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後的幽梦 - xp1024.com
《清雨後的幽梦》


独白

喝着清清淡淡的普洱茶,蔷薇倚着窗台看着楼下街外的人车,以及一对对相依相拥的情侣,轻轻叹了一口气。自从蔷薇与她丈夫结婚五年之後,爱情的浓烈香郁,已转成无止境的无奈,平庸,与孤寂。蔷薇推开精致的洛可可式窗延,一阵淡淡的优香飘了进来,但蔷薇知道,那只是自己渴望自由的心情所带来的虚无与幻想,「但那又如何呢」蔷薇看着对街一位年轻的男子正在整理吊挂在店里的女性衣物,他是一位创业家,年轻但却稳重,匀称的身材和俊俏的脸庞总有一种魔力,深深拉紧了蔷薇敏感易触的心旋。蔷薇毫不遮掩的透露出眼里的爱意,整个身体不由得随着那男人的一举一动酥软了下来,蔷薇轻轻咬紧了自己的下嘴唇,双手不安份的在自己身上游移了起来,渐渐的,整个世界朦胧了,只剩下眯着眼的蔷薇,和闷闷却又享受的呻吟声,逐渐回荡在一个偌大而辉宏的宅邸,直到袅袅白云也不忍睹视凡人的空洞孤寂,而悠悠飘过。

邂逅

午夜了,蔷薇激情过後的身子逐渐冷却了下来,於是便轻轻拂上了白色丝质薄纱,安安静静的赤脚走在家中二楼那个看似永恒没有尽头的长廊上。大理石砖成为唯一感触到蔷薇存在的存在,并用它那冰冷而直接的回音回应蔷薇轻盈玲珑的双脚。慢慢的,蔷薇来到了回廊尽头那一个孤独但精致的主卧,疲惫的丈夫早已入睡,蔷薇望着他衰老的不成比例的背影许久,不敢相信眼前的平淡的生活,会是她曾经望想过的炙热的幸福,但蔷薇心里知道,自己还是爱着这位有着坚实臂膀的男人的,只是,「还能维持多久呢」蔷薇撇过头望着床头柜那个泛黄的夜灯,心想:「我真能与我的男人一起白头吗一起望着日落昏黄的午後,然後在摇曳着秋风的天际下,老去」「不!」蔷薇眼里泛起了一丝不甘「我是青春的恋人!我是炎炎夏日里的飞雁,永恒追求极致而深刻的爱情!哪怕只有一瞬间,我也会为了最真切而刻骨的爱情奔跑!我是人间的夸父!我会为了爱情永恒的追寻下去,直到我因为太过接近太阳而燃烧殆尽最後一丝的生命!」但现实却总是无奈而束缚,就像最轻薄的衣裳仍然有其重量那般,每一公克的压抑,都把蔷薇狠狠的拉向绝望的最深处,恨不得现在就把蔷薇拖进地狱,并绵绵无绝期的使蔷薇无止境的消沉下去。

迷蒙中,蔷薇从没有知觉的睡梦中苏醒过来,听着身旁沉着的瞌睡声,蔷薇感到安心,然後轻轻翻了身面对床另一边的窗外,臆测着对边的房内是否也有一对怨偶,一个浑然不知沉浸在只会在小说中存在的幸福中,一个则辗转难眠的渴望再一次邂逅,邂逅在只属於恋人的午後。蔷薇忍不住嘴角轻轻一扬,心里暗想着明天,也许明天,我要去那位年轻人开的店里穿穿衣服,跟他攀谈几句,也许在不小心触搭她那温柔的手,然後感受彼此的心的温度,然後也许,只是也许,我们可以玩一点不一样的。

触碰

今天一早,蔷薇起了早,但蔷薇的丈夫依旧早已上班去了,他是一间建设公司的人事部经理,但蔷薇从来也不想去之到她丈夫到底去做了些什麽,「反正那男人,随他去吧~」,蔷薇来到位於卧房里最大的化妆镜前,轻轻拨疗自己乌黑的秀发,享受那只有活在梦中才体会的柔顺,希望能柔顺自己因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而不住悸动的心。想起今天要去衣服店勾引那年轻男子的计画,蔷薇忍不住感到自己的乳房起了物理作用,整个连两粒可口的乳头都感到胀胀的,「似乎身体总是诚实的。」,蔷薇忍不住微笑着暗暗想着,一丝愉悦扩展开来并逐渐占据了蔷薇整个思绪,蔷薇轻快的换上一件最合身而优雅的连身洋装,并再度望像镜子里完美被衣服所衬托出的诱人曲线,「希望他会喜欢」蔷薇对着自己的胸部轻声说,并用秀气玲珑的双手再度调整好胸罩的角度,让悠悠女性的香气能顺利从若隐若现的乳沟中飘散开来。

蔷薇轻快下楼穿并在门廊那弯身穿上小巧精致的鞋,再度拨拨自己亮丽的头发,蔷薇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出去。现在,分神中,蔷薇已经来到了年经男人的店里,但并没有看到他那朝气活力的身影,反而被充满整间店的客人搞到有点乱了分寸,蔷薇开始怀疑起子己来这里到底对不对,这时听见面对自己的衣架柜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说你阿~,帮我找一件最性感的内衣好吗」,那矫揉造作的甜音听的蔷薇开始不舒服,接下来传出另一位男子年轻的声音:「这位亲爱的太太,很抱歉,可是我们并没有在卖内衣。」,蔷薇心想另一侧会是「我心爱的男人吗」,女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唉呦~,你很没幽默感耶~,那你看我的身材适合什麽样的衣服」停顿了一会,女人发出更挑逗的声音:「你可以用手测量看看哦~我的三维~亨亨!」蔷薇再也按捺不住,一定要去看个究竟,但「我究竟在吃什麽醋阿」蔷薇随手拿了一件衣服,便挤过身旁一个个拥挤流汗的女客人们,终於转过弯来到另一侧,撞个正着。

蔷薇惊慌中只记得自己说了声对不起,而耳里传来方才听见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沉静自然而温柔:「抱歉,你没事吧」蔷薇抬眼望向眼前的男子,忍不住脸颊一阵热,秀瑟的答到:「不要紧,你呢」心想:「我终於跟你面对面了!」蔷薇抓紧时机继续攀谈道:「我喜欢这件洋装,你可以帮我找找看有我的尺寸吗」男子黑色有神的眼睛看了看蔷薇手上的衣服,回望进蔷薇迷人的双眼,忍不住噗哧道:「亲爱的客人,那是儿童泳装哦!」蔷薇惊讶的定睛一看,忍不住修红了脸,但这反而更凸显出蔷薇原本就很迷人的韵味,男子忍不住感到自己被眼前的女子所吸引,但这种感觉跟平常的欣赏却又不一样,是一种更加深沉隐晦的妄想,一种无法被言说与满足的慾望。

偷情

敏感的蔷薇马上感受到这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眼里所投射出不寻常的欲望,「果然男人总是一样的,」蔷薇高兴的暗想,「也许事情会比想像中来的容易些。」想到这里,蔷薇身体忍不住发热了起来,双眼也因为自己的幻想而迷蒙了起来,蔷薇抬眼柔情的回望男子那对深沉而易触的双眼,但那男人面对蔷薇的主动的眼神反而变得有些局促,惶惶不安的回避了开来,蔷薇心想:「也许他是个青涩的纯情男子呢!」蔷薇露出魅人的神情道:「亲爱的,你叫什麽名字阿~」一边悄悄伸出没拿衣服的左手去抚触年轻男子结实的右手掌,男子像触电一般缩了一下,但心里的欲望却战胜了残存的理智,男子的双眼终於回过神回应蔷薇若水的明眸,男子轻声道:「我叫何柔安。」

蔷薇轻生笑道:「好美的名字呀!」身体并偷偷向柔安又靠近了一些,男子有点尴尬道:「别揶揄我了。」但似乎很欢迎蔷薇对他又靠近了一点的事实,於是也向前了一步,这时两人的距离已近到可以感触彼此身体的温度,而彼此也因为这样又触发了更上一层的奢望:彼此裸体紧靠相依的欲望。蔷薇压低声音到近似耳语的说道:「也许,我们可以到适衣间一起想想办法,看我的身体要怎麽塞进这一件小巧可爱的泳衣里。」柔安伸手缓缓接起蔷薇那件迷你泳衣,把头倚向蔷薇耳边轻语道:「我已经想到好几个方法了。」两人完全沉浸入自己所创造出的幸福的或者性欲的世界里,飘飘然如若是上在无他人存在一般,如若进到一个只有创世之初那个亚当与夏娃才能理解的伊甸园里般,再也没有让何可以或者能打扰他们了。适衣间狭小的空间里,蔷薇与柔安紧紧靠紧着彼此,欲望的烈火已然进了所有对现实的顾忌,蔷薇丰腴的臀部贴向背後正用双手轻轻环抱住自己乳房的柔安,蔷薇隔着薄纱的股沟感到柔安那胀大的棒子正在他那紧身的牛仔裤里不安份的磨蹭着,蔷薇轻轻举起双手抚在柔安锻练过的手掌上,像受到肯定那般,柔安的双手开始柔起蔷薇膨亨的乳房,并感觉到蔷薇可口的乳头尖挺起来反应越发刺激的按摩,蔷薇眯起双眼,沉浸入柔安充满爱意而越来越激烈的揉捏,蔷薇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呻吟:「喔~柔安~好舒服,柔安。」蔷薇在窗台的幻想终於化为生生的现实,直到现在,蔷薇依旧不敢相信自己正与这梦幻般男子一起发泄欲望,蔷薇感到生命似乎又有了别的意涵,似乎命运之神终於对她微笑了,终於晗首蔷薇夜夜恳求的祈祷,终於「啊!」蔷薇轻唤了出来,大腿紧紧钳住柔安偷袭自己湿润的敏感带的手,并感受着那五根指头,逐渐的加快速度,到蔷薇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天旋地转的境界。

「老板!」一阵刺耳的女人的声音划破激情的两口子所躲藏的由性爱构筑的遗世泡沫,「老板!」女人的声音透露出不耐的催促,「我得出去了。」柔安喘着气整理自己的思绪和服仪,「嗯~」蔷薇似乎还没或者不想回过神般,但仍旧也整理起自己的仪容,以及形状变的有点狂野的头发,柔安擦擦汗,正要出去,蔷薇从他後面拉住了他得体的衬衫的衣角,柔柔道:「午夜,」蔷薇再喘一口气,「午夜到店前面等我。」柔安回头忍不住又亲了蔷薇樱桃色的双唇几下,忆犹未尽的道:「好,我们来完成未完成但渴望完成的这件事。」蔷薇眯眼微笑着望着柔安出了去,自己徐徐坐了下来,双手抚在仍旧性欲高涨的阴部,希望自己能永远保持这个状态,直到下一次幸花微雨在度降临临幸自己永远需要爱的滋润的胴体。

性爱

蔷薇一直椅在自己最喜欢的窗台上,望着下方车水马龙的拜伦街街景发呆,但其实蔷薇的心思从来没有离开街角那间何柔安衣舖,虽然衣舖的铁门已经锁上,但方才柔安掐在自己白皙的乳房上的感觉并没有完全消退,反而因为突然的中断,变得更加延绵 ,一双幻想中的双手,仍持续重复着的爱抚,一遍,又一遍。天终於暗了下来,蔷薇从来没发现自己竟然有昭一日会那麽期待黑夜,「似乎那种只有在白天才会出现的朝气,因为我的悖理的爱,而转移了呢。」蔷薇望向右方歌德式精致木墙上的那口钟摆式老钟,以摇摇晃晃摆到了晚间八点,「无所谓了,我在也不用看八点档了,因为我有更令人兴奋的事情值得等待。」由於喝完了下午茶和吃了那老仆人特地自老乡带来的芋泥饼,蔷薇一点也不饿,於是她早早唤仆人们先行离去了。「必竟越少人搅扰越好。」忽然楼下的木质厚门「伊呀」的被开启了。

「我回来了,亲爱的。」蔷薇老公低沉略显疲惫的声音自大厅那高雅的回旋楼梯处传了上来,「艾仁,」蔷薇故作镇定的叫唤道,并赶紧自方才的与柔安激情的幻想中抽离,「今天比较早啊?亲爱的。」艾仁的手沿着楼梯扶手随着步上楼而发出厚茧与木质部摩擦的声响,蔷薇侧过身面对楼梯口二楼那刚好出现的艾仁的身影伸了一个慵懒的哈欠,「吃了吗?」蔷薇故作柔声道,艾仁望着自己美艳的妻子发出似乎是满足的声音道:「嗯,我吃了,亲爱的,我先休息去了。」语毕走过蔷薇身旁把公式包摆放在蔷薇最喜欢发呆的这个书房左前侧的一个古典且质地良好的桌子下,然後在再次经过蔷薇时轻轻亲了蔷薇晶莹的脸庞一下,接着便直直走向主卧去了。蔷薇下意识望着丈夫边走边把笔挺的西装褪去,无意间发现他里裤的裤头似乎隐隐约约缝写了一个字,一个像「安」的字,「是平安吗?还是」蔷薇顿了一下,觉得自己实在好笑,便由他去了。

