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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大工程师》 第一章 经理 “啊啊啊” 张凯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眼睛瞄了下电脑右下角，已经是六点半。又加班了一个通宵。张凯脱下眼镜，双手搓了搓脸。据电视说这样能提神。 虽然是部门的经理，但是在华夏，加班依旧是无法避免，尤其是这工程公司。污水厂现场施工要图纸，一个电话过来，说明天要。地方领导要来视察，那你能怎么办？除了组织人手连夜赶工，别无他法。 张凯关了cad，起来跳了几下，做几个拉伸动作，精神了些许。张凯在热水机那倒杯温开水，走到窗边，看着在朝阳下慢慢苏醒的妖都街道，想着今天接下来的工作，哪些工作需要安排下去，哪些需要自己亲自处理。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张凯的思路。 “进来！”张凯转身，是温仁。应该是要交的图纸。昨晚加班画图的主力，身不高，肚子不小。貌似我这部门都是胖子，区别在于大胖还是小胖。温仁就是大胖子的代表。 “温仁啊，图纸差不多可以了。排泥管还是要设计大些，150终究不妥，最少要200” “啊，经理，不是吧，还要改啊。这图从昨天到现在改了三五遍了。”温胖子诉苦道。 “哟，摆哭也没用。就这点需要改而已。你快去改了，还要通知吴小华，改土建的预埋管。通知聂海平相应修改电气自控设备。”我不理温胖子，直接下命令。 “好吧，经理。”温胖子垂头丧气的走出去。 临到门口，张凯叫住他。 ”温仁，你去问下大家早餐要吃什么？我打算去吃早餐，顺便帮你们打包。” 温胖子一下子有精神了，“行，妥妥的。“ “好，那等下发我微信。” 咚，温胖子关门跑了。边跑边喊，“老聂，老吴，经理请吃早餐！” “嘿，这小子还是那么毛躁，这么胖还敢跑那么跳脱。” 张凯摇摇头，慢慢喝了口开水。良久，喝完，张凯拿起桌面上的手机就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司。 办公室的布局比较简单，设计部运营部合用一层楼。张凯作为设计部经理单独一个办公室，运营部的经理也一个办公室，其余人员就在外面一个大的办公室。幸好人也不太多，设计部运营部加起来五十多人，差不多是一个班的人数。今天通宵加班的只有设计部门四个人，包括张凯。温仁三个在角落说着工作安排。 “温仁！”张凯喊了声。“你们想好吃什么没？” 温胖子回头，“没呢，我们再讨论讨论。经理，是不是吃什么都可以？” “也不要太狠了吧，你们想那么久是不是想这附近什么最贵？” 温仁，聂海平，吴小华，都笑了。 “经理，你是明白人。” “好吧，我先去了。” 张凯搭电梯下了办公楼。楼不高，十层左右。张凯所在的粤水公司是国有企业，但是效益一直不好。在寸土寸金的妖都，也只能租用兄弟企业的产业。张凯在路边找了辆小黄车，扫码，5238。 啪！拉开锁，张凯坐上单车，用力一蹬。咦。怎么不吃力？张凯侧身看了下链条，靠，掉了。小黄车的坏车率可能性相对还是比较高的。 一开始押金比较少，张凯就一直在用。这段时间发现坏车越来越多，想换又嫌麻烦。再找了辆，仔细察看车的状况后才扫二维码。 张凯沿着单车道，一直骑行到点都得。这家茶楼挺有意思的，二十四小时营业，跟连锁便利店一样。上了楼，接待的服务员是郑明。 他远远就跟张凯打招呼。 “张哥，今天这么早啊！” “是啊，昨晚加班。”张凯是这的熟客了。 “还是艇仔粥吗？” “嗯，等下！”正说着，手机信息响了，张凯打开微信。 “三份份金牌虾饺皇，三份蜜汁叉烧包，三份金钱肚，还有凤爪三份。经理，我们够义气吧。” 这群小子！ 张凯笑了。他们都知道张凯家庭困难，即使是经理，要自己租房，又要寄回老家，终究是不够花。温仁几人虽然小张凯几岁，但是由于是妖都本地人，房产什么的，暂时不用考虑，因此他们花销起来竟时常比张凯还随意。 “阿明，就按这个打包吧。”张凯将手机放在郑明面前，让他记录。 “另外，我要份核桃包，艇仔粥。” “好嘞！那你是要在这吃吗？” “嗯！” 张凯在大厅随意找了个桌位。现在没到七点，厅里没多少人。张凯玩着手机，随意翻看新闻。怎么什么好看的。最火的就是说首富在大马城遭遇滑铁卢。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大的亿达集团，差不多也到了大到不能倒的地步了。没有人能放任他的倒闭，毕竟那意味大量的失业和税收流失，政府，尤其是地方政府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张凯正想着，服务员过来了。热气腾腾的艇仔粥，香气迎面扑来。还有一笼核桃包。张凯突然间觉得好饿，三两下就吃光了核桃包。真好吃。一阵满足感涌上心头，也许这就是吃货省人民的幸福吧。接着又喝了艇仔粥。珠三角地区的艇仔粥是非常出名的，因其在艇仔上烹制和售卖而得名。艇仔粥的用料也是很丰富。只是张凯也吃不出来。大概认识花生，鱼片，瘦肉。 吃完艇仔粥，张凯买单，拿着早餐走路回办公室。回到办公室，刚好八点半。 “温仁，你们的早餐。图改完没？”张凯进来就叫问。 “可以了。”温仁跑过来，结果了早餐。 “那好，待会你们直接发工程部，让他们转交给项目部。别忘了写单。”图纸交接单，之前一直不重视，部门间也时常因此吵架。我说交给你了，你说没有。现在张凯规定，图纸发出去必须要写图纸交接单。里面写清楚，项目名称，图纸专业，电子版还是纸质版，发送人接受人等等。 张凯推门进办公室，刚坐下。门又响了。一张马脸伸进来，是运营部的经理牛稳生。运营部理论上是跟设计部平级，同属于总裁办的刘总工管理。但是因为总工大多数时候不在公司且小事不理，因此运营部有问题时常来找张凯。再加上两个部门在同一层办公室，那就更方便。 “牛哥，怎么那么早？”牛稳生还是张凯师兄。环保这行，圈子太小了。张凯的学校又是粤省最出名的理工大学，留在粤省的学生自然更有机会遇到师兄弟。 “凯子啊，这次又要麻烦你了。”牛稳生一开口。张凯就急了，“打住，打住，别叫凯子。” 牛稳生讪笑道，“不好意思，习惯了习惯了。不过这次真的又要来麻烦你。张凯。” 张凯无奈道，“这次又是哪个污水站出问题了？” “是粤北的那个。”牛稳生神情一肃。 “那个？”张凯笑容慢慢消失，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第二章 粤北污水厂 粤北污水厂的问题是一个老大难。从投标开始就一直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原因很多，有地方的，有环境的，有施工方的不一而足。运营部也一直很重视该污水厂，派过去的运营人员都是运营部的得力干将，经验丰富，处事稳重。但是也不是太有起色。也许真的有些事并非人力能改变的。 “这次又是什么事？”张凯严肃问道。 牛稳生一副便秘样，“唉，电耗！” “电耗？电耗不一直是我们的拿手本事？电耗能出什么问题？”张凯好奇道。 “从年初到现在六月，平均电耗一直是其他污水厂的几倍。我也派人查了几次，一直没找到原因。”牛稳生道。 “已经有半年了？”张凯问道。 “是的”牛稳生道。 “不对啊，牛哥。前一阵子开会，你怎么没提这个事。现在才说？”张凯说道。 “我这不是想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嘛。现在发现不行了，运营缺口慢慢扩大，粤北那群人可是我们部门的骨干，这年中绩效考核，我们部门的骨干效益全是负数，那真的太丢脸了。”牛稳生长吁短叹，“这才来求你了。” 张凯沉吟片刻，道，“牛哥，你也知道我们是同专业。电气问题，即使我去也未必能找出原因。” “行，凯子。只要你愿意去，我就放心。”牛稳生惊喜道。 “得得得，别叫凯子。”张凯急眼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顺口。”牛稳生讪笑道。 张凯无语，爹妈怎么给我起了个这样的名字。加多一个字也好啊，叫张凯峰啥的，多好。 “你给我再细说下情况。” 原来粤北污水厂运行以来，虽说问题多多，但是调派骨干后效益稳稳当当地进入前十。能耗估计是4毛钱吨水。但是这半年来，能耗升到了1块5，电耗统计出来后吓坏了运营部。但是因为不能判断是不是偶然性的原因，因此一直都在自己查找原因。一找就半年，即将进入半年报统计阶段，运营部担心会影响到整体收支。运营部下面有八十多个污水厂，平均运营成本是五毛钱，收费一块钱。是公司三大收入来源之一，另外两个就是设计和施工。因此运营部的盈利状况一直都是公司管理层的关注重点。如果这次因为一个厂影响到其他，可能整个部门的绩效都会受到影响。也难怪牛稳生那么着急，也许影响的不只是他们的骨干他们的脸面，。 “那你去安排车吧，两辆车，我们这里还要安排几个人过去。”张凯道。 牛稳生一拍大腿，“这简单，我这就去安排。”起身就要走。 张凯连忙叫住他，“牛哥，你也一块去吧！” “嗯？为什么？”牛稳生停住脚步，奇道。 “你傻啊，牛哥，你不去。到时候处理好了，没你们功劳处理不好，你也；处理不好，你也好及时想其他办法。”张凯忍不住骂道。 牛稳生咧嘴一笑，“凯子，聪明，给你点个赞。” “滚！”张凯又想骂人。 牛稳生急忙开溜。 张凯用座机拨打了副经理黄路的电话，“喂，黄路，等下我出差去粤北，有可能要两天才回来。石化城的 （就是昨天加班的那个项目）图纸，温仁他们通宵做好了。等下放他们一天假，让他们回去休息。粤西农村污水ppp项目这两天你跟进下，可能需要安排人投标，业务那边定下来你就安排人。” 黄路此时正在来公司的路上，“好的，经理。” 张凯挂了电话，数了下电气工程师的工作情况，抽一个电气工程师和项目设计师。粤北污水厂设计师是赵云鹏，电气工程师是鱼红军。不过余手头上似乎在做一体化设备的电气图。想到此，张凯拨了鱼红军电话，“喂，鱼红军，你手头上的一体化设备电气图做的怎么样了？” 晕，张凯听到对面巨大的嘈杂声，估计在地铁上。好吧，不急。既然出差两天，那等下直接出去就行。也不用收拾行李。 张凯挂了电话，点开电脑文件夹，找出粤北污水厂的图纸。着重看工艺和电气，试图找出可能存在的耗电隐患。也许图纸有些许疏漏，但是设计计算没有问题，设备选型没问题，电路也没有错。“难道有人偷电不成？”张凯喃喃自语。 一般来说，污水厂最大功耗的设备除了鼓风机就是水泵。扣除这两项，其他的都是毛毛雨。要偷这么多的电，电缆应该也是厂内最粗的。 张凯寻思着，慢慢在脑海里形成检查方案。张凯填写了出差单，门响了。 “进来。” 鱼红军走进来，“经理，你找我？” 是的。赵云鹏来了没？ 张凯问道。 “来了。” 你去把他叫过来。有事安排你们。 不一会，赵云鹏和鱼红军一块走进来。 “坐吧。”张凯道，“这事一下子说不完。”两人依言坐下。 张凯就将整个事的前前后后，向他们交代清楚。然后问他们的意见。 赵云鹏道，“设备功率都是固定的，电耗应该不会超出太多。” ”有道理，鱼红军，你的意见呢？“ 鱼红军坐正些许，答道。”我认为，厂区总功率固定，耗电超出数倍的情况只有以下几种情况？” “几种？”张凯和赵云鹏都看向鱼红军。 “是的”，鱼红军严肃道。“第一，就是厂区设备均有问题，你们想下，手机发热的时候是不是电耗比平时大很多倍。” “对啊。”赵云鹏惊道。“难道是全厂区的设备都是坏的？” “不可能。”张凯道。设备选型都是我们亲自把关的，虽然说安装时不在，但是照理说采购不敢糊弄我们。“ ”那就是只有偷电和造假了。“鱼红军摊手道。 “偷电的可能性，存在吗？”张凯问鱼红军，”据我说知，污水站电费每天电费以万计。谁能每天偷几万块钱的电？“ ”那就只剩下造假一项了。那也。。。。“赵云鹏道。 张凯眉头紧皱，制止了赵云鹏继续往下说。 这么大规模的造假？可能吗？还是另有隐情？那如果真的在造假，那是谁那么大胆，敢骗公司几百万？ 见张凯沉吟不语，赵云鹏和鱼红军也陷入了沉默，他们也想到了此层。 办公室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良久，张凯率先打破沉默，道。“这次出差可能不会太顺利。你们记住现在这些都是猜测，不可让第四个人知道。这趟水很深，我们都需要谨言慎行。知道了吗？尤其是你赵云鹏。“ 见张凯如此谨慎，两人唯有诺诺，出去准备。 张凯给自己倒了杯水。牛哥是不是知道了这里面的事？那如果知道，为什么还找我去？张凯坐在沙发上看着水杯上飘起的蒸汽，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第三章 抵达粤北 粤北自古以来就是粤省北上的一个重要通道，至今仍然如此。京九线，京广线等高速高铁铁路均经过于此。古时，北人南迁也曾经在此停留，那就是著名的南雄珠玑巷。当然了，这些都不是重点，张凯他们一行数人不是去旅游的。 从妖都到粤北污水厂只需要三个钟的车程，两辆日产suv在高速一路疾驰。张凯和牛稳生在一辆车，开车的是公司的司机。牛稳生一路上高谈阔论，说到粤北之后要去丹霞山，要去南雄梅关等等，司机也时不时插上几句，气氛煞是热闹。张凯有点儿晕车，再加上昨晚通宵，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打瞌睡。牛稳生和司机稍微降低了些声音，继续聊。司机都是话题极多的，尤其是国有企业的司机，跟着公司各色人等到处跑，见识也是有点的。另一辆车，赵云鹏和鱼红军，还有两个运营部的人，再加上司机，刚好满座。显然，他们几个也是挺熟悉的，一路有讲有笑。赵鱼两人谨记张凯的嘱咐，闭口不谈此行工作，只谈吃喝玩乐。出来几年，个个都混成老油条。 一路欢声笑语，到了服务区。一行人下车解决生理问题，张凯当然需要。小解后，他们几个围在一块抽烟，问张经理要不要来一根。张凯笑着拒绝了，去小卖部买了转一圈，点了份牛肉丸。三下五除二，吃完，烫得直伸舌。然后，再买了个蒸包，真心难吃。十分钟眨眼就过，一行人继续启程。 张凯上车就犯困，连他自己都怀疑这是不是病。刚才明明还很精神和大家聊几句，这上车不到十分钟，张凯就明显感觉到睡神的到来，抗争了一会，又睡着。 粤北污水厂，在城东，下高速一会就到。城市污水处理厂，多在城市下游，地势相对较为低洼处，以便于布设管道；又多在乡野，以便于征地。粤北污水厂设计水量为4万吨/天，是粤水公司在粤北最大的一个项目，是处理工艺是公司最常用的aao法。粤北地区较为贫困，当初市政府想建又没钱，十五十六，犹豫不决。粤水公司的业务员说服了市领导，以bot形式进行建设，然后开启了漫长的立项，可研，环评，招标。。。。。。粤水公司作为最初的进入者，在后期的投标中优势巨大，最终中标。但是张凯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坑。尤其是管网的问题和污水厂征地问题。管网设施不完备，污水厂进水经常难以达到标准。征地极其困难，粤水公司高估了政府的魄力，低估了当地的风俗。粤北地区，以客家人为主。而客家人对多神崇拜，祭祀祖先的虔诚，在项目选址时被明显低估。项目地附近正好有神庙，有墓地，村民誓死不从，坚决不让拆，甚至于不惜将敢签名同意的村书记打一顿。那政府就抓瞎了。现在新媒体无孔不入，强拆之事哪个都不敢做，提都不敢提。因此项目一拖再拖，各方费劲九牛五虎之力才终于建成。建成后，又因水质水量问题，运营状况一直都不好。张凯看这越来越近的大门，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龙潭虎穴。 污水厂运营一般都是采用这种模式，公司派人去当地成立运营公司用以运营污水厂以及管理当地以污水厂有关的其他事务。大宗采购，人员聘用，水费使用等重要权力均在公司，分散于各部门。粤北污水厂的运营公司经理是李东坤，他是牛稳生的得力部下，半年前从外省调到此。张凯与牛稳生领着众人走向在综合楼大门迎接的李东坤，一番寒暄。主要说话的还是牛稳生，张凯只是打打招呼，就在一旁静静观察。李东坤这人，张凯平时少有接触，但看其言行相貌，也不像是坏人。两人寒暄完毕，一行人到会议室就坐，茶具早就已经摆好。 “欢迎牛经理和张经理的到来，我们鼓掌！”李东坤在讲台上。 顿时掌声四起。牛稳生满面笑容，现场一片和谐。 接下来，李东坤就介绍了粤北污水厂的情况以及当前的电耗问题。然后就有请牛经理。 牛稳生上台，“闲话我就不多说，情况大家都了解。我对你们粤北污水厂现在有一个要求，全力配合张经理他们。及时解决问题，这样你们的奖金才能确保无虞。辛苦半年，都不会想奖金全无吧。“ 李东坤当即表态，”牛经理放心，我们全力支持张经理。“ ”那有请张经理！“牛稳生道。 张凯走上来，”我现场情况的了解仅限于牛经理的口述以及之前的设计资料，今天下午主要任务就是你们各专业都对现场情况进行查看。今晚再做好报告给我，我明天才安排接下来的事。“ 说完，张凯就径自走下台。 “好了，那简会就到此结束。”李东坤道。 粤北污水厂的设计，张凯非常熟悉。主要构筑物有泵站，粗格栅，初沉池，细格栅，aao（厌氧-缺氧-好氧）池，二沉池，清水池，消毒池，计量渠。附属构筑物有，综合楼，风机房，高压配电间，低压配电房，回流泵房，污泥脱水车间，还有出水检测房等，绿化率通常都在30%以上。 李东坤带着一群人，沿着厂区道路一路走一路介绍。厂区布置合理紧凑，绿地美化协调，总体外观设计也很出色。出水水质也不错，一级b(城镇污水处理厂污染物排放限值）与一级地标（粤省水污染物排放限值）交叉执行。参观完，张凯翻看了过去几个月的台账记录，主要是水质水量记录，用药记录，电量记录等。电量明显是一月以来急剧攀升。用药量正常，水量合理，水质？张凯一页一页地翻看记录，水质记录一天最少一次，进水出水各一张。其他人，张凯都打发出去继续寻找问题。只有牛稳生留下来，李东坤后来也留下作陪。张凯无所谓，半年的水质记录，很大一堆，再加上各种原始记录，比高三备考的资料都不逊色。cod，在合理范围；氨氮在合理范围；总磷，也合理。张凯看着看着，头有些晕，脱掉眼镜，揉揉眼睛，继续看。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太阳已经下山。 牛稳生来叫张凯，“张凯，收工啦。“ 张凯闻言，顿了顿，看看还有大半的资料，有种无力感。 ”好吧，先收工。你去叫人来，这些资料搬到酒店，我今晚要看完。“ 第四章 端倪初露 晚饭在大排档解决，张凯心系资料，快快吃完带着自己的人先行告辞，回酒店。 当晚张凯听取赵鱼两人的报告，他们认为，设备工艺参数正常，电气运行数据也正常。 张凯问了电线布设是否有可能被厂外偷电。得到的是鱼红军的否定回答。 “基本上不可能存在厂外人偷电的情况，因为电线都在沿着大路铺设，我查看过厂周边情况，没有存在挖动的痕迹。”鱼红军道。 “嗯，我知道了。今天你们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赵鱼两人离开后，张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排除了偷电和设备损坏的原因，那真的有人在骗我？如果牛稳生要骗我，那动机何在？骗我来旅行吗？这有什么好处？还是他真的想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凯寻思良久，瞥了眼桌面上的那一堆资料文件。 也许只能从文件里面找蛛丝马迹了。 张凯当晚继续翻阅资料，一直到深夜，眼皮开始打架。张凯靠意志强撑着，他没什么天赋，高中读书成绩一般，即使是一般也是张凯付出了比常人多几倍的努力才得来，能考上省内重点理工大学已经是侥天之幸。毕业后，又进入国企，那更是不容易。所以张凯工作以来一直勤勤恳恳，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懈怠。论才华，论见识，论敏捷，甚至于为人处世，张凯都不如他底下的一群人。工作将近十年，而且一直在一家公司，张凯看到太多的来来往往，很多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来了又走，来了又走。有些受不了加班，有些受不了工作的气氛，也有些的是受不了污水厂的辛苦，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张凯为了挽留他们，也做了不少努力。大多数都还是走了，但是也留下几个。温胖子就是其中之一。 最终张凯还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 恍恍惚惚，张凯似乎想到什么事，又抓不住。迷迷茫茫中，不知道睡了多久，张凯一下子醒过来。 张凯看着眼前的数据，一下子醒悟过来，进水bod5与codcr呈规律性变化。张凯快速翻看几张，bod5/codcr都是在04左右，浮动极小。这是很不寻常的数据，bod5/codcr用来判断水质可生化性情况。一般来说生活污水成分比例是会来回变动的，这里生化性比例呈规律性变化，这数据就让人怀疑了。想到此，张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运营部的精英啊，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张凯特意找第三方检测数据，以及环保局监测数据。水质都达标，bod5经常在2左右，codcr30左右，氨氮1左右。翻了好几份报告，都是如此。 张凯迷惑了，“没道理啊，一般来说，如果造假，动机一般都是为了掩盖出水不达标的问题才造假。不然谁那么无聊？问题应该出来bod5上。”张凯站了起来，看着眼前那刺眼的2mg/l，仿佛它能刺破天空的黑暗般。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后，张凯一行人又回到粤北污水厂。张凯一瞥众人，昨晚都玩得很嗨，今天明显有点精神不振。李东坤带着一行人，到了会议室。 “牛经理，张经理，你们看接下来工作怎么安排？”李东坤道。 “那得看张经理的。”牛稳生道。 张凯走上台，“那我就接着昨天的安排，做一些补充。”众人安静了下来，都看向张凯。张凯神情一肃，诘问道，“李东坤，我需要你解释下污水厂进出水水质问题！”众人愕然望向李东坤，牛稳生更是惊讶道，“张凯，这是怎么回事？”张凯冷笑道，“问下李东坤不就知道了？”李东坤一言不发，眉头紧皱。牛稳生见事态严重，立即安排人退场，只根据公司规定留下会议摄像机与记录员。众人纷纷撤退，这趟水，谁都不想碰。 现在会议室只剩下张凯，牛稳生，李东坤和记录文员。 牛稳生严厉道，“好了，李东坤，你现在必须如实回答张经理的问题。你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已经不只是奖金问题了，数据造假是违法问题。你是我们运营部的骨干，前途不可限量，你更加应该注重法的界限。” 李东坤沉默良久，抬头看向牛稳生，眼角竟流泪，“牛经理，我对不起你。辜负公司的栽培，我带领团队接手粤北污水厂以来，兢兢业业，你也是知道的。但是进水水质我们真的没办法。不过出水我们真的没有造假。” 牛稳生大怒，“进水数据你们就能造假吗？公司岗前培训都说了什么？千万不要造假！每次工作调动，你们都要回来培训，我千叮万嘱。” 李东坤想说，“我……” 话没起就被牛稳生打断，“你什么？”越说越生气。 张凯看这样下去不行，“牛经理，你先听下李东坤有什么苦衷吧。”牛稳生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气不过，听张凯这么说就只能气呼呼地坐下来，“你说吧，进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东坤哽咽道，“牛经理，我们过来粤北污水厂，克服了好多困难，不敢辜负公司信任，但是没多久，我们就发现进水水质问题？” “进水水质问题，你说的是生化性问题吗？”张凯问道。 “是的，张经理。我们来粤北，第一次测进水bod5竟然不足10毫克每升。我们当时惊呆了，cod130左右，bod竟然如此之低，我们前前后后测了好多次。都是这样，后来找第三方检测，测得又是100左右。因此我们怀疑是化验员的问题，但是我们的化验员都是老手，差不多逼着眼睛都会做实验，怎么可能会错。所以我们怀疑仪器问题？” 牛稳生一拍大腿，“对了，难怪你们当时申请换掉测量仪器。当时我都批了。” 李东坤激动，“正是因为换了全部的仪器，我们依旧测不出正确的水质数据。我们才不敢说，每周都有做，但是都不准。我们就只能按第三方检测的比例来微调填写进水bod数据。我发誓，我们只是写一个数据，其他的完全是我们的实验结果。” 张凯更加迷惑了，“你的意思是说bod这个项目一直都有做？” “是的。” “你去拿bod5的原始数据过来。”张凯道。 李东坤犹犹豫豫看着牛稳生，牛稳生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升上来，”看什么看，快去拿啊，滚蛋！” 李东坤连忙跑了出去。 “牛哥，你也别太生气。他可能也是承受了太大的压力，承载了太多的希望才如此。”张凯劝道。 “唉！我知道，我这不是气他知情不报嘛。这事也许没有触犯法律，但是也是非常严重的违纪行为。”牛稳生道。“李东坤这小子，是我一直带上来的，学历高，技能好，又肯吃苦，将来必然可以走得比我更远。这小子……唉！” 张凯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不保他？” “看情况吧。”牛稳生无奈道，“你这事还没完吧。” 张凯神情一凝，沉声，“即使bod5数据有问题，应该也不至于使电耗大那么多。” 心头阴霾越发沉重！ 第五章 一块石头？ 约摸过了五分钟，李东坤拿着几本记录资料进来，“原始资料都在这。” 张凯仔细看了一遍这半年的资料。资料很详细，甚至于有些实验过程都有记录，也有尝试排除干扰，然而，结果仍然是10以下。这种几乎不可能的数据。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张凯反复核对了一些可疑数据，也只是一些计算或抄写错误，并无主观过错。合起记录本，张凯颓然看着牛李两人，“原始数据没有错。” 牛稳生坐不住了，“那是怎么回事？” 张凯慢慢倒了杯茶，缓缓道，“只能安排快速检测。” “快速检测？”两人疑惑道。 “对的，bod5一般来说需要五天，但是也是有快速检测仪器的，只是价格比较高，没有给一般污水厂配备。老牛，你去联系下相熟的可靠的第三方检测公司。叫他们马上安排人过来。我们需要就地检测多个点的bod5”说到这，两人豁然开朗。 “没错，水质是不是有问题，我们在泵站，在污水管网多个地方取样做对比就知道了。” 原本这些事李东坤他们也可以做，只是他们过于迷信第三方检测的专业性，以及对自身的不自信。第三方检测，也可能有问题。 张凯有些怀疑，李东坤他们找的第三方检测公司有可能做了假报告，根本没有老老实实做。但是时间那么久，证据估计早已丢失。 牛稳生立即打电话。 粤水公司在粤省环保行业，怎么都是有些地位的。环保行业第三方公司认识不少，他们也需要托粤水，不然有可能失去这个大客户。很快牛稳生找了家有资质，又能快速检测的公司，他们答应立即出发。当然咯，接待粤水包。 “那既然要来，那我们就去安排好点位，以及可能需要的采样工具。”张凯道。 李东坤急于将功补过，马上应下任务，急忙出去安排。 “牛哥，那我们去泵站那里看看。”张凯道。 “好的，反正也没其他事。”牛稳生应道。 张牛一行人，去到厂区内泵房。有厂区运营人员帮忙打开了门，打开了泵站内的格栅盖。 污水厂泵站，接纳污水管网的污水，然后再抽到其他池处理。因为这里是污水管网的末端，所以泵房的集水池非常深。污水在水渠流经粗格栅后就是集水池，池内安装四台水泵。根据液位高低来安排水泵开启数量。当然啦，泵房内大家走一圈就赶紧出来了。因为，臭。这里的污水都是未经处理的，臭味相当浓。 张凯道，“等下你们在这取个水样，然后在细格栅那里取一个。还有外面的管网走向，你们谁知道？” 有个运营人员举手。“那好，等下你带路，我们去外面找到检查井。” 于是张凯在运行人员的导向下，从头到尾，查看了整个收集区域的主干管，选定了几个有代表性的检查井，让其安排人员取样。 中午，第三方检测公司一到，马上安排实验。大约有20来个水样，大概需要四个小时，幸好他们人手机器都比较充足。李东坤也给他们准备了外卖。 张凯和牛稳生在会议室喝茶聊天，时不时还接电话，安排部门的事。二天出差，看来今天是回不去的。 张凯牛稳生两人喝了好几壶茶水，聊聊公司，学校的事。张凯心情慢慢放松，牛稳生未必是想要害我。 时间过得很快，实验结果出来，显示，管网bod5在60-80之间，泵房2-8之间，细格栅2-8之间。 李东坤他们的数据没有问题！张凯看完实验结果，马上得出结论。 李东坤他们也放下了心头大石，他们半年来并不是做不出来，是难以置信，会有这样的结果。 张凯对李东坤，牛稳生道，“我们接下来需要做的是安排人手检查泵房。”李东坤急忙安排人，就算是下班了，也要马上落实这件事。 张凯的心也慢慢提了起来，这种事是从来没有过的。即使是初中生都知道物质守恒定律，有机物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的。众人在会议室内，一时无言，气氛凝重。 未知事物，不会讨人喜欢。 流失的有机物质量太惊人，无论是泵房进了河水，还是有其他物质都没办法解释原因。 张凯心情沉重，甚至于有些害怕，即使是猜测到粤北可能有人下坑，也没有怕。张凯胡思乱想着，走出了会议室，在外面透透气。 约摸一个钟，李东坤回来了，带了两个人，还有潜水设备，照明设备。 效率不错，看来是下了重本。张凯想着，跟他们一起去了泵房。 此时天已经开始暗，污水厂亮起了灯。泵房内，也点亮所有的灯管，照得如同白昼。 那那两个”蛙人“，姑且叫做蛙人吧，因为真的好像那些潜水的蛙人，身穿全身皮衣，背戴氧气瓶。泵房进水渠分两道，先关闭一道，抽干水，然后蛙人才下去。十来分钟，运营人员示意可以下去。因为泵房原本就有电动葫芦，所以蛙人下去还是相对比较简单的。只需要吊一个竹篮，蛙人站在上面即可。当然啦，蛙人身上自然还绑着绳子。随着噔噔蹬的声音，蛙人慢慢地下去，立即有人拿电筒开远射照明。 不一会，铃铛响，马上有运营人员开启电动葫芦。嗡嗡嗡。竹篮慢慢升上来。 张凯问道，”下面有什么？“蛙人脱下面罩，”都在竹篮里面，也就是些垃圾。“张凯看了下，真是些垃圾袋之类的。”继续吧。“ 蛙人歇了一会，于此同时，运营人员换另一道水渠。 下次蛙人下去时间就更久一下，但是吊上来仍然是些垃圾。 众人都看向张凯，张凯顿时感觉到压力。下面只能去集水池，而集水池深度比进水渠要深，积水也更多，危险性自然更高。况且，现在是黄昏时分，正是排水高峰期，完全关闭进水渠也是不可能的。 要不要下去呢？不解决这事，终究寝食难安。张凯一咬牙，”开启全部水泵，抽干集水池，然后下去。两个人一起下去，五分钟上来。“ 现场就张凯职位最高，命令马上得到执行。 嗡。。。 四台水泵开启，水池水位急速就往下降。两个蛙人缓缓下去。 随着时间流逝，张凯的心越来越被提起来。张凯耳边仿佛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铃铃铃，绳子上的铃响了。 张凯大喜，”拉上来“。 守着电柜的运行人员马上启动电动葫芦，缓缓地，两个竹篮升上来。 ”真有东西！“ 众人讶道。 蛙人走出竹篮，在场众人都围了上来。只见其中有个竹篮有个圆石状的东西，黝黑黝黑。 ”这就是下面发现的东西。“ 众人抬它出去外面，此时牛稳生和李东坤也收到信息，赶了过来。大概是第三方检测机构的招待，他们已经安排好。 ”张凯，这是什么？“牛稳生好奇道。 张凯围着转了几圈，直摇头。”好像是个石头！“转了几圈，用脚踢几下，硬邦邦的。“卧槽，砸了。” 牛稳生惊奇道。“真砸了？” “不砸，怎么知道是什么？”张凯道，心想着我承受那么大鸭梨，就这个东西。害我提心吊胆。 有人拿大铁锤过来，张凯接过，“我来！” 于是，张凯双手高举铁锤就砸了下去。“嘣！”石头炸开，碎石四溅，众人躲闪不及，纷纷被射中，顿时惨叫声四起。张凯最近，被射中最多，身上，脚上，甚至脸上都被射中，痛得眼泪直流，忍不住破口大骂，”cao！“ 第六章 来自星星的石头 张凯扔了铁锤，忍痛捡起一块碎石，看里面很密实，但不是很重。 众人也并无大碍，只是疼一下，就围上来看看是什么。 ”张凯，有头绪吗？“牛稳生来到张凯身边问道。 ”不知道。不像是石头，没石头那么硬，还会炸开，里面可能是空心，我们看看将碎片拼起来。”张凯道。 众人收集碎片堆在一起，发现比原来石头模样时小了很多。真是空心的。只是砸开时，四分五裂得太厉害，很多都碎成很小块，拼起来难度极大。众皆无语。 张凯无奈道，“到此为止吧，今天辛苦大家了。” 张凯又对牛稳生道，”等下你就带大家去吃个饭，我先回去酒店。被石头砸了一身，好像还有点臭。还有，明天监测的人再来检查一趟污水。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扔了吧。浪费我们时间。“ 牛稳生拍胸口应下。 回到酒店，张凯赶紧洗澡。花洒喷出来的温水从头淋到脚，驱赶一天的疲惫，张凯挤点洗发水，准备洗头，一抹头发，”咦，有什么东西？“张凯拿下来一看，好像是一片石头，刚才的石头。就没在意，用水冲一下放在浴室架子上。 张凯洗完澡洗完头，回房间。 ”今天有点亏，担那么大的风险让蛙人下去，找到的竟是一块石头，莫名其妙的石头。妈的，对了，刚才不是有一块。“ 张凯回浴室架子上找到那块石头，应该是一片拇指甲般大小的石屑。张凯走出浴室，开了台灯，凑近仔细观察，越看越不像石头。二氧化硅的特征大概就是硬吧，这东西反而有点像碳，某种碳。形状，像是集成电路，像是芯片？张凯刚想到此，突然间脑子剧痛，就失去了意识。 张凯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天，总之刚有点意识又疼痛得晕过去，如是者数次。 隐约间听到机械般的声音道，“寄主身体强度太弱，暂停传输。” 又不知过了多久，张凯感觉慢慢回来，意识慢慢回到身体，疼痛慢慢消失。 张凯用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一张马脸，差点又晕过去。吓得牛稳生，连忙喊医生。 原来张凯已经昏迷了三天，医生诊断，身体无大碍，除了有些淤青。估计是过度劳累导致的昏迷，生命征象明显，无生命危险。因此，张凯只是留院查察看。事实证明，医生判断无误。只是身体真的无碍吗？张凯有些疑惑。自己为啥会昏迷过去，正想着，肚子咕咕叫起来。 在医院吃了顿饭，张凯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大胃口，五碗米饭，依稀记得最大胃口的时候是在高中，那时候最多也就四碗饭吧。吃完还感觉不饱，要再吃。牛稳生死活不肯，拉着张凯离开饭堂。因为医生嘱咐过，病人刚醒不能暴饮暴食。张凯只得作罢。粤北人民医院占地200亩，规模很宏大，有花园，有游泳池，有运动场，当然少不了高耸的住院大楼，不像是贫困山区的。张牛两人边散步边说起，张凯昏迷后的事。 原来第二天牛稳生等人在酒店等张凯很长时间，一直不见下来，因此找大堂经理要了钥匙，开门进去才发现张凯已经昏迷。牛稳生查看有生命体征后，赶紧送医院就医，一切妥当后，牛稳生安排第三方检测公司继续测水样。结果很惊人，水质恢复正常。每日电量也在慢慢下降，虽然说离正常水平还远，但是下降趋势明显。 张凯听此，默默无言。 “还有，张凯，我帮你请了病假。刘总听说你过度劳累住院，特批了你半个月修养。”牛道。 张凯道，“谢谢你，牛哥。“ ”什么话，我们什么关系，跟我客气。“牛稳生佯装不悦道。 张凯笑了笑，感觉还不错。 两人在花园里散步了半个钟，牛稳生回去后，张凯也回病房，刚躺下，又肚子饿。 ”怎么那么快肚子饿？难道是太久没吃饭了？”张凯起身，下楼去小卖部买了两个无穷鸡腿，贼贵。“怎么升价了？我记得以前是7块的。”撕开包装，肉的香味引诱着张凯，三下五除二吃完，饥饿感仍未消退。无奈下，张凯只能继续吃，又吃了十个鸡腿。这才有点感觉。买瓶矿泉水，吃太多鸡腿，口渴。 病床上，张凯回想着昏迷前的事。当时在看像碳像芯片的石头，然后昏迷，刚才牛稳生没有提及石头什么。那石头哪去了？昏迷时候，隐约听到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张凯心中满是困惑。 作为一个病人，精神状态自然有些弱，张凯想了会，就进去了梦乡，思绪在飘飘袅袅，仿佛进去了佛境。人从何处来？ 叮咚，非常清晰的传来。张凯一下醒来，什么声音？张凯四处张望，病房没有其他东西啊。座椅，床头柜，电视机，没有可以发出叮咚声音的东西。找了一会没找到，张凯又犯迷糊，闭上眼睛，咦，什么东西。张凯仿佛间看到眼前有一个搜索栏，就像谷歌那样的一个搜索栏。搜索问题，人从何处来。结果1023562条，当前显示一条。张凯觉得有些奇怪，这是什么鬼？尝试着点开链接，卧槽！超大量的信息涌进来，张凯感觉脑子嗡地一下，差点晕了过去。张凯回过神来，搜索栏已经消失，脑海里多了很多关于人类起源的信息。 “难道是那个芯片？那个芯片是个大型的资料库？” 张凯翻阅着脑海里的信息，好像和我们之前的印象不一样。张凯打开手机搜索下，和脑子里面的信息对比，脑海里面的资料更加系统，更加完善，而且时间跨度更大。可惜张凯对人类学也没兴趣，翻几下，最后有一段话映入眼帘。 “在定义人类时，我们时常以自己为标准，考察我们自己的历史后，又探索了宇宙，寻找各种智慧生命，对比他们的不同，同时补充我们的不足，我们以为我们是最强大的，我们就是人类。直到我们到了那片大陆，我们错了。” 张凯恍然，“难道这是外星文明的资料信息？” 第七章 休假 张凯不算是工作狂，但是让他在医院躺半个月，绝对受不了。因此，第二天张凯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工作都已交代黄路，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张凯心情舒畅，一路游山玩水，去了丹霞山看风景，去了梅岭看，又在粤北市转悠了几圈，然后折返回妖都。 张凯住在银河区的城中村，那儿人多到难以想象。没住过城中村，根本不会想到，这小小一片村落可以住三五万人，也有人说这片街道住了近20万人。张凯想象不了20万人站一块是多么壮观，他只知道这片地方便宜，吃东西也方便。 回到出租屋，1000块，一房一厅，算是个家。虽然也是粤省人，但是在妖都也算是漂泊异乡；在公司职位虽然有，但是钱没赚到，勉强能养家。不过今年会好很多，弟妹都陆续毕业，老家房子也装修好。 张凯拿出手机，拨通了555，老妈的家庭网号码。“喂，妈。” 张妈好兴奋，“凯子啊！” 张凯满头黑线，这老妈。 “妈，吃饭没？” “吃了。你呢，不要总是在外面吃快餐，不好……”张妈开始了20分钟家庭教育，当然中间不可避免地各种催婚。隔壁你的小学同学，儿子里面读小学；墟镇的小学同学，前几天也摆酒…… 张凯连忙找理由，挂了电话。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偶尔听听家里的唠叨，也是恢复的一种办法。 张凯闷头睡觉，没一会，咕咕咕，肚子在叫。张凯推掉被子坐起来，进去脑海，搜索，我要怎么样才不容易饿？ 叮咚。当前显示一个结果。 张凯这几天经常试着搜索，不过前几天搜不出。今天怎么又可以？ 不理了。点开。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巨量的信息冲击力没有上次那么严重，只是也要好一会才缓过来。 张凯非常想知道，这牛逼哄哄的外星科技能提供什么食谱。 咦，不像是文字资料。有点像app应用，还能定位你位置，然后匹配相应的食谱。 张凯看下页码，有五万页。 …… 目前可用就一个食谱，其他的全是灰色。食谱名称也莫名其妙，基因食谱，恐龙蛋炒饭，蒸虫皇卵等等。而张凯目前可用的食谱是，低级狗粮。 黑人问号？？这什么鬼？这算哪门子匹配？ 张凯用力点击。 食谱消散，张凯脑子里面就有了关于低级狗粮的食谱做法。我了个去，还真是狗粮。 原来他们的文明里，狗被认作是人类忠实的伙伴。(怎么这么像我们？)他们的科技发达后，为了不再让人们遭受丧失朋友的痛苦，通过法令允许对狗进行基因改造。于是狗开始了狂拽酷炫吊炸天的路程，天上飞陆地跑海里游，进能单挑猛虎，退能看家守门。低级狗粮，就是它们的基础食物，同时也是外星人类的零食。 食谱材料根据情况进行了替换，因此大多数都认识，有几个生僻的。张凯对照网络搜索，也找到名称。其中最贵的当属海马人参。张凯约摸算下，这一顿可能要上千块。 下午，张凯买齐了材料，扔进锅了炖三个钟。满屋都是食物的芳香，张凯啃着方便面等。时间到，张凯起锅，勺出来。张凯吹着空调，一会儿就把这一锅低级狗粮吃完。味道相当不错。作为大吃省土著，张凯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饱！美味！很舒服。原来吃饱饭感觉是如此美好。张凯躺在沙发上感叹道。 “叮咚！能量充足，开启智能模式。” 张凯脑海里又出现了声音，他忍不住看下。只见搜索栏消失，一个呆萌呆萌的机器人慢慢出现。 只听到它开口道，“先生，我是贾维斯，请问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好有科幻的感觉。 贾维斯？山寨钢铁侠？ “不的。先生，我是x星系智能管家。跟你们星球漫画英雄不一样。” “那你是怎么过来地球的？” 贾维斯，沉默片刻，似乎在搜索。“对不起，先生。资料找不到！” “找不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搜索需要耗费大量的能源，目前我们的能源还不足以进行全资料库搜索。”贾维斯道。 “资料库很大吗？”张凯问道。 “是的，用你们的信息单位来表示有10的25次方t。” 张凯试图想想这是多大的数据，毫无头绪。 “那你说说现有的记忆吧。” 原来，贾维斯的意识在张凯昏迷的那天苏醒。它之前一直都在地球飘荡，掉进泵站后，一直吸收利用水中的有机物以及水泵的电能。 具体数字告诉张凯后，才来发现粤北污水厂的电量空缺还是没有能不上。还有起码一倍的电去向不明。 前几天一直没有启动，是因为张凯能量不足和信息通道不够。 “信息通道？” “差不多就类似你们的宽带。当初你是2m宽带，现在提升到4m，勉强可以进行短时间通讯。”贾维斯道。 “这样啊，那我是不是一直吃那个低级狗粮，信息通道就可以越来越宽？” “先生，并不是这样，这是第一次吃，效果比较好些，以后效果会越来越差。最多就可以到5m～6m那样。不过，它对你体质的增强有很大的帮助。以后你会慢慢发现的。” “哦，真的？”张凯有些惊喜，从运营狗做到画图狗，又从画图狗做到设计狗，然后到经理。这一路过来，都是靠拼。身体越来越差，上次的昏迷，一部分是因为贾维斯，还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体质差，过度劳累受不了。如果能增强身体素质，那最好不过，甚至于手下那些画图狗设计狗也可以吃！ “先生，先不要激动。低级狗粮这个食谱因为是你点击消化，技能属于你自身。食谱给别人做，是做不到你这样的效果的。”贾维斯连忙解释。 张凯想了想，“那你们有没有强身健体的方法？” “有的，先生。根据记载x星系为了驱动超级大型的机器，一直很注重人们的体质，针对人群体质情况，研究了对应的方法。” “那有没有适合我的？”张凯兴奋道。 “有的。这是适合相当于低级小学生水平的星决操。”贾维斯道。 “……”，张凯不忿，“我这么弱鸡？！” “是的，先生。很不幸，x星系是科技星系，孩子从受精卵开始就进行基因筛选，保证每一个都去天赋异禀，体质强壮。即使稍有不足，也有各种药物各种医疗手段。因此即使是幼儿园……” “好了，不说了，我知道了，马上找给我。”张凯有些受不了，连忙打断他。 我倒要看看，小学生体操能有多厉害。 第八章 这尼玛也算小学生体操？ “叮咚！” “先生，文件传送完毕，当前文件消耗能量过多。我即将进入休眠。等能量补充完毕后再次开启。”贾维斯抱歉道。 “不会吧，就么快。”张凯嚷道。 贾维斯没有回应，消失于无形。只留下一本《星决》(小学生基础版体操)。 张凯无奈，狗粮都吃了，小学生认吧，反正今年也被人叫了好多次小学生。张凯点开《星决》(小学生基础版体操)，轰，即使有了接受巨量信息的经验，但这次张凯还是晕了过去躺在沙发上。临晕前，张凯忍不住骂，“高尼玛科技，信息不会分段传送吗？” 天渐渐黑了，张凯缓缓醒来。这样子不行，以后在外面可能乱点，万一晕在路边就麻烦大，被捡尸，被割肾，想想都不寒而栗。 张凯心念到处，《星决》(基础版体操)的资料浮现在眼前，粗略一看，张凯不禁惊掉下巴。 “本体操为强壮幼儿身体，由著名武术《星决》创立者改造而来。为适应地球环境，相应降低本体操考核标准。考核标准如下： 弯举，100kg*20； 硬拉，800kg*20; 深蹲，800kg*20; …… 40公里短跑，05小时; 300公里长跑，5小时； …… 张凯越看越卧槽，“这尼玛是幼儿体操？40公里马拉松，尼玛是短跑？还半个钟？深蹲800㎏，还20下世界大力士都不行吧。” 而体操内容是108个动作，最好要在星光下一次性完成。 “骗人的吧！”张凯有些半信半疑。“在妖都，去哪里找星光。” “不过，星光和一般的灯光有些类似吧，不同的在于不可见光。既然根据贾维斯介绍，我的水平那么低，应该来说暂时用led来代替也没关系吧。” 说干就干，张凯收拾好，就出去买东西。包括低级狗粮的材料，包括矿泉水，包括led灯108个。张凯猜测，都有108式那肯定灯数量也要对应好，这是工程师的执着。 其实也被张凯撞中，《星决》本为某星系顶级武学，被x星系征服后，引入了众多的人体科技，从而使x星人真正强大。而《星决》最初的设想正是想引动108星之力为其所用。当然啦，这一点，已被x星人证伪。星光下练习效率较好，但没有证据表明恒星的力量能被人使用。 好啦，闲话休提。张凯想想，又买了厚厚的窗帘布。毕竟，点那么多灯，被人发现可能会被当傻子。门缝都要塞紧紧。回到出租屋，张凯赶紧炮制狗粮。门窗关紧，窗帘拉上，再加一层窗帘，门缝也用布料塞住。卧槽，好闷热。 张凯开了厕所的抽风，厨房的抽风。然后布置灯，108个灯很多，但是因为是led灯，每个功率都不算大。所以张凯预计出租屋的电够的。108盏灯布置下来，整个客厅都满了，地板，墙上都是。张凯一按开关，霎时间整个客厅亮得像白昼，仿佛置身于中午的太阳底下。不一会，张凯就大汗淋漓。空调不能开，因为是大功率家电。风扇，插座又被用光。不理了，热就热吧。 关了led灯，等狗粮出锅。在此期间，张凯忍不住在脑海里面预习下等会的练习。记忆竟然是如此地清晰。张凯有些意外。 吃完好吃的狗粮，张凯脱掉衣服，开启灯光。开始演练基础体操，虽然记忆清晰，但是真正做起来难度不小，动作对人类关节发力非常不友好。体力消耗非常大，即使刚吃狗粮，张凯也明显感觉到体力被极速消耗。张凯在坚持着，做了30多个动作，地板上已经全是汗水，灯光仿佛照进肉体之内，洗刷着肉体的暗疾。张凯坚持着，做到64个时，已经不单只是累，还有巨大的疼痛，连灯光照射都有刺穿身体般的疼痛。从内到外，从外到内，无处不痛。张凯牛劲上来，拼了。如果是假的，这辈子可能废了。但是如果是真的，也许我可以进入另一番境界。 动作越来越难，但是张凯做得反而越来越标准，而且甚至于把握到一丝丝的规律。81个动作时，疼痛已经深入灵魂，脑髓，张凯紧守自我，动作缓慢而标准。此时张凯视野已经模糊，他浑然没发现，流出来的汗水已经转为暗红暗黑。张凯凭借着执念，动作数量慢慢增加，95，96，97，闷热的房间内慢慢形成一股漩涡气流，然而并没有让张凯感觉到凉爽，反而像是被刀割，98，99，张凯感觉到似乎肉已经被割去，一刀刀割去。在外面看来，张凯正在慢慢瘦下去。原本有点微胖的身体，慢慢显示出骨头来。 100，张凯做到此，感觉到肉被割完。101，骨头，骨头好像要被折断一样。漩涡气流变成斧头，要将全身的骨头劈碎。102，骨头噼噼啪啪响。也幸好张凯关好门窗，塞了门缝，不然邻居肯定好奇。这声音不下于骨折。 103，104，105，106，张凯意识已经模糊，他知道最关键时刻来了。失去意识，大概会前功尽弃吧。骨头似乎断了，又重新接上，然后又断。气旋越来越大，张凯流出来的汗水已经是墨汁般。地板上全是黑乎乎的黏液。张凯此时六识几乎已经关闭，只能凭借着脑中记忆，凭借意志力做。107，难度极大，张凯一度以为做不了了，脖子似乎被扭断，感觉马上就要死去。坚持住！107做完，气旋入体，嗡，张凯仿佛关闭的六识都能听到体内传来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冲破，108式，一股轻松的感觉传来，破了，手，脚，腿，胸腹，最后脑海像炸开一般。108式艰难做完。张凯保持做完的姿势，良久良久，已然昏迷过去。 天渐渐亮，张凯慢慢恢复意识，一种黏糊糊的感觉传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污垢当中，恶臭熏天。卧槽，哪来的东西。张凯连忙站起来，一股力量的澎湃感传来。张凯赶紧去洗澡，搞卫生，收拾灯管。一切搞完，张凯难以置信地看着镜中的人，瘦了一层，好像也高了几公分，脸型瘦削，朗目如星，配合起其他五官，竟有股健美的气息。肌肉不大，线条明显，一块块仿佛含有巨兽般的力量。一种力量的感觉，一种舒适的感觉，充斥着张凯全身。一直以来，张凯勤勤恳恳工作，时常加班，身体不可避免落下些毛病，现在完全没有暗疾的感觉，只感觉到神清意爽，力量充盈。 对于张凯来说，帅不帅，都是其次。关键是高了。179没到180一直都是张凯的遗憾，张凯得意看下，有184了吧，得意之下，忍不住哈哈大笑。 第九章 买衣服 得意了一会，饥饿感又传来，张凯赶紧去炖狗粮，顿顿那么贵，这样下去怕是会做吃山空，喃喃自语，“要不要赚点外快呢？” 张凯算算收入，按这样吃，就算一天一顿都扛不住。要一直养着贾维斯这货，单靠工资是不行的。 炖狗粮需要比较久，张凯回卧室找衣服穿。“咦，衬衫不合穿了。哦，我长高了。”张凯又忍不住得意笑笑，得嘞，等下去买新衣服。挑了条相对比较合身的衬衫和牛仔裤，先凑合着穿。 长高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张凯玩玩手机，刷刷朋友圈，看看别人晒娃，随手点赞，这是新时代社交礼仪； 还打了盘农药，虽然队友比较菜，但是禁不住张凯心情好，草丛蹲人蹲得非常顺畅，终于顺利告别青铜，踏进白银。 张凯哼着小曲收拾下房子，昨晚身体流出来的污垢已经清洗干净，虽然黏度很大，但是地板有瓷砖，所以清洗还不算太困难，忍住恶臭努力刷就行。如果溅到墙上那就难搞。出租屋墙上是没有瓷砖的，不像现在的人家，墙上都贴瓷砖直到吊顶。如果以后练习基础版体操也需要那么多灯的话，住这里似乎有些不方便。今晚不点灯练习，看看效果再决定搬不搬家。 寻思至此，张凯暂时放下搬家的心思，安心地躺在床上发呆，享受这宁静的时刻。 ”我跟你说，你这人一辈子就是这样的，那么懒，我不跟你了，我要回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似乎在骂人。 ”谁在跟我说话？我怎么懒？“ 张凯站起来，没人啊，难道不可能，大白天，而且我还是身处天朝，妖魔鬼怪都不准出现。张凯搜查了一圈房子就这么点，一目了然，没人就是没人。此时声音也没有了。 ”奇怪了，难道是幻听？“ 张凯刚躺下，闭上眼睛，又听到那声音，”我要走，你还想打我啊！“ 接着出现男人声音，”老婆，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哦，吵架。但是他们在哪？这栋楼都是上班族，这个点不是在睡觉就是在上班，谁在吵架？ 张凯起身，拉开窗帘，卧槽，好远。张凯发现自己视力很好，一摸，也没带眼镜，难道我近视好了？一下子就找到极远处一对夫妇在吵架，吵架的声音清晰得宛如耳边。又是体操的功劳？这也太流弊了吧。但是也要学会关闭才行，不然不用睡觉了。哔哔哔的声音，将张凯唤回现实，狗粮炖好。张凯饱餐一顿，收拾下就出门。出门前，试试眼镜，不行了，近视眼镜不能戴，只能买零度眼镜。 此时已到中午。张凯下楼，脚步轻盈，从未有过的事。进入大路，人流渐多，张凯随着人流，时快时慢，飘若浮云，矫若惊龙，从容不迫，仪态竟有说不出的优雅。这真不是讽刺。行走间，张凯发现自己也是有回头率的。女性回头率颇高呢。 妖都以商业贸易起家，服装产业也是妖都的一个重要产业，吸纳大量的劳动人口，也是全国著名的服装批发中心。张凯也并不打算去批发市场买衣服，一是远，二是总感觉去批发市场买两件衣服有些不好意思，三是不知道在哪。去太古汇商场逛几件即可。棠下去太古汇，搭brt不过几个站。车站不少女孩在偷偷瞄张凯，更有甚者拿出手机来拍照，张凯感觉好笑，痴汉从来都不是男性的专利。不过人也没恶意，算了，张凯的六识现在是何其敏锐，那女孩拿出手机对着张凯，张凯就感觉到了，回头对其一笑，仿佛有一股男神的光芒在张凯的笑容中喷射出去，女孩子呆住了。 “美女，你不拍我下车了。”张凯笑道。 女孩子惊醒，连忙拍了几张。 张凯呵呵一笑，到站下车。 太古汇在石牌桥，是妖都非常著名的商业中心，很多世界知名品牌都汇聚于此，当然啦，贵的知名品牌张凯就不敢考虑，便宜的，就比如以试衣间闻名于天朝的优衣库，那儿的衣服价格还算便宜的。 工程公司上班穿衣不必太讲究，张凯一直都是穿衬衫牛仔或者衬衫西裤，冬天加件外套。以前跑运营时候，一直都是衬衫牛仔，在公司上班后才多了西裤，大概也是随着年龄增长，牛仔裤感觉也不好买了吧。 太古汇这个时候没多少人，这个地方帅哥女神出没比较频繁的，即使张凯走过，也只是稍微让人留意下而已。张凯踏着莫名韵律的脚步，走到b1层，优衣库就在那。男人买衣服，不像女人，需要逛。男人买衣服，去到店里随便挑一个合眼的款式试下，合适买，差不多合适买，很不合适换个码买。张凯也差不多，他无意改变自己的穿衣习惯。优衣库稀稀落落有几个客人，张凯进来颇为引入著目，首先高度就比较醒目。服务员很热情迎上来，是个小姑娘，职业化的笑容挂在脸上，“先生，需要什么衣服？” 张凯道，“衬衫在哪？” “这边请，先生。”服务员非常热情，时不时瞄下张凯的脸。 张凯慢慢也适应了些，没说什么。 衬衫种类也很多，张凯找来找去，最终选了款和眼熟的，和现在穿的那件很相似，对服务员道，“先试这件。” “好的，先生。这边请。“ 进了试衣间，张凯脑海不禁涌现一些画面，摇头暗笑。还行，这衬衫挺合身。 张凯在镜子前转了几下，不错。就这件。 张凯换回自己衣服，走出试衣间。那个服务员还在。“帮我那两套这个款式这个码数的，另外还给我找两套灰色的。同样是这个码数。” “好的，先生。”服务员走开了。 张凯又挑了牛仔裤和西裤。都是一式两件。这样就有四套衣服，ok。张凯叫服务员收拾衣服准备买单。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循着感觉的方向转身，优衣库外，有个西装男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着张凯。 “基佬？”张凯不禁有些悚然，赶紧付款拿出手机之富宝付款走人。 张凯提着衣服，从另一边门出去，快步疾走。西装男原本慢慢跟的，见状只好小跑跟上来。 “你好，先生。请等我一下。”西装男边跑边喊。 张凯走得更急，要知道张凯经过基础版体操的强化，体质远胜于常人，急走速度不亚于常人奔跑。 西装男见张凯越走越急，只能迈开脚步加快速度追上去，但是因为缺乏锻炼吧，冲得太急，一个不留心绊到脚，直直往张凯背后撞过去，张凯感觉何其敏锐，连忙一闪身，西装男直接扑到地上，滑出去好远。 这时候人群围了上来，保安也注意道这里的情况，连忙赶过来，扶起西装男。张凯提着衣服就要走。西装男急忙喊，“先生，等下，我有事找你。” 张凯停下脚步，奇道，”我们认识？“ 西装男走过来，“不认识。” “站住！别过来。“张凯制止他。”有话站在那说“ 世道太险恶，张凯也不能不防，万一是个疯子怎么办。 见状，西装男拿出名片递给张凯，”这是我的名片。“张凯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粤省广告股份有限公司，人才选拔部经理，欧丹青。张凯看看名字，又看看人，只见此人相貌平平，判断不出好坏。”好吧，你先说什么事吧。“ 第十章 张凯做模特？ 原来西装男欧丹青所在粤省广告是粤省著名的广告集团，旗下有众多广告公司传媒公司，现在欧丹青手上有个男装服饰广告，需要选模特。他从模特公司招人，要么开价太高，要么身高形象不合适。离开机时间越来越近，欧丹青都快急死。今天来太古汇喝点东西，顺便逛逛散心，然后就在优衣库旁看到张凯。一米八四的身高，惊人的大长腿，外貌还俊朗非凡，简直是专门为这广告而来。因此想邀请张凯去拍广告。 张凯，上下打量欧丹青，直接拒绝，“不了，我对拍广告没兴趣。” “先生，你先不要拒绝，你先看看价格合适不？”欧丹青道，“现在在外面人多口杂，我们去星巴克详谈如何。” 张凯，想想，也就跟他过去。 有钱赚，那拍几张照片也无妨；没钱赚，他还能强迫我不行？虽然说张凯还不知道自己实力如何，但是从今天走路，疾走的从容来看，全力奔跑，估计速度会非常惊人。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说的就是现在的张凯。 咖啡，又苦又贵，张凯喝不惯，进到星巴克，点了杯温水。欧丹青点了啥，张凯没留意，也认不出来。 “有话只说吧。”张凯道。 欧丹青点头道，”。。。。先生，我怎么称呼你？“ ”我姓张“ ”张先生，我在为一家著名的服装公司拍广告，和我们是比较相熟的单位，我们承揽广告所有的事务，选角，剧本，场地，发行等等。这个客户我们非常重视，方方面面都做好，唯有选角一事一直没有落实。“ ”模特公司那么多模特，难道就没有合适的？“张凯问道。 ”有一两个，但是都非常大牌，价位惊人，这个广告投资并不算大的。“ ”哦，那你们打算给我多少钱？“张凯直接问，懒得试探。 “20万，怎么样。只要你能经过导演审查，拍完这个广告，我们愿意支付给你二十万。“ 张凯寻思道，二十万不算少。“那得拍几天？我可是有工作的，耽误不得。“ ”最多三天。“欧丹青道。 ”那好，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张凯问。 ”等下我们去见导演，他点头，我们立即签合同，安排开机。“ “嗯。”张凯点头同意。欧丹青买单，和张凯一起出了星巴克。 欧丹青去开车，张凯突然叫住他，“你们请的模特多少钱一天？” 欧丹青讪笑，“你的五倍。” 广告这东西不单只是要看质量，还要看名气，甚至于名气就是质量。一线明星和四线明星拍同一只广告，人们对一线明星拍的那个相对会更关注，评价会更高。这就是自带流量。就比如现在的小鲜肉，自拍一张都能引来几十万平均，如果专心拍个广告，可想而知，会带来多大的流量多大的关注。相应的，价格也是贵到惊人。 张凯呵呵，“明白的。”自己又没打算做明星做模特。只是拿钱做兼职而已。 雅阁，这款车张凯经常坐，但是尴尬的是，都不是自己的。车牌难弄，车位难找，城中村停车的地方都没。车的价格反而不是太让人在意。妖都的交通这两年持续好转，可喜可贺，堵车的情况还有，但是也不会让人太过于心烦。 欧丹青开车兜兜转转，来到xx区粤广公司，门面还挺气派，起码比粤水公司气派。不过不同性质，拍广告的，自己的门面也是宣传自己的一个方法；工程公司，关键在于技术？成本控制？接工程？都不是，关键在于不要拖欠农民兄弟工资。现在的一些大型工程，政府甚至要求先行拨付工资到指定的账号里，接受全面监控。 张凯随着欧丹青一路进去，不少人跟欧丹青打招呼。广告公司，男女比例还算正常，一半一半。所以跟欧丹青打招呼的不少女性，打招呼同时都会不由自主瞄一下张凯，胆子大的甚至会调笑两句。欧丹青无奈道，“广告公司女色狼多。”张凯耸耸肩，“没事，别动手脚就行。” 粤广公司的室内设计也颇有讲究，张凯眼中看来，满眼看过去都是贵字。效益这么好？与我何关，按时给钱就行。 张凯摇摇头，不再理会。 导演是公司自己培养的人才，姓杨，是帝都电影学院出来的，只是没啥名气，也许圈子内有吧。张凯猜测。 杨导演上下打量张凯，眼神越看越亮，这尼玛顶级明星的身材吧，长相起码也有90，欧丹青哪里捡到的宝贝。不行，不能只拍一个。 杨导演语气淡然道，“你走两步我看看。”张凯没有过秀，就按今日的走法，自我感觉也有点帅吧。张凯优雅从容走了几步，杨导演被震惊到，“这步子，卧槽，真是宝啊。”强行抑制内心的激动，“还可以。你先出去吧。” 等张凯离开后，未等欧丹青开口询问，杨导演抑制不住激动，一把抓住欧丹青，“老欧，这尼玛哪里找来的。” 欧丹青奇道，“怎么啦？不行吗？这个人我看挺有天赋的，基础条件也非常优秀。” “不是，我不是说他不好。我是说太好了。你们还没有签合同吧，这样的人才绝对不能让他跑了。签长期合同！”杨导演激动道，心里寻思着，发掘出一个巨星，自己成为名导演就越来越有可能。想到此，签下张凯的念头就更加强烈了。 欧丹青有些为难，“他是有工作的，我怕他未必肯。来之前他特意问了我要忙几天，我说了三天。” 啪一声，杨导演一拍桌子，吼道，“什么？三天？不行。这可是人才，顶级人才。你知道这样公司会损失多少？不行，你必须签长期，搞不定我们去找老板。” “老杨别激动，别激动。我去探探口风。”欧丹青安抚杨导演。 张凯在外面会议室喝茶，行政小妹过一会进来添一次水，也不会直接拿一壶进来。但是出于礼貌，每次都要致谢，微笑示意。行政小妹好兴奋地跑出去。 张凯至此有些无奈了，难道自己真的变帅哥？自己都说不出哪帅，但是够高了吧。过年回家估计父母都不认识了吧。张凯傻乐着。每每想到自己184了，心里就乐呵。 欧丹青走进来，开门见山道，“张先生，我们签长期合同如何？” “额！？”张凯愕然。“不是说拍三天吗？” “我们看你条件优越，只要稍加训练绝对是顶级模特。”欧丹青真诚道。 张凯无言，沉思片刻，拒绝了。“欧经理，非常感激你们的欣赏。只是我无意放弃我的工作。” 第十一章 签合同 欧丹青可惜道，“你真的非常适合做模特，张先生，你再考虑考虑。” “欧经理，正所谓干一行爱一行，现在公司没有亏待我什么，我的工作很顺利，收入也可以。所以我并不打算换工作。”张凯道。 “那非常可惜了。你先稍等下。我去将你的意见反馈给杨导演。” “好的。你请便。” 张凯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还没到吃饭时间。刷刷朋友圈，一片和谐，晒娃的晒娃，晒吃的晒吃。张凯感叹道。自己的朋友圈只有聊聊数条，和qq说说无异。 杨导演过来，“张先生，你的天赋在我看来是顶尖的。只要稍加训练，顶级模特就是你。如果进入娱乐圈，那也是非常吃香。你看看现在小鲜肉多火，我看你身材样貌绝对不逊于他们，只需要名气一上来，赚钱真是喝水那样容易。何必像现在这样做兼职。” 张凯叹口气，道。“杨导演，你说的我都懂。只是我真的意不在娱乐圈不在模特圈，我现在的工作非常符合我的职业规划，也是我的专业方向。” “那敢问您在何必高就？”杨导演问道。 “粤水公司就任设计部经理。”张凯淡淡道。 杨导演顿时没辙，他在粤广公司十几年，也慢慢明白妖都国企体系。第一序列的是粤汽车，粤医药之类，第二序列是粤啤酒，粤实业等，第三序列是粤水，粤百货等，而粤广在第四。国资委开会，粤广公司都得排在后面，这哪里敢挖他们的骨干。万一被告状，搞不好董事长都要吃挂落。杨导演无奈道，“那只好兼职。不过张经理，你一定要多跟我们合作。毕竟兼职也不算违反纪律。” 一般来说，公司骨干都需要签订竞业协议。不准在与公司有竞争关系的单位服务，即使脱离本单位也需要两年才能从事本行业。而省广公司与粤水公司并无竞争关系，所以在这做兼职不会违反纪律。 见张凯有些犹豫不决，杨导演连忙加码，“价格方面，绝对让你满意，绝对不会低于顶级模特的1/5，不，1/3。” 张凯见此，笑道，“杨导演，这不是你的职权范围吧。” 杨导演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嘿嘿，一些建议的权利还是有的。” 张凯算下，如果每月接一个广告兼职，按10万算，伙食费应该够了。于是，道，“我决定和你们合作，先签总劳务合同，以后有工作，只要我有空，必然不会推迟。” “那好，我和老欧去找老板商量。你稍等。”杨导演兴奋道。 “好的。” 杨导演兴冲冲走出会议室。接下来张凯等就行。有点无聊啊。搓一把农药吧。 “咪咪！”好无奈，即使张凯现在听觉灵敏，听到的仍然是咪咪。总有人说是踢咪，怎么可能。有次跟队友吵了起来，他死活说是踢咪。张凯暴脾气上来，谁他妈那么狠踢咪咪，做游戏的又不是想你这么变态。对方被骂，肯定骂回来。游戏里，谁肯低头。两人吵到罢玩，最后两人都被举报扣了十分。 打盘排位。一如既往，张凯选择蹲草丛的妲己。打了那么久，现在张凯偷脆皮杠杠滴。张凯喝口茶的功夫，mmp，队友选了四个射手。张凯发送，注意搭配阵容。没人理。妹的，张凯一怒之下，也选一个射手。这样子阵容就是，后羿，狄仁杰，马可波罗，孙尚香。张凯是骑着哈奇士的成吉思汗，玩过几次，但是技能莫名其妙搞不懂。1技能是放屎；2技能放个鹰做啥？3技能怎么打人？莫名其妙。进入传送准备，靠，对面五个法师。安琪拉，妲己，貂蝉，甄姬，王昭君！今天怎么啦？ 哈士奇怎么玩？搞不懂！看看谁有皮肤，一个名叫长生迷妹的后羿有，阿尔法小队，好像很牛逼的样子。后羿走下路，哈士奇跟着走。对线的是安琪拉。后羿直接冲过去一顿乱射。这么勇，流弊。肯定符文顶尖。张凯想道。正准备跟上，安琪拉2技能扔中后羿，左手边草丛跑出个妲己，出手2技能晕了后羿。令人胆寒的firstblood响起，后羿挂了。妹的，好凶残的法师。张凯的哈士奇小心翼翼地在死亡边缘试探，时不时往草丛扔个屎。后羿复活过来，两个法师退却，张凯松了一口气。两人将兵线往前推移，推到对面塔下。安琪拉在守塔，好像可以欺负。后羿哈士奇，准备强杀。噼噼啪啪，妹的甄姬。从后面草丛出来控住两人，安琪拉的溜溜球及时扔到。doublekill。两射手挂。妹的。接着队友连续挂回来。ace!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一众射手面面相觑，被打蒙了。然后快马加鞭赶回各阵线。然后又团灭回来。 对友有人全局打字，“666，惹不起。”见有人开头，后面一起跟上。全是666。时间到，投降灰溜溜撤。 张凯关掉游戏，无语，喝茶，思考人生。良久，良久，“他们是不是职业的？白银局的职业人士？” 杨导演和欧经理联袂走进来，看神情事情已经谈妥。合同摆上，张凯边看边听介绍。合同主要说这次的拍摄，税后酬劳20万，拍完付款。如果这次效果满意，以后拍摄酬金不低于顶级模特的三成。 张凯前前后后翻看了几遍，有点小坑，并无大碍，于是就爽爽快快签上自己大名。省广方面自有人签字，这不用张凯理会。 “合作愉快！”张凯起身分别与杨欧两人握手。“那拍摄的事情怎么安排？” “明天早上九点就拍，如何？”杨导演道。 “没问题。我准时到。”张凯道。“那我告辞了。” 告别两人，张凯带着合同及衣服，在路边拦了辆的士回家。刚签下二十万的合同，打的犒劳下。 晚上，张凯炖狗粮，看连续剧。吃完后，张凯开始艰苦的基础版体操训练，前36式做完，张凯才开始感觉到身体的压力。64式，81式，汗水污垢混杂在一起滴落在地板上，疼痛冲击张凯的神经。即使经过昨夜的训练洗礼，张凯的承受能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仍然觉得难以承受，意识慢慢模糊。张凯咬牙坚持，绝不能放弃。100，101，。。。107，108，全部练完，张凯收式，慢慢感受这强壮的感觉。良久，张凯亮灯，地板只有一摊污垢，远远小于昨日。上一次也许是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效果才那么惊人吧，不过张凯还是明显感觉到训练时有些不顺畅。难道真的是需要光？ 第十二章 广告拍摄(上) 第二日，张凯准时到达粤广告，杨导演早就在大门口等候。张凯有些不好意思，”杨导演，你这样我很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这边走。”边走，杨导演边向张凯讲解拍摄的流程。 张凯是模特，主要工作就是在现场拍摄。而拍摄，需要有剧本，有背景。甲方是华夏颇为知名的服装品牌，也是上市公司，资本颇为雄厚，只是管理层下不了决心花费大量的资金去请小鲜肉代言，只好找广告公司。但是，拍摄效果，他们要求没有放松，因为打算在电视和网站上投放。所以张凯需要拍好几段广告，由甲方筛选后投放。 张凯无所谓，你们叫干啥我就干啥。 到了拍摄现场，是一个大棚，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设备，各色人等在忙碌着安排现场。杨导演拿来剧本给张凯，有一个小设计方案那么厚，大概十来页。“你先看剧本，有什么不理解的及时问我。”杨导演道。 设计方案看多了，剧本还是头一次看，张凯颇有些好奇。 翻开剧本，张凯快速浏览起来。每一个广告就是一个故事，故事内容和分镜头就是剧本，分镜头里面还写清楚主角要干什么，风景应当如何。张卡揣测着故事思路，在一个情景下该做些什么事，情绪表情应当如何表现。不过呢，因为是服装广告，大多数时候都是秀身材。十来页纸，张凯很快就看完，闭着眼睛回想下，“咦？怎么全部记得。” 张凯赫然发现，剧本里面每一个字，以及它在哪一页哪个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难道又是《星决》的功劳？这也太霸道了，如果x星系小学生都这样，那岂不是要逆天？” 张凯猜得没错，他们真的要逆天，只可惜失败了，整个星系都化作宇宙尘埃。既然都记得，张凯也不看剧本了，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广告杨导演在忙乎着指挥，安排各组就位，准备开始拍摄，忙中抽空瞥见张凯在打瞌睡，心里不禁有些担忧。原本拍摄服装广告，模特只需要站着就行，其他的事情都由摄影师搞掂。这次广告要在电视投放，总不能摆一张照片上去放三十秒。所以创意组想了几个创意编写了剧本，几经艰辛，反复修改，终于在甲方通过。虽然最终是一个广告投放，但是也要拍多几个看效果，然后再筛选。因此对模特的要求就高了，不单是要帅要高要有气质，还会一点点演技。 昨晚剧组开会安排事务时，杨导演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毕竟是一个新人，连模特都没做过的。只有一副好皮囊，真的能胜任吗？很多人都表示怀疑。最后，杨导演凭借着资历和威望，将质疑之声压下去。但是如果拍不好的话，质疑会反扑，甚至更甚于昨日。杨导演自身的威望也会受损。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和张凯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而且张凯还有退路，拍不好以后不拍了呗，换其他兼职。杨导演可不行。他走到张凯身旁，“张先生，剧本看完了吗？” 张凯睁开眼睛，“杨导演啊，看完了。” “都是讲什么？” “哟，杨导演，考我啊，可以啊，”张凯道，“随便挑。” 这么自信，杨导演有些不相信。挑了几个比较生僻的信息点问张凯，张凯竟一一答上。这么邪门，杨导演又挑了几个时间点的。又对！ “嘿嘿，导演，信了没？”张凯有点小得意，道。 杨导演难以置信，“张先生，你将剧本全部记下来了？” “看样子是的。”张凯道。 “这才多久啊。”杨导演道。 张凯插话，“导演，半个钟吧。” 这记忆力简直是神了。杨导演看着张凯，感叹道，这世间真有天地的宠儿啊。 “那好吧，既然熟悉了，我让你带你去化妆和换衣服，然后就可以开始拍摄。” 杨导演唤来助理，让她带张凯去准备。助理是个女孩，性格开朗，带着张凯，口就没停。等下去干什么，要注意什么诸如此类，张凯不断点头示意，表示自己已经记住。 化妆师，发型师，他们这一群体在张凯脑海中有一个刻板的印象，就是他们十有八九是基。虽然美国同性恋合法，但是呵呵，关我屁事。但是歧视人终究是不好的。 化妆师发型师都是同一个人，叫做汤姆！好吧！英文名。tom，跟那个著名的猫同名。花布紧身裤，花衬衫，金色头发，见到张凯好像看到猎物般，戳戳胸，捏捏手臂，还惊叹，好结实的肌肉。尼玛，这是在揩油。谁说他不是基，张凯跟谁急。助理见张凯窘迫异常，连忙救场，“tom老师，这是张凯先生，等下就要拍广告。麻烦您帮他化妆和挑选拍摄用的衣服。” tom翻了下白眼，“别用导演来压我，我的工作我自己会安排。来吧，这边坐。”tom招呼张凯坐下，帮他弄发型。助理见状，也就不出声，安静在一旁等候。 头发弄得很快，不一会，tom就帮张凯弄了个根据的发型。然后开始化妆，一整箱化妆品拿出来，气势颇为惊人，可惜张凯都不认识。 tom仔细打量着张凯的脸，张凯虽然知道他是在工作，但是也不禁有些发毛。他拿个刷子，上下左右研究着。助理见状，好奇道，“tom老师怎么啦？” tom似乎很烦躁，“别吵我！”吓得助理不敢出声。继续打量，良久，几次想动手，终究没有。最后颓然放下工作，“你的脸没必要化妆。你的基础非常好，远胜很多明星，皮肤也非常好。剩下有点小瑕疵，我想了好多种办法想修复，总是感觉会破坏你的整体气质。反而是留着效果会更棒。”张凯被他说到汗颜，“好，不用化妆也好。” 助理反而有些好奇，“怎么？tom老师，他真的有那么好吗？我怎么感觉有些帅而已。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瑕疵吧。” tom认真道，“你平时也有化妆吧，你看下，仔细研究下就明白。这世界对我们女人真的太坏了，这么好的皮肤长相都给了个男人。” 张凯听的毛骨悚然。 tom说完就出去叫人拿衣服。助理听tom这么赞张凯，有些不服气，围着张凯转悠，仔仔细细寻找着破绽。越看越心惊，她在粤广上班，一年到头都在拍摄现场，每年见过的帅哥不知凡几，知道任何一个帅哥都是帅在一面或数面，这也是他们拍照要摆姿势的原因，而掩盖不足，展现最好也就成了帅哥们的必修课。其实美女也一样。而这个张凯，虽说帅的不是很惊艳，但是360度无死角的帅。那就是说无论从哪个角度，他都是帅。不用刻意摆姿势，随便哪个姿势都是帅比，这尼玛不是模特之王吗？难怪tom那么推崇，难怪导演要坚持。简直就是巨星潜力股。 张凯如果知道他们的想法必然会笑，因为他根本一点进娱乐圈的心思都没有。什么明星，巨星，演员，歌手等等都不在乎是劳动者，并无特别，还是做自己的专业开心。 第十三章 广告拍摄（下） 没过多久，汤姆进来，后面跟着俩助理，拉着两排衣服。汤姆拍拍手，“这些都是甲方提供的衣服。等下我从中挑一些给你。需要三套吗？商务款，运动款，休闲款。” 杨导演的助理道，“是的。” 接下来的时间，张凯就好像木偶般任人摆弄，一套套试。不过好身材就是好，穿什么都帅。穿西装绝逼像精英；穿运动立显阳光；穿休闲从容优雅。新进来的两个助理都看呆了，问导演助理，“这是哪个明星？”并且拿手机拍照。 三套衣服很快就选定。第一个广告，是拍西装的，张凯穿了一身合身的西装，身材修长，神采飞扬。走进片场，有人不禁哇的惊叹。 杨导演满心欢喜，“这身材，这相貌，这气场，妹的，这次广告还不火，老子吞啥自尽。”看一众女色狼围了上去，连忙拿起话筒，宣布就位，拍摄开始。 张凯虽然熟记剧本，分镜头，但毕竟拍广告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被杨导演cut了几次，慢慢可以把握拍摄节奏。凭借着敏锐的六识，张凯总是非常恰当的面对镜头，时间不早不晚，台词准确，以至于在场人员惊掉一地下把。这么完美的表演，怎么看都是专业水平，但是在场都知道张凯不是专业人士，因为刚开始的失误大家都看到，绝对是个萌新。这成长速度太惊人了，让一众小鲜肉情何以堪。 很快，就拍完一段，杨导演从头到尾看一遍，非常满意。 现场拍的好，后期的工作量就会少很多。据说，现在有些小鲜肉现场拍的一塌糊涂，全靠后期加工，更有甚者，直接全程用替身戴面具表演。小鲜肉爽了，只是拿钱其他事不做，就是苦了剧组的其他人。导演，苦吧，本来按剧本拍戏就行，现在要每天看着个面具人，两人终究是有些不一样，拍戏时候要注意不露馅；编剧，苦吧，剧本好不容易过，换成面具人后很多事情又改动；最后苦逼的后期狗，调音狗苦哈哈的p图修改声音，简直是吃了苍蝇般恶心。当然了，现在粉丝经济年代，流量巨大的小鲜肉就是大爷，是剧组的核心，是电视电影盈利的希望。所以自上而下，都如同供养神灵那样供着小鲜肉，能不能赚钱都指望他，而得到的结果往往也是让人失望的。人们常说烂片当道，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有这些人。 ”张凯，你的表演很出色，动作神情都很到位，镜头感也很强，你真的不考虑出道？你这是巨星名模的潜质啊。”杨导演抓紧时间做张凯的思想工作。 张凯喝了口开水，笑道，”杨导演别开玩笑了，我哪有什么天赋，不过有个好点的皮囊罢了。坚决不能顺着他的话题说。 杨导演可惜道，”哎，这可是娱乐圈的一大损失啊。“ 张凯笑笑摇摇头，不搭话，默默喝水。 娱乐圈这行饭并不是那么好吃的，外表看起来无比光鲜，但竞争的残酷远胜于其他行业。而且，靠山的重要性在这行业也是远胜于其他。况且，每年都大量新人进来，小鲜肉也有慢慢被挤兑，变成老腊肉。 拍摄继续，中间休息吃个盒饭当晚餐，然后继续。 张凯越来越适应于暴露在镜头前，再加上广告的故事本来就相对比较简单。所以才会那么容易掌握，如果现在叫张凯去饰演些经典的角色，那估计会抓瞎。毕竟是缺乏积累，如果让他在娱乐圈打拼几年，那估计会成为老戏骨，明明可以靠相貌的演技实力派。 杨导演见张凯状态如此好，感觉今晚一鼓作气拍完。毕竟表演跟考试也比较相似。经过考试的同学都知道，有时候看状态，有时候状态来，做题如有神助，一路过关斩将，顺风顺水；有时候状态差，即使是平时十拿九稳的题目都有可能失手，像鬼上身那样。杨导演断定张凯是偶然性的状态奇佳，所以打算抓紧这波，一次拍完。 拍摄果然顺顺利利，全部拍完。杨导演长舒一口气，高声道，“拍摄完毕。” 众人欢呼，围上来纷纷起哄嚷道，”导演请宵夜。“ 杨导演心情也非常好，”好，我请客。“然后看到张凯在最外边。 杨导演穿过人群，”张凯，跟我们一块吃个宵夜不？“众人也看着张凯，女同志们眼神之中颇有些期待。 张凯看看时间，有些为难。已经十点了，今晚还没练体操。但是不去又有些不合群。 杨导演见张凯为难，试探道，”今晚还有事？“ ”嗯，是的。很抱歉。“张凯道。 杨导演哈哈笑，”佳人有约？“ 张凯道，“不是。” “不能说？”杨导演问道，旋即笑了，”曾有个明星，很帅的小鲜肉，来我们这拍广告，我们组的女色狼通知了全公司的女色狼过来围观。我估计今晚的宵夜他们也会通知全公司。不过她们怕是要失望了。“ 杨导演在粤广公司混了十几年，阅历丰富，熟知人情世故，这个人也许是需要我们仰望的对象呢，于是等张凯换好衣服后客客气气送张凯出大门。临别，杨导演跟张凯说清楚后续的事宜。片拍完，按照合同明天就可以将税后酬劳打到你的卡上。接下来可能十天八天，广告就会在电视上播出。 张凯点头，表示均已知道。”感谢你们的关照，这是我一次非常有趣的人生体验。“ 回到片场，女员工们见只有杨导演一个人，知道今晚没啥特别的了，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女员工会不会失望，杨导演本身也不会太过注意，毕竟自己是有家有室之人，要讨好的女性是老妈老婆和闺女，还有别忘了岳母，这已经够多了。 张凯拦了辆出租车，坐在后排望着车窗外，入了神。这真是个有趣的经历，只是并不是自己喜欢的，但做偶尔的乐趣可以，但是不能作为职业，即便可以很轻松就赚很多钱。经此一事，张凯也慢慢意识到《星决》这个功法的强大，基础版体操就如此强大，对人的改变从内而外，超脱一般的武术范围。如果是完全版的，那会到什么程度，难以想象。 妖都的夜晚非常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张凯眼中看到的是一片勃勃生机。 第十四章 长安物贵居大不易 长安物贵，大诗人年轻时候也买不起房。只不过那时候大诗人才十几岁，张凯有些感慨，我都过三十了，还是买不起，而且还不是帝都级别的。早上收到酬金，张凯开心了一会，对妖都的房子起了个想法，于是兴冲冲打开笔记本，点开浏览器，输入个房产信息网，笑容逐渐消失，慢慢严肃，慢慢沮丧，合上笔记本。张凯到了杯温水，一饮而尽，神情悲愤，“尼玛的，二十年的破房子还要四万多一平米，谁说广州房价亲民，靠。亲民的在及时公里外。去到那里，那怎么上班？” 刚到手的酬金完全不够看，张凯无奈地想着。还是租房子吧。租个大点的房子，最好在小区里面，楼距要足够，张凯这几天晚晚都要被楼上楼下左邻右舍的“战斗声”折磨着，即使关闭不刻意注意，但是在隔壁的声音，真的仿佛在耳边。搞得自己看人都有些怪怪，毕竟能清楚的判别是谁的声音。至于无意发现的几起隔壁老王事件，张凯真心无力吐槽。六十几岁的老王也有，真心不能小看。搬家是一定的。以前住这还行，现在会被折磨成神经衰弱。 房产信息网一般是某个房产中介公司开的，经纪人多为中介公司的。张凯以公司为中心，在地图上寻找房子，现在的房产信息也厉害，结合地图信息提供的，直接在地图上找房子。张凯点公司附近找，因为那是老区，房子都比较老旧，价格又不便宜，张凯从图片上看都不甚满意。远点，西边是荔枝湾区，不熟悉；北边是云山区，感觉黑人比较多；东边边是银河区中心地带，房价惊人；看来只能往南边看。最开始是著名的二沙岛，这地方不用好看，房租两万起步，再往南，河珠区，房屋密集，还有很多学校，是不错的地方。只是张凯现在想找个楼距比较大的地方，这房屋密集，明显不符合要求。再往东边找找，毕竟张凯现在就住在银河区，这边比较熟悉。过了银河区中心地带，往东继续，这是最早进行城中村改造的地方，早已经是高楼林立，嗯，都是小区。这边地带叫做猎德，是临近银河区中心，有大量的住宅楼，只是因为靠近上班地点，价格不菲。 张凯有些纠结，不知道租这么贵的房子对不对，虽然是说现在有点钱，但是不禁花啊。犹豫半会，一咬牙，大不了做多点兼职。想通后，张凯特意挑了个认证的房源信息，中介经纪是该房产网的实体店的。 网上租房有太多挂羊头卖狗肉的事，张凯毕业刚开始租房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白跑了很多趟。一般套路是，挂个美美的图，然后挂个比较吸引人的价格。等有客人打电话过来，忽悠过来，再以各种理由说这套不租，介绍其他的。有些人想着跑一趟了，不能白跑，最后还是租了一套不怎么样的房子，价格也不便宜。张凯可不会听你胡说，一开始你骗我，以后你说的话我都会进行存疑处理。而对于中介，你挂羊头卖狗肉，即使我觉得狗肉也好吃，但我也不会买，因为这是在支持欺诈，这是对诚实经营的伤害。 房源信息带有经纪人的电话，张凯拨通，“喂，你好，是猎德的李先生吗？我想在猎德附近租一套房子，只需要两房一厅就行。” 对面的中介李先生很是热情，“哦，这样子啊，先生。您稍等。” 不一会回来，“先生还在吗？怎么称呼您？” 张凯道，“我姓张。” “你好，张先生，我们这里有很多套符合你需求的房源，价格方面你有什么要求没？”李道。 张凯想想，“5000到8000“张凯知道这片地方的行情，可能有所出入，但是十有八九是这个价格区间。高过八千直接走人。 “哦，明白，这边主要价格都在6000到7000，肯定有符合你需求的房子，那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看？”李问道。 “下午吧，午后我过去。”张凯看看外面的太阳，继续道，“就定在下午三点吧。”这个时间容易判断哪个房间会被西斜。即使晒点累点，也比租了个西斜的房子强。 “那好，就这么定了。”中介李道。 张凯挂了电话，看看早上起来就放下去炖的狗粮，还没行，因为是电磁炉，因此张凯设定好烹调时间，然后放下手机，睡午觉去。身体素质飙升，但是习惯的力量依旧强大。昨天拍广告没睡，今天怎么都要睡一觉。一点四十五分准时醒来，这也是习惯。吃过狗粮，张凯收拾一下就出门。 猎德村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村落，也是妖都第一个接受改造的城中村。如今那儿的村民都颇为富裕，即使是靠收租，日子过得都颇为滋润。张凯不是太在意是哪个小区，主要关注的是楼龄楼距和墙壁的厚实与否。 房产中介李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但是颇有些显老，尤其是在张凯面前。卖房子，卖车子，这几年都是很赚钱的，大学毕业最早买车的应该是卖车的，最早买房的，额，是家里有钱的。但实际上房产中介收入也是很可观的。 看的第一套，是在地铁附近，楼层18，张凯检查过墙厚可以，楼距也行，里面装修也不错，一房一厅。有点不少，只是有个缺点就是向着大路。扬尘应该是在23楼以下吧，这样心里有些不舒服。 第二套，同一个小区，临近地铁，在另一边，向花园，楼层20，建筑结构与前一套相似，唯一问题是，隔壁的阳台与这边的很相近。但是影响应该不会太大，张凯有些犹豫，，决定再看几套。 第三套，在猎德回迁房，租金稍微低一点，张凯仔细研究下是否符合前述几个条件。离地铁远一点，也不是不能接受。20楼，二房一厅，月租5800，押一付一，家具齐全。张凯颇为满意。随口问下房东是什么人？中介说是本地村民。张凯有点感兴趣，道，“那他在这有多少套房子？” “不清楚，他委托给我们的是二十套。”中介道。 张凯顿感无语，一个好的出生地是多么重要。“那到时候交租呢？怎么交？” “这个你放心，你如果看中，我可以通知房东过来跟你签合同，有我们的担保，保证童叟无欺。”李中介道。 张凯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珠江。南北朝向，没有西斜迹象，阳台之间距离颇远，地板是瓷砖，这个便于清理训练污垢。从这里去上班，四个地铁站，踩单车估计也在30分钟以内。各个条件张凯在心里面逐条核实，发现这套房子满足条件。于是开口道，“那麻烦你安排一下，签合同的事。” 李中介精神大振，仿佛看到钱在向他招手，“张先生，你确定啦？” 张凯非常肯定道，“就这一套了。什么时候可以签合同？” 李中介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走开聊了一会。然后兴冲冲跑回来，“张先生你运气真不错。今天房东刚好在家，我记得昨天他还在外面旅游来着。” “那好，我们去哪里签合同。”张凯问道。 “按照规矩，是需要回到我们的店面来签署合同，因为需要我们店长印章。”中介道。 房东叫做梁官耀，是个比较憨厚的老人家，陪同过来的还有他的女儿，梁妍彤，三十岁左右的一个职业女性，面容娇艳，留着短头发，颇有些女强人的气势。见到租客是张凯这样的帅哥，也不禁多看两眼，也仅此而已。 合同条款都是些程式化的东西，张凯快速浏览一遍就签了名。梁妍彤看一遍，向梁官耀点点头，“爸，可以签。”梁官耀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接着就是，交钱领钥匙。因为梁官耀不常用手机支付，所以房租一直都是转账给女儿梁妍彤即可。张凯加了梁妍彤微信，昵称就是她名字，在微信上向对方交付的押金和房租，然后拿了钥匙，这就算是租下了这套房子。 第十五章 搬家 定下了新的住所，张凯也有些兴奋，想了想，然后给张妈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要搬家的事。 张妈听了可高兴，“好啊，以前总是听你说住的地方不见天日。现在可好了。多少钱啊？” 张凯不敢报多，“哎呀，近市中心贵，两三千。”这就直接砍掉一半。 但是张妈明显觉得贵，“这孩子，两三千那顶我们石化市一般职工一个月工资。” 张凯听这趋势不妙，不爆料不行。“哎呀，妈，这次我做兼职赚了点收入。以后收入可能会更高。所以两三千对我来说真的不多。” “兼职？合法的吧，凯子，我们是良善人家，可不能做违法的事。”张妈急了。 张凯听了满头黑线，“妈，我这是拍广告赚的钱，干干净净，也交了税。没有一点违法。” 张妈的注意力迅速转移，“拍广告？凯子，你要做明星啦？” “不是，只是被广告公司相中，兼职了一次广告模特。可能会在电视上播放。”张凯道。 “哎呀，凯子。那就是说你要上电视？”在张妈他们的眼中，上电视可是不得了的事，兴奋大喊，“他爸过来，凯子说他要上电视。” 张爸在楼下折腾车辆，听张妈一喊，扔下工具就往屋里跑，难以置信喊道，“什么？凯子上电视？” 唉，坑儿子的老爹。凯子凯子叫的真顺口。 张妈向张爸说明了情况，就是拍广告可能会在电视。 张爸接过电话，“凯子啊，那个广告什么时候放啊。我好请通知亲戚去看。” 张凯急道，“不用了吧。没必要通知那么多人。” “什么没必要，你这孩子不懂事。快说什么时候。”张爸脾气上来。张妈打了他一下，“孩子上电视了，你吼他做什么啊。”然后夺过手机对张凯道，“你爸那是想威风下。凯子你就说嘛。” 两老都这么说了，张凯孤立无援，只好应允，保证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两老。 又聊了几句，张妈突然醒起，“哎呀，他爸，我差点忘了孩子打电话回来是说搬家的。” 在电话的另一头，张凯无奈得直翻白眼。我的娘亲终于回到正轨了。 张爸道，“是要搬家了，马上就是名人了。还住在城中村，的确是不大好。”张妈听了直撇嘴，张爸这是怕孩子住城中村影响他的发挥。不过也不拆穿他，“那可要看好日子进宅才行。” 就是租个房子，也要搞进宅？ 张妈一提，张爸立马同意，“这是必须的。待会我们去找风水先生帮你算算哪个日子适合进宅。到时候你在搬过去。摆酒之类的事就可以免了。” 幸好，只是按日子就行。 “爸，那你们快点看吧。我挂了。” 通完电话，张凯发现没啥事做。行李，没什么好收拾，就是些衣服和厨具，很快就可以收拾好。 算算日子，还有五天才上班。张凯顿时觉得轻松。哎呀！这日子过得舒坦。躺了一会，无所事事，叫了几次贾维斯都没反应。可能能量还不够，只是搜索栏也消失了。这就蛋疼。 鬼使神差般，张凯点开了王者荣耀。这个国民现象级手游，现在依旧非常就行。无论开多少赛季，对于张凯这种自认牛逼的菜鸡来说，最好也就铂金。一上线，连续不断的恶心弹窗界面。无奈至极，这是企鹅的一贯作风。关闭关闭，然后就是满屏的红点，信息，商城，战队……张凯点开信息，喔，有人邀请加好友。 长生迷妹？！张凯一下子就想起来，就是上次那个菜鸡后羿。张凯非常气愤地拒绝掉，原因是，张凯直接打字，“你太菜鸡了，不想和你做朋友。” 刚好，长生迷妹也在线。看到拒绝信息，怒火蓦地涌上来了，“我菜鸡？有种单挑！” 张凯疑惑，“单挑？怎么单挑？约架？我可是文明人。野蛮人请自行走开。” 长生迷妹气炸了，“野蛮人？你才是野蛮人？你全家都是野蛮人！王者荣耀有一对一模式，你懂吗？” “哦！还有这回事？我一般都是要匹配和排位。其他的都没玩过。”张凯道。 “……”对面一腔怒火，竟无力吐槽。“路人008，我记住你了。” 那是张凯的游戏id，名称不好取，很多重复的，张凯只好加后缀。 没理会菜鸟后羿，张凯玩了把匹配就下了。 下午，张妈打电话过来，说后天早上八点比较适合进宅，行李可以先搬过去。所需要的仪式是，后天早上进去时候需要跨火盆，然后在新家吃糖粥，还有就是白天不在床上睡诸如此类。 那时间还挺充裕，今晚收拾，明天搬大多数，后天一早过去就行。 生活上，张凯是非常懒散的。无所事事就睡大觉，睡到中午过后才起来。下午才去买进宅要用的器具物品。宅人的生活就是好！张凯时常感叹，如果能天天休假就好。 闲话休提，两天一晃而过，张凯时不时忙乎一下，搞搞卫生，添置物品。第三天，张凯一早就过去新屋。在门口处，安放新买的火盆，在里面点着火纸，待火烧旺时一跨而过。这就算完成一项任务。接着就是在新家起火煮糖粥，张凯不喜欢吃这种粥，但是父母有命，吃点也无妨。张凯早就过了天下唯我独尊的年龄。 吃过糖粥，所有的任务就算完成。那接着张凯，躺在飘窗台上发朋友圈。大概搬家也算是个重要转折吧。 “跨过这火盆，就算搬进新家。”配图是刚才烧得正旺的火盆。 这个钟点最关注张凯的事情的当然是张妈，张妈一看，又不会打字。电话打过去，“凯子，你现在才进去吗？都过了时辰了。” 张凯解释道，“妈，那个我今天准时进去了，只不过现在才发朋友圈。” “哦，那糖粥吃过没。还有我告诉你，现在不能睡床，今晚才可以。” “知道啦。”张凯有气无力的应道。接着又闲聊了几句，才挂电话。 张凯看看朋友圈，很多人点赞。公司同事，牛稳生，温仁，一连串地点赞。 温仁还留言，“经理乔迁之喜居然没请课。”见有人开头，同事一连串都留言，“1。” 张凯笑笑回复道，“看来不在几天，工作安排太少了呢？” “惹不起惹不起，匿了。”温仁在跟一群人吹牛打屁，看到张凯回复连忙回道。然后跟赵云鹏等人道，“看吧，经理就是铁公鸡。”众人皆笑，一哄而散。 温仁急了，“你们还不信。我早就看透他嘴脸。” 张凯的朋友圈越来越热闹，同学也开始点赞留言。一些大学舍友，高中舍友也留言恭喜。张凯心情感慨，好像这几年跟他们很少联系了么。接着就还有张小弟张小妹来祝贺大哥。 房东女儿梁妍彤，杨导演这些新认识的人也纷纷留言恭喜。 张凯统一回复谢谢，然后放下手机，继续躺。 叮咚！ 有信息。张凯点开，是大学舍友，林致理，“凯哥，你买新房子啦？” “哟，小李子终于记得哥。” “不是，我这不是忙吗？刚进了警队，还在试用期呢？”林致理连忙解释道。 “不是买的，租的。在猎德。”张凯回复。 “猎德，那么巧，我现在刚好在猎德啊。”林致理兴奋回复。 张凯也好几年没见他了，也很开心，立即给他发了地址。 “我在楼下等你。”张凯打字。 “ok！马上到。”林致理道。 第十六章 健身房体验 林致理是张凯大学舍友，也是张凯当年的好机友。那时候疯狂打游戏，组队砍人，打副本，做任务，通宵达旦。那时候真的是青春年少，以为一个游戏能打一辈子，以为电脑网游是永恒的王者，谁知道现在长江后浪拍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 毕业才多久而已，网游变多塔，多塔边英雄联盟，再到手机游戏风起云涌，引领风骚。只是毕业后工作忙碌，张凯有空玩游戏时已经是王者荣耀全民风行的时候了，以至于张凯时常有点感慨，感觉似乎少了些东西。 张凯换下家居常服，穿了件衬衫加条牛仔裤，戴上新买的平光镜，穿双运动鞋就出门。张凯在小区花园转了下，在小区门口，远远看到林致理，张凯向他招手。林致理一脸懵逼，“先生，你谁啊？我们认识吗？” 张凯骂道，“mmp的小李子，刚打完电话就不认人了？” 林致理惊呼，“你是凯哥？卧槽，怎么变成个发帅比了？咦，尼玛，还比我高了？天呀，怎么这样对我？”林致理最自豪的事就是比张凯高，比张凯壮。180的威武壮汉，大概是他认为对他最好的评价。现在壮，还是他壮；只是，尼玛，比张凯矮了。 “凯哥，怎么回事？去韩国了？”林致理恶意揣测道。 “小李子找打是吧。哥这样的人物需要去韩国吗？”张凯假意怒道。 “是的，是的。凯哥威武！”林致理连忙认怂。 “好啦，来看看我这新窝。”张凯带林致理转了一圈新窝。 林致理叹道，“做经理就是有钱。我们公职人员，唉！一言难尽。” 林致理不客气地在客厅沙发上摊着，“凯哥，这警察做的真尼玛辛苦。加班不说，家常便饭。工资死活不升。总是七八千，真心不想干了。” 张凯劝他，“你进去之前不是已经有所预估了吗？工资也许不算高，但是你们的福利保障是非常坚挺的。记得注意安全就是。” “也是，我就是感慨下，你听说了吗？那个……”接下来开启八卦模式，林致理向张凯说了很多大学同学的近况。谁结婚了，谁生孩子了，谁买房了，谁好像在闹离婚等等，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传到张凯耳中，都是同学，毕业后各奔东西，有些人真的从此没见过。 最后，林致理道，“每年他们都有聚会，我也去过两次，都没见过你？” “聚会？没听说过呢！”张凯道。“大概是毕业就派到鸟不拉屎的污水厂，和他们都失去联系了吧。” “是咯，现在居然同学里面居然只有你还在做环保。”林致理啧啧称奇，“好像读书时候，你读书也不厉害。怎么毕业后一直都做本专业？” 张凯摊手道，“大概是懒的换吧。” 最后扯到游戏，两人感慨万千，当年金戈铁马，现在只能蹲草丛。 “小李子，要不我们打一盘？我妲己蹲人很流弊。”张凯兴致勃勃，非常乐于推销自己。 林致理不屑道，“都多大人了，还玩游戏？我鄙视你！” “哟，小李子，你拽啊。”张凯被打击了下，不禁有些沮丧。“那我们去吃饭吧。我看也差不多到六点了。” “好呀，我知道这附近有个茶餐厅的白切鸡很好吃。”林致理道。 张凯初来乍到，对这附近也不算特别熟，见林致理有提议，那是求之不得。 于是两人，去了林致理说的茶餐厅，位置有点偏僻，环境很干净，客人不多。两人点了白切鸡，还有几样家常小炒，还有个排骨汤。 两人继续聊着，突然间林致理道，“对了，凯哥，这几年还有锻炼不？”两人在大学时候除了经常一块打游戏外，还有就是一块去健身房。因为职业原因，他时常还有健身，张凯已经告别健身很多年了。 “没健身好多年了。”张凯笑道。 “那等下吃完饭我们去玩玩。我记得这附近有家很大型的健身房。我一直都想去体验一下。”林致理提议道。 张凯想着今晚也没啥事，不如去陪他去看看，于是点头同意。 健身房名字很low，叫做皇者健身。啧啧，俗不可耐！不过，名字虽然俗气，但是场地倒是宽敞得很，设备也非常齐全。林致理一路走一路啧啧称赞，来到前台，办了两想体验卡。健身这些年渐渐成为政治正确，成为完全正确的事情。因此健身房的生意非常火爆，这个钟点健身房客人不少。健身房区域大致分为器械区和跳舞瑜伽区域。目测两边面积大小一致，只是器械多为力量训练，以男性为主;跳舞瑜伽主要是塑型，多是女性。张凯林致理他们俩当然不会去练瑜伽，他们俩主要是做力量训练。张凯两人也算是颇为引人注目，林致理180的猛男壮汉，三围尺寸相当惊人，体重将近90公斤，一身的腱子肉。张凯，呵呵，单是身高相貌都足以吸引眼球。 在场众人对林致理的吸引人信服相对一致，但是对张凯就有分歧，女性当然是欢迎，这么养眼的帅哥，有吃冰激凌般舒爽;男性多少有些鄙视，小白脸，弱鸡，甚至是娘娘腔。a无论怎样，总之都是引人注目。 林致理拿个15公斤的哑铃做热身，张凯尝试着拿5公斤的。林致理热身完后，就去旁边的架子玩卧推。 人们常说健身房常有美女出没。张凯对此深表认同。因为此时有个女生进来，二十出头，美丽动人，身材嘛，出众，一身紧身运动服，那更是非常出众非凡。有个像是健身房教练的人非常热情的跟着。美女在这种荷尔蒙爆棚的地方出现，多半会出问题，看那些人都纷纷将重量加大就可想而知。而张凯看到问题离自己越来越近，撤吧，自己没做错什么啊，不撤，可能会惹麻烦。果然美女一路走来谁都没看，到这目光在张凯身上停留了几秒。一众猛男自然是对张凯怒目而视。健身教练越过众人对张凯道，“先生，练身啊。” 张凯闻言顿了下，转头。只见这个教练体格上比小李子还要壮硕些，手臂肌肉虬结，非常具有力量感。颜值方面，也算是中等偏上。“是啊，有咩事？” “你这样的姿势是不对的，你看你的手臂在晃动，存在借力的可能，对训练有害无益。”教练指出张凯的错误，想在美女面前出风头。 张凯飒然一笑，围观女性几乎要双眼冒光，“没事，我就是瞎练练。并不追求大块肌肉。” “哦，话不是这么说，健壮的体魄有助于树立生活信心，也有助于克服阴柔气息，培养男儿气概。”教练若有所指地看了下张凯，道。 张凯眼神一缩，冷笑道，“在气概不分男女，你是教练。可不要重男轻女哟。”因为男儿气概这个词在女权主义者眼中有颇为强的歧视意味，自媒体一传，这个事就比较广为人知，人们在使用男儿气概时就难免谨慎。这个教练可能很久没逛网络了，根本没听说过这种说法。 然而美女有听说过，看教练的神情有些不悦。教练一直都留意着目标的一举一动，见自己离失败越来越近，于是怒道，“扯嘴皮干啥，娘炮。有种我们比比。” 张凯正想回答，“我来和你比。”林致理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担心是张凯出了什么事。连忙赶过来，看到壮汉教练在挑战张凯，林致理想都没想，帮张凯借下。 第十七章 对决 张凯看到林致理帮自己顶了这个麻烦，心里有些感激，但是也担心这小子扛不住，看体型林致理就比人瘦一点，“致理，这不用吧，我顶得住。”在众人面前，总不能叫他小李子，有伤他颜面，朋友死党也需要相互体谅。 林致理却明显极度自信，笑道，“凯哥，还是让我来吧。这几年的训练我一直想看看到哪一步了。”他对张凯的小身板非常不信任，即使尼玛变成了大帅比。但是力量提升却没那么容易，他这几年每天都有训练，每个动作都要做到力竭，还要有突破，这是非常痛苦的事。但是他坚持下来了，他的体格，他的力量都得到了提升。他对自己的力量非常自信。 张凯见他信心满满，也就不多说。“至多到时候出什么事，我再出手。”张凯如是想着。 见两个壮汉要对决，在场众人纷纷起哄。壮汉对决才能激起人们的热情，一个大一个小，那是欺负人，赢了也不光彩。 众人让出器械，让他们比。 两个面对面站立，都在思考着对决项目。 一般来说，健身到一定程度的在卧推，深蹲，硬拉三个经典项目上都不弱。只是必然有所擅长，有所不足。林致理强于硬拉，而教练，现在知道姓了，王教练，则强于卧推。 两人同时开口，“硬拉”，“卧推”。分歧明显，众人笑着起哄，“深蹲，深蹲，深蹲。” 深蹲是全身性的力量训练，做过的人都知道，用深蹲挑战力量极限是极其痛苦的。 林致理笑了，“那好，就深蹲，你敢不敢。”硬拉和深蹲练习的大块肌肉是一致的，因此比深蹲，林致理无所畏惧。 王教练为难了，这么多人看着，死活都得撑下去，而且自身得深蹲力量也并不弱。于是也答应了。“那就这样，后深蹲做组，每次最少六下，150公斤起步。每次递增10公斤，如何？” 林致理表示没问题，这都是常规的训练，只是做一组换人，让他做一组，看谁能做到最后。 150公斤起步，这在国内算是很高的起点了。单是这一项，估计在场也没几个能做到。但是明显两人都有自信，这个数字估计还远没到他们的极限。 王教练上去蹲，6下，轻轻松松。接着林致理上去，6下，也很容易。 一做完，掌声雷动，自有人帮忙加重量。接下来160公斤，都做完。 170公斤，做完。 两人明显都感觉气喘了，接下来180公斤，这已经是接近两人的两倍体重，业余人士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难能可贵。即使是艰难，两人都拿下了180公斤这一高地，这就差不多到他们的极限。 场内气氛越来越热烈，渐渐从看热闹到为两人加油，大抵都是善良的人，也真心为两人的强大赞叹不已。 190公斤，像是一个高峰，王教练站在龙门架上的杠铃前，深呼吸几下，背上肌肉隆起，一个标准的起步姿势，“嘿”，大喝一声，背起了杠铃。“一，二，三。”众人都在帮喊着，张凯也是真心觉得这人力量非常不错。他在林致理旁边，跟他坐一块。林致理激情澎湃，斗志昂扬，蛮劲上来，他也在帮对手喊数，完全不在乎。这大概是体育精神吧。张凯想到，然后瞥见刚才那美女也在看。美女感觉到一股锐利的目光扫过，随即转头，看到张凯，不禁有些鄙视。这大概真不算男人吧。 张凯当然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也不会太在乎，因为自己早过了好勇斗狠的年纪。 场上，王教练艰难的做完6下，在健身房员工的帮助下，将杠铃放在了架子上。一放下，王教练全身的肌肉不住颤抖，力量已经耗尽。他看了眼林致理，林致理向他笑笑，然后上场。 事情的起因早已不是大家关注的重点了。林致理也全心全意投入到比赛，对这就是比赛当中。 190公斤非常重，这是超过了两倍体重。超过的那部分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致理斗志昂扬，“哈！”背起杠铃，“一，二，三。”在场众人同样给他打气。“四，五，六。”做完，汗流浃背，双股颤抖，张凯连忙上去扶住他。“牛逼啊，这几年一直都有练吗？”张凯小声问道。林致理只是笑笑。 终于突破自己的极限。190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200公斤！200公斤！”气氛热烈非常，呼喊声都能把健身房掀翻。全健身房的人都围了过来，器械区的早就没人玩了，现在跳舞瑜伽的私教课的都围过来。手机纷纷亮出来。拍视频者有之，，拍照片者有之，打电话呼朋引伴者有之。 200公斤的深蹲，这是非常高水平的训练者才能完成，科学刻苦训练，营养补充，还有天赋，缺一不可。200公斤深蹲6下，代表的是此人的极限力量可能会到230公斤。 王教练，歇了会，鼓起斗志，站了起来。杠铃两端巨大的铁片，给人巨大的心理压力。他深呼吸几下，“嘿！”背起杠铃，“一，二。”王教练艰难的蹲着，每一下都仿佛竭尽全力，汗水冒得贼快。“五！”快只撑不住了，王教练面目狰狞，吃奶的力都用了，才站了起来。拼了！王教练心思就是突破自己。“六！”成功了！ 掌声雷动，众人好像见证了奇迹吧。毕竟传奇都存在于网络，当一个传奇真正发生在自己面前时，多数人都会由衷感到激动。 张凯，林致理也在为他鼓掌。林致理笑着上场，一个战天斗地的情怀充斥脑海。今天一定要拿下200公斤。 200公斤对于林致理来说，简直是巅峰，是从来没敢触碰的领域。因为大重量训练，越到后面加重量时候就应该越发谨慎。这是在极限附近探索，是对自己的挑战。 林致理神情慢慢严肃，“哈！”两百公斤稳稳当当起步，“一，二，三。”张凯看着林致理再做着，脚步还算稳当，但是在突破已经不大可能。果然，“四，五。”林致理面目都有些扭曲，真尼玛重。“六！”张凯早就已经在深蹲架旁边守候。林致理第六下一做完，健身房员工在两边虚扶着杠铃，还没发力。张凯双手抓住杠铃稳稳放在架子上。员工感觉有些好奇，怎么没重量，但也没怀疑那么多，以为是林致理还没耗尽力气而已。 张凯的感觉却是，“咦！两百公斤，这么轻？”杠铃在张凯手中，仅仅是感觉到有些重，但是并非拿不动，这是刚才都难以想象的事。 这都是一瞬间的事，人们的注意力都在林致理身上，并没有留意到张凯的神情。 林致理被扶下休息。接下来看王教练了，加不加？ 众人都看着王教练，坦然一笑，“不加了。”然后对着林致理道，“我们打和，如何？”林致理也已经力竭，全身都在颤抖，“好吧。”实在没力了。 众人见他们打和，比赛结束，纷纷鼓掌。发朋友圈的发朋友圈，发微博的发微博，更有甚者直接直播。直播间内一片欢腾，都见证了一场和谐的高水平的比赛。 人群准备散去，只听到后面一个很不标准的中文说道，“什么玩意嘛，才200公斤？这么垃圾有什么好祝贺？”卧槽，谁这么拽。 第十八章 凯哥 人们转头，看到一群国际友人，个个身强体壮。王教练一看，原来是店里邀请来指导的外籍力量举高手，领头一人曾获得过世界力量举冠军，叫做唐文·高乐，身高近两米，体重将近150公斤，人称力量巨兽。他的力量举成绩有目共睹，深蹲340公斤，卧推200公斤，硬拉400公斤。真正的世界级高手！ 王教练知道这种人不能惹，人种优势，体重优势都压死人。就算是高乐不出手，他的一些朋友，哪一个不是顶级的力量举高手。于是连忙上来打招呼，“高乐先生，我们是在闹着玩。哪能和你比？” 唐文·高乐气势非常惊人，道，“200公斤对你们来说真的不容易，只是在我们眼中就是垃圾。实话实说而已！”丝毫不在意有没得罪人。也许在他们眼中，健身圈是强者为尊。他的那些朋友也纷纷点头。 众人看着这群壮汉，心里都有些犯怵，不敢多言。 “喂，小子！你女朋友很漂亮，玩够了吧。我们比一场，我赢的话，你女朋友让给我玩玩。”高乐拨开王教练，对林致理道。原来是看上了这小妞，还以为是林致理的女友。 女孩子顿时气结，但是畏惧于差距，只能气的直发抖。 林致理身为警察，你再强壮他也无所畏惧。“不！即使这女孩不是我女朋友，但是你的粗鲁让人讨厌。你必须对这女孩子道歉！” 高乐一群人哄然大笑，“就不道歉你能怎么样？” 林致理打算亮明身份，张凯连忙制止他，“还不是最后时刻。” 张凯越过众人，走到高乐等人面前。“我来和你比。你输了，必须道歉。你赢了，呵呵，那是不可能的。” 张凯自信满满，可别人不这么认为。林致理连忙制止道，“凯哥，别意气用事。” 张凯笑道，“又不是比武，没事的。他们还敢打人不成？而且，这几年我也并不是完全荒废了训练。” 的确是真话，张凯这一阵子每天都积极锻炼，但是也就这几天。 将要散去的围观群众又重新聚集起来，这个钟点正是主播出没的高峰期，周边竟然有四五个健身主播。他们见多识广，给粉丝们科普高乐这边一个个都是哪些人物。在场众人也慢慢明白，这几个都是世界级别的顶级力量举高手，和高乐水平都不相伯仲。 镜头再看张凯，虽然说在国人眼中，是有些肌肉，但是斯斯文文，还戴着眼镜，绝对是文弱书生的典型，关键是还那么帅。粉丝里面女粉丝纷纷惊呼，“主播，镜头多给帅哥。” “好帅啊，好想跟他生猴子。” 帅哥炸出粉丝里面的一众女色狼，各个主播的字幕瞬间被轰炸，各种花朵满天飞。 主播们顿感无语。 有在附近的甚至直接去打车过来。 再回到现场，张凯很严肃道，“我打算和你们比深蹲，你们随便出人和我比。哪一个赢我都算赢。” 高乐无奈，“那我来陪你玩玩。” 张凯道，“那好，你的最佳成绩是多少？我们就按那个开始。” 围观群众都看不下去了，“小伙子，不要自残。” “靓仔，没必要这样子和他们争吧。” 在场有个主播叫赵西安，他的粉丝极其活跃。纷纷起哄，“对啊，这么帅一个小伙子，那么瘦，怎么玩的过这群肌肉佬？” 赵西安看粉丝们活跃，钻进人群，占个好位置直播，旁边竟还有四五个同行。 “深蹲340公斤！”高乐有些笑意道。这是他非常得意的成绩。 这数字一出，吓坏了众人。 赵西安搞怪道，“卧槽，安哥我才多重？我记得我最厉害才120公斤吧。” 粉丝们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安哥，别装了。你那是120斤。” “666，安哥吹牛我打6。” 大家都不看好张凯。 张凯叫工作人员将杠铃从200公斤，加到340公斤。 “这是340公斤，开始吧。” 张凯对高乐道。 高乐见张凯来真的，哼了一声就上去。340公斤的杠铃，非常吓人。高乐背起时，明显可以看到杠都有些弯了。 “一下，两下，三下。”高乐做的很稳，现在是他的巅峰时期，他甚至可以突破。 “四下，五下，六下。” 围观群众惊掉一地一巴。赵西安也安静了。这太有冲击力了。不服不行。 做完，高乐特意将杠铃放在地面上，传来非常沉重的沉闷的响声。 赵西安粉丝有些看不懂，“这鬼佬怎么放地板上？” 这同样是现场很多人的疑问。 赵西安一看就懂，“这尼玛是坑那帅哥。这么重的东西放地板上，怎么背？这鬼佬心思大大的坏。” 众人恍然大悟。 “尼玛的鬼佬，这样子都要坑人。” “卧槽，帅哥估计要输。” 林致理看着也气愤，什么人嘛。准备叫人帮忙抬上深蹲架上。 张凯笑笑，“不必了！这都是些小心思。” “不是吧，凯哥。这真的不是开玩笑。很重的。”林致理见张凯不慌不忙，心里着急。 张凯走出来，看看围观的人群，走到杠铃边，站住。 现场的喧嚣慢慢安静下来，都在看张凯怎么办。 只见张凯曲膝，弯腰，双手抓住杠铃，然后站起来。 人们这下知道张凯力量不弱。 张凯双手用力，杠铃高举过顶。 围观群众，卧槽之声不决。骗人的吧，340公斤，这举重的姿势！？！ 赵西安蒙了！ 林致理蒙了！ 王教练蒙了！ 高乐和他的小伙伴们全都蒙了！ “假的！”高乐大喊。 张凯看着他笑了，“要不你来试试。”说着杠铃放下，一个平举的姿势，要将杠铃递给高乐。 高乐疑惑地伸手要接过，他一握住，张凯就撒手。巨大的重量从手臂传来，他一下子脱手。张凯眼疾手快，双手一捞，稳稳接住杠铃。 “卧槽！卧槽！”人们心中跑过无数只羊驼！这真的是340公斤的杠铃。 高乐见到张凯双手抬着杠铃，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禁涌起了一阵阵害怕，赶紧开口，“不用比了，我道歉。”然后非常正式地向那女孩子鞠躬道歉。女孩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张凯见高乐态度诚恳，也不在追究。来到深蹲架前，轻轻巧巧地将杠铃放在架子上，就好像那杠铃只有十几公斤那样。 此时观众才醒悟过来，掌声，吹口哨声，一阵又一阵。 “这尼玛才是真正的力量巨兽吧！” 有人听林致理喊过张凯，于是高喊，“凯哥！凯哥！” 赵西安也在大喊。 粉丝们在直播间里面也刷屏。 不一会，各种标题的短视频传遍整个网络。 “震惊！一个男人让人高潮的秘诀，竟然是……” “妖都惊现最强猛男！” “340公斤的杠铃应该怎么玩？” “力量巨兽高乐在妖都遭遇滑铁卢！” “凯哥”这个称呼一下子串红，也因为颜值有了些粉丝。 第十九章 病假结束 张凯和林致理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出来。林致理有些难以置信，“凯哥，你这是怎么回事？” 张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总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吧。于是就说学了些武术，真正的武术，体能有些增长。林致理有些半信半疑，张凯一拍他肩膀，“小李子，你疑神疑鬼做吊啊，我又不会坑你钱。” 林致理也释然，“也是，我想那么多做啥。” 这么一闹，今晚的健身半途而废，张凯估计以后也不会再去那个健身房，颇有些可惜。两人道别，就各回各家。 光阴似箭！剩下几天的假期，眨眼流就过。《星决》(基础版体操)张凯每天都有练习，每天都能感受到整体能力的进步。食谱还是那样，都是灰色一片。张凯很好奇，但是又找不到人问。这些天贾维斯一直没有醒过来，张凯不明白为什么？天天都吃狗粮，能量应该足够才对。 这一天是周一，张凯的假期结束，要重新开始上班。休假半个月，再重新回去上班，张凯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前台接待周晓丽，不是一向都是上班玩手机的吗？怎么今天那么多单据要找我签名？ 部门各个设计组的女设计师不是上班就淘宝，画图的吗？怎么都排着队来找我问问题？工艺的还好说，建筑结构也还行，给排水嘛，也勉强。但是你景观设计的跑过来做啥？ 其他的人呢？一个个目瞪口呆，称呼都不会叫？真没礼貌！等着扣工资吧。 咦？怎么运营部的女同事也跑过来？ “嬴琳琳，牛经理有什么事？？”张凯好奇。嬴琳琳是牛稳生的文员，一般和张凯没有交集，除非是牛稳生安排她传递信息。 “是的，牛经理叫我将粤北污水厂的处理报告交给你，让你签名。” 张凯接过，“嗯，我先看。”嬴琳琳出去，顺手带上门。 报告详细描写在粤北污水厂的事情经过，张凯仔细翻阅，因为担心会被发现贾维斯的痕迹。生化性失调的原因暂时归于未知，电耗高原因是李东坤等人增加设备运行时间。并付了处理意见。 张凯翻出粤北污水厂的图纸，粗略计算下总装机功率。即使是全部启动，电费最多也就比原来多一倍。再加上贾维斯…… 贾维斯！ 张凯呼唤道，有反应。 “贾维斯，最近几天怎么没办法呼唤你？” “先生！即使使用了初级狗粮，我的能量供应仍然不足。现在最多是每隔十天进行一次操作。” “哦！这样，那有什么办法让你经常出现吗？”张凯意识到贾维斯的强大，如果能经常使用那好处必然是多多。 “先生，目前只有提升《星决》等级，然后进行食谱的升级，这才有可能减少睡眠时间。” “那《星决》要怎么样升级？” “达到它的考核标准。” 张凯想想那个变态的考核标准，看来近期是没法子的增加贾维斯出现的次数。 “那我想了解下，在粤北污水厂期间，你总共使用了多少电量？” 贾维斯报了个数，张凯一算，大概是两倍电耗，那就是说有两倍的电去向不明。 张凯想了下，又问，“贾维斯，根据我目前的状况，你认为我应该进行哪方面的改进？” “先生，请恕我直言！你现在所处的星球科技极端落后，我非常难寻找适合你使用的技术。如果进行进行全数据库搜索，可能会耗尽能量。” 张凯寻思一会，“暂时不搜索吧。我有疑惑可以时常问你。”顿了下，“贾维斯，《星决》(基础版体操)我颇有些困惑。” 于是张凯就询问了贾维斯关于星决修炼是否灯光的问题，毕竟张凯一直都不是太过确定。贾维斯肯定了张凯的做法，认为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借助灯光来代替星光。张凯又问了几个小问题，就回到现实。 刚才贾维斯问是否进行搜索时，张凯非常想搜索的。只是现在还不确定自己的目标，因此不想浪费这次机会。 现在工作稳定，加上偶尔的广告收入，足以解决狗粮的问题。如果选择在水处理方面进行搜索，得到的技术在可以预见的范围内将会创造的巨大利润，而且全部都会归于公司，张凯心里隐隐有些不甘。 野心，谁都有，如果有了实现野心的条件，估计谁都会不甘于平凡。 从体操的强大，张凯窥见到x星系科技的强大，因此对下一项技术寄予厚望。希望它真真正正是目前所缺乏的，对当前有帮助的。而张凯目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才是他现在最大的困难。 抛开杂乱的思绪，张凯重新拿起报告。如果贾维斯用了两倍，李东坤花了一倍，那么还有两倍的电耗哪去了？这是一个明显的漏洞，牛稳生看不出来？还是看出来了，装作看不见？难道偷电的事情是真的？而且牛稳生也有参与？怎么偷？难道是电表？ 之前对牛稳生逐渐消散的怀疑，又慢慢浓郁起来。这事真是迷雾重重！ 意见该如何写呢？这个报告，会在几天后的月会上提交吧！ 张凯想了下，拨打座机，叫鱼红军进来。鱼红军进来就一个劲得看着张凯。 “才几天就不认识人。” “经理，这几天你变化太大了吧。”鱼红军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嗯，睡几天好像长高了些，捂了些。”鱼红军观察一会，确确实实是张凯本人，真的只是变高了，变白了，还瘦了点，脸型五官只是稍微有点不一样，但就是变成了个大帅比。 张凯道，“别看了，就是我。我这次叫你来，就是想问下，粤北污水厂有没有可能是电表被人调快了！？” 鱼红军严肃道，“有的，我能想到的都有四五种办法调快。但是经理，这可是违法的事？你确定真有人敢做？” “我实在想不到有其他的可能性了。只是这个设想有个大问题。” “什么问题？” “那就是做这件事的人到底是为什么？调电表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两人一时间竟沉默，各自陷入沉思。 第二十章 真相 鱼红军出去后，张凯想了很久。这事怎么办？如果我签名，那就意味着我认同这个结果？而这个结果明显有误。如果不签名，牛稳生照样可以拿这个去过会，不过是多一些解释罢了。一旦通过公司会议审查，这个事就算结束，谁都不能再提。粤北污水厂就继续这样下去，大量的电费不知道进谁的口袋，稳稳当当，平平安安！ 如果是写反对意见，那将会怎么样？张凯在办公室里面边踱步边琢磨。张凯拿起座机，拨打了前台，“晓丽，公司会议什么时候开？” 周晓丽有些开心道，“后天，怎么啦经理。” “没事，那牛经理呢？去哪里了？” “昨天又出差了，大概是明天晚上赶回来。” “好的！谢谢。”张凯挂机电话。 如果牛稳生明天晚上回来，那他这两天势必没机会看报告。不过他那么重视这个报告，必定会叫人盯着的。张凯思前想后，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张凯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天空，喃喃自语，“难道我要直接面对这一切？” 牛稳生跟张凯平级，他为什么敢拿这样的报告给张凯？很显然，这份报告在牛稳生那签名，很可能也是走流程而已。那这事背后，难道…… 张凯不敢想了，这事逃不了了，必须做个了断。就从牛稳生开始！ 张凯用手机拨通了牛稳生的电话，牛稳生此时显然在车上，“牛哥，嬴琳琳给我一份报告，你看过么？”张凯下定决心了，直接开门见山。 牛稳生道，“这事，我等会再给你打电话。现在不方便聊这个事。前面有个服务区，到那里再给你回电话。” 这个事的确不方便让其他人知道，张凯挂了电话。 半个钟后，牛稳生回电话，“凯子，什么事？怒气冲冲？” “牛哥，这个报告你看过没？” “看过啦！” “那里面有个关键性错误，你知道吗？” “我知道！”牛稳生沉声道。 “你知道！”张凯声音高了，怒道，“出现 这种错误你还敢签名？你还要我签名？” “别激动！”牛稳生道。“电费这个事必须要结束了。” “谁的指示？”张凯直接问道。 “我不能说。”张凯火气又升上来，“老牛，你不说休想我签字。” 牛稳生无所谓道，“你签不签，报告都会过。” “卧槽！老牛，你这靠山很硬啊？”果然如此，张凯问道，“是刘总？还是杜总？还是王总？” 刘总，就是刘总工，名字叫做刘益兵，虽然不怎么理事，但是是张凯和牛稳生的直属上司，是公司副总裁。 杜总，杜俊豪，管理工程部，项目部，采购部，也是副总裁。而王总，就是王澜峰，是公司总裁。 “这个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凯子。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 “我不理你们是谁，我不能违背良心损害公司利益。”妈的，这都是些什么操蛋事。“就这样吧。”张凯挂了电话。 张凯拿起笔，再报告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在旁边写上自己意见，“电耗数值有缺陷，建议继续查！” 老子不理了，我就不信有人能只手遮天！张凯愤愤想道，扔下笔叫嬴琳琳进来将报告拿走。 嬴琳琳刚离开一会，张凯手机就响。是牛稳生。 “凯子，你真的不要命啦？还要建议继续查。”牛稳生急切的声音传来。 张凯淡定道，“没事，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那你前途怎么办？妈的，你被干掉了，老子怎么办？卧槽，凯子。你可不能这样。马上改了！”牛稳生心急如焚。 “不改！爱咋咋地，我不伺候，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大会时候我会明确提反对意见。”张凯光棍道。 “妈的，你不想混啦。”牛稳生在对面吼道，“你会被干掉的。” 张凯沉默片刻，“牛哥，我们共事也有好几年了吧，你应该知道我为人。还记得小马吧！” 牛稳生在服务区呆住了。小马，叫做马俊杰，是张凯亲自提拔的得力手下，算是才华横溢的年轻俊杰，在跟进调试时，为了快速达到调试目的，实验结果做了假。张凯亲自辞退了他，之后自己意志消沉了很多天。自此，人人都知道，张经理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准则！”张凯道，“牛哥，这次我也一样。我希望我们不是敌人！” 牛稳生听后，沉默了很久，咬咬牙，“妈的，凯子，老子也拼了。这次会议我们就揭开这个事。干掉王澜峰。” “王澜峰总裁！他怎么插手到这里来的？”张凯问道。 “他小舅子在粤北污水厂当财务，伙同供电所的人来坑公司的钱。妈的，你休假几天我都把事情查的清清楚楚，打算打报告时，王八蛋打电话过来，说这事我必须从轻处理？不然就得辞职！妈的，牛逼哄哄。老子我要不是担心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房子要供，绝逼跟他死扛。但是那时候孤立无援，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牛稳生一把辛酸泪地诉苦道。“谁想到你要死死扛。妈的，夹我在中间，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呵呵，我不想昧着良心做事而已，”张凯道，“那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报告吧。如果是总裁想要罩一个人还是非常容易的。我们俩未必能扳倒他。” “要不，联系刘总？”牛稳生冷静下来，建议道，“毕竟他是我们的直属上司，我们将报告给他。” 张凯想想，答应了下来。剩下原报告销毁，重新写报告的事情牛稳生安排。联系刘总，汇报事情就需要张凯亲自去办。 刘总工，是张凯牛稳生的顶头上司，也是他招两人进的公司，也是他提拔两人走上经理岗位。虽然说有提拔年轻人自己撒手偷懒的嫌疑，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对两人颇有恩情。 一般刘总工都在四楼副总裁室。张凯一路走上去，不少人惊讶地跟张凯打招呼。 “凯哥，怎么突然间变得超帅？” 公司前台廖佳琳看到张凯进来，笑道。 “呵呵！多在家捂捂就可以变帅。”张凯随口胡诌。 张凯一路应付着各种形式的问候，好不容易才到副总裁室。 刘总工，刘益兵，是个五十大几的老头，此刻正在浇花。副总裁室真心宽敞，起码有张凯办公室两倍大。 “刘总！” 刘益兵回头，“哟！凯子！怎么变高变帅那么多了？” 张凯讪笑，“刘总，别取笑我了。” “你小子工作很忙吗？都很少上来找我喝茶？”刘益兵放下浇花壶。 “这不是过来了嘛！” “哎呀！你们俩个，”刘益兵示意张凯坐。“一个四处跑，一个整天窝在设计部。没一个上来我这坐。” 张凯连连点头称是。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刘益兵给张凯满上。 张凯感谢示意，“刘总，我们俩遇到了件事情。” “哦！什么事？你们俩大经理都搞不掂？” “是的！因为事情和王总裁有关。”张凯低声道。 “哦！”刘益兵并没有露出特别的神情。 张凯暗暗松了口气，于是从头到尾将粤北污水厂的前因后果完完整整的告诉了刘益兵。 刘益兵大怒，“曹尼玛的王八蛋，难怪这几年公司总是赚不了钱。感情还有这样的故事。你们俩后天大会上直接提这个事，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 “是是是。”张凯连道，“只是刘总，他是总裁，我们能扳得过他吗？” 刘益兵笑了，“你小子滑头，害怕我斗不过他？” 接着他指指天花板，“别忘了，我们还有集团总公司。”顿了顿，又道，“现在正是集团新董事长上任，正是整顿风气的时候。王澜峰这次是正中枪口了。” 张凯想到前一阵子的新闻，这才放下心来。又和刘益兵聊了几句，才告辞。 第二十一章 张凯要做黑客 张凯离开刘益兵的办公室，匆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给牛稳生电话。 “我这边办妥！刘总答应帮忙，可能会请集团的人出手。” “好。我这边刚刚我也叫人弄了报告。电子版我已经看过。” “那王澜峰那边，你可要稳住他。不要让他在开会前搞什么幺蛾子。”张凯严肃道。“困兽犹斗！很危险的。” 牛稳生也知事情已经快到最后关头，“我明白！他电话来我会稳住他。我就说你已经签名。” 打完电话，张凯感到一阵疲惫。 没有实力，遇到破事真的很棘手，处处有掣肘。自己没办法解决，只能借助旁人。而旁人是否可靠？那真的由不得自己。就好像现在，如果刘益兵是忽悠我的，那后天我们俩将会结束在粤水公司的职业生涯。张凯想着，总感觉还有些不保险。 于是张凯又给牛稳生电话，“牛哥，你查王澜峰小舅和供电所勾结的证据你有吗？还有王澜峰指示你的录音？” 牛稳生大喊，“哎呀！忘了录音。他小舅的证据我有。有供电所开的真实缴纳电费发票，粤北污水厂每次交电费的申请书，上面有他小舅子签名，还有他递交上来的发票。这足以证明他小舅在坑公司的钱。” “那好，这些资料一并放在报告上。”张凯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样子就可以订死王澜峰小舅，估计移送公安机关都有可能。但是王澜峰嘛，老牛没有留下证据。他完全可以说没有威胁过老牛。如果这次被他逃过，我们都得失业。能做到总裁，他的实力绝对不会比刘总弱。张凯想来想去，找不到思路，干脆直接找出王澜峰所有的批示文件和讲话稿。也许可以从其他方面找出破绽。 以张凯现在的记忆力，翻阅文件速度非常惊人。一翻而过，内容全部记忆在脑海，简直是人形电脑。 文件批示没问题，各种会议讲稿也没问题。不过也是，很多讲稿都是反复推敲，还经过公司法务审核才发布的，出现问题的概率极低。 常规手段不行，那非常规呢？张凯排查自己所拥有的力量。上层没人，底下也没卧底，那搞啥。颓然坐在沙发上，怎么办呢？良久，张凯才起身来到电脑前，突然间灵光一闪，他的电脑里面是否有些证据呢？ “贾维斯！”张凯唤道。 “先生！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 “我想学习黑客技术。”张凯道。 “先生！你们所谓的黑客是精通计算机技术，智取计算机安全信息的人。我们的星系并没有这样的技术。” “哈！计算机技术都没有？那人工智能是怎么产生的？”张凯好奇道。 “并不是你理解的这样。x星系科技已经达到了你们现在难以理解的程度。计算机技术曾经在x星系初期有出现过，但是只是昙花一现，就被生物智能取代。” “那我需要这方面的技术。怎么办？”张凯愁死了。 “先生，在我的记忆中，x星系有这方面的知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进行全库搜索。” “那代价是能量又耗尽吗？” “是的，先生。” 张凯有些拿不定主意，也许过几天会想到更好的，但是后天会议如果没有将王澜峰拉下马，那…… “搜索吧！我需要计算机网络技术！” “好的，先生。稍后将显示搜索结果。” 搜索速度很快，“叮咚！” 搜索完毕，结果2686538条。当前可用1条。张凯看到满屏的搜索条目，只有最上面那条是亮的，张凯也熟悉了。点击！ 这次心理准备充足，张凯紧守脑海的意识，坦然接受庞大无比的信息流量冲击。 良久，张凯才缓过来，随即翻看脑海中的信息。一小时两小时，张凯终于粗略看完技术目录，深深呼出一口气，脸上震惊的神色久久不能褪去。 最开始的编程技术就让张凯震撼无比。它最基础的部分竟然是如何设计华语编程语言，在里面详细讲述了如何设计编程语言，然后就是如何实现华语编程！简直是傻瓜式操作，就算张凯对编程一窍不通，也能设计出华语编程语言，进行接下来的程序设计。 在目录里面，张凯找到了网络设备入侵技术。网络设备！？手机？平板？但凡能上网的都算？ 张凯兴奋不已，这能绝对可以帮上忙，点开条目，快速吸收知识。张凯发现实现它的技术前提有两个。第一，编程语言设计;第二，操作系统设计。 张凯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下班时候。我了个叉，今天没吃午饭。刚想到此，张凯肚子饿得咕咕叫。 提前开溜，张凯收拾下班，在外面随便吃了个快餐，然后打车去电脑城买了部外星人笔记本。张凯很久之前就听说这个笔记本的名号。原本花心思配个台式会性能会更加猛，但是没时间了。 张凯回到家，将狗粮食材放下锅，设置到炖的时间，就拆开笔记本，连上网络然后开始按照说明设计编程语言。 语言简单来说是由词汇和语法组成，编程语言也一样。设计编程语言，首先就是要定义词汇，然后编辑语法。华语博大精深，如果全部输入，那黄花菜都凉了。贾维斯设计的华语编程关键词汇有3600多个，词汇完整性好，定义解释非常完美。对于张凯来说，最关键的是，傻瓜式操作。只需要将脑子里面的东西搬出来就行。简单是简单，但是工作量非常大。 三个小时眨眼过去，张凯体力惊人丝毫不感觉到疲劳。电磁炉哔哔声传来，狗粮已经熟了。张凯吃过狗粮，练完体操，洗个澡，继续编写。 张凯编写越来越熟练，到后半夜，双手输入快得起重影。天渐渐亮了，张凯终于输完华语编程的所有内容。词汇，语法，还有算法全部编写完毕。张凯越来越感受到华语编程在先天上的优越性。从词汇完整，语法完善，和算法齐全三方面，全方位碾压当前的编程语言。设计完编程语言后，张凯迫不及待得想试试他威力。于是张凯按照贾维斯提供的技术文件，编写了一种代号为m01小病毒。文件里面说是小，张凯按说明随便发送到美国一个地址。等了一会，没啥反应。实际上是张凯并不知道如何观察对方反应。 “靠！白费力气。”张凯就不再理会这个事，接着开始设计新的操作系统。 第二十二章 M01病毒兴亡史 张凯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收拾好出门买个肠粉去公司，继续编写操作系统，想尽快完成编写，然后去黑王澜峰的电脑。 话分两头，张凯用华语编程编写的第一款病毒m01，是一款极其危险的病毒。第一个收到病毒的是个美国大学的宅男，点开后，病毒复制发送至学校局域网内所有用户，然后摧毁宅男的硬盘所有文件，连操作系统都被破坏，并且让cpu过热死机。 宅男硬盘里一堆限量级电影，中毒是寻常时，重启几次就行。重启一次，开不了机，再重启，刚进入系统，又接着崩溃。在他气得想砸电脑时，已经有成千上万的电脑中招。 旧金山，洛杉矶，西雅图等等，西部城市在短短两小时内连片出现网络瘫痪，安全局第一时间组织几十个专家进行破解。局长配西文被特靠谱勒令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出病毒源代码，然后配制杀灭程序。 然而，两小时过去，仍然没有摸到还病毒的代码。哪怕是一个。此时中部城市，东部城市，最后连华盛顿网络都陷落。全美挂起了网络安全一级警报，重点单位在看到抵抗无力后紧急断开网络物理连接，已中毒计算机，全部进行隔离。 特靠谱总统推特声称，这是对伟大美国的挑衅，是恐怖袭击。美国不会屈服。 此时病毒开始蔓延到全球，加拿大，墨西哥相继沦陷，世界各国纷纷挂起网络安全警报。病毒极度危险，各国组织人手全力研究该病毒。然而，病毒内部算法奇特，外部成环，并且变异极快。到中午时分，已经产生了600多种变异体。 还能上网的几个地方，惊慌不已，到处都是让人绝望的言论。 有人甚至断言，这一次网络危机可能会终止网络时代。 病毒的来源，很多人怀疑是美国制做出来的，因为全球就他美国计算机技术最强，而且还是从他美国硅谷附近开始爆发。很难不令人怀疑。 相对应的，各国互联网股票疯狂下跌，拖累全球股市，简直是哀鸿遍野。 中午时分，病毒侵入华夏。华夏网络安全局也没有办法清理病毒，只得发布红色警报，提醒国民近期不要上网，最好是电脑断开网络连接。 此时张凯正沉迷于编写操作系统，没有留意手机信息。而电脑也没有登陆微信或者扣扣，因此他并不知道m01已经攻陷全球。 直到温仁敲门，“经理，现在网络安全局提醒近期不要上网，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去了？” 张凯抬起头，奇道，“为什么不要上网？” “你不知道吗？昨天美国爆发网络病毒，现在全球计算机都中毒。非常危险，据说会销毁硬盘所有文件，和关闭计算机。” “美国？”张凯记得早上好像有实验性投放一个病毒过去美国。这么严重了吗？张凯赶紧上网看下，满屏都是哀嚎声。 “麻痹了，我的1t电影！十年的积累，部部都是经典，全没了。让我死了吧。” “操蛋了，图纸全没了。” …… 形形色色，各种各样，总之非常严重。 张凯有点歉意，翻看脑海文件，很快就找到了m01病毒的杀灭程序。张凯暂时还不想华语编程暴露出去，只能针对各种变异体，对杀灭程序进行修改。并且设计了杀灭后自毁。 杀灭程序在网上一经传来，就如同定向导弹般，直接锁定m01病毒及其变异体。锁定立即复制，结合病毒，杀灭病毒启动自毁，简单高效，还不留下程序让人研究。 杀灭程序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病毒，只是它专性结合m01系列病毒。病毒莫名其妙的传播，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杀灭。到黄昏时候，各国病毒基本被杀灭。只剩下零星一些病毒，本身已经被人隔离的。但是只要他连上网路，病毒就会被杀灭。 特靠谱总统继续发推特，“伟大的美国今天战胜了邪恶的恐怖主义。天佑美利坚。” 无数人在怒骂，“尼玛，病毒是你们国家传出来的。现在又说你们战胜。会不会是你们自己做出来坑人的。” 各国经济损失难以计数，大量文件的丢失，也使社会运转出现了卡顿。 欧盟甚至声称要对美国进行起诉，要求赔偿经济损失。 作为病毒发源地的美国，损失最为惨重。 有人明天要开庭的，档案证据全部不见，甚至于报案记录都消失。 有的公司全部合同丢失，面临倒闭风险。 有的银行因为实行全电子账本甚至传出账本已经全部丢失，导致该行股票暴跌。而官方也没有辟谣，渐渐出现挤兑风潮。 作为病毒最开始爆发的地方，美国硅谷，大量的科技公司丢失资料，合同文件，这已经严重到影响科技进步。 …… 不一而足，这次张凯惹了大祸。只是没人知道是他干的，他发了杀灭程序后也没理会这事。而事实上是这个病毒的强大远不止于此。x星系征服吞并的星系不知凡几，这个病毒的知识被保留下来，就说明这东西在他们的历史上曾经威风一时。他是由某个高度发达的科技星系为了对抗x星系而制作，也曾经确确实实给x星系造成了麻烦。 m01病毒，只要给他充足的时间，它足以摧毁所有的网络设备，包括手机。这一次只是肆虐半天，就被张凯摧毁了，还没来得及产生适合手机的变异体。如果它在天有灵的话，估计会哭晕在厕所！ 美国中情局特意建立档案调查此时，估计也只能不了了之。 至于国内，损失非常轻微，看到美利坚损失那么重，还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各大社交门户网站上一片喧嚣！ “多行不义必自毙啦！” “就是，美帝自己研究病毒，然后把自己黑毒死了。活该！” “楼上所言极是，我觉得世界各国都应该向美帝索赔。” “就是就是，可怜我的十年的积蓄。” “咦，没听说国内银行出事啊。楼上的仁兄怎么啦？” “我是说我十年来收藏的各种绝版经典小电影。都没了！” “难兄难弟，妈的，从读大学开始收藏的经典。美帝这是对艺术的亵渎！美帝赔我损失！” “哟！那么严重！有目录吗？发我一份？我们一起谴责邪恶的美帝。” “1” “2” …… “10086” 很快就歪楼了。 偶有美分出来蹦哒也瞬间被淹没于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泛不起半点浪花。 第二十三章 会议 操作系统比编程语言更加庞大，到下班时候张凯才完成60%，也幸好今天工作安排顺利，没有其他事打扰。张凯回去后又忙了一夜，终于完成了操作系统的编写，张凯暂时命名为x星操作系统。 x星操作系统兼容目前主流的windows系统和苹果系统，但是比他们更加强大。在源代码设计上，比两者完善。因为设计者严格来说是走在了地球科技前不知多少年，未来有可能出现的漏洞都已经被堵上。还会自动识别新类型攻击，并进行自我完善。这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具备了深度学习的可能！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张凯赶紧进行最后一步，入侵！ 有了前面两个基础，张凯非常轻易地入侵了王澜峰的办公室电脑。张凯的x操作系统隔绝了各种网络安全软件的检查，王澜峰电脑硬盘的所有资料都被张凯神不知鬼不觉复制一份了出来。根据王澜峰上网信息，电脑操作记录，顺藤摸瓜，查到了他的其他上网设备，手机和笔记本电脑。 张凯偷偷打开王澜峰的手机摄像头，没发现有人，随即进行搬迁。照片，文件，上网记录，各种账号密码，全部拷一份！比鬼子进村干得还彻底。顺手黑了他家的摄像头，搬了录像记录。 啧啧，不一会，张凯的电脑里面就堆积了大量的资料。张凯全部放进一个文件夹，然后输入命令，让操作系统自动整理文件，按时间进行整理，然后在一条时间轴上显示他的行程事件。因为记录时间非常长，张凯极速浏览，发现了其众多的违法乱纪事实。其中包括调戏女下属，性生活混乱，收取贿赂，下赌城一掷千金等等，一堆图片文字资料。 张凯选取了王所有的违法乱纪资料证据，有些犯难了。这个时候应该发给谁？这尼玛算不算违法收集的信息？张凯猛然醒悟！谁会受理这些证据？ 张凯备受打击！白忙活了！ mmp！网络小说害死人！这种证据即使上了法庭，也会因非法收集而被排除掉。张凯无奈至极，辛辛苦苦忙乎了两天，还通宵了两个晚上，害到美国损失惨重。结果对几个小时后的会议毫无作用！难道真的只能靠刘益兵的力量了？ 张凯现在阳台，远眺珠江晨景。做几个拉伸，脑子极速运转。 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分析王澜峰即将采取的行动，提前想好对策。 张凯根据信息分析今天与会人员名单，除了公司管理层，还有集团监督部门主管尤右家列席。尤右家，还是集团副总裁，是集团的监事会成员，主要职责是监督集团内部各单位财务、职权执行情况。 难道他是刘益兵的后台？张凯想到此，立即搜索尤右家的信息，分析他和刘益兵在简历上的交叉点。 原来他们俩是同学，是同年进入粤水公司。只是两人发展方向不一致，实际上很少有交集，以至于没人留意到刘益兵还有这层关系。 要不要查下两人的联系呢？张凯想想，算了。对于刘益兵，他还是有些信任的。毕竟他没有任何理由害自己！ 会上，王澜峰肯定要发言，张凯翻看资料，果然看到个ppt。随意翻了几页，都是些客套话，还有些晒成绩的图片。 张凯沉思片刻，灵光一闪有了个主意，赶紧忙活。 开会时间是早上9点，地点安排在三楼大会议室！张凯在二楼和老牛汇合，商议了几句，就拿着报告一同上去开会。 开会这事学问多多，张凯至今摸不透里面的门道，反正主席台最正中的领导最大。10几个人参加会议，所有的部门经理，所有的副总裁，总裁均到场。会议记录员配备两名，应该是行政部的。 会议桌子围成一圈，一边是主席台，对面是大屏幕，这种布置就不会出现投影仪照射到主席台领导眼睛的可能。主席台四个座位，中间是尤右家，王澜峰，刘益兵，杜俊豪。两边是各部门经理。张凯和牛稳生这次坐一块，位置还算靠前。 众人就坐，王澜峰主持会议。 王澜峰致开场词，大意是有赖各位同事的努力，上半年的业绩能稳步提高，同时也离不开上级的指导云云。最后说到本次会议主旨，就是商讨各部门遇到的问题，大家群策群力。 工程公司，首先发言的自然是工程部。工程部汇报了上半年的工程进展，也交代了一些问题进行讨论。主要集中在工程进度，和人员安排。地方领导总是随意更改竣工时间，导致施工安排混乱等等。 接下来是财务部，管钱的，惹不起惹不起。主要问题是资金流，是目前贷款政策改变导致贷款难度加大，资金流紧张。 气氛颇为和谐，热烈！ 然后就到了设计部。原本相对来说运营部权重更大，毕竟人数更多。只是公司架构上，设计部确实是排在运营部前。因此，到张凯发言。 首先，张凯介绍了上半年设计部的工作成果，然后再提起粤北污水厂事宜。 王澜峰听到张凯说粤北污水厂，脸色马上沉了下去，又因为有监事在，不好打断张凯的发言。 张凯侃侃而谈，牛稳生开始播放ppt。 “在粤北污水厂，我检查了设备人员台账，发现即使是李东坤等人不按规程操作，也不会导致电量消耗如此之大。” “后来我过度劳累昏迷数日，接着就请了病假修养。但是牛经理继续追查此时。最后发现是李蔡，有人认识他吗？他就是王总裁的小舅子，就是他伙同地方供电所职员伪造发票，骗取公司的钱。” 会议室内一阵混乱！ 王澜峰死死盯着张凯，“张经理，没有证据，就是诬陷！如果有证据我必然会秉公处理。” 接着，张凯展示了牛稳生收集到证据，板上钉钉，确实是李蔡在搞鬼。而王澜峰威胁牛稳生的事因为没有证据，张凯就不在会议上提，免得节外生枝。 王澜峰脸色铁青，“这个畜生，居然敢做这种事。应该马上辞退！” 刘益兵此时插话了，“王总，也许不只是辞退吧。这算是职务犯罪了。最起码还要移送公安机关吧！” 王澜峰此时阵脚大乱，又被刘益兵落井下石，只得先应下。心里恨不得将张凯，刘益兵等人千刀万剐。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保存自己才是最根本。 尤右家一看果然有事情，马上记下在记录本，打电话通知总部安排处理事宜。而他这一做法，也彻底断绝了王澜峰搭救其小舅子的可能。 第二十四章 是喜是悲 无论怎样，会议还需继续。王澜峰强顶着压力继续主持会议。 接下来是运营部。 运营部今年的主要任务是收款，报告的主要问题也是回款。末了，牛稳生还提议全面清查各厂电耗。 王澜峰恨得直咬牙，这个牛稳生看上去老实，其实最狡猾，前天打电话给他，他还说全部搞掂。不过幸好他没有录音，想到此，王澜峰也不禁有些庆幸。 然后去行政部，采购部等等。 这几个部门没啥好说的，都是事务性的工作，内容很快就跳过。 然后去副总裁，最后才是总裁做总结。 王澜峰也想通了，反正小舅子而已，保住自己有用之躯，他们才有希望。 杜俊豪的总结还算平淡，反正他年纪大了，安安稳稳退下去才是王道。 刘益兵的总结就明显在挑事，说什么管教不严，任人唯亲，这都是要禁止的。应该严查所有污水厂的问题，揪出所有的老鼠，保护公司的利益云云。 张凯见他如此积极攻击王澜峰，暗暗开心的同时又有些担忧！刘益兵之前闲云野鹤般，每天喝茶浇花。张凯恍如新认识他一般，刘益兵恐怕是在觊觎总裁宝座吧，之前种种难道是示弱于人？ 王澜峰终于等到独立发言机会，他打开ppt，从年前开始说起，展示自己半年来治理公司的成果。说明自己在业务上能力还很强，能为集团再做十年贡献。 事实上，王澜峰上任以来遇上了环保行业最好的时期，但是公司业绩也并不如人意。很多项目因为疏忽大意而没有投上，导致前面大量工作白费。利润率方面更是难以让人满意，大量的项目开工，营收是上去了，但是成本和负债上去得更快。这哪里能保证利润！ 正当他讲的口水四溅，激情洋溢时，ppt突然失控，播放了一个视频。急得王澜峰想关掉投影，刘益兵连忙拦住他。 视频中传来王澜峰豪气干云地说，“公司不都是我做主？百八十万你们拿去！” 视频中还有两人，赞道，“王总霸气。” 刘益兵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两人曾经来公司讨债，说老板亲戚欠了他们几十万！ 刘益兵精神大振，“王总，你是不是要解释下？你是不是用公司的钱为你亲戚填高利贷？” 王澜峰面如死灰，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视频还在继续，这次的场景很香艳，一男一女在战斗，男的当然是王澜峰，女的很多人都认识，也在场，行政部经理。她惊叫一声，跑出了会议室。视频里，王澜峰说，“你这次从了我，我让你当经理。” 原来她的经理职位是这样子过来的。 王澜峰彻底绝望了，会议室也彻底乱了。 刘益兵冷笑道，“我就说嘛，你怎么突然间要提拔你的秘书做行政部经理。原来背后有这等勾当！呵呵！” 视频还在放，但是已经没人留意她的内容了。前面两段就足够了！在场众人都清楚，王澜峰这是算是栽了。只是不知道栽到谁手里。 尤右家在打电话，刘益兵满脸笑容，杜俊豪隔岸观火。 而主席台下，经理们议论纷纷。 “想不到他们俩居然有一腿！” 钻石恒久远，八卦永流传。 只有八卦才能动人心，其他的，大概都是过目就忘！ 张凯搞不懂这里面的逻辑，但是并不妨碍他利用这个道理。自从发言后，就再没说过话，一直淡定看着。淡定的原因是视频就是他剪切好放进去的，就是等王澜峰讲到兴起时候播放。 这一击，估计可以打垮他了。最起码，他没脸在公司呆下去。原本张凯打算给行政经理打码的，后来在资料里看到她的所做所为，就算了。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锅端了！ 牛稳生好开心，“凯子，这下我们算是赢了吧。” “嗯！” “不知道是哪个高人干的，这一手漂亮。”牛稳生道，“让他无法抵赖。” 张凯笑着点头！他也觉得这一手很漂亮。“这次王澜峰必须要下来。” 牛稳生低声一笑，“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办法脱身。” 两人心情大好！ 会议最终草草结束，但是事情还远没了结。现在事情已经不是公司这边可以解决的了，解决方案只能有集团来制定。 王澜峰未必肯坐以待毙，别最后时分被抓住把柄。张凯牛稳生在接下来几天都老老实实上班，干活，安心等待处置结果。 八卦信息传播得特快，即使会议内容保密，但是实际上当天发生了什么事，全公司已经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知道了。 公司内部气氛也很诡异，员工路过总裁室都不禁看多两眼，暗自猜测总裁的去留问题。 而行政部经理开完会当天就递交了辞职信！ 但是一连数日，集团那边竟然毫无消息！张凯开始有点急了，连忙找牛稳生商量。一问，原来牛稳生也是一头雾水。两个人讨论了好久都没结果，唯有打个电话给刘益兵。 “喂！”刘益兵的声音却非常冷淡，张凯心里感到不妙。 牛稳生见张凯神情有异，心也被提了起来。 “刘总，那件事现在是什么处理结果？”张凯并不打算转弯抹角。 “是这样的，集团里面还在商议处置的办法。如果有结论，会有告示。”说完就挂了！ 张凯心一下子掉到谷底！ 牛稳生连忙问道，“刘总怎么说？” 张凯手脚冰凉，喃喃道，“我们可能被卖了！” “什么？”牛稳生激动道，声音洪亮。 这也惊醒了张凯，“tmd，刘益兵可能卖了我们！” “怎么这么说？” “之前，他非常热情叫我们干王澜峰，现在非常冷淡，跟我打官腔。” 牛稳生皱眉道，“可能是他也焦急，心情不好才冷淡的吧。” “卧槽，我又不傻，能分不出心情吗？这比绝对是把我们卖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卖！”张凯怒气冲天。 “那我们怎么办？” “哼！大不了不干！md，如果刘益兵真拿我们做交易，这公司不待也罢。” “唉！”牛稳生神情落寞。 张凯突然想起牛稳生的处境，他并不是像自己那么轻松。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办公室内一片沉寂。 第二十五章 被出卖了 下班回家，张凯的任务除了炖狗粮，练体操，现在多了一项，那就是熟悉华语编程。 这些天，张凯每天都会琢磨完善x操作系统和华语编程，尤其是x操作系统。 今晚张凯尝试编写一款拍照软件，基本内容脑海里都有，是个十万行代码的小程序。张凯摒弃杂念，双手在键盘上驰骋。 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头的压力！刘益兵的态度如同一块石头般压在心里，堵得慌！mmp！绝逼是被出卖了！ 原本以为刘益兵是自己恩人，是自己上司，是自己庇护者。现在看来自己太过一厢情愿了，自己在他眼中也不过是随时能牺牲的小兵罢了。 什么知遇之恩！滚尼玛的！ 张凯眼神中闪烁着刚毅，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渴望实力，渴望掌握命运！ 也许是悲愤的加持，张凯很快就完成了软件编写。调试命名什么的暂且放在一边，张凯忙完所有事，穿着睡衣走到阳台。 此时，夜渐深，一轮明月高挂天空，非常罕见！清冷的月光洒在张凯身上，清风徐来驱走身上最后一丝炎热，也祛除了张凯心中的烦躁和焦虑。 张凯躺在摇椅上，摇啊摇，摇啊摇，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直到早晨的阳光破开云层照射到眼睛，张凯才醒来。 张凯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七点了。张凯一扫连日来的心灵疲惫，开始思考怎么挽回局面。 第一步，必须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局面？ 刘益兵现在是什么态度？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打电话，但是张凯不想受那鸟气。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张凯喃喃道。 现在的网络防护对于张凯来说形同虚设，没过多久就破解了刘益兵的电脑，还有各种各样的网络账号，快速复制一份，然后撤退。 然后整理资料，刘益兵手脚也不是很干净，但是张凯没时间关注这些东西。有了王澜峰的经验，张凯清楚知道哪些资料是真正有用的。 很快，张凯找到了份名为《关于粤北污水厂问题调查处置报告》。张凯一阵激动，就是它。快速浏览，在里面找到了处置建议。 “李蔡，违法事实明确，建议移送公安机关。 王澜峰，生活作风混乱，建议调离岗位，由刘益兵接替总裁职位。” 张凯看到此，眼神一缩。 挪用公款，滥用职权这些关键问题一个都没有？张凯顿时意识到，王澜峰能坐到总裁位置，必定不会是孤家寡人。 报告继续，“张凯，牛稳生，疑入侵上司计算机，全无职业操守，全部调离岗位，下放观察。” “卧槽！”张凯心中无数只羊驼疾驰而过。“我的技术不可能被发现啊。”不过转念一想，王澜峰在会上播放的视频，众人一看就知有蹊跷，根据最大受益者最可疑原则可以推测出结果。但是最大得益者不是刘益兵么？ 张凯更加疑惑，这个报告充满了诡异。“谁写的报告？” 张凯翻到最后，只见后面署名，孙为民。 很陌生的名字，张凯迅速回忆。现在张凯的记忆力已经不是以前可比，看过的东西如同刻画在脑海般。 最后在王澜峰的一个文件里看到此人的名字。原来孙为民也是监事会的监事，级别不低于尤右家。但是看文件内容属于汇报内容，那么可以判断孙为民是王澜峰的后台。是不是唯一后台就不好说。 那孙为民与王澜峰的通信内容呢？而且是这几天的！ 张凯再次进入王澜峰手机，查看通话记录。确实有，几个通话记录。但是找不到通话内容。 怎么办？ “两人如果有什么协议，应该也不会在电话上约定吧。”张凯自言自语。 接着调查手机定位记录。同时，根据电话号码，进入孙为民的手机，同样提取定位记录。 然后分析这几天两人的定位重叠点，果然前天晚上两人在一个咖啡厅会面。张凯欣喜万分，终于要拨开云雾。 快速进入该咖啡厅的视频监控，密码设置真不用心，12345678。无语！ 咖啡厅档次相当高，设置的视频监控也不错，居然配置了拾音器。 “那倒是省了我做唇语分析。”张凯笑道。将视频拉至两人会面时间。 果然见到王澜峰与一个秃顶男人在同一桌，估计就是孙为民。咖啡厅音乐声音干扰比较大，张凯无奈，只得着手编写了个小程序进行唇语分析。 王澜峰对孙为民道，“孙总，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没办法了，冯总的意思，你还是先避避风头。你这次问题比较严重。” “孙总，那总裁的位置？” “集团的意思是从两位副总裁里面选。” 王澜峰狠道，“绝不能便宜了刘益兵。这次粤北的事绝对是他的手笔，如果这次真让他当了总裁，那粤水公司就没有我们立足之地。” 孙为民有些意动，“那你有什么好建议？” 王澜峰面目狰狞，“砍掉他的手臂！” “怎么说？” “这次粤北污水厂调查的两个人张凯和牛稳生，都是刘益兵提拔上来的心腹。如果砍掉了这两人，刘益兵在粤水公司即使当了总裁也不能一手遮天。” “的确”，孙为民沉吟半晌，“杜俊豪老迈，集团选他的可能性较小。如果顺水推舟支持刘益兵，并以炒掉两人为条件，我想他不会拒绝的。就是委屈你了。” 果然如此！张凯不禁怒火中烧。 王澜峰连忙赞，“孙总英明！我个人委屈算得了什么。只要公司不脱离冯总的掌控，我下放也没关系。” “嗯，你的忠心，冯总深知。不然也不会救你。” 王澜峰做感激涕零状。 两人商议了些细节，就买单离开。 张凯接着追踪，调查孙为民和刘益兵的通话记录，果然，孙为民离开后没多久就跟刘益兵通了电话，而刘益兵通完电话后，还和尤右家通了电话。 事实已经明了！ 他们达成了协议，刘益兵为了坐上总裁宝座卖了张凯和牛稳生！ 张凯脑子一片空白！ 第二十六章 游说 张凯刚到公司，就接到杨导演电话，说广告明晚在省电视台黄金播出。 近来事情实在太多，张凯差点忘了广告这事。 “非常感谢你！杨导演！” “都是工作。我相信很快我们就有机会再次合作。” “是的！非常期待！”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就挂了。 张凯随即把信息发到家庭群。 “通知，明天晚上黄金时间都收看省电视台，有惊喜！” 刚发一会，张妈电话过来，“儿子，广告要播出啦？” “是的，妈。” “那好！我去通知你爸！他还在田里。”张妈兴奋道。 “好的，妈。我挂了。上班呢。” 挂了电话，张凯赶紧开始第二步筹划。 现在时间很紧迫，孙为民的报告已经提交给了集团董事会。 按照惯例，下周一就会开会表决。 今天已经是星期五，张牛两人的职业生涯已经进入倒计时。 必须赶紧找出解决办法！张凯暗想。 “咚咚咚！”牛稳生进来。 “牛哥，来啦！坐吧！”张凯已经预料到牛稳生会过来。 毕竟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期，牛稳生不急就有鬼了。 “凯子！怎么办？事情怎么样了？”牛稳生愁眉满面，无精打采道。 张凯也没心思去纠正他的说法。 “首先，牛哥，刘益兵这王八蛋的确是出卖了我们。” “那对他有什么好处？我们可是他在公司最得力的手下。”牛稳生始终难以置信。 张凯就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牛稳生。 “牛哥。这事我们不能有侥幸心理，十有八九是真的。我们要及时应对。”张凯脸色凝重。 牛稳生无奈，“凯子，那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这可是要在集团会议表决的。” 张凯白皙英俊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笑容，“这不是下周一才表决嘛。我们还有三天时间来想挽救。” “那我们有什么办法？”牛稳生坐正看着张凯。 “既然是交易，那么破坏掉他们交易的基础不就行了吗？” 牛稳生疑惑，“交易基础？那是什么？” “之所以存在这个交易，必须存在两个基础，第一，刘益兵想当总裁;第二，王澜峰的后台势力可以干扰到这次的任命。”张凯深入分析。 “那这两个基础我们好像没法破坏啊。”牛稳生沉思片刻道。 张凯冷笑，“哼！并不是没办法。当总裁，刘益兵资历是够的，但是别忘了。集团内资历够的人大把，甚至我们公司也有。” 牛稳生马上想到，“你是说杜俊豪？不好吧，他都六十了，还能做多久？而且他好像也没想当这个总裁吧。” 张凯笑了，“哈哈！牛哥！昨天之前我们不是也这样看待刘益兵吗？” 牛稳生点点头，“确实也是。” “而且，杜俊豪的资历，你也是知道吧！” 牛稳生肃然，“确实是。” 原来杜俊豪可不是个老好人那么简单。他可是粤水公司真正的元老，是从公司创建就一直在公司服务的老人。在粤水公司内部，威望向来很高。 “凯子，那你的意思是游说杜俊豪竞争总裁？”牛稳生兴奋道，似乎看到了突破口。 向来笑着点点头。 “那怎么游说啊？” “见一步走一步，现在我们没其他办法。毕竟要破坏王澜峰后台的影响力是极为困难的。” “那我们具体怎么做？” “下午，周五下午，现在刘益兵在办公室吗？” “好像在。” “那我先打电话试下能不能说服杜俊豪。你去收集王澜峰的私人信息，等下有用。” 牛稳生出去后，张凯拨打了杜俊豪的电话。 “喂，小张啊，找我什么事？” “杜总，我有个工程问题张请教你。” 张凯随便找个工程问题和杜俊豪扯，另一边，搜寻杜俊豪的资料。 几分钟，扯完工程问题。 “杜总，我听说王总要下来了？” 张凯开始试探。 “哦，这事你也听说了？毕竟出了这样的事，不离开不行。”杜俊豪语气清淡。 “那接替的人选出来了吗？” 张凯继续深入。 “我听说了，上面有意选刘总。” 张凯假意兴奋道，“刘总吗？我们老大？” 杜俊豪笑道，“小张，别毛毛躁躁。” “我这不是兴奋吗？刘总当上总裁，我们设计部和运营部以后说话都会硬气很多嘛。” 杜俊豪在对面有些犹豫，“诶！” 张凯知道有路，他可能知道报告内容，赌对了。 “怎么啦，杜总？我说的不对？” “小张，有些话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 “杜总，你是老前辈。公司谁不敬仰，有话直说。还怕我受不了不成。”张凯半开玩笑道。 “哎呀，我听说你和牛稳生要下去，经理的另外有人来当。” 张凯假装讶道。“怎么可能？我们都是刘总提拔的。刘总当了总裁我们怎么要下去？”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听说。不过真实性很高。” 张凯佯装气愤，“我去找刘总问下。” 杜俊豪连忙制止张凯，“小张，别别别，刘总早就知道。” “那刘总他……他怎么没有帮我们？” “这……” “我们真是瞎了眼，刘总这样做太让人寒心了。” 杜俊豪也不知道为何，附和。“确实是有些。” 张凯连忙抓住机会，“那这样的总裁我们还不如不要。” “小张，撒撒气就行。总裁任命是上级决定的。” “杜总，你看刘总他的亲手提拔的都能随时抛弃，这样的人做总裁，你放心吗？” “刘总能力还是很强的。” “但是人品不行，等他大权在握，那粤水公司岂不是人心涣散！杜总，你忍心吗？这可是你们一手建起来的。” “唉！”明显，杜俊豪也是颇有些担忧。“但是我都一把年纪了。” “你开玩笑啦，你才过六十，根据现在的形势做完一任是绝对没问题的啦。六十五才退休也没问题。” “这样啊。”杜俊豪语气有些松动。 张凯绝对祭出杀手锏，“你不为公司考虑，也要为自己考虑。杜总，在总裁任上退休和副总裁任上退休待遇可是差别巨大。” 张凯查到杜俊豪的一些有用信息，他的孙子资质不错，他一直疼爱孙子，想送出国留学。 “我听说明仔读书很厉害，你一直想送他留学，你看总裁的收入对此绝对有帮助。” “嗯？小张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嘿嘿，杜总，别忘了牛哥跟杜哥还是比较熟悉的。” 杜俊豪的儿子叫做杜盖平，孙子小名杜明明。牛稳生因为运营业务关系常和杜盖平有联系，一来一回就混熟了。这个事之前杜盖平跟老牛诉苦过，只不过没那么详细。他像送孙子出国的事却是张凯自己查到的。 “靠杜哥的收入，不是我看不起人，真的在妖都买房都难，更别说送明仔出国了。” 杜俊豪恍然，“你小子早就知道刘益兵的事了吧。” 张凯心一惊，“杜总，英明！我们这不是没办法了嘛。只能拜托杜总你。” “唉，你们这些小年轻。摆我上台，那我也未必能赢刘益兵。” “杜总放心，只要你肯跟刘益兵竞争，我们可以帮你。” 杜俊豪一直在粤水公司，人脉在粤水公司是深厚无比，但是上层的关系可能会略有不足。 “你们？行不行啊？”杜俊豪有些思疑。 张凯知道杜俊豪已经完全动心了。是时候抛出最重磅的炸弹了。 第二十七章 冯总 张凯呵呵笑道，“杜总，你可知道这整件事最关键的人物是谁？” 杜俊豪问道，“谁？” “冯总！” “哈，哪个冯总？” “集团领导层有几个冯总吗？”张凯笑着解释道。 “那个啊。”杜俊豪感叹道。 “是的，他对粤水公司很是看重，绝不允许脱离掌控。” “这么大的集团，他怎么看重我们粤水？”杜俊豪还是有些疑惑。 “杜总，你可知道冯总的领导是谁？” “小张，别绕圈子了。” “好吧。杜总，冯总是妖都二把手的心腹，而二把手年初被环保约谈了，再接着冯总就来了我们集团。” “这下明白没？” 杜俊豪恍然大悟，妖都可是副中心级别的超级都市，因为环保问题被约谈，让二把手面目无光，因此下决心狠抓环保。而本地最大的环保企业也被重点关注。 如果冯总抓住这个机会做出成绩，可能马上会被调任地级市当二把手。而集团内部，环保治理实力最强大的子公司就是粤水。 杜俊豪想通后，同样觉得事有可为，“小张，那我应该怎么做？” 张凯瞥了一眼刚找到的行程表，“冯总你有见过吧？” “见过，之前去开会见过。” “晚上八点，冯总会在江边跑步？这不正是杜总你的爱好？” “那正好。小张，真有你的。等我当了总裁，必定不会亏待你们。” “那就谢谢杜总啦，祝你马到功成。” 两人又聊了几句细节，就挂了电话。 电话聊了有点久，张凯喝点水。 冯总，冯伟涛，是集团董事长，是有行政级别的人物。如果杜俊豪能说动他，那他当总裁的事就十拿九稳。 “咚咚咚！”牛稳生过来问情况。 “成功了一半。”张凯笑着说。 “那还有一半呢？”牛稳生问。 “还有一半看杜俊豪自己了。” “怎么说？” 接下来，张凯就将游说杜俊豪的过程跟牛稳生讲了一遍。 讲到杜盖平的事时候，张凯道，“这个事我就瞎编了些内容。” 牛稳生正听的津津有味，无所谓道，“没事。杜哥也不会在意这点事。” 继续说，最后说到冯伟涛。 “什么？”牛稳生惊讶，“你说的冯总是最大那个？” “除了他还有谁。” “那了不得。只是怎么保证能杜俊豪能说服他？” 张凯静静喝完一杯水，“牛哥！你觉得冯总是怎么样的人？” “这个嘛！”牛稳生想了想，“那么大的人物，不是很清楚他的为人。” “大局观强，胸怀坦荡，有大志。”张凯想起资料上某位领导对冯总的评价。 “这有关系吗？” “有大局观，胸怀坦荡是什么意思呢？意思是凡事以大局为重，不计较个人得失。有大志就更容易理解，就是集团不过是他的踏脚石。” “就是他不会在这里做久？” “是的，以大局为重，就是以领导的事为自己的事。现在领导什么事，你也是知道的。” 牛稳生笑了笑。 “那就算他看重粤水，也未必会选杜总啊。” “的确是未必，但是可能性极大。”张凯缓缓道，“你试想下，如果你是冯总，你要借助粤水公司，你会选刘益兵还是杜俊豪？” 牛稳生为难。 张凯不等他说，就接着，“首先，选人必须要听话。冯总属于空降兵，在集团没有根基，指挥肯定有些不畅。在他最看中的事上，他选人必定是选听话的。杜俊豪在上层没关系，而刘益兵关系复杂，这一点，杜俊豪肯定更合冯总意。” “说的很对。”牛稳生一拍大腿，“那还有吗？” “第二，就是在听话的基础上必须要有大威望。这个威望只需要在粤水公司就行。在这一点上，一直在公司服务的杜俊豪明显也胜出。” “嗯，的确是。他要真正掌控粤水，候选人必须是听话而且有威望。”牛稳生自言自语，突然想到，“那王澜峰总裁其实也是非常合他心意的吧。” “的确是，王澜峰的真正后台就是他。牛哥，你没发现这半年来，我们粤水公司的业务越来越大吗？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劳是要归于冯总。但是因为王澜峰的事是板上钉钉，已经没办法。所以他也不强行保王澜峰。毕竟这样做对他的仕途来说是个隐患。” “所以现在杜俊豪去向冯总投诚，那几乎是一拍即合。” 张凯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如果杜俊豪投诚，冯伟涛都不选他。那他眼光也不过如此，而集团董事长就是他仕途的终点。” 牛稳生啧啧称赞，“凯子，最近很厉害。这些事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张凯笑而不语。 事情推进到这一步，张凯可谓是竭尽全力了。翻阅大量的资料，对此各种策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的。而在进一步，张凯是没办法得了。但是，他坚信自己看法不会错。即使是张凯和牛稳生是推翻王澜峰的帮凶，但是如果能稳定粤水，获取政绩，放过两人又何妨。 牛稳生离开办公室后，张凯顾不得形象，瘫坐在沙发上。身体上没感觉，但是精神上很疲劳。 周五的工作很轻松，下午张凯听完副经理黄路关于石化市的ppp的报告，指出投标事宜的一些错误后，就没有其他事了。 周五的下班高峰简直是噩梦，即使是张凯现在这么好的体力，在地铁站也要随人流飘荡。妖都地铁的客流强度真的可以吓死人，以至于很多人都在怀疑妖都人口是不是有水分。 张凯好不容易回到家，就接到林致理电话，“凯哥，明天早上打篮球？” “小李子，怎么那么好兴致？” “说来话长，反正就是要和人打比赛。” “那好吧，我们俩也没法打吧。” “别担心，我继续拉人。” “哦，那你拉人吧。搞掂后发地址到我微信。我先煮饭了。” “没问题。” 第二十八章 球赛(上) 约架的地方在体育中心篮球场，是个付费场，林致理昨天就预定了今天早上的。付费场好处是不会有人干扰，比如说占场王——广场舞大妈。 林致理开车来接张凯，同行还有他的三个同事，正好五个人。 “致理，约架是怎么回事？”上了车，张凯问道。 “凯哥，是这样的。” 原来林致理一直喜欢隔壁部门的女孩，昨天突然间有人找上他，说他也喜欢那女孩，希望林致理退出。林致理当然不会同意，于是就约了架——篮球赛。 “对方也挺聪明，你身强体壮，再加上是警察，真跟你们打架，怎么可能会赢？”张凯忍不住调侃几句。 一车的人都笑了。 “理哥，你这位兄弟挺幽默啊。” 林致理一位同事笑道。 “这位就是我经常说的超级猛男凯哥，力量巨兽！” “哦，就是那次你在健身房的那位？” “除了他还有谁？” “钦佩钦佩！” 三人估计也是常健身，知道张凯的威猛。三人分别叫做吴刚目，周新地，车成远。都是短发平头，身强体壮。 “对方什么来头？” “穿着平常，身材平平，没什么明显特征。”林致理回忆道。 吴刚目笑道，“哥们几个的身体素质，害怕谁不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周车两人随声附和，“就是。按我们的身体素质，还怕谁！。” 张凯见众人士气高涨，也没必要做什么准备。见招拆招而已！ 从猎德去体育中心，很近。不一会就到。体育中心篮球场是室外球场，场里已经有十来人。大概有亲友团来做拉拉队。 张凯打量场上练球的五人，个个都身材高大，平均身高190，壮硕无比，肌肉虬结，丝毫不逊于林致理。 卧槽，大铁板！张凯几人看着林致理，“致理，就是这些人？” 林致理看看，“是的，领头那个就是昨天约架的人。” 众人一看，只见领头之人，身高约两米，肌肉结实，一个平头，精神无比。 张凯那个气啊，“这尼玛就是身材平平吗？” 周吴车三人也想打林致理一顿。 林致理一脸茫然，“我感觉的确是一般。看上去大块，力气未必有我强。” 周新地哭丧着脸，“理哥，你不能这样算的。你看人家多高！我们平均才一米八吧！” 车成远也道，“你看人家还有拉拉队！” 林致理飒然道，“切，人多殴打他们才有成就感。” 我嚓咧，小李子今天这么霸气。 “咦，理哥在看啥？”吴刚目道。 林致理此时已做花痴脸，没有理会吴刚目。 大家寻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只见人群当中，娇艳欲滴，年轻貌美，一身休闲运动服，真是美丽动人。 难怪林致理那么痴心？那么霸气！ “哥几个看来还是要上啊，为了致理的幸福。”张凯无奈道。 吴刚目比较容易激动，“md，有点偶像剧的感觉了。” “是啊，”车成远道，“不过我们有点像被主角虐的。” 林致理此时回过神，“大家不要怕，我们不会输给他们的。” 对方五人走过来，黑压压的，很有压迫感。 领头的高个子，“我叫于洋！这些是我队友。” 对方有人讥笑道，“洋哥，聚集咱们哥几个就是为了和这几块废料打吗？” 吴刚目几个一听，怒了，“你说谁废料？” “谁应就是谁。” “阿黄，别吵。”于洋斥道。 显然，于洋颇有威信，那个叫做阿黄的人不敢乱说话了。 林致理站出来，“于洋是吧，我不理你和阿玲什么关系，既然你要挑战，那我就打到你们服。” 吴刚目高声道，“理哥霸气！” 张凯也不禁有些侧目，“这小子今天怎么那么霸气？” 难道是因为佳人在旁？ 于洋呵呵笑道，“欣赏你的斗志！但是手下见真章吧！” “好。那我们开场吧。” 此时一个裁判状的肥仔走过来，于洋，林致理站中间，其他人分两边站立，排开队形。 来时已经安排好队形，林致理中锋，张凯前锋，吴刚目第二前锋，车成远控卫，周新地得分后卫。 开球！ 对方得球，张凯他们组织防御。阿黄带球，张凯贴身拦阻。阿黄企图突破，张凯死死跟住。阿黄见无机可趁，传球后卫。车成远跟防，对方后卫绕过，空中传球于洋，于洋起跳，林致理紧跟抢球，于洋接住，爆扣，球进了。林致理被撞得练退几步，没有倒下。 2：0。攻势很猛烈。 重新开球，车成远组织进攻，林致理早早跑到对方篮下。 传球林致理，林致理带球绕过于洋，单手上篮。 2：2。平局。 于洋他们配合默契，投篮都非常准。张凯他们打得非常艰苦，分数一路追。但还是落后了8分。 18：10 对方越发轻松，发挥出了平时没有的水平。 林致理鼓励大家，不要泄气。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大家压力越来越大。 张凯看这样下去不行，“致理你们等下传球给我。” 开球，张凯接住，带球一路狂跑。双方大惊，速度很快。 一下子，杀到篮下。 张凯起跳欲双手扣篮，于洋仗着身高优势，伸手想要盖帽。 张凯见前路被堵，空中一扭，转过于洋，球转右手，伸手一勾，球沿着完美的弧线，进了！ 林致理他们士气大振，于洋见张凯速度弹跳都出类拔萃，派阿黄死死跟着。 重新开场，对方拿球进攻，张凯趁其不意，偷了球，阿黄来抢夺。 传球周新地，周新地见附近无人，果断三分。 球沿弧线一路飞向篮筐，林致理于洋两人在篮下准备抢夺。 打框没进，林于两人起跳，球飞位置预判不同，林致理拿到球，于洋欺身上来，再次起跳已经晚了，传球吴刚目，吴刚目接球没有投篮机会，传球后卫车成远，对方截胡。 对方阵型迅速改变，欲发起进攻，张凯见势头不对，在对方传球时再次发起拦截。成功了。 场内气氛高涨，拉拉队那边已经不知道是在为谁呐喊。 阿黄跟到，防止张凯进攻，张凯见对方阵型欲变，形势紧迫。瞥见林致理一个人在篮下招手。此时张凯在中场，md，传过去。 张凯起跳，阿黄盖帽，但是张凯跳得更高，一个漂亮的远投。 球太远，对方见还有机会，全体压上。 球慢慢飞向篮筐，不行，高了些。于洋马上就到，林致理起跳，球打板，刚好被林致理跳到最高处时接住，补板扣篮！ 砰！ 25：25！ 第二十九章 球赛(下) 25：25 打平！张凯方士气高涨，于洋他们神情凝重，渐渐开始重视张凯他们。 原本按阿黄他们的看法，这群人要虐菜还是很容易，即使是于洋比较重视，也不认为他们能跟自己打平。 谁知林致理几个，身体素质高，配合不逊色于己方，还有个速度弹跳投球全能王般的张凯。 再开场，于洋他们已经将张凯等人放在同等的位置上，因此在战术上，自然扬长避短。最明显的优势就是身高。现在他们人人都用身高优势挤压张凯他们的空间视线。 这样的招数非常实用，张凯他们的配合时常被打断。而且最关键的是体力开始慢慢不支。 比赛的节奏被张凯几次的抢断加快了很多，双方体力都被大量消耗。即使是林致理于洋两人都感到气喘，其他人就更不用说。 35：30 分数又被拉开！在体力低时，张凯方他们采取的策略明显不如于洋他们。 是要进入垃圾时间了吗？ 此时，于洋他们进攻。张凯咧嘴一笑，“都不准休息。”迅速摆脱阿黄，截断传球，已经跑到外圈。 张凯带球进攻，其他人跟上。 于洋他们组织回防，但是速度跟不上张凯，张凯带球到三分界，站定，起跳，三分投。 嗖！中了！ 35：33 于洋见张凯这么生猛，派多一个人去拦张凯。 林致理他们见状怒了，尼玛，凯哥威猛，当我们是哈喽kitty啊！ 于是林致理，周新地，吴刚目，车成远四个人爆发出洪荒之力，接着连斩10分。于洋他们被打蒙了。 35：43 于洋他们第一次大比分落后。场上下气氛极其热烈。观众都傻眼了。 球场边也围了许多野生的观众，花钱订的场都不打了。他们很多人还是相熟的。 “喂！哥不打球啦。” 胖子哥道，“球什么时候都可以打，但是这么高水平的比赛很少见。而且还是在体育中心。” 众人纷纷点头，呼朋唤友来看比赛，于是乎场边越来越多观众。 管理方面见此，事有可为！连忙在门口拉起横幅。 “今日比赛，老板免费提供场地观看” 接着开放通道，然后广播，微信公众号，微博上一轮通知。 为了吸引人气，拼了！ 但是效果还是很明显，你想想周末体育中心有多少人啊。 不一会，篮球场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于是也有人认出了于洋！ “卧槽，那不是于洋吗？” “于洋？是谁？”有群众问。 “省队的主力球员，听说是要进八一的。” “那群大汉好猛啊”有人感叹 “是啊，那个前锋好帅啊。”明显是有女花痴。 周新地他们见观众越来越多，心理渐渐有些压力，攻势稍缓。被于洋他们逮住，一轮抢攻，三分球！成功了！ 分数追到40：45。 张凯他们压力骤增，于洋他们气势如虹，45：45。 张凯见势不妙，喊了个暂停。 林致理，周新地，吴刚目，车成远私四人气喘吁吁！刚才一波猛攻已经快要耗尽他们的体力，张凯无奈的摇头。 休息一会，重新上场。 张凯决定以一人之力消耗对方体力，这就意味着他需要打多个位置。 此时，球在对方手中，准备传进内线。张凯预估路线，对方传球，张凯绕过阿黄和另一个球员，速度暴涨，截胡成功。眼神一扫，林致理四人也没反应过来，快速进攻。 阿黄和两后卫想回防，张凯步伐稳定，节奏不乱，猛然后退，阿黄三人阵型乱，再进攻，穿过三人，对方后方空无一人。 张凯冲到篮下，猛然爆扣！ 砰！ 扣篮成功！ 全场一片欢呼！ 太精彩了！ 45：47 等于洋他们跑过来，进攻已经结束。 林致理他们见张凯攻势猛烈，下面球多传张凯。张凯频频得手！手感极好！ 比分拉大，57：48。 于洋他们备受打击，暂停休息，商议对策。 张凯他们也抓紧时间休息。 吴刚目道，“凯哥，真尼玛猛！难怪理哥那么霸气！” 林致理拿瓶水，从头淋下来，对着他的阿玲耍帅。 再次上场，于洋他们两人专防张凯，一人兼职防他。简直是当林致理四人无物，林致理四人颇为无奈，体力跟不上，霸气不起来。张凯带球满场跑寻求进攻机会，对方严防死守，张凯始终没有机会下手。 战况迟滞，场外观众齐声高喊，“进攻！进攻！” 张凯的人气高涨！但是于洋他们防得那么死，怎么办？ 阿黄终于找到张凯破绽，趁其不备，偷球得手。 于洋方面士气大涨，阿黄带球进攻，于洋等人组织阵型拦人，张凯始终脱不了身。林致理他们原来在内线，要组织回防难度大。 这一波眼看要被拿下，后卫车成远，爆发出最后的速度，追上阿黄，阿黄仓促投球。 双方赶到篮下准备，于洋死死压着林致理。打框，球飞向林致理，林致理准备起跳，于洋先行发力起跳。于洋身高两米，优势巨大，球得手，补扣成功！ 57：50 接下来，于洋他们凭借着战术和身体优势，渐渐拉平比分。 也亏林致理他们都算是警队的精英人物，入职后也一直有训练，才能支持到现在。 此时比分65：64，张凯他们领先一分。裁判示意还剩下五分钟。 即使是于洋他们专业人士，体力也被耗得七七八八。这是他们打过的最艰苦的业余比赛。 阿黄骂道，“那个小白脸真操蛋，简直是铁人。从开场到现在，一直都生猛非常。我们俩快挡不住了。” 于洋道，“华夏之地本来就能人辈出，这次如果能打赢他们，也许是我们的巨大进步。” 众人都点头，在心理上，于洋已经把张凯当做高手来对待。 观众们兴奋不已，纷纷拍下视频，发到朋友圈或者微博。 主播赵西安也收到粉丝们转发的视频，他点开仔细一看，“卧槽！这不是凯哥？” 粉丝们有些不知道凯哥大名，自然有人给他科普。 “md，这个绝世猛男怎么篮球也玩的那么遛？” 粉丝们纷纷怂恿他去现场，“安哥，如果你去现场，凭着凯哥相貌和勇力，绝对可以吸引一堆女粉丝来看你直播。” 赵西安心动了，出门打车一路飞驰到了体育中心。 此时正好到最后五分钟。 张凯表示，大家最后五分钟要努力！ 林致理也表示，最后五分钟，为妞拼了。 吴刚目表示，打完五分钟，理哥必须请吃饭！ 周新地，车成远均表示赞同。 林致理同意！顿时士气大涨！五人围成一圈大喊一声，继续！ 显然双方最后五分钟大家都在拼命！因为技术，体力，身高优势，于洋他们两人对林致理四人，而三人死死围着张凯。 赵西安在场边，“卧槽，凯哥这么威猛！省队三人围殴他。” 粉丝们骂起来，“妈的，欺负人！” 围观群众反而淡定得很！ 因为没有三个人根本防不住，三个人都有些勉强。 球传张凯，阿黄三人想截胡，张凯侧身跑出三人包围圈。 群众一片欢呼，“加油！加油！” 女观众喊的最卖力。 赵西安被吓了一跳，一方面是张凯的速度，一方面是现场的气氛。 “凯哥果然是天生猛人，到哪里都有观众粉丝。” 于洋另外两人想去帮忙，林致理四人死死挡住去路，张凯带球一路狂奔，后面跟着四个尾巴，眨眼过中场！ 于洋他们很是绝望，按张凯的准头，半场内哪个方位都可以投中。 张凯一路奔跑，起步扣篮。 砰！ 全场再次欢呼！ 赵西安也激动的大呼小叫！ 张凯已经彻底放开来打，彼竭我盈的情况下，张凯体力的优越性已经足以碾压全场。 继续开球，林致理等人保持队形，不听给张凯传球，让他发起进攻。 比分已经73：68，还有两分钟。 于洋猛然惊醒，“他们体力都耗尽，我们也差不多，但是我们还可以发起进攻，他们除了小白脸其他都快动不了。” 于是高呼，“全体发起进攻，放弃防守。” 队员们纷纷醒目，放弃了防守和张凯以攻对攻。 在看的在场观众热血沸腾，这才是激情！防守个蛋！ 张凯一个人进球速度明显不如对方！林致理几个，勉强只能起到干扰作用。 73：70 75：72 75：74分数越来越近，场内气氛几乎要爆炸般。 赵西安已经喊的声嘶力竭，直播间内粉丝们礼物满天飞。 最后一分钟，75：76，于洋已经超过张凯一分，策略果然对了。 又进一球，支持张凯的观众都有些绝望了。75：78 林致理他们都有些放弃了，张凯飒然一笑，截胡，抢了个球，10秒倒数，全场气氛紧张的凝固起来。 张凯一马当先，于洋五人，林致理四人全部冲过来，跑过半场，已经喊到5，张凯再次加快速。三分界！ 大家都知道张凯要投三分，三分必然要站定才能保证准头！于洋五人拼命干扰，三秒！张凯起跳，其他几人纷纷起跳，但是这一次张凯跳的比之前还高，脚离地起码一米多，于洋等人已经是拦不住了。只能绝望的坠下！一秒，球脱手！ 大家都看着那球，沿着弧线向篮筐飞去！ 于洋他们只能寄希望于球没中，但是他们的希望落空。 球稳稳中了！ 第三十章 晴天霹雳 78：78 时间到！ 林致理见大家都精疲力尽，不加时。于洋也同意，现在他们体力也耗尽，万一被张凯抓住机会，加时五分钟输的机会很大。 裁判宣布比赛结束！ 观众有些不情愿离开。比赛太精彩了，丝毫不亚于正规比赛。 赵西安非常不同意这种说法，这比很多正规比赛还要激烈，他还惊讶发现凯哥即使是打了全场，也没见多喘气。这肯定还有余力！多么强大的体力啊。 “粉丝们，你们发现没有，凯哥真猛人！这么激烈的一场比赛，他好像还不是很累。” “是啊！安哥安哥，快去和凯哥打招呼。” “对啊，问到姓名送火箭。” 有女花痴拼了！ 张凯和林致理三个同事在场边休息，林致理去和他的阿玲密聊。不知道说啥，场地吵杂，张凯也懒得去偷听他们说什么。 于洋走过来，“你好！你们很厉害。” 吴刚目得意道，“那是！” 阿黄暴脾气上来，“哎哟，你狠拽啊。” “黄光包，”于洋呵斥。 还没等他说下面的话，吴刚目等人都笑了，甚至张凯都笑了。 这破名字！ 黄光包大怒，“洋哥，你再这么叫我，我要翻脸的。” 于洋连忙道歉。 张凯问于洋，“你怎么约架致理？” 于洋道，“不过是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吴刚目道，“你不是理哥情敌吗？” 于洋笑了，“呵呵，不是，只是有人见他们俩明明相互喜欢还在墨迹，看不爽。” 张凯戴上了眼镜，“哦！好像电视剧里面的情节。” 于洋向张凯伸手，“我叫于洋，你怎么称呼？” 张凯大大方方和他握了握手，“张凯！” 然后介绍了周新地三人。 周新地三人作为警队精英，平时也见过不少人物，因此见到省队队长也没啥感觉。只是简单握握手。 赵西安跑过来，远远就喊，“凯哥！” 众人疑惑看着他，像个傻帽那样拿着手机一路拍。 赵西安见大家疑惑，便解释道，“我是主播。”然后将镜头对这大家，“你们看！” 张凯几人有些好奇地朝手机打个招呼。张凯年纪不算大，但是工作原因接触的人群年纪都偏大，因此朋友圈没有谁直播。 于洋整天训练比赛，周新地三人也是常年待警队训练或者出任务。 因此居然都是第一次遇到新闻报纸里面说的直播。 张凯指着屏幕问赵西安，“帅哥，这些是在送礼物？” 于洋也弯腰低头过来，“像是。我听说这个需要用钱买的？” 赵西安被两人低头俯视，压力贼大，“是啊。我叫赵西安，粉丝们都很想知道凯哥你怎么称呼？” 张凯感觉有点意思，再向屏幕招招手，“大家好。我叫张凯。” 360°无死角帅哥的威力很惊人，顿时间直播间内火箭游艇满天飞。 赵西安笑的见牙不见眼，今天大丰收。 林致理满面春风走回来，张凯忍不住揶揄他两句，“发春了？” “凯哥，成事了。她答应做我女朋友了！”于洋张凯周新地几个人看傻子那样看着他，好可怜的孩子，被个小女孩套路得死死的。 张凯打个哈哈，糊弄过去，“我记得有人要请吃饭。” 周新地，吴刚目，车成远齐起哄！ “必须的，理哥。为了你的泡妞大业，哥几个今天累得要死要活。” 林致理大手一挥，“没问题，都请。于洋你们也一块。” “那怎么好意思？” “怎么不好意思？都去。不打不相识。” 林致理不由分说，自个去定位置了。 于洋见天色还早，提议道，“不如咱再玩玩。扣篮大赛之类的。” 张凯几人有些意动，毕竟只是在电视见过。 “好吧！” “多和高手切磋切磋。” 说是如此，但是主要下场的还是张凯和于洋。 两人准备单挑一场。 赵西安不停的搭讪，于洋的队员也都颇有善意地跟粉丝们打招呼。 观众看还有彩蛋啊！迅速占位！ 两人单挑，气氛就和谐很多了。没有了刚才的激烈，多了技术上的交流，以及花式扣篮。 张凯慢慢感受体内磅礴的力量，如同潜藏着野兽。 小试身手吧，如果被于洋知道张凯从罚球线起跳扣篮都是小试身手，估计会吐血。 于洋也在和张凯的对抗中知道在面对个子较矮球员时如何尽可能发挥身高优势。 两人打一会，换人。 大家都玩的很嗨，观众也过足眼瘾。 中午茶，在妖都酒家，林致理真是下了大本。看来真的是喜欢那个叫做玲的姑娘。都是有职业有任务的人，也没人喜欢喝酒，就是来喝茶。这点深得张凯意！ 在工程公司上班，据说根据某种潜规则，你的酒量决定了你的地位。也就是说，如果你是施工员，你能在酒桌上干掉你的工友，你就是项目经理；如果你猛干掉所有的项目经理和甲方，那你可以当工程部经理；如果你再进一步能干掉所有的部门经理，那恭喜你，你可以当副总裁。最后，好吧，总裁也可以这样来，只不过你要干的过所有的副总裁以及集团内部同级别的所有竞争者。这个难度系数极大！ 一行人相谈甚欢，宾主尽欢而散！ 张凯茶足饭饱，回到家，已经是下午时分，想到昨天的事，于是给杜俊豪个电话，了解下昨晚的情况。 果然如张凯所料，冯总对杜俊豪的投诚非常感兴趣，并称愿意选他作为粤水公司下一任总裁。 张凯心情愉悦，整个下午打游戏手感都极好。再加上都没有遇到长生迷妹那种坑货，队伍配置中规中矩，偷得张凯爽歪歪。 另一边，张凯对刘益兵的实力预估有所不足，刘益兵早就知道王澜峰的后台是冯总，因此对冯总的一举一动，都密切关注。 黄昏时分，杜俊豪打电话过来。 “小张，可能事情有变。” 张凯没从欢乐的情绪中走出来，“怎么啦，杜总？现在大局已定，还能有什么事？” “小张，冯总刚才跟我说，你和牛稳生最少要有一个人离职。” 