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御千年 - xp1024.com
《气御千年》


第一章 特训大队

《气御千年》——特种兵道术探险故事。

风御九秋著前言:本书讲述的是两位退役特种兵的道术探险故事。将古老的观气之法和御气之术与作者服役期间所掌握的特种部队军事技能相结合,以循序渐进幽默风趣的叙述手法为大家讲述一个鲜活灵动,恐怖刺激的道技探险故事。本书大体分三卷,第一卷千载幽魂道术探险成分居多。第二卷国家绝密,讲述的是两人使用道术为国服wù

的故事。第三卷纵横四海,以探索秦始皇陵为重头戏。本书前后衔接紧密,伏笔深远,思路清晰,故事性强,幽默诙谐,耐着性子读下去。

第一章特训大队我叫于乘风.服役于**军区特训大队,俗称特种兵!

不同与普通部队,特种部队的新兵训liàn

为期一年,期间需yào

掌握枪械制造与使用;格斗技能;侦察技巧;硬气功;驾驶技术;等一系列军事技能。

每位新兵有分数一百,几位教官可以根据新兵的具体表现,给予一定的加分或扣分,如果分数扣光,自动淘汰转到普通连队。

训liàn

极其残酷,具体内容由于保密原则的若干规定,我不能完整的叙述给大家听,现列举其中某一天的训liàn

过程令大家一窥端倪。

凌晨四点起床,轻装五公里,一身汗水。

跑步过后练习擒拿格斗,每一个动作都需yào

呐喊助力,高声叫喊令嗓音嘶哑。

洗刷过后到早上开饭的这段时间需yào

背诵条令条例,这时候汗水就消散了。

早饭过后为队列条令学习,练习军人各种军姿,标准军姿站立四小时。汗如雨下,手脚发麻。

午饭过后为倒功训liàn

,手掌被水泥地面磨破之后仍然坚持扑摔,沙砾进入皮肉产生的剧痛令人浑身颤栗,尚未消化的食物有可能因为剧痛而呕吐出来。

晚饭前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教官骑着摩托手持武装带在后面追赶抽打,快速的奔跑令人喉头发苦。眼前发黑。尽管部队有明文规定不准体罚,但是体罚与训liàn

之间并没有明确的界线。

晚饭过后为体能训liàn

,仰卧起坐三百过后,拉伤的腹部肌肉使人不敢弯腰。赤膊俯卧撑以汗水滴透身下的报纸为限。

睡觉时间为六小时,还需yào

随时提防教官半夜吹响的紧急集合哨,最多时教官一晚上吹了七次。

以上是自己某一天的训liàn

过程,训liàn

科目时有变换,无法一一赘述。

被子叠不好有可能被教官扔到楼下,如果外面正好下雨那只能算你倒霉。吃饭时发出声响有可能被教官扔掉餐盘,不管你吃没吃饱。匍匐前进磨的膝盖出血,你还得爬。大量的实弹射击令人肩膀肿胀,刷牙时宁肯晃头也不敢牵动胳膊的肌肉。为期半个月的野外生存能令人吞食树皮,到最后连排便都困难。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不愿意多加叙述,最主要的是我不愿意再去回忆那段经lì

,那一年的训liàn

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困扰我的梦魇。

好不容易熬到了新兵连结束。新兵十九人,一人受伤退出,七人分数扣光,还剩下十一人。

那天清晨,我们打起背包在训liàn

场集合,部队首长给我们举行了授衔仪式,由于表现优异,全部被授予下士军衔。第二年的士兵通常会被授予上等兵军衔,授予下士军衔属于跃级晋衔。

下连的方式也很特殊,根据新兵剩余分数的多少,从高到低优先选择自己想去的分队,每个分队最多有三个名额。

特训大队有侦察分队;枪械分队;工兵分队;快速机动分队;军犬训导分队五个分队。

由于新兵下连有很强的自主性,所以每位分队长都亲自进行科目展示,以求能够让这些士兵选择自己的分队。

侦察分队长展示的是一套散打格斗技能,凌厉生风,下劈,上踢,动作极其到位,干脆而毒辣,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其威力及其实用性。

枪械分队长拿出来的是蒙上眼睛,在完全拆散的八只现役枪支零件中盲组一只五四手枪仅用3分钟,85狙击步无瞄准镜一百米内五发五中的绝活。

工兵分队长是个姓孙的矮胖子,一身硬气功很是恐怖,光头连开十二个酒瓶毫发无伤,一拳击碎平放在泥地上的六块红砖不红不肿。

快速机动分队的车辆原地调头,侧偏两轮行驶,50秒更换备胎一系列电影上才能看到的特技动作也令我们大开眼界。

军犬训liàn

分队手势指挥百米外的军犬坐;卧;立;叫;巡逻;扑咬;追踪;救护。甚至呕吐,便溺都可以根据口令进行。

展示完毕,我们根据各自剩余分数以及兴趣,几乎没有任何争抢的就选择了各自喜爱的分队。侦察分队三人,枪械分队三,机动分队三人,惟独我和“金刚炮”两个怪胎,一个进了军犬训liàn

分队,一个选择了工兵分队。

我们二人之所以选择这两个大冷门,倒不是因为我们分数少。我之所以选择军犬训liàn

队是因为我始终对动物有种莫名的信任感,而且跟它们相处也无须勾心斗角玩弄心机。

金刚炮之所以选择工兵分队,主要原因除了喜欢硬气功那种霸道的力量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长的胖,工兵分队的人都比较胖,在一起谁也不会笑话谁。

第二章 二号人物

在这一章里有必要提一下金刚炮这个人,他是本书的男二号,我的生死之交。

姓名:牛金刚。

外号:“金刚炮”

性别:男。

年龄:20。

文化程度:高中。不过从我偷着看了他给女笔友写的信开始,我就怀疑他小学估计没上完。

籍贯:山东**,此人一口东北腔,应该祖籍东北。

身高:170厘米,量身高时他可能垫了五公分的鞋垫。

体重:90公斤,饿了三天称出的数据。

特长:失恋。从我参军认识他一直到现在,这个家伙至少谈了不下二十次恋爱,都败了。

此人属于不掉精神那类人。当时我们训liàn

艰苦,晚上的条令学习是我们唯一的休息时间,有一次晚上看完新闻又是背条令,我们一字排开,假装刻苦学习,其实都在窃窃私语。这时这家伙在床上盘着腿发话了:“都别装了,教官走了,大家开个会研究研究咱这日子以后咋过。”

我们都闷着头没人搭理他。他自感无趣就换了话题,“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我在家那会儿看过一部黄色录象,”他见我们抬头看他更来劲了“说是一个男地,被生计所迫去夜总会当鸭子,老鸨子让他脱裤子看看老二大不大,那男地一脱,老鸨子说不行,太小了,你要是去了,挣不到钱还得给人家钱,不过你不要担心,我有秘籍,能让你三天之内由小手枪变成大钢炮。于是,老鸨子就把他带到一间屋子里,在他的老二上抹了辣椒油,你们想哈,那玩意抹上肯定疼啊,给他疼的就使劲的拨拉,越拨拉越硬,越硬越拨拉,越拨拉越硬”这时候他还加上了动作,右手放在裆部不停的拨拉,嘴里还喊着“越拨拉越硬,越硬越拨拉,越拨拉越硬,到最后终于练成了金刚大炮。”

就在我们笑的前俯后仰时,我忽然发xiàn

窗户上多了一张人脸,是教官!

我急忙咳嗽提醒他,没想到这家伙不但没领会我的好意还冲我来了“你们看哈,老于平时装的一本正经的,你看给他激动地直咳嗽,哈哈。”

不管你了。我低着头不再吭声,此时教官一脚踢开了房门,快步走到金刚床边,伸手将已经傻眼的牛金刚从床上拽了下来。

那天晚上我们破天荒的九点就上了床,牛金刚就惨了,一直到半夜十二点,教官都在重复同一口令:“前倒准bèi

,倒!”“前倒准bèi

,倒!”

第二天金刚炮就被我们叫开了,本来闹一阵子也就完了,可这家伙偏偏对我们喊他外号非常的反感“你们能不能尊重点人,不准喊金刚炮,喊炮哥”

还有一件趣事,某天午饭后,我去喂猪,那会我们吃大食堂的,食堂自己喂养了两头母猪,我为了表现自己,主动帮炊事班去喂猪打扫猪圈卫生,金刚炮屁颠屁颠的跟着去抽烟。“老于,咱有半年多没见过女人了吧?”金刚炮蹲在猪圈上看着我打扫卫生。

“怎么了?”我叼着金刚炮给我的香烟,那时候我虽然抽烟但是抽的并不凶。

“你说时间长了看不见女人,我怎么看这老母猪也是双眼皮呢?”金刚炮嬉笑着说道。

“要不我按住它,你上来办一下?”我笑着逗他。

“行,你给我按住了,我来”说到这里他一个标准的狗吃屎从猪圈的矮墙上扑了下来,幸亏他倒功练的不错,一个俯撑转身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我草,谁踹我?”

我叼着香烟抬起头,只见教导队长阴着脸站在猪圈外,“我!”

“完了,完了,金刚炮你这个灾星,”我在心里咒骂着这个矮胖子。

事情的处理结果是在以后的半年里,我俩天天饭后去打扫猪圈卫生!

而我跟金刚炮的友谊也就在这半年里变的深厚而默契。人要是在一起风光了,完了就完了,没啥感情。人要是在一起倒了霉,那感情可就深厚了。现在回忆起来当年的猪圈也没白扫!

第三章 军犬分队

下到分队以后,日子就平淡了下来。

军犬分队在我们部队这座大山的最深处,之所以地势偏僻是为了防止传染病以及训liàn

的需yào

,全队只有不到三十人,环境也很老旧,八十年代的老楼房。

刚到这里时自己很是有点后悔,太偏僻了人也少,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分配工作时我被分到了训导班担任副班长,由于两条怀孕母犬还没有生产,所以一时之间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幼犬,平时就跟着几位老班长熟悉环境。

军犬分队有军犬四十几条,助训犬六条。除了种犬,立有战功的退役军犬之外,还在服役的军犬只有不到二十条,清一色的德国牧羊犬,也就是咱们通俗讲的“黑背”。

军犬的品种非常纯正,血统也非常的纯净。两只种犬五只母犬,都是从德国进口的纯种,它们专门负责繁殖,平时是不参加训liàn

的,伙食费每天十八块五,而我们那时候的伙食费每天才只有五块四。

随着了解的深入,我逐渐对军犬有了清晰的认识,德国牧羊犬服从性好,智商也高,体型以及嗅觉都在中上,适合巡逻,守侯,边防,搜救,攻击力也强,成年聪明的犬能达到五岁儿童的智商,而且忠诚,不噬主。

部队为了保持军犬血统的不外流,以及特殊服役环境的需yào

。加上犬只发情期情绪是不稳定的,所以每只服役犬都是阉割过的,不管公母!

所以大家有时候有狗贩子或者养狗的卖狗时都吹嘘,我的狗是部队出来的,呵呵,那都是吹牛。正宗军犬的服役期限是出生的第二年到第六年,只有四年,立有战功的可以延迟退役期,退役后,如果没有立有战功,是要被安乐死的。这一点,始终令我非常揪心,不过还好,军犬在服役时基本都能立有一点功劳。得以安度晚年。所以安乐死也仅仅是个规定,在我们分队从未被实行过。

此外每只犬出生后都会打上耳号,编入档案,血统追述到三代,也就是从祖父祖母那代都有记录。

军犬的名字也不是乱起的。例如:繁殖母犬叫“中华”。她的后代名字的第一字必须带“华”。军犬的名字除了内部人员,外人一般是不知dào

的,训犬员也不会把犬只的名字随便告sù

别人。因为知dào

了军犬的名字,喊它名字,它的警惕性就会降低,也就不会主动去攻击你!

没犬的日子我在繁殖班帮忙给犬做饭,那段时间是我最郁闷的日子,要是回家,家人问我在部队干什么工作,我要是说说在特种部队喂狗?这也不是太好听啊,跟那些喂猪种地的好象也没什么本质区别。

幸亏金刚炮没有忘记我这个跟他一起扫了半年猪圈的战友,隔三差五的就过来跟我聊聊天。

一开始我着实让这个家伙感动了,后来才发xiàn

这家伙过看我来是有规律的。每个周二周五的晚上他一准儿过来。而这两天都是我们分队炖骨头的日子,我们分队的犬每天喂两次,早十点,下午四点,每次八两颗粒饲料,用骨头汤泡好。每周司务长都会去市场给犬买骨头,每次四头整猪的骨头,金刚炮就是冲着肉骨头来的。

时间长了,这家伙也不好意思老来白吃了,来的次数明显比以前少了。

“老于,给你个好东西。”一天晚上金刚炮又来了,神神mì

秘的掏出了个报纸包。

“什么?”我顿在锅灶旁添加着柴火。

“人参果。”金刚炮揭开了报纸。报纸里面是一块儿手腕粗细的植物根茎,长有二十多公分,根茎的形状酷似人形,眉眼肢体具全,更夸张的是还有***,可惜的是腿部到膝盖处断掉了。

“哪儿来的?”我伸手接过端详着。

“前段时间巡查电网时看到的,被雨水冲出来半截子,一使劲没全出来,断了一块。”金刚炮回答。

“不是人参果,倒有点像何首乌。”我翻看着手里的植物根茎。爷爷是中医,我对于药材也有一定的了解,这块根茎很像何首乌,不过个头却大的出奇。

“放锅里一起炖了,兴许吃了能长生不老呢。”金刚炮看着已经冒出肉香的大锅。

“人参果是水光溜滑树上长的,你这个是黑不溜秋地里挖的,再说就算是,你这东西还断了腿呢,要把腿挖出来一块吃才行”。其实我压根不认为这东西吃了能长生不老,之所以让他去挖剩下那半截也是好奇心作祟,想过去看个究竟。

“行,正好明天又是周六,我带你去看看去!”金刚炮抓起一块腿骨堵住了嘴。

本来也是一时的好奇,谁知dào

跟金刚炮这一去,却彻底的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也让自己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产生了强烈的动摇!

第四章 意外发现

由于部队的特殊性质,部队所在的山峰被整个的用电网圈了起来,下面是两米高的水泥墙,上面有三根电线,常年通电。

电网围墙的范围很大,巡查电网归工兵分队和军犬分队共同负责。每次巡查电网都是两人一犬,起早走带黑儿回来,围着整座山转一圈。每次巡查电网上级会补助十二块钱,老兵们基本没谁乐意干这苦差事,基本都是急于表现的新兵才去巡查,一来能够表现自己,二来那时候我们的津贴每个月只有三十五块,对抽烟抽的凶的金刚炮来说也的确不太够用。

第二天清晨,金刚炮身穿迷彩服,背着81步枪手拿大砍刀来叫我开路。我那时候还没有佩犬,独身一人跟他去了。由于各分队性质不同,我们分队除非有特殊任务,平时是没机会摸枪的,金刚炮所属的工兵分队则配备有步枪,巡查时就可以带上一支预防意wài

情况。

老兵基本是不带的,一来很少出现什么情况,二来实在是太远,背枪太累。金刚炮有的是力qì

,最主要的是感觉背枪牛逼的不得了,因此每次都背着。

你还别说,他还真遇到过意wài

情况。前段时间,这家伙巡逻时遇到一对从墙洞里钻进来谈恋爱的小情侣,拿枪逼着他们走了半下午押回了队部,据说当时的情形就跟日本鬼子拿枪逼迫咱老百姓的情形差不多,让人从前面走,他从后面拿枪逼着,给人都吓哭了。

回来后队长看了俩人的学生证,把人给放了。完事给了他个口头嘉奖,吩咐他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要灵活处理。我估计金刚炮对这个灵活处理肯定不是理解为放人,因为后来他又遇到了一个从墙洞里钻进来拣柴火的老大妈照样把人给押了回来。

“你地,前面开路。”到了树林边上,金刚炮将他那把大砍刀递给了我。

“你怎么不开路?”我撇嘴没接他手里的砍刀。

“那你背枪吧。”金刚炮将枪递给我,自己拿着砍刀从前面走走砍砍,清理一些长的过分靠近电网的树枝杂草。我卸下弹匣发xiàn

里面有一颗空包弹,两颗实弹。

由于部队早在建国初期就驻扎在这里,五十多年的封山使得野生动物特别多,不时的蹿出兔子猪獾等小型哺ru动物。

三个小时之后,到了山的背阴面,金刚炮在一处树木稀少的山丘停了下来“老于,我记得挖那东西就在这块儿。”

他这么一说,我开始打量这片区域,四周的树木都很是茂盛,惟独这处山丘没什么植物,只是稀稀朗朗的长着一种我们通俗称为“鬼子姜”的草本植物。山丘北侧是处很陡的下坡,坡底是处不大的死水湖,湖水泛蓝可见湖水很深。此外湖面上漂浮着不少的枯枝落草,使人一望之下就心生恐惧。

金刚炮左找找,右看看,终于在小山丘的向阳面,找着了那个小坑。

“这是我的参照物!”他坏笑的指着小坑旁边的一堆黑黑的东西“这是什么?”我蹲下来仔细端详。

“我拉的屎。”金刚炮坏笑着说道。

“草。”我从挎包里拿出小铲子,顺着他指着的小坑挖了下去。

“老牛,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小坑并不深,我轻松的挖出了何首乌残留在土中的那部分。

“上个周六,咋了?”金刚炮蹲了下来。

“一个星期怎么长了这么多,”我指着半截何首乌“你昨天拿给我的是从膝盖断掉的,这个怎么已经有了半截屁股啊?”

“老于,你现在信了吧?这玩意就是人参果”金刚炮瞪大了眼睛。

基本的自然规律我还是懂的,没有什么植物能在短短的一周时间生长的这么迅速,而且看样子它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在修复自己。不过自己虽然很是纳闷,也没有想太多,拿出报纸包上半截何首乌塞进了挎包。

走下山丘,二人随便找了一个山洞乘凉喝水。部队所在的山峰周围全是废弃的山洞,在抗战时期应该是战斗时的掩体,大小也不一样,大的有篮球场大,小的也就跟咱家客厅差不多。靠近队部的已经被部队进行了修整加深,用以存放被服物资,而距离队部较远的那些则一直废弃着。

我和金刚炮休息的这处山洞高有两米,洞口杂草很少,也没什么树木,面向正南,正午的太阳能照到山洞一半的位置。二人进去后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金刚炮摘下挎包,从里面抠出两瓶啤酒和几根火腿肠,抬手扔给我一瓶,我看了看又扔还给他,“我不喝酒的,给我支烟吧。”

跟金刚炮要来香烟,点燃后半卧着吐着烟圈。看我吐烟圈,金刚炮放下啤酒,自己也点了一支,猛吸一口,瞅准我刚吐的几个圆形烟圈猛的吐出一根直直的烟线,正好从我的烟圈中穿了过去“哈哈,老于,你看这像啥?”

我横了金刚炮一眼没有说话,抬头上望却发xiàn

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我们吐出的烟雾竟然顺着洞顶的一道缝隙飘了进去。

“老牛,打火机给我。”我站起身出去拖了几根枯枝回来。

“这都穿短袖了,你点啥火呀?”金刚炮嘟囔着扔过了打火机。

“我怀疑这上面有洞。”我伸手上指。

点燃枯枝,看的更清楚了,所有的烟雾全部顺着洞顶的那道缝隙飘了进去。

“你过来。”我吆喝着被我熏出来跑到一颗大树下喝啤酒的金刚炮。

“干啥?”金刚炮提着酒瓶子走了过来。

“上求生课的时候你在睡觉?”我提醒他,“你看这个烟雾的走向。”

“怎么都向上走了,没往外飘?”金刚炮抬头上望。

“这说明这上面有空间。”我点头说道。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里面有个洞?”金刚炮醒悟过来了。

“对!”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而且空间还不小。”

“那咱俩给它挖开看看,兴许是以前打仗时放枪和弹药的地方,到时一上缴,说不定还能立个功啥的。”金刚炮开始说梦话了。

我拧开水壶把火浇灭了,说实话我也很好奇,不过我倒没想到里面会有战争时期遗留下的武器,总之就是好奇。

“人梯。”我从背包掏出小铲子冲金刚炮喊道。

“来!”金刚炮快速的将剩余的啤酒顺了,走过来扶墙下蹲。

“起。”我直接踏上了他的肩膀。

歪着头挥起铲子向上抠挖,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没用几铲子就挖出个一尺见方的洞口,里面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大夏天的竟然感觉洞口凉飕飕的冒冷气。

“你带手电筒没有?”我从金刚炮的肩膀跳了下来。

“大白天我带那玩意干什么。”金刚炮拍打着双肩的灰土。

“里面什么都看不见。”我摇头说道。

“点个火把。”金刚炮出了个主意“出去砍两根树枝。”我接受了他的建议。

这家伙不愧是工兵分队出身,砍个树啥的效率还是很高地,不大工夫就拖了两根酒瓶子粗细的松木杆子回来了。

“太粗了,凑合用吧。”我使用步枪附件盒里的擦枪油和两人的毛巾快速的扎了两根火把。

“你上去后把我拉上去,我先上去了拉你可就遭罪了。”我扶墙蹲了下来。

“里面什么情况?”我活动着生疼的肩膀抬头上望。

“乌漆麻黑的啥也看不见,你快上来吧,”金刚炮说着趴了下来,伸手将我拉了上去。

“快点火把。”金刚炮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火把。

借着火把不算明亮的火光,大体观察了周围的情况之后,二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于,这不像是放弹药的地方啊”

第五章 东山古墓

自己读书时很最喜欢看的课外书就是古时的野史典籍,所以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废弃仓库,这分明就是一座坟墓!

墓室大约有半个篮球场大小,呈正方形,高约三米,火把勉强能够照到尽头,东北角已经轻微塌陷,一堆灰色方砖无章的散落着。整座墓室阴冷而干燥,隐约有股腥臊之气。

书上电视上自己也不是头一次接触坟墓了,可是当自己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真zhèng

的坟墓时,那种感觉是震撼的,心底升起的恐惧令自己浑身发冷,手脚不由自主的颤抖。

“老牛,给我支烟。”我努力令自己从震惊中冷静下来。

金刚炮哆嗦着拿出了烟盒递了过来,我看了看只剩下一支了,抽出点上,深吸一口,“别害pà

,看看去。”

“你才害pà

呢,我是想动死人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好?”他对于我说他害pà

很是反感,打肿脸充胖子装勇敢。

“我又没说要动人东西,我只想看看,”我摇头说道,“再说了,按照咱现在所处的位置,你那泡屎就是拉在人家坟头上的。”

金刚炮不吭声了,我俩举着火把一步一挪的向里走去,生怕有什么传说中的机关中了埋伏,后来感觉每步踏的都是实地,心里逐渐踏实了下来。

“那有个棺材。”金刚炮指着墓室中间凸起石台上的那口南北放置的大棺材。

“我早看见了,别动它,再看看还有别的东西。”我点头说道。

我手举火把向墓室北侧走去,那里隐约有张供桌模样的台子。金刚炮仍对我说他害pà

耿耿于怀,赌气似的没跟来,朝东北角那堆散落的青砖去了。

我手持火把走近那张供桌摸样的台子,发xiàn

是张古时的桌子,式样跟今天的桌子类似,长短短了将近一半,四角微微向上翘起,有Lang花形装饰。

桌面上落上了厚厚的灰尘,加上光线不足,所以看不出什么材质,桌面上摆放着两个扁圆形的碗,类似于僧人化缘时用的钵盂。里面好似还有颗粒状的东西。

此外桌上还有薄薄的一沓纸,应该是书籍之类,大小比我们现在的32开纸张要窄上不少。我掐灭了香烟,伸手拿起,也不知dào

是哪年哪月的东西,到手里就酥了,纸沫子掉了不少。我正暗自惋惜,却听见金刚炮的声音“老于,这里有人来过,你快过来看。”

我顺手将那本古籍塞进背包跑了过去,只见金刚炮提着条白色的编织袋冲我嚷嚷“老于,不用看了,这里被人偷过了,你看这里有个洞。”

我低头一看,发xiàn

墓室的地面上的确是有个洞,粗直径约有我们常见的小水缸那么粗,边缘并没有杂乱的棱角,反而显得很是光滑。

“他们肯定挖了不少好东西,还拿袋子来装呢。”金刚炮提着那条白色的编织袋我伸手接过金刚炮手里的袋子,凑近火把仔细一看,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脏骤然收缩,瞬间就是一身冷汗,这哪是什么袋子,这分明就是一张白绿相间的蛇皮。

“蛇皮,这是大蛇褪的皮。”我惊恐的扔掉了手里的巨大蛇皮冲金刚炮大喊。

“啊~?”金刚炮惊叫着将步枪从背后转到手上,顿时面无人色。

就在此时,从塌陷的洞口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嘶鸣声,紧接着一股刺鼻的腥气从我们脚下的洞口涌了上来。

光是蛇皮就把我俩吓个半死,正主儿回来了那还得了。关键时刻还是我们受过的训liàn

发挥了作用。

“张嘴!”金刚炮快速的将他那支火把塞给我,掉转枪头朝着洞口就是一枪。

“轰!”尽管巨大的枪响震的自己脑子充血,但是仍旧条件反射似的借着枪口发出的火光,一把抓住了弹出的弹壳。

“你先走,”“我先走,”我俩同时喊道。这倒不是我怕死要先跑,而是训liàn

时部队规定:遇到紧急情况时有武器的垫后,让没武器的战友先撤。

我三步两步跑到我们弄开缺口处纵身跳了下来,一个滚翻抓过我俩留在山洞的砍刀,紧接着金刚炮就跟颗哑炮似的从上面跌了下来。

二人一看对方无恙,撒丫子就跑,要多快有多快,人的生命受到威胁时潜能是无限的,我从未见过金刚炮跑那么快过。

一直到我俩一口气跑出去好几里地,才敢向后看。看到那玩意没跟来,二人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快速的喘息几口,爬起来接着跑,一直跑到电网起始点的沥青路,二人一下子瘫那儿了。

我哆嗦着从裤兜里掏出没抽完的那半支香烟,摸出打火机点着,猛吸了两口递给了金刚炮。金刚炮接过来抽了两口,又还给我

“老于,你见过那么大的长虫吗?”慢慢回过神,金刚炮先开了口。尽管我们连正主儿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吓掉了魂,可是地上的大洞和褪下的蛇皮却间接的向我们证明了那家伙不是一般的大。

“没有,从没见过,我见过最粗的也就碗口粗细。”我摇头回答。

“那东西咋长那么大,拱坟里干啥?”金刚炮转身看着我。

“不知dào

”我摇了摇头,伸手将那颗空包弹弹壳递给他。部队有规定的,不管实弹还是空包弹,只要击发了,都必须回收弹壳并说明用途,金刚炮81步枪里的头一发是空包弹,虽然是空包弹,但是5米以内还是有杀伤力的,要是弹壳收不回来,回去是要背处分的。而我之所以能轻松接住弹出来的弹壳也得感谢那几位黑脸教官,为了训liàn

我们的反应速度,训liàn

科目中就有一项:在战友射击时,从旁边接住枪膛内弹出的弹壳。

此外金刚炮开枪的瞬间让我张嘴是因为子弹被击发时的声音很大,刚才那种环境又近乎密闭,不张嘴减压容易震坏耳膜。

“子弹打了一发,回去咋交代啊,我要说拿来打长虫了谁信啊?”冷静下来金刚炮终于想到了我们面对的问题。

“不能说实话,我们挖人家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算我们不是故yì

的,万一被领导知dào

了,咱也说不清楚。”我摇头说道。

“那你说咋办?”金刚炮犯难了。

“上次炊事班的张国访给山上的哨位送饭不是说看到狼了吗?给他吓的连裤子都尿了。咱也说遇到狼了”我出了个主意。

“我连狼长什么样都没看见,他们细问我咋说?”金刚炮哭丧着脸。

“你没看过电视吗?再说我们分队的狼狗什么样你还不知dào

吗?跟那差不多。”我恨铁不成钢!

“那咱遇到那玩意以后要是出来咬人了咋办?”金刚炮人品并不坏。

“可能性不大,那东西在那估计有段日子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它干什么坏事,加上有电网隔着,外面村子的人也进不来,咱这山有上百处废弃的山洞,怎么那么巧就有人再到咱刚才的那个。”

二人又商量了若干细节,磨蹭到天黑,各自回到了自己分队。

由于自己白天受惊过度,回到连队之后倒头就睡。也不知金刚炮回去之后都说了什么,晚上九点多,大队领导开车来到我们分队,把所有的犬都看了个遍,最后在我们分队长的那条“国荣”的犬舍前停下了,连续问了几遍“国荣”当日的行踪,把我们分队长都问愣了。

事后我才知dào

,金刚炮印象最深的就是我们下连时分队长带去做演示的“国荣”,回去汇报就按照“国荣”的体态特征描绘了他遇到的那头狼,到最后还画蛇添足的加上了一句“是个母的”。

这家伙观察的还真仔细。

第六章 观气补遗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我不放心金刚炮,就给他分队打个电话,结果被告知那家伙一早就请假出去了。我这才放心了,这家伙还有心情请假出去玩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由于是周末,整个分队没剩下几个人,我忽然想起昨天塞进挎包的那本古籍,便将它从挎包里拿了出来。

不出所料,的确是一本书,我小心的吹掉上面的灰尘,发xiàn

虽然纸张老化,但是字迹仍然清晰可辨,三道筷子粗细的暗红色装订线也没腐朽。书皮自上而下四个古篆大字:《弈经奇局》!

弈经?这是什么玩意?易经我是知dào

的,可是也不是这个弈啊,我信手翻了几页,乱七八糟的全是棋谱,原来这是本教人下围棋的棋谱。虽然自己也没指望遇到《九阴真经》之类的武功秘籍,可是还是多少有点失望,关键自己对下棋一点兴趣都没有。

“废物。”我将手里这本掉渣的破书往桌上一扔,顺势躺在了床上,点上了一支烟。

也不知dào

是福至心灵,还是间谍电影看多了,我忽然想到这本书里是不是隐藏着什么得用特殊的方法才能看到的秘密。想到这里翻身坐起,拿过棋谱仔细端详,怎么看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要说特殊,那就是这本书也不知dào

放了多少年了,字迹却仍然很清晰,也没有鼠咬虫蛀的现象。

反正自己对下棋也不感兴趣,干脆给它来个破坏性的分解。想到此处从抽屉里拿出小刀,一张一张将书页割了下来。当时自己年纪尚轻,也不懂得文物,更别提什么文化遗产的重yào

性和研究价值了,一本也不知dào

哪朝哪代的珍贵物件就让我三下五除二的分了尸。

割完之后,我去洗刷间端来了清水,抓起几张就泡进了水里,屏着呼吸瞪大眼睛仔细观察,没反应,一点反应都没有。

水不行,换醋,我急三火四的跑到炊事班抓过半瓶子白醋跑回楼上,不行。

醋不行,换油,我又跑回炊事班提着油桶跑了回来,还不行。

本来棋谱就没几张,让我这么三折腾两糟蹋,只剩下寥寥几页,我有点气急败坏了,水不行,用火烧,我掏出打火机也没多想,直接就将剩下的几张点着了,心里在默默祈祷

结果我的祈祷一点用都没有,剩下那几页很利索的烧成了灰烬,烧的那么干脆,着的那么潇洒,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我无精打采的把空油桶和醋瓶子送回炊事班,然后端着脸盆偷偷的跑到厕所将盆里的油倒进厕所冲走了。

扔下盆子无精打采的回了宿舍,看着好好一本书现在只剩下一条书边,我有点后悔了,要是拿出去卖给喜欢下棋的人,估计能卖不少钱,能买不少烟。

就在自己拿着那条没了书页的书边发愣时,我猛然发xiàn

一个奇怪的现象,这本古籍的装订线似乎太粗了点。

纸类古书自己在博物馆是见过的,大小比今天的32开纸张要略小一点,右侧以细麻绳装订。我所拿到的这本棋谱本来就不厚,似乎没必要用这么的粗装订线来装订。而且麻绳一般是白色或灰色,这本怎么用的是红色?

想到此处,拉开抽屉拿出针线包,拿出我们缝被子用的粗针,小心翼翼的从书边里挑出了那条筷子粗细的装订线。

由于长时间的固定,装订线刚拿出来时跟条蚯蚓一样是弯曲的,我拿起其中一头,靠近观察,发xiàn

这条暗红色的装订线有着树木年轮一样的螺旋形纹路,难道是根什么植物的藤条?

再仔细一看,不对,不是藤条。因为上面有着细微的绒毛,应该是某种动物的皮子卷压后的产物。

我闭上眼睛,用最敏感的左手无名指缓慢的触摸,终于找到了细微的叠层分界,我瞪大眼睛,换上小号的针,一点点的顺着那条线揭了开来。

终于,我看到了暗红的皮子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蝇头小字。强压内心的激动,尽量平稳呼吸,用针尖一点一点的揭,耗时两个小时终于全部揭开,我长出了一口气。

一张筷子粗细的皮子竟然卷了十几卷,完全铺展开竟然足有半张报纸大小,我兴奋而紧张的的拿了起来,右侧由上而下两个小篆映入眼帘:补遗!

补什么遗?猛一看我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按理说藏的如此隐秘的东西对于存放它的人来说都是比较重yào

的,否则也没必要搞的这么麻烦。

耐着性子又读了几句,终于看出了门道,原来这里面记载的东西是对另外一本看风水的书的补充和纠正。跟现在市面上卖的那些八卦手相之类的书籍不同,这页纸(后来我才知dào

原来这张是寒鼠皮,现在我们暂且称呼它为纸)里记载的东西没有那么深奥或者说没有那么故弄玄虚,一开始就切如入正题,没有大纲也没有章节,说的很是随意。

头几句是这样的:“先师秘授:五行观气之初,宜选卯时酉时对日,三日复视指端,方可见气。吾惑之,选午时对日,闭目观指,立见气也,何舍近亲而求远戚焉?”

自己高中时学的是文科,古文我是接触过的,不过这几句话看的我真是一头的雾。按照原文,翻译过来应该是:“我的师傅曾经告sù

我,刚开始学习五行观气的时候,最好选择早上日出和下午日落时对着太阳,三天后再看手指尖,能看到气。我感到奇怪,在中午时分,闭上眼睛看手指,马上就能看到气,何必舍近求远呢?”

靠,闭上眼睛看手指,你能看见个屁啊。我不由的在心里暗骂。

骂归骂,不信归不信,好奇心总是克制不住的,现在都11点多了,应该是午时了,我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手,没看出所谓的气来,我又把手对着太阳,闭上眼睛,还是没看见啥。

我突发奇想,是不是我闭上眼睛时气能出来,而睁开眼气就出不来了呢?于是,我把手对着太阳,闭上眼睛,偷偷的睁开一条小缝

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在五指的指尖隐约有五股肉色气息,大约有五六公分长。比手指略粗。我试着动了动手指,五股肉色气息也跟着动我之所以把这一段泄露给大家看,目的有二,一是表达我当时的激动心情,二是希望大家能够亲身体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其实我之所以敢把以上的方法说给大家听,也是因为那只是旁末小技,除了好玩,没什么真zhèng

的用处。就在自己为看到了所谓的“气”感觉惊讶的时候,楼下一个老班长扯着嗓子喊我“小于,开饭啦”

“我肚子不舒服,不吃了,你们吃吧”油都让我糟蹋了,用屁股想也知dào

那四川厨子做不出啥好吃的来。

第七章 盲人摸象

我强抑着内心的激动,用半下午的时间走马观花的将这张“补遗”看了一遍,因为是“补遗”,所以很多地方只记载了补充和修改的方法,而没有说明是针对什么做出的补充和纠正,看起来并不连贯并不完整,着实费了我不少脑细胞。不过大概情况还是明白了个七八。根据其中一则“补遗”的记载“承圣甲戊,夏初,观西郊坟场现浅蓝火鼬之气,午时往之,觅未果。子时又往,现。以玄水克之,怒反噬,断拂尘”,根据这段话我分析写这页纸的人应该是个南北朝时期的道士,“承圣”是梁元帝的年号,而拂尘,肯定也不会是和尚拿的。而整页纸所记载的应该是针对一本他师傅所写的名字叫《五行观气术》的书所做出的“补遗”,根据诸多旁支末节,再加上自己“卓越”的推理才能,我得到以下推论:此人是个观气的道士,这张纸上记载的应该是他在观气时遇到的一些有代表性的事件或者比较高明的见解。所谓的观气并非单纯的局限于“观”,因为这里面记载的有很多是对于气的修改甚至逆转的方法或法诀,如果单纯的就观气而言,则包含了五大类别或者说五个层次,最基础的是看血气,通俗的说就是凡是喘气的都应该都归于这一类,而观察的方法只需用肉眼就可以了。高一级的是感魂气,凡是存活过的生物,在死后很长时间里,都会有魂气残留。我想这个所谓的感魂气应该是属于“活见鬼”一类的方法。对于这类东西观察就不是用肉眼可以进行的了,需yào

“感”,至于怎么感,这上面没有明确的记载。再上个台阶就是观灵气,所谓灵气是指动植物甚至顽石朽木存世的时间较长,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吸收了天地灵气,所散发出的特定的对外界事物有着一定影响力的气息。对于这一阶段,“补遗”里面记载了一则事件“吾观徐妃宫春气外泄,灵目寻之,地下三尺现阴土,大如箕。移昆仑九阳松制“些子景”赠之以克阴土之虐。逆阴阳,卧半载”

至于观气术里更高级别的参天悟地,“补遗”里面就没有了明确记载,仅用一句“天地之气,观之损阳,动之折寿,慎之!”一笔带过。看来这天地之气要是动了,估计就不是“逆阴阳,卧半载”的事了。

此外,我还发xiàn

这个道士观察或者降伏的一些事物的困难程度往往和那些事物本身所散发的气息颜色呈正比,我总结了一下,气从低到高恰好也是分为了五个层次。

一般来说,动植物(包括人)未采气修liàn

之前散发的都是本身的颜色。

略有道行的一般呈银白色。

再高就是红色。

修liàn

到一定程度了就会散发蓝色气场。到了蓝色基本上也就是一个大门槛了,要想跨越这个门槛,是人的必须应难,动植物则必须度劫。

如果侥幸成功了,后面就是紫色。据说太上老君就是“紫气东来”。

最高的据说也只有佛教的那几位菩萨和佛祖到达了那种境界,就是“彩色之气”,大家应该都见过菩萨或者是佛的照片或者贴纸,在他们的背后一般会有一个五色光环。其实那就是经过艺术加工后的气了。为什么说是经过艺术加工呢,因为气是整个包裹人体的,要是散发的话不会只散发头部那一块儿。

一眨眼到了晚上开饭,我凑合着下去吃了点,炊事班长操着他那带着四川味的蹩脚普通话没完没了的嘟囔着谁拿了他的花生油,我装做没听见,闷头扒了几口,匆匆上了楼。

再次抓过那张纸,又扎了进去,再次进行归整,可惜的是无论怎么参考对照,始终还是无法窥其全貌。半部聚气法和几句残缺的法诀就是我一整天的收获了,聚气法顾名思义就是吸收凝聚外界之气为己用的法门,说通俗点就是观气术的基础,在整个观气过程中起着极大的作用,我发xiàn

观气并不是件很轻松的事情,在整个“补遗”里光是“盲冥三日;卧半载”之类的字眼就出现了好几次。因此我判断如果吸纳之气用完而还要强行驭气的话就会伤及自身元气。

我把这张纸放在褥子下面,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疲劳的脑子,谁知dào

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过去。由于我们驻在深山里,每当天黑,一种黑底白花的大蚊子就会准时光临我们宿舍。所以每天晚上不支蚊帐是睡不着的,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我光胳膊露腿的睡了一夜,身上竟然连个疱都没有。

第八章 惨遭遗弃

第二天起床号还没吹,繁殖班的孙班长就跑来叫我,说是一条母犬快要生产了。让我过去帮忙。本来我还睡眼朦胧的,一听这个消息马上来了精神,披上衣服就来到了犬舍。

生产的母犬是只去年刚从德国运过来的两岁平背牧羊犬“卡娜”,还是头一次生产。孙班长是个志愿兵,也是个资深的犬类繁育高手。他拿出体温表量了量“卡娜”的体温,“36度了,应该快了,小于,你去拿瓶消毒水过来。”

我一路小跑来到医务室,咣咣的把军医敲了起来,拿上消毒水就跑了回来,这时“卡娜”已经产下了两条幼犬,孙班长正拿着小剪刀处理其中的一条幼犬的脐带。

刚出生的小犬身上包裹着胎膜,首先得清理胎膜,然后清理口腔鼻腔,以便幼犬可以正常呼吸,然后是处理脐带,剪断并用棉绳系紧,在剪断的位置涂抹一点消毒水就基本结束了。

我帮着孙班长处理了两只刚出生的幼犬,“卡娜”警觉的注视着我,直到感觉出我没有伤害它幼崽的意图,才收回警惕的目光,大口的喘着气。

“卡娜”这一胎一共生产了四只,大小基本均等,毛色黑中带黄,闭着眼睛在“卡娜”怀里拱着寻找奶头。

又等了一个多钟头,没见有幼崽出生,我们判断生产结束了。我跑回办公室拿来天平和尺子,测量并记录了幼犬的体重身长,做好记录。

就在自己准bèi

洗手吃早饭的时候,“卡娜”站了起来,又做出了排泄的动作,后退弯曲,背部拱起,明显又在用力。

二人站在犬舍外隔着玻璃观察,“卡娜”这一次生产的很困难,浑身不停的颤抖,不时的发出哼哼声,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能顺利生产下来,孙班长急了,跑过去帮它按摩腹部。“卡娜”tian了tian孙班长的手,眼神里满是感激与信任。这还是我头一次从犬的眼睛里读到人类的情感。后来还是不行,孙班长左手带上橡胶手套,右手抚摩着“卡娜”的颈部,左手伸进了“卡娜”的产道。这时我发xiàn

“卡娜”龇了龇牙,还好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横过来了”孙班长说着慢慢的缩出了手,用三根手指夹出了一只带着胎膜的幼犬,熟练的扯破胎膜,却发xiàn

幼犬一点反应也没有了,孙班长带上听诊器听了一会,“死了也好,省得挨针。”

“挨针,挨什么针?”我不解的问道。

“你仔细看看这只犬,”孙班长说着递过那条幼犬。

我伸手接过,发xiàn

这只犬颈部以上的毛色竟然是白的,属于严重的变异现象,这样的犬肯定不能正常训liàn

服役,按照管理规定是要安乐死的。

我对这个安乐死是很厌恶的。如果当事人因为病痛折磨自己不想活了,你那一针那叫安乐死。要是人家本来是想活的,你还给人家打针那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孙班长拿过照相机给这只死犬照了张照片。然后又提着死犬对着产舍墙壁上的摄像头晃了晃,反手将幼犬递给了我“小于,拿出去埋了吧,埋远一点。”

“哦”我接过死犬,拿着铁锹出了营地。

倒提着死犬走出两里地,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挖了个小坑,我不忍心将它直接放进土坑,找了点叶子垫了一下,这才伸手去拿那条死犬。结果这一拿吓我一跳,小东西竟然在抽搐!

我回过神来拿起它,发xiàn

它一直有呕吐的意图,我抓住它掰开它的嘴,发xiàn

喉咙部位有一团黏糊糊的东西,我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艰难的将它喉咙里的秽物抠了出来。

看着小东西憋的发紫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我才放下心来。不过紧跟着愁人的问题就来了,孙班长给它拍照和从摄像头面前展示目的就是证明它已经死亡了。再说这个小家伙形象也的确不太好,长了个白脑袋。我要抱回去,估计马上就得把它给“安乐”了。

尽管是夏天,可是早晚的温差还是很大的,我看见小东西冻的直哆嗦,就伸手抓过来塞进怀里。

我要把它拿回去,它一准就没命了。要是不送回去,被人发xiàn

偷盗军犬是要开除军籍的,再说不送回去,我怎么处理它,可愁死我了。

小东西尽管刚出生,爪子却有了,在我怀里拱呀拱的,搞的我一身鸡皮疙瘩。

“哎呀呀,我可是不你妈。”小东西在我怀里似乎找到了与它目标类似的东西,豪不犹豫的就下了口。

妈的,就这么定了,我狠狠心打定了主意,抱着它就往营地跑去。

我虽然往营地方向跑,可我并没有回部队,而是绕到了部队东面的电网隔离墙,左右看看没人,从一颗小树上折了一根“Y”字形的树枝,将墙头上的电网给撑起来,翻墙而出。

我光着肩膀,提着衣服里的幼犬,快速的向最近的村庄跑去。一进村就到处打听,谁家有狗刚下崽。工夫不负有心人,没多久我就找着了一家,老头老太太,家里的狗刚下了窝小狗。我冒昧的敲开人家大门,就说我是来打工的,家里的狗下了小狗,大狗死了,小狗没奶吃快饿死了。

虽然内心里对欺骗老人家很是过意不去,但是还是说的感人泪下,老人就是心好。痛快的答yīng

了“行啊,就是不知dào

它让不让呢。”

“没关系,我有办法”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我所谓的办法也只是从那些繁殖班的班长那里听来的。

老大爷把我领到了自家的狗窝旁,我一看,顿时傻眼了,怎么是只哈巴狗。算了算了,有奶就是娘。不过说心里话,这奶娘实在是太小了点。我耽搁时间已经很长了,说干就干。快速的将衣服包裹着的小犬拿了出来,伸手从那只哈巴狗和它的小崽的排泄物里抓了一把,也不管是屎是尿了,没头没脑的就往我怀里的小家伙身上抹。小家伙还挺抗拒的。

草,救你命呢,抗拒个屁啊。你要是没人家身上的气味,谁能让你吃奶。弄完这些,我请老奶奶把大狗叫走,将幼犬和其他几张黄白色的哈巴狗放在了一起,那些小东西已经睁眼了,看了看这混进来蹭吃蹭喝的家伙也没什么敌意。

大狗回来了,到处嗅。天哪关键的时候终于来了,这要不让你挂单,我上哪儿再给你找奶妈去啊“上帝保佑,如来保佑”这次我的祈祷管用了,幼犬爬着拱着终于找到奶头一口就咬住了,母狗在它身上嗅了嗅,闭上了眼开始假寐。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临走时,我侧眼看了一眼那小东西的私秘地带,不由得想起金刚炮那句话“是个母的”!

快速的向老头老太太道完谢,飞奔回了部队外墙,如法炮制的翻回墙内,拿着铁锹跑回了部队。“孙班长,我回来啦。”我冲等候的不耐烦的孙班长销假。

“怎么这么长时间?”孙班长面色不好kàn

了,此刻已经过了早饭时间。

“你不是让我埋远点吗,我跑出去五六里地呢。”我开始撒谎。

“我让你埋远点,你也不用跑那么远啊。快去吃饭吧,炊事班给咱留了。”孙班长见我执行命令如此坚决,顿时转怒为喜。

两人来到厨房洗手过后开始用餐。

“小于,你笑什么?”孙班长见我一直偷笑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几个字儿是谁写的?”我指着油桶上的那张白纸,上面四个大字“禁止私用”。

第九章 挑灯夜话

第二天星期二,我司务长又从地方上买了几付猪骨头,我扛了两付跑回繁殖班,环视左右无人,喀嚓一刀,直接剁了一半用饲料袋子装了起来,剩余的一只半剁碎了扔锅里点上火。提了饲料袋子,跑到墙边扔到了外面的树林里。

回来后我拉着鼓风机,狠命的往锅底添柴,估计差不多了,就跟班长说了一声,就说去服wù

社。换了上衣绕到墙外,提着猪骨头就往电网那跑,这回我没急着出去,先顺着墙走了一段距离,把我们平时整修电网砍下来比较粗的树干,扔了一些出去。

由于附近的山都被我们给圈起来了,所以柴火对外面村子里的人来说是好东西,我们部队经常有地方上的人从墙上砸窟窿钻进来砍柴火。

我故技重施把电网支起跳了出去,提着袋子,用打包绳拖着树干进了村子。说实话,那时候钱是没有的,我们第二年的津贴只有三十五块钱,没办法只能弄点东西给人家,不然怎么好意思。

当我汗流浃背的敲开老头的门时,给老人家吓一跳,我说来送点柴火给您烧火,老头老太太千恩万谢的把我让了进来,我又将袋里的骨头拿了出来。

老头楞住了,问我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是给您的,排骨你们吃,大骨头炖了喂狗!”我抬起袖子擦汗。

“喂狗?”老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恩,喂狗,好下奶。”我抽出香烟递给老头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支,去狗窝看我的幼犬。

我从裤兜里掏出颗粒饲料扔给母狗,小哈巴狗摇着尾巴起来吃东西。看见那小东西四仰八叉的躺在窝里,小肚子鼓鼓的,我放心了。

两个老人极力邀请我进屋,屋子很矮小,灯泡估计不会超过15瓦,我坐到炕边跟两个老人家唠起了家常。

“小伙子,你是个当兵的吧?”老头儿的第一句话就把我吓了一跳。

“哦?您怎么这么说?”我支吾着不想承认。

“呵呵,我八十多岁了,当兵的人走路说话一眼就能看出来。”老头儿笑着说道。

“您老眼光真准啊”我苦笑着拍着马屁。

寒暄过后的话就不咸不淡了,什么“您老高寿啊?”“当兵苦不苦啊?”。就在我想抬屁股走人时,老头忽然来了一句“小伙子,在这里面当兵,东坡尽量少去呀。”

“为什么?”我来了兴致,这个老头是不是知dào

些什么,回想起前几天自己的惊险遭遇,现在他不把话说清楚了,拿棍撵我也不会走了。

老头没开腔,低头开始卷烟,我赶紧拿出一支递过去,帮他点上。

老头抽着烟不紧不慢的发话了“你知dào

这山叫什么名字?我们这庄子叫什么?庄前那条河又叫什么?”

“山叫青龙山,后面这俩我不知dào

”我摇头回道。

“对,山叫青龙山,我庄叫青龙庄,庄子前面那条河叫青龙湾”

“怎么都带青龙,老大爷,您说真有龙吗?”我试着探问。

“有,我还见过哩!”老头竟然给了我个肯定的答复。

“什么样的啊?”我更是来了兴致,上次连影都没见着,就吓的落荒而逃了。

“说来话长了啊,我那时候还是个半大小子,老婆子,咱俩定亲是哪一年来着?”

“二九年,那年你13岁,我12岁,你生日小,我生日大,其实我比你只小三月”老太太在外屋刷着碗应声了,老人话就是多。

“对,就是那一年,那时候还没砌那堵墙呢,也就这么个时候吧,我记得我穿的是个小褂。那时候家里养了几只羊。你可别小看这几只羊,那时候村里谁家有几只吃草挤奶的羊,那日子可就不难过了。那年跟老太婆定亲时。硬是让他爹要了两只去,哎呀,把我爹心疼的啊,好几天没睡着啊

“怎么了,你还后悔了啊?”老太太擦着手端了半簸箕炒花生上了炕,抓起一把给我。

“后悔啥啊,那时候我还偷偷跑你庄子去看你了呢,你跟你姐姐在河边洗衣服,我摸不准哪个是你,就都仔细看了看,都真俊的

靠,这个死老头怎么比我还能跑题,说龙怎么说到羊上了,看这势头还有往年轻时的罗曼史上扯的迹象。我赶忙抽出烟又递了一根过去。

老头可能也感觉出自己说远了,赶忙接着说下文“我家那羊啊,我们可都是当宝贝待见啊”

我地妈呀,怎么还说你的羊啊,我苦笑不得,幸亏老头这会话题没跑远。

“每天上午都是我赶着去山上吃草,下午再赶回来饮饮。可不敢离人,要被人赶走了那可完了,我得看着。那天上午我又赶着我家的羊上了山,几只来着,我想想想哈,本来有六个,让他爹给要走俩,后来又下了一个”

我地天哪,我要上了岁数,可千万别这样啊。

我赶紧打断他“后来怎么样了老大爷?”

“我把羊赶到南坡吃草,遇到了砍柴火的柱子,老太婆,你记得柱子吗?”

“咋不记得哩,不就是咱俩圆房时,趴在咱床下面被你给揪出来那个瘸子吗?”老太婆好象还有点脸红了。

第十章 不堪回首

“对呀,不过以前他可不瘸啊,那天我俩碰一起,他跟我说看到东山上那颗大歪脖子树上有个大雀窝,肯定有鸟蛋,要我跟他去掏,我说我爹说东山是乱葬岗子不让我去,他说没事,掏完咱就走,到时候多给你俩鸟蛋还不行吗。”

“哎,”老头叹了口气,“你不知dào

啊,小伙子,现在不管怎么样,白面馍馍是管吃的,家里养的鸡下了鸡蛋,咱也没少吃。以前可不一样啊,那会谁家养活一个俩的母鸡要是下个蛋,那都是舍不得吃的,得留着去集上换盐换米啥的,谁舍得给孩子吃啊,再说了,那会的鸡啊,谁还有东西喂啊,都是放了让它自己刨点野食,下那蛋啊,有一半是空的,现在想想那会的鸡也真遭罪啊”

这个老头不是鸡就是羊的,这要说到什么时候啊,不过这回我没好意思打断他。耐着性子听他唠叨“后来也怪自己馋嘴,就赶着羊跟他去了,那会儿,东山上是个乱葬岗子,谁家死了人了,席子一裹就扔那去了,那地儿有不少狗子专门等着吃死人肉,吃的眼珠子都是红的。

哎,也别说那些狗,怪可怜的。那时候的人都吃不饱,谁还有东西喂狗吃,把个狗饿的皮包骨头,走路都打晃。有的饿的不行了,躺墙根上,来个人它不能跟着跑了,还冲人摇尾巴,可是摇尾巴有啥用啊,谁有东西给它们吃啊。”老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回我听的也心酸了,不知dào

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又递了一根烟过去。

老太太笑着说我俩“你快说吧,少抽点烟,看你爷俩抽的一屋子烟。”老头抽了两口烟“那会还没到那歪脖子树呢,就遇到好几只狗子,眼珠子都是红的,一看就是吃了死人肉的,冲着我俩就来了。死柱子一看不好,蹭蹭的就上了树,把我给撇下了,我可不能上树,我还赶着羊呢,这羊要是让狗吃了,回去我爹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不过这么一些疯狗,我可是打心眼里打怵啊,吓的腿都哆嗦了”

老人的眼神有点朦胧了“忽然,我看到跑在最前头的狗子眼熟,很像是村西老毕家的“来福”,老毕开春时病死了,就没人管它了。我就喊它“来福”。它停下了,歪着头看着我,它还记得我哩”。

“可是后面的几只狗可不管,上来就要咬我的羊,我拿棍子就打,它们冲着我就来了。忽然来福汪汪叫了两声,调头就冲那几只狗去了,跟那几只狗咬在了一块儿。我知dào

它是在护着我呢。我当时吓傻了,眼睁睁的看着那几只狗咬来福,后来来福肠子都被拖出来了,还护着我不肯跑。直到最后站都站不住了还死咬着一只狗的脖子不松口,那血啊,流了一地呀”

“大爷,它为什么要护着你呢”我忍不住问道。

“哎,我想可能是它还记着那半碗羊**”。

“什么羊**?”我追问。

老头用长指甲掐灭烟头。“那年春天我放羊时遇到来福躺在井边的草堆下面,起都起不来了,饿的呀,我偷着挤了半碗羊**给它喝,它就记住了。半碗羊**它到现在还记着。真是条好狗啊。关键时候救了我的命。这狗啊有时候比人有情义啊,你对它好,它永远都忘不了。”

“那后来呢,来福怎么样了?”到现在我已经不再单纯的关心那条“龙”了。开始关心起来福这条义犬的命运来了。

“还能怎么样,死了呗,那几条狗把来福咬死了,龇牙咧嘴的就冲着我来了,后来忽然全都哼唧着夹着尾巴跑了,我正纳闷呢,只感觉身边“呼”的一阵风,一个黑影冲着我的羊就去了,我定神一看,就看见龙了,嘴里还叼着我的一只羊。柱子吓的“哇”的一声就从树上摔了下来。我那些羊都吓呆了,都跪那一动不动了。”

“龙长什么样?”我问道。

“跟长虫差不多吧。不过要大,真大啊,当时是盘着的,多长不知dào

,能有这么粗”老头用手比画着,“粗细比水桶还粗,绿了叭叽的,浑身冒亮光,也不知dào

活多大岁数了,头上还长着红红的大冠子。”

“有爪子没?”我追问细节“没看见有爪子,当时是盘着的,反正上半截没有。”老头自己动手开始卷烟,我掏出烟盒,一看空了,捏扁扔了。

“后来怎么样了,它咬没咬你?”

“没有,我就这么直楞楞的看着它,它咬着羊没看我,那俩眼珠子是白色的,跟石头蛋子差不多的颜色。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呼””的一下就走了,你就看远处那树啥的噼里啪啦的就往两边分哪。那劲可不是一般的大。

“再后来呢?”我感觉意犹未尽“再后来我回过神来,过去扶柱子,他腿摔断了,还尿了一裤子,我也尿了。我扶着他,打着那些羊就回村了,我俩说遇到龙了,大人都不信,我爹叫上庄子里的几个大人要一起上山找羊,我不让他们去,他们还以为我俩撒谎非要去,我没办法就叫他们要是看见来福时把它埋了,我爹给了我一巴掌,说回来后把我埋了。”我和老太太都笑了。“再后来呢?”我还不过瘾。

“后来就没什么了,我爹他们天黑了才回来,也没找着羊,不过找着了来福把它埋了,回来后也没打我,只是阴沉着脸让我以后千万别再去东山。”

“你爹那脸啥时候不阴沉啊?”老太太从旁边蹦出一句。估计年轻时这公爹媳妇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你爹死的时候他不阴沉。”老头也不是善茬。

我眼看情况不好就没话找话的问了句:“还有啥?”

老头想了半天“没啥了,就是从那开始落下个病根,老尿炕,直到她过门才慢慢好了。吓的啊,都是吓的。”

“那以后你们还有人再见过它吗?”我还想了解的更详细一点。

“没有,再没听说过有人见着它,后来日本鬼子就来了,就把山封了。国军把鬼子打跑了,再后来就是你们***把国军打跑了。”

我没好意思纠正他“国军”的叫法,随便他怎么叫吧,反正我知dào

是国民党就行了。

这时候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老太太开腔了“没见过?没见过,胡三网怎么疯的?”

“胡三网是谁?”我问道。

老头给我卷了一只旱烟,掐掉嘴,递给我,我点着抽一口,呛的要死,劲真大。

“胡三网是我庄上一个打鱼的,跟我是本家。”哦,我到现在才知dào

老头姓胡。

老头接着又给自己卷了一只,点着后才开始接着说:“胡三网本名叫胡坤山,他打鱼可厉害,每天撒三次网一定能抓到鱼,时间长了,都没人叫他名字了,都叫他胡三网。

六几年天灾,人都挨饿。三网见不得别人挨饿,再说了自己还有六个孩子得养活,就天天下河撒网,捕到鱼后自己留下一些,大部分都分给了庄上的人了,开始那几年还行,后来实在是捕不着什么了,就想起东山那儿有个小湖,说这么多年了没人去,肯定有不少鱼。于是就跳墙进了你们部队,那会儿还没扯电呢。”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看的出来我们部队把山圈起来,地方群众还是有些意见的。

“他白天不敢去,怕被抓住了枪毙,就晚上去了”

我苦笑摇头,跳墙进来抓个鱼还枪毙,那比偷颗白菜用炮轰还夸张了。

“结果半夜时分,他鬼哭狼嚎的叫唤着回庄了,我们出来一看,他光着身子,衣服不知dào

脱哪儿去了,手里还抓着半截子撒网。跪在村口面向东山那块不停的磕头,说是自己抓鱼太多造孽了,龙王要爷惩罚他,以后再也不敢了什么的。我们把他送回家,第二天就疯了,一听见别人说鱼或者龙,他就犯病。他虽然疯了,大家还念他的好,东一口西一碗的,再说那会日子已经比前几年好过了。所以也没饿死他家里人。

我刚想接口,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号声。

“小伙子,你们部队吹睡觉号了”老头这么大岁数了,耳朵倒挺灵。

我再一听,真的是熄灯号,赶忙跟老人道别,再次拜托他们照顾好我的犬,匆忙的就跑了回去。

我躺在床上,把自己晚上跟两位老人的话捋了一下,发xiàn

有三点比较大的收获。

一,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前几天在东山那个墓穴里遇到的是“龙”,就算不是龙也应该是活了有些年头的蛇形动物,但是不是蟒蛇,一来北方气候不适合蟒蛇生存,二蟒蛇是不会有冠子的!还有就是它没有故yì

伤人的记录。

二,好心有好报,不管是对人还是对动物!

三,结婚能治尿炕!

第十一章 白驹过隙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的着实很累,幼犬睁眼后我就开始跟它们接触,观察他们的动作;举止;体形;毛色后来终于选了一条并不怕人也并不过分亲近人的平背公犬“娜鲁”做为我的训liàn

犬。

现在社会上养犬成风,养德牧的也不少,可是我发xiàn

大家普遍喜欢弓背的犬,而平背的却很少有人问津。其实,平背弓背是一样的,弓背的血统并不一定比平背的血统更纯粹,如果单纯的就长途奔跑耐力而言,平背犬反而更占优势。

此外真zhèng

看一条犬是否优秀,我个人认为血统并不是唯一的衡量的标准,有时候一条杂种土狗的智商并不见得就比不上一条有着一代血统的纯种狗。就跟人是一样的,皇帝生的并不一定都是天才,百姓的后代并不一定平庸。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娜鲁很小时我就带它去助训犬一只藏獒的笼子前,观察它的反应。好家伙,虽然只有一个月大,叫声还带着奶味,不过还是毫无恐惧的直扑直上。而不是像别的犬那样夹着尾巴不敢吭声。

好!!!我要的就是这种“哈巴狗咬狼——豁了命的上”的精神。我就这样选择了“娜鲁”。

顺带着也说说藏獒吧,真zhèng

的纯种獒绝对是犬中的霸王,我之所以用了霸王而没用王者是因为獒勇敢狂傲的精神和气质很像“单戟敢为万人敌”的楚霸王项羽。但野性难训,情绪不稳定,发狂时主人都拉不住。智商中等偏下,我们训导班的一个班长闲来无事花了三个月训liàn

一只藏獒去拣物,到最后的结果是:扔了一只网球出去,而那头“铁包金”找了半天衔了只旧胶鞋回来。

最重yào

的是獒得吃血食才能保持野性,那费用就不是一般人所能负担的起的了。总体概括一下吧,獒战斗力超强,但是不服从命令,行为全凭自己的喜好。有钱人养着炫富合适,想训liàn

成工作犬一点希望都没有。我们分队的獒是作为助训犬来养的。用以训liàn

军犬的胆量和面对强dà

敌人时的勇气,并不参加训liàn

和服役。

这期间,每个星期我都会抽空去看看那头身有残疾寄养在农户家的小犬,当然每次去都或多或少的给它带点口粮过去。

第一次去和老人聊天聊到很晚才回去,第二次去时发xiàn

老人把那些还没断奶的小哈巴狗强行断了奶,把那头小母狗和我拿过去的小犬搬到了西厢房的炕头上。搞的我苦笑不得。

因为它的整个脑袋除了鼻头和两个眼圈的其他部位全都是白毛,我给他起了个名字“白狼”。

白狼刚睁眼,它的那位小奶妈就“罢工”了,白狼长的太快,胃口也大,小母狗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奶水喂养它,所以从它能吃食开始,我每次过去都会带些骨头和颗粒饲料。

本来我想等它长大一点,再想办法安置它,可是也不知dào

地方上犯的哪门子邪,刮起一阵打狗风来了,一群城管拿着罩网,棍子走街串巷的打狗,没办理养狗证的直接就给打死拉走。为了它的生命安全,我只好把白狼抱了回来,找了个偏僻的洞窟先安置它。

等到“娜鲁”和“白狼”一个月大时,我就开始训liàn

它们了。

“娜鲁”性格好斗,沉稳,领会能力强,基本科目很容易就领会了。

“白狼”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毕竟是母犬,从一开始就很亲近人,攻击性并不强。训liàn

时动不动就撒娇赖地上不起来,我也不舍得打它。不过“白狼”的嗅觉特别灵敏,远超其他同类犬。我在这方面就着重下了点功夫。

训liàn

两条犬令我焦头烂额,不过还是挤出了些许时间,按照“补遗”里残缺的口诀,摸着石头过河的修liàn

了一下“五行观气术”,几个月下来,竟然也可以清楚的观察到人与动物身上的散发出的不同气息。尽管还不懂如何感魂气,观灵气。但是看血气的初窥门径,也着实令我兴奋不已,暗叹“古不欺余”,练习的也更加频繁而用心了。

有事话长,无事话短。转眼又是一年,我被提升为训导班班长。津贴加上班长费以及特殊岗位补贴一个月也能发一百多块钱了,基本能满足我那与军龄成正比的烟瘾了。

这期间不但两条犬的进步程度令我欣慰,“五行观气术”的突飞猛进也着实令我狂喜。现在的我已经能够轻松的观察人与动物的气息并根据气息颜色判断其五行属性以及其他细节。

可惜“补遗”记载毕竟不全,所以我的突飞猛进也只能止步于看血气这一门槛,着实令自己扼腕叹息。

因为这本“补遗”是我跟金刚炮共同发xiàn

的,所以我找了个合适的机会把他叫了过来,先把观气的方法和口诀跟他说了一下,说的他看我的眼神就看神经病人似的。

然后我伸出五指尽量的散发气息,让他看我的手指。他眯缝着眼盯着我的手看了半天。我小心翼翼的问他看见了什么?人家的回答令我吐血:“两个簸箕,三个斗”

再试过几次后,我终于彻底放qì

了,而他一点也不以然,有机会了照样跑过来蹭骨头啃。

本来我是很享shòu

这种平淡充实的生活的,可是这种好日子还是被金刚炮这个猫头鹰给我搅黄了,这个家伙回家探亲时闯了天大的祸事。害的我这辈子第一次为钱发愁并由此迫使我们再探东山古墓。

第十二章 猫头鹰啊

“老于,我探亲假批下来了,半个月哈哈哈哈”电话里金刚炮很是激动。

“你是为能回去看爹妈高兴呢,还是为终于能见见你那个笔友高兴啊?”金刚炮在我们老家有个女笔友,据说长相还不赖。

“都有,都有,我搭炊事班买菜的车走了哈,回来给你带地瓜干和狗屎肠”。

“狗屎肠”其实就是我们老家用猪肉和驴肉做的风干肠,由于外观跟那啥比较类似,所以我们通俗的都喊它“狗屎肠”。

挂上电话,我把训liàn

任务安排了一下,让班副带人训liàn

。我又开了小差去看白狼,说心理话,我从内心里可怜白狼,都是一个娘生的,它的哥哥姐姐都住着干净整洁的犬舍,吃着精心配置的饲料,啃着骨头,冬天暖气夏天空调。而白狼却只能窝在山洞里,饥一顿饱一顿的。有一次,我接到个紧急任务,携犬押运一批弹药去兄弟单位,本来计划两天之内往返,结果路上耽搁了,五六天才回来。不过好在没白忙活,轻松的就给娜鲁赚了个三等功。

我一下车就疯跑回分队,抓了几把颗粒饲料,背着水壶就上了白狼的山洞。因为担心别人看见它,所以我是给它上了链子的。到了山洞一看,当时就哭了。

我临走时给白狼送了几个馒头,它早啃完了。有一个馒头滚的远了点,它够不着,正费力的用前爪去抓那个已经干裂了的小馒头,在它的前爪与馒头之间有着短短的那么一点距离,已经被它抓出了一道深深的小沟。我急忙拿过小盆子把饲料用水泡好递给它,看着它狼吞虎咽的进食,轻易不掉泪的我抱着它好一顿的哭。从那以后我更加频繁的去看望白狼,其他所有科目全部放下,惟独加强了高级训liàn

科目中的定位守护训liàn

,什么时候白狼能够达到定位守护训liàn

的要求,我就可以放开链子,限定它的活动区域,让它自由活动了。

没过几天,我在办公室写工作笔记,金刚炮呼呼的跑来了,一脸哭相,见面第一句就是:“老于,你有钱没有?”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感觉事情不对劲。

“我闯祸了,闯大祸了。你有钱没有啊?”金刚炮都带着哭腔了。

“什么事快说。”我急了。

这家伙上言不接下语的嘟囔了半天我才听出个大概;原来这家伙下了火车连家都没回,直接就见他那女笔友去了。混了几天就跟人睡一块儿了,半夜闯进六七个人想抓奸讹诈他,结果让他大发神威的全撂倒了。

那女的一看事儿不好,翻脸了。让金刚炮三天之内拿两万块钱私了,不然就告他强奸。他傻眼了,没办法把士兵证压人家那了,还写了张欠条。

“我草”我上去一脚给他踢趴那儿了“你猪脑子啊,就你这逼样的还当兵?”

“你说咋办呢?”金刚炮爬了起来。

说实话,虽然金刚炮比我大一岁,但是我俩在一起他始终是听我的,二人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好,他有时候身上一分钱都没了,还把仅剩的几颗烟留给我。

一旦有难,关键时候自然就想起我,可我有什么办法。那时候每个月那点钱还不够我抽烟的,我跟家里关系又不好,怎么好意思开口。

我没接他的茬,反问他“今天第几天了?”

“昨天晚上的事,我今天坐汽车回来的,老于,我家从东北搬来的,本来兄弟就多,我还有俩哥哥没房子呢,家里真没钱,你有钱没?”这家伙始终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你什么都知dào

,拉屎往炕头跑啊你,你脱裤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我去给你偷两万块钱哪?”我真动怒了。

“那我再去跟那些战友问问。”他转身要走。

“问个屁啊,别说人家没有,就算有,谁会借你?”我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想着各种能尽快弄到钱的办法。

“别哭丧着脸,你怕死不?”我冷笑着问道。

“老于,你想干啥?”他不解的看着我。

“我有个弄钱的办法,但是很危险。你敢不敢?”我注视着他。

“啥办法?犯法吗?”

“不怎么犯法,就是很危险,你还记得去年咱俩去那个古墓吗?”我提醒他。

“记得,怎么啦?”这个家伙后知后觉。

“那里的棺材咱没动,说不定里面有值钱的东西,咱给它拿到三槐古董市场卖了。”除此之外,我还真没别的办法可想了。

“那大长虫还在呢,咱俩去送死啊。”金刚炮面露惧色。

“你爽的时候你自己爽,送死的时候有哥们我陪你,你唧歪个屁啊,不去拉倒,到时候人家找部队来,你等着开除滚蛋吧”

“老于,我感谢你一辈子。”这家伙语无伦次了。

我又叮嘱了他几句,让他先回自己分队准bèi

必要工具,晚上再过来。

合上笔记本点上烟,仔细考lǜ

前后的细节。首先想到的是古墓葬里基本会有陪葬品,这一点毋庸置疑,古人讲究视死如生,一般没有墓室的穷人死后还得有些瓶瓶罐罐的。按照上次的观察,东山古墓的规模不像是那种穷的叮当响的人建造的起的,所以只要进去了,应该不会空手而回,这一点我基本是肯定的了。

目前我们面临的最大威胁就是墓穴里的那条蛇形生物了。根据我们上次的遭遇和老胡头的叙述,我感觉那条动物好象不会主动去伤害人。老胡头上次遇到它是二九年,到去年两千零一年,这都过去了七十多年了,它除了吃了一只羊;吓疯了个打鱼的之外,好象没有再干什么坏事。所以我想它应该是生存的久了,有了灵性了,不会去主动暴露自己更不会去主动攻击人。可是那是在互不侵犯的情况下啊。现在是我们想闯人家老窝,这在动物界可是犯忌的大事啊。

这个死金刚炮什么时候休假不好,现在休假,再早些日子还没惊蛰,兴许那位仁兄还在冬眠,还多少安全一点。现在可好,都过了惊蛰好久了,现在去,不正好去给人家当酣睡初醒后的早餐吗?“TMD”我在心里把金刚炮祖宗八辈都问候了。

骂归骂,忙总是要帮的,办法总是要想的。谁让我俩在一起扫了半年猪圈呢,谁让我俩感情好的跟亲兄弟一样呢,看着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我比他还着急,尽管这个死胖子根本就不值得我去同情,可我还是同情了

我回忆着老胡头跟我说的他所见到的那条“龙”的大小,然后跟我们去年看到的蛇皮做了比较,发xiàn

它这七十多年,长的并不很快,“腰围”也没粗多少。按理说普通的蛇每年都要蜕皮,有的甚至还不止一次。伴随着蜕皮,身体会有所增长。可是目前为止除了我们上次碰巧看见过一次蛇蜕之外,好象没有听说过谁有再见到过。虽然我们部队有高墙电网,可是还是会有地方上的人偶尔会进来,我们自己的士兵也会定期巡查电网,这要说七十多年没人看到它和它的蛇蜕,似乎也说不过去,要说有谁看见了,估计早当新闻上电视了,难道它跟别的蛇不同,它不是每年蜕皮

第十三章 临阵磨枪

蛇只要是活动着的就会有蜕皮现象,除非在冬眠情况下它才不蜕皮。它不是每年蜕皮是不是就代表它的冬眠时间跟普通蛇不同,难道它并不是每年都会苏醒的。想到这里我拔腿就往炊事班跑。

当然这次肯定不是去偷拿花生油的,而是把炊事班外出买菜时,地方的菜店老板赠送的万年历拿了上来。

我先查的是1929年,电子小屏幕上显示的是:农历己巳年(蛇年);

再看去年,这回显示的是:农历辛巳年(蛇年);

这两次遇到那条蛇形动物怎么恰巧都是蛇年?是巧合还是有着某种规律?单纯就凭这两年就下定论似乎还不太准确,就算瞄准还得三点才成一线呢,这才两点啊?

对了,“胡三网!!!”时不我待,我马上换上迷彩服抓了几把饲料,跳墙出了部队来到村子,到了老胡头家一推门就看见老胡头带着草帽拿着锄头准bèi

出去,我一把揪住了他“大爷,那个打鱼的胡三网疯的那年是哪一年?”

“怎么了小伙子?”人上了岁数就是沉稳,我这火烧屁股似的揪住人家,人家还笑眯眯的。

“大爷,你快说啊,我有事。很重yào

啊”跑太急了,我松了手喘着气。

“记不得了,喂,老婆子,你还记得坤山疯了是哪一年的事吗”老胡头冲屋子里的老太太吆喝了一声。

老太太从屋里出来,看见了我。转身进屋里拿出俩小板凳,递我一个,给了老胡头一个。

我坐下就问“大娘,你还记得你们村那个打鱼的是哪一年疯的吗?”

“我想想哈,过的太久了”老太太想了半天,“六五年,那年国栋家的生的引弟,坤山还给送了个鳖。”

国栋是他家的大儿子,引弟是国栋家的二闺女。

我得到了我想知dào

的,转身就要走,忽然想起“白狼”的奶妈来了,就问“大爷,咱家的小狗呢?”

“地瓜窖子里呢”老太太压低声音。

我把兜里的饲料全掏了出来,军装兜子大,估计能有好几斤。

“大爷,在我们北墙豁子那有些木头,你有时间找人拖回来吧”那是我前几天扔出来的,一直没时间送过来。虽然现在不需yào

人家了,可是人不能忘本哪,毛主席说过: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啊!

老两口笑着答yīng

了。

我又一路跑了回来,拿起万年历:1965年,农历乙巳年(蛇年);

果然是蛇年,我长出一口气,这几次偶然遇到它全是蛇年。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它的冬眠期跟别的蛇不同,它并不是每年都会苏醒。虽然不知dào

是十二年苏醒一次,还是三十六年苏醒一次,但是按照规律推算,今年它是不会醒的。也就是说,我和金刚炮如果运气好的话,几乎可以进去拿了东西就走。太好了,我点上烟。心放下大半。

抽完烟,我先去山上的洞里把白狼的链子换成了草绳,以防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它可以自己咬断绳子逃生。此外还给它准bèi

了几天的饲料和饮水。

然后我去了侦察分队找战友借了两只高强度手电筒,瑞士进口,八小时连续照明,防水防震。

回来时天已经擦黑了,而金刚炮早就在我宿舍坐立不安的等着我了。

见我回来,这家伙拉开了他带着的大号战备包,马上就开始往外掏他搜罗的乱七八糟的物件。

他一边往外掏东西一边嘟囔“我在休假期间呢,没办法带枪。”

“这两把军刺是我从荣誉室拿的,56冲上的三棱刺刀,比现在用的81步的好用。”

“撬棍和锤子好撬棺材盖。”

“砍刀防身。”

“这是瓶子雄黄酒,咱俩一人喝点,听说能驱蛇”

“这个编织袋子是从炊事班拿的,留着好装宝贝”说着抖了抖,弄的尘土飞扬,应该是装面粉的袋子。

“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周全,那是什么?”我指着包里两块袜子样的丝绸品问道。

“袜子”他回答。“我从指导员老婆的晾衣架上拿的,留着咱俩好套头上,它就认不出来咱了”他拿着那两只洗过还没干的袜子比画着。

“TMD,咱这是去挖坟,你当是抢银行啊,袜子套头,亏你想的出来”这个混蛋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都。

“老于,你别忘了,咱俩上次还开枪打过它呢,它要认出咱俩来那还得了”看的出来,金刚炮是真害pà

了。

“草,你以为套个臭袜子,它就不认识你啦?”我讽刺他。

“要么老于,咱俩还是明天白天去吧,为啥非要晚上去,怪渗人的”他越来越紧张了。

“行啊,后天去我也不管,就怕那个跟你睡了一宿的小娘子等不耐烦了报了警,那你可完蛋了。你别忘了,人家只给你三天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了,后天你还得回去。就明天一天,时间够吗?”我冷笑着提醒他。

“听你的,听你的,你也是为了帮我,我知dào

。”这个家伙终于认清了形势。

“走吧,收拾一下东西,快点走,记住了,万一有什么事就往电网那跑”我吩咐道。

“行,你放心吧,我全听你的。”他背上战备包。

虽然我内心忐不安,可是那会儿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恐惧,这可能就是人常说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后来当我历经艰险拖着半条命回来后,我才算明白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真实含义,小牛犊子之所以不怕虎并不是因为它能干过人家,而是因为它不知dào

大老虎的厉害!

第十四章 毛骨悚然

山路难行,漆黑的夜晚钻树林子更遭罪了,幸亏军表带有指南针,好几次都几乎迷路。加上大个的黑花大蚊子的一路随行,把我俩叮的混身是疙瘩。本来两三个小时的路程,我俩竟然走了半宿,等估摸着到地儿了,一看表,竟然十一点多了。

黑暗深处不知名的动物奇怪的叫声,也着实让我俩紧绷的神经绷到了极点,一只猫头鹰跟着我俩叫唤了一道,金刚炮扔好几回石头也没撵走,还跟着我俩,搞的那气氛比恐怖片里的镜头还阴森。

一路上只感觉头皮发麻,后背发凉。为了克服紧张带来的恐惧感,我不时的朝着自己的大腿拧几下,让疼痛带给我愤nù

,用愤nù

来克服恐惧。

而我修练的观气术目前还停留在初级阶段,晚上根本鸡毛都看不到,所以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俩在一块儿树木比较少的地方做了短暂停留,抽支烟,消消汗。金刚炮把酒瓶子递给我,我摆摆手没要,他自己拿过来咕咚咕咚的干了大半瓶子。

我俩抽完烟,金刚炮就开始从包里掏他带的家伙,而我则把金刚炮的那只手电筒也拿过来,把光线调整到最强。一路上因为担心被人发xiàn

,也为了省电,所以手电筒的亮度让我调的很低。

我转身想把调整好光线的手电筒递给金刚炮,这一转身,吓了个魂不附体。一个没有面孔的东西左手拿着砍刀,右手拿着军刺,冲我说话了“老于,你要哪个?”

“金刚炮,我CNM,你把那丝袜给我摘下来,你想吓死我是吧?”我一把抓过他右手的军刺骂道。这个家伙竟然悄无声息的把那女人袜子套头上了,猛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

“走吧,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早晚也得去,硬着头皮上吧。”我把军刺别在后腰,拿着手电就进了山洞。

借着两只进口军用手电的白光,山洞里瞬间亮如白昼,抬头向上一照,那个漆黑的洞口还在,不过晚上看来就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我浑身上下的寒毛都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草,越等越害pà

,来,人梯”我冲金刚炮喊道。

“老于,你撑我上去,这回我先来。”金刚炮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来吧,万一有事我跑的快。”我摆了摆手,指了指脚下。

金刚炮过来蹲下,慢慢的把我顶了上去。当我头部进入墓室后,我没有马上翻上去,而是把手电筒伸进去,左右照了一圈。当光线照到墓室东北的角落时,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东西:一只白纹绿斑的巨蛇蜷缩在那一动不动,身上的鳞甲被我手电一照反射的光很是刺眼,巨大的三角形的蛇头足有脸盆大小,一双白玉似的眼睛圆睁着,蛇头上是一簇鲜红的蛇冠。

幸亏我早有思想准bèi

,不然肯定会被它直接吓晕,不过就算如此,我也控zhì

不住的两腿直哆嗦。金刚炮感觉事情不对劲,慢慢的把我放了下来,拉着我火烧屁股似的跑出了山洞。

“老于?”金刚炮关切的喊我“在里面”我哆嗦着掏出烟盒抽出一只,金刚炮帮我点上了。

“那怎么办?咱还是回去吧,老于,你能帮我到这一步,兄弟我念你一辈子的好,咱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可别把命搭这儿了。”金刚炮听完我对那条巨蛇的描述冷汗直冒!(在没弄清楚这位仁兄的真实身份之前,我们暂且以蛇称呼它吧。)“先别着急,我怀疑它在冬眠,不然刚才我照它,它不可能一点反应没有。”我稳定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分析道。

“冬眠?老于,你开什么玩笑,现在都六月份了,它还冬眠?”金刚炮歪着脖子看着我。

我转身在周围找了几块鸡蛋大的石头,冲着金刚炮说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再把我送上去。”

这回上去,我壮着胆子把手里的一颗石子,冲着盘着的巨蛇的方向扔了过去,石子落在空旷的墓室发出清脆的“噹”的一声。我急忙把汗津津的右手伸向背后握紧了那把56军刺。

没反应!它没动!

我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又扔了个大点的石子,这下我是瞄准了才扔的,石子在军用手电的强光下划着弧线直接打中了那条巨蛇庞大的身躯,发出一声微弱而沉闷的响声。

没动,还没动,我趁热打铁的把手里剩余的小石子一股脑的全扔了过去,噼里啪啦的一阵响,那条巨蛇仿佛睡着一般仍然一动不动。我不由的一阵狂喜,低头对着正仰起头看着我的金刚炮说道:“它在冬眠!”

“老于,冬天才冬眠呢,现在都快夏天了,它不可能还冬眠啊。是不是它狡猾的故yì

不动,等咱俩上去再来个一网打尽啊?”金刚炮很是疑惑。

“不会,它应该没那智商,再怎么狡猾,它也是个动物,而不是人。或许我用冬眠这个词不恰当,用休眠比较合适。要不要我用上个三天两天的给你解释一下这两者的区别啊”我有点生气的给他分析了一下。当然老胡头和胡三网的经lì

我是没时间跟他说的。更何况就算我说了,以他那两五不知一十的算术估计也搞不清楚其中的规律。

我跺了跺脚,他把我放了下来,我拿出军用水壶狠灌了几口清水,人在紧张的情况下总是感觉口干口渴。金刚炮又把那瓶子雄黄酒拿出来顺了几口。喝完水,我用袖子抹了抹嘴。

“上吧”我扎下马步冲着金刚炮喊了一声。

“TMD死就死吧。”金刚炮抬脚踏了上来。我憋着气把他送了上去。

“哎呀我地妈呀,这么大”尽管听过我的描述,但是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还是令金刚炮叫出声来。

“拉我上去”我助跑起跳,金刚炮赶紧的把我拉了上去。

我俩呆呆的站在墓室一角,望着东北角落盘绕着的巨蛇一时之间谁也没敢吭声。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金刚炮怒吼了一句:“CNM,老子来了,你想怎么地吧?”他终于发怒了,愤nù

可以克制恐惧这绝对是有道理的!

“嘿!”我也怒喊了一声“哈!”按照我们训liàn

时的助威习惯金刚炮习惯性的跟了一句。

一时间我俩气势暴涨。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我俩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绝对不会认为我俩是盗墓的,那架势倒有几分“冲冠一怒,拔剑问天”的豪情意味!

对于我俩的大呼小叫,巨蛇还是跟睡着似的没有丝毫反应。

“开干”金刚炮这回像换个人似的,掏出酒瓶子猛灌了一口,拎着酒瓶子一马当先的拔腿就向着墓室中间的大棺材走了过去。我紧随其后,权当旁边那个危险的庞然大物不存zài

了。

棺材是个石棺,在明亮的手电白光下呈暗青色,我用步量了一下,长约五步,宽约两步,因为严格的训liàn

,我的步幅每步已经保持在了大致75公分,也就是说这个棺材长约四米,宽不到两米。

我用手指戳了一下石棺,触手冰冷。缩回手指一看,手指竟然一丝灰尘都没有。我低下头围着石棺转了一圈,没发xiàn

什么异常,只是普通石头棺材,周身并无雕饰和纹饰。通体暗青色。我用手指摸索着寻找棺盖与棺体的结合部,摸了半天终于在石棺的上半部摸到了细微的吻合缝隙。

“老牛,我找着了棺材盖了,撬棍给我”我冲着又在灌酒的金刚炮说道。

金刚炮翻出撬棍递给我。我接过来边撬边给金刚炮打预防针“老牛,一会弄开,里面的死尸也不知dào

有多难看,咱俩都有点心理准bèi

”。

“哈哈,老于,你忘了解剖课时谁都不敢动手,是我最先下的刀?”为了让我们了解人体心脏,气管,痛觉神经等敏感器官的准确位置,以便为以后的搏杀技能提供准确生动的资料,我们上了三节人体解剖课,第一节课时谁都不敢下刀,是金刚炮上去先下的手。

我试着撬了几下,不行,吻合的太严实了。

我冲着金刚炮喊了一句:“撬棍插不进去,怎么办?”

“草,怎么办?我来办!”这家伙酒劲上来了,舌头都硬了。

说着扔了酒瓶子,三步两步走到石棺的北侧,扎下马步,伸臂运气。这家伙在工兵分队很受他那光头队长待见,明传暗教的,这么长时间下来,他的硬气功练的着实有几分火候。

他伸腿撸胳膊的运气。两只小臂和手掌平伸左右夹着石棺的两侧,猛然发力,怒吼一声:“起!”厚重的石棺盖子竟然硬生生的被他掀了起来。

“****”又一发力,棺盖被他扔的错了位。

紧接着又补了一脚“滚”。棺材盖子滚落到了石台之下,“轰”的一声,震起一片的尘土。

第一时间里,我把手电筒照向了石棺。触目之间,只感觉天旋地转,魂不附体。我呆住了!脑子里刹那间只剩下一个念头:怎么会这样?

金刚炮得yì

的拍了拍手,拿出手电走过来冲着石棺里一照,“哇”的一声,得yì

的表情刹那之间变成了惊恐。哆嗦着手把手电的强光对准了目瞪口呆的我。“你,,,你,,,”我地天哪,石棺里躺的竟然是“我”!

第十五章 古墓惊魂

突如其来的巨大震撼令我的脑子陷入短暂的空白状态。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怎么会躺在棺材里

而金刚炮则比我更加紧张了,深更半夜的在这么个阴森的坟墓里,竟然在棺材里看到了跟自己唯一的伙伴长相酷似的古尸,一时间看我的眼神中除了恐惧竟然还透露出了猜疑。

我摇摇头,努力的想令自己清醒一点。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前几天起的那个大粉刺还在,我是我,我还是我。心里稍微回过点神来。

一抬头看见金刚炮把他那把大砍刀对着我,浑身大汗淋漓的直哆嗦。“老,,,于,你,,,是谁?”这家伙有个一紧张就结巴的习惯。

“我是我,CNM,你拿着砍刀准bèi

干嘛?”我瞪了他一眼。

估计我骂他这句在他听来比听到最美妙的天籁之音,最巧妙的阿谀之词还令他高兴而塌实。

“棺材里的人怎么跟你一模一样?”他放下了砍刀擦着汗。

“你别老拿手电照我。”军用手电筒的光线很是刺眼,刺的眼睛很难受。

“哦,哦”他左手的手电筒从我的脸上转移到了棺材里。

我也把手电对准了棺材。强压着恐惧和疑惑,仔细地打量着那个面目跟我酷似的古尸。

只见棺材里的古尸虽然不知dào

死去多少年了,面目依旧栩栩如生,神态安静祥和。身着一席青色道袍,之上以紫线绢绣阴阳太极符。脚上是一双黑色兽纹靴,头戴芙蓉冠。脸庞与我酷似之极,但仔细端详还是能找到细微的差别,他比我要清瘦,个子也要比我要高,眉毛要淡不少,鼻子更挺一点。此外我怀疑他死的时候岁数应该不会很大,因为在他下巴上我没发xiàn

有胡须。也就这些细微的差别,本来很是相似的两张脸则给人以完全两样的感觉,躺的这位给人的感觉飘逸俊朗,仙风道骨。而站着的这位给人感觉就没那么回事儿了。

“老于,他怎么没烂?”金刚炮抬起头问我。

“我不知dào

,看他的衣着应该是个道士。”我壮着胆子用手指试了试尸体,的确没有气息。

“是不是嘴里有驻颜珠?”估计金刚炮只看过《西游记》这一本课外书。

“别做梦了”我懒得跟他扯淡。

“老于,快点,咱别磨蹭了,快拿东西撤吧”这家伙刚才被吓了这么一下子,估计酒劲清醒了大半,又开始害pà

了。我又低下头仔细看了一遍,整个棺材里除了古尸左手旁的一把古剑,右手旁的一柄拂尘,就只剩下古尸头部右侧的一个白玉小匣子了。

因为我在石棺的右侧,就伸手拿出了那柄拂尘,入手冰凉,重量比我想象中要沉重,竟似金属打造。就在我端详手里拂尘的时候,金刚炮的工作效率可就比我高多了,他以极快的速度抓出了古剑,拽了两下没拽开,顺手塞袋子里了,紧接着就抓起那个白玉小匣子,拨弄了两下也没弄开,又塞袋子里了。

做完这些,他还不知足,竟然伸手去拿古尸头上的那顶金黄色道冠,我不知dào

为什么忽然怒火中烧,喊了一句“不准动那个!”

金刚炮缩回手,不解的看着我。

“这些够了,咱别再拿了。”我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失态不太好意思,放缓了语气。

“行,听你的”咱走吧,金刚炮提起袋子转身要走。

“等等”我说话了。

“又怎么了老于?”他停下来看着我。

“来,咱俩把盖子给人盖上”我忽然蹦出这么一句令自己都感觉吃惊的话来。

“啊?好吧。”金刚炮放下袋子,对于我的话他一直还是言听计从的。我走下石台,跟他一人一头抬起了那厚实的石棺盖子。“我靠,这么重,你TMD劲真大,刚才你自己是怎么抱起来的”

这个家伙真经不住表扬,我话还说完,他竟然把他那头给扔了,害的我也不得不松了手,差点没砸着我。

我抬头正要骂他,一看他面无人色,两个眼珠子睁的跟牛蛋似的,用右手指着我的背后

我一转身,哎呀我地妈呀,那头巨蛇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惊醒了,上半身抬起多高,蛇头几乎碰到墓顶,正用它那双白色的大眼珠子望着我呢。

也难怪,我俩大呼小叫,翻箱子倒柜子的,别说人家在休眠,就是在昏迷,也能给人惊醒过来。

我俩以最快的速度抽出各自的武器,退到墓室北面,背后紧贴墓壁,心里略感塌实。背后撂给别人可是战斗中的大忌。

再看那条巨蛇,却发xiàn

它并未对我俩发起进攻,而是缓慢的游向那具被我俩掀掉盖子的石棺。

“老于,它是不是要吃他?”金刚炮问道。

“不会,如果要吃他的话它早就吃了,你以为以它的力量它掀不开这石头棺材?再说据我所知蛇不吃死物的”我摇了摇头。

只见那条巨蛇蜿蜒的游到石棺旁,高高昂起的蛇头慢慢的低了下来,巨大的蛇头轻轻的碰触着石棺里的那具古尸,动作缓慢而轻柔,看那架势不但不像是要吃他,而更像是想叫醒棺中人一般。

看来这条巨蛇跟这具石棺里的古尸应该关系非同一般,难道是头护墓兽?算了,不分析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碰了碰金刚炮,使个眼色“走。”

我俩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墓室西侧的出口挪去。那条巨蛇尝试了几次,见石棺里的道人没有反应,猛然的抬起蛇头发出一声悲哀的嘶鸣,血盆大口中露出两支尖锐的獠牙。吓的我俩马上停止移动。

而就在此刻,巨蛇竟然绕过石棺,冲着我俩的方向游了过来,巴掌大的鳞片随着粗大蛇身的扭动在我俩强光手电的白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照它眼睛!”说着,我俩把手电照向巨蛇那硕大而惨白的双眼。我们都知dào

人或动物的眼睛忽然受到强光的照射会造成短暂的失明。而我之所以照它的眼睛也是为了给我和金刚炮争取宝贵的逃命时机。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停顿,你照你的,我游我的

随着它的靠近,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这条蛇的眼睛竟然是全白的其中不搀杂一点杂色。蛇的眼睛我是见过的,一般都是黑色的,怎么这条是白的。难道得了“白内障?”我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个奇怪的念头。

“它可能是个瞎子。”我喊道。

“那还不快跑。”金刚炮叫唤着就往缺口跑,我楞了一下,紧随其后。

我们快,人家更快,我们还没跑出几步,那条巨蛇一晃之间竟然已经蹿到了我跟金刚炮之间,巨大的蛇头对着我,不停的吞吐着它那长长的信子。

“拼了。”金刚炮说着拿起砍刀冲着巨大的蛇身就是一刀,“嘭”的一声,就像砍到了坚硬的岩石上,根本就砍不进去。还震的他一个踉跄。

奇怪的是,巨蛇对于金刚炮的这一刀恍然不觉,巨大的蛇头仍然对着我。由于靠的太近,蛇嘴里浓烈的腥气熏的我几近昏厥。

“我草。”金刚炮紧接着又是一刀,效果照旧。我手里握的56军刺论刃口根本不可能比金刚炮的的大砍刀更锋利,所以我一直没动在等待时机。我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危险时刻自乱阵脚等于自寻死路。

金刚炮两刀无功,扔下砍刀,凝神运气接着就是一声怒吼抓住了蛇尾。很可惜他这回的怒吼屁用没有,脸都憋红了,巨蛇纹丝不动,仍然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可惜蛇不会说话,如果会说话,我非得问问它“上回开枪打你的不是我,今天砍你的也不是我,你为啥就盯着我不放呢?”

就在金刚炮大呼小叫上蹿下跳的工夫,巨蛇那硕大的三角形蛇头竟然慢慢的靠近了我。

蛇类如果要捕猎的话一般会以最快的速度发动攻击,巨蛇如此缓慢的靠近应该不是想捕杀我。我紧张而冷静的分析着,看它那动作竟然跟碰触石棺里的道人很类似,它是不是认错人了,把我当成了那个死道士?靠,不可能,它是个瞎的,怎么可能认错人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同时,恐怖的蛇头已然到了我的身侧,我紧盯着它那张吞吐着蛇信的獠牙巨口,心里念叨着“你可千万别张嘴,张嘴我就捅你。”右手的军刺暗中调整了一个姿势,以便于自己暴起穿刺。

不出我的所料,巨大的蛇头仅仅在我的手臂肩膀附近磨蹭,而没有张嘴的迹象。“它真认错人了”我在内心狂喜,冲着金刚炮吆喝了一句“别动,它不咬我”

金刚炮松开被坚硬蛇鳞磨的鲜血淋漓的双手,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或许是被我突然发出的声响惊扰了,巨蛇猛然缩回蛇头。

我心里一紧,还好,巨蛇慢慢的又把蛇头靠近了我的汗漉漉的胳膊,轻轻的碰着我。我壮着胆子抬起左手哆嗦着放在了巨大的蛇头上,不可思议的一幕又发生了,巨蛇竟然闭上了眼睛。

“你先下去”我冲着跟呆鸡似的张着大嘴的金刚炮小声说了一句。

“啊?”金刚炮大吃一惊。

“它把我当棺材里的人了,它不咬我。可是不表示不咬你,下去”我说道。

金刚炮还想说什么,我没让他开口“给我下去!”我有点急了,天知dào

我旁边这位老大什么时候翻脸。

金刚炮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到了缺口那看着我不动了。

我又冲他打了个愤nù

的眼色,他才不情不愿的跳了下去,“嘭”的一声。我身旁的巨蛇警惕的睁开了眼。我又轻轻拍了拍它的蛇头,它又把眼睛闭上了。

我就这么傻站着,手哆嗦着,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紧张的直想撒尿,龇牙咧嘴的憋着不敢动。

“老于?”金刚炮不放心我从下面喊我。

“没事,我在”我轻声的应了一声。转身开始仔细打量盘缩着身旁的这位。老胡头的叙述大体还是准确的,不过近距离观察才发xiàn

,巨蛇的额头部位有三点金黄色的斑点,而蛇头上的蛇冠竟然是有三条之多,我轻轻的摸了摸,硬硬的,有点类似骨骼而非软肉。

“老于?”金刚炮又喊我。

“我在。”我答yīng

着好让他放心。

冷静下来,就想着怎么离开了,巨蛇现在是不咬我,可是万一它发xiàn

我是个“西贝”货,还不得要我命啊。于是,我慢慢的尝试着挪了一小步,巨蛇又睁开了眼。

这回我可不管了,我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就对着它说话了:“我要出去了,你回去睡觉吧。”说着用手指了指它原来盘卧着的那个角落。

“我不走,我等你下来。”妈的,巨蛇没说话,金刚炮接上茬了。

巨蛇没动,睁着惨白的眼睛对着我。我伸手在它眼前晃了晃。一点反应都没有。它真的瞎了。

我又说了一句,接着拔腿就想走。忽然间,巨蛇动了,它离开了我,游向那具石棺,并围绕着石棺不停的转起了圈子。

我快跑几步,跑到了缺口旁边,没有立kè

跳出去,而是转身看着巨蛇的奇怪动作。“老于,快下来啊”金刚炮催促我。

“别着急,我再看看。”现在已经基本到了安全地带了,所以紧张感大大减轻了,紧张感一消除,好奇心就上来了。

“那家伙呢?”金刚炮仰着脖子扔上来一根点燃的香烟。

我一把接住,猛吸两口“围着棺材转圈呢。”

我一支烟没抽完,就见那条巨蛇已经停止了转动,巨大的蛇头对着石棺,蛇口大张,我紧张的掐灭烟,蹲了下来。就在我蹲下想跳出去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巨蛇庞大的身躯不停的抽搐,血盆大口吃力的张着,表情显得异常痛苦,尾部不停的拍打着墓室的地面,坚实的地面在它的拍打之下石块飞溅,猛然间,一个小小的圆形物件从它嘴里掉落进了石棺。

巨蛇费力的吐出了那件圆形的物件如释重负,同时也显得萎靡了许多,昂起它那巨大的蛇头,苍白的双眼注视着我所在的方向,“嘶嘶”的发出两声无力的低鸣。之后慢慢的围着石棺转了一圈,这才缓缓的游向它原来盘卧着的角落蜷缩了起来,不动了。

“金刚炮,上来。”

“干啥?咱还是快走吧”再让金刚炮进这个恐怖的地方他是打心眼里不乐意。

“你TMD给我上来,咱把棺材盖子给人盖上再走。”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很重yào

,尽管自己也不知dào

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金刚炮看拗不过我,这才哼唧着起跳,我费尽全力才把他拉了上来。这家伙上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拿手电照了照那条巨蛇,看到巨蛇无精打采的蜷缩在角落里,这才稍感安心。

我俩走近石棺,我用手电一照,只见一个纯黑色的鸽卵大小的圆形珠子落在古尸的肩膀部位。我俯身拿了起来装进了裤兜。“什么玩意?”金刚炮问道。

“蛇蛋”我笑着戏弄他。

说着我俩走到了棺盖旁边,费力的抬了起来,走到石棺正准bèi

放下去,我低头往棺材里一看,“哇”的一声就松了手。

“我草,老于,你报复我”金刚炮比我有力qì

,我这一头扔了,他竟然硬挺着抓着他那头没放手。

“你先放下来,过来看。”我冲他招手。

金刚炮放下石棺盖,走过来一看,也是大吃一惊“我靠,吓死我了,怎么烂这么快?”

原来就在我俩去抬棺材盖子的这么一会工夫,棺材里的古尸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干瘪腐朽了,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一副煞白的骨头架子。甚至连古尸身上的着装也化成了泥土状。

“妈的,咱快走吧,今天一晚上邪门的不行了,再呆下去我非疯了不可。”金刚炮说着就伸手去抓石棺里的那顶道冠。嘴里还嘟囔着“这回能拿了吧?”

“不行,这回也不能拿,咱俩快抬了给他盖上。”我拉住了他的手。

“为什么不能拿,你刚才还拿那蛇蛋了呢”金黄色的道冠对金刚炮的吸引力非常大。

“我那是经过人家允许的,人家下完蛋还冲我叫唤了,意思就是送给我了。”我胡搅蛮缠的不讲理。

“快拉倒吧,你就会欺负我。”金刚炮嘟囔着跟我抬起了棺材盖子又重新盖上了。

“你去北面把那棋盘和棋子都拿着,那可是古董,能卖不少钱。那两个放棋子的罐子兴许还是黄金的呢。”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得让他有点事干着才行。

他一听黄金,眼珠子都放了光了,屁颠屁颠的就跑过去收拾。

我又照了照那条巨蛇盘缩的角落,冲着它作了个揖,跟金刚炮一前一后的跳了下去。

第十六章 牛刀小试

出了山洞,东方已经泛出鱼肚白了,我抬手看了看表,四点多了。凉爽的山风吹在我俩近乎被汗水湿透的衣服上很是有些凉意。我深吸了几口气,感觉树木,杂草,甚至石头都显得那么真实而亲切,原来活着是多么的美好。怪不得人家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就在我大发感慨的时候,金刚炮递了颗烟过来,点着后,我俩说笑着就回了我的分队,一路上我俩都尽量不去提古墓里发生的事情。因为过度的惊吓,我俩的脆弱的神经现在已经不能再承shòu什么刺激,紧张的大脑也不适合再去思考任何问题了,我们需yào

的是放松,放松,再放松,还放松

回到连队正好吹起床号,我急忙去犬舍牵出娜鲁出了早操,周日早上出大操,出大操的意思就是人犬同出。出完早操才可以休假的休假,休息的休息。

早操时我发xiàn

个有趣的现象,所有出操的犬只都对我充满畏惧,都尽可能的离我远一点。甚至我的娜鲁对我也没有往日的亲近,老是想挣脱我牵引带的控zhì

,搞的我一头雾水。

好不容易强打精神出了早操,当我吃过早饭,端着给金刚炮打的饭菜回我宿舍就发xiàn

,那个家伙已经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

我放下饭盒,插上门,定了定表,班副跟我睡一个宿舍,他大清早的请假出去了,我躺在他的床上睡了过去,真是太累了。

中午十二点,闹钟叫醒了我,我端着盆子去洗刷间洗了一下,回来看见金刚炮也醒了,坐在床边狼吞虎咽的扫荡着我给他带回来的早饭,这家伙真不挑食,早上的面条都凝固成了砣子了,还吃的津津有味。

我拿起水杯喝了几口凉白开,拿过袋子里的那几件“战利品”,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古剑连鞘长约三尺,剑鞘不太像金属,看材质倒更像某种动物的皮子,通体深蓝色,剑柄不到二十工分,上面是雕刻的是一只非龙非兽的怪异动物,我拔了两下没拔开,可能锈住了。

接着拿起了拂尘,小小的拂尘一入手竟然感觉比刚才的古剑还要沉重几分。拂尘杆不是直的,有几道细微的弯曲。颜色呈淡紫色,我拿起来往桌子上磕了磕,声音嘣嘣的,也不象是金属,可是不是金属的话怎么会这么重呢。我摸了摸拂尘上端的红色穗子,一摸之下竟然入手生疼。缩手一看,手上几道纤细的伤口正隐约的冒着血丝。

“我靠,什么东西,这么锋利?”金刚炮把他的早饭干掉后点了一根烟,看见我手受伤了,好奇的问道。

“反正不是马尾巴毛。”我又不是百事通,他问我,我问谁去。

“不早了,换衣服走吧,东西都拿上。”我放下了手中的拂尘说道。

“就穿这身不行吗?我的衣服都在我队里呢,回去换麻烦。”金刚炮瞅着自己身上的迷彩服说道。

“你怕别人不知dào

你是当兵的啊,算了,穿我的吧”说着我就从我的柜子里开始往外找衣服。

半个小时后,我俩站在了三槐古董市场的门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诸多的摊位令我俩有点老虎吃天——不知dào

如何下口的感觉。

“先找个地方蹲下来吧,”我说道。

“嗯,嗯”

我俩找了个人多的空位蹲了下来,金刚炮掏出几张报纸,从面粉袋子里往外拿出了那几样东西。由于面粉袋子不干净,所以掏出来的东西都白乎乎的沾了一层面,引得旁边摊位的几个老板窃笑不止,心里肯定想的是:不知dào

这俩混小子从哪儿弄了几样假东西想来撞大运。

对于别人的嘲笑我装做没看见,低着头帮金刚炮摆弄那几样东西。金刚炮把棋盘,古剑,拂尘,白玉盒子,摆在了报纸上,而我从兜里掏出他去年送给我的何首乌递给了他,接着开始从袋子里收拾那两盂棋子,昨晚太慌乱,棋子都是胡乱的装在了一起,黑的白的一大堆。我挨个的分出来装在盂子里,至于巨蛇吐出的那个东西,因为走的匆忙,忘在了迷彩服的兜子里没带来。做完这些我就和金刚炮抽着烟等着主顾上门了。

本来想的是用不了多大会就会有人来买走,可惜事与愿违,直到我俩的烟都抽完,也无人问津。看看表,已经快四点了。我把烟盒捏扁扔了,冲金刚炮说了句“我去买盒烟去”

我顺着古董市场走了老远也没见个商店。不过倒真见识了三槐市场的规模,杂七杂八的卖什么的都有。大到铜鼎小到鼻烟壶,样样不缺。远到石刀石斧近到民国座钟,要啥有啥。卖刀的卖剑,卖玉的卖石头的更数不胜数了。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小商店买了包烟,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怪不得不好卖呢,卖啥的都有。咱这根本就不是稀罕货。”我说道。

“老于,那怎么办呢,我这”金刚炮也是一脸丧气,其实他比我着急的多。

我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别急,再等等。”

就在我慢慢睁开眼的瞬间,我无意识的看到了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所散发出的各色气息。

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五行观气术里的看血气我可是已经练习的驾轻就熟了。看来今天实在不行只好当回算命先生了。

我坐回了地上,暗暗运起观血气的法诀,凝神聚气的观察着来往的行人。

人自身的气息一般是本体颜色,也就是肉色的,如果身上有疾病,病灶部位会散发黑色气息,疾病越重黑色越浓。如果乌云盖顶,那基本就是病入膏肓,药石难救了。

此外人体之气最难观察的就是头部,因为那是神识之所在,三魂之宿归。人一生的福禄,一世的寿数,父母所赐之元气,子嗣所属之嗣气都会在头部散发的气息中有所体现。当然观察这些所耗之气也极为浩大。后来才知dào

观气术里的对于看血气有两样禁忌,一是不看寿数,二是不看子嗣。可惜的是,现在的我根本就不知dào

这些。

就在我感到劳累和气息不续的时候,一个大腹便便带着墨镜的秃顶中年人和一个年轻娇美的年轻女子在我和金刚炮简陋的小摊子前停住了脚步。“小兄弟,你这棋盘卖多少钱。”秃顶左手搂着那女人的腰,用右手指着那副棋盘问道。

“两万”金刚炮赶忙回答。

“哦?”秃顶蹲了下来,拿过棋盘仔细打量。旁边那女子也蹲了下来。

我看了看秃顶的衣着,感觉他像个有钱人。而一瞥之间他手上拎着的车钥匙上的宝马标志更使我确信了自己的观察。于是我强打精神观察了他头部所散发的气息并快速的做着判断:“禄气带红,气冲金龙,隆宜正东!五行缺土,嗣犯月乌,子不过五”半晌过后,我已经胸有成竹了,转而看他身旁这位打扮时尚的年轻女人。

“不要棋子多少钱呢?”秃顶笑着问。

“也是两万”金刚炮就认准这个数了。这个女子的嗣气怎么这么长?我感觉纳闷了。按照补遗里的记载,人的头上除了一道主命气之外还有禄气,元气,嗣气,有病的人会有些须黑气,根据这几道气息的颜色长短几乎可以判定这个人的寿命,财运,健康,还有后代的若干情况,这个女人的子嗣之气这么长,是不是怀孕了?

想着我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年轻女人的腹部,这一看不要紧,目光再也收不回来了。原来这位美女穿的是短裙子,她这一蹲,雪白的大腿一览无遗不说,神mì

部位的白色小三角几乎令我流了鼻血。哎,现在想来都是当兵惹的祸啊。

正跟金刚炮讨价还价的秃顶中年人无意间看了我一眼,看我目瞪口呆的盯着美女的大腿几乎流了口水,不满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拉着旁边的美女就要走。

“唉,唉,别走啊,价格好商量啊”金刚炮极力的挽留着。

“你留着吧”秃顶没有丝毫停留。

“你真不买?”我说话了。是时候该我出场了。

“我不买,你还想怎么地?”秃顶停下脚步怒视着我。

“呵呵,我这棋盘可是个宝贝,谁买它谁能生儿子。”我半开玩笑的试探着,我要一上来就说“你儿子五岁之前就死了”。对了还好。错了,人家不拿巴掌抽我才怪。

秃顶愤nù

的神色中竟然出现了惊讶的神色,看来我看的是正确的,不由的信心大增。

“不但能生儿子,儿子还能活个大寿呢。”我不失时机的又补上了一句。

秃顶拉着美女快步的走了回来,蹲下了。美女也跟着蹲了下来。不过现在我可不敢再盯着人家的神mì

部位看了。故作神mì

的抽了一只烟点上了,不说话看他反应。

“小兄弟,你是干什么的?你会看相吗?”秃顶问道。

我强压着内心的得yì

,反问道:“你看我像干啥的?”

“小兄弟,你要真会看相就帮我看看吧,钱好说。”有钱人说话就是气粗。

“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们是昆仑山的俗家道士,不但会看,还看的很准。”我开始胡吹乱侃,其实那会儿我连昆仑山在哪儿都搞不清楚。

“哦,小师傅,那你帮我看看吧”秃顶说着从夹包里抽出一沓子,全是红的。

“行啊,我才跟师傅学了没多久,看的也不一定准。不过我看相一不用要你的生辰八字,二不用摸手摸脸,那些都是下三滥的玩意。”我继xù

自吹自擂。

“小师傅,你帮我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再有儿子啊?”秃顶赶忙把那一沓红票塞进我手里。我转身递给了站在旁边的金刚炮。这家伙又把个眼睛瞪的跟个牛蛋似的看着我。我赶忙冲他使了个眼色。

我转过身来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巧坐在了一个小石头上,硌的我屁股生疼,疼的我一咧嘴。秃顶好象会错了意,赶忙又送上一沓。

我一看不能再装了,赶快说点正经的吧:“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儿子啊?”

“是啊,小师傅”秃顶把个头点的跟鸡吃食似的。

“哎,是不是没留住,走了啊?”我接着说。

秃顶喘了口粗气没说话。

这时候旁边摊位的老板和过往的淘宝者看到秃顶一把一把的塞钱给我,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这位是你什么人啊?”我看着旁边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我的美女问他。

“这,这,大师,您要是赏脸,我想请您吃顿饭。”秃顶看了看周围的围观者对我发出了邀请。

“还是免了吧,我和师弟这次是奉了师傅之命出来筹集修葺道观的费用的,我带的这些都是我们的前辈真人留下的东西,不卖掉我不能走。”我看到围观的人多了,趁机打起了广告。

“建造道观需yào

多少钱?”秃顶问道。

“两万。”金刚炮给我来了个抢答。

“包在我身上,小师傅,咱走吧”秃顶看到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不想久留。

金刚炮赶忙拿起袋子,把那几样东西就往袋子里装。当拿到那柄拂尘时,忽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且慢。”

第十七章 九阳拂尘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一席唐装的老头子走了过来,脑门锃亮的,一根毛都没有,白胡子倒不少。四方大脸的,白胖的脸上一点褶子都没有,还泛着油光。一看就不是遭罪的主儿。

“林掌柜,您怎么来了?”,“林老板,您老好啊。”旁边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人陪着笑脸跟老头打招呼,看来这个老头在这片上应该是个人物了。

姓林的老头约莫七十来岁,一进来先对着我和金刚炮做了个自我介shào

“老朽鉴古斋姓林,请问两位小兄弟,这柄拂尘是你们的吗?”说话之间眼珠子就没离开过这柄拂尘。

“是啊,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我客气的回答。

卖吗?”林掌柜开门见山。

“既然带来了,肯定是卖的。请问您出多少钱?”我投石问路。

老头伸出了一只手。

啥意思?我在心里嘀咕?我这个雏儿根本就不懂得古董交yì

的规矩,更看不懂手势了。

林掌柜看我没反映,手势一变,变成了六。

哦~原来刚才伸出那只手的意思是五啊。我恍然大悟。这个老头狡猾大大地。只出个五,至于是五十,五百,还是五万,那就看卖主的期望值了。如果我现在接口“五百?”那就完了,他就明白了我的期望值了,呵呵,老狐狸啊。

我看穿了他的意图,故yì

装傻“老先生,您这是六什么啊?六千还是六万啊?”

“六万!”林掌柜沉声说道!林掌柜语音刚落,四周就一片哗然。

我地天哪,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要发财了。我转身看着金刚炮,金刚炮正好也转向我,我冲他皱了皱眉,示意他等等再说。

我转过身来冲着林掌柜笑着摇了摇头。我和金刚炮拼了小命从古墓搞来的东西,肯定不是赝品。而我们之所以干坐了好几个钟头也无人问津,那是因为没有识货的,现在识货的行家来了,我自然要抻一抻了。

林老掌柜也笑了笑,右手拇指中指食指捏到了一起。

“七万。”我心里一动,还是没说话,而金刚炮已经从后面不露痕迹的踹了我好几脚了。

见我没反应,林掌柜显得很吃惊“小兄弟,我能仔细看看东西吗?”

金刚炮没等我说话就把拂尘递了过去。我转身瞅了他一眼,这家伙直楞楞的望着林掌柜,根本就不瞧我。

林掌柜接过拂尘,很自然的摩挲了几下,左右晃了晃。叹了口气,把拂尘还给金刚炮,慢慢的转过了身,仿佛要走。

金刚炮又在踹我了,我转过身恶狠狠的怒视着他,要不是周围这么多人的话,我早动骂了。这家伙看我动气了,摆摆手,意思是随便我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林掌柜虽然转过身去,可是并没有离开,沉吟了一会,猛然转过身,右手握拳,表情有点不自然了。

“哇,十万!”周围看热闹的人发出了惊呼!

我之所以信心满满的认为他不会走是因为这个老东西刚才拿拂尘时的动作很自然很轻松,就是这个自然而轻松的动作露了他的底。要知dào

这柄拂尘我头一次拿的时候完全估计错了它的重量,所以拿的时候手腕会不自觉的微微用力才能拿起。而林掌柜拿到拂尘时则完全没有吃惊或用力的表情,这说明他早就估算出了这柄浮尘的重量,在这儿给我装猪吃老虎,靠,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对林掌柜的为人很是有些不齿。

就在这时被晾在旁边的秃顶男子摘下了墨镜,冷笑着说话了:“多日不见,林老板越来越会做生意了啊。”

“哎哟,杨总,您这大忙人,怎么到这儿溜达来了啊?”林掌柜连忙冲秃顶作了个揖。看的出来,这个秃顶还真不是一般人。那会儿在社会上能够被人叫个“总”的可是没几个的。不像现在,一块砖头扔出去能砸死好几个总。

“呵呵,我来看看我的市场还得通知通知你林老板啊?不到这儿溜达,怎么能看到你林老板戏弄年轻人啊?”看的出来秃顶对于刚才被冷落很是有点憋气,没好气的看着林掌柜的。

“嘿嘿,嘿嘿,不敢,不敢,让您见笑了,我这也不是为了口吃食嘛。”林掌柜谦卑的笑着。

妈的,动辄上万的人,还为了口吃食,你TMD天天吃鱼翅燕窝啊。我在心里骂道。

“林老板,这两位是我的贵客,他们的东西你给个正经价吧。”秃顶说着掏出烟盒,抽出三支烟,给我和金刚炮一支,自己拿起一支,旁边有人献媚的帮他点上,他冲着那人点点头,脸上有了点笑意。

我拿出打火机点上了吸了一口,真好抽!醇香柔和,我冲烟嘴一看,原来是“大中华”。

“杨总啊,您发话了,我也不敢在您面前说假话了。其实这两位小老弟来了没多久我就看见了,他们的物件都是正儿八经的珍品,最次的就是那断了根的雄性夜交藤,可那也不是百八十年能成型的,看个头至少也得有个三五百年的年头了。”

夜交藤是什么?我脑子快速的转着弯,哦,是那根何首乌。

“林老板,你就直说能值多少钱吧,别兜圈子了,我们还要去吃饭呢”秃顶杨总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杨总,实不相隐,这两位小兄弟的东西除了夜交藤我买的起,其他的我都没资格伸手。”林掌柜一脸的沮丧。

“哦?这话什么意思?你给说道说道。”杨总来了兴致。

“杨总,您虽然是咱三槐市场的总经理,可是您向来对古董没兴趣,不像我们这些小人物,成天的琢磨这些没用的东西。”林掌柜对先前的有眼不识泰山之举很是后悔,尝试着拍马屁。

“说正经的吧林老板。”秃顶打断了他。

“那我就献丑了,据我观察,这两位小兄弟的这几件东西至少也是隋唐时期流传下来的。那个时期的东西因为经过连绵的战乱,存世很是稀少,加上雕纹又很特别,所以真假也就很好辨认了。”林掌柜说的吐沫星子直飞。“那些物件虽然珍贵,可是还有迹可寻,有价可遵。其实这几件物件当中最贵重的还得说是这柄拂尘。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柄拂尘应该是位有道之人的法器。柄杆是昆仑九阳松,这种木料只在龙脉之祖.修道圣地的昆仑山南麓有少量生长,到宋朝时就已经基本绝世了,鄙人八十年代初期曾赴香港参加过嘉宏拍卖行的一次拍卖会,那次拍卖会就曾拍卖过一小段九阳松木,据说是某位盗墓高手从隋朝的一位皇后的墓中所得,因为相传九阳松可辟万邪,所以竞拍的很是激烈,到最后,三十几克竟然卖出了一千两百万的天价,当时很是轰动了一阵子”

人要走运了撒谎都有人帮你圆,我刚说自己是昆仑山的道士呢,林掌柜就从侧面证实了我的谎言,我在内心偷笑。不过九阳松这个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就在林掌柜说的神采飞扬时,杨总插了一句“你怎么知dào

这两位小兄弟的这柄拂尘就一定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木头?”

“既然杨总有兴趣,我怎么敢藏私,传闻昆仑九阳松虽坚硬沉重堪比黄金,但却入水不沉!”林掌柜说的一本正经的。

“水来了,水来了”旁边摊位的抱着个大肚子的瓷瓮边跑边喊。靠,你腿脚倒利索。

待他跑近了,我伸头一看,里面竟然还游着几条金鱼,敢情是个鱼缸。

“借用。”林掌柜伸手跟金刚炮把那柄拂尘又要了过去,一下子就扔进了瓷瓮里。

“靠,你倒轻点啊,弄坏了你赔啊?”我在心里嘀咕。

只见浮尘入水后直接沉到了水底,林掌柜一脸的愕然,这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看走了眼,他这脸皮往哪儿搁啊。就在众人轰笑之中,那柄拂尘的柄杆在水中竟然慢慢的竖了起来,而水里的那几条金鱼则像遇到克星似的极力的躲避着游向了瓮壁。

“拂尘丝太重,呵呵,果然是昆仑九阳松”林掌柜捋着胡须,很是自得。虽然已经不可能拾漏了,可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见识之广博,林掌柜还是很得yì

的。

“两位小兄弟,时候差不多了,咱走吧。”杨总提醒道。

我抬手一看表,快六点了,就催促着金刚炮收拾好东西,扔下一脸惋惜的林掌柜和看热闹的众人,上了杨总的那辆宝马车。

金刚炮这家伙因为燃眉之急解决有望,心情大好。上车后按下玻璃双手合十,冲着众人道了个别“阿弥陀佛”!妈的,道士不说这个,我恨不得把这个一脑子猪油的胖子给踹下去。

第十八章 泄露天机

还好,杨总似乎没听清金刚炮说的啥,开着车就驶离了三槐古董市场。

我和金刚炮头一次坐这么好的车,我还假装淡定的坐着不动,而金刚炮左扣扣右摸摸,后来指着驾驶台上的DVD冲我惊呼“老于,人家车上还有电视呢。”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美女转头一笑,伸手摁了几下开关,DVD里出现了声音和影像。是黄飞鸿的主题曲“男儿当自强”。

金刚炮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哈哈,老于,你看他们打的是咱部队最垃圾的军体拳”镜头上出现了黄飞鸿带领着民团练武的镜头,金刚炮一眼就看出了演员们打的是军体拳,忍不住又开了口。

“你不说话能憋死吗?”我忍不住吼了一句。

金刚炮一脸的无辜“我又怎么了?”

“呵呵,小兄弟,我早就看出你们两个不是道士了,你别怪你朋友了。”杨总开着车笑着说话了。

“其实你俩手上带的手表已经暴露了你们的身份了,只不过你不想说我也不方便问罢了”杨总又一笑。看来有钱人虽然不一定是好人,但一定是聪明人!

我苦笑了两声“杨总,有些事情我可以说,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总之我对您没有欺骗的意思”因为钱还没到手,所以我说话很客气。

“没关系,没关系。”杨总摆了摆手。看来已经对我俩起了疑心,一会儿要不拿出点真才实学能不能弄到钱还未知呢。

宝马三转两转到一家豪华酒店门口,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人上前帮我们开了车门,然后把钥匙接走,也不知dào

把车开哪儿去了。

我俩站在大酒店门口,手足无措的。金刚炮更滑稽,手里还提着个装面粉的袋子。

我俩跟着杨总进了一间大包间。一时之间,许多我俩都叫不上名的菜肴流水似的送了上来,旁边还站个个子高挑的女孩子给我们斟茶倒水,搞的我和金刚炮很不好意思,让人走了。

“小兄弟,你看相跟谁学的?”杨总放下酒杯。

“书上”我放下了筷子,我跟金刚炮不一样,我没心思吃饭,而金刚炮抱着个小尿罐子似的瓷盂子就没停过嘴。

“你看我最近运势怎么样?”杨总试探了开腔了。

终于要来了,我清了清喉咙。“杨总,您指的是什么?”

“那你先看看我的财运吧”说着杨总把手伸了过来。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杨总您最近财运很旺,如果向正东方向发展,会更好一点。”

“小兄弟厉害啊,呵呵,我前段时间跟石油公司合zuò

开发了东海的一个气井,收益很不错”说着递了颗烟。“小兄弟,你再看看我有多大寿?”

“这个我看不了”我推委着。其实并非我没看透,而是我看透了才不能说,杨总元气线并不明亮,不会活很大岁数。

“哦”杨总略感失望。

“杨总,您最关心的不是这些吧”我一看时候差不多了,主动把话题扯到了子嗣上。

“哎,我今年都四十七了,十几年前曾有过一个儿子,可是在四岁时就夭折了。到现在一直再没有孩子,我想请小兄弟帮我看看。”杨总很是沮丧。

“这位小姐是你什么人?”我没直接回答他,而是指了指正拿着牙签吃果盘的年轻女人。

“哦,前段时间跟前妻感情破裂离了婚,这是我的秘书也是我的女朋友。”杨总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个陈世美,有了钱了,马上换个年轻的,妈的。

“杨总,有些事情我能说,有些事情我不能说,说多了对我自己不好。”我的意思很明显了。

杨总是个聪明人,马上心领神会的拿过夹包,从里面抽出两捆用白纸条捆扎的人民币递了过来“我的一点心意,给小兄弟们买包烟抽。”

“谢谢,谢谢”没等我开口,金刚炮就放下小罐子把钱接了过去。

我瞅了金刚炮一眼,转头对杨总道:“杨总,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你命中本该无子,就算有也活不过五岁。”

“请大师指条明路啊”杨总关心则乱,有点坐不住了。

“你五行属金,但是嗣冲月乌,月乌克子。所以您的子嗣之气非常暗淡。要想有后代可以继承家业,最好是找个五行属水的女人,还得多做善事以积阴德,兴许还有希望。”我说了实话。

“小师傅,您看我五行属什么啊”年轻女子忍不住问我。

“水。”我肯定的回答到。“而且”

“而且什么啊小师傅?”年轻女子一脸的兴奋夹杂着焦急。而我则往靠背上一靠,抽出我那两块钱一包的烟,点了一支在心里琢磨这话是说还是不说。

杨总领会错了我的意思,拿过夹包看了看又放下了,转身对我道:“我看这道佛跳墙很合这位小兄弟的胃口,我再出去叫两份”说着抬起屁股走了出去。我到这会儿才知dào

金刚炮抱着不放的那个小罐子叫佛跳墙。

“而且什么啊,你快说啊”美女冲我撒娇了,我可不吃她那套,话题一转:“你今年多大啊?”

“二十二啦”美女回答“你呢小兄弟?”

“呵呵,咱俩一般大。你姓什么啊?”

“李,你呢?”

我俩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扯淡。我看的出这个女人在杨总心里的分量,所以不能太得罪她。

一会杨总推门进来了“呵呵,不好意思,接了个电话。小兄弟,有什么就说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杨总,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两万已经不少啦,还要啥手表啊。于是开腔接着说道“这位小姐不但五行属水,而且我看她应该有了身孕,还是个男胎!”

“啊?”“什么?”“老于,真的假的?”我话刚出口,在座的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杨总转身疑惑的望着旁边的女人,看的美女直发毛“刚过几天,我还没来得及去医院检查,我想等你陪我一起去。”

“小兄弟真是神人哪,哈哈,来,我敬你一杯,如果小兄弟没看错的话,杨某定有重谢。”杨总哈哈大笑,很是开心

这一顿饭吃了将近三钟头,金刚炮光佛跳墙吃了五六碗,算是大饱口福了。临散桌时,敲门进来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送了两个不大不小的手提袋。杨总一人一个的送给了我们。金刚炮迫不及待的拆了开来“哇塞,手机!”

那会BB机还得好几百块钱呢,手机更是得上万了。

“呵呵,两位放心,电话费挂在我公司帐户上,两位小兄弟尽管用。”杨总一脸的慷慨。

“有来无往非礼也,这只成形的何首乌就送给杨总了,补补身体。”我抓过金刚炮身边的袋子拿出了那只何首乌。一席酒宴,皆大欢喜。饭毕,我们没让杨总送我们,而是破天荒的打了个出租车。金刚炮掏出杨总之前给我们的那两沓子塞给了我,我数了数将近五千。留下一千,其他的又塞还给他。

“给老人买点东西吧。回去让那帮人给你写个收条,把士兵证和欠条都要回来。”金刚炮硬气功虽然霸道,可是总有他硬不到的地方。终于被人抓着把柄勒索了一下子。

金刚炮死活不要,我硬塞给了他:“别坐火车了,直接花个千八的打个出租车回去吧,早点完事给我打个电话。”半道上金刚炮下了趟车,买了两条烟扔给我一条。嘴里还嘟囔着“哈哈,咱也是有钱人了,两块钱的烟咱不抽了,要抽就抽个五块地”

第十九章 绝世神兵

终于送走了这只猫头鹰,心事一了,回到部队这叫一个好睡啊。

什么叫幸福啊,原来幸福就是瞌睡时的一个好觉。饥饿时的几个馒头。

“于班长,于班长”

谁叫我呢,烦人。“干嘛?”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于班长,于班长,醒醒啊,你别吓我啊。”隐约的是班副的声音。

我强打精神睁开了眼,看见副班长站在门口脸色蜡黄。“于班长,你把刀放下行吗?”

“刀?什么刀?”我想用手揉眼睛的,这一伸手才发xiàn

右手竟然拿着那把古剑,而且还是出了鞘的,剑身略显紫红,寒气逼人。

“我草”我喊叫着一把扔了那把古剑。这才发xiàn

原来我竟然是站着的。再一看左手,彻底的晕了,娘啊,左手咋还拿着那柄拂尘呢。

“于班长,你没事吧?”班副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怎么回事?”我反问道。

“我不知dào

啊,我刚才去了趟厕所,回来后就看见你站在床边,左手拿着那个东西”他指着拂尘。“右手拿着这把刀,在刀把上摁了两下,把刀拔了出来,我一看不好就叫醒你了,于班长,你是不是梦游啊?”

“嗯,嗯,可能是最近比较累,你可别乱说啊。”我叮嘱道。他既然分不清刀剑我也懒得去解释。

“是,是”班副点着头答yīng



我把古剑插回剑鞘,试着拔了几下,娘的,怎么又拔不出来了。

“于班长,你刚才是这么拔的”班副说着在剑柄上的似龙似兽的动物的眼睛上分别摁了一下。“呛”的一声,古剑弹了出来,看的我目瞪口呆的“刚才是我拔出来的?”

“是啊,你拿着还晃悠了几下呢,怪吓人的。”班副点着头。

“你睡吧,我出去走走”我说着穿上衣服,拉出床铺下面的面袋子,扔下还没回过神的班副,拿着拂尘.古剑出了宿舍。

晨风一吹,顿时睡意全无。完了,完了,鬼上身了。我第一反应就是鬼上身了,我点着烟,深吸一口,让烟草中的尼古丁肆无忌惮的刺激着我的肺,令我稍微的清醒了一些。我又拔出那柄古剑,仔细端详,剑长三尺左右,宽约二指,略显修长。周身紫红色,剑身之上隐约缠绕着一股淡红之气。剑身靠近剑柄处两个模糊的古篆,我借着晨光努力辨认,一看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两个古篆竟是“干将!!!”

我闯祸了,这回真闯大祸了。这可是国宝啊?这,这偷国宝是要枪毙的啊。我呆坐在地上,脑海里除了枪毙还是枪毙,直到烟头烧疼手指,才缓过神来。

“兴许只是巧合,中国古代那么多刀啊剑啊的,重名的应该也有吧,传说中干将可是宝剑中的宝剑啊,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我先试试”想着,我拿起古剑闭着眼睛冲着旁边的一棵小松树就砍了下去

“哈哈,假的。”我看到古剑只在小树上留下个不深的印痕,忍不住欢呼起来。说心里话,从第一次拿起这把古剑开始,我就有种亲切的感觉,发自内心的喜爱。要是它真是传说中的宝剑“干将”的话,我还真不敢拿着示人。

收起古剑,我接着拿出了那个方型的白玉盒子,盒子呈四方形,约半尺。通体纯白色。看不出反正来,一面刻阴阳符,另一面刻的是五行图。我拿在手里反复翻看,越看越感觉熟悉,猛然间我在那雕刻着五行图的一面停了下来。左手飞快的依次按下了火水金土木的图形,“吱啦”一声,盒子从五行图的那面弹了开来。

哎呀,我草”吓的我一把把盒子扔出去老远。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刚才流畅而迅速的点击竟然是我干的?

石棺里与我酷似的古尸已经够我受的了,今天不但梦游中拔出古剑,这回又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白玉盒子。“完了,真的鬼上身了。”我急的原地转着圈子,不时还跺着脚。那情形估计跟那压磨的驴子偶尔停下撂撂蹶子挺类似。

转了几圈子,慢慢也就冷静了。先不去管鬼上身不上身了,先去看看玉盒里放的什么吧,想到这里,我慢慢的靠近了被我扔出去老远的盒子,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已经让我几乎神经质了,我一步一步的挪着步子,走近了,先拿个树枝捅了捅,还好,没爆zhà

。那时候的我精神已经有点过敏了,脑袋里竟然蹦出个爆zhà

的奇怪念头。

我硬着头皮拣起玉盒,用两根手指捏着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只见厚厚的一叠跟《弈经奇局》装订线材质类似的皮子工整的码放在一起。除此之外只有一颗龙眼大小的白色圆球,我拿小棍子敲了敲,不像金石之声。我盯着看了一会,起身四处搜寻起来。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我想找的东西,一只大蚂蚁。

妈的,大清早估计蚂蚁都没起床,找了半天才抓了个起早散步的。我用手轻轻的捏着蚂蚁放在了那叠工整的皮子上,蹲下来观察蚂蚁的反应,还好,蚂蚁还活着,没被毒死。那时候的我已经草木皆兵了

我又捏起蚂蚁放在了那个小小的圆球上,嗯,也没事,蚂蚁挣扎着想逃生,我目视着送出去老远,看到小东西爬的还挺有劲。

终于,我放走了那只倒霉的蚂蚁,把玉盒放进袋子,小圆球我掂了掂闻了闻,一股子刺鼻的中药味道。看样子应该不是什么仙丹,人家书上都说了仙丹应该是清香的,这个这么刺鼻子估计不是毒药就不错了,反正扔了可惜,先留着吧,顺手放进了衣兜。

最后拿起了那叠皮子一看:《阴阳观气法诀》。说心里话这样的结果基本在我意料之中,要是出现个《毛泽东选集》啥的那才叫奇怪了呢。

正在我为自己的智慧沾沾自喜的时候,书目下方的五个小字则真真切切的给我来了记青天霹雳:乘风道人撰!!!

第二十章 前生今世

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不再怀疑什么鬼上身了,偶尔的巧合可以用巧合来解释,过多的巧合已经不能算巧合了。

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我会主动要求分进被人所不肖的军犬分队?

为什么我会跟金刚炮去挖什么夜交藤?

为什么石棺里的道人跟我长相酷似?

为什么日久成精的巨蛇不咬我?

为什么我一再的希望把石棺盖子给盖上?

为什么我反对金刚炮拿那顶芙蓉冠?

为什么我修习观气法术如此得心应手?

为什么我梦游时会手持两件法器?

为什么我能够无意识的拔出古剑?

为什么我会知dào

白玉盒的开启步骤和方法?

为什么我和这位死了上千年的死牛鼻子会是一个名字?

事实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的明显了,我再不承认也太自欺欺人了。

好了,大哥,我知dào

了,咱俩是一个人,你是我的前生,我是你的转世。你就大发慈悲,别再给我整这些玄乎的事了。你快把我,不不不,把你自己逼疯了你知dào

吗?刹那之间,只感觉天旋地转,乾坤错位。幸亏此时东方已经泛红,温暖而明亮的阳光洒在我湿漉的身上,令我感觉自己还活在阳世。

我用冰冷的手抹了抹满是汗水的脸,然后用力摸了摸领口的八一领花,领花的棱角刺的我的手隐隐做痛,这些许的痛觉真切的提醒着我,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我并非在梦游,尽管我倒希望自己在梦游。

我茫然的收拾起东西,此时的我只感觉头重脚轻,浑身无力,提着袋子都费劲,于是改成背的。踉踉跄跄的回了宿舍。

无力的躺到床上,点着烟试图冷静情绪平稳心态。可是嘴都抽麻木了,整个人还是感觉蒙蒙的。这时班副端着洗刷用品回来了“于班长,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嗯,有一点,你帮我向队长请个假,另外今天的训liàn

科目,还是你带着吧。”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好的,我一会去医务室给你拿点药吧。”班副为人很机灵,也很会办事。

“不用了,对了,小孙前几天又找我了,让我帮他换条犬,他那条都训俩月了还是见人就撒尿。他都找我好几回了,你去看看,真不行就跟孙班长说一下,给他换一条吧。”我抽着烟说道。

“是,对了于班长,,,那个,,,队长,,,”班副支吾着,表情不太自然。

“有事快说。”部队官大一级压死人,班长和班副说话自然不用客气。

“于班长,队长昨天上咱班查岗了,说咱班晚上纪律不好,我看得咱俩得去一个压一压,上面人多吵的慌。你爱静,我看还是我上去吧。”这家伙说话就是中听。

我点了点头。班副如蒙大赦的掉头就跑。我再一寻思,哦~~~这小子估计是被我吓怕了,说啥纪律不好,估计还是怕我半夜梦游拿着家伙给他来一下子。也难怪,换成是我我也害pà



算了,算了,自己住更好,方便。随他去了。

吃过早饭我就去山上看白狼,本来还以为这两天我没去看它,它一定很是寂寞。谁知走近一看,好家伙,这家伙不知啥时候逮了只倒霉的耗子,正耍的起劲。可怜的耗子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

见我进来,白狼放开了那只小耗子,冲我扑了过来,兴奋的直撒欢。我用手捏着耗子尾巴把那只奄奄一息的倒霉蛋扔了出去,给白狼喂上食,重新换上铁链子。强打精神逗它温习了一些训liàn

科目,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的地方坐下,掏出了那叠皮子。

细看之下皮子共分三小沓,每一沓子厚薄不一,我挨个看了看,分别是十二张的《阴阳观气法诀》。三十五张的《乾坤御气法诀》。咋还有个没封面的呢?我顺手翻了翻,最后这两张皮子跟观气和御气无关,第一张貌似是诗词一类的文字,第二张则是一副乱七八糟跟地图差不多的图案。单纯看路线的话,肯定是副地图,可是正常地图上会标注参照物的名字,而这张地图的参照物则是各种各样不同颜色的气息。“这是人看的吗?”我自言自语。“汪汪,,,汪汪,,,”白狼以为我跟它说话,本来是趴着的,这会儿站了起来冲我叫了两声。

我笑着扔了个石子过去,白狼用爪子拨拉着跟耍耗子似的又玩上了。我则继xù

埋头研究手里的这叠皮子。不看则已,一看真的是欲罢不能,从早上一直看到中午,感觉饿了又懒得下山吃饭,就从兜里掏出几根训犬时作为奖励喂犬的火腿肠,刚咬一口,白狼不干了,冲我直汪汪。在它的印象当中,这种一块钱三根的火腿肠本该属于它的。

“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笑骂着把火腿肠扔给白狼。点上一只烟,拿起皮质古书,又一头扎了进去。

不知不觉,又是几个钟头,这期间我松开了白狼的铁链,头一次解脱了束缚它的链子,白狼显得很兴奋,我用手指了指山下的位置喊了声“吠”,“吠”在军犬训liàn

中的意思就是不行,不能!我连续喊了几次,直到确认它领会了我禁止它下山的意图,这才喊了一声“游赛”命令它自由活动。白狼撒丫子冲着大山的深处就跑了过去。我不放心,喊它名字。这家伙立kè

又奔了回来,我一看,它还算听指挥,这才重新喊了声“游赛”放心的让它自由活动。

虽然古书张数不多,但是字迹太小,古人形容字小都叫蝇头小字。而我捧的这本估计就可以算的上蝇头了。因此记载的内容也自然就多了不少,加上现在人的阅读习惯基本跟古人写作习惯是相反的,所以看的相当吃力。幸亏我的古文阅读能力还差强人意,尽管如此当两册看完,天色也有点暗淡了。我收拾着站了起来,走出了山洞,刚准bèi

喊白狼,只见白狼摇头晃脑的叼着个小小的黄色动物从远处奔了回来。

“哈哈,我的白狼能抓到兔子啦”我在内心感到一阵高兴,可是当它带着一股恶臭跑过来后我才看清楚,这家伙叼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兔子,而是只贼眉鼠眼的黄鼠狼。白狼放下黄鼠狼用一只前爪摁住,兴奋的看着我。不时还打个喷嚏,估计这个黄鼠狼的臭屁没少放,把个白狼熏的直甩脑袋,流眼泪。不过白狼毅力也够坚定,管你怎么熏,我就是不松口!怪不得我打远处看白狼奔跑的时候摇头晃脑呢,弄了半天你是让屁给熏的啊

“操,你TMD抓个黄鼠狼还想邀功请赏”我笑骂道,不过为了不打击它的情绪,我还是拍了拍的脑袋,从兜里掏出火腿肠扔给它一根。一见火腿肠,白狼立马扔下它那只臭烘烘的战利品欢喜的跑过去叼了起来。而那只受惊不小的黄鼠狼则趁机溜了出去。

第二十一章 御气法诀

“于班长,你可回来了,快点换衣服吧,六点大队开会,班长以上人员参加。”我从山上下来,刚走到营门口就遇到了我班上的一个小战士。

“什么会?”我问道。

“好象是学习****”新兵回答。

“哦”我应了一声。奶奶的,我最讨厌的就是理论学习了,空旷的大礼堂,几个人在台子上照着稿子念,一群人呆坐在下面,分明都听的不耐烦,还非得装作认真听讲,搞的鸦雀无声。想想那种情形我就烦。

“班副呢?”我想找个替死鬼。

“班副帮指导员灌煤气去了”新兵说道。

“这个马屁精。”我暗骂了一句。没戏了,自己去吧,我急忙跑回宿舍,换上正装,跟队上的其他几个班长溜达着去了大队礼堂。

我们嘻嘻哈哈的说笑着来到礼堂,半路上遇到了侦察分队和枪械分队的那些战友,都第三年当班长了,还排着队伍,喊着号子。感觉老别扭了。

还是我好,逍遥自在。我不禁庆幸选对了分队,尽管那些新兵连的战友看我的眼神明显带着不屑。我才不管,心里暗哼“真的单挑,你们哪个我也不怵,哼。”

学习一如既往的无聊沉闷。反正我听不进去,就闭着眼睛回忆白天领悟的古书上的内容。

顾名思义,《阴阳观气法诀》里记载的基本都是关于如何去观察各类气息。较之《五行观气术》而言,这本《阴阳观气法诀》更全面,更客观,也更走捷径。尽管观气的法门没什么改变,可是因为在观气的每个层次上增补了一个指诀和一句真言,杀鸡取卵式的耗损自身真元以令观察更加清晰而全面,当然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就更加明显了,因为真气的大量耗损而对自身造成的危害性大了许多。简单的说就是用更大的付出换取更大的回报。给人感觉这位乘风道人的性格一定很偏激,不然也不会创出如此偏激的道术了。

而《乾坤御气法诀》里面则详细记载了御气十三诀。口诀生涩难懂,法门希奇古怪。全是对于自身和外界生物,阴阳,天地之气的引导,运用,修改,甚至是逆转的方法。说通俗点所谓的御气就是运用自身之气与外部气息产生共鸣,从而获得相应的能力。当然这需yào

量力而行,如果明知不可为而偏要强行为之,轻则卧病染疾,重则损阳折寿。整体上说不管是观气诀还是御气诀都不属于什么光明正大的道术。因为世间的任何事物都有其既定的气数,以维系阴阳之平衡,天地之久长。如果你非要逆天而行的去打破这种平衡,细微的产生不了巨大而长远的影响的也就罢了。而那些产生了惊天动地影响的大动作,自然是逃脱不了天谴的。到那时候你呀的也就等着倒霉吧。

此外这两卷古籍上还记载了观气法术的由来,原来这观气和御气的法门并非是道家正宗法术,而是由截教的前辈真人在修行中偶然有感所创。或许大家对截教感到陌生,其实自古至今,道士都不一定归属于道家的,还有可能是阐教或者截教的。在以往很长一段时间里道教,阐教,截教都是同时存zài

的。只不过后期道教因为修行较易占了主流,而阐教和截教因为修行的法门过于艰难而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截教门人奉行的修行法旨是一切以本心对待,喜怒哀乐率性而为。认识到这一点,就比较容易解释为何乘风道人的御气法门剑走偏锋,略显霸道乖张了。此刻再回想补遗里的相关记载,就更能证明乘风道人归属于截教了,因为补遗里弄不弄就是瞎个三天两天的(盲瞑三日),躺个一年半载的(逆阴阳,卧半载)。看来这些并不是御气法术本身的缺陷,而是这位截教的猛男道兄率性而为,御气逆天,咎由自取的结果了。

不过我没有想到的一点是乘风道人在这两卷古籍中还提到了佛门。原文过分拗口,大体意思是对佛门要礼让三分。因为道法修行主要以法术为主,前期修行相对较易。而佛门讲究自体无我,自性光明。无意神通而神通自现。修行起来非常困难,但是佛法无边,根本就不是区区道术可以比拟的。对于乘风道人的这一说法,我当时颇有微词,认为他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心中很是不以为然。我心中的这一错误想法直到五年之后我自认为御气术已经登峰造极,三上九华挑zhàn

明惠禅师最终铩羽而归时才纠正了过来。

提到佛门,我不自觉的又想到了投胎转世,按理说,一般情况下只有少数高僧大德才有可能死后灵灯不灭,再世为人。而乘风道人修行的是法术而不是神通。再高的法术也是没办法令自己再世为人的!再者,转世之人一般会或多或少的残存着前生的部分记忆,可为什么我从小到大就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连个奇怪点的梦都没做过?难道这个乘风道人的道法修行真的到了术逆阴阳.气御千年的境界?想不通啊,想不通。先歇会脑子吧

“你干嘛啊,别推我”我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

“小于,别睡了,快醒醒。开着会呢”旁边的一位志愿兵老班长推醒了我。

“啊~”我一下子惊醒过来,我靠,在会场上睡着了。醒来之后我先动动屁股确认了一下,还好,自己是坐着的。再看看双手,这回也没拿啥。我有点放心了。

我左右看了看,怎么大家都盯着我看呢?“张班长,我刚才没说梦话吧?”我转头问他。

“没有”张班长笑着回答。

“那就好。”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拿起了笔,谁知dào

张班长的话还有后半节子“可是你磨牙了。”

第二十二章 严禁房事

敢在理论学习这么严肃的场合睡觉还磨牙,估计在特训大队里我是头一个了。

散会后我回到队里就被队长叫过去好一顿的臭骂,估计我还没回来上面告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瞎子听雷似的听了半个多小时。刚回到宿舍就听到杨总送我的那个手机滴滴的响,我一接金刚炮的大嗓门就从那边传了过来。“老于,你的事情我帮你办好了。你就放心吧,我现在在家呢。”

“我什么事?”这家伙怎么说的我一头雾呢,我反问道。

“就是那士兵证的事,我在家呢,等回去给你带好东西吃哈”说着挂了电话。

这都说的啥玩意啊?我咋听不懂。再一寻思。哦~~~金刚炮这个家伙拿到杨总送他的手机后感觉老牛逼了,这会儿估计在家冲家里人显摆呢。可是他又没别人的号码,只好打给我了。还说的跟帮我办了啥事似的,其实根本就是这个家伙借机装大尾巴狼呢。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了手机。

“滴滴”刚放下手机又响了,“草,这家伙装起个没完了,”我暗骂着拿起手机一看不是金刚炮的号码,这个号码后面有好几个8呢。“喂,”我按下了接听键“小兄弟,我是杨军啊”那头一个浑厚的男声“杨军?哦,杨总啊,你好啊,有什么事吗”我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小兄弟,你可真厉害啊,我今天今天下午和女朋友去了趟医院,医院刚开始时说时间太短做不了检查,后来没办法找人做了个穿刺,阳性。你真是神人啊”杨总话语之间充满了抑制不住的兴奋。

什么穿刺什么阳性那会儿我压根就不懂,不过听对方高兴的声音应该是带着那女的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是怀孕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语气硬朗了很多“那是自然,我自然不会看错”我偷着长出一口气,万一没怀孕,咱这儿还拿着人家送的手机呢,这是用还是不用啊。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从吃过晚饭一直打你电话,可是你一直没接。”杨总说道。

“靠,接个屁啊,你打电话那会儿,估计我正在大礼堂磨着牙呢”我想到。

“杨总,你还有什么事吗?”对于杨总我并不太喜欢。自己也说不清楚什么原因。

“小兄弟,我想问问你,在怀孕期间我们需yào

注意些什么吗?”杨总问道“我又不是生理医生,我咋知dào

你该注意什么啊?”我半开玩笑的回答。

“不是的,小兄弟,你不是说我冲什么乌鸦吗?我是担心我的孩子再有什么事,所以请教你啊”杨总根本就不知dào

什么是毕月乌,说的牛唇不对马嘴的。

“哦,平时多做善事,别的没什么了”我顺口说道。想了想又补上了几句:“你前妻为你生过一个儿子,虽然夭折了,可是还惦记着你们,你要多给你前妻一些钱,多烧点纸钱给你那个夭折了的儿子,不然他会作怪的。再有就是你得马上跟你女朋友结婚,但是孩子出生以前你不能有任何房事。”我说的一本正经的。

“什么?好的,还需yào

注意什么吗?”估计我的回答挺令他吃惊的。

“没了,杨总我还有事,先这样啊”我急促的挂了电话,终于憋不住的大笑出声。行善事积阴德是对的,可是后面我补充的那几点纯粹就是我折腾人的招儿。一想到杨总将近十个月不能跟女人亲热,我就克制不住的偷笑,哈哈,这家伙也不想想女人生孩子关他屁事儿啊。

由于自己在大礼堂“出色”的表现,以后这一段时间里我都谨小慎微的,日子过的很平静。没过多久金刚炮就从老家回来了。给我扛了三十多斤的风干肠,我吃不完大部分都送人了,倒是混了个好人缘。

“老于,你看相的本事跟谁学的?”他烧着火问道。又是一个星期二,金刚炮又跑过来啃骨头,这家伙学乖了,提前来帮我烧火。我估计他是为了监督我放不放盐。

“就是坟里拿出来的那本书,我想让你学来着,可是你只能看到我有几个簸箕几个斗。”我拿着勺子翻着锅里的骨头。

“那时候我哪知dào

学了能这么厉害啊。要不,你再试试我,看我能不能学?”说着抓起我的手放在了眼前。眯缝着眼睛盯着看。

我故yì

收敛起自身的气息,笑着望着他。

半晌,“老于,我看见了,五颜六色的”这家伙开始胡诌了。我现在顶多也就散发个淡红气息,还被我刻意隐藏了。这家伙还说啥五颜六色呢。

“你以为我观世音菩萨啊,还五颜六色。”我抽回手笑骂道。

“老于,你一定要教我,你想想哈,到时候我也学会了,咱俩一起重出江湖,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对于这个矮胖子的死缠烂打我只能报以苦笑。不过话又说回来,观气法术是我和他一起发xiàn

的,我如果真不教他,好象也说不过去。后来实在被他缠的没办法了,我就挑了些简单的观气御气法门写给了他。看着他美的屁颠屁颠的,我也没忘记补上一句“没经过我的同意,你千万别帮人乱看。”

“放心吧,我听你的”说着骑上他的大金鹿飞快的蹬着跑了。

说心里话,金刚炮是什么人我最了解了,我最担心的是这家伙学会了些许皮毛就着急出去显摆,到时候万一让公安机关安个装神弄鬼的帽子抓起来,那可就有戏看了。

平静的日子,轻松而惬意。弹指间又是半年。

由于得到了完整的法诀,这段时间里观气术的修习一日千里,如今的我不但能够轻松的观察到阳世的人兽鸟虫之气,夜间偶尔见到的几只孤魂野鬼也已经不再令自己害pà

了,都是些可怜人因为种种原因没办法入轮回

不过较之观气而言,御气术的进展就没那么快了。一来自己对这些泄露天机,篡改阴阳的法门心存敬畏,二来自己的聚气法修习的并不顺利。总是感觉聚集不了足够多的外气为己用,所以,尽管有着强dà

的法术,但是目前的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运用它。只能御气移动个小石子,树叶什么的聊以解闷。不过好在我也并不去刻意的去追求什么。我可不像金刚炮那么狠毒,总想着重出江湖,杀别人个片甲不留。

说起金刚炮,可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家伙虽然天赋并不好,甚至可以说非常不好。不过贵在毅力够强。经过半年多的头悬梁.针刺股式的修习,竟然也逐渐领会了不少法门。不过还好,在我严格监督之下,这家伙目前还没惹出什么乱子。

但是在这半年里进步最快的并不是我和金刚炮。现在的白狼不但高级训liàn

科目全部训liàn

完毕,还表现出了突出的追踪能力和超强的耐力。所以我现在已经撤下了它的链子,让它自由活动,顺便练习一下野外生存能力。不过隔个三两天,还是会上山看看它,带点狗粮给它,尽管它已经吃的很少了。

白狼有个好处,从来不下山。而且不管跑多远,玩够了耍累了,还是会回到那个山洞休息。在它的印象中那个低矮而长满杂草的小山洞就是它的家了。

第二十三章 辅弼之气

冬天来了,换上了厚厚的冬常服。眼看着这一年又要过去了。一天晚上金刚炮又来找我,头一句话就令我大吃一惊,“老于,我要退伍了!”

“为什么?”我问道。

“当够了,不想当了。”今天的金刚炮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拉倒吧,我还不知dào

你,让你扒下军装,等于要了你的命。”金刚炮一直以这身军装为荣。他一直以为穿上军装的他显得比穿便装有派头。尽管他穿那军装是三号5的。

这家伙低着头不吭声。

“到底为什么,你快说。”我催促道。

“前几天家里给我来电话了,我爸在石窝子帮人打石头,放炮时手指头被炸掉好几根。我没请下假来,没能回去。”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我也很感无奈。看来这家伙还是有点孝心的。

“老于,咱在部队上挣不了几个钱,就算转了士官了,一个月工资也就四五百块钱,不够用啊,地方上现在进厂上班一个月都能发一千多块呢。我跟你没法比,我家穷,我爸现在又这样了,我不回去能行吗?”金刚炮道。

“你不还有俩哥哥吗?他们就不干活,不挣钱吗?”我经常听他说起家人,知dào

他有两个哥哥。

我最最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向精神头子很大的金刚炮竟然哭了“老于,很多事情你不知dào

,其实我两个哥哥都是彪子。”(彪子是我们这里的方言,意思就是傻子,痴呆。)“怎么回事?”我关心的问道。

“我爸是我妈的表哥。”金刚炮哭着说道。

这是什么关系?细想之下,总算弄明白了:近亲结婚。

怪不得金刚炮说话办事总给人一种脑子少根弦的感觉呢。原来他爸爸和妈妈是近亲结婚啊。他能有这样的智商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我叹了口气,不知dào

该说点什么来安慰他。就拔出一根烟递给了他,对于我递给他的烟,这家伙头一次摆手没接。“工作单位找好了吗?”我问。

“还没呢,回去再说吧,退伍申请我已经递上去了。”由于兵种关系,我们的最低服役期限为五年,未满五年退役需yào

上交申请。

“要不,咱找杨总看看他能不能帮你在这里找个好点的工作。”我忽然想起了杨总。

“能行吗?”金刚炮抬起头。

“等挑时间我帮你问问吧。”说实话,我实在是不舍得这个好哥们。如果杨总能帮忙的话,我还是希望金刚炮能离我近一点。

送走了无精打采的牛金刚,心里百感交集,我这人一向自以为细心,可是怎么就没发xiàn

在他马大哈式的快乐背后隐藏着这么大的痛苦和压力。不行,我一定要帮他,我暗下决心。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给杨总打了个电话,杨总的热情程度令我吃惊,还没等我提到金刚炮工作的事情就极力的邀请我晚上出去吃顿饭,我本想拒绝,一想正好借机说说金刚炮退役以后工作的事情,就勉强应允了下来。

傍晚时分,杨总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地址要派车来接我,我也没客气。说了个离我们部队比较近的一个小区的名字。然后到了工兵分队叫金刚炮。一推他宿舍门,本来我还阴郁的心情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原来这个家伙正跟战友玩一种名叫“手把一”的扑克游戏,输家按输牌的张数往脸上贴纸条。这家伙不知dào

是点背还是水平烂,脸上贴那白纸条子把眼睛都快遮上了,还大呼小叫的指挥着旁边的一个新兵。

看见我来了,他指着旁边一张床铺示意我坐下。我摇摇头,冲他勾勾手把他叫了出来:“杨总请咱吃饭,换换衣服走吧。”

“什么时候?”他一把将脸上的白纸条薅了一把下来,露出了眼睛。

“现在,人家把车都派来了,你快点。”我催促道。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洗脸”这家伙说着就往洗刷间跑。我转过身出了他宿舍,在外面抽着烟等他。

不一会儿,这家伙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好了,走吧。”

“你换换衣服,你脑子有病啊,穿迷彩服?”这家伙穿着个训liàn

时的迷彩服出来了。

“我没冬天的便装”

看来金刚炮的日子的确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过,五块钱的烟从老家回来就不抽了,除了夏天的一套便装,剩下的也只有作训服和迷彩服了。

“行啊,凑合着吧,你把肩章给我卸下来”我边走边叮嘱他“去了少说话哈。看我眼色。”

“行,听你的。”金刚炮边卸肩章边点了点头。

到了我说那地方,那辆宝马已经停在那儿了。看见我们两个走了过来,车门开了,下来个年轻人。我一看正是那天晚上送手机进包房的那个人,看样子应该是杨总的司机。

“杨总让我来接你们”年轻人笑着冲我走了过来伸出了手。握手时我在想,听司机这意思杨总怕是没想到金刚炮也会去,这要去了没位子那该多尴尬。

胡思乱想的上了车,小汽车三转两转的把我都转晕乎了,这才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司机殷勤的下车帮我们开了车门。这间酒店比上次我们去的那家要更奢华更气派。“帝豪大厦”四个硕大的烫金隶书在霓虹灯下格外的刺眼。帝豪大厦我听说过的,是这座城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级涉外宾馆。

在司机的陪同下忐忑的进了大厅,杨总已经在大厅等着我们了。杨总红光满面,精神状态很好。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一阵寒暄过后,杨总领着我们进了电梯,我和金刚炮站在杨总后面。我目不斜视,金刚炮左看看右望望,最后鬼鬼祟祟的指着杨总的脑袋让我看。我抬头一看,杨总原来秃秃的头顶上竟然长出了不少细微的头发。

电梯停在了十六楼,推门进入其中的一间包房。只见偌大的旋转酒桌旁已经坐了一个六十来岁的大肚子老头。并没有那位李姓美女的身影,估计肚子大了,不方便出门了,我偷偷的猜测。

见到我们进来,老头礼貌性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金刚炮。我带着询问的目光转头望向杨总。

“我先介shào

一下,这位是王先生”杨总用手指着老头介shào



“这两位就是我向您提过的那两位小师傅了。”杨总又用手指了指我和金刚炮。“对了,小兄弟,我还一直不知dào

你们叫什么名字呢?”杨总顺便探问了一句。

“我叫牛金刚!”金刚炮还是金刚炮,法术的修习改变不了他的智商,一听人家发问,马上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我看了看金刚炮,转身笑着道:“我姓于,喊我小于好了。”

宾主就位,还是那一套。稀奇古怪的菜上了一桌子,我基本都叫不上名,唯一认得一种粉丝做的汤,后来还发xiàn

自己认错了,人家那是鱼翅。

今天的酒席气息没有上一次的好,我和金刚炮都有心事,根本就没心情吃饭。而那个大肚子老头,一晚上绷着个脸,搞的好象我们欠他不少钱似的。不过奇怪的是杨总对这个老头好象很是恭敬。

其间金刚炮轻轻的碰了碰我“老于,这个老头的主命气旁边有一道深蓝色的气,那是管什么的?”金刚炮虽然得到了修习的法门,可是不懂得活学活用。一有不懂得就问我,都形成习惯了。

我端起水杯,假做喝水“那是辅弼之气!”