终於,老钟表摆荡的钟声响彻起整个宅邸,蔷薇从蒙胧的睡意中酥醒了过来,然後缓缓自窗边的躺椅中起身,并望向对街角的衣舖,发现帅气的柔安似乎早已在那等候,於是便起身赶紧整顿自己,然後轻快但又有点紧张的下楼。蔷薇悠悠过了街,从背後把正发着呆的柔安吓了一大跳,「嘿!」蔷薇对柔安的反应感到相当的开心,於是这样欢声道。柔安回过神:「嗨,美人儿,我们走吧!」蔷薇略显困惑道:「不在店里吗?」但仍就挽起柔安结实的臂膀,柔安道:「美人儿,我们去你亲爱的家。」「可是」蔷薇有点为难的对着正深情望着她的柔安说:「我就住这,而且我那老公也在家。」并悄悄指着对边不远处自己的豪宅。柔安忽然抽动了一下,整个身子的肌肉在蔷薇挽着的地方不太寻常的绷紧了起来,原本就白皙的脸颊变得似乎有些惨淡,但他马上就恢复平静,快到连蔷薇都来不及反应,柔安弯身贴近蔷薇敏感的耳朵道:「那我们走吧!」於是拉着还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蔷薇,过街,笔直的就来到了那拜伦街上最辉宏的大宅的门口,「不!等等!」蔷薇直觉得想要反抗,但柔安忽然就亲吻住了她的红唇,久久不放,蔷薇整个人又酥麻了起来,滚烫的双颊让蔷薇变得更加风韵性感,於是柔安又吸了一口气吻的更深,舌头也不安分的蠕动进蔷薇的嘴里,并开始挑逗起蔷薇柔嫩的舌尖,蔷薇的理智终於完全失去了作用,软绵绵化进了柔安文雅而宽厚的怀里,接下来,蔷薇只知道他们开了门又上了楼,然後再睁眼,她与柔安已全身赤裸的缠绵在蔷薇窗边那椅上了。「喔…柔安~」蔷薇妩媚地唤着,「给我~柔安…」,娇爹的声音逐渐扩大,一次又比一次更加淫荡而享受,然後终於柔安那粗壮的棒子插了进来,像要贯穿蔷薇凹凸玲珑的身体那般,蔷薇忍不住头一昂:「啊~呀~柔安你的好大…」柔安这时开始扭动精瘦的腰,一次又一次的碰撞,抽插,直到两人都开始喘着浓烈的爱的气息,柔安达到最高速,叫着:「艾…艾!」蔷薇附和着淫喘道:「我也爱你!柔儿~把爱液…都射进来!」「啊!啊~」「狠狠的射进来吧!」

然後巨大的宅邸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老旧的钟依旧稳定的摆荡着,似若如平凡的往日那般,永恒持守着时间所赋予它的坚定的教条,即使世上再也没值得有坚持己操的事物,即使人们的忠贞早已被情慾所消灭。

正当两人依偎躺在彼此香汗淋漓的怀里,等待激情渐渐淡去并找回原本的理智的时候,躺椅正对着的走廊底边主卧处传来在深夜里过分明显的转动门把的声音,之後门微微开了一个缝,一丝淡黄色灯光微弱的从那缝渗透了出来,幽幽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蔷薇惊讶的坐起上半身,下意识的伸起纤细的右手抚在因激烈性爱後而依旧起伏不已的胸口,并用令一手拍拍一旁的柔安细声道:「柔安喂,柔安,你要赶紧走了。」

躺着的柔安当然也有看到,但意识到那灯光洒落的范围并没有持续扩大,柔安自若的笑了笑安抚容易紧张的蔷薇,也许柔安并非蔷薇当初所想像的那般,是个青涩的年轻人,但究竟是对性的渴望而造就了一个男人的大胆,还是一个大胆的男人天生对性的追求,而形成柔安无比沈静的性格,蔷薇也不得而知了,她只知道自己似乎对这个俊俏的男子,又萌生了一层莫名的爱慕之情。

虽然如柔安所想,那门是无意间所开启,但蔷薇还是紧盯着那在遥远廊道底端的门不放,此时蔷薇感到白皙而如蛇般妖艳的腰部又开始被柔安抚慰了起来,然後那富有感染力的手掌开始向上攀爬,直到再度触到蔷薇充满女人芳香的彭亨敏感的乳房下缘,蔷薇全身的精神又再度聚焦回自己每一寸渴望被爱抚的肌肤上,两颗珍珠般可口的乳头颤巍巍坚挺了起来,辣辣的召唤着柔安过来,但蔷薇还没有屈就,仍然道:「等等」不过身体到很诚实的转向柔安,接着柔安双手开始越来越激烈的柔捏蔷薇大而有弹性的肉球,直到整双手都掐进那果洞般的乳房,并从指缝处满溢出过大无法掌握的肌肤,蔷薇的戒心酥软了下来:「噢…柔儿,吸我~用力的吸我!」柔安於是便张口轻轻含住蔷薇右边的胸部,湿热的舌头灵动的拨弄蔷薇已经处在临界点的乳头,蔷薇淫声唤道:「啊…柔儿,好舒服啊…柔儿~」接着伸出双臂紧紧环抱住柔安俊俏的头,恨不得将柔安整个人都赛进自己的乳沟。

被挑逗的受不了的蔷薇在也管不了身後那门是开是关了,「我要更多,我还要更多!」想着蔷薇便张腿跨坐到柔安结实的大腿上,感到那一束束肌肉在自己洁白的大腿下紧崩着,蔷薇双腿箝住柔安腰际,并伸手握住柔安那粗壮坚硬的肉棒,开始上下舞弄,那肉棒在蔷薇纤细的手指中涨得越来越大,整个龟头坚挺出来像要爆炸一样,蔷薇便拉着性慾高涨的阴茎往自己湿热难耐的阴部摩擦去,然後狠狠的赛入自己的肉穴内,蔷薇痉挛的一夹,淫液开始不听使唤的喷洒出来,然後肉棒开始反复的抽插并在每一次插到最深处时发出淫荡的碰撞声,而每一次撞击都带给蔷薇痉挛式的高氵朝,两人开始忘情的叫喘,整张坚固的躺椅都因为剧烈的摇晃发出「伊伊哑哑」的声音附和着,最後晃动的声音越来越大急促,直到情慾高涨的爱液猛烈的喷射进蔷薇紧紧钳住柔安的嫩穴最深处,然後任由那滚热的精液像冲进内心或脑内那般,占据了蔷薇的全部。

跟踪

昨夜再好不容易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品嚐跟看来一样可口的柔安以及他那坚挺的肉棒之後,蔷薇感觉自己连心和灵魂都跟着柔安一起离去了,今天虽然赖了床,整个人依旧无精打采的,灌洗完毕以及享用完佣人准备的早午餐之後,蔷薇又感到无比的睡意排山倒海而来,几乎就要压垮自己最後一丝想要维持清醒的意志,「不行!」蔷薇拍拍自己疲倦的脸做声道,「我怎麽可以因为久违的性爱而感到倦怠呢?」其实蔷薇也许只是不服自己,不愿意让经过岁月以及现实摧残的身体提醒起自己不在那样年轻罢了。这时一直自从蔷薇孩提时代就一直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卓婶徐徐自饭厅门外走了进来,卓婶瞧了一下蔷薇有点沙哑的道:「夫人,您那嫁去南方翠碧山上的小妹稍了个讯息,请您最近有空去她家走走,她直说很想您哪!」蔷薇疲倦的笑道:「嗯,我知道了。」语毕蔷薇趁卓婶还来不及跟她说一些「兄友弟恭」 的教诲前,赶紧爬上楼到书房去了,心里却不经开始想着自己这个爱捣蛋但嘴巴却很甜的小妹,小妹16岁就因为未婚而被严厉的父亲赶出家门,并断绝父女关系,但蔷薇一直偷偷的照顾她,直到小妹21岁那年,透过蔷薇各种社交手腕,终於让独自抚养一子的小妹嫁给了大她一轮的翠碧山的大地主(跟小妹儿子的父亲是同一人),蔷薇依然记得婚礼当天那个坐在最後一排一脸严肃的父亲和一旁一直劝他上去讲讲话的慈祥的母亲,但最後当小妹露出辛福的笑容并坐上礼车离去时,父亲还是认不住哭了,最後还是由蔷薇和母亲半拉半拖才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去;而那已经是将近10年前的事了,而今晚婚的父母也都双双离世,独留蔷薇在这个偌大的宅邸伴着数辈子享受不尽的财富(当然蔷薇老公艾仁还是去上班了,但究竟动机是兴趣还是尊严,也无从得知了)。

其实自从小妹结婚後,蔷薇与她就很少联络,而後来蔷薇也结了婚,於是两人便各自忙碌於婚姻生活了。也许是习惯,也许是人性,那种永远不满足於现况的渴望又驱使蔷薇朝窗台外望了望,发现早安衣舖并没有开张,蔷薇忍不住笑了笑想到:「柔安这家伙昨夜那般自信的说自己今早就又会是尾活龙,看来被岁月饶不过的,并不是只有我而已。」蔷薇於是开始整理一些随身物品,准备接下来就去拜访小妹。

翠碧山只有一线公车到的了,於是蔷薇也别无选择的搭上了这班只有老人或学生会光临的牛步车,慢驼驼的往跟枕头山一样平缓催眠的翠碧山山顶而去。其实蔷薇的老宅就在蓊郁的翠碧山脚下不远处,只是因为此山的确人烟稀少,而蔷薇又对大自然不太感兴趣,所以一直以来蔷薇都对此山甚是陌生,徐徐中,蔷薇只觉睡意更加浓烈,正当蔷薇阖眼打算要靠向一边玻璃休息时,一股热辣的眼神悄悄射了过来,并在自己窈窕的身上游移,蔷薇当然也不再是什麽青涩的女孩儿了,也就息习以为常的把那感觉轻描淡写的忽略,不过倒还是稍稍撇了一眼,那位斜前方的不速之客,发现对方是一个年约15,6岁的男孩子,身上还穿着某所山下国中的制服,男孩看到蔷薇发现自己,赶紧缩回自己的坐位里,动也不敢动,此时反到是蔷薇被激起了一点兴趣,偷偷打量起这个男孩子起来,虽然从後侧边只能看到那男孩的部位脸孔,但蔷薇不得不承认他长的其实还挺不错的,虽然并没有像柔安那样高条挺拔,也不属於艾仁那富有男子气概的类型,但不知为什麽,这男孩似乎有种来自异世界的魅力,一种淡淡诱人的书香气息,男孩黝黑的长发下的清秀的脸孔,好像也不属於纯真天然的那类,反而是那被沈沈垂着的睫毛所遮掩的大眼睛透露出超龄的成熟,即使那眼眸只显露出那麽冰山一角,但确已经足够引起蔷薇的兴趣,渴望自己能去了解,那藏匿在漂亮眼睛下的,也许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着想着,老公车子「呀」的吃力停泊在破败的公车亭边,蔷薇拎着小皮包下了车,看了看歪歪扭扭印着「翠碧山」的地图打量了一会,然後开始朝路标所指的翠碧山大宅方向走了去,後面公车「呜」的一声,再咳出了一大口污浊的空气後,摇摇摆摆开了去,正当蔷薇目送公车从自己身旁离开时,发现不远处路牌後似乎是刚才那个男孩,他正好像在躲什麽似的,一直站在牌子後侧,现在正直中午,天亮的很,蔷薇并不做多想,迈开步伐朝大宅而去,这荒凉的产业道路似乎除了草木,完全没有别的生命,蔷薇漫不经心的走着,却不时感到背後有人在看她,一种纯粹是出於性慾的那种射线,频频打在蔷薇紧实多肉的臀部上,虽然说蔷薇其实穿着稍微宽松的紧身裙,但完美的胴体却怎麽也遮掩不住,蔷薇边後悔自己怎麽不穿牛仔裤边开始不由自主的加大脚步,并惊恐的发现後方脚步声似乎越发接近,蔷薇开始小碎步跑了起来,然後在一个转弯处偷偷向後一瞥,分神中蔷薇摔了一跤,整个人扑倒再地,正待蔷薇忍痛要爬起,後面一只大手直接摀住蔷薇拼了命想叫的嘴,然後身体被用力的拽了起来,蔷薇惊恐的瞪大眼终於看到了侵略者,是两位粗壮的工人,满脸兽慾,两人毫不废力的把死命又踢又踹的蔷薇带离主要道路,一人用力的把蔷薇按在四周都是灌木丛的地上,并赛了一团抹布到蔷薇嘴里,另一人直接跨骑到蔷薇纤细的腰间上,蔷薇忍不住急哭了出来,那黝黑相貌狰狞的骑在蔷薇身上的工人见状不禁揶揄道:「夫人,很快我就会让你好好舒服舒服的!」语毕用力扒开了蔷薇紧身的米色上衣,两粒白皙的乳房应声蹦了出来,蔷薇感到腰部那工人的阴茎已经勃起,用力的压在自己毫无遮掩的肚脐上蠕动,工人又狠狠扯掉蔷薇的胸罩,形状妖艳斗大的胸部完全曝露在了外面,工人毫不给予蔷薇喘息的机会,一双长茧的大手粗鲁用力的搓揉起蔷薇柔嫩彭亨的乳房,接着工人的头凑了上来,用嘴开始乱咬那两粒鲜嫩葡萄乾般的乳头,蔷薇别过脸去,整个眼前因痛苦的泪水迷蒙了起来,另一名工人此时早已褪去了衣裤,在紧紧压着蔷薇白嫩的双手同时,他那脏臭勃起的肉棒和睾丸,也整个凑在蔷薇美艳的脸庞上不停的拍打挑弄着,这时蔷薇的裙子被使劲拽了下来,然後整个雷丝内裤也被扯破,蔷薇下意识拼命夹紧的腿被狠狠张大,一根粗鲁的肉棒开始在蔷薇敏感易触的肉穴外摩擦寻找洞口了起来。蔷薇哽咽的喘气,迷蒙在痛苦与死亡的边缘,此时蔷薇多麽希望那疲惫而忠诚的艾仁能来搭救自己,多麽希望那上帝仍眷顾着自己,自己这个正被命运胶着并惩罚犯了通奸的罪人,「噢但上帝啊!在您那个无比纯净的心目当中,我们世人不都是相差无几的罪人吗?何独单单只审判我一人」蔷薇在自己内心大喊「噢上帝啊!原谅我吧!我错了,我不该因自己的贪慾而抛弃婚姻的誓言,我不应该因自己对现实的不满而屈就於对性慾的渴望!喔…原谅我原谅我。」但上帝似乎没有听到,就如往常一样 ; 蔷薇的肉穴依然被恶狠狠的抽插着,现实似乎真如尼采所言述的那般,安祥的日子早已永恒的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们,我们这群被造物主抛弃在颓败的地面上的副产品,继续一点一滴的被无尽的地狱与罪恶之火煎熬,吞噬,摧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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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蔷薇慢慢从杂草丛生的地上睁开了双眼,看着如此完美的傍晚的夕阳,心想刚才那遭遇会不会只是一场可怕的梦,但身上的疼痛马上给予了蔷薇最毫不留情的答案,蔷薇又闭上了眼,隐隐作痛的阴部让蔷薇受辱的心灵更加重了挫败的程度,一种在人间失格的感受,逐渐阔大成为遮掩住蔷薇与太阳之间的阴影,蔷薇於焉放弃自己似的躺着,任由仓促不规则的呼吸声,引领思绪四处漂泊,等待荒野的死亡之手,终於前来结束那放弃生存意志躯干,蔷薇渐渐失去了意识,然後整个世界模糊黑暗了起来。