杜俊豪的话恍如晴天霹雳，劈得张凯脑子嗡嗡响。 第三十一章 让老牛留下 杜俊豪接下来的话，张凯只是迷糊记得大意。 原来，刘益兵得知杜俊豪与冯总见面的消息后，急得团团转，立即找尤右家商量。尤右家找人打听杜冯两人的谈话内容，得知是张凯搞的鬼，恨得刘益兵直骂娘。 两人商量半天，均知大局无法挽回。大领导金口玉言，已经答应了让杜俊豪做总裁，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但是张凯牛稳生两人的处置问题，刘益兵马上想到了王澜峰，不觉有些同病相怜。昨天自己还意气风发，今天已经是与宝座失之交臂。 都是因为张凯！ 于是刘益兵找上王澜峰，两人一拍即合，联手将张凯的事报给冯总。意思是，张凯此人现在还是小小的经理，就已经胆敢干预高层事物。杜俊豪这次上位，也颇为感激张凯，万一张凯与领导意向不一致，让杜俊豪手脚束缚，那岂不是坏了领导的大事。 高啊！冠冕堂皇，句句不离公司不离领导，没有半句私人恩怨。 张凯听到此，不禁感叹。几千年的智慧熏陶，华夏大地从来都是能人辈出。也不禁醒悟，自从有了贾维斯，自己好像小看天下人了。 “杜总，那最后怎么是二选一了呢？”张凯忍住心里的苦涩。 “唉！”杜俊豪道，“冯总本想直接让你辞职，但是考虑到现在已经选我当总裁，还是问了我的意见。” “那你怎么想到二选一？” “张凯你是个人才，技术过硬，目光长远，”杜俊豪道，“抛开我儿子与牛稳生的关系，我认为你比牛稳生重要。因此提了这个折中意见，你们俩人是公司技术骨干，都走了对公司业务影响极大，因此还是要留一个稳定局面。他们都同意了。” 张凯知道，杜俊豪也不能直接反驳冯伟涛的意见，毕竟是领导，驳了领导的意见估计杜俊豪的总裁之位也坐不久。因此不能两个都不辞，能留一个已经是尽力了。 张凯沉吟不语，良久，“杜总！让牛稳生留下，我走。” 杜俊豪急道，“小张，你还不必那么快做决定。你再想想。” 张凯坚定道，“杜总，不必了。我非常感激你的重视，但是我知道我走，对大家更有利。”未等杜俊豪开口，张凯又道，“牛稳生家庭负担极重，如果解雇他，那很有可能就会击垮他，而我只是光棍一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但是……” “在公司层面，”张凯打断杜俊豪，“冯总他们的考虑也没错，我真的是会可能和领导会意见不一致。” “那也可以商量嘛。” 张凯长叹道，“以后公司可能会接受更多来自集团方面的任务或者指标，这对于公司来说有利有弊，我未必就能坦然自若，不在乎公司的损失。”顿了顿，“也许离开是个不错的选择。” 杜俊豪想了好久，“唉！小张，你都想好了，那我也不劝你。即使是主动辞职，但是公司理亏，辞退补偿和同行竞业问题我帮你争取吧。” “谢谢你杜总。” 张凯颓然躺在沙发上，努力了那么久，最终还是要离开粤水公司。张凯看着天花板，“我已经尽力了！能保住老牛，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吧。” 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在粤水公司的经历，萌新之时，在各个污水站调试;渐长时候，在设计部当画图狗，再到后来当设计师，当经理。 想到污水站时候的人，想到画图狗时候的人，想到现在。 张凯感慨万千，这一切，下周就要结束了。 凡此种种，皆是过眼云烟。 在夕阳下，远处的江面，远处的高楼一片金黄色。如果能忽略远处那栋第32层阳台处奋战的男女，景色是极好的。 视力听力太好，也有坏处啊。 张凯感叹着，回屋去。 晚上，张妈打电话来说她看了广告，“儿子怎么那么帅了？” 旁边张爸有些看不过，“老子的钟，能不帅吗？” “呸，就是你的种厉害，感情没有我的份？” 张爸见张妈大发雌威，“不是，不是，是我们的种。” 张凯见话头越来越不对劲，秀恩爱的爹妈最坑儿。 “爸妈，那没事我先挂了。” “唉！别，儿子啊，那你端午回来不？” “回吧，那时候估计有空。”张凯装模作样考虑下，其实那时候他应该是失业游民。 “好嘞，我去姑姑家走走。听说有个好俊俏的姑娘。” 得，又进入日常催婚模式。 当爸妈的最是关心儿女婚事，张凯也想通了，相亲而已，看看咯。反正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又聊了几句，张妈才挂了电话。 差点忘了，自己还有广告那事。张凯打开电视看了回放。 拍摄时候没有特效，只有绿布背景，加上特效后，貌似还不错。 衣服咋样，张凯看不出来。但是人呢，更高更帅了。张凯有些小得意。 广告套路有些俗，但是卖衣服嘛，主要是展示衣服就行。 张凯在广告中属于某种意义上的衣架，只不过价格高昂，还好看。 杨导演打电话过来，“张先生，看了广告没？” “嗯，看了。” “感觉如何？还不错吧。” “不错，杨导技术高明！”张凯随口赞几句，现在马上失业，也许还要靠他赚钱才行。 而杨导演则谋划着再拍一个张凯的广告，因此想和张凯联络下感情，到时候好说话。 两人意见相投，相互吹捧着，都是些没营养的话。 最后杨导演有事才结束这谈话。 张凯练完体操后，感觉进步慢了不少，但是每天还有进步。 忙完，张凯躺在床上玩游戏。 “timi！” 罪恶啊，怎么打开了农药。张凯嘀咕着，手里非常熟练地关闭各种恶心的弹窗。 实在不明白，这么多弹窗有啥意思？搞得游戏越来越卡，而且还经常误点。恶心！ 张凯点开信息。 靠！长生迷妹又来加好友。不烦吗？ 张凯打算点拒绝，一个手滑，点到了确认。 …… 第三十二章 进击的长生迷妹 “哎哟！路人008终于肯加我了？” 张凯没回复，在找好友怎么删除。半晌，没找到。 “你知道怎么删除好友吗？” 长生迷妹气得，怒回，“你敢删我试试。” 张凯又找了会，放弃了。没找到！暗骂声企鹅，这样的设置太不人道。不理会长生迷妹，自个准备撸一盘匹配。 我的妲己已经饥渴难耐！ 怎么总感觉有些怪？ 张凯寻思着。 界面弹出：“长生迷妹邀请你排位”。 张凯想想算了，一起打吧。反正不跟她一路就行。 两人进入界面，她又拉了一个人。神界传说。 好中二的名字，不过长生迷妹名字也挺二。张凯想着。 进入，张凯惯例选妲己，长生迷妹选后羿。而神界传说选了凯！ 张凯对这英雄很有怨念，你试想下别人撞衫都可以出血案，撞名字那就可想而知。 如果对面有凯，张凯必偷到他哭。 其他两人分别是打野的兰陵王，和坦克楚霸王。 进去等候界面，对方英雄也中规中矩。 小鲁班，王昭君，打野也是兰陵王，另外还有关二哥和不死程咬金。 啧啧，不是很好打。张凯心里琢磨着。 张凯开局买双鞋，在中路和王昭君墨迹，猥琐发育。 长生迷妹跑下路，神界传说跑上路，打野的，暂时不用理。楚霸王，跟着长生迷妹。 貌似有些看头，起码一切都中规中矩。张凯悠闲地升级。 对面关二哥很烦人，时不时跑过来砍两刀，砍完就跑，伤害还挺高，搞得张凯有些恼火。 升到四级，双方暂时平安。技能全了，张凯心思开始活泛。王昭君一直猥琐在塔下，张凯无从下手。 下路战况开始热闹，后羿，楚霸王，程咬金在你来我往。 张凯从自己野区溜过去，毕竟害怕遇到关二哥。 说曹操曹操到！ 张凯刚藏好在塔左侧草丛，关二哥来了，将长生迷妹推向程咬金，长生迷妹突刺，跑回来，已经半血。程咬金跳，没砸中，楚霸王反应过来连忙将他推开。 关二哥又跑起来了，长生迷妹即将进入塔范围。长生迷妹头像那好像在说话，张凯没开麦克风也没开语音。 关二哥打算强杀，再推长生迷妹，残血。此时关二哥已经进入塔下，速度也慢了下来。张凯见时机成熟，果断控住，可是长生迷妹还是被平砍死，第一滴血的通告传来。 张凯三技能扔过去，关二哥残血，要逃跑，结果还是被塔打死。人头归张凯。 长生迷妹发起信号，“干的漂亮。” 切，拍马屁啊。 关二哥打字，“猥琐妲己，你给我等着。” 我叉，这么拽！我等你！ 傻子才等你！ 张凯回到中路，兵线被推到塔下，王昭君压到边，有些危险。赶紧请求支援。 md，没人支援。打野的路过也不帮忙。 张凯感觉要糟糕。果然，又一波兵线来到塔下，关二哥出现，直接向张凯冲过来。 这么大仇恨！ 张凯放弃抵抗，掉头就跑。快到中塔，头顶闪光，对方兰陵王来了，还带了红。张凯被晕然后被两人轮殴至死，而我方兰陵王就在旁边打野。 对方关二哥打字，“妲己，这是第一次。” 中路难混，而且还被关二哥盯上了。 尼玛，什么心理素质。不就拿你一次人头嘛，用得着这样吗？ 张凯果断换线跑到上路，跟凯混。张凯一直蹲凯旁边，蹲了一会，周身不聚财，神界传说胆小如鼠，张凯发了两次进攻信号，他都还是缩在塔下。 你可是单挑王，对面只有个小鲁班。张凯无奈，只好先动手。 逮到小鲁班离开小兵的机会，果然二技能晕住，三技能接着丢，眼睛却瞥见凯在回城。 三技能放完，接个一，小鲁班突刺跑来，此时他已经残血。 又看到关二哥跑过来了，张凯赶紧撤回塔下。 …… 张凯郁闷的要死，难道只有长生迷妹不是坑？ 于是，张凯不远万里，小心翼翼，从上路跑到下路草丛。 真尼玛辛苦！ 此时，对面程咬金打了个半血，开大回血逃命，长生迷妹三技能扔过去，中了，楚霸王将程咬金推回来，正好在草丛边，接着程咬金醒了，想要跳墙，张凯二技能控住。 长生迷妹一直没有脱离，快速射击一直激发。程咬金回复的血量迅速减少，张凯接着三，成功拿下人头！ 咦！怎么回事？果然是长生迷妹不坑。 关二哥又追到，张凯果断躲起来。关二哥和楚霸王你来我往，推了几下，从旁还有长生迷妹骚扰，关二哥看占不到便宜就撤回塔下。 而张凯则偷偷溜回中路清兵。只会打野的打野依旧在打野，只会打兵的凯还在打兵。 中路兵线越来越近，赶紧请求支援。不一会长生迷妹赶到。 哎哟，看不出啊，会换线了。 张凯和长生迷妹清理中路兵线，打退了王昭君和骚扰的关二哥，以及渐渐侵入己方野区的兰陵王。 此时，装备渐渐上来。长生迷妹攻击非常猛。 双方人马在中路渐渐集合，楚霸王在推掉下路塔后也来到中路集合。 战况开始恶化，凯和兰陵王靠不住。 张凯那边，只有妲己，后羿，和楚霸王。对面已经集合了王昭君，关二哥，程咬金，还有兰陵王。 楚霸王在前，后羿在中，妲己在后。张凯非常警觉，兵线到塔下，他正好处于两塔之间。头顶闪光，兰陵王率先偷袭，张凯毫不犹豫向二塔靠近。 长生迷妹这时如有神助般，扔个三，控住了兰陵王在塔下。 趁你病要你命！ 张凯三技能发动，伤害全部由兰陵王承担。兰陵王瞬间残血，在接个一，干掉兰陵王。 此时，对方已经越过一塔在群殴楚霸王。楚霸王威武非凡，竟然硬生生扛过了一轮攻击。还剩残血缩在塔下清理兵线。 后羿站边缘，疯狂输出，竟干掉了王昭君。 关二哥，程咬金见势头不对，调转枪头准备强杀长生迷妹。程咬金跳控，打中。关二哥助跑离开，长生迷妹血量剧减，突刺回塔下，程咬金想离开塔范围，张凯二控住。 关二哥杀到，张凯赶紧避开。三技能扔给了两人。 都没死，长生迷妹三回好，果断射出。控住两人，楚霸王见状放弃了守塔，残血将两人推回塔范围，二三技能接连释放。 楚霸王丝血拿两头！对面中路全灭！楚霸王威武！ 而此时正好兵线过来，张凯见事有可为，果断发起进攻。三人一路推进，连拆三塔。 对面小鲁班也不来回防。 到水晶时，兵线被消耗完。兰陵王复活，此时这边三人已经六神装。三两下送兰陵王回去睡觉。 兵线重新带回来，王昭君，程咬金，关二哥接连复活。 楚霸王，长生迷妹都没有退的意思。张凯一咬牙，拼了。 关二哥冲向长生迷妹，企图撕开阵型。张凯二控住，长生迷妹转而攻击关二哥。 王昭君控住了楚霸王，在放大。 程咬金跳中张凯，一路缠着。张凯突刺，冲向关二哥。跟手三技能扔过去，关二哥被干掉。 气的关二哥在频道打星星！ 粗口被禁言！啧啧。 程咬金跑过来，此时长生迷妹空出手来，三技能控住程咬金。跟着疯狂输出，张凯在旁辅助输出。 程咬金开大跑回安全区。王昭君大招用完，被楚霸王丝血退出来。张凯，长生迷妹集火王昭君，瞬间结果了他老命。 这时候，水晶半血，三人不再理会复活过来的敌人，集火水晶。 张凯被干掉，楚霸王被干掉，疯狂输出的长生迷妹在被干掉前成功推掉了敌方水晶！ 第三十三章 火了 “卧槽！”张凯很疑惑，“这个后羿是上次坑我的那个吗？怎么好像脱胎换骨般，勇得一比。” 刚回到战绩界面，张凯手机来电，是牛稳生的。张凯心情一沉，按了接通，“牛哥，什么事！” 对面传来牛稳生的咆哮声，“凯子，你怎么搞的？居然跟杜俊豪说让你走？那我能安心？” 原来杜俊豪跟牛稳生说了处理结果。这么心急！ 张凯拿远手机，揉揉耳朵，不禁也些感动，“牛哥，你冷静点。” “冷静？我冷静个p！”牛稳生继续咆哮。 “牛哥，你试想下，如果你失业了会怎么样？”张凯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开解道。 牛稳生霎时间冷静下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张凯知道他想清楚了，“所以牛哥，你必须要在公司干下去。” 牛稳生沉默片刻，“但是你打算怎么办？” 张凯朗声高笑，“哈哈！牛哥何必担心我，按我的学历经验，到哪里找不到工作。” 牛稳生摇头道，“凯子，别骗我了。环保行业现在怎么样，我还不清楚吗？概念火，行业从来不火。” 张凯轻笑，开解道，“牛哥，这个你就放心。我赚钱的办法还是有的，你就不用担心我，安心地在公司待下去。根据我的判断，冯总即将要大举开展妖都河道治理业务，你的运营部也将会大举扩张。牛哥，你要把握机会。”即将离开，张凯忍不住要提点下牛稳生。 妖都之所以被约谈，跟河涌黑臭问题密切相关。 冯伟涛如果急领导所急，就必然会大举开展河道治理业务，而河道要长效治理，必须有运营。 牛稳生的运营部门即将迎来扩张的机会。如果能把握好机会，牛稳生升为副总裁也不是天荒夜谭之事。 牛稳生一一应下，张凯也不是马上就离开。两人也不必现在就道别，因此又聊几句就挂了。 张凯再回到游戏时，长生迷妹已经下线了。 张凯见此，也没心思再玩，就也关闭游戏。 没眯一会，张凯的电话又响。 ———— 粤省卫视收视率一般般，大大概是和他是华语播放有关，也可能和粤语电视台分流了大量的观众有关。但是黄金时段还是有人看的，赵西安的老妈就是其中之一。 昨天赵西安吃完饭，陪赵老妈看电视时候突然看到张凯的电视广告，激动得手舞足蹈，马上开直播，告诉粉丝们。 张凯在家里发呆，万万没想到，他也是有粉丝的人。 最开始留意到他的是健身圈的人群，毕竟当时那么多关于他的比赛视频，震得健身圈的猛男崇拜无比。接着就是篮球方面的人，命中，弹跳，体能三项全能，简直是丧心病狂。这两类粉丝之外，还有就是颜控，简单粗暴的认为颜值就是正义。短短数日，已经有人收集了不少张凯的美照，并且在各种饭圈颜控派间传播。 进而开始形成各种各样的凯哥野生饭圈，有凯哥最帅，有凯哥饭圈，有凯哥健身王，有弹跳王凯哥等等。 很多野生粉丝就潜伏在赵西安的直播间，赵西安非常明白这个消息的价值。因此第一时间就在直播间爆了料。 果不其然，消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直播间简直是要爆炸。 “不是吧，力量巨兽拍了广告？！” “不是吧，弹跳力堪比乔神的凯哥去拍广告了。” “安哥，不厚道！无图无真相。” 没过多久就有人将广告视频链接发上来，广告里面的张凯，简直是帅到惊天动地。每帧都可以成为桌面背景。 “这是我老公！”某花痴女道。 “老公，我要给你生猴子。”某某花痴女道。 “凯哥，原来不单只是力量惊人，还这么帅。我要被掰弯了。”某健身圈粉丝。 “妈的，还让不让人活，篮球全能，还尼玛这么帅。”某篮球粉悲愤留言。 …… 各种野生粉丝以各自的方式将张凯传出去。 而颜控派粉丝们爆发出巨大的热情，将各种饭圈颜控派中大量流传着张凯的照片。跟初中生流传肉弹照片类似。而这种方式，滚雪球般将张凯的名声传了出去。 朋友圈，微博等社交网络一夜之间好多人的照片都换上张凯的照片。每有路人问，她们都极为自豪的称这是她们的新老公！ 微博管理一看话题很热，果断给了个热门。这样，大量的无知路人涌进来，每秒都有大量关于张凯的话题产生。小编整合了张凯的事迹在话题首页。 有的说张凯力量惊人可能是史上最强大的力士; 有人说张凯弹跳力强大非凡，如果打篮球则必然是史上最伟大的球员; 更多的是，好帅啊。 有人看不过眼了，“就是一个路人，又没做过什么贡献，值得这样称赞吗？” 他的话题瞬间被集火。 “你有他帅吗？” 他还辩驳道，“比他帅的人大把。” “那你找出来吧。没有就要承认。”好粗暴的逻辑。 有些有逻辑的粉丝，“妹子，不能这样子的。这世间有几个人有凯哥这么帅，没得比的。叫人找，这不是难为人吗？” “我50米的大刀拔拔出了49米，……哦，原来是友军。” “是啊，”粉丝们劝解道，“叫他找出谁有两分扣篮，还单手举起三百多公斤的杠铃。” “哈哈！” 这不是更加难为人？ 总之，张凯现在火了！ 粤广集团运营方面很快就知道了消息，迅速通知领导。领导召集各方开会，介绍了网络的火爆情况。杨导演一听，兴奋的一拍桌子，“我就知道他会火。” 领导自然不会理会一个广告的小事，叫杨导演汇报情况。 杨导演一五一十将张凯如何帅，如何有天赋，如何认真，如何记忆力惊人等等，并称公司应当借助这个机会宣传张凯，对于广告的效果也有好处。 领导拍板，大力支持张凯的事。让宣传部主持，杨导演辅助。杨导演出来，立即给张凯电话。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电话。 张凯眯得有些迷糊，“喂，杨导演？找我什么事？” 杨导演兴奋得语无伦次，“张凯，你火了！” “怎么回事啊？杨导。没头没尾的。”张凯埋怨到。 “张凯，你不知道啊，现在你在网上火了。火得一塌糊涂。我们打算借着这股劲头，宣传你和你的广告。”杨导讲了他们的打算。 张凯没理会他们的具体做法，反正对自己应该也没啥坏处。于是挂了电话就去忙自己的事，也没太放在心上。 杨导得到张凯的应允，马上告知宣传部门可以行动。 于是乎，周末早晨，粤广公司官微发布公告了，详细讲述了张凯拍广告的前后经过，也透露了些张凯的工作信息。并且发布了几张现场拍摄照片。 在他们的描述中，张凯就是个温和睿智的翩翩美男子。 大量野生凯粉聚集在评论区。 “靠！凯哥生活照也是帅的一比！” “凯哥原来还是学霸，剧本半个钟就一字不漏背完？” “哇！我老公原来那么高啊。” “哇！原来我老公跟我是在同一家公司！” “羡慕楼上的妹子。我关注你了，以后多发老公的信息。” “妥妥的，没问题。” …… 评论瞬间过十万，转发点赞几十万。 张凯这次是彻底火了！ 第三十四章 离开 周末眨眼便过，张凯精神饱满地去上班，丝毫看不出是即将失业的人。 前台接待一早就到，笑吟吟地跟张凯打招呼，“经理早，广告很帅。” 张凯笑呵呵地点头致意。 温仁，赵云鹏等人，也早早到了，“经理，凯哥，好帅啊。” 张凯心情愉悦，“嗯，都看过了啊。” “是啊，经理。你现在是网红凯哥。” “力大无穷的凯哥？” “双手二分界扣篮的凯哥？” 凯哥？这称呼深得我心。张凯寻思。 “是啊！都是我！” 和他们打趣几句，就回办公室。至于温仁他们会不会蹭热度，那就不得而知。 张凯花点时间写好辞职报告，然后叫黄路进来，问了最近部门工作的状况。并将自己身上的工作任务逐个向他讲解。 黄路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提出疑问，老老实实地记下。 经理事物不多，但是责任重大。张凯忙完已经十一点。 杜俊豪电话来了，“小张，会议结束了。我将你的选择做了报告，会议决定准许你明天即可离职。补偿金为13个月工资，竞业问题我也争取到了。你可以不受限制。” 杜俊豪一口气说完，张凯静静听着，心中竟无半点波澜。 “谢谢杜总，辞职信我马上可以交。工作我也交代了黄路。” “那好！你把信交过来，我让他们去办手续。”杜俊豪也知张凯去意已决，干脆利索点。 不一会，人事部有人过来拿辞职信，小姑娘还很惊讶问道，张经理怎么辞职了。 张凯笑着胡诌几句。这事原因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 小姑娘离开后没多久，张凯手机信息过来。 补偿金和工资都已经到。速度很快！ 张凯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又能保住老牛，公司的事他也没心思去琢磨。 牛稳生敲门进来，马脸上满是愁容，“凯子，听说你交了辞职信。” 张凯写意地喝着茶，“嗯！是的，补偿金都发下来了。” 牛稳生讶然，“怎么可能这么快？”一般正式员工都提前一个月申请离职，而张凯是经理，不可能那么快。 张凯摆摆手，示意牛稳生别激动，“决定早就下，长痛不如短痛。况且看我不顺眼的人还不是在头上吗？” 牛稳生恍然大悟，刘益兵还在公司当副总呢？虽说调令很快就会下来，但是现在还是副总裁。他估计一分钟都不想见到张凯。 “那今晚我们为你饯行吧。”牛稳生提议。 张凯摆手，“不必了。我又不是离开妖都，要喝茶吃饭随时都可以。” 其实张凯主要是不喜欢离别的气氛。 牛稳生有些无奈地离开。 下午，人事部通知合同正式解除，办理了些手续，张凯就算和粤水没关系了。张凯推荐黄路暂时接替他的工作。做了那么久副经理，过了这段时间也差不多要摆正了。 是时候离开了！ 张凯走出办公室，啪啪手，“各位同事，先停下手头的工作。” 设计部众人慢慢聚集在一起，有些不好的预感。毕竟人事在经理办公室进进出出，谁都有些想法。 温仁问，“经理什么事？” 张凯微微一笑，“没什么大事，占用你们几分钟时间，我想说几句话。” 众人安静下来，看着最前面的张凯。 张凯看向着温仁，“温仁，国立大学环保专业，入公司四年，经手项目有石化城ppp，梅花市农村ppp……性格开朗，就是跳脱了些，以后要稳重点，还要尽快评职称，别偷懒。” 众人都笑了，温仁却惊讶无比，因为张凯罗列了他入职以来的所有项目。很快大家都发现了这个事情。 张凯居然记得整个部门43号人的简历和所做项目，甚至于连他安排给前台的事都记得。 而张凯自己的感觉却是看到人，就自然而然想起他的事，也不用刻意去回忆。体操已经无声无息地开发他的潜力，他不自知而已。 令人惊讶的事还在后面，“今天我递交了辞职信，也得到了批准。从现在开始，我的工作暂时由黄路来做。辛苦你了，黄路。” 同事们皆哗然，“不可能，经理，你怎么突然间辞职。” “是不是有人逼你？”有人猜测。 “经理能不能不要走啊！” …… 一时间场面大乱。 张凯咳了下，场面才渐渐安静下来。看来威望还行。 “不过是换工作而已，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大家都在妖都，应该都知道。现在人换工作的周期为18个月，而我粤水已经120个月了，是时候换换新环境。”张凯不等他们说话，“好了，会议结束，你们都回位置工作吧。” 说完就自顾离开了公司，留下众人在办公室议论纷纷。 既然决定了离开，就不应该拖泥带水。办公司内一些私人物品，也值不了几个钱，不要也罢。 很快，公司人事调动的公告下来。王澜峰调离粤水，杜俊豪继任总裁，刘益兵调离粤水，张凯自动辞职。 一连数个通知，砸蒙了很多人。这个风云变幻也太快了。上周还听说是刘益兵继任，现在却是杜俊豪继任。而张经理是什么事？怎么突然间辞职，还当天就离开了？ 每个人都不免揣测下高层斗争的情况，只是此时斗争已经尘埃落定。 公司里才刚发展起来几个张凯野粉，现在他们不禁有些伤心。原本离偶像近是他们最大的骄傲，现在骄傲没了，污水就迅速将消息传了出去。 很快微博话题就更新。 “据知情人透露，张凯今晨已从粤水公司离职。具体原因未明。”并附上了离职的告示 瞬间引爆话题，“什么老公怎么离职了？” “不知道啊，刚才我才看到告示。” “楼上是跟凯哥同一个公司的？” “今天早上还是的。哭哭！” “抚摸楼上，不哭。我也是。” “咦，那你是哪个部门的。我们私聊。” “好的。” 话题议论纷纷，有人猜测是高层斗争牺牲品。 有人猜测是火了，不想在工程公司辛苦。 有人猜测是不是想转行了。 张凯离职的消息很快就被粤广公司得知。杨导大喜过望，噔噔噔跑到欧丹青办公室，“老欧！老欧！你收到消息没。” 欧丹青气定神闲，不屑道，“老杨，不要小看人。张凯的事我一直盯着呢？” 杨导立即明白，粤广公司的人事部，在妖都内怎么都有些信息网。也许是人事交流群啥的，像张凯这种人，前脚离开公司，猎头们就收到消息。然后将信息发给感兴趣的客户。欧丹青刚才从多个渠道收到张凯离开粤水公司的消息。 “是是是，老欧你神通广大，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招揽他过来。”杨导腆着脸道。 欧丹青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喊到，“走，现在就去！” 第三十五章 自己做老板算了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失业，张凯有些百无聊赖到处闲逛。刚知道自己要失业时，有些郁闷有些气馁。到今天已经完全平静，没有无喜无悲，如果盘坐起来，估计差不多可以浮上来了吧。 电话声响，打断了张凯的思绪。是杨导演。 杨导演和欧丹青两人风风火火开车就来，跑了几公里才发现根本不知道张凯在哪。 杨导演见欧丹青那么淡定自若，以为他知道张凯在哪。 而欧丹青见杨导演兴冲冲跑过来，以为他知道在哪。 结果，大家都不知道张凯在哪。这就尴尬了。 杨导只得沮丧地给张凯打电话，锐气尽失。 “喂，张凯吗？”杨导演尽量尽量按耐住兴奋。 “嗯，是我。有什么事吗？” 听不出什么情绪，“是这样的，我听说你离开粤水公司了。”杨导演小心翼翼地试探。 “是的。”张凯语气依旧平淡。 yes！杨导演和欧丹青忍不住要击掌庆祝。 “那真是太遗憾了。”杨导演假惺惺叹道。 见此，欧丹青不禁刮目相看。想不到杨导演演技也不错。 “没什么好遗憾的。我是主动离职的。” 杨导演忍不住了，“张先生，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凯想了想，“还没想到。” 有路！欧丹青在旁听到，张凯这样说就意味着还没有猎头找到他。他连忙给杨导演示意。 杨导演意会，“那张先生你现在在哪？我们出来喝一杯，如何？” 张凯如何不知杨导演的心思，只是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将来如何走，姑且听听他怎么说也无妨，就报了自己的位置。 通话甫毕，杨导演催促欧丹青开车往张凯的位置疾驰而去。 欧丹青在妖都多年，早就成了妖都人。附近的大街小巷熟悉得不得了，开车七转八拐，不一会就找到了张凯。 张凯此时正在小广场里面发呆，杨导演下车去跟张凯打招呼，欧丹青则去找停车位。 大都市停车都困难，杨导演跟张凯聊了好一会，欧丹青才满头大汗跑过来。“不好意思，张先生，停车位太难找了。” “明白明白。”张凯指着旁边的星巴克道，“走吧，找个地方吹空调慢慢聊。” 于是一行三人进了星巴克，张凯猛然醒起，上次也是在星巴克谈。怎么妖都那么多星巴克？想到此，就开玩笑般跟两人提起。 欧丹青挺身而出，是时候看我的了。“张先生，星巴克我还算了解。1971年成立，1999年进入中国，目前妖都有120多家门店，全国有3000多家，规模还算可以。” 杨导演对咖啡无爱，“这东西苦得要死，有什么好喝的？” 张凯表示同意。 欧丹青急了，“老杨你不懂就算了，张先生可不能学他。咖啡苦中带甜，还韵味悠长。” “哦！那今天我们都试试。”张凯笑着对杨导演说。 “舍命陪君子！” 欧丹青见终于可以说服两人喝咖啡，屁颠屁颠地去点了三杯咖啡。 张凯喝了口，在嘴里细细品味。杨导演咂咂嘴，“老欧，好像没啥，就是苦。” 欧丹青失望，“你个老杀才，都不懂。张先生呢？” 两人齐看向张凯，都希望能支持自己。 张凯也不是第一次喝咖啡，只是真的苦，真心不觉得好喝。但是张凯忍不住想要皮一下。 “初尝是苦涩，细品是甜蜜。香气浓郁，洋溢心间。真是人间圣品。” 欧丹青听到张凯这么高的赞许，忍不住得意瞥了下杨导演。你就是个土冒。 杨导演无奈，“好吧，我们言归正传。张凯，你应该有几分明白我们的来意吧。” “确实，两位如此热情，怕是有为难事。”张凯微笑道。 “张先生，其实也不是什么为难事，我们就是想你来我们公司。”杨导演不愿意再绕圈子，直接点明来意。 张凯小小喝了口咖啡，细细品尝口中的苦涩，尼玛的哪来甜蜜。 “我暂时没想好将来的打算，和你们粤广的合作，我还是坚持现状。” “张先生，”欧丹青忍不住插嘴，“实不相瞒，我们公司规模也许不如粤水，但是待遇绝对不会比他低。只要你肯过来，待遇都好说。” 的确，粤水公司虽然规模大，但是固定资产占比高，人员规模大，利润率不算高。粤广则刚好相反，轻资产，规模小，利润率高，平均福利待遇相对好些。 “欧经理，我在跟你们签合同时讲过，我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工作。虽然说离开了粤水，但是我还没打算放弃自己的职业。” 杨导演站起来欲再劝说，张嘴却无言。 欧丹青拉下杨导演，向他打个眼色，“既然如此，张先生，那需要我们帮你介绍些环保方面的企业吗？” 杨导演醒悟过来，曲线救国，先维持双方关系再谈其他。 既然是来听意见的，张凯也不好一直摆姿态，“欧经理有什么好介绍。” 欧丹青听张凯似乎有些感兴趣，顿时精神一震，“张先生，我在妖都多年，环保公司我也是认识不少的。” “好的，你请说。”张凯好暇以整道。 “萝卜山有一环保公司，从电镀线路板废水处理起家，现在……” “哦，小鱼环保。”张凯不用听欧丹青再说就知道是哪个公司。 这家公司技术实力雄厚，从国家研究所挖了不少人，业务扩张得很迅猛。 “张先生，见识广阔。意下如何？”欧丹青称赞道。 “欧经理开玩笑了，哪有广阔，大鱼威名在妖都圈内哪个不知。只是个人不喜其氛围，这个公司不必考虑。” “那以生活垃圾填埋起家的……” 张凯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滋原环保，“这还是国营企业吧，我暂时还不想考虑。” 有句话张凯没说，就是他本身也不是很看得起滋原，毕竟规模比粤水小太多。 欧丹青又介绍了几家，张凯都不是很满意。 杨导演在旁边插不上话，只能干瞪眼，见张凯都不满意，不由道，“张凯，按你的学历经验还打什么工，自己做老板算了，自由自在。”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凯对此动心了。 第三十六章 张老板招工记(上) 杨导演的提议很是诱人，张凯把它列为头等重要选项。 欧丹青有些担忧，“老杨，别老怂恿人创业。要知道现在创业公司，三年内百不存一。失败率很高的。” 杨导演洒笑道，“哪有十拿九稳的事。” 张凯不想和他们过多讨论这个话题，“不说这个了，我们说说其他事吧。” 三人又聊一会，张凯便向二人告别离开。 接下来几天，创业的念头一直萦绕在脑海间，挥之不去。张凯也一直苦恼，既向往创业成功的未来，又担心失败的后果。 这一天，张凯决定不想了，先行动起来。 说干就干，首先公司需要场所。也不知道需要多大地方，张凯在银河区逛了一圈，最后选定在员村的民宅内，只有三层，约600平，里面装修还在，桌子也还有，只需要稍微整理下就可以入住办公。张凯打算整栋租下，房东见张凯如此爽快，大笔一挥房租再减2块。这样一个月差不多就是六万。 接着就是注册公司跑流程，虽然说三证合一，但是第一次搞，张凯还是两眼一抹黑。最后跑的心烦气躁，几欲爆发。 最后还是跑完了所有流程，公司名称x星科技有限公司，法人当然是张凯，营业范围是软件制作和销售！ 张凯眼瞅着还有好多后续工作要做，顿感无力。 招人！没有员工算什么老板。 张凯算算时间，大学应该还没到毕业吧，赶紧找招聘会。 明天有，地址，咦，好像是在母校。 时间有点紧啊，后面还有没？ 没有了，接下来就是毕业。尼玛这怎么办。张凯想起了大学辅导员，陈静仪，矮矮胖胖的女辅导员。 她电话应该还在吧，张凯快速翻通讯录。 幸好还在。立即拨打了她的电话，响一下就接通。 “喂，陈老师吗？” “你是？”对面有些疑问。 “我是张凯啊，x届环工3班的。”张凯介绍自己，辅导员带那么多个班，能记住的人少之又少。不记得张凯也是正常，毕竟那时候的张凯真心平凡。 “哦！”陈静仪料想也不会有人敢这样子冒充她学生。“张凯啊，毕业也快十年了，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陈老师，我新建了个公司，现在急需人手。我想参加明天的招聘会，你看能不能帮我找个位置？” 学校的招聘会相对会审核严格点，但是也不是绝对。 陈静仪最近也正在忙着招聘会的事，“好啊，这里正好有一家公司说不来了。” “你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我叫人明天给你留位置。还有条幅介绍你要自己准备，现在我们这边都布置好了，不会再去单独为你弄。” 张凯报了名字，“条幅我自己弄没问题，谢谢陈老师。” 张凯挂了电话，去找广告公司弄易拉宝，将随便写点简介弄上去。 第二天一早，张凯穿上最帅的衬衫西裤，还在脖子上挂了一条红色领带，十足的销售员装。 粤省理工是粤省最著名的理工大学，今天的招聘会是这一届毕业生最后一次招聘会，因此会特别火爆。但是本校很多学生都已经找到工作，现在只是来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机会。而那些没找到工作的，这一次憋足了劲，想要在这次招聘会有所斩获。但是别忘了这里是大学城，届时会有大量的外校生过来参加招聘会，所以只会更火爆。 张凯毕业后很少参加聚会，也很少回学校。快十年，大学城有了很大的变化。沥青路面平整无比，两边绿树成荫，张凯还记得毕业那会，树都还很小。哪有现在这种遮天蔽日的气势。 招聘会在粤省理工的综合楼，读书时候张凯都很少过来这里。只得一路寻找，耽误了些时间，这时候招聘会人头攒动。 在学生志愿者的带领下，张凯找到了自己的摊位，原本贴的海报和横幅都撕走了。张凯也不知道谁那么无聊忽悠学校。 摆好自己的装备，张凯端坐在棚里，妖都的夏天真的好热。幸好张凯的摊位比较偏僻，人不算多，通风良好。但是人不多，张凯可不好招人。 坐了半个钟，除了围观看帅哥的女生，就没人上来应聘。 得主动出击才行！ 张凯走向围观的女生，“同学，有兴趣应聘到我们公司吗？” 女生们嬉笑着你推我搡，始终没人要应聘。 有女生说，“你们公司才刚成立，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张凯笑了，拍胸口道，“有我在呢，公司会越来越好。” “切，吹牛！你一个人事能怎么样。” 张凯乐了，“我可不是人事，我是公司老板。” “你这么年轻的老板？” “是啊，同学要不要来应聘，我们这里招软件工程师，硬件工程师招前台，招保安，还招会计人事等等。” 女生摇头，“不了，你这里招那么多人，那你公司都有什么人？” 张凯见这女生五官端正，目光灵动，一颦一笑间还带着几分俏皮，不由得有心招揽。 “我公司现在只有我一个，但是今天入职我们公司的，都会是元老。” 围观女生不由得嘘声一片，“原来是光棍司令。” 女生多的地方自然会吸引男生。而作为女生关注中心的张凯，也自然而然招来了男生们的不满。 有个矮平头，“同学，千万不要上他的当，社会上很多骗子公司就是这样骗人的。” 张凯没理会他，继续招揽那女生，开价到了7000。这对于刚毕业的学生来说不算低了。 清秀女生很为难，“对不起啊，我找到工作了，我是陪同学来看的。”说完就回到女生堆里面。 张凯见好不容易找到的未来员工就这样跑了，有些恼火，回头瞪着矮平头，“你说谁是骗子？” 矮平头最恨别人居高临下对他说话，仗着自己是主场，还有同学一堆，丝毫不退缩，“就是说你。” 张凯气得伸手想打人，但是碍于人多，只得生生忍住。 矮平头趁机大喊，“打人啦！”他的一班同学也趁乱起哄。 张凯这边的争吵吸引了来视察的领导。一女两男拨开人群走了进来，女的赫然就是矮矮胖胖的辅导员陈静仪。两个男的，有五十来岁，一个有胡须一个没有，但是两人张凯都不认识。 张凯不认识而已，学生认识。很多喊他们唤作主任。大概是哪个系的主任吧。 矮平头恶人先告状，“老师，他打我。” 张凯也上前，“陈老师，我是张凯，事实不是他说的那样。” 人群中有人惊呼，“力量巨兽凯哥！”原来人群里也有张凯的粉丝，只是不敢相信真人竟也如此帅，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现在一听真是张凯，忍不住惊呼。 “那个弹跳力超级猛的那个？”显然不止一个粉丝，有两个。 “那个拍广告的吧。”好吧三个。 不理一众野生粉丝，陈静仪仔细打量张凯，完全想不起认识过这号人，但是昨天电话的声音还是记得。 “张凯，是怎么回事？” “他刚才骂我是骗子，我气不过，但是没打他，女生们都可以作证。”张凯不说男生，毕竟他也能判断出大家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好感还是恶感，当然啦人群里自己的野生粉丝除外。 第三十七章 张老板招工记(下) 张凯话音刚落，就有女生道，“就是，那位同学骂人在先。” 有人带头，女生们也就不尴尬，纷纷附和。 “就是嘞，明明是自己不对还诬陷别人。” “我都替他惭愧。” 更有甚者，“人家那么高那么帅，怎么可能会打人呢？” 这是颜值即是正义的支持者！ 陈静仪一时半会也不知怎么处理，看向后面两个领导。 胡须男问陈静仪，“这个张凯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陈静仪道。“王主任，我也不是很记得，昨天他是这么说的，说是x届环工3班的。” 女生们一听，这个帅哥还是自己学校的，顿时好感剧增。看张凯的公司也觉得顺眼了很多，毕竟师兄创业刚起步。 只是张凯真的比我们大十岁吗？怎么完全看不出来。 胡须男问张凯，“张同学你说你是读环工的，你这几年都在做什么，怎么跑去创业互联网？” 矮平头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起哄道，“对啊，你一个读环工的凭什么做互联网？肯定有猫腻。” 现在学校老师在，他也不敢说张凯是骗子。 张凯缓缓道，“毕业数年，一直从事环保，今日自学编程，偶有所得，故而想试试开公司。” 王主任道，“这勇气可嘉，只是会不会太激进。在环保方面创业也可以，怎么选互联网行业？” 张凯淡淡一笑，颜控们纷纷拍照，留住美好瞬间。 “王主任，小子不才，只是觉得编程容易而已。” “容易！”无须男炸毛了，“你可知道编程课程多么难，你可知道我们计算机系的学生需要学多少个课程？你敢说容易？” 张凯无语看着王主任，“这位是？” “这是我校计算机系钱教授。” “哦！”张凯明白，自己不小心得罪人了，“钱教授，我不是有意贬低计算机系，我只是个人觉得编程太容易了，才会选择在这行业创业。” 尼玛，钱教授怎么想都没感觉到舒服。在场有不少读计算机专业的，没一个感觉到舒服。 太嚣张了！ 一些人想，但是在另外一些人看来，张凯却是帅呆了。 “同学，”王主任皱眉道，“这么说会不会太过了些？” 张凯一愣，“没有啊，我实话实说而已。” 钱教授忍不住了，“那好，我来考考你水平有多高？” “好啊，”张凯浑然不惧。 “第一个问题，在汇编语言方面……” 张凯随口应答，竟丝毫不差，仔细琢磨甚至隐藏着深刻的逻辑 钱教授见张凯答得如此从容，脸面上不禁一热，我还考不倒你一个半路出家的学生！？ “第二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 …… 钱教授一连问了十几个问题，张凯都对答如流。这对张凯来说不难，毕竟脑海里浩如烟海的计算机知识，再加上强大无比的记忆力，真的像电脑搜索般，直接搜出答案。 学生们都惊呆了，好扎实的理论知识。 钱教授有些气急败坏，“不过是记忆力好，记多几个知识点罢了。编程还是要动手。” 张凯兴奋道，“那巧了，我今天正好带了笔记本过来。不如我们来一把攻防战吧。”说着从抽屉里拿出外星人笔记本。 看的一众男生直流口水，尼玛外星人。等老子工作后也要买外星人。就如同女生爱化妆品一样，男生爱电子产品。作为码农预备役的计算机专业学生尤爱电脑。 钱教授有些为难，这小子好像真有点料。万一输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输。钱教授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钱教授可是粤省网络安全委员会成员，手里可是掌握了不少目前机密技术。 借了部笔记本，连上学校网络，准备开战。 围观群众从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呼朋唤友，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不一会，里三层外三层，里里外外又三层，将张凯和钱教授围得水泄不通，甚至惊动了计算机系的在校老师们。 张凯淡定从容，“钱教授你先请！” 钱教授见张凯这么从容，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尼玛小看人。 钱教授率先发起，也顾不得保密条例，使用了机密技术。 张凯浑然不觉，因为钱教授连他的电脑系统都破不了，还不是使用自己的x星系统。张凯坐了一会，渐渐有些犯困。 而钱教授则满头大汗，心中骇然，这是什么防护墙，太尼玛强大了。钱教授因为专业偏向网络安全，对现在主流的杀毒软件都有研究，什么卡死机，什么全家桶，他随便能找几个漏洞进攻。 而这个张凯的防护墙，自己尝试了三十多种方法都没办法找到进入的漏洞。无奈之下，只得寻找问逗死系统自带漏洞，一些后台漏洞。很艰难，漏洞就摆在面前，但是面前就挡着个空气墙，怎么都穿不过去。 钱教授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这人到底是什么怪物？连系统漏洞都能保护起来而不被问逗死排斥。 计算机系的几个老师也在学生们的通知下赶过来，看着钱教授使出了浑身解数，仍然奈何不了张凯，心里骇然同时有些跃跃欲试。 张凯笑了，来再多人也没用，“各位老师如果有兴趣，不妨也来试试。” “怎么好意思啊。”为人师表，人多欺负人少是不好的。 说着，老师们纷纷摆开笔记本聚精会神攻击，各种黑客手段也用上。 张凯岿然不动，即使有时候特意点了他们发送的病毒，也瞬间被杀灭。这更加激起老师们的斗志，键盘上指影纷飞，各种病毒木马数据流狂涌而来。碰到防火墙，就好像雪花遇到火山般消融。 好霸道的防火墙啊！ 学生们也渐渐看明白了，这么多老师都攻不进去张凯的电脑。 矮平头又跳出来，“靠不知道是谁做的防火墙来抵挡老师的进攻，这算什么本事？”居然也有人附和。 女生们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矮平头却好像个打了胜战的将军，尾巴都快要翘起来了。 张凯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各位老师，小子要反击了。” 钱教授连忙组织防御，各种填补漏洞的小程序拼命写出来。 有些老师不以为然，以为张凯构建了个好的防火墙而已，进攻本事应该大不如他们。故而继续进攻。 张凯在电脑里面找到了之前写的一个自娱自乐的黑客软件，用来试探自身的防护。这个软件当然是基于x星科技。 张凯点击，软件自动追踪攻击来源，摧枯拉朽般，迅速攻破所有还在攻击张凯的电脑，并在对方电脑释放小型病毒，让其电脑强制关机。 在进攻的老师还在拼命编写进攻数据，突然间，电脑关机了，知道自己失败了。 学生们一阵惊呼，“好厉害，一下子攻破了防御，强制关闭对方电脑。” 矮平头憋得满脸通红，拨开人群，灰溜溜走了。他的同学则有些走，有些留下来继续围观。 有些回防的老师，包括钱教授，见此，编写的速度更加快了。钱教授甚至还用上了机密。 黑客软件反攻第一批电脑后，根据痕迹，搜索曾经进攻过的电脑。回防老师的电脑并不比进攻的守更久，几乎是搜索到的瞬间就发起进攻，而防御怎么加强，都只是瞬间就被击破。时间短到看不到差别。 最后只剩下钱教授的电脑，钱教授清理了进攻的痕迹，又借助虚拟地址进攻，但是也无济于事。 五秒钟一过，他的电脑也关闭了。 第三十八章 终于招到人了 一众老师颓然坐在凳子上，怀疑起了人生，我们在做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尼玛是真的外行人吗？自学的？怎么比我们这些教授专家还厉害？ 钱教授面如死灰，他几乎用上了他知道的所有机密。万一被查到，完蛋了。只是…… 钱教授心里苦涩无比，自己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却奈何不了对方。蚍蜉撼大树般无力，无奈，绝望。 张凯有些得意，享受着大家敬畏的目光，嗯，感觉很不错。 有两个保镖模样的人拨开人群，一个老头走了过来。 王主任，钱教授等人站起来，“李校长！” 这老头头发花白，精神爽利，看样子有八九十岁了。李主任叫做李宝桂，是华夏计算机技术的开拓者之一，是粤省理工著名的科学家，也是粤省理工的瑰宝，即使年纪老迈，也会时不时给学生上课，深得师生敬重。 张凯也知道这号人物，连忙跟着起来行礼。 李校长声音洪亮，“哈哈，年纪轻轻计算机技术就如此了的，看来我们粤省理工出了个了不得的学生。小钱！” 钱教授连忙跑过来，没办法，这是领导，是上司，还是自己的导师，“校长，什么事？”现在是公众场合，还是称呼校长妥当。 “什么事？”李宝桂气了，伸手就打。吓得钱教授连忙躲闪，李宝桂更加生气了，“还敢躲，过来。” 王主任等人连忙给钱教授使眼色，尼玛，挨打就挨打吧，万一气坏了这个老人家，大家都有罪。 李宝桂连打钱教授几下，钱教授委屈得像个小媳妇。“还敢委屈，以前读书时候都不敢躲，现在胆子大了！” “不是，老师。”钱教授情急下也没注重措辞了。“打我也得有个理由啊。” “还不服气，一群人欺负个小娃子，还用了机密，还欺负不见人。丢光我的脸。”李宝桂气得直发抖。 众人绝倒，感情这位老人家是为了自己的颜面啊。 “明天你就辞了委员会的工作，回来跟我专心做研究吧。”李宝桂气撒完，做出了决定。 钱教授称诺，不敢反驳。 李宝桂对张凯道，“年轻人，要不你也来跟我做研究？” 这算是招揽张大老板？ 但是张大老板现在一心想喊公司，便摇头拒绝，“谢谢先生的邀请，但是我还是自己创业自由自在。” 围观学生叹息声四起，恨不得取张凯而代之。这是绝好的机会，跟着最顶级的科学家做科研，是学习发展的最好机会。 李宝桂是什么人物，招揽个小年轻，提一次被人拒绝了，就绝不会提第二次，于是对王主任道，“那既然小朋友没兴趣做科研，小王，你就好好支援下他做企业。”说着带着一群人离开，其中包括钱教授。 在场众人才松了口气，王主任见李宝桂离开，堆起笑脸对张凯道，坚定执行李校长的指示，“张凯先生的技术过硬，深得我校赞许，不是骗子来的，大家放心投简历吧。” 众女生欢呼雀跃，纷纷排队去应聘。粤省理工不缺技术宅，他们见张凯这么流弊，尼玛学到几手那就要逆天了。于是男生也纷纷去排队。 不一会，张凯摊位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著名公司在招聘呢。 张凯见王主任背书的作用这么大，不禁大喜过望，谢过王主任后开始面试。 王主任见没什么事，就带着陈静仪离开。 不得不说粤省理工的学生水平都挺不错，张凯算算资金，算算人数，大概只能招十个人。 之前那清秀女生终于鼓起勇气来面试，张凯笑了，“你终于来了。” 女生道，“我是黎雅云，是国立大学中文系的毕业生，我想应聘到你们公司。” 张凯奇道，“你不是粤省理工的学生？”说着翻看起黎雅云的简历。学习成绩很优秀，而且当过学生会主席之类的，不知道有没有组织能力。 黎雅云微笑解释道，“我已经拿到了offer的，今天是陪同学来的。” 张凯有些感兴趣，“那你为什么来我公司？” 黎雅云脸上有些发烫，诚恳道，“我觉得张先生计算机技术超凡，是可以成就一番事业的。” 张凯被赞得心花怒放，摆手道，“哪里哪里，那你先过来公司吧。工资7千，五险一金齐全。” 张凯最先敲定这个黎雅云，觉得她是个人才。 接下来面试到一个眼镜宅男，叫做石宇智，有些奇怪的姓，但是技术很过硬，这是个人才。除了怯懦外，也没什么。张凯当即决定签了他。 然后还有4个勤奋肯学，忠厚老实，基础扎实的粤省理工学生。面试时候紧张的说话都不流利，但是成绩都是杠杠的。张凯还特意问他们会不会，喜不喜欢玩游戏。 这些都是张凯的金菠萝，个个都可以成为技术骨干。 女生方面竟没几个符合要求的，毕竟张凯还要考虑她们能否和黎雅云配合。选来选去，都没法决定。干脆将她们的简历放一边，继续面试工程师。 后面又签了两个计算机专业学生。这样子顺利签了八个人，剩下两个再说吧。 尼玛，终于找齐人了。张凯一直忙到日薄西山，然后将简历全部打包带走。招聘会居然忙了一整天，累死了。 和这八个人约好，明天早上十点到公司签合同。 但是尼玛合同在哪里？张凯没辙，只好当晚自己弄。 好烦人！上网下载一份，想想不妥，科技公司合同跟一般的应该有些不一样吧。嗯，去企鹅公司，妈妈公司看看他们的合同是怎么弄的。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除了几个关键性条款外，其他的内容也都程式化的东西。 于是张凯便借鉴几家公司的合同，还有保密协议，弄出了x星科技版的劳动合同和保密协议。 张凯合同弄完就去忙自己的事。因为张凯一时没留意，看合同时没有切换使用x星系统，而是直接使用问逗死访问，所以激发了华夏几家互联网巨头的警报系统，搞得他们的安全部门鸡毛鸭血，全体加班整整排查了一夜，也没发现有什么痕迹，最后只得草草收场，事情也没上报，就当是一次系统误报。 第三十九章 叫我张老板 第二天，张凯到了公司，发现黎雅云，石宇智等八人都在门口等候。黎雅云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漂亮的让周边男生有些拘谨。 众人见到张凯，纷纷问好。张凯点头示意。开了门进去，张凯边走边介绍，“现在暂时租用这个小楼作为公司办公室。前几天才租的，都还没来得及布置。” 一楼空荡荡，上了二楼，众人神情也不禁有些失落，毕竟办公室不是想象的那么好。虽然说有两百平方，面积也足够大，但是装修颇为陈旧。 当然陈旧啦，张凯租过来时候就是贪他有装修，可以剩下不少钱。 众人神情的变化，张凯自然不会不知道。只是他也知道创业不会很容易，也不会奢望找来的人都能跟他同甘共苦。毕竟昨天才认识，都没有这个义务。 带着一行人来到小会议室，也是之前公司留下的，还有一张大桌子在这里。张凯拿出合同，保密协议摆在桌面上，“好啦，都过来吧，入职第一步，签合同。” 合同，还算程式化。保密协议就比较严苛，就是工作内容，工作工具等必须严格保密，如有违约，当即解除合同，并且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张凯也是没办法，现在的已经不是自由资本主义时期了，到处都是巨头，是托拉斯，不小心翼翼随时都有可能被吞掉。 众人有些犹豫，一时间没有人上来。张凯有些尴尬，黎雅云一咬牙，神色坚定，“张先生，我签。” 张凯心中略微有些感激，“好！黎同学，合同看清楚再签。” 黎雅云快速浏览下合同，莎莎莎，签上了大名，身份证号码，顺利成为x星科技第一名员工。 接着石宇智也上来签了合同。 其他六人，有些犹豫，但是最后都还是全部签了合同。 毕竟面试时候已经说清楚，现在公司是草创之初，一切从简。 张凯见大事已定，笑眯眯地收拾好合同。“各位同学，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x星科技第一批员工。你们都做了正确的决定，你们以后都会为这个决定自豪。” 张凯看他们一群人都天真的看着自己，居然不会鼓掌。 唉！好吧，都是技术宅。 “那好，接下来首先职位任命，黎雅云，我任命你为行政主管兼人事主管。石宇智，我任命你为技术组长，其他六人都是技术组员。” 黎雅云激动地看着张凯，一来到就被委以重任，她激动得不行。 而石宇智，唉，傻呆呆的。 黎雅云兴奋道，“那张先生，我现在的任务是什么？” 张凯听着她清脆的声音，不禁对这公司的未来，又增加几分希望。“雅云，你们以后都叫我老板。” “是的，老板。”黎雅云应道。 “嗯，不错，你接下来的任务6就是带着这里的七个人来布置公司，采购必要物品。” “哈！”黎雅云惊讶道，“那老板，你呢？” “诶，我作为老板，时间宝贵，你们先去办吧。石宇智，你带人帮助黎主管完成公司的布置。” 说完，带着合同就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黎雅云追了上来，“老板，老板，等一下。” 张凯停住脚步，转身问，“雅云，什么事？” 黎雅云气喘吁吁跑过来，白色衣裙飘舞，异常美丽，“老板，那办公室怎么布置？” “你们看着布置吧，反正是你们办公的地方，按你们喜欢的风格来。” “……”，黎雅云虽然说没有进入社会，但是从没听说过员工自己布置办公室的。“老板，这样不大好吧。” “没啥不好的，”张凯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事，“对咯，我的办公室你来布置，我有些信不过他们几个的审美。” “……”黎雅云彻底无语了，张大老板想偷懒，做甩手掌柜。 “老板，你不能这样的。最起码要给个基本要求。”黎雅云神情严肃。 张凯也收起笑脸，“好吧，雅云，首先我的办公室你来布置，其次，他们的位置，你来安排，怎么布置你和他们商量决定。最后办公设备购置，你也要操办。”说着，掏出钱包，拿出一个卡，“卡给你，这是你布置的经费，对咯，你还是公司的财务。所以费用你就看着办吧。用超了我可没钱。” 张凯倒水般将自己的设想告诉给了黎雅云，黎雅云听的目瞪口呆。一方面，张凯几乎将公司的权力全部都给了自己，另一方面，压力真的好大。“老板，这样好吗。不怕我跑路吗？” 张凯哈哈大笑，“怕啥？你又不是这样的人。”黎雅云听的有些感动，然后听到张凯补充道，“况且别忘了我可是非常厉害的计算机专家，拿了我的钱，那即使跑到天涯海角，只要你上网我就能找到你。” 黎雅云被气得，踢了张凯一脚，然后飞似的跑了。 张凯被莫名其妙踢了一脚，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姑娘干啥了？” 女生体弱，力气不大，一脚踢中，张凯也没啥感觉。 算啦，咱也是做了老板的人，宽宏大量吧。 张凯回到家，有些闷，上微博逛逛，发现自己的话题还挂在话题榜上。 昨天招工的事被发到了网上，估计是那天在场的粉丝干的。 张凯看了下，介绍还挺全面，还图文并茂，真有心思。 下面的评论也很热闹。 “尼玛，凯哥，转行做计算机？” “半路出家还那么逆天？” “是啊，粤省理工的老师全部被击败了。” 当然也有人不服气，“切，华夏之内，论计算机技术，粤省理工还不知道排到哪里。” “就是，粤省那地方自古就是文化沙漠，能出什么能人？” 这地图炮猛，引出一车粤省人或者粤省理工学生。两边吵的不可开交，张凯看的津津有味。 颜值派势力庞大，“老公新照，果断收藏。” “是啊，这套衬衫好适合老公呢。” “是啊，是啊，他的腿好长。” “姐妹们，楼上的那个是男人，居然还敢跟我们抢老公，骂死他。” 又是一番吵闹。 …… 张凯忍不住也回了句，“谢谢这位同学把我拍的这么帅！” 这话被粉丝们看到，尼玛，顿时引起公愤。 “尼玛，路人009，敢冒充偶像。兄弟们，将他顶上去，让大家骂死他。” 今天正好是周五，大家上班都相对空闲，粉丝们纷纷点赞，将张凯的评论顶上了首条。 一堆粉丝涌进张凯微博，留言狂骂。 骂着骂着，渐渐渐翻看张凯的微博信息，尼玛，这个不是偶像吗？ “我勒个去，哪错了，这个真是偶像。” 有人痛哭流涕，“凯哥，不能这样坑粉丝的，你好歹去做个认证啊。” 不过，张凯的冒泡，让话题的热度，又升了上去。 小编发现这么热度飙升，赶紧联系张凯，详细问了张凯的信息，然后给他加了个v，认证是x星科技总经理。 粉丝们纷纷道贺，“凯哥，开公司啦。” 张凯回复，“是啊，开了家公司。” “偶像，你那还招人不？”有人问。 粉丝们猛然醒悟，“偶像，还招人不？”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怎么就忘了呢。 那些本来就在妖都的粉丝喊得最为热切。 张凯回复，“现在公司规模还小，目前暂时人手够了。” 粉丝们有些颇为失落但是即使这样。张凯微薄的粉丝数量，接下来的几天之内狂飙至500万人。 第四十章 刚开业就要倒闭？ 又刷了会微博，张凯扔下手机。 “公司正式开张，得开展业务才行。”张凯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做点什么好呢？” 想了好久好久，张凯差点睡着了，“完全没头绪。” 打开外星人，翻看这段时间做的软件，挑来挑去，张凯目光最后停留在最新做的视频软件上。 这款软件有些流弊，只要对着一个物品转一圈拍个视频，就可以分析出物品的形状数据，进而生成模型。 “如果要卖这个软件，那该怎么卖？”张凯挠头了，“隔行如隔山啊。” 暂时不理会商业推广的事，先调试下。 张凯调试了一整天，很满意。张凯将家里能见到的东西都进行了试验，然后对此模型数据来实测，几乎完全一致。 “啧啧，贾维斯他们的技术就是流弊。”张凯赞叹，“不过现在是我流弊。”想到此，张凯忍不住想要仰天大笑。 第二天，张凯十点才到公司。 张大老板自从立志做老板以后，就没打算要准时到公司。 刚进二楼，“卧槽！”张大老板被震住了。 只见原本乱七八糟，垃圾成堆的办公室，现在窗明几净，几张办公桌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办公室中，似乎本来就应该在这个位置。崭新的办公桌上除了有全新的电脑外，还有摆着各种植物，有仙人球，有富贵竹，有水仙花等等。办公室内空余的地方，也被摆放了茶几，圆形沙发，尼玛，怎么还有篮球。 在办公室玩电脑的一众萌新，看到张凯后，有些被抓到干坏事的感觉。 黎雅云小跑来到张凯跟前，讨功劳，“老板，你看这办公室怎么样？”牛仔裤加白衬衫，靓丽无比。 张凯强抑心中的满意，不让涌到脸上，“嗯！还行！你布置的？” 黎雅云猛点头。 还不赖嘛，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张大老板想，不过最主要还是我有识人之明。 张大老板在通往自恋的深渊一路狂奔，赶超了无数前辈。 “不错，你等下组织所有人开会。”张凯吩咐到，径直走进自己的总经理室。 一开门，哇！张凯被惊艳到了。 沙发，办公桌，座椅，全是张凯喜欢的。桌面摆富贵竹，怎么知道我喜欢富贵竹。 张凯坐在老板椅上转了几圈，好舒服。虽然张凯以前也有办公室，但是怎么简陋怎么来。这里……啧啧！实木办公桌，真皮沙发！啧啧！ 哎呀！尼玛，这里得花我多少钱啊。想到此，张凯大惊失色，顾不得对办公室的满意，跳起来跑到门口对外喊道，“雅云！过来！” 黎雅云叫齐了人到会议室，听到张凯的呼唤，就急忙跑过去。 刚进办公室，张凯双手抓住她的肩膀，“雅云，你告诉我，昨天你花了多少钱？”张凯的话差不多是吼出来的。一点都没有之前从容淡定，翩翩美男子的做派。 黎雅云被张凯抓住肩膀，有些疼。张凯又靠的比较近，黎雅云感受到他的气息，脸不禁又红了，“昨天啊，花了四十二万。” 咔嚓！张凯仿佛听到自己心开裂的声音。 公司财务卡是储蓄卡，而储蓄卡里没那么多钱啊。 “难道”，张凯突然想到件事。“我给你的卡呢？拿出来。” 黎雅云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张凯委屈无比，雾气慢慢疼上来，眼角一红，鼻子一酸，泪水就流了下来，“怎么啦？我做的不好吗？” 张凯赶紧松开手，急得抓耳挠腮，“不是，不是不好。我就是想确认一件事。” 黎雅云从口袋了掏出钱包，拿出卡递给张凯。 张凯看卡那熟悉的颜色，砰！开裂的心彻底碎了。尼玛这不是我的储蓄卡，在粤水的工资卡。 张凯手都抖了，接过卡。昨天给卡给黎雅云的时候给错了，给了自己最顺手的卡。最顺手的卡不就是自己的工资卡吗？ 黎雅云无辜地问道，“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张凯强忍心中的悲痛，摆手道，“没事，你先去会议室等我吧。我等下到。” 黎雅云擦干泪水，有些莫名其妙地出去了。 张凯颓废坐在老板椅上，想起了昨天，自己很骚包的随手拿个卡，让黎雅云去布置办公室。还说不要花完！张凯忍不住扇了自己两巴掌，“叫你装逼，叫你装逼。” 张凯拿出手机翻看下昨天的短信消费记录，以及余额。昨天以为是公司卡的信息，也没留意。 自己的卡，还有两万。的确没花万。 尼玛，工作那么多年的积蓄和辞职补偿，都没了。 公司卡，还有13万。 张凯悲痛欲绝，捂脸喃喃道，“只能发一次工资，公司差不多可以倒闭了。而我也算是要破产了吧” 自怨自艾了一会，又忍不住埋怨黎雅云，现在的小姑娘，怎么一天花得了42万。 张大老板昨天才开业，今天就面临倒闭。太刺激，太心酸了。 张凯又翻看了自己的网络账号，良久，叹道，“如果这个月没收入，绝逼要倒闭。” “说到底是因为自己粗心，怨不得别人。唉！干活吧。实在不行，就找杨导演他们，再卖一次脸吧。”张凯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然后整理下就去开会。 会议室的桌子倒是没有买新的，投影仪，唉！买了，新的。 总共才八个员工，会议室显得很宽敞。正式上班第一次开会，张凯自然首先要欢迎一众萌新，还有即使张凯的心在滴血，也要表扬一番黎雅云。 黎雅云笑靥如花，开心得很。上班第一天就受表扬。 接下来说正事。 “公司现在开始正式开业，那么大家也要进入工作状态。”张凯顿了顿，“首先，你们的编程技术全部都要重新开始学习;具体怎么学，等会后我再教你们。” 石宇智等人眼里发光，马上就可以知道老板流弊的秘诀了。都很激动，有种马上可以学习绝世武功的感觉。 “接着是，现在公司是草创，必须要寻找盈利点。今天的会议主要是开展头脑风暴，集思广益，想些好的点子，然后在实现它。” 张凯环顾众人，“都明白了吗？” 石宇智等人齐声道，“明白了。” 黎雅云怯怯地举手，道，“老板，我也需要吗？” 见到她说话，张凯心里的伤口又流血了。张凯告诉自己，要忍住，我是要做大老板的，不能乱冤枉人。 于是张凯盯着黎雅云的眼睛非常真诚肯定和蔼地说，“要的。” 第四十一章 黎雅云的主意 黎雅云听到张凯肯定的答复，才安心放下手。 “你们有半个小时讨论。”说完，张凯看下时间就出去了。 石宇智见张凯离开，便组织组员开始讨论，各种想要做的app。 七个都是宅男，最关注的无非是漫画，美女，二次元，还有各种游戏。上班时间居然可以讨论，于是会议室内顿时讨论得热火朝天。 从日漫到美漫，再到国漫，从传奇到王者荣耀和吃鸡，大家争论得非常剧烈。 黎雅云听着大家讨论，慢慢开始犯困，就拿出手机刷淘宝。 石宇智也争吵得很激动，不过他还记得要工作，“同学们。我们先冷静下，我们现在要想，现在你们最想实现的app，刚才说的人工智能不算。” 大家哄笑起来，谁不想要个人工智能。 石宇智接着道，“那我先开始吧，我想做一个app，实现……” 然后接着一个个轮下去，石宇智将他们的主意全部记录下来。 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想法，也许这就是未来呢。 石宇智没有理会那么多，只是忠实的记录下来。 半个小时不一会就过，张凯进来了。石宇智将记录好的想法都交给张凯，张凯逐个逐个看，试图寻找可能实现的好点子。 然而，没有。大多都是游戏，规模宏大的游戏，即使张凯现在能做到，但是时间也不允许啊。 果断pass，数了数，七个点子。“宇智，还有谁的点子没有记录？” 石宇智指了指在角落钓鱼的黎雅云，张凯喝道，“黎雅云！” 黎雅云正做着美梦，买各种好看的衣服，被张凯一喝，醒了。无辜地看着众人，石宇智等人隐蔽的向她示意。 公司就一个美女，石宇智等宅男自然当她是公主般呵护着。全体人员昨天被黎雅云使唤了一天也是心甘情愿。也多得他们全心全意帮忙，居然黎雅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完成布置，毕竟搬桌子都够她吃一壶的。 这个时候他们在向她示意老板现在火大，要注意。 他们的小动作自然逃不出张凯的眼睛，只是见他们这么会相互帮助，也懒得拆穿。 “你的点子呢？” 黎雅云急得手足无措，脱口而出，“我想做个试衣服的app。” 众人有些好像，女生就是女生。 张凯却是一愣，脑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爆开一样，“马上拿我电脑过来。” 靠近门口那边，有人飞奔出去。 石宇智小声问道，“老板，怎么啦？” 张凯明显是在极速思考，没有回答他。黎雅云见张凯听了自己的点子后呆住了，心里很是忐忑。 不一会，笔记本拿来。 张凯打开笔记本，双手在键盘上纷飞，石宇智等人都围了过来。 只见张凯在命输入代码，速度极快，更加惊人震惊的是，竟然是华语代码。石宇智差点惊叫出来，他很肯定这不是市面上任何一种编程语言。他怕惊扰了张凯，连忙制止了大家的骚动。 这可是绝佳的学习机会，在座的都是高材生，没有人不知道把握学习的重要性。因此全神贯注的看张凯输代码。即使他们没有学过，但是因为是华语编程，他们还是比较容易看出，这是一款视频软件。 黎雅云看了一会，有些闷。毕竟是真正的外行人。就只是盯着张凯看。认真工作真帅。 黎雅云的点子惊醒了张凯，他终于为视频建模软件找到了一条绝佳的出路。那就是打造一款真正造福剁手党的app，就是为买衣服建模。通过建立人体模型和衣服模型，顾客选衣服就可以非常直观的在界面上试，这样就省去了很多诸如码数不对，码数对了身形不合适等等问题。 两个小时后，张凯终于完成了整个app的编写。因为试衣功能是贾维斯那没有的，也许他们不屑于做这么低级的事。 石宇智见张凯完工，“老板，你用的华语编程就是我们需要学习的？” 张凯搞掂了一件事，心情大好。“是的，这个就是你们需要学习的。而且也是保密的重点，知道吗？” “知道了，老板。”石宇智等人齐声应道。 石宇智问，“那老板现在教我们？” 张凯摆手，“不，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测试这个app。” 于是，张凯将这个视频建模软件的设计理念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最后张凯下达命令，“全面测试各种机型，各种身高体重，各种人种，各种款式衣服建模的准确程度。然后再测试可用性。” 石宇智等人在校期间就做过不少这样的测试，这种测试难度不大，但是工作量超大。而且，石宇智道，“老板，那我们需要购置市面上的主流机型进行测试。” 张凯想想也是，没有用真实手机测试过，谁都没办法判断会不会产生什么问题。没办法，只能买。 但是资金有限，张凯道，“先调查判断，社会上的主流机型都有哪些，要把钱花在刀刃上。” 这话实际上是对黎雅云说的。这妞太能花钱了，张凯有些怕。 接着张凯将app发给了石宇智，让他安排人测试。 散会后，张凯把黎雅云叫到办公室，把公司财务卡交给她，非常郑重道，“雅云啊，等下你带人去购置手机，对了，将你们现在手机的型号从购置单里清掉。能省则省嘛。” 黎雅云轻声问道，“老板，公司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其实就是问张凯有什么困难。 但是张凯不可能说的。毕竟才上班第二天就告诉员工，公司马上要破产了，那第三天可能都不来上班了。 “没有，雅云。别多想。”张凯佯装若无其事道，“你去忙吧。” 黎雅云又不是傻子，能感觉到公司有些问题，但是张凯不肯说，也就不多问。算是相信张大老板吧。 张凯却知道自己毫无办法，现在真的是生死存亡之际。但是奇怪的是张凯丝毫不畏惧，甚至有些兴奋，很有干劲。 张凯自己都觉得好像性格有些改变，只是说不清道不明。 外面在忙测试，张凯则着手构建起x星科技官网。在这个官网上，张凯使用了自己的软件做出来了图片和视频，充满了科技感。而且运行很流畅，正常网速下丝毫没有卡顿现象。 张凯左看右看，非常满意。于是就把官网链接发到了自己微博。 各路粉丝蜂拥而至，被张凯的官网吓了一跳。 “纳尼，这视频很古怪，明明只是介绍公司，但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切，这你就不懂了，”有行家分析道，“是视频解码能与你的计算机完美匹配，才会产生这种堪称完美的效果。” “好像是耶。尼玛，你们看，凯哥不是开玩笑。近期他会发布x星科技第一款产品。” “不是吧，他一个半路出家的，我查过了，公司才成立几天，怎么可能第一款产品就做好了。骗人的吧。” 的确是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张凯已经有了死忠粉，“我相信凯哥！” “就是，你们就是羡慕凯哥哥帅。” 快跑，颜值派登场！持异议者纷纷撤退，跟他们吵不过。 一句，“你有凯哥帅吗？”就得跪。 张凯见宣传效果还不错，对未来又增多了几分信心。 第四十二章 发布前 app测试进度缓慢，一连三日，也只是测试了六款手机。而黎雅云买回来的就有三十多款手机，几乎涵盖了目前80%的手机。 这六款手机也不能说100%能完美运行视频建模软件，差点忘了，这款软件有了名字，叫做试衣助手。名字有些普通，但是也这群人起名水平就那样了。至于张大老板，嘿，瞧他名字就知道了，自上一辈开始都没起名水平。 试衣助手测试过程中出现的所有问题，都要记录下来。比如说有的手机像素低，张凯需要重新调整试衣助手的程序，以满足低像素建模的要求，但是也渐渐摸索出了底线，最低也要20万。又比如说有的手机在内存较低时运行试衣助手会出现闪退，这个张凯想到脑爆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再次优化算法，压缩试衣助手运行内存。又比如说……很多很多的问题，张凯现在已经开始吃住在公司，石宇智等人也进入疯狂工作状态，几乎都吃住在公司了。 他们每天都能感觉到进步，测试方法他们也一再改进，速度比当初不知快了多少倍。 但是按现在看来，张凯算算，一个月未必能做完测试，尼玛，还是要倒闭。测试方法还需要改进，石宇智等人都快疯了，不过也幸好是年轻，不然也扛不住。 张凯码完代码，也会和他们一块测试，黎雅云抓紧做后勤工作。也要开始策划完成后，app怎么发布，在哪里投放，怎么打广告。这也让她忙的四脚朝天，毕竟她只是个中文系的女孩子。只是学习能力很强，再加上张凯提供的参考资料太逆天了些，各种国内外巨头的类似方案应有尽有。就是看完后会自动销毁，一点痕迹都没有。 整整二十天，忙了整整二十天，终于完成了所有的测试，对黎雅云通过或租或借或买等方式弄来的各类衣服进行建模，对人体建模只能员工自己上。工作量超大！张凯一度以为做不完，最终还是做完了。 接下来，还有些版本啊，还有些涉及法律层面的问题等等，在技术上都是小问题，张凯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测试完毕，张凯召集开会，部署下一步工作。下一步，自然是确定盈利模式。然后选定发布方式和发布平台。盈利模式，主要有广告，有有偿服务，有流量，还有等待收购诸如此类。后面两种，张凯直接pass掉。尼玛，那么辛苦做出来，要卖掉？还要等？不行。至于流量，鸡碎那么一点，不行。 石宇智倾向于广告方式，黎雅云倾向于有偿服务。意见统一的是，免费下载。华夏内，收费app很多都是死无葬身之地。很惨！ 张凯也很犹豫，最后决定放弃广告，采用有偿服务这条艰难的道路。目前是策略是先免费下载试用，然后会员制收费。 然后又争，到底免费使用几次？张凯头疼得要死，这是练体操后很少出现的。三次？五次？十次？ 最后张凯拍板，十次建模后，如果该手机还需使用就必须注册会员。会员费是十块钱每个月。 接下来是发布会，这个黎雅云已经筹划了好多天，现在主要是听她汇报。张凯听后，没有意见。 发布平台，第一是官网必须的，第二，各大app商城，全部都挂上去。最好争取个推荐。 如果能召开记者会，那自然是极好的。但是张凯也试过让黎雅云联系，但是都泥牛入海，杳无音信。没办法，只能网络发布，幸好张凯现在也算个名人，微博粉丝已经涨到了600万。 这一天，大家都早早收工，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录制发布会视频。 六月已经过了，张凯端午最终没有回去，小妹的毕业典礼也没去。端午那天，张凯向张妈道歉了好久，说工作忙的走不开。又不敢说创业，只能说粤水最近业务繁忙。张妈也体谅。 小妹就没那么容易糊弄，但是张凯死活不说已经创业。就拿粤水说事，张小妹即使刁蛮，也没辙。 张凯现在实在是不想说，起码等真的能坚持下去再说。创业风险，太尼玛大了。通知了所有人，万一失败了，那岂不丢人丢到家。倒闭的风险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那样，一直挂在张凯头顶。 ———— 发布会的视频拍摄顺利，张凯借了粤广公司的设备，场地就是在公司会议室。背台词，以现在张凯的记忆力，不过是一会儿的事。 拍摄下来，还算顺利。拍完就没张凯什么事，他在官网，在微博上都预告了今晚会有产品发布。 三天后，也就是周五，相信周五晚上，有空的人会相对多一些。 各大app商城，张凯也都命人去联系，希望能同时上架。很可惜，x星科技目前不过是无名小卒，各大商城无意配合。只有全家桶app那里，石宇智凭借同学关系，争取到了一个推荐。 这几天又陆陆续续花了一些钱，张凯眼瞅着就要破产，心理压力贼大，在办公室瞎想也没用，便出去找黎雅云吹吹水。 公司气氛也很紧张，主要的任务都做完了，大家目前手头上的主要任务是练习华语编程，只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都没心思。毕竟是第一款，大家心里都忐忑不安，思绪万千。 倒是黎雅云比较有兴致，在不停地试穿了各种衣服，今天她都发现了好几种新的搭配，也发现了有几套衣服有些不合穿，即使是亲自试穿都很难发现的小问题。她爱死这个试衣助手了，所以她对这个app很有信心。 张凯见他们男的愁，女的乐，嗨，不理他们了。自己静悄悄走出了办公室。虽说张凯不会轻功之类，但是悄无声息地快速通过还是轻而易举的。 外面的阳光好猛烈，张凯却无所谓，在外面溜达一圈，发现自己就像是个马上要被判决的犯人，临判决前出去放放风，有罪就枪毙，无罪就释放。真的好像！ 三天后，张大老板也要被判决，只不过结果没那么严重，不成就破产，成嘛，苟活，以后再破！ 第四十三章 初战不利 在纠结，患得患失地等待中，周五还是要过来。公司气氛更加凝重了，石宇智等人早早就在公司等待了，张大老板经过昨天的感悟勉强还可以保持镇定，非常准时到公司，还微笑着跟人打招呼。 黎雅云还在沉迷于试衣，以至于张凯进来都不知道。这几天她最烦恼的事是这么有意思的事居然不能晒朋友圈，简直有明珠蒙尘的可惜。不过，今晚发布视频后就可以。她不禁有些幻想小姐妹们崇拜的表情，想到此，她嘴角的笑容更盛，像足偷鸡的狐狸。 张凯瞥了她一眼，无奈地走开，唯一的女员工，忍忍。 中午，张凯发了条微博，“今晚八点，x星科技发布第一款产品，敬请期待！” 赵西安现在过得很滋润，自从张凯名气渐渐形成后，他的粉丝和张凯的粉丝有重叠，这就导致了张凯的其他粉丝对他也颇有好感，经常到他的直播间串门。这些粉丝主要是张凯的健身粉和篮球粉。 赵西安在直播界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他知道这和张凯有密切联系，因此时刻关注张凯的一举一动。张凯公司开张后，他甚至还找到了地址，在门口做了一会直播，但是没敢进去。 因此，张凯一发微博，赵西安第一时间知道。之前张凯已经预告过会发布第一款产品，很多人都不看好，甚至猜测，这不过是假药停之类的招数；虽然张凯的死忠粉奋力反驳，气势汹汹，但是终究是少数。而赵西安不同，他是见证了很多奇迹的人，因此他在某种程度上是相信张凯的。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理智粉。 “凯哥，发布的是什么？能提前透露吗？”直播安哥留言。直播安哥是赵西安的号。 张凯发送甫毕，就看到回复，好快。他当然不知道直播安哥就是赵西安，只是第一条，就回复吧。 “今晚八点，我准时发上来。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末尾，张凯还加了三只二哈。回完，张凯就将手机放一边。 张凯想想还可以做点什么，突然间想到马老板的光棍节销售统计屏幕，我也可以做一个。 说干就干，张凯叫石宇智进来，将自己的构思告诉他，要求可以实时看到全渠道试衣助手的下载量以及会员开通量。 石宇智这几天也在潜心研究华语编程，略有所得，早已跃跃欲试。于是拍胸口保证完成任务。 张凯叫他斗志昂扬，已经没有刚进来那会的低迷，心里有些开心，“那好，你下去做好思路，将工作拆分，提高速度，中午前我要看到初版。”张凯想给大家找点事做，忙起来，估计就不会情绪压抑低落了吧。 张凯见时间还早，就再检查一遍，发布试衣助手的视频。没有错误。又在无聊中构建了公司局域网防火墙，做了无数的迷宫，设置了n个陷阱。又怕官网流量会不会过大，导致服务器承受不了，于是将全公司电脑暂时当做备用服务器，一旦出现过载，立即投入使用。 石宇智等人学习能力都很强，华语编程已经初步掌握，今天的练手之作，也做的很不错。张凯看了遍，让他们自己改两次，就成型，调试一会就可以用。 在反复折腾中，x星科技终于迎来了第一次考核——试衣助手发布！ 晚上八点整，x星科技官网，张凯的微博同时发布视频，而app同时在各大app商店上架，全家桶的推荐位一般，但是聊胜于无。 发布视频不长，只有短短的五分钟。但是五分钟的内容足以震惊整个互联网。 “太纳尼科幻了。凯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妇女之友。”直播安哥留言。 “明明是一个短视频，为什么我感觉在看大片。” “是啊，画质太惊艳了。” “楼上的不要歪楼，关注产品。” …… 微博评论不一会就破万。 张凯在会议室开起了销售统计，在投影仪上播放。 张凯和石宇智等人看着下载量蹭蹭蹭往上飚，不一会就破万，忍不住鼓起了掌。这效果似乎不错。 黎雅云终于等到了晒命时刻，马上将试衣助手的事晒到朋友圈，并且录制了试衣小视频。看着不断出现的点赞，各种各样的称赞，黎雅云躲在会议室角落偷笑。 张凯他们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下载量已经突破了5万，速度渐渐慢下来，而会员还是只有区区500，增长速度很慢。张凯的心慢慢沉了下去，石宇智等人也意识到了问题，热烈的气氛消失于无形。 黎雅云也觉察到会议室气氛的凝重，放下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数据，笑容也从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她比石宇智等人更加清楚公司的资金情况，也比他们更加知道张凯是多么看重这次发布。她偷偷瞄了张凯一眼，只见张凯面沉似水，眉头紧皱，但是依旧帅的无以复加，黎雅云不禁看呆了。 张凯看着会员数量一个一个地增长，心里拔凉拔凉。对石宇智等人道，“我去透透气。” 回到办公室，张凯看下网上的评论，一面倒的称赞之声。 “今年最酷的app。” “今年最具创意的app。” “凯哥不是开玩笑，真的做出来了，还那么叼。” “是啊，刚才向我媳妇炫耀，她现在在试衣服呢，看样子打算扔掉一半。” “尼玛，凯哥，赔我钱。老婆用了试衣助手，觉得衣柜所有的衣服都不合适了。完全不扔掉。” “求安慰，我媳妇已经扔了100多件，原本感觉还可以的，现在app上显示各种毛病。” “切，鄙视楼上的，畏妻如虎，我媳妇的衣服都是我买的，她哪里敢吱声。好了不说了，我要去扔衣服了，回去还要跪键盘，挺忙的。” …… 这就是传说中的叫好不叫座？ 张凯无言问苍天。 咚咚咚！敲门声。黎雅云在门外问，“老板，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黎雅云俏生生地站在张凯面前，“老板，你心情不好吗？” 还是女生会替人着想啊，张凯心里感叹，若无其事道。 “没事啊！” “怎么会没事，你的卡都没钱了。”黎雅云拆穿张凯。 “……” 差点忘了这姑娘手里还拿着财务卡。 “没事，财务卡没钱而已，我还有。” 黎雅云半信半疑，“是吗？” “这还能骗你不成。”张凯看下下手机，“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说完，就把黎雅云推出了办公室。 第四十四章 转折点 x星科技的人都知道现在张老板心情不是太好，毕竟现在的成绩真的不算太好。于是黎雅云转达了张凯的意思，大家就各自收拾回家。 张凯在办公室发了一会呆，就去会议室，希望数据会有所好转。但是事实就是，张凯坐到十点多，下载才六万多，会员560。 唉！收入不够一个人工资啊。 张凯心情沉重至极，呆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 关灯关门，回到家，张凯再一次检查自己全部的资金。下周就要发六月份的工资，六月份上班近半个月。张凯算算，还差一万多。 没法子了。张凯只能借，问朋友？问家里？问银行？还是…… 张凯思前想后，还是在马老板的支付宝那里借。 再撑一个月！下一个月还赚不了钱，就得拿桌子或者是电脑抵工资了。张凯有些忧郁地想。 —— 张凯发布试衣助手后，赵西安下载了试衣助手，在直播里面展示了它的操作，自己都被震惊了。 “卧槽，凯哥这个真的要逆天。” 原本以为张凯视频做的好，做的试衣助手功能很符合女性需求，而已！但是现在自己试一下，才发现这个app即将改变人们的购物形式。 “安哥，凯哥这款软件真的那么流弊？” “最好不要让你老婆知道这款软件。” 粉丝们有些问道，“为什么？” “因为会破产的。” “安哥又在吹牛，我承认凯哥很流弊，但是你这样说太过了。” “唉！你不信，去凯哥微博看看吧。那里已经爆炸了。” 张凯的粉丝一传十，十传百，都跑去看看情况。 这时候，张凯的微博已经哀鸿遍野，遍地都是哭丧的。 “尼玛凯哥，坑粉丝的。老子刚才跪了一个钟键盘，答应给老婆重新买衣服。” “是啊，全的去实体店买。网购衣服没法试衣。” “同楼上，春夏秋冬，全部都要换。明天要跑断腿。” 女粉丝们向来不关注什么产品，所以知道有试衣助手这回事普遍比男粉丝迟。这是张凯疏忽的地方。 等她们一用，哇，瞬间微博炸了。 “凯哥，真的太好了。这款软件让我发现了我男朋友跟我去买衣服都是忽悠我的。明明衣服后面会突出一截，居然没看到。害我今天穿了去跟姐妹约会。气死我了。” “唉，老娘辛苦赚钱，就是想吃好穿好。现在倒好，丢人了那么久，现在才知道。不说了，我去清理衣帽间。” “羡慕楼上的衣帽间。” …… 这一夜，无数个家庭都在清理衣服，无数男人跪在键盘上咒骂张凯。而张大老板练完体操怀着悲愤的心情睡觉了。 第二天小区的垃圾桶，衣服回收捐赠处都塞满了衣服，忙坏环卫工人和居委会。 周日，张凯在家睡懒觉，人穷少出门。张大老板有些担心，辞职那会的资产是自己的人生巅峰了，忧伤。何以解忧，唯有睡觉！ 周日的各大商场人流量都比往常多了好多，这个周日尤其如此。但是商场各服装店的售货员今天感觉好奇怪，今日来的客人，很多都没有试衣服，而是拿手机在拍。有些店是禁止拍照的，所以他们便去阻止，才发现他们是在使用一款叫做试衣助手软件来试穿。这让他们很惊讶，上网一搜，也下载来试试。 卧槽，这是一款即将改变行业的app。他们是做销售的，立即见到它的可能性，于是赶紧将事情上报。霎时间，各服装公司内鸡飞狗跳。 试衣助手的名字在短时间内开始传播出去。 很多用试衣助手的人发现一件件拍视频建模太慢了，如果在家还算有效率，但是在商场。女人们发现可以试穿全部衣服的可能。 如果衣服的模型都挂在衣服的牌子上，尼玛，老娘今天就可以将全商场的衣服全部试穿一遍。 这个念头在很多女人的脑海里闪现，踹一脚在旁边玩手机的男伴。将想法一说，男伴们眼睛发亮，这样终于可以解放我们了，不用东奔西走。进一家店，坐在那就可以将所有的衣服试穿，卧槽，厉害。 x星科技的电话瞬间被打爆。但是昨天张凯备受打击，让全部人都放假，自己也在家睡觉。所以公司电话被打爆，也没人知道。 使用者见电话打不通，就一窝蜂涌到张凯微博留言，甚至是给张凯发私信。 “凯哥，快点开发新功能。我老婆说如果能开发衣服建模二维码挂在衣服边，那就更好。” “是啊，我老婆也是这样说的。最好还要开发排行榜功能。” “赞同楼上，老娘几百件衣服终于可以让大家都知道了。” …… 很多路人都惊呆了，从没有人那么积极给app提意见，不禁有些好奇，就也去下载来试试，一试就入坑。 黎雅云跟大多数女性一样，今天都去购物，几个小女生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衣服要挂二维码模型。 一言惊醒梦中人。黎雅云被这个建议震惊了，是啊，怎么我也没想到。石宇智等人都是宅人，怎么考虑到这些问题。张凯，别提了。但是黎雅云也没想到，她觉得自己很笨。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于是去张凯的微博看看，评论多达十万条，置顶的都是说这个事的，黎雅云赶紧打电话给张凯。 张凯睡得迷迷糊糊，“喂，谁啊。” 黎雅云兴奋道，“老板，你还在睡觉吗，快醒醒。” 张凯听到是黎雅云的声音，揉揉眼睛，看下时间，十一点了。“什么事？” 于是将事情原原本本跟张凯说一遍，张凯的睡意慢慢消失，他也意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 “好的，雅云，干得好。你先逛。我马上增加新功能。” “老板，不用叫石宇智他们来帮忙吗？”黎雅云好奇道。 “不用，很简单的功能，我一会就能搞掂。”说完，张凯就挂了电话。 黎雅云的小闺蜜们问，“怎么样，雅云。你们老板怎么说？” “他说一会儿就好。” “哇！你老板那么厉害啊。” 黎雅云却感觉到好像被赞的是自己那样，倍感自豪。 第四十五章 突发情况 新功能很快就上线，试衣助手重新登陆都会收到提示，可以进行版本更新。 大家都被惊呆了，这更新速度也太快了吧。早上才提意见，中午就出新版本。不会是偷工减料吧。 点开一看，偷工减料？不存在的。主界面增加了好友排行榜，增加了扫码添加模型，增加了模型转发功能等等。太周全了。 如果张凯去看会员数据的话，就会发现，会员数量在第二个版本出现了爆发式增长。 可惜张凯发布新版本后就急急忙忙去省站搭车回家。路上张凯给黎雅云一个电话，安排好工作。 张凯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树木，回想起了中午时候的场景。 张凯刚发布新版本，就接到张妈的电话，此时张凯心情还不错，“喂，妈，怎么突然间想儿子了？” 张妈对那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凯子……你爸……呜呜……你爸住院了？” 张妈的话吓得张凯差点手机都掉下来，“什么？妈？你说爸怎么了？” 张妈费了好一会才说清楚过程，原来张爸今天下田干活突然间晕倒了，现在还在医院急救。 家里只有张妈和张小弟两人，两人又都是没主见的，被吓得六神无主，只得打电话给张凯。 张凯二话不说，带好随身物品就回去。 张凯老家在粤省西部石化城，看名字就知道这个城市的主业是石化产业。石化产业贡献了石化城大部分的gdp，但是众所周知，石化产业是资金密集型，技术密集型产业，而非劳动力密集型产业。石化城又恰恰是人口众多的城市，这就导致了它失业率偏高。大量市民外出谋生，珠三角就是最好的选择。每逢节假日，通往石化城的路常常堵得寸步难行。但是今日周末，回乡的人也并不多。路况还算通畅。 半路时候，张妈打电话来说，张爸已经急救完成。医生说是长期过度劳累再加上中暑，命保住了，但是身体很虚弱，以后是不能再下田。 张凯长舒一口气，安慰张妈道，“命保住就行，反正老爸也一把年纪了，退休得了。” 张妈口里称是，但是张凯还是听出她的担忧，“那这样吧，我去跟爸说。现在儿子赚钱可多，你们不用那么辛苦。” 张妈这才放下心。 张凯赶到医院时，已经是黄昏时候。张爸入住的是人民医院，医生水平还算不错。张凯到时，张爸已经醒了，和张妈在病房吃饭。 张爸，张妈两人疑惑地看着张凯走过来，很像他们儿子张凯，但是始终不敢确认。 张凯见二老不开声，知道自己变化有些大，“爸，妈，我来了。” 张妈一听，真是凯子，就起身迎上去，“凯子？真不敢相信，怎么变高了？” 张爸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凯子啊，过来一块吃。” “爸，我在路上吃过了。”张凯小小撒个谎，免得二老唠叨。 张爸自己吃饭还是可以的，就是速度慢些。张妈有些等不及，边吃饭边开始劝张爸，“明，我们还是不要种田了，让小儿子去种，种多少算多少。” 张爸有些生气，“你懂什么，小儿子他怎么懂种田？” “怎么不懂？只要我们教他，他就会啦。”张妈说话也开始冲。 张凯见这样不行，便插嘴道，“爸，妈，要不这样。你们不种田，拿回镇里面的铺面自己做生意。怎么样？” 张爸向来都比较听大儿子的劝，但是这事事关重大，也不禁犹豫万分，“凯子啊，你要知道现在的行情。生意不好做，而且装修费很贵。” 张凯也是泥菩萨过河了，但是还是要宽老父的心，“没事的，爸，钱的事我来考虑，你们考虑做什么生意就好。” 张爸，张妈虽然都觉得张凯有本事，但是要花的钱可不是少数。 “凯子，不要逞强。”张妈道。 张凯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没事的，妈，都是小事。公司今年要发年中奖。我明天就给你们转钱。” 张爸张妈见张凯如此有信心，也就信了。他们那里知道张凯差点要破产了。 张凯现在也是硬着头皮上而已，心里也没底。要开店，没个十万八万，貌似有些痴心妄想。但是张凯清晰记得自己的贷款额度没那么多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张凯在医院给张爸办理手续时感叹道。 “凯子！” 张凯正惆怅，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奇怪在这医院我还有熟人吗？回身一看，有些惊讶发现原来是李宁德，张凯的高中同学，矮矮瘦瘦，和张凯一直都很要好。 “宁德！怎么是你？你不是在中医院吗？”张凯想起今年过年时候两人出来喝茶，李宁德说他调到了中医院。 “嘿嘿！岳父大人的功劳。” “哦！这样啊。”李宁德娶了个好老婆，贤良淑德，而且是公务员。她爸还会卫生局的大领导，因此李宁德也就从市区不知名医院慢慢调到人民医院。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医术差，恰恰相反，他的医术也是相当不错的。从医学院毕业后，一直勤勤恳恳，张凯也去医院见过他，真的忙的脚不沾地。 “别说我，说你吧。凯子，你怎么变化那么大？去棒子国了？”李宁德开玩笑道。 “滚犊子，哥二次发育了，有意见啊。”张凯佯装生气道。 “切，变小白脸了脾气也见长了。”李宁德不屑道。 张凯回他一句，“尼玛，你自己说谁才是真正的小白脸。” …… 两人互损几句，不分胜负。 李宁德回归正题，“凯子怎么来医院了？” 张凯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我爸今天出了些事。” 李宁德讶道，“有这回事？我去看看。在哪里？” 张凯也没完全放下心，于是就带李宁德去给张爸再看一次。 李宁德仔细翻看张爸的病历，查看张爸的身体状况，良久，合上病历。 “凯子，放心吧，郑医生的诊断没有错误。你爸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郑医生就是给张爸急救的那个医生。 张凯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李宁德和张爸张妈寒暄几句，工作开始忙了，便和张凯约好明天晚上一块去喝茶，就匆匆离开。 第四十六章 吃烧烤 张爸住院，张妈今晚在医院过夜。张凯想劝她回家都劝不回，后来想想也就算了。老两口感情甚笃，一辈子都在村里种田，似乎真没有过分开的时候。 于是便作罢，找了个借口，张凯就出去找吃。一整天没吃饭，饿到肚皮贴后背了。 人民医院附近的夜生活很丰富，夜市ktv酒吧洗浴之类应有尽有。后面几项，张凯对此真心无爱，在夜市找了家烧烤档吃烧烤。 华夏烧烤据说源自于伏羲，粤省气候湿热，最怕上火，但是仍然抵挡不住烧烤的诱惑，现在很多人都是边吃烧烤边喝凉茶。张凯有时候在想，凉茶的出现是不是大吃省人为了能欢乐吃烧烤而发明。毕竟时间太可疑了，明清时候粤省烧烤开始出现，那时候凉茶也开始出现？ 这家烧烤档只有两夫妻，除了张凯，还有桌学生模样的。听话题，应该是高中毕业的学生，三男两女，欢声笑语不断，估计高考成绩都不错吧。 烧烤档在夜市外围，人流不多。上菜还是比较快，张凯等了一会，老板娘就端了上来，五个鸡翅，一打生蚝，还有一罐王老吉。 一端上来，张凯就知道错了，点少了。“老板娘，再来十个鸡翅。” 今天没有低级狗粮，凭借普通食物，张凯要吃很多才能果腹。 烤翅很像，生蚝也很美味，张凯吃得很欢。 一个顶着一头黄色头发的小年轻过来，还没到烧烤档就喊：“老板，来三打烤翅，打包。” 老板见大生意，赶紧应道，“好嘞。”两公婆快手快脚地忙着烧烤。 黄毛青年找个座位等，正好在那群学生哥旁边。 学生哥聊的正开心，没人在意旁边的黄发青年。而莺莺燕燕的女声却是吸引了黄发青年，他眼睛瞄了眼，夜色下两个女学生颇为青春靓丽。 学生们点的东西吃完了，有个高个子的学生站起来，想要去前面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黄毛青年眼疾手快，将手机放在桌子边。桌子与桌子之间比较狭窄，高个子学生一个不留神，就将手机碰掉在地上。 只听到，啪一声，屏幕肯定碎了。 黄毛青年顿时炸毛，一把抓住高个子学生衣领，喝道，“你死啦，砸了我手机，快赔钱。” 高个子慌了，“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黄毛青年声音沉痛道，“我这手机才是刚买的，很贵的，花了我好几个月工资。你必须赔我5000。”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手机是国产千元机。开口就索赔5000，分明是讹诈。 高个子同学憋得脸通红，“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你这分明是黑大米手机。“ 其他学生也附和，”对啊，就是个千元机，就算修屏幕最多也就两百块。“ 黄毛青年见女学生也在附和，更加得意了，”你们懂个p，雪梨手机贴黑大米牌子。买过来八千。”说着，把高个学生的衣领抓的更紧。 黄毛青年身高一般，但是体格较壮，颇有些威慑力。几个学生被他的无耻和肌肉震慑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张凯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吃鸡翅，但是烧烤档老板却不能。他将活计交给老板娘，走过来，陪笑着对黄毛青年道，“哥，你别生气。和学生计较什么啊。屏幕坏了就让他们修好就行了，这条街我有相熟的手机店，很快就可以修好的。” 黄毛青年松开高个子衣领，正当大家准备松口气时，他一巴掌刮在老板脸上。 “呸，你谁啊，我哪来你这样的弟弟？” 吓得学生们赶紧退开，老板娘扔下手里的活跑过来看看老板的情况，两公婆气得发抖，但是又敢怒不敢言。 黄毛青年指着老板道，“做你的烧烤去，别惹老子。”霸气侧漏，恍如帝王。老板两公婆只得乖乖地去烧烤，不再参与这事。毕竟这种人不能惹。 黄毛青年又对着学生道，“你们赶紧赔钱，老子很忙的。” 一群学生面面相觑，掏光了口袋也只有四百块。 高个子拿着这四百块颤巍巍地给黄毛青年，黄毛青年接过来，随手放进口袋，然后反手给了高个子学生一巴掌。 ”啪，“很响亮的一巴掌。高个子被打得眼泪直流，怒气带动血性，脑子一片空白，抄起塑料凳子就往黄毛青年头上砸去。 黄毛青年被吓了一跳，连忙跳开，凳子砸在了水泥地面上，碎了。 黄毛青年一时大意，差点被砸中，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就往高个子学生刺过去。 高个子学生被吓得定住了，明晃晃的刀子眼看就要刺进高个子学生肚子。张凯再也不能做个淡定的围观者，闪电般伸脚。黄毛青年正好跑到，扑通摔了个狗抢屎，弹簧刀松手飞了出去，掉在地面上。 学生们回过神来，勇气大增，三个学生拿着凳子群殴黄毛青年。黄毛青年被打得一顿乱叫，其实塑料凳子打人，痛极都有限，但是黄毛青年深知打架道理，被打者喊痛，打人者下手下意识就会轻些。 果然，学生们还是怕出事，下手都不算重。黄毛青年瞧准时机，从人群里面蹿出去，逃离了围殴。 ”你们给我等着。“黄毛青年烧烤都没拿就跑了。 学生们见打跑了黄毛青年，很是兴奋。 ”有种你别跑。“ 张凯无奈的摇摇头，黄毛青年看样子不是孤魂野鬼，可能是有组织的。便开口劝道，”学生哥，你们还是回家去吧。等下万一真的来多几个人，那真的不是好玩。“ 两个女生有些害怕，想要回去。男生们却是兴致正高。 有个胖男生道，”怕啥呢，卓晓红，朱琳。我们不是打跑了他吗？“ 高个子也激动的满脸通红，”对啊，我感觉他都挺水的，跑步都摔跤。“ 他们完全没注意到是张凯绊倒了黄毛青年。 这边出了这么大热闹，即使是再偏僻也有不少人来围观，可是黄毛青年都跑了，也没啥热闹看。两个女生看人多了，也就没那么怕，就都坐回座位。 围观群众见没热闹看，就渐渐散了。 张凯见状，直摇头。 第四十七章 追踪 学生哥们真心大，张凯吃完烧烤有些犹豫，要不要在这里呆。 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乃是明哲保身之道。但是如果真的不理，这群学生要遭殃。 尼玛，老子能怎么办？能打得过别人吗？ 张凯没有再想，买单回医院。 走着走着，有些内急，张凯去一楼洗手间小解。 夜里的医院没有白天的喧嚣嘈杂，马路上的轰鸣声呼啸而过。 “md，谁的车那么吵？”张凯边洗手边嘟喃着。 脑海中突然闪过黄毛青年说的话，张凯一惊，“难道…卧槽！” 张凯关了水龙头就飞奔出去，来到大路边，仔细判断轰鸣声去向，正是夜市。 “md，不是那么倒霉吧。” 张凯顾不得明哲保身，赶紧往夜市方向跑。 石化城的道路很宽敞，人行道也很宽，但是挺满了电单车。再加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张凯即使心急如焚，也无可奈何，只能一路小跑。 张凯急得满头大汗，“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张凯知道自己错了，不应该心存侥幸，以为现在是法治社会，黄毛可能是吓唬人而已。 夜市离人民医院不远，但是也有一公里多，张凯听到轰鸣声消失了。估计到了。 有困难找警察，张凯生平第一次打了报警电话。接电话的女孩子很和气，张凯顺利报警。 挂了电话，张凯跑到了烧烤档，只见很多人在围观，十几辆摩托车，围绕着一辆面包车绝尘而去。 张凯非常眼尖，看到在一群五颜六色的头发里面找到了黄毛。 真是他！ 人呢？ 烧烤档老板他们倒是没事，但是学生哥呢？ 张凯穿过人群，来到烧烤档老板面前，“老板，那群学生呢？” 老板心有余悸，“都被抓走了。” 张凯讶道，“他们敢绑架？” 老板还没说话，有个围观的小哥就道，“他们可是飞车党，有什么不敢？” 张凯转身看到那小哥，20来岁，一个销售员模样。“小哥，怎么说？飞车党又是什么来头？” 小哥嘚瑟了，“听你口音也是本地人吧，怎么这事都不知道。” “我长久不在家的，里面有什么故事？” “飞车党是这几个月夜晚时常在市区飙车的一群人，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有时候还做些抢劫的勾当，市民都恨他们。但是也无可奈何。” “警察不管吗？” “管啊，怎么不管，但是市区那么大。而且他们跟警察打游击，根本抓不到他们。” 有人插嘴，“是啊，我之前还看到过警察开车追他们。但是他们对路况很熟悉，一下子就摆脱了警察。” “是啊，所以很多人怀疑他们就住在附近。”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张凯悄然退去，寻着摩托的轰鸣声一路狂奔。 张凯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跑在摩托车道上。幸好，过了夜市，摩托车道的车并不多。张凯得以尽情奔跑。 自从修炼了《星决》后，张凯从来没有如此尽情地奔跑，从来没有如此地竭尽全力。一种血脉喷张的亢奋感充斥着张凯全身，张凯倏地超过一辆又一辆的电单车，甚至追上了车行道上的轿车。电单车上的人只感到一阵风吹过，张凯已经消失在夜幕中。远处的轰鸣声始终没有消失，甚至乎越来越大声，这就证明张凯越来越近了。 张凯明显觉得他们并没有急于撤离，在市区里面转悠，仿佛在示威般，太嚣张了。张凯一咬牙，速度又快了一分。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他们也开始离开市区，往东边的郊区轰鸣而去。 张凯已经能看到他们了，十多辆改装摩托簇拥着面包车，发出震耳的轰鸣，还夹杂着他们的欢笑声。 张凯远远吊着，借助道路两旁树木的阴影作为掩护，像个幽灵般，前面的飞车党始终没有发现。 车队也并非一路向东，他们也有一定的警惕性，向东骑行一会，又向北骑行，然后向西，兜兜转转，非常狡猾。约莫又转了半个钟，张凯心跳急速，气喘吁吁，汗流不止，全身湿透，体力被大量消耗。 前面的车队有意降低声音，有辆摩托单独离队，下一个路口，又一辆。张凯没有犹豫，跟面包车。那群学生应该就在面包车里面。一辆又一辆摩托车离队，最后还剩下四辆摩托簇拥着面包车。 两边山峦起伏，此时已经进入山区，张凯已经头晕脑胀，难辨东南西北。体力耗尽，张凯气喘如牛，几欲放弃。 此时，前面的车队静悄悄地进入一个村子，没有村牌。张凯有些犹豫，因为他素知村民向来帮亲不帮理，万一真的闹起来，张凯现在的状态能不能逃出来还说不定。 幸好，这群人估计因为身上不干净，也不敢住村里。他们穿过村子，在村后面上百米的地方有个院落，院落周边很是空旷，除了他们的车灯外，周围一片漆黑。车队开进院子，院子好像还挺大，这么多车进去，还很宽敞。 几个年轻人从屋里出来，一群人打打闹闹。面包车门打开，三个飞车党赶着五个学生下来。 两个女生哭哭啼啼，三个男生瑟瑟发抖。 黄毛一脚踹过去，“哭哭哭，再哭qj你。” 两个女生顿时止住了哭声。 有个脸上带刀疤的红发男，像是领头的，张凯远远听到黄毛称呼他是彪哥。只听到他淡漠的声音道。 “你们几个殴打我兄弟，坏了我们的飙车大事，你们每人叫家里准备十万块，不然女的qj，男的活埋。” 一众小弟被他的凶狠镇住，这可是和谐社会，大家飞车玩玩而已。 黄毛嗫嚅道，“彪哥，这是不是太。。。” 没等他说完，彪哥打断他，“黄毛，我这是替你出气，你怎么反而怯场。” 原来黄毛真叫黄毛。 “彪哥，杀人可是大罪，我们打他们一顿出气好了。” 彪哥一脚把黄毛踹开，“*****找死是吧，弟兄们那么辛苦把人抓过来，你是打算打一顿？” 一众小弟也觉得有理。 “彪哥说的对，不能白干活。起码要辛苦费。” “就是，现在他们都是独生子女，没有人会要十万块而不要儿子的。” 。。。 众小弟纷纷附和，算是统一了思想。黄毛见众人都这么说，只好也同意。 张凯见势不妙，摸出手机，定了位置，然后报了警。 第四十八章 专业敲闷棍 飞车党确定了方向，彪哥开始分配任务，首先是将学生藏起来，然后是逐个打电话，威胁要求十万的赎金。于是一群人就拉扯着五个学生进屋里。 这样一来，张凯就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于是蹑手蹑脚走近院落，贴着围墙偷听。 “快，过来。从你开始。”彪哥的声音。 “不要……”是个女生。 “啪！”一声传来，女生没声了。 “md，犯贱。不打不行。”又是彪哥。 “打电话啊。” 女生老老实实打了电话。 “喂，爸。也被人绑架了，他们想要十万。” 女生父母在家左等右等，打了好多电话都不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乍听到女儿说被绑架了，吓得手脚都软，“女儿，别吓我。” 彪哥一把夺过电话，狠狠道，“你就是卓晓红父亲吗？” 卓晓红父母听到这话，心里已经相信女儿真的可能被绑架了。 “是的，你们想怎么样？” 彪哥换了和蔼口气说，“是这样的，你们女儿和她的同学殴打了我兄弟，我们需要赔偿而已。” 卓晓红父亲知道多说无谓，“那你们需要多少？” “十万！明天早上八点我会给你电话，你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去准备，如果明天我看不到钱，我们不能保证你们女儿的安全。” “别伤害我女儿。钱我们去准备。” 有了第一个开头，后面的就依葫芦画瓢，简单多了。 张凯听他们打完五个电话，然后就散了，各自回房。只有两个人在大厅看守五个学生。 院落围墙不高，约两米五，张凯打量一下，没发现围墙顶上有倒刺、玻璃、报警器之类的防盗措施。 贴着围墙转一圈，找到一个自以为安全的角落，二楼没有窗户对着的角落，张凯轻轻一跳，抓住，探头观察里面的情况。 这里是一个墙角，没有窗户没有阳台，房子和围墙有一米的距离，张凯仔细找，没发现监控。 估计也没钱装吧。张凯想着，但是想到他们绕路的手段和彪哥的狠辣。张凯觉得非常有必要谨慎。 悄悄地，张凯翻了进来，刚下地，踩到一条木棍。院子里有些灯光，张凯低头一看，是条一米长的木棍。张凯随手就捡起来拿在手里。手里有东西果然安心很多。贴着墙，往前门慢慢挪。 小楼前门挂了一盏灯，张凯贴墙躲在阴影里，倾听房屋里面的动静。 一楼大厅，传来说话声，“真晦气，就我们俩要守夜。” 不认识的，张凯姑且认为是飞车甲。 另一个声音，“是啊。不过明天能拿到五十万，我们发了。” 又不认识，飞车乙。 “切，才五十万。一套房子都买不起。而且还不知道怎么分？”飞车甲不屑道。 “是咯，彪哥肯定拿一半的。”飞车甲沮丧道。 飞车乙开解他，“你也不要那么沮丧，毕竟彪哥担大多数风险。” 张凯又听到飞车甲道，“那又是！只是心里还是不爽。” “那要不我们爽一下？” 接着传来两人的淫笑。 张凯几次想冲进去的，但是还是死死按捺住。 过了一会，没有声音传来。 “不行，你先出去，你太丑了，在旁边我没感觉。”飞车甲道。 “cao，”飞车乙骂了句，“那我出去了，你快点。” “好的。” 张凯听到有人走出来，估计就是飞车乙。房子里面，飞车甲准备动手，几个学生被绑的动不了，嘴巴还被封住，只能在无力地挣扎。 飞车乙骂骂咧咧地往墙角走来，“md，老子先弄一下。” 张凯躲在阴影里面，听着他越来越近了，手里紧紧抓住木棍。 飞车乙转到墙角，看到黑暗中的张凯，还没来得及呼喊，就被张凯当头一棒，打晕了。 张凯手有些发抖，又是紧张又是刺激，打坏人真的好爽。 张凯害怕飞车乙摔到地上发出声音，刚打晕就赶紧扶住，拉进黑暗中，然后在拿起木棍悄悄地摸向门口。 大厅里飞车甲激动的脱衣声，女孩子挣扎声夹杂传来。 张凯快速探头快速扫了下里面，已经了解清楚。大厅里空荡荡，五个学生分开捆绑，有个男人背着门口在脱女生的裤子。女生在奋力挣扎，发出呜呜的悲痛声。另外几个学生爱莫能助地看着。 张凯见这是个机会，蹑手蹑脚地拿着木棍往飞车甲走过去。 有学生看到，又惊又喜，但是还算理智没有叫出声。 被侵犯的女生长得还很漂亮，难怪飞车甲想弄她。她奋力挣扎但是终究是体弱，底线即将失守，眼神中透露出绝望。真的很后悔没有听人劝，没有及时离开。但是一切都迟了。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张凯走到了飞车甲后面，顿时呆住了，这不就是在烧烤档劝我们回去的那个人。一时间，停止了反抗，呆呆的看着张凯。 飞车甲见她不反抗了，呆呆地看着自己后面，不禁有些好奇的回头看，只见一条木棍迎面发过来。飞车甲没有几乎惨叫就晕倒，整个人压在女生身上。 张凯赶紧拉开飞车甲，示意大家不要出声。 一楼除了大厅还有两个房间，张凯蹑手蹑脚，来到最近的一个房间，轻轻地拧一下门把手。 咦！没锁！张凯没有立即开门，看下门缝，没有关线，应该是关灯了。张凯徐徐后退，去关了大厅的灯。屋里顿时漆黑一片，张凯适应能力很强，一眨眼就可以开始看到东西。于是，再次来到房门。轻轻拧开锁，缓缓推开房门，避免发出声音。张凯背贴着墙壁，探头快速瞄了一眼。房间里面一片漆黑，有两张床，隐约可以看到两个人躺在床上。 尼玛！呼噜声好大。 张凯进去两下，砰砰，两个飞车党成员在睡梦中失去知觉。 张凯都觉得自己太猥琐了，但是效率高啊。 搞掂两人，张凯又摸到另外一个房间，尼玛，怎么都没锁门。 张凯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以后睡觉一定要锁门，在哪里都一样。 “卧槽！”张凯差点瞎了眼，这个房间两个飞车党成员赤身裸体地搂在一起睡觉。 轻手两下，将两人打晕！ 一楼算是清理完毕。 张凯摸向楼梯，慢慢走上去，刚走到平台，转身，心里不禁骂一声，“奇葩！” 只见楼梯尽头，有个木门，木门外还有一道手拉式的铁门，哪个人将自己家设计的像出租屋那样？ 这得多不信任自己人啊。张凯感叹，突然间有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第四十九章 有枪？！照干 张凯在楼梯上听了会，只有隐约的呼噜声。于是便悄悄地退下去，走到一楼，出到院子里。到处寻找，五分钟过去了，张凯突然一阵惊喜，找到了。 是钢筋，在一条荒废柱子上突出来，有四条，约摸有14毫米的直径，每条有五十厘米。 张凯赶紧来回掰动钢筋，对于张凯来说难度并不大，很快，钢筋疲劳发热，然后断了。 “嘿嘿，”张凯心里有些得意，拿着钢筋重新回到二楼。 木门关着，张凯试着扳一下手把，开着的。没关系啦。铁门没锁！ 张凯仔细检查铁门情况，是一种两边拉合然后上锁的铁门，乡下常见的样式。但是似乎生锈了，一拉动必然会产生很大的响声。 张凯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抓住一边的铁门，用力往中间一拉。 咔拉咔拉！很大的声响。 “啪，”铁门合上。 二楼传来彪哥声音，“谁？” 张凯赶紧把钢筋穿过铁门，像铁丝捆绑那样，将铁门快速绑在一块。张凯蛮力爆发，14毫米的钢筋再转几圈，拧得死死的。 就这样，张凯把铁门用钢筋绑死了！ 门里面传来人员走动的声音，张凯赶紧跑到楼下，打开灯。 楼上传来彪哥的咒骂声，“cnm，谁干的？都起来。” 楼上一阵骚动。 张凯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跑到院子的厨房里拿了一把刀，把学生的绳索都割断。 几个学生被绑了一个晚上，手脚都麻木了。张凯只得将他们一个个搬到面包车上。 楼上吵杂声，撞击铁门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彪哥他们一众飞车党成员都知道，如果这几个学生真的跑了，他们就麻烦大了。但是张凯用那么粗的钢筋把门绑死，他们只得撞击铁门。刚开始几下用身体，后来直接搬沙发来撞击。 “mb，你有种别跑。” “尼玛的，等下被老子抓住，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直接拖车尾游行100公里。” …… 彪哥让小弟撞门，他自个跑到阳台，有些犹豫想跳下去，最终还是不敢，只得一边关注张凯一边催促马仔们努力撞门。 铁门确实是挺坚固，但是固定在墙上的爆炸螺丝确实比较容易松动。张凯还没把人全部搬上面包车，铁门就开始松动了。 张凯心里暗骂，打算去开车。 “靠，失策。没钥匙，又不会偷车。” 这下悲剧，张凯无奈之下，只好对学生道，“你们赶紧跑，我来拖时间。” 五个学生知道情况紧急，就算没力也得跑，不然这次被抓住，真不知会出什么事。五个学生相互扶着，向门外走去。 彪哥急得大喊，“你们有种跑，等下抓回来全部先j后杀，男女一样。” 张凯见他这么嚣张，在地面捡块砖头砸过去，速度很快气势很惊人，砰一声巨响，将二楼的墙砸得凹进去。准头太差了。 彪哥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到凹下去的墙。 靠，怎么这么猛？谁惹到这样的猛人。 一时间，他不敢再说话。 学生们走出去后，张凯拉上院子的大门，提着木棍就往楼梯走去。 刚走到楼梯口，乓一声，铁门被撞开，六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人拿着各种“武器”冲下来。有的拿凳子，有的拿水果刀，有的拿扫把，黄毛居然还拿着两个苹果。这是要送菜吗？ 张凯举起木棍一轮乱打，先打拿刀的，后打其他。张凯力气远胜他们这些飞车党，反应还很灵敏。因此以一敌六也是游刃有余。 打架靠的是力气和勇悍。张凯跑过来，力气耗尽。但是也歇了那么久，恢复了不少。木棍舞得呼呼响，势大力沉。碰到手就手断，碰到脚就脚断。张凯也知道不能出人命，尽量不往他们头上招呼。 不一会，张凯就将他们全部打倒在地。有些手被打伤，有些脚被打伤，大厅上躺了一地人。 紧张，精神高度集中和力量大量输出，张凯感到一阵的疲倦。 突然，张凯感到寒毛竖起来，连忙就地往旁边一滚。 砰！一声枪响。 md，有枪。太凶狠了。 张凯赶紧躲了起来。 一众小弟也吓得一阵鬼叫。 在华夏，非法持枪是很大的罪。这些飞车党也从没有见过枪，听过枪声。他们听说彪哥有枪，没想到是真的。 太吓人了。 一众小弟能跑的，都拖着其他不能跑的屁滚尿流地往外滚。很快大厅里就只剩下张凯。 枪声没有再响，很明显是想干掉张凯的。 张凯现在手里只有一条木棍，彪哥估计在楼梯上。 哒！哒！彪哥举着手枪一步步往下走，张凯躲在楼梯右边，大门左边。张凯几次想冲出去，但是彪哥就正对楼梯，能快得过子弹？张凯很怀疑。 脚步声越来越近，张凯满身是汗，怎么办？没理由打得过。张凯脑子飞速运转，蓦然看到对面的灯管。 拼了！ 张凯慢慢蹲下，等候着彪哥走近。越来越近，张凯强行镇定自己。 声音仿佛就在背后，张凯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就是现在。 张凯一扔木棍，砸向灯管。砰，大厅顿时陷入了黑暗。 砰砰！连开两枪。 张凯感觉到头皮发麻，抓紧时间。说时迟那时快，张凯如豹子般向彪哥扑去，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扭。张凯丝毫不敢手软，万一被打中一枪，会死的。 咔咔咔！让人毛骨悚然的骨折声。 彪哥惨叫一声，手枪掉地上。张凯一踢，嗖，枪支撞到墙上。 彪哥疼得惨叫连连，张凯趁他病要他命。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彪哥蜷缩在地上，叫都叫不出来。 张凯见他失去攻击力，就赶紧离开大厅，将大门锁上。这样子估计他们都出不来了吧。 张凯想想觉得还不够保险，一楼大门刚好也有铁门，张凯就故技重施，将大门绑死。 张凯做完这一切，坐在院子里。此时明月当空，凉风习习。无比的疲惫，困倦涌上来，今晚张凯经历了很多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事。 追踪飞车党，潜行，敲闷棍，打架斗殴，跟枪手搏斗。 太尼玛累了，张凯暗骂一声，就在院子里睡着了。 第五十章 好市民张老板 迷糊中，张大老板感觉天地在摇晃，大地震！张凯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就看到旁边坐着的医生护士，两人真有说有笑。 原来是在急救车里面，医生是个男的，护士是个女的。话说护士跟老师一样都是女多男少，真是奇怪。两个都挂着胸牌，医生叫做萧喜然，护士叫做崔欣怡。 都是好名字，只不过两人没关系，打死彪哥我也不信。张凯想。 “你醒啦，再躺一会吧，马上到医院了。”萧喜然道。 张凯动下手脚，并无大碍，“不了，我没事。没必要去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凯身怀大秘密，怎么敢轻易让别人检查。 “我建议你还是做个检查，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是还是要检查是不是有内伤的可能。”萧喜然劝道。 “有没有伤我自己清楚。请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学生们都怎么样了？”张凯神情非常严肃地看着萧喜然。 萧喜然还想继续劝说，坐在旁边的护士崔欣怡很隐蔽地掐了下他。萧喜然恍然，这尼玛是个超级猛人，可不能惹到他。 萧喜然马上止住到嘴边的话，“哦，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张凯昏睡过去后，相互搀扶逃到大路的学生们遇到了大批警察，他们忍不住放声大哭。 好端端吃个烧烤，被人打，打了回去，又被人绑架，绑架了又被人救出来，救了出来还听到枪声。太辛苦了。学生们向遇到流星般，哭的稀里哗啦。 警察也听到了枪声，个个神情严肃。根据学生的指引，来到了小院。 小院里面一片漆黑寂静，有人亮起灯光，只看到院子里躺着一个人。经学生指认，就是救他们的人。立即有民警将张凯拖了出来，见张凯呼吸均匀明显还活着，大家都松了口气。但是怎么也叫不醒。 局领导顾不得那么多，安排人就白车，就指挥民警冲进院子。 灯光照向大门，民警们惊掉一地下巴，麻痹，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铁门上比拇指还粗的钢筋像大麻花那样，拧得死死。 “这是外面那个人干的？”有民警猜测道。 众人意识到也只有这个可能。 这猛人啊！ 民警们又是感叹又是苦恼，没带工具啊，怎么开啊。 好在警察队伍里面总是能人众多，张凯这种超级猛男，那是少之又少。但是强似林致理那种猛男，市局里面也还是有的。 四个强壮异常的民警，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门打开。 民警进去将里面的五个人全部抓了起来，彪哥和四个在睡梦中被打晕的倒霉蛋。 局领导心情大好，众民警也颇为感激张凯。 这事还得从张凯报警后说起。 警察接到张凯报警，又接到市民报警说孩子被绑架。值班民警真是哔了狗的感觉，现在飞车党就搞得市局头疼万分。 市里大领导新上任，一心想创文创卫。飞车党扰民天天在市民热线被投诉，最后都转到公安市局里面，局领导一个头两个大。真想来次大清洗！ 现在来了个绑架案，还是五个学生，尼玛，这个处理不好，局领导都要下台。这种事已经超出了值班民警的职权范围，赶紧往上面汇报。局领导正准备睡觉，听到报告大怒，卧槽，要跟我过不去是吧。顾不得神情幽怨的老婆，驱车直奔市局。一路上，将局内大大小小的领导全部叫来开会，部署抓捕。 局领导叫做黄敏民，市局最大的领导，也是石化市少有的本地官员，经历了几次大地震，仍然屹立不倒。靠的就是他刚正不阿，不畏权贵。据说在窝案领导当政时期，领导儿子违法，黄敏民曾亲自出手把他抓了起来。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在后来的几次动荡中，他都没有倒下。 这次市里新任大领导想励精图治，想有一番作为，黄敏民也很想发挥自己的作用的。但是出了这档子事，让他狼狈不堪。 因此黄敏民亲自带队实施抓捕，而张凯正好把首犯都打残了。黄敏民大为欢喜，让赶来的急救车赶紧把张凯送去医院。他则安排就地审问飞车党，并让人查飞车党成员的案底，让人惊喜的是，彪哥还是个杀人潜逃多年的犯人。 萧喜然讲完，张凯也安心了。黄局的大名，石化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一次，飞车党是彻底完了。 回到市区时已经是深夜，张凯下了急救车，也不去医院，随便找个宾馆过一夜。 这一夜张凯睡得很香，太累了。刚才没睡多久就醒了，这一觉张凯睡到中午，才被饿醒。 张凯懒洋洋地躺着，不想出去吃饭，于是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 两份牛扒，一个炒饭。 等商家接单后，张凯扔下手机打算睡多一会。 门铃响了！ 这么快？某团厉害啊。 张凯跑过去开门，只见一群警察现在门口，当中一人真是黄敏民。这位局长经常可以在新闻看到，张凯也算是见过。 “什么事？警察叔叔。” “张凯是吗？”黄敏民道。 “警察叔叔，我就是。怎么回事了？我没犯什么事吧。”张凯有些担心是不是把人打死了。 黄敏民笑容满面，“你好啊，张凯先生，我们市局非常感觉你的义举，特意给你送锦旗过来。”说着有人把一面锦旗双手送到张凯面前，当中书写着四个大字，见义勇为。 “那怎么好意思，黄局长，来就来了，怎么还送锦旗。”张凯喜滋滋地接过锦旗，把黄局一行人让进房间。 黄敏民看了下，里面好窄，进去好拥挤，就拒绝了。 “局里还有收尾的工作要做，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张凯假惺惺道，“哪有打扰，黄局日理万机才是真正的辛苦。” 黄敏民带着一群人离开，刚转身，黄敏民突然想到件事，“对了，张先生，我打算让人帮你申报市政府颁发的石化好市民奖。” 张凯一听还有奖励，赶紧说，“好的好的，谢谢黄局。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用了，到时候你按时来领奖就行。” “那好啊，真是非常感谢你啊。黄局长。” 一众警察见这位猛人兄如此客气，有些难以置信就是他将两条钢筋拧得跟麻花一样。 黄敏民确是很感激张凯，这次不单只是解决了飞车党问题，还破了绑架案，以及一些列的小偷小摸案件。黄敏民的压力去了一大半，他也想为张凯争取个石化好市民奖，彻底定性这次的事件。经过这一次，黄敏民就不只是廉洁奉公的官员，还是有能力的官员。 第五十一章 张小弟 得了见义勇为锦旗的张凯喜滋滋的，一时间没了睡意，从不同角度拍了几张照片，放到朋友圈和微博。 “回家探望老父亲，顺手拿了个见义勇为锦旗！” 朋友圈里，黎雅云第一个点赞，“老板威武！具体是怎么回事？” 接着是石宇智等人，再接着就是粤水的同事，粤广的。 张妈也点赞，“凯子，发生什么事了？” 张凯赶紧打电话给张妈，“妈，我没事。我昨天出去吃宵夜，顺手抓了几个毛贼。公安局奖励我的呢。” “哦！这样啊。以后不许了，多危险啊。”张妈训了张凯一顿。 张凯聆听教训，并承诺再也不敢。安抚了张妈，张凯浏览了下，然后回复了几条，然后就看微博。 微博沙发妥妥的是直播安哥的。自从前几天张凯发布试衣助手，赵西安就彻底变成了脑残粉。能举铁，能扣篮，这还不足以称雄，尼玛，一款软件拯救了无数男人——他们深陷陪女友的痛苦中无法自拔，也拯救了自己，这简直是救苦救难凯哥啊。赵西安设置了特别提醒，张凯一发微博他就收到信息。 “凯哥威武！做了什么好事？”直播安哥。 评论瞬间引爆，翻下去好几页都是凯哥威武。 试衣助手的发布，极大地扩大了张凯的饭圈。无数试衣助手用户关注了张凯，张凯的微博粉丝已经突破千万。一个真正的网红张老板诞生！可惜张凯没有网红这样的概念，翻了几页，没有看到需要回复的，就关微博。 但是围脖上的热闹却不会因为张凯下线而冷却，小编们为了保持热度，时不时还搞点事情。 张凯见义勇为的话题果然又被炒了起来。 置顶帖自然是小编的。 “经小编致电石化市公安局查证，凯哥昨晚帮助警方抓了飞车党头目，该头目还是名持枪杀人的逃犯。警方顺藤摸瓜，将整个飞车党连根拔起，目前已经逮捕20余名飞车党成员，案件在进一步侦查当中。” “卧槽，凯哥真是勇字当头啊。” “老公可要爱惜自己。” “是啊，抓贼的事让警察来做。凯哥安心做个美男子就行。” “……” “切，都不知道真还是假。估计张凯就是捡死鸡，或者抢警察的功劳。”黑粉总是存在的。 “石化市的我笑而不语，楼上的黑粉绝对不知道石化市的公安局长是谁，不然绝对不会说这种话。” “是谁？”有好奇者问。 “黄敏民！不知道的可以自行搜索。” “卧槽！尼玛，这样的官员，谁能抢他的功劳。” “这位黄局长，看他事迹真的是当代海瑞啊。” …… 评论里渐渐恢复和谐。 张凯吃了外卖，然后去医院探望张爸，找郑医生询问了张爸的情况。 “你父亲的身体各项指标恢复的很快，已经没有大碍。明后天可以安排出院。” “那谢谢你啊，郑医生。” 张妈张爸在医院饭堂吃饭，张凯也陪着他们吃。 “爸，医生说最快明天可以出院。” “那好啊，明天一早就出院。我在这整天都不舒服。” 张妈也同意。 “是啊，我也觉得不自在。好像阴气很重。还是回家修养比较好。” 对于这种说法，张凯有些无奈。 老一辈农民心目中对医院都有些忌讳，大概是偏见吧。 新一辈的对医院也有偏见，只不过故事来源大多是岛国电影或者各种恐怖片。 张凯最近艺高人胆大，看他昨晚的表现就知道，堪称胆大包天，一身是胆。况且他又不喜欢看恐怖片，因此也不觉得医院有什么恐怖，有什么阴气。只是但凡人都会些偏见，张凯也就不多说。 黄昏时候，张凯打电话让张小弟过来接张妈回去。张妈死活不肯，就是要和张爸一起。 两兄弟面面相觑，只好作罢。 张小弟去年毕业后一直都在家帮忙，家里的田地越种越大，也正是因为如此，张爸才会忙到中暑。 张凯对这个小弟一直都有些恨铁不成钢，好端端地去读机电专业，读完后又找不到工作，直接回家帮忙种田。张凯比张小弟，张小妹大了将近十岁，从小也很护着他们，没少为他们出头打(偷)架(袭)过。但是长大了，两个都让张凯操碎心。张小弟已经说了。张小妹跟张妈吵架，吵得快崩了，然后直接报个京城学校去读，说懒得见到张妈。 张凯还记得当时自己知道这事时那懵逼的样子，这也太坑人了。张凯好说歹说，可是志愿都交了，张小妹后悔也没办法。最后只能去京城读书。 出了医院，张凯问。“小弟，家里现在种多少田？” “有四亩吧。”张小弟有些拿不住。毕竟面积大小也不好估算。 “忙的过来吗？” “还好吧，前一阵子老爸买了农机，我们还安装了喷淋。现在都不用挑水浇菜了。”张小弟有些兴奋，看来已经适应了农民这个角色。 张凯也释怀了，做哪个职业又有什么关系，最关键要开心。自己现在不也是离环保越来越远了吗？ 两人闲聊了一会，张小弟开车载张凯回宾馆。 “那你那小女友怎么样了？”张凯终于回到问题上。 据张妈说，张小弟通过七拐八拐的关系认识了个女孩子，听说还是公务员，在市区上班。但是张妈说张小弟最近不是很开心，也没怎么和那女孩联系，问他情况也不肯说，只好让张凯过来问。 张小弟神情落寞，“她好像不太喜欢我现在的工作，说我没长进。” “我叉，职业无贵贱，她这是歧视人吗？”张凯不悦道。 “也不是啦，她是怕我赚不了钱养她。”张小弟明显很维护那个人。 “好啦，我不是说她坏话。话说她叫做什么名字？” 张小弟有些忸怩，“她叫做苏婉婷。” “你们见过面了吗？”张凯有些好奇。在他印象中，张小弟一向很腼腆，该不会是第一次见面就搞砸了吧。 “见过。” “感觉如何？” “好漂亮。”张小弟很兴奋，仿佛想起来了当天见面的情形。 看样子，张小弟是真的喜欢那个苏婉婷。张凯慢慢陷入了沉思。 第五十二章 我赚钱了赚钱了 张凯回到宾馆，当即就在宾馆电脑调查了苏婉婷，主要是些个人资料以及个人经历。因为是宾馆的电脑，张凯也不敢做得太过，只是使用常规的技术手段获取了一些资料，一般来说也足够了。 张凯浏览了下，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是个不错的姑娘，家世比较好，追求她的人向来比较多，这也导致了她眼光比较高。张小弟的条件嘛，麻麻地，正常来参与竞争估计是没希望。 但是如果我张大老板出手，帮小弟泡个妞，应该也是可以的吧。张凯得瑟地想。接着，张大老板猛然醒起，自己的x星科技现在不知道怎么了。 张凯发布试衣助手那天晚上就关闭了手机短信提醒，因为太烦人了，不停的响。摸出手机，短信那里99的提示还在，张凯也懒得去数数有多少钱，直接查询公司财务手机银行的余额。 手机是去年的老款，运行速度比较慢，张凯等了一会，屏幕的圆圈还在转，他就把手机放在床上去拿瓶矿泉水。 酒店特供的老农民矿泉水？什么鬼？ 张凯抿了一口，拿去手机，手机银行终于刷出来了。 手机银行的界面设置还挺合理，最上面，最大字体显示余额。但是现在都是*点状态，为了保密吧。张凯点了显示，余额一连串的数字闪瞎张凯狗眼，矿泉水瓶都差点抓不住。张凯赶紧数一下，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8千万？张凯不敢相信，再数一遍，卧槽，真是八千多万。 张凯吓得手都抖，比和彪哥搏斗还紧张还害怕。毕竟张凯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有信心，但这只是匹夫之勇，怎么可能抗得过银行。而且还是华夏的银行，它们个个都是庞然大物。 新闻都有讲，有人把银行转错给他的钱花光了，银行起诉他，最后坐牢去。外国前一阵子也有这样的新闻。 张凯赶紧查交易记录，都是会员费，小额的一笔笔进来。没看到异常，但是这并不能让张凯放松，回来前才几百个会员，现在怎么可能突然间多了几百万个会员。 张凯想调查公司官网后台数据，却无从下手。因为张凯担心自己的官网被人黑，所以设置了重重障碍。在认证上，张凯根据贾维斯的资料设置了百多重保险，现在要想办法破解也是毫无办法。 看下时间，晚上九点，还早。张凯给黎雅云打电话，很快就接通。 “喂，雅云，你在哪里？” 黎雅云有些心怯，“啊，老板！我在家呢？” “嗯，那好。我问你，现在试衣助手的会员数量有多少了？” “啊，老板，这个我哪知道。” “不知道？你还敢说不知道？“张凯差点忍不住要训人，好歹克制住。”好了，我不说你，你马上通知石宇智他们一起回公司。“ ”什么事啊，老板，那么急。“黎雅云有些好奇。 ”你们立即回去查下试衣助手会员数量，马上通知我。”说完张凯就挂了电话。 “切，不说就不说。”黎雅云撇撇嘴，拨打石宇智的电话。 很快，x星科技员工们都回到了公司。经过黎雅云和石宇智两人的双重认证后，才启动了之前做的计数软件。 8691853，是现在的会员数量。 石宇智等人不禁击掌欢呼，终于有起色了。试衣助手终于为大众所接受，这款软件虽然是张凯一手开发完成，但是后期的调试凝聚了石宇智等人的心血，这是他们职业生涯的第一个作品。因此，大家都非常重视。刚开始会员才500，不仅仅沉重打击了张凯，也打击了他们。 黎雅云呢，更是欣喜异常，因为有钱出粮了。 “喂，老板，试衣助手的会员数量现在是869200。”才一会功夫，又涨了几十个。 张凯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他都准备给银行打电话了。 公司终于不用倒闭了。借马老板的钱可以换了。 张凯心情大好，“不错，等我回去好好论功行赏。” “噢耶！”黎雅云开心的叫出来，大声对办公室里面其他人喊，“老板说他回来就论功行赏。” 这姑娘是在担心张凯耍赖呢。 张凯摇头，挂了电话，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接下来就是想，有钱了该怎么花呢？迷迷糊糊中，张凯不禁想起那古老的歌谣。 我赚钱啦赚钱啦 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我左手买个诺基亚 右手买个摩托罗拉 。。。。。 这首歌的过于古老，以至于当年风靡流行的词汇，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 第二天，张凯办理了出院手续，缴清费用，一家人开开心心回村里。 张凯老家在石化市南部的一个小村里，村落依河而建，地势平坦，水资源丰富，是发展农业的好地方。但是因为人口众多，农田分割得很碎，没办法进行规模化种植。即使近年来国家推广家庭农场，想要实现规模化，但是在这里依然是进展甚缓。 张爸种的四亩地，有两亩还是借别人的。张爸一直想承包大面积的农田来办农场，一方面是资金问题，一方面是人力问题。这附近一带，种植的都是蔬菜类，需要人力照顾，很难实现机械化。本地人如果能种田的，大多自己种，很少有人舍得丢荒自己的土地。不会种的，一时半会也交不会，况且劳动强度也颇大，因此招人相当困难。 张凯老家四层楼，今年刚完工。因为靠近河边，地质不是太好，因此基础做满堂。整体建筑结构是常见的框架形式，原本张凯想做剪力墙的，但是张爸觉得还是直接做柱子实在，毕竟施工队水平有限，结构不能太复杂。几经艰辛，房子终于建好，装修实在是没钱，因此都是简单铺地砖，墙上抹粉。即便如此当时也掏空了张凯的积蓄，人工贵，材料贵，尤其是钢筋。 一楼通透，没有房间，二楼才开始住人，一般情况下张凯也是住二楼。 进到客厅，张凯拉张爸张妈张小弟坐下，“爸，妈，小弟，你们都来坐。我有事情说。” 事业算是有起色，张凯终于敢说自己出来创业了。于是，他简单地将自己辞职出来创业的事说了一遍。 “现在我的公司也赚到了第一笔钱，我打算花50万将农场办起来。” 张妈忙道，“凯子，不能啊，你公司才起步，怎么可以抽调资金出来呢？万一要用，那岂不是麻烦。” 张凯笑了，“妈，这个你不用担心，目前还是够用的。而且，办农场不是一直都是爸的心愿吗？” 张妈有些犹豫，张爸有些意动。 “不是，那农场不好办啊。”张爸道，即使他很想办，但是也知道自己没有经营经验，很有可能会把儿子的钱败光。 张凯霸气侧漏，”怕啥，老爸，不是中个暑，就将自己的豪气丢了。区区五十万，能赚回来自然好，赚不回来我们就当是买经验。“好爽，说完张凯觉得全身舒爽。 ”啪！“张妈反手就敲了张凯一下，”你个败家仔，五十万还不算事。“ 张爸也有些不悦。 张凯忙解释道。”爸，妈，这是我赚了有五百万，几十万真的我可以拿出来。“张凯不敢说几千万，万一张爸一个受不鸟，那真的。。五百万还是可以接受吧。 张妈张爸还是惊讶得不行，”五百万那么多？生意那么好做？“ 张凯做谦虚状，”还行吧。不是太难。” 但是张爸张妈还是不好接受，毕竟五十万太多钱了。 张凯无奈之下，只得使出大招。 “爸，妈，我们也得为小弟考虑啊。你看他找女朋友都不敢报自己职业，如果办了农场，小弟怎么都是挂个经理的名头。那找女朋友是不是容易些呢？“ 小弟，别怪我，我也是为你好。父母现在最关心的应该是你的终身大事，农场都还是其次。张凯眼巴巴地看着张小弟。 张小弟在看小说，好好地，无端端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很是无辜地跟张凯对视。 张爸张妈恍然。对啊，两个儿子都那么大了。两老意味深长地看着两兄弟。 张凯发了下冷颤，难道坑了自己？ 第五十三章 mb集团来人 如果这世间有后悔药，张凯想买一箱。他现在很后悔说到张小弟女朋友的事，因为自己比张小弟大那么多还是打光棍。 张爸对张妈说，”我想起前一阵子舅妈好像说有介绍。“ 张妈想起什么似的，”对啊，凯子啊，舅妈介绍的这个女孩子真的很不错。听说是油公司管理层呢。” “不用了吧，爸妈，我现在真的没空谈恋爱。”张凯忙打出工作牌。 “没事的，相亲见个面而已，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张爸挥手道。 张妈赶紧接话，“那我联系舅妈，今晚就见面。” “铃铃铃”，张妈还没拨电话，就有电话响起。 张凯一看，是自己的，黎雅云打来的，不禁大喜过望，：爸妈，我接个电话。“说着打算去阳台接电话。 张妈一把将张凯按在沙发上，示意他在这接电话。 张凯无奈之下，只好接通。 ”喂，雅云。什么事？“ 张爸张妈两人不禁相视一笑，原来凯子也有人了。 只听到张凯说，“哦，这样啊，那好的，我下午就回去。你叫他们明天过来。” 原来是同事，张爸张妈不禁有些白欢喜一场的感觉。 “爸妈，我下午就要回去妖都，明天有事需要我亲自处理。” “去吧，去吧。” 张凯窃喜，黎雅云真是福星。工作来的真是及时。 早上，张凯跟张爸他们商量了建家庭农场的事，打算种什么，种多少，招多少人等等。完了，张凯给张爸转了五十万。中午在家吃个饭，下午搭两点的车回妖都。 明天的事情的确是很重要，非张凯亲自处理不可。因为是和首富的公司谈的合作，合作内容是试衣助手在mb上的应用。mb作为国内最大的电商，平台上服装市场的庞大丝毫不亚于实体店，近年来甚至有过之。试衣助手的流行带来的好处，现在已经很明朗。mb已经坐不住了，明天派市场总监过来和x星科技谈合作。 张凯一方面为试衣助手能得到认可而高兴，另一方面，则是担心自己未必守得住。对于mb来说，x星科技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微不足道。但是试衣助手太重要了，重要到可能会让人产生歹意。 张凯在车上想了好多办法，但是终究是体量相差太大。大象与蚂蚁的区别，希望大象没有兴趣踩死蚂蚁吧。有钱的感觉才持续了一天，张凯就感到自己的渺小。将x星科技的存活寄希望了别人的没兴趣？是不是太幼稚了？ 张凯数数自己手里面的牌，真的很少，少到自己都觉得寒酸。 暗中召唤几下贾维斯，没反应。这货怎么睡那么久，这次都快睡一个月了吧。 第二天，x星科技迎来了mb集团一行人。mb集团带队两人分别是市场总监罗少明和技术总监元南华。x星科技黎雅云负责接待，张大老板迟到成瘾，现在在赶来的路上。 黎雅云很厉害，面对这么多人，丝毫没有怯场。反观石宇智几个，哎，拘谨得不行。 黎雅云将mb集团一行人安排在会议室就坐，让石宇智他们准备茶水，自己跑到角落，终于不再从容淡定，心急火燎地又给张凯电话。 “喂，老板，你快过来，我快撑不住了。” “雅云，你再撑一会，我马上就到。这早上都堵车，就一会。” 黎雅云深呼吸一会，平复心情，回到会议室，让石宇智播放下公司的宣传片。这可是拖时间的最佳手法。 mb集团一行人面对着大美女，也不好意思发火，只好耐着性子看。 张大老板这次没撒谎，果然一会就到，宣传片刚看完，张凯就走进了会议室，在陪看的x星科技众人才松了口气。 “哎呀，不好意思，迟到了。妖都这交通，活见鬼了。”张大老板很诚恳地跟mb集团的人道歉。 在一旁的黎雅云听得只翻白眼，张凯睁眼说瞎话，明明离公司才三公里，两个地铁站的路程。而且妖都这几年交通状况有所好转，张凯这样甩锅给妖都，良心不会痛吗？ mb集团一行身怀重任，也懒得跟张凯计较。mb市场总监罗少明道，“你好，你就是张总吧，我是mb集团市场总监罗少明。”说着就伸出手。 张凯一听，张总这称呼貌似也不错，一边想着一遍和罗少明握手，“哎呀，罗总啊，幸会幸会。” 接着罗少明介绍了自己这边的人，张凯也介绍了x星科技的几个员工。大家寒暄几句，然后开始进入正题。 “这次过来，我们是带着诚意而来，就是想和你们x星科技在试衣助手上达成合作。”罗少明作为市场总监，谈判事情都是他包办，mb集团其他人都是静静地听。 x星科技这边自然是老板说话，“mb集团是华夏最著名的电商，你们肯和我们x星科技合作，我们自然是无限欢迎。只是不知道你们想怎么合作。”张老板直接把话题引到最核心部分。 “我们想将mb上所有的服装店均进行升级，全部提供试衣功能。” “这么有野心，试衣助手要实现这个功能并不会太难，现在都开发了扫码试衣，在网页上进行在线试衣也不是难事。”张凯缓缓道。 罗少明听此大喜，“真的可以实现吗？张总你不会和技术人员讨论吗？” 张凯还没回答，黎雅云等人都面露笑意，限于场合，不然他们都会笑出来。 罗少明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说的不对吗？” “没有不对，一般情况下是要这样，但是试衣助手是我开发的，所以它的改进我还是有发言权的。”张凯淡淡道。 “哦，试衣助手的作者是张总啊，”mb的技术总监忍不住了。试衣助手这几天他们部门一直在研究，试图开发出同类型产品，但是根本没办法触碰到它的代码。元南华有些难以置信，他手下有上百号的技术人员，始终没法破解试衣助手。 “不行吗？”张凯有些不悦。 罗少明忙道，“不是，只是张总年少多才，有些让人惊讶。”说着还给了元南华眼神示意。 还是跑市场的会说话，张凯摆手，“好了，不说这个。我们接着讨论怎么合作吧。” 会议继续回到正题，罗少明提出，“张总，这样好不，我们要求商家整改增加试衣功能，会员费你们收，但是要进过我们的给钱宝。” 首富现在醉心于资本市场，给钱宝是他最看重的产业吧，不惜一切代价引入流量。 而这也成功吸引了张凯，“没问题。” 罗少明接着道。“那在广告方面，我希望试衣助手也能投放我们的广告。” 这个提议，张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罗总，这个不谈，我们试衣助手并不打算投放广告。这样会影响到用户的体验。” 罗少明一下子怔住了。“张总，这广告可是很赚钱的。” “不了，暂时不考虑。”张凯平时用手机最烦的就是各种广告，不能做自己都烦的人。 罗少明傻眼了，这个条件很重要，但是很平常，一般人都会同意的。mb平台支持使用试衣助手，试衣助手的平台投放mb广告，那可是两全其美的事。 “那张总，那我们的合作就难了。我们集团总裁特意强调这个是必要条件，如果失去这个基础，我们的合作就无从谈起。” 一方要放广告，一方不想放。会议就此陷入了僵局。 第五十四章 装过头了 眼看合作要谈崩，黎雅云赶紧打和场，“大家先休息下，老板你也累了吧。我们出去透透气。” 张凯也明白黎雅云的意思，跟罗少明等人告罪一声，便离开了会议室。x星科技的人也都跟着张凯离开。 回到办公室，黎雅云忍不住劝张凯，“老板，这可是我们的一次机会。投放点广告有什么问题？” 张凯固执非常，“不行，投放广告这事，真的没商量。” 黎雅云，石宇智等人见张凯如此坚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劝。办公室内顿时没了声音，良久，石宇智提议，“老板，那要不我们就在进去界面前放几秒广告，里面的界面不投放。” 石宇智明白张凯的顾虑，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错过了mb集团，就很难找到更好的合作伙伴。 黎雅云眼睛一亮，想不到石宇智还有这种急智，“对啊，老板，你考虑考虑嘛。” 张凯慢慢陷入了沉思，黎雅云和石宇智等人见状怕打扰到张凯，便都离开了办公室。 黎雅云去会议室探探罗少明的口风，知道他们也跟集团打了电话，可以稍微让步，但是一定要广告。那就是说只要老板肯让步，那这事就成了。黎雅云想，“这事应该可以成，老板应该也很想和mb合作吧。” 不一会，张凯神色轻松地走进会议室，黎雅云和石宇智等人猜测，老板十有八九想通了。mb集团的人更加老神在在，这事绝对能成，mb这次提的合作条款并不严苛，对x星科技是利远大于弊。 张凯径直走到罗少明面前，伸出右手，”罗总，辛苦你们走一趟了。“ 罗少明一时没听清，”合作愉快！“ 等回过神来，罗少明呆住了，mb集团的人都呆住了。x星科技的人，更加是呆若木鸡，下巴掉一地。 黎雅云急道，”老板！“ 张凯制止她再说下去，”雅云，别说了。你们的意思我都懂，mb集团你们也确实是带着诚意而来。我很感激你们能为我着想，但是请原谅我的任性。我不能容许我的产品里面挂广告，我不想成为我自己都讨厌的人。“ 然后张凯对mb一行人道，”合作，我是无比欢迎，但是合作条件，我无法接受。如果有缘，我们下次再合作吧。“ 说完就自顾离开会议室，黎雅云帮张凯向mb集团众人告罪。 罗少明等人终于清醒过来，我们算是被拒绝了吗？靠，很少有的事啊。 ”黎小姐，我们的合作还有希望吗？“ 黎雅云为难道，”对不起，罗总。你也看到了，我们老板态度很坚决，广告这个事他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mb集团众人火气甚大，但是碍于集团纪律，始终没有人出言不逊。 元南华叹道，“张总是个有情怀的人，老罗我们走吧。” 能按自己的心意设计完善自己的作品，是每一个码农每一个设计师每一个工程师的梦想，但是要做到这样不容易。有难缠的甲方，有不懂装懂的老板，有拖后腿的下属等等，像张凯这样自己是老板又是技术人员的，真的少很多掣肘。 罗少明只得带领众人离开了x星科技。黎雅云送他们走后，急急忙忙去办公室找张凯。没看到人，问石宇智，“在楼顶吧。” 黎雅云一惊，楼顶可不是发生好事的地方，赶紧跑到楼顶。 只见到张凯站在晨光中，身材修长，俊朗非凡。黎雅云一时间看呆了，老板好帅啊。 张凯见黎雅云上来，“什么事？雅云。” 黎雅云回过神来，”老板，mb集团的人都走了。“ ”嗯，我都看到了。“ ”老板，你不觉得可惜吗？这可是个大机会。“ 张凯心里在滴血，不过逼已经装了，不能怂。故此，淡然道，”没什么可惜的，钱可以再赚，但是魂丢了就没了。“ 黎雅云双眼要冒星星了，”老板很帅，很霸气。那么多钱，说不要就不要。“ ”区区小钱，雅云不必介怀。“装逼是会上瘾的，张大老板很明显已经上瘾了。咱凯哥也是个有钱人。 ”哇，老板好腻害。“ ”嗯嗯，你先回去工作吧。“得到美女崇拜，张大老板有些飘飘然。 ”好的，老板你没事就好。我害怕你因为丢失了这六千万会员而伤心呢，看来我是多虑了！“ 张凯有些蒙，”什么六千万会员啊？“ ”老板，你不知道吗？mb和给钱宝用户都超过8亿，根据mb预测，到时候最少有8%的用户会开通会员服务，那最少都要6千四百万会员。“黎雅云一本无辜地看着张凯，好像在说你这老板怎么这个都不知道。 张凯被惊呆了，”那岂不是每个月起码有6亿多的会员费？“ ”是啊，不然他们怎么特意强调我们要将钱放在给钱宝。“ ”这。。。。“ 张凯心不是在地滴血，是在喷血，mabi，刚才装逼弄没了6亿？而且细水长流，一年72亿，md。张凯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一年能收入72亿，还要什么节操。干一票打断腿养老都可以了。 黎雅云见张凯神色不对劲，”老板怎么啦。“ ”没事，你先下去。“张凯强忍悲痛。 黎雅云听听话话地下去了，还没到办公室，就听到张凯的悲呼，”六个亿？我的钱啊！！！“她不禁捂嘴偷笑，原来老板也是会心痛的。 一连数日，张凯上班都是垂头丧气，神不守舍，时常看着窗外发呆，口中念念有词，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道，”我的六个亿。我的六个亿。” 黎雅云让大家最近注意点，老板心情不好，不要撞到枪口上。自己每天跑去给张凯献殷勤，天天买不同的水果摆在张凯的办公室。 张凯刚开始以为她是在讨自己开心，也没太在意。后来发现不对劲，怎么什么水果都堆成塔状。苹果这些就不说了，堆多点，按时香蕉葡萄是怎么回事？一条条香蕉堆起来干嘛？拜神吗？ 张凯暴怒，大喝，“黎雅云，你给我过来。” 这一声大喝中气十足，声震梁瓦，吓得石宇智等人噤若寒蝉。黎雅云在开心地玩着手机，被张凯一喝，吓得手一抖，啪，新买的手机掉地板上，碎了。 第五十五章 张老板要买车 黎雅云哭丧着脸，跑到办公室，“老板，怎么回事啊，吓我一跳，手机都砸了。” 看到黎雅云雪梨手机蜘蛛网般的裂纹，张凯满腹怨气，被卡在喉咙，出不去，“好。手机屏幕我赔你。你说说这水果是怎么回事？” 黎雅云喜滋滋地，屏幕有着落，“老板，我摆得不好看吗？我看网上说这样摆水果，主人会比较开心！“ ”。。。。。“张凯一阵子无语，”哪个网站看到的？“ ”那就不记得叫什么了，不过我现在还在看。”说着，黎雅云解锁点开网页给张凯看。 张凯撇了一眼，十几条信息都是，“震惊。。。”“惊，。。。”张凯释然，哎这妞智商都这样了。还看这些，以后估计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于是和气道。 “删了这个app，不许再看。” “但是。。。。”黎雅云想要抗辩，被张凯狠狠地瞪了一眼，到嘴边的话又吞到肚子里。 被黎雅云这么一打岔，张凯好像也没那么郁闷了，把她赶出去后，准备开始公司下一步的动作。 中午饭，在公司解决，大家都是叫外卖。 黎雅云嫌弃道，“老板，我们这些员工一直吃快餐不是办法，要不我们搞个食堂吧。” 张凯撇了她一眼，“你知道办食堂需要什么手续吗？“ ”需要手续吗？”黎雅云蒙了，“石头，你知道吗？“ 可怜的石宇智！ 石宇智在努力扒饭，”不知道啊。“ ”你们需要跑三个部门，卫生局，环保局和食品监督局。去吧，要办你们就去跑吧。” 黎雅云看看外面猛烈的阳光，埋头吃饭。 石宇智扒的更加快，害怕张凯喊他去。其余众人全部低头吃饭。 “切，瞧你们这怂样。”张凯道，“饭堂有些难搞，但是车子吗？” 一听车子，黎雅云激动起来，“老板英明，车子是必须的。你看我最近总是要跑出去办事，一天天都是挤公交，人都瘦了。” 石宇智更加激动，“老板老板，车子必须买，你看我们有时候要帮云姐跑腿，一群人总是挤公交，也不行吧。” 黎雅云发挥狗腿的机智，“老板，你看，向你这样的大人物，每天上下班都是搭地铁或者打的，有失身份啊。我们做员工的看着都心疼。”一边说一边给石宇智打眼色，石宇智醒悟。 “对啊，老板。像您这样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每天挤地铁，肯定难逃女色狼毒手，你让我们这群员工怎么办。” 黎雅云听得汗毛都竖起，石头狗腿起来，怎么没我什么事。 石宇智一众小弟纷纷附议，称赞老板英明神武，就差齐呼万岁了。 “这群家伙，这么需要车吗？”张凯想着，“不过，的确需要了，以后业务多起来，没车真的不方便。” “好啦，别拍马屁了。车肯定要买的。” 黎雅云积极献殷勤道，“老板您才不是马呢。” “。。。。。”众人冷场。张凯瞪了她一眼，黎雅云讪讪地不敢说话。 不理会这个搞事情的里雅云，张凯道，“那你们提议下买什么车？” 石宇智道，“我觉得德国车好吧，迈腾如何？” 张凯不可置否，继续问。 有人说帕萨特，有人说凯美瑞，有人说。。。 最后，张凯问在发傻的黎雅云，“你觉得呢？” 黎雅云窃喜，老板果然没忘我。“我觉的宝马好。” 女人爱宝马这事应该是伴随一句流行语开始传开的。 宁愿在宝马车上哭，也不在单车上笑。 这句话不能证明宝马车就是好车，但是确确实实地使它在华夏的销量大增。 “那好，你们的意见我都知道了，明天好像就是车牌竞拍的日子。黎雅云，你去拍三张车牌回来。我午后就去买车。” x星科技众人大喜，张凯的话就是意味着会买三辆车？ 黎雅云干劲十足，饭后很快就将竞拍事情理顺。 张凯饭后休息下，就出门去逛车城。 妖都的汽车四儿子店很多，张凯对品牌都没有多大概念，因此打算先逛逛，看下哪些车比较让人满意。因此只能去牌子比较多的区域，一般来说去车展比较好，但是张凯没兴趣等那么久。 银河区作为妖都第一区，自然有汽车品牌集中的区域。曾经有个红极一时的跑马场汽车城就在张凯住处附近，可惜都是曾经。跑马场现在已经是银河区的中心位置，汽车城的存在就有些不合时宜。因此前几年都撤离了那，搬到比较远的地方去。就如现在张凯正在去的123车城。 现在这个时间，车城人不多。随便进去一家展厅，汽车销售员很热情，“老板，有什么喜欢的车？” 这个汽车销售是个男的，胸口挂着牌子，“销售经理，常来越”。 张凯左看看右瞧瞧，“没有，你有什么好介绍的没？” 常来越入行数年，已经磨炼出一副火眼金睛，眼睛一扫就判断出张凯这一身行头，绝对不超过八百块。从而判断出张凯家产几何。 “这边请，先生。”一瞬间，常来越已经做出了判断，也帮张凯选了符合他经济水平的车。 “你看这一部紧凑型车，怎么样？” 张凯左看右看，好像认识这辆车。rb的丰田，叫啥来着，张凯转到车位，哦，卡罗拉。 “这款车，我做过，不是太舒适。味道有些重，有没有其他的？” “这边还有款价格相近的。” 张凯看了下车屁股，levin，好眼熟。 “这款车叫什么名字？” “雷凌。”常来越道。 原来如此，难怪那么眼熟。粤省人买车向来偏向于霓虹国，主要是看重他们经济实惠。张爸他们那一代人都比较倾向于买霓虹国的车和电器。张凯倒是随意，没觉得他们有多好。 张凯进去试坐这款叫做雷凌的车，也不是太满意。如果真的要买自己用，车身还是要高点。现在张凯身高比以前高了不少，轿车总感觉有点矮。 “我想试试车身更高些的。” “那价格可能会比较贵。”常来越道。 “没事，车在哪？”张凯东张西望，没看到比较高的suv。 第五十六章 车不好挑 常来越见张凯东东张西望，心里有些不屑，“先生，我们这里的suv档次都是比较高的，价格上不算亲民。” “是吗？是吗？在哪里我看看。” 常来越见张凯如此随意，蔑视的神情更加重，切，原来是跑来试车的，不是要买车的，浪费我时间。眼角一扫，瞥见有新客人进来，于是对张凯道，“先生，你要试车的话，我叫另一个同事带你去吧。” 张凯无所谓。常来越让一个新来的小姑娘来招呼张凯，自己屈身迎向新来的客人。 小姑娘估计是新来的，有些怯怯，“先生，我们的suv在这边。” 张凯眼光一扫她的胸牌，哇，好凶器。销售顾问章诗凤，个儿不高，一身正装也不嫌热，是不是素脸朝天，张凯也不是很确定。因为听黎雅云说世界上竟然存在一种叫“裸妆”的化妆手法，这世界的人心机好深。 章诗凤带着个帅哥客户，多少有点兴奋，“先生，你有什么喜欢的suv吗？” 张凯想想，“以前经常坐汉兰达，感觉还行。”粤水公司常见的suv就是汉兰达或者是国产旅行车，已经需要载人载行李。 “汉兰达我们这里没有耶，普拉多就有，要不看一下。”说着两人都进了一个好大的展厅，琳琅满目，全都是suv。 章诗凤带张凯来到一辆suv旁，好大。张凯的第一感觉就是这车好大。 “先生，这个就是普拉多，越野性能非常好。”章诗凤还想继续介绍。 张凯制止她，“别说了，这款不行，我感觉小时候就见过这款车，好像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呵呵，先生你是嫌它老款吗？”章诗凤笑着解释道，“这款车称霸越野车市场十几年，保值率高，非常之耐用。” 张凯拼命摇头，“不了，真的太老。” “那好，先生我们再看看这款奥迪。”说着，章诗凤带张凯往一辆黑色的奥迪走去。 张凯远远看过去就觉得不行，“姑娘，不用看了。这款我也不喜欢的。” “为什么呢？奥迪在国内也算是豪车了。”章诗凤有些好奇道。 “有些娘，不喜欢。” 张凯东看细看，远远看到一辆皮卡，最吸引人的是狂野霸气的外形，其次是车身的高大，竟有些宏伟的感觉。张凯小跑过去，越看越喜欢，打开车门进去。车厢内空间很大，张凯做上去完全无压力，驾驶座位视野很开阔。 伸头出窗外对章诗凤道，“姑娘，这车我很喜欢，买了。” 章诗凤很惊讶，“先生你确定要买猛禽皮卡吗？” 自从她来到这里工作，有半年了，这款皮卡没见卖出过。 “先生，我实话跟你说，这款车不是很好卖，油耗也很大，价格也很贵，如果你要拉货，可以买国产的皮卡。国产皮卡质量也是很过硬的。”章诗凤低声跟张凯道，态度很是诚恳。 张凯有些意外，这么耿直的销售员很少见啊，不禁高看她几分。 “没关系，价格上都差不多。你帮我买单吧。”张凯掏出卡交给章诗凤。 这。。。 章诗凤见张凯这土豪样，有些手足无措，“那我去帮你下单了。”她接过卡，突然想起件事，“对了，这皮卡不知道能不能在妖都上路。先生要不你再考虑下。” “不能上路？那就麻烦，”张凯有些犹豫了，“那你帮我查下能不能上路先吧。” 张凯感到好可惜，这么霸气的车，好想买啊。不能上路怎么办？难道拖回老家开？ 章诗凤有些开心，把卡交回张凯手中，欢快的跑去前台问其他人。 张凯有些无聊地摸索着这辆大皮卡，这空间这内饰，啧啧，太喜欢了。爷们的车！ 张凯放下座椅，平躺下去。好舒服，那么大的沙发，做点激烈运动都没问题。想到此，张凯也不禁有些期待。 正当张大老板在幻想可能激烈运动时，章诗凤有些沮丧地伸头进来，“先生我问过了，现在皮卡也属于乘用车，是可以上牌的。” 张凯躺着从下看上去，瞥到那胸前的伟大，两人离得又近，她呼出来的气体喷到张凯脸上，痒痒地，张凯差点要把持不住，忙打手势示意她出去，好让自己坐起来。章诗凤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她的动作多么危险，定力稍微差点的人都会把持不住。 张凯下了车，掩饰好身体的不适，“那好，就这辆车。你记下来，我要最高配置的。” 章诗凤拿个本子在记录，“那可以，我们去买单吧。” “还不行，我打算再看看有合适的不。” 章诗凤带张凯看了黎雅云想买的宝马730，张凯这里摸一下那里戳一下，摇头，“不行，我们还是看suv吧。” 张凯看了宝马x6，块头也够大，有猛禽做对比，总感觉不打划算，于是也放弃了宝马。 接着又看了石宇智心仪的迈腾，张凯瞄两眼就放弃了，这还是以前公司常坐的公车。 章诗凤带张凯在展厅转了一圈，“先生，轿车和suv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只有跑车。” 一听跑车，张凯眼睛发亮，没有男人能抵挡跑车的诱惑。“走，带我去瞧瞧。” 一走进跑车展厅，张凯一眼就在众多跑车当中看中了一辆，拉着章诗凤就跑过去。章诗凤被他一拉，多少有点害羞。 “就是这辆，”张凯指着前面一辆跑车道。 章诗凤不动声色地摆脱了张凯的手，“这是保时捷911，入门级跑车，但是行驶性能和驾驶体验都是非常棒的。” 张凯仔细端详着这辆保时捷，太帅了。这婀娜多姿的车身，买了。张凯都不用上车体验，直接就定了一辆两百来万的。 这样一来，新人章诗凤一个下午就卖出了两辆车，价格都不菲。 常来越心里有些不平衡，这个可是我的客户。丝毫不记得是他自己把张凯推给章诗凤。而新来的客户才买了辆凯美瑞。 他看看张凯又看看章诗凤，发现章诗凤有些脸红，不禁有些联想，跑车那边客人少，不知道这骚货用了什么手段才哄得这小白脸买保时捷。于是对旁边同事道，“现在的人为了业绩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 那同事是个女的，正好也和章诗凤有些不对付，知道常来越想挑事，乐得落井下石。 “是啊，胸大是比较有优势的。” 章诗凤在旁边办手续，一听哪里还不知道别人是在说她，一时间气的满脸通红。 在旁边喝茶等候的张凯有些玩味地看着他们，貌似有热闹看。 第五十七章 都是女中豪杰 章诗凤强忍气愤，忙了一会手续才想起，“张先生，你买车是以个人名义还是公司名义买？” “公司啊，”张凯道。 “这样子，那你还需要提供营业执照才行。”章诗凤有些歉意。 常来越与另一个同事就更加嘚瑟了，“有人来半年了，都不知道做些什么？一般手续都不懂。”说是私下议论，偏生大家都能听得到。 章诗凤气的脸都青了，终于忍无可忍，“你们不要太过分。” 这个时候展厅只有张凯，章诗凤和两贱人。 两贱人见章诗凤爆发，也无顾忌了，站起来围着她，“谁过分啊，客户在旁边等着呢，是谁工作半年连购车手续都没弄懂？” 吵架也挺有水平，正式决斗理由都要经得起推敲。 章诗凤顿时哑火，这的确是她的失误。当然咯，张凯也没跟她说过是以公司名义买。 张凯也不能一直在一旁看戏，于是假意劝阻，“别打架别打架。”但是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喝茶，悠游自在。 章诗凤还以为张凯会英雄救美，心里刚一喜就沉到底。 常来越两贱人更加得意了，嘴脸很是丑陋。 常来越道，“小章，不是我说你。。工作要靠正道，学到本事才行，别总是想着走邪门歪道。” “邪门歪道，邪你个香蕉巴辣。”章诗凤彻底被激怒了，一巴掌就刮在了常来越脸上。 常来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他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被人当面一巴掌。 另一个女的也被吓住了，章诗凤平时和和气气，性子又弱，好像是个很好欺负的人。没想到她敢动手？ 无良张也被镇住了，手里拿着茶杯，定在那。 常来越回过神来，暴怒，“*****个婊子，敢打我。”说着伸手就要刮回去。 骂人我不理，但是打人我必须制止。 眼瞅着就要打到，张凯闪电般的冲过去想要阻止他。 说时迟那是快，章诗凤电光火石般抓住常来越的手，一个过背被摔。 啪，常来越被狠狠的摔到地板上，痛得叫不出来，眼泪却流了出来。 张凯被这妞的暴力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卧槽，刚才我有些不良想法。幸好没有，尼玛，不然躺在地下的绝对是我。 从常来越要打回去，到躺在地下，才一瞬间。那个和章诗凤不对付的同事，吓得不敢出声。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平时没有动手，不然……想想都害怕。 章诗凤摔了常来越，看下那女同事，女同事别过头去，不看她，装模作样的溜了。 张凯悻悻道，“我去打个电话，让人拿营业执照过来。” 章诗凤看着张凯离开的背影很懊恼，自己怎么突然间失控，平时都脾气很好，忍耐力不会这么差的。 张凯有些心虚，打完电话也不是很敢进去。一个大凶器的萌妹子，这么暴力！这画面太美了。张凯一点都不想做那个躺地下的。 很快，黎雅云心急火燎地赶过来，看到张凯在那发呆，一拍他肩膀，“老板在做啥呢？” “别闹，思考人生呢。”张凯拨开她的纤手。 黎雅云有些好奇，伸手摸张凯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 张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别烦我，真的在思考人生，你去把剩下的手续都办了。”说着就往章诗凤那一指。 黎雅云撇嘴白了他一眼，就去跟章诗凤办手续。 如果脑子在转就是思考的话，张凯现在的确是在思考。就在刚才无聊时，张凯试着召唤贾维斯，没想到贾维斯真的醒过来了。正准备和他拉拉家常，黎雅云就来了。打发走她，张凯准备继续召唤贾维斯。 刚沉浸进去，又被人叫醒，又是黎雅云。张凯没好气，“又怎么啦？” 黎雅云很委屈地拉着张凯衫尾，“老板，宝马呢？你怎么没买？” “宝马看上去没感觉，我不是买了两辆车了嘛。” 黎雅云哭笑不得，“你那两辆车，哪一辆可以做商务用途的？” 张凯想想也有道理，“好吧，你去挑一辆吧，记得不要太贵的。”张凯最后还是要加一句，上次装修的事，印象太深刻了。 “知道啦。”黎雅云一路小跑，去找章诗凤看车。 张凯见两人走远了，就回到原来座位上继续贾维斯。 贾维斯这次出场比之前还要炫酷，看来这次睡眠充足得很。 “贾维斯，这次怎么沉睡了那么久？” 贾维斯一如既往地平淡，恭敬，“先生，这次是因为计算机技术的改造耗费的能量比估算大太多。” “不是吧，贾维斯。简单的计算都是是算错？”张凯有些不可思议，这不是很厉害的外星科技吗？油耗都能算错。 “不是的，先生。低级狗粮大多数是给x星小孩子的零食，能量虽然符合我的要求，但是改造后品质稍有不足，能量计算模型出现偏差，因此导致休眠时间过长。” 贾维斯说了一轮，张凯听出来，就是因为狗粮品质不如原装正品。 “那现在我们能做高级狗粮了吗？” “请稍等。”贾维斯好像在搜索，“很遗憾。先生，你的身体强度比较弱，还承受不了高级狗粮的能量。” 张凯最近有些飘飘然，骤然被打击，有些不愤，“贾维斯，你仔细看看，我已经很强了。” 贾维斯扫描一会，“很遗憾，先生。你的强度还是差远了。暂时没有达到标准。你最起码要过了《星决》最基础版才有可能承受的了。” 张凯想到那坑爹的标准，顿感无力。“贾维斯，那个标准有可能达到吗？” “先生，不要丧气。这个标准是根据你目前体质制定的，远低于x星的要求，是可以实现的目标。” 张凯有些灰心丧气，总感觉好无力。贾维斯的安慰毫无效果，这标准真的是人可以达到的吗？ “先生，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了。”张凯无精打采。 喝了杯茶，张凯就见到黎雅云两人走过来，“看中了那一辆？” 黎雅云很狗腿的给张凯倒茶，张凯看着她笑靥如花，美得不可方物，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章诗凤似笑非笑地把订购车型交给张凯时，上面赫然写着，“宾利慕尚”！ 第五十八章 张老板要建超算中心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张凯看到单子，顿时炸毛。 宾利这款车起价要四百多万吧。忒贵了，坚决不能买。比我买的两辆车加起来还贵。 张凯话说得很生硬，黎雅云有些委屈，“老板，这车挺适合商务用途的。” 张凯硬起心肠，不看她。 章诗凤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人，不知道说什么。 黎雅云气哼哼地离开了展厅。张凯拿着车型订单，问章诗凤有关事情。 黎雅云气哼哼地回到公司，坐在电脑前发呆。 石宇智上班一阵子，脑瓜灵活了很多，一个女人坐在电脑前不刷手机不逛淘宝，十有八九是气头上。于是静悄悄示意小弟们不要去招惹她，专心做自己的事。 接下来几天，公司风平浪静。 黎雅云可能也想通了，公司是老板的，他想买就买，不想买就不买。只是水果不买了，见到张凯就闪。 张凯一切正常，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在他看来，本来就没发生什么事。 石宇智和一众小弟嗅到公司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都埋头做事，不敢多说。 试衣助手发布后，张凯叮嘱石宇智要安排人每天盯着后台的建议留言。 因为做软件和做工程不大一样。工程你可以回访业主，了解业主满意与否；你可以询问运营人员，了解设计是否合理等等。但是软件似乎做不到这些，用户太多了，根本没办法一一了解。只能在app上设置提意见的入口。收集的意见很多，张凯按最功利的做法，优先处理会员的意见，按出现频率高低依次处理。 试衣助手在软件代码上几乎趋于完美，运行流畅度极佳。这方面的投诉几乎没有，张凯翻看着经过石宇智他们整理的意见，也挺满意。 意见几乎都是说会员费的问题，张凯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会员收费这是必须的，不然怎么活。 不过张凯心里丝毫不敢轻视这些看似平凡的意见，会员觉得贵，这说明，他们觉得不值这个价了。有可能是因为产品功能的单一，让他们慢慢觉得不划算。 张凯将这事记在笔记本，增加用户粘结度刻不容缓。 张凯继续翻看意见，差不多到最后，他看到一个意见，出现频率有几十次。 “我更换手机后，重新登录试衣助手，之前的衣服全部都不见了。我又得重新来建模，很麻烦。” 这恍如一个惊雷，炸醒了张凯。 试衣助手的数据都存在用户手机里面，用户在更换手机后重新登录账号，虽然经过重重验证，可以继续使用。但是以前的数据都会丢失，这个大问题。 张凯赶紧召开会议，部署应对策略。幸好发现的早，不然一定会成为大问题。 石宇智等人都是专业人士，一听就知道问题的核心--x星科技没有自己的数据中心。 “老板，我们可以向首富公司租用服务器来做数据中心。这是最快最省钱的办法。” 张凯沉吟半晌，“那最安全的做法呢？” 石宇智道，“建立我们自己的数据中心！” 石宇智的话有些平淡，但是却让会议室的众人心底翻起了巨浪，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数据中心，超级计算机这些都是大工程，在座的员工都是今年毕业的学生。他们从来没想过，刚进公司就要组建数据中心。 有人支持，有人反对，都很正常。石宇智和他的小弟们争得热火朝天，面红耳赤。 张凯即使是半路出家，也知道这东西费钱得很。但是如果数据在别人手中，那可能会后患无穷。 听他们分析了一轮，张凯最后拍板，“好了，都不要吵了。我决定，x星科技竭尽全力建自己的数据中心。” 老板发话，讨论自然尘埃落定。 石宇智兴奋得双手直搓，“老板，那我们该怎么办？” 数据中心这东西他们也都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 张凯也没见过，但是他有贾维斯。为了保持老板的威严，他也不能说自己没见过，根本不知道是个啥。 “石宇智，你们这几天做一个方案上来。越快越好！” 正说话，手机响了。是章诗凤，说可以提车了。 “雅云，你带人去提车，上牌。” “哦！”在一旁记录的黎雅云有气无力地应到。 散会后，石宇智着手写组建方案，黎雅云带两个会开车的同事去提车。 张凯自己躲在办公室询问贾维斯数据中心的组建方法。 “先生，数据中心和超级计算机是经常合用的，以前给你的计算机知识里面有这方面的知识，但是没有单独成章。我可以重新编辑一章给你。” “有吗？”张凯也没有全部看完那浩如烟海的计算机技术。不过贾维斯的本事，张凯非常信任。“贾维斯，那不会消耗很多能量吧。” “不需要，先生。只是整理一下资料，并不会消耗很多能量。” 张凯才放心让贾维斯着手整理资料。贾维斯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整理出来超算中心的技术。 说是一章，其实字数不比辞海少。张凯看得两眼昏花，叹气道，“贾维斯，这几天可能时常需要你的帮忙。” “乐意之至！” 接下来的一个月，x星科技全体员工都像打了鸡血般，干劲十足，尤其是黎雅云。 她知道张凯并没有否决她的意见后，很开心，难得和大家一起加班。采购组建超算中心的设备，她一手包办。每天开着宾利，两个小弟开着高大威猛的皮卡去采购。 张凯见她心情好转，也懒得过问她是想开车还是真心努力工作。 超算中心和数据中心合建，需要占用很多的地方。x星科技现在的办公楼只有一层和三层，一层现在停车，三层明显不够用。 张凯想买下现在这栋办公楼和隔壁那栋风格同样的小楼。跟房东死磨硬泡了几天，他终于答应了将房子卖给张凯。隔壁的房子是他堂哥的，张凯也请他一并帮忙。这事房东死活不同意，他们好像有些争执。 张凯只好派出黎雅云，让她去带人去游说。不得不说，败家娘们挺有魅力，很快就说服了房东。最后房东说服了他堂哥，两兄弟的房子都卖给了张凯。 张凯签完合同后，很心疼。一下子花光上个月的收入，果然房价真的是企业选择城市的一个重要指标。但是张凯没时间心疼钱的事。 因为第二个月的会员费也到了。这个月，收入比第一个月更多，超过了亿元。 然而八月份，换手机的会员很多，关于换手机引起问题的投诉剧增。张凯明显能感觉到会员们的怨气，如果这个月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并且开始丰富试衣助手功能，会员肯定会开始流失。 超算中心的建设，迫在眉睫！ 第五十九章 超级计算机 超算中心真是个无底洞。买处理器，买内存，买硬盘，买中央空调，买变压器等等，张凯算算以现在的资金，没办法一步到位，建立贾维斯设计的超级计算机。 幸好，可以分布完成。a栋是原来的办公室，b栋是房东堂兄的房子，现在张凯买下来打算将它改造为超算中心。 最先开始使用一楼，张凯找施工队将一楼改好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组建超级计算机。施工队就在二楼施工。中央空调的安装也同时进行。张凯不计成本，要求他们尽快完工。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半个月，施工队，空调安装都弄好了。张凯也付出了三倍的代价。 超级计算机的部件张凯不打算将就，都是使用市面上最好的。而最好的往往是进口的，最贵的。即使是最好的，也只是堪堪达到贾维斯的最低标准——可用。 一车车的部件运到x星科技，张凯心里直流血。好多钱啊！ 一辆宾利，两辆宾利…… 张凯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让这些黑商好看。 张凯担心数据库被入侵，打算同时构建更加宏伟的防火墙。为了最大程度发挥超级计算机性能，张凯还要设计更加合理的运算软件甚至是适用于超级计算机的系统。张凯抽调石宇智几个人专门来构建防火墙，自己则白天盯着超级计算机组建，晚上设计编写系统。 这样一来，公司的担子都压在了黎雅云身上。 黎雅云除了感觉到压力外，最深的感受是人手不够。大老板，石宇智和三个小弟，全部都动不了。但是采购，验货，安装等到处都需要人手。黎雅云只得要求招人，张凯想都没想就批准了。 黎雅云心急火燎地通过各种渠道招人，当然啦，黎雅云也知道公司机密众多，因此招的都是后勤服务人员，搭建起公司的结构，完成了张大老板没有完成的工作。 超算中心的系统，比x星系统更复杂，更加庞大，算法更加复杂。贾维斯推算，这个系统的运算速度应该可以达到当前科技水平的极限，甚至可以产生些有趣的变化。 有趣的变化？张凯想寻根问底，但是贾维斯难得没有回应。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个月过去了，试衣助手果然出现了会员流失。网上唱衰试衣助手的言论比比皆是。 “切，连最简单的云服务都没有。还说是什么高科技。” “是啊，我换了手机，之前的几十套衣服模型全都没了。差评！” …… 各个平台上，试衣助手的评分不断下滑。张凯对比置若罔闻，但是凯哥的粉丝们却不服气。 刷评价者有之，在微博上撕逼者有之。 渐渐地有小网站开始唱衰x星科技，后来到一些大网站也开始放。舆论对x星科技非常不利。 张凯的粉丝，x星科技的粉丝也慢慢开始动摇，最后出现了分化，有人粉转路人，甚至转黑。 张凯不是不知道网上言论对自己的不利，但是现在是超算中心建设的关键时期，张凯不敢分散精神。因此把黎雅云做好的反击方案束之高阁，全力以赴加快超算中心建设。 花钱如流水，很快，张凯把第二个月的会员收入也花完。超算中心的第一层基本完成，张凯算算手头上的资金，没有办法完成第二层的建设。超算中心系统可以实现并联运行，第一层先运行，第二层第三层以后才运行。 第一层现在整整齐齐地布置了一排排的服务器，张凯自己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于是决定启动超级计算机。 超算中心的网络和电源都是专线的，也亏黎雅云办事了得，跑下了那么多的手续，帮张凯省下了很多事。好了，闲话休提。第一层超算总体功率近百万瓦，这在超级计算机中算是少的的了。但是运算速度和存储空间，却是排在国内前列。 最开始是中央空调启动，这中央空调张凯下了血本，换气次数，温降都按最大的设计。因为按现在妖都的气温，经常在35c以上的，偶尔还会出现40c的极端天气，不用最猛的空调，张凯真担心会烧掉。在分管上，张凯还设置了温控，根据各个点不同的温度来控制冷风量。 高级中央空调就是好，机房内一下子就变得像冬天一样寒冷，而且非常安静。 接下来就是启动机组，200平方并不算大，张凯的机组已经尽可能堆高。为了方便检查和降温，最终也没有到天花板。总共是四组，每组用了数千个cpu，内存，和存储器。张凯不敢一下子全部开启，先开一组，滴滴滴的声音不绝于耳，cpu自带风扇转动的声音嗡嗡响，张凯见一切正常，便让人依次开启后面三组。不一会，机房内，又由寒冬变为了酷暑。中央空调功率全开，霎时间，温度又降到25c。 石宇智等人激动万分，这是x星科技一个里程碑事件。如果要写自传的话，这件事必然要写进去。 这么大型的机器，张凯也是第一次见，也很激动，只是想到这货一用上，每天单是电费都要两三万。真是牙疼。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机密，张凯将所有人都赶出机房，自己亲自安装超级计算机的的系统以及防火墙。x星科技系统本身就无比强大，这段时间张凯还呕心沥血，将自己对计算机的理解，对它的期待全部都写在代码里，搞出了个用在超级计算机的x星系统特殊版本。这个版本有多强张凯不知道，贾维斯也许知道，但是就是不肯说。 呸！混熟了，贾维斯好像对自己也没那么老实。 系统安装很快，不一会，机房内滴滴滴声不绝，超级计算机重启。张凯有些无聊的等开机，新系统重启时间稍微有点长。张凯足足等了半个钟才见到界面出现。 没道理啊，张凯有些奇怪。按超级计算机的运算速度，重新开机怎么需要那么久？难道是系统有问题？ 想到此，张凯心顿时提了起来，手指飞快敲打键盘，查看系统情况。 一切正常！代码没有错误，运行没有错误，奇了怪，怎么开机那么慢？难道是自己多虑了？ 张凯有些失神地想着，不经意间看到屏幕上出现一行字，吓得摔到在地。 那一行字赫然写着，“你是谁？” 第六十章 教育从娃娃抓起 张凯被吓得不轻，好端端的屏幕突然出现一行字，跟恐怖片剧情高度相似。惊吓过后，张凯首先想到的是，黑客。这么快攻破了我的系统？谁那么厉害？ 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想当初见到贾维斯都不怕。 张凯给自己打气，定定神，回到屏幕前，上面的文字已经变成，“你在做什么？” 不像是黑客，反而像个孩子？孩子！？张凯懵逼了，想起了贾维斯的古怪。这货肯定知道些什么。 “贾维斯！”张凯要找他问清楚。 “什么事？先生。”贾维斯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 张凯见到他就来气，“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先生，你的问题无头无尾。我没办法回答。” 张凯只得耐着性子，将超级计算机的事讲述一遍。 “的确，这就是惊喜。先生，你的超级计算机里面诞生了人工智能的雏形。” “人工智能的雏形？”张凯很困惑，“人工智能也有雏形？” 不是恐怖片？是喜剧片？ “是的，先生。”贾维斯接着解释了一番。张凯恍然大悟，原来x星系统本身就是蕴含了人工智能的基础，再加上张凯在软件硬件两方面做的提升，自然就诞生了人工智能。打比喻就是，x星系统是受精的鸡蛋，两方面的提升是孵化，新生的人工智能就是孵出来的小鸡。小鸡刚出生，自然是懵懵懂懂，所以就是雏形。慢慢长大后才能变为真正的人工智能，当然啦，因为它的诞生条件还算优越，智商肯定比小鸡高，达到了一岁婴儿的程度。只是这个婴儿天生会华语，吓人了一点。 “那我应该怎么办？”张凯听完，觉得有些棘手。一岁智商的人工智能雏形，确定是人工智能？ “先生，你需要耐心。人工智能要成为生命，从来不只是依赖技术进步，它还有赖于其他智慧生命的培养。” 张凯有些傻眼了，“贾维斯，你的意思是人工智能还需要培育？像养孩子那样？” “是的，先生。在我们x星云，新生的人工智能会陪伴新生儿一起成长，成为终身的伙伴……” “但是我不是新生儿。”张凯忍不住打断贾维斯的吹嘘。 “很遗憾先生。那你需要对它进行教育。” “那需要多久？”张凯心中悲痛，这是喜当爹的节奏吗？ “它成长周期和人类一样？” “那我岂不是要养它十八年？”张凯要崩溃。 “正常来说是需要的。” 正常来说，张凯似乎见到一丝曙光。“贾维斯，你肯定有办法对吧？” “是的，先生。” “快说，快说。”张凯被贾维斯的慢条斯理急得慌。 贾维斯自然不会拒绝，一五一十将方法告诉给张凯。 回到现实，张凯看着屏幕，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按照贾维斯的方法，张凯让人工智能“认主”。这里说的认主并不是玄幻小说里面的滴血，是将贾维斯传授的认主代码输入到人工智能的核心程序。 而这段程序也是让人工智能变为智慧生命的关键。 众所周知，人工智能最厉害的是记忆力。而记忆力是智慧的重要标志，因此人工智能智商的培育是极具优势的。但是在情商，在感情培养方面，因为本身是没有知觉的，从最基本的同理心开始就存在困难。这很难让其真正成为生命。 x星云的科学家探索出来方法是，创造生命代码和认主代码，两者合二为一。这样人工智能就可以成为为自己服务的智慧生命。 张凯猜想，也许贾维斯也是这样子诞生的。 码完代码，重启超级计算机。这一次重启很快，屏幕上出现的不再是系统界面，而是一团马赛克。 张凯完成了认主程序，“以后你就是小蓝。”张凯输入对话。 “是的，主人。”小蓝在屏幕上回复。马赛克渐渐变样，小蓝变成了小男孩的形象。 张凯划出一组刀片，专门给小蓝，剩下三组作为试衣助手的服务器。折腾完工作，摆在张凯面前的是小蓝的教育问题。 虽然认主程序保证了小蓝的忠诚，但是如果教育不到位，小蓝的发展必然会受到阻碍。 教育是中国人的头等大事，即使小蓝不是张凯的孩子。 张凯所受的教育是，学生要做四有新人——有理想，有道德，有纪律，有文化。现在好像还多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张凯新作爸爸，干劲十足。 培养人还是先培养道德，张凯首先教育小蓝华夏的道德观，让他先有是非观念。 小蓝几乎是一片白纸，学什么都很快。张凯教的话，小蓝都一丝不苟的记录下来。也亏得张凯记忆力厉害，跟小蓝讲课才不至于辞穷。 天渐渐黑了，张凯完成了讲课，然后将小蓝的分身放到笔记本，这样张凯就可以随时随地和小蓝取得联系。张凯将小蓝的机组设置了重重保护才放心离开。 回到办公室，张凯立即召集人马开会。 “各位同事，现在超级计算机已经准备就绪。我们可以安排更新。” 众人一片欢呼，辛苦了两个月，终于见到效果了。 “老板，那我们试衣助手的账号一并迁移吗？”石宇智问道。 “是的。一步到位，试衣助手的账号全部迁移到x星科技通用账号。还有我的准备的功能一并更新。”张凯并不打算一点点更新。 公司新入职五六个后勤人员，张凯都不认识，对他们也没多大兴趣，大笔一挥全部归黎雅云管。现在黎雅云就是x星科技的大管家，财务，行政，人事，采购，合同管理等等全部都是归她管。能者多劳嘛，张凯也顺理成章当个甩手掌柜。 x星科技忙碌到十点，将全部功能上线。第二天八点，试衣助手用户都会收到通知，app需要更新。更新包的大小并不大，张凯非常注意这一点。更新包大，可能会让用户放弃更新，毕竟张凯不打算强制更新。强制更新张凯自己也遇到过，很烦人，而且强制更新的后果往往是越更新越卡。 张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关上铁门，看着黝黑的夜，心里涌起了一丝不安。 “也许公司的安全需要提上日程了！” 第六十一章 招了一个排 心中有牵挂，张凯第二天没有摆老板架势，早早就到了公司。上亿的东西就放在一楼，张凯心里很不安。 宾利成了黎大管家的商务专车，张凯上下班常开皮卡，高大威猛视野开阔，没人敢近身。就是车长得过分，停车总是要很久。停好车，张凯没回办公室就去机房检查。 一切正常！ 心里暗舒口气，张凯继续对小蓝进行教育。虽然回到家也可以和小蓝取得联系，但是张凯却没有心思回家后继续工作。这大概是打工时落下的毛病！ 新时代学生道德教育，张凯很快就完成。小蓝个头没变，但是就是感觉长大了。 是非观念已经形成，真的很快。张凯又开心又担忧，这和大多数家长一样。既开心孩子进步快，又担心孩子是不是漏了什么。患得患失！ 既然基本观念已经形成，张凯可以进行知识教育。知识的基础是数学，张凯将小学数学电子版本交给小蓝，自己回办公室。上班时间到了！ 刚进公司，黎大管家踩点到，正好和张大老板一起进来。其他人早就到了，看到张凯和黎雅云进来，都站了起来。 张凯当然知道他们的想法，笑呵呵道，“大家放轻松，不过是一次稍微大点的更新。大家不必太紧张。” 工作都做了，紧张也没有用。静静等待市场反应吧！ 张凯让石宇智安排人统计用户更新数量，并且检查超级计算机防火墙可能存在的漏洞。后者基本不可能存在漏洞，前者主要是考虑到他们都无心工作，让他们关注更新的状况也好。 张凯回到办公室，打开笔记本，和小蓝取得联系。 “小蓝，学习得怎的样？” “主人，这太简单了。你确定这是给我学习的吗？我看一遍就全部会了。” “简单？”张凯有些不信。小蓝不是一岁智商吗？怎么那么快能学完整个小学的数学。于是张凯试了小蓝几道计算题，他随口就回答，心算能力比自己还猛。 也许是计算能力强而已，他会自己解题吗？张凯还有怀疑，于是就出了条应用题。 “甲乙两个水管单独开，注满一池水，分别需要20小时，16小时丙水管单独开，排一池水要10小时，若水池没水，同时打开甲乙两水管，5小时后，再打开排水管丙，问水池注满还是要多少小时？” 张凯刚输入完，小蓝就给出了答案，35小时。 张凯详细问了他解题步骤，小蓝见张凯不信他，似乎有些不开心。 “主人，请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没有怀疑，我就是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你那么厉害。”小孩子需要捧。 果然小蓝很开心，“主人，你尽管问。我都懂的。” 张凯反复考察了小蓝的数学，真的完全掌握了。不愧是人工智能，学习优势比人类有绝对优势。 张凯将收集到的小学初中书籍一股脑扔给小蓝，让他自己学习去。 一个钟的功夫，小蓝已经全部学完。张凯找了妖都的中考试卷给他做，算是个阶段考核。 尼玛！全满分！连语文都能拿满分，这真的只是一个人工智能雏形？比自己都要厉害了。 张凯无比感叹，如果当年有小蓝帮忙，我不逆天都对不起他。 高中的知识稍微难点，小蓝很久都没回复张凯。 石宇智拿着文件，兴冲冲跑进来，“老板，用户更新率达到90%，今日新会员增加了110万。” “嗯！我知道了。小石不要太毛躁。”张凯强忍心中的喜悦，淡淡道。“最近的用户反馈意见有没有收集了？” “在这呢。” “哦，那放这里。你先出去吧。” 石宇智退出后，小蓝冒了出来，“主人，你为什么说谎？” 张凯一怔，“小蓝，我怎么说谎了？” “主人，我看到你的神情，听到你的声音，判断你也很开心。但是为什么你不让别人开心呢？”笔记本传来说话声，这次他第一次说话，声音糯糯的，很好听。 张凯一拍额头，自己都忘了是在用笔记本和小蓝联系。有声音有图像，这自然会被小蓝看到。言行身教，才是教育之本。小蓝也终于学会了说话，耗时……晕，不足一天。 “小蓝，不好意思。我刚才是需要在员工面前保持形象。” “那你也是撒谎。撒谎是不对的。”小蓝固执道。 张凯捏捏眉头，难道我教出了一个正义的伙伴？ “好的。小蓝，是我不对。但是人类情感复杂，不是所有的情绪都应该表现出来。” 张凯有些头疼，让小蓝继续学习，自己出到外面透透气，看到黎雅云在逛某宝，突然想起还有件事。 “雅云，你立即安排招聘公司安保队伍。” 黎雅云被吓了跳，赶紧收好手机。“是的，老板。有什么要求没有？” “尽量招退伍军人，数量暂定十个人，待遇给高点。”张凯还是担心超级计算机的安全，尤其现在还是小蓝的存身之所。 “还有，公司的监控报警设备，你也马上联系人安装。” 黎雅云边记录边问，“老板，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你不觉得上亿的设备放在家里没人看着，很没有安全感吗？” “哦！”黎雅云若有所悟。 整个下午，黎雅云都不在公司，她的几个手下也不在，大概是在忙乎建立安保对的事。 