金刚炮还想发问,我用眼色制止了他。其实所谓辅弼之气就是通俗所说的官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位貌不惊人的老头应该是个不小的官员。

就在我想开口询问杨总能否帮zhù

金刚炮在地方上安排个工作的时候,杨总率先开了口:“小于啊,咱也不是外人啦,我有件事情还想请你帮帮忙啊,我想了好久啊,也只有你能帮上我了。所以就不辞冒昧啊。”杨总打着哈哈。

因为有求于人,所以尽管我内心很是不耐,还是开了口:“杨总,什么事情?您先说一下我看看。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能帮的您也别见怪。”

“是这样的,我一个远房表妹前段时间不知dào

为什么得了一种怪病,平时跟好人一样,可是一到深夜总是一个人往外跑。”

“靠,一个女人半夜往外跑,这样的病就是欠揍。”我在心里嘀咕“她往什么地方跑?”我追问道。这娘们要是往宾馆.酒店.歌舞厅跑。这样的病谁都治不了。

“往青龙山脚下一所小学跑,头一次跑没了家里人到处找,好不容易在那儿找着了。后来一看没人了就去那所小学找,一准儿在那儿。”杨总停下喝了口水。

听到青龙山,我不由得和金刚炮对望了一下。“她去那里干什么去了?”金刚炮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所小学十多年前就废弃了,她去了什么也没干只是呆坐在一所教室门口。”

“找到她后,她跟你们回来吗?”我想弄清楚细节。

杨总这回没说话,转头看向了那个大肚子老头。

“别人靠近她就打,力量大的出奇。只有她父亲去了,她才跟着回来。”一晚上没说话的王老头咳嗽了一声开了腔,明显带有领导讲话的派头,使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观察。

说到这里,我心里已经有数了。我抽烟点着,目光盯着老头看了半晌,转头向杨总道:“杨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想求我帮忙,就不该对我有所隐瞒”我心里有火,所以没用“请”而是毫不客气的用了“求”。

“小兄弟,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对你隐瞒了什么啊?”杨总还在给我打马虎眼。

“你所说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的表妹。”我说着站起身很不礼貌的指着姓王的老头“而是你的女儿。”

我这话一出口刹那间,鸦雀无声。直接就冷了场

许久,还是王老头先开了口“小兄弟,你别生气,先坐下听我说。”

哎呀妈呀,我等的就是你这句啊,你再不开口,我腿都快站麻了。于是顺势坐回了软垫椅子。

“小兄弟,你为什么这么说?”王老头注视着我的眼睛发问了。一般来说社交谈话时双方都会礼貌性的看着对方的嘴唇。如果注视对方的眼睛则是很不礼貌的事情。王老头的注视令我感觉很是不快。

“你先说是不是吧?”我没接他的话茬反问道。你是再大的官关我什么事,现在的事实是你有求于我。我很分的清形势。

谁知dào

王老头也没接我的茬,而是故左右而言他“前几天小杨跟我提起你们,我一听说你们是二十左右的小伙子就没怎么看好你们。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我一看这情形更感不耐,我如果不是为了金刚炮的工作,我哪有时间来陪你们这些人扯淡。要想早点结束这令人不快的酒席,唯一之计就是拿出点真本事让你们这两个老东西瞧瞧了。

想到这里,我掐灭手中的烟,拿起茶壶斟了浅浅的一杯,然后往后背上一靠说道:“今天头一次见面,我不喝酒,就以茶代酒,敬王老先生一杯。”嘴里说着,手指在桌下暗结御物法诀,借着丹田储存的为数不多的些许灵气操控着那只小小的茶杯凌空而起,缓慢的移向了王老头。

王老头紧皱眉头没有说话。

“特异功能!”杨总惊呼“老于,你的御物术这么厉害了啊?”这一句肯定是金刚炮说的。

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王老头并没有去接那只茶杯,我捏着法诀将那只杯子放在了王老头的筷子旁边。然后坐着努力平息自己体内乱窜的气息。现今的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驾御控zhì

茶杯这么大的东西,尽管事先我取巧似的只斟了半杯茶水。今天的勉强施为着实令自己很是难受。

“真人不露相啊。”王老头说话了。此人不简单,换做很多人在遇到令自己接受不了的现象时往往会有思维停顿的现象,而这个老头几乎在我放下茶杯的同时就回过了神。

“王老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位国家公务人员吧”我勉强的压制着内心的难受,勉强的开了口。

年老成精的王老头听罢这话,也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小兄弟,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什么了,如你所说啊,正是我的小女儿出了问题。如果小兄弟能帮我这次,王某定有厚(后)报。”

也不知dào

这个老头说的是厚报还是后报,凭心而论我更希望他说的是前者。要是后报还指不定等到哪年哪月呢。

“那你得把事情的经过原本的跟我们说说,我得和我兄弟商量商量。”我指着坐在旁边一直被他们当做废物的金刚炮发话了。

王老头这才一五一十的把在他女儿身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王老头是本省财政厅的重yào

人物,膝下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比小女儿大十几岁,早已经出嫁了。小女儿是某电视台的记者,因为工作需yào

经常接触形形色色的人,也经常去些市井僻巷。因此如何得的怪病王老也说不清楚。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是不知为什么,小女儿在半年前忽然就犯病了。一开始时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写画画的,写完了撕,画完了烧。所以谁也不知dào

写的啥东西画的啥玩意。再后来写也不写了画也不画了,只是呆坐着,再后来就开始往外跑了,别的时候不跑,专挑半夜三更时跑。每次都往那所废弃了的小学跑。每次都得王老亲自去才能拉回来,别人去了屁用不管。所以这大半年下来。王老已经被他这个宝贝女儿折腾的神经衰弱了。省城各大医院都跑遍了,北京上海也去好几回,到头来诊断结果就是个抑郁症。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效果。后来实在没办法了,王老病急乱投医偷偷的请了几个和尚。可谁知dào

不请还好,他这小女儿一见和尚犯病的更厉害了,红着眼珠子乱打乱咬的,小小的弱女子偏偏这时候力道大的出奇。打的几个和尚抱头鼠窜,其中一个还被她在光头上啃了一口,估计这个倒霉的和尚以后不戴帽子是见不得人了。就在王老无计可施之际,经常得到他额外照顾的杨总听闻了这个消息,就把我推荐给了王老。

听完王老的叙述,我皱眉想了半天,根据王老的描述,他女儿的这种情况很可能是被什么邪气冲了身。至于是什么目前还不好说。就在我皱眉深思的时候,杨总冲我说话了“小于啊,咱俩下去再点条鱼吧”我明白他话里有话,就起身跟他出了包房。

杨总把我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收据样的小本子,刷刷几笔撕了两张递给我“小于,这是两张5万的银行本票,王厅长的事情你一定要帮帮忙。真的治好了,我还有重谢。”

我地妈呀,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竟然是厅长。我看着杨总手里的这两张银行本票,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这要是收了就跟收了人家定金一样,不管王厅长女儿是被啥玩意冲上的,我俩都得硬着头皮上了。要是个山精鬼魅还好说,借着干将和九阳,我还有点把握,这要再厉害点,我还不得把小命搭上啊。可要是不收,这可是十万块啊,够我和金刚炮抽一辈子“五块的”了,再说金刚炮那儿还有个半死不活的爹和俩痴呆哥哥呢。这十万可是能改变一家子的命运啊。我着实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缓缓的伸手接过了杨总手里的本票。

现在想来改革开放的确对社会进步,国家富强有着重yào

意义。可是也使得我这一代人的思想定格在了金钱万能上。那时候的我虽然身穿军装,可是内心并不高尚。我始终认为金钱可以改变一切,如果改变不了那是因为还是不够多。

可是当时的我却并不知dào

为了杨总这区区的十万,我几乎铸成滔天大错,酿成千古遗恨。我也没有想到为了弥补这一过错,我耗费了将近十年的时光,挥九阳拂尘擅闯昆仑,持干将古剑三上九华,借五岳之气以观天下,恃御气法诀反逆阴阳!

第二十四章 真的是鬼

我和杨总不露声色的回到包间。金刚炮正在和王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说实话我真的是不敢离开太长时间。金刚炮这个家伙一见面就把真实姓名给了人家,这要是让他跟王老这样的人精在一起,人家用不了三句就能把他祖宗三代问个底掉。

“王老,你女儿现在在哪里?”我问道。

王老看看表“现在应该还在家,她妈妈在家照看她。”

“我想去看看她行吗?”我也看了看表,19:45分。

“太好了,谢谢你啊小兄弟”看的出来王老是真的很欢迎我们。就是不知dào

我俩这一去如果也被他那宝贝女儿给咬出来,他还会不会这么欢迎我们。

“呵呵,你客气了。”咱拿了人家钱啦,说话底气就不那么足了,语气也就不能那么硬了。

“服wù

生,签单。”杨总喊了一声,进来个长腿美女拿着个小本子,穿个大旗袍,开叉开的挺高,一走路露出整个大腿和半拉屁股。

不过现在的我心里正紧张着呢,根本没心思看这些。“杨总,我还得回去拿点东西。”

“行,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我和王老再下去喝杯茶。”杨总流利的在服wù

生拿着的本本上划了几笔。

这回我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部队不远处,一来是着急,二来人家这样的人物要想知dào

我俩的身份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索性也懒得掩饰了。

回到部队我拿报纸包上两件法器,匆忙的跑了回来,临走时还去宿舍露了个脸。免得一晚上没人影,别人起疑。本票我还随身带着,没给金刚炮也没敢放宿舍,这要办不成事,还得还人家呢。

到了工兵分队,只见金刚炮又把他巡查电网时的大砍刀拿了出来。“你TMD这回又想杀谁个片甲不留?”我骂着让他送了回去。

到酒店接上王老和杨总二人,司机轻车熟路的就把车开到了王老居住的小区,由于王老的小女儿还没出嫁,所以还是跟王老夫妇住在一起。我抬头看了看整座大楼,三楼东面的一间挂着粉色窗帘的屋子黑气萦绕。“王老,三楼东室是你的房子吧?”

“对,对,对。走吧,咱先上去喝杯茶。”王老对我更客气了,邀请我们上去喝茶。

喝茶,喝茶,我这一晚上光喝茶了,现在肚子都饿了,搞不好一会儿还得进行体力劳动呢,早知dào

饭桌子上多吃几口了。

跟着王老上了三楼,一个跟王老岁数差不多的妇人给我们开了门。虽然岁数不小了,但是看脸庞和眉眼,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美人。王老邀请我们进去,我一看门口好几双拖鞋,估计是让自家人和客人们换的。切,拉倒吧,我可不换,真要有什么事,一会儿还能跑的快点,胡思乱想着就进了王老家的客厅。

在门口感觉还不强烈,这一进客厅,只感觉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阴冷的寒气令得脊背和后脑发麻,很明显的是鬼魂的阴气外泄所致。根本就不用捏诀观察,单靠自身的直觉也能感觉出来。我和金刚炮对望一眼,都是颇感棘手。这么强烈的阴气肯定不是什么善茬了。

很快的王太太端出热水,王老伸手从茶叶筒里倒出一些圆不溜秋的东西帮我们沏好,幸亏他介shào

说这是极品碧螺春,不然我怎么看都像是兔子屎。我们坐在客厅看着电视闲聊着,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很紧张。

金刚炮那双牛眼就没离开过客厅东南角的那个卧室,“留点力qì

吧”我小声提醒他。我俩现在的这点御气修为可是不敢Lang费。

时间过的真慢,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整点报时一过,东南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美貌的年轻女人慢慢的走了出来。看样子应该也就二十多岁,长发披肩,长的很是秀美,不过一双美目毫无灵气,穿着一身紫色长襟睡衣。视众人如无物,自顾自的开门走了出去。

我伸手拦住了起来要去阻挡的王老:“王老,平时出现这种情况你能拦住她吗?”

“可以的,可是我不能一直不睡觉的看着啊。我一不小心打个盹,她又跑了。哎”王老叹了口气。

我之所以问王老这个问题是想评估一下这个鬼魂的能力,自古至今,真命天子身上会散发金龙之气,也就是所谓的王气。而朝臣官员身上会显示出灵兽之气,也就是辅弼之气。王老作为厅级干部也相当于古代的五品官员了,身上自然会有辅弼之气护佑,辅弼之气属于正气,是可以从某种程度上克制邪气的。这也是别人拉不回来,而他可以把女儿拉回来的原因。可惜的是不知dào

是因为他官职太小还是为官不廉,他身上的正气还不足以彻底驱赶附着在他女儿身上的邪气。不过就他可以或多或少的压制邪气这一点来看,他这个官当的还不算太坏。

“走吧,跟着她。”我说着站起身,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报纸包。这东西可不能撂。

我们坐上了杨总的车子,缓慢的跟着前面的女孩子。

“小于啊,你到底是哪门哪派的啊?”杨总从副驾驶位置转过身递了一支烟给我。

“我属于的那个门派现在已经没有了。我算是最后一个了。”我说的也不算是假话。

“还有我呢。”金刚炮不干了。

“你TMD只能算半个。”我没好气的道。

“我看你跟别人不一样啊,别的算卦的看相的都没有你看的这么准,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杨总对我很是好奇。

本来对于杨总的问题我是很不想回答的,但是人家的十万块现在还在我上衣口袋呢“特异功能我没有,叫法术更合适一点。此外看相算卦也并不一定没有道理,只不过那些都属于末流了。我打个比方吧,10个1加在一起等于10。看相算卦的原理是挨个的找出这10个1,然后加在一起,才能得出最终结果,如果一不小心漏掉一个的话,那就全算错了。所以算卦和看相有局限性。而我是直接就是冲着这个10去的,不会受到其他旁支末节的干扰,所以我不会看错。”我比画着做着解释。

“小于啊,你说是不是我现在住那房子有问题啊?”王老盯着前面慢慢走着的女儿,抽空扭头问我。

“我感觉没问题。挺好的”金刚炮看我说的兴起,也插上了嘴。可是这个家伙毕竟所知有限,说了一句就没了下文。我只好接上“我兄弟说的没错,你那房子挺好的。其实房子犯冲的情况并不多,据我所知,只要不在寺庙的遗址,火灾的遗址,还有坟地和死水坑上盖房子,其他的就没什么大的讲究了。”

“为什么以上这四种地方不适合盖房子?”杨总又问。

我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寺庙本身是至阳所在,会发出大量的阳气。正因如此败落之后就会出现阳气不足的现象。反而成了至阴之地了。”

“火灾的道理跟这个差不多,火为纯阳。大火过后,着火之地的阳气也会骤减,阴气自然就会重了。”

“而坟地和死水坑本身就是阴气聚集之地,就更不适合居住了。”就在我说话的档儿,车子已经开出了市区,转向了乡间小道。司机打开了大灯。

“你们看,小佩开始跑了。”王老喊了一声。

我们借着车灯的光亮一看,王总的女儿也就是那个叫小佩的女孩此刻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前移动。司机踩大油门跟了上去。我看了看时速表,指针已经针快指到80了。“这是什么速度?”我暗自皱眉。

“老于,你看他脚下。金刚炮提醒我。

我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没什么啊?”

“你捏着观气凝神诀啊。”观气凝神诀是观气法诀的一种,对于感知魂魄之气效果很好。不过由于要耗损自己真元,所以我一般不会用,而金刚炮不分轻重,一开始就使了出来。

我捏诀再看,只见那个女孩脚下萦绕着一股很浓重的黑气。正是这股黑气凌空托着她向前移动。不过由于女孩子穿的长袍睡衣遮住了双脚,所以从远处根本就看不出她的双脚其实并没有迈步。

我脸色铁青的拿出一根烟点着。这个鬼魂仅靠自身的阴修之气就可以令一个百八十斤的女孩子凌空而起,这份修为可比我控zhì

个杯子要难多了,看来今天晚上真是凶多吉少了

“学校就在前面了”王老打破了我的沉思。

“停车!”我果duàn

的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们,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们。”我匆忙的吩咐了几句。

“千万小心啊。”王老说了一句,也不知dào

是让我们小心自己,还是小心他的宝贝闺女。

我推门下车。扔下抽了半截的香烟,右手抓起两件法器,左手捏着御气风行诀快步的跟了上去。

“老于,你等等我啊,风行诀我还没学会呢”

第二十五章 千载幽魂

由于自己慢了半拍,所以追到那所废弃的学校门口时,我已经把人跟丢了。

我稳住步伐。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这所学校。学校并不大,只有几排教室,门口冲南,因为已经废弃,所以门窗早已不复存zài

了。仅剩黑洞洞的窗框在夜色下显得格外阴森。

“靠,既然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捏起凝神诀快速的搜寻感知着。谁知这一搜,着实把我吓出一身冷汗,“这所小小的学校里的魂气竟然还不止一道!”

“老于,人呢?”金刚炮这会儿才跑了过来。

我伸手制止了金刚炮的叫嚷,左手中指放在太阳穴上示意他感知一下。

金刚炮会意的闭上眼捏起了法诀,由于金刚炮修习观气术的时间比我要短,定力和修为都较我弱了不少,所以感魂气时需yào

闭上眼睛专心致志。

好大一会儿金刚炮才睁开眼,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带着颤音的轻声问我“俩?”

我苦笑着点点头,“这回咱俩还真是中大奖了。”

“怎么办?”金刚炮征求我的意见。

“怎么办?我来办!”我引用了他曾说过的话。指了指学校右侧。据我的感知,那里应该有一个。

我俩顺着几乎不辨的路向右侧找去,绕过一间教室,来到了一个类似于操场的空旷地带。我又捏诀确认了一下,的确在这里。可是这里寂静的很,根本就没有那女孩的身影。也就是说这里的这道魂气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要找的。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挥挥手示意金刚炮撤tuì



我俩转身离开荒芜了的操场,向西面的那道魂气走了过去。本来小小的学校,我俩走了几步竟然迷失了方向,走来走去又回到了那个操场样的空地。

“老于,怎么回事?咱俩是不是转了向了?”金刚炮左右观望着问我。

“不太对劲。”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指南针,又捏起了法诀,竟然感知到了那股魂气息竟然萦绕在了我和金刚炮身侧,而且魂气之中竟然还带着明显的暴戾之意。

“CNM,我不惹你,你竟然找上了我。”我怒气上脑,大吼了一句。吓的正闭着眼睛准bèi

捏诀的金刚炮一个激灵。

“老于,怎么了?”

我没理会金刚炮,左手捏起观气搜魂诀,平生第一次念出了搜魂真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给我出来!”

我话音刚落,只见平地骤起了一阵阴风,越刮越急,最后几乎吹的我俩睁不开眼了。我昂首立于阴风之中,一副胸有成竹之势。殊不知此刻的我心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天知dào

我这半生不熟的搜魂诀能搜出个啥玩意出来。

很快,阴风之中隐约显出一个模糊的虚影,随着阴风的减弱,虚影变的越来越清晰,直到最后幻化成一长袍及地,乌发蝉鬓的古代女子形状。

“现形了就好。”我心中暗道,捏指望去黑气之中略带微蓝。根据其散发的气息来看,还不算太难搞。

“尔等何为?”古装女鬼借气发声。音调宛如,但隐含怒气。

“啥意思?”金刚炮一脸茫然的问我。

“她问咱想干什么?”我盯着那团人形黑气,撕开了手中的报纸包。

“奶奶的,还问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没等我发话,金刚炮就抢先冲着女鬼吆喝开来。

“尔等暗携利器,擅入徐妃寝陵,及早退去。罪不追三族。”女鬼出声恫吓。

“啥意思?”金刚炮又盯着我。这回我没搭理他,拿出古剑拂尘。古剑和拂尘在我观气术达到观灵气的层次后已经不下十次的观察过了,皆是纯刚至阳之物,正好克制此类阴气鬼魅。

“你要什么?”我问道。

“我要剑”金刚炮喊道。其实我也早猜到了这个家伙不会要这短短的拂尘。

我把古剑扔给距我几步之远的金刚炮。谁知这一个动作竟然激怒了那只女鬼,猛然间带着凛冽的阴气扑向了金刚炮。女鬼的突然发难搞的我猛的一愣,这怎么说上就上啊?再一想,这都分家伙了,明摆着是要对人家下手,傻瓜也不会站着不动等你们拾掇啊。而女鬼之所以选择了金刚炮而没有冲我过来,可能是感觉到了金刚炮的气息比我要弱不少,我们懂得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感情这个道理人家也是懂的。

就在我愣神的这个工夫,金刚炮已经和那女鬼缠斗在一起了。不过明显的金刚炮不是人家对手。这是斗法又不是比力qì

,你TMD运气干毛啊,看着金刚炮青筋暴涨的胳膊,我暗骂道。

硬气功原理是以内气强壮自身,气息局限于自身而不可外延。而法术则完全靠的是延伸出体外的气息。因为鬼魂本身也就是一股恶性气息,所以只能以气制气,而不可以力斗气。

骂归骂,我自然不能闲着。这可不是讲究单挑的时候。左手掐诀。右手挥起九阳拂尘冲着缠绕在金刚炮身上的黑气就扫了过去。百忙之中竟然掐错了法诀,掐的不是御气除魔诀,而捏了个观气法中的凝神诀,猛然间女鬼模糊的面孔在我眼里倍加清晰,本来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这会儿由于缩短了距离还捏了法诀看的更加清楚了,这只女鬼约莫三十左右岁的年纪,身材婀娜丰满。不过因为怒气上涌的缘故,五官显得很是狰狞。其实鬼魂本身并不难看,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

尽管自己捏错了诀,但是九阳拂尘终究不是凡物,一扫之下,那只古装女鬼竟然面有痛苦之色,身随风起,夹带着金刚炮落到了距我几十步的操场东北角,金刚炮这辈子也算是尝到了坐飞机的滋味了。

风行诀是哪几根手指来着?惊魂未定的我竟然忘了法诀的捏法,算了,还是跑吧,拔腿就向金刚炮跑去。

“老于,我CNM的,剑怎么拔不出来啊。”金刚炮见法器有效,试着想拔剑,可是没拔出来冲我怒喊。由于被女鬼掐住了脖子,所以声音显得很尖锐。

“按那两个眼睛!”我边跑边喊。我这才想起没有将拔剑的方法告sù

金刚炮。

“谁的眼睛?”金刚炮气都不够喘了。

“剑柄上的眼睛”说话之间,我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二话不说拿起拂尘就冲那女鬼身上招呼。可惜的是人家这回有了防备。拂尘刚挥起来还没扫下去,一只阴气凝成的宫鞋就到了眼前。

“哎呀我草。”我叫喊一声就跌出去老远。妈的,谁说鬼魂只能影响脑神经使人产生幻觉来着。

“老于,,,咳,,,”金刚炮脸都憋紫了,艰难的冲我求救,手里还死死的抓着那把始终没出鞘的干将古剑。

我摸着生疼的左眼,一个乌龙绞柱站了起来,挥着拂尘又冲了上去。

“嘭”的一声。又倒飞了出去。“你TMD就不能换个眼睛踢啊”这回趴地上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挣扎着爬起来,只见那女鬼的面容越显狰狞了,阴气化成的黑手,仍然死死的掐着金刚炮的脖子。而金刚炮那双大牛眼仍然求救般的瞪着我,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你TMD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我狼嚎似的叫了一声,眼见自己的生死之交就要命丧其手,我再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马上将拂尘交于左手,上举冲天施出了御气驭雷诀。顾名思义,驭雷诀就是驭使雷霆的法诀。御气十三诀里,这个驭雷诀是仅次于逆天诀和忤地诀的霸道法术,对于克制鬼魅阴魂和已经有了灵智的禽兽有着彻底的毁灭性。在观气术中御和驭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御是指自身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以强者的姿态去驾御弱者,基本上没什么危险性。而驭则是对未知事物的强行控zhì

,后果如何根本就无法预料。对我而言这种霸道的高深法术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我所能施展的了的。但是由于到了生死关头,也唯有借着九阳拂尘勉强一试了。

尽管事先早有心理准bèi

,可是当全身的灵气在刹那之间顺着上举的拂尘大量流失时自己还是暗骂了一句真要命。事到如今已经骑虎难下了,我强行稳住因灵气不续已经开始抽取自身真元的身体。力求清晰的念出了驭雷真言:“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速速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我勉强念出真言,等了半晌没有动静,但是自身的那点真元还是在不受控zhì

的奔泄。

TMD不好使你还抽我的元气做什么?我那已经略显混沌的脑子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想想也难怪人家不来,这句真言不但对雷公没有一丝的敬畏之意,听那语气就跟命令人家似的,换了我我也不吃这套啊。

也就在我准bèi

大骂出声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东边天际隐约响起雷鸣之声。说是迟那时快,转瞬之间惊雷之声就到了耳边。而那只女鬼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警觉的抬头仰望,面有惊色!忽而转过头伸出手臂指着我“汝乃乘风真人?”

就在此时此刻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刺眼的光亮击中向了那只乌发蝉鬓的女鬼,女鬼那阴气凝成的躯体瞬间就化为了无形,只剩下个惊魂未定的金刚炮大声的咳嗽着。

“哼,临死了想起拍马屁了,晚啦。”我暗哼出声。

“乘风,何故伤及雪姨?”就在我如释重负准bèi

收回法诀时,竟然发xiàn

王老那个叫小佩的女儿一脸惊喜的冲我奔了过来。我强忍因元气大失而显得头重脚轻的身体凝神一看,那个叫小佩的女孩子身上明显的还缠绕着鬼魂的阴气。

此时不驱更待何时,我强行压制着到了喉头的腥甜,疯狂的从气海抽调着几近枯竭的真元。“轰!”又是一道天雷,直接击向了附着在小佩身上的那道魂魄。黑气明显暗淡了许多,但仍未散去,小佩一脸惊愕的望着我“乘风,吾乃昭佩。汝已忘耶?”

“TMD,我知dào

你叫小佩,关我屁事!”咬牙聚气,雷霆之声再度响起。出乎我的意料,这只顽固的魂魄竟然还没有被击散,挣扎着控zhì

着小佩的身体,扑到了我的身上泪眼婆娑“乘风,昔日三生之约今何故相弃?”

佛门用刹那之间来形容时间的短暂,而我也就是在这刹那之间灵台一片清明,前生之事顿上心头。“你是徐昭佩?”我惊呼出声,不由得收回法诀揽住了怀中之人。

“君不相忘,亦不枉贱妾这千载苦候了”淡淡的黑影即将消散。

我TMD都干了些什么?一个等候了我千年的前世恋人,竟然鬼使神差的被我亲手驭使天雷打了个魂飞魄散!

望着马上就要消散的黑影。我冲天怒吼“今生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御气封魂!”伴随着破口而出的鲜血,我左手拍向了那道似有似无的淡淡黑气。紧接着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空旷的操场上只剩下金刚炮带着哭腔的叫喊声“快来人哪”

第二十六章 如风往事

不知dào

什么时候,我醒了,可是我没有睁眼。

我听到了身旁金刚炮和王老正在说话“我兄弟这回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家那闺女得给我抵命!”听这意思是那女孩子没什么事,我暗自松了口气。

“你放心,你放心,我从北京找的专家马上就来了。”王老小声的说道。

我懒得听他们罗嗦,前世记忆刹那之间的复苏,令我的记忆产生了许多的重影,我感觉同时有两个声音在我的脑子里面回响,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他的。我必须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绪,不然的话我离那精神分裂也就一步之遥了。

原来他是位南朝文臣之子,五岁时就由父亲做主和本朝大将军徐琨之女徐昭佩定下了亲事。两家互相往来,很是熟络。

十二年后眼看大婚之期将至,徐家因为卷入了争权夺利的政治旋涡,其父毁约退婚将昭佩送入宫中,厚颜无耻的攀龙附凤。他与昭佩此时已经情根深重,奈何天不作美棒打鸳鸯。昭佩入宫以后,他万念俱灰。一想到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此刻或许正遭受着那独眼龙的跨下之辱就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奈何对方势大通天,自己区区一文弱书生根本无法跟人争夺妻子。

万般无奈之下离家避世寻佛求道以求能够修liàn

道法,有朝一日可以回去夺回妻子。谁知先后去过许多庙宇道观,皆因杀孽之气深重而被拒之门墙。不过最终还是紫阳观的三圣真人本着有教无类的法则收入门下,赐号乘风子。

三圣真人为截教门人,主修观气御气之术,一身通天道术已可驱神御鬼。门人众多。其中唯有大弟子凌风子深得师傅真传,一身御气修为深得三圣真传,千余弟子无人出其右者。乘风入门之后,天资聪颖,悟性奇高,加上刻苦非常,不惧寒暑。所以尽管是半路出家,修习道法进步仍是神速。三年之后竟然已然可以与大师兄凌云子比肩平席了。后来大师兄凌风子因担心这个师弟进步太快抢了自己以后的掌教位置,暗中将处女天葵置于茶水之中欲毁其道行。后被三圣真人察觉,一怒之下将其逐出门墙。

乘风道人御气术大成之后回忆到这里,我忽然听到了一句足以令我沉不住气,不得不睁开眼的话。

“这都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没醒呢?没办法只好请您过来一躺了。”王老说道。

“什么?我都躺了一个月了?”我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把在场的几个人吓的“哇”的一声全跳起老高。TMD诈尸也不至于这样吧。

“哎呀,老于,你可吓死我了。”金刚炮兴奋的搓着手走了过来。

王老立kè

把那从北京赶过来的老专家给扔一边了。“小于啊,你没事就好啊,别乱动啊,还挂着吊瓶呢。”

“我没事,我躺了多长了?”我看了看身上穿的病号服焦急的追问我最关心的问题。

“差几天一个月。”金刚炮高兴的回答。

“啊?那部队那儿怎么弄啊?”毕竟现在还身在部队,部队的纪律我是知dào

的,这不见人影一个多月,估计能闹的天翻地覆。

“你放心吧,都弄好了。”这回是王老和金刚炮同时开的口。

“怎么弄的?”我焦急的追问。

“给你送到医院之后,杨总第二天就派了一大队人敲锣打鼓的给咱部队送了个大锦旗,赞扬你见义勇为,英勇负伤进了医院。那会儿部队上的人还不知dào

你出事了呢。部队领导派人跟着来到医院,看了看你就回去了,放心吧,没事,伤好了,你还能回去。”不知dào

为什么金刚炮说这话的时候情绪不太好。

“他们说我见的什么义,勇的什么为啊?”我还不放心的追问。

“杨总说你半路上遇到个坏人抢他的包,你上前搏斗,被打伤了,他就把你送医院了。”

“哦。”听完这话,我不但没感谢杨总的心,还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你TMD就不能多说几个吗。特训大队的兵哪个不能撂倒个三个两个的啊。你倒好,整一个就把我打医院住了一个月,我这回去咋见人哪。

算了算了,没事就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小于啊,你醒了就好,我先去送送张大夫。”王老说着领着白胡子老头出了病房。“你怎么在这?部队派你来照顾我的吗”我看了看有点没精神的金刚炮。

“老于,我退伍了。”金刚炮低声说道。

“什么?”我大吃一惊,一把薅下了手上插着的针头。“你没看见我身上的钱吗?”

“杨总都跟我说了。可是我觉得那都是你豁了命赚的钱,我不想随便动。”金刚炮小声的嘟囔。

“我CNM的,不为了你,我至于差点没命吗?我要钱干什么用?”我说着抓起挂点滴的铁架子冲着金刚炮就是一下子。这家伙一闪身躲了过去。

“你还敢躲,我今天砸死你这个猪脑子。”我一转身下了病床,抓着铁架子就要砸,结果躺的时间长了,一下没站稳坐在了地上,金刚炮紧张的过来扶我。

“你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不用你扶。”我怒气上涌。不是因为这个死胖子我也不会去管那闲事,更不会到最后铸成大错。而这个家伙竟然还跟我见外,放着现成的钱不用选择了退伍。

“老于,对不起啊”看着我手上的铁架子,金刚炮懦懦的不敢过来。

“滚你妈的。”我坐在地上,看到我住的这个病房是个单人间。而金刚炮的包裹行李就放在其中一个角落里。旁边还放着两张椅子,上面放着条军被。看来这么些日子,这家伙一直昼夜不离的守着我。不由得心里一软,把手上的铁架子扔了。“扶我上去。”

金刚炮忽忽的跑过来帮我扶上了病床,也不知dào

是躺的久了还是上次元气耗损的太厉害,浑身一点劲都没有。我试着观察了一下自身气息,空荡荡的一点灵气也没有了。不过这点我倒不担心,因为我现在已经知dào

了那个白玉盒子里的丹药是干什么用的了。就是不知dào

那玩意有没有保质期。

“给我颗烟。”我伸手跟他要烟。

“这里是特护病房,医生不让抽。好好好,给你,给你。”一见我又去抓那铁架子金刚炮这才递了颗烟给我帮我点着。

“咱俩的家伙呢”我问道。

金刚炮冲着角落里的行李指了指。

“钱呢?”我又问。

金刚炮指了指床头上我原本穿的那身便服。看来还在那里。

“你TMD猪脑子啊,怎么不去取了邮回去,那是本票,谁拿着都能从银行拿出钱来。”我骂道。

金刚炮看我神色不善,连话也不敢说了。

“快去取了邮回去,顺便买个猪蹄子回来,我饿了。”我半躺着说道。“还有,给我买盒烟回来,要五块的!”

第二十七章 吸星大法

“事儿办好了吗?”我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猪蹄子问道。

“办好了,这是条”说着递过来一张银行的汇款凭证。

我拿过来一看“怎么才八万,剩下的呢?”

“在这里,咱俩得吃饭哪,再说了还得交住院费呢。”金刚炮拍拍挎包。

“他们让你交住院费了吗?”我皱皱眉头。为了他女儿我几乎连命都丢了,这要是住院还得我自己花钱,我非再找个什么精啦怪啦的安他女儿身上。现在的我对于御气之术的了解可不是一个月前了,前世的意识并没有对我今生的思维产生多大影响,不过道术法门却已经完全的回忆了起来。

“没有,我是防止万一”

“没有万一,他们不会,他们也不敢”我冷哼了一声。不知dào

为什么今天的我显得格外的偏激。

“嘿嘿,嘿嘿,嘿嘿”金刚炮一嘿嘿我就知dào

这家伙一准又没安啥好心眼,上回就把我那双三节头的军用皮鞋嘿嘿走了。

“你又想干啥?”我把猪蹄子放下,擦了擦手。

“老于啊,你现在可真厉害啊,不但风行诀练会了,还能招雷了。”金刚炮试探着拍马屁,可是说的驴唇不对马嘴的。

“你才招雷了呢”我笑骂道。

“老于啊,你那天晚上掐着诀嘴里嘟囔的啥玩意啊?我怎么不会啊。”金刚炮腆着脸问道。

当初因为担心这个家伙不知dào

轻重,所以法门虽然告sù

他了,可是真言我并没有写给他。我想了想:“我自己瞎说的,没什么用。”并非是我藏私,而是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令我不放心了。

“拉倒吧,我都听见了。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都吆喝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了,肯定是口诀什么的,快给我坦白交代!”金刚炮用他那又粗又短的右手食指夸张的指着我。

“哈哈,那不是太上老君,是太上大道君。你真能胡扯。”我都被他逗笑了。

“一个意思,你快把你那天晚上吆喝的给我写出来。”说着这家伙就想起身去找纸笔。

我拉住他。“你这样的连祖师爷都认错了,我怎么敢教你啊。”

“不是太上老君吗?”金刚炮一脸的自信。还好他没说是观音菩萨。

“不是的,太上老君是太上老君,我们的祖师爷是太上大道君,太上大道君就是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是谁?”金刚炮一脸的惊讶。

“通天教主就是截教的教主。”我解释着。

“截教是什么东西?”他又追问。

算了,算了,这么说下去到天黑也解释不清楚。我索性的闭上眼睛不再接他的茬。

这个家伙一看我闭上眼急了“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一会儿你女朋友来了,我把她给撵走!”

“我哪来的什么女朋友?”我不屑一顾。

“你当我傻瓜啊,那天晚上她说的啥玩意我听不懂,你说的啥我可听的一清二楚‘这辈子我不让你走啦’”金刚炮比画着,用夸张的语气学我那天晚上的话。阴腔阳调的听着像个太监。

“那不是我说的!”我睁开了眼睛。

“不是你说的,是谁说的?”这家伙一脸的奸笑。

“就算是我说的,也不是对她说的。”我提高了声调。

“不是对她说的,是对谁说的?”这家伙步步紧逼。

TMD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给你这个死胖子解释。我一看情况不好,马上转移话题:“她来过吗?”

“不但来过,还天天来呢,你这英雄算是救着美了。”金刚炮一脸的羡慕。

“她来干什么?”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铸成大错,所以对她有点厌烦。

金刚炮正欲接口,病房门被推开了,我俩同时扭头,正是王老那个叫小佩的女儿。

我一见是她,马上想转头装睡,可是晚了半拍。

“哎呀,你总算醒了。”女孩冲到病床边关心的问道。声音清脆悦耳可是完全不是那天晚上的婉如甜懦。

“哦,嘿嘿”我无奈的应付着。恶拳不打笑脸人啊。

“我都听我爸爸说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对了,我叫王艳佩,你呢?”女孩自我介shào

着冲我伸出了手。

“于乘风。”我礼貌性的跟她握了握手,急忙缩回手。我实在不想跟这个女孩子有什么瓜葛。她已经不是她了,但是我还是我。

“我接到我爸爸电话就急忙赶来了。你醒了就好,我这些天天天来问大夫你什么时候醒,那些草包大夫总是说你身体没毛病,就是不知dào

为什么醒不过来。”王艳佩说着竟然坐到了病床边,看的出来是个大方的女孩子。

我冲金刚炮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金刚炮这回很聪明的会了意,奸笑着拿起水壶“你们聊,我去打点开水。”这个家伙肯定是以为我想跟这个女孩子说悄悄话。其实他想的也对,只不过他可能想不到这些悄悄话根本不牵扯男女感情。

“王小姐,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得病了的?”我直接切进正题,因为我不知dào

她家人怎么跟她解释的,所以用了得病这个说法。

“哦,你的意思是不是问我怎么让鬼缠上的啊?”人家比我爽朗多了。

“呵呵,还记得是什么时候,怎么被缠上的吗?”我问道。

“六月十七号,那天正好是我生日,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我眉头不由得一紧,六月十七号正是我和金刚炮掀棺材那天。王艳佩接着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那段时间我们节目组正在做一个关于城市新容新貌的片子。其中需yào

几张城区夜景效果图。为了拍摄取景需yào

。我跟几个同事就在晚上去了我们这里最高的山拍照片。我那天正好不方便,就没上山,跟慧慧在车里等他们。后来因为想上厕所就去了旁边的一所废弃的小学,后来就什么都不知dào

了。再次醒过来时,就看见你抱着我了,吐了我一身的血,还隐约听见你说这辈子不会让我离开你”王艳佩的脸有点红了。

而我则问了一句我这辈子问的最愚蠢的问题:“你那天哪里不方便了?”

话一出口我就醒悟过来了,可是晚了,已经搞了人家个大红脸,一下子冷了场

半晌过后,还是人家女孩子先说话了“其实,你挺好的,挺优秀的,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王艳佩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哦,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是对你说的,那个其实”我头一回不知dào

怎么措辞。

“那就好,咱们可以做朋友啊”女孩一脸的喜悦又伸过了手。

这样更好,本来我对这个王艳佩就没啥感觉。我如释重负似的伸出了手。可是当两只手再次握在一起时,不知dào

为何内心深处竟然有着缕缕刺痛。

“哎哟,对不起啊,我出去,你们继xù

。”金刚炮装模做样的提着个水壶走了进来。

“老牛,扶我去厕所”我不愿意再和这个女孩罗嗦了,就叫住了金刚炮。“行啊,你先忙,我先走啦。对了,我爸爸和杨叔今天晚上要请你们吃饭,到了晚上别吃饭啊,等着吃好的。”王艳佩说着利索的站了起来,笑着冲我们挥挥手走了出去。

而金刚炮则过来扶着还很虚弱的我下了床。

等我们挪出病房,王艳佩已经快走到走廊拐角了,借着走廊拐角的光线,我隐约感觉王艳佩的头上的气息似乎有些怪异,可是我现在元气不足灵气不续看不清楚。情急之下右手一把抓住了金刚炮的熊掌,左手捏诀再看“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暗笑着松了手。

“哎呀,我地妈呀,老于,你怎么还会吸星**?”

第二十八章 保安科长

我这一下午就没捞着清净,金刚炮这个猫头鹰一下午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的,一会儿吵着要学真言,一会儿又想学吸星**。搞的我实在没办法不得不耐着性子跟他解释:“观气真言以你现在的修为使用太危险了,御气真言更危险,你没见我用了一回差点折腾死我吗?另外我刚才用的只是借气诀,根本不是什么吸星**。”

“那我什么时候能学?”金刚炮还是死咬着不放。

“三年后吧。”我随口说了个日期。

“啊?”金刚炮一脸的惊愕。

我也感觉自己说的有点远了,这一棒子怕是也太重了点,可别伤了兄弟感情。“你拿纸笔吧。”

金刚炮一蹦多高“耶!”

“我没你这么笨的孙子”我打趣道。

我拿起纸笔就把观气真言写给了他,观气真言虽然危险,可是以他现在的修为还要不了他的小命。他拿过真言兴奋的试着读了几句,不读还好,这一读我算是放了心了,一句话好几个读错的。真言说白了就是可以与外界气息产生感应的咒语,每一句每一字甚至是语调都不能差。他这么个喊法估计喊破嗓子也没什么效果。

谁知dào

这个家伙贪心不足,还想要御气真言,这回打死我也不写了,御气真言是要命的东西,我可不能害他。

金刚炮一看没戏,主动退了一步开始跟我要“吸星**”的法诀和真言。

“你TMD连最基本的风行诀都学不会,还想学借气诀?”我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借气诀对自己是没啥危险,可是控zhì

不好可是能要人命的。这要教给了他跟把重机枪放在个三岁孩子手里没啥区别。

他还嘟囔着不依不饶

后来我真烦了,索性装睡不搭理他。谁知这一装倒真睡过去了。

傍晚时分,杨总亲自开车来把我和金刚炮接到了帝豪大厦。经过了短暂的休息,我现在已经基本能够自己行走了。

进了包房,好家伙。一屋子的人。王老家的所有人,连大女儿和大女婿都带着俩孩子来了。杨总家的那个大肚子小老婆也在。我耐着性子跟众人一一打着招呼。

好不容易坐下了,王老和杨总分别递了个红包过来。我顺手接过,递给了金刚炮。这是我俩用命换来的,不要白不要。

酒过三巡之后,王老把他在包间外面乱跑乱叫的两个外甥叫了过来。非要让我给看看前途如何。而王老的那个女婿更离谱,竟然想让我帮他那还没死的亲爹找块风水好的坟地,搞的我苦笑不得。尽管观气术里有观气寻龙的方法,可那也是说用就用的,就凭你们这三言两语还不值得我再为你们卖命。再说了死后是否葬在龙脉上根本就不是家庭兴旺的主要原因,更主要的还是要靠后代自己的拼搏努力。

看着他那面目可憎的脸,我差点就说“把你爹埋海南岛合适。”想了想这个玩笑不能开,他们现在看我的眼神跟看半仙差不多,我要说了估计他真能把他爹弄海南岛去。

最后没办法我是专挑好听的说,金刚炮也不是狗屁不会,看我说的离谱了几次想插嘴,都被我瞪了回去。直到最后我摸着王老其中一个外甥的脑袋说他能活个大寿时,金刚炮彻底憋不住了“老于,你有没有搞错啊,他的主命气这么短,能活到三十就不错了!”一下子所有人都傻了眼了。

金刚炮啊金刚炮,你不说实话能憋死吗?

本来好好的酒席让这只猫头鹰一句话给搞的悲悲切切,最后还是我答yīng

帮王老的外甥续命之后气氛才略有好转。续命之法是有的,诸葛孔明七星续命就是其中一种,可是观气术里可没有那种法术。我也是随便说说令他们安心。谁知dào

我随便这么一说,金刚炮算是记住了,往后半年里每次遇到我都缠着我跟我要法诀,TMD我给你偷去啊!

好不容易熬到酒席结束,散场时我再一次抓着金刚炮的手借了点灵气,确认一下王艳佩的气息,果然没看错,还有一魂没散!

杨总亲自开着车拉着他那小老婆,把我和金刚炮送回了医院。途中我拜托他帮金刚炮找个工作。人家回答的也很干脆:“来我公司吧,保安科长!”

第二十九章 三阴辟水

回到医院病房,我先去倒了杯水,而金刚炮则急不可待的撕开杨总和王老给的红包。“老于啊,你猜杨总给了咱多少钱。”

“又给十万?”我喝了口水。

“再猜”金刚炮美的合不拢嘴。

“到底多少?”我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那把本票。

数了数竟然有十张之多,每张都是最大面额五万。“我草,这么多!”

“啊?这个老抠门!”金刚炮撕开了王老的红包,里面竟然一分钱都没有,只有一张名片。

我拿过来一看“**省财政厅厅长王中日”下面是办公室电话和手机号码。

“呵呵,老牛,这张名片的价值可比这50万贵重多了。”我晃悠着手里的名片“人家到了那个级别要钱已经没有用了,给你张名片意思就是说承认欠你个人情,这个人情的分量可大了去了。”

这家伙瞪着那双牛眼直楞楞的看着我,好象没明白啥意思。

“算了,懒得跟你解释,睡觉。”三天之后,我已经行动如常了,正好部队又派人看我,我就想坐着那两破旧的212吉普车顺便回部队。办理出院手续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医院不但没跟我们要一分钱的医疗费用,还由院长带了一大帮的医生护士欢送我,搞的我莫名其妙的。

事后我才知dào

,原来我住院的第二天财政厅就拨了两千万的款项给了卫生厅,而且指名是给这个医院这个科室甚至是这个病房的研究经费!

人家当大官的办事就是“低调”!

而金刚炮则背着铺盖屁颠屁颠的当他的保安科长去了。

回到部队,大家热情的欢迎了被一个抢劫的打进医院住了一个月的我,搞的我无地自容。情急之下就撒了个谎说那个打劫的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然后逃命似的回了自己的宿舍。只见床上整齐的放着一套士官服装。我试了一下,不错,不错,挺合身。不过最喜欢的还是那顶红边士官帽。“TMD,再也不用带绿帽子了。”

安定下来之后,我找了个借口去山上看了白狼,白狼现在已经能够自己独立的生存了,所以在医院期间我也没有过分为它担心。我来到白狼居住的山洞时,白狼正在和以前一样逗玩着一只老鼠,白狼虽然是只狗可是老是喜欢干猫的差事。见我进来兴奋的冲我扑了过来。力道大的出奇。我身体还没恢复,一下子就把我扑倒在地,湿漉漉的大舌头就往我脸上tian。

我急忙制止“吠,吠,吠,我草,初吻没了”

逗着白狼玩了一会儿,我领着它出了山洞,指着洞口左右冲它下达了指令“护,袭!”

“护,袭”是军犬定位守护的口令。听到命令后,白狼马上进入状态蹲坐了下来,缩回了大舌头,警觉的竖起了耳朵,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现在如果有什么进入它的守护范围,我确信白狼会毫不犹豫的上去撕碎目标。

而我则走回山洞,从兜里拿出了那颗弥漫着中草药味道的药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颗药丸应该是由三圣真人亲自炼制的紫阳凝元丹,当日乘风道人辞师下山时,三圣真人已经掐算出自己的爱徒将会有劫数,因而赐予了三颗护命金丹以备不时之需。乘风道人自己用掉一颗,救巨蛇时用了一颗。最后一颗则因为乘风道人施展御气逆天诀妄图扭转阴阳为昭佩还阳续命失败之后感觉伊人已逝,了无生趣,因而尽管身受雷噬天谴却并没有服用而遗留了下来。顾名思义紫阳凝元丹就是一种凝聚真元灵气的丹药,可以大量而永久的补充体内的真元,是货真价实的仙家金丹。

我拿起丹药并没有多想就捏开了用以包裹丹药保持药力的外层,露出了金黄色的紫阳凝元丹,我轻轻的闻了闻,果然清香袭人,“应该没过期!”我胡思乱想着一口吞了下去。

瞬时之间只感觉真元饱满,内息充盈。原本的疲劳虚弱立kè

没了踪影,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的那些丹药吃过之后又是发烧又是蹦跳的副作用。想想也对,这几颗药丸子本来就是三圣真人送给宝贝徒弟保命用的,这要是吃完之后还得个把时辰去消化吸收,估计早让对手给喀嚓了。

“好东西啊,要是再多几颗就好了。”我伸手看着自己指尖浅蓝色的气息不知足的惋惜着。后来我和金刚炮摸进了昆仑山那座供奉着杨婉妗遗蜕的地下寝陵,看到了记载着诸多仙人神迹的壁画才知dào

这种丹药三圣真人一生只炼成了七颗。

我又等了半晌,感觉真的没什么副作用了才站了起来。走出山洞,吹着凉爽的山风,感受着体内充盈的气息,一时兴起伸出五指聚气凝发,蓝色之气竟然可达五米开外。我高兴的摸了摸白狼的脑袋对它的尽忠职守表示赞赏,然后从裤兜里掏出白狼从小到大最喜欢的玩具:一只棒球,扔给了它。我实在不想再看见它玩耗子了。我喊了一声“游赛”,看着它兴奋的衔着棒球跑远,我则转身捏起了风行诀,向着东山古墓飞奔而去。有了足够的真元灵气,今天的我才体会到为什么风行诀会叫风行诀了。之前的勉强施展,尽管可以借着真气加快奔跑速度,可是奔跑起来给人感觉就像是受惊了的黄牛,步伐沉重,着地有声!

而今则是步履轻盈,一步三丈,御气发力,游刃有余,多多少少也有了点洒脱的样子了,虽然目前还不能像乘风道人一样达到御气凌空的境界,不过凌个草啥的问题不大啦。“哈哈哈”我仰天大笑发泄着自己的得yì

之情。

“嘭!”“哎呀我草”

“看来还得再练练。”我揉着撞红的额头爬了起来,看了看被我撞的直掉松针的大松树,不敢再跑那么快了。

尽管如此,半个小时之后我还是到了那个墓室所在山洞的入口,微一沉吟,就走了进去。捏诀一观,不对劲,气息怎么这么弱!急忙御气弯膝直接就蹿进那墓室。墓室还是那么的黑暗,但对现在的我来说,黑夜白天看东西已经没什么差别了。我冲着石棺弯了弯腰算是行礼,之后三步两步的冲着萎靡在墓室东北角的巨蛇走了过去。

巨蛇仍旧盘绕在那里,蛇瞳紧闭。我走上前去伸手就摸它的脑袋“三儿,是我,我来了。”

听见我的声音,巨蛇终于睁开了眼睛,尽管它仍旧什么都看不见。

这条巨蛇的真zhèng

名字应该叫三阴辟水,属蛟类!当年梁国国师凌风道人得知徐妃与乘风道人的关系后,为了羞辱师弟,不惜损阳三载使用御气忤地诀在徐妃寝宫地下三尺布下阴土泄春阵,使得徐妃性情大变,一改昔日忠贞,很快就与诸多男子有染。乘风道人发xiàn

后,痛心疾首,肝胆俱裂。不惜以身涉险,远赴昆仑盗取九阳松移至徐妃宫的百景坊。借九阳松之助御气做法才破了师兄的阴土泄春阵,尽管如此还是受了反噬躺了半年多。

而这条三阴辟水正是乘风道人在寻得九阳松下山途中从千年灵鹤爪下救得。偶然拾获的两根灵鹤羽则被乘风道人制成了九阳拂尘丝!

救下奄奄一息的三阴辟水之后,乘风道人用了一颗紫阳凝元丹救其性命,三阴辟水感乘风恩德,之后便一直追随左右。乘风道人逆天施法救人失败之后,苦寻了一处阴阳并处乾坤应位之所为昭佩和自己修葺了陵寝,因为生前无夫妻之实,所以将施过封魂诀的昭佩安葬于山脚坤位,由昭佩生前侍婢陈雪儿结庐守护。而乘风道人则在布下往生阵法后自葬于山脊乾位。乘风道人羽化之前亦没有忘记三阴辟水,用御气之法在后山造了一处五水聚气池以助其修行。“三儿”则是乘风道人对这条三阴辟水的称呼。

“三儿”我又摸了摸三阴辟水的额头,喊它名字。和乘风道人在世时相比这条三阴辟水体形并没有过多的增长,而且当年的三阴辟水也并不是瞎子。

千年之后再次听到久违的呼唤,三阴辟水却并没有明显的激动,只是轻轻的用头碰了碰了我的手,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不对劲啊”我看了看手上黏糊糊的黏液,上次我来的时候也曾触摸过它的额头,那时候着手处冰凉光滑,今天怎么变成这样了?而且今天这墓穴里怎么显得如此闷热?

想到此处,我急忙拿出三阴辟水上次吐出的那只黑色鸽卵大小的圆球放到了它的嘴边“快吞下去!”我急切的命令道。现在我已经知dào

了这就是它的内丹,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竟然比千年之前要小了很多!

三阴辟水嗅了嗅我手中的内丹又嗅了嗅我。竟然缩回了头。

“TMD,给我张嘴!”我上去用手抓住了它的上下两颚用力的扳着。我已经感觉到它的气息越来越弱了,再不及时收回内丹很快就会有丧命的危险。

谁知dào

三阴辟水却并不领我的情,大嘴依然紧闭,任凭我怎么用力就是不开口。最后气急败坏的我一拳砸在它的蛟角之上,没想到我的这一拳算是彻底激怒了它,巨大的蛟尾猛然地甩向了我。将我扫的横飞了出去。因为我没想到它竟然会对我发难,所以这一下挨了个实实在在。后背和后脑撞在墓穴的石壁之上疼的眼前一片金星。而三阴辟水将我扫飞出去后也没有继xù

在角落盘绕,而是艰难而缓慢的拖动着硕大的蛟身游向了墓室中间乘风道人的那座石棺。许久,终于它圈绕着那座石棺完成了它短暂而艰难的移动,停止了动作。看着它奇怪的动作我恍然大悟,我想我已经知dào

了它心里的想法。

俗话说物老成精,这条三阴辟水蛟为乘风道人所救之后便忠心耿耿的跟随着乘风道人,就算后者羽化之后也未曾离弃,为了追随主人毅然舍弃了乘风道人为其布下的五水聚气池,从地下潜入乘风道人千古之地,以自身三阴之气维持着乘风道人遗蜕的千年不腐,除了偶尔的觅食,几乎是寸步不离。因为长期幽居阴暗墓室,令的双眼尽盲。我想它瞎了之后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如果不是饿的狠了也不会冒着被人发xiàn

的风险去吞食老胡头的羊。此等忠诚,如此情义足以令得我们很多人类汗颜了。

可惜的是自始至终三阴辟水都没有接受我这个“主人”,尽管它也感觉到了在我身上或多或少的残留了一些乘风道人的气息,可惜我毕竟不是他。在三阴辟水的眼里只有乘风道人才是它唯一的主人。

看着已经奄奄一息即将追随乘风道人黄泉之下的三阴辟水,我的心里一片苦涩。将手中它的三阴内丹放在了石棺之上,冲它深深的鞠躬表达我的敬佩之意。然后跳下古墓,并御气捏诀封闭了了洞口。

原来以为千年之后,她已经不是她了,而我还是我。现在看来,我也不是再是我了,只有它还是它!

第三十章 牛大真人

一年以后的某一天!

“老于啊,我现在在汽车站地下商场,你过来帮我点忙。”金刚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没时间,不去。”我正躺在宿舍翻看着纪大学士的《阅微草堂笔记》。

“老于啊,你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啊。”金刚炮死皮赖脸的。

“说不去就不去。没事就这样啊”我说着想挂电话。

“老于啊,你一定要救我这回啊!”金刚炮哀求着露出了原形。

“我都救你多少回了,你给我说!你给孙部长的老娘驱鬼把老太婆折腾进了精神病院,谁去给你摆平的?你帮高经理看阴宅挖到了市政的化粪池上,还得我去救场。还有上次你TMD信誓旦旦的说张副局长没出嫁的闺女是怀孕了,结果一查人家只是胀气,把你送拘留所里去了,还是我去捞的你”我一把把书扔了,拿着手机站起来就开骂了。

金刚炮这个家伙退役以后就进了杨总的公司当什么保安科长,没当几天就够了,拿着我给他的那二十万买了辆小轿车天天开着装大尾巴狼。没过几天钱就花没了,从我这里先后又拿走二十万,到后来我一看到他光着个膀子,脖子上戴条大金链子的流氓形象就厌烦。尤其是那条大金链子。能有小拇指粗细,你TMD栓狗也用不着那么粗啊。

后来这家伙没招儿了,就到处给人观气算命,当然了,还是准的时候多一些,不过他通过杨总介shào

的那些人哪个也不是普通百姓啊,去年这一年,他都看走眼三回了,每次到最后都是喊爹叫娘的打电话让我去救他。

“牛大真人,这回你自己想办法吧,别再找我了。”我说着挂上了电话。这个家伙在社会上已经混出了名堂。虽然观气御气道法没进步多少,名声倒是够响亮的:牛大真人!

草,牛蛋真人还差不多。

“滴滴滴”电话又响。我一把抓过电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兄弟现在在我手上”一个公鸭子叫唤似的声音。‘你兄弟在我手上’,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港台电影里黑道上绑票的一般都这么说。

“你谁呀?”我问道。

“你别管我是谁,半个钟头你不到汽车站商场的停车场,你兄弟就少只耳朵!”说着就挂了电话。

“金刚炮,我CNM的小孙啊,自行车借我一下。”我急忙换下军装。我跟金刚炮只是人民内部矛盾,这是可以调和的。外人想欺负他可不行。再说了这家伙本来长的就够好kàn

的了,这再少一只耳朵,那形象估计比《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还好kàn

呢。

我以极快的速度冲下了山,拦个出租车就去了汽车站的地下商场,当我大汗淋漓的跑到停车场一看,简直气炸了肺。金刚炮这个家伙正坐在他的那辆帕萨特小汽车上抽着烟,后座上坐着两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的。要说这两个小混混就把他绑票了,打死我我也不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还有三斤钉。他的硬气功可不是白练的。

“怎么回事?”我上前喊道。

金刚炮一看我来了,急忙开了车门下来冲我跑过来一把抓住了我“老于啊,你一定要救我这次啊。”

“刚才电话谁打的?”我暴跳如雷。

“是牛哥让我打的。”后座上一个染着黄毛,带着个耳环的青年人诺诺的说话了。

怪不得台词这么拙劣,肯定是又是出自金刚炮之手。

“我草”我抬起脚冲着金刚炮就是一脚,这家伙竟然没躲,生受了我这一下子。我接着又是两脚

直到我打的累了,这家伙也没躲避更没还手,看我气消的差不多了“老于,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不帮我我真的死定了。”金刚炮垂头丧气的说道。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一身脚印子的金刚炮,气消了几分。掏出一支烟点着“你这次又惹的什么乱子。”

这家伙挥手遣走了那俩小弟,坐着嘟囔了半天我才听出个大概,原来前段时间这家伙开着小汽车回了趟老家,正好我们那里的一所公墓因为城建规划需yào

整体搬迁。公墓负责人就找到了已经大名鼎鼎的牛大真人,让他给帮忙选一处风水好的土地。这家伙拿了人家五万块钱,没费什么劲就定了一片山峦子。可是把大片的坟墓搬过去之后,墓主的家人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见自己已经亡故的亲人被一群身着古代盔甲的士兵殴打。哀叫连连,惨不忍睹。如果一人做梦也就罢了,可怕的是几百家都是如此。很快就闹到了公墓管委会,负责人一看事情不好马上找金刚炮要招儿,这家伙这才慌了神,连夜开车跑了回来向我求助。

“你找那地方地气怎么样?”我沉吟半晌问道。

“难得的好位置,我捏诀看过了,地气淡黄,富贵非常。”金刚炮回答。

“地势呢?”我皱眉问道。

“坐北冲南”金刚炮很快的答道。

“正北正南?”我进一步确认。

“对。怎么了老于?”他不解的看着我。

“五行缺什么?”我没搭他话茬又追问了一句。

“不缺!”金刚炮想了想才回答。

“迁坟吧!”我直接给他个明确答复。“除此之外没别的招。”

“不行啊,上回城建是给了每人好几万的搬迁费人家才同意搬迁的,这东西哪能说搬就搬啊?”金刚炮一脸的惊愕。

“不迁就好不了!”我撇了撇嘴。

“到底怎么回事啊老于,那地方我看风水很好啊!”金刚炮不解的问道。

“正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才得迁,淡黄色的地气为蟒气,是难得的好位置。可是前提得你能够压的住它。常言道:有福之人不居无福之地,反过来无福之人也住不了有福之地。平头百姓压制不住蟒气的,幸亏是淡黄色,如果是金黄色的龙气,坟迁过去就得闹鬼了。”

“这也闹了啊,一到晚上就刮阴风,吓跑好几个看更的了。”金刚炮哭丧着个脸。

“还有,你见谁家埋死人敢埋的正南正北?那是犯冲的,一般都会略微偏一点。再者,那地方还五行齐备,所以我怀疑你这家伙把公墓迁到别人头上去了。”我冷笑着。

“啥意思?”金刚炮瞪着牛眼问我。

我就知dào

他会说这句啥意思,这三字都快成他的招牌了。

“我的意思是说那地方已经被别人占了。”我猜测着。

“不可能的老于,现在观气就咱俩会了,你又没帮人看,谁会去占。”金刚炮摇着脑袋。

“现在是就剩咱俩了,以前可不是啊。”我叹了口气。

“老于,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地方以前埋过死人啊?”金刚炮问道我点了点头:“我又没亲眼看过,不过如果你看的没错的话,那么好的风水,古人不可能放着不用。所以可能性非常大。”

“可是动土那天我去了啊,没看见挖出什么玩意来。”金刚炮摇晃着头。

“你以为古代人像现在人哪,随便挖个坑就把人埋了,以前讲究深埋厚葬。”我想了想又说道:“真龙天子不会自降身份埋葬于蟒气之地,普通的朝臣只敢选用灵兽之气,蟒气只适合于王侯,将相都没资格使用。”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呢?嘿嘿,嘿嘿,嘿嘿,要么老于,你跟我回去看看吧,我知dào

你今年的探亲假还没休。”金刚炮又开始嘿嘿。

“你自己干的好事凭什么又让我给你擦屁股”这家伙前后从我这里拿走了二十多万,自己本身还有,这段时间都不知dào

他把钱花哪儿去了。所以我对他一肚子的意见,总感觉他不务正业,花天酒地的腐败了。

“那算了,我再自己想想办法吧。”看的出来这个家伙也的确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先送你回去。”

我阴沉着脸坐在副驾驶位置闭着眼,也不跟他说话。眼看到了营门口,金刚炮也没再开口求我,最终还是我看不了他那可怜样“让咱老家的人给部队拍一封加急电报,就写‘爹病重,速归’不然请假恐怕不能马上批。”

“太谢谢你了,老于,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金刚炮掩饰不住的高兴。

“拉倒吧,这话你都说几回了?”我摆摆手。

“记住啦‘爹病重,速归’别写错了。”我一直都是喊老爷子爸爸的,不喊爹。我自欺欺人的认为爹和爸不同。

“放心好了,我马上办。”金刚炮把小汽车停在了门卫,我下了车,关车门时顺口问了一句“那公墓叫什么名字?”

“好象叫玉清园。”

“金刚炮,我CNM的,我老姨夫还埋那儿呢”我一脚踢在车门上怒骂道。

第三十一章 孰不可忍

金刚炮的办事效率从没这么快过,我刚回部队吃过午饭,电报就到了。我拿着电报逐级的请了假,简单收拾了点行李,拿出古剑,从东山古墓带出的一百八十一颗白色棋子中选出一颗跟其他棋子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的棋子摁进了剑柄雕刻的龙子睚眦的嘴里。前世记忆的复苏,很多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了。其实就算不借用前世的记忆,等到观气术达到一定层次之后我也会发xiàn

这个秘密,这颗白子的煞气这么重,肯定不是单纯的棋子,再说了,普通围棋黑子181颗,白子180颗,这副古棋的白子无故多出一颗肯定不是无心而为。

我挥舞了几下嵌入引灵石的干将古剑,神兵就是神兵,名牌就是名牌。剑身散发出的带着些许戾气的纯阳之气令得整把古剑仿佛笼罩在了一层金光之下。现在的干将别说砍树了,就算用来砍犬笼子上的大铜锁我都有把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知为何这把古剑之上始终带着一股桀骜暴戾之气,我握在手里的感觉远远不如九阳拂尘那样应手那样自如。

我装好两件法器,拿起背包还得装出一副忧心重重,心急如焚的样子跟领导战友道了别,然后逃也似的下了山,坐上早已等候在营门口的金刚炮的小汽车。

“把音乐给我关了,这娘们都唱的什么玩意。”我把行李扔在了后座,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这是男的,你真没欣赏水平。”金刚炮说着摁了几下按钮“这个估计你喜欢。”

“现在的男的唱歌怎么都娘娘们们的诶,这个好,别换了。”这回金刚炮放的是一张八十年代荷东的碟子。

我让金刚炮先开车去了趟大商场,给老爸老妈买了点东西。顺便给他爹买了两瓶茅台,我还从没去过他家呢,头一回去空着手不是个事。不过说实话这个茅台可够贵的,我一个月的工资买一瓶还得添上十几块。

傍晚时分,我和金刚炮终于上了高速,金刚炮把个车子开的飞快。我瞅了瞅时速表快到两百了。

“你这么着急回去奔丧啊。”我点着一支烟递给了他。

他一把接过猛抽两口“这会儿家里估计闹翻天了,我这两天电话都不敢接,再找不着我人估计能闹我家去。”

“草,你接人家钱时怎么没想到有今天。先去你家吧,事情处理完了我再回去,不然回去我心里也不塌实。”我又抽出一支给自己点着。“啊?你要去我家啊?”金刚炮扭头惊讶的看着我。

“怎么啦不欢迎啊?不去你家我买茅台干什么,我爸又不喝酒。你给我好好开车,看我干什么。”时速二百可不是闹着玩的。

“欢迎,欢迎,我打电话让我家里准bèi

准bèi

”金刚炮说着就往外掏手机。

我一把拦住了“别打,你要打电话我跟你翻脸啊。”我倒要看看金刚炮这个家伙这一年多来弄了那么多钱,他家里能腐败到啥程度。

“行,听你的。”金刚炮说着把空调打开了。

“我先睡会儿,你慢点开。”我说着就闭上了眼,金刚炮这辆车密闭的太好了,我总感觉憋的慌,脑袋还蒙蒙的。

也不知dào

过了多长时间金刚炮推我“老于,醒醒,到了。”

“到哪儿了?”我坐了起来揉着眼。

“我家啊,快下来吧”金刚炮推开了车门。

我看了看表,才凌晨四点。这家伙六个小时竟然跑了一千多公里。

“这就是你家?”我一下车傻眼了,四间也不知dào

哪年哪月的老房子,屋顶上还是麦秸顶子。一个石头垒的猪圈里面还有头猪在哼哼。猪圈南面也是用石头垒起个小厕所。三间东厢房里面传来了雷鸣般的呼噜声。小小的院子竟然连个门都没有。

“嗯”金刚炮说着就去敲正房的门。听声音竟然像木头门。“爹,妈,开门哪,我回来了。”

“三牛吗?”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

“妈,是我啊,开门哪”金刚炮应着声。

屋里的灯亮了,怎么是油灯?不至于这样吧?是不是太夸张了?

门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妇女披着衣服眯着眼看看我又看看金刚炮。

“妈,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于啊”金刚炮冲她妈介shào

我。

“阿姨你好。”我笑着冲金刚炮的妈妈问好。

“啊,好孩子啊,快进来,”老妇人抓着我的手领我进了屋。

屋子很小,一股子霉味。地面竟然还是土的,连个水泥地面都没有,低矮的锅灶旁边一堆没烧的花生秧子,里面竟然卧着只鸡。“怎么停电了?”金刚炮看了看点着的煤油灯。

“嗯,嗯是啊”老妇人支吾着。

“妈,俺爹呢?”金刚炮看了看炕上没见着他爹。

“昨个上午又给支书叫去看石窝子了。”老妇人抓着我的手把我领进了正屋。

“什么?钱不都给他了吗?怎么还叫俺爹去给他看石窝子?二哥的房子不盖了吗?”金刚炮神色不善的问道。

“你别着急,我让你二哥去替他回来,你俩先坐会儿哈”老妇人说着就摸索着去了东厢房,估计那里住着金刚炮的两个哥哥。

“你TMD给我出来。”见他妈走的远了,我咬着牙一把薅住金刚炮的脖领子就往外拽。

“阿姨,我和金刚出去有点事儿,马上就回来。”走到院子我冲着东厢房喊了一句。

“你干什么老于?”金刚炮被我拽的踉踉跄跄的。

我拖着金刚炮出了院子,左右看了看,金刚炮家的房子在村子的后面,再往后就是农村晒麦子的场所。我拉着金刚炮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上去就是一个耳刮子“CNM的,家里都穷成这熊样了,你倒好,一天到晚的装B!”

“你听我说啊老于。”金刚炮估计没想到我会打他,捂着脸焦急的说道。

“说个屁啊,我前前后后给了你五十万了,你自己去年一年还到处得瑟着给人看风水,你当你是算命的瞎子啊,你给我说清楚,钱呢?钱都哪儿去了?”

“你打吧,反正你又不是头一回打我了,你打吧。”金刚炮坐在地上扯着个嗓子。“你知dào

什么呀。”

“我知dào

你装B,我知dào

你戴大金链子,我知dào

你开轿车,我知dào

你得瑟着到处给人算命,我还知dào

你爸都残废了还得去干活,我还知dào

你妈那么点岁数头发都白了”我没头没脑的冲着金刚炮拳打脚踢,这个没良心的怂货!

“够了!你知dào

什么呀”金刚炮竟然冲我吼了起来,搞的我一楞“好,我不知dào

,你让我知dào

来,你给我说清楚,钱呢,钱都哪儿去了?”他声音大我音调也高。

“这是假的。”金刚炮一把从脖子上薅下那条金链子冲我扔了过来,我一把接住,怎么这么轻?

“这个假,轿车不假吧?”我甩手将那条“金链子”扔了。

“那是杨军送我的”金刚炮竟然带起了哭腔。

“你还有脸哭?他凭什么送你轿车?啊!”我憋着气追问。

“我去了他公司才知dào

,那个什么保安科根本就没有,就我一个人。我去了,他就老是让我帮别人观气。说那些人都是对公司有帮zhù

的人,我帮他们看也算是为公司做了贡献,那些人根本就不给我钱,他怕你知dào

了不同意不让我告sù

你,还天天弄俩人跟着我。那轿车是他送来堵我嘴的,还是他那小老婆开剩下的。”金刚炮哭着回答。

“他送你就要啊?你明知dào

他没安好心,你为什么还要他东西?”我吐了一口唾沫。杨军你这个老东西,这么对我兄弟,你等着我回去跟你算帐。

“我想要,从小我就想要,再说了那是我用命换的,凭啥不要。老于,你看看我这一年短了多少?你别说你看不出来!”金刚炮指着头顶。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金刚炮这一年来主命气不但暗淡而且明显因为施法过度而折了不下三年的阳寿,之前我认为他咎由自取也懒得管他。

“你为什么不告sù

我?”我仍然怒气冲天。

“这几年来我都麻烦你多少回了,为了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我不想再拖累你了。”金刚炮哭的喘不过气了本来我是好心想帮金刚炮的,谁知dào

却把这个脑子少根弦的好兄弟推进了火坑,我长出一口粗气,放缓了语气“那钱呢,那么多钱都哪里去了?”

“开始那十万给我爸治病了,我爸不但掉了三手指,胳膊上的筋还炸坏了,都花了还不够又借了好几万呢。后来你给我那二十万我都邮回来了。谁知dào

汇款单到了村里被支书给截下来了,后山那石头窝子就他开的,当时放炮时俺爹只是个打眼的,可他非说俺爹眼打的位置不对才引起爆zhà

的,得负主要责任。被炸坏的还有好几个,支书跟我爸要了身份证自己去邮局把钱取了,说是给那几个人支付医药费了。我知dào

以后回来找他理论,他领了一大帮的人抬着那几个受伤的人到我家闹了好几天。你也知dào

我们家是从东北搬回来的,在这里没什么亲戚,我俩哥哥又这样,想想也就忍了。后来又去跟你要了二十万想着回来给我俩哥盖个房子,再多花点钱看看能不能找个老婆。谁知dào

怎么搞的支书又知dào

了,等我走了以后,又领那帮人来要钱。还是抬着那几个人,说什么又复发了,又把钱讹走了。我爹妈怕我闹事一直忍着不敢告sù

我。还是前几天我回来问怎么还没给大哥二哥盖房子,他们才告sù

我的。我妈死命拉着我不让我去找支书,说我要是去了,她就上吊!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正好听说玉清园要搬迁,我就主动找上门,好一顿费事,他们才给我五万让我找块好地方,谁知dào

又闹了这么一出,老于啊,我苦啊,我憋屈啊,你还打我,我憋屈啊”金刚炮堂堂的“五尺汉子”此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金刚炮,我的好兄弟,你还是你,你还是我的好兄弟!我强忍着想流出的眼泪“哭个屁啊,以后不打你就是了,等天亮”

“三牛”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喊着金刚炮的小名。“走,别哭了,你爹回来了。”我把没说完的话憋回肚子,一把拉起还坐在地上“苦啊苦啊”的金刚炮。

“这是咋的啦?”老两口看着眼珠子通红的儿子不放心的问道。炕边上还站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比金刚炮要高不少,不过模样挺像,估计是他大哥。

我急忙接口“金刚想部队了,很舍不得那些战友”我撒了个善意的谎。

“哦,这都退了,想有啥用啊?”老两口轻易的就相信了我临时编造的理由。我掏出烟盒抽出三支,先递了一支给正准bèi

撕纸卷烟的老爷子,又递给金刚炮一支,这家伙摇头不要,我使劲碰了碰他,他才接过去,我帮着人家父子点着烟后,自己才点着火。

“爹,你怎么又去石窝子了啊,二哥的房子不盖了吗”金刚炮虽然点着烟,但是并没抽,冲着他老爸问道。

“哎”老头闷着个头。

“到底怎么回事?前几天我不又给你五万块钱吗?”金刚炮急切的追问。

这回还是金刚炮那一头白发满脸褶子的老妈说话了:“支书昨个又来了,说咱挑那块地皮不行,是村里的自留地,要想从那盖房子得再给他干三年,你爹不从,他就带着电工把咱家的电给掐了,你爹没办法这才跟着去了”

“放他的狗屁,那是自留地?那是谁都不稀罕要的鸭子湾,你俩用小车推了一个春天才填上的,我草他祖宗,欺负人还有这么个欺负法!”金刚炮说着蹦下了炕,转身就往外走。

“大牛,快拉住你弟弟”他爹他妈一看事情不好,赶忙下了炕。

我一伸手拦住了老两口和金刚炮的大哥“你们放心,金刚最听我的了,我说的话他一定听,我不会让他闹事的,我陪他散散心,一会儿就回来。”我笑着说道。

说完,我快步跟上了正在前头气冲冲走着的金刚炮,拍了拍他肩膀说话了,不过我说的不是制止他的话,而是“走,咱俩弄死他去!”

我跟着金刚炮顺着小巷子三转两转来到村中央一个气派的二层小楼下,金刚炮上前咣咣敲门:“姓孙的,你给老子滚出来。”

狗叫了,可是门没开这会儿天已经放亮了,很快围观的人就靠了上来。金刚炮见敲不开门,扎步运气,估计这家伙已经把硬气功运到了极限,脸色煞白!怒吼了一声,“给我开!”结实的大铁门楞是让他用肩膀顶着给卸了下来。

“汪汪,汪汪”两条大狼狗叫唤着扑了上来。

“我草!”“滚开!”金刚炮跟我一人一脚的将咆哮着的狼狗踢飞。我硬气功不如金刚炮,所以我那一脚只是把狗踢飞,而金刚炮那一脚直接就把冲他去的狼狗给踢的死了个彻底!

金刚炮大骂着冲进屋子,而我则在外面帮他把门,顺便跟看热闹的人说明金刚炮发火的原因,争取同情。

本来我想着金刚炮进屋把那孙支书揍一顿也就罢了,谁知dào

一转头竟然见金刚炮拖着个鼻血直流的大胖子出来了,后头还跟着个披头散发的婆娘“老牛家的小子杀人啦,美美啊,快给你几个叔打电话啊。”

“你这个蠢货,在家打就行了,外面这么多人真要出事可都是证人啊”我暗骂着这个气红了眼的笨蛋。

金刚炮把那个比他高了好几个头的大胖子拖到了大街上,那家伙开始还想跟金刚炮缠斗,可他哪里是金刚炮的对手,三两拳下去,见事儿不好,掉头就想跑。金刚炮一脚踹了他个狗吃屎,上去骑住就没头没脑的抡拳头,颇有当年鲁提辖怒打镇关西的味道。

旁边有人想上去拉架,我大喊一声“谁敢过来,今天就弄死谁!”农村人爱看热闹是真的,可是一旦见了血谁都害pà

。硬是没一个人敢上来拉的。

就在我为自己喊住一群人沾沾自喜时,忽然从远处冲出一群拿着铁锹锄头的壮汉。我暗道一声“来的好。”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特训大队特种兵的厉害,正好金刚炮也觉得打趴地上跟死狗似的支书不够英雄。站起身来,见一群人飞奔过来了“操,欺负俺爹的人都来了,今天一起收拾了。”

我怒吼了一声“嘿!”

金刚炮高声的接了下句:“哈!”仿佛又回到了部队特训的那段日子,我俩对视了一眼,转身冲向那群村支书的走狗

第三十二章 愁云散去

我俩气势如虹,虎入狼群般的冲进那群莽汉中间,打的这叫一个痛快。这么一群百姓对于我们两个受过特训的军人来说,基本上就是一拳放倒。

可是双拳可搏四手,猛虎难敌群狼。这帮家伙打架根本不论套路,猛砸猛扫,甚至还有被打趴下后抱着脚下口的。因此尽管到最后战圈里只剩下我俩威风凛凛的站着,可是也不是毫发无伤的站着了。

金刚炮情况要好一点,因为硬气功霸道,所以除了脚脖子被一个无赖咬的鲜血淋漓之外,混身上下还算完好。相比之下,我就惨了点。毕竟我擅长的是道法,而这种情况明显的也不适合我使用道法。只好用硬气功撑着死挨。可是我的硬气功毕竟只练了一年,跟金刚炮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所以没几下运的气就被人用铁锹给拍散了。只好咬着牙硬撑了,到最后鼻青脸肿不说,头上还挨了一铁锹直淌血。

“CNM的,还有谁不服?”金刚炮精神极度亢奋,几乎有点歇斯底里的喊道。

围观的众人听见他这话,呼啦一下跑出去多远,生怕这个红了眼珠子的家伙冲自己过来,惟独有那么三两个挨揍了的男人的婆娘,叫喊着上来撕扯金刚炮,这家伙也不含糊,一巴掌一个全给剡趴下了。

“撒泼的女人比可恶的男人还欠揍”五大三粗的金刚炮竟然说出了一句名言。

我看闹的也差不多了,走上前去一把揪起躺在地上直哼哼的支书,吓的本来扶着他的老婆和那个叫美美的闺女一下子闪多远,我“百忙之中”瞟了一眼他那个叫美美的女儿一眼,草,差点没吓着我,还美美呢,鬼啥样你啥样。

我转过头对着那个姓孙的支书喊道:“你给我听清楚,以后要是再敢欺负老牛家的人,就没这样的了!你从老牛家拿那八十万我也不要了,就当给你当医药费了。实话告sù

你别说八十万,八千万我也拿的出来,你这样的还不值得我找人来灭你的门,你马上给老牛家安排两块好地基,还有,立马把电给我接上!”

我说完见这家伙竟然没动静,怒吼了一嗓子“再TMD给我装死,我一脚废了你!”

这句好使了,孙支书一骨碌爬起来,忽忽就跑进了院子,后面娘俩紧跟着跑了进去,他家的婆娘进去后转身想关门,一摸才发xiàn

大门早被金刚炮给卸下来扔一边去了,讪讪的缩回手在围观众人的轰笑中跟了进去。听众人这么开心的笑声我估计这个孙支书在村里的威望也不咋地。

我转身冲着躺地上那十几位交代了几句场面,让他们找孙支书要医药费去,然后拖着气鼓鼓的金刚炮就走出了人群。

“妈的,这帮走狗”我俩走到了无人处,我抹了一把满脸的血忿忿的说道。

“老于,谢谢你啊,快走,我开车拉你去包一下。”金刚炮从刚才的癫狂清醒了过来。

“算了吧,这么点伤死不了”我安慰他,其实我能感觉到头上的伤口很大,血哗哗的往外流。

我俩边说边走,还没到他家呢,就看见他爹妈和那傻哥哥急冲冲的跑了过来。“三牛,你闯大祸了你啊。”估计有看热闹的人通知了他家人。

“放心吧,爹,姓孙的再也不敢欺负咱们了。”金刚炮转身对他大哥说:“大哥,你去石窝子把我二哥叫回来。”

“好孩子啊,你这是咋的了,头上怎么这么多血啊?”他老妈关切的看着我头上的伤。

“没事,没事,咱回去吧。”我嘻嘻哈哈哈的装着轻松,我不希望老人家为我担忧。

“打都打了,回去再说吧。”金刚炮的老爹用拇指和食指捏下嘴里叼着的烟屁股。我一看,惨不忍睹啊,整个右手就剩下这俩手指了,食指还是个直的,不能弯曲。

回到金刚炮的家,厨房的盆子里正放着一盆子热水,里面放了一只刚杀的老母鸡,地上一堆鸡毛,我瞅了瞅锅灶旁边的鸡窝,已经空了,里面竟然还有只蛋。

我不由得鼻子一酸,哎,这人都穷到这份上了,我来了,还杀母鸡招待我。好人哪,好人哪。金刚炮一个劲的要拉我去包扎,我就是不去,到最后没办法,他老妈把炕上的蚊帐给撕了,在我头上严实的包了几圈。

“老于啊,你哪儿来那么多钱?”金刚炮问我。

“什么那么多钱?”我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你有八千万吗?”

“那是我吹牛的,你不吹大点,他还以为你好欺负呢,那种人得吓唬着来。”我用手动了动头上的蚊帐布,他老妈帮我包的太严实了,眼睛遮住半拉,看东西不得劲。

“还有啊,他没拿咱八十万,拿了四十万。你记错了。”金刚炮递了一杯水给我,血流多了,总是感觉口渴。尽管喝水会稀释血液令血液流失的更快,可是我这点伤口估计问题不大。

我接过水一口喝干“我故yì

那么说的,让那帮狗腿子跟他要去吧。”

“哎,那帮人可不好惹啊”金刚炮老爹蹲在门槛上抽着烟很是担心。

“爹,俺回来了”正说话呢,金刚炮的两个哥哥一前一后的进了门“妈呀,今天吃鸡啊,我要鸡腿哈。”看来金刚炮这个大哥比二哥要更二一点。

“爹,这是会计给你的工钱”二牛说着把一个黑色的手提袋子扔到了炕头,自己抓过水舀子从水缸里舀水喝。

“啥,看了一天还给工钱?”老爷子抓过袋子哆嗦着打开,一下呆住了,金刚炮看势头不对,一把抓过他老爹手上的袋子顺手一倒,全是成捆的大钞。数了数整整二十捆。

二牛喝完水,用袖子抹了抹嘴“爹呀,我回来时看见崔瘸子扛着梯子去电房,我问他干啥,他说给咱接电,太好了,又有电视看了。”我这才注意到炕前的桌子上除了杂物,还有一台14英寸黑白电视机。

我和金刚炮会心一笑,哈哈,这招真好使!他没都送回来我还更放心了呢,只要他拿了咱的钱,就不可能去公安局告我和金刚炮故yì

伤害,毕竟我还身在部队,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直到此时此刻笼罩在这栋破旧小草房上空的愁云才彻底散去了。哈,今天天气真好啊。

午饭很丰盛,炖鸡,炸知了猴,煎鱼,松菇汤估计这大牛二牛平时在家也不是啥事不干,捉鱼逮知了还是可以的嘛。我拿出带给老爷子的飞天茅台,破例的陪着老人和金刚炮喝了几盅,很快就红了脸。这破玩意辣的要死,凭啥要好几百。

“小于啊,来吃鸡。”金刚炮的老妈把炖鸡端到我面前,大牛二牛瞪眼看着。我伸手把两个鸡腿撕了下来,一人分了一个给他俩。我一想起这只母鸡临死前还下蛋的情景,就心酸我可不吃它。我刚端起水杯准bèi

喝水就听门外汽车停车的声音。

“牛真人是住这里吗?”

“是玉清园的李主任,怎么找家来了。”金刚炮放下手中的酒盅。迎了出去。

不知dào

金刚炮在外面跟那个李主任说的什么,不一会儿金刚炮进了屋“老于,你出来一下。”

我放下筷子,跟着金刚炮走了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师兄?”李主任一脸不信的看着我。也难怪人家看不起我,我这鼻青脸肿不说,头上还缠着蚊帐布,猛一看跟个印度阿三似的。

“你有什么事?”我不客气的问道。

“你们还好意思问我有什么事,你问问你师弟,他都干的什么好事。”李主任的情绪也很不稳定。

“你说的是不是迁坟的事。”我对上号了。

“还能有什么事?我被坟主催的都不敢去办公室了,你这个师弟拿了钱竟然连电话都不接了。”李主任看来也是被人逼的急了。

“我马上就给你去办,你先回去等我消息”我说道。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不行我就报警。”这家伙越说越离谱了。估计是看到了金刚炮家的实jì

情况,把我们当成了骗子。

“老牛,把钱还他,咱不干了。”我怒气上来了。

“你现在想不干了,晚了,瞧瞧你干的好事,你选的什么鬼地方啊都”

“三天就三天,回去等着吧。”我转身拉着金刚炮就进了屋。我走进了门槛又回过头来“李主任,你最近是不是老胃疼啊?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免得严重了。”我没吓唬他,他胃部呈现严重黑色病气。

“不是瘤子就是癌”。金刚炮假装严肃的补上了一句。

第三十三章 五土掠阳

好好的一顿饭让这个李主任给搅的啥味道都没了,简单吃了点我就跟金刚炮双亲打过招呼,坐上金刚炮的车子驶向了玉清园的新址。

金刚炮帮人选的这片山峦位于城南,风水其实挺好。我俩把车开到半山腰的公墓区,下车后我捏指凝神想看看这里的气息,奇怪了,按理说每座坟墓都会发出黑色的魂气,浓重与否和亡者的怨气轻重呈正比。可是这么一大片的墓地,竟然没有散发出一丝魂气,反而呈现一片淡泊宁静的祥和之气。

“走吧,上山顶。”我想居高临下再仔细的看一遍。

“哦,老于,你看这里怎么样?”金刚炮问道。

“地气很好,好的有点离谱。死人埋下去竟然一点魂气都没有。这魂气都上哪儿去了”我皱眉思考着。

“我也看出来了,就是不知dào

什么原因。”金刚炮望了望高耸的山峰,打开后备箱拿出几瓶水。

我和金刚炮说着话顺着羊肠小道蜿蜒的向上爬,后来连路都没有了,只能踩着杂草,扳着树枝一点一点的向上挪。

“老牛,你有没有发xiàn

这一路上咱们连一只动物都没碰见。”我点着一支烟说道。

“谁说的,我刚才还看见一只乌鸦了呢。你看,还在那儿呢”金刚炮指着不远处的槐树让我看。

我看了看,的确有只乌鸦站在那颗大槐树的树梢上。

我和金刚炮又爬了将近一个钟头才到了山顶。凉爽的山风吹来,使人精神一振。

我站在山顶的一块巨石之上,捏决再看,本来以为这里一定会有古墓散发出的灰褐色墓气,可是看了半天除了淡黄色的地气之外,一点奇异之处都没有。“难道我分析错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古墓。”我不禁对事先的分析产生怀疑。

“老于,你来看,这几座山的地气也好的不得了,就是太险峻了,所以当初我就选了这一座。”金刚炮指着四周的几座山让我看。

我转身一看,除了自己脚下这座山峰之外,在离此山不远处的东西南的三个方位竟然也有三座同样散发着淡黄色蟒气的山峰,我伸出拇指大体测量了一下,东西方向的山峰离此处大约有五公里,而正南方向的则要远一些,应该有十公里左右。

我选了一块干净点的石头坐下,点上烟闭着眼睛脑子飞快的转着:淡黄色的蟒气虽然在五色地气之中不算是上上之选,可也是仅次于金黄的龙脉之气的中吉之地。为何如此稀少的蟒气在这方圆十公里的范围之中,竟然有四处之多。要说巧合,绝对不可能,因为蟒气本身已有灵气,不可能跟人似的喜欢扎堆。如果不是巧合现实偏偏就在那儿摆着,由不得你不信。

我扔下烟头,站起身来。再次捏起观气凝神诀,不过这回我加上了轻易不施为的观气凝神真言“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以观本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借着凝神诀和观气真言之助,再次观望了周围的地气,不由得惊的我一身冷汗,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老于,你怎么了?”金刚炮关心的过来扶我。

我摆摆手“有点头晕。”

“哦,你吓死我了,对啦,你刚才念叨的是不是凝神真言?”金刚炮虽然憨直,也有聪明的时候,他看见我捏着观气凝神诀自然就想到了我念的是凝神真言。

“对。你记着吧。”我接着又把真言缓慢的说了一遍,不捏法诀念真言是没效果的。

“什么叫命魂?那个英魄又是什么东西?”金刚炮不懂就问。

由于之前我对他的误解,很多东西都没有教给他,通过这次打支书事件,我对金刚炮多少有了点误解的内疚。就耐心的解释给他听“人体有三魂七魄,魂为阴,魄为阳。命魂是人的主魂,也是三魂中唯一一个始终在身上的魂,英魄是人七魄之一,主责体质。这句真言的作用就是凝聚人体本身的阴魂阳魄来增强观察的范围和清晰程度,因为我们的祖师是通天教主,而太上大道君正是他的法号,所以施法时一定要借用祖师的威灵来增加威力。不过你最好还是别轻易使用,真言太耗损灵气和元气了。”

“行,你放心,你刚才看到啥了?”金刚炮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捏着法诀试着念真言自己看看。”我没有告sù

他我所看到的,而是引导着他现学现用。反正又不是什么紧要关头,Lang费点灵气也没什么大碍。

“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以观本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本来这家伙能记住真言语很令我欣慰,可谁知dào

最后来了这么一句。我一脚踹过去:“我让你太上老君,我让你太上老君”

“哎呀,老于,你说了不再打我了啊,哎呀”

“我用的是脚,我踢死你。”我和他疯耍了一会儿“不闹了,你好好的再试一次,记住了,是太上大道君,你连祖师爷都搞错了,你能看见个屁啊。”

金刚炮又正儿八经的捏着诀念咒:“老于,我看见了”

“再看看四座山峰中间的那个小山丘。”我提醒着他。

“哎呀,我草,吓死我了。”金刚炮吓了一跳,手指一错位,法术自然就散了。

“看见什么了?”我明知故问。

“四条没头的大长虫。”金刚炮老是习惯性的称呼蛇类动物为长虫。

“我说了,那是蟒气,不是长虫。中间那个山丘上有什么?”我继xù

考他。

“五个头的长蟒气。”金刚炮一脸的惊恐。

“你闯大祸了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几座山峰和中间那个小山丘应该是五土掠阳阵法,和咱俩在东山古墓后山看到的那个五水聚阴池一个原理,不过这个要霸道的多了。不但用山峰为阵,用的还是五条蟒气盘踞的山峰”

“老于,你怎么知dào

这么多?”金刚炮也有细心的时候。

“哦,这个,啊,时间差不多了,咱俩先下山吃饭吧,再想想办法。”我实在不知dào

怎么跟他解释,如果跟他实话实说我的这些知识来自前世的记忆,估计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清楚。没办法只好故左右而言他,不过说实话我也饿了。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一点儿不假。费好事才下了山,坐上汽车长喘一口气“最近锻炼的少了,体力跟不上了。”

“才不是呢,你今天流血流多了,所以才感觉累。对了,老于,你下山时老盯着那乌鸦看啥玩意啊?”金刚炮发动着了车子。

下山途中,我们又遇到了那只乌鸦。乌鸦在古代被称为“勾魂使”,跟我旁边开车的这只猫头鹰并列为两大凶羽。不同的是猫头鹰叫走的是阴魂,而乌鸦勾走的则是阳魂。阴魂就是我们俗称的鬼魂,而阳魂是还在人体里的灵魂,猫头鹰出现的地方会有人病死,而乌鸦出现的地方则更容易有人猝死。因而我不由得多看了那个乌鸦几眼,甚至还捏诀观察了一下,不过最终没发xiàn

什么问题,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了。

金刚炮还想把我拉他家吃饭,让我坚决的拒绝了,倒不是嫌弃他家,而是我要是再去的话,估计他家猪圈里的那头猪就要倒霉了。

我先让他拉我去医院换了换药,头上总顶着那么一大卷的蚊帐布可不太好。这家伙在我换药时也没闲着,指着早上被咬伤的脚脖子非让医生给他打狂犬病疫苗,医生好说歹说的换了一支破伤风给他打屁股上了。

“老于,咱俩今天晚上住哪儿啊?”金刚炮抓着个鱼头在啃。饭店的鱼炖的时候不到,鱼头半生不熟的。

“我这熊样肯定是不能回家的,本来想去看看我老姨,这也去不了了,住宾馆吧。”我扒拉着米饭,桌上的竹笋挺对我胃口。

“老于啊,为啥那地方白天一点魂气都没有,一到晚上就闹了鬼了呢。”金刚炮扔下血淋淋的鱼头问我。

“太阳一出来,那帮家伙全被吸进了四座山峰中间那座山丘里的古墓里了,估计进去了滋味肯定不好受,太阳一落,阵法自动又把他们给退回来了。你想想吧,换做是你,挨了一天的揍,你晚上能不哼哼吗?”中间那座山丘里必定有古墓,这一点我白天就确认了。

“啥意思?”金刚炮又念他的三字经了。

我擦了擦嘴,用筷子指着桌子上的一盘鱿鱼打着比方“这个五土掠阳阵的原理就像这个鱿鱼,那四座山峰就像是鱿鱼的触角,伸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吸收掠夺阳气的,而你却把这好几百的阴魂给送到了人家的触角上了。你想想吧,人家本来想抓鱼的,你偏偏给送了几百个王八过去,人家能不恼火吗?”我当时忘记了这几百个王八里有一个是我老姨夫,打了个不恰当的比方。

“哦~”金刚炮恍然大悟“老于,你说那个古墓吸收那么多阳气做什么?”

“不知dào

,一般情况下,人死以后的魂魄是阴性的,按理说应该不需yào

那么浓烈的阳气。除非”

“除非啥?”金刚炮急的直抓头。

“除非那个古墓里埋的不是死人!”

第三十四章 蟑螂在后

“不是死人难道还是活人啊?”金刚炮那嘴巴张的能塞进个蛤蟆。

“草,我也是猜测。我怎么知dào

,你快吃吧,吃完咱俩早点睡,明天上午出去买点东西。”我漱着口说道。

“买啥?”金刚炮用袖子擦了擦嘴,看的我直皱眉。

“买丝袜!”我想起了旧事,笑着打趣

“服wù

员,给我换个房间!”我披着衣服出了房间。都过了三四年了,这家伙的呼噜打的越发的响了,震的我半宿没合眼。

我喊了好几嗓子也没见服wù

员上来,不敢再喊了,再喊旁边房间的估计就要出来骂了。我嘟囔着披着衣服下楼来到了一楼的大厅。服wù

员正忙着给一帮人办理手续,我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支烟等着人家忙活。

“诸位慢走,欢迎您下次光临。”年轻的服wù

员礼貌的道着别。

我抬头看了看大厅的座钟十二点半。这帮家伙怎么这么晚退房,不由得好奇的冲那伙人多瞅了几眼。一共六个人,穿着普通,提着大包小包的。神情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其中一个嘴里还叼着个大雪茄,看见我盯着他们恶狠狠的回盯着我。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低下头等他们走远了,才走到吧台让服wù

员帮我换了个房间。

“老于,老于”一大早的我就被金刚炮这大嗓门叫了起来,隔着四五个房间他都能把我叫起来,这嗓门不服可不行。“在啊,我在这儿”我开门出去喊了一嗓子回来接着睡,这家伙看我没事也放心的回去继xù

躺尸。

再次醒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早饭午饭一块儿吃的,完事直接让他开车去了土杂品市场两把铁锹,两只大容量矿灯,两只铝水壶,还有杂七杂八的一大包东西。“老于,你买这些干啥?”金刚炮瞪着我。

“把五首蟒气盘绕着的古墓挖开,泄它阳气和煞气。除了这招没别的办法。”我掏钱付帐,老板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医院跑出来的神经病。

“要挖多深啊?你这咋还带上干粮了呢。”金刚炮抱着一大堆的东西跟在我屁股后面。

“你问我,我问谁去?去看看吧,我挑个比较好挖的地方动手。”不同土质散发的气息也不同,石头为青色,泥土为本色,沙子因为泄地气所以没颜色。不过坟墓里有沙子的可能很小,那属于大忌。据说雍正皇帝当年选陵寝的时候头一次是挖到沙子的,幸亏当时是他十三弟胤祥主持的,换做别人估计也早让他喀嚓了。(坟墓里绝对不可能有沙子或者沙制机关,以上叙述为正史记载。)“行啊,我听你的。”金刚炮说着就打开后备箱,拿出矿泉水准bèi

往水壶里灌。

“你灌那玩意干什么,买‘**’去,还有,多买几包烟。”我坐在车里摆弄着矿灯

“哎呀,老于啊,咱俩这水壶现在值两百块钱啦。”金刚炮提着俩水壶跑了回来,心疼的直咧嘴。

“这玩意绝对有效果。还记得我那年带着娜鲁出去押运弹药吗?喝了两罐子一晚上不瞌睡。”我挪到了驾驶位置,也想试试开小轿车的感觉。

金刚炮坐到了副驾驶位置,我发动了车子一溜烟的向着玉清园飞驰而去。

我把车停在陵园附近,和金刚炮背着大包小包的穿山越岭直扑五蟒之首聚集的那座并不高耸的小山丘。

三个多小时之后,就在马上临近目的地的时候,意wài

情况出现了。“老于,你看。”金刚炮指着杂草丛中一个饮料瓶子。

我走近拾起,瓶子没有盖子,我凑近鼻子一闻,还有明显的香精气味,应该刚扔不久。昨天下午在山顶我早已居高临下的观察了附近的情况,视力可见范围内未发xiàn

有村庄。在这个荒郊野地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东西?

“前面应该有人。”我们来时路上没有碰到人,自然这个喝水的人是在我们的前面。

我和金刚炮对了个眼色,停止了闲聊,同时也刻意的放轻了前行的脚步。

很快的,我们就发xiàn

了人行走时踩倒的野草;掰断的树枝和两件遗留物,一只苹果核,一支抽剩一半的雪茄。我捏起雪茄,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此时根本不到苹果成熟的季节,冷风库里的苹果现在贵的要死,一般人根本不舍得买。而雪茄更不是一般人能享shòu

的了的。此人竟然只抽了一半就扔掉,可以判断此人经济条件很好,此外发xiàn

苹果核和雪茄的位置仅有几步之远,可以推断不是同一人所为。

有着如此经济条件的人来这荒郊野地干什么?我神态凝重的跟金刚炮解释了我的推断,这家伙竟然来了一句:“是不是谈恋爱的?”

草,你家谈恋爱走三个多小时到这儿来啊?

“老于,你看,有人!”走在前面的金刚炮麻利的蹲下,指着对面山丘。

我上前几步。果然有人,还不止一个。我伸出拇指一量,距我们直线距离不足一公里。

我伸手做了个隐蔽的手势,和金刚炮躲到了一块儿山石后面。

金刚炮伸出三根手指示意有三个人,我摇摇头轻声道“四个,有一个在山丘上面。”

“老于,他们在干什么?”金刚炮轻声问我。

我探出头:“山丘上那个人在一颗树下坐着,脖子上挂的很像望远镜,我看不太清楚。下面这三个,一个在坐着喝什么,另外两个在摇什么东西,很像咱们老辈子从井里提水的辘轳”

“盗墓的!”“抠坟的!”我俩异口同声。

“报警!”金刚炮说着就掏手机。

“报你妈呀。”我一把把他手机抓过来磕掉了电池。“看看再说。”

我再次探出头,捏着观气诀“上面歪戴帽子那个三十左右岁,脖子上挂的是望远镜。下面坐着的那个小胡子五十左右,穿一身小白褂。那俩摇辘轳的哎呀我草,我昨天晚上还见过他们。”我缩回石后。那两个摇辘轳的其中一个就是昨天晚上叼着雪茄瞪我的那个!

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有六个人,还有两个应该在下面挖。六个人在野地里行走竟然只留下一条踏痕,很明显是排着队走的。分工还这么明确。这种水平肯定不是头一回干了。我略一沉吟,转头冲着金刚炮笑道“你差点就把咱的工人弄没了!”

“啥工人?”金刚炮被我说的一头雾。

“挖坟的工人啊,让他们替咱挖,等挖开了泄了煞气咱再报警”我一脸得yì



“他们挖的位置对吗?”金刚炮关切的问道。

“稍微偏了一点,不过应该也是冲主墓室去的。”由于不能朗声念诵真言,所以看的并不太真切。墓穴虽然深埋于土,但是在外部还是会显露出与地下主体类似的气息。不过由于历代古墓布局千差万别,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他们挖向的那个最大的空间是不是主墓室。

“你的意思是不是咱们等着吃现成的就行了?”金刚炮恍然大悟。

“嗯,你要是过意不去,可以过去搭把手。”我笑骂着坐回石后,抽烟点着,这么个距离香烟燃烧的那点烟雾还不足以被发xiàn



“嘿嘿,老于,这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黄雀捕蝉,蟑螂在后?”金刚炮引经据典的说的一塌糊涂。

“草,是螳螂在后,不是,不是,那个螳螂应该在中间”金刚炮这句话字不多错误不少,我都不知dào

该怎么纠正了。

“扑棱棱,嘎,嘎”一只乌鸦在此时落到了距离我俩几步开外的一颗大树上怪叫着把我俩吓一跳。

“娘啊,这玩意叫唤的怎么这么难听”金刚炮开始到处找石头。

“别动,小心暴露目标。”野外搜索训liàn

时教官曾教过的的几大可疑现象其中就有惊鸟出林。

这下可好了,我们不打它,它还真不走了,从下午四点一直熬到晚上七八点,这只乌鸦兄弟愣是没挪步,偶尔还嘎嘎两声,搞的我和金刚炮一个激灵。我在心里已经不下百遍的把这只乌鸦的祖宗八辈都问候过了“我知dào

你还有个外号叫‘勾魂使’,可是冤有头,债有主。那边那几位正干着大损阴德的事儿呢,你不去他们头上叫唤,赖住我俩干啥啊”

不过也怪,习惯成自然,到了后来人家不嘎嘎了,我俩还不适应了,一直竖着耳朵等人叫唤。

夜晚降临,这座小山丘里的蚊虫竟然特别的多,叮的我俩混身大疙瘩。“奶奶的,早知dào

带几张寒鼠皮就好了。”我嘟囔着抓过背包从里面抓出一罐杀虫剂,一顿喷洒。

“老于啊,你真成神了你,竟然连这里蚊子多都看出来了,还带着蚊子药。”金刚炮大拍马屁。

我懒得跟他解释,其实这几罐杀虫剂是准bèi

在危急时刻当作喷火器使用的,虽然距离短了点,不过半米长的火舌带来的瞬间爆涨的阳气可是那些阴魂鬼祟的克星。

到了晚上我俩可以放肆的吸烟了,可是却不敢点火了。这一下可憋坏了我俩。嘴里叼着烟不敢点火还不如没有呢。

我伸出头去又观望了一下,那帮家伙还在挖,真够敬业的。看来干啥也不容易啊。外面的人光知dào

这些**把的花钱,可是谁知dào

人家大黑天的在野地里加班加点的赶工期啊。真是光看贼吃肉,不知贼挨揍啊。

“老于,什么情况?”金刚炮吃着牛肉干问道。

“还在挖,上面放哨的下去了。”我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那帮盗墓的可别配备了红外线望远镜,想到此处我赶忙又坐了下去。

“老于,什么情况?”

“还在挖。”

“老于,什么情况?”

“我都看一天了,你TMD不会自己捏诀看啊。”

“老牛,什么情况?”

“挖着呢。”

“老牛,什么情况?”

“老牛?老牛?我草,我让你睡,我让你睡,”

第三十五章 千载恩仇

凌晨三点左右,有动静了!

“老牛,你看墓气出来了。”我推了推瞌睡的直打晃的金刚炮。

金刚炮揉了揉熬的通红的眼珠子捏起了法诀“那个灰褐色的就是你说的墓气?怎么这么淡?”

“估计只挖通了通道,还没进墓室。”那边在上面的白褂子老头和那个放哨的下去了,留下了雪茄和另外一个人在上面。

“老于,现在怎么办?”金刚炮掏出烟。

“继xù

等着,真的开启了主墓室会有大量墓气溢出,咱俩在外面不可能看不出来。到时候咱给公安局打个电话就行了。”我一把抢下金刚炮塞进嘴里的烟。

我拿起水壶又猛灌了几口。目不转睛的盯着被他们挖出来的盗洞。金刚炮则重新把他手机的电池安了回去,估计准bèi

着报警了。

十分钟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天都放亮了,竟然还是没动静。外面的这两个放哨的估计也坐不住了,焦虑的踱着步,后来雪茄又让另外一个人下去了,只剩下他自己在上面坐着抽烟。看见人家抽烟,我俩痒痒的不行了,估摸着问题不大了,抓起烟就点着猛吸几口,舒服啊。

“啊~~~~~~~~~~~~~~”就在我俩依着石头吞云吐雾的时候,猛然一声尖锐的惨叫声惊得我俩同时转头。

只见雪茄搀扶着步伐跄踉的白褂子正没命似的朝着我们跑来,盗洞里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慢慢的没了动静。

我和金刚炮惊讶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又扭头看向那俩逃命的家伙。这俩家伙逃命的速度估计比当年我和金刚炮第一次遇到三阴辟水时慢不了多少,边跑还边向后张望。

“他们在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令他们如此的恐惧?”我锁着眉头捏诀望去,只见盗洞上方的灰褐色墓气竟然被一股黄色蟒气所替代。这种蟒气不同于蟒形地气,而是真真切切的生物散发出的灵动生气。

“抓不抓?”金刚炮打断了我的思绪。

“抓什么?”我反问道。

“他俩啊”金刚炮指着即将奔到我俩藏身之地的两只丧家之犬。

“抓个屁啊,穷寇莫追,再说了就算抓住了,你怎么押下去?”我一把拉过金刚炮拿着包裹躲到隐蔽处。其实我这一举动根本没什么用,现在的这两位眼睛根本就不向前看。

不出我所料,雪茄和白褂子匆忙的从我们身边跑过。白褂子气喘吁吁的,基本上是靠着雪茄拖着跑的。

一切回归平静之后,我和金刚炮从藏身之处站了起来。

“老于,你头疼吗?”金刚炮嬉笑的问道。

“不疼,怎么了?”我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

“不疼你老皱着眉头干什么?”估计金刚炮见我一直表情阴沉想调节一下气氛。

不过现在的我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初次见到五土掠阳阵时我就有种不祥的感觉,不过三圣真人门下弟子有千余之众,其他师兄弟未尝不能施法建阵造陵。所以始终不敢确认。直到此时此刻近距离的观察到了这条五土掠阳蟒的灵气才确定了我先前的猜测:这座陵墓应该是乘风道人那位被师傅逐出师门的大师兄凌风道人的,不然的话他的那条五土掠阳蟒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凌风道人和乘风道人同为三圣真人的得yì

高徒,道法修为本就在伯仲之间。凌风道人五行属土,精于御气控土之术。乘风道人五行归水,因而更擅长借水施法。虽说五行之中土能克水,但由于水多土荡之故,乘风道人除了借九阳松之助破除了大师兄施展御气忤地诀布下的阴土泄春阵受到反噬之外,其他几次斗法比道虽然不占优势也并不落于下风。

当年乘风道人辞师下山回归故里后发xiàn

当年被恩师三圣真人逐出门墙的大师兄凌风子因为道法通玄,术唤风雨已被当朝元帝封为护国真人,亲随左右隆恩正盛,加上还有老父在朝,欲杀昏君已难以为之。无奈之下剑走偏锋,登高观气找寻坠尘真龙,借着精妙的法术寻至陈霸先府上,时任直阁将军的陈霸先对于乘风道人的鹤驾莅临惊喜之至,口称真人迎入府中,礼遇有加。而乘风道人在之后的数年里亦没有辜负这位后来成为陈朝开国之君的陈将军的厚爱,以所学之术参星观龙,趋吉避凶,并以高玄道法为本为四爪青龙命数的陈霸先强补一爪使之成为真zhèng

的五爪金龙,最终扶持着这位英明之主登上大宝,并在梁朝昏君亡国之际按兵不发,束手旁观,间接的报了当年的夺妻之恨。

后来凌风道人也察觉出了梁朝龙气将绝,苦思回天之计,妄图以一己之力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因察觉到陈霸先已生真龙之气,就想横加暗害,奈何此时的陈霸先已经重兵在握,无故加害只能逼其谋反,因而凌风道人只能以自身之道术暗下杀手,而乘风道人自然不会置身事外,为护明主屡次与师兄斗道比法。这也最终导致了师兄弟之间仇怨的积深。

后来梁国都城江陵为西魏所困,临近城破之时,乘风道人趁凌风道人站立城头施展御气逆天诀操控着以自身阳寿换来的阴兵与敌对阵之际,潜入后宫欲接走徐昭佩。奈何徐昭佩得知城池将破,为免城破受辱,加上自念已失身多人,无颜再见昔日情郎,便以青绢自缢于宫中。乘风道人赶到之时,伊人阳气已绝。一忠心奴婢正欲随之而去,乘风道人救下未死之人,以御气凌空之法将二人带出。虽然昭佩曾失身于人,但皆因大师兄所布阴土泄春阵所驱使,亦算是受己所累。虽躯体不洁,然真情犹在。看着曾经熟悉的身影,乘风道人悲痛不已,挥泪施法试图以御气逆天之术为昭佩还阳续命。奈何一人施展逆天法诀已为上天所不容,而此时师兄弟二人皆冒天之不韪同时施术,上天大为震怒,遂降下五雷天谴,使二人皆受了无力回天的重伤。之后乘风道人便拖着重伤之身觅到一处适合布置往生阵法之所,自葬于此。而凌风道人在国破之后则不知所踪。

“老于,你怎么了?”金刚炮看我站着半天没动,不放心的推了推我。

“没事,先等等。”我点上烟又陷入沉思。

如果说我所遇到的这些事情一步一步的皆是乘风道人安排或者说预料到的话,那凌风道人道法亦是精博。乘风道人可以施法安排自己与昭佩千年之后重生聚首,那凌风道人是不是也可以预料到这些?

难道凌风在千年之前就早已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一切都在凌风的安排预料之中?

难道我只是凌风与乘风千年斗法的一枚棋子?

“老于,你到底咋的啦?”金刚炮又推我。

我扔掉抽了一半的香烟“没什么,走吧,该来的早晚会来。”

“可是刚才那俩人明摆着是被啥玩意给撵出来的,咱俩还去啊?”金刚炮一脸的不解。

“去!为什么不去!不去你的事情怎么解决,不去我的事情又怎么解决”我一语双关。

“谢谢你老于!”这家伙估计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在那儿很是感动。

我和金刚炮背起背包刚准bèi

动步,“嘎,嘎”

“老牛,给我把这只乌鸦砸死”我大喊了一句。金刚炮力量比我大,瞄的也准。这事得他干!

“离咱这好几百米呢”金刚炮继xù

走着。

“那就跑过去把它砸死”我神经质似的大喊。

金刚炮不解的看了我几眼,还是贯彻执行了我的指示,放下背包抓了几颗石子晃晃的跑了过去。

“老于,没砸着,飞啦”金刚炮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给我追着砸!”

“啊?”

最终金刚炮也没能完成任务,讪讪的回来了,我也没怪他,本来我这指示也有点离谱。“妈的,这只死乌鸦老是跟着咱叫唤,太TMD不吉利了。”我试图向他解释我发神经的原因。

金刚炮嘿嘿笑着抓起了背包

“老于,咱俩发财了。”走到跟前,金刚炮指着前面那几个人遗留下的东西,都是高档奢侈品。

我没他那么乐观,探头看着深不见底的盗洞,天知dào

下面隐藏着什么鬼东西。

我长出一口气,抓过金刚炮手里拿着的一支雪茄咬在嘴里:“走吧,下去!”说着抓起绳索就滑了下去!

大师兄,我来了!

第三十六章 法术尽失

盗洞约有七丈深浅,我不得不佩服前面的几位工作效率之高。下来之后我和金刚炮同时打开矿灯,脚下是平整而略显暗红的石板,我蹲下打开背包,拿出干将古剑直接出鞘,扔给了金刚炮,现在可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这家伙要是再拔不出来,可就要了命了。

我拿出九阳拂尘又将背包背上,小心的向前挪着步并打量着这条宽敞的墓道。墓道宽约三米,高五米左右,很是宽敞。我捏起法诀没发xiàn

周围有什么异样的气息,接着加快了行进速度。

很快的前方出现了一堵厚重的石门,石门已经破损半开,地上还杂乱的放着一些叫不上名的工具。

“老于,你看这里有血迹。”金刚炮指着石门下方。

我低头一看,果然在石门下方有拖拽的血痕。我再次捏起观气诀想探知石门里面的气息,奇怪的是,竟然还是没有发xiàn

异常。

“进去!”我说着扔下嘴里的雪茄侧身进了石门,破玩意真难抽。

“老于等一下”

我刚进主墓室还没来的及观察情况,一道寒光贴着我的鼻尖就砍了下来,我侧身闪过,一摆头矿灯照向了冲我发难之处,不由得汗毛直立“我草,什么玩意?”

一具身着古代铠甲的干瘪古尸手持长戈站立在距我仅几步之遥的暗处,干枯的手臂高举兵刃作势又要冲我砍下。

就在我愣神的工夫,金刚炮已经从门外伸手抓住了我的背包猛的将我拽了出去,堪堪避过了下劈的长戈。

“老于,你怎么回事,我刚才明明感觉到了门后有浓烈的魂气,你怎么说进就进啊?”金刚炮和我站立于石门左右手持法器准bèi

突袭尾随而出的古尸,奇怪的是里面的盔甲古尸并没有跟出来!

“我捏诀看了啊,没发xiàn

有什么不对劲。”我又捏着法诀试了一次,竟然还是没发xiàn

有什么异常。

“老于,里面的鬼魂是啥样的?”金刚炮没进门所以不知dào

里面的情形。

“不是鬼魂,是穿着盔甲的尸体,不知dào

哪朝哪代了,都干枯了”我甩了甩手说道。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感觉的是魂气,尸体怎么会发出魂气?!”金刚炮手握干将注视着微张的石门。

“可是刚才我明明看到的是古尸。”我有点急了。

金刚炮不说话了,扑哧扑哧长喘几口气“上教门人,紫气通天,诛邪伏魔,暂借金身,奎木狼速速归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金刚炮高声唱诵着御气除魔真言,,猛然间转身进了主墓室。

我紧随其后,借着矿灯的光亮只见金刚炮犹如怒目金刚般的手持干将径直砍向了主墓室门口的那具操戈古尸。

伴随着“喀嚓”之声,古尸应声倒下。

“哈哈,真言好使!哎呀我地妈呀,怎么这么多啊?”金刚炮正在为自己使用除魔真言“除魔”成功而沾沾自喜之时,猛一抬头,只见类似的盔甲古尸在主墓室竟然还整齐的站着长长的两排,此时正齐刷刷的转动着枯朽的头颅望向我们。

“不但能动弹还有魂气,这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啊?我草,这几个人咋被砍成这样了呢”金刚炮挥舞着干将拦截着冲我们扑来的古代士兵,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堆烂肉之上。

“应该是死人,不过不知dào

为什么死后魂魄没离体。”我根据目前的情形做着推测,对那几个罪有应得的盗墓贼的下场我可不关心。我看金刚炮法术对症,捏起法诀,也念出了除魔真言,奇怪了,为什么我的九阳拂尘今天克制阴魂的效果这么差,金刚炮的干将砍出,几乎是摧枯拉朽。而我的拂尘怎么只能令冲我而来的古尸退后几步,而没有什么明显的克制效果?

“哈哈,老于,这回抡到我运气好了,你看他们不打我。”金刚炮手上忙活着嘴里也没闲着。

我左右一看,的确是!怎么所有的盔甲古尸竟然全冲我过来的,手里的家伙也全冲我招呼。而金刚炮在旁边大发神威的胡砍乱剁竟然没古尸搭理他。

我依靠在石门上狼狈的左支右挡,金刚炮在旁边信庭漫步似的一剑一个,美的就差没哼小曲了。

“换家伙!”我大喊一声。

金刚炮把干将扔向我,我一把接过,顺势砍向已到眼前的一支长戈,长戈顿时被我削掉了半截,接着手腕一转直接刺向了离我最近的一具盔甲古尸的胸口。

“CTM的,怎么刺不进去?”我怒骂了一声,反观金刚炮,左手捏着法诀,右手挥舞着我扔下的拂尘,骨碎之声依然不绝于耳!

真TMD邪门了,草,让你们的魂魄离体看你们还依仗什么!“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一剑砍退了身前的古尸,百忙之中捏诀念出了搜魂真言。

等了半晌,竟然没效果!一年之前我就将这一法诀和真言习练的驾轻就熟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道法真言全没了效果。难道我的法术失灵了?想到此处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老牛,念一遍观气搜魂真言!”我高喊道。

“好勒!”金刚炮变化指诀,念出了搜魂真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话音刚落,只见阴风已起,片刻之间幻化为诸多阴魂,呼啸着从我和金刚炮身侧的石门缺口奔泻而出,而干瘪的躯体也在瞬间化为尘土,只余盔甲兵戈。

“咳咳”我和金刚炮被阴风刮起的尘土呛的一阵咳嗽,待得尘埃落尽,只见面前竟然半跪着一个古时校尉装束的壮年兵士的魂魄。

“真人仙术妙手解吾等千年拘魂之苦,卑职袁奎叩谢真人天恩!”魂魄借气发声,并磕头致谢。

哎,人和鬼一样,都有会办事的,那些都跑了,就这个家伙还知dào

留下说声谢谢!

“非三清不受跪拜,汝言重矣,尔等何故居此?”我随口问道。话一出口我就蒙了,这话是我说的吗?

“禀真人得知,昔日叛逆篡朝,护国真人携吾及下属兵卒远涉于此,曰‘此处为五龙齐聚之地,当掘土建阵施无上道术为万岁延续龙气’,孰知阵成之日,此贼竟施封魂之术将吾等魂魄强拘于此,驭使如豚犬,朝夕不休为其夺阳守陵,屈指甲子已二十有五矣,而今此贼已”

“老于,怎么这么热啊”我正听的入神,金刚炮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打断了我的思绪。

“老贼醒转近矣,真人珍重!”这个叫袁奎的鬼魂面露惧怕的神情,跟我们道别。

“等一下,你到北面十里处等我,帮我办件事情再走,办好了,我让你不用进地府受轮回之苦直接投胎。”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叫住了他。袁奎面露疑惑的神色,我没办法又用古语跟他解释了一下,他应许下来才化风去了。

“老于,你刚才说的啥玩意,怎么我一会儿听的懂一会儿听不懂?”金刚炮汗流浃背的问道。

“第一句不是我说的,后面两句才是我说的。”我随口回答。

“完了,你又来了”金刚炮已经习惯了我偶尔的神经兮兮。

“老牛,不知dào

为什么,我忽然施展不出法术了。”我紧皱眉头。

“啊?怎么会这样啊?”金刚炮又张着嘴想吞蛤蟆。

“可能是这里的阵法克制了我的法术,灵气还在,就是施展不出来。”越来越热了,我感觉到了喉咙已经开始发干,估计袁奎嘴里的“老贼”真的快醒了。

“这咋办哪?你可是主力啊,你要不行,那我可顶不住啊。”金刚炮一脸的焦急。

我长喘一口粗气“老牛,你还想学‘吸星**’吗?

第三十七章 巨蟒凌空

如今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大师兄凌风道人似乎早已料到我今日的到来,并事先在这座墓室里布下了克制我道术的阵法,使我空有一身修为却无法施展,只能临阵抱佛脚的教会金刚炮借气诀,关键时刻将自身灵气修为借他之手施为。

我将借气诀的指诀捏法和真言快速的跟他讲了一遍,这家伙对垂涎以久的法诀和真言竟然立马记住了。

“阴阳一气,大道本然,替天卫道,借尔真元,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对吗?老于。”金刚炮闭着眼睛背诵完转头问我,一字未差!

“记住了,借气诀是本门御气十三诀里极为凶险的法术,俗话说有借还得有还,至于什么时候还,还多少谁也控zhì

不了,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肯定不是还给我了。所以非到关键时候不要施展。还有,我想这个法诀凌风道人肯定也是会的,这是固气指诀”我说着将左手拇指弯曲其余四指合拢做出了固气诀的指诀。

“行,有了这个就不怕他吸咱俩啦”金刚炮如释重负,喜上眉梢。

“凌风道人是我前生的大师兄,修为高深莫测,如果他真的使用借气法诀的话,咱俩固不固的住还不一定呢!”

“啊,你以前说的都是真的啊?……”我很久以前就对金刚炮说过我前生之事,不过这家伙始终以为是我只是唬他玩。

我严肃的点了点头。

“算了,还是先看看去吧,你那个大师兄既然是什么国的护国真人,应该不会跟你一样是个穷光蛋,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咱俩拿了再说。”金刚炮说着就冲墓室里面走去。估计此时的他肯定不再想着报警了。

“不会有什么好东西的,大师兄并不爱财”我说着跟了上去。

凌风道人做为三圣真人首徒,道法虽然不能像师傅一样驱神御鬼,但是请神驭鬼也已经可以勉强为之,到了这个地步,金银珠玉对他来说早已视之如粪土了,若不是生平刚愎自用,重名好气,估计此时早已追随恩师尸解化仙而去了。

我和金刚炮围着主墓室转了一圈,宽阔的墓室开凿的显然很是匆忙,石壁并不光滑,斧凿痕迹很是明显。远远不如墓道那么细致。应该是到了后期凌风真人伤势愈重,无奈之下令兵卒加快了挖掘速度。整个墓室除了几根粗大的石柱之外竟然空空如也,连棺材都没有,就更别说其他的殉葬物品了。

“怎么样,我说没有吧。”我点烟打趣道,除了墙角发xiàn

的几枚古币,金刚炮一无所获。

“老于啊,你这个师兄怎么比你都穷呢,当年是要着饭来的吧?”金刚炮大失所望,牢骚了一句掏出水壶仰脖猛灌,猛然间大叫起来“在上面!咳……咳……”金刚炮说话心切让水呛的直咳嗽。

我闻言抬头上望,只见高耸的墓顶之下竟然凌空盘绕着一条黄色的巨蟒!!!

“是五土掠阳,戒备!”我一激动竟然喊出了部队的口令,和金刚炮抓着法器,退回墓室的那道石门旁,瞪着眼睛紧张的盯着墓室上方悬在半空的五土掠阳蟒。

乘风道人最后一次见到这条五土掠阳蟒是在江陵城外,当时这条五土掠阳蟒正在西魏敌军之中噬咬翻腾,助主杀敌。狂嚣神勇犹如下凡金龙,五万敌军为之胆丧惊逃,若不是西魏国也有修道真人助阵,在关键时刻施法压制住了它,估计单凭这条五土掠阳蟒就足以化解江陵累卵之危。

事隔千年,此时的五土掠阳蟒已无当年灵动之态,正一动不动的悬浮在半空之中。

不对啊,当年的五土掠阳蟒虽然嚣张霸气,可是本身修为也仅为淡蓝灵气,较三阴辟水还有所不如。淡蓝这个层次的修为还是远不足以凌空虚浮的。

“老牛,看它气息!”我自己捏诀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冲金刚炮小声说道。

金刚炮闻言捏诀上望“深蓝色,等等,不对,淡紫色,不对,还是深蓝色……”

“TMD,到底什么颜色”我骂道,这家伙怎么说的乱七八糟的。

“老于,我实在说不准,它的气息在蓝色和紫色之间不停的变啊。”金刚炮散了法诀揉着通红的眼睛。

“深蓝,淡紫,不好,快打它!”我猛然想到了什么大喊了一声。

灵气的颜色不同直接反应出主体修为的深浅,如果是深蓝色,那说明它还停留在兽形的顶端,只能凭借自身的本能行事。可是一旦突pò

了这一门槛,呈现紫气,那就可以借驭调用天地之气,基本上就属于半仙之体了。

可是紫气一直是修道灵体的最后大关,当年我和大师兄冲破紫气玄关时都是有三圣真人在旁护佑,施法以抗天劫。而如今先师早已飞升而去,大师兄当年也同受天谴,不可能苟活至今为其护法,这条五土掠阳蟒竟然想在阵法的强dà

阳气遮掩之下躲避天劫突pò

紫气玄关,估计此时正是紧要关头,怪不得一直不对我俩下手呢。

“你怎么还不动手?”我回过神来,一看金刚炮竟然还在一旁傻站着。

“拿啥打?”金刚炮苦笑着。

“有什么拿什么。”我情急之下提高了嗓门。

“我草,你敢扔它,我把你扔上去”我一把抓住金刚炮的右手,这家伙竟然想把我的九阳拂尘扔上去。

“拾铜戈”这家伙关键时候心眼不够,我得指使着来。

“铜戈是啥?”

“就是那些古尸扔下的带钩子的兵器,算了,我来吧”我上前几步抓起几把铜戈用力向上掷出一支,因为相距有十多米,所以角度不好找,投偏了。

“我扔的准,我来!”金刚炮这回找着用武之地了,估计砸这么大的目标比砸乌鸦容易的多了。

金刚炮将拂尘塞给我,从我手上抓过铜戈直接就扔出一支,不偏不倚正中目标,可是铜戈却并没有扎进五土掠阳蟒的躯体,被厚实的鳞片挡了下来。

“我草”金刚炮见一击无效,骂了一声运起了硬气功,又是一戈,掷到蟒身之上发出“锵”的一声,还是落了下来。

我不停的拣,金刚炮则不停的扔,到最后我俩都累的气喘吁吁,而上面的五土掠阳蟒也只是偶尔的缩动着庞大的蟒身,根本没受到什么实jì

的伤害。

“完了,老于,它练成铁布裳了,刀枪不入了!”金刚炮拄着一跟长戈,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

“你的硬气功也是铁布裳的一种,要不我戳你一下子看看!”我也累的腿发软,可是听到金刚炮这么离谱的分析,还是忍不住反驳他。

“是不是年头长了生锈了?”金刚炮一把抓过铜戈的刃口“我草,锃亮的。”

“TMD,到底是为啥?”金刚炮吆喝着将手里的最后一根铜戈掷着上去“哈哈,老于,插进去了……”

我惊讶的抬头一看,果然,金刚炮的这一戈竟然刺穿了五土掠阳蟒的鳞甲,挂在了五土掠阳蟒的蟒身之上。令得它剧烈的颤抖着。

“再来!”我一见有戏,又出去拖了几支铜戈回来。

谁知dào

金刚炮接连扔出的几支铜戈竟然没了效果,还是被鳞甲挡了下来。

“老牛,刚才那一下子你是怎么扔的?”我感觉纳闷停下动作问道。

“我就是那么扔的啊”

“不是,我是问你扔之前都做了什么?”

“我就看了看枪头,说了句锃亮的,就扔了。”金刚炮分不清枪矛戈的区别,统称为枪。

“再之前呢?”话一出口我恍然大悟“你擦完汗去摸铜戈的刃口了!汗水,水,他怕水,快用水泼它。”

当年在江陵之时,它正是被西魏请来的道人用唤雨之术请下赤松子降下无兆之水给浇跑的。那时它正处骁勇之时,所以需yào

用雨来降伏。现在它处于冲关的紧要关头,气息虽盛,然本体虚弱,因而普通的水就可以对它产生伤害。

“老于,都是你,我说灌水,你非让灌饮料,现在可好了,一滴都没有。”金刚炮拿着水壶哭丧着脸。

“饮料也行啊”我焦急的催促他。

可是事实证明饮料不行!

第三十八章 御气幻形

“TMD”我火气上来了,伸出左手一狠心咬破了食指,用鲜血涂抹在了一支铜戈之上递给了金刚炮“就这一下子了,给我尽全力。”

金刚炮抬头看了看我,二话不说抓起铜戈怒吼一声就掷了上去,由于用力过猛,自己跟着前冲了好几步才稳住脚。

“叽~~~~~~~~”金刚炮竭尽全力的一“枪”竟然出人意料的洞穿了五土掠阳蟒一抱粗细的蟒身,令得它痛叫出声,舒展开盘绕着的躯体落到了墓室地面。

“老于,你看上面还有个人。”金刚炮指着巨蟒先前盘绕的地方惊叫。

我抬头一看,果然半空之中还有一个身着金黄道袍的道人,但是由于光线暗淡,距离又远,所以看不清面容,不过按理判断不是凌风道人还能是谁。

“看它灵气什么颜色?”我焦急的说道,对于大师兄的凌空之术我早就知晓,所以并不太感惊讶。至于为何死后仍未散法现在也无暇分心去想。

“深蓝”金刚炮快速的捏起法诀“我草,小心,冲咱来了。”

我暗呼一声侥幸,看来我和金刚炮的这一阵忙活还是令它的冲关未尽全功。

那条受伤落地的五土掠阳蟒此时正高高抬起上半截蟒身,嘶嘶的吐着信子,作出了攻击的姿态。金刚炮的那一戈插在了它的上半身,随着蟒身的抬起,竟然没发xiàn

伤口处有血液流出。

五土掠阳蟒虽然做出了攻击姿态可是并没有马上进攻,而是缓慢的移动着蟒尾冲我和金刚炮站立之处游来。

“老于,它跟东山那条是不是一个种?”金刚炮轻声问我。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金刚炮在紧要关头怎么会问这么一句。

“要是一个种的,估计就不咬你……”金刚炮还有心思寻思这个。

“不是!”我将手上未凝的鲜血抹在了干将的剑身之上。

“我靠,真的不是,这个的牙是从上面往下长的!”金刚炮终于发xiàn

了五土掠阳和三阴辟水两者比较明显的差异。

“哎呀,我地妈呀,它怎么也会眨眼?”巨大的蟒首已经离我们很近了,就在我苦思应敌之计时,金刚炮也没闲着,倒是把五土掠阳蟒打量了个仔细。

“它又不是蛇,会眨眼很正常。”我将努力挤出的几滴鲜血滴在拂尘之上塞到了金刚炮手里。

“它跟东山那个不一样的,它是上下眨的啊!”

我猛然一惊“你说什么?”

就在此刻,那条五土掠阳蟒似乎移动到了它认为理想的攻击位置,嘶鸣一声朝我和金刚炮冲了过来。

“上教门人,紫气通天……”

“金刚炮你这个混蛋,到这会儿了才想起念咒捏诀……”我暗骂一句,抢先挥舞着干将冲着迎面而来的巨大蟒首就砍了过去。

眼看着干将拖着寒芒砍到巨大的蟒首之上,我不由得高喊一声“好!”

可是谁知我“好”字还没出口,只感觉手上一轻,竟然砍了个空。抽身再看,五土掠阳蟒竟然出现在了金刚炮的身侧。

“御气幻形诀,老牛,小心!”我高喊着提醒金刚炮。

而此刻的金刚炮真言还没念完,听到我的叫声,硬生生的把“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憋了回去,扬起拂尘照着已经到了身旁的蟒首就扫。可惜终究还是慢了半拍,巨大的蟒首已经撞在了他的腰肋部位。

“我……”金刚炮飞落到几米开外下半截的“草”才伴随着鲜血出了口。

“老牛!”我一看兄弟受了伤,挥着干将回身就砍,干将终归不是凡物,锋利的刃口带着凛冽的煞气在蟒身之上拖出一条血痕。

我暗道一声“可惜”,如果不是此时无法运用真元灵气,这一剑就不是削它几片鳞甲的事儿了。

叙述需yào

笔墨工夫,而事情只在眨眼之间,就在我将五土掠阳蟒划伤的同时,坚硬粗糙的蟒尾也到了我的眼前,实实在在的将我砸了正着,我闷哼一声就被砸趴在地。

有人说意志的力量是强dà

的,可是那也得分是什么时候,此时的我虽然拼命的想让自己站起来可是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猛然间只感觉身体一轻,已经被手臂粗细的蟒尾给卷了起来。五土掠阳蟒将我卷起并没有像蛇类那样直接缠紧令我窒息,而是将巨大的蟒首凑近了我已无人色的脸,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怒视着它,却发xiàn

它那令人恐怖心寒的蟒首之上竟然隐约显露出了嘲虐的神情。

“老于,撑住了。”我努力的俯望从地上爬起的金刚炮,本想学着电影里的硬汉喊一声“哥们,我先走了”最后一次装装英雄,可惜的是肺里气息不够,话到了嘴边硬是发不出声音,只能瞪大眼睛望着他。

“三魂齐聚,冥帝令行,……”金刚炮此刻念诵的竟然是御气谴魂真言。这个御气谴魂诀是他所知dào

的最凶狠的道术法诀了。

御气谴魂诀自然就是驱使魂魄的法术,不但凶险之极,还需耗损自身阳寿才可施法,可是在这里哪有什么魂魄可供他驱使,糟了,他是想让自己的阳魂离体来对付这条五土掠阳蟒。别说你阳魂出窍也不见得干过人家,就算你能干的过这条五土掠阳蟒,到最后我死了,还有谁能帮你离体的魂魄归位。

“这个不知dào

轻重的矮胖子,这不找死吗”我在心里怒骂,竟然忘记了自身的凶险。

焦急,愤nù

,感动,绝望,诸多情感齐涌心头。

“老牛,我的好兄弟。”这是我临近昏死之际脑子里最后的念头了。可是就在我清醒与昏迷的临界之时……

“我”醒了,终于醒了~~“破。”我轻松的从五土掠阳蟒缠绕之下抽出双手,捏指成诀。

这句洒脱随意的“破”字竟然令得五土掠阳蟒嘶鸣抽身,蟒尾点地腾空,重新缠上了悬浮在墓室半空凌风道人的尸体。

本来我是被蟒尾卷在半空的,而此刻五土掠阳蟒早已将蟒尾松开逃了开去,可是我竟然还是悬浮在半空,并没有跌落下来。“难道这就是御气风行诀的最高境界御气凌空?”虽然我现在已经控zhì

不了自己言行,但是思维却相当清晰。

“散法”我望向正在下面闭着眼念诵真言的金刚炮,左手一挥,体内灵气随之而出,一指灵气轻松的散了金刚炮的“自杀**”。

金刚炮捏着诀念完咒一看没反应,焦急的向我望来“我草,老于,你……”

我抬手摘下头上的矿灯“汝此等重义,甚善,速离此不祥之地十丈之外!”

金刚炮这回不再怀疑了,也没说什么又来了之类的话,听话的摁着左腰挪出了墓室,不过灯光始终还在石门之处闪烁,估计是不放心我,所以没走远。

见金刚炮走远,我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感觉体内灵气略微运转,便又凌空升高一丈有余,平视着那条五土掠阳蟒……

第三十九章 酉时三刻

“大师兄,移魂诀损魂伤魄,不可轮回,何至如此?”乘风道人凝望半晌终于开了口。

千年之前,二人同受天谴伤重不治,乘风道人因为对徐昭佩仍存爱意,是故,施重生之法令自己和昭佩托生后世,以求来世聚首了却前缘。而凌风道人则始终将当年被逐受辱之事怪罪在乘风道人身上,心存愤恨,竟然施展损魂伤魄不可再行轮回的移魂之术将自己的魂魄移至这条五土掠阳蟒的身上,借着蟒蛟之属长寿的特性利用当年布下的掠阳阵法吸纳阳气维持一线生机以求有朝一日可以雪耻释恨。

可惜的是如今的凌风道人本体早已干枯,虽然有着思维却苦于附于蟒身已经无法回答乘风道人的问话了,只能长鸣怒啸表达愤nù



“大师兄,已逾千载,故人尽逝,消泯前怨罢。”乘风道人转身飘落在地,迈步走向主墓室的石门。

“咣!”就在我走近石门之际,厚重的石门竟然猛然自己合拢了。

“老于……”金刚炮焦急的声音从石门外传来。

我转身上望,只见悬浮在半空的五土掠阳此刻竟然巨口大张吞下了凌风道人的遗蜕,气息也随之暴涨,灵气竟然已经呈现浓烈的紫气。

“凌风子,尔意欲毁吾道行方为恩师驱逐,与吾何干?后施逆天之术再受天谴,与吾何系?凡尘俗世之中与吾千般为难,吾亦退避忍让。时至今日尔不思前过,反自噬三阳,欲与吾玉石俱焚耶?”五土掠阳蟒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乘风道人,言语之间也就很不客气了。

而五土掠阳蟒在凌风魂魄的操控之下吞噬了本体之后,在墓室上方半空之中辗转翻腾,气息越来越盛。

观气一门较量道法不同于其他门派还需yào

你一刀我一棍的干上几百个回合才能分出胜负,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乘风道人在与凌风道人的诸次较量之中并不落于下风,甚至仅用卧床半载的代价就破了大师兄用自身三年阳寿布下的阴土阵,其实已经是胜了的。而此时面对着这条载有凌风道人魂魄正在疯狂聚气,试图玉石俱焚的五土掠阳蟒,乘风道人自然不敢充大,全身真元灵气都随之快速运转起来。

众所周知,所谓灵魂转世一说并不是指今生之人完全的承载了前世的能力和记忆,甚至连藏传佛教的班禅额尔德尼或**上师的转世也仅仅只保留了前世的一小部分记忆,佛法经文还需yào

从头学习。而此时的我虽然暗藏在记忆深处的前世神识复苏,但确切的说我还并不是前世的乘风道人。乘风道人的诸多秘法道术都是需yào

以极大的灵气做为施展前提的,而这种极大的灵气我却并不具备。再者,此墓之中滴水皆无,虽然乘风道人可以摆脱其束缚施展法术,但威力毕竟不如在外界五行齐备时的那么强dà



反观凌风道人的情况也并不见得能好多少,虽然以移魂之术将自己的魂魄苟延至尽,却苦于已居蟒身,捏不成法诀更念不了真言,法术已无法施展,唯有疯狂的将自身残存的气息转嫁于五土掠阳之躯,凝聚可调用的所有灵气,试图驱使蟒身做最后的一搏。

此时的我虽然身体暂时被前世神识所操控,但是自己的思想却仍然清醒,也能够感觉到自身的真元之气正快速的聚于右手五指,而左手则捏起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类似于封魂诀的怪异指诀。

五土掠阳蟒的紫色之气还在加重,已呈黑紫。而乘风道人也仍在不停的抽调着我气海之内的积蓄的灵气,我不由得暗暗叫苦,因为我已经能够感觉到了灵气的枯竭之势。就在我自身灵气完全枯竭之时,乘风道人终于停止了抽取,对着半空之中放缓了动作的五土掠阳蟒开了口“凌风子,先师法术通神,早已料到尔有今日,下山之日,特传余一式法诀,此时不施更待何时……”

五土掠阳蟒听到这里,蟒首之上显出愤nù

之极的神情,显然对于三圣真人传授给乘风道人对付自己之法愤慨狂怒。仰首长啸,尖锐的啸鸣之声竟隐约有龙吼之声传出,声毕,庞大的蟒身携着浓烈的黑紫之气张开獠牙巨口冲我袭来。

“止!”乘风道人扬手之间,右手之气冲体而出,亦呈紫色,生生的将五土掠阳蟒的巨大身躯定在了半空之中。

“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乘风道人疯狂的抽取着我的真元稳定着半空之中的巨蟒,竟然念起了佛经,看来化解如此深重的戾气惟有借助佛门经文了。

“CNM的,你凭什么吸我的元气?”我在内心里怒骂。本身真元的快速流失,令我顿感疲惫,人体的元气是性命本基,真元散尽之时就是我丧命之期。

还好,乘风道人并没有念上个没完没了,快速的念完,控zhì

着我的身体拔腿疾行几步,右手探向五土掠阳蟒那戾气大减的蟒首,左手变化指诀,口诵真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这个我知dào

,是搜魂真言。

随着真言的唱诵,一股浓重的黑色魂气被乘风道人从五土掠阳蟒的蟒首扯将了出来,飘落在地,而那条五土掠阳蟒则在顷刻之间腐朽干枯坠落在地,化为尘土。

“乘风子,尔欺吾太甚,何需狸猫带孝,假做慈悲之举!”脱离了五土掠阳蟒躯体的凌风子显出魂魄本形气急败坏的借气嚣叫。

这个曾为梁国护国真人的凌风道人身着金黄乾坤道袍,头戴阴阳法冠。脸形略显修长,面貌俊朗。气度儒雅,也没有胡须。或许是修道有成,所以看不出真实年纪,看着就像三十岁左右,可是按理说他死的时候远远不止这个岁数。

“凌风子,此非吾本意,尔千般与吾为难,吾皆可释之,唯尔布阴土阵陷徐妃于不贞,此等大仇吾千载不忘也……”

“哈哈哈哈哈~本真人早已知晓尔与徐妃之奸情,故特布此阵,令尔蒙羞……”凌风道人的魂魄在乘风道人的五指掌控之下仰首长笑。

“收声!吾与昭佩青竹寒梅,冰清玉洁,何来苟且?昭佩入宫之日仍是完璧之身。”乘风道**声呵止。

沉吟半晌后,乘风道人轻叹出声“大师兄,千载之前,吾拜山求道,蒙恩师收录,传授道法。奈何资质愚笨,不窥仙门。汝待愚弟如手足,暗中传授,握手教之。此恩乘风子从未相忘。后弟登堂入室,习得仙法。汝恐愚弟技高夺恩,设计陷害,余心中亦不怨恨。实不相欺,恩师早已观出愚弟尘缘未了,杀孽气重,不可久居山门。紫阳观主之位舍汝其谁?后汝大错铸成,恩师伤心非常,奈何门规森严无奈之下将汝逐出,后料到汝命有天谴之劫,师徒情深不忍坐视,特于愚弟下山之日命愚弟携紫阳凝元丹救兄于天谴之下。奈何城破之日,师兄仙踪飘渺,愚弟苦寻不果……”

哦,弄了半天我吃的那颗紫阳凝元丹本来该是凌风道人的啊?我草,脸红了。

“小师弟,言不欺余?”就在我为偷吃了人家东西正不好意思的时候,凌风道人的魂魄面带惊讶的神情开了口。

“物是人非,何来相欺?大师兄,昔日握手传艺之情,愚弟今日便偿还于你!气清三魂,涤荡七魄……”乘风道人此时所念的是御气清魂真言,这个清魂真言并非什么高深的道术,而是简单的令魂魄忘却前世记忆,重新投胎的普通法诀。

“师傅,弟子错矣~~~~~~~~~~~~”凌风道人的魂魄忆起师恩,欲哭无泪。

“上奏教主,忘其本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乘风道人一口气念完真言,凌风道人的魂魄随着真言的念诵只余下淡薄的一缕魂气呆立于前。

乘风道人并不迟疑,左手挥起,墓室石门大开,大喝一声“西南一千八百里,江畔马家,酉时三刻,还不速速前往!”

阴风骤起,一缕忘却仇恨恩怨的魂魄顺着乘风道人手臂所指的方向化风而去了。

“老于……”金刚炮不放心的冲了进来。

乘风道人放下扬起的手臂,长长叹息。转头看了看冲进来的金刚炮,上前几步从五土掠阳的尸骸之中拾起一物,转而放到了冲到跟前的金刚炮的眼前“少年此等重义,甚善,甚善,此五土内丹可助汝稳基固本”

“老于,你啥意思啊?”金刚炮看了看眼前的黄色小球又看了看我,一脸的不解。

就在此刻乘风真人口唇不动对我道:“汝勿惧,吾有一念未了,因而天魂不散。汝当赴仙山昆仑,寻觅千载还魂之法,了却吾与昭佩所余半日俗缘,吾棺中五气图和路引可为汝等指引路径,他日心愿得偿吾自当离去,并助汝冲破紫气玄关以慰路途之艰辛。今日施法虽借汝之阳躯,然吾阴魂灵气亦为之大损,只余一息以了尘事,路途艰难,已难护佑。多自珍重……”

随着脑海之中声音的消散,我猛然间感觉自己又可以动了。

“你是谁?”金刚炮瞪着牛蛋似的眼珠子壮着胆子发问。

“你爹!”

第四十章 五土内丹

“哈哈哈,快拉倒吧,你是老于”金刚炮捏起了观气诀看到了我的浅蓝色气息。

本来我心情大好,想要戏弄戏弄这个家伙的,现在看来没戏了。我将手里的五土掠阳蟒的内丹塞给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水壶。

“老于,这是啥东西?”金刚炮端详着手里的那颗内丹。

“蛇蛋!”我喝了口饮料调笑道。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是什么内丹来着。”金刚炮这会儿也不二虎了。

“这是那条巨蟒的内丹,是它多年修liàn

的精华,吞服了能补充真元灵气,你吃了吧。”我正容道。

“还是给你吃了吧,我笨的要死,吃这玩意也没啥用。”金刚炮见利不忘义。

“我五行属水,这东西对我有害无益,你属土,对你才有用。”我说的是真话。

怪不得这家伙当初非要选择进工兵分队呢,弄了半天还是骨子里的东西在作祟,难道五行属土的人都喜欢挖坑掘洞。

“老于,你属啥?”金刚炮拿起内丹在鼻前闻了闻。

“水,你正好克我,所以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老跟着你倒霉。”我笑道。

“嘿嘿,嘿嘿,嘿嘿~老于,那我不客气了,就这么吃吗?”金刚炮一嘿嘿我就知dào

他动心了,这家伙的灵气积聚的太慢,这东西正好补充他所缺少的,他不动心才怪。

“你不这么吃,还想让炊事班给你炒俩菜啊?”我骂道。

“刚才那家伙那么难看,它的丹不会有毒吧?”金刚炮还在做最后的确认。

“我草,你给我拿过来,不给你了。”我佯装去抢。

“我吃,我吃……”金刚炮说着一口将手里的内丹吞下。

这家伙紧张兮兮的等了半天,见没什么异状,这才放心下来伸出手指观察自身气息来确定效果“老于,我本来就是银白了,现在怎么才是红色啊?”

“草,你当你吃的是仙丹哪,这就不错了,估计还没吸收完,再等等。”我当年从银白到红色经lì

了好几个月的聚气过程。

“老于,这里的阵法破了吗?”金刚炮抽出烟递给我一支,说心里话,这里的空气并不适合抽烟,不过先前过分紧张了,现在精神一松懈,都感觉浑身发软懒得动弹。

“没有!”我放下水壶接过烟点着。

“啊?那怎么办啊?还得挖哪儿?”金刚炮一骨碌坐了起来。

“挖个屁啊,那些阴魂当时被吸过来是挨揍来了,现在那些兵卒的魂魄早跑光了,已经没谁折腾他们了。再说这里风水这么好,估计拿鞭子往外撵都没走的了。”我分析着说道。

“那太好啦,咱走吧老于,这几个家伙怎么办?”金刚炮指着不远处的那几堆烂肉。

“挖坟掘墓,大损阴德,陪葬之物,取之大恶。”对这帮家伙我没什么同情心,你丫的在外面大把花钱的时候就该料想到有今天。

“我这算不算啊?”我话一出口把金刚炮吓的赶忙从兜里掏出刚才拾的那几个已经长了绿锈的古币哆嗦着手问我,弄的我哭笑不得。

我和金刚炮费力的从盗洞里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呼吸着山中的新鲜空气,闻着树木绿草的气息,仿佛先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老于,这些东西要不要?”金刚炮指着先前的那些盗墓贼遗留下的东西问我。

“不要。”我说着蹲下,从背包掏出东西忙活起来。

“老于,你准bèi

烧香吗?”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做的东西问道。

“烧个屁啊,把这几根香连在一起是为了制作一个延时装置,香烧到后面捆的这几根火柴时会引起明火,明火引着干草,干草引着枯枝,枯枝引爆杀虫剂。”我解释道。

“你到底想干啥?”金刚炮还是没弄明白我的意思。

“这里咱只进了主墓室,按理说前面还应该有其他的几个墓室,或多或少会有些古董啥的,就算什么都没有,以前开凿坟墓的工具和这些士兵的武器过了一千多年了,也应该有些价值,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危险了,让国家来弄走吧,也算咱干了件好事。”我说着点着了香头背起背包。

在我的催促之下,我和金刚炮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停车的地方。驾车找到了竖在路边的IC卡电话,拿起电话就报了警:“喂,110吗?在玉清园公墓南面有人在挖古墓,你们快去吧……不要问我们是谁,你们快去吧,他们已经安排了炸药准bèi

炸坟了……”

“老于啊,你真厉害啊,幸亏你带着香和火柴,不然不弄出点动静来,警察还不一定大黑天的去钻山林子呢。”金刚炮现在终于弄明白我那装置的作用了。

“厉害个屁啊,那香是准bèi

烧给我老姨夫的,火柴是宾馆里拿的。”我说着掏出火柴盒指着上面的字。

挂上电话,我和金刚炮找了个不错的饭店想犒劳犒劳自己,谁知dào

推门进去时被迎宾小姐给拦住了“先生,衣冠不整不能入内。”

我俩一愣,反视自己,一身的灰尘,浑身脏兮兮的,金刚炮还顶着一头的松针,形象的确不太好。

我俩简单的扑棱了几下身上的灰土,人家这才把我俩放进去。心事一了,胃口特别的好,那副吃相加上一身的灰尘让其他几桌的客人看的直皱眉,金刚炮一抬头看见了那几位的蔑视表情不乐意了,把手里抱着的尿罐子放下就开了腔“看什么看,我们穿的不好可是敢点佛跳墙,你们穿那么好为啥不点?”

这一嗓子真好使,谁也不敢小看我俩了,其实人家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了。我推了推金刚炮“快点吃,吃完了咱还得回去,我还弄了个鬼魂在那儿呢。”

“你弄那么个玩意干啥?”金刚炮不解的问道。

“嘿嘿,暂时保密……”

吃完饭,金刚炮一招手叫来了服wù

员,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大声吆喝。

“服wù

员算帐,多的不用找啦,给你当小费。”

“先生,您这……”

“我说啦,不用找啦”金刚炮拿眼扫着刚才皱眉的那几桌客人故yì

大声吆喝着。

“先生,两百不够啊!”

第四十一章 汝子顽劣

我和金刚炮灰头土脸的从饭店出来,一路上我不停的埋怨金刚炮的愚蠢举动,这家伙也知dào

弄的太掉架了,厚着个脸皮抓着方向盘不吱声。

“你看人家都在偷着笑,你呀你,以后办事能不能牢靠点。”我还在唠叨。

“你快拉倒吧,还说我呢,你以为你办事多牢靠啊”金刚炮竟然大笑起来“你看前面。”

“我草,这怎么搞的。”我一抬头,远处的山林竟然着火了,冲天的火柱在夜色之下格外显眼。

“你放的呗,这下好了,别说警察了,估计武警都得跑去救火了”金刚炮一脸的幸灾乐祸。

“那不是我放的,那是山火。”我胡搅蛮缠的不承认。

“就是你弄那个土炸弹引着的”金刚炮哈哈大笑。

“不是我”

“就是你”

……

……

车子停到了玉清园的停车场,我和金刚炮停止了无谓的争吵,下车登上了一处地势教高的土丘。

“这次我来吧”我说道。少年气胜,在坟墓之内自己法术皆无大失颜面。那魂魄拜谢时都是冲着金刚炮说的。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捏着搜魂诀念起了真言。那个叫袁奎的梁国校尉的魂魄夹带着阴风在我和金刚炮面前恭身显形。

“卑职袁奎叩见二位真人”魂魄借气发声。

我一扬手,一股气息冲体而出,扶起了那个袁奎。“免礼,今有一事相求,切勿推辞啊”

“不知所为何事?”这个家伙估计是被凌风子那家伙禁锢怕了,并没有马上应允。

“你上车等我吧,我和他有点事情说。”我转身看着身旁的金刚炮。

“啥事?”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汝子如此顽劣,本真人之事岂是汝可听闻焉?”我装模做样的模仿乘风道人的语气吓唬他。

这家伙一看我又不是自己语气了,吓的转身就走,这招真好使。

我上前几步气聚右肩搂住了这个袁奎“勿惧,本道人于俗世之间有一恩怨,其有一子,与汝命格同为金属,汝只需将其冲体七日,事毕本道人将使御气之法令汝免受轮回之苦送汝魂魄投生富贵大家。”

杨军这个家伙竟然敢瞒着我利用金刚炮,我不能不报复他。他儿子出生后这家伙还请我过去给小东西观气起名了,我随口给起了个杨钒,早知dào

他老子这么不是玩意,当初就该给他起个羊蛋,这个杨钒五行属金,袁奎跟他命属一致,让袁奎去冲他身,只会压制其本身魂魄而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毕竟古语有云:罪不及妻儿,杨军有错可他儿子没错,我可不想给他弄成痴呆,那就有点太卑劣了。之所以定了七天之期,是担心杨军势大,万一时间长了从别处请个有道之人,那这个袁奎就要倒霉了。

“此举可行?”这个袁奎是个聪明人,不放心的问道。

“吾已令凌风子转生一千八百里之外,尔疑本道人之道法不实?”我有点生气了,聪明人也有讨厌的时候。

“卑职不敢,谨遵真人调遣。”袁奎恭身下拜,这家伙还得吓唬着来。

我从身上掏出朋友送的ZIPPO打火机将袁奎的魂魄封了,这才转身下了土丘。

其实封金性魂魄最好是用金子,其次是银铜,可是我哪来的金子,幸亏我身上带的打火机是铜的,不然只好委屈他住铁扣子了,而铁器正好是魂魄所忌讳的。

“老于啊,看我御气御的怎么样啊?”走近车子,金刚炮看见我叼着烟下来的,知dào

是我,冲我大声吆喝。

我抬头一看,这家伙正坐在车里,掌心上方二寸之处竟然凌空停着一支香烟,把他兴奋的直叫唤,现在的他能御气控zhì

着香烟这样的小东西就不容易了。

“还行,不过比不上我。”我说笑着从远处延出气息将那只香烟抓了过来。

这家伙见我能从这么远的距离抓走他的香烟,一下子没了兴致。关上内灯打着了车子“老于,你刚才跟那个鬼说啥来着?”