昏沉中,蔷薇觉得自己好像在移动,但眼皮依然好重好重,所以蔷薇最後还是没有选择苏醒过来,「带领我去阎冥王那儿吧…」蔷薇呓语着。一个陌生的男子,扛着一位遍体鳞伤且几乎全裸的女子,独自安静的走在几乎没有路灯的产业道路上,伴随着丛林野兽的高呼与低鸣,这寂寞的身影与大地还有星空,形成一出古老的舞台剧,但似乎并不那麽像那落难英雄式的剧本,那般殷切期盼能吟诵出一首千古绝唱,相反的,只是沉静的伴演着各自的角色,默默等待落幕时分的降临。

这名陌生的男子,一路上不时的停下来大口喘气,似乎太过年轻的身体完全无法负荷起这个艰钜的任务,男孩十步之後,禁不住又停了下来,并轻轻把女子放在一旁一块巨石上,男孩蹲下来,斗大的汗珠不断的自清秀的脸庞落下,男孩从自己的侧背包中拿出一个半满的水瓶,但并没有往自己的嘴边凑,他又拿出手帕,然後沾湿温柔的擦拭仍然昏迷的女子的脸孔,男孩望着女子慢慢被拭去血痕後优雅动人的脸孔,忍不住难过的悄声道:「都怪我太胆小,」男孩咽了另一口气,继续轻轻擦掉女子脸上其他的脏污道:「对不起,蔷薇阿姨。」

在天堂似洁白的床辱上,蔷薇酥醒了过来,徐徐微风自一旁窗台吹拂薄纱般的窗帘,当蔷薇正要疑惑起来的时候,一个优雅可爱的声音传来:「姐姐!你醒啦!」蔷薇转过头发现自己的妹妹正坐在床边,以及远处角落那个公车上羞涩的少年,蔷薇正要说话,但身体的剧痛让蔷薇只能发出微弱的声吟,妹妹心疼的凑近并握住蔷薇的手:「噢…姐姐,害你受伤我好难过啊!我应该派人去接你的。」蔷薇看着脸色红润的妹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似乎眼皮有点沈重,发觉她应该也整夜未眠了,妹妹这时露出了陶气的表情道:「不过谁叫你来前不跟我说一声呢?都不打给我。」但马上又接着说道:「别担心,昨夜大夫生已经来看过,烧了些药,并帮你处理过伤口罗!」蔷薇感激还有个关心自己妹妹,忍不住把妹妹柔弱的手握的更紧了,蔷薇吃力道:「艾仁。」妹妹伸出另一手,理解的轻轻拍拍蔷薇道:「我已经跟他说明了,他昨夜也赶来直说都是他不好,希望把你接回家去休养,但我劝他的慌乱只会带给你更多不良的影响,於是我们决议把你留在我这疗伤。」蔷薇点点头,妹妹继续说道:「姐,你放心,那些畜生一定会付出代价的,我内人此时已经外出着手处理了。」然後妹妹发现蔷薇正盯着角落自己的儿子瞧,才忽然好像想起什麽似的,压低音量对蔷薇说道:「我儿子夏宇,嘿,跟小时候长得都不一样啦!」妹妹露出微笑:「待会我也要出门去,最近农忙那些水果批发的事,今後小夏会负责照顾你。」蔷薇有点讶异的望着自己的妹妹,妹妹打趣的笑了起来,然後把头凑近蔷薇耳边轻声道:「我的小夏喜欢的是男生,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接着不待蔷薇反应过来,妹妹径自离去了。

偌大宽敞的房里,只剩下蔷薇,夏宇,和缕缕微风。

共浴

蔷薇吃力的把头稍稍从软绵绵的枕头上抬起,看着依旧缩瑟着身体的夏宇轻声道:「夏宇,你叫夏宇吧来阿姨这边一下好吗」夏宇听到叫唤,羞涩的头也不敢抬起,怯生生慢慢来到了蔷薇床边,结结巴巴的道:「什麽事 蔷蔷薇阿姨」蔷薇看到夏宇的态度,忍不住莞尔,想起自己学生时代的那些男孩子,总是只敢远远的盯着自己瞧,这时夏宇偷偷抬起头与蔷薇对到眼,又赶紧把头别开,蔷薇微笑道:「是你把我扛回来的吧」夏宇不作声点了点头,蔷薇轻笑了一下,道:「别担心,夏宇,我不是第一次裸体在别人面前了~」夏宇听到,忍不住胀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不不是的蔷薇阿姨,我本来可以避免。」蔷薇轻轻摇头制止自责的侄子,道:「嘘,别说了,夏宇,这不是你的错,然後,」蔷薇顿了顿:「夏宇,能扶我到厕所吗」夏宇听到有自己帮得上可怜的阿姨忙的机会,赶紧凑过来,轻轻把蔷薇从床上扶起,这时蔷薇宽松的衣服前摆,露出一点点酥绵绵的乳房上缘,夏宇赶紧把眼睛别开,蔷薇见状忍不住又微微笑了,心想自己的侄子还真是一个可爱的男孩阿!

蔷薇好不容易在夏宇有点慌乱的搀扶下,下了床,大腿因接触地面时的疼痛,忍不住痉挛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扑倒到夏宇扶着自己的右手臂膀上,夏宇感觉蔷薇那充满弹性而柔嫩的胸部挤压在自己臂膀上,整个人像静电般羞红了脸,但又赶紧扶好蔷薇,然後两人一摇一摆的往床对面的厕所走去,仅仅十来步的距离此刻对他们来说竟是如此的遥远,蔷薇每一步都因疼痛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呻吟,整个身体羸弱的几乎完全靠在了夏宇年轻的身体上,夏宇忍住不去想那美艳充满女性韵味的胴体和时不时就挤压到自己手臂上的酥软的乳房,还有那对因为没穿胸罩而若隐若现的乳头。夏宇困惑的在心里想着:「平常只有在性感的男人面前,我才会有那种对性的渴望,但是,现在这又是什麽样的感觉呢」终於夏宇把蔷薇扶进了厕所,自己赶紧出来,心想终於可以回避掉那陌生的感觉了,但是蔷薇柔弱的声音却从里面传出来:「那个夏宇,能不能帮我脱一下裤子 我的手弯不太过去。」夏宇不得已红着脸进了厕所,这才发觉蔷薇其实是穿着连身洋装,夏宇马上意识到「裤子」所指的是哪件,忍不住紧张的双手发起抖来,「夏宇,」蔷薇坐在马桶上,把双腿缓缓张开,「快点,我忍不住了!」夏宇只好赶紧凑近并在蔷薇面前蹲下,然後别过头颤抖的把手伸进蔷薇的裙子,颤抖的手不住的碰在蔷薇白皙但还是布着道道伤痕的大腿上,而每一次夏宇的手指碰到蔷薇大腿那敏感的肌肤,蔷薇就忍不住轻唤出声,那轻柔的叫唤让夏宇心跳不已,好不容易终於碰触到内裤的左右两个角落,夏宇饼住呼吸开始缓缓把蔷薇的内裤退下来,蔷薇因为阴部的伤口被摩擦,眯着眼呻吟道:「哦~轻点轻一点~夏宇。」夏宇吓的赶紧放慢速度,内裤紧紧的环抱着蔷薇的大腿被脱下,途中蔷薇又忍不住叫了好几声。最後,蔷薇,夏宇,遮腾了好一阵子,终於又各自归位,两人便不再交谈,沉沉先後都进了梦乡。

「夏宇夏宇。」蔷薇醒来时发现天已经昏暗了,便叫起夏宇,告诉他自己想要把湿褥的身体清洗一下,然後顺便更换膏药。夏宇再被惊醒後,有点畏惧的答道:「那个,蔷薇阿姨,可以等我妈妈回来,在处理吗」蔷薇摇摇头轻声但带有命令的说道:「夏宇,你母亲说她最近要忙事业的事情,我不希望她太累,然後又多我一个负担,何况你母亲说今後我要交给你照顾了呢!」夏宇听到,虽然有点害怕,毕竟夏宇从来都没有照顾过任何人的经验,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似乎太过美丽而令人想入非非的人妻,但不论如何,夏宇依旧摸索着点了灯,然後来到蔷薇身旁,蔷薇点点头看进男孩漂亮的眼里,道:「我们开始吧!」

费了一番功夫,两人终於来到蔷薇卧病的房间外右侧以花岗岩铺成地板的豪华大浴室里,蔷薇背对着夏宇,缓缓的把自己胸前的扣子以及腰间的束带解开,白色的衣服一溜烟就落到了地上(在如厕所遭遇种种困难後蔷薇决定不穿内裤了),绝美窈窕的背影,赤裸裸对着不知所措的夏宇,蔷薇轻轻坐到一旁矮凳上,唤道:「夏宇,来,可以来帮阿姨洗洗背了。」夏宇也只有脱去自己衣物後,然後在蔷薇背後忙了一阵子後,终於把瓢盆毛巾之类的东西准备好,这时紧张的坐到了蔷薇背後,然後湿润的毛巾,轻轻擦起了蔷薇曲线动人的背,「嗯~」蔷薇很久没有被人帮忙洗背了,虽然背部还是稍微有点疼痛,但夏宇温柔的毛巾抚触在自己身上时,还是忍不住感到舒服,「嗯~夏宇,下面一点。」夏宇紧张的把毛巾慢慢接近蔷薇的腰际以及股沟那边,轻轻的擦抹,「哦~」蔷薇敏感圆润的屁股被毛巾的颗粒刺激到的时候,忍不住夹紧了一下,夏宇赶紧道:「阿阿姨,对不起。」蔷薇柔柔的道:「就是那里,好好帮阿姨擦擦那里。」接着蔷薇再度感觉到毛巾的颗粒轻扶在自己肉肉的臀部以及股沟那边,「嗯~嗯~」蔷薇舒服的康使忍不住挪动着,发出满足的呻吟,「要擦乾净喔~夏宇~」蔷薇把自己的屁股挺了出来,整个圆润的曲线变的更加诱人,「哦~夏宇~」蔷薇舒服的眯起眼来,感觉自己的肉穴开始随着毛巾的刺激,一阵一阵的紧着,似乎早身上的疼痛已经治疗好般。