张凯难得清闲，上去发条微博。“今天的更新大家觉得怎么样？”配图是二哈。 赵西安跳得很欢，“凯哥，最近都很少见你冒泡。是在准备今天更新的内容吗？” “楼上的怎么总是那么多人点赞？是不是刷的？” “滚！我安哥都不认识。” “凯哥，试衣助手账号转为x星科技通行证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都滚开，凯哥要的是意见。你们有意见吗？” 全场寂静！ …… 好久都没人提意见，张凯心里别提多开心。证据相互印证，看来这一波更新对了！ 第二天是周五，张凯又睡懒觉了，去到公司已经是十点。 一进门，只见黎雅云身穿白色连衣裙，头扎发髻，脚踩恨天高，美丽非凡。身后，两排彪形大汉，个个平头黑西装墨镜，排得整整齐齐。张凯见到他们，他们也见到张凯。 “老板好！”众大汉齐声高呼，个个声如洪钟，精神抖擞。 张凯又被吓了一跳，尼玛，最近怎么刺激事那么多。 “同志们辛苦了。”差点脱口而出，张凯凭借过人的意志，死死忍住，只是挥手致意，狠狠瞪了黎雅云一眼，把她拉到外面，气急败坏道。 “你给我招了一个排吗？” 第六十二章 保安队 黎总管办事，张老板很放心，除了偶尔的痛彻心扉。 就好像现在，招了一个排三十号人，人工按她说的五千，那也要十五万。 好啦！张凯赶紧安慰自己，我是大老板，我是大老板。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张凯在角落问明情况。这个排是被黎总管去武装部打包回来的，大概是现在这个时节，工作难找。黎总管也大笔一挥，条件优越，包吃包住五险一金，月薪五千。 据说，这个排还都是比较厉害的。张凯算算，也没什么亏的。兵哥办事大多牢靠，就是黎总管说的包吃包住，咋整？ 新任命的安保队长，是一个非常好大的壮汉，起码有一米九吧，手臂肌肉一条条，大名关皓。啧啧，五千块能找到这样的员工，还是关二哥的后人。不亏！张凯心里暗喜。 新人进来，张凯现在也不忙，便召开简单的欢迎会议。现在公司人员膨胀了好多，近50人，会议室有些挤不下。看来三楼用的上了。 “最近工作忙，前一阵子入职的同事我都没时间开欢迎会。现在一并开了。我做自我介绍，我叫张凯。是x星科技的老板。这位是我们技术主管石宇智。”介绍完自己，张凯把石宇智介绍给大家。“然后是这也为黎雅云，是我们的管家。相信你们都认识。” 然后张凯把话筒交给石宇智，他介绍他的收下。然后是黎雅云，然后是关皓。会议很简单，很快就介绍完，就散了。 张凯把石宇智，黎雅云，关皓留下，商讨事情。 “首先，关皓，你安保队，暂时在三楼办公。” “没问题，老板。”关皓挺直腰板，大声回答。 “然后是雅云，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多。为保安队办理社保公积金，还有你去和隔壁家接触下，能不能把他们家也买下。” 黎雅云讶道，“老板，怎么又买房子？” “这栋房子用来作为保安队的宿舍，还有做饭堂。你说好的包吃包住，该不会想让他们住三楼吃盒饭吧。”张凯没好气道。 “好吧。”黎管家有气无力应道。 张凯又对关皓道，“你暂时也归黎雅云管理，她那边事务繁杂，你多多担待。” “明白。老板。”关大汉应道。 黎雅云喜滋滋地谢过张凯。 张凯让他们俩出去，只留下石宇智。“宇智，你们接下来的任务除了维护试衣助手的运行，就是要着手深挖试衣助手的功能。” “老板，你有什么想法吗？” 张凯苦笑着摇摇头，“暂时没有。” 张老板新软件的开发陷入了困境，黎总管的事情却是一帆风顺。不仅顺利拿下了隔壁的小楼，还办起了饭堂，弄好了宿舍。 现在x星科技附近已经没有和别的建筑相连，张凯让人把三栋小楼围起来。保安队设置了门岗，设置了巡逻队，分三班倒，日夜巡逻保护x星科技。保安设备上，张凯花钱也不心疼。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里里外外，设置了上百个摄像头。这样，张大老板才安心准时下班回家。 每天无所事事，很烦躁！张凯现在每天除了教小蓝，就是在发呆。石宇智等人也挠破头皮，死活想不到好的突破口。 小蓝的进步，可以用神速来形容。才三天，就学完了张凯四年的课程。太打击人了，张凯感觉知识被掏空。小蓝在知识量方面已经超过自己了，接下来就是理工科的各类科目。张凯灌鸭子般塞给了小蓝上百本书籍。正所谓一通百通，上百本书籍也迅速被消化，难怪只需要两个月的培养时间。我看一个月就可以了。按现在的加速度，三天后小蓝的学习速度将会达到一个很恐怖的地步。张凯现在很头疼，哪里来这么多书给他，直接让他上网学习，似乎还没到年龄。找书，很快自己买书速度都不够他看书速度快。 张凯想了半天，决定检查小蓝的人格思想状况。小蓝在自己面前是绝对诚实，不用担心会欺骗自己。然而诚实人中也有坏人。很显然，张凯的担心是多余的。小蓝思想状况良好，极富正义感，见识深刻无比，张凯自愧不如。 张凯把亚马逊账号交给小蓝，让他自己买书看。这是全球最大的电子书市场，里面的书籍浩如烟海，估计够小蓝看两个月吧。张凯难得又甩下一个包袱，冲了几百万在里面让他慢慢看。 正美滋滋地想着，黎雅云进来，又是长裙。“老板，有人联系我说想买试衣助手上的衣服大数据。” “啥？” “就是我们试衣助手上那些衣服的款式类型的数据卖给他们。”黎雅云解释道。 “去去去，客户的信息，我们不能出卖。拒绝他！” “但是老板，我查过了，很多人都卖耶，而且不犯法。”黎雅云最近工作很用心嘛，还知道查资料。 “那不关我们的事。”张凯也开始考虑这个问题。“我们应该考虑社会责任的问题了。” 现在试衣助手会员突破千五百万，不客气的说，张凯的机房里面储存着全国最多的衣服款式，这里面蕴含着了巨大的商业价值。如果根据会员的衣服种类针对性的进行广告推送，张凯早就赚翻了，但是张凯的试衣助手不放广告。现在如果将会员的穿衣喜好总结起来，然后卖出去，张凯估计又可以大赚一笔。偏偏张凯又是不喜欢，即使没有触犯法律。但是做企业不能说没有触犯法律就行，张凯现在觉得钱也够了。没必要为了赚钱，让自己内心不安。 “老板，既然如此，那我去拒绝他们了。”黎雅云知道张大老板性子，也许以前在工程公司被甲方欺压得厉害，现在特别追求自由，换句话说就是特别追求一言九鼎，专横独断，不可理喻。 不过黎雅云又何尝不是，做事多是随自己心意，也只有张凯能容忍她这样，所以她在张凯手下干活特别安心。对于贩卖大数据，黎雅云也不甚感冒，张大老板也没兴趣，那正好。她便安排个人去回绝对方，就忙其他事情去。 第六十三章 悲情g二代 李洛平是真正的g二代，但是很不开心，他爹清廉，他妈是大学政治教授。 自小就苦逼过人，别人家的还是吃喝嫖，女朋友换得跟衣服一样。自己呢？跟普通人家一样，小时候不准早恋，努力学习，终于考上个外地不错的985，潇洒四年。大学毕业就被逼着回来考公，然后相亲结婚，妻子还是老妈的优秀学生。婚后婆媳亲密，老爹勤恳，李洛平无心工作，在家毫无地位，苦逼无比。 想学别人在外面彩旗飘飘，又不敢。因为老妈是军事大学的教授，她的学生都是现役军官。想想自己妻子，面若桃花，手撕鬼子，根本打不过，李洛平每每有些搞外遇的心思都会立即消散。 在京城的圈子里，谁人不知道李少是个乖孩子，别人家的孩子。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做坏人，李洛平逮到机会，调来粤省。心想这下可以大展拳脚，做个坏人了。谁知道妻子也被组织上调来南方战区，也在妖都。真是哔了狗。无奈之下，李洛平只好继续做好孩子，不敢鬼混不敢乱来。 但是他慢慢发现不得劲，尼玛，在妖都这鸟地方，遍地是土豪，而且上层领导还特别强调民生为本。群众动不动就投诉，更有甚者直接起诉，新闻媒体看热闹不嫌事大，广为传播。 李洛平新认识一个哥们，好歹也是正局，家里背景也很深，因为局里办事效率低点，被人投诉，他挨了个警告处分，还得亲自上门道歉，最后因为丢了家里的面子还要回去挨批评。回来找李洛平哭诉了几天，喝多少茶水都冲淡不了他内心的伤悲。 李洛平后悔莫及，怎么跑来这地方。但是一时半刻又没办法离开，只好每日起的比鸡早，睡得比鸡晚，勤勤恳恳，竟然还有人给自己送锦旗。李洛平心中哔了个狗，但是面上还要带笑容，收下锦旗。这感觉估计只有一心想当流氓的学生拿了三好学生奖状时才能体会。 这地方没办法当官，完全是把人往企业里赶。企业，他灵光闪现，赶紧找机会平级调动，跑去了国企。日子果然轻松很多，每天就是批批文件，到处转转看看厂子，下面阿谀奉承的还很多，悠游自在，再也不用担心被投诉。 但是时间一长，李洛平发现日子也不好过。妖都是千年商都，商业竞争最为激烈。自己的集团业绩一日不如一日，眼瞅就到年底。不搞点事情，过年回家没法交代啊。他任职的是商业集团，底下零零总总，什么行业都有，就是没有能赚钱的。底下有小弟建议整顿服装公司，利用妖都的区域优势，做大做强。李洛平想想也有道理，底下的地产物流，都被人挤得半死不活。服装还行，勉强能盈利。当即拍板，要整顿服装公司，要搞服装最终又需要市场资料。行内人都知道，现在有个很火的软件，叫做试衣助手，它新上线的云功能，必然会储存大量的用户数据。要了解市场，没有什么比找他更方便。 然而，商业集团被拒绝了！商业集团的人大怒，搞毛线。不就是买点数据，又不犯法，做生意怎么那么不讲理。再打电话，接线的小姑娘听说是买数据的，于是按黎雅云的嘱咐拒绝了。 商业集团的人要爆炸了，一个接一个电话轰炸过去。前台一一挂掉，商业集团没辙了，只得派人去登门造访。 李洛平认为这只是件小事，让下面的人去做就行，没必要太过于关注，自己则翘离开了公司。 妖都有个很有趣的活动，称为横渡珠江，是市府为了向市民展示治水的效果而设立。坚持几年，就成了传统。李洛平早早就约了三个在妖都二代，一起参加横渡珠江活动。 横渡珠江向来都是市领导带队，后面有各机关团体，社会各界人士，还有普通民众。李洛平还算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但是浩浩荡荡两千人，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肉，李洛平进去也很不起眼。 随着一声枪响，领导带头下水。身后，两千人依次下水。李洛平作为标准的g二代，游泳也是很擅长。800米的距离，一下子就结束。李洛平和一众好友都觉得有些不过瘾。 到终点更衣室，手机响了，李洛平一看，是商业集团总裁车居南。 “喂，居南，什么事？”按李洛平的身份，称车居南为小车都不过分。称呼名称，更显重视吧。 “董事长，x星科技拒绝了我们的请求。”电话对面的车居南，有些不安道。 “哦？为什么呢？”李洛平平淡问道。要保持威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是为官者必备的素质，即使x星科技的数据对于商业集团来说很重要。 “他们的老板不在，主事的人说他们老板不卖用户数据。态度很坚决！” “真有那么犟的人？” “董事长，我看像是。” “那好吧，我知道了。”李洛平说完就挂了电话。 此时，更衣室人少了很多。李洛平打算更换衣服，突然听到身后电话响。一个很清朗的声音传来。 “喂，雅云啊。什么事？什么？商业集团？非要买我们的数据？沙雕，不卖。都说了不卖，你没答应吧。” 李洛平听到商业集团，不禁留神了。 “哦，没答应就好。先挂了。” 李洛平赶紧穿好衣服，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肌肉线条极好的年轻人。 “喂，年轻人。你是x星科技的老板？” 此人真是张凯，横渡珠江这么有意思的事，怎么可能不参加。虽然他对珠江的水质并不是很放心。 “我是，怎么啦。”张凯有些疑惑，手脚不停，穿上了衣服。 “我是李洛平，商业集团的董事长。试衣助手的数据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你方便的话就卖我们吧。”李洛平尽量和气道。 “哦，不卖。”张凯看了眼这个李洛平，直言不讳。 李洛平后面的话被噎得说不出来。怎么这么直接，好歹找个借口啊。“张先生，不考虑下？”李洛平记性很好，记得车居南曾经提过张凯的名字。 张凯一脸提防神色，这货好可疑，哪有国企董事长一个人跑过来游泳，还那么巧，还不会是骗子吧。“不用考虑了。”说完张凯拿起包就要离开。 我插，完全不给面子。李洛平有些急，走上来拉张凯。 张凯看到的却是这小子要动手。好家伙，张大老板自从上次偷了一个飞车党后就没跟人动过手。上次看到章诗凤的过肩摔，太帅了，私底下也琢磨了会，好像不难。 说时迟那时快，张凯一把抓住李洛平的手，俯身，一甩。李洛平如何抗拒得了张凯的蛮力，一声惨叫，顿时被摔个四脚朝天。 李洛平的三个好友的储物柜恰巧都在隔壁，他们听到惨叫声，是李洛平的。他们心里大惊，糟糕，李少被人打了。虽然说李洛平把他们当朋友，但是事实上他们家势比李洛平差远了。李洛平出事，他们谁都跑不了。 于是三人赶紧跑到李洛平的位置，只见李洛平躺在地上痛呼不已。三人眼睛都红了，尼玛，前程堪忧，满腔的怒火冲昏了头脑，一拥而上，就要围殴张凯。 张凯见还有同党，一并拿下。于是三下五除二，将三人打趴在地，然后拿出手机报了警！ “喂，警察吗？我在星海音乐厅更衣室被人袭击，现在他们都被我打倒了。你们快过来把他们抓回去，我担心他们会袭击其他人。” 李洛平躺在地上悲痛欲绝，眼角闪过一滴泪，心里暗暗发誓，这次丢人丢大了，张凯你小子别落到我手里。 第六十四章 闹事 像这么大型的官方活动，现场维护秩序的警察不会少。张凯报警没一会，他们就赶到更衣室。 因为林致理是警察，张凯见到警察就倍感亲切，“哪，就是那几个人，他们想围殴我。” 警察、围观群众无语至极。 “四个人围殴人结果被全部打趴下，真丢人。”有些群众毒舌得很，众人听后不禁对李洛平有些鄙视。 李洛平等人现在有知觉也要装作无知觉，太丢人了，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到场的都是一线民警，对于李洛平几人也不认识，直接全部带回派出所。张凯自然也要回去做笔录。 只是警车兜兜转转，好久都没到派出所。张凯忍不住问道，“哥们，你们哪个派出所的？” 一年轻警察道，“我们是山脚下派出所的。” “啧啧，辛苦了，那么远都要被调来维持秩序。”张凯随口称赞。 “哎，谁说不是呢，上边张张嘴，下边跑断腿”年轻民警还想继续说。 一个年长的警察打断他，“小陆！” 陆姓警察不再说话。 李洛平等人一路上都不说话就是瞪着张凯，民警又不说话，车内气氛很沉闷。 张凯坐了一会就犯困了，“警官，开开窗，车内太闷了，我犯困。” 陆警官开了窗户，张凯坐在窗边，外面的太阳已经下山，貌似今天周五，下班的车流特别大，车子时不时就堵住不动。张凯可不想吃尾气，透了一会气，就让警察关上窗。 天黑时分，警车才停下来，到了派出所。 李洛平想快点离开，按他几个朋友在这里的势力，一个电话的事，但是李洛平实在丢不起那个人，最担心的还是被老爹知道。他便示意三人都老实交代，张凯自然是没有隐瞒的必要，因此笔录很顺利。 陆警官名叫陆建业做完笔录，找到同行的年长警官，他们是搭档。 “华哥，怎么看这都是一场误会，而且更衣室又没摄像头，这事可以让他们相互道歉然后结案。” 叫做华哥的警察，全名叫做吕相华，是名老警察。可谓见多识广，但是也限于职位差距，他总觉得有些眼熟。李洛平他是不可能认识的，但是他的三个好友都是本地的实权人物的公子。陆相华多多少少都有些印象，但是又不敢确定。唯一确定的事是，大家相安无事最好。 “好，就按你说的做吧。” 陆建业回去处理案件，准备结案。吕相华想想，还是去禀报所长。 山脚派出所辖区都是lc区，所长级别也颇高，是个科级警督，叫做丁元秋，人到中年，下班也不想回家，这时候正在办公室看文件，见到吕相华进来，“老吕，什么事？” “所长，今天我和小陆抓了几个疑似打架斗殴的。” “那是小事，不用来告诉我吧。” “不是说事，我觉得人很眼熟，但是就是不记得。要不，你去看看吧。” “有这样的事？”丁元秋和吕相华去看审讯室监控。 丁元秋不看还好，一看被吓傻了。里面数人，他一眼就认出了当中一个，赫然是粤省公安厅领导的公子，另外几个不认识，但是绝对不是平凡人。 “老吕，他们打算怎么处理？” “和解结案。”吕相华道。 “你赶紧去叫小陆出来。”事关前途，丁元秋不得不谨慎。 陆建业陈述了警方的处理意见，建议双方和解。 李洛平自然是求之不得。 张凯呢，原来打错人了，有些不好意思，自然没意见。 双方达成和解，大家都是成年人，道个歉还是比较容易的。 只是李洛平等人是为了先离开派出所，后再弄张凯。 陆建业拿了和解书跟吕相华出来。丁元秋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这几个公子哥似乎没有要闹事的意思，就嘱咐两人赶紧把人放了，免得节外生枝。 都是高来高去的神佛，我这小庙装不下。赶紧送走为好。 世事岂能尽如人意，所内警铃大作，紧急事件。 所长丁元秋亲自接电话，是三街有人闹事，其中一方还是黑人。丁元秋一种哔了狗的感觉，早知道回去陪黄脸婆吃饭好了。留再所里避开了唠叨，但是遇到一堆破事，手下抓了大神，还没送走，黑人又来搞事情。 所里全部民警出动，没法子，派出所能有几个人，不全部出动，怎么镇场子，怎么维持秩序。 张凯见所内骚动，警员分分出动。知道有事，赶紧拉住陆建业打听。 陆建业急不可耐，“别烦我，黑人又闹事了。” 这的确是大事，群体性事件是警察最头疼的事件。这些事都是非常棘手，而且很容易酿成大祸。各地警察对比都非常重视。 张凯，李洛平和三个狐朋狗友，眼睛都发亮。难得看到传说中的闹事。张凯纯粹就是想看看热闹，毕竟国人的秉性。李洛平却是怀着要做坏人的崇高理想，去观摩学习。三个地头蛇好友则是对此事闻名已久，早就想看看。 民警肯定不会带这些拖油瓶出勤。出了派出所，李洛平几人也不跟张凯落什么狠话，直接打车跟过去见识见识。他们这些二代，平时都很低调，但并不是意味着好欺负。像张凯这样的，他们车上就直接找人去收拾。 闹事地点离派出所并不是很远，闹事起因大概是黑人喝酒喝多了，调戏了个女孩子。同伴不愤气，仗着人多打了黑人。黑人向来群居，且喜好晚上出去，一个电话就聚集了二三十号人。围观群众赶紧报警。 双方都知道不能闹大，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两人打架，又没人受伤，估计警告就算了，像张凯李洛平那样。如果打群架，那就性质变了，不管伤亡如何。 丁元秋看双方没打起来，暗自松了口气，“双方保持冷静。有问题让我们警方来解决。” 其他民警各就各位，有人开启执法仪，有人拿器械要分开人群。 必须马上解决问题，让人群散开，时间拖得越久越麻烦。 黑人那边有人道，“让他们道歉，他们先动手。” 另一边有个小伙子激动，“道尼玛，你们借酒劲调戏我女朋友。不打你我还是男人。” 黑人那边怎么都不承认，“无凭无据，就知道污蔑我们黑人。” 见黑人不承认，另一边气的各种国骂喷涌而出。 丁元秋头疼无比，这种破事，怎么搞？附近有摄像头吗？他四周看看，没有。干脆都带回去调查，离开这里再说。围观群众越来越多，黑人也聚集得越来越多。 “刚开始都有谁，跟我们回去调查。” 这下双方都不愿意，没人出声。那没办法，丁元秋打算将最里面的几个人全部带回去。 华夏人这边，心里不服，但是还是乖乖配合，跟民警回去。 黑人那边就不行，非要在现场解决。“回到去所里，谁知道会怎么样？” “你们这样子是妨碍公务，知道吗？我可以将你们全部拘留的。” 黑人那边仗着人多，不理会丁元秋的警告。 我嚓咧，这么拽！ “我是警察，你们大量聚集道路，涉嫌非法集会，请你们把身份证拿出来。” 黑人有些人并没有身份证，有些胆怯，但是大多数都并不怕。 “检查个屁，谁怕你啊。” 丁元秋不理会他们的杂音，继续执行程序，“第一次警告你们，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不然我们将会使用武力。” 一众民警都拿出了警用执法器械。无论是像陆建业这样的新人还是像吕相华这样的老人，都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要使用器械，不禁有些紧张，心里都佩服所长，真是果断。 黑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从后方飞来一个酒瓶，正好砸中丁元秋的头，砰一声，丁元秋应声倒地。现场顿时陷入了混乱！ 第六十五章 又见闷棍 警察方面群龙无首，现场一片混乱。李洛平见丁元秋被砸中，知道事情有变，赶紧让三人打电话叫人。一时间附近警局警铃大作，大量的警车往这里过来。 陆建业紧张的手心出汗，所长还有呼吸，虽然被砸的头破血流，但是包扎好后一时半刻死不了。吕相华作为现场民警中最老资格，自然接替指挥。要完成所长没有完成的工作，“第二次警告你们，马上拿出身份证，双手抱头蹲下，无关人员请马上离开。” 民警把围观群众劝离，群众也不是傻子，见有人敢故意袭警，分明是想挑事。为免殃及池鱼，围观群众都跑的远远的。 黑人也不是傻，见为首的警察被砸倒，各个一问，不是他们这边的人扔的。立即就知道有人想要栽赃他们，他们也不想和警察对抗。 于是有人提议，接受检查。但是挑事者可不乐意见到。果然，另一边传来惊呼声，一个维持秩序的警员被打倒在地。刚刚稳定的秩序又开始混乱，有警员看到凶手快速逃跑，“在那边！”有两个警员和他一起去追犯人。 派出所总共才几个人，躺下一个，三个去追人，剩下就四五个人。有黑人心思活跃，悄悄离开。旁边人看到，也离开。就这样，一传开来，黑人们一哄而起，四散奔逃。民警拦都拦不住。 李洛平等人躲得远远看，毕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现场开始混乱，叫的人又没到，安全没保障，就想离开。但是已经迟了！ 黑人身材高大，又是在黑夜中，四周的光线不是太好，四散奔跑，横冲直撞，撞到了很多围观的路人。惨叫声，怒骂声，不绝于耳，李洛平他们走到一条巷口，就被撞到在地。悲情的g二代李洛平还被人踩了一脚，惨得一逼。 四人赶紧缩到巷子里，害怕有大量的人流涌过来，把他们踩死。但是好像这边人比较少人过来，都是几个黑人跑过。黑人也是想挑偏僻的路离开。 李洛平悄悄伸头出去看情况，咦，前面怎么有一堆人躺着？李洛平见这条路四处无人，难道闹鬼？ 李洛平招呼同伴一块去看，他的三个好友也是胆生毛，居然也答应。 李洛平慢慢走近，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群黑人，突然感到脑后一阵劲风，脖子起了疙瘩。 “草，怎么是你们？”是张大老板的声音。张大老板跑过来看热闹，见所长被砸中，事情闹大了，就起了拿锦旗的心思，拿条棍子躲在巷子里守株待兔，果然有好多黑人想从这边逃跑。果断敲了闷棍！一个，两个，三个……好多荣誉啊。张凯都有些幻想，这能拿多少个锦旗啊。 李洛平见是张凯，正想骂人，被张凯拉进了巷子里。三个小弟，吆喝着，“想干嘛？” 张凯指指他们身后，三人转头一看，卧槽，四五个黑人跑过来。赶紧钻巷子里，躲在黑暗中，跟李洛平一块。张凯躲在黑暗中，默默听着他们走近。黑人们也觉得不对劲，怎么有那么多同伴躺地上。都放慢脚步，警惕提防四方。 有人大喝，“什么人躲在巷子里？” 张凯一看，卧槽，四个傻帽，不知道是谁的屁股凸在外面。 无奈之下，张凯一脚踹过去，踢得李洛平的一个小弟一头栽在李洛平身上。 “我在这！”张凯拿着木棍走出去。巷子里光线很差，而且绝对没有摄像头。张凯不怕群殴！ “这么霸气！”李洛平佩服不已，这就是他想做的。 黑人们见来人手里有木棍，当即也在巷子里找到顺手的家伙。有扫把，有拖把，有木棍……手里有家伙，也懒得废话，直接就上，围殴张凯。张凯也有些经验了，大家就是靠力气靠勇气靠速度。张凯不敢使尽全力，但是速度提到最快，木棍在空中留下残影，啪啪啪，黑人们拿“武器”的手全部都被击中。痛得他们，哭爹叫娘，想要逃跑。张凯发挥闷棍绝技，噗噗噗，黑人们全部倒地晕过去。 李洛平和三小弟惊讶得合不上嘴，这人太猛了。李洛平带头冲出去，往躺在地上的黑人飞踹一脚。东一脚，西一脚，好过瘾。老子是坏人！三个小弟见老大那么生猛，也围上来一阵拳打脚踢。好不热闹！只是以他们的体质，黑人皮粗肉厚，最多就只能打得皮外伤。 “喂喂喂，你们打够没，这都是我的锦旗。”张凯怕他们将自己的锦旗打没了，便出言制止。 李洛平他们才住手，揉揉手腕，好痛。“张凯，想不到你有两手的嘛。” 切！张凯没理这二货，默默地找绳子把一众黑人绑起来。 “喂！怎么这么没礼貌。李少在跟你说话呢。”一小弟喊。 “内个，张凯，这次我们就算打和。”李洛平虽然很向往做坏人，跟张凯敲闷棍，但是身份注定他不能做别人小弟。 “哦！知道了。”张凯把所有的黑人绑了起来，“那你们要不要帮忙叫警察过来。啧啧，这么多人，绝对有见义勇为锦旗。” …… 四人皆无语！ 李洛平忍不住道，“张凯，你打算拿这些人交给警察来获得见义勇为称号吗？” “是啊。之前在家就偷了个飞车党，他们好像要奖励我锦旗，良好市民。” “但是你要知道，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外国人。这层身份就能让你的期待落空。”李洛平难得耐心解释道，这让他的三个小弟很意外。 “靠！那岂不是白忙活！”张大老板大失所望，将提上来的黑人扔到地上。 靠，能手撕鬼子的猛人！李洛平心里暗暗赞叹。 三小弟吓得不敢出声，在更衣室这猛人真的手下留情了。 无利可图，锦旗没希望。张凯跟李洛平他们又没话说，于是垂头丧气地离开，留下李洛平四人和一堆的躺在地上的黑人。 翌日，黑人之事只是很小一个角落有所提及。二十余黑人被市民见义勇为抓捕，则只字未提。 而张凯的公司也一直风平浪静，平安无事。 第六十六章 家有小蓝初长成 小蓝的成长很惊人，似乎进入了知识爆炸阶段，原本培育时间一缩再缩。小蓝对张凯的指令百分百服从，只是从亚马逊买书，但是数百万软妹币，一周就花完了，弄得亚马逊以为张凯账号被盗，发了几次手机短信提醒。花几百万培养小蓝，张大老板丝毫不觉心疼，很奇怪。 大概是他意识到小蓝蕴含巨大的商业价值，大到远超超算硬件价值和投资学习书籍的总和。 也正是因为这样，张凯见小蓝日渐成熟，对他的安全的担忧也日益增长。但是地球一样转动，不会因为张凯的担忧而产生半点的迟滞。 这天风和日丽，已经是九月底，张凯查看小蓝的进度，已经是100%，不足一个月就完成了培育，这让贾维斯颇为意外。 “先生，请允许我收回之前的判断。小蓝这个人工智能的智慧远超我的想象，他已经是个真正的智慧生命。” 贾维斯的话语时不时在张凯耳边回响，智慧生命意味着小蓝不是一个程序，他是一个和人平等的生命。这让张凯更加难手足无措。 人类认为自身是地球唯一的智慧生命，是地球孤独的存在，他们也从来没想过和别的智慧生命相处。张凯的处境就是如此！ 一方面为小蓝的智慧惊叹，另一方面，自己真的很难把他当做自己的仆人。因此，小蓝智慧成熟后，张凯一直把它冷藏着，并未投入使用。 张凯很犹豫！连日来，他主要工作就是加强x星科技局域网的防御，已经很强了，但聊胜于无吧。 一夜未眠，张凯思前想后，终于想通。 做企业本就是要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面临各种强敌，因为害怕而降低自己的发展速度或者直接选择逃避，都是不可取的。 张凯把公司局域网交给小蓝管理，但是并不打算通知大家小蓝这个人工智能的存在。 x星科技只有区区八十号人，对于小蓝来说真的是杀鸡用牛刀。但是还需要黎雅云的配合。 “雅云，你过来下。”张凯拨打黎雅云的座机。 黎雅云又是最常见的连衣裙，只是今天一身大红，鲜艳靓丽。 “老板，找我什么事？” 张凯关了办公室门，“过来过来，我有件事跟你说。” 黎雅云心里咯噔一下，终于要来了，弱弱道，“老板，你说。” 张凯心中有事，没有留意到黎雅云表情的变化，“我优化了公司局域网的管理，从今以后，我给你开放两大权限，即是人事管理和财务管理。你可以稍微下放，但是必须严格管理。” 黎雅云有些失望，“老板我知道了。” 张凯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不禁有些恼火，“专心点，这事情很重要。” 黎雅云有些委屈，只好强打精神，“明白，老板。我会严格管理的。” 张凯终于留意到她的异常，但是只是猜测她是被训不开心而已。 黎雅云出去后，试用新的办公系统，立即感受到它的强大。人事财务信息井井有条，数据处理几乎是傻瓜式的操作。真的极端方便。文件呈送，也是经过这个办公系统，黎雅云就试着上交了自己最近的心血之作，《关于x星科技税务问题的建议》。 张凯收到这个文件时，小蓝已经过目，并且给出了自己的意见，“主人，税务建议合理程度高，但是基于正义原则，不建议采纳。” 张凯快速浏览一遍，是关于合法避税的问题。试衣助手会员数量日益增长，收入规模扩大，增值税的问题就得面对。试想下，每个月收入一千，缴税170，我估计很多人都不乐意，更可况x星科技每月收入以亿算。黎雅云主要建议是改变工商注册地址，从而达到减税目的。 小蓝的意见解读过来是，这事情虽然可行性极高，但是不符合正义原则，不应当执行。 张凯略作思考，随即批复，“西哲有云，唯有税务和死亡无法逃避。咱们不必折腾这事，该交的一分不少。” 叮咚，黎雅云那边立即收到批复后的方案。虽然方案被否，但是她心里也是甜蜜的。 张凯真正交给小蓝的第一个任务是，如何根据财务继续组建超算中心。张凯的想法很简单，小蓝正义感极强，用他来做黑客，估计很难。如果用他管理公司明面事物，那估计是如鱼得水，事半功倍。 但是张凯身怀大秘，他还需要个人工智能来做暗地里事。因此他还打算再创造一个人工智能，尽管贾维斯说这事可遇不可求。 小蓝的运算速度很快，目前的超算中心运算速度在全国能排前十，如果把剩下两层空间利用上，可以达到全球前十。 “怎么没办法争全球第一？” “主人，全球第一他们使用的计算机芯片都是特殊开发的，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小蓝的声音很清脆，张凯有些使用童工的罪恶感。 “那先不用理会，按现有的芯片来组建，估计也够用了吧。” “是的，主人。现在试衣助手会员有156435289，每日积累的数据容量和占用的运算速度，现在足以应付。根据增长速度模型计算，试衣助手会员最多可以达到两千万。那时候的运算速度就稍有不足。在两千万会员时，我们的储存只能用半年。” “还有半年时间时间，为节省资金，运算中心可以慢慢建设。” “明白，我的主人。” 小蓝很快就做出了超算建设方案，张凯看下，5个月的建设期，总投资25亿，这里面包括两层八组机组，以及原机组的设备更换。 还行，张凯签了名，方案就到黎雅云的手中。黎雅云主要是看财务部分，里面已经做好了财务测算，造价报表，以及每月财务支出。她真不敢相信这是电脑做的，比财务人员做的详细精确。这么说来，现在几个后勤人员也足够了。 张大老板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着手开发第二款软件，一只脚是站不稳的。第二款软件应当成为x星科技的另一只脚，保障x星科技的会员不流失。 第六十七章 第二款软件 试衣助手的下一款软件，张凯考虑了很久，有了些头绪，但是还没有完善。他一直十五十六，不知道要不要开始这个项目？ 现在小蓝能帮上忙，张凯打算开始这个项目，开发第二款软件。张凯的初步设想是将试衣助手的模型变为可在线编辑，或者模型可导出到常用的绘图软件编辑。但是如果仅仅如此，这款软件的突破性何在？ 张凯并不满足于此，他想做出更加具有革命性的软件，用以回报自己的用户。因此他特意把自己的构想告诉了小蓝，并且征询他的意见。 “小蓝，你看还有什么可以做出突破？” 小蓝沉默了很久，“抱歉，主人。我觉得你的主意非常棒，我想不到更好的主意。” 张凯一阵沮丧，猛然想到，智能生命擅长的方面很多，但是不包括创意。“那好吧，你主持开发部分功能先，作为试衣助手的一个更新。” “遵命，我的主人！”小蓝消失，集中全力去开发这项功能。 这样子，石宇智等人岂不是游手好闲？那不行，张凯找石宇智过来，“宇智，你对于公司新的软件有什么考虑没？” “有啊，老板。”石宇智道。 张凯本没报多大希望，但是这次却有意外收获。 “什么想法，快说。”张凯有些保持不住老板威严，最近这事太让他纠结了。 “老板，我们可以考虑做一款拍摄软件。” “像市面上的自拍修图软件？”张凯有些不喜。这有什么搞头？ “不是的，老板。你看我们试衣助手最基础的功能是通过拍摄视频生成模型，我考虑设计一款软件专门用在无人机上来拍摄视频，然后生成地图模型。”石宇智越说越兴奋，“老板，你看这两年无人机多么火啊，如果我们能实现这个功能，那我们的软件必然会成为无人机玩家的标配。” 张凯被他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宇智，你这个想法忒大胆了。” “那老板，我们做不做？”石宇智怯怯问。 “做，干嘛不做。只是这事不能声张，你们静悄悄地做。明白我的意思没？”张凯非常严肃地叮嘱石宇智。 “老板，我不是很明白。” “你没做过工程，不知道这个设想对一些行业的打击有多大。你谨慎行事，不要声张。知道吗？”张凯再次叮嘱。 石宇智不懂，反正照做就是。 张凯懂，但凡涉及到地形都是牵连甚广，不仅仅是国土局，住建局，还可能涉及到机密。如果把这个拍摄软件摆在卫星上，那将会是逆天的存在。只是这个东西不好做，算法比试衣助手复杂千万倍，希望石宇智不要被打击到才好。 张凯摇摇头，这些都不是目前最需要做的。张凯在办公室埋头苦想，直到下班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 回去除了练星决也没什么事，张凯刷了下朋友圈。 除了同学在晒娃，百年如一日。张大老板忽略这群人，他们都是人生赢家，跟他们没共同语言。他们大学谈恋爱，毕业考公务员，然后结婚生娃。哪像张大老板，大学打游戏，毕业跑工地，每天和污水为伴。女朋友？不存在的。 咦！温仁的。 “哎！加班苦加班累加班就是活受罪。”配图是各个专业的cad图。 张凯点开图片，温胖子还算有保密意识，图片内容都做了模糊处理。 想当初，我也是这样子加班画图吧。天天对着图纸发呆，在想象这个剖面怎么样，那个剖面怎么样。那时候如果能立体设计就好了，一块块砌起来…… 想到此，张凯猛然一惊，他想到了如果把立体设计软件作为第二款软件的话，这应该是极好的。 张凯赶紧打开笔记本，联络上小蓝，把创意告诉他，让他分析可行性。小蓝的机组功率全开，半个钟，得出结果。 “主人，创意可行！这是分析报告，您请查看。” 文件厚达一千多页，张凯连夜阅读。小蓝罗列了市面上占有率最高的设计软件，分析优缺点。统计当前设计软件的不足之处，补全张凯的创意。然后就是如何实现创意构想，软件需要实现哪些功能，需要哪些硬件辅助，需要投入多少。 不得不说，人工智能真的极其强大，这么快就能给张凯查漏补缺，而且非常完美。只是有个问题张凯不是很满意，就是关键性的硬件——用以实现百分百实体投影。这项硬件的开发竟然需要五年，耗费十亿。 “小蓝，这个投影技术真的如此难实现吗？” “是的，我的主人。这项技术目前世界最先进水平远未能达到我们的要求。” 张凯头疼不已，钱倒是不难，只是时间。五年时间，黄花菜都凉了。关闭电脑，张凯在脑海中召唤贾维斯，“贾维斯，在吗？”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 张凯一五一十把目前遇到的困难讲述一遍，“贾维斯，你有没有办法帮我？” “先生，不要小看x星云的科技实力，这小玩意我们普遍使用。” 张凯喜出望外，“真的吗？贾维斯，那赶紧把这东西的技术搜索出来。” “如你所愿，先生。” 等了一会，贾维斯再次出现，“你要的技术资料我已经找到，但是我对比你们当前的技术条件做了简单化，希望可以帮到你。” “贾维斯，那你又需要进入沉睡了吗？”张凯有些惭愧，贾维斯的能量似乎一直都不够。 “并不需要，先生。消耗的能量不多，慢慢可以恢复，不需要休眠。” “那还好，”张凯舒了口气。“我去研究研究。” 还是贾维斯牛逼，张凯感慨。点击查看文件，卧槽，虽然是一个文件，但是五万多页。尼玛！这下有的看。 接下来几天，张凯把公司的事全部交给黎雅云打理，自己则闭关修炼，潜心研究贾维斯提供的技术资料。这时候小蓝的重要性就发挥出来了，张凯需要什么参考资料，只需跟小蓝说一声，他马上就能找出来。但是即便如此，张凯的学习进展也很难。 张大老板打算发挥高考的拼搏精神再学习两个星期，绝逼能完成。只是事情岂能尽如人意，这一晚，张妈打电话过来，“凯子，你今年国庆不回家吗？” 张凯一愣，猛然想起，已经是国庆了！ 第六十八章 相亲是逃不过去的 张妈的电话，提醒了张凯，今天已经是国庆了。而上次回去，张凯答应国庆回家的。 闭关修炼，公司放假安排也让黎雅云去安排，张凯都不知道时日过。 “好的，妈，工作太忙，都忘了时间。我现在就回去。”张凯赶紧认错。 “那你快回来，路上小心点哈。”张妈这才放过张凯。 “遵命，母亲大人。”家庭和睦为第一要务，张大老板在张妈面前还是小凯子。 好吧，回去吧，张凯收拾两件衣服，查看下交通状况。啧啧，烧烟大桥大堵车。昨天回去的人现在都没回到家。粤省西部群众真可怜，前文已经提及，粤省西部人口净流出，大量群众在省城一带工作，过年过节才能回家。而回家的路从来都很漫长，比省城去外省还要漫长好多倍。因为去外省都有高铁，回西部，只能跑高速跑国道。别说什么铁路运输，节假日根本没机会抢到票，而且抢到了，站五个钟也是极其辛苦。 张凯选好路线，在何处上高速还何处下国道，根据导航预计六个钟可以回到家。 跑那么远，而且是变来变去，道路状况不好确定。张凯决定还是开猛禽回去吧。空间宽敞，并且坐得高，看得远，堵车不会那么累。 家看起就在不远处，地图是这样告诉你，别人也是这样告诉你，甚至有鸡汤文说只要你回头家就在身后，但是真正回去，家仿佛又很遥远，尤其是现在元旦假期。导航地图说六个钟，实际上7个钟能回到就偷笑了。从早上十点，到黄昏六点，整整八个钟，张老板一直都在路上奔波，即使他身体强壮，车座高，也受不了这折磨。主要是心累，回到家，张凯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 张妈见儿子那么累，就没打扰他，晚上八点才叫张凯吃饭。 张妈张罗了一桌好菜，张爸也难得亲自下厨炒了两个拿手菜，张小弟跟张凯只是吃，或者洗碗。张小妹，哎，又吵架了，跟张妈闹别扭没回来。 张妈有些遗憾地嘀咕着，“好多年没有齐人吃饭了。” 张凯胃口很好，连吃四碗饭，感觉还很轻松，听到张妈的嘀咕，拍胸口大包大揽，“妈，你放心，过年她不回来我和小弟去把她带回来。” 张小弟在旁吃得欢，老哥突然间又扯上他，“哥，别又扯上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脾气，你确定带得回来。” 张凯反手敲了张小弟一下，“笨蛋，这是修辞手法，我的意思是绑回来。” “好痛！”张小弟痛呼。“好痛的，哥。” 张妈埋怨，“凯子，那么大力搞啥。” “没有，没有，这小子装的。”张凯知道自己力气惊人，所以都是极为轻微地敲一下。 果然，张小弟见张爸威严目光扫过，不敢再装，立即正襟危坐，毫无疼痛迹象。 张凯撇撇嘴，这二货。 张妈气了，“你这小子，这么不老实。”顺手也敲了一下张小弟。 张小弟一脸无辜地捂着头，“妈……”，见张妈生气，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 这事就算这么过了。张妈道，“凯子，上次说舅妈介绍的石油公司的女孩子，妈已经帮你约好明天了。” 张凯就是担忧这事，“妈，怎么没问我一声就随随便便帮人应下了呢？” 张妈眼睛一瞪，“那我现在问你，明天的相亲，你去不去？” 哇，不愧是我张老板的娘，气场好大。 张凯讪笑，“去去去，多大点事，必须准时到。在哪里？这次你们去吗？” “在中心西餐厅，听舅妈说女方那边是一个人去的。那我们也就不去了。” 张大老板不是第一次相亲，知道有些规矩。父母要么都不在场，要么都在，单一方面在场是很尴尬的。 “哦，那我知道了。照片你们有吧。”张凯再问。 “凯子，你放心。这女孩的照片我和你爸都看过了，很漂亮。” 张爸这时候终于发话，“我看过她面相，确实是个好女孩，而且也是宜男之相。” “……”张凯听完有些无语，“爸，你什么时候懂这个？” “你以为这么多年看算命，我真没偷师啊。”张爸得意道。“我还看出，她性格偏强，你需要多就着她。” “这么厉害？”张凯疑惑，“老爸，你该不会是信口开河吧。” 张爸怒了，“你小子还不信我，明天你就知道了。” 张妈连忙出来护着儿子，“你凶什么，儿子难得回来一趟，明天他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张妈才是真正的威武，一语既出，群英蛰伏。 张小弟第一个出来表忠心，“老妈所言极是，那我开车载哥去好吗？” 张凯一眼就看破这二货的心思，他是眼馋张凯的猛禽。刚才回来的时候，他看到张凯开回来的车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张凯看得出，张妈张爸那么英明神武的人物更加不用说，一语就否决了张小弟的提议。 一夜很快过去，张凯没有熬夜学习研究，吃完饭跟家人聊聊天就睡了。第二款软件开发是张凯的首要任务，当然啦，回到家，张爸张妈的事才是首要事。张凯将领悟的知识，分解工作任务，将目前可以开展的工作交给小蓝。 相亲，张凯谈不上身经百战，但是起码有五六战。第一印象很重要，随着星决基础版的修炼日渐加深，张凯的身高体重逐渐定型，身高定在186，而体重85公斤，肌肉线条感极强。爆发全力时，肌肉虬结隆起，比平时大三五成。样貌，也慢慢有了改变，不像是当初那样帅到爆炸，一下子就能吸引人。现在是气质渐渐起来，慢慢压过了相貌，给别人的第一印象已经不是帅，而是自信。 对于张妈的任务，张凯没有敷衍，第二天一早认认真真收拾好，穿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头发梳了一遍，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 张小弟也鞍前马后伺候，打水递毛巾，找牙刷等等，勤快得很。 张小弟之心，张大哥知道的清清楚楚。“小弟，你说服老妈了？” “妥妥滴，哥。我说服了老妈，下个星期一个星期都是我起早去卖菜。” “啧啧，这么大本。值得吗？”张凯感慨。 “值得，我今天也约了她出来。” 靠，原来这小子最终目的是开车去女朋友那炫耀。鄙视他！不过也应该恭喜他，终于成功了。 第六十九章 张凯相亲记 中心西餐厅在石化市最大的商业中心，叫做东方商业综合体。好奇怪，现在商业中心都叫做综合体。 这两年，石化市房价暴涨，成片成片的小区拔地而起，围绕着这个东方商业综合体，建了很大一片高楼。很好地满足了人们居住和购物的需求，因此这一带人流车流都极大。张凯对这一带时有耳闻，但是没来过。 张小弟很兴奋地开着猛禽，“哥，这车太棒了。这动力比家里那一台好太多了。哥，这车怎么都得三十万才能拿下吧。” 还是张小弟识货，张爸。哎，张凯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就直叹气。 今早，张爸终于有时间好好打量张凯的新车，一边看一边叹气，最后给出结论，谁买谁傻帽。他认为买辆皮卡搞啥，张凯在妖都拉货吗？高大是挺高大，但是别的suv就不高大吗？在大城市还是老老实实买辆霓虹国的suv就行。这车还是留在家里拖菜吧。这个主意得到张妈的认可，那张凯的意见就无关要紧了。 “哎，这车真给了老爸去拖菜，车自己也会伤心吧。” 张小弟边开车边问，“哥，怎么会呢？我看这车的动力，拖几百公斤都没问题，怎么会伤心呢？” 张凯刚赞完小弟就被打脸，好吧，真不愧是一家人。 但凡长假，一二线城市交通压力会较小，三四五六七八线城市交通压力会比较大。石化市作为三四五六七八线城市中的一员，当然不会在堵车这方面落后于其他兄弟城市。尤其是东方商业综合体这种新兴的城市热点地带，很远很远就堵车，车龙长达一公里。 约了十点钟，张凯看下时间，九点半了，走路过去时间应该也充足。“小弟，你去接你女朋友玩吧，我走路过去。” “行不行啊。” “没事，才一公里。”张凯说完，观察侧后方的情况就下车，穿过路上排的满满的车辆，走到人行道上。 新小区，顾名思义，新，也就是说没多少商铺，也就没多少行人。因为这是快速路，车流量极大。可惜都动不了。 人生三大乐事，一是在城市里抓鱼，二是在高速上跳舞，三是在坟头蹦迪。张凯自然不会跳舞，他还有要事。 一公里并不远，张凯很快就到。远远就看到东方商业综合体几个大字，从外观上看，不会逊色于一线城市的商业中心。走近，喧嚣迎面扑来，是繁华的气息。 不过张凯对它也没多大兴趣，哪里的商场不都是那个样。一楼卖首饰，二楼卖衣服，三楼卖家居，四楼卖电子产品，五楼卖吃的玩的再加电影院，楼层布置可能有差别，但是差不多都是这套路。 当然咯，张凯要去的那家西餐厅在一楼。哎！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关键在于，又不是饭点，还是早上，在西餐厅约会？光喝水？ 算了，张凯进了餐厅，一大早，也没有什么客人。服务员帮忙找了个好位置，光线好。 “谢谢，我等人。我叫张凯，等会有个美女过来找我，帮我带过来。” 张凯看下时间，嗯，完美。还有十分钟到10点。张凯从来没有期待对方会准时到，这大概是她们的特权。果然，十点钟，还是没人到。张凯的温水都喝了一杯，哎，有些无聊，掏出手机，高中宿舍群有信息。 李宁德，“今晚出来喝茶！有人报名吗？” “莫法官？高老板？张高工？” 宿舍原本有八人，但是最后还玩在一块的就只有这四个人。李宁德前面已经提到，是医生。莫法官叫做莫依筏，是石化市的一名法官大人。高老板，叫做高清扬，是个个体户，开了个小超市。张高工自然不用说，是我们的张大老板，他都还没把创业的事告诉给大家。 “在哪里喝茶？”张凯回复。 “张高工冒泡！另外两个混蛋呢？” “打电话叫他们出来。有你这么笨的？” “妥妥的，遵命！晚上七点，汇通茶楼。” “只有我们几个吧，多人我可没兴趣。”张凯打打预防针。 “尼玛，凯子。现在还有同学聚会叫我们吗？”李宁德大怒。 原本他们四个好好的，刚高中毕业偶尔也参加班集体的聚会，都怪张凯嫌弃人多，闹心，帮他们四个全部拒绝了聚会。然后再也没人邀请他们去参加班集体聚会，为此李宁德怨念颇深。 张凯见势不对，发个表情，撤了，留李宁德自己在群里咆哮。 好吧，既然没事，就努力学习。张凯闭着眼睛，脑海里温习实体投影技术的知识。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十一点。服务员终于领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只见她容颜娇艳，肌肤雪白，身穿红色连衣裙，脚踩细高跟鞋，肩挎一小包，真是一个知性美女。是她。 做男人要有风度，张凯站起来迎接美女。一阵淡淡香水味飘过来，张凯不禁有些心神荡漾。虽然黎雅云也偶尔会喷香水，但是貌似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大概是张凯比较倾向于把她当下属，当同事吧。 “你好，我是张凯。你是方梦瑶？”张凯帅先介绍自己。 美女坐下后点点头。 张大老板把菜单放到她面前，让她点菜。张凯刚才看过，已经想好点哪个。这家店的牛扒好像挺大份，非常合张凯意。 方梦瑶翻了一下，就选好了。点了个八成熟的牛扒，还要了瓶酒？ 大白天喝酒？张凯有些好奇的瞄了她一眼。做男人要大度，张凯点了牛扒，和一杯果汁。 “我听说你在妖都的一家国企做工程师。” 张凯被吓了一跳，这么快直奔主题，“是的，是的。那……” “在那上班工资有多少？” “没多少，大概一万多。但是……” 方梦瑶直接火力全开，张凯的话没说完就被截掉。 “那在市区买房了吗？” “还没有。” 哎，再美好的幻想，终究是幻想。美女还是很现实的。 “那打算什么时候买？” 张凯仔细想想，在石化市买房有没有必要？只好如实回答，“暂时没有考虑。” 方梦瑶神色不变，但是张凯知道这样下去要黄掉。得补救才行，“其实我已经辞去国企的工作出来创业了。” “嗯？”方梦瑶终于有些感兴趣，“这个倒是新鲜，你不是在原公司做了近十年吗？” “是的，因为一些原因辞职了。” “一些原因？”方梦瑶眼神充满不信任。 辞职原因那么复杂，张凯觉得没多大必要再这讲。“是的，总之就是出来创业了。” “哦，那现在具体每个月收入多少？” 这就难倒张凯了，会员数量每天在增长，数量有多少，然后扣税，然后出粮，利润多少？也许只有小蓝和黎雅云知道。 方梦瑶见张凯良久不语，就以为他是难以启齿，俏脸不禁有些难看。 第七十章 老友相见 张老板也是多年的社会人，察言观色还是略有造诣的。方梦瑶的不开心都上脸了，张凯知道这个话题多说无益。女强人嘛，说点她在意的。 “啊，那说说你工作吧。听说你是石油公司的？” “嗯，”方梦瑶没多大兴致。 张老板有些闷，这妹子怎么兴致缺缺，好歹我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怎么展开话题呢？张凯心里焦急，脑子急转，“你在石油公司任什么职位？” 方梦瑶边玩手机边道，“在运营部门。” “哦！”张凯完全抓瞎，石油公司运营部？运营些什么？但是又不能说自己不懂，“这样啊，好辛苦吧。” ……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张凯有问必答，方梦瑶则是看心情。最后干脆都不说话了。 尼玛，感觉很难受。渐渐地，张凯也觉得挺没劲，就也没说话。 方梦瑶玩着手机，张凯就是坐着。因为他秉承一种观念，聊天不玩手机。 牛扒上来，色香味俱全。入口即化就夸张了，但是入口汁水四溅，味道非常好，张凯吃得很欢。 方梦瑶点了酒配牛扒，吃得有滋有味，看的张凯暗自摇头。这姑娘真的大白天喝酒啊。心中最后一丝和她发展下去的想法都烟消云散。 张凯吃完，自然是他付钱。等方梦瑶吃完，张凯才和她告辞。但是电话都没问她要，她也没有问张凯要。 父母交代的事情完毕，张凯放松了很多。打个电话给小弟，他们还在外面吃饭。张凯唯有自己转悠了一圈东方商业综合体，衣服还有。首饰嘛，都是送人的。张凯想起可以买双手镯送老妈或者等下给张小弟女友个见面礼。 有了目标，张凯才有心思逛，千挑万捡，最后买了两双手镯。付了钱，服务员非常热情地跟张凯说再见。 接下来就没什么好逛的了。等了会，张小弟来了，带着他女朋友苏婉婷。是个非常清秀的姑娘，见到张凯会大大方方地叫声大哥，张凯颇为满意。 “咦，哥，你买了什么东西？” 张凯找个地方坐下，“一对是给老妈的，一对是给你们的。”拿出一个盒子，交给张小弟。 “这个你待会帮你女朋友戴上吧。算是我的见面礼。” “哦，”张小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随手就接了过来。 苏婉婷倒是有礼貌，说了声谢谢。 看样子两人估计想玩一整天，张凯道，“你们玩吧，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哥，那车。” “你留着吧。我打车回去。” 刚出到门口，张凯接到李宁德电话，“宁德，都约好了？” “凯子，莫法官想下午我们几个出去玩一圈，晚上去喝茶唱歌。” “啧啧，还是法官大人有想法。去哪里玩？” “还能去哪？还不是老地方，赶紧过来。” 张凯听到老地方就头疼，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个老地方是石化市廉政教育中心。 尼玛，莫法官有任务在身，每年要带一定数量的人去那参观学习。结果张凯这几个人每次聚会都要去那里转一趟。 廉政教育中心在石化市北边的一个村子里，据说这里曾经出了个清官，然后纪律会就把这里当成廉政教育的一个点来建设，久而久之，设施有了规模，形成了个中心。 来了好多次，张凯对路况都很熟悉，沿着村子主干道，来到一片荷花塘边，右手边即是。 由于打车来的，司机不算熟悉路况。张凯到时，莫依筏，李宁德，高清扬都到了。 “你们看，我们的张高工终于到了。”李宁德开始要做妖。 “去去去，司机不认识路。” “别吵别吵，我先来完成任务。”莫依筏一心记挂着任务。 高清扬鄙视道，“老莫，好歹也是个法官，怎么这么没出息。” “哪没出息，这不是任务在身嘛！”莫依筏笑道。带完这几个，今年的任务指标就算完成了。 李宁德，张凯，高清扬三人在莫依筏的带领下，开始廉政教育中心，接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再一次洗礼，让灵魂得要进一步的升华。这是第几次灵魂升华了，张凯都记不清，只知道再升华下去，灵魂都气化了。 幸好，廉政教育中心地方并不大，张凯感觉快完全升华前，恰到好处地看完了。李宁德内心污浊，一路打瞌睡，估计升华地比较少。高清扬，铜臭加身，时不时还要打电话顾及生意，这种人要回炉再造才行。 参观完毕，四人驱车回城。高清扬的车，奥迪a4，内饰花了不少钱。他把这车当做宝贝，等闲不会开出来。 “我说老高，你这车这么宝贝，怎么舍得开出来了？”李宁德早就看不过眼高清扬对车的疼惜样。 “不怕跟你们说，哥我今年生意还行，打算换部新车。这车年底就给我儿子开了。”高清扬嘚瑟无比。 “啧啧，羡慕你们生意人，哪像我这么苦逼。”李宁德嘴上说羡慕，脸上却毫无动心的样。 莫依筏忍不住了，吼道，“尼玛，你个软饭男，你还说苦逼，最苦逼的是我好不。” 莫依筏大发神威，李宁德这个软饭男瑟瑟发抖，不好说话。 张凯拍拍莫依筏，“老莫，升高级没？” 华夏法官也是分等级的，四等十二级，也就是分为法官，高级法官，大法官，首席大法官。四等又各自分为若干个级，晋升之路很漫长。 “再过一年半载也许就有希望。”莫依筏沮丧道。 “这速度不算慢了，”张凯安慰他。 “跟你们一比，慢了很多。尤其是这个软饭男，听说要升副院长了吧。”莫依筏想到此就来气。 李宁德辩解，“老莫，你不能这样子抹杀我的劳动，我也是很努力工作的。无论医术学历，我都是在院里数一数二的。” “……”，莫依筏被李宁德说得直翻白眼，“那你说说跟你一块数一数二那个人呢？” “嘿嘿，在我手下。”李宁德的无耻让张凯刮目相看。 开车的高清扬都忍不住插嘴，“老李，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没办法啊，我的科室资源最充足，人才乐于来我们科室，我总不能赶人走吧。”李宁德无辜道。 好吧，你赢了。 四人有说有笑，很快就进入市区，感觉像是回到了十八岁。 李宁德提议去娱乐城打机，果然够青春。高清扬，莫依筏双手赞成，张凯也就舍命陪君子。 东方商业综合体那边塞得像腊肠般，张凯他们自然不会去那。去市中心的十乔城，那儿一样有的玩。 四人在那疯玩了一个下午，都暂时忘了自己的职业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意，放松一下时刻绷紧的神经，释放心里的压力。 第七十一章 曾经喜欢的人嫁做人妇 茶楼里，听着李宁德他们说起高中的趣事，张凯不禁莞尔。高中时候，最有趣的事不过是谁暗恋谁。 “凯子，听说你当年暗恋的女神甄诗梅前阵子嫁人了。”这么伤人的话题，也只有李宁德这2货会提起。莫法官和高老板即使知道，也不会最先说。 张凯被他唤起了高中时的回忆，“嫁给谁了？” “你应该能想到吧。”李宁德道。 张凯表情一滞，“难道是”。 “就是他，石化市富二代刘银晶。” 原来是他，张凯高中时候就看他很不顺眼。总是以为自己就是班集体的中心，什么事都要发表意见。最不爽的是，刘银晶也喜欢甄诗梅，并且从高一就开始追。 高清扬道，“凯子，别太纠结，毕竟女神也需要人间烟火。” 李宁德转向高清扬，“听你这么说，里面还有别的内情？” “我听说甄诗梅家生意经营困难，还欠了大笔债务，被人追到上门，是刘银晶出钱摆平的。”高清扬神神秘秘道。 “不是听说，他们家的债务问题都闹到法院了，据说是因为甄诗梅父亲炒股败了很多钱，而且母亲去年好像又得了什么病，在省城花了很多钱。因此他们家原来资产不菲，就这样被掏空了。”还是莫法官的消息全面。 李宁德猛地一拍大腿，“我找人查查是什么病。”有八卦事物，李2货积极性高涨，拿着手机跑去外面。 “凯子，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些事啦，就算当初知道你也帮不上忙。”莫法官试图安慰张凯。 高清扬气乐了，一脚踹开莫依筏，“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转身对张凯道，”凯子，老莫这货不会说话。按我说，他们大学就在一起了，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也都是可以想象的” “老高！”莫法官连忙捂住高清扬的嘴。 “什么！”张凯懵逼了，被黎雅云折腾得无比强大的内心，一下子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你们还瞒着我什么？” 高清扬意识到泄露天机，忙和莫依筏躲在一边，“凯子，凯哥，凯爷，没有了。完全没有了。” “说！”张凯如同愤怒的狮子。 莫高两人只得和盘托出，交代了他们知道的一些关于甄诗梅的事。 原来甄诗梅考上的是国立大学，而富二代刘银晶居然也考上了。因此两人在大学又是同学，刘银晶不仅有钱，还长得帅，最过分的是读书还厉害，对甄诗梅也算长情。一来二去，甄诗梅半推半就就做了他女朋友。两人在大学里出双入对，郎才女貌，羡煞旁人。可惜，毕业时，据说甄诗梅想留在大城市闯荡，而刘银晶则是要回去继承家业。两人就分分合合，维持了半年，最后还是分了。刘银晶回家后没多久就经人介绍，结了婚。甄诗梅则是去了特区闯荡，两年前打算回家创业。而那时候刘银晶又离了婚，两人又好上。后面的事就是甄诗梅家败落，两人结婚。 事情好长，李宁德早就回来了。张凯心情渐渐平复，本来就是多年前暗恋的一个人而已，又没发生过什么。女神可能还不记得张凯这号人，毕竟两人家势差距太大。读高中那会，甄诗梅家里专车接送，而张凯只不过是个农家子，每周生活费不过百。甄诗梅学习成绩常年居前列，而张凯确是处于中游。反而是刘银晶，无论是家势，成绩，在当时看来都是和甄诗梅最登对。 “本来也没得到，那就无所谓失去。”张凯彻底恢复了平静。 只是太平静了，有点吓人。 李宁德试探道，“凯子，你真的没事？” “没事。” “那就好。我刚才探听到消息，甄诗梅她妈是得了心梗，抢救住院都非常耗钱。听说前一阵子在家过世了。” “哦，过世了？病是遗传的？”张凯兴致缺缺。 “不是，是后天的。” 张凯彻底没兴趣了。 高清扬，莫依筏见此，便提议去唱k，反正都吃得差不多了。 李宁德最喜热闹，“好呀，我知道东方商业综合体那边新开一家ktv，音响特别好。” 张凯有些犹豫。 “走，凯子。”李宁德，莫依筏两人一左一右直接架着张凯就走。高清扬赶紧买单下去开车。 “放开我，”张凯佯装挣扎着。“我自己走。” 两人依言放下，李宁德气喘吁吁，“靠，凯子，怎么那么重？” 莫依筏也道，“力气还死大。” 张凯暗暗抹一把汗，装得好辛苦。“是你们俩弱鸡，多久没锻炼了？” “还好吧，一天跑步半个钟。”李宁德捏着下巴回想。 “呸，你还好意思说跑步。你就是把凳子搬到跑步机上坐着踢腿。”莫依筏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张凯看向李宁德，高山仰止啊，“宁德，你还有这绝活？” “凯子别听老莫瞎说，他最喜欢编排我。” …… 东方商业综合体的那家ktv叫做夕阳红，一行人去到，因为没有预定，服务员居然说没位。李宁德只好托了关系，这才要了个小房间。 里面的设备真的如李宁德所讲，一流！虽然价格也很一流，两公职人员一心想吃高老板。而张大老板现在资产丰厚，心态平常。 李宁德拿起麦就不舍的放下，卖弄起他当年泡妞的歌喉。高清扬也拿一个跟软饭李对唱，但是功力稍微差点。 莫依筏酸酸地跟张凯说，“老李就是靠这本事吃了软饭。” 张大老板心里为李宁德默哀一秒，他这辈子都要背吃软饭这说法了，除非他将来爬的比岳父还高。但是有可能吗？据说他岳父还有往前挪一挪的势头。 “没事，我们俩就喝点酒水。看两人卖唱。”张凯给莫依筏倒了一杯酒。ktv的啤酒都是冲水的喝，大概是不容易醉吧。 李高两人唱了几首，终于累了。换张凯和莫依筏上去，张凯莫依筏两人的画风和李高两人完全不一样。后者是花前月下之类，而前者肯定是铿锵豪迈。主要是张凯莫依筏都不会唱歌，全靠吼。吼得也大声越爽。 莫依筏因为职业原因，经常需要喊，故而声音非常大。张凯的星决练了几个月，身体强壮的同时，吼声也是更加洪亮。两人大声吼起黄土高坡，最大限度地发挥音响的分贝，真是畅快淋漓。只是苦了台下的李宁德和高清扬俩人，纷纷找借口跑出去外面。 张凯莫依筏也不是第一次合作，没人在场，两人吼得更加欢乐。 正吼得欢乐，李宁德进来，右面跟着一群人。张凯眼角一瞥，不禁有些愣住，竟然都是高中同学，而甄诗梅刘银晶竟然也在其中。 第七十二章 曾经的同学已成路人 李宁德对着张凯耸耸肩，“张凯，他们聚会但是没有房间了，想和我们一间。” 张凯没得反对，刘银晶已经带着甄诗梅径直找位置坐了。其余的同学有样学样。一时间，房间坐满了人。 呵呵哒，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张凯也懒得跟他们置气，随口对李宁德说。 “宁德，跟服务员说，我们的账和他们的分开算。” “张凯，用不着那么小气吧。”有一同学不愤道。 “就是，同学一场，唱个k还担心我们占便宜。” 刘银晶甄诗梅两夫妇也心中微怒，刘银晶道，“李宁德，分开吧。免得有些人担心我们吃穷他。” 甄诗梅拉他一下，示意他说话不要太过分。刘银晶没有理会。 人多了，没啥意思。张凯跟他们都不算熟，但是总不能拖着李宁德他们走。因为他们三个根基都在石化市，很有必要和别的同学联系联系。这样一来，就显得张凯有些孤单。 张凯拿出手机，在一个角落玩，在各种信息的大海里遨游。他们在唱得不亦乐乎。但是主要也是围绕着刘甄两人，毕竟都是在石化市成家立业的人了，能抱上富二代的大腿，真的很有好处。 阿谀奉承之词，不要钱地往刘银晶身上砸。 “刘总唱得好呀。” “诗梅真的美啊，声音也甜。” “是啊，两人真的是天造地设一对。” …… 所谓的同学关系，是非常脆弱的。在场很多人恨不得立马变为雇佣关系。当然啦，李宁德几个有些例外。毕竟是和张凯臭味相投，多少有些愤青。很快，他们就受不了那气氛，都逃回张凯那，四人喝喝酒水聊聊天，自有一番乐趣。 刘银晶见张凯四人不鸟自己，多少有些刺激到了。这四个沙雕高中以来就不鸟自己，我看看你们现在还是不是那么硬。 李宁德他自然不会去说，这个是硬，老婆家势硬。莫依筏职业特殊，没事别惹。高清扬，张凯两个嘛，张凯据说在省城一家国企上班，怎么算都是打工仔。而高清扬，略有资产不值一提。 “高清扬，听说你的店铺也想开到东方商业综合体，要不要我帮个找个？”刘银晶先挑高清扬下手。 高清扬神色一变，估计是真有其事。“不需要劳烦你。” “哎呀，高清扬，很拽啊。刘总好心抬举你而已。” “就是，真是不识好歹。” 刘银晶呵呵笑道，“高清扬，下个月欠山佬的债到期，你就知道需要我了。” “呵呵，你多虑了，那笔债还有半年才到期。” “真不好意思，刚好那是我家的产业，我们需要下个月就收回本金。现在算是通知你。” 高清扬拍案而起，“你这是违背合同，你这是欺人太甚。” 李宁德，莫依筏同样怒容满面。张凯则冷眼旁观，时不时查看下手机资讯。 刘银晶道，“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按合同办事，甚至可以免你利息。是我敌人，我为什么要给你活路？你说是不是？” 高清扬脸色被气得变成猪肝色，李宁德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一顿。莫依筏眉头紧皱，心里盘算着刘银晶这样做的合法性，怎么样才能帮到高清扬。可惜没办法。 对面气焰嚣张，有人说，“是啊，刘总仁慈，没有今天就收回本息。高清扬，还不快来这边。” “高清扬，你想想利息全免，刘总待你真的很不错了。” 他们知道刘银晶还涉及金融业务，不禁更加热情拍马屁。同学情谊，真的荡然无存。 这也是张凯不喜欢参加同学会的原因，他扫了下在场众人。真的无非一个利字，甚至于曾经的女神在这种情况下也一言不发。 张凯把高清扬，李宁德都摁回座位，“老高，老李，没必要和这种人置气。” 刘银晶走过来，“置气？张凯你一个打工仔，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你能帮他换五十万吗？” 张凯给高李两人满上，头也没抬，“多么点事啊，你这只苍蝇别烦着我们兄弟喝酒。” 刘银晶被张凯怼得心口疼，“靠，这么拽。那我如果撕毁合同要求你们现在还钱呢？” 张凯看下莫依筏，“老莫，如果有人真的撕毁合同，要求提前还款，法院会支持吗？” “如果约定了时间，我们可以拒绝提前还款的请求。” “听到没，你耍横也没用。有合同约定的，难道你真的想打官司？”张凯笑眯眯地对刘银晶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法律还能不支持我？开玩笑。”刘银晶绝对不能低头，在场人太多了。 “呵呵哒，那你就是想闹事？”张凯翘起双手，神情自若。 刘银晶好歹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冷静一下，就有办法。“那我们就按合同来，那我现在以贷款时高清扬对自身财产状况进行了隐瞒为由，为保障我司利益，对他进行提前还款催告，要求他24小时内还款。这样如何？” “老莫，这也可以？”张凯问。 老莫无奈地点点头。 “难道老高就要这样子让他宰割？”李宁德道。 “恐怕是。”莫依筏道，“民间借贷本来就是是非多。” “老高你还周转得过来吗？”张凯低声问高清扬。 “还行。就是换车计划要搁置了。”高清扬想开了，也轻松。 “你们嘀咕完没？”刘银晶嘚瑟道，“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这事要引以为戒，张凯暗暗提醒自己。叮咚，张凯再查看下手机，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瞎嚷嚷什么？不是还有23小时五十分吗？等吧。” “走吧弟兄们。这不是我们要呆下去的地方了。”张凯对三人道。 李宁德也算是看透了这些同学，没意思，于是带头走了出去，张凯三人随后。 “真晦气，出来玩都不顺心。”李宁德边走边骂刘银晶。 “老高，那你今晚要回去筹钱吗？”莫依筏还是比较担心这事。 没等高清扬回答，张凯道，“不必了。” 李宁德，高清扬，莫依筏都怔住，看着张凯。“凯子，怎么说？” 张凯故作神秘，“我掐指一算，他们家破产就在今天。” “切！鄙视你。老高，别理会凯子，他故弄玄虚。你还是回去筹钱吧。”李宁德道。 张凯笑而不语。 第七十三章 农场自动浇灌 正面硬杠，不是个好决定，尤其是现在张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了哪一种境界。万一失手，那真的不堪设想。 刚才在手机上查到了些有趣的信息，张凯才敢打包票说不用筹钱。张凯打车回家，跟父母聊一会，然后回房间忙活起来。 小蓝已经慢慢变成正义伙伴，有些事不适合叫他做。也许等他再长大些，哎，也就就这样了。 反正张凯现在得亲力亲为，分析收集到的资料。原来在ktv时，张凯调查刘银晶甄诗梅两人信息时发现，甄诗梅的母亲死因真的有些蹊跷。因为张凯查看诊断书，说其观察期结束可以出院，出院回家没几天却传来死亡的消息。 张凯想知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幸好，两个人家门都有监控录像。将甄诗梅刘银晶两人照片找出来，然后梳理两家人的人际圈，最后调出监控视频进行快速对比。找出甄诗梅的母亲梅韵期回家休养的那几天，都有什么人去过她家。 除了甄诗梅的亲友外，刘银晶及其父亲在梅韵期临死前一天也去过甄诗梅家。那这一天发生了什么？张凯头疼不已，这些信息应该从哪里找呢？ 张凯有种强烈的预感，梅韵期的死因就这这些信息里。张凯翻看了所有的监控视频，都没有找到可疑之处。 夜已深，乡村一片黑暗寂静。张凯去阳台用冷水洗把脸，驱赶心里的烦躁。怎么办？ 不理了，张凯直接将所有收集到的信息按时间排序，从头到尾慢慢梳理一遍，慢慢发现，甄诗梅父亲甄柳毕和刘银晶父亲刘魄田都有部分短信缺失。难道在这？张凯赶紧去云端，补全了被删除的信息。 这样再看一次，张凯豁然开朗，同时心里阵阵发寒。也发现了一些更深的线索，甄诗梅家里原来是有监控的，张凯找到了所有的视频。 一幕幕人伦大剧，张凯发现这两家最惨的人竟然是刘银晶。不过转念又想到他在外面做的事，哎，都不是好人。他们两家子，也让张凯见识了很多。 人心竟是如此险恶，人性竟是如此薄凉。 张凯果断将所有的资料匿名发给了黄敏明，然后就睡觉去。 第二天张妈问起相亲的事，张凯不愿多说，反正意思就很清楚。两人没戏！ “那好，今晚还有一个相亲。是姑妈介绍的。”张妈斗志昂扬，自己儿子又帅又有钱。会找不到女朋友？开玩笑！ 但是张凯却没心思继续相亲，“妈，这事缓缓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啥事？”张妈可不会轻易让张凯糊弄过去。 “我打算把家的农场实现自动浇灌。” 在一旁的张爸好奇了。“凯子，自动浇灌？怎么回事？” “就是简单的做一个plc控制农田里所有的水泵和开关。这样你们只需要在电脑上点点鼠标就可以浇灌农田了。”张凯耐心解释道。 “真的？如果真的这样，那我们可以省事很多。”张爸惊喜道。 “可以的。等下我去买材料。” “如果真的可以，那相亲的事可以缓一缓。”张妈也想减轻田里的劳动量。 接下来几天，张凯带着张小弟一直在忙活着怎么实现自动浇灌。 原本农田里已经有安装水泵和浇灌软管，因为田地很长，不可能一次性浇灌完毕。需要分批浇灌，不停的开阀门关阀门，开水泵关水泵，这里的工作量就非常大。张凯要做的是把所有的开关电气化，然后全部集成到电脑上，通过plc可以控制每一个开关，甚至于可以设定程序，让它轮流开，实现自动浇灌。这些都是现在很多工厂都在用的，张凯之前做污水厂很多也是如此。 其实原理很简单，关键在于plc和开关。考虑到开关暴露在农田里，高温潮湿还有农药，这些都会影响到其使用寿命，甚至会影响到生产安全。张凯只好使用24伏的电控铜球阀，开关还用不锈钢板做一个小屋子。为了能在家观察浇灌效果，张凯还装了很多监控。监控多，家里电脑又要配置多两台。这样来回折腾，终于装好了，然后都接在电控柜里，信号接到电脑上，最后安装小蓝写的plc程序。 调试很顺利，张凯很快就把全部的开关调试好。 张爸有些不可思议地在控制电脑点击，然后看监控视频，果然开始喷水。 “凯子，这样真的好省事。” “那是当然，你们学会更换部件就行。只要哪个开关坏了，你们去拆了然后更换新的就行。”张凯伸伸懒腰，又补充。 “程序的事你们不用操心，基本不会出错的。还有件事就是，不要被人偷了。” 这事张妈有话说，“就是，前几天村头四姨婆家的鸡就被人偷了。” 张爸听着头疼，拉着张妈下田视察去。 “哥，那就是全部做完了？”张小弟这几天一直跟着张凯忙碌，都没时间去约会，现在已经是急不可耐。 “怎么？要出去约会？” “是啊。” “哦，那去吧。对咯，手镯送她了吗？”张凯买的两对手镯，像张凯这样的俗人，最喜欢的当然是黄金。两双金手镯重达500克，戴在手里真是贵（俗）不可言（耐）。 但是张妈貌似不大喜欢，为此还骂了张凯一顿，然后藏了起来。没带！ 一听手镯，张小弟一副便秘的表情，“哥，这……” “吞吞吐吐做啥？”张凯不悦。 “哥，你这手镯好看是好看，她也喜欢。但是太重了。” “屁，你懂个啥。黄金都要大块才有意思。100多克，我还嫌它轻了呢。如果首饰店里可以定做，我还想做一斤一只的呢。”张凯一顿乱喷。 张小弟抱头鼠窜，逃了出去。 小两口都不识货，以后怕是要熬穷咯。 张凯感叹下，然后埋头开始接下来的事。 农田那么大，布设那么多的管子，要如何才能做到布水均匀，这是很麻烦的事。 张凯接下来的事就是要根据布水计算来调整农田里的管道。计算都是理论的，实际上是有差异的，就比如说计算依据是管子直的，但实际上是很多都是弯的。这样差别就出来了。 水力计算不是太简单的事，网上有很多计算程序。但是多是简单类型的，像这么大面积的布管，水力计算更加复杂。 张凯偷懒，安排小蓝设计plc的时候顺便也让他设计一个对应的水力计算软件。张凯就根据计算结果，逐个调整阀门，逐条检查布水管。慢慢地，张凯竟有种回到粤水做设计工作的感觉。 第七十四章 终于做出来了 整体分片，张凯将每一片的浇灌都调至均匀。然后按程序逐片浇灌，井然有序，完美！ 张凯松了口气，下楼对张爸说，“爸，浇灌的事算是弄完了。我打算明天就回去工作。” “这么赶？还有两天假期吧。”张爸讶异。 “爸，我要避开堵车高峰期。你也看新闻，回来的时候堵车多厉害。我担心去的时候也是。” “那好吧，我去叫你妈买菜做个大餐。” 张凯心系投影技术的开发，不能在家呆太久。从小蓝提交的报告看，他那边进度很缓慢。知识超前太多，还是需要贾维斯提供的技术。而他提供的技术都在张凯脑子里，根本没办法让小蓝看。张凯只能充当指导者，一边学习一边指导小蓝进行研发。 回去的那天下起了大暴雨，上高速的路上积水成潭，好多轿车都趴在水里动不了，车主只得坐在车顶上，撑着雨伞玩手机。 张凯看下地图，根本没有其他路，一咬牙，直接趟水过去。水没过车轮，没有影响到进气口。张凯轻松地度过积水路段，坐在车顶的车主羡慕的不行。 张凯一踩油门，猛禽带着特有的轰鸣声，消失在雨中。 高速上回程的车辆并不多，但是雨天车速都不是很快。张凯耗费了七个小时才回到猎德的家，此时已经是晚饭时间。采购了大批的制作“狗粮”食材，张凯打算继续闭关修炼，一举拿下硬件部分的学习。并且让小蓝准备投影硬件实验室的设备清单，等国庆一过，立即让黎雅云去安排采购和安装。 超前的知识慢慢积累了起来，又有小蓝的帮助，张凯学习越来越快。国庆过后，张凯也没有会公司，而是继续闭关。但是公司的事务，也挑一些重要的来处理。 黎雅云国庆一回来就接到张凯的紧急任务，就是在三楼建设电子实验室。由于清单，图纸布置都随任务一并交了过来，黎雅云的采购进度很快。 x星科技资金算的上雄厚，采购资金立即能到位，建设人手也充足，实验室进度很快。不到一周，基本设备都已经到位。 张凯将闭关场所转移到实验室。学以致用，可以更好的促进学习。清单里也包括了投影硬件可能会用到零部件，张凯需要亲手把第一个投影设备做出来，并且最优化投影硬件的设计。这些都需要大量的实验。 软件部分的设计开展还算顺利，有贾维斯和小蓝，张凯在这方面下的心思并不算多。硬件设备，才是张凯的心血所在。 一边学习，一边实验，张凯吃住都在公司。一点一滴地积累，实体投影设备慢慢成型。 一周过去，石化市那边出了结果，甄柳毕、刘魄田涉嫌故意伤害入狱。张凯的心头大石终于放下，集中精力冲击实体投影设备的研发。 张凯动手能力很强，原料消耗很快，每天黎雅云都要安排人一箱箱地把废掉的设备拉出去，又拖着一箱箱材料进来。拉出去的设备，也不能立即扔掉，全部都要彻底破碎，以防技术被人盗走。这些都是黎雅云亲自监督完成的，毕竟害人一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十一月初，妖都早晨有了丝丝凉意。实验室里传来了张凯的欢呼声，“终于做出来了。”张凯蓬头垢面，胡子拉渣，脸上充满了喜悦。手里拿着一个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设备，有碗大，这就是第一部研制成功的实体投影设备。它看起来平凡，但是凝聚了张凯无数的心血，凝结了贾维斯小蓝张凯三人的智慧。 张凯已经对它的零件进行了详细的比选，这是当前最优组合。在性能最优的条件下，价格最便宜。其他的可用组合，张凯做了十多个。 因为张凯打算找代工厂进行代工生产，零件必须要是市面上性能优越而且常量有保证的。这花费了张凯不少心思。 黎雅云早就找好了好几家代工厂，都是国内著名厂。最优化的清单出来了，但是产量张凯有些拿捏不定。到底生产多少？所有的会员都会买吗？不一定吧。那就暂时500万台吧。 在定价上，张凯不是很懂，只是根据小蓝的调查，综合考虑会员的承受能力，购买需求，初步定为500块。 幸好黎雅云能力过人，谈下的生产合同都不用垫付资金，不然张凯真的吃不消。区区几亿资金，扔在制造业真的起不了半点水花。因此，在实体投影设备的代工生产费上，黎雅云再怎么努力也得被人宰。 这就是店大欺客吧，张凯也是无奈得很，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自己并不用担心他们会泄露自己的技术，这才暂时摁下心中的不愤，专注于设备投影调试。软件部分已经做好，需要进行联合调试，寻找bug。这也是很费劲的事。 十一月底，调试完成，超算中心二层建设完成，代工厂货物已经完成备货。张凯在微博在x星科技官网发布了12月1号开发布会的消息。 x星科技上上下下，都忙碌不堪。尤其是黎雅云，要联系记者，联系嘉宾，找发布会场地，然后布置场地。办理各种必要的行政手续，也幸好有30多号人给他驱使。但是即便如此，也有些捉襟见肘。 调试已经完成，石宇智全员归在黎雅云部下，这才让她能缓了口气。 这个时候最悠闲的反而是张大老板，他只需要准备发布会的讲稿和ppt就行。 在华夏大地上，产品发布会这东西早已不新鲜。一年下来没一百都有八十场发布会，一般的都很难刺激到记者们兴奋点。 x星科技好歹有试衣助手这个招牌，多少有些名气，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新闻有市场。黎雅云比较容易就约了十几家记者。 嘉宾方面，黎雅云跟张凯商量了好久，才定下嘉宾名单。x星科技还没有太多的人脉圈，嘉宾主要是一些有业务联系的供应商。还有公司员工的一些亲友。 黎雅云亲友名单最长，单是闺蜜都有十个八个。 张凯也决定用这次机会向所有亲友宣布，自己创业了。因此他邀请了林致理，请了其他几个在妖都工作的同学。最后张凯想来想去，自己认识的人中最有分量的就是商业集团的李洛平吧。于是他决定让人发邀请给他，等了一会没看到回复，张凯就把这事放在一边忙其他事。 第七十五章 发布会（一） 空旷的办公室内传来了张凯和黎雅云的声音。 “雅云，我真的很需要你。” “老板，我很累了，不想动。” “雅云，能者多劳嘛，这事你熟悉过我。” “老板，别开玩笑了。你应该更有经验。” “雅云，这是命令！必须你来做。” 是什么事让张凯这么强硬，非要黎雅云去做呢？原来都是ppt惹的祸，张凯让小蓝做了一个ppt，图文并茂，内容详实。只是看一会张凯自己都犯困，如果张凯开得公司是治疗失眠症的话，那肯定发了。可惜不是，现在是科技公司，是要卖产品，发布会上把大家催眠的话，那后果真是不敢想。 张凯打算亲自动手，早上一到公司就开始忙乎，两个钟终于弄出来了。最终自己检查判定，自己和小蓝都是没有有趣的灵魂，做的ppt都是跟设计方案一个鸟样。 ppt很重要，这是近年来经得住考验的真理。有的人ppt做得好，单凭ppt就可以说服投资人给自己投几十上百亿的资金；有的人ppt做的不好，连份工作都丢了。 所以张凯对此绝对不敢轻视，于是把在外面安排布置场地的黎雅云叫了回来。 黎雅云死活不肯接这任务，张凯只好下命令。 黎雅云委屈无比，“老板，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现在所有的工作都甩给我了。” 张凯给她倒了杯茶，“你看，你是国立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是吧。ppt这种事你还是很擅长的啦。” 黎雅云被张凯弄得哭笑不得，“老板，其实你干嘛那么在意ppt呢？” “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形势不好，都是要靠ppt。”张凯语重心长道。 “老板，你多虑了。他们那都是因为长得丑，你不一样啊。只要站在那比什么ppt都要好。” “真的吗？”张凯听了很受用，“那也不能没有。你快快做一个简单的出来。” “哦！”黎雅云这才接了任务。 张凯被黎雅云一言点醒，这次发布会还可以作为粉丝见面会。反正场地大的很，邀请的人又不多，不如留点给自家粉丝，于是就发了条微博。 “现在邀请二十名粉丝明天来参加我的产品发布会，来回机票可报销！” 凯哥要开产品发布会的事早就在饭圈，在微博炒的火热。这是黎雅云的宣传策略，借助张凯的名气，打开销路。毕竟张凯也是有千万粉丝的人，跟大明星没得比，但是比一些小明星那是不遑多让。 常年霸占张凯微博评论沙发的赵西安，第一个报名！ “凯哥，第一个必须是选我。我还不用报销机票。” x星科技新产品的话题热度已经很高，大量的路人涌进来。瞬间，就刷了几页评论。张凯的粉丝们排着队刷评论要名额。 甚至有几百条私信自称粉丝后援会的组织者，他们要求名额。 这下张凯头疼了，感觉自己自找麻烦，现在怎么挑都是问题。于是只好在比较早关注自己的粉丝里面挑选20个，然后将名单发到微博上。 “这些就是明日来参加发布会的名单，如果谁需要买机票平马上联系我。”并且张凯制作了电子邀请函。 名额不多，20个人，直播安哥的名字赫然在列。 赵西安开心得不行，第一时间开直播报告，“我拿到了凯哥的发布会名额。大家祝贺我吧。” 张凯的粉丝们羡慕不已，“安哥，那你明天去直播吗？” “对喔，我去问问！”赵西安也想起这事，赶紧上微博问张凯。 “凯哥，我明天可以做个现场直播吗？” “随便，不要影响到其他人就行。” “噢耶！” 赵西安兴冲冲回到直播间，“凯哥说可以。” 直播间内一片欢腾，“安哥到时候多拍拍偶像。” “对，很久没有更新凯哥的靓照了。” 名单公布有人欢喜有人愁，其中一个魔都的女记者兴奋不已，她的名字在名单上。她的真名叫做江思琳，她是张凯的铁粉，还是坚定的颜值派。一来是她本人颜值就很高，二来是她父母颜值也很高，这使她培养出了非常高的颜值标准。颜值高的人多在电视里影视里，颜值高的人多为明星。因此她也追星，追着追着饭圈颜值派的大姐头。 原本她想申请去参加x星科技产品发布会的，但是由于x星科技知名度现在还不算特别响亮，领导就没有同意，搞得她气了两天。 今天本来也没报多大希望，却是被砸中了。这简直是命中注定要去的。江思琳风风火火地闯进领导办公室，一拍桌子，“领导，我收到了x星科技的邀请。我要去妖都。” 领导被镇住了，只好机械地点头。 江思琳怕他反悔，立马带着她的组员买机票飞妖都。 进入十二月，妖都又一次入冬失败。发布会场地在琶洲，受邀请到场的人很多。有的穿着羽绒服，有的穿短袖，有的穿长袖，完全乱了四季。 石宇智等人和会展中心的本身的服务人员在现场维持秩序。 作为整个发布会的掌控的主力黎雅云也穿上她自以为最漂亮的衬衫裙，性感非常。搞得在一旁看ppt的张大老板差点把持不住，心中默念几次，这是妖精，这是妖精，才摁住火气。 张大老板有些困惑，最近好像定力差了很多，难道是因为体力又有增长？ “老板，我看时间差不多了。” 张凯看下时间，九点五十五分，还有五分钟就开始。黎雅云帮他整理下衣服，淡淡的香气沁入骨髓，张凯连忙屏住呼吸。 “老板，你很紧张吗？”黎雅云疑惑道，“刚才没见你紧张啊。” “没有，”张凯哪里敢说实情。“我上台了。”然后迈着奇怪的步伐离开。 黎雅云又不是小孩子，一想就明白是什么事，顿时脸红到耳朵，美得不可方物。 幸好张凯没看到，不然火气真的很难消退。张凯在台下缓一缓，才慢慢走上台，探照灯随着他慢慢移动。为了今天的发布会，黎雅云特意为张凯购置了新的衣服。张凯死活不肯穿西装，只好将就穿了常见的polo衫和休闲裤。 在场嘉宾，记者，粉丝近两百人，都在看着张凯。 摄影师们拿着长枪短炮，拍个不停。赵西安兴奋不已，终于又见到偶像本尊，拿出手机，压低声开始直播。 江思琳拿出自己珍藏的高端单反给张凯拍照，一边拍一边花痴般赞叹，这真是上帝的宠儿，怎么可以这么帅。 此时台上的张凯现在大屏幕前，“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来到x星科技的产品发布会。” 场内掌声雷动，张凯暗暗松了口气，发布会正式开始。 第七十六章 发布会（二） 许正城是江思琳在进场时遇到的，他在大学一直追江思琳，无奈颜值偏低，不入江思琳的眼。毕业后在魔都找不到工作，只好回妖都，在妖都电视台当一名记者。他一直没有忘记江思琳，在门口遇到她的那一刹那，他仿佛觉得这是上天安排的重逢。这是他再次追江思琳的机会！直到发布会开始，江思琳的表现一下子击碎了他的幻想，江思琳分明是冲着张凯而来。这也是废话，在场大多数人都是冲着张凯而来，连他自己也是。可是此时他已经忘了这一点，现在对张凯是恨之入骨。 张凯在台上正认真介绍着试衣助手的新功能来历，自然不会意识自己无端端惹到了一个敌人。 “这个功能的开发，也算是我对完美主义者的妥协吧。” 嘉宾都笑了。 “我知道，有些人买衣服怎么都买不到合身的；我也知道，有些人买衣服怎么都买不到心水的颜色。他们追求个性化，追求完美。这肯定是再逼死设计师。设计师肯定会说，你行你上啊！不行别bb。” 在场嘉宾哄堂大笑，赵西安笑的眼泪水都出来。江思琳捂着嘴轻笑，在一旁的许正城脸色越来越难看。 台上，张凯差不多是演独角戏，“那我就想啊，那好，我就开发出试衣助手衣服模型编辑器，到时候就谁都可以设计衣服，人人可上。”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件衣服的模型，张凯继续说，“模型编辑很复杂，大概有三步。别问我为什么只有三步也叫复杂，因为你们想的是一步到位，多一步都是麻烦。你们说是不是？” 在场嘉宾又笑了。 张凯等气氛缓一缓，继续说，“但是呢，一步到位现在还是不行，三步到位还算勉强吧。”张凯转向大屏幕，“画图的都知道，编辑最基本的还是线。那么我们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把线提取出来。你们看。” 张凯手指在空中转转，屏幕里衣服模型也在转。这是一条红色连衣裙，是黎雅云提供的。 这一手吓到了不少懂行的人。这个转模型看起来简单，要真正实现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这是对现在手势控制人机交互的一个飞跃。 “留心的用户都可以发现，衣服模型里面本身就含有线条。我们只需要把颜色去掉，就可以得到。” 张凯右手一画，出现了一个界面，上面有各种命令。其中就有模型转线性。“这个就是用户编辑界面。” “酷！”在场嘉宾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这个词。 “接下来两步……”张凯把试衣助手编辑功能介绍完。“那接下来大家有什么提问没有？” “我！” “我！” 很多人都有疑问，想要问张凯。于是纷纷举手，这其中最积极的当然是张凯的粉丝，张凯选了一个把手举的最高的一个男人。 这人竟然是许正城，江思琳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 许正城站起来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话筒，“张凯先生，我想问，你的这个试衣助手模型是不是视频做的？” 张凯一时间没有听懂，“什么视频？没有视频啊。” “我是说你在大屏幕上的操作是不是假的。”许正城想要让张凯在江思琳面前出丑。他确定目前人机交互并没有做到如此程度。 这下听懂了，原来是不相信。张凯笑了，“那如若你不相信，可以那你手机上来，接上我的设备，你也可以实现。” 众人都看向许正城，有些在妖都混迹多年的人认出了他。有的人是看电视认识的，觉得这人拜访人说话都很冲，不禁有些为张凯担心。有的人则是他的同行，许正城这厮为了抢新闻可谓是不择手段，也许现在他就是要搞大新闻。 但是许正城想到自己试衣助手里面的衣服，却是犹豫不决。 等了一会，张凯见他没动静，“那位先生，如果你不上来，我就另外选人了！” 张凯此言一出，江思琳纤手举的高高，“我来。” 好快！很多人心中闪过这一念头。 张凯选了江思琳。江思琳兴奋异常，终于有机会接近爱豆了。 嘉宾看到江思琳时皆惊叹，大美人，虽然不绝世。但也是难得一见的。 张凯见她满面笑容地迎面走来，竟然美得跟黎雅云有得一拼。 “你好，怎么称呼？” “我叫江思琳！”江思琳很听话地回答。张凯不同于往日的帅气，一下子占领了她的心房。 张凯愣了一下，不按套路出牌。一般都是回答姓什么就可以。 “你好，江思琳小姐，这个手环你带上。”原来张凯腕带一个黑色的手环，他接下来交给江思琳。 江思琳心砰砰跳，张凯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想不到张凯真人说话声音都那么好听。 江思琳带上手环，将试衣助手里面最好看的一条裙子展示到大屏幕中。纤纤细手轻轻一动，屏幕上的衣服也动，她玩心上来，玩的不亦乐乎。 台下的许正城拳头捏得洛洛响，恨不得冲上去把张凯打一顿。 江思琳玩了一会，意犹未尽，但是知道张凯后面还有很多东西要说，只好下去。 “那现在没有人对我的展示有怀疑了吧。” “没有！”张凯的粉丝就是最好的托。 “那好，还有人有疑问吗？” 这次选了个中年人，他说，“张先生，你的这个试衣助手模型可以导出到电脑上编辑吗？” “好问题，这个是可以的。在界面上有导出按钮，可以导出dwg格式，pdf格式，方便大家打印或者在其他绘图软件上使用。” 这个功能很贴心的，因为有很多设计师还是喜欢在计算机上绘图。 最后一个问题，选了一个小女生，她很兴奋地问道，“凯哥，我想问，你的皮肤那么好，是怎么保养的？” 这个问题让全场哄笑，赵西安特意把直播镜头给了那个小女生，“她问出了你们的心声。” 张凯满头黑线，但是又不能如实回答，只好说，“早睡早起，多吃青菜，多运动。” 现场再次笑声大作！气氛无比热烈。 第七十七章 发布会（三） 提问结束，张凯开始本次发布会的重头戏。 “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我张凯以前是个环保工程师。环保工程师在座有没有人没听说过？” 有人在下面回答道，“就是扫街道的！” 张凯像是被捅了一刀，嘴角含笑，“差不多了，还有没有更好的。” “通水渠的!” 又被插一刀，“非常接近了。还有没有？” 现场一片寂静！ 尼玛，十几年前说环保是朝阳产业，十几年后还是朝阳，民众连环保是什么都不知道。 “哎，我来解释下吧，环保工程师是从事环保工程勘察设计的执业人员。环保工程大概可以分为污水处理，固废处理，废气处理还有噪声处理等。以后可不要记错了。”张凯缓了缓，“要成为环保攻城狮，必须经过一个叫做画图狗的阶段。在这个阶段每个画图狗都要画大量的图纸，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优胜劣汰。因此我深知画图这事的困难。” 张凯本来不想讲故事，但是没办法，大家就是听你讲故事而不是说参数。“所以我现在有点技术积累了，我打算做一件造福所有画图狗的事，无论你是环保还是建筑还是机械还是给排水。” 张凯拿出一个实体投影仪，他给这东西起了个很霸气的名字，叫做x星投影仪，虽然黎雅云对此持保留意见。把x星投影仪放在台上，张凯将其与手机起来。 “先生们女士们，欢呼吧。”话音刚落，投影仪射出光线，投射出之前黎雅云的等比例衣服模型，绘声绘色，精致细腻，好像跟真的一样。 现场一片哗然，很多人跑到台上围观。现场维持秩序的人员，赶紧拉起了警戒线。 张凯也是预料到会引起轰动，微笑着让大家围观，只是不能触碰。 外行人只是惊讶。 “跟真的一样啊。” “好厉害。” 懂行的人，宅男差不多要吓尿了。 “这是真正的全息投影？” “5d投影技术，凯哥这是要逆天啊。” “这是空气全息投影技术！”有个宅男，看得泪如雨下。这个二次元宅男是谁的家属？ 不过他的话提醒了众人，看着台中央的张凯仿佛看到了某位著名的铁皮人。 赵西安激动得抓耳挠腮，直播都说不清晰，但是在看直播的人也不会怪他，因为他们自己都激动得手舞足蹈。 江思琳对科技无感，但是看到自家爱豆不仅帅爆而且还那么厉害，双眼都要变心形了。 许正城死死地盯着投影出来的影像，脑子急速运转，想要找出张凯的破绽。 黎雅云在远远看到大家这么激动，远超出他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看来有些低估这东西的威力了，待会售价可以翻几番。 好一会，众人情绪才慢慢平复，但是他们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有识之士，这次的发布会将会改变整个社会面貌。 许正城不是有识之士，以前有点知识，现在脑子被气昏了。“这东西能帮助到绘图员？就是一个好点的投影仪。” 未等张凯出声回答，就有人站起来，“我是妖都设计院的绘图员，这个投影仪从目前来看对我们绘图员来说可谓大有裨益。尤其是立面检查。” 张凯见有人帮腔，心中窃喜，“是的。现在只是展示它的投影功能，这一点对于设计师进行立体结构设计很有帮助。但是我还不满足于此。” 说着，张凯伸手在空中作一手势，竟然弹出了个界面，点一下，“现在进去编辑模式。”张凯边操作边介绍。“然后可以动手操作。比如说裙子太长，切掉一截。” 张凯手指沿裙脚一画，裙子就飞一截出来，漂浮在旁边。 “哇！”在场嘉宾嘴巴张得老大。 “太科幻了！”刚才哭泣的那死宅，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买一台回去。 赵西安眼睛都要凸出来了，凯哥真的实现了全部的空气全息技术。这不是逆天，要逆宇宙了。 台上张凯继续展示，“好像腰太细，我来改改。”说着张凯双手虚抓，往两边拉一下，裙腰就变大了。 “我也不是服装设计师，大概这样就行了。但是具体参数呢，可以在投影上显示，也可以在图纸上显示。具体操作跟试衣助手那个类似。模型编辑好，平面图纸会自动生成。” 刚才那个妖都设计院的人听着张凯想到某事，吓得脸色苍白。 “突然断电也不怕，数据都会保存在云端。”张凯开了个小玩笑。 许正城怒火已经积累了一个早上，终于逮着机会，赶紧站起来大声质问，“那请问，如果你的云端安全性不足，导致用户的图纸泄露怎么办？这些都是用户的心血，都是受知识产权法保护的。”说完得意之下，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江思琳。 江思琳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就是来找自家爱豆茬的，瞧他那得意样，如果是在魔都，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张凯一看质问自己的人，乐了，“又是你啊，先生。你这个提问很有见地。安全问题不容忽视，但是我们x星科技独立开发的防御系统，大家可以放心。我就在此落下话吧，谁能侵入我的云端，我奖励1000万元。”张凯向在座的嘉宾道。“如果各位有专业人士想发点财的话，我也欢迎，只要你们能进入我的云端。” 台下的x星科技员工又是自豪又是头疼，自豪的是老板如此流弊，头疼的甩手掌柜张大老板回去肯定让他们去防御的。 江思琳彻底陷下去了，爱豆好霸气啊！ 张凯继续，“所以各位不必担忧安全问题。那位先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全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许正城，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一直想找茬。 许正城深得黑厚精髓，若无其事道，“没了！”心里盘算着，现在弄不了你，等回去看我不唱衰你。妖都电视台在本地实力还是很强的。 接着有人问起价格的事。张凯已经收到黎雅云的提醒，“试衣助手新功能在明天更新后上线，x星投影仪还在备货，将会一周后上架，请有意购买的客户多多留意官网信息。” 张凯把第二款软件命名为x星绘图，虽然黎雅云还是保留意见。“最后，我打算给会员一个福利。x星绘图软件，会员可免费使用。与此同时，试衣助手账号正式改名为x星通行证。通行证会员以后可以免费使用x星科技的后续开发全部软件。” x星科技的第一次产品发布会就此在掌声中结束。 第七十八章 余波荡漾 发布会一结束，参加的嘉宾就迫不及待地发朋友圈。 图片各异，但是配文惊人的一致，“今天我见证了历史！” 张凯好不容易摆脱了人群，竟遇到林致理，“小李子，怎么现在才冒泡。” “凯哥，不是。刚才人多进不去。现在公司办得挺成功啊。”林致理解释道。 “还行吧，之前我都不敢跟大家说我自己创业了。”张凯回忆起当初的挣扎，感慨万千。 “加油吧！”林致理拍拍张凯的肩膀，就回去了。他是请假出来了。 他前脚一走，张凯很意外地看到一个人，李洛平！ 李洛平带了几个下属一起来，一直没有跟张凯打招呼，直到现在。 “张总，发布会开得很完美。” “过奖！李总。”张凯对李洛平的背景颇有畏惧感。 “试衣助手的模型问题，数据我不买了，我想更深入地合作。”李洛平直接进入主题。 张凯把他们引入后台，“这儿说吧，前面人多口杂。” 后台有一些电脑，有些桌子凳子，张凯道，“随便坐吧。” 这个时候后台只有黎雅云一个人，她自然是端茶倒水的那个。 “张总，试衣助手的模型编辑只要一发布，必然会激发全民自主创作的热潮。我想跟你们建立合作。”李洛平难得一见的严肃。 “李总，那你说说具体我们怎么合作？” “我希望可以在你们试衣助手那边开一个端口，可以让用户直接下单生产他们创作的衣服。”李洛平显然对这个创意非常看好，“而我们就是代工生产。” “哦，那就是我们建立代工厂商库，让会员自己选择？”张凯想了想，然后说道。 李洛平一愣，“张总，我的意思是代工生产交给我们？” “李总，你的建议很有创意，但是我没办法帮用户选择。”张凯继续道，“不过，你是第一家商户。” “好吧，”李洛平也非优柔寡断之辈，“那我们合作愉快。” 张凯见这位二代真的有诚意和自己合作，不禁提醒他，“李总，衣服代工生产利润可是非常低的。” 李洛平呵呵一笑，“我们只做高端，利润想必不会太差。” “那我们合作愉快！” x星科技和李洛平算是谈成了第一笔合作。 江思琳在散会后没有离开，一直在等机会再见一次爱豆。直到她看到李洛平一行人离开，她抓紧时间跑到了后台。 张凯正在叮嘱黎雅云接下来的事，江思琳闯了进来。 张凯好奇问道，“你是哪位？” “我叫江思琳，我是你的粉丝。”江思琳一进来就看到黎雅云，风姿绰约，竟然是不逊于自己，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哦？那你是来要签名的吗？”张凯偶尔会被人要过签名，挺过瘾的一件事。 “不是的……”江思琳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后面的话就卡住了。 张凯，黎雅云两人在等她回话，谁知这姑娘愣在那不说话，两人对视一眼，张凯给黎雅云一个眼色。黎雅云心领神会，张大老板又想甩手！她自己也不想张凯和这女人有过多的接触，因为她刚才很明显感到了敌意。 张凯溜出会场，掏出手机，信息已经塞满了各种聊天软件。张凯看数量那么多，没精力看完，只是挑几个重要性的回复。 这次发布会彻底征服了在场所有人，无论他是张凯的粉丝与否，很多人充当起了“自来水”帮张凯宣传。这波自来水，有记者，有工程师，有网红，有成功人士等等，一下子在网络上引起了轰动，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一直想去现场而没去成的凯粉。 他们战力力飙涨，在微博，在贴吧，在各大论坛，将发布会的消息传播出去。在网络报道出来前，x星科技发布会的内容早已广为人知。 x星科技彻底搅动了风云，终于开始显露在大众面前。而第一次亮相就干货满满，无论是试衣助手的更新，还是x星绘图，还是x星投影仪，都是巨大的创新，尤其是x星投影仪。 “楼主，这是真的吗？x星科技已经实现了空气全息投影？” “是啊，我在直播里面看到凯哥现场展示，太震撼了。有人在现场都激动得哭出来了。” “这么叼！” “楼上的都在说全息投影吗？这个得问我，我现在读研究生，专业方向就是做膜全息投影。” “……” “层主兄dei，你没看一楼信息就回复吗？” “节哀顺变，重新读吧。你这个课题废了。” 读研的那位同学大惊失色，赶紧回去看一楼信息，“凯哥，我恨你。两年白读了。” “节哀顺变10086” 被张凯“误伤”的人岂止他，画图狗得知消息后几乎都哭晕在厕所；某些绘图软件公司已经哭晕在上厕所的路上；投影仪厂商，显示屏厂商之类在得知消息之后就晕倒在办公室。甚至于电视厂商，3d电影，vr厂商等等都是人人自危，他们都嗅到了巨大的危险。 第二日，试衣助手如期完成更新，瞬间引爆全民当设计师的热潮。完美主义者、处女座这类人群的比例远超人们的想象，也远超张凯的想象。 试衣助手的模型编辑开发，张凯一直都是把它当做一个小改变而已，并不把它当做突破性的。这是张凯的思维定势，他认为真正的改变是对现有技术的突破，是开发出前所未有的东西。这是张凯作为技术人员，作为工程师的固执。 很快，试衣助手就有人自己亲自设计出了衣服，并且找人做了出来，发到了社交网络上。 设计者叫做叶宁逸，本来就是个时尚杂志总编，是一个非常挑剔的时尚女性，早已对现在的衣服心存不满，但是苦于自己不会设计软件，一直要忍耐当前各种平庸的衣服。现在试衣助手发布的模型编辑，命令很详尽，还有专门的说明书可以下载。最关键的是试衣助手本身可以让你在设计完后进行试穿，这样就节省了很多时间。 她在试衣助手发布的第一天，连续设计了四五套自己的心水衣服，并且找个专业裁缝做了出来，发布到网络上。布料上乘，设计精美绝伦，同时又不失个性化，一下子，让她在时尚界的地位上升一个等级，同时引爆网络，成为网红。连张凯都知道了试衣助手出来的第一个服装设计师，随手转发了叶宁逸发布的微博。 全民设计的潮流，更加火热。这也直接导致试衣助手会员，哦不，现在是x星通行证会员数量再次暴涨，直接突破到2500万。 第七十九章 纷至沓来 许正城回去后，连夜整出了一篇报道，字字诛心，竭尽所能行抹黑x星科技，可谓煞费苦心。 然而同行们捧x星科技“臭脚”的报道都出街了，自己的报道却迟迟未过审。许正城心里焦急万分，民众都被“错误的”报道误导，形成了先入为主的印象，自己的报道无论多么犀利也是无可奈何。 许正城虽然在外界口碑比较差，但是领导都比较喜欢他。许正城直接找到领导问情况。 “小许，这篇报道先行作罢。”领导一脸的为难，“上头有人有意要扶持x星科技。” 许正城极度不爽，但是也不能怼自己领导，“领导，具体是怎么回事？” “台长他们都收到消息，我也是从他们那听来的。要扶持x星科技的人级别可想而知。小许你这篇报道也只能作罢。”领导摊手无奈道。 许正城答应作罢，然后出了领导办公室，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 发布会已经过了两天，x星科技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准备五天后x星投影仪的发售。 x星投影仪，经过张凯和黎雅云的再三讨论，决定提高定价至3999。 本来按黎雅云的意思，x星投影仪虽然硬件成本并不高，但是蕴含的科技含量远超当初的逾期，产品按高端手机的定价应该没问题。 张凯的想法是，我们要赚钱，但是也要能让大部分的用户能享受到科技带来的好处。 那接下来就好办，就按国民可支配收入来定咯，然后就定出了上面的价格。这个不能算是便宜，也不能算是多贵。 最让张凯头疼的是如何应对大量的订单冲击。货是准备好了，人手也紧急招了五十多个人，组建电子商务部门，专门来处理这次发售的问题。 根据刚刚小蓝做出评估，保守情况大约会有800-1000万的销量。 因为准备是网络销售，主要承担压力的是服务器和如何发货？ 幸好小蓝也早就做好了应对方案，张凯吩咐黎雅云立即去实施。事实上，在研发时，张凯就让黎雅云着手准备这个事。 现在在物流园的仓库经过两个月的日夜施工，已经建设完成。 为了应对发货的压力，新招聘的人员基本都在仓库上班。这都是迫不得已的事，一切都是为了这次发售。 张凯还亲自视察了仓库，黎雅云更加不用说，为了让电子商务部尽快能适应工作，提高他们的工作积极性，她特意制定了临时奖励。 其实张大老板没什么事做的了，如果他脸皮够厚的话；其实张大老板没什么事做的了，如果他彻底狠心的话；其实张大老板没什么事做的了，如果他签合同都不理的话。 mb集团，北西集团，力丁日购，还有其他几家电子商务公司找上门来。他们几家几乎占据了整个华夏的网购市场，这事张大老板甩不了锅。 张凯只好无精打采地去公司参加会议，刚进公司，迎面就看到罗少明。 这时候张凯是卖方，mn集团他们是买方。而在他们讨论的内容中那还可以分析出来，目前的市是卖方市场。 张凯有恃无恐，“罗总，稀客稀客！”他假惺惺道，“怎么想到来我们这了。” 罗少明忙打招呼，“张总，好久不见了。我们来重新谈判合作方式的问题，顺便约了几个同行。” “哦，”张凯早就知道他们的来意，只是装作不知道。 会议室内挤满了人，但是核心人物就是三家的业务总监。除了mb的罗少明，还有北西的傅瑾皓和力丁日购的孙农时。其他的电商均不能与前三者相比。 张凯这边惯例有黎雅云和石宇智两人参加，张凯正一下声音。 “诸位，欢迎你们的到来。我们时间不多，抓紧时间说最重要的事。”张凯还想回去睡回笼觉。 罗少明在这群人中间，算是个领导人。“张总忙碌，我们都知道。”他拿出一个方案，推到张凯面前。“张总，这是我们的合作方案。” 张凯快速翻一遍，然后交给黎雅云。“罗总，你们合作诚意，我总算是看到了。” “那是那是，我们mb集团一直都很有诚意做这事的。” 张凯也懒得拆穿罗少明，“嗯，你们可以让我们借助电子商务平台进行销售，并在醒目处帮我们做宣传。这点我非常感谢！只是时间如此紧迫，你们可以做到全国同步发售吗？” 罗少明笑容可掬，像一朵绽放的菊花，“没问题，我们技术员已经放下手头的任务，全力为安排设计好了网店店铺。” “那谢谢了，”张凯知道这些巨头有如此的让步，实属不易。“我也安排人对你们的技术员继续培训。” 试衣助手的网页版，张凯早就完成了设计，还得让石宇智对各大电商平台的技术员培训，之后，试衣助手才能正式在网页使用。 电子商务使用上试衣助手，这样才能巩固他们现在的地位，尤其是mb集团。 它作为电子商务的老大，压力很大，稍有差次，可能会地位不保。 黎雅云看完方案，没有找到瑕疵，“方案做的很不错。”顿了顿，“但是我还是要确认一下，你们都同意不用在我们的试衣助手上挂广告？” 罗少明头点得像鸡吃米，“是的。我们mb集团同意。” 黎雅云还没来得及继续提问。另外两家巨头就赶紧表示同意。 其余小电商迫于无奈，巨头都这样做了，我们做小敢不同意？不想活了？！ 一时间，会议室内满是赞同之声。 张凯看不懂了，这是在做好人好事吗？巨头们不都是心黑手辣吗？ 转念一瞬间，张凯想到了著名的给钱宝，想到了mb集团的盈利模式。 接着与现在众人的表现做对比，张凯不禁恍然大悟。也许首富是想做资本家？！如果是这样，那么mb集团的目标就不是要实现多大的盈江，而是保持目前的顾客规模。 因此，今天谈判就可以捋顺了。 第八十集 发售与再生产 接下来的谈判顺风顺水，这次张大老板不用纠结了，不用挂广告，mb集团唯一的要求就是用给钱宝，力丁日购的股权被首富掌握了一部分。力丁日购的要求也是使用给钱宝。 北西集团他们的要求是在它们平台保证充足的货源，派送都选择北西配送。 张凯自然都一一答应，这个对x星科技也是非常有利，减少了大量的派单压力。 谈判结束后第二天，x星科技在三大电商平台同时上线，并且开放了预售通道。x星科技官网也是如此。 这种预售的做法是国内某家著名的营销公司开始的。张大老板为了减少派送压力，打算先试试水。再次判断有购买意向者的数量。 预售就是一个许可，这一套国内民众都很熟悉了。没有这个许可，等真正发售时，购买就没份。 当天，预售数量就已经破千万，张凯才放下心来。大家都还算给面子。 接下来几天，张凯安安心心地上下班。反正任务都派出去了，有黎雅云在，有小蓝在，他也没啥好折腾的。于是就开始谋划下一步的动作，人生在于折腾嘛。 过了周末，终于迎来了x星投影仪的发售。经过前一阵子的预热，经过这几天试衣助手设计热潮的风起云涌，无数人对x星投影仪可谓是翘首以待。甚至于连外国都有人特意来华夏要买一部回去。x星科技现在可以说是在国内外都小有名气了。 张凯搞预售是心里没底，想摸摸底而已，并不打算搞饥饿营销。因此早上十点一到，就把所有的x星投影仪上线。 这引来一阵好评，“还是凯哥厚道，一下子放出这么多的量。” “厚道你妹，3999的价格，这也算厚道？” “鄙视楼上，这么吊炸天的东西你想几块钱买吗？” “同样鄙视，突破性的研究，耗费的资金可谓巨大。更何况这个是真正跨时代的产品，居然比只是比国内主流手机贵一点，还比雪梨手机便宜。凯哥，厚道人啊。” “是啊，3999太便宜了，完全消失不出我的霸气啊。很纠结！” “同样支持，不涨价坚持不买，凯哥这是在看不起我。” 个别钱财无数的土豪的埋怨不必太在意，大多数人还是很欣喜的。 张凯自然也很开心，500万台很快就卖到只剩100多万台。到下午，全部售罄。 x星科技的账户上一下子多了好大一笔资金，扣除支付代工厂的费用，这利润也非常可观。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如果一天有500万个快递，那必须是压垮很多快递公司。但是现在不同咯。 张凯和各大快递公司签订了合约，也借用mb集团和北西集团自建的派送渠道。 500万快递还不到双十一当天的百分之一，在各快递公司的努力下，两天就全部出库，三天到五天之内都送达用户手中。 这几年来，各种3d电影人们看多了。即使x星科技的发布会再让人震撼，在视频里可能还是差一点。等投影仪真正到达用户手中时，这才引发巨大的轰动。 “我被吓到了！这个投影仪连接上配对用上x星绘图，我真的被吓到了。”某位弱鸡工程师留言。 “我tm以为自己穿越了，以为自己就是铁人。”某位中二病患者留。 “墙不扶就服你，凯哥。你确定自己不是铁人？”某位重度中二病患者留言。 “我用了这个投影仪，我炒了做效果图的。妈的，原来上次图纸骗我。”某位被效果图工程师蒙骗的老板留言。 张凯无意中看到这条评论，真为那位不相识的效果图工程师感到抱歉。以后好好画图吧，别再蒙人了。以后展示立体效果图，没有比x星投影仪更好的了。 大量的展示视频，大量的评论，有的诙谐幽默，有的专业严肃。但无论如何，x星科技的话题热度再次暴涨，虽然比明星话题热度还是差不多，但是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这无疑刺激到了更多没有购买的民众，但是官方渠道均已售罄。 “凯哥，什么时候出第二批投影仪？” “对啊对啊！” “强烈要求x星科技马上扩大产能！” “1” x星科技的前台电话也是被打爆，黎雅云不堪其扰，唯有去找张大老板。 张大老板这几天有个好主意打算实验，整天躲在实验室。一个人用两百平方的实验室，爽！ “老板，我写了个通告，你看一下！”黎雅云在门外喊道。 这是张凯新定的规矩，里面机密越来越多，张凯不得不这样。 “啥通告？”张凯走了过来。 黎雅云心疼得直咧嘴，新买的阿玛尼，他当工衣穿了，一身灰尘一身汗。新买来装点门面的百达翡丽，他不认识，当普通的街边货用，又是水又是汗，还磕碰摩擦了好多次。 “哪，就是这个。现在天天有人打电话过来催什么时候生产第二批。我觉得应该出个公告，把我们的想法交代清楚。” 张凯接过来，扫了一眼，“很好，差不多了。只是把那一句我们将尽快安排第二批货上市删了。” “那第二批货什么时候上市？”黎雅云问道。 “我打算这500万台投影仪不再生产。” “什么？！”黎雅云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想到张凯居然打算停产x星投影仪。“不行，绝对不行。” “雅云。”张凯显然有自己的打算，“你不打算听听我的想法吗？” “无论你怎么想，但是现在x星投影仪这么赚钱，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停产。”黎雅云激动无比，又跟张凯顶牛了。 “雅云，你冷静下，我们做公司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做自己想做的事。钱我们不缺了，没必要再为了钱瞎折腾。”张大老板有了钱，腰杆挺得很直。 黎雅云冷静下来了，嘿嘿直笑，“老板，你知道这次你赚了多少钱吗？” “没去看，大概有百八十亿吧。”张凯有些不确定。 “具体来说是125亿！这可是暴利啊。你确定要放弃？” “这么多？那我岂不是百亿富翁了？”张凯小心脏猛跳，有钱不赚大逆不道啊。但是真的要做吗？这不符合我的理念啊。 “是啊，那老板你还要不要生产？”黎雅云见张凯激动得满脸通红，捂嘴笑道。 张凯犹豫不决，生产吧，好像不大符合自己理念；不生产吧，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感觉自己罪恶滔天。 第八十一章 后续 张老板纠结一会，咬牙切齿道，“不生产了。” 黎雅云嗤嗤笑，“好的，老板。那我去修改通告了。”头发一甩，带着一阵清风离开。 张凯伸手想叫住黎雅云，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眼睁睁地看着黎雅云下了楼。就好像看着一个人形的黄金跑了那样心疼。估计价值都差不多吧。 x星科技官网上很快挂出了一个通告，大致内容如下。 “亲爱的用户朋友们，非常遗憾地通知你们，由于老板要专心开发新产品，因此暂时不考虑再生产x星投影仪！特此通告！” 此通告一出，便激起了千层浪。 “卧槽，那岂不x星投影仪要绝版？” “买了投影仪的人要发财了！” 果不其然，马上有土豪开价两万求购一台x星投影仪。 很快有人喊价三万！ 要疯了，还有更高价的。 网友议论纷纷，门户网站很快就出了各种猜测文章。 因为张凯现在不接受任何拜访，所有的事都是黎雅云这个大总管来打理。 黎大总管只会说无可奉告，无可奉告。看得躲在楼上的张凯直偷笑。 主要猜测不生产的原因，有人认为是资金链问题，有人认为是利润不足以填补开发的费用，甚至有人推测是张凯想在黑市卖高价。 不得不说群众的脑洞是无穷大的。张凯抽空看下，能乐呵半天。 现在市面上只有五百万台x星投影仪，五百万看似很多，但是想想华夏的人口。想想一线城市的人口，想想那些新一线城市，想买x星投影仪的还有很多很多吧。 x星投影仪对设计师来说，无论是工作还是装逼，都是绝世神器。想要他们出让x星投影仪？门都没有，窗也没有。 只有少量装逼犯，买回来装够了，才会转手卖出去。而这是少数，因此市面上二手x星投影仪价格堪比卡罗拉了。 但是仍然供不应求，据无聊人士采访报道，即使价格卖到十万，也会立即卖出去。土豪根本不差钱。 所有人都以拥有一台x星投影仪为荣，尤其是从事设计行业的设计师。手里没有一台x星投影仪，根本都不好意思向别人展示你的设计。 这也逼得设计公司从二手市场高价购进x星投影仪，没办法。不这样做，业主都懒得看你的作品。 这也让一些穷逼设计师苦不堪言，买不起投影仪，竞争不过别人。 x星科技官网，张凯的微博，评论留言刷了几十万条，全是诉苦的，后悔当初没有买x星投影仪。以及强烈要求x星科技继续生产。 甚至有人想到游说政府采购x星投影仪，可是采购意向书也被打回来，被拒绝了。理由是没货了，暂时不打算再生产。 连李洛平都忍不住打电话给张凯，“张总，真的不打算生产x星投影仪了吗？” 张凯见是李洛平，“暂时不打算，我在研究开发新产品。” “你开发和代工生产可以并行不悖啊，老实说吧，张总。”李洛平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嘿，李总目光如炬。我只是在考虑开发投影仪的第二代产品罢了。”张凯也不隐瞒，因为接下来的事可能会需要他的帮忙。 “这么快考虑开发第二代？会不会太赶了？” “不会的，第二代的开发比第一代困难太多，必须要尽快开始。” “嗯，深谋远虑，就是好。那你好好研究吧，有什么需要帮忙地跟我说。” 张凯就等他说这话，“李总，我现在还真的有事需要你帮忙。” 李洛平无语，这人打蛇随棍上的本领高超。“什么事？” “我想在妖都买一块地建厂。”张凯非常严肃道。 “啊！什么！？你要买地建厂？还是在妖都？”李洛平惊讶万分。 妖都的地皮价格虽然说在国内只能排第四第五，但是那也是很高的了。而且人工价格也贵，一般人不会在这建厂。 “是的，你帮我留意下，最起码要十万平方。” “好吧！”李洛平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没有多问就挂了电话。 通告挂出去一周，要求再生产的呼声才慢慢有所平息，但是二手市场的成交价已经突破20万。那些想卖的人都慢慢冷静下来，这东西以后价格会更加贵。 到后来，有钱也很难买单x星投影仪了，它渐渐成了市场上的传说。 而x星科技的知名度也终于做到了人尽皆知。张凯的名气也涨到了堪比二线明星的程度。 最让张凯开心的是会员数量的再次增长，成功突破三千万。每个月单是收会员费都可以数钱数到手软。 这时，黎雅云来到办公室跟张凯说个坏消息。 “老板，x星投影仪出现了山寨货。” 张凯本来乐呵呵的笑得好开心，被她这消息砸得笑不出来了。瞧她那笑眯眯的样子，绝对是故意的。 “怎么回事？” “哪，你自己看。”黎雅云把一个长得很像x星投影仪的东西交给张凯。 张凯接过来就知道是假货，重量都不对劲，作假的人可能没用过x星投影仪。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什么。上去实验室，将这个假的x星投影仪拆得七零八碎，嗯。完全错误！ “别担心，这样级别的山寨只能唬完全不懂的人。只是卖个外壳，里面还是现在的投影仪。” “哦，那我下去了。” “别，”张凯叫住黎雅云，“雅云，我还有事。” “什么事？”黎雅云好奇道。 “法务部需要组建起来了。”张凯道，“虽然现在山寨级别很低，但是也是存在法律风险。我需要你把公司法务部组建起来。” “哦，那我下去了。” 张凯拿着那山寨投影仪，心中不禁冷笑。都太天真了，只要你们一日没办法破解x星绘图，你们一日都做不出x星投影仪。 张凯早就防着山寨盗版了，要实现实体投影，必须要x星绘图和x星投影仪的相互配合。唯一有机会怎么做的是代工厂，可惜没有软件的配合，做出来也没用。因为硬件识别层次，已经做死，就算转手交易也需要用户层层识别。 第八十二章 地皮 李洛平流弊，第二天就找到了三块准备拍卖的地皮，约张凯一块去看。 张大老板开着猛禽出去，保时捷继续在公司趴窝。 第一块地皮在工业区，张凯跑过去约定地点时，李洛平还没到。等了一会，李洛平的大奔到了。 张凯下车跟李洛平打个招呼，“李总，往那边走。” 李洛平对张凯的品味嫌弃得不行，“你确定你要一直开这皮卡？” “李总，你可别小看他。这车动力很足，里面还很舒适。”张凯难得出来转悠，兴致很高。 李洛平直翻白眼，动力足又舒适的车多的很，何必非要选皮卡。当然他也没说出来，“走啦，你跟上吧。”说完就上了车。 他现在出门都要带司机，兼职保镖。上次的事，让人很不放心。 两辆车兜兜转转，来到了一片山脚下。李洛平下了车，“张总，就是这片地方。” 张凯下车，看下。这块地长满了草，长约500，宽200。一边是山，一边是城镇。 用电，住宿，吃饭都比较便捷。只是张凯想离海近点。而且这儿离高速挺远的，离居民区近，就怕到时候施工会有麻烦。 “李总，这块地大概多少钱？” “根据我的消息，大概要12亿。怎么这块地感兴趣吗？” “离海远了点。”张凯道。 “你要离海近？我知道有一块，在沙子区海边。” “那我们去吧。”张凯道。 “那一块地比较大，足足有三十万平米喔。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小点的。所以才带你来这个。”李洛平平时还是挺随和的，看不出有公子气。 “大点没关系，离海太远总感觉不大好。”张凯解释道。他自己就是冥冥中觉得要近海才好。 两人再次启程出发。 沙子区的地方比较偏远，幸好高速不堵车，一小时后两车到了海边一片非常宽广的地块。 500乘以600米的矩形空地，同样长满了野草。周边地势都很平坦。离居民区有些远，但是道路很宽敞。 这儿临近大概，继续往东一公里，就是大海。往北三公里就是城镇，往西两三公里就是高速，往南下去二十公里就离开妖都。 如果拿来建房产，那就有点偏僻，但是如果是建厂。那这儿也算好地方，最起码交通便捷，上高速很快。 张凯对此颇为满意，“李总，我想拿下这块地。” “那你去跟国土局备案吧，虽然说是拍卖，但是还是要提前验资之类的。现在房地产降温，房企拿地热情下降，一般是有意向都可以买下。没多少人竞争。”李洛平显然对于这事很上心，做足了功课。 他还跟张凯说清楚要去找哪个部门，找哪个人。侃侃而谈，却发现张凯很奇怪地看着自己。 “怎么啦，张总。” “我只是奇怪，g二代不是很嚣张跋扈的吗？怎么有你这么勤奋？”张凯对此小说里常见的g二代，好像很不对劲。 张凯的话戳到了李洛平的痛处，神情僵住了，哎，我这一心想做坏人的二代。怎么沦落至此？ 张凯见自己随便说一下，李洛平就傻呆呆不说话，有些愕然。“李总！李总？怎么啦？” 李洛平缓缓道，“没事，只是想起了些伤心事。” “哦，那好吧。我们去看看最后一块就回去了。” 第三块在沙子区的尽头，约有20万平米，临近江边，这段江水水流竟然颇为湍急，张凯不是太喜欢。传言，水急刮人，不利生财。 “李总，我们回去吧，这一块风水感觉不大好。” “你还懂这个？”李洛平好奇道。 “不懂，就是记得有人跟我说过流水不积财罢了。” “哦！那选好我们就回去吧。” 李洛平也是个大忙人，能亲自抽时间出来陪张凯去看地皮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两人分头回去了。 张凯回到公司，立即叫黎雅云过来办公室。 “雅云，我在沙子区海边看上一块地皮，你去准备拍下来吧。” “什么？老板！你要买地皮？”张凯的思路越走越远，黎雅云有些把握不住。 “是的，我打算买一块地皮来建厂。”对于公司元老级总管，张大老板一向都很有耐心。 “我们真的有必要自己建厂吗？” 张凯曾经向黎雅云提过有建厂的打算，但是没想到张凯这么快就开始实施。 “有必要，下一个产品，我可不想再找代工厂。”张凯对代工厂的怨念颇深。 “那好，我去办吧。”黎雅云跟代工厂打交道更多，也烦。自己公司有厂，那自己更省事。 张凯把李洛平交代的流程，怎么走人情托关系都原原本本地告诉黎雅云，让她去办。 黎雅云的能力上限到底在哪里？张凯一直很好奇，这姑娘好像没有她做不成的事。 这才两天，她已经把流程跑完，拿到了拍卖入场证书。看的张凯啧啧称奇，当初自己在招聘会只是觉得这姑娘靓丽诚恳，没想到她工作能力还超强。 张凯乐得自在，专心构想厂房的建设问题。然后用x星绘图描绘出来，好久没画图了，有些手生。 立体画图跟做模型很相似，一条柱子一条梁，慢慢的把厂房模型搭起来。一层？不够，再一层。 张凯的x星绘图，可不是产品化的那些，他还将小蓝的人工智能引入其中。无论计算，绘图，还是生成模型，速度都是非常快的。 张凯边绘图边让小蓝计算工程造价。小蓝现在成熟了，张凯放心让他接触互联网。小蓝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查询到每一项材料的价格信息，然后根据工程量套价。 一直建了五层楼，张凯才停下来，将厂区美化。还建了栋保安宿舍楼。小蓝的造价随即出来，估计要25亿。如果再加上生产设备，那估计还要翻一翻。 30万平的用地，扣除绿化，扣除道路和宿舍楼，真正用来建厂房的有15万就不错了。 张凯这次钱包鼓了，野心膨胀得厉害，他建厂也要建别人没有的，钱多点少点，他已经渐渐看淡。只有真正做出成就来，那才是张老板最看中的。 第八十三章 江思琳入职 张大老板的宏图伟业，正酝酿中。小蓝又算出了工期，竟然需要385个工作日！ 张凯再问一次，“小蓝，真的需要这么久吗？” “是的，主人。根据你的工程做法，最快都需要385个天。” 晕死，385天黄花菜都凉了。张凯等不了那么久！ “那更换做法，试试用装配式建筑。” 装配式建筑这几年提了很多次。它是一种由预制部件在工地吊装完成的一种建筑形式。跟高铁架桥有些类似，但是规模会小点，预制构件也没有高铁的那么庞大。 这种形式已经出现很多年了，但是国内也是这几年才开始发展，还不算太成熟。 经过小蓝的计算，使用预制装配建筑，造价提高30%，工期可以缩短一半。张凯想想，半年也很长啊。 “主人，如果装配建筑不行的话，那就只有钢结构了。”小蓝脑瓜灵活，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哎！小蓝，钢结构做的虽然快，但是不够高啊。”张凯也不是没考虑过钢结构，只能做两层，好像很亏。 “主人，如果由我设计，可以做到很高，即使是在海边也不怕台风。”小蓝真的长大了，脸皮厚了很多。 “是根据现有的技术吗？能满足我工厂的设备要求吗？”张凯连问两个问题。 “抱歉，主人。是根据现有技术，但是不能满足你的工厂要求。”小蓝赶紧认怂。 按张凯跟他说过的工厂规划，建筑结构上还勉强可以实施。但是设备上根本没办法，最起码现在如此。 “哎，难道真的只能建一层？”张凯无语凝噎了。如果建一层，面积就非常紧张，绿化什么的不要了吧。 张凯头疼得很，干脆不想了。再做一个钢结构的设计，借助小蓝的运算，设计速度非常快。 张凯很快就完成了钢结构厂房的设计，面积达20万平米。只能地皮拍下来就立即施工。 今年的钢材价格上涨，做钢结构厂房并不是太划算，但是张凯为了尽快使用，顾不了那么多了。 根据小蓝的计算，钢结构厂房施工只需要两个月，厂内的道路，宿舍楼之类同时施工，预计两个半月可以全部完工。 张凯算算时间，那就是这个月底要完成研究，开始采购生产设备。张凯看下实验室里一堆堆的材料，心中万丈豪情。等我完成了这个研究，那我就是真正可以脱身出来了。 这个地块挂牌拍卖时间比较短，不是常见的一个月，而是半个月，报价29亿。 这价格，心疼得张凯直咧嘴，钱才到手，又要给别人。一个月之前，买地那是想不敢想，现在一挥手就几十亿花出去。这酸爽，比老坛酸菜面还要正宗。 这天，x星科技新员工江思琳入职，任公关新闻部经理。这姑娘一出现，惊得张凯一愣一愣的。那天你们谈了什么？怎么把她招了进来？ 张凯懵逼，但是公司员工兴奋啊。虽然黎雅云是绝色佳人，但是人人都知道她在公司地位尊贵。后来的几个女的，没人能及其万一。现在来了个不逊色于她的，包括石宇智在内的所有员工都兴奋异常。 公司员工渐渐多了起来，二楼的位置开始有些紧张。江思琳的座位就在黎雅云旁边，看两人聊天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交易。 张凯也懒得去理那么多，只要对公司有益就行。 许正城的报导始终没办法出街，他知道在妖都没办法正面杠x星科技，于是便转战网络，在各大论坛专职黑张凯。 当他得知江思琳已经入职x星科技的时候，急火攻心，差点要吐血，狠狠道。 “老子跟你张凯势不两立！” 接着，许正城开始着手挖张凯和x星科技的黑料。x星科技在竞拍沙子区的一块地皮的事就被他挖了出来。29亿的挂牌价吓了他一跳。随即想到x星科技不过是创建半年，哪来这么多钱？ 他找了熟悉经济的朋友，让他帮忙测算下x星科技的收入状况。所谓雁过留痕，x星投影仪的销量可以根据各大网站的数据来计算，成本可以根据拆机发烧友的网络数据来计算。 很快他们得出了结果，x星投影仪的利润率高达90%，简直是黑到骨子里了。 许正城还是有些担心，不敢用自己的名义发，便借口怂恿他朋友。 “阿明，这是你的计算成果，我不好意思发文章。要不，你来吧。根据我的专业判断，这文章必火。” 他朋友也是宅久了，脑子不是太灵光，听说能火，脑子发热当即就应承了下来。 于是一篇名为《x星投影仪成本分析》的文章悄悄出现，经过大v转帖，借x星投影仪的热度迅速走红。 文中分析了投影仪硬件的组成，以及他们在市面上的价格，计算出投影仪的硬件成本。然后根据x星科技的员工数量，公司创建时间，分析每个投影仪的人力成本等等，最后得出其利润将近90%。 新上任的公关新闻部老大江思琳见自己刚上任就有人送上门来让自己开刀，兴奋得不行。 “总管，”这是黎雅云现在的奇怪职位。“我想就此发起舆论战。”江思琳非常急于在爱豆面前展示价值。 黎雅云在无无聊聊地逛mb，看看给公司添置些什么。冰箱有了，洗衣机？好像没啥必要。咖啡机？好像可以考虑。 江思琳那么积极请命，黎雅云打了个哈欠伸懒腰道，“去吧去吧。人手不够可以找石宇智他们帮忙。” 公关新闻部草创之初，人员只有江思琳，但是她豪情万丈，并不畏惧。当即用官方微博发表了声明。 “对于那些中伤污蔑我们的自媒体、微博大v以及论坛贴吧，我们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许正城们更加激动，上蹿下跳，活跃于各大论坛贴吧以及微博里。 赵西安一众粉丝跟黑粉们，从微博到论坛，从论坛到贴吧，战到天昏地暗，你死我活，慢慢的竟然组建起了粉丝后援会！ 第八十四章 江思琳与黑粉的斗争 黑粉们也算是找到了组织，激动得不行。他们有的是看不惯张凯帅，有的是同行，有的是被张凯的产品搞失业的无辜路人，有的则单纯就是喜欢黑。 两个阵营旗帜鲜明，刀对刀，枪对枪，吵得不可开交。x星科技发布的通告，竟然同时给了两边勇气。 粉丝们认为爱豆准备发大招，将黑粉一个个送上法庭；黑粉们则认为张凯是色厉内荏，做贼心虚，是纸老虎，马上就要被干翻。 这大出江思琳的意料，她的意图是通过法律手段震住幕后宵小，从而让舆论冷却。 但是事实是，那篇分析文章已经广泛流传，它到底会发生多少影响力，已经不是最初发的阿明可以控制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呢？江思琳自然而然想到权限狗。她咨询了法务部的意见，准备好了法律警告信。然后联系上各大门户网站，一手警告信，一手是辛苦费。成功攻略了旧水，抓猴和络难三大网站，但是也耗费了上千万的资金。 一时间，三大门户网，新浪微博大量关于《x星投影仪的成本分析》的讨论大量被删除。这在振奋粉丝人心，打击了黑粉的同时，伤及无辜，很多路人的贴子也被删掉。 路人们大怒，你x星科技那么叼，敢删老子的贴，看老子不骂死你。 于是大量的路转黑出现，凯粉节节败退，哀嚎满地。 大v们纷纷开始蹭热度，大量转发阿明的文章。 “有些人弄出了点东西就得意忘形！” “这么黑心的x星科技，反观雪梨手机，多厚道。” “就是，这样的抢钱公司，早早倒闭好了。” “就算是x星投影仪很好用，但是国产的组装货，怎么可能买那么贵？” …… 大v们自带流量参战，张凯的黑粉数量暴涨。渐渐地，权限们发现删不过来那么多，最后为免惹众怒，干脆就放弃了努力。 江思琳见删贴都搞不掂，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拿小本子记下言行最恶劣的大v，然后找石宇智让他帮忙查清楚这所有的大v真实姓名，最后找法务部，连续发出了100多封律师信，要求他们立即删贴并且公开道歉。 这激起的不是千重浪，而是万重浪，浪有两层楼高，都可以淹到办公室了。 这些大v有的是娱乐明星，有的是公司老板，有的是主持人，有的是学者等等，他们的共同点是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可能会认输道歉，更何况现在是他们占优。 “x星科技傻了吗？做错事还敢这么嚣张，居然敢发律师信给我。我呸！”有个大v毫无畏惧地骂回去。 黑粉们更加是集体高潮了。 “黔驴技穷了吧，就知道吓唬人。有个啥子用？” “就是，天天扯法律，有用吗？” “张凯这一手很让人反感啊！坚决一生黑！” “就是说都不让说，霸道到没边了。” 张凯的粉丝们被打压得很厉害，情绪普遍低落。他们看到x星科技官微也只是说发律师信而已，也都判断爱豆是色厉内荏，可能被人说中了。 其实这事张凯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有了小蓝接入网络，张凯即使不上网，也可以做到对网上的消息了解一二。 之所以没动作，一来是了解江思琳怎么面对危机；二来是懒得理。哪有90%的利润，扯淡嘛。 江思琳看24小时到了，竟然没人回应自己发的律师信。于是便找到黎雅云，“总管，我觉得应该起诉那群大v。” “有多少人？”黎雅云看江思琳入职后工作忙的不亦乐乎，有些羡慕。 “101个人！” “这么多！思琳，真的有必要如此吗？”黎雅云虽然组建起了法务部，但是一下子起诉这么多人，人手依然不够。 “是的，总管！不用雷霆手段震慑宵小，那我们公司哪有安宁之日。”江思琳很需要黎雅云的支持，因此解释得很有耐心。 “那好吧，我去问下老板。”说完黎雅云就要上楼。 “总管，我也去。可以吗？”江思琳赶紧报名去参观爱豆。 黎雅云挥挥手，“那一起去吧。” 入职以来，江思琳都在和黑粉战斗，都没时间没机会上来张凯的实验室。 黎雅云站在门口，往里喊，“老板，有事找你！” 这确定是科技公司呼叫老板的方式吗？江思琳在一旁看得发呆。 张凯淅淅索索过来开门，“什么事？雅云！” 江思琳再次看到爱豆，一身油污，蓬头垢面，唯一不变的也许只有清澈的眼睛。 “老板，我们打算起诉一百多位诽谤我们的微博大v，你看怎么样？”黎雅云跟张大老板说话一向都很随意。 “不怎么样！你们先考虑怎么消除舆论对我们的不利影响吧。” 爱豆的声音好性感好动听，江思琳彻底变身迷妹了。 “老板，那我们还告不告？”迷妹江思琳终于鼓起勇气来说话了。 “告，必须告！法务部也该干活了。”张凯说完就关门，继续闭关。 江思琳第一次看到张凯这么霸气的一面，“总管，老板这就同意啦？” 黎雅云却司空见惯了，“是啊，他说可以就可以的。”边说边下楼。 江思琳依依不舍，好想和爱豆多聊一会啊。 x星科技的法务部总共五个人，要起诉一百多个名人，顿时忙得鸡飞狗跳。 第二天一早，报纸、各门户网站娱乐板块的头条都是：“x星科技正式起诉一百多名诽谤者！” 这个石头激起了亿重浪，直接淹没了华夏大地。 大v们纷纷从掌握舆论的快感中醒来，x星科技就是个二愣子！连公关我们都懒的公关！直接起诉，哔了个狗了。 网络上，报纸上，一片哗然！ 凯粉们终于扬眉吐气，“黑粉们，还要继续黑吗？这些大v就是你们的下场。” 黑粉们也吓得小心肝直跳。 许正城见此，知道这样下去黑粉们就斗志全无，赶紧发挥仅有的法律常识。 “不要怕，大v们是因为粉丝众多，才会这样。我们不怕。” 他这么起哄！ 黑粉们像是垂死挣扎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般，又活了过来，继续黑。 双方继续战斗！ 第八十五章 终平息 黑粉闹得欢，但是大v都沉寂了下去，黎雅云、江思琳两人认为大局已定，就将精力转回公司业务上。诉讼有法务部的专业人士跟进，两人只是定时了解情况。 地皮拍卖终于结束，x星科技再次一鸣惊人，豪掷29亿在沙子区拿地的消息再次占领新闻头条。 尤其是在妖都，这是近年来少有的大手笔土地买卖。当初拿出那么大块工业用地时，市里还担心会流拍，谁知道被近来崛起的本地科技公司拿下，皆难以置信。 主管副领导让人查下情况，竟然是李洛平介绍来买的，心里都颇为感激这位下来的公子。 李洛平在办公室忙活，无端端打了个喷嚏，“靠！又做了好事？” 话音刚落，就接到副领导电话。 “钟叔叔，您找我什么事？” “洛平啊，沙子区的拿块地是你介绍人来买的吧，我们市里承你情了。”钟领导和蔼可亲道。 “是的，是的。我一个朋友想要建厂，叫我帮他留意的。”李洛平心里明白，感情这事又做了好人好事。离大恶人又远了一分，哎，愁死了。 “x星科技吗？那我知道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李洛平心知x星科技算是在市府里挂上了号，可惜张凯还一无所知。怎么办？不告诉他，好烦躁啊。最终他还是没有打电话。 x星科技买地的消息传到网上，黑粉们要高潮了，“你们看，公司才半年，已经有几十亿买地了，可见x星科技有多黑！” 许正城更是活跃无比，各大网站都能看到他猥琐的身影。 “就是，你们这些粉丝被张凯坑了，还要帮他数钱。” “你以为你们在帮他，他会感激你们吗？” 这些黑粉只是会增加热度而已，并没有多大威慑力。因为他们本身话语权不够，或者说他们粉丝不够。 但是说到动摇人心，他们也足够了。不少凯粉算算，也觉得张凯黑到没谱。渐渐也有人粉转路人，路人转黑。黑粉的势力就更加庞大了。 网络上出了其他的分析贴，《x星科技的发迹史》、《x星投影仪价格有多黑？》、《张凯其人》等等，简直是费尽心思来抹黑张凯和x星科技。 一些敏锐的凯粉发现不对劲，好像有其他玩家进场了。这些抹黑贴一下子就被顶上来，没有雇佣大量的水军是不可能做到的。于是他们纷纷@了张凯和x星科技官微。 等江思琳看到私信时，网络上已经遍地狼烟。凯粉们一败涂地！江思琳急得在茶水间猛灌咖啡。 办公室原来没有茶水间，后来人多了，黎雅云看饮水都成问题，便让人做了个茶水间。 最近黎雅云还新买了咖啡机，她还特意给张凯煮了一杯咖啡。张凯喝了神色大变，喷了她一脸。随后她也没煮过咖啡了。 江思琳却非常喜欢这玩意，几乎天天都要煮。这也和她以前的职业有关，记者这行当，要守夜要守人，没咖啡提神真的不行。 渐渐地她喜欢上了那苦味，那香味，以及苦涩后的韵味。黎总管买的咖啡机又是大牌子，这让她很是惊喜。 她灌了被咖啡，慢慢冷静下来，也许自己最近太急于表现，策略失误了。 石宇智最近开发他的地图软件，困难程度之大，算法之复杂，硬件要求之高，让他欲仙欲死。他也非常需要咖啡来振奋精神。 “咦，琳姐。你怎么啦？”江思琳年纪在公司算是大的了，石宇智他们都叫她琳姐。黎雅云职业高，还是叫她名字。 江思琳见到石宇智，思维猛然被打开。“宇智，帮我个忙。” 女神有事，石宇智拍胸口应承。“琳姐，什么事？有我做得到的，万死不辞。” 啧啧，这货开窍了。 江思琳心思却不在此，“网络上最近有几篇黑我们的文章。我想你帮我查查几个文章的来源。” “没问题，你等下。”石宇智端着咖啡出去追查根源。 石宇智的技术实力在x星科技排第三，追查几个贴子，简直是手到擒来。 很快，他就追查到这几个贴子的ip地址，并且查到了改地址的用户。无一不是科技公司，以vr为主营业务的居多。 江思琳恍然大悟，原来是竞争对手在使坏。怎么反击呢？ 以牙还牙？！他们这些公司估计也是有很多黑料吧。但是会不会太low！ 江思琳有自己的矜持，沉吟良久，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 黎雅云看她在茶水间发呆，招来石宇智，“石头，她刚才找你做什么？” “是这样的，琳姐刚才叫我查了几个文章的ip，现在估计还在头疼怎么处理吧。” “哦，这样啊。”黎雅云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啊。”说完就走进茶水间。 “思琳！还在头疼黑粉的事？” “是啊，现在查到几家竞争对手联合起来抹黑我们。我在头疼怎么办呢。”江思琳想了好多办法，都感觉不大可行。 “哎！思琳，烦什么呢，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嘛，反正网上的事真真假假，也没人放心上。”黎雅云安慰道。 黎雅云一言惊醒梦中人，江思琳猛地抓住黎雅云的秀肩，“对啊，总管，你真的太聪明了。” 黎雅云一脸懵逼，“呵呵，你说什么啊？” 江思琳解释道，“总管，只要我们自己也发我们的贴子，把水搅浑，那真真假假，数量一大，网民就会产生疲劳，那想要污蔑我们的贴子也就被人遗忘。” 说得好有道理，但是黎总管还是很蒙圈，“哎呀，我不管，你去做就行。要找水军，你可以申请经费。” 黎雅云只是关心她情绪如何，并不是太懂怎么打舆论战。只要江思琳振作起来，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当晚，网络上出现了大量关于x星科技的报道贴子，看的凯粉们头晕目眩。 《震惊！没想到张凯是……》，一点开里面是讲张凯的力量。 《张凯的背景惊人，家里竟然是上层阶级》，一点开，张凯家世代农民。是工农联盟的一份子。 《x星科技大揭秘》 《待你走进x星科技》 《x星科技里的混乱关系》 《你必须知道三点x星投影仪的猫腻》等等 从张凯到x星科技，再到x星科技的产品，全面揭秘，信息混乱无比，甚至有些严重冲突。 搞得黑粉们高潮迭起，又迭起，再迭起，然后再也起不来了。 粉丝们抗争抗争，好累啊，怎么信息相互打脸了，先看看情况。 于是乎，网上的纷争就渐渐平息，最开始抹黑张凯和x星科技的贴子文章已经不知道沉到哪里了。 第八十六章 施工难找 黎雅云和江思琳在舆论平息后，向张凯做了汇报。张凯赞了两人几句，然后问，“那发帖造谣我们的几家公司你们起诉了没？” 黎江两人面面相觑，黎雅云问道，“老板，我们真的要把他们都告了吗？” “都告了！胜负另说，但是必须要告！”张凯道。 黎雅云心领神会，送上马屁，“老板英明！” “别拍马屁了，现在地皮拿下来了，是时候准备建立厂子。这里有全套的设计图纸，你赶紧去联系专业厂家。”张凯说着，在乱糟糟的桌面上找到一个u盘，递给黎雅云。 “是的，老板。”黎雅云接过u盘。 钢结构厂房土地承载力要求不是很严格，而经过勘探，地下均为3类土，符合要求。 基础结构采用地梁承载，因为场地面积非常大，对土建施工方的要求可谓是极其严格。 因为在地梁上预埋螺栓，钢结构的柱子都是安装在其上的。如果地梁不平，螺栓预埋不对，后期安装会很麻烦。 厂房离海比较近，防腐要求就要高于内陆。结构钢架防腐是必须的，外墙内墙在材质上就要考虑。 首先墙板材质就要用到防腐性能比较好的。张大老板可不想自己的厂子外墙一年半载就生锈。 然后就是镀锌层厚度要保证，张大老板直接选最好的最厚的。 最后就是漆，双面两层，聚酯涂层，厚度30μm。 其他的门窗螺丝之内张凯也一一作了要求。要全部实现张凯的要求，并不是太简单。 做钢结构的，不做外墙板材；做外墙板材的，又不做钢结构。如果两个合二为一，分开施工，张凯又担心影响工期。真的是头疼无比！ 如果没选好厂家，那土建施工也没办法开始，因为土建施工要配合安装要求。 黎雅云找了几家钢结构厂家，张凯都不是很满意，理由就是前面说的，难以兼顾。 时间紧迫，张凯只好找上李洛平，将他的意图原原本本的告诉李洛平，寻思着李洛平人面广，也许有认识什么人也不一定。 “你傻啊，张总。怎么没考虑下华建呢？” 张凯不是没有考虑过华建这个全国最大的建筑承建商，只是，“他们有做钢结构厂房吗？” “啧啧！张总，你真的落伍了。只要是建筑工程，就没有他们不做的。”李洛平揶揄道。 “那即便是做，我也担心工程量不大，他们未必会接。”张凯还是有自己的担忧。 有些工程不接，这是常有的事。以前自己也一样，如果工程量小，造价低，图纸一样要那么多。费事费力，又不讨好。那还不如不接，集中精力做大中型的才是王道。 “你那块地不算小了，这样吧，我去问问。”李洛平一时没管住嘴，又大包大揽了下来。 张凯自然是满心欢喜，如果真的是华建来做自己的厂房，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李洛平挂了电话后，一阵后悔，华建是属于央企，远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比拟的。 李洛平寻思片刻，好像老妈那边有人在国资，虽然怕老妈，但是事情都答应人了，还是要努力下。于是就拨通了老妈电话，“喂，老妈。” “平儿，什么事？”李洛平的老妈正准备上课，“有什么事赶紧说，我等下要上课。” “好的，妈，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想找华建来起厂房，我想问问我们家有人在那吗？” “哦，去找你小舅吧。就这样吧，我先挂机了。”说完李洛平妈妈就挂了电话。 “小舅？”李洛平想起了那个人。李洛平老妈叫做吕文娟，家里都在军方。唯有一个小弟吕培立，死活不肯入伍，跑去了地方。 李洛平找到了他的电话，然后拨通了，“喂！舅舅，我是李洛平。” “哦！洛平，什么事？”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对面传来。 于是李洛平又将事情复述一遍，“我打电话给老妈了，她叫我找你。” “哎，老姐就是找我麻烦。” “怎么啦？老舅。” “不说了，我去帮你问问吧。”说完吕培立就挂了电话。 李洛平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到底怎么回事呢？赶紧查了下，华建的领导层，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李洛平的脑瓜在八卦时灵活得很，一下子就记起来，那是吕培立的妻子。他们俩好像在闹矛盾来着。 “这天老舅要去求舅妈，不知道是跪键盘呢还是跪方便面？”李洛平幸灾乐祸地想道，幸好自己妻子虽然是军官，但是还是好脾气。 张大老板挂了电话，再从头到尾，重新检查一遍设计图纸，对厂区植物进行了调整，让厂区色调更加清亮，路上的芳香更迷人。 第二天，李洛平来电话，说华建钢构公司已经启程过来。 张凯感激万分，“李总，你真是好人啊。” “别别别，别叫我好人。听着就烦。”李洛平赶紧制止张凯。他从来没有放弃做坏人的梦想。 钢构公司的老总亲自带人过来，这个工程对于华建来说是小意思。但是对于华建钢构公司来说，并不算小了。跟何况是上头有人打过招呼的，不亲自来怎么显出自己的诚意呢？ 别人有诚意，张凯也不能端得太高，也亲自向钢构公司的人展示自己的设计。 钢构公司的工程师们被震住了，他们虽然也有x星投影仪，但是没有张凯这个这么叼。将整个厂区的设计，原原本本地，立体展现在会议室里。 这个设计已经非常完美，根本不用他们设计，只是需要他们来施工，工程师们也渐渐明白这个事实。只是施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为厂房跨度大，无论是结构计算还是与土建配合，难度都不小。 计算？钢构公司的结构师挑几个设计支撑薄弱点计算一会，竟然完全没问题。 无论是地基，钢梁，钢柱这些大构建，还是螺栓，螺丝这些小构建的计算，竟然完全符合设计要求。即使有人特意加入台风风力系数，也依旧符合要求。 最后他们的总工不得不服气，竖起拇指说，“张总，你的设计完美！” 第八十七章 x星视频 折服了华建钢构公司的总工，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两家顺利签好了合同，钢构公司承诺两个月完工。 厂房事了，后面的事只需要让黎雅云安排人盯梢就好。张凯可以腾出手来做其他事，比如说那些抹黑x星科技的厂家。 吵架的事有江思琳，诉讼的事有法务部，张凯也不做重复工作。他要做的事更加具有毁灭性。 当天下午，x星科技官网、x星科技官微同时发布一条通知。 “亲爱的用户们，近来黑粉猖獗，我们老板心情沉重，因此潜心研究开发出了一款新的软件回馈大家。今晚八点，我们不见不散！” 连试衣助手都收到了推送。这是很罕见的事，试衣助手的界面以简洁著称。没有广告，也没有推送。 无论是凯粉还是x星通行证的会员，甚至于关注x星科技的路人，都很好奇x星科技会发布什么软件。 他们都不禁留神起这事，赵西安还特意推迟了直播。 今天是周五，晚上七点四十分，网民在线数量很多，x星科技官微早早就被挤爆，粉丝们搬好凳子嗑瓜子唠嗑，准备看戏。 八点钟，视频准时发布！ 观众有说有笑点开，因为x星科技才开完发布会，大家即使有点期待，也知道不可能。 谁知道，一点开，都傻了！ 视频里，张凯一身休闲装，“很多人都很好奇，我会发布什么软件。”张凯边说边拿出手机，“其实也是个小玩意，主要是回馈用户。” 张凯拿手机拍了一段视频，“我拍拍我的爱车，看多么霸气的皮卡。” 粉丝们一阵无语！懒得吐槽爱豆的审美。 张凯拿出一个投影仪摆在猛禽旁边，“朋友们，睁大眼睛啦！”说完手机里面点几下。 电脑前，手机前的观众们，惊呆了！ 视频里，猛禽皮卡旁边有出现了一辆猛禽皮卡。 真真切切地一辆皮卡，太强悍了！粉丝们沸腾了，“太厉害了。” “凯哥，是不是看不惯那些厂商？这是报复！” 许正城不能坐视这种事情的发生，“切，不过是之前投影的一种转变，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城堡，”许正城的网名叫城堡，他在黑粉中也开始有了名望。“x星科技就是换汤不换药，又想骗钱。” 下面一堆黑粉附和。 视频里，张凯接着道，“大家是不是觉得还不过瘾？雅云你站远点帮我拍个视频。” 张凯上了车，启动车辆，将皮卡开出了车库，到公司院子里停下来。张凯下了车，拿回手机。 “静态的不爽，大家来看个会动的。”张凯将x星投影仪摆好，在手机上弄几下。 x星投影仪竟然将手机里拍的视频播了出来。 x星投影仪竟然可以播放视频？ 粉丝们沸腾了！ “太流弊了！” “凯哥绝对是故意的。” “什么？楼上的什么意思？” “前几天攻击x星科技的都是vr厂商，现在凯哥发布这款软件，vr还有前途吗？” “哈哈，自作孽不可活！不专心研发，只会背后放黑枪。” 许正城们无话可说！这功能真的好强大！ 视频里面，张凯道，“可能有些朋友觉得看哑剧没意思。石宇智，搬音响过来。” 张凯连上蓝牙，重新播放一次。猛禽皮卡的轰鸣声传来！还有张凯他们说话的声音。好真切啊。 “这款软件，我命名为x星视频，现在大家可以在各大app商城下载了。晚安！” 粉丝们一片欢腾，这个发布视频太精彩了。虽然拍摄手法实在一般，但是内容太劲爆了。不知道要爆死多少人！ 买了x星投影仪的，心中狂喜，绝对发了。没买的，捶胸顿足，几欲发狂。 前一阵子抹黑张凯和x星科技的厂商，看完视频后，眼前一黑，心里充满绝望。 这一夜，注定有很多人睡不着。有人是玩x星投影仪玩了通宵；有人是求购x星投影仪求了一夜；有人是想着明天一早怎么撤资；有人则是担心投资者撤资。 第二天，网上的讨论已经扩散到现实中，报纸电视都报道x星科技发布的极具革命性的视频软件。 妖都本地报纸最为欢腾。妖都本土的科技公司无论数量质量，都不如其他的三个一线大都市。即使妖都人比较低调务实，也不免有些失落。 现在冒出来的x星科技，简直是引领风骚，一次次的产品发布，人们肯定了它作为科技独角兽的潜质。 这一次本地报纸是扬眉吐气，大肆宣传x星科技。电视台也做了专题报导。江思琳的手机被打爆了！ 她打电话想问张凯要不要接受采访，可惜一直打不通，一直是在关机。 张凯忘了充电，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在平板上刷刷微博，发现哭得最惨的竟然是电影院和做3d屏幕的。 他们都@了张凯，“凯哥，高抬贵手啊，x星视频怎么这么猛，我们死定了。” 张凯回复道，“嘿嘿。骚蕊骚蕊，误伤误伤！” 早起的凯粉有八卦，“果然，凯哥果然是想针对某些人的。” “@vr厂商，你们来感受下。” 有些缺德的粉丝，又拉那几家攻击张凯的公司出来鞭尸。 那些厂商却没空理会网上的言论，投资人都找上门了。 他们一致要求，马上撤资！厂商们当然不肯啦，双方吵得面红耳热，几乎要动手。 张凯开了机，发现江思琳的未接来电。 “喂，思琳！什么事？” 江思琳第一次接到张凯电话，心里抖一抖，砰砰乱跳，“是这样的，老板，电视台想拜访你。” “不了，有什么要采访，你去吧。”张凯没兴趣参加什么采访。“思琳，你之前是做记者的吧，这种事很在行吧。我看好你哟。” 江思琳万万没想到，这点事都会被爱豆赞，开心得要笑出来。“好的，老板。交给我吧。” 挂了电话，江思琳激动得不行，跟所有闺蜜都打一通电话，诉说自己的喜悦。她的闺蜜都笑话她，完完全全变成了个花痴。 第八十八章 买不买 周末，张大老板过得好轻松，除了吃睡就是打游戏。路人007上线，长生迷妹不在线。张凯自己去蹲草丛偷了几把人头，真舒爽！ 看来还是背后偷袭做人头狗好。就好像这次的视频，釜底抽薪，铲其根基。爽！ 误伤的，就暂时忽略吧。 张凯现在算是个名人了，出门没那么随意。这也是他苦恼的地方，单是这小区，认识他的人就有不少。张凯寻思着，要不要搬家呢？ 这种事当然还是找黎雅云问问，“喂，雅云！有空吗？” 黎雅云明显是在逛街，电话里很嘈杂。“老板，我听不见你说什么？你等下。” 等了会，黎雅云的声音才清晰，“老板，什么事？” “我想搬家了，现在小区认识我的人太多，进进出出都麻烦。”张凯道，“你有什么地方介绍？” “老板，你当我是卖楼的吗？我哪知道。”黎雅云埋怨道。 “你不是总管吗？什么事都得管。不知道就去查。”张凯难得调侃她。 黎雅云恼怒道，“好好好，买！那去二沙岛咯。” 这下轮到张凯哑火了，在妖都谁不知道二沙岛这个著名的住宅区。新闻经常有说，均价十几二十万啊。随随便便一套房都是几千万。 张凯又不想说心疼，弱弱道，“雅云，要不想想其他的，这个地方房子都比较老气。” 黎雅云又好气又好笑，“那我再找找，先挂了。” 黎雅云和闺蜜打声招呼，便找了家店面坐下，查资料。 黎雅云的闺蜜也是她同学，叫做周佳凝。“雅云，你们老板也真是的。周末了还使唤人。” 黎雅云在其他人面前可是很护着张凯，“别这么说啦，反正我们也逛累了。” 周佳凝拿起果汁喝了口，“那你打算找什么房子啊？”说着便凑过去。 黎雅云笑得好像狐狸，“哪，给你看看。” 周佳凝接过手机，一看满屏都是15000万，18000万之类，能把人吓死的数字。“不好吧，这么贵的。” “怎么不好，”黎雅云抿嘴笑道。“我们老板要求可高了，低了还不开心。” “但是一千多平方的房子，好大好大吧。”周佳凝难以想象那得多大。 “要不，等下我们一块去看房？”黎雅云提议道。 “ok！”周佳凝刚兴起，随即想到，“你们老板会让我去吗？” “别担心，他可没那么小气。” 果然如黎雅云所想，她跟张凯汇报完房子的情况后，又向张凯提出带朋友一块去看房子时，张凯一口就应下。 周佳凝全程都好激动。虽然张凯开的皮卡low了些，但是这都是小事。关键是帅啊，周佳凝也是知道闺蜜的老板是个大帅哥，但是万万没想到，会帅到这么有气质。 黎雅云看她那花痴脸，尴尬得很，几次提醒她要注意形象，都完全没效果。 幸好，房子不远，离张凯现在住的地方，只有几分钟车程。从黎雅云她们逛街的银河城过去，也就十几分钟。 小区叫做会乐台，名字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是环境还可以吧。 黎雅云联系上了房产中介，中介任劳师一听，对方看中的房子居然是上千平的，激动得不行，马上屁颠屁颠跑过来。 远远看到一男两女，男的俊朗非凡，女的窈窕婀娜。难道是一龙二凤？羡煞旁人！但是作为职业销售，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 “你好，我房产中介任劳师！黎小姐，你们要看房子是吗？” 张凯他们不知道任劳师心里闪过的龌龊念头，黎雅云指下张凯，“是他要买。我跟你说的那套房子在哪？” “好的，这位先生怎么称呼？”任劳师鞠躬问道。 “我姓张，带路吧，我们时间紧。”张凯也想快点看看黎雅云吹嘘的房子有多好。 大套的房子都在顶楼，也只有顶楼复式才有一千以上的面积。 黎雅云找到的房子临近江边。张凯一行人刚进门就感受到一阵壕的气息扑面而来。尤其是那客厅吊灯，从二楼吊到一楼。这样那一层的客厅就这样浪费了。 在这寸土寸金的高档住宅楼，这样浪费空间，本身就是非常壕的事。张凯问问这里的单价，已经去到了20多万，这样一个客厅就得上千万。 张凯看看地板砖，蹲下来摸摸，这光泽这釉质这厚实度，怎么都得200块一张吧。 黎雅云和周佳凝像是逛公园般，追逐打闹，还不停地拍照。估计又是要晒到朋友圈。 张凯则在任劳师的介绍下，参观了整套房子，不得不说真的很不错。 首先宽敞，据说有1800平，到时候把全家都接进来住都可以。 接着就是装修豪华，虽然张凯不认识什么红木梨木之类，但是那壕气确是可以感受到的。那浴室，比张凯现在的客厅还大。最让张凯满意的是大飘窗，在房间可以看到小蛮腰。 然后就是贵！真的好贵！任劳师说这个可以打折，但是即便是打折，也贵得张凯牙疼。就算天天去东塔住，也花不了那么多钱。尼玛，自己该不会是接盘侠吧。 最后是，现在公司到处需要资金，买这么大的房子会不会影响到经营。 任劳师见张凯犹豫不决，便加大力度推销，“张先生，这个房子很不错的。以前的房东要出国了，才舍得把房子卖掉。” “的确是不错，只是太贵了点。20几万一平，这个一整套下来，岂不是要四五个亿。太贵了点。” “价钱可以商量。”任劳师眼睛轱辘转，瞥见黎雅云她们过来，心里寻思着能不能在她们那找到突破口。“黎小姐，怎么样。房子喜欢吗？” “还不错。就是房子有些大，一个人住有些空旷，而且有些装修不是很喜欢。”黎雅云非常认真地说，“老板，你怎么看？” “贵！”张大老板惜字如金！ 黎雅云无所谓，反正又不是她买，“不合适，那我们去看看其他的咯。总有合适的。”说完，拉着张凯就要走。 张凯却纹丝不动！ 第八十九章 采访 黎雅云恍然，张大老板是想买，但是嫌贵。“老板，走啦，回去想想先咯。” 张凯失魂落魄地跟着黎雅云离开。当然，同样失魂的还有任劳师。这买卖只要在努力点就成了，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努力的点。好恨！ 回到家，张凯马上拿出手机，将那套1800平的复式投影出来。真的好漂亮啊。连投影都那么漂亮，真的好想买。 张凯让小蓝核算公司的资金，看看可以抽调多少钱出来。 “主人，工厂的建设合同已经签好，接下来的设备投资会很大，我认为暂时不要抽调资金出来比较稳妥。”小蓝的提议一如既往的稳重。 “毫无建设性！”张凯吐槽道，他就是想听可以买。 张大老板失眠了，有点像大学时候想买某个游戏装备而没钱买那种感觉。很难过，很揪心。难过得，周一公司一堆记者来采访都没去。 江思琳想打电话给张凯，也被黎雅云制止了。 “思琳，你来应付采访吧，老板今天估计是没心情。” 奇奇怪怪！莫非江思琳将杂念祛除，回会议室接受采访。 黎雅云自从江思琳入职之后，就轻松了很多。合同有法务部把关，对外公关之类有江思琳。她自己专心盯着钱和人事就行。张大老板对她的信任真是无与伦比，这也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上班偷懒是必须的，但是有些事也是要盯紧的。这就是黎雅云现在的工作状态。 黎雅云现在正在检查的方案是《关于提高员工薪资待遇的建议》，确认无误。她就把方案提交到公司管理系统-也就是小蓝。她不是太喜欢这个系统，感觉好像没以前那么多时间和张凯说话了。 江思琳以前都是采访人，今天被人采访，多少有些怪异之感。但是她也是准备很充分，况且采访前记者也跟她做了沟通，流程总得来说平平无奇，一个记者问一个问题，轮流来。 最后有个记者问了个比较奇怪的问题，“江小姐，我想问个比较私人的问题。” “请问吧。”江思琳当时没想那么多，随口就答应了。 “你入职x星科技是不是因为喜欢你们老板？” 江思琳脸唰地红了，强大的职业素养让他镇定下来，这个问题反驳也没多大意义，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反正也和黎雅云说过的了。 “是的，我们老板是出了名的帅，我相信每一个女人都会喜欢他。” 这个记者是个行家，也只是想挖点花边，总是说成就说成绩，蚊子听久了也会犯困。但是花边不一样，花边是调味料。不能下多，但是也不能没有。江思琳这种回答就足以让人发挥联想了。 江思琳的采访很成功。当晚，妖都各电视台都播放了对江思琳的采访。江思琳的形象，放娱乐圈都是第一等的美女，在电视上出现，也是非常上镜。 因为她之前在魔都，因此在妖都电视台采访中出现，也没多少人认识她。 但是美女的形象本身就是名片，她一出现自然有些人会留意到。比如说她朋友，比如说她同学，比如说她父母，又比如说许正城。 许正城躲在阴暗的出租屋里，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上谈笑风生，魅力四射的江思琳。心中的恨，估计可以淹没整个妖都了。他换了几个本地电视台，都在播放采访x星科技的新闻。 “艹！”许正城狠狠地把遥控砸在地板上，电池飞的老远。他知道x星科技在妖都已经开始家喻户晓，已经没有自己发挥的余地了。再继续在妖都电视台待下去也没有意思。 虽然许正城很舍不得现有的编制，但是他心中的愤懑以及忧虑让他在妖都待多一天就难受一天。 他在x星科技黑粉圈里面过了一阵子，知道特区的黑粉比较多。那儿才是他的天堂！于是许正城辞了在妖都的工作，下特区寻找他的天堂。 采访播出后，人人都知道x星科技有个美女新闻官，她喜欢她的老板。 x星科技的同事自然也知道了。黎雅云神态自若，石宇智他们就郁闷了。原以为有个美女进来，大家有救了，最起码可以解决一个人的感情问题。 谁知道，又是冲着老板来的。石宇智他们唉声叹气，无精打采！ 张凯在家颓废了一天，打了一天游戏，第二天上班看到石宇智他们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悄悄叫黎雅云进来询问。“他们怎么回事？个个像死了娘似的。” “老板，你没看新闻吗？昨天我们公司的采访，思琳说喜欢你喔。他们就都不开心了。”黎雅云有些玩味地看着张凯。 张凯被她看得有些发毛，“怎么啦？关我什么事？” “反正都是因为你咯，现在公司士气低落。”黎雅云耍无赖。 “有吗？我怎么没看到你士气低落啊？”张凯终于把握住机会反击了。 黎雅云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关我什么事？我先出去了。”说完，便逃似的离开办公室。 “这妞……好纯熟的逃跑技巧啊。”张凯无语了，开了x星科技管理系统。小蓝提示黎雅云有提交报告，张凯嘀咕，“刚才又不说。” 黎雅云关于提薪报告，很详细地梳理了x星科技的薪资体系，目前员工工资还是张凯之前定的七千块。这个薪资水平在高端人才市场上已经没有竞争力。 因此需要整体提高薪资，以招揽更高端的人才。同时还需要根据岗位进行微调。 张凯让小蓝按照这个方案做个影响分析，貌似利大于弊。除了能振奋目前低迷的士气，还提高了招揽高端人才的概率。 尼玛！说来说去，怎么不解释下什么是高端人才？张凯想想，便放弃了。难道是江思琳他们这样有行业经验，并且走到尖端的人？ 好吧！准了！张凯对江思琳的表现也很满意的，真有这样的人才能进来，那估计好处多过坏处吧。至于技术人才，暂时不用。 第九十章 机器人 偷懒了几天，张凯继续闭关。 之前张凯从贾维斯那弄来了机器人的知识，潜心研究，终于出了第一台机器人。 这台机器人最开始是张凯花了大价钱从外国买回来的，然后根据贾维斯提供的x星科技基础工业机器人知识，对它进行了改造。 为了改造它，张凯还特意把实验室清理一遍，空出一片地方。当前市面上最先进的工业机器人其实已经很厉害，能切割能焊接，能搬能抬，实在是一等一的苦力。 张凯主要在控制方面进行修改，加入x星系统，由小蓝自由控制。然后再根据情况进行硬件调整。 最终成品也不是人形，是当下流行的机器人模样。底下是基座，基座带万向轮，两条机械臂，能实现各种功能。头顶上还有360°摄像监控，用以收集信息，及时反馈给小蓝。 张凯亲自动手做出了第一部，后面的就交由小蓝来动手。小蓝以前是动不了手，现在可以了。 想到小蓝当初的表现，张凯就又想笑又头疼。最开始，花了大价钱从外国买过来10台机器人，张凯用一台改造出了第一台机器人。接下来的9台被小蓝折腾完了才做出一台，虽然时间用的不多。但是废品率高的离谱！ 第一台和第二台机器人，命名为x星机器人一号和二号。这两个是综合性的机器人，现在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生产机器人。 但是由于真的要实现生产，必然是日以继夜的，之前一台台生产，那当然是在实验室还可以。以后可不行，必须要进厂里面生产。 张凯了解下进度，可能还要到过年前才能完工。张凯数数，怎么都还有一个月多一点。这怎么搞？租一个厂房来做吗？有点担心安全，被人偷走一台估计够张大老板哭几天，这些机器人可是自动化工厂的关键。好忧伤，等等吧！实验室慢慢做。 张凯的设想是，新建工厂要全部使用机器人，这些机器人严格来说就是一个人——小蓝。全部由他集中控制，然后机器人再设定一些弱智能程序，这样子小蓝的运算量就不用那么大。 三层运算中心已经完成，小蓝的运算速度杠杠的，到时候实现生产后，可能只需要留半层来控制工厂运作就行。 然后就是数据传输的问题，几百台，上千台机器人，同时进行数据传输，这样的信息量会非常大。试想下，几百台手机拍视频，然后还要即时传送给小蓝，然后小蓝根据现场情况下达指令协调生产。这一来一回，需要大的网速才可以？ 这种事让小蓝去算，没办法的时候就把一部分服务器搬到厂里面去，在旁边建立控制中心，使用可见光通信组网控制全部机器人。 现在张大老板闭关内容是工厂第一条自动化生产线的组建。模型设计早已经完成，就是要做一个出来。这样等真正要实现生产时，才不至于丢三落四。 现在实验室非常拥挤了，二号在一堆拆的七零八碎的零件中组建机器人，一号帮张凯组建模型。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张凯目前的状态就是如此，元旦早就过去了。张凯也没给自己放假，一直窝在实验室。反正公司保安队一直上班，饭堂一直开，张凯饿了就去吃饭，吃完饭就立即回来闭关。 偶尔才回家一趟，准备几天的狗粮，这些他都很熟悉了。当了老板，怎么感觉加班的时间反而更多了呢？ 张凯和一号做了半个月，终于完成了第一条生产线模型，第一次做自动化生产线，有些手生。作废了几次，扔掉了几车材料。奇怪的是，张老板不心疼！ 这条生产线建起来，机器人生产就再也不是小作坊式的了。它将会源源不断地生产出各种机器人。 机器人的作用不仅仅是用于工业生产，张凯最看中的是它们可以帮张凯分担很多的工作，简单重复，需要很多时间的工作。 这些工作很无趣，但是又不可或缺，而且张凯还不放心别人来帮忙。不然的话，他早就听从黎雅云的劝告，招一个团队的工程师来帮忙了。 x星科技虽然名气打了出去，但是规模实力都很不起眼。别说跟国际大鳄相处，就算是国内的一片池塘里，张凯的x星科技也仅仅是稍微大一点的小鱼小虾。上面还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捕食者，很危险。 张凯的立身之本就是贾维斯，实施的关键就是小蓝和这些机器人。贾维斯在脑子里，依附张凯而存在。小蓝虽然正义伙伴的属性还存在，但是也没有当初那么二了，最关键的是他在先天程序上就是对张凯忠诚，绝对不会出卖张凯。 所有的这些机器人说到底就是给小蓝做的工具！小蓝也很清楚这一点，积极性老高了。很快做出了采购清单，好长很长，有数百项之多。这些都是第一条生产线所需的材料。 幸好有x星管理系统，不然这么多的材料采购足以压垮黎雅云。小蓝的清单，不单只是列出了名字型号，还有材质厂家批次，还有联系方式。最后还有零件用途解释，非常详实。 黎雅云收到张凯下达的采购命令，埋怨是肯定的，但是命令执行也是不会打折扣。 工厂竣工时间越来越近，黎雅云的采购速度有些跟不上，就申请招聘人手，组建采购部，专职采购事宜。 张凯也不忍心黎雅云每天加班到半夜，准了。 x星科技再次紧急扩张！黎雅云第二天就通过猎头公司挖人，通过学校招人。很快就搭起采购部的构架，各种采购单雪片般飞往全国各地，有的甚至飞到国外。 采购回来的材料暂时存放在仓库，反正现在x星投影仪停产，电子商务部的人闲得很。一部分留在仓库看守，月薪不变。一部分人抽到采购部，快速扩充部门实力。 这也使得办公室开始变得拥挤吵杂，黎雅云没办法，只好把一楼的车库清空，张凯的爱车全部放外面晒太阳。新组建的部门都搬下一楼。这样才稍微缓解点办公室的拥挤。 张凯的研究工作可以放松一下，还有一段时间过年，这个节日不回去实在说不过去。 第九十一章 逃难 难得给自己放假，张大老板当然是翘班打游戏睡懒觉。当老板真爽！ 在王者峡谷，张大老板尽情地猥琐人，蹲草丛偷人这些都是小儿科，卖队友抢人头这才是都不在话下。 张大老板今天手气不错，打匹配场场人头王，可惜场场都被人骂。 “切，都是眼红我！”张大老板在这方面脸皮厚过城墙转弯角，浑不在意。 张大老板不在意，但是企鹅帝国在意啊，举报玩家多了，按照规则，扣了张凯的积分，然后张大老板被禁赛一小时！ …… 那算了吧！张大老板打算继续睡觉，刚躺下，电话响了，摸出手机，原来是黎雅云。 “喂！雅云！什么事？” “老板——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事啊？”对面黎雅云的声音拖得老长。 虽然还是很好听，但是听得张凯背后发凉。“什么事？我忘了？没有啊。”张大老板现在记性好得很，仔细回忆，工厂建设，过年回家，好像没忘什么事啊。 “老板，年底了，你就打算这样让大家回去过年？”对面黎总管的声音变得阴冷无比，张凯猛然想起年底老板之殇——年终奖。 这个不能承认知道。张凯装傻充愣，“是啊，放假大家就回去咯，难道还要包接送吗？” “哼，老板。年终奖，你打算怎么发？什么时候发？”黎总管质问道。 黎雅云的质问带着x星科技上百员工的意志，振聋发聩，震得张凯两耳发聋，听不见东西。 “喂喂喂，你再说什么？雅云。悲剧咯，我怎么听不见你说话了。” 说着，张凯便挂了电话。 年终奖不同于工资，工资水平，张凯很乐意与行业接轨。年终奖这东西很不靠谱，低着发苹果笔记本——一个苹果＋一个笔记本，高者可以每人发下次个月工资。 那怎么平均？没办法平均，纯粹看老板心情。现在张大老板心情很糟糕，虽然刚才玩的很happy，但是现在就是不开心。 电话又响，黎雅云打来。张凯不敢接，这妞不可力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说干就干，张凯赶紧拿起车钥匙出门避风头。 张凯前脚刚走，黎雅云就赶到。 黎雅云气哼哼地，好心好意找你商量，居然不接电话。小气鬼！ 黎雅云当然是扑了个空，火气更大了，居然还逃了。 怎么找张大老板呢？黎雅云脑子急转，张大老板平时有些宅，交际圈并不大。 黎雅云很快就想到了上次发布会张凯的邀请名单。她立即打电话给公司，让人将名单找出来，然后逐个打电话委婉点询问。 另一头，张大老板开车溜了出去，在街道上乱逛，一时间也找不到去处，便打电话约林致理。谁知这货今天出任务，张凯翻翻通讯录，还是打给了李洛平。上次买地李洛平帮了大忙，还没致谢呢。 “喂，李总，有空吗？” “加班呢？有事吗？” 李洛平居然在加班？？这吓了张大老板一跳，难道这就是出身比我好，还比我努力的二代？ 好惭愧啊。张凯感慨万千，“没事，就是上次的事还没谢你呢。” 李洛平被公司年底的总结弄得焦头烂额，随口就道，“不用谢我，我现在有事请教你。” “哦！啥事？”张凯好奇道。 “你过来我公司吧，电话里说不清楚。” 到了商业集团，办公楼比之前张凯任职的粤水公司霸气多了，整栋写字楼都是商业集团的办公室。虽然有些子公司在里面。 李洛平的办公室装修偏向于中式，墙上那副雄鹰展翅气吞天下图，最为醒目。应该不是唐伯虎的那一副吧。 办公桌上，成堆的文件已经快把李洛平埋了。 啧啧，可怜的娃。 “李总，那么忙啊。” “你来啦，张总。这次你必须要帮我想想办法。”李洛平见到张凯进来，哭丧道。 “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李洛平讲述了自己的苦衷。 原来，商业集团子公司众多，业务繁杂，一到年底，各种各样各行各业的报告一股脑地往上呈。李洛平这个二代一直都是从政的，对于商业事务也不是太熟悉。再加上新进来，偷懒了几个月，现在到年底了，看报告都吃力。 这尼玛就真的悲剧了。过年回家做报告，装13的资料都没有。这更加是悲剧。 这才让他事急乱投医，才找张凯想办法。 正好张大老板避难无聊，就帮李洛平翻了下报告。 “李总，这报告难度并不大啊。你怎么会搞不掂？”张凯好奇道。 “张总，这些报告的难度并不在于文字，而在于数据。我不可能短时间内调查清楚所有子公司的情况，对于他们的预算，他们的总结报告以及来年业绩评估，要在几天内做完，这就难免有些流于表面。” 原来如此，原来是想把工作做的更好，不想被下面的人蒙骗。这个容易！起码数据上还算容易。 “你们公司有使用企业管理系统吧？” “有的，我们用epr。怎么啦？” “没事，我打算给你弄一个小程序挂在这个系统上，帮你分析各个子公司的报告。”张凯很随意道，这个事情比较简单。 “好！”李洛平话音刚落，电话就响起来，没有备注，他正打算接。 张凯莫名感到寒毛竖起，瞄了一眼手机号码，竟然是黎雅云的。他赶紧制止李洛平。 “李总，这电话不能接。” 李洛平疑惑地看着张凯，“怎么回事？” “别接，这是追债电话。” “追债？奇怪，我没欠钱啊。” “哎，是我。”张凯惆怅道。 李洛平汗颜！ 张凯岔开话题，“不要在意这些小事了。我给你做个小程序先吧。” 说完，张凯打开手机，开始忙活。李洛平见状便不打扰张凯，离开了办公室。 张凯的手机经过了非人的“爆改”，内容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最关键的改变是，张凯可以通过手机连上小蓝。 张凯就是在小蓝的帮助下快速编写程序，并且进行调试。很快程序就写完，张凯暂时命名为企业小管家。 商业集团有个小型的数据库，张凯利用李洛平对其的最高权限，大量调用数据进行运算，迅速算出今年各公司的效益，并且提供评分。真是简单快捷，最适合李洛平使用！ 第九十二章 入山避难 李洛平试了下，对这玩意很满意，“张总，流弊！” “哪里哪里，都是小意思小意思。就是利用你公司的数据库，加入些分析而已。”张大老板见机会难得，赶紧装了个哔。 “张总过谦了！”李洛平貌似没有意识到张凯低调的撞壁，很诚实地继续说道。 咦，机会又送上门！再来一个。 “嗯，并没有。李总，这个企业小管家程序，需要的是你的权限，所以你需要保管好。”叉会儿腰，装久有点累。 这个企业小管家可以调用商业集团的全部生产经营人事数据，万一泄露，对商业集团的打击可谓是从头到脚从外到内的，很可能会一蹶不振。 因此张凯借着装哔的机会，告诉了李洛平。 李洛平很上道，“那非常感谢你。张总！” 宾主相谈甚欢，很快就不再张总李总这样称呼。而是，李少，张老板。 李洛平一心想做恶霸少爷，想做坏人。李少这称呼，很不错。没做恶霸，但是也是少爷。起码成功了一半。 张凯，哎，原本想做工程师。现在感觉离目标越来越远，也越来越觉得钱最是和蔼可亲。当老板才能赚钱，那是妥妥的真理。 张凯有点乐不思蜀了，李洛平秘书来电话，说前台有个女士来找，说是x星科技的。 绝壁是黎雅云，张凯赶紧站起来。“李少，你们这里后门在哪里？” “张老板，怎么那么紧张？”李洛平奇怪道。 “哎，不跟你说了。来不及了。后门在哪？”张凯心急如焚。他感觉到黎雅云越来越近了。 “出了办公右拐有个消防楼梯。” “告辞！”张凯说完拔腿就跑，速度堪比博尔特，留下目瞪口呆的李洛平。 张凯跑到消防楼梯口，就听到后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绝对是黎雅云，快跑。 张凯发挥百分之一百一的实力，飞快往楼下跑。十几层的楼梯，不一会就跑完，到了楼下。去车库，怕被她安排人守点，跑步离开了商业集团。 出了商业集团，张大老板在妖都也算是有些名气了。买个口罩戴着，遮住他那非凡的帅气。 现在妖都终于有了冬天的感觉，人们都穿了外套。再加上连日来高空逆温，雾霾天气日渐严重。很多市民出行都带了口罩，因此张凯带口罩也不会太显眼。 上了出租车，张凯没地方去了。去山吧！妖都最著名的山峰，今天就当是去爬山吧。 商业集团在老区，山坐落在老区之北，在古时候这地理位置非常重要。现在嘛，市民悠闲地好去处。只是雾霾天气，也没几个人出来做室外运动。 张大老板从小路上山，亭台楼阁，钟楼寺庙，张凯以前都看过，只是没有在这种天气看过而已。 今时今日的张凯，在体能上已经不是以前的弱鸡工程师可以相比的。想当初，张凯和同学第一次来爬山时，累得要死要活，回去学校后还感冒了。 现在嘛，张凯轻轻松松走到山顶广场，汗都没出多少。站在广场上，远眺妖都景色，灰蒙蒙的，看不清楚。该死的雾霾天！ 既然来了，还是要上到最高。最高峰是魔星山，海拔382米，当作是散步也算是可以了。 继续从小路登山，路上人很少，树林茂密，况且太阳开始下山，光线很暗。这就难免有些人把持不住，在一些山林角落搂搂抱抱，甚至有人在做儿童不宜的事。 张大老板有些后悔走这条路了，好像打扰了很多对野鸳鸯。再加上他六识灵敏，各种声音仿佛在耳边，真是折磨人。 张大老板只好加快脚步上山，终于到了山顶。 山顶这地方，张凯来了有十几次了吧。四处张望，除了空气质量差点，其他的都还不错。 此时，山顶上没人了。张凯在那呆到天黑才从另一条小路下山。 由于是抄近路下山，楼梯很多，一般人都不会喜欢走这路。路窄，林密，楼梯还很陡，对游客不算很友好。 天黑后，这条小路更加黑，练野鸳鸯都没有了。张凯视力惊人，集中精神，黑夜之中视物并不太困难。 走着走着，隐隐约约传来争吵声。 “快把钱拿出来！”一个破嗓子道。 一个女人哭泣道，”别伤害我们，钱包都在衣服里面。“ 还有个男人好像不舍得，”留点钱给我们搭车。“ ”滚犊子，你们在这风流，看得老子眼热才打劫你们的。还想我给你们留钱？不把你老婆j了就算好了。“破嗓子估计是个悲催的单身狗。 野战男女不敢出声。 上次在石化市张大老板拿下了一整个飞车党，也只是混了个见义勇为，良好市民都没申请过，为此他还伤心了好一会。 多少有些挫伤了积极性，这次不是很想插手。于是张凯便脚步放轻，慢慢往前走。 路一转，前面有个凉亭，这凉亭难得有盏灯，灯光昏暗。三个人在亭子里，一个人一身黑色，手里明晃晃的拿着把刀，另外一男一女只是穿着内衣。 张大老板有些为难，小路经过前面凉亭门口，根本没办法避开他们。 张凯一出现，就被三人发现。裸男很激动，向张凯喊道，”救命啊，这个人打劫我们。“ 脑残么？持刀男朝裸男命根就是一脚，裸男惨叫一声，蜷缩在地上。**惊叫，”明哥！“然后扑上去护住裸男。 张凯瞧得直摇头，这货真的脑子缺弦，抢劫犯还拿着刀在面前，怎么就那么没觉悟呢？ ”别激动，抢劫犯先生，我只是路过的，无意干扰你工作。“ 持刀男也不想扩大范围，刀子转向张凯，”你，举起双手快走，不许报警。“ ”没问题，绝对不报警。“张凯说着高举双手，慢慢向前走。 昏黄的灯光下，张凯手腕上的手表发出耀眼的光芒。 持刀男被恍了下眼睛，就算他不懂表也知道，这是贵价货，绝对不是街边50块的手表。便冲着张凯喝道，”你，别走！手表留下。“ 张凯暗骂一声，怎么我不惹事，事来惹我。 张凯走到离三人两米处停下，然后脱下手表。 **明显识货，捂嘴惊呼，”百达翡丽的限量版！“ 持刀男很明显也有听说过，转身问**，”你说的是。。。“ 张凯见机会来了，豹子般一跃，便扑到持刀男背后。 持刀男话都没问完，就感觉到背后风声，糟糕。急忙把弹簧刀向后一划，然后想要转身。 说时迟那时快，张凯轻巧地侧身躲过弹簧刀，右手成刀，非常精准地打中持刀男后脑。 持刀男惨叫都没有就晕倒在地，张大老板对自己的手法还算满意。 没理会那对裸男女，掏出手机就报警。 裸男女神色惊慌，连忙表示自己没有损失，没必要惊动警察。 张凯才懒得理他们，他不可能让功劳飞了，就算没有良好市民，好歹也有个见义勇为吧。 第九十三章 又进宫 两人见没办法说服张凯，对视一眼，赶紧找衣服穿。刚才被人打劫没感觉到冷，现在危险消除，两人都冷得直哆嗦。 张大老板美滋滋得盘算着办公室又可以挂一张锦旗，哎呀，挂哪面墙好呢？ 一个没留神，两人鬼鬼祟祟想要离开，张凯赶紧一手一个，抓了回来。 “你们不能走啊，等下警察过来，你们都要指证这个人的，” 两人使出了吃奶的力都挣脱不了，眼神开始绝望。 裸男道，“先生，我们有急事，让我们先走吧。” “能有什么急事，能比警恶惩奸更重要？”张凯鄙视道。现在的人就是不老实。 裸男见话没效果，便示意**，让她说。 **醒悟，这种情况下女子说话更顶用。 “是这样的，你救了我们，我很感激。但是我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进警察局不是太好。” 张凯扯下口罩，让他们看一下自己，然后安慰道，“其实我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但是警察局我都熟悉，他们都挺好人的。” 张凯这几天经常在妖都电视上被提及，两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位x星科技的老板。难怪戴那么贵的手表。 知道了对面的身份，两人就没那么慌了。商人无外乎交易嘛！只要条件合适，张凯会同意他们的。两人信心开始起来了。 裸男道，“张先生，幸会幸会！我叫舒鸿才，也在妖都做点小生意，就当是给我个面子。” “舒鸿才？”张凯努力回忆，“没听说过。”妖都的低调富豪？ 张凯这才看下两人，而不是把他们当做功劳。两人都是中年人，男的也算是相貌堂堂，一身精英气息；女的，竟有些贵气。 “富豪不敢称，就是养家糊口。这次就当我交你这个朋友。怎么样？”舒鸿才不气馁。 张凯对于在这种环境下交朋友，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不了，我 还是要做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舒鸿才沉声道，“本人不才，在妖都也是略有资产，这次你不让我们离开，我会让你在妖都待不下去。” “切！”张凯懒得和他废话，把两人堵在凉亭里。抢劫男则用他皮带反绑了起来。 这对男女在旁边悄悄说话，商量对策，然后分头打电话。看样子在本地都挺有实力的。 张凯也不怵，你们会叫人我也会。不知道李洛平这块招牌有没有用？悄悄给他发了个信息，让他帮忙看着点。 山上就有派出所，不一会，4个民警过来。功劳来了，张凯赶紧迎上去，“民警同志，你们终于来了。” 也不需要他们问，张凯就一五一十把全部事情交代了，这事经历多几次就熟悉了。 领头一个民警见张凯这么熟行，不禁有些好奇地认真看一眼他，很熟悉，“凯哥？”他试探着问一句。 “你认识我？”张凯奇道。 “真是凯哥？！”民警大喜，“在妖都谁不认识你啊。”说着就要和张凯握手。 张凯乐得合不拢嘴，“哪里哪里，我哪有那么出名。”右手一伸就和他握了个手。 “凯哥说笑了，不说你的公司，就是你本人，也是家喻户晓的。” 哎呀，被人一直赞，有些不好意思呢？等下开不了口讨要锦旗呢。 抢劫男被唤醒，两个民警一左一右把他押回派出所。张凯和舒鸿才夫妇，跟着回去做笔录。 派出所在山顶广场，民警对这一带很熟悉，不一会就回到了。 而这一路，带头的民警把自己的事像倒水那样，告诉了张凯。 原来这名民警叫做欧阳德，居然和林致理一块考过特警队，不过没有林致理那么壮硕，最后被刷了下来。不过两人也还时常有些联系，交流下信息。 由于欧阳德喜欢健身，张凯的名头很早就被他从林致理那知道。当时真的是吓傻了。这么猛的汉子，不是正常人类吧。果断粉了！ 现在见到偶像，他是激动的不行。话都没停过，就差要签名了，其他几个民警一脸嫌弃，队长真丢人啊。 回到派出所，欧阳德亲自询问做笔录。张凯的笔录很简单，不一会就搞掂。舒鸿才夫妇吞吞吐吐，想说不说的样子，很久都没问清楚身份。 欧阳德有些恼火，“你们俩怎么回事？名字都不记得？” 张凯在门外看热闹，那肯定是不嫌事大，“那个男的说自己叫做舒鸿才，躲躲藏藏，肯定有猫腻。该不会是逃犯吧。” 舒鸿才憋不住了，暴怒之下，一拍桌子站起来，“草，张凯别嘚瑟，等下有你好受的。” 女人赶紧拉住他，即使在场的人职位都不高，但是还是要保持足够的尊重。 欧阳德被吓了一跳，靠，这人这么猛，敢在审讯室发威？不能揍你，但是还是要警告。 “舒鸿才，我警告你，坐下！不然我们会控告你妨碍公务。” 舒鸿才气鼓鼓地坐下，然后一言不发，脸色难看的很。 欧阳德没办法，只好先出去。他们俩笔录没做完，张凯也不能走。 欧阳德让人去查舒鸿才的资料，居然是个地产公司的老板，刚刚继承了家产，杠杠的亿万富豪！ 张凯心想要遭，这种的二代富豪在妖都肯定比自己强多了。 果然，不一会律师就过来了，要求立即停止笔录，理由是犯人已经抓到，笔录可以推迟做。他的当事人舒鸿才今天受到了惊吓，精神受创，需要回去休息。 接着，山顶派出所所长打电话给欧阳德，要求他马上放人。 欧阳德知道惹上了大麻烦，对于所长的命令不敢违抗，就打算让旁边的小民警去放人。 小民警才刚走，所长又打电话给欧阳德，心急火燎道，“欧阳德，人呢？你放了吗？” “刚叫小陈去放人。” “不行，你赶紧叫回小陈。我们今天就要审理清楚，不然谁都不准走。”所长在那边咆哮道，“我马上回所里，你赶紧办事。”说完就挂了。 莫名其妙！欧阳德心里嘀咕，脚步可不慢，跑到审讯室，中止了改日审理通知书的签署。 第九十四章 马所长 山顶派出所的老大马漠盛是个一级警司，普通人混到这地步，年纪无论如何都是四十左右的。正值壮年，乃是一家的栋梁，经济支柱。 欧阳德一次逮了两个大神回来，一个是老牌地产大亨，一个是新晋科技大亨--如果张凯知道自己被人称为大亨，估计会乐好几天。两边都惹不起，才进所里没多久，就有上头电话打过来，让自己赶紧放人。电话才放下，又有电话电话打进来，卧槽，妖都提督的电话，让自己赶紧审讯清楚。 马漠盛当然知道听谁的，饭也不吃了，急急忙忙就赶回所里。到了派出所，张凯在外面玩手机，舒鸿才两人在审讯室。 马漠盛把欧阳德喊过来，沉声道，“阿德，这个笔录不简单，我们自己去做，所有的程序都要正规，不可出现纰漏。” 欧阳德见马漠盛如此严肃，也不敢造次，“好的，所长。” 审讯室内，空荡荡的，当中只有一张桌子和四张凳子，视频监控检查过，无故障。 马漠盛、欧阳德一边，舒鸿才夫妇一边，律师站着。 马漠盛主询问，欧阳德笔录。 马漠盛进来前就了解过案情，照理说这是一宗抢劫案，犯人都被抓了，为什么受害人却不肯配合警方呢？舒鸿才的名字经张凯提醒，查对户籍信息，确实是此人。但是女子全程一言不发，连名字都不肯说，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我是马漠盛，是山顶派出所的所长。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询问吧。“马漠盛道，”不然的话我们将会采取强制措施，检查你们的身份证。“ 律师开口了，”马所长，我是舒先生的代理律师罗兆和。我的刚才已经提交了申请，我要求你们延期审讯我的当事人。“ ”这个怕是不行，我们警方怀疑两人身份有问题，我需要你们交代清楚，做完笔录才能离开。”马漠盛寸步不让。 这种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靠的是警方的自由裁决，那这就抓瞎了。 罗兆和打算从侧面击破，“马所长，我的当事人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精神受创，如果回忆起那不堪的事，可能会对我的当事人造成二次伤害。