“我让他到地府照顾点我那老姨夫。”我撒谎道,让袁奎去找杨军儿子的事情可不能跟他说,这家伙直心眼子,很容易露馅,犯错误的事情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干比较安全。

“老于,咱俩洗澡去吧”金刚炮开着车子问道。

“你看我这样能洗澡吗?回宾馆!”我指着头上的纱布没好气的道。

第二天,我俩抽空去了趟公墓管委会,没找着李主任,一问住院去了,我和金刚炮就开车来到医院找着那家伙。原来人家只是严重的胃溃疡,根本没金刚炮说那么严重。我俩把事情跟他交代了一声,临出门时我用御气之法凌空递了个桃子过去,小小的吓唬了他一下。一把拽起正掏烟盒的金刚炮出了病房。

“你为啥不让我递支烟过去?”金刚炮对于我制止了他的装B行为很是不解。

“你的灵气发不了那么远,半道掉地上就丢大人了。”我笑骂道。

我让金刚炮在大型的超市停下车。下去猛一顿的采购,日常用品买了一大堆不说,冰箱彩电洗衣机一样还买了一台。

“老于,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金刚炮看我在肉食区把鸡腿全包圆了,不解的问道。

“给你家啊”我提着两大袋子鸡腿边走边说,他两个哥哥喜欢鸡腿这回就让他俩吃个痛快算了。

“这怎么好意思啊”金刚炮跟我客气着。

“你快算了吧,你花我的可不止这点。”我笑骂着掏出工资卡付帐。

“嘿嘿,嘿嘿……”金刚炮不太好意思了。

“嘿嘿个屁啊,车子借我用几天,你跟着送家电的回去,从家里帮忙把房子盖盖。那个书记也得小心着点。”我在超市门口停下。

“行啊,别说借了,给你都行,不过你这么回去好吗?”金刚炮用钥匙指着我还包着纱布的脑袋。

我一把抓过车钥匙“没事,就说公伤休养,对了,杨军这么对你,咱以后别搭理他了,他要给你打电话你也别接,什么事情等咱回去再说。”我先给他打预防针。

“行,我听你的绝对不接,可是他还欠我一个月工资呢?”金刚炮苦日子过惯了。

“咱俩现在有了这一身道术还怕没钱吗?”我狂妄的说了一句。

“那你回去代我给叔叔阿姨问个好,哎……轻点啊,一千多块呢”金刚炮忽忽的跑过去帮忙抬洗衣机。我则发动车子,一溜烟的上了公路。

我先去了趟加油站把油加满,没有回家而是拐上了高速。反正我这个熊样也不方便回去,一个月的假期也没用几天,先回去把杨军给料理了再说,不然等回部队以后就不方便了。其实主要的还是我忍不了这口气。

一脚油门180,杨总我来看您来啦,嘿嘿,嘿嘿……

第四十二章 通天一派

不得不佩服金刚炮的驾驶技术,180开了没多久我就感觉路面严重变窄,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速度降了下来,半路还去了趟服wù

区花了三十块钱喝了碗面条,心疼的了不得。

凌晨三点终于转下了高速,金刚炮弄了个导航我也不会用,转到杨军住的高档别墅区时天已经微亮了,我不敢磨蹭,直接召出了袁奎,指着杨军住的楼层交代了几句,袁奎点头化风去了。

我点着烟等了片刻终于“哇哇~~~”之声响起,灯亮了。我奸笑着扔下烟头开车离去,先闹他一阵再说。

“滴滴滴滴~~~”我一把抓过放在床头的手机,不是杨军还有谁。

“小于啊,你现在在哪儿啊?”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这人哪,都有软肋,杨军的儿子就是他的软肋。

“哦,杨总啊,我正休假呢,在老家啊。”我得憋他一阵子。

“小钒好象有点不对劲啊,这可怎么办哪?你看你能不能回来一躺啊。”杨总急切的问道。

“啊,我现在老家啊呢,你儿子怎么啦?有病得去医院哪。”我点着烟问道,呵呵,还能怎么了,被鬼缠上了呗。

“这孩子本来爸爸都喊不清楚的,今天早上不知dào

为什么哭闹起来,不但会说话了,还说古语,竟然喊我,喊我……喊我老贼!”杨军支吾着。

“哦,这就不对劲了。这样吧,等我一个月吧,我现在家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实在抽不开身哪。”我掩饰着自己的得yì

之情,尽量说的轻描淡写。

“小于啊,你一定要帮帮忙啊,大恩不言谢啊。”杨军几次求我办事都是拿钱砸我的,在他眼里我属于比较重利的那类人,所以想故技重施。

“牛金刚不是在你公司当保安科长吗?你先让他看看去。”我冷笑着。

“不知dào

为什么,小牛不接电话。再说他过来也不见得有用啊,你那里不是有航班吗,我查过了,今天下午还有一班,你快点收拾一下回来吧。”杨军近乎哀求了。

“好吧,杨总您放心,我一定尽快,先这样吧,我收拾一下。”我说着挂了电话,又躺回床上拿起遥控看起了电视。

下午五点左右,杨军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小于啊,你在哪里啊,到了没有啊?”

“不好意思啊杨总,我没赶上飞机,我刚才给金刚打电话了,他也回老家了,我去找他正碰到他跟他村的支书打架,我帮他把事情料理了,正开着他的车往回赶呢。”撒谎的最高境界是半真半假,这样就算以后金刚炮和杨军见面,也不容易露底了。

“你路上小心啊,尽量快一点,这孩子越来越不对劲了。”杨军已经方寸大乱了,听的我心里很是舒畅。

“又怎么了?”我很好奇袁奎这个千年鬼魂都能干出啥事来。

“坐着骂啊,从早上骂到现在就没停过啊”

“都骂的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主要是骂我,他妈去抱他,他竟然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小于啊,你快点哈,刚才他姥姥出主意说咱这里的无染寺那些和尚会驱邪,我先带着孩子赶过去。”杨军那边估计正开着车,话筒里传来了路上的汽车喇叭声,还有隐约的带着奶瓜子味的“老贼,贱婢”

“啊?杨总,我没到之前千万不要让那些和尚干啥,等我去了再说,我现在已经走了一大半了。”我说着挂上了电话。

糟啦,这下玩大了。虽然说现在的和尚道士骗人的多,可是万一那个无染寺里真的有一个半个的不骗人的有点道道的,那袁奎可就惨了。

好不容易熬了两钟头,我迫不及待的打通了杨军的电话:“杨总,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无染寺呢,师傅们正在念经,好象有点效果!”电话那头杨军小声说道。

“我马上下高速了,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啊,我快到了。”问明无染寺的位置,我匆忙的挂了电话,开车就往这个无染寺飞驰而去。

二十分钟之后,我终于赶到了这个无染寺,寺庙不大,但宝相庄严。捏诀一看整座寺庙笼罩在一片金色佛光之下,这可是阴魂的克星啊。我暗想着快步冲进庙门,人还未到已经听到亮起灯烛的大雄宝殿内的僧人的颂经之声。

“哎呀,小于啊,你可来啦”等候在大殿外面的杨军见到我的身影,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仿佛看到了救星,殊不知我才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什么情况?”我喘着气问道。

“住持已经召集了所有的僧人,正在念经驱邪。”见到我的到来,杨军放心不少。

“我去看看!”说完不等杨军发话直接的迈进了大殿。几根手臂粗细的蜡烛照的整个大殿一片通明,乔达摩悉达多的如来法相庄严的端坐于法座之上,下面老老少少的十几个和尚正端坐在**之上高声颂着经文,由于我对佛教没什么好感,所以也没注意都念叨的什么玩意。而杨军的小老婆此刻正在抱着她儿子坐在佛像下的一个**之上,满脸悲切。看的我心里一软,不过转念再一想杨总卑鄙的利用金刚炮,致使其至少损了几年的阳寿,心肠顿时又硬了起来。

走近几步,往她怀里一看“我草!”只见怀里的杨钒此刻正大汗淋漓的翻着白眼,出气多入气少了!再观其头上气息,一股黑色魂气正紧紧的缠绕住了他的本命人魂,估计此刻的袁奎虽然正遭受着佛法的驱逐却仍死死的附着于杨钒的魂魄之上不肯轻易离去。

本来佛法是可以化解魂魄之气的,可是那也仅仅局限于冤魂之气,而袁奎的魂魄明显不属于冤魂,他是受我之托才行此事的。这些和尚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贸然念颂威力巨大的佛法经文试图以无上正气来荡妖除魔,殊不知这个孩子的本命三魂本来就弱,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估计真的就凶险之极了,赶忙暗送灵气稳住了他的命魂。

“都停下来,别念了,再念就得死人了!”我怒吼一声,打断了颂经之声。

“杨施主,这位小施主是谁?”一个年老的和尚站了起来冲着杨总发问,看其袈裟颜色与众不同应该是住持之流。估计杨军平时没少给这个寺庙香火钱,和尚都认识他,不然这帮家伙也不会这么卖力了。佛说一切众人皆平等,就是不知dào

换做普通人的孩子你们还会不会这么在乎,想到此处我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这位是小……于道长”杨军冲老和尚介shào

我。

“这位施主眉眼带煞,不似道门修行之人,敢问是何门派,令师又是哪一位?”敢情这位老和尚看我年纪轻轻心中存疑。

“太上大道君座下三圣真人就是我的师尊!,我虽然修习道法却并未出家”我昂首而立,傲然回答。

“三清之通天一派早无门人了,小施主说笑了!”这位住持学识也还渊博。

“孤陋寡闻,谁说的没有,看我御气之法。”我伸手遥距三丈,挥灭了远处的一根巨烛!

“太放肆了,你想干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十几个和尚见我这一举动全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怒目相向。

住持拦住了众僧:“老衲略晓相人之术,施主你双眉上冲,煞气既重,命中多劫,不过灵根深种,倘若能够入我佛门……”

“别说了,我上有父母需yào

赡养,尚无子嗣以延血脉,且无滴水以馈亲朋,更无作为以利国家,我可不敢去当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废人。”我没好气的指桑骂槐。

“杨总,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们随便你了”我说着迈步走了出去。

不出所料,杨军还是相信我多一些,毕竟我的道术是看的见摸的着的,而佛法则没什么很明显的迹象可寻。

“住持,谢谢你了,我还是先送孩子去医院吧”杨军说着便过去拉他老婆。

“杨施主,你不要相信他,截教的没一个好东西。”一个身着灰色僧衣的中年和尚说道,刚才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是出自这个秃驴之口。

听到那个灰衣和尚辱骂我的祖师和教派,我眉毛一皱就想发难,忽然想起乘风道人叮嘱的要对佛门礼让三分的言语,暗哼一声便没有回头。

“师弟,切莫诋毁他人,阿弥陀佛,杨施主保重。”住持制止了他并合指送出了杨军。

走出寺门,我直接从杨军手上接过孩子,让他夫妇二人原地等候,抱着孩子行至一阴暗之所捏着法诀将袁奎的魂魄召出,暗送真元补充了一下这个代父受过的小东西受损的人魂。

“好了,好了,吃奶了。”杨军那姓李的小老婆抱着孩子竟然当我的面露出了那啥。

我急忙转头,当了母亲的女人值得尊敬,非礼勿视!

“小于啊,太谢谢你啦,还是你法术高明,刚才的事情你别介yì

啊,我也是没办法才到这里来的。”杨军明显看出了刚才气氛的紧张,为自己开脱着。

“算了,没事就好。你们早点回去吧,我先走了。”我心情不好,扭头就走。

“等等……”杨军打开新买轿车的后备箱提出一只皮箱子“我早就准bèi

好了,你别嫌少,就当我这当老大哥的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了。”

我看了看杨军手里的皮箱子,本来只想着折腾他一下的,根本没想着再要他的钱,把人儿子折腾个不轻,再拿人钱好象不太地道。不过我和金刚炮目前的处境也不好,这次回到地方上才知dào

物价已经这么贵了,盖个房子十万只能盖个空壳,吃顿像样点的饭都得二百五,我一个月工资还不够我二百五两回的,权当给金刚炮拿的吧,我想着说了声谢谢,接过杨军手里的箱子转身就走。

一路上看着车里的皮箱子就像看着个炸弹,心里怎么也不塌实,老感觉自己干了错事,而且这种感觉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萦绕在我心头,后来才知dào

自己这次对无辜之人擅用道法虽然未酿成大恶,还是令的自己折进去半年阳寿!

第四十三章 屠户袁家

“袁奎,汝不负吾之托付,忠吾之事,甚好!”我觅得一处适合施法的僻静之所,召出了袁奎的魂魄。

“真人差遣,岂敢不遵”

袁奎的魂魄此刻很显暗淡,看来之前的佛法涤荡令其阴魂受损颇重。这个袁奎对我这个半吊子真人始终还是心存敬畏的。

“汝有何求可如实道来,吾当尽lì

为之。”我微笑和声问道。

“故人尽去,旧物皆非,只求早日投胎,倘若……”看来这个袁奎还是有点什么放不下的支吾着不好意思说。

“但说无妨”对于这个办事牢靠的古人魂魄,我始终想为他做点什么。

“真人仙术通神,不知可否令卑职来世不离本宗!”袁奎懦懦说道。看来古人的宗族观念还是很重的,就算投胎也想不改姓氏。

“尔稍待片刻!”我转身捏起观气法诀。这观气辨宗之法还是在乘风道人为其师兄凌风道人施法时,我暗记于心的。凌风道人俗家便是姓马,“汝还有何求?”我捏着法诀左右看了半天,终于心里有了点底,转身问他。

“万谢真**恩,卑职岂敢得寸进尺。”袁奎的魂魄再次跪下了。

这次我没有扶他,而是快速的念起了御气清魂真言“气清三魂,涤荡七魄,上奏教主,忘其本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我一口气念完,看着面前跪着的那缕已无前识的魂魄,手臂抬起大喝出声:“正西八十里,屠户袁家,亥时一刻,还不速速前往!”

我毕竟不能像乘风道人那样气御千里,明辨阴阳。找了半天才在八十里处找着一家姓袁的,而这也是我的气息所能延伸出的最大限度了,还幸亏这家姓袁的家里是杀猪的弄的怨气冲天气息比较明显,不然我还真不见得能找的着。就算如此,我也只能辨出有将生婴孩,至于是阴是阳就看不出来了。一想到袁奎下辈子不知dào

是男是女我就苦笑摇头。算了,天天有肉吃,也算是不错了。

打发走了袁奎的魂魄,我走了半个多小时才下山回到车旁,刚掏出钥匙准bèi

开车,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喂,是于乘风吗?”清脆的女声。

“是我,你谁呀?”我在部队不认识几个女的,老家的人给我打电话肯定也是说方言,而此时电话那头是标准的普通话。

“我王艳佩啊,你现在在哪儿呢?”弄了半天是她啊。

“在外面,你有什么事?”说心里话,我不太喜欢这类爽朗的女人,没什么女人味。

“你还问我有什么事,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不清楚吗?”王艳佩声带怒气。

糟了,袁奎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露馅了?我脑海里第一时间是这个念头。

“我干什么好事了我?”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可不会自乱阵脚。

“你把我男朋友怎么啦?”电话那头焦急而愤nù

使得王艳佩的声音很是刺耳。

“我草,你男朋友怎么了我怎么知dào

,你找我干嘛?”我一听不是袁奎的事情,语气立kè

硬了起来。她那男朋友我压根就不认识,天知dào

出什么鸟事了。

“你还不承认,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王艳佩问道。

“在看夜景呢,一会下去吃点饭好睡觉。”我故yì

打个哈欠,这女人太没礼貌了。

“快说,你在哪里?”

“我偏不说”

“不说,我去你部队找你去。”

“好好好,我说,我说……”

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和她在一家夜宵店见了面,并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王艳佩的男朋友的父亲是省里某位高官,自己也很有能力,年纪轻轻的没用父亲一分钱自己从银行贷款两千万开了个公司,现在资产已经好几亿了。

“呵呵,他要没那么个爹,银行凭什么贷那么多钱给他,屎壳郎有两千万也能滚出几个粪球来。”我没好气的插嘴。

王艳佩瞅了我一眼,没接话茬,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前几天不知dào

为什么忽然也被什么东西给冲上了,倒没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成天躺着自言自语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去医院检查也没毛病。

“哪一天?”我吃着馄饨抬头问道。

“前天!”

“前天我还在老家呢,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哈。”我说的是实话,前天我和金刚炮还深山古墓里呢。

“跟你没关系为什么他会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王艳佩脸红了。

“他都说的啥?”我好奇的问道。

“反正跟你有关,要不你自己去看看吧。”王艳佩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说吧,对了他说什么话?”我随口问道,只要不是古语,就跟我没关系。

“人话,还能说什么话。”王艳佩又瞅我。

“那肯定跟我没关系,”我吃完馄饨拿起水漱着口。

“跟你没关系,他为什么老提你名字?”王艳佩搅着眼前的咖啡。

“他提我名字啦?”我点烟问道。

“他老说乘风真人,不是你还有谁?”王艳佩扔下咖啡勺怒视着我。

“他这几天一直躺着?”我猛然想起一事。

“一直躺着,扶都扶不起来,去医院都是抬着去的!”王艳佩神色焦急。

“这几天他吃没吃饭?”我眉头紧锁。

“这……他……”

王艳佩面有难色。

“快说。”我猛然站起来喊了一嗓子吓了她一跳。

“没吃,不过他家的保姆看见他爬进厨房把做菜的牛蛙生吃了几个。”王艳佩一副恶心的神情。

“走,带我去,马上就去!”

第四十四章 快咬他去

我开车赶到王艳佩男朋友家时已经十点多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繁华地段的独门别墅,院子里还有花有草的,少说也有几百个平方。再反观不远处的一栋栋居民楼小的跟鸽子笼似的,不由得令我感叹同样是人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

王艳佩叫门时,被保姆告知她那个叫唐平的男朋友已经被母亲领人接走了。王艳佩打电话一问才知dào

又把人给弄那无染寺去了。

“走,去无染寺”王艳佩真身就走。

“我刚从那儿回来。”我阴沉着脸说道。

“你去那里做什么?”王艳佩诧异的问道。

“没什么,随便走走。”我发动着了车子随口敷衍。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跟这个无染寺较上劲了。

……

“你进去吧,我不进去了。”我把车子停在庙门外说话了,我可不想再看见那帮和尚了。

“行啊,你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看看。”王艳佩转身进了庙门。

整个无染寺里依旧灯火通明,佛经唱诵。“累死你们才好呢。”我嘀咕着推开车门,捏诀观气,整个大殿之上除了金黄佛光,啥玩意也看不出来。

我之所以急切的赶来,是因为想到了已经死去的三阴辟水。

根据王艳佩的描述,这个唐平的症状很像是被蛇类生物冲了身,加上口口声声的说唐平被冲身之后老是提到乘风真人,所以我才会急切的跑来想一探究竟。按理说如果被人的阴魂冲身的话是什么朝代的魂魄就会说什么朝代的语言,而如果被有道行的动物上了身的话,蓝色灵气之下则完全不应该能说出人类的语言,顶多只能发出与本体声音类似的吼叫或嘶鸣。而唐平的情况则完全不属于以上两种情况,如果是阴魂冲身的话应该是喜欢香烛之类的东西而不应该对青蛙感兴趣,难道是三阴辟水的魂魄?

想到此处,我再也坐不住了,对于这条曾伴主千年不离不弃的三阴辟水蛟我始终是心存敬佩的,我提着杨军给的皮箱子蹑手蹑脚的跨进寺门,走近了大雄宝殿。这皮箱子我可不敢跟杨军一样放车里。

“我草,这么多人。”大殿的门口聚集了不下二十口子,有男有女。男的都穿的西装革履的,女的则珠光宝气,身上喷的香水隔着十几米熏的我直想打喷嚏。

“这就是佛门清净地啊”我暗哼一声站直身形,本来还怕被和尚们看见不好意思,这会儿看来那些和尚长三只眼也没工夫看我了。

“大姐,唐平怎么样了。”我凑到一个五十几岁的大妈旁边翘首望着里面的情况。跟女人说话你得有技巧。

“哎,这会儿不闹了!你是他朋友吗?”大妈转身看了看我还冲我笑了笑。

“是啊,是啊”我冒名顶替着挤了进去,因为佛光笼罩的缘故,我想靠近距离的看看唐平的气息。

好不容易挤到能看到现场的地方,只见那个叫唐平的家伙还真是名副其实,躺的真够平的。偷偷捏诀一看,我草,这是什么气?

唐平头上的气息怪异之极,三阳五气之下竟然又另生了五道气息,与唐平的本命之气相伴相生,这种情形我还是头一次见过。如果说阴魂附体的话顶多会在主命气之旁多一条黑色魂气,如果是动物冲身的话主命气旁边会有一条红色之气,这也是根据动物修行的层次决定的,修为低的冲不了身,修为高的已有灵性自然也不屑于行此之举。而目前唐平的情形似乎跟以上的几种情形都不符合。五气之旁再生五气,这种情况应该是在他身上还有一个完整的神识,普通的中邪冲身只不过是阴魂或者是妖物的一魂或者几魄,不可能冲的这么彻底啊。难道是有道门之人施法所为?也不可能,就算是我也没这份道行,不过这种法术怎么有点像我们观气一门的御气移魂诀啊?

想到此处,我又挤了几步,碰了碰站在前排的王艳佩示意她跟我出来一下。

“唐平犯病的具体时间你知dào

吗?”我拉着她找了个无人处。

“前天下午两点左右吧”

王艳佩倒记得清楚。

“你当时跟他在一起?在哪里?”我皱眉追问。

“是的,这个,在……”

王艳佩脸又红了。

“我不是窥探你隐私,我不问清楚不知dào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隐约感觉出了有点地方不对劲了。

“当时中午在一起吃的饭,吃完饭他非要拉我上去休息一下……”声音小的跟蚊子叫唤似的。

“哦~~~~~”我恍然大悟,我心里基本有数了。不过还得进一步确认“你和他那个啥了吗?”

“你太过分了,你看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王艳佩一扭头气冲冲的又跑进了大殿。

“拉倒吧,你不随便跟人上去干啥啊?”我暗骂一句,一脸奸笑的坐着皮箱子抽出烟点着一支。

王艳佩说的那个时辰正好是乘风道人苏醒的时候,王艳佩的三阳之下当年还被我封了徐昭佩的本命人魂进去。古人和现代人不一样,那会儿的人非常看重女人的贞节,徐昭佩的本命人魂正是人的主魂,“关键时候”乘风道人不可能感觉不到昭佩命魂的异动,对于乘风道人来说既然能令魂魄投胎千里,在“关键时刻”不露痕迹的将三阴辟水的魂魄移进这个姓唐的倒霉蛋身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哈哈哈哈~”我开心的大笑引得众人纷纷转头怒视,吓的我赶紧闭嘴。

乘风道人的那条三阴辟水早已为深蓝灵气七智已全,驱使着唐平说话也就不难理解了。至于说的内容肯定是说这个女人是乘风真人的,你这个家伙不能碰那一套。用屁股想也差不了哪儿去。

这样厉害的法术由乘风道人亲自施展,你们这帮和尚就念去吧。

我抽完烟幸灾乐祸的站起来,又挤进人群看热闹。站了十来分钟我就烦了,俗话说无事生非,我现在的心理就是无事生非,百无聊赖之际放下箱子,左手捏诀,右手食指无形的从人群之中冲着躺着的唐平送出一息灵气。

本来只是少年心境为了好玩的举动,竟然令得本来躺着的唐平一个转身,双目圆睁,鼻孔一闭一开的贴着地面冲我站立的位置快速的游来。

“哎呀~啊……”就在我好奇的看着这个唐平的移动姿势之际,身边的男女众人纷纷尖叫着跑出了大殿,把我自己给留下了,空旷的大殿就剩下我一个人呆站着显得格外突兀。

“哎呀妈呀”我好不容易回过神,装模做样的叫唤了一嗓子,抓起皮箱子蹦了出来。

可惜还是晚了,已经被那帮和尚发xiàn

了,那个对我敌意颇重的灰衣和尚大喝一声:“又是你这个截教妖孽。”

我猛然回头,忽然看见那个唐平还跟在我身后,我看看灰衣和尚,又看看表情怪异的唐平,计上心头。

手指暗动,冲着那个灰衣僧人就发出一息无形灵气,冲着唐平心道“别追我了,快咬他去。”

本来我连以意御气之法都没学会,就别说更高深的以意御魂了,此举也纯粹为了好玩,压根就没指望能好使,不过还真好使了。

唐平立马撇下我冲着那个灰衣和尚过去了,手脚并用的快速移动着,片刻之间就蹿进了和尚群,惊的本来还闭眼垂眉装深沉的和尚一个个惊慌闪避。

唐平终于靠近了那灰衣僧人,一蹿之下,双腿夹腰,两手抱头直接就下了口。

第四十五章 无妄之灾

大殿之上瞬时就乱成了一锅粥,众僧人慌忙的上去摁住了唐平,而那灰衣和尚则抱着被咬的鲜血横流的秃瓢蹦跳不止。

“他怎么了?”王艳佩走近我一脸惊愕的问道。

“我怎么知dào

,你这男朋友跟你一样,都喜欢咬和尚。”我心情甚好,笑着打趣。

“你快帮忙啊。”王艳佩看着里面已经失控的局面开口相求。此时的唐平力qì

甚大,十几个和尚咬牙瞪眼的才勉强摁住了他。

“关我什么事?他们怎么不去帮忙”我没好气的指着那些溜须拍马的男女反问道。这帮家伙没事时都站那装好人装关心,一有事了逃的比我这个会风行诀的人跑的都快。

“于乘风,你到底帮不帮忙?”王艳佩高声责问。

“不帮!我又没对你耍流氓,关我什么事?”我也高声回答。气急之下没注意措辞,我如果说‘我帮不了’就好了,现在这话一出口明显的表明我可以帮忙却偏偏不出手。

“啊……他就是唐平说的那个乘风真人啊……怎么这么年轻啊……就是他搞的鬼……怎么道士还能结婚吗……”围观的众人切切私语的对着我指指点点。

“小同志啊,你一定要帮帮忙啊,有什么要求可以说啊”一个保养甚好的中年妇女走近我小声说道。看眉眼估计是他妈。关键时候还是他的老妈更着急一点。

“阿姨,我真的帮不上忙啊。”我苦笑着伸了伸手。说实话对于乘风道人的移魂之法我还真不知dào

该怎么破解,如果使用搜魂术的话我怕连唐平的阳魂都一起给扯出来,那可真完了。

“于乘风,你过来。”王艳佩拉着我远离众人开了口“我知dào

你喜欢我,这样吧,你把他治好,以后我不跟他在一起了行吗?”

“我草,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唐平身上那东西也不是我给弄上的,关我什么事?”我气愤的叫嚷道。都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下三滥的江湖神棍吗?

“他犯病时口口声声的说我应该跟你在一起,不是你搞的还能是谁?”王艳佩估计真生气了,顾不得害羞了,大声的责问我。

“你给我搞清楚,我是于乘风,不是他说的那个早死了的乘风真人,你别乱给我扣帽子。”我大声辩解。

“你怎么知dào

他说的那个乘风真人早就死了?”当记者的女人就是厉害,直接抓住了我的话柄。

“我……”这让我怎么回答啊。

“小佩,别跟他说了,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先把他抓起来再说。”唐平的老妈过来说话了,官太太就是不一般,警察跟他家保姆似的说叫就叫。

“阿姨,先等一等。可别冤枉了好人。”这个王艳佩还多少有点良心。

“警察来了我也不怕,我没干就是没干……”我草,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就在我扯着嗓子吆喝的时候,两辆警车已经拐弯到了跟前,车门一开,下来六七个警察。

“就是他,把他抓起来。”唐平的老妈指着我尖声叫道。

“我们是派出所的,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就在我愣神的工夫,警察已经围了上来。

“凭什么跟你们走,我又没犯法?”我眼珠子都气红了。

“去了再说,哪那么多废话。”言语之间竟然给我上了铐子。抓脖子摁头的就把我塞进了警车。

“阿姨,这样不好啊,还是先弄清楚吧。”王艳佩抓着那个婆娘的手急切的看着我。而那官太太竟然铁青着脸不吭声。

……

……

“蹲下!”一个壮实的年纪约莫三十五六岁的警察指着审讯室的墙角命令我。

“凭什么,我又不是犯人。”我气的七窍升烟,不是因为我身在军营有所顾虑,凭你们这几个大肚子警察能抓的住我?

“哪那么多废话。”其中一个警察上来就给了我一脚,我双手被铐,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你等着我出去告你去!”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哎呀,还会两下子啊”又是一脚,我又坐了下去。

“把他给我铐上。”其中一个官样的家伙下了命令,上来俩人把我铐墙角暖气片上了。

“姓名?”桌子旁的人民卫士抓起了笔。

“哼”我怒火中烧冷哼作答。

“快说”

“哼”

“说不说?你说不说?”噼里啪啦,警棍上来了。

“你等着我出去告你去,你等着。”

……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

“我让你打,我能这么算了就不姓于!”

……

“报gào

,他带着的箱子打开了,里面全是现金,整整一百万!”有人推门进来了。

“把他关进去,事儿大了,马上上报!”

“进去!”随着一声叫喊,我被人粗暴的推进了拘留室。

“手机还给我,我要打电话,我CNM的”,我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唾沫,揉着卸了铐子的麻木手腕怒骂道。

“等事儿弄清楚会还给你的,二子别闹大了哈。”警察摇晃着手里的钥匙走了出去。

我转身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这才发xiàn

拘留室里竟然还有另外五六个犯人,有几个光着膀子,身上刺的乱七八糟的正冲着我冷笑。

我收回目光,从兜里摸索出半截子香烟,还好打火机放在了屁股兜里没被搜去。我点着火狠抽两口平息情绪。幸亏我始终保留着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不然这半截烟也没得抽了。

“兄弟,还有烟吗?给哥们一根”一个身上刺着青的家伙冲我走了过来。

“没了”我没好气的回答,别说真没有了,就算有也不给你。

“我草,怎么跟二哥说话的?”旁边几个见我语气冲,全都站了起来围了过来。

“等等,等等”我见他们神色不善,连忙说话制止他们,手里的香烟猛抽几口,直到感觉抽到了过滤嘴的焦味了才扔下烟头。

“来吧,都来吧,一起来!”我无缘无故的挨了警察一顿棍子已经憋了一晚上的气了,你们还来惹我!

看着冲我扑来的几个家伙,我运起硬气功,心里默念搏击要领和制敌位置“留情不动手,动手不留情。不眨眼,不慌乱,认准一个直接打趴下,后脑,裆部,大腿内侧,手臂内侧,后腰……”

五分钟之后整个拘留室只剩我自己站着喘着粗气了。

“我草,你还敢起来”我抹着哗哗直流的鼻血上前冲着一个试图挣扎着爬起来的家伙的脑袋就是一脚。一人打一群到最后还毫发无伤的情况只会在电影里出现。

“都给我老实趴着,谁敢起来我今天弄死谁。都TMD看监狱电影看多了吗?”我歇斯底里的叫嚣着,神志已经不太正常了。

我努力睁着被打肿的几乎看不见东西的双眼,不停的在几个犯人中间走动着,谁试图挣扎我就冲脑袋补上两脚,直到最后没人敢动了我才找个墙角靠着歇息喘气。

TMD拘留室闹这么大动静,外面值班的竟然不管,什么世道?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我靠在墙角站着始终不敢坐下,而那帮囚犯也始终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片刻之后,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我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拘留室里趴着的众人和浑身是血鼻青脸肿的我,王老的声音充满愤nù



“这……”开门的家伙打开门,嘟囔着不知dào

该怎么向这位直接带着公安厅厅长条子的老者解释眼前的一幕。

“有你一个。”我快步走出牢门,指着开门的家伙说道。

“小于,不好意思啊给你添乱了。”杨军毛哭耗子似的假慈悲,我TMD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你会半夜起来给我作证?

“没事,我东西呢?”我进去的时候东西都给我搜走了。

“签字。”另外一个家伙拿着我的箱子和一个装东西的袋子,将一份文件一样的东西递给我。

“签你妈呀,也有你一个!”我一把抓过我的东西骂道。

“王老,谢谢你啊!”王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保我出去,估计没少费事,这个人情我得领。

“还有一个呢?”我在值班室没看见殴打我最厉害的那个家伙,转身走到了大门口的警务栏上找着了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的照片,看了几眼,转身撇下众人就走出了大门。

“于乘风,你去哪里啊,唐平怎么办哪?”王艳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一听这话就火上心头,转身走了回来“我再说一遍,他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给我听好了,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这个王艳佩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不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我连话都懒得跟她说。

“可是唐平说的那个乘风真人又是怎么回事啊?”王艳佩还在追问。

“你想知dào

吗,好,我就告sù

你,他说的那个乘风真人就是一千五百年前的我,而你在一千五百年前就是那个乘风真人没过门就被皇上抢走了的老婆,附在他身上的则是一条活了几千年蛟龙的魂魄,懂啦?”我歇斯底里的说出了真相,转身就走。

“你说的什么啊?这根本就不符合情理啊”

王艳佩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听到这话我怒气上脑,凝起全身真气,将风行诀施展到了极至,一跃而起落于十丈之外转头冲她大喊“这符合情理吗?”

说罢,扔下目瞪口呆的众人,捏着风行诀飞驰而去。

第四十六章 借此皮囊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全都给我出来!”凌晨三点我终于回到了停车之地,马不停蹄的开着车找到了最近的一处公墓,捏诀念咒,施起了搜魂之术。

随着真言的诵完,黑压压的一片阴魂茫然的现了形。由于都是近代亡故的人,所以魂气都很淡薄。

“大道通天,气御阴链,拘魂锁魄,封其三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怒火中烧之下施展出了拘魂之法。这个拘魂法诀并不属于什么光明正大的法术,原理是控zhì

魂魄本身神识为己所驱使的道法,严格的说来属于御气忤地诀的一种,施展之后对施术之人有着很大的反噬。当年凌风道人在陵墓之中对袁奎等人施展的就是这个法术。

“正东三十五里,蓝气指路,去!”我指着先前挨打的地方果duàn

的挥出了手。

阴风骤起,十几缕水属阴魂应命而起化风疾行。我拼命的散出灵气为其指引路径,片刻之间只感觉头晕脚轻灵气不续,一咬牙连自身本命元气也调了出来。如此奇耻大辱倘若不报,还有何脸面苟延于世间。我这个‘截教妖孽’今天就妖给你们看看了!

终于指引着阴魂到达了指定方位,我收回真元灵气,遣散了其他四属魂气,控zhì

着头重脚轻的身体艰难的回到车上,找出几罐HN灌了下去,点着烟猛吸几口,发动着了车子,努力睁大着被打的已经几乎看不见东西的双眼,驾车冲我先前受辱的派出所赶了过去。

可惜我没有乘风道人或凌风道人那样的通天修为,不然连其他四属魂气全给拘过来那才解气呢,算了,这十几缕水属阴魂也够他们受的了。

当我将车子停在派出所门口之时,里面已经闹的鸡飞狗跳了。阴风阵阵,鬼影重重,由于阴气浓重之故,本来亮如白昼的日光灯现在已经变成了暗绿之色,几个值班的已经吓的跑出了办公室站在大厅之外,慌乱的拨打着手机。

我故yì

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依着车门悠闲的抽着烟。很快那几个家伙就看到了我,回过头冲我指指点点的。我冷笑着看着他们。宁做真小人,不当伪君子。我就是要让你们知dào

是我干的,现时现报,这才解气!

你们的执法原则不是“重证据,轻口供”吗?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回能不能抓几个鬼魂给你们当证人。

……

……

“喂,给我来包牛奶,再给我个面包。”我冲着推着早餐车路过的的妇女招手。

“喂,你别跑啊”听到我的召唤,这位起大早的大婶反而加快了步子。

我快步追了上去,掏出了钱“你跑什么啊,我又不是不给钱。”我顺手拿了牛奶和面包。

“小兄弟啊,你怎么还敢在这里啊,这里闹鬼啊。你这是被鬼打的吗”大婶一脸的恐惧。

“呵呵,谁说的闹鬼啊?我这不是鬼打的,是人打的。”面包送到嘴边才发xiàn

嘴巴已经肿的张不开了。

“昨晚闹了半宿了,附近的都听到鬼哭了,你看这风刮的,哎呀你看哪……”大婶惊叫一声,转身推着早餐车就跑。

我一回头,一个三十左右浓妆艳抹的女鬼竟然显了形,正冲着门口站着的那帮人民卫士骚首弄姿,吓的一片惊呼。

“好!”我暗叫一声,包起面包,拿起牛奶喝了几口又回到了车旁站着看戏。

“老天爷啊,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看着滴落在手背上的雨点,内心大悦。正所谓一阳压万邪,本来太阳升起之后,任何的鬼魅妖邪都要隐藏闪避,这回好了下雨了,肯定是不会出太阳了,接着闹腾吧。

“你怎么出来了?”我猛一回头,昨晚上打我打的最厉害的那个大肚子警察竟然站在我身后。

“我……”我刚想回答,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掉头就跑。

“站住!”不出意料,这位大肚子警察果然追了上来,我三拐两拐,跑到了后门刻意放慢速度让他把我抓住。

“我让你跑,跟我回去!”大肚子神勇无比的扭着我的手从后门把我押进了派出所。

“灯怎么坏了?小吴,灯怎么这么个色啊?”大肚子说着一把推开了值班室的门“你是谁?……哎呀,鬼呀。”那个浓妆女鬼见有人进来,径直的将脑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吓的这位仁兄一把送开了我,掉头就跑!

“既然进来了,就别走了吧。”我冷笑心道,一伸手一缕真气遮住了他的三阳正气,那女鬼一见有机可乘,二话不说就附了他的身。

所谓的三阳正气就是指的人体的三盏阳灯,额头一盏,左右肩头各一盏。是与生俱来的辟邪利器。如果你独身一人行走于黑暗之处或者是荒郊野外时忽然感觉到了头皮发麻或者是脊背发凉,那就是人体潜意识感觉到了有阴物在窥视着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脱下上衣露出肩膀,然后尽可能的不要让头发遮住额头,一步一步的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千万不要跑,一跑气就乱,更不要回头,回头气就散。对了,补充一句,如果是女人的话,还是别脱衣服了,那样反而更危险。

“你怎么不怕我呀?”女鬼控zhì

着这位仁兄冲我说话了,声音嗲嗲的挺好听,不过在这么个大老爷们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怪异至极了。

“你应该怕我才对!”我灵气延出体外抓住了她的阴魂咽喉。

“是你把我们弄过来的?”艳鬼面露惊恐。

我点了点头,收回真气,左右环视了一下,奶奶的,怎么招了一群娘子军过来。

水属阴魂一共十六股,竟然只有三四个是男魂,其他清一色都是女鬼,而且好几个都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不像良家女子,难道水性杨花里的水性就是指五行属水的女子?

我摇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驱走,招过正在跟前游荡的几个阴魂,交代了几句。,之后又冲附着在大肚子身上的女鬼额外交代了几句。

“听懂了?”我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包您满yì

。”女鬼附身的大肚子竟然冲我露出了暧昧的笑意,笑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救命啊,警察打人啦~~~~”我扑到窗前装模做样的惨叫起来。

被女鬼上了身的大肚子则在我身后高举着警棍佯装殴打我。

外面站着的警察瞬间炸了锅,叫嚷着想制止大肚子明目张胆的殴打我,现在我的问题早已经搞清楚了,事情闹大了他们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苦于派出所里实在太过邪门了,推搡着竟然没人敢进来。

“你这是打人呢还是调情呢?”我转过头冲着女鬼骂道。这家伙拿着警棍呀呀的叫着,高举轻放,给人感觉不像是打人,倒有几分情侣之间按摩调情的味道。

大肚子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猛然一咬牙又撸下一棍!

“哎呀,我CNM,你想要我命啊?”我痛叫一声,转身夺过警棍朝着大肚子就打。

窗外的警察见我抢夺警棍,终于急了,一股脑的冲了进来。

“太好了”我心中一喜,两指灵气一先一后的的灭了昨天晚上有份殴打我的那两位的三阳之气,早已奉命等候在旁的两个男性阴魂立马就给他俩来了个鬼上身。

“小吴你干嘛打我……小谢你疯了吗……哎呀我的眼镜呢……”两人的倒戈相向瞬时令的本来就胆战心惊的众人转身又奔逃了出去。

男鬼控zhì

着姓谢和姓吴的身体一顿拳头将众人打出,左右张望了一下,一个凑近抓起了拖地的拖把,一个则走了几步拿起了扫院子的扫帚,气势汹汹的往左右门口一站,大喝出声。

“秦叔宝在此,谁敢过来!”

“尉迟敬德在此,何人放肆!”

当然了,只有我心里清楚这两位并不是什么真zhèng

的门神,充其量也就算是个门鬼罢了,两人的台词也都是我事先交代好了的,尽管如此,看到两人一本正经的模样我还是忍俊不止。

“你有烟吗?”我冲着被女鬼附身了的大肚子说道。事发突然烟让我扔车里了。

“别抽了,你看外面”被上了身的大肚子向外面努了努嘴。

我探头一看,外面又来了一辆警车,下来几个警察七手八脚的打开后备箱,竟然从里面抓出了两只大公鸡。估计是想借公鸡啼鸣来驱赶鬼魂。也不知dào

从哪个养鸡场里弄了这么两个激素催大的货,放出来连走都不会走,更别说叫唤了。

“哈哈,连公鸡都抓出来了,呆会儿估计就得去弄黑狗血了。”我回过头冲着大肚子笑道。

“小道长,适可而止罢,大劫将至,还不醒悟?”大肚子竟然双手合十冲我来了这么一句。

不对劲啊,我赶忙捏诀看去,只见原本附着在大肚子警察身上的阴魂早已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股祥和耀眼的佛气。

“你是谁?”我惊声问道。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老衲天魂神游至此,偶见阴云蔽日,天谴旁窥,不忍见小道长珠玉之资毁于天谴,故特借此皮囊前来相劝!”

“天谴?”对这玩意如果说我一点都不怕那是在骗自己。

“小道长擅用师门秘法,倒行逆施,驱使阴魂为祟,侵扰正气之地。已为上天觉察,再不收手,恐大劫不远。”大肚子警察双手合十,一副悲天悯人神情。

“这里是正气之地?”我指着肿胀不堪的脸怒声反问,我这副样子估计我妈都认不出我了。

“小瑕不掩玉洁,巨功可弥微过,军人公安之辈为社会稳定之柱石,国家安定之根本。所居之所自然是正气之地,受天护佑!”

“我也是军人,这帮警察这么对我,你怎么不找他们说去?”我怒声责问。

“小道长虽暂留兵营,实为修行之人,何苦于俗世之人较一气之睚眦?何况小道长命中该有此劫。还是放宽胸襟,付之一笑罢。”

“要不,我把你给打上一顿,然后请你付之一笑好不?”TMD竟然来了个替警察拉偏架的。

“未尝不可,昔有佛陀割肉饲鹰,老衲亦愿仿效大德,奈何老衲自身皮囊不在此地,不然定了却小道长的心愿。”

“你TMD的别以为弄出点佛光就能吓的了我,没有肉身你就是个鬼魂,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我怒气在胸,根本听不进去什么劝解的话,怒喊一声施出搜魂之法,右手抓向了大肚子警察的命魂之气。

“阿弥陀佛!”伴随着梵语佛号的念诵,大肚子警察右手五指变动,捏出了佛门法印,一股纯阳之气牢牢护住了大肚子警察的本命人魂,使我一击无功。

借用手指的不同捏法调动天地之气的方法,佛门叫做法印,右手施为。而道家则称为法诀,左手施为,虽然叫法不同,但是作用其实是一样的。

“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大肚子警察在施展法印拦住了我的法诀之后,竟然盘膝席地而坐念起了经文,随着其并不高昂的念诵,一股祥和之气无形之中便驱散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辛苦召来的阴魂。

我转视窗外,阴云已经散去,东方天际已经泛白。

“你到底是谁?”辛苦召来的阴魂跑了个干净,这仇是报不了了,瞪着地上盘膝而座的大肚子我怒声发问。

“小道长,你我本是旧识,可惜你现在三窍混沌,紫灵未归,……”。

“别给我说什么他日,快说你到底是谁,如此‘大恩’我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你”看着地上已经开始摇晃的大肚子,我急切的追问道,身体摇晃是魂魄离体的征兆。

“阿弥陀佛,小道长如此着相,罢了,罢了,老衲九华山明惠……”

第四十七章 二级警监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这个秃驴驱的倒干净,一个阴魂也没给我剩下。鹰失厉爪,虎掉尖牙。没招了装死吧,两眼一闭不动了。

一哄而入的众人扶起一脸茫然,如梦初醒的大肚子警察,然后七手八脚的将我抬上了警车送到了医院。

“我要进法医门诊!”我猛然睁开眼对正推着移动担架车的护士说道。

“啊~好的,你躺着别动。”护士被我吓了一跳,不过还是答yīng

了一声,转身将我推进了法医门诊。

“医生,怎么我骨头没断吗?”做完检查竟然发xiàn

只是皮外伤。

“怎么没断你还挺失望啊?”穿着白大褂的老教授笑问。

“没有,没有,不断更好,可是我头疼,头晕”我可不能让他们给我开两样药把我打发走,我得耍赖。

“行啊,先住几天观察观察吧。”人家老医生就是对病人负责。

“行,住吧,我要住单间,我要特级护理,我要最好的伙食……”我飞快的说道。

“神志清醒不需yào

特级护理!”老医生瞅了我一眼。

“哎呀哥们,你这是火葬场吗?……”

……

……

我的胡搅蛮缠没起什么作用,特级护理始终没捞到,不过倒弄了个单间,配了个刚出校门的小护士,长的还挺好kàn

,嘿嘿~嘿嘿~“小陈,有没有人跟你说你长的挺漂亮的?”见了美女本来疲惫不堪的我也不瞌睡了,很快就跟这个小护士熟络起来。

“大哥,有没有人跟你说你长的挺难看的?”一盆子凉水。

“我这是被警察打的,其实我不怎么难看,等几天消肿你就知dào

了。”要说二十三四的年纪对好kàn

的姑娘不动心那是撒谎。

“你是罪犯?”小陈一脸警惕。

“我是军人,警察抓错了。”我沮丧的回答。

“大哥你是当兵的啊?”听到我是军人,小姑娘脸上露出了崇拜的神情。

“是啊,还是特种部队的呢”我没撒谎,不过后半句训狗的我没说出来。

“大哥,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部队里的事情啊?”小姑娘给我挂吊瓶,扎了好几下子才扎对位置,疼的我直咧嘴,换做个难看的我早吆喝着换人了。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估计都可以猜测的到,我在不过分泄密的情况下还是添油加醋的把部队里的事情挑出几件比较有趣的拿来当谈资。普通的擒拿格斗让我吹嘘的跟如来神掌似的,厉害的仿佛连“终结者”来了都能一拳放倒。

“大哥,你这么厉害怎么还被打成这样了呢?”人家小姑娘也不傻。

“我没还手,警察虽然犯了错误,可我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我嘟囔着把自己解释的很高尚似的,其实我不但没那么大肚量,甚至后面的一些事情还做的很过分。

“大哥,你真伟大,你有女朋友了吗?”小姑娘问道。

“没有,还没谈过恋爱呢。你呢小陈?”哈哈哈哈,有点戏啊。

“刚谈了一个……”小姑娘一开口,就让我的心凉个彻底,妈的,好白菜都叫猪给拱了,我要是在地方,好孬也得先占一颗,都是当兵惹的祸。

“谈了多久了啊?哎呀,我头疼,不行了头疼……”我眼神扫过门口,发xiàn

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正推门进来,赶忙装腔作势的装病。

“于乘风,我们局长看你来了。”我发xiàn

不管哪朝哪代的官差,官最大的一般都不先说话。

“哎呀,我头疼,小陈快给我上吊瓶。”我根本就不搭理这几个家伙,你官大跟我没关系。

“刚才已经打上了啊”小护士站了起来给警察让开了位置。

“小兄弟,对不住了,我们的工作有疏漏啊”这个局长倒没什么架子,说着一屁股坐到了床边。

“哦”我不知如何回答哦了一声,本来是一肚子的气的,这个局长这么简单的一句道歉的话语竟然令我气消不少。其实很多时候计较的其实并不是得失,只是一口气罢了。

“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下去等我吧。”局长冲着身边警惕的注视着我的另外几个警察说道。

“张局长,听所里人说他会……”一个警察指着我开了口。

“我说了,你们出去等着我。小同志你也先出去一下吧。”这个姓张的局长阴沉着脸把几个随从和护士都撵了出去。

看着小陈跟他们出去,我本想叫住她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开口。

“小兄弟我查过了,你是个军人,还在服役期间。闹出这样的误会实在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代表他们向你道个歉。”眼前这位肩挂二级警监警衔的警队高官如此正式的向我道歉,搞了我个措手不及,本来事先想的硬碰硬的招数现在一点都用不上了。二级警监这可是相当于我们部队的将军啊。

“没什么,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那几个打我的怎么处理了?”恶拳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个笑脸人还不是一般的身份,尽管如此仅凭两句话就让我白挨打我还是不干的。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给你一个交代。在警察队伍里不管你以前有过什么样的功绩,都不能成为你藐视纪律的借口……”

“那个大肚子还有功劳?”我不礼貌的打断了张局长的话。

“去年的2.25恶性灭门案件的主犯就是他抓获的,在身中四刀的情况下还硬把犯罪分子手脚铐在了一起,为赶来的队友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平时脾气是急躁了一点……”

大肚子手铐使的好这我早就领教过了,脾气急躁也有着亲身体会,不过我很怀疑的一点就是他肚子那么大怎么抓住那凶手的,难道杀人的是个瘸子……

“算了,张局长,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我就不追究他们了,不过还是希望你们在以后的执法过程中能够不分贵贱一视同仁”我喘了一口粗气说道。官太太一句话你们行动简直是神速,普通的求助报警事件怎么不见你们那么快。

“群众的合理建议我们一定接受,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需yào

就开口。”

张局长说话还是挺中听的,不过更令我感觉亲切的还是他兜里隐约露出的烟盒“张局长你烟能给我一根吗”半天没抽烟憋的我要死要活,厚着脸皮跟人要烟抽。

“你能抽吗?”张局长嘴里说着还是掏出了烟盒。

“谢谢啊”我发自内心的说道,一根香烟就把我摆平了。这个张局长应该是个好官,不腐败,抽的也是五块的。

“你好好养着,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对了,车子我让人给你开到楼下停车场了”张局长说着站起身把钥匙放到了病床边的柜子上。

“没事了,我也走。”我摁了摁床头的护士召唤按钮。

“你还是住几天观察观察吧,费用我们负责。”看的出来张局长是真zhèng

的关心我。

“不住了,钱不用您管,我有钱,您先走吧。”我说着就准bèi

起身送这位好官,一起身才发xiàn

身上还插着针头,右手一挥,一缕真气帮张局长拉开了半掩着的病房门。

“你呀你呀。”张局长笑着用我指了指我,并没有表露出很大的惊讶,转身离去了。

“大哥,你要干什么?”小陈终于赶了过来。

“这什么破药怎么这么疼,快给我拔了。”我指着手上的针头。

“这里面没药啊,不是你说的不能吃饭吗,这里面是补充体力的葡萄糖”小陈说着帮我拔下了针头。

本来气消了就不舍得住这好几百一天的病房了,再加上知dào

小护士有了对象了,看着也不那么顺眼了,不走还等着干啥。

“小陈啊,你去叫人把药停了,别再花钱了。”我起身抓过旁边的箱子。

“好的”小护士拿着撤下的吊瓶转身准bèi

走。

“对了,小陈啊,你脸上的雀斑该治治啦……”

第四十八章 我要尿尿

“于乘风”我提着箱子好不容易在楼下停车场找到了金刚炮的车子,刚准bèi

开车门,身后有人叫我。

“怎么是你?”我转身一看,竟然是王艳佩,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我刚刚听到你住院的消息就赶过来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院了。”王艳佩说着走了过来。

“多谢你的关心,我还死不了。”我转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爸想见见你”王艳佩知dào

我对她成见颇重,把他父亲搬了出来。

“你感觉我这样能见人吗?”我指着依然肿胀的脸没好气的反问。是王老把我从拘留所弄出来的,多少我得给他点面子。

“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王艳佩小声的辩解着。

“幸亏你没想,你要是想了估计我这会儿还在里面蹲着呢。”我点上烟发动着了车子。

“你上来干嘛?”刚挂档准bèi

走,王艳佩竟然自己打开后门上了车,我这才看见她手里拿的东西全是水果补品之类的。

“我想和你谈谈。”王艳佩关上了车门。

“如果想谈你那个男朋友的事情还是趁早下车吧,我无能为力”我不阴不阳的说道。

“跟他没关系,是咱俩的事。”王艳佩用眼直视着我。

“咱俩有什么事?”我冷笑一声。

“你知dào

的。”车子停放在外面被太阳烘烤的火热,王艳佩鼻尖上已经渗出汗珠。

“我不知dào

!”我赌气的回答,如果不是乘风道人曾说过跟她还有半日尘缘,我几乎现在就想把她赶下去。

“能找个地方坐坐吗?”王艳佩提出了请求。

“我没时间,我想回家了!”休假这短短的几天里竟然挨了好几回揍,想家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王艳佩低着头嘤嘤着。

王艳佩这么一个千金大小姐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估计还是头一回,脸憋的通红的。算了,还是先看看她说什么再说吧。

我转过头,打开空调,开着车子驶离了医院。

“于乘风,你昨天晚上说的都是真的吗?”王艳佩将我领进了一座茶楼,选了个僻静的角落。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点点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王艳佩上下的打量着我。

你看我像什么人,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没好气的回答。

“你怎么知dào

那么多呢?还有昨天下半夜派出所的闹鬼是不是你干的?”这家伙不愧是记者出身,废话没有。

“什么都不知dào

我白活这么大岁数了,派出所里闹鬼了吗?”我又不是你的采访对象。

“你才多大啊,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

王艳佩竟然还有心思笑。

我们同岁,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比我大四天。”我终于喝出一百二一壶的茶跟五块钱一斤的不同之处了,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

“是我爸爸告sù

你的吗?你先说你多大。”王艳佩瞪着我。

我摇摇头没说话,从上衣兜里掏出士兵证扔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你,你,你这些本事都跟谁学的?”她拿起来一看,一脸惊愕的问我,看她的神情估计我并没有说错。

“因为当年你比我早死了四天。”我点上烟抽了一口。

“你别吓唬我啊”幸亏是白天,不然我这句话估计能吓晕她。

“你看我像在吓唬你吗?”有些事情早晚得说,今天都跟她说了吧。

我上辈子是谁?你昨天晚上说的皇妃是怎么回事?”

“你上辈子就是梁国的皇妃。”

那唐平说的那个乘风真人又是谁?”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你上辈子的未婚夫,后来你被皇上抢走了,他就进了紫阳观当了道士,紫阳观是截教的一个分支……”

我知dào

截教,我看过古本封神演义,不过好象那里面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啊。”王艳佩打断了我接了下茬。

“书上记载的并不全面,也不能说截教的都是坏人,只不过截教的门人比较重视道法的修行,不太守那些俗世的规矩罢了。”我比画着作着解释。

“后来呢?”王艳佩的职业习惯不太好改,说话始终是采访语气。

“直到最后乘风道人和那个皇妃也没能在一起,乘风道人便布下了阵法,令他们死后魂魄不散,等待着合适的机会苏醒再续前缘。”中间那段直接让我省略了。

“他们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年才找上我们呢”

王艳佩问的问题都很有目的性。

“每个人的气息都不一样,找个五行之气比例完全一样的人并不比找指纹完全相同的人容易,更何况还要同时找两个。”

“为什么他们不直接重新投胎呢,那样不快的多吗?”王艳佩又问。

“你以为孟婆的传说也是假的吗?”我掐灭烟头。

“什么都忘了,再相见还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dào

,而我什么都不知dào

呢?”王艳佩追问。

“因为会道法的是乘风道人!而不是你”我冷笑着回答。

“这不公平!”这家伙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哪来那么多公平,我这很公平吗?”我指着依然红肿的脸站了起来。

“你别生气啊,先坐下啊”

王艳佩抓着我的手。

“松手。”

“不松”

“快松手啊”

“话没说完你不能走”

“谁说我要走,我要尿尿……”

高档场所的厕所也高级,洗手之后还有吹风机帮你把手吹干,我好奇的摆弄了一会儿才出来,看见王艳佩竟然站在厕所外面等着我。

“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我惊问。

“我怕你跑了。”回答令我哭笑不得。

“乘风,你说这人要是被什么上了身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啊?”王艳佩抓着我的手把我拉回了座位。

“哎呀,大姐,你还是加上姓吧,我听着别扭。”我可不想跟她有什么牵扯,该说的说完我还得往回赶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王艳佩嘟着个嘴。

“一般情况下被上了身的应该是不会说谎话的,这跟喝酒之后不同,喝酒喝多了照样能撒谎,被上了身的好象没什么撒谎的必要吧,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种专业的问题。

“唐平被上身之后说了不好的一些话,我想知dào

是不是真的。”王艳佩脸色不太好kàn



“他说了些什么?”我挺好奇。

追问了半天,王艳佩也没说出唐平到底说了什么,不过看着越发难看的脸色,我猜测可能是说了些公子哥的什么风流韵事,不然不会令王艳佩这么咬牙切齿的。

“大小姐,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不可以放我走?”我看了看表三点多了。

“有事,还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帮帮我的忙!”王艳佩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唐平的事情我帮不了。”我直接把后路给她堵死。

“这可怎么办哪,昨天你走以后他躺那一动不动了,现在所有人都怪我,都说是我把那鬼引来的,他妈妈今天上午在我家哭了一上午,哭的我都不敢回家了。你不帮我,我可怎么办哪”

王艳佩带着哭腔跺着脚。

“那不是鬼。”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虽然三阴辟水上的是唐平的身,但是大家肯定都会归咎于王艳佩。此外虽然我赌气不帮唐平,可是三阴辟水本属阴性,已无躯体的阴魂长时间的盘踞在有着阳魂的人体上,对两者都没好处。我可以不管唐平死活,可我不能不管三阴辟水。

“于乘风,你就帮帮我吧,我现在已经知dào

他瞒着我在外面乱搞女人了,我肯定不会跟这种人交往了,可是他妈妈老这么闹,我怎么办哪”

王艳佩竟然放声大哭起来,惹的茶楼的其他客人纷纷侧目。

“你别哭啊,我帮你还不行吗?”我搓着手不知dào

该怎么劝她。

“真的啊,一言为定!”眼泪说没就没,你TMD是记者还是演员!

“别高兴太早了,他身上的东西我一个人处理不了。”我没骗她,三阴辟水的魂魄是和唐平的阳魂附在一起的,贸然施法我怕连唐平的阳魂一起扯出来。

“那怎么办哪”

王艳佩又想哭。

“别装了,我答yīng

了的事情就不会反悔,你会开车吗?”如今之计只能回去把金刚炮拉回来了。

“我十八岁就有驶照了,怎么了?”王艳佩的驾龄竟然比我都长。

“回老家把牛金刚拉回来,这事儿我自己真干不了,得他帮忙。我现在眼睛看东西看不清楚,而且困的要死,你帮我开吧”

“没问题,走,现在就走。”这个王艳佩是个急性子。

“你老家的位置?”上了高速王艳佩转身问我。

我喝着牛奶说出了具体位置,我嘴巴还是张不开,不能吃东西只能喝流质。

上车时间不长我就迷糊过去了,一觉醒来只感觉发动机声音嗡嗡的,一看仪表盘吓我一跳,时速220、转速6000。

“给你插个翅膀你现在就是飞机了,靠边停车,我要尿尿”喝一肚子水光想上厕所。

王艳佩将车停在路边,我下了车才想起这是在高速公路上,只能就地解决,解开腰带,一转头发xiàn

车里的家伙竟然笑虐的看着我。

TMD看吧,反正我是站着尿的,下午的茶水你也没少喝,一会儿看你怎么办?

第四十八章 我要尿尿

“于乘风”我提着箱子好不容易在楼下停车场找到了金刚炮的车子,刚准bèi

开车门,身后有人叫我。

“怎么是你?”我转身一看,竟然是王艳佩,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我刚刚听到你住院的消息就赶过来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院了。”王艳佩说着走了过来。

“多谢你的关心,我还死不了。”我转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爸想见见你”王艳佩知dào

我对她成见颇重,把他父亲搬了出来。

“你感觉我这样能见人吗?”我指着依然肿胀的脸没好气的反问。是王老把我从拘留所弄出来的,多少我得给他点面子。

“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王艳佩小声的辩解着。

“幸亏你没想,你要是想了估计我这会儿还在里面蹲着呢。”我点上烟发动着了车子。

“你上来干嘛?”刚挂档准bèi

走,王艳佩竟然自己打开后门上了车,我这才看见她手里拿的东西全是水果补品之类的。

“我想和你谈谈。”王艳佩关上了车门。

“如果想谈你那个男朋友的事情还是趁早下车吧,我无能为力”我不阴不阳的说道。

“跟他没关系,是咱俩的事。”王艳佩用眼直视着我。

“咱俩有什么事?”我冷笑一声。

“你知dào

的。”车子停放在外面被太阳烘烤的火热,王艳佩鼻尖上已经渗出汗珠。

“我不知dào

!”我赌气的回答,如果不是乘风道人曾说过跟她还有半日尘缘,我几乎现在就想把她赶下去。

“能找个地方坐坐吗?”王艳佩提出了请求。

“我没时间,我想回家了!”休假这短短的几天里竟然挨了好几回揍,想家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王艳佩低着头嘤嘤着。

王艳佩这么一个千金大小姐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估计还是头一回,脸憋的通红的。算了,还是先看看她说什么再说吧。

我转过头,打开空调,开着车子驶离了医院。

“于乘风,你昨天晚上说的都是真的吗?”王艳佩将我领进了一座茶楼,选了个僻静的角落。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点点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王艳佩上下的打量着我。

你看我像什么人,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没好气的回答。

“你怎么知dào

那么多呢?还有昨天下半夜派出所的闹鬼是不是你干的?”这家伙不愧是记者出身,废话没有。

“什么都不知dào

我白活这么大岁数了,派出所里闹鬼了吗?”我又不是你的采访对象。

“你才多大啊,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

王艳佩竟然还有心思笑。

我们同岁,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比我大四天。”我终于喝出一百二一壶的茶跟五块钱一斤的不同之处了,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

“是我爸爸告sù

你的吗?你先说你多大。”王艳佩瞪着我。

我摇摇头没说话,从上衣兜里掏出士兵证扔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你,你,你这些本事都跟谁学的?”她拿起来一看,一脸惊愕的问我,看她的神情估计我并没有说错。

“因为当年你比我早死了四天。”我点上烟抽了一口。

“你别吓唬我啊”幸亏是白天,不然我这句话估计能吓晕她。

“你看我像在吓唬你吗?”有些事情早晚得说,今天都跟她说了吧。

我上辈子是谁?你昨天晚上说的皇妃是怎么回事?”

“你上辈子就是梁国的皇妃。”

那唐平说的那个乘风真人又是谁?”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你上辈子的未婚夫,后来你被皇上抢走了,他就进了紫阳观当了道士,紫阳观是截教的一个分支……”

我知dào

截教,我看过古本封神演义,不过好象那里面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啊。”王艳佩打断了我接了下茬。

“书上记载的并不全面,也不能说截教的都是坏人,只不过截教的门人比较重视道法的修行,不太守那些俗世的规矩罢了。”我比画着作着解释。

“后来呢?”王艳佩的职业习惯不太好改,说话始终是采访语气。

“直到最后乘风道人和那个皇妃也没能在一起,乘风道人便布下了阵法,令他们死后魂魄不散,等待着合适的机会苏醒再续前缘。”中间那段直接让我省略了。

“他们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年才找上我们呢”

王艳佩问的问题都很有目的性。

“每个人的气息都不一样,找个五行之气比例完全一样的人并不比找指纹完全相同的人容易,更何况还要同时找两个。”

“为什么他们不直接重新投胎呢,那样不快的多吗?”王艳佩又问。

“你以为孟婆的传说也是假的吗?”我掐灭烟头。

“什么都忘了,再相见还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dào

,而我什么都不知dào

呢?”王艳佩追问。

“因为会道法的是乘风道人!而不是你”我冷笑着回答。

“这不公平!”这家伙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哪来那么多公平,我这很公平吗?”我指着依然红肿的脸站了起来。

“你别生气啊,先坐下啊”

王艳佩抓着我的手。

“松手。”

“不松”

“快松手啊”

“话没说完你不能走”

“谁说我要走,我要尿尿……”

高档场所的厕所也高级,洗手之后还有吹风机帮你把手吹干,我好奇的摆弄了一会儿才出来,看见王艳佩竟然站在厕所外面等着我。

“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我惊问。

“我怕你跑了。”回答令我哭笑不得。

“乘风,你说这人要是被什么上了身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啊?”王艳佩抓着我的手把我拉回了座位。

“哎呀,大姐,你还是加上姓吧,我听着别扭。”我可不想跟她有什么牵扯,该说的说完我还得往回赶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王艳佩嘟着个嘴。

“一般情况下被上了身的应该是不会说谎话的,这跟喝酒之后不同,喝酒喝多了照样能撒谎,被上了身的好象没什么撒谎的必要吧,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种专业的问题。

“唐平被上身之后说了不好的一些话,我想知dào

是不是真的。”王艳佩脸色不太好kàn



“他说了些什么?”我挺好奇。

追问了半天,王艳佩也没说出唐平到底说了什么,不过看着越发难看的脸色,我猜测可能是说了些公子哥的什么风流韵事,不然不会令王艳佩这么咬牙切齿的。

“大小姐,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不可以放我走?”我看了看表三点多了。

“有事,还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帮帮我的忙!”王艳佩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唐平的事情我帮不了。”我直接把后路给她堵死。

“这可怎么办哪,昨天你走以后他躺那一动不动了,现在所有人都怪我,都说是我把那鬼引来的,他妈妈今天上午在我家哭了一上午,哭的我都不敢回家了。你不帮我,我可怎么办哪”

王艳佩带着哭腔跺着脚。

“那不是鬼。”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虽然三阴辟水上的是唐平的身,但是大家肯定都会归咎于王艳佩。此外虽然我赌气不帮唐平,可是三阴辟水本属阴性,已无躯体的阴魂长时间的盘踞在有着阳魂的人体上,对两者都没好处。我可以不管唐平死活,可我不能不管三阴辟水。

“于乘风,你就帮帮我吧,我现在已经知dào

他瞒着我在外面乱搞女人了,我肯定不会跟这种人交往了,可是他妈妈老这么闹,我怎么办哪”

王艳佩竟然放声大哭起来,惹的茶楼的其他客人纷纷侧目。

“你别哭啊,我帮你还不行吗?”我搓着手不知dào

该怎么劝她。

“真的啊,一言为定!”眼泪说没就没,你TMD是记者还是演员!

“别高兴太早了,他身上的东西我一个人处理不了。”我没骗她,三阴辟水的魂魄是和唐平的阳魂附在一起的,贸然施法我怕连唐平的阳魂一起扯出来。

“那怎么办哪”

王艳佩又想哭。

“别装了,我答yīng

了的事情就不会反悔,你会开车吗?”如今之计只能回去把金刚炮拉回来了。

“我十八岁就有驶照了,怎么了?”王艳佩的驾龄竟然比我都长。

“回老家把牛金刚拉回来,这事儿我自己真干不了,得他帮忙。我现在眼睛看东西看不清楚,而且困的要死,你帮我开吧”

“没问题,走,现在就走。”这个王艳佩是个急性子。

“你老家的位置?”上了高速王艳佩转身问我。

我喝着牛奶说出了具体位置,我嘴巴还是张不开,不能吃东西只能喝流质。

上车时间不长我就迷糊过去了,一觉醒来只感觉发动机声音嗡嗡的,一看仪表盘吓我一跳,时速220、转速6000。

“给你插个翅膀你现在就是飞机了,靠边停车,我要尿尿”喝一肚子水光想上厕所。

王艳佩将车停在路边,我下了车才想起这是在高速公路上,只能就地解决,解开腰带,一转头发xiàn

车里的家伙竟然笑虐的看着我。

TMD看吧,反正我是站着尿的,下午的茶水你也没少喝,一会儿看你怎么办?

第四十九章 有条母的

“我不饿,不用去服wù

区了吧?”这丫头竟然找着个服wù

区。

“可我想去厕所了。”

完了,报不了仇了。

……

……

“老牛!”我冲着正在撅着屁股推水泥的金刚炮喊了一声。王艳佩的驾驶技术虽然高超,无奈身边坐了个怕死的我,只能放慢速度,赶到金刚炮家时天已经亮了。

“我草,老于,你这是怎么搞的?”金刚炮转身看到是我,扔下手里的活计就跑了过来。

“被人揍了呗。”我苦笑道。

“对方几个人?”要说一个人就把我打成这样,金刚炮死都不会相信。

“警察先打的,后来又跟几个犯人打了一架。”我抽出烟递他一支。

“草,警察了不起啊,这事咱不能这么算了。”金刚炮义愤填膺。

“你以为他就这么算了吗?”王艳佩从车里走了出来。

“哎呀呀呀呀呀,某些人隐藏的挺深哪。”金刚炮一脸嘲弄的神情伸着沾满水泥的手指指着我。

“哈楼”金刚炮笑着用自己知dào

的唯一一句英文跟王艳佩打着招呼。

“别哈楼了,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回去办点事情。”没时间跟他叙旧了。

“不用收拾,跟我爸妈说一声就行,要不,吃完饭再走吧,今天我二哥的新房上梁,早上我刚把猪杀了。”

“吃个屁啊,快点走吧。”可怜的猪啊,到最后还是让金刚炮给干掉了。

十分钟之后,我们已经驱车往回返了。

“老于,对方几个人?”金刚炮开着车问道。这家伙还以为我急三火四的回来是找他回去帮忙打架的。

我抽着烟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跟他说了一遍,杨军的事情自然是省略了的。

“老于,你不是说拘魂诀伤阴德吗,你怎么还用?还有那老和尚,单靠离体的天魂就这么厉害,咱俩也打不过人家啊。”

“一生气忘了,不过好在也没闹出什么大事,这回叫你回去是为了她男朋友身上的那个阴魂,我怀疑是三阴辟水!”我表情凝重。

“就是东山古墓里那条长虫?”我并没有对金刚炮详细说明三阴辟水的事情,所以他只知dào

三阴辟水是乘风道人的护墓兽。

“对,它的魂魄现在就附在她那个叫唐平的男朋友身上。”我点了点头。

“以前的男朋友……”

王艳佩从后座发话了。

“直接搜出来不就完了吗?”金刚炮没搭理她随口说道。知dào

了我和王艳佩并非情侣,金刚炮对她冷淡了许多。

“不行,三魂七魄全冲上了,而且阴阳五气现在缠绕在一起,如果使用搜魂诀,我怕把他们两个的魂魄一起扯出来,所以才回来找你。”

“行,我搜你封”金刚炮所谓的搜就是观气搜魂诀,封就是御气封魂诀。

“没你想那么简单,关键是我还不想让那个三阴辟水的阴魂散掉。”三阴辟水虽然并不认我这个主人,我也不能坐视它魂飞魄散。

“你当时从哪儿把它召来的?”金刚炮问道。

“不是我召的,是乘风道人召的,我估计应该是从东山那个古墓。”东山古墓千年之前被乘风道人布下了往生阵法,可令死后魂魄不散,所以我的猜测并非没有根据。

“那还不简单啊,咱再把它送回去不就行了”金刚炮看问题还是那么简单。

“能送回去就好了,关键是它附在唐平身上已经有些日子了,三阴魂气已经受损,没有了躯体的承载,魂魄恐怕撑不了多久就得散了”我掏出烟盒又点了一支。

“老于,它瞎了那么多年了,罪受的也不少了,实在不行念个清魂诀送它投胎算了”金刚炮出着主意。

“不行!”我大叫了一声,吓的俩人猛然转头看着我。施了清魂术的魂魄没有任何意识说白了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老于,你发什么神经啊,它活着的时候就不吊你,死了就更不用说了,就算你这次救了它,它也不会听你的,你当它是你的娜鲁啊”金刚炮试图开导我。

“娜鲁?”我眉头一皱重复了一句。

“我草,老于,你可千万别那么干,虽然说狗可见鬼,体质偏阴。可你别忘了,你的娜鲁是公的,阳气重!”

金刚炮可能猜到了我的想法紧张的劝导我。

“我还有条母的……”我松开紧锁的眉头把白狼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胆子太大了,私盗军犬与偷盗枪支同罪啊。”金刚炮瞪大眼睛望着我。

我摆了摆手“过去好几年了,没什么事了。实在不行只好试试了。”

狗的体质属阴,狗眼夜可见鬼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把三阴辟水的魂魄引到白狼身上是否可行我也实在是没什么把握,不过事出突然,只能勉强一试了。

“老于,要不咱先弄个哈巴狗去试试?”。

“滚……”

“你好,牛班长。”军队站岗的上等兵认出了车里的金刚炮。

“小周啊,我有点事情回趟分队,不方便走,让老牛把我送上去,一会儿就下来。”我下车跟哨位上的卫兵打着招呼,金刚炮已经退伍了,是没资格再回部队了的。

“于班长,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吗?”小周的班长跟我和金刚炮是同年战友,平时关系不错,经常走动,所以跟小周也熟悉。

“没事,我上去一会儿就下来”我试图通容,部队内部是严禁地方车辆进入的。

“于班长你可快点啊。”还行,小周挺给我面子,不然我只好跳墙头了。

金刚炮直接把车开到了山脚下,我独自下了车,让他们二人在这里等着,捏起风行诀就钻进了丛林。

“汪汪……”疾行了十几分钟之后,山洞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向我表明主人在家。

“白狼”我抱住了冲我扑来的白狼亲切的喊了一声。

现在的白狼虽然独自一人生活在这片丛林之中,不过看它的体形和毛色估计日子并不难过,最近这段日子没见它,它壮实了不少,毛色油光锃亮,如果不是长着一个怪异的白脑袋,就凭这体形在整个军犬队也得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我拍打着白狼的脊背,仿佛旧友重逢一般的欢喜。说心里话我虽然对白狼有救命养育之恩,可是白狼却并不是我生活的全部,但是对白狼而言我则是它唯一的期盼了,不然天地之大,它也不会每天呆在这座杂草丛生的阴暗山洞里等着我了。

“哎,等我退伍了一定给你找个伴,找个帅的!”我在内心暗道。

“定!白狼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我指着东方下达了等候口令,走出山洞,我捏起风行诀向着东方奔去。

半个小时之后我回到山洞,带着白狼下了山。

“哎呀妈呀,老于,你这狗也太酷了。”金刚炮头一次看见白狼,惊叹白狼的样貌。

我瞅了他一眼,顺手扔了一个纸包过去,指挥着白狼上了汽车后排位置。

“于乘风,这就是你说的白狼吗?”王艳佩竟然并不害pà

坐在她身旁的白狼。

我点点头坐上了副驾驶位置。

“老于,你从哪儿弄来的?哎呀,你看还长了俩**……”金刚炮打开报纸包惊叫出声。

“东山挖的,给你妈治治白头发。”我点上烟说道。

“老于……”

我给金刚炮的是一颗雌性何首乌,跟金刚炮三年前挖到的那颗正好是一对,不过这颗生长在背阴面。乘风道人的墓穴因为被其施展了法术所以风水极佳,千年之中滋生出了这么一对灵物,虽然不是什么仙根异种,不过滋补气血的功用还是挺大的,当然了只适合女性服用。

“王艳佩你来开车,去唐平家。”我掐灭了香烟。

第四十九章 有条母的

“我不饿,不用去服wù

区了吧?”这丫头竟然找着个服wù

区。

“可我想去厕所了。”

完了,报不了仇了。

……

……

“老牛!”我冲着正在撅着屁股推水泥的金刚炮喊了一声。王艳佩的驾驶技术虽然高超,无奈身边坐了个怕死的我,只能放慢速度,赶到金刚炮家时天已经亮了。

“我草,老于,你这是怎么搞的?”金刚炮转身看到是我,扔下手里的活计就跑了过来。

“被人揍了呗。”我苦笑道。

“对方几个人?”要说一个人就把我打成这样,金刚炮死都不会相信。

“警察先打的,后来又跟几个犯人打了一架。”我抽出烟递他一支。

“草,警察了不起啊,这事咱不能这么算了。”金刚炮义愤填膺。

“你以为他就这么算了吗?”王艳佩从车里走了出来。

“哎呀呀呀呀呀,某些人隐藏的挺深哪。”金刚炮一脸嘲弄的神情伸着沾满水泥的手指指着我。

“哈楼”金刚炮笑着用自己知dào

的唯一一句英文跟王艳佩打着招呼。

“别哈楼了,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回去办点事情。”没时间跟他叙旧了。

“不用收拾,跟我爸妈说一声就行,要不,吃完饭再走吧,今天我二哥的新房上梁,早上我刚把猪杀了。”

“吃个屁啊,快点走吧。”可怜的猪啊,到最后还是让金刚炮给干掉了。

十分钟之后,我们已经驱车往回返了。

“老于,对方几个人?”金刚炮开着车问道。这家伙还以为我急三火四的回来是找他回去帮忙打架的。

我抽着烟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跟他说了一遍,杨军的事情自然是省略了的。

“老于,你不是说拘魂诀伤阴德吗,你怎么还用?还有那老和尚,单靠离体的天魂就这么厉害,咱俩也打不过人家啊。”

“一生气忘了,不过好在也没闹出什么大事,这回叫你回去是为了她男朋友身上的那个阴魂,我怀疑是三阴辟水!”我表情凝重。

“就是东山古墓里那条长虫?”我并没有对金刚炮详细说明三阴辟水的事情,所以他只知dào

三阴辟水是乘风道人的护墓兽。

“对,它的魂魄现在就附在她那个叫唐平的男朋友身上。”我点了点头。

“以前的男朋友……”

王艳佩从后座发话了。

“直接搜出来不就完了吗?”金刚炮没搭理她随口说道。知dào

了我和王艳佩并非情侣,金刚炮对她冷淡了许多。

“不行,三魂七魄全冲上了,而且阴阳五气现在缠绕在一起,如果使用搜魂诀,我怕把他们两个的魂魄一起扯出来,所以才回来找你。”

“行,我搜你封”金刚炮所谓的搜就是观气搜魂诀,封就是御气封魂诀。

“没你想那么简单,关键是我还不想让那个三阴辟水的阴魂散掉。”三阴辟水虽然并不认我这个主人,我也不能坐视它魂飞魄散。

“你当时从哪儿把它召来的?”金刚炮问道。

“不是我召的,是乘风道人召的,我估计应该是从东山那个古墓。”东山古墓千年之前被乘风道人布下了往生阵法,可令死后魂魄不散,所以我的猜测并非没有根据。

“那还不简单啊,咱再把它送回去不就行了”金刚炮看问题还是那么简单。

“能送回去就好了,关键是它附在唐平身上已经有些日子了,三阴魂气已经受损,没有了躯体的承载,魂魄恐怕撑不了多久就得散了”我掏出烟盒又点了一支。

“老于,它瞎了那么多年了,罪受的也不少了,实在不行念个清魂诀送它投胎算了”金刚炮出着主意。

“不行!”我大叫了一声,吓的俩人猛然转头看着我。施了清魂术的魂魄没有任何意识说白了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老于,你发什么神经啊,它活着的时候就不吊你,死了就更不用说了,就算你这次救了它,它也不会听你的,你当它是你的娜鲁啊”金刚炮试图开导我。

“娜鲁?”我眉头一皱重复了一句。

“我草,老于,你可千万别那么干,虽然说狗可见鬼,体质偏阴。可你别忘了,你的娜鲁是公的,阳气重!”

金刚炮可能猜到了我的想法紧张的劝导我。

“我还有条母的……”我松开紧锁的眉头把白狼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胆子太大了,私盗军犬与偷盗枪支同罪啊。”金刚炮瞪大眼睛望着我。

我摆了摆手“过去好几年了,没什么事了。实在不行只好试试了。”

狗的体质属阴,狗眼夜可见鬼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把三阴辟水的魂魄引到白狼身上是否可行我也实在是没什么把握,不过事出突然,只能勉强一试了。

“老于,要不咱先弄个哈巴狗去试试?”。

“滚……”

“你好,牛班长。”军队站岗的上等兵认出了车里的金刚炮。

“小周啊,我有点事情回趟分队,不方便走,让老牛把我送上去,一会儿就下来。”我下车跟哨位上的卫兵打着招呼,金刚炮已经退伍了,是没资格再回部队了的。

“于班长,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吗?”小周的班长跟我和金刚炮是同年战友,平时关系不错,经常走动,所以跟小周也熟悉。

“没事,我上去一会儿就下来”我试图通容,部队内部是严禁地方车辆进入的。

“于班长你可快点啊。”还行,小周挺给我面子,不然我只好跳墙头了。

金刚炮直接把车开到了山脚下,我独自下了车,让他们二人在这里等着,捏起风行诀就钻进了丛林。

“汪汪……”疾行了十几分钟之后,山洞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向我表明主人在家。

“白狼”我抱住了冲我扑来的白狼亲切的喊了一声。

现在的白狼虽然独自一人生活在这片丛林之中,不过看它的体形和毛色估计日子并不难过,最近这段日子没见它,它壮实了不少,毛色油光锃亮,如果不是长着一个怪异的白脑袋,就凭这体形在整个军犬队也得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我拍打着白狼的脊背,仿佛旧友重逢一般的欢喜。说心里话我虽然对白狼有救命养育之恩,可是白狼却并不是我生活的全部,但是对白狼而言我则是它唯一的期盼了,不然天地之大,它也不会每天呆在这座杂草丛生的阴暗山洞里等着我了。

“哎,等我退伍了一定给你找个伴,找个帅的!”我在内心暗道。

“定!白狼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我指着东方下达了等候口令,走出山洞,我捏起风行诀向着东方奔去。

半个小时之后我回到山洞,带着白狼下了山。

“哎呀妈呀,老于,你这狗也太酷了。”金刚炮头一次看见白狼,惊叹白狼的样貌。

我瞅了他一眼,顺手扔了一个纸包过去,指挥着白狼上了汽车后排位置。

“于乘风,这就是你说的白狼吗?”王艳佩竟然并不害pà

坐在她身旁的白狼。

我点点头坐上了副驾驶位置。

“老于,你从哪儿弄来的?哎呀,你看还长了俩**……”金刚炮打开报纸包惊叫出声。

“东山挖的,给你妈治治白头发。”我点上烟说道。

“老于……”

我给金刚炮的是一颗雌性何首乌,跟金刚炮三年前挖到的那颗正好是一对,不过这颗生长在背阴面。乘风道人的墓穴因为被其施展了法术所以风水极佳,千年之中滋生出了这么一对灵物,虽然不是什么仙根异种,不过滋补气血的功用还是挺大的,当然了只适合女性服用。

“王艳佩你来开车,去唐平家。”我掐灭了香烟。

第五十章 御气封魂

王艳佩说明来意叫开了门。

“换鞋”官太太鄙夷的看着我和金刚炮。

我俩根本就不搭理她,穿着鞋子就走进了客厅。

“哎,你们怎么这么没礼貌啊,啊~~狗可不能进来。”官太太看见了跟在后面的白狼。

“你那不也有一条吗?”金刚炮指着墙角的一个不锈钢笼子,里面养了一只哈士奇,此刻正冲我们叫唤。

“我们家的狗听话不随地大小便”此时官太太的嘴脸令我非常的厌恶。

“我的犬更听话,可以随时大小便”我说着右手拇指食指捏在一起上下点动,这是军犬训liàn

中的便溺指令。

白狼看见我的指示,立kè

下蹲在干净的地毯上憋出一泡尿,可惜在上车时我让它尿了一次,这次只憋出几滴来。

“你,你,你……”官太太气的说不上话来了。

“我们是来救你儿子的,再罗嗦我马上就走!”TMD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至于成天喝流质。

王艳佩看到情况不妙,上去劝住了官太太。

“人呢”我问道。

“在楼上”官太太铁青着脸。

“抬下来。”我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大沙发上,掏出烟和金刚炮抽开了。

“平儿不能走。”官太太用手在鼻子前扇着风,厌恶的看着我和金刚炮。

“我们不愿走。”不趁机报仇我就不是于乘风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做作,我们离你有好几米,刚点上烟,你扇个屁风啊。

“哼”官太太扭头上了楼,屁股大的跟磨盘似的还非要穿个旗袍,一步只能上一个台阶。

“要不我摁住了,你上去办两动?”我冷笑道。一回头竟然发xiàn

金刚炮瞪着俩眼珠子紧盯着那中年妇女的屁股,大张着嘴巴。

“我没看她屁股”金刚炮收回目光不打自招了。

“草”

等了没多长时间,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抬着跟死猪一样的唐平下了楼。有权有势的人就是不一样,把医生都请家来了。请的还都是有经验的老家伙,此刻这几个老家伙正呲牙咧嘴的抬着唐平,估计很不乐意干这抬人的营生。

“老于,是它。”金刚炮捏起了法诀。

“我知dào

是它,一会儿千万别慌,你只要召出来就行了,别的事情我来。”我叮嘱道。

“好。”金刚炮重重的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出去。”我让苦力把人抬进了一楼的书房冲他们喊道。

所有人都出去以后,我竟然发xiàn

白狼并没有跟进来。

“白狼,靠,靠”我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外侧命令它。

白狼似乎对躺着的唐平充满畏惧,不过听到我的命令还是慢慢的挪了进来,蹲坐在了书房墙脚。

“老于,你不念清魂真言就封啊?”金刚炮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使用了清魂诀三阴辟水就没了神识了,如果不用,我又怕白狼压不住三阴辟水的魂魄,反过来被它给控zhì

了。”我皱着眉头用力的捏着烟蒂。我实在不舍得三阴辟水的魂魄就这么散掉,可是我更不想牺牲白狼。

“那怎么办?”金刚炮已经习惯了关键时候让我拿主意。

“一会儿如果有什么意wài

情况我会用灵气稳住白狼的命魂和七魄,希望有用。”犬和人是一样的性质,都有三魂七魄,天魂地魂也都不在本身,所以我需yào

稳住的只是命魂和七魄。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金刚炮捏着法诀念出了搜魂真言。

顷刻之间只见两股不同颜色的阴魂和阳魂之气同时出现在了唐平的头部半寸之处。金刚炮一看位置不对,怒喊一声加大了自身灵气的抽取,硬生生的将两股魂气又顶高三寸。

我一看时机成熟,捏指成诀施出了御气封魂诀“阎摩罗王,令止九隍,命魂不失,气封还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念罢右手携气拍向了唐平头顶那两股缠绕在一起的魂气。御气封魂诀可以封阳魂也可以封阴魂,但是两种封魂方法略有差别。封阳魂需yào

念诵真言,而封阴魂则只需yào

使用指诀。

唐平的阳魂在我一拍之下顺利的缩回了躯体,只剩下三阴辟水的一缕阴魂悬浮在唐平头顶挣扎着还想再附上唐平的身体。金刚炮咬牙瞪眼的用灵气顶着,一头的汗珠子。

“大道通天,气御阴链,拘魂锁魄,封其三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来不及喘息,紧接着施出拘魂诀,延出一股蓝色灵气包裹住了正在挣扎的三阴辟水的阴魂,“正北五步,蓝气指路,去!”我高喊出声,控zhì

着三阴辟水的阴魂向着白狼移去。

三阴辟水本属蛟种,距龙属仅一步之遥,加上本身有着千年修行灵性,其阴魂的强悍程度远超我的意料,此刻正在我的灵气包裹之下疯狂的冲撞挣扎!真不知dào

乘风道人当初是怎么不露声色的隔着数千里将它移到唐平身上的,反正现在我用尽全力也不能将其移至白狼所蹲坐的墙角,灵气的不续更是令我暗暗叫苦,一伸手抓住了正坐着抹汗珠子的金刚炮的熊掌。

“我草,老于,我都这样了,你还吸我……”金刚炮苦笑着叫骂。

“御气封魂!”借着金刚炮的灵气,我终于将三阴辟水的阴魂移到了白狼的头顶三寸之处,高喊一声拍了下去。

“成了?”金刚炮看着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白狼转头问我。

“成了!”我用手背蹭了蹭鼻尖上的汗珠。

“哎呀妈呀,累死我了”金刚炮哼哼着跟个死蛤蟆似的躺在了地毯上了。

“嗷~~~~~~~~~~~~~~~~~”本来平静的白狼猛然之间蹦跳了起来发出了一声与狼嚎极其类似的嚎叫。

“TMD三阴辟水反噬了。”我上前一把抱住白狼,右手摁住它的白脑袋输进灵气护住了它本身的魂魄。

“妈的,咱俩为啥总这么走运?”金刚炮一骨碌爬起来,苦笑着抓住我的手腕送出了自身灵气。

我左手用力的抱住白狼不让它蹦跳,右手则不停的送出灵气护着它那正在经受三阴辟水阴魂冲撞的魂魄。

“你们怎么在我家?”就在此时,本来躺着的唐平竟然抱着脑袋坐了起来。

“给我闭嘴!”金刚炮闲着的左手一个摆拳直接又给人砸晕了。

三阴辟水的阴魂虽然被我强行封进了白狼的躯体,可是却并不驯服,在试图挣脱无望之后,改变了策略试图压制并控zhì

白狼的本身神识,我咬着牙苦苦的送出灵气护着白狼,三阴辟水对白狼神识的一次次冲撞我都感同身受,心脏狂颤,灵气散乱,苦不堪言,到最后我甚至怀疑自己救这么个不知dào

好歹的蛟龙魂魄是不是有点画蛇添足。

就在我眼前出现金星,元气将竭,准bèi

放qì

之时,三阴辟水终于先放qì

了。

“好了。”我收回灵气,抱着平静下来的白狼重重长喘。

“它会不会是累了想歇会儿?”金刚炮不放心的问道。

“不会的,阴魂冲阳只有一次机会,成了就控zhì

别人,不成就被别人控zhì

,没人给你第二次机会。”我低头看了看白狼,发xiàn

白狼正冲我摇尾巴,彻底放心了。

“它俩以后谁说了算?”金刚炮还是不放心。

“白狼”我肯定的回答。

“那你封这条大长虫有什么用?”金刚炮递过一支烟。

“它是条义兽,魂魄散了太可惜。先把它救下,时候到了,它真zhèng

的主人会安排它的。”乘风道人和徐昭佩还有半日尘缘未了,到了那时候乘风道人自然会对它有所安排。

和金刚炮抽完烟,我撇了几眼躺着昏迷的唐平,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王艳佩和官太太同时发问。这么长时间书房里人喊狗叫的也的确不太令人放心。

“好了”我漫不经心的回答。看到白狼一出房门,官太太的那条狗竟然吓的撒尿,感觉很有意思。

“怎么没醒啊?”书房里传来官太太的声音。

“泼盆子凉水就好了,那个最好加点尿……”金刚炮也想发坏,可惜说的太离谱成了司马昭之心。

“真的好了吗?”王艳佩正色问道。

我转身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走吧,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王艳佩拉着我就往外走。我转身想叫金刚炮,却发xiàn

这个家伙的俩眼珠子竟然又粘书房里官太太的大屁股上了,弄的我哭笑不得。

“老牛看啥呢,不走还等人管饭哪。”

“管饭?也行啊。”

第五十章 御气封魂

王艳佩说明来意叫开了门。

“换鞋”官太太鄙夷的看着我和金刚炮。

我俩根本就不搭理她,穿着鞋子就走进了客厅。

“哎,你们怎么这么没礼貌啊,啊~~狗可不能进来。”官太太看见了跟在后面的白狼。

“你那不也有一条吗?”金刚炮指着墙角的一个不锈钢笼子,里面养了一只哈士奇,此刻正冲我们叫唤。

“我们家的狗听话不随地大小便”此时官太太的嘴脸令我非常的厌恶。

“我的犬更听话,可以随时大小便”我说着右手拇指食指捏在一起上下点动,这是军犬训liàn

中的便溺指令。

白狼看见我的指示,立kè

下蹲在干净的地毯上憋出一泡尿,可惜在上车时我让它尿了一次,这次只憋出几滴来。

“你,你,你……”官太太气的说不上话来了。

“我们是来救你儿子的,再罗嗦我马上就走!”TMD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至于成天喝流质。

王艳佩看到情况不妙,上去劝住了官太太。

“人呢”我问道。

“在楼上”官太太铁青着脸。

“抬下来。”我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大沙发上,掏出烟和金刚炮抽开了。

“平儿不能走。”官太太用手在鼻子前扇着风,厌恶的看着我和金刚炮。

“我们不愿走。”不趁机报仇我就不是于乘风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做作,我们离你有好几米,刚点上烟,你扇个屁风啊。

“哼”官太太扭头上了楼,屁股大的跟磨盘似的还非要穿个旗袍,一步只能上一个台阶。

“要不我摁住了,你上去办两动?”我冷笑道。一回头竟然发xiàn

金刚炮瞪着俩眼珠子紧盯着那中年妇女的屁股,大张着嘴巴。

“我没看她屁股”金刚炮收回目光不打自招了。

“草”

等了没多长时间,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抬着跟死猪一样的唐平下了楼。有权有势的人就是不一样,把医生都请家来了。请的还都是有经验的老家伙,此刻这几个老家伙正呲牙咧嘴的抬着唐平,估计很不乐意干这抬人的营生。

“老于,是它。”金刚炮捏起了法诀。

“我知dào

是它,一会儿千万别慌,你只要召出来就行了,别的事情我来。”我叮嘱道。

“好。”金刚炮重重的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出去。”我让苦力把人抬进了一楼的书房冲他们喊道。

所有人都出去以后,我竟然发xiàn

白狼并没有跟进来。

“白狼,靠,靠”我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外侧命令它。

白狼似乎对躺着的唐平充满畏惧,不过听到我的命令还是慢慢的挪了进来,蹲坐在了书房墙脚。

“老于,你不念清魂真言就封啊?”金刚炮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使用了清魂诀三阴辟水就没了神识了,如果不用,我又怕白狼压不住三阴辟水的魂魄,反过来被它给控zhì

了。”我皱着眉头用力的捏着烟蒂。我实在不舍得三阴辟水的魂魄就这么散掉,可是我更不想牺牲白狼。

“那怎么办?”金刚炮已经习惯了关键时候让我拿主意。

“一会儿如果有什么意wài

情况我会用灵气稳住白狼的命魂和七魄,希望有用。”犬和人是一样的性质,都有三魂七魄,天魂地魂也都不在本身,所以我需yào

稳住的只是命魂和七魄。

“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金刚炮捏着法诀念出了搜魂真言。

顷刻之间只见两股不同颜色的阴魂和阳魂之气同时出现在了唐平的头部半寸之处。金刚炮一看位置不对,怒喊一声加大了自身灵气的抽取,硬生生的将两股魂气又顶高三寸。

我一看时机成熟,捏指成诀施出了御气封魂诀“阎摩罗王,令止九隍,命魂不失,气封还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念罢右手携气拍向了唐平头顶那两股缠绕在一起的魂气。御气封魂诀可以封阳魂也可以封阴魂,但是两种封魂方法略有差别。封阳魂需yào

念诵真言,而封阴魂则只需yào

使用指诀。

唐平的阳魂在我一拍之下顺利的缩回了躯体,只剩下三阴辟水的一缕阴魂悬浮在唐平头顶挣扎着还想再附上唐平的身体。金刚炮咬牙瞪眼的用灵气顶着,一头的汗珠子。

“大道通天,气御阴链,拘魂锁魄,封其三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我来不及喘息,紧接着施出拘魂诀,延出一股蓝色灵气包裹住了正在挣扎的三阴辟水的阴魂,“正北五步,蓝气指路,去!”我高喊出声,控zhì

着三阴辟水的阴魂向着白狼移去。

三阴辟水本属蛟种,距龙属仅一步之遥,加上本身有着千年修行灵性,其阴魂的强悍程度远超我的意料,此刻正在我的灵气包裹之下疯狂的冲撞挣扎!真不知dào

乘风道人当初是怎么不露声色的隔着数千里将它移到唐平身上的,反正现在我用尽全力也不能将其移至白狼所蹲坐的墙角,灵气的不续更是令我暗暗叫苦,一伸手抓住了正坐着抹汗珠子的金刚炮的熊掌。

“我草,老于,我都这样了,你还吸我……”金刚炮苦笑着叫骂。

“御气封魂!”借着金刚炮的灵气,我终于将三阴辟水的阴魂移到了白狼的头顶三寸之处,高喊一声拍了下去。

“成了?”金刚炮看着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白狼转头问我。

“成了!”我用手背蹭了蹭鼻尖上的汗珠。

“哎呀妈呀,累死我了”金刚炮哼哼着跟个死蛤蟆似的躺在了地毯上了。

“嗷~~~~~~~~~~~~~~~~~”本来平静的白狼猛然之间蹦跳了起来发出了一声与狼嚎极其类似的嚎叫。

“TMD三阴辟水反噬了。”我上前一把抱住白狼,右手摁住它的白脑袋输进灵气护住了它本身的魂魄。

“妈的,咱俩为啥总这么走运?”金刚炮一骨碌爬起来,苦笑着抓住我的手腕送出了自身灵气。

我左手用力的抱住白狼不让它蹦跳,右手则不停的送出灵气护着它那正在经受三阴辟水阴魂冲撞的魂魄。

“你们怎么在我家?”就在此时,本来躺着的唐平竟然抱着脑袋坐了起来。

“给我闭嘴!”金刚炮闲着的左手一个摆拳直接又给人砸晕了。

三阴辟水的阴魂虽然被我强行封进了白狼的躯体,可是却并不驯服,在试图挣脱无望之后,改变了策略试图压制并控zhì

白狼的本身神识,我咬着牙苦苦的送出灵气护着白狼,三阴辟水对白狼神识的一次次冲撞我都感同身受,心脏狂颤,灵气散乱,苦不堪言,到最后我甚至怀疑自己救这么个不知dào

好歹的蛟龙魂魄是不是有点画蛇添足。

就在我眼前出现金星,元气将竭,准bèi

放qì

之时,三阴辟水终于先放qì

了。

“好了。”我收回灵气,抱着平静下来的白狼重重长喘。

“它会不会是累了想歇会儿?”金刚炮不放心的问道。

“不会的,阴魂冲阳只有一次机会,成了就控zhì

别人,不成就被别人控zhì

,没人给你第二次机会。”我低头看了看白狼,发xiàn

白狼正冲我摇尾巴,彻底放心了。

“它俩以后谁说了算?”金刚炮还是不放心。

“白狼”我肯定的回答。

“那你封这条大长虫有什么用?”金刚炮递过一支烟。

“它是条义兽,魂魄散了太可惜。先把它救下,时候到了,它真zhèng

的主人会安排它的。”乘风道人和徐昭佩还有半日尘缘未了,到了那时候乘风道人自然会对它有所安排。

和金刚炮抽完烟,我撇了几眼躺着昏迷的唐平,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王艳佩和官太太同时发问。这么长时间书房里人喊狗叫的也的确不太令人放心。

“好了”我漫不经心的回答。看到白狼一出房门,官太太的那条狗竟然吓的撒尿,感觉很有意思。

“怎么没醒啊?”书房里传来官太太的声音。

“泼盆子凉水就好了,那个最好加点尿……”金刚炮也想发坏,可惜说的太离谱成了司马昭之心。

“真的好了吗?”王艳佩正色问道。

我转身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走吧,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王艳佩拉着我就往外走。我转身想叫金刚炮,却发xiàn

这个家伙的俩眼珠子竟然又粘书房里官太太的大屁股上了,弄的我哭笑不得。

“老牛看啥呢,不走还等人管饭哪。”

“管饭?也行啊。”

第五十一章 有一种爱

棘手之事一了心情甚好。将白狼送回山里,一行三人直扑海鲜大酒楼,由我做东准bèi

好好腐败一回。

“老于,你那狗真有个性,烤鸭都不吃!”金刚炮抓了大螃蟹掀开了蟹壳。回来的路上金刚炮讨好似的给白狼买了只烤鸭,结果人家闻都不闻。

“它习惯了血食了,你在地摊上买的烤鸭肯定不对它胃口”我努力的张开嘴将剥好的对虾塞了进去。终于勉强能吃饭了,感觉真好。

“两位,这次的事情多亏你们帮忙,我敬你们一杯。”王艳佩说着端起了酒杯。

“没事,老牛,你跟她喝一个。”我头都没抬,目标锁定在了眼前的大对虾上。

王艳佩瞅了我一眼,然后爽朗的和金刚炮碰了杯,一饮而尽。

“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帐我已经超额付了,不够尽管点。”王艳佩放下酒杯起身拿起了背包。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看着即将走出包间的王艳佩,我终于抬起了头。说心里话王艳佩论长相身材无疑能算是大美女,论学识气质更是出身书香门第。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我对她的感觉总是怪怪的,有时候真的是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王艳佩还是徐昭佩。

“以前感觉自己做记者见的多了解的也多,遇到你……们之后才发xiàn

原来很多事情都并不像自己原来想的那样,我明天就跟台里打申请,做外派记者,到处走一走,就当是散散心了。”王艳佩转过身来。

“哦,”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想想也不知dào

说点什么好,哦完之后就没了下文。

“我开车送送你吧。”金刚炮说着又抓起螃蟹,哪有半点送人的架势。

“不用了,我走了。”王艳佩轻轻说了一句,看了我一眼之后,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老于,你还有脸说我?”金刚炮笑着扔过一只螃蟹腿“你看你那眼珠子直的。”

“滚!”我骂了一句。王艳佩临走时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在哪里见过?

“服wù

员,看看我们还有多少钱没花。”金刚炮扯着嗓子把服wù

员叫来了。

“刚才那位小姐交了两千,现在还剩一千六百多。”服wù

员拿笔点了点帐单。

“折现退钱,这些够了。”金刚炮吃的头都不抬。

“对不起先生,本酒楼不退现金的”酒店都这样。

“那算了,再来两盘螃蟹,对了有什么好酒?”金刚炮又用袖子擦嘴。

“最好的有八零年的拉菲红酒还有……”服wù

员如数家珍。

“就来瓶那什么红酒尝尝吧。”

服wù

员犹豫了一会退了出去。

“老于,你尝尝,这什么红酒怎么一股坏地瓜味。”金刚炮皱着眉头。

“我不喝,不然一会儿谁开车。”我疯狂的扫荡着桌子上的各类海鲜,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

终于我和金刚炮撑的坐都坐不直了,把服wù

员招来算帐。

“先生,您一共消费了四万一千三百块,这是清单。”服wù

员伸手递过一张单子。

“什么?”

“多少?”

我和金刚炮一听愣了,怎么四万多?

“先生您的酒水消费了四万零两百,菜金消费了一千一百元整。”服wù

员俯下身来指着帐单。

“这酒四万多?”金刚炮拿起喝了半瓶子的红酒问道。

“是的,先生。如果您随身携带的现金不够,我们这里还可以刷卡!”

“不用了,我们有现金。”我强忍着怒火打开箱子拿出四沓扔到了桌上,服wù

员拿起转身离去。

“我草,我让你喝,我让你喝……”见服wù

员走远了,我抓起一把对虾皮冲着金刚炮就扔了过去。

“我哪知dào

这么宰人哪……”

“把你的坏地瓜给我拿上,回去给你爹尝尝四万多的酒是什么味儿……”

一把扔进去四万心疼的我一晚上没睡着,天亮之后我把金刚炮叫醒,拿出昨晚的箱子扔给了他。

“老于,这钱怎么来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通红,金刚炮惊问。

“还能怎么来的,拿命换的。回去赶快把家里的事情办好,再少存点。我退伍之后跟我出去一躺。对了把车子还给杨军,咱自己再买一辆,还要那样的。”

“行,正好回去给我二哥娶个媳妇,车我马上就还给他,他还压了我一个月工资呢……”

……

半年之后。

“姓名:于乘风。职务:**军区特训大队军犬分队训导班班长,先后荣立三等功两次,优秀士兵四次,嘉奖六次。该同志在五年的服役期内训liàn

刻苦;表现优异;为军队的建设作出了应有的贡献,今服役期满,批准退出现役,授予二级士官衔编入预备役207师。大队长田永华!纠察队卸下于乘风的肩章领花和军帽,戴上红花!”

我面无表情;军姿标准;身着正装和十几位战友昂首站在特训场,眼看着两名纠察队员将肩膀的肩章;衣领的领花卸走。

“于乘风,脱帽!”纠察队员下达命令。

我以标准的脱帽姿势摘下帽子递了过去!

从摘下帽子的这一刻起,我于乘风就不再是军人了,看着左右哭成一片的战友,我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即将告别生活了五年的军营,离开跟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心里真的是酸涩悲凉,男子汉大丈夫走就走了,哭有什么用?

即将离开部队的时候,我和队长申请再去看看娜鲁,队长批准了。

“娜鲁,我要走了。”我来到娜鲁的笼子跟前,轻轻的跟它道别。

此时的娜鲁对我异常的冷漠,见到我的到来甩了甩头回到了犬舍。

我忽然忍耐不住的抓着笼子大哭出声,一股发自内心的悲伤令自己的所有理智瞬间崩塌“娜鲁啊,这段时间我不是真的想打你啊,我也没办法啊,我不打你,你就不恨我,你不恨我怎么能忘了我啊……”我坐在娜鲁的笼子面前号啕大哭。

军犬训liàn

队的老兵退役交接事项中有一个特殊的交接环节,任何一个佩犬的老兵退役之前三个月开始就要对自己的佩犬疏远冷淡,甚至是棍棒相加,以便于助训员接手。因为军犬的智商很高,而且非常忠诚,如果交接不好,它会思念旧主,拒绝进食直到最后活活饿死。所以临近退伍我多次的殴打娜鲁,直到最后它视我如陌路。

“娜鲁,我走啦,我真走啦,不再回来啦”我冲它大喊,没想到娜鲁竟然走出了犬舍怯怯的靠近了我,看的出来它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被我打的怕了。

“我这么打你你还敢靠近我?”我隔着笼子一把抱住了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有一种爱,叫伤害!

第五十一章 有一种爱

棘手之事一了心情甚好。将白狼送回山里,一行三人直扑海鲜大酒楼,由我做东准bèi

好好腐败一回。

“老于,你那狗真有个性,烤鸭都不吃!”金刚炮抓了大螃蟹掀开了蟹壳。回来的路上金刚炮讨好似的给白狼买了只烤鸭,结果人家闻都不闻。

“它习惯了血食了,你在地摊上买的烤鸭肯定不对它胃口”我努力的张开嘴将剥好的对虾塞了进去。终于勉强能吃饭了,感觉真好。

“两位,这次的事情多亏你们帮忙,我敬你们一杯。”王艳佩说着端起了酒杯。

“没事,老牛,你跟她喝一个。”我头都没抬,目标锁定在了眼前的大对虾上。

王艳佩瞅了我一眼,然后爽朗的和金刚炮碰了杯,一饮而尽。

“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帐我已经超额付了,不够尽管点。”王艳佩放下酒杯起身拿起了背包。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看着即将走出包间的王艳佩,我终于抬起了头。说心里话王艳佩论长相身材无疑能算是大美女,论学识气质更是出身书香门第。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我对她的感觉总是怪怪的,有时候真的是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王艳佩还是徐昭佩。

“以前感觉自己做记者见的多了解的也多,遇到你……们之后才发xiàn

原来很多事情都并不像自己原来想的那样,我明天就跟台里打申请,做外派记者,到处走一走,就当是散散心了。”王艳佩转过身来。

“哦,”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想想也不知dào

说点什么好,哦完之后就没了下文。

“我开车送送你吧。”金刚炮说着又抓起螃蟹,哪有半点送人的架势。

“不用了,我走了。”王艳佩轻轻说了一句,看了我一眼之后,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老于,你还有脸说我?”金刚炮笑着扔过一只螃蟹腿“你看你那眼珠子直的。”

“滚!”我骂了一句。王艳佩临走时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在哪里见过?

“服wù

员,看看我们还有多少钱没花。”金刚炮扯着嗓子把服wù

员叫来了。

“刚才那位小姐交了两千,现在还剩一千六百多。”服wù

员拿笔点了点帐单。

“折现退钱,这些够了。”金刚炮吃的头都不抬。

“对不起先生,本酒楼不退现金的”酒店都这样。

“那算了,再来两盘螃蟹,对了有什么好酒?”金刚炮又用袖子擦嘴。

“最好的有八零年的拉菲红酒还有……”服wù

员如数家珍。

“就来瓶那什么红酒尝尝吧。”

服wù

员犹豫了一会退了出去。

“老于,你尝尝,这什么红酒怎么一股坏地瓜味。”金刚炮皱着眉头。

“我不喝,不然一会儿谁开车。”我疯狂的扫荡着桌子上的各类海鲜,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

终于我和金刚炮撑的坐都坐不直了,把服wù

员招来算帐。

“先生,您一共消费了四万一千三百块,这是清单。”服wù

员伸手递过一张单子。

“什么?”

“多少?”

我和金刚炮一听愣了,怎么四万多?

“先生您的酒水消费了四万零两百,菜金消费了一千一百元整。”服wù

员俯下身来指着帐单。

“这酒四万多?”金刚炮拿起喝了半瓶子的红酒问道。

“是的,先生。如果您随身携带的现金不够,我们这里还可以刷卡!”

“不用了,我们有现金。”我强忍着怒火打开箱子拿出四沓扔到了桌上,服wù

员拿起转身离去。

“我草,我让你喝,我让你喝……”见服wù

员走远了,我抓起一把对虾皮冲着金刚炮就扔了过去。

“我哪知dào

这么宰人哪……”

“把你的坏地瓜给我拿上,回去给你爹尝尝四万多的酒是什么味儿……”

一把扔进去四万心疼的我一晚上没睡着,天亮之后我把金刚炮叫醒,拿出昨晚的箱子扔给了他。

“老于,这钱怎么来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通红,金刚炮惊问。

“还能怎么来的,拿命换的。回去赶快把家里的事情办好,再少存点。我退伍之后跟我出去一躺。对了把车子还给杨军,咱自己再买一辆,还要那样的。”

“行,正好回去给我二哥娶个媳妇,车我马上就还给他,他还压了我一个月工资呢……”

……

半年之后。

“姓名:于乘风。职务:**军区特训大队军犬分队训导班班长,先后荣立三等功两次,优秀士兵四次,嘉奖六次。该同志在五年的服役期内训liàn

刻苦;表现优异;为军队的建设作出了应有的贡献,今服役期满,批准退出现役,授予二级士官衔编入预备役207师。大队长田永华!纠察队卸下于乘风的肩章领花和军帽,戴上红花!”

我面无表情;军姿标准;身着正装和十几位战友昂首站在特训场,眼看着两名纠察队员将肩膀的肩章;衣领的领花卸走。

“于乘风,脱帽!”纠察队员下达命令。

我以标准的脱帽姿势摘下帽子递了过去!

从摘下帽子的这一刻起,我于乘风就不再是军人了,看着左右哭成一片的战友,我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即将告别生活了五年的军营,离开跟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心里真的是酸涩悲凉,男子汉大丈夫走就走了,哭有什么用?

即将离开部队的时候,我和队长申请再去看看娜鲁,队长批准了。

“娜鲁,我要走了。”我来到娜鲁的笼子跟前,轻轻的跟它道别。

此时的娜鲁对我异常的冷漠,见到我的到来甩了甩头回到了犬舍。

我忽然忍耐不住的抓着笼子大哭出声,一股发自内心的悲伤令自己的所有理智瞬间崩塌“娜鲁啊,这段时间我不是真的想打你啊,我也没办法啊,我不打你,你就不恨我,你不恨我怎么能忘了我啊……”我坐在娜鲁的笼子面前号啕大哭。

军犬训liàn

队的老兵退役交接事项中有一个特殊的交接环节,任何一个佩犬的老兵退役之前三个月开始就要对自己的佩犬疏远冷淡,甚至是棍棒相加,以便于助训员接手。因为军犬的智商很高,而且非常忠诚,如果交接不好,它会思念旧主,拒绝进食直到最后活活饿死。所以临近退伍我多次的殴打娜鲁,直到最后它视我如陌路。

“娜鲁,我走啦,我真走啦,不再回来啦”我冲它大喊,没想到娜鲁竟然走出了犬舍怯怯的靠近了我,看的出来它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被我打的怕了。

“我这么打你你还敢靠近我?”我隔着笼子一把抱住了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有一种爱,叫伤害!

第五十二章 千里奔袭

“老于,你确定不先回去一趟吗?”金刚炮开着车子,知dào

我退伍金刚炮提前从老家赶了过来。

“我已经跟家里打过电话了,心情不好想四处走走。老牛你怎么不问我这次到底想去哪儿?”我伸手摸了摸趴在后座上的白狼的脑袋。

“就是去阎王殿我也陪你,老于到了。”金刚炮把车子开到了省城最大的批发市场。

我下了车,转身做了个手势示意白狼在车里等候,和金刚炮转身进了批发市场。

“老于,你到底想去哪儿啊?”看着我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装备,金刚炮终于还是憋不住的发问了。

“阎王殿,老板最大的射钉枪再给我来两把。”我冲卖五金工具的老板开腔了。

“你要这玩意干啥?”金刚炮翻看着手里的大号射钉枪。

“你猜,呵呵……”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金刚炮肩扛手提的出来了。

“现在去哪儿?”金刚炮问道。

“找有车床加工的地方,我做点东西。”

“做什么?”金刚炮发动着了汽车。

“我想把射钉枪改装一下做成打钢针的。但是射钉枪枪膛太短,射击距离和精度都不行,所以需yào

重新制作枪管和子弹。”我闭着眼睛回忆所需零件的尺寸和形状。

“我草,那玩意犯法啊”金刚炮这会儿表现的倒跟个守法公民。

“不被抓住就不犯法……”

“老于,把你的狗弄开啊。”东西太多汽车后备箱装不下,只能堆放在后座,把白狼挤的蹲坐在金刚炮的身后,大舌头伸着,滴了金刚炮一肩膀的唾沫。

金刚炮开着车子找到一家车床加工,一身油污的工人一阵忙活。

“老于,这就是你说的钢针吗?我看着怎么像钢棍啊?”金刚炮端详着手里的样品。做好的钢针有香烟粗细,长短则为香烟的一半,一头为锋利的刃尖。

“师傅,按照这个尺寸再给我做三百件。”我说道。

岁数挺大的车工咣当了俩钟头终于做出了我需yào

的东西。

“老牛,你试试。”寻到一处僻静的树林,我将改装好的射钉枪递给了他。

“轰轰轰……”

一排钢针笔直的钉到了距我们二十几米外的一颗大树上。

“老于,你弄这玩意怎么没有单发啊?”金刚炮惋惜道。

“射钉枪没有半位卡簧,所以你扣完扳机得马上松手,不然就是连发。”我端详着树上的钢针,入木三分,效果不错。

“咱部队的弹头可没你这么长啊?”金刚炮看着钉在树上的钢针。

“仿制枪支跟制式枪支唯一的区别就是枪管,地方上的车床弄不出膛线来,不把钢针做长点,出了枪管后它会翻跟头。”我试着拔出树干上的钢针想重复利用,无奈插的太深,只得放qì



“老于,你弄这玩意很像电影里鬼子使的王八盒子啊”

“那你拿着不是更合适。”我随口回答。

“我用就不能叫王八盒子啦,我得给它起个霸道点的名字”金刚炮转着眼珠子寻思了半天“叫神龟炮怎么样啊?”

“你叫它金刚炮我也不管。”这家伙想了半天,思路就没离开过乌龟王八。

“现在去哪里?”回到车上金刚炮发动着了车子.

我抬手向西。

“昆仑山!”

……

……

我和金刚炮马不停蹄,人休车不休,一天之间蹿出去两千多公里,第二天中午时分已经坐在兰州的拉面馆里喝拉面了。

“老于啊,还有多远?”金刚炮扒拉着大碗的拉面。

“再往西几百里就应该能看到龙尾了。”昆仑山为万山之祖,天生龙气。

“咱要去的地方在哪里?”正宗的兰州拉面肉汤香浓,大冷天的喝几口热汤感觉真好。

“应该是龙首方向。”我往拉面里加了几勺辣椒。

“那咱直接冲着龙头去不就行了吗?为啥非要从头走。”金刚炮出着主意。

“当年乘风道人上昆仑山挖九阳松就是从这里走的,所以咱也只能从这里走,不然找不到路……”

午饭过后,将汽车开到收费的地下停车场,换出租车继xù

西行。路上我根据前方隐约出现的龙气为司机指引着道路,在傍晚时分终于赶到了位于昆仑山角下一个偏僻小镇。

“老于,你看的啥?”出于稳妥,晚上住宿只要了一间房。

“地图。”我手里抓着乘风道人石棺里留下的昆仑方位图和那张路引。

“我靠,这什么鸟地图,连个地名都没有。”金刚炮一把抓过我手里的地图看了半天没看懂。

“乘风道人当初为了救那女人,情急之下是用御气凌空之术飞过去的,自然不会留意什么地名,不过这上面的地势地形对咱们很有用。”

“那这些花里胡哨的气息是啥意思?”金刚炮指着寒鼠地图上的那些不同颜色的气柱问道。

“这应该是他在空中看到的一些地面上比较特殊的东西。”寒鼠地图上的气柱一共有十七处,颜色并不相同。

“什么东西?”金刚炮追问。

“我怎么知dào

?”我没好气的回答。

“你脑子里的那个……也不知dào

吗?”金刚炮神经兮兮的指着我的头。

“他的老相好当时正被他大师兄的阵法弄的到处发骚,给他急的几乎一路都在空中。地上的东西他都不知dào

是什么,我怎么知dào

?”我一把打开金刚炮的手。

“老于,真的得半年吗?”金刚炮还以为我说的半年只是跟他开玩笑。

“你的风行诀要是跟他一样厉害,几天就到了。可惜你到现在风行诀捏起来还和撒欢的驴似的左一头右一头的,半年能到就不错了。”这家伙的风行诀练的最为差劲,我捏诀一步可跃十丈,他连十米都不到,还不一定是脚着地。

“这上面最近的黑色气柱离咱这里有多远?”金刚炮把地图递给了我。

“应该不足百里。”我根据山脉走向作出了分析。

“你感觉这黑色的气柱子代表的啥?”金刚炮关上了电视。

“路引上的第一句是‘昆仑龙尾落阴渊,冥卒齐聚暗无天’,根据这句我猜测很可能地图上的第一道气柱代表的是些鬼魂。因为传说中的昆仑山上通天庭下连幽明,龙尾部位有阴魂聚集也很正常。”

“阴魂咱不怕。”金刚炮很是放心。

“阴魂你是不怕,可这还有个‘齐’呢……”

第五十二章 千里奔袭

“老于,你确定不先回去一趟吗?”金刚炮开着车子,知dào

我退伍金刚炮提前从老家赶了过来。

“我已经跟家里打过电话了,心情不好想四处走走。老牛你怎么不问我这次到底想去哪儿?”我伸手摸了摸趴在后座上的白狼的脑袋。

“就是去阎王殿我也陪你,老于到了。”金刚炮把车子开到了省城最大的批发市场。

我下了车,转身做了个手势示意白狼在车里等候,和金刚炮转身进了批发市场。

“老于,你到底想去哪儿啊?”看着我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装备,金刚炮终于还是憋不住的发问了。

“阎王殿,老板最大的射钉枪再给我来两把。”我冲卖五金工具的老板开腔了。

“你要这玩意干啥?”金刚炮翻看着手里的大号射钉枪。

“你猜,呵呵……”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金刚炮肩扛手提的出来了。

“现在去哪儿?”金刚炮问道。

“找有车床加工的地方,我做点东西。”

“做什么?”金刚炮发动着了汽车。

“我想把射钉枪改装一下做成打钢针的。但是射钉枪枪膛太短,射击距离和精度都不行,所以需yào

重新制作枪管和子弹。”我闭着眼睛回忆所需零件的尺寸和形状。

“我草,那玩意犯法啊”金刚炮这会儿表现的倒跟个守法公民。

“不被抓住就不犯法……”

“老于,把你的狗弄开啊。”东西太多汽车后备箱装不下,只能堆放在后座,把白狼挤的蹲坐在金刚炮的身后,大舌头伸着,滴了金刚炮一肩膀的唾沫。

金刚炮开着车子找到一家车床加工,一身油污的工人一阵忙活。

“老于,这就是你说的钢针吗?我看着怎么像钢棍啊?”金刚炮端详着手里的样品。做好的钢针有香烟粗细,长短则为香烟的一半,一头为锋利的刃尖。

“师傅,按照这个尺寸再给我做三百件。”我说道。

岁数挺大的车工咣当了俩钟头终于做出了我需yào

的东西。

“老牛,你试试。”寻到一处僻静的树林,我将改装好的射钉枪递给了他。

“轰轰轰……”

一排钢针笔直的钉到了距我们二十几米外的一颗大树上。

“老于,你弄这玩意怎么没有单发啊?”金刚炮惋惜道。

“射钉枪没有半位卡簧,所以你扣完扳机得马上松手,不然就是连发。”我端详着树上的钢针,入木三分,效果不错。

“咱部队的弹头可没你这么长啊?”金刚炮看着钉在树上的钢针。

“仿制枪支跟制式枪支唯一的区别就是枪管,地方上的车床弄不出膛线来,不把钢针做长点,出了枪管后它会翻跟头。”我试着拔出树干上的钢针想重复利用,无奈插的太深,只得放qì



“老于,你弄这玩意很像电影里鬼子使的王八盒子啊”

“那你拿着不是更合适。”我随口回答。

“我用就不能叫王八盒子啦,我得给它起个霸道点的名字”金刚炮转着眼珠子寻思了半天“叫神龟炮怎么样啊?”

“你叫它金刚炮我也不管。”这家伙想了半天,思路就没离开过乌龟王八。

“现在去哪里?”回到车上金刚炮发动着了车子.

我抬手向西。

“昆仑山!”

……

……

我和金刚炮马不停蹄,人休车不休,一天之间蹿出去两千多公里,第二天中午时分已经坐在兰州的拉面馆里喝拉面了。

“老于啊,还有多远?”金刚炮扒拉着大碗的拉面。

“再往西几百里就应该能看到龙尾了。”昆仑山为万山之祖,天生龙气。

“咱要去的地方在哪里?”正宗的兰州拉面肉汤香浓,大冷天的喝几口热汤感觉真好。

“应该是龙首方向。”我往拉面里加了几勺辣椒。

“那咱直接冲着龙头去不就行了吗?为啥非要从头走。”金刚炮出着主意。

“当年乘风道人上昆仑山挖九阳松就是从这里走的,所以咱也只能从这里走,不然找不到路……”

午饭过后,将汽车开到收费的地下停车场,换出租车继xù

西行。路上我根据前方隐约出现的龙气为司机指引着道路,在傍晚时分终于赶到了位于昆仑山角下一个偏僻小镇。

“老于,你看的啥?”出于稳妥,晚上住宿只要了一间房。

“地图。”我手里抓着乘风道人石棺里留下的昆仑方位图和那张路引。

“我靠,这什么鸟地图,连个地名都没有。”金刚炮一把抓过我手里的地图看了半天没看懂。

“乘风道人当初为了救那女人,情急之下是用御气凌空之术飞过去的,自然不会留意什么地名,不过这上面的地势地形对咱们很有用。”

“那这些花里胡哨的气息是啥意思?”金刚炮指着寒鼠地图上的那些不同颜色的气柱问道。

“这应该是他在空中看到的一些地面上比较特殊的东西。”寒鼠地图上的气柱一共有十七处,颜色并不相同。

“什么东西?”金刚炮追问。

“我怎么知dào

?”我没好气的回答。

“你脑子里的那个……也不知dào

吗?”金刚炮神经兮兮的指着我的头。

“他的老相好当时正被他大师兄的阵法弄的到处发骚,给他急的几乎一路都在空中。地上的东西他都不知dào

是什么,我怎么知dào

?”我一把打开金刚炮的手。

“老于,真的得半年吗?”金刚炮还以为我说的半年只是跟他开玩笑。

“你的风行诀要是跟他一样厉害,几天就到了。可惜你到现在风行诀捏起来还和撒欢的驴似的左一头右一头的,半年能到就不错了。”这家伙的风行诀练的最为差劲,我捏诀一步可跃十丈,他连十米都不到,还不一定是脚着地。

“这上面最近的黑色气柱离咱这里有多远?”金刚炮把地图递给了我。

“应该不足百里。”我根据山脉走向作出了分析。

“你感觉这黑色的气柱子代表的啥?”金刚炮关上了电视。

“路引上的第一句是‘昆仑龙尾落阴渊,冥卒齐聚暗无天’,根据这句我猜测很可能地图上的第一道气柱代表的是些鬼魂。因为传说中的昆仑山上通天庭下连幽明,龙尾部位有阴魂聚集也很正常。”

“阴魂咱不怕。”金刚炮很是放心。

“阴魂你是不怕,可这还有个‘齐’呢……”

第五十三章 是个疯子

真冷啊!

早上起床竟然发xiàn

窗外下起了小雪。

“老于,要不今天歇一天吧。”金刚炮躺着不愿起来。

“越等越冷,这才是小雪,要是大雪封了山,那可真完了。”我掀开被子穿起了衣服。

“那我再睡会儿,这才六点,你起那么早干啥?”金刚炮赖床。

“哎~”我猛然想起现在的作息已经不用那么规律了,从部队时每天六点准时起床,所以到了六点自然就醒了。

我穿着上衣半躺在床上点着了烟,思绪又回到了远方的部队。

“老牛,你再睡会儿吧,我听说这里的羊杂汤不错,我先下去吃点饭。”我掐灭烟,穿上了裤子。

“等等我,我也去。”听见有好吃的,金刚炮也不瞌睡了,一骨碌爬了起来。

“老牛,一会儿咱俩得分头行动了。”羊杂汤的确不错,三块钱一大碗,大片的羊下水和羊血用滚烫的老汤一浇,正适合寒冷的天气里暖身子。

“为啥?老板再给添点汤。”金刚炮吃的额头直冒汗。

“我去买个手摇的简易的发电机,不然咱俩的手机撑不了几天。你去买点香烛纸钱什么的,再帮我买件黄色的大褂。”

“买香烛和褂子干啥,咱俩的东西够沉的了。”我俩每人一个大号的登山包,金刚炮主要背的装备和工具,而我则背的给养和药品。

“鬼魂什么的咱能来软的还是别来硬的了,毕竟是人家地头。我本来想买件道袍的,估计这里没有,买件黄大褂关键时候凑合着吓唬吓唬鬼。”

“行,老板再来一碗!”

中午时分,金刚炮终于回来了。

“走吧,趁着有太阳。”金刚炮扔给我一包东西,背上了背包。

“香烛太少了,我草,你这是纸钱吗?”金刚炮买的纸钱大小和人民币类似,上面竟然还印着‘地府银行’,随便一张面额就好几亿。

“没有别的啦。你就凑合着吧。”金刚炮紧了紧背包。

“这就是你给我买的黄大褂?”我把金刚炮给我买的大褂抖了出来,一看差点没气死,这家伙竟然给我买了套死人穿的寿衣!

“一共屁大点的地方,有就不错了。”金刚炮一脸的无辜。

“妈的,我要穿上这个就不是吓鬼而是吓人了。”我一把将那件黄色寿衣扔在床上,背起了背包“走吧!”。

“两位要登山吗?需yào

向导吗?”旅社老板在金刚炮说完那句‘不用找了’之后殷勤起来。

“不用了,谢谢。”说心里话我们的确很需yào

向导,但是我们去的地方却不是一般向导敢导的。

“两位,很便宜的,从这里到槐树沟十块钱就行。”旅社老板极力推荐着。

“行啊,人呢,我们瞧瞧。”金刚炮扔了一张人民币过去。转过身来“老于,十块钱能走到哪儿算哪儿。不行咱就让人家回来。”

我点了点头,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熟悉环境的人领领路也好。

“黑疯子,别拖地了,出去干个活。”老板冲里屋吆喝了一嗓子。

片刻之间,从里屋出来一个人。身材瘦小,穿着个破的露出了棉絮的棉袄,头发脏的都打绺了,长长的遮住半拉脸,露在外面那半张脸的确是够黑的。“大叔,今天给我几块?”听声音应该岁数不大。

“三块,马上给你。”旅社老板说着塞给他几张一元纸钞。“把这两位客人送到槐树沟就行了。”

“你TMD真黑啊你,这么欺负人。”金刚炮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因为他的两个哥哥都是彪子,所以对智商有障碍的人很是同情。

“兄弟你不知dào

啊,他是个流Lang汗,如果不是我同情他,让他在这干活,他早饿死了。”旅社老板嘟囔着辩解。

“走吧,小兄弟。”我冲着在一旁傻站着的“黑疯子”说了一句。

黑疯子也不答腔,转身就走,我拉起旁边正准bèi

跟旅社老板开吵的金刚炮跟了上去。

下午,起风了。

黑疯子走的并不快,我和金刚炮很轻松的跟在他后面。最高兴的当属白狼,重新回到山野之间,兴奋的汪汪直叫,转了一圈回来,嘴上已经叼了只肥大的野兔。

金刚炮一看白狼嘴里叼着的兔子,大喊一声“晚饭有着落了”上去就想从白狼嘴里往外夺,白狼好长时间没吃血食了,哪舍得松口。一人一犬就这么你拽我咬的闹腾着。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快走几步赶上了前面的黑疯子。

“不记得了,人家都叫我黑疯子。”看来黑疯子的确是个疯子。

“你冷吗?这个给你。”我发xiàn

黑疯子跟我说话时身体竟然在打颤。便摘下了围巾套在了他脖子上。

黑疯子也不说话,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哈哈,老于你看有六七斤,有你的狗跟着,咱的伙食有保障了。”金刚炮拽着还没死透的野兔耳朵兴奋的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个委屈的白狼,冲金刚炮汪汪的叫着表示不满。

“你真不要脸,跟我的犬抢东西吃。”我笑骂一声,抓过金刚炮手里的兔子扔给了白狼,白狼一口叼起,看了金刚炮一眼迅速跑远。

“那咱晚上吃啥?我可不愿啃方便面……老于,你看!”正在叫嚷着的金刚炮忽然住口,指着前面行走的黑疯子。

“我早看出来了,怪可怜的。”走在前面的黑疯子此刻正冲着下午的阳光,头顶上现出的主命气竟然为坤气,也就是说黑疯子是个女的。

“一个女的干这活多遭罪,一会儿到地方了,咱多给她几个钱吧。”金刚炮还是很有同情心的。

我点了点头,一个疯癫女人的命运肯定是悲惨的,给她点钱虽然改变不了她的命运,也总比一毛不拔强。

跟着黑疯子爬过一座山梁,眼前是一条不大的溪流,黑疯子领着我们从上游的狭窄处绕了过去,一片光秃秃的槐树林子出现在我们眼前。

“老牛,那股黑气就在前面,让她回去吧。”我捏诀看了看,回头对金刚炮说道。

金刚炮快步追上还在前面走着的黑疯子,拿出几张百元大钞“回去吧,到这儿行啦。”

看了看金刚炮手里的钞票,又转身看了看我,没接金刚炮手里的钱,转身离去了。

“老于,你看人家的职业道德,还不要小费呢。”金刚炮由衷的赞叹着。

我长叹一口气“走吧,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

夕阳已经快要落山,冬天天黑的特别早。

“老于,要不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明天天亮再走。”金刚炮提着建议。

“哼,槐为木鬼,树木之中阴气最重的就属它了,你晚上在这里休息更危险”我半真半假的吓唬他。

“也对,这里连个遮风的地方都没有,咱走!”金刚炮说着率先冲着林子走了过去。

穿过茂密的槐树林天彻底黑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山涧出现在了我们眼前。金刚炮拣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半天之后才隐约的听到回响,竟然还带着水声。

“真深啊,老于,咱看看能不能绕过去吧。”金刚炮说着向上方走去。

我随后跟上,刚才捏诀看了一下,浓烈的黑气正是从山涧底下散发出来的。能绕路最好还是别硬上了。

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原地,上方的山涧距离更宽,山势也更加陡峭,无奈之下只得回返。

“走吧,白天跟晚上对咱俩来说没什么大区别。”我把干将扔给金刚炮,自己手持浮尘向山涧下面走去,白狼紧跟着我。

“也许是咱俩多想了,这里距离外面的小镇并不远,要是真有什么怪东西的话外面的人不可能不知dào

。”金刚炮嘟囔着跟了上来。

“呵呵,你就别自我安慰了,人家为什么只把咱送到槐树沟而不肯再往前走了呢?”我没他那么乐观。

我和金刚炮摸索着下到涧底,果然有水!浓烈的黑色魂气正是从我们面前的那池泛着蓝光的死水塘散发出来的“老于,这水里一定有东西!”金刚炮指着面前魂气浓烈的水面。

“牛真人,你太厉害了,连这都看出来了。”我点上烟讽刺了他一句。别说我俩懂得道法,就是不会道法的普通人看到这片笼罩着黑气的死水也会毛骨悚然。

“还是等天亮吧,太阳出来以后怎么着也会好一点。”金刚炮也点上了烟。

“你感觉太阳能照到这里吗?”我指着头顶让他看。这条山涧上窄下宽,呈八字形状,这死水塘则位于八字那一撇的下方,太阳根本就照不到。

“那怎么办?”金刚炮猛抽几口。

“位置对了,路引上的阴渊应该就是指的这个死水塘,暗无天就更好解释了,这里根本就见不到太阳。”我作着分析。

“这也能叫渊?”金刚炮指着挡在我们面前并不宽阔的水塘。

“这么多年了,地形不可能一点没变化,再说了一年之中水位的多少也不都一样啊”我之所以选择冬天进山,当初考lǜ

的是冬天里蛇虫鼠蚁会少很多,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再者冬天里所有的动物都已经繁殖完成,我们捕杀猎物也没什么顾及,不然抓住个兔子一开膛发xiàn

还怀着一肚小崽那心里可就难受了。没想到好心有好报,冬天里雨水少,所以面前的这塘死水的水面也应该是一年之中最窄的。

“如果没有我和你的狗就好了,你的风行诀应该可以一下跨过去。”金刚炮看着眼前长约百米,宽约七丈的水面。

“别说废话,你有没有看见水面中间的那块突起的石头。”我捏诀远望发xiàn

魂气萦绕的死水塘中间位置有一快圆形的石头露出了水面。

金刚炮捏诀看了一下,蹲下拣起一颗小石子扔了过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是石头,老于,你是不是想……”金刚炮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

“这个死水塘里一定隐藏着某种危险的东西,下水实在是太危险了。”之前我捏诀观察到这片死水塘的浓烈黑气之中竟然还搀杂着一缕暗红灵气,按理说魂魄不应该出现这种颜色的气息。

“够戗!我风行诀不一定能落那么准,何况还背着东西。”金刚炮对自己的道法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

“现在快到子时了,等时辰到了阴魂出来可就难搞了。把东西全部给我,我先来!”我说着唤过正在水塘边闻嗅的白狼。

“草,我先来吧。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愿意下水。”金刚炮也不客气,一耸肩卸下了背包。

“行!记住了,风行诀起步时灵气下沉发力,腾空后灵气赶紧收回气海,不然下坠的力道就大,身体就重!”我接过金刚炮的背包叮嘱了几句风行诀的要领。

“草,爷爷来啦。”我话音刚落,金刚炮也不磨蹭,怒喊一声气聚双脚,一弯膝就蹦了出去,中途眼见灵气不续之际,那块突出水面的圆形石头正好到了脚下,金刚炮右脚猛然一点,再次聚气借力,大呼小叫着跌到了对岸的杂石堆里,躺那‘哎呀,哎呀’的直叫唤。

“老牛,没事吧?”我大声叫喊。

“屁股有事!”金刚炮扯着嗓子。我放下心来,金刚炮使用风行诀屁股落地的时候多。只要没跌坏胳膊腿,他那肥硕的大屁股应该有足够的缓冲作用。

我后退一步,右手抓起两只沉重的背包,左手抱起了白狼。

“老于,小心点,那块石头好像不是很结实。”金刚炮哼哼够了爬了起来。

我连退几步,将灵气聚到双脚,助跑几步施出风行诀跳了出去。

“老于,小心啊,石头沉啦。”金刚炮竟然在此时喊了这么一句。

“啊?”我心中猛的一凉!

我身在半空,俯身一看,刚才还露出水面的石头此时竟然没了踪影。我身负上百斤的重量想不借力蹿到对岸已经不可能了,危急之时,怒喊一声将右手的两只背包扔向对岸,本来还想将白狼也撇出去的,结果已经没有时间了,眨眼之间我和白狼就跌进了冰冷刺骨的死水塘……

第五十三章 是个疯子

真冷啊!

早上起床竟然发xiàn

窗外下起了小雪。

“老于,要不今天歇一天吧。”金刚炮躺着不愿起来。

“越等越冷,这才是小雪,要是大雪封了山,那可真完了。”我掀开被子穿起了衣服。

“那我再睡会儿,这才六点,你起那么早干啥?”金刚炮赖床。

“哎~”我猛然想起现在的作息已经不用那么规律了,从部队时每天六点准时起床,所以到了六点自然就醒了。

我穿着上衣半躺在床上点着了烟,思绪又回到了远方的部队。

“老牛,你再睡会儿吧,我听说这里的羊杂汤不错,我先下去吃点饭。”我掐灭烟,穿上了裤子。

“等等我,我也去。”听见有好吃的,金刚炮也不瞌睡了,一骨碌爬了起来。

“老牛,一会儿咱俩得分头行动了。”羊杂汤的确不错,三块钱一大碗,大片的羊下水和羊血用滚烫的老汤一浇,正适合寒冷的天气里暖身子。

“为啥?老板再给添点汤。”金刚炮吃的额头直冒汗。

“我去买个手摇的简易的发电机,不然咱俩的手机撑不了几天。你去买点香烛纸钱什么的,再帮我买件黄色的大褂。”

“买香烛和褂子干啥,咱俩的东西够沉的了。”我俩每人一个大号的登山包,金刚炮主要背的装备和工具,而我则背的给养和药品。

“鬼魂什么的咱能来软的还是别来硬的了,毕竟是人家地头。我本来想买件道袍的,估计这里没有,买件黄大褂关键时候凑合着吓唬吓唬鬼。”

“行,老板再来一碗!”

中午时分,金刚炮终于回来了。

“走吧,趁着有太阳。”金刚炮扔给我一包东西,背上了背包。

“香烛太少了,我草,你这是纸钱吗?”金刚炮买的纸钱大小和人民币类似,上面竟然还印着‘地府银行’,随便一张面额就好几亿。

“没有别的啦。你就凑合着吧。”金刚炮紧了紧背包。

“这就是你给我买的黄大褂?”我把金刚炮给我买的大褂抖了出来,一看差点没气死,这家伙竟然给我买了套死人穿的寿衣!

“一共屁大点的地方,有就不错了。”金刚炮一脸的无辜。

“妈的,我要穿上这个就不是吓鬼而是吓人了。”我一把将那件黄色寿衣扔在床上,背起了背包“走吧!”。

“两位要登山吗?需yào

向导吗?”旅社老板在金刚炮说完那句‘不用找了’之后殷勤起来。

“不用了,谢谢。”说心里话我们的确很需yào

向导,但是我们去的地方却不是一般向导敢导的。

“两位,很便宜的,从这里到槐树沟十块钱就行。”旅社老板极力推荐着。

“行啊,人呢,我们瞧瞧。”金刚炮扔了一张人民币过去。转过身来“老于,十块钱能走到哪儿算哪儿。不行咱就让人家回来。”

我点了点头,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熟悉环境的人领领路也好。

“黑疯子,别拖地了,出去干个活。”老板冲里屋吆喝了一嗓子。

片刻之间,从里屋出来一个人。身材瘦小,穿着个破的露出了棉絮的棉袄,头发脏的都打绺了,长长的遮住半拉脸,露在外面那半张脸的确是够黑的。“大叔,今天给我几块?”听声音应该岁数不大。

“三块,马上给你。”旅社老板说着塞给他几张一元纸钞。“把这两位客人送到槐树沟就行了。”

“你TMD真黑啊你,这么欺负人。”金刚炮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因为他的两个哥哥都是彪子,所以对智商有障碍的人很是同情。

“兄弟你不知dào

啊,他是个流Lang汗,如果不是我同情他,让他在这干活,他早饿死了。”旅社老板嘟囔着辩解。

“走吧,小兄弟。”我冲着在一旁傻站着的“黑疯子”说了一句。

黑疯子也不答腔,转身就走,我拉起旁边正准bèi

跟旅社老板开吵的金刚炮跟了上去。

下午,起风了。

黑疯子走的并不快,我和金刚炮很轻松的跟在他后面。最高兴的当属白狼,重新回到山野之间,兴奋的汪汪直叫,转了一圈回来,嘴上已经叼了只肥大的野兔。

金刚炮一看白狼嘴里叼着的兔子,大喊一声“晚饭有着落了”上去就想从白狼嘴里往外夺,白狼好长时间没吃血食了,哪舍得松口。一人一犬就这么你拽我咬的闹腾着。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快走几步赶上了前面的黑疯子。

“不记得了,人家都叫我黑疯子。”看来黑疯子的确是个疯子。

“你冷吗?这个给你。”我发xiàn

黑疯子跟我说话时身体竟然在打颤。便摘下了围巾套在了他脖子上。

黑疯子也不说话,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哈哈,老于你看有六七斤,有你的狗跟着,咱的伙食有保障了。”金刚炮拽着还没死透的野兔耳朵兴奋的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个委屈的白狼,冲金刚炮汪汪的叫着表示不满。

“你真不要脸,跟我的犬抢东西吃。”我笑骂一声,抓过金刚炮手里的兔子扔给了白狼,白狼一口叼起,看了金刚炮一眼迅速跑远。

“那咱晚上吃啥?我可不愿啃方便面……老于,你看!”正在叫嚷着的金刚炮忽然住口,指着前面行走的黑疯子。

“我早看出来了,怪可怜的。”走在前面的黑疯子此刻正冲着下午的阳光,头顶上现出的主命气竟然为坤气,也就是说黑疯子是个女的。

“一个女的干这活多遭罪,一会儿到地方了,咱多给她几个钱吧。”金刚炮还是很有同情心的。

我点了点头,一个疯癫女人的命运肯定是悲惨的,给她点钱虽然改变不了她的命运,也总比一毛不拔强。

跟着黑疯子爬过一座山梁,眼前是一条不大的溪流,黑疯子领着我们从上游的狭窄处绕了过去,一片光秃秃的槐树林子出现在我们眼前。

“老牛,那股黑气就在前面,让她回去吧。”我捏诀看了看,回头对金刚炮说道。

金刚炮快步追上还在前面走着的黑疯子,拿出几张百元大钞“回去吧,到这儿行啦。”

看了看金刚炮手里的钞票,又转身看了看我,没接金刚炮手里的钱,转身离去了。

“老于,你看人家的职业道德,还不要小费呢。”金刚炮由衷的赞叹着。

我长叹一口气“走吧,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

夕阳已经快要落山,冬天天黑的特别早。

“老于,要不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明天天亮再走。”金刚炮提着建议。

“哼,槐为木鬼,树木之中阴气最重的就属它了,你晚上在这里休息更危险”我半真半假的吓唬他。

“也对,这里连个遮风的地方都没有,咱走!”金刚炮说着率先冲着林子走了过去。

穿过茂密的槐树林天彻底黑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山涧出现在了我们眼前。金刚炮拣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半天之后才隐约的听到回响,竟然还带着水声。

“真深啊,老于,咱看看能不能绕过去吧。”金刚炮说着向上方走去。

我随后跟上,刚才捏诀看了一下,浓烈的黑气正是从山涧底下散发出来的。能绕路最好还是别硬上了。

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原地,上方的山涧距离更宽,山势也更加陡峭,无奈之下只得回返。

“走吧,白天跟晚上对咱俩来说没什么大区别。”我把干将扔给金刚炮,自己手持浮尘向山涧下面走去,白狼紧跟着我。

“也许是咱俩多想了,这里距离外面的小镇并不远,要是真有什么怪东西的话外面的人不可能不知dào

。”金刚炮嘟囔着跟了上来。

“呵呵,你就别自我安慰了,人家为什么只把咱送到槐树沟而不肯再往前走了呢?”我没他那么乐观。

我和金刚炮摸索着下到涧底,果然有水!浓烈的黑色魂气正是从我们面前的那池泛着蓝光的死水塘散发出来的“老于,这水里一定有东西!”金刚炮指着面前魂气浓烈的水面。

“牛真人,你太厉害了,连这都看出来了。”我点上烟讽刺了他一句。别说我俩懂得道法,就是不会道法的普通人看到这片笼罩着黑气的死水也会毛骨悚然。

“还是等天亮吧,太阳出来以后怎么着也会好一点。”金刚炮也点上了烟。

“你感觉太阳能照到这里吗?”我指着头顶让他看。这条山涧上窄下宽,呈八字形状,这死水塘则位于八字那一撇的下方,太阳根本就照不到。

“那怎么办?”金刚炮猛抽几口。

“位置对了,路引上的阴渊应该就是指的这个死水塘,暗无天就更好解释了,这里根本就见不到太阳。”我作着分析。

“这也能叫渊?”金刚炮指着挡在我们面前并不宽阔的水塘。

“这么多年了,地形不可能一点没变化,再说了一年之中水位的多少也不都一样啊”我之所以选择冬天进山,当初考lǜ

的是冬天里蛇虫鼠蚁会少很多,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再者冬天里所有的动物都已经繁殖完成,我们捕杀猎物也没什么顾及,不然抓住个兔子一开膛发xiàn

还怀着一肚小崽那心里可就难受了。没想到好心有好报,冬天里雨水少,所以面前的这塘死水的水面也应该是一年之中最窄的。

“如果没有我和你的狗就好了,你的风行诀应该可以一下跨过去。”金刚炮看着眼前长约百米,宽约七丈的水面。

“别说废话,你有没有看见水面中间的那块突起的石头。”我捏诀远望发xiàn

魂气萦绕的死水塘中间位置有一快圆形的石头露出了水面。

金刚炮捏诀看了一下,蹲下拣起一颗小石子扔了过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是石头,老于,你是不是想……”金刚炮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

“这个死水塘里一定隐藏着某种危险的东西,下水实在是太危险了。”之前我捏诀观察到这片死水塘的浓烈黑气之中竟然还搀杂着一缕暗红灵气,按理说魂魄不应该出现这种颜色的气息。

“够戗!我风行诀不一定能落那么准,何况还背着东西。”金刚炮对自己的道法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

“现在快到子时了,等时辰到了阴魂出来可就难搞了。把东西全部给我,我先来!”我说着唤过正在水塘边闻嗅的白狼。

“草,我先来吧。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愿意下水。”金刚炮也不客气,一耸肩卸下了背包。

“行!记住了,风行诀起步时灵气下沉发力,腾空后灵气赶紧收回气海,不然下坠的力道就大,身体就重!”我接过金刚炮的背包叮嘱了几句风行诀的要领。

“草,爷爷来啦。”我话音刚落,金刚炮也不磨蹭,怒喊一声气聚双脚,一弯膝就蹦了出去,中途眼见灵气不续之际,那块突出水面的圆形石头正好到了脚下,金刚炮右脚猛然一点,再次聚气借力,大呼小叫着跌到了对岸的杂石堆里,躺那‘哎呀,哎呀’的直叫唤。

“老牛,没事吧?”我大声叫喊。

“屁股有事!”金刚炮扯着嗓子。我放下心来,金刚炮使用风行诀屁股落地的时候多。只要没跌坏胳膊腿,他那肥硕的大屁股应该有足够的缓冲作用。

我后退一步,右手抓起两只沉重的背包,左手抱起了白狼。

“老于,小心点,那块石头好像不是很结实。”金刚炮哼哼够了爬了起来。

我连退几步,将灵气聚到双脚,助跑几步施出风行诀跳了出去。

“老于,小心啊,石头沉啦。”金刚炮竟然在此时喊了这么一句。

“啊?”我心中猛的一凉!

我身在半空,俯身一看,刚才还露出水面的石头此时竟然没了踪影。我身负上百斤的重量想不借力蹿到对岸已经不可能了,危急之时,怒喊一声将右手的两只背包扔向对岸,本来还想将白狼也撇出去的,结果已经没有时间了,眨眼之间我和白狼就跌进了冰冷刺骨的死水塘……

第五十四章 又见蛟龙

冰冷的臭水瞬间将我和白狼淹没了。这死水塘里的水也不知dào

多少年没有流动过了,近距离的接触之后只感觉腥臭无比。

落水的瞬间我就松开白狼,狗是会游泳的,所以我并不担心它的安全,我更关心的是水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我挣扎着从水里探出头,水面上的恶臭几乎令我昏厥,白狼还浮在我近前没有游离。

“老于,撑着点。”金刚炮已经在岸上开始脱靴子了。他的脱靴子举动是正确的,因为人落水之后靴子一旦被水浸泡会显得很沉重,从很大程度上妨碍人的行动。

“没事,你不用下来。”我说完快速的向岸边游去,白狼游在我的右侧,警觉的回头张望。

死水塘多深我并不清楚,只知dào

自己掉进去之后并没碰到水底的沙石,所以料想也浅不了哪儿去。十几米的距离并不远,我扑腾了几下就到了岸边,右手刚攀住岸边的一块儿大点的石头想要上岸,猛然只感觉右脚一沉,漆黑的水下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将我又拖回水里。

“老于!”金刚炮大喊一声持着干将跳了下来,堪堪抓住了我的手。

危急时刻还是曾经受过的训liàn

发挥了作用,此刻的我虽然身处险境却并未慌乱,水聚阴魂之说是不假,可是没听说过无形的魂魄可以在水中对人下手,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水下隐藏着某种生物。

“剑给我,你上去!”危急之中我看到了金刚炮手里拿着的干将,一把抓过,松开了金刚炮的手。

“老于……”金刚炮还想说什么,但是我已经听不见了,右脚传来的拉力瞬时将我拉进了深水。

我憋了一口气,手中的干将顺势向右脚下方挥去。由于水生阻力,所以这一剑的去势并不迅猛,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干将砍到了什么,右脚猛的一松,身体又可以动了。

我双手一振快速的浮出了水面,长喘几口,见金刚炮仍在周围焦急的寻找,冲他一打手势两人快速的向岸边游去。

“白狼呢?”我俩浑身湿漉漉的爬上了岸,没发xiàn

白狼的踪迹。我急切的冲金刚炮发问。

“在那!”金刚炮指着远处水面上的黑点。

“白狼,回来”我站起来焦急的冲着白狼叫喊。

“老于啊,糟啦,你的狗没有头了。”金刚炮捏诀看罢转头冲我惊呼。

“啊?”我赶忙捏诀望去,只见水面上露出的竟然是白Lang的下半截身体和尾巴。

“我草!”我眼珠子瞬时就红了,白狼命运悲惨,出生就被遗弃,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又孤独的住了好几年山洞,对我可以说是忠心耿耿,没想到竟然惨遭如此下场。

我站起身,脱掉脚上的军警靴,右脚的靴子已经被某种锋利的牙齿给咬裂了,如果不是军警靴带钢板的话,估计我现在的脚就得废掉了。

我扔掉靴子抓起干将,又跳回了水里,不管你是什么玩意,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金刚炮见我下水也没拦我,转身从背包里掏出了他的那把神龟炮,咔咔的压起了子弹!

“吱~”我刚游没多远,平静的死水塘猛然的掀起了数丈高的巨狼,一条巨大的蛇形生物呼啸着冲出了水面。

我被突如其来的巨Lang推的倒退几米,待得巨Lang落下,一抹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生物,不由得大叫出声“三阴僻水!”

眼前的蛇形生物竟然是“三阴僻水”!

“老于,快回来,你的狗变形啦。”金刚炮声音之中充满了兴奋之情。

我转身游到岸边,金刚炮一把将我拉起。“老于,你的狗变成龙啦。这下好了,没啥能打的过它了。”

我没搭理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正在死水塘水面上翻滚的“三阴辟水”。按理说三阴辟水的魂魄虽然被我封进了白狼的身体,可是也不应该能变幻形体啊。可惜距离太远了看的不够真切。

“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以观本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情急之下我捏诀念诵了观气凝神真言。

一看之下,吓的寒毛直竖。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神龟炮,冲着不远处水面上的三阴僻水扣动扳机扫出去一梭子钢针。

“老于,你打它干嘛?”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它额头上没有那三点金星,根本就不是白狼幻化的,我的白狼还在它尾巴上呢!”使用了凝神真言之后我才发xiàn

,这条“三阴僻水”根本就不是乘风道人的那一条。这一条身形要小不少,最主要的是额头上并没有三点金黄斑点。而白狼此刻正死死的咬在它的尾巴上,随着它的翻腾一会儿落到水里,一会儿浮出水面。怪不得刚才我只看见个狗屁股呢。

水面上的“三阴辟水”被钢针射中后嘶鸣一声,尾巴一甩就想钻入漆黑的水里。

“白狼,吠!”我一看情况不好,高声命令白狼松口,同时快跑几步到了水边,右手一挥施出了御气移山诀,一股蓝色气息破体而出,冲着三阴辟水尾巴上的白狼抓了过去。

“哈!”金刚炮见我发出的气息到不了白狼身边,怒吼一声抓住我的手腕送出了自身灵气,金刚炮灵气一到,前方的气柱顿时又长了一丈有余,堪堪的抓住了正松开“三阴僻水”的白狼。我又是一声怒喊,控zhì

着气息将远处的白狼抓到了岸边。

“嗷~~~~~”落地后的白狼猛然一声嚎叫,转身又想冲进水里。

“吠,吠,吠!”我来不及喘息,大声的呵止着白狼,上前将它一把抱住。

“嗷~~~~”白狼在我怀里又发出一声愤nù

的吼叫,鼻孔一张一闭,表情狰狞,做势欲扑。

“好了,好了,白狼,好了。”我轻轻的拍打着白狼的肩膀部位,稳定着它的情绪。此刻的白狼显然非常的愤nù

,愤nù

的近乎癫狂,我努力的抱住了它。看来它体内封存的三阴辟水的神识还是或多或少的影响了它的情绪,不然一向温顺的白狼不至于如此的凶狠;如此不服从我的命令。我不停的安慰它,过了好久白狼狰狞的面孔终于恢复正常,冲我摇起了尾巴。

“白狼,吠!”我指着水面制止它再次冲进去。它此刻虽然有着三阴辟水的神识可是却只有着犬的身躯,根本不能跟它那条藏在死水之中的同类为敌。

“嘿嘿,我终于知dào

那块石头为啥会沉了。”金刚炮掏出烟盒想抽烟,结果烟盒里哗啦啦的流了一滩水。他气的一把扔出去多远,打开背包拆开一条,点燃后扔给我一只。

“它没趁你踩它脑袋的时候把你吞了你是够走运的。”我快速的往神龟炮里填压着子弹。原来先前水中央的石头根本不是什么石头,而是那条“三阴僻水”的巨大头颅!