蔷薇轻轻拉住夏宇拿着毛巾的手,开始往自己大腿上擦去,然後越擦越内侧,并把夏宇越拉越靠近自己,夏宇赤裸的胸膛不小心铐铐蔷薇的背上,终於忍不住唤道:「阿姨,前面可以请阿姨自己」但蔷薇似乎并没有听到,一就自顾自拉着夏宇的手往自己身上擦抹,这时蔷薇无意间瞥见夏宇赤裸的两腿夹的好紧好紧,忍不住微笑想着:「他真的是喜欢男生的吗还是那淘气的妹妹又骗了我」然後蔷薇便偷偷把另一手网夏宇腿上拂去,夏宇惊唤:「蔷蔷薇阿姨!那个我其实我喜欢的是男生。」蔷薇撇过头迷蒙的望进羞涩男孩的双眼,微笑着挑逗道:「那你双脚夹着什麽呀」夏宇惊觉自己欲盖弥彰的举动被发现,不知所措道:「不是的阿姨。」但还是任由蔷薇逼近自己的最後防线,然後,坚挺的肉棒终於从放松的两腿之间弹了出来,蔷薇忍不住淫唤道:「小宇~已经变的好硬好大了呢!」说着整个手掌温柔的握住夏宇膨胀坚硬的肉棒,开始前後抚弄,夏宇忍不住轻叫:「不不可以,蔷薇阿姨。」但夏宇还是任由自己的肉棒被蔷薇纤细白皙的手指搓揉着,然後自己忍不住伸手握住蔷薇饱满的乳房揉捏了起来,「喔~小宇~」蔷薇舒服的把头头起,露出性感白嫩的脖子,夏宇不知道是被什麽驱使着般,嘴从後面凑到蔷薇脖子便开始又吸又吻了起来,夏宇温热的鼻息从後面挑弄着蔷薇的脖子以极敏感的耳垂,蔷薇酥麻的传出阵阵性感诱人的淫叫,乳头又坚挺了起来,握着夏宇肉棒的手越动越快,越动越快,「哦~小宇~射出来吧~小宇~射在阿姨的股沟里!!」夏宇的喘息越来越急促:「阿!~阿姨~啊! 阿姨~~」蔷薇感到自己手里的肉棒膨胀的越来越大,忍不住越搓越快,自己的乳房也感觉被揉捏的越来越凶猛,整个都快被挤出奶一般,「快射了! 啊! 阿姨~」夏宇靠在蔷薇的耳後叫着,蔷薇蠕动着身体道:「给我!小宇~给我~~~」最後阴茎终於再被蔷薇手掐着下,抖动着狠狠射出滚烫白热的精液,一注一住的射粘在蔷薇圆肉饱满的屁股上,蔷薇满足的闭上眼,感受那滚烫的精液缓缓流进自己的股沟里,然後彼此两人都露出了舒服的微笑,蔷薇轻轻把头靠到了夏宇的臂膀上,静静的两人就这麽坐着,不敢相信事情就这麽发生了。

畸恋(之二:古井传说)

此今过後,蔷薇与夏宇独处的时间是越发家常,而俩人似乎也喜欢着彼此的陪伴,毕竟本来夏宇一家就是一个生意人的家庭,总是孤泠泠的,现在,夏宇多了一个可以天天聊聊的蔷薇阿姨,日子变得有趣多了,只不过他们俩之间并不只如此,还多了一个共同的秘密,或着说是一种期待,一个天天盼着日落後的那个共浴时光的甜蜜妄想。然而,这样的日子只维持了三天,由於蔷薇的妹妹最近在生意上所结识的姐妹们告诉她说,一个身心受创的人,必须要家人长期的陪伴下才能走出那道深痛的阴影,所以这个礼拜开始,蔷薇的妹妹就常常找空档赶回来看看自己的姐姐,今天,又是这般。

蔷薇无奈的看着妹妹一副过分关爱的样子坐在自己床边,又看了看只要妈妈回来就会缩回角落的夏宇,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小杏,我也不是个孩子了,不用天天陪着我(而且我有夏宇了啊),去忙你的吧?」小杏拍了拍蔷薇的手道:「呦!姐姐,别这麽见外呀!我也不是个孩子了,现在小杏最想做的事就是陪伴姐姐了!」蔷薇忍不住微笑着心想:「到底,嫁给外省人後,口音跟思想都会跟着变的。」小杏接着又说道:「姐姐,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啦!现在正巧,我已经请人带了些烤鸭及莲子汤,走吧,咱们下楼去吃饭。」蔷薇半推半就的被从床上给拉了起来,但心中还是由不住一阵莞尔:「咱们呵呵,现在还有人这般说话的吗?」蔷薇弯腰起身时,两球白皙的乳房自轻薄的白色背心胸口露了一半出来,小杏无意间瞥见蔷薇圆润左胸上的一个好似吻痕的印记,忍不住在把蔷薇架到自己肩上时,心疼的道:「呦,姊姊阿! 身体还疼着吧」蔷薇顺着小杏的眼光偏见自己胸部那个印记,想起昨夜洗澡时,自己热烈地抱着夏宇的头塞进自己胸部的时候,夏宇情不自禁的吸着自己的乳房的场景,於是赶紧用起手遮住胸口,并尽量表现得自然的点点头,於是小杏也不再多问,两人便慢慢下楼去了,夏宇也跟着阿姨与母亲,只是一直保持着过分安全的距离,似乎是在躲避着自己内心的欲望,但或许更像是在逃避,逃避那不敢妄想自己可以应付的充满变异复杂情感的未来。

餐听是一个巨大的挑高空间,正中央主餐桌的上方有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地上则铺着土耳其进口的安哥拉羊毛地毯,以及各类赏心悦目的程度大於实质用途的摆饰品,蔷薇这才发现自己来了小杏家5日後,道是头一次有心情好好欣赏自己的妹妹到底嫁到了一个什麽样的地方,小杏这时看到蔷薇四处张望的表情後,忍不住噗哧一笑:「姊姊阿,这些东西你也还看不腻呀我们老家不到处都是吗 我还记得老爸常因为妈妈太爱买昂贵的舶来品而大发雷霆呢!」蔷薇笑了笑,道:「我说小杏阿!美好的东西是永远不嫌多的。」但蔷薇其实心理是在想着别的事物,不由得又想起了艾仁可靠的背影和沉稳的声音,还有柔安那温暖的臂膀,以及坚挺的肉棒,以及最後的夏宇那双迷样的眼神与青涩的调情;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矛盾的心态,一种羁绊在三个男子之间的情爱,一种真希望真有三位一体存在的渴望,但那毕竟是世人所想出来的自我慰藉,只用以满足在现实生活中永远不可能满足的梦想,否则假若现时总如电影般波折後总会有甜美如密的果实以供摘取的话,宗教就将失去其存在的意义了。

终於在三人坐定之後,佣人们(没想到小杏家也流行请佣人)陆续端了各类佳肴进来,但蔷薇并不确定这些美食到底是来炫耀着的,还是真的可以补身体的,坐在蔷薇右侧的夏宇敏感的察知了那种姐妹间奇怪的比较心态,於是缓颊道:「蔷薇阿姨,这些药膳是真的对您的身子附原有显着的效果的,尽量吃些吧!」蔷薇听到夏宇境仍理解自己的内心想法不由得惊了一下,但内心马上就被一种温暖的感觉给取代,就好像是多年独开的鲜花,终於有人给欣赏到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感受,而非只在乎表面的色彩那般。蔷薇左手边的小杏却反而像小孩子般兴奋的开始讲起了各式各类自己经商时所遭遇的种种奇人异事,跟早熟的夏宇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极,让蔷薇似乎又更喜欢夏宇了一点,但自己怎麽可以对妹妹的儿子有所非份之想呢可是想着想着,蔷薇却慢慢的坐进夏宇的地带,两人的手开始在桌面下挑逗起彼此的身体来,蔷薇的手才刚处道下雨裤档里的肉棒,夏宇的小第第马上就又变得又大又硬,「咦!小夏,你脸怎麽那麽红不舒服吗」小杏注意到,「不」蔷薇开始温柔的搓弄着夏宇的肿胀龟头,「我没事,妈妈,不用担心。」夏宇结结巴巴答道,一边忍住不要在餐桌前射出来,这时夏宇的手也侵犯到蔷薇的敏感带了,蔷薇的地头被拨弄的兴奋了起来,蔷薇感紧咬住筷子,以免自己发出呻吟。

好不容易捱过了充满压抑的性欲的晚宴,在小杏与夏宇忙着整理桌子上狼藉的餐盘时,蔷薇就这样自各儿缓缓离开的这个洛可可式宴客大厅,并偷偷夹着湿漉的双腿,在爱液还没有经着玲珑的大腿滑落至土耳其羊毛地躺时,赶紧离了去,打算先灌洗一番。餐厅与浴室间是一条长长的廊道,蔷薇在这个巍峨的内侧回廊处脱去了鞋,任由冰凉的月光自左侧落地窗静静洒落在自己洁白的胴体上,此时,冷冽的大理石砖已经让蔷薇方才迷蒙的内心,清醒了不少,但柔和的双眼柔就充满着无法言说的爱意,只是对象是谁,蔷薇自己也说不清楚。终於来到了浴室,今天小杏在,「所以没办法了。」蔷薇暗暗低估着退去了那缕薄纱,然後轻轻掩上了门,慢慢坐进书事的浴缸,现在,听着专注而稳定的水流声,蔷薇渐渐放松了下来,「也许人生就这样也不错呀!」蔷薇把自己的身体完全托付给浴缸以及温暖的水,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如若天仙,也像嫦娥,蔷薇淡淡的心神慢慢飘向了对面那矮窗外的月亮。

忽然,窗台那似乎出现了一双男人的双眼,蔷薇吓了一跳,醒了过来,定睛一看,那双眼又好像根本不曾从在过那样消失於无形,不过此时却出现了脚步声,沿着窗台慢慢往们这侧靠近,蔷薇摀着紧张的胸口防卫的问道:「夏宇,是你吗」那人影并没有搭话,脚步声沉沉的就停在了门外,就在那里伫立着,蔷薇此时早已没有心情泡澡了,赶紧抓起身後的浴巾往身上一盖,开始叫着:「小杏!小杏阿!快来!」那影子似乎不想魅人发现般,又步伐沉重的离去了,此时一阵焦急小巧的脚步声传来,是小杏,她慌忙的开了门进来,「喔!姊姊阿!怎麽了呀伤口烫伤了吗」边说边凑近四处摸摸蔷薇围着印有鹤的浴巾的身体,蔷薇微微抖着挨进了小杏的肩上,「小杏阿外边有人,有人阿!」小杏搀扶起蔷薇道:「什麽人阿难道是我老公回来了吗」边说着,两人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夏宇呢」蔷薇问道,小杏:「那孩子上楼温习功课去了。」「那谁会在楼下这边呢」蔷薇在两人开始步向往二楼楼梯处,还是忍不住问道,小杏也被自己姊姊疑神疑鬼的心情感染了恐惧,语带颤抖道:「嘿,咱们别说了,好吗」两人於是赶紧上了楼去,「我说小杏阿!别老是把家里弄得这样昏昏暗暗的好吗」小杏终於把蔷薇在床上安顿好,并递了一件睡袍由蔷薇穿上,小杏道:「这是个充满历史的建筑,而历史则充满了传说,但我们先别提了好吗我会跟夏宇依一去巡视整个房子的门窗的,姐你先休息吧!」语毕,不待蔷薇发问,小杏匆匆出了去,并不忘把门带上,只听见蔷薇自各儿在里头幽幽叹了口气。

小杏把夏宇带了来,母子俩缓慢巡视着这个巨大的不切实际的宅邸,夏宇在母亲一旁只觉意兴阑珊,不时打着呵欠,「我说,妈,根本不会有人来我们这偷东西阿! 你仔细想想,我们家又远又偏僻,家中东西一个又比一个大,不管怎麽说,光顾这里总是不划算的。」小杏并不想搭理,自顾自走着,心里则想着那个古老的传言:「月光下,暮色中,古老的爵士骑着马回到寿丰的城堡,来找背弃爱的誓言的续妻,但就在那明月照耀而增辉的老杏树下,在那午夜後的薄雾中,爵士看着自己最爱的第七个孩子拥吻着後母,悖礼的两人并在死神的见证下,发了另一个誓言:『此生难断仍须断,以死为证;明昭成双永不分,以血相融。』语毕两人相拥一起坠入了一旁深深的井里,再不复见天日。从此月圆时,马啼声与誓言声,总会回荡在这个凄绝的大院,苦寻彼此不在属於彼此的爱情。」

最後,俩人来到了浴室,小杏进去拿蔷薇的薄纱,不禁发现那衣服下方湿漉了大半,正觉得奇怪,此时夏宇也瞧见了母亲困惑的神情,母子俩对看一眼,夏宇忍不住羞红了脸,心想自己难道要东窗事发了吗,小杏摆摆手道:「小孩子不会懂得。」於是两人不在交谈,各自想着各自的故事,在这一成不变的日子里,一成不变的景色下,似乎什麽都没有办法改变了,就算是最勾人的臆想,或是最合理的推断,都没办法代表的了什麽,因为事情就这麽成了,连伟大的造物主也不想解释些什麽,更何况是那些熙熙惶惶人们呢?夜渐渐深了,屋里的三人却都没有入睡,各自放纵自己的心思遨游在各自构筑的世界里探索,毕竟在无比低雅而荒诞的世间,谁的幻想又比谁的更加不充斥着谎言呢?就让夜来决定谁值得伴梦而眠吧!我们都是辛勤的守夜人,守着再也没人相信的誓言。