马所长，你确定要承担这种风险吗？” “没关系，出了事，你们尽可以投诉我。”马漠盛冷冷道，“但是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你们必须把事情交代清楚。” 旁边做笔录的欧阳德不禁侧目，所长今天好霸气。 张凯不玩手机了，静悄悄地来到监控室看八卦。一旁的民警明显也认识张凯，再加上队长对张凯那么尊敬，因此也就只是对张凯笑笑。 审讯室内，马漠盛强硬的态度，让罗兆和措手不及。一般来说，都在圈子混的，好歹留几分薄面，方便日后见面。像马漠盛这样强硬的对待律师的，很少见。 罗兆和隐隐有些不安，“马所长，可以通融下吧。我的当事人是妖都富豪，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我认为警方应当谅解，况且我当事人也不是犯罪嫌疑人。“ ”那也是神色可疑，我们还是现在了解清楚比较好。“马漠盛静静地盯着舒鸿才。 罗兆和没折了，舒鸿才从刚一开始就没好脸色，事情到现在对他越来越不利，脸上就更加难看了。 ”马所长，真的要逼我吗？“ ”并无此意，我只是做我的工作，请你配合，还有这位女士。“马漠盛可是专业的，虽然是太平盛世，但是在所里久了也有机会锻炼审讯技巧。他知道舒鸿才输了。 ”草，你这样的货色，平时连见到我的机会都没有，现在这么拽，信不信我出去后分分钟让你失业。“舒鸿才终于显露本色。 ”我信，但是我也需要做好现在的工作。“还是那样的冷淡，毫无情绪波动。 欧阳德惊为天人，所长今天犹如包龙图再生啊。 ”草草草！“舒鸿才突然间站起来，在审讯室内边走边大骂。 欧阳德也站起来，紧张得看着他。马漠盛依旧是古井无波的神情。 女子终于开口了，“才，别暴躁了，可能这就是命。”她的声音好像有股神秘的力量，一下子就让舒鸿才冷静下来。他重新坐下，紧紧握住她的手，低下了头，哽咽道，“对不起，是我无能。” 女子抚摸着舒鸿才的头，神色淡然，“傻瓜，你一介商人，何曾可以和法律对抗。我都交代清楚吧。”她接着对马漠盛道，“马所长，我叫朱欣可，家住二沙岛3街4号，我们是在亲热的时候遭受到了打劫。这样子可以了吧。” 马漠盛一怔，他刚才熟悉了会舒鸿才的资料，知道他老婆貌似不是这个名字，难道撞破了件八卦？ “嗯，谢谢你的配合。“ 然后他拿起欧阳德的笔录文件看了下，然后把文件和笔都推到两人面前，”如果你们没有疑议，那就签了吧。“ 朱欣可大大方方地拿起笔，签了字；舒鸿才也签了。然后起身离开。 切，没啥看的，就这么一点事墨迹那么久。张凯八不到新闻，很不过瘾，便和欧阳德告辞也准备离开。出门就遇到舒朱三人，舒鸿才看到张凯，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狠狠地瞪着张凯，”张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死地。在妖都有你没我。“ 朱欣可没说话，拉着舒鸿才上车离开。 张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人怎么忘恩负义，不是我，你们可能要抛尸荒野了。靠。张凯猛地想起，锦旗！我的锦旗呢？于是转身想回派出所，一只脚刚踏上台阶就定住了。 ”不行，这样进去讨要锦旗，感觉有些丢人啊，万一欧阳德这大嘴巴，把这事告诉林致理，那我这旗子都没脸挂了。哎。“ 好惆怅！ 张凯有些失落地坐在台阶上，看着地板发呆，感情这次又白忙了。 突然，张凯肩膀猛地被拍了一下，一个很甜美的声音传来，”老板，你在干什么啊？“ 第九十五章 真的管家 很熟悉的声音，张凯猛地回头，就看到黎雅云一身职业套装，俏生生地蹲在背后看着自己，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是你啊，雅云。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说呢？”黎雅云反问道。 “石宇智找到我的？”张凯试探着说个人名。 黎雅云摇头。 张凯再猜其他的技术员，黎雅云一直在摇头。张凯更加好奇了，哎呀，公司难道藏着一个我都不知道的人才？ “雅云，说吧，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 黎雅云伸出玉手，指指自己，“不能是我吗？” “你？”张凯表情怪异。 “瞧不起我么？”黎雅云叉腰站了起来，张凯只好也站起来，不然在这角度从下往上，估计很尴尬。 “不是不信，就是想不通你有什么办法找到我？” “那我就是不告诉你。”黎雅云玩心大发，想要让张凯难受难受。 “切，不说就算。”张凯往外面停车厂张望，“你是开车来的吗？” “嗯！” “那我们回去吧。”张凯径自就往停车场走过去。 张凯开着宾利下山，山路陡峭，而且上山的车辆也不少，因此车速并不快。 黎雅云坐在副驾驶，“老板，我们说回正事，年终奖你打算怎么发？” 张凯折腾了一天，最终也没逃过这一劫，唯有坦然面对。 “怎么？你怎么突然想年终奖？我记得招你进来时好像没说有这一项。” “不说就不能有了吗？”黎雅云寸步不让，直接顶回去。 “欸。。。”张凯一时无语，埋头专心开车。 上山的车大多都是成群结队，去看夜景吃烧烤的，寒风中还不时传来嬉闹声。 黎雅云静静地看着窗外出神，良久才缓缓道，“老板，你知道现在公司各人的状况吗？” 张凯愣住了，他记忆力很好，蹙眉回想，竟然只记得几个领头的人物。“他们怎么啦？” “哎！老板，你最近总是忙研发，忙建设，没时间了解其他人吧。”黎雅云叹道，“石宇智你很熟悉吧？” “对啊，他是我招进来的技术领头人。” “那你可知他的情况？” 张凯茫然，“他什么情况？” “他是家中独子，你知道吗？前一阵子他妈住院了，一下子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也花光了他的老婆本。” “啊？这个？我真不知道。”张凯讶道，他真的不知道石宇智还有这样的故事。 “他底下几个人也多家境贫寒，就算好点的也只能说一般。还有些也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他们考上理工大学，本来家庭也对他们给予厚望，现在的薪资，虽说不低，但是绝对不能说高了。”黎雅云娓娓道来，她接着说保安队。 “保安队的人都是刚退役的侦察兵，如果按原计划退役，可以回原籍安排工作。现在在我们公司，薪资是比回去高，但是现在他们每天都还要训练，24小时巡逻，这几千块真心不够。”黎雅云接着道，“保安队的队长关皓，你还记得吗？” 张凯应道，“有印象！”这个真的记得，不是忽悠。 “那你知道他什么情况吗？” “不知道！”张凯对此也是一点儿都不清楚。 “他老婆出轨，他不想她坐牢，承认自己有错离婚，然后家产全部归了女方。你说惨不惨？” “惨！看不出关皓还是个痴情种。” “但是他有老有小呢，怎么办？” “还有你的粉丝江思琳，她在魔都几万块一个月，现在还没有之前的五分之一。即使她是你的粉丝，现在不在乎工资，那以后呢？那你说怎么维持她对公司的忠诚？” “还有法务部……” 原来公司员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的本身家境问题，有的炒股失败，也有的是家庭问题等等。也只有黎雅云才会那么用心地去了解每一个人，真是难为她了。 “只是，雅云！你对同事的关心爱护，我很开心。但是公司不是善堂，公司和员工签署的是劳动合同，给工资也从来没有拖欠。我看这样就够了。”张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老板，”黎雅云认真的看着张凯，“那你觉得这样子能换来他们对公司的忠诚吗？公司机密越来越多，如果没有让他们心底内对公司认同，那一纸合同怎么能完全约束得住？” 张凯沉默着，慢慢开车。此时已经进入市区道路，张凯把车停到路边，然后转头看着黎雅云的眼睛，“雅云，那你呢？也需要这样？” 黑暗中，黎雅云脸红了，别过头，“老板，别说我，你到底答不答应？” “答应！明天我会发通告，就这个事做说明。”张凯道。 “那好！那我先回去了。老板，再见。”说完，不等张凯回答，黎雅云逃命似的下了车，在路边截了一辆的士离开了。 张凯看着黎雅云离开，嘴角泛起了个甜蜜的微笑，一种恋爱的酸臭味在心头荡漾，逐渐驱散了身上的清香。可惜张老板不懂，他只是被黎雅云感动到了。 原来有人比我还关心x星科技，这种感觉很奇妙。 张凯想了一会明天的通告，然后想起还没给李洛平电话。 “喂，李少。今天多谢你了。” “多大点事，谁惹到你啦？”李洛平道。“你公司的总管找到你吗？” “……”张凯明白了，“李少是你告诉她我在哪吗？” “呃……”到李洛平无语，然后吐苦水，“你是不知道你的总管多厉害，她今天堵了我一天，说不说出你的行踪，就接着堵。尼玛，这要是被我老婆知道，那我就麻烦大了。” “所以你就把我卖了，是吧。”张凯没好气道。 “嘿嘿，张老板，不要这样嘛，是你员工能把你咋滴。” “哎！一言难尽。”张凯叹息道，突然想点支烟，可是自己不抽烟啊。怎么感觉不抽烟，惆怅起来都不帅气。 “那就不说，说说今天谁惹到你了？”李洛平 张凯就把今天的事情经过告诉了李洛平，最后张凯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你说那俩人是不是傻鸟，不就是被人抢劫了嘛，多大点事要那么劳师动众。最后还不是得招了。” “什么！”李洛平在对面吼道，“你说那个女的叫做朱欣可？朱茵那个朱，欣赏那个欣，可口可乐那个个可？”李洛平急躁无比连续问道。 “是啊，咋啦？”张凯茫然不解道。 “草，我得叫你一声凯哥，你流弊！” 第九十六章 打算开年会 李洛平自个在大呼小叫，张凯估计也没自己什么事，于是没理这货，挂了电话回家。回到家，连夜起草了通知通告，让小蓝明日一早就发送给黎雅云。 x星科技员工第二天上班，立即就收到通知。张大老板懒得很，很少亲自起草公司文件，这一篇算是罕见。员工都很惊讶，点开后，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一则通告，全篇2千余字，大意是张凯概述自己对员工的爱护不够，故而打算藉此机会，提升员工福利，增加员工对公司的认同感，并且让黎雅云准备着手公司年会云云。 福利之优厚，公司内均是赞叹无比。黎雅云笑得特甜蜜，老板也不是冷酷无情的资本家嘛。江思琳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宣传机会，就将通告全文发布在公司官网和官微上。 一下子引来大量的围观。 “卧槽，凯哥好大方啊，年终奖这么大。” “是呀，我都好想进x星科技了。” “明年我毕业，必定投x星科技。” “靠，你们说这么多，到达有啥福利？年终奖有多少？” 年终奖这事是年底白领阶层普遍关心的话题，x星科技的年终奖话题迅速被炒热。 “二货，自己去看吧，保证瞎掉你的眼睛。” 二货重新返回主页，mmp，年终奖按月薪的50-100倍来发放，根据绩效不同来评定。 无数网民在膜拜，在转发给自己老板。 “老板，看看人家。” “同上，我今天转给我老板看了。” “怎么样？” “被炒了。” “。。。。。。。” “不要在意这点细节，你没看到后面的福利吗？” “看到了，成立员工基金，每年投入1亿给员工购买家庭健康险。” “这真的是太体贴了。” “敢问楼上的家庭健康险到底是什么玩意？” 哪里有讨论保险，哪里就有销售员。“家庭健康险是给全部家庭成员购买的健康保障险，可以保障家庭成员出现健康问题后，不至于会拖垮整个家庭。” “是啊，现在医疗费用那么贵，敢进医院就得破产，因病返贫的现象比比皆是。” “张老板这一个亿就保障了全体员工的家庭成员的健康，让他们无后顾之忧，高！” “别光顾着看家庭健康保险，看看后面还有很多，这一个我最喜欢，脱单课程培训？” “卧槽，x星科技还包脱单啊，太叼了。” “年会，才是我关注的点。凯哥打算举办第一次公司年会，应该不会很单调吧。” “是啊，有些想他直播呢？” “同样想看，就好像上次发布会那样。” 下面冒出一排排的粉丝，要求凯哥现场直播，或者邀请粉丝参加。 江思琳自然是看到了，她也做不了主，把信息收集起来交给了黎雅云。 既然是黎雅云全权举办，那她也不去打扰张凯，直接让江思琳挑一百名粉丝参加。 公司上了轨道，张凯确实是轻松了很多，现在连年会都不用自己操办。他相信黎雅云的本事，作为国立大学的高才生，年会这点小事还不收到擒来，而且还有江思琳这个强大的记者帮忙打下手。妥妥地！ 不管外面的风风雨雨，张大老板继续打游戏，今天手气不是很顺。 另一边李洛平愁白了头，尼玛，张凯逮到妖都大领导的老婆和本地地产商出轨，这到底是什么鬼？什么破运气？ 到底要不要跟大领导说呢？他今天也没去上班，在家长吁短叹。 他相信马漠盛他们也是一句话都不敢往外泄露，这事太棘手了。告诉他吧，不好开口；不告诉他吧，好歹也是老爹的好友。哎。 还是要找老爹。李洛平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自己父亲李春明。 李春明也抓瞎了，“儿子，你这朋友真是个大坑啊。” “爸，别这么说，张凯可是个不错的人，还救过我。”李洛平还是有点义气。 “那好，我自己去处理吧。” 李洛平终于找到机会了，“爸，你去问老妈？” “臭小子，皮痒了吗？过年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李春明恼羞成怒，挂了电话。 李洛平感觉心情舒爽，难得有机会怼一把老爹。至于最后这事怎么处理，他就不太关心了。但是不将这事八出去，总感觉有些堵心。 李洛平就去探望自己老婆欧珊瑾。她在妖都军区任职，是战术专家，也在前线锻炼过，前途无限。李洛平对她真是又爱又恨，爱当然是美丽非常而且对自己可谓百依百顺，恨得是她是老妈的探子。 欧珊瑾最近工作遇到了困难，现在正在办公室里面发呆。 李洛平探头探脑地走进来，“老婆在烦什么呢？”即使是这等森严之处，李洛平也只是需要通报一声就可以自由出入。 欧珊瑾也不意外，“老公，你今天不上班么？” “翘班偷懒，来给你说说八卦，你都好多天没回家了。”李洛平进去，很熟络地在沙发坐下。 欧珊瑾也离开办公桌跟李洛平坐一块，“什么事？老公？” “是这样的，我不是有个朋友叫做张凯吗？。。。。”李洛平又把事情讲了一遍。 欧珊瑾捂嘴讶道，“这样子吗？那大领导这次岂不是很惨？” 李洛平见她可爱无比，忍不住凑近亲了一口。欧珊瑾忙推开他，“老公，这是办公室呢？我还有工作要做。” 李洛平不理那么多，再次抱住她，又亲了一口，“什么工作留到以后不行吗？” “不行啊，老公，我的立体战术软件问题很多，年前我要找到新的方案。” “软件？”李洛平顿时想到了张凯，这货的水平高到没边。 “是的，立体战术信息集成软件，要求很苛刻，我找了研究院的人做了一款，很不好用。” “老婆，这事我有办法，跟我回家吧，在这呆着也没有用。”李洛平兴致勃勃，搓着手，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 张大老板游戏正打得欢快，突然间连打几个喷嚏，“mmp，谁骂我。”这一晃神，游戏里的小妲就挂了。 第九十七章 年会筹备 张凯放了几天假，做了几天猪，精神饱满的回公司，刚回到就被李洛平夫妇堵在了办公室。 李洛平见识过张凯的逃跑速度，因此张凯一进门，他就把门关上锁死。 “卧槽，李少！你几个意思啊？” 李洛平，“意思意思！” 张凯急躁道，“意尼玛，关我门干啥。” “我老婆有事要麻烦你。” 张凯这才留意到静静坐在沙发上的欧珊瑾，“嫂子，你有什么事。” 原来这事还得从无人机说起。无人机是当前很火热的玩意，军方很早就开始使用。欧珊瑾的理论设想是将无人机的用途最大化，作战单位配备多台无人机，实现全战场视野，了解敌人部署，及时调整作战方针。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构想，但是实现起来不是那么容易。 军事用途的东西，讲究的安全实用。实用倒是做得不错，但是安全性却成问题。在红蓝对抗中，该软件系统总是被干扰被入侵。参加军演的官兵们很是尴尬，这系统总是被人轻而易举地植入各种干扰信息，根本没法用。 李洛平的意思是让x星科技和妖都军方合作，共同开发这个系统。 张凯听完就有了主意，“李少，就这点小玩意，还需要共同开发？” 靠，很拽啊。李洛平恨不得踹张凯两脚，“张老板，不要那么大口气。” 欧珊瑾也说，“这个软件是我们的研究所集合了各方力量花了很多心血才完成的，你可不要轻视它。”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展示给张凯。 张凯点了几下，这软件只是简单地汇总几个无人机摄像头的视频，展示在同一个界面上，仅此而已。“切，就这点东西，你信不信我两天弄一个新的出来，保证比这个好用。” “张老板，你行不行啊，不要逞强喔。”李洛平一脸的不相信。 “妥妥滴，时间有多了。过两天你们再来吧，带上无人机。”张凯一副好走不送的表情。 李洛平气不过，“靠，就这样赶人啊，茶水都没有招待一下。” “没有么？”张凯瞄一眼茶具，好像是没动过。“哎呀！那你们怎么那么客气。当是自己家就行。”然后就稳坐老板椅，根本没有要冲茶的意思。 “靠，什么人，我好心好意给你送生意上门，你这样对我。我真是瞎了眼！”李洛平跳上沙发上用力踩了几脚，才带着欧珊瑾离开。 欧珊瑾一路都在劝解李洛平，不要和这种零情商的人置气。 李洛平却呵呵笑，“老婆，没事。张凯这货，我也算是看清楚了。他就算成了亿万富翁也是一个屌丝性格。没救了！” 欧珊瑾连连称是，看着李洛平的眼神也是一片宠溺。他又何曾不是呢，即使当了大型国企老总也是小孩子性格。 张凯这段时间过得越来越随性，刚才故意气一把李洛平也是。谁让他出卖自己，搞得自己损失一大笔钱。而且这哑巴亏还要以后一直吃下去。 说回工作，欧珊瑾的想法其实在石宇智那儿已经做了很久了。就是地图的事，只不过石宇智的野心更大，要测整个地球。 但是也不能说欧珊瑾的简单，要实时监控战场情况。原本这是预警机做的事，现在相当于每个连队配一台预警机，这尼玛，不得了。而且是要在那么小的无人机上实现。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军方研究院的人做的东西也没有张凯嘲讽的那么不堪，最起码，他们改善了硬件，整合了软件。就是差一个安全而已。 安全这事，张凯最拿手。但是如果只是做一个加密软件那哪里显得出张大老板的流弊。能加的都加上去，随便拓展了会员数量，增加收入。 可以坑钱的事，张老板做的很愉快，真的两天就把整个弄了出来。原来你那个软件已经不知道扔到那个角落去了。它的功能已经整合到张凯的新软件内，也算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吧。只是它的代码什么的完全不一样了。 最后弄出来的成品，张凯想了很多个名字都不满意。就随便起了个，x星图传。 —— 这两天黎雅云也把年会筹办的情况向张凯做了汇报。她很清楚，即使老板对自己很信任，但是自己也需要对他保持尊重。 总管说的都是对的！张凯对年会这东西的了解还停留在n年前的学生迎新晚会。一直在粤水公司，它作为国企，自然不会搞什么铺张浪费的年会。因此，严格来说，张凯还没参加过年会。因此黎雅云说要干啥，他都同意，主要是盯着预算就行。 年会在本周末举行，黎雅云已经预定好了酒店，她也不知道省钱是啥东西，居然定了东塔的酒店。尼玛，干嘛不在公司饭堂，请个大厨，省好多哟。 黎雅云傻眼了，“老板，你知道你现在的名气吗？在饭堂开年会会被人笑死的。” 张凯眨眨眼，“笑就笑，管我啥事。” 黎雅云扶额痛苦不堪，“那老板，那你知道公司现在多少人吗？饭堂哪里坐得下？” 好像也是，那好吧。准了。 下一项节目单，嗯，不错不错。好多小鲜肉，全部否决，请来抢老子风头吗？ 黎雅云据理力争，“小鲜肉可以带来巨大的人气流量，是宣传的好机会。老板，这个划得过。” “这是你的主意？”张凯似笑非笑地看着黎雅云。 黎雅云有些心虚，“就算不是我的主意，我也觉得这个不错。我们确实需要请一些人来带动人气。” “那好啊，我们请一些德艺双馨的人民艺术家来。这样人气有了，大家也开心了。”张凯提议道。如果真的这样做，那自己也可以接近下启蒙老师。想想都有些小激动。 黎雅云狐疑不决，“德艺双馨的人民艺术家？真的好吗？” “好，必须好。雅云，这个是我最重要的要求。” 黎雅云，“那好吧。我去请几个，花费方面你怎么打算。” “按市场价，”张大老板难得大方，请老师回来，花点钱必须的。 后面的节目张凯就不看了，直接看总预算。还好，没有超出心理预期。准了！ 张凯大笔一挥，批准了这个年会方案。 第九十八章 展示 李洛平早早地带着夫人过来看张凯笑话。张凯的本身他见过，但是自家夫人这边的流弊他也知道。真要选择，妥妥的站在夫人那边。 欧珊瑾也约了几个研究院技术方面的专家一起过来，她虽然不认识张凯，但是回去查一查，对张凯的展示还是有几分期待的。 李洛平两夫妻在张凯办公室喝茶，几个技术专家在办公室有x星科技员工招待。 一壶茶都喝到淡了，张凯还没来。尼玛，这么没时间观念的商人。李洛平找着黎雅云，他认得这个堵自己办公室的彪悍女，“你们老板怎么还没来？你们通知他了吗？” 黎雅云在最后确认年会的菜式，闻言讶道，“你们不是约好时间才过来的吗？” 李洛平，“靠，他说两天后。就是今天！” 黎雅云，“约了几点了吗？” 李洛平，“……” 好像是没约好时间，靠，到头来是自己理亏。李洛平唯有自己打电话给张凯。 “张凯，我到你们公司了。你在哪呢？” “啊，这么早，等等我起床吃早餐马上就到。” 张凯睡意全消，赶紧起床，匆匆忙忙洗漱完，在楼下买点早餐就直奔公司。 李洛平又喝了两壶茶水，上了次洗手间。妈滴，张凯这货该不会又是忽悠我吧。李洛平坐在沙发上直抖腿。看得欧珊瑾眼皮直跳，李洛平真的越来越小孩子气了。 在家的时候，他敢这么抖腿，他爸就敢抽他，他妈都不会帮忙。 李洛平快要忍不住时，张凯终于到了。 “李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我还以为你们下午才过来呢。”张凯一脸诚恳道，丝毫看不出他是根本不记得他们是约了今天。 “别废话，快开始吧。”李洛平不耐烦道。 这素质，还二代。张凯鄙夷不屑，“好歹让我吃过早餐先。” 李洛平修养全无，“尼玛，你还没吃早餐店的。你知道我们几点过来的。”说着就要动手。 欧珊瑾赶紧把他拉出了办公室。“老公，别丢人啦。” 李洛平醒悟，整理下衣服，“不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去会议室等他。十分钟不过来，我就拆了他会议室。” 好爽，就是要这种纨绔子弟的气势。李洛平气昂昂地去会议室。 跟在一块的欧珊瑾直摇头，怎么变成这样了。 九分钟后，张凯带着笔记本去了会议室，彻底断绝了李洛平闹事的借口。 “你们无人机带来了吗？”张凯问道。 “带了三部。” “那我们直接出去外面演示吧，没必要在会议室内。”张凯带头出了会议室，下楼梯，去到小院子里。 有研究院的人将三台无人机摆开，三个人操控者遥控器，等待演示。 哟，还是国内大名鼎鼎的小葱牌。 张凯，“你们不用操控了，放下遥控器吧。首先我要向你们介绍的是我这个x星图传的第一个功能，无人机编队。” “不是吧，这项技术国内外都还在研究当中的，张先生你居然突破了？” 李洛平不懂无人机，但是感觉无人机编队这东西，感觉也不会太容易。 “张凯，步子迈大了会扯着蛋，你这样靠不靠谱啊。” “尼玛，不靠谱找我做叼。”张凯怼了一句，然后在平板上弄一会，连接上无人机，然后点击按钮，三台无人机在没有遥控器的情况下居然启动了。 “我嚓嘞，还真的可以。” “起飞才是关键，起飞后在空中，多台无人机一起飞行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生碰撞的。”有人科普着。 “确实如此。” 然而，三台无人机很迅捷地飞了起来，悬浮在20米左右的空中。 “卧槽，流弊。” 李洛平兴奋道，“张凯，你可以啊。” 张凯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那是当然，我的技术还需要怀疑吗？” x星科技围观的员工都很不错，这个时候纷纷鼓掌喝彩。 总算没有白给你们加工资发奖金。 张凯，“我给大家再展示下。” 三台无人机在张凯的命令下，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还会上下排一排等等，很多花样。这些花样很多都是小蓝参考航展的飞行动作来做的。 欧珊瑾才是本场演示的另一个核心人物，她一直都很冷静地观看，即使是张凯让无人机自动起飞并且成功组编，也只是稍微有些惊讶而已，并没有太大的动容。 她跟一般军官不一样，一方面是因为家世，一方面是因为本身职位，她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无人机自动组编这个课题，其实军方已经有人做到了。只是没有张凯的这么好罢了。 “张先生，那接下来的的摄像呢？”欧珊瑾终于发问。 张凯微微一笑，不是很倾城。“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我并不打算要三个视频界面，我已经将三个摄像头拍到的画面组合，再建立整块地区的模型，”张凯边说边在平板上操作，“你们看，这不就成型了吗？” 几个专家和欧珊瑾都凑过来，心中同时冒起一个大大的草字。 张凯这是要逆天，他居然把公司附近拍摄到的图像，在界面内建立的3d立体模型，连在院子里的人都不放过。而且还是实时的。 “你们看吧，看完再叫我。”张凯把平板交给几个人，自己跑到一边透气。 李洛平也终于清楚认识到张凯的技术实力不仅仅局限于软件方面，“张凯，不错啊，这个东西。” 张凯眯着眼睛等李洛平继续，谁知道他说完这句就没再说了。“李少，你不是吧，夸人你就这一句？什么鲁班再生，张布斯之类的可以再多点嘛。” 李洛平一脸黑线，远处围观的员工也捂脸，这样的老板太不要脸了。 一群人看了好久，终于醒起还有正事没做。 欧珊瑾把平板交回张凯，“这个图像实时组合建模很好，很强大。以后的应用也将会非常广泛。” “那时自然，接下来你们还要看看我的信息安全防护吗？这才是你们找我的初衷吧。”张凯道。 “是的，那我们开始进攻了。” 有人搬来饭堂的桌子凳子，几台电脑摆上，来势汹汹，准备入侵张凯的软件系统。 防护方面，张凯几乎是照搬x星系统的防护，这已经是最完美的防护了。张凯曾经让小蓝尝试入侵一台装有x星系统的电脑，这也让他功率全开运转几天才找到入门之路，但是如何破门，也是没办法。况且破门之后还有好多对抗软件呢。 这群专家并不比小蓝流弊，弄了一身汗也没走出门口的陷阱，真是无比悲催。最后全部放弃，一致认为这个软件在安全性上完美无缺。 第九十九章 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张凯的展示非常成功，欧珊瑾对此的兴趣非常大。但是她提出一个问题。 “通讯被拦截、被干扰的可能性还需要进一步验证，张先生，这个平板我们需要带回去。” 张凯，“没问题，记得还回来就行。”张凯有信心，他们偷不了自己的设计。 李洛平在一旁无聊了好久，“张凯，那么我们先回去了。” 张凯在刚才演示的时候，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正打算实验，如此是求之不得。 回到办公室，张凯找来黎雅云，快速草拟了一份采购清单，“雅云，你马上安排人进行紧急采购，无论花多少钱，都需要在今天之内把上面的东西买回来。” “这么急？做什么用的。”黎雅云扫了一眼清单，第一项竟然是谷歌眼镜。 张凯微微一笑，“我想做一点有趣的东西，应该耗费不了我多少时间。“ 切，不肯说就算。黎雅云带着清单出去安排人采购了。 张凯跟小蓝商讨一会，然后试图叫唤贾维斯。x星投影仪的技术提升花光了它最后的能量，搞得他再次沉睡，张凯都很不好意思。到现在，哎，还是没反应。这个事估计只能依靠自己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原创的话就不是组装那么简单，所有的核心部件都需要重新设计。那么张凯现在就迫切需要一款用于电路设计的软件，去买其他人的用？不存在的。干啥不自己做一个。 张大老板秉承能省就省的精神，其实就是自己是以软件起家，才不想向别人购买软件呢。 电路设计软件很多，但是能实现模拟功能的并不多，市面上数来数去就几款。张凯原本打算照抄一款，被小蓝阻止，这货还没完全褪去正义伙伴的光环，明目张胆的抄袭，他怎么都做不出。 那好吧，原创。这样需要阅读大量、超量、超超量的书籍期刊。幸好，张凯在之前开发x星投影仪的时候也积累了不少的电路知识。这样应该不会像以前那么吃力了吧。 一个早上，小蓝就整理了目前国内网络上存在的所有电路书籍期刊，连报纸上的关于报道也不放过，并且全部储存了起来，作为自己数据库的一部分。 “小蓝，这么狠啊，”张凯感叹道。 “主人，能用就别浪费。” 哟，这也算是长大了，知道勤俭节约了，不错不错。张凯心里乐着，“那你将知识的重复部分合并，然后整理一份出来给我。国外的，你也去收集起来吧。” “好的，我的主人。请稍后。”小蓝整理的速度好快，不一会文件就整理出来。张凯点开一看，草，1g的文档，里面全是文字全是公式。“小蓝，你确定这是整理后的文件？” “是呀，我的主人，我还是删减了大量图片后的。没有删减图片的话，会大十倍。” “。。。。那还是给我图文并茂的吧，这样不容易犯困。” 张凯现在的学习方式跟以前大不一样，他专注起来，记忆力非常惊人，一目十行这还是少的。他是一目一页，而且还全部记住。当然了这也是非常费神的，再加上还需要理解，那就更加费神了，也就张凯现在的体质才扛得住。但是记忆力跟蛋白质摄入相关，所以学习期间，张凯需要不时地摄入蛋白质和低级狗粮。 为什么要跑实验室去，因为学以致用啊，只有自己动手做实验，才能真正领悟到知识的精髓。 下午，采购完毕，张凯又开始闭关修炼。又？自从当了老板，张凯不知道这次第几次在实验室闭关修炼了。想当年，这么疯狂的也就只有高中的网吧通宵和大学的网游刷副本了吧。 电路的基础，张凯读书时候有学过，只是工作后应用的机会近乎0，渐渐地都还给了老师。之前重拾了起来，现在继续深入。深入到什么程度呢？微观，极其微小的原子层面。 微观世界的研究离不开电镜，即使张凯有小蓝提供的各种图片，也需要自己亲自看到实物，看到过程才能有深刻的体会。因此张凯追加了一台电子显微镜的采购。 电子显微镜这东西，贵还是其次，关键是不好买。这东西市场混乱，正经的厂家没几个，外国有几个牌子好。蔡司、fei，rb电子、rb日立，张凯也不知道哪个好点，就订购一台德国的蔡司百万倍级别的电镜。在采购这些设备上，张大老板从来都没有吝啬。 作为一个钱财无数，又热爱学习的土豪，张大老板的学习装备非常豪华。书本，全国所有的资料浓缩而成；学习机，人工智能；小型实验，百万倍电镜；大中型实验，数十亿投资的厂房。真是奢侈得不行！ 但是张凯觉得还不够，实验室太小，放不下那么多设备；厂房太小，不能同时做试验等等，人心不足说的就是他。 小蓝已经搜集了大量的外国电路书籍书刊，因为语言各异，整理起来速度稍微有些慢。而且外国，尤其是当今世界的强国，在这方面的积累都相当深厚，而且最前沿的研究也是在他们那。 任何科学发现，科技进步，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的。 这次没有贾维斯的肩膀，张凯要想做出突破性的发明，还是要找个肩膀来站。 至于找谁，还是把他们堆起来站，张凯也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不过也快了。 国内的知识在被张凯快速消化，虽然只是市面上常用的，但是根据情报收集原则，这里面大概也会达到国内总量的80%。这也足够了，尤其是张凯还有外国的资料。 张凯忙里偷闲时会想到，自己也算是学贯中西了吧，这可牛逼大了，叉会腰先。 小蓝则是奇怪的看着主人，很奇怪。学习就学习，为什么会突然间叉腰站窗前？嘴角还带着笑意。然后又继续学，好像效率又高了些。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命啊。 张凯如果知道小蓝这样编排自己，绝对会把他暴揍一顿。 第一百章 被人叫小白脸了 在磅礴的野心和超越极限的理想的支持下，张大老板一连几天都在实验室度过。有时候阅读资料，体会知识的辽阔；有时候做各种实验，一步步验证前人走过的路；有时候在疯狂码代码，搭起新软件的构架。 张凯沉迷学习无法自拔，但是黎雅云不会让他一直沉迷下去。周六那天，她去实验室把张凯揪了出来。 “老板，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张凯茫然，“啥日子？《国歌》诞生日？” 黎雅云气不过来，“老板，今晚开年会，你不打算参加吗？” 张凯，“我热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可以不参加吗？”接着看到黎雅云脸都黑了，顿时惊醒，斩钉截铁道，“参加，必须参加。不参加是小狗！那今晚几点？” “八点！”黎雅云这才阴转晴。 “那现在还早，你们先去吧。我抓紧时间做多几个实验。”张凯说完就想回实验室，被黎雅云一把抓住。 “老板，别做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做？” 张凯，“啥？我要做啥，你们不都安排好了吗？” “你就打算穿这一身出席吗？”黎雅云问道。 张凯看看自己，确实不是很适合。“那我去办公室换一套，反正我常在公司，衣服多。” 黎雅云，“那些也还不行，等下我们去买新的。” 张凯怎么都说不过她的，这是历史经验。怎么说就怎么做呗。 买买买，那是黎雅云最喜欢的，无论是不是自己用的。张凯精神有点差，黎雅云自己开车载张凯出去。她可不会开那辆丑得要死的猛禽皮卡，难得出门，好歹也要让跑车出来透透气了。总是就在院子里晒太阳，很容易坏。 这辆保时捷911张凯买回来都没开过几次，一来是张凯特喜欢猛禽，很少开跑车；二来是这跑车也是他的心头宝，他不开也不让别人开。当然咯，黎雅云除外。只不过她不喜欢跑车，还是喜欢宾利多点。 保时捷911性能极佳，一路都非常平稳，隔音也做得很不错。再加上在妖都，到处有限速，跑车也跑不快。因此，在车内非常安静。张凯没一会就睡着了。 最近也太累了，太伤神了。 黎雅云也没叫醒他，一直到了商场停车库才推推他，“老板，到了。” 张凯睡眼朦胧，“啊，到了？哦，那下车。” 张凯穿件比较旧的t恤衫加羽绒，一条牛仔裤：黎雅云呢，大红的连衣裙，配一件白外套，光艳夺目。旁边停车的一对情侣不禁多看了几眼。 其中男的一副精英模样，看得眼睛发直。女的妖艳无比，有些不爽，嗲声嗲气道，“清哥！不爱莲妹了吗？” 精英男清哥醒目，赶紧在莲妹脸上乱亲一顿，“怎么会不爱你呢，我的莲妹。” 张凯瞄了他们一眼，一对没啥威胁的沙雕，没理会，拉着黎雅云就走了。 后面还听到，那个莲妹嗲嗲道，“清哥，你说那个女的是不是包养那个男的？” 清哥哈哈大笑，“我看像。”很大声，好像怕张凯没听见那样。 黎雅云当然也听到了，正要发作，张凯拉着她手臂，“不要理这些无聊人。” 那么好修养了，黎雅云嘴角含笑，显然很开心。张凯比她高很多，再加上她长发遮掩，就没看到她表情。 黎总管心情愉悦，逛街就起劲了。从负二楼开始逛，一直到二楼，无论是衣服首饰亦或者是鞋子，帮张凯买了一堆。 可把张凯苦得，哎，有苦难言，买的衣服是自己的，花的钱也是自己的，最后还要自己提。这算什么事。他都快被各种各样的袋子埋没了。 黎雅云在前面走，张凯跟在后面，她边走边念念有词，“买了t恤，买了运动鞋，买了手表，好像也好却一套西装。” 黎雅云边走边嘀咕，突然眼前一亮，这又一家纪梵希的专卖店。 “这边，”她向张凯招手。 好累啊，张凯感觉逛街比研究累多了，干嘛不直接买就走，不是说今晚八点开年会吗？现在都不早了。他看到黎雅云招手，一阵疲惫涌上心头。“还逛啊。” “最后一家了。”黎雅云拉着张凯往店里跑。迎面就撞见停车场的那对男女，“清哥莲妹。” 清哥眼睛大亮，没理会在试衣服的莲妹，眼睛死死地盯着黎雅云。刚才在停车场灯光暗，没看清，以为这只是个质素比较高的美女，没想到现在一看，绝色美女。他不禁起了心，随即就看到一起进来的张凯。 靠！这小白脸。他明显不认识张凯，只是惊讶于张凯的帅，认定张凯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心中嫉妒之火燃烧了起来。 纪梵希的销售员也是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认出了张凯，非常热情地上来招呼，这可是大客户，买下整个店都没问题。 这次买东西还是黎雅云做主，“帮他挑一套不错点的西装吧。” 莲妹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又敢怒不敢言，只好气鼓鼓地自己试衣服。 清哥走过去，对黎雅云道，“美女，认识一下，我叫洪子清。这家店店长我认识，我可以帮你讨要个优惠。” 怎么又是这沙雕，张凯很不爽，“没必要，请你离我们远点。” 洪子清笑道，“小白脸，钱不是你赚的，别不知心疼。” 黎雅云满脸古怪的笑意，老板被当面叫做小白脸，好新奇的称呼啊。 尼玛，张凯暴脾气上来，正要爆粗口。黎雅云赶紧拉他，“别说了，我去另一边。” “别拉我，我长那么大没被人当面叫过小白脸，我要将他搓圆压扁。” “好啦好啦，别生气别生气。”黎雅云好话说尽，这才把张凯拉开。 那边莲妹也担心洪子清，轻轻拉住他衣袖。 销售员见差点起了冲突，急得满头大汗。有的销售员赶紧打电话报告店长。 张凯缓缓气，黎雅云赶紧叫销售员那西装上来试，打算快快买了离开，免得又起风波。张凯穿上一套最新款的西装从试衣间出来，哇，黎雅云有些惊艳到了。 张凯从来没有在公司穿过西装，他都习惯是衬衫牛仔。这种休闲西装穿在身上，感觉顿时不一样了。 销售员也很多被惊艳到了，赞叹之声不绝。有人甚至拿手机出来拍照。 “哼，真是个正宗小白脸。” 第一百零一章 那一踹的风情 围观者的赞叹声为之一静，怎么那人那么讨厌。 张凯脸上肌肉在抖，拳头捏到关节咯咯响，显然忍得好辛苦。 黎雅云伸出纤指戳戳张凯手臂，“别生气，您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好好好，”张凯转下身，“这衣服可以吧，可以我们就走。” “合适，非常合身，无论彩色布料都非常称你。服务员，就这套了。” 销售员笑得见牙不见眼，这笔做成本月自己有肉吃了。 黎雅云买单，张凯去拿那堆袋子。 原来最后还是女的给钱，这还不是小白脸，软饭王？洪子清轻蔑地笑道，“有些人真心不要脸了，吃软饭吃得那么理所当然。车子是别人的，衣服是别人的，手表也是别人的。男人做到你这样，真心失败啊。” 卧槽，又来惹我。佛都有火。张凯放下手中的袋子，撸起袖子，正要上去打人。“尼玛的，怎么总是来惹我，欠揍是吧。” 黎雅云赶紧跑过去，抱着张凯得腰，死活不让张凯上去。 “小白脸，有种打我啊，你就是无能。这么漂亮的人怎么瞎了眼。”洪子清也放开了，破口就骂。 服务员也慌了，拦在两人之间。 张凯的力气可不是黎雅云能拦得住的，尤其在气头上，“雅云，你放开我。这货我保证不打死。” “不要打架，老板。”黎雅云苦口婆心劝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打架后果很严重。” 这时候，外面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多人都认出了张凯。 “那不是凯哥吗？这是要打架吗？” “是啊，听说那人骂他小白脸，凯哥正气头上呢。” “谁那么大胆，敢惹凯哥，这可是真正的猛男啊，不怕被撕了吗？” 洪子清听人议论，才猛然认出张凯这个妖都新富豪，科技界的新星。心中暗苦，不妙啊。谁能包养这样的亿万富豪？ 张凯不想太甩下黎雅云，只好狠狠道，“你叫洪子清是吧，希望你用的是真名，你就等着收律师信吧。” 法治社会是吧，张凯下狠心，必须要搞垮这个恶心的人。法务部最近也太有空了。 张凯拿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和黎雅云准备离开。 纪梵希的店长终于赶回来了。 他倒是一眼认出人群中的张凯，“不好意思，张先生。我是这家店的店长，这次是敝店服务不周，非常抱歉。” 他虽然也认识洪子清，但是也只是点头之交，更何况洪子清和张凯简直是天和地。他很清楚怎么选择。 张凯气没消，不想说话。黎雅云，“没事的，店长，不关你们的事，是有人犯贱而已。” 洪子清见店长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本来就受打击了，现在黎雅云又踩一脚，靠。想要再发火，却看到人群里一个个手机都在拍。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虽然自己在的公司名气不如张凯，但是在行业内也是举足轻重的。并不需要怕他。 “美女，你别乱说话哟，我也是会告你们的。” 这时候人群外又有一个人走进来，肥胖症患者，走路都喘气，还是中年秃头，身旁带这个美女。 “子清，这是什么事？” “董事长！”洪子清讶道。“您也来逛街啊。” 黎雅云拉着张凯手臂，继续走。 那边洪子清在向他董事长交代事情。“董事长，我就是出于义愤，才出言无状，谁叫他真的那么像小白脸。” 肥董事长，“嗯，我知道了。”然后转身，“张先生！” 正欲慷慨陈词，却发现张凯他们走远了。好尴尬啊。 洪子清马屁功夫修炼还不错的，“我去叫他们。”说完就大步追了出去。边走边喊，“张凯，我们董事长找你。” 没理会这沙雕！张凯黎雅云头也没回继续走。 洪子清急了，加快脚步跑过去。 商场地板滑，再加上洪子清明显缺乏锻炼，快追上时，竟然绊脚了，整个人身体前倾，就向黎雅云背后扑去。 摔跤都还要占人便宜，尼玛，张凯双手拿着袋子，只好侧身，一脚踹中洪子清。 咦，脚感不错，再用力点。 张凯再稍微用力一蹬。 洪子清还没碰到黎雅云就被踹飞了出去，滚了好远，砰，撞到了门店玻璃。 钢化玻璃质量不错，竟然没有爆开。 洪子清在地板上痛苦呼叫，“哎呀，断了，手断了。骨头断了。” 黎雅云被刚才一幕吓了一跳，随即有些担忧地看着张凯。 “老板，会不会有问题啊？” “没事的，他在装而已。”张凯安慰道。最多就是疼痛，还没到骨折的地步。 肥董事长终于满头大汗追上来，这么冬天里出那么大汗，真是不容易。 “张凯……你……怎么下……那么狠手？” 啧啧，好像要断气那样。 “你在后面也看到了，他差点扑倒我同伴，我这一脚是正当防卫。” 这个事即使警察来了，也抓不到张凯多少毛病。 “那你这么踹一脚也太狠了。” 这时候已经惊动了商场保安，他们跑到现场，发现竟然是张凯。这种名人富豪，可不敢随便乱动。立即有人向上级汇报。 洪子清还在地板上装死，人越多越不能起来。这是他翻盘的机会。 肥董事长见人越来越多，也慢慢淡定。因为名人最怕人多，最怕搞臭了名声。他们不怕，估计张凯会怕。 张凯怕人多吗？怕，很麻烦。怕搞臭名声？尼玛，再臭能臭得过污水站？至于名声，放心吧，有颜值派。 这一踹，舒爽通透。走了！ 保安怕担责任，不让张凯离开。张凯又不能跟这些打工干活的起冲突，便有些为难。 这时候，人群分开，商场大领导到了。他一出现，就过来和张凯握手，“凯哥，你怎么啦，没事吧。”嘘寒问暖客气之极。 “你是？”张凯被这热情搞蒙了。 “凯哥，不记得了，那天游泳跟李少一块的。” “哦，想起来了。”张凯拍拍脑袋，“不好意思，差点忘了。你怎么称呼？” “安弘阳！” 两人竟然聊上，洪子清和肥董事长面面相觑。洪子清都忘了呼叫。 第一百零二章 德艺双馨的艺术家 直到，张凯和黎雅云拨开人群离开。洪子清、肥董事长才醒悟过来。 肥董事也认识安弘阳，“安总，就这样让他们离开，那我们怎么办？” 安弘阳笑道，“路总，那你们想怎么样？在这一直闹下去吗？我安弘阳的脸往哪搁啊。” 路总就是那肥董事长，他道，“我们可是受害那一放啊。”洪子清很配合地惨叫几声。 安弘阳收起笑容，严肃道，“安总，我奉劝你一句，这事就这么算了。他不是你们能惹。” 路总，“安总，他什么来头？” 安弘阳，“我言尽于此，你们爱听不听。”说完就离开，此时人群均已被驱散，只剩下洪子清和路总。 路总脸上阴晴不定，安弘阳的来头他可清楚得很，他都如此尊敬张凯，一股讨好的神情。难道真的这张凯有什么大来头不成？便踢了还在地板上的洪子清一下，“起来，还在地上做什么，别忘了今天公司的年会。” 洪子清很委屈地站起来，“董事长，我们就这么算了？” “安总你认识吧，他都这么说了，你以后别给我惹事。特别是离张凯远点。”说完也带着女人离开了。 -- 张凯踹人踹爽了，下来也不困，亲自开车，带黎雅云去吃个饭，然后才去年会会场。自己是老板，估计不能在现场呆太久。尤其是现在张凯财富越来越多，员工自觉地保持距离，不然在张凯的光芒下，估计他们都难以保持本心。 到了会场，已经是七点四十分了。不少人已经到了现场，张凯的一百粉丝已经全部到齐。看到张凯进来，他们跑过来，纷纷喊道。 “凯哥，凯哥，我要签名！” 这算是第一次粉丝见面会吗？张凯手足无措，讪笑道，“哎呀，原来你们也要签名的。只是我不喜欢，所以我们就不用那么庸俗。等一下，你们就放开肚皮吃就行。吃得饱，吃得开心。” 江思琳入职后已经跟原来的粉丝群体已经截然不同了，她也很想去靠近张凯，只是她现在职责是管理会场。她现在在x星科技，已经算是第三号人物了。凭借黎雅云的信任和出色的才貌，赢得了上下人等的尊重。 她对张凯的想法也渐渐淡下来了，因为她已经非常清楚他们之间的鸿沟，不是说跨越就能跨越的。 张凯跟粉丝们聊一会，就借尿遁离开。黎雅云和江思琳一道，最后年会的流程准备情况。 这个东塔酒店装饰极其豪华，而且还大得惊人，张凯他们在80层开年会。原本想订更高的，没想到没有订到，因为别人早在半年前就高层的已经都被订完了。张凯好不容易找到洗手间，迎面撞见三个人，竟然是仓老湿、波老湿、龙老湿。 多少年了，三位老湿风采依旧，明艳动人。 黎雅云真是good！回去得给她加工资。 张凯让过三位老湿，然后快快解决小问题，回到会场。 马上可以握握手搂搂抱抱啥的，想想都好激动啊。难道这就是传送中的人生巅峰？ 年会流程还是常见的那一套，先老板讲话，后艺人表演，然后吃饭，最后抽奖。这次张凯拿了价值一千万元的东西出来抽奖，在场的人人都可以抽，分得一部分。 至于都有些啥，张凯也不知道。黎雅云捂得严严实实，估计就她和江思琳知道。 年会开始，张凯要上台发言，黎雅云早就准备了讲稿。 讲稿也不是很长，三百多字，无非是感谢大家的到来，公司创建这半年来，有赖各位同事的团结合作，才有今时今日的x星科技。年会主旨大概也是让大家相互认识，加深各部门之间的交流云云。 然后展望明年，张凯这里只是稍微提一下即将竣工的工厂，大家的工作岗位年后可能会有些变动之类。最后让江思琳主持年会，张凯就下台就坐，和黎雅云、石宇智他们一桌。 江思琳，“下面请欣赏，电子电商部带来的小品《就差钱》。” 主要讲述的是，著名的企资本家长山己在世纪初的爆笑经营故事，揭露了资本家崇拜金钱，剥削劳力的丑陋面目。 黎雅云看得捂嘴直笑，张凯看得眼皮直跳，嘴角哆嗦。 观众看着他们的痘逼表演，笑得不亦乐乎。 江思琳又上来，“谢谢电子电商部出色的表演，他们只是花了四天的时间排练就能有如此好的效果，多亏了大家的努力。下面请欣赏，保安部的大合唱《愤怒的狮子》，大家欢迎。” 保安部任务重大，公司24小时都需要人值守巡逻，上台合唱的只有十个人。但是个个身材高大，嗓子洪亮，十个人能顶别人五十个。 歌词大意是，在非洲草原称王的狮子长山己，遇到人类进犯草原时的愤怒，以及两者之间的斗争。意境深远啊。 黎雅云笑得前俯后仰，张凯嘴角抽筋，尼玛，又是长山已，很不对劲啊。这是谁？ “雅云长山己到底是谁？” 黎雅云止住笑道，“老板，你把自己的名字拆开看看。” “靠，有预谋，想造反啊。”张凯要跳脚。 “冷静点，老板。都是艺术创作，别在意哈，别在意。” 张凯眼神游移不定，“雅云，你知道他们的剧本是谁写的吗？” 黎雅云顾左右而言它，“哎呀，老板，怎么那么小气呢？反正都是艺术创作，公司年会总不能都是抄别人的吧。” 好吧，张凯不计较，幸好也就这两个节目是说长山己而已，后面的几个节目都比较正常。 最后，江思琳上台，“感谢公司各部门的表演，接下来，有请德艺双馨的艺人。” 张凯眼前一亮精神大振，终于到了自己最期待的节目。好紧张啊，张凯坐得笔直，理顺下西装。打算以最帅的姿态站在老湿们面前。刚才洗手间那个不算。 “白土黑云，欢迎两位老师。” 张凯打了个趔趄，全场一片欢呼。这两位的名望在华夏一向都是很高的。 张凯心中苦涩无比，“雅云，真的是德艺双馨的艺术家啊。” 黎雅云非常坚定地点头，“是啊，老板，还满意吧。” 张凯欲哭无泪，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竖起拇指，“满意，非常满意！” 第一百零三章 老子要恶心死你 白土黑云小品再搞笑，也掩盖不了张老板心中的忧伤。会场热烈的气氛，也让张老板倍感孤独，哎，我心谁知啊。 借着尿遁，张凯出去转转透透气。 东塔80层非常宽广，张凯四处转悠。怎么这边还有一个宴会厅？难道三位老湿在这？门口有个花拱门，上面写着，“古尔达微电子年会”。 张凯探头探脑往里张望，里面气氛很热烈。不停地有人在喊着三位老湿的名字。 没有守卫，张凯随随便便就进去了里面，这个场地比x星科技的那个要小很多，人也不是特别多，只有五六桌。要混到前面去估计不容易，张凯远眺台上。 果然是三位老湿，她们用日语夹杂着几句蹩脚的华语，再和台下交流。虽然交流得很吃力，但是台下众人都无比兴奋。热情极度高涨！ 张凯只能远远看着，羡慕啊。这时候，三位老湿的翻译跟她们说，老板想上来和她们握手。 三位老湿说了一顿霓虹语，然后答应了，并且用话筒宣布了这个消息。现场气氛简直是要爆炸了。 张凯嫉妒得不行，明年不能偷懒，年会自己来操办。 两个熟悉的身影走上了台上，张凯抛开妒嫉，定神一看，是洪子清和肥董事长。卧槽，这两人，又是这两人。 张凯又是嫉妒又是生气，干脆不看那让人伤心的画面了，掉头出了宴会厅。回去x星科技的年会现场。 看到黎雅云在向自己招手，张凯气哼哼地别过头去，不回原来那一桌。和关皓他们的保安部混一桌。 都怪黎雅云，没请仓老湿她们，虽然现在的节目也很不错，但是就是有些遗憾啊。这滋味不好受，还没人诉说。 节目结束，开始吃饭。张凯随意吃一点，就离开了会场。 md，好烦躁。张凯回到家，联系上小蓝，让他对古尔达微电子公司进行了调查。自己则去忙其他事，忙完回来，小蓝的报告已经在电脑桌面。 原来古尔达微电子是一家一家微电子设计公司，已经开发了自己的微电子设计软件，科研实力还是不错的。今年营业额竟然也破10亿，可谓是国内微电子设计行业的小强，小而强。 怎么弄一下他们呢？张凯寻思着。 看着电脑界面是某个工作进度，95%。张凯嘴角泛起了些笑意，老子年会不开心，你们今年别想过个好年。 张凯以百分之一百二的热情投入到开发当中，当晚就完成软件全部代码的编写。然后让小蓝进行验证。小蓝运算速度惊人，电路设计软件已经出来，他可以同时进行百万种不同的模拟。这就比人工使用快。 集成电路设计极端复杂，指甲大小的地方要有上亿条电路，这个模拟运算速度不会很快。张凯睡一觉醒来，小蓝也才验证了几十种常见的小型集成电路，非常完美，没有任何差错。 张凯逐条分析已经实验过的结果，确实如此。低端小型集成电路，完全可以击败市面9999的设计软件。但是张凯的“野心”可不只是这么一点，最复杂的集成电路也应该通过模拟。 大型集成电路图几乎在网络上绝迹，这些都是绝密资料，商业机密。很多公司都是把这些图纸保存在局域网内的，这个局域网都没有和互联网相同，因此要想通过黑客手段获取这些资料，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用物理手段，比如说偷，抢，那也远远超出张凯的能力范围。 那么现在就只有一条路，自己设计一个大型的集成电路，晶体管数量先从亿开始。这是很多年前大型集成电路的数量级，作为一个练习，应该是不错的。 以亿算的晶体管，那么电路图是极其庞大的，如果一条一条画，那真的是累死人。懒人张可不会做这种事，他要的是简单快捷，而且准确率高。这样的甲方最让人讨厌了，幸好小蓝不会抱怨。可能是运算速度太快，抱怨根本就留不住。 电路设计模块化，这是效率的关键。小蓝搜集了大量电路模块，然后进行试验调整，转化成了可用的类型，张凯设计时就可以轻松调用。 因此张凯两天就弄出了几个亿级的集成电路图，而同时小蓝也同时在模拟，然后反馈结果。张凯及时修正错误，然后再次模拟。如此这样，再跑一轮。 又提取了大量的模块，模块库数据就越来越庞大，张凯设计时候就更加得心应手。很快，晶体管数量已经突破2亿。离世界顶级，还是有一段距离。但是离过年却是越来越近了。无奈之下，张凯让小蓝承担重复性的设计任务，自己专注于难点。 这样速度果然暴涨，张凯精神大振。连工厂竣工也不去看了。专注于提高晶体管数量。3亿4亿。。。。8亿9亿10亿。找到了突破口，张凯一路狂飙突进，迅速攻破重要关卡。10亿已经是世界最顶尖的集成电路了。 小蓝早已经是功率全开，在模拟电路的可行性。10亿以上的电路过于庞大，即使是小蓝运算也是比较辛苦的。也幸好现在是冬天，不然超算中心可能会烧掉。 时间滴答滴答地溜走，第五天，小蓝已经模拟了几次，完全没问题。 张凯忍不住哈哈大笑，尼玛，为了让你们过不了好年，我也是辛苦了。正所谓恶心别人，累死自己。好幼稚啊。但是想到洪子清他们的下场，张凯还是觉得值得。 这次弄得比较仓促，这个软件的难度不比之前的那些小，但是设计周期短很多。张凯也担心会出现纰漏。因此，让小蓝不要松懈，继续模拟。 这款软件，张凯命名为x星eda，因为还没有用于实践。所以张凯打算在版本后面加试用二字。 至于收费，张凯犹豫片刻，还是x星会员免费，增加其含金量。 其实最关键的是国内集成电路设计行业从业人员并不多，即使张凯收多十块，好像也没多少。按他的尿性，他肯定不会像鬼佬那样收上百万，那咋办？懒得去想。 本来x星eda就是拿来自己用的，后来想去恶心人，况且发布出去的版本与自己用的肯定差几个等次，但是5亿级别的设计还是轻松可以做到的。 那也算是回馈会员了吧。哎呀，怎么自己那么高尚呢。张凯得意的想。 第一百零四章 悲催古尔达 当晚，x星科技官网、官微很低调地发布一条消息，“本司现已发布x星eda软件（试用版），欢迎大家下载使用。同样x星通行证会员免费。”并且附上x星eda与国内某知名eda古*达的性能对比。 集成电路行业的悲催，不仅仅在于设计水平工艺能力，还在于行业利润被剥夺，还在于人才流失严重，最后还在于社会对其关注是远远不够。 即便是以张凯现在的名气，转发了官微的消息，新闻热度依旧不如现在的春运新闻，更加不如明星八卦。 除了凯粉里面的个别有识之士，当然啦，赵西安也自称是有识之士。在越来越庞大的凯粉团体之中算是略有名气。这得益于他对每一条关于张凯信息的研究，更因为他本身就住在妖都。 他又不用春运啥的，在家无聊也是无聊，看着张凯的微博发呆，猛然想起前几天的一条小道消息，就是凯哥在商场和人起了冲突，虽然没有正式的信息渠道。但是圈子里也有人发过现场照片。 按凯哥的尿性，绝壁不会忍气吞声的。赵西安感觉马上要有大发现，赶紧搜集当天事情的经过。线索很零碎，但是赵西安还是知道了一个人名。洪子清。 没法子，搜索洪子清，竟然被他在哪个角落翻出一篇新闻，古尔达微电子洪子清开发出eda，公司高管洪子清接受采。古尔达，古*达，尼玛，赵西安浑身颤抖，激动不已。 赶紧微博问张凯，“凯哥，你是要怼古尔达微电子吗？” 张凯当然没空理会那么多了，他年底事情还多着呢？ 可是别人不一样，年底尤其是快过年时，可轻松了。赵西安此言一出，便有人问其原因。 赵西安非常得意，“根据我调查，前几天凯哥在妖都某商场差点和人起冲突，那人就是古尔达微电子的高管。因此我根据凯哥的尿性来判断这绝壁是要怼人。” “卧槽，我就是怎么凯哥会无端端发布一款冷门软件，原来是要怼人啊。” “我刚才也查了，原来古尔达微电子有开发了一款eda软件，在国内销量还不错的。凯哥这个一发布，看来以后古尔达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凯哥怼人真的不同寻常啊，一怼就怼掉别人的根基。” “何止是别人的根基，是国内整个集成电路设计软件行业的根基。”有位从事集成电路的网友回道，“我刚才去试用了x星eda，他的性能不仅仅是干掉国内的，连国外的也被干掉绝大部分。尼玛，这是整个eda设计行业的大变革。” 网友们，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整个事情梳理一遍，接着就得到如下信息： 张凯在商场被人怼不爽，回去折腾几天憋大招，今天爆发怼回去。 这可是八卦新闻，微博小编差点错过了这个新闻热点，赶紧地把热度炒起来。 第二天，张凯和古尔达有矛盾，然后发布新软件怼人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各自媒体，想方设法采访专业人士，得到比较一致的意见，这款eda软件确实是非常好用的。模块库巨大，模拟速度快，安装包比较小等等。 古尔达微电子也就收到了消息，洪子清心中无数只草泥马疾驰而过，这眼瞅着就要放假过年了，闹出这档子事。还让不让人过年了。 那洪子清误打误撞就猜对了，张凯就是不想让你们过个好年。 过年了，事情发酵速度不算特别快，但也迅速上了科技新闻。 集成电路行业从业者集体mmp，心中恨死这个古尔达微电子，干嘛惹到张凯这样的人。你们干架，我们跟着遭殃。 认识古尔达的，都给路总电话。不认识的，逢人就骂古尔达。 都是他搞的大家没饭吃，尼玛，码农们更是欲哭无泪，今年过年必须得加班了，不然年后，自家的设计软件还有谁用？？ 还有张凯也是王八蛋，做那么好的软件，尼玛居然不收费？免费给自家会员用？ 集成电路的圈子不大，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各大设计院，开发所，设计公司。 有人自家本来就没有设计模拟软件，现在张凯出了，他们还可以省点钱；有些人自家开发了软件，但是只是自己用而已，骂人骂得就不那么狠；有些人自己开发自己用的同时还卖的，这部分人就像古尔达那样，恨死张凯了。最后还有部分人是专门做这个方面的软件的，这部分估计恨不得把张凯千刀万剐。 可惜了，自家没软件的那部分是最多人的，因此骂张凯的人不算多，骂古尔达的人却遍地都是。因为人都有惰性，无端端要去学习新的设计软件，是人都会不爽。 路董事长现在是焦头烂额，张凯这鸟人，尼玛，干架干得那么清新脱俗。 他把洪子清找过来，骂个狗血淋头。“你赶紧去想办法补救，不然今年的年终奖都给我退回来。” 洪子清要崩溃了，哭丧道，“董事长，这还能有什么办法补救啊。”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也得必须在过年前把这事处理好。”肥董事长态度非常坚决。 洪子清没办法，只好出去召集人手商议办法。 他手下也是头疼无比，这过完年会要放假了，才搞出这档子事。都怪张凯。 于是有人建议，“要不我们去报案，就说x星科技侵犯我们的著作权。” 这主意得到不少人的认可，在商界可是有不少这样的案例。 但是之前安弘阳告诫录董事长的话，洪子清也是听到的。 “他不是你们能惹的。” 尼玛，该怎么办？洪子清抓不住主意，然后就把这建议向董事长做了汇报。 肥董事长也很犹豫，最后还是决定先打电话问问安弘阳。 安弘阳听了肥董事长的话，忍不住破口大骂，“你tm想害死我？我们相识一场，这事我就当没听过。如果你们真要去做，那也不要怪我不顾情谊。”说完就挂了电话。 肥董事长和洪子清两人面面相觑，洪子清问，“董事长，那我们怎么办？” 肥董事长终于忍不住了，把洪子清暴揍了一顿。“你tm惹了什么人？连安弘阳这样的地头蛇听到建议都怕。cnm的。” 洪子清不敢躲不敢还手，只好当沙包。 这下古尔达微电子真被恶心到了，恶心到家了。 第一百零五章 自动化工厂开张 别人都在忙乎着放假回家过年，张凯却是不行。他还有一件事必须要过年前完成，不然会很耽误时间。 工厂已经通过了竣工验收，张凯当时忙着弄x星eda就没有去参加，现在忙完了，那是时候开始安装厂区设备了。这一次，张凯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因为机器人数量已经达到了十个。有了这十个机器人，张凯只需要将他们运到厂内，安装好控制系统，让小蓝远程操控这一切就行。 问题是设备材料都是堆积如山，物流园的大仓库堆得满满的，这两天要全部运到厂内，这个工作量可不小。再加上现在年底，一般工人都回家过年了。而张凯的机器人又不想那么快用在这方面。 只能靠重赏了，三倍工资。一下子招来一百多名搬运工，日夜不停的搬运，大卡车24小时不停运输，这才两天做完。 这时候x星科技除了保安部都放假了，保安队今年要委屈了，全部不能放假，但是张凯按足法律规定开三倍工资给他们。关皓嗷嗷叫，说要再加班一百年。 新厂区的安保不能疏忽，关皓亲自带人去厂区驻守，年后保安部必须要大量扩招。 张凯也没闲着，从发布完软件后就入住了新厂区。 厂区内设备安装计划，张凯早就做好，反复模拟过几次，没有问题。因此安装事情进展非常之快。 第一件事就是只要安装好网络设备，建立起厂区和小蓝的联系。只要小蓝能顺利操控机器人，张凯的事情就轻松了。 网络设备安装完毕，厂房内的辅助机组，暂时不安装。 张凯尝试着启动1号机器人，让小蓝进行操控，果然延迟还是难以避免。还是有几个毫秒的延迟，这样就算叠加计算，十台机器人就是上线了。 不理了，现在张凯需要帮手。 十台机器人全部开启，小蓝操控着他们来帮忙。 第二件事就是安装机器人生产线。生产线的设备不算特别重，一般都一百几十公斤，张凯自己都可以轻易搬动。但有机器人帮忙，效率更加高。 20万平的厂房，只有一层，张凯计划一半拿来做仓库一半生产。这样子，生产线布置就得更加的紧凑才行。生产区还要进行分区，除了机器人生产区，哪还有两个生产区。 现在厂里面乱哄哄的的，还没有理顺。 生产线模型构建时，张凯和小蓝已经设计好了路线和工艺顺序。安装非常顺利，两条生产线，张凯打算先安装一条综合机器人的。另外一条专用机器人，先不动。 第三件事就是调试生产线，实现自动化生产。这不仅仅是生产线的问题，还是厂区内交通自动化的问题。进料路线，出货路线之类的设计，也应当在现场运用上。 张凯现在化身为工厂领班，机器人就是小工。张凯现在时间不多了，必须要等生产线顺利生产出第一台机器人后，才能离开。 生产就不是那么顺利，真个生产线包括进料出料，需要八个机器人，还剩下两个，让他们去搭建服务器机组。生产线是前后工序衔接，传送带的运转速度，机器人的工作速率等等很多的问题，这些真的不是在理论上计算就行。 实践和理论终究是有差距的，不是吗？ 机器人生产线终于调试完毕，旁边堆了一座小山似的废料。 张凯估算这么一条生产线，一天最多是生产15个机器人。实际上不知那么少的，废品率这东西的存在，是客观的，无法避免的，只能尽量减小。 这效率不算快，自己用应该也够了，过完年回来，就有百多台机器人，那场面也差不多了。 忙完这个，张凯接着就去检查新搭建的服务器，这个服务器并不需要像公司那么大，这机组的作用是小蓝的监控站。由它来接纳小蓝命令，然后再通过厂房内局域网来控制所有的机器人。这样难度相对会小一点，根据小蓝的仔细测算，届时延迟可以控制在30毫秒以内。 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毕竟5g时代还没有来临。 这些综合性的机器人，机器臂带的工具特别多，如果不是小蓝控制，单单是切换工具都难过登天。机组居然被两台机器人做好了，只是卖相和人手做的，终于有些不一样。 机械臂无论张凯如何努力，现在也无法做到和人类的那样纤细那样灵巧。总是有些笨拙，因此机组的间距就相对比较大。张凯也懒得计较那么多，大点就大点，现在暂时还不缺地方。 滴滴滴之声不绝，机组启动成功。小蓝进驻，张凯开启在仓库区新制造的几台机器人。小蓝如虎再添翼，十几台机器人在厂房内满地跑，整理货架的整理货架，运输的运输，生产的生产，有条不紊。 这时候的工厂才有些模样，而不仅仅是一个大仓库。 张大老板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动化工厂正式开张了。 这个厂虽然投资大了些，但是利润高得惊人跟印钞票比也不会差太远吧。 哇哈哈哈，张凯忍不住大笑起来。小蓝再次给张凯一个中肯的评价，精神失常。 “主人，你是不是劳累过度了？” 小蓝听说人类在过度劳累之后会出现脾气暴躁之类的异常情况，非常担心主人。 张凯的笑声戛然而止，“咳咳，没事，没事。小蓝这厂子就交给你了。” 小蓝，“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生产吗？” 张凯，“是的！” 张凯的生产计划，并不算庞大。他已经开发出了x星eda，那么他已经掌握了一张通往芯片技术的门票。接下来，他要走的就是拿着这张门票走进去，拿下那颗芯。这样他才能真正实现国产化。 这也是他要停产x星投影的原因，现在使用多芯片来实现功能，终究只能达到可用程度。整合程度不行，没有形成技术壁垒，终有一天会被人山寨出来。 芯仿佛就在前面不远处。 张凯看着忙碌的工厂，嘴角的笑容再次泛起。 第一百零六章 张小妹 张凯没有得意多久，张妈打电话过来说张小妹今年过年果然不想回家，叫张凯赶紧去把她“请”回来。 “妈，这次她不回来的借口是什么？” 张妈叹息，“不知道她，这次她很烦躁，理由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张凯无语，估计两人又吵架了。“那好吧，我去看看她。” 张凯试图拨打张小妹电话，竟然没人接。算了，直接过去找她。 帝都顾名思义，帝皇的住所，华夏定都帝都已经有五六百年的历史了。现在的帝都仍然是华夏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在一线大都市里面排第一位。 张小妹和家里闹矛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年过年，她要陪自己的小男友，怎么都不肯回去。 帝都的竞争非常激烈，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份杂志社的工作，即使快到年了，还是要经常加班到深夜。而且男友还没找到工作，没不肯和张小妹住一块，说这样被人知道会很没面子。张小妹也是爱极了此人，点头同意。 一个人交两份房租，张小妹压力也很大。因此工作更加不敢有所懈怠。 即使张小妹毕业于公民大学，但是在帝都才刚开始，工资也不算很高。当然比张凯当初毕业时候的工资，那是高很多很多。但是帝都的房租也比妖都高很多，即使是现在她住的二楼单间，也占用了1/3的工资。 回到小区已经是深夜，张小妹给男友打个电话，发现他已经关机。大概睡觉了吧，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躯体，上了二楼，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拿出钥匙开了门。 张小妹进去关门，扔了包包，踢了高跟鞋，然后开灯。 “啊！”整栋楼都能听到张小妹的惊恐的尖叫声。 “你是谁？”张小妹随手拿起扫把，警惕问道。 只见房间里背对大门坐着一个人，他正在闭目养神，这时候被张小妹惊醒，站起来缓缓转身。原来竟然是张凯！ 张小妹由惊转怒，拿着扫把就要抽张凯。张凯一把抓住，“小妹，这样欢迎老哥的吗？” 张小妹力气不如张凯，便松了扫把，挥起拳头，往张凯身上招呼。边打边骂，“我没有你这么吓人的大哥。三更半夜，吓都被你吓死。” 张凯皮粗肉厚，这点力度就更挠痒差不多，“那不是没有钥匙嘛。” 张小妹一下子醒悟，“那你是怎么进来的？”说着便停下了手。 张凯指窗户，“你这是二楼，而且没有关窗。” “没关窗你也进不来啊，有。。。。。”张小妹边说边走进窗户，mmp，不锈钢防盗网被撕了个大洞。惊得张小妹说不出话来。 张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锈钢焊接不稳，都是点焊的，随手就是撕开。” 张小妹无力吐槽了，正想问其他事，外面有人敲门。 原来是张小妹刚才的惊叫惊动了保安，张小妹出去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然后回来问张凯，“是老妈叫你来的吗？别费劲了。我今年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去。” 张凯去床边拿几条掉出来的不锈钢管，将它们弄成麻花，然后又拧开，然后又拧成麻花，对着张小妹很温和地笑道，“小妹，你别误会，我可没有和你商量的意思。” 张小妹气得直跺脚，“你这是威胁我，你这是绑架，你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张凯佯装茫然，好无辜的样子。 张小妹被气哭了，冲上去对张凯一阵拳打脚踢，“尼玛，就知道欺负我。” 张凯任她打，也不动气也不反驳。 打累了，张小妹才停手。 张凯见她消停了，才问，“你不回家是不是因为桌子上那个人？” 那是张小妹和男友的合照，她每天看着都精神百倍。 张小妹当然不会承认，“不是，就是因为吵架了？” 张凯不管不顾，继续发问，“他是你男朋友？你们到哪一步了？” 找到张小妹的地址，张凯就急急忙忙赶飞机过来了，但是他还是让小蓝继续查找张小妹这段时间的经历，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果然被小蓝找到了不少信息，张凯一下飞机就收到小蓝的调查结果，心中充满了怜惜和愤怒。 但是到目前为止，他的情绪还是控制得非常好。 “没有啊，他就是我一个同学而已。”张小妹神情闪烁，“别说这个，哥你今晚打算在哪里过夜？” “我没打算过夜，等下你就跟我回去。” 张小妹白了他一眼，“我就不回去。” 张凯沉默一会，然后突然问，“小妹，你几岁了？” 张小妹莫名其妙，“23了，怎么啦。” 张凯平淡道，“有些事实你应该面对了。” 张小妹，“？？？” 张凯把外星人打开，点开小蓝查到的资料。很多很多，但是张凯只是打开一个word文档，“你男友叫做蔡荣财吧，这里是他的开房记录。”很长很长的一列。 张小妹脸色刷地变白，很受打击，“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荣财是爱我的。”随即找到破绽，大声质问张凯，“哥你是不是伪造数据骗我的。你怎么可能查到这些数据？” 张凯，“我有门路。你如果真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干嘛？”然后把文档拉到最后，那儿显示蔡荣财昨天就订了今天晚上的房。 现实是残酷的，就是不知道张小妹能不能接受。 不能，张小妹推开电脑，摇头，“我不信，我刚才还跟他打过电话。” 张凯，“那有人接吗？” 张小妹哑口无言，心中越来越害怕，害怕张凯说的是真的。手忙脚乱地从包包里找出手机，“哥，这不可能是真的，我打电话问他。” 张凯笑了，”何必呢？我们直接去酒店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不用，他不会骗我的。”张小妹非常固执，然后拨打了电话，果然还是处于关机状态。 “走吧，那个酒店也不远。打车过去也就半个钟。” 张小妹一咬牙，“去，如果没有，哥你就回去吧。别来打扰我们。” 张凯淡淡笑着点头。 第一百零七章 抓奸 张凯在笔记本上折腾一会，才收起来和张小妹一块出门。 此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此时的帝都路上车辆很少，张凯好不容易才拦了一辆出租车。 帝都此时居然只有寒冷，张凯颇为失望，“小妹，怎么帝都这个时候都没下雪？”张凯体质强悍，也不觉得多冷，就是穿一件衬衫加西装而已。 张小妹和张凯都做后排，她上车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看着车窗外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司机搭话了，“客人，你是很少来帝都吧。帝都要到初春才会下雪的。” “哦，”张凯好奇，“不是冬天下雪的么？”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这些年帝都越来越少下雪，时间也变得有些不确定。”司机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客人，这三更半夜，你们去酒店做什么？” 张凯也无所谓害怕，“抓奸！” “抓奸？”司机不确定是不是听错了。 “是的。” “哦，”司机边开车边继续，“抓奸我一年下来都会见几回，像你们这样午夜去的比较少见。抓奸流程，你可知道？” 张凯，“未曾想过。” “客人，那你就要听我说了。首先抓奸第一步就是要知道他们的位置，不仅仅是知道他们在的酒店，还需要具体到房号。”司机可能是开夜车无聊，竟然科普起了抓奸常识。 “第二，就是进门。有些酒店上楼还要刷卡的，你们这样子过去甭说进房抓奸了，可能连楼层都上不去。”司机说起来越来越兴起，“所以根据我观察，大部分人抓奸都是强迫酒店服务员或者大堂经理去开门的。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吧。” 张凯呵呵笑道，“谢谢你，师傅，没有你的指导，我们还迷迷糊糊呢。” 司机，“客气了。客人听你口音，像是粤省人。” “师傅，你好眼力。” 。。。。。 张凯和司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颇为投缘。 最后到了，司机热心道，“客人，你是外地人。这家酒店我熟悉，我去帮你说说话。” 这么热情的人，张凯有些意外，“这不好吧。” “没事没事，我可是cy区的。”司机自豪道。 张凯做敬仰状，cy区那可是了不得。特工朝阳大妈那可是全国知名，兼职是犯罪克星。 三人进到酒店，这是家比较低端的商务酒店，大堂只有一个小姑娘在大瞌睡。 司机上去和她嘀咕了一阵，小姑娘固执得很不肯给卡。 张凯去电梯瞧瞧，不用刷卡，便招呼张小妹一块上去。司机便舍了小姑娘屁颠屁颠跑过来，尼玛，笑得很猥琐，估计就是想看热闹。看错你了。 3502，5楼。 去到5楼，转一圈，尼玛搞错了。这一层房号居然是5100开始，然后排下去。神经病啊！ 三人只好又搭电梯下三楼，3502终于找到了。在比较角落的一个房间。 张小妹小脸煞白，紧张得发抖。 司机问，“我们敲门吗？” 这时候小姑娘也带两个保安跑了过来。 “你们不准打扰我们的客人。” 张凯没有鸟他们，抬腿一脚就往门上踹过去。这段时间来，张凯虽然有时候忙会没有练习星决基础版，但是低级狗粮却是没有听过。甚至由于财富增长，张凯可以做到把他当作零食来吃。这样子，张凯身体力量实际上是一直在增长的。 这一踹，张凯开始出了八九成的力气，只听到砰一声，大门应声倒地。 吓得要上前来阻拦的保安赶紧缩回去，尼玛，打工而已，没必要拿命来惹这种猛男。 司机、前台、张小妹也被吓到了。 酒店的住客也被响声吓醒了不少。 张凯直接都进去，张小妹紧跟其后。 这是个大床房，装修还算过得去，地面上散落着衣服内衣。 房里面的人自然也被吓醒了，还没起来，张凯就已经来到了。 “小妹，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男朋友？” 张凯其实在小蓝的给的资料里面已经知道这号人。只是他需要张小妹亲自说，认清楚这个人渣。 张小妹最后的侥幸都破灭了，眼前这个对狗男女，裸露着上身紧紧抱在一起惊恐的看着自己。 这男的不就是自己心爱的男朋友蔡荣财吗？ “蔡荣财，你个人渣。”张小妹崩溃了，跑过去要打蔡荣财。 蔡荣财缓过神来，赶紧躲闪。他的py，见此则悄悄躲一边。 张小妹就追着蔡人渣来打，房间很小，蔡人渣能跑哪去呢。没地方，就被张小妹打了几下。他也火起了。便和张小妹扭打起来。 张小妹真是绝望了，自己辛辛苦苦赚钱，省吃俭用的，要照顾他面子，给他单独租房。谁知道他竟然没去找工作，而是yp。尼玛，张凯的文档那些都是真的咯。 张小妹边打边骂，眼泪都流了下来。 蔡人渣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彪子，你还能怪我吗？我们谈恋爱了那么久，你可让我上过一次。我不找别人难道要憋死自己？” 人渣啊，围观人士心里都骂蔡人渣。司机也没看下去的心思了，戳戳张凯，却看到张凯脸黑得像锅底。 尼玛，老子忍你好久了。 张凯走上前一手拉开张小妹，一脚把蔡人渣踢到飞。“垃圾！还敢骂我妹。” 这一脚，张凯可是用了些许力，痛得蔡人渣眼泪直流。女的躲一边，还是不敢上来。 外面围观的住客越来越多，张凯拉起张小妹就离开了房间。 下到大堂，张凯赔偿了酒店一万元，才带着张小妹离开酒店。 司机顺手接多一单，送张凯两兄妹回住处。 张小妹一直在默默流泪，张凯多少有些惭愧，如果他不是急于带小妹回去，也不会拆穿蔡人渣。不拆穿，那他们俩起码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甜蜜吧。 回到住处，张小妹还是在哭泣不止。 张凯不知道从何安慰她。“小妹，原谅我吧。你实在不想回去，那就算了。” 张小妹这样的状态，张凯也不能真的把人抓回去。 想通了，张凯也就不纠结回不回家的事了。 “你现在伤心得那么厉害，不回去就不回去了，大不了到时候我让张妈骂一顿。” 张小妹还在低声哭泣。 张凯拿起手提包，“那我走了。” 张小妹扑过来，紧紧抱住张凯，嚎啕大哭。“哥，我要回家，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说话间，眼泪鼻涕一把把地抹在张凯的西装上--新买的纪梵希！ 第一百零八章 飞机上 石化市没有机场，但是如果到妖都机场的话，那回去还有好长一段路。张凯买了两张早上，从帝都飞往三哥市的机票。 三哥市和石化市是邻居，也是竞争对手。三哥市的机场也一直是三哥市民自豪的地方。石化市民心中的痛，但是没办法。出行要方便，捏着鼻子也要去三哥市搭飞机。 张凯没有试过，因为他常年待在妖都，要搭飞机也是去妖都机场。对于同乡颇为痛恨的三哥机场，没啥感觉。从三哥机场回家，一个多小时就可以了。有这一项就足够了。 春运期间飞机票也是有些紧张的，况且帝都到三哥市一天只有两班飞机，后面那班已经没票了。这个六点钟的班次还算宽松，最后两张头等舱票被张凯拿下。 头等舱也就是座位大一点，宽一点，这辆飞机头等舱只有四个座位，那就更加宽一点。 张小妹情绪仍然低落，靠着窗边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张凯作为正宗的钢铁直男，他认为失恋才多大点事，过一会就好了。 奔波一整天，再加上最近事情忙，睡眠严重不足，张凯把座位放下，躺下来找个舒服的角度，很快就睡着了。 从帝都飞到三哥市，需要四个小时。迷迷糊糊中，张凯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到有人在摇自己手臂。 睁开一只眼睛瞄一眼，是张小妹。“怎么啦，小妹？” 张小妹有气无力道，“我觉得我可能再也不会谈恋爱了。”显然对男人很绝望。 “嗯，好啊。不谈恋爱也没啥的。”张凯困得不行，说话也不经大脑。不睡就不困，一睡下，睡意那么重。 他刚闭眼打算继续睡，手臂传来疼痛，“哎呀！别拧我。”张凯猛的坐起来，睡意全消。 “哼，跟你说话呢？你睡什么睡？”张小妹嘟嘴道。 “不好意思，困！那我很正式地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张凯缓缓神，努力回忆网络上看到的东西，“小妹，不要伤心不要难过。这只是你经历过得第一个人渣，你以后会遇到第二个，第……” 张凯感到寒毛竖起，一股强烈的杀意从张小妹那里迸发出来，赶紧改口。“咳咳，不好意思，说错了。”张凯脑子急转，尼玛。怎么感觉比单独开发新软件还辛苦。 有啦！张凯双手握住张小妹地手，用自以为最深情的话说，“小妹，你放心，伤心的事不会很长久的，因为这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张小妹真的在想老哥能说出什么安慰人的话，靠，又是这样。张小妹大怒，抽出手，使劲掐张凯腰间的肉。 这块肉软绵绵的，很好出力。 张凯这次是真疼，“别别别，痛痛痛！尼玛，快松手。” “不松。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那你想怎么样？香奈儿？”张凯疼的眼泪水都滴出一点。 张小妹的手劲松了些，有门道。 “要不，你去买买买，释放下压力，老哥无息贷款给你。”力又大一点。“好，就当是今年的红包。” 张大老板衡量下，心疼和肉体疼，很快就做了选择。 张小妹这才松手！ 两人的打闹也引来了空姐。张凯对空姐这职业，可是相当的莫名。在这飞机上，这么好看性感的美女，绝对是引人遐想的。 张凯跟空姐表示歉意，也跟周边乘客表示歉意。周边乘客，就是走道那边两人。 这两人，好像是一对夫妻，上来就手拉手，挨在一块睡觉。这时候也吵醒了他们。 张凯那么帅，大家都比较容易原谅。 男乘客坐过道，跟张凯比较近，八卦道，“哥们，你小妹失恋了？具体怎么回事啊？” 张凯也睡不着了，感受一下张小妹的杀意，好像对此无意见，“可不是吗？在帝都遇到了渣男，吃穿住都是用我妹的，最后居然出轨了。你说这种人是不是人渣，应该枪毙几回。” 男乘客连连称是，“现在花花世界诱惑太多了，总是有这样的事。不过现在的小姑娘失恋也太严重了。”男乘客唏嘘道，“想当年我失恋那会，还不是一样去上班？” 在一旁打瞌睡的女乘客突然阴仄仄道，“你什么时候失恋过？你不是跟我说我是你的初恋吗？” 男乘客汗毛竖起，死亡临近，“没事没事，老婆，我那是虚构的，为了增加我结论的说服力。” 女乘客半信半疑，“真的吗” 男乘客，“真的，我对你的真心你还不知道吗？我（此处省略五百字）。” 张凯在一旁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胃里翻滚，想要呕吐致敬。但是女乘客却是听着心花怒放，原谅了男乘客不恰当的比喻。 流弊，张凯偷偷给他竖个大拇指。如果我能学习一招半式，也许相亲就不会失败了吧。 男乘客背着女伴，向张凯示意。 两人又继续闲聊，有些意外的事，张凯报了名字，对方竟然只是哦！尼玛，有些受打击，原来自己的知名度并没有多高。 男乘客姓黄，没有报名字。姑且称呼起黄生。他在帝都经营些地产中介，做得也算是有声有色。老家在三哥市，也算张凯半个老乡吧。 但凡中介人士都很健谈，黄生竟然在旅程的后半段侃侃而谈，说他在帝都做的地产生意。顺便想忽悠张凯在帝都买套房子。 黄生作为中介人士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张凯的衣服、表、皮带。尼玛，妥妥的土豪！不忽悠他买房子，怎么对得起广大贫苦百姓。 张凯笑呵呵地点头，说，“如果将来我要在帝都买房子的话，一定找你。” 空姐很殷勤地嘘寒问暖，问张凯要不要咖啡、要不要开水等等。 搞的张凯心里痒痒的，好想发生点浪漫的故事啊。 可惜，知道飞机降落，也没有发生。 尼玛，总有一天老子要买私人飞机，请十几个空姐来专门服侍自己。 三哥市的机场很让人失望，低矮的一座平房，与县城车站无异。 黄生想邀请张凯两人去家里坐坐，张凯拒绝了，“不好意思，我约了人。” 黄生，“那好吧，有机会常联系。” 张凯，“一定一定。” 第一百零九章 突破（上） 张爸张妈看到三个孩子都在家过年，笑得见牙不见眼，当天晚上就杀鸡宰鸭，做了好丰盛的一桌。 张小妹也慢慢调整过来，情绪不再那么低落，但是宰张凯的那一刀，她是绝对不肯放弃的。 张小弟和女友苏婉婷感情进展迅速，吃完饭就往外跑。 石化市过年前有做年糕与米乞的习俗，张凯往年都是做一些即可，今年难得全程参与。 早早起来淘米，辗粉，成团，分块成片，加入馅料，最后菜叶包裹，排好入蓝，最后放入大锅里蒸。为了好吃，张妈还特意要求张凯用柴火烧水来蒸。 这可把张凯熏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全家都是烟气。 张妈无奈之下，把张凯赶出厨房，让他出去看火蒸年糕。 忙活了一天，年糕出炉，但是年糕还不能吃，惯例需要等到年初七。但是米乞可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动手的原因，张凯觉得今年的米乞特别好吃，一连吃了七八个。 张小妹看得直翻白眼，“哥，不用那么夸张吧。你看二哥才吃两个。” 张小弟很无辜地看着两人，怎么又往自己身上扯。 张爸今天放工，不下田，“确实是，小弟吃太少了。”说着，拿了几个塞到小弟碗里。 张小弟欲哭无泪，自己饱了呀。不是人人都有老哥那么好胃口。 年三十，白天贴对联，拜神。晚上吃饭，看春晚。 看春晚这事，这粤省算是比较另类的。毕竟这是华夏语节目，而非粤省方言。但是好歹有些东西看，聊聊天。张凯现在是老板了，年三十拜年的短信，多达一两百条。全部回复的话，估计要回到手软。张凯挑几条回复，比如书李宁德的，比如说林致理的，有比如说黎雅云的。其他的，全部交给小蓝回复。 现在张凯的手机也经过修改，可以联系上小蓝，使用部分功能。这也比总是打开电脑方便。 然后就是发红包，张大老板有钱了，家里人都知道，但是不知道有多少钱。现在张凯给家里人的红包都是卡，里面有多少钱，他也不说。 春节前后这几天，张凯打算彻底放松自己，不打算工作。 这几天，张凯彻底恢复宅人的本性，除了吃就是睡。别说来串门的亲戚，就算是村里的人也难得见到他。张妈几次三番去叫，都叫不起。 张凯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没理由这么困的。张凯身体壮得跟牛有得比，唯一出问题的可能就是贾维斯。沉浸入脑海当中。 “贾维斯！”张凯叫唤道。贾维斯沉睡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先生，召唤我何事？”贾维斯这次出场非常烧包，打码脸近乎实体化了。 “最近我怎么很嗜睡了？”张凯问道。 贾维斯，“先生，我沉睡醒来，修复了数据库更多部位，消耗的能量也增多了。” 张凯，“不对啊，我没有感觉到肚子饿。” 贾维斯，“先生，并不是如此的。我的数据库更加全面，需要消耗的能量也更为高级，更加神秘，类似于某种精神力。你的精神力量被消耗，自然是嗜睡。” 张凯皱眉，“那如何是好，这样子下去，我睡眠时间会越来越长。” 贾维斯声音平淡，“先生，那你需要尽快提高自己的《星决》基础版水平，尽快达到考核标准。然后可以修炼下一级，摄入更高级的能量。” 张凯想到那标准就牙疼，“贾维斯，那标准真的可能达到吗？我很怀疑。” 贾维斯，“先生，之前我已经说过，这个标准已经是根据你们人类的现状进行调整的，是你们人类可以达到的目标。” “人类，人类，”张凯想起了些话。 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我的智慧是有限的。人类可以上天摘月，可以下来抓龙，我连树都不敢爬河都不敢下。人类的标准该不会是整合了全人类单个个体的最强特长吧，博尔特的速度，罗尼的力量，乔丹的弹跳。 张凯沮丧无比，“那我该怎么办？” 贾维斯还是很平静，“先生，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你自己做不做得到呢？” 嗯，这样啊。张凯退出后，陷入了沉思。这个时节，石化市的健身房肯定是没有开门的。那我应该如何测试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呢？ 貌似速度还比较容易，手机就有跑步记录。张凯让小蓝进行微调，让他计算更准确。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张凯吃了个饱，换了一身运动服。如果不想被人抓去切片研究，最好还是低调谨慎。张凯沿着乡村道路跑。 现在的乡村道路路灯还是比较少的，张凯凭借黑夜中过人的视力，在乡道上狂奔。 手机每分钟都会报速度和跑的距离，“你当前的速度是50公里每小时。” 这样子是不行的，还要加速。张凯撒腿狂奔，“你当前的速度是60公里每小时。” “你当前的速度是70公里每小时。” “你当前的速度是80公里每小时。”这个就是考核的标准，在这个速度之下要坚持半个小时。 尼玛，跑得比车还快。乡道不是高速路，道路弯曲很多。在这样的道路上跑八十很不容易，而且还要维持住这个速度半小时。 八十差不多已经是张凯的极限了。后面全靠坚持。 夜里偶尔有人看到张凯跑过，也只是见到一个黑影。但是却能清晰听到报速，“你当前的速度是82公里每小时。” 有时路过主干道，张凯要减缓速度，免得惊世骇俗。 这样也耽误了他不少时间，跑了20分钟，居然只是跑了25公里。后面还有些15公里，十分钟跑完。这简单一算，按现在80的速度，明显是不行的。 张凯脑子一片空白，跑步是靠着意志支撑。 在突破极限速度后，张凯的速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疲惫，劳累，这些是必须的。但是到了这种地步，张凯竟然有些失魂的感觉，似乎在这样的急速奔跑下，魂魄都丢失了部分。 第一百一十章 突破（下） 张凯拼了老命，咬牙坚持，熬过了气喘，熬过了胃酸上涌，接近自己的身体极限。 跑过长跑的人都知道，在接近身体极限时，会疲惫，会头晕恶心。坚持过了一这关，人的身体就会开始变得麻木，脑子一片空白，到最后简直像是行尸走肉。 张凯打起精神，手机上的记录，已经奔跑了一个多小时，跑了上百公里。这个速度已经是张凯的极限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要降那么多。 前一段的40公里快速跑，已经完成。后半场的速度最少也要保持在60以上，，不然不可能达到标准。 越来越慢，张凯使劲全力奔跑也难以一直支持那么高的速度。两小时后，速度将到了平均线以下。尼玛，这不成。 张凯心里呐喊，想要继续发力，但是身体不听使唤。越跑越慢，喘气声越来越响，要坚持不住了。 在这寒冷的夜里，张凯汗流浃背，全身湿透，心里很着急。手机报速已经降到了30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张凯停一下，然后猛地大喝一声，然后撒腿狂奔。秉承着一股信念，张凯以最快的速度在乡道奔跑。此时已经开始回程，但是不是沿路返回。所以路况也都是不熟悉的。 脚板痛，大腿通，腹肌痛，风刮着脸也痛。不能屈服，张凯双目圆瞪，这个时候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 乡间的晚风，非常冷。以前张凯这个钟点都不敢出门的，现在，却是在急速奔跑。 已经跑了三小时，还差80公里，张凯紧紧捏着拳头，尼玛，好累啊。 这个时候张凯路过一条村庄，也不知道叫什么，应该不在石化市了。村里传来狗吠声，在黑暗中，五六条大狗跑过来，追着张凯狂吠。 尼玛，谁家的狗居然满地跑。 张凯情急下，两条腿迈得速度更加快，都快没影了。大狗可有耐心了，一路在后面狂追，追到另一条村。 张凯隐约听到前面有犬吠，尼玛，还来。 后面追的狗，停住了，不追了。张凯一刻不能停，继续狂奔。 卧槽，新跑出来十几条狗，一路叫一路追，狗的数量越来越多。 大狗的奔跑速度是非常惊人的，这个张凯最有体会。张凯要拉开距离，就只能跑到八十。 终于甩掉了狗群，张凯还差50公里。这时候张凯的心脏跳得很快，热血直往上涌，张凯精神一振，怪叫一声，再加速。 最后五十公里平平安安，张凯跑完后，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吐了好久。 张妈被吵醒了，“凯子，你在干吗？” 张凯快要断气那样，“没事。妈，你回去睡吧。” 张妈，“真的没事吗？” “没事，你回去睡吧。” 张妈才回去。张凯吐完，清洗下身体，然后回去蒙头大睡。好像骨头都要散了。 这一觉，张凯睡足一整天。张小妹过来踹几脚都醒不过来。 醒来后，张凯询问贾维斯，“昨晚的测试，都过了吧。” 贾维斯，“恭喜你，先生。过了，接下来几项，也要加油。” 难得贾维斯会开口鼓励人，张凯信心百倍，“没问题。” 接下来的力量测试，张凯头疼了。他试过把自家的车头抬起来，然后问贾维斯。居然还没过。张凯看那星决基础版，后面还是灰的。 没办法了。张凯打电话给李宁德，“宁德，你有认识的健身房吗？。” 李宁德破口大骂，“尼玛，凯子，你tm不看时间吗？现在十二点半啊，你打电话过来问这个？” 起床气好重，难道坏了他好事。 “过节呢，哪有这么早睡。你有没有认识的？” 李宁德骂骂咧咧，“别吵别吵，好像老高最近开了一家。你去问问他吧。我也不确定。你三更半夜问这个做啥。” 张凯，“没啥，你快睡吧。” 张凯又拨打了高清扬的电话，又被高清扬骂了一顿，好吧，扰人清梦了。 “别激动，老高。听说你有家健身房。” “是啊，怎么了。” 张凯兴奋道，“那你现在过去开门可以么，我现在想练练。” “草，半夜健身？神经病啊。” “不行么？不去开门我就去你家敲门。”张凯威胁道。 “好，你狠。”高清扬无奈，“你过来我家拿钥匙，我是不去的了，外面那么冷。自己去吧。” 张凯去高清扬家拿了钥匙，然后开车去健身房。 也幸好高清扬开的健身房是临街的，不然像那种开在楼上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高清扬这家健身房还是挺大的，张凯开灯开抽风机，第一件事就是数数，铁块够不够重。腿举机那儿有四块50公斤的，深蹲架那有四块。这才四百公斤，还远远不够。 再找，卧推那还有两块，史密斯机那有两块。才六百，靠。 再找找弯举的哑铃，没有一百公斤的，五十的都没有。 杠铃吧，一只手抓不稳，两只手的话，那就要两百公斤。 两百公斤的杠铃，那时很多人这一辈子深蹲的极限，但是只是张凯拿来挑战自己弯举的极限。也不知道是单身狗当久了，还是什么原因，麒麟臂的力量非常棒。两百公斤的杠铃，张凯拿来做双手弯举，竟然还有余力。 “1，2，3，。。。7，8。”八下之后就没那么轻松了。 “9，10，。。。14。”张凯后背湿了，双手颤抖，肱二头肌好像要爆炸。 力量训练从来都没有优雅的说法，张凯面目狰狞，在空旷的健身房里吼叫，“15，16，17”张凯咬牙冲刺，最后三下，一股作气，举完。双手一松，砰一声，杠铃掉在地板上。地板有厚的地毯，而且在一楼，问题应该不大。 然后硬拉，深蹲。因为要求八百公斤达标，张凯对于这个数据很怀疑。把全健身房的杠铃都收集过来，刚好一吨，扣除掉一些小的。八百还是勉强可以达到的。 不能浪费时间了，张凯直接上八百公斤，杠铃两端好大的一坨铁。 不能胆怯，贾维斯说我可以的。张凯自我安慰着，先做深蹲，因为深蹲最难。 张凯在深蹲架站了足足有一分钟，弯腰低头钻过去，膝盖微曲，肩扛铁杠，一咬牙，站直。“起！” 张凯居然扛得住，这让他有些意外。但是还没来得及得意，就感觉肩膀沉重，膝盖发软。靠，不能拖了。 张凯暖暖做了5下，心脏就好像要跳出来那样。双腿发抖得很厉害，张凯明白不能抖了。这很危险，一个大意，自己的腿就要废了。 深吸一口气，稳定下盘，张凯又做了十下，几乎要趴下去了。 坑爹的，哪有人会在极限力量做组，还是有氧组。 张凯嘴唇都咬破了，但是他浑然不觉。最后五下，几乎要了老命。 张凯躺在地板上，休息了好久好久，才喘过气来。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把杠铃移到地板上。全身的肌肉都在抖，似乎在跟张凯说你已经到达极限了。 张凯屈身，双手抓住杠铃，一个很标准的硬拉动作，起来。肩膀下沉，几欲脱臼。赶紧夹紧后背。“1，2，3。。。4，5，6，7” 张凯累得想立即躺下，屁股肌肉好痛，大腿肌肉好痛。玩命地坚持，“8，9，。。。。17，18，19，20” 用尽全身力气做完最后一下，张凯感觉喉咙咸咸地，有些液体从嘴里流出。张凯一张嘴，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 正版货 后面一些小项目，张凯第二天没费多少劲也都完成了。 正版《星决》终于到手，贾维斯付出的代价没有想象的那么大。根据贾维斯的推测，可能是因为没有必要经过太多改造，再加上本身已经升级了。传送文件不需要之前那么费劲。 相对应的，食谱后续资料开启，现在张凯可以做十几种食谱。虽然高级狗粮还是简单的，但是好歹可以换换口味。天天吃狗粮，张凯都有些担心自己突然说话都是汪汪汪。 《星决》的主要内容是依然是健壮自身，但是也加入了部分搏击的内容。张凯对打打杀杀无爱，也没太过深究。强健体魄的内容非常丰富，不仅仅局限于动作，还有一些专门的方法。 晕，那么多从何下手。张凯问贾维斯，“贾维斯，这么庞杂的内容，我接下来应该如何选？” 贾维斯严肃道，“先生，这个就要看你的志向。虽然x星系人学的都是同一本《星决》，但是走的路却不尽相同。有的人专注于强健体魄，有的人侧重修精神，有的人则兼修。” 张凯蒙了，“这有何不同？” 贾维斯欲言又止，“先生，这个我的资料库有锁定，可能是需要你去慢慢体悟。” 张凯，“。。。。。又说你升级了，看来也还不全面的。” 白问了，张凯挑选了主流的动作修炼，还学一门精神修炼法。 动作修炼主要是原《星决》的改良，并没有后人加入的各种东西。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全部36个动作，一半健体，一半是防身。有了前面的基础，张凯领悟这套动作还是比较容易的。 精神修炼法就有些莫名其妙，大概是静坐观想星空。张凯瞧了半天，也看不出门道。找贾维斯，也不知道。尼玛，反正一时半会也用不上，张凯就把这事置之脑后。 新会的食物材料大多是比较昂贵的，但是现在张凯也不用担心会吃破产自己。在家弄有些不方便，张凯看时间，也差不多应该回去公司了。如果不想堵死在路上的话，最好还是早点回去。 妖都太多牵挂了，张凯曾经试探着问张爸张妈要不要搬去妖都住，被张爸骂得狗血淋头。年纪越大，越是故土难离，即使妖都只有三四百公里远。 哎，张凯唯有和张小妹一块回妖都，张小妹然后在妖都转飞机去帝都。回去几天，张小妹情绪有所好转，大概刷张凯的卡刷好了吧。不会要死要活就好！ 张凯也想过让张小妹过来x星科技，后来想想，这样子关系不纯粹了。没必要，况且提了下，张小妹立马就拒绝了。用她的原话说是，当你小兵，没门。窗也没有。 张凯回到小窝，已经是天黑，休息一个晚上。 第二天，还没正式上班，张凯购置了大批制作狗粮的材料。狗粮需要的材料数量远比初级多，而且价格也要高很多，还存在比较高的废品率。这个就比较坑了，好像网游刷装备那样，有概率的。 张凯拉了一皮卡回来，按张凯一直以来的人品，真的好担心会尸骨无存。幸好没有，做出来的狗粮起码有半个月的量，不过材料也花完了，一辆911就这样没了。这点东西，黑不溜秋的，比黄金还贵。 张凯尝试着吃了一块，味道还不错，狗粮刚下肚，不一会，一股能量从体内爆炸出来，冲刷着张凯的肉体。 尼玛，好疼。张凯狂骂，最近怎么那么悲惨。 全身的肌肉犹如针刺一般地疼痛，从肚子向周边散开，靠，没有避开命根。哎呀，蛋疼。 其他地方疼，张凯都还可以忍受，唯有蛋疼。真的很要命，张凯捂着“命门”，蜷缩着躺在地下打滚，眼角泪水直流。 天杀的狗粮，怎么回事。疼了半个钟，张凯泪水都流干了。整个人都痛到麻木，难以动弹。好歹，张凯也是有些经验的，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睡着，不能迷糊意志。 之后一个小时，陆续又有几波深入到骨髓的疼痛，张凯感到似乎骨碎蛋裂脑仁爆。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呼喊声。甚至神智慢慢模糊，张凯大惊。真要挂掉了？那岂不是要荣膺最悲惨男主角？不可能的，张凯心里呐喊着、咆哮着。死死地睁着眼睛，不让自己真的昏迷。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凯感觉真的要不行了，眼皮慢慢要合上。 一股暖流，从脚底慢慢流上来，流经之处，疼痛立消。小腿、大腿、腹部、胸部、头部，全身的疼痛消除，舒服得张凯呻吟出来。 好羞耻啊，张凯睡着前心中划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不知道睡了多久，张凯醒来，全身通透的舒爽，不知道比啪啪啪如何，但是肯定比五姑娘好。 捂脸，不要问我是咋知道的。 还没爽够，张凯便觉得全身黏糊糊，靠，又是这样。又是躺在了一滩腥臭难闻的液体当中，粘度还很高，没有麦芽糖那么粘，但肯定比蜂蜜粘。 洗个澡，量量身高，张凯心中窃喜，又高了一点点。哎呀，长腿欧巴，说的就是我吧。张凯得意得哼起了小曲。瞧瞧这皮肤，跟婴儿的差不多。 自恋得差不多了，张凯才搞卫生。 《星决》动作，张凯做了一遍，仔细感受身体的变化。张凯判断《星决》正版是强身健体和防卫保护为主。张凯练一遍，明显感觉到身体腾挪非常灵活。 试试，张凯试着打筋斗，居然成功了，继续打。张凯一口气翻了十几个筋斗，这是之前也做不到的。之前力气很大，但是身体没这么灵活。这是身体综合素质的巨大提升。 “贾维斯，这样下去，我会不会成为超人呢？”张凯好羡慕外穿底裤，四处飞翔，真是帅爆了。于是很骚包地问贾维斯。 贾维斯给了非常可观的答案，“先生，不要幻想了。你就算练到最巅峰，也只是个人。你是不会飞的，一枪打中照样会受伤会死亡。” “靠，那练这个有个卵用。” 贾维斯反问，“先生，那你可以不练吗？” 张凯，“。。。。。”。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们做不了 得意耍帅的时间过得飞快，张凯要开始工作。这么多年来，张凯从来没有如此热爱工作。大概是做了老板，有些转变吧。 张凯最牵挂的莫过于机器人工厂，这一段时间忙这忙那，都没有时间去详细了解工厂的进展。只是粗略知道已经有一百多台机器人。 张凯的猛禽下了高速，很快就到厂区。远远看到一座很大的白色厂房，颇有工业风的美感。关皓亲自带队驻守厂区，宿舍楼只是做了两层，装修还比较简陋。他们在此将就住着，但是水电网络均已安装完毕。 这时候正好关皓在门口值守，远远看到张凯的猛禽。有些意外，便招呼同样在值守的同事去门口迎接。 张凯下了车，跟关皓打招呼，“新年好，恭喜发财。今天你值班？”说着便从口袋抽出一沓红包，每人派一个。 沉甸甸的，有手感。保安队员们都喜形于色。这是粤省的传统，开年红包，见到熟人就要派。尤其是张凯这种做老板的，新年回公司必须要派红包的。 关皓挺直腰板，“是的，老板。你也新年好。” 张凯笑呵呵地拍拍关皓肩膀，“过年这段时间，厂里有什么事没有？” 关皓自豪道，“有几个蟊贼，我们都抓住了。全部送派出所了。” 张凯，“不错，前面带路，我们去看看厂里面如何了。” 厂区有些单调，进门左手边就是庞大的厂房，右边是宿舍，球场还有一些配电房之类的附属建筑。6米宽的厂区道路环绕着整个厂区。张凯最初想做9米的，但是后来想想，貌似没那么必要吧。 关皓在这呆了半个多月，庞大的厂房，他一直没有进去过。难得张凯带自己去见识，心里暗暗开心。升职加薪不是梦啊。 厂房有三个门，人进出的一个，车进出的两个。现在还没有车或者人进出，因此都是整个厂房都是关死的。如果不是偶尔能听到一些声音，关皓还以为厂房就是一个仓库呢。 人进出的门比较小，张凯开了门进去，关皓跟在后面。厂房内一片漆黑，关皓打算去找开关。张凯拦住他，“没必要。”然后往黑暗中说一声，“开灯。” 房顶上吊着的灯由近到远，亮了起来，把厂房内照的如同白昼。关皓一时没适应，眯了一会眼睛，等他适应过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亮堂堂的厂房内，几条生产线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整齐到一种苛刻的感觉一种美。远处还有一排排整齐的货架，最最最让人震惊的是，在厂房内忙忙碌碌的竟然没有一个是人。全部都是机-器-人！ 关皓，“老板，你这个厂生产全部都是使用机器人？完全不用人？” 张凯也被小蓝的效率震惊了一下，但是现在可不能表露出来，“是啊，现在人力贵，机器便宜些。”心里呐喊着，快赞我啊。 “老板，英明。这个厂太厉害了。太漂亮了。” 张凯很自然地抢了小蓝的功劳，“哪里哪里，还有不少需要改进的地方。这下你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重视这个厂了吧。” 关皓，“明白，这些设备都价值不菲，丢失一件都是损失惨重。” “明白就好。” 关皓出去后，张凯逐个检查了他的宝贝机器人。一共150台，比原先的预计要多出不少，看来小蓝提高成品率方面取得了进展。 张凯让小蓝对整个厂的建设情况做了汇报。 现在机器人生产线已经调试到最完美状态，每天可以生产20台机器人。另外两个生产线，已经搭建好，就等张凯一声令下，然后开工了。 张凯却不是很着急了，现在还差一样东西。如果没有真正取得突破，一切都是浮云。 厂房内有一小块地方专门划出来做实验室，张凯看来以后是要常驻厂房了。 张凯需要忙活的东西很多，新产品的优化，欧珊瑾的理念产品升级等等，张凯直到开工了，也没有回公司。只是嘱咐黎雅云代为发红包，并且联系华心科技。 这一天，黎雅云通知，华心科技的人已经到了公司。张凯才匆匆忙忙赶回公司。 华心科技的人有些不耐烦了，好歹他们也是国内巨头。被人这样忽视，也是很难接受。 张凯刚进会议室，华心科技领头一人迎上来，“张先生。我是华心科技的业务总监柯少木，我们怀着诚意不远万里而来，得到的却是你们这样的对待，我们感到非常失望。” 张凯现在是大老板了，气量还是要有，“抱歉，实在是忙。我对诸位绝无怠慢心。” 柯少木见好就收，“那好，张总我们闲话少说，直接进入正题吧。”掌握后续谈判的主动权才是柯少木的真正意图。 张凯呵呵笑道，“没问题，你们的技术人员过来了吧。” 柯少木介绍一中年男子，道，“这位是我们的技术骨干，吕式才。吕工，他是设计和生产都懂的复合人才。” 张凯也不多说，直接把设计好的芯片图纸在x星投影仪中放大展示出来。 张凯的投影仪可不是市面上那种量产的，是自己亲手做的，功能在目前来说是相当强大的。显然，华心科技一行人从来没有试过，ic设计还可以这样展示。 太惊艳了，一块小芯片内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无数的晶体管，横的竖的，弯的直的。这才是正宗的工业设计。 张凯这一手屡试不爽，果然镇住了华心科技的技术人员，吕式才不禁到头鼓起了掌，急得柯少木不停打眼色。可惜吕式才完全沉浸在这ic设计当中，“张总，你这个设计太完美了，这里面有多少晶体管。” 张凯小小得意了一番，“20亿。” “哈？20亿？”吕式才还是低估了张凯这个芯片的强悍，20亿那已经突破了当前世界最先进的芯片。尼玛这是干翻天吗？不过转念一想，不禁沮丧万分，“张总，那你们的意思是想要我们来做代工生产吗？” 张凯笑道，“确实如此，你们意下如何？” 柯少木拍案而起，“没问题，张总，这个交给我们就行。” 吕式才却非常沮丧，“柯总，不要说得太早，这个芯片我们还没有做不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买台光刻机玩玩 做不了？柯少木傻眼了，同行的其他华心科技人员也傻眼了。张凯也很意外，没道理啊。我特意调查过华心科技的实力才找他们的啊。 柯少木冲口而出，“吕工，怎么不行呢？” 吕式才叹息道，“这个芯片，理论上可以用14纳米工艺制造出来。” 柯少木插嘴，“那怎么就做不出来呢？” “理论上可以，但是我们的工艺还处于试验阶段，还远没有成熟。实验室制造少量还行，但要实现规模化生产，那就有些难度。”吕式才摇头叹息，难得设计出了世界级的产品，却自己生产不出来，这种难受比便秘还痛苦。 张凯眉头慢慢皱起，“困难在哪？” “光刻机，我们没有最新的阿斯麦euv光刻机！”吕式才的话振醒在场的众人，才醒起华夏与超级强国之间的差异。或者说是华夏和其他国家的差异，那就禁运。 西方强国普遍存对华夏进行先进设备禁运，以达到技术封锁的目的。这也是华夏为什么要强调自力更生的原因。 有个技术员突然想起件事，问道，“吕工，我们不是也已经研制出了14纳米的光刻机吗？” 吕式才苦涩道，“那个机器可是集我们公司全部力量才研制出来的。目前还在实验室里，根本无法实现工业生产。” 众人不禁默然！华心科技的人都知道这一单又是要给三宋或者泰只店了。 张凯一时间也没有其他办法，如果要找三宋他们，那张凯一开始就去了。沉默良久，问柯少木，“那你们有光刻机卖么？” 柯少木一愣，“张总，你？” 张凯微微笑道，“柯总，我也算是芯片从业者了，买一台光刻机回来玩玩也是可以的吧。况且你们千里迢迢过来，总不能让你们就只是带两把香蕉回去吧。” 吕式才等人羡慕不已，“张总，骗人的吧，一台好点的光刻机，价格按亿算的。你确定买回来玩？” “有问题吗！” 柯少木想想，也可以。“我们有些淘汰下来的光刻机，不知道张总介不介意？” “不介意，能用就行。而且制程我最少要在28纳米的。”张凯道。 “那可以，我回去问问哪里有多出来的，卖你一台。”柯少木暗喜，总算没有空手而归。 送走了柯少木，张凯忧心忡忡地回到办公室。 黎雅云屁颠屁颠地跟进来，“老板，愁啥呢？” 张凯瞄了她一眼，灰毛衣棕短裙，配上黑丝高跟，少见啊。 “就是刚才的事，华心科技的代工实力居然没办法生产我们的芯片。” “老板，你不想找外国的代工？”黎雅云问道。 张凯没有回答，这已经很明显。 黎雅云继续道，“那别人干不了，那不如我们自己干。” 张凯听了直翻白眼，没好气道，“雅云，你知道投资一个圆晶厂需要多少钱吗？” 黎雅云无辜脸，“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维持运转就行啦。钱不够可以找银行借。” 张凯听了有些意动，借助资本的力量，确实可以做不少平时做不到的事，帮自己节省不少时间。 “我考虑下，你先忙吧。” 黎雅云像脚生根那样，一动不动，笑眯眯地看着张凯，抱拳道，“老板，恭喜发财！” 尼玛，还要讨红包！张凯脸都黑了，咬牙切齿道，“这都开工多久了，你还要讨红包？” “元宵之前都是过年，我怎么不能讨。”黎雅云道。 这脸皮！张凯拿她没办法，只好乖乖掏钱。“拿！你也快高长大，早点结婚！” 黎雅云伸伸舌头，拿着钱跑了。 芯片设计，有很多小作坊。因此张凯插一脚，问题不大。但是生产，这就大问题了。 芯片是资金密集型、技术密集型产业，但凡在市场生存下来的，无一不是大鳄。无论是自身实力，还是背后势力，个个都是史前巨鳄。 mmp，怎么处处受掣肘。或者是自己前怕狼后怕虎！ 下午，黎雅云来汇报，说华心科技那边有两台28纳米光刻机可以出售。顺便表达了自己想新年新气象，把公车重新装饰。 张凯听了前面，两台，比当初的约定要好，就都答应了。正烦着呢，光刻机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张凯不能白等啊。便去找贾维斯，“这个光刻机？你们x星云有吗？” 贾维斯非常老实地承认，“的确是没有，”顿了顿，“太低端了。我们那里比较常用的是“生物芯片”。” “切，生物芯片能多高端，我们现在也有，无非也是一些遗传信息的组合。”张凯不屑道。 “先生，你怕是误会了。我们的生物芯片是可以随意调节基因的。” 张凯:“也就是说你们想自己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是的，先生。” “……这不就是自己是自己的上帝？那还有什么意思？”真的自己控制，那岂不是人人都有180cm，180mm了？ 真要做到这样，自己会让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么？不想了，还有事。 张凯不死心问道，“就没有硅芯片？你仔细回想下。” “好吧，先生。请稍等。”贾维斯接受命令，去搜索数据库。 不一会，真被他找到了一个遥远的小星，他们那里就是使用类似于地球的芯片。 只是，让张凯崩溃的是，就算资料齐全，但是这芯片尼玛是1~3纳米工艺的。 这么强大的星球，竟然被x星云派支学生兵当做课程测试给灭了！真是惨字当头！为他们默哀一秒钟。 找到了可能望及的目标，张凯对比下，这才深刻体会到x星云的流弊。大概是一个眼神就能灭了咱们吧，伸个小指都算是杀鸡用牛刀了。 贾维斯的资料非常流弊，非常全面，无论是圆晶提纯，还是光刻步骤，但是不符合实际情况啊。就像一个还在读幼儿园的小屁孩，他有千百辆跑车又如何，开不了啊！ 这几天，张凯真是愁白了头，也就只有光刻机回来的那天稍微开心点。 第一百一十四章 玛瑙光学 这光刻机是个大家伙，张凯围着它转悠了一圈又一圈，琢磨着怎么弄这东西。这么尖端的东西，张凯之前也是从来没有见过。对于怎么弄他，也没有太多想法，多数都是根据贾维斯的提供的技术资料。 贾维斯提供的技术太高级了，张凯没办法实现，但是根据这些技术改进目前的装备，应该来说问题不大。毕竟技术突破，跟突破某种膜也是很相似的。有了方向，基础没问题，一捅就破。 现在小蓝很能帮得上忙，张凯让他把一台光刻机拆了，全部零件全部拆了。光刻机零件有的简单，有的复杂，零零散散，成千上万个零件，小蓝要把这些零件全部建模，这个也是非常耗时间的。 趁着这个工夫，张凯开车回公司，把黎雅云叫下来。 黎雅云今天穿的包臀ol短裙，贼是诱人，“老板，我们去干嘛？” 张凯定住心神，目不转睛看着前方，道，“去买点东西，带了笔记本了吗？” “嗯，带了。我们要去买啥？”黎雅云问道。 张大老板不说话，专心开车。 猛禽离开了市中心，一路往东开去，那边是工业区。黎雅韵坐着坐着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车停了下来，“怎么？到了” 张凯开了车门下车，黎雅云赶紧拿起包跟着下车。 这是一个厂区，门口挂着个牌子，“玛瑙光学”。大门铁锈斑斑，厂区内遍地落叶，看上去煞是萧条。 张凯在门口拨打了一个电话，“喂，康总，我到你们公司门口了。” 黎雅云好奇地看着张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不一会，一群人快步都过来，最前面一个胖子，正是玛瑙光学的老板康夫莱，远远看到张凯就招手，“张总，终于等到你来了。” 张凯微笑着走上去和他握手，“这不是过来了吗？” 康胖子一副谦卑之色，“来了就好。来，张总我给你介绍下我们这边的管理层。” 张凯和玛瑙光学的一群管理层都一一握手，然后去参观了厂区。 玛瑙光学的业务很多，厂区不是特别大，但是50多亩地还是有的。厂房都颇为陈旧，黎雅云有些嫌弃，不是很想逛。张凯一言不发，静静听康夫莱他们介绍。 生产设备也略微久了些，在车间内忙碌的工人并不多。 回到办公室，康夫莱非常得意道，“我们玛瑙光学，在华南地区的也是数一数二的光学设备生产商。” 张凯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 康夫莱见张凯没有更多的表示，便继续道，“张总，你看我们上次商量的方案怎么样？” 玛瑙光学都看向张凯的眼神都非常炽热。黎雅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板自己联系人做生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张凯这才开口道，“你们上次给我的方案，是打算让我投资，重新激活你们的现金流。但是我觉得吧，不是太满意。” 康夫莱神色大变，“张总，那你的意思是？” 张凯微微笑道，“我打算收购你们玛瑙光学。” 张凯此言一出，玛瑙光学的管理层炸锅了。还没等康夫莱发话，有一个稍微年轻的西装男跃众而出，“张凯，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不是强调了，公司不卖。” 康夫莱他们没有阻拦，张凯扫了众人一眼，“我看过你们给我的报告。” 玛瑙光学的人面色沉重，不复刚才的轻松。 “你们已经是经营不下去了，就算我投资几千万给你们也是挥霍殆尽而已。你们根本没办法帮我把钱赚回来。” 西装男不忿道，“我们不行，你行吗？” 康夫莱怕惹恼张凯，连忙喝止他，“田广西，不许多言。”然而并没有其他表示，很明显他也是不认同张凯的。 黎雅云看他们似乎要欺负人，准备怼人，却被张凯拉了下手。 张凯淡淡笑道，“我也不行，所以我也没打算要靠它赚钱。我就是想买个厂子来做点事。” 靠，玛瑙光学的管理层骚动了。 “尼玛，感情是忽悠咱们？” “就是，买来玩？谁信啊。” 田广西哈哈大笑，“张凯，你就别吹牛了。我们玛瑙光学现在虽然经营困难，但是也颇有资产，你买的起吗？” 张凯见康夫莱根本没有制止田广西的意思，心中不禁冷笑，“我们x星科技创业逾半年，收入还是有点的。根据我对你们的调查了解，收购你们还是可以得。” 田广西一时把握不住两边的资产情况，顿时不知如何反驳。 康夫莱面沉似水，“张总，你确定要收购我们？这可不不是我们当初的意愿。” 张凯，“没关系，你们现在讨论，我今天很多时间。” 康夫莱，“那就是没得商量了吗？张总，不要逼人太甚。” 张凯呵呵笑道，“我没有欺人太甚，我也是照顾你们罢了，你们现金流断裂，这可不只是银行收紧银根的关系，最关键的还是因为你们产品路线出了大问题，销量不行吧。就算我投资过来，按你们现在这样搞，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还不如卖个我，你们早早脱身。” 玛瑙光学管理层面面相觑，有些人不仅仅是管理层，他们还是股东，他们有些意动了。对啊，趁着现在还能卖个价钱，卖了收回之前的投资，那也是极好的。 但是康夫莱却不能这样想，因为张凯收购了玛瑙光学，自己这个前老板那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这可是康夫莱德毕生心血。 “张凯，”康夫莱打算撕破脸皮，断绝其他股东卖公司的念头。“玛瑙光学是我们的家，我们是不会出卖自己的家的。请你离开吧，我们也不需要你来投资。” 有些动心的股东鉴于康夫莱长期以来的威信，一时间没人提出异议。 田广西阴阳怪气道，“快圆润地离开吧，张凯。我们玛瑙光学不卖，就算卖你也买不起。” 黎雅云保持不住淑女状态了，“你们这些人真是不识好歹，我们老板都说了，玛瑙光学都快被你们折腾死了，投资给你们也是打水漂而已。”说完，拉着张凯就走。 张凯有些惊讶，这妞买菜手法很纯熟，看这一走，肯定可以降价不少。 咦，不对，怎么走那么快，出了门没人叫住，下了楼也没有，出了办公楼也没有，出了厂区还是没有。 等上了车，张凯终于确信，尼玛，自己误会黎雅云了，这妞根本就是不是要讨价还价，而是要掀桌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谈判 车上，黎雅云一直惴惴不安，“老板，我是不是把生意搞砸了？” 张凯，“嗯！”黎雅云等着他说下去，谁知张凯没声音了。 “老板，那我们怎么办？”黎雅云嗔怒道。 “各个击破！” 黎雅云恍然大悟，“老板老板，那这次让我去做吗？” “嗯，”张凯还是惜字如金。 黎雅云把握不住张凯情绪，就没轻易开口了。 外面下起了雨，雨雾把妖都的街道盖上了纱。 张凯带着黎雅云又去了几家企业，均是他之前联系的。这些企业主要涉及电源，玻璃，光学三个行业，规模都不是很大。黎雅云默默看着，这一次张凯出来“买菜”，估计要花上不少钱，也许不少于沙子区的那块地皮。 回去，张凯就甩手，把后续事情都交给了黎雅云。 黎雅云精神大振，憋了一天的气，老娘要受不了了。 她迅速拉起了一个收购团队，包括江思琳、石宇智两人。当然还少不了法务和行政人员。 黎雅云兴致勃勃，准备大干一场，张凯则回到了沙子区的厂房里。公司三楼的实验室也已经搬到了厂房内，这就意味着张凯以后更多的时间是呆在厂房，而不是公司。 这也是无奈之事！公司现在看来，地方还是远远不够。 张凯现在也没有时间理这个事。因为小蓝已经完成了光刻机的建模，张凯必须开始着手改进了。 有贾维斯这盏指明灯，张凯的改进确实是快，但也要一步步来。即便现在有几十个机器人帮忙。 可惜，到了张凯现在的地位，他很难长期待在实验室了。这不，没过几天，李洛平来电话，约他明天去军区谈事。 张凯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靠，怎么现在才说，我差点忘了这回事。” 李洛平很委屈，“这能怪我吗？我也只是代为通知而已。” “那你快说，这次过去干啥呢？该不会你们打算要坑我这个诚实商人吧？”张凯惴惴道。 “草，你当我李洛平是什么人啊，会坑你？这是你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别不识好人心。”李洛平破口大骂。 “啧啧，这么激动，肯定有猫腻。今年过年，过得好惨吗？”张凯揶揄道。 “哎，别说了，一把辛酸泪。”张凯的话明显戳到了李洛平的痛处，情绪瞬间低落。 “别不开心嘛，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张凯非常热情的安慰道。 “尼玛！”李洛平恨不得把张凯暴揍一顿，“就这样，再见。”然后挂了电话。 张凯摇摇头，李少这个年过得有些憋屈啊。安排好小蓝接下来的工作，然后回头，做欧珊瑾之前的研究。 欧珊瑾这个理论设想非常具有创意，只是实施得不够好。但是张凯不一样，他的科技实力在日益增强，他可以很好的完成这个设想。 时间过得飞快，一天眨眼就过。张凯收拾完，就去了军区。在大门口遇到了李洛平，“李少，那么早。” 李洛平，“进去吧，别废话了。” 欧珊瑾他们早就在会议室等着了，张凯坐在了他们对面。李洛平远远坐旁听，正式谈判，他还是很有分寸的。 欧珊瑾，“恭喜你，张先生，你的x星图传非常厉害，顺利地通过了我们的最严苛的安全测试。” 张凯谦虚道:“where，where，运气罢了。” 李洛平在旁边听得眼皮直跳，这货的虚伪劲，好像揍他。 欧珊瑾他们却不觉得，“不用客气，x星图传的技术我们都检测过了，无懈可击。” 有一个专家插嘴道，“唯一的问题是，软件的代码，我们没有，无法判断你们是不是留有后门。” 张凯笑呵呵道，“代码就算了，我用李少的人品担保，绝对没有留后门。我也不喜欢后门。” 众人均看向李洛平，欧珊瑾的眼神尤为奇怪。 李洛平炸毛了，“靠，又关我什么事？”躺着都中枪，找谁说理去。再躲远点，李洛平坐到角落去。 欧珊瑾有些好笑，“好吧，张先生，就算我信任我丈夫，但是这样子还是难以让别人信服。最好还是把代码给我们看看。” 张凯无所谓，“看没问题，但是你们要跟我签保密协议。” 李洛平又憋不住了，“张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尼玛，总是要和我抬杠是吧。”张凯撸起袖子，“来，咱们干一场再说其他。” “怕你啊，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长得比我还帅，靠。”李洛平也站了起来。要跟张凯干一架。 欧珊瑾赶紧过去拦住李洛平，苦口婆心劝道，“洛平，不要闹，好不好啊。被婆婆知道，那就麻烦了。” 李洛平瞬间软了下来，“算了，不参与你们的事，我出去透透气。” 张凯也不是真的要打架，装个样子而已。有人劝劝，就顺坡下驴。 重新回到保密协议的事，张凯死活不肯松口。欧珊瑾没办法，只好和张凯签署了保密协议，其余在场专家也都签了名。 张凯拿着保密协议看了又看，没有漏人数了，这才放心，“好吧，既然你们都签署了协议，那代码我就打开让你们看看。” 张凯拿出笔记本，连接上投影仪，在笔记本上折腾一回，然后打开投影仪，“这一刻，让你们来见证。”一敲键盘，屏幕上显示的竟然全是华语代码！ 张凯考虑再三，觉得也许现在就是让华语编程出世得时机。 专家们震惊了！欧珊瑾震惊了！在窗外偷瞄的李洛平也震惊了！ 尼玛，难怪张凯这么叼，原来有这么一手，难道说他的其他软件也都是？李洛平在窗外浮想联翩。 欧珊瑾在会议室内直接问了，“张先生，这是你开发的语言？” 张凯得瑟道，“怎么样还行吧。” 有位专家语气带着怀疑，问道，“华夏曾经也出现过华语编程，但是被证明问题多多。” 张凯不屑道，“那你看看我这个有没有问题咯!能找出问题算我输。” “这么嚣张！” “年轻人，虽然你在软件方面略有造诣，但是话也不要说得那么满。” 张凯微笑道，“那各位请吧，华语编程逻辑清晰，相信你们都很容易明白吧。尽情地找我的错误。还是那句话，找到问题算我输。” 靠！这么狂！ 一群专家围着屏幕和代码较起了劲。张凯则晃悠悠出去外面转悠！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交易 外面李洛平见到张凯出来，赶紧凑过去，“张凯！” 张凯佯装没看见，自顾自往前走。 李洛平急叫道，“张凯，等等我。” “咩事？”张凯难得用粤语说话。 “那个x星图传，真的是用华语代码？” “当然啦！” 李洛平双眼放光，“那就是说你应该有华语的编程软件？” “额！”张凯打了个楞。“是的。”不知道李洛平葫芦里卖什么药。 李洛平激动道，“那带我飞可以吗？” “呃。。。”张凯犹豫不决，“怎么带你飞？” 李洛平搓手道，“就是你们的华语编程软件开放授权给我们使用，我们给专利费。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还打算发布到官网，让会员免费使用呢。”张凯一口就拒绝了。 李洛平拉着张凯，神情沮丧，如丧考妣，“凯哥，凯爷，你不能这样啊，商业集团今年的利润全靠你了。” “关我屁事。”张凯不着痕迹地推开李洛平。 “凯哥，你太残忍了。你知道我今年怎么过的吗？”李洛平道。 张凯耳朵动了动，“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好奇，说吧，过年怎么过的？” “相信你也听说过别人家的孩子，他在学校不早恋不玩游戏只爱学习，还考上了水木燕京；在家不睡懒觉不看电视只爱做家务；毕业后早早结婚生子，工作后天天回家，还能很快就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李洛平大吐苦水。 张凯听得津津有味，确实有理。“那就是说你被别人家的孩子虐待了？” “嗯，今年回去被他虐得体无完肤，孩子有了，还成功当地级市二把手。”李洛平叹道，“而我在商业集团混了半年却毫无起色。” “这能怪我吗？是你自己想偷懒才躲到那里去的吧。”张凯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嘿嘿，”李洛平讪笑道，“也不完全如此啦。但是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啊，还死不了。”张凯掉头想走。 “站住，凯哥，凯爷，你说吧，要什么条件？什么条件我都同意。”李洛平豁出去了，准备伸头让张凯宰一刀也不愿意明年再被别人家的孩子比下去。 张凯这才停下来，转身笑道，“真的吗？” “真的，”李洛平点头。 “那好，我打算再买一块地皮。”张凯缓缓道。 “又买地皮？”李洛平讶道，“要买就去拍啊，每个月都有的。” 张凯笑道，“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想要的是在沙子区那块地皮附近。” “这么快你就想扩建？”李洛平问。 张凯笑着点点头。 “尼玛，钱那么好赚么？” “先别理我咋样，你看能不能帮我说服上头，拍卖周边的土地。”张凯道。 “按市场价么？”李洛平问道。 “当然，我又没有傻。就是按市场价买。”低价拿地，呵呵，问题太多了。张凯也不敢碰。 李洛平沉吟片刻，“我问问。”说完跑到走廊角落打电话。 张凯也懒得去偷听，跑得远远地，看风景。不得不说，军区的风景确实是不错，苍松翠柏，绿树成荫，时不时有行伍中人列队而过。好像有些羡慕他们啊。 李洛平的电话没有花费很多时间，只是游说而已，又不用真的要干啥，况且那片地本来也是要卖的，只是提前而已。但是也仅仅是他能这么做而已。 “哪，张凯，地帮你打点了，这个月挂网的地块会加入这一块，你到时候去拍就行。” “嗯，”张凯还沉浸在某种遐想之中。 “尼玛，那我的事呢？”李洛平道。“你可别想吃光就跑，跑不了的。” “。。。。你这是被害妄想症，我没打算要跑。”张凯没好气道，“这样吧，你派人轮流过来实习，一次二十个。怎么样？” “这样子，好像我还是挺亏的。你只是帮忙培训而已。”李洛平想想，感觉不是很划算。 张凯，“那你还想怎么样？” 李洛平笑嘻嘻道，“张凯啊，我在想啊，要不你们的线下销售和我们合作咯。怎么样？” 张凯一愣，“尼玛，你是不是早就瞧上了这一条的？” 李洛平摇头摆手，“没这回事，你怎么可以污蔑我，我纯洁的心灵很受伤啊。赔偿！必须赔偿。” 张凯直翻白眼，“李少，你是二代，不要这么小肚鸡肠好不，很丢人的。” “尼玛，什么丢人，明年回家还拿不出成绩才是丢人。”李洛平光棍道。 “好吧好吧，合作！合作！”张凯无奈道，摊上这样的无赖。“那线下销售你想怎么合作？” 李洛平：“你给我们授权，我帮你们卖产品，利润均分。如何？” 张凯：“不大好吧，我现在只有x星投影一个产品，现在还停产了。那卖啥？” “没关系，反正总会有的嘛。”李洛平臭屁道，“而且我估计应该不会太远。” “。。。。。”张凯无语，“那么有自信？” 李洛平，“必须的。” 两人就此定下了初步的交易内容，细节的事留给下面的人去做。 约摸算算时间，欧珊瑾他们应该也研究得差不多了。张凯回到会议室，欧珊瑾他们一脸懵逼地看着张凯，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有位专家口中念念有词，“诗一般的美感，这竟然是代码？是代码给我的敢感觉？” “不对，是歌曲，这代码谱写的是一首歌。” 。。。。。 神经失常了？！张凯有些不敢靠近，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位置，理这群疯子远点。虽然张凯稍微加入了些押韵在里面，但是理诗歌还很远吧。 欧珊瑾不是专业的技术专家，她最先从中走出来，“张先生，让你见笑了。你的代码之中确实蕴含了诗的韵味。” “别说这些没用的，那现在这个软件你们可以相信了吧。”张凯摸摸鼻子道。 “可以相信，张先生。我希望你能把这款软件卖给我们？一次性买断。”欧珊瑾不同于其他的军官，她可以不经后勤部门，直接决定采购内容。 “啊？”张凯讶然，他一直以来都是收会员费而已。对于卖断，还是第一次遇到。 第一百一十七章 暗藏杀机 “那你们能出多少钱？”张凯问道。 “这个我现在还不能答复你，下午我会找后勤装备部，让他们发正式的采购价给你。”欧珊瑾也没有一口把话说死，留有些余地。 “那好，那我先回去了。”说着，张凯收起电脑离开。 回去公司，张凯把事情交代给总管，顺便问下收购情况，然后驱车回厂房。 改进一步步开展，眼瞅着就要进入攻关阶段，张凯最后还是特意嘱咐黎雅云尽快拿下那几家公司。 原本张凯并不想收购任何企业的，但是现在实在没有办法，自己地方还远远不够，只能专注于最尖端，最核心的生产。其他次要的，那就是让其他厂来生产，至于为什么不招标采购。 张凯无语凝噎，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很多零件市面上根本就没有。需要自己开发，自己生产。如果都自己一个人搞，那肯定累死。 如果李洛平任职的是工业集团就好咯，可以将一些低技术含量的活扔给他。商业集团，哎，看看啥时候能投产再说吧。 张凯数数手指，最近工作量还真大。不行，这样子下去肯定悲催。张凯让小蓝继续生产机器人，全力以赴配合研发。 x星投影仪，x星视频的结合产生了巨大的威力。视频网上开始出现大量的全息投影视频，新出的国产动漫是全息投影的，新出的网红视频也是全息投影的。 有些土豪公司如首富的麻麻公司，门口还摆了全息投影客服，自动循环播放欢迎。 某些博物馆如粤省博物馆甚至做了一个小车，投影设备放在上面，全息投影的讲解员自动讲解。 x星投影仪x星视频，再一次回到人们的视野。而这一次，他们已经改变了社会生活。 各种各样与x星投影仪、x星视频相关的科技层出不穷，这也让人们渐渐发现x星投影仪根本不够用！ 有位大导演联系上了黎雅云，请求技术指导，因为他尝试拍了一部全息电影！ 此消息一出，在网络上又激起了千万重浪。 网上渐渐出现了要求x星科技重新生产x星投影仪的呼声。 张凯茫然不知，但是其他电子厂商却嗅到了这里面巨大的商机。于是，山寨x星投影仪是当前业界最火的生意。 但是山寨之路也不好走，尤其是张凯设置了那么多重障碍。张凯之前也告过很多山寨厂商，现在他们山寨也不敢直接挂x星科技的名头。而是xx星科技或者x猩科技之类的相近名字来忽悠人。 但是绝大多数失败告终，他们的投影仪根本实现不了全息投影功能。极少数费尽心思做出来的，全息投影效果确是很差。 这有赖于张凯的x星投影仪匹配软件没有被破解，不然他们也可以实现功能。这也是张凯的压力之一。 必须要加紧研发，建立技术壁垒。不然以华夏人的山寨能力，再加上即将会公开的华语编程，他们很快就会找到门路。 当然压力最大的是院线，全息电影的效果，他们都提前看了。非常经验，这将会彻底取代3d电影。院线背后的资本再雄厚也经不起折腾啊，3d才弄好没几年，又来啥子3dmax，这才几年，又来。 但是看到别人开始筹备了，自己不能不弄啊。落后于人，那可不行。咬咬牙，准了。于是全国各大院线都爆出要升级改造屏幕的消息。等他们真正要采购时候，傻眼了，尼玛，全国总共才500万台，而且大多都是有主的了。 于是二手x星投影仪价格暴涨，暴涨，再暴涨！ 手上有x星投影仪的都乐疯了，这投资收益比买房还高！ “感谢凯哥，x星投影仪让我顺利换了车。” “感谢凯哥，x星投影仪让我终于有钱把乡下的房子装修了。” “感谢凯哥，我爷爷生病没钱，幸好我买了x星投影仪。” 。。。。。 张凯的微博简直成了感谢会，无数人在留言，都是感谢张凯。x星投影仪俨然成了最好的投资品。 当然哭丧的也不少，“凯哥，你能不能重开生产线，我快要被老板逼死了，非要买x星投影仪。现在投影仪都集中在某些富豪手中，我根本买不到了。” “对啊，我们老板要更新院线设备，现在我们满世界找x星投影仪都找不到。” “找到的也只是些山寨货，真的悲催啊。” 话题相当火爆！ 嗅觉比狗还灵敏的媒体当然第一时间蹭热度。有的发文章建议张凯重开生产线，有的则是分析这里面蕴含的技术，有的分析这块市场有多大等等。 妖都的纸媒向来桀骜不驯，这次确是异口同声地赞好，把x星科技捧到天上。整篇整篇地报道x星科技，探访x星科技等等。搞得妖都很多人都认为x星科技快赶得上企鹅帝国了。 特区那边，报道却没那么和谐一致了。说好者有之，说坏者有之。大多语气都比较温和，但是特区科技报那边，却是刊登了这样一篇文章《x星投影仪停产的原因探究》。 大体内容是，先捧捧x星投影仪，说它的发明极具革命性，说它对社会的影响深刻。如果产量足够大，那它将可以称之为科技革命的象征也未尝不可。然而，x星科技却停产了。为什么会停产呢？ 文中接着说，也许答案已经在市面上反应出来了。现在x星投影仪的价格已经是刚发布时候的几十倍，x星科技创立至今也不过半载，正是最需要资金的时候，不同价格分段卖也许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文章最后，衷心祝愿现在的企业把更多的心思花在研发上而非套路上。 文章一出，便得到大量的报纸转载，同时在网络发布，很多网站也都转载了这篇文章。 江思琳看到这篇文章，被吓了一跳，这篇文章看似公正，但是却暗含杀机。一句坏话都没有说，但是字字诛心，他的意思就是x星科技在套路人，想卖更高的价格赚更多的钱。 尼玛，到底是谁？江思琳把文章拉到最后，署名赫然是：许正城！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事情有变 江思琳又气又恨，当即给许正城打电话，得到的却是，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一连拨几个，都是如此。江思琳明白，很可能他把自己拉黑了。 既然那么绝，那就不能怪我不顾同学情谊。江思琳找到了黎雅云，把事情原原本本跟她说了一遍。 黎雅云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思琳，你会不会太过于紧张了。这篇文章很寻常啊。” 江思琳急道，“总管，不能这样说的。他这篇文章分明是想把我们架火上烤，堵死我们提高价格的道路。” 黎雅云才醒悟，一拍小手，“对啊，这个我要去问问老板。”然后就给张凯拨了个电话。 张凯沉迷工作无法自拔呢，两手空不出来，让小蓝接通了电话，开了扩音。“喂，哪位？” “老板，我这里有事需要向你汇报。”黎雅云道。 “说吧，”张凯心思还是在忙研发，没有特别在意。但是随着黎雅云的讲述开展，他也慢慢停下了手里的活。这篇文章也正好说中了他心中的忧虑。而把这个忧虑在媒体上传播，这对自己下一步的行动会形成很大的阻碍。 所以，等黎雅云说完，张凯语重心长道，“雅云，这个是你必须要上心。它的影响可能会很大。” “好的。”黎雅云答应下来，然后和江思琳着手公关事情。 常规办法，第一步肯定是让各大门户网站撤下该文章。然而，这第一步实施都遇到了困难。 有些网站愿意撤下，有些不愿意。如果只是些小网站，江思琳也不会那么在意。但是有的可是大门户网站，这就让她不敢掉以轻心。 于是她亲自带人找到那个门户网在特区的总部去进行谈判，最终都是失败告终。 回来路上，江思琳面沉如水，一言不发，脑海里极速考虑对策。 上一次的浑水摸鱼，怕是不能用了。现在人们将信将疑，如果真的再进一步，也许真的都信了。人的思想是很奇妙的，如果黑了，那就很难白回来，现如今的娱乐圈这样的案例太多了。 怎么办？ 回到公司，黎雅云把江思琳拉到会议室，面色凝重，“思琳，越来越多的人发表文章了。”边说边把笔记本推给江思琳。 江思琳快速浏览一边，竟然有十几篇，她讶然，“我们刚刚公关好的网站又出尔反尔了？” 黎雅云，“是的，好多家都反口了。而且这些文章出自不同人之手。” “他们想干什么？要跟我们鱼死网破吗？”江思琳怒道。“总管，我们准备起诉他们吗？” 黎雅云皱眉，“这也不是办法，法律流程太久，那时候造成的影响已经无法挽回了。” 江思琳也没主意了，“那怎么办？这肯定是背后有人推动的。” “确实是，不然怎么会在许正城那一篇文章后，一下子出这么多。那既然不知道怎么办，我们就去找找到底是谁推动的？”黎雅云最后道。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这么大张旗鼓地诋毁抹黑，必然是有所求。只要找出他们是谁，那就好说了。也亏现在x星科技现在人力财力都不算弱小，黎雅云他们才能一展拳脚。 石宇智现在真的可以独挡一面了，虽然地图软件仍然进展缓慢，但是带人搜寻网络，将这些文章的作者资料全部找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且不说x星科技内部在忙乎，想要找出幕后黑手。网络上，这么密集地黑x星科技，粉丝们也回过味来，这tm就是在搞x星科技，这当我们死了吗。 “麻痹，你们有本事自己去开发，别人开发出来还不让人赚钱，你们这些专家居心何在？”赵西安评论道。 “就是，这样子分明是想要扼杀创新，这些专家全部都是华奸，全部拖出去枪毙了。” “有些人眼红凯哥赚到钱了，却不想着自己去搞创新搞开发，就知道背后放黑枪。” 黑粉们纷纷跳出来，“别吹啦，x星投影仪就是组装的，能有多大技术含量。” “我看到有文章分析，x星投影仪最多只值400块，张凯真心黑。卖贵了十倍。” “就是如果重新投产，那肯定贵百倍，啧啧，这钱真好赚。” “奸商！” 凯粉们怒了，“你tm怎么不去说雪梨手机，他的硬件值几个钱。关键是人家做出了你们做不出来的，别人的研究投入不用算成本吗？nc。” 黑粉自然不会服气，“啧啧，凯粉真nc，竟然把自己跟雪梨相提并论。 。。。。。 战火迅速由微博向各大论坛贴吧蔓延，各方神佛纷纷参战，吵得不亦乐乎。媒体推波助澜，话题简直火到要爆炸。 x星科技那边，石宇智已经整理出文章的作者资料，这些作者散落在全国各地，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关联。 江思琳困惑无比，“总管，难道我们猜错了？” 黎雅云把作者简介看了又看，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石头，能不能查他们的通话记录？” 石宇智扶额，头痛，“总管，这事我们不能做的。” “不能吗？”黎雅云瞪着清澈的大眼睛，好奇道，“我看电视都是这样演的。” “这事会触碰到法律，我们还是不要做。”江思琳道。 “那好吧，我看过这些资料，都是作者的全职工作信息，我需要再深入些，尽量调查他们的社会生活圈子。”黎雅云道。 石宇智领命去干活，江思琳问，“总管，这样做会不会浪费时间啊？” “我看他们都是在不同的报社或者新闻网工作，也许他们并不是一个团体的呢？”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是接外快而已？”黎雅云的话惊醒了江思琳。“他们可能是有中间人接洽的。我们只需要找到那个中间人就可以了。总管你好厉害。” 黎雅云被江思琳说得一愣一愣地，什么什么？我就是想石头调查他们的人际关系，怎么厉害了，反而是你，怎么推测出这么多东西？ “呵呵，思琳，那你赶紧去找石头，让他就这样子办吧。” 黎雅云看着江思琳一路小跑出去，心中不禁有些怅然，自己会不会太傻，什么都不懂？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华花通讯 不得不说石宇智确实有两把刷子，很快江思琳就跑到黎雅云跟前，“总管，找到共同点了。” 黎雅云还在惆怅中，有气无力，“什么共同点？” 江思琳正兴奋中，没有察觉到异样，“他们都曾经在帅哥网的一则兼职任务留下了痕迹。” “帅哥网？做什么的？招聘的？”黎雅云精神一振，好奇问道。 “帅哥网是现在最大的外快交易平台，很多人在那里发布兼职任务，等人来接的。”江思琳解释道，“他们这些人都在这篇兼职任务下面留下了记录。也幸亏石头弄清楚了他们常用网名，不然我们真的发现不了这个。”然后打打印出来的任务交给了黎雅云。 原来这是一则文章任务，大概是做枪手的意思，但是要自己发表，要求有资源有文笔的人接。奖金还非常丰厚。文章最下面则有一堆人留言，纷纷报名。 黎雅云也看到几个熟悉的id，“还真的，”她拿过作者简介，里面也有部分作者常用网名，“路人名！咦，还真有。”黎雅云一连对几个，都找到了。“思琳，这就对了，绝对是这个人。虽然没有写出来任务内容，但是不会这么巧的。” 江思琳如释重负，笑道，“总管，我让石头追查这篇文章的联系人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话音刚落，石宇智的声音传过来，“不用很快，我现在已经查到了。”石宇智抱着笔记本进来，“总管，就是这个人--安走力。” 黎雅云江思琳凑近来，这个word文档，是这个叫做安走力的人的简介。 黎雅云对他是哪里人，在哪里毕业都不在意，直接翻到他现任的公司。终于找到，竟然是特区科技报。“难道，又是许正城？” 江思琳仔细看下这个安走力的信息，“不，总管，他可能是许正城的上司，你看，他的职位是副总编。” 黎雅云心中充满了困惑，“我们跟这个特区科技报有仇吗？” 江思琳、石宇智齐摇头，“没有。” 黎雅云感觉头疼无比，“思琳，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江思琳缓缓道，“一般而言，报纸都不会特意去得罪哪一家公司，更何况是科技报，他们的受众很窄，实力一般，按理说不敢惹我们才对。” 黎雅云，“难道他们有什么背景不成？” 石宇智，“我这还有这家公司的信息。“他点开了笔记本内一个文件。 黎雅云、江思琳两人快速浏览一遍，平平无奇，是特区日报控股的一家报纸。特区日报实力不错，但是也不至于招惹x星科技。 特区科技报还有个大股东，花花投资。“难道是这个公司？”黎雅云疑惑道。 “很陌生的名字，石头，你有这个公司的资料吗？”江思琳问。 石宇智摇头。黎雅云，“那你快去找啊。” 越来越接近幕后黑手了，黎江两人仔细讨论了策略，就是如何让黑手就范。经过多次转手，证据已经很难收集到，直接起诉是没有用的。那就唯有谈判了。 石宇智这次稍微久了点，但是还是找到了。“真的不容易，这家公司在搜索引擎那根本找不到，这是我在一家上市公司的财报里找到的。” 只是薄薄的一张a4纸，是一家公司控股子公司名单，里面石宇智用红笔圈出来，花花投资有限公司。 黎雅云问，“那这家上市公司是？” 石宇智支支吾吾，“总管，我觉得应该不是他们。” “为什么？”江思琳问。 “因为他的名称是华花通讯科技有限公司！” 黎雅云、江思琳闻言，脸色大变，两人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无比震惊。 江思琳难以置信问，“是华花手机的那个？”。 石宇智点点头。 黎雅云再怎么不关心电子科技之类的事情，也知道华花通讯。这是一家研发生产手机、芯片、电信设备等高科技产品的通讯公司，在华夏大地，排名第二。是真正的科技巨头！ “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了华花通讯？”江思琳问黎雅云。 黎雅云苦笑着摇摇头，“我哪里知道！公司这半年多，树敌太多了。” 众人皆默然，张凯每个产品都极具创新，所到之处，哀鸿遍野。最开始是软件，可能得罪的人实力并不强，现在涉足硬件行业，得罪的人实力就不同以往。 江思琳最先打破沉默，“总管，那我们还按刚才商量的办法来做吗？” “做吧，尽力而为。快去快回。”黎雅云没办法，就算是柴犬和狮子谈判，那也得去，没有其他办法了。 华花通讯的总部也在特区，从妖都过去，不过三个小时。 华花通讯总部非常宏伟，起码有三十层，外墙一律是玻璃，显得非常高大上。 江思琳一行人，由前台小妹带着上去到20层的会议室。“你们约了我们宣传部的丁总是吗？” “是的。” “那请你们稍等，我去通报一声。”说着前台小妹就出去了。 江思琳等人，静静坐着，气氛很是沉闷。现在也没有谁能开心起来，毕竟这次的对手，体量不是现在的x星科技可以比拟的。 很快，前台小妹带了个中年秃头进来，“久等了，这是我们的丁总。” 秃头男丁总一进来，眼睛就离不开江思琳。“你好，我是华花通讯的丁半鲁。”说着就要去握江思琳的手。 江思琳嫌弃啊，想握不握地，最后还是跟他握了握手，“我是x星科技的江思琳。” “江总，真是年轻有为，巾帼不让须眉。”丁半鲁道，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江思琳用力抽出手来，有点痛，“丁总，我们开门见山，你应当明白我们的来意。” 两边人分开坐下。 被江思琳直接抽手，丁半鲁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没有啊，江总，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来意呢？” 江思琳努力忍住心中的愤怒，“丁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特区科技报那些文章，应该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什么特区科技报，不知道啊。”丁半鲁茫然四顾，仿佛真的不知道一样。 江思琳冷笑道，“丁总，别装了。这诽谤我们x星科技的文章，背后有你的影子吧。” 有人把打印好的文章，全部摆在桌面上。 丁半鲁这才收起茫然的表情，随手推开文件，阴险笑道，“江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非要说是我，小心我告你诽谤。” 会议室内，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第一百二十章 华花通讯的背后 江思琳强行抑制内心的波动，勉强露出些笑容，“丁总，大家都是行内人，不要自欺欺人了。况且我们x星科技并没有得罪你们，你们何苦跟我们过不去？” 丁半鲁翘起手，抬头道，“我们华花通讯没有和你们过不去，别想着套我话。而且你们x星科技那么丁点规模，值得我们过不去吗？” 江思琳感到血压一阵子飙升，“既然如此，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凡事当留余地，你们会有报应的。” “呵呵，我们等着。”丁半鲁嘲笑道。“来人，送客！” 这次一会就谈崩了，江思琳悚然而惊，难道真的想鱼死网破？就算华花通讯规模庞大，也不应当如此啊。 出到门口，江思琳转身道，“耿总对此没意见吗？” 丁半鲁正得意，顺口道，“耿总没意见，他不知道多开心。”刚说完，他猛然醒悟，接着勃然大怒，“你套路我？” 江思琳哈哈大笑，带着人离开。 上了车，江思琳立即给黎雅云电话，“总管，华花通讯这边走不通，我试探过了，是高层的指令。” “哪个高层？” “应该是总裁耿秋实，宣传部的丁半鲁是具体实施者。总管，这次我们不能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江思琳面色沉重，告诫黎雅云。“他们是有预谋地整我们。” “我知道了，你回来我们再详谈吧。” “好的，”江思琳挂了电话，慢慢陷入沉思。 车窗外，天色暗淡，淅沥淅沥下着雨。江思琳紧紧外套，很冷！ 妖都，黎雅云思前想后，也没有个主意。最后还是去找张大老板。 公司现在只有那辆保时捷，黎雅云不想打车去，唯有开着它去厂区。沙子区的工厂，黎雅云很少过来。这一次过来，厂区几乎都已经建设完毕。 怎么说呢？耳目一新，眼前一亮的感觉，道路整洁，厂房漂亮。 黎雅云有预感，可能公司总部可能要搬迁了。 张大老板还是老样子，在厂房里面忙乎，只是现在到处都是帮忙的机器人，他在体力上并不算劳累。 这个时候他正喝着可乐，研究着眼前的投影模型。 黎雅云虽然讶于眼前的机器人，但是她更加关心的是公司的未来。她冲着张凯喊道，“老板，我有事找你。” 张大老板疑惑转头，是黎雅云，他齐道，“雅云，怎么跑这来了？” 黎雅云，“老板，是关于这次我们被人抹黑的事。” 张凯，“怎么，有线索了？” “是的。”然后，黎雅云把他们调查的结果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张凯。末了，黎雅云问道，“老板，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张凯很头疼，一方面是因为他没想过会招惹到华花通讯这样的庞然大物；另一方面，他也没有好办法应对。因为在这场博弈中，两者的差距是以万里算的。 张凯久久无言，如果借助李洛平的力量，那肯定没问题。只是这商业斗争的事，拉他下水真的合适吗？ 如果搞耿秋实，那也不行。集团的意志，即使耿秋实倒台，也是无法改变的。倒了一个耿秋实，还有耿冬实、耿春实。只有改变他们的针对性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雅云，江思琳回来了吗？”张凯问道。他慢慢有了想法。 “没呢，她出来给我电话，现在估计还没出特区。”黎雅云粗略算算时间，回答道。 “叫江思琳尝试去联系耿秋实，看看能不能说服他。尽力而为，不行就算，不必勉强。”张凯开始安排部署，黎雅云赶紧拿小本子出来记录。“还有，给我联系唐都微电子研究所的所长。” “唐都微电子？”黎雅云疑惑道，“找他们干嘛？” “华花通讯股权复杂，纵横交错，盘根错节，唐都微电子是其中一个大股东。”张凯正好对华花通讯有些许了解。 “那好，那还有吗？”黎雅云恍然，脆生生地应下。 “欸。。。。”张凯脸露犹豫神情。“华花通讯还有个大股东，股份甚至比唐都微电子还要多，我不知道要不要找他们？” “既然是大股东，那一并联系了，反正也不碍事。”找到了主心骨，找到了方向，黎雅云顿感轻松。 “我是被一些小道消息困扰。”张凯放下手里的可乐。“据说他们两家不和，我担心会误事。” 黎雅云略微思考，便明白了张凯的顾虑，“那我们去见对公司影响力最大的。” “那只能去找另一个大股东，辉华电子。现在华花通讯的董事会成员大多数都是他们的人。”张凯还是有些把握不住，“一般来说董事长出自哪里，哪里实力就强大。但是华花通讯的情况真的很特殊。辉华电子是民营企业，唐都微电子是国有企业，按理说应该是唐都微电子更强，但是董事长又是辉华的人。我有时候真的没办法判断，到底谁的影响力更为强大。” 黎雅云闻言，神情也慢慢严肃起来，“老板，那他们不和的消息是真的吗？” 张凯，“只是听说，没有确切消息。” “那老板，我们还是找辉华电子吧，对华花通讯的影响力最直接。”黎雅云建议。 “好，那你去办吧。对咯，收购的事完成了吗？”张凯念念不忘那几家辅助公司。 “都谈妥了，就是一项都已经通过，只差最后手续，我们就可以接手了。” “不错不错。”张凯赞。 黎雅云心情愉悦，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厂房。 张凯看着眼前旋转的模型，暗暗数着手里的牌，也许能做些交易。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攻关，张凯已经扫平了前进的障碍，成功就是这几天的事。 模型旋转越来越快，在旋转的同时，零件自动散开然后组合起来，然后再散开，如何循环反复。每一次旋转，小蓝都会对零件进行细微地调整，以期达到最佳的状态。 厂区内忙碌的机器人，很大一部分的任务就按着小蓝的调整进行零件加工。有点操作设备加工，有的则是手动加工。即使忙碌，却是异样地有条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彼可取而代之 果然不出意料，江思琳在华花通讯总裁耿秋实那吃了闭门羹，只得垂头丧气地赶回妖都。然后跟张凯去辉华电子总部谈判。黎雅云则留在公司，因为必须要留一个能掌控全局的人，保证公司能正常运转。 辉华电子的总部在帝都，此时的帝都正是春光明媚，是郊游赏花的好时节。 但是张凯行程紧张，甚至连张小妹都没时间去看。 与辉华电子的谈判，张凯并没有多大的信心。虽则辉华电子并不算是一家很出名，甚至是算得上低调的企业，但是他掌控着华花通讯的绝大多数权力。这就让人不得不重视。 辉华电子的总部也很不起眼，很平凡的一座小楼，远没有华花通讯的宏伟壮观。 辉华电子的董事长叫做黄度克，张凯好不容易才打通他的电话，说服他给自己一点时间说明来意。 辉华电子很奇怪。一般来说，如果控股了一家上市公司，母公司业务又并不强大的话，控股公司的董事长会自己出任上市公司的董事长。 黄度克是倒是个老帅哥，想必年轻时候，应该也算是小鲜肉吧。 张凯上前跟他握手，“你好，黄董。非常感谢你能接待我。” 黄度克笑道，“呵呵，听说张总是个大帅哥，没想到今日一见，更甚闻名啊。” “过奖了，过奖了。黄董也是英俊不凡。”张凯谦虚道。 两人寒暄一番，才分宾主坐下。 黄度克道，“张总，你找我有何事？” 张凯道，“我想和你做一宗买卖？如何？” “买卖？我听说张总是软件行业的翘楚，但是我辉华电子是做硬件做微电子的，两者差距颇大吧。”黄度克揣测着张凯的来意，道。 张凯向来都是直来直往，“贵司的芯片技术大多来源于华花通讯吧，他们的技术我大概了解，在国内还行，在国际上还是比较低端。我有办法可以提高贵司的芯片制造水平，如何？” “哦？”黄度克讶道，“难道张总对芯片也有所涉猎？” 张凯笑着点点头。 黄度克紧接着问，“那你打算怎么提高我们的水平？” “年前，我已经开发出了一款芯片设计软件-x星eda，不知道黄董有无了解？” 黄度克摇摇头，“不甚了解，据我所知，现在我们现在使用的高端设计软件还是国外的。” 张凯，“那敢问黄总，你们的设计可以达到什么程度？” “五六亿是没问题的。”黄度克对公司业务还是比较了解的。 “那如果我可以让你们可以做到10亿呢？”张凯决定拿出自己最终顶级的设计软件版本来，大不了回去让小蓝继续深入，现在小蓝已经摸清了思路。想要再量方面提高还是很容易的，毕竟现在在做的光刻机，对标的晶体管极限容量远远多于10亿。 “什么？！”黄度克惊讶地站了起来，“张总你不是忽悠人吧。那可是世界顶尖的水平了。” 张凯笑道，“我年前发布的x星eda，他的设计容量都可以达到5亿。更何况是我留在后面的底牌。怎么样？这样的设计水平，对贵司帮助不小吧。” 黄度克哈哈大笑，“如果真的可以做到，那我们的设计能力将会能追上世界顶尖。md，鬼佬的设计软件根本就不肯卖最先进的给我们。我受困于此很多年了。” 张凯附和着干笑几下，江思琳看得直翻白眼。笑得太虚伪了。 黄度克笑完，才想起张凯不会轻易把这软件交出来，“张总，你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张凯缓缓道，“我想你解除华花通讯对我们x星科技的敌对。你看如何？” 黄度克一愣，“华花通讯有敌对你们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吗？华花通讯现在对我们进行全面抹黑，我担心这是敌对我们的征兆。”张凯简明扼要地解释。 “没道理啊，耿秋实没有跟我说过，这家伙怎么敌对你们，我打个电话问问。”说着，黄度克拿手机走了出去，“张总，你们稍等下。” 黄克度出去后，江思琳问张凯，“老板，我们真的要拿eda的使用权来换取他们取消敌对吗？” 张凯沉声道，“我们现在还很弱小，只能通过交易来换取和平，这也是无奈中的办法。” “但是，万一他们以后故技重施，那我们岂不是不停地拿东西出来给他们？”江思琳的问题很尖锐，但是也是很现实，很有可能发生的。 张凯苦笑道，“思琳，我们的处境容不得我们多想。况且，你看黄度克此人如何？” 江思琳道，“还算是不错的人。” “确实，为人诚恳，宽和，不是耍阴谋的人。所以我才那这个出来给他，换成别人，我未必会给，况且我还要另外的考虑。。。。”到此，张凯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黄度克回来了。 江思琳正打算问张凯为什么不说，就看到黄度克走进了会议室，心中对张凯的时间把握不由得佩服不已。 黄度克脸色非常难看，“张总，可能我帮不了你。” 张凯佯装道，“为什么？” “耿秋实他。。。哎！这人。。。”黄度克几次想说点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张凯慢慢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其实，黄董，我不是很明白，耿秋实无论人品能力都不如你，为什么他担任华花通讯的董事长？” “嘿嘿，张总，你有所不知，虽然我们公司控股华花通讯，但是我们公司本身内部股份也很复杂，我只是稍微多一点而已。”黄度克飒然道。 张凯嘴角泛起了丝丝微笑，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怨言的嘛。“难道是耿秋实联合外人，当了二五仔？” 黄度克默然无语，算是默认了。 张凯趁热打铁，继续道，“黄董，其实耿秋实已经在华花通讯担任董事长那么多年了，也应该换人了。”张凯终于暴露了自己的心思，“我觉得黄董你完全可以却而代之。” 江思琳听此，被吓了一跳。 黄度克更是脸色大变，惊讶地看着张凯，“张总，你开玩笑了吧。” 张凯严肃道，“黄董，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真正的权力者 即使张凯言之灼灼，但是黄度克始终抱有怀疑。“张总，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耿秋实在华花通讯掌权了那么多年，势力稳固，要推翻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张凯耐心劝说，“黄董，现在是法制社会，一切都是按章程来办事的，况且你作为控股公司的股东，并不能算作是资本野蛮人。只要联合其他力量，上位是绝对没问题的。我相信对耿秋实不满的，大有人在。” 黄度克忧心忡忡，“现在不同以往，耿秋实这些年用华花通讯的职位笼络了很多股东，我要争取力量并不容易。” 张凯笑道，“那也只是笼络辉华电子的人而已，不是还有唐都微电子吗？耿秋实笼络不了他们吧。” “确实，但是他们背景深厚，我也笼络不了他们？“黄度克道。 “背景？他们什么背景？”张凯好奇道，唐都微电子的资料他只是稍微过一下目而已，没有仔细去深究。毕竟他认为辉华电子才是控股方最大的权利者，因为耿秋实就是出自辉华电子。 然而，黄度克的话打破了他的猜测，“张总，相比你来找我，应该是判断我是华花通讯背后最大的老板吧。” 张凯笑笑，点点头。 “你错了，张总。”黄度克道，“你应当知道华花通讯最大的股东就是乐华花通讯设备，而我们辉华电子就是乐华花最大的股东。” “确实是的，黄董英明。”张凯小小地奉承一句。 “大错特错了，你应该去找唐都微电子的。他才是华花通讯背后最大的权力者。为什么这么说呢？”黄度克反问道。未等张凯回答，他便自己回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只是占乐华花49%的股份。” “那另外两家才51%，你们还是最大的。”张凯道。张凯对此毫不怀疑。 “确实如此，我们是大股东，唐都微电子是二股东，但是你可知道三股东乐华花贸易公司的来历？”黄度克的话匣子收不住了。他一口气把乐华花的背景全部告诉了张凯，看样子他对于华花通讯的董事长之位还是很在意的。 原来，乐华花贸易公司和唐都微电子竟然是同一家公司的全资子公司，他站在背后掌控着51%乐华花通讯设备的股份，而乐华花通讯设备又占有华花通讯40%的股份，那么他才是华花通讯的真正权力者。他的名字叫做华太空集团！ 听到此，张凯忍不住爆粗，“靠！”国企的顶级序列，尼玛，史前巨鳄，或者说就是恐龙。 江思琳也惊讶不已，原来华花通讯真正的后台那么硬，难怪在市场上也是风云际会之所。 黄度克道，“张总，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吧。” 张凯定定神，史前巨鳄应该不吃小虾米，便稍微宽心点，“黄董，华天空集团这样的顶级企业，应该不会太在意底下的事情。我们只需要说服唐都微电子和乐华花贸易公司的话事人就可以了。” 黄度克沉吟片刻，“据我所知，乐华花贸易公司只是一个壳，没有实际经营业务。我们最主要的是说服唐都微电子的人。” 张凯乐道，“那更加容易啦，唐都微电子也是做这一行的，我们说服他的可能性更加大。” 黄度克意动不已，只不过想到唐都微电子的所长，不禁有些犯难，“张总，你可能要和我一块去。” “为什么？”张凯疑惑道。 “唐都微电子虽然在市场上名不经传，但是在行业内，可是赫赫有名的，其所长更加是个科学院准院士。我一个商人，过去游说他，可能还有些不知轻重。”黄度克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跟这样的技术大拿谈判，自己根本抬不起头。 张凯也头疼，一个破研究所的所长居然是准院士，这说明啥，说明华太空集团的实力要逆天了。虽然是准院士，那也说明了他的实力被科学院认可的，只是碍于编制问题没有升而已。但是这个时候张凯又不能退缩了，只要硬着头皮，“好吧，黄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黄度克当心夜长梦多，公司内不一定没有耿秋实的眼线，“我们待会就出发吧，我现在去约所长。” 张凯也想尽快落实此事，便答应下来。黄度克去准备会面谈判的事，张凯赶紧去了解唐都微电子的所长是何许人也。 原来唐都微电子的现任所长是楚豪雄，毕业于水木大学，起点都比张凯高几个台阶，然后出国几年读了博士，当了教授，一直都是从事微电子科学研究。张凯意外的发现，楚豪雄的获奖当中就有一项是研发出世界水平的模拟软件，并为此提名院士。 尼玛，还是软硬兼修的大拿。张凯头疼了，现在只是10亿的eda，貌似对他没有多大的吸引力啊，因为世界水平的，起码都要10亿。张凯心里衡量着，应该拿出那个筹码来做交易。 江思琳见张凯眉头紧皱，“老板，在想和唐都微电子会面的事吗？” “嗯。” “老板，你不必担心啦，科学家都很好人，应该不会为难我们的。”江思琳尽自己所能地宽慰张凯，虽然效果不咋滴。 张凯笑笑不说话，科学家都是好人？！别忘了爱迪生和尼古拉·特斯拉的故事，也别忘了牛顿和莱布尼茨的故事。跟何况，这位年轻的科学家才50岁不到，就有如此成就，前途远大，并不会介意为自己的前途再增添色彩。 江思琳见张凯没理自己，边泄气地坐下一旁不说话。 一时间会议室内，寂静无比，张凯反复地研究楚豪雄的简历，论文，自觉现在的自己并不会输给他，甚至有些方面还超过了。然后张凯看到了楚豪雄新近发表的一篇论文，张凯嘴角不禁泛起了丝丝微笑。 也许这里就是突破口！希望行政职位没有腐蚀你科学家的特质！ 江思琳见到张凯一会愁眉苦脸，一会又喜上眉梢，莫名其妙的，她翻了个白眼，翘着腿坐一边没有说话，让张凯自个在乐呵呵。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大错特错了 江思琳累坏了，连日来一直在奔波，上了飞机就酣然大睡。 张凯虽则并不算困顿，但是也闭目养神，以集中精神面对即将开始的会谈。 黄度克激动不已，想找张凯说话又怕惊扰了他，只得和同行的下属低声聊天。 从帝都到唐都不过两个半小时，一眨眼就过去。此时的唐都进入了旅游旺季，机场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游客。 张凯一行数人，没有在机场逗留多久，出了航站楼，唐都微电子派来的车辆已经在那等候多时。黄度克的面子还是有一些的。 但是也就一些而已，因为眼前的两辆卡罗拉，很难称得上是有面子。 黄度克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般，在这春天里，冷得发抖，这一次机会渺茫。 张凯倒是气定神闲，毕竟一年前卡罗拉他都没有。 江思琳看着外面的风景一副迷醉的神情。张凯问她，“你没来过唐都吗？” “没有在这个时节来过，这满街的鲜花，煞是迷人。”江思琳道。 张凯撇撇嘴，“要看花，妖都也不错，啥时候叫黎雅云带你去看看。” 江思琳别过头去，不理张凯。张凯自讨没趣，拿出手机了解小蓝的研究进展。 唐都微电子离机场还是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江思琳看了会花，便慢慢觉得无趣，打起了瞌睡。 唐都微电子的办公地点在一个大院内，车辆开进去，里面宽敞非常。实验楼，办公楼，宿舍楼，还有运动场，饭堂，竟然和高级中学有几分相似。张凯看得啧啧称奇，这么大的地方，如果是私营企业绝对弄不下来。 张凯掂量下自己，感觉要拿下这么大地盘，而且那么靠近市区，估计自己那点身家不够用。 这样的公司，天然上与女性绝缘，连接待的人都是男性。张凯一行四人，在会议室等待楚豪雄的接待。 没等多久，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样子不过四十岁。张凯一眼认出，此人就是楚豪雄，颇让张凯的是他看上去比照片年轻。 黄度克很热情地迎上去，“楚所长，好久不见。” 楚豪雄嘴角带着淡淡微笑，“你好，黄董事长，我记得上次见你还是去年在乐华花股东大会。” 黄度克眼前一亮，伸出右手，谄笑道，“楚所长，您贵人事忙，还记得我。” 楚豪雄握握手，“哪里，黄董英伟，谁不记得。”然后转向张凯，“未请教这位是？” 黄度克道，“这位是x星科技的张凯张总，是个顶级技术专家。” 张凯自自觉觉地伸手，毕竟自己是后辈，“你好，我是张凯。楚所长，久仰大名。” 楚豪雄，“张总，青年才俊，是做哪一方面的？” 张凯笑笑，“主要做软件，稍微有些涉猎硬件。” “哦，”楚豪雄讶然，“张总跟我有点像啊。” “那是我的幸运！”张凯微笑回答。 众人分宾主坐下，楚豪雄才问黄度克的来意。 黄度克打了一个上午的腹稿，在肚子里搅成一团，哑口无言。 张凯见此，便道，“楚所长，这个事还是让我来回答吧。” “哦，好吧。” “鄙人不才，对芯片设计略有研究，为方便工作，我设计了一款eda模拟软件。年前我已经发布了。” 黄度克听了心疼无比，这eda难道要拱手送人？转念想想又释然，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现在最关键的是华花通讯董事长的位置。 楚豪雄古井无波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惊讶，“张总年少有为啊，居然开发出了eda软件，那你的设计晶体管能达到多大的量？ “我发布的版本可以达到5亿。” “那也不错了。”楚豪雄道。 黄度克笑道，“楚所长别被他蒙了，他的eda发布版本是远低于他自己的，他自己的可以达到10亿。” “什么？”楚豪雄坐不住了。他们现在用的最高端的，也不过是10亿，原以为可以领先国内了。谁知道一家名不经传的民营企业竟然也达到了这个程度。 为此，楚豪雄不得不在意起来，“张总，黄董说的是真的吗？” “丝毫不差，确实如此。”张凯大大方方地承认，他知道唐都微电子的eda主设计师楚豪雄，这也是他引以为豪的地方。 楚豪雄感到丝丝地危险，作为一个大型研究所的所长，他的敏锐性是非常强的。尤其是在本专业之内。“既然如此，张总，我们可要好好探讨一下这个课题。” 这正中张凯下怀，“求之不得啦，能和行业大拿探讨问题，对我也是大有裨益。” 于是楚豪雄接连问了几个关于eda的问题，张凯轻松地回答出来。 见此，楚豪雄开始加大难度，就现在最新的研究来提问张凯。 张凯不能牛得太过，很多问题有假装思考片刻才回答。然后反问楚豪雄。这样一来一往，根本就没黄度克、江思琳什么事。 江思琳不是不知道张凯的本事，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老板能厉害到能和科学院准院士谈笑风生，丝毫不落下风。心中那股潜藏的崇拜爱慕之情，迸发了出来。看着张凯的眼神炽热无比，但是这一次江思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状况。 黄度克则是听得昏昏欲睡，这种小众化的技术探讨，对他来说毫无吸引力。 张凯、楚豪雄两人越聊越起劲，楚豪雄已经放弃了考校张凯的念头。现在他一心一意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他现在慢慢地把自己的最新的研究也拿出来和张凯探讨。 张凯大悦，终于等到你了。他说，“楚所长，你的这篇大作，我也拜读过。” 楚豪雄全身舒爽，自己做出的研究能被高水平的同行认可，那是一件非常舒爽的事，然后他好死不死，道。“那张总，你可有指教。” 张凯笑笑，“指教就不敢，低见则有几条。” 楚豪雄心神一震。 黄度克心里咯噔一下，张凯要做妖？ 江思琳则完全陷了进去，张凯说什么，她都在似懂非懂地点头。 楚豪雄，“请讲！” 张凯嘴角笑容更盛了，“楚所长，我觉得你这大错特错了。” 黄度克吓了一跳，尼玛真的要做妖。 江思琳完全做花痴状，老板好帅好霸气。 楚豪雄脸上一下子黑了，很多年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正的华夏之芯 楚豪雄养气功夫比较深厚，忍气沉声道，“敢问张总，我的错在哪里？” 张凯大大咧咧道，“楚所长，你在错误在于方向，前提论断都已经错了，后面的推论就很难让人相信。”未等楚豪雄问，张凯继续道。“其实这也是很多人的错误，认为现在的芯片工艺已经到了顶峰，认为进入了量子世界，现在的工艺没办法继续下去。认为现在的16纳米工艺是顶峰。” 说得兴起，张凯站了起来，边踱步边道，“其实你们就是这个论断错了，现在的工艺离真正的顶峰还远着呢？10纳米算啥，我认为最少可以达到1纳米。” 张凯此言一出，惊得楚豪雄张大嘴说不出话。他底下有个年轻人惊讶不已同时很不服气，“张总，你别骇人听闻好不。现在不只是我们国内这么认为，世界顶级的科学家都认为芯片技术已经到了顶峰。” 张凯瞥了他一眼，“都是鼠目寸光，在硅片上的光刻工艺，最少可以达到1纳米，而要达到这个程度，最起码还要二三十年。然后才开始要淘汰硅片。像楚所长说言，现在就去找其他材质代替硅片，其实是白忙活。只会错失最后追赶世界的机会。” 张凯之所以这么有信心，那是因为有过来人的经验，贾维斯提供的资料不仅仅有技术文件，相关的发展过程也记载得一清二楚。那个星球取代硅片的材质出现时，已经是机械生命很强大的时候了。 年轻人哈哈大笑，“你一介商人，怎敢谈世界的未来？” 楚豪雄持续掉线，始终没有发话。年轻人便更大胆了，“张凯，导师不知道你的底细，我知道，你就是做商业软件的。对于硬件对于芯片你能懂多少？不要来忽悠人了。” 张凯微微笑，没有动怒，像看傻子那样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江思琳就没张凯那么好涵养，“你是谁啊，你对我们老板真的一无所知。你以为市面上的x星投影仪是谁发明的？你以为x星eda是谁设计制作的？你真的以为我们老板只是帅而已？太天真了。” 年轻人也不算年轻了，水木大学的博士，只是在科学界他还真的只是个小年轻。现在跟着楚豪雄，可以算得上是前途无限。哪里受过江思琳这等美女的气，他对张凯产生了莫名的怨恨，“张凯，哑口无言了吧。”他直接略过江思琳的质问。 江思琳正欲发作，张凯把她摁了下来，“未请教，怎么称呼？” “我叫齐木南，水木大学的博士。”齐木南有些骄傲，他自认在学历上已经稳压张凯一头。 可惜张凯只是淡淡应一声，“哦，齐博士。”张凯看着他，“我确实对芯片了解的不多，但是比你们了解得都多。”张凯就差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了。 齐木南怒火中烧，“别说大话了，有本事就比一比。” 张凯爽快迎战，“你想怎么比？” “就比你最自豪的eda设计，怎么样？”齐木南道，他不相信张凯能做出比自己更高水平的设计。即使刚才黄度克吹嘘了不少，张凯也吹嘘了不少。 张凯有点于心不忍，“不好吧，你确定？” “没错，就是要比这个。”齐木南坚定无比。 张凯没有太在意他，只是看着楚豪雄。楚豪雄也不再装掉线，道。“张总，小徒愚钝，还望你不吝赐教。” “哼，不见兔子不撒鹰，说到底还是不信我老板。”江思琳本来对这所长印象挺不错的，原来也是不相信老板的，忍不住怼了一句。 张凯摆手示意江思琳别再说，“那好吧，楚所长。” 比试很简单，就是拿出各自的设计相互对比，看谁的厉害。 近段时间以来，小蓝做了多少设计，张凯心里也没数，毕竟这货可以一心n用，张凯布置了很多任务给他，甚至要求他自己进行设计。 小蓝的进度太快，x星eda很快就不能满足他的设计要求，张凯还进行了改进。现在最高版本的x星eda，它的极限在哪里，张凯自己都没有数。因为还没用到这么高级的，现在张凯设计的芯片，一般来说都是30多亿的晶体管。 为了公平，张凯用完全自己设计的一个比较普通的芯片图出来展示。也不怕他们会偷自己的图，因为线路是如此的复杂，即使是张凯现在这么流弊的记忆力，也不能在展示期间把对方的图纸记下来。 齐木南跑出去拷贝了一份图进来，很得意地开始展示。“张凯，这是我们最新设计的芯片，名字我就不说了。你看下我们的设计水准，晶体管数量11亿。是世界水准的设计，很快就可以投产。” 张凯只是笑着听他们介绍，不住点头。确实是不错，就算他们不说，张凯也知道这是一个cpu的设计图。不要问为什么他会知道，会受伤的。唐都微电子确实是在一直追赶世界水平。然而，追赶，那就是落后于世界水平。张凯很轻易地找到了几处错误，几处比较明显的抄袭痕迹。但是张凯看楚豪雄的神情，知道这是出自他的手，便不点破。 齐木南介绍完，“张凯，怎么样，我们的水准，比你厉害吧。” 张凯拍拍手掌，“确实不错。” 齐木南笑得见牙不见眼，楚豪雄也嘴角咧起。 黄度克直拍额头，这是要输的节奏。江思琳只是柔和地看着张凯，等他继续说下去。 “值得我拿出点真材实料，”张凯边说边走上去，接上电脑开始展示自己的设计。“鄙人不才，本次要展示的是一个20亿晶体管的cpu，望大家多多提点。” 齐木南恍如被雷击，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今最主流最先进的cpu也不过是186亿个集成晶体管。” 楚豪雄也面色大变，经过交谈，他知道张凯的知识根基非常扎实，科学家一般能从知识根基来判断人品。有扎实根基的人，都不是哗众取宠之辈。 黄度克不明觉厉，江思琳双眼冒星星。 张凯没有理会，继续讲解了自己的设计，毫无保留地展示整一个设计图。刚开始齐木南还想辩驳几句，随着张凯讲解越来越深奥，他便双眼转圈圈，完全懵逼了，也完全抛弃了怨恨心，尼玛，差距太大了。 而楚豪雄则越听越兴奋，坐到最前面，贪婪地记忆着整个图纸，这设计太先进了，如果生产出来，它将会迅速取代现在的小特儿，成为真正的华夏之芯。 第一百二十五章 总设计师的亲笔信 张凯的cpu设计图彻底折服了楚豪雄，即便他觉得这一切都如同梦幻一般，难以置信。但是眼前的设计图，其价值就足以打消一切的疑虑。 张凯还是低估了x星eda的威力，列强为了保障自己的高科技行业的绝对领先，从模拟软件到制造工艺到制造设备，对华夏进行全面封锁。华夏的科技工作者经过近二十多年的努力，才勉强缩小了与列强的代差。张凯的x星eda可以在模拟软件上，全面追上甚至超过小特尔，小高高。这是一个极大的突破！ 楚豪雄完全明白这个eda的价值，因此张凯介绍完毕，他便带头鼓起了掌，“完美，张总，你的设计完美无瑕，简直就像艺术品一般。” 张凯心里乐开花，脸上平静无比，“都是些小玩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江思琳笑靥如花，偶像真的就是偶像，看来之前打算抛弃偶像的念头太幼稚了。 黄度克满心欢喜，希望好大。而齐木南，还在懵逼中。 楚豪雄，“张总，你不必谦虚了，你的这个设计真的很惊艳。我想你们的eda是否可以给我们授权？” 终于到了正题，张凯、黄度克两人暗暗松了口气。张凯道，“没问题，只是我有个条件。”张凯终于图穷匕见。 黄度克激动万分，终于到了关键时刻。 楚豪雄道，“我明白，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们用，肯定要花代价的。张总，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齐木南回过神来，帮腔道，“张总，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们会竭尽全力满足你的。”他能混到今时今日，靠的可不仅仅是学历和与导师的同校之宜，还有就是他和楚豪雄始终步调一致。 “我想你们支持黄度克当华花通讯的董事长，全面取消敌对x星科技的政策。”张凯缓缓道出最终目的。 楚豪雄为难不已，久久没有开声。黄度克急道，“楚所长，本来敌对x星科技就是错误的。况且耿秋实当任董事长多年，心思都花在结党营私上面，根本没有在开发技术上下功夫。我觉得为了避免错失此次发展机会，我们应当更换新的董事长。” 张凯不禁刮目相看，黄度克有几手啊，只是他怎么就肯定会是他呢？唐都微电子一样可以派人当任董事长吧。 楚豪雄微微点头，如果这次能极大提升华花通讯的设计实力，那华花通讯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取代夏花，成为华夏科技公司的龙头。耿秋实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未必会舍得现在的利益。但是黄度克嘛！ 齐木南眼睛轱辘一转，已经把握到导师的意图，“所长，我觉得黄董所言极是。黄董慧眼识珠，我觉得他当任董事长是绰绰有余。就算他在技术方面有所欠缺，也可以派我去作为辅助。” 楚豪雄对黄度克也有些疑虑，就是担心他把握不住方向，既然有齐木南去辅助，那就好说了。“既然如此，黄董，你意下如何。” 黄度克当然点头同意，不过是个技术总监之类的职位而已，举手之劳。 楚豪雄见大事已定，就留黄齐两人在会议室商讨细节，他和张凯回办公室。 楚豪雄的办公室很是简陋，看不出任何的奢华。“张总，请坐。我们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他现在心系张凯的设计图，有太多太多的困惑需要问张凯。 张凯也有事情想要了解，“技术的事还长，我有一惑，请所长解答。” 楚豪雄已经把张凯当做平辈朋友，“张总有何困惑，尽管问。” “楚所长，我看你对黄度克有些疑虑，那为何你不亲自担任华花通讯的董事长？”张凯见大事已定，也不用担心黄度克的董事长之位会被自己搞飞。 楚豪雄给张凯倒了茶水，“张总有所不知。你只是看到我们的股份，没有看到我们的苦衷。” “哦！真的没想过。” “张总可知华花通讯的来历？”楚豪雄问。 “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他是华夏第二的科技公司。” 楚豪雄苦笑道，“才第二，第二也玄乎。你找到我这，相信你肯定知道我们是华太空集团的研究所。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跑到特区那么远，创立华花通讯？” “请讲！” “是总设计师的设想，他觉得我们的芯片行业要追上世界水平，那就必须有一家世界级别的企业，一家能和外国人做生意的企业。” 楚豪雄的话，吓得张凯差点尿崩，“你说的总设计师就是那位大人物？” 楚豪雄点点头，“是的，当年我还没进唐都微电子，我担任唐都微电子时，上一任所长就把总设计师的亲笔信给了我看。”楚豪雄慢慢进入回忆中，脸色变得异常沉重。“现在你也不算外人，给你看看吧。” 楚豪雄打开保险柜，拿出了里面仅有的一个陈旧信封，递给了张凯。 张凯知是总设计师遗物，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封。 原来当年还没进去九十年代，总设计师一心想振兴华夏，他极端重视科技发展。那时候的唐都微电子是华夏微电子行业的翘楚，深得总设计师重视，他写了封亲笔信给唐都微电子。殷殷叮嘱唐都微电子要努力，要与世界接轨，要开发出真正属于华夏人的芯片。 楚豪雄在旁边讲述，“我们就是秉承总设计师的意志，创办了华花通讯。又因为唐都地处内地，我们特意跑去特区，改革最前沿的阵地，希望可以与国际接轨。我们派了最好的科学家工程师进入华花通讯，充实他的实力。以期望可以在与世界接轨时，能有独立开发的能力。” 张凯茫然道，“但是现在华花通讯的开发实力还不如夏花这个民营企业？” 张凯问到此，触动了楚豪雄心中的痛楚，他神情落寞。“张总见笑了。刚开始里面，华花通讯确实是在扎扎实实地开发，后来越来越追逐利润，为了蝇头小利，大肆采购外国芯片。如果不是迫于我们的压力，他几乎要裁撤掉整个开发部门。” 说到此，楚豪雄长叹道，恨铁不成钢，“其实也不能怪华花通讯，整个社会都是如此，半导体行业本身就需要大量的基础性研究，这些研究都是没办法直接产生利润的。所以，我们这些年几乎都要放弃华花通讯了，谁做董事长，我们都不在意。” 张凯道，“那现在？” 楚豪雄精神一震，“张总，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华夏经济转型，政策层面对半导体行业大力扶持，是我们追赶世界甚至超车的最佳时机，如果错过了，也许永远都追不上了。” 张凯点点头，“既然如此，x星eda我免费授权给你们使用，也算是聊表我对总设计师的敬意。”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有种冲我来 得到张凯的授权，楚豪雄千恩万谢，最后也没有开口向张凯索要cpu的设计图。 两人又就合作的细节谈了一个下午。楚豪雄当晚还要跟黄度克商讨华花通讯的事，这就没张凯什么事了。 张凯念兹在兹的都是厂房内的研究所，唐都事情一了，张凯就让江思琳订了飞往妖都的机票。 江思琳想和张凯在唐都多呆一会，可怜兮兮地看着张凯，“老板，我们逛逛唐都才回去吧。” 张凯听完小蓝的进度报告，就算自己马上回去，也不能立即完成。游唐都，也算是劳逸结合吧。 但是也就只有一个晚上，张凯打算去大雁塔广场逛逛，看看喷泉就算了。江思琳也不敢奢望太多，像张老板这样的大忙人，能抽时间去逛大雁塔，在大雁塔广场看喷泉，也实属不易。 唐都因作为历史上强大的王朝，唐朝的首都而出名。但是现在，有些不好的传说，例如说贼都。张凯对此嗤之以鼻，然后出门前把贵重物品都放在酒店前台保管。 江思琳哭笑不得，老板这小家子样，好可爱啊。 如果张凯知道她的想法，必然给她一个论断，没救了。 妖都花城广场也有喷泉，但是规模远没大雁塔广场的喷泉规模大。据说是亚洲规模最大的喷泉，张凯看看，确实是。南北长350米，宽52米，这得多少水啊。 作为前环保工程师和现在不知道啥工程师，张凯对喷泉的音乐，花样都不甚感兴趣，真正感兴趣的是，喷泉的水泵、喷泉的蓄水池，自己自动控制的ic设计。 短短20分钟的表演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张凯跟着江思琳把广场逛了一边，顺手把大雁塔广场的3d模型建了起来。 江思琳很无语，“老板，出来玩就别工作了啊。” 张凯隐晦地撇撇嘴，“不是工作，是玩呢。只是我玩的比较高级。”心里暗暗加了句，不像你一路走一句拍那么幼稚。自己自拍还不止，还要拉上我一起。什么人啊。 江思琳可没有黎雅云那样的霸气，想干嘛就干嘛。被张凯小小怼了一句，只能自己心里难受，情绪低落。在黑夜里，张凯也没有留意到她的异样。 逛完回去酒店，张凯拿了自己的“宝贝”笔记本就躲在房间内忙碌着。四处走动下，确实有助于开拓思路，张凯现在对光刻机的改进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灵感这东西一来就必须紧紧抓住，不然过了就很难再想起来的。 此时已经是十二点，张凯忙完，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再这寒夜里，煞是恐怖。 