“刚才那是啥玩意?怎么跟古墓里的那条一样。”金刚炮冻的直哆嗦。

“应该也是条三阴僻水,跟乘风道人那条是同类。”我用指尖捏着烟猛抽几口,试图驱散寒气。

“老于啊,你的御物术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金刚炮言语之中充满羡慕。

“真zhèng

的御气移山诀练到极致就不是隔个十来米抓条犬的事儿了。”今天能在生死关头将白狼抓回来,的确存zài

着很大的侥幸成分。

“今天幸亏这东西,你造这东西真好使。”金刚炮指了指我手里的神龟炮,穿上了靴子,他虽然浑身湿透,好孬还有双干靴子穿。

我将两只神龟炮的子弹全部压满扔给他一只,低头开始往脚上套靴子“走吧,快十一点了,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老……老于,走……不不不……了了。”

第五十四章 又见蛟龙

冰冷的臭水瞬间将我和白狼淹没了。这死水塘里的水也不知dào

多少年没有流动过了,近距离的接触之后只感觉腥臭无比。

落水的瞬间我就松开白狼,狗是会游泳的,所以我并不担心它的安全,我更关心的是水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我挣扎着从水里探出头,水面上的恶臭几乎令我昏厥,白狼还浮在我近前没有游离。

“老于,撑着点。”金刚炮已经在岸上开始脱靴子了。他的脱靴子举动是正确的,因为人落水之后靴子一旦被水浸泡会显得很沉重,从很大程度上妨碍人的行动。

“没事,你不用下来。”我说完快速的向岸边游去,白狼游在我的右侧,警觉的回头张望。

死水塘多深我并不清楚,只知dào

自己掉进去之后并没碰到水底的沙石,所以料想也浅不了哪儿去。十几米的距离并不远,我扑腾了几下就到了岸边,右手刚攀住岸边的一块儿大点的石头想要上岸,猛然只感觉右脚一沉,漆黑的水下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将我又拖回水里。

“老于!”金刚炮大喊一声持着干将跳了下来,堪堪抓住了我的手。

危急时刻还是曾经受过的训liàn

发挥了作用,此刻的我虽然身处险境却并未慌乱,水聚阴魂之说是不假,可是没听说过无形的魂魄可以在水中对人下手,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水下隐藏着某种生物。

“剑给我,你上去!”危急之中我看到了金刚炮手里拿着的干将,一把抓过,松开了金刚炮的手。

“老于……”金刚炮还想说什么,但是我已经听不见了,右脚传来的拉力瞬时将我拉进了深水。

我憋了一口气,手中的干将顺势向右脚下方挥去。由于水生阻力,所以这一剑的去势并不迅猛,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干将砍到了什么,右脚猛的一松,身体又可以动了。

我双手一振快速的浮出了水面,长喘几口,见金刚炮仍在周围焦急的寻找,冲他一打手势两人快速的向岸边游去。

“白狼呢?”我俩浑身湿漉漉的爬上了岸,没发xiàn

白狼的踪迹。我急切的冲金刚炮发问。

“在那!”金刚炮指着远处水面上的黑点。

“白狼,回来”我站起来焦急的冲着白狼叫喊。

“老于啊,糟啦,你的狗没有头了。”金刚炮捏诀看罢转头冲我惊呼。

“啊?”我赶忙捏诀望去,只见水面上露出的竟然是白Lang的下半截身体和尾巴。

“我草!”我眼珠子瞬时就红了,白狼命运悲惨,出生就被遗弃,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又孤独的住了好几年山洞,对我可以说是忠心耿耿,没想到竟然惨遭如此下场。

我站起身,脱掉脚上的军警靴,右脚的靴子已经被某种锋利的牙齿给咬裂了,如果不是军警靴带钢板的话,估计我现在的脚就得废掉了。

我扔掉靴子抓起干将,又跳回了水里,不管你是什么玩意,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金刚炮见我下水也没拦我,转身从背包里掏出了他的那把神龟炮,咔咔的压起了子弹!

“吱~”我刚游没多远,平静的死水塘猛然的掀起了数丈高的巨狼,一条巨大的蛇形生物呼啸着冲出了水面。

我被突如其来的巨Lang推的倒退几米,待得巨Lang落下,一抹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生物,不由得大叫出声“三阴僻水!”

眼前的蛇形生物竟然是“三阴僻水”!

“老于,快回来,你的狗变形啦。”金刚炮声音之中充满了兴奋之情。

我转身游到岸边,金刚炮一把将我拉起。“老于,你的狗变成龙啦。这下好了,没啥能打的过它了。”

我没搭理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正在死水塘水面上翻滚的“三阴辟水”。按理说三阴辟水的魂魄虽然被我封进了白狼的身体,可是也不应该能变幻形体啊。可惜距离太远了看的不够真切。

“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以观本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情急之下我捏诀念诵了观气凝神真言。

一看之下,吓的寒毛直竖。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神龟炮,冲着不远处水面上的三阴僻水扣动扳机扫出去一梭子钢针。

“老于,你打它干嘛?”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它额头上没有那三点金星,根本就不是白狼幻化的,我的白狼还在它尾巴上呢!”使用了凝神真言之后我才发xiàn

,这条“三阴僻水”根本就不是乘风道人的那一条。这一条身形要小不少,最主要的是额头上并没有三点金黄斑点。而白狼此刻正死死的咬在它的尾巴上,随着它的翻腾一会儿落到水里,一会儿浮出水面。怪不得刚才我只看见个狗屁股呢。

水面上的“三阴辟水”被钢针射中后嘶鸣一声,尾巴一甩就想钻入漆黑的水里。

“白狼,吠!”我一看情况不好,高声命令白狼松口,同时快跑几步到了水边,右手一挥施出了御气移山诀,一股蓝色气息破体而出,冲着三阴辟水尾巴上的白狼抓了过去。

“哈!”金刚炮见我发出的气息到不了白狼身边,怒吼一声抓住我的手腕送出了自身灵气,金刚炮灵气一到,前方的气柱顿时又长了一丈有余,堪堪的抓住了正松开“三阴僻水”的白狼。我又是一声怒喊,控zhì

着气息将远处的白狼抓到了岸边。

“嗷~~~~~”落地后的白狼猛然一声嚎叫,转身又想冲进水里。

“吠,吠,吠!”我来不及喘息,大声的呵止着白狼,上前将它一把抱住。

“嗷~~~~”白狼在我怀里又发出一声愤nù

的吼叫,鼻孔一张一闭,表情狰狞,做势欲扑。

“好了,好了,白狼,好了。”我轻轻的拍打着白狼的肩膀部位,稳定着它的情绪。此刻的白狼显然非常的愤nù

,愤nù

的近乎癫狂,我努力的抱住了它。看来它体内封存的三阴辟水的神识还是或多或少的影响了它的情绪,不然一向温顺的白狼不至于如此的凶狠;如此不服从我的命令。我不停的安慰它,过了好久白狼狰狞的面孔终于恢复正常,冲我摇起了尾巴。

“白狼,吠!”我指着水面制止它再次冲进去。它此刻虽然有着三阴辟水的神识可是却只有着犬的身躯,根本不能跟它那条藏在死水之中的同类为敌。

“嘿嘿,我终于知dào

那块石头为啥会沉了。”金刚炮掏出烟盒想抽烟,结果烟盒里哗啦啦的流了一滩水。他气的一把扔出去多远,打开背包拆开一条,点燃后扔给我一只。

“它没趁你踩它脑袋的时候把你吞了你是够走运的。”我快速的往神龟炮里填压着子弹。原来先前水中央的石头根本不是什么石头,而是那条“三阴僻水”的巨大头颅!

“刚才那是啥玩意?怎么跟古墓里的那条一样。”金刚炮冻的直哆嗦。

“应该也是条三阴僻水,跟乘风道人那条是同类。”我用指尖捏着烟猛抽几口,试图驱散寒气。

“老于啊,你的御物术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金刚炮言语之中充满羡慕。

“真zhèng

的御气移山诀练到极致就不是隔个十来米抓条犬的事儿了。”今天能在生死关头将白狼抓回来,的确存zài

着很大的侥幸成分。

“今天幸亏这东西,你造这东西真好使。”金刚炮指了指我手里的神龟炮,穿上了靴子,他虽然浑身湿透,好孬还有双干靴子穿。

我将两只神龟炮的子弹全部压满扔给他一只,低头开始往脚上套靴子“走吧,快十一点了,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老……老于,走……不不不……了了。”

第五十五章 何方高人

“怎么了?”我套着靴子。

“你看。”金刚炮手指前方。

我系好鞋带抬头一看,终于知dào

了金刚炮结巴的原因。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在我们前面的杂石堆上竟然站满了黑压压的一片阴魂鬼魅。魂气幻化的服饰呈现不同时代的特色,历朝历代的都有,不过没有发xiàn

有近代装束的鬼魂。

我和金刚炮急忙抽出法器戒备起来,对于鬼魂之属枪支火药可是没什么用的。

“老于,他们为什么站着不动?”金刚炮瞅着眼前的一片阴魂侧头问我。

向社区举报违规内容119#回复作者:罡风御九秋回复日期:2011-10-1820:06:00“不知dào

,你发xiàn

没有,很多阴魂幻化的武器都很像法器”眼前黑压压的一片阴魂约有上百之数,站在前排的几个阴魂有两个持着魂气幻化成的拂尘,还有一个和尚样的阴魂手里竟然握着一柄阴气禅杖。

“完了,完了,不是说是小卒子吗,怎么都是些厉害角色。”金刚炮声音都哆嗦了。

“别吓唬自己,虽然装束像是修道的,可是头上只有魂气而无多少灵气。白狼,靠,靠。”我冲白狼下达着靠近的指令。

两步之外的白狼竟然没动。

我凝神一看,只见白狼趴卧在地,头顶三寸处竟然延伸出一股深蓝色灵气挡在了我们和诸多阴魂之间。

“三阴辟水的神识苏醒了,它在保护我们!”我终于知dào

了上百之众的阴魂为什么停滞不前。

“你说的是好的坏的?”同样的名字把金刚炮搞糊涂了。

我指了指白狼的头顶,没有说话。

“老于,它怎么能控zhì

这些阴魂?”金刚炮紧握干将。

“三阴辟水之所以叫三阴是因为它本属三界纯阴,它能靠着自身的灵气维持乘风道人的尸体千年不朽,可以想象它自身的阴气有多重了,这些阴魂再阴也阴不过它啊。”我前后连贯起来分析道。

“那这些穿的乱七八糟的阴魂为啥会出现在这里?”面对着眼前这上百的阴魂,金刚炮还是心存恐惧的。尽管之前他口口声声称不怕阴魂,可那也是针对一个两个而言。

“我之前想这里可能会有些普通的阴魂追着龙尾想吸纳龙气,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这里很可能是个监狱!”我关心的看了看白狼,发xiàn

白狼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监狱?关谁的?”金刚炮瞪大了眼珠子。

“应该是些滥用道法,恃术为恶的修道中人。”想起之前我的一些作为,不禁背生冷汗。

“老于,你看它们的魂气之中掺杂着一丝暗红,是从死水塘里发出来的,是不是那条三阴辟水搞的鬼!”金刚炮终于聪明了一回。

“很有可能!”白狼的情形越来越糟糕了,三阴辟水毕竟已失本身,魂魄发出的灵气越来越淡,白狼颤抖的幅度也在增大。

“老牛,准bèi

开干!”我高喊一声,体内灵气散出,试图替下苦苦支撑的三阴辟水,没想到三阴辟水竟然跟谁较劲似的偏偏不肯收回灵气。

“老于,你的狗想自杀!”金刚炮也看出了三阴辟水本身灵气已将耗尽,正试图从白狼身上抽取本命真元。

“我草,这个蠢货起了好胜之心,只想和它那条同类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它忘记了它现在已无蛟身,白狼的本命真元哪经的起它瞎折腾。”我急的直转悠,畜生就是畜生,修上几千年智商也不够。

“喂,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就在我急的团团转的时候,阴魂之中竟然传来了人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白天为我们做向导的黑疯子竟然穿过了重重的阴魂,径直向我们走了过来,而诸多的阴魂竟然对她熟视无睹。

“我草,你什么玩意?”金刚炮手里的干将举了起来。

黑疯子在阴魂堆里左看看右捅捅,慢慢的靠近了三阴辟水灵气凝成的那道蓝色气墙,看了看蓝色气墙又歪头看了看白狼,摇了摇头竟然穿过了那道气墙到了我们跟前,脖子上还挂着我白天送她的灰色围脖。

“小兄弟,是你吗?”她的头上有人的生气,所以我肯定她是人。

黑疯子没说话,走近我用双手扒开遮在她眼前的头发,盯着我看了半晌,又摇了摇头。

“呀,你的剑哪里来的。”黑疯子猛然之间发xiàn

了金刚炮握在手里的干将古剑。

“你走远点哈,别伤着你。”金刚炮回复了理智,善意的提醒她。

黑疯子也不答话,伸手竟然去抢夺金刚炮手里的干将。

“再抢我不客气了哈。”金刚炮被她搞的一愣,大声的吓唬她。

“老牛给她,看她想干什么?”我森然说道。一个疯癫女人深更半夜的出现在这种场合肯定不是巧合,最主要的是她竟然是从山涧的这一侧出现的,而白天我和金刚炮已经上下的找寻过了,其他的地方根本过不来,所以我很怀疑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老于……”金刚炮想说什么,被我用眼神制止了。干将本为上古利器,阳气甚重,她如果真的是什么鬼魅的话,遭殃的首先是她自己。

金刚炮不解的松了手,而黑疯子手提着干将竟然流畅的耍出了几个剑花,动作优雅流畅,可惜穿的是件破棉袄,看起来稍显怪异。耍了几下后黑疯子拿着干将冲我走了过来,走近我之后竟然伸手想拿我手上的拂尘。

一旁的金刚炮神色不善的摸出了神龟炮。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令我更加大惑不解了,黑疯子将我手里的拂尘拿起扔在一旁,将干将塞在了我的右手之上,然后抓着我的胳膊摆了个垂剑的姿势。自己则退后几步端详起来,半晌之后终于开了口“你是他吗?”

“他是谁?”我愕然的问道,一转身见白狼已经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了。情急之下放下干将,捏起了封魂诀想将三阴辟水的魂魄封回去。

“呜~”站在一旁的黑疯子见到我左手的指诀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可没时间搭理她乱七八糟的疯话,当务之急还是先救我的白狼“阎摩罗王,令止九隍,命魂不失……”谁想到我的封魂真言还没念完,一旁的黑疯子左手一探,竟然将三阴辟水的魂魄生生的抓离了白狼的身体。三阴辟水的魂魄一离开白狼的躯体,那堵蓝色气墙也随之消散。而气墙外黑压压的阴魂顿时蜂拥而至。

“我草,让这个疯子害死了。”金刚炮叫骂一声,拾起地上的九阳拂尘就准bèi

迎敌,而我在看到白狼没什么大碍之后,也握着干将站了起来。

就在此刻,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黑疯子左手抓着三阴辟水的魂魄,头都没抬右手伸出,一堵紫色气墙顿时出现在了我们和阴魂之间,黑疯子轻喝一声再次扬手,浓烈的紫气如潮水般涌出,上百阴魂顿时呼啸着消散于死水塘中。

“紫气!”

“紫气!”

我和金刚炮同时惊呼出声,我们观气一门虽然门徒千余,可是真zhèng

达到了紫色灵气的只有三圣真人亲传的九位弟子。而黑疯子刚才使用的也很像观气一门的拘魂诀和除魔诀,只不过没有念诵真言,甚至连指诀都没用捏。

“别杀它!”就在我们惊魂未定之时,黑疯子抓着三阴辟水魂魄的左手竟然凝上了紫气,我一见情况不好,马上出声制止。

“它是坏的,要杀你的狗。”黑疯子回头看看白狼,又看了看手里正在挣扎的三阴辟水的魂魄。

“它是我朋友,只不过没有了身体,你快把它放回去。”我指着她的左手小心翼翼的说道。

“放回去你的狗就活不成了。”黑疯子指着萎靡在旁的白狼。

“它也是你朋友吗?”黑疯子手指黑水。

“那个不是,绝对不是!”金刚炮终于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说的一本正经。

黑疯子也不说话,上前几步,右手紫气又出,直射黑水,片刻之后闭上了双眼。

“老于,她是不是神仙?”金刚炮被面前匪夷所思的一幕彻底惊呆了。

“不像。”我摇了摇头说的并不肯定。白天我还看过她的气息,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灵智之气很短,标准的弱智。

“她的道法是不是跟咱俩学的一样?”金刚炮注视着正闭目而立,伸手御气的黑疯子。

“像又不像。”我点头又摇头。黑疯子此刻的御气手法很像是在施用搜魂诀和移山诀,可是我从来就不知dào

这两种法术可以同时施展。

“你脑子里的那个也不知dào

吗?”金刚炮又指着我的头。

“妈的,我哪能什么都知dào

,你怎么不问我,他当年用什么东西擦屁股?”我没好气的呛了金刚炮一句。乘风道人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始终都是片段,并不完整。

“哎呀妈呀……”

金刚炮猛然之间大叫起来。

我回头一看,只见岸边的黑疯子手掌下翻紫气外扬,竟然遥距数丈将水下隐藏的那条“三阴辟水”给生生的抓了出来。

“快弄死它。”金刚炮指着水面之上挣扎着试图摆脱紫气控zhì

的“三阴辟水”叫嚷起来。

黑疯子并未回头,左手的三阴辟水魂魄信手扔出,右手五指弯曲,动作迅疾之极,我和金刚炮呼声未落,黑疯子已经抓着手里另外一条“三阴辟水”的魂魄转过了头“这个要吗?”

“不要,不要。”我和金刚炮摆手不止。黑疯子手里的三阴辟水比先前那条明显要凶恶许多,兽性更显暴戾。

黑疯子也不犹豫,右手紫气又出,五指猛然合拢!

“蓝色。”金刚炮粗中有细,百忙之中捏诀看了一眼正跌落死水之中的三阴辟水。本来盘踞在这阴渊之中的那条三阴辟水为暗红气息。

“大恩不言谢,敢问前辈道号!”我肃穆的向正拍着手的黑疯子道谢。黑疯子如此高深的修为,竟然隐藏的这么深。不但在危急关头解了我俩的燃眉之急,更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你说什么?”黑疯子一脸茫然。

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都不明白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你们,你们,你们……”黑疯子终于开口了,我和金刚炮赶忙洗耳恭听。

“你们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第五十六章 慕容追风

我和金刚炮赶忙把背包里的备用干粮拿了出来,黑疯子也不客气,抓过一包方便面撕开就干嚼起来,吃相实在是不太雅观,不过偶尔露出的牙齿在黑不溜秋的脏脸的衬托下倒是相当洁白。

“你怎么到这里来的?”我试探着发问。既然她不承认自然有她的原因,我想旁敲侧击的看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来。

“不知dào

,我本来在睡觉的,一醒就来了。”黑疯子把那包方便面啃的“咯吱咯吱”的。

“你会风行诀吗?”金刚炮插嘴问道。这么远的距离,普通人跑也得跑几个钟头。

“你说什么?”黑疯子回头反问,神情不似做假。

“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重点,我试图搞清楚。

“找你。”黑疯子用脏兮兮的手指指着我,嘿嘿傻笑着。

“找他干什么?”金刚炮指着我问道。

“忘了!”黑疯子抓着啃了一半的方便面呆住了,神情茫然。

黑疯子话一出口,我和金刚炮顿时哭笑不得,这大老远的跑过来找我,竟然忘了为什么要来。

“你认识这把剑吗?”金刚炮拿过干将。

黑疯子一见干将立kè

将吃剩的方便面硬塞进了嘴里,腾出手来抓过干将,右手熟练的在剑柄之上连摁两下,拔出了宝剑指着我“这个我认识,是师傅给他的。”

我和金刚炮愣住了,她怎么知dào

这柄干将古剑的出鞘机关?她所说的师傅又是谁?

“这个给你吃。”金刚炮说着拿出一包压缩饼干从黑疯子手上把干将换了下来,拉着我走远几步。

“老于,她真的是个疯子,不过好象认识你。”金刚炮回头看了看正好奇的看着手里压缩饼干的黑疯子。

“她不是认识我,她很可能认识的是乘风道人。”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怎么可能?她岁数不大。”金刚炮吃惊的张大了嘴。

“咱俩也不大啊!”我浑身湿透,冷的发抖,抽烟点着。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她也是以前的人转世的?”金刚炮抢过我嘴上的烟,狠抽几口。

“不像转世,真的转世的话你会不会把自己弄成个彪子?”我又点上一支。

“会不会和猪八戒一样投错胎了?”金刚炮又想起了《西游记》。

“不像,我现在在想她的那句‘师傅给他的’是什么意思?”这柄干将古剑本是乘风道人下山之时,师傅三圣真人赐给他的。这个黑疯子怎么知dào

这个细节。

“老于,别想了,真的是个彪子,不是装的。”金刚炮一转身看到黑疯子终于撕开了压缩饼干的包装,拿出一块给白狼咬了一口,剩下的又塞自己嘴里了。白狼之所以吃压缩饼干我怀疑是因为那玩意跟它小时候吃的颗粒饲料味道差不多。

我没有接金刚炮的话茬,紫阳观的观气一门能发出紫色灵气的只有三圣真人本人和亲传的九位弟子,而这九位里只有一位是女的。想到此处,我快速的转身回到了黑疯子旁边。

“小兄弟,你是不是个女的啊?”我试探着发问。

“不是,不是,不是。”没想到我随便的一问竟然令黑疯子扔下了手里的饼干,抓紧了破旧的棉袄。

“老于,看样子有人欺负过她。”金刚炮靠近我小声说道。

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TMD是哪个没良心的欺负这么个疯癫女人。

“那你是男的啦?”我安抚着她的情绪。

黑疯子听我这么一说,高兴的点了点头,抓过跌落在旁边的饼干又吃了起来,压缩饼干没有水分噎的她难受,金刚炮见状赶忙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小兄弟,你刚才做的那些事情是跟谁学的?”我柔声问道。

“我干什么了吗?”黑疯子竟然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毫无印象。

“那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我继xù

追问。

“我叫黑疯子。”黑疯子随口就来。

“不对,你不叫黑疯子,你叫追风子”我试探着。

我话音刚落,黑疯子就僵直不动,陷入了沉思。

“老于,追风子是谁?”金刚炮也被我说的一头雾水。

我挥手制止了金刚炮的发问,低头靠近黑疯子,继xù

柔声提醒:“想起来了吗?紫阳观于乘风,乘风子,慕容追风,追风子……”

“我不吃你饼干了,你不要再问了,我头疼!”黑疯子忽然之间站了起来,将手里的饼干和水扔了出去,大声的发着脾气。

“好,好,好,我们不问了。给你水喝。”金刚炮急忙将她扔出去的水拾了回来。

“老于,追风子是谁?”金刚炮转身问我。

“乘风道人的六师姐慕容追风。”我长叹一口气。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衣裳褴褛又能散出紫色灵气的疯女人很像乘风道人的那位师姐。

“女的怎么叫‘子’啊?”金刚炮印象当中只有男道士才能叫‘子’。

“截教和道教是一样的,男的称道士,女的喊道姑,但是道号一律带‘子’。”我引经据典的给金刚炮补着理论课。

“这些先放一边吧,咱能不能先找个地方暖和暖和,我都快冻硬了。”金刚炮跺着脚。

我摸了摸已经发硬的袖子,接受了金刚炮的建议。

“老于,别看了,你还等它出来跟你道个别,说声谢谢啊。”金刚炮背着背包走在前面,黑疯子嬉笑着和白狼走在中间。

三阴辟水的魂魄被黑疯子强行封进了死水里的那条蛟龙身体之后是跌落入水的,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有任何动静,所以我很担心它是否安好。不过这潭死水阴魂聚集,阴气较当年乘风道人为它做的五水聚阴池浓重了很多,对于它来说正是修行的极佳之所。虎归深山,龙入阴渊,也算是比较理想的结果了。我叹气转身,跟上了前面的二人一犬。

爬出山涧,北行数里,终于寻到一处避风山洞,我和金刚炮找寻枯枝燃起篝火。

“她怎么办?”金刚炮烘烤着换下的湿衣,指着坐在一边正瞌睡的直点头的黑疯子。

“还能怎么办,天一亮了送回去。”黑疯子怎么来的我们不知dào

,但是我们却不能将她扔在这大山里,更何况她很可能跟我们有着某些渊源。

“咱俩身上一人一万,存折上还有六十二万,不行的话咱俩给她找个救助站,多给人家点钱让人家好好照顾她,等咱俩回来了再想办法安置她。”当年得到那一百万的时候我身在军营没有身份证,所以都存zài

他的名下,他回去给他二哥娶了个媳妇,说是娶其实跟买的也差不多,花了不少钱。因此具体剩下多少我并不清楚。

“好。”我点头同意,金刚炮的提议算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了。

“老于,她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师姐?”金刚炮扔过一支烟。今天在山涧之中如果不是她的及时出现,这百余阴魂就够我俩喝一壶的了。

“手法很像!”我拣出一根带火枯枝点着了烟。“紫阳观的观气门人能发出紫色灵气的女人只有排行老六的慕容追风。”

“他们的名字怎么都带个‘风’字?”金刚炮感觉好奇。

“道士和和尚不同,和尚讲究的是舍弃一切,追求无我,所以和尚没有姓氏,若有人非要问,他们会说自己姓释,意思是说释迦牟尼就是他爹了。道士不一样,道士的俗家姓氏不改,你像大师兄马凌风吧,‘马’是俗家姓氏,‘凌’是师傅赐的名,而‘风’则是他们这一辈的辈分。”

“老于,那九位弟子都是谁你都记得吗?”金刚炮又想指我的头,看我面露不悦,赶忙手指一转,指着自己的牛头。

“记得。”我点了点头,这个真记得。

“快说说,都叫啥?有啥本事?”金刚炮好奇心重,半卧下来瞪大了眼。

“大师兄马凌风,号凌风子,精于控土之术,人品不咋地,这你都知dào

了。二师兄齐御风,号御风子,擅长的是凌空之术,也就是风行诀练的出神入化。他应该是后来的紫阳观观主。”

“怎么来了句应该啊?”金刚炮插嘴。

“因为乘风道人下山以后没有再回去过,大师兄之下就属二师兄法术厉害,为人也和气,大家都喜欢他。三圣真人羽化之前应该会传位给他。”我拨拉着柴火。

“三师兄龙骛风,号骛风子,练的是长生之术,乘风道人入门时,他已经七百多岁了,岁数比三圣真人还大。”

“多大岁数?”金刚炮目瞪口呆。

“七百多岁,九位弟子之中他是唯一的异类。”我又摸出了烟。

“异类?”

“他本体是条青石蟒,也就是你说的大长虫”我点上烟。

“啊,你们的师傅怎么收了那么个玩意?”金刚炮对于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还是很难接受的。

“截教本身的收徒原则就是‘有教无类’,只要悟性好,禽兽之属都可以求仙问道,得入山门。再说他修道有成,已经可以变幻形体了,平时跟人一样的。”

“四师兄黄溯风,号溯风子,他是这帮人里最干正事的,观气之术上窥凌霄下探阴曹,明乾坤辨阴阳,不过悟性差了点,当年冲紫气玄关时,关键时候忘了真言,差点让天雷劈死,幸亏三圣真人及时出手替他化解了。”

“哈哈哈哈~”金刚炮大笑起来,看我脸色不善,急忙闭嘴。

“人家再孬也冲破了紫气玄关,不像你练了四五年了,还是个红的。睡觉吧,我累了。”我说着扔下手里的木棍。

“别,别,别,我不笑了,你接着说。”金刚炮正听的起劲,不肯罢休。

“五师兄叶傲风,号傲风子,五行归金,可驭兵戈于千里之外,铁器除外。这几个师兄弟之间他和大师兄凌风子的感情最好。”

“为什么铁器不行?”

“铁隔阴阳,不受驭使。”

“六师姐慕容追风,号追风子,是九位弟子中唯一的女人,因为先天残疾,所以性格孤僻,修习的法术也最为偏门,驱神御鬼属她最厉害。”

“她有什么残疾,是不是痴呆?”金刚炮回头看了看正靠在石壁上呼呼大睡的黑疯子。

“痴呆怎么练道法,她是个侏儒。”我小声说道。

“侏儒?”金刚炮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老于,你说话真文明,直接说小大人不就完了吗。那肯定不是她了对吗?”金刚炮冲了山洞里面努了努嘴。

“躯体肯定不是,气息很像,不过当年乘风道人好象跟她没什么太多的瓜葛”我记忆里乘风道人和他的这位六师姐好象接触的并不多。

“会不会她跟你一样,投胎以后忘了什么?”金刚炮往火堆里扔了几根树枝。

“凌风和乘风当年都是身受重伤,无奈之下才做出那样的举动,正常的话修道的人活个几百年很正常的,用不着干那蠢事。”我又点上烟。

“那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金刚炮打着哈欠。

“明天找个机会试试她就知dào

了,睡吧,老牛。”我也困了。

“说完再睡。”金刚炮倒挺坚持。

“七师兄也是个复姓,叫公羊倚风,号倚风子,五行属火脾气暴躁,擅长御气控火。”

“八师兄温啸风,号啸风子,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本来悟性很好,却偏偏迷上了画画,没少挨师傅骂。老九跟我同名同姓,号乘风子,擅长御水,说完了睡觉。”我困的要死,快速的将后三个说完,进了山洞靠着白狼躺下了。

“老于,你看你这些师兄姓马姓羊的都有了,就没个姓牛的吗?”没个本家,金刚炮很失望。

“没有。”

“你再仔细想想啊。”

“哦,好象有一个。”

“太好了,叫什么风?”

“抽风!”

第五十七章 御气延灵

天亮了,下雪了。

白狼起的早,出去转了一圈叼回一只兔子。

“小兄弟,吃完饭,我们送你回去。”我对睡醒的黑疯子说道。

“我想跟着你。”黑疯子双眼紧盯着金刚炮正在火上翻烤的兔子,不停的吞咽口水。

“不行的,我们要去的地方你去不了。”金刚炮走过来拿出食盐。

“为什么?”黑疯子可怜巴巴的看着金刚炮。

“因为太危险了。”金刚炮端着积雪化成的水“你先洗洗脸吧”

黑疯子接过水盆胡乱的抹了两把,然后用袖子一擦,完事了。

我拿过毛巾用水浸湿,帮她仔细的擦拭了一下,黑疯子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二十左右岁,面目姣好,眼睛挺大但是没神。

“你今年多大了?”金刚炮烤着兔子,回头问道。

“二十三岁半。”黑疯子竟然对自己的年龄说的有零有整的。

“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吧。”我试图问清楚她的来历。

“没家。”黑疯子说的心不在焉。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平时怎么生活?”金刚炮手里的烤兔子已经发出了香气。

“等他。”黑疯子指着我。

“等我做什么?”她此刻还算清醒,我趁热打铁。

“给你带路。”尽管跟我说话,黑疯子的眼神并没有离开金刚炮手里的兔子。

“去哪儿?”我一看有戏,紧张的声音都颤抖了。

“找师傅。”黑疯子手指北方。

“师傅在哪儿?”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在……那个……我忘了。”

“……”

“……”

“老于,你怎么把她送过去?”金刚炮指着宽约七丈的死水。

“这……”我瞅了一眼手里还抓条兔子腿的黑疯子犯了难。昨天晚上黑疯子怎么过来的她自己也不记得了。难不成今天要她游过去?

“老于,让她跟着吧,她法术那么厉害,能保护自己。”金刚炮似乎对这个黑疯子挺有好感,试图替站在一旁可怜兮兮的黑疯子说情。

“可是她老是迷迷糊糊的啊,法术也时灵时不灵的,跟着咱对她不一定是件好事啊。”早上我又拐弯抹角的试探了一下黑疯子,她根本就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和金刚炮对于这个黑疯子的去留问题,争执了好长时间,最后我妥协了。

“你能保证听我们话吗?”金刚炮一本正经的问黑疯子。

“我一定听话。”黑疯子将手里的兔子腿放进了衣兜,在衣摆上擦了擦手。

“老于,你就放心吧,你看她都保证了。”金刚炮嬉皮笑脸。

“走吧,走吧。”我低着头挥了挥手,疯子的保证有屁用啊。

看着这支由一条犬,一个疯子,一个脑子少根弦的金刚炮组成的队伍,我真是哭笑不得,这样的人马能进的了昆仑山吗?

“老牛,你等一下。”走了不远,远处出现了一条小小的沟壑,我上前几步拉住金刚炮吩咐了几句。

“能行吗?”金刚炮转头瞪着我。

“你想弄清楚事情真相就听我的,记住了就和平时走路一样。”我说完又刻意落后几步,看着金刚炮领着黑疯子走近那条沟壑。

沟壑有三米多宽,普通人想跳过去不太容易,我刚才叮嘱金刚炮的就是让他不露声色的使用风行诀跨过去,以观察黑疯子的反应,因为在我的记忆之中当年的慕容追风因为身材矮小,所以在施展风行诀时有一个与其他同门不一样的奇特姿势。

金刚炮走近沟壑微一提气迈了过去,而黑疯子也自然的跟了过去,没有任何的勉强或者刻意。而在她起步时果然是两足不动,转腰挥袖,正是慕容追风的袖舞青风。

从这一刻起,我知dào

,不能再喊她黑疯子了。

“老于,是她吗?”我和白狼跨过沟壑,金刚炮小声问我。

我点了点头。

“那她怎么成了疯子了?”金刚炮呵气暖手,雪越下越大了。

“紫阳观中她的御魂之术可以说是最厉害的,她如果想用移魂术延长寿命的话,那简直是易如反掌,根本就不会出现什么差错。至于为什么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我猜想她可能是为了保持当年的修为,而施展了延灵诀。”我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

虽然同为紫气,可是千年之后慕容追风的紫气依然很浓烈,而凌风道人和乘风道人却明显的暗淡不少,虽说可能是当年受伤之故,可是还有一点原因不得不提及,那就是不管是移魂之术还是重生之法都会削弱自己的本命真元和所蓄灵气。而御气延灵诀则是唯一一种可以保持自己修为不弱,灵气不减的法术。但是俗语说的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利必有弊,延灵诀的最大弊端就是因为减少了对宿主灵魂的控zhì

,而更容易受到同化而迷失本性。再者因为普通人的身体根本承shòu不了修道之人的霸道修为和充盈灵气,所以往往会造成被附身之人的暴毙,因而御气延灵诀亦属邪术。

“啊~~~~~那她岂不是快死了?”金刚炮以前曾经听我说起过师门的御气十三诀,因而也知dào

被施了延灵诀的人通常活不过两纪。

“这个慕容追风应该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所以才附在这个女孩儿身上等待时机,时候到了她应该会散功收法,驾鹤西去。不过我担心的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是否还记得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我苦笑摇头。费这么大力qì

保存灵气,到最后却忘了保存灵气是为了干什么那才可悲呢。

“她现在傻乎乎的,是不是受到她曾附身的那些人的魂魄影响?”金刚炮掏出烟盒。

“一纪十二年,每人最多附身两纪,你自己算算吧,这么多年下来她到底上了多少人的身,能不受影响吗?”我点上烟抽了几口,感觉暖和许多。

“那她不是杀了不少人?”金刚炮指着前面正裹着棉袄在雪地中艰难行走的慕容追风。

“延灵诀施展不易,除非宿主死亡,或者施术者本人散法,否则是不会换宿主的。”

“宿主是啥?”金刚炮知识的匮乏再度显露。

“就是那些被附身的人。”我指了指前面被慕容追风附身的女孩。

“TMD”金刚炮扔下烟头,快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顶着风雪,一路北上,尽管我和金刚炮事先做好了遭罪的准bèi

,可是到了现在还是叫苦不迭,人家形容山路难行叫山路崎岖,而我们连崎岖也捞不着崎岖了,因为根本就没路。这鬼地方不知多少年没人来过了,树木的枯叶落了能有一尺厚,上面还覆盖着积雪,走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的,累的要死,一天也走不出几里地去。

一开始白狼还活泼的四处乱跑,撵兔子捉獾,忙的不亦乐乎。后来我们无意之中竟然发xiàn

了老虎的足迹,为保安全我还是限制了白狼的行动。

“老于,这么走下去,到不了昆仑山,咱们就得先死这儿……”金刚炮拄着一根树枝,抖了抖身上的雪。

这十多天的跋涉令的我和金刚炮疲惫不堪,一开始还沾白狼点便宜,偶尔的吃点野味。后来我不敢让白狼单独行动了,我们的食物就成了问题。三个人加一只犬的嘴巴总不能缝上,一路下来,我的背包已经轻了许多。

“是啊,不能再走了,咱得找地方歇会儿,等雪停了再走。”目前最阻碍我们行程的还是这无休止的大雪和刺骨的寒冷。最近几天的晚上都是在野地里露宿的,我和金刚炮的手脚已经出现了冻伤的迹象。

“最好能找个山洞,点堆火,要是能弄只大点的野味烤烤那就更好了。”这几天的奔波对金刚炮来说还是可以忍受的,他不能忍受的是啃了几天的压缩饼干。

“是啊,再烧点热水,泡杯咖啡,靠着火堆好好睡一觉。”咖啡里含有咖啡因,作用和香烟里的尼古丁类似,都可以提神醒脑,所以临行前我着实买了不少。

“咱快点走吧,趁着天亮看看能不能找着歇脚的地方。她的鞋子又湿透了。”金刚炮指着不远处的慕容追风。这一路上的艰辛令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都感觉吃不消,而这个单薄瘦弱的女孩却愣是咬牙撑着,丝毫没有拖累我们。当初进山我和金刚炮是有着充足准bèi

的,每人两套衣服和两双高筒军警靴,而慕容追风脚上穿的却只是普通的黑色布鞋,还不是棉的。脚又太小,穿不了我们的鞋子,我和金刚炮只能把袜子让她多套几双,到了晚上轮流着帮她烤干被雪水湿透的鞋子。

又行数里,跑在前面的白狼竟然意wài

的有了收获,一只倒霉的田鼠被它摁了个正着。叼在嘴里跑过来冲我邀功请赏。

“妈的,这野味也太大了点吧。”金刚炮一把薅下白狼嘴上的田鼠。

“这就不错了,要啥自行车啊。”我借用了一句赵大神人的明言。

“老于,这玩意能吃吗?”金刚炮手里的田鼠还没死透,贼眉鼠眼的,嘴巴尖尖,还长着两撇小胡子。

“你能!”我奸笑一声,迈开了步子。

“老于,第二道气息还有多远啊?”金刚炮提着尾巴端详了半天,最终还是扔了那只倒霉的田鼠,快步跟了上来。

“按地势看应该在正北三十里,不过不知dào

为什么从这里看不到那道黄气。”寒鼠地图上的第二道气为黄色,路引为“盏冷之余三百里,黄府洞天似有仙。”

“哎,可惜这个带路的先迷路了,不然咱可以问问她。”金刚炮苦笑着。

慕容追风自从那日在死水塘边大展神威之后便沉寂了下来,别说道法记不起来了,就连带路的事儿也忘了个干净,一路上只是低头跟着我俩走,好几次走错路她也不出声提醒,看样子是真忘了。

“快走吧,看看天黑之前能不能找个好点的落脚之地”我摇了摇头,低头迈步。

再行十里,暮色又临。

“老于,咱又中奖了,快看,这个山洞大啊~~”

第五十八章 瓮中捉鳖

“哈哈哈哈~”金刚炮欢呼着冲着前方不远处的山洞跑去,我们紧随其后。

“等等!”临近洞口,我喊住了金刚炮“有脚印。”

山洞位于一处峭壁之下,四周皆是乱石,唯独洞口光滑平整,高宽丈余,不似天然成就,而洞口处的雪地之上,出现了野兽的足迹。

“蹄子的,不咬人,太好了,咱给它来个瓮中捉鳖。”金刚炮听到我的呼喊,蹲下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见野兽足迹为蹄形,开心的掏出了神龟炮率先走了进去。

野外生存训liàn

为我们特种部队训liàn

的必修科目,野外观察未知的野生动物是否对人有危险性主要得看足迹,大型猫科动物的足迹一般为梅花形,见到这类的足迹最好还是远远的躲开。其他的蹄形足迹一般为食草动物,相对安全。

进入山洞之后,我们放下背包,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顶着风雪跋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遇到可以歇脚的地方,今天晚上不用挨冻了不说,弄的好还能吃上久违的肉。我开心的掏出神龟炮压了几发子弹。由于子弹的弹匣弹簧不像部队制式枪支那么有弹力,所以平时都是不装弹的,以免压坏弹匣弹簧,造成记忆性变形,影响送弹。

“老于,这么黑,狍子啥的能看的见吗?”山洞比我们想象的要大的多,我和金刚炮在黑暗中摸索出老远,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山鹿和狍子,而洞穴内已经完全没有光线了,虽然我和金刚炮依仗着法术可以看清东西,但如果真的有猎物的话应该也不会蹿进这么远。

“先回去吧,让她自己在那儿我不放心。”我俩行动之前我让白狼守护洞口,顺便保护着慕容追风。

还好,我俩回来时,她和白狼都在,而且山洞之内竟然还多了一堆枯枝。看样子在我和金刚炮捕猎的时候,慕容追风也没闲着。

燃起篝火,烧开雪水,我和金刚炮将被风雪打湿的衣服放在火旁烘烤,然后冲上咖啡,点上烟。享shòu

着这难得的舒适,慕容追风坐在一堆枯草之上喝着热水,本来金刚炮也给她冲了一杯咖啡,可惜她并不喜欢。

“老牛,数数子弹还有多少发。”装备都是金刚炮背着的,而我则主要负责背负给养。

“二百六十多,你打长虫用了不少,我在路上打兔子也用了一些。”金刚炮这些天来遇到兔子就打,可惜神龟炮终究不如54手,没有准星,离的远了准确度不够,所以他所谓的打兔子其实也就是吓唬兔子。

“行,省着点用,我再出去弄些树枝,这些烧不到天亮。”我说着起身走了出去,而金刚炮则帮慕容追风脱下鞋子,凑近了火堆。

趁着天色还未全黑,我就近寻了些枯枝,而白狼则不知从哪里撵出一只猪獾,让我一枪穿了头。

我抱着大堆的枯枝,白狼则费力的拖着猪獾回到了山洞,金刚炮一见猎物,大喜过望,掏出军刀洗剥好了就串棍上火。

“老于啊,这家伙能有二十多斤吧?”金刚炮美滋滋的给野味上着佐料,金刚炮的厨艺可比道法厉害不少,这一路上都是他作饭。

“差不多吧,白狼拖着都费劲,把獾油接着,治烫伤挺好用。”我点烟倚卧。

“小兄弟,跟着我们这么受罪,你后悔了没有?”我冲不远处抱膝呆坐的慕容追风说道。她不喜欢我们把她当作女人,所以我们对她的称呼并没有变。

慕容追风摇了摇头,最近这几天她的话越来越少,独自发愣的时间越来越长,不过我感觉这是件好事情,不是说宁静致远嘛,让她静一静或许还能想起点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香味出来了。

“老牛,手艺见长,口头嘉奖一次,继xù

努力。”我打开包裹掏出他的高度白酒扔给了他。金刚炮的几瓶子白酒是他的最爱,临行前死缠硬磨的非让我给背上。

“那是,不是我吹牛,我这手艺回去开个小饭店都行。”说他胖,他马上给你喘上了。

“香味是从里面传来的。”猛一抬头,只见慕容追风手指洞穴深处说话了。

我和金刚炮同时回头,漆黑的山洞一片死寂,不过的确有种特殊的香味从深处飘溢了出来,香味浓重而怪异。

“老于,怎么有股子膏药味?”金刚炮伸着鼻子嗅闻。

山洞深处飘出来的香气与麝香类似,金刚炮说膏药味也没说错。我低头想看看白狼的反应,谁知dào

这一低头给我吓了一跳,本来趴在我旁边的白狼竟然耷拉着耳朵,茫然的向山洞深处跑去。

“白狼,靠。”我焦急的冲它下达命令。

白狼听到我的声音,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山洞深处,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跑了回来。

“老牛,差不多了咱就吃,吃完换地方。”怪异的香气令我感到不安。

“换啥啊,不就是股子香味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嘛,再说了,咱怕啥啊?哎呀我地妈呀,老虎!”

金刚炮刚说不怕,马上来了个他怕的。不知什么时候洞口处竟然进来了一只花斑老虎,正缓缓的冲我们走来。

“戒备!”我一紧张就习惯说军事术语,金刚炮离慕容追风比较近,一把拉起慕容追风靠近了石壁。我则掏出神龟炮和白狼靠在了另一侧的石壁。

“老于,你不开枪还等啥?”金刚炮的神龟炮落在了火堆旁边,一伸手从背后抽出了干将。

我挥手制止了金刚炮的呼喊,眼前的这只老虎应该是雄性,毛色鲜亮,个头不小。可是它的动作似乎有点怪异,动作呆板,步幅沉滞。最主要的是老虎也应该是怕火的,而此刻我们这里正火光闪亮,人声嘈杂,它怎么还敢进来。

我右手的戒备姿势一直没变,金刚炮也不敢有什么动作,眼睁睁的看着这只庞然大物一步步的走近。

“老于,它干啥去了?”金刚炮手指山洞深处,一脸的迷惑。

“可能进去瓮中捉憋了吧?”老虎走近我们并未停留,而是径直向山洞深处走去,甚至连白狼发出的几声吠叫也置若罔闻。

“你可拉倒吧”金刚炮也知dào

我说的是玩笑话,拉着慕容追风回到火旁。

“看它那样子可能是被什么迷惑住了。”我想起先前白狼的怪异举动做着猜想。

“五气正常,谁能迷惑它?”看来在我紧张的时候,金刚炮还抽空给这位虎兄弟看了看气。

“走,换地方。”我说着开始收拾东西,金刚炮则赶忙把烤的半生不熟的獾肉装进了袋子。

“把干将给我,别弄脏了。”我一把抓过干将,放进了我的背包。

“小兄弟,走啊。”我和金刚炮匆忙的收拾完东西准bèi

离开这渗人的地方,见慕容追风仍然呆站在原地。

“得从这儿走!”慕容追风手指山洞。

“啊?”我和金刚炮异口同声。这个慕容追风一路上少言寡语的,关键时候怎么蹦出这么一句。

“老牛,拉上她,走!”我领着白狼率先迈步。这时候可不能听她疯言疯语的。

“轰!~~~~~~”

就在我即将走出山洞之际,山洞出口竟然从西向东移出一道巨大石门,将洞口封了个严实!

“你干什么了?”我猛然转头,只见慕容追风手携紫气,摁向石壁的某处,旁边呆站着金刚炮,一脸的惊愕。

“我记得这地方,你们得从这里走……”慕容追风缩回手,讷讷着。

我快步上前,一把拉开慕容追风。只见石壁之上,竟然有一个暗灰色的阴阳八卦形的突起。看来这山洞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牛金刚,她刚才怎么弄的?”我冲着仍站在一旁发呆的金刚炮吼道。

金刚炮张着个大嘴,惊的话都不会说了,伸出右手顺时针转了转。

我转身伸出右手,抓住了那石质的阴阳形突起,逆时针的转了几圈,竟然轻飘飘的,毫不着力。

“老于,她刚才旋转时,右手是带着紫气的。”金刚炮这才回过神来。

“打开!”我上前一把抓住慕容追风森然道。我不管她到底有什么用意,总之这座山洞肯定不是什么清净之所,先前白狼和那只老虎的怪异举动就足以证明这一点。解铃还需系铃人,紫气我是发不出来,金刚炮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如今之计只能让慕容追风出手。

“开什么?”慕容追风一脸的茫然。

“少给我装糊涂,把石门打开,不然我不客气了!”我大声吼道。关键时候可不能讲什么怜香惜玉。

“我不会啊。”慕容追风被我凶狠的眼神吓的带起了哭腔。

我可不管那一套,抓住了她的右手左右旋转了几下石门机关,竟然毫无反应。

“老于,老于……”金刚炮见我情绪失控,抓着我的手将我拉到一边“她可能真忘了,你逼她也没用啊,再说真逼急了,她翻脸了你也打不过她啊。”

“转眼就忘,她是彪子吗?”我气愤的甩掉金刚炮的手。

“那你感觉她不彪吗?算了,算了,咱不是还有不少干粮和水吗,先往前走走看看。”金刚炮递过一支烟。

“老牛啊,让你跟着我冒这么大的险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这前面明摆着有什么脏东西,咱能躲着过去,何必硬上?”我抽了一口烟,情绪稳定不少。

“你不常说‘明知山里有老虎,也要上去抓吗’,这里正好也有个老虎,听说那玩意浑身是宝,咱不正好给它来个瓮中捉鳖吗?”金刚炮劝解着我。

“拉倒吧,人家那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再说了,现在这情况,还指不定谁是鳖呢……”

第五十九章 武德三年

事已至此,发脾气也无济于事,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了。

中国有句俗话叫“随遇而安”,我们现在就够“安”的了,金刚炮把猪獾又给架火上了,很快肉香四溢,平时不喝酒的我也抓过酒瓶子灌了几口。獾肉没有杂味,入口香浓劲道。有天大的事情也得先吃饱了再说,下一顿还指不定啥时候呢。

慕容追风把我们困进来后,又啥事都忘了,看着火上的肉坨子不停的吞口水。金刚炮砍下一条獾腿递了过去,慕容追风畏畏的看着我不敢伸手接。无奈之下我使出了吃奶的力qì

冲她挤出点笑容,她才一把抢了过去啃吃起来。

“老于,你笑的真够假的。”金刚炮喝了半瓶子白酒,说话也直了。

“草,她把咱给困这么个山洞里,前途凶险,生死未卜,我能笑出来就不容易了。”我把一块儿流着獾油的肉块塞进嘴里抽空说道。金刚炮这家伙烹饪技术的确过硬,这么大的猪獾被他烤的外焦里嫩,里外入味。

“你看她那样儿,像是故yì

的吗?”金刚炮指着狼吞虎咽的慕容追风。按理说内心有鬼的人总是心虚的。不过看她那副吃相倒真看不出她有心虚的意思。

“老牛,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她啦?”酒喝多了不好,我现在说话就不太靠谱了。

“才没有呢。老于啊,我这辈子苦啊,从小就挨欺负,到了十几岁了还穿带补丁的裤子,家里穷没办法,你看我那俩哥哥虽然傻可是却疼我,抓个知了掏个鸟蛋也都给我留着。小时候不懂事不知dào

好坏,可是等我长大了,我发xiàn

这社会上的人怎么都那么坏,谁都想祸害我。相比之下还是我那俩哥哥好。所以啊,我就总结出一条经验,彪子都是好人!”金刚炮喝多了,大发感慨。

金刚炮这家伙脑袋少根筋,运气也不好。泡妞被人家下套抓奸,参加工作又被杨军给利用了,所以我也理解他。

“草,我是坏人吗?”再香的肉我吃几口也就够了,擦了擦手拧开一瓶矿泉水。

“你对我老牛有情有义,所以哥们才豁出命了跟你走这一遭,老于,你以为你掉那黑不溜秋的臭水里,我往下跳时不害pà

吗,实话告sù

你我怕的要命,可是我还是跳下去了。你要再掉进去了,我保证……”

“行了,你就别咒我了,快吃吧,我先睡会儿,到十二点了叫醒我。”我说着点上烟,睡前抽烟不好,可是改不了这习惯了。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火早就灭了,山洞里却并不觉得冷。环视左右,旁边放哨的金刚炮正靠着慕容追风睡的四仰八叉,白狼见我醒来,亲热的摇着尾巴靠近了我。

“TMD,都睡觉让我的犬放哨,欺负人家不会说话呢。”我一脚踹醒了鼾声如雷的金刚炮。

“什么情况?”金刚炮一骨碌爬了起来四处摸家伙。

“吃也吃了,睡也睡了,该走了!”我掏出瓶子喝了几口水,矿泉水还剩不少,加上吃了一半都不到的獾肉,给养不成问题。而山洞里空气流通,呼吸也还顺畅。

“再睡会儿,天还没亮呢。”金刚炮又想趴回去。

“咱被你的“好人”困山洞里了,天亮不了了。”我点上烟,开始收拾东西。

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开始行动了。

山洞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深,越走越心寒,因为我们已经陆续的发xiàn

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老于,这里着过火!”金刚炮指着头上,通道顶部有烟熏烤过的痕迹。黑糊糊的很是明显。

“这些是小事,我现在在想昨天晚上的老虎哪儿去了。”胆战心惊的走了十几分钟,根本没发xiàn

老虎的踪影。

“走吧,小心一点,前面似乎有股灵气!”我掏出干将递给了金刚炮,虽说山洞漆黑一片,但是我和金刚炮现在在黑暗中看东西已经不需yào

光线了,我隐约的感觉到前方有股不太明显的灵气。

“是那只老虎吗?”金刚炮拔剑出鞘。

“距离太远,现在看不出来。”我说着又向前走去。

再行百余步,山洞四周的石壁开始出现人工开凿的痕迹,石壁逐渐平整,脚下出现了砖石,前方洞顶竟然透出一丝光亮。

见到光亮,我和金刚炮心中一喜,快步上前,走近一看,心中瞬时又凉了半截,原来光亮是从洞顶处的裂缝之中洒下来的,而裂缝宽约数寸,根本不可能从这里逃脱。

“老于,这里有道门。”金刚炮率先灰心收回目光,环视左右后惊叫出声。

我低头向前方望去,只见前方六丈之处,赫然出现了一道黑色半掩巨门,捏诀凝神却发xiàn

看不到门内气息,所以我判断巨门应该为铁制。不过在两扇巨门的缝隙之中却透出一股黄色灵气。

“怎么有股子臭味,谁放屁啦?”金刚炮看看身后的慕容追风,后者连忙摆手否认。金刚炮把目光又转向了我。

我摇了摇头,手指前方“从那里传出来的,看看去!”我说着拿出拂尘。

走近巨门,用手一摸,果然铁制。“老牛,手电筒给我。”我隐约感觉铁门之上似乎有刀剑挥刻的字迹,但是观气诀终究有其弱点,那就是看不清铁类金属,所以需yào

光亮照明。

金刚炮从背包翻出手电筒,我一把抓过照向铁门。

“老于,写的什么?”金刚炮手持干将戒备着铁门豁口,见我半天没动静,不放心的回头问道。

“武德三年,先师驾鹤西去。嘱托吾等暗葬昆仑山,以求尸解飞升。孰知墓成之后,妖孽潜赘福地,妄图借先师福德以避紫劫,吾等夜观星辰晓其鬼祟,御剑前来,施无上道法恭请雷神陈公毁其道行于前,以玄铁锁链困其本身于后。念其虽伏福地,不伤先师法体分毫,特留其一息,以警后人……”铁门之上的字迹并不清晰,加上古字毕竟难懂,所以我读的挺吃力。

“你别咬文嚼字了,直接说啥意思!”金刚炮听的头疼,直接让我翻译。

我将门上用剑挥刻出的字迹内容简单的冲金刚炮解释了一下,这家伙一听之下如释重负。

“本来我还担心有啥厉害玩意,这下好了,咱可得好好谢谢那帮道士。”金刚炮一副痛打落水狗的小人嘴脸。

“哼,这帮观星御剑的道士不见得是什么好人,这座山洞本来可能是他们说的那个妖孽的,后来这帮家伙来把人地盘占了,还找个借口把陈文玉招来用天雷毁了人家的道行。”我对铁门之上的言语并不尽信,真zhèng

有道行的人也不会把自己偷偷摸摸的葬在昆仑山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帮道士说谎?”金刚炮一脸的不信。

我点了点头:“路引上的那句‘盏冷之余三百里,黄府洞天似有仙’是乘风道人写下的,当年他走马观花的从上空掠过,发xiàn

地面上的山洞里有股比较纯正的灵气,而这股灵气在他看来肯定不属于邪恶的,否则他也不会用“仙”来形容了。”关键时候烟瘾又犯,急忙点烟猛吸几口“还有,乘风道人活着的年代在唐朝以前,也就是说那时候这股灵气就已经在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乌鸦抢了鸟窝?”鹊巢鸠占金刚炮是说不出来,不过意思是对的。

“老窝被人占了,人家也只是偷偷的摸了回来,也没有毁坏那个死了的道士尸体泄愤,所以我判断,这个他们所说的妖孽应该不坏。”我话音刚落,只感觉铁门里面的黄色气息有了轻微的波动。

“怎么藏在地下,天雷也能打的着吗?”金刚炮终于知dào

了我敢放心抽烟的原因,放下干将,自己也点了一颗。

“天雷可追及阴曹,何况区区的山洞,再说了,你感觉外面洞顶的那倒裂痕是怎么来的?”我嘴里说话,但是目光却没有离开过铁门的豁口,气息只有一股,并不强烈,可以确定里面的确有活物。

“走吧,不是说里面的东西被锁链子捆着吗,进去看看去。”金刚炮叼着烟,倒提着干将,表情轻松。

“你别忘了,还有老虎呢。”我谑笑着。

“怎么把它忘了!”金刚炮急忙低头掏他的那把神龟炮。

我转身冲慕容追风交代了几句,定住了白狼。闪身进了铁门。

臭!恶臭!!!

出乎我的意料,铁门之内并不是宽敞的墓室,仍然是一条墓道。

整个墓道几乎被森森的白骨塞满。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

“我草。”后面跟进来的金刚炮被突如其来的臭味熏的几欲呕吐。

我急忙挥手制止了他的叫喊,因为那股黄色气息正是从前面不远处的白骨堆里发出来的。

我伏下身子,右手紧卧九阳拂尘,缓慢的向前方走去。众多白骨年代并不相同,有一些在我轻碰之下就化成了粉末。我低头观察了一下,没发xiàn

有人类的尸骨。

“老于……”在我身后的金刚炮似乎想起了什么,准bèi

开腔。

我急忙挥手制止,就在此时,伴随着地面的震动,一个巨大的黄色动物从白骨堆里蹿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只鲜血淋漓的虎头。

“老于,低头!”金刚炮上前一步,掏出了神龟炮。

第六十章 千年兕鼠

“轰~~~”金刚炮手里的神龟炮响了。我急忙抽身后退,定神一看,只见一只家猪大小的动物被金刚炮射了个正着,一转身又蹿进了白骨堆中。

“叮当”,钢针落地。我和金刚炮后退几步回到门外,面面相觑。神龟炮发射的钢针竟然伤不了它。

“怎么有这么大的老鼠,老于你认识吗?”金刚炮掏出兜里的子弹又上了几发。

刚才自白骨堆里蹿出的黄色动物身形大如家猪,腿短嘴尖,眼小须长,不是老鼠是什么!

“很像兕鼠”我快速的在脑海里回忆着,乘风道人在盗取九阳松的路途之中就曾经遇到过与这只巨鼠类似的动物,乃上古遗种。传说是昆仑灵犀和三生鼠的杂交后代。当然传说也只是传说,老鼠怎么也不能跟犀牛那个啥,不过这只巨鼠的名字的确是叫兕鼠,应该是一个古代残存至今的稀少物种,体形如此巨大可能是有了道行之后产生的变幻。

“换家伙,枪伤不了它。”刚才金刚炮开枪的瞬间,我注意到那只巨鼠体外散出一道黄色灵气,缓冲了钢针的巨大冲击。

金刚炮一伸手拔出干将,鼻翼一挑,转身又想进去,我急忙拉住他“不要着急动手,先探探它的底。”

说完,我捏诀聚气,将体内灵气逼到极限,令自己体外蓝光一片。金刚炮也如法炮制,将自己的暗红气息散了出来,跟我对视一眼,转身又进了铁门之内。

我们的这一做法目的很简单,向这只兕鼠展示我们的实力。这只兕鼠存活多年,灵智已全,多年的道行应该被唐朝时期的那帮道士给废掉了,现在残存的气息也只不过是本体灵气。所以我和金刚炮想先向它施法立威,看看它有何反应。

“老于,它听的懂人话吗?”再行几步,金刚炮回头问我。

“应该能,怎么了?”我轻声问道。乘风道人活在南北朝时期,那时候这只兕鼠已经修道有成,后来到了唐朝它甚至试图突pò

紫气玄关了,这么高的修为应该听的懂人话,如果不是被那帮观星道士废了道行,渡过紫劫之后,它甚至可以和龙骛风一样变幻人形。

“那就好办啦!喂,出来吧,俺俩是好人不打你!”金刚炮猛然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句。

前方白骨之中的黄气略一波动,重新回归平静。心慌气乱,气息的波动表明了它心存恐惧。

我瞅了一眼身旁的金刚炮,你TMD还好人呢,刚才开枪打人家的就是你。

“汝勿惧,吾等路过此地,实无恶念,望现身一见。”我改用古语轻声说道。这只兕鼠从唐朝就受困于此,就算听的懂人语,也肯定听不懂金刚炮那带着东北味的山东方言。

我说完之后凝神感知了片刻,这一次白骨堆中的黄色灵气波动的较为强烈,不过片刻之后又回归平静。

“你的鸟语也没啥用啊。”金刚炮面带嘲笑。

“散气!”我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俩这一身红蓝灵气护身,搞的跟吓唬人家似的,怎么看也没诚意。

和金刚炮甩甩手收回法术:“吾等三人为紫阳观三圣真人座下弟子,汝若通人语,当及早现身。”观气门三圣真人在千年之前已是赫赫有名的截教散仙,我搬出他老人家的名号,一是为了表明身份,二是想告sù

它我们不是道教的弟子。截教对于修道禽兽的态度要比道教仁慈宽容的多。

“听见没有,我师兄说了……”金刚炮刚准bèi

扯嗓子帮腔就被我一把拽到了身边。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前方气息的强烈波动。天哪,我可千万别说错话,万一当年那帮折腾它的观星御剑的道士也是截教的那可完了。

“咔嚓~咔嚓~咔嚓……”就在我将金刚炮拽到身旁的一瞬间,前方的白骨堆猛然崩塌,一只粗如童臂的鼠尾自前方伸出,将墓道之中堆积的白骨左右横扫了出去。粉尘落定,我和金刚炮扭头前望,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只巨大的黄毛兕鼠趴卧在墓道之上,一条粗大的锁链自其颈部穿出牢牢的连在了黑暗之中的某处。定睛细望:兕鼠体大如猪,毛色金黄,四肢粗壮,嘴尖须长,鼻翼正中一只红色犀角长约数寸。

“你干什么?”我一扭头竟然发xiàn

金刚炮想要拔剑。

“它肚子一动一动的像是在运气,咱还是先下手为强吧。”兕鼠四足弯曲,趴卧在地,不知是紧张还是害pà

,腹部剧烈收缩着快速的喘着气。

“你家运气趴着运啊?”我按下金刚炮的手,没好气的道。这只兕鼠的怪异动作在我看来倒更像是冲我施礼下跪。

“汝若通人言,额首示吾。”我侧目说道。

“额首的意思是不是点头?”金刚炮惊讶的看着我。他之所以知dào

额首什么意思是因为前方的兕鼠听到我的话后,巨大的鼠头竟然急点数下。

“你叫什么名字?”金刚炮一见警备解除,好奇之心大盛。

兕鼠听到金刚炮的话,抬起头来,鸡卵大小的鼠眸露出疑惑神情。

“滚,出去把“好人”和白狼叫进来。”慕容追风被金刚炮形容为好人之后,我就一直戏谑的称其为好人。眼前异兽并无恶意,我开始不放心呆在外面的慕容追风和白狼。

“老于,你的狗不听我的。”金刚炮拉着慕容追风的手走了进来,站在我的身后。

“白狼,靠!”我高喊一声。片刻之间铁门之外的白狼蹿了进来,跑到我的身边朝着趴卧在地的兕鼠大声的吠叫着。

趴卧着的兕鼠对于眼前的白狼并不畏惧,面对着白狼的吠叫纹丝不动,我伸手制止了白狼的叫声:“老牛,你看见没有,你的好人一点都不害pà

这只兕鼠。”

慕容追风见到兕鼠竟然并不惧怕,只是好奇的上下打量着。

“我看这只耗子好象还怕她呢,你看!”我一扭头,发xiàn

前方的兕鼠竟然换了个趴卧角度冲慕容追风不停的点头。

禽兽之流有着神奇的感应,这只兕鼠可能感觉到慕容追风的道行在我们这一群人里最高,所以向她行礼,估计它肯定感应不到这个道行最高的人竟然是个疯子。

“老于,它趴着干啥?”金刚炮指着前方的兕鼠。

“好象在向咱们下跪行礼。”我端详着兕鼠颈部的锁链,锁链自兕鼠一侧的琵琶骨穿入自另一侧穿出,年代太过久远,伤口早已愈合,锁链与血肉已经长在了一起。

“那个,免礼平身吧!”金刚炮童心未泯,学着电视里皇上的腔调,右手上翻。

兕鼠转视金刚炮,但并没有站立起来。

“免礼,吾等自当设法释汝于禁锢。”俗话说“礼求于人”。这只兕鼠如此谦卑,肯定是有所求的。事实证明我分析的也相当正确,我说完之后,兕鼠终于站了起来。

“我草,这是耗子吗?”兕鼠站立之后,我和金刚炮甚至得仰视人家。

“它本来就不是耗子。”我壮着胆子走近了兕鼠。兕鼠见我靠近,低下头来,眼神之中并无凶戾神色,倒显得有些愚钝。

“老于,有人喂它吗?”金刚炮看着一地的白骨,昨夜的那只老虎竟然只剩一只虎头。

我摇了摇头,抬头看着那只兕鼠“何以果腹?”

兕鼠听到我的发问,后退几步趴卧下来,闭上眼睛,片刻之间,一股浓烈的香气自其鼻翼上方的犀角之上散发了出来。

我猛然醒悟,修道禽兽的内丹形态并不一样,大多数的内丹呈圆形藏于体内,也有少数的内丹以爪、角、鳞的形态露于体外,这只兕鼠的犀角应该就是它的内丹。它是以散发自身真元来引诱猎物的,怪不得从唐朝至今它的修为没什么进步呢,弄了半天灵气都被它散出去弄吃的了。

“引路!”我手指前方,兕鼠散发的香气混合着墓道内的臭气熏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个臭烘烘的地方再说。

兕鼠听到我的话,起身向墓道内奔去,身上的锁链拖拽在砖石之上叮当做响,看来墓道还不短。

“老牛,你干什么?”我刚想迈步,却发xiàn

金刚炮蹲在白骨堆旁捣鼓着什么。

“这玩意值钱!”金刚炮手里抓着几根虎骨塞进了背包“老于,你不会真想放了它吧?”

“它应该不坏,看看能放就放了吧”我嘴里说着快步跟了上去。

墓道约长几十米,等我们跑近了才发xiàn

墓道尽头还有一道巨大而厚重的铁门,铁门的左右两侧各有一巨大的兽嘴铜环,兕鼠身上的锁链就是串在这巨大的铜环之上的。

“完了,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了!”金刚炮走进铁门端详了一阵。要想进门,只能弄断兕鼠身上的锁链。

“是钢的!”兕鼠趴在墓道一侧,我抓起其中一段锁链用军刀刮了刮,辨明了材质。

“不是说玄铁的吗,怎成钢的了?”金刚炮放下背包。

“古代人称呼金属不像现在那么准确,金银铜铁统称为金,那时冶炼技术不发达,铁的纯度不够。偶尔炼制出几块质量比较好的钢铁则被他们称呼为玄铁!”我微闭双目思考着怎么弄开这条精钢锁链。

“老于,雷管给我!”金刚炮说着掏出了几管TNT炸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预备了几管炸药,TNT炸药非常安全,除非雷管引爆,否则就算放火里烧也不会爆zhà

。炸药金刚炮背着,而雷管则在我身上。

“你想炸死谁?”我哭笑不得“炸药爆zhà

产生的气Lang能要它的命,快收起来。”

“那怎么办?”金刚炮看着手里的炸药,又看了看趴卧在一旁的兕鼠。兕鼠身上并没有什么凶狠残暴的兽性,相反的倒有几分憨厚可怜,所以金刚炮也不想要它的命。

“该看看它真zhèng

的威力了!”我上前一步,从金刚炮背包里掏出了古剑干将。

“断了我再拿啥?”金刚炮一脸的不舍。

“真断了证明它不是干将!”这柄干将古剑刚到我手里时我曾试过它的锋利程度,那时候连颗小树都砍不断,后来我在棋子之中寻获引灵石之后曾拿队长的椅子做了实验,害的队长坐了三天小板凳。

不过拿来砍钢剁铁还是头一回,按理说干将属于传说中的神兵应该可以斩断锁链,当然了前提是我手里这把不是仿制的才行。

我摁下机关抽出了干将,卧在旁边的兕鼠警觉的立了起来,紧张的望着我手中的古剑,看的出来干将发出的阳气和戾气使它感到了不安。

我指了指剑,又指了指铜环之上缠绕的锁链,将本身灵气逼进干将,咬牙闭眼就砍了下去!

“断了吗?”我紧张的不敢睁眼,生怕眼前出现古剑断裂的惨象。

“没断,进去了……”

第六十章 千年兕鼠

“轰~~~”金刚炮手里的神龟炮响了。我急忙抽身后退,定神一看,只见一只家猪大小的动物被金刚炮射了个正着,一转身又蹿进了白骨堆中。

“叮当”,钢针落地。我和金刚炮后退几步回到门外,面面相觑。神龟炮发射的钢针竟然伤不了它。

“怎么有这么大的老鼠,老于你认识吗?”金刚炮掏出兜里的子弹又上了几发。

刚才自白骨堆里蹿出的黄色动物身形大如家猪,腿短嘴尖,眼小须长,不是老鼠是什么!

“很像兕鼠”我快速的在脑海里回忆着,乘风道人在盗取九阳松的路途之中就曾经遇到过与这只巨鼠类似的动物,乃上古遗种。传说是昆仑灵犀和三生鼠的杂交后代。当然传说也只是传说,老鼠怎么也不能跟犀牛那个啥,不过这只巨鼠的名字的确是叫兕鼠,应该是一个古代残存至今的稀少物种,体形如此巨大可能是有了道行之后产生的变幻。

“换家伙,枪伤不了它。”刚才金刚炮开枪的瞬间,我注意到那只巨鼠体外散出一道黄色灵气,缓冲了钢针的巨大冲击。

金刚炮一伸手拔出干将,鼻翼一挑,转身又想进去,我急忙拉住他“不要着急动手,先探探它的底。”

说完,我捏诀聚气,将体内灵气逼到极限,令自己体外蓝光一片。金刚炮也如法炮制,将自己的暗红气息散了出来,跟我对视一眼,转身又进了铁门之内。

我们的这一做法目的很简单,向这只兕鼠展示我们的实力。这只兕鼠存活多年,灵智已全,多年的道行应该被唐朝时期的那帮道士给废掉了,现在残存的气息也只不过是本体灵气。所以我和金刚炮想先向它施法立威,看看它有何反应。

“老于,它听的懂人话吗?”再行几步,金刚炮回头问我。

“应该能,怎么了?”我轻声问道。乘风道人活在南北朝时期,那时候这只兕鼠已经修道有成,后来到了唐朝它甚至试图突pò

紫气玄关了,这么高的修为应该听的懂人话,如果不是被那帮观星道士废了道行,渡过紫劫之后,它甚至可以和龙骛风一样变幻人形。

“那就好办啦!喂,出来吧,俺俩是好人不打你!”金刚炮猛然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句。

前方白骨之中的黄气略一波动,重新回归平静。心慌气乱,气息的波动表明了它心存恐惧。

我瞅了一眼身旁的金刚炮,你TMD还好人呢,刚才开枪打人家的就是你。

“汝勿惧,吾等路过此地,实无恶念,望现身一见。”我改用古语轻声说道。这只兕鼠从唐朝就受困于此,就算听的懂人语,也肯定听不懂金刚炮那带着东北味的山东方言。

我说完之后凝神感知了片刻,这一次白骨堆中的黄色灵气波动的较为强烈,不过片刻之后又回归平静。

“你的鸟语也没啥用啊。”金刚炮面带嘲笑。

“散气!”我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俩这一身红蓝灵气护身,搞的跟吓唬人家似的,怎么看也没诚意。

和金刚炮甩甩手收回法术:“吾等三人为紫阳观三圣真人座下弟子,汝若通人语,当及早现身。”观气门三圣真人在千年之前已是赫赫有名的截教散仙,我搬出他老人家的名号,一是为了表明身份,二是想告sù

它我们不是道教的弟子。截教对于修道禽兽的态度要比道教仁慈宽容的多。

“听见没有,我师兄说了……”金刚炮刚准bèi

扯嗓子帮腔就被我一把拽到了身边。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前方气息的强烈波动。天哪,我可千万别说错话,万一当年那帮折腾它的观星御剑的道士也是截教的那可完了。

“咔嚓~咔嚓~咔嚓……”就在我将金刚炮拽到身旁的一瞬间,前方的白骨堆猛然崩塌,一只粗如童臂的鼠尾自前方伸出,将墓道之中堆积的白骨左右横扫了出去。粉尘落定,我和金刚炮扭头前望,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只巨大的黄毛兕鼠趴卧在墓道之上,一条粗大的锁链自其颈部穿出牢牢的连在了黑暗之中的某处。定睛细望:兕鼠体大如猪,毛色金黄,四肢粗壮,嘴尖须长,鼻翼正中一只红色犀角长约数寸。

“你干什么?”我一扭头竟然发xiàn

金刚炮想要拔剑。

“它肚子一动一动的像是在运气,咱还是先下手为强吧。”兕鼠四足弯曲,趴卧在地,不知是紧张还是害pà

,腹部剧烈收缩着快速的喘着气。

“你家运气趴着运啊?”我按下金刚炮的手,没好气的道。这只兕鼠的怪异动作在我看来倒更像是冲我施礼下跪。

“汝若通人言,额首示吾。”我侧目说道。

“额首的意思是不是点头?”金刚炮惊讶的看着我。他之所以知dào

额首什么意思是因为前方的兕鼠听到我的话后,巨大的鼠头竟然急点数下。

“你叫什么名字?”金刚炮一见警备解除,好奇之心大盛。

兕鼠听到金刚炮的话,抬起头来,鸡卵大小的鼠眸露出疑惑神情。

“滚,出去把“好人”和白狼叫进来。”慕容追风被金刚炮形容为好人之后,我就一直戏谑的称其为好人。眼前异兽并无恶意,我开始不放心呆在外面的慕容追风和白狼。

“老于,你的狗不听我的。”金刚炮拉着慕容追风的手走了进来,站在我的身后。

“白狼,靠!”我高喊一声。片刻之间铁门之外的白狼蹿了进来,跑到我的身边朝着趴卧在地的兕鼠大声的吠叫着。

趴卧着的兕鼠对于眼前的白狼并不畏惧,面对着白狼的吠叫纹丝不动,我伸手制止了白狼的叫声:“老牛,你看见没有,你的好人一点都不害pà

这只兕鼠。”

慕容追风见到兕鼠竟然并不惧怕,只是好奇的上下打量着。

“我看这只耗子好象还怕她呢,你看!”我一扭头,发xiàn

前方的兕鼠竟然换了个趴卧角度冲慕容追风不停的点头。

禽兽之流有着神奇的感应,这只兕鼠可能感觉到慕容追风的道行在我们这一群人里最高,所以向她行礼,估计它肯定感应不到这个道行最高的人竟然是个疯子。

“老于,它趴着干啥?”金刚炮指着前方的兕鼠。

“好象在向咱们下跪行礼。”我端详着兕鼠颈部的锁链,锁链自兕鼠一侧的琵琶骨穿入自另一侧穿出,年代太过久远,伤口早已愈合,锁链与血肉已经长在了一起。

“那个,免礼平身吧!”金刚炮童心未泯,学着电视里皇上的腔调,右手上翻。

兕鼠转视金刚炮,但并没有站立起来。

“免礼,吾等自当设法释汝于禁锢。”俗话说“礼求于人”。这只兕鼠如此谦卑,肯定是有所求的。事实证明我分析的也相当正确,我说完之后,兕鼠终于站了起来。

“我草,这是耗子吗?”兕鼠站立之后,我和金刚炮甚至得仰视人家。

“它本来就不是耗子。”我壮着胆子走近了兕鼠。兕鼠见我靠近,低下头来,眼神之中并无凶戾神色,倒显得有些愚钝。

“老于,有人喂它吗?”金刚炮看着一地的白骨,昨夜的那只老虎竟然只剩一只虎头。

我摇了摇头,抬头看着那只兕鼠“何以果腹?”

兕鼠听到我的发问,后退几步趴卧下来,闭上眼睛,片刻之间,一股浓烈的香气自其鼻翼上方的犀角之上散发了出来。

我猛然醒悟,修道禽兽的内丹形态并不一样,大多数的内丹呈圆形藏于体内,也有少数的内丹以爪、角、鳞的形态露于体外,这只兕鼠的犀角应该就是它的内丹。它是以散发自身真元来引诱猎物的,怪不得从唐朝至今它的修为没什么进步呢,弄了半天灵气都被它散出去弄吃的了。

“引路!”我手指前方,兕鼠散发的香气混合着墓道内的臭气熏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个臭烘烘的地方再说。

兕鼠听到我的话,起身向墓道内奔去,身上的锁链拖拽在砖石之上叮当做响,看来墓道还不短。

“老牛,你干什么?”我刚想迈步,却发xiàn

金刚炮蹲在白骨堆旁捣鼓着什么。

“这玩意值钱!”金刚炮手里抓着几根虎骨塞进了背包“老于,你不会真想放了它吧?”

“它应该不坏,看看能放就放了吧”我嘴里说着快步跟了上去。

墓道约长几十米,等我们跑近了才发xiàn

墓道尽头还有一道巨大而厚重的铁门,铁门的左右两侧各有一巨大的兽嘴铜环,兕鼠身上的锁链就是串在这巨大的铜环之上的。

“完了,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了!”金刚炮走进铁门端详了一阵。要想进门,只能弄断兕鼠身上的锁链。

“是钢的!”兕鼠趴在墓道一侧,我抓起其中一段锁链用军刀刮了刮,辨明了材质。

“不是说玄铁的吗,怎成钢的了?”金刚炮放下背包。

“古代人称呼金属不像现在那么准确,金银铜铁统称为金,那时冶炼技术不发达,铁的纯度不够。偶尔炼制出几块质量比较好的钢铁则被他们称呼为玄铁!”我微闭双目思考着怎么弄开这条精钢锁链。

“老于,雷管给我!”金刚炮说着掏出了几管TNT炸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预备了几管炸药,TNT炸药非常安全,除非雷管引爆,否则就算放火里烧也不会爆zhà

。炸药金刚炮背着,而雷管则在我身上。

“你想炸死谁?”我哭笑不得“炸药爆zhà

产生的气Lang能要它的命,快收起来。”

“那怎么办?”金刚炮看着手里的炸药,又看了看趴卧在一旁的兕鼠。兕鼠身上并没有什么凶狠残暴的兽性,相反的倒有几分憨厚可怜,所以金刚炮也不想要它的命。

“该看看它真zhèng

的威力了!”我上前一步,从金刚炮背包里掏出了古剑干将。

“断了我再拿啥?”金刚炮一脸的不舍。

“真断了证明它不是干将!”这柄干将古剑刚到我手里时我曾试过它的锋利程度,那时候连颗小树都砍不断,后来我在棋子之中寻获引灵石之后曾拿队长的椅子做了实验,害的队长坐了三天小板凳。

不过拿来砍钢剁铁还是头一回,按理说干将属于传说中的神兵应该可以斩断锁链,当然了前提是我手里这把不是仿制的才行。

我摁下机关抽出了干将,卧在旁边的兕鼠警觉的立了起来,紧张的望着我手中的古剑,看的出来干将发出的阳气和戾气使它感到了不安。

我指了指剑,又指了指铜环之上缠绕的锁链,将本身灵气逼进干将,咬牙闭眼就砍了下去!

“断了吗?”我紧张的不敢睁眼,生怕眼前出现古剑断裂的惨象。

“没断,进去了……”

第六十一章 什么玩意

我一剑砍下,金刚炮哈哈大笑。

“进哪儿去了?”我一睁眼发xiàn

自己这一剑砍偏了,竟然硬生生的将厚重的铁门豁出一条裂缝。

见到干将如此锋利,心中狂喜信心倍增,再次扬手,缠绕在兽形铜环之上的锁链应手而断。

“老于,你这把剑一准儿是真的!”金刚炮蹲下端详着落在地上的锁链断茬。自从三槐市场的林掌柜对九阳拂尘作出了价值千万的评价之后,金刚炮就对其退避三舍,历次对敌中都使用着这把干将古剑,他没想到的是干将实jì

上比九阳拂尘要贵重的多。

我持剑上前,走近兕鼠,兕鼠惊恐的退后几步。

“恃此神兵,解汝桎梏,不得放肆!”我手里的干将伸到了兕鼠眼前。虽然我判断兕鼠并不凶戾,但是还得先吓唬吓唬它。

兕鼠惊恐的望着我手里的干将,连点其头。

我也不犹豫,瞪大眼睛就是一剑。这一剑我得看着来,不然断的还指不定是锁链还是鼠头呢。

兕鼠颈上的锁链应手而落,我剑不入鞘,转视兕鼠以防它卸磨杀驴。

身上的禁锢一除,兕鼠抖擞金毛,冲天长吼,声如钟鸣暗含悲切,声音在近乎密闭的墓道里显得格外响亮,我们一干众人捂住耳朵还是被震的脑袋发晕。

终于,吼声停了下来,兕鼠再次四足弯曲,趴卧于地,不停的冲我们点头。

“吓死我了,还好这家伙有点良心。”兕鼠初获自由后的癫狂表现令金刚炮多少有点担心。

“被困了这么多年再获自由,发泄一下也很正常。”我本想模仿古代剑客来个干净利索的入鞘动作,想了想还是不敢,这要插歪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最终还是对准剑鞘慢慢的插了回去。

“此门之内可有出路?”我转视趴卧在地兴奋的瑟瑟发抖的兕鼠。

兕鼠连连点头。

“来,搭把手!”我肩膀顶上铁门的左侧,转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二人见状,连忙上前帮忙推顶。

“咯吱~~~”就在我们三人龇牙咧嘴的蚍蜉撼树之时,右侧铁门被兕鼠用前爪轻轻的推了开来。

“这个,它劲大,进去看看吧。”原来铁门左死右活,我推错了对象,连忙说话分散二人注意力掩饰自己的窘态。

一行人挤进铁门。

“老于,这家伙比你腐败多了。”眼前的景象令金刚炮目瞪口呆。

墓室并不宽敞,只有几丈见方,正中一具白色水晶棺。殉葬之物分列左右,左侧为木制书架,年代久远已经堆塌,卷轴之类散落一地。右侧为平整石台,各种道教器皿放置有序,虽然沾满灰尘,但刀剑之形仍然隐约可见。

“那里躺着的人应该是哪个门派的掌门,肯定有门人弟子,死后有殉葬的东西也就很正常了。”我用手指着水晶棺说道。

“这里没有路啊。”金刚炮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发xiàn

通往外界的路径或是地道之类的通道。

我微一皱眉,转而望向趴卧在一旁的金毛兕鼠。兕鼠似乎晓得我的询问之意,急速蹿出,在墓室正北的一壁石墙之上一阵手脚并用的抠挖,砖石飞溅,片刻之间露出一巨大圆形坑道,坑道之中虽无光亮,但外界的冷气还是吹了进来。这条坑道很可能是这只兕鼠之前的出入之所,后来被那一干道士给堵塞了起来,不然石壁之中也不可能出现灰色砖石。

坑道挖通之后,兕鼠并没有蹿出,而是折回墓室,站立于放置器皿的石台旁边,巨口侧张,叼起残存肩头的锁链猛然甩头。

鲜血飞溅之中,贯穿双肩的锁链被它硬生生的拽了出来。左右双肩两个茶盅大小的窟窿鲜血喷涌,锥心的巨痛令兕鼠四足跪地,浑身颤栗。

“老牛,云南白药全拿出来!”我大吼着快步上前。此时我已经完全确定这只兕鼠没有害人之心了。

金刚炮快速的解开背包“老于,云南白药在你包里啊。”

我一耸肩卸下背包翻出云南白药,搓了搓被冻僵的双手,刚准bèi

给这只金毛兕鼠敷药却发xiàn

片刻之前还喷涌着的鲜血竟然止住了。

我手持药瓶不解的看着眼前奇异的一幕,真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老于,你这边怎么这么冷?”反应过来的金刚炮跟了过来。我一回头竟然发xiàn

这家伙浑身冒着白气。

“怎么了?”我问道。

“你到我那边去,那边热的要命。”金刚炮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兕鼠,转身跑了回去。

我走到石墓另一侧,这里的温度相对来说要比右侧高出不少,不过也没金刚炮说的那么玄乎能热的要人命。

“难道这就是阴阳并处?”我眉头一皱。天地之间,阴阳互生互克,有阳无阴,有阴无阳,正如日月交替,此消彼长。这里怎么会出现阴阳并处的情况?

“这个你不能看,快给我!”我低头苦苦思索,耳畔传来了金刚炮的大嗓门,一抬头发xiàn

金刚炮正从慕容追风手里抢夺着什么。

我上前几步一把抓过,原来是本丝绢材质的古书,信手一翻,赶忙扔了出去“你也不能看!”

原来慕容追风随意从脚下散落的古籍中拿出的那本竟然是描写阴阳互补之术的床帏春宫图,刻画细腻露骨,某些部位使用细描手法画的相当逼真。也不知dào

用的什么绘画材料,历经千年仍然鲜艳如初。看来这个道士活着的时候应该修liàn

过阴阳采补的邪术。

“那个……”金刚炮指着散落一地的古籍试图辩解。

“别这个那个的了,快领着好人去那边看看去,有什么看的上眼的就拿走,这里我来处理。”我放下背包蹲了下来。

“你不是说拿死人东西伤阴德吗?”金刚炮记性倒好,这话我的确说过。

“这个例外,拿!喜欢的全拿走!”我随手抓起一本纸质古书,年久脆化到手就成了粉末。

“太好了,我去看看有没有趁手的家伙”金刚炮美的屁颠屁颠的拉着慕容追风去了。

修liàn

邪术,偷葬昆仑,毁人道行,占人巢穴。这样的恶道,不拿他的拿谁的?

我低下头翻看着散落一地的古籍,古籍材质各异,纸张写就的根本就拿不住,到手就碎,几捆竹简也被我抓成了粉末。惟独一些丝绸质地的还保存了一些,可是还是阴阳采补的内容居多,看的我脸红气喘。

“呀,哈,嘿……”右侧摆放着刀剑器皿的石台附近金刚炮大呼小叫的干着什么,我也没工夫搭理他,埋头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古本典籍,终于一本《观星秘法》映入我的眼帘,我一把抓起,翻看数页,记载的竟然是根据天上星辰的变化推断世间百事的卜卦古籍。我如获至宝,小心的放进背包。再翻片刻见实在没什么入的了眼的了,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站起身来,发xiàn

金刚炮手持一柄暗红古剑正冲石台砍了下去,我慌忙大喊。

“喀嚓!”我喊晚了。

“TMD,怎么全是木头的!”金刚炮扔下手里的半截断剑嘟囔着。

我快步上前,只见石台之下散落了一地的木质断剑,弄了半天金刚炮这一会儿大呼小叫的就忙活着干这个了。

我快速蹲下拾起一支,捏诀一看,顿时哭笑不得“你都干了什么?”

金刚炮被我说的猛然一愣“我想看看有没有和你那把一样厉害的,谁知dào

这些破玩意拿着挺沉,全是木头的!”

“我的九阳拂尘也是木头的,你怎么不把它也砸了。你再捏诀仔细看看这些木头。”

我捏诀细看之下,发xiàn

这些断剑的材质应该是生长了多年的桃木所制,气呈淡紫,似乎是观星御剑一门的厉害法器。埋藏了这么多年没有损坏,让金刚炮三下五除二的就全给砍断了。后来看完那本《观星秘法》我才知dào

被金刚炮砍断的这十一把桃木剑原来是观星一门的重宝:十二飞仙剑。

“气息不弱,可是这么容易碎有啥用?”金刚炮狡辩着。

“很多东西不是越硬越好的,这些桃木剑再硬也经不起你砍石头啊”我懒得跟他说理,低头寻找着,看看有没有“幸存者”。

“都砍了?”桃木剑长短不一,找了半天,一支完整的也没有了,我抬起了头。

“好象是。”金刚炮大大咧咧的笑着。

“这些桃木剑qì

息这么盛,驱邪逐鬼肯定好用,你倒好,全给砍断了。”我惋惜着站了起来。

“你早说啊。”这回抡到金刚炮惋惜了。

“这儿还有一把!”站在旁边的慕容追风懦懦的伸出了手,一支巴掌大小的桃木剑出现在了她的手掌之上。估计是女孩子心性,看着小巧可爱,觉得好玩给偷留下的。

“以后它就是你的法器了。”我一把抓过,气呼呼的放到了金刚炮的手里。

“啊~~~?”金刚炮用两指捏起了手里的小木剑。

“走吧,你也就这命。”我说着背起了背包,叫上白狼。

“这个送给你了,我老牛还不信这个邪了。”金刚炮说着将手里的小木剑塞给慕容追风,大步的走向停放在墓室中间白色水晶棺。

“老牛,你想干什么,别乱动棺材。”我大声喝止着。

“好东西一般都在棺材里,兴许有把宝剑也说不定呢。”金刚炮说着运起硬气功,将水晶棺盖掀了出去。

“咦,这是什么玩意?老于,过来看外星人。”

第六十一章 什么玩意

我一剑砍下,金刚炮哈哈大笑。

“进哪儿去了?”我一睁眼发xiàn

自己这一剑砍偏了,竟然硬生生的将厚重的铁门豁出一条裂缝。

见到干将如此锋利,心中狂喜信心倍增,再次扬手,缠绕在兽形铜环之上的锁链应手而断。

“老于,你这把剑一准儿是真的!”金刚炮蹲下端详着落在地上的锁链断茬。自从三槐市场的林掌柜对九阳拂尘作出了价值千万的评价之后,金刚炮就对其退避三舍,历次对敌中都使用着这把干将古剑,他没想到的是干将实jì

上比九阳拂尘要贵重的多。

我持剑上前,走近兕鼠,兕鼠惊恐的退后几步。

“恃此神兵,解汝桎梏,不得放肆!”我手里的干将伸到了兕鼠眼前。虽然我判断兕鼠并不凶戾,但是还得先吓唬吓唬它。

兕鼠惊恐的望着我手里的干将,连点其头。

我也不犹豫,瞪大眼睛就是一剑。这一剑我得看着来,不然断的还指不定是锁链还是鼠头呢。

兕鼠颈上的锁链应手而落,我剑不入鞘,转视兕鼠以防它卸磨杀驴。

身上的禁锢一除,兕鼠抖擞金毛,冲天长吼,声如钟鸣暗含悲切,声音在近乎密闭的墓道里显得格外响亮,我们一干众人捂住耳朵还是被震的脑袋发晕。

终于,吼声停了下来,兕鼠再次四足弯曲,趴卧于地,不停的冲我们点头。

“吓死我了,还好这家伙有点良心。”兕鼠初获自由后的癫狂表现令金刚炮多少有点担心。

“被困了这么多年再获自由,发泄一下也很正常。”我本想模仿古代剑客来个干净利索的入鞘动作,想了想还是不敢,这要插歪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最终还是对准剑鞘慢慢的插了回去。

“此门之内可有出路?”我转视趴卧在地兴奋的瑟瑟发抖的兕鼠。

兕鼠连连点头。

“来,搭把手!”我肩膀顶上铁门的左侧,转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二人见状,连忙上前帮忙推顶。

“咯吱~~~”就在我们三人龇牙咧嘴的蚍蜉撼树之时,右侧铁门被兕鼠用前爪轻轻的推了开来。

“这个,它劲大,进去看看吧。”原来铁门左死右活,我推错了对象,连忙说话分散二人注意力掩饰自己的窘态。

一行人挤进铁门。

“老于,这家伙比你腐败多了。”眼前的景象令金刚炮目瞪口呆。

墓室并不宽敞,只有几丈见方,正中一具白色水晶棺。殉葬之物分列左右,左侧为木制书架,年代久远已经堆塌,卷轴之类散落一地。右侧为平整石台,各种道教器皿放置有序,虽然沾满灰尘,但刀剑之形仍然隐约可见。

“那里躺着的人应该是哪个门派的掌门,肯定有门人弟子,死后有殉葬的东西也就很正常了。”我用手指着水晶棺说道。

“这里没有路啊。”金刚炮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发xiàn

通往外界的路径或是地道之类的通道。

我微一皱眉,转而望向趴卧在一旁的金毛兕鼠。兕鼠似乎晓得我的询问之意,急速蹿出,在墓室正北的一壁石墙之上一阵手脚并用的抠挖,砖石飞溅,片刻之间露出一巨大圆形坑道,坑道之中虽无光亮,但外界的冷气还是吹了进来。这条坑道很可能是这只兕鼠之前的出入之所,后来被那一干道士给堵塞了起来,不然石壁之中也不可能出现灰色砖石。

坑道挖通之后,兕鼠并没有蹿出,而是折回墓室,站立于放置器皿的石台旁边,巨口侧张,叼起残存肩头的锁链猛然甩头。

鲜血飞溅之中,贯穿双肩的锁链被它硬生生的拽了出来。左右双肩两个茶盅大小的窟窿鲜血喷涌,锥心的巨痛令兕鼠四足跪地,浑身颤栗。

“老牛,云南白药全拿出来!”我大吼着快步上前。此时我已经完全确定这只兕鼠没有害人之心了。

金刚炮快速的解开背包“老于,云南白药在你包里啊。”

我一耸肩卸下背包翻出云南白药,搓了搓被冻僵的双手,刚准bèi

给这只金毛兕鼠敷药却发xiàn

片刻之前还喷涌着的鲜血竟然止住了。

我手持药瓶不解的看着眼前奇异的一幕,真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老于,你这边怎么这么冷?”反应过来的金刚炮跟了过来。我一回头竟然发xiàn

这家伙浑身冒着白气。

“怎么了?”我问道。

“你到我那边去,那边热的要命。”金刚炮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兕鼠,转身跑了回去。

我走到石墓另一侧,这里的温度相对来说要比右侧高出不少,不过也没金刚炮说的那么玄乎能热的要人命。

“难道这就是阴阳并处?”我眉头一皱。天地之间,阴阳互生互克,有阳无阴,有阴无阳,正如日月交替,此消彼长。这里怎么会出现阴阳并处的情况?

“这个你不能看,快给我!”我低头苦苦思索,耳畔传来了金刚炮的大嗓门,一抬头发xiàn

金刚炮正从慕容追风手里抢夺着什么。

我上前几步一把抓过,原来是本丝绢材质的古书,信手一翻,赶忙扔了出去“你也不能看!”

原来慕容追风随意从脚下散落的古籍中拿出的那本竟然是描写阴阳互补之术的床帏春宫图,刻画细腻露骨,某些部位使用细描手法画的相当逼真。也不知dào

用的什么绘画材料,历经千年仍然鲜艳如初。看来这个道士活着的时候应该修liàn

过阴阳采补的邪术。

“那个……”金刚炮指着散落一地的古籍试图辩解。

“别这个那个的了,快领着好人去那边看看去,有什么看的上眼的就拿走,这里我来处理。”我放下背包蹲了下来。

“你不是说拿死人东西伤阴德吗?”金刚炮记性倒好,这话我的确说过。

“这个例外,拿!喜欢的全拿走!”我随手抓起一本纸质古书,年久脆化到手就成了粉末。

“太好了,我去看看有没有趁手的家伙”金刚炮美的屁颠屁颠的拉着慕容追风去了。

修liàn

邪术,偷葬昆仑,毁人道行,占人巢穴。这样的恶道,不拿他的拿谁的?

我低下头翻看着散落一地的古籍,古籍材质各异,纸张写就的根本就拿不住,到手就碎,几捆竹简也被我抓成了粉末。惟独一些丝绸质地的还保存了一些,可是还是阴阳采补的内容居多,看的我脸红气喘。

“呀,哈,嘿……”右侧摆放着刀剑器皿的石台附近金刚炮大呼小叫的干着什么,我也没工夫搭理他,埋头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古本典籍,终于一本《观星秘法》映入我的眼帘,我一把抓起,翻看数页,记载的竟然是根据天上星辰的变化推断世间百事的卜卦古籍。我如获至宝,小心的放进背包。再翻片刻见实在没什么入的了眼的了,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站起身来,发xiàn

金刚炮手持一柄暗红古剑正冲石台砍了下去,我慌忙大喊。

“喀嚓!”我喊晚了。

“TMD,怎么全是木头的!”金刚炮扔下手里的半截断剑嘟囔着。

我快步上前,只见石台之下散落了一地的木质断剑,弄了半天金刚炮这一会儿大呼小叫的就忙活着干这个了。

我快速蹲下拾起一支,捏诀一看,顿时哭笑不得“你都干了什么?”

金刚炮被我说的猛然一愣“我想看看有没有和你那把一样厉害的,谁知dào

这些破玩意拿着挺沉,全是木头的!”

“我的九阳拂尘也是木头的,你怎么不把它也砸了。你再捏诀仔细看看这些木头。”

我捏诀细看之下,发xiàn

这些断剑的材质应该是生长了多年的桃木所制,气呈淡紫,似乎是观星御剑一门的厉害法器。埋藏了这么多年没有损坏,让金刚炮三下五除二的就全给砍断了。后来看完那本《观星秘法》我才知dào

被金刚炮砍断的这十一把桃木剑原来是观星一门的重宝:十二飞仙剑。

“气息不弱,可是这么容易碎有啥用?”金刚炮狡辩着。

“很多东西不是越硬越好的,这些桃木剑再硬也经不起你砍石头啊”我懒得跟他说理,低头寻找着,看看有没有“幸存者”。

“都砍了?”桃木剑长短不一,找了半天,一支完整的也没有了,我抬起了头。

“好象是。”金刚炮大大咧咧的笑着。

“这些桃木剑qì

息这么盛,驱邪逐鬼肯定好用,你倒好,全给砍断了。”我惋惜着站了起来。

“你早说啊。”这回抡到金刚炮惋惜了。

“这儿还有一把!”站在旁边的慕容追风懦懦的伸出了手,一支巴掌大小的桃木剑出现在了她的手掌之上。估计是女孩子心性,看着小巧可爱,觉得好玩给偷留下的。

“以后它就是你的法器了。”我一把抓过,气呼呼的放到了金刚炮的手里。

“啊~~~?”金刚炮用两指捏起了手里的小木剑。

“走吧,你也就这命。”我说着背起了背包,叫上白狼。

“这个送给你了,我老牛还不信这个邪了。”金刚炮说着将手里的小木剑塞给慕容追风,大步的走向停放在墓室中间白色水晶棺。

“老牛,你想干什么,别乱动棺材。”我大声喝止着。

“好东西一般都在棺材里,兴许有把宝剑也说不定呢。”金刚炮说着运起硬气功,将水晶棺盖掀了出去。

“咦,这是什么玩意?老于,过来看外星人。”

第六十二章 通天座下

“外星人?”我眉头一皱,退后几步俯视水晶棺。

“咦~这是什么东西?”尽管早有心理准bèi

我还是被棺中之物吓了一跳。水晶棺中竟然有具怪异的尸骨。头骨狭长额头突起,的确有点像外国三流科幻片中的外星人。不过手足枯骨之上皆长满了动物鳞甲,头顶镶玉三山冠,脚底蟒纹高底靴,身裹一席金丝八卦道袍,右手枯骨抓着一柄未出鞘的血红色长剑,还真让金刚炮猜着了。

“这是什么?”金刚炮瞅着棺材里的怪异尸骨,尸身早已腐朽,只剩下了森然的骨架。

“人,死了以后才变成这样的。”虽然尸骨怪异,但是隐约还有人形。此外我还观察到水晶棺底铺垫的挑丝云锦有明显的褶皱,再有就是尸骨头顶的道冠略显歪斜,脚底的道靴已经撑裂。所以我判断这具尸骨应该是死后由于某种原因产生了变异。

“这个我要了!”金刚炮一把抓起棺中血色长剑,拔了开来。剑身狭长通体血红,寒气逼人。金刚炮顺势挥舞数下,寒风疾起,气温骤降,瞬时令众人如坠冰窟。

“好东西!”金刚炮话音未落,身后背包铿锵之声传来,我扭头一看,发xiàn

干将已经无形之中出了鞘。阳气顿时大盛,将身侧的阴寒之气压制了下去。

神兵通灵,真有其事!

我示意金刚炮将手里的血剑还入剑鞘,干将这才停止铮鸣自动归鞘。

我和金刚炮面面相觑,先前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把我们惊呆了。动物之间争强斗狠之事不希奇,宝剑之间出鞘争锋我们还是头一次遇见。看刚才的情形,明显的还是干将更胜一筹。

我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血红长剑,走开几步,抽出剑锋“暮血”亦是古篆。捏诀观气,寒气萦绕,剑波流水,不似凡品。

“这把剑叫暮血,什么来历不清楚,等出去找个图书馆查查,你先用着吧。可别再用来砍石头了,好剑可不是用来干那个的。”我将手里的暮血扔给金刚炮,顺便叮嘱了几句。

金刚炮大喜过望,他虽然不懂剑,但暮血的寒气他还是见识过的,知dào

不是俗物。

“老于,你看他这套行头多帅,估计你能穿,我给你弄下来。”金刚炮心情大好,寻摸着帮我也弄点什么。

“死人穿过的我不要。”我行至墓室右侧去看那只金毛兕鼠,兕鼠见我行至,睁眼点头。我见它无碍,放心不少。

“他的骨头怎么这样的啊?”金刚炮没听我的,还是趴进棺材开始脱死人的衣服。

我一转头,只见金刚炮手里抓着半片道袍碎片手指水晶棺。我急忙上前几步俯视水晶棺,只见棺中尸骨之上的道袍已经被金刚炮扯烂,露出了胸部的骨骼,整个胸腔的肋骨竟然是连在一起的,与某种蛇类生物的骨骼挺类似。

“可能跟这里的阴阳并处有关,这里位于昆仑龙脉之上,传说中昆仑山是神仙所居之所,正所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这个死牛鼻子吩咐徒弟把自己偷偷的葬在这里,试图借昆仑之龙气尸解成仙,可是他犯了个大错误。”我低头点烟深吸两口“那就是这块福地洞天本不属于他的,他福缘浅薄生受不起,尸身才会出现兽变!”

“不属于他属于谁?”金刚炮好奇的追问。

“应该是它!”我手指趴卧在墓室一侧的金毛兕鼠。“这只兕鼠修行多年,乘风道人之时它就已经修行有成了,乘风道人甚至以‘似有仙’形容它,可见它道行高深,过了百多年以后,唐朝的那帮道士来折腾它,它不可能没有还手之力,可是它并没有那么做,老老实实的让人给折腾了个半死,所以它才是德深福厚的那位。这块儿阴阳并处的福地只有它才能受用。”

“可是它吃老虎啊”金刚炮对我的推断表示怀疑。

“把你栓个几百年,别说老虎了,老鼠你也吃了。”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那帮道士都厉害的能请天雷了,可能不是它不想反抗,而是反抗不了”金刚炮低声嘟囔着。

“你今天怎么老跟我抬杠啊?请个陈文玉还被他们说成了无上道法,咱们的驭雷真言你给我念一遍”我有点生气了。

“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速速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金刚炮现在大有进步了,御气十三诀的真言也都记住了。

“看见没有,他们嘴里的雷神陈公,到了咱们截教就直接叫名字了,只要有了法诀和真言咒语能请动天雷的人多了去了。”我转身欲行。

“请雷还得不怕死。”金刚炮嬉笑着补上了一句。上次我贸然施展驭雷诀差点没命丧当场,金刚炮借机嘲笑我。

“老于,就这么走啊?”金刚炮见我和白狼走向兕鼠挖开的坑道,拉起慕容追风跟了上来。

“你要乐意可以在这里住上几天,反正我得出去,人在这里呆久了就成棺材里那东西了。”我转向兕鼠“汝修行不易,日后须广积善缘,果腹之物当避孕残之流,好自为之。”

趴卧着的兕鼠听到我的话猛然睁眼站起,快速的蹿至我们跟前再次跪地不停的叩首。

“截教门人,不拘俗礼,珍重。”看到这只兕鼠如此知晓恩德,我内心大慰。

“呼~~~”兕鼠听到我的言语,猛然间大啸一声,蹿进了先前它挖开的那条坑道,竟似要为我们引路。

“老于啊,这只耗子太懂事了,可惜不知dào

它叫什么名字。”坑道并不宽敞,我们只能弯腰前行。

“它哪有名字啊,你帮它起个呗。”看着前放隐约出现的光亮,我心情大好。

“这容易,我最擅长起名字了,我想想哈……”金刚炮捏着下巴上长出的几根胡子。“把我改的射钉枪叫成了神龟炮,你真是太擅长了你。”我笑谑道。猛一低头,发xiàn

坑道地面有新掘的土石和滴落的鲜血,心中一酸,笑不出来了。

“它是只兕鼠,毛是黄的,咱就叫它黄兕鼠怎么样?”金刚炮终于憋出一个他自认为贴切的名字。

“黄兕鼠,黄四叔?草,你怎么不喊它四大爷。”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弯腰行进了十几分钟,一行人终于钻出了坑道,回到地面。出口处在正北一座峭壁之下,外面仍在下雪。

“速回,珍重!”我对站在一旁正左右观望的兕鼠说道。为了抠挖堵塞坑道那些历年沉积的沙石土块,它肩头伤口已经迸裂,正缓缓滴血。

听到我的话,兕鼠再次跪卧于地,叩首为礼,转身钻回了坑道。

“拜拜,有工夫俺们回来看你哈~”

“汪汪~~~~~~”

我站在山脚,环视左右,发xiàn

兕鼠所居山峰的背阴竟然为陡峭悬崖,崖顶云雾缭绕,猿雀难登,而山峰左右皆为深涧,涧底传来滔滔江水。

我转头看了看正抓起一团白雪啃化着雪水的慕容追风。她的确没有骗我们,黄府洞天果然是唯一出路!

我点上烟掏出怀里的地图对比着眼前的山脉和气息,捏诀前望竟然没有发xiàn

寒鼠地图上标注的第三道气息。

地图上黑黄过后,还标注着一道蓝色气息,距此应不足百里。路引为“通天座下锦珠蚶,贬禁青湖紫为蓝。”

“老于,往哪儿走?”金刚炮搓着冻的通红的手。

“应该往前,地图上的气息现在看不出来。”我放好地图,迈腿向前。

“草,你一说应该我就知dào

你又迷路了。”金刚炮嘟囔着跟了上来。他的确了解我,每次我不敢确定时都会说应该,前几天还把他“应该”的走了不少冤枉路。

一行人自中午走到深夜也没找着歇脚的地方,傍晚时分雪停了,可是风却大了。吹的我们东西不辨,举步维艰。

“老于啊,我走不动啦。”金刚炮靠着一颗大树有气无力的喊住了我。

“你这体力怎么还不如个娘们。”我指着前面踽踽而行的慕容追风。

“她没背东西啊”金刚炮真累了,哼哼着就想坐下。

“我可背着呢,怎么没像你这么累?”我指着身后的背包。

“快拉倒吧,你一开始就跟我耍心眼,我背的全是装备,一点都不掉秤的。你倒好,背的全是吃喝,越背越轻。”金刚炮总算是找着了借口。

“行啊,你就别耍赖了,我能背这么轻松还不全亏了你。”我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这一路上金刚炮的饭量能顶我们仨,干粮饮水他消耗的最多。

“快点走吧,看看能不能找个避风的地方生堆火,再把那半只猪獾给烤上。你蹲这儿一会就能冻死你。”我威逼加利诱的终于令金刚炮跟上了队伍。

“老于啊,再有一个月就该过年了吧,你想家吗?”金刚炮被冻的狠了,开始想家了。

“不想。”我那时候二十四岁,金刚炮二十五,在父母眼里还是个大孩子,想家是很自然的,不过我打肿脸充胖子似的不承认。

“苍天有眼哪!”金刚炮没接我的话茬,猛然间撒丫子就跑。

我抬头一看,金刚炮正冲着不远处的一处山丘跑去,那里隐约有个不大的山洞。

我拉着慕容追风,唤上白狼走近土丘的小山洞时,金刚炮正吆三喝四的挥舞着木棍往外撵一窝子黄鼠狼“对不住了哈,你们再找个窝去吧……”

白狼见到猎物蹿上前去准bèi

捕捉,忽然之间就站住不动了,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又跑回了我身边。这家伙第一次捕猎就逮了只黄鼠狼,差点没让屁给熏死,所以在它记忆里这种长尾巴小动物是不好惹的。

走近了我才发xiàn

这个山洞的确是小了点,只有几步深浅,不但低矮,还有股子狐臭味。不过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能避风就行了。

卸下背包,拾够柴火,热水烤肉,半晌过后,终于缓过了气。

“举杯邀明月,那个,后半句是啥来着?”金刚炮抓着白酒瓶子回头问我。

“对影成三人。不过你的明月在哪儿呢?”我手抓獾肉抽空回答,今天是腊月初一哪有什么月亮。

“明月在心中……”金刚炮暖和过来,心情甚好。

一阵喧闹,疲惫的众人吃饱喝足之后很快就都睡着了。

“于乘风~”耳畔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我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只见一个人影站在我的面前“谁呀?”

“我,慕容追风!”

第六十二章 通天座下

“外星人?”我眉头一皱,退后几步俯视水晶棺。

“咦~这是什么东西?”尽管早有心理准bèi

我还是被棺中之物吓了一跳。水晶棺中竟然有具怪异的尸骨。头骨狭长额头突起,的确有点像外国三流科幻片中的外星人。不过手足枯骨之上皆长满了动物鳞甲,头顶镶玉三山冠,脚底蟒纹高底靴,身裹一席金丝八卦道袍,右手枯骨抓着一柄未出鞘的血红色长剑,还真让金刚炮猜着了。

“这是什么?”金刚炮瞅着棺材里的怪异尸骨,尸身早已腐朽,只剩下了森然的骨架。

“人,死了以后才变成这样的。”虽然尸骨怪异,但是隐约还有人形。此外我还观察到水晶棺底铺垫的挑丝云锦有明显的褶皱,再有就是尸骨头顶的道冠略显歪斜,脚底的道靴已经撑裂。所以我判断这具尸骨应该是死后由于某种原因产生了变异。

“这个我要了!”金刚炮一把抓起棺中血色长剑,拔了开来。剑身狭长通体血红,寒气逼人。金刚炮顺势挥舞数下,寒风疾起,气温骤降,瞬时令众人如坠冰窟。

“好东西!”金刚炮话音未落,身后背包铿锵之声传来,我扭头一看,发xiàn

干将已经无形之中出了鞘。阳气顿时大盛,将身侧的阴寒之气压制了下去。

神兵通灵,真有其事!

我示意金刚炮将手里的血剑还入剑鞘,干将这才停止铮鸣自动归鞘。

我和金刚炮面面相觑,先前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把我们惊呆了。动物之间争强斗狠之事不希奇,宝剑之间出鞘争锋我们还是头一次遇见。看刚才的情形,明显的还是干将更胜一筹。

我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血红长剑,走开几步,抽出剑锋“暮血”亦是古篆。捏诀观气,寒气萦绕,剑波流水,不似凡品。

“这把剑叫暮血,什么来历不清楚,等出去找个图书馆查查,你先用着吧。可别再用来砍石头了,好剑可不是用来干那个的。”我将手里的暮血扔给金刚炮,顺便叮嘱了几句。

金刚炮大喜过望,他虽然不懂剑,但暮血的寒气他还是见识过的,知dào

不是俗物。

“老于,你看他这套行头多帅,估计你能穿,我给你弄下来。”金刚炮心情大好,寻摸着帮我也弄点什么。

“死人穿过的我不要。”我行至墓室右侧去看那只金毛兕鼠,兕鼠见我行至,睁眼点头。我见它无碍,放心不少。

“他的骨头怎么这样的啊?”金刚炮没听我的,还是趴进棺材开始脱死人的衣服。

我一转头,只见金刚炮手里抓着半片道袍碎片手指水晶棺。我急忙上前几步俯视水晶棺,只见棺中尸骨之上的道袍已经被金刚炮扯烂,露出了胸部的骨骼,整个胸腔的肋骨竟然是连在一起的,与某种蛇类生物的骨骼挺类似。

“可能跟这里的阴阳并处有关,这里位于昆仑龙脉之上,传说中昆仑山是神仙所居之所,正所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这个死牛鼻子吩咐徒弟把自己偷偷的葬在这里,试图借昆仑之龙气尸解成仙,可是他犯了个大错误。”我低头点烟深吸两口“那就是这块福地洞天本不属于他的,他福缘浅薄生受不起,尸身才会出现兽变!”

“不属于他属于谁?”金刚炮好奇的追问。

“应该是它!”我手指趴卧在墓室一侧的金毛兕鼠。“这只兕鼠修行多年,乘风道人之时它就已经修行有成了,乘风道人甚至以‘似有仙’形容它,可见它道行高深,过了百多年以后,唐朝的那帮道士来折腾它,它不可能没有还手之力,可是它并没有那么做,老老实实的让人给折腾了个半死,所以它才是德深福厚的那位。这块儿阴阳并处的福地只有它才能受用。”

“可是它吃老虎啊”金刚炮对我的推断表示怀疑。

“把你栓个几百年,别说老虎了,老鼠你也吃了。”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那帮道士都厉害的能请天雷了,可能不是它不想反抗,而是反抗不了”金刚炮低声嘟囔着。

“你今天怎么老跟我抬杠啊?请个陈文玉还被他们说成了无上道法,咱们的驭雷真言你给我念一遍”我有点生气了。

“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速速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金刚炮现在大有进步了,御气十三诀的真言也都记住了。

“看见没有,他们嘴里的雷神陈公,到了咱们截教就直接叫名字了,只要有了法诀和真言咒语能请动天雷的人多了去了。”我转身欲行。

“请雷还得不怕死。”金刚炮嬉笑着补上了一句。上次我贸然施展驭雷诀差点没命丧当场,金刚炮借机嘲笑我。

“老于,就这么走啊?”金刚炮见我和白狼走向兕鼠挖开的坑道,拉起慕容追风跟了上来。

“你要乐意可以在这里住上几天,反正我得出去,人在这里呆久了就成棺材里那东西了。”我转向兕鼠“汝修行不易,日后须广积善缘,果腹之物当避孕残之流,好自为之。”

趴卧着的兕鼠听到我的话猛然睁眼站起,快速的蹿至我们跟前再次跪地不停的叩首。

“截教门人,不拘俗礼,珍重。”看到这只兕鼠如此知晓恩德,我内心大慰。

“呼~~~”兕鼠听到我的言语,猛然间大啸一声,蹿进了先前它挖开的那条坑道,竟似要为我们引路。

“老于啊,这只耗子太懂事了,可惜不知dào

它叫什么名字。”坑道并不宽敞,我们只能弯腰前行。

“它哪有名字啊,你帮它起个呗。”看着前放隐约出现的光亮,我心情大好。

“这容易,我最擅长起名字了,我想想哈……”金刚炮捏着下巴上长出的几根胡子。“把我改的射钉枪叫成了神龟炮,你真是太擅长了你。”我笑谑道。猛一低头,发xiàn

坑道地面有新掘的土石和滴落的鲜血,心中一酸,笑不出来了。

“它是只兕鼠,毛是黄的,咱就叫它黄兕鼠怎么样?”金刚炮终于憋出一个他自认为贴切的名字。

“黄兕鼠,黄四叔?草,你怎么不喊它四大爷。”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弯腰行进了十几分钟,一行人终于钻出了坑道,回到地面。出口处在正北一座峭壁之下,外面仍在下雪。

“速回,珍重!”我对站在一旁正左右观望的兕鼠说道。为了抠挖堵塞坑道那些历年沉积的沙石土块,它肩头伤口已经迸裂,正缓缓滴血。

听到我的话,兕鼠再次跪卧于地,叩首为礼,转身钻回了坑道。

“拜拜,有工夫俺们回来看你哈~”

“汪汪~~~~~~”

我站在山脚,环视左右,发xiàn

兕鼠所居山峰的背阴竟然为陡峭悬崖,崖顶云雾缭绕,猿雀难登,而山峰左右皆为深涧,涧底传来滔滔江水。

我转头看了看正抓起一团白雪啃化着雪水的慕容追风。她的确没有骗我们,黄府洞天果然是唯一出路!

我点上烟掏出怀里的地图对比着眼前的山脉和气息,捏诀前望竟然没有发xiàn

寒鼠地图上标注的第三道气息。

地图上黑黄过后,还标注着一道蓝色气息,距此应不足百里。路引为“通天座下锦珠蚶,贬禁青湖紫为蓝。”

“老于,往哪儿走?”金刚炮搓着冻的通红的手。

“应该往前,地图上的气息现在看不出来。”我放好地图,迈腿向前。

“草,你一说应该我就知dào

你又迷路了。”金刚炮嘟囔着跟了上来。他的确了解我,每次我不敢确定时都会说应该,前几天还把他“应该”的走了不少冤枉路。

一行人自中午走到深夜也没找着歇脚的地方,傍晚时分雪停了,可是风却大了。吹的我们东西不辨,举步维艰。

“老于啊,我走不动啦。”金刚炮靠着一颗大树有气无力的喊住了我。

“你这体力怎么还不如个娘们。”我指着前面踽踽而行的慕容追风。

“她没背东西啊”金刚炮真累了,哼哼着就想坐下。

“我可背着呢,怎么没像你这么累?”我指着身后的背包。

“快拉倒吧,你一开始就跟我耍心眼,我背的全是装备,一点都不掉秤的。你倒好,背的全是吃喝,越背越轻。”金刚炮总算是找着了借口。

“行啊,你就别耍赖了,我能背这么轻松还不全亏了你。”我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这一路上金刚炮的饭量能顶我们仨,干粮饮水他消耗的最多。

“快点走吧,看看能不能找个避风的地方生堆火,再把那半只猪獾给烤上。你蹲这儿一会就能冻死你。”我威逼加利诱的终于令金刚炮跟上了队伍。

“老于啊,再有一个月就该过年了吧,你想家吗?”金刚炮被冻的狠了,开始想家了。

“不想。”我那时候二十四岁,金刚炮二十五,在父母眼里还是个大孩子,想家是很自然的,不过我打肿脸充胖子似的不承认。

“苍天有眼哪!”金刚炮没接我的话茬,猛然间撒丫子就跑。

我抬头一看,金刚炮正冲着不远处的一处山丘跑去,那里隐约有个不大的山洞。

我拉着慕容追风,唤上白狼走近土丘的小山洞时,金刚炮正吆三喝四的挥舞着木棍往外撵一窝子黄鼠狼“对不住了哈,你们再找个窝去吧……”

白狼见到猎物蹿上前去准bèi

捕捉,忽然之间就站住不动了,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又跑回了我身边。这家伙第一次捕猎就逮了只黄鼠狼,差点没让屁给熏死,所以在它记忆里这种长尾巴小动物是不好惹的。

走近了我才发xiàn

这个山洞的确是小了点,只有几步深浅,不但低矮,还有股子狐臭味。不过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能避风就行了。

卸下背包,拾够柴火,热水烤肉,半晌过后,终于缓过了气。

“举杯邀明月,那个,后半句是啥来着?”金刚炮抓着白酒瓶子回头问我。

“对影成三人。不过你的明月在哪儿呢?”我手抓獾肉抽空回答,今天是腊月初一哪有什么月亮。

“明月在心中……”金刚炮暖和过来,心情甚好。

一阵喧闹,疲惫的众人吃饱喝足之后很快就都睡着了。

“于乘风~”耳畔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我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只见一个人影站在我的面前“谁呀?”

“我,慕容追风!”

第六十三章 师姐师弟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叫我干嘛?”我翻了个身重新闭上了眼睛。不对啊,慕容追风一直迷迷糊糊的,而且一直以黑疯子自称,今天怎么叫起了真名,嗓音也对不上号啊。想到此处我一骨碌爬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你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跟你说。”慕容追风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山洞,中性嗓音已被柔糯所取代。

“她终于清醒了。”我暗道一声,抓起九阳拂尘,看了看胡噜震天的金刚炮,跟出了山洞。

“别叫他,你跟我来。”慕容追风以背对我,说完扭腰挥袖,腾空而起,飘落于百丈之外的一处无雪巨石之上。凌空之势正是慕容追风自创的袖舞青风。

“护,袭。”我定住跟出山洞的白狼,令其护卫金刚炮,转身捏诀跃起,数个起落,落于慕容追风所立巨石下首。

“汝欲何为?”我想当然的说出了古语。

“我听的懂你说什么,你的古语说的并不好,别卖弄了。”清醒过来的慕容追风毫不留情的就给了我一棒子。

“你是谁?”我傻兮兮的问了一句,事发突然,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知dào

我是谁,何必明知故问。”慕容追风言辞刻薄。虽然还是身着破旧棉袄,呆滞的神色已经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冷傲和一丝神伤。

“你是乘风道人的六师姐慕容追风?”我进一步确认,在这千里无人踪的深山之中,我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更愿意相信活生生的事实。

“九师弟道法高玄,连陈朝皇帝都称之为真人,你竟然称呼他为道人?”慕容追风脸有怒意,出声责问。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称呼自己还用讲那些俗礼吗?”我背手而里冷哼出声。不管她是什么人,对我不客气,我也没必要给她好脸色。

“小兄弟,九师弟的神识在你身上苏醒了几成?”慕容追风被我不客气的顶了一句,竟然放软了语气。不过这回抡到她喊我小兄弟了。

“很多事情我都回忆起来了,但并不是全部。”每个人都吃软不吃硬,慕容追风语气一软,我就不好意思恶语相向了。

“你艺成辞别的那天晚上,师傅把你我二人叫进观气轩所嘱托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慕容追风走下巨石,靠近了我。

“观气轩是哪里?”我退后一步反问道。观气轩是什么所在我的确一无所知。

“哎~~~”慕容追风大失所望,轻叹出声。

‘这个三圣真人不会想当月老给乘风道人和追风道姑牵红线吧?很有可能,截教并不禁止媒妁婚配,不过追风是个侏儒,估计乘风道人肯定不乐意……’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越想越感觉有道理。

“那个,三圣真人嘱托你们干什么?”我试探着发问。天气寒冷,脚已冻的麻木了。

“三师兄和五师兄……算了,还是等师傅亲自跟你说吧。”慕容追风临时话风一转“你的聚气术倒有几分火候,气呈深蓝着实不易,你几岁开始学道的?”

“二十一岁,三圣真人还活着吗?”一听不是男女之事我心中一轻,不过紧接着脸又红了,其实我的聚气术练的差强人意,气呈深蓝是因为偷吃了那颗紫阳凝元丹,不过这事儿可不好意思跟她说,赶忙岔开了话题。

“算是吧。”慕容追风对我的问题给了个摸棱两可的回答。

“什么叫‘算是吧’?”我想追根究底。

“你二十一岁学道,能有今天的修为,已属上乘了。”慕容追风并不接我的话茬。

“我有些问题……”我猛然想到一事,支吾着想提出自己的疑惑。

“我知dào

你想问什么,当年我本体已残,无奈之下阳魂离体施用延灵诀封存苦修所得真元灵气,只为了禀承师命,寻九师弟再回山门主持大计,奈何凡体不堪驱用,施不得五岳借气寻灵之法,只能大海捞针逐城问讯,后来得知九师弟居于陈将军的府邸,我火速赶往,孰料九师弟已因故赶赴昆仑,我紧追不果,行至山前村落时,附体本魂出现异动,等我再次附身于人,却发xiàn

先师已尸解化仙,瑶池有位了。”慕容追风眼神迷惘,风动黑发,言语之间颇显孤寂“而我因为情急之下,误附应星榜眼,神识受损,只能在太阳太阴皆虚之时才得片刻清醒。”

今天是腊月初一深夜,正是没有太阳,没有月亮的时候,看来慕容追风所言不假。

“三圣真人已经化仙去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东方天际已露微白,我急切的追问道。

“昆仑为仙山之祖,师傅驾鹤归位于此,九师弟有朝一日若得到消息,自当进山叩拜,而我之前所居的村子也就是现在的小镇则是入山必经之路,我神识不清,走不得远,只能在此等候,谁知dào

这一等就是二十五个甲子……”慕容追风抬手捋着被风吹乱的发丝,神态萧索。

“这么多年你不停的施展延灵诀,那不是害死不少人!”我眉头微皱。

“犬豚之属,死不足惜!”慕容追风回答的轻松而自然,竟然没有一丝愧疚。看来外界对截教的恶劣评价并不全是污蔑,截教弟子行事也的确有其偏激之处。

“呵呵,看来这些年你也没白等啊,现代的语言你学的倒好”我言含讥讽,本来对这个慕容追风还有点恻隐之心,谁知dào

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你说什么?”慕容追风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说……”

“我怎么在这里啊?”慕容追风一脸的愕然。

“没事,小兄弟,快点回去睡吧。”我叹气转身,走了回去。

天亮了,风停了,难得的好天气。一行人拍打着满身的狐臭味背包上路。北行三十里,一冰封的湖面出现在了面前。

金刚炮搬起石头砸过之后确定冰面结实,可以供人行走。

“你昨晚没睡好吗?”金刚炮看着哈欠连天的我。

“还行,快走吧。”我下半夜基本就没捞着睡觉,不困才怪。

冰封的湖面东西相对狭窄,约有五里左右,南北较长,肉眼望不到尽头。再走数里,我从怀里掏出寒鼠地图“老牛,你看这上面的标的地势应该就是这里,这片白色应该是指的这片水域,可是怎么到现在咱也看不到那股蓝气啊?”

金刚炮捏诀左右环视了一下,的确没发xiàn

有蓝气的存zài

,到最后甚至连凝神诀都念上了,也没发xiàn

这附近有什么异常的气息,倒是发xiàn

了右侧山峰之上有几只红色灵气的猴子。

“老于啊,你这地图都一千多年了,还准吗?”金刚炮掏出烟递了一支给我。

“应该准吧,再走十里就彻底过了蓝色气柱标注的范围了,过去看看吧。”我说的并不确定。

湖面上行走令我感觉非常的不塌实,不止一次的捏诀观察水下气息,以防止出现意wài

情况,不过水下倒是一片宁静,连条有点道行的鱼我也没发xiàn



“汪汪~~~”跑在前面的白狼忽然之间吠叫了起来。

我和金刚炮抬头眺望,远处的水面之上出现了一座并不大的岛屿,我竖起拇指一量“正前方三公里,看看去……”

第六十三章 师姐师弟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叫我干嘛?”我翻了个身重新闭上了眼睛。不对啊,慕容追风一直迷迷糊糊的,而且一直以黑疯子自称,今天怎么叫起了真名,嗓音也对不上号啊。想到此处我一骨碌爬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你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跟你说。”慕容追风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山洞,中性嗓音已被柔糯所取代。

“她终于清醒了。”我暗道一声,抓起九阳拂尘,看了看胡噜震天的金刚炮,跟出了山洞。

“别叫他,你跟我来。”慕容追风以背对我,说完扭腰挥袖,腾空而起,飘落于百丈之外的一处无雪巨石之上。凌空之势正是慕容追风自创的袖舞青风。

“护,袭。”我定住跟出山洞的白狼,令其护卫金刚炮,转身捏诀跃起,数个起落,落于慕容追风所立巨石下首。

“汝欲何为?”我想当然的说出了古语。

“我听的懂你说什么,你的古语说的并不好,别卖弄了。”清醒过来的慕容追风毫不留情的就给了我一棒子。

“你是谁?”我傻兮兮的问了一句,事发突然,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知dào

我是谁,何必明知故问。”慕容追风言辞刻薄。虽然还是身着破旧棉袄,呆滞的神色已经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冷傲和一丝神伤。

“你是乘风道人的六师姐慕容追风?”我进一步确认,在这千里无人踪的深山之中,我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更愿意相信活生生的事实。

“九师弟道法高玄,连陈朝皇帝都称之为真人,你竟然称呼他为道人?”慕容追风脸有怒意,出声责问。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称呼自己还用讲那些俗礼吗?”我背手而里冷哼出声。不管她是什么人,对我不客气,我也没必要给她好脸色。

“小兄弟,九师弟的神识在你身上苏醒了几成?”慕容追风被我不客气的顶了一句,竟然放软了语气。不过这回抡到她喊我小兄弟了。

“很多事情我都回忆起来了,但并不是全部。”每个人都吃软不吃硬,慕容追风语气一软,我就不好意思恶语相向了。

“你艺成辞别的那天晚上,师傅把你我二人叫进观气轩所嘱托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慕容追风走下巨石,靠近了我。

“观气轩是哪里?”我退后一步反问道。观气轩是什么所在我的确一无所知。

“哎~~~”慕容追风大失所望,轻叹出声。

‘这个三圣真人不会想当月老给乘风道人和追风道姑牵红线吧?很有可能,截教并不禁止媒妁婚配,不过追风是个侏儒,估计乘风道人肯定不乐意……’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越想越感觉有道理。

“那个,三圣真人嘱托你们干什么?”我试探着发问。天气寒冷,脚已冻的麻木了。

“三师兄和五师兄……算了,还是等师傅亲自跟你说吧。”慕容追风临时话风一转“你的聚气术倒有几分火候,气呈深蓝着实不易,你几岁开始学道的?”

“二十一岁,三圣真人还活着吗?”一听不是男女之事我心中一轻,不过紧接着脸又红了,其实我的聚气术练的差强人意,气呈深蓝是因为偷吃了那颗紫阳凝元丹,不过这事儿可不好意思跟她说,赶忙岔开了话题。

“算是吧。”慕容追风对我的问题给了个摸棱两可的回答。

“什么叫‘算是吧’?”我想追根究底。

“你二十一岁学道,能有今天的修为,已属上乘了。”慕容追风并不接我的话茬。

“我有些问题……”我猛然想到一事,支吾着想提出自己的疑惑。

“我知dào

你想问什么,当年我本体已残,无奈之下阳魂离体施用延灵诀封存苦修所得真元灵气,只为了禀承师命,寻九师弟再回山门主持大计,奈何凡体不堪驱用,施不得五岳借气寻灵之法,只能大海捞针逐城问讯,后来得知九师弟居于陈将军的府邸,我火速赶往,孰料九师弟已因故赶赴昆仑,我紧追不果,行至山前村落时,附体本魂出现异动,等我再次附身于人,却发xiàn

先师已尸解化仙,瑶池有位了。”慕容追风眼神迷惘,风动黑发,言语之间颇显孤寂“而我因为情急之下,误附应星榜眼,神识受损,只能在太阳太阴皆虚之时才得片刻清醒。”

今天是腊月初一深夜,正是没有太阳,没有月亮的时候,看来慕容追风所言不假。

“三圣真人已经化仙去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东方天际已露微白,我急切的追问道。

“昆仑为仙山之祖,师傅驾鹤归位于此,九师弟有朝一日若得到消息,自当进山叩拜,而我之前所居的村子也就是现在的小镇则是入山必经之路,我神识不清,走不得远,只能在此等候,谁知dào

这一等就是二十五个甲子……”慕容追风抬手捋着被风吹乱的发丝,神态萧索。

“这么多年你不停的施展延灵诀,那不是害死不少人!”我眉头微皱。

“犬豚之属,死不足惜!”慕容追风回答的轻松而自然,竟然没有一丝愧疚。看来外界对截教的恶劣评价并不全是污蔑,截教弟子行事也的确有其偏激之处。

“呵呵,看来这些年你也没白等啊,现代的语言你学的倒好”我言含讥讽,本来对这个慕容追风还有点恻隐之心,谁知dào

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你说什么?”慕容追风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说……”

“我怎么在这里啊?”慕容追风一脸的愕然。

“没事,小兄弟,快点回去睡吧。”我叹气转身,走了回去。

天亮了,风停了,难得的好天气。一行人拍打着满身的狐臭味背包上路。北行三十里,一冰封的湖面出现在了面前。

金刚炮搬起石头砸过之后确定冰面结实,可以供人行走。

“你昨晚没睡好吗?”金刚炮看着哈欠连天的我。

“还行,快走吧。”我下半夜基本就没捞着睡觉,不困才怪。

冰封的湖面东西相对狭窄,约有五里左右,南北较长,肉眼望不到尽头。再走数里,我从怀里掏出寒鼠地图“老牛,你看这上面的标的地势应该就是这里,这片白色应该是指的这片水域,可是怎么到现在咱也看不到那股蓝气啊?”

金刚炮捏诀左右环视了一下,的确没发xiàn

有蓝气的存zài

,到最后甚至连凝神诀都念上了,也没发xiàn

这附近有什么异常的气息,倒是发xiàn

了右侧山峰之上有几只红色灵气的猴子。

“老于啊,你这地图都一千多年了,还准吗?”金刚炮掏出烟递了一支给我。

“应该准吧,再走十里就彻底过了蓝色气柱标注的范围了,过去看看吧。”我说的并不确定。

湖面上行走令我感觉非常的不塌实,不止一次的捏诀观察水下气息,以防止出现意wài

情况,不过水下倒是一片宁静,连条有点道行的鱼我也没发xiàn



“汪汪~~~”跑在前面的白狼忽然之间吠叫了起来。

我和金刚炮抬头眺望,远处的水面之上出现了一座并不大的岛屿,我竖起拇指一量“正前方三公里,看看去……”

第六十四章 受困青湖

众人踏着冰面走近前方湖中孤岛,岛不大。

“老于,这个岛不会再是啥玩意变的吧?”金刚炮被先前死水池里的三阴辟水吓的不轻,懦懦着不敢上岛。

“你见过脑袋或者是硬壳上长树的动物吗?”我起脚登岸,慕容追风和白狼紧随其后,湖中孤岛面积不大,也就四五平方公里左右,呈规则方形。和常见的沙滩不同,岛上少有沙石,巨石倒是不少。几颗不知名的参天大树长在岸边,由于天气寒冷树叶已经掉光。

“说不定……哎呀娘啊。”金刚炮还想说什么,忽然之间感觉冰面产生了震动,随之而来的是破冰的喀嚓声,金刚炮惊叫着蹦了上来。而本来还坚固的冰面竟然逐渐的开始破裂融化。

“这怎么搞的?”金刚炮愕然的看着眼前令人惊讶的一幕,片刻之前还可供人行走的坚实冰面竟然快速的在我们面前融化了,甚至波及到了整个湖面。片刻之后湖面的所有冰块儿融化的一干二净,湖水青蓝,深不见底。

“好象咱被困住了。”我环视左右幽深的湖水,一时之间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怪异的现象。

“怎么还用好象啊。”金刚炮抱起岛上的一块大石头扔进了湖水,过了许久才有气泡从湖底返了上来。“草,这么深。”

我们一路走来,冰面都坚实的很,为什么一登上这座湖心孤岛,冰面就融化了呢?要说是无意之间触发了什么机关陷阱也不太可能,因为我们也没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啊。

“完了,完了,黄鼠狼专咬病鸭子,老于,你看。”金刚炮左手捏着观气诀,右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水面。

我微眯双眼,抬头一看,暗道“要命。”原本平静的湖水之中竟然出现了三股绿色灵气,正在水中快速游戈。根据水面之上的灵气虚影来看,很象是某种大型鱼类。

“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先四处看看。”我安慰着金刚炮的同时也安慰着自己,天无绝人之路那是相对的,按照我们目前的情形来看,绝不绝的还真不一定。

金刚炮勒紧背包顺着岸边向西行去,慕容追风不太喜欢我,所以蹦跳着跟上他,神色轻松,疯子的烦恼的确比正常人要少很多。

我收回目光,领着白狼向北直行,试图横穿这不大的孤岛。

虽然前几天雪大风疾,可是孤岛之上却并无积雪,丛生的杂草已经枯萎,却并未倒伏,我踩着杂草和脚下的怪石摸索着爬上了小岛上的一处山丘,左右观望,发xiàn

这座小岛正处于湖水中央位置,东西距岸边约四五里,南北还是一望无际。别说水下还有着未知的危险,就算没有其他因素,这么远的距离,我们游不到对岸就得被冻僵,更何况还带着个不知dào

懂不懂水性的慕容追风。泅渡一途绝对走不通了。

我再次叹气转身准bèi

折返,金刚炮的声音从岛后传来“老于,你快来看,这里好象有几间破屋子。”

“我马上就到。”我高声回应,刚准bèi

起身跟他汇合,猛然之间发xiàn

身边的草丛之中露出一处平整的石碑,我上前蹲下,用手拨开了石碑旁的杂草,勉强辨认着石碑之上的两个象形古字。上面的古字我勉强识得,应该是个‘青’字,下面的那个字结构相对复杂,我实在不好确认,但根据字体左侧的水形图案我猜测可能是个‘湖’字。

“青湖?”我心猛的一坠,这里就是贬禁截教那位前辈的青湖!

“老于,快来啊。”金刚炮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站起身来,带着白狼向岛后跑去。

岛屿背阴处地势相对平缓,距岸边不远处的一处枯草平地之上隐约可辨的出现了几间简陋房屋,根据其墙上滋生的苔藓,我判断应该为石头搭建。

“这里怎么会有房子?”见我到来,金刚炮急忙发问。

“我怎么知dào

。看看去吧。”我说着冲石屋走去。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不想跟金刚炮说了令他担心。如果我推测的不错的话,这里就是那位截教前辈‘锦珠蚶’的受贬之地,能困住这位通天教主亲传弟子的地方,自然也能困住我们。

和常见阳宅有所不同,岛上的石屋门冲西北,两扇石制窗户左右各一。我捏诀观望发xiàn

石屋右侧隐约的有一丝灵气,但却不属于活物。我叫上金刚炮,小心翼翼的推开石门进入石屋。

石屋之内相当整洁,除了年代久远附着了少许灰尘之外,内部的布置还保持着当年的景象。石屋之内,正中一张圆形石桌之上摆放着一套茶具,我感觉应该是铜制,因为壶身已经生出了铜绿,下面四墩石凳。靠近墙壁处一张石床,上面却并无御寒被褥。床对面一张石几,上面摆放着梳洗容妆之物,一看就是女人物品,除此之外别无多余累赘的装饰和杂物。

“老于,这好象是个女人住的地方。”金刚炮上前几步,抓起石几上的一把梳子端详起来。

“应该是的。”我转身冲另一侧走去,这里曾经住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并不关心,我唯一关心的是这位曾经被贬禁的截教前辈是否已经逃出升天。如果连她都逃不了,那我们这几个后辈估计更是凶多吉少了。

走进石屋右侧的房间,我瞬时惊呆了。本来还不明白乘风道人路引上的‘锦珠蚶’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明白了。

我缓坐于地,哆嗦着手掏出了香烟,慢慢的点燃。脑子里一片空白了。

“老于,怎么了?”金刚炮把手里的玉石梳子放回石几,扭头见我神情有异,转身走了过来。

“呀,这是蛤吗?”金刚炮从我身侧迈过去看了一眼,转身又蹦了出来。我们这里方言统称有壳的蚌类为‘蛤’。

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右侧石屋只有一方形石制书桌和一石椅,石桌之上摆放的着砚台和毛笔等文房物品,尤其是那只翠竹毛笔,虽然年代久远狼毫已朽,却依然能看出翠竹的通体莹绿,自然不是凡物。

石椅旁边一只磨盘大小的巨蚌只剩下了两扇光滑巨壳。不问可知,这自然也就是乘风道人路引里提到的那位‘锦珠蚶’了。通天教主的亲传弟子都被困死在这里,我们这三人一犬估计也没多大活头了。瞬时之间只感觉天昏地暗,万念俱灰。

“老于,你看这里还有堆骨头呢。”金刚炮不晓得问题的严重性,缓过神来又蹿了进去。

我扔掉烟头,站起身来。走进石室,果不其然,在巨蚌的右侧竟然还躺卧着一具人形的尸骨,看其形体骨骼应该为男性尸骨。

我眉头又紧,怎么这个因罪受贬的蚌精还带着家属来蹲监狱吗,这恐怕不太现实吧,不过这具男性尸骨却是假不了的.

我重新点上烟在石室里寻找着,希望能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蛛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蚌壳旁边的一柄长剑上找到了线索,这把剑并非金属所制,看材质倒有点像绿玉翡翠,刃尖也并不锐利。制作精细,打磨圆润,给人感觉不太像兵器而有点像法器。剑柄处阴面镌刻着“悯天”,阳面刻有“金庭山嚣黑麟”皆为古篆。

而躺卧在蚌壳不远处的尸骨腰间也发xiàn

了一柄分水刺式样的短兵器,是玄铁打造,三道刃尖锋利无比,影映心寒。手柄处也刻有古字,阴面为“追魂”,阳面则刻有“幻水岭沙锦珠”

古代男女可不像现在的人那么开放,认识个三两天就混一块儿去了,古人尤其是道门中人对待男女之事非常的慎重,像这种交换兵器的做法跟交换定情信物没啥区别了。

“看来这个蚌精和她身边躺着的这位应该是情侣关系”我冲着金刚炮开了腔。

“这个蛤和这个人能那个什么吗?”金刚炮蹲在人形尸骨旁抬起了头。

“她修道有成,早就可以变化人形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死后散法显了本身。”我起身点烟。

“老于,这个也不是人。”金刚炮手里拿着一根尸骨面露惊愕。

“别胡说了,金庭山是道教道行天尊的地盘,道教可不收异类为弟子。”我转身准bèi

离开这里,因为我已经猜到了这里的情形是怎么回事,目前还有更要紧的事情等待我们去解决。

“你别不信,你看。”金刚炮说着把手里拿着的那根腿骨扔了过来。

我一扬手接过金刚炮抛过来的尸骨,入手轻盈,直若无物。

“人的骨头能这么轻吗?”金刚炮拍了拍手。

“这就是你不懂了,普通人的骨头和修道之人的骨头并不一样,修道有成的人骨头都轻,甚至有的只有几两几钱,身体越轻代表俗气越少,离得道就越近。”我恭敬的把骨头放了回去,刚才在石屋外发xiàn

的那道灵气正是从这些尸骨上散发出来的。

“好好的人竟然喜欢上个截教的妖精……”金刚炮话没说完就憋了回去。估计他也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刚才的言语跟和尚骂秃驴性质差不多。

我瞅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石屋,再次回到了外面,最头疼的事情来了,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啊。

“老于,弄点东西吃吧,吃完了咱好出去。”金刚炮饿了。

“怎么出去?”我没好气的道。

“你别以为我没脑子,办法我早想好了,砍树造船。”

我点头同意,如今之计也只能把外面的那几颗大树给放倒了。

简单的吃过干粮,众人再次来到水边,金刚炮掏出他的那把暮血“是骡子是马遛遛就知dào

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凝上灵气。”我走近水边顺口叮嘱了一句。

暮血没有令他失望,三剑就放倒了一颗一抱粗细的巨树,金刚炮大喜过望,挥剑砍着树干上的树枝。

我将抽完的烟蒂弹入湖水,转身想过去帮忙,却发xiàn

了一个令我吐血的情景:烟蒂沉了!

我急忙转身抓起一根枯枝扔入湖水,却发xiàn

效果同上。

“老牛,别砍了,没用了……”

第六十四章 受困青湖

众人踏着冰面走近前方湖中孤岛,岛不大。

“老于,这个岛不会再是啥玩意变的吧?”金刚炮被先前死水池里的三阴辟水吓的不轻,懦懦着不敢上岛。

“你见过脑袋或者是硬壳上长树的动物吗?”我起脚登岸,慕容追风和白狼紧随其后,湖中孤岛面积不大,也就四五平方公里左右,呈规则方形。和常见的沙滩不同,岛上少有沙石,巨石倒是不少。几颗不知名的参天大树长在岸边,由于天气寒冷树叶已经掉光。

“说不定……哎呀娘啊。”金刚炮还想说什么,忽然之间感觉冰面产生了震动,随之而来的是破冰的喀嚓声,金刚炮惊叫着蹦了上来。而本来还坚固的冰面竟然逐渐的开始破裂融化。

“这怎么搞的?”金刚炮愕然的看着眼前令人惊讶的一幕,片刻之前还可供人行走的坚实冰面竟然快速的在我们面前融化了,甚至波及到了整个湖面。片刻之后湖面的所有冰块儿融化的一干二净,湖水青蓝,深不见底。

“好象咱被困住了。”我环视左右幽深的湖水,一时之间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怪异的现象。

“怎么还用好象啊。”金刚炮抱起岛上的一块大石头扔进了湖水,过了许久才有气泡从湖底返了上来。“草,这么深。”

我们一路走来,冰面都坚实的很,为什么一登上这座湖心孤岛,冰面就融化了呢?要说是无意之间触发了什么机关陷阱也不太可能,因为我们也没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啊。

“完了,完了,黄鼠狼专咬病鸭子,老于,你看。”金刚炮左手捏着观气诀,右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水面。

我微眯双眼,抬头一看,暗道“要命。”原本平静的湖水之中竟然出现了三股绿色灵气,正在水中快速游戈。根据水面之上的灵气虚影来看,很象是某种大型鱼类。

“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先四处看看。”我安慰着金刚炮的同时也安慰着自己,天无绝人之路那是相对的,按照我们目前的情形来看,绝不绝的还真不一定。

金刚炮勒紧背包顺着岸边向西行去,慕容追风不太喜欢我,所以蹦跳着跟上他,神色轻松,疯子的烦恼的确比正常人要少很多。

我收回目光,领着白狼向北直行,试图横穿这不大的孤岛。

虽然前几天雪大风疾,可是孤岛之上却并无积雪,丛生的杂草已经枯萎,却并未倒伏,我踩着杂草和脚下的怪石摸索着爬上了小岛上的一处山丘,左右观望,发xiàn

这座小岛正处于湖水中央位置,东西距岸边约四五里,南北还是一望无际。别说水下还有着未知的危险,就算没有其他因素,这么远的距离,我们游不到对岸就得被冻僵,更何况还带着个不知dào

懂不懂水性的慕容追风。泅渡一途绝对走不通了。

我再次叹气转身准bèi

折返,金刚炮的声音从岛后传来“老于,你快来看,这里好象有几间破屋子。”

“我马上就到。”我高声回应,刚准bèi

起身跟他汇合,猛然之间发xiàn

身边的草丛之中露出一处平整的石碑,我上前蹲下,用手拨开了石碑旁的杂草,勉强辨认着石碑之上的两个象形古字。上面的古字我勉强识得,应该是个‘青’字,下面的那个字结构相对复杂,我实在不好确认,但根据字体左侧的水形图案我猜测可能是个‘湖’字。

“青湖?”我心猛的一坠,这里就是贬禁截教那位前辈的青湖!

“老于,快来啊。”金刚炮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站起身来,带着白狼向岛后跑去。

岛屿背阴处地势相对平缓,距岸边不远处的一处枯草平地之上隐约可辨的出现了几间简陋房屋,根据其墙上滋生的苔藓,我判断应该为石头搭建。

“这里怎么会有房子?”见我到来,金刚炮急忙发问。

“我怎么知dào

。看看去吧。”我说着冲石屋走去。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不想跟金刚炮说了令他担心。如果我推测的不错的话,这里就是那位截教前辈‘锦珠蚶’的受贬之地,能困住这位通天教主亲传弟子的地方,自然也能困住我们。

和常见阳宅有所不同,岛上的石屋门冲西北,两扇石制窗户左右各一。我捏诀观望发xiàn

石屋右侧隐约的有一丝灵气,但却不属于活物。我叫上金刚炮,小心翼翼的推开石门进入石屋。

石屋之内相当整洁,除了年代久远附着了少许灰尘之外,内部的布置还保持着当年的景象。石屋之内,正中一张圆形石桌之上摆放着一套茶具,我感觉应该是铜制,因为壶身已经生出了铜绿,下面四墩石凳。靠近墙壁处一张石床,上面却并无御寒被褥。床对面一张石几,上面摆放着梳洗容妆之物,一看就是女人物品,除此之外别无多余累赘的装饰和杂物。

“老于,这好象是个女人住的地方。”金刚炮上前几步,抓起石几上的一把梳子端详起来。

“应该是的。”我转身冲另一侧走去,这里曾经住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并不关心,我唯一关心的是这位曾经被贬禁的截教前辈是否已经逃出升天。如果连她都逃不了,那我们这几个后辈估计更是凶多吉少了。

走进石屋右侧的房间,我瞬时惊呆了。本来还不明白乘风道人路引上的‘锦珠蚶’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明白了。

我缓坐于地,哆嗦着手掏出了香烟,慢慢的点燃。脑子里一片空白了。

“老于,怎么了?”金刚炮把手里的玉石梳子放回石几,扭头见我神情有异,转身走了过来。

“呀,这是蛤吗?”金刚炮从我身侧迈过去看了一眼,转身又蹦了出来。我们这里方言统称有壳的蚌类为‘蛤’。

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右侧石屋只有一方形石制书桌和一石椅,石桌之上摆放的着砚台和毛笔等文房物品,尤其是那只翠竹毛笔,虽然年代久远狼毫已朽,却依然能看出翠竹的通体莹绿,自然不是凡物。

石椅旁边一只磨盘大小的巨蚌只剩下了两扇光滑巨壳。不问可知,这自然也就是乘风道人路引里提到的那位‘锦珠蚶’了。通天教主的亲传弟子都被困死在这里,我们这三人一犬估计也没多大活头了。瞬时之间只感觉天昏地暗,万念俱灰。

“老于,你看这里还有堆骨头呢。”金刚炮不晓得问题的严重性,缓过神来又蹿了进去。

我扔掉烟头,站起身来。走进石室,果不其然,在巨蚌的右侧竟然还躺卧着一具人形的尸骨,看其形体骨骼应该为男性尸骨。

我眉头又紧,怎么这个因罪受贬的蚌精还带着家属来蹲监狱吗,这恐怕不太现实吧,不过这具男性尸骨却是假不了的.

我重新点上烟在石室里寻找着,希望能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蛛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蚌壳旁边的一柄长剑上找到了线索,这把剑并非金属所制,看材质倒有点像绿玉翡翠,刃尖也并不锐利。制作精细,打磨圆润,给人感觉不太像兵器而有点像法器。剑柄处阴面镌刻着“悯天”,阳面刻有“金庭山嚣黑麟”皆为古篆。

而躺卧在蚌壳不远处的尸骨腰间也发xiàn

了一柄分水刺式样的短兵器,是玄铁打造,三道刃尖锋利无比,影映心寒。手柄处也刻有古字,阴面为“追魂”,阳面则刻有“幻水岭沙锦珠”

古代男女可不像现在的人那么开放,认识个三两天就混一块儿去了,古人尤其是道门中人对待男女之事非常的慎重,像这种交换兵器的做法跟交换定情信物没啥区别了。

“看来这个蚌精和她身边躺着的这位应该是情侣关系”我冲着金刚炮开了腔。

“这个蛤和这个人能那个什么吗?”金刚炮蹲在人形尸骨旁抬起了头。

“她修道有成,早就可以变化人形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死后散法显了本身。”我起身点烟。

“老于,这个也不是人。”金刚炮手里拿着一根尸骨面露惊愕。

“别胡说了,金庭山是道教道行天尊的地盘,道教可不收异类为弟子。”我转身准bèi

离开这里,因为我已经猜到了这里的情形是怎么回事,目前还有更要紧的事情等待我们去解决。

“你别不信,你看。”金刚炮说着把手里拿着的那根腿骨扔了过来。

我一扬手接过金刚炮抛过来的尸骨,入手轻盈,直若无物。

“人的骨头能这么轻吗?”金刚炮拍了拍手。

“这就是你不懂了,普通人的骨头和修道之人的骨头并不一样,修道有成的人骨头都轻,甚至有的只有几两几钱,身体越轻代表俗气越少,离得道就越近。”我恭敬的把骨头放了回去,刚才在石屋外发xiàn

的那道灵气正是从这些尸骨上散发出来的。

“好好的人竟然喜欢上个截教的妖精……”金刚炮话没说完就憋了回去。估计他也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刚才的言语跟和尚骂秃驴性质差不多。

我瞅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石屋,再次回到了外面,最头疼的事情来了,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啊。

“老于,弄点东西吃吧,吃完了咱好出去。”金刚炮饿了。

“怎么出去?”我没好气的道。

“你别以为我没脑子,办法我早想好了,砍树造船。”

我点头同意,如今之计也只能把外面的那几颗大树给放倒了。

简单的吃过干粮,众人再次来到水边,金刚炮掏出他的那把暮血“是骡子是马遛遛就知dào

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凝上灵气。”我走近水边顺口叮嘱了一句。

暮血没有令他失望,三剑就放倒了一颗一抱粗细的巨树,金刚炮大喜过望,挥剑砍着树干上的树枝。

我将抽完的烟蒂弹入湖水,转身想过去帮忙,却发xiàn

了一个令我吐血的情景:烟蒂沉了!

我急忙转身抓起一根枯枝扔入湖水,却发xiàn

效果同上。

“老牛,别砍了,没用了……”

第六十五章 黑麟遗骨

“怎么了?”金刚炮抬头望着我。

我抓起身旁的一段枯枝当着他的面扔到了湖水里。

“TMD这是什么鬼地方,水怎么没浮力啊?”金刚炮气的大骂。

“别忙活了,造好了也是艘潜水艇。”我苦笑着坐了下来。“老牛啊,你发xiàn

没有这座小岛上好象没有活着的动物啊。”

“嗯,走这一圈我连个虫子也没见着。”金刚炮还剑入鞘,一屁股坐到了我旁边。

“我分析这里可能是个阵法,人和动物进的来出不去。只要这座小岛上有活物在,阵法就启动,咱这回恐怕凶多吉少了。”我拍着金刚炮的肩膀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老于,你别吓唬我啊,蛤精和那个人就是被饿死的吗?”金刚炮牛眼大睁。

“那个蚌精名字叫沙锦珠,有了道行的蚌类和乌龟王八几百年不吃东西也饿不死。不过她旁边的那个人恐怕是主动找来陪葬的,应该是她的相好的,他弄不好就是饿死的。”我悲观的猜测着,其实嚣黑麟到底怎么死的我并不知dào



“这阵能破吗?老于,我还没结婚呢,这么死了亏点。”金刚炮苦中作乐的笑道。

“要是能破,当年沙锦珠和嚣黑麟早就破了,也不用等到今天了,我咎由自取,倒是连累了你们。”望着不远处正用树枝逗玩着白狼的慕容追风,我内心充满愧疚和自责。

“连累个屁啊,咱俩你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倒是害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和你的狗了,老于,咱俩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她们送出去啊?”金刚炮递过一支烟,烟草是我背负的最多的东西,而干粮和饮水已经所剩无几了。

“能把她们送出去咱俩也能出去了。”我摇了摇头。“不过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前几天晚上你睡着的时候,慕容追风清醒了一次,还跟我谈了很久,我推断她每个月的初一晚上能清醒那么一阵子,咱俩可以把干粮和水都留给她,让她撑上一个月,等她清醒了施展着风行诀或许能带着白狼出去。”

“那就这么定了吧。”金刚炮心情好了一点,他虽然脑子少根筋,可是人品的确不坏。

“我说的是或许啊,我现在想的是乘风道人路引上的下半句‘贬禁青湖紫为蓝’,这座小岛不知dào

被哪位道法通神的家伙布置了克制灵气的禁锢,就算你本身是紫色灵气到了这里也只能施展出蓝色灵气的法术,而蓝色灵气是不足以凌空飞渡的。”

紫色灵气以下的各色灵气皆为自身灵气,而一旦突pò

紫关,则可以调用天地灵气,虽然现在的我灵气已呈深蓝,但深蓝和淡紫的那道天堑我今生恐怕都无法逾越了,想到此处,不由得万般不甘,翻身站起,捏诀念咒观望左右。

“老于,你想干什么?”金刚炮见我不但捏着观气诀还加上轻易不肯施展的凝神真言,很是疑惑。

“是阵总有破解的方法,不到最后不能放qì

,你没结婚不甘心,我连紫气玄关都没过,也不甘心!”湖心小岛是个阵法这一点我非常的确定,只要是阵法总有阵眼和辅阵,如果能够凭借气息的不同找到阵眼或许可以设法进行破坏。

可惜的是想法总是和现实有差距,我捏诀念咒的看了半天,也没发xiàn

在这小岛之上有什么特殊的气息散发出来,临近傍晚时分,偶然的惊鸿一瞥却有了意wài

的收获,右侧山峰的山颠隐约发出了一丝异常气息,我急忙让金刚炮替下疲惫不堪的我。

“山顶有一块儿地方气呈绿色,中间搀杂着不少黄色土气,不知dào

是不是个山洞,太远了看不真切。”金刚炮捏诀远望。

“绿色?”我眉头一紧“再看看左侧山峰。”

“左边也有黄色土气,不过山顶那块儿地方,灵气有点偏红。”金刚炮转身再望。

黄土在平原地带是很常见的,但是山顶处有黄色土气就不对了,因为一般的山峰顶部都是石头,而不应该是泥土。这一点只要学过初中地理的人都会明白。

“五行之中,绿为木气,红为火气,我们脚下这个小岛很明显的灵气泛青,青为水。而我们先前经过的兕鼠居住的黄府洞天为土气,我推断前方可能会有一处山峰呈金属之气。”我点上烟坐在地上拿起一根树枝比画着。

“你直接说啥意思。”金刚炮听的头疼,也懒得推理。

“我怀疑这是一座以山为局的五行大阵,四座山峰分属金木火土,而咱脚下的则为水。五行之属互生互克,维系着阴阳的平衡,阵法的运作。如果能破坏掉其中一处辅阵,打破五行之气的平衡,咱兴许就可以出去了”我扔下手里的树枝,得出了结论。

“你说了跟没说一样,出不去就破不了,破不了就出不去,还是个死胡同。”金刚炮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这才想起,我们现在已经被困在了这里,出不去怎么去破阵,暗骂一声,扔掉烟头。

天黑了,一行人回到先前的石屋,我们拿出毛毯给慕容追风裹上,也没心情再点篝火,呆坐在石屋之中一筹莫展。

“老于,这个阵是谁布的?”金刚炮抓过我的背包开始清点剩下的给养。

“以前截教和道教之间并不敌对,到了后期因为我们截教的授徒相对宽松,对门下弟子约束的也不严,引起了道教的不满,两家开始逐渐交恶,到最后甚至势成水火……”

“我就问这阵是怎么来的,你给我讲历史干嘛。”受困于此,金刚炮的心情肯定不好。

“这个沙锦珠是截教弟子,而这个嚣黑麟则是道教门人,俩家伙不知dào

怎么搞一块儿去了,到最后很可能是通天教主觉察到了,布阵囚禁了这个倒霉的蚌精。”我力求简捷的说完我的分析。

“你怎么知dào

是通天教主,而不是太上老君或者是元始天尊?”金刚炮递过香烟,帮我点着。

“道教和阐教到最后合伙欺负截教这是不假,不过他们还不敢对通天教主的亲传弟子下手,按照史书记载,通天教主性情也比较乖张而随性,他的徒弟自己关起来可以,要是被别人关起来,他肯定得找人算帐。就像大人打孩子,自己打可以,别人打可不行。”尽管嘴巴已经抽的发苦,但我还是接过金刚炮递过来的烟。

“还有十二瓶矿泉水,二十几包压缩饼干,牛肉干和火腿还有一些,呀,你怎么还私藏了一瓶茅台。”金刚炮翻数着我的背包,猛然之间见到我包里的一瓶好酒。

“我是准bèi

办成了事,咱俩庆功用的,一直藏着没让你知dào

。喝了吧,这功是庆不了了。”我苦笑回答。现在这情形别说庆功了,命都保不住了。

“别灰心啊,吃的这不还剩不少嘛,还不算很糟糕。”金刚炮递过一包牛肉干。剩下的食物比金刚炮想象的要多不少,所以他很高兴。

我摆摆手没接金刚炮手里的牛肉干,示意他拿了一包压缩饼干给我,我唤过白狼,撕开喂给了它。

金刚炮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我和白狼的感情不输于他,这一点他清楚。

一连几天,我们不停的在小岛上搜索寻觅,可是仍然是徒劳无功,食物饮水越来越少,情况也越来越严峻了。

手机自从过了死水池就没了信号,所以金刚炮的求救计划也只能落空。

“老牛,你后悔了吗?”为了节省饮水,我的嘴唇已经干裂。看了几眼慕容追风手里的矿泉水,赶忙扭头转移视线。

“没啥后悔的,家里房子也有了,我二哥有了媳妇也能给我老牛家留个后了,我临走时还给家里留了几万。该尝的尝了,该试的试了,倒是你倒霉了点,死了还是个处男。”金刚炮靠在石床上,有气无力的开着玩笑。

“都是我害了你们,人家布的阵法本来不是针对咱们的,我却愣头愣脑的带着你们钻了进来。”我苦笑摇头,我家里可就我一根独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如果就这么死了,这个不孝子的帽子可不好摘了。

“草,都是那玩意害的,我去砸了它。”金刚炮猛然站起,疾行几步走进右侧石屋。

换做平时,我一定会阻止金刚炮的鞭尸恶举,不过现在一是没了力qì

,二是没了心情,让他出出气也好。

谁知我想象中的噼里啪啦之声并没有响起,片刻之后金刚炮竟然抱着沙锦珠的一扇巨壳走出来了“老于,你看这玩意能不能做个船?”