深夜中,蔷薇昏头昏脑的躺着,轻柔的被单下,胸部并没有完全被睡袍所遮盖,虽然已经是秋天,房内依旧闷热,因为蔷薇把门窗通通都锁死了,蔷薇把睡袍松了松,彭亨的乳房露了一半在外面,「嗯…凉快多了。」蔷薇心想,此时又感到那双在浴室紧盯梢自己的眼神,压迫的在黑暗的室内从某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不知为何,蔷薇并没有感到恐惧,反而在床上摆动起自己的双腿,左手便巧巧神入裙袍中抚弄自己的阴唇,然後发出轻声的呻吟来勾引那梦似的不速之客,但,出乎蔷薇意料之外,脚步声竟不知从何又传了出来,开始往自己床上靠近,蔷薇夹紧双脚,把棉被牢牢抓紧盖住自己,此时床铺一凹,那人影自蔷薇正下方的棉被下钻了进来,不待蔷薇反应过来,双脚已经被轻轻播开,敏感的阴唇感到一条湿热的舌已舔了上来,开始搅动着,并发出吸吮的声音,有一种熟系的感觉让蔷薇失去了戒心,任由那人又吸又吻着自己的下体,不久蔷薇的嫩穴整个又湿润了起来,一双手自下方袭了上来,隔着浴袍掐在蔷薇白皙柔软的大乳房上,一阵一阵的柔掐着蔷薇,蔷薇纤细的喉咙开始发出舒服的呻吟,最後终於在晕醉中,蔷薇轻声唤道:「那双眼,小杏哦小杏,是你吧?」

畸恋-大厅里的呻吟声

「哦,姐姐。」娇嫩的呻吟声自蔷薇被褥下传来。

「我终於,嗯,和姐姐一块儿了。」

那人影不舍得把舌轻轻抽离蔷薇已经湿透的阴唇,一吻一吻的亲了上来,并顺势拨开了蔷薇的睡袍,蔷薇被挑逗的有点喘不过气来,向後伸长了脖子吸气。

终於,那人影的头钻了出,柔亮的黑发在银色的月光下散发出撩人的光泽,蔷薇伸手轻抚那人曲线完美的下巴,并把她的头缓缓抬举起来面对自己。

「果然是你呢~小杏。」

小杏平时那商场女强人的眼神早已经变得迷,柔柔的对望着蔷薇道:「我好想要,想要姐姐的全部。」

蔷薇仍感觉着小杏纤长的手指又捏又掐着自己雪球般抖大的乳房,然後渐渐聚焦到那对敏感坚挺的乳头,蔷薇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嗯~小杏阿我可是你的姐姐呢…。」

小杏把头凑近蔷薇的下巴,开始温柔的亲吻了起来,边道:「就是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姐姐呀!」

然後两人的手与脚终於忍不住缠绵了起来,蔷薇嗅吻着小杏充满魅力的有着茉莉花幽香的秀发,小杏则扭动着来迎合蔷薇,然後两人开始舒服的喘息着,声音渐渐阔大开来,在偌然巨大的宅邸里放肆的回荡,此时风不知从哪个被遗忘的墙壁裂缝吹拂了进来,撩拨起那窗棂上的蝉丝绣布窗帘,使得这轻柔的帘幕随着床上交织的两人,一缕一缕跳动着。

不知多少时间後,蔷薇被夜里悠然的一抹凉风给苏醒了过来,顿时觉得有些着凉,便弯过身要去捡滑落在地上的睡袍,此时才发现小杏已经离了去。

「嗯,方才便不是梦吧?否则睡袍怎自己脱了呢?」

蔷薇微微笑着起了身,心想自己应该还不到那个分不清梦境的地步,围上了衣裳後,蔷薇因冰凉的衣服而打了一阵哆嗦,然後往房里那间初次与夏宇肌肤之亲的厕所走去。

此时一点一点的雨珠轻巧地打在那个半掩着窗帘的玻璃窗户上,让蔷薇忽然有种沧茫遗落的感觉,想起自己怎就沦落到这般恣情放荡的地步,怎就这麽将辛劳的艾仁给抛诸脑後了呢?但婚後那贫乏的不幸生活又有谁能被怪罪难道我也可以将之推诿掉吗?

蔷薇撩拨起睡袍轻咬着牙坐上了冰冷的马桶,继续的想到:「但自由总又是不长久的,谁又能为爱忍受束缚呢?」

蔷薇完事後起身,却不赶着回床上,只是任由益发壮大的雨声牵引着自己的思绪漫无天地的游荡着,直到所有的意识都被遗忘,直到所有的关乎本我的价值被敲碎、打散,然後在纵意作响的雨声中消散。

黎明的边界终於缓缓降临,但夜里的雨云并未因朝阳而完全消,仍旧一丝一缕的挂在蓝理透黄的天际,蔷薇被一阵急促的打在门上的声音所吵醒,睡眼惺忪的硬声道: 「小杏阿 来了。」

急促的拳头又打在那扇品质良好的山榉木制门上,并传来似乎相当不安的夏宇的声音:「蔷蔷薇阿姨,快来阿!」

蔷薇摇摇晃晃把门栓退了,「一呀」的把沉重的木门拉开,只见夏宇浑身汗湿的喘着气道:「我妈,她,不见了,找不到人呀!」

语毕夏宇举起手上一件相当潮湿衣物,蔷薇一眼就认出那是小杏昨天身上那件蓝丝绒睡袍,心中一丝不安渐渐垄罩了起来,此时小杏一家那口老钟正巧敲响了整栋大宅,只是原本应有的朝气,却因为眼前焦躁的夏宇,以及那湿漉的不寻常的衣物反倒显得诡谲凄凉。

「告诉我你在哪里发现这身衣服的」蔷薇抚着胸口,尽量镇定的问道。

「在在」夏宇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整个身子挨下来靠向眼前的墙壁,然後滑落地上。

「夏宇你怎麽了」蔷薇赶紧伸手去扶,但夏宇已经半跪在地,那衣服滑溜溜地掉落,夏宇正用力吸着气,两眼因为缺氧爆出了血丝,眼窝也开始泛黑。

蔷薇慌忙地道:「夏宇!你有气喘吗」一边用双手开始摇晃夏宇,希望可以就这样把浑身冰冷的夏宇身上的不祥给抖掉,但却只是徒劳,夏宇就这样昏倒在蔷薇的怀里,终於完全失去了意识。

「夏宇!」蔷薇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一片突兀的空白凌驾进自己的意识。

「不行,我得振作起来。」蔷薇暗暗给自己打气,然後再做了几个深呼吸後,终於冷静了下来,蔷薇伸手摸摸夏宇的脉搏,发现其虽然微弱,但仍然规律的跳动着,於是蔷薇把夏宇一臂托起自自己肩上,然後使劲的站起来,摇摇摆摆把夏宇半拖着放到房里的床上。

安顿好夏宇後,蔷薇带上了门,弯身检查小杏那件睡袍,发现那衣服像浸泡过水似的,而且有一股酸酸的水果味道,蔷薇接着抬眼望向大理石地面上一洼一洼的水滋,发现其形成一道明显的路径,於是蔷薇并沿着水痕走下楼去。

「现在小杏一家该轮到我来照顾了。」想到这里,蔷薇忽然觉得自己坚强了许多,并开始相信事情并不会像那种都会言情悲剧那般悲惨,也不会像黑色幽默的电影那般狠狠开了主角一个残酷的玩笑,然後再把最无法接受的真相恶狠狠丢在残破的人性上,再使其发蛆腐烂。

「别多想,要专心!」蔷薇拍拍自己的双颊,继续沿着水迹来到那俐落而深长的内侧回廊底端,那里开着一道蔷薇从来没注意过的木门。

木门此时正「依依呀呀」随风摇摆着,早晨冷冽的徐风吹的蔷薇有些却步。

蔷薇眼神专注,咬着下唇也忘了自己没穿鞋,就这麽样地一脚踏入了那扇未知的门後。

才走了两步,泥泞已毫不留情的溅上了蔷薇的小腿,蔷薇望着眼前场景,完全无法相信这个坐落在山顶的宅邸竟会有一个这麽奇特的地方,就这麽一门之隔,大宅最没人接近的角落後面,竟会是一片如此完全原始的树林。

蔷薇晃幽了晃脑袋,开始怀疑小杏真的会自己夜里光着身子跑进这种地方吗

又夏宇是在哪里捡到她母亲那件衣物的呢如此湿漉而带有果酸味的睡袍,外表却如此乾净是被洗涤过吗为什麽呢

此时蔷薇回想起小杏告诉自己的那个似乎有着古老传说的宅邸,会跟小杏的失踪牵扯上什麽样的关系

「我该报警吗小杏的丈夫又到哪里去了为何自从小杏说她去处理我的案件後就再没消息了呢」想到这里,蔷薇不由得觉得头开始晕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到底卷进了什麽样一个事件之中。

「怎麽在那麽一个伴着微微飘雨的幽梦之後,一切变得不再只有单纯的情与爱的了呢」

蔷薇两手因寒气不由自主环抱起自己的身体,此时一阵风吹进了眼前纷繁的树林,整个森林摇摇晃晃的像史诗里群众迎接丧命的英雄归来般响彻了起来。

索多玛森林的秘密-永恒的色慾

「吃了你。」一阵如同来自幽冥的低吟摩擦过一棵棵参天古木形状扭曲的树皮,呼呼吹的蔷薇的双耳开始冰凉了起来,蔷薇哆嗦了一下,但并未因此停下脚步,铺成地毯的黄色落叶随着蔷薇仓促的步伐沙沙响了起来。

迷蒙着眼,蔷薇根本分不清楚方向,只是一股脑的往蜘蛛网般的森林深处走去,然而,地上其实是有一条明显的道路的,只是蔷薇也许是因为心理的慌乱,或者被那勾人魂倩的悠悠呼唤的风声所干扰,而完全忽视了周遭的各种线索,甚至是自身的安危。

「在哪里」蔷薇开始胡乱摆弄起自己的双手,好像想拨开四处呼啸的烦人的风和摇曳的树影般,但只是徒然,终於,在一个巨大的无法比拟的橡树前,蔷薇再也撑不住,伸手扶着这棵皮质异常粗糙的橡树大口喘起气来,而此时寻找小杏的意志似乎也没有那般坚定了。

「这是」蔷薇虽然疲惫,半身几乎瘫软的靠在大橡树上,但仍然不禁注意到不远处的前方有一丝特别的光亮,或者说是光秃秃的地方,在这个巍巍然而茂密的森林之中,那一小片空地显得格外的突兀。蔷薇於是在稍作休息後,动身前去一探究竟, 此时小杏身上的那股果酸味,随着蔷薇缩短与空地间的距离而开始变得越来越浓烈,蔷薇忽然感到有点精神起来,心想小杏应该就会在这附近,便坚定下来迈开大步跨过一横横自地下隆起的板根与气茎,但暗地里却还是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不知是为自己还是妹妹。

「嘻嘻嘻嘻…」就在蔷薇一踏进那空地时,一阵悦耳的女音昂然地划入蔷薇的耳内,那悠扬的笑声似乎充满着某种来自远古的魔力,在蔷薇脑内转化成为挑逗的反应,就像是那些任由了甜美滑顺的红酒流经咽喉後,那股诱使饮入的人去追求更深一层的慾望那般,使得蔷薇微微感到晕头,脚步遂也渐渐缓慢下来,甚至开始变得有些踉跄,而眼前的景色则随着每一次呼吸逐渐揉杂了在一起,就在身体与知觉终於就要失去控制的前一刻,「索多玛森林?」蔷薇努力镇作起来,睁大眼去看那地上文字般的刻痕「阿!」然後眼蔷薇的前就这麽黑去,黑去在那自高处艳阳不带任何情感洒落的陈腐破败余晖中的那个,永恒不被注意的空地之上。

「嗯…嗯…」黑暗中,蔷薇被自己的呻吟声所唤醒,但却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的重量,反而像沈浸在没有重力的阿蒙底亚度酒桶里那样,靡然而无所是从。虽然眼睛因光线不足而起不了作用,不过蔷还是闻到小杏那件衣服上的那个无法忽略的果酸味,此时浓烈的似乎成为全宇宙仅剩下的气息; 虽然之前蔷薇一直觉得这种气味引人反呕,但现在,此味道竟会如此的有如爱意一般诱人,甚至可以说不可或缺,於是在不明而强烈的慾望驱使下,蔷薇忍不住用尽力气去吸食,而这一吸,蔷薇终於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了,奇怪的是那股体内隐隐作痛的压迫感,彷佛有种柔韧的东西在身体里面悄悄的蠕动着。

半空中,蔷薇把纤细的手往自己的私密处那个支撑自己体重的物体,慢慢而惶恐的伸了过去,「啊!」蔷薇惊讶大叫出声,然後黑暗的周遭开始传来阵阵回响,似乎像是在揶揄嘲笑,但更像是男女交欢的那种愉悦的回应,随着叫闹声越发越多,并逐渐辐射阔散至无尽的远方的同时,漆黑的树林开始被无数一闪一闪的诡火所照亮,然後黑暗里诡谲扭曲的树影勾痕,在蔷薇眼前明朗开来。

不可置信的蔷薇无法相信眼前的光景,歪头曲体的古木上那些蔷薇原来以为是瘤类的东西,竟是一具具裸露的人类躯干,就在此时,蔷薇阴部那条抖大的树枝像兴奋於蔷薇的恐惧那般,用力的抖动一下,并向内钻的更深刻了些,「阿!啊!不要阿!」蔷薇忍不住那股阵痛,口吐出了些泡沫,「嘻嘻嘻…」女人轻盈的笑声又传了出来,「哈哈…哈哈…」年轻男人的声音也回应着,而蔷薇紧紧掰住两腿间那条树枝的双手终於渐渐麻木了下来,放松的双手於是迅速地被自後方伸展来的藤蔓捆捆缠绕,然後望两侧拉开,让蔷薇圆润而饱满的乳房完全地暴露出来,紧接着在空中不停舞动的双脚也被两捆分别自脚踝处一卷卷逐渐缠绵而上的树蔓所掐紧掰开,并逐渐施压使一柳柳藤条微微掐陷进蔷薇白皙多肉的小腿肚与大腿内侧。