张凯喊道，“谁啊？” “老板，我是江思琳。我有急事找你。”江思琳的语气带着慌张。 张凯去开了门，只见江思琳穿着粉红的睡意，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口。“什么事？” “老板，我被人盯上了？”江思琳把手机递给张凯，然后一闪就溜进了张凯的房间。 张凯顺手把门关上，仔细看江思琳递过来的手机。只见手机微信里有一段对话，是江思琳和一个很奇怪的人的。 怪人：“你叫江思琳是吧，你已经被我们盯上了，如果你不自杀，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都会一一被我们杀死。” 江思琳：“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给我杀我家人？” 怪人：“我是某不，我们的组织盯上你了。你必须接受这挑战。不然你的家人和亲友都会被我们杀死。” 最后，某不，“江思琳，在x星科技上班，父母不详，从小在养父母家长大，现住魔都。” 张凯问江思琳，“这沙雕说的都是事实吗？” 江思琳神色凝重，“是的，老板。不然我也不会如此慌张。” 张凯这才不得不重视起来。某不，这样的沙雕名字，听起来都不是好人。 张凯随便一搜，果然，这是一个新进冒出来的邪恶组织。主要以在网络上实施恐吓为乐。尼玛，还搞得几个抑郁症小孩自杀了。 张凯眼里燃烧着怒火，江思琳内心强大，现在的恐慌多数是装出来的。但是这个某不闹出得事，张凯觉得不弄回去，就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一身本身。 某不组织涉及到了暗网，这不得不让张凯大起十二分精神。毕竟在传说中，这个暗网太流弊太变态了。 张凯之所以不让小蓝长期待在网络上，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暗网中存在太多的黑暗，太多的不法。当然了，张凯没心思去指责暗网，他在网络上也是无法无天的存在，只是他有底线。 某不的做法激怒了张凯，现在的张凯犹如一头愤怒的狮子。恐吓江思琳的那个小瘪三，一眨眼工作就被张凯查得个底朝天，就是一个心灵扭曲的大学生。张凯随手就把他的资料送到了当地市局。 江思琳不是他的第一个目标，他是成功过的，那意味着，他手里有人命。张凯当然不会顾及他学生的身份。 解决了这个小瘪三，张凯开始根据他从小瘪三那里搜集的资料，顺藤摸瓜。 某不组织也遵循暗网的规则，交流都是通过暗网某个网站加密的。张凯自个分析，那是有些慢，但是借助小蓝的分析。 无论他们换多少次ip，张凯都轻而易举地把他们抓获。很快，全国各地的地级市警局纷纷接到报警，内容大概都是相似，就是有人试图谋杀他人。 尽管有人怀疑，但是人名，地址，时间，还有各种资料都齐全，那就由不得他们不重视。于是当天夜里，华夏大地警笛呼啸，数以百计的嫌疑人被抓获。 外面警笛大作，张大老板都没有管，因为他的行动引起了某不组织高层的注意。他们组织起来，试图抓出暗算他们的人。 张凯没有想要避开他们，甚至还故意留尾巴给他们追过来，好来个一网打尽。 张凯已经追捕到某不组织在美帝的据点，此时他正大张旗鼓的进行攻击。这里应该是某不组织的一个聚集点。 某不组织看张凯这么嚣张，勃然大怒。他们胆敢实施网络恐怖，成员普遍手底有几分本事。他们组织起数以百计的人手，想要用人海战术淹没张凯。 张凯夷然不惧，攻占他们的据点后，用五国文字留下一句话，“辣鸡们，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势已去 张大老板嚣张无比地宣战，顿时引来了激烈的反抗。除了某不组织的上百号人，还有大量的路人加入的战团。 暗网之内从来都不缺少计算机高手，张凯的挑衅让很多人看不过眼，再加上某不组织为了干掉张凯，不惜重金悬赏，能干掉张凯就可以获得一笔不菲的奖励。 于是如同惊涛骇浪般地攻击落在了张凯控制的网站上，他们四面围堵，想要彻底困住张凯，来个瓮中捉鳖。张凯也不怵，稳坐钓鱼台，犹如中流砥柱，岿然不动。无论多么强悍的攻击，都无法撼动张凯分毫。 张凯缓缓打字，“各位真的太辣鸡了，就只有这点手段吗？” 尼玛，太嚣张了！ 攻击者愤怒不已，奈何自己无能无力，便呼朋唤友，把认为比自己强的好友都叫上。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此时便传遍了整个暗网。暗网之内激流涌动，大规模的网络攻击开始了。数以万计的黑客在集体攻击一个外界看来不知名的小网站，但是始终攻不下来。它设置的防护太恶心了，而且代码无法破译，几万的黑客只能一步步试探着前进。这让他们非常憋屈，随着人数的增长，黑客不仅限于暗网中人，还有大量的教授专家，他们可都是知名的人物。他们都拉不下面子说自己搞不掂，唯有死撑。 张凯根据众多的攻击流量，逐个筛选其中的某不组织人物，很快张凯已经完全掌握了某不组织的所有名单。张凯一扫，乐了，居然大多数都是美帝的。还是美帝变态多，张凯一股脑地把这些资料传给了美帝fbi，留言让他们去抓人，然后就下线了。 事情做完，不睡觉还干个啥子。可怜的一众黑客，死命地在攻击别人的小网站，殊不知背后的人物已经去睡觉了。 这件事情开始发酵，越来越多的非暗网中人知道了这样一件事情，于是有更多的黑客加入的攻击，还有大量的围观群众在观战。 美帝那边此时是白天，很多媒体都收到消息，在暗网之中有那么一件事。但是因为普罗大众对暗网知之甚少，因此也没几家媒体报道此事。有些闲得蛋疼的在网站上做了直播，并派人专门讲解此事的来龙去脉。大概他们的主编是个中的同好者。 华夏这边则在第二天才开始事件的发酵，一来是暗网离华夏比较遥远，二来警察连夜侦察案件也需要时间。各地警察的案件一上报，部里就发现此时非同小可。第二天一早，赶紧派专员核查了所有的一百多起案件，竟然真的是有网络恐怖组织的存在，而且被他们剿灭了。 于是第二天下午，就赶紧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向全国通报了此事。那在他们的春秋笔法之下，自然也没了张凯的功劳。如果张大老板知道他被人偷了上百面良好市民锦旗，估计会气的吐血。 还好，张大老板福星高照，啥事都不知道。回到妖都，办公室都没回就窝在了实验室，忙碌起了他的研究。 夜里，临睡前，张凯才想起事情美帝那边事情不知道如何了，便登陆检查。小网站依旧岿然不动，忙碌了一天，他们还在障碍的最外层折腾。但是有些信息引起了张凯的注意，就是在暗网的深处，有些谈话被张凯拦截了。 “老板，我认为此次某不惹到的人物很有可能是mo1病毒的制造者。” “为什么这么说？” “mo1病毒是我职业生涯遇到的最厉害的病毒，即使全世界都没有几个样本，但是我凭借过人的记忆力，我强行记住了部分特征，我发现它的特征与此次的防护墙特质有类似。” “嗯，你继续研究，另外某不虽然被保了下来，你们暂时不要和他们有业务往来，免得惹恼此等人物。” 后面的对话消散了，张凯怎么也懒得费心思去拼回来。因为这个对话就有了足够的信息，某不被保了下来？fbi都不顶用？ 张凯带着疑惑，在fbi网络内巡查一边，如入无人之境。真的没有立案的痕迹，自己发的信息过来，没过多久就被人删掉了。看来某不这个变态恐怖组织在fbi有人，而且地位还不低。张凯略一查就查到fbi局长爱德华申明也是某不的成员，而且还是高层。他的底子相对干净，没有命案在身，但是变态事迹不少。 张凯寻思着，再发一次也无益，随手黑了fbi的官网，把网页改得面目全非，竟然成了犯罪资料公布大会。修改完成，该官网就开始24小时播放某不组织的事迹，他们的犯罪事实。fbi局长的也摆在上面。 至此，事件才真正爆发，大量的媒体蜂拥而至，争先报道这一奇事。 他们查看这上千页的举报材料，竟然有那么多的变态在身边，记者们精神大振，而且fbi局长也在举报名单之中，这就不能不让人联想。他们从来都是嫌事情不够大，这次的事件足够大了。他们还不拼了老命挖掘背后的故事。于是乎大量的记者涌到了fbi总部。 fbi慌了神，尼玛，他们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局长爱德华删了报警举报信息，也只有他的亲信知道。爱德华见事情闹大，自己也hold不住了，赶紧给自己的后台金主爸爸电话，寻求庇护。得到了他们的承诺，爱德华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搭上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但是能继续和这几位大人物同舟共济，他相信自己不会有什么事。 确实是，记者们无论怎么问，爱德华都只是推脱说不知道，说会尽力调查之类的屁话。记者们也都是老油条，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是套不了他的话的。于是便如猎狗般在美帝土地上四处追寻线索。 在攻击张凯的黑客们大受打击，因为张凯竟然在他们那么多人日夜的攻击下，腾出手来搞了fbi的官网，虽然他们也经常做这种事，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精神颓废。忙碌了一整天都徒劳无功，慢慢有些黑客开始退怯。 某不组织早就做鸟兽散，因为fbi官网一公布他们的恶行，他们便知道这人惹不起，斗不过。这个年头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都下线去清理自己的恶行。 他们开始删除数据，有些人长年累月作案，数据还存在于其他的e盘里，那是忙得四脚朝天。等他们删完，张凯留下来了恢复程序就自动把文件恢复，张凯早就想到了他们会这样。并且他的被删除的文件会发给他的联系人。 某不组织成员大惊失色，有些人眼疾手快，拔了电脑电源。有的慢点，信息一下子发给了所有的亲友。并附上张凯的留言，“此人是某不组织成员，专门恐吓虐待杀害抑郁症小孩，请大家注意，以下是他的犯罪记录。” 这做法恶心至极，很多某不成员还没被fbi立案调查就已经被人扭送至各地警察局。一时间美帝内鸡飞狗跳，媒体舆论一面倒地要求彻查某不组织。 某不组织的保护伞静若寒蝉，他们知道某不组织已经是大势已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祸水东引 像某不这样的恐怖组织，其实严格来说应该算是犯罪集团，因为他们大多是因为变态嗜好而聚集一起。聚集一起更好的满足他们的变态，他们没有政治纲领，只有玩乐。这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联系并不紧密。他们的金主抛弃起来，毫无压力。 当越来越多的犯罪嫌疑人被送到警察局，金主们当然不会费太大力气去保他们。无非是一个组织而已，只要有钱过几天又可以重新建立一个。只是可惜了fbi的局长爱德华，原本他可以做更多的事。 金主放手，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特靠谱总统很快就责令爱德华停职，新任局长立即着手整理全国案件。新任局长安德森是特靠谱的亲信，他深知总统要的是什么结果。 安德森上任，立即开始两件事，一是立案侦查全国的某不组织，二是调查曝光某不组织的推手。前者简单，只要技术恢复爱德华删除的举报信息即可。安德森粗粗过目一遍，都是些小虾米。没有涉及到高层人物，也没有大富豪，查，彻底查。 后者的难度就大了。fbi的高手也不少，再加上线人众多，他们很快就查到了幕后推手和m01病毒的相似性。原来是令美帝人民恨之入骨的m01病毒，安德森赶紧把此事向特靠谱汇报。 特靠谱喜出望外，去年的m01病毒让自己颜面尽失，让美帝重新伟大的承诺蒙尘。这次还不让我逮到你。于是赶紧命令安德森不惜一起代价把此人找出来。 然后自己在推特上发布信息，“m01病毒的制作者，你这次跑不掉了。” 特靠谱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怎么回事m01病毒难道重出江湖了？” 莫名其妙的一条推，让美帝网民迷惑不已。但是他们并没有疑惑多久，很快特靠谱的第二条推就出来了。 “根据fbi的调查，某不组织和m01病毒制造者有关联。此次fbi捣毁某不组织，是一个伟大的胜利。” 原来如此，某不组织的事，现在炒得沸沸扬扬，美帝之中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加上去年让美帝肉疼的m01病毒，顿时引爆了舆论。 无数人在讨伐某不组织、m01病毒，要求总统马上揪出幕后黑手，严厉惩罚他。 安德森就知道会这样，某不组织到底是谁组建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人背锅，很显然特靠谱找的就是m01病毒的制造者。虽然从逻辑上讲，这个制造者更有可能是某不组织的对头人。 安德森组建的计算机团队，一方面还在想着怎么拯救官网，毕竟事关颜面；一方面在某不组织小网站的进攻现场。这个时候，黑客们都疲惫不堪，进攻势头很弱了，但是架不住人数越来越多啊。数以十万计的黑客在进攻一个网站，惊得fbi的计算机专家们不敢冒头。唯恐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众人，被他们集火。 计算机团队前前后后研究了一整天，最后得出结论，官网是夺不回来的了，让安德森死心吧。 安德森正意气风发，想要趁胜追击，一举拿下m01病毒的制造者。谁知道手下给出这样的结论，气得他砸了电话。又不能炒掉这些专家，他们都是抢手货，一出fbi大门立即会有人高薪聘请到其他部门或者公司任职。 但是现在肯定不能草草结案，不然自己的政治前途就没了。安德森心思急转，仔细询问了m01病毒的技术细节。因为病毒存在的时间短，专家们对他的研究也不算充分，但是他们认为这种病毒应该算是世界顶级的。 安德森在办公室里面折腾了很久他的随身秘书，在灵魂升华的那一刻，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心想如果特靠谱还不采纳他就吞粪自尽，然后就把秘书赶出办公室。秘书隐秘地撇撇嘴，满脸不屑，这两分钟的工夫，搞得老娘还要去找情人。 安德森心急火燎地赶往白房子，向特靠谱做了汇报，他说，“总统先生，我的技术团队认为m01病毒很有可能是华夏制造的。因为除了我们美帝，也就只有华夏有这样的技术实力。另外，总统先生，根据我掌握的信息，在m01病毒肆虐全球时，几个网络大国中，只有华夏受到的攻击最小，因此可以推断，m01病毒是华夏制造的。” 特靠谱佯装很懂地点头称是，“安德森，你的工作非常好，对我的计划非常有帮助。” 安德森笑得像狗一般，特靠谱笑得像狐狸。 特靠谱的大嘴巴根本不可能藏得住话，安德森前脚一走，他就发推特，“我们已经掌握了可靠证据m01病毒和某不组织同样源于东方某国。” 这推特一出，激起的可是浪有十米高。东方某国，在美帝的意识当中就是指华夏。 “华夏人最恶毒，果然是他们干的。” “我早就说过，要赶紧打压华夏，不能让他们有起来的机会。” 。。。。 等等，总之没几句好话。美帝网民的攻击言论，惹恼了众多翻墙而来的华夏网友。 “尼玛币，什么脏水都往我们身上泼。” “某不组织经曝光的成员大多数都在你们美帝，还好意思说是我们的。还要不要脸？” “就是，听说你们的fbi局长也是其中的成员。” 美帝网民在主场战斗，毫不畏惧。 “我们总统都说了是，那肯定就是。” “对对对，我们超级大国难道还会污蔑你们小偷国不成？” “尼玛，谁小偷？小心说话，不然我干死你。” 两边吵得一遍火热。美帝网民主场人数众多，很快就把华夏网民的评论淹没。华夏网民不忿，回去搬救兵，尼玛，吵架我们从来没有输过。 美帝网民说得话，很多都非常激烈，激起了国内网友的强烈反弹。微博，贴吧，天涯等等，纷纷组织起了出征活动。 无数的网民翻墙出征，盛况更甚于之前的帝吧出征fb事件。由于推特这东西，非常不适合作为战场，网民纷纷选择了fb。这个熟悉，死死咬住几个大号，他们发表支持特靠谱那个言论的帖子。 这一刻，美帝网民才想起了华夏网民的实力，他们网民的数量比自己国民还要多。尼玛，很快，美帝网民纷纷败退。 吵架，华夏人从来就没怕过谁。这一刻，美帝网民也许应该感谢华夏有墙的存在，这个墙在某种程度下是保护了他们！ 事情纷纷扰扰，慢慢地也要落下帷幕。特靠谱暂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措施，安德森让技术团队盯紧线索。而暗网的黑客们则把进攻当成了日常活动，每天都有人上来打卡，发起几波进攻。然而，始终是徒劳。张大老板控制的两个网站依旧是岿然不动！ 至于，某不组织的死活，根本就没人在意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有没有收钱？ 某不的死活，张凯也不理会了，因为他认为自己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其他的只能交给各国政府。他躲在实验室忙活自己的事，完全沉浸其中。因为攻关阶段即将结束，张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即使张凯有贾维斯的指导，有小蓝的辅助，他也深知前路的艰难。科学技术的突破，三分技术，七分可能要看运气。运气不好，在门口磨蹭几年都进不去。以前张凯的运气不咋地，因此就算现在勉强还过得去，也不敢把成功押在运气上。他想彻底拿下那三分，这也是他能做到的。 随着机器人规模的增大，张凯彻底从重复劳动中解放出来。很多时候是，张凯这边才把设想跟小蓝描述清楚，那边修改图纸就出来了。张凯审图，同意，机器人很快把零件生产出来。也只有这样的效率，张凯才有底气超过半导体巨头。 几家并购过来的公司，张凯主要看重的是镜片和微控制。他将这几家公司能用的设备都拉到了厂区，改装成机器人生产线。这些事，小蓝轻车熟路，张凯很放心让他们去做。 即使这几家公司都有技术底蕴，那要超过世界水平，还是有些难度的。张凯唯有亲自动手，打磨镜片，调整微控平台这些事费了张凯不少工夫，硬生生把张凯逼成了手工大师。 而与此同时，张凯越来越感受到华夏与世界强国的差距，真的不只是在光刻机，而是在整个基础科学的差距。这个真的不是短时间能追上的，现在还不是我们可以得瑟的时候。遵循总设计师说的教诲，韬光养晦，还是很有必要的。 慢慢地，张凯摸索出了些制造技巧，赶紧让小蓝调整生产线，批量生产镜片和控制台。 小蓝的效率确实高，但是失败率也是高得惊人，竟然达到95%的废品率，而且生产周期还非常长。在主人面前丢脸了，这让小蓝有些恼火。 “主人，等我一下，我开启全部功率计算下。” 张凯笑笑点头，这小子工作积极性挺高嘛。 趁着小蓝运算的时间，张凯回了黎雅云的电话。最近忙碌，他都不接电话的。黎雅云打电话过来他也没接。 “老板，你还会回电话啊。”电话一接通，张凯就迎接了预料之中的一顿咆哮。 张凯揉揉耳朵，“什么事啊？雅云。” “都是你做的好事。”黎雅云开启吐槽模式。 原来黄度克在华花通讯上台后，第一件事就是撤销了对x星科技的敌对政策。接着就是改组技术研发部门，提高技术研发部门规格，让齐木南担任技术总，与公司总裁并列。 最后就是调整供应商，出资并购圆晶厂，因为他跟楚豪雄商量过了，根据楚豪雄判断，张凯很有可能在芯片工艺上有了突破。 黄度克上台都是张凯提议实施的，又是楚豪雄支持的，对两人的本事那是敬佩得五体投地。因此他力排众议，甚至不惜裁撤了财务总监，也要并购国内圆晶厂，又因为自己不足，他跑了特区、跑了众多的银行、甚至跑到了工信部，哭闹撒泼，各种本事使尽才凑齐资金，并购了国内一大型圆晶厂。这也导致华花通讯负债率上涨，股东们意见很大。 黄度克压力很大，整合了圆晶厂就隔三差五地往妖都跑，就在x星科技总部静坐。就算张凯不接电话，他不可能不要自己公司了。 黄度克的无赖，看得黎雅云火大，几次赶都赶不走，他死活都要见到张凯，要他给光刻机。 张凯无语了，“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他光刻机了？无聊人，你打发走就是了。” 黎雅云听得火冒三丈，“老板，你是没看到这人有多么无赖。他现在把他的总裁办公室都搬来了我们公司，吃住都在我们那，你说怎么敢？” 张凯一听，怒了，“那你收他钱没有？” 黎雅云道，“当然收了，伙食费一天1000，住宿费一天2000。” 张凯这才松口气，“对于这种无赖，就是要下狠手。还有茶呢？不要给他好茶叶。我上次过去都没有好的。” “放心老板。但是，这点钱对他来说也只能算是皮毛，你还是要见见他才行。”黎雅云道。 张凯想想也是，虽然让他在那闹，可以收点钱，但是终究不是个办法。“那好，我明天回去。” 事情忙啊，张凯不能太久时间离开厂区，再等一会，小蓝演算完毕，“主人，这次绝对可以把废品率降到50%一下。” 张凯点点头，“好，那你赶紧去试验吧。” “遵命，主人。”小蓝兴冲冲地开始试生产。 张凯跟贾维斯聊了一会，贾维斯认为现在离最后的组装很近了。起码在物理结构上和他资料里面的一模一样。张凯这才安心。 贾维斯最近精力旺盛，大概是张凯体能突破了吧，他可以存在更久的时间，在知识方面，他能隐隐约约说一些x星的事。只是没头没尾，张凯听得一头雾水。 张凯自己忙碌去，研究最后的组装。真的很近了，张凯心里激动异常，这一次是真正的突破。也是张凯计划里面很重要的一环。 他在反复推演着组装的流程，方式，小蓝这时候很沮丧地来汇报，“主人，失败了。” 张凯难得关心问道，“怎么啦，废品率降到多少了？” “只有降到70%！还有20%怎么都将不了了。”小蓝颓废道，“主人，我是不是好傻？” 小孩子的教育还是要鼓励为主，尤其是小蓝这种非传统意义上的高智商小孩，虽然说是成熟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时间去积累。如果小蓝的寿命是无穷的话，那一直称之为小孩都不为过。 “小蓝，你不必如此。你只是花了一点时间而已，能做到这个水平已经是很好很好的。你可知道人类为了降低这个废品率耗费了多少心血？”张凯继续道，“所以，小蓝，加油。以后我们有大把时间慢慢来降低。” 小蓝这才展颜微笑，欢天喜地地继续去开展研究。 第一百三十章 拿钱来买 黄度克真的是拼了，就算听黎雅云说张凯明天会回来见他，他也丝毫不敢懈怠，还是在x星科技过夜。尼玛的。堂堂一届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做到这样。华花通讯之内颇有异议，但是各种异议根本无法对抗黄度克。 现在黄度克可以称得上华花通讯有史以来最有权力的董事长，支持他的股权票数超过一半。最大的股东毫无保留地支持他，这在华花通讯历史上是罕有的。而这也成为经济科技版块的新闻热点，大小报社各种电视台，都在争相想要采访这位华花通讯新的当家人。 但是黄度克丝毫不理会这些，他知道背后所有的支持都源于一件事--那就是华花通讯是否能自主设计自主生产芯片。而这件事的核心人物就是张凯，黄度克坐了那么久的冷板凳，这一次，拼尽所有也要保持地位。就算记者们跟着堵在了x星科技门口，他也毫不动摇，甚至正式的会面都没有。 黄度克一大早就起来，安排好工作，就在会议室等张凯。左等右等，廉价的茶都冲了一壶又一壶，到淡到像白开水一样了，黄度克就要忍不住爆发时候，张凯才晃悠悠地出现。 “哟，黄董，这么早啊。” 黄度克赶紧陪笑道，“早，张总好睡眠，我很早就醒来了。” “哎，哪里睡得好，昨晚才睡了10个小时，都困死了。”张凯边说边把早餐放在桌面上，“黄董，吃过了吗？” 黄度克看得眼皮直跳，“吃过了，在饭堂。” “哦，饭堂那儿的叉烧包不够正，我知道回来的路上去渔村买了，很难得的，太多人排队了。要不你也尝尝？” “不了。你吃吧。”黄度克摇头兼摆手。 “哦，那我自己吃了。”张凯拿出一个雪白的大面包，还带着热气，皮非常之嫩，一掰开，叉烧的香味散满了整个会议室。 黄度克咽了几下口水，以极大的耐心等张凯吃完了早餐，幸好他们俩是闭门密谈，不然此事传出去，必然又能成为新闻轶事。 好煎熬啊，好饿啊，黄度克心想着，好不容易熬完了叉烧包，还有豆浆？！喝完豆浆，还有烧卖？！黄度克无语至极。 “黄董，不好意思啊，现在正长身体时候。”张凯抱歉道，但是黄度克没理他，多大人了，还在长身体，骗谁呢。 张凯现在饭量之大，连他自己都被吓到了，肚子之内好像存在着黑洞，如果没有狗粮的存在，一天24小时都在吃都不知道能不能吃饱。 吃过早餐，两人寒暄几句然后终于开始正事。 张凯道，“黄董，光刻机之事，我记得我没有说过给你们提供光刻机。” 黄度克迫不及待道，“张总，楚所长跟我说你对光刻原理了解之深，怕是无人能及。他推测你已经自主研发出了极端先进的光刻机。” 张凯听得头皮发麻，科学家的直觉太惊人了。尼玛，就是跟他说说eda，他就大致判断出了自己走到了哪里，太恐怖。张凯不断地告诫自己以后要万分谨慎，尽量少和顶级的科学家打交道，免得自己的老底都被人揭破。 “不可能，楚所长太看得起我了，我对光刻知之甚少。”张凯不打算承认，免得惹是非。但是黄度克的眼神好奇怪，尼玛有点像是是关爱智障儿童的感觉。 “草，你这啥眼神。” 黄度克半笑道，“我就是觉得楚所长说得很准，他说你肯定会说不知道的。” “草，他怎么不改行去算命？”张凯淡定不了了。“无论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没有。” 黄度克成竹在胸，“张总别急，我这又不是白拿你的。” 张凯心思一动，“那你能拿出什么价格过来？我听说你们因为在亚细亚那边的业务，现在和美帝在纠缠着呢？你们有钱？” “那张总，光刻机真的研制出来了吗？”这才是黄度克最关心的问题。 “七七八八了，”张凯含糊其辞。 但是黄度克却知道楚豪雄的推测真的中了，不禁激动起来，“张总，你给我透个底，能达到什么水平的？” “5个纳米不成问题吧。”张凯藏了一手，可不能都给了别人，正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但是这个水平已经足以让黄度克满意，现在世界最先进的也不过是14纳米，根据鬼佬的尿性，开发一代，储存一代，生产一代。那他们现在正在开发的估计也是10纳米或者7纳米。别人还在开发，但是我已经有了，甚至还超过一个身位。这是我老黄要逆天？ “张总，如果你真的能提供5纳米的光刻机，我决定圆晶厂股份给你一半。”黄度克心思一转，就提出了自以为张凯无法拒绝的提议。 “啊！？”张凯惊呆了，“你们现在的圆晶厂股份？” “是的，怎么样，张总，还算有诚意吧。”黄度克得意道。 “去你尼玛的诚意，这个股份就是烫手山芋，我敢拿明天必然横死街头。”张凯暴怒，指着黄度克鼻子骂道，“枉我那么积极帮你上位，你这样坑我。” 黄度克蒙了，“张总，我这是好心好意的，怎么敢坑你。” “尼玛，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的公司性质，尼玛的这绝对属于侵吞国有资产，将来清算，老子死无葬身之地。”张凯道。 黄度克恍然，原来张凯顾忌的是这个，但是张凯明显忘了自己现在的实力。黄度克不像张凯那样土鳖，他知道李洛平真的把张凯当作死党，而李洛平的实力，黄度克想都不敢想。这也是黄度克敢毫无顾忌地让张凯入股的原因。 “这个你不必太担心，我们都是按足法规来做的，绝对没有侵吞国有资产的成分在里面。” “真的？”张凯半信半疑，“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样吧，华花通讯成立一家公司，圆晶厂归在他下面，你成一家公司。我们用半数股份给你，你的公司归我。这样你就持有一半的圆晶厂股份。” 张凯听得糊里糊涂，“尼玛，我把话撂在这，你如果真的要买，还是拿钱过来，别整那么多虚头八脑的。” “草，张总，你这东西那么先进，得多少钱啊，我们刚建厂，未必拿得出那么多钱。” “嗯，也是，我想，听说鬼佬的光刻机最少卖1亿美刀，我的就打八折吧。怎么样？够划算了吧。” 黄度克念头一转，赶紧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的啊，我要十台，不许反悔。我现在就去筹钱。” 擦，难道这货在喊穷是装的！？张凯马上就后悔了，可能还可以卖贵一些的。但是好歹还是新手老板，脸皮还不够厚。“去吧去吧，你能拿钱过来买我就卖给你。” 第一百三十一章 供货合同 黄度克屁颠屁颠地离开后，张凯把黎雅云叫到办公室，了解了下公司的情况，然后立即驱车回厂区。 时间对于张凯来说越来越宝贵，当天晚上，张凯忙了一个通宵，把光刻机最终定型。外观上和普通的没什么不一样，只是里面，那就是天和地的区别了。很多零件都是纯手工打造，这里的手工并不是全指张凯，还包括机器人。 张凯安排蓝加紧进行三项工作：第一是试生产芯片；第二是安排机器人布置零件生产线；第三就是安排机器人组装光刻机。 而张凯自己则开始研发低端产品即5纳米光刻机。这个事非常紧迫。张凯不得不加快速度，毕竟不知道黄度克这货什么时候能拿钱过来，万一明天就拿钱过来。自己拿不出样品来，那就尴尬了。 原本，张凯打算自己规模化生产芯片，后来随着研究的深入，发现芯片这个东西必须要大规模才能赚钱。虽然利润高，但是前期资本投入非常庞大。这不是现在的张凯玩得起的。因此他才决定将光刻机卖给华花通讯。至于自己研发的高端光刻机，那是自己用的。或者说先给小蓝用。作为一个非典型屌丝，张凯手里宽松点，肯定是给自己的电脑升级啊。很合理，没毛病！ 有了基础，做个低配版的光刻机还是比较容易的。又是没日没夜的研究，改造，这样的日子张凯过得也真是够多了。 因此解决了些关键问题，其他的都交给小蓝去弄，自己难得在厂区逛逛，和关皓吹吹牛逼，看安保部门训练。现在张凯水平高了，感觉保安队实力有点跟不上，于是便教了几下比较简单的星决给他们。 这群兵哥们还有些不乐意，跑到办公室，嚷嚷着要跟张凯抗议。张凯淡定地喝着茶水，随手一劈，就把眼前的实木茶几劈开两半。 吓得关皓与一众兵哥们不敢出声，尼玛，老板深藏不露。网上流传的人形巨兽凯哥不是假的。 关皓怯怯道，“老板，我们学了也可以这么厉害？” 张凯道，“那当然，也许你们天赋好，比我还厉害都有可能。” 关皓带领一众小弟称赞老板仁义，慷慨仁慈，并征求意见，是否可以传授给家人。 张凯心满意足，点头称可。然后一个人开车回家。回到家，李洛平电话打过来，“张凯，下个月有空吗？” “什么事？” “下个月我们有个演习，我老婆的战术到时候要在演习中验证。” “那关我什么事？” “这不是你的系统吗？产品试验，你这个设计师怎么能不到场？。” 军事演习啊，还没见过，张凯想想自己也不会吃亏，便答应了下来。 张凯回来睡了个大懒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然后开始准备新的狗粮，也算是闭关研究的粮食。中间有大量的时间，张凯上网四处逛逛。 暗网那自己占领的网站还是岿然不动，fbi那已经放弃了那个ip，他们另外起了一个网站。张凯瞄了几眼，某不组织的处理结果，差不多都在牢里面蹲着，这才撤去防护。 黑客们都把这里当作游戏日常任务的了，每天上来打几枪，然后回去研究心得，然后再来。现在突然间防火墙撤去，一众黑客如潮水版地冲进来，两个网站顿时瘫痪。不少黑客也憋了一肚子火气，于是在此大肆破坏，那难免会殃及无辜。黑客中人个个都有血性，都不是菩萨心肠，于是战火再起。 最后打得两个网站彻底废了，服务器都烧掉了。 这些都和张凯没啥关系，他撤了就到处逛，然后下线，玩手机。用妲己坑了几把，然后继续睡大觉。 吃足睡饱，张凯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小蓝已经设计好了低配的光刻机，张凯前前后后，逐个零件逐个零件地检查一遍。非常完美！ “小蓝，你可以安排进行生产了，我需要十台。” “好的，主人。” “那我们的生产线弄好了吗？” “还没，还需要一些时间。” “嗯，”张凯仔细研究一遍生产线的安装情况，进度很快，今晚就可以进行试生产了。 张凯看看厂房内的情况，还算比较空旷，安排多几条生产线都没问题，看来当初过虑了。只是如果开始了生产，那地方终究是不够的了。 张凯看看正在黎雅云正在竞拍的土地，有10万平，挂牌价格15亿，有点小贵，但也有了竞争者，价格已经喊到了18亿。张凯对此志在必得，给黎雅云的授权很大，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块地皮拿下。 黄度克真的很拼，这才几天，他已经筹集好资金，他打电话给张凯，一副狗腿嘴脸，“张总，钱我准备好了。你的光刻机什么时候能给我？” 这速度大大出乎张凯的意料之外，“尼玛，哪里弄来的钱？这么快。” “你管我怎么来，反正就是不差钱。” 靠。张凯自认对华花通讯了解相当透彻了，还是低估了他的实力。尼玛，几十亿，才几天就筹集好了。这事情的背后，肯定有其他推手。 “好吧，下周，你过来提货吧。” “ok，钱我先给你一半，算是预付款。” “。。。。。。”张凯无语，黄度克怕张凯坐地起价，先给预付款堵住他的嘴巴先。 果不其然，很快黄度克就把合同传了过来，张凯瞄了几眼就叫关皓安排人拿回去公司给法务检查。 这事当然绕不过黎大总管，黎雅云也被华花通讯的大手笔惊吓了一下，赶紧检查一遍，看不出什么问题，然后安排法务过来检查，确定没问题后签署了意见，然后让安保队的人把文件带回去给张凯。 张凯大笔一挥，x星科技创立以来最大的一个供货合同就此诞生。张凯心里也颇有些紧张，但是因为他现在个性偏向于散漫，况且也见过了些世面，因此也很快就淡定了下来，转身就投入到研发之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想挖护城河 样机已经有，生产只需要小蓝去忙乎就可以。张凯有些新想法，需要集中精神梳理一遍。在这阵子忙乎光刻机的过程中，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张凯有些拿不定，在光学和微电子两个名词之间晃动。最近收购的几家小厂，除了玛瑙光学，其他的张凯连名字都没记住。玛瑙光学的技术，张凯现在也看不上。但是，是不是光学方向就没有前途了呢？ 张凯拿着机器人打磨的镜片，目光落在了电子显微镜上，陷入了沉思。 黄度克的压力非常大！即便他顺利和张凯签了合同，压力依旧非常大。圆晶厂简直就是个吞金兽。 如果仅仅是吞金兽那也罢，半导体行业还是一遍红海，到处都是食人鲨，以华花通讯的身板，也不够它们几顿。 所以，黄度克必须在新的光刻机到手之前，调整好圆晶厂的各项事情。 比如说人力资源，旧的班底哪些留哪些去。这个安排人事部去做。 比如说技术设备，张老板还算厚道，对常规生产线的配套改造调整都在合同签署后发了过来，这项工作也必须本周完成。这个安排技术总。 又比如说钱，银行贷款分批下来，后续的款项还要接着追。这个还是要黄度克自己去。因为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钱。其他嘛事也不干不了。 黄度克还没回到总部，就已经把各项工作安排了下去。他一到总部，就汇同财务飞帝都。 为了华花通讯的转型，黄度克拼了。 这次转型几乎是90°转弯，船越大，转弯就越难，风险就越大。 在华花通讯董事会，即使暂时没人出头跟气势如虹的黄度克硬扛，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黄度克现在那个位置下面十有八九有个火山，而且还是活火山。 渔村本地乃至粤省本地的传统媒体都买华花通讯的账，暂时还没有负面报道。但是其他地区的媒体以及网络媒体，早就已经一片看衰。 长江报说，“华花通讯的这次转型来得很突然，基础很薄弱，未来会很艰难。” 帝都日报，“华花通讯转型艰难，生死未卜。” 青年日报，“华花通讯董事会应当一注意节奏。” …… 如果说这些评论还算客观的话，魔都日报、航市日报之类的幸灾乐祸得很露骨，很直接。 “华花通讯想涉及半导体，还是省点吧。” “华花通讯的鬼迷心窍，意图搅乱半导体格局。” 更有甚至，把网络经济和实体经济比较。 “华花通讯应该从互联网＋通讯进行突破，而不是乱作为。” 至于网络媒体，那更加是沸反盈天。 “华花通讯这就是在拿股民的钱去打水漂。” “应该严查华花通讯管理层，看看是否存在利益输送。” 新媒体，那更加没有什么好话。 “华花通讯是国贼，送钱给外国。” “早就知道华花通讯是这样的了。烂泥扶不上墙。” “就是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就他那样还敢做半导体。” …… 黄度克上了飞机就翻看种种关于华花通讯的报导，脸色很是平静。 旁边的秘书心想，这次要遭。不禁开口试探劝道，“黄董，其实你没必要看这些报导，他们都是乱写的。” 黄度克看着窗外云层，一脸平静道，“华花通讯必须要尽快实现转型，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我们和通讯龙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黄董，你那么看好x星科技的光刻机？” 黄度克摇摇头，“光刻机技术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有些人可以相信。”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我信错了，华花通讯也将彻底沦落为三流企业。”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只余飞机的轰鸣。 说回张老板，他枯坐几小时，终于捋顺了思路。 现在的x星科技，软件部分以x星通行证为现金奶牛，软件的开发主要是为了吸引用户，让他们持续不断的缴费。张凯从最先的试衣助手到x绘图到eda，都是围绕着这点来深入。 而硬件部分，则是为了加深x星科技的护城河，立足于硬件，才能让软件的创意走得更稳走得更远。从x星投影仪到光刻机，都是为了挖河沟。 护城河拿来干哈的呢？不就是为了淹死那些想游过去的的人么？当x星科技的护城河有德雷克海峡那么宽，马里亚纳海沟那么深，再时不时来点台风飓风啥的，这应该有些保障了吧。 张凯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工作，突然发现，尼玛，感觉还是看不到尽头。真尼玛路漫漫其修远兮，开着摩托都跑不尽。 长命工作长命做。张老板偷懒，不干正事。在车间里面瞎转悠，想这个人打打招呼。 就比如其他厂里面的，领导视察，底下肯定一堆人围着，领导鼓励几句。工人鼓掌，尽欢而散。 靠，张凯放眼望去，车间内都是各式各样的机器人。 尼玛，谁来说“领导好！” 哎，机器人工厂也有坏处啊，羡慕郭老板啊。张老板心想到。如果被富土康的郭老板知道张凯这样想，不知道会不会找他拼命呢！？ 真尼玛身在福中不知福，张凯的工厂已经完全可以摆脱人力的依赖，这能省下来多少钱啊。只可惜张老板好像还没有深刻理解到这一点。 现在的厂房内，分了几个区，有组装机器人生产区，有各种光刻机零件生产区，有光刻机组装区，还有机房，实验室。差点忘了那边角落还有各种机器人存放区和原料堆放。 这么大一个厂房，怎么空间感觉越来越不够了？20万平，是不是骗我的？缺斤少两么？ 张凯仔细一算，估计为了赶生产，小蓝把机器人组装区扩大了十几倍，光刻机的零件加工组装也相应扩大了十几倍，难怪！ 粗略数下，厂房内竟然有各式机器人近五百个。 张凯不禁乐了，开口唱道，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想。” ……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有个想法 光刻机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张凯现在就等收钱就行。 还是看看公司情况怎么样了？张凯拨了黎雅云的电话。 “雅云，公司有什么事需要我处理的吗？” “有吗？没有啊。”说着，黎雅云就挂了。 ……张凯无语！ 公司走上了轨道，很多事都不用老板亲自处理的。好吧，黎总管办事，张老板很放心。那既然难得无事，本老板就隐身，去逛逛吧。 保时捷911的车身怎么看都是帅。张凯即使开了很多次，依旧觉得这跑车帅，依旧觉得物有所值。 “伙计，今天跟我去逛逛吧。”张凯自言自语。 保时捷911的动力非常爽，油门响应也是杠杠的。上了高速一路飞驰，张凯都不敢踩太深油门，生怕一不小心就超速。 这车最快能跑到300吧。 真的好想踩到底呢。听说德国那边高速不限速，是不是要找个机会去那飞飞车。 张凯一路胡思乱想着，车子一路飞驰北上，没一会就出了沙子区，穿过大学城，穿过军校区，再继续前行，也没有个目标，就是一路走。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张大老板有些内急，远远看见前方有指示牌，20公里有服务区。到了服务区，解决了问题，张凯买了支怡宝，猛灌了几口，这才舒服。他靠在车边，只见此时夕阳西下，天空中还飞着几个无人机。不是很高，张大老板凭借着过人的眼力判断，应该是小葱无人机。 “好像我也有无人机呢，”张凯自言自语道，“放哪了呢？”张凯回想下，没有印象。估计是给黎雅云放着了。 怎么回事，突然间好想玩一下无人机呢？ “小蓝，你说这附近哪里有无人机卖呢？”张凯问道，旋即想起，尼玛，惯了。现在不在实验室，根本没法召唤小蓝。 好尴尬啊，张凯快速向四周看看，好像没人留意到。不对，那边个小姑娘。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张凯的对面停着一辆凯美瑞，一个小姑娘正“好奇”的看着张凯。张凯眼光一扫，就知道了。 这是一款2017款凯美瑞，25升直列4缸汽油发动机，可输出238匹、350nm的最大动力，且油耗表现可望达到每公升燃油可达33l/100km的水准，在启动系统方面，内饰方面都比以往有了很大的提升。 张凯微笑着点点头，这姑娘好眼光，车买的好。 对面姑娘看到张凯像她“微笑致意”，不禁心中大喜过望，没想到出门没看黄历也会遇到个帅气逼人的富二代。无论是手腕的百达翡丽，还是身边的保时捷911无一不暴露了他是富二代的身份。就算现在低头玩手机，也是帅气的富二代，难道害羞了？ 应该主动出击，幸福是要主动抓住的。姑娘撩了下头发，向张凯走去。刚走几步，却看见那富二代，拉开车门，绝尘而去。留下那姑娘尴尬无比地站在路中。 “富二代”张凯搜索到附近的小葱专卖店，就心急火燎地驱车赶往目的地。现在有钱了，张大老板在消费方面慢慢开始放松了。想买就买，别犹豫别折腾别等。 如果张妈在，估计会揪着张凯的耳朵骂一顿。她会深刻地意识到，抱孙子这事估计不能靠大儿子了。 小葱专卖店在太平镇的一个商场里面，距离不是特别远，但是下了高速后路不大好走，还有些堵车，磨磨蹭蹭，一小时后才到。 太平镇，张凯很少来，没想到在山区中的镇竟然也是如此繁华。这家商场规模也是相当大，只是张老板目标明确。下了车，张凯直奔小葱专卖店。 店面不大，张凯也不挑，直接问店员，“你们帮我挑一台无人机吧。” 店内只有两个员工，一个收银一个销售，都是20来岁的女孩子。 “先生，你要怎么样的无人机呢？” “额，”张凯被问住了。他虽然用过无人机，但是没有留意过型号啊。“那来一台最贵的。” “哈？”售货员有些懵了，在粤省，这样购物的人，有个响亮的外号，“水鱼”。按理说这物种在粤省已经灭绝了吧。 张凯也意识到了，“嘿，不好意思。你有什么推荐？无人机我不是很懂。” “我们这款inspire2卖得不错，顾客反馈也很好。”说着，她拿了一台黑白相间的无人机给张凯。 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样，那算了。就这台吧。 “这台东西可以拍照的么？” “可以。还可以录超高清视频。” “那就这台吧。” 张凯干脆利落，买单走人。 太平镇外一处小公园，张凯摆开阵势，无人机快速升空。 嗬！确实好用，飞的好快。比之前的快很多，也安静些。 无人机一会儿飞高一会儿飞低，一会儿玩自拍，一会儿拍远处的群山近处的城镇。 张凯玩的那是一个起劲。确切的说，张凯是在发泄自身的压力。 从年前到现在，他一直在忙碌光刻机的事情，即使有贾维斯的帮助，有小蓝的帮助，他依旧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毕竟几个月走完别人几十年的路，就算有巨人的肩膀可惜踩。那也要本事爬上肩膀才行。 很显然，张凯爬上去了。他感觉自己过了一道关卡，心情自然放松。 销售说有超高清录像功能，哟，还真的可以。啧啧，小葱公司还是很厉害的。不知道能不能买点他们的股票。 无人机这东西刚开始挺好玩的，但是无人机一直在天上飞，仰着脖子，累。况且张凯玩心不重，再加上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因此飞了十几分钟，他就兴致慢慢消退，脑子又习惯性胡思乱想。 好像李洛平他老婆也是用无人机来做侦查的。这无人机在实际运用中真的能侦查敌情吗？实战中也是这种无人机么？ 张凯突然间很是期待李洛平说的军演。 张凯仔细观察无人机录制的视频，再对比现实中的，慢慢陷入了思考，脑子里有了个想法。 无人机电量低，自动返航，停在了他面前，他也没有察觉！ 此时，天黑了，公园里的路灯也都亮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做不做？ 小葱的无人机是现象级产品，张凯无意涉及这个产业，但是这并不妨碍一个“技术宅”对于提升装备的热情。没错，张凯就是想提升改造自己的无人机，这和电脑升级是一脉相通的。 说到电脑升级，张凯想起接下来要给小蓝升级硬件了。现在的小蓝计算速度都能进入全国前列了，再升级，呵呵，有些期待啊。 回到家，张凯忙完“日常任务”，就要把无人机拆了。 这么个现象级的产品，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无人机主体是靠螺丝结合在一起的，张凯做这事也是熟手。很快就拆开了机体，哟呵，好熟悉的感觉。 无人机主体里面，除了直刷电机，就是整块的电路板。 张凯很快就找到了电路板中的芯片，顿时乐了。居然是自己的地盘。 没错，张凯确实认为这是他的地盘。 如果是旋翼风洞的计算，张凯肯定不敢如此。但是无人机的核心并不在旋翼风洞计算，而是在于控制。无论是飞行控制，还是电源控制，抑或是各种仪器的控制，他们的核心，依旧是芯片。 张凯自认在这行业应该算是登堂入室的。研究下，嗯，难度系数不大，便拍了照片发给小蓝，让他先进行初步分析。 改进方向，还是集思广益吧。 是随便玩玩，还是真的要深挖这个行业，明天再做决定吧。 一夜很快过去，张凯早早就到了公司，带着他的无人机。 张凯难得召开一次技术会议，主要是技术部门的人参加。当然啦，黎雅云也列席参加。 张凯把无人机摆在桌上，“今天的会议很简单，就是这个东西。”他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石宇智身上，“你是他们老大，就从你开始吧。说说你的看法。” 无人机火了有一两年了，石宇智对此确实有些想法。因此他站了起来，“报告老板，我认为无人机发展到现在，已经进去了瓶颈，尤其是他的电池。相信玩过的人对此都深有体会，一块电池很难维持半个小时的飞行。还有飞行速度也有问题，就那这个小葱无人机来说，他的移动速度不会超过80公里每小时。这也极大限制了他的使用。我的报告完毕。” 石宇智说话流畅了很多，领导岗位确实能锻炼人。张凯暗暗点头，“那你认为我们可以把无人机应用在哪里？不说玩乐。” 石宇智想了想，“我们可以用来做地图测绘。” 得，他心心念念都在他的地图项目上。 张凯不可置否，示意下一个继续。 有人提出，无人机的飞行路线不够多样化，如果能实现路线规划，自动飞行。那应当是极好的。 有人提出，无人机飞行的气候限制太过明显，稍微有雨就难以满足。 有人提出，无人机的载重太低。 …… 最后，张凯问黎雅云，“雅云，你有什么想法？” 黎雅云在x星科技地位特殊，技术部门的人也非常重视她的意见。因此，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看着她。 黎雅云很淡定，她放下笔，想想道，“老板，我记得这个有拍照功能的吧，我希望他能带美颜模式。” …… 一众宅男无语，这个意见很好很强大，也非常符合黎总管的风格。 张凯道，“额，雅云说的有理。也许这是开拓女性市场的一个思路。”张凯顿了顿，“想法都不错，我都会考虑的。” 石宇智很是积极，问道，“老板，我们也要做无人机么？” “先看看再说。” “老板，我强烈建议开发无人机！”石宇智坚定道。 “为什么？”无论是张凯还是其他人，都很好奇。石宇智为何如此建议？ “老板，首先这对你来说，不难。既然不难，又可以增加公司收益，我认为还是要做的。”石宇智道。 不难吗？张凯扪心自问，开口道，“还是谦虚点，知易行难，要做出产品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黎雅云举手问道，“老板，有光刻机难吗？” 众皆失语！ 众人旋即明白，确实！光刻机可谓国之重器，研发难度可想而知。而无人机虽然也是很重要，但是难度嘛。尤其是对开发出光刻机的张凯来说，十拿九稳。 光刻机的事，还是仅限于部分人知道。这部分人当然包括黎雅云。但是细节部分，只有张凯自己知道。 国不密则失国！ 张凯有时候很无奈，虽然光刻机研发的每一步都有据可差，但是如果真的有人深入调查，很有可能会暴露小蓝。毕竟自动生产这个事怎么都很难解释。 “不难，”张凯道，“石宇智你继续说。” 石宇智接着道，“第二，老板，无人机的毛利很高，只要我们能快速研发出产品，推向市场。这必然会给公司带来丰厚的利润。最后，我认为消费级的无人机不应该只是做到目前这样。现在的无人机还只是个玩具，还没能真正改变人们的生活。这个突破要靠我们x星科技！” 会议室内掌声雷动！ 尼玛，张凯对石宇智真的是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小子有这么高的觉悟，口才练的这么好。 但是张凯并没有当场表态，只是说这事还要再议。 会议结束，黎雅云把整理好的记录交给张凯过目。 张凯快速浏览一遍，然后签名确认。 “雅云，你觉得我们真的有必要做无人机吗？” 黎雅云嫣然一笑，“老板，你会嫌钱多吗？” 守财奴张老板一下子被戳中了软肋，“……也是。不过这事我不打算自己来开发，你去组建一个无人机项目组。不够人你就去招，组长嘛，你去找石宇智。”张凯随手甩锅。 “好滴，老板。招哪些人你有意见吗？” “……没有。我建议你找石宇智商量，先把组长定下，然后让他去定招哪些人。” 黎雅云略一思考，便明白张凯的意思，“好的，那我去办了。” 张凯又道，“商量好了，叫石宇智来我这一趟。” “ok!” 第一百三十五章 石宇智的野望 黎雅云出去后，张凯召唤小蓝，“小蓝，昨晚给你的照片你的分析完成了么？” “已经初步完成电路，只是还需要分析各个模块分区的芯片。” “这个需要不断试验才能摸索出来。你先把初步图发给我。下午我过把无人机带到实验室给你。” “好的，主人。” 真实无人机的线路图，很密很乱。经过初步处理的，那就清晰明白很多，尤其可以用投影仪做立体投影。 张凯仔细端详着，思考着，时不时还动手调整。从开始的抱着几分玩味，到后来笑容慢慢消失，到最后的严肃，张凯越深入研究就越是发现，小葱无人机的设计师水平真不差，自己调整的部分并不多。 这也让张凯对小葱公司有了几分警惕。如果没有借助贾维斯的力量，张凯自认做得并不会比小葱无人机好多少。 不能小瞧了天下人，张凯暗暗警告自己。最近几天有些飘了，有些膨胀了。这是要不得的。 存了这份心思，张凯终于可以沉下心来，端正态度，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线路图的揣摩当中，也是学习当中。揣摩他们的设计思路，设计意图，设计理念，即使很多设计张凯都做过了，但是细微之处，张凯仍然能见到小葱无人机硬件工程师的功底，非常扎实。 有些设计甚至还能给张凯眼前一亮的感觉！这是非常难得的，要知道张凯试设计的，练习过的微电子图，数不胜数。他见过的电路更是多如繁星，都是小蓝搜集的素材中顶尖设计。有这么多的设计“喂”着，就算是个资质平庸的人也能成为顶级的电路设计师。更何况是经过“体操”洗髓的张凯。 所以，是否对无人机进行立项开发，张凯越来越犹豫。 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张凯，“请进！” 是石宇智。 “宇智，你们商量好没？”张凯没有避开石宇智，边看图边问道。 石宇智好奇地走过来，“商量好了。老板，这个电路图是？” “小葱无人机的电路图初步分析，你来看下。”张凯错开身位道。 石宇智靠近来，密密麻麻的电路瞬间冲击他的大脑，轰的一下，脑子一片空白。 张凯拿了两个一次性杯，倒了开水，淡定的看着他，当初自己最初看电路图的时候也是这样。很头晕，当然咯，不如贾维斯的信息传输。 张凯拍拍石宇智的肩膀，“醒醒，别一下子看太多。” 石宇智茫然转身，接过开水，“这就是小葱无人机的电路图？” “很难，是吧。”张凯又有些好奇道，“你这样拿不烫吗？” “哎呀，好烫！”石宇智这才感觉到烫手，手一抖，水杯就往下掉。 张凯随手一捞，稳稳地把水杯接住放在了桌子上，一滴水都没有撒出来。 石宇智烫得龇牙咧嘴，手直抖，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一幕。 “有没烫伤？” 石宇智只是一时受到点惊吓，是本能让他做出反应，而并非受到了实质伤害。因此，他很快镇定住，“没事！” “那别看了，说说你的想法？你为什么那么想做无人机？还有如果我没猜错，你还打算做这个项目的组长吧。”张凯道。 石宇智欲言又止，纠结万分。 张凯想了下，开口直言，“是不是又是因为地图的事？” 石宇智沉默一会，咬咬牙，“老板，地图项目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希望我们能做出与谷歌相媲美的地图。” “那又与无人机何关？” 石宇智神情激动，“老板，说来惭愧，地图项目立项那么久，我始终找不到思路。之前想的卫星拍摄，在我国当前情况下，基本不可能实现。我过年的时候也没有放弃寻找，直到有一天我看到邻家的孩子在玩无人机，我才猛然想起，我们可以用无人机拍摄。虽然会慢，但是胜在清晰度高，这对后期提取地图信息很有帮助。这对于我们如何从地图市场的拼杀中突围也是很有帮助。” 张凯静静地听着，“那你有没考虑过，如果全部用无人机，那要多久才能完成拍摄？需要耗费多少的资金？” “还没有，我目前看到的是无人机的航拍效率还很低，飞行时间飞行距离都还是太短。频繁的返航换电池，太费时间了。所以过年后我都想找你商量的。但是你一直在忙碌，我都难以开口。”石宇智道。 张凯沉默一会，道，“宇智，你考虑的方法很不错。用无人机航拍的图提取数据，这能成为我们差异化竞争的一个线索。但是凡事不能蛮干，你本身专业不在硬件方面，没必要自讨苦吃。而且等你吃透了，黄花菜都凉了。” 石宇智，“老板，我考虑过了，我们可以用小葱无人机作为基础开发，进行一些改造后就可以投入市场。完全可以收回研发的经费。” 张凯道，“宇智，这条路行不通的。我就说三点吧，第一，虽然我没有具体查过，但是小葱无人机有自身的技术壁垒，不然也没法在国际上竞争；第二，从消费者角度，小葱无人机是被广为接受的无人机老大，是民营企业的典范。很多人把付他当做我国经济实力科技创新的一个典型。我们如果山寨了他的，我们的名声还要不要；最后，宇智，我希望你记住，在以后所有的项目中，你都要记住。我们是设计师，是工程师，我们有自己的尊严。我们要么就不干，要干就全部都要原创，在堂堂正正地击溃对手。山寨什么的，留给别人干吧。” 石宇智听得热血沸腾，“要原创，要创新。老板，我明白了。” 张凯拍拍石宇智肩膀，“你明白最好，我刚才也研究了小葱无人机的电路图，设计堪称完美。你要有心理准备，要从中突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石宇智坚定地点点头，“老板，我会努力的。在硬件方面，我会去寻找更加专业的工程师。” 张凯想了想，“我有个建议，如果你的着重点是为了飞的更久，你还必须找锂电池方面的人才。” “明白了，老板。” “那你去忙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无人机的技术路线 无人机项目组就这样成立，张凯打算拿这个项目来练团队。张凯已经意识到，如果所有的知识都源自于自己，那很难不让人怀疑。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行行都精通，那岂不是全知全能？这种人一般都会被切片，或者烧死。 张老板才刚刚有点钱，还不想被切片也不做烤猪。如何自保，隐隐成为张凯的心头要务。其重要性，甚至超过了赚钱。 自保第一就是要低调，不要出太多风头，是时候看看x星科技谁能当此重任了。 自保是长远打算，当前还是先搞掂无人机吧。 跟黎雅云打个招呼，张凯便带着无人机驱车去沙子区的厂房。 小葱无人机的各类模块芯片还没有分析。张凯打算今天就把这事做了，向小蓝了解下光刻机的生产进度，然后就进了实验室。 通过不断的试错，不断地逆推，从而描绘出芯片的电线图，判断他的功能实现，这是一项既繁琐又细致的工作，而且单纯靠人力是做不完的。 试想下，张凯自己就设计过50亿的cpu，如果要推测出这么多的线路，那得试多少次？ 因此，张凯的任务就是设计好测试推算程序，并且验证清楚，然后就交给小蓝去做推算绘制。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张凯做好的测试程序，并且做了检验，可以用。是否有bug，还是要看小蓝后续的试验。 既然要开始做无人机，即使是让石宇智他们去做，张凯还是自己也是要动手。毕竟石宇智他们的研发，是为了x星科技的商业利益。张凯自己的研发，则是为了自己玩的更好更爽。两者没冲突，没毛病！ 张凯小心翼翼地把无人机的摄像头拆卸下来。没错，是摄像头。张凯是打算在摄像头方面进行优化。这也是张凯前日所想的，充分利用在光刻机研发过程中掌握的光学技术。 无人机，跟其他科技产品一样，都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一个国家的实力，他们都属于技术整合。当然咯，如果整合的技术都不属于自己的，或者本国的，那只能体现自己的整合能力。 小葱算是张凯比较敬佩的公司，就算是现在张凯手中的摄像头，应该也是国产的。这点全面碾压了手机厂商。 光学设备都是很精密的，张凯又折腾了一个通宵，才在小蓝的帮助下观察到了摄像头的全部细节。 精密设备的细节真是令人惊叹，即使张凯做过光刻机的光学控制，但是依旧被那种细致的美所折服。 也许我涉足无人机行业，是一个鲁莽的决定。这是否会摧毁一个可能成为国际巨头的民营企业？ 张凯作为生长在红旗下的接班人，多多少少有些民族情绪。小葱无人机为国争光，自己把他干掉，似乎有些不厚道吧。 要不，我错开和他们的竞争，尼玛的，我做固定翼的无人机。按我看固定翼无人机也飞得被旋翼无人机快吧。张凯寻思着。反正我们的主要用途是做地图测绘。固定翼无人机应该也很划算。这也算是差异化竞争吧。 这么一想通，张凯精神大振，没有心理负担，这正可以大展拳脚。 张凯立即梳理无人机的技术路线。 第一，摄像头，要做到单反的程度，但是还是现在的体积； 第二，电池，能量密度必须要达到700wh/kg以上； 第三，固定翼无人机用的体积也不能过大，张凯初步设想做到6米左右，载重在100公斤以上。 这三点可不容易达到。任何一步达成都可以堪称奇迹。看着梳理出来的路线，张凯也是有些懵逼。 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从路线上，固定翼无人机已经选定了电动机作为动力源。那么电的储存设备——电池就成为续航的关键。 电池？！锂电池，张凯看到就牙疼。又是一大难题。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件来。还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张老板的利器就是小蓝，“小蓝，你把摄像头的模型搭建起来。同时调配一个镜片机器人过来使用。” “好的，主人。” 倏忽间，模型已经搭建完毕。 张凯把模型放大，“小蓝，你的数据库中有没有摄像头的资料？” “有的，主人。” “能搭建模型吗？” “恐怕不能。因为这种模型需要实物进行扫描。” 张凯只是稍微问问，也料定小蓝没有这方面的资料。 张凯根据目前镜片的参数进行调整，设置了数百个不同的参数。机器人有打磨镜片的速度很快，张凯不停地替换模型中的镜片。然后根据模型，计算出理论数值。 替换模型中的镜片还是比较容易的。计算有小蓝，也根本不是问题。 难就难在，实际验证。这种精密设备零件的替换要极端小心。张凯自己动手换了几个就感到很疲惫。 “小蓝，这样的速度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出最适合的结果。” “主人，如果我们要加快速度，那必须要对机器人进行调整，而且还要进行适应性训教。目前只有一个摄像头，这明显不行。”小蓝道。 对于研发的消耗，张凯有心理准备，因此并不觉得意外。“你去调整机器人结构和替换镜片程序。我去让人准备材料。” 张凯看下时间，早上十一点，黎雅云应该没下班。于是，张凯给黎雅云打电话，“雅云，你去采购100台无人机。嗯，上次我开会时拿的那台。对100台。马上就要。” 瞅着时间，张凯也给石宇智打了个电话，让他调整路线，筹建项目组时要注意挑选固定翼无人机方面的人才。 改造机器人，小蓝张凯都是熟手。但是即便是改造好，也需要在生产中进行微调。这个过程会产生大量的废品。 这不，才刚开始，唯一的摄像头就被机器人捏爆了。 力度不对。 得重新调整，这时候已经没有摄像头了。张凯正欲打电话去催。 幸好，这时候无人机送到。工作没有被耽误！ 第一百三十七章 没事别乱拍照会破产的 既然摄像头研发上了正轨，张凯可以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试验都可以交给小蓝来操作。 也不知道干了多久活，张凯精神一松懈，疲倦就如同海浪般汹涌而来。 睡一下吧，张凯调整座椅，找个舒服的姿势，眼睛一眯，顿时没了知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张凯被手机铃声吵醒。张凯睡眼朦胧，伸手摸手机，一转身，嘭的一下摔倒在地。 “哎呀！” 吓了张凯一下，但是不疼。张凯实在太困了，在地板上转个身，打算继续睡。努力践行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睡下的原则。 “铃铃……”电话铃声不绝于耳，张凯实在没法睡了，才爬起来。张凯在实验台上，各种材料中摸索了一会才找到手机。 咦？竟然是黄度克的电话。 “喂，黄董，那么晚找我什么事？” “晚？”电话那头的黄度克看看窗外的太阳，“张总，你去哪里旅行了吗？” “没有啊，我一直在妖都呢。” “……”，黄度克看看手表道，“那现在是帝都时间11点整，你跟我说晚？” 张凯一拍脑袋，“哎呀，瞧我这记性。对不起啊，黄董。我最近没怎么出门，时间都乱了。黄董，你找我什么事呢？” “我想了解下，光刻机的情况，能保证明天准时完成吗？” “明天？”张凯愕然，难道我穿越了？他赶紧看下手机日历，还真是明天。“没问题的，黄董。我们的生产效率，那可是杠杠的。再多几台都没问题。你明天几点过来？” 黄度克喜道，“那我就放心了。明天一早我就过去。” 挂了电话，张凯随手把手机放进裤袋，吃了狗粮，又打一会旽，才开始工作。 “小蓝，光刻机明天就是最后日期了，我们完成了几台？” “主人，几乎已经完成。你看，那边正在组装的是最后一台。” “那好，我去看看。” 张凯穿过多个生产线，n个机器人才来到组装车间。运输的运输，递工具的递工具，组装的组装，整个流程完美无缺，简直就是工业生产的典范。 “小蓝，你去调查达众汽车或者法拉利的生产视频给我。我等下看。” “好的，主人。” 张凯突然来了兴致，想要拍一个机器人工作照片。也许以后可以作为公司宣传资料。张老板掏出手机，嗯，这角度不好。 张凯拿着手机小心地围着机器人转，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能充分体现这种井然有序的…… “哎呀，”张凯太过专注，没有留意已经进入了机器人的操作区域。他碰了一下机器人，手一抖，手机就掉了下来。 张凯反应何其敏捷，他一猫腰，右手猛的一捞，把手机稳稳接住。 但是，因为他跟机器人很近了，接手机动作幅度比较大，把机器人撞歪了。而此时，这个运输用途机器人正在给组装机器人递零件，运输机器人身体歪斜，机械臂撞到了组装机器人，组装机器人身体一抖，竟然引起了连锁反应。其他的几台组装机器人，竟然连着发生了操作失误。 “嘭！” 此时安装的正是高精密度的光学设备，镜片直接爆了。 紧接着，“乓，”，光学刻蚀部门竟然整块坏掉。 张凯懵逼了，尼玛，就这么一下，好像已经报废了一台光刻机的核心区。 本来，有小蓝的陪伴，是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偏生刚才张凯又支使小蓝去找资料，小蓝全部心思都花在了这上面。也不用太长时间，发生问题的概率会低于万分之一。 本来，张凯身手敏捷，六识灵敏，基本也不可能撞到机器人。但是他最近实在太累了，现在还没完全睡醒。 在这么多的巧合情况下，意外发生了。张凯最后一点零星的睡意都消失无影，眼睛瞪得像灯笼那么大。 回过神来的小蓝也是傻了眼。 气氛像凝固了那样。 最终还是张凯开口，他强做欢笑，“哈哈，小蓝，你算算，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概率是多少？” “主人，在千万之1到15。” …… 没点幽默感！ 张凯也不和他纠缠这个话题了，这个意外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错。 “小蓝，这台机你赶紧检查损毁情况。明天是早上必须要拿出十台成品给别人。” “好的，主人。” 张凯回去等了约摸两分钟，小蓝已经做好了损毁报告。 张凯快速翻看，光刻机损毁情况比张凯想象中的要严重。更严重的是，报告最后写道，“根据损毁情况，按照目前零件生产情况和速度以及坏品率，明日按时完成任务的概率低于1/853369。” 靠，那就是没办法完成？ “小蓝，你这个计算时间的分类，是怎么做的？”张凯问道。 “主人，我是根据机器人的各零件生产率，组装的时间，以及坏品率等统计数据来计算的。” 张凯揉揉太阳穴，“那你整个生产工序最严重的最费时间的是哪一个缓解。” “镜片打磨，机器人打磨镜片的坏品率一直居高不下。往往需要半天才能打磨出一块符合设计参数的，而即使这样，安装上去后，也有可能和另一个不匹配而导致失败。如果能快速打磨出适用的镜片，明天还是可以按时完成。不然……” 张凯打断小蓝，“没有不然，明天一定要按时完成。你跟我说要怎么做才能加快。” “找一个镜片打磨大师。” 张凯恍然大悟，如果能找到会手工打磨镜片的大师，那应该能很快把镜片磨出来。但是哪里还有这种人？这个时代，哪里还能找到这样的手工匠人？而且还要张凯放心的，因为这涉及到光刻机的核心。 张凯想了一圈，根本没有认识的人。颓然问，“小蓝，你有这些人的数据吗？” “有的！” 张凯大喜，“赶紧发过来。” 沮丧，悲观，绝望。是张凯此时的感觉，这些匠人大师，大多年过古稀。根本没办法坚持长时间的打磨工作。而且他们大多散落在全国各地，急切之间也没法找的过来。 怎么办？ 黄度克顶着巨大的压力才把光刻机的单子给了x星科技，如果x星科技不能按时提供光刻机。那x星科技和华花通讯的合作就算是到头了。 被黄度克强力弹压下去的大小股东必然会发起反击，搞不好，会把黄度克搞下去。 这张凯之前的工作就白忙了！ “小蓝，这就是全部人了吗？”张凯不死心，问。 “全部了。” 张凯绝望了，站在看台上，看着厂房内渐渐停下来的生产。 明天就要打回原形了。x星科技大概会破产吧。有些后悔没有买房子了呢！？妈的，没事我拍什么鬼照片。 …… 张凯胡思乱想间，小蓝忽然道，“主人，你是在担忧吗？如果那些匠人找不来的话，你可以自己来啊！”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交货日 这话把张凯从没买房子的悔恨中抽了出来，“啥？我？小蓝，你没说错？” “是的，主人。你之前不是也打磨过么？” “但是我仅仅是打磨过，离大师还很远吧。”张凯难以置信道。张凯虽然自信在经过洗髓后有点学习天赋，但是也不相信自己能媲美大师级匠人。毕竟工匠需要时间的沉淀下来的厚重和智慧。 “主人，正确的方法是成功的一半，另一半需要的是坚持和专注。这两种你都有，为什么担心呢？” 好吧，小蓝最近学习能力进展有点猛，貌似都可以当说客了。 “你成功把我说服了。那我应该从哪一步开始。”张凯也不在纠结，问小蓝具体步骤。 “好的主人。你需要这样……” 小蓝打磨出来的光刻机镜片也不算少了。在实验时打磨的，在生产时打磨的，林林总总不下千片他一次次对打磨工艺进行微调。现在他跟张凯讲解的几乎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打磨工艺。这点，很多大师刚开始都没有这样的条件。 再加上张大老板有过经验，而且学习速度快，手稳体力好，因此他的技艺提升得飞快。 根据小蓝测算，张凯只需6小时就可以走完别人十年的路。这六个小时需要张凯绝对的专注和安静。 六小时的连续高度专注，常人早已崩溃。正常成人，能专注45分钟到60分钟就已经很不错了。 张凯需要的360分钟！！ “小蓝，你确定？6小时？连续的！？” “恐怕是的！主人。” “靠！去洗手间可以不？”张凯要崩溃了。 “这个不好判断，毕竟之前的测算没有考虑到这个。” 好吧，小蓝你强大。机器人不用吃喝拉撒睡，果然能省很多事。 那张凯咋办，没办法啊，只能按最保守的来。按理说去下洗手间不用影响工作进度。但是为何那么多的公司会有严格的如厕时间限制？ 张凯在专注中，没有感觉到特别的疲惫。也幸好常吃的是“狗粮”，吸收得充分，残渣极少。 时间过得飞快，天黑了，天又亮了。张凯和小蓝启动全部的功率，进行生产组装。 早上七点，张凯安排运输机器人把十台光刻机整整齐齐地摆好在成品区。 张凯给黄度克电话，“黄董，你过来了吗？” 黄度克此时在赶往妖都的路上，后面跟着几台大卡车。 “马上就要到了。张总，我是一夜没睡。天一亮就启程的。你那边都准备好了？” “妥妥的！都在我厂里面呢。你赶紧过来提货吧。我还等着回去睡觉呢。”张凯打着哈欠道。 “必须的。你再等我一会。最多一小时后到。”黄度克赶紧道。 黄度克他们已经出发了一个小时，再一个小时到，那是很保守的估计。事实上，张凯挂了电话后，半个小时多一点。黄度克他们的车队已经到了厂外。 这个单子是x星科技创立以来最大的单子，因此不只是张大老板到场，还有江思琳，石宇智以及法务部的主管。差不多是x星科技的高层都到了。 当然少不了总管黎雅云。她难得主动提早上班。为此，她还特意申请了加班。 啧啧，真的好会算！算了，也没违反公司制度，张凯就此饶过。还算了其他人的加班。 也许张凯不太喜欢大阵仗，但是为周全计，各部分人员还是到位比较稳妥。 华花通讯那边同样很重视，黄度克带队，还有两个副总裁，还有其他相关的负责人，总共十五人。还不算司机和搬运。 张凯在门口迎接了黄度克 x星科技工厂的建立，是静悄悄的。x星科技的管理层几乎都没有来过，这也不能怪张凯。因为他在潜意识里面，把工厂当做自己的实验室来建造。这就使工厂如同公司的实验室那样，成为了张凯个人的圣域，鲜有外人踏足。 为了今天的交货，张凯还特意调整了成品区，既方便运输，又能保证工厂各个生产区的干净和保密。 两边寒暄几句，就直奔主题。张凯带众人检查了光刻机，这种设备现场启动检查也是艰难。黄度克也不担心，一方面是对张凯有信心，另一方面即使有故障，张凯也承诺修理。 检查完，黄度克往生产区张望，“张总，那边是生产区么？我们能参观下吗？” 张凯眼角扫了下在场众人，顾左右而言他，“哎呀，黄董，我们检查完了，那就让雅云他们把手续办了。” 是的，张凯并不打算带人参观他的工厂。他压抑住了想要秀的念头，无人工厂啊，秀秀咯。 低调发育，不能浪！ 无人工厂太多机密了，张凯不放心在这么多人眼前公开。 黄度克有些愕然，因为虽然他是随口说，但是根据以往经验，厂家都很乐意带客户去参观厂区的。心念一转，黄度克旋即明白了张凯的顾虑。 人多口杂！ “那好吧，手续让他们去办，我们去办公室聊聊。”黄度克应道。 “这边请。”张凯伸手示意黄度克走这边。 办公室布置的极为捡漏，只有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两人坐下，张凯道，“不好意思，黄董。生产区那边涉及了我太多的商业机密，我不太方便带你们去参观。” 黄度克点头，“没关系，我明白，华花通讯也有很多商业机密。相信你能做出光刻机，这里头涉及的技术肯定不会少。” “谢黄董体量，”张凯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光刻机的事，黄度克对张凯的技术佩服不已。又交换了对当前经济转型的看法，张凯对黄度克的见解也叹服。两人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临末，黄度克突然问，“张总，如果我们华花通讯想要把芯片的上下游产业链都建起来，你有什么建议？” 张凯想了想，“拉多点人，不要单干。” “那你认为拉哪些人比较好。” 张凯笑了，“你们华花通讯的根在哪里就从哪里拉人。” 黄度克醒悟，两人握手告别。 第一百三十九章 黄度克的唐都行 张凯送走了黄度克，今天的事就算了了，跟黎雅云交代了几句，就回家睡觉。 太困了！太累了！ 张凯是轻松了，黄度克却时刻绷紧着。过去的一周，黄度克过得并不如意。他虽然确保了华花通讯的资金安全，但是耿秋实的派系开始兴风作浪。 围绕着圆晶厂的后续战略，华花通讯内部出现了巨大的分歧圆。一方认为掌握圆晶厂就行，另一方则认为要掌握上下游形成产业链。 黄度克是倾向于后者，但是这次的分歧之大。黄度克都无法压制另一方意见。因为就算是支持黄度克的唐都微电子都出现了分歧。 但是随着华花通讯的业务开展，黄度克那边的意见慢慢成为主流。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华花通讯不是x星科技，x星科技搞点什么没多少人注意。华花通讯不是，他的行业地位注定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很显然，华花通讯意图进军半导体行业已经惊动了国际巨头。 半导体行业的整个产业链都把持在几个国际巨头手中。华花通讯的意图公开后，国际巨头就开始有意无意地下绊子。无论是上游的硅柱还是下游的封装，甚至终端的使用，华花通讯都明显受到了挤压。 华花通讯管理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才慢慢转向建立产业链的意见。 但是圆晶厂是个超级食金兽，华花通讯的贷款也只能勉强支撑得起。再向上下游扩张，显然也不能只依靠自己。 黄度克又跑了趟帝都，撒泼打滚，也拿不到贷款了。上头给的回复是，先看到利润再说。 靠，没有形成产业链，上下游不稳定，随时可能被截流，不趁现在赶紧都搞起来。等以后？呵呵哒！ 黄度克召开华花通讯管理层会议，就这个事展开了讨论。耿秋实彻底爆发，他提出要引进外资，加强国际交流。并且说他可以联系上红杉高盛等巨头。 黄度克一派更倾向于在国内寻找资本支持。但是国内民营资本有那么雄厚的实力吗？ 两派吵的不可开交，黄度克会后一夜没睡，第二天就跑去提了光刻机，顺便借机问了下张凯的看法。 张凯也确实给黄度克指明了一条道路，华花通讯虽然上市了，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国资控股。虽然华花通讯在上层很难再获得资金支持，但是别忘了华花通讯的最大后台——华太空集团。 黄度克看着窗外，悠悠道，“是时候要去唐都走一趟了。” “？？”秘书疑惑不已。 黄度克回到特区，让副总裁安排安装事宜，自己带着秘书就直奔机场，飞往唐都。 因为提前跟楚豪雄约好了时间，因此黄度克刚走出航站楼就看到了楚豪雄。黄度克快步上前，猫腰握手，“楚所长，怎么好意思劳驾？” “没事，我们科技工作者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快上车。”楚豪雄道。 两人上了挂唐a牌的奔驰，黄度克心急如焚，“楚所长，芯片这事，我需要华太空集团再增加投资。” “细说下。”楚豪雄沉声道。 于是黄度克把华花通讯的最近关于芯片战略详细地解释了一遍给她楚豪雄。 楚豪雄静静听着，有疑问的地方还提问了几句。最后，他说，“黄董，我非常支持你们进行产业链的完善，但是你知道的，即使我们在内部也存在意见分歧。”楚豪雄顿了顿，“这次你们定下了方向，又存在资金问题。上下游产业链完善，最少需要五六个厂。这可是笔大投资。” 黄度克赶紧道，“楚所长，我明白。我这不是没办法了才找到你这来嘛。” 楚豪雄想了想，“黄董，别急！我跟华太空集团书记也是能说得上话的，明天我们明天去找他。” “你是说，杨书记？”黄度克也明白华太空集团的构架，旋即问道。 楚豪雄点点头，“是的。” 黄度克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震惊。那可是真正的大人物！黄度克不禁有些紧张，搓搓手，“那我说话需要注意点什么？” 楚豪雄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黄度克，“黄董，你没和领导讨论过事情？” “为什么这么说？”黄度克奇道。 “黄董，我不怕老实跟你说吧，到时候进去根本没你说话的份！”楚豪雄道。 “……” 果然，第二天，两人排队见了华太空集团的大领导，楚豪雄用8分钟讲述这次投资的内容，领导用了15分钟询问楚豪雄情况，最后用了20秒否决了两人的提议。 “华太空集团近年需要为国家战略投资大笔的资金，暂时没有资金投资在其他领域。” 10秒钟道别，两人出来刚好10分钟。 黄度克果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即使这样黄度克也没太多异议，毕竟领导也说的好清楚。现在他们要全力支持国家战略，没钱！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百亿级别的投资！ 黄度克愁眉苦脸走出华太空集团，“楚所长，我现在真的是愁死了。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接受外资？” “还要再想想楚办法，不能就这样放弃。”楚豪雄想了想，“黄董，你有没有找过其他的央企门路？” 黄度克摆摆手，“怎么没有，只是我们一说是要投资芯片的，无一不是摇头摆手。哎！” 两人沉默不已，上了车，回唐都微电子。 车辆在唐都的街道走走停停，楚豪雄忽然问，“张凯的光刻机你已经提货吗？” “是的，昨天我提了货就直接过来了。” 楚豪雄喃喃自语，“没想到真的做出来了。张凯这人潜力不小啊。”他对黄度克说道，“等下我跟你一块飞特区。” 黄度克被这么一说，脑海仿佛有一道闪电劈过，他猛间想到一个人，他又惊又喜，压抑住激动，打断楚豪雄的话，“楚所长，我想到了一个人，我觉得只要说服他，生产链不是问题。” 楚豪雄没怪黄度克，“谁？” 黄度克附在楚豪雄耳边说了几句！ 楚豪雄一拍大腿，“走，我们去妖都！” 阴霾尽去，车厢内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司机秘书都松了口气，也同时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那么厉害，能解决华花通讯当前的资金问题！ 第一百四十章 合作 黄度克、楚豪雄都不是简单人，他们知道了谁可以解决问题，但是也不会冒冒然找上门去。这是找死！ 所以两人最终还是找到了张凯。 张凯很烦躁，才刚休息一天，总共也就坑了十把农药，晚上又被事情缠身了。张老板很烦躁，他需要发泄，因此他把见面地点约在了点都德的包厢里，而且是早上七点！ 这很可以，很坑。李洛平也很无辜，昨晚半夜接到张凯电话，说明天有事找他，约了七点在茶楼见面。 这坑货，明天我倒是要看你有什么事！ 就这样，楚豪雄、黄度克的游说之路还没开始，就被张凯挖了坑。但是两人还茫然不知！ 因此第二天，楚黄两人心情愉悦地到了茶楼，进了包厢。 黄度克一眼就认出了张凯旁边的李洛平，顶着个熊猫眼，怒气冲冲地看着进来的两人。黄度克奇怪，我们做错啥了？ “李少，早！”黄度克弯腰陪笑打招呼。 李洛平黑着脸点点头，算是回应了。“说吧，你们什么事？刚才老张没跟我说清楚。” 张凯很早就过来霸位，点了四十多个茶点。李洛平来的时候他已经吃了十份，跟说清情况，又吃了五份。桌上堆了老高的笼子。 黄度克、楚豪雄对望一眼，心里七上八下。这个公子哥儿做事但凭心意，现在不知道为何自己俩人惹到了他，原本有八成把握的事现在可能得降几成。 这事是黄度克为主的，因此还是他来说。“李少，我是华花通讯的黄度克，这位是唐都微电子楚所长。我们华花通讯不是开了个圆晶厂嘛，现在想在上下游像有些作为。但是贷款到了限度，实在无法凭借自己力量办下去。” 李洛平接话，“那就是想找我借钱？我也没钱。还没老张有钱。” 张凯躺枪，咬着叉烧包茫然看着他们。 黄度克道，“不是这样的，我们想和粤商业在半导体的上下游合作。”见李洛平还是没多大兴致，黄度克咬咬牙，“控股权给你们。” 黄度克已经没有筹码了，只要能拉李洛平上了他的“贼船”就行，控不控股，到时候已经不重要。 黄度克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张凯也停了下来。 李洛平道，“我还能占你便宜么？半导体行业可不好过，你们确定有信心搞起来？” 黄度克赶紧表态，“李少，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张总吗？我们的光刻机都是张总设计的，后续生产链我们也会和张总继续合作。” 咦，有门路，感情这里面还有我张老板的生意。张凯顿时来劲，“黄董，你可不能开空头支票。你说的话我都记下的。” 李洛平踢了下张凯，有你这样谈生意的吗？ “那是你和老张的事，虽然我信得过老张，但是你们的圆晶厂占据了你们绝大部分的可用资金。即使你不和我合作，你也难以拿到控股权。因此，我还没看到你们的诚意。” 黄度克求助般的眼神看着楚豪雄。楚豪雄想了想，“我认为，华花通讯和粤商业集团的合作应该更加广泛。我提议，为了增进互信，我们俩家可以进行相互持股。” 黄度克再来之前已经把李洛平的背景说得很清楚，楚豪雄也明白了黄度克要把李洛平拉上贼船的苦心。因此他也使出了杀手锏。 股权互换这个问题，很复杂，尤其是国企。楚豪雄抛出这个，那在当前环境下，互换的双方就只能是唐都微电子和粤商业集团！ 这个交换对于唐都微电子来说，也是很危险。因为他们在华花通讯的股份本来也不占绝对优势。这个交换，很有可能危及他们对华花通讯的控制。 李洛平也是在体制混的，当然知道这些，只是他没想到楚豪雄这个人会对华花通讯那么的支持。“楚所长，你确定要这么做？据我所知，虽然说是你们持有华花通讯的股份，但是这种决定还是需要通过华太空集团董事会的决议比较稳妥。” 楚豪雄坚决道，“这个事，由我们唐都微电子来做决定就行。” 黄度克很感激地看了一眼楚豪雄，他没想到楚豪雄能为华花通讯的战略做那么大的牺牲。“楚所长，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 楚豪雄拍拍黄度克肩膀，“如果错过了此次发展机会，我怕我有生之年看不到华花通讯的芯片产业能真正搞起来。” 黄度克感激，李洛平迷惑，只有张凯能明白楚豪雄。这个把振兴半导体产业作为自己毕生奋斗目标的人。 于是，张凯道，“老李，我觉得这事可以。” 好吧，张凯都倒戈了，李洛平只得松口，其实这笔生意他有赚，甚至于还有深远的意义。 “那战略方向就是我们合作，细节待会回公司再谈。” 张凯附和道，“必须的。那么继续，我先撤了。服务员，我早前要打包的20笼叉烧包。我带走。” 没错，张老板还叫了打包。 …… 众人无语，看着张凯提着巨大的包裹离开了包厢。 众人无语！ 李洛平猛然想起件事，暗里一摸口袋，故作镇定地说，“两位，那我也先告辞了。晚点到我办公室去吧。”然后迈着步子离开。 …… 楚豪雄、黄度克相顾无语！良久，楚豪雄道，“这俩爷是逃单了？” 黄度克干笑几声，“不是吧，他们都是性情中人，不然怎么会成为好友。” “也是也是，”楚豪雄道，“那我们现在算是成功了吧。” “应该算是吧。”黄度克不确定道。 黄楚两人没吃早饭就出门，刚才顾着说话也没吃，现在两人也饿了，才发现桌上竟然没剩多少！ 没法子，黄度克又点了几个，这才勉强能填饱肚子。 “买单！”黄度克喊道。 服务员很快小步跑进来，手里拿了一沓小票，“先生，你们一共消费3358元。” …… “怎么那么多？”黄度克拿过小票看下。 服务员道，“后面出来那位先生也拿了20笼叉烧包！” 黄度克、楚豪雄两人汗，瀑布汗！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相信张凯 张凯回到公司，刚下车就遇到踩点到的黎雅云，“雅云，过来。有员工福利。” 黎雅云的春款连衣裙，上白下黑，长发披散，挂着个小包。“老板，什么福利？” 张凯打开保时捷911的前盖，拿出个巨大的盒子，递给黎雅云，“拿着，这就是。” 黎雅云一脸惊惧，“这么大……”。她看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委屈地看着张凯，“老板，能不能……” 张凯打断她说，“不能，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没办法，黎雅云只好双手接过箱子，不是很重，靠近了就能闻到阵阵香味，“老板，这里面是吃的么？” “嗯，给你们的早餐。开不开心？”张凯微笑道。 …… 黎雅云无语了，“开心，很开心。” 箱子虽然不重，但是对于黎雅云来说，拿久了依然是很沉。她都恨不得一下子跑到楼上，张老板却前面慢慢走，边走边自言自语，“这么说来，我还是要多准备点员工福利。”他问黎雅云有什么好建议。 黎雅云额头冒汗，小脸通红，好重啊，快提不动了。张凯还在啰啰嗦嗦，她忍不住了，“老板，我先上去了。有事待会聊。”说着，黎雅云就快步越过张凯，一路小跑跑到了办公室。 张凯楞了，难道内急？不好意思说？嘿，小女孩。张凯摇摇头，跟着又进了办公室。 张凯招呼了黎雅云，让她给大家派早餐，他把石宇智叫到办公室。 今天张凯回办公室主要是想要了解下无人机项目组的情况。 石宇智把无人机项目组的情况详细地汇报了，主要是最近的人员招募情况，项目推进情况，以及资金使用情况。 张凯没有就这些问题进行询问，等石宇智说完他才问道，“宇智，那无人机项目的实验室和试验场地有没有考虑放哪里？” 石宇智确实是用心了，“老板，这事我正想找你商量。现在公司在竞拍的地块拿下来后能否把两者都建在里面。” 张凯当初竞拍地皮主要是为了扩张厂房，为将来需要提升的投影仪做准备。有10万平的地皮，如果能拿下，到时候留点地方来做实验室和试验场地也是没问题的。 “没问题，不过那是未来的安排，现在暂时租用一个大的厂房来做为实验室和试验场。这个事你赶紧去办。” 石宇智道，“好的，老板。” 石宇智出去后，张凯想想自己没什么事要做，就离开办公室驱车去厂房。 另一边，李洛平回去后，召开了个简短的董事会议，介绍了他和黄度克的合作。 董事们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董事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数百亿投资的大项目。他们不是没有疑虑，但是他们都知道李洛平背景深厚，这个事真要做也不是他们能阻拦的。因此也没人出头。 李洛平没在意，数百亿虽然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粤商业集团也不是担不起。据李洛平所知，粤商业集团的贷款额度是选大于这项投资的。 李洛平是谁啊，粤商业集团是什么单位啊，贷不到？开什么玩笑。 当然咯，这么大的事，李洛平也是第一次经手。因此下午和黄度克、楚豪雄谈了之后，他特意打电话给李老爸。 当李洛平的父亲李春明听完李洛平轻描淡写的述说，气的牙痒痒，他咆哮道，“臭小子，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数百亿的投资你竟然这么轻口就答应了。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李洛平被震得耳朵疼，他掏掏耳朵，“知道，爸。粤商业集团贷款额度够，可以支撑得起这个投资。” 李春明被气的胸口疼，他继续咆哮道，“你个逆子，去了下面单位，怎么一点政治敏感度都没有了。你马上飞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李洛平暗暗不屑，都说要打我了，我还回去干啥。“爸，我今天还有事，回不去了。” “你！”李春明气的头晕，强行镇定下来，沉声道，“李洛平，我不是开玩笑。你马上飞回来。” 李洛平很少有听到他爸这样直呼其名的，这才感到势态严重。“爸，这事真有那么严重？” “你赶紧回来吧。”说完，李春明就挂了电话。 李洛平对集团的事稍作安排，还对欧珊瑾说明了下，便立即飞帝都。李洛平拖着倦体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10点，李洛平父母都在客厅等着。 李洛平心里一沉，势态之严重超乎了他的想象。上次这么大阵仗还是结婚的时候呢。 “爸妈，你们还没睡呢？” 李妈杨依蓓明显是听李爸李春明的说明，她看到李洛平进来，就直接上前一把揪住李洛平的耳朵，“我都听你爸说了，几百亿的项目，你都不跟家里说一声就敢答应人家。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李洛平疼的眼泪汪汪，“妈，别扭别扭，我都老老实实按规章办事，怎么扯到死？” 杨依蓓松开了手，“半导体行业从来都是我国的弱项，你哪来的信心？数百亿打了水漂，谁都保不了你！” 李洛平一听，这样啊，“妈，别怕，这事我有信心。绝对不会亏！” 李春明开口道，“半导体行业受国际巨头控制，国家一直想要在这方面有突破。如果你真的能在此有突破，那肯定是极好。但是如果是好大喜功，乱作为，让国有资产流逝，那挂东南枝也不为过。” 李洛平急道，“我是真的有信心。爸，你还记得张凯吗？” “和他有关？” 杨依蓓问，“张凯是谁？” 李洛平就把张凯的事详细解释了一遍，从认识到现在，张凯的种种神奇，张老板的种种坑被李洛平用春秋笔法一笔带过。自主发明的系统，华语编程，到各种软件，再到现在的光刻机。 李洛平介绍完，李春明问，“张凯真的发明了光刻机？工艺能达到5纳米？” 李洛平点点头！ 李春明神情极端严肃，“洛平，你需要正面回答我，张凯的光刻机真的能达到5纳米？” 李洛平点点头，“我相信张凯！” 第一百四十二章 验收 李春明苦笑道，“洛平，这事不是你相信就可以的。它的成败在某种程度上也涉及到我们所有人的命运，你知道吗？” 李洛平心中一惊，“所有人？难道包括……” 李春明点点头，继续道，“没错，只要此事一开展，我们就全部绑在一起。所以，你还认为单凭你的就可以了吗？” 李洛平沉默了，那确实不行。原本以为是一个寻常的投资项目，只是数额稍微大点，没想到它步步深入，会涉及到自己全家的前途。 “爸，那我应该怎么办？” 李春明道，“首先你需要确定张凯的光刻机是否能达到设计要求，如果能达到，我们将拼尽全力支持你。我们一家荣华富贵都是源自于国家，为了不让半导体再受制于人，拼了又何妨？” 李洛平这一生都没遇到过如此严峻的时刻，他说话都有些颤抖，“那如果没有达到呢？” 李春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就当没有这回事，和华花通讯的合作全部取消。” 客厅内气温仿佛一下子降到了0度。 李洛平又坐了一会，受不了了，就说要工作，回自己房间。 当然，李洛平一夜没睡，如果只是个人的事，他未必会听从李春明的意见。但是现在涉及了所有人的前途，李洛平不得不谨慎，他不敢拿全家的前途开玩笑。 这大概也是他们这些二代子弟受到的教育吧。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但是你不能让别人陪你受罪。 李洛平连夜安排工作，主要是围绕着5纳米工艺的真实性展开。 他给张凯电话，直接问张凯是否同意接让光刻机受检测。 张大老板此时正在王者荣耀，被李洛平的电话打断了，多少有点烦，但是他听李洛平语气严肃，便没有埋怨。 “老李，你能详细说说吗？” 李洛平便把今天和他爸商量的事告诉了张凯，当然是部分。毕竟有些比较敏感，还是不要说比较稳妥。 张凯听了李洛平的说明，想了想，便道，“检验是采购方应有之义。如果需要用到我们的话，可以招呼一声。” “好的，我只是觉得是你生产的我应该征询你的意见。既然你同意了，那你到时候会过去吗？” 张凯心里一紧，他不禁想到了楚豪雄。“老李，你到时候会请哪些专家过来？” 李洛平不确定道，“大概都是院士居多吧。” 张凯立即道，“我拒绝。我派黎雅云过去吧。” 开玩笑，张老板见一次楚豪雄就被看穿了光刻机的技术水平。现在李洛平打算拉的如果是院士，那么他们中任何一人都不输楚豪雄，个个目光如炬，好像自带x射线，γ射线什么的，一眼就能把人看透，想藏点什么，那可不容易！拒绝，必须拒绝！ 果然，第二天，李洛平拜访了科学院、工程院、还有一些顶尖的研究所，他拉起了一支近百人的队伍，各个专业方向都有，他们的任务就是判定张凯的光刻机水平。 李洛平因为还不能露面，也就没有和专家团队一起去。他特意挑了一个家里的亲信作为团队领导，掌控全部事情。 黄度克那边加紧步伐，安装调试光刻机。其实也不用怎么调试，但是为防万一，黄度克还是亲自在圆晶厂督战。 专家团队是如此的庞大，况且这些专家都是国内半导体行业的翘楚，多少有些知名度，他们成群出现在特区机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华花通讯的圆晶厂。 很快特区政府有关部门，特区的科技类报纸都知道了。近百名半导体专家要去华花通讯的圆晶厂。 收到消息的报纸都是特区的，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他们都心中有数。因此他们都没有贸然对此事进行报导。不然，惹到了华花通讯，那估计在特区就不好混了。 有关部门收到风后，领导立即派个处长赶往华花通讯圆晶厂，找到黄度克了解情况。毕竟级别太低，黄度克估计鸟都不鸟。 华花通讯与粤商业集团的合作没正式开始，黄度克哪里敢乱说，万一惹到那位爷不高兴，想想都可怕。于是，黄度克应道，“王处长，我们这是在组织圆晶厂的工艺验收。” 这也是黄度克和李洛平商量好的，因为这个做法也合情合理。只是阵仗弄得稍微有点大。 王处长一听，这也是大事。圆晶厂真的顺利生产，那也是大功一件。他便要求参与到其中。 “黄董，那我们作为地方监督，参与到验收之中，你们不会拒绝吧。” 黄度克也乐得如此，多一个人签名多一个见证。只是华花通讯有5纳米工艺的事怕是藏不住了。 “没问题！” 就这样，李洛平几天后收到的报告，就有了四方的签字盖章，华花通讯，专家团队，x星科技以及特区zf。这样的报告，其可信程度是杠杠的。 李洛平略做思考就明白，特区那边应该知道了该厂的重要性。李洛平没做他想，翻开报告，专家团队意见竟然惊人的一致，完美！这确实是国产的5纳米工艺光刻机，确实是超越了当前国际上最先进的光刻机。 有不少专家院士甚至要求在圆晶厂多考察几天，以便更加深入了解光刻机性能原理。 即使猜到会这样，李洛平也忍不住松了口气，这几天待在帝都，每天都是煎熬，现在终于要过去了。 李洛平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立即给李爸电话，“爸，专家意见出来了，张凯的光刻机确实是5纳米。” 李春明斥道，“毛毛躁躁的，我知道了。” 李洛平没有理会父亲的斥责，“爸，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和华花通讯合作的事情？” “不急，今晚带你去见一个人再说。”李春明道。 李洛平顿时明白！ 这是要争取最大的支持，父亲想要大搞。 李洛平即使想做咸鱼，但是也难免会有些豪情万丈！也许我可以做妖都最大的咸鱼。 只是当晚，李春明带李洛平去见了个人后，李洛平就知道自己这条咸鱼是当不成了，最大的咸鱼都不行。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各方力量 李洛平想做咸鱼，黄度克一身干劲。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他投资圆晶厂的正确性。近百百位专家院士，特区zf，都认可了圆晶厂工艺的先进性。 李洛平回妖都没多久，就和黄度克正式签署合资建立上下游产业链的协议。 黄度克现在恨不得一天工作24小时，因为实在太多事情了。协议写明，上下游产业链都归粤商业集团控股。但是前期具体实施还是以华花通讯为主。 到了这个阶段，华花通讯和粤商业集团的合作事情终于还是见报了。这在国内引起了剧烈讨论。 微博上： “握草，厉害了我的华花，这次的花多少钱？” “谁能告诉我，粤商业集团是什么来头？数百亿？开玩笑吗？这么大手笔！？” “楼上的孤陋寡闻了，粤商业集团是粤省全资国有企业，旗下还有几家上市公司呢。”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芯片这个天坑终于有人来填了。” “国产芯片，还是算了吧。估计生产了没人用。” …… 网络社交媒体上的讨论多是混杂，不得要领。 门户网站的评论员文章那就比较专业，而且消息也比较全面。 旧波评论员认为，“华花通讯和粤商业集团的步子迈得太大。半导体产业的发展很难一蹴而就。理想的做法应该是先做设计，生产低级芯片，积累技术，然后再向高端发展。” 狐狸网评论员认为，“华花通讯与粤商业集团勇气可嘉，但总体上不值得被看好，并且将会长期影响华花通讯的资产负债表，从而降低投资者信心，拉低股价。” 企鹅帝国的镜子文章则根据已知信息分析了华花通讯与粤商业集团合作的商业前景，以及未来的挑战。总结起来就是，“资金压力巨大，商业前景不明，未来还会被半导体巨头打压，华花通讯步履维艰。” 李洛平没有留意网络信息，但是舆论的场强明显已经影响到了自己，因为他接到钟叔叔的电话，说有事要和他面谈，他就知道神仙斗法开始了。 李春明早就给他打了预防针，上层的事，李洛平没有插手的资格，即便他家政治力量强大，他自己依旧没有和妖都领导层的分量。 所以，李洛平收到的指示是，领导怎么说就怎么做。于是，李洛平道，“好的，钟叔叔。我现在就去您办公室。” “嗯。洛平啊，叔叔给你提个醒，待会你要和我去见大领导，你要有心理准备。” …… 李洛平也不怵，他有后台，他又占据主动，怕啥，见就见。 但是从市府出来，李洛平整个人都是茫然状态，他脑子里面始终萦绕着妖都大领导的话，“我们希望你们合作的产业链关键部门留在妖都。作为交换，我们可以立即提供两百亿的产业扶持贷款。” 蒙圈的不只是李洛平，黄度克那边也蒙圈了。 也是在同一日，他会见了上次的王处长，王处长转达了特区的意见，“华花通讯的产业链应当就在特区，如果华花通讯接受，特区可以介绍引进华心集团投资圆晶厂，扩大再生产。” 等黄度克和李洛平通电交流时，他们才真正大懵逼，两人都沉默了。 良久，李洛平道，“黄董，这个事开始涉及到两个大都市的科技竞争了。我的意见是，在商言商。哪边的好处多，就在哪边。” 黄度克愁死了，你李少爷后台硬过钻石，当然气定神闲。可我不是啊，现在交手的双方，随便一方都能把我干死。 “李少，那你是什么意见？我们要把厂放在哪里？” 李洛平没有回答，反问道，“黄董，你的意思呢？” 黄度克一咬牙，“我认为厂放在妖都会更加合理，因为产业链需要的地方比较大，在特区这无疑会增加很多投资。况且妖都人力成本低于特区。在运输上，妖都无疑会更加便利。” 李洛平道，“妖都在高新技术方面落后于特区，这是妖都产业转型的短板。按理说妖都对我们的需求更加迫切，但是为什么特区也如此迫切呢？” 黄度克道，“李少，你的意思是特区发生了什么变故？” “根据我的消息，中作应该是要搬了。”李洛平缓缓道。 黄度克一惊，“什么？中作要搬？” “很惊讶吗？” 当然惊讶，现在的华花通讯跟x星科技比是巨人，是庞然大物。但是跟中作比，却是小孩。中作可以说是最强大的科技公司，他对任何一个地区的经济来说都是举足轻重的。如果他要搬离特区，那即便是以特区现在的经济体量，也是难以承受的。最直接的表现是，特区刚坐上的经济一哥宝座怕是要还回去了。 所以黄度克很不明白，“特区怎么会让中作搬离？” “他们是民营企业，没有我们那么多顾虑。”李洛平道，“况且中作的董事长作风强硬，极有主见。特区的房价，租金，物价上涨过快，损坏了中作员工的积极性，他们要寻找适合安置制造业的地方。” “李少，你的意思是他们只是把制造业搬出去？” “嗯，即便只是制造业，也损伤了特区高端制造业的竞争力。”李洛平道，“缺乏实业支撑的城市，终究走不远。我想特区领导层会明白的。” 黄度克问，“那我是待价而沽？” “是的，特区的诚意还不够。” “李少，我不是很明白。我们不是倾向于妖都吗？”黄度克奇道。“就算特区给足条件，我们能答应他什么？” 李洛平神秘道，“一碗水要端平。有些事，我们做不了主，我们只能争取最好的条件。” 黄度克现在以李洛平为主，李洛平说得神秘，他也就不再追问。挂了电话，黄度克召开管理层会议，组建专门的谈判队伍。 于是，两边各自展开了谈判。 妖都、特区两事，一时间风起云涌，各方频繁接触，有点敏感度的人都知道，即将会有大事要发生！ 第一百四十四章 打个八折 有点敏感度的人肯定不包括张老板，李黄两人累死累活四处奔波，张大老板现在对黎雅云大发雷霆。 “说吧，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黎雅云回。 “为什么要这么做？”张凯怒道。 刚从外面回来的石宇智一头雾水，忙打听一下。原来是今天早上，张老板发现了宾利改装的事了。 这个事全公司都早知道了，石宇智还以为老板也知道了呢？ 黎雅云委屈道，“过年前我都跟你说过的，你让我自己去办的。” 张凯仿佛被踩了猫尾一般，“你还好说，这就你说的稍微改动一下！？你把车全身都改成了粉红色，连内饰也是。”顿了顿，“粉红色！原本那蓝色的车身多英武帅气，现在呢？还有，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还有hellokitty的图案？” 黎雅云道，“老板，你不觉得好好看吗？” 张凯暴怒，“好看个p，你个直女癌审美，你没救了。” “那你说什么图案好看？” “……，”张凯一下子愣住了，什么图案，无人机？老虎？还是狮子？要不小猪佩奇？不对，我不是在生气吗？ “别扰乱我思路，我现在说的是为什么全粉色？” 黎雅云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道，“那hellokitty没事咯。” “……”，张凯无语，实在骂不下去了，把黎雅云赶出了办公室。 石宇智看黎雅云出来，忙跑上去，“总管，老板现在还在生气吗？” 黎雅云不是很确定，“大概是吧。石头，我改的车不好看吗？” 石宇智左右为难，不知怎么回答，稍作犹豫，“好看，好好看。”得罪老板，最多被骂一顿，得罪总管。石宇智想想都毛骨悚然。 越漂亮的女人越毒辣。石宇智心中默念道。 黎雅云点点头，“我就知道，老板审美不行。好吧，你忙吧。”说完摆摆手去找江思琳。 江思琳的职务原本是公关新闻部，但是这个部门也没多少事，所以，她时常被黎雅云抓去干其他事。人事，行政，财务，甚至乎采购，法务！江思琳时常吐槽，法务不是有专门的部门来做吗？干嘛要自己来？ 公司规模越来越大，人员越来越多，办公区域越来越拥挤。地图项目的，无人机项目的，粤商业集团来实习的，还有为了满足工厂生产日渐扩张的采购部。 黎雅云请示过张凯，想要再找一个办公楼。张凯想想也同意了，这个事黎雅云交给了江思琳去办。 “思琳，新的办公楼找的怎么样了？” 江思琳道，“找了好几个，文件和照片都在这。”说着，拿出了个文件袋。“这些办公楼大多都在银河区，都符合我们的要求。” 黎雅云边翻阅边道，“我估计老板是不会搬到那边去上班的，所以我的意见是旧的部门不变，新的部门都搬过去。你看怎么样？” 江思琳略作思考，“我觉得可以。” 黎雅云翻看到一栋18层的办公楼，一下子吸引住了她，“这栋楼不错啊。” “你也这么想啊，我也觉得这栋很不错。它在棠下，离我们这也才一两公里，去年才建好，现在正在招租。就是租金有点贵。”江思琳介绍道。 “没关系，我们先去看看到底是怎么样再决定。” 张凯那边发完脾气，就听到电话响。又是李洛平。最近接到他电话都没好事。“喂，老李。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这边需要追加20台光刻机。” “啥？20台？要那么多做什么？”张凯惊讶道。 “我们和华花通讯的合作被追加了资金，你最近没看报纸吗？” “谁加了？”张凯更加好奇了，“人傻钱多的现在那么多了？” 李洛平毛了，“谁人傻钱多，尼玛。” “骚瑞骚瑞，我不是说你傻。真不是说你傻。”张凯道。 “滚犊子，”李洛平怒了，“你卖你的设备就是啦，那么多废话。” 张凯干笑道，“我这不是好奇嘛，按理说这么大号的傻子不多了。” “……”，李洛平道，“你跟我说就好，在外面可别乱说。因为参与的是，妖都，特区，华心，还有国家芯片开发基金。” “靠，来头那么大。”张凯惊叫道，“怎么牵扯那么大？” 经过李洛平的解释，张凯才知道，粤商业集团和华花通讯的合作已经升级为国家级别的投资了。粤商业集团和妖都的谈判，华花通讯和特区的谈判，从开始二市的竞争，到后来有大人物居中调和，最后的结果是两市握手言和。这样就由两公司的合作升级为城市间的合作。 两市坐下来一谈，要两方受益，那目前的投资金额远远不够。再增加投资，又不可能。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申请了扶持基金。 这样子，就由城市合作再次升级，成为国家投资项目。投资规模也比最初翻了翻。 这样的话从核心就要开始扩张，华花通讯的圆晶厂规模要扩大。粤商业集团那边也建设一个，再产品类别上和华花通讯的进行互补。从而增强实力。 最后李洛平道，“估计过不了多久黄度克也会要你追加光刻机的。” “真的？”张凯想想都要流口水，之前10台都赚那么多钱了。再追加？那得多少钱啊。 李洛平道，“是的，不过我们的摊子铺得太大了，到处需要钱。所以你要给我们打个折扣。我看上次黄度克的购买价格，你也太狠了。” “切，爱买不买，我哪里狠了。我的产品比阿斯麦先进，还便宜了。最关键是，还卖你们。想想他们，卖你不？”张凯道。“不过呢，既然是国家项目了，我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多少要出点力。还有你老李的面子也值些钱，这样吧，我在原来的基础上再打个8折吧。” 李洛平暗暗一算，对张凯也颇为佩服，就是这个8折，估计折掉的钱都比x星科技的资产多。鉴于张老板那葛朗台性格，李洛平决定毅然决然的接受。 “老张，豪气，仗义！我承你情了。” “没事，相互帮助嘛。” 张凯挂了电话，让小蓝搜集了最近关于华花通讯和粤商业集团合作的事情。 张凯更加觉得自己的折扣打对了。粤商业和华花通讯的合作规模之大，堪称空前绝后。所以即使各方汇集了令人咂舌的资金量，也是抓襟见肘。自己这个折扣打过去，估计李洛平他们会轻松很多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 科技公司的品格 临下班，张凯否决掉了黎雅云和江思琳两人看上的那栋办公楼，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留下黎江两人面对面，哭笑不得，因为张凯否决的理由是，这办公楼都是玻璃外墙，low爆了。我们的办公楼需要有科技公司的品格！ exome？什么是科技公司的品格？这是什么鬼？ 黎雅云认定，老板就是不满她把宾利改成粉红色，故意为难她。气哼哼地要打电话去问清楚。 江思琳一看黎雅云这情绪，怕是要坏事，赶紧劝阻道，“总管，你现在情绪不对，我们还是先下班，明天再找老板说吧。” “好吧，”黎雅云丧气道。 不说两人垂头丧气下班，且说张大老板回到家，就接到林致理电话。他问张凯明天去不去参加今年的同学会。 同学会这地方向来是装逼犯频繁出没的地方。只是现在张凯眼界高出了很多，没多大兴趣去跟一群半生不熟的同学叙旧情。 嗯，好吧，本来就没什么同学感情。 于是，张凯说，“不去了，下次我们俩找个时间聚聚。” “妥妥滴！”林致理在电话那边说，“我自己去吧。” 两人又聊了会，就挂了。 虽然不打算去，这个事还是触发了张凯的回忆。大学时代，那时候真好。每天只是读书，玩游戏，还有钱拿，当然咯是父母给的。如果读书是一份工作，那读一辈子也是极好的。 可惜，不是。而且父母出钱读一辈子书，那想想其实也挺尴尬的。最起码，张凯会觉得自己很废。 不过，张凯现在的生活在很多人眼中，也是挺废的。上班，下班，做点日常，打游戏。这不是死宅的标准作风？ 死宅张凯乐在其中，不过很快他就乐不出来了。他的小妲己被人轮了几次，还让不让人养生了？喊了十几次集合，我们的人都在哪里？ 没得玩！挂机！下线！ 第二天，张凯刚到办公室就被黎雅云堵门了。 “老板，什么是科技公司的品格？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你也不用干其他事了。”黎雅云气哼哼道。 张凯无语道，“你难得一天早到公司就是为了堵我门？” 黎雅云说，“没错，今天特意起了个早，就是为了问清楚，不然等下你又跑没影。” 张凯摊摊手，“我也不乐意那么忙，进去说吧。科技公司的品格，大概是科技公司的企业文化和理想。” 黎雅云用一种很“亲切”的眼神看着张凯，“老板，蒙谁呢？你是随便忽悠的吧，还是你看韩剧了？” “……”，张凯一阵无语，被人看穿的感觉很不好，很尴尬。张凯唯有干咳两声，“那个，雅云，我是老板吧，听我的准没错。公司还是需要有格调的，不能跟外面的妖艳贱货一样。” …… 好吧，老板，你的理由好强大。说到底就是要标新立异，与众不同。黎雅云说，“那我明白了。那我们公司的理念是什么？” 张凯捏捏眉心，脑壳隐隐作痛，“哎呀，我头疼。这个你自己去总结，我之前开会的记录你都有吧。就从哪里总结出来。还有你看看谷歌啊脸书啊之类的，参考下。” 黎雅云撇撇嘴说，“好的。”然后就出去了。 黎雅云一离开，张老板头疼不药而愈，见效神速。张凯心虚得很，早知道昨天就不要意气用事否决她的方案了。到头来，还是自己头疼。 没法子，咬着牙也要扛下去。 “小蓝，你去吧谷歌总部和脸书总部的图纸找过来。” “好的，主人。”小蓝一如既往地干净利落。没一会就把图纸发到张凯的“外星人”。 张凯把图纸转化成实体投影，这比效果图还要好看。张凯仔细认真琢磨了一会，嗯设计很合理。嗯嗯，占地面积很大。 最后，张凯张凯得出一个结论，这样的总部死贵死贵的，不是土豪就不要折腾。 张凯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土豪，所以他不打算参照谷歌他们了。 “小蓝，你再去找找有没有其他的一些公司的总部。” 很快，微软，雪梨，千山，063等等公司的总部图纸，陆续发过来。要么不顺眼，要么死贵，一个个都被pass掉。 很快，科技公司的都被pass了，张凯烦躁得直挠头，“小蓝，还有吗？” “还有些非科技类的。” 张凯事急乱投医，“没关系了，都发过来了。”瞬间，张凯的外星人堆积了几百个文件。 小蓝调动部分算力过来帮忙，张凯浏览速度更快了。 一眼看过去不合眼缘的，直接过。这是张凯的生活经验，嗯，别再追问是什么生活有这样的经验。张大老板打死都不会说，这是他的相亲经验。 第一印象很重要就是这个意思。张凯之所以要公司大楼有标新立异与众不同，归根结底就是他的生活经验作怪。要有特点，要有能让人记住的地方。 因此，他快速看完后，突然问小蓝，“我在哪个图上停留的时间最长？” 幸好，小蓝是有超算做依靠。换做一般人，真被张凯考到。 小蓝很快就把张凯的浏览时间记录统计出来。“老板，你平均浏览时间是30秒。你在贵历的停留时间最短19秒，你在绿宜院的停留时间最长，达45秒。” “那就调取绿宜院的图纸，细化处理，我再研究研究。” 绿宜院总部的设计颇为有意思。以绿色生态环保为设计主题，整栋大楼错落布置的阳台上都种满了植物。看上去颇有一番意境！ “小蓝，再调取黎雅云看上的那栋楼的图纸。” 小蓝疑惑道，“主人，你不是不喜欢那栋楼吗？” 张凯尴尬着，干笑几声，“嘿嘿，不喜欢就改到喜欢。” “那成本不会便宜。” “先看看吧。你调取后，装修全部按绿宜院的重新设计一遍，在做出报价。”张凯做出了决定。黎雅云选的那栋楼，其实位置价格都是挺合适的。只是卖相一般般，人都可以整容。房子怎么不行呢？ 整吧！ 很快，小蓝就把设计做好，张凯旋转投影，对于细部进行了一些修改。 接下来，张凯要考虑的问题是。要如何做到有特色？做得跟绿宜院一样，甚至更好，对张凯来说都不是难度。难就难在如何做出特色！ 这又让张凯抓破头皮，折腾了一整天。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两个人的厨艺 张凯把做好的图纸，造价，和结构计算一整套发给了黎雅云，这时候黎雅云早就下班了。张凯检查下安排给小蓝的光刻机生产进度，确实比之前更加快了。 这样张凯才安心下班，刚坐上猛禽，李洛平来电话。奇怪了，这个钟点，有什么事？ “喂，老李，什么事？” “过来我家吃个饭，今天我下厨！” “……”，张凯道，“你还会下厨？” “哟！你还不信人啊。”李洛平急道。 “呵呵，还急眼了。”张凯不屑道。“得嘞，你家地址发给我。” 叮咚，张凯打开信息，这位置？！张凯琢磨着，开猛禽皮卡估计有些不合适，怕是大门都不让进。得开个低调点的车，只是张凯扫了一眼自己的车，好像没一辆低调的。 啧啧，没得搞。粉红的hellokitty宾利，no，no。跑车，会不会太过了。哎，还是皮卡吧。 于是乎，张凯给李洛平回个信息，“知道了，等下你要跟门卫打个招呼。” 没回信？估计在做饭吧。张凯放下手机，开车出了公司。 领导人住的地方，离粤省政府很近，门卫都是兵哥。估计李洛平已经跟他说过了，所以没有对张凯进行阻拦。 这个小区绿树成荫，非常安静。李洛平那栋很好找，张凯把车开到楼下，临下车的时候，猛然想起，今天好像是第一次去李洛平家。就这样，两手空空！？ 靠，张凯急了，出去买吗？都到楼下了。直接上去吗？稍微有点尴尬啊。 张凯第一时间想到了黎雅云，立即给她打电话，“雅云，我现在在xx小区，这附近有什么好的礼品店吗？” 黎雅云刚好在吃饭，“老板，你不是吧，这你也要麻烦我。” 张凯急了，“不是要麻烦你，我等下要去朋友家吃饭，来到了楼下才想起自己没带手信。” “哦，那既然这样，你开的是哪辆车？”黎雅云问。 “猛禽？怎么啦？”张凯有点奇怪黎雅云的问法。 黎雅云说，“我在宾利的后尾箱，皮卡车的后排都放了酒。你找找看。” “有吗？我看看。”张凯往后瞧瞧，果然有几支茅台。“真的有耶，你怎么想到？太好了。” “……”，黎雅云无语，“别人老板都是这样的啦。” “不管怎么说，你这次立功了，明天给你加工资。”张老板心情愉悦，难得主动加工资。 黎雅云也是大喜过望，被张凯打扰吃饭的不快也烟消云散，喜滋滋道，“老板，你打算加多少？” “嗯，加200吧。”张凯道。 黎雅云顿时怒了，“滚！”然后挂了电话。 得，200都省了。张凯美滋滋地拎着两瓶酒下了车，进了李洛平家。 李洛平穿着围裙把张凯迎了进来，接过了茅台，放在餐桌上。 张凯进来就闻到很浓烈的烧焦气味，瞄了一眼厨房，说，“老李，你做的是什么？好像焦了。” 李洛平尴尬道，“呃呃，没事。你再等等。我再弄一下。” 张凯一看，“靠，你在炒什么？那么大火，锅开始冒烟了。” 李洛平连忙去关火，张凯跟在后面啧啧称赞，“你这青菜能炒到这么黑，闻闻，碳化的味道。你这厨艺也是没谁了。” “老张，你进门就开始说风凉话。想想办法啊。”李洛平说。 张凯摊摊手，“这有什么办法啊，只能倒掉重来。我说老李，就你这手艺，就不应该挑战炒菜。还是煮比较稳。” “没得煮了，”李洛平指着垃圾桶无奈地说。 只见垃圾桶，满满的都是黑乎乎的物体。李洛平也不知道失败了几次。 “老李，你之前没下过厨吧。”张凯笑着说，“这里起码有十几斤吧，能把这么多炒胡，这厨艺天赋也是罕见。” “靠，今天就不应该叫你过来。有本事改天你炒一个。”李洛平怒道。 张凯不敢出声，虽然自己也时不时做点吃的，但是也确实是没炒过菜，讪笑道，“到时候再说。你看看汤可以了没？” “沸腾了一个钟了，应该可以了吧。”李洛平不确定道。 张凯一听，感情这位爷没翻盖看过啊。张凯只好自己上去把汤煲的盖子打开。是排骨汤，靠，快没水了。张凯赶紧加水，再次煮沸。加盐勺半勺出来，倒在碗里，“你尝尝味道。” 李洛平喝了一小口，直皱眉。 张凯见状，自己也勺一小碗，嗯，嗯嗯，好难喝，有股恶心味道。“老李，你这排骨怎么做的？” “能怎么做，我让人买回来，洗洗就煮了，”李洛平道。 ……，难怪！应该还有救，张凯问，“你这有姜吗？” 李洛平摇头！ 张凯摊手，“那没救了。” “……，”李洛平道，“我这还有几个菜，你看看怎么做吧。” 张凯一听不对劲，“怎么是我做了。我是客，你是主。” “什么主客，快点做好才是王道。”李洛平笑道。 “好吧，我看看你都有什么？？”张凯打开袋子。有鱼，模样眼熟，不知其名，大概是蒸的。有大虾，这个好。还有一些软体动物，不知什么。 “得，老李，你这里大概只有虾是我会做的，鱼和那个软体动物，我看今天还是算了。” 李洛平见可以撒手不管，果断把围裙给了张凯。“来，你来。” 虾，大概是煮熟就行了吧。 张凯用水清洗大虾，然后下锅，等待沸腾的间隙，问李洛平，“老李，就你这手艺，你今天怎么想到要下厨？” “大件事，我估计要升了。” 张凯笑道，“你一个大男人，生什么生？” 李洛平怒道，“我说的是升官了。” “哦，升了就升了呗。”张凯不在意道，“这次去哪里？” “应该是沙子区。” “那好啊，我的厂在沙子区，你们合作的厂大概也是放在沙子区吧。” “嗯，”李洛平点点头。 “那你上任，妥妥的大政绩。按你现在的级别，过去是当一把手还是二把手。” “这个没定，我还没有过主持地方政务的经历，我估计是二把手的概率比较大。” “那也不错了。”张凯把虾捞起来，“也是升了吧。” “平级调动，只是沙子区二把手前途更大。”李洛平解释道。 两人七手八脚把虾、汤、饭上桌。李洛平老婆欧珊瑾回来了。 凑合着吃吧。反正虾很多。 张凯剥开虾壳，一股腥味直往鼻孔钻。“靠，这个虾怎么那么腥？” 李洛平夫妇也剥一个。欧珊瑾也道，“确实是不对劲。” 虾没法吃了，汤，李洛平喝了半碗，实在难喝。 三人沉默半晌，李洛平道，“要不，我们出去吃。” 第一百四十七章 偶遇 为方便交流，李洛平夫妇都上了张凯的猛禽。 一路上，张凯始终想不明白，“老李，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虾那么腥，按理说不应该啊。虾还活蹦乱跳的。” 李洛平也是一脸茫然，“对啊，没道理。小王应该不敢买坏掉的给我。” 欧珊瑾在一旁听着，感觉有些好笑。这俩人，一个人即将要当区二把手，一个亿万富翁，一顿饭就能让俩人抓“虾”。她虽然也是没怎么下厨，但是好歹是军人，一些基本的东西还是懂的。张凯做的虾根本就没清理干净，去腥的配件一个都没下。 吃饭的地方是李洛平选的，花园酒店。这是妖都很出名的五星级酒店，很有历史感。 李洛平看样子是这里的常客，他一进门，就有人迎上来。 “李少，今天要吃什么？” 来人打扮，像是大堂经理吧。 李洛平道，“去吃rb料理吧。” “好的，这边请。” rb料理餐厅在二楼，装修非常雅致。三人进了一个包厢，大堂经理嘱咐餐厅服务员好生招待。 很快，就有人拿菜单上来。张凯随意翻开一页，晕，好多文字。“老张，这么多菜式，怎么点？你有什么好推荐的吗？” “随便点就是，”李洛平道。“我都乱点的。” 欧珊瑾抿嘴笑道，“点铁板套餐就行。” 张凯翻翻翻，还真有铁板套餐，便点了一个。“这地方吃饭这么贵的。老李，带够钱埋单了吗？” “有你这个土豪在，还需要我埋单？”李洛平反问道。 “呃！”张凯总感觉不对劲，“不对，我怎么记得是你请我到你家吃饭来着？” 李洛平眉头一挑，“刚才不是吃了吗？现在是另一顿！” “……，”张凯无语凝噎。“感情你来这么高大上的地方是打算吃大户啊。” “是啊。” “大户，想想也不错。难得我也成大户了。”张凯思路清奇，get到了一个奇怪的点。 李洛平说，“狗大户！” …… 李洛平升迁，粤商业集团的事多少还有些要和张凯交代。首先就是派遣实习生学习中文编程的事，还要继续，直到粤商业形成战斗力。 接着就是对光刻机的后续服务，李洛平也谈了些。 李洛平的突然升迁，其实有些打乱了张凯的行动部署。但是对于这样的喜事，张凯不好多说其他。 欧珊瑾则聊了接下来张凯要参加的演习。由于事情机密，他们没有深聊。只是提醒张凯要安排行程，别到时候找不到人。 三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 张凯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去收银台埋单。等待他们打印小票的时候，张凯从大厅零星的聊天声中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 林致理？张凯转身，就看到大厅一个大桌上，坐着好些人。林致理的块头坐在其中，颇有些“鹤坐鸡群”的感觉。 张凯一眼就找到他，周边几个，好眼熟。难道是同学聚会？怎么那么奇葩？聚会不是唱k什么的吗？怎么聚会吃寿司？ 张凯有些好奇。 林致理当了特警，警觉性很高，他一下子注意到了张凯。他惊喜非常，小跑来到张凯跟前。“凯哥，你不是说不参加吗？怎么过来了？” 张凯拍拍林致理肩膀，“没有，我是和朋友出来吃点东西。那么巧碰到你们？倒是你们奇怪，聚会怎么跑来吃寿司？” “不是，这楼上不是也有唱歌的吗？今年“土豪”请大家在这唱歌，顺便也在这吃饭。”林致理说。 “又是那小子？”张凯撇嘴道。 张凯有个大学同学叫做朱罗技，大家都称之为土豪。据说家里相当有钱，也没人去求证。反正他就是出手阔绰，再加上有高大帅气，大学时候就泡妞无数，是张凯那等穷屌丝咬牙切齿的对象。大学毕业后，几乎每年的同学聚会都是他包办的。 张凯、林致理两人都是那么高大，很容易引人注意。 这时候朱罗技也发现了张凯，“哟，这不是张凯嘛。”他这么一说，之前的同学都抬头看着张凯，纷纷招呼张凯过去。 张凯这下可不好意思直接走开，只好和林致理走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林致理在他旁边拉了个座位给张凯坐。 原来大学一个班50多人，现在来聚会的十几个，张凯都不是很熟悉。这也是张凯不喜欢参加聚会的原因。 朱罗技问，“张凯，听说你开了个公司，现在怎么样？我听说今年民营企业资金链都紧张。” 张凯微笑回答，“小本生意，勉力能维持。” 朱罗技很大度道，“自己有困难可以找我。不用跟我客气。” 一女同学附和道，“是啊，张凯，朱总难得提携你，你该好好感谢他。” 张凯就是笑笑，又聊了几句，便告辞，“不好意思，各位。我约了朋友，我先走了。” 朱罗技也巴不得张凯早点走，这货脸太白了。他再不走，女同学都要忍不住找他聊天了。“好的，你有事先走吧。” 张凯离开后，一同学自言自语道，“怎么凯子脸那么白了？虽然胡子剃不干净，但是真的好像个小白脸。” 另一同学道，“你可别乱说。人家好歹自己开公司了，比我们打工的好。” 有个女同学道，“打工有什么不好？朱总不也是打工的。只是人家是粤省小额贷款公司的老总。前途不可限量，凯子的公司不知道会倒闭呢？到时候也许可以发挥脸白优势。”说着不禁捂嘴笑了起来。 林致理见她越说越过分，顾不得同学情分，他一拍桌子，怒斥道，“柯洁，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林致理做了多年特警，自有一股气势，柯洁被他一喝，顿时不敢说话了。 朱罗技正听得爽，被林致理打断，心里很不舒服。“林致理，柯洁也没说什么？同学聚会随便聊聊而已，你大喊大叫什么。” 朱罗技原本对林致理就不大爽，在场那么多人，谁不说我朱总仗义，就你闷头吃饭，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他接着说，“同学都不是你的下属。你动则呵斥，难怪做那么多年特警也升不了！” 朱罗技这么一说，正戳中林致理的痛处。他年龄渐长，虽然体力还是保持巅峰，但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警队每年有新人进来。再过几年，林致理很难保证自己还能待在特警队。再加上，他跟女朋友阿玲关系进展神速，谈婚论嫁的压力也上来了。 现在痛处被朱罗技，林致理憋的老脸通红，拳头捏的落落响，却也是毫无办法。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要举报 林致理的气愤明眼人都看得出，只是大家都不在乎。一来都是成年人了，理智是占据上风的。二来，林致理还是警察，大家更加不怕他会动手打人。 朱罗技更加不在乎，因为朱罗技是挂了行政级别的国企领导。而林致理只是一个特警，就算他的领导在朱罗技面前都不够看。 朱罗技说，“林致理，别生气。我这人就是耿直，没有伤人的意思。” 柯洁附和道，“是的。我们都是耿直的性子，这么多年同学，你也是知道的。”说着，她挨到朱罗技身边，“朱总位高权重，更是没有故意要踩你。就好像大象岂会故意去踩蚂蚁。” 朱罗技哈哈大笑，“对，就是这个理。” 实在没法待了，林致理黑着脸站起来想要离开。刚站起来一半就被一只手搭在肩膀上，一个熟悉的声音缓缓道，“理是这个理，但是谁是蚂蚁谁是大象那就不一定了。”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张凯。 张凯回去包厢，李洛平夫妇也吃完了。于是，三人就打算回去。一出来，就遇到了这档子事。 林致理是张凯难得多年有联系的朋友，看到他被人奚落。这就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林致理感激地看着张凯，他算是看透了这群同学了。 朱罗技轻蔑笑道，“这个还用说吗？张凯，难道你是大象？” 众人哄然大笑！ 真是撕破脸皮了！ 还没等张凯开口，李洛平走了过来，轻笑道，“朱罗技，难道你是大象？” 这时候朱罗技才看到李洛平夫妇，顿时收敛了张狂，谄笑道，“李少，你也在啊？我哪里是什么大象，在你面前，我就是一只小蚂蚁。” 李洛平拍拍张凯肩膀，“这是你你同学？” 张凯介绍林致理给李洛平，“这是我大学宿舍同学林致理。”其他人，张凯一个都不做理会。 李洛平跟林致理握握手，“你好，我是李洛平。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林致理茫然地点头。 其他人不知道李洛平来头，就只是觉得是张凯的一个朋友而已。朱罗技却不一样，他可是了解一些李洛平的背景。单是以他知道的部分，李洛平都是妖都数一数二的公子哥。就算不看背景，看自身职务，朱罗技也完全不够看。得到他这样的话，对林致理来说那可是天大的造化。 可惜林致理却是一点都不知道。朱罗技对他竟然生出了恨意，尼玛，老子想去抱大腿。李洛平都不理，他给你林致理面子，你却就这样傻呆呆的点头？ 李洛平对此也见怪不怪，跟张凯走得近的人都有几分木。这好像会传染那样。 张凯见李洛平出场，顿时镇住了朱罗技，不禁暗暗竖手指。“致理，我们走吧。这个聚会也没啥意思了。” 林致理要有离开之意，便点点头。四人出了酒店，张凯问，“你开车过来吗？” “开了。”林致理说。 “那好，你自己回去吧。我送老李两夫妻回去。下次我们有空再聚。”张凯道。 车上，李洛平问，“你这朋友好大块啊？他是做什么的？” “特警吧。好像是银河区的。做了好多年了，这货只有一身力气，又不会变通。按我看啊，林致理这货得在特警这职位做到退休。”张凯有些无奈道。“我都劝过他，要尽早转到其他部门。谁知道这小子就是喜欢训教，开枪。” “特警确实是干不长久，年纪到，可能就要转业。这可要提前打算。”李洛平道。 “提前打算啥，一身肉，怎么都能有饭吃。”张凯笑着说。 “……，”李洛平被噎住了。“老张，跟你说话，真的会短命几年。” 张凯边开车边说，“我听说当官的也很多烦心事，你要有可以撑船的度量才行。” “看各自风格吧，有些官员脾气很火爆，有些很温和。各有千秋。”李洛平把话题扯开说。 “哦，这个我听说过。晋州的哪个市长吧，听说把房地产开发商骂得挺惨的。”张凯说。 “那位确实是脾气火爆，不过也因为是这样才没有能再进一步吧。”李洛平分析道，“按他的履历，在晋州任职后再进一步也是可以的。” “得罪人多了？” “应该是的。” 张凯把两人送回家出来，叮咚，收到一条信息。他拿起手机一看，是林致理的。 “凯哥，今天谢谢你了。” “你这货，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张凯回复道。 “总之，谢谢了。” 好吧，接受吧，张凯不回了。 说回朱罗技他们的聚会。朱罗技看张凯他们离开后，心里惴惴不安，“我是不是得罪了李洛平？” 柯洁察言观色本领高强，她很快就察觉到朱罗技神色不对，又挨近些，问道，“朱总，凯子那个朋友什么来头？” 朱罗技心烦气躁，看着颇有几分姿色的柯洁，投怀送抱的意思很明显，不禁有些蠢蠢欲动。这不正是自己举办同学聚会的初衷吗？于是他伸手到桌底下，摸了柯洁一把。然后他说，“没多大来头，我有些事先走了。单我来买，你们继续哈。” 众人都在等他这话，纷纷感谢朱罗技的慷慨，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而柯洁则是意会朱罗技的意思，等朱罗技离开后，她也找借口离开。 柯洁毕业后工作一直没有安稳下来，不是嫌钱少，就是嫌事多。柯洁也不是什么纯情女，这几年没少交男友。这次同学会，她可是下定了决心要搭上朱罗技这条船。万一能成为他女朋友呢，那荣华富贵就享之不尽。收获如此之丰，而付出仅仅是身体而已。 她出了酒店，在停车场就看到朱罗技的车还在。她兴奋地小跑过去，敲敲车窗，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 朱罗技见她上来，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柯洁抛了个媚眼，娇声道，“我来了，你又要干什么？我只是想搭你车回家。” 朱罗技淫笑着说，“好的，回家回家。” 车子驶离了花园酒店，直奔朱罗技常去的一家酒店！ 两人下车进去，被在酒店对面拉面馆吃拉面的张凯看到。他送完李洛平夫妇，rb料理分量太小了，张凯觉得有些饿，便在小区外随便找家拉面吃。 那么巧，又似乎撞破了什么。张凯寻思着，“他们应该没看看到我吧，好纠结呢，我这样有官方认证的良好市民，如果眼睁睁地看着妇女失足，以后老了怎么接朝阳群众的班？” 张凯猛摇头，掏出手机，拨打了110，“喂，警察同志吗？我要举报！” 第一百四十九章 联手坑人 妖都的办事效率还不错，张凯在那吃完拉面，就完整地看完了警察过来，抓人，押走全过程。张凯拿手机拍了几个关键的照片，就比如说刚好露脸的。拍人不拍脸，大概也要火葬场吧。 张凯心想，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我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吧。然后把刚拍到的照片发了朋友圈，并配文，“在吃面，遇到警察叔叔抓坏淫。警察叔叔辛苦了！”并且发到自己的微博上。 朋友圈首先炸出来的是黎雅云，她乱带节奏，“没看到吃什么面，差评！” 张凯，“……” 然后就是江思琳，“没看到老板本人，差评！” 然后石宇智，接着算是x星科技的员工。全都是差评，气得张凯牙痒痒，你们的关注点完全不对啊，自己不能回复。 终于，李洛平，“这俩人有点面善？” 紧接着，林致理也出来了，“这俩人不是朱罗技和柯洁吗？” 张凯假模假式地回复，“是吗？被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像耶。” 接着张凯的大学同学慢慢都出现了，消息开始传开。今天参加聚会的都知道，朱罗技和柯洁去开房了。 李洛平看到此，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这个朱罗技，李洛平有点印象。于是，李洛平打了通电话，“喂，魏局长，你好，我是李洛平。是这样的，我刚才有个“朋友”被警察抓了，应该是查房时候被抓的。” “他们没有犯案吧。如果没，我这就去让人把人放了。”魏局长说。 “即使没有，那也不能乱了你们的工作程序，你跟他们说让他们配偶过来接。”李洛平说道。 魏局长心领神会，顾不得晚上了，让手下查了查刚抓到的人。哦，叫做朱罗技，还真结婚的了。 于是朱罗技就悲剧了，他拼命打电话叫人来捞他，却始终捞不起。警方回应，有配偶的需要配偶亲自过来。朱罗技这下明白了，是有人想要整他，心中苦涩难言。 …… 朱罗技有多悲惨，张凯不知道。他现在觉得自己挺悲惨的。因为又一次忘了发朋友圈要屏蔽父母。这不，他刚回到家。张妈电话就来了，“凯子，你今晚又吃面？” 张凯硬着头皮应道，“是啊。那是拉面。” 张妈训子模式开启，“拉面也不行。他们的面不知道下了多少添加剂。等下我给你发几篇文章，说得都特别好，你好好看。” 张凯恨透了这些“野路子”养生文章，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最关键是在标题上他们就下足功夫，就是针对老年人。 “十种致癌食物，你们家也有，赶紧扔掉”、“这些东西能致癌，你的孩子却每天都在吃”，诸如此类。 果不其然，张妈很快就给张凯发了几篇这样的文章。张凯随便翻几下，然后跟张妈保证再也不吃拉面。张妈才放过张凯。 张凯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打不过企鹅帝国，非“弄死”这群假养生大师不可。 朱罗技家世不差，更加上有个好姐姐，因此结婚的对象也是门当户对。朱罗技不敢轻易就此放弃这段婚姻，所以他绝对不能让她过来签名领人。 朱罗技知道有人整他，略略一想，就知道。今天得罪的人就只有张凯，而张凯绝对没有那么多厚的实力，能让公安局顶住自己的关系。那就只有今天和张凯一起的李洛平。 朱罗技一想到李洛平，心里苦啊，比黄连还苦。现在要自救，就得找一个能压的住李洛平的人。 朱罗技索尽枯肠，头痛欲裂，也想不到。他还要顶着警察的催促，让他打电话叫人。 柯洁那边，也因为朱罗技这边迟迟没有解决，而一直都要待在拘留所。柯洁看朱罗技这么久都没有解决问题，心里真的是悔恨万分，千不该万不该，鬼迷心窍想要钓金龟。没想到钓了个假鬼，这么点事都搞不掂。 实在没办法了，朱罗技打电话给她姐姐朱可欣，“姐，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朱可欣恰好一个人在家，“方便。怎么了？” 朱罗技顿时崩溃了，边哭边把事情原委告诉她。末了，朱罗技道，“姐，你要救我。不然我跟怡君就完了。还不能告诉姐夫。” 朱可欣苦笑，他都还不知道他姐姐跟姐夫已经完了。朱可欣、舒鸿才在山上被张凯撞破，最后闹到派出所。那时候她就已经完了。只是还没公开而已，也许他会看在那么多年的份上会留给自己一个名分吧。 现在还能找谁呢？李洛平的底细可不是朱罗技了解的那么简单，要压的住他，估计还是要靠帝都那边的人。 朱可欣跟了妖都一把手那么多年，关系也还是有的。很快，她就把能用的关系筛选了一遍。最后只剩下个名字。古书鲁！ 朱可欣很犹豫要不要和他扯上关系，毕竟时代已经变了。这个年代的规则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不信请看三天两头出现在报纸上老虎苍蝇。 然而，朱罗技是朱家这一代最出色的男丁，如果他被毁了，朱可欣也不好过。反正自己是没有希望的了，如果能豁出自己，救下朱罗技，那也值了。 朱可欣寻找片刻，拨通了一个电话，是古书鲁的老婆，“齐姐姐，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是我，朱可欣。有个事想要请你帮忙。” 齐姐道，“什么事？” “是这样的。”朱可欣于是把朱罗技被抓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丝毫不敢隐瞒。 她这个齐姐姐，可不是一般人物，如果靠欺瞒，估计朱可欣老公也未必能护得住。 “你弟弟得罪了李洛平？”齐姐姐问。 朱可欣硬着头皮道，“是的。” 齐姐沉吟片刻，最后说，“这事可以帮你们递个话，成不成，还是得看李洛平。” 朱可欣这才松口气，齐姐出马，估计很快就可以知道结果了。只是这个人情欠大了，不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想到此，朱可欣笑容渐渐消失！ 朱可欣眯了一个小时左右就被朱罗技的电话吵醒，“姐，我出来了。” 朱可欣说，“你快回家吧。以后别再惹事了。” 朱罗技说，“谢谢你，姐姐。” 说完电话，朱可欣看着空荡荡的大床，一时间悲从中来，扑在床上嚎啕大哭！ 第一百五十章 全心全意忽悠她 明月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张凯明显是欢喜的那个，第二天一早，他睡到很晚，才哼着小曲去公司，刚进办公室就被黎雅云逮到。 “老板，你能解释下你这个设计是什么鬼？整栋楼都种满植物？” 喀喀，黎雅云貌似是愁的那一个，逮张凯的时候还是满脸愁容。 张凯笑道，“是啊，我还是选无土栽培呢？你看到没有那些布置的管路，我是用来输送营养液的。” “你还笑，这样子谁来打理这些植物？我事先声明，我可不会。我工作也够多了。”黎雅云早早给张凯打预防针，免得他又甩手。 “没事，再招人，搞一个部门专门搞卫生。”张凯随意道。 “好吧，那老板我还有个问题我想问下，为什么种植的植物都是蔬菜水果？”黎雅云最后问。 张凯得意道，“这是我最有创意的地方，以后公司就自给自足，你们就吃我们自己种的菜，又干净又卫生，一举两得，多好啊。” 黎雅云冷笑道，“还省钱，是吧。” 张凯冷汗直冒！！道，“意外，意外。老板我是这样的人吗？为了省那么点钱？” 黎雅云就冷冷地看着张凯！ 张凯冷汗瀑布流，便端起老板架子，“雅云，那个啥，那栋大楼买了吗？公司的品格想好了没？没？那还不赶紧去做？老板我开工资来玩的吗？”说着便把黎雅云赶出了办公室。 张凯躺在沙发上，暗暗抹了一把汗，心好累，这老板当得心好累。不行啊，得找多点事给黎雅云做才行。 什么事呢？张凯琢磨了会，要不调整公司构架？咦，这事也烦死自己，不行。 张凯想了好久，突然间有了个绝妙的主意。他把黎雅云叫到办公室，笑眯眯地说，“雅云，对于无土栽培，你知道多少？” “……，”黎雅云懵了，这谁知道啊，她唯有老实说，“不知道。” 张凯说，“无土栽培是个好东西，可以使农业实现立体种植，还可以丰产丰收，绝壁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黎雅云看张凯神棍般的神情，心中警铃大作，警惕性提高几倍，说，“老板，这个我不感兴趣，我也很忙。” “……”。张凯心想，难道自己最近使用过这招了？没有啊，女人第六感好可怕。 但是张老板心黑脸皮厚，这点问题难不住他，他说，“雅云，你看到时候我们重新装修公司总部，呃，姑且作为总部，临时总部，那也是很重要的。别装修好了，植物种不活，那岂不是悲催。所以你看……” 黎雅云赶紧打断张凯，说，“老板，不行，这事我真的不懂。” “没关系，”张凯拍拍黎雅云肩膀，“你不用懂，你可以找人来做嘛。我觉得你可以成立一个植物研究院，现在专攻无土栽培。你觉得怎么样？” 黎雅云清晰记得，张凯设计的总部大楼种植了五十六种蔬果。她一咬牙，这次说什么都不能接受。 黎雅云神色坚定说道，“老板，这个任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接的。56种植物种植研发难度太大。” 张凯有些意外，难道担子真的太重了？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下，“雅云，其实56种植物，并不需要全部重新开发。有很多常见的蔬果，已经有了成熟的经验。” 黎雅云再次拒绝掉，“不行，还是不行。老板，没有其他事我就回去做事了。”说着，她转身准备离开。 张凯心里焦急，脑海灵光乍现，他装模作样说，“呃，那么坚定啊。我还想着这次任务做完就提你工资呢？既然你没兴趣那就算了。” 提工资？黎雅云心动了，她回头说，“真的提工资？” “真的。” “不会又是加三五百吧。” “不是，这次我准备提5000。”张凯真的是下本了。 “好。”黎雅云接下了任务，“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临出去，黎雅云又问，“老板，那一栋大楼，你真的是打算作为公司总部吗？” 张凯说，“暂时吧，现在还没有找到好的地方放公司总部。” “那你到时候会搬过去吗？”黎雅云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原本她认为张凯是不会搬的，但是后来她看到张凯花心思重新设计了一遍装修，不说审美如何，但确实耗费了心思。至今为止，张凯都很少在技术开发之外花费精力。所以黎雅云不得不怀疑张凯的动机。 这个事张凯倒没多想，他说，“这个我也没决定。做好再说吧。” 终于忽悠住了黎雅云，张凯心情大好。黎雅云再谨慎也是太过缺乏对于种植技术改进难度的了解。要进行无土栽培的56种植物中，有三十多种技术还很不成熟。大概是处于能不能种活都在两可之间。能不能找到更合适的种植方式，营养配方，张凯自己都把握不住。 种植技术的提高，周期都是很长的，即使现在用组织培养，那也仅仅是能缩短研发周期而已。这样费时费力，所以看种植业公司的财报，真的很心酸。 拿来栓住黎雅云，让她没空折腾自己，张凯觉得还是必须要干的。即使拿出了能用的方法配方，张凯还挖了一个大坑。 按黎雅云那小胳膊小腿，大概要填一年半载吧。张凯美滋滋地想着，哼着小曲出了办公室，驱车赶往厂房。 李洛平要升迁，那粤商业需要的光刻机要赶紧做出来，拿到钱。 张凯做工程那么多年，遇到过几次，业主赖账的。即使是粤水那样的国企都会被赖账，更何况x星科技这样的民营企业。 他们赖账有个很强大的理由，换届了，上一届的事现在没理顺。李洛平是不会赖自己的账的，但是以后，谁知道呢？ 钱还是快快拿到手，放进自己的口袋比较安全。因此在几天前张凯跟李洛平签署合同后，就让小蓝竭尽全力生产。工厂的一切都要让步于光刻机的生产，必须要赶在李洛平上任之前搞掂！ 第一百五十一章 继续忽悠 张凯全心全意推进光刻机的生产，小蓝生产的速度那可是杠杠滴快。但即便如此，也再需要半个月的时间。精益求精嘛，张凯又对光刻机进行了改进。严格来说，这是之前光刻机的改进型号。 因此张凯再怎么心急也没用，况且他也问过了李洛平的任职时间。李洛平的任命按正常流程最快也要下个月底才能出来，所以张凯更加没有必要太过赶。按部就班就可以了，半个月而已很快的。这日子应该可以过得比较悠闲！ 然而，事实是张凯没躲几天，黎雅云又找过来了。她兴奋地跑进张凯的办公室，猛按门铃叫唤张凯，“老板，老板！” 张凯蓬头垢面地从厂房里面钻出来，有些意外地看着黎雅云，“你怎么过来了？事情办妥了吗？” 黎雅云兴奋无比，她说，“办妥了，你说的植物种植方法我都安排好了。” “什么？”张凯眼睛瞪得老大，幸好没带眼镜不然要摔了。“怎么可能那么快？” 黎雅云道，“怎么不可能？我挖了两个研究院。事情就办好了。” “啥？”张凯惊讶无比，“你挖了两个研究院？哪里的研究院？” “华南植物研究所，华南农作物研究所！”黎雅云骄傲道。“他们总有比较多的无土栽培技术积累，我算算56种齐了。” “……，”张凯没想到黎雅云那么雷厉风行，他心颤颤，声音有些发抖道，“那花了多少钱？” 黎雅云这才收起骄傲的神情，有些忸怩道，“也没多少啦。” 张凯心里咯噔一下，之前花多少钱都没有忸怩过，难道这次？张凯心中隐隐作痛，试探问道，“一辆辣法可以了吗？” 黎雅云奇道，“辣法是什么？” 张凯焦急无比，“那多少辆宾利？你快说，急死人了。” 黎雅云竖起手指算了下，“大概要一百辆吧。” “啥？！”张凯炸毛了，“他们研究所镶金了么，那么贵。合同签了没？” 黎雅云点点头！ 张凯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它似乎在嘲笑自己，你张凯就是本年度最大的悲剧，如果书写成故事，甚至可以竞选全球悲剧之最。名字都定好了，就叫做《张凯坑黎雅云记》！ 一百辆宾利啊，张凯跟黎雅云说，“我需要冷静冷静。你先出去！” 黎雅云看事情惹得有些大，灰溜溜地离开了办公室。 张凯在办公室发了一会呆，不断的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我张凯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不会被这点打击击溃。 张凯把黎雅云叫进办公室，“既然合同都签了，那就按合同办事。你把他们的资料发一份给我，我现在要看。” “好的，我让人马上发给你。” 黎雅云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张凯就收到了文件，他点开迅速浏览了一遍，各类研究员齐全，整整70多人，自带各种专利技术。还真有齐那么多种蔬果的种植。张凯这才松了口气，“这些研究员水平还不错，挖了也不错，但是如果只是用于总部种植，那未免有些浪费。” 黎雅云说，“那不如我们开一家农业技术研发的公司吧。” 张凯脑门青筋直跳，“这个行业谁懂？你看那些做这一行的，哪个不是半死不活。” “哦！老板你怕，那我们就不做咯。”黎雅云无所谓道。“反正都挖过来了，技术归我们所有，以后他们拿工资就是。” “……”，张凯对这个“败家女”彻底无语了，“我怕啥，你去注册一家公司，ceo就是你，你不把本钱赚回来，看我不……”。张凯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置她。 “不什么”，黎雅云好奇道。 好吧，张凯也无奈她何。他狠狠心，说道，“不赚回来，就撸了你职位，专做我秘书，工资3000。你看着办吧。” 做回秘书，无事一身轻那自然是极好。但是工资降回去，黎雅云就不乐意了，唯有硬着头皮答应张凯的要求。 张凯接着说，“你们成立公司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把统一的配方研制出来。” “什么统一配方？”黎雅云问道。 终于被我逮到机会了。张凯说，“总部大楼栽培管路设计，我只是安排了一种。意思就是说，56种植物，你们需要做到用一种配方培养。” “什么？老板，你开玩笑吧。”黎雅云惊叫起来，“这怎么可能做到？” 张凯见状，心里偷着乐，脸上严肃无比，说，“我可不管，如果使用56种配方营养液，那配营养液都需要大量的人手，各种管路布置也会占据大量的空间，所以只能用一种配方。” 黎雅云想了想，明白了其中道理。她也明白了张凯在之前安排任务时候就挖了坑，于是她爆发出了惊人的杀意，“老板，你之前是不是已经想到这样的了。” 办公室空气凝固了，张凯寒毛竖起，忙摆手否认，“没有的事，我也是刚才才想到的。你应该相信我的为人。” 黎雅云半信半疑，“真的才想到？” 张凯猛点头，“嗯嗯嗯，绝对是。” “那你最初设计一条管路的原因是什么？”黎雅云抓住了最根本的问题。 张凯对这问题却要有腹稿，“我这不是习惯了嘛。一条好看，我就按一条做了。没想到那么多。” 做过工程设计的人一听就能判断张凯在忽悠人。十年的设计师还能犯这样的错误，早就被人祭天了！ 黎雅云没做过，也不去想那么多。张凯这么解释了，她就姑且听着。她说，“那这次相信你。但是管路数量最多能多少？” 张凯调出图纸，就地计算一番，然后道，“最多两条，再多就没办法了。” “那好！” 张凯送走了黎雅云，偷偷抹了一把汗，总算忽悠住了。 张凯对黎雅云一直优待，是因为觉得这姑娘简直是自己的福星。只是这个福星不能让她闲着，不然总会搞些事情。上次她把宾利改装，张凯始终是觉得她太闲了，没事做才瞎搞。 然而要给她找事做也不容易，一来她深得张凯“甩手侠”的真传，任务派下去毫无压力；二来，黎雅云也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就是人懒还有些滑头。 因此张凯忽悠住她后，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第一百五十二章 投名状 松一口气的还有朱可欣、朱罗技两姐弟，他们刚在黑鸟潭宾馆设宴答谢齐姐姐的出手相助。 松了口气，朱罗技又愁上心头，“姐姐，齐姐是什么意思？到底接不接受我们的投靠？” 朱可欣说，“我们上车再说。” 奔驰上，朱罗技开着车，问，“姐，现在可以说了吧。” 朱可欣看着窗外，幽幽道，“算是初步接纳我们。但是要进一步对你有所帮助，目前来看还不可能？” 朱罗技也明白，他们动用关系抗住李洛平的压力把自己捞出来。自己俩姐弟仅仅是请人吃顿饭，好像真的有点不够。 于是他便说，“那我们送她一些钱？” 朱可欣闻言恨不得抽朱罗技一嘴巴，“你疯了么？他们还缺你那点钱？” 朱罗技委屈道，“那到底要怎么样他们才能接纳我？” 朱可欣严肃道，“弟弟，你要想好，是不是真的要投靠他们？如果投靠了，那就是你一辈子的事了。” 朱罗技嚷嚷着，说，“如果不投靠，我能有其他出路吗？齐姐不是说了，李洛平马上就要任职沙子区一把手了。按这样下去，我在妖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现在的职位。” 朱可欣说，“我没那么严重，你姐夫还在任上呢，谁能动你。” 只要还没有宣布离婚，朱可欣就一直可以扯上妖都大领导的虎皮做事。 “话虽如此，但是姐夫一向都不看待我，这么多年也没对我有所关照。”朱罗技埋怨道，“况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妖都。” 朱可欣沉默了，心想，即使你姐夫还在妖都，他大概率也不会理会我们了。潮水退了才知道谁在裸泳，很明显我们俩姐弟就是。没有了他的庇护，自己当凭名头也许可以。只是弟弟就难了，他这么着急找后台。难道，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朱可欣偷偷观察朱罗技的神情，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便试探说，“弟弟，你可是在埋怨你姐夫？” 朱罗技回答道，“没有。” 朱罗技掩饰得很好，但也难逃朱可欣的眼睛。做这么多年姐姐，朱可欣对朱罗技了解还是很充分的。 她叹气，说道，“他只顾自己的官声，极少关照后辈。这就是他的为官风格。你想要找人提携也未尝不可。但是齐姐那边谁很深。你需要再考虑考虑。” 朱罗技好奇问，“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朱可欣想想，还是不要告诉太多信息给他，免得他更加想投靠。“总之，大到李洛平那种程度。” 李洛平？朱罗技对李洛平背景的了解，还是比较表面，据说是某个封疆大吏的独子。齐姐如果也是，那可能也是封疆大吏级别的靠山。 朱罗技兴奋道，“那么厉害，姐姐，那他们要怎么样才肯接纳我？” 朱可欣见识比朱罗技广阔多了，她对齐姐那方的势力始终怀有警惕，除了捞朱罗技，她实在不想再和他们有太多瓜葛。 因此，她说，“弟弟，先不想怎么接纳，你是不是应该先去给李洛平道个歉？” 朱罗技沉默不语，良久，“姐姐，这个事不要再提。我丢不起那个人。” 朱可欣暗暗叹了一声，不知道自己求齐姐救朱罗技，到底是福还是祸？这些年朱罗技顺风顺水，在他姐夫治下，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打击。他心里估计很恨李洛平吧。这样子下去，他单枪匹马，迟早会被李洛平捏死。 朱可欣又急又悔，也许给他找个靠山也不错吧，那个山存在那么多年，应该没那么容易崩。因此，朱可欣对朱罗技说，“如果你真要投靠，就必须意识到几个问题。” “哪几个？” “第一，你的政治前途会跟他们捆绑在一起；第二，你很有可能会被推到前台……” 朱罗技一听，大喜，“那岂不是我有上位的机会。” 朱可欣说，“别太激动，还有第三。” “姐，你快说，第三是什么？”朱罗技急切无比。 朱可欣面无表情，说，“你需要投名状。” “投名状？” “嗯，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朱罗技开着车，也陷入了沉思。 投名状到底选什么？一连几天，朱罗技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也难得朱罗技这几天智商在线，很快他就想到了个主意。他赶紧告诉朱可欣，朱可欣听后，也没有觉得不妥。 这事就这么定了。朱可欣重新约了齐姐，然后带着朱罗技登门拜会。 张凯最近几天一直觉得眼皮跳，他掐指一算，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现在左右眼都在跳，那算什么？ 张凯做了些研究，主要是去千山一下，很快有结果了。是长期熬夜，用眼过度，导致眼肌痉挛。 对策是什么？洗澡睡觉！好吧，收拾东西回家，老老实实睡觉。 第二天，石宇智给张凯电话，“老板，我们无人机项目需要建一个风洞实验室！” 张老板偷懒不去上班，此时正睡得迷糊，“什么实验室？” 石宇智只好重复一遍，“风洞实验室。” 张凯睡意全消，“怎么回事？” 原来石宇智拉起了项目队伍，又挖了些飞机制造方面的人才。x星科技现在财力雄厚，要啥买啥，黎雅云从来没有拖延。很快他们就在黎雅云的支持下，做出了飞机模型，命名为x星飞机1号试验型。 但是飞行数据一直不理想，石宇智很头疼，实在没办法，有个工程师提议，还是要按正规的流程做风洞试验，才能采集更多的数据，才能分析原因。 风洞试验可以定量检查飞机的各项流体学性能，是飞机设计的必经阶段。石宇智当然知道，张凯也知道。 但是为啥一直没有搞呢？说到底还是因为钱。一个比较好的风洞实验室，那造价足以让张老板心疼好几天。 “真的到了非做不可的地步了吗？”张凯问石宇智。 石宇智说，“是的。” 按张凯平时的尿性，这种非做不可的东西，他大概率会直接批准。但是今天张凯还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于是他说，“你和黎雅云商量，找一家有实力的实验室租借他们的风洞。价格好说。你们就辛苦些，多奔波几次。” 挂了石宇智的电话，张凯心神不定，脸色慢慢沉了下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唐村河流域项目 事实再一次证明，封建迷信要不得，张凯因为眼皮一直跳，接受了黎雅云和千山大神的建议，去看了医生。 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是，劳累过度和长期熬夜，要注意休息，以免出现过劳死。 张凯拿着诊断书有些哭笑不得，好吧，过劳死可不是开玩笑的。前一阵子黎雅云还说过华花通讯有个员工猝死在岗位上，为此黄度克也是焦头烂额了好一阵子。 那给自己放个假吧，自己都是当老板的，也过劳死那岂不是贻笑大方？张凯想约林致理出来压马路看美女，修身养性，陶冶情操。林致理有女朋友了，还是工作日，忙着呢，没有鸟张凯。 张凯翻了一轮通讯录，大多数都是工作电话，忧伤！走着走着，朋友都没了。 窝在家里，张凯闲的发慌，农药好基友长生迷妹也不在线。张凯自个打，手气不佳，连坑了几把，实在无法做到佛系，退出了农药。 家里实在没法呆了，张凯决定出去逛逛。小区之外不远就是珠江，现在正值晚春清晨，又是工作日，江边人并不多。 看着滚滚江水，啧啧，还是浑浊。张凯想起，好像很久没有和粤水的同事联系了。于是，张凯打电话牛稳生，“喂，牛哥！忙吗？” “咦，凯子！忙着呢？怎么啦，突然间给我电话？”牛稳生说。 “没事，我就是今天休息，在江边逛，突然间想起了你们。” “你自个当老板了，果然是随意啊。我们就惨了，你当初说的确实没错。冯总果然是雷厉风行，妖都河流整治我们接了十来条，真的要忙死。”牛稳生逮着机会疯狂吐槽，“整个粤水都忙疯了，杜总头发都白了好多，你原来的手下温仁有天突然在办公室哭了，真是看着都心酸。” 听着牛稳生吐槽粤水的事，张凯精神有些恍惚，才一年光景，仿佛有些隔世之感。 他随身应道，“温胖子，总是喜欢偷懒，河流整治项目图纸繁琐得很，估计他想偷懒了。对咯，现在设计经理是谁？” 牛稳生叹道，“之前从外面招了一个985毕业10年的高工，但是干了没多久就扛不住压力，跑了。现在还空着呢，杜总意思是想从内部提拔，但是你也知道的，能拿出手的就温胖子。他性格弱点太明显了，所以杜总才迟迟没有让他上位。” 张凯呵呵笑道，“确实，你们业务繁忙，需要联系的事情太多太杂，没有做过这个方向的，估计都挺难适应。” “就是。”牛稳生道，“对咯，凯子，那你现在生意怎么样了？我就记得之前你弄过一次产品发布会。” “嘿，也就那样。每天学点新知识，做做设计。”张凯深知言多必失，有些事还是不要告诉别人。 “你就好了，学习能力强。由工程转到软件，也真是厉害。”牛稳生佩服道。 “用心学用心做，总会做到的。” “就是，凯子。我就佩服你这点，现在的年轻人，哎，运营那边越来越难招人了。年轻人都待不住。”牛稳生又开启吐槽模式。 “95后跟我们不一样的了，慢慢接受吧。当年我们不也是被老一辈的这么说吗？”张凯说道，“要挖掘他们的特长嘛。” “就你乐观。”牛稳生说。 “牛哥，不扯其他的。你们在妖都哪里有项目，我今天闲着没事干，想去逛逛。”张凯确实是在没事找事。 “那有几个，唐村那边有一个。我给你发地址。” “好的！” 唐村离张凯住的地方大概有半个钟车程。唐村河流域治理项目，张凯去到时候，工地上没有人。 张凯看了看，差不多收尾了。张凯看看文明墙，了解一下项目概况。印象中，唐村河是一条脏兮兮的小河，又黑又臭，鱼虾死绝，说它是劣五类，那是因为最低只能是劣五类。 这个项目，之前张凯也看过，确实是非常麻烦。小河经过唐村，两岸建筑密集，都是临河而建，餐饮店众多，污水都是直排河流，再加上有潮汐海水倒灌，治理难度很大。 这个张凯当时的治理思路是，首先拿下收集管网，如果这事能办成，治理就好了一半。 然而，最尼玛难办的就是这事，因为建筑太过靠近河流，根本没有位置做管网。真要做，只能建河里面。但是河流又很窄，建里面确实会阻碍行洪。 张凯往河里张望，此时已经涨水，但是还是可以看到河两边的污水管。还真的做成了，张凯心想，这里必然离不开冯总亲自协调的功劳吧。粤水公司施工队，张凯常打交道。他们没有这个本事。 河道两岸都是石砌，没办法做绿化，河底淤泥呢？张凯仔细观察，结合文明墙公示信息，应该也做了。 这速度，真是服了！按张凯之前的经验，这个工程最少需要两年，其中协调各部门各单位就需要半年以上。 张凯站在河边思绪万千，只是这些和自己都无关了。正感慨间，张凯感觉有人走过来，他转身一看，看到。。惊讶道，“哟，是你啊，温胖子。” “经理，我刚才听牛经理说起你来唐村河项目，这是特意赶过来找你的。”温胖子急切说道。 “怎么啦？”张凯问。 原来，自从张凯推出x星投影仪后，设计部的工作效率得到了极大提高。温胖子也在这过程中，极大提高了自己的设计水准。这个唐村河流域治理设计工作就是全是他一手完成的。现在有个大问题，那就是主干管已经完成，清淤也做了，河底也修整了，但是水质就是升不到4类。 末了，温胖子激动道，“粤水下了军令状，一定要在年中实现水质4类，妈的，现在还在五类劣五类徘徊。压力层层下来，最后全部在我们身上。你说，我怎么办啊。” “淡定点，听说你还有意思要上来的，这点心理素质怎么行？你分析分析原因，再对症下药。” 一说分析，温胖子就崩溃，“经理，我推测是收集不全面，还有些雨水管也排污水。但是这个根本短时间内处理不了，眼瞅着清明就到，雨要来了。” “嘿，那也是。严格来说，都是有机污染，充氧就可以。你考虑过没？”张凯问道。 温胖子顿时泪崩，“有啊，怎么没有？就是tmd没办法啊。”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忘了 “啧啧，胖子，最近脾气很火爆啊。”张凯揶揄道。 温胖子尴尬道，“原本我也是文明人，怎奈何这世间不容我文明，总是忍不住想爆粗。” “切！姑且听听吧，曝气充氧而已，怎么没办法？”张凯在河边找个石凳坐下。 温胖子屁颠屁颠地坐在旁边，张凯顿觉有点挤。 “胖子，体量又增长了？” “咳，没办法。工作忙。”温胖子道。“说回工作，曝气的难点很多，比如说安装、气量控制、检查，效果也难保证。” 张凯略微一想，“河流那么长，污染物分布不均匀，如何布设曝气管才能让能率最大化，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吧。” 温胖子猛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我怎么就没想透彻？” “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张凯问。 温胖子愁眉苦脸道，“我按常规的曝气设计，根本没办法做。要布置太多的风机房，而且管道也最终会被淤积。” 张凯笑笑道，“那你没办法了。你需要的曝气设备需要满足不淤积，风量可调，而且还要均匀利用率高。其实你计算后，然后布孔也可以用的。” 温胖子眼睛都大了，“经理，你可知道河流面积有多少吗？主河道12公里，怎么算？” 张凯笑道，“呵呵，怎么不能？” 温胖子涕零，“经理，那你给我算吧。你看我都愁得瘦了。”边哭着，偷偷抹了一把鼻涕在张凯衣袖。 张凯被这胖子恶心到了，赶紧站开，一脚把温胖子踹开，然后检查衣袖，“尼玛，温胖子，你鼻涕擦哪里？” 温胖子努力瞪大眼睛，作无辜状道，“没有啊。经理，别岔开话题，这个事你得帮我。”说着温胖子就要凑近来。 尼玛，张凯赶紧后退一步，“别过来，这事我帮你就是。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个死胖子这么恶心的？” 温胖子谄笑道，“经理，这不是你走了嘛，有点儿放飞自我。” “……”，张凯对此很无语，“是不是因为我炒不了你鱿鱼？” 温胖子嘿嘿笑着，怎么看怎么猥琐。 张凯气的一阵冒火，连踢带踹，把温胖子赶走，让他回去把设计资料发过来。 温胖子跑得很远才停下来。在晚春的阳光下，冒出了丝丝热汗，心里也是暖洋洋的。张经理即使离开了粤水，也依然把我们当做部下，有困难依然会帮助我们。 他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回到公司。刚进门就遇到恶心人的梁静卫，他笑呵呵地看着温胖子，操破锣声说，“胖子，什么事那么开心？唐村河的事情处理好了没？” 温胖子看到他就有些不开胃，“关你p事。” 梁静卫说，“怎么不关我事。谁让我那么命苦，跟你搭档，是你设计代表？” 原来，张凯离开粤水后，粤水扩张迅速，大量的项目需要设计。这样子设计师就不够用，为节省设计师工作时间，粤水公司设立了设计代表岗位，他们代表设计师去跑现场，去收集资料，然后反馈给设计师。 这批设计代表也需要丰富的经验，因此招聘入职的都是有中级职称，和优秀的学历。这样才能做到传达无误。因为他们学历、经验丝毫不弱于设计师，因此，他们也时常和设计师争吵。主要是，现在粤水设计部没有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物。 梁静卫就是如此，他很看不惯温仁，觉得他年轻，学历比自己还差点，凭啥能当工艺组组长，甚至还想当经理。因此，他时不时揶揄下温胖子。 温胖子脑子一热，忍不住说道，“问题能多大，我已经找到办法了。你别叽叽歪歪就行。” 说完，胖子暗叫一声，遭了。经理还没有给出方案。 梁静卫愕然，心想，就在刚才出去前你还愁眉苦脸的，这才过了多久，你就想到办法啦？吹吧。既然如此，我就加一把火。 于是，梁静卫说，“那好，胖子，你明天能拿出设计方案或者施工图吗？” 这时候，两人的争吵已经惊动了不少人围观。 赵云鹏在人群中看不过眼了，他说，“这不是坑吗？哪有一天让人拿出设计方案？” 很多人附和说道，“是啊，这难题困扰了大家那么久，怎么可能一天就解决了呢？” 温胖子还是有一些人望的，支持他的人不少。尤其是设计代表这个岗位确实不讨大家喜欢，总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催图催得比业务还要频繁。 试问画图狗哪一个会喜欢天天被人催图？再加上温胖子人也不错，于是很多人都帮他说话。 梁静卫见形势不妙，便改口道，“那胖子你觉得几天可以？” 温胖子对张凯可是信心满满，想了想便道，“后天吧，后天下午给你。” 梁静卫马上接口，“那好。大家都可以作证，后天下午。” 大家都没意见，两天要做出来难度总会比一天小些。 温胖子回到座位就给张凯发了资料，包括河流分段的监测数据，河流的改造施工图，还有自己布置的曝气管示意图等等。 其实温胖子的做法多少有些违规的，毕竟施工图是不能随意发给公司之外的人的。但是温胖子从来也没当张凯是外人。 发了资料，跟张凯说明了情况，温胖子就忙其他事去了。 第三天下午，梁静卫一直焦急的等待着，他这两天都在留意着温胖子，看他都不是再做唐村河的项目的。他心想，难道温胖子要放弃了？那打狗要趁它落水，赶紧的。 梁静卫看看时间，然后跑到温胖子的小格子，敲了敲桌子说，“胖子，你的方案呢？快下班了。” 温胖子有些无神地抬头看着他，“到了吗？”然后他撇了一眼屏幕右下角，大惊失色，哎呀，尼玛，真的要下班了。但是老子还没收经理的设计啊。 温胖子有些慌了，他强做镇定，说道，“你等一下。”然后拿着手机离开了座位，出了办公室，他急忙给张凯打电话。 “喂，经理。我前天给你发的资料，你看了吗？设计做了吗？” 那边传来张凯迷糊地声音，“什么设计？温胖子。” 温胖子心开始凉了，“就是前天我跟你说的唐村河项目曝气工艺啊。” 那边张凯讶道，“哎呀，我忘了。” 温胖子惊呆住了，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第一百五十五章 送你了 温胖子心里慌得一笔，但是也不能骂张凯，他赶紧拿起手机，幸好只是屏幕碎了。他尽量用平缓的语调说，“那经理你还需要多久啊。” 张凯不确定道，“大概要一会儿吧。” 温胖子心理拔凉拔凉的，大概一会？经理也是放弃了？只好回去认输了。他强忍无奈，说，“经理，那你先忙吧。” 两人挂了电话，温胖子突然间好想抽烟，摸摸口袋，没带。他有些忧伤地在外面站了一会，然后鼓起勇气回办公室。 梁静卫见温胖子垂头丧气地回来，心知自己赢了。他走上前，得意洋洋说道，“胖子。做不了吧！我都说了你做不了，你偏要跟我犟。你看这不是要耽误事了。” 他越说越收不住嘴，“按我看啊，就你这水平，别想着当经理了，还是安心当癞蛤蟆吧。” 温胖子被他的话恶心到了，加之情绪低落，他怒火爆发，“就尼玛说风凉话，你这个设计代表能干点啥？我再差，水平也比你高。” 梁静卫高声叫道，“胖子，说话不要太过分。” “过分尼玛！” …… 两人的争吵，很快就被人拉开。牛稳生的办公室跟设计部紧挨着，两人的争吵最快惊动到他。 虽然他不是设计部的领导，但是职位高，且跟前经理关系密切。很多老员工都听他的。因此，牛稳生面露怒容道，“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温胖子气到头皮发麻，别过头去没有回答。梁静卫说，“胖子没有做出唐村河项目的改进方案，他还跟我犟，死活不承认。” 牛稳生听是唐村河项目，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他接着问温仁，“温胖子，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温胖子这才开口，“谁让他口臭，没做完就继续做就是。他总是叽叽歪歪干什么？” 牛稳生对于设计师和设计代表的矛盾也是略有耳闻，看周围人的架势，分明也是分了派别。于是他只好和稀泥了，他说，“两边都有问题，你们俩要精诚合作才能完成任务，相互扯皮，那算什么事？” 梁静卫说道，“牛总说的有理。我一定和胖子好好合作，只要他有本事做出方案来。” 温仁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往上冒，“梁静卫你说清楚点！你什么意思？！” 两人又吵了起来！ 牛稳生看着一阵头疼，正在这时候，他听到手机响了，牛稳生掏出手机，是张凯。他便走开，接了电话。 “喂，凯子，什么事？” 张凯说，“牛哥，你叫温胖子赶紧收文件。他电话怎么打不通？” “好的！”牛稳生对着温仁喊道，“胖子，张凯你快去收文件。” 温胖子一听是张凯，也不跟梁静卫吵了，赶紧跑回座位，难为他几百斤的身体能有如此速度，他接收了张凯发过来的文件，赶紧点开，胖子一下惊叫起来，“握草，这么吊！” 牛稳生、赵云鹏，鱼红军等人都凑了过来，甚至梁静卫他们这些设计代表也凑了过来。 温胖子把图纸投影出来。粤水公司当然也有x星投影仪，而且还不少。温胖子自己就有一台专用的。 全息投影一出，众人也不禁纷纷爆粗，握草之声不绝。 这是一个河流的投影，不仅有河流的整体，还有花草，还有河道内的曝气装备。最让人震撼的是，实体投影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细腻，一块砖一根草都清晰可见。 最熟悉唐村河项目的莫过于温胖子，因为离公司，因此他可以时常跑现场，对那儿的花草树木，河流岸堤都是非常熟悉。那能从实体投影中，轻易找出那些他常去的地方。 他失神道，“这也太厉害了！” 其他一众设计师也被惊得难以置信。 赵云鹏道，“这样的投影，怎么可能如此清晰？我们也常用，为什么做不出这样详尽的细节？” 建筑设计师更是感慨万千，“这个图的设计师，真是牛b上天了。” 众人齐刷刷地看着温胖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尤其是同为工艺专业的设计师。温胖子水平虽然有，但是绝对不会这么高。 梁静卫很快从震惊中走出来，他观察了下周边情况，发现很多人对此图有怀疑。他心中大喜，“胖子，这根本不是你的，你偷别人的？” 偷窃图纸，会触犯知识产权法，如果坐实此时，温胖子就完了。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牛稳生大喝一声，“小梁，你不要无理取闹。胖子，你们张经理说这套都送给你了。” 张经理？梁静卫一脸懵逼，不知道是谁？老员工一听是张凯，这才恍然大悟。x星投影仪就是张凯发明的，难怪他可以运用到如此细致入微？ 温胖子也从震惊醒来，一点点放大曝气部分的情况，毕竟这才是关键。尼玛，竟然是一个从没见过的曝气器。 赵云鹏等工艺工程师再次惊呆了，新式曝气器？！ “胖子，赶紧看看有这种曝气器的详细图纸。” 温仁返回查看，有一个命名为新型曝气器的文件，里面除了有图纸，还有计算书。很奇特的一种造型，在场众人都没有见过。 温胖子点开计算书，满屏的计算公式，众人再次懵逼，不明觉厉。 众人研究一番，才明白。这种曝气器，推动水流，可以顺流可以逆流，并且推动时向水中注入大量的微气泡，根据张凯提供的计算书，他的氧转移效率可以达到60%以上，一举突破了当前的曝气器氧转移效率极限。 赵云鹏感叹道，“这设计也太巧妙，太牛了！单是理论计算，都不知道要我追赶多久！” 牛稳生叹道，“你别看到牛，你还要看到这里面的经济价值，你们想想，这个曝气器效率是当前设备的2倍。我们可以省下多少钱？” 牛稳生此言一出，众人更是赞叹无比！ 梁静卫脸色难看的很，原来温胖子背后还有个这么牛的人物。这次温胖子上位已经是难以阻挡了。 这礼物也太大了！温胖子想通其中关节，意识到这图的价值。他掏出手机，尼玛，关机了。难怪张凯打不进。他赶紧开机，给张凯打电话，“经理，你这套图也太贵重了。尤其是那个曝气器。” 张凯笑道，“多大点事，也就费我一点功夫。都送你了，当是我忘了你的事的赔礼。你好好揣摩设计，掌握了，当上经理没问题。” 温胖子感激非常，原来张凯也是记挂着自己的前途的。这两百斤的胖子突然间很想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回去扫墓 张凯确实是忘了温胖子的事，他回来后玩玩手机，发现好机油长生迷妹竟然上线。这非常罕见，于是张凯便便招呼他一起开黑排位，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一路势如破竹。 长生迷妹的后羿玩的无比顺溜，张凯发现自己玩妲己居然抢不到他人头。然后张凯改用蔡文姬，全力辅助长生迷妹，这样长生迷妹可以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两人杀得性起，竟然打了一个通宵。 然后第二天张凯睡懒觉，起来就忙着折腾粮食制作，就把温胖子的事忘了。 就这样，差点坑了温胖子。等温胖子给张凯电话时候，张凯才想起，然后赶紧进行设计，并且让小蓝调动部分算力进行帮忙。于是，张凯就在让温胖子等一会那段时间里，就完成了整个设计。 而新型曝气器的设想，张凯在看唐村河时就已经有了，有小蓝的计算，张凯很快就拿出了设计。在理论上，这个曝气器是相当完美的。首先关键参数，氧转移效率远超当前设备；其次，再防止堵塞方面，张凯也下了很多功夫，小蓝模拟了数百种情况，它都能完美应对。 把这个曝气器送给温胖子，张凯一点也不会心疼，毕竟只是一个曝气器而已。对于现在的张凯来说，毫无用处，还不如帮一把温胖子，进而拉一把粤水。 张凯发送完文件，喃喃自语，“妖都的河涌环境真的该好好整治了。希望粤水能在治理河涌模式方面能实现可持续！” 河流、湖泊等水环境的整治不可能一劳永逸，要实现水环境的长治久清。除了在政策上持续性支持，还需要企业能总结摸索出合理的经验，让水环境治理能实现收支平衡不失为一种办法。 张凯水处理行业奋斗多年，深知农村、河流水环境整治的利润是何其微薄，全靠负债增大规模来支撑。这并不是一种可持续发展的策略。 张凯也是能帮就帮，算是让他们帮自己完成未了的心愿吧。 这么一想，张凯觉得自己高尚了不少，这种情况下必须登高望远。望着远处江水流逝，张凯感到心旷神怡，老子也是能大有作为的。 张凯迈着六亲不认步伐回到房间，看到手机闪烁，有信息。他解锁手机，握草！张妈未接来电5个！好像调了静音！张妈这下估计火气能烧到天了。 张凯战战兢兢地打算回个电话，张妈电话又来了，张凯赶紧接了。 “喂！妈，找我什么事？刚才没看手机。” 果不其然，张妈怒道，“臭小子，你居然不接我电话。我打了你5个电话都没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张凯唯唯称是，赌誓再也不会。这才让张妈消了火，才说正事。 “凯子，今年清明你要回来去扫墓。” “什么？”张凯疑惑道，“我都好几年没去了。怎么突然要求我去呢？我工作好忙的。” “忙什么忙？”张妈刚灭的火苗一下子又烧了起来，“一天到晚就知道忙，忙那么多年，女朋友在哪？我这两天琢磨着，是不是近几年没回来扫墓的原因，才导致你一直没有女朋友。” 张凯汗颜，“妈，这两码事好不，你怎么什么都往找女朋友事上扯？” 张凯的一番话，彻底让张妈的怒火成燎原之势。“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事事都要跟我顶嘴吗？我跟你讲，这事没得商量，你今年必须回来扫墓。” 张凯想想，公司最重要的事莫过于光刻机的生产。现在小蓝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生产，只要关皓他们能保证厂区安全，黎雅云能保证原料采购就可以了。貌似没自己什么事！ 于是，他说，“好啦好啦，今年我就回去吧。” 张妈这才停止了人们喜闻乐见的训子活动。“嗯，那你尽量今天回来。” “……，”张凯无语，“那么赶？还有三天才清明呢！”听电话那边张妈好像又要生气，张凯非常识时务地改口，“早点回去是必须的。我今晚就回去。” 张妈这才放过了张凯！ 张凯挂了电话后，仔细一想，张妈此事必有妖孽。有些心慌，张凯给张小弟发微信。 “小弟，你知道老妈为什么突然间让我回去扫墓？” 等了几十秒，张小弟回道，“哥，妈不让我跟你说。刚才来信息被她看到了。” 张凯给他回了个省略号！ 他心想，怎么那么巧？十有八九是张妈猜到张凯会找人询问，知子莫若母？ 张凯摇摇头，放弃了琢磨。他安排了公司的事情，然后收拾收拾房间就出门。 清明是华夏传统节日，张凯觉得空手回去也不大妥当。所以他去公司把黎雅云拉出来做参谋，买点什么回去比较好。 黎雅云埋怨了一路，“老板，你回去扫墓？干嘛要我来参谋买东西？祭祀用品你爸妈会准备的。” 张凯说，“两手空空回去，总感觉不妥。” 黎雅云白了他一眼，“要不买把香蕉？” 张凯想想，说，“这个太普通了吧。有没有其他的？好好开动脑筋。” 这货一点幽默感都没有。黎雅云心想，还是不要开玩笑了。于是她问道，“那你家都有什么人？” “爸妈，弟弟，妹妹，哦对了，弟弟还有个女朋友。还有，妹妹估计不回来。”张凯一下子把户口本情况坦白了。 黎雅云感觉这情况略微有点诡异，总感觉好像在哪听过这种介绍方式。 “哦，那除此之外呢，比较亲的亲戚。” …… 两人边开边说，黎雅云建议，父母还是送点高档药材，诸如人参燕窝之类。这个容易，张凯开车到妖都药材店，这儿熟着呢！直接大袋买回去。 弟弟就随便点，他喜欢什么就买什么。这就比较坑了，张凯这货哪里会知道他弟弟喜欢啥？ 张凯对黎雅云说，“我猜人人都喜番雪梨的东西吧。” “大概是吧。” 于是就两人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张小弟的礼物。 最后，黎雅云还拉着张凯逛了一大圈，直到后排座位塞不下了。她才罢休！ 张凯暗暗肉疼，因为这里面大多数都是黎雅云做参谋几个小时的酬劳。 他吐槽说，“雅云，你这酬劳有点贵啊，时薪都过万了吧。” 黎雅云欣喜地数着她的战利品，随口应到，“必须的。这是额外工作，薪酬要是平常的3倍。” “好吧，你怎么说都有理！” 张凯凭借自己高超的大脑，怎么也算不出平常时黎雅云时薪有3千以上！ 第一百五十七章 张智深 张凯把黎雅云送回公司，然后独自开车西去。回到石化市老家时，已经是月过中天。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张妈就把张凯房门敲得的彭彭响。 张凯睡眼朦胧，起来开门，“妈，什么事那么早？” “赶紧换衣服，吃过早饭就要去扫墓了。” “这么早？现在才几点？”张凯道。 “8点半了，今天要去的墓比较远，要早点过去。” 张妈没说错，确实要早点。 粤省的四月，温度不定。清明时节雨纷纷，在粤省很可能是不对的。这个清明假期，粤省热成了一个烤鸡腿。这次张凯他们要去的墓地比较远，张凯他们从老家出发，开车一个多小时，再步行上山半个小时。也幸亏张凯身强体壮，不然这只张爸提前准备的烧猪，靠张爸和张小弟是明显不行的。 尤其是张爸今年摆款，让人烧的猪重达100斤，烧后怎么也有80多斤。 刚开始是张爸张小弟两人抬着走，不一会，两人就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张爸虽然是农民，但是近年来农业种植越来越依赖机械。更何况，张爸办起了小农场，也越来越少干重活，再加之年纪大了，体力大不如前。 张小弟呢，从小也没受过苦，80多斤看似不多，但是一直抬着，在山路上走，那也是非常辛苦。 张凯在后面提着祭祀用品，渐渐看不下去了。“爸，让我来吧。” 张爸有些犟，“让你来做什么？我还不行吗？当年跟你妈一起去三哥市挑水果，我还不是一样。”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会年轻，现在呢？张凯心里吐槽着，但是他也没那么傻会这样说。 张凯眼睛咕噜转，有办法。“爸，那你也要让小弟休息一下。我看他快扛不住了。” 张小弟额头豆大汗珠不停的往下掉，“爸，我真的不行了。好重。” “那好吧。”张爸也不再坚持。 于是张爸张小弟两人在树荫下，小心翼翼地把烧猪放下。张凯上前把烧猪绑好在架子上。 “爸，前面还有多远？” “沿着这条路，大概走一公里就到了。”张爸坐在树头上，拿着帽子边扇风边说道。 “哦。一直走下去就是吗？” “嗯！” “那你们等下赶上来哈，我先走了。”说着，张凯拎着烧猪就跑，没错，是跑。 没到一百斤，对张凯来说真是小儿科，所以他拎着就跑，虽然是小跑，但是速度也不慢。 张爸、张小弟看得傻眼了，这怎么回事？儿子/大哥怎么那么猛？两人对望一眼，就拎起祭祀用品追上去。 张爸边跑边喊，“凯子，等我一下。” 张小弟闷头猛追，但是始终只能看到张凯的背影。 这座山岭坟墓很多，人们也都是这个时节过来扫墓。 “爸爸，快看，那个人拎着一只烧猪再跑！”一个留着鼻涕的小屁孩说。 他爸是个比较瘦弱的汉子，正扛着10斤的小烧猪埋头走着，累的气喘吁吁，他头也没回，便斥责道，“怎么可能？小孩子，不许说谎！” 正说话间，他感到身边一阵风吹过。他抬头一看，尼玛，还真是拎着一只大烧猪在跑，这只猪起码60斤。紧接着，又有两个汉子追着跑过。 今天什么日子？跑步去扫墓？于是瘦弱汉子被蛊惑了，也想跑上去。试着抬腿跑起来，腿太沉重了，跑不动，他试了几次，差点摔跤了，也就放弃了。 张凯领着两人一路跑跑跑，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也怕迷路了，所以他一直都只是保持距离跑。张爸跑快点，他也跑快点。张爸跑慢点，他也跑慢点。 就这样，张爸、张小弟生生跑了一公里的山路，累的两人瘫坐在地上。张爸对张凯真的是气的咬牙切齿，“凯子，你是不是找抽？我叫你别跑，你跑啥？” 张凯笑道，“怕你不让我来啊。” 张爸指着张凯，好一会也说不出话，没词了。 这块山头，到处都是坟墓。坟墓间距并不大，张爸带着张凯俩兄弟找了一会才找到。 荒草丛生，甚至还长了一棵碗口粗的杨树。张凯有些疑惑，“爸，你确定是这里吗？一年时间怎么长了一棵树？” 张爸随口说，“没事。坟墓为阴宅，也需要阴凉一点，不对。”张爸说着脸色骤变，变得阴沉无比。 “怎么啦？” “这棵树的位置是长在明堂。” “啥？”张凯茫然不解，这是什么？ 经过张爸的解释，张凯才知道，明堂是坟前空地，是阴宅风水的关键位置，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讲究。据张爸所讲，明堂种树，还是杨树。这是大忌！因为杨树为阴，就不适合种在阴宅附近，更何况是明堂。 张凯恍然大悟道，“那我们把它砍了！” 张小弟插嘴说，“哥，我们只有铲，没其他工具了。” 张爸脸色铁青，他沉声道，“一定要砍了，不然树根可能会伤及棺椁。”他心里还有种很不好的想法，这棵树怎么可能一年内长这么高？难不成…… 张爸做了一辈子农民，往上数几代也是农民，怎么都有些难以想象有人会存心做这种事？ 张凯虽然不懂风水，但是他知道张爸很在意这些东西，所以这棵长得碗口大的杨树，肯定会有些猫腻。况且，今年过来扫墓为什么只有自己一家子？其他的亲戚呢？ 张凯有些事不说，这不代表他不知道。相反，他精着呢，虽然黎雅云对此评断很不屑。 “爸，别烦了。让我来吧。”张凯说道，然后走到了树边，仔细观察地下草丛生长痕迹，心中有了答案。 他围着树杨树转圈，仔细观察着，思量着。 张爸、张小弟不知道张凯要干什么，也就静静地看着他。 不远处，瘦弱的汉子带着他儿子也出来了。他儿子咦的一声，说道，“爸爸，那个人不是刚才那个烧猪男？他在干什么？” 瘦弱的汉子不确定说，“应该是神棍吧，在作法吧。” 喜提两个新外号的张凯没有理会他们俩，他停止了转圈，撸起袖子，扎起马步，左手搂住树干，身子一沉，杨树竟然弯了下来。 旁边两对父子都惊得眼睛要凸出来。 紧接着张凯转身，右手把住树的下半截，身体向左侧稍作倾斜，腰部发力往上一提，竟然把整棵杨树连根拔起！真恍如鲁智深再世！ 两对父子哇的叫了起来，手里的东西全都啪啪啪掉在了地上！ 第一百五十八章 要拜师？ 张凯把杨树扔进旁边的树林里，然后拍拍手跟张爸说，“爸，再把坑填了就行了吧。” 张爸木然点头！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解过来。 瘦弱汉子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拉着儿子默默地找自家的墓地。 张家三父子也是默默干活，填坑，清理杂草。张小弟铲草，铲着铲着，他把铲扔一边，“哥，我忍不住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凯停下手里的活，站直腰，说道，“这个其实并不需要很大的力量。你只需要仔细观察，然后使用巧力就可以了。” 张小弟懵逼脸，巧力？那是什么鬼？ 张爸说，“别那么多废话，赶紧干活。” 于是，清理，修整，上贡品，烧祭品，拜祭！最后张凯用泥土把火灰埋了才离开。 张小弟问，“有必要这样吗？” “有必要，森林防火嘛。其实我们在野外使用明火就有些不对的了。迫不得已要使用，确保安全是必须的。” 