“修道畜生靠的是一口灵气,死后留下的本体尸骨不见得有什么用处。”我站起身来。

“我试试去。”金刚炮抱着巨壳走了出去。

半晌过后,远处传来了一声“草。”

我再次苦笑,靠着白狼卧了下去。白狼食量本来就大,这几天没怎么进食,肚皮早已饿的瘪了,紧贴着肋骨。我看着心里一酸。

“老于,你说为什么这家伙的骨头这么轻,而那蛤的那么沉呢?”金刚炮走了进来,指着石室里的那具人形尸骨。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修道的人的骨头和普通人不同……”说到此处,我猛然打住,跳了起来,蹿进石室抓起一块儿人骨就跑到了湖边。

“老牛,有救了……”

第六十六章 灵骨轻舟

“啥意思?”随后而来的金刚炮一时之间没弄明白我的意思。

“嚣黑麟为道教弟子,死后尸骨之中含有灵气,能在这片湖水中漂浮起来。咱做个船,把他的尸骨捆在船身之下,兴许能带着咱们出去。”我喜出望外的大喊着。

“呼啦~~~~~~~”我话音刚落,湖水深处窜出一条不知名的怪鱼,巨嘴一张把漂浮在水面上的那块儿指骨给吞了下去,摇头摆尾的又沉回水底。

“这个能……哎呀娘啊”金刚炮还没来得及欢喜就被不远处的那条怪鱼吓的退后几步,面无人色。

刚才窜出的怪鱼体长三丈有余,通体鲜红,巨口獠牙,嘴生双须,如果不是通体红色,倒有几分像鲶鱼。

“它怎么吃死人骨头?”金刚炮回过神来,手指湖面。

“可能是尸骨之中含有残存灵气,对它的修行有所帮zhù

。”我推测着。

“那咱要是用尸骨造船,它还不把咱一起吞了啊?”金刚炮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先把船造出来,其他的问题等等再说。”我转身走向前几日被金刚炮放倒的巨树。

理论永远要比实践容易的多。本来想象中很容易的事情真zhèng

操作起来就困难重重了。从早忙到晚,造出的船不但非常的短小,还跟筛子似的,浑身是孔。

“老牛,歇会儿吧,咱这技术造不出船来。就算造出来了,那具尸骨的那点浮力也撑不起咱们三个。”我一屁股坐到地上。肚子里没食,干活格外的累。

“老于,你见过独木舟吗?”金刚炮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子,指着岸边那颗还未被我们砍伐的大树回头问道。

“太窄了,坐不下三个人。”我明白了金刚炮的想法,他是想利用剩下的这颗大树做一支独木舟。

“坐的下你就行了。”金刚炮想干就干,提着暮血就冲大树走了过去。

“老牛,咱兄弟死也死在一起,我不会走的。”我着实被金刚炮感动了,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关键时候把生的希望留给别人,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

“你别想美事了,我是想把你送出去破阵。”金刚炮说话的工夫已经放倒了那颗大树。

“万一我破不了呢?”我掏出军刀上去帮忙。

“那你就逃命去吧,别忘了隔三差五的给兄弟烧点纸钱,撒点小酒,有好吃的也送点下来。”金刚炮嬉笑着故作轻松。

“……”

独木舟做起来相对容易些,两头一砍,中间一挖就成了。燃起篝火烘烤了一晚上排除树干自身水分,然后将那具尸骨绑缚在独木舟周围,基本上就完事了。

“还有七瓶矿泉水,八包压缩饼干。还有一大堆的咖啡,就这些玩意了。”金刚炮说着扔过水和饼干“垫吧垫吧,好上路。”

“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啊,说的跟要杀头似的”我把饼干扔了回去,拧开瓶子喝了几口润了一下喉咙。

“可惜慕容追风神志不清醒,我道法又不如你,不然我就去了,你以为湖里那三位大哥是吃素的吗?”金刚炮递过一支神龟炮和一袋子弹,“子弹我已经压满了,十六发。”

我接过神龟炮别在腰间“五六里的距离枪声可以听的见,一声代表安全,两声代表危急。”

“行,我记住了,一声安全两声危急”金刚炮连连点头。

我转身召过白狼,看着白狼的饥渴的样子,我心疼不止,把瓶里剩下的水喂给了它。右手在孤岛上指了指“护,袭,游赛!”

看着勉强迈开步子的白狼慢慢走远,我眼眶红了。

“草,至于嘛。”金刚炮对我的流泪大不以为然。

“老牛啊,它跟了我四、五年了,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捞着好日子过,在死水塘里如果不是它咬住三阴辟水的尾巴,兴许我就没命了……”

“行,行,我知dào

了,我一定好好照顾它,你就放心吧。”金刚炮焦急的催促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要是实在撑不下去了,就把它……,不过一定得给它个痛快。”话一出口我就感觉自己成了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但是我不能自私的为了自己和白狼的感情而令金刚炮和慕容追风饿死,我的心在滴血!

“老于你放心,我牛金刚就算饿死了,也绝对不杀你的狗!”金刚炮终于知dào

了我流泪的原因,拍着胸脯向我保证。

“谢谢你老牛,记住了,不管怎么口渴,不要喝湖里的水。”我擦干泪站起身来,带上两件法器。扔给金刚炮一包东西“这里是那具尸骨的手指脚趾和牙齿,你去岛对面引诱着那三条巨鱼,给我争取点时间。”

“五六里呢,你千万要快点啊。”金刚炮掂量着手里为数不多的灵气尸骨叮嘱道。

看着快步走远的金刚炮和跟随在他屁股后面的慕容追风最终没了踪影,我才将独木舟扛到水边,点上烟等待着金刚炮为我创造合适的下水时机。

水面之下的红色灵气终于有了波动,看来金刚炮已经投下了诱饵。

一条游过去了,又一条,三条。

“走!”金刚炮的怒吼声从岛屿另一侧传来。我咬着香烟,飞速的将独木舟推进水里坐了上去。拿起船桨就划了出去。

独木舟吃水很深,但勉强能浮起我,在部队时学过划橡皮艇,所以对划船也并不感到生疏,下水之后,疯狂的左右抡划着双桨向对面冲去。

六里,五里,四里,三里……湖畔的景象越来越清晰,体力也越来越跟不上了。我大口的喘着气,命令着自己的双臂重复着左右抡划的动作。

“轰轰~~~”就在此时,身后竟然传来两声枪响,金刚炮鸣枪示警了。这两声枪响在我听来就像是地狱的丧钟“糟了,大鱼冲我来了。”脑子里猛然显出了这么个念头,怒喊一声,再次加快了抡划的速度。

中国有句老话叫“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的情况,连续几天的饥饿大大的削弱了自己的体力,所以尽管自己拼命的抡着桨,行进速度还是慢了下来。

“还有不到一里地了,撑住了。”我暗自为自己鼓着劲。

“咣~”独木舟右侧猛然一震,紧接着整个舟身就开始向右倾斜,不问可知右侧舟底的灵气骨骼已经被怪鱼撕掉了。

“慌则气乱,乱则必死……”我身体左斜,努力的稳住舟身平衡,勉强的划着已经倾斜的独木舟向岸边冲去。

没等我缓过神来,左侧舟舷又是一震,一个硕大的红色鱼头出现在了独木舟左侧。

“我CNM的。”我大骂一声,掏出神龟炮就是一梭子,血中见红,怪鱼沉入水下。看来这些怪鱼并没有多大的道行,只不过凭借着青湖的特异湖水恃水逞凶罢了。

击退怪鱼,抓起船桨又是一阵猛抡,“还有一百米。”百米的距离我判断的最为准确,因为在部队时曾经无数次的跑过。如果是在陆地上我仅需yào

十几秒,而现在这一百米的距离却令我双手发抖,冷汗直冒。体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再划数下,独木舟尾部传来喀嚓之声。另外一条怪鱼赶来了,豪不犹豫的将独木舟尾部的灵骨给吞噬了。

我回手几枪将怪鱼打退。右舷后尾的灵骨一失,平衡更加难以掌控。无奈之下站起身来,脚踏舟头。猛抡船桨,将独木舟晃晃悠悠的又划出几十米。

“还有五十米,再划几下,我就可以使用风行诀了。”想到此处,心中暗喜,高兴的感觉刚浮上心头,倒霉的事情就来了,一条较前两条大出许多的怪鱼巨口大张,一口咬住了独木舟的尾部,猛甩脑袋,试图将我摇进湖水。

“CNM的,这么个甩法也不怕脑袋散黄。”我暗骂一句。将船桨扔出,舍了独木舟,御气腾空向岸边掠去。

危急关头我将船桨扔出,是受到了某些武侠电影的启发,妄图凌空借力。谁知dào

现实并不是那么回事,腾空以后才发xiàn

我的速度根本追不上前方的船桨。

“武侠片害死我了!”眼看着岸边就在眼前,而那十几米的距离在此刻的我看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带着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急速的坠了下来。

眼见即将落水,一条怪鱼竟然从水中跃起,试图将我拖进水中。见到眼前的情形,求生的欲望再次燃起,谨慎的调整了一下坠落的姿势,右脚一踩怪鱼脑袋猛然借力,再施风行诀,堪堪的跌落进了岸边的雪堆之中。

精神的放松令自己感到浑身无力,躺在积雪之中一动不动,甚至听到金刚炮的问讯枪声也没力qì

鸣枪回应。

半晌之后,我终于缓过神来,挣扎着坐了起来,抓起身边的积雪没头没脑的啃吃着,冰冷的雪水慢慢的使自己冷静了下来。

我站起身来,发xiàn

浑身上下已经彻底湿透了,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格外的冷。我掏出烟盒点上一支,开始打量着面前的这座山峰。

我下水时选择的是右侧,也就是说我选的是五行之中属木的那股气息。我五行属水,自然不想去左侧山峰来个水深火热,所以我挑选了看来相对容易的木属灵气。

我回过神来,捏起观气诀试图确认一下木属灵气的具体位置,谁知dào

自己捏诀加念咒的折腾了半天,竟然看不出一丝特殊气息。

为什么在孤岛之上能看到的绿色木气,到了跟前却看不到了呢?难道是当年的布阵之人设了屏障?

算了,大体位置我还记得,先凭着记忆上去找找看吧。

想起孤岛上的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我更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不过肚子饿的咕咕叫,总得先找点东西吃。

算了,白狼还在岛上呢,金刚炮虽然保证不杀它,可是真的饿的狠了那可不好说,还是先上山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湖心孤岛,掏出神龟炮压上一发子弹,叩响了扳机……

第六十六章 灵骨轻舟

“啥意思?”随后而来的金刚炮一时之间没弄明白我的意思。

“嚣黑麟为道教弟子,死后尸骨之中含有灵气,能在这片湖水中漂浮起来。咱做个船,把他的尸骨捆在船身之下,兴许能带着咱们出去。”我喜出望外的大喊着。

“呼啦~~~~~~~”我话音刚落,湖水深处窜出一条不知名的怪鱼,巨嘴一张把漂浮在水面上的那块儿指骨给吞了下去,摇头摆尾的又沉回水底。

“这个能……哎呀娘啊”金刚炮还没来得及欢喜就被不远处的那条怪鱼吓的退后几步,面无人色。

刚才窜出的怪鱼体长三丈有余,通体鲜红,巨口獠牙,嘴生双须,如果不是通体红色,倒有几分像鲶鱼。

“它怎么吃死人骨头?”金刚炮回过神来,手指湖面。

“可能是尸骨之中含有残存灵气,对它的修行有所帮zhù

。”我推测着。

“那咱要是用尸骨造船,它还不把咱一起吞了啊?”金刚炮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先把船造出来,其他的问题等等再说。”我转身走向前几日被金刚炮放倒的巨树。

理论永远要比实践容易的多。本来想象中很容易的事情真zhèng

操作起来就困难重重了。从早忙到晚,造出的船不但非常的短小,还跟筛子似的,浑身是孔。

“老牛,歇会儿吧,咱这技术造不出船来。就算造出来了,那具尸骨的那点浮力也撑不起咱们三个。”我一屁股坐到地上。肚子里没食,干活格外的累。

“老于,你见过独木舟吗?”金刚炮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子,指着岸边那颗还未被我们砍伐的大树回头问道。

“太窄了,坐不下三个人。”我明白了金刚炮的想法,他是想利用剩下的这颗大树做一支独木舟。

“坐的下你就行了。”金刚炮想干就干,提着暮血就冲大树走了过去。

“老牛,咱兄弟死也死在一起,我不会走的。”我着实被金刚炮感动了,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关键时候把生的希望留给别人,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

“你别想美事了,我是想把你送出去破阵。”金刚炮说话的工夫已经放倒了那颗大树。

“万一我破不了呢?”我掏出军刀上去帮忙。

“那你就逃命去吧,别忘了隔三差五的给兄弟烧点纸钱,撒点小酒,有好吃的也送点下来。”金刚炮嬉笑着故作轻松。

“……”

独木舟做起来相对容易些,两头一砍,中间一挖就成了。燃起篝火烘烤了一晚上排除树干自身水分,然后将那具尸骨绑缚在独木舟周围,基本上就完事了。

“还有七瓶矿泉水,八包压缩饼干。还有一大堆的咖啡,就这些玩意了。”金刚炮说着扔过水和饼干“垫吧垫吧,好上路。”

“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啊,说的跟要杀头似的”我把饼干扔了回去,拧开瓶子喝了几口润了一下喉咙。

“可惜慕容追风神志不清醒,我道法又不如你,不然我就去了,你以为湖里那三位大哥是吃素的吗?”金刚炮递过一支神龟炮和一袋子弹,“子弹我已经压满了,十六发。”

我接过神龟炮别在腰间“五六里的距离枪声可以听的见,一声代表安全,两声代表危急。”

“行,我记住了,一声安全两声危急”金刚炮连连点头。

我转身召过白狼,看着白狼的饥渴的样子,我心疼不止,把瓶里剩下的水喂给了它。右手在孤岛上指了指“护,袭,游赛!”

看着勉强迈开步子的白狼慢慢走远,我眼眶红了。

“草,至于嘛。”金刚炮对我的流泪大不以为然。

“老牛啊,它跟了我四、五年了,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捞着好日子过,在死水塘里如果不是它咬住三阴辟水的尾巴,兴许我就没命了……”

“行,行,我知dào

了,我一定好好照顾它,你就放心吧。”金刚炮焦急的催促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要是实在撑不下去了,就把它……,不过一定得给它个痛快。”话一出口我就感觉自己成了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但是我不能自私的为了自己和白狼的感情而令金刚炮和慕容追风饿死,我的心在滴血!

“老于你放心,我牛金刚就算饿死了,也绝对不杀你的狗!”金刚炮终于知dào

了我流泪的原因,拍着胸脯向我保证。

“谢谢你老牛,记住了,不管怎么口渴,不要喝湖里的水。”我擦干泪站起身来,带上两件法器。扔给金刚炮一包东西“这里是那具尸骨的手指脚趾和牙齿,你去岛对面引诱着那三条巨鱼,给我争取点时间。”

“五六里呢,你千万要快点啊。”金刚炮掂量着手里为数不多的灵气尸骨叮嘱道。

看着快步走远的金刚炮和跟随在他屁股后面的慕容追风最终没了踪影,我才将独木舟扛到水边,点上烟等待着金刚炮为我创造合适的下水时机。

水面之下的红色灵气终于有了波动,看来金刚炮已经投下了诱饵。

一条游过去了,又一条,三条。

“走!”金刚炮的怒吼声从岛屿另一侧传来。我咬着香烟,飞速的将独木舟推进水里坐了上去。拿起船桨就划了出去。

独木舟吃水很深,但勉强能浮起我,在部队时学过划橡皮艇,所以对划船也并不感到生疏,下水之后,疯狂的左右抡划着双桨向对面冲去。

六里,五里,四里,三里……湖畔的景象越来越清晰,体力也越来越跟不上了。我大口的喘着气,命令着自己的双臂重复着左右抡划的动作。

“轰轰~~~”就在此时,身后竟然传来两声枪响,金刚炮鸣枪示警了。这两声枪响在我听来就像是地狱的丧钟“糟了,大鱼冲我来了。”脑子里猛然显出了这么个念头,怒喊一声,再次加快了抡划的速度。

中国有句老话叫“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的情况,连续几天的饥饿大大的削弱了自己的体力,所以尽管自己拼命的抡着桨,行进速度还是慢了下来。

“还有不到一里地了,撑住了。”我暗自为自己鼓着劲。

“咣~”独木舟右侧猛然一震,紧接着整个舟身就开始向右倾斜,不问可知右侧舟底的灵气骨骼已经被怪鱼撕掉了。

“慌则气乱,乱则必死……”我身体左斜,努力的稳住舟身平衡,勉强的划着已经倾斜的独木舟向岸边冲去。

没等我缓过神来,左侧舟舷又是一震,一个硕大的红色鱼头出现在了独木舟左侧。

“我CNM的。”我大骂一声,掏出神龟炮就是一梭子,血中见红,怪鱼沉入水下。看来这些怪鱼并没有多大的道行,只不过凭借着青湖的特异湖水恃水逞凶罢了。

击退怪鱼,抓起船桨又是一阵猛抡,“还有一百米。”百米的距离我判断的最为准确,因为在部队时曾经无数次的跑过。如果是在陆地上我仅需yào

十几秒,而现在这一百米的距离却令我双手发抖,冷汗直冒。体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再划数下,独木舟尾部传来喀嚓之声。另外一条怪鱼赶来了,豪不犹豫的将独木舟尾部的灵骨给吞噬了。

我回手几枪将怪鱼打退。右舷后尾的灵骨一失,平衡更加难以掌控。无奈之下站起身来,脚踏舟头。猛抡船桨,将独木舟晃晃悠悠的又划出几十米。

“还有五十米,再划几下,我就可以使用风行诀了。”想到此处,心中暗喜,高兴的感觉刚浮上心头,倒霉的事情就来了,一条较前两条大出许多的怪鱼巨口大张,一口咬住了独木舟的尾部,猛甩脑袋,试图将我摇进湖水。

“CNM的,这么个甩法也不怕脑袋散黄。”我暗骂一句。将船桨扔出,舍了独木舟,御气腾空向岸边掠去。

危急关头我将船桨扔出,是受到了某些武侠电影的启发,妄图凌空借力。谁知dào

现实并不是那么回事,腾空以后才发xiàn

我的速度根本追不上前方的船桨。

“武侠片害死我了!”眼看着岸边就在眼前,而那十几米的距离在此刻的我看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带着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急速的坠了下来。

眼见即将落水,一条怪鱼竟然从水中跃起,试图将我拖进水中。见到眼前的情形,求生的欲望再次燃起,谨慎的调整了一下坠落的姿势,右脚一踩怪鱼脑袋猛然借力,再施风行诀,堪堪的跌落进了岸边的雪堆之中。

精神的放松令自己感到浑身无力,躺在积雪之中一动不动,甚至听到金刚炮的问讯枪声也没力qì

鸣枪回应。

半晌之后,我终于缓过神来,挣扎着坐了起来,抓起身边的积雪没头没脑的啃吃着,冰冷的雪水慢慢的使自己冷静了下来。

我站起身来,发xiàn

浑身上下已经彻底湿透了,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格外的冷。我掏出烟盒点上一支,开始打量着面前的这座山峰。

我下水时选择的是右侧,也就是说我选的是五行之中属木的那股气息。我五行属水,自然不想去左侧山峰来个水深火热,所以我挑选了看来相对容易的木属灵气。

我回过神来,捏起观气诀试图确认一下木属灵气的具体位置,谁知dào

自己捏诀加念咒的折腾了半天,竟然看不出一丝特殊气息。

为什么在孤岛之上能看到的绿色木气,到了跟前却看不到了呢?难道是当年的布阵之人设了屏障?

算了,大体位置我还记得,先凭着记忆上去找找看吧。

想起孤岛上的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我更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不过肚子饿的咕咕叫,总得先找点东西吃。

算了,白狼还在岛上呢,金刚炮虽然保证不杀它,可是真的饿的狠了那可不好说,还是先上山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湖心孤岛,掏出神龟炮压上一发子弹,叩响了扳机……

第六十七章 生死一线

一声安全,两声危急,向金刚炮发出安全的信号之后,我开始打量眼前的这座山峰。

在湖心孤岛远眺时感觉这座山峰并不高耸,可是真的到了近前才发xiàn

攀登眼前的山峰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

更何况现在的我还饿的前胸贴后背。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时间就是生命,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强忍着腹中的饥饿,我拄着一根树枝,踏着积雪向山顶爬去。

在天黑之前,我抓到了晚餐,一只贼眉鼠眼的田鼠。

看着手里的猎物我哭笑不得,几天之前还嘲谑金刚炮想吃田鼠,结果人家没吃我先吃了。

简单生火将田鼠烤了个黑不溜秋,撕咬着仿佛吃到了人间美味。尽管这美味没有任何佐料,还半生不熟。

“田鼠和老鼠不一样。”我掩耳盗铃似的安慰着自己,抓起啃了一半的田鼠站起身来边吃边走。现在的我连吃饭的时间都不敢Lang费。因为我好孬还有果腹之物,而岛上的金刚炮等人可没我这么好的运气。

肚子里有了食儿,很快体力就恢复了不少,夜幕降临之前我已经攀爬了将近一半的距离。这回是彻底的走不动了。

找个避风的旮旯简单蹲了一会儿,夹上一支烟眯了几分钟,香烟燃尽烧到手指后,重新站起来,继xù

走。

夜半时分,终于爬到了山顶,靠在一棵大树上刚点上一支烟,意wài

情况就来了,我身后那棵两抱粗细的大树竟然传来了轻微的震动。

我急忙转身抽出干将戒备起来,捏起观气诀竟然发xiàn

眼前的这棵大树的气息之中夹杂着一股黄色灵气,尽管不是很浓烈,但是树中藏有活物是错不了的。

自从进了这万里无人的昆仑山,怪事频发,到了今天对于意想不到的情况我已经不再感到惊慌了。持着干将靠近大树,提脚踹了几下树干,发xiàn

树干震动的幅度增大了,隐约的还传来动物的喘气之声。

“什么东西,给我出来!”深更半夜,没有了伙伴,独自一人面对着未知的情况我选择了先下手为强,挥起干将冲大树就砍了下去。

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干将虽然砍倒了大树,但是我却感觉到从剑身传来了巨大的反震,这棵大树竟然比其他树木硬实许多。

被砍倒的大树树干之中果然已经被挖空,轰然倒地的同时从树干底部蹿出一只黑色的动物,咆哮着冲我扑来。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只黑色的巨熊,头顶的皮毛已经被干将削掉了,鲜血直冒,表情痛苦更显狰狞。

说心里话,我压根就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出现的是鬼灵精怪我倒不意wài

,可是树干之中竟然藏着一只冬眠的黑熊,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看着扑到眼前的黑熊,我本能的倒地翻滚,堪堪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巨大熊掌,吓出一身冷汗。

对付野兽之流,道法真言作用不大,只能和其比力qì

比速度。可是现在的我疲惫不堪,哪有什么力qì

和速度。

黑熊扑空之后,并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后肢站立,冲我快速扑来。

“杳杳冥冥,阴阳……”情况危急,我本能的想到了自己的道术,试图使用观气搜魂诀直接将它的阳魂给抽出来。可是人家并不给我捏诀念咒的时间,我念了个开头人家的巴掌就抡到了,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躺地翻滚试图故技重施。

这回晚了,我还没来得及躺下,熊掌就到了,强悍的力量和锋利的爪子瞬时将我左臂扯出一条深深的伤口,鲜血顷刻之间就流了出来。

我一骨碌爬起来,快速的活动了一下胳膊,发xiàn

没伤到筋骨,转身撒腿就跑。什么风行诀雨行诀的全忘了个干净。

以前在书上或者是电视上也见到过别人介shào

遇到熊之后装死逃脱的事情,后来到了特种部队才知dào

,遇到黑熊装死是非常错误的。黑熊如果不饿那还好说,如果饿了它连尸体都不会放过。很多人遇到黑熊以后躺地上装死,结果一装就真死了。至于为什么装死的人上不了电视,那得问电视台了。就像咱们经常看到电视上干了坏事的坏人被抓住了,主持人到最后都会给来一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快拉倒吧,漏的你能报道吗?不好意思,又跑题了,言归正传。

眼前的这只黑熊体形庞大,不但被我惊扰了清梦还被我削掉了头皮,狂怒之下对我是紧追不舍。我不由得暗暗叫苦,这家伙的步子这么大,用不了几下就能追上我。无奈之下只好围着山顶的那几棵大树不停的转了圈子,并抽空拔出神龟炮开始压子弹。

慌乱之际双手发抖,抓出的一把子弹只摁进去两发,其余的全部洒进了雪地。我也来不及多想,抬手就冲身后的黑熊开了枪。

“轰轰”两声之后,彻底傻眼了,本来是瞄的是脑袋结果却打中了右肩,黑熊皮糙肉厚,根本没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黑熊中枪之后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熊掌开始在受伤处抓挠,试图拔掉射进体内的钢针。

我暗道一声“这么聪明,真成精了。”捏诀跃起,跳上了眼前的一棵大树。

终于安全了,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转视树下坐着的黑熊,黑熊见我跳上了大树停止了抓挠,站起身来狂吼连连,后肢着地走上前来,用前肢环抱着大树,试图将大树拔起。

我跃上的这棵大树有几抱粗细,它肯定是拔不动的。想到此处,我急忙将衬衣划开,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掏出神龟炮开始压放子弹。这里友情提示一下大家,包扎流血的外伤千万不要用棉花或纯棉衣物,那会使你血液流失的更快。

不多不少,又是两发,树下猛然传来的巨大晃动令手里剩余的几发子弹全都滚落到了树下。我低头一看,受伤的黑熊已经改变了策略,正在下面用粗壮的肩膀撞击着树干,试图将我震下去。

我冷笑着拿起神龟炮瞄准了树下的黑熊,果duàn

的将最后两发子弹射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中黑熊的脑袋!

喜悦之情还来不及从心底泛出,就被寒气和惊愕取代了,头中两枪的黑熊竟然并没有倒下,反而怒吼着爬上了树。

“草,看来教官说的也不全对,谁说狗熊不会爬树来着?”我暗骂一声将神龟炮收起,拔出了干将。看来对付这只生命力超劲的大个子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

我手持干将等待着黑熊爬到近前时好给它来上一下子,谁知黑熊爬到半路见到我手里拿着的干将,屁股朝下又退了回去。坐到了树下跟我耗上了。

我点上烟狠抽几口,命是保住了,先歇会儿吧。

谁知烟还没抽完我就坐不住了,冬天里山风本来就大,我还自作聪明的跳山顶的树上了,一会儿工夫就给我冻的浑身发抖,手脚麻木。

俯视树下的黑熊,情况倒是比我好了不少,肩膀肉厚的子弹是射进去了,可是流血并不多,脑袋上的那两枪连骨头都没打碎,两枚钢针早被它拔出来扔到了一旁。神龟炮毕竟不是制式枪支,威力差的太大了。

我掏出神龟炮,摸索着衣兜寻找着遗漏的子弹,树下的黑熊一见我掏出神龟炮,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就用肩膀撞树,感情我刚才失落子弹的情形被这家伙看进眼里,在它看来撞树就是它对付我手里神龟炮的办法了。

子弹全掉光了,我怏怏的将金刚炮揣入腰间,树下的黑熊见我收枪也重新坐到了树下,tian起了伤口。

我坐在树上不挺的掏枪收枪挑逗着黑熊,试图消耗它体力,结果没用几次,它就发xiàn

我手里的枪根本对它构不成伤害,任凭我怎么折腾,人家也不撞了。后来干脆走到不远处的一处草窠钻了进去,只露出个脑袋监视着我。

我坐在树枝上喝了半个小时的西北风,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开始环视左右,寻找逃生之路。结果一看之下发xiàn

了一个奇异的现象。砍倒黑熊藏身的大树之后,山顶处竟然隐约逸出些须绿色木气,尽管很淡但是的确有了。

我数了数山顶处不知名的大树一共有二十几棵,分布的位置也比较杂乱,没什么章法可寻,不过却都围绕着一棵绿色怪树生长着,之所以说是怪树是因为三九天气如此寒冷,别的树木早已没了树叶,而它竟然枝繁叶茂,宽大的叶子在山风的吹拂之下沙沙作响。捏诀细看之下终于发xiàn

了怪树的蹊跷,它竟然没有一丝木气。任何树木都会散发出木气,就算是干枯了的死树也会或多或少的残存着木气,而眼前的怪树枝繁叶茂竟然没有一丝木气,这本身就不正常!

发xiàn

了线索,我收回目光开始打量不远处草窠里的黑熊,考lǜ

着对敌之策。跟这个大家伙这么耗着总不是办法啊。

屋漏偏遭连夜雨,竟然开始下雪了。

当我被雪花彻底裹住之前,我终于失去耐心抓着干将跳了下来。

黑熊见我跃下,猛然之间睁开微闭的眼睛,站起身咆哮着冲我扑来。这次,我没躲。

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既然躲不了避不开,只能硬碰硬了!

我双手紧握干将,瞪大双眼注视着迎面而来的黑熊,捕捉着最合适的时机,对付这个大的野兽,刺不如劈。如果不能一剑将它劈死,那么它临死之前的反扑一定会置我于死地。眼前的局面完全可以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形容了。

干将完全无愧于神兵之称,因为我有干将,所以我没死。

黑熊的上半身已经被我劈成了两半,腥热的熊血淋了我一脸。而巨大熊尸临终前的猛烈撞击也令我跌坐在雪地之上,半晌缓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我没有马上去砍那些大树,而是蹒跚着走向之前黑熊趴卧着的草窠蜷缩了下来,我冻坏了。

走进草窠才发xiàn

,草窠竟然直通先前被我砍倒那棵大树的根部,由于大树已经被我砍倒,所以冷风还是从身后吹来。我赶忙抱过枯叶堵住寒风,在残存着黑熊体温的干草中躺了下来。

是叫对错,什么叫是非?正所谓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在于实力。这头冬眠的黑熊何其无辜,落得被我分尸的下场。算了,现在不是慈悲的时候,我不杀它,它就得杀我……

胡思乱想着终于睡了过去,危险一解除,破阵又有了线索,这次我没有再用香烟定时,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才醒了过来。

活动了一下酸痛的筋骨,检查了一下左肩的伤口,我提着干将钻出草窠,持剑凝气将山顶的大树全部砍倒,终于那棵怪树的气息产生了变化。浓浓的翠绿木气从树身散发了出来。

我手捏观气法诀,口念凝神真言,果然发xiàn

怪树的翠绿木气是遥对着湖心孤岛发出的。

“太好了,只要砍了你,五行大阵就破了”,我强抑着喜悦,握着干将走了过去。

第六十八章 再驭天雷

先前的那些大树尽管坚硬异常,干将挥砍之下还是可以应剑而倒,惟独最后这一棵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干将砍下,树身不但传来金石之声,还有火星迸溅而出。干将虽可入木三分,但拔出之后,树干之中流出的绿色汁液竟然快速的将树身上的砍痕修补如初。见到这个情景,我真的抓狂了,怒喊着将干将如柴刀般挥舞着狂砍了半天。怪树没倒,我累趴下了。

呆坐在地喘息了半天,灵机一动,既然能够流出树汁证明这棵怪树的确是树,是树就怕火。翻身站起从周围找寻了不少枯枝落叶,堆放在怪树四周燃起了火。

我掏出军刀切割了一块儿熊肉翻烤着,几包压缩饼干对于两人一犬来说根本撑不了多长时间,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断粮了。想到此处顿时感觉没了胃口,将熊肉放在一边,开始从远处搜寻枯枝,到了后来看着能拖动的枯树也给砍了拖回来。

增强的火势的确有了一定的效果,怪树的树叶在大火的焚烧之下纷纷掉落,树皮也被烤焦爆裂,到最后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干在火焰之中显得分外翠绿。

看着眼前翠绿晶莹的枝干和焚烧时发出的怪异香气,我竟然有种似曾见过的感觉。再一沉吟终于记了起来,当年紫阳观众弟子随三圣真人前往东海碧游宫参拜通天祖师时曾在海边见过此树,据引路童子介shào

,此树名为碧珊桐,为东海特有的仙种。

看来这座五行阵果真是截教祖师通天教主所布了。可惜当初没有向引路的童子探听一下此树所惧何物,不然今天倒能省不少事了。

就在此时,湖心孤岛之上竟然传来了神龟炮的枪声,轰然之声不绝,慌忙之中来不及细数,不过估计一梭子全扫出去了。一声安全,两声危急,这一梭子全打出去是什么意思啊?

不过肯定不是好事,难道是饿疯了在杀我的白狼?我临走前交代过如果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千万要给白狼的痛快,难道这一梭子就是金刚炮给白狼的痛快?

我胡思乱想的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眼前的这株碧珊桐硬如金石不说,还能对伤口自我修复。烧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什么切实的效果。

面对着眼前的这株软硬不吃的碧珊桐,想象着湖心孤岛此刻可能发生的惨像,我彻底忍耐不住了,后退几部抽剑出鞘,上举向天!

左手捏起法诀,口中念诵真言“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速速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情急之下,我再次施展出了御气驭雷之术。尽管此时我的御气修为已经今非昔比,但灵气毕竟还停留在深蓝层次,仍然无法调动天地灵气,只能靠自己的些须修为来施法引雷。

不过这次比上一次还是要好受不少,灵气的流失还不足以令我昏厥。看着天际隐约出现的黑云,我挥出灵气为即将出现的天雷指引明了雷击对象,正是面前的这棵碧珊桐。

雷鸣之声终于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孤岛之上的一声枪响,金刚炮在孤岛之上发xiàn

了我所处之地的气息骤变,猜想到了我或许正在施展某些霸道法术,急忙鸣枪向我报平安。“TMD你把我的犬杀了,你肯定安全了……”我暗骂着鸣枪示意的金刚炮,浑身灵气通过右手上扬的干将聚于上空。

令我吐血的事情再次发生,本来凝聚在头顶上空的雷云,竟然不听我的蓝气调遣,慢慢的移到背阴山后,这才响起了雷声。轰隆之声响起,倒把后山藏匿的几只红色灵气的猴子劈的乱叫奔逃。

见到自己费尽辛苦招来的天雷竟然不听调遣,我急忙收气散法,呆坐于地,望着雷云慢慢的散尽。

祖师就是祖师,通天教主布下的阵法自然不会被人轻易破去,不然的话孤岛上的嚣黑麟早就破了。看来我倒真的是低估了眼前的这株碧珊桐。

砍不断,烧不坏,甚至连雷都不劈它,这下,我彻底没招儿了。

现在的情形如果我再绕到对面去破那五行火阵,时间肯定不够了,等我跑过去估计金刚炮早被饿死了,一想到金刚炮我就联想到了白狼可能遭受的悲惨命运,忍不住的内心一阵悲切。

伤心了半晌,终于勉强爬了起来。施展驭雷诀几乎耗光了自身的灵气,身体格外的虚弱。必须补充食物,不然如此寒冷的天气,冻也冻死我了。不管情况怎么危急,只要我活着他们就有希望,为了他们,我也必须活着。

蹒跚着走近尚未熄灭的火堆,拣起地上的那块熊肉,简单的燎烤,强迫自己吞咽了下去,爬进先前的草窠蜷了起来。

傍晚时分,我被冻醒了。山顶的积雪已经被先前的大火烤化不少,我低头拾起昨晚遗失的子弹,压上一发,鸣枪向金刚炮示意我仍然安全。

山顶的大树被我砍倒之后,映向孤岛的绿色木气消散了不少。但碧珊桐之上的木气因为被我烧掉了树皮和枝叶,反而更显翠绿。

我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再次走近这株碧珊桐,不管它再怎么神异,它终究还是树。山顶之上那二十几棵大树应该就是它的后代,但是由于并非孕育自东海有些先天不足,所以干将还是可以砍的断的。五行之中金克木这是常识,可是为什么连干将这种神兵利器都砍不断它,难道干将自身的金属灵气不够?

想到此处我快速的从后颈摘下九阳拂尘,九阳松虽然为天地至阳,可是它与碧珊桐都是同归木属,本属相同自然也克它不得。

俗话说福至心灵,我猛然间想到了手里的九阳拂尘丝本来是千年灵鹤羽!

当年乘风道人远赴昆仑盗取九阳松的返回途中,恰巧碰上了昆仑的护山仙鹤和三阴辟水撕咬争斗,乘风道人将三阴辟水救下后,侥幸拾获了两根灵鹤羽,被他视若珍宝,制成了拂尘丝。

昆仑山本为西王母杨婉妗的仙家福地,王母娘娘灵气属金,其护山仙鹤虽是禽兽之身,但灵气亦归金属。而且久居福地,其羽毛自然也为纯阳至金之物。

想到此处我手持九阳拂尘扫向碧珊桐,不出所料,拂尘丝拂中之处,翠绿的树干之上皆被割出了细微的伤口,看来是有效果的,可惜拂尘丝非常蓬松,攻击面积偏大,力度不够集中。

我一见有戏,收回拂尘,凝思半晌,终于想出了办法,将拂尘丝编织在一起,制成了一条鹤羽短鞭。

简单擦拭了一下十指之上淋漓的鲜血,也不迟疑,来到碧珊桐前挥鞭就扫。

数鞭抽下,碧珊桐终于倾倒。

望着倒伏于地,瞬间化为朽木的碧珊桐,我内心狂喜,急忙凝神观望,果然笼罩在青湖孤岛上的木气已没了踪影。五行平衡已被打破,阵破了!

我急忙鸣枪告知金刚炮,片刻之后,一声枪响传来,阵真的破了!

短暂的休息之后,我砍树伐木制作了一副拖架,将黑熊尸体放置其上,准bèi

拖将下来留做日后干粮,谁知黑熊体形巨大,加上我左臂有伤,身体虚弱,没走几步就受不了了,无奈之下只好舍弃了一半,咬牙瞪眼的拖着向山下走。

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在第二天凌晨回到了山下,看了看开始结冰的湖面,我就近寻了一处避风角落,生起篝火,蜷缩着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晚上,湖心孤岛之上竟然亮起了火光。眼见金刚炮安然无恙我放心不少,可是猛然间想到,此刻孤岛的篝火之上或许正炙烤着白狼,我就心痛欲裂。

试了试已经冰封的湖面,发xiàn

似乎勉强可以行人,心急火燎之下急忙捏起风行诀冲湖心孤岛飞奔过去。

临近孤岛,借着岛上传来的火光,果然看见金刚炮正在火堆旁翻烤着什么东西,而慕容追风和白狼却已经没了踪影。

“牛金刚,我的犬呢?”人未到声音已经先到了。

金刚炮见我浑身破破烂烂的从还未冻结实的湖面掠来,欢喜异常“老于,快来吃肉。”

我快步登上孤岛,见火堆之上果然是个肉坨子,不由得怒火冲天“CNM的,你真把我的犬杀了啊?”

“没有啊,你的狗好好的呢。追风正去喂它去了呢”金刚炮手指岛后“你临走时和它说啥了,为啥你走以后它不停的围着岛子转圈?”

我这才想起,临走时我冲白狼下达了定位守护命令,为了怕它见不到我疑虑,我只能让它执行点任务,不然它见不到我会以为我把它遗弃了。

“你烤的什么东西?”听到白狼安全无恙,我心情大好,闻到了篝火处传来的香气。

“鱼肉!追风拾到一块灵骨,我用那个蛤精的分水刺作了个大鱼钩,钩住条大鱼让我用枪给打死了,这两天就吃它呢。味道还行。”金刚炮说着起身用刀割了一块儿鱼肉给我。感情昨天听到的激烈枪声不是杀犬而是杀鱼!

“白狼,靠!”我高喊着呼唤白狼,见不到它我心里总感觉不塌实。

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岛后奔来,后面跟着慕容追风。白狼见到坐在地上的我,欢喜的扑过来撒着欢。看着它并不干瘪的肚子我放心不少,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天,金刚炮并没有虐待它。

“你不怕有毒吗?”我狼吞虎咽的吞吃着大块儿的鱼肉,有了盐巴佐料的食物可比半生不熟的田鼠好吃多了。

“她说没毒!”金刚炮回头指着坐在白狼旁边的慕容追风。

我一听这话真是哭笑不得,疯子的话他也信?

“我草,正事忘了,老牛跟我出去拖熊!”

第六十九章 涂山残裔

“什么熊?”金刚炮愕然的看着我。

“在山顶上杀的,我拖了半截子回来好当干粮。”我放下鱼肉,踩了踩冰面感觉问题不大。费劲全力拖回来的死熊放岸边上可别被别的动物拣了便宜。

“你杀的?”金刚炮瞪着大眼难以置信。

……

……

“老于,那半截呢?”金刚炮左手抓着一半烤熟的熊脑袋,右手抓着酒瓶子。

“扔半路上了,我实在是拖不动了。”我垫着毛毯半卧在石床之上。石屋虽然并不密封,可是却比我露宿雪地不知好了多少。

“改明儿我上去一趟,拖下来烤成肉脯,留着路上吃。”金刚炮拿着熊脑袋恶心的吃相令我不敢多看。

“你能不能把那脑袋给扔了啊。”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要么熊掌给我。”金刚炮指着趴在地上咬嚼着熊掌的白狼。

“靠,它吃的是我的,你的那只让你给好人了……”金刚炮一口一个追风的叫着使我嗅到了什么,玩笑似的打趣着。

困乏交加,没过多久我就睡过去了。再次醒来石屋之外人喊狗叫热闹非凡。原来金刚炮趁我睡着的时候上山拖下了那半只黑熊,正跟屠夫似的剥皮剔骨。

“老牛,你这速度挺快啊。”天气晴朗,初升的太阳照的我睁不开眼。

“快拉倒吧,你都睡两天了。”金刚炮手持军刀割下那条熊鞭挑逗着白狼,惹的白狼不停的冲他吠叫。

原来我困乏之下竟然一觉睡到了第三天的清晨。

“什么东西,这么香?”一股浓烈的香气被我鼻子捕捉到了。

“自己看!”金刚炮冲石屋右侧努了努嘴。

我调头一看惊的几乎掉了下巴“你,你,你……”原来金刚炮竟然把沙锦珠剩下的那半只巨壳当成了大锅,架在两块石头之上煮起了熊骨,慕容追风蹲在旁边添着柴火。

“你啥啊,都死几百年了,这叫废物利用。”金刚炮说着递过一瓶矿泉水“雪化的。”

“她可是咱截教前辈啊,你竟然……”我对于金刚炮亵渎前辈真人的本体还是有点看不过眼。

“那行,你别吃哈。”金刚炮手里拿着剥下的熊皮,比画着什么。

“这个……她当年肯定是犯了作风上的错误,所以才被困在这儿的。应该也不能算是咱截教的了……”我嘟囔着转身开始帮忙。出来这么长时间了,饮食除了烤还是烤,今天这锅肉香浓郁的炖熊骨我可不想错过。

孤岛之上盘衡了几天,恢复了体力,凑齐了足够的给养,终于再次上路了。

“你笑个屁啊!”我没好气的冲旁边正一脸奸笑的金刚炮骂了一句。熊肉只吃掉很少一部分,大部分被金刚炮烘干制成了肉脯,加上雪水补充的饮水,所以我现在背负的背包空前沉重,压的我龇牙咧嘴。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金刚炮故作轻松的抖了抖肩上的背包“装备我背,吃喝你背这可是你定下的规矩……”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踩着冰面望北直行,傍晚时分终于走出了青湖,踏上了实地。

继xù

北行,天气愈发的冷了。

寒风吹袭,把我和金刚炮冻的不停的跺着脚,幸亏先前我用熊皮给慕容追风简单的缝制了坎肩和熊皮靴子,不然到了现在就够她受的了。

“老于啊,快到了吧。”金刚炮捧着一杯热水,喘气成霜。今天晚上运气不好,没找到歇脚的山洞,只得窝在避风的崖壁之下,生火驱寒。

“快了,再走个三两天应该就到了”我借着火光翻看着手里的地图。黑暗之中视物需yào

使用灵气,而先前我再施驭雷诀使得灵气大损,因而现在能不使用灵气的地方就不用。

“这都快一个星期了,怎么还得个两三天?”金刚炮嘟囔着“你可千万别再把我们领陷阱去了哈。”

“这回应该不会,地图上标注的地势应该为相对平缓的平地,估计翻过这几座山就到了。”地图上的十七处气柱,有好几处灵气颜色相同,惟独这第四道气柱为白色,如果不是寒鼠皮略显微黄,还真不容易辨别这道白色气息。

“那两句话怎么说的?”金刚炮起身为火堆添柴。他已经知dào

了每处气息皆会有两句路引。

“涂山残裔徙千里,十二甲子尾为三”我念出了另外一张寒鼠地图上的文字。

“啥意思?”金刚炮掏出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毛毯扔给了慕容追风,为了照顾慕容追风,我和金刚炮的毛毯全给了她,晚上睡觉时我抱着白狼驱寒,就苦了个金刚炮,一晚上冻的添好几次柴火。

“头一句话的意思好象是有人迁徙过来住在这里,不过后面这句‘十二甲子尾为三’就不知dào

是什么意思了。”我说着收起地图抽出了烟。

“真的有人就好了,咱多给他们些钱,让他们给我们包顿饺子。”金刚炮想吃面食了。肉吃多了也腻味,这些天天天吃熊肉,熊肉性温,吃的我跟金刚炮浑身燥热,天天早上一柱擎天。幸亏是三九严寒天气,不然非憋出病来。

“昆仑山应该不会有凡人。”我捏起烟嘴长吸一口“这里这么危险,谁敢在这里住。前几天在山顶上我捏诀看了,没发xiàn

这附近有人。”现在的我捏着法诀已经可以观察到数百里之外的人类气息。

“没凡人兴许就有神仙呢。老于,你说真的有神仙吗?”金刚炮半卧下来,一本正经的问我。

“那得看你怎么给神仙这个词下定义了,中国古代文化博大精深,很多法术和咒语都是很神奇的,通过道法的修习,很多人或者是禽兽都可以延长寿命,并获得各种超自然的力量,如果这类人算做神仙的话那还真有神仙。”我提起水壶冲了一杯咖啡。

“佛和菩萨也算神仙吗?”金刚炮找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瞪着大眼很来精神。

“又算又不算,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咱们属于截教。和道教,阐教的修行法门其实都差不多,不过佛教跟咱们可不一样了,咱们讲究的是延年益寿,认为身体是修行的根本,比较看重对自己身体的修liàn

和净化。而佛门则认为万法皆空,什么都是假的,包括自己的身体都是假的,唯有佛法才是真的,所以他们认为身体只是皮囊,没什么用处。归根结底:佛门比较看重来世,而道教比较看重今生。佛门认为身体是成佛的障碍,而道教则认为身体为修道的基础。佛门认为除了精神什么都是假的,而道教则认为世间万物都是真的。佛门讲究万法皆空,而道教则崇尚大道自然……”

“呼呼呼~~~”我正说的兴起,金刚炮的呼噜声已经响起。我的长篇大论成了对牛弹琴。

次日天气依然晴好,一行人抓紧时间翻越了两座山头,一片密林出现在了眼前。

“前面好象有村子啊!”金刚炮指着远方树林之中隐约出现的楼阁形的建筑高兴的喊道。

“别高兴太早,那地方没人气。”我错指散法,皱起眉头。昆仑山中怎么会出现村落?

“走吧,兴许太远了看不清楚。”金刚炮率先迈开大步向前走去,我满心疑惑的跟在后面。

“老于,快看好东西!”才走不远,金刚炮一脸兴奋的指着不远处。

我抬头一看,只见前方密林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肌肤雪白,长发披肩,赤裸着身体,浑身上下一点御寒的衣服都没有。正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们。虽然距离不近,但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看的我内心猛然一悚,头皮开始发麻。

“喂,你怎么在这里?”金刚炮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汪汪~~~汪汪~~~”白狼猛然之间竖起了耳朵,冲不远处的**女子冲去。

“白狼,靠!”我急忙把白狼招回来。再抬头时**女子已经没了踪影。

“老牛,有点邪门啊。”荒山之中出现**女子,实在有点怪异。再加上白狼的狂躁表现,更加令我起疑。

“我捏诀看了,她头顶发出的是白色人气。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金刚炮说着紧了紧背包手指西北“她被你的狗吓着了,是冲那儿跑的,咱看看去。”

我一脑子问号的跟着金刚炮在树林之中穿梭,白狼则在我身边不安的闻嗅着什么。

猛然之间,树林中再次出现了人的身影,这次是个穿着衣服的中年男子。在前方警惕的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就跑。我急忙捏诀望去,他散发出的果然是人类独有的白色灵气,而白狼也在此刻再次紧张的吠叫起来。

“他们跑什么,让狗吓的?”金刚炮纳闷的看着白狼。

“兴许时间长了,没见到外面的人有点害pà

。一会儿见了面客气一点。”可能我前几天真的看错了,这里还真的有一处人类的村落。

“你就想这么客气?”金刚炮看见我拿出神龟炮正填压着子弹,一脸的愕然。

“以防万一。”我始终感觉哪点地方不对劲,刚才那中年男子身上穿着的衣服怎么令我有种眼熟的感觉。

再行数里,走出密林,视野顿时开阔不少,一座村落出现在了眼前。

“太好了,这里不但有人,还是咱现代人呢。”金刚炮欢呼雀跃。眼前的村落是座现代人的村落,房屋坐落有序,屋顶之上覆盖着红瓦。村子正中竟然还有一座二层小楼。

“太好了,我要洗澡。”我闻了闻自己这一身的臭味。刚才捏起观气诀观察了一下,没发xiàn

什么异常。深山之中出现村落也不是什么怪事,很多少数民族都居住在偏远的深山之中。

“我要喝可乐!”金刚炮欢呼着率先冲不远处的村落跑去……

第六十九章 涂山残裔

“什么熊?”金刚炮愕然的看着我。

“在山顶上杀的,我拖了半截子回来好当干粮。”我放下鱼肉,踩了踩冰面感觉问题不大。费劲全力拖回来的死熊放岸边上可别被别的动物拣了便宜。

“你杀的?”金刚炮瞪着大眼难以置信。

……

……

“老于,那半截呢?”金刚炮左手抓着一半烤熟的熊脑袋,右手抓着酒瓶子。

“扔半路上了,我实在是拖不动了。”我垫着毛毯半卧在石床之上。石屋虽然并不密封,可是却比我露宿雪地不知好了多少。

“改明儿我上去一趟,拖下来烤成肉脯,留着路上吃。”金刚炮拿着熊脑袋恶心的吃相令我不敢多看。

“你能不能把那脑袋给扔了啊。”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要么熊掌给我。”金刚炮指着趴在地上咬嚼着熊掌的白狼。

“靠,它吃的是我的,你的那只让你给好人了……”金刚炮一口一个追风的叫着使我嗅到了什么,玩笑似的打趣着。

困乏交加,没过多久我就睡过去了。再次醒来石屋之外人喊狗叫热闹非凡。原来金刚炮趁我睡着的时候上山拖下了那半只黑熊,正跟屠夫似的剥皮剔骨。

“老牛,你这速度挺快啊。”天气晴朗,初升的太阳照的我睁不开眼。

“快拉倒吧,你都睡两天了。”金刚炮手持军刀割下那条熊鞭挑逗着白狼,惹的白狼不停的冲他吠叫。

原来我困乏之下竟然一觉睡到了第三天的清晨。

“什么东西,这么香?”一股浓烈的香气被我鼻子捕捉到了。

“自己看!”金刚炮冲石屋右侧努了努嘴。

我调头一看惊的几乎掉了下巴“你,你,你……”原来金刚炮竟然把沙锦珠剩下的那半只巨壳当成了大锅,架在两块石头之上煮起了熊骨,慕容追风蹲在旁边添着柴火。

“你啥啊,都死几百年了,这叫废物利用。”金刚炮说着递过一瓶矿泉水“雪化的。”

“她可是咱截教前辈啊,你竟然……”我对于金刚炮亵渎前辈真人的本体还是有点看不过眼。

“那行,你别吃哈。”金刚炮手里拿着剥下的熊皮,比画着什么。

“这个……她当年肯定是犯了作风上的错误,所以才被困在这儿的。应该也不能算是咱截教的了……”我嘟囔着转身开始帮忙。出来这么长时间了,饮食除了烤还是烤,今天这锅肉香浓郁的炖熊骨我可不想错过。

孤岛之上盘衡了几天,恢复了体力,凑齐了足够的给养,终于再次上路了。

“你笑个屁啊!”我没好气的冲旁边正一脸奸笑的金刚炮骂了一句。熊肉只吃掉很少一部分,大部分被金刚炮烘干制成了肉脯,加上雪水补充的饮水,所以我现在背负的背包空前沉重,压的我龇牙咧嘴。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金刚炮故作轻松的抖了抖肩上的背包“装备我背,吃喝你背这可是你定下的规矩……”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踩着冰面望北直行,傍晚时分终于走出了青湖,踏上了实地。

继xù

北行,天气愈发的冷了。

寒风吹袭,把我和金刚炮冻的不停的跺着脚,幸亏先前我用熊皮给慕容追风简单的缝制了坎肩和熊皮靴子,不然到了现在就够她受的了。

“老于啊,快到了吧。”金刚炮捧着一杯热水,喘气成霜。今天晚上运气不好,没找到歇脚的山洞,只得窝在避风的崖壁之下,生火驱寒。

“快了,再走个三两天应该就到了”我借着火光翻看着手里的地图。黑暗之中视物需yào

使用灵气,而先前我再施驭雷诀使得灵气大损,因而现在能不使用灵气的地方就不用。

“这都快一个星期了,怎么还得个两三天?”金刚炮嘟囔着“你可千万别再把我们领陷阱去了哈。”

“这回应该不会,地图上标注的地势应该为相对平缓的平地,估计翻过这几座山就到了。”地图上的十七处气柱,有好几处灵气颜色相同,惟独这第四道气柱为白色,如果不是寒鼠皮略显微黄,还真不容易辨别这道白色气息。

“那两句话怎么说的?”金刚炮起身为火堆添柴。他已经知dào

了每处气息皆会有两句路引。

“涂山残裔徙千里,十二甲子尾为三”我念出了另外一张寒鼠地图上的文字。

“啥意思?”金刚炮掏出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毛毯扔给了慕容追风,为了照顾慕容追风,我和金刚炮的毛毯全给了她,晚上睡觉时我抱着白狼驱寒,就苦了个金刚炮,一晚上冻的添好几次柴火。

“头一句话的意思好象是有人迁徙过来住在这里,不过后面这句‘十二甲子尾为三’就不知dào

是什么意思了。”我说着收起地图抽出了烟。

“真的有人就好了,咱多给他们些钱,让他们给我们包顿饺子。”金刚炮想吃面食了。肉吃多了也腻味,这些天天天吃熊肉,熊肉性温,吃的我跟金刚炮浑身燥热,天天早上一柱擎天。幸亏是三九严寒天气,不然非憋出病来。

“昆仑山应该不会有凡人。”我捏起烟嘴长吸一口“这里这么危险,谁敢在这里住。前几天在山顶上我捏诀看了,没发xiàn

这附近有人。”现在的我捏着法诀已经可以观察到数百里之外的人类气息。

“没凡人兴许就有神仙呢。老于,你说真的有神仙吗?”金刚炮半卧下来,一本正经的问我。

“那得看你怎么给神仙这个词下定义了,中国古代文化博大精深,很多法术和咒语都是很神奇的,通过道法的修习,很多人或者是禽兽都可以延长寿命,并获得各种超自然的力量,如果这类人算做神仙的话那还真有神仙。”我提起水壶冲了一杯咖啡。

“佛和菩萨也算神仙吗?”金刚炮找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瞪着大眼很来精神。

“又算又不算,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咱们属于截教。和道教,阐教的修行法门其实都差不多,不过佛教跟咱们可不一样了,咱们讲究的是延年益寿,认为身体是修行的根本,比较看重对自己身体的修liàn

和净化。而佛门则认为万法皆空,什么都是假的,包括自己的身体都是假的,唯有佛法才是真的,所以他们认为身体只是皮囊,没什么用处。归根结底:佛门比较看重来世,而道教比较看重今生。佛门认为身体是成佛的障碍,而道教则认为身体为修道的基础。佛门认为除了精神什么都是假的,而道教则认为世间万物都是真的。佛门讲究万法皆空,而道教则崇尚大道自然……”

“呼呼呼~~~”我正说的兴起,金刚炮的呼噜声已经响起。我的长篇大论成了对牛弹琴。

次日天气依然晴好,一行人抓紧时间翻越了两座山头,一片密林出现在了眼前。

“前面好象有村子啊!”金刚炮指着远方树林之中隐约出现的楼阁形的建筑高兴的喊道。

“别高兴太早,那地方没人气。”我错指散法,皱起眉头。昆仑山中怎么会出现村落?

“走吧,兴许太远了看不清楚。”金刚炮率先迈开大步向前走去,我满心疑惑的跟在后面。

“老于,快看好东西!”才走不远,金刚炮一脸兴奋的指着不远处。

我抬头一看,只见前方密林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肌肤雪白,长发披肩,赤裸着身体,浑身上下一点御寒的衣服都没有。正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们。虽然距离不近,但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看的我内心猛然一悚,头皮开始发麻。

“喂,你怎么在这里?”金刚炮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汪汪~~~汪汪~~~”白狼猛然之间竖起了耳朵,冲不远处的**女子冲去。

“白狼,靠!”我急忙把白狼招回来。再抬头时**女子已经没了踪影。

“老牛,有点邪门啊。”荒山之中出现**女子,实在有点怪异。再加上白狼的狂躁表现,更加令我起疑。

“我捏诀看了,她头顶发出的是白色人气。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金刚炮说着紧了紧背包手指西北“她被你的狗吓着了,是冲那儿跑的,咱看看去。”

我一脑子问号的跟着金刚炮在树林之中穿梭,白狼则在我身边不安的闻嗅着什么。

猛然之间,树林中再次出现了人的身影,这次是个穿着衣服的中年男子。在前方警惕的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就跑。我急忙捏诀望去,他散发出的果然是人类独有的白色灵气,而白狼也在此刻再次紧张的吠叫起来。

“他们跑什么,让狗吓的?”金刚炮纳闷的看着白狼。

“兴许时间长了,没见到外面的人有点害pà

。一会儿见了面客气一点。”可能我前几天真的看错了,这里还真的有一处人类的村落。

“你就想这么客气?”金刚炮看见我拿出神龟炮正填压着子弹,一脸的愕然。

“以防万一。”我始终感觉哪点地方不对劲,刚才那中年男子身上穿着的衣服怎么令我有种眼熟的感觉。

再行数里,走出密林,视野顿时开阔不少,一座村落出现在了眼前。

“太好了,这里不但有人,还是咱现代人呢。”金刚炮欢呼雀跃。眼前的村落是座现代人的村落,房屋坐落有序,屋顶之上覆盖着红瓦。村子正中竟然还有一座二层小楼。

“太好了,我要洗澡。”我闻了闻自己这一身的臭味。刚才捏起观气诀观察了一下,没发xiàn

什么异常。深山之中出现村落也不是什么怪事,很多少数民族都居住在偏远的深山之中。

“我要喝可乐!”金刚炮欢呼着率先冲不远处的村落跑去……

第七十章 真假虚实

我和金刚炮领着慕容追风和白狼走进村子,走了几条街道竟然没有看到人影。

“这里竖着电线杆子说明扯了电了,怎么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不开灯啊?”夜色已经降临,我们在大街上穿行着,村中房屋都是大门紧闭,里面漆黑一片。

“可能停电了吧。”我环视左右整座村落一点灯光都没有。走进村子白狼又想吠叫,被我严厉的喝止了。

“那儿有人。”慕容追风一扭头发xiàn

了村里广场模样的空地之上站着一群人,男女都有约莫有四五十号子。

“哦,怪不得街上没人呢,原来都在这开座谈会呢。”金刚炮面露喜色。

“你们好,请问这是哪里啊?”我拽住正准bèi

说话的金刚炮,自己走上前去。

等了半晌,没有人开腔。

由于路灯没亮,所以广场上乌漆麻黑的,我目凝灵气,只见广场上的众人正在与身侧的人窃窃私语着什么。等了片刻,终于从人群中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灰衣老者。

“这里是涂山村,请问你们几位有何贵干?”拄拐的老者目光锐利的打量着我们。

太好了,终于有人说话了。我赶忙拉住又想叫唤的白狼,上前几步“大爷您好,我们旅游迷路了,想在咱村子休息一下,我们给钱。”我说着掏出临行前金刚炮塞给我的那一捆大票,抽出几张递了过去。

老者接过我递过去的人民币端详起来,半晌之后终于揣了起来“行啊,出门在外谁都不容易,不过我们村子有个规矩,狗是不能进村的。”

我一见老者收了我的钱,不禁心中暗喜。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只要收了我的钱,就不愁没有吃喝。“大爷,我的犬不咬人,您看能不能……”

“不行,狗不能进村这是古辈儿留下的规矩。”拄拐的老者语气生硬,看来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老于,人家这村子文明。实在不行让你的狗出去游泳得了。”金刚炮担心说僵了被人撵出去,所以上来出了个主意。不过军犬随意活动的口令‘游赛’他没记住。

“那好吧,我先把犬送出去。”我转身领着白狼就走。

“到村口拴起来!”没走几步,身后的老者又说话了。他身后的人群之中有人递出一条麻绳。

“为什么!”我猛然转头,真的有点生气了,白狼小时候被我栓起来差点没饿死,从那时候开始我就非常不愿意拴它。

“咱这村子外面就是山林,跑丢了可不好找啊。”老者似乎也并不想激怒我,轻声赔笑。

我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接过老者递过的绳子带着白狼走出村落,寻至一碗口粗细的小树将白狼拴了起来,喊声“定”,命令它留在原地。

“拴结实了吗?”我拴好白狼刚一转身,发xiàn

身后站了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看眉眼正是白天裸奔的那位。

“你跟着我干什么?”我转身蹲下安抚着情绪焦躁又欲咆哮的白狼,白狼今天实在是有点反常。

“村长让我给你带路,怕你迷路了。”年轻女子说完急速的转身离去,看来她真的有点害pà

白狼。

我站起身来快步追上前面的年轻女子“怎么今天晚上咱们村子停电了吗?”

“停电?”年轻女子面露疑惑“什么是电?”

“没什么,快走吧。”看来这个女子跟慕容追风一样,都是个间歇性的神经病,大白天的裸奔都干的出来,估计病的还不轻。

再次回到广场,只见金刚炮已经和众人混了个脸熟,正掏出香烟分撒给几个老爷们“来,尝尝我们老家的烟。”

几个壮年汉子好奇的接过香烟,翻看了半晌终于学着金刚炮的样子叼了起来。金刚炮上前给他们点火时,他们顿时吓的将香烟扔了跑出去老远。

我瞅着眼前的一幕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男人吸烟在整个中国基本上都普遍了。怎么这里的众人好似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你们吃饭了没有?”拄拐的老者上前几步露出笑容。

“还没有呢”金刚炮走上前来“麻烦你们帮我们做点吧,我们给钱。”金刚炮说着抽出几张大票递了过去。

“走吧,跟我来。”老者微笑着又揣进了怀里,转身领着我们向前走去,后面的众人尾随其后。

“老于,你看他们住这么好的房子,怎么都穿的破破烂烂的。”没有灯光并不妨碍金刚炮夜间视物。

金刚炮一提醒,我这才注意到除了前面拄拐的老者着了一袭灰色长衫之外,我们身后的众人穿的全是破衣烂裳,倒跟我和金刚炮身上的千疮百孔的破褂子有得一拼。

“富不外露,一个地方一个风俗,别盯着人家看,不礼貌。”跟着老者走过一条街道,只见前方隐约出现的一栋二层小楼看着很是眼熟。

“哎哟,老于你看这小别野跟我们村的孙子住的差不多。”走近之后金刚炮的一声‘小别野’又提醒了我。眼前的小楼的确有点像他们村孙支书住的别墅,当年我和金刚炮在那里还给人家好一顿的痛殴。

“哪个村子没有几个有钱人啊。”老者听到我们的谈论,回过头来接过了话茬。

我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便没有再多想。

言语之间,老者将我们领进一间屋子“两位,你们先休息一下,这位姑娘身上的气味实在不太好闻,让她们领她去洗洗澡换换衣服,再回来吃饭。”说着转身指了指尾随而来的几位模样还算和善的中年妇女。

慕容追风也不知dào

多少年没洗澡没换衣服了,身上的气味比我和金刚炮两个大老爷的气味都难闻,听到老者的建议,我俩急忙举双手赞成,哄着慕容追风跟那些妇女去了。

“两位在这里少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们煮饺子。”老者说完,转身关门退了出去。

“他怎么知dào

我想吃饺子?”金刚炮看我。

“他怎么知dào

你想吃饺子?”我看金刚炮。

事儿不对!我俩对视一眼,猛然之间感觉到了事情的怪异。

我快步走向房门,一推之下竟然发xiàn

门被反锁了。

“老于,你看这电视机,跟我家的一模一样。”金刚炮一脸惊恐的指着房间里桌子上的那台14英寸黑白电视“我家的那台天线让我大哥掰断了,你看这个也是断的。”

“先出去再说!”我说着拔剑出鞘,砍向房门。

一剑砍下,看似木制的房门竟然溅出火星。我收回干将捏起指诀,发xiàn

完全看不到外界的气息。是道铁门!

“老于,咱撞邪了!”金刚炮试探着移动房间里的东西,发xiàn

很多东西都是虚影而并非实物。

我没接金刚炮的话茬,鼻翼一扬再次挥剑“区区铁门就想困住我们!”

干将挥舞,火星飞溅,几剑下去硬生生的将眼前的房门划出一个可供人出入的缺口,一弯腰钻了出来。

外面仍然是漆黑一片,人群总没了踪影。不过还是村落的模样,房屋和街道也还在。

“老牛,咱又钻陷阱里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村子,他们很可能也不是人,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我手持干将,面色凝重。

“我捏诀看了好几次了,他们的气息都是人类特有的白色。”金刚炮瞪着牛眼一脸的不信“再说了地图和路引都是你上辈子写的,是不是人你不知dào

啊?”

“草,西藏的活佛转世也不能什么都记得啊。”佛道门人修行法门各有偏重,道家侧重法术,而佛门则更注重精神的淬练,因而轮回之法还属佛门更胜一筹。

怒到极至反而冷静了下来。我掏烟点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还有心思抽烟,追风不知dào

被她们拐到哪儿去了……”

“遇事莫急,急必生乱!”我挥手示意金刚炮不要打断我的思绪,第一次见到它们时,它们甚至连衣服都没穿,再次遇到时那男子穿的衣服和村中众人穿的衣服明显的跟我和金刚炮穿着的类似。这表示它们在模仿我们。而老者在晚上接过我递过去的钞票时竟然不用光亮就能看清,这说明它们经常生活在无光的条件下。此外村中的建筑和金刚炮村子的布局酷似,甚至连村中的别墅都如此相似,这说明它们能读懂我们的思想,并能够根据我们的思想制造幻像。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转念再想金刚炮家里的电视机天线折断的细节我并不知晓,看来他们能读懂的是只有金刚炮的思想,而不是我的。

“老牛,你有没有发xiàn

这个村子跟你们村挺像的?”我掐灭烟头站起身来。

“咦,你别说还真的挺像,孙子家的铁门也是蓝色的。”金刚炮环视左右“娘啊,连树上的乌鸦窝都一样,老于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怀疑他们能读懂你的思想,根据你的思想制造了眼前的这些幻像。”我表情凝重以免金刚炮误以为我在戏弄他。

“老于,我还是我,你可别……”金刚炮看着我怯怯的退了几步。

“我草,你以为我是你啊,动不动就拿刀指着我。放心好了,看现在的情况它们只能读懂你的思想还不能控zhì

你的思想。”我说着冷笑出声,拔腿就走。

“现在去哪里?”金刚炮表情惊恐,抽出他的那把暮血跟了上来。

“整个村子一点人气都没有,唯一的一道白色人气在村后。”先前说话之时我偶然发xiàn

在村后方位有一道白色灵气。

和金刚炮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那道人气所处的位置。

金刚炮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房屋。“我草,怎么是我家?”

第七十一章 三尾妖狐

出现在我和金刚炮面前的房屋和金刚炮家的房子完全一样,不同之处是猪圈里的肥猪变成了猪崽,院子多了道院墙。应该是我走之后发生的变化。

和金刚炮小心翼翼的推门入室,发xiàn

屋内竟然亮有灯光,金刚炮的老妈正坐在炕上缝补着什么。见到我们二人,欢喜的下了炕“三牛,小于子你们怎么老是晚上回来啊?”

我的天哪,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我手里的干将还真没勇气立马挥砍下去。这世间怪异的事情太多,万一看走了眼把金刚炮的老妈砍死了,金刚炮还不得跟我拼命啊。先看看再说,反正她也跑不了。

“三牛,你怎么这么瞅着我啊?”老太太挪到炕边,抓着金刚炮的手拉上了坑。

“你到底是谁?”金刚炮神志还算清醒,知dào

他老妈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小于子,三牛怎么糊涂了?”老太太面露关切神色,转头看着挡在房门中间的我。

“阿姨,你的白头发少了不少啊?”我没接她的话茬反问道。上次见面金刚炮老妈头发几乎全白了,而眼前的这位却是黑丝多过白发。

“幸亏你给的药啊,吃了真见强。”老太太神真意切,连语调都完全一样。先前东山古墓后山的那颗雌性何首乌的确被我挖出来让金刚炮带给了她。

“妈,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金刚炮一见对上了号,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关切的问道。

老太太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就一把拽过金刚炮,上前几步“阿姨,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好孩子,你想问啥啊?”不但神情真实,言语之间的方言都没变。

我快速的翻出纸笔,写下几个字,塞到了金刚炮手里“我让你看时你再看。”

“阿姨,上一次金刚跑出去找孙支书打架,我在后面跟你们说了什么啊?”我和老太太单独接触的时机并不多,想来想去也只有金刚炮跑去找支书拼命时,我在后面跟她说了几句劝慰的话,而这些恰恰是金刚炮不知dào

的。

“哎哟,这都过去好几年了,我哪能记得啊?”老太太说着从炕头翻出一包落花生递给了我们。

“妈,俺爹和俺大哥呢?”金刚炮的二哥已经有了媳妇分开过了。

“去镇上买化肥……”老太太刚接口,被我挥手制止了“阿姨,这才几天的事儿啊,你再好好想想,我记得当时我出门的时候您还塞了根棍子给我啊?”我试探着故yì

误导她。如果真的是金刚炮的老妈,就算不记得当时的话,也不可能塞棍子给我去揍人家。

“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我怕你们吃亏啊。”老东西终于露出了马脚。

“老于,你那天拿棍了吗?”金刚炮后知后觉,一脸的疑惑。

“老牛,看看我写的什么。”我冷笑着握住了后腰的神龟炮。

“我草,你什么东西!”看完手里的字条,金刚炮大喊一声抽剑就劈。

我字条上写的是“我陪他出去散心,不让他闹事。”

金刚炮抽剑的同时,我也掏出了神龟炮手指一勾就想击发。

……

……

“老于,这怎么回事啊?”金刚炮手里的暮血就在砍中目标的一刹那定住了。

“我也动不了。”我手臂前伸,手指已经抠在了扳机上,但是忽然之间全身僵直无法动弹,姿势怪异的呆立在当场。只剩下个嘴巴还能说话。

“白狼,靠!”我猛然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高喊出声召唤白狼,白狼的本事我知dào

,一根麻绳还不够它几下咬的。

“这里方圆百里早就……没有狼了”老太太身体一抖,转瞬之间就变回了拄拐老者的模样。说到‘没有狼了’四个字时,声音已经变回了苍老的男声。

“狐狸精啊。”金刚炮面无人色的惊叫道。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怪异,我和金刚炮生平头一次亲眼见到形体的瞬间幻化,顿时大惊失色。

“哎哟,他都看不出来,你怎么看出来的?”灰衣老者笑眯眯的伸手指着我。竟然间接的承认了金刚炮的那句‘狐狸精’。

原来我们遇到的竟然是一群狐狸。可是狐狸怎么能发出人类的白色气息?我带着满脑子的问号,试图运转真元灵气冲破自身禁锢,奈何灵气虽然可以在体内随意流转,却苦于手指不能弯曲无法捏诀施法,不由得暗暗叫苦。

“汪汪~~~”就在此刻,远处传来了白狼急切而愤nù

的吠叫之声,听声音发出的距离似乎还在远处村头。

狐狸幻化的老者听到犬吠,面露惊慌神色,片刻之间就又回复了得yì

和奸诈。一纵身跳下炕反背着双手围着我和金刚炮转了几圈“你俩没用!”

“白狼,靠,靠!”先前那些狐狸幻化的众人对白狼的畏惧神色说明白狼的确可以对他们构成威胁,而老狐狸刚才的惊慌表情更使我确信了这一点,因而再次急切的召唤着白狼。

“你TMD想干啥?”就在我扯着嗓子喊白狼的时候,金刚炮开了口。他被围着他转圈子的老狐狸吓的声音都跑了调。

“咦,就这东西能冒火?”老狐狸没搭理金刚炮,好奇的伸出手想从我手里拿下神龟炮。看来它真的能读懂金刚炮的思想。

“轰~”枪响了。

先前我的手指已经抠在了扳机上,老狐狸这一拉扯直接就击发了神龟炮。由于正对着枪口,所以一枚钢针直接钉在了它的面门上。给它疼的嗥的一声,撇下我们转身蹦了出去。

“知dào

能冒火还拉,追!”老狐狸蹦出房门的瞬间,距离一远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肢体恢复了自由,喊叫着和金刚炮追了出来。

一出房门只见老狐狸竟然还呆在院子里,不过这回老狐狸真成狐狸了。一条暗灰色的大狐狸站在院落中间,脸上鲜血横流,弓背龇牙的盯着门外。

我一抬头惊喜的发xiàn

白狼正从门外慢慢的走近,在距灰色狐狸不远处停了下来。背毛竖起,咧唇露牙,前肢略曲,摆出了攻击姿态。

“我砍死你这个……”金刚炮狠劲儿上来了,手持暮血就想冲上去砍剁。

“先等等!”我一把拉住金刚炮。这只老狐狸会点邪术,太靠近它我怕又被它给定住了。

军犬扑咬科目中一指咬手腕,两指咬咽喉。我伸出右手中食二指冲白狼下达了攻击口令“袭!”

等候已久的白狼听到我的命令,怒吼着冲院子中央受伤的狐狸扑了过去。

谁知未等白狼扑到,弓背龇牙的灰毛狐狸猛然一个转身向我们冲来,我和金刚炮条件反射似的闪身躲过,狐狸窜进屋子越过后窗,跑了。

“三条尾巴?”本来没注意到的细节在狐狸跃窗逃跑时被我注意到了。“十二甲子尾为三”难道说的就是它?

第七十一章 三尾妖狐

出现在我和金刚炮面前的房屋和金刚炮家的房子完全一样,不同之处是猪圈里的肥猪变成了猪崽,院子多了道院墙。应该是我走之后发生的变化。

和金刚炮小心翼翼的推门入室,发xiàn

屋内竟然亮有灯光,金刚炮的老妈正坐在炕上缝补着什么。见到我们二人,欢喜的下了炕“三牛,小于子你们怎么老是晚上回来啊?”

我的天哪,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我手里的干将还真没勇气立马挥砍下去。这世间怪异的事情太多,万一看走了眼把金刚炮的老妈砍死了,金刚炮还不得跟我拼命啊。先看看再说,反正她也跑不了。

“三牛,你怎么这么瞅着我啊?”老太太挪到炕边,抓着金刚炮的手拉上了坑。

“你到底是谁?”金刚炮神志还算清醒,知dào

他老妈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小于子,三牛怎么糊涂了?”老太太面露关切神色,转头看着挡在房门中间的我。

“阿姨,你的白头发少了不少啊?”我没接她的话茬反问道。上次见面金刚炮老妈头发几乎全白了,而眼前的这位却是黑丝多过白发。

“幸亏你给的药啊,吃了真见强。”老太太神真意切,连语调都完全一样。先前东山古墓后山的那颗雌性何首乌的确被我挖出来让金刚炮带给了她。

“妈,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金刚炮一见对上了号,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关切的问道。

老太太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就一把拽过金刚炮,上前几步“阿姨,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好孩子,你想问啥啊?”不但神情真实,言语之间的方言都没变。

我快速的翻出纸笔,写下几个字,塞到了金刚炮手里“我让你看时你再看。”

“阿姨,上一次金刚跑出去找孙支书打架,我在后面跟你们说了什么啊?”我和老太太单独接触的时机并不多,想来想去也只有金刚炮跑去找支书拼命时,我在后面跟她说了几句劝慰的话,而这些恰恰是金刚炮不知dào

的。

“哎哟,这都过去好几年了,我哪能记得啊?”老太太说着从炕头翻出一包落花生递给了我们。

“妈,俺爹和俺大哥呢?”金刚炮的二哥已经有了媳妇分开过了。

“去镇上买化肥……”老太太刚接口,被我挥手制止了“阿姨,这才几天的事儿啊,你再好好想想,我记得当时我出门的时候您还塞了根棍子给我啊?”我试探着故yì

误导她。如果真的是金刚炮的老妈,就算不记得当时的话,也不可能塞棍子给我去揍人家。

“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我怕你们吃亏啊。”老东西终于露出了马脚。

“老于,你那天拿棍了吗?”金刚炮后知后觉,一脸的疑惑。

“老牛,看看我写的什么。”我冷笑着握住了后腰的神龟炮。

“我草,你什么东西!”看完手里的字条,金刚炮大喊一声抽剑就劈。

我字条上写的是“我陪他出去散心,不让他闹事。”

金刚炮抽剑的同时,我也掏出了神龟炮手指一勾就想击发。

……

……

“老于,这怎么回事啊?”金刚炮手里的暮血就在砍中目标的一刹那定住了。

“我也动不了。”我手臂前伸,手指已经抠在了扳机上,但是忽然之间全身僵直无法动弹,姿势怪异的呆立在当场。只剩下个嘴巴还能说话。

“白狼,靠!”我猛然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高喊出声召唤白狼,白狼的本事我知dào

,一根麻绳还不够它几下咬的。

“这里方圆百里早就……没有狼了”老太太身体一抖,转瞬之间就变回了拄拐老者的模样。说到‘没有狼了’四个字时,声音已经变回了苍老的男声。

“狐狸精啊。”金刚炮面无人色的惊叫道。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怪异,我和金刚炮生平头一次亲眼见到形体的瞬间幻化,顿时大惊失色。

“哎哟,他都看不出来,你怎么看出来的?”灰衣老者笑眯眯的伸手指着我。竟然间接的承认了金刚炮的那句‘狐狸精’。

原来我们遇到的竟然是一群狐狸。可是狐狸怎么能发出人类的白色气息?我带着满脑子的问号,试图运转真元灵气冲破自身禁锢,奈何灵气虽然可以在体内随意流转,却苦于手指不能弯曲无法捏诀施法,不由得暗暗叫苦。

“汪汪~~~”就在此刻,远处传来了白狼急切而愤nù

的吠叫之声,听声音发出的距离似乎还在远处村头。

狐狸幻化的老者听到犬吠,面露惊慌神色,片刻之间就又回复了得yì

和奸诈。一纵身跳下炕反背着双手围着我和金刚炮转了几圈“你俩没用!”

“白狼,靠,靠!”先前那些狐狸幻化的众人对白狼的畏惧神色说明白狼的确可以对他们构成威胁,而老狐狸刚才的惊慌表情更使我确信了这一点,因而再次急切的召唤着白狼。

“你TMD想干啥?”就在我扯着嗓子喊白狼的时候,金刚炮开了口。他被围着他转圈子的老狐狸吓的声音都跑了调。

“咦,就这东西能冒火?”老狐狸没搭理金刚炮,好奇的伸出手想从我手里拿下神龟炮。看来它真的能读懂金刚炮的思想。

“轰~”枪响了。

先前我的手指已经抠在了扳机上,老狐狸这一拉扯直接就击发了神龟炮。由于正对着枪口,所以一枚钢针直接钉在了它的面门上。给它疼的嗥的一声,撇下我们转身蹦了出去。

“知dào

能冒火还拉,追!”老狐狸蹦出房门的瞬间,距离一远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肢体恢复了自由,喊叫着和金刚炮追了出来。

一出房门只见老狐狸竟然还呆在院子里,不过这回老狐狸真成狐狸了。一条暗灰色的大狐狸站在院落中间,脸上鲜血横流,弓背龇牙的盯着门外。

我一抬头惊喜的发xiàn

白狼正从门外慢慢的走近,在距灰色狐狸不远处停了下来。背毛竖起,咧唇露牙,前肢略曲,摆出了攻击姿态。

“我砍死你这个……”金刚炮狠劲儿上来了,手持暮血就想冲上去砍剁。

“先等等!”我一把拉住金刚炮。这只老狐狸会点邪术,太靠近它我怕又被它给定住了。

军犬扑咬科目中一指咬手腕,两指咬咽喉。我伸出右手中食二指冲白狼下达了攻击口令“袭!”

等候已久的白狼听到我的命令,怒吼着冲院子中央受伤的狐狸扑了过去。

谁知未等白狼扑到,弓背龇牙的灰毛狐狸猛然一个转身向我们冲来,我和金刚炮条件反射似的闪身躲过,狐狸窜进屋子越过后窗,跑了。

“三条尾巴?”本来没注意到的细节在狐狸跃窗逃跑时被我注意到了。“十二甲子尾为三”难道说的就是它?

第七十二章 昔日故人

“管他几条呢,一会抓住全给它剁了”被一只杂毛畜生戏弄了,也难怪金刚炮怒气上涌愤愤不平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白狼,只见白狼满嘴鲜血,口角鼻翼处还残留着木渣的痕迹,一条黑色长绳拖在身后,另一头我拴系的绳扣还在。

我一把抓过白狼拖着的长绳凑眼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麻绳,这分明是某种动物的长筋。看来白狼听到我的召唤咬不断筋索,情急之下是啃断了那颗碗口粗细的小树才得以脱身赶过来的。

“我这辈子绝不再拴你了。”我解开筋索,拍打着白狼的额头心疼的了不得。

“老于,你看全TMD的躲在那儿!”金刚炮手指东北。

我抬头一看,刚才还隐藏的无影无踪的气息现在全部聚集到了东北方向的一个角落。

“慕容追风也在那里!”虽然一片气息全呈白色,但是慕容追风神志受损,主命气很短。所以不难辨认。

“咱快去,老子要报仇!”金刚炮气红了眼,抓着暮血的手青筋暴露。

被只畜生定住了,真够丢人的,我也真动了气了。转身从背包中摸出两枚雷管递给金刚炮“一个不留!”

幻象还在,村落还是村落,看着街道两旁耸立的路灯,我不禁苦笑,因为细看之下路灯上竟然没有灯泡。金刚炮平时没注意的细节那只狐狸感觉不到自然也就无从变幻。如此明显的细节竟然被我忽略了。

我长喘一口粗气“真是大意失荆州!”

“别粥了,现在不是吃的时候,你说那狐狸怎么把咱弄的动不了的?”金刚炮人矮步子大,情急之下跟麻雀似的蹦着走。

“修道畜生自然有它与生俱来的一些本能,一会儿别靠它们太近直接用枪打。”我边走边往神龟炮里填压着子弹“老牛,刚才你是怎么认出他是狐狸的?”

“我们家是从东北林场搬过来的,东北狐狸多。我大哥小时候在村头玩,一只狐狸变成俺妈的样子领着他往山峦里走,俺爹发xiàn

了带着我家的狗子给撵走了。能变人还怕狗的除了那玩意还有啥?”金刚炮用胳膊夹着他的暮血,腾出手来往TNT炸药里塞雷管和引信。

说话的工夫,我和金刚炮已经来到了先前白气聚集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废弃的氨水站。

“我小时候差点没在这里面憋死。”金刚炮指着眼前的氨水站后怕不已。氨水站或许现在的年轻人没见过,建国初期很多农村都有,氨水的作用相当于现在的化肥,只不过有毒有挥发性,所以一般都会挖洞储存。

“汪汪~”身边的白狼冲着氨水站的洞口开始吠叫,我捏诀一看,果然洞里传来了白色灵气,看来应该全都窝在这里了。

“我草,你想连你的好人一起炸死吗?”我一回头发xiàn

金刚炮正森然的掏出打火机准bèi

引爆zhà

药,连忙抢下了他手里的炸药。这东西还真不敢让他拿着了。

“那你说怎么办?”金刚炮一没主意就问我。

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的一块儿石头上,放好炸药,掏出香烟“等天亮。”此刻东方已经泛白,用不了多久天就亮了,到时候不管干什么会方便很多。

“追风没事儿吧?”金刚炮一脸的关切,看来这个矮胖子还真对慕容追风有那么点意思。急三火四的赶过来说是报仇还不如说是救美。

“放心吧,你的好人很安全,只要咱俩没事她就没事。”我点燃香烟抽了几口。虽然我不知dào

那些狐狸拐了慕容追风去想做什么,但是目前的情形倒跟西游记的某些镜头有点相象,唐僧被妖怪抓走,只要徒弟在,妖精们一般不敢马上吃他。

“老于,这些都是那狐狸变的吗?”金刚炮坐在我身边翻起了我的背包。

“说是变的不太准确,用幻化更贴切”我手指眼前的氨水站“你从小对这地方心存恐惧,所以它就幻化出这里,其实这都不是真的。”

金刚炮在我背包里翻找出一块儿熊肉,讨好似的喂给了白狼。白狼已经知dào

了我和金刚炮慕容追风是朋友,所以我不在时金刚炮也可以喂食。不过我如果在跟前它并不马上吃,而是抬头看着我。

“吃吧”我笑着拍了拍白狼的脑袋。转视金刚炮打趣道“你这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不见得有用啊。”

“拉倒吧,你以为……我草,出来了!”金刚炮话没说完猛的抓起神龟炮站起身来。

我急忙把视线从白狼身上转了过来。氨水站洞口此时出现了一个身着古装的年轻女子,正急切的冲我们跑过来。

“啊?老于,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冲我们跑过来的女人眉眼神态宛如慕容追风,只是衣着换了样子。

“牛大哥,呜呜~~~”女子跑上前来扑到了金刚炮身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金刚炮推也不是抱也不是,瞪着牛眼看着我。

“真的!”我错指收法,慕容追风的气息很好辨认,主命气都快到头了,这一点没法冒充。

“没事啦,没事啦,有我在呢,别怕别怕!”金刚炮这才敢抱住怀里的慕容追风柔声安慰,大粗嗓子压的细细的,麻的我一身鸡皮。

半晌之后,金刚炮见慕容追风归于平静,这才扶着她上下打量起来“追风,它们对你干了什么?”

“她们脱我的衣服……”慕容追风神志受损,没有羞耻的概念,说的还挺大声。

“我草TMD。”金刚炮眼珠子一下红了,大骂着抓起我身边的炸药直接点燃扔进了洞口。

“捂她耳朵!”我一见金刚炮扔出了炸药,急忙提醒他。转身捂住白狼耳朵蹲了下来。TNT的爆zhà

声非常大,这一点我和金刚炮在部队时就体会到了。

“轰~”巨响怎么是从远处传来的。

我和金刚炮惊愕的站起身,环视左右,只见爆zhà

声竟然是从右侧山林中传出的,随之而来的还有树木的残枝碎渣。

我和金刚炮还没缓过神来,眼前出现的一幕更是令我和金刚炮惊的几乎掉了下巴。

不远处的洞口竟然出现了一辆老式的木制轮椅,由狐狸幻化的众人推扶着向我和金刚炮走来。轮椅之上斜靠着一白衣女子,雍容娇媚,美貌绝伦,神态亲和仿若瑶池仙子,令人不敢直视。

古人形容女子美貌无非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些词汇,最为夸张的措辞也无非是倾国倾城。而眼前轮椅上的女子令我感觉如果使用以上词汇形容她简直是对她的亵渎。我自问不是个见色起意的登徒子,可是见到眼前的女人还是在心中惊呼“天人!”

我和金刚炮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她,而轮椅在距我们一丈开外停了下来,轮椅上的白衣女子微笑着开了口。

“无知晚辈,莽撞失德。望真人念在昔日贱妾引路微功,宽恕则个……”

第七十二章 昔日故人

“管他几条呢,一会抓住全给它剁了”被一只杂毛畜生戏弄了,也难怪金刚炮怒气上涌愤愤不平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白狼,只见白狼满嘴鲜血,口角鼻翼处还残留着木渣的痕迹,一条黑色长绳拖在身后,另一头我拴系的绳扣还在。

我一把抓过白狼拖着的长绳凑眼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麻绳,这分明是某种动物的长筋。看来白狼听到我的召唤咬不断筋索,情急之下是啃断了那颗碗口粗细的小树才得以脱身赶过来的。

“我这辈子绝不再拴你了。”我解开筋索,拍打着白狼的额头心疼的了不得。

“老于,你看全TMD的躲在那儿!”金刚炮手指东北。

我抬头一看,刚才还隐藏的无影无踪的气息现在全部聚集到了东北方向的一个角落。

“慕容追风也在那里!”虽然一片气息全呈白色,但是慕容追风神志受损,主命气很短。所以不难辨认。

“咱快去,老子要报仇!”金刚炮气红了眼,抓着暮血的手青筋暴露。

被只畜生定住了,真够丢人的,我也真动了气了。转身从背包中摸出两枚雷管递给金刚炮“一个不留!”

幻象还在,村落还是村落,看着街道两旁耸立的路灯,我不禁苦笑,因为细看之下路灯上竟然没有灯泡。金刚炮平时没注意的细节那只狐狸感觉不到自然也就无从变幻。如此明显的细节竟然被我忽略了。

我长喘一口粗气“真是大意失荆州!”

“别粥了,现在不是吃的时候,你说那狐狸怎么把咱弄的动不了的?”金刚炮人矮步子大,情急之下跟麻雀似的蹦着走。

“修道畜生自然有它与生俱来的一些本能,一会儿别靠它们太近直接用枪打。”我边走边往神龟炮里填压着子弹“老牛,刚才你是怎么认出他是狐狸的?”

“我们家是从东北林场搬过来的,东北狐狸多。我大哥小时候在村头玩,一只狐狸变成俺妈的样子领着他往山峦里走,俺爹发xiàn

了带着我家的狗子给撵走了。能变人还怕狗的除了那玩意还有啥?”金刚炮用胳膊夹着他的暮血,腾出手来往TNT炸药里塞雷管和引信。

说话的工夫,我和金刚炮已经来到了先前白气聚集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废弃的氨水站。

“我小时候差点没在这里面憋死。”金刚炮指着眼前的氨水站后怕不已。氨水站或许现在的年轻人没见过,建国初期很多农村都有,氨水的作用相当于现在的化肥,只不过有毒有挥发性,所以一般都会挖洞储存。

“汪汪~”身边的白狼冲着氨水站的洞口开始吠叫,我捏诀一看,果然洞里传来了白色灵气,看来应该全都窝在这里了。

“我草,你想连你的好人一起炸死吗?”我一回头发xiàn

金刚炮正森然的掏出打火机准bèi

引爆zhà

药,连忙抢下了他手里的炸药。这东西还真不敢让他拿着了。

“那你说怎么办?”金刚炮一没主意就问我。

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的一块儿石头上,放好炸药,掏出香烟“等天亮。”此刻东方已经泛白,用不了多久天就亮了,到时候不管干什么会方便很多。

“追风没事儿吧?”金刚炮一脸的关切,看来这个矮胖子还真对慕容追风有那么点意思。急三火四的赶过来说是报仇还不如说是救美。

“放心吧,你的好人很安全,只要咱俩没事她就没事。”我点燃香烟抽了几口。虽然我不知dào

那些狐狸拐了慕容追风去想做什么,但是目前的情形倒跟西游记的某些镜头有点相象,唐僧被妖怪抓走,只要徒弟在,妖精们一般不敢马上吃他。

“老于,这些都是那狐狸变的吗?”金刚炮坐在我身边翻起了我的背包。

“说是变的不太准确,用幻化更贴切”我手指眼前的氨水站“你从小对这地方心存恐惧,所以它就幻化出这里,其实这都不是真的。”

金刚炮在我背包里翻找出一块儿熊肉,讨好似的喂给了白狼。白狼已经知dào

了我和金刚炮慕容追风是朋友,所以我不在时金刚炮也可以喂食。不过我如果在跟前它并不马上吃,而是抬头看着我。

“吃吧”我笑着拍了拍白狼的脑袋。转视金刚炮打趣道“你这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不见得有用啊。”

“拉倒吧,你以为……我草,出来了!”金刚炮话没说完猛的抓起神龟炮站起身来。

我急忙把视线从白狼身上转了过来。氨水站洞口此时出现了一个身着古装的年轻女子,正急切的冲我们跑过来。

“啊?老于,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冲我们跑过来的女人眉眼神态宛如慕容追风,只是衣着换了样子。

“牛大哥,呜呜~~~”女子跑上前来扑到了金刚炮身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金刚炮推也不是抱也不是,瞪着牛眼看着我。

“真的!”我错指收法,慕容追风的气息很好辨认,主命气都快到头了,这一点没法冒充。

“没事啦,没事啦,有我在呢,别怕别怕!”金刚炮这才敢抱住怀里的慕容追风柔声安慰,大粗嗓子压的细细的,麻的我一身鸡皮。

半晌之后,金刚炮见慕容追风归于平静,这才扶着她上下打量起来“追风,它们对你干了什么?”

“她们脱我的衣服……”慕容追风神志受损,没有羞耻的概念,说的还挺大声。

“我草TMD。”金刚炮眼珠子一下红了,大骂着抓起我身边的炸药直接点燃扔进了洞口。

“捂她耳朵!”我一见金刚炮扔出了炸药,急忙提醒他。转身捂住白狼耳朵蹲了下来。TNT的爆zhà

声非常大,这一点我和金刚炮在部队时就体会到了。

“轰~”巨响怎么是从远处传来的。

我和金刚炮惊愕的站起身,环视左右,只见爆zhà

声竟然是从右侧山林中传出的,随之而来的还有树木的残枝碎渣。

我和金刚炮还没缓过神来,眼前出现的一幕更是令我和金刚炮惊的几乎掉了下巴。

不远处的洞口竟然出现了一辆老式的木制轮椅,由狐狸幻化的众人推扶着向我和金刚炮走来。轮椅之上斜靠着一白衣女子,雍容娇媚,美貌绝伦,神态亲和仿若瑶池仙子,令人不敢直视。

古人形容女子美貌无非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些词汇,最为夸张的措辞也无非是倾国倾城。而眼前轮椅上的女子令我感觉如果使用以上词汇形容她简直是对她的亵渎。我自问不是个见色起意的登徒子,可是见到眼前的女人还是在心中惊呼“天人!”

我和金刚炮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她,而轮椅在距我们一丈开外停了下来,轮椅上的白衣女子微笑着开了口。

“无知晚辈,莽撞失德。望真人念在昔日贱妾引路微功,宽恕则个……”

第七十三章 涂山九妤

我和金刚炮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最终还是我硬着头皮说话了“你认识我们?”

轮椅上的白衣女子面有失望神色,“真人你不记得我了吗?”

听到她的这句话,我猛然反应过来,她很可能认识乘风道人。难道她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

“姑娘你是不是认识乘风道人?”我正容反问。

“你不是他吗?”白衣女子樱唇微启,言语之中失望之意更浓。

“乘风道人早在一千多年前就驾鹤西去了,我们三人只是路过此地的游人。”我前真后假的说道,眼前的女子言语之间并无恶意,这一点我倒确信。

“你身上有他的神识?”白衣女子眼光锐利,一言中的!

我点头默认,上前一步“姑娘,我们三人实在无意冒犯你们,先前那位老者也是被我们误伤的,你撤了幻象放我们出去吧。”眼前的女子虽然灵气亦是白色,但无形之中就能将金刚炮掷出的炸药移出数十丈,自然道行不浅,能文来就别武斗了。

“三叔擅违祖训,损伤一目,怨不得你们。”白衣女子衣袖略抬,片刻之间眼前的景物发生了变化。

金刚炮记忆中的村庄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有着隋唐遗风的古代楼阁,虽然略显残破,却整洁非常。而白衣女子先前出来的地方正是这一片木楼中最大的一栋。

“多谢,就此别过!”我拱手为礼。眼前的女子虽然从气息之上看不出道行深浅,但凭我的直觉我和金刚炮应该不是她的对手。

“等等。”就在此时金刚炮上前一步冲着白衣女子说话了“刚才谁扒她衣服了,把人交出来,不然老子今天端了你的窝。”慕容追风先前的话语令金刚炮火冒三丈。

“这位姑娘衣裳不整,花容蒙尘,是这几位帮她沐浴更衣的。”轮椅上的白衣女子微一抬手,身后人群中走出几位上了岁数的妇人。

“那个……那个……那算了吧,老于咱走吧。”金刚炮本来以为慕容追风被人家给侮辱了,谁知dào

出来的是几个老娘们,他也知dào

自己多心了,嘟囔着很是尴尬。

“且慢!”我们转身欲行,身后的白衣女子叫住了我们“我们涂山一族向来重礼厚仪,今日多有冒犯,万请暂留仙驾,盘桓数日。容白九妤略尽地主之宜!”

“老于,她啥意思?”金刚炮听不懂白衣女子的留客意图,歪头问我。

“她想留咱住几天。”我苦笑不已。这个自称白九妤的白衣女子看来应该是这群狐狸的首领,不用说本体也是只狐狸。谁敢答yīng

狐狸的邀请啊,可是不答yīng

又怕她翻脸。

我呆站着答yīng

不是,不答yīng

也不是,踌躇着拿不定主意。

“两位真人莫要多心,虽然二位真人不承认自己是道门中人,但九妤却无半句不衷之言,万勿推辞啊。”白九妤说的情真意切。

“那个灰狐狸把我们领进圈套,还设计害我们,我们怎么知dào

你跟他不是一个心思?”金刚炮心眼直说话更直。不过也好,他说的也正是我顾虑的。

“三叔施展定身之法困住二位真人并无加害之意,先前亦被我严厉斥责。实不相瞒三叔此举本意亦是为了我,因而九妤实在是脱不得干系。”白九妤乘坐的木制轮椅脱离了身后众人,来到距我们三尺之地停住,上下打量着我“敢问真人是否也是观气一门?”

我无言的点了点头。很奇怪,站在我身边的白狼竟然对这个白九妤并无dí

意。

“真人道号可否告知九妤?”距离近了,看的更加真切,白九妤的美丽绝对不属于人类,因为她太过完美了。

“我们观气一门现在已经没有门人了,我和他可以算是最后的门人,因而我没有道号。”我手指金刚炮回答了白九妤的问题。

“敢问真人俗家名讳?”这个白九妤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一查到底。

“姓于名乘风,姑娘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先走了。”我被她看的有点发毛,急忙找借口准bèi

开溜。

“真人执意要走,九妤亦不强留,不过二位真人法袍有损,仆仆风尘,此处恰好有温泉一处可供沐浴,不如稍事休息,留得午时再走,可否?”白九妤执意挽留令我难以拒绝,不过更难以拒绝的是她那句‘温泉一处。’这么长时间没洗澡,我和金刚炮都臭了。

“那就多有打扰了。”盛情难却之下我也不客气了。

白九妤面露喜色,乘着木制轮椅退入人群“二位真人请先随族人前去沐浴。九妤行动不便,在正厅设宴恭候。”

“哈哈哈哈~”看着白九妤走远,金刚炮忍俊不住,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我皱眉问道。

“老于,我看这狐狸精是看上你了,问东问西的,就差问你有没有老婆了”金刚炮越说越离谱“你妈不是催着你谈女朋友吗,你要把她领回去,你妈还不得哭啊?”

“你要把她领回去,你妈能笑吗?”我气急败坏的指着慕容追风丢下一句。说完命令白狼原地守侯,跟随引路的男子前往温泉。

金刚炮也想跟着前往,被我制止了,让他在外面陪伴慕容追风,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更何况我们此刻防的还不是人!

“兄弟,刚才那位小姐是什么人?”我冲不远处等候的年轻人问道。温泉很小,水温也不是很高。但是我却泡的浑身舒畅。

“那是我们族长。”年轻人随口应道。

“那么年轻就当上族长真不容易啊。”我用温泉水冲洗着头发,一直没机会理发,头发长的几乎遮住了眼睛。

“她一千多岁了……”

“啊?……”

简单洗完澡,发xiàn

引路的年轻人手里托着个大木盘,上面整齐的叠放着一件白色袍子“真人,你的衣服该浆洗一下了,这是我们族长送给你的。”

我讨厌别人喊我真人,我现在的这点道行还配不上那俩字。“喊大……还是喊兄弟吧”眼前的家伙虽然是年轻人模样,可是岁数肯定比我大,本来想让人喊大哥的,想了想还是改了口。

“我有换的衣服。”我说着掏出自己另外一套衣服穿戴整齐。

和金刚炮轮番洗完澡,先将慕容追风和白狼安置在一处干净的场所,才由年轻人引着我们进了偌大的正厅,白九妤已经在那里相候了。而令我和金刚炮意wài

的是,先前那灰色老狐狸此刻正幻成人形跪于正厅中央。

“三叔起来吧,乘风真人来了。”白九妤仍旧靠在木制轮椅上,见到我们的到来,冲跪着的老者柔声说道。

“黑三常先前多有冒犯,万望恕罪!”老者上前拱手作揖向我和金刚炮赔罪。左眼处已经缠上了麻布,看来先前那一枪是打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这个,没关系,没关系。”我和金刚炮被他搞的一愣。真的斗起来谁胜谁败还不好说呢,他怎么转变的这么快啊?

“多谢真人不记前仇!”黑三常面露喜色,一旁轮椅上的白九妤也冲我们微笑示谢。

黑三常言罢,快步走向正厅北侧一尊玉石雕像前跪倒,轻声说着什么。距离太远听不真切。

“真人宽怀,九妤本应拜谢,奈何肢体有疾,行不得大礼,真人莫怪!”白九妤说完玉臂略抬“真人请入席!”

我这才注意到在正厅南首,已经放置了一张老式八仙桌。走近一看,上置八碟素菜面点,说心里话做的实在是不怎么地,菜肴并不精致,面点也不太成型。

“想必真人已经知晓,我等并非七窍,平日饮食皆以血食为主,不擅烹制,真人海涵。”白九妤手指杯盘面有愧色。只有人才有七窍,白九妤隐示自己并非人类。

“白族长客气了,我们二人皆为截教门人,不拘形体之别。”我客气的还礼。截教门人也的确有不少异类修道者,三圣真人三弟子龙骛风便是其中之一。

“请!”白九妤笑意更浓,抬手邀客。看的出来我的这几句话很令她高兴。

我和金刚炮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白九妤所乘轮椅无声的靠到近前,居于下首做陪。

“那个,叫他一起来吧。”金刚炮手指着仍然跪在雕像前的黑三常。

“甚好,九妤足不能行路,手不堪持壶。就由三叔代为陪客吧。”白九妤说完将黑三常请了过来。

黑三常略带羞愧的走了过来,也不说话,抓起酒壶为我和金刚炮斟满,自己再倒一杯“两位不记前仇,使得黑三常没做出有愧先祖的恨事,我敬你们一杯。”说完一饮而尽。为人倒也爽朗。

我和金刚炮连忙跟着喝光了杯里的酒。酒是绿色的,度数不高,入口醇和,应该是珍藏的佳酿。

菜品面食虽不精致,但酒是好酒,连我这不会喝酒的人也勉强的凑合了几杯。轮椅上的白九妤只是象征性的进了一点面饼,然后微笑着看着我们吃喝。

黑三常得到了我和金刚炮的谅解,心情甚好,也不管眼上的伤处。不断的冲我和金刚炮劝酒,后来看我实在顶不住了,就冲金刚炮去了,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不亦乐乎。

“小兄弟,你可别逞能啊,这酒可是大周皇帝的琥珀醉,是我亲手给偷出来的……”黑三常似乎有点喝大了,胡言乱语起来,对白九妤的皱眉熟视无睹,我看在眼里不禁偷笑。

“我草,你这是皇帝喝的,我这儿还有主席喝的呢。”金刚炮说着把我包里的茅台掏了出来“来,你尝尝这个。”这回儿抡到我皱眉了。

茅台可不比古酒,现代酒的酒精度数都高,我包里的这瓶子茅台是高度的,等到瓶子空的时候,人也放倒了。

完了,看这情形金刚炮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别说午时了,子时估计也走不了了。

“真人莫怪!”白九妤微一挥手将醉的一塌糊涂的黑三常的大尾巴掩了回去,脸色微露怒意。看来电视上演的狐狸喝多了露原形是真有其事。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白九妤终于开口了“九妤有些话想对真人说,不知真人可否移驾?”

正好我也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她,所以听到她的提议,我略一沉吟便点了头。

白九妤笑露贝齿“真人请随我来……”

第七十三章 涂山九妤

我和金刚炮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最终还是我硬着头皮说话了“你认识我们?”

轮椅上的白衣女子面有失望神色,“真人你不记得我了吗?”

听到她的这句话,我猛然反应过来,她很可能认识乘风道人。难道她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

“姑娘你是不是认识乘风道人?”我正容反问。

“你不是他吗?”白衣女子樱唇微启,言语之中失望之意更浓。

“乘风道人早在一千多年前就驾鹤西去了,我们三人只是路过此地的游人。”我前真后假的说道,眼前的女子言语之间并无恶意,这一点我倒确信。

“你身上有他的神识?”白衣女子眼光锐利,一言中的!

我点头默认,上前一步“姑娘,我们三人实在无意冒犯你们,先前那位老者也是被我们误伤的,你撤了幻象放我们出去吧。”眼前的女子虽然灵气亦是白色,但无形之中就能将金刚炮掷出的炸药移出数十丈,自然道行不浅,能文来就别武斗了。

“三叔擅违祖训,损伤一目,怨不得你们。”白衣女子衣袖略抬,片刻之间眼前的景物发生了变化。

金刚炮记忆中的村庄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有着隋唐遗风的古代楼阁,虽然略显残破,却整洁非常。而白衣女子先前出来的地方正是这一片木楼中最大的一栋。

“多谢,就此别过!”我拱手为礼。眼前的女子虽然从气息之上看不出道行深浅,但凭我的直觉我和金刚炮应该不是她的对手。

“等等。”就在此时金刚炮上前一步冲着白衣女子说话了“刚才谁扒她衣服了,把人交出来,不然老子今天端了你的窝。”慕容追风先前的话语令金刚炮火冒三丈。

“这位姑娘衣裳不整,花容蒙尘,是这几位帮她沐浴更衣的。”轮椅上的白衣女子微一抬手,身后人群中走出几位上了岁数的妇人。

“那个……那个……那算了吧,老于咱走吧。”金刚炮本来以为慕容追风被人家给侮辱了,谁知dào

出来的是几个老娘们,他也知dào

自己多心了,嘟囔着很是尴尬。

“且慢!”我们转身欲行,身后的白衣女子叫住了我们“我们涂山一族向来重礼厚仪,今日多有冒犯,万请暂留仙驾,盘桓数日。容白九妤略尽地主之宜!”

“老于,她啥意思?”金刚炮听不懂白衣女子的留客意图,歪头问我。

“她想留咱住几天。”我苦笑不已。这个自称白九妤的白衣女子看来应该是这群狐狸的首领,不用说本体也是只狐狸。谁敢答yīng

狐狸的邀请啊,可是不答yīng

又怕她翻脸。

我呆站着答yīng

不是,不答yīng

也不是,踌躇着拿不定主意。

“两位真人莫要多心,虽然二位真人不承认自己是道门中人,但九妤却无半句不衷之言,万勿推辞啊。”白九妤说的情真意切。

“那个灰狐狸把我们领进圈套,还设计害我们,我们怎么知dào

你跟他不是一个心思?”金刚炮心眼直说话更直。不过也好,他说的也正是我顾虑的。

“三叔施展定身之法困住二位真人并无加害之意,先前亦被我严厉斥责。实不相瞒三叔此举本意亦是为了我,因而九妤实在是脱不得干系。”白九妤乘坐的木制轮椅脱离了身后众人,来到距我们三尺之地停住,上下打量着我“敢问真人是否也是观气一门?”

我无言的点了点头。很奇怪,站在我身边的白狼竟然对这个白九妤并无dí

意。

“真人道号可否告知九妤?”距离近了,看的更加真切,白九妤的美丽绝对不属于人类,因为她太过完美了。

“我们观气一门现在已经没有门人了,我和他可以算是最后的门人,因而我没有道号。”我手指金刚炮回答了白九妤的问题。

“敢问真人俗家名讳?”这个白九妤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一查到底。

“姓于名乘风,姑娘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先走了。”我被她看的有点发毛,急忙找借口准bèi

开溜。

“真人执意要走,九妤亦不强留,不过二位真人法袍有损,仆仆风尘,此处恰好有温泉一处可供沐浴,不如稍事休息,留得午时再走,可否?”白九妤执意挽留令我难以拒绝,不过更难以拒绝的是她那句‘温泉一处。’这么长时间没洗澡,我和金刚炮都臭了。

“那就多有打扰了。”盛情难却之下我也不客气了。

白九妤面露喜色,乘着木制轮椅退入人群“二位真人请先随族人前去沐浴。九妤行动不便,在正厅设宴恭候。”

“哈哈哈哈~”看着白九妤走远,金刚炮忍俊不住,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我皱眉问道。

“老于,我看这狐狸精是看上你了,问东问西的,就差问你有没有老婆了”金刚炮越说越离谱“你妈不是催着你谈女朋友吗,你要把她领回去,你妈还不得哭啊?”

“你要把她领回去,你妈能笑吗?”我气急败坏的指着慕容追风丢下一句。说完命令白狼原地守侯,跟随引路的男子前往温泉。

金刚炮也想跟着前往,被我制止了,让他在外面陪伴慕容追风,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更何况我们此刻防的还不是人!

“兄弟,刚才那位小姐是什么人?”我冲不远处等候的年轻人问道。温泉很小,水温也不是很高。但是我却泡的浑身舒畅。

“那是我们族长。”年轻人随口应道。

“那么年轻就当上族长真不容易啊。”我用温泉水冲洗着头发,一直没机会理发,头发长的几乎遮住了眼睛。

“她一千多岁了……”

“啊?……”

简单洗完澡,发xiàn

引路的年轻人手里托着个大木盘,上面整齐的叠放着一件白色袍子“真人,你的衣服该浆洗一下了,这是我们族长送给你的。”

我讨厌别人喊我真人,我现在的这点道行还配不上那俩字。“喊大……还是喊兄弟吧”眼前的家伙虽然是年轻人模样,可是岁数肯定比我大,本来想让人喊大哥的,想了想还是改了口。

“我有换的衣服。”我说着掏出自己另外一套衣服穿戴整齐。

和金刚炮轮番洗完澡,先将慕容追风和白狼安置在一处干净的场所,才由年轻人引着我们进了偌大的正厅,白九妤已经在那里相候了。而令我和金刚炮意wài

的是,先前那灰色老狐狸此刻正幻成人形跪于正厅中央。

“三叔起来吧,乘风真人来了。”白九妤仍旧靠在木制轮椅上,见到我们的到来,冲跪着的老者柔声说道。

“黑三常先前多有冒犯,万望恕罪!”老者上前拱手作揖向我和金刚炮赔罪。左眼处已经缠上了麻布,看来先前那一枪是打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这个,没关系,没关系。”我和金刚炮被他搞的一愣。真的斗起来谁胜谁败还不好说呢,他怎么转变的这么快啊?

“多谢真人不记前仇!”黑三常面露喜色,一旁轮椅上的白九妤也冲我们微笑示谢。

黑三常言罢,快步走向正厅北侧一尊玉石雕像前跪倒,轻声说着什么。距离太远听不真切。

“真人宽怀,九妤本应拜谢,奈何肢体有疾,行不得大礼,真人莫怪!”白九妤说完玉臂略抬“真人请入席!”

我这才注意到在正厅南首,已经放置了一张老式八仙桌。走近一看,上置八碟素菜面点,说心里话做的实在是不怎么地,菜肴并不精致,面点也不太成型。

“想必真人已经知晓,我等并非七窍,平日饮食皆以血食为主,不擅烹制,真人海涵。”白九妤手指杯盘面有愧色。只有人才有七窍,白九妤隐示自己并非人类。

“白族长客气了,我们二人皆为截教门人,不拘形体之别。”我客气的还礼。截教门人也的确有不少异类修道者,三圣真人三弟子龙骛风便是其中之一。

“请!”白九妤笑意更浓,抬手邀客。看的出来我的这几句话很令她高兴。

我和金刚炮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白九妤所乘轮椅无声的靠到近前,居于下首做陪。

“那个,叫他一起来吧。”金刚炮手指着仍然跪在雕像前的黑三常。

“甚好,九妤足不能行路,手不堪持壶。就由三叔代为陪客吧。”白九妤说完将黑三常请了过来。

黑三常略带羞愧的走了过来,也不说话,抓起酒壶为我和金刚炮斟满,自己再倒一杯“两位不记前仇,使得黑三常没做出有愧先祖的恨事,我敬你们一杯。”说完一饮而尽。为人倒也爽朗。

我和金刚炮连忙跟着喝光了杯里的酒。酒是绿色的,度数不高,入口醇和,应该是珍藏的佳酿。

菜品面食虽不精致,但酒是好酒,连我这不会喝酒的人也勉强的凑合了几杯。轮椅上的白九妤只是象征性的进了一点面饼,然后微笑着看着我们吃喝。

黑三常得到了我和金刚炮的谅解,心情甚好,也不管眼上的伤处。不断的冲我和金刚炮劝酒,后来看我实在顶不住了,就冲金刚炮去了,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不亦乐乎。

“小兄弟,你可别逞能啊,这酒可是大周皇帝的琥珀醉,是我亲手给偷出来的……”黑三常似乎有点喝大了,胡言乱语起来,对白九妤的皱眉熟视无睹,我看在眼里不禁偷笑。

“我草,你这是皇帝喝的,我这儿还有主席喝的呢。”金刚炮说着把我包里的茅台掏了出来“来,你尝尝这个。”这回儿抡到我皱眉了。

茅台可不比古酒,现代酒的酒精度数都高,我包里的这瓶子茅台是高度的,等到瓶子空的时候,人也放倒了。

完了,看这情形金刚炮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别说午时了,子时估计也走不了了。

“真人莫怪!”白九妤微一挥手将醉的一塌糊涂的黑三常的大尾巴掩了回去,脸色微露怒意。看来电视上演的狐狸喝多了露原形是真有其事。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白九妤终于开口了“九妤有些话想对真人说,不知真人可否移驾?”

正好我也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她,所以听到她的提议,我略一沉吟便点了头。

白九妤笑露贝齿“真人请随我来……”

第七十四章 结草衔环

白九妤将我引至正厅后的一间偏厅,看屋内摆设应该是议事的小厅。我不禁放下心来,还好不是闺房,不然可有得尴尬了。

“真人……”

白九妤见我坐定,睫毛一抬便欲说话。

“叫我于乘风吧,别作践了真人这一称谓。”我打断了白九妤的话。虽然自己修习了观气法术,但是自己并未出家,再者自己目前的这点道行似乎还配不上真人这一称呼。

“此处没有旁人,九妤就逾礼一回,还喊您大哥哥吧。”白九妤笑颜如花,两只凝水美眸盯的我好不别扭,一声大哥哥更是叫的我头皮发麻。

“白族长,我好象……好吧,不知dào

白族长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呢?”我本来想说我比你小不少,你喊我大哥不合适,想了想还是算了,女人一般都喜欢别人说她小,我在此时谈论年纪似乎有点败兴。

“大哥哥,你就不要再瞒九妤了,你虽然换了装束,改了言语,但是你改不了你的容貌,掩不了你的举止。”白九妤乘坐的木制轮椅言语之间向我移近了数尺,一张倾城娇容距我不足三尺,看的我内心一悸。

“白族长这话怎么说的,我真的不是乘风道人。”我抬手辩白着。尽管我不知dào

乘风道人和眼前的大美人是什么关系,但是看这情形好象并不简单。

“大哥哥莫再遮掩。清晨楼前人多眼众,大哥哥不承认也就罢了。而先前薄宴之上,我刻意留心,大哥哥不但也对杯中之物了无意趣,甚至连使用竹箸的姿态都一如往昔。”白九妤死活就认准了我就是乘风道人,说的我有口难辩。

“我用筷子一直就是那么难看的……”我试图辩解。难道乘风道人当年跟她有感情纠葛,吃完拍屁股跑了?再一想又不对,乘风道人当年是为了救徐昭佩才深入昆仑的,往返不过数日,他哪有那心情和工夫再招惹别的女人!

“大哥哥莫非见九妤肢体痼疾方出此言?”白九妤见我死不承认,泪眼悲声竟然想哭。

“那个,有些事情我想不起来了,你可以提醒提醒我,说不定我能记起点什么?”我一看大事不好,赶忙出言哄住她,顺便探探她的底。

“九妤失态,大哥哥莫要见怪。”白九妤见我间接承认了自己是乘风道人,瞬时转悲为喜,接着一愣“想必九妤如今的相貌大哥哥未曾见过,大哥哥可还记得她……”

白九妤以袖掩面,再次放下之时美人不见了,轮椅之上斜坐着一个十岁光景的女童,粉雕玉琢,头上扎着两只马尾小辫,模样很是喜人。

“这是你?”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一幕大变活人,我着实吃惊不小。不过对于眼前的小女孩倒是有几分眼熟。

“大哥哥还没想起吗?”轮椅之上的女孩略显激动,长袖再起。“你总该记得它吧?”

“哎呀,我草。”我习惯性的冒出一句粗话,惊的几乎从椅子上蹦起来。原来这个白九妤情急之下竟然现出了原形,一只银色白狐趴卧在轮椅之上,吓的我大惊失色。

“你果真不是他。”白九妤幻回人形,摇头叹气,神态萧索。我刚才的大呼小叫的确很是丢人,哪里有半点乘风道人的洒脱飘逸。

“小辫子,你说的他是谁啊?”我斜望着眼前的白九妤笑谑道。俗话说‘治乱世用重典,治痼疾下猛药。’到今天我看可以再加上一句了。“治失忆猛吓唬!”

先前被她猛然间的一顿惊吓,使我隐约回忆起了当年的一些情节。当年乘风道人在赶赴昆仑的途中,曾经在此处停留过,而这个白九妤当年曾经为乘风道人带过路,因而彼此熟识。小辫子则是乘风道人当年对她的昵称。

“大哥哥你终于记起我了?”白九妤面露喜色。

“小辫子没了,尾巴倒多了。”我点头跟她开着玩笑,刚才白九妤变回原形时,我恍惚看见她有不少修长的灵尾,而当年它却只有三条。

原来乘风道人路引之上涂山残裔指的就是她们这些涂山灵狐。而十二甲子尾为三指的则是当年为他引路的三尾灵狐白九妤。涂山灵狐一词最早见于《吕氏春秋》,相传当年大禹治水途径涂山,偶遇九尾灵狐‘女娇’,因其美貌贤淑,娶其为妻因而延下涂山一族。由于大禹为夏朝天子,贵为五爪金龙命数,因而虽然与异类狐女结为夫妇,但其子孙后代出生之后即可幻化人身,并可在人身与狐形之中随意变幻。不过涂山灵狐因为血脉之中已经搀杂了人类精血,灵气已杂,故此被同类所不容,无奈之下求之大禹,大禹则趁九洲未定之时在昆仑山为其辟下一处繁衍之所,并布下护佑阵法,正是这个护佑阵法使得乘风道人在其上空施不得御气风行诀,无奈之下步行而过。

“大哥哥,真的是你吗?”白九妤一双美目紧盯着我,好似生怕我再次忘记什么。

“小辫子,我并不想骗你,其实当年的乘风道人真的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重生之后的他。”我实事求是的跟白九妤说明原委。

“我明白了,你们修道之人终究还是人类,不管道法多厉害也不可能千年不死,不过你们却可以使自己死后灵识不灭再世为人,我说的对吗大哥哥?”白九妤身为涂山一族的族长,不但美貌绝伦,机智更是过人。

我点头默认。“可惜你不会本门观气之术,不然你一定会发xiàn

我的道法修为和当年的乘风道人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当日大闹派出所时,明惠秃驴也曾对我说过“三窍混沌,紫灵未归”之类的话。

“只要你还记得我就足够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希望能够再见到你。上天垂怜九妤,有生之年终于偿了我这个心愿。”白九妤双手合十冲我深深一楫“大哥哥,当年蒙您传授聚气之法,九妤方能聚灵气而冲玄关,得以苟活至今。大恩不言谢,请受九妤一拜。”白九妤说着在轮椅之上弯腰躬身冲我施了一礼。

我起身上前准bèi

扶着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伸手,因为她拜的并不是我。“别这样小辫子,对了你这是怎么了?”我手指轮椅问道。当年乘风道人遇到白九妤时,她还是个小姑娘模样,蹦跳着在前面给他引路,腿脚很是灵便。

“说来话长,大哥哥你喝茶。”

白九妤自轮椅之上伸出手,提起桌上的玉壶给我斟了一杯茶水“我涂山一族男子为黑,女子为白。先祖虽然血统尊贵却并非狐身,因而本族男子只能止步于三尾,而女子最多则可达至九尾之数,然灵狐增尾犹如凡人度劫,动辄天雷即至,先祖为我们布下的护佑阵法也卫护不了。因而女子者亡于四五尾者居多,而我蒙大哥哥私授聚气之法,千百年来修行不止,已齐八尾之数。本待一举冲破玄关,携众人重回故里,可惜冲关之日无人护佑,为余雷击中,残了脊骨行走不得,屈指算来已经四百多年了。”白九妤柔声娓娓,神情怏怏。

“功亏一篑着实可惜。”听到此处,我不禁黯然叹气。世上之事少有十全十美者,美玉有瑕,宝剑蒙尘,总有不尽人意之处。

“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虽然明知dào

眼前的美女并非人类,但是如此赏心悦目的美人却是个瘫子,这实在令人不太好接受。

“哎~三叔当初设计困住你们其实也是为此。本族人丁单薄,真可谓屈指可数。千百年来九尾灵狐从未出现过,本来一干众人满心希望我可以冲破玄关齐了那九尾之数。奈何最终还是镜中花水里月,可望而不可及。”白九妤再次伸手提向茶壶,我摇头示意茶水未饮,她这才收手说了下去“而先祖亦曾立下祖训,若族人之中没有九尾者,则不可回归涂山。眼见度劫之日又近,我如今这般模样,自然是凶多吉少。恰巧此时你们三人行至此地,三叔便设计困住你们,抓了那位姑娘让我附身其上,天谴之日令其代死。”

“哦,你那位三叔法术倒也厉害。”我冷笑着说了一句。怪不得那个黑三常困住我们之后念叨着我俩没用呢,弄了半天是这么回事。

“三叔虽然只有三尾,但迷幻困敌之术却是炉火纯青,你当年见了他还皱眉呢!”白九妤嫣然一笑“三叔虽然诚心为我,但是我涂山一族向来懂仪重礼,如此损人利己之事,我是万万不做的,因而我将那位姑娘送了出来,恰逢你的那位朋友冲我们抛掷火器……”

“你下一次度劫什么时候?”我插嘴问道。白九妤如此品行,我自然想到能否做点什么补偿她一下。古酒虽然酒精少,但是还是开始上头了。

白九妤微闭双目,沉吟片刻“甲申年甲戌月甲戌日亥时。”

我大体一算,也就是明年的重阳节那天,距今还有不到一年。

“小辫子,我到时候来给你护法怎么样?”酒绝对不是好东西,换做平时这话我是不肯说的,不过现在话一说出口我也后悔了,赶忙补上一句“前提是我得先过了那紫气玄关。”

我话一出口,白九妤面露喜色,急忙离开轮椅下拜于地“尚得大哥哥庇护,使得众族人可以离此寒冷之地,九妤当结草衔环,以报厚恩。”

我脸皮一热,赶忙上去给她抱上了轮椅,无心之间的近距离接触,一股兰草香气直冲鼻息,体重气味都和人类一样,可是偏偏她却并不是人,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牛皮吹下了,以后可怎么收场啊。办不好,恐怕连我都得折进去,办好了,她万一真给我来个结草衔环我更完了。

“那个,小辫子,我出去看看我朋友……”我实在没勇气再跟她单独接触,找了个蹩脚的借口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第七十五章 干粮盘缠

金刚炮和黑三常酒后失态,睡的四仰八叉的。我急忙将金刚炮扶起,拖拽着出了正厅。

午饭是白九妤差人送来的,掌灯时分金刚炮终于醒了,我把先前白九妤跟我的对话挑了一些重yào

的跟他说了一下,当然结草衔环之类的话是不能跟他说的。

“幸亏她给送出来了,不然让她附身看看,到时候把慕容追风给叫醒了,那才热闹呢。”金刚炮听我说到附身度劫时,出言冷哼。

“老牛,你是不是喜欢慕容追风?”我正儿八经的朝正发火的金刚炮问道。

“有那么点吧,可惜她神志不太清醒。”金刚炮略显沮丧。

“如果有办法能让她回复神志,你会娶她吗?”我半开玩笑的说道,按目前情形来看,慕容追风恢复神志并非没有办法,前提是我得过了那紫气玄关。

“她要是清醒了,她会喜欢我?”金刚炮苦笑不已。他的顾虑并不是杞人忧天,如果慕容追风清醒时发xiàn

金刚炮对她有什么亲昵的举动,以她的脾性肯定没金刚炮好果子吃。

“不管以后怎么样,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慕容追风不散功收法,她只有三个多月的寿命了。”当初遇到我们之时她自己也曾说过自己二十三岁半,跟着我们走了一个多月。被施过延灵诀的人活不过两纪,这一点我们早就知晓了。

“老于,我虽然不会算帐,但是我会观气,你看她主命气都快到头了,我又不瞎……”金刚炮手指门外正在给白狼喂食的慕容追风。

“老牛,咱不能耽搁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咱们不能在三个月内赶到昆仑主峰,那她必死无疑。”不管是乘风道人还是慕容追风,在清醒时都不约而同的指引着我们赶赴昆仑主峰,想必那里自然会有解救之法。

“那咱快走吧。”金刚炮说干就干,站起身来走出房门冲着远处几个散人吆喝起来“那个,把你们族长和黑三叫过来,我们要走啦。”他跟黑三常早已经混熟,黑三是他给人家起的外号。

不消片刻,白九妤和步伐摇晃的黑三常就出现在了门口。其实根本不用人通传,金刚炮那一嗓子十里之外的人都能听见。

“真人你们要走了吗?”白九妤玲珑剔透,人多时语气称呼自然不会像无人时那么亲近。

“是的,时不我待,不瞒你们说,我们此行是为了去昆仑主峰寻找先师的,时间仓促不能蹉跎。还望白族长能为我们指引出山路径。”我站起身来面色凝重。涂山灵狐居住之地被大禹布下了某种防护阵法,若无人引路出不得这片区域。

“白九妤早已看出真人辞行之意,所以命族人备下了干粮和盘缠。”白九妤说着略一抬手,从身后出来两个年轻女子,将手里提着的两只包裹放在我们面前,略一施礼退了下去。涂山一族女子个个秀美,我不敢旁观,假装无视。

“多谢白族长厚意。”对于干粮我们是不能客气的,虽然他们做的面食并不太好吃,也总比啃熊肉好,一路啃下来我们三人叫苦不迭,惟独好了个白狼,吃的彪肥体壮。

“此处寒冷异常,稻谷之物收获不易,族人不善制作,真人将就则个”

白九妤说着娇躯略侧,自身旁轮椅之上拿出一件白色长袍“真人法袍有损,特以此相赠。”

我走上前去接过白九妤手里的白色长袍,略一端详,发xiàn

金丝镶边,着手轻盈,不是俗物,因为叠起,所以不窥全貌“多谢白族长。”

“我的衣服也破了,怎么没有我的?”金刚炮看我手里的袍子做工精巧,猛然间冒出这么一句。白九妤顿时略显尴尬,明显的人家没准bèi

给他。

“要衣服有什么用,我这里有好东西送给小兄弟。”站在一旁的黑三常说话了。舌头发硬身体歪斜,尚未醒酒。

黑三常靠近金刚炮,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两只翠玉瓶子递给金刚炮“琥珀醉只剩三瓶了,给兄弟两瓶。”

“你又看我的脑子了?”金刚炮欢喜的抓过酒瓶,责问之中带着欣喜。他所谓的看他的脑子是以为黑三常又读他的思想了,不然怎么会知dào

他喜欢这个。

“族长在前,怎敢放肆,况且涂山读心术大伤精元,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敢擅用”黑三常拍着金刚炮的肩膀很是亲热。

“白族长,常言道‘有来无往非礼也’。我也有一物相赠”我说着打开背包掏出了那本《观星秘法》递了过去。这本《观星秘法》我在闲暇之余曾走马观花的翻阅过,书内记载的皆为观星参天的秘法,虽然推理精妙但言语生涩,我实在提不起兴趣再去参习。再者一人身负多技也容易为天所嫉,送给白九妤未尝不是合适的选择。

“多谢真人”白九妤道谢接过,将书籍放于身侧转视于我,心思根本不在书籍之上。

“那个,黑三,这个给你。”金刚炮见我回礼,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将酒瓶子放进背包,抓出暮血看了一眼,不舍得又塞了回去,到最后把他那把神龟炮抓了出来。

“小兄弟,你也会读心术吗?”黑三常对于打瞎自己眼睛的家伙很是好奇,也不惧怕,一把抓了过去。

“真人有要事在身,九妤就不再强留”白九妤转视黑三常“三叔,我行动不便,就由你送二位出山吧,送至山口马上回转,切记。”

“遵族长令。”黑三常对白九妤倒很是尊敬。

白九妤率众人将我们一行送至村口,依依惜别……

黑三常引领着我们左拐右行,终于于子时时分将我们送至山口,逃也似的跑了回去。

“哈哈,老东西还想藏私。”金刚炮看着手里从黑三常身上翻出的那瓶琥珀醉大为得yì

,这家伙一路上把人家身上的小物件搜刮了个干净,就差没拔毛留念了。

“你最后跟他说了些什么?”我笑问道。最后分别之时金刚炮将黑三常拉到一边,窃窃私语了好久,一老一少贼眉鼠眼的谋划着什么。

“我把咱俩的住址告sù

他了,让他有空找咱玩去!”金刚炮哈哈大笑着。

“他们涂山一族,不能随意离这里。”我紧了紧背包,白九妤送的干粮不少。压的我肩头直坠。

“他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说他们那个美女族长喜欢你,到时候真有事,让你给他说情,嘿嘿嘿嘿……”金刚炮一脸的奸笑。

“黑三常这家伙底子肯定不太干净,不然白九妤也不会刻意叮嘱他送到山口马上回去了,他到最后答yīng

去看你了没有?”对于金刚炮的无事生非之举,我还是有点不满的。

“答yīng

啦,还很高兴呢。我就随便一说,他们不是不让出山吗?”金刚炮满不在乎。

“黑三常要是没出去过,你手里的琥珀醉怎么来的……”

金刚炮的随便一说,在无形之中埋下了祸根。涂山一族重返故里之后,黑三常竟然真的出山找寻我们二人,一出山就因为非法持有枪支被警察局给拘留了,那些故事留以后再说。

“大哥,我饿了。”走在中间的慕容追风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

我信手从后面背包摸出个小窝头递给了她“慢点吃,别噎着。”

“于大哥,你给我的这是什么呀?”慕容追风手捧着我递过去的东西抬头看着我。

我低头抓过她手里的小窝头,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元宝!

怪不得刚才抓的那么吃力呢,我还以为涂山一族不会烹调,做的窝头是死面的呢,弄了半天竟然是金元宝。

“哈哈,发财啦。”走在前头的金刚炮听到我的呼声,跑过来翻开了我背包,小元宝足足有十几锭,难怪我刚才背的那么吃力呢。

“老于,你完了,那狐狸精真的看上你了,连嫁妆都送来了……”

“……”

一行人晓行夜宿,又行了十数日,意wài

情况出现了。

“老于,真是人气?”金刚炮喘气成霜,越往北走越冷,零下二十几度是有的。

“应该是人。”我点头道。今天清晨在一座山头之上,我捏诀观气寻路,竟然发xiàn

前方百里之处出现了人类气息。

“咱没迷路吧?”我嘴里的应该在金刚炮听来跟没说一样。

“绝对没有。”这一点我倒确信,因为眼前山脉走向是没错的,只是地图上的那道灰色气柱始终没看到。

“龙气润养化外物,玄蠪附骨隐阴峦”我眉头微皱再次念出了路引。

“别念叨了,你都念叨好几天了,也没猜出啥意思。”金刚炮不耐烦的拔腿就走“只要没迷路,早晚能看见。”

金刚炮说的也对,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紧了紧背包快步追上了金刚炮。

山中行路不比平地,山里的百里能顶平地上的两百里。我们整整走了三天还没到地儿。不过越往前走越是心惊。因为我们竟然在山中发xiàn

了被风吹刮而来的方便袋和一些现代社会才有的生活垃圾,看的我和金刚炮很是纳闷。

终于,当我们费力的爬过一座山峰之后,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象令我们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啊?”我喃喃自语道。

“老于,我算服了你了,你这领路的怎么回回把我们往陷阱里领啊……”

第七十五章 干粮盘缠

金刚炮和黑三常酒后失态,睡的四仰八叉的。我急忙将金刚炮扶起,拖拽着出了正厅。

午饭是白九妤差人送来的,掌灯时分金刚炮终于醒了,我把先前白九妤跟我的对话挑了一些重yào

的跟他说了一下,当然结草衔环之类的话是不能跟他说的。

“幸亏她给送出来了,不然让她附身看看,到时候把慕容追风给叫醒了,那才热闹呢。”金刚炮听我说到附身度劫时,出言冷哼。

“老牛,你是不是喜欢慕容追风?”我正儿八经的朝正发火的金刚炮问道。

“有那么点吧,可惜她神志不太清醒。”金刚炮略显沮丧。

“如果有办法能让她回复神志,你会娶她吗?”我半开玩笑的说道,按目前情形来看,慕容追风恢复神志并非没有办法,前提是我得过了那紫气玄关。

“她要是清醒了,她会喜欢我?”金刚炮苦笑不已。他的顾虑并不是杞人忧天,如果慕容追风清醒时发xiàn

金刚炮对她有什么亲昵的举动,以她的脾性肯定没金刚炮好果子吃。

“不管以后怎么样,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慕容追风不散功收法,她只有三个多月的寿命了。”当初遇到我们之时她自己也曾说过自己二十三岁半,跟着我们走了一个多月。被施过延灵诀的人活不过两纪,这一点我们早就知晓了。

“老于,我虽然不会算帐,但是我会观气,你看她主命气都快到头了,我又不瞎……”金刚炮手指门外正在给白狼喂食的慕容追风。

“老牛,咱不能耽搁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咱们不能在三个月内赶到昆仑主峰,那她必死无疑。”不管是乘风道人还是慕容追风,在清醒时都不约而同的指引着我们赶赴昆仑主峰,想必那里自然会有解救之法。

“那咱快走吧。”金刚炮说干就干,站起身来走出房门冲着远处几个散人吆喝起来“那个,把你们族长和黑三叫过来,我们要走啦。”他跟黑三常早已经混熟,黑三是他给人家起的外号。

不消片刻,白九妤和步伐摇晃的黑三常就出现在了门口。其实根本不用人通传,金刚炮那一嗓子十里之外的人都能听见。

“真人你们要走了吗?”白九妤玲珑剔透,人多时语气称呼自然不会像无人时那么亲近。

“是的,时不我待,不瞒你们说,我们此行是为了去昆仑主峰寻找先师的,时间仓促不能蹉跎。还望白族长能为我们指引出山路径。”我站起身来面色凝重。涂山灵狐居住之地被大禹布下了某种防护阵法,若无人引路出不得这片区域。

“白九妤早已看出真人辞行之意,所以命族人备下了干粮和盘缠。”白九妤说着略一抬手,从身后出来两个年轻女子,将手里提着的两只包裹放在我们面前,略一施礼退了下去。涂山一族女子个个秀美,我不敢旁观,假装无视。

“多谢白族长厚意。”对于干粮我们是不能客气的,虽然他们做的面食并不太好吃,也总比啃熊肉好,一路啃下来我们三人叫苦不迭,惟独好了个白狼,吃的彪肥体壮。

“此处寒冷异常,稻谷之物收获不易,族人不善制作,真人将就则个”

白九妤说着娇躯略侧,自身旁轮椅之上拿出一件白色长袍“真人法袍有损,特以此相赠。”

我走上前去接过白九妤手里的白色长袍,略一端详,发xiàn

金丝镶边,着手轻盈,不是俗物,因为叠起,所以不窥全貌“多谢白族长。”

“我的衣服也破了,怎么没有我的?”金刚炮看我手里的袍子做工精巧,猛然间冒出这么一句。白九妤顿时略显尴尬,明显的人家没准bèi

给他。

“要衣服有什么用,我这里有好东西送给小兄弟。”站在一旁的黑三常说话了。舌头发硬身体歪斜,尚未醒酒。

黑三常靠近金刚炮,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两只翠玉瓶子递给金刚炮“琥珀醉只剩三瓶了,给兄弟两瓶。”

“你又看我的脑子了?”金刚炮欢喜的抓过酒瓶,责问之中带着欣喜。他所谓的看他的脑子是以为黑三常又读他的思想了,不然怎么会知dào

他喜欢这个。

“族长在前,怎敢放肆,况且涂山读心术大伤精元,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敢擅用”黑三常拍着金刚炮的肩膀很是亲热。

“白族长,常言道‘有来无往非礼也’。我也有一物相赠”我说着打开背包掏出了那本《观星秘法》递了过去。这本《观星秘法》我在闲暇之余曾走马观花的翻阅过,书内记载的皆为观星参天的秘法,虽然推理精妙但言语生涩,我实在提不起兴趣再去参习。再者一人身负多技也容易为天所嫉,送给白九妤未尝不是合适的选择。

“多谢真人”白九妤道谢接过,将书籍放于身侧转视于我,心思根本不在书籍之上。

“那个,黑三,这个给你。”金刚炮见我回礼,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将酒瓶子放进背包,抓出暮血看了一眼,不舍得又塞了回去,到最后把他那把神龟炮抓了出来。

“小兄弟,你也会读心术吗?”黑三常对于打瞎自己眼睛的家伙很是好奇,也不惧怕,一把抓了过去。

“真人有要事在身,九妤就不再强留”白九妤转视黑三常“三叔,我行动不便,就由你送二位出山吧,送至山口马上回转,切记。”

“遵族长令。”黑三常对白九妤倒很是尊敬。

白九妤率众人将我们一行送至村口,依依惜别……

黑三常引领着我们左拐右行,终于于子时时分将我们送至山口,逃也似的跑了回去。

“哈哈,老东西还想藏私。”金刚炮看着手里从黑三常身上翻出的那瓶琥珀醉大为得yì

,这家伙一路上把人家身上的小物件搜刮了个干净,就差没拔毛留念了。

“你最后跟他说了些什么?”我笑问道。最后分别之时金刚炮将黑三常拉到一边,窃窃私语了好久,一老一少贼眉鼠眼的谋划着什么。

“我把咱俩的住址告sù

他了,让他有空找咱玩去!”金刚炮哈哈大笑着。

“他们涂山一族,不能随意离这里。”我紧了紧背包,白九妤送的干粮不少。压的我肩头直坠。

“他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说他们那个美女族长喜欢你,到时候真有事,让你给他说情,嘿嘿嘿嘿……”金刚炮一脸的奸笑。

“黑三常这家伙底子肯定不太干净,不然白九妤也不会刻意叮嘱他送到山口马上回去了,他到最后答yīng

去看你了没有?”对于金刚炮的无事生非之举,我还是有点不满的。

“答yīng

啦,还很高兴呢。我就随便一说,他们不是不让出山吗?”金刚炮满不在乎。

“黑三常要是没出去过,你手里的琥珀醉怎么来的……”

金刚炮的随便一说,在无形之中埋下了祸根。涂山一族重返故里之后,黑三常竟然真的出山找寻我们二人,一出山就因为非法持有枪支被警察局给拘留了,那些故事留以后再说。

“大哥,我饿了。”走在中间的慕容追风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

我信手从后面背包摸出个小窝头递给了她“慢点吃,别噎着。”

“于大哥,你给我的这是什么呀?”慕容追风手捧着我递过去的东西抬头看着我。

我低头抓过她手里的小窝头,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元宝!

怪不得刚才抓的那么吃力呢,我还以为涂山一族不会烹调,做的窝头是死面的呢,弄了半天竟然是金元宝。

“哈哈,发财啦。”走在前头的金刚炮听到我的呼声,跑过来翻开了我背包,小元宝足足有十几锭,难怪我刚才背的那么吃力呢。

“老于,你完了,那狐狸精真的看上你了,连嫁妆都送来了……”

“……”

一行人晓行夜宿,又行了十数日,意wài

情况出现了。

“老于,真是人气?”金刚炮喘气成霜,越往北走越冷,零下二十几度是有的。

“应该是人。”我点头道。今天清晨在一座山头之上,我捏诀观气寻路,竟然发xiàn

前方百里之处出现了人类气息。

“咱没迷路吧?”我嘴里的应该在金刚炮听来跟没说一样。

“绝对没有。”这一点我倒确信,因为眼前山脉走向是没错的,只是地图上的那道灰色气柱始终没看到。

“龙气润养化外物,玄蠪附骨隐阴峦”我眉头微皱再次念出了路引。

“别念叨了,你都念叨好几天了,也没猜出啥意思。”金刚炮不耐烦的拔腿就走“只要没迷路,早晚能看见。”

金刚炮说的也对,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紧了紧背包快步追上了金刚炮。

山中行路不比平地,山里的百里能顶平地上的两百里。我们整整走了三天还没到地儿。不过越往前走越是心惊。因为我们竟然在山中发xiàn

了被风吹刮而来的方便袋和一些现代社会才有的生活垃圾,看的我和金刚炮很是纳闷。

终于,当我们费力的爬过一座山峰之后,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象令我们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啊?”我喃喃自语道。

“老于,我算服了你了,你这领路的怎么回回把我们往陷阱里领啊……”

第七十五章 干粮盘缠

金刚炮和黑三常酒后失态,睡的四仰八叉的。我急忙将金刚炮扶起,拖拽着出了正厅。

午饭是白九妤差人送来的,掌灯时分金刚炮终于醒了,我把先前白九妤跟我的对话挑了一些重yào

的跟他说了一下,当然结草衔环之类的话是不能跟他说的。

“幸亏她给送出来了,不然让她附身看看,到时候把慕容追风给叫醒了,那才热闹呢。”金刚炮听我说到附身度劫时,出言冷哼。

“老牛,你是不是喜欢慕容追风?”我正儿八经的朝正发火的金刚炮问道。

“有那么点吧,可惜她神志不太清醒。”金刚炮略显沮丧。

“如果有办法能让她回复神志,你会娶她吗?”我半开玩笑的说道,按目前情形来看,慕容追风恢复神志并非没有办法,前提是我得过了那紫气玄关。

“她要是清醒了,她会喜欢我?”金刚炮苦笑不已。他的顾虑并不是杞人忧天,如果慕容追风清醒时发xiàn

金刚炮对她有什么亲昵的举动,以她的脾性肯定没金刚炮好果子吃。

“不管以后怎么样,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慕容追风不散功收法,她只有三个多月的寿命了。”当初遇到我们之时她自己也曾说过自己二十三岁半,跟着我们走了一个多月。被施过延灵诀的人活不过两纪,这一点我们早就知晓了。

“老于,我虽然不会算帐,但是我会观气,你看她主命气都快到头了,我又不瞎……”金刚炮手指门外正在给白狼喂食的慕容追风。

“老牛,咱不能耽搁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咱们不能在三个月内赶到昆仑主峰,那她必死无疑。”不管是乘风道人还是慕容追风,在清醒时都不约而同的指引着我们赶赴昆仑主峰,想必那里自然会有解救之法。

“那咱快走吧。”金刚炮说干就干,站起身来走出房门冲着远处几个散人吆喝起来“那个,把你们族长和黑三叫过来,我们要走啦。”他跟黑三常早已经混熟,黑三是他给人家起的外号。

不消片刻,白九妤和步伐摇晃的黑三常就出现在了门口。其实根本不用人通传,金刚炮那一嗓子十里之外的人都能听见。

“真人你们要走了吗?”白九妤玲珑剔透,人多时语气称呼自然不会像无人时那么亲近。

“是的,时不我待,不瞒你们说,我们此行是为了去昆仑主峰寻找先师的,时间仓促不能蹉跎。还望白族长能为我们指引出山路径。”我站起身来面色凝重。涂山灵狐居住之地被大禹布下了某种防护阵法,若无人引路出不得这片区域。

“白九妤早已看出真人辞行之意,所以命族人备下了干粮和盘缠。”白九妤说着略一抬手,从身后出来两个年轻女子,将手里提着的两只包裹放在我们面前,略一施礼退了下去。涂山一族女子个个秀美,我不敢旁观,假装无视。

“多谢白族长厚意。”对于干粮我们是不能客气的,虽然他们做的面食并不太好吃,也总比啃熊肉好,一路啃下来我们三人叫苦不迭,惟独好了个白狼,吃的彪肥体壮。

“此处寒冷异常,稻谷之物收获不易,族人不善制作,真人将就则个”

白九妤说着娇躯略侧,自身旁轮椅之上拿出一件白色长袍“真人法袍有损,特以此相赠。”

我走上前去接过白九妤手里的白色长袍,略一端详,发xiàn

金丝镶边,着手轻盈,不是俗物,因为叠起,所以不窥全貌“多谢白族长。”

“我的衣服也破了,怎么没有我的?”金刚炮看我手里的袍子做工精巧,猛然间冒出这么一句。白九妤顿时略显尴尬,明显的人家没准bèi

给他。

“要衣服有什么用,我这里有好东西送给小兄弟。”站在一旁的黑三常说话了。舌头发硬身体歪斜,尚未醒酒。

黑三常靠近金刚炮,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两只翠玉瓶子递给金刚炮“琥珀醉只剩三瓶了,给兄弟两瓶。”

“你又看我的脑子了?”金刚炮欢喜的抓过酒瓶,责问之中带着欣喜。他所谓的看他的脑子是以为黑三常又读他的思想了,不然怎么会知dào

他喜欢这个。

“族长在前,怎敢放肆,况且涂山读心术大伤精元,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敢擅用”黑三常拍着金刚炮的肩膀很是亲热。

“白族长,常言道‘有来无往非礼也’。我也有一物相赠”我说着打开背包掏出了那本《观星秘法》递了过去。这本《观星秘法》我在闲暇之余曾走马观花的翻阅过,书内记载的皆为观星参天的秘法,虽然推理精妙但言语生涩,我实在提不起兴趣再去参习。再者一人身负多技也容易为天所嫉,送给白九妤未尝不是合适的选择。

“多谢真人”白九妤道谢接过,将书籍放于身侧转视于我,心思根本不在书籍之上。

“那个,黑三,这个给你。”金刚炮见我回礼,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将酒瓶子放进背包,抓出暮血看了一眼,不舍得又塞了回去,到最后把他那把神龟炮抓了出来。

“小兄弟,你也会读心术吗?”黑三常对于打瞎自己眼睛的家伙很是好奇,也不惧怕,一把抓了过去。

“真人有要事在身,九妤就不再强留”白九妤转视黑三常“三叔,我行动不便,就由你送二位出山吧,送至山口马上回转,切记。”

“遵族长令。”黑三常对白九妤倒很是尊敬。

白九妤率众人将我们一行送至村口,依依惜别……

黑三常引领着我们左拐右行,终于于子时时分将我们送至山口,逃也似的跑了回去。

“哈哈,老东西还想藏私。”金刚炮看着手里从黑三常身上翻出的那瓶琥珀醉大为得yì

,这家伙一路上把人家身上的小物件搜刮了个干净,就差没拔毛留念了。

“你最后跟他说了些什么?”我笑问道。最后分别之时金刚炮将黑三常拉到一边,窃窃私语了好久,一老一少贼眉鼠眼的谋划着什么。

“我把咱俩的住址告sù

他了,让他有空找咱玩去!”金刚炮哈哈大笑着。

“他们涂山一族,不能随意离这里。”我紧了紧背包,白九妤送的干粮不少。压的我肩头直坠。

“他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说他们那个美女族长喜欢你,到时候真有事,让你给他说情,嘿嘿嘿嘿……”金刚炮一脸的奸笑。

“黑三常这家伙底子肯定不太干净,不然白九妤也不会刻意叮嘱他送到山口马上回去了,他到最后答yīng

去看你了没有?”对于金刚炮的无事生非之举,我还是有点不满的。

“答yīng

啦,还很高兴呢。我就随便一说,他们不是不让出山吗?”金刚炮满不在乎。

“黑三常要是没出去过,你手里的琥珀醉怎么来的……”

金刚炮的随便一说,在无形之中埋下了祸根。涂山一族重返故里之后,黑三常竟然真的出山找寻我们二人,一出山就因为非法持有枪支被警察局给拘留了,那些故事留以后再说。

“大哥,我饿了。”走在中间的慕容追风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

我信手从后面背包摸出个小窝头递给了她“慢点吃,别噎着。”

“于大哥,你给我的这是什么呀?”慕容追风手捧着我递过去的东西抬头看着我。

我低头抓过她手里的小窝头,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元宝!

怪不得刚才抓的那么吃力呢,我还以为涂山一族不会烹调,做的窝头是死面的呢,弄了半天竟然是金元宝。

“哈哈,发财啦。”走在前头的金刚炮听到我的呼声,跑过来翻开了我背包,小元宝足足有十几锭,难怪我刚才背的那么吃力呢。

“老于,你完了,那狐狸精真的看上你了,连嫁妆都送来了……”

“……”

一行人晓行夜宿,又行了十数日,意wài

情况出现了。

“老于,真是人气?”金刚炮喘气成霜,越往北走越冷,零下二十几度是有的。

“应该是人。”我点头道。今天清晨在一座山头之上,我捏诀观气寻路,竟然发xiàn

前方百里之处出现了人类气息。

“咱没迷路吧?”我嘴里的应该在金刚炮听来跟没说一样。

“绝对没有。”这一点我倒确信,因为眼前山脉走向是没错的,只是地图上的那道灰色气柱始终没看到。

“龙气润养化外物,玄蠪附骨隐阴峦”我眉头微皱再次念出了路引。

“别念叨了,你都念叨好几天了,也没猜出啥意思。”金刚炮不耐烦的拔腿就走“只要没迷路,早晚能看见。”

金刚炮说的也对,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紧了紧背包快步追上了金刚炮。

山中行路不比平地,山里的百里能顶平地上的两百里。我们整整走了三天还没到地儿。不过越往前走越是心惊。因为我们竟然在山中发xiàn

了被风吹刮而来的方便袋和一些现代社会才有的生活垃圾,看的我和金刚炮很是纳闷。

终于,当我们费力的爬过一座山峰之后,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象令我们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啊?”我喃喃自语道。

“老于,我算服了你了,你这领路的怎么回回把我们往陷阱里领啊……”

第七十六章 尉迟敬德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竟然是座城市,虽然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城市是没错的,因为竖着的大烟囱不少。

“这次不是幻觉,更不是陷阱!”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沮丧的掏出烟“老牛,昆仑山咱去不成了。”

听到我上半截话金刚炮高兴的蹦起多高,后半截子一出口直接呆那儿了“怎么了老于?”