「呜…」才呻吟出声的蔷薇嘴内也猛然灌入了一根树藤,并开始丝毫不留情的拨弄起蔷薇敏感的舌头,惊惧的蔷薇开始奋力底抗,扭动的身体却只感觉到更多来自四面八方的藤蔓缠绕起身体上的各个角落,抖大的乳房完全毫无抵抗的被怪树的强烈地攻击,开始被一掐一揉压的蹂躏着,「嗯!嗯…!」蔷薇的肺用力挤压空气试图大叫出声,紧张下,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随着阴道内那粗大的树干开始抽插的越来越无法忍受下,蔷薇开始一阵一阵的闷哼着,但这场凌辱似乎依旧遥遥没有尽头。

痛苦中的蔷薇试着冷静下来,然而婆娑的泪眼却使得情况更加难已掌控,加上那股催情的果酸味,蔷薇的最後一抹理智就快要被征服,整个身体感触淫慾的细胞就像重生那样,荒诞的迎合着妖娆树藤的抽动与紧致的缠绕挑弄,蔷薇的身体开始发热起来,虽然百般的不愿意承认,但那种欣快感,却是一种前所为有的体验,一种根本就不可能属於人间的欢愉。

像是能直接感受蔷薇情绪那般,妖树把蔷薇嘴内那条藤蔓抽了出来,似乎是想让蔷薇用嘴自己证明自己也很享受似的,而蔷薇果然再也没有办法抵抗自己罪恶般悠然萦绕的情绪,整个灵魂向上缭绕到喉咙以及脑门那儿,随着益发放肆的淫叫声,喷发了出去,然後把身体全然的交复给持续旋转缠扭的树蔓,并用全部的生命去延续比渴望生命更加渴望的享受之上。

「哦!哦!插我插我」蔷薇恣意的唤叫道,朦胧眼前所映照的那一球球诡火开始一闪一跳的在林木间舞动了起来,与此同时一棵棵诡树上的人也开始蠕动,涵盖了所有的年龄层的男男女女,伴随着「一呓一呀」的乐曲,激烈的交合了起来。

蔷薇丰满圆润的臀部也被从肛门处,试探性插了一根饱满而直挺的树藤进来,蔷薇忍不住一紧,昂头「哼」的叫声出来。在被接受之後的树藤,开始与在蔷薇老早就已湿润难耐的穴内那条粗藤,一插一抽,一抽一插的冲刺起来,像是与分隔千年的恋人终於再次相逢那样纵情激烈,那样让蔷薇感受到自己属於唯一的感受。

「啊…!哈~啊…」蔷薇根本没有能力支撑这麽样强烈的冲撞,在剧烈上下抖动的乳房下,蔷薇柔嫩的阴穴终於始劲用力一缩,然後大量的淫液在树藤拔出後,放肆的奔射了出来,蔷薇大口娇喘着,妖媚的红唇再也无法自己的颤抖着,蔷薇发出一种复杂的喘笑声,一种夹杂着惊讶和满足的声音。

在这个没有天空也没有地面的森林里,在这无人知晓也无从知晓的遗忘角落,蔷薇似乎超脱了一切物质与精神的慾望,摆脱了那些不切实际甚至有时可笑的、曾经如此搅扰自己的幻想; 在这如同和宇宙霹雳後那一抹抹余波同步振荡的欢愉之中,蔷薇所有的期盼似乎已经被满足,蔷薇第一次感到与世界合而为一的感受,那种连诗人或画家都无法描绘甚或揣测的由内而外的喜悦。

「我要呆在这里,」蔷薇被树轻轻放回地面上後这般思索着,「我要在这个只有快乐的地方留下。」蔷薇满足的微微一笑,侧躺着卧入空地柔软的草坪里,思虑小杏的心情似乎变得完全不是一回事了那样,不留下一缕痕迹的消失在蔷薇心里,或者说在这个神秘的森林之中。

蔷薇撇头望向四周,这时这个吊诡的性爱派对似乎也已经接近尾声,火光和那古老而年代不可考的妖树和树上交欢的人们也慢慢恢复自原来平静的状态,此时此刻慢慢幽暗下来的树林显得格外祥和,这种与怪诞环境形成的诡异矛盾的氛围却意外的让蔷薇放松,然後伴随着微风与果香,蔷薇就这麽睡了去,赤裸裸而毫不忌讳的进入真实梦幻与想像交织的安祥里去。

索多玛森林的秘密-救赎

颤巍巍的树景不过是夜里的一隅,在暮色下静谧的像了无生气的异星。现在,唯一伴着蔷薇微微憨声的是另一种低沉而深刻的树的幽鸣,一种像从破败水牛角用力吹响但声音来不及远播就已消散的哀鸣。但这诡谲空地的众灵并没有因为这绝望似的啸声,就因此而悲哀惨淡,不过也没有像结理多年的老夫妻那般自在自适,反而呈现一种夹在墙角求不得生死的挣扎,一种永恒的忐忑,忐忑在不可掉头的决定以及其余波之後。

「蔷薇。」一个女性的呼唤声传来,细微的像是风中的一缕微埃,那样地不引人注目却又挥别不掉。

「蔷薇。」那声音又轻轻再试了一次,蔷薇忽然觉得耳朵发痒,便翻身并小声地「哼」了出来。

然後一只柔白的手不知从哪伸揽了过来,妖魅似地自後方环抱住了蔷薇赤裸晶莹的脖子,「啊!」蔷薇顿时睡意消散,惊觉地感触到那鬼怪的白手正开始缓缓沿着自己的锁骨抚摸,慌乱中蔷薇又踢又扯,但那手似乎更像是烟雾,短暂挥发後又会慢慢聚拢回来,蔷薇仰躺着跌跌撞撞的在结露的草地上倒退,一边对着只有手的幻影大喊:「别过来阿! 你这个恶心的怪物!」语落便感到背部重重撞上了那棵稍早侵犯自己的覆盖着大小瘤形疤痕的橡树,疼痛中,蔷薇眯眼看着那白手臂迅速地迫近。

果酸味又传了过来,萦萦绕着蔷薇让她似乎感觉漂浮了起来,头晕而无助的任由那手将自己拎起,悠悠的双脚现在已感受不到自己的体重,只觉得森林的空气在夜色深沉下变得更加冰凉了。

那手发出柔和而熟悉的声音道:「还想活命吗?姐姐」

「小杏」蔷薇稍微顿了一下,还是没有办法当下回过神来,但仍然再尝试的确认一次:「是你吗?小杏」

「嘘,姐姐,你先别说话,守夜人就要来了。」那手以相当稳定的力道,自空中带着蔷薇,开始往索多玛森林北方前进,蔷薇压抑不住内心的疑惑以及方才才又重新点燃的对小杏的关心,又开口道:「守夜人是 小杏你放我下来,你怎麽变成这样谁把你伤害了?」

这时有着小杏的声音的手果然停泊了下来,并谨慎地把蔷薇藏匿在一棵巨大的铁衫盆状树瘤内,两人於是便暂时有了一个可以放心交谈的地方。蔷薇触了触身下光滑凹凸的树盆子,正好奇的试图在黑暗中揣测那些瘤状物的来历,那手便又凑过来阻止了蔷薇。

「他们是文艺复兴时期义大利北部一间有名红馆的男雏妓们,还有麦第奇一家远房的几位离奇失踪的富商儿女们。」

蔷薇闻言立刻缩回了手,这时果然听到了几个低声的喘息和打,呼的声音。蔷薇在黑暗中顿首并悄声道:「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杏你的身体呢?他们这些人和树是哪里来的」

「索多玛,一切都从那个古城索多玛开始的。」小杏的声音幽幽地道,似乎蕴含着比看淡红尘更潇洒的一种忧郁。

随着小杏语落,一个巧然的佝偻着躯体的老朽,摇曳着手上提着的发着红光的上古灯笼,摇头晃脑的经过蔷薇她们藏匿的树下。

蔷薇下意识屏住气息,尽量冷静的看着这个怪异的人,用那种跟本不是人的姿态,行走向比自己刚才睡觉阴沉的多的森林那边,然後渐渐消失在阴郁的密林深处。

松了口气,看向只有手的小杏道:「赶紧离开这个诡异又勾魂的地方吧?小杏,我真的对不起你阿」

那手叹了口气打断蔷薇道:「别说了,姐姐,我们先过眼前这关吧。」说罢,两人用奇怪的姿式互相搀扶彼此,也因为这个重新建立回来的信赖,和一人一手的古怪感觉,彼此会心笑了出来。

随着在空中缓缓望宅邸那个方向而去的同时,小杏开口道:「姐姐你知道什麽人会来这里吗?」蔷薇对着小杏的手,慢慢摇了摇头,似乎心里已经明白这个话题会往什麽方向发展。

於是任由小杏接着说道:「是寂寞至寂的人阿! 就像你跟我一样。」

蔷薇并没有搭话,眼睛有点疲惫的看着下方的森林,长长的睫毛遮掩住内心深处对人世或者自己的感慨,不过忧伤却不听话的从眼睑那里溢泄出来,好比盛夏里孤单的冰块,其刻意隐藏的自我,最後总是会被迫摊洒在大环境中,赤裸裸的接受审视,然後融去,消散。「也许当个平凡的妇人也没有不好吧?」蔷薇暗暗地想着。

小杏那头并没有因为感受到蔷薇的黯然而停止自己发起的话题,接着又以猜不出感情的口吻说道:「我知道你跟夏宇的事了。」

「我也是这麽想的。」

「我们都因为各自的理由而来到这里接受惩罚,但我原谅你,姐姐,而原谅与牺牲是唯一的救赎。」那声音忽然哽咽住了,似乎是想把接着要冲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吞咽回去般,让小杏与蔷薇间顿然多了一个天地般的距离。

「小杏。」蔷薇忽然被突如其来的自责催的掉下泪来。

「姐姐别哭,回到原来的世界後,一切都会好的。」那声音柔和的安抚道。

「」然蔷薇却再怎麽也止不住自己情绪的激动,完全答不出话来。

小杏:「我们会过的好好的,就跟从前那样,那样单纯,」

小杏又停顿了一下,「但我也不後悔,因为我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偷偷爱着姐姐了。」

「别说了,小杏,别说了。」蔷薇勉强出声道。「你要知道,这又不是真实的世界,我们不过都活在彼此的心里。」

两人此时终於来到了接近大宅的那个地方,远方黎明的阳光斜斜映照了过来,大宅巍峨的外型,逐渐明朗了起来。

小杏忽然淡然的一笑,然後用蔷薇这辈子听过最温柔的声音道:「姐姐,我爱你。」

「我也爱你,小杏。」蔷薇毫不犹豫的就这麽回答了,好像在梦中说过好几次的那般自然,虽然声音是颤抖着的。

接着蔷薇的高度渐渐下降,到落地面时,那手已然不见,蔷薇定睛望前方不远处大宅走去,一切似乎依旧,只是太过安静,不管是内心还是这个世间。

然後那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大宅半掩的後门那边,然蔷薇并没有停下脚步或大声叫他的名字,也许是太痛苦。

那人影是夏宇,他趴在地上呜咽地啜泣,并没有因为蔷薇的出现而停下,甚至抬头,只是一个劲的沉浸在自我构筑的情感里流浪,残存。

蔷薇淡然的经过夏宇,还有地上一旁倒卧血泊的冰冷女体,那赤裸的女体一手握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另一手自肩膀下缘已然消失。

此女体早就僵硬冰冷,但她的脸上却洋溢着一股辛福的微笑,眼睛也因欣喜而眯成弯弯的曲线。

蔷薇眼也不眨的就这样走过,迳自开门去了房里。

因为蔷薇知道小杏早就不在那躯体里了,「但难道自己就在这躯体里吗?」蔷薇想着,答案却没有人知道。

又是一个新一天的开始,平淡的恍如隔世。

重生

蔷薇静静走在翠碧山大宅那个冰凉的廊道上,幽暗的内心似乎连自己的灵魂都已经无处自容。蔷薇深知现下这「乒乒乒」的脚步声就要从此成为此宅与自己诀别前最後的回响。然而嘲讽的是,女主人的死,并没有让这个山头最骄傲的家族财产变得阴郁暗淡,反而只凸显了一方旺族本来就会与之俱来的孤独感,或者更直白的说是一种徒有光鲜肉体表面而缺乏实质精神的那种偶像名人的本色。

「明明天亮了,天空却还是依旧眷恋着黑暗。」蔷薇回到自己暂时的那个房间後,忍不住喃喃想着。虽然清晨的风还有些寒冷,但蔷薇并不急着去找衣服,也许是怕再见到任何有关小杏的物品了吧!

赤裸着全身,任风拂面摆荡柔发的当下,蔷薇正还处在内心即将崩溃的绝望边界,但甚至连跳下去的力气都没回复的时候,一个急促但深沉的脚步声自後方门房那里传来。

蔷薇徐徐别过头去望着来人,在秀发被自一旁没关的窗户洒进的风吹的颤动并遮掩了大部分的视线下,蔷薇迷蒙的望着夏宇,他全身湿漉的喘着气,蔷薇这才发现昨夜这里是下过雨了,或者那是比雨水更珍贵的东西呢

他们就这样凝望着站着的彼此,没有人舍得打破隔离在与对方心灵之间的沈默,也许时间也会就此屏息吧!在这双如此唐突而又牵连不绝的生命之间,一个失去母亲,一个失去妹妹和爱自己的人,如此的愿望可曾充满憎恶与**的存在於任一个人的心思之中呢?