张爸点点头，“凯子说的对，你们看那边的树林。” 只见远处一片小树林，疏疏落落，远看不觉异常。仔细观察，树木下部竟然都是一片漆黑，地上一片灰烬，显然这里经历了一场或者几场的小火。 “这里去年也烧过。”张爸感慨道，“迁过来之前那里，也年年都有，只是都不是特别大，没有上新闻而已。” 的确，森林火灾从来没有走远，只是他在城市居民的视线之外，不易引起大的舆论而已。但是一旦引起舆论，那都是大事！ 张凯默默不语！即使自己有贾维斯提供帮助，想要在这种事中有所作为也殊为不易。 张凯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总感觉只知道赚钱很没劲。也许是现在已经拥有了以前的自己从未曾想象过的巨大财富。 张凯有些肉疼地想着，是时候要考虑下社会责任感了。这种费钱的事，张凯记性会很不好，因此他当即给黎雅云打电话，让她记得放假回来要准备公司的慈善事业。 啰啰嗦嗦说了一轮，黎雅云回道，“我去年买了个表！”然后就挂了。 张凯很奇怪地看看自己手表，这姑娘怎么啦？去年她哪里止买了一个表，起码四五六个吧。 莫名其妙！ 扫完墓，按照惯例，还要把一些祭祀用的粽子之类吃掉一些才回去。说到粽子，张凯觉得咸粽才是正统，酸甜苦辣的都是异端！张凯曾经吃过辣粽子，他第一次觉得粽子口味之争有很深厚的群众基础。 毕竟不是华山，下山还是比上山容易。张家三父子很快就下到山脚，瘦弱汉子早就在那里等着。 他看到张凯便迎了上来，“先生，你好。我是曾恩伦，刚才看到你的神力。” 张凯上下打量了曾恩伦一眼，“哦，侥幸而已！” “是这样的，我天生瘦弱，我一直也想变得强大，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能把杨树拔出来的？”曾恩伦说道。“还有，”他瞥了一眼张凯手里的烧猪，“这只烧猪有多重？” 张凯把烧猪放在猛禽的后斗，说道，“怎么可以！那只是侥幸，我也不知道。这只烧猪我倒是稍微清楚，估计有八十斤。” “这也非常重了，先生，我想拜你为师。怎么样？”曾恩伦说。 张凯奇道，“现在还有拜师这样的事？” “有的，很多独特手艺人，他们的技艺传承也都是收徒的。还有体育界的，也有收徒。”曾恩伦越说越兴奋，“我是文艺行业的，我相信只有拜师学艺才是正道。” 这还真是独特的想法，张凯开始仔细观察曾恩伦，发现他虽然瘦弱，但是竟然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刚毅，颇为对张凯胃口，便劝道，“我只是偶然机会，可以变得强壮。你年纪偏大，几无可能。”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张凯是修炼星决才有如此脱胎换骨的变化，但是即便是张爸张小弟这等血缘至亲。嗯！！？张凯猛然醒起，自己好像可以教张爸张小弟他们星决！毕竟张凯不可能一直待在他们身边，提升他们的体能也大有好处。 曾恩伦看张凯说完打击人的话，就神游物外，心中不悦。“既然如此，那就算我打扰了。” 呵，生气啦。张凯飒然一笑，对他的三分好感便消逝了两分。“那再见。” 张凯招呼张爸张小弟上车，猛禽轰然启动，绝尘而去。 曾恩伦木然看着，神情沮丧。他儿子从车上走下来，“爸，是不是又搞砸了？我看那位叔叔刚开始是想收你做徒弟。” 曾恩伦叹气道，“小龙，可不要学你爸，这脾气，哎，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小龙说道，“是要抽啦，多好的机会啊，这都让它溜走了。人家那么强，看电视都知道高人自然有傲气，谁会看别人脸色过日子。”说着他背着手，很大人的摇头叹气。“爸，你真的成事不足啊。妈是不是也被你这样子气跑的。” “臭小子，又提你妈的事，看我不抽你。”说着，曾恩伦作势要打小龙。 小龙咻地一声，溜进车里。 曾恩伦这边打儿子的戏码真如火如荼地开展，张凯那边车内却颇为沉闷。 张爸上车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张凯琢磨着今天的各种事。张小弟本来就是个闷瓜。 最后，张凯还是首先开口，“爸，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 “最近我们家有没有得罪人？” “怎么会呢？我们一向安分守己。”张爸说。 好吧，张凯直接说破，“爸，那棵杨树可不是自然长在那里的。我估计半年前种下去的。你半年前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 张爸脸色大变，“真是半年前？” 张凯知道自己的思路没错了，“是的。我根据树根的深度，而周边草丛的高矮推测，就是半年这样子。” 此时，张小弟突然间说了，“爸，半年前不是跟二爷家有争吵吗？” “吵架？怎么回事？”张凯问道。 经过张小弟的说明，张爸的补充，张凯才知道。原来去年张爸打算办家庭农场，那就需要很多的农田。农田都是有主的，张爸只能找村里的人租借。这样子，张爸要搞农场的消息便搞得人尽皆知。有的关系好的，租借很顺利。有的关系差，租借就很困难。 张爸张妈只好发动关系去游说别人。这其中就避不开张爸的堂大哥张鸣洪。而坏事者也正是此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 张鸣洪 张鸣洪是张爸他爹的二哥的儿子，也就是张爸的堂大哥，家境却比张爸好太多。据说以前在外面做生意赚了不少钱，村里最高最大的房子就是他们家。张凯也去过，房子里面的装修也是相当豪华。 也就是这样，张鸣洪在村里面非常吃得开。如果不是村长刚好是张鸣洪的长辈，估计现在的村长就是张鸣洪。 但是张爸一直让张凯他们跟这个堂伯保持距离，因为张鸣洪回乡后没做正经事。而是在镇上搞赌博，张爸对此是很看不过眼。 只是现在村里风气变化，能赚到钱就是能人，违法了不被抓到就没事。张爸对此也是很不满，以至于张凯有时候觉得自己之所以会有些愤青，十有八九是有些遗传学的根源。 为了可以开展家庭农场，张爸被张妈逼着去请张鸣洪帮忙。谁知道张鸣洪从小就知道了张爸是种植能手，这次办农场肯定是赚一笔，因此他狮子大开口，说可以帮忙让人把地租给张爸，但是张爸相应的要给一半的股份给他。 等张鸣洪解释清楚什么是股份时，张爸勃然大怒，这不是让我们一家给你打工？就凭你张鸣洪动动嘴皮子？ 盛怒之下，张爸呸地一下向张鸣洪吐了口痰，然后摔门而去。 回到家，张妈刚开始埋怨张爸坏事，等张爸解释清楚后，她也气的发抖，大骂张鸣洪不是东西。 从此，两家彻底结怨。张鸣洪对张爸的农场展开打击，越来越少人肯把农田租给张爸。这还不算，他还拉拢同宗家庭，让大家疏远张爸。 张爸又没有人际手腕，理不了；张妈脾气火爆认，别人都欺负上门了，怼回去就是。 据张小弟说，张妈那段时间身经百战，撕逼技巧得到了长足的进步。 “啧啧，小弟，是不是被老妈高强的战力给折磨了？”张凯揶揄张小弟。 张爸说，“他那是欠揍。” 在张爸训子的话语中，张凯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爸，这个张鸣洪再怎么和我们有矛盾，也不可能在明堂种树啊，那也是他家的。” 张爸停止了教训张小弟，“这里面涉及很多上一辈人的恩怨，但是最主要的我觉得二爷本来就不是亲生的，做事无所顾忌。我们这一支又没有出色的人，张鸣洪就更加无所顾忌。以前跟我们没闹矛盾，还偶尔去拜祭下太爷，现在闹僵了。呵呵，我都怀疑就是他种的。” 张小弟说，“不会吧，怎么说也是同宗。” 看来，张爸在村里的日子过得并不怎么样。张凯想着，也许搬家计划还是有希望的。 “爸，那怎么今天就我们一家去扫墓？大爷家怎么也没来？” 张爸也是沉默了。 张小弟撇撇嘴，“他们俩家是穿同一条裤的。” 张爸开口说道，“也就不行张鸣洪做得这么狠，大爷家还会站在他们那边。” 张小弟细声说，“爸，我记得妈说过，大爷家的人都在张鸣洪的赌场那里干活。” 张爸怒道，“村里在张鸣洪那里干活的人还少吗？还不至于会容忍张鸣洪灭祖吧。回去我就找他对质去。” 张小弟不敢搭话，免得承受张爸的怒火。 张凯却知这些都不过是张爸最后的幻想而已。大爷家人在张鸣洪手下，早就不是纯粹的亲戚关系。据张凯所知，大爷家后代大多是混混，不过是明堂种树而已，也许他们并没有向张爸那样重视，别忘了，这一切都是张爸的推测而已。冒冒然去对质，怕是不会有结果。 只是张爸现在在气头上，张凯开着车，心里在盘算着怎么办。 看到路边树林，张凯把车停靠好说道，“爸，我想上个厕所。” “……”，张爸无语道，“现在在大路边，哪里有厕所？” “急！不管那么多了。”说着张凯心急火燎地下车。 张爸扶额叹道，“你哥一直都是这么毛毛躁躁，也不知道他的生意做的怎么样？” 张小弟说，“爸，你操心这个干嘛？哥一直都是niubility的。” “又跟我拽文，”张爸伸手就拍了一下张小弟的头。 张小弟喊道，“爸，你就是这样把我打傻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张凯回来了，“好舒服，爸，你们不去解决一下吗？” “不了，赶紧开车吧。” “该让小弟开了。”张凯说道。 “让我来让我来，”张小弟搓手道，“好久没开了。” “小心点，”张爸嘱咐说。 “得嘞！” 车子经过村子所在的镇区时，镇上警车云集，人声鼎沸，围观者甚众。 张爸有些好奇，清明时节，警察不放假吗？“小弟，停车！” 围观是国民特性，张家父子也不例外。张爸在镇上熟人甚多，他拉住一个人问是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张鸣洪的赌场被人查了。听说是市里面直接派人过来查的，他们望风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被一窝端了。” “这么狠！”张爸说，“那张鸣洪呢？” “哪！不在那里吗？最前头那个。” 张家父子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之前人群中央，警察压着一群蒙着头套的人。即便如此，张爸一眼就认出张鸣洪，还有他的儿子，以及大爷家的同宗兄弟。 真的一锅端啊，张爸咂咂嘴，心里很是痛快，很是舒心，仿佛夏日里吃冰淇淋那般。 张凯常年不在家，对张鸣洪印象很模糊，“前头那个胖子就是张鸣洪呢？不会错吧。” 张小弟说，“错不了，就他这吨位，这身形附近都少有。” 张爸说，“张鸣洪以前背受过伤，所以站姿有些奇特，不会错的。”顿了下，他旋即说道，“我说上得山多终遇虎，做生意还是要安分守己。哎！走吧。” 回到家，张妈可欢喜了，“孩子他爸，你听说了，张鸣洪被抓了。” “回来的路上看到了。” “报应啊，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天终于收他了。”张妈说道。“看来，我上次去给菩萨上香，还是挺灵的。过两天，你跟我会还愿。” 张爸唯唯称是！ 张凯看的直摇头，张爸这辈子都被张妈治得服服帖帖，我必须要避免这种结果。 第一百六十章 变故 晚上，张凯给黄敏民打电话，感谢他今日的帮忙。 “嗨，我也不是帮你，我只是接到举报，扫了个赌场而已。”黄敏民说道。 “总之，感谢了！那他们进去后也劳烦多多关照。” 清明节假期有个好处就是张凯非常容易找借口推张妈安排的相亲——清明时节雨纷纷啊，我在家里也缅怀先人，心神悲痛，根本无法相亲。 张妈才不信张凯的鬼话，只是这个节气确实不适合，便让人把女孩的微信发给张凯，让他好好去跟人聊聊。 张妈作为“监工”是非常出色的，张凯无奈之下，只好老老实实加了几个陌生女孩的微信。好吧，惯例有一两个被拒绝，张凯略微有些尴尬。 “妈，这个不能怪我，是别人不理我。这个属于不可抗力因素。” 张妈说，“没怪你，你赶紧跟着四个女孩好好联系，我找人算过了，你今年会有桃花运。” “真的？”张凯讶道，“哪个大师？之前都说我没。” “别高兴太早，大师说了，如果今年没有，那你可能未来三年都不会有。” 张妈此言一出，吓得张凯老脸煞白，他屈指一算，三年后，啧啧，自己估计要踏进投简历都没人看的年龄。相亲，估计也难吧。于是他非常坚定道，“妈，你放心，我今年一定好好努力。争取早日让你抱孙子。” 张妈暂时相信了，但是经过小蓝根据女孩回信息速度做出的技术分析，他认为主人成功的概率低于1%。 当然，看了报告的张凯非常恼火，然后删除了报告，再然后张凯用行为一步步验证了小蓝报告的正确性--三个女孩基本都不回张凯信息了。 还有最后一个，张凯垂头丧气的研究了小蓝的报告，然后对自己的泡妞行为做了一些修改，比如调整说话用语。然后坚持多一天，全部阵亡！ 小蓝对此也毫无办法，张凯垂头丧气的开车回妖都。幸好他也没有忘了正事，教张小弟、张爸一部分星决，让他们以后有能力应对冲突。希望不会用到。 节后上班第一天，李洛平就给张凯电话，“老张，我的任命下来了？” “这么突然？不是说起码要到月底吗？”张凯讶道。 “我也是刚收到消息，这次变故可能是有人推动的，因为接替我职位的是朱罗技，你还记得吧，他是你同学。” 听得出，李洛平心情也非常糟糕，提前上任本来也没关系，只是接手粤商业集团的竟然是张凯的对头。这让李洛平心生警惕，这绝对不是偶然。他接着说，“老张，你可要注意点，这个事情很突然，我怀疑背后有推手。” “嗯，我明白！”张凯故作轻松应道，“老李，你也别太担心，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结束通话，张凯脸色也慢慢沉了下去。 x星科技和粤商业集团的合作很多，本来李洛平的调动就对张凯的一些项目造成了影响，如地图项目，张凯想着等无人机研发成功后，他就拉粤商业组建地图公司，独立经营的。现在不仅仅是李洛平调任，新上来的竟然还是朱罗技。这给x星科技和粤商业集团的合作蒙上了阴影。 怎么办呢？呵，张凯想了下，没办法。主动权并不在自己手中，也许朱罗技未必敢和李洛平对着干呢？ 很快，张凯的幻想被打破了，朱罗技确实不敢和李洛平对着干，但是他敢和张凯对着干，甚至还想弄死张凯，因为第二天，粤商业发函给x星科技，要求对新采购的20台光刻机价格重新进行谈判，理由是新任董事长认为x星科技的光刻机即便是按国际价格的8成，依然是非常贵。国家的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浪费，粤商业可以把钱投在更有用的地方，希望x星科技谅解，并予以配合。 黎雅云最先受到函件，她都被气到发笑，“这个新任董事长怎么回事？合同都签好了，都快到交货日了，才发函来说这个，这摆明是要整我们。还讲不讲理了，我去找他们当面对质。” 江思琳就相对冷静很多，“总管，你先别激动，你上门对质有用吗？” “那怎么办？” “找老板，问问他怎么办，毕竟这个事涉及到公司的方方面面。” 然而，张大老板也是没什么主意，他给的回复是，沙雕！ 黎雅云领会，张老板意思是，想重新谈？没门。 于是，她起草了回复，敦促粤商业集团遵守合法合规经营规则，遵守双方的合同约定，x星科技对粤商业集团的让利也是足够多了。如果粤商业集团不遵守合同，我司将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利云云。总是就是，没得商量。 江思琳对此很担忧，她来自体制内，知道他们的做事风格，张凯和他们来硬碰硬，未来真的是生死难料。“总管，这个回复相当于要和粤商业集团谈崩。你有考虑过应对后续发展的预案吗？” 黎雅云淡淡笑道，“老板的风格，你不是不知道？该服软他会服软，他可能知道这次没办法服软了吧。预案什么的，老板的意思就是拼到底。” 黎雅云的解释并没有解除江思琳的担忧，甚至加重了。这是要蛮干的意思吗？她无比头疼，她是真心喜欢现在的工作，不想x星科技那么快就倒闭，更何况张凯。。。。 想到此，江思琳的忧虑少了几分，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而张凯做出了决定，就继续埋头研究。虽然他一直埋首研究，但是气质早就和之前不同。在之前，面对敌人他会尽量采取迂回手段进行对抗，比如说敲闷棍，游说，散播黑材料什么的，但是这次张凯一点儿躲避的意思都没有。他不是想要做“平头哥”，不是要像他那样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朱罗技分明是过来整x星科技的，想要张凯屈膝投降？做梦吧。就算拼光了x星科技，那也大不了重头再来。而且，现在谁输谁赢还两说呢。 现在的x星科技已经顺利度过了幼年期，也不是没有能力对抗风险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华花通讯的选择 第一百六十一章华花通讯的选择 黄度克很快就知道了x星科技和粤商业的事，他赶紧给张凯电话询问情况。 张凯跟他解释了一遍，最后说，“反正，我之前看在老李的份上，我已经很优惠的了。他朱罗技分明是想整我，我就想看看谁怕谁。” 黄度克一个头两个大，“那这样子必然会拖慢新洲产业园的建设，到时候你也很麻烦。” 粤商业集团和华花通讯合作的产业地点终于定下来了，就在沙子区的新洲。 张凯笑道，“黄董，你也别太操心了。这事，我倒要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然后，张凯就把之前和朱罗技的纠纷说了一遍。 黄度克一听，扶额说道，“张总，我怎么听起来不像是纠纷，反而像是你们俩联手坑害小朋友？” “没有的事，”张凯立即义正辞严地反驳道，“我是良好市民，你可不要污蔑我。” 黄度克对此表示很无语，但是该知道的信息他都知道了。这个朱罗技和张凯、李洛平不对付，敢对李洛平的合同进行翻案，朱罗技胆子也不小，或者说后台也不小。 黄度克想到此，望着天空喃喃自语，“我也应该选择站队了吧。” 一方面，华花通讯的圆晶厂依赖x星科技的光刻机，它的设计依赖于x星科技的eda。另一方面，华花通讯和粤商业集团合作的项目已经升级为国家级，新洲产业园的全称是新洲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师示范园。换句话说，这两家公司一家涉及自身的核心技术，一家涉及自己的经营收入。 黄度克要在其中选择，也不是容易的事。他不像张凯，张凯自己是老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败光了也是自己的。他要考虑华花通讯的各大股东，华花通讯的员工，所以黄度克打算先做和事佬。 和事佬不好做，黄度克满脸堆笑去粤商业集团跟朱罗技谈。按理说也是给足朱罗技面子，朱罗技却端起架子说什么不能让国有资产流失，钱要用到刀刃上。 朱罗技真的豁出去了，他深知富贵险中求，只要献上这个投名状，自己就可以正式进入圈子内。所以，就算一个月前，他都没资格在黄度克面前说话，现在他也敢理直气壮地拒绝了黄度克做和事佬的请求。 黄度克脸色很难看，他没想到朱罗技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强忍愤怒再次劝说道，“朱总，你可要想清楚，你这样子会毁了粤商业和x星科技的良好关系。” 朱罗技说道，“我只是一心想要保护国有资产而已，而且x星科技的光刻机价格本来就虚高。国产的光刻机才多少钱，x星科技的可是它的好几倍。” 黄度克说道，“朱总，x星科技的技术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国产的光刻机能达到x星科技的水平，那就值这个价格。”他越说越激动，“朱总，你根本不懂技术，你这样会误事。” 朱罗技阴测测道，“黄董，你这么激动，很难不让人怀疑你和x星科技的合作是出于私心，甚至乎，我怀疑这里面是否有利益输送。” 黄度克被气得脸色发青，他怒火中烧，喝道，“朱罗技，你说话小心点，谁利益输送了？年纪轻轻就学人构陷，我经营企业时你还在穿开裆裤玩泥沙吧。呸，什么玩意？” 说完，黄度克甩手离开。 办公室内，朱罗技阴沉沉笑着，并不与黄度克置气。他是有真正的后台的，黄度克呢？呵呵，现在在我面前倚老卖老，过多几年，还不是任自己随手拿捏。 黄度克气冲冲地回到华花通讯，他立即让人起草文件，发正式公文敦促粤商业集团遵守商业规则，不要影响双方的合作。 粤商业集团对此置之不理，黄度克没辙了。这也让黄度克意识到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营业额没了可以慢慢积累，技术没了，那就彻底落后了。 就在朱罗技有些得意，他自己就能搞掂华花通讯时，华花通讯董事会发布一则措辞严厉的通告，警告粤商业集团，x星科技是华花通讯的战略伙伴，希望粤商业不要妄图仗势欺人，这样势必会导致众叛亲离，让粤商业集团好自为之。 这通告一出，华花通讯就把双方的矛盾公开化。这则通告可把朱罗技吓坏了，众叛亲离是什么意思？华花通讯是不是要撤销双方在新洲产业园的合作？为x星科技出面而已，至于做到这样吗？于是，他第一时间致电幕后，请示办法。 黄度克收到的意见是，原计划不变！得，那就是继续干！黄度克咬咬牙，也出了通告，告诉x星科技，让其三天内安排人和粤商业集团重新进行谈判，否则后果自负。 尼玛，这是要疯了。王处长黄度克心想，自己也没辙了。 真正要疯的是王处长，他一直关注华花通讯。新洲产业园有他的一份功劳，只要平安落地，自己必然能往上挪一个位。 然鹅，现在是怎么回事？两边好像要闹翻的样子，这个x星科技是什么？值得华花通讯不顾一切？太不懂事了。 王处长立即登门拜访了黄度克，说明来意。 黄度克明白新洲产业园项目的重要性，他发布通告力挺x星科技也是承受了极大的压力的。他收到消息，耿秋实又开始活动，意在重新上位。 但是他也必须要选择站队了，开工便没有回头箭。黄度克只能尽可能拉拢更多的势力支持自己，所以他非常耐心地跟王处长解释了这样做的原因，希望特区能明白华花通讯的难处。 最后黄度克说，“x星科技对我司来说，无比重要，甚至可以说它掌握着我司未来发展的命脉，在现在的情况下，我必然要保持和它的良好关系，这也是我这么做的主要原因。” 王处长皱眉问道，“x星科技的光刻机真的无法替代吗？” “王处长，验收报告你也有看的，上百名专家的意见高度一致，这就是世界领先水平的光刻机，全球仅此一家，他们还有好多人现在都还在圆晶厂里呆着研究呢。这么先进的产品，粤商业集团还想以低几代的价格来采购，x星科技怎么可能同意？没了x星科技的光刻机，那新洲产业园就只能做我们的圆晶厂的供应商而已。谈何实现国家战略？华花通讯与粤商业集团合作的意义又何在？” 黄度克一连串的话，让王处长陷入了沉思。 第一百六十二章 矛盾爆发 王处长让黄度克先冷静下来，等他回复。黄度克应允。 王处长匆忙离开华花通讯，然后跟上级领导做了汇报。王处长的上级是gx局局长，他听了汇报，跟王处长商量一会，然后两人一同去跟分管领导汇报。 第二天，王处长再次登门拜访黄度克，告诉黄度克，市里会全力支持华花通讯的发展，只是目前情况还不明朗，让华花通讯暂时忍耐。 黄度克刚把王处长送出门，转眼就把消息告诉张凯。张凯琢磨了一会，特区这是什么意思？说的不清不楚，毫无头绪。还是要找专业人士。 所以张凯还是找上了李洛平，嗯，确实是专业当官的人士。李洛平听完张凯的话，当场就骂街，“特区忒无耻了，他们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等朱罗技和你斗得七七八八，才让华花通讯出来收拾残局。甚至，老子还怀疑，那些孙子还想搞砸你们的事。” 张凯惊疑不定，“搞砸？不会吧，新洲产业园涉及金额如此庞大，特区也是有政绩的，何苦呢？” “老张，这你就不懂了。你和粤商业搞砸了，光刻机肯定就不肯卖给他们了，那新洲产业园能做什么？无非是就是给华花通讯做配套生产，这样就可以一直保证特区的科技优势。” 张凯也骂街了，“黄度克那货敢骗我？看我不凑死他。” “老张，别急，他可能还不知情呢？这事你也别跟他说，他也没办法。况且目前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李洛平说道。 “那我不理了，朱罗技给我三天去谈判，我是不打算理他的了。后面的事你看着办吧。”张凯光棍道。 李洛平头疼无比，“老张，做人不能如此无耻。我现在都不在粤商业集团了，哪里管的着他。” “哦，那既然如此，我自己干他，到时候你别后悔。” 李洛平有种不好的预感，“老张，你别乱来啊。新洲产业园还是在我治下，只要能顺利投产，沙子区的gdp肯定能实现质的飞跃。” “。。。。。”张凯无语至极，“那到底是你出手还是我出手？怎么你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我，我是那种乱来的人吗？” 好吧，李洛平百分百确定张凯这货就是要乱来。他打发走张凯，然后和父亲商量办法。 如果只是朱罗技，那即使李洛平不在粤商业集团，要整死他还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朱罗技背后，李洛平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些力量在走动。所以他才不敢轻举妄动。 李春明对于李洛平的谨慎表示赞赏，“朱罗技不值一提，但是他背后确实是有人。你这次之所以会提前任职，我怀疑就是他背后的力量推动的。” 李洛平问道，“是谁？“ 李春明凝重道，“出面的女人，姓齐。“ 李洛平惊讶道，“前朝的那个？“ “嗯。他们一直非常谨慎，又有拥立之功，再加上多年的经营，势力盘根错节，轻易是动弹不得。” 李洛平急道，“那怎么办？我们也静观其变吗？那老张怎么办？那小子性格急躁，十有八九要和粤商业闹翻，那新洲产业园岂不是要黄掉？” “急什么急，”李春明训道，“就算闹翻又能如何？新洲产业园该干还是要干，这是大势。你要搽亮眼睛，你都能看出特区的意图，你钟叔叔他们看不到吗？” 李洛平恍然大悟，自己身在局中，有些看不到全貌了。既然新洲产业园关系到妖都的科技实力，那急的可就不只是我这个属地的书记。 李洛平兴冲冲地告诉张凯，让他安心，朱罗技真敢乱来，干死他就是。 啧啧，张凯心里鄙视了李洛平千万次，这专业人士也是说粗口的。既然这么说，张凯就该吃吃该喝喝。 三天没到，华花通讯的上次的通告终于为舆论关注。华花通讯与粤商业集团闹矛盾的消息开始在媒体上传播开来。矛盾的核心x星科技自然也是吸引人关注。 江思琳的电话一天都没停过，无数电话打过来询问情况。她一律以不知情回复，即便如此也说到嗓子冒烟，幸好公关部门也不止她一个，后来她都让手下去接电话。 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深知狗仔脾性，越是不说他们越是要追。现在只是电话，过一阵子可能就要堵门了。 于是江思琳找黎雅云商量，是否应该通关官方渠道对此事进行回应。 黎雅云琢磨一下，同意了江思琳的提议。流程走到张老板那，张老板一看，批复道，“说得太婉转了！” 得，江思琳心想，老板搞事情不嫌事大。于是，江思琳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完整整的在通告上写清楚，并且强烈控诉了粤商业集团对民企的欺压。 然后在黎雅云这个中文高材生的润色下，x星科技的控诉写得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张凯看着都觉得自己挺惨的。 于是x星科技官网，官方微博同时发布了这篇名为《关于新洲项目有关消息的回复的通告》。张凯的微博没多久就转发了。 通告一出，舆论哗然！ x星科技的粉丝群体已经相当庞大，再加上张凯自己的粉丝，虽然两者有重叠，但是也是非常庞大。 他们立即转发评论，“粤商业集团什么来头？这样子欺压民企真的好吗？” “就是他们这是在扼杀创新力，人家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去研究，结果要给他们压价。” “压价未尝不可，最尼玛没道德的是，合同都签好了，产品生产好了，这才来杀价。” “就跟叫鸡后才砍价一样。” “楼上的注意文明。” 一些相对比较理智的网友，则关注到了一些更重要的信息。 “难怪凯哥最近没有发布新产品，尼玛去做光刻机了。这也忒他妈高大上了。” “是啊，我在圆晶厂工作，这光刻机的作用太重要了。” “是呀，我们国产的光刻机落后别人几代，如果凯哥的光刻机真的能领先世界，那真的是逆天了。” 其他满脸懵逼的普通网友纷纷求科普，等他们明白过来，这才意识到这通告的价值。于是他们更加积极地喷粤商业集团。 信息的传播极端迅速，很快全网到处都是这件事件的讨论，事件热度不断上升，很快就出现在各榜单。 现在除了一些流量明星的八卦，最火的就是x星科技！ 第一百六十三章 撕毁合同 热度起来人人蹭，但是这种热度却不是人人都可以蹭，所以蹭的欢的都是行内人士或者专家学者。 有专家认为，x星科技必然要让步，因为涉及到这样的国家项目，必然是国企为主。如果粤商业集团一直这样不要脸，x星科技必须退让。不然承压的最大的，就是x星科技。 也有专家认为，粤商业集团违背商业道德，这样即使得了些蝇头小利，那也会沉重打击国企信誉，影响其在民众心目中本来就不高的形象。 有消息灵通人士说，华花通讯的圆晶厂使用的就是x星科技的光刻机，采购价格还是只是打九折。粤商业集团的拿到了八折，还想压价，那就是人心不足。 企鹅帝国的棱镜很快出了专题报告，他们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搜集齐了资料，其中有关x星科技的光刻机的报告是重点。上百名专家对张凯光刻机的肯定，报告里面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报告还搜集统计的当前领先的光刻机价格，最后得出结论x星科技的光刻机价格还是很厚道的。但是报告里面也提及新洲产业园的重要性，无论是地方还是中央，对此都极为重视。无论双方怎么闹，最终还是有一方要退让，而最有可能退让的就是x星科技。 业内人士认为，根据业内消息，x星科技的光刻机确实是堪称牛逼，华花通讯用过都说好。国内的光刻机还是asml光刻机，我都用过。但是，都没比x星科技的好。x星科技光刻机还算是很厚道的。 甚至有商界大佬说，他留意x星科技许久，x星科技的每一个产品都是绝对的精品，都是技术的突破，他非常看好x星科技的前景。如果张凯觉得可以，他可以资助。 众人一看id，尼玛，是马首富。 很多人心中都有一个定论，无论未来结果如何，x星科技算是彻底出名了。而他的老板张凯也将会成为商界科技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但是也有人说，x星科技的光刻机存在暴利，对国企让利也未尝不可。根据我所做的调查，x星科技的用户数量极为庞大，那也不足以支撑新总部的建设，新地皮的购买，还有就是他每年一亿的员工基金。所以，我判断光刻机的利润率极其惊人，不然的话，x星科技就存在偷税漏税的嫌疑。 网络上，各种说法都有，到处都有人在争论，总体上认为张凯的x星科技会妥协。虽然话不好听，但是这无疑就增加了整个事件的关注程度。 这也是张凯愿意看到的，即便他并不畏惧粤商业集团，但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把事情放在阳光下，放暗箭应该不容易了吧。 第二天，第三天x星科技都没有找粤商业集团谈判。 专家学者都开始有些呆了，张凯真不怕啊。 “尼玛，x星科技这是怎么回事？真不怕死啊？这样子下去新洲产业园项目还能搞吗？” “先冷静，粤商业集团还没有反应呢，等今天结束再发表看法吧。” 张凯的粉丝确实兴奋不已。 “凯哥威武，怕他个锤子。” “干他娘的，欺负到凯哥头上。” “就是，哪个粉肠这么没眼色，不怕凯哥拿他做弯举啊”，毫无疑问，这是张凯的健身粉丝。 有些理智些的粉丝也担忧张凯这样是否会真的惹恼官面上的人物，甚至会搞砸专家说的新洲产业园。 “凯哥，你这样做，真的ok吗？” “心疼凯哥，最近压力贼大吧。” 难得张凯此时在刷微博，他随手回复到，“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大不了x星科技关门！” 舆论一片哗然，“这么刚烈！？” “很多年没出现过这么猛的商人了。” “可能跟他的技术背景有关吧，认死理。” “但是也半截身入土了吧。” 赞叹者有之，嘲讽者有之。 “这种人就是不识抬举，没有大局观，死了活该。” “你tm有大局观念，要不把自家的房子贡献出来。我怕你连房子都没有吧。” 。。。。。。 又是一番争吵，但是无论如何，即使是最乐观的粉丝有对张凯的前途感到担忧！ 第三天下午五点三十分，粤商业集团发文通知x星科技，大意是鉴于x星科技没有按时与我方重新进行谈判，我方认为不合理的采购合同应当以与作废，特此通知。 也就是说，粤商业集团单方面宣布合同作废！ 张凯拿到文件，呵呵一笑，对黎雅云说道，“你去把这个文件放到官网吧。然后组织法务过来开个短会。” 很快，关注这个事件的人都知道粤商业集团和x星科技的合同被撕毁。 专家学者被打脸太快，网友也是虽有预感张凯会如此做，但是真正来临时，仍然感觉愕然！ 黄度克也愕然！ 楚豪雄也是愕然！ 妖都，特区都感觉愕然无比！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事件发展那么快，而且双方完全没有考虑退路。 有预感的李洛平也是有些心惊肉跳，妖都对粤商业集团的行动似乎有了误判！？上头以为粤商业集团只是闹闹，争取省点钱，他们也没有料到粤商业会真的取消合同。 这事越来越难收场了！李洛平忧心忡忡地想道，妖都的领导要急死了吧。 那边张凯召开会议，部署应对策略，他问法务，“我们如果要起诉粤商业集团，需要的材料充足了吗？” “老板，材料充足，但是老板根据我们的测算，如果这样子起诉的话，胜率并不高。” “那你们法务部的建议是？” “我们需要找一些大的律师事务所。” 张凯说，“那好，雅云，你们会同法务部联系律师事务所，不要怕花钱，找好的事务所。尽快起诉粤商业集团。” 黎雅云忧心说道，“老板，你要想清楚，如果起诉了，那这个事情就没有回头路了。“ 张凯飒然一笑，“回头路？不需要，你们听好了，我是寸步不让的。大不了鱼死网破，我重头再来。“ 第一百六十四章 税务稽查 张凯说的潇洒，但是事实并没有那么潇洒。他和黎雅云，江思琳三人想了很多应对的办法，都被自己一一抛弃，最后选择了最无奈的办法—拼！ 江思琳觉得可以引入战略投资，增强自身抗风险能力，比如说如果马首富入股，那确实是可以做到牛鬼蛇神绕路走。 黎雅云觉得拼到底也不是好办法，对方家庭雄厚，且有朝廷扶持，我们最好也找一个靠山。 战略投资，张凯还不想这么快找人来自己公司跟自己打对台戏，张凯还是喜欢一言堂。 靠山，张凯也想找，问题是李洛平现在不方便出手，官面人物做事需要借势而为，这样就坑了。就是说张凯要扛得过去现在这几波攻击。 只是没了个采购合同而已，对目前的x星科技来说并不算致命，最多是总部建设和新地皮购买要推迟而已。如果朱罗技有新的动作，那自己又该如何处理？但是朱罗技也就是一个老总，还能有什么招？ 很快张凯就知道朱罗技有什么招数了。 撕毁合同的第二天，张凯都还没正式起诉粤商业集团，就接到了妖都sw局的税务稽查通知书。 通知书说你方在过去一年存在税收违法嫌疑，要求x星科技在两日内提供过去一年的营业资料以便检查。 张凯脸色很是难看，这一招狠。只是张凯想不通，朱罗技能有如此大的能量？ 黎雅云问，“老板，这个事怎么办？” “按要求做，我们合法合规，怕他个鸟。起诉的事情继续推进。” “好的，我们已经联系上了地同的律师，他们答应接这个案件。” 地同律师事务所，在商业案件方面颇有建树，张凯想想便同意了。 黎雅云前脚离开，江思琳后脚就进来找张凯，“老板，你快看？我们被税务稽查的事已经有报纸报道了。”说着把笔记本递给张凯。 果然是有报道，还是主门户网站，消息如此灵通？还是早有预谋？张凯寻思着。 江思琳说道，“老板这是绝对是有组织的，我觉的必须要及时公布消息，免得公司声誉受损。” x星科技接受税务稽查，无论稽查结果如何，只要这个事情一经报道，就难免会在网民心中形成一种印象—x星科技偷税漏税！ 不信？那你跟sw局说去。所以一般来说sw局也不会轻易给公司出税务稽查通知书，以免影响到公司声誉。 然而，就是给x星科技出了。张凯不得不谨慎面对！ 张凯应对办法也比较消极，但是也要全面清查隐患，他创立公司之处就要求黎雅云在税务方面合法合规，要建立电子档案。这歌做法现在给张凯清查税务问题与极大的便利，再加上小蓝的帮助。 他很快就得拿到了结论，税务完全没有问题，每一笔支出都经得起推敲。 即便张凯自查没问题，但是事件已经被报道，这无疑给x星科技光刻机事件再添一把火。 有人相信张凯没偷税漏税，有人不相信。 这些都是正常的，江思琳留意到新的报道在不断增加，形势越来越不利于x星科技。 在一篇名为《x星科技经营现状》的文章中，竟然罗列了x星科技现在正在进行的几项计划，数目竟然惊人的准确，尤其是地皮和总部大楼。比企鹅帝国之前的棱镜报告还要准确。倾向性非常明显，x星科技偷税漏税的可能性非常大。 她在其中嗅到了一丝丝阴谋的气息，x星科技的系统无比强大，根本没人能黑进来，那消息是从哪里泄露出去的呢？ 最有可能就是甲方？江思琳似乎看到一张大网，在方方面面把x星科技围困起来。她心急如焚，这次的危机远甚从前。 张凯以为这次失败，大不了从头再来，但是按江思琳的猜想，这次别人是要把张凯往死里整，有可能会给机会重头再来吗？ 江思琳让人联系各大门户网站，让他们进行删帖，消除对公司影响。但是这些公司似乎都出工不出力，很久都没有把不利于x星科技的文章删除。 江思琳心中的不妙越来越明显，x星科技自己发布的消息终于挂网。 此时，x星科技被税务稽查的消息终于在社交媒体发酵开来。 张凯的粉丝们纷纷表示不相信。 “粤商业集团下手太黑了。” “就是，媒体也在瞎起哄，事情都没个影，就知道抹黑。” “就是，人家x星科技不是说了吗？绝对合法合规，正在积极配合检查。” 黑粉们却是一片狂欢，“吹吧，有人说了，x星科技又是买楼又是买地的，只是靠那点会员费，可能吗？” “不是身有屎，sw局怎么会查呢？那么多企业不查，就查你？” “是咯，你x星科技有金啊，分明就是偷税漏税，还不肯认。” 两边又开始争吵，专家学者这次嗅到了些不寻常的气息，便都没人发言。但即使这样，由于黑粉们的努力，这个事件最终还是上了热搜。 x星科技被税务稽查！ 江思琳气得牙咬咬，她做的公关工作，到目前为止，算是彻底失败了。 张凯安慰她说，“没事的。你帮我拍些照片吧。” 因为资料齐全，张凯让黎雅云整理好资料后当天就送sw局。 而这些过程的照片，江思琳都拍了下来，传给张凯。 张凯整理起来，发了微博，并附文，“热烈欢迎税务稽查，争做纳税排头兵！（二哈，二哈，二哈）” 一如既往的逗比风格，惹得粉丝们会心一笑。 “凯哥，还是那么淡定！” “这像是偷税漏税的做法吗？” “黑粉们，呵呵哒！” 即使现在很困难，张凯依旧没有改变！这是一种自信，他必须保持淡定，才能稳定人心，无论是公司内部还是会员还是粉丝。 虽然很多人都不说，但是张凯明显感觉到公司有些人心浮动，他需要展示自己的信心。这些困难都无法打倒x星科技。 甚至他也要给亲友信心，因为事件闹得如此之大，林致理，张小弟，张小妹都打电话过来问情况了。 而以前在同事也在微信上问，张凯回信息都忙得手忙脚乱，最后干脆不回了。 张凯第一次觉得事态非常严重！ 第一百六十五章 濒临倒闭 张凯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家的账本也经得起推敲。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就算账本经得起推敲，稽查人员也需要的x星科技的人上来解释。 这样来来回回，非常之折腾人，主要是折腾黎雅云。最后她撂担子不干了，“你们看不懂，就辞职别干了。一天折腾人，算什么事？” 两天下来，sw局最终也查不出什么。 张凯让黎雅云准备的起诉工作也准备就绪，地同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会同x星科技的法务人员，到妖都中院进行起诉。 这是张凯的一次正面反击，他希望粤商业集团能看到x星科技的决心。 然鹅中院回复的意见是，一个月内开庭审理。 一个月？x星科技一个星期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 地同的律师介绍，这是权力的合理使用，我们很难让案件插队提前审判。 接下来的日子，x星科技一天都没有安宁，它分别接受了工商，安监，消防的检查，搞得x星科技员工开始无心工作。 张凯开始意识到，如果只是依靠自己的表面力量，是根本没办法对抗得了这种官商组合拳。 无奈之下，x星科技官网出现了《关于非管理层人员休假的通知》。 “近日来，公司经受了大量的非难，经营困难，管理层进行了大量的工作，怎奈势不如人，收效甚微。频繁的检查，也使各位同仁也无心工作。有鉴于此，公司决定除管理层外，其他员工暂时休假，期限未定，请各位员工回家安心休息。薪资照发！” 这是张凯迫不得已的决定，天天都有人来检查，张凯真的烦死了。所以，她决定暂停公司的一切经营业务，给员工放长假。等待风浪过后才通知他们上班，万一过不去，那就只能呵呵了。 此通知一出，立即被网友转载。 “x星科技要扛不住了。” “呵呵，粤商业真牛逼！x星科技这样产值上百亿的科创公司，说倒就倒。” “真想知道粤商业集团到底是什么来头。“ “凯哥，坚持住。我们需要你。“ 部分消息灵通的民营老板有些兔死狐悲，“民营企业的艰难，在这个案例中可见一斑。就算合法合规，面对权贵，依旧是任人宰割。” 很快，x星科技将停止营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网络。 一般网友没觉得这个有什么影响，直到张凯发布第二条通知。 “鉴于公司经营现状，不知何时才能恢复经营，我司决定停止提供会员服务。为避免会员的损失，我司决定停止经营业务的通知发布之日起，开通会员退费通道。望会员们留意！以后有缘再见！” 此通知一出，整个网络都要炸开来。 试衣助手，x星投影，x星视频，x星绘图，x星eda等等，一系列软件已经深入人心。 女孩子们挑选衣服，习惯性使用试衣助手进行对比，简单方便。 设计师，工程师都离不开x星绘图，离不开x星投影。 还有eda，关系整个集成电路行业的设计水平，也要停用了。 很多网民突然惊醒，x星科技竟然是如此的牛逼，没有了他，未来的日子不好过。毕竟用惯了先进的工具，再用回以往的老掉牙，这是一种煎熬。 “沃槽，老子突然发现，没了试衣助手，我以后怎么买衣服？” “尼玛，我明天要去给客户做投影讲解，难道要我用回幻灯片？” “我设计的集成电路，明天就可以完工了。明天停止服务，那我岂不是要哭死。” “哭死的1” “1” “10086” “最tm坑的就是粤商业，搞得x星科技倒闭。” “就是，真的好希望能彻查，让x星科技能恢复经营。” 网络上多是同情x星科技的声音。 黄度克一看通知，心里mmp，eda停止服务，那华花通讯的设计部门岂不是悲催？武功一下子被废了一半？ 毕竟x星eda的设计让x星光刻机生产，最是顺利。这是技术部门反馈过来的意见。 他赶紧打电话给张凯，“张总，你是开玩笑的吧。你真的要让x星科技停止经营？” “黄董，我现在是烦透了。一天天都被检查，员工也是人心涣散，那还不如停止经营，让大家都休息下。”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恢复经营？”这一点是黄度克最为关心的。 “这个不知道，我们起诉了粤商业集团，但是开庭审理得等一个月，那我最少也要等审判结果出来才打算考虑恢复。“ 黄度克被特区约束着，没办法提供帮助，他也琢磨出了上头的意思，很有可能是想削弱妖都的科技实力，保持自身的优势，因此黄度克也是身不由己。 他长叹一声，“张总，你有没想过要妥协？“ “呵呵，怎么可能？” 黄度克没办法，只好说了自己担心设计部门的事情。 张凯想了想，“这样吧，黄董，你我也是相识一场，我给你们的eda比会员版的高级，授权使用来的，停止经营也不影响使用，只是不更新而已。” 黄度克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妖都方面还是一片风平浪静，李洛平终于忍不住了。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凯的心血付诸东流。他对市局没有管辖权，但是他是地方长官，他派专员驻x星科技厂房，来一波检查挡一波。 这就造成了一个很有趣的局面。一波又一波的检查车辆在厂区门口，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有些像是游行。 李洛平派来的是沙子区的区长，权势足够大，除非是市局领导班子亲自上门，否则没人可以绕过它。 张凯非常感激，李洛平做到这一步，很不容易的了。 为了避免无穷尽的检查对小蓝的干扰，张凯在停止软件服务后，把超算中心搬到了厂区。 但是区长忙得很，以李洛平的强势也不可能让区长长期驻企业厂区。 几天过去，检查次数慢慢减少，但是紧张的气氛并没有褪去。 张凯已经把当月会员费全数退还，x星科技全面停止经营！ 而停止经营的效果也慢慢地显现出来，网络舆论已成沸反盈天之势，诡异的是，纸媒竟然是一片寂静！ 第一百六十六章 砸了都不给你们 果不其然，区长很快就有其他事物安排，离开了厂区。 幸运的是，那之后再也没有检查组驾临，张凯这才舒了一口气。 李洛平的电话也让张凯安心不少，因为李洛平说妖都方面终于沉不住气了。一方面是因为事件发展越来越不可控；另一方面是因为粤商业集团也受到越来越多的举报。 这样才使妖都出手制止了无穷尽的检查，但是张凯的危机并没有完全过去。因为张凯看到这无尽的手段，绝对不是朱罗技能有的。 如果不是朱罗技，那有谁呢？ 张凯便问道，“老李，你老实跟我讲，到底是谁要整我？” 李洛平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墨迹半天也只是嗯嗯啊啊，说不出所以然。 “。。。。”张凯说道，“不会是老李你也干不过的人物？” 李洛平觉得还是要让张凯知道些内情，“确实是的，单凭我是干不过的。” “哪一路的神仙？”张凯追问道。 沉默一会，李洛平一字一顿说道，“前-朝-势-力。” “前朝？”张凯疑惑不已，“不都是大老虎被打下了吗？” “老张，你不是体制内，这些你不知道。打下来的都是背景坍塌的大老虎，这个不一样。他们有拥立之功？”李洛平说道。 “靠！”张凯骂道，“那岂不是他们的最终靠山是当今大长老？” “你知道就行，别说出来。”李洛平接着说道，“其实我们都是拥立功臣，只是他们在前朝早期就开始站在他身边，所以他们也是极为得信。” 张凯听完，明白了，李洛平他们不是干不过，只是这样子会涉及到极为深远的政治斗争。 这群人虽然拥立有功，但是没有明面上的大人物。欺负李洛平还行，真跟李家对着干，那也是有些不够看。 “那他们的头是？”张凯问道。 “老张，他们的头叫古书鲁。”李洛平严肃道，“但是在这次操作中没有出过面，一直都是他的前妻在操作。圈子内很多人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他们还是政治盟友。” “那他的前妻是谁？” “齐语霏。” “哦，没听说过。” 李洛平说道，“现在妖都方面制止了各市局的行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事情已经过去了。根据我的猜测，他们的目标是你的x星科技。只要你们还没倒下，他们就不会停止进攻。” “靠，”张凯骂道，“那岂不是跟草原野狗群一样？” “。。。。” 张凯的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再次收到消息，安全部门成立高科技犯罪专案组，按李洛平收到的消息，这是想要给张凯入罪。 尼玛，还讲不讲理？张凯心中大骂，老子又没偷税漏税，专案组有能入我什么罪？ 张凯咨询了法务，法务认为，这次的调查的对象很可能不是x星科技的财务状况，有大概率是技术问题。 这恍如一记闪电，正好击中张凯的弱点，张凯最大的问题是没办法解释他的技术来源。 虽然贾维斯只是提供技术资料，所有的研发都是张凯一手一脚做出来的，但是是人都难免会怀疑一个多年的工程师怎么突然变成发明家。 而张凯最担心的是小蓝会被暴露出来，毕竟高级人工智能的存在，也是很烫手的。尤其是，现在全球各国都在研究。 如果安全部门过来调查，势必会把所有的设备都查封起来。那么张凯的技术底蕴就完全暴露在别人眼中。 怎么办呢？ 张凯问李洛平，“安全部门的专案组还有多久会来到x星科技？” “最迟明天下午。” “靠！” 张凯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 小蓝是张凯最得力的帮手，如果被查封，被拿走调查，那势必是有去无回。 张凯慢慢冷静下来，面沉入水，目光凌厉得像刀剑一般。 他想了一下，安排人手去做准备，自己也去忙乎起来，给小蓝搬家。 很快，x星科技官网出现一个视频。 视频中，大批身穿制服的人，驾驶吊车把一台台方形的设备摆放在空地上，数数竟然有20台之多，煞是壮观。紧接着，有人驾驶勾机，把一台台的设备砸碎，然后有推土机对设备进行反复碾压。最后，全部都碎成一堆废铁。 最先看到的网友一脸茫然，怎么回事x星科技改行收破烂了？ 很快x星科技官微转发了视频，并上说明，“老板说了，砸了也不给你们。” 这么一说，很快有网友在视频中截取了被砸设备上的文字，“x星光刻机”。 知情网友一阵哗然，x星科技竟然把20台光刻机砸了。 “沃槽，x星科技这一砸，损失多少？” “x星科技被人逼到这个份上，真的是我朝的悲哀啊。” “根据市价计算，不下150亿。”有网友说道。 “。。。。。。”一众网友顿时失语！ 150亿是什么概念？白家电巨头一年的利润，一个地级市一年的预算收入，重达170吨的现金。 这是非常大的数字。 有专家认为，这次的损失会让x星科技彻底失去崛起的力量。 很多人感叹道，“可惜了，x星科技技术实力堪比雪梨的。可惜还没成长就被自己人扼杀掉。” 网络之上，同情x星科技的声音占据绝大多数。 有粉丝甚至组织起来，要求粤省彻查此事。 张凯的果断，吓傻了很多人。 尤其是妖都方面的人士，他们恨不得把粤商业集团剥皮抽筋。 把x星科技逼成这样，那新洲产业园还要不要开工？不是说给他点压力，好在光刻机价格上杀价而已。怎么走着走着，走到了这一步。 朱罗技也懵逼了，x星科技停止经营，他也只是笑笑而已。现在光刻机全砸了，那他朱罗技会被人挂在东南枝上风干做腊肉。 只是更加坑爹的是，这些的事情都不是他干的，他只是撕毁合同而已。他哪里指挥得动那么多的部门？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可能会成为背锅侠！ 朱罗技顿时吓得额头冷汗直流！ 第一百六十七章 特区招揽 朱罗技急忙给朱可欣电话，“姐姐，张凯把光刻机全砸了，我怎么办？没有了光刻机，那新洲产业园怎么就搞不起来？这个搞不起来，我必然要背锅。” 朱可欣惊讶道，“张凯真的把光刻机全砸了？据我说知，光刻机可是价格不菲。” “真的，”朱罗技哭丧着脸道，“他拍了视频发网上去了。现在全网都在说我粤商业集团欺压x星科技，搞得x星科技破产。” 朱可欣道，“这个张凯倒是好气魄。弟弟，你别急。到了这一地步，就算别人要推你出来背锅也是没用的。事情太大了，你也背不起。据我所知，x星科技明天就要接受安全部门的调查。可能张凯知道了这一消息，才下如此狠手。” 朱罗技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姐姐，安全部门的调查？那是怎么回事？” “齐姐打算暂时查封x星科技，然后把查封的光刻机洗牌后投入到新洲产业园中，这样一举两得。但是，现在看来她的算盘要落空了。”朱可欣解释道。 “查封的设备直接当没收用？”朱罗技额头豆大的汗珠往外冒，“这样做，也太大胆了吧。” “如果x星科技倒闭了，那查封的设备就属无主之物，安全部门有权对其进行处置。” 朱罗技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操作，相比之下自己的手段也太上不得台面了。 “那现在光刻机没了，安全部门的调查会撤销吗？” 朱可欣沉默片刻，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朱罗技这才松口气，现在的擂台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后面的事，也就与自己无关。自己完成了双方的协议内容，也算是齐姐的人了。 张凯砸了光刻机，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是即便自己不好受也不让齐语霏他们好受。没有了光刻机，张凯相信无论是妖都还是齐语霏都非常难过。 确实，齐语霏非常难过，她调动了极大的力量动用粤省安全部门的力量推动对x星科技的调查，目的也正如朱可欣所讲。 只要成功，一方面可以节省近150亿的资金，另一方面还可以吞并x星科技，极大提升自己的科技实力。 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张凯此人竟然出乎意料的刚烈，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算计x星科技时，齐语霏对张凯也进行了深入的调查，甚至听取了粤水冯伟涛对张凯的看法。 张凯此人做事小心谨慎，性格温和，惜财节俭，有十分的葛朗台潜质。 但是现在，这个葛朗台把150亿的设备全砸了。好像眼睛都不眨一下！自己都看着都心疼，难道真的逼迫太过？ 她想起行动前妖都大领导的嘱咐，“小齐，你虽是贵胄，但切勿小看草民。”不禁苦笑一下，叹息道，“真的小看草民了。” 但是她并不打算放手，设备没了可以再造，只要掌握了x星科技的技术，重新生产光刻机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另一边，特区王处长收到消息，大喜过望，屁颠屁颠地跑去向领导汇报，“领导，现在x星科技风雨飘摇，随时会倒。我们是不是可以出手了？” 局长说，“只要x星科技肯搬来特区，我们自然会全力保他周全。” 王处长拼命点头，双眼放光，“到时候x星科技和华花通讯双剑合璧，我们特区就可以一举超越魔都，甚至整个长三角，成为全国第一的集成电路中心。” “知道重要性，这事你可要办好。最好拉上黄度克，我听说张凯此人还是比较重感情的。” “明白！” 王处长拉上黄度克就直奔x星科技，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黄度克约张凯在公司见面，说有重要人物来访。 张凯琢磨着自己也没什么事了，便答应了下来。反正小蓝的核心程序都装在了自己的手提电脑，其他的次要程序都进入了沉睡。张凯还做了掩护，除非有人技术比张凯还要高明，否则绝难发现小蓝的存在。 好不容易等到王处长，黄度克两人。 黄度克介绍了双方。王处长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张凯颇为意外，“王处长，你可知道对我下手的是谁？” “知道。” “那你还敢保我们x星科技？” “我领导是特区常委，他跟一哥做过汇报。保你是符合我们特区一贯的作风的。” 张凯对特区的魄力有点刮目相看，只是他很犹豫，因为李洛平在妖都沙子区。只要自己的厂还在沙子区，那对他就是很好的助力。 黄度克也非常希望张凯能搬到特区，这样子的话他的设计部门和圆晶厂就可以更好的借助x星科技的技术。 他劝道，“张总，搬到特区好处多。除了刚才王处长所说的税收优惠，你在特区还更加容易招聘到高技术人才，更容易融资，更容易打开国际市场。你说何乐而不为呢？”顿了下，他继续说道，“最后，我们俩的合作还可以继续深入。我相信你在特区的发展前景会更加远大。” 张凯说道，“但是黄董，你是知道的，我跟李少交情深厚，他之前帮我很多。我想着在妖都，能帮回他一些。” 王处长调查过张凯，知道李洛平这个太子爷在沙子区任职。他咬咬牙，“张总能如此重情重义，我们很是欣赏，为了不让你难做，你可以把厂子留在沙子区，把总公司搬到特区即可。” 这几乎是特区的底线了！但是也算是诚意满满！ 张凯意动了！ 这方法两全其美，一方面有特区的庇护，可以顺利度过当前的难关；另一方面还顾全了张凯的情谊，让工厂留在沙子区给李洛平增加政绩。 “王处长，非常感谢你们的厚爱。你让我考虑一个晚上，明天早上给你回复可好。” 王处长察言观色，早就看到张凯意动，他笑着说，“没关系，这是应该的。搬家是大事，深入考虑也好。” 两人告辞离开！出到外面，王处长问黄度克，“张凯意动了，你看过了今晚会变卦吗？” 黄度克安慰道，“放心吧，张总一言九鼎，不会变卦的。” 一言九鼎的张凯不是很在意公司员工的意见，但是他还是打电话把事情告诉给了李洛平。 李洛平听完，恍若雷击，手机掉落在地板上！ 第一百六十八章 是走是留？ 李洛平捡起手机，幸好没挂，“老张，你真的想好了吗？要搬去特区。” 张凯说道，“我也没办法，现在这情况，搬去特区是最好的选择。反正厂房留在沙子区，你的主场我肯定还是大力捧场的。” “哎，妖都的表现确实是很难让人满意。”李洛平说道，“一方面制止了各部门的的检查，另一方面他们居然会同意让你接受安全部门的调查。这就过界了。你的决定我是支持的。” “谢谢！” 结束通话后，李洛平赶紧把消息传给了李春明和钟叔叔。 李春明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让李洛平不要轻举妄动。 但是钟叔叔就不行了，他谢过李洛平后，就连夜赶往大领导家。 当晚夜里，齐语霏就接到大领导的指示，不要再闹了，明天的调查取消。 齐语霏心有不甘，她稍作打听便知道了特区的行动，气得咬碎银牙，恨不得把王处长千刀万剐。 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王处长不过是个执行者，真正决策的是特区一哥。对于特区，齐语霏有力也难使。 因为特区的独特性，它在政治序列的排位也是很特殊，甚至还因为本身的特殊性，从而形成了相对比较封闭的政治生态和政治模式。平级甚至是高一级的单位都很难插手特区的事务，这就是特区。 这也不是特区才是这样，魔都也是如此。 接下来怎么办呢？接下来是妖都和特区的交手，自己分量是有。但是决定的还是妖都大领导和特区一哥。 这一夜，无数人彻夜不眠，妖都与特区之间通信往来不绝，夜里很多部门突然间亮起了灯。连李洛平也无法避免！ 第二天，他早早就带人在张凯家小区门口堵人。 张凯一出现，就被李洛平从背后冲上来抱住，“老张，别动手，是我！” 张凯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李洛平背摔了出去。 “吓死我了，李少你要干嘛？快松开我。” 李洛平不肯松手，“不行，你必须答应我的事才行。” “尼玛，能不能别这么无赖，再这样下去，老子“良家好男”的声誉要被你毁了。“张凯喊道。 李洛平被吓了一跳，尼玛，好恶心！赶紧松手，把张凯推开。 “说正事，大领导让我过来挽留你，条件他们出了几个，你要不要听听？” 张凯对妖都怨气可不少，直摇头道，“不听不听，我还是搬到特区去。” 李洛平谄笑道，“老张，给个面子，大领导直接吓得任务，你听听咯，答不答应又是一回事。” 哟，张凯还是第一次发现李洛平的狗腿子潜质，乐了，说道，“好吧，尽管说来听听。” 妖都开出的条件也是相当之好，首先他们制止了省安全部门的调查，接着他们打算把朱罗技撤职查办，然后就是x星科技税收按最低档交，沙子区的地块交易马上可以办好手续等等一连串的条件。 张凯屈指一算，“老李，好像条件一般般。没有比特区好多少。” “老张，你要知足点。你的公司规模还比较小，有这些优惠就已经很不错了。况且朱罗技撤职查办，以后在妖都有你哪个部门敢不长眼睛。” 这么说也有些道理，张凯左右犹豫，“老李，我都答应特区那边了。现在食言而肥，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李洛平偷偷鄙视张凯一番，“没事的，你也只是跟特区那边说考虑考虑而已。这就是说有余地，反正上层已经交流好了。你尽管留在妖都就行。” “这意思是，妖都和特区都谈好了？”张凯问道。 李洛平遣退手下，鬼鬼祟祟地说道，“上头有交易，据说新洲产业园的合作，妖都让出两成。” “原本特区没分的吗？” “只有一点点，那么多的扶持基金，妖都原本打算独吞的，现在为了你，他们愿意让出两成，你这身卖得挺好。” “老李，你老实跟我讲，你们家能有什么好处？” 李洛平笑得像个狗头军师，“没有，没有。这个项目在我的地盘，只要建起来，有产值产出，我就可以顺利升任地市一把手。” 张凯对公务员升迁只是略知一二而已，具体门路还是不懂。“你这个沙子区的一把手不是比很多地市要好吗？去地市干嘛？” “你不懂，要走得顺畅，走得稳固，地市一把手这个必须要经历的。” 好吧，李洛平被逼着走上仕途，做咸鱼的梦想彻底幻灭了。 张凯一时拿不定主意，说道，“老李，你等我一天半天吧，我回公司开会讨论下。” 开个锤子会，x星科技现在还上班的除了张凯，就只有黎雅云和江思琳。法务部也还有人在跟着案件发展，但是也很少回来上班的了。 因此x星科技搬迁决议会议出席者只有三人！ 黎雅云听完张凯的介绍，蒙了，“老板，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今天的会议就要决定公司去特区还是留妖都？” “差不多了，公司管理层也算是到齐了。”张凯说道。 黎雅云，江思琳两人对视一下，确实是管理层都到齐了。 好无语，x星科技现在规模也算是相当大了，比一些上市公司好大。毕竟有些公司资产还不到一套房，x星科技好歹有总部有厂房有地皮。 但是就是这样一家公司，管理层就三个人。 江思琳听说了公司危机解除，这才松了口气。即便妖都出了补救措施，她对妖都是没有好感的。 她说，“老板我的意见是搬到特区去，妖都有一次这样打压我们，也就有可能有第二次。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留在这里任人宰割。” 江思琳说的，也正是张凯的担忧。幕后黑手齐语霏还活蹦乱跳，只是撤职查办一个朱罗技，以后齐语霏再次下黑手怎么办？ “思琳所讲不无道理。雅云，你的意思呢？”说着，张凯看向黎雅云。 黎雅云好委屈的放下笔，坑爹的，她是x星科技二号人物，还要做会议备忘录。但是现在事关公司前途命运，她只好收起委屈，认真说道，“据我了解，我们公司几乎所有的员工都是毕业于妖都的大学，包括老板你，所以对公司上下来说，他们对妖都更加有感情。况且，老板你是不是真的舍得放弃妖都的产业？” 黎雅云的一番话，彻底问住了张凯，搬家也是很费钱的。 是走是留，张凯还是没有个主意！ 第一百六十九章 风云再起 张凯一时半刻做不了决定，犹豫不决大概也是他性格的一部分。但是也是要跟王处长那边解释清楚，免生误会。 王处长早就接到上头通知，知道了两地的博弈开始，也不怪张凯。 黄度克有些可惜，说道，“王处长，我们只要再快一点，也许张凯就答应搬过来了。” 王处长笑道，“黄董，官面上的事你就不懂了。就算x星科技是民企，不必听妖都的行政命令；就算张凯答应搬过来，我们特区也要敢接才行。” “此话怎讲？” 王处长难得有机会在一方面胜过黄度克，也很乐于秀一把，他说，“特区的行政级别低于妖都，虽然近两年来有所改善，但是也只能旗鼓相当。两地的竞争必须堂堂正正，否则就难免会给本市发展的成色抹黑。这是一哥绝对不同意的。” 黄度克稍一思量，便明白其中的道理，“说到底，就是x星科技分量还不够，还不足以让两地翻脸来争夺吧。” 王处长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那x星科技何去何从，现在全凭张凯自己决定了？” “是的。” 张凯工作小心谨慎，其实说到底，就是胆小怕事，偶尔会凶也是背后下黑手。这次与粤商业集团的纠纷，全是硬碰硬，而不是之前那熟悉的手段。 这是张凯最大胆的一次尝试，或者是最大的一次作死，在作死的边缘不断刺探，幸好到现在x星科技都没被张凯做死。 也是侥幸！估计是张妈平时拜神多了，总有一两家灵！ 李洛平对于张凯的答复谈不上多满意，只是勉强可以接受罢了。 张凯跟他说，“从内心上说，我是很乐意留在妖都的，毕竟在这多年。但是从理智上讲，我对妖都没有多少信任，他们之前的做法太过让人寒心。” 李洛平正想开口辩解，张凯制止他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算不是妖都的指示，但是妖都也难脱嫌疑。我就不信，这事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他们不知道。” “好吧，老张。我理解你的难处，我也看不过眼。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你之前做的事，让大领导怀恨在心。”李洛平说道。 “之前做的事？”张凯奇道，“我有做过什么事吗？” 李洛平扶额后悔，老张还不知道他之前在山区做的事有多严重，在他记忆中大概是那天丢失了一面锦旗吧。但是这事还真的不好跟他说清。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哎呀，老张我这信号不好，我先挂了。“ 李洛平落荒而逃。这反而引起了张凯的留意，山区发生的事？发生了什么事？ 张凯想来想去，也只记得自己抓了一贼，还没锦旗收。心里还难过了好一会。 切，不说就算。哥也懒得去查。 正思量着，黎雅云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汇报，“老板，你快看。我们的官网和官微被封了。” “什么？”张凯大惊失色，他站了起来，“雅云，怎么回事？无端端怎么会被封的？” 张凯的惊讶是由于妖都刚对自己妥协让步，自己的官网就被封杀。太不合理了。 难道是缓兵之计？断特区对自己的支持，然后关门打狗？张凯越想越心惊，越想越生气。 没错，张凯是生气。他跟黎雅云说，“你先坐下，我问下李洛平。” 他气冲冲地打电话质问李洛平，“老李，你知道吗？我们的官网和官微都被封了。” 李洛平愕然，“怎么回事？老张。你怀疑是妖都出尔反尔？” “你帮我查查吧。” “你等下。” 李洛平的效率非凡，很快他就给张凯回复。“老张，不是妖都的动作。应该是更上一级的单位所为，初步判断应该是zx部的动作。” 张凯一听，炸毛了，“老李，你开玩笑的吧。我怎么得罪了那么高级的单位？” 李洛平被张凯气笑了，“老张，你可知道这次整你的人是谁？” “不是说是齐语霏吗？” “尼玛，你怎么就听一部分。她是谁的前妻啊。哎，你一点儿都不重视吗？”李洛平气的手发抖，感觉和张凯这样的逗比组队，好危险。 张凯这才醒起，李洛平跟他提过的古书鲁。好吧，张凯确实不知道这家伙是谁？ “古书鲁吗？那家伙什么来头？” “哎，老张。我感觉有一天会被你坑死。你自己去搜索一下吧。这个名字很好找。”李洛平有气无力道。 张凯还没去查，那边坐着的黎雅云就惊叫起来，她把手机递给张凯。 张凯拿来一看，手抖了。 因为手机打开的界面是古书鲁的介绍。其他的不用说，就是第一行的介绍就吓死人。 “古书鲁，十八届长老之一。” 张凯没有被吓死，是被吓蒙了。李洛平喊了几次，他都没缓过神来，直到黎雅云把他摇醒。 “老板，醒醒！” 张凯猛的醒过来，茫然四顾，才回过神来。他对李洛平说，“老李，我知道古书鲁是谁了？你说吧，我的x星科技以怎么样的姿势倒闭比较好？” 李洛平，黎雅云被张凯的话说愣了。尼玛，这是要投降的节奏吗？ 黎雅云在旁边气的牙痒痒，目光在张凯身上游移，想要找个地方下嘴。 李洛平直接发飙，他骂道，“尼玛，老张，你想投降？那老子费那么大劲救你干啥？你就是个缩头乌龟。” 张凯怯怯说道，“老李，别这么说嘛。偶就一个平头百姓，对上一长老，那还不找屎？” 李洛平气打不过来，“老李，你想岔了。他都是长老了，眼界自然不会那么窄。他还犯不上要整你x星科技，如果真的要整你，也就一句话的事，而且谁都救不了你，包括我。” 张凯这才舒了口气，“虽然你说的有理，但是还是感觉有些怪异。有点不舒服。” 当然啦，本来想着自己是金菠萝，人人争抢，虽然惨，但是好歹自己的价值也被认可。现在呢，被人当做一只蚂蚁，看都懒得看，更何况要蹲下来捏死。 张凯旋即想到，“那你的意思是，齐语霏在搞鬼？” 李洛平庆幸道，“老张，你总算智商在线了。” 第一百七十章 舆论攻势 根据百科介绍，古书鲁执掌zx部，他的前妻要动用点关系封杀张凯，还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张凯又不是混文化界的，封杀顶个p用，所以李洛平推测齐语霏还会有后续的动作。 另外李洛平提醒张凯，“不要小看齐语霏，她虽是女流之辈，只是正厅级，但是一方面她自己本身背景雄厚，另一方面她虽然和古书鲁离婚，但是仍然是盟友，因此她能动用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所以你要多加小心点。” 张黎两人在办公室商议了很久，也猜测不出齐语霏的下一步会是什么。张凯很是颓丧！ 下班了，黎雅云准时打卡离开。 张凯关了灯，拉开百叶窗，夕阳的余辉透过百叶窗的间隙，洒落在办公室的地板上。 张凯瘫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静谧的时光。 也许x星科技让出来也无妨，只要留著有用之躯，东山再起也是易如反掌。 只是有用之躯真的会让我留下来吗？张凯思量着，安全部门的调查这一步分明显示出了幕后人凛冽的杀气。 如果不是特区的拉拢，进而引出妖都的制止，x星科技大概率易主了吧。而自己，大概也是身陷囹圄。 张凯在这次危机中，一直没有动用自己的力量，而且尽可能使用公司力量，以期做到合法合规。然鹅，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也从这次的事件中看到，自己和x星科技就是任人宰割的肥肉。 肥肉，张凯并不喜欢。他更喜欢排骨，接下来的张凯打算在肥肉中插入骨头。他倒想看看，齐语霏有没有那么好牙口！ 想到此，张凯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笑意，目光如刀剑般锐利。 “夕阳啊，你真好。”张凯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然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非常严重的问题。 。。。。。。 “劳资的办公室怎么西斜？！” 张凯大惊失色，倏地一下跑到窗边，尼玛的豪情壮志飞到爪哇国去了。 他仔细看了下窗外，判断了方向，其实也不用判断了这么红这么大的落日，肯定是西斜了。 这事真鸡儿操蛋，张大老板时常窝在实验室，一年到头也没在办公室待过一整天。开公司那么久，他今天才发现自己的办公室是西斜的。 要不，把黎雅云抓回来骂一顿？但是这事这么久了，现在才说，那岂不是说自己对公司的事不上心？不行不行，找个其他借口。 想来想去，张凯在办公室生闷气，靠！心塞！怎么老子那么久都没注意到？他一边生气一边后悔，就差捶胸顿足了。 张凯烦躁不安地在办公室背着手走来走去，良久他才渐渐了冷静下来。 相信有过这种体验的都知道，这种冷静并不是好事。它使愤怒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会爆发出来，这样后果更加严重。 止怒的方法很多，比如说砸东西。据说唐都那边的永兴坊有个摔碗酒挺爽的，是唐都旅游的打卡点，但是张凯现在不在唐都，身边比较容易砸的只有“外星人”。砸吗？张凯舍不得！ 那就砸别人家的东西，比如说挖朱罗技的黑料。这货上位就来坑老子，看来偶不整死你。 他听李洛平说过，朱罗技老婆那边比较强势，之前当上老总也是那边提携的。上次让他逃过一劫，这次，张凯直接把黑料挖出来，发给朱罗技老婆和丈人。据说他丈人是搞组织工作的，那更好。 这事对张凯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很快，他就确定发送的文件被点击。这才舒爽一些。 接着，张凯打算挖出齐语霏这人的资料，从普通网络检索到深网挖掘，张凯忙乎了一阵子，手指快速敲打键盘，一行行的代码在屏幕上呈现。 他脸色从刚开始的轻松，到后来越来越凝重，手指敲打速度越来越快。再到后来，张凯额头开始冒汗。 在网络上，竟然没有多少齐语霏此人的信息？！这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张凯自从学习了贾维斯的网络技术，在网络之上可谓来去自如，他从没到过如此诡异的情况。 难道说她的信息是高度机密？！张凯想到这一可能，手指停了敲打，冷汗把后背都打湿了。 在温暖的夕阳里，张凯感觉到无比的寒冷。他越来越确定，这个齐语霏的身份真的是非同小可，甚至比她的前夫也不遑多让。 真。。。真的是个大悲剧！怎么惹到这么流弊的二代？ 张凯盖上笔记本，她的信息大概是在内网之中吧。张凯静静地呆在办公室内，直到太阳完全下山—办公室内陷入了沉沉的黑暗，把张凯身形完全吞噬。 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第二天张老板翘班在家玩游戏。 下午，黎雅云慌慌张张地打电话过来叫张凯上网看看她发过来的链接。 张凯知道，要来了。 果不其然，无论是主要门户网站，还是社交媒体、贴吧、论坛，铺天盖地地全都是关于x星科技的消息。 《x星光刻机没什么了不起》、《x星科技的十宗罪》、《x星光刻机的成本分析》等等，把x星光刻机的来龙去脉掰扯得清清楚楚，还引导人们相信x星光刻机的极端暴利。 很多时候金钱就是罪恶！再加上《x星科技为什么砸了光刻机》中还恶意中伤了张凯，说他是为了出气，拖延了国家战略的实施。手段极其卑劣，张凯就是民族罪人！ 全网铺天盖地的报道，舆论方向很容易就走向了x星科技的对立面。张凯也有了新称号，“民族罪人”。 黑粉们的狂欢，粉丝们的沮丧，吃瓜群众的兴奋。真是人生百态！ “我早就猜到了张凯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终于事发了吧。” “有些人就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谁tm昨晚还发朋友圈说怀念x星投影仪。”应该是一个路转黑的。 “昨晚我还不知道张凯和x星科技这么恶心。”一个粉丝回道，看样子像是熟悉的。 “恶心nmgb，人家张凯不知道多帅。”有人插嘴。颜值粉到达现场！ 吃瓜纷纷表示，谁都别拉架，谁拉打谁。 网络上互喷开始，“民族罪人”张凯看着这些一个个的报导，一条条的评论，一言不发，脸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地在嘴里蹦出一个人名，“齐语霏！” 第一百七十一章 张凯的反击 张凯感到头皮发麻，毛发要竖起来一般，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的愤怒！他是真的恨透齐语霏了。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张凯一怒，十几步不成问题。 你齐语霏保密等级高，但是你也并非活在真空中吧。必定会有人和你联系吧。 张凯旋即想到了朱罗技，他之所以能爬出老李的坑，又爬上了粤商业集团董事长的宝座，十有八九和齐语霏离不开干系。 哼！就从朱罗技入手，我看你还能藏多深。张凯急切需要挖坑埋人，完全没想起朱罗技昨天才被他坑完。 朱罗技的通讯录有上千个号码，如果一个个去挖，那估计要费不少时间。毕竟小蓝现在处于隔离状态，不方便出手帮忙。 自己来的话，那就不能用穷尽的方式来进行，必须要有所筛选。分析朱罗技经常拨打的电话，除了备注为老婆的人，就是姐和柯洁。 柯洁这人，张凯还有点印象，聚会那时候想着倒贴朱罗技，这种级别的人大概率是不会认识齐语霏。 排除掉。 接着是老婆，根据之前老李坑朱罗技的情况，捞他出来的不可能是他老婆。那里只有这个姐了。 根据之前搜集的资料，张凯也知道朱罗技有个姐姐叫做朱可欣。 排除法赛高！张凯顺藤摸瓜，很快就在网络上定位了朱可欣的手机，并且悄悄进去了。 现在的app流氓条款多，自身技术水平又较为有限，搜集了机主的个人信息也没办法保护。 朱可欣正在上网，张凯不能太大动作，不然会被发现。但是手机中开启着为数众多的流氓app。张凯还是轻而易举地拷贝了朱可欣的通讯录。 果不其然，通讯录里面就有一个备注为齐姐的号码，通讯时间也较为吻合。 有这么多条件，错不了了，这个就是齐语霏的号码！ 此时齐语霏的号码正处于离线状态，仅仅有号码，张凯也是很难定位到位置的。 难道这时候她在飞机上？ 现在的手机就算不刻意上网也会偶尔被黑心app偷流量的，要完全断网。那只有开飞行模式了。 这就麻烦了，张凯唯有等，等到齐语霏下飞机，等到她关闭飞行模式。 那要等多久，张凯烦躁无比。很快，张凯又想了两种办法。 如果从app入手会不会快点？亦或是从人脸识别开始，调用全国摄像头，找到她位置？ 有困难！ 前者的困难在于，不知道齐语霏用哪些app。一些她绝对会用到的国民app，张凯又不是很想去惹。 后者的困难更多会集中在风险易扩散方面，因为会涉及多个单位，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更何况，朱可欣手机里面也没有齐语霏的照片。 坑！ 张凯犹豫半晌，决定还是守株待兔，等她下飞机。网络上的狂风暴雨，一下子也过不去。 张凯想登录自己的微博去做一些解释，却发现无法登录！真狠，竟然被封号了。 彻底无解了！ 张凯唯有等，憋屈地等，等到他打了两盘农药，做了350个俯卧撑，832个深蹲时，监控数据提醒，齐语霏上线。 张凯赶紧跑到电脑前，“嘿嘿，我看你还能藏有什么秘密，可别作奸犯科，不然……”。 张凯刚进入，齐语霏手机，还没来得及搜集资料。他就感觉到似乎有眼睛在自己背后盯着，张凯大惊失色。 他赶紧回头，没人！那是？齐语霏的手机有问题？张凯赶紧小心翼翼地把自己隐藏起来。 果然，张凯才刚隐藏起来，齐语霏的手机就被全面扫描一次。 张凯凝重地盯着屏幕，一颗心直往下坠。 齐语霏的手机虽然是安卓的，但是绝壁是定制的，还有专门的人保护着她的手机系统。 保护如此周密，张凯差点都被发现。这更加证明了张凯之前的猜测——齐语霏身份非同小可！ 张凯静静地等扫描过去，他才快手快脚把齐语霏手机里面的资料拷走。 因为担心被人追踪，张凯非常小心地清理了痕迹，然后摸到扫描来源那边，顺手种几个病毒才离开。 不是之前的那个简单的m01病毒，而是张凯在计算机技术不断提高后，研究出来的几款，不具备传染性，但是极具破坏力！ 与此同时，妖都某个小楼，突然间传出各种爆粗的声音。 “cnm，谁种的病毒？” “赶紧灭火，电脑要烧了。” “我的也要烧了！” “灭火器在哪？” 各种的忙乱，各种的咒骂。很快，火被灭了。但是他们心头上沉甸甸的，刚才他们发现齐语霏手机出现异常，怀疑有黑客入侵，他们仅仅是扫描一下而已。 竟然被黑客反击，甚至摧毁了他们的电脑，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但是另一方面，这名黑客的技术也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词，降维打击！ 这人尼玛强到不是跟我们同一个维度的，根本生不出对抗之心。 张凯不知道他种的病毒，有多大的效果，毕竟没用过，也没有让小蓝做过模拟分析。他只是理论估计，效果应该不错。 都是敌对了，管你死活！这是张凯最真实的想法。 他现在在资料里面拼命寻找能致齐语霏于死地的东西。 但是他越找越心凉，照片——竟然只有风景照，通讯录备注竟然是乱码——这绝逼是加密的，安装的app——竟然只有微信？！只有微信？！其他文件，没了！？ 张凯郁闷无比，齐语霏这人不自拍不p图，不网购，不玩游戏，不刷微博某乎都白，甚至电子书电子报刊也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好吧，自律的人了不起，泥煤的。张凯气的想砸电脑，他躺在地板上，慢慢平静下来。 那就从照片推测！最新的一张照片是，妖都塔！昨天下午拍的。 张凯仔细观察，心里默默计算，拍摄地点十有八九是东塔的七十八楼，朝南的房间。 那就容易了。 张凯赶紧去四季酒店后台，不到十分钟，张凯就找到了。 1701房，齐语霏！ 第一百七十二章 终见 酒店后台的防护还是挺强的，颇费张凯一番周折。但是能得到想要的，那也挺好。 不仅仅有齐语霏身份证号码，还有照片。 不错！张凯心情大好，顺手帮酒店做了个补丁，悄悄地“稍微”提高系统的防护能力。 好了，是时候该去跟这位二代谈一谈了。 emmmm 谈点什么呢？张凯想了下，没头绪。他干脆不想了，见一步走一步。 张凯想拨通齐语霏电话，但是想到她身边未知力量。 张凯有些犹豫了，这样子打过去十有八九会暴露自己。 既然下飞机了，那肯定要回酒店吧。所以去酒店守株待兔吧。 然鹅，张凯没想到的是，齐语霏的保卫人员认为手机被入侵和安全人员电脑烧毁存在联系，所以建议齐语霏放弃使用当前手机和当前的路线。 所以张凯就在酒店门口白等，等到下午等到天黑都没有等到齐语霏。 等到他心烦气躁，张凯只好再次搜寻齐语霏的位置，可惜号码已然作废。酒店的房间也被取消了。 张凯顿感无力，心灵受挫严重，尼玛，这样子好没面子。 网络上，对x星科技的攻击已经进入最后阶段。 源源不断的文章，在不断地对x星科技进行抹黑。 《震惊！x星光刻机，竟然是山寨它》 《x星光刻机其实是国产机》 《黑心的x星科技是一步步走向深渊的》 。。。。。。 论述了x星科技的光刻机产品并无核心技术，产品百分之80的零件竟然都是和其他的国产光刻机一样，这样的东西价格竟然是国产的数倍。可见x星科技在这的暴利是无容置疑的。x星科技的这种做法，必然会导致灭亡，等等。 张凯看了好无奈，尼玛的，谁家的产品不是要借助别人的技术？雪梨手机的零配件不也是全球采购，然后组装？这就是混淆视听。 但是现在张凯根本没办法发声，就算注册小号，也被淹没在茫茫口水之中。 现在网络舆论已经完全倒向齐语霏那边，张凯这边缺乏旗帜，粉丝们早就溃不成军。 微博之上，粤商业集团代理董事长肖袍辉发表声明说，“x星科技的光刻机名不副实，价格高昂。我们已经和asml取的联系，他们承诺把最新款的euv光刻机按国际价格的95成卖与我们。另外我们将会积极应诉，相信法院会支持我们的决定。” 张凯看到这条消息时，第一反应是这货是谁？朱罗技真的下台了？但是上台的怎么是这样一个2货？ 第二反应是，难道妖都要反悔？ 如果真是，那就坑了。 张凯赶紧联系李洛平，得到的回应是，没有变卦。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靠，按个啥子？粤商业集团那个沙雕还说要买asml，那我岂不是彻底失去这个订单？到时候我怎么恢复营业？” 李洛平讪讪道，“老张，我实话跟你讲吧。粤商业集团现在彻底是齐语霏的地盘了，她让步把朱罗技搞下台，也算是对妖都有个交代，相应的妖都也让她掌握粤商业集团。” “。。。。” “那现在就是妖都也拿她没办法咯。” “差不多吧，她现在动用的力量并不在妖都，所以严格来说她也算是遵守协议。而粤商业集团的做法，严格来说也是符合规定的，因为当初我们就没有就这个合同做太多的规定。”李洛平解释道。 “。。。。。”张凯无语。 李洛平接着说，“其实老张，从齐语霏现在的一系列手段，我现在很怀疑她最终的目的不是压价，而是你的x星科技。” “不是吧，她这么牛x的二代，还会盯上我这个小公司。”张凯有些天荒夜谈的荒谬感。 “老张，你别小看了你的x星科技，无论是你设计的各类软件还是硬件，都可能是划时代的突破。齐语霏她因为身份原因，她在仕途上差不多已经到顶了。她也面临着转型。” “转型？她也需要？”张凯好齐道。 “嗯，这个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靠，相当于没解释。不过知道了齐语霏的真正目的，张凯就轻松了些，起码没有性命之忧。 “老李，你帮我个忙。帮我约见齐语霏。” “好。”李洛平沉默片刻，回道。 一个是当朝二代，一个是前朝二代，李洛平颇为纠结要不要扯上关系。但是老张都开口了，李洛平还是勉为其难。 两人都是顶级的圈子人物，相互也是认识的。张凯要找齐语霏电话，要颇费周折，李洛平却只是一个电话的事。 他拨通了齐语霏的电话，“齐姐，是我小洛。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就是张凯啊，他想和你见一面，嗯，好的，我等会通知他。” 公子办事，真是轻而易举。齐语霏答应了李洛平的请求，见面地点在通天小区的家里，让李洛平把张凯带过去。 通天小区也就是李洛平在妖都住的小区，齐语霏可以说算是李洛平的邻居，那儿绝对安全。 见面地点安排在家里，张凯对这个安排感到颇为奇妙。虽然不是寡妇，但是也算是独居妇女。 但是张凯旋即想到齐语霏的保卫，好吧，她的门估计也没人敢踢。 张李两人在小区门口汇合，然后进去，毕竟张凯自个是没办法进去的。 齐语霏跟李洛平不是同一栋，但是也不远。两人片刻就到齐语霏家门口。 敲门，开门的是一个40来岁的女警卫员。 “李少，你们来了。” 应该也是认识李洛平的。 “嗯，齐姐回来了吗？” “回来了，你稍等一下。” 房子里面欧式装修，而不是李洛平家的中式风格。颜色偏喜白色，屏风瓷砖吊顶都是欧式，客厅挂画也是油画，沙发上摆放的书籍也多为西哲作品，看样子主人应该是喜欢西方文化。 房子只是比李洛平家稍大一些，三房两厅的经典格局，南北通透，采光极好。 两人在沙发上稍作片刻，听到房间门响。张凯抬头便看到一个绝美丽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见她姿容极美，额头饱满，蚕眉凤眼，一身休闲居家服，竟然不怒自威，气势逼人！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交锋 齐语霏在对面沙发坐下，笑靥满面，说道，“李少，这位就是张凯？” “是的，齐姐。” 李洛平在她面前竟然也有些拘谨，这让张凯有些意外。 虽然齐语霏气场强大，但是张凯也没觉得有多大的压迫感。 于是他接话开门见山说道，“齐姐，我就是张凯。我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和你谈谈x星光刻机的事。” 李洛平想要阻止也来不及，这么直接说事，十有八九会坏事。他唯有补救，“齐姐，你看x星科技也挺惨的。要不，你就放过他吧。” 齐语霏凤眼一瞥两人，收敛笑容冷冷地对李洛平道，“李少，你别做和事佬，对于x星科技我是势在必得。” 张凯怒道，“什么势在必得？x星科技是我的公司，我招你惹你了？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齐语霏定定看着张凯，“确实没招惹我，但是你x星科技掌握着新洲产业园项目的关键，这坏了规矩，这是不允许的。” 张凯被气笑了，“呵呵，我自己研发的光刻机，你们要买就出钱买，什么叫不允许啊。你不想买就找别家，扯什么犊子。” 李洛平被张凯一番话说得连连点头，“对啊，齐姐。老张自己研发出来的，你非要说他坏了规矩。那有些欺负人嘛。” 齐语霏下巴微抬，不屑道，“我等岂能授人于柄，万一将来他要抬价，那新洲项目的产出岂不是大受影响。既然现在运作归我，你们就别插手，等着拿政绩就可以了。” 沃槽，完全不把x星科技当一回事，真的任你拿捏吗？张凯心里有句mmp，除此之外别无他话。 李洛平也被齐语霏一番话打败了，“齐姐，我看老张也不是这种提价的人。况且你买asml将来也会受制于人啊。” 齐语霏嘴角上扬微笑道，“所以我对x星科技势在必得，虽然x星科技的光刻机比较差，但是好歹能用。粤商业集团并购x星科技后，那就再无后顾之忧。” 。。。。。 比较差！？你做事有做过调查没有？你有没看过华花通讯的验收报告？ 并购？呵呵！粤商业集团的现金流都没有我x星科技健康？负债率为零的企业，了解一下。 张凯当即就说，“齐姐，那这样就没的说了。x星科技我谁也不会卖，就算倒闭也不会，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齐语霏抿了一口茶，微笑不语。 李洛平看这样子谈下去，也不会有个好结果，便和张凯告辞。 警卫员过来收拾东西，“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齐语霏继续品茶，“不肯卖，那倒闭算了。反正我只需要他的光刻机技术。” 张凯出了门，还是愤愤不平。“老李，这人一直都这么傲吗？” 李洛平耸耸肩，“威了20年，能不傲吗？老张，接下来她肯定还有手段的。你有什么需要帮忙，跟我说一声。” “你能干掉齐语霏？”张凯问。 李洛平汗颜，“干不掉，但是可以免得你被干掉。” “……” 齐语霏油盐不进，张凯也是没辙了。这种人，动手打不得，举报不得。 作为一个有点钱的屁民，对上这种豺狼，张凯确确实实是没办法了。 只能硬撑！ 没了订单，会员费收入也断了。x星科技只能依靠存款过日子。 普通员工继续放假，黎雅云、江思琳回来帮忙跟法务的事。 网络舆论，张凯已经是彻底放弃了。因为现在，纸媒也在讨论这个事。 当然，也是一面倒的批评！ 这样无论是网络上还是现实中，张凯和x星科技都承受很大的压力。 甚至乎张凯的亲友都知道他现在的困难。 先是林致理，再到牛稳生温仁，然后到张小弟张小妹，最后连张妈都知道了。 她虽然不知道光刻机是什么东西，但是她还是反复叮嘱张凯，要与人为善，不要得罪小人。 张凯一愣，还真是被张妈说对了，小人和女人同样难养，得罪了齐语霏，和得罪了小人一样效果。 enmmm 好像没有得罪她，就是我老张的技术流弊，她想强取豪夺。 x星科技活着全靠脸皮厚，死撑，反正就算支付了总部的购买、地皮的购买后，账面上还是有些钱，支撑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但是一年半载后呢，现在的舆论声势，就算重新开始营业，会员也怕是会流失殆尽吧。 无解！ 翌日，张凯把他手下“哼哈二将”召集开会，把公司现在的情况告诉两人。当然隐去了齐语霏的身份。 江思琳首先发言，“老板，我找过了不少传媒圈子的朋友，他们都收到了风声，没人敢对我们施以援手。” “魔都那边吗？” “嗯！” 张凯一拍手掌，“那现在彻底悲催了。在全国范围内，我们都是黑的了。” 黎雅云，“……” 江思琳，“……” “难道公司真的要倒闭？”张凯靠在老板椅上，望着天花板喃喃道。 黎雅云举手发言，“老板，我有看法。我们要不重新建一个马甲，东山再起？我看很多小说都是这样，一本写烂了，再建一个号写。” 张凯，“……” 江思琳，“……” 黎雅云瞪着无辜的大眼说，“老板，我这建议怎么样？” “好是好，但是你的工资到时候又要从三千开始！” 黎雅云严肃道，“我觉得x星科技不能倒闭，为了喜爱我们的会员。” “有志气，雅云。我觉得呢，你可以担起这个重任，接下来的危机公关就交给你去做了。”张凯是没辙了，看到黎雅云表态，他赶紧派任务。“当然咯，江思琳会全力辅助你。” 黎雅云悲催了，人在席中坐，锅从天上来。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是没辙啊。 她咬咬银牙，说道，“老板，既然网络上被抹黑，纸媒上也被抹黑，那我们干脆把他们全告了！” “啥？！” 张凯、江思琳惊掉下巴！ 黎雅云没理他们俩，继续说，“我就不信他们的报导都是有根有据，反正我们也没法营业了。总不能让法务们吃白饭吧。” 黎雅云这么一解释，张凯觉得忒有道理了，忒对“张朗台”的口味了，“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法务部门全部回来上班，争取明天就给各个媒体发律师函。” 江思琳看着两个大佬越聊越兴奋，再次感到x星科技前途渺茫！ 第一百七十四章 黄度克下台 很多人都认为张凯疯了，不然的话，以x星科技现在的风雨飘摇之势，他最起码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x星科技一次过给上百家媒体出了律师函。 张凯在律师函中要求各媒体撤销不实信息，并在公开道歉，否则会保留采取进一步的措施的权利。 无论是新媒体还是传统媒体，都一笑置之。对x星科技的额评价惊人一致：狗急跳墙！ 新闻一出，黑粉们更是极尽嘲笑能事，“x星科技彻底没辙了。” “被人说中了，就想堵别人的嘴了。” “恶心，全面抵制x星科技。” “这种黑店早死早超生！” 李洛平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要求沙子区媒体谨言慎行，不要盲目攻击本地企业。 他是沙子区老大，他的命令本地媒体没人敢不听。 很快，沙子区的媒体纷纷偃旗息鼓，但是他们拖着死活不肯道歉。 然而，沙子区才多大，在全国媒体中，沙子区的媒体根本就排不上位。所以沙子区媒体的退出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还有个人也坐不住了，那就是黄度克。 他原本想着特区与妖都达成协议，x星科技的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才一转眼，就风云突变，x星科技成为众矢之的。 黄度克想通过华花通讯的董事会对x星科技予以支持。但是他在私下和董事接触时，收到一则消息，耿秋实也在活动想要在他召开董事会时候发难。据说他的活动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黄度克警觉，感觉收集情报，很快他就得知，耿秋实背后也是有人支持的，只要黄度克再次公开支持x星科技，就发动进攻，把黄度克赶下台。 黄度克左右为难，支持x星科技会被董事会攻击，不支持x星科技，那接下来圆晶厂怎么办？自主研究的路还要走不走？ 自己的前途已经全部押在了x星科技身上。也许华花通讯还有其他选择，但是我黄度克已经别无他路。 黄度克在办公室待了好一会，终于下定决定，使用自己作为董事长的权利竭尽全力来支持x星科技。 他让办公室发表声明，大意是，“近来x星科技受到众多的污蔑，作为伙伴，我深感痛心。x星科技是一家极具实力的高科技公司，他们的光刻机他们的eda，都是具有全球领先优势的。我将全力支持x星科技起诉污蔑造谣的媒体，希望媒体人捡起节操，谨言慎行。” 华花通讯的声明捅了马蜂窝！ 黑粉、各个被收买的媒体，早就腻歪了造x星科技的谣，现在看有华花通讯出来拉仇恨，当然大家都忽视了沙子区的李洛平，当然是兴奋异常，群起而攻之。 华花通讯的微博被黑粉占领刷屏，官网也被占领，公司电话也被打爆。 华花通讯内忙碌异常，都在应付各种电话。 黄度克早做准备，让秘书挡住所有来见的人，他自己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面，安静地喝茶。 反正都豁出去了，黄度克终于冷静了下来，自己的华花通讯董事长位置应该差不多要结束了吧。 张凯得知黄度克的信息后，感慨万千，没想到黄度克竟是如此汉子，真不枉相识一场。 他给黄度克发了短信，“老黄，谢了！” 言简意赅，大恩不言谢！ 患难见真情，大概就是如此吧。 华花通讯的声明只是起到了吸引火力的作用，x星科技的压力稍减，但是放眼望去，还是全网黑！ 就是一点微小的作用，黄度克就要在华花通讯董事会做解释说明。 很显然，耿秋实不会放过这样的千载良机。 耿秋实这次获得的支持，远超想象。齐语霏要求，如果黄度克支持x星科技，你就全力把他赶下台。齐语霏并且许诺，如果耿秋实上台打压x星科技，华花通讯将在新洲项目获得更大的话语权。 所以耿秋实干劲十足，“老黄，x星科技的事情复杂无比，你盲目把华花通讯拉进了漩涡，损害了公司的形象和利益。我们希望你能给一个交代。” 黄度克已经是破罐子破摔，“需要什么交代？x星科技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只是稍微声援一下，这有何过错？” 耿秋实冷笑道，“老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支持x星科技是出于私心而非公义。我觉得我们还是投票吧。” 面皮这么快就撕破，黄度克心里打了个咯噔，“投什么票？现在唐都的股东又不在场？” 耿秋实只是冷笑！ 此时，会议室门口进来了一个人，正是楚豪雄！ 黄度克大惊，“楚所长，你怎么过来了？” 楚豪雄面色惨白，“集团有令，我就来了。” 黄度克心跳加速，事情不妙。楚豪雄所说的集团，肯定不是华花通讯，而是唐都微电子的母公司——华太空集团！ 但是华太空一向不插手唐都微电子对华花通讯的控股？今天突然插手？必有蹊跷！ 耿秋实说，“楚所长既然到了，那我们就可以开始投票。” 楚豪雄点点头。 黄度克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整个投票过程都是在发呆，直到最后楚豪雄宣布投票结果，“经投票表决，过半票数认为黄度克不称职，不能继续担任华花通讯董事长一职，应当予以免职，立即执行！” 说要，楚豪雄神色复杂地对黄度克说，“老黄，你还有什么说？” 大局已定，耿秋实哈哈大笑，“他还有什么好说，想要逆势而为，多半是要以失败告终。” 楚豪雄推了下黄度克，“老黄醒醒。” 黄度克这才回过神来，就这样结束了在华花通讯的任期吗？他很不甘心，现在圆晶厂投产，只要再过半年，就可以全面更新华花通讯的产品。 就这样结束吗？黄度克看着楚豪雄，“楚所长，我不甘心！” 楚豪雄神色痛苦，“集团命令，我也是身不由己。” “只需要半年，再坚持半年，华花通讯就可以全面提升，拉进与第一的距离。你们真的忍心，错失良机吗？” 耿秋实在下面阴阳怪气说道，“说的好像只有你关心公司，你买那么贵的x星光刻机，是不是有asml的水平还两说。况且产出的芯片又那么便宜，什么时候才能回本？我没有怀疑你有利益输送就算是顾全你的颜面了。” 黄度克大怒，“耿秋实，你说谁利益输送。你tm讲清楚。” 耿秋实看他一副要择人而噬的表情，心里发毛，“我都说了没怀疑。但是我们不是非要x星科技不可，代替品还很多。你为了x星科技搭上公司的声誉，那就是有私心。” 众人纷纷点头。 “就算x星科技倒闭了，我们一样可以采购外国的，甚至会更便宜更先进。” …… 黄度克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大势已去。 耿秋实见状，笑的更加开心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美帝制裁 黄度克下台的消息传开，网络上嘘声一片。 “跟x星科技同流合污，活该如此。” “热烈庆祝华花通讯重回正规！”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x星科技这次是是连累华花通讯！” 别人怎么说，都是浮云。张凯得知消息后，依然确信x星科技没有做错，黄度克的“牺牲”，张凯铭记于心。 老黄确实是个不错的朋友啊。 张凯感慨着，对黎雅云说道，“没想到老黄这么义气啊，我们以前是不是宰他宰得太狠了。” “有么？”黎雅云说，“那要不，下次过来不要收他的茶水费？” enmmm “收少点吧。”张凯肉疼说道。 黎雅云，“……” 沉默良久，黎雅云说，“要不，你去见见黄董吧。公司起诉的事情有我和江思琳就可以了。你俩现在都是闲人。” “……”黎雅云说得好有道理，张凯竟无言以对。 不过也确实要去见见黄度克了，毕竟做了那么大牺牲。 于是张凯约了黄度克见面，本来张凯想请黄度克吃饭的，谁料黄度克那货竟然约在特区湾公园。 他说他要跑步？ wtf？ 黄小胖要跑步？ 千古奇闻耶？这也让张凯想起了一则古希腊的逸事： 一个爱干净的人，一个很脏的人，给他们一桶水，谁会洗澡？ 啧啧，一个爱运动的张老板，一个胖子，谁会运动？ 好困惑啊。 穿着短装运动服在跑步的胖子，看着很有喜感，而且看着也很累。 让他跑吧，张凯想着，他都被炒鱿鱼了，就不要在体能方面再给他致命一击。 黄度克看到张凯，气喘吁吁道，“老张，你到啦。一起跑啊。” “啧啧，不好吧。”张凯假模假式说道。 “没什么的，”黄度克说，“一起跑，出身汗，心情就好了。” “真的？” 跑步有如此神效？心理医生都要失业了。 张凯跟着黄度克一起跑，边跑边聊。不过没多久黄度克就说不出话来了，实在是喘不过气。 特区的海边公园景色非常优美，黄昏时分，公园跑步的人也不少。 张凯虽然一直住公园附近，但是他甚少在公园跑步。以前是宅，现在是忙。 公园内人多，张凯撒不开腿，黄度克却是步履沉重。 “老黄，”张凯气定神闲说道，“要不歇一下。” 黄度克甩了一把汗，“没…事…我还…扛…得住。” 好吧，继续跑。 黄度克最近也是忒惨了些，好不容易混到了董事长的位置，这累死累活的，位置都没坐暖。又要挪窝了。你说惨不惨！ 所以他需要发泄，他一路“狂奔”——张凯都不好意思拆穿他，他时速绝壁不超过6公里/小时，直到累瘫。 黄度克全身湿透瘫在石凳喘粗气，汗水好像雨水那般噼啪往下掉，“舒服，老张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张凯摇晃手臂，“没啥感觉。” “没感觉？”黄度克用力睁开汗水朦胧的眼睛，发现阳光下的张凯丝汗全无。 这…… “老张，你一点汗都没有？” 张凯摸摸额头，真的一点汗都没有，“大概是天气太凉了。” 凉了？黄度克无语地四处张望，夕阳下，气温起码30c。 张凯岔开话题，“别说这些了，说说你的打算吧。你都被炒鱿鱼了，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回帝都呗。” 张凯有个想法，“要不，你来x星科技帮我忙。” 黄度克笑道，“你x星科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闭，你还忽悠我入坑？” “这么耿直，你会没朋友的。那要不我们再争一下，拿回华花通讯？”张凯试探着说。 “没用的，我在董事会后问了楚所长，他告诉了我背后支持耿秋实的人是谁。那个人我们真的惹不起。” “没那么丧气，不就是齐语霏嘛。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黄度克讶道，“老张，你怎么知道她的？” 张凯冷笑，“嘿，这全部都是她的手笔。”于是张凯把和齐语霏的交锋都告诉了黄度克。 黄度克听完喃喃说道，“这根本就不是交锋，这分明是单方面被碾压。” 张凯，“……” 他突然觉得黄度克这货倒台也不是没道理的。 两人聊了一会，然后张凯电话响。是一个陌生号码，张凯随手就挂了。再响，再挂。还响，尼玛，张凯暴躁无比，接通电话，“谁tm那么烦，老子认识你么？” “张凯，是我。” “我我我，你是谁啊。” “齐语霏。” “哈！？哦，你好齐姐。刚才一直有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打过来。我不是有意骂你的。”张凯连忙解释。 “刚才电话也是我打的。”齐语霏说。 enmmm，还能不能好好聊天。 “喂喂喂，我这信号不好，喂……”说着，张凯顺势挂了电话。 黄度克瞪着灯笼大的眼睛盯着张凯，“你…你…刚才把齐语霏电话挂了？” “切，就挂。反正都是仇家了，还要看她脸色吗？那岂不是犯贱，我就看她还能怎么弄我。”张凯故作淡定地说。 黄度克一脸崇拜，“老张威武！” 那边齐语霏懵了，长那么大，没人敢挂过她电话。她气的直跺脚，“警卫员，去把张凯抓过来。” 女警卫还是上次张凯他们见到的那个，她劝说道，“小首长，你要不去联系下李少。” 齐语霏气不过，“红姐，我真恨不得把张凯那小子千刀万剐。” 女警卫红姐继续劝说，“张凯这个人已经在一些首长那里挂上名了，私自抓他可是犯忌讳的。” 齐语霏咬牙切齿道，“运气好而已。这次算是彻底被他逃过了。” 红姐就是笑笑不搭话。 那边，张凯和黄度克又吹了一会牛，然后就被李洛平隔空一顿咆哮。 “老张，你现在流弊了吗？齐语霏的电话都敢挂，你tm想害死我啊。” 张凯掏掏耳朵，“激动个啥。不就挂个电话嘛，至于吗？你想想，那些做电话销售的，一天要被多少人挂电话？” 李洛平，“……” 黄度克，“……” 张凯真是作死小能手，这话传到齐语霏耳中，必定是死仇！ “别能了，快跟我去找她谈谈吧，她给你电话，估计这事有变了。” “啥？我不去。要就叫她来。”张凯想到要见齐语霏就来气。 李洛平刚用洪荒之力把心中的mmp压下去，此刻再也压抑不住了，“黄度克，你帮我抓住张凯那货，我等下过去。” 黄度克欣然从命，撸起袖子作势要抱住张凯。 张凯看这样下去，“初抱”岂不是没了，抬脚一蹬把黄度克踹开，喊到，“我去我去，不过你要帮我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 黄度克跑回来也要跟着去见见世面，张凯指指他的毛腿，“老黄，你这样子好意思过去吗？” “衣服在车上。” 黄度克换了衣服，然后以失业省钱为由，钻进了张凯猛禽的副驾上。 张凯无奈，只好载着黄度克直奔妖都。半路上，他收到李洛平的信息，“美帝方面传来情报，美帝对华花通讯实施制裁！” 第一百七十六章 和解条件 美帝要制裁华花通讯？张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黄度克吓得面无人色，手脚发抖，他想要掏手机出来，几次都没成功。 握草，这是羊癫疯发作吗？张凯被黄度克的表现吓了一大跳，“老黄，你没事吧。” 黄度克，“我………”，好一会都说不出其他字。 张凯看这样不行，他留意到前方不远有服务区，于是猛踩油门，狂虐猛禽的发动机，车子很快到达服务区。 张凯扶黄度克下车，“老黄，你怎么啦？” 黄度克哆哆嗦嗦地还是说不清楚。 怎么办？怎么办？ 张凯心乱如麻，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他急得不行。 幸好，黄度克没有真的羊癫疯。休息了一刻钟，他才慢慢能说话。 “老张，华花通讯要完蛋了。” “什么？”张凯愕然，黄度克傻了吗？“说清楚点。” 原来美帝一直对华花通讯在中东的生意有看法，之前几年耶陆续有过在司法上对华花通讯进行打击，偶尔也会有点罚款。钱也不多，华花通讯也就当是花钱消灾了。但是这次，美帝商务部对华花通讯的调查却在特靠谱的支持下，越挖越深，越走越远。黄度克还在董事长位置的时候就了解到，美帝的这次调查问题可大可小。没想到的是，问题最后变大了。 张凯听着听着，插嘴道，“你们做什么生意？会被美帝制裁？我记得你们是做通讯设备的吧。” “美帝要制裁波斯，通讯设备也在禁止目录之内。”黄度克说。 张凯在风中凌乱了，“什么？美帝制裁波斯，那关你们鸟事，怕他作甚。生意该做还是要做。” 黄度克摊手，“所以我们就做了，然后被制裁了。” “那也没多大事，估计就是不让你去美国卖卖货什么的，罚款什么。”张凯不屑地说。“反正你们在美帝那生意也不大。” 黄度克摇摇头，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老张，其实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华花通讯的零件很多都从美帝进口的，万一他们在这方面下手，华花通讯必然要垮。” 张凯恨铁不成钢，“都是些什么零件，换一家进口不行吗？” 黄度克苦涩道，“芯片！” 张凯恨不得踹他两脚，“滚犊子，tmd你们不是建起了圆晶厂吗？自给自足咯，一副哭丧相给谁看。” 张凯一番话恍如春雷，惊醒了黄度克。 他猛的跳起来，惊叫道，“对啊，握草，我都忘了我们的圆晶厂不比矮赛他们差。” 接着黄度克接着嚷嚷道，“老张我要赶紧回公司，我害怕耿秋实那软骨头会投降。这尼玛的，看老子理那沙雕特靠谱不？” 张凯，“……” 刚才被吓得像得了羊癫疯一样，现在倒是像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啧啧，这性格，倒台是有原因的。 张凯恶意揣测着，“那你赶紧喊人来接你啊，让我送你回去吗？” 黄度克，“……” 好吧，黄度克在特区也是有人的。没过多久，他就被人接走。 张凯继续启程，前往妖都。 美帝制裁华花通讯这个事跟齐语霏有什么关系呢？张凯捉摸不透，按理说粤商业在美帝没有生意，更加不会怕美帝制裁。 想不通！ 张凯非常干脆的放弃了努力，反正去到再问就是。 这次张凯去通天小区的心情和上次大不一样。上次惶惶不安，今日不知明日事；这次，明显是齐语霏有属于自己。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并不妨碍张凯打定主意吊起来卖。 李洛平看张凯趾高气扬的气势，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亏我还替这货打掩护——说张凯只是不小心挂了电话而已。现在看来，tmd他就是故意的。 纠结万分的李洛平突然间好羡慕张凯这货，这才是咸鱼人生的真谛啊，无知无畏！ “老张，我提醒你哈，现在我们占了上风，但是等下你别把齐语霏惹毛了，到时候鸡飞蛋打就有你哭的。” “安啦安啦，我会做的。” 安你煤，李洛平不安的感觉从来没有如此强烈。 一如既往，还是警卫员红姐开门。李洛平张凯俩人在客厅等。 齐语霏这次是在通电话，张凯肚子饿得咕咕叫，他给李洛平打个眼色，“要不我们出去吃个拉面再来。” 李洛平看不懂，傻傻地看着张凯，心想：这货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张凯对两人的默契感到很无力，饿着吧。 齐语霏千呼万唤始出来，她歉意说，“让你们久等了。” 李洛平摆手，“没多久，没多久。” 张凯对李洛平这个二代公子的身份开始怀疑了，怎么在齐语霏面前，那么软？他附和道。 “没多久，没多久，才半个钟。” 李洛平，“……” 齐语霏面色稍霁，“这次请你们来主要是谈谈和解的内容。” 开始进入正题。 老黄说得也不是没道理，严格来说这次的纷争，x星科技全程是被虐，根本无还手之力。 张凯也有自知之明，因此也不说气话了，“你想怎么和解？” 齐语霏提出了和解方案，“第一，粤商业集团可以继续和x星科技合作，但是光刻机价格，我需要再少3成；第二，x星科技开放股权，引进粤商业集团投资，股权占比4成；第三。。。。” 沃槽，又是股权，张凯顿时炸起来，“没有第三了，我们没得商量，再见！”说着他就要离开。 李洛平死命拽住他，“老张，冷静点冷静点，先听听齐姐第三是什么再做打算不迟。” 张凯犹豫片刻，“给面子老李，说吧，第三项是什么？” 齐语霏悠悠说道，“第三，我们可以在舆论上给予你帮助。” mmp，张凯彻底坐不住了，“你也忒无耻了吧，明明就是你使用舆论力量打击我x星科技，现在这个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做条件？” 他转过身对李洛平说，“老李，你看不是我不给她面子，而是她根本没有一丁丁的和解诚意。我们干脆鱼死网破算了，别费那么大劲。” 李洛平也挂不住了，“齐姐，你这条件也太。。。你确定这是认真的吗？” 齐语霏点点头，“我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 张凯气着气着突然间笑了，“齐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外国买不到光刻机了吧。” 李洛平奇怪无比，怎么突然笑起来了，还说这么奇怪的话？ 而齐语霏则脸色大变！ 张凯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连日来的压抑，瞬间烟消云散！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声道歉何其难 张凯突然间张扬的大笑，让齐语霏的脸色难看至极，“有那么好笑吗？注意你的身份。” “得即高歌失即休，有何不可？”张凯笑道，“况且之前被欺负的如此凄惨，笑笑也不行吗？” 李洛平做和事佬，“没事的，齐姐。张凯他就一时失态，莫怪莫怪。科研人员就是这样的，情商不高。” “……” 张凯心情好，不跟李洛平在情商这个问题上纠结。 齐语霏冷冷地说，“回到原来的条件，我的和解意见就是这个。你考虑下，如果你可以接受，我们就和解。否则就按你所说的，鱼死网破！” 张凯重新坐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不用考虑了。第一，x星科技的股权绝不出售；第二，光刻机的价格按最开始的合同价格；第三，你个人必须和我道歉！如果你可以接受，我们就能谈，否则一拍两散。” 客厅内气氛凝固，李洛平夹在中间，苦b异常。一边是死党是好机油是事业伙伴，一边现在已经算是家族的zz盟友，贼难做事。 李洛平欲哭无泪，“大家都有话好好说，谈不拢可以慢慢谈一条条谈嘛。”为了能尽快结束这次的纷争，他也豁出去了，“齐姐，你干嘛非要老张的股份。他一个人做惯了一言堂，情商还低，你以后跟他一起经营，那岂不累死自己。要不这样，你们出资组建一个公司。你们要合作的项目就放在该公司之下，这样你们的股权问题就解决啦。” 啧啧，咸鱼李突然间大爆发，居然爆出了一个不错的idea。 张凯看了齐语霏一眼，见她冷冰冰的不说话，“齐姐，我觉得这意见不错，你那边呢？” 齐语霏只是“嗯”的一下，算是同意。 李洛平精神大振，仿佛咸鱼之神附体，“那继续，价格这一条就好办啦。大家各让一步，就按原合同的90%怎么样？老张，支持下。” 说完咸鱼李可怜兮兮地看着张凯，张凯盘算着这个90%，自己得亏多少钱？ 掐指一算，张凯两行泪，这也忒亏了，“老李，这个我也亏太多了。” 咸鱼李劝说张·朗台，“老张，你看咯，你现在拖着不开工，每个月得亏多少钱啊，你应该算算这个成本才对的。” 张凯一听，有理，再掐指一算，顿时多云转晴，“看在老李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吧。” 齐语霏那边无论怎么算都是划算的，便也开口答应。 最后一个问题才是难办，要齐语霏亲口道歉，这个难于上青天。 作为横行多年的顶级二代，齐语霏的骄傲是大到难以想象，估计跟著名的骄傲生物——孔雀差不多。 咸鱼李洛平是个非典型g二代，从现在父母的积极教育下，在别人家的孩子的摧残下，立志做条咸鱼，做个纨绔子弟，虽然最近路子有点偏，但是梦想依旧在——做条最大号的咸鱼。他身上倒是没有这么强烈的骄傲，只是他的出身导致他无可避免的进入这个圈子，见得多了，也理解这种骄傲。 这种骄傲不仅仅是源自于出身，更加是源自于见识、源自于能力、源自于自信。 毕竟别人一辈子都只是在电视上看到的高g他们天天可以见，别人的仕途终点是他们的起点，况且还有最好的幼儿园最好的小学最好的中学，不行还有最好的辅导班，所以他们只要不是智商有问题，都会大概率读书很好。 这样子，能不骄傲吗？ 李洛平能理解，但是齐语霏这次也是真的做得太过了火了，各种黑手都下，所以这个头李洛平硬着头皮都要给张凯出。 “齐姐，最后道歉这个……” 果不其然，没等李洛平说完，齐语霏就断然拒绝，“李少，这个没得商量。” 尼玛，刚刚稍微融洽了些许的气氛再次跌到冰点。 张凯撇撇嘴，心想，这位阿姐很要面子啊。他心里盘算着：道歉也补不回我停业后那么多的损失，要不要发挥下粤省人务实的风格，把这个道歉换成更加实质的利益。 张凯正盘算，齐语霏又说了，“你不是很爱钱吗？道歉不值钱，我给你钱。” 张凯一听，mmp一句不知道当不当讲，他脱口而出，“你必须道歉。” 李洛平拍着额头，没眼看这两人，情商忒低了。他忙打圆场，“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齐姐不就是个道歉嘛。很容易说出来的，你试试。” 齐语霏别过头去，不理会两人。其实她多少有点后悔，真正能成就大业的人都是能放下架子的。只是……哎，她咬咬牙，说道。 “红姐，你带李少出去一下，我有事跟张凯说。” 李洛平一听有戏，赶紧起身，屁颠屁颠的跟着警卫员出去了。 张凯也不禁高看了她一眼，能屈能伸！ 齐语霏说，“我需要x星科技的技术，完善我的产业拼图，是我的迫切导致我在行动上有了差错。现在看来有些可笑，新洲产业园归根结底还是李少他们的，我在这瞎折腾，也不过是落个贻笑大方。这是我的方向错误、策略错误。” 好长好深刻的反省啊，好像有几个过错错误之类的意思，这算是道歉了吗？张凯懵了。“齐姐，咱们不搞那么多虚的，你这话不算是道歉吧？说声对不起真的有那么难吗？” 张凯接着说，“你想想你，为了达成目的，都用了什么手段？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你这是公器私用，你要并购就大大方方的出价。你要竞争，你就老老实实提高产品的竞争力提高服务质量。”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不控制不住，他站起来说，“况且台下手段终究是不能见光，你这样子做只会损害到父辈的荣耀。” 齐语霏突然插嘴说，“对不起！” 张凯一时没听清，很意外地说，“啥？你说什么？对不起？” 齐语霏微笑着说，“不会说第二次。” 张凯瞪大眼睛，齐语霏说对不起了？他料想了很多种情形，但是从没想过她会真的道歉。 门外面，两个在偷听的也没想到。两人都像见到鬼那般的惊讶。 李洛平就不说了，警卫员红姐在齐语霏身边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她道歉，这真是第一次。 但是张凯会怎么样？两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张凯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他在脑子忙乱即将宕机之时，顺口说了句，“没关系。” 门外两人这才彻底松了下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制裁到来 齐语霏的道歉，使得后续的谈判顺风顺水。就是全留在口头上，这让张凯有些心虚。 难道他们这些人谈事都是口头上说就可以了？ 按张凯的意见谈妥，两人告辞出来，张凯就把他的疑惑告诉了李洛平。 李洛平白了张凯一眼，“听说过金口玉言吗？” 哦！那明白了。高段位人士很重视信誉，get到一个成功人士的知识点。 张凯的谈判最多就是面红耳热，黄度克那边就不那么文明了。 楚豪雄还没离开特区，黄度克把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楚豪雄的表现比黄度克好一些，没有羊癫疯，但是也是吓到手脚冰凉，他哆嗦着问道。 “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黄度克见楚豪雄居然能镇定下来，可惜了，难道可以做到我老大。 “可靠。你还记得上次我们见过的李少吗？。” 楚豪雄眼睛瞪得老大，“老黄，真的吗？” 嗯！黄度克点点头。 楚豪雄纠结万分，“那麻烦了，耿秋实现在开始走马上任，这很难阻止他了。” “楚所长，必须要阻止他。耿秋实那软骨头等制裁一出，必然就跪下。等他接受美帝的制裁，圆晶厂必然会被他关掉，华花通讯就彻底翻不了身了。”黄度克焦急万分地给楚豪雄分析着。 虽然说圆晶厂是华花通讯的，凝聚了黄度克的心血，但是无法否认的是，这也是他楚豪雄的心血。 这也使得他跟黄度克实际上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但是支持耿秋实是集团总部的命令，他仅仅是集团的一个研究所所长，仅仅是个代言人。 楚豪雄和黄度克商议一会，便立即飞回唐都，要跟集团说明情况。 他让黄度克不要轻举妄动，现在还不知道什么会正式出文，还是先私下行动。 黄度克点头称是，转身就去找他的支持者，都是要坚持独立自主的一番人，把情况都讲清楚。 支持者群情激奋，黄度克控制不住，当晚管理层就召开会议，要求董事会重选董事长。 耿秋实收到消息后大惊失色，他赶紧带齐心腹赶往华花通讯。 黄度克迫于无奈只好也过来了。一场双方都没有准备的交锋就此展开。 双方就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制裁展开讨论。果不其然，两派观点尖锐对立。 耿秋实一方认为，必须赶紧赴美，了解美帝要求，请求撤销制裁。 黄度克一方认为，必须赶紧调整采购体系，提高圆晶厂产量，应对制裁。 双方越吵越激烈，最后由文斗转武斗。黄度克拿着皮鞋跟耿秋实撕打在一起，他利用自身体重优势，压着耿秋实来打。 其他人看到老大都动手了，就也撕破脸皮，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全然没有顾及。 就在这时，有人拿着传真跑进来，“别打了，美帝方面发来传真。” 美帝方面制裁正式出炉！与传真同时发出的，还有新闻稿。 “鉴于华花通讯一再违反我方《中东设备禁运目录》，我方将立即禁止华花通讯产品进入我国，同时禁止我国产品出售与华花通讯。希望各盟国同样遵守此制裁规则。” 消息一出，震惊全国！ 华花通讯现在还处于x星科技事件的舆论漩涡中，无论是网络还是现实，都是一面倒的黑。 消息出来时候，已经是深夜。黑粉们还是一面倒地狂欢，一面倒地黑华花通讯。 “多行不义必自毙，华花通讯好走！” “天道好轮回，美帝不放过华花通讯。” “活该，华花通讯早死早超生。” …… 消息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很多媒体狗半夜也起来加班。他们这次可不敢随便站队，因为他们接触的信息面更广，嗅觉更加灵敏。 这个制裁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大概率是上个月开始的贸易摩擦的延续！ 果然，第二天一早，各大报纸报导该事件时都是口吻一致，同情华花通讯谴责美帝的。 一夜之间黑粉全部销声匿迹，各大门户论坛社交媒体，紧跟主流媒体步伐。 这时候有人注意到，x星科技的官网和官微开始恢复使用。 舆论风向变了！ 比媒体人稍晚一点感受到风向变的是x星科技的粉丝们，他们明显感觉到黑粉数量减少，他们在这事件中第一次在官微占领上风。 “大家有没感觉到我们即将胜利？” “有感觉，我被封的108个号都解封了。” “楼上的快看华花通讯官网！” “华花通讯怎么啦，要认输了嘛？” 没认输，楚豪雄“说动”集团领导，再次支持黄度克上任。 黄度克再次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发布公告，告诉全世界，美帝蛮横无理，老子就不鸟你。你不卖我东西，我还不要呢。正好顺便把在美帝的分公司关了。华花通讯将全力以赴研发新设备，以填补供应缺口。 特区的王处长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但是当他在黄度克办公室看到华花通讯的公告时，还是心惊胆战。 “老黄，真要这样子？跟美帝闹僵的话，以后很难回头的。况且特靠谱依靠美帝保守派别上台，对华更是强硬，这样子不给面子他也不可能松口了。” 黄度克从桌子上抬起头，憔悴的样子，像连续上班36小时的住院医生，他有气无力地说，“怕个蛋，我这是为了彻底断绝耿秋实他们的幻想，专心走独立自主的道路。而且asml公司也公告宣布暂停供应中华地区的光刻机。” 独立自主是政z正确，王处长无法反驳。 其实没有人能反驳，因为稍晚点出版的人报发表评论员文章，里面说到，核心技术靠化缘求不来，靠花钱买不来。切肤之痛，激发理性自强。 这无疑是对华花通讯公告的最有力支持，这无疑把事情定了基调。 不花钱不求人，加大投入，掌握核心技术，就自主。 华花通讯管理层做得对！ 国内也是群情激奋。 “tm的，核心技术受制于人，就是这个后果。” “以前的华花通讯管理层真是吃shi的吗？这么多年了竟然一直在买别人的。” “最搞笑的还是粤商业，不要x星科技的光刻机，现在据说他们想买的asml光刻机，已经暂停供应。” 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华花通讯宣布增加圆晶厂产能，采购x星光刻机，数量为原合同的两倍。 第三天，新洲产业园主体公司新洲高科宣布成立，股东包括粤商业、华花通讯、华心国际、集成电路基金等等。同时宣布，采购x星光刻机，数量为第一次采购的两倍。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这个多少钱？ 两家的采购合同发给x星科技时，黎雅云在忙着叫人回来上班。这次的光刻机采购量是华花通讯最初采购量的几倍，这对x星科技来说超负荷的，所以她必须赶紧把所有人赶回来上班。 江思琳则忙着处理法务事情，毕竟新合同审查，粤商业案件撤销，上百家媒体起诉分类处理——张凯答应了可以私下道歉解决，否则坚持起诉，这样子的话江思琳得逐家逐家处理，相当费劲。 而张老板则悠闲多了，重新给小蓝挪窝，重启x星通行证，宣布重新开始经营服务。还有就是整理机器人工厂。 因为这次合同巨大，除了自己的实验室，其余所有的地方都用来生产光刻机。 小蓝很快就安装完毕，接手机器人工厂的生产工作。这才把张凯解放出来。 解放出来的张凯可不会闲着。这些天停止营业，为了保险起见，小蓝都藏了起来。所以他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只好翻出以前的东西。其中在玩谷歌眼镜时候，张凯有了些想法。 虽然自从练了星决后再也没有近视，最近也时常没带0度眼镜，但是毕竟带了那么多年。况且机器人打磨的镜片似乎不止可以用在光刻机，用在眼镜也是杠杠的。 将谷歌眼镜进行一轮爆改，加了n多个功能在其中，样子也稍微有些不同，嗯，更丑了更大了。 根本没办法带出街！跟我英俊的外表不相称，算了。 张凯随手就把它扔在桌面上，哎，白忙活。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张凯的手机响，是李洛平。 “老李，找我什么事？” “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张凯略一思忖，“国家安全教育日？” “emmm，好像也没错。但是不是这个。”李洛平说。 张凯用排除法，家人生日，朋友生日，好像都不是。 “没有了。你说吧，什么日子？” “靠，真的忘了。难怪我老婆叫我提醒你，明天你要去草原参加牛月分演习。”李洛平无奈道。 哦……，张凯想起来了，还这么一回事，欧珊瑾的项目。 “我去，老李你怎么不早说。明天，那现在还来得及吗？牛月分镇在哪里？”张凯急忙问道。 他之前对这个演习也是颇为期待的，但是后来诸事繁杂，以至于忘了。 “呵呵，你这货，太不让人省心了。”李洛平鄙视道。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赶紧发地址给我，我买机票。”张凯心急火燎道。 “别费事了，你今晚过来军区，跟我老婆他们一块去。”李洛平说。 张凯啧啧笑道，“那倒是好，省下机票钱。” …… 黎雅云忙着采购，江思琳忙着法务，石宇智刚回来忙着耽误不少进度的无人机项目，所以张凯只好孤身一人去军区。 妖都军区大院在市中心附近，张凯在沙子区，所以还是跑高速比较妥当。但是还是避免不了堵车，到了军区时已经是八点。 李洛平早就在门口等着，“老张，怎么那么慢？” 张凯用一种亲切而又不失友好的眼神看着他，“堵车啊，大哥。你不是也在沙子区吗？怎么那么快。” “我在市府开会。” 张凯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市府大楼，无语。 李洛平只是来接张凯而已，他是一区主政，想做咸鱼到处浪，难度有些大。把张凯接进去，又聊了一会，就把张凯扔给他老婆欧珊瑾那边，就溜了。 张凯和欧珊瑾的专家团队会面，然后登上直升机飞机场。 张凯还是第一次搭直升机，他带着耳机东瞧瞧西看看，一副刘姥姥的样子。 妖都的夜景真的real漂亮，张凯辨认方向，还可以看到妖都塔、大铜钱。但是他最关心的还是现在坐的直升机。 “弟妹，这直升机是什么型号的？” 欧珊瑾隐秘地翻了个白眼，“直8。” 张凯摸着直升机内饰，感受着飞行的速度，差点流口水了，“这个得多少钱啊？哪里有的卖啊？” 旁边一个专家说，“张总，你对这个感兴趣吗？据我了解要这款直升机是直8改造得来，大概要800来万，相当划算的。” 800来万，张凯琢磨着，貌似也不比车贵多少，但是比车高大上很多啊。最关键是不会堵车，哦，不，是堵机。 张凯越想越兴奋，“还没请教你怎么称呼？” “我姓杜。” “哦，杜专家，内个你有没有门路去哪里买这款直升机？”张凯问道。 “这个你可以找军区的装备部或者一些直升机公司就行，购买手续很简单的。”杜专家说道。“我就是没钱，不然我也搞一辆。听这声浪，是不是比跑车爽。” 张凯猛点头，“是啊，是啊。这个声音大很多。” 旁边一个专家看不下去了，“老杜，你喜欢噪声，干嘛不去买战斗机，那个声音更大。” 张凯两眼发光，“什么，战斗机也有卖？多少钱一架？” 杜专家急眼了，“老刘，你吹吧，战斗机退役也不卖你，你一天到晚想着买，有用吗？有人卖给你吗？” 刘专家双手翘起，“哼，早就有人买到了，我的只是迟一些，迟早会有的。” 两人争吵了起来，其余众人习以为常地围观，可把张凯急得，“价格多少啊？哪里有的买啊？” 吵闹中，飞行员提醒机场到达。刘杜两人结束了争吵，保持专家的模样，一行人下了直升机，地面自然有军装迎接，看不懂是什么军衔。 张凯下来四处一望，握草！这里竟然是一个军用机场，到处都停放着各种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战斗机轰炸机运输机，各种颜色的地勤人员在忙碌着。 张凯眼睛都直了，根本忙不过来，双脚仿佛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 “走啦！”欧珊瑾呼唤道。 张凯迷迷糊糊地跟着，高中时候还想过报飞行员来着，只是看他们的条件，张凯好艰难才放弃。后来高考完了又想报军校，被张爸张妈做了三天三夜的思想工作，张凯才被迫放弃。 当然也有体能视力远远不能达标的原因。 一行人走到一架庞大的飞机旁，张凯醒了过来，这飞机帅啊。 只见这架飞机，翼宽约50米，机身长达47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 张凯拉住杜专家，“杜专家，这个飞机多少钱？” 杜专家，“……” 刘专家，“……” 欧珊瑾，“……” 其余专家以及接待的军官，“……” 第一百八十章 军演好闷 上了飞机，经杜专家解释，张凯才知道自己有多飘。 因为这是y20，连妖都军区都没几架，这次是特殊情况，这些专家们才有机会第一次搭。 好吧，当我没说，特殊商品。张凯盘算着自己的荷包，浮想翩翩，那么多光刻机卖了之后，买不买得起呢？ 飞机里面空间很宽敞，但是装载了很多箱子，看不懂是什么东西。在最里头只留下一排座位，刚好够张凯一行人。 杜专家正好坐在张凯旁边，妖都飞牛月分镇机场两个半小时，张凯全程追问有关于y20的事情。 在确认确实没机会买到之后，张凯才有些可惜地放弃，“多好的飞机啊，不能买真可惜。” 杜专家两眼一番，装作没听到。 到了牛月分镇已经是深夜，住宿早就安排好了——一人一顶帐篷！ 张凯有些无语地看着一排排的帐篷，这次出差体验也太差了，下次坚决不参加这样的活动。 杜专家在一旁说，“怎么？张总，傻眼了吧。” 张凯把行李仍在地上，“确实，最起码有个酒店，有热水洗澡吧。这帐篷也太随意了。” “知足吧，我们去过更加奇葩的，在野外树上挂着睡。” 张凯用一种友好而亲切的眼神俯视165的杜专家，“杜专家，我们来参加比惨大会吗？” 杜专家，“。。。。。” 帐篷和床果然是没得比，第二天一早，不到7点，张凯就被号子声惊醒，怎么回事？穿越回高中军训了？ 在05秒之后，张凯用他自测高达188的智商想明白，这是在军事基地。 军人的作息时间真的很不健康啊，这么早起床，不怕高血压吗？张凯思忖着，磨磨蹭蹭地起床穿衣服。 作为一名“出色的商人”，张凯今天西装革履，精神抖擞，演习过后绝壁要谈一个大合同才能对得住自己这么早起床。 出了帐篷，哇，外面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绿色，军人作训服的松枝绿，帐篷的草绿，草地的翠绿，咦，这里还有个绿色的杜专家。 杜·绿色军服·中年秃头戴绿帽·专家奇怪的看着张凯，“张总，你就穿这一身去参加演习吗？” emmmm，张凯也觉得有些太高调，虽然这身西装能彰显自己的气质和身高，但是现在这个场合不对。毕竟不是自己主场，得给他们一些面子。 这么一想，张凯觉得自己还是挺合群的，“你这身衣服哪来的？” 杜专家示意后面，张凯顺着他的指示，看到不远处欧珊瑾在派军服。 “免费的吗？”张凯问道，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张凯一溜烟地跑到欧珊瑾跟前，“弟妹，来十套作训服。” 未等欧珊瑾拒绝，旁边一个清秀的军装小姑娘就开口训斥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别人都是一套，你怎么要10套？” “我这人穿的衣服容易烂，多几套备用。” 欧珊瑾说，“那也不用那么多吧，最多两套。夏竹，去拿两套给他。。” “等下，”张凯连忙说，“没有码数的吗？” 叫做夏竹的小姑娘说，“那你码数是多少？” 夏竹？怎么好熟悉的感觉，难道是某个明星？ 张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他更想不起自己的码数是多少，况且还有欧码、美码，国标诸如此类，“你就按身高来拿吧，我185” 刚走过来的杜专家仰望张凯后背，默默地退开。 这个世界对于矮真的是充满恶意。 张凯换了一身作训服，很合身，他摇晃几下手臂，没感觉有太大的阻碍。 张凯再次走出帐篷，专家团队已经在排队等候。 欧珊瑾布置了在这次演习中的任务，简单来说就是分析这次演习中无人机战术的实战价值，并且听取官兵们的意见。 哦！张凯心里应着，对自己的工作内容依然有些茫然，估计就是看看他们怎么玩无人机吧。 牛月分演习早就开始了，张凯跟着欧珊瑾等人进了导演部。 握草，导演部无比的宽敞，无比宽敞的导演部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显示屏，张凯不用开动188的智商也知道，嗯，这不是国产的。 当然啦，他51的视力也让他清晰地看到显示屏下面的logo，三宋。 导演部之内人头攒动，第一排的都是大佬级人物，后面就是各级指挥官。欧珊瑾这个文职军官都没资格，张凯他们这些无官无职的更加没资格了，一行人只好坐在后排。 接下来的事就无聊了。 红军方面是妖都军区，他们从妖都赶到牛月分镇已经是疲惫不堪，还要接受导演部坑爹的命令。 张凯见过他们下过核爆命令，真尼玛坑爹。在显示数据上，一下子消灭了红军一半的兵力。 妖都军区那些兵哥也是够拼的，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兵力，照样和丝毫无损的蓝军硬扛。看得张凯都有些激动了。 激动还激动，张凯作为外行人，就是看个热闹，要论好看演习确实不如《红海行动》，所以张老板看着看着就犯困了。 左看看杜专家正襟危坐，右看看刘专家在静静观看，张凯前后观察，没人说话，也就不敢出声，只好暗地里召唤贾维斯，“贾维斯，你看下我们这儿的军事演习怎么样？” 贾维斯终于可以出场，一副管家模样，这个look是参考英剧里面的管家吗？声音听起来也真实了很多，“先生，你真的要问？” 张凯顿时想起了些不好的经历，貌似有个星球是被他们学生做毕业设计灭了的。 哎，文明层次不一样，被降维鄙视了。 又静静地看了一会，张凯没话找话，问道。 “贾维斯，最近没见过你冒泡。忙什么呢？” “先生，我需要你的召唤才会出现。” emmm，好有道理。 又看了会演习，张凯感觉眼皮沉重，慢慢的眼睛一闭，就睡着了，不一会还起了打鼾。 杜专家听见鼾声，斜眼瞄见张凯在钓鱼，就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轻声唤道，“张总，醒醒，别睡了。” 张凯一下子炸醒，正要叫唤。 杜专家连忙捂住他的嘴，“别出声别出声。” 刘专家在一旁，这两家伙怎么回事？那么亲密？难道……他打了个哆嗦，不敢往下想。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失败 刘专家的恶意揣测，当然只是揣测。 张凯醒来，强打精神，继续观看。 红军准备派出混编精锐实施斩首行动，里面有侦察营的，有特种部队的，也有装备无人机侦查的试验部队。 刚开始斩首行动实施顺利，他们竟然逼近到蓝军指挥部。 无人机在这过程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它们轻易地发现敌人的兵力战术部署，从而为红军的潜行提供了条件。 欧珊瑾神情严肃，当然咯，她是这个战术的构想者，实践者，她要统筹整个项目。如果通过了这次演习的检验，她将继续推动这个项目前进，比如说在实战中检验。 张凯等人就相对轻松多了，他们是具体技术负责人，比如说张凯的图传技术，杜专家和刘专家的无人机抗干扰技术。 混编精锐在蓝军指挥部附近潜伏下来，并且继续做侦查。但是很不幸，他们侦查没多久被发现了。 蓝军方面开出了一辆样式古怪的车辆，刘杜两位专家脸色剧变，“电磁脉冲武器！” 夹在中间的张凯，没有做过武器研究，只是略微知道些原理，简单来说就是利用电磁脉冲产生的能量干扰或者摧毁电子元件，从而达到干扰或者瘫痪对手的目的。相当险恶的一种武器，毕竟这种东西没办法识别敌我，十有八九连平民的电子产品也被摧毁掉。 试想一下，你在家里吹着空调，吃着冰棍，玩着手机，刷着抖音，乐得笑呵呵，突然间一个电磁炸弹扔过来，冰箱坏了空调坏了手机坏了，恶不恶心？这个炎炎夏日还要不要过？ 张凯是觉得恶心得想吐，如果真的遇到，起码会气得拿刀砍人。所以这武器说是相当险恶。 当然咯，如果真的遇到战争，这个可能都不算事了。 闲话休提，这种武器一下子击落了半数的无人机，其他的也摇摇欲坠，毕竟他的无人机抗干扰能力还是有一些的，没有全军覆没，但是侦查能力也下降了一半以上，更麻烦的是被发现的话，极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被歼灭。 红军方面的混编部队商议决定把侦查合成的图片和坐标发给指挥部，让他们对这片地区进行火力覆盖。 问题是现在通讯设备全电磁脉冲损坏了，根本无法使用。天上飞着的无人机，也坚持不了两分钟。蓝军马上大量集合，此地根本无法久留。 这种情况下，红军混编精锐采取了异于常人的做法，强攻＋报信。 强攻是掩护，报信才是真的。只要发起强攻，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这边报信的只需要跑出电磁脉冲武器的攻击范围，就可以马上把信息发给指挥部。 然鹅无论是蓝军还是导演部都在不停地给他们制造障碍，仅仅五分钟，混编精锐就减员过半，到处都是冒烟的帽子。 为了给报信的人多争取几分钟，这些精锐根本就不怕死，凶悍无比地进攻蓝军指挥部。 幸好，报信的小伙子跑得贼快，带着设备狂奔三公里，终于有信号了。 然鹅，蓝军方面派出的预警机到场，对卫星信号进行拦截。 幸好，拦截下来的文件包竟然无法破解，红军混编精锐的意图并没有暴露。 很快红军炮火覆盖整个战场，蓝军指挥部被消灭！ 导演部激动得欢呼雀跃，这是牛月分演习几年来第一次拿下蓝军指挥部。 这么多年来，每年要进行无数次的演习，红军方面被虐的死去活来。 刚开始各军区还能保持形象，演习嘛，打输了不要紧，继续来嘛。 然而蓝军的指挥官陟光蛮，此人战术高明又猥琐，各种恶心手段层出不穷，而且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坑得各军区不要不要的。 从此各军区打出了火气，他们甚至派出了各自精锐——各种兵痞，老杀才，甚至常年在外国执行任务的杀星，竟然都被打惨了，有的甚至打出了心理障碍。 也正是因为如此，广大官兵才会如此恨他。简直是阶级的敌人！ 现在各大军区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演习可以输，但是要活捉陟光蛮。 张凯看着也不禁热血沸腾，这才是真男人该玩的。 但是大家都兴奋得太早了，很快数据显示炮击效果，该片区域内无论红蓝，所有官兵阵亡，退出演习。 然而，没有包括蓝军指挥官陟光蛮，他在发现红军精锐强攻意图后竟然丢下指挥部，带着部分军官离开了！ 指挥部被红军摧毁后，陟光蛮在车上继续指挥战斗。 红军炮轰蓝军指挥部，摧毁了指挥部的同时，也把自己的炮兵阵地暴露了出来。 陟光蛮果断让发起炮击，直接摧毁红军炮阵。 这就坑了！红军进行斩首行动的混编精锐全军覆没，红军的炮阵也被消灭，还是没有抓到陟光蛮，基本上可以判定，红军这次又输了。 这是红军的第89次败绩，也是妖都军区第10次败绩。 不少官兵在退出演习时留下了眼泪，忒惨！就差一点点！ 回去不知道要被整成什么样？早晚十公里负重跑？这个已经是上次的惩罚了。 导演部也是一片沮丧，虽然他们的任务就是整人，但是心里面都是站在红军那边的，这次看到胜利的曙光了，然后再覆灭。 太受打击了！太考验心脏承受能力了。 张凯完全清醒了过来，也许演习并不需要多真实，并不需要规模多宏大，它需要的是官兵将士们的全情投入，激发战斗的意志，培养集体荣誉感和责任感，大概这就是演习的真谛！ 也正是有这样一群人没日没夜的训练、演习，我们这些平民才能真正享受着和平的日子。 那边导演部计算出了蓝军的炮击效果，红军火力基本被消灭，根据规则，导演部这次红军的担任方妖都军区失败了。 欧珊瑾等人神色黯然，他们的军区失败了，他们同样感受到失败的打击！感受到失败的耻辱！ 第一百八十二章 打不中与打得中 演习结束，张凯跟欧珊瑾等人在一个大帐篷里分析了这次演习中无人机战术的得失，最后得到的结论是，无人机的抗干扰能力必须再提高，至于如何提高？ 一群人都在抓头，杜专家抓得头屑纷飞，恶心至极。 张凯坐得远远的，全程保持符合帅哥风度的微笑，没有参与发言讨论。 毕竟x星图传技术完美，演习中即使被拦截了图传文件，他们依旧没人能破解！ 一行人商量了半天也没结果，参加演习的官兵一时半会也还没集合过来。所以接下来半天，张凯他们暂时各自活动。 各自活动？这地方鸟不拉屎，鸡不生蛋，有什么活动？ 张凯无无聊聊地瘫在帐篷里玩农药，咦，这地方还有个好处，就是网速贼快。 难道是现在的战争对网络有求也很高？ 不管那么多，张凯的小妲己玩得溜，阴人头贼爽。但是今天遇到了个专门针对自己的百里守约，张凯刚冒头就被红线瞄，贼恶心，一不小心就被狙中，一中就不见三分之一血。 三炮一过，残血回城，悲剧无比！ 再出去，没一会又回来，如是者三，张凯被打的满头包，火气全无。 下一把，张凯开始玩百里守约，哼，张凯相信电影说得有理，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百里守约肯定克百里守约。 乱放几枪后，张凯突然间发现百里守约视野射程抖超远！ 这简直是为张凯量身定制，还会隐身和拉屎扩视野，尼玛，这次要五杀，要屠全场！ 哈哈哈！ 最后12-40输了，张凯那边是12，而张凯的百里守约战绩是惊人的0-5-5，还被人举报了！ 张凯放下手机，好想静静！tmd，好难打中！好难打中！好难打中！ 为什么那么难打中？静静也给不了答案。那还能问谁？贾维斯吗？ 哦，还有长生迷妹，可惜不在线。 张凯丧气地瘫在床上，要不要给自己做一个外挂？外挂什么的，那是简单得不要不要的。 算了吧，张凯叹气道，太low了。 张凯躺着躺着，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张总，张总。” 尼玛，这声音，绝对是杜专家！ 张凯刷的跑出去，“杜专家，你最好是有事情，不然……” 杜专家说，“将军说带我们去靶场转转，问你去不去？” 张凯眼睛一亮，起床气全消，“靶场？打枪的地方？” “嗯！” “那必须去，赶紧的。”张凯兴奋道。 上次打枪是什么时候？高中军训？应该是高中军训，因为张凯清晰地记得当初自己在大学军训的时候是多么的失落。 tmd，高中军训有枪打，大学反而没有？是不是读了个野鸡大学？ 高中时候，张凯打靶的成绩是打中了！ 到了靶场大门，一片宽阔无比的草地，左边远处有个小山坡，射击位置在右边。 还好，没有简陋到卧草地，射击位置铺了水泥。 欧珊瑾他们都在那，还有夏竹也在。她正在安排人派发枪支，还有一人一个箱子。当然还有耳塞！ 她说，“看在我姐的份上，你们有福了，今天一人一箱子弹，不够再找我拿。我后面还有一车。” 我姐？张凯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欧珊瑾和夏竹，两人脸型相似度并不高啊。 欧珊瑾也看到张凯和杜专家俩人过来，便招呼他们进入射击位置。 夏竹有模有样地做起了介绍，“你们手里的是95式步枪，有没有谁没用过？” 只有张凯举手！ 杜专家他们是军方的专家，时常能打靶。欧珊瑾就更不用说了。 夏竹摇摇头说，“既然大家用过，那我就不介绍了，大家要注意安全，听指令射击。” 纳尼？张凯把手举得高高，站得太靠后了吗？张凯跑到夏竹面前说，“我还没用过。” 夏竹避不过，就让一个兵哥去教张凯。 依旧是张凯高中时候的卧式射击，枪托顶肩胛，右手持枪，通过觇孔准星瞄准目标。 山那边已经竖起了靶子，大概有五十米院。 兵哥很用心地教张凯，“如果第一次射击的话，你需要注意屏息，然后射击。因为射击是抛物线来的，所以你可以稍微瞄高一点。” 张凯透过觇孔准星，清晰地看到了红星，视力比读书时候好太多了。 夏竹背着手走过来，她对张凯是没有一丁丁的好感，拿衣服都要比别人多一套，打靶过来也磨磨蹭蹭。 她看张凯的射击姿势像模像样，便说道，“姿势还行，能打中靶吧。” 张凯听着乐了，“你怎么知道我的高中成绩？” 夏竹翻了下白眼，谁知道你的成绩，“带好耳塞，准备射击。记住第一枪让你们找感觉，打一枪就停，不要连续射击。知道了吗？预备…………放！” 张凯带好耳塞，重新瞄准好，就听到夏竹的放字，嗯，耳塞隔音效果不错。他屏息凝神，沉下心来，感受着枪的存在，旁边射击声不绝，也干扰不了他。 在某个时刻，张凯感觉可以了，他扣下扳机，嘣，打中了9环。 夏竹视力好，她一看，这群人中除了欧珊瑾，就数这个第一次打枪的张凯最好。她不禁有些意外，难道是运气？ 过了一会，夏竹发令第二次射击，这一次张凯打了7环，欧珊瑾还是10环。 夏竹心想，这才是正常吧。 后面第三枪，张凯直接打中了十环，欧珊瑾也还是十环。 夏竹不禁侧目了，感情这货不是水货啊，是真有两把刷子，便认真留意起了张凯。 第四环，第五环，张欧两人都射中十环。 五枪报环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见鬼了。欧珊瑾50环，张凯45环，刘专家杜专家他们都是30多环。 杜专家笑道，“张总，你这射击技术都快赶得上真正的军人了。” 欧珊瑾也觉得意外，没想到丈夫这个朋友除了科研水平高，连射击水平也这么好。她虽然是文职军官，但是有背景有级别，还上过战场，枪支每天都有玩，熟悉得很，所以才能稳稳射中十环。但是张凯，第一次玩吧，持枪的姿势都挺生硬的。 后面两枪一直留意张凯的夏竹则是被吓了一跳，张凯射击过程呼吸稳定，手臂稳如泰山，后面两枪都射中十环红心，比欧珊瑾的十环质量更高，这货真的很有当神射手，潜质啊！ 神射手张凯陷入了沉思，他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打靶能打中10环那么多次，为毛百里守约就是打不中人！ 第一百八十三章 徐江良 如果众人刚开始还觉得张凯有些运气成分的话，后来就没人觉得了。 因为后面连射20发子弹，张凯颗颗都打中10环。 杜专家眼睛都直了，“张总，你确定是第一次玩95式？” 张凯嘭的一下，又打中红心，“是啊，上次打枪还是高中时候。” “但是你这准头太高了。” 确实是，欧珊瑾后面都出现了差错，打了几个8环。 而张凯稳得一比，枪枪10环。 连张凯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emmm，大概是运动神经好吧。” 在一旁的夏竹心里mmp，这是运动神经好能解释得了的吗？职业军人卧式射击也没几个人有这水准。 张凯射着不过瘾，“能不能把靶子移远些。” 夏竹看着张凯，“你确定吗？远些就是100米，射击难度会直线上升。” 张凯摘下耳塞，“没问题的，试试而已，又不是考试。” 杜专家他们都停止了射击，跟张凯这样的怪物新手一起，太有压力了，还不如老老实实做个观众。 杜专家见此，便说，“让他远点咯，打不中就不能这么拽了。” 夏竹一听在理，必须要打击张凯的嚣张气焰，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么一想，夏竹眼珠一转，便让人安排张凯的100米射击，自个悄悄溜到后面去打了个电话。 100米注定也难不倒张凯，试射两枪后，张凯又能稳稳地射中10环，而且还在提高，中红心次数越来越多。 欧珊瑾和杜专家他们都看呆了。旁边的兵哥们也看呆了。 打完电话回来的夏竹也被这成绩吓了一跳，幸好自己找的是真高手，不然等下丢人丢大发了。 张凯越打越上瘾，越打越发觉得，自己的百里守约打开方式不对！ 张凯又射了50发子弹，顺利拿下498环。 这时候夏竹的援军到了。 一辆猛士，横冲直撞地开进靶场，向张凯他们疾驰而来。 除了塞住耳朵专心射击的张凯，其他人都转头望两眼。 只见车辆急刹，稳稳地等在了众人跟前。车门打开了，下来了四个高大壮硕的汉子，一身杀气浓郁到形成了风暴，向欧珊瑾他们席卷而来。 夏竹大喜过望，忙迎上去，“大哥，你们来了！” 欧珊瑾一听，脸色微微有点怪异。 夏竹姓徐，祖上也是跟太祖打天下的。徐夏竹她倒是可爱伶俐，但是她哥徐江良确是个杀星。 他曾是军中神射手，在西部执行任务时曾带领特种部队追杀武装分子，三天三夜，最后总共击杀武装分子228人。 要知道他的队伍总共才15个人，徐江良个人就击毙31个武装分子，以至于他们的队伍被授予特等功一次。 这次演习，妖都军区下了血本，特意把这群杀星调回来，想要在这次演习中一举实现活捉陟光蛮的壮举，当然还是失败了。 现在他们估计憋了一肚子火吧，欧珊瑾思忖着，等下要照顾下张凯，好歹也是丈夫的死党。 徐江良四人立正给欧珊瑾敬个礼，欧珊瑾回一个。 徐江良大声说道，“报告长官，我想和这位张先生比试下，请允许！” 欧珊瑾苦笑，“夏竹这傻妞说了什么，张凯不过是初次接触射击的新手。” 徐江良昂首喊道，“报告，长官。和厉害的人切磋，是我们进步的力量，就跟演习一样。” 好吧，这理由很强大。 欧珊瑾只好问张凯，“张总，你的意见如何？” 张凯也留意到徐江良一行人的到来，他摘下耳塞，好奇地看着他们。 怎么莫名其妙地找上我？夏竹？她干的好事？ 不过无所谓啦，真正的汉子是不会畏惧挑战的。更何况，张凯自己也想知道自己在射击方面的极限在哪里。 张凯便答应了下来，“没问题，怎么比呢？” 于是，徐江良在张凯旁边卧下，“那就比试你最拿手的卧式射击，10发子弹，算总环数，数量多者胜。” 嗯，是张凯知道的唯一一种模式，还行。 张凯淡淡回应，“可以。” 还是这么拽！等下会有你好看的。夏竹不屑想道。 嘭！张凯徐江良两人几乎同时开枪。 十环！ 嘭！又一枪。 还是十环。 连射10发子弹，两人最后都是100环。 徐江良的同伴们脸上轻松的表情慢慢的消失，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徐江良进入了竞争状态，“把靶子移到200米！你没意见吧。” 张凯耸耸肩，“没问题。” 这个一百米张凯已经可以枪枪打中红心，也就失去了吸引了。 200米，已经是相当远了。视力差点的人，连靶子都看不清楚。当然，张徐两人视力都不差。 徐江良率先开枪，稳稳的射中红心。 张凯随后开，也中十环！ 夏竹一看，心想，张凯有些不稳了，十环的质量有所下降。 第二枪，张凯就打破了夏竹的想象，问问射中红心。 徐江良瞥见此，顿感压力倍增。他不怕对手强大，他怕的是对手强大而且学习特别快。 射击讲究的是心静如水，徐江良压力大增，心中微乱，稳定下降，嘭，打中了个9环。 杜专家他们拿着望远镜一看，有戏，只要张凯能设中十环就能占据领先优势。 张凯瞄准，正欲开枪，一阵横向大风刮过，嘭！ 张凯也是打中九环。 杜专家他们不禁叹气，错失良机。 张凯没觉得有什么，刚来那股恶风，让周边气流变得极为紊乱，打中九环已经是尽力了。 咦，恶风持续吹来。 徐江良瞄了很久才开下一枪，嘭，还是九环。 在场众人面色凝重，现在风向变化多端，靶场气流紊乱，这对射击造成了极大的干扰。打出九环，颇为不易。 张凯凝神静气，扣下扳机，嘭，十环！ 夏竹他们一边脸色大变，这都能打出十环？有些逆天，难道是运气？ 杜专家他们则是喜上眉梢，好歹张凯是自己这边的。 欧珊瑾就静静地看着，脸上无喜无悲，但是她也觉得张凯确实是潜力极好的神射手，只要稍加训练，即可成器。 徐江良收起了最后一丝轻视之心，能在这样的气流环境下打出十环，很少有运气使然，即便是运气，那也是实力的一种。 军中，有实力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尊重。 为了表示尊重，徐江良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专注来进行射击。 只听到嘭一声，徐江良也勉强打出了十环！ 徐江良也适应了在这种气流环境下射击！ 夏竹他们大喜过望，这对徐江良来说，也是一种突破。 后面几枪两人均打中十环，只是张凯的射击质量提高得更快，他后面几乎都是打中红心！ 而徐江良在第八枪才打中！但是在计数上，两人依旧是不分胜负。 徐江良收起枪，站了起来，摘下耳塞，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徐江良。你的枪法很准。” 张凯也站了起来，跟他握了握手，“我叫张凯。” 徐江良战意迸发，“这种胸环靶已经难不倒你了，有没有兴趣试试隐显靶？” 张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隐显靶？那是什么鬼？ 第一百八十四章 隐显靶 经过众人解释，张凯才明白。 所谓隐显靶就是时隐时现的靶目标，目标暴露时间短，出现位置不定，时机突然，是实战中最常见的靶模型。 射击难度极大，它需要极好的射击技能，良好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 徐江良这种杀星就是个中能手，他能保持固定靶成绩的八成，这几乎是逆天的好成绩了。 今天，徐江良誓要和张凯分出一个高下。刚开始，他只是带着玩乐之心来帮徐夏竹虐人，发泄心中的烦闷。 哪曾想，点子这么棘手！固定靶射击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于是只好使出真本事——隐显靶射击。 但是，隐显靶就能保证赢了吗？徐江良的野望，怕是要被打击到。 此时，风向变化多端，天上乌云密布，眼瞅着大雨就要来临。任何人在雨中的射击表现都将会大打折扣。 场地上开始搭起了遮雨棚，张凯、徐江良准备就绪。徐江良先进行射击，也当作是做示范。 隐显目标是头靶，面积比胸环靶小得多。每隔10秒出现一次，每次出现时间5秒，这样就需要射手在5秒内完成射击动作，否则就算0分。 其实卧式射击隐显目标并不是太方便，因为卧式要移动枪支颇有不便，远不如跪式。当然咯，张凯没学过，徐江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拿这个出来比。 又有风又有雨，徐江良的射击水平下降了些，10次射击，打中70环。这样的成绩已经是殊为不易。 徐夏竹脸露喜色，“哥在这样恶劣额环境下，还能保持较高的射击水准，真不愧是特种兵中的精英。” 和徐江良同来的战友，也纷纷点头！在他们的印象中，徐江良的个人技能在全军都是有名的，即便是对上坑爹的陆战队精英也是毫不逊色。 张凯神色自若，他仔细观察隐显靶射击的技术细节，判断位置，如何快速瞄准。 张凯感觉难度不大，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卧倒在地，架起枪支。 射击总过程只有150秒，过得很快。 张凯刚开始瞄准很是生涩，明显是一个新手，后来越来越顺手。除了刚开始打的两个9环，后面竟然全部10环。 这tmd就坑了。 徐江良也被张凯的成绩吓到了，他遇到过的最强的射手也不过是80环左右，张凯这个98环，简直是碾压啊。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夏竹、欧珊瑾、一票的专家还有现场的各种兵哥们，眼睛瞪得老大。 夏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样的猛人，我还想找人去羞辱他？只能自取其辱罢了。 徐江良就没他妹妹那么小气，从国外的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杀星，也许心胸不都是宽广，但是绝对尊重强者，或者说是敬畏强者，不然也活不下来。 他扔下95式，飒笑道，“张总，我输了。” 张凯笑到能看到后牙槽了，装模作样道，“你也很厉害了，不愧是特种兵。” 你也很厉害？饶是徐江良如此兵痞，也是脸皮一热，被一个新手打败，还要被新手称赞，真的好尴尬！ 就好比如大boss被新手村的小明干掉了，然后被小明称赞那种尴尬。 欧珊瑾看出两人的尬聊实在难以为继，便插话，“好啦，比完了。我们要做正事。” 徐江良如逢大赦般，立正回道，“是的，长官。” 好吧，张凯回头看下子弹，还有半箱，怪可惜的，“办完正事还可以回来把子弹打完吗？” 夏竹白了他一眼，“没问题。” 这姑娘的慷慨着实让人欣赏，张凯便跟杜专家说，“杜专家，你的子弹没用完吧，要不都给你了。” 杜专家无语道，“都拿去吧。” 张凯喜滋滋地把杜专家的子弹搬过来，然后问刘专家。“刘专家，我看您趴在地板上也是挺辛苦的，要不你的也给我了。” 刘专家赶苍蝇似的，“拿去拿去。” 张凯喜上眉梢，好人呐，赶紧搬去，嗬，又是满满的。 既然又开始了，张凯便挨个问要子弹。 一众专家被打败了，他们都是军中专家，常年都可以打枪，况且年纪都不小了，对这种射击运动着实没有多大喜好，便纷纷把子弹让给张凯。 张凯是喜出望外，喜气洋洋，搬子弹那是一个勤快，像个王老财。 欧珊瑾、夏竹看得眼皮直跳，两人用强大的意志和良好的修养，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抽人的冲动。 欧珊瑾见张凯搬得差不多了，也不说话，拉着夏竹带领众人离开了靶场。 张凯让靶场的小哥帮忙照看着他的子弹，然后屁颠颠地跟了上去。 此时雨小了，只有毛毛细雨，细细碎碎地飘洒着，洒落在草地上，沾在叶子上，反射了夕阳。 讨论会依旧是无聊，讨论来讨论去也没多少新意，张凯无聊中召唤了贾维斯，他有很多话想要问他。 “贾维斯，怎么回事，我怎么学习射击那么在行？” 贾维斯意外道，“先生，我没有告诉过你么？星决本身可以极大提高身体素质啊，这种射击操作学起来自然是易如反掌。” “说过了吗？提高身体素质，不等于会提高学习能力好不好。”张凯吐槽着，还不过瘾，“拳王泰森身体素质够强吧，学习射击会这么快吗？” 贾维斯宕机了，“泰森是谁？身体素质强，掌握技能的速度越快，这是我们的常识。” 张凯被气乐了，“那这么说你们联系星决的个个都是全能吗？能打能抗，能冲能杀？” 贾维斯说，“是啊！” 这次轮到张凯宕机了，他退出了聊天。 缕缕思路，有点乱。这是文明的代沟吗？ 张凯茫然想着，不过既然如此，那我岂不是十项全能了？ 想到此，张凯不禁露出了符合帅哥风度的微笑，自然而然地点点头。 emmm，既然这么厉害，我要不要去参加奥运呢？是短跑还是长跑呢？好纠结啊。 夏竹坐在对面看见张凯对着她傻笑点头，不禁毛骨悚然，这傻货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夏竹赶紧挪挪位置，躲到徐江良背后。 第一百八十五章 困难重重 开完会，张凯撒腿就跑，他兴冲冲赶到靶场。 没关门，天黑了，靶场亮起了灯光，张凯瞄了下，还可以。 于是便在靶场打了一夜的枪，把一众专家的子弹打得干干净净，打得张凯第二天神清气爽精神奕奕，完全不像打了一夜枪的人。 无人机战术的事情已了，张凯跟着欧珊瑾一行人游览了一番草原风光，才去机场，搭军机回妖都。 回到妖都，张凯立即叫石宇智过来办公室，听取他关于固定翼无人机项目的进展情况。 石宇智把报告交给张凯，“固定翼无人机的风洞试验已经完成，这个是风洞试验报告。现在进入试飞阶段，相信很快就可以完成。” 张凯翻看着报告，“近日，我有些新的想法。我们的固定翼无人机也要增加悬停功能。” 石宇智一听，急了，“老板，那我们的现在设计的飞机岂不是要作废？” 张凯示意他别急，“现阶段无人机只是用于地图测绘，悬停什么的，暂时不需要。但是在以后无人机推向市场，还是需要增加悬停功能比较好。” 石宇智最近全身心投入到无人机研发中，他对飞机也顺带有比较深的了解。 “老板，你想做鱼鹰那样的飞机？” 鱼鹰？什么鬼？张凯把无人机项目扔给石宇智后就没怎么理会，以至于这么古老的飞机也不知道。 当然咯，张大老板在这个时候必须保持老板的风格——不懂装懂，“嗯，是的。你说说难度在哪里？” 石宇智略做思考，“老板，我觉得鱼鹰这类飞机至今只有美帝能做出来，并且应用实战，是有他的难度的。首先就是倾转翼的技术极难实现，接着就是机翼承载结构材料珍贵。最后就是老板我们的无人机一定要用电吗？现在的电池能量密度还是远远不够的。根据专家们计算，如果需要达到我们需要的飞行速度，那电动机的质量会很大，而且需要的电池重量也很大，会远超我们对飞机重量的限定。” 张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那你们现在的飞机做出来多大了？” “大概是1100公斤，具体参数你可以看报告。” 张凯旋即翻到飞机的介绍资料，尼玛，翼展8米，机身瘦长10米，这么大的无人机？卖给谁？速度只是勉强达到了150公里每小时。 “石头，这么大的无人机，只能飞半个小时？还飞得那么慢，样子还那么丑？” 石宇智无奈地点头，“是的，老板。我们在机身布置的电池已经尽可能多了，也只能飞这么久。真的尽力了。” “哎，一样一样来，反正现在还没准备把无人机实现商业化。”张凯安慰着，然后开始布置任务，“悬停技术开发靠后排，你们尽快试飞。然后安装，办手续，开始测绘。电池的事交给我来办。你们多准备几架飞机，轮流测就是。” “好的。”石宇智离开了办公室。 “小蓝，把飞机设计资料发给我，我们有新的工作了。”张凯说道。 “好的，主人，请稍等。” “嗯，光刻机做了多少了？”张凯难得想起他还有光刻机生产任务。 “已经生产十台，后续的生产一切正常。” “……” 张凯又和小蓝瞎扯了一会，资料发到。 张凯点开，握草，10几g的文件资料，“小蓝，怎么那么多？” 小蓝无辜道，“主人，飞机设计图纸极端复杂，一般一款飞机设计图纸都有500多兆，况且还有大量的文献图片。这已经是很少的了。” emmm，姑且相信你吧。 张凯点开文件，我了个乖乖，老子差点信了你的邪。3685个文件夹，资料包含了设计原理，设计计算，设计图纸，各种试飞资料。 张凯单是看目录都两眼昏花，他咬牙切齿道，“小蓝，资料真的有点少。” 小蓝怀有歉意道，“对不起主人。飞机设计资料多数是各国机密，只有这么多了。要不，我去黑了美帝空军的总部。” 张凯连忙制止，“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做初步了解，这些足够了。” 开什么玩笑，张凯不忖美帝，但是也没必要去拿战机的资料，毕竟又不是要做战斗机之类。 学习下飞机设计，以方便无人机设计罢了。 张凯的流体力学学的不错，快速浏览一遍原理资料，以张凯188的智商，很快就明白了飞行的原理以及设计的难点。 如果高中有这拽，妥妥的上帝都大学或者水木大学。可惜，人世间几可有如果。 下班时候，张凯听了黎雅云关于公司近况的汇报后就驱车去了沙子区的厂房，闭关修炼还是有专门的场所比较稳妥。 就好比如，小孩子有必要专门划一块地方，让他安静学习，才能有好成绩。 又好比如，小写手有必要专门划一块地方，让他安静码字，才能有好成绩。 这么简单的道理，很多人就是不懂。当然咯，也可能是很多人普遍贫穷，住的地方都不够了，还要专门划地方干什么。 张大老板已经脱离了贫穷，奔了小康，实验室想要多大有多大。 张老板学习能力强，还可以咨询小蓝，还可以进行演示计算，学习效率那是杠杠的。 在飞机设计领域一路攻城拔寨，张凯那是一个舒爽，夏日吃冰淇淋的爽。 一连数日，张凯都窝在实验室，很快就让他掌握了飞机设计的知识。然后他根据所学，对石宇智他们设计的飞机参数进行验算，发现了些小的动力学问题。 顺手把他修整，张凯接着反复验算无人机的动力系统。 电机重量和电池重量占据了无人机总重量的80%以上，这尼玛不是跟电动汽车一样，而且还要比电动汽车轻。这就坑了。 如何提高电机的功率密度和电池的能量密度，是张凯目前必须要攻克的难题。 电动机，张凯用得多了，让小蓝对电动机设计进行优化，也是比较容易的。 小蓝除了保证公司运营和生产安全，其他剩余所有算力都用以支援张凯的电机设计优化。 对常规电机优化，难度不算特别大，但是需要的工作量不小，而且效果不明显。毕竟这是极端成熟的产品，算是久经考验，创新极为困难。 即便如此，张凯还是把电机的理论重量降低了10%。 这对于降低飞机重量，也是很有帮助。 “小蓝，你把一号机器人抽调出来，帮我做实验。” “好的，主人。” “还有，把电池的资料给我。” 电池作为一个储能设备，它的资料没有高度集成的飞机资料多，但是难度同样不小。 又过了几天，电机制作完成，试验效果良好。 但是张凯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他学习了电池的知识后，他意识到了一个极大的困难！ 第一百八十六章的锂电池 从燃料电池和锂电池的对比中，张凯更倾向于在实际生产中应用广泛的锂电池。也更有安全感，毕竟日常用的手机、平板、笔记本等等都用到锂电池。 然鹅，随着张凯学习的深入，他发现现在锂电池简直进入了沼泽地，步履艰难，甚至正在一点点地往下陷。 能量密度与锂元素的特性存在冲突，当前人们越来越追求越来越高的能量密度，但是越来越高的能量密度，也会使锂电池变得越来越重，和越来越危险！而这正与人们开发锂电池的初衷相违背。 即便无数的科学家前仆后继地研究新材料，用以改善锂电池，也依然没有看到质的突破，以至于有专家学者认为锂电池能量密度即将到达极限。 张凯以他188的智商，他也觉得专家学者的判断不无道理，甚至说很有道理。 tmd，这锂电池根本就是绝路！ 就算电机改进完成，张凯如何能开心得起来，按现在的判断，我们打算要做的无人机项目，根本没有出路！ 哎！张凯无力地瘫着，“小蓝，对于锂电池，你有什么看法？” “主人，根据目前已公开的科研成果，我认为用石墨烯或者硅对正极进行改性，然后重新选择电解液和隔膜，是目前最好的方向。” 和张凯想的一样，他接着说，“我同意你的看法，只是这样子需要多久时间？有多大的概率会获得成功？” “估计需要两年时间，获得电池突破的概率为5%” 两年？等得了那么久吗？张凯摇摇头，这需要材料科学和电化学理论的突破，才能获得的技术突破，自己一个人根本玩不转。 咦～我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好像很有问题，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张凯召唤贾维斯，“贾维斯，搜索有关于电池的技术。” 贾维斯一如既往地电音，说，“先生，你说的是储能设备吗？” 张凯想想，还是不要这样鲁莽地搜索，既然贾维斯的搜索都是要损耗自己的能量，那就必须精打细算。 让关键词更加准确些，提高搜索效率，读书的时候老师就有教过。 多和贾维斯聊聊，也许能找到新的突破点。 “贾维斯，你们的飞机都是使用什么动力的？” “一般的民用飞船，我们都是使用小型聚变发动机。” 啥？张凯脑壳痛，“那军用的呢？” “反物质发动机！” 啥？张凯脑门青筋跳，这还有的玩吗？“贾维斯，有没有低级一些发动机？” 贾维斯搜寻片刻，“某星青少年航空模型，他们一般使用光电效应发动机。” 电？终于找到点了。 “贾维斯，那这种发动机的电储存在哪？有它的资料吗？” “先生，你确定需要吗？” 张凯心有余悸道，“不会晕吧。” “先生，你已经修习了星决，是可以承受常规的信息输送的了。” “那好吧，搜索发送。” 张凯静候片刻，脑子突然多了大量的信息，信息量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张凯感到一阵猛烈的眩晕袭来。 mmp，这也算可以承受！？ 眩晕伴随而来的就是恶心呕吐，甚至失去知觉。张凯就是怕这个，所以经常是宁愿自己开发也不借用贾维斯的力量。 这眩晕的感觉，简直就是会勾起童年阴影，太难受了。 幸好这次是眩晕恶心而已，没到呕吐这一步，确实是可以称之为可以承受。 张凯点开信息，庞大的信息差点把他淹没。张凯闭目养神，冷静片刻，才从头开始学习。这是张凯的经验，不要好高骛远！一步一步来！ 无论是贾维斯还是小蓝，他们的收集的资料都是从易到难，由表及里，序渐进的方式排列。 知识是力量，是普遍真理。这种力量虽然可以用来改造世界，但是也能摧毁自己。 就好比如使用互联网学习，绝大多数人都是没有效率没有帮助的，互联网的庞杂的信息一下子就把人淹没，根本就不可能学到东西。 张凯稍微浏览下目录，确信这就是电池的资料，他稳住心神，开始专注学习。 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又是一轮的没日没夜，张凯吃睡都窝在实验室，公司的事情全都让黎雅云酌情处理。 另外，他给黎雅云发了一份采购清单，各色各样的化学药剂，千奇百怪的化学器皿，各种各样的化学仪器，林林总总，上千项。 看得黎雅云头晕眼花，而且采购优先级很高，需要三天完成。 气的她二话不说，把电商部全部同事临时征用，用以采购张凯建造化学实验室所需。 一直以来，张凯的实验室都是偏向于机械和电路，各种设备下来，整个就是物理实验室。 现在终于要跨界了，emmm，好像早就跨了。从软件到硬件，再到制作硬件，啧啧，张凯都觉得跨那么远没扯到蛋，着实侥幸。 这次又跨到能源领域，嗯，自封为互联网的雅马哈，也不为过吧。 整个电商部转作采购部的临时工，还有黎雅云这个包公婆日夜监督，而且还不计成本。电商部的人为了一瓶药剂，黎雅云让他们打飞的去买回来，也真是够狠的。 也正是由于这种狠，才让张凯的研发得以顺利开展。 厂房之内，一块小区域专门划分出来做了化学实验室。等各种材料到来，张凯立即开始化学实验。他打算按照贾维斯提供的资料，研制出新的锂电池。 虽说是航模使用，但是贾维斯提供的的资料依旧相当高级，以至于很多种电池张凯现阶段都无法制作。 张凯只好选用了硅锂正电极，石墨烯负极，且重新配置新的电解液。这种技术在贾维斯的资料中算是相当成（di）熟（ji）的。根据理论计算，这样配置的新型锂电池能量密度最起码可以提高四倍。这对目前的张凯来说，足够了。 然鹅，真要做出来，其难度依然不小。 张凯调用的一号机器人，是张凯最先开始制作的机器人，它是综合机器人，只要小蓝开动功率稍加训练，就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化学实验。 张凯试做了十几组实验，慢慢摸索出实验的门道，再让小蓝上手。同时开始八台实验，快速分析结果，快速筛选合适的配比。 经过一周的实验，张凯终于掌握了新的锂电池配方，他查看着显示的电池性能，只是微笑点头，性能完美！ 第一百八十七章 加工资大法 在实验中获得成功，极大地鼓舞了张凯。他紧接着安排黎雅云采购材料，制造安装一个小型的锂电池生产线。 在锂电池的安全方面，张凯也是下足功夫，做出了产品后反复试验，看看是否能产生危险。 结果一如既往地令人满意，做实验的几十块电池，无论是火烧、挤压、穿刺等等，一例燃爆事件都没有。 这对于自用来说，足矣！ 新型锂电池，张凯按照惯例，命名为x星锂电池，果然是毫无新意！ x星锂电池的发明和电机质量的改进，让张凯有信心对固定翼无人机进行改造。 “小蓝，把无人机的设计图调出来，对其进行优化。” 等待优化的期间，张凯查看了光刻机的生产状况，和浏览了黎雅云的经营汇报。 作为张凯的收入来源，x星通行证的会员数量一直是张凯最为挂念的事。经过齐语霏的抹黑，张凯确实流失了不少的会员。 这段时间，张凯也没有采取太多的挽回措施，因此x星通行证的会员数量始终保持在1千万左右。 光刻机是近期x星科技最大的项目，进展顺利。只需要再过两周，就可以顺利交货了。 沙子区的新地皮手续办妥了，张凯对它的用途犹豫不决。之前黎雅云收购的大楼，原本是想作为公司总部的。 但是它离厂区太远，张凯也不乐意把实验室搬到那么中心的地方。 如果是新买的地皮做总部，那么生产区又面临紧缺。而且，总部又要过几年才能启用。 真的好纠结！ 正纠结间，小蓝提醒，“主人，机身修改完毕。” 张凯赶紧跑过来，握草，这机身超帅。只是这机身超级眼熟，这，这，这不是图95的外形吗？ “小蓝，你用这个机身外形需不需要给毛子们专利费？”张凯吐槽道。 “不需要，主人。毛子的战机外形专利在我国是无效的。” “哦，那长得这么像轰炸机，我担心他会被人轰下来。”张凯说道。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我朝对飞行器的管制非常严格，更何况是这种貌似轰炸机的飞行器。 “主人，我并不是有意要选用图95的外形，只是这样的外形适合我们的无人机。无论是空气动力学，还是电池布置，亦或是重心安排，图95都是接近最优解的机型。” “显示计算过程，我研究下。” 张凯旋转着无人机，逐个部位查看着计算，特别是重心位置计算。 mmp，这真不是有意要抄图95，这真如小蓝所讲，这是最适合我们的无人机的外形。 真真是随缘吧，希望咱们的兵哥能仔细点，看清楚，别把它给打下来就好。 这不仅仅是张凯的想法，也是无人机项目所有人的想法。 石宇智初看到张凯发过来的设计图，看着缩小版的图95，差点斯巴达了，他当即就问张凯，“老板，我们这样子抄别人的真的好吗？” 张凯唯有接着跟他解释，这是木有办法的事，这是当前模式下最适合动力学的外形。 甚至张凯为了解释清楚，还给了石宇智权限，查看设计计算过程。 满屏的计算公式，看得石宇智想要吐血，他翻到他想要知道的部分，确实是准确无误，才说，“老板，那就算合适。但是怎么向专家们解释啊。” 这是张凯的专业，“你去想办法吧，我不管！你赶紧去做，做完给你加工资！” 好吧，张凯专业甩手甩锅！ 石宇智整个石化在当场，这个锅他背不起啊。找回来的专家可不好忽悠！ 石宇智痴想良久，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像足20岁的程序员。 无论石宇智怎么忽悠，张凯反正甩手了，近期是不会去再麻烦石宇智的。 不麻烦石宇智，那就麻烦黎雅云。 “雅云啊，我现在有点事情需要你去办。” 但是黎雅云现在忙到四脚朝天，对于张凯的任务，她内心是拒绝的，身体也是拒绝的。 “老板，我现在采购都忙不过来了。你去找其他人吧。” 张凯好声好气道，“雅云啊，这可是好事。忙完可以加工资哟。” 黎雅云一听有工资加，突然间有点空了，“说来听听吧。但是我先声明，我只是先听听。” 原来，地图项目即将开始大干，到时候必然要大规模招人。张凯琢磨着，还是独立出去比较稳妥。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去跟粤商业集团谈谈，组建合资公司，主要做地图项目。” 张凯没说的一句话是，最关键是，必须拉人来顶雷。国内地图就两家，千山和矮道。前者本身就是一个大集团，后者背靠马首富的集团，个个都不好惹。 拉谁顶雷呢？张凯觉得齐语霏就是不错，高高瘦瘦，很适合被雷劈。 黎雅云哪里知道张凯的花花肠子，“这点事不算什么，我去办就行。记得加我工资。还有就是资金比例分配和法人代表。老板，你有什么打算。” 张凯不确定说道，“我们出技术，他们出钱。但是我们股份要占多，法人代表让他们那边做。具体你去谈吧，争取到我满意的价格，我让你去做ceo。” “没问题，”被金钱蒙蔽双眼的黎雅云欣然接受任务，拉着江思琳就往公司外跑，忙活去。 张凯布置完任务一身轻松，齐语霏那自己是不想去的，必须让黎雅云去，女人和女人也许更好说话。 我真是聪明！智商不止188了吧，起码有190了。张凯得意想着。 石宇智那边，张凯设计的图纸吓坏了一票的专家，这缩小版图95的机身，tmd，还用钛合金。这电机，功率竟然比现在大一倍，质量竟然只是差不多。这续航能力，还是原来的五倍。 “tmd，老板这样子的参数，乱写的吗？石子，你去跟老板说，让他自己做去，我们做不出来。” 石宇智无奈的抓抓头发，“不用去了，做出来给你们加工资。” 专家们有些懵了，这不按套路出牌啊，“石子，这不是工资的事，是难度。就算老板做了设计，我们也要验算，才行。” “赶紧去做，做出来给你们加工资。” 一众专家，“……” “都说了不是工资的问题，你懂不懂，我要和老板谈谈。” “不用谈了，赶紧做出来，做出来给你们加工资。” 一众专家，“……” 第一百八十八章 张老板想放卫星 在加工资大法的加持下，专家们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加班加点，很快就把飞机做了出来，重新送去做风洞试验。 同样是在加工资大法的加持下，黎雅云跑断了腿，先去粤商业集团谈，再去找齐语霏谈。 让张凯无语的是，黎雅云去找齐语霏谈事，竟然如此顺利，顺利到黎雅云提出的股份分割，利润分配等核心问题，她竟然全部答应了。 mmp，美女有魅力加成，可以男女通杀？张凯抓破头都想不明白。 很快，x星地图有限公司成立，x星科技占51%，粤商业集团占49%，法人代表是黎雅云，ceo暂时也是黎雅云，财务总监由粤商业集团派人担任。 另一方面，张凯找到了黄度克。 黄度克也是忙到肾虚，阴凉的办公室里面听完张凯的话，也是满头大汗。 张凯摇头叹气，“老黄，上了年纪要爱惜身体，别天天操劳过度，你不是十八二十的小年轻了。” 这么一说，黄度克汗流的更快。 “好啦好啦，我不是要嘲笑你，这么大岁数了，对自己身体也没点ac数吗？” 黄度克终于爆发，“去nm的，老张。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是肾虚吗？我是被你吓到的。你tm想买三颗卫星来做你的地图，你知道发卫星要多少钱吗？你tm还想发三颗？你想做稻谷地图吗？”爆发着，汗又冒得快了些。 “老黄，蛋定蛋定，才多大点事，不要赖它那。瞧你这身汗冒得，虚的不行了。不要讳疾忌医，要不我帮你问问老李，看看有没有认识的泌尿科医生？”张凯瞧着黄度克，无比同情地说。 黄度克，“。。。。。” 跟这样的王八蛋无话可说，黄度克气得一句话不说，猛灌温水。 “那事情就这么办了，待会你跟我跑一趟华太空集团。他们专门做这个的，肯定有些存活，我们去买几个，然后放上天空，就万事大吉。”张凯说。 神马？三个变几个了？黄度克无力吐槽了，有气无力道，“老张，这事你还是要和其语霏那边说一下，好歹这些卫星是要放在你那个地图公司的。” 好吧，张凯听要给齐语霏电话就丧气。他虽则不惧齐语霏的威势，但是跟她谈判劳心劳力，比熬夜读书学习还累，实在是能免则免。 “老黄，不用了吧。要不，我们自己去谈就可以了。” 黄度克劝道，“老张，我们俩过去连华太空的领导都见不到，能成什么事？” 嗯，张凯犹犹豫豫，为了地图公司能上正轨，他还是掏出手机给齐语霏电话，说明了情况。 齐语霏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嗯？张凯蒙圈了，嗯是怎么回事？ “那我等下就飞唐都找华太空集团商量卫星制造和发射的事。” “嗯，去吧。你能谈下算你本事。”齐语霏说道。 张凯，“……” 怎么回事？我哪里得罪她了？张凯急忙说，“怎么啦？我哪里得罪你了？” 齐语霏咬牙切齿道，“你公司的黎雅云是怎么回事？不用同意合资就撒泼打滚，就蹲门口不走，那算怎么回事？” 张凯摸摸下巴，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呢，黎雅云那么努力的吗？看来这次给她加工资可不能像以往那样，加个三五百就算打发过去。这次怎么都得七八百吧。 张凯假模假式说，“有这么回事？那怎么行呢？我回去必然好好教训他。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事就这么过去吧。我们合资那是双剑合璧，天下无敌，拳打四十大盗，脚踢十作……” 齐语霏听张凯越说越不靠谱，连忙制止他，说，“停停停，你怎么说都没用？况且华太空今年任务繁重，也没心思接你这个小单。” “就发一炮而已，没有占据他们多少时间。”张凯急道。 卫星对于x星地图至关重要，没有了卫星，x星地图就只能和另外两家一样，引入公开的地图接口。既然都一样，消费者为什么要用你一新出的，而不用知名度更高的。 所以张凯才那么着急做出无人机后，紧接着要发射卫星。这也是石宇智提出做地图项目时的设想。 齐语霏火气稍却，“卫星的制造周期比较长，你需要提前预约，三颗卫星的话，明年估计就能安排给你发射。” 明年？好远啊。张凯想了想，“那目前华太空有没有测绘卫星存货？或者别人有没有测绘卫星转手？” 这确实是一条思路，齐语霏思索片刻，“你等下吧，不用急着去唐都。” 有戏！ 张凯优哉游哉地跟黄度克吹了一会水，顺道问问黄度克的光刻机使用情况，算是做个客户回访。 黄度克一副打不死你又赶不走的纠结模样，“好，很好用。老张，你没其他事做么？” “我这不是在做事吗？关心下你也没错吧。你们现在怎么样了？美帝制裁也有一段时间了。” 黄度克忧伤得像个200斤的胖子，大吐苦水，“其他配件都还好说，我们都找到了供应商。只是这个手机芯片，矮塞的芯片我们现在还没做出来，现在手机产量被严重制约。” 张凯用一种亲切而又友好的眼神看着黄度克，“你们华花手机还有市场份额吗？不是要倒闭了么？还制约什么？” 黄度克，“……” 不拆穿我们还能做朋友，算了，不和他计较。 黄度克说，“我们现在好歹也还有10%的市场份额，怎么到你嘴里就是没了呢？” 张凯不屑道，“哦，然后呢？你们自己做不了一款自用的芯片？” 黄度克眼前一亮，前面这位智商破200的美男子怎么越看越像是送财童子？ “老张，要不这样，你给我们设计一款手机芯片，我给你专利费。” “专利费？”这东西对张凯来说还真的好陌生，“给多少？” “每年一亿，怎么样？”黄度克开价说。 “有点少，”张凯不确定行情。 黄度克眼珠直转，“两个亿，怎么样？”看到张凯有些意动，黄度克接着忽悠道，“你想想，每年什么事都不用干，就可以坐收两个亿。多好。” 张凯想着这钱景，太美了，有些抑制不住口水。 但是他以目前180的智商都可以猜到，黄度克这奸商还有得榨。 于是，张凯说，“不行，我这么做的芯片那么高级，没理由那么便宜。” 黄度克佯装为难道，“诶，这我也没办法。要不，我再给你加5千万。” 张凯赶紧接话，“成交。” 黄度克感觉很不好，完全没有坑人成功的快感。 第一百八十九章 X星地图发布 张黄两人谈妥，齐语霏那边也有回信，华太空集团确实有三个卫星的存货，之前想发射的公司已经资金断裂，无力承担发射费用，所以才闲置着。但是问题是，这些卫星比较小，都是通讯卫星。 张凯略一思索，“没问题，我们可以把它改造成测绘卫星。” “可以。你去跟他们谈吧。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说完，齐语霏就挂了电话。 “老黄，那我回去准备些东西，然后去看看卫星怎么改造。你要一块去吗？”张凯说。 黄度克mmp的模样，“你看我像是很闲的模样吗？你看看外面送文件的队伍有多长了。” 张凯看看外面的队伍，约摸有十几人，他不禁摇头，“哎，落后的办公模式！”说着，就向黄度克摆摆手，然后悠悠离开。 黄度克，“……” 回到工厂，张凯收拾好一些小玩意，就驱车直奔机场。 数日后，张凯轻松地赶回妖都，检验山寨图95外形的无人机。 石宇智等人做完了风洞试验，就风风火火地赶回妖都，准备试飞。手续工作，当然是交给x星地图第一任ceo黎雅云。 风洞试验是如此的完美，以至于石宇智和他的专家团队们对这款山寨图95的无人机有很高的期待。 张凯更是如此，他在闲暇时做了一堆的小东西，这次派上了用场，无论是卫星改造，还是无人机改造，他都在上面加装了各种各样的小东西。 就比如说，无人机的卫星导航系统，张凯的这款无人机可不是小葱无人机那样用遥控的，它可是通过卫星导航设置飞行路线的，然后再根据无人机上的传感器对周边环境，如高楼、高压线之类，对飞行路线进行调整。最后传送会地面的控制台。 石宇智信心满满，“老板，你估计我们的无人机能飞多远？” 张凯吃着美团送过来牛腩粉，说，“怎么都有300公里吧。” 石宇智等人均摇头，老板搭飞机搭久了，有些不灵活了。锂电池的能量密度上限摆在那，电机功率也摆着，时间速度乘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飞那么远。 冷场片刻，石宇智道，“那我们试飞飞哪里去？” 张凯大口吃一块牛腩，香喷喷的，这家牛腩粉必须点赞。他说，“就飞特区吧，这里过去特区130公里，来回应该够的。” 石宇智虽然有所怀疑，但是仍然不折不扣地执行张凯的命令。 有专家建议，要派人赶往特区的终点处接机，免得降落后被人拿走。 张凯不做回应，石宇智也拼命给专家们打眼色，让他们不要忤逆张凯。 毕竟，加不加工资，全看张凯心情。 专家们从飞机起飞就开始担忧，怕飞机会回不来。但是慢慢的，他们的担忧变成了惊讶。 mmp，从妖都飞到特区130公里，到达特区指定空域时，竟然耗时不到1小时，剩余电量还有78%，那么预计续航能力岂不是达500公里。 即使对这款无人级性能有预估的张凯也惊得目瞪口呆。