“一千四五百年了,变化太大了,城市都建这儿来了,乘风道人留下的地图不好使了。”我颓废的想点烟,可是心情激动半天没点着。

“前功尽弃了?”金刚炮也感失望。虽然他进昆仑山是为了陪我,本身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知dào

走不下去了,还是非常的失望。

“乘风道人留下的地图一步接一步,衔接的很是严密,漏掉某一处气柱,下一步就找不着头绪了。”山顶之上寒冷异常,此刻我的心却比外面的天气还冷。

“追风不知dào

路吗?”金刚炮手指慕容追风,慕容追风原来的衣服被白九妤换掉了,换了一身古代女人的装束。

“她可能知dào

,可是她总是疯疯癫癫的……”说到这里我的希望又燃了起来,因为慕容追风每个月还能清醒那么一阵子,屈指算来又快初一了,到时候可以问问她。

重新有了希望,也就不那么沮丧了,顺着隐约出现的山间小路下了山。

来到山脚下的小山村,我们一人行的奇异装束和邋遢形象引起了村人的围观,我神经质似的捏起观气诀观察了一下周围众人的气息,才彻底放下心来。

山村并不大,很是贫穷“你看他们穿的也不算好,会不会也是……”金刚炮转视众人。

“哪那么多狐狸啊,他们是真的穷。”村民的衣着和脸上的风霜之色反应出了这里的生活水平的确不怎么样。

我客气的找到一个老太太问路。一打听才知dào

这里距离城市还有几十里。本来想雇台汽车把我们送进城去,结果村里没有。

“这个坐着也不错嘛!”金刚炮坐在拖拉机后斗里喜气洋洋。没找到汽车,金刚炮手扬两张大票问谁家有车,一个农村妇女咬牙瞪眼的摇响了自家的拖拉机。

“重赏之下必有勇妇啊。”看着前头开车的妇女我心中暗道。

拖拉机颠簸了俩小时终于把我们送到了城郊“小兄弟,我没证儿不敢再往里走啦。”弄了半天这位开拖拉机的悍妇还是个无证驾驶。

付完车费,我们伸手又拦下一辆出租车。好说歹说的付了双倍费用,人家才让浑身怪味的我们和白狼上了车。

“再有几天就过年了。”金刚炮点着烟摇下了车窗。大街上熙熙攘攘采购年货的人络绎不绝,其中还有不少身着藏袍的藏民。

“过这个年你二十六了吧。”将近两个月的风餐露宿令我疲惫不堪,坐进温暖的车里就开始泛困。

“是啊,我比你大一岁,其实如果按照其他门派的规矩,你该喊我师兄。”

“快拉倒吧,按你这么个说法,三圣真人该喊龙鹜风是师傅了……”

按照金刚炮的本意,他是要住好一点的宾馆的,可是由于带着白狼,人家死活不让进,到最后没办法找了小旅馆安顿了下来。

“你以后不用干这个!”金刚炮怒气冲冲的夺下慕容追风手里的拖把。慕容追风有职业病,一进旅馆就去洗刷间提了支拖把出来。

我们要的是小旅馆里最好的房间,三张床铺很是洁净。洗刷间里有热水器可以沐浴。

我一见可以洗澡,便让金刚炮陪着慕容追风看电视,自己先进去洗了个痛快。顺便给白狼也简单冲了一下。

轮番洗完澡,命令白狼看家,一行三人跑出来找地方吃饭。可惜临近春节,饭店基本都关门了,好不容易找着一家开门的,招牌上还写着“炭烤全羊”。到最后转来转去终于在路边发xiàn

了一家东北菜馆,一头钻了进去。

一顿饱餐之后,下午也不敢耽搁,先带着慕容追风去剪了个头发,然后直奔商场大肆采购,补充给养。

“老于,你看这个大小怎么样?”金刚炮一手提着一只黑色ru罩一手指着慕容追风。

“那个,我又没……草,我怎么知dào

。”

我和金刚炮从小到大没给女人买过衣服,挑来挑去也没买到合适的,到最后还是售货员过来帮忙挑了几件。

慕容追风穿上新衣服很是高兴。打扮过后的慕容追风很是漂亮,看着雀跃不已的慕容追风,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很是心酸。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赶到昆仑主峰,她可只有三个月可活了。

这次有了经验,给养采购以面食和真空包装的蔬菜为主,肉类几乎没碰,那些东西可以临时猎取。傍晚时分,一行**包小包的回到了旅馆。

门口怎么这么多警车?金刚炮和我同时皱眉。

“哎呀,你们可回来了,快上去看看吧,你们的狗闯祸了。”旅馆老板见到我们仿佛见到了救星。

我瞅了一眼楼上,发xiàn

我们房间门口正人喊犬吠的很是喧闹。

“你们干什么?”快步跑到楼上,发xiàn

几个警察正用一根带套索的棍子套住了白狼的脖子狠命的拖拉着,旁边还站立着几个。

“这只狗是你养的吗?”见我出声喝止,站在旁边的一个官样的警察开了腔。其实分辨是官还是兵很容易,当官儿的一般都不干活。

“拖我们的狗干啥?”还没等我说话,金刚炮就蹿了过来,一掌砍断了白狼脖子上套索的木棍,转身冲警察怒喊道。

“你想干什么?”警察被金刚炮吓了一跳,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儿来“你们的狗咬了人了。”

“对不起,警官,我的犬咬谁了,我们赔。”我拉过金刚炮,上前陪着笑脸,人离乡贱,出门在外能少一事别多一事。

“住你们旁边的房客,刚送医院去了,脖子上被它撕出道大口子……”警察向我们扼要的说了一下经过。原来我们走时我曾向白狼下达了定位守护口令,傍晚时分住在旁边的房客回来走错了房间,让白狼毫不犹豫的给咬了,幸亏那家伙及时跑了出来,白狼才没有追出来继xù

撕咬。

“我们走的时候房门是上了锁的,那家伙说不准是个小偷。”金刚炮从一旁插嘴道。

“他喝酒喝多了,是踹开的。我们这里绝对没小偷。”站在一旁的旅馆老板辩白着。

“身份证拿出来!”站着的警察冲我们伸出了手。金刚炮不老实的态度终于惹恼了眼前的这位警察。

“她跟我们去派出所说明情况,你俩也来,赔人医药费!”发xiàn

慕容追风没有身份证,警察终于抓到了我们的把柄,打起了官腔。

我和金刚炮无奈之下背起背包,带着慕容追风和白狼上了警车。因为白狼的尽忠职守,我们的背包还很完整。

临上警车时,金刚炮鼻翼一挑,向我示意逃跑,我微微摇头。我和金刚炮真的要跑的确没谁能阻拦的了,可是慕容追风和白狼怎么办?

派出所离旅馆并不远,没多大工夫就到了。几个警察推搡着将我们拉下了车。

进了派出所,我们证明不了慕容追风的身份,警察就把目标转向了我们。慕容追风的精神状态很像精神病,所以警察怀疑我和金刚炮是贩卖人口的人贩子。

“背包打开!”对面的警察呼喊了一句。

听到这话我和金刚炮彻底傻眼了,我俩的背包里几乎全是违禁物品,枪支弹药自不必说,干将更是国宝级文物,金元宝说明不了来历,金刚炮的暮血和从青湖孤岛上带出的两件兵器不用说也是文物。就连吃剩下的熊肉,那也是国家保护动物……

“打开!”警察也不傻,见我们迟疑,自然知dào

我们的背包里有蹊跷。

我和金刚炮哭丧着脸,慢慢的摘下了肩头的背包。

“所长,您来啦!”关键时候审讯我们的警察站起身来,冲进来的人打招呼。

我抬头侧望,正好与斜视我的派出所所长对了个眼。

“是你?”

“是你!”

天哪,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进来的这位所长竟然是“尉迟敬德!”

不知dào

大家还记不记得,当年我被唐平的老妈弄进派出所好一顿的挨打。受了委屈之后,我拘了一群水属阴魂大闹派出所,让两个男鬼上了两个警察的身,呼三喊四的站派出所门口装门神。眼前的这位所长正是当年那两位门神之一的‘尉迟敬德’。

“完了,完了,这下栽他手里了”我暗暗叫苦“以前那么折腾他,落他手上还不得连本代利的要回去啊。”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年轻的所长发话了“小周啊,你怎么把他给抓来啦?”

“所长,你认识他们吗?”审讯的警察用手指着我们。

“算认识吧,就是他们的狗咬了人吗?”所长面露苦笑。

“是的,另外我还怀疑他们拐卖妇女……”

“哦,我知dào

了,你去值班室看看,二十里铺的那帮人又来了,这里我来。”所长听到下属说我拐卖妇女时真的笑了,我什么背景他知dào

,我肯定不会干那些下三滥的事情。

看着下属推门出去,所长一下子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哎呀,兄弟啊,误会啊”说着掏出烟就分撒给我和金刚炮。

“老于,你俩认识吗?”金刚炮被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弄糊涂了。

“呵呵,老朋友啦。”看到所长的举动,我重新背上背包,接过他递过的香烟。看情形这家伙是不想报仇了,或者说是不敢报仇了。

“兄弟,你升的够快啊,对了你怎么跑这儿来啦?”我抽着烟指着所长肩膀上的警衔说道。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这两句话倒过来说就知dào

原因了。”所长笑眯眯的看着我“不申请调到西藏,能升这么快吗?”

“对了,你姓吴还是姓谢来着,我忘了。”我隐约记得当初的二位“门神”是这俩姓。

“我姓谢,呵呵。”谢所长说着亲自给我们几个倒上了水,审讯室变成了会客厅了。

“以前多有得罪,不要放在心上啊。”谢所长的殷勤举动使我产生了怀疑,就算不记仇,也不用这么热乎吧。

“兄弟你不记老哥的仇就行啦,对了,这次来这里有何贵干啊?”谢所长一脸他乡遇故知的亲热神情。

“跟兄弟和弟妹来旅游,弟妹子身份证忘带了。”我胡扯着应付着,谁家旅游弄条犬带着啊。

“报gào

!所长,旅馆里被咬伤的人来了,来跟他们要医药费。”我们正闲聊着,推门进来一个年轻的警察,见到我们几个嫌疑人坐的乱七八糟,还叼着烟,很是吃惊。

“他没什么事儿吧?”谢所长扭头问道。

“脖子被咬破了皮,没伤着筋骨,这不自己打车来的……”

警察还没说完,谢所长就开了腔“他没事儿跑到别人房间,是不是偷东西谁说的清楚,还好意思来要医药费。你拉着他去躺旅馆,让他赔人门钱……”

看着下属纳闷的走出审讯室,我和金刚炮忍俊不止,这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行啊。

“老谢,这个人情兄弟记下啦,以后有用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上前几步冲他道谢。

“哎,咱们都是老熟人了,那么客气干嘛啊,不过,兄弟我现在倒的确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帮忙……”

“……”

第七十七章 蛤蟆喇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怪不得这家伙这么热情,弄了半天是有求于我们啊。

“老谢,有事你尽管开口,能帮忙的我一定帮。”自己先前话说的太满,一下子被人套了进去,只能硬着头皮装硬汉了。

谢所长一见我应允,大喜过望“这事儿除了你,别人还真帮不了。”

“啥事你直说,别绕圈子。”金刚炮被人忽视了半天,憋不住了。

“这个,这个……”谢所长支吾着面露难色。

“没关系,他是我师弟,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急切的想知dào

这家伙求我的是什么事情。不过我已经隐约的感觉到应该是比较棘手的事。不然的话堂堂的派出所所长也不至于这么死皮赖脸的求人了。

“你们吃饭了没有?”谢所长忽然之间冒出这么一句。

“午饭吃了。”金刚炮又抢答。

“走吧,先出去吃饭,咱饭桌上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谢所长说着打开了门。

“老谢,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能办的我一定办。”我和金刚炮随着谢所长进了一家饺子馆。慕容追风和白狼则享shòu

了特殊待遇,坐着警车回了旅馆。

“就是啊,今天要不是你……”酸菜饺子也没塞住金刚炮的嘴,一开口就要露馅。我急忙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谁知dào

到了饭桌之上,谢所长却偏偏不说正事了,一味的跟我们叙着旧,跟金刚炮大口的喝着啤酒,酒足饭饱之后才跟我们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家伙去年响应了国家西部大开发的号召,主动请求调到西藏工作,其实目的很明显,无非就是想走曲线升迁的路子。来到西藏之后虽然工作环境辛苦了一些,不过倒也遂了他的心愿,连升两级,直接当上了派出所所长。

谁知dào

上任没几天,三把火还没烧完,事儿就来了。他所在的这个乡镇名叫郭日乡,辖区居民藏汉杂居。出事的地方就是那个叫二十里铺的藏族村落。本来二十里铺是个挺偏僻的村子,后来因为国家支持西部大开发,在西藏等地修建了不少公路,其中就有一条公路就穿过了二十里铺村口的那座小山。

“修路是好事啊!”金刚炮用牙签剔着牙插了一句嘴。

“事儿就出在这条公路上了。”谢所长一脸的无奈“自从去年修好了公路,二十里铺村的邪事儿就来了。隔三差五的村里就得死个人,后来村里人慌了神,去庙里请教喇嘛,老喇嘛告sù

他们,说是修建公路时挖开的那座山下压着什么怪物,山被挖开了,邪气出来了所以得死人。”

“什么怪物?”我端起水杯问了一句。

“我哪知dào

啊,那村子都是藏民,说话我根本听不懂,还得找人翻译。”谢所长苦笑着伸了伸手“这帮家伙还真听那老喇嘛的话,牵骡子拉马的一晚上就把公路给填起多高,乡里哪能同意啊,把我们派过去抓了几个引头的。”

“那帮家伙收敛了没有?”我掏烟递给谢所长一支,自己也点上了。

“知dào

收敛倒好了,藏民跟咱汉族不一样,心齐着呢。抓一个来一帮,拖家带口的围着派出所,你不放人他们就不走。”

“你上头不是有领导吗,请示一下,按领导的意思办事总不是错。”饺子也吃了,啤酒也喝了,总得帮人出出主意。

“领导说话跟放屁似的。”谢所长一听我提起领导火冒三丈“让我在不影响民族团结的前提下履行职责。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抓人就影响了民族团结,不抓就没履行职责,妈了个巴子的,怎么干都不对。”谢所长气急之下骂了句粗口,至于是骂那帮藏民还是骂领导只有他自己知dào



“那就别抓那些村民啦,直接把那出主意的蛤蟆给抓起来。”金刚炮也想替人分忧。

“蛤蟆?人家那叫喇嘛。再说了你以为是在内地啊,在藏区喇嘛比乡长地位都高。谁敢动喇嘛那就是跟全体藏民为敌啊。”谢所长捏着烟头狠抽几口,情绪很是激动“这一年多来,他们一填公路我就得去抓,黑砖头子挨了不知dào

多少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天不早了,我想了解点有用的。

“还能怎么样,晚上填上,白天挖开。这不昨天又抓了几个,那帮藏民又来了,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虽然我听不懂可那语气在那儿啊。”昨天我们从派出所出来时的确遇到一些二十里铺的村民,身穿藏袍,腰里还都别着腰刀,冲谢所长吹胡子瞪眼睛的说着什么。

“明天我俩看看去,真的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俩直接帮你处理掉。”没等我作出反应,金刚炮就开始拍胸脯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邪门的东西,我们能出力的地方一定出力。”我也跟着点了点头。看着眼前倒霉透顶的谢所长我还是有点怜悯之心的,虽然以前他曾经踹过我几脚,但我也没放过人家。今天的事情更得感谢他,更何况人家还请我俩吃饭喝酒了。

“一定有啊,村子一共三百来人,一年就死了三十几个,怎么说也不对劲啊。”谢所长见我们答yīng

帮忙,喜上眉梢!

“那个老喇嘛就没去帮他们驱驱邪?”对于喇嘛和尚我始终没啥好感,借机嘲讽。

“去了,不但去了,还在公路边上搭了个棚子住那儿!”谢所长的回答倒是很令我意wài

“从死人就开始住了,都住一年多了。”

我眉头一紧,藏传佛教有很多得道高僧,谢所长所说的这位如此坚忍,倒有几分高僧的架势,如果真的连有道僧人都处理不了的事情,我俩去了也不见得就有把握。看来先前的话说的有点太满了。

聊了片刻,谢所长将我们送回旅馆,约定好明天的行程,千恩万谢的开车回去了。

我们回到旅馆,发xiàn

慕容追风已经睡着了,白狼则趴在地板上等着我们。喂了白狼,和金刚炮闲扯几句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谢所长就来了,拉着我和金刚炮吃完早餐,和所里的几名警察一起驱车赶赴二十里铺。

因为我们此去不是游玩,所以慕容追风和白狼还留在旅馆里看着我们的行李,饭菜则由旅馆老板亲自送上去。

北行二十几里,我们就见到了谢所长所说的二十里铺。村子不大,三面环山,村口南北走向修着一条公路,公路上堵塞着不少车辆,一台大铲车正忙着清理路上堆积的泥土。

“那个喇叭在那里。”下车之后,谢所长用手指着公路通向村庄的岔口处。

我定睛一看,果然有个身着喇嘛袍的老喇叭端坐在一处简陋的棚子里闭着双眼。

“老于,下面的确有东西!”我看喇嘛的工夫,金刚炮也没闲着,捏诀看了一下周围的气息,终于在公路下方发xiàn

了蹊跷。

“他也有问题!”我手指老喇嘛“老牛,你看他气息,像个活人吗?”

草棚之下的老喇嘛身上不但并没有佛门高僧应有的瑞气,周身还缠绕着浓烈的灰色气息,惟剩下胸口处还有些许黄色灵气。

“鬼上身?”金刚炮鼻翼一挑,面色不善。

我缓缓摇头“不像,如果鬼上身的话,浑身上下应该全是黑气,而他胸口处还有一股黄气。再说了,围绕在他身上的是灰色气息,不像是阴魂附身的症状。”

我说着向草棚走去,走到距草棚几步距离的时候,盘膝而坐的老喇嘛睁开了眼。

眼前的喇嘛岁数不小了,估计没有八十也得七十好几,一脸的尘土,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胡子长的遮住了嘴巴,眼睛并无神采。看来这些日子他的确一直呆在这里。

老喇嘛睁眼看到我和金刚炮,竟然面露微笑,招手唤来草棚外站立的一个村民模样的中年汉子,低声说了几句藏语。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中年汉子听完喇嘛的话,疑惑的看了看我和金刚炮,转身飞奔回了村子。

“他说什么?”谢所长转身冲旁边一位懂得藏语的民警问道。

“他让那个村民回去喊村长,他说他要回寺了。”民警低声翻译着。

“完了,老于。人家回去叫人来揍咱来了。”金刚炮半开玩笑的说道。先前跑回村子的中年汉子看我们的眼神并不和善。

“不会的,有警察在这里怕什么。”我嘴里说着,心里可不这么想,村民和警察的矛盾看来挺深了,真的揍人也不是不可能,我悄悄的冲金刚炮使了个眼色,冲他捏起了风行诀的指诀,意思是:真的有事,咱就跑。

“大师,您好。”我礼貌性的冲眼前的喇嘛合十行礼。老喇嘛睁眼冲我微笑着还礼,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工夫不大,一群村民呼喝着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众村民来到我们面前,冲着派出所的几位警察大声说着什么,估计是误会派出所的到来,是撵老喇嘛走的。

一直沉默着的老喇嘛睁开眼冲一个村长模样的人招了招手,将他唤到近前,手指着我和金刚炮嘟囔了几句,然后站起身,走上前来冲我们再施一礼,转身上了马车,由一少年牵着离开了。

我和金刚炮面面相觑,老喇嘛比画着说的啥玩意我俩一点不明白,这说走就走更是弄的我俩一头的雾水。

还是那个懂得藏语的民警走了上来“刚才那个老喇嘛冲村长说,帮zhù

他们的人来了,他可以回去了……”

第七十七章 蛤蟆喇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怪不得这家伙这么热情,弄了半天是有求于我们啊。

“老谢,有事你尽管开口,能帮忙的我一定帮。”自己先前话说的太满,一下子被人套了进去,只能硬着头皮装硬汉了。

谢所长一见我应允,大喜过望“这事儿除了你,别人还真帮不了。”

“啥事你直说,别绕圈子。”金刚炮被人忽视了半天,憋不住了。

“这个,这个……”谢所长支吾着面露难色。

“没关系,他是我师弟,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急切的想知dào

这家伙求我的是什么事情。不过我已经隐约的感觉到应该是比较棘手的事。不然的话堂堂的派出所所长也不至于这么死皮赖脸的求人了。

“你们吃饭了没有?”谢所长忽然之间冒出这么一句。

“午饭吃了。”金刚炮又抢答。

“走吧,先出去吃饭,咱饭桌上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谢所长说着打开了门。

“老谢,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能办的我一定办。”我和金刚炮随着谢所长进了一家饺子馆。慕容追风和白狼则享shòu

了特殊待遇,坐着警车回了旅馆。

“就是啊,今天要不是你……”酸菜饺子也没塞住金刚炮的嘴,一开口就要露馅。我急忙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谁知dào

到了饭桌之上,谢所长却偏偏不说正事了,一味的跟我们叙着旧,跟金刚炮大口的喝着啤酒,酒足饭饱之后才跟我们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家伙去年响应了国家西部大开发的号召,主动请求调到西藏工作,其实目的很明显,无非就是想走曲线升迁的路子。来到西藏之后虽然工作环境辛苦了一些,不过倒也遂了他的心愿,连升两级,直接当上了派出所所长。

谁知dào

上任没几天,三把火还没烧完,事儿就来了。他所在的这个乡镇名叫郭日乡,辖区居民藏汉杂居。出事的地方就是那个叫二十里铺的藏族村落。本来二十里铺是个挺偏僻的村子,后来因为国家支持西部大开发,在西藏等地修建了不少公路,其中就有一条公路就穿过了二十里铺村口的那座小山。

“修路是好事啊!”金刚炮用牙签剔着牙插了一句嘴。

“事儿就出在这条公路上了。”谢所长一脸的无奈“自从去年修好了公路,二十里铺村的邪事儿就来了。隔三差五的村里就得死个人,后来村里人慌了神,去庙里请教喇嘛,老喇嘛告sù

他们,说是修建公路时挖开的那座山下压着什么怪物,山被挖开了,邪气出来了所以得死人。”

“什么怪物?”我端起水杯问了一句。

“我哪知dào

啊,那村子都是藏民,说话我根本听不懂,还得找人翻译。”谢所长苦笑着伸了伸手“这帮家伙还真听那老喇嘛的话,牵骡子拉马的一晚上就把公路给填起多高,乡里哪能同意啊,把我们派过去抓了几个引头的。”

“那帮家伙收敛了没有?”我掏烟递给谢所长一支,自己也点上了。

“知dào

收敛倒好了,藏民跟咱汉族不一样,心齐着呢。抓一个来一帮,拖家带口的围着派出所,你不放人他们就不走。”

“你上头不是有领导吗,请示一下,按领导的意思办事总不是错。”饺子也吃了,啤酒也喝了,总得帮人出出主意。

“领导说话跟放屁似的。”谢所长一听我提起领导火冒三丈“让我在不影响民族团结的前提下履行职责。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抓人就影响了民族团结,不抓就没履行职责,妈了个巴子的,怎么干都不对。”谢所长气急之下骂了句粗口,至于是骂那帮藏民还是骂领导只有他自己知dào



“那就别抓那些村民啦,直接把那出主意的蛤蟆给抓起来。”金刚炮也想替人分忧。

“蛤蟆?人家那叫喇嘛。再说了你以为是在内地啊,在藏区喇嘛比乡长地位都高。谁敢动喇嘛那就是跟全体藏民为敌啊。”谢所长捏着烟头狠抽几口,情绪很是激动“这一年多来,他们一填公路我就得去抓,黑砖头子挨了不知dào

多少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天不早了,我想了解点有用的。

“还能怎么样,晚上填上,白天挖开。这不昨天又抓了几个,那帮藏民又来了,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虽然我听不懂可那语气在那儿啊。”昨天我们从派出所出来时的确遇到一些二十里铺的村民,身穿藏袍,腰里还都别着腰刀,冲谢所长吹胡子瞪眼睛的说着什么。

“明天我俩看看去,真的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俩直接帮你处理掉。”没等我作出反应,金刚炮就开始拍胸脯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邪门的东西,我们能出力的地方一定出力。”我也跟着点了点头。看着眼前倒霉透顶的谢所长我还是有点怜悯之心的,虽然以前他曾经踹过我几脚,但我也没放过人家。今天的事情更得感谢他,更何况人家还请我俩吃饭喝酒了。

“一定有啊,村子一共三百来人,一年就死了三十几个,怎么说也不对劲啊。”谢所长见我们答yīng

帮忙,喜上眉梢!

“那个老喇嘛就没去帮他们驱驱邪?”对于喇嘛和尚我始终没啥好感,借机嘲讽。

“去了,不但去了,还在公路边上搭了个棚子住那儿!”谢所长的回答倒是很令我意wài

“从死人就开始住了,都住一年多了。”

我眉头一紧,藏传佛教有很多得道高僧,谢所长所说的这位如此坚忍,倒有几分高僧的架势,如果真的连有道僧人都处理不了的事情,我俩去了也不见得就有把握。看来先前的话说的有点太满了。

聊了片刻,谢所长将我们送回旅馆,约定好明天的行程,千恩万谢的开车回去了。

我们回到旅馆,发xiàn

慕容追风已经睡着了,白狼则趴在地板上等着我们。喂了白狼,和金刚炮闲扯几句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谢所长就来了,拉着我和金刚炮吃完早餐,和所里的几名警察一起驱车赶赴二十里铺。

因为我们此去不是游玩,所以慕容追风和白狼还留在旅馆里看着我们的行李,饭菜则由旅馆老板亲自送上去。

北行二十几里,我们就见到了谢所长所说的二十里铺。村子不大,三面环山,村口南北走向修着一条公路,公路上堵塞着不少车辆,一台大铲车正忙着清理路上堆积的泥土。

“那个喇叭在那里。”下车之后,谢所长用手指着公路通向村庄的岔口处。

我定睛一看,果然有个身着喇嘛袍的老喇叭端坐在一处简陋的棚子里闭着双眼。

“老于,下面的确有东西!”我看喇嘛的工夫,金刚炮也没闲着,捏诀看了一下周围的气息,终于在公路下方发xiàn

了蹊跷。

“他也有问题!”我手指老喇嘛“老牛,你看他气息,像个活人吗?”

草棚之下的老喇嘛身上不但并没有佛门高僧应有的瑞气,周身还缠绕着浓烈的灰色气息,惟剩下胸口处还有些许黄色灵气。

“鬼上身?”金刚炮鼻翼一挑,面色不善。

我缓缓摇头“不像,如果鬼上身的话,浑身上下应该全是黑气,而他胸口处还有一股黄气。再说了,围绕在他身上的是灰色气息,不像是阴魂附身的症状。”

我说着向草棚走去,走到距草棚几步距离的时候,盘膝而坐的老喇嘛睁开了眼。

眼前的喇嘛岁数不小了,估计没有八十也得七十好几,一脸的尘土,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胡子长的遮住了嘴巴,眼睛并无神采。看来这些日子他的确一直呆在这里。

老喇嘛睁眼看到我和金刚炮,竟然面露微笑,招手唤来草棚外站立的一个村民模样的中年汉子,低声说了几句藏语。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中年汉子听完喇嘛的话,疑惑的看了看我和金刚炮,转身飞奔回了村子。

“他说什么?”谢所长转身冲旁边一位懂得藏语的民警问道。

“他让那个村民回去喊村长,他说他要回寺了。”民警低声翻译着。

“完了,老于。人家回去叫人来揍咱来了。”金刚炮半开玩笑的说道。先前跑回村子的中年汉子看我们的眼神并不和善。

“不会的,有警察在这里怕什么。”我嘴里说着,心里可不这么想,村民和警察的矛盾看来挺深了,真的揍人也不是不可能,我悄悄的冲金刚炮使了个眼色,冲他捏起了风行诀的指诀,意思是:真的有事,咱就跑。

“大师,您好。”我礼貌性的冲眼前的喇嘛合十行礼。老喇嘛睁眼冲我微笑着还礼,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工夫不大,一群村民呼喝着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众村民来到我们面前,冲着派出所的几位警察大声说着什么,估计是误会派出所的到来,是撵老喇嘛走的。

一直沉默着的老喇嘛睁开眼冲一个村长模样的人招了招手,将他唤到近前,手指着我和金刚炮嘟囔了几句,然后站起身,走上前来冲我们再施一礼,转身上了马车,由一少年牵着离开了。

我和金刚炮面面相觑,老喇嘛比画着说的啥玩意我俩一点不明白,这说走就走更是弄的我俩一头的雾水。

还是那个懂得藏语的民警走了上来“刚才那个老喇嘛冲村长说,帮zhù

他们的人来了,他可以回去了……”

第七十八章 工兵本色

听到民警的翻译,我眉头不由的一皱,老喇嘛怎么知dào

我和金刚炮是来帮zhù

村民的。

“老于,那老蛤蟆活不长了。”金刚炮目送着老喇嘛离去,半晌之后收回目光。

“人家那叫喇嘛,你能不能别乱说话。”我无奈的瞪了金刚炮一眼。这一干村民之中如果有懂得汉语的,听金刚炮这么糟蹋人家心目中的圣人,还不得跟我们拼命啊。

我们说话的工夫,一个村长模样的中年汉子冲我们走了过来。抬头冲我们说了一句什么。我急忙转头看那懂得藏语的民警。

“哈木村长问你,是不是来帮zhù

他们的。”民警成了我的专用翻译。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暗暗叫苦,本来只是答yīng

谢所长来看看的,谁知dào

一来就让那老喇嘛弄了个骑虎难下。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回话:“是派出所的谢所长请我们来帮zhù

大家的。”

民警翻译完,村民之中响起一阵欢呼,兴奋的上前簇拥着我们向村子走去,就连一直不受待见的一干警察也沾了我们的光,被村民前呼后拥的拉进了村子。

藏族待客之道非常热情,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就开始作饭煮茶的忙活开来。

我们一干人坐在村长家的地毯上,金刚炮随手卸下背包往地上一放。

“别放包。”谢所长见状急忙出言阻止,可是已经晚了,金刚炮已经随手将背包放在了屋子北侧的角落里。

村长和围观的众人见金刚炮放下背包竟然显得非常高兴,快速的说着什么。

“放个包怎么了?”金刚炮被搞迷糊了,瞪着牛眼看向谢所长。

“你今天晚上得睡这儿了。”谢所长笑道。原来藏族蒙族群众有个规矩,客人进门放包表示今天晚上在这里住宿。而包放在哪里就要睡在哪里。

“我又没把背包放厕所里,怕什么。”金刚炮倒不以为然,大大咧咧的蛮不在乎。

片刻之后,酒席上桌,荤菜居多,很是丰盛,但我心中有事儿一点胃口也没有。

“还是先干正事儿再吃饭吧。”我抬头提着建议。这要吃了人家的饭办不成事儿,那多尴尬啊。

翻译过后,一干藏民却并不同意。无奈之下我们在民警的指导之下勉强的吃了一点,随后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他们吃饭怎么这么多规矩?”金刚炮被先前饭桌上的繁琐礼仪搞的头大。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藏族吃饭规矩太多,我也同样不适应。

跟谢所长等人回到村前公路岔口,捏诀观望发xiàn

的确有股淡淡的灰色气息自公路下方传出。

我挥手示意谢所长和一干村民在此等候,和金刚炮走到一侧。

“老牛,你感觉这下面是什么?”我皱眉问道。眼前的这条公路以前是座小山,因为施工需yào

被直接凿穿了。那股灰色气息则不偏不倚的被压在了沥青路面之下。

“我感觉灰气并不常见,按理说不应该是活物吧。”金刚炮说的并不肯定。灰色气息的确并不常见。

“我感觉像活物,地气呈青色,路面之下应该有石头。再往下我看不清楚,但是我感觉应该有活着的东西。”古老的道术到了今天有很多地方不适用了,就像眼前的这一片沥青就严重妨碍了我观气诀的施展。

“要不先挖开看看?”金刚炮也是眉头紧锁。

“公路能随便挖吗?”我摇了摇头走了回去。“老谢,你问问他们,先前的那个老喇嘛有没有说是什么东西在作祟。”那老喇嘛虽然灰气缠身,但我始终感觉他应该是有些道行的,不妨先听听他的判断。

“郭日,郭日……”民警一翻译,村长立kè

就回答了。

“郭日是什么意思?”我冲懂藏语的民警望去。谢所长所在的这个乡就叫郭日乡,但是郭日在藏语里是什么意思我还真不知dào



“郭日在藏语里的意思是圆头,是个形容词。”民警及时的做着翻译。

“他们村死的都是什么人?”不详细的做完了解,我可不敢随便动手。

“老人和孩子,一年死了三十多个了。”这一点谢所长张口就来。

“男的多还是女的多?”我继xù

追问。

“全是男人!”谢所长苦笑不已“要是有男有女还不叫邪门了呢”

“他们怎么不搬家?”金刚炮递给谢所长一支香烟。

“藏民也都很敬重祖先的,死后也都土葬。祖坟如果不在这里他们早走了。”谢所长点燃香烟“天葬水葬在这里并不常见。”

“老于,你的地图上的那道灰色气柱会不会跟这里的灰色气息有点啥关系。”金刚炮一语惊醒梦中人。

乘风道人留下的寒鼠地图之上的第五道气息的确为灰色,而灰色气息也并不常见。会不会是眼前的公路上厚厚的沥青遮掩住了大部分的灰气?

“老谢,实话跟你说吧,这种情况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我转头跟谢所长露了底“目前的情况很可能在这条沥青路下面隐藏着什么,除非挖开路面,否则我们没办法下手。”

“挖公路?”我话刚说完,谢所长眼珠子就瞪的溜圆“那可不行!”

“那没办法了。”我两手一伸“你以后还是天天来抓人吧。”我说着拔腿就走。

“等等”谢所长一把拽住了我,沉吟片刻“兄弟,挖公路我真的不能干。”

“老谢,除非挖开,否则我发xiàn

不了什么。其实就算是把公路挖开了,我也没把握一定能……”

“我们警察不能干,但是我们可以不管”谢所长打断了我的话,撇了撇旁边的另外几个警察,低声说道“等到晚上我们帮你们去两侧路口警戒,至于你带着他们干了什么我可以装不知dào

。”

我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让警察挖公路也的确不太现实。

“兄弟啊,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谢所长一脸的苦笑。

金刚炮抢先一步接过话茬:“我们怀疑这下面藏着什么东西,修公路的时候把压在它上面的山丘移走了,所以就开始死人了。我们想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山丘移走了跟死不死人有什么关系?”谢所长被金刚炮说的一头雾水。

“下面的东西散发出的气息对人有害,如果不是那个老喇嘛在村口挡住了一部分,死的恐怕就不止这几个了。”我沉声说道。看来佛教的和尚喇嘛还是心怀慈悲的多。

“行啊,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也不懂,全靠你了。”谢所长听我说完,转身冲懂藏语的民警小声说了几句,留下了他,转身欲走。

“那铲车谁的?”金刚炮拉住了谢所长。

“乡里雇给我们所里用的……”

“留下,我会开!”金刚炮奸笑着。

“……”

铲车最终留下了,谢所长拉着司机等人一溜烟的躲开了这是非之地。

我看着他们走远,转身对村民说明了我的意图,众人欢喜非常,簇拥着我们三人重新回了村子。休息着等待晚上谢所长封锁公路岔口。

傍晚时分,消息传来。我和金刚炮引领着众人来到了村头公路。村里的藏民听说我们是来帮忙驱邪的,纷纷驾着自家的马车前来帮忙,一时之间,公路上人喊马嘶热闹非凡。

金刚炮不愧是工兵分队出身,大型铲车操纵的很是娴熟,片刻之间就将路基上的厚厚沥青拱了开来。灰色灵气顿时浓烈不少。

“老于,这是铲车不是挖掘机,只能铲这样了。”金刚炮将铲车熄火,跳了下来。

“老牛,你没猜错,这里的确就是地图上标住的第五道气息。”我面色凝重。

“看来咱观气的不但看不透铁,还看不透臭油,呵呵”金刚炮笑道。臭油是沥青的通俗叫法。

由于铲车失去了作用,剩余的工作只能由人来完成了。我指挥着众人有条不紊的抠挖着,眼见土中弥漫的灰色气息越来越浓烈,因为担心这些恶性灵气对众人产生伤害,我和金刚炮手持干将和九阳跳进坑里,散出自身灵气为众人保驾。

藏民身体强壮,加上关系到自身的安危,所以工作效率很高,很快挖出了一个五丈见方深约丈余的大坑。

“老于,你感觉这下面是活物吗?”到了现在我和金刚炮也没有感觉到地下有明显的活物气息。

“最好不是活的,不然咱可麻烦了!”我摇头说道。如果真是某种活着的生物,就凭它散出的气息就能要人命这一点来看,肯定不是一般的棘手。而我和金刚炮修行的法术明显的对付阴魂鬼魅更擅长一些。

众人呼喝不止,干的热火朝天。寒冷的冬天竟然还有光着膀子的,看的我和金刚炮直咧嘴。

午夜时分,在一位村民的叫喊声中,我们终于挖到了青石。

“下面有洞!”我和金刚炮疏散了村民,仔细的观察了片刻。青石为先天形成,并无雕琢痕迹,但是在镐头的撞击之下却有回声传来,看样子这下面应该是座天然形成的洞穴。

“石层多厚?”我看向金刚炮。金刚炮工兵出身,这些他擅长。

“二十工分左右,少量炸药就可以炸开!”金刚炮趴卧在地,用拳头锤击了几下地面,根据回声判断出了石层厚度。

疏散众人,金刚炮取出少量炸药,设置了爆破点,然后飞也似的爬了出来。

伴随着轻微的轰隆之声,我和金刚炮爬起身凑前一望,坑底石层已被炸开,露出了黑黝黝的洞口。

“活的?”金刚炮收回了视线。

“活的!”我苦笑点头。“活的也得下去啊。”

石层被炸开以后,我们能够真切的感觉到洞穴之内有着活物的灵气。

冬天风大,片刻之间洞穴内的浑浊之气就被抽了个干净,我们取出绳索,栓到铲车之上。

“把火生大点,围着火堆别乱跑。”金刚炮冲着村民吆喝了一嗓子,跟我对视一眼,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第七十八章 工兵本色

听到民警的翻译,我眉头不由的一皱,老喇嘛怎么知dào

我和金刚炮是来帮zhù

村民的。

“老于,那老蛤蟆活不长了。”金刚炮目送着老喇嘛离去,半晌之后收回目光。

“人家那叫喇嘛,你能不能别乱说话。”我无奈的瞪了金刚炮一眼。这一干村民之中如果有懂得汉语的,听金刚炮这么糟蹋人家心目中的圣人,还不得跟我们拼命啊。

我们说话的工夫,一个村长模样的中年汉子冲我们走了过来。抬头冲我们说了一句什么。我急忙转头看那懂得藏语的民警。

“哈木村长问你,是不是来帮zhù

他们的。”民警成了我的专用翻译。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暗暗叫苦,本来只是答yīng

谢所长来看看的,谁知dào

一来就让那老喇嘛弄了个骑虎难下。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回话:“是派出所的谢所长请我们来帮zhù

大家的。”

民警翻译完,村民之中响起一阵欢呼,兴奋的上前簇拥着我们向村子走去,就连一直不受待见的一干警察也沾了我们的光,被村民前呼后拥的拉进了村子。

藏族待客之道非常热情,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就开始作饭煮茶的忙活开来。

我们一干人坐在村长家的地毯上,金刚炮随手卸下背包往地上一放。

“别放包。”谢所长见状急忙出言阻止,可是已经晚了,金刚炮已经随手将背包放在了屋子北侧的角落里。

村长和围观的众人见金刚炮放下背包竟然显得非常高兴,快速的说着什么。

“放个包怎么了?”金刚炮被搞迷糊了,瞪着牛眼看向谢所长。

“你今天晚上得睡这儿了。”谢所长笑道。原来藏族蒙族群众有个规矩,客人进门放包表示今天晚上在这里住宿。而包放在哪里就要睡在哪里。

“我又没把背包放厕所里,怕什么。”金刚炮倒不以为然,大大咧咧的蛮不在乎。

片刻之后,酒席上桌,荤菜居多,很是丰盛,但我心中有事儿一点胃口也没有。

“还是先干正事儿再吃饭吧。”我抬头提着建议。这要吃了人家的饭办不成事儿,那多尴尬啊。

翻译过后,一干藏民却并不同意。无奈之下我们在民警的指导之下勉强的吃了一点,随后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他们吃饭怎么这么多规矩?”金刚炮被先前饭桌上的繁琐礼仪搞的头大。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藏族吃饭规矩太多,我也同样不适应。

跟谢所长等人回到村前公路岔口,捏诀观望发xiàn

的确有股淡淡的灰色气息自公路下方传出。

我挥手示意谢所长和一干村民在此等候,和金刚炮走到一侧。

“老牛,你感觉这下面是什么?”我皱眉问道。眼前的这条公路以前是座小山,因为施工需yào

被直接凿穿了。那股灰色气息则不偏不倚的被压在了沥青路面之下。

“我感觉灰气并不常见,按理说不应该是活物吧。”金刚炮说的并不肯定。灰色气息的确并不常见。

“我感觉像活物,地气呈青色,路面之下应该有石头。再往下我看不清楚,但是我感觉应该有活着的东西。”古老的道术到了今天有很多地方不适用了,就像眼前的这一片沥青就严重妨碍了我观气诀的施展。

“要不先挖开看看?”金刚炮也是眉头紧锁。

“公路能随便挖吗?”我摇了摇头走了回去。“老谢,你问问他们,先前的那个老喇嘛有没有说是什么东西在作祟。”那老喇嘛虽然灰气缠身,但我始终感觉他应该是有些道行的,不妨先听听他的判断。

“郭日,郭日……”民警一翻译,村长立kè

就回答了。

“郭日是什么意思?”我冲懂藏语的民警望去。谢所长所在的这个乡就叫郭日乡,但是郭日在藏语里是什么意思我还真不知dào



“郭日在藏语里的意思是圆头,是个形容词。”民警及时的做着翻译。

“他们村死的都是什么人?”不详细的做完了解,我可不敢随便动手。

“老人和孩子,一年死了三十多个了。”这一点谢所长张口就来。

“男的多还是女的多?”我继xù

追问。

“全是男人!”谢所长苦笑不已“要是有男有女还不叫邪门了呢”

“他们怎么不搬家?”金刚炮递给谢所长一支香烟。

“藏民也都很敬重祖先的,死后也都土葬。祖坟如果不在这里他们早走了。”谢所长点燃香烟“天葬水葬在这里并不常见。”

“老于,你的地图上的那道灰色气柱会不会跟这里的灰色气息有点啥关系。”金刚炮一语惊醒梦中人。

乘风道人留下的寒鼠地图之上的第五道气息的确为灰色,而灰色气息也并不常见。会不会是眼前的公路上厚厚的沥青遮掩住了大部分的灰气?

“老谢,实话跟你说吧,这种情况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我转头跟谢所长露了底“目前的情况很可能在这条沥青路下面隐藏着什么,除非挖开路面,否则我们没办法下手。”

“挖公路?”我话刚说完,谢所长眼珠子就瞪的溜圆“那可不行!”

“那没办法了。”我两手一伸“你以后还是天天来抓人吧。”我说着拔腿就走。

“等等”谢所长一把拽住了我,沉吟片刻“兄弟,挖公路我真的不能干。”

“老谢,除非挖开,否则我发xiàn

不了什么。其实就算是把公路挖开了,我也没把握一定能……”

“我们警察不能干,但是我们可以不管”谢所长打断了我的话,撇了撇旁边的另外几个警察,低声说道“等到晚上我们帮你们去两侧路口警戒,至于你带着他们干了什么我可以装不知dào

。”

我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让警察挖公路也的确不太现实。

“兄弟啊,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谢所长一脸的苦笑。

金刚炮抢先一步接过话茬:“我们怀疑这下面藏着什么东西,修公路的时候把压在它上面的山丘移走了,所以就开始死人了。我们想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山丘移走了跟死不死人有什么关系?”谢所长被金刚炮说的一头雾水。

“下面的东西散发出的气息对人有害,如果不是那个老喇嘛在村口挡住了一部分,死的恐怕就不止这几个了。”我沉声说道。看来佛教的和尚喇嘛还是心怀慈悲的多。

“行啊,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也不懂,全靠你了。”谢所长听我说完,转身冲懂藏语的民警小声说了几句,留下了他,转身欲走。

“那铲车谁的?”金刚炮拉住了谢所长。

“乡里雇给我们所里用的……”

“留下,我会开!”金刚炮奸笑着。

“……”

铲车最终留下了,谢所长拉着司机等人一溜烟的躲开了这是非之地。

我看着他们走远,转身对村民说明了我的意图,众人欢喜非常,簇拥着我们三人重新回了村子。休息着等待晚上谢所长封锁公路岔口。

傍晚时分,消息传来。我和金刚炮引领着众人来到了村头公路。村里的藏民听说我们是来帮忙驱邪的,纷纷驾着自家的马车前来帮忙,一时之间,公路上人喊马嘶热闹非凡。

金刚炮不愧是工兵分队出身,大型铲车操纵的很是娴熟,片刻之间就将路基上的厚厚沥青拱了开来。灰色灵气顿时浓烈不少。

“老于,这是铲车不是挖掘机,只能铲这样了。”金刚炮将铲车熄火,跳了下来。

“老牛,你没猜错,这里的确就是地图上标住的第五道气息。”我面色凝重。

“看来咱观气的不但看不透铁,还看不透臭油,呵呵”金刚炮笑道。臭油是沥青的通俗叫法。

由于铲车失去了作用,剩余的工作只能由人来完成了。我指挥着众人有条不紊的抠挖着,眼见土中弥漫的灰色气息越来越浓烈,因为担心这些恶性灵气对众人产生伤害,我和金刚炮手持干将和九阳跳进坑里,散出自身灵气为众人保驾。

藏民身体强壮,加上关系到自身的安危,所以工作效率很高,很快挖出了一个五丈见方深约丈余的大坑。

“老于,你感觉这下面是活物吗?”到了现在我和金刚炮也没有感觉到地下有明显的活物气息。

“最好不是活的,不然咱可麻烦了!”我摇头说道。如果真是某种活着的生物,就凭它散出的气息就能要人命这一点来看,肯定不是一般的棘手。而我和金刚炮修行的法术明显的对付阴魂鬼魅更擅长一些。

众人呼喝不止,干的热火朝天。寒冷的冬天竟然还有光着膀子的,看的我和金刚炮直咧嘴。

午夜时分,在一位村民的叫喊声中,我们终于挖到了青石。

“下面有洞!”我和金刚炮疏散了村民,仔细的观察了片刻。青石为先天形成,并无雕琢痕迹,但是在镐头的撞击之下却有回声传来,看样子这下面应该是座天然形成的洞穴。

“石层多厚?”我看向金刚炮。金刚炮工兵出身,这些他擅长。

“二十工分左右,少量炸药就可以炸开!”金刚炮趴卧在地,用拳头锤击了几下地面,根据回声判断出了石层厚度。

疏散众人,金刚炮取出少量炸药,设置了爆破点,然后飞也似的爬了出来。

伴随着轻微的轰隆之声,我和金刚炮爬起身凑前一望,坑底石层已被炸开,露出了黑黝黝的洞口。

“活的?”金刚炮收回了视线。

“活的!”我苦笑点头。“活的也得下去啊。”

石层被炸开以后,我们能够真切的感觉到洞穴之内有着活物的灵气。

冬天风大,片刻之间洞穴内的浑浊之气就被抽了个干净,我们取出绳索,栓到铲车之上。

“把火生大点,围着火堆别乱跑。”金刚炮冲着村民吆喝了一嗓子,跟我对视一眼,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第七十九章 四爪青龙

洞穴并不很深,我们背包里的百米登山绳还未完全放开,就已经踏到实地了。

下面一片漆黑,我和金刚炮赶忙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睁开,让自己的视力尽快的适应洞穴内的黑暗,然后目运灵气,环视左右。

我们经lì

过的山洞也不少了,而眼前的这一处洞穴可以说是我们目前遇到过的最糟糕的一处了,洞穴内不但潮湿狭窄,地面之上还有齐膝的积水。我伸手捞起几滴积水凑近鼻子一闻,虽然略带腥气,但并不粘滑,应该无毒。

金刚炮左右张望了片刻,手指右侧冲我示意灰色灵气所在位置。我微微点头,和金刚炮各自抽出自己的佩剑,深一脚浅一脚的摸了过去。

洞穴内积水深浅不一,脚下偶尔还会有突出的岩石,整个洞穴毫无人工开凿痕迹,纯属天成。

“我草,什么东西?”金刚炮轻声说完,探手一捞摸出一物。手里抓的竟然是只长相怪异的小蛤蟆。

之所以说它长相怪异是因为金刚炮手里的蛤蟆并非常见的黄色,而是通体鲜红且只有三足。唯一的一条后肢长在了尾椎中央,呈尾形。

我一把打掉金刚炮手里的小蛤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自然界中凡是颜色过分艳丽的冷血动物通常有毒,尽量不要碰。小蛤蟆有两足一尾可能还处于蝌蚪和成体的蜕化阶段,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金刚炮点头应允,我转身再次前行。此时虽然是三九天气,可是地面之下却并不寒冷,因而徒步涉水也不难过,唯一担心的是不知dào

脚下会出现什么意wài

情况,因而走的相对缓慢。

洞穴比我们想象的要深,走了两支烟的工夫还未到尽头,不过灰色之气越发的浓烈,我和金刚炮为保安全,只得散出自己灵气将灰色气息挡在体外,走的越发小心了。

再行片刻,脚下积水逐渐浅了,很快的我们就到无水的实地,无水的地方面积并不大,位于一处石壁之外,而石壁之上则出现了一处比不大的缺口,缺口之内灰色气息非常浓烈,正主儿应该就在里面。

金刚炮掏出香烟,点燃一支塞到我嘴里,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比画着向我询问前面情况。

我做了个就在里面的手势,掏出腰后的神龟炮塞给他,冲他示意我先进去,他垫后。

金刚炮点头接过我手里的神龟炮。我咬住烟嘴狠吸一口,持着干将闪身进了缺口。

进入之前我在脑海中想象过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并想好了几种应对方案,进来之后才发xiàn

里面的情形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恐怖。眼前是一处宽敞的沙地,很是干燥,面积约有一半足球场大小,一副古代兽类的巨大骨架斜卧在沙砾之中,正中位置则是一潭池水。

“老牛,死了。”我冲外面的金刚炮开了口。先前之所以不敢说话是因为担心打草惊蛇。

“你才死了呢。”金刚炮弯腰钻了进来“咦,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大?”

眼前的兽骨非常的巨大,骨架扁而长,没发xiàn

有四肢,应该为某种蛇类生物。先前浓烈的灰色气息就是从它尸骨之上散发出来的。看来先前我和金刚炮都看错了,这里面并没有活着的生物。

我还剑入鞘,走近骨架,发xiàn

自己站在这条不知名的蛇形生物的尸骨旁边竟然还得仰视它。我用步子试图丈量它的体长,从尾步走到头部竟然跨了三十几步,也就是说这条蛇形动物存活着的时候,体长能达到八丈左右。

尸骨的头部则更加明显的显示出了蛇类生物的特征,上颚下颚的咬合,突出的獠牙,视线上移,却发xiàn

尸骨的额骨上竟然还长有手臂粗细的双角。

有双角的自然就不是蛇了,气息如此邪恶,甚至死后尸骨散发出的邪恶之气还能致人丧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微闭双目在脑海里快速回忆着乘风道人生前的记忆,半晌过后终于想起了一物“像,很像。”

“老于,像啥啊?”金刚炮的声音在蛇形动物尸骨的另一侧传来。

“很像四爪青龙,当年乘风道人跟随三圣真人前往东海碧游宫拜见通天教主时曾竟见过那东西,可惜这只没有爪子……”

“谁说没有,你看。”金刚炮说着弯下腰从沙砾之中折下一物,冲我扔了过来。

我扬手接住,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块儿巨大的趾骨。我急忙跑到金刚炮身旁蹲下身来,伸手在沙砾之中一阵儿刨挖,果然发xiàn

尸骨腹下长有龙爪,只不过深埋于沙砾之中罢了。

“四爪青龙已经是真龙了,早已有了灵智,怎么会死在这里?再者青龙本身是正气之物,就算死去也不应该留下这么邪恶的尸骨啊。除非……”

“除非啥?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一半留一半的让我憋着难受。”金刚炮也是个急性子,见我吞吞吐吐的很不耐烦。

我没有回答金刚炮的问题,而是抬头望向洞顶,奈何洞顶距下面有几丈高矮,无奈之下捏着风行诀跳起几丈,凝目望向洞顶,终于发xiàn

了我想看到的东西——裂缝。洞顶之上果然有几道雷劈之之后留下的裂缝,只不过由于岁月久远,已经被飘落下来的灰尘掩盖住了。

目前的我虽然可以施展风行诀腾空而起,但是腾空和凌空是有真本质区别的,腾空只是借着上跃的力量跳到半空,不升即落,并不能在空中有所停留。

“它很可能是被雷劈死的。”我曲膝着地,站起身来手指洞顶裂痕。

“天雷为什么要劈它?”金刚炮看罢洞顶,低头问道。

我缓缓摇头,蛇类生物如果在机缘巧合之下能修行到的最高境界就是四足青龙了,而五爪金龙则需yào

血脉相传,并非修行所能成就。眼前的这条青龙尸骨显然已经齐了青龙四足之数,但是却并无青龙瑞气,相反的却散发出邪恶的灰色气息。想到此处我心里有了大概的判断。

“它很可能干了什么坏事,钻到这里避难。但是最终没能逃脱天谴。”我望着眼前巨大的骨骸很是感叹。看来不管是人还是禽兽,只要作孽太多,总是逃脱不了报应的。

“它干啥坏事了?”金刚炮脱下靴子,倒着里面的积水。

“四足青龙在以前也是非常少见的,天生的青龙和蛇类动物修行变化的青龙躯体也有所区别,这条青龙的尸骨这么大,可以说明它并不是生来如此,也就是说它本身可能并无青龙血脉,纯属后天修行的结果。我猜测它很可能是在修行途中走了什么不为上天所容的捷径或歪路,不然它死后的遗骨也不应该有这么重的邪气。”我根据青龙尸骨上的灰色气息做着分析。

“别管这些了,先想办法处理处理它吧,咱下来的时候也不短了。”金刚炮穿好靴子站起身来。

“把它的尸骨拆散就行。”眼前的青龙尸骨之所以还有邪气溢出是因为它还保持着完整的临死前的形状,所以邪气才聚而不散。

“交给我了,搞破坏我最拿手了,哈哈哈。”金刚炮大笑着掏出背包里剩下的半管TNT炸药,伸手跟我要雷管。

我默许了他的想法,掏出雷管扔给他。这么大的一具尸骨,不用炸药可真够我俩忙活半天的。

金刚炮低头摆弄着引爆装置。“你先去外面等我,我点着了炸药就出去。”

“你弄好咱一起走。”我点着了烟。

“剩的导火索不多了,石壁上的缺口那么窄,一会儿你可别跟我争啊。”金刚炮头也不抬,半开着玩笑。

“行,弄完你快点出来,我在外面等你。”我说着走了出去。

我靠在石壁之上抽着烟,环视着左右阴暗的环境大生感触。几年之前自己还在部队的训liàn

场上摸爬滚打,接受着唯物主义教育。而现在却跑到了西藏干起了驱鬼辟邪的事儿,这真是自己先前想都不敢想的。

以前自己虽然很喜欢阅读古代的野史和趣闻,可是那也仅限于自我娱乐,自己心里也明白书里记载的神狐龙蛇都不是真的。可是自己修习了观气法术之后的所见所闻却直接证明了原来我们生存的世界真的存zài

着很多我们并不熟知的事物和动物。

以前我就不迷信,因为那时候我并不相信有神仙鬼狐。

现在我也不迷信,因为我亲眼见过到了很多阴魂异兽。

呵呵,什么叫迷信,有时候迷信就是大多数人不能了解和接受的真相!

“草。”燃尽的香烟烧痛了我的手指,也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这支烟是我在洞内点上的,没抽几口就出来了。一支烟正常情况下可以抽四到五分钟。金刚炮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

想到此处,我转身将头探进了洞穴大喊“老牛。”

竟然没有应答,我眉头一紧,急忙侧身钻了进去,跑向青龙尸骸处,却发xiàn

金刚炮也并不在此处。设置好的炸药包和金刚炮的背包杂乱的散落在尸骨旁边。

我暗自惊心,飞快的围着洞穴搜索了一圈,还是没有发xiàn

金刚炮的踪影,不由得冷汗直冒。

人哪儿去了?

第八十章 附骨玄蠪

无故失踪的金刚炮令我顿时汗如雨下,金刚炮在我心里那比兄弟还兄弟。来昆仑山也是纯粹的为了我。这要真出了什么事情,我一辈子心里也会不安。

情急之下,右手抽出古剑干将,左手捏起观气搜魂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九幽诸魂现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牛金刚可在?”

我急切的念完搜魂真言,等了片刻没发xiàn

金刚炮的鬼魂,心里稍定。

错指散法,不敢有丝毫停顿,指诀再变,再施凝神诀“命魂清明,英魄凝精,启吾法眼,以观本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借着指诀和真言之助,观气范围和精确度大大增强,甚至连洞外通道里的几只小蛤蟆的气息都感应了出来。皱眉观察了片刻,终于在洞中水潭之中观察到了端倪。水潭之中除了青色水气之外,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红色灵气。

我来不及喘息,快速的跑向水潭,只见水潭中的水纹还有着轻微的波动。肩头一耸,卸下背包,口衔干将纵身就跳了下去。

“哎呀,你踩着我啦。”我刚跳进水潭就感觉脚下踩到了硬物,刚转身欲砍,金刚炮哼唧着浮出了水面“快上去,下面有东西。”

听到这话,我匆忙的游到潭边纵身跳了上去,转身拉住了还在水潭之中的金刚炮,一发力将他拉了上来。

“什么东西?”我惊魂未定的大口喘息着。

“一只……我草,上来了。”金刚炮还没来得及说完,水潭之中就浮出一物。因为身躯大部分还未出水,因而看不清全貌,只能看见一只硕大的圆形脑袋和两只铜铃大小的眼睛。

我和金刚炮拔腿就跑,身后水声传来,水中之物已经蹿出了水面,跳跃着尾随我们而来。

“啊,这是蛤蟆吗?”奔跑之中我扭头回望,只见在身后追赶我们的竟然是一只磨盘大小的蛤蟆。体形巨大,四肢粗壮,通体鲜红,身上布满了肉瘤,长相着实恶心。

“刚才就是它用舌头把我卷进去的。”开口说话并不影响金刚炮的速度,逃命的时候金刚炮一般都能超水平发挥。

我俩没命的跑也没快过身后的蛤蟆大哥,就在临近石壁缺口处,蛤蟆蹦跳在我们头上蹿了过去,挡住了石壁缺口。猛一转身一条巨尾将我和金刚炮扫的倒跌了回去。

我们转身爬起,对视一眼,掏出了家伙准bèi

应战。大蛤蟆见到我和金刚炮掏出了古剑,也停止了追赶,盘踞在出口之处虎视耽耽的看着我们。

“老牛,这不是蛤蟆。”先前的那一尾巴扫在身上着实疼痛“你见过蛤蟆尾巴这么长吗?”

“那是啥?”金刚炮用手抹了把脸,也不知dào

是汗水还是潭水。

“龙气润养化外物,玄蠪附骨隐阴峦,我想它应该就是乘风道人说的那只玄蠪。”我说着回过头,发xiàn

神龟炮跌落在了那副龙骨旁边。

“玄蠪就是这只蛤蟆?”金刚炮一脸愕然的指着我们前方三丈之外的那只玄蠪。

“藏语‘郭日’的意思就是圆头,你看它那头是不是就够圆的了。”我说话之间估算了一下距离神龟炮的距离,自己施展风行诀一个起落基本上就能拿到。

乘风道人路引之上的那句‘龙气润养化外物,玄蠪附骨隐阴峦’应该指的就是我们目前看到的这一幕。这只玄蠪盘踞在这里是为了吸收青龙尸骨之上的邪恶灵气。玄蠪与蛤蟆不同,玄蠪身上的肉瘤之内是带有巨毒的,因而龙骨之上的邪恶灵气正对它胃口。

“这家伙堵着出口,咱现在咋办?”金刚炮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那具龙骨对它作用很大,它之所以急三火四的跑出来为的就是阻止我们破坏那具龙骨,所以我们只能先料理它。”我鼻翼微抖,起了杀机。

“戒备!”我冲金刚炮怒吼一声,转身施展风行诀冲龙骨旁的神龟炮掠去。眼前的这只玄蠪身上布满了毒瘤,近距离的砍刺恐怕行不通。

“老于,小心它的舌头!”我身在半空,金刚炮的声音这才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条粘糊糊的红色巨舌,没等我有所反应就将我连腰带臂的揽住,裹着我倒飞了回去。

“草!”金刚炮见到眼前情景,大骂出声,曲膝跃起,抓着我的腰带就将我拽回到了地面。马步一扎,堪堪止住了倒飞之势。金刚炮不松手,玄蠪也不松口,就这么僵持着玩起了拔河。

我被夹在中间痛苦异常,片刻之间连气都不够喘了,挣扎着移动手腕试图倒转干将割刺玄蠪的长舌,可惜双臂被它紧紧的缠住,动弹不得。而金刚炮双手死死的拽住了我的腰带,也无法抽手拔剑。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而我胸闷欲裂的时候,意wài

情况发生了。伴随着两声衣服撕裂之声,我猛然感觉身子一轻,跌落到了地面。

原来双方僵持不下的最终结果是玄蠪卷走了我的上衣,金刚炮撕下了我的裤子。我苦笑一声,再次跃起,落在龙骨旁边,抓起神龟炮冲不远处的玄蠪开了枪。

“噗噗”之声传来,神龟炮射出的钢针扎进了玄蠪的身体,有几枪还射破了毒瘤,黄色粘稠的毒液滴落在沙砾之上竟然冒起了黄烟,看的我和金刚炮咂舌不已。

玄蠪受伤吃痛,一蹦数丈向我冲来,金刚炮手提暮血紧追其后。见此情形,我急忙蹲下准bèi

点燃炸药,一摸之下才想起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条裤衩。还好金刚炮的打火机正巧跌落在附近,一把抓过点燃了导火索,塞到了龙骨之下。

刚一回头就发xiàn

金刚炮挥舞着暮血砍向准bèi

冲我发难的玄蠪。还未等我出声示警,暮血就划破了玄蠪的大片皮肤,毒瘤中飞溅而出的毒液溅到金刚炮的上衣之上,腐蚀之声清晰可闻。

“快脱衣服。”我大喊一声举起神龟炮将最后的几发子弹射了出去,玄蠪再次吃痛,撇下金刚炮再次冲我扑来。

我就地一滚,避开迎面而来的巨尾,捏着风行诀快速的将我和金刚炮的背包拾起,凭借着速度优势引着玄蠪在洞穴转着圈子。

“导火索引爆zhà

药要多长时间。”我冲脱下上衣的金刚炮大喊。这种专业问题金刚炮比我要明白的多。

“不超过三分钟。”金刚炮光着膀子又冲了上来。

“我已经点着了,你先走。”我将肩头的两只背包扔向赶来的金刚炮。

“你小心,我上去拉你去!”关键时刻,金刚炮也不迟疑,接过背包调头就跑。

我忽左忽右的躲避着紧追不舍的玄蠪,估摸着金刚炮已经跑远,也不敢有任何耽搁,瞅准机会撒丫子就跑向出口处,腾空是不敢了的,在半空我可没玄蠪的长舌灵活,堪堪侧身钻了出去,后面石壁之上就传来沉闷的撞击之声。

石壁之上的缺口不大,体形庞大的玄蠪是钻不出来的。想到此处我暗自送了一口气,转身向回飞奔。

身后玄蠪冲撞石壁之声阵阵传来,嘶叫之声悚人心惊。

终于跑回众人挖掘的坑道下方,金刚炮已经爬了上去,上面人声鼎沸。我急忙抓过其中一条绳索,双臂用力向上攀爬,眼见就将爬出爆破出的缺口,地面之下传来剧烈的抖动将上方村民挖掘的泥土震的坍塌了下来,炸药响了。

只见眼前一黑,我就被掉落下来的泥土给掩埋了。我死死抓住绳索令自己不至于跌回洞底,心里暗暗叫苦。

还好片刻之后,上方想起了铲车的轰鸣声,而我手里的绳索开始向上移动了,我将登山绳在右臂之上缠绕了几圈,强忍着扑面而来的泥土石块的刮蹭被绳索带出了坑洞。

众人见我出了洞穴,欢呼着冲我奔来,猛然间又惊叫着跑了出去,剩下个村长站在原地冲着我又蹦又跳,大声叫唤的啥玩意我也听不懂。

我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虽然衣服没了,不过裤衩还穿着呢,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我勉力的站了起来,只见众人拿着镐头铁锹又跑了回来。

“老于,那个蛤蟆跟着你出来了。”金刚炮从铲车上蹦了下来,手拿暮血冲我飞奔。

我这才醒悟过来,扭头一看只见地下洞穴的那只玄蠪衔住了绳索也被拖拽到了地面。表皮已被狭窄的石壁挤了去,身上鲜血淋漓正有气无力的趴卧在土坑旁,被众人一顿乱砸没了气息。

我身披好几件藏袍蹲在路旁,指挥着众人将死去的玄蠪掩埋回了洞内,捏诀再看,先前的灰色气息已然没了踪影。

大事一了,不由得长出一口粗气,看来别人的饭还真的不能随便吃。谢所长的一顿饺子就让我和金刚炮给他卖了一回命。

这么一闹,我和金刚炮在藏民眼里的地位一下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回到村里,早已闻讯等候的众人给我俩套上了哈达,连那个民警翻译也沾了我俩的光混了一条,掏出手机兴高采烈的给他们所长打电话报喜。

藏族群众非常的热情,加上亲眼见到了怪异的玄蠪,对我和金刚炮更是敬若神明。一户一户的前来道谢,搞的我和金刚炮疲惫不堪。

“好!”我手指门口大喊了一声。门口站着几位藏族姑娘正对着我和金刚炮窃窃私语。

“也不怎么好kàn

啊。”金刚炮眼皮子早就开始打架了。

“我没说人好,我说狗好!”门外一位藏族姑娘的身边蹲坐着一只雄性藏獒,跟我们部队的那些藏狗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这只血统应该非常的纯正,体形健美而且眼神明亮。毛色和五官更是百里挑一。

“腊月十七,今天是腊月二十九,好!”我念叨着又喊了一声。

“老于,你到底想干啥?”金刚炮被我搞的莫名其妙。

“白狼该找个老公啦……”

第八十一章 制式枪支

谢所长拉着慕容追风和白狼赶到二十里铺的时候,我和金刚炮正在呼呼大睡。由于我们是谢所长请来的,所以谢所长也受到了村民的热情招待。

中午时分我们被叫醒吃午饭,本来就临近春节,家家户户都准bèi

有年货,加上我们昨天晚上的功绩,午饭丰盛的用了四张桌子拼凑在一起,金刚炮数了数,光热菜就三十多个,正中一方形木盘上摆放着一只烤全羊。青稞酒搬来了三大坛。

午饭一直吃到下午三点,金刚炮终于被一干酒风彪悍的村民灌了个人事不醒,而我则坚持原则,逃过了一劫。

饭后在村长的带领之下,我领着白狼来到了先前见到的那只藏獒的主人家,村长说明来意,狗主人高兴的答yīng

了。

谁知dào

面对藏獒的热情和主动,白狼竟然不理不睬,到最后也没能成事。气的我朝着白狼脑袋就是一下子“这样的帅哥你都不要,你傻啊你。”

傍晚时分,金刚炮终于醒了酒。我们拒绝了村长和众人的挽留,钻进了谢所长的警车告别了众人。

“这玩意好啊,留着路上吃。”临走时众人纷纷拿出礼物赠送,我什么都没有拿。金刚炮则拿了人家一罐子自制奶酪。

“好吃,你背啊。”我对金刚炮拿人家东西还是不太高兴,忿忿的顶了他一句。藏民热情好客,这一罐子奶酪估计能有二十几斤,估计人家家里也就这么多了。

“兄弟,你们要去哪里?”谢所长中午喝的也不少,开着车回头问我。

“昆仑山!”金刚炮将奶酪放下,点着了烟。

“我安排车送你们一程吧。”我们替谢所长解决了困扰他一年多的棘手问题,谢所长很是高兴,看样子是真想送。

“我们去的地方你送不了。”金刚炮倒也没撒谎。

“出门了老乡就是亲人,你们就别客气了,前几天我还把王副省长的女儿送到了牧区。”谢所长摇下车窗,冷风吹了进来。

“王副省长?”坐在后座的我皱眉问了一句。

“王中日啊,就是当初拿着厅长条子来捞你的那个。”谢所长记性倒好“以前是财政厅长,去年升为副省长了”。

“王艳佩来西藏了?”我大为惊奇“她来西藏做什么?”

“说是跟什么节目组去拍摄藏羚羊,刚过去没几天。”谢所长说着将车拐上了大路。“兄弟你们这次可帮了我大忙了,不然总这么闹下去,我这所长也当不长了。”

“老谢,我听说咱这藏区枪很多啊,能不能帮我们搞几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金刚炮笑着递了支烟过去。

“啊,你们想干什么?”谢所长被金刚炮的话吓了一跳,方向差点失控。

我在后座看着金刚炮卖傻也懒得阻止,看他怎么瞎白活。

“我们这不是去昆仑山嘛,路上挺危险的,想弄几把枪防身。”金刚炮的那把神龟炮在他喝多了之后送给黑三常那狐狸精了,我的这把也快没子弹了。

“兄弟啊,我是警察不是枪贩子,很多事情不但不能做,连说都不能说。”谢所长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三岗子好象有个姓孙的瘸子手里有枪,我们去查了几回也没查出来。”

“行,谢谢你啊老谢。”金刚炮喜出望外。

“别谢我,我可什么都没说,钱我这里还有一些,你们要是用”

“钱不用你管,我们有的是。”金刚炮拍打着我的背包炫富,气的我想踹他。

第二天天一亮,我和金刚炮就早早爬了起来,领着慕容追风和白Lang打车来到了三岗子。

找着孙瘸子,金刚炮一沓子红票扔过去,人家直接就把我们领进了屋子。

“你不怕我们是警察吗?”金刚炮没话找话。

“这里的警察我全认识,再说了,警察办事可不会弄个傻娘们领着。”孙瘸子口德不好,金刚炮忿忿的看了他一眼,忍了下来。

“你们要什么”孙瘸子叼着烟问我们。听这架势好象还有不少,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大喜过望。

“五四手有吗?”我先开了口。

“没有”

“我要八一步。”金刚炮喜欢火力猛的。

“没有”

“那你有啥?”金刚炮有点急了。

孙瘸子一伸手从旁边的柜子上提下一包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包枪支零件。

“你就放这儿?”金刚炮目瞪口呆。

“就放眼皮子底下才安全。”孙瘸子得yì

的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

我一把抓过孙瘸子手里的枪支零件,略一端详就看出了眼前的这些零件是五六半自动步枪上的,也就是俗称的AK47。苏联47年制造,中国56年仿制。火力猛威力大。尽管在中国军队已经停止服役,但是在很多非洲国家仍然在用。

我抓起枪管一看,竟然还有膛线。虽然已经磨损的很严重,但是的确属于制式枪支。

“怎么样,好东西吧,呵呵。”孙瘸子见我直接拿枪管,知dào

遇到了行家,咧着大嘴很是得yì



“哪儿来的?”我侧头问道。

“牧民当年从苏联兵手里买的”孙瘸子说着开始组装。

“还有别的吗?”56冲步枪虽然火力很猛,但是相对笨拙,不好携带。

“没了,就这一支了,算你八千。”孙瘸子奸笑着。

“太贵了,五千。”金刚炮试图讲价。

“小兄弟,你以为我这里是菜市场啊?八千不要拉倒。”孙瘸子很会做生意“你们刚才给了我一万,我再给你们三百发子弹。”

“三百发还不够我们打兔子的呢。我要两盒子。”金刚炮嘴里的两盒子指的是存放子弹的铁盒子,一只铁盒子里面存放有一千五百发子弹。两盒子就是三千发。

“要那么多你背的动吗?”我横了金刚炮一眼。两盒子子弹重量加在一起有24公斤,别说上昆仑山了就是上富士山也够用了。

到最后好说歹说,又扔出去两千块。孙瘸子才给了我们八百多发子弹,而这已经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两位痛快人,买卖做的痛快,买一送二。”孙瘸子说着从炕头上摸出两枚木柄手榴弹递了过来“时间有点长了,应该还能响。”

我和金刚炮兴奋的接过,低头一看弹体上的生产日期竟然是1951年,也是苏联造。

“过期好几十年了,你可真大方啊。”我揶揄着孙瘸子

回到旅馆之后,我让金刚炮等人在旅馆留守,自己带着白九妤送的元宝去了趟黑市,十二锭金元宝皆带有周朝国库的印记,应该也是黑三常当年偷回来的。我刚拿出手就被一识货的行家全部高价扫了去。

“快点存了去,银行快下班了。”我将背包扔给了金刚炮。

“等咱正事办完了,我回去找黑三再要几个。”金刚炮数了数,十二锭金元宝竟然换了一百六十多万。

“早点回来,今天晚上吃完晚饭,咱就该走了。”我躺在床上掏出了手机。

“大年三十晚上走?”金刚炮很是不解。

我用手指了指站在金刚炮旁边的慕容追风“看看她的主命气。”

“行,今晚就走。我俩顺便买点东西去。”金刚炮说完拉着慕容追风屁颠屁颠的去了。

看着他们走远,我拨通了家里电话给家里报了个平安,然后躺着看了会电视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晚饭过后,稍事休息,临近子时,一行人再次乘车来到了二十里铺,下车后直接爬上了公路旁的山头,等待着慕容追风再次清醒

第八十一章 制式枪支

谢所长拉着慕容追风和白狼赶到二十里铺的时候,我和金刚炮正在呼呼大睡。由于我们是谢所长请来的,所以谢所长也受到了村民的热情招待。

中午时分我们被叫醒吃午饭,本来就临近春节,家家户户都准bèi

有年货,加上我们昨天晚上的功绩,午饭丰盛的用了四张桌子拼凑在一起,金刚炮数了数,光热菜就三十多个,正中一方形木盘上摆放着一只烤全羊。青稞酒搬来了三大坛。

午饭一直吃到下午三点,金刚炮终于被一干酒风彪悍的村民灌了个人事不醒,而我则坚持原则,逃过了一劫。

饭后在村长的带领之下,我领着白狼来到了先前见到的那只藏獒的主人家,村长说明来意,狗主人高兴的答yīng

了。

谁知dào

面对藏獒的热情和主动,白狼竟然不理不睬,到最后也没能成事。气的我朝着白狼脑袋就是一下子“这样的帅哥你都不要,你傻啊你。”

傍晚时分,金刚炮终于醒了酒。我们拒绝了村长和众人的挽留,钻进了谢所长的警车告别了众人。

“这玩意好啊,留着路上吃。”临走时众人纷纷拿出礼物赠送,我什么都没有拿。金刚炮则拿了人家一罐子自制奶酪。

“好吃,你背啊。”我对金刚炮拿人家东西还是不太高兴,忿忿的顶了他一句。藏民热情好客,这一罐子奶酪估计能有二十几斤,估计人家家里也就这么多了。

“兄弟,你们要去哪里?”谢所长中午喝的也不少,开着车回头问我。

“昆仑山!”金刚炮将奶酪放下,点着了烟。

“我安排车送你们一程吧。”我们替谢所长解决了困扰他一年多的棘手问题,谢所长很是高兴,看样子是真想送。

“我们去的地方你送不了。”金刚炮倒也没撒谎。

“出门了老乡就是亲人,你们就别客气了,前几天我还把王副省长的女儿送到了牧区。”谢所长摇下车窗,冷风吹了进来。

“王副省长?”坐在后座的我皱眉问了一句。

“王中日啊,就是当初拿着厅长条子来捞你的那个。”谢所长记性倒好“以前是财政厅长,去年升为副省长了”。

“王艳佩来西藏了?”我大为惊奇“她来西藏做什么?”

“说是跟什么节目组去拍摄藏羚羊,刚过去没几天。”谢所长说着将车拐上了大路。“兄弟你们这次可帮了我大忙了,不然总这么闹下去,我这所长也当不长了。”

“老谢,我听说咱这藏区枪很多啊,能不能帮我们搞几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金刚炮笑着递了支烟过去。

“啊,你们想干什么?”谢所长被金刚炮的话吓了一跳,方向差点失控。

我在后座看着金刚炮卖傻也懒得阻止,看他怎么瞎白活。

“我们这不是去昆仑山嘛,路上挺危险的,想弄几把枪防身。”金刚炮的那把神龟炮在他喝多了之后送给黑三常那狐狸精了,我的这把也快没子弹了。

“兄弟啊,我是警察不是枪贩子,很多事情不但不能做,连说都不能说。”谢所长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三岗子好象有个姓孙的瘸子手里有枪,我们去查了几回也没查出来。”

“行,谢谢你啊老谢。”金刚炮喜出望外。

“别谢我,我可什么都没说,钱我这里还有一些,你们要是用”

“钱不用你管,我们有的是。”金刚炮拍打着我的背包炫富,气的我想踹他。

第二天天一亮,我和金刚炮就早早爬了起来,领着慕容追风和白Lang打车来到了三岗子。

找着孙瘸子,金刚炮一沓子红票扔过去,人家直接就把我们领进了屋子。

“你不怕我们是警察吗?”金刚炮没话找话。

“这里的警察我全认识,再说了,警察办事可不会弄个傻娘们领着。”孙瘸子口德不好,金刚炮忿忿的看了他一眼,忍了下来。

“你们要什么”孙瘸子叼着烟问我们。听这架势好象还有不少,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大喜过望。

“五四手有吗?”我先开了口。

“没有”

“我要八一步。”金刚炮喜欢火力猛的。

“没有”

“那你有啥?”金刚炮有点急了。

孙瘸子一伸手从旁边的柜子上提下一包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包枪支零件。

“你就放这儿?”金刚炮目瞪口呆。

“就放眼皮子底下才安全。”孙瘸子得yì

的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

我一把抓过孙瘸子手里的枪支零件,略一端详就看出了眼前的这些零件是五六半自动步枪上的,也就是俗称的AK47。苏联47年制造,中国56年仿制。火力猛威力大。尽管在中国军队已经停止服役,但是在很多非洲国家仍然在用。

我抓起枪管一看,竟然还有膛线。虽然已经磨损的很严重,但是的确属于制式枪支。

“怎么样,好东西吧,呵呵。”孙瘸子见我直接拿枪管,知dào

遇到了行家,咧着大嘴很是得yì



“哪儿来的?”我侧头问道。

“牧民当年从苏联兵手里买的”孙瘸子说着开始组装。

“还有别的吗?”56冲步枪虽然火力很猛,但是相对笨拙,不好携带。

“没了,就这一支了,算你八千。”孙瘸子奸笑着。

“太贵了,五千。”金刚炮试图讲价。

“小兄弟,你以为我这里是菜市场啊?八千不要拉倒。”孙瘸子很会做生意“你们刚才给了我一万,我再给你们三百发子弹。”

“三百发还不够我们打兔子的呢。我要两盒子。”金刚炮嘴里的两盒子指的是存放子弹的铁盒子,一只铁盒子里面存放有一千五百发子弹。两盒子就是三千发。

“要那么多你背的动吗?”我横了金刚炮一眼。两盒子子弹重量加在一起有24公斤,别说上昆仑山了就是上富士山也够用了。

到最后好说歹说,又扔出去两千块。孙瘸子才给了我们八百多发子弹,而这已经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两位痛快人,买卖做的痛快,买一送二。”孙瘸子说着从炕头上摸出两枚木柄手榴弹递了过来“时间有点长了,应该还能响。”

我和金刚炮兴奋的接过,低头一看弹体上的生产日期竟然是1951年,也是苏联造。

“过期好几十年了,你可真大方啊。”我揶揄着孙瘸子

回到旅馆之后,我让金刚炮等人在旅馆留守,自己带着白九妤送的元宝去了趟黑市,十二锭金元宝皆带有周朝国库的印记,应该也是黑三常当年偷回来的。我刚拿出手就被一识货的行家全部高价扫了去。

“快点存了去,银行快下班了。”我将背包扔给了金刚炮。

“等咱正事办完了,我回去找黑三再要几个。”金刚炮数了数,十二锭金元宝竟然换了一百六十多万。

“早点回来,今天晚上吃完晚饭,咱就该走了。”我躺在床上掏出了手机。

“大年三十晚上走?”金刚炮很是不解。

我用手指了指站在金刚炮旁边的慕容追风“看看她的主命气。”

“行,今晚就走。我俩顺便买点东西去。”金刚炮说完拉着慕容追风屁颠屁颠的去了。

看着他们走远,我拨通了家里电话给家里报了个平安,然后躺着看了会电视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晚饭过后,稍事休息,临近子时,一行人再次乘车来到了二十里铺,下车后直接爬上了公路旁的山头,等待着慕容追风再次清醒

第八十二章 一点灵根

大年三十晚上跑山顶吹风,感觉的确不太好。不过还好没等多长时间我就发xiàn

慕容追风的气息开始有了变化。

“老牛,你看好人手冻的通红的,你快给他捂捂。”我佯装关心,其实没安什么好心眼。

金刚炮也没多想,抓过慕容追风的手就揉搓起来,还不时的哈着热气。

当慕容追风的气息完全转化为紫气的时候,我知dào

她醒了。

慕容追风神色转为肃然,低头看了看正抓着自己双手哈着热气的金刚炮,却并未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淡淡的抽回了双手,站了起来。

在我的想象当中慕容追风性子孤傲,金刚炮的举动应该会换来个三巴掌两脚的,谁知dào

慕容追风竟然没恼他。

“你们走的太慢了,这样的速度我撑不到那一天了。”慕容追风知dào

自己时日无多,丝毫没有Lang费时间,直接切入正题。

“追风,你说什么?”虽然我曾向金刚炮说过慕容追风清醒的事情,但是金刚炮一时之间还是没有醒悟过来。

“我们会加快速度的,你帮我们看看下面的路该怎么走。”我说着将乘风道人的地图和路引递了过去。这一路上我们虽然不敢磨蹭,但是在青湖的孤岛上的确Lang费了不少时间。

“这是小师弟的笔迹,为什么上次你没拿出来。”慕容追风自然也可以夜间视物,低头翻看着乘风道人留下的地图和路引。

“你醒了?”金刚炮醒悟过来,小心的问道。

慕容追风转头看了一眼金刚炮,微露笑意,轻轻的点了点头。

“上次事出匆忙,我没来得及拿出来,现在我们迷路了,需yào

你帮我们指引路径。”我说的很急切,因为我知dào

慕容追风清醒的时间并不会很长。

“小师弟先前走的这条路,的确是捷径。”慕容追风头也不抬的看着地图。“不过这条路对你们来说太过凶险了。”

我和金刚炮默然无语,岂止是凶险,好几次差点连命都没了。

“有没有安全一点的路可以走?”我急忙追问。

“有,可惜我的时间不够了。如果没有我的紫气敲门,你们进不了昆仑仙宫。”慕容追风手指山下“这里先前是不是有只青龙?”

“有副龙骨,还有个大蛤蟆在那里,昨天也被我们打死了。”金刚炮很是得yì



慕容追风转视金刚炮,片刻之后嫣然一笑“玄蠪蠢钝,道门中人厌其污秽,都不屑下手。”

弄了半天把我和金刚炮弄的狼狈不堪的玄蠪,竟然是别人懒得下手的垃圾玩意。我和金刚炮不由得很是汗颜。

“你快看看下一步怎么走。”我回过神来催促道。

慕容追风抬头环视了片刻,手指西北“百里处有条江水,到了江畔就可以看见先前的路径了。”慕容追风略一停顿“有笔墨没有,小师弟的地图画于千年之前,先前所记的标识大部分已经有了变化。”

金刚炮一听,连忙打开他的背包翻找开来。

“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多远。”我抽空问道。我背的全是给养,没有纸笔。自然不用翻找。

“不足三千里。”慕容追风答道。

“你的风行诀能不能在你清醒的这段时间里,赶赴过去?”慕容追风一路上跟着我们风餐露宿,一个女孩子遭这么大的罪,我和金刚炮看在眼里都很是不舍。

慕容追风微微叹气“风行诀里的御气凌空虽然精妙,但是终究还是道法而不是仙术。并不能一味的凌空虚渡,需yào

必要的借力和歇脚。”慕容追风说到这里轻轻摇头“这么远的距离,别说是我,就是二师兄也需yào

一个对时。”

我的本意是想我和金刚炮先行,慕容追风等到临近目的地的时候再赶赴过去,这样可以令她减少辛苦,现在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的。二师兄齐御风是观气一门风行诀修习的最为娴熟的人,三千里换做是他都需yào

一天一夜,而慕容追风仅能清醒片刻,到时候走半路上再迷糊了,那可真完了。

“这个行吗?”金刚炮找了半天竟然摸出了一只眉笔,看样子是昨天下午和慕容追风一起出去买的女孩子玩意。

慕容追风接过金刚炮手里的眉笔,铺展开寒鼠地图,快速的在上面写着什么。忽然之间停止了动作,茫然的望向了金刚炮“牛大哥”

一听她这话,我就知dào

她又糊涂了,不然的话她不会喊金刚炮是牛大哥。这一点甚至都不用捏诀观气我就能肯定。

我长叹一口气,接过慕容追风手里的地图,发xiàn

地图之上已经被她改动了几处,但是肯定不是她说的“大部分。”算了,改这几处也不错了。

知dào

了路径,一行人也不敢耽搁,马上起程,除了休息解手马不停蹄的赶路,加上脚下山丘相对平缓,终于在天亮时分,见到了慕容追风所说的江水。

江水并不湍急,也很清澈。站在江畔向北而望,果然在前方五六十里处发xiàn

了地图上标注的第六道灵气。

“多亏了慕容追风,不然还真不好分辨。”我冲着身后的金刚炮说道。前方的灵气虽然位置正确,但是灵气已经有了变化,气色本来是淡黄,不过已经被慕容追风改成了深红。

“老于,你说神草是什么东西?”金刚炮负重不轻,所有的装备,外加步枪和子弹,一路走下来也略显疲劳。

“应该是某种神奇的植物。”我紧了紧身后的背包,金刚炮的那一坛子奶酪真令我吃足了苦头。第六处路引为“昆仑神草肉白骨,一点灵根留仙山”

“植物?怎么不是那些邪门的东西了吗?”一路走来,每一处气柱都令我们掉层皮。金刚炮都习惯了。

“乘风道人留下的是地图,你以为是陷阱图啊。”我冲金刚炮瞥了瞥嘴。

“太好了,这回终于碰着好事了,咱快走,看看有啥好东西。”金刚炮说着加快了步子。

中午时分,我们在江边略做休息,由于先前几天吃的太好,肚子里有了油水,所以这次只是简单的吃了点零食。

之后地势逐渐陡峭,临近傍晚,一处山涧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向右走则偏离了路线,向左眼前是山涧,涧底江水滚滚,很是悚人。

“现在怎么办?”金刚炮手指山涧。

“登山绳还有几捆?”我转身问道。眼前的山涧对面地势较低,我们所在的位置地址相对来说要高出不少。

“一百米的两捆,五百米的一捆。”金刚炮对自己背包里的东西记得很是清楚。

“我跳过去拴绳索,你们滑过去。”山涧狭窄之处约有十丈,正好是我的极限距离。

“你快拉倒吧。实在不行咱再向上找找。”金刚炮俯视了一下眼前的山涧,面露惧色。

“越往上越偏离方向。”我手指正北方向。那里的江边山崖逐渐加宽,视线所及范围已经能够看到上方宽阔的江面了。

“你有把握吗?”金刚炮竖起拇指测量了一下距离“三十几米呢。”

“可以。”我点头说道。经过几天的休息,自己的体力已经完全的恢复了过来,再有风行诀之助,我完全有把握跳到对岸。

我将五百米的那捆绳索完全放开,将一头系到自己腰间,金刚炮则将另外一头绕过崖顶的一棵大树系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调整呼吸,助跑几步,腾空跃起,顺利的跳到了对岸。

金刚炮将绳索的另一头解下,拴上石块儿绕过大树扔给了我,先将白狼和包裹顺了过来,然后自己抱着慕容追风滑了下来。

“你真是个**。”我冲金刚炮笑骂。解下绳索一头,盘绕着绳索。

“她害pà

。”金刚炮指着慕容追风说道。

“白狼也害pà

,你怎么不抱它。”白狼对先前的滑落心有恐惧,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

一行人收拾行装,再次向密林深处行进。夜色逐渐降临。

“老于,怎么那红色灵气换了地方了?”金刚炮错指散法。

我们先前在江边观察到的红色灵气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处,可是走近以后竟然发xiàn

那股灵气竟然出现在西南方,距离我们还有几十里。

“先找地方休息吧,天亮了再看看。”我也摸不着头绪。乘风道人地图上的参照物按理说不可能选择随便移动的东西,再者路引之上说的很清楚是什么神草。植物怎么可能会移动?

再行数里,奇异的景象再次出现,山野之间竟然出现了绿色植物,而且周围气温也明显的升高了。

“这是不是幻觉?”金刚炮转头问我“这些树木杂草怎么大冬天的不掉叶子?”

“不是,不知dào

”眼前的景象的确有点怪异。

“什么叫不是不知dào

啊,知dào

你就快说。”金刚炮停下来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

“不是幻觉,至于这里的气温为什么这么高我不知dào

。”我冲金刚炮解释着“不过咱们要小心一点,气温高蛇虫就多。”

前方树林越来越密,加上杂草丛生,到了后来几乎是举步难行了。无奈之下只好寻到一处杂草较少,相对平整的地方歇了下来。

“老于,你说这里有人吗?”金刚炮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先前那条悬崖挺险峻的,一般人过不来。”我抽出干将放在身侧。这里闷热潮湿,无法生火避虫,干将不但灵气充盈,而且带有戾气。对于一般的邪物有着一定的克制作用。

“我刚才怎么好象看见人影了啊”

第八十三章 玉屋地精

“人影?”我眉头一紧。“在哪里?”

“刚才我一扭头发xiàn

那边好象有个人影,光屁股的小孩儿。”金刚炮手指西北方向的丛林。

“你怎么不说光屁股的大姑娘”我揶揄了金刚炮一句,掏出香烟“你先睡,下半夜换我。”

“你先睡吧,我和追风说会儿话。”金刚炮最近和慕容追风越来越近乎,我看在眼里很是好笑,猛然想起慕容追风大限将至时日无多,心情不由得又暗淡了下来。

一天之内负重行程百余里使我疲惫不堪,也就不再推辞,枕着背包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看了看表凌晨一点,睁开眼只见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已经斜靠在一起睡了过去,白狼也因为白天受到了惊吓,伏在我的身边睡的很沉。

“草”,我冲着睡的口水横流的金刚炮暗骂一声。这家伙守夜没一回不睡觉的。

摸出香烟点上一支,顺手抓向身旁干将,谁知dào

一抓之下竟然抓了个空,转身寻找,本来就在我身旁的干将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个空荡荡的剑鞘。

“老牛,你拿我的剑了没有?”我摇醒了金刚炮,急切的问道。

“我又不是没有,拿你的干啥?”金刚炮睡眼朦胧的站了起来。

“那我的剑怎么没了?”我冲金刚炮大吼“你回回睡着守夜啊?”

金刚炮因为自己的失职令我丢失了干将也着急起来,站起身左右的寻找了半天,最终也未发xiàn

干将的踪迹,这才真zhèng

的慌了神“我快十二点的时候还去撒尿了,那会儿还在啊。会不会是白天那光屁股小孩偷去了?”

“这里不可能有人的,再说了就算是有什么修道的禽兽也不敢来偷我的宝剑啊。”干将之上正气夹杂着些许戾气,正是邪物的克星。

“白狼,嗅,嗅。”我抓起剑鞘命令凑到我身边的白狼闻嗅,片刻之后白狼坐了下来,见到它准bèi

好了,我轻喊一声“去。”白狼昂起头就蹿进了丛林。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说着打开了背包。

“我跟你去。”金刚炮掏出自己的暮血。

“看着东西和慕容追风。”我抓出九阳拂尘,别上神龟炮追着白狼跑去。丛林虽然茂密,但是我和金刚炮的观气之法可以令我们很容易互相寻找,也就没有走散迷路的后顾之忧。

捏着凝神诀快速的跟着白狼在林中穿行,迎面而来的树枝树叶令我吃尽了苦头,终于在追出十余里之后发xiàn

了前方干将发出的灵气。干将在我手里已经数年,它的气息我自然熟知,细看之下才发xiàn

在干将旁边竟然还有一道淡黄色的灵气。

“什么东西敢偷你大爷的法器。”我暗骂一声加快了速度。

片刻之后,我和白狼终于跑出了丛林,来到一处宽阔平整的草地,视野顿时开阔。眼前两里之外出现了惊人的一幕: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正拖拽着我的干将费力的向前跑着。

“没有邪气,也不是人。什么东西?”我捏起观气诀没发xiàn

那孩童身上有邪恶的气息,奇怪的是他也不是人类。

我变化指诀,捏起风行诀追了上去,自己当年的撞树经lì

令得自己不敢在密林之中轻易施展风行诀,开阔平整的地势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几个起落,我从颈后拿下九阳拂尘,大喝着冲前方奔跑的孩童扫了下去。前方的孩童见我赶至,惊恐的回头看着我,双肩一耸刹那之间便没了踪影。

我拂尘扫空,身形落地,拿起跌落在地的干将。环视左右搜寻先前的那个盗剑孩童。先前的那个孩童的确如金刚炮所描述的那样,身无寸缕光着屁股,身高三尺有余,面白体胖,很是喜人,尽管如此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它绝对不是人类。一来荒山野岭不可能有人家,二来它头上没有人类的气息。

找寻半天没有发xiàn

线索,正准bèi

回去,一低头发xiàn

白狼双爪用力,正在地上刨挖着什么。而旁边一株奇异的植物的叶子正在瑟瑟发抖。

我停下脚步端详着眼前的奇异植物,没错,它的确在发抖。捏起观气诀再看,只见被白狼刨挖开的地方露出了淡黄色灵气。弄了半天偷盗我干将的就是它啊,禽兽修道有年可以变幻人形这我知dào

,植物能变化人形倒是头一回见。

我看的有趣,定住白狼,掏出神龟炮鸣枪示意,很快的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可要了命了。”金刚炮肩扛手提累的满头大汗“咦,找着啦。”

我略一点头“老牛,你来看看这什么玩意。”我手指眼前这株会发抖的植物。

“棒槌!”金刚炮凑上前来一看,大喊了一嗓子吓的我一个激灵“老于,这是大人参,我小时候在林场子见过,这么大的得用红绳子拴住。”

“你喊棒槌什么意思?”我看着正在到处找红绳子的金刚炮。

“一喊棒槌它就跑不了了。”金刚炮没找着红绳子,解下了本命年辟邪的红腰带。

“你快省省吧,我都蹲这儿半个钟头了也没见它跑了。”我伸手阻止了正在抽腰带的金刚炮“真是人参?”

“是啊,是啊,我认识它的籽。”金刚炮手指着植物的果实。“你怎么发xiàn

的?”

“就是它变成了小孩儿偷了我的干将。”我笑着蹲了下来。眼前的这株人参此刻抖的更厉害了,看样子金刚炮没看走眼。

“太好了,太好了。”金刚炮激动的叫嚷着“八仙里的张国老不就是吃了一棵大人参成仙的吗,咱俩的运气来了。”

“别胡说了,八仙之一的张果得道最难。他最早是只大耗子,后来因为救了人投胎为蝙蝠,蝙蝠再成人,修liàn

了三千多年才成的仙。电视上演的都是假的。”我笑着冲金刚炮解释着。张果的修道历程在《八仙前传》之中有着清楚的记载,并非像电视上演的那么简单。

“不管那么多,先挖出来再说。”金刚炮说着拿出军刀,小心的挖了起来。

“娘啊,有我的胳膊粗。”金刚炮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人参四周的浮土,看到了人参的上部根茎。

“小心点哈,别弄断了。”我凑上前来叮嘱着,说实话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参,尽管知dào

它不能令人白日飞升,内心也很是好奇。

“真人切莫动手!”就在我和金刚炮聚精会神的挖掘之时,西方树林之中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女声。

“我草,谁呀?”金刚炮站起身来,左右张望没发xiàn

人影,大声质问了一声。

我捏着观气诀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凝望了数眼,也没发xiàn

有什么特殊的气息发出。

“幼子无礼,潜盗真人法器,真人息怒。”树林之中声音再次传来。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说完捏诀跃起,向出声之处扑去。钻入树林发xiàn

林后为一壁石崖,崖下有一圆形石台,呈阴阳八卦形状,石台正中站立着一赤裸老妇,弯腰驼背,赤着双足,簪挽白发,龙钟之态尽显。

老妇见我到来,赶忙跪地作揖“幼子无礼,冲撞了仙驾,望真人念他根浅叶疏,不懂世故,就放过他吧,老身愿以身相替!”

“你是什么人?”老妇眼前的石台类似于某种阵势,掩盖住了她的气息,再者她虽然年老终究还是女身,我也不便盯着她看,赶忙低头。

“真人明鉴,老身并非七窍,本体乃是玉屋地精”阵中老妇躬身再礼。人参也叫地精,看来眼前的老女人也是一棵年久成精的人参。

“先前那个孩童是你的儿子?”听到老妇的哀求我马上心软了,以身代死的亲情令我心中怒气渐消。

“真人快快住手啊。”老妇没有回答我的话,翘首望向林外。看样子金刚炮又开始了挖掘。

“老牛,别挖了,快过来。”我冲着金刚炮吆喝了一嗓子,片刻之后金刚炮和慕容追风领着白狼跑了过来。

“呀,这是咋回事?”金刚炮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孩儿还不快回来。”老妇冲林外殷切的喊道。

言语之间,只见先前偷我干将的孩童,怯怯的跑了过来,惊恐的看了我们一眼,缩身钻进了石台旁的泥土之中,再次化为了参形。

“哟呵,你是它妈啊?”金刚炮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瞪着大眼很是惊奇。

“正是!幼子无德,冲撞了真人。”老妇女冲着金刚炮又跪了下去。

“你先穿上衣服,这样成什么体统。”金刚炮假装斯文的说着从背包拿出了他的一件棉袄扔了过去,谁知扔到石台外围就被弹了出来。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座石台真的是一处小型的阵法。

“多谢真人厚意,老妇被金庭山的道长移至此地并施了道法,外不可入,内不得出,苦矣。”石台上的老妇人言语悲切,泪如雨下。

“你出不来,怎么能生孩子?”金刚炮拣起衣服,指着石台之下的那株人参问道。

“真人明鉴,老身百年结籽一回,一次三粒尽在此处。”老妇站起身来,手指石台之上堆积的参籽。

“我说它。”金刚炮再次指着台下的那株人参。

“老身老眼昏花,夜晚视物已然模糊。台下幼子为千年前偶行此处的一位截教仙长念老身独居此处,孤苦无依。特施仙法将老身籽实移出一粒,方得此子。”说完台中老妇拱手北拜。

“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你救出去?”金刚炮掏烟点着,我一把抢过抽了几口。

“金庭山嚣道长为阐教门人,那位截教仙长好似不愿与其有所纠缠,既有子嗣承绕膝下,老身已然心满yì

足,怎敢再奢求其他。”老妇说的情真意切,看来看重子嗣血脉的并不只有人类。

“你所说的嚣道长是不是嚣黑麟?”我说话之间抬头走近了石台,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阵法困住了她。

“正是。”台上的老妇见我走近,眯眼相望之后,竟然再次跪地,冲我磕头不已

第八十四章 回魂三籽

“你这是干什么?”阵中的老妇再次冲我叩拜行礼使我莫名其妙。

“真人不记得老身了吗,当年若不是仙长,老身怎能有子啊?”老妇跪倒在地,不停叩首。

“哈哈,老于,她能有儿子还幸亏你帮忙啊。”金刚炮抓住了她的话柄,嘲弄的看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干将举了起来“当年截教的那位道长是不是拿的这件兵器?”

“正是!”老妇眯眼看来,点头称是。“剑柄上的睚眦口衔灵石,我记得很清楚。”

原来将这株老参的参籽移出一颗的就是乘风道人,难怪老妇会认错人。想到此处我抬头再问“当年嚣黑麟为什么把你移到这里来?”

“老身本诞于金庭山阴麓,受仙山灵气滋养,八百年即幻化人形。所结籽实亦为天地灵物,千年三籽可肉骨回魂,百年三籽能补元壮体。嚣道长当年将老身移至此处所为何事,老身实在不知,嚣道长只是将老身所结籽实摘了去,之后便一去不归。”老妇虽然被困在这里,看样子却并不怎么怨恨那个嚣黑麟。

“你的参籽除了先前你所说的功效之外还有什么用吗?”嚣黑麟和沙锦珠早已经死在了青湖孤岛,他临死前为什么要把这颗老人参移到这里来?

“千年籽实服一粒,一年之内不需炊食五谷,百年籽实一粒则可驱饥七日!”老妇说到自身的神异之处,微露自诩神情。

“他为什么没把你移到别的地方?”我脑子里还有一点疑问。

“老身虽为草木,但生性高洁,只能居于五行齐备,避风温暖之处。先前嚣道长本欲将老身带入一孤岛,老身苦苦哀求,言之入则必死,嚣道长才改变了主意长将老身移至此处,此处正北有一处炎火,令得方圆百里四季温暖,老身方得残喘至今。”

“老于,炎火是什么东西?”金刚炮傻站了半天,终于憋不住的插嘴了。

“火山。”我转视金刚炮。

事情到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当年沙锦珠被通天教主困在青湖的孤岛之后,嚣黑麟关切之下,将这株灵参从师门金庭山移了出来,本想带进青湖,采摘参籽供爱人和自己果腹,后来得知灵参在孤岛之上无法存活,无奈之下就将她种在了这里。

我围着石台转了一圈,发xiàn

在圆形石台周围贴地三寸处围绕了一圈淡紫色的藤条,经千年而不腐,捏诀观望紫气萦绕,不问可知自然是当年嚣黑麟布下的禁锢。

“你的孩子偷我的宝剑法器是不是想砍断这根藤条,救你出去?”我抬起头来。

老妇微微点头“当年嚣道长随意攀折的一根藤条,施法之后就起了变化,将老身困在了这里,幼子能够幻化人形之后也曾觅过刀斧利刃,孰知全伤它不得。他今日盗剑之举老身也实不知情,望真人念在他灵智不全,留他性命,若真人能破得禁锢,老身当以己代之”

“你们娘俩挺可怜的,我们不挖你儿子,更不挖你,你往后退一下。”金刚炮被老妇的tian犊之情感动了,抽出暮血走了过来。

我的本意和金刚炮是一样的,因而见到他想斩藤破阵也没有阻拦他。

金刚炮扬起暮血,凝气挥砍,可惜还没砍到藤条就被弹了回来,连试几次终于垂头丧气的退了回来“我这把不如你的,你来吧。”

我信心满满的抽出干将,谁知dào

也一样被反弹了回来,根本就接触不到藤条。

“老身命该如此,二位真人莫要强求了。”阵中的老妇见我和金刚炮都破不了阵法也很是沮丧。

“我还不信这个邪了,老于你们让开。”金刚炮说着就打开背包掏出了一颗手榴弹。

“你又想干什么?”我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手榴弹,拧紧了引信木盖。“你想连她两个一起炸死吗”

“那你说怎么办?”金刚炮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掏烟点火。

“你别着急,我们再想想。”我冲阵中的老妇说了一声,也坐了下来。

眼前石台的阵势应该是嚣黑麟当年随意布置的,藤条之上让他输入了自身的紫色灵气,乘风道人当年的修为应该和嚣黑麟互在伯仲,所以才能轻松的入阵取籽。而我和金刚炮根本就没有乘风道人当年的道行,慕容追风倒是可以,可惜她疯疯癫癫的,紫气根本不受控zhì

。看来修道之人紫气的确是个大门槛,紫气以下只能算是入了门,只有冲破紫关才能算是登堂入室。

“哎~解铃还需系铃人哪,可惜那个嚣黑麟死了”金刚炮嘟囔着自言自语。

“你把悯天拿出来试试。”金刚炮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给了我点启发,悯天是嚣黑麟生前所用的兵器,或许还能有点效果。

“什么天?”金刚炮没明白我的意思。

“就是嚣黑麟的那把剑。”我伸手比画着。

金刚炮这才醒悟过来,从背包之中翻出了悯天“这玩意也没刃啊。”

悯天并非金属所制,看材质倒有点像绿玉翡翠,刃尖也并不锐利,所以金刚炮对它实在没什么信心。

“你上去试试吧,不行的话咱也没办法了。”我指使着金刚炮上前砍藤条,对于悯天是否能砍断藤条,我的信心并不比金刚炮多多少。

天下之物相生相克,水柔可托巨舟,蝼蚁可决高堤。悯天虽不锋利,但终究是有道之人的法器,挥舞之下,紫藤应手断裂,金刚炮大喜过望的摩挲着手里的悯天“这个以后就归我了。”

紫藤断裂,禁锢一除,台下那株人参马上变成人形,扑上石台抱住了老妇,可能他成形时日不长,还说不出人语,只能发出呜呜之声。

母子二人抱头痛苦不已,我和金刚炮看着心酸,连慕容追风也跟着掉泪。

半晌过后,老妇止住哭泣,推开怀里的孩童,于石台之上跪了下去“多谢真人饶我幼子的性命,老身先前允诺自当兑现,望真人切莫反悔。”老妇说着耸身现了原形,一株玉叶琼枝的人参,上结三粒金黄参籽,灵气充盈。

孩童一见母亲现出原形,伸手挡在我们面前,虽然面有惧色,眼神却坚定异常,似乎想要保护他的母亲。

“我们说了不害你们”金刚炮见眼前孩童模样可爱,伸过头去瞪着大眼“小东西,喊叔叔,我有好东西给你吃”

“你快拉倒吧,他比你爷爷岁数都大。”我瞅了一眼金刚炮,转身走向石台“快起来吧,你们母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们不会分开你们的。”

老参听我这么说,转瞬之间变回人形,又要下跪,我急忙将她搀扶起来“别再跪了,再跪我们可生气了。”

近距离的观察才发xiàn

她和白九妤的情况并不一样,她的肌肤呈现植物的纹理。

“真**恩,老身无以为报,就以这些俗物略表谢意吧。”老妇说着将石台之上的参籽捧了起来。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哈。”金刚炮怕我拒绝,急忙蹿过来接过了参籽。先前听完老妇说起参籽的神奇之处,他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那堆东西。

“这里还有三颗。”老妇说着解开发簪,取下了那三粒金黄色的千年参籽,哆嗦着手向我递了过来。

“这个我们就不要了,你们留着吧。”我推辞着。这种参籽千年才得三颗,能救垂死之人,说心里话我是想要的。但是人不能只为自己考lǜ

,权衡之下还是拒绝了。

“真人不要推辞,老身在此地已经一千多年,此地灵气已绝,固此老身才如此衰老,如今得了自由,当另觅灵气之地息身。此物我们母子留着也无甚用处,真人就不要推辞了”

我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伸手拿了两颗,我们这一路上说不定会遇到什么事情,这两颗千年参籽对我们的确有用。剩下的那一颗我坚决没要,如果这几颗千年参籽真的像她说的对她们没用的话,她也不会一直哆嗦着手了。

“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我重新背起背包。

“此处灵气已绝,我们母子想回金庭山。”孩童扶着老妇下了石台,也许是受困太久,她几乎无法行走了。

“你们这么虚弱怎么回去?”金庭山远在浙江,距这里几乎有万里之遥。她们一个老妇,一个孩童实在是令我不放心。

“有劳真人牵挂,我们地精之属虽无神通仙法,但是地行之法是会的。”老妇再次冲我躬身致谢。

“老牛,悯天拿出来。”我冲金刚炮说道。

“干什么?”金刚炮打开背包掏出了悯天。

我接过金刚炮手里的玉剑转身递给老妇“这是嚣黑麟的法器,本是金庭山之物,烦劳你带回去吧。”

谁知dào

老妇看着我手里的悯天竟然面有难色“真人明鉴,我们母子本是愚物,地行之时带不得东西。”

“就是就是”金刚炮见状一把又夺了回去“这么多年了,估计人早死光了,带回去给谁啊?”

我想想也对,冲母子二人拱手道别。孩童搀扶着老妇刚行数步,老妇又转过身来“真人此行何往啊?”

我伸手北指“昆仑主峰。”

谁知dào

老妇听我说要往北走,竟然连连摆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为什么?”我眉头一紧,急忙追问。

“老身虽然受困于此,却可以吸纳山岳灵气于百里之外,感知北方炎火之下藏有阴物,极是凶险”

第八十五章 偷人老婆

“什么东西?”我捏起观气诀,面北而望并没有发xiàn

什么特殊的气息。

“老身不知”老妇摇头说道“不过前些年尚未出现,近些日子老身才感觉到了它的气息,虽然深藏于炎火之中但阴冷寒气之中显露暴戾,应该不是善物。”

“只要是现代的东西咱就不怕!”金刚炮拍了拍他的那支56冲。

“距今多长时间了?”我并没有金刚炮那么乐观,乘风道人有所记载的气息就有十七处之多,已经够我们头疼的了,这怎么又节外生枝了。

老妇微一沉吟“三百多年吧。”

“你家三百年叫近些日子啊?”金刚炮听到老妇的话眉毛又皱了。

“多谢你了,一路好走。“我冲老妇拱手道别“那个,外头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慢点走哈。”金刚炮冲着化做参形潜入土中的母子俩吆喝了一嗓子。

“放心吧,他们会地行术。”我紧了紧背包,低头拾起了被他砍断的紫藤条准bèi

离开。

“那地行术到了现在也不见得好使啊,撞水泥上咋办?”

“”

“老于,三百年前是什么朝代?”得了参籽金刚炮高兴的不得了,等人母子走了自己就好奇的吞了一颗。

“应该是明末清初。”由于老妇说的并不确切,所以我只能作出大体的猜测。

“其实你也不用被那老参婆吓破了胆,清朝的东西到了现在厉害不到哪儿去。”由于老妇先前的提醒,我略微改变了一下行进路线,没有向北直走,而是向西略微偏了一些。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今天怎么老放屁啊?”我皱着眉头看着金刚炮。这家伙今天响屁不断,又响又臭。

“我也不知dào

啊,自从吞了那老参婆子给的参籽就开始了。”金刚炮不好意思的讪笑着。

中午时分,一行人停下休息,金刚炮见了干粮照吃不误“那老婆子吹牛,还七天不饿呢,我现在就饿了。”

我微微一笑“说不定你吃那颗过期了呢。”

“哎呀,不行我要去厕所。”金刚炮说着放下饼干,急急的跑了出去。

“跑远点。”

“怎么不撑死你?”金刚炮蹲在一旁干巴巴的看着我手里的牛肉干。这家伙吃顿饭的工夫跑了五六趟厕所,一吃就拉,不吃就好。应该是那粒百年参籽起了作用。

“谁让你不问清楚就吃啊,七天之内不吃东西就行了,反正又饿不死。”我故作香甜状的引诱他。

“我哪知dào

吃了那破玩意就不能再吃别的东西呀。”金刚炮看着眼馋,干脆转头不看我,掏出烟盒准bèi

抽烟。

“跑远点抽!”我哈哈大笑。自从金刚炮吞食了参籽一抽烟就放屁,上下通气。

“草!”金刚炮忿忿的瞅了我一眼将香烟装了起来。“喝水总行吧!”

“喝水也不行,老牛啊你也别哭丧着脸了,你的红色灵气比先前精纯了不少。”金刚炮的红色灵气息本来很是驳杂,这一通折腾倒是精纯了许多。

“没这么点好处,那我这罪不是白受了吗。”金刚炮吞食了参籽之后虽然不需进食饮水,但是饥饿感还是有的,对他来说挨饿就是天大的罪了。

“追风,你在看啥?”金刚炮不愿意搭理我了,转身坐到了慕容追风旁边。

“牛大哥,我头疼。”慕容追风眼望东北,面色潮红。

“哎呀娘啊,烫手!”金刚炮将手背贴到了慕容追风的额头,烫的急忙抽手“老于快来,追风不对劲了。”

我放下吃了一半的牛肉干,凑上前去用手一试“怎么这么烫啊?”慕容追风的额头热的跟火炉似的,我急忙伸手抓过她的手腕“手是凉的。”

慕容追风的额头温度完全超过了人体应有的温度,而身体其他部位竟然一切正常。

“老牛,快把她抱到树荫下面。”我冲金刚炮大吼。我捏诀试图观察她的病灶所在,谁知dào

竟发xiàn

她头顶正隐约的现出紫气,这是慕容追风苏醒的征兆,现在是午时,太阳正烈,这时候她怎么能醒?

金刚炮听到我的怒喊,急忙抱起慕容追风跑到一颗大树下面。

“老于,咋办,咋办哪?”慕容追风此时已经开始抽搐了,金刚炮急的直打转。

“她想苏醒。”慕容追风头上的紫气越来越浓,只不过紫气一出,随即被阳光蒸发掉,片刻之间慕容追风已经翻起来白眼。

“散气护住这颗树!”我冲金刚炮怒喊一声,率先散出自己的蓝色灵气,金刚炮愣了片刻也如法炮制的散出了自身灵气。

与外界气息一隔绝,慕容追风的情况马上好了不少,停止了抽搐手指东北方向“炎火化龙,快去!”

“那里不是咱该走的路啊,跟咱有什么关系?”我急忙出口发问。

“墓内,三十”我分神说话灵气一乱,外界阳气逸了进来,慕容追风的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我和金刚炮见慕容追风晕了过去,急忙凑过去喂水敷毛巾,掐人中翻眼皮,折腾了半晌终于叫醒了她。

“牛大哥,你干什么啊?”慕容追风一睁眼看到正准bèi

给她人工呼吸的金刚炮,吓了一跳。

“你没事就好,你可吓死我了你。”金刚炮一把抱住了慕容追风,声带哭腔。

“老牛,你过来一下。”我一见慕容追风没有大碍,转身冲金刚炮招了招手。

“怎么了?”金刚炮将慕容追风小心的扶着坐了起来,然后起身走到我的身边。

“你捏诀看看她的主命气。”我黯然的手指慕容追风。

金刚炮听完,疑惑的捏起了观气诀,一看之下惊呼出声“呀,本来就短,这下都快没了!”

慕容追风先前的主命气至少还应该有两到三个月的寿命,可是经过刚才的一折腾,竟然折损了一大半。

“咋办啊,老于,这咋办啊?”金刚炮彻底慌神了,六神无主的冲我大叫。

“你问我我问谁去?谁知dào

她瞎折腾什么,那火山脚下的东西是三百多年前才出来的,关她屁事啊”我气的破口大骂。慕容追风不知dào

抽的哪门子风,非要强行苏醒,还非要我们去什么炎火附近的墓穴。

“你别骂了,先说咱怎么办?”金刚炮打断了我歇斯底里的叫骂。

“走吧,她既然让咱去,咱就去看看吧。”我点上烟,情绪平缓下来。慕容追风既然让我们去,自然有她的理由,尽管我们现在还不知dào

为什么。

“时间还够吗?”金刚炮看着正在给白狼喂食的慕容追风很是惊讶“这咋和羊角疯似的抽完就好啊?”

“还有不到三千里地,她现在的情况能撑一个月就不错了。你自己算吧。”我走过去背起背包。

“三千除以三十等于一百,我草,一天得走一百里地啊”金刚炮扒拉了半天手指头终于算出了答案。

“如果中途不耽搁的话勉强够了。”我安慰着金刚炮,前面还有十几处气息,不耽搁时间怎么可能。

“那咱还去那什么火山吗?”金刚炮听了我的劝慰,心情缓和了不少,转身背起了背包。

“她应该知dào

自己没多少日子了还强行苏醒,肯定有她的原因,咱如果不去,反而对不起她了。”我说着唤起了白狼,向东北走去。

“不会吧?等等我啊。”金刚炮冲着跟白狼走在一起,健步如飞的慕容追风喊叫着跟了上来。

由于眼前的地势相对平缓,一行人没用多长时间就看到了前方的那座死火山。

“这么矮?”金刚炮看着眼前的火山说道,在他印象当中火山就应该是喷发着岩浆的那种高耸的山峰。

“在那里!”我手指火山脚下的一处人为开凿的痕迹。

拨拉着杂草,走到山前,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景物:一条长约百丈,宽约五丈的青石陵道直通山脚,陵道两侧雕刻着各种神兽的石雕,张牙舞爪活灵活现。

顺着陵道走到尽头,只见直接凿山为墓,大气磅礴。一座高耸的石门之前的巨大石基之上竖立着一块白玉石碑。上面刻着四个楷书大字,以朱砂抹渗。由于年代久远朱砂已经班驳掉落,但是字迹却仍然清晰可见。

“老于,这上面写的大啥天啥?”金刚炮不认识繁体楷书,看了半天只认出其中俩字。

“大顺天龙。”我随口应着。

“大顺皇帝是不是李自成?”看来金刚炮对历史也不是一无所知。

我点头作答“大顺的确是李自成的国号,天龙就太好理解了,一般来说皇帝都会自称金龙。再说李自成好象死的并不体面,我感觉这里埋的应该不是他。”

“对,李自成死的的确挺丢人的,录象上都演了,他跑吴三桂家偷人老婆,被吴三桂给杀了”

“胡说八道什么,哪个录象上这么说的?”我皱眉问道。

“李自成大战美娇娘,是***”

“草!”

端详了半天,没在石碑上再发xiàn

什么有用的线索,我转身走到了巨大的石门跟前。石门高有数十丈,高宽几乎相等,站在石门之下,我们连门环都看不见。

金刚炮搬起一块石头砸在石门上附耳倾听“没回声,不是一般的厚!”

怪不得墓修的这么明目张胆呢,里面有什么东西先不说,就这一座大石门就不是一般人能打开的。

“怎么办,用炮轰?”我苦笑着冲金刚炮伸了伸手,这种事情他比我在行。

“那倒不用。炸药还有点,不知dào

够不够”

第八十六章 机关重重

金刚炮说着放下背包,掏出了剩下的一管炸药,跟我要了雷管之后就傻眼了“老于,没引信了。”

“那怎么办?”对于爆破和炸药我实在不精通。

“实在不行只好用手榴弹引爆了。”金刚炮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孙瘸子赠送的那两颗过期手榴弹。

“你快拉倒吧,手榴弹从拉弦到爆zhà

就2.7秒,来不及跑。”普通的单兵装备我还是了解的。

“没别的办法了,这门造的比碉堡都结实,只能炸开。我拉弦了捏着风行诀跑。”金刚炮说着开始端详石门,寻找合适的引爆角度。

“你那风行诀捏不捏的有啥区别啊?”

“呵呵,我埋好之后你来拉弦总行了吧?”

“草,你这话说的好象我还争着抢着非要上似的,你以为啥好事啊”我嘟囔着转身领着慕容追风和白狼躲出去老远。炸药好说,手榴弹里的铁片可不能不防。

“你怎么在这里挖眼?”将慕容追风和白狼领到安全的地方,我立kè

回来帮金刚炮的忙。

“炸药不太够,太靠下了炸不开它。”金刚炮说着用暮血在石门之上挖了个炮眼。暮血跟着金刚炮算了倒了霉了。

“老于啊,你现在知dào

我当初进工兵分队有多明智了吧。”金刚炮说着将炸药和雷管塞了进去。

“你TMD快点干活,踩着我很舒服吗?”金刚炮选择的位置在离地面三米处,我现在担当的是梯子的角色,受的是跨下之辱。

“好了,放我下来吧。”金刚炮终于干完自己的工作,塞了颗手榴弹给我“很简单,你拉着了蹦起来捅进去就行。”

“滚吧,你挖那炮眼那么小,万一捅不进去怎么办?”我拿着手榴弹拧开了木盖。又拉又蹦又捅还说什么很简单。

“挖大了炸药的爆zhà

力度就扩散了,你将就着来吧。”金刚炮说完点着烟,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看他的神态明显的在报复我。先前我明知他不能吃饭还故yì

用牛肉引诱他,这家伙记仇了。

“捂住白狼的耳朵!”看着金刚炮走到了安全的地方趴了下来,我冲他高喊道。

“好了,开始吧。”看到慕容追风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深吸一口气拉着了手榴弹,跃起塞进了炮眼,转身脚蹬石门,施展风行诀跃了出去。

手榴弹的引爆时间是一样的,不到三秒的时间我需yào

跃起塞入还得逃命,所以也就一个起落的时间,我刚落地趴好,身后的手榴弹和炸药就爆zhà

了。

巨响之后,石沫飞溅,我这三十几米的距离并不是很安全,还好没被大点的石块儿击中。

尘埃落定,我站了起来。不得不佩服金刚炮的专业技能,石门只在右侧下方炸出一道可供人进出的缝隙,整理结构却并没有破坏,甚至连石门外散落的石块儿都很少。

“怎么样?”金刚炮领着慕容追风和白狼走了过来,洋洋得yì

的问我。

“不错。”我说着掏出烟递给他,帮他点着。

“就我这技术那可是全分队数的着的,当年如果不是家里穷,我怎么着也得再干几年,提个干啥的嘭老于,你阴我啊你”金刚炮话没说完,屁就出来了。

“呵呵,该抽抽,该放放嘛。”我说着走出几步,寻了处干净地方坐了下来,等待着山风吹散墓里的浊气。

“老于,追风费那么大劲清醒过来,为的就是让咱俩进这古墓?”金刚炮对于慕容追风先前的行为还是很不理解的。

“这一点的是肯定的,至于为什么那得问她自己了。”慕容追风先前的行为我的确理解不了,三百年前的古墓里的东西跟她有什么关系,短短的两句话十个字说的也是没头没脑,“炎火化龙”应该说的是火山下的这座古墓里有蛇行生物,“三十”难道说的是里面有三十条?

和金刚炮稍坐片刻,感觉着墓内浊气换的差不多了,这才背起背包走了进去。石门之后,温度陡增,热Lang滚滚。

“不能让她和白狼跟着进去,不能散气护体撑不了五分钟她们就得热晕。”金刚炮望着慕容追风和白狼说道。

我凝重的点了点头,命令白狼在洞口守护着慕容追风,卸下肩上的背包,将给养留给了她们。

“草,有日子没摸真家伙了。”金刚炮哗啦的将手里的步枪上了膛“走吧!”

我抽出干将跟了上去,我和金刚炮不同,我对法器要比对武器信任的多。

墓道宽约三丈,修建的很是精细,地面青石大小一致,铺垫平整。石面光滑如镜。看来当初耗费的精力和财力不是个小数目。李自成当年是兵败逃窜的,不可能还有这么大的财力和实力。

“老于,小心!”走在旁边的金刚炮将我猛然一拽,一支锃亮的铁弩擦着我的鼻尖飞了过去,射到了对面墓道石壁上的一处孔洞里。

“有机关,快退!”我回过神拉着金刚炮急忙退回了墓室入口。而劲弩在射出三支之后也没有再射出来。

“老于,麻烦了,这个墓里怎么还有机关?”金刚炮擦着惊出的一头冷汗。

“先前我们遇到的古墓全都是唐朝以前的,那时候的人还不太擅长设计墓葬机关。从唐朝往后墓穴里的机关才逐渐的多了起来,宋元明清四朝的古墓没机关的反而不多。”我回忆着先前读过的一些野史。

“终于碰见硬茬了。”金刚炮面露狠色“你感觉是什么触发的那几只箭?”金刚炮箭弩不分,统称为箭。

“我们什么都没碰,只是踩了青石,我感觉问题出在那些石板上。”我手指着墓道内平整光滑的石板。“我先试试。”

我说着拾起一把石块儿依次击打着,试探着向前走,谁知dào

没走几步铁弩又射出来了,不过好在事先有了防备,及时的躲开了。“为什么石子扔上去没事,我们一踩就诱发了?”我眉头紧锁分析着原因。

“咱哪有时间跟它磨蹭。”金刚炮说着端起步枪一个点射,将前方可能有问题的那块石板打了个粉碎。

“嗖~嗖~嗖~嗖”奇怪的现象出现了,金刚炮打碎那块儿石板之后,右侧墙壁上竟然不停的射出三支铁弩,铁弩射出之后没有击中目标就会射进左侧的孔洞之中,周而复始的在墓道之中循环往复。

见到这种情形,金刚炮和我对视一眼,深感惊讶,古墓之中的陷阱机关竟然如此玄妙,三百多年前的古人是怎么设计出来的,维系机关运作的动力又从何而来?

金刚炮将步枪调整到连射状态,瞅准时机一梭子子弹扫过去将三支铁弩击落“TMD,一进门就给咱来下马威。”

我默然无语,扭头示意金刚炮继xù

前行。我瞪大眼睛在墓道左侧的石壁之上寻找了孔洞,谁知dào

石壁两侧的孔洞已经被人为的掩盖了起来,无奈之下金刚炮只能依次点射每一块儿石板,两个弹匣打空之后,终于没再发xiàn

石壁上有铁弩射出,我和金刚炮快速的跑过了这长达百米的墓道。

“怪不得以前的人穷呢,原来脑子都用这上面来了。”金刚炮放下背包,填压着子弹。先前墓道里的铁弩射出的角度并不相同,分上中下三个角度,如果没有步枪开路,真的是防不胜防。

走出墓道,前方出现了一堵影壁,影壁就是古代建筑中用以遮挡外部视线的墙壁,并非完全密封。

金刚炮填压子弹的时候,墓道和影壁之间的一处龙头形石刻引起了我的注意。龙头石刻位于影壁外的墓道石壁之上,距地约有五尺,龙头微昂,雕刻的小巧玲珑。孤零零的镶嵌在石壁之上显得很是突兀。

“老牛,你来看。”我指着石壁上的龙头叫来了金刚炮。

“会不会又是机关?”金刚炮凑近打量了片刻“咱还是别碰了。”

“不弄清楚,万一咱进去以后它运作了怎么办?”我说着伸手试探着移动石壁上的龙头石刻。

我试探着将龙头石刻向上下左右移动,当我用力将龙头石刻扳低之后,咯吱之声传来,我和金刚炮急忙凝神戒备。只见我们先前走过的墓道石壁两侧缓缓的落下了两道铜墙,遮掩住了石壁。

“这是开关墓道铁弩的机关。”见到危险解除,我长喘一口气。

“墓里弄开关做什么?”金刚炮又试探着将龙头扶起,铜墙升起,龙头扳下,铜墙也随之落下。

“可能是墓造好了,人还没死,所以留着后路。”,按理说人死入墓以后,后人会整个的封闭墓穴,然后发动墓里的机关,以防止被人盗窃挖掘。眼前的这座古墓里的机关不但能开启甚至还可以关闭,有点画蛇添足的味道了。

“走吧,办完正事早点出去。”自从知dào

慕容追风只剩一个月的寿命,金刚炮的情绪明显的急噪了不少。

我侧身从影壁旁走了进去。“哎呀,我草。”影壁后面竟然是一道崖壁,我一脚踩空,惊叫出声。随后进来的金刚炮急忙伸手抓住了我。

“我草,真损啊。”我惊魂未定,后怕不已。先前由于影壁的误导,我差点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老于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这要跌下去就成柿子饼了。”金刚炮俯身探望着眼前的悬崖“不像是人造的。”

我掏出香烟点燃猛吸几口站起来走到崖边,只见悬崖下深不见底,热气腾腾。并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应该是天然形成,被后人给改造利用了。

悬崖并不很宽,距对面仅有二十几米,一处平整的墓道出现在了对面的崖壁之上。

“老于,路断了。”金刚炮垂头丧气的指着对岸。

“没断,原来就是这样的。”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崖壁两侧的墓道并没有塌陷的痕迹,青石板铺放的很是规则平整。

“修这么个样,谁能过的去!”金刚炮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先过去看看。”我说着捏起了风行诀。

“小心点,那段墓道好象是铜制的”金刚炮急忙拉住我。

“你放心吧,真的不行我就跳回来。”我说着纵身跃起,向对面扑了过去。二十几米的距离对我来说并不需yào

助跑,轻松的落到了对面的墓道内。

身形一着地,为了防止受到偷袭,马上就地翻滚,发xiàn

没有陷阱才拍打着满身的灰土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石壁上寻找机关,果不其然的发xiàn

了一个与先前龙头完全一样的石刻。

我伸手扳抬推拉,一推之下墓道内响起了机关运作的轰鸣声,片刻之后整个墓道开始开始震动。

金刚炮在对面大声呼喊着什么,由于轰鸣之声太响听不清楚,见事不好,急忙一纵身又跳了回来。

“你说什么?”我身形落地,急忙发问。

“我说墓道在移动。”金刚炮说着用手指了指崖对岸的墓道,只见在一片轰鸣声中,对面的墓道竟然缓慢的向我们移动了过来,片刻之后伴随着震动,与我和金刚炮站立的墓道衔接在了一起。

“老于,你怎么了?”金刚炮背上背包走了几步,见我没有动,转身又走了回来。

“我在想能够开启这些机关的是什么人,要想开启关闭先前的百米墓道和眼前的二十几米的崖壁对面的机关,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到的。”我闭着眼睛艰难的理着头绪。

“对呀,龙头都在机关里面,要想打开必须不能碰到机关,这里面也没见有谁死在这里,所以那个人肯定是开启机关之后又出去了。”金刚炮点上烟。“老于,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是个武林高手,会轻功啊。”

“轻功能跃出二十几米,可是跳不过那一百多米的墓道,除非”我脑子里冒出了大胆的推测。

“除非啥?”

“除非那个开启机关的人会风行诀,而且要比你我更厉害才行”

第八十七章 崇祯癸未

“你快拉倒吧,观气门的早就死光了,怎么能出现在三百年前?”金刚炮对于我的分析很不以为然。

“你的好人能活到现在,为什么她的同门就不能。”我搬出了活生生的事实。

一提到慕容追风,金刚炮就无言以对了“快走吧,管他是谁,惹火老子,照样给他毙了!”

“我也就是猜测,呵呵。”看着金刚炮如临大敌的模样,我笑着安慰他“观气门的都是高人,他们也不可能帮别人干这差事。”

脚下的铜板很是厚重,过了好几百年竟然没有生铜绿,应该是由于墓内干燥缺乏水分的缘故。周围滴水皆无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因为我现在还借不了周围的灵气,所以外界有没有水属灵气对我也并不重yào

。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到自己的注意力和反应速度大大的减弱了,先前的两次遇险可能就跟这个有关系。

走过悬在半空的铜制墓道,眼前再次出现一道小型的石门。

“不厚。”金刚炮靠上去敲打了几下,回身抽出了暮血。

“你怎么总拿你的剑当斧子用。”我一把拽住金刚炮,手指石门右侧的石制凹口“应该是道推拉石门。”

金刚炮收起暮血,肩膀斜顶石门,一发力轻松的将石门推到了左侧。

“就这么简单?”金刚炮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道推拉石门似乎也太轻了点。

“你看里面!”在金刚炮推开墓室石门的瞬间,墓室四角同时亮起了火光,墓室之中没有棺材,但是在正中却码放了很多木箱,由于年代久远,很多箱子已经腐朽,其中所放金砖银锭散落了一地,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了刺眼的光芒。

“娘啊,这回真的发财了!”金刚炮转头一看目瞪口呆。由于环境干燥,所以金银并没有受到水分的腐蚀,照的我和金刚炮眼前一片金光。我和金刚炮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金银,一时之间惊呆了。

墓室并不宽大,石壁之上的四只蟠龙火座之中不知dào

添加的什么燃料,遇到外部空气发生了自燃,明亮的火光照耀着木箱之内散落出的金银格外的耀眼。

“老于,全搬走!”金刚炮说着走进了墓室“买飞机都够了!”

“先看看有什么。”我随后进入墓室,走向了墓室中间码放的有两人高的木箱,弯腰拾起一块儿金砖。金砖和现在的红砖形状类似,但是只有其一半大小,入手沉重。真金无疑。

我翻看着手里的金砖,金砖一侧竟然还有“湖北府库,崇祯癸未”的标记。看来这批金银应该是明朝崇祯时期湖北省的库银。

“老牛,这好象是崇祯皇帝的库银,不知dào

被谁给搬这儿来了。”我将手里的金砖扔下,站了起来。

“管他是谁的,全部搬走。”金刚炮低头拾起几块儿金砖就遇到了难题“这么沉,怎么搬?”

眼前的金银统一规格,每一块儿的重量都有二十几斤。能拿的走两块儿就不错了。

“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东西。”任何人面对着如此多的金银都会动心,但是我对钱财的概念并不是多多益善,对具有一定研究价值的书籍和古物更偏爱一些。

“没有,全是金砖银锭。”金刚炮提脚又踹开了几个箱子,里面全是金银,并没有别的东西。

“TMD,再好的东西拿不走有个屁用。”金刚炮踹飞了眼前的一块儿金砖,金砖沉重咯的他龇牙咧嘴。

“太平珠玉乱世金。现在外面太平,黄金本来就不值钱,以前的黄金纯度也不高,拿出去也不值钱。”我说话安慰着金刚炮。

“拉倒吧,那个狐狸精给你那几个小元宝就卖了一百多万,你还想怎么值钱?”金刚炮一屁股坐到了一堆金砖上“怎么着我也得拿几块儿出去。”

“慕容追风肯定不是让咱们来找这些东西的,还是先干正经事吧。”我提醒着金刚炮此行的目的,这家伙喊白九妤是狐狸精我很不乐意听,尽管白九妤的确是只狐狸精。

“走到这里已经是死胡同了,没路了啊。”金刚炮环视墓室四周,没有发xiàn

再有什么出口。

“你不感觉咱这一路上有点太顺利了吗?”我开始沿着墓室四周寻找线索。除了一道弩墙和一道二十几米的崖壁,而先前的石门推开的也并不费力,眼前如此多的金银似乎不应该只有那么点防护措施。

“你直接说啥意思。”进刚炮没听懂我的话。

“眼前的这些金银很有可能只是掩人耳目的,兴建这么大的工程不应该只是用来存放这些东西的,应该还有更重yào

的东西在这里面。再说了这间墓室里也没有棺材啊。”我捏着观气诀试图观察周围的气息,可惜太过炎热,什么也感觉不出来。不过墙壁四周的几座蟠龙火座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们进入墓室之后,这四座火座里的燃料就自动燃烧为我们照明,随着剧烈的燃烧,燃料逐渐的减少,蟠龙火座正在缓慢的升高。

我挥手示意金刚炮观察另外几座,答案是“也在动。”

“有机关,先出去。”我说着快步走出了墓室,金刚炮也抱着一块儿金砖蹿了出来“有机关也得带点纪念品。”

和金刚炮走出墓室之后,墓室内火光顿时明亮不少,四壁上的蟠龙火座里的火焰大涨,不过片刻之间就逐渐的暗淡了下来,看来应该是里面的燃料燃烧殆尽了。

就在最后一处火座熄灭的同时,伴随着一声巨响,眼前的墓室陡然落了下去。

“好险啊,差点被活埋了。”金刚炮指着脚下的墓顶心有余悸。墓室降落的虽然迅速,但是幅度并不大,先前的墓顶成了现在的墓道。

一般的盗墓贼如果发xiàn

了这么巨大的宝藏通常会欢喜雀跃,急着搬运,随着墓室内重量的减轻,火座里的燃料会加速燃烧,直到最后完全消耗完引发机关,将其活埋。

“高啊,真高啊。”我睬着脚下的铜板发自内心的赞叹古人的智慧。先前墓室内使用石板铺就,掩人耳目,而外面则包裹着一层密封铜板,这要被它困进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憋死。

“别高了,眼前的这三条路咱走哪一条?”金刚炮手指前方的石壁。

存放金银的墓室下沉之后,前方石壁之上出现了三条宽窄不一的洞口,中间一条相当的宽敞,有着明显的休整痕迹,左右两条则相对来说要狭小一些,未经休整纯属天成。

我长吸一口气,凝神施展观气诀,片刻之后终于在右侧的洞内感觉出了微弱的动物灵气。

“走这条,这里有活着的东西。”我手指右侧洞口。

“明知有活着的东西你还走啊?”金刚炮瞪着牛眼看着我。他的观气诀跟我有一段差距,折腾了半天啥玩意也没看出来。

“活的比死的安全多了。”我手指背后“你感觉是活的东西好对付还是这些机关好对付?”

“行,听你的。”金刚炮思量了半天听从了我的决定“对了,里面的东西有多厉害?”

“气息微弱,估计厉害不到哪儿去。”我点着香烟,低头走进了右侧的那处洞口。

“草,你早说啊。”金刚炮摘下背上的步枪快步跟了上来。

第八十八章 噬尸寒鼠

后来才知dào

,其实我们当日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另外两条洞里全是陷阱,唯有右边这一条洞里才是正主儿,当然了,之所以选对了路径也是因为自己修习了观气术的缘故。至于后来是怎么知dào

的,咱先不提,那都是两年以后的事情了。

走进右侧山洞,前行数里,气温逐渐降低,顿感清凉。

“真想不到这里这么凉快。”金刚炮环视左右石壁上因为温差作用而形成的水珠。

“你看那是什么。”我手指前方拐角处隐约出现的小动物。

“管他是什么。”金刚炮说着抬起步枪一个点射,直接将前面趴在地上的东西打了个血肉横飞。

“老于,你看看这是啥玩意?”金刚炮快步上前,用手提起了被他打死的动物,只见金刚炮手里的动物类似于耗子,只不过个头大了不少,全身没毛,粉红色的皮肤外露,眼睛血红,嘴尖无须。模样很是恶心。

“寒鼠,只不过眼睛颜色不对。”金刚炮提起动物的瞬间,我就回忆起了这种动物。乘风道人留下的秘籍和地图正是眼前这种令人恶心的小动物的皮子作成的。

“这就是寒鼠?”金刚炮顺手扔掉了血肉模糊的尸体。“怎么它生活在这里?”

“寒鼠生活在寒冷的地方,这里不应该有,另外眼睛是绿色的也不应该是红的。”我说着抽出了干将向前走去。

“是不是寒鼠的亲戚,热鼠啊?”金刚炮自作聪明的猜测着。

“没听说过有热鼠,走吧。”山洞快到头儿了,前方隐约出现了悬崖,气温更低了,我和金刚炮喘气成霜大感诧异。

和金刚炮小心翼翼的走到山洞尽头,只见山洞尽头是一处巨大的坑洞,俯身一看,不由得汗毛直竖。

悬崖下面是一处巨坑,无数具身着古装的尸体堆积在坑底,数不清的寒鼠攀附在尸体之上咬嚼吞噬。吱叫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草,这是什么鬼地方?”金刚炮哆嗦着转身看着我“老于,给我支烟抽。”

金刚炮自从吞食了参籽,就一直不敢抽烟,此刻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我抽出一支点燃递给他,自己也点上一支,坐在崖边看着下面血腥的一幕。

巨坑之下厚厚的堆积着一片尸体,看服饰应该是明朝,士兵平民都有。有很多已经被寒鼠啃食的只剩骨架,仍旧一部分保持着原来的形状,并没有腐烂,寒鼠啃咬的部位也未见有鲜血流出。空气之中也没有腐臭的气味。

“老牛,下面这些的确是寒鼠!”我用力的咬着烟嘴“这里之所以这么凉快,估计就是因为寒鼠身上散发出的寒气。”

“那些死人咋回事?”金刚炮这会儿紧张的连屁都忘了放了,脸色煞白。下面的景象的确令人胆战心惊,就连我此刻脑子也一片空白。

“可能由于寒鼠散发的寒气所以才没有腐烂,至于为什么会有尸体我就不知dào

了。”我摇头回答。

“你看那下面还有牛骨头。”金刚炮手指坑底,我顺着他的手势向下一看,果然在众多的尸体当中发xiàn

了一副不似人骨的大型动物的骨架,皮肉早已经被啃食的精光,不过金刚炮平时宰牛杀猪的事儿也没少干,他应该不会看错。

“那些死人和动物很可能是寒鼠的食物,如果是殉葬的话不可能这么凌乱,如果是坑卒不可能有平民,如果是灭口不应该有牛羊”

“别如果了,”金刚炮扔下烟头站了起来“谁养这么一群东西干啥?”。

“我哪知dào

?先观察一下气息再说。”我站起身来捏起了法诀。慕容追风急切的强行苏醒,肯定有她的原因,炎火化龙肯定指的不是这些寒鼠。那句三十就更对不上号了,下面密密麻麻的这一群别说三十了,三千都有了。

“那里!”金刚炮率先有了发xiàn

“西北角那点地方看不透气息,应该是道铁门。”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处一丈见方的地方气息模糊,依据形状判断的确是道门。不过如果想要到达那里,则必须经过脚下的巨坑。

“那玩意不咬人吧?”听我说要下坑,金刚炮脸都白了。

“不咬人,吃人。”我苦笑着抓过他的背包“找东西扎着裤腿吧,可别钻进去咬了命根子。”

“可让追风给害苦了。”金刚炮嘟囔着穿起了背包里的裤子,片刻之后我俩把所有能穿的的全穿上了,鼓鼓囊囊的跟两个雪球差不多了。

“要是有个头盔就好了。”金刚炮系好绳索准bèi

下滑。

“下去之后别磨蹭,直接往铁门那儿跑。”我说着抓着绳索慢慢的下到了坑底。巨坑和我们先前站立的位置呈四十五度角,并不很陡峭。

下到坑底,两人对视一眼,捏起风行诀就开始飞奔,坑底的寒鼠受到惊扰,纷纷尖叫着冲我和金刚炮扑来。我俩哪敢耽搁,视若无睹的冲西北角的铁门蹿去。

跑出大半之后,麻烦来了。坑底的尸体层层叠叠也不知dào

堆放了多少,有很多上面的尸体看似完整而下面的则早已经被吃空了,金刚炮一不留神一脚塌空,跌进了尸骨堆中,直到齐腰。寒鼠见有机可乘,纷纷冲他扑了过去。

“我草。”金刚炮大骂着转过身后的步枪,直接连射,将扑到眼前的几只寒鼠打飞了出去,腥臭的鼠血溅了他一头一脸。

看到金刚炮身处险境,我急忙回身跑过来救他,干将挥出,砍死几只寒鼠,弯腰将金刚炮拉了出来。

“好险,好险。”金刚炮一梭子子弹将扑到近前的几只寒鼠打飞,跟着我掉头就跑。

“你开门,我顶着。”我们快步的跑到西北处的铁门外,金刚炮回身扫射着尾随而至的寒鼠,急切的冲我叫喊。

我闻言急忙扑到铁门旁,只见眼前的铁门大约有一丈宽窄,十分的厚重,但是铁门上却没有任何的把手开关,根本无处着力。

“老于你快点,这些东西怎么还会蹦?”金刚炮一不留神,耳朵被一只跃起的寒鼠咬的鲜血横流。

听到金刚炮的催促,我更加焦急,反复的上下打量着铁门,发xiàn

在铁门上部有着三道铁制窗棱,靠近窗棱向里张望,只见里面墓道之内的石壁上再次出现了一处龙头形突起,不过距离铁门大约有十几米远,情急之下干将归鞘,左手捏诀右手探出,施出御气移山诀,散出一股有形真气,试探着推拉石壁上的龙头开关,终于在一拉之下铁门有了反应,缓缓的向左侧移去,我转身拽着金刚炮一跃而入。

“TMD”金刚炮大骂着抬起步枪将几只尾随而入的寒鼠打烂,我急忙跑过去抓住龙头形的机关,关上了铁门。

“老牛你没事吧。”关上铁门我快步的走向金刚炮,检查他的伤势,发xiàn

右耳垂被跳起的寒鼠撕掉了半拉。

“死耗子,敢毁老子的容。”金刚炮一摸耳朵气愤不已,抬起步枪将几只早已死去的寒鼠打了个稀烂。

“包一下吧。”我关切的说道。

“没事,死不了。”金刚炮大大咧咧的抹了一把淌到脸上的血迹。“你刚才怎么把门打开的?”

“用移山诀。”我手指石壁上的龙头机关。“所有的机关都必须用本门的法术才能开启关闭,我怀疑这座墓可能跟咱的同门有关。”

“同门会想出这么损的招儿,杀那么多的人?”金刚炮摇头不已。

“走吧,那股衰弱的灵气就在前面,看看是什么就清楚了。”

第八十九章 同门相残

穿过弯曲的墓道,眼前出现了一处并不宽阔的墓室,这次我们终于看到了棺椁,同时也看到了青龙。

棺椁上方数十条铁链凌空吊着一具濒死的青龙,先前微弱的灵气正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老于,它死了吗?”我和金刚炮先前已经见过龙的骨架,所以对眼前凌空吊着的青龙并不感觉惊讶,只不过先前见过的是龙骨,而眼前的这具则是濒死的活龙了。虽然龙身并没有腐烂迹象,但是已经是皮包骨头,非常干瘪,灵气也是若有如无了。

“没死也快了。”眼前的青龙身长与我和金刚炮先前见到的那条四爪青龙大小差不多,应该也是由蛇类动物修liàn

而成的。数十条手臂粗细的大铁链穿过了它背后的脊骨,将它吊在了半空,四只龙爪无力的下垂着。身下是那具棺椁。龙头下方有一湾浅浅的清水,清水旁还有几只寒鼠在饮水。饮完之后急忙的钻出墓室,并不愿在此处久留。

我紧握干将,走到龙头处,凝神端详着已经干瘪不堪龙头,龙头上的双角已经被人斩断了,四条龙须也没了踪影,龙目紧闭,一动不动。

“谁下的狠手?”金刚炮对眼前残酷的一幕感到气愤“杀人不过头点地,它真的犯错了直接杀了也就行了,至于这么折磨它吗。”

“人。”我森然回答“除了人,没谁能坏到这种地步。”

慕容追风所说的炎火化龙指的可能就是眼前的这条濒死的青龙,她让我们快来是什么意思?那句三十又指的什么?

“三百多年了,它只靠喝水活着?”金刚炮手指龙头下方的那一小池清水,那是青龙唯一能够接触到的东西。

“它还吃那些进来喝水的寒鼠”。我联想起了先前水池边的那几只寒鼠作着猜测。寒鼠能发出寒气维持着那些尸体不腐烂,并以此为食,而龙头下的那一池清水则是这里唯一的水源,寒鼠不可能不喝水,这条被囚禁的青龙很可能就是靠着吞食那些进来喝水的寒鼠苟延残喘的,这样看来外面那些尸体是给寒鼠备下的干粮,而寒鼠则是有人为这条巨龙预备下的果腹之物。

“追风是不是想让咱俩来救它?”金刚炮虽然反应迟钝可是并不彪傻,猜测到了慕容追风的用意。

“可惜咱来晚了,它可能已经死掉了。”我们进来这么长时间,这条青巨龙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如果不是还残存着一丝灵气,我几乎就可以断定它已经死了。

“我试试”金刚炮说着走到龙头处,捏诀散出灵气靠近了龙头。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濒死的青龙感应到了金刚炮的气息,猛然之间睁开了双眼,鼻翼微抖,似乎在闻着什么。

我和金刚炮被它猛然间的睁眼吓的后退了几步,见它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又壮着胆子靠了上来,只见青龙虽然睁着双眼,但是眼眶内空无一物,竟然没有眼珠子,看来已经被人挖了双眼。

青龙冲我和金刚炮站立的位置侧首闻了半天,猛然间昂头发出一声悲切的龙吟之声,在空旷的墓室中回响震荡,我和金刚炮头一次听到真龙发出的吼声,只感觉头脑发蒙,几乎被震晕过去。

还好,龙吟之声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停了下来,被吊在空中的青龙侧着龙头望着我们,尽管它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知dào

它是在望着我们。

“CTM的,连舌头都给它割了!”金刚炮站立的位置正好能够观察到龙嘴,巨龙张嘴吼叫时,他注意到龙嘴之中并没有舌头。

“你能不能听到声音?”我拉住抽出暮血准bèi

上去砍剁龙身铁链的金刚炮,转身向巨龙发问。由于明朝距今时间并不长,言语差距也不大。所以我也无须画蛇添足的说什么古语。

听到我的发问,被困的青龙竟然慢慢点头,看来它并不聋,而且能够听懂我们的话。

“你认不认识慕容追风?”金刚炮凑过来接过了话茬。

青龙听到慕容追风四个字,身形微抖,连连点头。

“你认不认识于乘风?”金刚炮问起了个没完青龙再次点头。

“牛抽风你认不认识?”金刚炮这话一出,青龙缓缓摇头。

“老牛,没有叫牛抽风的,之前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我转着圈子打量着眼前的这条青龙,走至龙尾处,我呆住了!

眼前的这条青龙尾巴竟然并不完整,其缺损的位置和当年三师兄龙骛风突pò

紫气玄关时,被天雷劈中的位置竟然完全一样。

“你是不是三哥龙骛风?”我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吓的正在喋喋不休的金刚炮一个激灵。

被困青龙听到我的话,再次昂首龙吟,连连点头!

“三哥,我是小九子,你别动我来救你!”刹那之间灵台一片清明,我高喊一声将体内灵气冲它散出,以证明自己的身份,虽然没有了紫气,但是我的水属灵气是假不了的。

青龙感觉到我的灵气,已无眼珠的双目竟然留出了眼泪。千年之前龙骛风和于乘风的感情相当深厚,龙骛风一直戏谑的喊于乘风为小九子,而于乘风则尊称他为三哥,所有的师兄弟,除了老八之外,于乘风和龙骛风感情最好。

“老于,你都说的啥啊?”金刚炮还没反应过来,见我又喊又叫的很是不解。

“他就是三师兄龙骛风,慕容追风就是让咱来救他的,最后那句三十不是三十,而是三师兄的前两个字。”我说着抽出干将开始砍剁铁链。

“我草,怎么弄这个德性了。”金刚炮说着上前运起硬气功扛起了龙骛风。龙骛风本体沉重,加上瘦骨嶙峋,金刚炮龇牙咧嘴的坚持着。

我情急之下,干将疾挥,将穿在龙骛风身上的铁链如数砍断,金刚炮慢慢的将龙骛风放了下来。

“三哥,快吃了它!”我急切的掏出贴身珍藏的那两颗千年参籽递到了它的嘴边。

龙骛风鼻翼微抖闻了闻我手中的参籽,龙头微摇竟然不吃。

我情急之下,捏起一颗,强行塞进它的嘴里,当回手再捏另外一颗的时候,龙骛风已经扭过头去,死活不接了。

它执意不开口,我好将剩下的那颗参籽揣回怀里。站起身打量着穿在它脊骨上的铁链。一共三十六根,正好锁住了龙骛风的天罡气穴,令它施不得法术。

“三哥,谁干的,你快告sù

我。”我气愤之下冲龙骛风大喊。

龙骛风吞食参籽之后半晌没动,身体的气息缓慢的恢复了一些,不过主命气却依然细若游丝,看来千年参籽对于已为青龙之身的龙骛风并没有续命神效。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大是酸涩。

龙骛风趴在地上不动,我和金刚炮也不敢打扰,站在一旁守侯着。

“老于,你感觉谁能把它折腾成这个德性?”金刚炮伸手掏出了我兜里的香烟。他也看出来龙骛风已经回天乏力了。

“不管是谁,我都会要他的命!”我气愤之下,已经丧失了理智。

“快拉倒吧,都死好几百年了,你要谁的命去?”金刚炮点燃一支香烟塞到我的嘴里,自己也抽出一支,看了几眼又塞了回去。

“等我紫灵回位之后,我要用五岳借气之法找他们的后世!”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龙骛风,我狂怒不已“不管他投胎到谁家里,我都会把他的魂魄揪出来!”

就在我指天骂地的时候,龙骛风终于有了动静,龙吟一声身形翻滚,幻出了人身,可惜灵元不续,只幻出了上半身。

“三哥,谁害的你,你快告sù

我!”我上前一把抱住了龙骛风。“你快告sù

我,说啊,你快说啊”

“老于,你忘了他已经没办法说话了吗。”金刚炮看到这一幕,同样悲伤不已“你看看他在地上写的啥?”

我这才想起龙骛风已经有口难言了,急忙低头看他在地上写的字迹。龙骛风虽然元气将绝,但是毕竟本体强悍,因而虽然虚弱,石板之上的字迹却依旧入木三分。

看完龙骛风写在石板上的字后,我不禁呆坐在地,龙骛风写的竟然是:“傲风子。”

“老于,傲风子谁,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金刚炮听到我的喃喃自语插嘴问道。

“观气门九大弟子之一,老五叶傲风!”

第九十章 都是笨蛋

“啊,你说的是不是那个五行属金,能杀人于千里之外的家伙。”金刚炮记性不错,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野外露宿时我和他说过的九大弟子。

“就是他,和大师兄马凌风关系最好的那个。”我茫然的回答着金刚炮的话。同为师兄弟,这个叶傲风为什么要冲龙骛风下手,手法还这么狠毒。

“三哥,老五为什么要害你。”我冲怀里的龙骛风问道。龙骛风强行变幻人身,主命气更弱了。

“逆天改命,炎火化龙。”龙骛风抬手写道。

“他想借助炎火抽取你的龙属灵气给这个棺材里的人?”我猜到了叶傲风的用意,他是想借助火山的高温,蒸发龙骛风的龙属灵气转嫁给棺材里的那具尸体。这样的法术已经归属于逆天诀的一种了。肯定会损阳折寿。

龙骛风听到我的话,微微点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手指身旁的棺椁冲金刚炮怒喊“老牛,给我砸了!”

“好勒,这活儿我乐意干。”金刚炮说着提着步枪就开始砸,棺材是木制,砸起来并不费事。

我转视地面,这次龙骛风写的是“为闯王之父造就龙身。吾自碎龙丹以绝其恶!”

通了,都通了,先前的金砖带着湖北库银的标记,而湖北也正是李自成起义之后最先攻占的几个省份之一,看来也就是在那时候叶傲风设计了龙骛风,将它囚禁在了这里。墓室之外的“大顺天龙”字样的石碑暗喻的也正是李自成的父亲,李自成的父亲如果化身天龙,那李自成就名正言顺的成了真龙天子。可惜李自成好象并没有当几天皇帝就被清兵给撵了出来,很可能跟龙骛风自碎龙丹,致使李自成的父亲李守忠化龙不成有关系。

“三哥,你什么时候修成龙身的?”龙骛风气息微弱,随时都有断气的危险,我丝毫不敢磨蹭。

“元,中统年间。”

“老于,你看看这是啥怪物啊?”金刚炮敲开了棺材,喊我过去。

“等等再说。”我没时间搭理金刚炮,扶着龙骛风略微挪动了一下,先前的石板已经写满了字迹。

“修为为何折损许多?”这次是龙骛风主动发问的。

“一言难尽哪,三哥,当年我下山之后,紫阳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有回答龙骛风的问题,反问它。

“阐,道,释三派灭吾截教,先师尸解,弟子四散。”龙骛风艰难的用手指刻画着,动作越来越慢,我见状急忙输出自身灵气助它稳住命魂。“三哥,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我话音刚落只见龙骛风艰难的自腹中吐出一物放进我手里,我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大小若鸽卵,晶莹透彻,但是却并不含什么灵气。

“这是封神玉?”眼前的事物我并不陌生,封神玉是一种极品玉石,玉性平和可以储存人的神识。但是由于玉归土性,所以只适合土属灵气的门人弟子。有不少修道有成的土属弟子都会在临终前,将自身神识封进封神丹托付友人,以求来世保有前世记忆。

“三哥放心,我一定帮你再寻一条龙身。”三师兄龙骛风本体是条青石蟒,自然可以使用封神玉。

谁知dào

我话一说完,龙骛风竟然连连摇头,手指在石板之上急切的写道“封神玉为溯风子临终托付之物,弟当施五岳借气之法寻戊午年戊午月己亥日庚午时之天乾以了前事。”

龙骛风写到这里字迹已然模糊不清了,看的出来油尽灯枯的大限就要到了。

“三哥放心,我一定为你办到。追风子目前就在墓外,她因为施展了御气延灵之法导致神志不清,命不久矣,三哥可有办法补救。”

听到慕容追风情势危急,龙骛风面露焦急之色,但最终缓缓摇头,示意无法补救。

“三哥,你有什么心愿尽管说,九弟一定帮你达成。”龙骛风身体颤抖,这是失魂散功的征兆。

“是啊,是啊,你快说吧,我也能帮忙。”站在一旁的金刚炮凑过来帮忙扶着颤抖不已的龙骛风。

龙骛风这次并没有写划什么,而是费力的转头向东,俯身下拜。碧游宫和紫阳观都在东方,它此举是在向祖师和师门行最后的叩拜大礼。终于龙骛风在施完大礼之后,身行定住不再动了,片刻之后显出了本形。

三师兄龙骛风驾鹤西去了。

龙骛风在紫阳观是位好好先生,平时话语不多,修行极为刻苦,为人也很和气,除了三圣亲传的九大弟子之外的其他门人跟他也很是亲近,没想到修成龙身之后竟然会被同门师弟偷袭囚禁,落得如此下场。

伤心到极至已经没有泪水了“三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老五那个混蛋,替你讨还个公道,还有那个李自成我也不会放过他。”我恨恨的说着,一扭头竟然发xiàn

金刚炮在不停的抹泪“你哭什么?”

“我也不想啊,忍不住。”金刚炮哭的鼻涕眼泪全下来了。“老于,棺材里那玩意咋处理?”

我忍着悲伤,走近棺木,只见棺中果然是一具半人半龙的尸体“扔出去喂老鼠!”

金刚炮说干就干,我话音刚落,他就从木棺中扛出了那具尸体,我打开铁门,他直接给撇了出去。

“你三师兄怎么办?”金刚炮抽出暮血将随后蹿进的一只寒鼠砍为两段,回过头指着龙骛风的遗蜕。

“咱俩也抬不动它啊”龙骛风的本体十分的巨大,虽然瘦弱的只剩骨头,但是俗语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俩肯定是搬不走的。

商量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堵死寒鼠进来引水的小洞,将它留在了墓室之中。

“老牛,把这几块儿石板撬下来。”我手指着龙骛风先前书写的地方。

金刚炮见我心情不好,也不跟我计较,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抠挖了起来。

“老于,谁把我的生辰八字刻这上面了?”金刚炮手里举着龙骛风写着黄溯风转世八字的那块儿石板。

“你说什么!”我一步蹿了过来“这是你的八字?”

“是啊,去年我在家时,有媒婆上门,我妈写的就是这几个字。”金刚炮说的一本正经“不过没后面这个天乾。”

“天乾就是男人的意思。”我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石板“你给我背一遍。”

“戊午戊午己亥庚午我说的对吗?”金刚炮倒背如流。“老于,你怎么用这个眼神看着我?”

“你别吓唬我啊,老于,你怎么了。”金刚炮被我看的发毛了。

“你再背一遍。”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金刚炮。

“戊午戊午己亥庚午”金刚炮听话的又背诵了一遍“我是七八年六月六号中午出生的,你可以算一下啊。”

我捏指推算了半天,的确没有错误。可是眼前的金刚炮跟四师兄一点相象的地方也没有啊,除了悟性都不好之外,再有就是都是矮胖子。

“老牛,跟你说个事儿,你得挺住啊。”我声音都哆嗦了。

“我是挺的住,我看你好象是挺不住了,有啥事你直接说”金刚炮也急了。

“石板上的八字是老四黄溯风的,如果龙骛风没记错的话,你就是他!”我一字一句的说的很是缓慢。

“哈哈,老于你快拉倒吧,你看我哪儿点地方像那个差点被雷劈死的笨蛋?”

“我看笨劲就挺像!”