那个曾经妄想没有人打扰俩人偷情的梦想而今已然实现,也许神的确存在於天地吧?只是梦想的成真即其後果是不会被纳入考量的! 因为上帝是忙碌的,祂只有偶然的经过,然後便带给子民们当下所殷切期盼的祷告所祈求的果实,然而其为苦涩或者甜美,只有当下品嚐与品嚐者自己才能得知了。

伫立在橡木门边的夏宇湿漉的长发仍缓缓低着水珠,地板上小杏曾经夸耀的羊毛地毯也已经被玷的脏污,夏宇复杂的眼神并没有一丝打算离开蔷薇,就好像是最後一次看着蔷薇了一样。接着,夏宇大步向前,揪住蔷薇裸露白悉的肩膀就往床上一推。

蔷薇毫不想招架的就任由那力道把自己带进了後方柔软的床第里,闷哼了一声,触及床垫的同时,蔷薇圆润而饱富弹性的两个乳房上下颤动了一下,蔷薇妖娆的把头发自胸脯上剥去,眼里却已然泛起淡淡泪光。

夏宇盯着蔷薇,两手用力撕开自己的衣裳,往一边地上扔去,并随後拽掉黏人的裤子,坚挺的肉棒硬生弹了起来,夏宇就这样直接扑到了蔷薇身上,整个床震动了起来,蔷薇马上激吻起夏宇的唇,两人又吸又咬对方的唇然後舌头用力纠缠了在一起,接着蔷薇感到自己的乳房被激烈揉捏了起来,狠狠被掐着高挺的乳头不停的转动,热辣辣的似乎乳汁都要被榨出来似地,蔷薇痛快的放声淫叫,夏宇那还沾着水露的头则慢慢望那对饱满颤抖的胸部游移下去。接着蔷薇已经在临界点的乳头像被电到一般,整颗连同白皙乳房的一半直接没入夏宇的嘴里,湿润的舌尖敏捷的挑逗那坚挺的蒂头,蔷薇在敏感带不间断感受夏宇温热的体温与激情抚触下,淫液像早已漫过安全线的堤防终於找到宣泄出口那样,汹涌的溅射而出,浸满了下半身那儿和因性刺激而歪曲的双腿附近的被单。

「插入吧…小宇,插进来。」蔷薇细致的手环抱住夏宇的脖子柔声道,但眼里透漏的却是另一种更深沉的体悟,一种对爱或自我绝望的展现。

夏宇於是调整了一下位置,那充满感性早熟的嘴仍紧闭不发一语。接着一挺,坚硬的阴茎深深插进了蔷薇紧缩的肉穴里,使蔷薇的腹部忍不住又是一阵痉挛。 蔷薇在益发激烈的冲撞中望向夏宇,他那被前额浏海所覆盖的脸庞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那两道泪痕却是明显的,也许是纠结的慾望与没有意义的生命使一个人崩溃的吧,但无可否认的是两人均试图藉由肉体的满足来遮掩自己内心的茫然无所是从。

阴郁的阳光下,那张支撑着两位罪人的床铺摇曳的越来越快,「伊伊呀呀」的震动伴随喘的越来越急促的叫喘声,蔷薇这次真的快不行了,自己那夹紧肉棒的阴道已经灼热的快要融化一般,而弯折的脚底板早已紧紧箝进被褥里。夏宇扶着蔷薇细白紧实的腰际的手越来越紧迫,蔷薇感到体内那条结实的肉棒更加胀大了起来,然後在最後一次肉体的撞击声下,滚烫稠密的汁液用力射进了蔷薇的子宫深处,一注一注都灌进蔷薇起伏不已的体内,久久不能自给。

尾随而来的空虚与倦怠感很快便侵袭上两人的躯体与灵魂,蔷薇仰躺着望着这阵子在熟悉不过的天花板,不知觉又伤感了起来;要知道破败虚伪的时间理论是不可能切割一个人的灵魂的,甚至记忆也不会因此而消散。蔷薇望着一旁酣然入睡的夏宇,小心翼翼地伸手帮他把棉被盖上,脸上露出一抹忧伤的微笑,蔷薇抚身扶着夏宇那似乎太过稚嫩的肩膀,轻轻吻了他一下,睡梦中的夏宇似乎到了那个没有悲欢离合的世界,淡淡的在侧睡露出一半嘴角的地方,扬起一个夏日无雨时那种艳阳下天真的笑。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语毕,蔷薇轻巧的起身,终於在左後方那个老旧却不失风华的衣柜子里,抓取了件小杏过去时常穿的白衬衫与深色牛仔裤套上,在要步出这充满回忆的房间时,不禁又回头去望了望夏宇。

「永别了,小杏,永别了,夏宇。」语毕蔷薇心一定,反手把门带上,心里深知这一别,再相见不知会是多少年後的冬天。也许候鸟确是幸福的吧,永恒的知晓回家的路与重逢的时间;然而人类的候鸟却不是感情的候鸟,只有在再也无法掉头的时候会想起那个朴实的故乡,但即使散尽当初绝然离家而得到的财富换回回家的机会,那个家却早已不是原来的家了。

挥别翠碧山大宅主建筑,蔷薇在那通往大门间那个浮夸的庭院,不禁发现一尊有着翅膀的圣母像,但怀中的婴儿却早已崩卒消失了,是否圣母也必需牺牲挚爱来换取自由的翅膀?答案已然了然於无需言说的智慧之下。

步出了巍然耸立的大门後,蔷薇停下脚步张望。来时的路一点改变也没有,也或许只是因为自己跟本没有那段不安的记忆吧。四季如一的翠碧山上为数不多的亚热带林木,此刻依然摇曳着青翠的朝气,现在不过半早,离午时尚有一段距离。蔷薇看着点缀着稀疏的植被的那条长长的往山下的路,静静思索了一会。

「怎麽来就怎麽回去」然而这包括其中的经历和心态吗?还是这不过是那些不负责任的哲人没有保固的真言而已 来的路,是永远没有办法再走一回的。

但不论如何,「我要活下去。」蔷薇启程下山时给自己打气的想着,一双眼则定定的望向远方,而那旷野飘摇的风,与穿云而过的微渺的阳光正率性的洒落在这条孤傲的翠碧山唯一的道路之上。

密吻

在那抑郁芎苍下的街道上一盏盏屈恭着脖子的橘黄的灯幕幕然地亮起,宣告世人这伟大人类文明发明再次地圣临,圣光般照耀着恐惧黑暗的人们,使他们免於被黯夜所吞噬。这多莫位於人们举头三尺处的灯具,业已取代,曾经指点这群从伊甸园奔走的迷途羔羊物种的神明神圣的位置,而且还傲然的宣誓,这种超越一切迷信的科学精神,将持续庇佑着众人,远离喧嚣的邪灵与恶夜,直至千秋万世之後。

但这依旧是个万恶的城市。

蔷薇此时已进入城市走在慾望反照的灯光下,心中却有种回到索多玛森林那种幽晃晃的感觉,而不是回到文明怀抱的安逸喜悦。随着蔷薇越发接进市中心,整个街景也逐渐转变成紧密依偎拉扯彼此的错乱建筑群。蔷薇静静的走在这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铺着碎石地板的人行导上,几乎可以一一细数每一个积着肮脏臭水的窟窿,人车与摊贩们开始了彷佛另一个世界的生活,一个没有太阳的异域,嘈杂,欲念翻搅,一个允许无法无天的放纵痴心妄想成为现实的地方。

「还是赶紧回家吧。」蔷薇望着一摊摊小贩胡乱摆设的桌席,以及大声喧哗的宾客们,一抹淡然的孤独不禁袭拢上心头,使得原本并没有那麽清寒的夜,变得更加萧瑟了,至少在欢腾的客店林立的街道对比之下。

想到这里,蔷薇忍不住将双手环抱起自己,两手掌指陷进了自己附有弹性的二头肌里。此刻蔷薇脑海里开始期盼起艾仁那久违的可靠的肩膀来了。「艾仁。」蔷薇幽幽叹了一口气,然後不自觉得加快了脚步。一股悠然的音乐,不知从哪个不知疲倦的铺子里飘扬过来,弥漫至整个袅袅不止的罪恶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似乎要把所有最见不得人的秘密都翻搅出来,想到这里,蔷薇那颗轻巧的心,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终於,那宏伟而熟悉的宅邸,昂然耸立在黑暗中,映入了蔷薇被风吹的眯起的眼里。此时这条闹中取静的街,房里街上的灯饰均已黯然下来,退位给生命之中远远更有价值的时光。蔷薇又忍不住瞅了一眼柔安衣铺紧闭的铁门,但是,奇怪,总觉得那铺子今次有什麽地方不同以往,但此刻又说不上来。不多作逗留,蔷薇伸手推开自家大宅那老实的古老厚重的大门,就将进了去,「吭」一声,那门在後方乾脆的掩上,忠实的将外面纷扰的世界与自己亲爱的主子隔离开来。

没有。没有柔亮的黄色夜灯来照耀久别的蔷薇;没有那口老中摆荡的声音来欢庆;更没有日夜辛劳的那位,时时刻刻吊挂蔷薇安危的,可靠的艾仁。

「那是当然的。」蔷薇缓缓弯身取下鞋,毕竟当初在路上发生意外,休养,接着小杏又发生意外时,蔷薇就一直很坚持不要让艾仁知道太多细节,蔷薇也是希望艾仁不要把太多负担扛在自己肩上。现在,蔷薇想给艾仁一个惊喜的时刻终於到了,蔷薇想顺便知道艾仁到底有多想自己,想知道艾仁会不会为自己喜极而泣,蔷薇自己也在这条漫漫回家的途上,下定决心用接下来的日子好好的与艾仁腻在一起,就像过去一样,「是的,就像过去一样。」黑暗的厅堂罩拢下,蔷薇隐隐约约扬起一抹轻快的笑容。然而,再熟悉不过的家,即使蔷薇客亦得让自己沉进在与艾仁欢愉的幻想中,此刻如此陌生的感觉依旧无法令人忽略,就好像走进一群一切依旧的老友中,自己成为唯一被挖去的那个人及其曾经互相紧密的情感,而那个被挖掉的地方,已然若无其事的被填补了。

在蔷薇没注意到的那个角落,静静躺了一对从没出现过在这个宅邸的鞋:这是一种大胆的宣示,一种骄傲的展现,诉说着自我地位的提升,一种表露无遗的改朝换代的姿态。

「啪啪啪」踩着冰冷的地,蔷薇小心翼翼的步上台阶,心想这个艾仁心里到底是不是正想着我呢或是已经失眠了好几天了呢但不论如何,蔷薇来到了那个久别的二楼,接着,那长长廊道尽头最熟悉的卧房的灯光微微渗湛了出来,静静洒落在冷凉的地板,就跟那与柔安一夜欢愉的场景一样,也许该加上一个「几乎」。

一阵声音从卧房里传了出来。

那不可忽视的声音就这样流泻而来,就在那卧榻之处,幽幽的呻吟,以及床「咿咿呀呀」摇动的声响。先是一阵惊愕,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失落,一种扑空交杂着被遗弃的感受,「艾仁!」蔷薇搅痛的胸口呼出了这样一个嘶哑的呼气。

「可是艾仁真的会作出这种事吗」蔷薇在阴暗中一面用倾颓的右手的扶住身边的装饰华丽的墙壁,用以支撑自己羸弱的灵魂,一面又被这这子一连串的遭遇,所诱发的失败主义的胡思乱想,弄得心意紊杂,无能自理。

「喔~宝贝。」是艾仁的声音,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呼唤,那个曾经只属於自己的呼号,而今再次灌入蔷薇耳里时,竟显得如此遥远而痛苦。蔷薇感到自己的胃内酸涛翻搅,禁不住弯曲起身体,靠沿着墙,疲软地跌坐了下来,连带的是两行热滢滢的泪,以及无声的啜泣,抗议,不解,与懊悔。

「阿~阿~」长廊底边不断传来此起彼落满足的笑闹,与激烈的肉体碰撞声,蔷薇揪紧的眉头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经模糊的看不清了方向,耳朵被蓬勃的血脉冲的嗡嗡作响。圆润的臀部所接触的那冰冷地板,如今已无法使蔷薇感到更加沁寒,今天,也许就是迟来审判日吧,!「但那到底是谁是谁来此惩罚我是谁」蔷薇虽然明白自己对艾仁的悖礼,其实比现下艾仁对自己的,还更加罪深恶重,但是又有谁真的能因此就足以忍受另一半赤裸裸的被叛呢

蔷薇极力的摀住自己的嘴避免痛苦得发出声音。一边又想着:「我敢吗我敢吗我敢去看那位夺走我在艾仁心中位置的阴险妖精吗」蔷薇顿了一顿,似乎稍稍镇定了下来:「但那似乎就代表着与艾仁的诀别,以及多一个深痛恶绝,必须除之而後快的仇人---那个可鄙的妖孽。」蔷薇强压下哽住自己的哀怨的情感,歪歪扭扭的勉强站了起来。恰巧一投入眼里的就是那高高悬挂在雕纹华艳的墙上的,一幅小心翼翼的用核桃木刻镂的框边所保存的结婚画像。画像里俨然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二人脸上那绚烂的微笑,而今再也无法於现实世界里复做出来了,蔷薇满是泪痕的脸靠了上去,轻轻用唇吻了在画像上开心笑着的艾仁,并在面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唇印,蔷薇望着那幅画,久久不放。