更遑论他人，石宇智和他的一票子老老少少的专家惊掉一地下巴。 这nm性能也太牛逼了。 石宇智手颤抖着扶着张凯的肩膀，“老板，这真的是我们的无人机？” 张凯为保持老板威严，淡淡一笑，神秘莫测，“嗯！是的。你们的工作很成功！” 石宇智雀跃道，“都是老板指导得好。” 张凯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 这个20几岁的程序员成功转型马屁精，看来社会真的磨练人啊。 一众专家看着张凯两人各自吹捧，一时默然，这样的无人机确实堪称成功。 无人机试飞成功，地图项目算是完成大半。接下来的，提取数据，形成数字化地图，那可是石宇智的拿手。 他为了这一刻，默默学习了半年多，经受了多少的打击，这次他要爆发！ 石宇智的转型之路在无人机试飞成功后就被中断，吃住都在公司，地图数据在他的手中一点点形成。 当然，一起的还有跟他进来的程序猿，还有地图项目特别引进的程序猿。 一群可怜的娃，在向聪明绝顶的道路上亡命狂奔，看来加工资的日程要提上来了。 张凯感叹着，他现在彻底轻松了。 最近几天张凯都晚睡晚起，天天农药，上班就躲在实验室敲敲打打折腾些小玩意，日子乐逍遥。 自从从打靶场回来，张凯用百里守约射人的命中率极速上升，射程内的残血小哥哥小姐姐极少能逃命。 这才让神射手张心里平衡了些许！ 只是，张凯人头蹭蹭往上涨，胜率却唰唰往下掉。 张凯感慨，我也好无奈，队友太菜，只好佛了。拿人头要紧，胜负什么的都是浮云！ 逍遥的日子过得特别快，很快，x星科技悄悄上架了一款名为x星地图的app，同时x星地图网页版同步开发，通行证用户可以免费使用。 这秉承了张老板一贯的作风，瞧瞧进村，打枪的不要。 然鹅，x星地图的上市，依旧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最先使用的x星科技粉丝被这地图惊得一比，尤其是app版。 最惊艳的是3d实景地图，这可不是千山的视频拍摄地图，它是真正的3d成像地图，无论是道路高楼，还是花草树木，竟然全部都是3d的。 “握草！凯哥最近静悄悄的，原来是在搞地图。” “这3d地图效果也忒牛了。我能看到我家阳台上挂的衣服。” “是啊，贼牛！我不知道怎么说了。x星科技真的强到没朋友。” 接着就是地图公司，同行是冤家嘛。 大哥千山公司反应很快，他们看过后表示，“这都是低端炒作，3d地图，我们早就有，没有技术含量。” 老二矮道地图表示，情绪稳定。 老三企鹅地图表示，无所谓。 不知道哪里死活的瓜古地图表示，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张凯呵呵一笑，在微博上发了一个视频。 视频内容只是简单的一个小区地图投影操作，竟然有无比完美的3d效果。一草一木，清晰无比，惊艳无比！ 千山地图，“握草！” 矮道地图，“握草1” 企鹅地图，“握草2” 不知哪里死活的瓜古地图和一众吃瓜群众，“握草……” 握草之声不觉，张凯的微博被刷爆！同时这个视频被广泛转发，x星地图也一石激起千层浪！ 第一百九十章 麻烦来了 千重浪万重浪，都浪不到张凯那。 他发了视频后就没再理会网络上如何评论，在办公室喜滋滋地看着会员数量蹭蹭往上涨。 石宇智现在无比激动，他梦想的地图终于做出来了，而且市场反响不错，拳打千山，脚踢稻谷的愿望在不久应该可以实现了吧。 他兴冲冲地跟张凯汇报，“老板，我们是不是应该增加地图的互动属性？” 张凯算算最近能增加多少收入，多久才能填回卫星发射的坑，结果令人秃头！遥遥无期！ 听了石宇智的话，张凯问了最关心的问题，“这个需要继续投入钱吗？” 石宇智说，“如果让会员拍摄各自附近的地图细节，然后上传给我们。那最好还是有一些奖励比较好！” emmm，又要花钱？张凯心里是拒绝的，身体是过敏的，“小石头，公司账面上钱不多了，花钱的事还是能省就省吧。” 这时候黎雅云走进来，“老板，我们账面还要很多钱啊，新洲高科和华花通讯的光刻机预付款都已经到账。” 张凯，“……” 石宇智精神大振，“老板，那我现在就去办了。”说着，他见机溜了。 张凯气哼哼地看着黎雅云，“你怎么跟他说还有钱？这样下去要烧多少钱啊。” 黎雅云把平板放在张凯桌上，“那这个钱就算是x星地图借给x星地图的呗。哪，这是刚出来的财报。” 张凯想了想，有道理。现在x星地图是独立运营的，嗯，这么说来，接下来不关我事了。 好轻松啊，张凯乐得想吹口哨。 “既然是借的，那利息可不能少。” 黎雅云不高兴了，“老板，我可是x星地图的ceo，现在x星地图都没开始盈利。还有，x星通行证会员增加的那部分，要算x星地图的功劳，钱要算它一部分。” “好啦好啦，从地图端引入的会员全部算x星地图的营业额。”张凯赶紧做了妥协。 黎雅云现在忙碌无比，光刻机生产还在紧张进行，一刻不能松懈。还兼任x星地图ceo，每天各种事务忙个不停。 张凯可不敢惹她生气，万一她撂担子不干了，那就有张凯哭的。该妥协必须坚决妥协！ 张凯在平板上快速翻阅着财报，负债总额大增。“雅云，我们欠了谁的钱了吗？” 黎雅云翻了个白眼，“我们不是收了别人的预付款吗？增加了资产，也同时增加了负债啊。欠别人的光刻机不用还啊。” 张凯，“……” 好不人道的财务报表，收到的钱居然也是债务，简直不是常人思维。 如此看来，x星科技的0负债时代已经过去了。不过，还好，光刻机做好交货就行，不用给利息。 哇哈哈！张凯想通此节，心中大悦，快速翻阅完毕就签署大名。 乐滋滋的张凯没有乐多久，李洛平找上门来。 “老张，你的地图精确度太高，吓到人了，赶紧改改。” 张凯扫了他一眼，“干哈？我发卫星就是为了定位精确，方便使用。改啥改？” “尼玛，哪有日常使用地图精确到分米，海拔居然也有。mmp，这涉嫌泄露国家机密。”李洛平怒气冲冲道，“我打听到ga部准备以此名义干掉你的x星地图。” 张凯白眼一到，“切，又是他们。上次不也是要干掉我么？” 李洛平暴怒，“上次是齐语霏，这次连齐语霏都被带去问话了，是她给我消息的。” 啥？张凯蒙了，他知道地图可能会涉及国家安全，但是我们已经很注意了。 “老李，会不会弄错啊，我感觉没有泄露什么东西，精确定位不好么？” 李洛平摇头，“你还是赶紧想个辙吧，不然等下被带去问话，很可能就弄砸了。” 等下？张凯讶道，“办事效率这么高？” 李洛平点点头。 事态之严重，远远超出了李洛平的预料。刚开始，他以为张凯和齐语霏合作开发一个商业地图，但是没想到张凯这款地图，不但定位精准，还具有海拔高程信息，最坑爹的是，他还有整个城市的立体投影，尼玛还能测量距离。 “老张，我怕你这个地图做出来也没跟齐语霏商量过吧。” 张凯也意识到问题严重，默然不语。没惹到各地图公司，倒是惹来了ga部，真是坑。 李洛平见状安慰道，“哎，最多就是不要这个x星地图而已，没多大事的。” 张凯叹息道，“哎，我搞了那么多，从电池到无人机到卫星，就是为了做这个地图，结果现在要被退市。我也是忧伤。” 李洛平奇道，“你做电池干什么？” “电动无人机啊，”张凯于是把他的无人机参数告诉给了李洛平。 李洛平一下子抓住了一个重要数据，“老张，先停一下，你说你的锂电池能量密度是现在的四倍？” “是呀，再努力下还可以更高。” “那价格呢？” “便宜不少。” 沃槽！李洛平吃屎般的难受，他刚刚批准了横小集团和福福公司在沙子区的新能源汽车项目。如果说老张的锂电池是真的，那这个项目岂不是还没上马就要废了？不，是现在市面上所有的新能源汽车全部都要废了。 怎么办？x星科技的ga部调查现在变得不值一提了，这个锂电池涉及范围之大，就算李洛平也是心惊胆战。 “老张，你有这个电池的样品吗？” “怎么啦？”张凯在抽屉里随手拿出一把，“你要拿去做充电宝？” 就这么随意的放在办公室抽屉里面，李洛平抓狂万分，但是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老张，你这款锂电池还没上市吧。” “没有，卖电池有什么意思。” 李洛平对此真心无力吐槽，他唤秘书进来，让他赶紧飞帝都，而他立即给他老爹李春明做了汇报。 李春明闻言也是大惊失色，“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张凯，谁都不能动他，我去跟你大伯说一声。” 李洛平刚挂断电话，欧珊瑾电话打进来。 “喂，老婆，什么事？” “老李，你死党张凯的x星地图你听说了吗？”欧珊瑾焦急万分说道。 “嗯，ga部准备调查这个事。” 欧珊瑾声音顿时提高几度，“老李，你给我保住张凯，这个地图我们妖都军区有大用。” 什么？李洛平奇怪道，“老婆，有什么用？” “你别理，挡住所有人，我马上到。” 李洛平一听此，顿时不做多言。他挂了电话，便听到窗外警铃呼啸！ 第一百九十一章 支持 因为张凯的事，现在很多人头疼欲裂！ ga部的现场负责人，头疼得想死，因为无论是现场的李洛平，还是打电话过来让他暂缓行动的人，没一个是他能得罪的。 ga部的领导也头疼得要死，首先找齐语霏谈话，齐语霏倒是配合得很，只是各部门电话来个不停，然后就是军方的大老粗说这个地图他们要了。但是这个地图确实是有泄露机密的嫌疑。 李洛平也是头疼得很，ga的现场负责人说话客客气气，但是tmd就是不收队，就是死死围着x星科技。 李洛平老爹也头疼，尼玛的，突然间冒出来的锂电池，能量密度又高又便宜，这东西对于整个新能源汽车行业来说很重要。但是一旦处理不好，搞不好会一下子摧毁整个新能源汽车行业。但是当前，朝廷和特斯拉的谈判，这个小东西，哎，扔给老大头疼去吧。 张凯也头疼，地图做得很成功，他乐得唱着歌数着钱，突然间，天降老李说你这东西违法了。然后，又说你的电池很重要，你可能又捅了马蜂窝。哎，瞧这事搞得，愁死我了。 事情越来越复杂，所有的问题现在都在等最上面的答复。 欧珊瑾没过多久就到了x星科技，一同到来的还有大批的荷枪实弹的士兵。士兵们把x星科技和ga部的人全部都围了起来。 欧珊瑾向ga现场负责人出示了手令，然后进去跟李洛平汇合，风风火火地入了x星科技的小楼。 刚刚还头疼的欲仙欲死的张凯，现在正在服用“止痛剂”——王者荣耀。只是现在手感很差，百里守约根本打不中人。 李洛平两夫妻风风火火地闯进张凯的办公室，兀自坐在沙发上倒茶喝交流着现在他们手头上的信息。张凯盘算下，这把输定了，于是便在泉水挂机。 “好啦，你们俩公婆说事吧。” 李洛平抓抓头，“再等下，我们捋一捋现在的信息。” 得，张凯又靠墙猥琐地离开高地，瞄了个半血鲁班，嘭，又打偏。小鲁班像个受惊的小鸟一样，开了疾走溜出了视野之外。 李洛平两夫妻讨论完毕，“老张，别玩了。事情比较多，就由我来说。” “哦，”张凯手机一盖，原地挂机！ 经过李洛平的讲解，张凯才知道他现在身上有多麻烦。 首先地图，x星地图的高精度和立体化存在严重泄密的可能性，但是由于地图没有显示经纬坐标，这样就没有触犯具体法律条文。 所以ga部头疼得要死。 但是如果张凯同意和军方合作，军方可以出面摆平ga，让x星地图全面合法合规。 这么大面子？张凯好奇道，“跟军方合作什么？” 这时候欧珊瑾开口了，“是战争模拟训练地图，我们想和你合作开发一款用于军事训练的地图，3d实景地图的构建是你们的强项，如果你可以帮我们构建起实景地图，再把人物和器械信息集成于一体，无论是射击还是爆炸的数值，都在地图中生成。 我们的士兵就可以在里面操作自己的角色，寻找合适的作战方式。这样可以极大的提高训练效率和作战能力。” 经过她这么一说，张凯立即就明白了，足不出户就可以完成各场地的熟悉训练。由于是模拟的，那之前演习中导演部那些坑爹的手段，全部都可以付诸实行。 “啧啧，你们脑洞真够大的。没问题，这个需要些时间。你们需要收集大量的战备信息给我，还有他们的伤害效果。我给你们做一个大型的战争游戏，地图可以根据我的x星拍摄来添加。怎么样？” 欧珊瑾道，“这就是我们需要合作的地方，我们的军备信息很多都属于保密范围，所以你需要去我们军区进行开发工作。” “……”张凯烦躁道，“这不好吧。我还是熟悉在办公室工作或者去我的实验室里面工作。” 欧珊瑾正欲劝解，李洛平制止她道，“这个好办。你们给x星科技挂个牌子，然后派士兵常驻这里，那不就可以了。” 欧珊瑾略做思考，点头同意。 张凯想想，也可以，这样公司的安全就不用考虑了。于是也点头同意。 接下来就是锂电池的事，这个事李洛平刚收到消息，内阁首辅正在咨询院士意见，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这个锂电池对于此时此刻的朝廷，对于此时此刻的经济形势来说，都是非常敏感。 一方面，华夏与美帝的贸易摩擦越演越烈，美帝对华夏贸易产品的增税势在必行，这势必会影响到今年的经济增长，更深远一步就是势必会影响到外资的投资信心。 这是朝堂衮衮诸公所不乐意看到的，一方面对美帝政府不能示弱，另一方面对于美帝民间资本的拉拢也不能停。 所以，特斯拉要在华夏建超级工厂这个事，朝廷很重视。但是如果这个如此流弊的锂电池在这个节点发布，那特斯拉在电动车方面的优势就会被极大的削弱，跟横小集团与福福公司的项目一样道理。 这势必会影响到美帝资本对华夏的投资，甚至会因为这样的竞争导致他们倒向特靠谱政府，支持特靠谱政府对华夏继续发动贸易战。 另一方面，朝廷今年对电动汽车的补贴政策已经出来，电动汽车生产已经进入轨道。如果张凯的电池发布，那势必会影响到今年的电动车行业。 电动汽车行业作为国家重点扶持行业，除了是出于环保考虑，还有考虑到要在此行业实现弯道超车，从而打破外资汽车对华夏汽车行业的垄断。 而现在的电动汽车企业都比较弱小，这么沉重的打击，可能会使国家过去几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因此，怎么处理这个小小的锂电池，就是当务之急。 张凯听完，“这么说，事情挺严重的，但是，老李，你想得有些多了吧。既要考虑外国资本，又要考虑本国产业，何必呢？” 李洛平双眼一瞪，“老张，这不是开玩笑的。它关乎贸易政策，关乎产业政策，必须谨慎再谨慎。” 张凯摆摆手示意李洛平别激动，“老李，市场竞争本来就是这样，适者生存，如果一个电池引起的风波都扛不住，那以后如何扛得住国际竞争的惊涛骇浪。所以啊，这个锂电池正常发布就是。” 李洛平正想反驳，叮咚，手机有信息。他赶紧拿过来一看，恍如雷击！ 只见上面只有寥寥数语，“朝廷已有决断，全力支持该锂电池投产！” 第一百九十二章 解决 李洛平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了？朝廷没有通盘考虑整个事件的影响吗？这电池现在投入生产，其影响是何等之广。他们没想过吗？ 欧珊瑾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安慰道，“洛平，朝廷的决策自有道理，你别想那么多了。实在想不明白，你可以问问公公啊。” 一言惊醒梦中人，李洛平赶紧给他父亲拨了电话，“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支持生产该锂电池？” 李春明说，“稍安勿躁，多大点事，毛毛躁躁的。这电池的先进性毋庸置疑，投产后对电动车行业的打击也很大，但是我们对他们存在的骗补行为早就深恶痛绝，放一条鲶鱼下去，有利于鞭策他们前进。” “鲶鱼？”李洛平蒙圈了，你们对张凯是不是有些误解，“爸，张凯这货就科技实力来讲，根本就是一条鲨鱼。小心你们的沙丁鱼被吃光了。” 张凯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我有这么恐怖吗？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连超速闯红灯都没有过。 李春明笑道，“呵呵，朝廷每年投入那么多钱是为了培养沙丁鱼吗？是鲨鱼、鳄鱼、老虎这些捕食者，这样才能进去国际市场厮杀。” 靠，李洛平秒懂，政策扶持电动汽车行业本质上就是养蛊。让他们相互厮杀相互吞食，剩下了最强壮的，再放入国际市场厮杀！ 那么x星科技就是电动汽车行业中动力电池方面，最大的一只蛊。 李洛平看看张凯，越看越像虫子，虽然说高大俊伟，那也是大虫子。 张凯受不鸟李洛平这货的眼神，跟他比划了一下沙煲大的拳头。“老李，你这是什么眼神？再这样看，小心我扁你。弟媳，好好管一下。” 欧珊瑾笑着拍了拍李洛平后背。 李洛平嘘了一声，继续说，“那特斯拉那边？” “随他们去，我们积极引进特斯拉无外乎看中他们的整车技术。如果我们掌握了电池技术的关键，那就无需顾忌太多。毕竟他们要自主研发出这么厉害的电池，没十年八年，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等得了吗？哈哈哈！”李春明又大笑起来，显然x星锂电池给了他极大的支撑。“你大力支持张凯生产这款电池即可。其他还有更多的影响，你就不用理，你也理不了。” 李洛平，“……” 这翻脸不认人的本事，真不愧是封疆大吏。 不过，既然老子都这么说了，李洛平也唯有接受。国内新能源车企受得伤，终归有朝廷管，不是么？ “老张，你牛！朝廷支持你赶紧生产这个电池。” 张凯抓了一把x星锂电池，姑且这么命名吧，“啧啧，无心种柳柳成荫吗？我都没打算要拿这个出去卖的。” 李洛平恨不得踹他两脚，“别那么多废话了，你不是刚买了一块地皮吗？那儿就用来生产锂电池吧。” 张凯赶紧摇头，“不行不行，那儿我有用处。我觉得现在的实验室还是太小了。” 李洛平除了mmp，还想吐槽一番。 “tmd，二十万平的地，你要拿来建实验室？据我所知，在沙子区那边就你一个研究员，你一个人用光那么大地方？” 张凯讪笑道，“嘿嘿，这个不是因为我的研究范围广嘛。” 李洛平，“……” 不过转念一想，张凯这货新奇的东西做了不少，之前的x星投影仪，现在又是无人机又是电池，好像个个都不相关的。范围确实真够大的！ 沙子区还有大的地块吗？李洛平头疼又犯了。 沙子区虽大，但是也没有一块地是多余的。 放在别的区吗？这么大的政绩，扔给别人？李洛平自问做不到，要不！ 李洛平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横小集团和福福公司的项目用地。 这个念头一涌上来，便无法驱散。他急忙掏出电话给办公室主任电话，询问批文发放情况。 幸好，批文不会立即发放，而是要经备案存档等等程序之后才会发放。 横小集团的也不例外，但是办公室主任说，“书记，我签署同意的消息，横小集团应该知道了。” 李洛平把心一横，“批文没发下去，都不能作为凭证。备案存档的事，我再另外解释。这个批文赶紧撤销，地块另做他用。” 程序不算违规，办公室主任也不敢违背顶头上司的命令，赶紧去把批文取出来作废。 横小集团发家自妖都，其势力盘根错节。李洛平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只是这次横小集团合作的对象实在是臭名昭著。 福福公司的甄老板已经数次被列为老赖，刚开始李洛平是不打算批的。但是经不住横小集团的游说，况且他们手续齐全，地又刚好空着。所以就批了。 即便如此，李洛平也按程序，征询了妖都相关专家的意见，确信该项目如果投产，其产品在续航里程方面确实具备优势。 但是，如果张凯的x星锂电池一旦投入生产，福福电动车的优势就被消磨殆尽。这个项目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哎，李洛平感叹，我也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官员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x星科技门外的ga人员散去，大部分的兵哥也散去。留下一个班的士兵在此值守，从今天开始x星科技正式接受军方保护。 第二天，x星地图更新，新的地图对一些重要坐标进行了识别隐蔽，对于精度再做提升，高程信息做了隐藏。 这样子，既不影响使用，又可以符合相关部门的要求。 同时，石宇智提议的鼓励会员拍摄街景上传计划也正式发布。只要会员使用x星视频拍摄的街景细节被采用，一律奖励10个积分，每100个积分可以兑换一个月的会员时长。 在官网最后，张凯悄悄地把x星锂电池挂了上去，描述为“x星锂电池，一款x星科技自主研发的锂电池，电力强劲！” 然后就没了，至于价格，张老板秉承能黑则黑的原则，3000块/颗。 反正也是坑那些想打探消息的人，能坑多深就坑多深！ 第一百九十三章 躺枪无数 低低调调想骗点钱的张老板，没想到做无人机还剩下的几十个x星锂电池上架当天就一售而空！ 张凯看的眼睛发直，国人消费当真是升级了么？明显是坑的价格，还有这么多人买？ 算了，就这样赚了辆卡罗拉，不错不错！ 张凯喜滋滋地忙去了。 x星锂电池都是哪些人买去的呢？无非是安道电池之类的动力电池生产商和造梦汽车之类的电动汽车厂商。 他们这些龙头企业，都有广泛的信息来源。上层做出决定没多久，他们便纷纷收到风。 “x星科技做出了一款具有突破性的锂电池。” 更多的信息，他们也收不到，但也足矣！所以x星锂电池一经发布，便被他们抢购一空。 数日后，他们相继拿到x星锂电池，就急急忙忙开始做各种各样的测试。 结果出来，一众厂商吓尿了！ 电容量是他们使用的四倍，击穿电压高几倍，充放次数保守估计能达到三万以上。 我了个擦！ 动力电池龙头——安道电池当即开会商议对策！他们的商议结果是，寻找机会干掉x星科技！ 国产电动汽车龙头——造梦汽车也召开管理层会议！造梦汽车的商议结果就比较温和，合作生产！ 然鹅，无论他们商议结果是什么，他们都还需要面临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就是当前的汽车库存和电池库存怎么办？ x星锂电池要实现量产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不可能停止销售等x星锂电池量产。 这个问题是如此之大，单独一家企业是没办法面对的。所以由行业协会牵头，秘密召开了一次新能源电视会议。 国内的行业协会最开始大多非民间机构，而属于官方机构，即使近年来实行机构改革，但是其在官方消息方面，依旧比企业要灵通得多。他们知道这锂电池涉及到一些惹不起的人。 所以行业协会的意见是合作合作再合作，万万不可起冲突。安道电池的做法，我们协会方面绝对不支持！ 造梦汽车生产涵盖整个新能源汽车产业链，从电池到整车，全部都有，而且其规模也属于最大的。 船大不易翻，但是掉头很难。 造梦汽车董事长付钻匡的意见是，如果没有办法打压，那就赶在信息完全公开之前，和x星科技展开合作，这样才能转危为安！ 一众大佬顿时醒悟，这事压不住，那就得赶紧想办法从中谋取最大的利益，这才是商人的做法。 这样就给一众大（jian）佬（shang）开了个脑洞，接下来就是头脑风暴时间，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其中万众新能源董事长谭图苍提出了个非常猥琐的主意，祸水东引！他认为x星锂电池对于我们新能源汽车来说，是长期利好。但是对于油车来说，那就是利空。既然如此，那不落井下石，怎么敢称大（jian）佬（shang）？ 大家深以为然，在座的都有油车业务，但是市场占有率不如传统车企的零头，干掉传统车企，那是他们的共同目标。 只要能砍掉油车的市场份额，那今年的损失明年就可以赚回来。 妥妥的，就这么办了！ 于是第二天，新闻报道上到处都是有关于x星锂电池的消息。报纸上还算客观，只是报导x星锂电池的性能，以及它对当前新能源汽车的巨大帮助。 网络媒体就嚣张了，油车要玩的论调到处都是。更有甚者认为，国产新能源汽车即将称霸世界。 尼玛，传统车企老大沪汽、粤汽的领导们躺枪了。这是啥意思？全面开战吗？他们这些新能源车企哪来的勇气？ 查！赶紧查清楚。 新能源车企跟传统车企总是存在一些丝丝缕缕的关联，两方总是有办法相互挖掘一些信息。再加上人多口杂，很快沪汽粤汽都了解到了原因。 他们心里骂娘，mlgb，x星锂电池就是一把匕首，x星科技捅了新能源车企的菊花，新能源车企感受一下，好像死不了，然后把匕首拔出来捅了他们的心脏。 我们油车招谁惹谁了？你们这样做良心不会痛吗？ 付钻匡他们良心会痛吗？很明显不会，因为他们有没有良心都是存疑的。 接着，以付钻匡为代表的新能源车企上门跟x星科技谈锂电池的事。张凯当然知道是扯皮来的，就让黎雅云出去顶雷。 不知道他们怎么谈的，最后新能源车企组建一个公司，按投资额大小入股，再和x星科技合资组建x星新能源科技，简称x星新科。 新能源车企的条件是，建厂的钱他们出，股份只要30%，经营权全部给x星科技，但是电池生产后要优先供应入股的新能源车企。 张凯见有这等好事，就同意了。 无非是优先供应而已，妥妥的。这个钱相当于白拿了。哇哈哈！ 然鹅，新能源汽车企业会平白无故割肉吗？不会的。他们纷纷打出告示，“今年的新能源汽车销售继续，售后如果客户需要更换x星锂电池，我们将会免费更换。在服务年限内的老车主，如果有需要我们也可以免费更换。” 告示一经传播，最先在资本市场引起剧烈反响，新能源车企股价暴涨。 传统车企股票则是连续跌停。原本华美贸易摩擦，股市就连日低迷。 传统车企这一暴跌，连带着其他企业的股票也下跌，跟得最紧的竟然是两桶油，小桶油还差点跌停。 我了个乖乖！ 大散、小散、大机构、小机构亏得心里拔凉！ 有报导表示，新能源车企的这一波操作，将会砍掉油车市场份额的20%，国家新能源汽车规划2025的目标很可能会提前实现。 这波操作真是溜得很，然鹅，国内股市的波澜很快扩散到霓虹国、棒子国、马六甲进而影响到美帝。 在全球范围内，油车企业股价都在下跌。无论是日系还是德系，还是美系，全部下跌，无一幸免。这让各国资本傻了眼！ 这还没完，紧接着原油期货价格下跌！ 靠，华尔街大怒，欧佩克暴怒！ 这tmd不对劲，这tmd是谁干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神仙斗法 是谁干的？肯定不是张老板，这几天他被黄度克催“图”了。 mmp，自从不做画图狗，张老板都忘了那些年被甲方催图支配的恐惧。 据说近年来还出现了专业的催图员，还有专业的小说催更员。这种丧心病狂的职业都有，说明了文明堕落了。 黄度克这货为了催张凯赶紧把他的芯片做出来，又搬到x星科技办公。 上次是公司，这次是厂区。这货为了能精准催货，在妖都设立了办事点，专门做盯梢之用。所以，事情一结束，黄度克就赶到。 张凯对比很无语，“老黄，你真的有必要做这么狠吗？” 黄度克讪笑道，“你老张一整天不务正业，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不催你，谁知道你又捣鼓什么东西。” 尼玛，说的好有道理！张凯竟无言以对，他还真的有不少想法，要在最近实施。 “行行行，我赶紧把你的芯片设计弄出来。你等着吧。” 聊完正事，黄度克悄悄问张凯，“现在国际原油价格暴跌，是不是你干的？” 张凯听了两眼翻白，“老子一正经人，都不碰股市期货这些东西。话说你怎么怀疑我呢？” “时机太巧了，”黄度克说道，“你这边发布锂电池，国内股市紧接着发生动荡，然后影响到国际股市，最后是国际油价。这一切都太过顺理成章了。我们的经济分析师认为，可能有人在后面操作。” “切，这就说我也不对吧。我最多就是起因，后面的事和我都没关系。况且，就我这点小胳膊小腿的，能砸得动国际原油这个盘口吗？”张凯不屑道，看黄度克的眼神像是在看弱智。 也是，黄度克陷入了沉思，华花通讯不像是张凯的x星科技，他们有大量的国际业务，世界经济动荡，对他们来说影响不小。所以黄度克会关注世界市场。 国际原油被人砸盘的痕迹越来越明显，在高盛宣布接盘时，油价又猛然下跌了15%。 高盛原油头寸出现巨亏，跟风砸盘现象越发严重，油价继续下跌。 高盛联合多家华尔街金融公司继续接盘，甚至游说鼓动欧佩克减产石油，从而拉升油价。 他们这时候都没时间去纠结是谁干的，因为他们看到华尔街内部也有人开始砸。 空头势力强大，顺风做趋势，钱景光明。华尔街的鲨鱼都是要食肉的，没理由会全部割肉跟高盛。 因此高盛的状况相当艰难，幸好欧佩克同意了减产建议，并且宣布了这一决定。这才让油价止跌，然后缓慢上升。最后稳定在原来的80%。 油价跌到如此地步，损伤到美帝石油巨头的利益，道琼斯指数暴跌10%，连带纳斯达克也跌5%。在华夏，股票指数反而出现了大幅度上涨。 特靠谱一直宣称，华股跌，美股升，是他贸易政策的功劳。此时美股却出现历史性暴跌，华夏方面出现普遍上涨。 这如同一巴掌刮在特靠谱的丑脸之上，特靠谱的推特罕见的连续三天没有更新，也没有在新闻露面，以至于部分反对者认为特靠谱病重无法理事。 特靠谱病了？当然没有。 高盛已然查清，油价砸盘势力源自于华夏。这样子，事情就严重了。他们自知实力不够，所以他们放弃了对特靠谱的敌视，经石油巨头游说后选择支持特靠谱对华政策。 石油巨头成功游说了几家华尔街巨头，这三天，就是特靠谱在和高盛为代表的华尔街巨头谈判，毕竟华尔街在华利益极大，他们也不能全然抛弃。 特靠谱终于得到了华尔街的支持，这使得他的政策实施顺利了不少。 特靠谱宣称，华夏都是小偷骗子，只会偷我们美帝的技术偷我们的工作偷我们的钱，我要把他们偷走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美帝很快把华夏进口商品税率提高25%，征收范围为600亿美元，征收商品名单随后出台。 名单一出，国内舆论哗然。 “美帝这样污蔑我们，我们真的要忍让吗？” “坑爹的，抵制美货。” x星科技的粉丝眼睛确是盯上了名单上赫然有x星投影仪和x星锂电池以及x星光刻机。 “我勒个去，我们凯哥的东西竟然被禁了三个。” “这个锂电池就是前一阵子国内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吗？” “呵呵，他们敢不征吗？不征就是看不起我们x星科技。” “x星科技流弊！” 张凯也知道了这个事，不过他只是在微博上转发名单，附一个摊手表情而已。 原因很简单，张凯本来也就没想卖去美帝。况且，x星锂电池就算投产，国内供应都不够了，谈什么出口给美帝。 逛逛微博，张凯发现有大v认为，这次美帝的举措好，打击华夏的山寨产业，我朝应该会赶紧接受。 我靠，还有这样的人？ 张凯随手转发一波，“对于这样的垃圾，我帮你上热搜！大家帮个忙呗。” 张凯的粉丝经过齐语霏事件的折腾，流失了很多。剩下来的，都死忠粉，战斗力极强。 经过粉丝们的努力，很快这名大v很快就被顶上了热搜，被全国网民嘲讽。 “这样的香蕉人，应该取消国籍。” “当代汉奸说的就是这种人。” 但是也有人怀疑，面对美帝这样的咄咄逼人，朝廷会服软吗？ 会服软吗？不会的。 面对美帝的蛮横，朝廷这次无比的强硬，新闻发布会上新闻发言人按照惯例义正辞严地谴责了美帝，然后放大招了。 他说我方将同样对美帝产品加征税收25%，范围同样是600亿，与美方同时实施。 华夏此言一出，全球震惊！ 一直以来，华夏朝廷都是软绵绵的任人欺负，最多就是谴责一番。这次的表态，不仅是出乎外国人的意料，也出乎国人的意料。 网友们只是出于朴素的爱国情操，认为华夏被欺负了，我们不能低头认输。 万万没想到，朝廷这次真的这么硬气。 国人精神大振，那个汉奸大v彻底被钉在了耻辱柱，微博也被封。 美帝方面也是惊掉一地下巴，华尔街他们以为特靠谱的讹诈能奏效，可惜华夏朝廷出乎意料的强硬，这tmd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支持特靠谱接下来的举措。 但是特斯拉的马斯克就不开心了，他甚至很想哭！ 第一百九十五章 特斯拉自救行动 马斯克心中的忧伤，华尔街那些大鳄肯定不知道，不然就不会把特斯拉卖得如此惨烈！特斯拉的股价也因此暴跌！ 马斯克的个人性格极端强硬，从其创建太空探索科技公司时候起，就跟华尔街不对付。 华尔街对马斯克的支持刚开始并不多，反而是硅谷更多人看重他，也许是他强烈的工程师风格对硅谷的富豪极具魅力。 也有可能是他富有创意的想法，很得硅谷富豪喜欢。 而他本人也不喜欢华尔街，认为他们是石油巨头的傀儡，他们只关心赚了多少钱，而不在乎科技进步，不在乎世界影响。 直到后来，他创建特斯拉后，才慢慢靠近华尔街，毕竟特斯拉太烧钱了。 但是即便要问华尔街借钱，马斯克依旧是我行我素。华尔街要求特斯拉赶紧实现盈利，马斯克也不怎么上心。 华尔街威胁要撤换特斯拉董事长，这才让马斯克稍微感到了压力。 那么要实现盈利，就需要扩大市场占有率。马斯克的传奇事迹在华夏流传甚广，华夏人连带着对特斯拉也颇有好感。 所以扩大华夏市场的占有率，是特斯拉实现盈利的重要途径。 原本一切进展都很顺利，华夏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欢迎特斯拉。但是大本营却出了问题，特靠谱上台后就一直想搞事情。 而事实证明，他还真的搞出了事情。特靠谱对华发动贸易战，这让马斯克坐立不安。 这tmd想要逼死我啊。 所以他在华尔街的支持下，准备在华投资超级工厂，以避开华美贸易战对其经营的影响。 事情也很顺利，华夏的宇宙第一银行答应只要特斯拉的入华申请被通过，就立即拨放第一次贷款。 然后出现了x星锂电池，然后是华尔街倒向特靠谱，然后贸易战升级。 我勒个去，马斯克心中大骂，这样子下去特斯拉几乎是必死无疑。 必须赶紧行动起来，特斯拉管理层都是马斯克心腹，取得一致相对比较容易。 但是董事会就没那么容易了，马斯克在董事会上咆哮道，“华尔街已经出卖了我们，我们必须展开自救，不然特斯拉必死无疑。你们不要小看了科技的力量。” 有个高盛的董事说道，“埃隆，你是不是想多了？华夏那个x星锂电池，怕是有数据作假吧，这可是他们一贯的作风。”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董事会很多人也跟着大笑。 马斯克感到无比心累，跟这些不信任科技的资本家根本说不通。 特斯拉在华夏的分公司早就把x星锂电池的事件上报，董事会却如此不重视，由此可见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个小小的锂电池蕴含了多么强大的力量。 马斯克一拍桌子，“你们尽管笑吧，如果我们不及时应对，这个x星锂电池足以摧毁我们特斯拉。”说完，甩手离开了会议室。 董事会不可靠，马斯克心中阴霾密布，早知道就不上市了，这样起码不会有那么多人拖后腿。 过去一个想法，在马斯克脑海中再次升起，别逼我把特斯拉私有化！这个想法如同魔咒般，让马斯克欲罢不能。 作为一个极富行动力的工程师，他很快就开始着手特斯拉的私有化工作，况且现在是股价的低位，是实现私有化的好时机。 马斯克不像张凯，张老板向来话不多，就喜欢放黑枪。马斯克却喜欢迎面干，他刚有想法，那边就在推特上说了。 “我对董事会非常失望，看来特斯拉私有化过程要提前了。” 握草，华尔街大惊失色，桌面上干不过直接撤桌子，这作风太狠了。 华尔街日报称，特斯拉这是自取灭亡！ 彭博社称，这一次不会有人支持马斯克！ 即便如此，当天特斯拉股票依然暴涨。美帝证j会要求马斯克解释这件事，是否真的准备实施私有化。 马斯克回应称，董事会碍手碍脚，错失科技发展的良机，他们势必会成为特斯拉的罪人。 美帝证j会依然咬着不放说，马斯克存在证券诈骗嫌疑。 华尔街推波助澜，要求证j会调查马斯克。 马斯克惹火上身，费了好大劲才和美帝证j会达成和解，为此他要辞去特斯拉董事长职务，三年内不能担任。 另外马斯克支持高盛的董事担任董事长一职，作为交换，华尔街全面支持马斯克在华夏超级工厂的建设。 说到底，政治还是交换。马斯克恶心得想死，但是想到特斯拉终于有了一线生机，便打起精神来，直飞妖都。 x星高科的事，他也是清楚非常，所以他必须入股x星高科，不然就会被排斥在新一轮的新能源市场竞争上。 下半场，保守估计，新能源汽车的续航里程1500公里起步，达不到这个门槛的新能源汽车全部都会被淘汰。无论你在上半场多么出名，有多大的市场占有率。 如果还想不透，可以参考诺基亚！当年多么辉煌，就是因为错失了电容屏，现在多惨！ 市场就是这么残酷！ 马斯克在美帝，见多了这种情况。现在特斯拉的续航里程才500公里，极限情况也才800公里。这样的参数在今天也许还有优势，但是过多几个月呢？ 居安思危，不仅仅国人会，鬼佬会的人也不少。 马斯克拉上付钻匡一起拜访张凯时，张凯可热情了。 不是看到鬼佬就热情，而是财神爷付钻匡，上次的一波钱送得张凯乐了好几天。大笔一挥，黎雅云又兼任了一个职务——x星高科的ceo！ “付总，怎么光临寒舍啊，你要来提前说一声嘛，我好下去迎接你。你这次要投多少钱？” 黎雅云在一旁看得恨不得地上有缝钻进去，丢人啊，老板这市侩作风。 “……”付钻匡说，“不是我，是这位马斯克先生。他想投资你的x星高科。” 马克斯？张凯用手肘戳戳黎雅云，给她打一个眼色，那就是谁啊？ 黎雅云扶额痛苦万分，老板，你好歹要了解一下你的竞争对手啊。新能源行业的老大，特斯拉的老板。这都不知道？她赶紧应道，“喔，特斯拉的埃隆·马斯克先生。”然后戳一下张凯。 张凯醒悟，赶紧笑容满面伸手握住马斯克的手，“哦，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黎雅云、付钻匡心中同时冒出一个词，不要脸！ 马斯克全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没关系了，张凯笑了这不是好事吗？于是他也笑着握手，“你好，张先生。你的锂电池技术很高明，我也想特斯拉能用上你的锂电池。” 哦，张凯笑容更甚了，用力摇晃手臂，“好说好说。” 黎雅云看得心里发毛，老板准备坑人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入股条件 马斯克可不是什么虾兵蟹将，他可是一方大佬，太空探索技术公司是民用火箭发射领域的龙头，特斯拉是新能源汽车领域的龙头。张老板想要占他便宜，真心有些难度。 有难度，收益才会更高，不是吗？张凯想到此，笑容更加灿烂了。 马斯克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能尽可能争取到与造梦汽车一样的待遇。 张凯上下打量着马斯克，心里琢磨着特斯拉能给自己什么？琢磨着，张凯突然兴致缺缺，尼玛的，好像除了钱，特斯拉什么都给不了。 但是太空探索技术公司，张凯突然来兴趣了，“马克斯先生，你太空探索技术的火箭能卖吗？” 马斯克，“……” 付钻匡，“……” 黎雅云，“……” 瞧马斯克要死的神情，张凯知道没戏，唯有再退一步，“那特斯拉的无人驾驶技术呢？” 黎雅云，“……” 付钻匡，“……” 马斯克悲愤得想吐血，“张先生，你这要求也太高。无人驾驶是我们特斯拉下一个现金奶牛。你这要挖走……” 好吧，这货老脸憋得通红，张凯看着都觉得他可怜，“好吧，那你说吧，你能给出什么条件？” 马斯克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也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谈判的筹码，只能任人宰割。 “要不，我出双倍的钱，拿跟他们一样的股份？” 张凯一拍桌子，“成交！”话音未落，他就被黎雅云踢了一脚。 啥？张凯询问的眼神看向黎雅云。 黎雅云见状，无奈补充道，“很抱歉，马斯克先生，根据华夏相关法律，合资公司外资比例不能超过20%。而付总他们占据的股份是30%，所以……” “还有这么一回事？”张凯对这些具体事务细节的了解还不如黎雅云。“那就不好意思了，马斯克先生。” 马斯克想了想，“张总，这个你稍等片刻。我咨询下特斯拉（华夏）的法务。” 出去了一会，马斯克笑呵呵的回来，“没问题的，张总。这个事情有转机，合资企业法律即将重新发布。修改后的外资比例暂时可以达到35%，五年后将取消外资比例限制。” 原来特靠谱宣称华夏偷窃美帝技术后，随即修改了《外商投资法》，进一步压缩外国资本持有美帝公司。 与之相对应，华夏强烈批评美帝这种闭关锁国的行为。华夏的改革开放不会止步，国门只会越来越大。再基于吸引外资的需要，华夏对《合资企业法》进行了修改，进一步扩大外资持股范围，同时规定全面取消限定的年限。 这无疑是捅了号称自由民主的美帝一刀，而特斯拉与x星科技为首的华夏公司合资建企业，这更是给美帝的伤口撒盐。 马斯克是豁出去了，为了特斯拉的生存。 而张凯，切，对美帝无欲无求，怕他个锤！ 临走前，马斯克握着张凯的手，“非常感谢你的气量，在两国关系如此复杂的时候仍然同意我入股，还占据了如此大股份。” 张凯笑得见牙不见眼，“技术无国界嘛。我们工程师就是要让全世界人们同样享受技术进步的好处，错在特靠谱，不在美帝人们。” 马斯克感动不已！付钻匡也给张凯竖起大拇指。 黎雅云突然发现老板形象是如此的好大，整个人都释放着金色的光芒。 只是黎雅云有些担心，“老板，我们现在拿钱拿得爽，但是我们也丧失了过半的股份，如果日后他们联手发难，我们岂不是要悲剧？” 张凯满脸堆笑地向着马斯克他们的车子挥手告别，直到看不见，才附在她耳边说，“别担心，我已经发明了更加厉害的电池。” 我勒个去，黎雅云差点维持不了淑女形象，想要骂人。等她再次看张凯时，他身上的金光全无，还是个高富帅的滚蛋模样！ 哼，夕阳的光线正好照射到而已。黎雅云别过头，回去收拾东西下班。 张凯看着黎雅云昂着头一言不发就走了，不禁摇头，这么就走了？太没礼貌了。也就我好脾气，才不炒你鱿鱼。 这么说来，我还真是不错的老板。张凯叉着腰站在院子里，地上的影子老长老长。 特斯拉入股x星高科的事，李洛平很快就知道了。毕竟变更工商注册之类的东西，还是要去沙子区搞。 下面的人一看，这么大的资本变更，赶紧上报给李洛平。 于是，法律修改后第一宗合资企业投资就发生在沙子区。 李洛平笑得合不拢嘴，最重要的是，还是死党张凯的公司。他向张凯核实情况后，便向他父亲邀功请赏。 这可是妥妥的政绩啊，原本新洲产业园的设立已经是很能推动沙子区的经济增长速度和质量，再加上x星高科，那沙子区必然是前途无限。 现在x星高科又加上特斯拉这样在上层挂得上号的巨头，这一次李洛平要露脸了。 当晚外j部发言人惯例怼特靠谱时候就用到了x星高科的例子。他首先盛赞一番x星高科的先进性和重要性，然后说。 “连日来，我都在反复声明，我国开放的大门只会越来越大。现在已得到证实，新能源巨头特斯拉入股妖都沙子区的x星高科，是新法修改后第一宗合资案例。这是美帝资本对特靠谱政f的控诉，特靠谱都做了什么？” 今天的新闻l播也用了几十秒介绍x星高科。 特靠谱做了啥？驱赶外国资本，实现他所谓的保护本土企业。 emmm，有没效果？也许有的，因为美帝经济增长速度恢复了。 但是也有人是奥黑哥的功劳，特靠谱捡死鸡而已。 不管怎么说，这一巴掌，特靠谱怎么都得受着，只能自己在推特发牢骚。因为x星科技根本就没有在美帝开展业务，没得制裁。 在美帝的特斯拉，特靠谱又不敢动手宰了。因为特斯拉依旧是华尔街和硅谷共同扶持的对象，为了这点事，惹毛这两大势力，不划算。 这一下，x星高科一下子出名了，在国内甚至知名度比x星科技还要高！ 然鹅，张老板不开心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要不卖给我？ x星高科出名了，张凯出了刚知道那会开心了一下，接着就郁闷了。 一来，子公司比母公司更出名，就跟空调龙头一样。相信，第二特区木外集团的领导应该可以体会张凯的心情。 二来，新闻l播真的不会做人，说道x星高科，顺口提一下x星科技会死啊，再顺口提一下张老板的大名会死啊。 哎！忧伤！ 张凯在边看新闻边伤春悲秋，黎雅云觉得奇怪，“怎么啦？老板。” 张凯45°仰望天花板，忧伤在身上散发，他用深沉的声音说道，“雅云啊，我错失了一个成名的机会。” “……”，黎雅云心里暗暗发誓，再理这个沙雕老板，我就是小狗。 油车企业现在就真的想做狗，无论是哈奇士还是泰迪，只要是有人能伸手帮个忙。 自从x星锂电池发布到现在，国内油车销量将至冰点。 有的国产车企周销量竟然不突破10辆，预计一月销量不足50辆！销量较好的合资品牌，也预计不足500辆！ 这在一个月之前都是根本无法想象的！油车企业的领导们几乎都在整把整把掉头发，原本快聪明绝顶的，已经全部绝顶。 沪汽、粤汽作为龙头老大，更是愁得便秘。龙头老大的预计销量竟然不足1000辆，这样悲催的销量领导们年底根本无法跟上头交代。 怎么办？怎么办？ 常言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作为国企领导，会哭是必须掌握的技能。 一哭当前经济环境之恶劣，二哭x星锂电池之凶残，三哭企业上下职工拼搏之浪费。堵政f门哭，堵办公室哭，在会议上哭，搞得分管经济的市领导头疼不已，尤其以妖都为甚。 沪汽找领导哭诉尚且讲究基本法，不要干扰领导生活。 妖都的滚刀肉，24小时轰炸，哭诉要讲究全天候。从常规的办公室，到小区门口，家门口，甚至到家里，搞得领导头痛欲裂。 粤汽的领导也不想这样，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 x星高科对粤汽的影响远大于沪汽，沪汽依靠在沪市的影响力，混饭吃还行。但是粤汽不行，往东几十公里就是新能源龙头造梦汽车，往南几十公里是x星高科。 这还怎么混？ 虽然粤省人喜欢买合资车，但是别忘了“没有感情的粤省人”这句话。粤省人是出了名的务实，新能源汽车如果真的好用，粤省人比谁都更轻易抛弃合资车。 那靠合资车赚钱的粤汽，岂不是就是被抛弃的那个？ 因此粤汽才会如此的心急火燎。 分管领导又能咋整？现在妖都分管经济的领导就是李洛平的那个钟叔叔，他很多人都清楚这个项目的后台背景是如何的强硬。 他唯有好声好气地把粤汽领导劝回去，最后还说。 “你们粤汽也不能固步自封，支持国家新能源建设可不能只做表面功夫。” 粤汽领导车松柏点头哈腰称是，“领导，我们也想努力进军新能源，但是油车业务也不能放弃啊，现在油车销量如此低迷，我们粤汽怎么度过这个难关？” 钟叔叔全名钟国彦，他说，“你们咬着牙都要顶住。书记已经跟我们通过气，这次新能源汽车的跨越式发展，我们也不能落后给特区。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车松柏用力瘫在沙发上，“领导，你们不能这样。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现在x星高科股份已经划分完毕，我们进去新能源领域，也许连电池都拿不到。没了x星锂电池，即使我们的新能源汽车上市也没有竞争力。” 粤汽也有开发新能源汽车，但只听打雷不见雨，妖都领导对此一直颇有微词。 最坑的是，还不能见死不救。 钟国彦唯有敷衍着车松柏，“好啦，我会想办法。” 钟国彦能有什么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钟国彦借出席x星光刻机交货仪式的机会，找到张凯。 张凯早就从李洛平那知道了这个大麻烦，还没等钟国彦走过来，他就要开溜。 钟国彦见张凯要跑，赶紧高声叫道，“张总，请留步！” 张凯装作没听到，越有越快，黎雅云奇怪地拉住张凯，“老板，有人叫你。” 我去，这姑娘什么眼力劲，老板要跑路的。张凯甩开黎雅云的手，继续溜。 光刻机交付这么大件事，李洛平当然也在场。他看到张凯正在溜走，想起了钟国彦的嘱咐和许诺，赶紧跑过去拦腰抱住张凯，“老张，你这是要去哪里？” 张凯急忙甩身，没有脱手，“老李，你还要点脸不。公众场合，你一个公众人物这样拦一个普通人真的没问题吗？” 李洛平脸厚如城墙转弯角，“没问题的，就一会。” 周边人都认识李洛平，个个装作没看到，各自聊天。 两人这么一耽搁，钟国彦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说，“张总，你跑什么？我叫你没听见吗？” 张凯唯有做恍然大悟状，“哎呀，您叫我啊？你看我，年纪轻轻就耳背了。请问你找我什么事吗？” 黎雅云，“……” 李洛平，“……” 两人都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钟国彦倒是见多识广，厚颜无耻之人多着呢，粤汽那个蹲门口的就是一个典型。见多了，自然就见怪不怪。 “张总，你可要注意身体，不要过度劳累。你现在可是国家栋梁。科技阵线的先锋人物！” 先锋人物？呵，合我意。 张凯美滋滋说道，“不算什么先锋啦，至多就是个领军人物。您找我什么事吗？” 钟国彦自动过滤掉张凯对自己的称呼，正色道，“是这样的。粤汽需要你的帮忙？他们因为x星锂电池的事，处境非常艰难。” 张凯点头称是，“这样啊，那他是需要问我借钱过日子吗？” 钟国彦，“……” 黎雅云，“……” 李洛平，“……” 好歹是高干，钟国彦很快回过神来，“不是的。粤汽自身的信用额度极高，还不需要你贷款。” 张凯摊手道，“那我也没办法，我现在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大实话，张凯卖了光刻机，资产规模达到了一个吓人的程度，反正他是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握草，钟国彦抹了一把汗，“不是的。我们需要你提供一种方案，使粤汽能活下去？” 嗯，确实是。张凯摸摸下巴，认真思索着。 钟国彦三人都颇为期待地看着张凯，因为张老板的发明都极具经济价值，就好比如锂电池。 只听到，张凯缓缓说道，“要不，把粤汽卖给我？” 第一百九十八章 手机芯片 黎雅云看张凯又说胡话，便踢了他一脚，让他注意言辞。 李洛平、钟国彦就蒙圈了，他们可不会认为张凯说胡话，只是太意外了。 李洛平伸手要摸张凯额头，“老张，你没发烧吧。粤汽资产数千亿的，你怎么买？” 张凯摊手耸肩道，“要不怎么办？等着倒闭吗？” 李洛平，“……” 钟国彦终究是老成持重，“这怎么就把事情说歪了呢？粤汽还没远远没到要倒闭的程度，只是暂时有困难。” “哦，”张凯安慰他说，“那咬咬牙挺过去就行了，当初我们困难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钟国彦咬牙说道，“我们需要你拉粤汽一把，帮他们走出困境。” “为什么？”张凯问道，“为什么要拉他一把？现在经济形势下，困难的企业多如牛毛。我因为他们困难就要拉一把，那我其他事不用干了。” 钟国彦略显尴尬，张凯确实没有义务要拉粤汽一把。 这事就这么僵住了。 黎雅云肯定站自家老板，粤汽什么的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而张凯确是事关她的收入。 李洛平呢，他对钟国彦已经是仁至义尽，钟国彦自己没办法说服张凯而已。况且粤汽又不在他沙子区，救他？李洛平也不算积极。 张凯回去厂里，继续忙他的事。 钟国彦拿不下张凯，也没辙了。 张凯已经今非昔比，他新创办的两家子公司都是背景雄厚，常人根本惹不起。 钟国彦唯有让车松柏自己看着办。 车松柏能怎么办？领导也没辙了，他更加没辙。 就这样，粤汽销售一落千丈，而这也成了当前油车销售暴跌的一个注脚。沪汽靠本地市场撑了一个月，最后也暴跌。 自此，整个油车行业都进入了寒冬！ 无数的4s店关门歇业，朋友圈里的卖车生态链也纷纷转行。卖车的，转卖电池；卖车险的，转卖电池险等等。 张老板早就屏蔽了朋友圈提醒，他半个月才想起去刷一次，现在又忙于给华花通讯搞手机芯片，更是少刷。 张凯越做越觉得当初被黄度克坑了。 原本以为，做手机芯片肯定比电脑芯片容易，所以张凯当时才一口答应下来。但是接手后，随着研究的深入，mmp，难度竟然完全不逊于cpu。 再加上，现在手机用户要求搭载的功能多种多样。单是拍摄功能折腾死人，要自拍好看，还要拍夜景，最坑爹的是，还要拍黑人。 这尼玛不是找抽，你华花手机在非洲能卖几台？这不是性能过剩吗？ 黄度克日夜守在张凯的厂里，貌似想转职做产品经理。这也好，张凯想骂人的时候，走出实验室就能骂。 黄度克这段时间练就一身好功夫——金钟罩铁脸皮，无论张凯咋骂，他都是笑呵呵的赔不是。 张凯真的拿这孙zei没办法，只好死死气的加吧。 这芯片越加越复杂，张凯越做越惆怅，黄度克又来提要求了，这次要加5g。 张凯当时就火了，“老黄，你这不是要坑我吗？你们的5g通讯都没做，现在就要做5g手机？最后不也是用4g？既然如此，你做5g手机的意义何在？” 黄度克一贯的满脸堆笑，搓手道，“老张，别管我用不用得上，你能做吗？” 张凯把一沓纸抽出来，拍在桌面上，“尼玛，最开始十页纸的要求，现在能加着加着，七八十页有了吧。这次不能加了。” 黄度克还真拿过去数数，我靠，还真的有85页，但是不能把气势弱了，咱可是甲方爸爸。“老张，这个嘛，我们就是最后一个了。怎么样，加上去。” 张凯一脚把他踹开，“滚，十几天前才是最后一个要求。你蒙谁呢？”紧接着，作势要再踹两脚。 黄度克就势倒在沙发上，缩到角落，“别踢，我加钱。老张，别激动，我们加钱。” 张凯这才定住脚，没收回去，“加多少？”说着鞋子离黄胖子又近了些。 黄度克伸出三个手指，“加多两成，怎么样？” 握草，这是两成？张凯脚板踹了黄胖子几脚，黄胖子大喊，“三成！三成！”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张凯让黎雅云过来，重新拟定合同，等黄度克签好。 张凯把两人赶出厂，自个闭关去了。 这个手机芯片，华花通讯的竞争对手极其强大，国外有矮塞大蛇系列，国内有通讯一哥十花通讯的黑马系列。 前者占据了全球半数以上的手机芯片市场，后者科研实力强大，每年的科研经费几乎都能赶上华花通讯的营业额了。 黄度克有自知之明，华花通讯单凭自己，根本就无法和十花通知抗衡，更别说矮塞。 只是现在矮塞供应被美帝切断，十花通讯的黑马芯片只是自家使用。所以华花通讯也是迫不得已。 只是微电子集成电路设计部门实力低微，根本搞不出好的设计。华花通讯空有全球领先的圆晶厂，也是徒然。 所以，黄度克才会求助张凯，向他买设计买专利授权。 华花通讯手机部门第一次接触如此先进的芯片，他们竟然无从下手，他们刚开始对芯片的要求都是以前的。 后来发现，张凯的芯片设计阈值极大，还能搭载更多的功能，所以他们的野心也逐渐膨胀。 他们不甘心于排名前十，这款搭载新芯片的手机，他们希望可以达到前三。 所以手机部门的要求越来越多，越来越苛刻，搞得黄度克经常挨骂，搞得张凯天天都要改设计，不胜其烦。 5g，确实是他们最后的要求了，这是和华花通讯通讯部门的最前沿技术息息相关。 5g的芯片跟4g大不相同，张凯修改起来还是颇费一番功夫。 又忙活几天，张凯终于搞掂了设计。小蓝操控下的光刻机没过多久就把样品生产出来。 张凯试验过后，随手抓了一把，走出实验室。 黄胖子又在办公室缩头缩脑地张望着，他看到张凯出来，赶紧上前，“老张，搞掂了吗？” 张凯把手里的芯片撒在桌子上，“拿去，这是样品。” 我去，就这么简单粗暴？黄胖子赶紧拿去专用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把芯片一颗颗捡起来。 “老张，这样子扔会不会被污染了。你这样的作风，不知道你是怎么能设计出这么好的东西，无论是投影仪还是光刻机，还是锂电池。对咯，老张，你的投影仪怎么不生产了？我觉得怪可惜的，喜欢的人很多呢？” 张凯把脚搭在桌上，左右转动老板椅，“不想生产就不生产呗。” “那要不搭在我们手机上好了。” 张凯，“哈！？？” 黄度克，“啥？？” 片刻后，两人都愣住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意外 把x星投影仪搭载在华花手机上，这真的是一个绝妙的主意，两人意识到这一点时都不禁愣住了。 张凯没想到的是，这么好的一个主意竟然是黄胖子想到的，怎么看画风都不对？ 尤其是张凯一直有意开发第二代的x星投影仪，却找不到好的思路时，黄胖子提出来了，总感觉别扭！ 黄度克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有灵光一闪的时刻，单凭这一点，我就应该加鸡腿！ “老张，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能实现不？” 张凯支支吾吾说道，“这个嘛，也是挺好的主意。”瞧黄胖子那嘚瑟样，张凯不想顺他的意。“我的投影仪之所以能立体投影，除了芯片，还需要特殊的软件。” 黄胖子瞪着眼拍胸口说，“多大点事，手机预装你们的软件就是。” 张凯，“……” 手机的预装软件极其流氓，一部手机里面三五十个预装软件，占据了大量的储存空间，逼着顾客往高配走。更坑的是有些还删不掉，买了手机几年，那些app都没点开过，却要一直占据着手机的空间和桌面，每天都要对着它。 所以就是这样，预装软件不值钱。 当初张凯怕人盗版自己的x星投影仪，设置了几道保险，故此，到现在盗版仍然达不到x星投影仪一半的水平。 独特的软件是一个关键，另一个就是在硬件上张凯也设置了层层封锁。如果投影功能要在手机上实现，张凯必须也要做一些保密。 这也是很头疼的事，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日华花通讯是黄度克当家，他不会盗张凯的技术。万一哪天换了一个坑货，盗了，怎么办？ 为此，张凯需要在软硬两方面进行调整。 “老黄，这个调整内容非常大，需要的时间很多，不是一两天可以搞掂的。而且，我们的合同也需要调整一下。” “合同不是问题，”黄度克担忧道，“我们现在急着投产，老张，不是一两天，你具体需要多少时间？” 张凯说，“三四天。” 黄度克，“……” 既然说到了软件，张凯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操作系统，他示意黄度克附耳过来，“老黄，我这还有个自己的手机操作系统，你有兴趣用吗？” “啥？”黄度克惊叫道，“你有自己的手机操作系统？” 握草，这声音又大又难听，整得张凯耳朵发麻，他掏掏耳朵，“干嘛那么大声？有操作系统很出奇吗？我学安卓那样，给你做一个定制版的，然后每年收你钱。怎么样？” 黄度克猛点头，“成！成！成！你有样机吗？我带回去试一下。” 张凯当然有，自己的手机就是。倒是自个手机干嘛要给你，于是张凯伸手说道，“把你手机给我，我给你装一个。” 黄度克咬咬牙，掏出手机交给张凯，“老张，小心点，别把我通讯录弄不见了。” 张凯“嗖”地把手机拿过来，“安心啦，不见了我也能把它找回来。” 黄度克的华花手机用的大蛇处理器，兼容性不错，张凯没费多少功夫就弄好。 黄度克打开手机，额，界面很整洁，常用的几个app还在，随手点几个app，很流畅，几乎感觉不到延迟。他也不会看，故此随口问道。 “老张，你这个操作系统有什么特点？” 张凯摸摸下巴，“大概是安全吧。” 安全？黄度克暗自摇头，雪梨手机操作系统就是以安全著称，你再搞一个同样的，那岂不是把自个儿和雪梨手机摆在同一擂台了吗？ 雪梨手机有多流弊，都不用说了。放在同一擂台，黄度克并不认为张凯的操作系统有活命的机会。 这也许是张凯唯一一个失败的作品，黄度克想着。“老张，那我拿回去给技术员瞧瞧。” “滚吧滚吧，”这货终于肯走了，张凯求之不得。 黄度克回到公司，把手机交给技术总监齐木南，“小齐，你去分析下我手机的操作系统。” 齐木南感觉到奇怪，“黄董，你手机坏了吗？” “不是，我手机有个新的操作系统，你帮我看看能不能用？”黄度克解释道。 黄度克对于张凯的操作系统并不抱多大希望，只是循例做事。 齐木南身上挂了一堆职务，现在全身心投入到芯片生产和手机研发中，哪有时间去修手机。 没错，齐木南对此的理解就是修手机，那能多重视？黄度克前脚离开，他就让助手把手机交给维修部门。 维修部门主管接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修手机？尼玛，便随便安排了个实习生去做。 实习生安馗全刚进来没多久，每天的事情就是跟着师傅检修各种莫名其妙的设备。 第一次被单独安排任务，他点开手机，emmm，有问题吗？界面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很简单。咦，好像没问题啊。 安馗全钻研精神十足，难道这是一个考验？想到此，他精神大振，一定要找出问题来。 一连数日，安馗全吃住都在公司，简直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鸡晚，双眼下陷，这特么就是一个好好的手机。那考验到底是什么呢？代码拿不到，错误又找不出来，真的愁死人了。 安馗全想着又抓掉一把头发。不管了，无论怎么样，刷机总是没错的。 刷机也是安馗全经常干的事，每当有手机软件问题解决不了时候，师傅都会推荐重新安装系统。破解系统，然后更换，这就是刷机。 他把手机连接上自己的电脑，安装华花通讯手机系统专用软件，然后按照程序，开始刷机。 谁料，刷机程序刚开始运行，手机界面出现弹窗，“手机受到攻击，是否开始反击？” 安馗全吓得手一滑，点了是。 手机屏幕顿时刷出大量的代码，一闪而过。然后自己的电脑瞬间瞬间蓝屏，宕机！ 安馗全吓得小脸煞白，惹祸了。 紧接着，办公室内骂人之声四起。 “md，怎么回事？怎么死机了？” “沃槽，我刚码到一半的代码！” 随即，整个维修部门的电脑全部宕机，和维修部门共用一个网络的设计部门也宕机，然后随着关系网，层层传递。最后黄度克的电脑也关机了。 黄度克有备用手机，把通讯录转过来后，手机扔给齐木南，就忘了这事。 今天他在看x星科技发过来的新的合同文件，张凯新的设计已经做好，黄度克想要赶紧投入生产，华花通讯的经营现金流现在很紧张。 然后，电脑关机了，重新开机也不行，急的他火冒三丈，“什么破电脑！” 第二百章 这又关我事？ 黄度克很快就不火冒三丈，转而为全身冰冷，我靠，整个华花通讯上上下下上万台电脑，全特么宕机！ 怎么回事？被全公司被黑客攻击了？黄度克赶紧召集各个部门头头脑脑商议对策，商议了一整天也没个对策。 信息安全部门的人被赶得鸡飞狗跳。平时都没串过门的各部门领导，轮着来信息安全部门抓人干活。 码农们一方面为得到重视而开心，另一方面是因为活不好干。 他们把电脑断开网络然后用专用工具查杀病毒也不行，电脑重新开机后仍然是蓝屏。 安全部门的主管在抓掉两把头发后决定，让部门成员各开脑洞，各想办法。 这分明就是要撒手不管的节奏。 于是有人找同学朋友，有人找书，有人找老师等等，各显神通。 有个沙雕码农，把电脑各个配件都逐个换一遍新的，然后发现好像每一个配件都没问题，特么的组合起来就有问题。 安全部门的主管知道后，就把这个不知道算不算发现的现象上报。 于是有牛人提出，这次的病毒会不会破坏了和配件之间的兼容协议。 既然如此，那就可以找到病毒藏身之处了。 然鹅，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当他们找到病毒后，试图毁灭病毒时，病毒突然间发动第二段攻击，开始毁灭主板协议，硬盘资料开始消失。 吓得一众码农不敢再试验了，万一毁灭了硬盘，公司损失就大了。 有人提出，黑客攻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黑客的要求还没有提？ 对啊，黑客攻击都是为了钱，或者说是为了比特币，不然谁会那么无聊的开发一款这么恶心的病毒。 安馗全从一开始吓得手脚发抖，到后来慢慢冷静下来，他必须要做出抉择了。 站出来说出病毒来源，估计自己怕是要被赶出华花通讯了吧，出了华花通讯，也许在通讯行业再也不会有人愿意招自己了吧。 但是不说，眼瞅着华花通讯就要经受巨大损失，不说出来自己怕是内心难安啊。 新入工作的95后，他们个性张扬，更加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如果让他们内心惶恐不安的工作，他们宁愿失去这份工作。 安馗全终于鼓起勇气，向他的领导汇报了情况。 维修部门的领导一听，原来搞这么多事，根源竟然在这里。 安馗全是他新招进来的员工，无论学历还是动手能力都是一流，出了这档子事也不是他本意。况且他现在不是勇敢的站出来了吗？ 于是他带着安馗全向黄度克汇报了情况，并说，“黄董，请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黄度克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此时一听原来是自己的手机搞的，顿时无语。 “没事，你们先出去等一下。哦，对了，把我手机留下来。” 安馗全听黄度克的语气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便欢天喜地地跟着他领导出去了。 黄度克当然不会去责怪一个实习生，这样会显得很low。他要责怪张凯，想着张凯系统的这次攻击，华花通讯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钱，便气冲冲地给张凯电话。 “老张，怎么回事？你的操作系统还会攻击别人的电脑的？” “对啊，不然怎么能说安全呢？别人攻击你，你把别人干掉。这样不就安全啦。”张凯边忙活手头上的事，边应道。 我嘞个去，张凯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把攻击者干掉了，手机确实安全了。 理论上讲，这方法很高效，就是有一点坑。 黄度克差点被张凯忽悠过去了，“老张，攻击者干掉就行了。你怎么把整个局域网都干掉？还有，相连的局域网也干掉。你这是株连九族！跟特么的恐怖分子没分别。” emmm，确实有点道理。张凯停下了手头上的活，“怎么啦，老黄你电脑被手机攻击了？” 黄度克突然间很想哭，自己的手机干掉了自己公司成千上万台电脑，这找谁说理去，“不止是我的电脑，华花通讯的电脑都瘫痪了。” 哎，张凯埋怨道，“你们没事攻击自己手机干嘛？这不是找抽吗？我记得设置了攻击提醒的，你们没看就点确定了吗？” 这，黄度克要崩溃了，这个就是自作孽。“别说了，老张，你看这事你得负责。不然我们华花通讯麻烦就大了。” “这也关我的事？是你们自个手抽攻击自个手机，又是脑抽才点确认。”张凯吐槽道。 被张凯这么一说，黄度克突然觉得不能这么放过安馗全这小子，这小子确实是手抽加脑抽，“老张，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华花通讯上上下下数千人在等着电脑开工呢？” “好吧，”张凯对于黄度克时不时冒出的脑缺脑行为已经是吐槽无力了，虽然这次看语气不像是他反的错。“在手机操作系统里面我设置了解救程序，你去设置找找，应该是在安全功能里面，然后逐个去救吧，很快的。” 沃槽，逐个？黄度克的胖脸吓的煞白，成千上万的电脑一个个去解决，什么时候才能开工干活。 “老张，还有别的办法没有？公司这个关键节点，一刻也不能停啊。” “好吧，烦死了。等下我给你发个小文件，你给机房主机杀一遍，然后分发给其他人，让他们自己杀吧。没事攻击自个手机干哈，你们华花通讯的人是不是太闲了。”说着，张凯挂了电话。 不一会，黄度克手机受到一个17兆的小文件，他可不敢自己去做。专业工作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 齐木南组织了大批的人手，忙死忙活地才把华花通讯的主机和关键电脑救活。 黄度克这次对张凯的手机操作系统算是有了个比较深刻的认识，操作系统都跟他人一样，不服就是干。 就这么定了，新手机就用张凯的操作系统！ 而实习生安馗全也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董事长亲自下令做出的惩罚—修复其余电脑！整整3000台电脑！ 第二百零一章 张妈要搬家 华花通讯忙得死去活来，张凯把设计交过去，合同让黎雅云重新签订。事情就忙完，张凯也终于有时间睡懒觉。 然鹅，事与愿违，张凯还没闲过几天，就收到张小弟“密报”，张妈同意搬家了。 张凯大喜，忙问缘由。 清明出了那档子事，张凯就劝说张爸张妈搬家，最好直接搬过来妖都，反正他们都能听粤语。 那时候张爸张妈犹豫不决，怎么突然间又同意搬了呢？ 原来张鸣洪坐牢后，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流言蜚语，说是张爸他们举报的。好吧，是张凯举报的，张爸背锅了。 流言蜚语伤不了张爸张妈，却寒了两老的心。张爸就有些动心了，跟张妈商量着要不搬过去妖都算了。儿子现在也出息了，不需要家里种田帮补。 张妈还是不像搬，她觉得村里人都八卦，流言蜚语很快就会过去的。 直到五一去给全家算命，张妈才打算搬家。 算命先生说，你们一家都会富贵长远，小儿子好事不必担心，女儿将会远嫁，大儿子缘分在今年，不然将会很迟才有缘分。 这么一说，可把两老吓坏了，女儿远嫁他们早有心理准备，毕竟女儿从小就犟，大学时候就谈了一个西北的同学。现在还躲在帝都，一年到头也没回几次家。 但是大儿子不一样啊，从没谈过恋爱，现在眼瞅着往35跑了，还要迟？那岂不是40以后，不行！绝对不行，张妈当即决定先搬过去妖都，等张凯结婚后才回来。 我了个大叉叉！ 张凯心里拔凉拔凉的，感情父母同意搬家，是为了就近逼婚啊。这不是给自个找罪受？真给张爸张妈天天逼着相亲，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那个算命佬说的，真想抽他一顿！搞封建迷信就搞咯，怎么净是乱说。 哎，也好想抽自己一巴掌，好端端的，怎么就劝他们过来妖都呢？去市区住就好啦。 怎么办？ 张凯发动190的智商，极速盘算，盘算了半天，得到100智商的人都能想到的结果——顺其自然。 那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搬家可不是简单的事，随便算算，起码也得折腾个一年半载。 这么一来，好像事情也没那么紧迫，别自己吓自己了。 我老张最起码还可以逍遥一年半载，一年半载后，哈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张凯想到此，心情大好。 然鹅，他还是低估了张妈对于催婚这事的执着。 开心还不过24小时，密探张小弟先生发来“密报”，张妈准备明天开始收拾行李，张爸表示同意。 张凯顿感大难临头，不行。张凯咬咬牙，给张妈打个电话，“喂，妈！吃饭了吗？最近家里有什么事吗？” 张妈说，“凯子，你电话来的正好。之前你不是劝我们搬家吗？我跟你爸决定了，我们要搬去妖都跟你一起住。” 张凯偷偷抹了一把汗，假惺惺地说，“欢迎欢迎，妈，你打算什么时候搬？” “就这俩天吧。” 张凯假装惊讶道，“那么快啊，妈。我的房子好小的，您过来也没地方住。住酒店又贵，要不迟几天才过来。” 张妈那么节省，肯定会心疼钱，迟点才过来的。我真是天才，智商估计又涨了点，195了吧。 果然，只听张妈说，“那住酒店确实是破费了。” 张凯大喜，赶紧应道，“是啊，妖都这种超级大都市，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酒店不怕没客人，所以房价死贵死贵的。” 张妈说，“那这样，我跟你爸先住你那，你回公司住一阵子。你不是说经常住公司吗？” “啥？”张凯愕然，怎么感觉剧本不对，“你还是我妈吗？不会是有人装成你的声音跟我打电话吧？” 张妈骂道，“我怎么不是你妈了？你小子藏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小弟给你通风报信了吧。想拖延时间，没门。” 张凯，“……” 肯定是没骨气的张小弟不出意外的把自己出卖了，一如既往的没骨气。 张凯可是个硬汉，对于张妈的威势怡然不惧。他叉腰在办公室站了一会，哎，没观众，还是泄气了。 这特么算什么事啊！张凯惆怅无比，自己住办公室？好像经常做，但是有家不能回的感觉很不好。 张凯想了下，便把黎雅云喊来办公室，让她赶紧去把之前看的房子买下。 去年张凯带黎雅云和她的闺蜜去会乐台看中了一套大房子，张凯非常喜欢。就是去年资金紧张，张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买房子，因为那时候自己一个人住，没必要。 现在不一样了，全家搬过来，这样子就妥妥的有必要买个大房子了。 事发突然，黎雅云倍感奇怪，“老板，怎么突然间下定决心要买了？” 张凯神色尴尬，摆手佯怒道，“别问那么多为什么，赶紧去执行。迟点怕买不到了。” 黎雅云对张凯才是真正怡然不惧，“现在去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得到呢，都过了半年了。” 张凯推着黎雅云出去，“那也要去了才知道，走走走，赶紧跑起来。” 切！黎雅云撇撇嘴，“别推了，我这就过去。”说完然后扬长而去。 不一会，一辆粉红色的宾利驶出了x星科技。 得亏现在房产市场不好，当然也得亏张凯看中的那套房子实在是太大了，足足1800平方，再加上地处银河区中心地带，房价贵得离谱，所以这套会乐台的房子一直在金牌中介任劳师手中。真是把他愁死了，原业主早就移民，因为和任劳师的老板是朋友，所以房产处置全权交与了任劳师的公司。 这样一方面增加了公司的底蕴，但是另一方面，就是房子的保养。敢来看这套房子的，都是非常具有经济实力的。他们对房子的要求也忒多，房子有些保养不当，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他们砍价或者放弃的原由。 这么大一套房子，不说其他，仅仅是搞卫生都累死人，清洁工都要雇好几个，这个钱全部算任劳师的。所以当他接到黎雅云的电话，说要再次看房时，心里简直是开心到爆！ 第二百零二章 垂直起降飞机的困难 黎雅云出场，气势很足，有财务、法务、行政等等人员，毕竟要马上入住，看清楚是必须的。 黎雅云虽说接到必定要买的命令，但是作为x星科技的大管家，勤俭节约是必须要的。 她抓紧时机，硬生生地把房价砍下15%。 任劳师被砍得眼皮跳，心脏嘣得紧紧，我要速效救心丸！ “黎总，你这样子砍价，我们很难做的。” 黎雅云霸气地说，“你们看着办吧，如果同意我的价格，今天就可以交钱买下来。” 任劳师心脏差点过载宕机，“黎总，你确定吗？” 黎雅云睥睨着任劳师，“我不说第二次！” 任劳师喊了一声稍等，然后风一般跑到外面打电话跟老板商量。 尼玛，终于要卖出去了。任劳师宁愿低点价格也要卖出去，一直压在身上太累了。 任劳师老板也想着老友这套房子也挂在自己这太久了，虽说有房产市场低迷的原因，但是也难免会让人怀疑自己的能力。 所以两人吱吱喳喳电话商量一会，然后任劳师笑的像狗头军师那般回来，“黎总，我老板同意了。” 黎雅云点点头，事情就这么定了。 其他的事情，自然由跟随过来的专业人士和任劳师对接。 黎呀云再次仔细检查一遍房子的情况，确保完整无缺后才通知张凯。 没办法，张老板太坑了。事情办得好，升职加薪不在话下；办得不好，那就不好意思了，可能会被降职扣工资的。 虽然降职是黎雅云乐意的，虽然张老板从来没有扣过谁的工资也从来没有降过谁的职位。 张老板收到风，房子的事搞掂，也就松了口气。 数日后，张凯一家子都搬进了新房子。 en！大概二手房也算新房吧！ 张爸张妈张小弟都惊呆了，这房子也忒大了吧。 九室三厅，窗外就是妖都塔，俯瞰银河区cbd风景！连张妈都觉得壕！ “凯子，你这房子多少钱一方？” 张凯讪笑道，“现在楼市环境不好，很便宜的。” 张妈狐疑看着张凯，正想继续追问。张爸轻轻戳了她一下，“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凯子现在有本事了。买大房子又怎么啦？” 张妈想想也是，便不再追问。 张小弟就放松多了，逐个房间看一遍，瓷砖沙发，甚至于洗手台他都要摸一遍。 以他浅薄的见识来看，这房子真的是壕无人性！ 他悄悄地把张凯拉到一遍，“哥，你给我透点口风，这房子大概多少钱？” 张小弟这货从来都是张妈的狗腿子，张凯算是看透他了，双面间谍！ 于是他办了个假数字，“三千多万吧。” 即便是缩水了这么多，依然把张小弟吓了一大跳，他惊叫道，“什么？三千多万？”吓得张凯赶紧捂住他的嘴。 但是他这么一叫，还是把坐在楼下客厅的张爸张妈惊动了。 张妈喊道，“什么三千多万？” 张凯忙应道，“没什么，我有个项目赚了三千多万。” 张凯的公司很赚钱，这个张爸张妈早就知道。所以也没怀疑那么多。 就这样，张凯一家搬进了会乐台。 张老板的逍遥生活正式结束！张妈每天出没于各种相亲介绍场所，比如说居委会，比如说银河公园相亲角。 张凯的学历收入之类的信息都被张妈模糊处理，毕竟按张凯报给她的数字，她觉得不应该随便告诉女孩子，以免把人吓跑。 在妖都这地方，剩男剩女的数量多到难以计算。为子女的婚事操心的父母，也就相应的规模庞大。 所以，张妈很快就在妖都找到了新的生活圈子—相亲圈。 张凯的压力倍增，突然间觉得还是呆在实验室比较自在，于是他便找借口躲回了实验室，每天早出晚归。 其实借口很容易找，毕竟张凯手上还有很多东西需要琢磨需要研究，比如说山寨图95的改进，又比如说小蓝的硬件升级，或者比如说妖都军区的“战争模拟”。 手头上有了钱，那必须升级电脑，而张凯的电脑就是小蓝，光刻机交付后，厂房就闲了。张凯就自个小规模生产些芯片，用以替代小蓝之前用的因特尔。 这个事比较容易，交给小蓝自己生产就行，就是贼费钱。 妖都军区的战争模拟训练软件，张凯细分了工作，主体框架自个搭建，具体的战争内容就有公司的码农来填充。这个事张凯早就完成，只待各种武器参数填充，那就可以交作业。 而山寨图95的改造，就是现在张凯需要做的。 石宇智的专家团队当然也没有歇。张凯要求他们设计一款航程更远，速度更快的无人机。 而张凯的方向则是垂直起降，现在初定方向是倾转旋翼。 倾转旋翼机的鼻祖当然是大名鼎鼎的鱼鹰。它的大名是v22倾转旋翼机，是贝尔公司开发，1989年开始实现首飞。现在的美帝军中大量服役，是美帝军队后勤运输的重要工具。 即便它已经是近三十年前的产品，但是其先进性依然不可忽视。最起码，我朝没有能与之比拟的倾转旋翼机。 所以张凯打算以此为突破口，来实现山寨图95的垂直起降。 倾转旋翼机之所以先进，很大程度是源于它复杂的气体动力学，还有就是如何克服致命的颤动。强如美帝，也在这方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张凯早就想好了技术路线，首先要干的事就是构建x星无人机的流体力学模型。 构建动力学模型，那还需要一些设计参数，最直接的办法是先完成外观设计。v22面世已久，张凯要收集他们的资料并不会费太大功夫，但是张凯还需要做的工作也不少。 比如说修改动力。 张凯要做的垂直起降飞机，跟上一款一样，继续使用电力。那依然要面对之前的问题，那就是电机质量以及电池容量。 根据张凯额计算，要把这个将近一吨的山寨图95送上天，并且实现最大飞行速度500公里的目标，最起码需要500千瓦的动力。 而五百千瓦的电机，最少有5吨重，即便张凯重新改进也还有4吨多，那还搞个锤子！ 这样的飞机根本飞不起来，更不用说要达到时速500km。 第二百零三章 超导电机？ 张凯仿佛走进了死胡同。山寨图95的经验和它的技术积累，在倾转旋翼机开发上好像用处并不大。 电机动力仍然不够，电池电量也不够。 难道又要重走一遍山寨图95的路？ 这可把张凯愁坏了。 他做好了改进款的设计，机身变得更宽大，更短了些，机翼上的螺旋桨也移到了两端，外形总体是越来越像鱼鹰。 无论路有多难走，终究要踏出第一步的。 有了设计图，有了设计参数，张凯接着开始构建流体力学模型。 双翼旋转，如何平衡两个翼轴传递给机身的震动？v22的做法是，双翼异步旋转。 这样子做，确实是可以减轻颤动。但是也导致航电控制很复杂，这也埋下了些隐患。 控制复杂，容错率差，这就对飞行员的操作水平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虽然张凯开发的是无人机，但是同样是这个道理。无人机操作困难的话，同样会增加风险。 这不得不让张凯重视！ 新的无人机，应该采用哪种起飞方式呢？ 一连数日，张凯都找不到突破口。 愁死了！张老板都愁白了两根头发。 遇到这种情况，张凯采取的办法是，先把困难扔一边，挑简单的做。也许破解难题的思路就蕴藏在简单的题中呢？ 这有没道理，那就见仁见智了。 从理论入手，把无人机的参数整合在一个数学模型中，然后求最优解。 这种做法适用在各种设计场合，无论是污水处理还是无人机设计，张凯认为都可以这么做。 以前他没有机会这样做，为什么？ 那是因为这需要使用比较多的数学工具，还需要使用比较强的计算机。 这两样东西，张凯以前都没有。现在呢，嚯嚯！一应俱全！ 所以，张老板没多久就把倾转旋翼机的动力学模型做了出来。 接着就要开始考虑电动机的问题。v22使用的是涡轮机，动力强劲，升力速度都有保障。 电动机要输出它那么强劲的动力，就必须要进行改进。在常规电机上修修补补也是不可能的了。 无论张凯怎么设计，怎么调整优化，质量始终降不下去。 原因有很多，比如说铜线的质量，比如说铜线的发热，又比如说…… 每一个原因无不提醒着张凯，特么的应该换了铜线。应该选一种不会发热的导体，质量还要轻。 怎么想着想着，好像要往超导体的方向跑了？张凯有些惊讶地想着。 有其他办法吗？想来想去，还是木有。 所谓超导体就是在某一温度下，电阻为零的材料，早在1911年就被荷兰科学家发现，这一百多年过去了，各色各样的超导体材料层出不穷。 而用超导体做电机也不算太新鲜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美帝电力研究院就研制出了世界上第一台高温超导电机-25w的小型超导直流电机。这里所谓的高温不是我们一般情况下的高温，而是相对于绝对零度那个，这个高温大概是77k以上，换算成我们常见的单位就是-19615摄氏度。 要知道，地表最低温的地方在南极的文生峰，它的温度也仅仅是-129摄氏度而已。要达到这温度，暂时来说只能靠液氮。要保持这个温度，真的是问题多多。 但是即便问题多多，也不能掩盖它的优点。首先它的功率密度极其诱人，起码是现有电机的两三倍；其次就是它的能耗低，电能转化效率极高。 所以，张凯判断，有可能突破口就在这。 于是，张凯给黎雅云信息，让她进一批超导体回来，并且留意生产超导体的企业。有合适的话，买了。 材料学是一个超级大坑，是传说中的四大坑之一。生化环材四大坑，他们的坑在于科目多，在于读的人少，还在于难出成绩。 张老板之前就是蹲环境这个坑的，这一年爬了出来，自己创业，也乐得逍遥。 现在又要往材料的坑跳，他真的担心会被埋了，就算贾维斯也挖不出来。 又费钱，又没成绩，又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张凯心里发怵。超导体材料虽然早就问世，但是使用范围仍然不广。这就是由于它的实现超导的温度仍然不友好，这么多年也还在100k多一些那里磨蹭。想要实现常温超导，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贾维斯，我想做超导体电机，你有什么资料？” 贾维斯一如既往的公式化，“先生，请不要怀疑我的能力，超导体不过是寻常材料，你确定需要搜索吗？” 张凯一听贾维斯如此轻描淡写，心里打起了嘀咕，这货的科技水平高得吓人，就是贼坑，搜索的内容过于高深，老子必然又要躺下。 “贾维斯，我可以先了解下，你们的超导温度是多少吗？” “用你们的温度就是25摄氏度左右，很好用的。” 张凯，“。。。。。” 幸好老子醒目，不然现在就像死尸那样躺着了。 “贾维斯，我现在不需要这样的，你有比较低温一些的，比如说0摄氏度那种。” 贾维斯，“有的，小学生实验经常用到。” 张凯一听小学生，顿时兴奋起来，“对，就是要小学生级别的，不用太高级。” “如你所愿，先生！” 张凯感觉到一阵子眩晕，脑海之中就多了一份资料，名称是。 “小学生低温导体制备” 张凯，“。。。。” 我靠，还真是小学生用的。不过也符合现在张凯的段位，就是不知道贾维斯他们是什么段位，高中生？还是大学以上？ 想到此，张凯不禁摇头苦笑，也许是博士都不一定。 贾维斯出品，就算是小学生素材也是极其全面高端，张凯点开资料，惯例被震撼得双眼发直。 各种各样的公式，各种各样的材料，真的看着都想死。 不过，看样子比光刻机简单些，光刻机都扛过来了，这个我应该顶得住吧。 又到了让人愉悦的爆肝时刻！ 之后一段时间，张凯都猫在实验室，钻研贾维斯提供的资料。 另一边，张妈在妖都也终于惹出了麻烦。 第二百零四章 养鸡引发的麻烦 张凯日夜忙于他的超导体，待在家的时间很少。每次回去，也都是跟张爸张妈聊一下就睡觉。 张妈见此，也实在不忍心在给张凯添堵。于是她就琢磨着，要不要给孩子炖点汤补一补。 在老一辈人的眼中，城市里卖的饲料鸡哪有家养的鸡好。但是在数年前，禽流感出现不久后，妖都就禁止了活禽交易。 在市场里面根本就看不到活着的鸡，张妈对此很不满意。因为她认为这样子的鸡，不仅是饲料养的，而且也不新鲜了。 因此，前不久张妈便和张小弟回去一趟老家，在附近的三鸟市场买了一笼子的鸡，大概有10只。 张妈看阳台挺大的，就放在阳台养着这些鸡。 张凯最近忙着超导体的事，再加上房子实在有些大，也就没留意到。 张凯没留意到，但是有人留意到了。 那就是隔壁家的杨老太，因为鸡早上还打鸣，在加上异味随风飘到了她家。 所以杨老太就向物业反应，说隔壁家有人养鸡。 妖都城区禁养工作早就实施了，然而张凯忘了跟张妈说这点。没骨气的张小弟，别说叫养鸡，养猪养牛都是妥妥的站张妈。 物业认识杨老太，他们认真听取杨老太的反应，然后就想去联系张凯，却联系不到。 当然啦，张凯闭关修炼中，这种陌生人电话直接被忽视掉的。 物业没辙，唯有上门找张妈，看张妈衣着朴素，以为她是佣人，便不客气地说让她别养鸡了。这里是城市不是你们乡下。 坏就坏在这，你物业上门就好好说话嘛，开口就说禁养条例，闭口就说什么城市人不会这样，农村人才这样养。 言语之间透露着对张妈的不屑。 张妈什么人，能听不出来？她顿时炸毛了，“我养鸡吃你家米了？农村人吃你家饭啦！？你这样瞧不起人？” 物业大婶也不懂事，张妈炸毛，她也炸，双方便吵了起来。 杨老太在家里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便走出门口看情况。 刚好被物业大婶看到，便喊道，“杨老太，你也在啊，你过来评评理，这位张老太不听人劝，太没素质了。” 劝尼玛，都吵起来了，还能说是劝吗？ 张妈怒火中烧，这个大婶好可恶。“八婆，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物业大婶一听也怒了，顾不得怂恿杨老太，就回撕张妈。 这样一来二去，这吵架越吵越厉害，就难免会动手动脚。张妈被物业大婶捶了一下。 这下事情就闹大了。 张妈怎么说都是业主，是物业雇主。就好比如打工仔打了老板，虽然这个老板是合股的。 张爸张小弟当时就火了，本来张妈吵架也不过是常事，住在村里的时候就是如此。 但是打架了，那就不一样了。而且还是被人打的那一个，虽然没有受伤。 于是张爸张小弟围了物业大婶，张小弟还想捶她。 张爸赶紧把张小弟拉住，一家就他一个理性点的。 不能打，打回去咱们就没理了。这事必须报警处理。 于是，就报了警，张小弟还通知了张凯。 张凯一阵头疼，这算哪门子事啊，养鸡都能打起来。这样的事真的不应该，毕竟会乐台这个小区在妖都可算是数一数二的豪宅小区，物业管理水平相当不错的。 这个时候张凯非常识时务，坚定地站张妈，他给黎雅云电话，“雅云，你带律师去我家，帮我处理点事。” 。。。。。 一个物业，张凯并不打算当面和她撕，凡事有法律，不是吗？物业必须赔礼道歉，不然把整个物业公司都告了。 有钱之后，张凯发现法律真的是保护权益的武器，大概是不再在乎律师费了吧。 就好像现在，解决事情的律师费比张妈养的10只鸡贵好多倍。 这事安排下去之后，张凯也没太在意。 然鹅，数日后，黎雅云告诉张凯物业公司并没有打算让当天那个物业大婶道歉。 张凯奇怪了，什么时候物业公司那么爱护员工了。后来听张妈八卦才知道这个物业大婶也不是简单人物，她可是物业公司老板的姐姐。 呵呵！ 张凯继续窝实验室，另一边让黎雅云继续告—告物业公司不作为致使业主被打。门口可是有摄像头的，张凯根本就不怕物业敢耍赖。 然则，物业就是耍赖了。当物业当久了，他们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才是这片小区的主人。这个是常有的事情，不信可以看看新闻报道。 律师办事真的比张凯要狠，他们抓住了一个把柄。会乐台物业公司没有具备独立法人资质，它仅仅是银河地产的一个部门。 既然这样，他就属于违法。律师乘胜追击，要求法院宣布会乐台业主委员会与物业签署的合同无效，也就是说强行解聘物业公司。 银河地产的老板是谁？ 也许张凯忘了，但是他可不会忘了张凯。他的名字叫做舒鸿才，他有个老情人说朱可欣。 他们在山上办事被抢劫，张凯做好事救了他们，还非要把他们拉到派出所，致使他们的奸情被曝光。 朱可欣不用说了，事实离婚状态。而舒鸿才也不好过，他刚继承家业，对银河地产的掌控还不够全面，遇上了这档子事，他的处境就更加艰难。 妖都也许不针对银河地产，但是有知情人士还是在不经觉之间，给银河地产下绊子。这半年来，银河地产在妖都竟然一块地都拿不到。 只能靠着之前储备的土地来开工，之前项目的物业公司收益也是重要部分。 这次是他们最重要的物业公司，会乐台物业出事。如果少了这一笔收入，银河地产的处境势必会更加艰难。 新仇旧恨，舒鸿才想生吞了张凯。 张凯那么大只，吞得下吗？无论是正面gang还是下黑手，在妖都舒鸿才都不是张凯对手了。 舒鸿才唯有找盟友，找谁呢？ 杨老太是个普通的老太，但是她儿子伍建沙可不是横小集团的老板。也正是因为如此舒鸿才姐姐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去惹张凯。 因为是人都知道伍建沙，张凯喔？这谁啊。 想到此，舒鸿才笑了，笑得那么的狰狞，那么的恐怖。 第二百零五章 养鸡带来的买卖 舒鸿才开心得太早了。 很多人不认识张凯，并不代表横小集团老板伍建沙不认识。他恰恰相反就是认识张凯，而且还很全面。 因为横小集团在沙子区申请的地块就是划给了x星高科。李洛平在事后也给伍建沙做了解释。 伍建沙唯有捏着鼻子认了。 横小集团是华夏第一大房企，就算排名偶尔有变化，也一直在前三甲。今年千学地产喊着要活下去，虽然有点哗众取宠，但是也确实反应了当前房产市场的低迷。 所以各大房企都在谋求转型，寻找更稳健的盈利点。 老王的千大集团正在全力去房产去负债，连一直高调的王公子都销声匿迹了好长一段时间。 千学地产一边喊着活下去，一边凭借充裕无比的现金流不断的买地，巩固房产市场地位，同时开发多元化服务寻找新的盈利点。 福水的绿宜院就惨点，他们在拼命高周转，试图降低负债率。这也导致房子质量频繁发生问题。 横小集团早就和福福公司搭上了线。 福福公司的甄老板以ppt造车著称，但是有理想又有行动力的人向来都会被人看重，不是么？ 所以甄老板一直都有人资助，就算躲在美帝，始终在破产的边缘挣扎，但就是不破产。 伍建沙就是看重这一点，他觉得福福汽车可以有所作为，就是缺钱而已。至于钱嘛，他那多得没地方花。 合作项目打算放在沙子区，地马上要批下来，还是被截胡了。最起码在伍建沙看来如此，但是李洛平给他解释后，他也意识到这个项目可能没前途了。 毕竟国内电动车续航能力马上要奔2000km，福福汽车还是四五百，这是完全没前途的。 因此横小集团及时止损，中止了与福福公司的合作，损失了几亿美刀。 虽然损失如此巨大，伍建沙也不甚在意。几亿美刀而已！ 他在意的是，横小集团的这次跨界，算是失败了。 也正是因为这事，伍建沙对x星科技有了些兴趣，对张凯也有了些兴趣，顺便让人调查了张凯。 根据他的判断，张凯是一个极富创造力的科技商人。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张凯竟然搬到他家隔壁。 只是贸然登门，怕是会让人心生不悦。所以伍建沙才暂时放下此事。 然后就出了吵架这档子事，紧接着舒鸿才登门拜访，说要联手对付张凯。 伍建沙微笑着点头，没有做过多评论。等送舒鸿才出门，转手就让人去并购银河地产！ 这种沙雕没有存在的必要！会乐台的管理应该更严格些了。 也许这事还可以成为一个邀请张凯的由头。 就这样，银河地产迅速被并购，然后被拆分，物业业务并入到横小集团物业管理公司。 会乐台业主委员会召开业主会议商议后决定和横小集团物业管理公司签约。 就这样，伍建沙瞧准机会，等张凯在家的时机，敲响了他家的大门。 当伍建沙递上名片时，张凯是蒙圈的。他都还不知道伍大老板就住隔壁。 名片当中写着，“横小集团董事局主席伍建沙” 张凯羡慕无比，董事局主席这称呼流弊。 两人寒暄片刻，伍建沙道，“前一阵子，家母向物业反应养鸡的事，没想到物业办事这么不可靠，竟然闹出了笑话。这样的物业公司不能留了，所以我们横小集团接手了会乐台的物业管理，希望张总多多支持我们的工作。” 啧啧，张凯感叹着，竖起拇指道，“你们横小集团就是霸气。” 伍建沙笑道，“哪有霸气，不过是一些小生意。哪有你张总的手笔大。” 我手笔大？你说的我和我认识的我似乎有点误差！不过大概率是我认为的对，张凯微笑着点头。 这算怎么回事？就是微笑？话题终结者？ 伍建沙心中狂吐槽，只好直接说明来意，“张总，你有什么新的项目需要投资吗？” 伍建沙研究了一遍张凯的所有产品，没有一件是失败的。所以他觉得可以把横小集团转型的期望押在张凯这。 有什么需要投资？张凯愣住了，“伍总，你是从哪里听说我需要投资？” “不是，我是想和你一起投资。” 张凯给伍建沙倒了茶，抬头看见他身上竟然散发出一种名为财（yuan）神（da）爷（tou）的气息。 他想起了正在搞的超导体，嘴角不禁上扬，热情洋溢说，“说什么投资，就是一起发财。最近我在研究超导体，伍总，你有兴趣吧。我出技术，你来生产。怎么样？” 伍建沙虽然没有涉足工业，但也知道超导体这玩意似乎前景有些不乐观，“张总，你对超导体可真的有把握？” 张凯摊手说，“研发的事可说不好，有成功有失败。” 伍建沙略思考便下了决定，“那可以，烧钱而已，这个我们最不怕。要多少，我给你签。” 张凯大悦，“伍总爽快，那具体细节我让人去办。” “好的。” “喝茶！喝茶！” 张凯就这样拉到了一笔投资。 按照贾维斯提供的资料，张凯想要做出他们所谓的小学生实验材料，必须经过大量的实验。 这样子，张凯觉得自己的实验室还是不够，他需要帮手。 黎雅云已经物色了几家相关的实验室和公司，只是资金有些棘手。 主要是张老板心疼了，做个无人机而已嘛，自己做来玩的。就相当于别人买手办，总没有人愿意花十几二十亿来买手办吧。 真有的话，b站那个早就被人买了。 有了伍建沙的投资，张凯要搞他的大玩具，还是比较容易的。 他从物色好的实验室中挑了两家来帮自己做实验，又从物色好的公司中挑了一家离妖都不远，可改造空间大的公司——莞市新材。 然后他给黎雅云信息，让她准备估算价格，并且告诉了她横小集团投资的事。 黎雅云听到手机的特殊铃声，就一阵火大，这都几点了？老板，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看我会不会放过你。 而事实是，她看了信息后心平气和地回了句，“好的！” 因为张凯在信息最后加了句，“你需要兼任新公司的ceo!” 又升职！ 必须得又加薪！ 第二百零六章 超导碳 张凯很惆怅，因为根据贾维斯提供的资料，这种在零度左右可以实现超导的材料，是某种碳。 一种圆球状的碳，姑且称之为超导碳。 再根据小蓝设计的实验，经过张凯的优化再优化，也要做十万多组实验。 而且是超精细的实验，全部做完，烧掉的钱也不知凡几。更何况用小蓝那些笨手笨脚的机器人，烧掉的钱怕是要翻几翻。 这才致使张凯产生了买几个实验室的念头。 在材料实验这方面，也许科研狗比机器人更有价值！ 实验室购买优先等级高，只是好点的实验室都是国有的，有钱人家也不卖。 没法子，张凯购买的其中一家专做材料研发的公司，它的位置在军校区，主要资产就是它的实验室。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有五十多条科研狗，还有两个教授级高工。 张凯查看他们的研究成果，哎！聊胜于无！设备倒是挺齐全。 黎雅云让他们全部签署了保密协议，然后才把张凯布置的实验任务分发下去。 两高工看得老脸都绿了，这特么算是怎么回事？实验原理都不讲，直接叫人做实验，而且上来就是上万组实验，真当我们是狗吗？ 他们正想翻脸，黎雅云又说，“你们的工资待遇全部翻倍，如果能按照程序做完实验，达到我们的要求。我们另外会发放双倍年薪作为奖励。” 两高工大喜过望，科研狗的日子可不好过。原来的公司有一顿没一顿，每天只能吃半饱。现在的老板财大气粗，妥妥的。 两个赶紧拍胸口保证完成任务。 黎雅云神色自若，淡淡说道，“目前这个阶段我们没必要做过多的承诺，我们只是公事公办。如果你们没有及时完成布置的任务，下一季度我们将会裁掉你们这个团队。言尽于此！” 说完黎雅云就带人风风火火地离开，赶往下一个购买标的。 留下俩高工便秘般的纠结！ 张凯的任性总得有人牵制，这个人就是黎雅云。她对张凯购买俩实验室决策很不满，因为这两家实验室根本看不到赚钱的希望。 甚至乎，维持经营都难。所以她据理力争，出发前就找张凯说好，这些实验室的考核必须严格，不能让他们乱来，达不到要求就全部裁掉。 另一家位于潘与区的也是同样要求。这家实验室更加大，竟然有上百人，四个高工。 张凯的实验压力一下子释放了一半，日子就轻松了。 他现在搞起一个机器人材料实验室，让小蓝去慢慢烧钱。 不能总是依靠别人的实验室，不是么？虽然已经买过来了。 这样子搞，张凯的厂房就越发的局促了。 现在数数，有电子实验室，有物理实验室，有化学实验室，还有最新的材料实验室，我勒个去。 接下来，飞机组装什么的，还要占用大量的地方。 这么算，张凯越来越觉得，搞生产似乎越来越不划算。 对了，还有小蓝的芯片生产，给他升级用的。还要占用大量空间。 哎，忧伤！新的大楼什么时候才能启用啊。 张凯新购进的地皮，现在已经在施工，估计最快都要年底才能使用。这么算来，怎么都还有半年。 慢慢等吧！ 急不来的。 三个实验结果每日都送到张凯办公室，他要亲自过目。 刚开始速度慢，每天做下两三千来组，后来机器人速度上来了。再加上俩实验室扩大两倍规模，速度也提了上来。 每天下来，万八千都有。 所以张凯每天看实验报告都有得忙。 这种超导碳，需要从煤中提取，各种温度各种压力各种粒度的组合繁多，还有很多种提取方法。 提取出来，还需要验证超导性能。 所以这个事还是急不来。 张凯每天看报告，也是偷懒。先让小蓝过一遍，整理数据分布后，他才看。 科技果然能方便工作！ 贾维斯这次提供的资料不算厚道，只有简单的描述，还有一些概念陈述。 大概是对他们来说太过于常识化，张凯又不想再晕一次。 所以，花钱吧。 科技进步，本来就是烧钱过程。 这段等结果的日子，张凯难得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 这一日，黎雅云跑来办公室，“老板，屈指一算，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事？” 张凯茫然抬头，“啥？啥事？” 黎雅云兴奋道，“又到一年一度的端午节了啊。” ？？ 张凯一时转不过弯来，“什么日子不是一年一度？” 黎雅云，“……” 她也转不过弯了，对了。什么日子不是一年一度？ 五一？六一？端午？什么日子不是一年一次？ 一年一度好像真的是废话。 黎雅云回过神，“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老板。现在马上到端午了，我们要不要搞什么节目？” “工作都做完了吗？”张凯边翻报告边说，“总部那边建设好了吗？” 黎雅云神情垮了下来，“老板，工作哪里做得完的。都忙了半年了，也应该休息一下了。” 说的好有道理，张凯无言以对。 但是实验室工作那么紧，采购部每日要跟着材料的进出，行政部每日要盯着实验室的报告。 石宇智的x星地图现在正搞得如火如荼，地图的细节不断深化，地图的范围也在不断扩大。估计叫他放假他都不肯。 这么一算，有谁有空放假？ 所以张凯说，“这个端午假就不放了，外面那么热。都回来上班吧。” 啥？ 黎雅云意外至极，旋即嗔怒道，“怎么可以这样？强迫人加班真的吗？老板你变了，资本家就是…” 张凯叫她越说越离谱，赶紧说道，“不强迫，但是加班的话，三倍工资。” 黎雅云的谴责声戛然而止，由嗔转喜，“我就说老板怎么会跟外面的那些邪恶的资本家一样呢？不可能的嘛。为了公司的事业，我相信每一位同事都愿意鞠躬尽瘁的。妥妥的，老板，你尽管放心。我这就去通知大家。” 黎雅云生怕张凯改口，飞一般的跑出办公室，去发端午放假通知去了。 张凯笑着摇摇头，拿一份报告继续看。 咦！ 张凯的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 第二百零七章 倾转旋翼机！ 发现了超导碳？ 事实上，并没有！ 张凯只是找到了个明显的错漏。 这个科研狗把实验都做到麻木了，对于数据一点都不敏感，材料出现电阻为零的现象，但是它的临界温度是4c，科研狗竟然这样也没有留意。 嘿！这货必须得裁了。 现在还在实验期间，就先留着吧。 “小蓝，你把这个实验重做一遍看看结果如何？” “好的，主人。” 张凯交代完，然后快速浏览后面的实验结果，后面均失败。 张凯合上报告，躺在沙发上摸一会鱼。 外星人叮咚提示，张凯磨磨蹭蹭地走过去瞄一眼，小蓝的。 点开！ 卧槽！实验成功了！ 这个编号为65867的材料，竟然真的在4c时候都还表现出电阻为零的现象。 这真特么有可能是超导碳。 冷静一下，还有两个条件。 “小蓝，你赶紧安排测试材料的临界磁场强度和临界电流密度。” 然后，张凯驱车直奔沙子区。 等他赶到实验室，小蓝的报告已经弄好。 张凯兴冲冲接过报告，直接翻到最后，临界磁场强度和临界电流密度完全符合。 这个就是张凯想要的超导体，而且临界温度竟然是4摄氏度，而不是0c。 这是张凯最意外的地方，竟然做得比贾维斯他们好！ 张凯拿着报告不禁开怀大笑！ 就是这个feel倍爽，倾转旋翼机有希望了。 全部有赏！ 很快，小蓝全力开启生产这个超导碳线，用以制造超导电机。 倾转旋翼机的制造进入了高速轨道。 机身外壳，张凯犹豫着，最后选定了碳纤维材料，这样子的话机身就足够轻。省下来的质量，可以用来安装更多的电池。 超导电机，张凯曾经犹豫，要不要放在机身，这样可以减轻双翼的结构难度。 后来，张凯试验时发现，高转速下，要实现螺旋桨旋转，难度丝毫不亚于原设计，而且可靠性还略微下降。 所以，这个没必要折腾了。电机就放在两翼。 飞机的轮子，也不能少。总不能因为垂直起降了，就放弃轮子。 航电系统，这个张凯下足功夫去做，他甚至留有小蓝控制飞行的接口。这样子，必要的时候连地面的操作台都可以取消。 机翼空间、机身壁这些地方，也都不能浪费，全部用来安装电池。 张老板干劲十足，吃住都在实验室了。 为此，张妈还特意打电话过来埋怨了几次。 超导碳的生产速率还不高，一个星期后，张凯把机身都做好了，电机才完成。 因为是超导电机，即使临界温度比较高，但是也需要一些装备来保持温度。 在这种情况下，一些成熟的工业品具有非常好的作用。一个简单的水油换热器安装在机身，然后通过保温管输送至两翼的发动机，就可以解决温度问题。 这就是张凯这种超导体的流弊之处。 对了，这个超导碳还没起名字呢？ emmm 以张老板199的智商，“丰富的”想象力，那就叫x星超导碳吧。 嗯！连贯性好。 既然起名，那这款飞机就叫x星倾转旋翼机吧。 张凯等不及去做什么劳子风动实验了，这个两吨重的大家伙，应该也算是试验模型吧。 先飞飞看。 当天晚上，月朗星稀，张凯迫不及待的开叉车把飞机拉出了厂房。 保安队早就在厂区清理出一块空地，然后拉起警戒线。 这个所谓的模型，重约两吨，翼展13米，高5米，设计航速是500km/h，飞行时间比山寨图95短，根据张凯计算可以15小时。 至于到底可不可以，张凯也不确定。试飞后应该就知道了。 倾转旋翼机起飞和降落最为危险。 两个螺旋桨带来的巨风，吹着张凯的衣服猎猎作响。 张凯一动不动地在手机上操纵着飞机起飞。 螺旋桨转速越来越快，带动的风力越来越大，x星倾转旋翼机缓缓地离开了地面。 情况很不错，只要能离开地面，悬停在空中，就算是成功了1/3。 虽然张凯心急如焚，想要马上操纵着x星倾转旋翼机翱翔天空，但是凡事要一步步来。 飞得高，砸得惨。想要失败不要那么惨，那就先不要飞那么高。 张凯往后退几步，把飞机悬停在10米多的空中，不错，在这燥热的夜晚。这风扇质量杠杠的。 悬停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张凯检查各项飞行数据后，才让x星倾转旋翼机飞到200米的高空中。 接下来就是激动人心的快速飞行时刻。 张凯操纵着无人机费高飞低，忽左忽右。确实是比小葱无人机，比山寨图95好玩多了。 无论是敏捷，亦或者是速度，都不在同一级别。 而旋翼倾转那个动作，更是酷到没朋友！之前的山寨图95真的要淘汰了。 以后山寨图95就全部扔给石宇智去测地图吧。 这个高端的x星倾转旋翼机，还是留着自个玩吧。 被黎雅云知道的话，敝帚自珍什么的，必须要往这货身上安。 张凯玩耍了二十几分钟，感觉差不多了。 应该进行最后一项测试了，x星倾转旋翼机的升限，简单来说就是看看无人机能飞多高。 x星倾转旋翼机的旋翼再次旋转，与机翼形成90°，然后在张凯的操纵下，飞机一点点地往上升。 500米！ 1000米！ 2000米！ 看来升限还不错。张凯满意的点点头。他觉得这样的高度应该比直升机好了吧。 “哎，两千米高了，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在外面围观的关皓以及一众前侦察兵精锐却是懵逼了。 这飞机也太叼了！ 他们可是真的坐过直升机的，一般的民用直升机它们的升限也不过是2000米左右。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款机型！刚推出来时，关皓以为不过是闹着玩的航模，虽然个头大了些。 但是现在能如此的飞行速度，还有两千米的升限，这特么就不是航模那么简单了。 关皓虽然只是低级军官，但是他也知道倾转旋翼机这东西对当前华夏军方是多么的重要。 他至今都还记得，他们的师长在大会上感叹道，如果我们也有鱼鹰，也许我们的积极防御战术就不会那么被动。 虽然我退伍了，但是我还是要为国防做贡献！ 关皓溜到张凯旁边，端起人生最谄的笑容道，“老板，你这飞机现在飞到几米高了？” “2158米了，咋滴啦？” 关皓搓搓手道，“那还能飞多高？” 张凯摸摸下巴，“大概可以飞七千多米吧。” 什么？！关皓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张凯赶忙扶住他，“怎么？老关，你最近也老加班挣三倍工资吗？” 关皓捂着肚子，“老板，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忙去了。”说着就往宿舍楼飞奔而去。 张凯摇摇头，这货加班加到拉肚子了！真少见！ 第二百零八像 这个你能做大点吗？ 2000米从来都不是张凯的目标，他要把x星倾转旋翼机升到7000米。 就算有月光，就算张凯视力超常的好，现在也看不到飞机在哪里了。 他只能通过手机反馈的数据来判断飞机的位置，和高度。 3000米！ 4000米！ 5000米！ 6000米！ 张凯打算一鼓作气，把飞机升到设计升限。 手机突然闪烁红光，温度警报！ 此时无人机检测到外面的温度为-11c！ 卧槽！低温环境，对锂电池很不利。 张凯作为设计经验不足的缺点被暴露出来，随着飞机的升高，大气温度以6c每千米的速度下降。 涡扇发动机的飞机就不必太过担心这个事，因为他们喷射大量的高温气体，会使得周边的温度升高。所以即使他们在万米高空飞行，机体外温仍然能保持10-20c。 张凯的x星倾转旋翼机就不行了。它是电动飞机，根本无法加热气流。外温的剧降，很可能会影响到飞行的安全。 然鹅，张老板会怕吗？并不会，因为他知道小葱无人机在-20c时候，仍然可以飞行。 凭啥我的就不行？ 张老板没有过多犹豫，操纵着无人机继续往上升！两分钟后，无人机高度已经突破7000，达到了7142米。 此时，外温已经低至-17c。 虽然温度在报警，但是其他飞行数据正常。继续爬升1000米！这一千米，格外的漫长。 x星倾转旋翼机花了三分钟才爬到8004米的高度，张凯也开始心惊胆战了。 -23c！ 张凯犹豫了一会，往上升，在作死的边缘试探？还是回来，老老实实收工！ 正犹豫间，手机控制界面红光闪烁，飞行故障！ mmp！高度显示忽上忽下，两个螺旋桨的转速也变化不定。 张凯很快做出了判断，绝逼是传感器有问题了。 赶紧返航！张凯开始急了，顾不上要试探它的最大升限，赶紧收回飞机才是正事。 这个x星倾转旋翼机造价贵是贵，张凯也未必真的会肉疼，尤其是相对于飞机坠毁这一后果来说。 虽然这一边地区人并不多，但是在妖都，是没有绝对意义的无人区的。万一，有人被这玩意砸中！张凯赶紧把这个不吉利的念头驱赶出自己的脑海。 然鹅，有人说，人世间不如意事常八九。 还有人说，好的不灵丑的灵！ 张凯发出返航命令后没多久，无人机就从他手机的位置监控中消失不见了。 实时监测的各项飞行数据，全部显示乱码。 飞机已然失联！ wtf！ 张凯活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危险的时刻。他立即命令小蓝，启动卫星搜索附近的情况。 幸好，张凯为了方便操纵无人机，让卫星运转到头顶上。 小蓝也知道事态严重，一边高密度地连接无人机，一边快速搜索高空。 一分钟过去了！还没连接上无人机，卫星也没有发现无人机的踪影。 张凯悔恨交加，都怪自己太任性，飞到七千米就返航，那就什么事都没有。哪里像现在！ 近段时间来，事业顺风顺水，这也让张凯放松了警惕。 在无人机设计时候，他能想到的最好的东西都往里面装。然鹅，却没有真正通盘考虑倾转旋翼机的飞行安全。 最起码，试飞的安全他没有太过重视，当初山寨图95的时候，试飞手续可是办的齐全。试飞选址，也精挑细选。 现在呢？只是简单的就在厂区飞。 为什么会这样呢？就是因为张凯在设计制造这款飞机下了很大的心思，他认为不可能会出现大问题。 想到此，张凯冷静下来，从自责中醒过来。对的。这款飞机我下了那么大的心思，在飞行后可靠性上，不可能出现问题的，最多就是感应器在低温下暂时失灵而已。 果然，小蓝发来信息，已经发现无人机，它还在5000米的高空，缓缓下降。 紧接着，手机的数据显示正常！ 张凯提着的心才算回到肚子里。 这时候他才发现，后背一片清凉！刚才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以后坚决不能进行这样的试飞了！ 还有，是什么垃圾传感器，害我这么惨！ 警告自己后，张凯不禁怒从心头起。 低温搞不坏飞机，搞不坏发动机，偏生让这传感器失灵了。真是操蛋！ 无人机平稳下来后，张凯立即把它拖回实验室。 一**力拆卸，把曾经失灵的各种传感器拆了下来。全部砸碎扔掉，再从仓库里面挑选新的传感器。 这次传感器安装之前，张凯先用液氮做一轮低温检测，不能正常显示的，全部扔了！ 也得亏张凯的各种零件库存充足，不然也不够他折腾。 搞完传感器，接着就是机体内电池保温，这个难度不算大。 因为机身内本身就有一台压缩机，他还是要源源不断地产生热量的。张凯要做的就是做个机身温控系统，使其能控制机身内温度。 折腾完，此时天已经亮了。 累了一宿，而且还要担惊受怕，张凯也倍感困顿，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张凯感觉有人在推自己。 谁啊，张凯睁开眼睛，沃槽！一张脸就在眼前。可把张凯吓了一跳，脱口而出。 “老李，你干啥？” 李洛平笑眯眯说道，“老张，醒啦，要不要吃包子？”说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袋打包好的点都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张凯狐疑不定的看下李洛平，再看看在窗外的一群人。 有身材挺拔的军官，有警察，有白发苍苍的老头，还有李洛平他家的母老虎。 mmp，一大早这么多人围观自己睡觉！？ 张凯做起来接过袋子，打开拿出面包就啃，“说吧，什么事？这么早跑过来，准没好事？” 李洛平指指实验室那边的无人机，“老张，那边那个大家伙，是你做的吧？” 张凯边吃边说，“怎么啦，就是我做的。” “这个你能在做大点吗？”李洛平问道。 ？？？ 张凯无语道，“你要做大干啥？无人机不是小个才好玩吗？再大能干啥？电耗高材料贵，没必要。” 第二百零九章 大型化 张凯对李洛平好无语，弄个巨大的无人机，有什么好玩的？他还想做小型的呢？只是这个款式，要实现这么猛的速度，这么高的升限，只能做大而已。 下一步，张凯打算把无人机做到巴掌大小呢。 李洛平看要张凯奇怪地看着自己，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 张凯这货根本不知道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有多重要！ 昨晚关皓找借口跑回宿舍，悄悄地给他的原上司打小报告。他的上司听说有人弄出了倾转旋翼机，知道这事自己搞不掂，就赶紧往上汇报。 妖都军区的事，最后都要报到司令部，而这也很难说能避开欧珊瑾，她一听又是张凯搞出来的东西，而且还是如此有战略意义的东西。她也不敢说军区能搞得掂张凯，更可况她也知道张凯那叼个性，军方万一采取的措施不当，那货估计宁愿烧掉也不给别人。 所以她赶紧跟她爹说清楚情况，让他们先不要采取行动。这个事情交给李洛平去办！ 与此同时，这个事情还是要和总装部说一声，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谈判。毕竟装备采购的事，是绕不过总、装部的。 就这样，李洛平天蒙蒙亮，就被他家的母老虎赶着来找张凯。 空手过来，终究不好，他就顺道买了个早餐。 到了厂区，还遇到了民航局的警察，不用问，肯定是张凯昨天的试飞没有经过审批手续，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这事不用李洛平理会，自然有军方随员去处理。 张凯非法试飞，固然有错。但是也不能让你们民航局去处理，万一搞砸了军方的合作，估计有人要下台。 所以，民、航局的人也非常识趣的没有提非法试飞的事，反而提出配合军方的行动。 当李洛平把他们过来的前因后果告诉张凯后，张凯经过短暂的沉默后说，“所以你们是组队来寻宝？” 李洛平，“……” 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是有点组队寻宝的意思。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军方是看上了你的无人机。你还是想想怎么卖吧。” 怎么卖？ 这个问题，张凯从来没想过，他只是做来玩的。并没有卖的欲望！李洛平这么问，还真的把张凯问住了。 “老李，我这飞机自己玩的。不会卖的。” 李洛平说，“谁要你这台，我说的是你要设计一款更加大的飞机，然后卖给军方。” 更大的？张凯盘算一会，好像难度并没有多大。 于是说道，“更大也没问题。只是你们真的打算要吗？充电也要费一阵子功夫的。” “要多久？” 张凯想想，“快充也要半个钟吧。” “赶紧的，给句话。大型的能不能做？我觉得军方也不用考虑太多了。” “哦！可以做！” “那好，你尽快把图做出来，估计很快会有人找你签合同。”说完，李洛平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他还需要去民、航局帮张凯收拾手尾。 外面的一群人也跟着李洛平离开，脚步无比的轻快！ 张凯啃完面包，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才起来。 做大型的嘛，那还不简单！ 关键在于动力而已。张凯简单估算下在当前结构情况下，机翼处能安装的最大重量。再根据重量反推，电机功率，就可以得出机身参数。 有小蓝的辅助，张凯改个图，真的只用一天就搞掂。 然后就是开始组装！ 这样子磨磨蹭蹭，又用了几天时间。 张凯乐悠悠地在“玩”，李洛平，哦不，严格来说是妖都军区那边就急死了。 眼瞅着一个星期过去了，怎么上头还没派人过来谈倾转旋翼机的事。 当他们耐心即将耗尽时，一个特派考察团进驻妖都军区。他们要先对无人机进行检测，然后再进行深入的谈判。 李洛平听着头都大了，前几天才跟老张装逼，说等人来签合同。这尼玛算是怎么回事？要我打自己的脸吗？这次怎么都不能去？ 欧珊瑾好说歹说，李洛平就是不肯去。忒丢人了！ 直到欧珊瑾出绝招，才使李洛平屈服。 这天风和日丽，李洛平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赶往沙子区。 今天没看到张凯在睡觉，只看到办公室后面那庞大的身躯。 李洛平看得目瞪口呆，卧槽，这么大的旋翼机？这特么就是大点的旋翼机？ 只见厂房当中，一架高7米，翼展约20米的庞然大物，它机身宽大，处处透漏出惊人的霸气！ 欧珊瑾以及特派考察团的成员们也纷纷倒抽一口凉气！这家伙，从身形上看已然超过了鱼鹰！ 妖都军区的意思是，做大点，能做到五吨，这飞机都必须拿下了。现在看来，远超预期。这家伙起码10吨以上，满载可能往20吨打上！ 欧珊瑾督促李洛平电话联系张凯，让他赶紧过来厂房。 嘿，张凯在哪呢？事情都做完了，当然是回家睡觉啦。沙发怎么都比不上床舒服！ 慢慢等吧，从会乐台的家到沙子区，怎么都要一个钟。 考察团倒是不介意等，一群人围着无人机转悠，讨论！ “这么大的倾转旋翼机，我们国家还是第一次出现吧。” “不止我们，我估计除了美帝，其他国家都没有这么大的。” “这飞机必须拿下，听说还是无人机！？卧槽，无人运输机大队！” “那得省下多少飞行员？必须拿下。你们先聊，我先汇报情况。” “嗯，我也向总公司汇报情况先。” 考察团中有华夏直升机集团的代表，他发现这款飞机的极度先进性以及它可能会带来的巨额利润。这时候，他发现自己手中权限貌似不是很够。 这可不行，必须赶紧拿下，不然夜长梦多。万一被其他直升机公司拿走了这个项目，我必然会成为华直的罪人！ 于是，他也猥琐地躲在一个角落打电话！ 张凯磨磨蹭蹭地来到厂房，众人早已有了结论。 等张凯把飞机拉出去试飞一轮，考察团就迫不及待的提出采购需求，“首批我们需要1000架这款旋翼机，我们希望明年可以交付。另外，后续我们还将继续采购4000架。怎么样？” 华直的代表提出，华直希望能和x星科技共同经营这个项目，投资金额华直可以支付全部。 众人都期待无比的看着张凯，这个条件可谓优厚。只需要张凯答应，华直的钱就马上可以打到x星科技的账户，用以合资生产。 只要张凯答应，总、装部的首批预付款就可以打到x星科技的账户，用以采购材料。 可以说，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一分钱不花，白的一个厂和数千台飞机的利润！ 第二百一十章 念念不忘Y20 然鹅，张凯对生产无人机并不感兴趣！ “我觉得，合作可以。但是形式必须要改变。首先，我对生产无人机并不感兴趣，另外这也不是我们x星科技的业务范围。如果你们需要采购可以找华直，我可以授权给华直生产。” 华直代表感激无比地看着张凯，张凯一句话胜过自己说千百句。 军方只要倾转旋翼机，谁生产他们也不在乎。 李洛平暗暗给张凯竖拇指，老张大气！ 张凯这样授权生产，比起自己生产来，减少了数以百亿的收入。这个收入可能还是每年！ 这个预计产值看得李洛平都流口水，可惜军方需求紧迫，不可能让华直在沙子区慢慢建厂。 只能看着这记得皮，进别人的口袋，纠结！ 那边张凯说完想了下，又说，“附带条件，帮我跑跑手续，我想买两架y20。” 欧珊瑾，“……” 李洛平，“……” 其他人，“……” 欧珊瑾这是第二次听张凯说要买y20，上次去军演时候，他对y20就充满兴趣。没想到，现在还惦记着。 考察团领队对此很无语，现役军用运输机能卖民用吗？还没有过啊。它的产能还不够自用，民用不知何年何月的事。况且，这也超出了他的权限。 “张先生，y20是军用的，你需要私人飞机，我们可以联系华航，他们的c919也不错。” c919确实不错，但是客机哪有运输机的霸气，y20这胖墩，在霸气之中还透露几分可爱！ 张凯惦念它很久了，“既然我都授权给你们生产倾转旋翼机了，钱都不赚你们的。你帮我个忙，我又不是不给钱！购买y20的钱，我出多一半。怎么样？” 考察团议论纷纷，倾转旋翼机这事，张凯确实是让利颇多。帮个忙也未尝不可。只是不是其他运输机，是最新款的y20，考察团也没有把握说服上头答应。 华直的代表咬咬牙，“团长，这个事不如让我们华直出面去讲吧。倾转旋翼机的事，我们承x星科技太多的人情了。” 考察团领队考虑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华直代表向张凯告罪一声，然后出去打了一轮电话。 华直领导一听x星科技愿意授权给华直生产，大喜过望。这可是华直几十年来最大的一次生意了。 就两架运输机而已，舍下老脸都要帮张凯拿下。 华直是超级央企，横跨军民两界，实力强到令人发指。它的领导级别也是最高级别的，跟华太空之类的同级别。 按理说，就算他级别再高也管不到军中之事。然则，别忘了d领导一切。况且他是总装部大户，所以还能说上几句话的。 总装部对张凯这要求真的无语透顶，你一个超级富豪，要买私人飞机，你可以买庞巴迪，可以买湾流。你买一个军用运输机干啥？ y20可不能随意出国，不然会被别国当做入侵者而击落。 华直领导认为张凯这种富豪脑回路跟常人不一样，他就是买来玩。我们可以把武器系统拆了，然后卖给他。 然后华直领导给总装部领导算了一笔经济账，只要倾转旋翼机给华直生产，国家采购装备每年就可以省下数十亿的资金。这么算来，两架y20才值多少钱？况且，张凯也同意了多付一半的钱。 最后，考察团领队收到消息，总装部完全同意张凯的请求，两架y20可以作为附加条件。张凯也算是有功于国，原价购买就行。 三方签好合同，事情就算是搞掂了。 考察团完事后就匆匆回去，他们还有大量的后续工作需要做。 李洛平两夫妻稍作停留，跟张凯聊多几句。 张凯突然想起了伍建沙，“老李，如果华直需要大量生产x星倾转旋翼机，那就少不了超导电机。我和伍建沙有约定，合作生产超导碳。” 李洛平一听顿时来精神，“那你的意思是，你们的项目也打算放在沙子区？” “是的。” 李洛平一拍大腿，“那太好了。我回去找找哪里还有地皮，赶紧开始挂网走程序。”然后他猛然醒起，“老张，那华直生产这款飞机，也需要采购大量的锂硅电池吧。” “嗯！” 李洛平想深一层，脑子差点抽了，“老张，我记得新能源汽车公司之所以投资，是为了能得到锂硅电池的优先使用权。那华直要排队排到什么时候？” 张凯摊手，“我哪里知道！” 卧槽！这事看样子又得落在我身上！李洛平头疼无比，“老张，你挖的这坑深到能埋我。” 坑你了么？哦，无所谓啦！ 张凯耸耸肩，“你总有办法帮华直解决这事，不是吗？” 虽然被人看得起很值得开心，但是总感觉不是滋味！李洛平纠结万分，被他家母老虎拉着回去了。 嘿，能多大点事，新能源车企很多都归国家，不过是左手换右手而已。至于怎么换，自有他们的规则。张凯作为局外人，自是没李洛平他们清楚。 打发走这批人，关皓走进来。他神色黯然地给张凯递上了一个信封。 “老板，对不起。我违背了公司的保密协议，把无人机的事告诉了原上司。” 张凯有些意外的接过关皓的辞职信，这些天他偶尔也有想过到底是谁把自己做成了倾转旋翼机的事告诉李洛平。 想来想去，最有可能是民航局，因为张凯后来认出了当天出现的警察的臂章。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是关皓！张凯沉重道，“为什么？” 关皓低着头，“老板，倾转旋翼机事关国防战略，如果因为我而错使国防实力削弱，我会后悔终生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又要辞职？” “因为我签署了保密协议，我违背了它。” 好一个有胆识有魄力有担当的关皓，如果我接受你的辞职，我就是个大傻b。 想到此，张凯随手把辞职信撕个粉碎，扔到垃圾桶里，“下不为例！” 关皓站的挺直，“谢谢老板。”然后转身离开，在转身的刹那间他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X星科技改组 处理完关皓的事，张凯回去歇一晚。 张妈把养的鸡都宰了，把阳台也清理干净。据说是和杨老太聊得来，宰的鸡送了几只过去。 第二天出门，正好遇到伍建沙。两人聊了一会，张凯把华直即将大批量生产无人机的事告诉了他，意在告诉他，赶紧推进超导项目，别错过了好时机。 伍建沙惊喜之余，万分同意张凯所讲，“好的。我今天就正式立项，争取三月后投产。” “嗯！” “张总，你对合资生产的事怎么看？” “不了，我不想被生产牵扯太多的精力。这个项目以你为主，x星科技授权你生产。” 伍建沙点点头，想了下说，“张总，你还是技术入股占两成股份吧，不然我心里不踏实。总感觉抢了你生意似的。” 张凯哭笑不得，抢啥生意？“好吧！” 不拿授权费，改拿股本等收分红。张凯也无所谓了。 事情谈妥，两人各自上车离开会乐台。 这个投资规模不算小，伍建沙怎么都得跟董事局说一声。 当天的一场董事局临时会议，伍建沙把项目的原由前后讲解了一遍。 有人对投资的收益抱怀疑态度，“这个超导碳市场上完全没有，我们连市场规模多大都不清楚，技术优势有多大也不甚了了，这笔投资如何梦保证收益？” 有人觉得投资过于匆促，“现在马上就开始投资，缺乏前期调研，我认为不妥。” 当然也有人支持伍建沙，“伍总的投资眼光我们应当相信，如果方向对了，我们就应该赶紧下手，以免贻误时机。” 他的话正是伍建沙所关心的，“各位同仁，我之所以要匆促上马这个项目，不是我鲁莽，而是必须上马。明年倾转旋翼机就得交付，那么我们的超导电机，今年年底就必须供货。不然我们很有可能会错失良机。要想实现转型，就必须要有勇气。” 顿了顿他接着说，“这个市场与电机市场交叉，如果我们能完成华直的订单，那么挤掉其他电机，不过是反手之间的事。” 董事局这才统一了意见！传统电机市场规模是何其广阔，他们这些商界老油条哪个不清楚。 如果横小集团能占据一定份额，不用很大，那也能顺利实现盈利模式转变。 意见统一，事情效率就高了。 当天，横小集团就立项，然后就去找李洛平。张凯的意思，厂子还是在沙子区比较好。 横小集团展现出大公司的气魄，地皮按国土开价，直接买下，紧接着就是施工。 大把大把的钞票砸下来，一切都顺风顺水！ 要生产规模如此庞大的倾转旋翼机，有两样东西必须保证供应。一是超导电机，二是锂硅电池。 超导电机就不用说了。 电池项目，它的实施比超导电机早，再加上前有各汽车厂商拉，后地方推。本来项目进展就是一日千里。现在加一个军方，这跟拿枪赶差不多。 这速度尼玛快到吓死人！ 听黎雅云说，最多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投产了。 她这个ceo每天在外面忙，在x星科技都越来越少见到她了。 粉红宾利现在成了她的专车，每天奔波了各个地方。一边是总部建设，时常要看；一边是新的厂需要施工，也要忙。还有兼职的几个总裁职务，时不时也有些事要处理。 真的把她忙晕了，最近几天还失眠了。 难得在公司看到盯着两个黑眼圈的黎雅云，张凯惊讶道，“哟！哪里来的熊猫这么漂亮！” 黎雅云委屈大爆发，“呜呜呜，老板。你怎么这么说人家，我都是为了赚钱。你看我的黑眼眶，累死我了，连皮肤都干了好多。” 张凯仔细上下看了下，“没有啊，完全看不出有区别。” 黎雅云娇嗔道，“真的有，你仔细看这里，色泽都变淡了。” 张凯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哪里有什么区别？暗淡了吗？没有啊。但是以他接近200的智商明白，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合适。 另外，这也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他正色道，“雅云，我打算改组x星科技！” 呀！黎雅云小心肝一颤，“老板，你打算怎么改？” “我打算收缩公司经营，集中精力做研发。” “哈！”黎雅云心肝脾肺肾都颤了一下，“那我的工资？” 张凯被她气的手发抖，“公司正值转型关键，你这大管家就只关心自己的工资？” 有道理啊，黎雅云被张凯点醒，紧接着问，“老板，其他人的工资呢？都不会变吧。” 张凯脑仁疼，他捏捏眉心，有气无力道，“都不会变！回到正事，好不？接下来收缩业务，我需要调整你的职务以及一些合同！” 接着张凯解释了他的设想，无论是锂硅电池还是超导碳，他都不打算继续管理生产，只做财务投资或者技术授权，x星科技的资金和精力都集中在研发。 所以原厂房隔壁的那个地块他不打算做厂了，全部做实验室。张凯想要做一个超级大型的研发中心。 黎雅云问，“那x星通行证业务呢？” 张凯想了想，“继续经营，这个是我们的根基，不能放弃，甚至乎还要继续拓展。” 黎雅云明白张凯的意思，他想实现轻资产化，不想被生产占用过多的资金和精力。现在的经济环境，手中掌握尽可能多的资金，还是比较保险的。 “那x星高科的管理，你打算怎么处置？” 锂硅电池涉及到的利益方太多，如果x星科技退出经营，其他的各新能源车企又不能服众，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内斗不休，最终散伙！ 所以继任经营者，必须要有魄力压得住这群车企，包括特斯拉。 对此张凯也没有人选，按理说如果x星科技退出，最有可能的就是特斯拉，毕竟它是第二大股东！ 是个人都知道，锂硅电池不可能由外国公司掌控。那么由谁来呢？ 黎雅云觉得，这事还不能引入国企，不然很可能会引起外资的担忧，因此她推荐造梦汽车！ 造梦汽车的付钻匡也给张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人有魄力，能成大事！那就他了。 就这样，张凯就定好了x星科技的改组路线。 第二百一十二章 琐碎事 这次改组只是收缩经营范围，耗费的时间并不多。最麻烦的事也就是x星高科，张凯为此还特意和各公司做了沟通。 以造梦汽车为首的一众巨（jian）头（shang）假惺惺地挽留一番，当得知张凯推荐付钻匡时。 付钻匡二话不说，赶紧同意，生怕张凯反悔。 “张总当真是高风亮节，日后必成大器！专心研究就行，生产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粗人。” 猥琐的万众新能源谭图苍早就和付钻匡一个鼻孔出气，他第一个鼓掌欢迎张凯的决定。 “付总所言极是，张总就不要操心这些琐屑的事，专心研发，多为社会做贡献！” 远在美帝，没空出席的埃隆马斯克开着视频，被一众大（jian）佬(shang)唬的一愣一愣，等他回味过来，会议都结束了。 他也知道这个环境下，特斯拉是没办法主宰x星高科的事务的，反正合同依旧有效，换个人经营也没影响。 结束了重组事务，张凯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每日工作就是看看各项目进展，了解实验楼总部楼施工情况。 沙子区那块新买的地块全部用来建实验楼，按张凯的保守估算这栋实验楼最少做25层。别看楼不高，但是禁不住占地面积大啊，足足有十万平。 这么一算，张凯有些牙疼，花钱竟然如此容易！ 在研发方面，张老板下一步打算把倾转旋翼机做小。 在小型化这方面，小葱无人机做得非常好。巴掌大小的无人机已经上市n久，张凯根据严格的计算，总觉得还有再缩小的空间。 无人机张凯已经做到熟手，小型化也没有难住他多久。他做出来的无人机比手机还要小一些，张凯玩耍几天，然后又做了一大批，一起放飞，并且开发了不少的玩法。 又过几天，无人机就被张凯扔到角落积灰！他忙着给小蓝升级去。 他给小蓝设计的芯片已经生产完成，接下来就是要给他换下原有的芯片。原来的因特尔，呵呵哒，物理销毁！ 小蓝现在的规模越发的庞大，不仅仅是在公司占一栋另加一层，现在在厂房也有一大片位置给他。 这么算，张凯怀疑升级后小蓝的运算估计是世界第一了吧，嗯，存储空间嘛。 那还要等等，毕竟只有生产力有限，慢慢来。 电脑规模如此庞大，张凯一个人换真的想吐血，所以免不了要征用石宇智。 事关重大，张凯也不想让太多人参与进来。毕竟人多口杂，难免会走漏风声。 悲催的石宇智，不仅是连续换芯片身体累，在心灵上也被震撼到麻木了。 卧槽！这么庞大的计算机群？ 卧槽卧槽！老板你自己做了电脑cpu！？ 卧槽，机器人这么智能？ …… 再后来，就麻木了！ 他开始怀疑人生的价值在哪里？特么的电脑自己会写程序，会调试自己的硬件，那我们这些人的意义在哪里？ 他把自己的疑惑告诉张凯，张老板停下来思量片刻，然后说道，“大概在于更便宜吧。” 嗯！嗯…！？wtf？老板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石宇智气哼哼地跑到另一个角落装cpu。 张凯见此直摇头，还在于电脑更有效率，你跑那么远，但是cpu在这啊，等下岂不又要跑回来拿？ 现在的95后，真的看不懂！ 且不说张凯，李洛平最近春风得意，锂硅电池、超导碳俩项目都落户沙子区，张凯的厂房也正如火如荼地建设中。当然咯，他不知道张凯不打算生产。 如果这些项目投产，啧啧，沙子区的记得皮排名妥妥的要往前挪一挪。 再加上即将投产的新洲产业园，试问妖都哪个区的记得皮科技含量有沙子区高？ 就算是一哥银河区，也在记得皮科技含量上远不如沙子区。为此，妖都大领导在经济会议上都表示，沙子区今年经济增速预期最好，科技含量最高。 搞得银河区颇为不爽，不就是因为你沙子区体量小，所以做出点事才会如此明显嘛。 不行，必须要扳回一局才行！ 银河区要搞什么幺蛾子，李洛平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必须是火了，连李春明都难得称赞他有出息了。在和同仁聊天时候，他都忍不住吹嘘自己儿子有出息了。 这就必须飘起来！ 要知道咸鱼李一直都被别人家的孩子碾压着，现在终于咸鱼翻身，成为“羊村”最帅的那个仔，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 必须燥起来！ 李洛平最近走出了传说中的六亲不认步伐！ 仰首挺胸，行走间，虎虎生威，他一出现鬼神回避。 欧珊瑾看他那小人得志样，恨不得抽他几下。后来想想，算了，生活会让他清醒的。 清醒的那天来得特快，这天李洛平走着六亲不认步，惊闻噩耗，差点崴了脚。 银河区打算出血本，游说x星科技把总部落户在银河区！ 握草！银河区无耻之尤，这样子挖老子墙角。 他赶紧找到张凯，“老张，你打算要搬到银河区cbd吗？” 张凯一头雾水，“你听谁说的？我好端端的，干嘛要搬去那么贵的地方？而且我们公司本来就在银河区。” 李洛平听到此，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两人又闲聊了，李洛平才告辞离开。 张凯坐了一会，总觉得老李的消息不会是空穴来风。 问问黎雅云。 “雅云，银河区zf有找过我们谈总部的事吗？” “有啊，不过被我回绝了。我测算过，搬过去cbd十年的租金，都够买下现在的总部了。” “smart！” 反正都在银河区，银河区领导想想，也不是非要他们搬过去cbd，没必要。 只要注册地还是银河区，x星科技严格来说还是我们银河区的企业。你沙子区，emmm，就是放厂房的地方。 老李和银河区有什么龃龉，也影响不到张凯。张凯相信老李和银河区也不想影响到张凯，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记得皮或者金融市场。被锂硅电池埋掉的那些人，如果还能活着的化，他们会更清楚。 第二百一十三章 装比没看黄历的后果 有时候事情太忙，以张老板201的智商也会忘事，在这点上他还不如智商疑似150的黎雅云。 他换完cpu打算休息一下，却被黎雅云提醒，“明天就是华花手机的发布会！” 几天前黄度克就给张凯发了邀请函，只是张凯这几天忙得像狗那样，就把这事忘了。 等等，狗很忙吗？怎么印象中，狗子才是最悠闲自在的？ 那忙得像只鸡，早起晚睡，整天都在忙碌。 出席这种场合，张大老板必须不能自己一个人去。“你跟我一块去。” “算加班吗？” “算。” “去吧。” 黎雅云美滋滋地去准备，从妖都到特区不说发布会现场，单说来回都挺费时间的。万一再遇到堵车，啧啧，这加班费岂不是高高的。 哎呀，这么开心，穿哪件衣服呢？ 张凯的准备就简单多了，回去洗个澡，把胡子刮干净，换件干净的衣服就行。 第一次参加别人的产品发布会，还是要穿整齐点。当然也只是整齐而已，没有西装革履，现在的妖都起码35摄氏度。张凯还想活多几年。 发布会时间是下午两点，张凯俩人第二天早上才晃悠悠地过去，时间也来得及。 有总部的公司和没有的，总是差一点。 想当初张凯开产品发布会，还需要租借别人的场地来开。华花通讯则是把一楼大堂清理下就可以了，看得张凯羡慕不已！ “雅云啊，你看华花通讯总部这么大，好处多啊。在自家开发布会得省下多少钱。” 黎雅云毫不掩饰地给他个卫生球，然后别过头去，让他自己领悟。 老板这是在准备炫耀自己数万平米的实验室，我坚决不上当。 张凯感叹完，见黎雅云看到另一边，他也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在人声鼎沸的大厅中，王小葱赫然在列。在人群中，他那十亿富豪的发型是那么的出众，那么的夺目！ 张凯酸不溜丢地说，“看什么看，他已经不是首富之子了。这么年轻有钱的富二代，你们都喜欢吧！可惜啦，没我帅！” 黎雅云仿佛没听到般，还是直勾勾地看着，就像丢了魂似的。 emm？不对劲，黎雅云的视线方向好像不是王小葱那边，得向右偏34度。 张凯贴着黎雅云的笑脸，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沃槽！ 差点被帅瞎了，人群中最中心的竟然是符戈！ 虽然自己帅到99分，但是符戈这帅比，竟然能达到100分，更加令人无语的是，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还要演技出众。 张凯自认如果自己帅到他那种地步，那是绝壁混吃等死，啥也不干，就等粉丝救济。 尼玛消失了那么久，是不是看到花间和结婚受到打击了，又冲出江湖。 最坏的还是黄度克这货，好端端地怎么请这种帅比过来，自己都完全镇不住场子了。 心里正狂吐槽，黄度克笑呵呵地走过来，“老张，你来啦。你看我今天的场子怎么样？我还请了符戈。” 我去，张凯给他竖了个中指，掉头走开了。 黄度克莫名其妙的被鄙视一番，郁闷地问黎雅云。 “我哪里得罪你老板了？” 黎雅云回过神来，偷偷抹了下嘴角，看着张凯的背影，“大概是发现自己不是最帅的那个仔，被打击到了吧。” 啥？黄度克满头雾水，神色茫然。 黎雅云撇了一眼黄度克的肥肚腩，拍拍额头，“怎么跟你说这个？黄董，我们的位置在哪里？” 黄度克，“？？？” 黎雅云没有多解释，他这种处于颜值底层的人是不会明白第二名的痛苦，就好比如学渣不会明白为什么拿了99分的学霸会痛哭流泪。 发布会的布置也挺简单的，只不过舞台超级大屏幕看上去质量比张凯那时候的好。而且，一楼的大堂落地玻璃还可以落下窗帘。 窗帘落下，大堂暗了下来，天顶的灯光亮起，主持人宣布开始，让大家就坐。 黎雅云刚找到位置，张凯就坚强地回来了，在她左边坐下。 两人的位置还算是比较靠前的，毕竟最前排的可能就是华花通讯的员工。 两人坐下，周边的人没一会也纷纷入座。 黎雅云问，“老板，从打击中走出来了吗？” 张凯翘着手背靠在椅子上，优游自在的说，“我想明白了，如果我不是最帅的话，那肯定是这里最有钱的。”说话间，黎雅云右边露个人，张凯见后赶忙捂眼低头，生怕被那人发现。 那个人是谁？只见他相貌奇特，赫然就是马首富！ 张凯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不要被马首富看到自己，在他旁边说自己最有钱，忒丢人了。 黎雅云留意到张凯的囧状，往右边看了下，哦，马首富。 马首富向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马首富的某宝之前一直想和x星科技在试衣助手的电商服务方面展开合作，张凯没有同意。 但是两边也就算事认识了。 张凯作为老板，心脏和脸皮都是一样的强大，没一会，发现马首富没有留意到自己。这次舒了口气，整理了衣服，重新坐正。 这次张凯醒目了，今天这日子不是自己主场，宜低调看戏，忌装比出头！ 这次的发布会规模相当大，黄胖子连大帅比符戈，连马首富都请过来了，还有他不敢请的吗？ 所以，无论是商界精英，还是娱乐明星，亦或者是媒体记者，但凡他能想到的，能请到的都请过来了。 华花通讯在这半年来动作不断，吸足大众眼球，很显然大家都想知道在当前美帝制裁的情况下，华花通讯能做出什么样的手机。所以手头上没有紧要事的都过来的，甚至乎远在美帝的记者也跑过来凑热闹。 各色人等不下千人，也亏他华花通讯的大堂真的足够大，不然好像张凯的x星科技小窝那样，哎，三五十人开会都麻烦。 发布会开始，上台讲解的不是黄胖子，估计是他对自己也没什么信心，所以还是让楚豪雄的学生，华花通讯的技术总监齐木南上来。 这次他们把发布的手机命名为华x手机，好奇怪的命名方式，不过胖子说是他想以此来表示此手机是华花通讯与x星科技合作的结晶。 张凯就姑且信了。 齐木南首先当然是介绍华x的芯片，无论是5nm工艺还是浮点运算数据，都引起了大堂内阵阵骚动。很显然，这芯片的性能让在场人员都感到震撼。 张凯忍不住得意到，“我设计的芯片，怎么都是第一的啦！” 未等黎雅云说话，旁边一把苍老的声音嘟囔说道，“我们的黑马芯片也不错啊。” 第二百一十四章 X星芯片的流弊 谁？谁插话？ 张凯左右张望，我去，他发现坐在他左手边的竟然是华夏通讯老大中作的郑老板。 张凯只好向老人家讪讪点头，表示同意。 中作的黑马芯片还算是可以的，尤其在张凯还没涉及半导体行业时，他们就已经研发出了。难能可贵！ 只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大佬怎么好像专门等我这年轻装比的时候才跳出来？ mmp，此时张凯灵光一闪，他突然发现最坏就是黄胖子，都是这货的错。怎么都把我安排在大佬堆里面？ 以后再也不参加死胖子的发布会了。张凯心里暗暗发誓！ 黄胖子此时正坐在第一排乐的见牙不见眼，莫名地他突然打了个寒颤，仿佛有一股杀气向他直逼而来。 黄胖子四处看看，没事啊！ 难道是前排空调太冷了？行政部门办事还是有不足之处，总结大会要好好批评他们才行。 5nm制程的震撼还没消散，齐木南接着介绍华x手机的跑分，“年初的时候，矮塞大蛇845芯片发布的时候，大家可是口水得很，连我都想拿上用到。然鹅，当我拿到x星科技提供的芯片时，我是懵逼的。最简单的比较大蛇845的跑分还不到30万，而x星芯片已经达到了70万以上。” 台下众人尽哗然！ 即使在制程上碾压了大蛇845，但是基于对大蛇的崇拜，很多人还是找理由说服自己，大蛇845是最好的。 但是现在又有了跑分这个佐证，x星芯片大比分碾压大蛇845，这尼玛就让人坐不住了。 “不可能，技术的突破怎么如此的迅速！” “这个x星芯片什么来头？” “会不会跟前一阵子跟粤商业闹得很凶的那个x星科技？” “会不会是前一阵子搞出锂硅电池的那个？” “。。。。” 张凯在旁边听着，心里担心自己的老底是不是过一阵子会被这些吃瓜群众扒光？ 齐木南待喧嚣嘈杂之声稍降，便接着说道，“如果说制程是我们先进于大蛇845的外在表现，那么无与伦比核心架构则是我们敢于挑战大蛇的根本。x星科技提供的cpu架构与arm的架构不同…” 会场内，众人的震惊已然突破天际！ 如果说x星科技提供手机芯片设计也就罢，毕竟中作也在做，即使x星科技的制程更高。但是也许是在吹牛呢？也许他们说的5nm跟我们理解的不一样。 然鹅，x星科技连cpu架构都自己做了，这特么就碉堡了！这就意味着x星科技完全自助研发了一款手机cpu，而且性能还比当前最先进的矮塞大蛇845还要好！ 这是华夏从来没有过的，即便是中作的黑马芯片，他们的架构依旧是有arm提供的。 “这特么是要逆天吗？华花通讯是从哪里找来的公司，这么流弊！” 即便是郑老板也一脸的震惊，口中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 张凯余光扫到，心中得意无比，只是脸上必须淡定，不能说话，刚才的教训很深刻。 众人议论纷纷，记者席中有个白人记者问，“你好，齐先生，我是华盛顿时报的记者。我叫琼斯，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可以！” 这个叫琼斯的记者问，“据我所知，全球的芯片架构主要是arm和itelx86，不可能有其他的。你们的架构与arm不同，是否意味着你们使用的是x86架构？” 齐木南，“…” 这白人听不懂人话吗？齐木南耐着性子说，“不是的，x星芯片使用的是x星科技自己研发的架构，并不是这俩家。但是请你放心，我可以保证，x星科技的架构远胜你说的两家。” 琼斯脸上剧变，他大声喊道，“不可能，无论是arm还是intel开发架构都是以数十年计，你所说的x星科技，我都没听说过，怎么可能研发出来？一定是偷的！” 握草，齐木南不乐意了。 张老板听了更加不乐意，他站了起来，“你特么说谁偷的！？” 黄胖子一听是张凯的声音，心生不妙，赶紧回头，果然看到满脸怒送的张凯。 握了个草，这货要搞事情。 黄度克赶紧命令旁边的副总裁让他赶紧把这破记者请出去，他自己也挤到张凯身边。 此时，现场一片骚乱！ 琼斯被保安架着，他拼命挣扎，“你们干嘛，别拉我。我是美帝人。” 现场各色人等都有，自然少不了无处不在的美分。 他们有人高喊责骂道，“黄度克你想怎么样？你们这么对待国际友人？就不怕闹出国际纠纷？” 旁边自然有人就架起摄像机对着黄度克，想要拍下他的一举一动，以作为事后的参考。 张凯扶额苦笑，黄胖子一心想要搞事情，请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人，现在自食其果了吧。 “黄董，让那个白人回来，他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嘛，让他回来，我们上台对质。” 黄胖子活久成精了，一点就明。 “好的，张总。你们吵什么吵，我这不是让人把这位琼斯先生请上台来说嘛。免得他在下面喊得辛苦。” 无耻到了一定境界，张凯暗暗数拇指！他冷静下，感觉怒火消失得差不多了，然后缓缓走上台。 此时，场面在华花通讯工作人员的努力下，得到了控制。 “如果你是说我偷了矮塞或者intel，你必须要向我道歉，因为你侮辱了我。” 琼斯也到了台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芯片构架不是偷的？” 好吧，强盗逻辑，你不可能比我强，如果比我强那就肯定是抄袭，肯定是作弊。 呵呵！ 张凯示意齐木南把华x手机递过来，“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x星科技独有的技术。” 说着，他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下，“那就是x星投影！” 说话间，手机上投射出一面光线！ 竟然投影出了一块芯片，在舞台灯光下，是那么的光耀夺目！ 刚安静下来的现场，哇的一声，声浪直冲天顶。 已经停产的x星投影仪，它的功能竟然整合到了x星芯片中，竟然可以在华x手机中实现投影。 这绝对不是大蛇芯片能做到的，这款芯片绝对是自主研发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张总请留步 可怜的琼斯，在《华盛顿时报》蛊惑人心久了，自己都被忽悠瘸了。他甚至都没有见过x星投影仪，第一次见到如此科幻的投影，他简直是吓傻了！ 整个人像只木鸡那样立在台上！ 黄胖子见此，也就不跟这傻子计较那么多，怎么看都像是乡下来的土包子？麻蛋，谁邀请他过来的，丢死人了。 保安把琼斯架了下去，其余有心想搞事情的美分也有心无力。 张凯见状，把手机扔给齐木南，然后心情舒畅回到自己座位。 黎雅云笑呵呵问了句无头无尾的话，“老板，爽不？” 张凯不自觉点点头，旋即醒悟，义正辞严道，“维护公司的正面形象是每个人的责任，怎么能以爽不爽来衡量？” 发布会继续，随着齐木南的介绍，在场嘉宾观众都麻木了！ 这芯片性能不是不好，而是好到过剩，好到当前设备情况下支持不起，就比如5g！ 接下来是操作系统的展示，“手机操作同样是由x星科技提供，张总专门为了我们的华x手机设计的，它可以完美兼容安卓的app…” 末了，齐木南还特意说道，“我们系统的特点是安全！” 全场一片寂静！ 有了前面那位来自《华盛顿时报》的悲催记者的示范，在操作系统环节没有人敢提出疑问。 我勒个去，齐木南悲催地发现根本没机会，你们怎么不提问啊。关于这个操作系统的安全性，整个华花通讯上上下下可谓认识深刻。 又等了几秒，好尴尬。 还没有人吗？齐木南打算开始介绍其他事情，此时记者席的琼斯终于明白过来x星投影是多么吊炸天的玩意。 竟然丢了这么大人，而且还是在华夏的一些内线记者的面前，日后还怎么让他们提供华夏的信息？ 琼斯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齐木南手中的那部手机，这玩意竟然还有自己的操作系统？ 这是要赶绝美帝的科技公司吗？ 安全？能安全得过我们美帝的雪梨手机？ 于是，“英勇无畏”的琼斯再次站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就是抗击华花通讯的勇士。 但是在齐木南眼中，他就是一级楼梯——用来踩的。 于是齐木南笑容可掬地说，“那就请琼斯先生再次上来。” 琼斯之所以这么有信心，一是出于对雪梨手机的绝对崇拜，二是出于他对他手中的牌的信心。 他认识一个在圈子内非常厉害的黑客路道奇，他就是在路道奇的帮助下获得了很多别人没有获得的信息，这才使得他有机会过来华夏。 琼斯走上台，“齐先生，你说你的华x手机系统安全，我不敢认同。我觉得雪梨的系统才是最安全的。” 齐木南笑道，“那你认为雪梨安全，我认为华x安全，这样子争是没有意义的。” “没错，我们可以比试一番，现在我手里有一款可以窃取信息的病毒，只要我发过去你手机里面，你点开，如果我这里能获取你的手机信息，你就是失败。否则就是我失败。” 齐木南心里冷笑，果然不愧是《华盛顿时报》的记者，真的不择手段。 “好啊。” x星操作系统会教你做人的！ 齐木南接收了琼斯的病毒文件，然后点开，果不其然，手机提示是否反击。 上次华花通讯人员的误操作，导致了华花通讯停机一天，张凯只是帮黄度克取消攻击，重启电脑而已，并没有弱化手机的攻击性。 齐木南在点击前，问了句，“琼斯先生，你用的是本公司的wifi吗？” “没有，你们没有提供密码，这点做的很不好。” 很好，齐木南心里说道。然后果断点击确认反击。 路道奇也许在黑客圈子颇有名气，在普通人看来，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黑客，但是在张凯面前，无异于小孩子一样，而张凯却是2米的壮汉。 反击程序轻松地击溃病毒，并寻着路径找到了琼斯的手机。 琼斯用的是他信赖的雪梨手机。雪梨手机系统形成闭环，也正是由于其封闭性，各种app的权限之类的东西，都受雪梨公司监控，可能会破坏其安全性的还没上线就被清理了，这样自然就安全了。 但是也得看人，张凯的技术基本可以碾压当前雪梨公司，雪梨手机的封闭系统也仅仅能延缓片刻。二十秒后，琼斯的手机自动关机！ 琼斯大惊失色，他惊叫道，“怎么回事？我的手机怎么关机了？” 齐木南耸耸肩，“也许是你的病毒攻击了你的手机吧。你重启试试？” 琼斯急得满头大汗，他试了几次都没办法重启手机，连插上充电器也没有反应。 齐木南说，“怎么样？你输了吧。我也想借此机会演示下，我们华x手机的安全功能，在我们的手机收到攻击的时候，我们不会坐以待毙，我们有自动反击功能。借用x星科技张总的话讲，把攻击者消灭了，手机自然就安全了。” 嘉宾们纷纷鼓掌，那这款手机基本上是无可挑剔了。 琼斯脸色变得铁青，气哼哼地下去。 黎雅云悄悄问张凯，“老板，你有说过这么霸气的话吗？” 霸气吗？张凯稍微得意一下，“嗯，大概是吧。” 后面的事就没什么特别了，无非是告诉大家价格，让大家快去买。 华x手机的定价张凯不参与，他也不知道华花通讯打算把手机定价为4999，这是他们华花手机少有的价位。 他对黄胖子的勇气，多少有些刮目相看。黄胖子的目标，分明就是想肛了雪梨手机。 随他吧！ 发布会结束，张凯在前黎雅云在后，两人没有做停留，快步离开了发布会现场。 刚走出华花通讯大楼，张凯就听到郑老板那苍老的声音在喊，“张总，请留步！” 张凯停下脚步，转头看到郑老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旁边还跟这个同样老迈的秘书。 … “什么事？郑老板！” 郑老板顺了顺气，然后说，“张总，我有件事想求你！” 哈？张凯黎雅云两人愣住了。 在华夏，无人不知郑老板，他一手创办了中作，奋斗数十年，终于成为全球知名的通讯巨头。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中作一年的科研投入，是华夏后面几名的总和包括华花通讯，甚至乎对标国外它也超过了雪梨！ 也许马首富的知名度更高，但是郑老板所作所为更加为人敬重。 第二百一十六章 方言啊方言 郑老板向来低调，在这次贸易摩擦之前，郑老板的名字都少见于报端。只是在华花通讯被制裁的同时，十有的5g投票事件同时爆发，郑老板的名字才为公众知晓。 他们埋头苦干，不计成本研发，走上时代前列的故事才为人知晓，他们也才为人所尊重。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这件事中的另外一个主角—良心公司，它则因为疑似存在吃里扒外的行为而为人所唾弃。 为此良心的创始人，传说中的江湖教父，师川阳特意发起良心保卫战。也凭借着师川阳的巨大威望，数以百计的企业家发声力挺良心公司。 然并卵，大众根本就不信，因为良心公司的问题也非一朝一夕，长期以来良心公司在华美两国的价格错位，严重挫伤了民族感情。 再加上涉及到霓虹国的事件，再次让人怀疑，是不是过去支持错人了。 就好比如，开局时候大家全力辅助它，让它吃兵线，让它吃野，让它拿头，它也不负众望，迅速壮大，经济等级全场第一。可谁料到，打团时，这家伙不参团，而且还疑似送人头！大家的失望和愤怒就可以理解了。 哎，张凯对它也颇为失望，毕竟当初第一台笔记本也是良心。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失望，所以张凯才对十有抱有相当的敬意，而现在十有的创始人跟他说有事求他，张凯难免会愣住。 “郑老板，你有事尽管说，用不到一个求字？” “我想你授权给我们十有手机使用x星系统？” 张凯好奇道，“你们十有市场占有率这么高，真有必要使用新的操作系统吗？” 经过郑老板的解释，张凯才知道，原来美帝制裁华花通讯，已然引起了十有通讯的高度警觉。如果有朝一日，美帝制裁十有，十有应当怎么办？十有能抗得住吗？ 郑老板对此甚为担忧，有一日，十有在美帝的战略研究所有专家提出十有必须要做好应对策略，以期避免华花通讯的窘况。 华花通讯如果没有张凯的帮忙，这次的制裁也真的够它吃一壶的。 于是郑老板发起了应对计划，充分考虑自身供应链的安全性以及稳定性。 硬件部分的策略已然完备，只需要赶紧实施即可。但是软件部分，尤其是操作系统方面，这对十有手机来说还是很脆弱的。 如果张凯授权给十有使用，那么十有将无惧美帝的一切制裁。 郑老板平淡的讲述，听得张凯热血沸腾，这才是高科技公司的品格，想想当初的华花通讯。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再想想良心公司，算啦。 只是授权给十有，张凯多少有些顾虑。人总不能只考虑自己，还得考虑下别人，就好如说华花通讯。 “郑老板，我个人是非常愿意给你们十有授权。只是现在，华花通讯刚使用，如果给你们授权，那岂不是对华花通讯不利？” 郑老板想了想，然后点点头，他叹口气说，“我明白你的顾虑，是我考虑不周了。那我们做一个简单的协议，在紧急情况下，我希望你们可以给十有授权，以挽救可能面临的损失。” “没问题！” 两人商量妥当，便告别各自离开。 把黎雅云送回公司，已经是黄昏时候，张凯给家里打个电话，然后就驱车回会乐台。 会乐台门口站岗的保安，看到张凯的车便敬礼说，“wellback!” 张凯一脸懵逼，啥子情况，换人了？换了新玩法？原本这里站岗的保安，只是站岗，没有对人敬礼说英文的做法啊。 莫名其妙！ 张凯回到家，就听到客厅那边张爸在说，“哎呀，你说你啊。怎么买个菜都能和人吵起来？不就是差那五块钱嘛，至于吗？” 张妈反驳道，“怎么不至于，小弟也在旁边，你说说，买菜那个人是不是说五块。怎么到给钱了就要收十块呢？” 张凯奇怪了，他走进去，“怎么回事？妈你跟人吵架了？” 经过张小弟的复述，以及张妈的补充，和张爸的插话，张凯算是明白了。 原来今天张小弟带张妈去农贸市场买菜，在一个摊位买白菜时，摊主说十块钱一斤，但是需要注意的是，他用的是粤省东部的一种小方言说的，十块跟粤语的五块很相似。张妈张小弟都听了是五块，然后给钱的时候就出事了。 虽然后来经摊主用普通话解释，以及其他摊位人的解释，张妈才明白。但是她心里就是很不爽，认为摊主就是想蒙钱。 张凯这才明白，原来都是方言惹得祸。可是妖都是大都市，南来北往的人何其多，各种语言混杂。一天没听到几种不懂的方言反而稀奇。 张凯正欲安慰张妈，只听到张妈说，“哎，来到妖都。生活是好了。可是周边都是讲普通话的，粤语在这个城市也越来越少人了。我在公园，除了上了年纪的，其他小年轻都是普通话。听着也真是够累的。” 张爸也深有感触，“确实是啊，现在楼下保安还说英语了，你们知道吗？” 张凯安慰道，“正是由于多种语言，才让这个城市更加有趣，不是吗？慢慢听听他们说什么，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张妈笑笑没有接话，然后说，“凯子，你没吃饭吧。一起吃吧。” “嗯！好。” 经此一事，张凯才了解到父母在妖都的情况颇有曲折。 起码语言问题会时常困扰着他们。两老虽然都会说粤语，但是妖都说普通话的比比皆是。 他们要买菜，要逛公园，要和人聊天，时常会遇到普通话，会遇到各种方言。普通话也许他们能听懂，只是也是很吃力。 至于其他方言，那就更是鸡跟鸭讲，你眼看我眼。让他们学习新的语种也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单是粤省就有潮汕话，客家话，雷州话等等，就算是张妈能听懂的粤语，也分好多口音，张妈能听懂的仅仅是妖都老区片区的粤语而已。 其他诸如高校区的南番顺方言，伟人市的香山方言，莞市的方言，特区的方言，惠市方言以及四邑方言等等，他们都是粤语。 然鹅，别说张妈这种长期待在老家的，就算是张凯这种到处跑的人也不敢说都能听懂。 张凯把手掌枕头，躺卧室沙发上，看着窗外闪烁着灯光的妖都塔，喃喃自语，“方言啊方言！” 第二百一十八章 场子必须找回 赶走了黎雅云，静静也未曾关照张凯。他心烦得很，任谁都会心烦。他一个智商200的，被150的碾压了。怎能不心烦？ 张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带上耳机，偷偷练习潮汕话。 zasengho早上好 ngengbung吃饭 好难读啊。 张凯好几次感觉要咬到舌头，越读越心烦。 mmp，信心坍塌了。 张凯练了半个小时潮汕话日常用语，彻底放弃了。这玩意不是人学的。能学会的都是超人！ 客家话吧，应该不那么难吧。 客家话的网络学习资料不如潮汕话多，但是也难不到张凯。 anzao那么早 jiasai吃饭 wtf？ 张凯没一会又放弃了，他明白到一个道理，智商和语言天赋没有关联。 语言这东西，不仅仅要脑子好，还需要嘴皮子好，能适应多种发音。学一门语言，改变的不仅仅是思维，可能连生理结构都改变了。 想到此，张凯觉得自己放弃学习这些方言也没什么，甚至有可能因为自己的这个放弃，保住了自己英俊的外表也不一定。 然鹅，残酷的事实一下子击溃了张凯的小心思，黎雅云会那么多种方言，还不是一样漂亮！ 不行，作为老板，可以比别人懂得少，但是场子必须找回来。 怎么找？张凯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手指轻敲着桌面。强行学，那不过是自取其辱，而是是以己之短击她所长。 要扬长避短，张凯想了一会，就有了初步的设想。 做一个翻译软件，或者说是同传翻译软件，嗯，有道理。 只要这个软件能实时讲一种语言翻译为另一种语言，那我就可以直接说普通话，它就把普通话转换成潮汕话或者客家话等等，反之亦然！ 张凯越想越觉得可行，只要做出了这个软件，别说粤省的各种方言，全国的各种方言我都可以说。 嘿嘿！张凯越想越得意，也许有朝一日连鬼听鬼愁愁神听神吐的温州话也能说！ 得！就这么办！ 语言是由语音、词汇和语法构成。粤省存在的几种方言，均是华语的分支。只是方言不同于一般的语言，大多数的方言都没有文字，只有音。使用的文字仍然是华字。 这大抵是始皇帝的功劳吧，书同文车同轨。 要做出这种语音识别转换软件，首先要实现的是识别，第一步就是需要把方言识别出来。 然后就是意思转换，最后就是输出其他的方言。 思路确定，张凯接着就要把工作拆分。 语音识别功能，要实现识别就需要建立相对应的方言语音数据库。这样就可以根据输入的方言语音对比数据库资料，然后整理出相对应的意思。 意思的中介表达，张凯初定是华字。 输出的方言就可以根据华字意思来读取。当然说是如此，各种方言的表述方式也大为不同，需要调整的地方估计还不少。 张凯越想越觉得可行。 说干就干，张凯驱车离开办公室，直奔沙子区。 张凯打算先拿潮汕话与妖都语来试手，为什么呢？ 因为潮汕话与妖都语这两种方言流传比较广，有很多的方言发音词典。 不得不说，这些人的作为让人颇为钦佩。 每种方言音都不少，就比如说妖都语就有8781个字汇。要把这个字全部准确读一遍，然后储存到数据库中，工作量也颇为巨大。 要一个一个地去读一遍，张凯总觉得效率低得不行。 智能播报这玩意已经出现很多年了，它的核心程序就是拼读。 如果把这个拼读程序用到这个方言输入中，那势必会大大减少张凯的工作量。 拼读程序最关键的部分是，拼读的逻辑。码程序对于张凯来说，不难。 但是要把拼读的逻辑写进去，那就头疼了。 最后张凯不得不去研究潮汕话字典和妖都话字典的发音符号。 幸好，字典的编撰者也考虑到了读音的便利，也考虑到了印刷问题，他们的读音都采用了国际音标。 所以张凯把两个字典研究了一轮，发音逻辑基本已经清晰。 为了方便，张凯直接把国际音标规规矩矩的读一遍，把这作为两种方言的发音基础。 然后设计拼读程序，把国际音标的发音逻辑输入到程序当中。 这里不得不赞小蓝，运算速度真心是吊炸天。 妖都话字典8781个字的读音，他只是用了十分钟就完成。 潮汕字典也没有费多少功夫，就这样张凯天黑前就完成了数据库建设。 接下来就是互换工作，这个工作费时就比较多了。 更加是因为张凯不懂潮汕话，所以调试程序也是颇为麻烦。 很多时候，张凯都不知道翻译成那样对不对。 怎么办呢？ 这个就没办法了。只有输入大量的作品，然后调整。 妖都话的电视剧数量众多，潮汕话的也不少。而且最最最关键的一点是，都有字幕。 大量的字幕扒下来，然后让程序读一遍，有错漏的就调整。 然后在反过来，听取电视剧的音频，拼写出它的华语意思，然后再检查。 因为电视剧长度问题，张凯不可能按常规那样看完。他需要快速播放，但是速度太快又会导致音不准。所以速度上限为125，然后采用分段多窗口播放。 上百个窗口，张凯肯定没法听了。解决多窗口播放的声音问题，然后采取程序判断发音正确与否。 不正确的就做好标记，播放完毕后，张凯再调整其发音。这样做，就大大提升了调试的速度。 然则，即便如此，调试花的时间竟然比码程序的时间多几倍。 但是好处是可以积累大量的常用语以及常用句式，从而避开语法的问题。 等常用语，常用句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形成语感定式。用运算的优势，碾压了语法的劣势。 折腾了一夜，张凯天亮时候才睡了个囫囵觉。 十点钟，张凯才提着早餐回公司，远远就看到黎雅云在前台安排工作。 张凯快步走上前去，用妖都话说了句，“今天你穿的衣服好漂亮！” 手机的同时发出声音，“gimtienglecuengdiihoghopiouliang！！” 黎雅云惊讶地转身，发现是张凯。她瞬间明白了，老板是来找场子的。 她捂嘴轻笑，说道，“siasia！” 张凯的手机旋即翻译过来，“唔该。” 黎雅云脸上的笑意，顿时化作无比的惊讶！ 第二百一十九章 赔钱的买卖 张凯通体舒畅，惊讶了吧，老子一个晚上就听能说潮汕话，厉害了吧！ 在黎雅云惊讶的眼神中，张凯随手抛下早餐在前台，然后转身回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才醒起，卧槽，怎么把早餐扔下了？ 帅不过三秒！ 黎雅云拎着张凯的早餐进来，“老板，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东西？” 真不愧是大管家，加工资是必须的。 张凯讪笑着赶紧接过，“对对对，我的早餐。” 张老板的早餐向来都是包子豆浆，有时候路过茶楼，还有可能是烧麦虾饺。今天忙着过来“秀”昨天的工作成果，自然没机会去茶楼。 他在路边买的叉烧包和豆浆。 叉烧包不是哪一家都能做得好吃。现在很多包子店甚至乎小茶楼都用速冻的包子，味道是一致了，但是却是一致的不好吃。 今天的叉烧包还可以，不像是速冻的，皮嫩馅香，下次还买。 张凯喝了口豆浆，我去，太甜了。张凯随手把豆浆扔进垃圾桶，他抬头看到黎雅云还在办公室。 “怎么啦？还有事？” “你先吃，吃完再说。” 原来黎雅云被张凯一天弄出来的东西震惊了。她之所以能使用粤省各地方言，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首先，她宿舍或者同学来自粤省各地，她可以比较轻松地接触到各种方言。其次，她的一个语言学教授感慨粤省方言的衰败，她鼓励她的学生去学习方言。最后，黎雅云天生丽质，大家都愿意教她，而且她自己本身语言天赋惊人，所以才在大学几年学会了粤省的数种方言。 然则即便如此，她也是费了不少苦功夫。而且语言终究是工具，没有机会用到的话，慢慢也会忘却。 “然后呢？”张凯问，“忘了就忘了呗。要用在学回来，对于你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黎雅云低头沉吟片刻，她似乎想通了，她满脸坚毅道，“老板，我希望我们可以做这个软件，方便更多的人。” “哦！那你拿去吧。我都做好了。”张凯漫不经心道。 “你这里有几种方言？” “两种，妖都话和潮汕话。” “我希望全国各地的语言都要有。” “……”张凯，好大口气的小姑凉，“你知道全国有多少种方言吗？” “知道，全国方言有7大系，每个方言平均还有7、8种次方言。但是我要说的不只是方言，还有其他民族语言。” 张凯整个人斯巴达了，“我没记错的话，其他民族语言起码有八十多种，再加上五十多种方言。那岂不是一百三十多种？” “嗯，差不多。准确的来说142种。”黎雅云道。 张凯被黎雅云坑多了，此时智商直逼210，这些偏门的东西，常人就算去查资料都要费不少劲。 你一个科技公司的ceo怎么了解那么多？ “雅云，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黎雅云犹豫了一下，然后就把她要这么做的原因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张凯。 原来还是跟她那个语言学教授有关，该教授的研究方向是民族语言和地方方言的研究。她一生都致力于这些弱势语言的保护工作。 弱势语言这个真的不是开玩笑。现如今，华夏国内大力推广以帝都官话为基础的共同语——pt话。就全国来说，只有它是强势语言。 推广普通话，有利于国内文化经济交流，是维持国家统一的重要举措。然而，不能忽视的是，它对其他民族语言和其他华语方言的侵蚀。 就张凯所知，现在会乐台小区里面的小孩子也多是讲pt话，而不是他们父辈的方言。 没办法，城市的人来自天南海北，各种各样的方言，要能实现交流，那就唯有使用pt话。 黎雅云没毕业那时候，她的语言学教授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天赋异禀的学生，希望黎雅云能报她的硕士。 然而黎雅云没有兴趣读硕士，刚毕业就被张凯拉到了x星科技。前一阵子，她才知道教授已然带着遗憾逝世。 天生乐天派的黎雅云也不禁黯然，所以最近每天下班回去她都在翻看以前的语言学书籍。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实现教授的遗愿。 直到她听到张凯居然实现了语音互译，她仿佛看到了一扇门，只要推开了。 弱势语言的现状将会有极大的改善，因为人们如果使用这款软件，就可以在日常生活中使用自己的方言，而不会阻碍交流。 黎雅云至今都还记得教授曾讲，语言的消失绝大多数是因为阻碍了交流。语言的存在就是为了交流，如果一种语言没人懂，那这种语言就会消失。 每一种语言的消失都是文化的损失。 好吧，话说到这份上了，张凯觉得自己还不答应，就很有可能被她当成华夏文化损失的罪人。 “既然如此，那这个项目就立项吧。” 黎雅云从沉重的回忆中走出来，欣喜不已！ 张凯想到上百种语言互译要去做，这工作量真的是成倍成倍的增长。由于是交叉互译，没多一种语言工作难度就是增长一倍。 张凯可没那么多功夫去搞，因为这个事对他来说已经做完了，就算增加再多的语言，也只是数据库的输入问题，所以他说，“这个项目我觉得可以让你去推进。” 哈？黎雅云由喜转惊，“老板，我没有做过这种项目！这个不是一向都是你们做的吗？” 张凯当然不会直说，她敬爱的教授的遗愿来的，直言自己不想浪费时间，似乎对人不敬，这可难不倒张凯。 “雅云啊，你看，这是你敬爱的教授的遗愿，你不觉得在自己的手中完成会更加有意义吗？你放心，我会给你提供技术支持的。” 黎雅云一听，双眼放光，有道理啊。她坚定的点头，“嗯！老板我明白了。” 把黎雅云忽悠好，张凯再把语言输入的各种程序交给她，手把手教会她使用。事情就算搞掂！ 黎雅云兴冲冲地跑出去开展工作。目送黎雅云离开，张凯这才松了口气。 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一会，放空整个大脑，他才想起一件事，“小蓝，帮我计算下这个软件的成本收益估算。” 十分钟后，张凯看着小蓝的估算报告直挠头。 密密麻麻的数据中，各项指标无不告诉张凯，这玩意就是个赔钱货！ 第二百二十章 爆改Y20 赔钱货又能咋滴，都说了要干。张凯也拉不脸去跟黎雅云说，这玩意就是亏本买卖，我不干了。 想想都丢人，最关键是赔的也不多。算了，了结她一个心愿，免得她总是心挂挂，万一哪天因为这事耽误了工作，那多不好。 这么一想，整个人就通达了。 张凯通达没多久，更加舒爽的事来了。因为y20“到货”了，语言互译、赔钱什么的通通不重要了，全部都被他抛诸脑后。 他急急忙忙跑下楼，开保时捷911轰鸣着开出x星科技直奔黑土机场。 飞机不同于汽车，它没办法停在路边，而且是大型固定翼飞机。它要有跑道，要有停放的地方，所以只能停在机场。 国内的民航机场分为通用机场和运输机场。通用机场一般承接的是1000米以下的小型飞行器。大多数都是农用飞机或者测绘飞机在那里起飞。 y20这样的大家伙，只好停在运输机场。妖都的最大的运输机场就是黑土机场。张凯的y20就是停在那，想想那个停机费，张凯就牙疼！ 算了，咱也是有机的人了，就别计较太多的停机费了。 送飞机过来的是华直的人，忒热情，手续全部都帮张凯办妥了，只需要张凯签名即可。 华直承了张凯一个大人情，帮张凯办事那是相当积极，连飞行员他们都帮张凯约好。同样只需要张凯签名就可以搞掂。 两架胖头胖脑的y20，张凯越看越喜欢。 y20是运输机，武器系统并不多。所以机舱内改动的地方并不多。 当张凯再次站在空旷的机身内时，仍然会被这粗狂的战地风格感染。 好帅！ y20是200吨级别的运输机，虽然说谈不上世界顶尖，但也是先进。这机舱容积达320立方米，载重60吨，最大起飞重量达220吨。 也许运输坦克之类的，运不了多少。但是小车的话，足够了。 按照最初的打算，一架拉人一架拉车。毕竟咱也是大老板了，没理由次次出去都叫滴滴。 拉车那架，就不用理会太多，能放就行。 拉人这架嘛，张凯背手观察片刻，有些简陋！ 毕竟是运输机，机舱空荡荡的才好。但是如果做私人飞机，空荡荡就太简陋了。 哦，也不是完全空，好歹有两排座位。 要不，改改？ 张凯萌生了个这样的念头，这个念头一产生，便难以遏制。 反正飞机都买了，改装而已，不差那个钱了吧。 就这样，张凯说服了自己，然后开始着手飞机改装。 首先要有个地方，总不能在停机坪改吧，那岂不是当猴子那样给人看。 黑土机场是国际性机场，在国内也是前三甲的超级机场，更加是国内三大航空枢纽之一。 服务齐全，尤其是遇到张凯这样的刚刚交了一整年停机费的神壕，他们可谓热情周到，张凯才一说他们租赁部门的经理郭旬月赶紧推出了黑土机场机库租赁服务。 张凯去看了下机库，不错，两架飞机刚刚好。这样子，两个胖头鱼就不用在外面风吹日晒了。 又是一年的租金，黑土机场租赁部门的经理郭旬月笑的见牙不见眼。 这个人业绩，妥妥的吊打全公司了！升职加薪，就在眼前。 想到此，他办事就更加积极了。 很快，郭旬月办好手续，华直的飞行员把在机场引导车的指挥下，缓缓开进了编号jk09的大机库。 机库内也有一些基本的修理设备，但是还是不能满足改装需求。 看来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了。 把所有人都打发走后，已经是黄昏时分。 张凯把飞机进行细致的扫描后，才关闭机库离开，扫描的数据则由小蓝处理。 黑土机场在于山区北部，地理位置相当偏僻，从机场沿高速回到市中心的家，已经是繁星满天。 第二天，张凯赶到公司，安排石宇智兼任x星翻译官项目的技术负责人，协助黎雅云主持工作。 然后把昨晚做出来的采购单交给黎雅云，让她安排采购事宜。 最后，又跑去沙子区，叫关皓租来三辆沃尔沃大卡车，把张凯改装飞机需要用到的设备一并装车拉去黑土机场。 改装大型运输机，张凯还是第一次。 所以他也很谨慎，拉了一堆机器人来帮忙。 小蓝的主机也搬了一车，作为改装现场运算支持。 就这样，黎雅云在公司主持x星翻译官项目，张凯则躲在黑土机场的机库里爆改y20。 机舱那么大那么高，分层。上层座椅，下层仓库或者是储物室。 上层空间还很大，加床。坐着累，那就躺着。 搭飞机闷，加多媒体，私人影院什么的，能上就上。 躺累了，好吧，沐浴室洗澡，洗澡完换衣服，那就更衣室。嗯，给水排水管路，要安排好。 分室那么多了，还要照顾好空调。 空调电耗猛，原电池不够，换。换自己的锂硅电池。 空间还有，好吧，睡醒了要运动，加个健身房。 妥妥的。 预算充裕，再加上有小蓝指挥着众多的机器人帮忙，张凯爆改进展顺利。 机舱基本改造完成，张凯又瞄上了它的航电系统。 飞行员又不懂航电技术，修改的部分不要影响到他们的驾驶就可以了。 y20的航电系统也是相当先进的，张凯想想就没有做太多的改动。只是让电路更加合理些，让控制系统更加安全些，以及让导航系统更加智能些。 最后，他还循例引入了小蓝，让它在必要时候可以接管飞机。 毕竟人在万米高空中，把小命托付给陌生的飞行员，还不如托付给更加熟悉和信赖的小蓝。 改造了航电，张凯终于还是忍不住想对发动机下手。 y20使用的是仿d-30kp2而制的涡扇18发动机，单台推力达114kn，张凯怎么算都没办法换成超导电机。 最起码，在目前情况下无法换。 电池也不行，每小时几万度电的消耗，使用的锂硅电池量那是极其惊人的。 那重量也会吓死人，再加上4台庞大的超导电机，y20就算能飞起来，那也不用运其他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进展顺利的互译项目 放弃了对动力系统的修改，除了飞机名字没想好、机身颜色不知道改不改以及机舱内音响始终不甚完美之外，y20的爆改工作即将进入尾声。 前两项没想好不知道，张凯不甚纠结，机舱内音响的不完美，这个始终困扰着他。 涡扇飞机噪声巨大，即便张凯非常用心地设计隔声，但是仍然无法完全隔绝。 机舱内噪声问题不能说不严重，一般来说民航飞机机舱内噪声普遍有80分贝左右，持续嘈杂的噪声会影响到人的神经。 进一步可能会影响到味蕾，飞机餐之所以难吃，很可能是这个原因。 这样的噪声，当然会影响到机舱内音响的声场，即使是张凯的y20噪声控制在60分贝左右。 而一般来说音乐欣赏音量控制在65分贝以下，所以欣赏音响分贝范围受限严重。如果想听30-45分贝的轻音乐，很可能就会被环境噪声覆盖掉。 还有件坑爹的事就是，机舱内分隔成数个区，各个区为了私密性还增加了隔断。这样的话，机舱内音响声场就非常复杂。 又缺乏真实飞行过程中的白噪声声场分布数据，张凯挠掉了两三条头发后决定，各个区的音响单独布置，兼顾广播功能。 哈！这样省事！要想听轻音乐怎么办？ emmm，戴耳机吧。 张凯在每个区都放置了数个森海塞尔耳机，带蓝牙功能的。 舒服，张凯躺在机舱卧室的床上听着轻音乐，不到五分钟就有些昏昏欲睡。 音响效果显著！ 忽然，张凯听到外面有人在喊，“老板，你在哪？” 我去，黎雅云的声音。她怎么跑过来了？不是在公司忙着翻译官软件的事吗？ 张凯跳下床，噔噔噔跑到机舱门，就看到黎雅云在四处张望，他向黎雅云招手说道，“我在这呢，你怎么过来？给我送饭来了？” 很显然，张老板想多了。 黎雅云是来借飞机，理由是语言资料采集需要。 黎雅云的项目团队在这半个月急剧膨胀，现在已达五百人，远远超过其他部门的人数。 五百人分配到各个语言组，仍然是抓襟见肘，紧张的很。所以，项目仍然在招人。 根据黎雅云提交的计划，数据采集完毕后也仍需要保持二三百人的维护团队，用以保证各语种的持续更新。 非常少人使用的语言，也许只需要一个人。但是使用人数超千万的，那需要的人数就要增多。像pt话这样的强势语言，需要的人数则更加多。 黎雅云能这么迅速扩张队伍，离不开她母校的支持。国立大学也许没有水木大学或者帝都大学那样的名气，但是其在粤省可谓首屈一指。它的各个专业设置齐全，语言学方面竟然也有数种国内主要方言和民族语的研究。 然而，现如今国内的形势，科研经费多往理工方向倾斜。毕竟国人向来信奉理工强国，最具代表性的话则是，精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其实这也不是没有道理，在生产力低下的年代，社会最迫切需要的是发展生产力。理工科目最能直接作用于此，而文科则多作用于生产关系。 语言学在文科里面也不算什么强势科目，能拿到的科研经费就更加少，而且国家级别大多数都被帝都学校拿下。其他大学语言学，能有汤喝就不错了。 也得亏粤省另外拨付的经费充足，所以国立大学的语言学才能撑得下去，但也仅仅是撑得下去而已。 当他们知道有土豪科技想要在语言学方面投入，语言学院的院长直接带了全院的教授来跟黎雅云谈，只要黎雅云喜欢，他们无论哪个方向都全力支持。 彭玉昆教授抢先说，“小黎，你看既然全部都需要，那我的阿龙语也算了。现在阿龙语都快灭绝了，你们的互译软件赶紧做好，那这语种就可以保存了。” 另一个教授孙宏伟不服气了，“老彭，你的阿龙语濒危，我的纳西语就不危险吗？小黎，我觉得阿龙语都快没人了，还是先救救还有可能的纳西语。” 彭玉昆反驳道，“正因为人少，才更加需要加紧保护。” “人都那么少了，保护了意义也不如人多的大。” 两老头说着就吵了起来！ 阿龙语是怒族的一个支系语言，也是怒族四支语言中最濒危的一种，现如今能说的不过是百来老人，能说好的不过十来人。 纳西语是纳西族的语言，分为东部方言和西部方言。相信去丽江旅游的人都知道，那儿的少数民族就是纳西族，他们使用的是西部方言。 其实严格来说，纳西语使用人数尚且有30万人，其濒危程度确实不如阿龙语。 院长于录翼喝道，“都安静，就不能听小黎怎么说？” 黎雅云笑笑说道，“各位老师不用争，我们要采集全国的全部方言或语言做互译软件，无论人数多少，我们都会采集。” 一众教授们一听沸腾了，感情是神壕！ 那就没什么好争的，全部教授都加入了项目团队，他们都是公职人员，入职私营企业貌似不大好。但是加入合作项目，那就妥妥的没问题。 三年前，国家启动了语言保护工程，出了不少成果。x星科技自然没办法获得，但是国立大学可以。因为他们本身也就是在这个工程当中。 所以，随着国立大学的教授加入，x星翻译官项目进展神速，他们手头上的资料迅速输入数据库，进入调试阶段。 另外，也是随着他们的加入，吸引到其他大学的教授们纷纷加入。毕竟圈子就这么大，x星科技开展语言互译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各个角落。 黎雅云的项目团队也进去了快速膨胀轨道。 但是同时开展数十个语言互译项目，联络和现场采集的需求越来越强烈。办公室订机票都来不及那么多，所以黎雅云就盯上了张凯的两辆飞机。 张凯纠结不已，“雅云，你这样真的好吗？我的飞机才改造完，我都没用过，你就要给别人用？” 黎雅云明亮的大眼睛眨呀眨，可怜兮兮道，“你说过要支持我的。” 麻蛋，真嘴欠！什么时候说过吗？ 去吧去吧。张凯捏死了要抗争的念头，“你们打算首站去哪里？” “yn省！”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一起去 yn省是个好地方，现在妖都酷暑难耐，在街上处处散发着肉味，撒一把孜然差不多是绝好的烧烤，然鹅身处高原地区的yn省仍然是气候宜人。 这个时候往那里跑，张凯很怀疑有事情，但是没有证据。 “这群教授是不是想打着收集资料的旗号，实则去公费旅游。” 黎雅云怒目圆睁，左手叉腰，嗔喝道，“我也跟着一起去的，难道我也是这样的吗？” 张凯讪讪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张凯脑子急转，有了。“我的意思是这飞机我才刚改好，自己都没用过。我也一起去。” 黎雅云半信半疑道，“真的？” 张凯小跑下了飞机，来到黎雅云旁边，陪笑道，“当然啦，我还能骗你？” “姑且信吧。” 张凯悬着的心才放回肚子，尼玛，老子才是老板，怎么要哄着你这个打工的？ 想不通，想不通，我这老板做得真是？一言难尽！ 两架y20相继升空，改造后的飞机空间依旧宽广无比，二十名教授带着二十名学生，坐下后还是颇有空余。 没改造的那架飞机，装载着八辆小汽车，当然包括张凯的保时捷。 这次他们去yn省，打算兵分10路，一次性解决yn省各处的二十种语言资料。这样工作进度就可以一下子推进到80%。 yn省地处西南，民族众多，再加之山川阻隔，所以即便是同族也操不同方言，就如同怒族四个语支和纳西语东西方言。 他们虽族同源，语同源，然沟通起来却着实困难。真的是让人感慨万千。 在飞机上，听着他们的讲解，张凯忽然觉得不是所有的生意都需要赚钱，有些亏本的生意但是能取得良好的社会效益，那偶尔做做也无妨。 当然咯，这事不能常做，张凯可不想x星科技那么快完蛋。 妖都黑土机场到春城短山机场只需两个半小时，张凯听完他们的讲解，然后躺床眯一会，飞机就开始降落。 两架庞大的y20吸足了机场工作人员的眼球，毕竟这种新出的大型运输机还是很少出现在民航机场。 既来之则游之，既然来了yn，这里的山水得仔细看看。yn十八怪的传说，张凯听了无数次。 想来想去，就记得火车没有汽车快。 平原地区火车有汽车快吗？不也是没有吗？高速路上的车一般都是一百左右，火车大概也是一百左右吧。 emmm，搞不懂。 来到春城不是终点，有一支队伍在这里下飞机，其他的继续飞，他们的目的地有的是lj有的是xgll，更有的是xxbn。 张凯不想错过自己飞机改装后的首飞，仅此而已。他可不想跟着这群专家教授到处飞。于是他便也在春城短山机场下了飞机。未来一周他打算在春城玩耍一番，然后再汇合其他人一起回去。 飞机的路线早已申报民h局，所以飞机只是在春城做短暂停留，然后继续飞他处。 黎雅云原本是跟着于院长他们到处跑的，张凯一起过来了，她唯有跟在张老板鞍前马后，听从调遣。 得亏两人行李不错，不然保时捷那小前箱都放不下。还是皮卡好，拉多少行李都没问题。 黎雅云订的香江酒店离机场很近，据说也是五星级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两间行政套房，张凯让黎雅云去梳理游览路线。 黎雅云气哼哼地点头扭身就回房间，嘭的一声关闭了房门。 张凯暗自摇头，这酒店的关门声音真大。然后就回自己房间，玩游戏去。 不知道是因为最近少玩还是因为什么，百里守约又打不中人了。难道熟练度提高了，对面的人也会变的厉害？ 傍晚时分，黎雅云叫张凯下去吃饭，“老板，我们吃完饭，然后就去市区。我查了下官渡古镇那边晚上很热闹。明天我们去逛滇池。” “ok。” 官渡古镇是春城著名的历史文化古镇之一，里面最出名的当然是金刚塔。其他的亭台楼阁语其他景区并无多大区别。 但凡是古镇古城之类的风景区，绝壁有大量大量的商业街，张凯觉得提出这主意的人真心是人才。 试看这满大街的青年男女，没有商业街，怎么让男青年给女青年献殷勤？真是幼稚！ 当黎雅云在试衣服时，张凯无聊地站在门口如是想。哥跟你们不一样，哥是关爱下属，不是献殷勤。 黎雅云也很可疑，在景点逛一下子就喊累。现在逛各种衣服，都一个多小时了，怎么没见她喊累？体力点分配错误？ 又逛了一个钟，黎雅云才说累了，要回去。张凯淡淡点头，“好的。”然后提着大包小包就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古镇被宝象河环绕，古镇之内皆是步行街，车只能停在外面的停车场。要进出古镇都需要过桥。 张凯进来时候没留意，出去时候看到河边有个告示栏，隐隐约约能看到告示栏最上方写着，宝象河环境整治工程。 咦！老本行喔。 张凯凑近前去，想了解下整治工艺。哎，并无新意。又是截污、清淤、绿化、跌水。 河底植物同样是大名鼎鼎的苦草！张凯猛然醒起，貌似滇池治理同样也是苦草。太湖治理，苦草貌似也是极为重要。 emmm，明天去滇池，看来不仅仅是看看风景咯。 黎雅云看着张老板在河边津津有味地看告示栏，忍不住也凑近来看，一看标题，不禁皱皱眉头，“老板，你不会想干回老本行吧。” 张凯嘴角微扬道，“有何不可？如果只是研发，应该不会牵扯我太多的精力。” 