第九十一章 面壁思春

“别闹了,快走吧。”金刚炮背起了背包。

“老牛,我真没和你开玩笑。”我哭笑不得“这真的是黄溯风的转世八字。”

“你快拉倒吧,你看我哪儿点地方像遭雷的那个老四。”金刚炮大不以为然。

“你和他五行都是属土的,都是矮胖子,悟性都不好。”我说到这里猛然间想起一事“还有就是都对慕容追风有那个意思。”这一点我倒没有欺骗他,当年黄溯风的确对慕容追风有那么点意思,不过没敢像金刚炮那样又搂又抱的。

“你怎么不说他姓黄,我姓牛,我俩加一起就是黄牛。”金刚炮先前被我戏耍了一回“牛抽风”这次死活不肯相信我了。

“把它吞了,什么都就明白了。”我说着掏出了龙骛风藏在腹中的那颗封神玉递了过去。

“这玩意有啥用,能让我的法术更厉害吗?”金刚炮也知dào

我之所以有今天的修为是因为吞食了紫阳观的凝元丹,他也一直希望有机会能碰到类似的东西,可惜封神玉里封存的是神识记忆而非真元灵气。

“那倒不能,不过倒是可以让你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我实事求是的说道。

“那我不要,我可不希望跟你一样成天神神道道的。”金刚炮坚决不要我手里的封神玉。

“本来就是你的,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我说着将手里的封神玉硬塞给了他。

“我真不要!”金刚炮看着手里的封神玉竟然面露惧色。

“吞了它,你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包括道法口诀,这对你有着天大的好处。”我半真半假的哄着他。

“吃了它,我还是我吗?”金刚炮被我说的动了心,开始犹豫了。

“这个,应该还是你。”我说的并不肯定,因为我之所以保留了现在的意识,是因为乘风道人的神识并没有完整的保留下来。而金刚炮手里的这颗封神玉则是完整的保留下了黄溯风的意识。以前同门中有土属弟子使用封神玉,一般都会托付给值得信赖的师兄弟。在重生之后马上寻找,趁后天神识没有完全形成的时候吞食。神识恢复以后,马上就会回到师门再度修行。因而观气门中有不少年纪很小,但是辈分却高的孩童。

像金刚炮这种情形明显是晚了点,这家伙后天的意识早已经成了形,他真的吞食了封神玉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真的不可预料。

“那拉倒吧,你一说应该我就知dào

你也不知dào

。”金刚炮跟我朝夕相处,早已经摸透了我的心理和语调。

“反正我给你了,吃不吃是你的事儿了。”说心里话,在前世我和黄溯风的关系很是一般,那家伙岁数不小,成天板着个脸,好象有人欠他不少钱似的。金刚炮虽然浑却很幽默,到时候真的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的黄溯风,第一个哭的人就是我。

“那我还是先不吃了。”金刚炮如蒙大赦,将那块儿封神玉揣了起来。“老于,那个老四真的也喜欢追风吗?”

“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你跟他吃什么醋?”金刚炮语气带着浓浓的酸气,我出言讥笑他。

“他俩还干了啥了吗?”金刚炮倒是较了真。

“啥都没干,连手都没摸。这回你放心了吧。”我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他们平时连话都很少说。”

“那你怎么知dào

他喜欢追风呢?”金刚炮属王八的,咬住就不松口了。

“慕容追风以前是个侏儒,黄溯风为了让她恢复身高,偷偷的跑到九宫山去偷普贤真人的脱胎灵竹”我回忆着千年之前的旧事“你说要是不喜欢慕容追风,他会那么干吗?”

“他成功了吗?”金刚炮瞪大了眼睛。

“他成功的被人给抓住了。”黄溯风被普贤真人亲自送回了紫阳观,使得三圣真人颜面大失,令他去后山面壁百年,乘风道人下山时,他还在观气轩旁边的山洞面壁。至于是面壁思过还是面壁思春就不知dào

了。

“怪不得人家都不喜欢截教的呢,他们老是偷东西”金刚炮说到此处见我脸色不善,急忙岔开话题“快走吧,咱进来时间不短了。”

“老于,你看那群老鼠不咬它。”金刚炮走到石门前探头外望,发xiàn

先前棺材中的那具古尸四周竟然没有寒鼠。

“损阴伤德的东西连寒鼠都不吃,不过对咱们倒是有点用。”我说着打开铁门,跃到了古尸旁边冲金刚炮招手。

“为什么出力的事儿都是我干。”金刚炮夹着那具古尸边走边嘟囔。四周的寒鼠似乎对古尸有所畏惧,纷纷躲避。

“因为你是师弟,我是师兄。”我戏谑道。

“老于,咱俩的称呼得换换了,我岁数比你大,以前的辈分也比你高。怎么倒成了师弟了,你以后得喊我师兄。”金刚炮对于比我年纪大还喊我师兄始终耿耿于怀,借机讨还公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别耍赖。”我连连摇头。

“你看我耳朵都成这样了”

“那不行。”

“你看这一路上我背的东西都比你重”

“不行就是不行。”

“草,你再罗嗦我把这死尸给扔了”

“师兄,师兄。”

金刚炮占到了便宜,心情好了不少,走到悬边“师弟,你先上!”

我也不客气,快速的攀了上去。顺手将绳子抽回“现在谁是师弟?”

“于乘风,你把绳子给我放下来。”金刚炮抱着古尸扬头大喊。

闹了半天,最终我也没能让他改口,只能把绳子放了下去。

“师弟,你都二十五啦,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淘气哈。”金刚炮心情大好,夸张的拍着我的头。

“草,喊你声师兄又死不了人。”我们边说边走很快到了先前存放金银的那座墓室上方。

“等咱有了时间,带上家伙来把它弄开。”金刚炮指着脚下的墓室。

“这些可能是李自成为以后准bèi

的军饷,不知dào

为什么没能回来取走。”我并不停留快步前行。

“那家伙也不是个好鸟,不知dào

那个叶傲风为啥要帮他?”金刚炮跟了上来。

“道门中人一般不太看重金银,这里面肯定有其他的原因。”我说着转过身指着铜制墓道“你先过去,我把这里给封了。”

重新启动机关将墓道截断,和金刚炮原路返回。

“老于,你感觉我这块儿能值多少钱?”金刚炮背包里有一块儿他所谓的纪念品。

“百八十万吧。”我并不停步,前方隐约出现了光亮和犬吠。

“回去盖房子,买车,做买卖”

“不对劲”我打断了金刚炮的痴人说梦“白狼叫的不正常,快走!”

第九十二章 封刀龙潭

和金刚炮快步跑到墓道入口,一幕血腥的场面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慕容追风靠在石门外一动不动,身上沾满了血迹。白狼则在墓门外正与几只野狼撕咬缠斗,白色的脑袋已经被鲜血染红,身上数处伤口正淌着血,拖着一条已经瘸了的后肢,以一敌三毫不胆怯,地上还有两只没有死透的野狼躺在血泊中抽搐着。

见到眼前的一幕,我快速的抽出干将加入战团,一剑将一条野狼脑袋削掉半拉,随后赶到的金刚炮抬起步枪,将剩余两只准bèi

逃窜的野狼射了个对穿。

本来凶悍异常的白狼见到我和金刚炮赶来,心里有了倚靠,再见劲敌尽除,紧张的情绪瞬时回归平静,冲我吠叫一声,倒伏在地浑身颤抖,再也站立不起来了。

“追风没事,就是吓晕了。”金刚炮扶起慕容追风,检查了一下发xiàn

没什么大碍。

“绷带,云南白药。”我扭头冲金刚炮大喊。白狼为了保护慕容追风,浑身上下不少于五六处伤口,最严重的一处在右后肢,被活生生的撕裂了筋腱,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幸亏回来的及时,不然你的狗一定顶不住。”金刚炮为白狼上了云南白药,我则抱着白狼安抚着它,云南白药虽然神效,但是接触到伤口会非常的疼痛,疼的白狼浑身剧烈的颤抖。

我默默点头,白狼虽然神勇可是毕竟是条犬,眼前的这五只野狼哪一只也不比它弱小,它能战斗到这个地步已经难能可贵了。

“狼为什么要袭击她们?”金刚炮为白狼缠好绷带站起身来。

“谁的日子也不好过。”我手指躺在地上的狼尸“你看它们肚皮全是憋的。”

说心里话虽然这几只野狼袭击了慕容追风和白狼,但是我却并不痛恨它们,弱肉强食这是自然规律,它们也是为了活命,目标明确,手段光明。

“这个它能吃吗?”金刚炮掏出一颗参籽递了过来。我顺手接过喂着白狼吃了下去。

“问问她事情的经过。”我手指蜷缩在石门处的慕容追风冲金刚炮说道。慕容追风和金刚炮亲近,他去问比较合适。

我看到白狼没有性命之忧,站起身来巡视了一番眼前的几具狼尸,发xiàn

为三公两母,母狼**也无哺ru迹象,这才安下心来。

“老于,没什么特殊的,就是吃东西的时候引来了这几只狼。”金刚炮提过我的背包“这俩家伙从咱走了以后就没闲着,这么个吃法不招狼才怪呢。”

“收拾一下给白狼做个担架,抬着走,咱没时间耽搁了。”我们是傍晚时分进入古墓的,出来时正好天亮。

“都抬着你走了,还哼唧个屁啊”金刚炮回头看着担架上不时发出呻吟之声的白狼。

“给你腿上来上这么一口,你也得叫唤。”我们做的担架相当简单,两根木棍外加金刚炮的一件新买的皮大衣。

“别再喂了,都快撑死了!”我伸手拨开了慕容追风递给白狼的压缩饼干。白狼是条军犬,平时是我喂多少它就吃多少,慕容追风和它混熟以后喂食它也吃。

慕容追风在我和金刚炮进古墓的这段时间,把我背包里的干粮给糟蹋了不少,自己吃的不多喂给白狼的倒不少,撑的都直拉稀。

由于抬了白狼,走的自然就缓慢,三天时间拼了老命才走出去不到两百里,不过好在百年参籽神效非凡,三天之后白狼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尽管还瘸着个腿。

“四百多块啊。”金刚炮看着撤下来的皮衣心疼的直咧嘴。

“别看了,等出去我给你买件好的。”我说着掏出了地图,寻找方向。十七处不同颜色的气柱已经走了六处,而这第七处的气息有点怪,一半蓝一半黄。不过蓝色已经被慕容追风那天晚上给抹掉了,只剩下一道黄色气息。

“啥情况?”金刚炮放好皮衣凑了过来。

““帝君门下东方朔,仙去封刀入龙潭”。应该是好事,再走个几百里应该就能看到气息了。”我根据路引做着分析。

“听这意思好象有宝物啊?”金刚炮一听不是什么怪物机关,放心了不少“老于,你解释解释啥意思?”

“东华帝君的徒弟东方朔,死的时候将他使用过的刀封在了一处可能有龙的水潭里。”字面意思并不难理解,我逐字逐句的解释给金刚炮听。

“什么刀?”金刚炮腆着个脸,面露贪婪。

“肯定不是水果刀。”我没好气的瞥了金刚炮一眼“你想干什么?”

“嘿嘿,嘿嘿,老于,我使不惯剑,要是能行的话咱去把那刀给捞上来吧。”金刚炮不太喜欢剑,他喜欢狂砍乱剁的大刀,最好是在部队时巡查电网用的那种大砍刀。

“看看再说吧,时间来得及就试试,不过你可别指望我下水。”我说完揣起地图,领着白狼向前走去。

“没关系,我下水,不过要是真有龙怎么办?”金刚炮跑过来抽出烟递给我一支。

“昆仑山为万山之祖,龙脉就是从这里延伸出去的,有龙太正常了。”我半开玩笑的吓唬他。其实古代所谓的龙潭并不一定里面就真的有龙,很有可能只是一处普通的水潭。金刚炮跟我情同兄弟,真的能为他弄到趁手的法器,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那算了,再说时间也不够了。”金刚炮看着走在白狼旁边的慕容追风,心情又黯淡了下来。

“放心吧,到地方看看再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猜那把刀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能弄到手我一定帮忙。”

“老于,你还记得是啥吗?”金刚炮一听我肯帮忙顿时又来了精神“地图是你画的,你总该记得点啥。”

“你搞清楚,是乘风道人画的不是我画的。我要什么都记得起来,你也不会说我神神道道的了。”乘风道人的记忆我保留的并不完整,被金刚炮形容成了神神道道。

“一丁点印象都没有吗?”金刚炮死咬着不放。

“我想乘风道人可能不喜欢那把刀。”我笑着回答。这一点不是我回忆起来的,而是我分析出来的,乘风道人要是真的喜欢,早就捞上来了。

“他是不喜欢刀,他喜欢扫帚。”金刚炮手指我颈后插着的拂尘也笑了起来。

虽然春节已经过了,但是气温并没有回升,相反的越往北走越冷,三天之内我们走出了四百多里,终于顶不住了,找了一处避风的崖壁稍事休息。

“老于,你不是说到地方了吗,为什么看不到那股子黄气呢。”金刚炮使用56步枪比使用神龟炮准了不少,火上正烤着一只兔子。

“应该是在这里,为什么就看不到了呢?”我再次掏出地图“翻过这座山就应该能看到那处水潭了,明天过去看看就知dào

了。”

“行啊,先吃饭吧,可饿死我了。”七天已过,金刚炮终于敢吃饭了。

“它这几天怎么不拉稀了?”金刚炮手里抓着个兔子头,指着白狼问我。

“前几天拉稀那是让你的好人给撑的,参籽对它没什么副作用。”看来参籽并不是对谁都有副作用的。

“追风,这个喂它,兔子腿给我。”金刚炮一瞥之下发xiàn

慕容追风在用兔子腿喂白狼,急忙用手里的兔头换下了兔子腿。

由于都很疲劳,简单的吃过晚饭,向篝火之内投入了足够的柴火,众人纷纷就地休息。

一觉醒来,天色依然黑暗,气温降低了不少,篝火已经快熄灭了。

“老牛,添柴火。”我裹紧了衣服。平时添火作饭之类的苦差事都是金刚炮做的,这家伙今天怎么偷懒了。

连喊几声发xiàn

没有应答,我转身一看,金刚炮原来躺卧的地方竟然空了。

“老牛,老牛!”我急忙扯着嗓子叫喊,这家伙怎么又失踪了。

“老于,我在这里。”金刚炮的声音竟然从山顶传来“快过来,看看那是啥东西”

第九十三章 神刀鸣鸿

我将篝火再次燃起,然后捏着风行诀,快速的跑到了山顶。

“老于,你快看那是个啥?”金刚炮趴卧在山顶的一处巨石后面,手指山阴后的一处水潭。

我顺着金刚炮所指的位置望去,只见山阴背后的悬崖下面出现了一处水潭,面积并不大,四周皆是散乱的石块儿,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到潭水清澈与否。水潭正中的上空悬停着一只红色的大鸟,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黄色灵气。

“好象是个鸟吧。”我看了半天得出了结论。水潭上方的大鸟模样跟平日见过的喜鹊差不多,只不过体形过于巨大,羽毛呈鲜红色,除此以外没什么特异之处。

“我知dào

是鸟,我问的是什么鸟?”金刚炮对我的回答嗤之以鼻。

“我又不是研究鸟的,不过看着倒像喜鹊。”我捏起观气诀观察了片刻“已经死了。”

“拉倒吧,刚才还扑棱了呢。”金刚炮点着一支烟。

“你怎么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看鸟?”我先前观察到水潭上方的大鸟似乎没有动物的灵气。

“我起来添柴火的时候看到山这边发光了,我还以为是啥宝贝呢,谁知dào

是这么个玩意。”金刚炮站起身来。

“老牛,它绝对不是活着的动物。”我转视金刚炮“它翅膀不用扇动就可以悬浮在半空,这说的过去吗?”

“你快看,又动弹了。”我话没说完,金刚炮就指着山下的水潭催促着我看。

我急忙回头,只见水潭上方悬停在半空的喜鹊样的大鸟开始急速的扇动翅膀,可是每当飞到水潭上空三丈处就会跌落下去,几番挣扎之后终于跌进水潭,不见了踪影。

我和金刚炮一头雾水的回到了露宿的地方。先前大鸟出现的水潭按照地图上的标识来看,应该就是路引上所谓的那处龙潭。可是龙没发xiàn

却发xiàn

了只鸟,还是只没有活气的死鸟。

“会不会是僵尸鸟?”金刚炮港台恐怖片看多了,想象力非常的丰富。

“你真能扯淡。”先前的上山下山的折腾了半天,使得自己再也睡不着了。

“死了还会动的不是僵尸鸟是啥?”金刚炮添着柴火。

“天亮后过去看看就是了。按理说那地方就是路引上所说的龙潭,要是真的有什么宝刀的话,应该也就是在那下面。”我故yì

引逗着他。

“那咱现在去看看吧。”金刚炮也是个急性子,说着就开始掏家伙。

“看个屁啊,你师弟我现在要睡觉。”我说着倒头开始装睡。

一装真睡了。

勉强的挨到天放亮,金刚炮再也忍不住了,呼三喝四的把我们叫了起来,催促着我们上路。

我故yì

找借口又磨蹭了一会儿,见他实在急的不行了,这才忍着笑收拾行李上了路。

由于白狼行动不便和慕容追风的拖后腿,等到走到山阴背后的水潭边时,天已经大亮了“没错,黄色灵气就在这里面。”我手指眼前约有足球场一半大小的水潭。水潭清澈见底,水中的游鱼都肉眼可见。

“水可以喝。”金刚炮冲潭水中吐了一口唾沫,发xiàn

唾沫散了开来,证明水质很好,甚至可以饮用。金刚炮的这一举动是特种部队野外生存的一种辨别水质的简单而准确的方法。大家如果在野外遇到水源,可以先吐一口唾沫,如果唾沫被水散开,那证明水质很好可以饮用。当然了唾沫和痰是两码事,痰可不行。

“你真要下去?”我看着已经开始脱衣服的金刚炮“这么冷的天,潭水竟然不结冰,你不感觉奇怪?”

“你少吓唬我了,又不是只有你自己会观气诀。”金刚炮脱的只剩一条小裤衩“我看了,除了那道黄色灵气,里面啥玩意没有。”

“呵呵,下吧,我们去找木头生火。”先前我也观察过了,潭水之中的确没什么邪门的东西,那道黄色灵气也很平和。

金刚炮用嘴咬着暮血,走进了水潭,水潭下面并不陡,金刚炮慢慢的走入水中“老于,不用生火了,水一点都不冷。”

我伸手一摸潭水,的确是温的。

“有什么事情马上出来。”我冲马上就要潜入水中的金刚炮喊道。

金刚炮回头冲我点头示意,然后深吸一口气,潜了下去。

我点上一支烟,凝神的观察水中金刚炮的气息,发xiàn

没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解开背包让慕容追风挑选食物。

“老于,下面很深!”没过多长时间,金刚炮就探出了头冲我大喊。

“有多深?”我站起身来冲水中的金刚炮喊道。

“不知dào

,我潜到半道上,水就给我浮上来了。”金刚炮说着向岸边游了几米,弯腰在水里摸出了一块儿大石头,抱着又潜了下去。

我唤过白狼,用清澈的潭水清洗了一下它后肢上的伤口,重新换上了药。百年参籽的确神效,白狼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哎呀我地娘啊!”远处水潭之中金刚炮探出了头,没命的向岸边游来。

“怎么回事?”我从身后抓出干将,跳进水里去接他。只见金刚炮失魂落魄的向我游来,身后的水中出现了一片煞气冲天的红光。

拉着金刚炮快步的跑回岸上,转视水中,只见那片红光已经跃出水面,原来是昨天晚上见到的那只红色大鸟。大鸟凌空停在水潭上空,歪着个鸟头打量着我们,并没有冲我们发起攻击的意思。

“你看看,你看看。”金刚炮将暮血递到我的面前,我低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削铁如泥的暮血竟然断了,金刚炮手里只剩下了半截。

“怎么搞的?”我转视正在拉枪栓的金刚炮。

“它给咬断的”金刚炮指着潭水上空的大鸟。

“它?”金刚炮的回答令我不可置信,正在疑惑时却发xiàn

自己右手抓着的干将竟然在微微颤抖。

“我草!”金刚炮怒骂一声,提起步枪冲着潭水上空的大鸟就是一梭子。子弹打在大鸟身上激起了一片火星,大鸟嘶叫一声,化作一把模样古怪的刀形兵器跌入水中。

“刀魂!!!”见到怪鸟化做兵器潜入水中,我不由得大声惊呼。

“啥是刀魂?”金刚炮快速的穿起了衣服。

“顾名思义就是刀的魂魄,刀叫刀魂,剑叫剑灵!”看到大鸟潜入水中没了动静,我放心不少“传说古代的神兵利器都有灵智,最厉害的一刀一剑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意识,可以幻化出灵兽的形体。”

“你认识那玩意吗?”金刚炮瞅着潭水心有不甘。

“不认识,不过我猜这把刀应该是古代传说中十大名刀排名第一的鸣鸿!”我面色凝重。

“你咋知dào

的,真的是最厉害的刀?”金刚炮说着又开始脱衣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的是有道理,诱惑足够大的时候是足以令人失去理智的。

“能砍断暮血的刀没几把,能令干将恐惧颤抖的刀更少,而刀把为红色的也只有排名第一的鸣鸿了。”先前看到路引,我也猜到水潭之中可能会是鸣鸿,因为传说中东方朔是这把神兵的最后一任主人,没想到传说竟然是真的。

“你先说说下面是个什么情况?”我一扭头发xiàn

金刚炮脱了个精光,正盯着我手里的干将,估计没打什么好主意。

“水底很平,一条大锁链子不知dào

锁了个啥玩意,早死几百年就剩骨头架子了。那只水鸭子就蹲在水下面。本来是一动不动的,我一拔剑准bèi

砍它,它就蹿过来把暮血给啄断了”金刚炮比画着说的吐沫星子直飞。

我本来想纠正金刚炮水鸭子的说法,但是想了想自己嘴里的大鸟也贴切不到哪儿去,最终还是没有出言纠正,伸出抓起他的衣服帮他披上了。“老牛,这把刀太厉害了,你控zhì

不了它,咱还是走吧。”

“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个死物,我为啥拿不了?”金刚炮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弄到趁手的兵器反而把自己的暮血折了进去,嘟囔着很是不甘心。

“传说这把鸣鸿刀是轩辕皇帝造轩辕剑时,剩下的材料自己流成了这么个形状,杀戮之气太重,一般人控zhì

不了它。而且它在所有的古代刀类兵器之中排名第一,这股气势咱就驾御不了。”我试图说服金刚炮改变主意。

“能不能使用搜魂诀把它的刀魂给搜出来?”金刚炮不甘心的出着主意。

“别说咱搜不出它的魂。就是搜出来了,没了刀魂它就成废铁了。”我苦笑着递给金刚炮一支烟。

金刚炮摆手没接我递过去的香烟“老于,我想再下去试试!”

“你怎么要刀不要命啊,我说了那玩意你控zhì

不了!”我有点生气了,这家伙喜欢刀也不能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啊。

“刚才在水下,我没拔剑之前它没什么反应,追我也不像是冲着我来的。”金刚炮回忆着先前的情景“它好象只对兵器感兴趣,对人没啥伤害。”

“你一定要下去?”我斜眼看着他。

“我死都要这把刀!”金刚炮表情坚毅。

“好,兄弟我就陪你下去一趟。”我说着开始脱衣服。

金刚炮急忙抓住了我“你别下去了,咱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们怎么办?”金刚炮指了指慕容追风和白狼。

“你放心,真的有啥事,我马上上来。”金刚炮说着走下了水潭。

“不到关键时候不要拔剑。”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干将扔给了他“千万别把它也弄断了,不然我要你的命。”

金刚炮感谢的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潜了下去。

第九十四章 噬血利器

看着金刚炮慢慢的潜入水底,我拣起了扔在一旁已经断裂的暮血,端详起来。

暮血自剑尖三分之一处断裂,断口平整,内呈中空。当初炼造时添加的红色液体正缓缓的向外溢淌。

我伸手闻了闻沾在手上的红色液体,竟然略带血液腥气,看来应该是某种动物的血液。钢铁的融化温度在一千五百度左右,如此高的温度之下,是怎样的炼剑高手能在剑身之中融入血液,这种血液究竟是什么动物的,这柄剑到底是何出处,我摇了摇头,将满脑子的问号驱走。点烟回到了水潭边。暮血究竟是何来历,在后面的五岳借气为徐昭佩寻灵还魂的故事里还会有所记载。

一支烟抽了大半还没见金刚炮露头,我有点慌神了,金刚炮在部队时的憋气时间大约为四分钟左右,而且那还是在静止不动的前提下,而我这一支烟一般能抽五到六分钟,按理说他应该上来了。

我扔下烟头,紧张的捏起观气诀探察了一下水下,发xiàn

金刚炮的红色灵气正在快速上浮,身旁还携带了一股黄色灵气,他成功了。

“咳,咳”金刚炮浮出水面,剧烈的咳嗽着换着气,半晌之后大喊一声“接着!”将左手的干将向我扔了过来。

我一把接住,捏着风行诀蹿出去老远,拔剑一看,放下心来,还是完整的。急忙将干将还鞘,跑到水边将金刚炮拉出水潭,只见他右手紧握着一件希奇古怪的刀形兵器。

“费好事拔出来了。”金刚炮一屁股坐在水边的石头上,哎呀一声又冻的蹦了起来,原来水中温暖,石头却冰冷。

“你先穿衣服。”我伸手接过金刚炮手里的兵器开始打量起来,手里这件兵器长约三尺,只是隐约的呈现刀的形状,与其说是刀不如说是一块儿刀形金属,浑身上下坑坑洼洼,没有丝毫的打磨痕迹,甚至刀把处也并不光滑,令我怀疑抓着它是否会划破手掌。刀把处呈现暗红色,刀身宽厚沉重,刃口也并不锋利。通体不下三四十斤,这么重的兵器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挥舞的起来的“是它!”我翻看了半天,终于确定了眼前的刀形金属正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名刀:鸣鸿刀“这次下去它没变成水鸭子,而是插在一块儿大石头上面。”金刚炮手指着刀身之上隐约出现的印痕“几乎全插进去了,我运着硬气功费好事才拔了出来。”

其实金刚炮嘴里的水鸭子的真实身份是鸣鸿刀的刀魂所化的云鹊,只不过我们当时并不知dào



“没划破你的手?”鸣鸿刀的刀把上布满了不规则的金属毛刺,生拉硬扯的金刚炮竟然没受伤。

“没有啊。”金刚炮喜出望外的抓过我手里的鸣鸿刀,欢喜的打量着“老于,你说它仅凭着刀魂就能砍断我的暮血,这会儿本体出来了那不是更厉害了吗?”

“试试吧。”我手指着金刚炮先前坐的那块儿巨石。

金刚炮右手持刀,高举过肩,略一沉吟怒吼着就冲潭边的巨石劈了下来。没有悬念,刀锋过处,巨石整个的裂了开来。没有丝毫的停顿和费力,的确是一把绝世神兵!

“把你的手给我!”我大喊一声抓过了金刚炮的右手,凑近一前,只见金刚炮的右手之上有几处渗着血丝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先前金刚炮挥刀之时,我注意到了他自身灵气通过刀把快速的流入刀身。

“没事,没事。”金刚炮抽回手,兴奋的指着已经被劈为两半的巨石“看见没,这才叫刀。”

“老牛,这把刀你控zhì

不了,它在抽你的血气精元!”我手指着他的右手“它就是通过刚才那些小伤口吸你的血气的。”

“没有啊,老于,你到底啥意思?”金刚炮冲我伸出右手,先前的那些细微孔洞早已自动愈合了。

“这把刀虽然厉害,可是你现在还驾驭不了。”金刚炮的血气进入刀身之后,本来平和的黄色灵气刹那之间变成了鲜红的暴戾凶残,犹如出匣虎兕般的凶猛霸道。

“能不能使的了我自己知dào

。”金刚炮有点不乐意了“老于,你要是想要你直说,我给你就是了。”

“给我我都不要!”我撇嘴开始收拾东西。金刚炮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把那把鸣鸿刀紧紧的抓在手里,别说给我了,我就是拿剑捅他,估计他都不会松手的。

“我就知dào

你不要,嘿嘿,嘿嘿。”金刚炮说着掏出背包里的衣服将鸣鸿刀裹了个严实,塞进了背包。

“牛大哥,它在喝你的血。”慕容追风看到金刚炮将鸣鸿刀装进了背包,凑过来抓住了金刚炮的手。

“别听你于大哥胡说。”金刚炮面露兴奋神情“有了这把刀,再有什么敢挡咱的路,我直接要他的命。”

“我看见”慕容追风话说一半就被金刚炮打断了“你放心吧,有了它咱们一定能及时赶到昆仑山,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老牛,你要拿着也行,但是最好还是少用!”我见改变不了金刚炮的主意,只能退而求其次。

“你放心吧,对了老于,下一关是啥?”金刚炮一脸的兴奋“最好是个怪兽啥的,好让我试试刀。”

“给你个奥特曼你要不?”那会儿社会上正流行着日本鬼子的扯淡动画片,我信口说来讽刺金刚炮。

“说正经的,下一关是啥?”金刚炮背起背包,由于背包太过沉重,压的他龇牙咧嘴。

“没有怪物,是片树林。”乘风道人留下的地图上第八道气息为青色。

“什么怪物都没有?”金刚炮听到没什么难缠的事物竟然还很失望。

“三阳松林七百里,聚气凝丹破灵关,下面一段路可能会对咱修行有所帮zhù

。”我联系着路引做着分析。

“给你师兄我翻译翻译。”金刚炮心情大好,背起背包准bèi

离开了。

“前面有七百里长的一片三阳松林,三阳松虽然没有九阳松那么神异,但是也是天地正气之物。那段路对咱修道人来说是聚气凝丹的好机会。”我边走边向金刚炮解释着。

“破灵关是啥意思?”金刚炮又问。

“破灵关就是突pò

紫气玄关,咱们观气一门,聚气是一切的根本,如果遇到灵气充盈的地方,咱只要捏起聚气诀就可以聚集天地灵气,等到自身灵气达到深蓝色的时候就可以考lǜ

聚灵气而冲紫关了。过了紫关就可以凝聚内丹,而且还可以调动和使用自然界的天然灵气,不过紫气玄关一般不好过,要没人护着很容易挨雷”

“老于,我走不动了!”金刚炮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打断了我的长篇大论。

“走不动也得走啊,谁不累啊。”白狼可能是我们一行人中最有精神的一个,现在早已经摇晃着尾巴跑出去老远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动不了了。”金刚炮在我身后叫嚷着。

“到前面歇一会儿吧。”我说着又向前走了几步。

“于乘风,我被困住啦。”金刚炮歇斯底里的喊着我的名字,声音不大对头。

我急忙转头,只见眼前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

第九十五章 黄粱一梦

只见金刚炮跟没头苍蝇似的在潭边乱撞,每当即将走出潭边石堆时就会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回去。

我快步走到金刚炮身边“怎么回事?”

“不知dào

啊,好象有堵墙挡着我。”金刚炮手指眼前。

“没有啊。”我在石堆和树林之间往返穿梭了几次,并没有遇到金刚炮说的那种情况。

“你看!”金刚炮说着又向前冲了一次,结果还是被弹了回去。

我仔细的观察了片刻,甚至连凝神诀都用上了,也没发xiàn

气息有什么异常,是什么挡住了金刚炮的去路?

“老牛,背包卸下来。”我冲金刚炮说道。

金刚炮听话的将背包放了下来,再向前走,果然没有了阻力。我抓起他的背包向前方凌空一扔,结果又被弹了回来,看来问题出在背包上。

“老于,你干啥啊?”金刚炮见我扔他的背包,不放心的跑了回来“那个宝刀还在里面呢。”

我苦笑着打开他的背包,掏出了被他包好的鸣鸿刀“老牛,这把刀你带不走了。”

“为啥?”金刚炮冲我惊呼道。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手里的鸣鸿刀凌空向石堆外一扔,结果被弹了回来“因为它被人布阵困在了这里,咱们带不出去。”

“嘿嘿,你别忽悠我了,是不是你搞的鬼?”金刚炮用手指着我嘿嘿的笑着。

“不是我干的。”我正色回答“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们见到的情景吗,潭水上空的鸣鸿刀刀魂化成的大鸟怎么飞也没飞出去,到最后还是落进水里了。”

“真不是你?”金刚炮仍然对我心存怀疑。

“你可以捏诀看一下,这里分明有道屏障,可是咱们根本就看不出来,我有那么高的道行吗”我苦笑着冲他伸了伸手。

“追风也拿不出去吗?”金刚炮说着拉过慕容追风,将鸣鸿刀塞到她手里,慕容追风吃力的抱着走向那道无形屏障,照样被弹回来。

“别说慕容追风现在不清醒,我怀疑就算她清醒了也不见得能带的出去。”我和金刚炮的观气法诀可以说百试不爽,惟独看不见眼前的这道无形屏障,这说明布置这道屏障的人道行非常高,甚至可能已经超越了紫气,跨入仙人的境界了。

“这咋办?”金刚炮哭丧着个脸,求助似的看着我。

“老牛,咱真的带不走它。”我无奈的伸了伸手“等咱俩突pò

了紫气玄关,一起联手或许还有希望能把它带出去。”

“你只要到了地头儿,突pò

紫气玄关是手拿把取的了,我还不知dào

猴年马月呢。”金刚炮坐在地上抱着鸣鸿刀跟哄孩子似的摩挲着“老于,等你过了玄关能不能帮我来给它拿出去?”

“够戗,这道无形的禁锢太厉害了,我怀疑可能是东方朔本人布下的。”我摇头不已“他可是东华帝君的弟子,真zhèng

的仙人。”

“你不是说,过了紫气玄关就算是登堂入室了吗?”金刚炮还是以为我不肯帮忙。

“我登堂入室算什么,人家早就上了炕了,我哪是人家对手。”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再说我能不能破那紫气玄关还不一定呢,到时候说不定被雷劈死了呢。”

“真的拿不走吗?”金刚炮开始接受残酷的现实了。

“拿不走!”我连连摇头,再一看金刚炮那副可怜兮兮的神情,不由得心里一酸“老牛你放心,等我有了能力一定来帮你把它拿出去。”

“那得多长时间?”金刚炮抬头看着我。

“五年吧”我壮着脑子说了个时间,一见他那副失望的神情连忙又改了口“三年差不多了。”

“还能再早点吗?”金刚炮抱着鸣鸿刀不舍得撒手。

我连连摇头,心道“三年我都吹了牛比了”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免得泄了他的气,总得让他有点盼头。

“没人能拿走它吧。”金刚炮终于提着鸣鸿刀走到了潭边。

“应该,绝对没人能拿走,你放心吧。”我催促着婆婆妈妈的金刚炮“早晚是你的,快扔回去吧。”

金刚炮最后看了几眼鸣鸿刀,一闭眼扔了出去。

“走吧。”我一把将金刚炮扳过身来,领着他走进了树林。慕容追风和白狼随后跟了上来。

“刚才怎么没听见水声?”金刚炮走在树林中频频回望。

“刀重,沉的快。”我随口敷衍着,金刚炮先前那一下子扔偏了,鸣鸿刀笔直的插进了水潭上方的悬崖之中。怕他再下水耽误时间,就没告sù

他。

一路上金刚炮长吁短叹的很没精神,我也理解他的心情,变着方儿的逗他开心。

“老牛我记得乘风道人的地图上还有一处好象也是兵器,到时候咱俩给拿出来先给你用着。”地图上第十四道气息应该也是件兵器“真的吗?”金刚炮一听兵器顿时来了精神。

“真的,你放心好了。”我郑重的冲他点了点头。

“啥兵器?”金刚炮凑过来递了支烟给我。

“好象是扇子。”

“草”

走到傍晚时分,终于见到了三阳松林,一股充盈的灵气迎面而来。三阳松和普通松树略有不同,树干平直,倒有点类似于梧桐的树干。每颗树之间的距离都差不多,由于松针四季常青,遮挡了不少寒风,使得树林之中暖和了许多,加上脚下平整,行进速度大大的加快,晚上生火时已经走出了一百多里。

“老牛,按照这个聚气速度,你很快也能达到蓝色灵气了。”三阳松林灵气充盈,对修道之人的确大有裨益。

“那个不着急,你先来看看这玩意能吃吗?”金刚炮手里提了一只大号的松鼠,也不知dào

从哪儿捉来的,还是活的。

我一把抓过金刚炮手里的松鼠,顺手给放了“你怎么老盯着鼠类是个事儿啊?”

“那家伙是个笨蛋,见了人都不跑的。”金刚炮见我放跑了松鼠也没表现出什么不乐意,收拾着地下散落的松针就开始生火。

“那是因为它从来没见过人类,所以不知dào

害pà

。”我也开始伸手帮忙。

这片松林也不知dào

多少年没人来过了,地上掉落了一层厚厚的松针,片刻之后篝火燃起。

“这个好吃。”金刚炮拾了几颗掉落的三阳松子,每个都有花生仁大小,正剥食的津津有味。

说话之间,从松树上方掉落一物,落在我们面前。金刚炮信手拾起“好大的松果。”

金刚炮手里的松果大约有香瓜大小,里面松子饱满,金刚炮随手磕出松子,塞给了慕容追风。

“咦,又一个。”金刚炮抬头上望“老于,你看是它扔的。”

我一抬头,发xiàn

先前被我放生的那只松鼠正在三阳松顶掰拉着松果,掰下之后并不食用,而是扔给我们,片刻之后已经有数十枚之多了。

“多谢仁兄义气,下次抓到你还放生。”金刚炮笑闹着冲树顶的松鼠作了个揖。

松林避风,篝火温暖,和金刚炮闲聊了几句,便睡了过去。

微风吹拂着衣角,脚下群山巍峨,白九妤先前赠送的金丝道袍穿在身上使自己显得玉树临风,俊郎飘逸。久未修剪的长发披在肩头,随风而舞。

低头俯视自己掌心发出的紫色灵气,不由得壮志在胸,长啸出声,音惊飞鸟,声震群山。

“恭喜师弟紫灵归位,再回山门。”慕容追风出现在旁边冲我微笑。

我微笑点头,并不作答。

“老于,你现在能去帮我拿刀了吗?”金刚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

“区区小事,待本真人前去给你取来。”我说完捏诀而起,御气凌空。白狼紧随着我驾起云头。

凌空飞渡之际,竟然发xiàn

前方凌空站立着数人,凝神一看竟然是老五叶傲风和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无染寺的灰衣秃驴竟然也和他们站在一起。

我毫不迟疑,抽出干将上前挥砍,三人一见是我,面露惊恐,急忙仓皇逃窜,我紧追不舍,只见三人收了法诀钻进了先前的那座明朝古墓。

“休想毁坏三师兄法体。”我大叫着追进洞门,只见洞门之内竟然是一处香气扑鼻的闺房,白九妤躺卧在席梦思大床上,酥胸半露,眉眼如春,吐气如兰正在冲我招手“真人快来,九妤已候多时了。”

“本真人绝不是携恩图报的小人,先前允诺之事也自当助你完成。”我急忙转身,非礼勿视。

“于乘风,你喜欢我吗?”身后声音有了改变,我猛一转身,只见王艳佩竟然出现在了床上。

“大姐,你给我搞清楚,喜欢你的不是我而是他,不对,他喜欢的也不是你而是她。你跟那唐平都干了什么,给我说清楚。”我心存气愤。

“什么也没干啊”王艳佩竟然出口否认。

而我脑海之中隐约的浮现出了王艳佩与唐平在宾馆之内的种种丑态以及当日我指使三阴辟水冲了唐平阳魂的情景。还是三阴辟水对我忠诚。

“于乘风你心胸狭窄,小肚鸡肠。当日我神识未明,再说尚未铸成大错,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远赴西藏其实也是为了找你,你难道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心意。”王艳佩梨花带雨,柔声燕呢。

“那个,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还有正事要做。”我说着捏起移行幻影法诀,转瞬之间就来到了存放三师兄遗体的墓室。

墓室内热Lang滚滚,人声嘈杂,三个奸贼正准bèi

冲三师兄的遗体下手。我指诀一变“看本真人的御气除魔。”

正准bèi

大开杀戒时,只觉背后一疼,不由得大喝回头“何人偷袭本真人?”

“偷袭个屁啊,快醒醒,着火啦”

10

“哪儿着火了?”我睡眼朦胧的站了起来,只见眼前一片火光。篝火引燃了松树下多年积累的松针,眼看就要烧到跟前了。

“老于,快跑啊。”金刚炮一把将我的背包扔了过来,拉起慕容追风撒丫子就跑。

我急忙背起背包,转身叫上白狼跟着金刚炮开始逃窜。

“什么时候着的火?”我捏着风行诀追上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

“你吆喝着御气除魔的时候。”金刚炮谑笑的看着我“你这说梦话的毛病怎么老是改不了。”

“怎么着的火。”我望着身后剧烈燃烧的山火问道。本来冬天刮北风比较多,可是今天恰巧就刮起了南风。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的跟着屁股就烧了过来。

“松子不是生的么,我想给你俩烘烘,谁知dào

起风了”金刚炮转头看着身后。“为啥树干不着火?”

“三阳松虽然没有九阳松那么坚硬,一般的火也是烧不着的”屁股后面的山火跟的并不很紧。我抽空喝了几口水。“你这回祸闯大了,这要把昆仑山给烧了,你等着挨枪子吧你”

“你还有脸说我,破五土掠阳阵的时候,自作聪明的造个土炸弹把整个山都烧了的好象不是我吧?”金刚炮揭我老底。

“快走吧。火烧上来了。”我岔开话题,背起背包调头就跑。

难得的一段比较平坦的路程变成了火烧屁股的急行军,连撒泡尿都得猛跑一段才敢解腰带。还好火势不是很急,众人还勉强支撑的住。

中午时分,眼前出现一片沼泽。

“你这引路的水平可不一般哪。”金刚炮看着身后逐渐熄灭的火势开了腔。

“我哪知dào

三阳松林有一段是长在沼泽地里的。”沼泽地里的积水已经结了冰,脚下还算塌实。

“幸亏咱挑了冬天进来,要是夏天我可不敢走,万一这臭水里有个蟒蛇啥的可就要了命了。”金刚炮点上了烟。

“快走吧,记得捏着聚气诀。”我说着领着白狼向前走去。

“老于,等等等等,我跟你商量个事儿。”金刚炮跑过来拉住了我。

“什么事?”我转头望着他。

“你看前面都是冰,咱可不可以做个滑雪板,这样能节约时间。”金刚炮手指前方一望无际的冰面。

“我也想过了,咱俩可以,你的好人会滑吗?”我看了看金刚炮身边的慕容追风。

“咱可以做个雪橇让你的狗拉着”金刚炮指着白狼。

“那你得跟它商量,跟我商量没用。”狗拉雪橇那都是好几只同时拉的,白狼虽然壮实可是真的让它独自拉雪橇肯定也不会轻松。

“让你拉雪橇没啥意见吧?”金刚炮低头冲白狼装模做样的说了一声。“老于,它默认了。”

“草!”

掏出干将放倒一颗三阳松,滑雪板和雪橇制作起来并不困难,没用多长时间就成了型。

“老于,你看看它拉的一点都不遭罪的。”金刚炮指着雪橇前面的白狼。白狼和慕容追风感情很好,也乐意拉着她。再者雪橇在冰面上阻力也很小,白狼拉着雪橇一溜儿小跑很是轻松。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挥起雪杖就滑了出去。

有了雪橇和滑雪板,前进速度大大的加快了。

中途众人坐在一颗倒伏的三阳松上简单的吃了点干粮,刚准bèi

起程,半空之中响起了螺旋桨的声音,片刻之后一架直升飞机从我们头顶上方快速的飞过。

我和金刚炮好奇的站起身来打量着,由于我们处在三阳松的遮掩之下,直升机并没有发xiàn

我们。

“兰州军区的!”金刚炮惊讶的看着我“直-11。”直-11是目前我国部队配备的最先进的军用直升机。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对于半空中出现的直升机我也感觉纳闷,这里这么偏僻怎么会出现直升飞机。

“肯定不是旅游的,下面还挂着航炮呢。”金刚炮掏烟点着“老于,你还记得马面当时给咱上的课吗?”马面真名叫马建,是我们的战术教官,教装备操作的,由于脸形狭长,我们背地里都喊他马面。

“你说的没头没脑的,他给咱上的课多了,你说的是哪一节?”我站起身来。

“直升飞机的那一节啊,我记得那玩意好象最多只能飞三个钟头”金刚炮对感兴趣的东西记得相当清楚,而我当初则只是瞎子听雷的混过了那几节课,毕竟我们属于陆军,接触直升机的机会很少。

“它飞几个钟头关咱什么事情?”我系好滑雪板准bèi

上路。

金刚炮一把拉住我“咱们部队配备的直-11直升机一个钟头能飞三百公里,三个钟头差不多能飞出一千公里,这里离外面差不多也有那么个数了。”金刚炮掐灭烟头“这帮家伙飞到这里怎么再飞回去?”

听到这里,我听出门道了。“你怀疑这座山里面有基地可以给他们补充燃料?”

“我倒没想那么远,我就说这么个事儿”金刚炮说着站起来,给白狼套上了雪橇,吆喝着向前滑去。

这家伙无意之间的几句让说完就忘了,却把我弄了个一头的雾水。先前从上空飞过的直升机为军用的直-11,标有兰州军区的标记。如果金刚炮说的没错的话,他们很可能在这座山里有着补给站。

天黑之时,我们终于走出了三阳松下的这片沼泽,先前的那架直升飞机再次快速的从我们头顶飞过,金刚炮挥舞着双手大声的跟人打着招呼,直升机并没有发xiàn

我们,快速的飞走了。

“呵呵,你还想让它捎咱一程啊?,”我笑着打趣“飞机是从着火的地方飞过来的,弄不好是军队派来查看火情的,你这罪魁祸首是不是想自投罗网?”

“草,他们真敢下来抓我,我就杀人劫机。”金刚炮拍了拍身后的56冲,装出了凶狠的模样。

“把人都杀了,你会开吗?”我笑着卸下滑雪板,拿出干粮和水分给了他们。

“理论上是会的,马面教过了。”金刚炮伸手比画着驾驶飞机的姿势,那架势怎么看怎么有开车的味儿。

“你蹬扒个屁啊,你家飞机有刹车啊?”我们的确学过直升飞机的驾驶,不过也仅仅限于纸上谈兵,而且我们当年学习的是直-6,都老的掉了牙了。

“职业习惯,很容易就改过来了。”金刚炮接过我递过去的压缩饼干啃了起来,和慕容追风说说笑笑的,没过多久就把直升机的事儿忘到脑后了。

由于眼下并没有合适的歇脚地方,吃完东西,摸黑又上路了,“老牛,这一片松林的灵气这么浓,你怎么一点进步没有。”我看着走在前面的金刚炮“我让你捏聚气诀你为什么不听?”

“你TMD当我三只手啊”金刚炮挥舞双臂做着滑雪的姿势“你捏给我看看。”

先前一段路为了争取时间,我们几乎没有停歇,白白Lang费了聚气的大好机会,金刚炮还是个红毛,不过红色灵气已经非常纯净,看来突pò

蓝色灵气用不了多久了。

爬过一道山梁,我掏出地图寻找路径。

“那两句话咋说的?”金刚炮捏起观气法诀,向前方瞻望。

“不识山中为何物,非阴非阳非五行。”

“前方不到两百里有金黄色气息,不属于活物。”金刚炮说到这里,念上了观气凝神真言,片刻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好象金黄色灵气息周围还有不少人,我看不清楚。”

我一听急忙收起地图,捏诀远望,果然发xiàn

在那道金黄色灵气周围有着人类气息,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出具体的人数。

“老于,那两句路引说的啥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金刚炮错指散法,转头看着我。

“别说你了,我也看的糊里糊涂的,字面意思是前面山里有东西,不是死的不是活的,也不属于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任何一类。”我按照字面意思给他翻译。

“到底是啥?”金刚炮追问。

“我哪知dào

啊,“不识山中为何物”的意思就是乘风道人也不是那是什么。”山顶风大,吹的我们几乎站不稳。“快走吧,先找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天亮过去看看就知dào

了。”

运气不错,没过多久我们就找到了一处山洞歇了下来,一夜无话。

由于先前太过劳累,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了,简单休整再次上路。

太阳落山时,我们已走出了一百多里。

“老于,时间不够了。”金刚炮掰着手指计算了一下“还有二十天,咱能走两千多里吗?”

“能!”我安慰着沮丧的金刚炮。

“你别骗我了,咱不要命的走,一天也就两百来里地,前头还有好几处气息不是善茬,追风是够戗了。”金刚炮曾经看过乘风道人留下的地图,知dào

后面还有几处危险的关卡。

“孺子安心,本真人曾经掐算过,你们一定可以及时赶到!”无奈之下,我装出乘风道人的语气说了一句。我实在不想欺骗他,可是不管做什么事情最怕的就是失去信心,所以我只能哄骗着来了。

金刚炮看我神情有异,以为是乘风道人清醒指点,高兴的连忙点头。其实他也是粗心,乘风道人是观气门人,怎么会掐指算命?

我见收到了效果,急忙装做恢复正常“老牛,我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咱快走吧。”金刚炮神采飞扬的拉着慕容追风又迈开了步子。

“于乘风啊,你可真是个神棍!”我在内心暗骂自己,领着白狼跟了上去。

午夜时分,情况出现了。

“老于,你听见了吗?”金刚炮手指北方“山后面好象有狗叫。”

我挥手制止金刚炮说话,侧耳仔细的听了一会儿。“是狗叫,还不是一般的狗。”

“那是啥狗?”金刚炮一把转过步枪。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应该是军犬或者警犬”

第九十七章 黑白双鹰

“真的假的,”金刚炮斜眼看着我“光听狗叫就能分辨出是啥狗?”

“你别忘了,在特种部队我的专业就是训犬。”我说着伸出右手,逐一竖起手指“第一,听声音我就可以辨别前面的狗绝对是纯种的德国牧羊犬,声音洪亮略显低沉,说明它们很可能被阉割过。第二,叫声说停就停,最后的一声吠叫并不完整,这说明有人喝止了它们。如此服从命令的牧羊犬不是军犬就是警犬,地方上的训不出这样的效果。”

“它们怎么出现在这里呢?”金刚炮一听是军犬或者警犬也感到意wài



“军犬和警犬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前面的那些人不是军人就是警察!”我联想到先前见到的军用直-11“军人的可能性大!”

“当兵的跑这儿干什么?”金刚炮挠着脑袋。

“不知dào

,很可能是野外生存训liàn

。”我和金刚炮在部队受训时也曾被直升飞机送到了深山里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野外生存训liàn



“嘿嘿,那帮倒霉的家伙。不对呀,咱当时好象没带狗啊。”当初为期半个月的野外生存训liàn

差点没把金刚炮饿死,到最后连蚯蚓都吃了。

“走吧,小心点,咱俩现在浑身都是违禁物品。”我指了指金刚炮身后的步枪。“能避开就避开。”

金刚炮重重的点了点头,回头吩咐了慕容追风几句,这才摸黑爬过了山梁。

眼前出现的景象完全出乎我们先前的意料,山背后并不是帐篷和野外生存营地,而是一座大型的水泥建筑,整体呈全封闭的圆形,有点类似于老式天井式建筑,不同的是眼前的这一座建筑明显要坚固的多,墙头很是宽阔,并无灯光照明,几个哨兵在暗处往返巡逻,身上携带的枪支应为现役最先进的95微冲。几只德国牧羊犬在无牵引的情况下自由活动。整个建筑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这不像是生存训liàn

啊,”金刚炮被眼前的大型水泥建筑搞蒙了“我怎么感觉像是鬼子炮楼。”

“鬼子炮楼有这么大吗?”由于距离还远,我说话并没有压低声音。眼前的这座现代化建筑坐落的位置正好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左右都是悬崖。

“现在怎么办?”金刚炮手指墙头巡逻的哨兵“你看这么偏僻的地方,那几个家伙巡逻的还那么认真。”

“靠近再观察观察。”我说着弯腰向前走去,金刚炮等人尾随其后。

在距离墙头哨位大约五百米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我捏诀看向哨兵,猛然之间被哨兵胳膊上的臂章吸引了注意力,他臂章上竟然没有写明部队代号,而是绣着一只白色的老鹰。

“老牛,是白鹰。”我拽过金刚炮指着墙头上的哨兵“看他臂章。”

金刚炮捏诀看了片刻,回过头来“兰州军区特训大队?”

“遇到同行了!”我郑重的点了点头。七大军区每个军区都有自己的特训大队,也就是地方上所谓的特种兵。袖章一律为老鹰,以不同颜色区分。我和金刚炮所在的济南军区特训大队的袖章是一只黑色老鹰。

“这什么鬼地方还需yào

白鹰站岗?”金刚炮面露惊讶。在我们大队,特训队员是不参加站岗值勤的。

“我怀疑他们是冲着那个“非阴非阳非五行”的东西来的。”先前我捏诀观察哨兵的时候发xiàn

那道金黄色的气息正处在那座圆形建筑的中央。

“什么宝贝还需yào

搞这么大的阵势,是不是宝刀?”金刚炮压低了慕容追风探出的脑袋。我知dào

他的用意,因为在墙头的阴暗处还隐藏着一位狙击手,微露的枪管向我们说明,里面的那位用的是精准度极高的85狙击步。这种狙击步枪一公里之内一枪毙命,理论上射程可达到五千米,也就是我们通俗所说的十里地。

“你想刀想疯了,乘风道人能不认识刀?”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你说咱要是过去跟他们好好说说,他们能不能放咱过去?”金刚炮试图和平解决。

“咱执行任务的时候讲人情吗?”我回视金刚炮,部队讲究绝对服从命令,特种部队更是如此。在这么个千里无人的深山里,如果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对靠近者格杀勿论怎么办。

“那怎么办?”金刚炮又问我。

“怎么办,怎么办,你老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dào

怎么办。”我绕口令似的顶了金刚炮一句。

“实在不行,金刚炮说着将身后的步枪转到手里,面露凶色“反正没人知dào

!”

我急忙按住他的手“白鹰不是吃素的,他们故yì

不亮灯光就是防止遭到突袭,再说咱的这支56冲也打不了那么远。”

“95微冲虽然火力猛,毕竟用的是手枪子弹,打的更近。”金刚炮对轻武器的常识并不比我少多少“我有把握放倒两个!”

“95微冲打的是近,可是那还有挺狙击步呢”我连连摇头“神龟炮打不死人,剩下那两个怎么办?”墙头有三个哨兵还有一位狙击手。

金刚炮的各种办法都被我否定了,而我自己也想不到什么可行的办法,一时之间冷了场,只剩下三人一犬的喘息声音。

“外面只有这四个人和那两条狗”金刚炮捏起观气诀看了半晌“里面估计还有人,有铁类金属隔着,我看不清楚了。”

我默默点头,不知dào

金刚炮说这话的用意。墙头并不高耸,如果能将这四人两犬给打发了,我们很快的就可以攀上墙头,绕到另外一侧滑下去,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才能不打草惊蛇。

“老于,用道法杀一个人得折多少阳寿?”金刚炮表情凝重的看着我。

“如果杀的是无辜的人,至少得折半纪。”说到这里我猛然醒悟,转视金刚炮“你想用观气搜魂诀扯出他们的阳魂?”

金刚炮重重的点了点头“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不行不行,对无辜的人施展道术是咱们师门大忌。”我再次摇头“上次为了给你出气,我把袁奎的阴魂弄到了杨军儿子身上,到最后及时给解了还折了我半年多的阳寿进去,你要直接扯出他们四个的阳魂,一下子就得折寿两纪。”

“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起这事儿?”金刚炮一把抓住我的手。

“草,屁大点事儿,说个毛啊。”我说着甩开他的手“抓好人的去。”

“老于,我的兄弟”金刚炮带起了哭腔。

“别搞这一套,怪肉麻的。等我破了紫气玄关,有很多续命的办法。”我收回视线。

“啊~牛大哥,有东西咬我!”蹲在金刚炮旁边的慕容追风猛然之间大声叫喊起来,一只小耗子快速的逃走了。

金刚炮急忙捂住她的嘴,可是已经晚了。墙头上的几只白鹰几乎同时冲我们所在的位置举起了枪。

“草TMD,怪不得不开灯呢,原来全配的红外线瞄准镜。”金刚炮瞅着旁边树干之上隐约出现的红点。

我急忙卸下背包“老牛,趴着别动,我去引开他们。”

我冲金刚炮交代了一声,转身捏着风行诀跃了出去

第九十八章 时间到了

我跃出的同时,枪响了。

只感觉肩头猛的一凉,一摸之下,肩膀处的衣服已经被打穿了,还好没有伤到皮肉。

我不敢有丝毫的停顿,连续几个就地翻滚,向左侧密林滚去。借着树林之中灌木的掩护,快速的躲到了安全位置。

狙击步枪只有一把,只要吸引了它的火力,其余的几把微型冲锋枪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因为它使用的是手枪子弹,根本打不到金刚炮所在的地方。

侧目看向右肩,发xiàn

子弹是紧贴着皮肉飞过去的,狙击手在这么远的距离,匆忙之中开枪还有这样的准头,说明他的枪法很准,之所以没有打中我,是因为山风对弹道产生了影响。

按理说部队执行任务,有无关人员靠近时,一般会先鸣枪警告,不听劝阻的情况下才会开枪。很少会出现直接开枪射杀的情况。前面的建筑之中到底有着什么重yào

的东西,使得他们如此紧张。

见我们逃走,墙头的众人并未出来追赶,我再次后退了几里,等待着金刚炮率领慕容追风和白狼前来跟我会合。

“幸亏会观气术,不然还找不到你。”金刚炮没过多久就找到了我。看他们没有受伤,我放下心来。

“直接开枪不是咱部队的做法,他们这么狠毒咱也用不着客气了。”金刚炮说着抓起步枪,准bèi

回去实施偷袭。

“等一等,还是我先回去跟他们说明我们只是路过,看看他们的反应。”我说着撕破一件白色衬衣。

“老于,太危险了!”金刚炮不放心的看着我“那帮家伙万一不给你说话的机会怎么办。”

“除此以外咱没别的办法了,咱拖家带口的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那支狙击步枪对我造成的心理影响太大了。我躲起来都吃力,打他们更是跟打兔子似的一枪一个。

金刚炮站起来点着烟“我去吧。”

“你说话太直,容易得罪人,还是我去吧。”我抓着衬衣站了起来“我一个小时之内如果没有回来你们赶快逃命,千万不要试图救我。”

“咱还是再想想吧,”金刚炮抓住了我“万一”

“放心吧,我先投石问路,不行我就撤tuì

”我说着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你这是干啥?”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

“先前他们之所以对咱开枪,是认为咱对他们构成了威胁,要想让他们不开枪,唯一的办法就是坦诚相对。”同为特种部队,以己推人,很容易猜到对方的心理我将衣服全部脱掉,只穿一条内裤,抓着那件白色衬衣调头就走。

“老于,千万注意安全。”金刚炮不放心的看着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他们鸡犬不留。”

我感动的看了他两眼,转身走了出去。

再次摸到了墙头附近,只见墙头上的几个哨兵并没有因为先前的情况而显露出什么异常的表现,仍旧不紧不慢的巡视着。

我躲在树后深吸一口气,将白色衬衣用树枝顶着伸了出去。“别开枪,我们只是路过。”

我话音刚落,几只红点和绿点就瞄准了我举在外面的衬衣,不过这次没有开枪。

“举起双手,走出来。”片刻之后,墙头上有人喊道。

我壮着胆子举起双手,缓慢的走出了大树“我什么都没带。”

“转身!”墙头上的人冲我喊道。探照灯同时亮起,雪白的灯光刺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依言转了几圈,向他们展示我并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

“走过来!”墙头上的人再次冲我下达命令。

我只能听命行事,眼前的情形我如果有丝毫的处理不当,他们就能让我命丧当场。我缓慢的走到墙下,抬头仰视着他们。

“姓名,职业,到这里做什么?”墙头上探出一个人,肩膀上挂的是少尉军衔。

“济南军区特训大队退伍士兵于乘风,到这里是为了采药治病。”我不敢有什么隐瞒,因为按照我们的习惯,如果发xiàn

敌人所说口供不实,很有可能采取强制措施。当然真实目的不能跟他们说,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

少尉疑惑的看了我两眼,拿起了对讲机开始说着什么。

我举了双手,看着自己身上的几处红点,不由得很是紧张。天气寒冷我只穿一条内裤,冻的瑟瑟发抖。

没过多久,墙头上就有了反应“抬头!”

我依言将头抬起,下面跑上来一个哨兵,将一份文件样的东西递给了少尉,少尉翻开文件和我做着比较,应该是有人查到了我的档案。

“齐步走的步速每分钟是多少?”少尉开始确定我的真实身份。

“116-122”我快速回答。

“济南军区特训大队大队长叫什么名字?”

“田永华。”

“济南军区特训大队军犬分队助训犬多少条?”

“四条藏獒两条圣伯纳。”

“使用正确的攀爬姿势爬上来!”墙头顺下了一条尼龙绳索。

我一把抓起,两腿伸直,双臂用力,快速的爬了上去。

“站着别动。”我登上墙头,马上有人过来以擒拿姿势按住了我的肩膀。另外有人拿着最先进的金属探测仪器上下扫描着我。

“安全!”半晌之后,仪器终于收了回去。

“兄弟,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少尉将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来给我披上了。

“我朋友病了,我来采药的。”长时间的赤裸身体冻的我战栗不已,牙齿开始打架了。

“刚才我们就怀疑你是同行了。”确定了我的身份,几位哨兵围了过来“你躲避的姿势和角度很专业啊。”

我苦笑不已,幸亏我专业,不然早被你们打死了。不过这话我不能说,得拍马屁说好听的“刚才那一枪如果不是山风影响了弹道,我早被你们放倒了。”我指着被子弹扫过,略带红痕的肩膀。

“黑鹰你太谦虚了。”狙击位置发出了声音,但是人并没有出来。枪口仍然对着我。

“连长,我真的是路过的,你们能不能放我们过去,我还有朋友在外面。”墙头的哨兵除了狙击手看不到军衔之外,其他的几位全是军官,年纪也都不过三十,其中一位挂着中尉军衔,我就是冲他说的话。

“兄弟,我们也是执行命令。你的身份已经核实了,不过你的动机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中尉说着抽出一颗烟递给了我,我急忙接过,他帮我点着了。

“我一个朋友有精神病,需yào

一味草药,我们是进来采药的。”我指了指自己又长又脏的头发“我们都走好几个月了。”

“这样吧,你先下去休息一下,等负责人来了之后,我们跟他请示一下,看看对你怎么处理。”中尉又发话了。

“连长,我朋友还在外面!”我手指墙外。

“先下去!”中尉冲我喊了一声,先前为我披大衣的少尉走了过来“先跟我下去吧。”

我无奈的跟着他走下了墙头,进入了院子。院子里很是空旷,只有一架直-11直升飞机停放在院子中央。

“兄弟,03的那一枪没把你放倒,你已经够走运的了”少尉将我领进其中一间房间“咱都是老鹰,我也就不拷你了。”看来这个少尉对我还有多少有点香火之情。

“排长,我还有朋友在外面,我不能在这里耽误啊。”我所在的房间应该为他们的起居室,一共是六张床铺,其中一张床铺上有人在休息,见到我们进来也坐了起来。

“06,他是谁啊?”正在床铺上休息的军人冲带我进来的少尉说话了。他们之间只以代号称呼,这是特种部队执行任务时的规定。

“退伍的黑鹰,说是过来采药的。”少尉提起水壶帮我倒了一杯热水,我急忙道谢捧了起来。

“济南军区特训大队的?”床上的军人坐了起来,身穿黑色背心。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我这只黑鹰的形象的确是惨了点,不但形象不太好,还没穿衣服。

“排长,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出去,我从外面等着,我还有朋友在外面。”我和金刚炮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我焦急的站了起来。

“绝对不行。”少尉连忙摇头“这里实行的可是一级战备,有什么事情必须等到天亮再说。”

“为什么要等到天亮啊?”我焦急的问道“那就来不及了。”

“因为负责人在下面没上来”“06别乱说话。”没下床的那位身穿黑背心的打断了少尉的话。

“我真的不能在这里呆,我朋友他们还在外面等着我。”我站起身准bèi

向外走。

“兄弟,你别让我难做啊。”少尉拦在我的面前“等天亮后跟负责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你送出去。”

“我朋友怎么办?”我焦急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马上就到了。

“审查,确定身份。”少尉说的很是干脆“如果没有携带危险物品,也可以跟你一起出去。”

“那我出去叫他们进来行吗?”我说到这里猛然想到了金刚炮携带的武器和白狼,武器自不必说属于违禁物品,而白狼的军犬血统,这里的几位同行也不可能看不出来,金刚炮背包里的金砖也是问题,这可怎么办哪?

“不行,你哪儿都不能去。”黑背心翻身下床,抓起我的手就把我拷到了床边。

“02不用这样吧。”少尉试图替我说情。

“06,注意自己的言行。”黑背心毫不客气的训斥着少尉“首长,我如果不出去,你们会有危险的。”我急切的说道。

“你们还携带着武器?”黑背心敏锐的看着我。

“这个,没有啊。”我急忙否认,但是白鹰也不是吃素的,马上听到出了端倪。

“06看着他,我上去!”黑背心说着急切的穿好衣服,抓起床边的武器走了出去,这么年轻竟然已经挂上了少校军衔。

我瞅了瞅墙上的挂钟,和金刚炮约定的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到了。

“排长,你的那几位兄弟要倒霉了”

第九十九章 恶贯满盈

“你说什么?”少尉抓起自己床上的毯子垫在了地上“坐下吧。”。

我感激的看了他两眼“你放我出去吧,不然他们就危险了。”我手指上方“我还有个兄弟在外面,他会道术。”

“呵呵,兄弟你真能开玩笑。”少尉掏出香烟递给我一支“他会什么道术?”

“杀人的道术。你人不错,不要离我太远。”我接过香烟。虽然眼前的少尉对我没有多大的恩惠,但是一句好话一条毯子一支香烟,就已经令我很感激他了。

“还以为他也会抓鬼呢。”少尉坐到我的旁边的床上“你饿吗,我这里还有几包泡面。”

“不用了,谢谢你。你放我出去吧,不然的话你们真的会有危险”我恳求着他。

少尉站起身,看了看先前少校睡的那张床铺,手铐钥匙就放在床上。“02的命令我不能违抗,你就别为难我了。”

“你人不错,我真的不想杀你。”我面色一冷,与其让金刚炮搜出他们五个的阳魂,不如我先下手制止这一切。

“你说什么?”少尉警觉的站了起来。

“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你,你是好人。”我说着右手一伸,施展移山诀将少校床上的手铐钥匙抓了过来,快速的打开了手铐。

“特异功能?”少尉抓起微冲瞄准了我。大惊失色。

“这只是道术,”我将手铐撇在一旁“你放我出去吧,不然的话,上面那几位真的就危险了。”

“别动,再动我开枪了。”少尉面无人色的拉开了保险。

“好,我不动。”我说着一斜身躺在了其中一张床铺上“一会儿外面有了动静记得叫醒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少尉持枪挡在了门口。

“你们不是已经知dào

了我的身份了吗?”我微闭双眼,感知着外面的气息变化,一切正常,看来金刚炮并没有马上动手。

“你到这里干什么来了?”少尉摘下门旁的对讲机快速的跟上面汇报了下面的情况。

“我真的是路过,至于干什么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我斜坐了起来“我要说我们去寻找神仙你信吗?”

“你别动!”少尉见我有了动作,警觉的竖起了枪口。

“我不动,哎呀!”我说到这里猛然的惊叫一声瞪大眼睛看着门外,少尉条件反射似的一回头,我急忙捏诀跃起,一个箭步抓过了他手里的微冲。

“你”少尉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你怎么这么快?”我所靠卧的床铺距离少尉占据的门口有十几米的距离,我施展着风行诀只需一个起落。

“06,什么情况?”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门外就传来了人声。片刻之后,先前的少校和另外一名哨兵跑了进来,一推门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慌忙抬起枪口对着我。

“他会邪术。”少尉哆嗦着抬起手指着我。

“胡说什么?”少校怒视着少尉,转身冲我大喊“放下枪!”

我阴冷的看着他,抬手将手里的微冲弹匣卸了下来,手指连动将一支完整的微冲卸成了一堆零散的零件扔到了地上“我说了,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我对你们也没有恶意,我只是路过。”

“为什么打开他的手铐?”少校怒视着正在地上拾捡枪支零件的少尉。我的友好并没有换来相同的待遇,他又把我铐上了。

少尉对自己手里的枪支也是非常的熟悉,快速的组装完整“他自己打开的。”

“胡说什么!”少校怒气冲天的看着正在安放弹匣的少尉“02我没有胡说,我说的全是真的!”少尉红着脸顶撞着上司。

“是我自己打开的。”看到眼前对我还算不错的少尉受到训斥,我于心不忍,伸手将远处桌上那杯我没喝完的热水抓了过来。

眼前的众人再次举枪对着我,互相对视着说不出话来。

“你们快点放了我吧,我如果要害你们刚才直接就打死你们了”我指着少尉手里的95微冲。

“你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少校心理素质过硬,率先压低了枪口。

“他说他来找神仙。”少尉率先插了嘴,少校看了看他,这次没有出言斥责。

“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你们这座建筑挡了我们的去路,你放我们过去我们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我说的情真意切。

“我们没有这个权利,你也该知dào

咱们老鹰的规矩。”少校毫不通融。

我刚准bèi

说话,只感觉金刚炮的气息出现在了墙外,奇怪的是除了他的红色灵气之外竟然还有几道奇怪的气息,可惜房间在建筑的时候可能使用了钢筋,我只能感觉到却无法看到。

片刻之后,墙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03你怎么了?04你去干什么?”

我和房间里的众人同时侧耳倾听,片刻之后少校领着少尉冲了出去,留下了另外一个人看守着我。

我微笑着坐了下去,看来金刚炮并没有施展搜魂诀,他采用了当年我大闹派出所时同样的方法,御气拘魂。

片刻之后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人喊狗叫的很是热闹。我捏起法诀凝视门外,发xiàn

金刚炮拘来的并不是阴魂,而是许多动物的魂魄,阴气并不强盛,看灵气的形态倒有几分像耗子。我侧耳倾听,只听02的声音在院子里传来“05你蹲在墙角干什么,快给我出来。”

“03快把枪拣起来。”

“01快来帮忙,06疯了。”

“喂,01你干什么去啊?”

再过片刻,02的声音也没了,院子里只剩下两条狗在吠叫着。

“04,外面闹翻天了,你怎么不出去看看去?”12356全有了,眼前的这位一定就是04了。

“我接到的命令就是看着你。”04虽然嘴硬,但是额头的冷汗证明了他内心极其紧张。

“04,你看看你身后是什么。”我笑着提醒他。一只耗子的阴魂已经出现了在门口。

“黑鹰,这么烂的招数你用在同行身上。”04以为我只是哄骗他,以便自己实施突袭。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一,二,三。”三声数完,04已经扔下枪跑到墙角蹲了下来,我站起身走过去从他身上翻找手铐钥匙。

“你TMD还敢咬我?”我一脚将04踹晕,找出钥匙打开手铐,推门走了出去。

一开门两只军犬就冲我扑了过来,我急忙跑回房间抓着04的微冲将它们给击毙了。军犬不同于普通的狗,它们攻击谁,除非对方死亡或者自己死亡,否则绝不回头。而眼前我也没有时间再想其他的办法,只能将其击毙。

院子里的情形基本在我意料之中,几位特种兵已经丢盔弃甲的各自寻找了阴暗的角落蜷缩了起来,看的我哭笑不得,金刚炮从哪儿弄了这么一群耗子的魂魄。

我在院子左右观察了一番,发xiàn

院子正北有一间非常巨大的房间,没有窗户,唯一的一道大门异常厚重,门上没有锁具,用的是竟然是尖端的视网膜扫描技术。我试着推拉几下没有什么反应。转视其他几间房间,发xiàn

都是起居室,里面的床都是空的,其中一间竟然还摆放了一尊如来的法像。看到没什么情况,我转身快步的跑到墙头。

“老牛,快来!”我冲外面大喊。

“好使了吗?”金刚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快点吧,别罗嗦了,天快亮了。”我急切的喊道。

片刻之后,金刚炮提着大包小包的领着白狼和慕容追风跑了过来,我顺下绳索将他们依次的拉着上来。

“人都哪儿去了?”金刚炮环视左右没发xiàn

有人。

“全跑墙角蹲着去了”我快速的穿着自己的衣服“你拘的什么玩意?”

“耗子!”金刚炮无奈的伸着我“这里没阴魂啊,只有耗子。”

“快走吧。”我穿上衣服,背起了背包。

金刚炮这次却并没有听我的,而是跑下了墙头,拾起了一支95微冲,快速的拉了几下枪栓“草,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快别感觉了,天快亮了,一会儿清醒了就完了。”我们之所以能够制服这几个特种兵靠的是道术。真的明刀明枪的干,我俩绝对不是人家对手。

“老于,我会开!”金刚炮竟然伸手指着停放在院子中央的直-11直升飞机。

“这祸闯的就够大的了,你还想偷飞机?”我被金刚炮的大胆举动惊呆了。

谁知dào

金刚炮说完就打开舱门钻进了飞机,片刻之后旋翼开始了转动。

“老于,快来啊。”金刚炮打开舱门冲我们招手“和直-6构造差不多,我会开!”

我皱起眉头,拉着慕容追风和白狼快速的跑下墙头“你真要抢飞机啊?”

“老于,我知dào

时间来不及了,乘风道人是观气门的怎么会算命呢,你就别骗我了。”金刚炮冲我们大喊,直升飞机旋翼的高速旋转使我们交谈很困难。

“你真会开吗?”我无奈的冲金刚炮大喊。

“你放心,我开过的,快上来。”金刚炮戴上了耳机。

我一看这架势,无奈的将慕容追风和白狼抱上了飞机,刚准bèi

坐到副驾驶位置,猛然之间发xiàn

在院子西北的墙壁上有着一处红外线监控探头,红光忽闪忽灭的正在工作。我一抬头将它击碎,转身坐进了舱内。

金刚炮见我们坐好,双手用力拉起了升降杆,直升飞机在一阵疾风之中快速的离地攀升,见高度够了,金刚炮双手前送,直-11武装直升机载着我们快速的飞了出去。

第九十九章 恶贯满盈

“你说什么?”少尉抓起自己床上的毯子垫在了地上“坐下吧。”。

我感激的看了他两眼“你放我出去吧,不然他们就危险了。”我手指上方“我还有个兄弟在外面,他会道术。”

“呵呵,兄弟你真能开玩笑。”少尉掏出香烟递给我一支“他会什么道术?”

“杀人的道术。你人不错,不要离我太远。”我接过香烟。虽然眼前的少尉对我没有多大的恩惠,但是一句好话一条毯子一支香烟,就已经令我很感激他了。

“还以为他也会抓鬼呢。”少尉坐到我的旁边的床上“你饿吗,我这里还有几包泡面。”

“不用了,谢谢你。你放我出去吧,不然的话你们真的会有危险”我恳求着他。

少尉站起身,看了看先前少校睡的那张床铺,手铐钥匙就放在床上。“02的命令我不能违抗,你就别为难我了。”

“你人不错,我真的不想杀你。”我面色一冷,与其让金刚炮搜出他们五个的阳魂,不如我先下手制止这一切。

“你说什么?”少尉警觉的站了起来。

“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你,你是好人。”我说着右手一伸,施展移山诀将少校床上的手铐钥匙抓了过来,快速的打开了手铐。

“特异功能?”少尉抓起微冲瞄准了我。大惊失色。

“这只是道术,”我将手铐撇在一旁“你放我出去吧,不然的话,上面那几位真的就危险了。”

“别动,再动我开枪了。”少尉面无人色的拉开了保险。

“好,我不动。”我说着一斜身躺在了其中一张床铺上“一会儿外面有了动静记得叫醒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少尉持枪挡在了门口。

“你们不是已经知dào

了我的身份了吗?”我微闭双眼,感知着外面的气息变化,一切正常,看来金刚炮并没有马上动手。

“你到这里干什么来了?”少尉摘下门旁的对讲机快速的跟上面汇报了下面的情况。

“我真的是路过,至于干什么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我斜坐了起来“我要说我们去寻找神仙你信吗?”

“你别动!”少尉见我有了动作,警觉的竖起了枪口。

“我不动,哎呀!”我说到这里猛然的惊叫一声瞪大眼睛看着门外,少尉条件反射似的一回头,我急忙捏诀跃起,一个箭步抓过了他手里的微冲。

“你”少尉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你怎么这么快?”我所靠卧的床铺距离少尉占据的门口有十几米的距离,我施展着风行诀只需一个起落。

“06,什么情况?”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门外就传来了人声。片刻之后,先前的少校和另外一名哨兵跑了进来,一推门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慌忙抬起枪口对着我。

“他会邪术。”少尉哆嗦着抬起手指着我。

“胡说什么?”少校怒视着少尉,转身冲我大喊“放下枪!”

我阴冷的看着他,抬手将手里的微冲弹匣卸了下来,手指连动将一支完整的微冲卸成了一堆零散的零件扔到了地上“我说了,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我对你们也没有恶意,我只是路过。”

“为什么打开他的手铐?”少校怒视着正在地上拾捡枪支零件的少尉。我的友好并没有换来相同的待遇,他又把我铐上了。

少尉对自己手里的枪支也是非常的熟悉,快速的组装完整“他自己打开的。”

“胡说什么!”少校怒气冲天的看着正在安放弹匣的少尉“02我没有胡说,我说的全是真的!”少尉红着脸顶撞着上司。

“是我自己打开的。”看到眼前对我还算不错的少尉受到训斥,我于心不忍,伸手将远处桌上那杯我没喝完的热水抓了过来。

眼前的众人再次举枪对着我,互相对视着说不出话来。

“你们快点放了我吧,我如果要害你们刚才直接就打死你们了”我指着少尉手里的95微冲。

“你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少校心理素质过硬,率先压低了枪口。

“他说他来找神仙。”少尉率先插了嘴,少校看了看他,这次没有出言斥责。

“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你们这座建筑挡了我们的去路,你放我们过去我们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我说的情真意切。

“我们没有这个权利,你也该知dào

咱们老鹰的规矩。”少校毫不通融。

我刚准bèi

说话,只感觉金刚炮的气息出现在了墙外,奇怪的是除了他的红色灵气之外竟然还有几道奇怪的气息,可惜房间在建筑的时候可能使用了钢筋,我只能感觉到却无法看到。

片刻之后,墙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03你怎么了?04你去干什么?”

我和房间里的众人同时侧耳倾听,片刻之后少校领着少尉冲了出去,留下了另外一个人看守着我。

我微笑着坐了下去,看来金刚炮并没有施展搜魂诀,他采用了当年我大闹派出所时同样的方法,御气拘魂。

片刻之后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人喊狗叫的很是热闹。我捏起法诀凝视门外,发xiàn

金刚炮拘来的并不是阴魂,而是许多动物的魂魄,阴气并不强盛,看灵气的形态倒有几分像耗子。我侧耳倾听,只听02的声音在院子里传来“05你蹲在墙角干什么,快给我出来。”

“03快把枪拣起来。”

“01快来帮忙,06疯了。”

“喂,01你干什么去啊?”

再过片刻,02的声音也没了,院子里只剩下两条狗在吠叫着。

“04,外面闹翻天了,你怎么不出去看看去?”12356全有了,眼前的这位一定就是04了。

“我接到的命令就是看着你。”04虽然嘴硬,但是额头的冷汗证明了他内心极其紧张。

“04,你看看你身后是什么。”我笑着提醒他。一只耗子的阴魂已经出现了在门口。

“黑鹰,这么烂的招数你用在同行身上。”04以为我只是哄骗他,以便自己实施突袭。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一,二,三。”三声数完,04已经扔下枪跑到墙角蹲了下来,我站起身走过去从他身上翻找手铐钥匙。

“你TMD还敢咬我?”我一脚将04踹晕,找出钥匙打开手铐,推门走了出去。

一开门两只军犬就冲我扑了过来,我急忙跑回房间抓着04的微冲将它们给击毙了。军犬不同于普通的狗,它们攻击谁,除非对方死亡或者自己死亡,否则绝不回头。而眼前我也没有时间再想其他的办法,只能将其击毙。

院子里的情形基本在我意料之中,几位特种兵已经丢盔弃甲的各自寻找了阴暗的角落蜷缩了起来,看的我哭笑不得,金刚炮从哪儿弄了这么一群耗子的魂魄。

我在院子左右观察了一番,发xiàn

院子正北有一间非常巨大的房间,没有窗户,唯一的一道大门异常厚重,门上没有锁具,用的是竟然是尖端的视网膜扫描技术。我试着推拉几下没有什么反应。转视其他几间房间,发xiàn

都是起居室,里面的床都是空的,其中一间竟然还摆放了一尊如来的法像。看到没什么情况,我转身快步的跑到墙头。

“老牛,快来!”我冲外面大喊。

“好使了吗?”金刚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快点吧,别罗嗦了,天快亮了。”我急切的喊道。

片刻之后,金刚炮提着大包小包的领着白狼和慕容追风跑了过来,我顺下绳索将他们依次的拉着上来。

“人都哪儿去了?”金刚炮环视左右没发xiàn

有人。

“全跑墙角蹲着去了”我快速的穿着自己的衣服“你拘的什么玩意?”

“耗子!”金刚炮无奈的伸着我“这里没阴魂啊,只有耗子。”

“快走吧。”我穿上衣服,背起了背包。

金刚炮这次却并没有听我的,而是跑下了墙头,拾起了一支95微冲,快速的拉了几下枪栓“草,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快别感觉了,天快亮了,一会儿清醒了就完了。”我们之所以能够制服这几个特种兵靠的是道术。真的明刀明枪的干,我俩绝对不是人家对手。

“老于,我会开!”金刚炮竟然伸手指着停放在院子中央的直-11直升飞机。

“这祸闯的就够大的了,你还想偷飞机?”我被金刚炮的大胆举动惊呆了。

谁知dào

金刚炮说完就打开舱门钻进了飞机,片刻之后旋翼开始了转动。

“老于,快来啊。”金刚炮打开舱门冲我们招手“和直-6构造差不多,我会开!”

我皱起眉头,拉着慕容追风和白狼快速的跑下墙头“你真要抢飞机啊?”

“老于,我知dào

时间来不及了,乘风道人是观气门的怎么会算命呢,你就别骗我了。”金刚炮冲我们大喊,直升飞机旋翼的高速旋转使我们交谈很困难。

“你真会开吗?”我无奈的冲金刚炮大喊。

“你放心,我开过的,快上来。”金刚炮戴上了耳机。

我一看这架势,无奈的将慕容追风和白狼抱上了飞机,刚准bèi

坐到副驾驶位置,猛然之间发xiàn

在院子西北的墙壁上有着一处红外线监控探头,红光忽闪忽灭的正在工作。我一抬头将它击碎,转身坐进了舱内。

金刚炮见我们坐好,双手用力拉起了升降杆,直升飞机在一阵疾风之中快速的离地攀升,见高度够了,金刚炮双手前送,直-11武装直升机载着我们快速的飞了出去。

第一百章 灵山昆仑

金刚炮有条不紊的驾驶着直升机。

我无精打采的坐在副驾驶位置“老牛,咱闯祸了。”

金刚炮转头看着我,指了指耳机示意我带上了“老牛,咱俩这回真闯祸了。”

“啥祸,”金刚炮大大咧咧的蛮不在乎“不就偷着开了个飞机吗?”

“用耗子魂魄冲那些特种兵也就算了,可是咱偷飞机,抢枪支,我还打死俩军犬,这回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了。”

“不就是个破飞机吗?”金刚炮转头看着我“咱用完了还给他们还不行吗,大不了赔他点油钱。”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跟金刚炮实在是没什么道理可讲,我转视窗外,一撇之下却发xiàn

在直升飞机起落装置旁边竟然还悬挂着两枚空对空导弹,不由得更加头大了,这回抓着还不得枪毙呀。

“你什么时候学的开飞机?”我点上烟冲金刚炮发问。已经成这熊德性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去年!”金刚炮转过头来“在太子游戏厅。”

“啊~”我惊恐的看着金刚炮“你TMD玩的是游戏机啊?”

“别那么大惊小怪的,理论咱本来就会,实践更简单。”金刚炮左右摇晃着操纵杆“向上是起飞,向下是降落,左就是左飞,右就是右飞。”

我摇着头又靠回了座垫“油还有多少?”

“满的!”金刚炮瞟了一眼观察窗上方的油量指示仪。

“全速低飞,我好辨别路径。”我掏出了地图。

乘风道人当年施展的是御气风行诀,而我们今天乘坐的则是直升飞机,同为从空中俯视地面,观察的更加清晰准确了。没有了中途的曲折和坎坷,行进速度大大加快。

没用多长时间天就亮了,五六百里的路程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看见没,这下面有个大王八。”我指着下方出现的一处湖泊,这是乘风道人地图上标记的第十道气息,不过青色灵气已经变成了深蓝色,应该是年代久远,道行又精进了许多。

“不要分散我的注意力,你以为开飞机很容易吗?”金刚炮装模做样的摆着谱。

“草,西北三百里,还是蓝色气息,下面应该是颗万年古树。”我手指西北。

“好玩吗,追风。”金刚炮神采飞扬的回头看着慕容追风,慕容追风正瞪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下方的风景,闻言急忙转头冲着金刚炮高兴的点着头。金刚炮则刻意的甩了甩已经很长的头发,颇有点装比的味道。可惜的是头发很久没洗,一股子酸臭味。

我厌恶的撇了撇嘴“别装了,快点飞吧,等人家反应过来,派飞机过来就完了。”

“来了给他个导弹尝尝。”金刚炮嘴硬不服软,不过速度倒是加快了不少。他也知dào

真的被人家追上了,他尝导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第十一处气息Lang费了我们不少时间盘旋寻找,后来才发xiàn

乘风道人地图上标准的那颗万年古树早已经被雷给劈了,斜卧在半山腰,只剩下了些许树干。

“老于,起雾了。”金刚炮推了推正在打瞌睡的我。

“大冬天的哪有雾。”上窜下跳的折腾了一夜,飞机一震使得我昏昏欲睡。

“你自己看啊,”金刚炮拉高了直升机,飞到了雾层上方。

“你飞这么**什么,”我点上烟,强打精神坐正了身子“你这样我怎么寻找山脉路径?”

“看气息吧,在雾里飞我怕撞山。”金刚炮看了看油表指示“还有一半的油量。”

“这不是有雷达吗?”我指着驾驶位置上方的雷达屏幕。

“我不会看那玩意。”金刚炮伸手将我叼在嘴上的香烟摘了过去“有能吃不能干的,可没有能干不能吃的,这家伙真费油。”

“算了,笔直向北飞吧,仅靠气息我没什么把握。”乘风道人留下的地图画于一千五百年前,我寻找路径一般都是靠山脉走向,至于气息则不那么准确了,因为这么长的时间,很多灵气都有了变化,有的道行深的变换了灵气颜色,有的干脆就死掉了,什么灵气也看不到了。

“老牛,以最快速度飞,千万不要磨蹭,万一兰州军区派来个歼击机或者是战斗机咱可真完了。”我催促着金刚炮。我俩现在的行为严格来说就属于盗窃国家资产,罪行太大了。

金刚炮也感觉我说的有道理,将速度提高到极限,直升机旋翼飞快的旋转着快速的向北飞去。

先前起雾的地方可能就彻底的进入了昆仑山主峰的位置,眼前出现的灵气越来越集中,颜色也五花八门,看的我眼花缭乱。

“老于,快说方向啊。”金刚炮悬停了直升机等着我的指示。

“还向北。”我估摸着差不多随便指了个位置,反正向南是不对的,东北西三个方向我随便蒙一个也有三分之一的正确几率。

金刚炮驾驶着直升机已经没了先前的新鲜劲儿,开始担心严重后果了“老于,你说这飞机值多少钱?”

“怎么着也得个几百万吧。”我猜测着说了个数。

“我草,这么多钱咱俩赔不起啊。”金刚炮紧张的看着我。

“或许百八十万的差不多吧,不就一堆铁嘛。”我隐约的记得当年马面跟我们说过直-6好象是八百万还是百八十万的,我记不清楚了。

后来我俩被人抓住以后才知dào

,原来我们当日驾驶的那架直-11武装直升机以及其携带的武器装备价值接近一亿。不过那都是一个月以后的事儿了。

“老于,这里怎么乱七八糟的全是灵气啊”飞在雾层上方的金刚炮被眼前各种不同颜色的气息搞晕了。地图上最后的这一千里的范围内灵气非常集中,几乎是一个接着一个,根据气息形状来看,各种飞禽异兽都有。

“很可能快到目的地了。”我点烟坐好。没有足够的天地灵气滋养,这里不可能出现这么多有道行的禽兽。

“有道理。”金刚炮说到这里猛然之间神色大变,快速的下推升降杆,直升飞机一头扎进了雾层。

“你抽什么风?”我摸着被挡风玻璃撞的生疼的额头大骂道。

金刚炮面无人色“战斗机来了,就在前面!”

第一百章 灵山昆仑

金刚炮有条不紊的驾驶着直升机。

我无精打采的坐在副驾驶位置“老牛,咱闯祸了。”

金刚炮转头看着我,指了指耳机示意我带上了“老牛,咱俩这回真闯祸了。”

“啥祸,”金刚炮大大咧咧的蛮不在乎“不就偷着开了个飞机吗?”

“用耗子魂魄冲那些特种兵也就算了,可是咱偷飞机,抢枪支,我还打死俩军犬,这回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了。”

“不就是个破飞机吗?”金刚炮转头看着我“咱用完了还给他们还不行吗,大不了赔他点油钱。”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跟金刚炮实在是没什么道理可讲,我转视窗外,一撇之下却发xiàn

在直升飞机起落装置旁边竟然还悬挂着两枚空对空导弹,不由得更加头大了,这回抓着还不得枪毙呀。

“你什么时候学的开飞机?”我点上烟冲金刚炮发问。已经成这熊德性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去年!”金刚炮转过头来“在太子游戏厅。”

“啊~”我惊恐的看着金刚炮“你TMD玩的是游戏机啊?”

“别那么大惊小怪的,理论咱本来就会,实践更简单。”金刚炮左右摇晃着操纵杆“向上是起飞,向下是降落,左就是左飞,右就是右飞。”

我摇着头又靠回了座垫“油还有多少?”

“满的!”金刚炮瞟了一眼观察窗上方的油量指示仪。

“全速低飞,我好辨别路径。”我掏出了地图。

乘风道人当年施展的是御气风行诀,而我们今天乘坐的则是直升飞机,同为从空中俯视地面,观察的更加清晰准确了。没有了中途的曲折和坎坷,行进速度大大加快。

没用多长时间天就亮了,五六百里的路程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看见没,这下面有个大王八。”我指着下方出现的一处湖泊,这是乘风道人地图上标记的第十道气息,不过青色灵气已经变成了深蓝色,应该是年代久远,道行又精进了许多。

“不要分散我的注意力,你以为开飞机很容易吗?”金刚炮装模做样的摆着谱。

“草,西北三百里,还是蓝色气息,下面应该是颗万年古树。”我手指西北。

“好玩吗,追风。”金刚炮神采飞扬的回头看着慕容追风,慕容追风正瞪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下方的风景,闻言急忙转头冲着金刚炮高兴的点着头。金刚炮则刻意的甩了甩已经很长的头发,颇有点装比的味道。可惜的是头发很久没洗,一股子酸臭味。

我厌恶的撇了撇嘴“别装了,快点飞吧,等人家反应过来,派飞机过来就完了。”

“来了给他个导弹尝尝。”金刚炮嘴硬不服软,不过速度倒是加快了不少。他也知dào

真的被人家追上了,他尝导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第十一处气息Lang费了我们不少时间盘旋寻找,后来才发xiàn

乘风道人地图上标准的那颗万年古树早已经被雷给劈了,斜卧在半山腰,只剩下了些许树干。

“老于,起雾了。”金刚炮推了推正在打瞌睡的我。

“大冬天的哪有雾。”上窜下跳的折腾了一夜,飞机一震使得我昏昏欲睡。

“你自己看啊,”金刚炮拉高了直升机,飞到了雾层上方。

“你飞这么**什么,”我点上烟,强打精神坐正了身子“你这样我怎么寻找山脉路径?”

“看气息吧,在雾里飞我怕撞山。”金刚炮看了看油表指示“还有一半的油量。”

“这不是有雷达吗?”我指着驾驶位置上方的雷达屏幕。

“我不会看那玩意。”金刚炮伸手将我叼在嘴上的香烟摘了过去“有能吃不能干的,可没有能干不能吃的,这家伙真费油。”

“算了,笔直向北飞吧,仅靠气息我没什么把握。”乘风道人留下的地图画于一千五百年前,我寻找路径一般都是靠山脉走向,至于气息则不那么准确了,因为这么长的时间,很多灵气都有了变化,有的道行深的变换了灵气颜色,有的干脆就死掉了,什么灵气也看不到了。

“老牛,以最快速度飞,千万不要磨蹭,万一兰州军区派来个歼击机或者是战斗机咱可真完了。”我催促着金刚炮。我俩现在的行为严格来说就属于盗窃国家资产,罪行太大了。

金刚炮也感觉我说的有道理,将速度提高到极限,直升机旋翼飞快的旋转着快速的向北飞去。

先前起雾的地方可能就彻底的进入了昆仑山主峰的位置,眼前出现的灵气越来越集中,颜色也五花八门,看的我眼花缭乱。

“老于,快说方向啊。”金刚炮悬停了直升机等着我的指示。

“还向北。”我估摸着差不多随便指了个位置,反正向南是不对的,东北西三个方向我随便蒙一个也有三分之一的正确几率。

金刚炮驾驶着直升机已经没了先前的新鲜劲儿,开始担心严重后果了“老于,你说这飞机值多少钱?”

“怎么着也得个几百万吧。”我猜测着说了个数。

“我草,这么多钱咱俩赔不起啊。”金刚炮紧张的看着我。

“或许百八十万的差不多吧,不就一堆铁嘛。”我隐约的记得当年马面跟我们说过直-6好象是八百万还是百八十万的,我记不清楚了。

后来我俩被人抓住以后才知dào

,原来我们当日驾驶的那架直-11武装直升机以及其携带的武器装备价值接近一亿。不过那都是一个月以后的事儿了。

“老于,这里怎么乱七八糟的全是灵气啊”飞在雾层上方的金刚炮被眼前各种不同颜色的气息搞晕了。地图上最后的这一千里的范围内灵气非常集中,几乎是一个接着一个,根据气息形状来看,各种飞禽异兽都有。

“很可能快到目的地了。”我点烟坐好。没有足够的天地灵气滋养,这里不可能出现这么多有道行的禽兽。

“有道理。”金刚炮说到这里猛然之间神色大变,快速的下推升降杆,直升飞机一头扎进了雾层。

“你抽什么风?”我摸着被挡风玻璃撞的生疼的额头大骂道。

金刚炮面无人色“战斗机来了,就在前面!”

第一百零一章 弃机逃跑

“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金刚炮的话令我毛骨悚然。兰州军区空军的效率也太高了点。

“就在咱前面,很大!”金刚炮腾出一只手指着上方。

“你看清楚没有,我怎么没听到战斗机引擎的声音?”我快速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役战斗机一般都是超音速飞行的,低飞的情况下轰鸣声能把人震晕,为什么事前我和金刚炮竟然一点声音没听到。

“我就是瞅了一眼,看形状应该是战斗机”金刚炮快速的拉起了机头“是战斗机咱也得上去,下面什么都看不见。撞山死了可没谁追认咱为烈士。”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还追认呢,不追究就不错了。

直-11快速的攀升出了雾层,我急忙左右观望,并没有发xiàn

什么战斗机。

“你是不是眼花了,哪有啊?”我埋怨着金刚炮。

“你快看,在前面!”金刚炮冲前方努了努嘴“不是战斗机是什么?”

我急忙转头看向前方,只见在我们前方的确有一个体形巨大的东西在快速的飞行。我凝视了片刻,发xiàn

了端倪。

“老牛,那不是飞机。”前方的东西飞行姿势怪异,绝对不是战斗机,倒有点像某种巨大的飞禽。

“不是飞机是啥?”金刚炮一听不是战斗机,很是松了一口气。

“你家飞机扇着翅膀飞啊?”我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看样子应该是只鸟。”

“你家的鸟有那么大吗?”金刚炮学着我的语气顶撞我。前方的飞禽体形实在是太过巨大了,翼展能有十几米。

“飞过去看看。”我手指前方。

“行,如果敢咬咱们,就让它尝尝导弹。”金刚炮猛然加速向前飞去。这家伙欺软怕硬,欺负一只鸟竟然想到了用导弹。

与前方空中飞行着的飞禽距离逐渐拉近,旋翼发出的巨大响声终于引起了前方飞禽的警觉,猛然的回过头来。我一见之下,腾然回忆起了千年之前曾经见过这种飞禽。

“是昆仑山的护山仙鹤。”我大喊出声。千年之前,乘风道人在昆仑山南麓盗取九阳松返回途中曾经见过这种仙鹤,当时它正在与三阴辟水厮斗,乘风道人见三阴辟水即将被其啄杀,于心不忍的出手救下了三阴辟水。这些事情在以前的章节里已经有过记载,这里就不再赘言了。

“你那个扫帚就是它的毛做的?”金刚炮所说的扫帚就是我背包里的九阳拂尘。

我点了点头“拉开距离,跟着它。”护山仙鹤出现在这里,证明我们并没有走错路,只要跟着它,就可以顺利的到达目的地。

“跟个屁啊,没油了。”金刚炮伸手指着燃油指示仪。我一看之下果然只剩下了两个小格。

“快找地方降落吧。”我急切的喊道。我和金刚炮毕竟对这架直-11武装直升机的性能不了解,其实剩余的两格油量还可以飞行二三百公里。

金刚炮点了点头,寻了一处雾层薄弱的地方落了下去,盘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开始实施降落。

“你TMD这是降落还是坠落?”金刚炮的降落非常不稳,把我和慕容追风还有白狼颠了个七荤八素。

“这就不错了。”金刚炮背起了背包“我还怕它爆zhà

呢。”

“快走吧,这玩意上面很可能有着定位的装置。”我快速的收拾好,领着白狼向前走去,金刚炮和慕容追风随后跟来。

“给你一支。”金刚炮跑过来递给我一支95微冲。我接过卸下弹匣看了一眼,子弹还是满的,顺手关上保险挂在了肩头。飞机都偷了,也就不在乎这小小的冲锋枪了。

走在路上我终于知dào

了先前起雾的原因,虽然上空温度很低,但是下到地面之后却很是暖和,温差是造成大雾的主要原因。地面之上的各种不知名的树木花草很是繁茂,虫叫鸟鸣之声不绝于耳。

我心情沉重,闷头走着半天不吭一声,这祸闯的也太大了点,中国有句老话叫“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的档案还在人家手里,这么一番折腾,以后可怎么收场啊。现在是跑了,可是人家根据档案能找到我家里去,我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家吧。

“老于,你干啥总哭丧着个脸?”金刚炮递了一支烟过来。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咱俩以后怎么办?”我摇头没接他的烟。

“这有啥啊,就咱俩这一身的本事,他们能抓的住咱吗?”金刚炮先前飞机开的壮志雄心的,现在精神还不太正常。

“咱俩总不能一直在山里躲着吧?”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事儿因为我,大不了到时候我就说是我自己干的。”金刚炮倒是讲义气。

“拉倒吧,人家都傻啊”我又叹了一口气“那处监控什么都拍下来了,咱俩一个都跑不了。”

“其实昆仑山也不错,有吃有喝还没人管咱。”金刚炮试图安慰我“你要是想要老婆,我看那白九妤就不错”

“滚!”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白九妤或许对乘风道人有所情愫,但是对我却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

“你是不是嫌弃她是狐狸精啊?”金刚炮腆着脸又凑了上来。

“别胡说了快走吧。”我再次掏出地图“也是哈,亲嘴时可别亲一嘴毛”

“再说我翻脸了”我怒视了金刚炮一眼,翻看着地图和路引,半晌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地图到这里不好用了。”

“为啥?”金刚炮抓过地图,仔细的端详着。

“地图上的气息一处接着一处,咱这一下子蹦过去一千多里,现在没头绪了。”我掏出干粮分给他们“你捏诀看看这周围的气息,花花绿绿的到处都是。”

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应该已经进入了主峰的位置,在龙脉灵气的滋养下,这里珍禽异兽比比皆是,散发出的灵气也是五花八门,看的眼睛都花了。

“我草,还有不少黑气和灰气。”金刚炮伸出手开始乱指“那儿有,那儿也有,娘啊西面也有,北面更多。老于,咱被包围啦。”

“包围个屁呀。”我忿忿的抓过他手里的地图。自然界中的生物或者是灵物的气息一般分为七种颜色,黑色灵气和灰色灵气一般情况下都是阴属之物发出来的。当然也不能说黑气和灰气都是坏的,只能说它们本体呈阴性罢了。

“走吧,我怀疑咱现在应该在第十四道灵气和十六道灵气之间。”我根据距离做着推算“额外注意紫气黄气和灰气。”

“为啥要注意这三种气息?”金刚炮左背右挎的背着步枪和微冲,本来个子就矮,这么一来搞的跟只企鹅似的。

“第十四道气息应该是把修道之人留下的扇形法器,气息为黄。十五道为灰气,也就是乘风道人解救三阴辟水的地方,那附近应该有处适合三阴辟水生活的湖泊。十六道气息为紫气,路引的字里行间说的非常的隐晦,不过根据我的猜测应该是阐教某位真人羽化的地方。”

“灰气我是不去的,我不喜欢蛇。紫气那么厉害,咱俩去了也不见得能捞着好果子吃,去找黄色灵气吧,看看是啥扇子。”金刚炮歪头捏起了法诀“西北有一处,距离这里不用十里地,咱先到那儿看看去。”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这一路上全是我引路,这次也该让他做回主了。

不过很快的我就剥夺了他领路的权利。因为他第一次做主就把我们领进了马蜂窝。

第一百零二章 专业向导

三人一犬拨着杂草蹒跚而行,太阳升起之后蒸腾着雾气,使得我们身上很是潮湿。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老于,你说那把扇子是啥玩意,”金刚炮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厉不厉害?”

“应该是法器,法器和兵器是不同的,不一定越锋利越好,得看材质和灵气怎么样了。”我拂掉了沾在手臂上的一只不知名的昆虫“再说咱去的地方是不是放的扇子还不一定呢。”

“扇子的路引怎么说的?”金刚炮回头看着我。

“阴玉骨扇遗古洞,阳逝阴留闭山门。”第十四道气息的路引我已经背诵了下来。

“神仙留下的法器?”金刚炮回过头来。

“应该不是,古代的神仙只是一种对修道有成之人的统称,没有哪个人能真zhèng

的永生不死。”我点上香烟“修道的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魂魄离开肉体独自的存zài

一段时间,不过早晚还是要死的。路引上的阳逝阴留也不太对。”

“为啥不对,你快说。”金刚炮顺手在路旁采下一朵不知名的野花戴在了慕容追风头上。

“古代的尸解成仙其实就是说魂魄离开了身体,不过那应该属于阴去阳留。魂魄属阴身体归阳。”我也顺手摘下一朵插在了慕容追风另一侧头发上,使的慕容追风就像长了两只羊角“阳逝阴留倒有几分魂魄留在了原地,而躯体没了的意思。”

“我还是没听懂。”金刚炮皱着眉头。

“简单的说就是山洞里那把扇子的主人很可能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仙,躯体没了但魂魄没走的了。”我力求通俗的跟他解释了一遍。

“算了算了,越说我越糊涂”金刚炮手指西北“灵气就在那里,咱去看看吧。”

众人谈笑之间来到了黄色灵气发出的地方,一处并不宽敞的山洞出现在了眼前。一股浓烈的阳气从洞内散发出来,隐约的还传出一丝淡淡的花香。

“老于,咱这水平够专业的吧,早让我领路估计咱早到地儿了。”金刚炮手指山洞。

阳气充盈自然山洞里没有邪物,我无言的点了点头“进去看看吧。”

金刚炮将微冲挂回脖子,一转身进了山洞,我们随后跟了进去。

“怎么有股子香味?”金刚炮打了个喷嚏“会不会是仙草啥的?”

“不知dào

”我摇了摇头。山洞并不深,也没有人居住的痕迹,不过洞内倒是阳气充盈。我们前行几米就没了去路,前方出现了一堵黄色的土墙。土墙之上有着几处拳头大小的孔洞,边缘很是光滑,应该是什么动物进出的地方,我捏起观气诀看了一会儿,只感觉土墙之内有着一团黄色灵气,但是却并不成形状,看不出是哪种动物,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墙内的灵气属于活物。

“老牛,小心一点,墙里面有活着的东西。”我善意的提醒金刚炮。

“行,我先给它来个打草惊蛇。”金刚炮说着示意我们后退几步,转出95微冲,瞄准土墙,一梭子子弹扫了出去。

子弹射中土墙,并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只不过从弹孔处缓缓的流出了一些淡黄色的液体,金刚炮壮着胆子上前用手指沾了少许,凑近鼻孔“怎么是香的?”

我感觉奇怪,走上前去一闻“像蜂蜜,不过蜂蜜没这么香。”我还没说完,情况就出现了,自先前的孔洞处快速的涌出了许多的小动物,体形细长,长着微小的翅膀,不是马蜂是什么。

昆仑山的马蜂和我们通常见到的马蜂没什么大的区别,只不过体形略大了一点。一钻出蜂巢,马上震动着小翅膀冲我们飞来。

“老牛,快跑”我调头拉着慕容追风就开始逃命“这堵土墙整个就是个大马蜂窝。”

“这些小东西能”金刚炮话没说完就挨上了一针,哎呀哎呀的叫唤着就跑了出来。

金刚炮无意之中破坏了蜂巢,惹怒了里面的大批马蜂愤nù

的追赶着我们,山间杂草丛生,我们自然是跑不快的,这一下子算了尝尽了苦头。身体各部位只要是没有衣服的地方全被马蜂给光顾了。我左右环视着想找地方躲避,跑出去老远也没见着可供我们隐藏的地方。

“老于,那儿有水,快往水边跑。”金刚炮说着往北方跑去,身后嗡嗡的跟着一大片的马蜂。

我无奈的跟着他抱头鼠窜,不过也奇怪了,马蜂的叮蜇的目标仅限于我和金刚炮,身边的白狼和慕容追风倒是不太受它们待见。

和金刚炮慌不择路的逃到水边,只见眼前是一处颇大的湖泊,湖水还算清澈,岸边沙滩也还干净。我俩急忙扔下背包,跑进水里潜了下去。

群蜂在我们二人头顶不停的盘旋,并没有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马上离开,这下可苦了我和金刚炮,只要是出水换气就得挨上几下子,没过多长时间我俩就被蜇的满头是包。

我潜在水下,心里把金刚炮祖宗八代都问候遍了,这个家伙头一次领路就把我们害成了这个样子。对于这种人坚决要给予打击,剥夺他**权利终身。

潜在水下的滋味并不好受,虽然此处相对而言气温较高,但是水里却并不暖和,最悲惨的还是金刚炮,被蜇的神志都不太清醒了,经常搞错浮出水面是呼气还是吸气,经常露头长呼一口气,潜进水里大喝一口水。无奈之下只得频繁的浮出水面换气,当然了换气就得挨蜇。

还好,就在我和金刚炮彻底崩溃之前,水面上的马蜂一轰而散。我和金刚炮浮出水面,大口的喘着气。

“还是我的主意好使,不然咱俩就得被它们蜇死了。”金刚炮挨蜇的头脸已经开始红肿了。

“滚你妈的,我都快被蜇成释迦牟尼了。”我一把将金刚炮摁进水里。先前为了安顿慕容追风和白狼,我的脑袋上着实挨了几下子,现在一头的大包,跟佛祖的发型挺类似。

“我又不是故yì

的。”金刚炮浮出水面,手指岸边“老于,追风在喊啥?”

我转头看向岸边,只见慕容追风正在岸上冲我们大声的呼喊着什么,而白狼则已经跳进水里,快速的向我游来。

“我也听不清,咱还是快上去吧”我说着换出仰泳姿势,仰泳是所有游泳姿势中最省力的一种,如果大家以后掉海里或者是水里,一定要采用仰泳的姿势,虽然速度不快,但是可以最大程度的节省体力,当然了最好还是别掉进去。

我刚换出仰泳姿势,就发xiàn

了问题,身后不远处的水面上有着一只巨大的三角形头颅正在向我们靠近,我凝神一看,不由得三魂出窍,水面上的头颅我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条三阴辟水。金刚炮这个家伙慌乱之中竟然把我们带进了三阴辟水的老窝。

“快跑,后面有大蛇。”我快速的冲金刚炮喊道。之所以喊大蛇是为了节省他的反应时间。我如果喊后面有三阴辟水,他一定会愣神反应。

金刚炮一听有蛇,马上将自身的潜力发挥到了极限,双手狂抡脚还扑棱,很快的就超过了我。

“白狼,回去。”我冲游到身边的白狼下达命令,让它跟我回岸上。在水里它可不是三阴辟水的对手。

金刚炮率先回到岸上,来不及喘息,抓过一把95微冲就向我身后开了火。我不敢回头,但是血液的腥气还是窜进了我的鼻孔,那条三阴辟水肯定是受伤了。

我快速的游回岸边,抓起另外一支95微冲,回头向水中的那条三阴辟水就开了火,虽然同为三阴辟水,但是眼前的这一条肯定不会对我们太过友好,眼前的这条三阴辟水体形没有乘风道人的那条那么巨大,也没有兕鼠那么深的道行可以抵御子弹,片刻之后就被我和金刚炮射杀了。直直的浮在水面上,血迹逐渐的被湖水漂散。

我和金刚炮大口的喘着粗气,慕容追风被眼前的血腥一幕给惊呆了,也说不出话来。只剩下白狼在岸边冲水里大声的吠叫着。

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来不及指责金刚炮,匆忙的抓过他手里的95微冲,卸下弹匣一看还有十几发子弹。

“老于,你干啥?”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

“轻装减负。”我快速的将子弹弹出,压进了我手里的微冲弹匣,将没有子弹的那一支撇了出去,没有子弹的枪支跟烧火棍没什么区别。关键时候武器并不是越多越好,够用就行,没用的武器只能是累赘。

金刚炮摘下56冲“还是这个火力猛,微冲打不远。”

“快离开这里。”我说着快速背起了背包“这里就是乘风道人地图上记载的第十五道气息,也就是三阴辟水的老窝。”

说话之间,感觉白狼的叫声有异,一抬头只发xiàn

远处水面又有了波动,几只三阴辟水正快速的向岸边游来,其中一条体形异常巨大,上半身高高耸起,头颅之上已然长出了龙角。

“哎呀娘啊。”金刚炮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快速的背起背包,拉着慕容追风撒丫子就跑“老于,快往北跑。”

“拉倒吧,可不敢再听你的了,回降落的地方”

第一百零二章 专业向导

三人一犬拨着杂草蹒跚而行,太阳升起之后蒸腾着雾气,使得我们身上很是潮湿。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老于,你说那把扇子是啥玩意,”金刚炮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厉不厉害?”

“应该是法器,法器和兵器是不同的,不一定越锋利越好,得看材质和灵气怎么样了。”我拂掉了沾在手臂上的一只不知名的昆虫“再说咱去的地方是不是放的扇子还不一定呢。”

“扇子的路引怎么说的?”金刚炮回头看着我。

“阴玉骨扇遗古洞,阳逝阴留闭山门。”第十四道气息的路引我已经背诵了下来。

“神仙留下的法器?”金刚炮回过头来。

“应该不是,古代的神仙只是一种对修道有成之人的统称,没有哪个人能真zhèng

的永生不死。”我点上香烟“修道的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魂魄离开肉体独自的存zài

一段时间,不过早晚还是要死的。路引上的阳逝阴留也不太对。”

“为啥不对,你快说。”金刚炮顺手在路旁采下一朵不知名的野花戴在了慕容追风头上。

“古代的尸解成仙其实就是说魂魄离开了身体,不过那应该属于阴去阳留。魂魄属阴身体归阳。”我也顺手摘下一朵插在了慕容追风另一侧头发上,使的慕容追风就像长了两只羊角“阳逝阴留倒有几分魂魄留在了原地,而躯体没了的意思。”

“我还是没听懂。”金刚炮皱着眉头。

“简单的说就是山洞里那把扇子的主人很可能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仙,躯体没了但魂魄没走的了。”我力求通俗的跟他解释了一遍。

“算了算了,越说我越糊涂”金刚炮手指西北“灵气就在那里,咱去看看吧。”

众人谈笑之间来到了黄色灵气发出的地方,一处并不宽敞的山洞出现在了眼前。一股浓烈的阳气从洞内散发出来,隐约的还传出一丝淡淡的花香。

“老于,咱这水平够专业的吧,早让我领路估计咱早到地儿了。”金刚炮手指山洞。

阳气充盈自然山洞里没有邪物,我无言的点了点头“进去看看吧。”

金刚炮将微冲挂回脖子,一转身进了山洞,我们随后跟了进去。

“怎么有股子香味?”金刚炮打了个喷嚏“会不会是仙草啥的?”

“不知dào

”我摇了摇头。山洞并不深,也没有人居住的痕迹,不过洞内倒是阳气充盈。我们前行几米就没了去路,前方出现了一堵黄色的土墙。土墙之上有着几处拳头大小的孔洞,边缘很是光滑,应该是什么动物进出的地方,我捏起观气诀看了一会儿,只感觉土墙之内有着一团黄色灵气,但是却并不成形状,看不出是哪种动物,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墙内的灵气属于活物。

“老牛,小心一点,墙里面有活着的东西。”我善意的提醒金刚炮。

“行,我先给它来个打草惊蛇。”金刚炮说着示意我们后退几步,转出95微冲,瞄准土墙,一梭子子弹扫了出去。

子弹射中土墙,并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只不过从弹孔处缓缓的流出了一些淡黄色的液体,金刚炮壮着胆子上前用手指沾了少许,凑近鼻孔“怎么是香的?”

我感觉奇怪,走上前去一闻“像蜂蜜,不过蜂蜜没这么香。”我还没说完,情况就出现了,自先前的孔洞处快速的涌出了许多的小动物,体形细长,长着微小的翅膀,不是马蜂是什么。

昆仑山的马蜂和我们通常见到的马蜂没什么大的区别,只不过体形略大了一点。一钻出蜂巢,马上震动着小翅膀冲我们飞来。

“老牛,快跑”我调头拉着慕容追风就开始逃命“这堵土墙整个就是个大马蜂窝。”

“这些小东西能”金刚炮话没说完就挨上了一针,哎呀哎呀的叫唤着就跑了出来。

金刚炮无意之中破坏了蜂巢,惹怒了里面的大批马蜂愤nù

的追赶着我们,山间杂草丛生,我们自然是跑不快的,这一下子算了尝尽了苦头。身体各部位只要是没有衣服的地方全被马蜂给光顾了。我左右环视着想找地方躲避,跑出去老远也没见着可供我们隐藏的地方。

“老于,那儿有水,快往水边跑。”金刚炮说着往北方跑去,身后嗡嗡的跟着一大片的马蜂。

我无奈的跟着他抱头鼠窜,不过也奇怪了,马蜂的叮蜇的目标仅限于我和金刚炮,身边的白狼和慕容追风倒是不太受它们待见。

和金刚炮慌不择路的逃到水边,只见眼前是一处颇大的湖泊,湖水还算清澈,岸边沙滩也还干净。我俩急忙扔下背包,跑进水里潜了下去。

群蜂在我们二人头顶不停的盘旋,并没有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马上离开,这下可苦了我和金刚炮,只要是出水换气就得挨上几下子,没过多长时间我俩就被蜇的满头是包。

我潜在水下,心里把金刚炮祖宗八代都问候遍了,这个家伙头一次领路就把我们害成了这个样子。对于这种人坚决要给予打击,剥夺他**权利终身。

潜在水下的滋味并不好受,虽然此处相对而言气温较高,但是水里却并不暖和,最悲惨的还是金刚炮,被蜇的神志都不太清醒了,经常搞错浮出水面是呼气还是吸气,经常露头长呼一口气,潜进水里大喝一口水。无奈之下只得频繁的浮出水面换气,当然了换气就得挨蜇。

还好,就在我和金刚炮彻底崩溃之前,水面上的马蜂一轰而散。我和金刚炮浮出水面,大口的喘着气。

“还是我的主意好使,不然咱俩就得被它们蜇死了。”金刚炮挨蜇的头脸已经开始红肿了。

“滚你妈的,我都快被蜇成释迦牟尼了。”我一把将金刚炮摁进水里。先前为了安顿慕容追风和白狼,我的脑袋上着实挨了几下子,现在一头的大包,跟佛祖的发型挺类似。

“我又不是故yì

的。”金刚炮浮出水面,手指岸边“老于,追风在喊啥?”

我转头看向岸边,只见慕容追风正在岸上冲我们大声的呼喊着什么,而白狼则已经跳进水里,快速的向我游来。

“我也听不清,咱还是快上去吧”我说着换出仰泳姿势,仰泳是所有游泳姿势中最省力的一种,如果大家以后掉海里或者是水里,一定要采用仰泳的姿势,虽然速度不快,但是可以最大程度的节省体力,当然了最好还是别掉进去。

我刚换出仰泳姿势,就发xiàn

了问题,身后不远处的水面上有着一只巨大的三角形头颅正在向我们靠近,我凝神一看,不由得三魂出窍,水面上的头颅我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条三阴辟水。金刚炮这个家伙慌乱之中竟然把我们带进了三阴辟水的老窝。

“快跑,后面有大蛇。”我快速的冲金刚炮喊道。之所以喊大蛇是为了节省他的反应时间。我如果喊后面有三阴辟水,他一定会愣神反应。

金刚炮一听有蛇,马上将自身的潜力发挥到了极限,双手狂抡脚还扑棱,很快的就超过了我。

“白狼,回去。”我冲游到身边的白狼下达命令,让它跟我回岸上。在水里它可不是三阴辟水的对手。

金刚炮率先回到岸上,来不及喘息,抓过一把95微冲就向我身后开了火。我不敢回头,但是血液的腥气还是窜进了我的鼻孔,那条三阴辟水肯定是受伤了。

我快速的游回岸边,抓起另外一支95微冲,回头向水中的那条三阴辟水就开了火,虽然同为三阴辟水,但是眼前的这一条肯定不会对我们太过友好,眼前的这条三阴辟水体形没有乘风道人的那条那么巨大,也没有兕鼠那么深的道行可以抵御子弹,片刻之后就被我和金刚炮射杀了。直直的浮在水面上,血迹逐渐的被湖水漂散。

我和金刚炮大口的喘着粗气,慕容追风被眼前的血腥一幕给惊呆了,也说不出话来。只剩下白狼在岸边冲水里大声的吠叫着。

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来不及指责金刚炮,匆忙的抓过他手里的95微冲,卸下弹匣一看还有十几发子弹。

“老于,你干啥?”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

“轻装减负。”我快速的将子弹弹出,压进了我手里的微冲弹匣,将没有子弹的那一支撇了出去,没有子弹的枪支跟烧火棍没什么区别。关键时候武器并不是越多越好,够用就行,没用的武器只能是累赘。

金刚炮摘下56冲“还是这个火力猛,微冲打不远。”

“快离开这里。”我说着快速背起了背包“这里就是乘风道人地图上记载的第十五道气息,也就是三阴辟水的老窝。”

说话之间,感觉白狼的叫声有异,一抬头只发xiàn

远处水面又有了波动,几只三阴辟水正快速的向岸边游来,其中一条体形异常巨大,上半身高高耸起,头颅之上已然长出了龙角。

“哎呀娘啊。”金刚炮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快速的背起背包,拉着慕容追风撒丫子就跑“老于,快往北跑。”

“拉倒吧,可不敢再听你的了,回降落的地方”

第一百零三章 血战丛林

我们三人的速度自然快不过急速游来的三阴辟水,片刻之间已经有两条追了上来,我和金刚炮快速回头,持枪射击。

“老于,咱俩今天得死这儿了。”金刚炮站起来用袖子抹掉了嘴角溢出的血迹。先前有一条三阴辟水临死之际一尾巴将他砸趴下了。

“你把她们带出去,我先顶着。”我混身沾满了腥臭的鲜血。自水中又快速的窜出几条三阴辟水,最要命的是那条长着龙角的三阴辟水还始终没有对我们发起攻击。

“要走一起走。”金刚炮咬紧牙关,快速的为步枪换了弹匣。

“牛金刚,马上带她们走。”我一巴掌抡了过去“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好,我先把它们送出去。”金刚炮看了看旁边的慕容追风和白狼,快速的摘下步枪,掏出几只弹匣塞给了我。

我回头扣动扳机将游到近前的一条三阴辟水打退“快走。”

金刚炮狠狠心,一咬牙领着慕容追风和白狼跑了出去。

我边打边退,将眼前的这些三阴辟水引着远离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这些三阴辟水已经有了神智,发xiàn

我手里的武器对它们构成威胁,很快的转变了策略,分散开来向我发起突袭,使我防不胜防。

“CNM的。”我狂骂着将一条试图偷袭我的三阴辟水脑袋打烂,刚一回头一条粗大的蛟尾已经到了眼前,不等我做出反应就将我扫了出去。这些三阴辟水不知dào

活了多少年头了,比人都聪明,不再冲我噬咬,而是一味的以巨尾抽扫。

蛟尾力道非常大,挨上一下子就感觉喉头发甜了。就地翻滚卸掉了不少冲击。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眼冒金星。

刚勉强站立起来,另外一条巨尾又扫到了,我捏起风行诀跃起闪避,谁知法诀还没捏完蛟尾已经扫到了,这一下挨的更实在,一口鲜血冲口而出,我躺在地上将微冲最后几发子弹射出。刚准bèi

摸身后的步枪,一只血盆大口已经到了眼前,蛟嘴里的腥臭之气熏的我一阵恶心,不由得暗道“完了。”

谁知dào

三阴辟水的巨口猛然的缩了回去,冲身后咬去。我凝神望去只见白狼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回来,正死死的咬住了袭击我的这条三阴辟水的尾巴。

眼前的这条三阴辟水吃痛之下,猛然回头叼起了白狼摇头猛甩,撕扯之下硬生生的将白狼的皮毛整个的扯了下来。白狼哀叫一声,血淋淋的掉落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祖宗。”我将步枪扳到连发状态,大骂着冲过去将噬咬白狼的那条三阴辟水脑袋打了个稀烂。刚想过去看白狼死活,另外一条巨尾已经扫来了,我来不及做出反应又被扫飞了出去,这回连步枪也被扫飞了。

几条三阴辟水一见我没了武器,纷纷昂起蛟首看着我,眼神之中竟然有着人类杀死牲畜时所特有的阴冷。

“你们找死也怪不得我了!”我大骂出声,左手五指连动施出了御气驭雷诀。“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速速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我气急之下,不顾后果的将全身真气狂泻而出,因而真言念完之时,雷声已经响起,几条三阴辟水似乎有所警觉,面露惊恐之色,纷纷转头回望着那条已经长有龙角的三阴辟水。

“它也救不了你们。”我散出真元灵气引导着天雷快速的劈向眼前的这些三阴辟水,刹那之间雷霆之声响起,眼前的这几条三阴辟水被天雷直接劈中,嘶鸣着迅速的干瘪腐朽。

“还有你!”解决了眼前的这几条三阴辟水,我直接引导着天雷击向远处那条长有龙角的三阴辟水。

意wài

再次发生,无论我泻出多少灵气,天雷始终只是轰鸣而不下击,直到最后我灵气近乎枯竭,天雷也没有再次劈下。

无奈之下,我错指散法,单膝跪地无力的喘息着。

“天雷不追真龙,尔不知焉?”远处的三阴辟水慢慢向我游了过来,我这才发xiàn

这条三阴辟水的蛟身上还长着两只龙爪。

我惊讶的站起身来,眼前的这条长有龙角的三阴辟水竟然可以口吐人言。其实我也早该想到长有龙角的蛟类必定都是破了天劫的龙属,破了天劫的异类和破了紫气玄关的修道之人是一样的,因为已经抵御住了一次天雷,因而天雷自然不会再次劈击它们“肆意欺辱吾族,当诛!”长有龙角的三阴辟水慢慢的靠近了我,昂起了头。我这才注意到在它的额头上竟然上一中三下五的长着九点金星,而乘风道人的那条也不过只有三点金星。准确的说眼前的这条破了天劫的三阴辟水应该叫它九阴辟水了,按此推断辟水一族应该是以额头的金星区分血统的纯净和道行的深浅的。

“诛你妈呀。”我一探手将背后的干将抓了出来,迅速的抽剑出鞘。捏着风行诀跃到了白狼身边,只见白狼皮毛尽无,血流满地,早已死去多时了。

“白狼,等着我!”我拭掉眼泪站起身来,自气海之中抽出为数不多的真元灵气凝于剑身,捏着风行诀向九阴辟水冲了过去。

九阴辟水见我扑来,面路不屑神情,傲立不动,任凭我手里的干将砍向了它的躯体。

我凝聚着全身灵气的奋力一击竟然只划碎它几片鳞甲,九阴辟水见我划伤它的鳞甲极其震怒,龙爪疾挥将我打飞。

“器乃神兵,修为差矣。”九阴辟水对我手里的干将能砍伤它的鳞甲很是诧异。

“虽有龙角,却是杂种。”我撑着干将勉强的站立了起来。眼前的这条九阴辟水虽然破了天劫,却只有两只龙爪,明显的是因为它血统不够纯净,而杂种一词早在汉代时就开始用来骂人了,它自然也听的懂。

果不其然,九阴辟水听到我对它的辱骂,冲天大吼,声音也是龙吟之声。

龙吟之声未绝,我就听到了另外的一种声音,直升机旋翼的旋转之声。九阴辟水警觉的停止啸声,抬头仰视天空。

“你要倒大霉了。”我冲眼前的九阴辟水狂笑,现在老子可没心情跟你说什么古语了。

我话音刚落,直升机上已经传来了航炮发射的声音,所谓航炮其实就是安装在直升飞机上的大口径机关枪,之所以叫炮是因为其口径达到了20毫米以上。不知dào

大家注意过没有,外国电影里经常有一些特种部队的士兵携带着一种可以旋转发射的大型机关枪,几只枪管可以同时发射大口径子弹,那个就是航炮。不过那些电影全在吹牛比,真的航炮后坐力根本就不是人体所能承shòu的了的。

说实话金刚炮的枪法并不怎么样,一连串的子弹大部分都打空了。不过就算如此,剩下的这些也够眼前的这条九阴辟水喝一壶的了。快速射来的子弹打在九阴辟水的鳞甲上激起阵阵火花,片刻之后鲜血就涌了出来。不管你本体有多强悍,也永远厉害不到刀枪不入的地步。

受伤的九阴辟水也并未丧命,而是嘶叫着快速游向湖边,钻进水中不见了踪影。

“老于,白狼跑丢了。”金刚炮落下直升机跑了过来。他知dào

白狼在我心中的重yào

性,所以非常的焦急。

我坐在地上摇了摇头,手指白狼倒卧的草丛“它跑回来了,救了我一命。”

“太好了。”金刚炮快速的跑了过去“呀,这是咋搞的?”

“为了救我,被咬死了。”我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眼眶又红了。

“哭个屁啊,你不是还有颗人参籽嘛,快给它吃啊。”金刚炮也不嫌弃白狼,抱着血肉模糊的白狼就跑了过来。

我这才想起,我身上还剩下唯一的一颗千年参籽。急忙的从内衣口袋掏了出来,塞进了白狼嘴里。

金刚炮急忙打开我的背包,掏出水壶,扳着白狼的嘴倒着清水给参籽顺了下去。

“枪呢?”金刚炮把白狼抱回了直升机,又跑了回来。

“微冲的子弹全打完了,步枪刚才不知dào

掉哪儿去了。”虽然那老参婆子把千年参籽说的那么神效,可是到底是不是能起死人肉白骨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因而我的情绪也并不好。

“快走吧,先离开这蛇窝。”金刚炮从草丛中找回了56冲,拉着我上了直升飞机。

“于大哥,白狼有呼吸了。”刚上飞机,后座的慕容追风就说话了。激动的我差点没抓着她亲上两口,这句话我太爱听了。

我急忙伸手凑近白狼的鼻孔,一试之下真的有了气息,虽然还很微弱估计保命问题不大了。

“老于,这下放心了吧?”金刚炮关上了舱门,准bèi

发动直升机。

我高兴的点了点头“百年参籽给我来几颗,你兄弟我现在很受伤啊。”我借用了一句当年的流行语说的很是轻松,不过实jì

情况也的确如此,被扫飞好几回,内脏肯定受伤不轻。

金刚炮掏出参籽抓了一把给我,启动了直升机。

“没油了你怎么还敢飞?”我握着参籽并没有马上吞食,而是先点上了一颗烟,吞了参籽可就不能抽了。

“我记得到最后没油的时候,它会亮红灯还会拉警报,能飞一点算一点吧。”金刚炮拉起了直升机。估计他所说的亮红灯拉警报也是从游戏机上学来的,不过我没有出言制止,这周围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没了飞机简直寸步难行。

“老于,你的狗以后得改名叫红狼了。”金刚炮回头望着已经没了皮毛的白狼苦笑道。

“管它红的白的,只要保住了命就行。”我掐灭烟头吞下了参籽,将剩余的一些装进了内衣“你刚才为什么只用航炮?”

“我怕伤着你。”金刚炮说的吞吞吐吐。

“它跑到岸边时你为什么不发射导弹?”对于先前受伤逃窜的九阴辟水,我简直恨之入骨。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没找着开关。”

第一百零三章 血战丛林

我们三人的速度自然快不过急速游来的三阴辟水,片刻之间已经有两条追了上来,我和金刚炮快速回头,持枪射击。

“老于,咱俩今天得死这儿了。”金刚炮站起来用袖子抹掉了嘴角溢出的血迹。先前有一条三阴辟水临死之际一尾巴将他砸趴下了。

“你把她们带出去,我先顶着。”我混身沾满了腥臭的鲜血。自水中又快速的窜出几条三阴辟水,最要命的是那条长着龙角的三阴辟水还始终没有对我们发起攻击。

“要走一起走。”金刚炮咬紧牙关,快速的为步枪换了弹匣。

“牛金刚,马上带她们走。”我一巴掌抡了过去“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好,我先把它们送出去。”金刚炮看了看旁边的慕容追风和白狼,快速的摘下步枪,掏出几只弹匣塞给了我。

我回头扣动扳机将游到近前的一条三阴辟水打退“快走。”

金刚炮狠狠心,一咬牙领着慕容追风和白狼跑了出去。

我边打边退,将眼前的这些三阴辟水引着远离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这些三阴辟水已经有了神智,发xiàn

我手里的武器对它们构成威胁,很快的转变了策略,分散开来向我发起突袭,使我防不胜防。

“CNM的。”我狂骂着将一条试图偷袭我的三阴辟水脑袋打烂,刚一回头一条粗大的蛟尾已经到了眼前,不等我做出反应就将我扫了出去。这些三阴辟水不知dào

活了多少年头了,比人都聪明,不再冲我噬咬,而是一味的以巨尾抽扫。

蛟尾力道非常大,挨上一下子就感觉喉头发甜了。就地翻滚卸掉了不少冲击。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眼冒金星。

刚勉强站立起来,另外一条巨尾又扫到了,我捏起风行诀跃起闪避,谁知法诀还没捏完蛟尾已经扫到了,这一下挨的更实在,一口鲜血冲口而出,我躺在地上将微冲最后几发子弹射出。刚准bèi

摸身后的步枪,一只血盆大口已经到了眼前,蛟嘴里的腥臭之气熏的我一阵恶心,不由得暗道“完了。”

谁知dào

三阴辟水的巨口猛然的缩了回去,冲身后咬去。我凝神望去只见白狼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回来,正死死的咬住了袭击我的这条三阴辟水的尾巴。

眼前的这条三阴辟水吃痛之下,猛然回头叼起了白狼摇头猛甩,撕扯之下硬生生的将白狼的皮毛整个的扯了下来。白狼哀叫一声,血淋淋的掉落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祖宗。”我将步枪扳到连发状态,大骂着冲过去将噬咬白狼的那条三阴辟水脑袋打了个稀烂。刚想过去看白狼死活,另外一条巨尾已经扫来了,我来不及做出反应又被扫飞了出去,这回连步枪也被扫飞了。

几条三阴辟水一见我没了武器,纷纷昂起蛟首看着我,眼神之中竟然有着人类杀死牲畜时所特有的阴冷。

“你们找死也怪不得我了!”我大骂出声,左手五指连动施出了御气驭雷诀。“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速速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我气急之下,不顾后果的将全身真气狂泻而出,因而真言念完之时,雷声已经响起,几条三阴辟水似乎有所警觉,面露惊恐之色,纷纷转头回望着那条已经长有龙角的三阴辟水。

“它也救不了你们。”我散出真元灵气引导着天雷快速的劈向眼前的这些三阴辟水,刹那之间雷霆之声响起,眼前的这几条三阴辟水被天雷直接劈中,嘶鸣着迅速的干瘪腐朽。

“还有你!”解决了眼前的这几条三阴辟水,我直接引导着天雷击向远处那条长有龙角的三阴辟水。

意wài

再次发生,无论我泻出多少灵气,天雷始终只是轰鸣而不下击,直到最后我灵气近乎枯竭,天雷也没有再次劈下。

无奈之下,我错指散法,单膝跪地无力的喘息着。

“天雷不追真龙,尔不知焉?”远处的三阴辟水慢慢向我游了过来,我这才发xiàn

这条三阴辟水的蛟身上还长着两只龙爪。

我惊讶的站起身来,眼前的这条长有龙角的三阴辟水竟然可以口吐人言。其实我也早该想到长有龙角的蛟类必定都是破了天劫的龙属,破了天劫的异类和破了紫气玄关的修道之人是一样的,因为已经抵御住了一次天雷,因而天雷自然不会再次劈击它们“肆意欺辱吾族,当诛!”长有龙角的三阴辟水慢慢的靠近了我,昂起了头。我这才注意到在它的额头上竟然上一中三下五的长着九点金星,而乘风道人的那条也不过只有三点金星。准确的说眼前的这条破了天劫的三阴辟水应该叫它九阴辟水了,按此推断辟水一族应该是以额头的金星区分血统的纯净和道行的深浅的。

“诛你妈呀。”我一探手将背后的干将抓了出来,迅速的抽剑出鞘。捏着风行诀跃到了白狼身边,只见白狼皮毛尽无,血流满地,早已死去多时了。

“白狼,等着我!”我拭掉眼泪站起身来,自气海之中抽出为数不多的真元灵气凝于剑身,捏着风行诀向九阴辟水冲了过去。

九阴辟水见我扑来,面路不屑神情,傲立不动,任凭我手里的干将砍向了它的躯体。

我凝聚着全身灵气的奋力一击竟然只划碎它几片鳞甲,九阴辟水见我划伤它的鳞甲极其震怒,龙爪疾挥将我打飞。

“器乃神兵,修为差矣。”九阴辟水对我手里的干将能砍伤它的鳞甲很是诧异。

“虽有龙角,却是杂种。”我撑着干将勉强的站立了起来。眼前的这条九阴辟水虽然破了天劫,却只有两只龙爪,明显的是因为它血统不够纯净,而杂种一词早在汉代时就开始用来骂人了,它自然也听的懂。

果不其然,九阴辟水听到我对它的辱骂,冲天大吼,声音也是龙吟之声。

龙吟之声未绝,我就听到了另外的一种声音,直升机旋翼的旋转之声。九阴辟水警觉的停止啸声,抬头仰视天空。

“你要倒大霉了。”我冲眼前的九阴辟水狂笑,现在老子可没心情跟你说什么古语了。

我话音刚落,直升机上已经传来了航炮发射的声音,所谓航炮其实就是安装在直升飞机上的大口径机关枪,之所以叫炮是因为其口径达到了20毫米以上。不知dào

大家注意过没有,外国电影里经常有一些特种部队的士兵携带着一种可以旋转发射的大型机关枪,几只枪管可以同时发射大口径子弹,那个就是航炮。不过那些电影全在吹牛比,真的航炮后坐力根本就不是人体所能承shòu的了的。

说实话金刚炮的枪法并不怎么样,一连串的子弹大部分都打空了。不过就算如此,剩下的这些也够眼前的这条九阴辟水喝一壶的了。快速射来的子弹打在九阴辟水的鳞甲上激起阵阵火花,片刻之后鲜血就涌了出来。不管你本体有多强悍,也永远厉害不到刀枪不入的地步。

受伤的九阴辟水也并未丧命,而是嘶叫着快速游向湖边,钻进水中不见了踪影。

“老于,白狼跑丢了。”金刚炮落下直升机跑了过来。他知dào

白狼在我心中的重yào

性,所以非常的焦急。

我坐在地上摇了摇头,手指白狼倒卧的草丛“它跑回来了,救了我一命。”

“太好了。”金刚炮快速的跑了过去“呀,这是咋搞的?”

“为了救我,被咬死了。”我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眼眶又红了。

“哭个屁啊,你不是还有颗人参籽嘛,快给它吃啊。”金刚炮也不嫌弃白狼,抱着血肉模糊的白狼就跑了过来。

我这才想起,我身上还剩下唯一的一颗千年参籽。急忙的从内衣口袋掏了出来,塞进了白狼嘴里。

金刚炮急忙打开我的背包,掏出水壶,扳着白狼的嘴倒着清水给参籽顺了下去。

“枪呢?”金刚炮把白狼抱回了直升机,又跑了回来。

“微冲的子弹全打完了,步枪刚才不知dào

掉哪儿去了。”虽然那老参婆子把千年参籽说的那么神效,可是到底是不是能起死人肉白骨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因而我的情绪也并不好。

“快走吧,先离开这蛇窝。”金刚炮从草丛中找回了56冲,拉着我上了直升飞机。

“于大哥,白狼有呼吸了。”刚上飞机,后座的慕容追风就说话了。激动的我差点没抓着她亲上两口,这句话我太爱听了。

我急忙伸手凑近白狼的鼻孔,一试之下真的有了气息,虽然还很微弱估计保命问题不大了。

“老于,这下放心了吧?”金刚炮关上了舱门,准bèi

发动直升机。

我高兴的点了点头“百年参籽给我来几颗,你兄弟我现在很受伤啊。”我借用了一句当年的流行语说的很是轻松,不过实jì

情况也的确如此,被扫飞好几回,内脏肯定受伤不轻。

金刚炮掏出参籽抓了一把给我,启动了直升机。

“没油了你怎么还敢飞?”我握着参籽并没有马上吞食,而是先点上了一颗烟,吞了参籽可就不能抽了。

“我记得到最后没油的时候,它会亮红灯还会拉警报,能飞一点算一点吧。”金刚炮拉起了直升机。估计他所说的亮红灯拉警报也是从游戏机上学来的,不过我没有出言制止,这周围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没了飞机简直寸步难行。

“老于,你的狗以后得改名叫红狼了。”金刚炮回头望着已经没了皮毛的白狼苦笑道。

“管它红的白的,只要保住了命就行。”我掐灭烟头吞下了参籽,将剩余的一些装进了内衣“你刚才为什么只用航炮?”

“我怕伤着你。”金刚炮说的吞吞吐吐。

“它跑到岸边时你为什么不发射导弹?”对于先前受伤逃窜的九阴辟水,我简直恨之入骨。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没找着开关。”

第一百零四章 大周御贡

两天没休息了,加上身上有伤,上了直升机马上就迷糊了过去。

“老于,你看下面。”没过多久,金刚炮就摇醒了我。

我睁眼下望,只见下方出现了很大的一座城池样的大型石质建筑,琼台楼阁修建的很是华美,不过明显的已经废弃了多年,街道之中的大树有很多已经长到了一抱粗细。城中灵气充盈,正北处一座巨大的宫殿非常的巍峨,宫殿外雕刻着四座很大的人物石雕,由于年代久远已经风化,看不出真实模样了。

“昆仑山里怎么会有古代的城市?”金刚炮转头问我。

“不知dào

。”我捏起观气诀看了半天,除了发xiàn

城中灵气充盈之外,城北处的那座宫殿竟然看不出丝毫的气息。

“这里肯定不是咱的目的地,快向东飞吧。”我掏出地图看了半天“刚才三阴辟水那里是第十五道气息,乘风道人的地图之上还有两处没有走完。”

金刚炮调头向东,飞出去两百多里之后终于见到了那道紫色灵气,燃油也快燃尽,正如金刚炮所说的那样亮起了红灯,不过警报是没拉的。

金刚炮这次的降落比上一次平稳了许多,使我感叹这个家伙没去当飞行员简直是屈了才。

“老于,为什么这些修道的人都喜欢住山洞?”金刚炮指着半山腰出现的山洞。眼前的山洞位于半山腰,洞口外还有很大的一处石台。一股紫色灵气自洞内发出,虽然微弱却并不难辨认,因为紫色灵气实在是并不多见。

“不住山洞难道住小洋楼啊?”我错指收了观气诀“就是这里了。”

“快走吧,上去看看。”金刚炮也知dào

紫色灵气不会属于邪物,再者路引上也早已说明山洞的主人早在一千五百年前就已经尸解成仙了。

“看个屁啊,我好几天没睡觉了。”我掏出干粮转身递给慕容追风,发xiàn

她早已经睡着了。

“你以为我还多好过啊?”金刚炮指着红肿不堪的头脸,摇摇头没接我递过去的干粮。

“把我们领进了马蜂窝你还有脸说。”我放回干粮,探手试了试白狼的气息,感觉比先前又浓重了不少,心里大安。

先前驾驭天雷使的自己灵气大失,加上身上有伤,最主要的是这几天几乎都没捞着合眼,靠在座椅上很快的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时间长,从下午时分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

“老于快看哪,你的狗又红又白。”金刚炮大声叫嚷着推醒了我。

我猛然一激灵醒了过来,转身向后一看,终于明白了金刚炮所说的又红又白是什么意思。白狼先前被整个的撕掉了皮毛,经过一夜的休息,不但长出了皮肤,皮肤上面还冒出了细微的白色绒毛,其自身灵气也呈现出了修道禽兽特有的红色灵气。虽然仍旧没有苏醒,但是呼吸平和,我也并不担心了。

“早知dào

这么好使,当初你就不该客气!”金刚炮被眼前的奇异景象惊呆了,埋怨我当初只拿两颗。

“它娘俩怪可怜的,我总得给它们留颗保命吧。”两颗千年参籽都让我用完了,虽然我惊叹它的神效,可是也并不后悔当日只拿两颗。

“那玩意它可以再结啊。”金刚炮撇着嘴抓过我的背包“我们要吃饭喽。”

金刚炮抓过我的背包,掏出几包牛肉干,分给慕容追风一些,自己揭开了琥珀醉的玉瓶自顾自的吃喝开来。

“你不能吃,吃了要拉肚子地。”金刚炮将我伸向牛肉干的手拨开“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哪。”

我这才想起,昨天我已经吞食了一颗百年参籽,无奈的缩回了手。参籽虽然可以充饥但是并不能消除饥饿感,我tian了tian干裂的嘴唇,抽出了一支烟。

“抽烟要放屁地!”金刚炮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要抽出去抽,我们还要吃饭呢。”

“草”我骂骂咧咧的推开舱门走了出来,清晨雾气浓重,地面很是潮湿。我点上烟靠在直升机起落架上吞云吐雾,一支烟抽完也没感觉有啥不正常的。

我扔掉烟头,爬回飞机,抓起一包牛肉干就啃。

“你怎么不拉肚子?”金刚炮瞪着眼睛看着我。

“白狼当时也吞了参籽,它也没拉肚子。”我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我怀疑这参籽是因人而异。没道行的人吃了没效果,像我这种蓝色灵气非常精纯的人吃了也没事,只有像你这种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半吊子吃了不行。”

“为啥回回倒霉事儿都让我碰上。”金刚炮见我也可以进食,失去了报复的快感,吃的也不那么香甜了。

“参籽可以净化灵气,你的灵气不纯,自然不能吃东西。”我抓过他手里的玉瓶灌了一口“咦,这酒怎么不辣?”琥珀醉入口醇和,口感轻柔,并没有现在白酒的那种辛辣刺鼻。

“这可是武则天那娘们喝的,你以为是苦力喝的老白干啊?”金刚炮露出得yì

的神情,黑三常的几瓶存货全让他给搜刮来了。

“好东西,不错不错。”我说着又顺了一口。

“没多少啦。”金刚炮一把拽回了酒瓶,心疼的摇晃了两下,塞上木塞放回了背包。

“老于,至于这样嘛,都给你就是了。”金刚炮夺走玉瓶之后发xiàn

我神色悲切,急忙的又掏了出来。

“我不是想这个。”我挥手没接他递过来的酒“我在想咱俩出去以后怎么办?”和白鹰的事情肯定不会不了了之,等待我和金刚炮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结局。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金刚炮点上烟“你以为我不害pà

吗,事儿都干了,到时候该咋办就咋办。”

“草,大不了不回家。”我一拍控zhì

台“咱俩这一身的道术从哪儿不能活啊。”

“就是啊,来,咱兄弟俩今天就喝个痛快。”金刚炮说着揭开了酒瓶。

琥珀醉的确好喝,后劲却大,半瓶子喝完我已经人事不醒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多久,期间金刚炮鬼哭狼嚎的推了我好几次,我也没醒过来,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才让尿给憋醒了。

“哎呀娘啊,你可醒了,就你这酒量以后可别逞英雄了。”金刚炮手指后座“快看看吧,你的狗都变成刺猬了。”

第一百零五章 最后三天

“什么刺猬?”再好的酒喝多了也晕乎,我一时之间没能理解金刚炮的话。

“你自己看看吧。”金刚炮手指直升机后座。

我转过头一看,大吃一惊。后座上的白狼不但浑身长满了银白色的犬毛,更奇怪的是犬毛还跟刺猬似的根根竖起。

“这怎么回事?”我转身看着金刚炮。

“我哪知dào

啊,你睡着没多久就开始长了”金刚炮手指后座“你再看那下面。”

我低头回视后座座椅,只见坐垫下方也露出了银白色的犬毛。

“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我被眼前的奇异现象惊到了,直升机的坐垫是染成了绿色的牛皮,中间还有厚厚的麻布和海绵,白狼身上长出的银白色犬毛竟然可以将其刺穿。

“我哪知dào

啊”金刚炮指了白狼“是不是中毒了?”

“胡扯什么,”我打断了金刚炮的话,“应该是参籽起了作用。”三阴辟水属于蛟类生物,它本身是没有毒腺的。”

我伸手摸了摸白狼身上长出的犬毛,犹如钢针般坚硬,不过隐约还有犬毛的纹理。我忐忑的坐回座位,掏烟点着。白狼身上之所以出现如此奇异的现象很有可能跟那颗千年参籽有关,老参婆当时只是笼统的形容千年参籽可以肉骨回魂,而并没有说明是否还有其他的用处,现在看来参籽灵气滋养而生的皮肤和体毛要比先前失落掉的要神异许多。

“它不会一直跟个刺猬似的吧?”金刚炮凑了过来。

“等它醒了看看吧。”白狼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至于它的犬毛是否一直像现在这样竖立着,只能等它苏醒以后才知dào

。不过我倒希望犬毛可以软化下来,不然浑身是刺行动也不方便。

一等就是三天,第三天清晨白狼终于醒了。

“哎呀大妹子,你可醒了。”金刚炮看着站起来的白狼,“你耽误我们好几天了你。”我们只剩下不到十天的时间,而且三天之后就是二月初一,也就是慕容追风清醒的时候。这几天金刚炮急的直打转,白狼要是再不苏醒,我们只能做副担架抬着它走了。

“白狼,下来。”我跳下直升机打开了舱门。白狼的犬毛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收拢,依然竖立着。

白狼听到我的呼唤,马上自直升机的后座上跳了下来,亲切的向我扑来。给我吓的调头就跑“定,定。”它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扑到我身上还不得给我扎出一身的洞啊。不过令我高兴的是白狼的神智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它还认得我,而且依然服从命令。

白狼听到我的喝止,甩了甩背上的皮肤蹲了下来,一甩之下本来坚硬直竖的犬毛瞬时倒伏了下去。伸出大红舌头tian着自己的鼻尖,它的这个动作是跟我要水喝。

我取出清水喂给了它,一口气喝空两个铝制水壶,这才停了下来。

我壮着胆子伸手抚摩着它的皮毛,入手光滑而柔软,跟先前的犬毛并没有什么区别,这才放下心来。

“现在它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白狼了。”金刚炮凑过来打量着浑身银白的白狼“一根杂毛都没有了”。

白狼先前的皮毛被三阴辟水整个的撕扯掉了,新长出的犬毛全部呈银白色,太阳照射下显得锃亮耀眼。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高兴的掏出干粮递到白狼的嘴边,它嗅了嗅,摇头示意不吃。

我惊恐的将干粮塞回背包,拉着金刚炮走了出去“你看见没有?”

“看见啥?”金刚炮不知所以“不就是不吃东西吗”千年参籽服用之后不需yào

进食,这也在我们意料之中。

“你没看见吗?”我瞪大眼睛望着金刚炮“它冲我摇头了。”白狼虽然聪明可是终究是条犬。以前拒绝进食也只是闻嗅之后走开,摇头这么人性化的动作它是不会的。

“摇头怎么了?”金刚炮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它以前不会啊。”我指着正在和慕容追风嬉闹的白狼。

“你的意思是说它聪明了?”金刚炮醒悟了过来。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看来参籽的确神异。

“老于,那颗人参走的时候说要回哪儿去来着?”金刚炮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金庭山。”我手指东南“它以前就生长在那里。”

“等这里的事儿忙完了,咱俩去一趟行吗,”金刚炮看着欢跳的白狼,“既然参籽狗吃了能变聪明,人吃了也应该有用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谁知dào

呢,就像百年参籽一样,你吃了拉肚子我吃了就没事。”说到这里我猜到了金刚炮的用意“你想去把人家剩下的那颗要出来给你吃了啊?”

“草,我还笨吗?”金刚炮没好气的指着自己的脑袋。

“不笨就是傻点。”我引逗着他“你不吃去找人家干什么?”

“给我二哥。”金刚炮哭丧着脸“你给我的钱,我除了给他盖房子,剩下的全给了女方家里,说是娶媳妇其实就是买媳妇,前前后后花了十几万呢”

“房子也有了,老婆也有了,还要参籽干什么?”我打断了金刚炮的话。

“他不会啊。”金刚炮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会什么?”我蹲了下来。

“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我妈天天晚上去听墙根”金刚炮表情怪异“我二哥落黑就睡,不知dào

媳妇有啥用。”

“草!”我一脚将他踹出去多远“这毛病是参籽能治的了的吗。”

“你就帮帮我吧。”金刚炮近乎哀求了。

“他不会,不是还有你吗?”我走过去把他拉了起来。

“咱俩闯这么大祸,不判死刑就烧了高香了。”金刚炮指着直升机苦笑道“我还发愁怎么安排追风呢。”

“好吧,等这里的事情忙完了,我陪你走一趟吧”看着喜形于色的金刚炮,我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咱俩没被人抓住的话。”金庭山在现在的浙江省,而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在西藏正西,几乎都快出了国界了。这么远的距离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到的了的。

“草,谁抓的住咱俩啊?”金刚炮狂妄的叫嚣着。

估计他要知dào

半个月之后就得被关进看守所,他就不说这话了

第一百零六章 几度春秋

“收拾一下快走吧。”我看了看已经升起的太阳“三天之后慕容追风就会苏醒,如果错过了时间,咱俩打不开门就完了。”

金刚炮答yīng

一声,转身拉着慕容追风去收拾行李。我则唤过白狼,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它的情况,除了皮毛呈银白色之外,其他一切正常。这才放下心来,走过去背起了自己的背包。

“老于,步枪子弹还有三百多发,弹匣被你弄丢一个现在还有俩。”金刚炮翻看着背包“还剩下一颗手榴弹。”

我放下我的背包,掏出许久未用的神龟炮,数了数子弹还有几十发,压上子弹插进了腰间。

“快走吧,先爬上去看看山洞里有什么。”我说着迈开了步子,白狼摇着尾巴紧随其后。

中午时分,半山腰的洞府已经隐约可见了,洞门外一颗参天大树很是繁茂,我一瞥之下感觉有些眼熟。

“老于,那股紫气是什么发出来的,会不会是刀?”金刚炮失去了暮血,急切的希望能够找到顺手的法器。

“不像是刀”我摇头回答,“按照路引上说的应该是遗蜕。”

“遗蜕是啥?”金刚炮听不懂道门术语。

“修道之人死后留下的尸体,道家叫遗蜕,佛门称皮囊。”

“死人也能发出灵气?”金刚炮快走几步跟了上来。

“只要是修道有成的人或者禽兽的尸骨都会残留着生前的一部分灵气。”我抽烟点着“修道的活人可就不一定了。”

“你这话啥意思?”金刚炮歪着脖子很是不解。

“因为有着道行的活人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气息。”我转头笑谑的看着他“你还记得你当年帮我烧火的时候,抓着我的手说是五颜六色的事吗?”

“呵呵,我那是骗你的,其实我当时啥玩意也没看见。”金刚炮讪笑着。

“那你现在看看我的气息。”我说着捏起法诀指着自己的头顶。

“呀,跟普通人一样了”金刚炮拽住我的衣服“快说,这是啥诀,为啥我不会?”

“观气诀中的隐气术,算不上什么厉害的法术。”我比画着将指诀教给了他。

“为啥你会我不会?”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这些都是没用的小伎俩,现在的人装大爷还来不及呢,谁会去装孙子。”我紧了紧背包开始攀爬。“你要是把那颗封神玉吞了,这些全能记起来。”

“隐气术是没啥用,要是有个隐身术就好了”金刚炮一脸的yin笑,估计想的是偷香窃玉的龌龊事情。

我懒得搭理他,和白狼一先一后的爬上了半山腰的平台,平台并不大,由碎石铺就,虽然许久没有人住过,却并没有生有杂草,一颗参天大树竖立在平台东北角,树下有一张石桌已经倒塌,树后不远处一个圆形山洞,有着明显的人工修饰痕迹,洞内微弱的紫色灵气隐约的散出。看到这里我终于想起了曾经的一些记忆。

“老牛,你在磨蹭什么?”我转身一看,金刚炮还落在后面,正和慕容追风翻找着什么。

“老于,那块玉丢了!”金刚炮冲我大喊。

“哪块儿玉?”我放下背包,坐了下来。

“就是你三师兄给的那块儿啊。”金刚炮解开衣服,上下的摸索着。

“啊~”我猛然一惊,站起身快速的跑到金刚炮身边“早点吞了不就没事儿了吗,快找找。”由三师兄转交给我的那块儿封神玉里面蕴藏着四师兄黄溯风的前世神识,金刚炮因为害pà

迷失本性一直没敢吞食,谁知dào

竟然遗失了。

“老于,真没了。”金刚炮把所有扣子全解开了,连背包也翻了个底朝天,到最后彻底失望了。

“上去等我,别乱动山洞里的东西,尤其是西南角的那具尸骨。”我说着捏起风行诀,快速的向山下跃去。

气喘吁吁的跑回直升机,一顿翻找,一无所获。

“飞机上没有,你有没有印象丢哪儿去了?”再次回到平台,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正坐在树下休息,见我回来快速的跑了过来。

“前几天上蹿下跳的我哪记得啊。”金刚炮并没有露出什么失落的神情“丢就丢了呗,反正我留着也不敢吃。”

“草,那里面蕴藏着你上辈子的意识,丢了你就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我恨恨的看着金刚炮。

“我就放在褂子口袋里了”金刚炮想了半天“马蜂在湖里蜇咱俩的时候,我脱下来赶马蜂了。”

一听金刚炮这话,我心里直接凉了半截,三阴辟水栖息的那处湖泊打死我,我也不敢再进去了。

“封神玉里面没有灵气,观气诀没用。”我一巴掌拍向金刚炮捏着凝神诀的左手。

“找不着拉倒,说实话就算找回来我也不会吞。”金刚炮手指我的脑袋“我可不想跟你一样,成天神经兮兮的。”

“我累个半死,跑上跑下的忙活,敢情还成了皇上不急太监急。”我推开金刚炮指着我脑袋的手“走吧,先进去休息一下。”

“嘿嘿,嘿嘿。”金刚炮讪笑着跟了过来“老于,你这风行诀最近进步神速啊。”

“少来这套。”我没好气的看了金刚炮一眼“山洞里的尸骨你动了没有?”