「我还剩下什麽」蔷薇转身往楼梯处拖着步伐走去,「也许艾仁会忽然跑出来,哭喊着要我原谅吧」蔷薇啜饮着自己苦涩的眼泪,忧伤的微笑想着,「艾仁你出来阿,」蔷薇每走离背後那卧房,心就越沉,其重量已经快要把蔷薇压垮碾碎,「出来,我就原谅你,」蔷薇又走了一步,脚下的地板反而相对不再寒冷逼人了,「艾仁,快来,从後面拥住我吧!」楼梯已然就在眼前,「艾仁,艾仁。」蔷薇再也没有办法思考,整个人又瘫软在扶把上,一切都是如此的突然,一切都是如此的徒然。

在这个美好没有战争的年代,在这栋看尽人间风华的大宅邸里,历史并没有如愿成为明镜,但真的有成为过吗 蔷薇以沿着扶把,一坐一拖的把崩溃的躯体慢慢运拖下楼。也许这就是身为人的矛盾吧!深深相信自己即使遭逢前人一样的处境,其结果依旧是未可预测的。一连串的波折,使蔷薇逐渐遁入血淋淋的现实里时慢慢的了解到,当自己当初涌溢起了无法满足的慾望时,似乎就注定了今天的後果,但历史从没有教过人如何去面对不可窥视的未来,而只颓然的留下了所有选择正确,或者错误的,非黑即白。

木偶巧师的丧钟-巧遇

天地依旧,平静而没有斑斓的波浪;天际线下的地平线上,芸芸众生显得慵懒祥和。也许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半掩半开的大宅门缝下,正悄悄溜出了一缕幽幽的鬼影。

沉静的月光下,诸神静默的注视着一个,缩瑟在巷角里的落寞人影,惆怅把那人蹲曲颤抖着的影子拉扯的延伸到遥远的路上,但是即使如此墨鱼般伸长了黑暗的触手,还是张网不到任何的依靠。现在,似乎连虫蚁,都刻意要地避开这溅洒一地的,比血还要浓稠可怕的失落。

「我还剩下什麽?」蔷薇喃喃啜声道。摊软的背靠着发臭凹陷的垃圾桶,不再洁白乾净的手则无力的抚在坑坑疤疤的杂乱碎石子地面上,在这个寒冷的垃圾散落的防风巷弄内,蔷薇似乎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真实的生命。

已过午夜,穹苍下的万物显得份外宁静,而这是蔷薇所从来没有注意过的景色; 毕竟如果是在以往,有一个人可以相拥或者提吊在心头的时候,谁还会有空闲去理会身边的种种事物呢?但现在,蔷薇不敢相信,自己身处的这一幕,会是自己曾经妄想过的自由。而这个自由的代价是昂贵的,是难以负荷又无法换回的。

今夜,第一次如此的自由,如此的孤独。

蔷薇眨了眨红肿的眼睛,努力试图自模糊的意识中,找到一丁点继续活下去的理由,然而,排山倒海的倦怠与挫败感,汹涌地遮掩住了任何一丝胆敢放光的希望,蔷薇感到自己就要因为失温过快而晕厥。就在梦转千回最迷蒙的那一瞬间,蔷薇看到了一个男子,一个从来没有在这个社区出现过的男人,一个蔷薇生命中最陌生的人进到了这个不再熟悉的世界里,他就站在黑暗的对街那个刚好可以被月光照到的地方,背对银白色的月光刻镂出一个诡异的人型,那男子也发现了这个已然要昏过去的,以怪异瘫软的姿势椅靠着脏恶桶子的蔷薇。

蔷薇快要没力气睁开的双眼,无法聚焦地看着这个对街的男子,而男子的那对眼睛,则在聚拢着阴影的脸庞中闪耀着光芒,这男子似乎过於僵硬的肩膀与竹子般笔直的双脚,把他整个人定留在原地,然後他就以这样的姿势伫着,看着,直到蔷薇再也没有力气支持自己而昏了过去,直到这世界最後的一抹风景跟着自己的灵魂一块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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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静谧的世界没有颂歌班欢愉的歌唱,也没有人间庸扰纷繁的嘈杂,但毕竟这是在一个即使以血泪也无力雕镂诗篇的城市,虚无主义的空洞当然能轻而易举地占了上风。

慢慢,蔷薇苏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活着,并以躺卧的姿势靠在一个有竹蓆触感的大椅子上。蔷薇不由得感到一股酸楚的苦笑笼上了自己的面容,看来上天在还没有开尽祂那无人能承受的残酷玩笑前,是不可能轻易放蔷薇去的。

半躺半卧了好一阵子,蔷薇好不容易适应了四周的昏暗光线,然後吃力地眨眨乾涩肿胀的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除斑驳的墙壁与薄薄的天花板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家具的屋内,如果这里称的上是屋子的话,甚至连长的分文像点灯具的东西也不得而见。

忽然间,自黑暗中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游民小姐,还喜欢我的摆设吗?」那声音粗哑低沉,好似是以两只亚麻仁布料相互摩擦所勉强发出的杂音,弄得蔷薇不由得缩瑟了一阵。

「谢谢你救了我。」蔷薇依旧没有忘记身为文明一份子所应把持的礼节,即便是在这般悲惨的情况底下。

「哼!」那男人略微轻蔑的声音,从同一个蔷薇完全看不清的阴暗角落里传来,接着男子忍不住因为自己嘶哑的哼声,咳了咳喉咙。

「我可不是那种会救人的人哦,游民小姐。」男子话匣子的机关像被开启似地,忍不住罗哩罗唆地继续道:「当然啦,这也不表示你待会就又会被我扔到街上去,其实呢…」男子又咳了咳嗽,其骷髅般的喉音,在这阴郁简陋的房内回荡了起来,蔷薇忽然间发现自己竟希望现在是躺在方才防风巷内的垃圾桶边,而不是在这有着古怪主人的败屋里头。

「其实我一直想找一个能力不差的帮手,来完成最近我所被赋予的任务。」男子故作地停顿了下来,像是恣意妄想的上司要给下属根本就不想要的甜头般,希望获得一点对方回馈上来的感激之情; 当然,蔷薇在艾仁背弃自己的伤害,与先前所受的种种打击下,根本还没有恢复过来,更提不上什麽要找个工作了。然而,黑暗中的陪伴者并无从得知这一层面,接了下去:

「请帮我杀一个人。」这几个字,平静地自男子口中吐露了出来,接着的则是一遍过份死寂的宁静。蔷薇其实并没有特别感到惊讶,毕竟现下根本连感觉什麽的那类神经,也早已坏死了,但一时间也想不出任何脱身的权宜办法,只有继续地坐着,像圣架上的殉道者般,已对自己身後的命运,永恒地失去了所有的主导权一样。

冷冽的空气凝结在陌生的两人之间好一阵子,蔷薇暗自祈求浑重的气氛能吞咽掉角落里的这人,甚至这一切,但当然那种奇幻文学式的场景,是不可能突然降临下来,然後生命就此得到救赎的。

「请相信我,这麽做是为了救更多的人。」男子淡淡补充了一句道。

「其中包括被杀的人在内吗?包括我吗?还有人救的了我吗?还是只是让你个人私慾深处的罪恶,能够稍稍减轻而已呢?」蔷薇一下子便崩溃了下来,想到自己近来的身世转变,与爱恨离别,由不得眼前陌生的男子多麽的与这些事无关,那一切的请求、计画,还有希望,听在自己耳里却只剩下恶臭与酸楚,幻化成各模各样的鬼怪,在残缺灵魂的体内千刀万剿地报复没来由的仇恨似的。

「唉…,」 男子沉重的叹了口气。

「是的,游民小姐」男子似乎稍微挪动了一下身躯,那张他结实屁股底下的藤椅「呀呀」响了几声。

他接着道:「确实包括那人,你,其他人,还有减轻我的罪恶。」语毕,传来一阵唐突的拧鼻子的声音。

「对了,我是木偶师-罗赛得,认得我的人都管我叫得叔。」

「这个行业其实就是在往生者的丧礼後,做给留下的亲人带回家去的一些,供以慰藉的人型木偶。」不待蔷薇自我介绍,或者根本也懒得搭理,这位被自己强迫带回家当听众的对方是何方神圣,罗赛得又接了下去说到。

「这人,我要送他一程的这位,其实是我其中一个客户的亲人,他违背了死亡的誓约,他那死亡的钟声,被自己强行打断了。」罗赛得语毕,乾哑的喉咙忍不住又发出咳嗽的声音。

蔷薇这时听的一头雾水,但倒也暂时转移了原来哀戚的心情,忍不住问道:「死亡的钟声是」

「那是一种救赎,一种生命的良药,一种不可违逆也不可逆的过程,应该说是没有尽头的终点-----每个人最後都会有一口等待着被敲响的钟。」

「当死亡的丧钟,终於敲响在一个人生命旅程上的尽头时,即便那人拥有仙神般的本领,也无法阻止审判的降临,就是上帝,也得低头。」木偶师伸出右手,在空中漫无目的的晃幽呀晃着,而那长着一颗颗黄斑的食指,刚巧被自顶上洒落的月光照耀到,此刻也随着手臂来回晃动,似乎想在虚无的微风中烙印下什麽的样子。

接着,木偶师倾身,没有发丝的头顶进到了淡然幽雅的月光下,看着又好像没看着蔷薇似地,自顾自说: 「然後,我就会用我全然的心力,把亡人仅存的保有一丝人性的灵魂,封存在一尊特制的木偶里, 而今此後,我将以我的生命言行,来确保往者在人间的一切存在,得以继续延续下去,但要知道,这不过只流於形式罢了。」 语毕,一股袅袅烟雾,自木偶师裂的一痕痕的嘴唇里呼了出来,在月光底下反射出一片片银白色的光彩。

「这就是我的天职,亲爱的游民小姐,那些顽固的亲人们,总爱聘雇我用木偶上演一翻生者与亡者团聚的戏码,更甚者,甚至会连日包月地把我与木偶留在其家中,制造一家一切依旧圆满的光景。」说到这里,木偶师忍不住顿了顿首,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忽然在黑暗中变得清晰,那双眼别过去投射在屋子角落那一个,个子特别娇小的女性木偶上,蔷薇随着罗赛得的目光,惊讶地发现屋内每个角落都塞满了大小不一的人型木偶。

「然後,就出现了这麽一个人,他, 在我做的木偶里复活了,现在满脑子想着未竟的复仇,正在这城市里游荡着。」罗赛得停顿了一下,并发出了一点用粗糙的手摩擦下巴胡渣的声音。

罗赛得不带感情的阐述着:「他要的是,那个把持着这个城市的布尔什维克党团的,所有成员的命。」

蔷薇一听到「布尔什维克党」忍不住心头一惊,想起艾仁偶然下,曾经不情愿地提起过,这个没有被证实存在的地下集团,蔷薇也记起那是在自己新婚不久的一个夜晚,在洗澡间打扫时,偶然於沐浴盒子边发现的一只雕琢精致考究的纯金的指环,然後艾仁就忽然不知从哪里抢进来,把那戒指取走,并轻描淡写的丢下那是「布尔什维克党」的父亲的遗物。

「怎麽」木偶师瞄了一眼蔷薇起伏不已的胸部,问到:「你有听说过这个组织那群自命不凡的布尔什维克的份子」

「不,」蔷薇赶紧镇定了下来,说道:「只是不敢相信其真实的可能性。」

「话说回来,」木偶师道,「你也该去盥洗一下,那身上的臭味弄得我颇难熬的呀!」

「阿!好的,真是抱歉。」蔷薇显然因为自己身上的气味,而有点难为情。

木偶师摆了摆手,徐徐起身指引蔷薇到屋子深处一个简陋的浴厕,并在其窗边小心翼翼地点了盏蜡烛灯,待蔷薇进去後,木偶师道:「我与妻子才刚搬进此城不久,电线都还没有接哩!对了,我去楼上拿乾净的衣服,待会便会放在门外椅子边上,麻烦你自便了。」

「好,那麽麻烦你了。」蔷薇掩上门後道。看着斑驳的澡间,与那大缸水面浮动着黑绿青苔的洗澡水,不禁悠悠叹了口气,不知到这个偶然的巧遇,会带领悲惨的自己前往什麽样的地方。

忽然间,蔷薇听到在澡间外传来「伊伊啊啊」的,像木头被藤蔓搅动的声响,还有一阵阵压抑在这间铺着简陋柚木地板的,聂手聂脚的脚步声。

「得叔 你拿衣服来了吗?」蔷薇警觉的轻声问道,纤细的右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那声音停了下来。

黑暗中,蔷薇只见那烛台摇曳着一闪一闪的光茫,把能见度范围内的东西,拉扯的乎长乎短,一个一个像跳着赐福仪式舞蹈的亡魂那般。蔷薇只能不断往背後肮脏的墙角靠去,但却万万没想到,早已有一个阴郁悠长的身影,静静的靠在那个角落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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