头疼，黎雅云捏捏眉心，“老板，别忘了你跟我说过的四大坑，生化环材。你不会想埋了自己吧。” 囧！差点忘了这档子事。看到苦草这么好的玩意，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张凯想重新涉足环保行业。 张凯苦笑两声，提着大包小包战利品快步走向停车场。 黎雅云喊道，“等下我！”然后小跑着跟上去。 很快，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夜色当中。 第二百二十三章 悲愤的李洛平 一夜无话，第二天张凯睡得很晚才起来，皆因这儿的温度确实是太舒服了。整晚都是二十来度，春城简直就是避暑山庄嘛。 避暑山庄？张凯猛的坐起来，对啊，我可以在这里买一套房子，夏天过来避暑啊。 emm，春城的房价是多少来着？张凯掏出手机，上网搜了一会，呃呃呃，一两万吧。还行，得会叫雅云去给我买一套。 因为张凯的磨蹭，两人去到滇池已经是中午时分，此时正下着蒙蒙细雨。 滇池是yn省最大的淡水湖，面积达330平方公里，大约有半个沙子区那么大，水深一般在5、6米，最深也就8米。此时远处烟雨朦胧，笼罩在湖面，诗意盎然。 然鹅，泛绿的湖水却给这点诗意平添了几分阴霾。 滇池的水环境状况还是很不容乐观。 黎雅云却不会如此想，她早就拿出手机开始了拍摄大业，风景照自拍照，特写全景一轮下来，再加各个角度也来几张，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张凯来到湖边，蹲下仔细观察滇池水质，碧绿的湖水浑浊不堪，透明度很低，水质估计在五类和劣五类之间。 听说今年这里的水质目标是稳定在五类，现在已过一半时间了，能达标吗？张凯估计春城zf负责人这下半年，吃龙肉都没味道。 自大长老上台，环保越抓越严。每年数次的环保督察，成了地方官头上始终悬着的剑。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小心踩到高压线。 去年妖都的二把手都被约谈了，就是因为环保问题。这春城的水搞成这样，估计也是逃不掉约谈的咯。 正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忽然听到一阵人声嘈杂，张凯转头看到，此时雨停了，一大波人从车上来到湖边。 看样子并不像游客，因为穿着太正式了。一水的西裤衬衣，一股名为官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凯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熟悉的身影，黎雅云也注意到了这边，并且她也看到了熟人，“老板，那不是李洛平？” 没错，就是巨大型咸鱼，沙子区的执政，超级g二代李洛平。这货带着墨镜站在人群c位旁边，顾盼生威，好不嘚瑟。 c位是一个稍微有些秃头的中年人，根据站位显然此人级别最大。比李洛平大，那就是市领导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市的。 张凯嗯的点点头，并没有上前打招呼。这行人分明是来考察某项目的，这种情况下，张凯自己也知道现在他属于闲杂人等。 但是，像张凯这么出色的汉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像黎雅云那么出色的美女，在哪里都会引人注目。李洛平注意到了张凯，他像张凯招了招手，然后跟微秃中年人告罪一声，快步向张凯走过来。 “老张，怎么跑到yn都能见到你？”说着，他热情地张手抱住张凯肩膀。 张凯嫌弃地推开李洛平，“你们这些公子哥怎么见面这样子打招呼的吗？” 李洛平倒不介意张凯的嫌弃，主要是最近几天实在郁闷，在他乡遇故知让他胸怀大畅。“偶尔偶尔啦，你要珍惜啊。对了，那你过来旅游吗？要不跟我们一起吧，我们那里有春城二把手做导游。” “我像是那么有空的人吗？我是来。。。”张凯本想说自己是来工作的，后来转念一想，不对，便改口说，“出差的，顺便游览下高原明珠。你呢？这么大一车人。” 黎雅云悄悄地鄙视一下张老板，他就是来旅游的，顺便监督工作。 李洛平一想到自己的事，不禁黯然，“哎，说来话长不说也罢，比较忧伤的事。” “哦，”张凯就是顺口问，也没把事放在心上。“你该回去了吧，那群人好像在等你。” 李洛平这才离去。 张凯和黎雅云在滇池边游览了一轮，晚上才回酒店。 回到酒店，李洛平便约他出去吃烧烤。 国人对烧烤的热情真的深入到基因当中，这种应该是最古老的烹饪方式在华夏大地传承数千年。而春城这地方一年四季如春，吃烧烤真的巨爽。 李洛平点了五打大羊肉串、三打牛肉串，还有鸡翅一打，啤酒一箱。 张凯看着咂舌，“老李，你打算吃死自己？我们仨能吃这么多吗？” “不死也没用，我现在压力山大，唯有吃才能让我放松。” “好吧，”张凯耸肩无所谓说道，“反正我又吃不胖。” 沃槽！说的是人话吗？ 李洛平、黎雅云齐齐用眼神剐了他一下，尤其是黎雅云。 她说，“别理老板，他就是瞎吹牛。李少，你为什么压力山大？说来听听。” 李洛平拿起一个羊肉串，打横咬住羊肉狠狠地一抽，倏地一下把竹签抽了出来，羊肉全部落在嘴里，“妈蛋，还能因为啥，还不是因为环保督察。你们知道去年妖都二把手被约谈的事么？” 这事张凯清楚，他说，“他是妖都领导，约谈也对你没影响吧，而且也是去年的事了。” “影响大了去，”李洛平悲愤交加，然后把最近的委屈原原本本地跟张凯诉说了一遍。 原来，妖都二把手被约谈后，开始大力抓环保。除了被点名提到的河道整治之外，他还根据hb局提出的建议，大力抓污染物总量控制。 何为污染物总量控制？ 人们时常听的是污染物排放标准，就是给所有排放的污染物设置一个排放标准，达到了这个标准才能排放。常规情况下，只要达到了排放标准就可以向指定的水域或者大气排放污水或者废气。 但是后来，环境问题日益严重，人们发现只是控制浓度并不能达到控制污染的目的。 这是因为环境存在承载能力，水环境的承载能力是由于水的溶解氧水流的大小等一系列因素造成的，大气的与之类似。它相当于一条红线，如果超过了，环境就会被污染。 就拿污水来说，就算达到了处理标准，但是对于河流来说，处理后的污水依然是污染物。因为这个排放标准离地表水标准还是有一段距离。 如果污水大量排放，那么极可能在一定量后就会出现河流污染。而这个量就是需要控制的。 当前主要总量控制指标是化学需氧量、氨氮、二氧化硫、氮氧化物。 这个小小的控制指标，威力却是强大无比，使得李洛平焦头烂额狼狈不堪。 第二百二十四章 都是贪心惹的祸 其实这事得赖李洛平他自己，他太贪心了。 为什么这么说？ 总量控制由省决定给各市，各市然后划分到各区。原本沙子区的水污染物总量指标是足够用的，但是今年接连上马的项目太多了。 超大规模的新洲产业园马上就要投产了，这是一个完整的芯片产业链，其排放的污水量可想而知。这样一下子就占去了沙子区剩余指标的一半。 接着还有锂硅电池项目，也是贼大贼大，试想下，它要满足的是全国新能源汽车产量，再加上要满足华直生产倾转旋翼机，尼玛，x星高科产能比最开始扩大了三五倍。水污染物排放也就相应扩大。 这些李洛平都批了。 然鹅，别忘了，还有大富豪横小集团，在伍建沙的推销下，他成功的把超导电机推销给了以造梦汽车为首的国内各大新能源车企，甚至乎特斯拉也有意思想订一批。 这样拿下的订单大到吓死人，横小集团一众唯利是图的股东们眼睛都大了。追加投资，继续扩大规模。就这样超导项目也扩大了三倍。看气势，他们想要把全国的大电机都换成超导的。 这下就超过了沙子区的水污染物总量控制指标一大截，当沙子区hb局把这事报告李洛平时，他也没多在意。毕竟指标可以挪用的，这个地方多了，那个地方就砍少点。 然鹅后来，事情越来越麻烦，沙子区在招商时候特别注意企业是否是高薪企业，这类企业本身排污都比较少，而且也不会去偷排污水。 无论沙子区怎么砍工业企业，指标都不够。这下事情就大条了，沙子区现在最大的两个排污企业，一个油厂，一个是乙烯厂。怎么砍？没得砍，两家都是央企。况且他们一直合法经营，还是纳税大户。 这事没得搞，但是要放弃这三个项目中的任何一个，李洛平都不肯。哪有看着政绩溜走的道理。 于是李洛平积极走动，求爷爷告奶奶，东求西求，才拿到一丁丁的指标。 总量指标这东西，哪个区都不够，能拿到一些已经算是李洛平能量巨大了。再多，就真的没了。各区领导宁愿得罪李洛平都不敢让太多出去。 李洛平头发都抓掉了一大把，因为项目接下来送fg委，fg委落下狠话，如果没有确实可行的技术措施，超标的项目必须要砍掉。这特么的要死的节奏！ 李洛平唯有把目光投向生活污染源，这生活污染源要控制真的比工业源难千百倍，毕竟人要生活就要排污。要控制生活排污，无异于要控制别人生活。 所以减量是不可能的，那就是要达标。根据沙子区hb局全局上下熬夜一周计算得出结论，如果整个沙子区的生活污水能处理百分之八十，那么指标也够用。 百分之八十，这特么就是要人命。而且是要短期之内完成。sw局首先罢工，这根本不可能，单单是建设收集管网都不可能。 后来有人提议，不做收集，直接把未经处理排入河流的污水全部处理一遍，应该也是可以的。但是也有人反对，因为成本太高了，这根本不划算。长期下来，必然会连累财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李洛平又听说春城近几年在水污染治理方面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于是便带着大大小小各部门头脑过来取经。谁知道，他看了滇池那水质，便失望了。 就这水质，就算全部按他们的措施来做也达不到总量控制要求。 不只是李洛平，各部门头头脑脑也垂头丧气，眼瞅着政绩到手，人人光荣。现在也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溜走，走到别人那里去。 “老张，你说我还要不要去别地地方取经？” 张凯做了那么多年环保，听李洛平说到总量控制时候他已经大概能猜到李洛平现在面临的问题。只是这个问题，真的是非常棘手，无论是砍产能还是治理生活污水，都是困难重重步步维艰。 首先生活污水最最最严重的问题是，它的不完全收集。要处理也无从下手，唯有慢慢建设管网。但是李洛平现在时间也不多，毕竟各个项目都急着投产。 拖是不可能拖的，宁愿换地方也不能拖，即便是要照顾张凯的面子。 张凯想了想，“老李，你也别费劲去取什么经了，我可以很肯定地跟你说，目前存在的管理手段和技术手段，都无法满足你的要求。去哪里都一样。” 李洛平边说边撸，现在已经撸了一打羊肉串，“老张，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新洲产业园马上要投产了，根本不可能搬。锂硅电池和超导项目，明显也是潜力巨大。无论放弃哪一个都像割肉那般疼。现在我唯有尽力都留下，实在没办法再说吧。” 好吧，咸鱼李的上进心彻底被激发出来了。 黎雅云忽然想到一件事，她戳下张凯，“老板，你以前不是做环保的吗？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李洛平一听，就好像掉进水里的人抓到了东西那样，也不管行不行，抓住再说，满眼希冀地说，“老张，你认真想想，有办法吗？” 张凯轻轻喝了口啤酒，还是真尼玛苦，他想了一会说，“按现在的污水处理工艺，确实很难，成本也不会低。如果你真的坚持全部项目都要，那你就需要有心理准备。生活污水以后再折腾，你现在需要的是把新上的项目污水处理到地表水标准。这样不就是可以绕开总量控制指标了吗？” 张凯此言一出，李洛平就如同刺破的皮球那样瘪了下去，“老张，地表水标准何其难，况且这里是地表三类水，我们也论证过，根本做不到。” 黎雅云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人聊天，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啥。反正就是困难重重，没法解决。 作为张老板的心腹红人，她无比清楚张老板的本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托大腿吗？ “李少，别担心，你们做不到而已，我们老板是谁？难道也做不到吗？放心吧。” 啥啥啥？这是在赞我？还是坑我？ 张凯正默默听着，怎么又扯到我自己身上了？他讪讪摆手道，“雅云，不要乱说。要谦虚点。” 黎雅云满脸崇拜地看着张凯，“老板，我没说错，你就是有办法咯。” 呃呃呃，张凯唯有艰难的点点头，“你没说错。”心里却悄悄盘算着回去找借口扣工资，必须扣工资。 第二百二十五章 差点挂了 张凯虽然答应了想办法，然鹅，他回去想了一宿也没有好办法。 不说新洲产业园，它的情况太复杂，整个产业链都囊括其中，水量水质极其复杂。而且它的重要性，是战略级别的，就算撤了李洛平的职位他也不会让它搬。 就那最简单的锂硅电池来说，付钻匡他们的野心是要占领国内锂电池一半以上的市场，那国外市场呢，其排污量可想而知。张凯粗略做了下预测，水量不低于40万吨每天。 按目前能达到三类水的工艺来看，要么生化＋自然处理，其占地面积极其庞大，要么生化＋反渗透，其投资金额运行费用居高不下。 按前者计算，用地面积就达上百万平方，埋了李洛平也拿不出那么多地。按后者计算，投资金额起码达50亿，后续每天还要200-300万，还是付钻匡埋了吧，他也拿不出来。 这也是李洛平说他们做不到的原因。 没办法，他曾经考虑过使用一种被美帝环保署认为最有前景的水处理技术——超临界水技术，但是经小蓝演算，今年能稳定运行的几率不足1%。 那还有其他方法吗？没了。真没了。这也就是为什么环保能和生化材并称四大坑。 特么的要出一点成果何其艰难。 接下来两天在春城的游玩，张凯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有空闲他都是在贾维斯那里找资料。 贾维斯这货自从显示了资料后，就只剩下搜索功能了。跟他说清楚要找哪些资料，他就给你搜索出资料所在的位置，然后自个去看。 真是懒得可以！ 当然也抠的可以，翻看资料，即便只是看目录也要消耗能量。就好像去市场买菜，翻翻面上的菜，看看里面的是否有烂，然后摊主跟你说，盛惠两元！ 相信任何人都会跟摊主翻脸，但是张凯没得翻脸。这完完全全是卖方市场，贾维斯就是那吊样，爱看不看爱买不买。 贾维斯那里对污水处理根本就不重视，他们直接烧完了事。这是因为他们拥有了核聚变发电，电费真的便宜到笑。 他搜集的一些其他文明资料中，倒是有污水处理，然而张凯买不起，就算是查看目录都要耗费七十点能量。 真是天坑！ 既然如此，张凯唯有一点点的寻找，又不能寻太久，因为能量消耗15点后会感觉到很疲劳，精神分散。只能睡觉恢复。 也是因为这样，张凯才没有急着回妖都。回去和待在春城都一样，毕竟哪里都可以看，哪里都可以睡觉。 第四天晚上，张凯在一份名为《y75k行星小学生生物实验手册》中发现，它第三千五百四十九章的题目是一种快速繁殖细菌的发展，以及它的第三千五百五十章的题目是xj856在环境净化中的应用。 张凯很好奇，这种细菌到底是什么样的。他瞄了眼需要的能量值，75。还好吧，现在我都还有90。 拿下了！张凯当机立断按下了购买按钮，他当即感觉到一阵无力感涌上来，还没来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昏迷了过去。 这一昏迷，可把黎雅云吓坏了。她赶紧送张凯去急救，然鹅医生说病人只是睡着了，身体并无大碍。 但是就是不会醒，黎雅云手脚冰凉，该不会成植物人了吧。那要不要通知他父母？ 想着想着，她痴了，眼角不禁涌出两滴眼泪，虽然老板总是说要扣工资，但是实际上从来没有扣过。人挺好的，就这样没了吗？ 想到此，黎雅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如泉水般哗啦啦的流。 张凯迷迷糊糊的有了些意识，他听到有人在哭，他认出来是黎雅云的声音，但是眼睛就是睁不开。这是怎么回事？我能量够的啊。 他召唤了贾维斯，贾维斯说，“先生，维持基本的体能是需要占用20点能量的。你获取资料后，能量值低于此，所以才会陷入昏迷。”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 “先生，我能做的事是回答你的问题，你没问我怎么回答？” 张凯，“……” 人工智能什么的，太讨厌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先生，严格来说你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能量值要过50才能行动。” 张凯看看自己的能量值只有34点，哎，算啦。贾维斯说的不无道理，人生如游戏，能量值就像血条。 而因为张凯的疏忽，差点铸成大错，毕竟血条没了，游戏角色会死，能量值没了，也许张凯也会死去。 mmp！还以为能有100点能量值可以使用，现在看来，舒服使用15点，安全使用50点，再多就会危及生命。 好累啊，继续睡吧。 昏迷了两天两夜，黎雅云都哭到没眼泪了，如果不是医生说张凯身体无碍，他只是睡着了，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这两天，她都守在医院，极少合眼，整个人都憔悴不堪。她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老板在自己心中是那么的重要。 难不成我喜欢老板？ 嗯！有这种可能。 正当黎雅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凯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黎雅云憔悴的样，“雅云，你眼睛怎么肿得像水蜜桃？” 张凯的话，就如同一道闪电，把黎雅云心中一丝丝的旖旎击得粉碎。 呵呵，真是大猪蹄子，喜欢是不可能喜欢的了，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 黎雅云哼得一声，转身走出了病房，脚步甚是轻快。 就这么走了？我还没说谢谢呢？这姑娘情商那么低，万一哪天我公司倒闭了，她能去哪里混？所以不能倒闭，要努力工作。 张凯莫名其妙地给自己一个积极向上的理由，他进去资料库，点击使用买下的资料。 熟悉又陌生的眩晕袭来，能量值只有90的张凯，刷的一下又掉了15点。 张凯，“……” 也懒得再吐槽贾维斯的坑了。 张凯脑海之中多了很多信息，现在张凯技术水平不可同日而语，资料的很多章节他几乎是浏览一遍就能懂。 很快，张凯浏览到记录着他想要的细菌的章节。 “天好中学的生物老师卡鲁索在y75k行星的一处山泉水中发现了一种细菌，它们以片状菌落的形式存在，极少发现单个细菌。这就是著名的泉片菌！”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为污水处理而生的泉片菌 这个泉片菌简直是为了污水处理而生长的，也许这个y75k行星之所以有泉水，大概就是因为这种繁衍能力如此强大的细菌。 首先一分钟就繁殖一代，这简直就是过分。要知道地球常见的细菌一般都需要二十分钟，厌氧类型的时间会更长。这个差距不可以以道理计。 其次是它能在清澈的泉水中生存繁衍，这说明即便污水污染物浓度很低，它仍然可以发挥作用。它处理后的污水污染物浓度很低，想想泉水是什么级别，妥妥的一类水。要达到三类，那岂不是轻而易举？ 最后它以形成片状絮体为主要方式，几乎不会以单个细菌存在。这分明就是最佳的污泥骨架，回收方便，对于后续污水消毒简直是便利之极。 张凯越看越兴奋，这么逆天的玩意出现，那可以想象整个y75k行星的环境是多么的好。 事实上，在这份《y75k小学生生物实验手册》中也处处透露这编撰者对自己星球环境的满意，据说x星系统治y75k行星后，也主要是把它当做疗养度假区。 只是这个y75k行星距地球不知道有多少万万光年，要如何获得这种细菌就真的是一个问题？ 环境不一样，每种生物都具有唯一性，在地球上存在这种细菌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怎么办呢？ 从0开始创造一个细菌吗？那岂不是变成上帝那老头了？或者是变成女娲了？人首蛇身？ 美帝在2010年曾经做出了人造细菌，但是他们也不是从0开始的，他们是把一种细菌的dna拿出来人工复制，然后放入另一种掏空的细菌，最后成功了。人造细菌能如自然细菌一样分裂。 泉片菌的遗传数据，资料中倒是有，但是仅仅靠资料，能做出来吗？如果能真的可以，那么就再重复一次美帝那群人的实验不就可以了？ emmm，思路就这样吧。 张凯闭目休息，慢慢地又睡着了。 出差yn的各小组任务，慢慢的都完成，先完成的那些人还就地游玩了一番。毕竟yn是旅游大省，到处都是景点。 最后在春城短山机场汇合，胖头胖脑的y20把一行人送回妖都，然后接另外一批人，继续飞全国各地。 y20这油老虎，不应该说是油蓝鲸，起飞到降落，每分钟得烧几千块，真尼玛牙疼！ 张凯打定主意，做完这个项目，以后谁也不能用我的飞机。 回到实验室，张凯立即开始泉片菌的遗传信息分析，并嘱咐黎雅云采购生物实验设备。 诸如超净工作台、离心机、prc什么的，张凯都没有。 但是这暂时来说，并不妨碍张凯进行遗传信息分析，他首先要把脑海中泉片菌的遗传信息输入到小蓝的超算中。 泉片菌的遗传信息都储存在其dna中，而dna由碱基对组成。 人们常听说的大肠杆菌，其碱基对就约有470万个。而泉片菌与之相比，难分伯仲。 470万个碱基对，还不能出错，这个真的费时又费劲。虽然脑海中的信息清晰无比，张凯每秒写10个都不会有错。 但是数量如此庞大，按正常手写真的要崩溃。 读吧，反正有小蓝识别能力那么强大，不用才不用。读的也许没那么快，但是累的时候可以换着来，而且碱基对也只有四种。腺嘌呤a，鸟嘌呤g，胞嘧啶c，胸腺嘧啶t。 这项工作真的枯燥乏味，每天都在写写写，读读读，搞得张凯现在满眼都是agct。 这无聊枯燥的工作持续了一个星期才结束。 这个时候x星翻译官项目已然进入尾声，142种语言资料已经收集完毕，现在在正紧张地进行调试。 这工作可不能分散开来，x星科技的总部大楼还在装修，黎雅云临时又租了附近数千平的办公楼在作为项目办公室。 黎雅云干劲十足，每天待在那的时间比自己的办公室还多，连最爱的某宝都很久没逛了。 她把人力物力往濒危语种倾斜，让他们的进度快一些更快一些。于是每天都有几种濒危语言完成调试，黎雅云作为第一个试用者，那成就感是杠杠的。 等临近濒危的语言已经完成50多种，当然国内最强势共同语言pt话也完成，黎雅云就跑到实验室怂恿张凯提前发布x星翻译官。“老板，我们每提前一天发布x星翻译官，它就能多为濒危语种争取多一天的生存机会。” 好有道理，而且好费钱的样子。能说濒危，那肯定是少人用，先发布他们对于保护濒危语种那是相当有利，但是对于盈利，那就是相当不利。 反正张凯早就打定主意亏钱的，“你看着办吧。” 嗯，黎雅云接着说，“x星翻译官在某种程度上是公益类型，我打算对于一些极度濒危的语种，只要注册通行证就可以全免费互译。普通濒危语种，按实名认证本族语言免费互译。” 好吧，亏损扩大。 不过张凯也理解，“嗯，同意。反正极度濒危语种每种也就几十个人使用，而且都是老人家。他们都不知道有没有手机。” 打发走黎雅云，张凯继续泉片菌的事。 排列完碱基对后，紧接着开始做dna的双螺旋结构。这个有小蓝模拟推算，速度那是杠杠滴。但也要等半天来不断修正。 与此同时，设备已经采购回来，张凯也可以开始进行实验的另一部分，掏空细菌的dna。 如何掏空细菌的dna，这是一个难题。 一般来说，提取dna流程都是破碎菌体，然后离心得到dna，接着用化学物质对dna进行浓缩，再接着通过分光光度法或者凝胶电泳法鉴定，最后分析信息。 这个流程，首先得破碎菌体，所以得另外想办法，张凯想来想去，只能用粗暴的方法——吸出来，用显微管吸出来。 细菌载体，张凯也没想太多，直接使用大肠杆菌，把它的拟核吸出来。这是相当费劲的。 折腾老半天才成功取出一个，张凯摸了摸汗，算算时间，可把他愁坏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X星翻译官发布 根据计算，泉片菌碱基对470万个，dna合成每次只能合成200个。那么就需要合成23500次，然后再把这些dna片段组装起来。 按现在使用dna合成仪来做，每次得12小时。这尼玛就坑了！如果自己一个人做，最少得282万小时，那不用做了。直接放弃得了！ 况且这仅仅是合成步骤，还有转入呢？还有万一失败了呢？ 有了之前的超导碳的研发经验，张凯这次也没打算自己去把全部工作做完。 自己只需要把合成工作分包出去，就可以省下很多事。在分包的时候注意基因的分配，不要让人偷了泉片菌的基因就可以了。 所以，小蓝把dna结构做好，张凯检查一轮，没什么错误，便把dna的核心基因切出来，其余的分解成一万份，并且打乱各份之间的顺序。然后叫黎雅云把这个工作找外包。 国内基因公司闲着吃干饭很久了，突然间有这么一大单，以十小公司为代表的基因公司争得头破血流，最后十小公司顺利拿下。 十小公司承诺半个月就能提交成果，并且价格可以优惠一成，黎雅云二话不活，就把订单给了十小公司。 张凯腾出手来，将厂房内实验室重新布置了一番，生产区已经压缩到只占总面积的一半，飞机制造区直接砍掉8成，物理化学实验室也调整，让其更加合理。 生物实验室现在赶着要做实验，机器人主要都安排在这边。 为了赶工，机器人都使用实验型八爪鱼机器人，这些机器人是小蓝在原来机器人的基础上不断改进，最后定型的实验机器人。 八只爪子，可以自己更换各种实验工具，在之前的光刻机、锂电池、超导碳等等项目研发中可以证实，这些八爪鱼实验机器人确实能帮上忙。 虽然没种实验上手仍然要砸烂不少东西，但是数十台机器人经验共享，改进速度真的远超人类，而且上手后极少出现失误，还不知疲倦。 真是绝佳的实验室苦力！ 砸了508个dna合成仪，捏爆了1254只试管，碰到627支样品后，机器人终于上手，张凯才能闲下来，转而关注今晚x星翻译官的发布。 此次的发布秉承张老板能省就省的原则，只是发布演示视频，演示人员这次是江思琳。 不要问为什么不是主创人员，比如技术支持石宇智，比如说国立大学的于院长。因为颜值就是正义，在这个年代是必须得相信的。 那为什么不是主持项目的黎雅云，哦，原本是她的，但是她让给了江思琳。 江思琳的颜值也是相当能打，在x星科技，她仅次于黎雅云，原本是四号人物，后来顺利超越石宇智成为三号。每次有人来采访，大多都是她出面。因此，在外面她的知名度远远比黎雅云要高，甚至乎比张凯也高。 所以江思琳来做演示，也是相当合适。 江思琳的演示也很简单，她录了一段昨天的xw联播，然后用十八种濒危语言翻译了一遍，最后说，“本次翻译官同时上线50多种语言的互译，在未来一个月，我们会陆续上线国内其他70多种语言，敬请期待。” 于此同时，官网更新了，x星翻译官正式上线。 x星科技的官方微博也同时发布了演示视频。张凯顺手也转发了。 与别人的发布会相比，这样的发布真的很不起眼，如果不是江思琳也转发一遍，可能很多人都没留意到x星科技发布了新软件。 发布十分钟后，评论区集体炸锅了。 “沃槽，这么强大的互译能力，老子竟然看到了同学老家的阿龙语。我给他试了试，真的翻译非常准确。” “我看到了老家的土家语！没想到竟然有科技公司还记得我们！” “拉基语，竟然有拉基语，我不知道翻译得对不对，但是真的跟我已经逝世得奶奶说的话一样，我爸妈听着哭了。” “同上，我们门巴族的语言几乎都没人会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听到有人说。” 评论区成了大型诉苦现场，你家的语言只有几千人在用了，我家的只有几百人。个个都是可怜兮兮，但是无一不感谢x星科技为此做的努力。最关键的是，很多语言互译还是免费使用的。 当然也有人不满意，“竟然沪语，差评！” “同上，我们壮语也没，差评！” 纷纷扰扰的讨论，影响不到张凯分毫。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语种上线，越来越少人吐槽，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这款软件是何其强大。 几乎以毫秒计算的翻译延迟，人们使用起来根本没有丝毫的阻碍。 老人家出门不用担心听不懂别人说什么，软件会自动识别声音的语种，然后翻译出他们用的语言。 走南闯北的人也不用担心听不懂客户说什么了，连客户私底下骂人也会原原本本的翻译出来。 妖都警方，全面采用x星翻译官，每个现场执法的警察都应当在执法过程中使用，以避免因为语言不通而造成误解，从而产生冲突。 沙子区政务服务中心全面启用翻译系统，市民来办事，不再强制要求说pt话，无论市民说那里的方言，该系统都会把它翻译为pt话，大大方便市民。 这款软件随着使用人群的扩大，对社会的也产生了一丝丝的积极作用，最起码新闻上很少能看到因为语言不通而产生冲突。 黎雅云近日来一直都是神采奕奕，工作也积极了很多倍。 张凯看着也颇为欣慰，如果能推动社会进步，费点钱也无妨。 这么一想，精神境界似乎都高了不少。 李洛平全面支持x星翻译官在沙子区的推广，他比谁都清楚老张出品必属精品。当然咯，他还揪心于张凯答应的三类水达标方法。 他每过几天都借故来实验室喝茶，然后问项目进展。 每次得到的结果是，再等等！ 李洛平可是揪心得心烦气躁，“老张，你有没有把握？现在fg委那边催得紧，我得给他们个答复。” 张凯轻轻抿了口茶，“没事啦，你尽管去答复。” “得，”李洛平一拍大腿，“就凭你这话，我去跟他们说，这项目必须得批我。” 目送李洛平离开，张凯又坐了一下，慢慢捋捋泉片菌项目的事，也许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吧。 第二百二十八章 泉片菌的诞生 十小公司真不愧是专门做基因的上市公司力面的老大，实力雄厚，那么多的合成任务，竟然比约定时间还提前一天完成了。 当然咯，张凯的机器人搞实验不比他们差，而且合成量少一些，所以比十小还要早一点。 接下来，就是要把所有的dna片段合成一个条。 搞了差不多半个月，就是为了这个成果，张凯亲自指挥这一个实验。 张凯也怕实验失败，所以在每个片段合成后，他还用pcr每个片段复制了一堆。 pcr技术反应迅速，费不了多长时间，但是它的作用却极其明显。 近两万份的片段，一个个加进去合成也是很麻烦的。所以张凯指挥机器人同时合成，得到的成果再和另一个成果合成。这样可以省下不少功夫。 又忙了两天，张凯终于合成了二十份的dna环链，也就是泉片菌的拟核。 这样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工作，就是把dna环链放入准备好的细菌载体中。 这个张凯就不敢让机器人去做了，毕竟只有二十份，可能还不够它们练手。 通过显微注射操作，把dna环链注射进细菌体内，这极端考验操作者的手艺。 张凯在真正注射之前，已经用小片段dna练习了上百次。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知道这一步的艰难。 力不能大不能小，手不能抖，甚至乎呼吸也要注意。 第一次，失败！载体破碎！ 第二次，失败！又破碎！ 第三次，失败！载体被压扁！ …… 第十七次，失败！又破碎！ 张凯即便是心态稳如磐石，也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他停下来，重新检查一遍操作步骤，确信不会有差错，然后继续开始。 第十八次，失败！载体破碎！ 张凯深呼吸，凝神静气，继续做。 第十九次，dna环链注入。十秒观测，没有反应。二十秒，没有观察到迹象。 三十秒，载体体积变大！ 张凯强行抑制内心的激动，并且吩咐小蓝开始录像！ 四十秒，载体变长，中间出现下凹！ 五十秒，载体下凹更加明显！ 六十秒，细菌一分为二！细菌分裂正常！ 成功了！ 张凯终于不再抑制自己的情绪，他在实验室里边笑边跳脚，心情无比的畅快。 开心了半晌，张凯慢慢冷静下来，继续接下来的工作，鉴定这些合成细菌的特性是否与泉片菌一致。 菌体形态，一致！ 是否形成絮体？是！ … 一项项特性都得到了肯定的结果，张凯嘴都要笑裂了。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张凯想了很久很久，兴奋的劲头慢慢褪去，只余下一声长叹。 是什么如此棘手，张老板都只能长叹？ 这个问题是，怎么保障自身的利益？因为泉片菌使用在污水厂，如果有人要偷你的菌，那真的是太容易了。差不多就是去处理池偷一瓶水就行了。 那张老板辛辛苦苦，又是买设备又是找外包，自己还昏迷了两天，熬了不知多少个夜晚，最后只能买一手，之后都很可能会被人偷。 只要有利益，商人的节操是没有保证的。 张凯最后也没有个好办法，他唯一能想到的是申请专利，自己卖液体菌种。 他把这事告诉黎雅云，黎雅云问，“老板，你这液体菌种一瓶能卖一万块吗？” 一万块？ 张凯心都凉了，“现在菌种行价那么低吗？我们找十小公司做合成花了多少钱？差不多有一千万吧。” “754万！” 尼玛，那这菌种能卖一千多次吗？张凯头都大了，这玩意亏得比x星翻译官还狠。 哦，对了，昨天黎雅云交了总结报告，x星翻译官基本实现了收支平衡，换句话说，它没有亏钱！ 张凯当起了甩手掌柜，“我不管，你赶紧去想个办法，怎么才能使这项目盈利？”说话赶紧挂了电话。 黎雅云心里委屈得很，老板你买的设备买的材料花的钱还没算进去呢？那里花的钱可是外包给十小的好几倍呢。全国的污水处理厂也才几千个而已吧。 几千个？有多少千？黎雅云忽然抓到一个关键点然后脑洞大开，她赶紧查了查资料，到目前为止，全国有近4000家城镇污水处理厂。那工业的呢？农村的呢？ 看来要回本，难度很大，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只是一个个地去谈，那得费多少劲，黎雅云眼轱辘转转转，想到了李洛平这条大咸鱼。 李洛平在去张凯实验室的路上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老张跟他说已经完成了。 李洛平刚在老区开完会就屁颠屁颠地赶过去，当他赶到实验室时候发现黎雅云也在，心里顿时打了个咯噔。 黎雅云看到李洛平，热情地招呼他过来看实验效果。 李洛平心里不妙的感觉越发的严重，“雅云，怎么回事？突然间那么热情，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张凯一拍他肩膀，“能有什么阴谋，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妥妥的仗义疏财。” 空气突然间安静下来，李黎两人奇怪地看着张凯，张凯老脸一热，尴尬地咳两下，岔开话题说，“我这个泉片菌，不是吹牛，真的是逆天之极，老李你算是有福了。” 李洛平心神被吸引了过去，他被这事折腾太久了，“快快说说，你这细菌那里流弊了？” “看吧！” 张凯拿出一个10升的大烧杯，再倒满生活污水，这是厂区化粪池的出水。放入曝气设备，开启。 呃，有点臭！ 然后张凯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瓶，约有5毫升的黄色菌液，“你们别眨眼了，见证奇迹的时刻。”说完便把菌液倒进了大烧杯。 在烧杯内，菌液所到之处，污水中的有机物被快速消耗，泉片菌在营养丰盛时快速繁殖，一分钟两分钟，成片的泉片菌可以被肉眼观察到，泉片菌形成的絮体又如同混凝剂般，通过网捕作用，把污水中其他的不溶固体凝聚在絮体中，絮体的体积变大，悬浮在水中。 污水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变得清澈。 李洛平最近为了总量控制的事，愁得不行，他也视察了不少污水厂，对于污水处理的事也是有一定的了解。 通过投加微生物，只过了区区几分钟就可以把污水处理干净，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迹！ 即使是一向都能创造奇迹的张凯，这个奇迹也太惊人了。 “老张，你这细菌也太流弊了吧。如果应用到现在的污水工艺中，那得提高多少倍的处理效率啊。” 张凯“谦虚地”笑着说，“一般一般流弊，也就二十多倍。” 第二百二十九章 粤水这次赚大发了 20倍以上的效率，即便是以李洛平粗浅的环保知识也明白，这将大大降低污水处理的造价。也许能低至原来的两成也许会更低。 这里面蕴含的利益大到李洛平都心惊，他声音颤抖着问，“老张，真的有二十多倍？出水真的能达到三类水？” 泉片菌的污泥性能非常好，停止曝气后没多久就出现了固液分离。 张凯倒出处理后上清液，装在一个烧瓶里，递给李洛平，“三类水那是最起码的，除了大肠杆菌这一项指标，其他的可能会高于三类。不信你可以去找hb局检测。” 李洛平接过烧瓶，凑近看看这无比清澈透明的上清液，在烧瓶中看不到哪怕一点点的悬浮物，他放下烧瓶，斩钉截铁地说，“我信！没必要去做检测了。” 哦！那就省事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李洛平才准备告辞。 黎雅云一把抓住他，“李少，先别走。” “嘛事呢？” “效果见过了，李少，接下来我们来谈合作的事。” 李洛平闻言不禁看着张凯，意思是你怎么看。 张凯耸耸肩，摊手道，“那就听她怎么说咯，她也没跟我说过。” 黎雅云的合作提议很简单，那就是先由x星科技找一家有实力环保公司合作，授权与他们使用泉片菌，然后再由这家环保公司去承担几个项目的污水处理项目。 这样子一来可以节省x星科技的精力，二来也能保证x星科技的权益。 李洛平听完，也觉这是情理之中的事，“那你认为哪一家环保公司合适？” 黎雅云没有回答，反而看着张凯。 李洛平也自然而然地顺着她的眼光，看着张凯。 “怎么回事？怎么都看着我？”张凯莫名其妙道。 “老板你干了那么久的环保，就没有一家推荐的？”黎雅云道。 黎雅云这么一说，倒是让张凯想到了些事，“老李，粤叶集团的冯总，你知道吗？” “冯丹？” 张凯点点头，李洛平略一思考便明白其中的诀窍。冯丹是妖都二领导的人，他去粤叶的主要任务就是帮二领导推进妖都的水环境整治。 而且粤叶是粤省最大的环保公司了，李洛平隐约记得他们也接了新洲产业园的综合废水项目。 让他们来和x星科技合作，那真是妥妥的棒！ “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来帮你们搞掂粤叶集团。” 黎雅云表示同意，张凯自然更加没意见。 这事由李洛平出面，那冯丹的是否同意就无关要紧了。因为李洛平甚至也不会找冯丹，他直接找到的是妖都二领导，顺便带上张凯装好的上清液。 他们会怎么谈，张凯不知道。 冯丹没多久就接到领导指示，要求粤叶集团以最快的速度与x星科技达成合作。 冯丹也是个人物，在一年前他甚至是需要张凯仰望的人物。 上头领导如此重视与x星科技的合作，冯丹不敢怠慢。他调查了一番x星科技，发现创始人竟然是从粤水出去的张凯。他费了好大劲才想起这个去年被他开除的人物。 这由不得他浮想联翩，是打击报复？还是炫耀？还是其他的？冯丹不得不谨慎，这次合作也还是在环保领域的。 所以谈判的时候，冯丹带上了粤水的一众管理层。 谈判一帆风顺，张凯甚至都没有出现，全程都是黎雅云主持。 合作条款狠清晰很简单，就是粤叶给钱，x星给泉片菌的独家授权。如果粤叶想二级授权，所得授权收入应当分x星科技四成。 温仁作为粤水的技术主管，即便他不敢怀疑张凯的技术，也必须对得起粤水的薪水。他提出疑问，泉片菌有何厉害之处。 黎雅云唯有学着张凯的样子，展示了一番。 无比高效的处理效率，震惊了在场众人。 温仁、牛稳生看着那个小瓶子口水都要就出来了。 “冯总，我没意见了。”温仁道。 牛稳生道，“如果我们掌握这种细菌，全国的环保公司都要被我们按在地板上摩擦。妖都的河道整治任务，今年必然可以完成。” 摩擦不摩擦的，冯丹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今年完成河道整治任务。听取粤水的两大技术骨干的意见，他同意了。 回去的路上，他想来想去，还是取道去粤水公司在沙子区的项目，他想要现场实验一番。 沙子区新接的项目中，以新洲产业园项目最为庞大，即便现在还没正式投产，污水量已经是相当大。 三同时建设的环保设施也正在调试运行，那它来做实验，真的是杠杠的好。 调试运行还是牛稳生的业务范围，一行人到了污水站，他立即安排人手进行投菌实验。 新洲产业园设计标准是一级a标，但是近来沙子区总量控制指标不足，因此可能需要提到地表水标准。调试人员也是头疼不已，因为水池已经做好，要提标何其难。 为了能展示黎雅云说的菌种性能，即低浓度废水处理效果一样好。牛稳生安排人在计量渠取了一桶水来做实验。 稍微倒半瓶菌液，不一会，原本有一点混浊的出水中，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泉片菌。沉淀过后，立即做检测。 拿到检测结果的一行人，个个都呆若木鸡！ ph73，cod7，bod52，nh3-n01，总氮06！ 我嘞个去，这妥妥的在二三类水之间！ 牛稳生兴奋得想个40岁的孩子，“冯总，真的可以达到三类水。操作还如此简单，我们赚大了。张总真的对我们粤水不薄。” 冯丹笑着点点头，这时候他想到了很多很多。此时他王八之气大发，豪气道。 “立即取水样送妖都hb局，我们准备大干一场。” 温牛等人齐声称是，声音洪亮高亢！ 张凯跑哪去了，这货又跑到黑土机场折腾他的y20，重新刷一遍外漆，调整一些航电和音响之类的事。 等他手机收到黎雅云提交的报告时，手机也推送了一条新闻—《粤水获得妖都大合同》。 “妖都市粤水公司污水处理工艺取得重大突破，出水能稳定达到三类水指标。昨日粤水公司发布公告，他们已经与妖都市签署全市河道整治合同以及全市污水厂提标改造合同。合同金额约300亿，据悉这是妖都近几十年来最大的污水处理合同。” 这种新闻关注的人少，评论者更是寥寥无几。 张凯浏览完，随手关掉，然后点开微信浏览一遍。 温仁，“经理你的菌种牛比大发了！” 牛稳生，“凯子，你对粤水真的是没话说。冯总让我带话，谢谢你。” 这算是彻底报答了牛哥这十年的提携了吧。有了泉片菌，他们在环保这个天坑之中日子也会好过一些吧。 想到此，张凯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第二百三十章 不要Hello kitty 泉片菌日后有多大的影响，暂时不是张凯要考虑的事情。他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这飞机涂什么颜色比较好。 张凯考虑过很多种颜色，可以说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都考虑过。有全息实体投影，设计很容易，对比也很容易。 但是要做决定，这就比较难了。 红吧，喜庆，就是有点刺眼。 黄吧，pass，看起来像两条大香蕉。 橙吧，橙不是shi黄？pass。 …… 总之，每种颜色都有点喜欢，而又都有些不喜欢。要不，问问黎总裁的意见？ 这一念头一出现立即被张凯捏爆，想想那台悲催的粉红宾利吧，想想到处都是的hellokitty图案。 张凯这次非常坚决的要相信自己。接下来，张凯坐着想，躺着想，跑起来想。 呃呃呃！貌似粉红色也不错。 张凯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坚决抵制粉红色，hellokitty什么的，幼稚鬼！ 那选什么呢？ 龙虎豹！？怎么感觉在开车？ 从十二生肖中选？张凯灵机一动，最近有个猪很红火很社会啊。就算在万米高空中，一样可以震得住各路神佛。 说干就干，两架飞机从原谅色涂装成白色，然后在印上图案，这工作量不能说小，毕竟机身是如此的庞大。 忙乎了几天，李洛平兴冲冲地跑来，看到张凯已经刷好的一架飞机，直摇头，“老张，你这图案是怎么回事？” 张凯站在飞机顶上，“你不认识这只猪吗？小猪佩奇啊，很出名的。” 李洛平憋了好久才憋出句话，“老张，你觉得好看吗？” “还不错吧。” “哦，那当我没说。我是来说我们项目的事，fg委都批了。那个菌种据说hb部也想在全国推广，现在还在政策酝酿过程，估计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然后又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关于泉片菌的事。 临走前，李洛平回头看看张凯的飞机，摇摇头走了。 黎雅云来了，她要汇报新总部的搬家事宜，现在在棠下的那栋楼已经装修完毕，它将正式作为x星科技的总部。 “老板，你觉得什么时候搬家比较稳妥？” 张凯还在忙着刷漆，一身油漆，也不知道什么日子好，便道，“那就这个周末。” “哦！好的。”黎雅云接着又说了一堆公司的收入情况，有关于地图项目的改进，有关于翻译官的维护等等，最后她说，“说到翻译官项目，我前几天收到一封邮件，自称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了，他们想我们加入他们的濒危语种拯救项目。” “啥？”张凯有点点意外，他扔下毛刷，从梯子上下来，“具体是怎么回事？怎么联合国教科文组都找上来了？” 原来x星翻译官的影响越来越大，影响力渐渐扩散到国外，毕竟华夏语言种类多，有不少在国外也有大量的使用者，就比如说pt话，粤语，闽南语。还有一些朝鲜语，哈萨克语之类的，与外国一些国家的语言一致。 这件事在语言界影响是相当之大的，它可以说是今年语言学界最大的一件事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自然也是消息灵通，他们认为x星翻译官这款软件功能如此强大，不应该仅仅在华夏使用，它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保护更多的濒危语种以及方便更多的人。 更多的人？张凯心生警觉，全球可是有七千多种语言，“那他们又没说出多少钱来搞项目？” “三千万美刀！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叫他们滚蛋，不到两个亿软妹币，能干什么？招人都招不起。还想占百分之二十，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张凯顿时发飙。 其实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这样的“穷”单位能拿出三千万美刀也着实不容易的，毕竟他们的经费也才十亿美刀，每一分钱都有确切的去处。每年还要经受各个国家尤其是美帝的讹诈，想想都头大。但是三千万美刀真的是不够，况且使用了他们的资金以后麻烦多多。 正所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钱烫手得很！ “老板，其实我觉得这是我们拓展全球市场的一个机会，只不过我们没必要理会教科文组织，我们自己干。” 张凯想想，还是觉得没搞头，为方便自己国家的人，亏一点也没关系，如果是为了别的国家那还是算了吧，有些国家对我们可是相当敌视。而且语言种类那么多，那得投多少钱啊。 “这个事情先不考虑。” 黎雅云也就没再劝，x星翻译官的财务状况她也清楚，能维持在不赚不亏已经是难得。如果扩大互译范围，那一次投资会相当巨大，后期维护也成本高昂。 尤其是语言数量多的时候，每增加一种语言，工作量都要比以前多一成，七千种语言互译所需要的投资可能是一百种语言互译的两百倍。这是相当惊人的！ “好的。那老板你飞机上的图案是小猪佩奇吗？很丑诶。” 张凯脸黑了下来，挥手把黎雅云赶出去，“快走快走，小猪佩奇丑，那你的hellokitty就漂亮吗？” 赶走了黎雅云，张凯翘着手站在地上想着，真的丑吗？不觉得啊，虽然看上去有点像涡流风机。但是正常情况下美女的审美能力是不是会好些呢？毕竟自己都那么漂亮了，眼界自然会高的。 想着想着，张凯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不行得找人评评理。 于是，张凯拍了几张超清的y20照片发到自己微博，配上文字，“我这飞机有人说丑，大家给我评评理。” 张凯的这条微博，炸出万吨粉丝！ “沃槽，凯哥这两架是y20？y20当私人飞机，给大佬跪了。” “尼玛，这确定不是在炫富？y20那么霸气，谁敢说丑我就跟谁急。” “诶饿诶诶呃，画上了社会佩奇，好像没那么霸气了。” “楼上都是95后老大爷，在我们00后看来佩奇最帅最可爱。” 。。。。。。 翻着微博的张凯顿时受到一万吨的伤害，95后老大爷？那我是不是要入土为安了？惹不起惹不起，还是先躲为敬。 综合粉丝的意见，自动忽略那些说丑的，那就是不丑！ emmmm，有道理！群众的眼光就是雪亮雪亮的，不像某些人。 于是张凯哼着小曲，爬上脚手架继续给飞机刷漆。 第二百三十一章 眼界狭隘的张老板 张凯刷完漆，给两架飞机起了名字，酝酿已久的名字——装修过的叫飞猪号，没装修过的暂时就叫拉猪号。 非常的贴切！不是200的智商还想不到！张凯喜滋滋地想。当然啦，起好的名字，他暂时没有告诉黎雅云。他只是悄悄地写入到公司文件。 接下来数日，张凯难得清闲下来，就多翘班留在家陪陪家人。听听张妈说说家长里短，听听张爸即将要进行的贩菜大计。 张爸来妖都这段时间，发现妖都与石化市蔬菜价格的差距。他一盘算，感觉有赚头。这段时间他每天督促着张小弟去升级驾照，到时候能开车回去拉货过来妖都卖。 而张爸则在物色货车与店面，准备大干一场。 张妈自然是同意，他们才五十多，还没那么快想退休。最关键是，张妈知道现在住的房子价格后就发现适合张凯的女子很难找。 儿子是亿万富翁吧，那儿媳妇也就不能太差了。毕竟在他们那一代人心中，婚姻最重要的是门当户对。 那在公园里面，怎么能找到数十亿资产级别的未婚女呢？ 呃，数十亿其实张妈都估少了。 那么少个十倍的呢？依然没有，在少十倍，仍然是凤毛麟角，即便有年纪又不合适。后来张妈就越来越少去公园相亲角，反而是多去杨老太家串门。 后来也发现闲下来真的不行，刚好张爸想做菜贩。张妈自然是双手双脚赞同！ 父母想找点事干，张凯没有不同意的理。 “你们想做点事，那没问题。只是我们要按正规的来，成立公司的事，你们不懂吧。我派个人来教你们，等你们能自己把握了我才把他召回。” “那行。” 张爸张妈张小弟三人都有事忙，黎雅云派了个财务帮着他们。财务听说是帮老板他娘干活，精神大振，干活无比勤快。 就这样，张凯就一条咸鱼那样瘫在家。 从前人找工做，现在工找人做。 张凯没闲几天，就收到黎雅云发过来需要处理的文件。 呃，这是一份来自文化bu和外交bu联合发的文件，大意是贵司的翻译软件功能强大，我部提议贵司开发多种外语，以惠及更多人等等。 这算是在求我办事吗？张凯满脑子的疑问。哟，这可是稀奇事，张凯不禁有些兴趣。 他仔细通篇阅读了一遍，再一遍，怎么完全没有提到钱的事？ 难道漏了，穷逼教科文组织没钱，难道你们两大部门也没钱？肯定是看错了。 再看一遍，尼玛，还真没有！ 张凯随手批复，“让他们哪来哪去！” 其他的文件多是一些财务报表，张凯稍稍浏览一遍就算。 闲了几天，张凯觉得要回实验室了，总是不干活，会生锈的。 张凯对飞猪号的油耗很是头疼，它烧的哪里是油，根本就是钱嘛。 涡扇18是仿造老毛子的d-30kp2发动机，老毛子的发动机是出了名的耗油。当年老苏无比强大，些许油耗，他们都不放在眼里。 放到现在的老毛子，那个穷啊，他们也开始觉得要降油耗。我朝亦然，y20最终的发动机应当是涡扇20。想必现在应该已经定型准备生产了吧。 有没办法买到呢？张凯想想还是问问贾维斯，贾维斯提供的答案是《光速发动机》(200万)！ “有没有便宜的，最便宜的。” 于是贾维斯提供了《氢气发动机》(70) ……… 氢气发动机，那还不如目前的。氢气的储存忒麻烦了，危险性很大。 算了，暂时放下这事。总有一天，我会做一个比飞猪号更大的飞机，而且必须用电的。 于是张凯把目光转向自己的一堆小玩意，就比如说现在这个辅助眼镜。可以看电视可以看信息，可以投影可以打电话。 张凯将一大堆功能集成在其中，有时候他想这玩意能不能替代手机。不过这玩意有个大问题就是离眼睛太近，总是容易疲劳眩晕。 就譬如说，玩手机的时候把手机放在眼镜的位置，真的很快就会很累，然后就头晕头痛。 所以张凯这几天闲在偶尔也在考虑，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他打算从gpu、cpu、显示屏、透屏成像等方面进行优化，这只能一步步来，毕竟这关乎使用体验。 cpu张凯采用了他能制造的最高制程——1nm，其功能之强大，可以用狂暴二字形容，轻松实现扫描功能。 再加上他自己设计的储存芯片，小蓝都可以在这里安放一个半智能程序，以便于计算和联系。 远显，张凯也没辙，这里涉及到视力成像涉及到眼镜透光等等问题，如果实现这一功能很可能会严重伤害视力。 所以张凯的眼镜显示数据必须要简化，要详细，那就投影吧。 外观上也必须重视。张凯最初做辅助眼镜是从谷歌眼镜开始的，谷歌眼镜严格来说只是半成品。无论是微投影仪还是棱镜片，亦或者是他们的电池都是相当坑爹。 最最最为人诟病的是他装在右边微投影仪，这样使的眼镜的重量不平衡，而且长期使用极端容易形成斗鸡眼。它的存在也导致了这个眼镜极端的丑！ 张凯当然早早就砍掉了，经过真的长时间的改进这幅眼镜已经差不多可以实现张凯意想中的八成功能。外观上也和普通眼镜差不多。 沉浸在创造的过程中，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然鹅，总是有些人那么不识相，就比如说李洛平。 张凯呆实验室没两天，他又跑过来。这段时间他跑张凯实验室大概比回家还勤快。 “老李，你又有什么事？”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李洛平进来就东张西望，不知道在找什么。 “尼玛，老李。怎么又来寻宝吗？”张凯怒骂道。 李洛平讪讪笑道，“不好意思，习惯了习惯了。说正事，你是不是拒绝了文化bu和外交bu的建议？” “是啊，亏本买卖。没得做。” 李洛平恨铁不成钢地说，“老张，你这眼界也太狭隘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李咸鱼谈财富 李洛平接着说，“跟这些部门合作，看的是钱吗？企鹅帝国的小马哥几次三番想跟文化bu谈点什么，人家都不理他。马首富为什么搞蚂蚁森林？为什么但凡有些出色的企业家都会积极回报社会？” “钱太多了，花不完，然后拿出来派？” 李洛平一脸无语，这货就是个财迷，叫他积极奉献，看来是不可能的。 李洛平受文化bu委托游说张凯，叔叔辈的人物亲自打电话过来的，他根本没得推脱。只要硬着头皮过来，一路上他想了n多个策略。 他忽然间发现，有必要跟张凯说说财富的事，这货还处于暴发户状态，财富积累速度快得令人发指，偏偏又步步踩中国家发展步骤。钱赚得无可挑剔！ 然鹅，隐患仍然存在。 “老张，他们的钱严格来说并不比你多多少，但是为什么他们的知名度他们企业的实力会如此强劲？这一次你开发x星翻译官，你应该也意识到了吧。” “意识到什么？” “不是所有生意都必须赚钱，有些不赚钱的生意一样要做。为什么？” 张凯一点就明，“社会效益？公司形象？” 李洛平微笑着点点头，看来老张还有的救。 张凯回忆过往种种，貌似这款x星翻译官软件获得的赞誉远远多过之前的那些软件，甚至乎连试衣助手都不如。毕竟，x星翻译官真正感动了人，触动了很多人的心。 如果这些赞誉也算收入的话，那么x星翻译官其实收益是相当可观的。 李洛平接着说，“社会效益、公司形象这些其实都是同一事物的不同反应，他们真正的核心是影响力。 无论是你的软件还是你的硬件，你做决断的标准应该是是否能提高你的影响力或者是公司的影响力。” 李继续说，“相信你也听说过马首富的一则名言，他对钱不感兴趣。这话真的不是装，是真的。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其实大多也是如此。财富归根结底也是影响力。如何发挥它的力量，使得它能覆盖更多的人，这是你的责任。如果你的影响力能覆盖全国的话……。”说到这，张凯已然完全明白。 人们常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凯自信以自己200的智商，没有什么事是自己想不明白的。再加上有了贾维斯的帮忙，他可以说在知识上碾压一切人。 有人说的话能顶自己读十年书吗？张凯是不信的。 但是李洛平的这一席话，是如此的坦诚如此的推心置腹，使得张凯明白，也许他只能在科学技术方面碾压别人。好像贾维斯这货的资料也多是科技方面的！ 张凯说，“老李，你也别说了。这个话再深入，也许就会涉及到一些敏感内容了。” 李洛平欣慰地笑笑，“看来老张你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了。那文化bu和外交bu的文件？” “我酌情增加一些语言吧，英沟里死我也是烦透了，增加语种对于我自己来说也是种便利。” “那我就放心了。老张，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你打算加入那些语言，我好交差。” 张凯说，“我待会列一个表给你吧。你说你也记不住。” “ok！哦，对了，我老婆那边过个周末会去中东那边一趟，说是演示无人机战术。你一起去吗？” 张凯一算，还有三天，也没什么事，便应道，“去吧。” 送走了李洛平，张凯给黎雅云安排任务，尽快筛选出值得加入到翻译官中的语种。 哪曾料到，他的任务才下达，黎雅云的名单就交了上来，感情她早就做好准备了。 张凯驱赶脑子里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仔细研究了名单，黎雅云也写得很清楚。她是根据语言的使用人口来选取的。 emmm，跟张凯的想法不谋而合。既然要做，那就得挑能赚钱的来做，这也是扩散影响力的最佳途径不是么？ 英语，法语，西班牙语，阿拉伯语，日语…… 啧啧，全都是使用人数过亿的，既然是歪果仁，黎雅云建议会员收费提20%。 20%不多，张凯大笔一挥，同意！ 然后张凯想到，阿拉伯语不就是中东那边的吗？我这不是要去中东？ 怎么那么巧？ 张凯摇摇头，也没想那么多，就继续忙自己的事。 出国的航线申请需要费点时间，黎雅云早早就去联系航空公司，尽早安排线路。 目的地是中东迪拜！ 于是张凯的研发工作一天被打断几次，最先是黎雅云打电话过来说，“老板，我也想去迪拜逛逛。顺便带语言专家过去收集资料。” “去咯，反正顺路。” 黎雅云喜滋滋地挂了电话。 接着是江思琳，她说，“总裁一个人逛街累，我一起去陪她。” 然后是石宇智，这货说，“中东地区的地图不完善，我想借此机会去完善那边的地图。” 张凯，“……” 个个都想去，那干脆一起去休假得了，你们做领导的全部出去了，还能指望底下的人干活吗？ 于是，x星科技发布通知，本周末去迪拜旅游，有意参加者赶紧报名。 这么好的事，有人不去吗？ 于是全公司都报名参加！这人数就多了，黎雅云数数，竟然不下九百人。 张凯感慨万千，不知不觉，底下竟然有那么多人跟着自己吃饭了。 都去吧，张凯还想把张爸张妈拉进来的，被他们拒绝了，说那是你们公司的活动，他们过去干嘛，况且现在他们正忙着公司的事。 得，那好！ 九百人一起去，飞猪号拉多少趟都拉不完那么多人。所以，还得联系航空公司包机过去。 这三天，个个都无比兴奋地等待着，下班回去都忙着准备出行的用具，尤其是防晒霜。 迪拜那地方，一边是沙漠一边是大海，紫外线强得惊人。如果不想变黑人，最好还是准备好各种防晒用具。 欧珊瑾他们原本有军机送过去，但是军机的条件勉强可以称得上能用，要舒适那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收到风，她便怂恿李洛平去帮她拿几个位。 李洛平拍着胸口答应，然后死皮赖脸地在张凯那要了十个座位。 就这样，张凯、公司的管理层以及欧珊瑾的团队一架飞机，公司其他员工就搭民航包机。 第二百三十三章 迪拜 从妖都黑土机场到迪拜国际机场，要八个小时。迪拜国际机场规模相当大，客流量极为庞大，排世界第三，处于华夏帝都机场与霓虹国机场之间。而排第一的是美帝的亚特兰大机场，顺便提一句妖都的黑土机场排13，这个还需继续努力！ 从中午十二点出发，抵达迪拜时候按帝都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然鹅，此时迪拜依旧是下午时分，阳光普照。 出行人数众多，包机都有5架，根本没办法同时抵达，即使同时到，也没办法同时降落。 飞猪号和拉猪号最先降落，此时已经是后面四架飞机在一个小时后陆陆续续降落。张凯等黎雅云安排好人后才驱车前往早已经预定好的酒店——帆船酒店。 人们对迪拜的认识无外乎土豪之国，有很多超级炫酷的建筑。但是张凯并不认为帆船酒店有多炫酷，即便它是世界有数的顶级酒店。 在午后的阳光下，看上去甚至乎有点旧！ 不过想想它的开业时间，张凯便释然，毕竟是99年开业，将近二十年的建筑了。 在这样的沙漠地区，风蚀效应那么明显，还能保持这个模样已经是很不容易。 帆船酒店房间不多，因此只是部分人住这里，还有部分住在隔壁不远的其他酒店。 帆船酒店的豪华，其圆圈布置的房间，重重叠叠，看上去非常震撼。 黎雅云却非常不感冒，那么多装饰都是镀金的，据她说看上去很土很俗。 张凯耸耸肩，这姑娘估计就是惦记着来这里购物而已。豪华什么的，国内也有。 张凯也听说过这酒店可能存在歧视国人的情况，但是这次张凯并没有遇到。 酒店的海景非常漂亮，尤其是张凯订的还是皇家套房。至于房间是否豪华，张凯没多大的感觉，毕竟他的房子也是壕无人性的。 这么壕的酒店还有一点不好之处，就是插座！全是扁平三角的插座，张凯找了好一会都没个充电口。 唯有问黎雅云有没有转换器之类的，黎雅云一脸无语地说，“老板，你没做过功课吗？这儿使用的是英国标准。他们都没有配转换器的。要不先借我的给你？” “行啦，行啦，还数落我是不是？拿来，赶紧睡觉吧，明天你也没跟他们去玩了，跟我去看看演示。” 黎雅云瘪着嘴，气哼哼地回房，扔出一个白色的转化器，“接着。”然后嘣地关门了。 张凯眼疾手快，稳稳地接住，对着门喊，“你先休息吧，想吃什么叫送餐。” 门里面没有声音，张凯便转身回自己房间。 长途跋涉而来，即便是可以在飞猪号上休息，那睡眠质量也是妥妥的不如床踏实。 张凯体质强悍，只是稍微感到有些疲劳而已，明天去跟迪拜官方或者更严格的说是阿联酋官方做演示，也不用张凯操心。他只是观众而已，真正要忙要准备的是欧珊瑾。 他们的演示一方面是为了配合无人机的销售，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尽可能拓展无人机战术的运用。 他们这么急着推销无人机，也跟张凯有直接的关系，因为张凯给华直提供的x星倾转旋翼机。 这款旋翼机不仅仅是电动垂直起降运输机，而且还是一款无人机。这样子的设计对飞机设计师们触动很大，在他们的反复核算下，他们认为jun方当前使用的所有无人机都可以进行升级。无论是动力系统，还是控制系统。 如果使用x星倾转旋翼机作为战术平台，也是非常有想想空间。在这种背景下，华夏不得不为库存的无人机找下家。直接扔了，那多可惜。 这个世界有很多很多的狗大户，他们可是非常想要这些狂拽酷炫的玩意，就比如现在的阿联酋。 阿联酋是由七个酋长国组成，最出名的当然是迪拜酋长国，其次还有作为首都的阿布扎比酋长国，沙迦酋长国等等。这些酋长国都很小，甚至乎就是一个城市。 国家虽小，但是富裕非凡。也不知道那些卖无人机的人从哪里打听到阿联酋打算从美帝那里购进一批无人机，截胡的事他们坐了不少，这次竟然也说动了阿联酋的老大和迪拜的老大，他们转而想从华夏购进一批无人机。 张凯判断十有八九是美帝想宰水鱼，吃狗大户，吃水太深。狗大户又不是狗脑子，他们也会货比三家的。 但是他们甚少从华夏购进军事设备，因此必须要华夏在实地展示一下无人机的性能以及军事运用。 严格来说，华夏的军用无人机，无论是翼龙系列还是彩虹系列算不得世界顶尖，毕竟有全球鹰在上面压着，但是对于阿联酋这种小国，而且沙漠众多的国家来说，也足够用了。 沙漠多，交通不便，他们要监控国土内的情况颇为不易，如果派战机过去，又有些浪费。派步兵过去，时间又太久了。 要知道此时的阿联酋并不能算是和平稳定，中东这地方时不时都会闹出点事，不是这个武装就是那个基地。你方唱罢我登场，从来都是国际新闻的材料库。 这个时候，无人机的作用就大了。 彩虹系列无人机机型众多，出口机型主要是4/5这两种，更高级别的华夏还不肯卖，因为在上去就是隐形无人机了。翼龙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 一般情况下欧珊瑾的战术都是使用四旋翼无人机，以方便获得比较长时间的悬停，这种情况下多是用于战斗基础单元的侦察。而这次销售的无人机却没有，都是固定翼飞机。 在预设的战斗中，很难把这种无人机布置到作战基础单元，他们一般布置在团级以上单位，以便于对某地区的侦查和支援，或者是引道远程火力，或者是判断远程火力攻击效果。 简直是给陆。军开了上帝视角，这样子在战斗战役部署中，指挥员将会更加从容，失误更加少。 欧珊瑾便是打算给阿联酋展示这些功能，顺便在纵向完善自己的战术，形成从战术到战役级别的无人机战术理念。如果技术再进步，她还想着升级到战略级别，估计也不会太久了。 展示时间是明天中午，地方安排在迪拜城外的沙漠地区，张凯可以从从容容地吃饭，然后补个觉。 </br> </br> 第二百三十四章 演示 演示时间定得比较早，因为这儿临近中午会特别的热，早早演示完回去叹空调是所有人的共同愿望。 阿联酋时间早上七点，张凯的皮卡领头，后面是跟着的车队主要都是军，方的和华航的无人机团队。他们使用的是阿联酋方面提供的车辆。 沙漠上中一段公路被封锁，公路上停放这两架无人机，张凯一行人到达后没多久，阿联酋方面也来人了。 一水的suv，其中最为高大突出的自然是大g，g55amg！ 来的人有阿联酋总统、阿布扎比酋长国酋长哈利法，大g就是这位仁兄的座驾，有阿联酋副总统、迪拜酋长国酋长穆德，还有他们的一众手下高官。 华夏方面，除了文职将军欧珊瑾外，还有华航总裁夏南海以及镇场子的妖都军，区副司令冷中将。张凯跟一众技术员没有说话的份。 他们寒暄片刻，便开始正题。演示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阿联酋方面派人在其国土西边的沙漠边境线附近行动，欧珊瑾这边只需要在一小时内找到他们即可。 阿联酋国土形状不规则，宽最大不过300公里，长不过600公里。要在西侧沙漠地带寻找车辆，这是他们经常要面对的事情。 阿联酋在西侧与沙特和阿曼接壤，沙特倒是没啥，那里是超级产油国，富到他们血里流淌的都是石油。阿曼严格来说也不穷，但是阿曼旁边是也门。 也门是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那里常年战乱。那儿有一伙相当强悍武装分子，胡塞武装，他们曾经把也门的前总统都干掉，现总统被迫逃难去了沙特。 原本阿联酋跟也门隔着一个国家，胡塞武装怎么闹也不关阿联酋的事。问题是沙特觉得应该展示自己在半岛的领导地位，他们觉得可以干掉胡塞武装，帮助也门重新建立政权。 于是便拉着小弟阿联酋，围殴了胡塞武装。但是，让人跌破眼镜的是，特么的两大土豪国竟然打不过土鳖的胡塞武装。 打不过就撤呗，土豪国全美式装备，逃命还是妥妥的没问题。但是就是这样，两国就和胡塞武装结了仇。 胡塞武装要报复，那可是无比简单的事。隔壁就是沙特，穿过阿曼，到达阿联酋也不过是几个钟的事。 有好几次也门的胡塞武装趁着夜色，越过阿联酋的边界，幸亏没酿成大祸。但是也把这群神豪吓得一身冷汗，所以他们加强边境巡逻。然鹅，小国的兵力向来都是不足的，即便是这么短的边境线，他们也没办法做到全部监控。 一方面是因为沙漠众多，交通困难；另一方面是，小国寡民，有多少人去当兵呢？个个家都有钱，也舍不得孩子去当兵，即便是当了兵也是老爷兵。 所以他们唯有使用他们那一点点的空军力量，但是美式战机开动就烧钱，神豪也心疼得很。而且战机飞行速度极快，要监控地面情况也颇为困难。 无人机这东西刚刚好可以填补这方面的空白。 如果是靠肉眼在沙漠里面找东西，那确实辛苦，而且不容易。然鹅，华夏的无人机都装有合成孔径雷达，识别能力那是杠杠滴！ 因此两架无人机相继飞上天后，直奔西方而去。 两个驾驶员操纵着无人机，华航的人在给阿联酋的军，方代表解释着。冷中将则陪着哈利法、穆德聊天。 张凯和黎雅云站得比较远，不一会就有些闷。起来的早，黎雅云睡眠质量估计也不太好，她偷偷打了个哈欠，“老板，还要多久啊。” 张凯拿手机出来，调用自己的卫星，查看了西边的情况，然后说，“还要半个钟才能找到那辆车吧，然后返航，这一来一回怎么都要一个钟。” “还要那么久啊，不行我要回去眯一会，”说着，黎雅云悄悄四处观察。 张凯无语地弹了下她的额头，“你这么没礼貌啊。” 黎雅云捂着额头娇嗔道，“老板，痛！他们又不是我们国家的领导，谁在意他们嘛。我待会还要去逛mall呢。” 说完，她发现没人留意到自己，便悄悄地往后退，然后转身小跑回皮卡里面休息了。 好吧，确实如此。拉过来的壮丁，不给你添乱就好了。 张凯自己也挺无聊的，无人机他玩到腻了，虽然只是民用的。但是军用的也同样原理，只是搭载的设备跟民用不一致和安全性有更高的要求罢了。 所以他唯有自己在一边玩手机，看看国内外有什么有趣的事。然后发发呆，沙漠地区的人建房子用什么沙？ 如果跟我们一样用河沙，那去哪里取？这附近貌似没有河，沙子进口吗？啧啧，这造价想想都恐怖。 如果不是，那直接用沙漠的沙子，那建筑质量也太恐怖了。 正当张凯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操作员喊到，“发现目标。” 张凯一愣，他看看手表，没到半个钟啊。 其他人可没张凯清楚，纷纷围在操作员身边。 只见在视频当中，远远看到有两辆白色的皮卡在沙漠中缓缓前进。 欧珊瑾见此，事情比想象中的容易，“你们俩个好样的。” 阿联酋方面军，方人员仔细一看，顿时惊讶地哗哗叫起来。经翻译说，“这辆皮卡不是他们的，他们放的是绿色的皮卡。而且是固定位置的，这一辆分明是偷渡者。” 欧珊瑾奇怪了，“你们把视频拉近一些。” 视频缓缓拉近，皮卡上的情况逐渐清晰。在场众人神色逐渐严峻，因为皮卡后面安放了大量的武器。 阿联酋方面直骂，这特么不是偷渡，这是入侵。看样子绝对是胡塞武装的车辆，因为之前入侵的车辆就是这样的。 哈利法问冷中将，“你们是否可以发射导弹，击毁这辆入侵车辆。” 冷中将为难道，“我们的无人机只是演示用，没有悬挂武器。不过我们可以给你们提供车辆坐标。” 哈利法同意，然后跟身边的官员叽叽呱呱的说了一大堆。大概是安排人进行远程打击了吧。 张凯好奇地挤到操作员身边，过了一会，视频画面内的汽车突然间被导弹击中，汽车顿时变成一个火球。 啧啧啧，那帮老爷兵手脚也挺快的嘛。 张凯悄悄地用眼镜录下这个视频，然后发给黎雅云。这么火爆的场景，不给她看，怎么也说不过去。 </br> </br>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口红色号我也懂 张凯发送视频给黎雅云，很久都没有回复，估计睡着了。 击毁两辆武装分子的车辆，也不是多大的事。 完成后，演示继续。但是其实在阿联酋这群土豪心中，这无人机也没必要继续演示了。 能迅速发现入境武装分子，并且可以击毁他们，这已经是完完全全满足他们的需求了。 所以当无人机找到他们放的车辆时，哈利法当场决定购进100架无人机，用以边境巡逻。 冷中将笑逐颜开，一点儿都不冷。 华航总裁更是笑得像花一样，这将近10亿美元的交易，虽然不能和华直的倾转旋翼机相比，但是胜在这是外国的订单。 欧珊瑾则看出了无人机在这种沙漠环境下可能遇到的问题，高温，气流，沙尘暴等等。也想到了数百公里范围级别的侦查攻击应当布置的无人机数量以及应当与预警机、雷达的配合等等。 张凯呢，他只是来打酱油的。 迪拜的繁华或者说阿联酋的富裕背后，掩藏着无尽的危机。这些武装分子就是其中一个危机。 另外一个，张凯很快也看到了，他跟随车队离开演示场的时候，看到大片大片的劳工营。 这是这个土豪遍地的地方的另一个危机，尤其是迪拜，贫富差距，虽然这些劳工大多来自外地。 外地人给迪拜创造了财富，给迪拜人提供了高级的福利，如果不能留下这些人，迪拜的繁华就成了无根之木。 这也是国内城市争夺人才的原因。 不过这也不关张老板的事，他只是来旅游的。 呃呃呃，还有就是来做搬运的。 黎雅云和江思琳在哈利法塔下的迪拜购物中心汇合，两人便撒了欢似的开始疯狂购物。 消费主义真是害人不浅，跟成功学、x开放并称社会三大毒瘤。 瞧这两人买衣服的数量，有必要那么多吗？ 口红，啧啧，挑了多少种颜色？估计他们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黎雅云拿着一支红色口红忽悠张凯说，“老板，我这支正宫色的口红好不好看？” 张凯能上她的当，“这分明是浆果色，这色号口红不适合你。”顿了顿他指着一支说，“这个色号适合你。” 黎雅云半信半疑地试用一下，果然，跟整个脸部色泽很衬，她惊喜万分道，“老板，没想到口红你都懂。” 张凯故作高深道，“那必须的。”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这是小蓝的功劳，辅助眼镜扫描就可以分析出口红色号，再扫描其他的颜色，小蓝就能迅速输出比对资料，选择色号，然后反馈给张凯。 他接着淡淡说，“不然怎么我是老板，你是打工的。” 黎雅云，“……” 最怕空气突然间安静，气氛一度十分尴尬，江思琳打圆场道，“老板，要不你也帮我挑一个。” “好的。” 经过这一事件，张凯在逛街过程中的地位急升，现在已升级为苦力兼鉴定师。 还别说，张凯的鉴定能力，呃，希望小蓝不要介意吧，可是扛扛的。无论什么衣服什么包包，他都能迅速做出判断。 最后，黎江两人反而沦为了搬运苦力，张凯作为挑货的主力。累得两人苦不堪言，但是又舍不得扔掉好不容易血拼过来的战利品。 不过幸好，迪拜购物中心早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他们在购物中心各处都有提供购物推车。 这才使两人解放出来，黎雅云双手得到解放，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新一轮的拼杀。 这次她从包包里面拿出了她的终极武器，购物清单。长达两页a4纸的购物清单，江思琳看到都不禁心肝一颤，“雅云，真要买那么多吗？” 黎雅云神情坚定地说，“嗯！必须的。这么难的老板才肯带我们出国，这次必须准备几年要用的东西。” 张凯，“……” 我有那么吝啬吗？就算不带，你都年薪百万了，不会自己出来吗？ 等等，年薪百万？张凯查询下，心塞了，黎雅云月薪在各种兼任的叠加下，已经突破了10万元。 又看看江思琳、石宇智，两人也均突破五万。忒心塞了，得找个机会降薪才行。 张凯都忘了，他已经有很多次想给黎雅云降薪，但是最终又是给她加薪了。 估计也是因为如此，她现在拼杀欲望旺盛。这两页纸的清单，也少不了给家里人带货。 而江思琳本身就出身富裕，手头从来没有紧过，买买买也是不手软，即便没有清单。 前些年迪拜没收增值税消费税的时候，品牌店的东西确实便宜，现在两税开征，其实东西并不会比国内便宜。 只是两人拼杀劲头正盛，张老板也懒得去泼冷水。也许她们知道呢。 当两辆购物车都堆满时，两女才停止了拼杀。 迪拜购物中心这地方居然有溜冰场，是真的冰！现在外面的温度少说都有40摄氏度吧，这换热器得多猛。据说隔壁的阿联酋购物中心还有更大的滑雪场。 溜冰，不会！张凯就在旁边帮忙看战利品。 两女倒是玩得欢。两人就像穿花蝴蝶般飞来飞去，也不怕摔跤！ 就这样又玩了半个钟，两人才尽兴。然后跑去水族馆看鱼。 没错，这地方还有水族馆，真水族馆。不像某些地方那样，租个店面摆几个水箱，养几条鱼就敢收30块钱门票。别问张凯是怎么知道的，心塞。 老实说，水族馆这地方比较适合张凯，首先是安静，然后是放眼望去，都能学到很多知识。 大量的鱼类被辅助眼镜识别出来，张凯兴致勃勃地把各类水生生物看了个遍，连水草都不放过。 黎雅云江思琳两人兴奋劲一过就想走人，但是催了两次张凯都不肯走，唯有焉巴地跟着看，偶尔听张凯介绍所看到的鱼类。 好不容易，结束了水族馆之行，下一步就是哈利法塔。 下飞机的时候张凯就看到了这个世界第一高楼，上去瞧瞧是必须的。只是张凯稍微有点好奇，这为什么叫哈利法塔，好像早上那个阿联酋总统也叫这个名字来着，难道是纪念那货？ 这世界第一高楼高达828米，有点高到丧心病狂，但是能上去的地方没那么高，只能上到125层的456米。 不过即便如此，张凯往下看依旧会感觉腿软。 既然看着都腿软，那些跳伞高空滑翔之类的项目，张凯无论如何都不回去碰，即使两女极力怂恿。 </br> </br> 第二百三十六章 炸了 下了哈利法塔，晚上在塔下看了喷泉，据说这喷泉造价也不低。貌似在迪拜这，没有一个玩意造价低的。 喷泉完了，就早早结束一天的行程。 接下来几天，张凯三人逛了阿联酋购物中心，看了那个世界最大的室内雪场。然后去棕榈岛，黎雅云又怂恿张凯在这买几套房子，张凯直接赏她一个后脑勺。 哼，张老板昨天才怀疑这儿的建筑会不会掺杂使用沙漠的沙子，叫他买这儿的房子？最起码要提供房子权威的建筑检测报告，不然做梦吧。 这地方，热的要死，买了房子也不会过来住。迪拜的土豪气息至多能使张凯多待两天，以后估计也不回来了。 逛完迪拜，接着去阿布扎比。 阿布扎比作为阿联酋的首都，土豪气息丝毫不弱于迪拜，甚至有过之。 不过它没有迪拜宣传得那么厉害，以至于国人对迪拜更加熟悉。 逛了阿布扎比的谢赫清，真寺，然后去法拉利公园，其实就是看看建筑看看风景，然后就结束阿布扎比之旅。 公司其他员工自由活动，这几天公司群里热闹非凡，朋友圈亦如此。 不是在晒战利品就是在晒风景，当然咯，这个过程中自拍党时常乱入。 张凯极少自拍，只是偶尔跟黎雅云两人合照，但也极少。因为黎雅云总是说合照显得她矮！ 怪我咯！ 而那些刚开始说来工作的，比如说石宇智这货，说要来完善地图，结果天天拉着一帮母胎单身狗往海滩跑。 黎雅云呢，她说要推进阿拉伯语的互译工作，结果天天到处跑到处血拼，工作却只字不提。 这次是单纯的旅游，而不是出差！ 张凯也想通了，所以他也尽了出来旅游应该尽的责任，给家人带土特产。 迪拜这地方或者是阿联酋这地方，土特产不多，根据网上推荐以及黎雅云等人的推荐，张凯便买了几十斤椰枣，十几张波斯地毯，该有阿拉伯香薰。 这个香薰不知道有什么用，呃，每个地方都放一些吧。于是香薰也买了几百片。 得亏两架飞机够大，不然还装不下那么多的战利品，三天后，张凯准备回程。 欧珊瑾等人原本打算玩两天就回去了，后来知道张凯只是比他们玩多一天，欧珊瑾一核算，还是搭张凯的飞机回去省钱。 为国省钱，必须的。 于是欧珊瑾等人便心安理得的在迪拜玩多了一天。原本不打算费钱购物的，终于还是抵挡不住万恶的消费主义的侵蚀，人人都拿着大包小包离开迪拜购物中心。 一群人在机场汇合，众人都喜气洋洋地讨论着这次旅程的收获，唯有石宇智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张凯好奇地拍拍他肩膀，“小石头，怎么啦？” 石宇智长叹一声道，“老板，我想移民阿联酋。” 张凯更加奇怪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移民？” 石宇智拨下头发，忧伤道，“老板，你知道吗？阿联酋的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我咨询过了，我其他条件都符合，现在只要在这里买套房子就可以了。” 移民？四个老婆？张凯脑门青筋直跳，“小石子，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啊，所以我才想移民过来。” 张凯扶额苦笑道，“你这智商，国内一夫一妻制，你都找不到女朋友，娶不到老婆，凭什么你会认为移民过来就能娶到老婆？” 石宇智顿时语塞，他涨红脸强辩道，“起码机会更多。” “还不死心啊，那你听说过马太效应吗？” “强者更强，弱者更弱？” “既然明白，那你怎么想不通呢？在寻找配偶这个竞赛中，你是属于弱者，一夫多妻的话，强者的优势会放大多倍，你在这里找女朋友娶老婆会更加艰难。” 张凯一席话，打击得石宇智抬不起头。 黎雅云在一旁便安慰道，“石头，你别听老板胡说，你不是什么弱者，你也是很…” 正说话间，旁边一对黑白袍男女路过，黎雅云分了分神，便没有说下去。等她回过神来，“石头，我刚才说到哪了。” 石宇智满头黑线，你说着说着都被阿联酋帅哥吸引过去了，还敢说我不是弱者。 “说到我不是弱者。” 黎雅云看看石宇智，又看看白袍男，再看看张凯，“好吧，我说错了。石头！” 石宇智，“……” 张凯，“……” 石宇智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里无数句mmp，就是说不出口。 可能是由于这里地处亚欧交界，混血儿比例很高，所以帅哥美女比例自然会高一些。 据说曾经有人因为长得太帅而被驱逐出境，张凯很好奇，这人能帅到什么程度？ 我自己现在也帅100分了，难道他还能帅到108分？100分满分的好不。 当然咯，又由于饮食习惯问题，这个地区人的帅维持时间并不是特别长，跟毛子国的美女一样。 黎雅云也不知道自己这一下，又是会心又是暴击，伤害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她见石宇智没说话，便继续跟江思琳瞎扯。 闹哄哄的又等了一会，张凯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他左右张望，并无异常。 下意识地，他抬头望向机场穹顶，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辅助眼镜开启全功率扫描，穹顶之上并无异常。 黎雅云发现张凯的异状，“老板，天上有什么好看的？”说着她也抬头望向穹顶。 张凯心脏砰砰直跳，他掏出手机，快速在手机上操作，添加声音辨别功能。添加成功，各种声音数据，在手机界面快速扫过。 黎雅云好奇地看着张凯，从来没发现张凯如此的严肃过，即便是公司面临倒闭时候，张凯仍然是时常笑呵呵。此时的张凯却是脸沉似水！ 张凯快速筛选数据，调取z轴5米以上的声音。数据数量急剧减少，只有四种。 声音数据识别，张凯手指操作快到没影。 第一种，风声！ 第二种，空调声！ 第三种，地面回音交混！ 第四种，飞毛腿导弹飞行声音！ 张凯心一颤，便听到尖锐的呼啸声越来越强，他暴喝一声，“跑！”说着便搂住黎雅云的腰，拼命地往旁边跑开。 张凯的暴喝如同一个旱地响雷般，震得大家耳朵嗡嗡响，正当大家疑惑之间，穹顶上一声巨响，爆炸了！ </br> </br> 第二百三十七章 逃命 机场穹顶炸了，这一场面把人群都震住了。 爆炸产生的巨大能量，在穹顶炸出了一个大洞，大量的钢铁连带混凝土往下掉。 在等候安检的人群终于惊醒过来，尖叫着四处奔逃。 x星科技的员工太多了，他们比张凯晚一些进站，因此此时他们大多还在机场车站，而不在机场内，这也使得他们幸免于难。 现在在排队的都是坐飞猪号回去的，也就是说只有x星科技管理层和欧珊瑾的团队。 此时在张凯拼死之下，他早已带黎雅云跑到安全地带。其他人在张凯的提前通知下，拼命逃跑，竟然都毫发无损地逃到安全地带。欧珊瑾的体能在这群人当中竟然出类拔萃，跑得最快。 安全地带的安全只是相对来讲的，它暂时没有东西砸下来。但是闹哄哄四处奔逃的人流可能会导致踩踏事件，这个风险也是很大。 幸好，机场非常庞大，逃命的人群，都是往空旷的地方跑。因此，暂时没有发生次生事故。 穹顶砸下来的东西，压住了十几个人，生死未卜。二十几个机场工作人员正全力救援，还有几个热心人在帮忙。 黎雅云从没有遇到过如此惊险的事，她好久才平复心情，看着众人在救援，她于心不忍道，“老板，要不我们也去帮忙。” 张凯一言不发地盯着手机，脸色非常难看。 黎雅云叫了几次他都没反应，她便打算招呼其他人上去帮忙。 正当她准备离开张凯身边时，张凯突然抓住她的手臂，警惕地四处张望道，“等一下，危险还没过去。” 黎雅云被张凯吓了一跳，讶道，“还有危险？” 张凯没有继续回答，黎雅云见状便制止大家上去帮忙。 江思琳默默地站在角落看着张黎两人，心里颇不是滋味，在这两人中间，怕是完全没有自己的位置吧。 其他人得益于张凯刚才的呼喊，才捡回一条命，因此也对张凯言听计从。 果不其然，等待片刻，在呼啸声中，又一枚导弹击中机场穹顶，紧接着连续数枚导弹。 张凯带着众人不停得躲闪着各种危险，数次有惊无险地避开了灾难。 但是机场内其他人就没那么好了，各种惨叫声呼救声不绝于耳。 x星科技的管理层都不过是二十来岁三十岁的人，他们在国内生活，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惨烈的情景。爆炸的轰鸣，直接击破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有一次几个旅客就在他们身边被砸个正中，活生生地生命就在他们眼前消逝，而他们又无能为力。因为此时大家都自身难保。 黎雅云、江思琳、石宇智等人，早就汗水夹杂着泪水流得满脸都是，但是没有人哭。 欧珊瑾和她的团队倒是冷静不少，毕竟是军、队出生，即便不是一线指挥员，他们依旧表现出远胜常人的冷静。欧珊瑾很快就能帮助张凯进行逃生路线规划。 机场大门早已经坍塌，根本出不去，而里面候机楼不知道何时会倒塌，所以张凯等人唯有往里面逃命，只要进到空旷的机场，危险就能解除。 毕竟看样子袭击的目标应该是候机楼。 机场原本人流量极大，但是在这一连串的袭击中，大多数地方都人去楼空。有的跑到机场，有的跑到了外面的大路，有的从地下通道逃走了，还有的就被埋在了候机楼。 过了一个转弯角，前面就是机场。 众人精神一振，紧绷着的神经终于稍微松懈下来，这就听到右边有人在用英文呼救，“help！” 众人脚步慢慢停下来，都看着张凯。 张凯捏捏眉心，“去看看吧。” 众人沿声寻去，就发现有一堆钢管混凝土压住两个人，一个白袍一个黑袍，白袍男在上死死的护着下面的黑袍女。东西主要都压在他身上。 黑袍女哽咽着呼救，“help！help！” 黎雅云一眼就认出是刚才在排队安检时候看到的那对青年，“老板，是他们。” 张凯何等记忆力，怎么会忘了这等帅哥，只可惜现在是出气多进气少。“知道，大家快点帮忙搬开吧。”说完他便撸起袖子，率先去搬。 机场穹顶大多数都是钢结构，但是有些地法免不了还是有些混凝土结构，还有些钢管里面填充了混凝土。 如果是被空心钢管砸中，如果不是穿身而过，还是有捡回条小命的可能；如果是被混凝土，或者是钢管混凝土砸中，那肯定有死没生。 这两人估计上辈子是折翼的天使，正正砸中的都是空心钢管，而且还没有全部砸中，中间有东西架着，也是这样才捡回条命。 即便是空心钢管也是用于结构的，而不是一般水管用的，这样子的话壁厚就远厚于水管。这样子的的钢管重量就非常惊人。 也幸好这儿人多，也幸好还有张凯狂暴的力量，但是即便如此，把两人救出来的时候，那个白袍帅哥已经断气了。 黑袍女的面纱已经不知道掉哪里去了。精致绝美的面容暴露了出来，极具立体感的五官，此时泪流满面，唧唧呱呱地说着一堆听不懂的话。 大概是在哭诉啥吧，但是谁也听不懂。 这半个钟，死得人太多了，而且还是不认识的外国人，张凯心已经开始麻木了。 “你能听英语吗？这里还很不安全，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很显然她懂英语，她摸摸眼泪，“我想带着他离开。” 呃呃呃！ “那好吧！” 张凯转头就走，有不怕尸体的人就帮她抬。 这样子速度就慢了下来，穹顶轰轰地开始从远处倒塌。 众人心一紧，脚步加快，往门口走去。 张凯人高腿长，更兼体力强大，走得比谁都快。黑袍女和欧珊瑾那边一男的搬着死掉的白袍男，速度根本没法快。后来又加一个，依旧没法快。 张凯焦急万分，他想拉着黎雅云先跑，但是抛下众人，这是很为难！ 张凯欲言又止地看着黎雅云，后面倒塌之声愈发大，他咬咬牙，“你们快走，我来搬。”说完就从三人手中夺过尸体，撒腿就跑。 众人如释重负般，拼命跑。 倒塌速度越来越快，已经可以看到后面一块块往下掉的穹顶。 众人速度更快了，黎雅云也紧紧跟着张凯跑，高跟鞋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众人刚跑出航站楼，轰，后面建筑全部倒塌，回望过去，宏伟的航站楼已然塌了一半！ 第二百三十八章 继续逃命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个导弹击中机场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十多分钟了，但是在机场停机坪，却没有看到来救援的人。 有的只是乘客和机场工做人员，约200人。 此时正值中午，太阳无比的毒辣，逃出生天的人各自躲在阴凉处等待救援。 然鹅停机坪空旷，只有飞机和一些运输车辆，机场方面开始用车辆载客从其他通道送旅客回酒店。 在这个安排上，机场工作人员宣布，第一批离开的是阿联酋公民，第二批是欧美公民，第三批印度公民，最后其他各国公民。 这不是几分钟能解决的，一批一批之间间隔起码一个小时，在这样的烈日下暴晒几个钟吗？ 估计没被导弹炸死，没被航站楼砸死，反倒是要被太阳晒死。 黎雅云等人对此非常愤怒，本国人优先那无可厚非，凭啥华夏要排到最后？我们的人数可不是最少的。 张凯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之色，这也让张凯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个问答。 为什么大多数国家都不喜欢或者敌视华夏？ 有的说华夏走了跟别的国家不一样的道路，并且成功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信仰的打击。 有的说西方为首的国家掌握了话语权，他们说不喜欢那别人就跟着不喜欢。 也有的说，华夏就是发达国家粉碎机，他逐渐打破别国的技术垄断，生产出来的产品又便宜又好用，砸了他们的饭碗。 …… 但是张凯认为还有一条也很重要，就是华夏人普遍不会为自己辩解，不会去争取自己的权益。他们敌视华夏，但是这个不能表现在人与人之间，不然就违背了公平正义，违反了法律。 放在目前的情况就是，凭啥我们华夏人要排到最后？ 所以，张凯上前质问迪拜机场工作人员。 迪拜机场工作人员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这算哪门子事？张凯心里颇为不悦，大声说道，“你们这样子办事，真的很让人失望，根本没有体现出迪拜作为国际旅游城市的素质。当前情况，谁都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有袭击，救援当就急。你们应当先就伤员老人女人和孩子，而不是以国籍划分，耽误时间。” 黎雅云等人当然是纷纷对张凯表示支持。 其他的乘客也觉得机场方面做法不当，于是也有不少人支持张凯的说法。 迪拜机场方面见势头不对，唯有同意张凯的说法。但是他们仍然坚持阿联酋国民必须要在第一批。 好吧，阿联酋人数并不多，张凯也不去纠结这点事。 第一批就是阿联酋国民与伤员、老人、女人、孩子，这人数众多，黎雅云觉得自己体力还行，便让出了位置给欧珊瑾。而江思琳身体早就累瘫了，被张凯随手提上了车。 但是奇怪的是，被张凯等人救出来的黑袍女却不肯跟第一批走，说受到惊吓，要跟张凯他们一起才安心。 众人劝不动她，唯有顺着她意。 于是张凯、黎雅云、黑袍女、还有石宇智等人留了下来，等下一批车辆。 混凝土浇筑的停机坪，根本吸收热量后，又反射回空气中。张凯等人在飞机的阴影下，也被阵阵热浪扑得难受无比。 黎雅云热得大汗淋漓，张凯看这样也不是办法。他查看飞猪号的停放位置，晕死，最起码还有一公里的距离。这帮人根本不可能顶着四十几度的高温走那么远，怎么办？ 既然人去不了，那就飞机开过来呗。 张凯试着联系飞行员，电话打不通，嘿，估计早就溜了了。 幸好，我早就设置了自动控制，小蓝在必要时候可以接管飞机。 张凯用手机点开远程操纵界面，连接飞机系统！失败！再次连接，还是失败！尼玛，怎么回事？张凯检查一遍，猛然想起，沃槽，飞行员肯定是把飞机全部电源切断了才离开的。 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是称赞他们的安全意识还是要吐槽他们的谨慎。 张凯原本接入小蓝控制，是为了保证在飞行状态下，飞行员操作失误后，自己能有挽救的机会。但是从没想过，自己不再飞机的状态下启动，那自然没有给远程控制系统装预备电源。 没办法，张凯唯有跟黎雅云说一声，然后自己去启动飞机，再让小蓝开过来。为神马不自己开？因为没飞行驾照啊。 呃，好吧，小蓝这货也没有，但是不用担心他不会开。 真尼玛晒，想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海边还有那么多人在晒太阳，真的会掉皮的。张凯这么强壮的身体，这一公里也走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要知道平时张凯走三五公里都不会出汗的，这个黄胖子最有体会。 飞猪号的门有三米高，飞行员尽责得很，逃命了，把梯子也撤了。 张凯无力吐槽了，唯有继续找登机车。 幸好这车辆常用，到处都有，而且还不锁门。张凯开一辆，登上飞机，启动飞机电源。 这个颇费张凯一番功夫，毕竟进驾驶舱，找电源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飞机在太阳下暴晒了那么久，里面也真是热得爆表。 张凯启动电源的第一件事不是启动飞机，而是开空调。飞猪号使用的是张凯自己的电池，电力相当强劲，驾驶舱内瞬间清凉了很多。 四处无人，张凯也懒得去自己操作手机，“联系小蓝！” “主人，需要我做点什么？” “接管飞机系统，准备启动飞机。” 小蓝也是第一次开飞机，他兴奋道，“好的！” 飞机监控界面数据闪动，不一会小蓝已经接管飞机系统，“准备完毕，主人！” 张凯正欲下达启动命令，忽然听到一声枪响，张凯遽然一惊，他稍作判断便知道枪声是从黎雅云他们那么传过来的。 在驾驶舱的视角内，张凯根本没办法看到黎雅云那边。 飞机的启动不是很快的，张凯心急如焚，他命令小蓝把飞机开到指定的位置，然后自己跑出飞机，开启登机车往黎雅云那边开去。 张凯视力极好，他开车转过几架飞机，视野开阔，便远远看到了让他目眦尽裂的一幕！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追 远处，黎雅云等人正被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驱赶着上一辆公交车。 张凯正欲踩尽油门撞上去，脑子倏地清醒，不行。这只是匹夫之勇，冲上去只能送死而已。毕竟他们手里可是有武器的。 清醒过来，张凯便开始寻思对策。 对面数数，最起码有二十名武装分子，武器，张凯扫描过一遍，大多数都是ak。 就这么多吗？那自己这边呢？人都在他们手上，投鼠忌器，正面肛，必定会死好多人。 那就从背后偷袭，唯今之计，先找武器。 张凯的车离武装分子的有八百多米，他们正赶人上车，没有留意到张凯这边。 张凯停车，他先命令小蓝停止启动飞机，以免惊动武装分子。然后他静悄悄的从他们的视觉死角下车，快步跑回到飞猪号，也顾不得再去开登机车了。 张凯命令小蓝打开机舱门，然后助跑一跳，双手稳稳抓住门边框，手臂发力，张凯便轻松爬进飞机。 很久没有这么运动了，张凯感觉到肌肉力量澎湃。 张凯却没心思理会，他现在要抓紧时间，迟一分钟救援他们就多一分危险。谁知道那些武装分子会不会乱杀人。 张凯回飞机找到一个皮夹，然后让小蓝调用迪拜机场的资料，“小蓝，立即搜索迪拜机场的武器库位置。” “主人，迪拜机场并没有专门的武器库，但是他们的警卫室可能会有武器。” “嗯，发给我。”张凯说完就从飞机上跳下，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皮夹，里面装的都是张凯研发的巴掌大无人机，有十几架。 这款无人机是张凯的无聊之作，他拿过来主要是为了能自拍点啥，后来扔进去就懒得去找。 现在是时候出动他们了，五架无人机起飞。 别看这款无人机个头小，但是速度还是非常快的。追上武装分子劫持的公交车根本就不成问题。 唯一需要担忧的是张凯能不能追上。 要追上，张凯必须也得有车，他从拉猪号上开出自己的皮卡。 五架无人机从多个角度拍摄，传输到手机里合成实景地图，并且标志清楚武装分子车辆的位置，然后发送到辅助眼镜。 两架无人机在车头顶飞，它帮助张凯了解航站楼里面的情况。警卫室还没倒塌，路线规划，张凯开着皮卡横冲直撞地进去。 警卫室早已人去楼空，里面还真有武器存放柜。 张凯撬开柜子，里面存放着各式枪支弹药。张凯发现里面除了著名的ak，还有阿联酋本土卡拉卡公司的car816步枪，竟然还有华夏的95式。 难道阿联酋区话下不仅仅海淘高科技设备，还有枪支？ 张凯没时间想那么多，直接扛起柜子扔到车后斗。随手拿一把95式，还有几个弹夹。 武装分子的车辆一直向西行驶，早就离开了机场。张凯没时间磨蹭了，皮卡撞破无数玻璃门，后重新回到停机坪，追踪路线重新规划。 张凯直接撞破围栏，驶出机场。根据估算，武装分子的车辆以每小时70公里的速度驶离市区。 此时，张凯离他们有十公里，张凯要在半个小时内追上他们，那时速最少要跑到80公里。 幸亏这个时候没堵车，不然张凯真的只能看着他们走远。 此时救命要紧，张凯也顾不得遵守交通规则了，红灯也直冲。奇怪的是，张凯看到武装分子的车辆也冲了，但是那么久过去了，怎么没看到警车。 张凯有无人机充当视野小地图，“小蓝，搜寻这附近的警车？” 片刻后，小蓝，“没有警车。” 奇怪了，迪拜的警车不巡逻吗？没道理啊。难道他们恰巧这个时候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张凯边想着，油门不知不觉地越踩越深，时速渐渐升道120。这个速度张凯甚少用过，但是也没有感觉有多难操控。 出了市区，武装分子的车辆陡然加速。 难道前方还有接应的人？张凯命令一架无人机飞到前面去。这个时候，车辆速度都很快了，而且道路笔直。 无人机虽然速度上还能压制武装分子的车，但是要远超就不行。侦查前面情况，还是要飞地更高些才好。 道路两边都是沙漠，猛烈的阳光照射在沙子上，就如同黄金版刺眼。 张凯车辆越来越靠近武装分子的公交车，大约还有一公里的距离，这个时候，张凯如果踩尽油门。不需要一分钟，他就能追上。 但是追上之后怎么办？人都在他们手里。 20多名武装分子，张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短时间全部击毙，而且他们还夹在黎雅云等人中间。 万一伤到自己人，那就悔之晚矣。 所以张凯尽量待在他们视线之外，远远吊着，静静等待机会。 趁着这个时间，张凯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小蓝，我需要你帮我设计一款辅助射击程序。” “好的，主人。武器参数需要导入吗？” 张凯愣了愣，他才想起辅助眼镜能识别各式武器，但是他记得没有整理过武器资料库。“小蓝，武器参数你从哪里得来的？” “一些从网络上搜集，一些是妖都军区做训练地图添加的。” 张凯，“……” 妖都军区要做训练地图这事，他扔给石宇智去做就再没过问。他什么时候交作业了，张凯也没过问。好像黎雅云曾经在某次报告里面有提及，只是张凯对这不感兴趣，自动忽略了。 好吧，正事要紧。他说，“添加吧，辅助计算里面最少要射击角度计算和射击效果判断。” “明白！敌意单位判断程序需要吗？” 张凯懵逼了，“敌意判断这东西都有？” “是的，石宇智先生在他提交的训练器程序里面为自动火炮的机关枪增加了这一内容。真是一个不错的程序。不过，好像军，方的人不需要。” “小石头？”张凯颇感意外，他严格来说也不是很经常和石宇智合作，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独自在奋斗。 “发过来，我看看哪里有问题。” 张凯边开车边浏览一遍石宇智设计的敌意识别程序代码。这款东西设计的确实不错，但是也确确实实存在问题。 </br> </br> 第二百四十章 射击辅助 石宇智这个敌意识别程序在算法运用上，颇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张凯甚至觉得自己在编程技巧上，他觉得自己回头应该能看到石宇智了。 但是这个程序之所以被pass，也是有道理了。 因为石宇智在方向思路上，就有不足，就比如说，他的敌意识别建立在行为判别上。无可厚非，行为判别是敌意识别的重要途径。 但是人撒谎已经写入了基因，体现在本能。只是依赖行为判别，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只要别人稍加训练就能欺骗这个识别程序。 即便有这样那样的不足，总体来讲这款程序非常出色。 其实敌意识别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依据，那就是情绪判别。 情绪大概是由三部分组成，主观感受、外部特征以及生理现象。例如主观感受为生气的时候，外部特征会有脸红耳热、五指成拳等特征，同时会伴随心跳加快、血压升高的生理现象。 如果仅仅依靠外部特征的肢体行为，那情绪判别肯定会存在不足，甚至可能会出现预判。 所以判别依据应当全面，表现情绪的一大关键，是脸部肌肉表现。这些肌肉一般称为表情肌，有时候也叫面肌。正式这些肌肉动作构成了我们脸部情绪表现。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如今各种影视作品中出现的各种面瘫怪，很有可能是因为种种原因表情肌受损，而且受损后恢复也不足。怪可怜的！ 最后除了肢体行为和面部表情，还有一项难度极大的识别，就是生理特征。最简单的一个数据心跳，测量难度也不少。 张凯放下手机，这个程序要做好难度不少，面部情绪识别这个如果要快可以根据大数据统计表情特征来识别，但是难就难在生理特征数据测量。 因为在常规情况下，这些数据都需要接触人体的。但是现在就是不能接触，所以实施环境是非接触式。 张凯稍做思考，便安排小蓝，“小蓝，你添加敌意识别程序时候可以先用肢体行为和面部表情识别，随后你再设计非接触式生理特征检测程序。” “明白，主人。面部表情识别我只需一分钟，非接触式生理特征可以通过红外线测温原理来拓展吗？” “是的。你尽快去办，另外临时调用我们的卫星进行通信，现在即将进入沙漠深处，鬼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信号。” “好的。” 吩咐完小蓝，张凯发现无人机已经侦查到前方情况，在前方四十公里处沙漠中有一个小镇。 这个离阿联酋与沙特的边界非常近，从无人机拍摄的图像可以观察到，这个小镇街道停放着数十辆武装皮卡，周边堆放着十几具尸体。看来真的是有人把这个小镇屠了，做接应。 张凯心急如焚，这些人如此心狠手辣，黎雅云他们落到这些人手里，还有命吗？ 虽然无人机视频监控显示，车内一切还好，黎雅云他们没有受太多委屈。但是长久拖下去谁知会出现发生什么事。 如果两班武装分子汇合，要救人就更难了吧。张凯心里纠结万分，他有种预感，如果不在路上救下黎雅云他们，到了镇子上，他绝对救不了人。 镇子上那伙人的火力明显比车上的强，张凯没时间纠结来了。必须果断采取行动，有些人要受些苦了，这怎么都比没命强。 这条路来往的车辆极少，张凯油门猛踩，皮卡如同一头疯牛般狂奔。 “小蓝，射击辅助程序如何了？” “正在安装！” 张凯一遍驾驶车辆一遍架起95式，前方渐渐可以看到武装分子的公交车，眼镜上各种数据闪烁，射击辅助程序安装完毕。 当前车速，对方车速，风速，温度均有显示，另外还有当前使用武器的参数。 张凯要尽快完成射击动作，以免被武装分子发现。 第一枪，车辆驾驶员。 眼镜提示，“第一步，稳住车辆速度。” 张凯默默控制车速，“车辆稳定，射击角度西偏北12度。”与此同时，眼镜显示一条射击线。枪支准线也在眼镜显示，当两条线重合时，便是需要射击的角度。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动作，张凯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 车厢内人挤人，射击时机需要把握。 此时卫星通讯已经建立，大量的数据传输到远在妖都的小蓝，小蓝调用大量的算力进行推演，寻找射击时机。 车辆晃动规律模型，完成。 车厢内人员走动模型，完成。 射击时机计算！x星科技的电表跳得飞快！ 很快，张凯收到眼镜提示，“十五秒后，会出现射击时机。” 张凯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一只手把住方向盘，一只手握住95式。 张凯的皮卡车速比武装分子的公交车快，这个时候，两车越来越来越近。 武装分子的司机，慢慢留意到后方有车辆，越来越近，不像是过路车。他正想提醒其他武装分子。 迟了！这个时候射击时机出现，张凯果断扣压扳机，嘣一声，子弹击穿皮卡前窗玻璃，击穿公交车后窗玻璃，穿过人群中暂时形成的孔洞。 哎呀，尼玛，谁的屁股突然间不规律动一下，子弹擦过这个倒霉蛋的屁股，撕扯下一片肉，他还没来得及惨叫，子弹已经从后面击穿驾驶座椅，击中武装分子驾驶员的后背！ 武装分子与倒霉蛋同时惨叫一声，车辆上无论是武装分子还是被绑架的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车厢内一阵混乱！ 张凯当然不知道前面如何了，他紧接着开始第二次射击。 这次的目标是，车辆后轮。 这个比较容易，五秒后，第二次射击。砰，击中车轮。 车辆失控，车身晃动剧烈。 张凯冷静地开始第三次射击瞄准，晃动规律获得，射击路线生成，嘭，又爆掉一个车轮。 武装分子的车辆车速达87公里每小时，车身的晃动很致命，两个车轮被爆掉后，没一会车就晃悠着撞进沙漠，然后侧翻倒地。 张凯操起95式，开门下车，小心翼翼地靠近公交车。 </br> </br> 第二百四十一章 活着回来 等张凯小心翼翼鬼鬼祟祟走到车旁边，却瞄到车里面已经在“开片”了。 时间回到张凯击毙武装分子的那个时候，武装分子头目在蒙圈片刻后清醒过来。他赶紧替换下被击毙的司机，但是即便如此也导致了车身急剧晃动。 车厢里面上百人，人挤人，原本就够呛的了，车身还这样晃动，车厢内顿时产生了混乱。有些人就起心思了，包括被子弹擦过屁股，惨叫时候又被武装分子捶了一拳肚子的倒霉蛋石宇智。 被绑架的这群人来源复杂，有的是正宗旅客，有的是军队的技术员，还有的是却是军队的官兵——装成技术员的。 欧珊瑾出国，怎么可能带的人全是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她想，李洛平都不会同意。就算李洛平同意，她爹都不会。 事实上，在她那些专家里面一直都有两三个年轻的助手，无论出差去哪里，总会有他们，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张凯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的身份，伪装得太好了。 这三个人其实是特种作战的精英，这次事件事发突然，他们预料不足。但是张凯能顺利带他们离开航站楼，他们也便没有暴露身份。 后来欧珊瑾离开机场，有一个战士也装做伤员一同离开。剩下两个保护着那些真正的专家以及顺带保护x星科技。 后来出现的武装分子，都持有自动步枪，他们根本无法抗衡。唯有老老实实被赶上车，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就不老实了，两人相视一眼，准备动手。 还有军，方的专家就是老实人？杜专家肯定会吐槽，这些专家也是一肚子坏水。 车厢里面狭窄，武装分子在集中在车头，黎雅云等人被一些临时性的护栏隔着在后面。 两人趁乱踹倒护栏，就近抢了把匕首，便与武装分子展开搏斗。短短几秒钟就撂倒了十个八个。 此时张凯击中车后轮，车方向盘把不稳，车辆开始侧倾。 专家们忍不住了，滚过去抱住武装分子就是一顿乱锤。其他旅客有的纷纷也撸起袖子滚下场，包括倒霉蛋石宇智。 悲催的倒霉孩子石宇智，在车上忍不住放个屁而已，就被子弹打中了。没打中前面的人，也没打中后面的人，特么的就打中他。 疼就叫啊，特么又被人狠狠锤了一下肚子，疼得他眼泪水哗啦啦的流，疼得他激发出作为顶级灵长类动物——程序猿的凶性。 他夹在人群中，专门往命根子下黑手，可怜的武装分子，绝后的人估计不少。 人都是从众的，有人上台了，后面就演变成了100多对10多的群殴。人挤人的情况下，武器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等车侧翻，张凯走到车厢时，里面的斗殴已经分出了胜负。张凯目瞪口呆地看着，石宇智他们雄抖抖气昂昂地从车窗爬了出来。 “握草，石头，这么猛！黎雅云呢？” 黎雅云从后面钻出来，手里还拿着两只十几厘米的恨天高，“我在这呢？” 张凯瞥见恨天高十几厘米的脚跟，隐约带着血，不禁对这姑娘刮目相看，看样子也是个狠人。 “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黎雅云转了一圈，笑道。 没事最好，现在进入下午，太阳依旧猛烈无比，张凯却只感觉温暖，他说道，“大家都来帮个忙，我们把车翻回去。” 人多力量大，不是开玩笑的。很快，大家就把车翻了过来，武装分子像死狗那样被一个个扔下车。 两特种部队精英跟张凯说明了刚才的情况，他们建议大家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张凯不知道要不要把前面镇子的情况告诉这两位杀神。他今天远程击杀了一个武装分子，现在非必要情况，他真的不想去惹事。 刚才扣下扳机那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是等现在真正看到战果时，心里仍然会难受，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总之，就是不舒服。 但是现实无比的悲催，公交车车胎爆了，根本开不了。 现在就只有张凯带着手机，其他人的早就在机场被劫持的时候扔了。 张凯只好打了迪拜的报警电话，然后也给欧珊瑾也打了个。 欧珊瑾一听事况如此严重，她赶紧去联系大使馆。华夏在国外并没有多少军事存在，出了事还是只能依靠大使馆。 张凯挂了电话，这个时候只能开着空调等待救援了。 然鹅，没过十分钟，张凯就发现了一个问题，无人机监控显示，镇子那边的武装分子派了一辆皮卡出来接应。恐怕是他们等了那么久没有看到人来，心急了。 哎！张凯无奈之下只好把情况告诉了两个战士。 两战士一个叫何立火，一个叫鲍籁屋。两人一听，大惊失色。 现在只有张凯的皮卡，根本载不了那么多人离开。而张凯很显然，他也不会抛下其他人自己带黎雅云离开。 何立火沉声到，“既然这样，我们只能主动出击了。” 张凯沉默不语，他默默掏出手机，给欧珊瑾一个电话，让她问问迪拜警方或者阿联酋军，方能不能十分钟内赶到。 欧珊瑾急到疯了，阿联酋那些公，务员办事效率奇低，大使已经亲自给阿联酋外，交，部电话，但是他们给回来的答复却是要研究要核查。 让他们战机过去，阿联酋方面却支支吾吾，很显然不想这么做。 这特么就是没辙了。 张凯知道事情在往最坏的方向走，他又默默挂了电话，然后说，“走吧，我们去干掉他们。” 何立火鲍籁屋两人都知道张凯枪法的厉害，而且刚才击杀武装分子那一枪，更是惊艳无比。他们自问做不到。 黎雅云担忧地拉着张凯，“老板，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时间太紧了，他们派出来的车辆估计二十分钟就到。” “那你不去不行吗？他们两个去就行了。” 张凯在黎雅云额头上弹了下，然后掰开黎雅云的手道，“你老板是那种畏缩的人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也多一分的生存机会。” 黎雅云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张凯和何鲍两人，上了皮卡车，然后绝尘而去！她脸上滑过两串泪珠，她冲着皮卡车大喊，“老板，活着回来！”喊完，忍不住呜呜痛哭。 </br> </br>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专业人士 黎雅云喊的话张凯有没有听见，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坐在副驾驶的何立火只是听到张凯小声笑骂，“这姑娘真是乱说话。” 何立火隐约感觉到张凯说这话似乎带着哽咽，他眼睛瞥了下张凯，张凯正全神贯注地开车，眼镜遮盖住了眼睛，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没有吧，我感觉这姑娘挺关心你的。电影里面立flag的梗，在现实中没意义的。” 张凯笑笑没有说话，片刻，他问，“这次行动，你们有什么计划没？” 鲍籁屋在后排摆弄着95式，“这需要什么计划，上去干掉他们就行了呗。” 张凯，“……” 何立火恼火道，“老鲍你特么口气那么大。认真想想会死啊。” 鲍籁屋摊手道，“要不你来想想？” 何立火仔细思考片刻，“呃呃，冲上去干掉他们。” 张凯，“……” 鲍籁屋，“……” 浪费表情，这俩都是二货！ 辅助眼镜提示，张凯瞄了一眼说，“还有几分钟就会和他们派出来的皮卡车相遇。我们停车准备一下。” 必须的，车里就一支95式，火力不够。 何鲍两人跑到后斗，一人拿一支ak，这个世界级的明星武器，两人之前都有用过。在没有95式的情况下，还是用熟手些的武器比较稳妥。 毕竟现在是拼命的时候！而且ak的子弹也多，别待会打起来，特么的子弹没了，这就尴尬了。 准备妥当，张凯开车，两货现在后斗。张凯还有些不放心，再检查一次武装分子车后斗的武器，确认没有大杀伤力武器。 张凯这才放心，踩尽油门猛冲。 两车遥遥相遇，张凯拿起95式开启辅助瞄准，给对方的驾驶员来了一枪。 子弹以极其刁钻的角度，从侧方穿过敌人的脖子，然后击中后面一个敌人的头颅。 小蓝还真是持家有方的好孩子，连计算击杀都要一箭双雕，真的好省！ “沃槽！”车斗上那俩二货杀才差点吓到下巴掉下来，什么时候这位张总枪法那么狂暴了？张凯在射击场的表现，他们也有看到。虽说很惊艳，但也是人在努力训练后能达到的。 但是这个一箭双雕，而且还是在车上边开车边射击的。尼玛，我们这些专业人士都不用混了？ 这一箭双雕的效果极大的振奋了车斗那俩杀才的精神，也同时激起了两人的好胜心。 枪法好的人很多，但是在实战当中，有时候以狂暴的射击速度形成火力压制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结结实实地给张凯上了一课，何鲍两人发挥出ak的最大性能，射击速度几乎达到理论极限，每分钟150发，瞬间把车厢内的武装分子打成筛子。 对面车辆慢慢停了下来，然后熄火了。 车斗后两个武装分子见势不对，死死地趴在后斗，不敢冒头。 张凯自然不会贸贸然把车开过去，这相当于蹲草丛呢，现实中哪有能扛得住子弹的肉盾。 张凯把车停在了不远处，他从车窗探头出去问何立火，“怎么办？对面死死趴着，我们又没有手榴弹。” 何立火笑着说，“没事，这样子更容易。看我们的。”于是他便和鲍籁屋端着ak猫着腰猥琐地靠近武装分子车辆。两人眼神稍作交流，何立火走右边靠着车前杠蹲了下来，鲍籁屋猫得更低蹑手蹑脚绕后。 张凯在无人机监控中看到两武装分子已经转身，平靠在车上，手里攥着ak。 从何鲍两人的站位，张凯隐约猜到了他们的意图。 果不其然，何立火把ak伸到外面，猛的拉一下保险栓，卡擦一声。 两武装分子齐齐把ak伸到外面一轮乱射，就在这时，鲍籁屋猛站起来，ak一轮扫射。 两名武装分子身中数枪死得不能再死！ 这一手漂亮，如果鲍籁屋时机把握不对，很可能就会失败。 张凯见两人得手回来，不禁感叹道，“还是你们专业选手流弊啊。” 鲍籁屋得瑟道，“那是自然，我们可是特种部队精英。” 何立火踹了他一脚，“精英，干掉几个民兵水准的货色就得瑟成这样，丢不丢人？” 鲍籁屋无辜道，“总不能天天遇到美帝的海豹啥的，遇到他们我们也不忖。” “别废话，赶紧去小镇，干掉那群家伙回家。” 再次启程，张凯信心增加了不少。 专业人士的技巧真的不是我等外行人能想象的。这两货虽然二了些，但是业务水平真的杠杠滴。 这个阿联酋边陲小镇叫做阿耶哈，过了小镇就进入阿曼山区。小镇建筑很低矮，一般都是两三层，跟波斯湾岸边的高楼大厦是截然不同。从迪拜过来的公路，笔直地从中间穿过小镇。 武装分子的车辆就停在路中间，镇子上家家关门闭户。不是被杀了，就是被警告留在家中。 这群武装分子很显然是胡塞武装，根据他们派出皮卡的时间，他们应该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很显然，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无非就是阿联酋的警察，就算是阿联酋的老爷兵，他们都干掉不少，怕啥？况且打不过就逃进阿曼山区，他们还敢过来不成？ 阿曼这个国家虽说已经实行君主立宪，但是君主苏丹的权力依然无比巨大，操纵着阿曼的大权，其实还是跟君主独裁没什么区别。 阿曼这个国家也不容易，夹在也门、沙特、阿联酋之间，个个都比他强，个个都比他硬气。后两者也许还会遵守规则，不会干涉阿曼实务。 但是也门呢，尤其是新上来的胡塞武装，现在在也门当政，打得沙特与他的小弟阿联酋苦不堪言，阿曼自然不敢惹这些大爷，惹到他们，呵呵哒，阿曼国家问题倒是不大，但是现任苏丹卡布斯的位置能不能坐稳就两说了。 现任苏丹卡布斯是逼迫其老爹退位，然后自己坐上江山的。现在轮到他年纪老迈，他非常迫切希望苏丹这个位置能平稳交接。 就算被人穿过国境也当作没看到，还要努力充当和事佬，调停双方矛盾，大家好好说话，不要再打了。 所以胡塞武装现在在别国境内才能那么有恃无恐，打不过就逃，能多大点事啊。 张凯他们来得太迅速了，整辆皮卡还蒙上了沙尘，以至于胡塞武装还以为是他们的皮卡，一群人跑到大路中间远远地向张凯他们招呼。 这么大只水鱼？ 何鲍两人震惊的同时，非常“热情”地回应他们一阵子弹雨！ 第二百四十三章 鸡儿要烤熟 胡塞武装分子直接被打死了10个，其他的在震惊过后纷纷做鸟兽散，寻找掩体进行还击。 还活着的武装分子人数达50多人，就算零散射击，也打得张凯扑头开车，打得何鲍两人缩在车斗。 皮卡车铁皮还算厚，子弹很多都没有击穿铁皮，只是在满是黄土的皮卡车上留下一个个印记。 但是即便如此，张凯都觉得心里很不踏实，感觉自己条小命随时都可能会丢掉。 皮卡车快速穿过子弹交织的火线，车窗全被打爆，车前轮似乎也中弹，车身有了倾斜。 但是这一波没有取得战果，仅仅打伤了数名武装分子。 张凯开到阿耶哈镇中心广场便停了下来，皮卡一个轮彻底没气了。张凯顾不得心疼自己的皮卡了，因为后面胡塞武装分子开车追了上来，边追边射击。 何鲍两人边还击边喊，“张总，赶紧下车。我们分散行动。” 确实，这样子对射，张凯他们太吃亏了。 张凯操起95式，准备提自己的手提箱，那个手提箱还有些无人机。 他低头的瞬间瞥见后视镜里面，有一武装分子架起了rpg。 卧槽！张凯赶紧就势往地下一滚，滚出了四五米。 何鲍两人早就看到了，他们顾不得枪林弹雨，直接跳下皮卡车，就往旁边冲。 三人刚离开，火箭弹就打中皮卡，轰一声爆炸，张凯的猛禽皮卡车顿时化作一团火焰。 这个小广场其实是本地q真寺门前的一片空地。 张凯顾不得车了，滚下车，连滚带爬，过了马路往q真寺对面跑，钻进居民区。 何鲍两人则往寺里面跑，腿脚利索，跑得飞快。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现在面对的可是一百多手。逃命不丢人，呃，战略撤退不丢人。 胡塞武装分子二话不说，直接分兵两路追杀。10多号人端着枪在张凯后面死追，其余的人则把q真寺团团围住。 胡塞武装的头领人物商量片刻，他们便鸣枪呼喊让里面的人把何鲍两人出去，不然他们将不能恪守规矩。 何鲍两人冲进q真寺，里面竟然有好十几个人，看他们的样子并不打算交人，只是指示后面大门让其离开。 何立火向他们鞠躬致谢，然后带着往后门冲去。 冲出后门，两人配合无间地干掉后面的两个武装分子，然后一溜烟地跑进居民区。 其他各处的胡塞武装分子听到枪声，纷纷放弃围困，一股脑地追过来。 这儿的居民区，房子之间的间距很宽，在路上都是光秃秃的，很难找到藏身之所。 这难不倒何立火和鲍籁屋，两人都是久经训练的精英，各种地形的作战他们都有训练过，不少也经历过实战。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需要做的是不停地寻找掩体，一点一点的消耗对方的有生力量，直到他们崩溃。 这对于何鲍两人来说难度不算特别大，唯一需要防范的是，不要被对方包围了，不然九死一生。 包围这种事，不是张凯担心的首要事情，他有无人机在天上看着，各个敌人早已经识别完毕，在地图上标识的清清楚楚，并且能实时更新他们的位置。 即便这样子，无论对于眼镜还是对于手机来说，都是极端耗电。 但是这都不是张凯现在最大的难题，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特么的没几发子弹了。张凯只是带了一支95式，根本没时间去后斗拿弹夹，车流被火箭弹打中了。 而何鲍两人早在上车的时候，就不知道往身上塞了多少个弹夹。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俩才有恃无恐地想要跟对方慢慢磨。 95式标准弹匣有30发子弹，张凯在打公交车时候，用了三发。打皮卡又用了6发，来到阿耶哈镇，又射了十发，这么算下来，就只剩十一发子弹。 而在后面追过来的武装分子，最少有15个。 坑！ 张凯跑得比兔子还快，而且还能知道敌人的位置，这样子的话，张凯就不会跟何鲍两人那样子对射了。 他直接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七拐八拐，绕后面击杀敌人，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凯一下子点杀了三个，然后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撒腿就跑。 气得武装分子呱呱叫，他们也不是等闲之辈。在也门他们可以算得上身经百战，城市战斗经验极其丰富。 剩余12人，迅速分成四组。他们对这片地形非常清楚，阿耶哈镇背靠阿曼群山，面向沙漠，中间由公路把镇子分开两半。 他们四组只需要慢慢地，相互照应着沿路围上去，就可以把张凯赶到茫茫的沙漠中，届时张凯就只能空旷的沙漠中，变成一个活靶子。 张老板能不知道？他在无人机监控上看的清清楚楚，武装分子的意图他清楚得很。但是这特么根本无法无解！ 人多打人少，只要冷静下来，稳扎稳打，赢面极大。 张凯躲在角落，快速盘算着，不能让他们发挥自身优势，而自己也不能以己之所短击彼之所长。 张凯很快想到了个办法，他顺着窗户爬上了一栋居民楼。 “小蓝，生成阿耶哈镇的立体地图，然后重新计算射击角度。” “明白，主人。另外主人，我需要提醒你，现在无人机电量只能维持10分钟。” 张凯心一沉，然后坚毅道，“坚持用完所有电量，然后销毁无人机保留了全部数据。” “明白！” 一般情况下，无人机低电量就会自动返航，但是张凯不知道10分钟能不能解决这么多的敌人。如果失去了天空视野，那自己就真的只有体能优势了。那体能优势能干啥？拼命吗？只能逃命！ 如果不返航，那无人机将可以在天空中坚持多一会，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七分钟。 多一些时间便多一分生存的机会。 小蓝很快计算好各种数据，张凯迅速就位等待武装分子进入射程。 夏日的太阳把居民楼顶楼的天面烤得滚烫，张凯趴在上面，热量透过休闲裤，好像就要把鸡儿烤熟一样。 </br> </br>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双拳终究是难敌四手 生理机能真是好东西，太热了，出点汗，竟然就清凉了不少，张凯也不用担心鸡儿会不会熟了。 根据小蓝建立的武装分子行动模型，他们将会在5秒钟进入张凯的射击范围，10秒钟会抵达最佳射击位置。 一组三个武装分子果然分秒不差地进入了射击范围，三人看着墙边萎萎锁锁地前进，殊不知张凯就在路对面的楼上。 视野角度非常好，又过五秒，进入最佳位置，张凯屏息凝神扣下扳机，连射三枪。 嘭！嘭！嘭！ 三名武装分子应声倒地，其他武装分子赶紧隐蔽，开始寻找射手位置。 张凯呢，他端着95式从一众武装分子的视野盲区，迅速助跑往另外一座居民楼跳。 阿耶哈镇的居民区楼距真尼玛远，一栋一栋的都有巷子隔开，很少有连在一起的房子。 幸亏，巷子并不算宽，加上院子内的空间，楼距一般都是5～6米。 张凯凭着强劲的弹跳力，猫腰助跑，硬是跳过另一座居民楼。 此时阿耶哈镇突然变得死静，镇子两边的交火都停了下来，气氛变得十分诡异。 张凯躲背靠着女儿墙，现在他不敢冒头瞄准，武装分子们都警惕四周可疑的射击位置。 眼镜里提示张凯，西偏南15°，下倾18°方向4秒后将会出现一组敌人。根据小蓝重新调整的行动模型，他们将会在15秒内通过，进入下一个掩体。 也就是说张凯届时需要在15秒内完成准备，完成射击。 这个难度真的大到张凯也没有把握，他手心都出了些许汗珠。小蓝非常贴心地计算了张凯射击成功的概率，1425%！ 尼玛！ 武装分子开始通过射击范围，时机转瞬即逝，张凯不理那么多了，他猛的站起来，95式一连串的子弹喷射出去。 三名武装分子瞬间毙命，张凯将最后的子弹全部打光，随手扔掉95式，然后往楼下跳直奔武装分子手里的ak！ 何鲍两人在车上给张凯展示的扫射极大的开拓了他的思路，他这一次冒险使用，果然效果极佳，但是就是特么费弹药。 张凯的枪声仿佛唤醒了阿耶哈镇一般，何立火那边又重新交火。张凯这边剩余的两组武装分子也一左一右朝张凯这边开火。 张凯抄起一支ak就翻过旁边的围墙，跳进院子里。院子里空荡荡，满是尘土。屋里头，有个小女孩在探头探脑地往窗外张望。 她父母赶紧把她拉回去，然后关上窗户。 院子的墙高2米多，完全可以掩护张凯跑到另一边。张凯看到两组人跑到事发点，他悄悄地从院子的另一边翻了出去。 双脚着地，张凯就拼命地往公路q真寺方向跑。 张凯这一跑动，自然引起武装分子的注意，他们呱呱相互招呼着，向张凯的方向追去。 这次他们学精了，怎么都不肯分兵追击。 但跑得不够张凯快，张凯左拐右拐，又绕道回到刚跳出来的院子。 武装分子堪堪赶到q真寺门前大路，又丢了张凯的身影，气得他们在那里呱呱叫。 不知道他们的骂人格式如何，如果是按国人常规水准的骂功和骂人格式，张凯往上几十代的女性亲属都被致以亲切的问候。 张老板懒得去分析这些垃圾话的内容，他猫着腰躲躲闪闪又找到射击位置，哒哒哒哒一轮扫射，又干掉了两个，其余四个被打得抱头鼠窜。 但是他们经验丰富很快就组织起了还击，这下又轮到张凯逃命。 武装分子被打得非常恼火，他们打算拼死也要在这一波攻击中干掉张凯。 两人持续火力压制张凯，另外两人从左右两边包抄，张凯额头汗水打湿了眼镜。 几次想冲过去另一边都不行，张凯心中大急，冲不过去，左右又被包抄。唯一的出路就是爬楼，但是爬得包抄的人马上就到，根本没有时间。 张凯来不及多想，先翻进院子里再说，这个时间来得及。 他刚刚在院子落地，包抄的武装分子就到，张凯快步往另一边跑。 正当他想翻墙时，眼镜红色报警显示，另外两武装分子还蹲守在大路边。 特么的，怎么这么谨慎？ 这是当然，胡塞武装能在国内以弱势兵力击败zf军，还能打退土豪国联盟，他们的兵员战斗素质真不算差。 情况更加恶劣的是，包抄两人呼喊着交流一下，大路上两武装分子就把这一家民宅围了起来。 他们也是谨慎的不行，悄悄围上后，竟然呼唤大部队支援重火力。 张凯分明看到围攻何立火那边派来了五名武装分子，他们跑到皮卡车上每人扛着火箭筒过来。 真特么操蛋！ “计算视野盲点！” 张凯下命令，然后根据小蓝提供的数据，夹着枪静悄悄地爬到楼顶。 我勒个去，四人蹲守的位置非常刁钻，射击辅助算出来的射击位置非常难，而且还容易暴露。 靠！ 张凯暗骂一声，“小蓝，重新计算，子弹穿透围墙，杀伤效果。” “距离近可以击穿，但是很难一枪击杀敌人。” 勉强吧，张凯顾不上那么多了，新来的5人已经扛着火箭筒到了。 张凯快速朝四个方向射击，砰砰砰砰，蹲守的四名武装分子多少倒在血泊当中。 但是没断气，在呱呱呼喊着，估计是然后武装分子发射火箭弹。因为他们已经在准备发射了。 张凯汗毛竖起，亡魂大冒，忙向他们扫射。 子弹倾泻而出，武装分子悍不畏死，火箭筒仍然扛在肩膀。 mmp，张凯再不跑，这一百多斤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他连忙冲着另一栋居民楼跳去，而根本不去计算。 张凯刚跳出楼顶，5个火箭弹相继击中居民楼。 剧烈的爆炸，把居民楼的顶楼直接炸塌，不过幸好这家人不在家。 但是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给张凯一个背推力，使他居然能跨过十余米，顺利跳到另外一栋楼。 张凯刚落地，顺势一滚，才消除惯性。 他瞥见武装分子正打算扔掉火箭筒，机不可失，张凯跳上女儿墙，ak扫射。 位置相当不错，5名武装分子全部被干掉！张凯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跳剧烈，手开始不自觉颤抖。 他正想跳下女儿墙时，却听到嘭一声枪响，张凯感觉到腹部一痛，脑子一片空白。 我中枪了！ 他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武装分子靠着墙手里正费劲地抬着一把枪，面目无比狰狞。 垂死的武装分子还想开枪，张凯却比他快，哒哒两枪。 武装分子的枪垂下，死得不能再死。 但是张凯快速射击扯到枪伤，肌肉不自主收缩，脚一软，整个人就坠了下去！ </br> </br> 第二百四十五章 死伤 张凯脑子一片混乱，他有些后悔来迪拜，这一次这一百多斤真的要交代在这异国他乡了。只是可惜还没有女朋友，没有孩子。然后想到了父母，想到了朋友，最后想到了黎雅云。 无数前尘往事涌上心头，可惜了，来生吧！ 嘭！ 张凯坠落在地面，扬起大量的尘土，笼罩住张凯。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张凯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辅助眼镜掉出来，小蓝哭泣着拼命呼喊张凯，“主人，你醒醒！主人，你醒醒！” 无人机的电量即将耗尽，数据开始销毁，不一会无人机坠落在沙漠当中。 另一边，何立火鲍籁屋两人因为武装分子走了五个，压力稍减，杀伤效率竟然还能提高一些。 但是紧接着传来的爆炸声，让两人心头一紧。 两人顿时有不妙的感觉，然后又传来一阵交火的声音，然后就没然后了。 武装分子那边的头目也急得骂娘了，这么久都拿不下两人，另外一边估计已经全军覆没。 万幸的是，也干掉了一个。 这些都是什么怪物！ 他冷静了下来，慢慢起了退缩的心思，这次行动已经是失败了，没必要跟这俩人在这里消磨时间。 他示意一个武装分子去把重型武器拉过来。 这只武装穷的可以，但是出了火箭筒，他们也还有重机枪，还有迫击炮。很快一个武装分子把重型武器用皮卡拉了过来。 何鲍两人心中不妙之感越发严重，果不其然。 重机枪的火力远远比ak狂暴，威力更加强大，薄一点的墙体都会被轻易撕碎。 再加上还剩下的十几个武装分子的火力，两人根本无法还击。 何鲍两人躲在房屋后面，相视一眼，呼啸声传来，特么的是迫击炮，两人夺命狂奔。 武装分子步步为营向前推进，渐渐打出了节奏。逼着何立火两人不断转移，刚躲没多久，迫击炮又来。 两人唯有继续跑，只是两边被压制着，他们只能不断往后退。阿耶哈镇并不是特别大，还有几家房屋就到外面的沙漠了。 如果被逼近沙漠，那绝对是死路一条！他们终于面临跟张凯一样的问题。 只是张凯体能强大，能爬上房屋跨过数米的道路，跳到另一边，而何立火两人不行。 况且他们要面对的火力，远远强于张凯。在绝对的火力面前，两人的战术素养根本发挥不出来。 不能退了，何鲍两人竭力翻进一个院子，企图能他们推进过来时候，拼一把。 房屋一边道路上，皮卡车上装着重机枪充当临时战车推进，后面跟着数名武装分子，另一边，还有一对武装分子缓缓前进，他们想在这次攻击中干掉何立火两人。 而事实上，何立火两人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这一波，两人必死无疑。 当迫击炮再次轰炸到何立火两人刚离开的掩体时，两边同时发起了进攻。 两边队伍都扑了个空，何立火大喝一声，一脚踹开院子大门。鲍籁屋挺着ak就冲了出去，趁皮卡车后面的武装分子没有转身，疯狂扫射。 何立火也拼死一搏，ak横扫机枪手。 机枪手旁边的武装分子用身体挡住子弹，机枪手调转枪头，嘭嘭嘭，子弹击中了鲍籁屋。 重机枪的金属风暴直接把鲍籁屋撕碎，子弹的强大动能甚至还把鲍籁屋身后的墙壁打碎。 何立火目眦尽裂，“老鲍！”子弹带着怒火，结果了武装分子的机枪手。这边的武装分子尽数被消灭。 另外一边，由武装分子头目带领的队伍赶到皮卡车前头，ak子弹不要钱般往皮卡车上倾泻。 躲在皮卡后面的何立火已经走投无路，他心里暗暗感叹，这次我们俩兄弟要葬身异国他乡了。 哎！ 何立火身心俱疲，老鲍，我再拉一个人去陪你。 他判断着武装分子推进的速度，马上要到车头了。何立火自信，自己拼死之下，绝对可以再拉一个人。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螺旋桨的声音，何立火抬头一看，他认出是阿联酋军，方的军用直升机。 两架直升机缓缓飞进阿耶哈上空。 特么的，现在才来！ 武装分子头目自然也看到了，他黝黑的脸庞变得更加黑。他示意武装分子慢慢后退，然后掉头快跑。 虽然用大量的火箭筒是可以打下武装直升机，但是这样子，自己的队伍就要全军覆没了。 打不过就跑，对于他们来说犹如家常便饭。 很显然，直升机上的人发现了这边，当然咯这边死人成一块，想不留意也难。 武装分子逃命也确实有一手，他们溜上皮卡车，直升机上的人都没有发现。 等直升机降落，两辆皮卡车悄然启动，然后往阿曼山区疾驰而去。这个时候直升机上的老爷兵即使是发现了也追之不及。 为什么阿联酋的军，队又肯出来救援了呢？ 原来欧珊瑾汇同华夏驻阿联酋大使找上阿方zf，但是阿方回复是要了解了解。这个事被驻迪拜大使李雪觉知道了，欧珊瑾可能不认识她。但是她认识欧珊瑾啊。 李洛平作为新一代的核心人物，他的一切作为李洛平堂婶的李雪觉自然是一清二楚。最起码不会不知道，欧珊瑾此人的巨大能量。 她跟驻阿大使取得联系，说明厉害。驻阿大使醒悟，然后措辞严厉地谴责了阿方的不作为。 欧珊瑾见此便拜托李雪觉说，“堂婶，在这群人中，有我们老李的死党张凯，他在国内是一个由科技起家的超级富豪，请你务必跟wj部说清楚。” 李雪觉常年在国外，对于国内的事也不甚了解，既然欧珊瑾这么说，她觉得非常有必要跟国内联系，“好的，你稍等。” 然鹅，即便她心里把张凯这个人升了几个级别，也仍然震惊不已。上层领导了解情况后，挂了电话，片刻后又重新打过来，下了指示，“请你不惜一切代价救回张凯！我部会立即联系哈利法总统。” 李雪觉从来没收到过如此严厉的指示，这件事的严重性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 </br> </br> 第二百四十六章 血债血偿 李雪觉这一次觉得自己的投资没有错误。她根据自己的职权，立即联系迪拜酋长穆德，阐明利害关系。 穆德明白事态严重，也顾不得要清理自己的家事，也顾不得迪拜机场的事，他联系上了哈利法总统。 哈利法总统现在是焦头烂额，一方面是跟穆德酋长一样烦心迪拜机场被袭击，一方面是华夏跟他通了一个措辞极其严厉的电话，如果你们不救我们的国民，我们将会派出护航编队的飞机进行救援。 现在穆德又来说这事，他狠下心不再纠结，直接派特使督促空，军立即开展救援。然后两人又交流了对于迪拜机场被袭击的看法，他们一致认为是胡塞武装干的，然后又商议了救援与报复的事情。 有特使督促，阿联酋的老爷兵动作迅捷了很多，派出直升机搜寻。 大路边一辆抛锚的公交车，终于还是找到了。 幸亏车还有足够的汽油支撑着空调，不然这波人不知道要倒下多少个。 黎雅云焦急万分地要求阿方尽快往前面去就她老板。自然有人把这个事翻译给阿联酋的救援人员。 他们留下两架直升机，另外两架便沿着公路一路搜索。 一路上，他们自然也就找到了被打得破烂的皮卡，这极大振奋了他们的精神。确实是这个方向！ 然后直升机快速前进，这才堪堪救下何立火。 可惜，没有救下鲍籁屋，何立火终于松懈下来，整个人都疲惫不堪地瘫倒在地。 救援的老爷兵根本不敢嘲笑何立火，看这遍地的尸体，仅仅是依靠手里的ak就干掉了这么多武装分子，这是开玩笑吗？很显然这是事实，既然这样，那眼前这位，要干掉在场的所有人也不用费多少手脚。 强大总是会令人尊敬！ 何立火忽然想起张凯，他指指那边说，“那边还有一个人，你们赶紧去看看。” 阿方参与救援的士兵听不懂华语，但也不妨碍他们理解何立火的大致意思，估计是那边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他们去看。 一些人留在此地搬何立火上直升机，另一架则升空去镇子另一边搜寻。 大路上四处散落的尸体和武器很容易被找到，被炸塌的房屋显示出这里曾经有过激烈的交火。 按痕迹判断，这一炸，估计被攻击者十死无生。 直升机继续搜索，院子内，又找到一具疑似要找的人的尸体。因为服饰与武装分子完全不一样，很容易区分，即便尘土覆盖。 救援人员下来，看痕迹判断此人应该是从楼上坠落，他们检查尸体，腹部衣服猩红，应该是腹部中枪然后从高处跌落。 咦！竟然还有体温，救援人员赶紧检查心跳呼吸！ 都还有，虽然都很微弱！ 他们大为意外，这人命真大，但是也要赶紧送往医院救治！ 这个尸体自然就是张老板，子弹没有击中要害，但是高处跌落，使得他伤上加伤，大概肋骨断了几根吧。 被劫持的人陆续都被送往医院检查，欧珊瑾李雪觉两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但是张凯何立火被抬着进来，又让她们心提了起来！ 张凯立即送往急救，何立火因为只是疲劳过度，暂时观察。 黎雅云早就抱着前来汇合的江思琳嚎啕大哭，石宇智呱呱叫着让人给他检查屁股的枪伤。 当从何立火口中得知鲍籁屋牺牲，欧珊瑾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鲍籁屋不会白白牺牲的，我们会让胡塞武装血债血偿！” 她也已经从李雪觉那边知道了武装分子的来历。 10年前，索马里海盗猖獗，在亚丁湾抢劫各国船只，甚至抢劫过后杀害海员。 各国纷纷派海，军前往亚丁湾护航，华夏销往欧洲的货船，从中东运回国内的游轮都需要经过此地。 所以护航最为积极的国家，华夏当之无愧。 十年如一日，海，军舰艇轮流前往护航，这也算是华夏在海外唯一的军事存在。 而亚丁湾旁边就正是也门！ 年初在春节档大杀四方的红海行动，其故事背景也是在也门。 华夏必然会恪守承诺，不会干涉别国内政，但是也要知道华夏也是世界五大流氓之一，而且越来越接近最大那个流氓。 桌面下的手段，华夏有的是，这也是欧珊瑾敢跟何立火保证要胡塞武装血债血偿的原因。 同样想要胡塞武装血债血偿的还有阿联酋，这次机场被炸得太狠了。而且胡塞武装现在还大大方方在电视上承认了。 这特么无异于打阿联酋的脸，阿联酋是著名的产油国，但是在迪拜走通了旅游金融的道路后，阿联酋的有识之士也纷纷意识到发展可持续的重要性。 尤其是阿布扎比，他们甚至做得丝毫不逊色于迪拜，可以说阿布扎比既是迪拜的竞争对手，又与迪拜唇齿相依。 这次迪拜机场被炸，损害的不仅仅是迪拜的形象，更加损害了阿联酋的形象，这样子的话阿布扎比也被拖累。 可以预见，这条新闻传播出去后，对阿联酋的旅游业会产生多么显著的影响。 还有就是，这件事情不能妥善处理的话，就必然会被认为软弱可欺，这也是非常致命的。 在中东，到处流串着各色武装派别，他们就像野狗一样，围绕着猎物，一旦发现猎物出现体力不支的迹象，必定会群起而攻之。 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阿联酋不死也会让数十年在经济上的努力毁之一旦。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已经有好几个国家这样子陷落了。 无论是哈利法总统，还是副总统穆德，他们都是经历过不少事的人物，他们都倾向于血债血偿，报复胡塞武装的行动势在必行。 还有一件事，也极大的鼓舞了两人，坚定了报复的决心。 华夏突然召开临时新闻发布会，就华夏公民在阿联酋迪拜机场遇袭一事阐明华夏的态度，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感到非常震惊，希望阿方能维持国内秩序，及时把犯罪分子捉拿归案。另外，希望半岛国家能共同维护和平稳定，还民众一个朗朗乾坤。 这种辞令相当于某种黑话，哈利法总统他们可谓相当熟悉，意思就是这次袭击，属于阿联酋国内事件，阿联酋方面有权处置，希望各方能支持阿联酋把入侵的胡塞武装分子捉拿！ 这是在说谁呢？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大撕逼 不知道在说谁，但是阿曼的卡布斯现在愁得吃不下饭，他在华夏开新闻发布会后，就知道自己这次难办了。 这次袭击，必然会让阿曼之前的和事佬工作更加艰难，而且这次之后很难再保持中立位置。因为这次不仅袭击了机场，还劫持了旅客，好死不死，好死不死，还劫持了华夏人，据说还打死了一个人。这群沙雕武装分子想要干什么？ 卡布斯问候了胡塞武装头领马利克数百次，下这么狠手，想干什么？绑架上百人，是彻底要跟阿联酋死磕吗？是要跟国际社会彻底决裂吗？万一胡塞武装借道阿曼进入阿联酋的事也被曝光出来，这特么就悲催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卡布斯吩咐关闭边防线，逮捕取道哈贾尔山脉道路的胡塞武装分子。虽然阿曼对胡塞武装路过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并不意味着对他们的路径失去掌控。 毕竟阿曼信仰与胡塞武装大相径庭，卡布斯对胡塞武装的节操也是有大大的疑问的，万一一个不留神，被他们围攻了自己的宫殿。 无法否认，现在阿曼苏丹卡布斯是个英雄人物，但是中东的那么多个国家，哪个国家的领导人最初不是英雄人物。波斯帝国的首领，跟波斯打了八年的老萨，非洲的嘴炮王老卡等等，哪一个不是英雄，卡布斯子仁不如他们，但是现在呢？老萨被吊死，老卡被**，波斯则常年被美帝diss，今天不知明天事。 卡布斯现在还安稳地坐在王位之上，他在英国接受教育，后来还在大名鼎鼎的桑赫斯特就读。回国后研习宗教，不久就赶他老爹下台，自己当了苏丹。 在国外多年他清晰的认识到阿曼的位置，在加上阿曼信仰伊巴德教派，该派总体上温和，卡布斯带阿曼走的道路就是闷声赚钱。 阿曼有现在如此的和平安定，而且关键是还算富裕，这未尝不是卡布斯的功劳！之所以能保持多年的安定，还有个秘诀是不站队。 这次胡塞武装做得如此过分，如果阿曼还是没有作为，那必然会使其处境艰难，尤其这当中还有五常之一的做出了表态。但是卡布斯也不敢把胡塞武装得罪死，毕竟五常远在天边，胡塞武装近在眼前，逮捕胡塞武装后，卡布斯吩咐暂时软禁，他不打算主动交人，先装傻充愣，，等别人逼紧点再交人，以防马利克认为自己坑他。 卡布斯为了能保持阿曼的平稳以及自身的统治，真的是费尽心思。 但是哈利法他们却需要转移矛盾，转移国内国际视线，以掩盖自身在此次事件中的应对不力，在阿联酋的新闻发布会上，新闻发言人特意提到，胡塞武装分子是通过阿曼进入阿联酋境内，阿曼对此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阿联酋尤其是迪拜之所以有现在的名气，很大程度是因为懂宣传，会吹。 不去迪拜的土豪不是真土豪！ 迪拜是世界土豪最多的城市！ 。。。。。 穆德给哈利法传授经验，那就是钱开路。 来新闻发布会的记者，都被哈利法命人塞钱了，高抬贵笔，不要写太多阿联酋的错，多写写胡塞武装的邪恶，写写阿曼坑害他国的可恶，阿联酋就是可怜的娃，被他们联合坑害的。 宣传是阵地，你不占，别人也会占。 阿曼、胡塞武装霎时间国际声望大跌，甚至有臭大街的趋势。 胡塞武装倒是没关系，反正早就臭了，再臭点也无妨。 阿曼可不行，低调得像是隐身的国家，在突然的高光时刻，特么的竟然是在这样的事件中，真的恶心得卡布斯抽出罕加尔弯刀砍进了木制的桌面上。 年近八十的卡布斯已经很少这么生气，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被这样子被人甩锅，谢赫家族的人全是骗子，全都要下地狱。 卡布斯在马斯喀特的阿拉姆皇宫里气得自闭了两个钟，然后想通了。 不就是撕逼么，有多难？ 阿曼也开了发布会，大意是，阿曼对阿联酋的遭遇深感遗憾，但是你们摔得锅，我们不接。明明是你们跟别人结仇才被人攻击，明明是你们救援不力才导致旅客被劫持，怎么能赖我们呢？ 多年的老实人突然间爆发，把阿联酋一众土豪吓了一跳，不过旋即他们便感到无比愤怒。 是的，是愤怒。老实人就应该被欺负，敢反抗，那就是对施暴者的侵害。呃，确实是很强大的强盗逻辑。 但是很显然，国际社会就是这样。 于是两边就开始了你来我往的隔空撕逼。 国际新闻一日三变，全球吃瓜都搬凳子围观。有些选手按捺不住撕逼的欲望，开始撸袖子下场。 首先下场的选手，不用问肯定是很耐撕的特靠谱，他发推特称，“也门这个国家到处都是kb分子，就应该被隔离开来。另外如果哈利法总统需要报复，我们有大批尖端武器可以出售，价格优惠。我还推荐你们可以在也门边界建墙。” 特靠谱一棒子抡得也门头晕目眩，特么的感情这货还分不清胡塞武装和也门zf军。 也门的哈迪总统抗议称，特靠谱的说法有侮辱也门的嫌疑，同时也干涉了他国。 中东世界的另一位玩家毛子国，***也忍不住下场了，为啥呢，因为也门zf军可是毛子国的军售客户，他们买了武器，也算是交了保护费，这个时候怎么都要罩一下的，免得小弟们寒心。 只不过***向来霸气，又喜欢下黑手，他让人给哈迪带话，不是你干的，谁也栽不到你身上。如果美帝对阿联酋军售，我方也能为你方开方便之门。顺便提供了关于这次迪拜机场袭击的一些内幕消息。 哈迪信心大振，严辞怼了特靠谱，“不懂别瞎逼逼，事情经过你特靠谱比谁都清楚，别特么当别人是傻子。” 一个正处于内乱的国家总统敢这样子得罪美帝，真的是少之又少，哈迪真的是够拼的。 只是这个消息里面蕴含了什么内容？特靠谱比谁都清楚？难道这事里面还有美帝的影子？ 哈利法、穆德、卡布斯这些人脸色难看，眼中要喷射出火花般。 第二百四十八章 回国 哈利法他们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事情，那就是这次袭击迪拜机场的导弹来源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哈利法立即命令军事专家对迪拜机场的爆炸现场进行评估，判断袭击导弹类型。 果不其然，袭击使用大导弹并不是胡塞武装之前拥有的飞毛腿，而是战斧导弹。前者是胡塞武装从也门zf军手里缴获的弹道导弹，而后者则是美帝生产的巡航导弹。 真特么坑，美帝怎么把这种导弹卖给敌对的胡塞武装？ 哈利法赶紧联系他老大沙特萨勒曼国王，告诉他小弟我现在很急很紧张，特靠谱是不是看咱们养肥了，想宰了？ 萨勒曼表面很镇定，实则也是慌的一比，他安慰哈利法说道，“不可能的，我的兄弟。特靠谱不敢动我们，放心吧。” 接着又啰嗦了一轮兄弟情谊，哈利法才半信半疑地挂了电话，至于萨勒曼怎么处理他也不清楚。 刚做完手术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张凯从新闻上看到这事，对此却很无感，五大流氓在全球范围内都有相对固定的军售对象，大家都保持克制，保持各地区的军事力量平衡。只是这次美帝节操又掉了些，连敌人都卖。 不过应该可能是某种销售手段吧。 其他人都陆续安排飞机回国，这次迪拜之旅真的把他们吓得够呛。 只有黎雅云留下来，在医院照顾张凯。 张凯也趁这段闲暇时间，认真总结这次事件应对方面的不足。要不要报复胡塞武装，还是其次。眼下最严重的问题是，自己的人身安全没有保障。 无法否认，张老板确实是怕死的叼丝，即便他早已身家数百亿，他默默构思了一项安保计划。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提高对危险源的识别能力，提前避开可能会弄死自己的危险。 其次，就是提高自保能力，像这次逼得自己在阿耶哈跟武装分子火拼，张凯不想再经历。 即便有辅助眼镜，即便自己体力强大，即便自己枪法过人，但是终究是血肉之躯。 据说鲍籁屋被重机枪撕碎了，是字面意义上的撕碎。张凯能活下来，实属侥幸。 完全是因为武装分子轻敌，如果武装分子一开始就是开着皮卡，架起重机枪稳步推进，张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张凯自个在呆呆地想事情，黎雅云则无聊地削了个苹果，她刚想咬。张凯手伸了过来，“自己吃吗？我的份呢？” 看在张凯当了一回英雄又是救命恩人的份上，黎雅云决定分1/4个苹果给张凯。 张凯哭笑不得，一口把那点苹果吃掉，“忒小气了。” “咋滴，医生都说了，你被子弹打穿肠，尽量少吃。” 张凯没好气道，“你都知道我不能吃，那你怎么不买点我能吃的。” 黎雅云，“这个最便宜嘛。” 张凯，“……” 无语了，张凯想起石宇智，“小石头怎么样了？” “屁股掉了块肉，现在在家趴着呢？幸好飞机够宽敞，可以趴着回去，不然他要坐着回去，那就真的悲催。” “嗯！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明天。” 两人又聊了一会工作的事，张凯便又闭目养神。实际上是去贾维斯那里找找资料，准备筹划自身安全事宜。 黎雅云见张凯又“睡着”，便自己在一边玩手机。 夜里张凯“醒来”看到一则快讯，阿联酋、卡塔尔、阿曼三国联合沙特向美帝购买价值150亿美刀的反导弹系统。 呵呵哒！这算是交保护费吗？ 张凯也算是认识到这个世界国与国之间，大抵跟流氓与商贩之间相似。同时也意识到华夏当前的和平真的来之不易。 但是总不能一直待在国内，不是吗？万一哪天出国，可能性还很大呢，看黎雅云这次出来玩得多开心就知道以后有机会，她必然会再次提出出国旅游。 即便她也是知道国外并不是很安全，但是总不会一直都会遇到这种事，不是么？ 根据大数据运算，张凯大致可以判断再次出事的概率，远远低于买彩票中头奖。这样子为神马张凯还是打算开启安保计划？ 一种小命难保的惶恐，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奈，一种活下去的渴望，对于张凯个人来说，失去生命就失去一切，那么损失将会无穷大，即便损失的概率很低，那么损失预期也会难以接受。 总之，就是不想死。 还有，需不需要报复胡塞武装的问题，张凯渐渐做出决断。无论他们是不是有意，也无论他们将会怎么样被各国虐打，张凯也要出一口气。 怎么出一口气呢？张凯心中筹划片刻，也有了主意。 借刀杀人！ 想通了所有关节，张凯才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在梦里，他跑得比豹子快，飞得比鹰隼高，游得比海豚快。 第二天，黎雅云办理出院手续，收拾张凯的行李，然后取道去阿布扎比国际机场。 迪拜机场在清理当中，这次袭击据说导致三百多人伤亡，无论是迪拜还是阿联酋现在都为后续事情头疼，尤其是迪拜。 阿联酋为了给国际社会一个交代，穆德已经辞去了阿联酋宰相的职务，虽然等风声一过，穆德还会继续坐回原位，但是这也使得他颜面扫地。 而且，经济学家已经作出预测，本年度的经济增长目标已经无法达成，而促进经济增长的游客增长率下降会更加严重。 所以，现在穆德一边全力清理迪拜机场，以期早日恢复运营；一边四处奔走，游说各方对胡塞武装实施报复。他现在只想干死马利克。 飞猪号早就在机场等待，机组成员在上次袭击中溜得贼快，竟然全部安然无恙。后来张凯查了查他们的资料，才发现这些人竟然有好几个属兔！ 现在阿布扎比国际机场正经历前所未有的忙乱，因为迪拜机场几乎封闭，其他旅客只能取道其他机场离开。 旅客实在是太多了，安检通道全开，但是即便如此，每个队伍都长达数十米。所以检查自然没办法太仔细，张凯等了四十分钟，就可以进候机楼。 刚进去，他抬头便看见一个窈窕身形的黑袍女子，很眼熟，不一会便汇入到人群当中。 黎雅云踢了他一脚，气哼哼道，“老板，别只挂着看美女，你就不能帮个忙吗？” 张凯才懒得解释，一手就把行李箱提了过来，絮叨着，“走吧，这么一点事都要麻烦我，一点都不重啊，你力气怎么那么差。” “你说不重，起码有三十斤。” 两人边说边往登机口走去！ </br> </br> 第二百四十九章 公主出逃 两人径直去飞猪号的停机坪，机场人手紧张，只是安排了一个可移动式登机梯，连个看守检查都没有。 张凯带着黎雅云刚登上飞机，后面便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一个黑袍女子拨开两人，率先钻进了飞机。 谁啊，这么拽，不知道是私人飞机吗？ 张凯正当想喝止，黎雅云却认出来了她率先用英语叫道，“咦！萨拉玛，你怎么也来了？” 张凯疑惑地看着黎雅云，萨拉玛？什么名字那么莫名其妙？等等，你怎么这阿联酋也有认识的人？ 那个黑袍女人转身，摘下面纱，露出那精致绝伦的脸庞，笑着说，“这都被你认出来了，好久不见了，黎雅云。”说着便张开手抱住黎雅云。 张凯也想起来了，这个不是那个在机场死了男朋友的那个女孩？对了，当时她好像也跟着黎雅云被劫持了。 但是这么短的时间，两人就认识了？ 很显然，女性的交友速度远远超乎张凯的想象，黎雅云和这个叫做萨拉玛的女孩聊的火热。 张凯只能干瞪眼，完全插不上话。 两个女孩聊得无非都是最近几日的情况，还有就是那日在机场的惊险，聊的无比兴奋。黎雅云很识趣地没有提死掉的那个白袍男。 张凯听了好一会也抓不到重点，他制止两人的谈话，冷冷道，“停停停，你们先别叽叽喳喳聊不停，萨拉玛，我需要你明确告知你登机的目的。否则，恐怕你要下飞机。” 黎雅云也好奇说，“对啊，萨拉玛，你怎么跟我们上了飞机？我们要回华夏了。” 萨拉玛兴奋的神情慢慢消失，头低了下去，情绪慢慢低落，再慢慢坚定起来，她抬起头，期翼地看着张凯，“我能相信你吗？” 张凯被看得心里发毛，这神情，怎么感觉像是英勇赴刑场似的。这难不成有什么棘手的事？ 黎雅云见张凯没说话，便替他说，“萨拉玛，我老板在华夏也是数得着的富豪，信誉非常好的。你尽管放心。” 张凯，“……” 数得着？呃，张凯想想自己的各项资产，好吧，确实是五十以内，小学生都数得着。 萨拉玛说，“好，我相信你。黎雅云，我也不想骗你了，我是迪拜的萨拉玛公主。” 萨拉玛公主？黎雅云张凯两人大眼瞪小眼，完全没听说过啊。 确实，迪拜王室没有英国王室、泰国王室、霓虹国王室那么出名，尤其是王室的女性成员。 在别的国家，王室女性成员都备受关注。而阿联酋这种国家极其传统，女性成员等到几岁就开始穿黑袍戴面巾，根本就认不出个人特征。 那还怎么出名？ 萨拉玛没有理会两人的困惑，她被压抑得太久了，太需要像人倾诉了。于是便滔滔不绝地把她的经历告诉了张凯两人。 原来，萨拉玛公主很小就以惊人的美貌著称，作为迪拜的公主她渐渐长大后过得越来越不开心。 一方面，她很小就许配给了沙特王室的一个高级成员，这很显然是zz联姻，穆德需要借助老大哥的力量来维持统治；另一方面，萨拉玛公主很小开始便接受英式教育，她很难接受msl那种以男性为天的观念。 而现实确是，她即将要嫁的那个沙特王子，虽然说人帅钱多，但是年纪却已过半百，而且还不是第一个老婆。最最关键一点，从二王妃那里获悉，这个沙特王子还很专z很暴力。 所以随着婚期越来越近，萨拉玛愁得快得抑郁症了，她几次求穆德能否接触婚约。 结果肯定是，不行。 萨拉玛没办法，只好求助于她的朋友，有一个英籍朋友说可以帮忙把她带到英国。 路线就是从迪拜到阿曼，再从阿曼逃亡英国。 萨拉玛考虑再三，私底下还咨询过热心的二王妃，二王妃非常赞同。 于是萨拉玛便下定决心出逃。 这位英籍朋友也是神通广大，他居然误导了迪拜警察，让他们认为他们是想从海路出逃。警力都集中在了沿海一带搜索，在各游艇停泊的码头搜索。 这也是为什么当天迪拜警察反应如此之迟钝。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万万没料到，迪拜机场被袭击，英籍朋友带着萨拉玛逃跑过程中，还是挂掉了。萨拉玛的出逃计划也就无疾而终。 后来被劫持，然后又被救出来，萨拉玛使用了假的护照，没有被认出来。她在阿联酋四处躲藏，一直没有回家。 这些天，迪拜的工作重心都集中在救援清理之上，所以萨拉玛才没有被抓到。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萨拉玛等了几天，好像风声过去了一点，她就硬着头皮，想要再次逃离。 但是飞阿曼的飞机，竟然晚点了。她在候机楼焦急地等待时，竟然看到了张凯和黎雅云！ 她大喜过望，便趁着机场混乱，混过了登机口，跟着张凯两人登上了飞猪号。 说到此，萨拉玛终于忍不住了，嚎啕大哭！ 张凯头疼不已，这特么算什么事？他烦躁地说道，“哭什么哭，我都没哭呢？”说话间，他瞥见黎雅云竟然也眼眶红了，眼泪在打转。 得，张凯赶紧改口道，“行吧，我们起飞回国。” 萨拉玛止住了哭泣，擦擦说，“谢谢你，你真是好人。” 黎雅云递给她一个抽纸盒，“当然啦，我们老板最好人了。” emmmm 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我这是连收两张好人卡吗？ 张凯脑壳疼，这算什么事？ 萨拉玛的遭遇，引起了黎雅云极大的同情，两人手拉手聊的更加亲密了。 张凯没眼看两人，自己回隔间给李洛平打个电话。“老李，有个事必须麻烦你。” “什么事？你伤好没？什么时候回国？”李洛平早就知道张凯的事，想不知道也不行，这次张凯出事，把不少人吓得不轻。 也正是经历这一事，很多人忽然意识张凯竟然如此重要。光刻机技术、大型倾转旋翼无人机技术、超导碳技术、硅锂电池技术一项接一项，每一项技术上面都牵扯太多太多的人。 李洛平更是吓个半死，当他知道张凯没事时候，还打电话过去数落了张凯一顿。 “没事了，我在飞机上，准备起飞了。有个朋友需要紧急入境，你看需要什么手续？”张凯问道。 “赶紧回来，手续我去给你办，你把资料发给我。”人回来就好，李洛平也懒得去问谁要紧急入境，把事情应了下来。 第二百五十章 机械外骨骼的初步构想 事情搞掂，张凯扔下手机就躺在自己的床上“读书”去。最近要开展安保计划，需要搜索海量的资料，然后再有针对性地选择。 张凯也想过类似于钢铁侠的动力装甲，后来发现以目前自己的技术，根本无从下手。无论是他的方舟还是动力装甲的传动模式，亦或者是克服大倍数重力加速度的技术，都是老鼠拉龟，无从下手。 他也曾经询问过贾维斯，他那里确实是有，但是能量值就蛋疼了，300万。 没辙，张凯只能退而求其次，机械外骨骼！ 机械外骨骼已经开发多年，每个国家都有些研究，他能增强人们的某项能力，特别是力量。 但是这东西对张凯来说有点鸡肋，他现在虽说谈不上力大无穷，但是也很少有力竭的时候。在阿耶哈镇跟胡塞武装分子的较量中，即便是最紧张的时候，张凯的体能仍然充沛。 他需要的并不是力量，而是防护能力。张凯终究还是碳基生物，还是人，肌肉强大，也挡不住子弹，更挡不住重机枪的火力，更不用说迫击炮火箭弹之类。 就比如说张凯遇到何立火鲍籁屋两人那种情况，他估计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大概率也是会被重机枪撕碎！ 每每想到此，张凯便危机感十足，安保计划的实施势在必行。 如何增强机械外骨骼的防护能力，这就是张凯目前最迫切的难题。 在另一方面，张凯也需要帮手！双拳难敌四手，也是这次张凯深切的体会。如果张凯这次有几十人帮忙，那根本就不用自己出手就可以解决那群武装分子。 张凯手下现在有关皓的整个连队，战斗力肯定是有，但是经验肯定没有胡塞武装那么丰富，毕竟咱们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 最最关键的是，退役后也很久没摸过枪了。 张凯虽然不是一个好老板，但也不会那员工的生命开玩笑，因此关皓的保安队仅限于保护公司。出了国外，他们就帮不上忙。 如果是外籍雇佣兵，张凯想想还是放弃了。这些战争贩子根本没有道义可言，而且在国外，那就更加无约束。 张凯怕武装分子没搞死自己，反而就被这些外籍雇佣兵干掉，抛尸荒野。 最后就只剩下机器人，如果有大批机器人，尼玛的，堆都堆死那群武装分子。 而且机器人，张凯也熟手，虽然说之前做的都是生产机器人。战斗机器人难度非常大，如果要做成人形机器人，那难度还会继续飙升，最起码会达到地狱级。 张凯并没有想着要作死挑战地狱难度，那做出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况且在战斗过程中，人形机器人就真的好用吗？恐怕是未必吧。 其实穿着装甲带着大量的炸药，甚至是导弹，有时候想想真的好傻，万一哪天被人打中爆炸了，那岂不是把人炸死在装甲里面？ 太危险了。按张凯的想法，机器人可以装备重火力，包括小型导弹，自己使用的机械外骨骼，还是不要这么冒险，装配些子弹就好。 按照这个想法，张凯在资料库千挑万选，最后选择了一份名为《小学生搏斗机器人课程基础》。张凯对于资料的名字早就无力吐槽，他在自己的能量值范围内能选择的资料都是些小学生的资料，而他们x星系的小学生，张凯依稀还见过小学生核物理基础，真的是包罗万象无所不有。 由此可见，在未来小学生减负仍然是句空话，为x星系的小学生默哀10秒钟。 张凯选择了资料，能量值大量消耗，也就就没精神再浏览其他资料，先睡觉补足能量。 回到妖都机场已经是深夜，张凯的皮卡已经报废，拉回国能报保险修吗？张凯还真的问过保险公司，但是很显然保险公司才不会赔。 那张凯也懒得叫拖车去阿耶哈拉回到阿布扎比机场，所以回来张凯就没有皮卡用，唯有开着保时捷回家。 萨拉玛的入境手续已经办妥，她直接使用护照便可以入境，李洛平一如既往的强大。张凯才懒得去理她，回去睡觉才是正事。 幸好黎雅云真的对萨拉玛很好，开着粉红宾利送她去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才自己回家。 第二天，张凯在家休息，没有急着开展工作。黎雅云当然也抓住一切机会偷懒。 第三天张凯上班，公司事务交代黎雅云，新的总部很快可以启用，入住的事需要准备了。新增的外国语言互译也不能耽搁，好歹是拿了人家钱的，总得有个做事的样子。其他的事，张凯都交给黎雅云全权处理。 交代完，张凯便驱车前往实验室，刚进实验室就看到李洛平在沙发坐着，“老李，怎么有空来我这串门？我最近没有宝给你寻。” 李洛平摆手道，“我是这样的人吗？你在国外出事我都没探望过，现在不是来看你嘛。” 张凯狐疑地看着李洛平，充满了不信任。李洛平尴尬地摸摸鼻子，“好吧，我说了，我昨天听人说你带入境的那个人竟然是迪拜市长的女儿？” 啥？啥？啥？张凯被李洛平雷的不轻，“那时迪拜公主，你对迪拜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那差不多也算是个国家好不。” 李洛平满脸无辜道，“有么？不是阿联酋的一个城市吗？能有多大区别？最多就算跟香江类似，那还不是一个市？” 张凯顿时无言以对，他说的还真是有道理，萨拉玛这个公主确实是跟市长女儿差不多。 “好吧，迪拜市长女儿，怎么啦？不能入境？” 李洛平悻悻道，“不是不行，不过我听说那可是世界有名的美女，是不是真的？” 张凯，“。。。。” 看来欧珊瑾最近有些疏于管教，这货开始原形毕露了。“那又关你什么事？”张凯忽然冷笑道，“你是不是想？嘿嘿。” 李洛平忽然醒悟，想到了夫人的身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忙义正词严道，“没有的事，我就是了解下她的情况，排除可能存在的隐患。” 啧啧，这反应速度，这求生欲望，杠杠滴。张凯默默给李洛平点个赞。 第二百五十一章 入籍华夏 成功惊醒的李洛平智商飙升，内容恢复了正常，他继续说，“老张，那这个萨拉玛的事就这么过了，以后她要怎么办，就看她的了。” 张凯奇道，“这什么意思，她不能在华夏长期逗留？” “原本可以，但是如果没有阿联酋的手续，那困难就大了。” 张凯说，“那她不能入籍我们华夏吗？” 李洛平一听入籍，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高声道，“入籍！？老张，你不知道要入籍华夏有多么难吗？近十几年能入籍我们华夏的人数都不到400人。” 张凯无所谓道，“那也有近四百人啊。” 李洛平对张凯的无知感到无语，“老张，你说的真是轻巧，哎，算了。” 张凯拍拍李洛平的肩膀，“老李，我看好你，加油！只要她能入籍华夏，那也是成功脱离苦海了。” 李洛平想了想，这事好像也并非没有搞头，但是他严肃道，“老张，有个事，你必须问清楚她一件事，那就是她是否愿意放弃阿联酋国籍。如果不肯放弃，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没问题。” 说完国籍的事，两人又聊了下现在正在进行的几个项目。李洛平还特意提到泉片菌的巨大作用，“老张，现在这个细菌真是牛到天上了。据说上头有意把他当做秘密武器，禁止它流出国。” 张凯早有预料，“这个事很难做得到，毕竟只是一种细菌，用在污水厂，就很难做好保密。” “有专家提议使用添加启动基因，只有添加特定的添加剂，泉片菌才能发挥作用。” 张凯考虑片刻，“很聪明的一个做法。” “当然咯，他们让我跟你谈，因为这个肯定会触及到你的专利。”李洛平解释道。 “没关系，我也会授权同意，具体的文件到时候发给黎雅云。”张凯说。 正事聊完，张凯想到一个事，“老李，我们华夏有没有研发武器的民企？” 李洛平奇怪地看着张凯，“你想到要研发武器了？研发武器的民企有很多啊，不过他们的客户都是军，方。” “对喔，我们还有军，方的挂牌在门口，那就是说可以申请资质？”张凯说道。 “理论上可以，难度应该也不算大。怎么突然间想涉足武器行业？”李洛平始终困惑。 “这次出去，差点没命了，我需要一些保护。” 李洛平也理解，土豪都是惜命的，虽然这是一个新晋土豪，“出国保护自己可以，但是在国内，研发出来的武器你自己不能使用。” “没问题。”张凯也没想过要在国内使用，他对华夏的安全还是有信心的，如果真的遇到危险，大多数也是刀之类的，这个张凯打不过还可以逃，况且国内找救援也容易。 聊完正事，两人又吹了会牛，李洛平便告辞离开。 张凯给黎雅云发个信息，交代下，然后就开始机械外骨骼的研发。 黎雅云蒙圈了一会，老板这是在闹哪一出？居然想涉足武器研发？她气冲冲地给张凯电话，“老板，疯了吗？你怎么想要研发武器？” 张凯被她震得耳朵发痒，他掏掏耳朵，“小声点，你喊得全公司都知道了。不就是研发武器吗？我又不带出去。只是实验室研发，真正生产使用的都是军，方的力量。” “哦，”既然如此，黎雅云也不去深究，她更关心她新认识的姐妹萨拉玛，“那萨拉玛公主真的可以入籍华夏吗？” “老李都说可以了，你就信他一回咯。”张凯安慰道。 黎雅云想想，“也是，李少办事比你靠谱多了。劝说的事，就交给我了，萨拉玛公主一定会同意放弃阿联酋国籍。” 张凯，“……” 好吧，你开心就好！安排好工作，张凯终于可以着手研发工作。武器的事，先扔一边，等资质下来，再考虑。现在首先要做的是研发机械外骨骼。 机械外骨骼出现多年，已经有太多太多的案例，虽然应用的好没几个，但是无法否认它有巨大的实用价值。再参考贾维斯的资料，张凯很快就做好了初步设计。 机械外骨骼的材质很重要，张凯作为一个小土豪，材质的钱他可不会省，如果只需要钱就能做好。张凯愿意直接使用黄金做一个机械外骨骼。 但是黄金很显然不适合，太软了。张凯倾向于使用著名的航空金属——钛合金。 钛合金自出现以来，已经有了成千上万种，最出名的也有二十来种。张凯需要从中筛选出合适的，做骨架的钛合金种类跟做外防护的种类肯定不一样。 前者更注重强度，后者更注重刚度。 张凯的实验室有不少这样的存货，因为做生产机器人时候进了不少钛合金，各种各样的都有。 所以张凯的机械外骨骼材料是不缺的。只需要做多几个样品，不断实验即可。 动力源肯定是硅锂电池，使用电力驱动，辅助外骨骼前进。 只是使用哪种驱动方式，张凯拿不定主意，他在气传动和液传动之间徘徊。更加直接的轴传动已经被放弃，在障碍地形中，这种传动模式非常容易损坏电机，破坏传动系统。 最后张凯根据资料，选择了对液压传动改进。 液压传动有个无与伦比的优势，那就是可以输出无比强大的力，相信见识过液压机的人都会知道。 这种力量可谓摧枯拉朽，很多情况下人们说机械的力量，指的就是液压的力量。 这个这么狂暴的力量，他在一般机械运用中，问题并不大，但是在机械外骨骼中，它的缺点也是极其明显——那就是慢。 这也会导致机械外骨骼的反应迟缓，动作命令下达后，最快也要两三秒才有动作反应。 而两三秒足够让敌人射出五六发子弹，如果使用的是重机枪的话，两三秒足够可以把机械外骨骼的使用者打碎。 所以这种力量强大的传动模式必须要经过改进才能使用。 第二百五十二章 即便破产也要搞 x星星系小学生也没有逆天到彻底放弃液压，只不过他们的液压已经改得面目全非，在材料在性能方面彻底压制了目前的技术。 比如说液压工作液体的选择，这个他们选择了一种编号为y584的粘性液体，张凯看它的成分，很像添加了磷酸酯的矿物油。 这款油除了常规的耐磨，这款油还极度难燃，而且他们比热容高得吓人。这根本就是液压油的巅峰之作。 液压油成分固然重要，但是他的杂质含量也要极端重视，小学生搏斗机器人使用的液压油就丧心病狂地把杂质含量规定为万分之一。 张凯想想，即便他合成了这种液压油，要获得足够量的液压油，也需要经过上百次的过滤。那么其损耗恐怕达999%。 除了油，当然还有极致的液压分配系统，他们使用的电动机并不比张凯的超导电机先进多少，但是他们的运用。 张凯看了也叹为观止，他们竟然在每个使用点位都用开关控制，最难的是，他们的流量压力分配都十分恰当。并没有出现哪个部位出现压力暴涨，损坏传动体系。 这分明是经过数十万数百万次的调教才能达到的水准，张凯看着头大无比。如果是调教技术使其性能实现卓越，这就意味着张凯无法越过这个障碍。 但是数十万次甚至是上百万次的调教，足以让张凯调到老死。当然咯，遇到这种情况，张凯还是可以烧钱解决。 张凯盘算下，最少都需要做出上千个样品来同时调试，为了保证他们的调试经验能共享，小蓝需要分配1/3的算力。 这是前所未有的大工程，前面两者消耗已然如此浩大，别忘了生产样品调试样品都需要生产线，需要生产型机器人。 这真是一大笔支出，大到可能要消耗掉张凯所有的流动资产！ 张老板心疼钱，这是绝对的，只有极少数情况不在乎钱，一般这种情况用钱都不多。 现在这种情况，张凯即便是心疼钱，也要咬着牙坚持。他心中有把称，即便是再心疼钱，都没有命重要。 黎雅云不知道张凯咋想，她心疼钱了。真的心疼，疼到她不得不跑到实验室把张凯揪出来。 “老板，你疯了吗？你看看这几天的采购单，每一份都以亿算，你到底想干什么？再这样下去，公司就要倒闭了。” 张凯说，“不怕，倒闭不了，我准备做点不错的东西。” 黎雅云扶额摇头道，“不行，你必须跟我说清楚理由，你做的这个东西，它的经济收益根本没有150亿。没有，那就是亏本。” 张凯耸肩道，“我没打算要卖，我只是做来自己用而已。” 黎雅云斯巴达了，她尖声道，“什么？老板？你再说一次，你自己做来用的？150亿的造价，你自己用？你做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宇宙飞船吗？” 呃呃呃，“那倒不是宇宙飞船，反正都是挺厉害的东西，过一个月你就能看到结果了。” 黎雅云苦口婆心劝道，“老板，这次你真的不能这样，你要知道新的实验楼在建，每天都要钱。新的总部马上要入住，又是一大笔钱。还有现在你手下还有数百个员工，每个月人工费都高得不行。你还乱花钱，真的要支撑不住！” 张凯心意已决，“没事的，公司不会倒闭，最多就是困难一些。” 黎雅云实在没办法，忧心忡忡地离开实验室。 张凯看着她离开，拳头慢慢捏紧，这次绝对不能失败！ 但是事情并不顺利，高到离谱的失败率，使的造价在一开始要崩溃。蹭蹭蹭往上涨的造价，看得黎雅云眉头整天都皱着。 好几次她想打电话过去，但最终都忍住了。 再看看吧！ 每天往上涨的造价，甚至慢慢逼近了张凯的资产上限。也就是说真的做出来，张凯就需要花光自己所有的流动资金。 流动资金可以说是企业的血液，抽干了血液，也没了存活的可能。即便x星科技的造血能力再牛，也难逃厄运。 张凯的心也慢慢地沉了下去，这个机械外骨骼的研发难度并不算特别大，如果张凯舍得花时间的话，可以慢慢来。这样子对张凯来说，根本不会构成资金压力。 但是张凯现在算是走火入魔了，不构建起自身的防护，不恶心一下胡塞武装，心里就是不舒服。 造价每增加一千万，张凯便核算一次，优化一次。 为了这个机械外骨骼，张凯可谓是呕心沥血，一次次的优化，使得机械外骨骼的性能逐渐完美。 张凯还是不满足，这样的一种完美是当前技术运用的极限，它离x星小学的机器人作品，还是有一段距离。 这段距离，看着并不短，实际却可能是云泥之间的鸿沟。张凯一点一点的填补着这段鸿沟，他有预感，成功就在眼前。 小蓝的算力，除了维持公司的运营，其余的全部投入到研发运算当中。 这也是张凯信心的保证！ 人体有638块肌肉，能做出上万个不同的动作，但是机械外骨骼没必要。他只需要做到主要的1000多个动作就可以了。 而要实现这一千多动作，张凯使用了两千多的控制开关，各个动作开关的配合，液压泵传送过来的压力配合。 这就是小蓝狂暴算力施展的舞台，他这次干活，充分发挥了什么叫做主观能动性。 在阿耶哈镇，张凯的坠落，让小蓝也感受到了切肤之痛，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所以他发誓要做出最好的机械外骨骼，保护好主人。如果不是还没有获得武器研发许可，它早就想开始研发它资料库里面各式各样的武器了。 别忘了，妖都军，区输进来的武器参数，小蓝都有保存呢。 只要许可下来，小蓝拉起生产线，各种武器就能生产出来。当然咯，这未必是张凯的初衷。 目前的武器类型，张凯并不想要。 小蓝积极性如此之高，他随时随地可以推算出最佳的调试方法，这也大大加快了调试速度。 第二百五十三章 地板要修整 人力有穷时，张凯钢铁般的身体也有扛不住的时候。熬了半个月，张凯终究是要回家，实在是累了。而且张妈已经下了十二道金牌，催促他回去。 半个月不回来，张妈早就一肚子火了，如果不是黎雅云每天都会跟她汇报情况，她早就跑过去逮人。但是半个月加班，真的太离谱了。 回来任务就是吃饭洗澡睡觉。 张凯一睡，就是两天。 最近压力山大，张凯一心想要把机械外骨骼做出来，即使破产也不怕。但是张凯怕不成功，怕破产了也不成功，这就坑了。 因为投入了大多的资金，哪怕失败概率并不算高，也是极其难受。张凯还当心一件事情，那就是成功在望，但是已经破产。 这种就差临门一脚的感觉，也时刻折磨着张凯。所以张凯有时候也非常理解那些贷款做生意的人。他们这么做除了节省资金，还能让心态更加从容，从容的心态很重要，尤其是在操作大笔资金在股市拼杀的时候。 张凯在建立x星科技时起就已经决定，不需要银行提供贷款来经营。全程用自己的资金，这也导致张凯的公司财务报表极其奇葩。 借款数量为零，仅存的债务都只是些月结性的货款，当月未付工资，速动比例直接上万。黎雅云曾经劝过张凯，只要肯开口，就算研发资金再多，无论哪个银行都能轻松贷款。 贷流动资金的两倍根本不成问题。 张凯就是不同意，气得黎雅云直跺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x星科技的流动资金迅速消耗。 他有时候也会考虑是否需要贷款，往往只用了几秒钟就得出结论，不需要！ 难以理解的固执！也正是这种固执，导致了当前张凯的状态，资金压力大，心理压力也大。 这两天的觉，刚睡醒，张凯便收到了好消息，匆匆忙忙地开车赶往实验室。 黎雅云早就没时间再继续关注张凯的研发进展，公司搬迁的日子日益临近。 搬迁的日子就定在一个最好的良辰吉日，经过黎雅云筛选，张凯决定，搬迁日子就定在9月1号早上八点。 9月1号这个日子相当好，张凯发挥了他那零星的风水知识，决定跟d走，跟国j走，就定在中小学生开学的那一天。 这么多年了，都定在那一天开学，必然有其合理的因素，绝逼是个好日子。 黎雅云当时连当几个白眼，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她再三告戒自己，唯物主义者，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公司其实并不是当天全部搬过去，而是从当天开始搬，象征性的东西比如说不知道哪天开始也不知道是谁提议供奉的财神爷，比如说张凯的办公室都是9月1号当天搬完。 x星科技搬迁这件事可谓不大不小，有些人必然会注意到，比如说开始走进张凯死党圈的黄胖子，比如说邻居伍建沙，比如说差不多算是绑在x星科技身上的一众新能源车企老鲍等等。 黎雅云当然会把这些人全部邀请过来，参加公司的搬迁剪彩仪式，顺便江思琳还在不经意间把信息透漏给了媒体。 于是公司搬迁就渐渐成了街知巷闻的事，社交媒体也是到处流传。 x星科技自从搞了x星翻译官已经很久没有露过脸了，迪拜的事在国内一片寂静。x星科技获得武器研发资质的事，更加是只字不见报。 所以黎雅云想借此机会，让公司重新回到公众视野，以期能对张凯新研发产品的后期商业拓展有帮助。 一大早她就在总部大楼下忙碌，安排场地接待客人。毕竟那么多商界大佬，x星科技也需要派个身份相当的人去接待才行。 除了整天不露面的张凯，黎雅云就是x星科技最有身份的人物。接待的任务，她自然绕不开。 银河区也是相当重视这件事，区长也来参加仪式。银河区可谓全国数一数二的区，经济实力强到爆炸。但是主要是以商业为主，跟特区的北山区相比，含金量略有不足。 所以科技界的金菠萝要把总部落在银河区，银河区非常欢迎。 只是这次主角不是他们，区长过来也只是露个脸，然后就离开。 人员陆续到场，黄胖子现在春风得意，华x手机卖到断货，黄牛价已经翻了三倍，仍然是一机难求。而且，外国民众也知道了这个全球第一款5g手机，这一款性能甚至超过电脑的手机，这一款续航时间长到吐血的手机。 它直接改变了手机用户的使用习惯，改变了用户对国产手机的信心，改变了人们对手机性能的设限。 黄胖子根本就没想要把这手机卖给外国人，他们只能通过黄牛通过代购来购买，这样要花费的价格自然要高几倍。 但是人家就是乐意，这款手机的性能之狂暴，系统之流畅问题，简直是全面碾压雪梨手机。 华花通讯就凭这一点实现了真正的一鸣惊人，一飞冲天，冲破了美帝制裁的阴霾，扭转了利润下滑的趋势。 有人已经开始把黄度克当做华花通讯的中兴之主！黄胖子自然是舔着脸笑纳入怀，董事会上黄胖子也是一言九鼎。 耿秋实之流已经完全溃败，支持者已经不足1%。 现在黄胖子真可谓春风得意，华花通讯财力开始雄厚，给胖子的配车竟然都是迈巴赫。 下车都是戴着墨镜，昂首挺胸，迈着八字步，连黎雅云这么温文尔雅的窈窕淑女，都想踹他。 更别说偷偷摸摸过来的李洛平，他直接上去就给了黄胖子一脚。 黄胖子惨叫一声被踹得向前走了几步，他摘下墨镜骂道，“谁特么踢我？”他一转身就看到了脸上带着丝丝冷笑的黎雅云，以及她身边的李洛平。 “有意见？”李洛平冷笑道。 “哎呀，”黄胖子又叫了一声，往前串了几步，他假模假式地拍拍衣服，然后若无其事地回来，说道，“小黎，你们公司门前的地板要好好休整，你看我都连续被拌了两次脚。” 李洛平，“……” “……”黎雅云又好笑又无语道，“没问题，我会安排人的。” 第二罐百五十四章 铁罐人 记者们也陆续到场，黄胖子也要保持大公司董事长的气度，才停止了他的骚操作。当然，他应该主要是畏惧李洛平。 其他的企业大佬们，各自围在一块，交流各种信息，自得其乐。 李洛平跟银河区的人碰头，论级别，还是李洛平高，大家都围着聊x星科技的事。 x星科技总公司在银河区，主要的研发、主要的合作项目都在沙子区，略为奇葩。但是在全球化的今天，更奇葩的都有。 而且明眼人都可以看到，x星科技并不会一直偏于一隅，它迟早会成长成为国际巨头。 李洛平心里暗暗加了句，如果张凯这货能不那么作死的话，成为国际巨头的速度会更快些。 黎雅云很明显还在担心张凯的研发，她想通过李洛平趁此机会，劝劝张凯。 李洛平也开始成为一方人物，当今华夏年青一代中最大一条咸鱼，每日批复的文件价值也是论亿算，但是像张凯这样在半个月内直接“烧”了近两百亿，真是是被吓得手抖。 番茄市首富为了在一个月内花光10亿，已经费劲心思，但是张凯呢？真尼玛大手笔，据说为了保证物资供应，张凯还在全国范围内租借飞机来运货。 黑土机场的s航空公司做梦都笑醒，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张凯租借的飞机占了他们飞机租赁业务的八成。 现在张凯可是他们的vvvvvvip客户，甚至乎x星科技的人去坐飞机都可以享受vip服务。 s航也是醒目的不行，他们对拍马屁技能无师自通，他们非常积极地帮x星科技提供专门的客户服务人员。大批量采购物品的运输，都是租借飞机运输，少量的，s航空直接免费帮忙送到机库。真的是服务周到！ 李洛平都忍不住吐槽，有钱何止能使鬼推磨，让磨推鬼都没问题。 有钱的是张凯，他花钱大手大脚的。x星科技现在资金确实有些紧张了，总公司搬迁，黎雅云也没打算搞多大。只是在公司门口简简单单的办一个剪彩仪式，同时宣告给合作伙伴和公众，仅此而已！ 即便如此，当天依然是宾客如云，一楼大厅权当临时休息室，门口原本无比宽敞，现在已经停满了各色车辆，黄胖子的迈巴赫都只能停在路边。 很快吉时已到，张凯还没露面，黎雅云急得给他连拨四五个电话，最后拨通了，却只听到哐哐哐的金属声音，根本没听到张凯说话的声音。 黎雅云气道，“还有十五分钟就到剪彩仪式，到时候你还没来，我们就不等你了。”然后就掐了电话。 在焦急的等待中，十五分钟，眨眼就过，张凯这货还没来。黎雅云决定，不再等张凯，便照顾宾客开始剪彩仪式。 宾客们站好一排，手里都拿着剪刀。大红的彩带从大门的一边连到那边，宾客人数有点多，有点挤。 黄胖子凭借着自己优秀的吨位，成功挤走付钻匡，站到了g位，就在银河区二把手旁边。位置也算不错，前面一排的记者，应该可以拍得下自己的全貌。 黎雅云拿着话筒说道，“感谢各位来宾参加我们x星科技的搬迁仪式，由于老板没有来，现在由我来代替他剪彩。” 说话间，一辆直升机缓缓靠近仪式现场，悬停在半空中。 直升机巨大的噪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众人都在疑惑，这直升机到底想干什么？ 在众人疑惑的眼光中，机舱门打开，一个银白色的人形铁罐出现。 众人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是什么鬼的时候，铁罐人就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 众人一片惊叫！ 特么这算什么事？特意跑过来表演跳飞机？但是这表演高度也太危险了吧，起码有五六十米，难道是来表演自杀的？ 该不会是沙雕吧！ 但是这样的场面也确实惊人，怕是要在这样的良辰吉日，染血了。 众人各种想法不一，记者们反而是最快清醒过来的，纷纷夺过摄影师的摄像机拍摄。 节操！呵呵！哪有大新闻重要？ x星科技搬迁，有人铁罐子跳飞机自杀祝贺！多好的标题，记者们心里火热火热的，好像明天自己就能成为明天的传媒之星。 铁罐人极速坠落，在距地面十来米时候，脚底喷射出火花，稍微减缓下降速度，然后又直接下坠。 咚一声，直接砸中路边一辆车！ 黄度克看得直接爆粗，“卧槽，那是我的迈巴赫！特么的我才坐一个星期。”说着拨开人群，冲了过去。一群人也跟着跑到跟前，铁罐人竟然若无其事地站起来。 这时候大家才看清楚这个反射着银白色金属光泽的铁罐人，高约190cm，金属完全密封，在表面还能看到加工的痕迹，无比的粗狂！ 黄度克的迈巴赫已经被巨大的动能压扁，他正想开口大骂。 铁罐子跳出来，一脚把破烂的迈巴赫踢到路的那一边！ 卧槽！ 吓得黄度克到嘴边的国骂滋溜地又回到肚子，其他人也被吓得噤若寒蝉。 黎雅云作为主人，她得壮起胆子站出来，“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铁罐子人哐当哐当地走向黎雅云，其他人自动让开路，看上去太可怕了！ 记者们就像打了鸡血般，恨不得给铁罐人来个全景拍摄！ 有机灵的记者早就开始了现场直播！ 直播瞬间被扩散，网民惊掉一地的下巴。 这个特么的不是钢铁侠吗？就是看上去，比钢铁侠更加粗狂，很有一种恐怖的感觉。 直播间一度被挤爆，礼物狂刷屏，那记者笑的见牙不见眼。今天这次出来，真的不亏。 “快拍他全身，你特么别晃行不行？” “没有无人机吗？md，有生之年终于能见到钢铁侠的出现。” “同上同上！” 只是无论现场，还是网上的人都有疑惑，这个人是谁？看样子绝对不是外星人。 铁罐人走到黎雅云身边，黎雅云顿时有种熟悉的安心感觉，难道是？ 铁罐人摘下面具，露出那种熟悉的帅脸！ 铁罐人就是张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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