“我都没敢进去,”金刚炮抽出一支烟递给了我,“老于,你咋这么肯定里面有尸骨呢。”

“乘风道人曾经来过这里。”我手指山洞外大树下的那张已经歪斜的石桌“见到这张石桌我才想起来,当年乘风道人就是踏着它御气凌空的。”

乘风道人当年盗得九阳松之后,曾在这座山洞里作了短暂的休息,那张石桌就是临行前施展御气风行诀里的凌空之术而踩塌的。

“真的假的?”金刚炮瞪大眼睛看着我。

“你过去看看那张石桌上刻的是不是一副棋局。”我手指石桌。

金刚炮调头走向石桌,运起硬气功将歪斜的石桌扶正“我不认识什么棋局,不过是有些杠杠条条的,都快看不清楚了。”

“跟你说这些就是对牛弹琴。”我摇头走向山洞。

“老于,这里这么宽敞,乘风道人为啥非要踩着人家的桌子凌空?”金刚炮拍着手跟了过来。

“这里先前住的是阐教门人,而乘风道人是截教的。”我唤过白狼“这两家死不对付,没毁坏他的遗蜕就给他面子了。”

“看来你上辈子就不是啥好东西”

“你给我闭嘴!先进去歇会儿,我如果记得没错,这里面应该有一处水源。”我说着领着白狼走进山洞,金刚炮拽着慕容追风快速的跟了进来。

山洞并非天成,而是完全由人工挖掘而出,面积约有三间房屋大小,东北角落有一小湾清水,西北处摆放着一些梳洗器皿,一张石床在山洞西南,上面却并没有我印象当中的尸骨。

“老于,你是不是记错了,”金刚炮指着石床“哪有什么尸骨啊?”

我眉头一皱走近石床,发xiàn

石床上先前躺卧尸骨的地方只剩下了些许细微的骨末,而那淡淡的紫色灵气正是从这些骨末之中散发出来的,看来由于年代久远,先前的尸骨已经风化成灰了。

看着眼前的骨末,我无意识的念出了杨慎的千古名句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第一百零七章 调头回去

“老于别念诗了,快来看看这水能喝不?”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正在山洞东北角看着那一小潭清水。

“可以的”我说着抓过金刚炮手里的水壶灌了半壶,自己喝了几口然后递给了金刚炮。

“为啥我吐的唾沫不散呢?“金刚炮手指水潭边的唾沫。

“我草,真让你恶心死了。”我恶心的看着金刚炮“以后别乱吐了,这潭水你吐唾沫肯定不散。”

“为啥不能漂散唾沫?”金刚炮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转身递给了慕容追风。先前水壶里的水都被白狼喝光了,我们都干渴的要命。

“水本来就属阴性,没见过太阳的水更是阴气重。”我说着卸下背包,掏出干粮分散给众人“时间不多了,简单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咱连夜出发。”

“咋一点值钱的东西也没有?”金刚炮围着山洞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山洞西北的那处石台跟前。那上面摆放着主人生前使用过的梳洗物品,金刚炮抓起玉梳和几只小型石制器皿塞进了背包,还说的大义凛然“既然他跟咱们截教不太对付,我就帮你报报仇”

“那些杯子都是石头做的,不值钱。”我摇了摇头,并未阻止金刚炮的“报仇”举动。

“怎么说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东西,多少总能值几个。”金刚炮背包里的子弹装备消耗了不少,腾出了不少地方。

傍晚时分,收拾背包开始上路。

“老于,带这么多水干嘛,前头没水源了吗”金刚炮指着我身上的水壶说道。我背包里的矿泉水也让我倒了出去换做了山洞里的潭水。

“前面就是九阳松林了,我隐约的记得那里好象很热。”我转头拉了金刚炮一把“山洞里的潭水阴凉,能缓解那股热气。”

“还有多远呢。”金刚炮指着我的上衣口袋,乘风道人的那张寒鼠地图就放在那里。

“还有一百多里。”我摇头示意不需yào

看地图了,最后一道气息的距离和方向我早已经记了下来。

“有啥怪物没?”金刚炮看了看主命气几乎到头的慕容追风“咱可耽误不起了。”

“九阳松跟三阳松不同,它生长的地方阳气更重,不应该有什么邪物。”九阳松虽然带个松字,但是却并不像松树长的那么大。充盈的阳气可辟万邪,小小的一颗就破了马凌风当年折损阳寿施展御气忤地诀布下的阴土泻春阵。

“咱到时候也挖一颗,拿回家当盆景。”金刚炮来了兴致。

“你还能回家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俩搞这么大的动静,现在搞的有家不能回。

“老于,你说那些白鹰在那儿干啥?”金刚炮开始埋怨人家了“要是不在那儿挡着路,咱也不至于犯这么大的错误。”

“应该是做什么研究”我手指身后的群山“你应该感谢他们,如果没他们的直升机,你的好人就得死半路上了。”

“你说能做啥研究,是不是有啥宝贝?”金刚炮没拿到鸣鸿刀始终耿耿于怀。

“是不是宝贝我不知dào

,不过当时那个看守我的白鹰说过一句话,我现在想起来倒是有点起疑。”我摇头说道。

“他说啥了。”金刚炮好奇的凑了过来。

“当时我说你会道术”我重复着那天晚上06说过的话“他说了一句“还以为你也会抓鬼呢”。”当时06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当时没留心,现在想想06的那个“也”字似乎是有所指的。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地方有鬼?”金刚炮张大了嘴看着我。

“我就是推测,另外我还在一个房间里看见过佛像,咱部队的人可不信那玩意。”当时那处气息呈金黄色,按理说不应该是鬼魂,所以我说的并不肯定。

“算了算了,咱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去操那些没用的闲心”金刚炮摇晃着脑袋走过去扶着慕容追风。

我和金刚炮夜间行走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们可以使用灵气夜间视物,但是慕容追风就不行了,一到晚上就需yào

金刚炮的搀扶。

“老于,你的狗眼珠子怎么红了?”金刚炮被走在慕容追风旁边的白狼吓了一跳。

我急忙转身一看,白狼的眼珠子果然成了红色的了。犬类的眼睛和狼的眼睛其实是差不多,晚上没有光线照射的时候还是呈现黑色,这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我捏诀看了看白狼的气息,没发xiàn

有什么问题,试探着让它做了几个动作也一切照旧,这才放下心来。

“可能是参籽起的作用。”我点上烟,做着猜测。

“我草,老于,咱不用去找那老参婆子了”金刚炮摇头指着白狼的眼睛“我二哥要成这样儿,还不得把我嫂子吓死啊。”

我呵呵笑着走了出去,骨子里我就不赞成金刚炮去搜刮人家孤儿寡母的那点东西,他不去更好。

第二天中午时分,我们终于赶到了地图的最后一道气息,九阳松的生长之地,昆仑山阳麓。

捏着观气诀很容易的找到了一颗九阳松。

“你当年怎么带出去了?”金刚炮大汗淋漓的喝着水“这玩意附近的温度咋这么高。”

九阳松并不大,相反的很是矮小,比我们平时见到的盆栽还要小上一号,叶子翠绿细长类似于松针,树干低矮而弯曲,呈虬龙状,一看就知dào

不是俗物。

“当年乘风道人是连周围的泥土一起带走的。”我摇头站了起来“咱这次来又不是找它的。”

“我去四周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我说着卸下背包,捏起风行诀“你们在这里等我。”先前我和金刚炮进入明朝古墓,使得白狼和慕容追风孤身在外,遇到了狼群,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因而只能留下金刚炮保护她们。

我捏着风行诀开始以蜜蜂巡游法绕开了圈子。蜜蜂巡游法是特种部队特有的单兵寻找目标的方法,原理是围绕着固定物绕圈子,逐渐扩大搜寻的范围,虽然缓慢,但是不容易产生遗漏。

没绕出去多远,金刚炮的声音就传来了“老于,你的狗找你去了。”

我稍作停顿,发xiàn

白狼兴奋的冲我跑了过来,我这才想起先前没有下达定位守护口令。看到白狼并不显得疲倦,舌头也没有外露,我就没撵它回去,带着它继xù

绕圈子寻找。

从中午绕到晚上天黑也没有发xiàn

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别说地宫了,地窖也没发xiàn

一处。咬牙坚持着又转出去几公里,彻底灰心了,带着白狼回到了先前出发的地方。

“我草,狗没吐舌头,你先吐了。”金刚炮见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急忙拿起水壶扔了过来。

我接过猛灌几口,转视白狼,只见白狼跟我跑到现在竟然丝毫不显疲劳,不但未吐舌头气息也还平稳,站在我身边摇着尾巴显得气定神闲。

我倒出清水给白狼饮用,它摇头示意不需yào



白狼长途奔袭的耐力虽然强,平时奔出个十几公里也会吐舌排汗,而我这一下午几乎就没停止过奔跑,没跑出百里也差不了多少,这么长的距离跑下来我几乎都累的虚脱,它竟然还不露疲劳的神态,看来那颗千年参籽的确是神效。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说给金刚炮听,万一这家伙又改变主意,我还得陪他跑浙江。

这一片区域很是炎热,晚上根本无须生火取暖,我们席地而坐。我紧锁眉头思索着为什么明明按照地图走的,到最后却找不到目的地。

“老于,明天晚上追风就要醒了,咱到现在还没找到地方可怎么办哪。”金刚炮指着靠在白狼身边的慕容追风。

“我TMD比你还着急呢,催我有屁用啊。”一路上虽然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走的近,但是不管怎么说,慕容追风也是我的六师姐,她不惜使用御气延灵诀牺牲自身的神志保留下的道行,到最后用不上可就辜负她的千年苦候了。

“我不催你催谁,路都是你领的”金刚炮情绪也急噪了起来“追风明明说的是仙宫,你给我们领树林子来了。”

我没有反驳金刚炮,慕容追风还有七八天的寿命他肯定也知dào

,金刚炮上辈子就喜欢她,这种情素到了今天也没有改,我也曾暗暗的为之感动。

我抽烟点着,半晌没有说话。

“老于,地图没看错吧?”金刚炮凑了过来。

“没错的,你看看这里的确呈现红色气息,九阳松也的确就长在这里”我掏出地图指给金刚炮看“前面几处也对的上,连山脉走向都没有错误。”

“咱来又不是找九阳松的,咱来是找仙宫的啊”金刚炮看了半晌,收回了视线。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猛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咱来不是找九阳松的。金刚炮又重复了一遍。

“老牛,你太聪明了。”我一骨碌爬了起来“咱的确不是来找九阳松的。”

“老于,你啥意思啊?”金刚炮被我一惊一诈的吓了一跳。

“咱被地图给误导了,这副地图是乘风道人盗挖九阳松的地图,而不是进昆仑地宫的地图。”我恍然大悟。

“你说仔细一点。”金刚炮也站了起来。

我掏出地图指给他看“你看这最后这四道气息呈现什么形状?”

“像个问号!”金刚炮端详了半天。

“不是问号,而是圈子,也就是说当年乘风道人是绕着圈子过来的,他似乎有意要避开什么。”我快速的回忆了起来“他要躲开的就是咱在飞机上看到的那座城市。”

“他为啥要绕圈子,那里也没人啊。”金刚炮后知后觉。

“那地方现在是没人,以前有啊。你到人家家里偷东西能不躲开主人吗?”我快速的装好地图,背起背包。

“我草,咱走冤枉路了。”金刚炮醒悟了过来“现在咋办?”

“调头,回去!”

第一百零八章 你输定了

“老于,你还撑的住吗?”金刚炮见我没走多远就鼻尖冒汗。

“没事,走吧。”我紧了紧背包加快了速度。为了寻找昆仑地宫,一下午我几乎没有停过脚,现在体力明显透支了。明天就是二月初一,我和金刚炮只剩下了一天的时间,而前面还有将近两百里的山路,所以我丝毫不敢放松。

午夜时分,我掏出干粮分发给众人,边吃边走。白狼依然不愿进食,不过精神还是十分饱满。

“你看看慕容追风的脚怎么了?”我注意到慕容追风走路姿势有点怪异,左脚似乎不敢着地。

“娘啊,好几个血泡。”金刚炮脱下了慕容追风的鞋袜,心疼的直咧嘴。慕容追风一个弱女子跟着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长途跋涉的从未叫过苦,最近这几天赶路赶的急,我们有点忽略她了。

“时间不够了。”我虽然心疼慕容追风,但是更着急赶赴目的地,慕容追风这个样子每走一步都疼,前面还有这么远的路,这可怎么办。

“我背着她走。”金刚炮一甩肩,卸下背包扔给了我。

“我草,太重了。”我接过金刚炮的背包,入手得有五六十斤。一甩手又扔给了他“没用的全扔了。”

“金砖是不能扔地,古董也值不少钱哪,绳子兴许还得用啊,子弹也得留着呀”金刚炮嘟囔着跟小孩儿整理玩具似的整理着背包,到最后把我俩备用的靴子和衣服全扔了,其他的全给留下了。

“快走吧。”我勉强背起两只背包,龇牙咧嘴的迈开了步子。

金刚炮背着慕容追风也不感觉沉重,反而很是高兴,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慕容追风在他背上随着他的步子上下起伏,很有点猪八戒背媳妇的感觉。

不过现在的我可是没有笑的心情,相反的倒很替金刚炮担心,万一慕容追风大限将至无力回天,到时候这个打击他能不能抗的住还真不好说,抛开前世不说,就这几个月朝夕相处培养下的感情就够深厚的了,本来活蹦乱跳的人猛然之间躺那儿不动了,作为小师弟的我都有点难以接受。

我摇摇头甩走杂乱的思绪,快走几步跟上了他们。

黎明时分,我和金刚炮实在是走不动了,坐到一块儿巨石上面休息。金刚炮小心的放下了慕容追风,慕容追风伸出脏兮兮的袖子替金刚炮擦着汗,看的我又是一阵心酸,急忙转过头去,搓着手指暗下决心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延长慕容追风的寿命,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过想到老三龙骛风都没有解救御气延灵诀的办法,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暗,看来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三圣真人身上了。

“老于,还有多远。”金刚炮递过一支烟,替我点着。

“不歇息的话中午差不多了。”我伸出拇指校对了一下方向和距离。我现在已经筋疲力尽了,先前施展御雷诀大损真元,昨天下午又捏着风行诀一路狂奔,加上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坐在石头上就不愿起来了。

“来得及就好。”金刚炮背着慕容追风走了半宿,虽然心里是美的,但是身体上肯定是累的,向后一躺,没过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我伸手拔下金刚炮还夹在手上的烟,两支一起抽。我可不能睡着,不然估计睡到明天也醒不过来。

“你愿意跟你牛大哥在一起吗?”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我和慕容追风说开了话。

“愿意啊,不过我感觉我活不长了。”慕容追风和我说话有点拘束,这一路上交谈的很是有限。

“为什么这么说?”慕容追风的回答令我很感意wài

,急忙追问她。

“我好象只能活到二十四岁,还有七天就是我二十四岁生日了”慕容追风眼睛迷茫的看着天空,“到时候我就要死了。”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按理说慕容追风不清醒的时候是说不出这话的。

“我不知dào

,别的我都记不住,就是日子记得准。”慕容追风不愿意跟我多说话,说完就逗着白狼玩开了,她和白狼倒是亲近的很,白狼也乐意跟她玩耍。

两支烟抽完,我摇醒了金刚炮“不能睡,到地方再好好休息。”

“好,咱走吧。”金刚炮几乎是闭着眼睛蹦起来的,迷迷糊糊的开始找背包。

“你还背着好人吧。”我说着背起了两个背包“咬咬牙,中途咱就不休息了。”

金刚炮揉搓着双眼点了点头。

清晨的雾气打湿了植物的枝叶,我们的衣服很快就湿透了,如果没有在特种部队的那段非人的训liàn

,我和金刚炮绝对支撑不下来。

“到了!”我冲着前方隐约出现的城墙高喊。终于到了。

“太好了。”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的金刚炮瞬时又来了精神,背着慕容追风快速的向前跑去。

“牛大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临近城墙,慕容追风摇了摇金刚炮的胳膊。

“还是我背你吧。”金刚炮心疼慕容追风。

“你放我下来,”慕容追风坚持着,“你背上都是汗。”

“没关系,快到了。”金刚炮坚决的摇了摇头。

眼前的这座废弃的古城,面积很是不小,城墙高耸,全部由整块儿的三尺见方的青石垒砌而成,虽然年代久远却并没有坍塌的痕迹,足见当年修建的极其牢固。

我和金刚炮围绕着北面城墙寻找城门,寻出数里终于见到了一处宽大的拱形入口,之所以说是入口而不说城门,是因为这处城门根本就没有可供开关的大门。

我捏诀看了一下,没有任何气息。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看看。”我说着走向入口,谁知走近入口竟发生了与金刚炮在龙潭边遇到的情形一样的情况,门口处有着一道无形的阻碍,根本走不进去。

“老牛,这门口被人设了屏障。”我回头看着金刚炮“我进不去。”

“我试试。”金刚炮放下慕容追风走了过来,一试之下,就是一句“TMD。”。

“是不是要等追风清醒了,才能把咱们给弄进去?”金刚炮手指慕容追风。

“应该不是,她说的是宫门而不是城门”我说着后退几步“换个地方看看吧,这座古城应该不止这么一处大门。”

“老于,你看看那上面刻了个啥字?”金刚炮手指入口上方的石墙。

金刚炮一提醒,我才注意到城墙上方正中的一块青石上刻着一个古篆,由于年代久远风化的厉害,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啥字啊?”金刚炮催促着我。

“看不清楚了。”我仰视了半天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字“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

“啥?”金刚炮歪着脖子看我。

“有一点啊”我手指上方。上面的古篆那一点还很清楚,下面的就完全的风化没了。

“草。”金刚炮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不说拉倒。”

“我怎么没说啊,我说了那个字有一点啊”

金刚炮背起慕容追风“走吧,换个门试试。”

一行人走到西侧城墙时正是中午,入口依然进不去,不过这次城墙上的字迹倒是看的清楚了,是个古篆的“释”字。

“释,我知dào

是啥意思。”金刚炮听完我的自言自语,自做聪明的展开了分析“是不是释fàng

囚犯?”

“你看这里像监狱吗?”我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

“你别以为我啥都不知dào

”金刚炮放下慕容追风,伸手比画着“北面的那个字应该是个关,也就是押送犯人从那儿进去,这里写的是个释,就是从这里放出来。”

“快拉倒吧,北面只能看清楚一个点,你就能猜到是关?”我说着转身迈步“背上你的好人,去南面。”

南面入口依旧进不去。

“你笑个屁啊。”我冲金刚炮骂道。我气急之下捏起风行诀试图翻墙而过,被弹回来啃了一嘴泥,金刚炮正在幸灾乐祸的笑话我。

“上面的字更看不清楚了。”金刚炮忍住笑,手指入口上方的青石。

“昆仑山南北风刮的比较多,所以南北城墙的字风化的严重一些。”我说着背起背包“去东门吧,最后的希望了。”

两点左右,终于来到了东面城墙的入口。

“老牛,你信不信咱这次一定可以进去?”城头的字迹保存的很是完整,我一看之下心里就有了底。

“你咋知dào

?”金刚炮斜眼瞪着我,看他那表情就知dào

他是不信的。

“要不咱俩打个赌吧,我要赢了,你老老实实的喊我师兄,我要输了就喊你师兄。”我笑谑的看着他。

“那不行,你本来就该叫我师兄的,换个赌注,我要赢了你的干将借我用两天,我要输了给你一瓶琥珀醉。”

“好,一言为定。”我说着率先冲东门入口走去。

“老于,那上面写的啥字啊?”金刚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截!”

第一百零九章 释道阐截

“琥珀醉有我一瓶了。”我站在城内冲金刚炮招手。

“草,你欺负我不认识古代的字儿。”金刚炮背着慕容追风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这不算数。”

“你不是说什么关犯人放犯人嘛。”我笑谑的看着金刚炮。看到“释”字时我已经起疑了,现在看来这一座古城四处城门上的字应该是“阐道释截”。四教门人分别有自己的专用城门和通道,而截教通天教主的道场在东海碧游宫,所以我们截教门人自然也只能走东门。

“哈哈哈哈,老于,你看你的狗。”金刚炮手指城门外的白狼。只见我们三人都走了进来,只剩下白狼被困在城外,急的冲我大声的吠叫。

“笑个屁啊。”我没好气的瞪了金刚炮一眼,跑出去将白狼抱了进来。

“为啥它进不来呢?”金刚炮用手指着白狼。慕容追风执意要自己走,城内虽然已经荒废,但是街道还算平整,金刚炮便将她放了下来。

“我们三人身上都有观气门的灵气,紫阳观属于截教,所以能够进来。”我手指白狼“可是它不是截教的啊。”

“什么鬼地方,还认人呢。”金刚炮转过头去看着慕容追风,发xiàn

慕容追风经过休息已然可以行走了。

“走吧,干正事要紧。”我说着迈步向前。

城中建筑并不多,皆为一般大小的石制平顶房屋,左右各二的排列在正中主道两侧,每一处约有十几间石屋,彼此之间并不相连,但是错落有秩排列的很是整齐。正中留有一条宽敞的通道,笔直的通向正北的一处大殿,大殿外站立着四座巨型雕像,风化的已经很严重了。

“先四处看一看”我说完领着白狼走向东南侧的几排石屋,挑了一处走了进去。

石屋很是狭小,也就几个平方。陈列也很是简单,只有两张石床和一张石几,甚至连梳洗的物件都没有,我走向石床抓起床边的一件长形事物,吹弹掉上面附着的灰尘,发xiàn

是一把长剑。剑鞘早已经腐朽掉了,只剩下了剑身。虽然年代久远但是依然青波如水,极其锋利。信手放下,抓起石床内侧灰尘掩盖下的一只半圆物件,擦拭过后一看竟然是顶道冠。

转视另外一张石床,同样发xiàn

了类似的情况,先前居住在这里的人随身物品并没有带走,一把斧头形的兵器也还在。我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分量,金刚炮用着倒合适。

“老牛,你那里什么情况?”我走出石屋,来到城中石路,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已经在那里左右张望了。

“空的,全是空的,毛都没留下一根。”金刚炮伸手摘下我的背包,取出干粮分给慕容追风“你那里有啥好东西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拾到这把斧子。”我伸手将石屋里带出的斧头递给了他。我可不能跟他说里面还有很多古代的物件,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过去给全部搜刮走。

“这玩意拿着还有点感觉。”金刚炮挥舞着板斧作势砍剁,低矮的身材抡着大斧很是滑稽。

“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再四处看看”我说着领着白狼去西南和西北两处的几排石屋转了几圈,生活器皿和随身兵器都没有带走,西北石屋里遗留下的兵器大多为各式古剑,还有几柄已经腐朽的只剩下金丝的拂尘。

而西南侧的那几排石屋遗留下的则为和尚使用的禅杖。在其中一间避风的石屋里我甚至发xiàn

了残存下的人类头骨骨骼。

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我环视石屋之中并没有留下什么打斗的痕迹,所有兵器全是留在石床上的,根据石床上残留的些许毛发和衣服佩玉,似乎这些人都是在睡觉的时候突然死去的。

“老牛,你那里真的没东西?”我走回主道冲金刚炮问道。

“说了没有就没有,”金刚炮扔过一支烟“东颠西跑的你不累啊?”

我接过金刚炮扔过来的烟,掏火点着“我再去东北角的那几间屋子看看去。”

“不累你就去吧,我说了啥玩意也没有”金刚炮大大咧咧的冲东北角努了努嘴。

正如金刚炮所说,东北角的几排房屋里面什么都没有,别说是兵器,就连日常用品也被带走了。

“老牛,这里很可能发生了战斗。”我走回来坐到了金刚炮的旁边。

“啥战斗?”金刚炮一听战斗来了精神“快说说。”

“我怀疑这四个方向当年住的很可能是四大教派的人”我伸手依次指向四处城门“北面应该是阐教的居所,西面是释教,也就是咱说的佛教。南面是道教,而东面则是我们截教住的地方。”

我喘了口气“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我们截教的将其他三个教派的人全给杀了!”

“你咋知dào

的?”金刚炮一听急忙转头看着我。

“除了咱们截教住的那些石屋是空的,其他三处的物品全在里面。”我皱起眉头“很可能是起了什么变故,截教的人施展了某种法术,先下手为强了。”

“都有些啥东西?”果不其然,金刚炮惦记着先人留下的物件,没有问什么原因先问有什么东西。

“没什么,都是些没用的生活用品。”我站起身来背上背包。

“那帮家伙住在这里干啥?”金刚炮随后站起,拍打着屁股下的灰土,“再说了,你咋知dào

是用的法术呢。”

“很可能是在这里共同看守这座地宫”说到此处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因为没有搏斗的痕迹,这么多人要想一起杀掉,只能是某种法术,也只有截教门人下手才会这么毒辣。”

“死就死了呗,跟咱有啥关系。”金刚炮拉起了慕容追风,“休息的差不多了,咱该走了。”

一行人顺着城中石路望北直行,城中古木参天,夕阳照下,树影点点,三人一犬走在路上显得很是萧瑟。

“老于,你说里面会不会有啥危险。”金刚炮指着前方逐渐清晰的大殿。

“应该不会,里面很可能是四派仙逝前辈的魂归之所。”我说的并不肯定,也就是猜测。

“那就好,那就好。”金刚炮一听没有危险,拍了拍胸脯放下心来。

三人一犬走到四座石质雕像前站住了脚,这几座雕像长年累月的站在露天,风化的更是严重,只能隐约的辨别出大体的人形,面貌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

走过石像,眼前出现了一处巨大的外殿,殿门应该为木质,到了今天早已经腐朽的没了影子,大殿门口堆积了不少大风吹进的枯枝落叶。

“没有灵气,一点都没有。”金刚炮错指收法,手指大殿。

“进去吧。”我掏烟点燃,率先走进了大殿。

此时已然是下午四点多了。

大殿之中空无一物,只在正北方向有着一处祭坛,四座巨大的铜鼎应该是当年各派弟子焚香祭拜的香炉。其后是四座与人等高的石雕,由于受到大殿的保护,免除了风吹日晒,保留的还很完整,三位道装人物和一位身着袈裟的僧人雕刻的活灵活现。果然不出我所料正是四教掌教。

“老于,这个秃驴咋是光头?”金刚炮浑浑的问了一句。

“和尚不是光头就不对了。”我被金刚炮逗笑了,“难道还得让他留个三七开?”

“我是说他脑袋上怎么没有那些包。”金刚炮伸手比画着,那意思是说眼前的僧人雕像头上怎么没有释迦牟尼的螺发。

“那都是后人艺术加工的形象,其实佛祖本身只是个具有神通的僧人。”我笑着冲金刚炮作着解释“这几个牛鼻子怎么长的都差不多啊。”金刚炮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太上老君,原始天尊和截教的通天教主的石像上面。

“你可不能这么说咱们的祖师。”我说着冲最右侧的石像作了个揖“那几个咱不管他,这个可是咱老大的老大。”

“对不起哈,我说错话了。”金刚炮说着点上一支烟插进了右侧的铜鼎“没带香烛,您老凑合着抽颗烟吧。”

“他们都是鸿钧老祖的徒弟,道教的太上老君最大,阐教的原始天尊是老二,咱的祖师是老三。”我给金刚炮恶补着道门常识“同门师兄弟应该感情不错啊,为啥后来闹了矛盾了呢?”金刚炮瞅着基座上的三尊石像。

“老五叶傲风跟老三龙骛风还是师兄弟呢,照样下狠手。”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他们到了那地步了还有啥好争的啊,”金刚炮无视我瞥过去的眼神,掏烟点着,“他们又不用花钱了。”

“有时候并不是金钱和利益才会引发矛盾,很多时候往往也只是争夺一口气罢了。”我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Lang费口舌,转身向石像后面走去。

石像身后出现的一件事物很像今天的镜子。以绿色玉石为支架,高约丈余,宽有六尺,由于灰尘遮盖了大部分的镜面,看不清楚镜面的颜色,只能隐约的看出有着些许黄色透出。

“我来看看是啥宝贝?”金刚炮一见黄色就想到了黄金,吆三喝四的跑过去擦拭起来。

“是黄金你也拿不动。”我说着走向镜后石壁上出现的四座巨形石门,石门依山而凿,以山体为基,门高数丈,左侧有一碗口大小的圆形孔洞。我捏起观气诀凝视片刻发xiàn

石门虽非铁制,但里面的气息却是看不见的。刚想伸手探进孔洞,金刚炮的喊叫之声就传了过来“老于,你快过来看哪,镜子里有个小孩儿。”

第一百一十章 上尉军衔

“小孩儿?”我转身走了回来,站到了镜子跟前。镜子已经被金刚炮用袖子蹭的锃亮,表面呈黄色,看材质应该是黄铜而非黄金,不过倒是可以映射出人的影子。

“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凑过头看了一眼,镜子里只有金刚炮在伸着个手,哪儿有什么小孩儿。

“刚才还有啊。”金刚炮指着镜子,跟见了鬼似的“两个穿古代衣服的人抱着呢,你快看,又出来了。”

我再次伸过头去,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你抽什么风啊?”

“你别过来,你一过来就没了。”金刚炮将我推了出去“你从外面站着,我说给你听。”

我抬手看了看表,才五点多。距离慕容追风苏醒还有七个多钟头,便点上烟听金刚炮胡扯“小孩儿长大啦,会走了。”

“超人的种儿”我笑谑道,我压根儿就不相信金刚炮的鬼话。

“爹妈得病死了,小孩儿在哭。”金刚炮俩眼珠子跟牛蛋似的瞪着铜镜。

“是够倒霉的哈。”我忍不住都想笑了,这家伙说的啥玩意啊。

“被个道士给领走了。”金刚炮接着自言自语。

“道士?”我眉头一皱,“那个道士长什么样”

“道士样啊。”金刚炮眼睛都不带眨的“他手里拿着你的剑,剑柄上的野兽我认识。”

“仔细的看着,全说出来。”我大喊一声,老四黄溯风先前就是孤儿,而我手里的这把干将则是当年三圣真人早期的佩剑,金刚炮嘴里的野兽指的就是干将剑柄上的龙子睚眦。

“成了小青年了,头上挽着个那啥”金刚炮伸手在头上比画着,“旁边还有条大长虫”看他比画的样子应该是道士的头冠。

“快看蟒蛇的尾巴有没有伤痕。”我快速的说道,金刚炮所说的情形很像是当年黄溯风学艺紫阳观的情形,他总是习惯性的称呼蛇类生物为长虫,我估计他说的长虫很可能就是老三龙骛风。

“有雷在劈他,那个老道士在旁边保护着他”金刚炮没有接我的话茬“老于,镜子里的东西一蹦一蹦的,不连贯啊。”

“仔细的记住了,镜子里的就是你的前世。”我猛然之间醒悟过来,难道眼前的这面玉基铜镜就是传说中的昆仑山三生镜,想不到世间真的有这种东西。金刚炮刚才所说的正是黄溯风聚气冲破紫气玄关的情形。

“那个老道士好象在批评他,旁边还有个老道士手里拿着根绿色的棍子。”这么长时间金刚炮连眼睛都没眨,“不是棍子,是竹子,有竹节。”

我回忆起来了,这是黄溯风去偷灵竹给慕容追风增长身高,被人抓住送回来的情景,三圣真人震怒之下让黄溯风到后山面壁去了。果然金刚炮后面的话证实了我的推断。

“老于,怎么还有你啊,你穿着白大褂来给他送饭,还有个小矮人提着个罐子。”金刚炮目不斜视“你走了,小矮人跟他在一起说话,哎呀,还亲他啦。”

“我草,别看没用的。”我打断了金刚炮的胡言乱语。

“不是我想看啊,它出来啥我就看啥。”金刚炮伸手掏烟点着。

“不抽能死啊。”我怒骂道。这么关键的时候抽什么烟呢。

“不是啊,他老坐着不动啊。”金刚炮手指三生镜。那段时间应该就是黄溯风面壁思过的日子。

金刚炮一支烟抽完,甩着脑袋走了出来。

“你别走啊,再照照。”我一把拉住金刚炮“还没照完呢。”

“他一直不动弹,看的我脑袋疼。”金刚炮打死也不回三生镜前面去了“你乐意你去照吧。”

我皱了皱眉头,壮着胆子走到了三生镜前面,镜子里出现的景象跟金刚炮看到的完全不同,这回我看到的是今生。

“老于,你看到啥了?”金刚炮掏出水壶喝着水。

“看见我冲水井里撒尿,回家挨打了。”镜子里出现的是我儿时顽皮的情景。

“你看到的是这辈子啊?”金刚炮盘腿坐起,掏出饼干和慕容追风吃了起来。

“是啊。”我点了点头,看来这个三生镜还指不定照出的是今生还是来世呢。

“快说说还有啥?”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上中学。”我含糊的回答,其实三生镜里出现的是我初中时给小姑娘写情书的情景,头一回写情书就让人家交给老师了,好一顿的挨训,检查写了好几百字,到最后简直把自己说成了摧残良家妇女的色魔,班主任才放了我一马。

“接着说哈。”金刚炮津津有味的听着“有什么历史遗留问题也给我交代出来。”

“咱俩打扫猪圈时偷着抽烟,你让队长给踹猪圈里了。”看着三生镜里出现的自己,感觉怪异而好笑。

“当年你明明看见队长就在后面,还不提醒我,你TMD太够哥们了。”金刚炮撇嘴埋怨我。

“拉倒吧,我真的看见他,我还会说摁住母猪让你上啊。”我辩解的工夫,镜子里的景象又变了,这次出现的是我当年用干将砍剁树枝的情形,一切历历在目,却已经是三年之前的事情了。

“老牛,慕容追风死不了了。”眼前出现的景象是我们三人一犬出了昆仑山正在路上拦车的情景。

“太好了,还是看这辈子有用,快看看咱俩以后能干啥?”金刚炮抱住慕容追风很是激动。

我看着镜子里出现的另外一幕,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镜子里出现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老于,里面还有啥,快说说。”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别卖关子了,到底里面出现的啥啊?”金刚炮急的站了起来“是不是被抓去枪毙了?”

“没枪毙,你和我正在施展御气凌空的法术,可是,可是”

“我也能御气凌空?”金刚炮不敢置信的望着我“别可是了,不说我跟你急了哈。”

“可是咱俩穿的是军装啊,挂的还是上尉军衔”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古人之情

“你发烧了吧?”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还上尉呢,不上坟就不错了。”金刚炮始终担心我俩所做的事情会被人抓住枪毙。

“我也不信,这破玩意应该是坏了。”我说着走了下来,接过金刚炮手里的水壶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

“追风真的不用死了?”金刚炮指着慕容追风问道。

“按照三生镜上显示的是不会死,不过咱如果在这里干坐着估计是不行的。”几天没正经吃饭,我一屁股坐到金刚炮旁边捏着饼干吃了起来。

“这几扇大门咱走哪一条?”金刚炮回手指着石壁上的四扇大门。

“右边那条,不过咱先得想办法把门弄开。”干粮还剩不少,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炸药还有吗?”

“有个屁啊,早用完了。”金刚炮抓过自己的背包翻找了半天“就剩颗手榴弹了,还是个过期的。”

“那怎么办?”我将一块儿饼干塞进嘴里,“我这里还有一些神龟炮的子弹,咱把火药抠出来当炸药用。”

“这就是你不懂了,子弹里的是发射药,跟炸药性质完全不同。”金刚炮眉飞色舞的炫耀着工兵常识“发射药是爆燃而不是爆zhà

,那玩意没劲儿。”

“对了,那个石门上只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兴许是什么机关,我一会儿过去看看。”我说着又撕开一包压缩饼干,掏出一片递给白狼,人家还是摇头不要。

“走吧,过去看看。”我快速的填饱肚子,拍拍手站了起来走近石门,发xiàn

巨大的石门跟石壁吻合的极其严密,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是推拉门还是升降门。

金刚炮伸手探进石门左侧碗口大小的孔洞,摸了半晌“老于,这里面好象有个手印啊。”

我上前几步将他拉开,自己将手伸进了孔洞,孔洞并不深,仅能没到手肘部位,略一摸索,正如金刚炮所说,里面的确有一个手印。我伸出右手抚摩片刻感觉位置不对,换做左手调整角度对了上去,这次基本能够吻合。试着左右晃动和上下移动,都没有反应,看样子这个手印是整个的刻在石门的孔洞里的。

我抽出手,倚在石门上抽烟点着。整个石门只有这一处孔洞看着还像是个开关,其他地方完全是厚厚的石层,这门到底是怎么开的呢?

“老于,你说那个手印是不是指纹扫描用的?”金刚炮走了过来“杨军家用的就是那么个东西,手一放上去门就开了。”

我摇头答道:“这几座石门应该是修建于几千年前,那时候不可能有那么高的科技水平。”说到这里金刚炮的扫描两个字令我灵机一动,再次转身将左手伸了进去。

“老于,你又干啥?”金刚炮凑上前来。

“这个手印是左手的,我们截教门人捏指掐诀通常也都是用左手的,我怀疑这个手印正如你说的那样是扫描用的,不过扫描的不是指纹,而是灵气。”说话之间我对准孔洞内的手印,将自身蓝色灵气延出。片刻之间,石门有了反应,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石门开始向右移动。

“老于,你真是天才啊。”金刚炮大拍马屁。

“别说没用的,快过来帮忙。”石门虽然开始移动,但明显的很是缓慢,移出几寸距离便停滞不动了。我急忙抓过金刚炮的右手施出了借气诀,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片刻之后终于大汗淋漓的放qì

了,巨大的石门又缓缓的回归于原位。

看来我虽然猜测正确了,奈何蓝色灵气明显的不够分量。不过我倒并没有过多的担心,因为我现在已经确定了慕容追风先前所说的宫门正是眼前的这道巨型石门。

“咋办?”金刚炮被我借走不少灵气,喘息之声略重。

“等着吧,蓝色灵气和紫色灵气真的不在一个档次上,只有等慕容追风晚上清醒之后帮咱们打开了。”我说着拽过金刚炮的背包掏出毛垫在地上,唤过白狼靠着它躺下。“我先睡会儿,实在是撑不住了。”

“看你下午东颠西跑的很有精神啊,”金刚炮看了我一眼“睡吧,你师兄我今天心情好,给你放个哨。”

过分困乏的时候,眼睛一闭马上就可以睡着。三天两夜没合眼了,这一觉睡的很是香甜,午夜时分,金刚炮推醒了我“老于,还有半个钟头就十二点了。”

我翻身坐起,抽烟点着,发xiàn

眼前还有火光。应该是金刚炮将殿门处的枯萎枝叶挪了过来点上了火。

几千里的长途跋涉,爬山涉水尝尽风霜不说,最后连直升机都偷了,这才堪堪的到达了目的地,眼瞅着手表上的指针一点一点的移动,和金刚炮两人相对无言,而慕容追风则侧卧在另外一张毛毯上正在熟睡。

十二点整,慕容追风的气息有了变化,虽然躺卧未动,但是身上的紫色灵气确是越来越重,片刻之后周身紫气归于灵台,慕容追风直腰站了起来,伸手在自己脑后玉枕穴急速的摁了数下,这才转身冲我们开了口。

“三师兄怎么样了?”这是她苏醒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和金刚炮同时摇头,老三龙骛风已经油尽灯枯,驾鹤西去了。

慕容追风见我们摇头就猜到了结果,微闭双目,轻轻叹了口气“师门不幸啊”

“六师姐,他就是四师兄黄溯风。”我手指金刚炮说道。

“他,”慕容追风听到我的话,微微皱眉向我反问“你怎么知dào

的?”黄溯风当年采用的是封神传识的方法投胎转世的,完整的神识全在那颗被金刚炮遗失的封神玉里,金刚炮本身并没有黄溯风的道法和记忆,因而慕容追风也就无从辩识。

“是我啊,下午我照镜子了,什么都看见了。”金刚炮手指不远处的三生镜冲慕容追风快速的说道。

慕容追风转身看向了看石像后面的三生镜,又看了看金刚炮,沉吟片刻终于开了口“三生镜为窥天之物,竖立在这里是为了指引四教仙长回归本位的,你们不该去照。”说到这里,慕容追风上前一步看着金刚炮“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看见了,我上辈子偷竹子,挨雷,闭观都看见了。”金刚炮分不清闭观和面壁的区别,混为了一谈。

“这些事情紫阳观弟子都知dào

。”慕容追风还是不相信眼前的矮胖子就是老四黄溯风,黄溯风前世虽然并不英俊,却是个七尺高的汉子,跟眼前这个五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点。

“有别人不知dào

的。”金刚炮一见慕容追风不认他,急切之中口不择言“你在山洞还亲我了,”金刚炮手指右腮“亲的这儿。”

金刚炮话一出口就给我和慕容追风闹了个大红脸,不过我们脸红的原因却并不相同,我脸红是让这家伙气的,不分轻重什么都说。

“你真的是四师兄?”慕容追风抬手想去握金刚炮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好意思伸出去。

“是我啊,”金刚炮可不管那一套,一伸手就把慕容追风的手给抓住了“你上辈子是个小矮人,我坐在那儿,你还得翘着脚才亲的着我呢。”

“六师姐,他真的是四师兄。”我打断了金刚炮的胡言乱语“你是不是先把这扇门打开啊。”我催促着慕容追风,她每次清醒的时间都很短暂,可没闲工夫让他俩叙旧。

“我已将元神强行封住,还有六个时辰,不急。”慕容追风虽然冲我说话,眼睛却没有离开金刚炮“四师兄,你的封神玉呢?”

“老三吐给我了,不过让我给弄丢了。”金刚炮紧紧的抓着慕容追风的手“我上辈子就喜欢你,这辈子也没变”

“四师兄,过了那么多年,你怎么还那么浑啊?”慕容追风露出小女儿的羞态。我看在眼里急忙转身走开,让他们说说悄悄话。

我围绕着大殿转了一圈,俩人还没说完,不过慕容追风不知为何竟然抱着金刚炮号啕大哭起来,而且声音颇大“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心满yì

足了,我不会那么做的。”

金刚炮则傻蛋似的抱着慕容追风哑口无言。

当我跟推磨的驴似的围着大殿转了不知dào

多少圈子之后,金刚炮才冲我招手叫我过去。

“你刚才怎么把她惹哭了?”慕容追风离开金刚炮去打量石门,我凑了上来。

“我没惹她啊,”金刚炮手指不远处的三生镜“我就告sù

她,那镜子上说的她不会死,她就哭了。”

“再没别的了?”我皱着眉头,我刚才明明听见慕容追风说她不会那么做的。

“你伸手在我头上摸了摸,说是我改了阴阳,篡了命数”金刚炮摇晃着脑袋,“我也不知dào

她说的是啥意思。”

我们观气一门以观气御气为主修,至于魂魄命数则并非专长,慕容追风在九大弟子中可以说是大大的怪才,她最擅长的是驱神御鬼和阴阳命数,或许是她无意之间发xiàn

金刚炮做了什么对她有益的事情,所以才感动的流泪。不过现在想想金刚炮也没干什么啊。

片刻之后,轰隆之声响起,慕容追风已经御使自己的紫色灵气打开了大门,看来蓝色灵气和紫色灵气的确有着天大的区别。门内白光闪耀,一片祥和。刺的我和金刚炮睁不开眼睛。

“四师兄,九师弟,随我去拜见师傅”

第一百一十二章 日月同升

我指着大殿命白狼随意活动,转身拉着目瞪口呆的金刚炮向大门走去。

“那是啥地方?”金刚炮被刺的睁不开眼睛。

“什么地方咱也得进去”我一把薅下他手里拖拽着的大斧“你又想砍谁?”

“你们快一点,我撑不了多久的。”石门已经开始自动合拢,慕容追风施展御气移山诀勉力的延缓着合拢的速度。

我拉着金刚炮快速的走入石门,伴随着一声巨响,石门彻底合拢,眼前白光更加刺眼,我捏起观气诀仍然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只得将眼睛闭上。

“追风,你能看到东西吗,我怎么啥也看不见。”金刚炮的声音从身旁传来,看来他跟我的情形是一样的。

“拉着我的手。”慕容追风的声音传了过来,不问可知,她肯定是可以看清楚东西的。

金刚炮伸手过去,三人一列向前走去。

虽然看不清东西,脚下的感觉还是石路,鼻翼微微扬,周围的空气略显浑浊,应该是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里。

“追风,你以前来过这里没有啊,啥玩意那么刺眼?”金刚炮问慕容追风。

“我没来过,不过听师傅说起过。”慕容追风小声回答“前面是个白色的光环。”

“还有啥?”金刚炮估计走的急了,踩了慕容追风的脚跟,前面传来一声嘤咛。

“师傅当年曾经在观气轩跟咱们说起过驾鹤之后的归所,可惜你们现在都不记得了。”慕容追风扶住金刚炮“不要着急,走慢一点,左右是深渊。”

“银光引魂归无路,自在乾坤岁月长。”我随口念道。

“老于,你说的啥玩意啊?”金刚炮的声音大了不少,应该是转过了头。

“难为你还记得。”慕容追风对我始终不冷不热,我也不怪她,千年之前她就是那么个德性,跟谁说话都一个腔调,除了师傅三圣真人。

“快给我解释解释啥意思?”金刚炮急切的问我。

慕容追风走的很慢,看来离白色光环还有不短的距离。我信口按照字面意思给金刚炮做了翻译“银白色的光给魂魄引路,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草,出不来可咋办?”金刚炮催促我“下半句呢?”

“不知dào

,我也就是猜测。”我讪笑着没了下文。

“你怎么总是一阵一阵的啊?”金刚炮对我的间歇性记忆也感到无奈。

“他紫灵未归,自然回忆不全以前的事情。”慕容追风打断了我们无谓的争论。

“六师姐,你为什么这次可以清醒这么长的时间?”这个问题萦绕在我心里很久了。

“我强行封住了元神,用最后六天的阳寿换取了六个时辰的清醒。”慕容追风不带感情的回答。

“啊~你为啥不告sù

我?”金刚炮关切之下,可能做了什么动作,我只感觉他的身体一重,快速的向下落去。不待我有所动作,只听蓬的一声,他又跌了回来。

“没伤着吧?”慕容追风柔声说道“和你说了左右都是深渊。”

看来金刚炮先前是跌进了路旁的深渊,被慕容追风施展移山诀给抓了回来。慕容追风和金刚炮说话柔声细气的,跟我说话就像我欠她不少钱似的。我心中稍稍有点酸味,不过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当年为她去偷竹子被罚面壁的也不是我。

“你揉揉就好多了。”金刚炮哼唧着爬了起来,肉麻的语气令我有踹他的冲动,当然我现在是不敢踹他的,不然慕容追风肯定不会饶了我。

“走吧,小心点,快到了。”慕容追风说着开始迈步向前,金刚炮将手伸过来摸索着抓住了我的手。

片刻过后,慕容追风停住了脚步“到了。”

“什么情况?”金刚炮问道。

“光环外面是一扇门,里面看不清楚。”慕容追风回答。

“走吧,进去。”我的心跳猛然之间加快了。

“出不来咋办?”金刚炮问道,这一次慕容追风并没有接口,看来她也不清楚是否可以全身而退。

“六师姐,带我们进去。”我想起了三生镜里的情形,猜测里面并没有危险。

“抓紧我。”慕容追风说完,我只感觉手臂上传来了巨大的拉力,身边似乎有某种半固态的液体滑过,刹那之间便恢复了正常。

“睁开眼吧。”慕容追风的声音有着些许颤抖。

我和金刚炮急忙睁开双眼,眼前出现的景物把我们惊呆了,眼前出现的竟然是跟外面昆仑山极其相似的诸多山峰,脚下是一处相对宽敞的石台,身后是一壁寻常的崖壁,眼前则是一条由碎石铺就的羊肠小径,碎石已经被踏磨的极其圆滑,应该是经常有人由此而过。

“草TMD,咱怎么转出来了。”金刚炮环视左右开始大骂。

“老牛,别骂了,咱没有出去,”我手指天空同时出现的太阳和月亮“外面很难出现日月同升的情形。”

“走吧,这里就是我们要来的地方。”慕容追风手指西北处的一座山峰“师傅就在那里。”

我和金刚炮同时捏诀西望,这才发xiàn

眼前的山峰萦绕着诸多紫气,更有几处已经隐约出现了五彩之气,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外界所能见到的其他颜色的气息。

“我看过了,错不了。”慕容追风顺着山路走了下去。我们这才想起慕容追风有着紫色灵气,寻常观气已经无须捏指掐诀。

“追风,这桃子能吃吗?”金刚炮指着路旁出现的几颗桃树,上面结着不少硕大的桃子,泛着青涩没有成熟。

“四师兄,这些桃子跟外面的是一样的。”慕容追风回头看着金刚炮,看那架势好象如果跟外面不一样就要下手摘给金刚炮似的。

“快走吧,别耽搁时间。”我催促着金刚炮。路旁的果树明显有着修剪的痕迹,应该是有主之物。

“仙长,晚辈紫阳观追风子稽首了。”慕容追风冲路边树下石桌旁坐着的一个老年道人施礼打招呼,我和金刚炮一见马上如法炮制的抬了抬手。

等了片刻,树下的道人却并没有回礼,伸手从石桌上的石盂之中抓出几颗棋子摩挲着,还不时回头眺望,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见人家根本就不搭理我们,三人站在路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搞的很是尴尬。

“有劳南宫道友久候,贫道醉酒来迟矣。”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我们三人同时转身,一看之下差点没被吓死,一只长着紫色双角的黄色老虎快速的冲我们跑了过来。

“哎呀,我地妈呀。”金刚炮一惊之下,随手转过了背在身后的步枪。

“老牛,别开枪。四师兄,它是黄灵真人。”我和慕容追风急忙出声制止,却已晚了半拍。

金刚炮已经抠动了扳机。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三圣真人

不幸中的万幸是想象当中的血肉飞溅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子弹贯穿了眼前的老虎射到了对面的树林之中。

“晚辈师兄不识真人法身,冒犯之处望真人且念先师三圣真人薄面宽恕则个。”慕容追风连忙冲这只紫角老虎躬身赔礼。

没曾想这只长着紫色双角的老虎根本无视慕容追风的道歉,径直的从金刚炮身上跑了过去,抖身化做一紫发道人,坐到石墩之上抓过一盂棋子就和先前的老道开始搏弈厮杀。

“我没事儿,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我和慕容追风面无人色的上下打量着金刚炮,先前的那只老虎是从他身上跑过去的,他竟然毫发无伤。

“我知dào

怎么回事了。”金刚炮说着冲正在下棋的两个道人走去“你们好啊。”

我和慕容追风被金刚炮的莽撞举动吓出一身冷汗,对望一眼不知dào

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老于,他们看不见咱。”金刚炮伸手在其中一个道人的脖子上前后挥舞“他们是不是鬼啊?”

“四师兄,快回来。”慕容追风率先反应过来,上前拉着金刚炮走了回来,我急忙拖着这个闯祸的祖宗顺着山路走了下去。

“以后不要胡闹了,那只长着双角的老虎是黄灵真人,跟咱们师傅关系很好的。”慕容追风埋怨着金刚炮。

“知dào

了,知dào

了。”金刚炮手指身后“他们为啥看不见咱?”

慕容追风疑惑的摇了摇头,示意也不知dào

其中的缘故。

“很可能咱和他们生活的不是一个世界。”我掏烟点着。

“那他们是不是鬼啊?”金刚炮抢下我叼着的香烟抽了起来。

“你家的鬼有这么好的待遇吗?”我又点上一支,“说是神仙更恰当一些。”

“神仙不是住天上吗?”金刚炮撇着嘴否认我的推断。

“天上没有大气层,再往外就是太空,他们住哪儿?”我反问金刚炮。

“那这里是哪儿啊?”金刚炮环视左右“跟咱外面差不多啊。”

“修道之人元神居住的地方。”说到这里我想到了一个现代用语“这里应该就是四维空间!”

“啥叫四维空间?”金刚炮虽然有着高中毕业证,实jì

上也就是个半文盲,我如果想让他明白什么叫四维空间就得先向他解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我可不愿跟他费那个口舌,于是就力求通俗的跟他做了解释“四维空间和我们生活的三维空间最大的不同就是:在四维空间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

“听不懂你说的啥意思。”金刚炮转身迈开了步子。

“看看你手表的指针还走不走了?”我快步跟上了金刚炮。

“怎么停了?”金刚炮摇晃着手腕。我俩戴的手表还是部队的全自动机械军表,无需电池也无须上弦,只凭平时手腕的活动就可以自动上弦。

“现在明白“银光引魂归无路,自在乾坤岁月长”是什么意思了吧,这里的时间是相对停滞的。”

“别说了,再说下去我非疯了不可。”金刚炮挥手打断了我的话,“追风,还有多远啊?”

“对面山峰就是了,师傅的气息我认识。”慕容追风声音略带颤音,看的出来心情很是紧张。

三人加快速度攀过一处山峰,其间再次遇到几个截教前辈,虽然根本看不到我们的存zài

,慕容追风还是一一的稽首为礼。

“你刚才跟那个大蜗牛打什么招呼?”金刚炮笑着问慕容追风。先前路过一处清水湖泊,慕容追风向湖边的一只巨型田螺稽首为礼。

“四师兄你不要再说笑了,那是我们截教幻水岭的沙彩珠前辈。”慕容追风对于金刚炮的胡作非为很是包容。

“它不是死了吗?”金刚炮回头看着湖边的巨大田螺“怎么又变成蜗牛了?”

我一听金刚炮这话我就知dào

他搞混淆了“第一,那是田螺不是蜗牛,第二青湖孤岛上死的是沙锦珠而不是沙彩珠,他们幻水岭是以“珠”字为辈分的,就跟咱紫阳观以“风”字为辈是一个道理。

慕容追风点头示意我所说不差。

言语之间,三人来到一处道观跟前,眼前的道观很是简陋,只有左右偏厅和一处正殿,说是正殿其实跟我们平时所住房屋大小也差不了许多,道观山门大开,院中一巨大铜鼎中香烟飘渺,左右偏殿门外各自长有一颗巨大银杏,院中极是洁净,虽是简陋却萦绕着一股庄严肃穆的道家威严。

我和慕容追风对视一眼,跨入山门。

“是这儿吗,可别走错门儿。”金刚炮随后跟进。

我和慕容追风急忙摇头示意他不要喧闹,这里肯定就是三圣真人的道场,因为眼前的道观简直就是当年紫阳观的翻版,只不过小了一号而已。

三人穿过院子抬腿迈进大殿,大殿之上供奉着一尊丈余铜像,铜像足踏奎牛仙兽,手持灵宝拂尘,长发披肩,神态肃杀,竟是一尊通天教主的四海扬威法像。

移目左右,只见大殿东侧一百草编就的**之上正盘腿端坐着一老年道人,头顶原始道冠,身着紫色法袍,须眉尽白,三缕白发垂于眉际,神态雍容庄严,不是紫阳观观主三圣真人还能是谁。

“师傅在上,不孝徒儿溯风子,追风子百拜座下。”慕容追风拉着金刚炮快速的冲三圣真人跪了下去不停的磕头。紫阳观虽属截教,但是尊卑辈分极是看重,徒弟向师傅行礼也应该秉承由长及幼的顺序,按理说我们三人以金刚炮的辈分最大,应该是他先行施礼,奈何这家伙将封神玉给弄丢了,什么都想不起来,因而慕容追风只好代他向师傅叩拜行礼。

“恩师垂怜,乘风子看您来了。”这次轮到乘风道人向三圣真人磕头了。之所以说是乘风道人而没有说是我,是因为在见到三圣真人的那一刻起,乘风道人的神识再次苏醒。紫阳观历来由大弟子接掌山门,以最小的弟子关门授法,也就是我们通俗所说的关门弟子,当年三圣真人虽然早已知dào

乘风道人不可能久居山门,却仍然私授诸多秘术,使其短短数年道术急剧蹿升,直至后来引起了大师兄凌风子的嫉妒,暗下毒手将处子天葵置其茶盏之中意欲毁其道行。三圣真人察觉之后,毫不姑息的将凌风子逐出了紫阳观。乘风道人艺成辞师,三圣真人还将其苦心炼制的紫阳凝元丹赠送了三颗。所以说三圣真人对乘风道人这个最小的徒弟恩情甚大,乘风道人和他的感情也最深。

九叩之后,三圣真人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仍然垂目端坐于**之上。三人跪拜于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别说有什么动作了,由于大殿之中铺有青石,片刻之后我就感觉双膝疼痛,估计金刚炮也好过不了,不停的扭动着膝盖,面露痛苦神情。慕容追风匍匐于地,也不敢出言制止。我更是身不由己。

约莫跪了半个小时之后,金刚炮终于沉不住气站了起来“他是不是看不见咱啊?”

金刚炮话一出口,我就知dào

糟了,他又闯祸了。三圣真人平时只穿浅蓝色道袍,紫色法袍只有在重yào

场合或者是向众弟子讲经布道之时才会穿着,三圣真人今天之所以穿着这件紫色法袍,很可能是已经料知了我们三人今日的到来。

果不其然,金刚炮话音刚落,端坐于百草**之上的三圣真人就猛然睁开了眼睛。

第一百一十四章 师徒情深

“不堪浑货,怎落得这般模样?”分别千年,三圣真人出口就骂。也不知dào

骂的是金刚炮还是乘风道人和慕容追风。此刻三人全部衣裳褴褛,蓬头垢面,哪里还有半点修道之人的洒脱之气。

乘风道人和慕容追风匍匐于地,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三圣真人脾气暴躁,待徒极严,众弟子无不对其惧怕三分。

“你等二人暂且起身。”三圣真人冲乘风道人和慕容追风抬了抬手。两人如蒙大赦,急忙站起身垂手站立于千年之前众弟子站立的位置。慕容追风站在了三圣真人右侧下首,乘风道人则站立于左侧七步之外。

“孽障,还不跪下?”三圣真人冲傻站在旁边的金刚炮喝道,怒发冲冠,声音洪亮。吓的金刚炮一个激灵,激动之下手都不知dào

往哪儿放了,求助似的看向我,奈何我现在虽然神识清醒,身体已被乘风道人所操控,根本无法提醒他怎么做。金刚炮看我没反应,又转头看慕容追风,慕容追风悄悄抬起右手指着地面,示意他跪下。

金刚炮这才慌忙拜倒,抬头瞪着三圣真人。我站在慕容追风对侧,看见慕容追风再次抬手指地,示意他低头,可惜金刚炮根本没有理解她的意思,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三圣真人。

三圣真人见金刚炮无礼的瞪着他,真的动了怒了,也未见他有什么动作,晃身就来到了金刚炮面前,一抬脚将金刚炮踹出了大殿。

金刚炮哎呀哎呀的滚出大殿,趴在香炉旁不动了,估计是被三圣真人踹的背过了气。

慕容追风作势想过去搀扶,被三圣真人一眼给瞪回去了。三圣真人上下打量着慕容追风,片刻之后出声责问“御气延灵损人害己,何故施为?”

“弟子本体已残,只得”慕容追风刚想出言解释就被三圣真人给打断了。

“伤及无辜七窍六十几许,尚觉无愧?”三圣真人怒气冲冲的指着慕容追风,气的面皮抽动“已失处子之身,怎敢厚颜见吾?”

慕容追风被三圣真人一顿训斥,委屈的直掉泪,但是却不敢抬手去擦。

三圣真人训哭了慕容追风,一转身冲乘风道人走了过来,乘风道人一见三圣真人走过来急忙操纵着我的身体屈膝跪下。

“为一红粉骷髅自毁苦修道行,而今落得魂寄他身,灵识不明。岂不愧对为师秘传私授?”三圣真人抬了抬脚,还好没有踹过来。

“弟子辜负恩师苦心,深感羞愧,只是”乘风道人刚想辩解,三圣真人的道靴已经踹了过来。将乘风道人踹了个四脚朝天。

乘风道人慌忙爬起,重新跪倒在三圣真人面前,这次连话也不敢说了。

三圣真人踹倒乘风道人,转身背手在大殿之中踱着步子“紫阳观气一门传至为师已然十六代,门下九位亲传弟子却无一位可雕之材接掌山门,为师居此福地汗颜之至矣”

三圣真人一边踱步一边痛骂九大弟子的诸多不肖,一柱香的工夫才逐渐消了气。手指乘风道人“将那浑货扶进殿来,殿外灵气残杂,有损尔等阳魂。”看来三圣真人虽然对众弟子心有怒气,关切之心也还是有的。尤其是老四黄溯风,幼年入道,由三圣真人亲手养大,虽然恨其蠢钝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乘风道人上前扶起金刚炮,使用紫色灵气将金刚炮郁闷在胸的郁气逼出,金刚炮这才苏醒了过来。

“老于,我可不敢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们。”金刚炮一看乘风道人要拉着他进殿,吓的急忙后退。

我暗暗叫苦,我现在都身不由己,哪里还管的了你。

“四师兄,师傅命你进去。”乘风道人拉着想要逃跑的金刚炮,语气很是恭敬“师傅怒气已消,无须太过担心。”

金刚炮一看我说话不是自己的语气,松开我的手跑进大殿,站到了慕容追风旁边,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四师兄,你的位置在那边。”慕容追风看见三圣真人又皱起了眉头,急忙伸手指着左侧。九位弟子只有慕容追风一人站立在三圣真人的右侧,其余八位男弟子全部居左。

乘风道人走进来将金刚炮拉到左侧距离三圣真人三步的地方站定,这才站回了本来的位置。

“乘风,老四为何落的这般模样?”三圣真人严厉的看着乘风道人。

乘风道人听到师傅的问话,上前一步,躬身将前因后果禀报了一番,三圣真人听后久久不语,半晌过后,轻叹出声“山门不幸出此奸佞,枉折了骛风的性命。”

“师傅,九师弟下山时日甚早,诸多前事并不熟知,请容弟子禀明。”慕容追风说着站了出来。

三圣真人看了慕容追风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师傅当日曾推算出傲风子将转投道教,将吾与九师弟唤至观气轩授以钳制之法,九师弟下山之后,师傅便驾鹤归位。数年之后释阐道三教与吾截教再起争端,三教齐聚东海,二师兄得到消息,随即率傲风子,七师弟,八师弟赶赴碧游宫以壮声势,命弟子与三师兄看守本观。孰知二师兄等人一去鸿鹄,再也没了消息。弟子苦候不果,与三师兄商议由弟子下山寻找道法最为精深的九师弟回山主持大计。”慕容追风说到这里用手指了指乘风道人,略作喘息。

“后事何如?”三圣真人轻声发问。看来只要是进了这元神居住的福地,是无法再与外面的世界发生联系的,不然以三圣真人的道行也不需yào

发问。

“弟子下山之时,三教与我截教已势成水火,弟子下山之初便被释教一干僧尼围截追杀,中有九华山一撇脚僧人施展神通将弟子断去左臂,弟子忍痛奔逃,后灵气不续,无奈之下施展御气延灵之法舍了本身,辅以隐气之术,这才幸得不死”

慕容追风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而之后的事情她在前面的几次苏醒已经说起过了。

“草TMD,一群秃驴欺负她个小矮人。”金刚炮手指慕容追风。慕容追风的话金刚炮虽然不能全部听懂,但是大体意思他还是听的出来了,气愤之下,破口开骂。

三圣真人此次并没有出言喝止金刚炮,看的出来他也是心存愤慨的,不然以三圣真人的性子,有人在他面前开骂,他是不会允许的。

“危急关头汝在何处?”三圣真人指着金刚炮。

金刚炮瞪着大眼不知dào

三圣真人的意思,一看三圣真人面露怒气,急忙又把头低了下去。

“四师兄仍在后山面壁,”慕容追风接过话头“弟子和三师兄也曾去后山叫过四师兄,奈何四师兄言曰“师命不敢违,百年之期未满,不可出山”。”

“为师怎得调教出此等不知变通的浑货。”三圣真人斜了一眼金刚炮。看来金刚炮前世就是个蠢钝的家伙,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属于闷骚型的。

慕容追风下山之后紫阳观只剩下了老三龙骛风和面壁的黄溯风,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也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龙骛风已死,金刚炮又遗失了黄溯风的封神玉,所以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了。

“四教之中,而今谁掌天下?”三圣真人回到**坐了下去。

紫阳观门规森严,回答师傅问话也需由长及幼。乘风道人看了看慕容追风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出口回答“释教独大,阐道合而为一统称道教,苟延残喘。”

“吾等通天一脉何在?”三圣真人刚刚坐下又站了起来。

这次慕容追风和乘风道人谁也没敢回答,这要告sù

他截教已经没了,肯定得挨踹。

“乘风,为师问话尔等何故推委?”三圣真人提高了声音。

“启禀师傅,弟子下山之后一直居于陈将军营中,后与凌风子同时施展逆天之术遭了天谴,布下往生阵法之后便灭了灵识,教派之间大起干戈之时,弟子已然封魂地下了。”乘风道人言辞闪烁,其实他是知dào

的,但是他不敢说。

“凌风子那个孽徒如今如何?”马凌风是三圣真人的大弟子,虽然被他逐出了师门,但师徒情义实在是割舍不下,不然他不会称马凌风为孽徒,千年之前更不会让乘风道人转赠紫阳凝元丹了。

“凌风子施了移魂之术,将自身神识移到一条五土掠阳蟒的身上,弟子念及同门之谊,已将其魂魄搜出,送往马氏本宗投胎去了。”乘风道人如实回答。

三圣真人听完乘风道人的叙述,摇头又点头,其实他的心里也是不舍得那位大弟子的,半晌过后,还是冲乘风道人微微点了点头“不忘手足之谊,不记前尘旧恶,汝之举措,善矣。”

“师傅独居缺人侍奉,弟子愿常留此地以尽孝行。”慕容追风上前一步跪了下来。

金刚炮似乎听出了什么门道,抬起头想说什么,想了想又憋了回去。

没想到的是三圣真人对慕容追风这唯一的女弟子竟然面露不满神情“溯风的命数和阴阳可是尔所篡改?”

“师傅明鉴,四师兄擅改命数之事弟子先前实是不知,”慕容追风看着金刚炮“弟子也是今日方才知晓。”

三圣真人和慕容追风所说的黄溯风篡改命数到底指的什么,我听的一头雾水,不过片刻之后我就明白了过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紫灵归位

“老四,到为师身边来。”三圣真人冲金刚炮招了招手。

金刚炮胆战心惊的挪了过去。三圣真人伸手探向金刚炮的三阳之首,微闭双目,片刻之后睁开了眼睛。

“追风,为师错怪你了。”三圣真人冲慕容追风望去。

慕容追风再次冲三圣真人跪倒,神情悲切“弟子能苟活至今已然知足,岂敢再做他想。”

“师傅啊,追风快死了,你能救救她吗?”金刚炮也知dào

三圣真人是他前世的师傅,为了濒死的慕容追风,他厚着脸皮向三圣真人求助。

三圣真人看了看金刚炮,又转身看向慕容追风,片刻之后轻叹出声“续命之法倒有一途,不知汝可愿意?”

“我愿意啊,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金刚炮一听慕容追风有救,激动的说话都结巴了。

“师傅,万万不可,弟子愿侍奉在您左右,朝水暮茶以报师恩。”慕容追风跪着挪到了三圣真人面前,声泪俱下。

“溯风强逆阴阳,自改命数。为汝备下一纪寿数,汝不受之,岂不辜负于他?”三圣真人背手而立。

听到这里,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当年黄溯风在后山面壁的时候已经发觉慕容追风使用了御气延灵诀,而且他也知dào

使用了御气延灵诀的人活不过二十四岁,所以他自损阳寿将自己的命数改成了和慕容追风相同的命数,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将自己的寿命移给施展了延灵诀的慕容追风。

可惜的是后来不知dào

出现了什么变故,致使他没能完成这个心愿,不过命数倒是和慕容追风一样的了,这也是慕容追风先前在昆仑大殿上痛哭出声的原因,因为在摸过金刚炮的头上三阳之后她就知dào

金刚炮的命数和她一样,因此才出现了前文的“我不会让你那么做的”这句话。

三圣真人说完不再理睬痛哭出声的慕容追风,低头看了看金刚炮“汝今生有七十九载寿数,已自损其三,倘若施展阴阳共寿之法会令汝折去一半寿数,而追风子只能延寿一纪。汝可愿意?”

“我愿意啊,我愿意,只要追风能不死,让我干啥都行。”金刚炮大声叫喊着,我站在一旁口不能言,急的撞墙的心都有,“你TMD听没听懂就说愿意,三圣真人的意思是你得失去三十六年寿命才能给慕容追风延长十二年。”

“师傅,万万不可,四师兄你这是何苦啊?”慕容追风情急失态,当着三圣真人的面就扑到了金刚炮的怀里。

三圣真人眉头微皱,抬手挥袖,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瞬时匍匐于地没了声息。三圣真人转视乘风道人“为师做法,殿外等候。”

乘风道人抬手应是,退出大殿,拉上了殿门。

身体被乘风道人控zhì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刚炮自己做决定,虽然我心疼金刚炮,但是我无权不让他去爱慕容追风。

金刚炮本来可以活到七十九岁,后来因为受杨军利用白白折损了三年,虽然我将杨军好一顿的折腾,但是金刚炮失去的阳寿是补不回来的。七十六岁折损一半还剩下三十八年,金刚炮今年二十六岁,也就是说他还可以再活十二年,而慕容追风延长的一纪也正是十二年,如果三圣真人和慕容追风本人没有说错的话,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命数是一致的,也就是说他们的生日也会是同一天。这也正应了那句挚爱真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

我胡思乱想了许久,大殿的门终于被金刚炮拉开了“老于,师傅叫你进来。”

金刚炮喜气洋洋的冲我伸着手“师傅把追风的紫气移了一半给我,你快看哪。”

“恭喜师兄。”乘风道人冲金刚炮行礼道贺。

金刚炮这才想起我现在身不由己,不由得失去了显摆的兴致,手指大殿“快进来吧。”

乘风道人再次跨入大殿,只见三圣真人已经坐回了**,慕容追风站于右侧下首,脸上还挂着泪痕。

“师傅。”乘风道人向三圣真人躬身行礼。

“此处乃元神所居之所,尔等不宜久留。”三圣真人似乎有撵我们走的意思“通天教派之事追风已经跟为师说过了。”

乘风道人默然无语,片刻之后终于还是跪下开了口“弟子请求师傅将弟子前世紫灵归于今世阳躯,弟子尚有半日尘缘未了。”

“罢了,为师今日便遂了尔等的心愿,”三圣真人此刻的心情并不好,或许是慕容追风告sù

了他截教和紫阳观已经没有了的缘故。

“尔等门外等候。”三圣真人挥手示意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出去,俗话说“法不传六耳”很多真zhèng

高玄的法术其实施展起来并不复杂,三圣真人此举倒没有藏私的意思,只不过是担心他们道行不够强行施为对自身产生损害。

金刚炮转身走了出去,而慕容追风则是退了出去。金刚炮不懂规矩,在古代弟子离开师傅的时候转身是不礼貌的行为。

“乘风,双盘守空!”三圣真人冲乘风道人吩咐受术要领,双盘是盘腿的一种,与胚胎在子宫里的形态很是类似,也就是最放松的一种盘腿姿势,守空则是观气一门常见的冥思方法。

乘风道人闻言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

“灵宝天尊,座下门人,应劫冲紫,祭炼元神,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三圣真人快速颂念着应劫真言,由于乘风道人闭上了双眼,所以我无法看到指诀的捏法。

三圣真人颂完真言,抬手拍向乘风道人灵台,刹那之间一股难以形容的刺痛感自头顶传至全身,剧烈的疼痛使得自己手脚不由自主的抽搐,当年在特种部队的时候也曾经忍受过各种各样的磨练和训liàn

,可是那些痛苦跟眼前的痛苦比起来简直就是享shòu

,我此刻遭受到的痛苦类似于人体触电的感觉,但是除了那种麻木之外更多的还是刺痛,我咬牙坚持了半晌终于晕了过去。人之所以会昏迷其实也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措施的一种,昏迷过后没有知觉,自然也就感觉不到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然醒转抬起了头,只见三圣真人正在**之上打坐调息。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还在殿外。

“此处天雷不至,离开此处之后天劫必追。”三圣真人见我醒来,出言提醒“不过尔紫灵归位,天劫之威已不难抗御。”

我等了片刻发xiàn

乘风道人并没有出口应答,这才试着自己开口“多谢师傅。”

“尔等心愿已了,及早离去吧。”三圣真人盘坐在**之上始终没有睁眼。

“弟子此次出去,必定重建紫阳观,遍寻失散门人。”我终于可以自己做主说话了。

三圣真人听我说到要重建紫阳观,气息有了明显的波动,片刻之后睁眼站起走至通天教主的法像前,伸手在香炉里拔下一根已经燃剩了一半的檀香递给了我。“此香燃尽之时,为师当施法破壁,尔等当速速前往先前法坛。”

“四师兄和六师姐就在门外,理当面师辞行。”我手指关闭着的殿门,不知为什么我此刻的感觉极其敏锐,甚至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在殿外的动作都能够感觉出来。

“不需俗礼,速速离去。”三圣真人说着走回**盘坐下去闭上了眼睛。

“师傅万寿,弟子告辞。”我说着屈膝跪倒,冲三圣真人行了九叩大礼,这才躬身退到了殿门。刚欲转身推门,只感觉三圣真人挥手将一物向我抛来,我抬手接起,只见是一块巴掌大的紫色玉佩,呈莲花形状,上刻“观气”两个古篆。正是当年紫阳观的观主信物。

我将玉佩贴身收好,再次叩拜行礼,这才推开殿门走了出去。看来三圣真人还是非常希望我能够重建紫阳观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将观主信物交给我。

“老于,你拿着根香干啥?”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见我出来,都围了上来。

“师傅给的,快走吧。”我说着背起背包。

“我们进去跟师傅告别才是礼数。”慕容追风手指大殿。

“师傅说过不用了。”我手里的香剩的并不长。

慕容追风在殿外跪下,行了九叩大礼,这才转身欲行。

“这么就走了不太合适。”金刚炮一把薅下我的背包,推开殿门走了进去,我和慕容追风目瞪口呆,不知dào

他想干什么。

片刻之后,金刚炮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师傅您辛苦了,弟子没啥好玩意孝敬您,这几包牛肉干您留着吃吧。”

“混帐东西!”伴随着三圣真人的怒骂,金刚炮又被踹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御气凌空

金刚炮虽然再次被三圣真人踹出来,但是这次明显的要轻很多。金刚炮虽然浑噩,但是孝心可嘉,因而三圣真人的怒骂声中还搀杂着些许欣慰之意。

慕容追风上前扶起金刚炮,三人再次跪倒行礼。

三圣真人的声音再次从大殿之内传来“紫阳观气一门以雾露霜雪风雨雷电八辈循环往复,切末乱了辈分,怡笑于人。”

“谨遵师傅教诲。”我磕头应答。慕容追风和金刚炮不知所以的看着我,他们并不知dào

我先前和三圣真人说过的重建紫阳观的事情。

再等片刻,见三圣真人不再说话,这才直身站起,退出了山门,而此时我手里的檀香已然只剩下了个香头。

“九师弟紫灵是否已然归位?”慕容追风心情甚好,边走边问。

听到慕容追风的话,我眉头一皱“六师姐看不出来?”

慕容追风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过并无失落神色。

“追风,他是紫气啊,不过没咱的浓。”金刚炮后知后觉“你不是还有一半紫气吗,咋看不到呢?”

“牛大哥,师傅先前说的话你没有听懂”离开了三圣真人,慕容追风很自然的改了称呼“师傅所说的半半之数,指的是阴阳有别,你只能接受一半,而且只有在晚上才可以施展。”

“啊~那你呢?”三圣真人说的话金刚炮只能听出个大概,这时候才醒悟过来,转头看着走在身边的慕容追风。

“要破御气延灵之法,必须先散去我的气息。”慕容追风微微一笑“能陪在牛大哥身边我已经心满yì

足了,再要灵气又有什么用?”

慕容追风说到这里,我转身后望,这才发xiàn

她本身已无半点修道之人的灵气,气息呈白色,只能算是个健康的正常人。

“老牛,你和六师姐只能再活十二年你知dào

吗?”我们先前进来的那座石台就在前方不远处了。

我话一说完,金刚炮就歪着个脖子算了起来“够了,足够了,我可不想跟你一样成个老不死。”金刚炮大大咧咧的笑着“不过到时候我俩要是生个小孩儿你可得帮我俩养活着。”金刚炮会观气术,自然能看出我有近乎百年的寿数。

“生十个我也给你养着。”我勉强挤出点笑容。慕容追风和金刚炮的寿命已经彻底注定了,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延长或者修改,而慕容追风却已经羞的低下了头。

“别抽了,时间快到了。”我伸手制止了石台边上准bèi

拔烟的金刚炮。檀香已经快燃尽了,我使用移山诀将那一点香头凌空定住。

“知dào

你有紫气,也不用这么显摆吧?”金刚炮见我将香头凌空定住,撇了撇嘴。

“剩那么短了,捏着烫手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就在我和金刚炮争执扯淡的工夫,石台后的崖壁有了反应,本来平整的崖壁出现了水纹波动,片刻之后,当檀香彻底燃尽的时候,平整的崖壁已经彻底变成了银色的液体状。

“闭上眼睛!”我拉起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径直冲那面银色液体走了过去,依如上次进入时液体滑过的感觉,感觉脚踏实地之后才睁开眼睛,眼前白光耀眼,正是先前进入的那道银色光环。

“轰~轰~轰!”没等我们站稳脚跟,巨大的声响就从耳边响起。

“天雷!”我大喊一声御起灵气,准bèi

抵御。

“有埋伏!”金刚炮拉着慕容追风快速的趴下,顺手捏起地上的一物“是弹头。”

我一听之下,也急忙卧倒“什么方向打来的?”我话刚说完,只感觉腹下压到一物,顺手掏出“怎么是包牛肉干?”

我趴卧了半晌,没发xiàn

再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御起紫气打量着四周。

我们眼前所站的位置是一处一丈见方的方形石台,后面是那堵银光石门。石台通向外界只有一条三尺宽窄的石路,左右皆是悬崖。石台之上跌落着几枚弹头和弹壳,除此之外还有三包牛肉干。

我俯身拾起一枚弹壳,看向底部编号。“起来吧,我知dào

怎么回事了。”

“咋回事?”金刚炮拉着慕容追风站了起来。

“子弹是你打的。”我手指发出银光的石门“里面的世界容不下任何外部的俗物,包括声音。”

金刚炮抓过我手里捏着的弹壳,一看之下“真的是咱的7.62步枪弹,连弹壳编号都一样。”

“走吧,离开这里。”我说着弯腰拾起那几包牛肉干放进了背包,迈腿向前,金刚炮随后跟上。

“追风,你怎么不走啊?”金刚炮回头冲慕容追风喊道。我们走出去几步,才发xiàn

慕容追风并没有跟上来。

“牛大哥,我看不清路了。”慕容追风话一出口,金刚炮就自责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摘下背包调头跑了回去。

我背起背包,金刚炮背着慕容追风,快速的走过了那条狭窄的石路,回到了石门处。

我低头看向石门,却发xiàn

石门内侧根本没有开启石门的机关,也就是说先前建造这里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留出去的后路。

我看了看眼前巨大的石门,卸下背包调运自身灵气,左手捏诀右手外扬,大喝之下施出御气移山诀,控zhì

着巨大的石门向左移动,金刚炮见石门缝隙已经可供人出入,一跃之下背着慕容追风蹿了出去,我抓起背包随后跟出,巨大的石门则快速的归于原位,重新将入口封死。

外面仍是黑夜,我抬手看了看军表,发xiàn

指针已经开始移动,现在是凌晨四点多。

“汪汪~”等候在外的白狼见我们出来,亲热的向我跑来,跟我耍闹片刻,又冲慕容追风跑了过去,它和慕容追风的关系也很是亲密。

“老于,你在看什么?”金刚炮放下慕容追风走了过来。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手指大殿外聚集的乌黑云层“我出去应劫。”

“应啥劫,”金刚炮手指我的头顶“你不是已经有了紫气了吗?”

我摇头没有向他多作解释,三圣真人虽然施展高玄法术令乘风道人的紫色灵气回归本位,可是天劫我是逃脱不了的,因为在以后的日子里使用紫色灵气的人将会是我。

“用不用我帮你?”金刚炮关切的问道。

“不需yào

,我怕你帮倒忙。”我说着掏出怀里的东西,转身向大殿门口走去。以往修道之人的聚气冲紫都是以蓝色灵气进行的,所以才需yào

有紫气高人加以护庇,而我现在本身已经有着可以调动外部灵气为己用的霸道紫气,抵御天雷之劫自是不成问题。

走出大殿的瞬间,天雷即至。

以前自己也曾经三引天雷驱邪除魔,可是那都是打在别人身上,这回换做了自己才知dào

被天雷击中的感觉有多难受,而且度劫的天雷明显的要比诛魔天雷要霸道许多,因为修道之人一旦突pò

紫气玄关就可以御使天地灵气,而这正是天道所不允许的。

我将紫色灵气散于体外,护住自己,双臂平展,昂首向天。咬牙忍受了天雷击身带来的痛苦和灼热,隐约之中竟然听到了金刚炮的声音“追风,快来看哪,老于被雷劈啦。”

天雷不停的击下,每一次都令我感觉如中重锤,就在我感觉支撑不下去想开口冲金刚炮求助的时候,雷霆之声停了下来。

我单手撑地,大口喘息。以紫色灵气来抵御天劫还如此吃力,如果换做蓝色灵气那可真是绝不生理,怪不得自古至尽修道之人如过江之鲫,能够突pò

紫气玄关的人却寥寥无几。

“老牛,拿件衣服给我。”我冲站在大殿内的金刚炮喊道。我现在浑身上下所有的衣物全被天雷焚烧掉了,包括手腕上没有摘下的军表。

“你进来吧。”金刚炮懦懦的不敢出来“我出去怕被雷劈。”

“你身上的是慕容追风的灵气,她当年已经抵御住了天劫,你俩命数相同,挨一次就行了。”我赤身**的肯定不能进去,慕容追风还在里面呢。

金刚炮这才小心翼翼的跑过来,拿了条毯子给我披上了“衣服都让我扔了。”

“内裤也扔了?”我转视金刚炮。幸亏我包里还有一件白九妤送的法袍,可是也不能光着屁股穿啊。

“你要不嫌弃,我的脱给你吧。”金刚炮嘿嘿的笑着。

我横了金刚炮一眼,转身披着毯子走进了大殿。

“老于,我想出去飞飞试试。”金刚炮看着手上萦绕着的紫气蠢蠢欲动。

“御气凌空是风行诀的极至,并不是飞行,只是凭借灵气的运转加强起跳力度,身在半空时倒转灵气减轻自身重量,类似于滑翔”我用军刀切割着毛毯“记住要领,别走太远,天快亮了。”

“太好了,太好了。”金刚炮看了看已经依偎着白狼睡下的慕容追风,转身走出了大殿。

我现在浑身上下脏的要命,不舍得穿着白九妤赠送的金丝法袍。好在还带有针线,割破毛毯简单的缝了几个类似于衣服的套子,套在了身上。然后抓过背包检查了一下剩余的食物和饮水。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大亮,因为没有了手表,也没有了准确的时间概念,只能凭借太阳的位置估摸着应该有八点多了。金刚炮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回来。

“乘风,老四呢?”慕容追风已经醒转,开口问我。

“御气凌空去了。”我回头冲她笑了笑。

“我转给他的灵气只有在夜晚才有用”慕容追风站起身,走到大殿门口。

“我出去找找他。”我说着站起身走到慕容追风旁边,抬头环视左右之后,手指东南方向“他在六十里外。”金刚炮的气息我早已经熟悉,而我紫灵归位之后,简单的观气也无须捏诀了。

“你快去吧,这一片区域并不安全。”慕容追风关心金刚炮。

我点头走出大殿,捏起风行诀向金刚炮所在的方向凌空跃起。首次施展御气凌空之术,动作很是生疏,但是很快就掌握了凌空的要诀。归根结底御气凌空还是法术,并不能凌空停顿太长时间,每次跃出数里停顿几分钟就得落下借力,尽管如此,比起平时的步行也是天壤之别。再者紫色灵气可以调御天地灵气,也就无须担心灵气枯竭。

片刻之后,我就发xiàn

了地面上蹒跚而行的金刚炮。

“这是怎么搞的?”我上前关切的问道。金刚炮鼻青脸肿,很是狼狈。

“摔的呗~”

第一百一十七章 罪魁祸首

“和你说了天亮之前就回去,你为什么不听?”我笑谑的看着金刚炮。

“你还有脸笑我,看看你穿的跟个花大姐似的”金刚炮指着我身上的绣花毛毯。“花大姐”是我们的土语,意思是瓢虫。

“你慢慢走吧,我去把你扔的衣服拾回来。”我说着捏诀跃起,这段路程我来的时候看过了,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他的东西。

“草,蹦那么高也不怕摔死。”金刚炮抬头指着已经跃起的我骂道。

我冲着他莞尔一笑,捏着法诀快速的向正北掠去。

好不容易找着地方,换上衣服靴子,这才折了回来,而金刚炮还在二十里外磨蹭。

慕容追风听我说金刚炮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我掏出干粮和她简单的吃了一点。

临近中午,金刚炮终于回来了,看见正躺在大殿门边的我,骂骂咧咧的数落着我不讲义气,撇下他自己跑了。

“我又不能带人凌空,难道还陪着你走啊。”我指着脚上的靴子“这还是才换上的呢。”

金刚炮开始喋喋不休的向慕容追风诉着苦,说的无非是些怎么从半空掉下去差点没摔死之类的浑话,不过倒是没影响他吃东西,几包牛肉干啃完也不罗嗦了,拍拍手站了起来“老于,快走吧,出去还得好几月呢。”

“谁跟你说还得好几个月啊?”我先前看过了,东南不足千里就有人的气息。

“也对啊,直升飞机没了,估计得半年。”金刚炮始终认为出去还得按原路返回。

“向东南方向走,用不了十天就能出去。”我手指东方。

“那快走吧,早点出去我把追风领给我爸妈看看。”金刚炮指着略带羞涩的慕容追风。慕容追风虽然不是什么绝代美人,说是千里挑一也并不过分,配金刚炮这个“五尺汉子”那是绰绰有余了。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行人向东走了七天就看到了一片放牧的牛羊。

“别看了,不是什么异兽。”我摁住了金刚炮想要捏诀的手。这家伙一路上就没闲着,遇到什么有道行的动物肯定得去招惹招惹人家,甚至白天看到了没办法整治,晚上还得再掠出去使用紫气欺负个痛快,就像刚学会开车的人去趟厕所都恨不得开着车一个味道。

晚上在牧民家里投宿,一打听这里是新疆。

人家新疆人还是很好客的。见我们这一身行头还以为是遭了强盗,急忙问我们要不要报警,我和金刚炮急忙制止了,真要报警还指不定抓谁呢。

牧民家里正好被狼咬死一头羊,晚饭吃的是手抓羊肉,金刚炮喝多了牧民自酿的马**酒,深更半夜的非要抓着步枪出去帮人家打狼,让我拉扯着给摁住了。

第二天一早,金刚炮解开毛毯,抓出里面的步枪,甩给了那老牧民一千块,给人吓的立马跪下了。由于言语不通,我们只好比画着跟那老牧民解释,枪是留给它打狼的,钱是昨天晚上的饭钱。

折腾了半天,老牧民倒是把枪留下了,钱死活没要,又吩咐老伴儿给宰了一只羊羔子,烤好了让我们带上了。

“老于,你看那老娘们杀那小羊多残忍,”金刚炮手里抓着一只羊腿啃的有滋有味。

“”

一行人边走边聊,终于遇到了一辆拉牲口的汽车,金刚炮大呼小叫的给人拦下来了。

“臭点就臭点吧,总比走路强。”金刚炮坐在车厢里点着了烟。驾驶室里肯定没我们的位置,好说歹说才让我们上了车厢,里面还拉着几只老羊。

“老于,你怎么不说话?”金刚炮见我皱着眉头,递了一支烟过来。

“刚才你拦车的景象在三生镜里出现过。”我接过烟,点着了火“三生镜很可能是准的,不过不应该出现咱俩身穿军装的景象。”

“会不会是军队派人抓咱,被咱抢了衣服?”金刚炮本来心情挺好,一想起身上还背着那么一档子事儿,情绪也落了下来。

“不知dào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说着闭上了眼睛。按理说三生镜出现的景象是跳跃式出现的,每个景象之间的间隔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就算被抓也不应该那么快才对。

俗话说有钱好办事,很快的我们就到了新疆的哈密,泡了个澡堂子,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直接包了辆出租车直扑甘肃兰州。

“你还有脸要钱,我的车轮子呢?”金刚炮冲赶过来收费的停车场管理员大声叫嚷着。我们先前停放在这里的轿车,竟然被人给卸走了一个车轮,只用了几块儿空心砖给垫上了。

“你们走了那么长时间,经理担心你们偷偷的开走,叫人给卸下来放仓库了。”管理员一见金刚炮发火,马上陪起了笑脸“您先把这一千八的停车费给交了,我马上找人给您安上。”

金刚炮还准bèi

发火,让我伸手拦了下来,数出一千八扔给了收费的“马上给我们安上,我们有要紧的事情。”

“好的,您少等哈。”收费的欢天喜地的拿着钱走了,片刻之后将轮子滚了回来给我们安上了。

“老于,咱等明天再走吧。”金刚炮开着车,转头冲我说道。

“你不是说着急回家吗?”我点上烟看着金刚炮,这家伙今天好象心情不太好。

“天马上就黑了,晚上我出去买点东西带给家里。”金刚炮说的也在情理。

由于不敢使用身份证,所以只能找了个偏僻的旅馆住了下来。

晚饭过后,我开车出去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回来发xiàn

金刚炮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慕容追风和白狼在看电视。

“六师姐,老牛呢?”房间分内外两间,慕容追风和白狼在里屋。

“出去买东西去了。”慕容追风说着站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自从破了御气延灵诀跟金刚炮的事情定下来之后,她的情绪好了很多,换做以前她肯定不会给我这当师弟的倒水。

“哦,白狼吃东西了没有?”我端着水杯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了一道缝隙,私人旅馆生的土暖气,得预防煤气中毒。

“还是不吃,不过它倒很喜欢看电视呢。”慕容追风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推开窗户我刚准bèi

转身,猛然之间在西北方向发xiàn

了金刚炮的紫色气息,距我们这里有将近一百多公里,而且还在快速的向西移动着。这家伙买东西怎么跑那么远?

“师姐,你先前住的地方还有什么东西没带走吗?”我走进了里屋。金刚炮现在所处的位置很接近慕容追风当年居住的那个小镇,金刚炮是不是回去帮她拿什么东西了。

“我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的,那里也就有一些零钱。”慕容追风抬头看着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老牛怎么跑那儿去了。”我疑惑的说道。

“糟了,他要干傻事儿,你快去拦住他。”慕容追风听完我的话,紧张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我放下了水杯。

“昨天晚上他问我记不记得是谁欺负了我,我告sù

他了。”慕容追风说着就哭了起来“他肯定去找那个旅馆老板给我报仇去了。”

“师姐,你别担心,哪里也别去。”我快速的穿上外套“我去给他拉回来。”

金刚炮的脾气我是知dào

的,这家伙不分轻重,下手又狠,知dào

了糟蹋慕容追风的凶手,他肯定不会打一顿了事的。

我急忙跑出房间,刚想开车却想起根本不记得当时的道路,无奈之下,顾不得街上还有行人,直接捏诀凌空,飞快的向西北方向掠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举手投降

金刚炮动身的比我早,而且他身上的紫色灵气虽然白天无法施展,实jì

上要比我的紫气更加精纯,这也是御气延灵诀唯一的一点好处。所以要想赶到他前面已然是不可能了,我现在只希望这个家伙到了之后不要马上动手。

一路上将风行凌空术施展到极限,风驰电掣的冲金刚炮所处方位掠去,等到距离他还有百十里地的时候,他的灵气停止了移动,应该是到了地方。

风行凌空术毕竟不是火箭飞机,等我气喘吁吁的赶到金刚炮灵气所处的位置的时候,正碰到他从旅馆里出来。

“你怎么来了?”金刚炮环视着左右。

“你把他怎么样了?”我一把抓住金刚炮大口的喘着气。

“先离开这里!”金刚炮说着凌空跃起,反倒将我撇到了后面。

我一听他这话就知dào

糟了,快速的冲进了旅馆,只见旅馆那个猥琐的老板已经四平八稳的躺在地上,眼睛外凸七窍流血,我伸手一试,不由得冷汗直冒,死了!

我站起身环视左右发xiàn

并没有人发xiàn

,刚准bèi

调头出去,却发xiàn

这家旅馆竟然也安装有监控装置,不由得暗暗叫苦,快速的走出旅社,御气凌空的掠了回来。

“快跟我走。”我回到房间发xiàn

金刚炮和没事人似的跟慕容追风说着话,我上前一步拉着他出了房间。

“别跟追风说,我告sù

她我没找到人”金刚炮小声的跟我说道。

“害的我白跑一趟,下去给我买可乐。”我故yì

大声吆喝着误导慕容追风,然后拉着金刚炮出了旅馆。

“你拉我干嘛去啊?”金刚炮嘟囔着不愿跟我走。

我将金刚炮拉进汽车“现在几点了?”

“不到十点”金刚炮看了看表。

“确切一点。”我快速的发动着了汽车,开始在街头焦急的寻找着目标。

“九点四十五。”金刚炮转过头来“你不会想拉我去自首吧?”

“自首个屁啊。”我终于发xiàn

了一处ATM自动取款机,快速的将他拉下了车。

“老于,咱还有钱,不用取。”金刚炮始终没弄明白我想干什么。

我快速的将金刚炮拉到取款机旁,掏出他的银行卡取了几百块钱递给了他“抬起头,把钱数几遍。”

“取款机上有监控,你疯了吗?”金刚炮瞪着大眼看着我。

“少说废话,这个监控能救你的命!”我大声呵斥着他。

金刚炮见我发火,这才不情不愿的抬起了头,数了几下递给了我“六百。”

“行了,出来吧。”我走出取款机,看了一下它的编号,这才回到车里掏烟点着。

“你啥意思啊?”金刚炮坐了上来关上车门。

“那个旅馆里也有监控,你没发xiàn

吗?”我怒气冲冲的看着金刚炮。

“我没注意啊,在哪儿啊?”金刚炮这才慌了神“老于,他死了吗?”

“眼珠子都让你给打出来了能不死?”我倒并没有埋怨他的意思,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做才能保住他的小命,故yì

杀人那可是要枪毙的。

“以后不管有任何人问,都不要承认去过那里。”我手指西北。

“那里的监控怎么办?”金刚炮有点后怕了。

“不要管它,从这里到那个地方开车需yào

好几个钟头,我刚才让你在取款机上留下影象为的就是证明你在这里,并没有作案时间”

我耐心的冲金刚炮解释了半天他才醒悟了过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按照常理,就算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开车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过去打死他,再跑回来?”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他们不知dào

咱们会快速飞掠的凌空法术。虽然那边的监控把你拍下来了,但是这个取款机的监控也把你拍下来了,两者是矛盾的,只要有疑问法官就不会判你有罪。”我重新点上一支烟飞快的跟金刚炮做着解释“判刑原则是“无罪类推”,也就是说没有证据证明你有罪,你就是无罪的!”

“部队上的法律课我都没怎么听。”金刚炮听完我的分析,心情放松了下来。

“记住了,任何人问都不要承认去过那里。”我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他。

“你放心吧,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的,不承认还能活,一承认就得死,谁会承认。”金刚炮心情大好,拍着我的肩膀“走,我请你吃烧烤去。”

“别折腾了,回去睡觉。”我说着发动着了车子“明天找地方把东西处理一下,换成现金。”

“行,听你的。”金刚炮大仇得报,心情甚好,拧开了车里的音响。

回到旅馆,慕容追风已经睡下,我和金刚炮也不想惊醒她,轻声的上了床。

凌晨时分,我被外面轻微的声响惊醒了。自从紫灵归位之后,感觉格外的敏锐,我睁眼看向金刚炮,发xiàn

他也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老于,外面有不少人,其中还有一道辅弼之气。”金刚炮疑惑的看着我。

“那不是辅弼之气,是威武之气。”我凝神环顾了一下,外面的确有不少人,其中还有一人是军队或者是警察的高官。文臣的辅弼之气和武将的威武之气很是类似,只不过颜色不同。

“来抓咱的?”金刚炮快速的穿着衣服。

“应该是。”我凝重的点了点头,快速的穿起了衣服,我感觉外面的诸多气息正在快速的在我们房间四周移动。

“草TMD,怎么来的这么快,”金刚炮面露凶相“杀出去!”

“尽量不要伤人,你出去开车!”我手指拉着窗帘的窗户。私人旅馆没有停车场,我们的汽车是停在路边的。

我背上背包快速的叫醒慕容追风,金刚炮见我们收拾妥当,鼻翼一抖,径直破窗而出,外面顿时传来了喊叫和打斗的声音,与此同时房门也被人踢开了,五个身穿军装手持武器,脸上涂抹着迷彩的军人冲了进来。

我快速的迎了过去,凭借光线暗淡的优势,挥拳击向正在寻找照明开关的军人,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眼前的军人似乎感觉到了我挥舞过去的拳头,一闪身躲了出去,躲避姿势正是我们特种部队倒功训liàn

科目里的一字侧倒。

“是白鹰!”我不由得暗暗叫苦,拳头挥空的间隙,另外的一个白鹰已经拉打开了灯泡的开关,冲我扬起了武器。

“汪汪~”与此同时,白狼见我有了危险,狂吠着冲站在门口的几个白鹰冲了过去,一跃而起,直咬咽喉。

白鹰终究是白鹰,见到扑至眼前的白狼并不慌乱,手里武器一缩,倾身一个肘击就将白狼打了出去。

灯光一亮,几个白鹰见我并没有持有武器,左右各二的冲我扑了过来,我急忙闪身站到了墙角做着困兽之斗。

白狼一击受挫,并未退缩,怒嚎一声,身上银色犬毛瞬时根根竖起,冲着正试图摁倒我的几个白鹰冲了过来。

先前用肘部将白狼击退的白鹰,见到白狼怪异的体形变化,微一沉吟便果duàn

的开枪向白狼射击。子弹打在白狼竖起的犬毛上被弹飞了出去,白狼并未回头,勇猛的冲到了我的跟前,坚如钢针的犬毛扎的几只白鹰四散奔逃。

慕容追风见白鹰开枪向白狼射击,急切之下,抓起桌上的茶壶砸向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狼的那个白鹰,瞬时砸中了钢盔,奈何她本身已经没有灵气,被白鹰反应过来反手砍晕了。

“看来不用法术今天是冲不出去了。”我暗自心道,想到此处不再犹豫,伸手御起移山诀,将屋里的五个白鹰一一抓起,自窗口扔了出去,低头抱起慕容追风快速的跑出房间来到了大街,白狼收回犬毛紧跟着跑了出来。

“哗啦,哗啦”大街上的景象比我想象中还要恐怖,数十位全副武装的白鹰呈半圆形包围了我,见我出来全部拉栓上膛,而金刚炮则已经被摁倒在地做着最后的挣扎,见我跑了出来冲我大喊“为啥不告sù

我天已经亮了”

见到眼前的景象,我无奈的将慕容追风放下,举起了双手。我非常清楚自己的能耐,但是我更清楚子弹的速度。这么多白鹰估计兰州军区特训大队已经倾巢而出了,退一百步讲,就算我和白狼能避开子弹逃出去,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肯定是跑不了的,抛弃战友的事情我不能去做。

见我举起了手,从人群之中走出几个白鹰,快速的跑过来给我上了铐子,甚至连脚镣都给我们准bèi

好了,将我和金刚炮铐好,白鹰开始收队,我见有机可乘,急忙冲白狼大喊“游赛”命令它逃跑。

白狼先前见我自愿举起双手,只是龇牙咧嘴的看着众人,听到我的命令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调头快速的冲西北方向跑去。白鹰的目标明显也不是它,因而对于它的逃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紧紧的抓着我和金刚炮,将我们推上了一辆军绿色的闷罐囚车。

我垂头丧气的坐在车厢内,金刚炮被押上来的第一句话就几乎让我吐了血,“老于,抓咱俩是因为杀人的事儿还是偷飞机的事儿?”

第一百一十九章 精神状态

“咱什么也没干!”我无奈之下冲他大喊。而我这句话的最终结果是令我和金刚炮被封住了嘴。

闷罐车里坐了十二个白鹰,全部真枪实弹,要是逃跑现在肯定不是时候。手铐脚镣并不是问题,问题是就算将他们的阳魂扯出来,我和金刚炮还是跑不了。

由于闷罐车里没有方向感,因而始终不知dào

他们要将我和金刚炮押送到哪里,不过在颠簸了数小时之后,我听到了飞机引擎的轰鸣声,片刻之后只感觉被某种起重装置吊起或是举了起来。

“呜呜~”金刚炮似乎有话想说。一个白鹰撕掉了他嘴上封着的胶带。

“我要撒尿。”金刚炮大喊道“日内瓦公约规定不准虐待战俘。”

“等下了飞机再说。”白鹰横了他一眼,重新将胶带给他沾上了“你是犯人不是战俘。”

“你以为你铐的住我吗?”金刚炮一气之下,施出本身红色灵气和硬气功生生的将手铐扯断,站起身撕下胶带就解开了裤子“等我尿完,我自己再铐上。”

几个白鹰被金刚炮的举动给吓呆了,上前几步抓住了他的肩膀,不过还是让他尿完了。车厢密闭,金刚炮就地解决了不少,看的我直皱眉。

“先别铐了,”金刚炮提上裤子自动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反正在飞机上我也跑不了。”

白鹰看着金刚炮回到原处,统统转头看向坐在出口处的一个白鹰,因为他们都用彩泥涂花了脸所以看不出他的年纪,不过这些人中他的军衔最高,为中校。

等了片刻,中校终于发话了“兄弟,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千万不要让我们难做。”

“行,谢谢你啊。”金刚炮说着掏出了烟“你抽烟吗?”

中校皱眉摇头“不抽,你千万别逃跑,不然我们会开枪的。”他应该不是开玩笑,因为现在十二支冲锋枪枪口全对着我们。

“行啊。”金刚炮自己点上了火,自顾自的抽开了,顺手扯下了我嘴上的胶带“老于,你也别装了,手铐铐不住你。”

我厌恶的看了金刚炮一眼没有说话。这都死到临头了,哪来那么大的精神。

“你们别拿枪对着我啊,他比我厉害,看住他。”金刚炮用烟头开玩笑似的指着我“他从飞机上跳下去也摔不死。”

“你不说话能憋死吗,”我气急败坏的扯断手铐给了金刚炮一巴掌“说这些有什么用?”

车厢内的白鹰见我站了起来,纷纷掉转枪口对准了我,面露惊恐。

“中校同志,我们以前是黑鹰,大家也算有点战友情分,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说着又坐了下去,抓过金刚炮嘴里叼着的烟抽了起来。

“谢谢你们的配合。”中校见我言语客气,挥手示意那一干白鹰不用过分紧张。

“我们犯了错误肯定要受到处罚,我想知dào

这是要把我们运到哪儿去啊?”我冲中校问道。我们所犯的罪行基本都是在甘肃境内,按理说应该就地审理,再者本省境内押解犯人似乎也用不着乘坐飞机。

“对不起,无可奉告。”中校打起了官腔,眼神上望。手指交叉在枪身上随意的点了数下。

我抬头一看,原来押解我们的车厢内还装有监视装置,旁边还有音孔,连声音都可以记录下来。

“不说拉倒。”金刚炮不满的看了中校一眼。

“老牛,别说了,他们也是执行任务,咱们不要难为他们。”我说着冲中校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他先前在枪身上随意的点那几下其实是我们曾经学过的摩斯电码,意思是“北京。”

蜷坐在密封的车厢之中,心情七上八下,北京可是首都,没有重大的罪行是没必要押送到那里的,看来我和金刚炮这回是凶多吉少了。看着眼前这些对我们还算敬畏的白鹰,我也实在下不了那个狠手搜魂夺命。只有等下了飞机再想办法了。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闷上心头瞌睡多。”我胡思乱想着竟然睡了过去,直到被飞机降落时产生的震动惊醒。

“兄弟,对不住了。”中校示意下属将我和金刚炮重新铐上,并蒙了头套,不过这次嘴巴是没封的。

“没关系,你们也是执行命令。”我冲中校抬了抬手。

很快的就有人打开门车厢,白鹰六人一组的押着我和金刚炮走了出去。

虽然蒙上了头套,但是对我和金刚炮来说并不影响我们观察气息,眼前的机场闲杂人员并不多,所以我推测很可能是军用机场,经过了短暂的交接,我们又被押到了另外一辆封闭的囚车上,这次竟然有二十几人同车看守,把车厢搞的很是拥挤。看的我和金刚炮哭笑不得。

在囚车里又颠簸了数个小时,这才被摘掉头套,押了出来。

我左右环顾了一下,果然是看守所。不过跟地方上看守所不同的是,眼前的看守所戒备的极其严密。高墙电网,三步一哨,很是森严。

金刚炮冲我使眼色想要逃跑,被我摇头制止了,毕竟我和金刚炮犯了错误,早晚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先等等看看他们给我们按个什么罪名,再者真的要跑也得等到晚上,不然金刚炮连外面的这道十米高墙都跳不过去。

在二十几个北京军区红鹰的押送之下,我们被分别送进了审讯室。红鹰跟看守人员并不熟络,应该是被专门指派来看守我和金刚炮的。

审讯室呈长方形,采用的是高级防弹的单向透视玻璃,红鹰将我手脚铐在牢固的铁制座椅上之后便走了出去。

“于乘风,抢劫直-11武装直升飞机是不是你们做的?”声音自玻璃上方的音箱之内传来,直接切入主题,应该是发问的人早已经调到了我的档案,掌握了我的情况。

“是我们偷的,不是抢的。”我低头对着面前的话筒回答,单向透视玻璃在我的这一面是镜面,镜子里只有自己的影子,但是使用观气术还是能感觉到镜子对面有三道气息。此外我之所以强调是偷而不是抢,是因为抢劫罪要比盗窃罪判刑重许多。

“你们将飞机开到了什么地方?”对面声音再次传来,声音没有任何个人特点,应该是经过了处理。

“开到了昆仑山,燃油耗尽之后被我们扔在了那里。”我如实回答。

“你们使用了什么隐蔽措施,干扰了飞机上的定位装置?”对面的声音依然不带任何感情。

“我们什么都没做,飞机停放的位置我还记得,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回来。”我力求减轻我们的罪行“停放飞机的地方常年有雾,或许是它干扰了你们的定位寻找。”

“你的认罪态度很好,我再问你,与你同行的两人一犬是什么身份?”审讯人员对我的态度还算满yì

,令我心情放松不少。

“男的叫牛金刚,是我在济南特训大队服役期间的战友,女的是路上遇到的一个疯子,我们可怜她就带上了她,犬是我拣的。”我思考了一会儿才做了回答。

“于乘风,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你不要试图有任何隐瞒!”音箱里的声音大了许多,应该是发火了。片刻之后,眼前的镜面出现了几组画面。

我一看画面不由得冷汗直冒,眼前的画面正是白狼出生时,军犬产房里拍摄的镜头和接生人员拍摄的照片。白狼虽然幼小,但是白色的小脑袋却是被记录的一清二楚。而我们在穿过兰州军区六位白鹰守护的建筑时,里面的监控系统也将白狼拍了下来。而那时候白狼原来的皮毛还并没有被三阴辟水给扯掉。

“我承认那只犬是淘汰的军犬,我不忍心将它人道毁灭就私自养了下来。”我无可奈何的承认了偷盗军犬的事实,事实摆在眼前,不承认也不行了。

“于乘风,你不要有任何的侥幸心理,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大量的犯罪证据。”对面的声音停顿了片刻“你们使用了什么样的武器令那六位特训队员放qì

了抵抗?”

对方的这个问题令我犯了难,这让我怎么回答,说真话他们肯定不信,说假话又解释不了那种怪异的情景,斟酌了半天还是选择了说真话“我们使用了一种道术,驱使着几只老鼠的魂魄附了他们的身。”

“胡说八道!”果不其然,我话一说完,对方的声音就从音箱里传了过来,声音大了不少,明显的震怒了。

我无可奈何的伸了伸手,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说法,僵持了几个回合之后,对方转移了话题“你们受谁指使,偷盗武装直升飞机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人指使我们,偷飞机是为了去昆仑山寻找我们的师傅,飞机上的导弹我们没动。”我如实回答。

“你们的师傅是谁,是不是姓李?”对方急切的追问。那会儿地方上有一个老是怂恿教徒自焚的邪教组织在破坏社会稳定,审讯人员很可能把我们当做了邪教教徒。

“我们的师傅是一千五百多年前的人,不姓李。”我无奈的伸了伸手,管他信不信呢,反正我说的是实话。

我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对面很长时间没了动静。等了许久,对方才重新说话“我们会请专业人员来对你进行精神状态测试,希望你配合。”

“我不是神经病”

第一百一十九章 精神状态

“咱什么也没干!”我无奈之下冲他大喊。而我这句话的最终结果是令我和金刚炮被封住了嘴。

闷罐车里坐了十二个白鹰,全部真枪实弹,要是逃跑现在肯定不是时候。手铐脚镣并不是问题,问题是就算将他们的阳魂扯出来,我和金刚炮还是跑不了。

由于闷罐车里没有方向感,因而始终不知dào

他们要将我和金刚炮押送到哪里,不过在颠簸了数小时之后,我听到了飞机引擎的轰鸣声,片刻之后只感觉被某种起重装置吊起或是举了起来。

“呜呜~”金刚炮似乎有话想说。一个白鹰撕掉了他嘴上封着的胶带。

“我要撒尿。”金刚炮大喊道“日内瓦公约规定不准虐待战俘。”

“等下了飞机再说。”白鹰横了他一眼,重新将胶带给他沾上了“你是犯人不是战俘。”

“你以为你铐的住我吗?”金刚炮一气之下,施出本身红色灵气和硬气功生生的将手铐扯断,站起身撕下胶带就解开了裤子“等我尿完,我自己再铐上。”

几个白鹰被金刚炮的举动给吓呆了,上前几步抓住了他的肩膀,不过还是让他尿完了。车厢密闭,金刚炮就地解决了不少,看的我直皱眉。

“先别铐了,”金刚炮提上裤子自动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反正在飞机上我也跑不了。”

白鹰看着金刚炮回到原处,统统转头看向坐在出口处的一个白鹰,因为他们都用彩泥涂花了脸所以看不出他的年纪,不过这些人中他的军衔最高,为中校。

等了片刻,中校终于发话了“兄弟,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千万不要让我们难做。”

“行,谢谢你啊。”金刚炮说着掏出了烟“你抽烟吗?”

中校皱眉摇头“不抽,你千万别逃跑,不然我们会开枪的。”他应该不是开玩笑,因为现在十二支冲锋枪枪口全对着我们。

“行啊。”金刚炮自己点上了火,自顾自的抽开了,顺手扯下了我嘴上的胶带“老于,你也别装了,手铐铐不住你。”

我厌恶的看了金刚炮一眼没有说话。这都死到临头了,哪来那么大的精神。

“你们别拿枪对着我啊,他比我厉害,看住他。”金刚炮用烟头开玩笑似的指着我“他从飞机上跳下去也摔不死。”

“你不说话能憋死吗,”我气急败坏的扯断手铐给了金刚炮一巴掌“说这些有什么用?”

车厢内的白鹰见我站了起来,纷纷掉转枪口对准了我,面露惊恐。

“中校同志,我们以前是黑鹰,大家也算有点战友情分,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说着又坐了下去,抓过金刚炮嘴里叼着的烟抽了起来。

“谢谢你们的配合。”中校见我言语客气,挥手示意那一干白鹰不用过分紧张。

“我们犯了错误肯定要受到处罚,我想知dào

这是要把我们运到哪儿去啊?”我冲中校问道。我们所犯的罪行基本都是在甘肃境内,按理说应该就地审理,再者本省境内押解犯人似乎也用不着乘坐飞机。

“对不起,无可奉告。”中校打起了官腔,眼神上望。手指交叉在枪身上随意的点了数下。

我抬头一看,原来押解我们的车厢内还装有监视装置,旁边还有音孔,连声音都可以记录下来。

“不说拉倒。”金刚炮不满的看了中校一眼。

“老牛,别说了,他们也是执行任务,咱们不要难为他们。”我说着冲中校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他先前在枪身上随意的点那几下其实是我们曾经学过的摩斯电码,意思是“北京。”

蜷坐在密封的车厢之中,心情七上八下,北京可是首都,没有重大的罪行是没必要押送到那里的,看来我和金刚炮这回是凶多吉少了。看着眼前这些对我们还算敬畏的白鹰,我也实在下不了那个狠手搜魂夺命。只有等下了飞机再想办法了。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闷上心头瞌睡多。”我胡思乱想着竟然睡了过去,直到被飞机降落时产生的震动惊醒。

“兄弟,对不住了。”中校示意下属将我和金刚炮重新铐上,并蒙了头套,不过这次嘴巴是没封的。

“没关系,你们也是执行命令。”我冲中校抬了抬手。

很快的就有人打开门车厢,白鹰六人一组的押着我和金刚炮走了出去。

虽然蒙上了头套,但是对我和金刚炮来说并不影响我们观察气息,眼前的机场闲杂人员并不多,所以我推测很可能是军用机场,经过了短暂的交接,我们又被押到了另外一辆封闭的囚车上,这次竟然有二十几人同车看守,把车厢搞的很是拥挤。看的我和金刚炮哭笑不得。

在囚车里又颠簸了数个小时,这才被摘掉头套,押了出来。

我左右环顾了一下,果然是看守所。不过跟地方上看守所不同的是,眼前的看守所戒备的极其严密。高墙电网,三步一哨,很是森严。

金刚炮冲我使眼色想要逃跑,被我摇头制止了,毕竟我和金刚炮犯了错误,早晚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先等等看看他们给我们按个什么罪名,再者真的要跑也得等到晚上,不然金刚炮连外面的这道十米高墙都跳不过去。

在二十几个北京军区红鹰的押送之下,我们被分别送进了审讯室。红鹰跟看守人员并不熟络,应该是被专门指派来看守我和金刚炮的。

审讯室呈长方形,采用的是高级防弹的单向透视玻璃,红鹰将我手脚铐在牢固的铁制座椅上之后便走了出去。

“于乘风,抢劫直-11武装直升飞机是不是你们做的?”声音自玻璃上方的音箱之内传来,直接切入主题,应该是发问的人早已经调到了我的档案,掌握了我的情况。

“是我们偷的,不是抢的。”我低头对着面前的话筒回答,单向透视玻璃在我的这一面是镜面,镜子里只有自己的影子,但是使用观气术还是能感觉到镜子对面有三道气息。此外我之所以强调是偷而不是抢,是因为抢劫罪要比盗窃罪判刑重许多。

“你们将飞机开到了什么地方?”对面声音再次传来,声音没有任何个人特点,应该是经过了处理。

“开到了昆仑山,燃油耗尽之后被我们扔在了那里。”我如实回答。

“你们使用了什么隐蔽措施,干扰了飞机上的定位装置?”对面的声音依然不带任何感情。

“我们什么都没做,飞机停放的位置我还记得,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回来。”我力求减轻我们的罪行“停放飞机的地方常年有雾,或许是它干扰了你们的定位寻找。”

“你的认罪态度很好,我再问你,与你同行的两人一犬是什么身份?”审讯人员对我的态度还算满yì

,令我心情放松不少。

“男的叫牛金刚,是我在济南特训大队服役期间的战友,女的是路上遇到的一个疯子,我们可怜她就带上了她,犬是我拣的。”我思考了一会儿才做了回答。

“于乘风,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你不要试图有任何隐瞒!”音箱里的声音大了许多,应该是发火了。片刻之后,眼前的镜面出现了几组画面。

我一看画面不由得冷汗直冒,眼前的画面正是白狼出生时,军犬产房里拍摄的镜头和接生人员拍摄的照片。白狼虽然幼小,但是白色的小脑袋却是被记录的一清二楚。而我们在穿过兰州军区六位白鹰守护的建筑时,里面的监控系统也将白狼拍了下来。而那时候白狼原来的皮毛还并没有被三阴辟水给扯掉。

“我承认那只犬是淘汰的军犬,我不忍心将它人道毁灭就私自养了下来。”我无可奈何的承认了偷盗军犬的事实,事实摆在眼前,不承认也不行了。

“于乘风,你不要有任何的侥幸心理,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大量的犯罪证据。”对面的声音停顿了片刻“你们使用了什么样的武器令那六位特训队员放qì

了抵抗?”

对方的这个问题令我犯了难,这让我怎么回答,说真话他们肯定不信,说假话又解释不了那种怪异的情景,斟酌了半天还是选择了说真话“我们使用了一种道术,驱使着几只老鼠的魂魄附了他们的身。”

“胡说八道!”果不其然,我话一说完,对方的声音就从音箱里传了过来,声音大了不少,明显的震怒了。

我无可奈何的伸了伸手,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说法,僵持了几个回合之后,对方转移了话题“你们受谁指使,偷盗武装直升飞机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人指使我们,偷飞机是为了去昆仑山寻找我们的师傅,飞机上的导弹我们没动。”我如实回答。

“你们的师傅是谁,是不是姓李?”对方急切的追问。那会儿地方上有一个老是怂恿教徒自焚的邪教组织在破坏社会稳定,审讯人员很可能把我们当做了邪教教徒。

“我们的师傅是一千五百多年前的人,不姓李。”我无奈的伸了伸手,管他信不信呢,反正我说的是实话。

我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对面很长时间没了动静。等了许久,对方才重新说话“我们会请专业人员来对你进行精神状态测试,希望你配合。”

“我不是神经病”

第一百二十章 一个女人

先入为主的观念一旦形成,就很难更改了。无论我怎么辩解,对面三位审讯人员就是认定我的精神有问题,到最后我也懒得解释了,让他们找专业人员来鉴定吧,事实胜于雄辩。

在审讯椅上傻坐了三个小时,所谓的专业人员终于来了,在我身上粘了不少测试仪器,之后又问了许多幼稚的问题,折腾了半天,最终结果终于出来了“深度妄想症!”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大声的冲几位穿着白大褂的精神科医生喊道。

“你所说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接受治疗吧。”对我进行测试的有三位医生,说话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老医生。

“等等等等。”一听治疗我就害pà

了,这要给我打些乱七八糟的针那可完了,所以急忙的喊住了收拾仪器准bèi

离开的几位医生“我可以证明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你怎么证明?”老医生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样行吗?”我说着将手脚脚镣拽断,站了起来,旁边的几个红鹰见我挣脱了枷锁,慌忙跑过来试图摁住我。

我左手捏诀,右手逐一抓过红鹰手里的冲锋枪,掉转枪口对准了他们。刹那之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我的确犯了罪,我想把问题交代清楚。”我说着将手里的几只冲锋枪扔到了墙角“我真的要走,你们拦不住我。”

红鹰呆立了片刻,急忙跑到墙角拾起了枪支,保护着三个嘴巴大张的医生快速的退出了审讯室,这回连手铐也不给我铐了。

我抬头望看审讯室对面,只见三位审讯人员还坐在单向透视玻璃对面的房间,于是抓起话筒走向玻璃,伸手指向左侧那人“你命中该有一子一女,可惜儿子没活过二十岁,对不对?”

接着指向右侧那人“你肺部动过手术,应该是恶性肿瘤。我有没有说错?”

最后手指中间“你是女人,别以为改变了声音我就看不出来。”

逐一说完,才坐回椅子“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现在信了吗?”

我说完话,对面很长时间没有反应,正在我想开口催促的时候,猛然发xiàn

了金刚炮的气息正在向我所处的位置缓慢移动,片刻之后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

“老于,快走!”金刚炮将一只冲锋枪扔给了我。这家伙脖子上还挂着几支95微冲,右手揽着一个四五十岁医生模样的女人,身后跟了一群红鹰,枪口全部指着她。

我接过金刚炮扔过来的枪支,随手扔到了墙角,站起身走到金刚炮的身边,将他身上的枪支全部拿起扔了出去,最后掰开他的手,将已经吓的几乎瘫痪的女医生给放了。

“老于,你这是干啥?”金刚炮不解的看着我。蜂拥而上的红鹰重新将我们摁到了地上。

“犯罪了早晚要受到惩罚,我们跑的了一时跑不了一世。”我趴在地上歪起了脖子“你挟持人质,他们随时可以将你击毙。”目前还是白天,金刚炮的紫色灵气施不出来,退一步讲,就算他有着紫色灵气,也不可能抵抗住子弹的射击。

“那老娘们说我有神经病!”金刚炮身上最少压着五六个红鹰,他运起硬气功做着最后的挣扎。

“有就有吧,我也有了。”我顺从的趴在地上“别反抗了,看他们怎么处理咱们。”

金刚炮这么一闹腾,最终结果是我们每人被上了三副手铐和脚镣,估计以前那些颠覆社会主义政权的间谍也没受到如此优厚的待遇。

“他们要把咱关到啥时候啊?”金刚炮看着手腕上的几副手铐。紫色灵气虽然霸道,但是想挣脱三副手铐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人体骨骼承shòu不了那么大的强度,这跟施展移山诀移动物体是两个概念。

“等着吧,肯定不能关咱一辈子。”我双手抓过从饮食孔里递进来的饭菜,抓起一只鸡翅啃了起来“味道不错。”

“这几天总是吃的这么好,我还真有点害pà

。”金刚炮哗啦哗啦的拖动着脚镣走过来端起了盛有米饭的塑料托盘“会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哪。”

“不会的,放心吃吧。”我安慰着金刚炮,其实为什么吃的这么好我心里也很纳闷,顿顿好几个菜,这也不像是囚犯的待遇。

终于,在被关了半个月之后,好日子到头了,我和金刚炮被提出了牢房,再次走进了审讯室,不过这一次我们两人并没有被分开。

“牛金刚,于乘风,请坐下。”审讯室对面的房间传来了声音。

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分别的坐到了相距不远的两张审讯椅上。

“老于,说话的是个女的。”金刚炮错指散法冲我说道。由于是白天,所以他观气还需yào

捏诀。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审讯室对面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

“你们的档案我看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对你们的政治背景做了谨慎严密的调查,事实证明你们先前盗窃直-11武装直升机并没有颠覆国家政权以及危害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企图,现在我向你们公布我们的调查结果,之后会有几个问题需yào

问你们,请如实回答。”

“有啥你就直说,我们不是神经病,听的懂你的话。”金刚炮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这家伙先前被医务人员鉴定为有暴力倾向的狂躁症,而我则被鉴定成了深度妄想症。

“好的,就由你开始。”审讯室对面的女人并没有因为金刚炮的无礼言语而有所反感,语气始终不温不火,“我现在开始公布我们对你的调查结果,如果我所叙述的与事实有所偏差,你可以作出解释。”

“行,你说吧。”金刚炮往座椅上一靠,大大咧咧的满不在乎。

“姓名:牛金刚;籍贯:山东省**市;出生日期:1978年6月;家庭成员:父母和两位哥哥”

“你直接说我犯了啥罪就行,别念那些没用的。”金刚炮打断了对面的话。

“2000年5月,恶意殴打户口所在地无辜群众,导致其鼻骨骨折,造成轻伤。因为轻伤属于自诉案件,由于受害人并未对你提起诉讼,此事不予追究。”

“草,那孙子前后勒索了我们家二十多万,没打死他便宜他了。”金刚炮气的破口大骂,他嘴里的孙子指的是他们村的村支书。

“2001至2003年间先后三次犯招摇撞骗罪被公安机关拘留审查,后证据不足予以释fàng

。”审讯市对面的人估计把金刚炮祖宗三代都查过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全给翻了出来,她所谓的招摇撞骗正是金刚炮受杨军利用,给人施法不成被抓进公安局里的事情。

“那老太太本来就是鬼上身,到最后进精神病院跟我没啥关系。那小闺女的毛病我本来看不了,他们非让我看,那么大的肚子不是怀孕是啥”金刚炮大声辩解着。

“那好吧,这些情节轻微的我们就跳过去。3月4日晚间,你在昆仑山某研究基地将兰州军区直-11武装直升机以及其携带的两枚空地导弹盗走,是否属实?”

“是我开走的,还有两把95微冲也是我拿的。”金刚炮认罪倒也痛快,大包大揽的把罪行全揽在了自己头上“那几个黑鹰也是我驱使着耗子的魂魄给冲了的,跟我兄弟没关系。”

“滚你妈的吧。”我转头冲金刚炮骂道。人家也不是傻子,说我没参与谁会相信。不过还是从内心里感觉暖和,这家伙倒真够兄弟。

“还有,3月17日,甘肃省兰州市**镇四方旅馆里的故yì

杀人案。案发xiàn

场的监控记录下了你的犯罪事实,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那不是我,你们看错了,晚上9点来钟的时候我在兰州,没去过你说的什么旅馆。”金刚炮马上出口辩解。

“你怎么知dào

案发时间是晚上9点?”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国家绝密

“我猜的!”金刚炮应对专业的审讯明显经验不足,轻易的被人抓住了话柄。无奈之下只好死不承认,“反正兰州农业银行取款机能证明我那时候在兰州。”

“我知dào

你们是使用了某种快速移动的方法!”审讯室的单向透视玻璃上的电子显示功能再次播放出了两张监控拍下的照片,不过照片上的人不是金刚炮而是我。

第一张图片上的我正从一条无人的公路上落下借力,第二张则是借力之后的快速跃起。看来应该是被某一路段的车辆监控探头给无意之中拍摄了下来。

“老于,你超速了。”金刚炮指着图片冲我苦笑道。

“这些能作为证据吗?”我无奈的耍赖了。因为中国的法律讲的是“重证据,轻口供。”不符合客观事实的东西自然不能做为证据被采用。

对面的女人停顿了片刻话风一转“我们对受害人也做过调查,其生前的确劣迹斑斑,而且还有犯罪前科。至于是否是被你们二人所杀,我们并不关心。”

“你关心不关心我们也没杀他!”我抢先一步回答她。我怀疑她这么说又是给我和金刚炮下套子。

“排除故yì

杀人不论,你们盗窃的军用直升机实jì

价值接近一亿,属于涉案金额特别巨大,按照我国刑法264.267条的规定“盗窃抢夺武器装备军用物资罪”的罪犯可以判处无期徒刑或死刑!”

“你不是法官,你没权利判我们的刑。”我有点蒙了,看她说的有条有款的应该不是吓唬我们,真没想到直-11武装直升机竟然值那么多钱。

“在这里,我就是法官!”审讯室对面传来着干脆利落的回答“建国至今敢于策划并实施对武装直升机的盗窃犯罪,你们也算是第一个了。”

“女同志,你能给我们颗烟抽吗?”金刚炮颤抖着声音跟人家要烟抽,最近这段时间我和金刚炮两个大烟鬼几乎被憋疯了。

“我还没说完呢,”审讯室对面的女人对于金刚炮说出她的性别并没有感到意wài

,而是逐条的描述我们的罪行“盗窃枪支、弹药、爆zhà

物、危险物质罪,盗窃抢夺武器装备军用物资罪,危害国家安全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非法制造枪支罪,非法持有枪支罪,盗窃文物罪”

“行了,你说那些我们也不懂,你直接说要把我们怎么样吧,”金刚炮怒气上涌“到底用不用枪毙?”

“按照国家刑法的相关规定,无期徒刑是够了。”声音再次传来。

“早说啊,草。”金刚炮一听不至于被判处死刑,很是松了一口气。

“前提是你没有杀人。”对面房间传来的声音令金刚炮萎靡了许多,俗话说做贼心虚,他现在就是这个心态。

“于乘风,现在轮到你了,你所犯的罪行大部分都是和牛金刚共同所为,但是你多出了一条私盗军犬的罪名”

“等你们找到那条军犬再说吧。”我被她一大串的法律专用名词搞晕了头,向座椅上一靠,不愿说话了。

“你们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下面我会对你们两位进行相关的测试”根据气息判断,对面的年轻女人应该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们真的不是神经病!”金刚炮焦急的喊道。

“你就承认了吧,真的是神经病或许还不用蹲监狱了呢。”我撇嘴避过话筒跟金刚炮小声说道“大不了把咱们送精神病院去。”

说话之间,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我们扭头侧望只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军官走了进来,除此之外并没有随行人员,也没有相关的仪器。

“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金刚炮语无伦次的接过女军官随手递过的一盒高档烟草。

女军官年纪约莫与我和金刚炮同龄,带着眼镜,很是文雅,军衔为少校。她走进审讯室直接将我和金刚炮面前的话筒关闭,然后伸手将左侧的录象装置扭歪了角度。

“你不怕我们杀了你?”我苦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军官“我们可都有神经病。”

“你可以试一下!”对于我的直视,女军官并没有移开眼神。

我抬头上下打量着眼前佩带着少校军衔的女军官,没发xiàn

她有什么特殊的气息,再看她的手指自然下垂也并没有捏诀隐藏实力,她为什么不怕我和金刚炮?

“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审讯你们的,我直截了当的问你们几个问题,希望你们能如实回答。”女少校转身走到我们面前放置话筒的桌边站住了。

“行啊,你问吧。”金刚炮匆忙的撕开了烟盒,掏出两支,双手递给我一支,自己叼上了一支。

“你们的特殊能力是先天就有还是后天练就?”女少校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火呢,没火啊。”金刚炮伸手跟她索要打火机。

“先回答我的问题。”女少校笑谑的看着我们。看来这家伙一进门就给我们高档香烟压根就没安好心眼。

“你刚才问的啥?”金刚炮先前的注意力全在烟草上了。

“我问你们的特殊能力怎么来的?”女少校将视线转移到了金刚炮身上,她已经发xiàn

从金刚炮的嘴里更容易听到实话。

“我们练的。”金刚炮再次伸手冲女少校要打火机。

“师傅是谁?是佛门还是道家?”女少校从兜里掏出打火机,但是并没有递给我们。

“先把打火机给我们,不然我们不说了。”我一看这家伙在给我们设圈套,急忙抢在前头跟她索要打火机。

谁知dào

我话一说完,女少校竟然站起来,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我们的手铐脚镣,然后走到距我们两丈的位置将打火机放到了地面上“你们可以自己拿!”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金刚炮说着站了起来准bèi

走过去。

“坐下!”女少校说着抬脚踩住了打火机。她穿着的是军用皮靴,而打火机则是普通的塑料打火机。

“老牛,她想试探我们的道术。”我揉着被手铐勒的红肿的手腕,冲着金刚炮小声说道。

“不抽这颗烟我也不会憋死,可我不能让她小瞧了咱。”金刚炮将嘴上叼着的香烟捏碎,腾出手来捏指成诀,施出御气移山诀冲两丈开外的打火机抓去。

金刚炮虽然只能施出红色灵气,但是距离这么短的距离抓取打火机这种小型物品也自然是手到擒来。打火机受他灵气的影响平地而起,快速的向金刚炮伸出的右手移动。

女少校见到皮靴旁的打火机被金刚炮凌空抓走,并未露出惊讶神色,而是快速的抬起左手将几乎移到金刚炮手掌里的打火机又凭空抓了回去,握在手里笑谑的看着金刚炮。

“老于,她也会法术!”金刚炮收回手大惊失色。

“她不会法术!”我摇头否认了金刚炮的说法“她使用的是特异功能!”

先前年轻的女少校和金刚炮争夺打火机的时候,我是局外人所以看的很是清楚,女少校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颜色的灵气,所以我推断她使用的是纯精神力量,也就是我们通俗所说的特异功能。怪不得她敢打开我和金刚炮的手铐呢,弄了半天是胸有成竹啊。

“不管是啥,反正她比我厉害。”金刚炮对于败在一个女人手里很是不服气“等到晚上可就不一定了。”

我没有接金刚炮的话茬,转头看向女少校。女少校见我转头看着她,再次弯腰将打火机放到了地面上,冲我微笑着招了招手。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并没有接受女少校无声的挑zhàn

,反而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你们有资格问我问题吗?”女少校微笑的看着我。她没用“权利”而用了“资格”这个字眼,说明她想激怒我。

“你说的有道理。”我将手里的香烟重新叼在嘴里,御起紫气冲她抓去,不过我的目标不是打火机而是她本人。

不出所料,我延出的紫色灵气在距她三步的位置遇到了某种无形的障碍,应该是她的精神力量作出了反应。

头一次与纯粹的精神力量交手,感觉很是怪异,精神力量与真元灵气的最大不同是前者要灵活很多,忽左忽右不容易被捕捉控zhì

,如果按照我们观气一门判断对手实力的观气法则来看,她的精神力量也只不过与我们的蓝色灵气并驾齐驱。因而在经过短暂的较量之后,我终于将她凌空提起“我们有资格问问题了吗?”

虽然被我提在半空,但是年轻的女少校并没有恼火,而是微笑的冲我点了点头“放我下来吧。”

“我如果没看错的话,你们用的应该是道教的法术。”女少校将打火机拾起扔给了我们。

“可惜你看错了,我们用的不是道教的法术。”金刚炮抽烟点着,然后将打火机扔给了我。

“佛教的神通不是你们这样的”女少校对于金刚炮的否认倒是很感意wài



“我记得现在该我问你才对,”我点着烟看着她“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宋雨,隶属于国家安全局十八分局。”女少校上下打量着我。

“我记得国家安全局应该属于警察部门,不应该有军人。”我说出了我的疑问。

“十八分局为特殊部门,受中央军委直接领导。”宋雨说着从上衣口袋掏出了红色的军官证递给了我。

“我们犯的错误似乎用不着惊动国家安全局吧?”我摇手示意不用看。国家安全局可是处理重大国际国内突发事件的机构,类似于美国的FBI和英国的M16。

“促使我过来的不是你们所犯的罪行,而是你们在犯罪过程中展示出的特殊能力。”宋雨严肃的说道“如果你们愿意,我希望你们能为我们工作。”

“干什么工作?”对于宋雨的提议我并没有马上答yīng

,这要让我和金刚炮去刺杀日本天皇或美国总统,那我俩可是必死无疑,还不如老实在监狱呆着还能留条小命。

“这些问题关系国家绝密,未经请示我无权回答你!”宋雨说的很是严肃。秘密分为三个级别,普通的为秘密,重yào

的是机密,极其重yào

的才能被称为绝密。

“你先前也说过了,我们所犯下的罪行不足以被枪毙,就算判我们个无期徒刑,我们也可以越狱,只要越狱之后不再犯其他的错误,就算被抓到也无非还是个无期。”对于宋雨的提议我并不很感兴趣“你应该知dào

监狱关不住我们。”

“你们放心,一旦加入国安十八局,我们会尽最大努力保护你们的安全,不会让你们执行不可胜任的任务。”宋雨说到这里话风一转“我此行的目的只是验证你们是否具有特殊的才能,至于你们是否能够达到我们要求的标准还需yào

进一步的测试。”宋雨说这话的时候看的是金刚炮,明显对于金刚炮先前的表现不太满yì



“说来说去对我俩还是没啥好处啊?”金刚炮一支烟抽完,扔掉烟头接过了话茬“再说我俩现在是罪犯啊。”

“根据我国刑法第449条规定,你们可以适用战时缓刑,也就是你们通常所说的带罪立功。”宋雨对于法律条文非常的熟悉,信手拈来。

“还有啥好处?”金刚炮有点动心了,这家伙杀了人,心里泛虚。

“如果测试通过,你们将终生为国家和军队服wù

,享shòu

特殊zf补贴,并恢复军籍!”宋雨很知dào

什么东西可以打动我们,因而恢复军籍留到了最后,而这一颗重磅炸弹直接就换来了我和金刚炮异口同声的“我愿意!”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八零九

“就这么走了?"金刚炮坐在车里,回头看着看守所的大门。

“你还想回去住两天哪?”我转头揶揄着金刚炮。汽车是普通的国产红旗轿车,车里除了宋雨还有一位佩带着少尉军衔的年轻司机。

“不是啊,宋少校,我俩的东西为啥不都还给我们?”金刚炮翻看着狱方归还的东西,发xiàn

少了金砖和干将等重yào

物品。

“那把干将是国宝级文物,自然不能再归还给你们。”宋雨从副驾驶位置转过了头“你们什么时候去的湖北?”

“湖北我们没去过。”金刚炮摇头回答。

“那块金砖经过成分鉴定是在三百多年前冶炼铸成的,上面还有崇祯年代的湖北省的记号,没去过湖北你们从哪儿弄来的?”宋雨微笑的看着金刚炮。

“那可不能告sù

你,你有你的绝密,我也有我的绝密”金刚炮一脸的奸笑“你把那块儿还给我,我就告sù

你地方。”

“宋少校,那把干将是师傅留给我的法器,本来是我的东西怎么忽然就变成国家的了?”我苦笑着冲她索要。

“那把剑是你的法器?”宋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是啊,没有它我施展不出道术。”我夸大其词的撒着谎。其实紫灵归位之后干将对我的作用并不大了,但是它摧枯拉朽砍金剁铁,留在身边总是有利无害。

“如果你真的能通过上级的测试,我们会向国家申请将它暂借你使用。”宋雨沉吟半晌才回答。

“我用自己的东西还得借啊?”我大声抗议着自己的不满。

“你们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宋雨对于我和金刚炮的胡搅蛮缠有点生气了。

我和金刚炮一见她生气都不敢再说什么,老实的坐在后座不吭声了。

汽车驶入公路车辆增多,前进速度顿时减慢了,北京的汽车就是多。

“宋少校,那金砖真的不能还给我们吗?”金刚炮始终惦记着那点事儿,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索要。

“如果你们可以加入十八分局,部队每个月会给你们发军饷的。”宋雨并没有回头。

“那点儿津贴还不够我抽烟的呢。”金刚炮撇嘴示意不屑。金刚炮的士兵津贴每个月只有不到一百,我第四年转为一级士官才拿到五百多。

“十八分局没有普通士兵,你们如果通过测试,将享shòu

军官待遇。”宋雨被金刚炮缠的不胜其烦“金砖的事情不要再纠缠了,肯定不会还给你的。”

“军官?”我和金刚炮被宋雨的话惊呆了。愣了半晌不敢相信听到的是事实,不过听她的语气也不像哄骗我们,再者连开车的司机都是少尉,她说的应该是真话。

“太好了,十八分局里的军官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哪?”金刚炮贪心不足的问道。

“你们应该可以佩带中尉军衔,每月能有两千左右的工资。”宋雨耐着性子回答。

“那跟普通的军官也没啥区别啊,实在是太少了点儿”金刚炮一听只有两千很是失望。

“我们本来就是普通军人,虽然执行的是特殊任务。”宋雨回过头来看着金刚炮“你银行户头上还有几百万,别以为我不知dào

。”

“哪儿有那么多啊”金刚炮懦懦的坐了回去。

“宋少校,你为什么相信我们不是坏人?”我抬头发问。

“你们入伍之前的两次政治审查我们看过了,综合你们在服役期间的表现,我们认为你们虽然犯了不小的错误,但是政治上没有问题。”宋雨说着拧开音响,听起了音乐。看来不管哪朝哪代,政治清白是最重yào

的,我暗自庆幸祖辈儿不是地主也没什么海外关系。

宋雨放的CD是钢琴曲,不过在我和金刚炮听来倒更像催眠曲,没过多久就靠在后座迷糊了过去。

“宋少校,这是要把我俩拉哪儿去啊?”金刚炮被颠醒之后又推醒了我。我转头看向车外,发xiàn

已经进入了山区。

“自然是回分局。”宋雨说着转过头来“这就快到了。”

“哦,”金刚炮掏出烟分给我一支,我打开车窗抽了起来。我和金刚炮先前服役的部队就在山沟,所以对于国家安全局十八分局设在深山里也并不感觉意wài



汽车左拐右拐的顺着山路行驶了大半个小时,再次拐过一道山梁之后,几排老旧的建筑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看来这个十八分局在国家安全局里面不怎么受重视,不然办公地点也不会这么寒酸。

汽车逐渐的驶近了那处面北向南坐落在山脚下的建筑,我看着围绕在建筑物周围很是破旧的围墙和墙内稀朗的人体气息,更加起疑了,围墙里面住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气息那么怪异。

等到汽车开到大门口的时候,我心中的疑问就解开了。因为大门右侧门垛上挂着的标牌白底黑色的写着:河北雾灵山精神病院!

“把我们拉到这里,你啥意思?”金刚炮鼻翼一抖准bèi

发火。

“这只是对外的掩护,总部就在北面山洞里”宋雨似乎料到了我们会起疑,快速的向我们做出了解释“由于我们十八分局的特殊性质,总部只能设在远离人群的深山,为了防止国内外敌特分子对深山里的单独建筑产生怀疑,我们又从全国各地挑选了一些重症精神病人到这里疗养。”

“为啥要弄精神病,正常人不行吗?”金刚炮看着宋雨。

我点上香烟接过了他的话茬“正常人保密成问题,精神病人就算以后出去了,他们说的话也没人相信。”

“你分析的很正确,”宋雨向我投来了一个赞许的眼神“这里经常会有我们的人出入,也经常会发生一些外界不可理解的事情。”

说话的工夫,司机将车开进大门停住了,我们二人跟着宋雨下了车。

“你们拿这些精神病人做掩护是不是不太符合我军的政策?”我看着左右花园中或走或坐的精神病人。精神病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没有发xiàn

有暴力倾向的“武疯子”,看来当初挑选的时候也是有针对性的。

“他们都是被家人遗弃了的,而且检查确定没有康复希望的我们才会转到这里来”宋雨说到这里微微叹气“除了正常的药物治疗,我们的后勤人员还会尽量的提高他们的伙食标准,让他们能吃的好一点儿。”宋雨是个善良的女人,女人善良与否很容易分辨。

“你们等一下。”走到围墙北侧的一处崖壁,宋雨喊住了我们,自己走向崖壁下的一间仓库形建筑,顺手拉开门走了进去。

“老于,这个地方气息不太正常。”金刚炮捏诀环视左右“我看东西有点眼花。”

“很像是道门的阵法。”我点头回答。先前进入大门我就感觉到了这里气息有异,很容易令人失去方向感,不过布阵之人可能道行不够,所以对我和金刚炮并没有产生大的影响。

“赶快把这里的事儿办了,我还不知dào

那帮家伙把追风弄哪儿去了呢。”金刚炮始终担心慕容追风。

我凝重的点了点头,“不用太担心,慕容追风没有身份证,最大的可能是被送进收容站。”

“进来吧。”宋雨推开门冲我们招手。我和金刚炮急忙打开门走了进去。

我没有猜错,里面的确是一间巨大的仓库,存放的诸多杂物,地面为暗灰色水泥地面,梁为木梁,门窗皆为木框铁棱,玻璃颜色略显淡绿并不非常透明,综合诸多情况,我分析这间巨大的仓库应该是建国初期的建筑。

宋雨将我们领到仓库北侧一处消防水池旁停住了“到了。”宋雨抬起左手冲着手腕上的手表说了一句。

“老于,她的手表能当手机用。”金刚炮小声冲我说道。

我无言的点了点头,不过我的注意力现在并不在宋雨的手表上,眼前的消防水池东西长有几十米,南北宽有丈余,水池里只有一半的水位,池水并不清澈。

“后退一点,这里面的液体有强烈的腐蚀性。”宋雨伸手将我拉后几步。与此同时,水池底部开始由东向西缓慢伸缩,水池液面开始逐渐升高,等到与水池边缘平齐的时候停止了移动,我们面前终于露出了向下的台阶。

“别看了,是银的。”宋雨见我盯着伸缩水池发愣,出声解释“银不受腐蚀,只能用它做伸缩水池。”

“真有钱哪。”金刚炮看着眼前巨大的伸缩水池由衷的惊叹。

“走吧,三十秒后自动关闭。”宋雨说着迈步走下了台阶,我和金刚炮急忙跟上。

水池下面的台阶仍然是水泥台阶,根据水泥的颜色以及台阶磨损的程度来看,应该也是有了年头的了。

台阶下面是一处密闭的小房间,只有一两个平方,我从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气息,应该是精钢铸就。

宋雨看了我们一眼,转身走到房间北侧一台类似于X光扫描的设备上站直了身体“1809,宋雨。”

片刻之后,房间右侧的墙壁缓慢的落了下去。宋雨从仪器上走了下来,带着我们走出了房间。

眼前露出了一条南北走向的隧道,隧道极其宽敞,也很高燥,唯一令我感觉疑惑的是隧道中隔一段距离就会在墙壁上悬挂一副毛主席的画像。

“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我快走几步追上了宋雨。

“这里是国家领导人的战时避难所,建国初期开凿完成的。我们分局的总部也设在这里”宋雨手指东北“那里还有一条入口,是供国家领导人进出的,咱们不能走。”

“刚才那小房间是啥地方?”金刚炮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左右张望。

“身份确认室,扫描骨骼,分析声音。”宋雨现在几乎是知无不言。

“不是扫眼珠子吗?”金刚炮也跟了上来。

“敌人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怎么办?”宋雨的皮靴踏在水泥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1809啥意思?”金刚炮点上了香烟。

“我的编号。”宋雨回头摘下金刚炮嘴里的香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这里禁止吸烟。”

“宋少校,你一直没说万一我们通不过你们的测试,你们会怎么处理我们?”我看着宋雨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问题不大。”宋雨并没有停下脚步。

“那我呢?”金刚炮听出了她的话味儿,急切的发问。

“你?”宋雨停下脚步,回头笑谑的看着金刚炮“打扫卫生的老王上个月得病死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灵感应

“打扫卫生的死了跟我有啥关系”金刚炮没听出宋雨的话外之音。

“她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干那个活儿。”我幸灾乐祸的看着金刚炮。

“宋少校,咱啥时候开始测试啊?”金刚炮伸手将我拽到一旁,凑到了宋雨的旁边。

“今天晚上!”宋雨抬手看了看手表“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哼哼,还指不定谁打扫卫生呢。”金刚炮一听晚上测试彻底放心了。这家伙接受了慕容追风的紫色灵气,到了晚上比我的灵气还要精纯。

“我们到了。”宋雨终于停住了脚步。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处由十几道竖立的钢板门扇和另外一种材质制成的门扇混杂而成的大门,结构形状与扇骨类似,宋雨再次抬起手腕说了句什么,片刻之后其中一道门扇打开了一条缝隙,三人鱼贯而入。

门内是一处庞大空旷的山洞,面积约有数亩,有三层楼的高度,之所以以楼层描述高度是因为在山洞右侧就有一栋三层楼,不过根据建筑样式来看,应该是后期建造的。

“这也是银的吗?”金刚炮指着白色门扇问道。

“聚碳塑料”宋雨带着我们走向山洞右侧的楼房。

聚碳塑料的作用金刚炮没有再问,因为我们知dào

。这种塑料硬度一般,但是有着极强的抗冲击能力,可以用来制作防弹玻璃和防弹衣。先前我们走过的那道门准确的说是两道,钢铁材质和塑料材质可以根据受袭情况灵活使用。

“这就是十八分局的总部?”我冲宋雨问道。眼前出现的楼房里一共有七道人体气息,如果真的是十八分局的办公地点,那这个分局的人员编制也太少了点。

宋雨微微点头,带着我们直接的走向三楼。楼房内的建筑材料和外界没什么两样,用的都是普通材料。

宋雨走到三楼北侧的房间敲门之后,带着我们走了进去。我和金刚炮进去以后才发xiàn

这间房间根本不是审讯室,倒更像是办公用的书房。

“你们好啊。”房间里的人见到我们的到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我和金刚炮伸出了右手。

“首长好!”我和金刚炮被眼前这位老者肩头的将星惊呆了,不由自主的抬手敬礼。其实敬礼动作完全是条件反射,因为我们现在根本就不是军人。

“快坐下吧,一路辛苦了。”老将军跟我和金刚炮一一握手,指着茶几后面的一排沙发示意我们坐下。

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

“小宋啊,你也坐吧。”老将军指着书桌对面的会客沙发。宋雨微微一笑,也走过去坐了下去。

“小同志不要拘束嘛,抽烟吗?”老将军看着正襟危坐的我和金刚炮,伸手从桌子上拿起烟盒。

“不抽,不抽,谢谢。”我和金刚炮急忙站了起来。我俩烟瘾再大也不能在将军面前放肆。

“首长,我们犯了错误,是来将功补过的。”我冲老将军真切的说道。

“不要说的那么严重嘛”老将军从座位上站起走了过来,将我和金刚炮摁回了沙发,“年轻人谁不犯点错误啊,改了还是好同志嘛。”

我和金刚炮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奈何眼前的老将军看来并不急于对我们进行所谓的测试,而是神态亲和的跟我们拉起了家常,逐渐的消除了我和金刚炮的紧张情绪。

“局长,您明天上午还有一项重yào

的会议需yào

参加,早点开始吧。”进门之后一直没有开口的宋雨看了看手表,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那好吧。”老将军冲宋雨点了点头,转而看向我们“国安十八局是国家的特殊机构,负责处理一些其他职能部门无法处理的特殊案件,所以对服役于本部门的下属人员有一定的特殊要求,你们的材料我在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了,至于你们所掌握的特殊技能能否达到分局服役的标准,我们还需yào

做一个简单的测试。”

“什么测试?”我和金刚炮异口同声。

“简单的说就是确认一下你们所掌握的特殊能力能否胜任本职工作。”老将军说完站了起来,挥手示意我们跟他走。

我们跟着老将军下楼来到先前的山洞。

“小同志,你们最擅长什么?”老将军和蔼的问道。

“最擅长抓鬼驱鬼,可惜你们这里没有啊?”金刚炮环视左右,别说鬼了,耗子都没一只的。

“他们还可以凌空御物。”宋雨走过来冲老将军小声说道。她先前被我施展移山诀凌空抓起,自然记忆深刻。

老将军点头笑了笑将我们带到山洞的北测。

“试着移动前面的物体,量力而行。”宋雨指着十米开外的一排大小不一的铜球。

铜球一共有二十几个。大小不一,最小的有拳头大小,最大的几乎跟人等高,怎么着也得有个十吨八吨的。

“我先来。”金刚炮抢先一步捏指施出了移山诀,老将军和宋雨见金刚炮的目标是最大那只铜球都不由得摇了摇头。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金刚炮试了片刻就放qì

了,转而抓向略小一点的,还是不行,只好再换。

“给我起来!”金刚炮这次的目标是只并不很大的铜球,他龇牙咧嘴的颤抖着右手堪堪的将铜球抓离了地面,转头看向老将军和宋雨。

“通过!”宋雨的声音略点颤音,快速的在手里拿着的记录本上写着什么。而身旁的老将军则并没有开口。

“你们的标准也太严了吧?”金刚炮将铜球放回地面,用手擦着汗“老于,你去试试。”

我走上前去,如法炮制的想要抓起金刚炮先前放下的那只铜球,一抓之下大吃一惊,这只铜球看似不大,重量可不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老于,别着急啊。”金刚炮见我只能使铜球晃动却并不能抓离地面,情急之下佯装拍打我的肩膀,借势送出了自己的灵气。得到他的灵气帮zhù

,我快速的将铜球抓起,转头看着宋雨。

“通过。”宋雨冲我点了点头,再次在记录本上写了起来,老将军眉头一皱也并没有说什么。

“我够意思吧?”金刚炮挤眉弄眼的看着我,我则悄悄的向他竖起大拇指,刚才如果没有他的帮zhù

,我肯定不能如此轻松的提起那只铜球。

“宋少校,那玩意有多重啊?”金刚炮回头看着宋雨。

“五百公斤。”宋雨并未抬头,看来那一排铜球的重量她早已经熟记于心了。

“这么重才算通过啊?”金刚炮对于十八局的测试标准很是咂舌“那你能提起多重?”

“二十公斤左右。”宋雨抬头微笑的看着我们“其实能提起最小的那个铜球就算合格了。”

“局长您看”宋雨转头看着老将军,带有明显的询问意味。

“编入二科档案吧。”老将军默然点了点头,看来我和金刚炮通过测试了。

“欢迎你们加入国家安全局,十八分局的人员编制以及服役条令宋科长会跟你们说明。”老将军看了看手表“除此以外,你们还有什么能力全展示出来,以便于日后执行具体任务。”

“我们会的多了。”金刚炮说着捏诀凌空,凌空悬停俯视着我们。老将军和宋雨对于金刚炮施展出的御气凌空之术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惊讶,不过明显的流露出满yì

的神情。

“首长,我们修习的是截教的道术,很多东西我怕我说了您也不相信。”我站直身体对老将军说道。

“你该喊局长了。”宋雨将视线从金刚炮身上收回来,善意的提醒我。

“小同志,如果我不相信的话,你们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局长和蔼的看着我“有什么你尽管说。”

我想了片刻,终于将观气搜魂诀,御气风行诀,御气移山诀,御气封魂诀,御气驭雷诀等自己掌握的道法跟他做了汇报,至于忤地诀和逆天诀我没敢说,因为太损阳寿,最好还是不要让人知dào



“编入三科吧。”局长听完我的汇报,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情,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宋雨。

“局长,他们是不是太年轻了?”宋雨抬头确认。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局长凝重的看着我“科长委任书我回去就会签署。”

“科长?”我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局长微微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在你未对自己的工作彻底了解之前,就先由宋科长带你熟悉环境。我明天还有事情,现在就得赶回去。”

“小宋啊,让那位小同志认真学习一下保密条令。”局长伸手指着半空之中耍宝的金刚炮冲宋雨慎重的交代。

我招手叫下金刚炮,和宋雨一起送走局长,这才由宋雨带领我们前往餐厅吃晚饭。晚饭过后宋雨带着我们走进了休息室。

“小宋啊,你都说三遍了,你不累我听的都累啊。”金刚炮不耐烦的冲站在一边背诵着保密守则的宋雨挥着手,这家伙知dào

了宋雨跟我同龄,很快的就改了称呼。

“宋科长,局长为什么只叮嘱让他学习,而没有说我呢。”我好奇的问道。

“局长可以知dào

别人心里想的什么,在他面前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宋雨略一停顿“这是绝密。”

“那不是跟黑三常差不多?”金刚炮又想起了他的狐狸酒友。

“黑三常是谁?”宋雨没有理睬金刚炮,而是转头看着我。

我苦笑着伸了伸手“昆仑山的一个狐狸精。”

“不要背后议论领导,更不允许诽谤污蔑。”宋雨正色的批评金刚炮。

奈何金刚炮知dào

自己已经加入了十八分局,从内心里根本不怕这位美女同事了,大大咧咧的向椅子上一靠,抽开了烟。

“宋科长,咱们十八分局一共有几个科?”我见宋雨面色不好kàn

,急忙岔开了话题。

“三个,”宋雨走到我对面坐了下去“我是一科的科长兼局长助理,一科现有八位服役军官,都和我一样属于特异功能范畴,民众关注度比较高的神mì

事件一般由我们处理。二科有十六人,虽然享shòu

军队待遇,却并不是军人。”

“不是军人是什么?”我的好奇心上来了。

“基本都是佛门道家的出家人,他们处理的大多数是非自然的异常情况。”宋雨似乎对二科并不非常了解,解释的很是笼统“三科呢?”我还是比较关心我即将上任的科室“三科有多少人。”

“一科和二科处理不了的事情就会转移到三科,以前有五个人”宋雨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现在还有几个?”我急切的问道。

宋雨面露奇怪的表情,用手指着我和金刚炮“就剩你俩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灵感应

“打扫卫生的死了跟我有啥关系”金刚炮没听出宋雨的话外之音。

“她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干那个活儿。”我幸灾乐祸的看着金刚炮。

“宋少校,咱啥时候开始测试啊?”金刚炮伸手将我拽到一旁,凑到了宋雨的旁边。

“今天晚上!”宋雨抬手看了看手表“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哼哼,还指不定谁打扫卫生呢。”金刚炮一听晚上测试彻底放心了。这家伙接受了慕容追风的紫色灵气,到了晚上比我的灵气还要精纯。

“我们到了。”宋雨终于停住了脚步。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处由十几道竖立的钢板门扇和另外一种材质制成的门扇混杂而成的大门,结构形状与扇骨类似,宋雨再次抬起手腕说了句什么,片刻之后其中一道门扇打开了一条缝隙,三人鱼贯而入。

门内是一处庞大空旷的山洞,面积约有数亩,有三层楼的高度,之所以以楼层描述高度是因为在山洞右侧就有一栋三层楼,不过根据建筑样式来看,应该是后期建造的。

“这也是银的吗?”金刚炮指着白色门扇问道。

“聚碳塑料”宋雨带着我们走向山洞右侧的楼房。

聚碳塑料的作用金刚炮没有再问,因为我们知dào

。这种塑料硬度一般,但是有着极强的抗冲击能力,可以用来制作防弹玻璃和防弹衣。先前我们走过的那道门准确的说是两道,钢铁材质和塑料材质可以根据受袭情况灵活使用。

“这就是十八分局的总部?”我冲宋雨问道。眼前出现的楼房里一共有七道人体气息,如果真的是十八分局的办公地点,那这个分局的人员编制也太少了点。

宋雨微微点头,带着我们直接的走向三楼。楼房内的建筑材料和外界没什么两样,用的都是普通材料。

宋雨走到三楼北侧的房间敲门之后,带着我们走了进去。我和金刚炮进去以后才发xiàn

这间房间根本不是审讯室,倒更像是办公用的书房。

“你们好啊。”房间里的人见到我们的到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我和金刚炮伸出了右手。

“首长好!”我和金刚炮被眼前这位老者肩头的将星惊呆了,不由自主的抬手敬礼。其实敬礼动作完全是条件反射,因为我们现在根本就不是军人。

“快坐下吧,一路辛苦了。”老将军跟我和金刚炮一一握手,指着茶几后面的一排沙发示意我们坐下。

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

“小宋啊,你也坐吧。”老将军指着书桌对面的会客沙发。宋雨微微一笑,也走过去坐了下去。

“小同志不要拘束嘛,抽烟吗?”老将军看着正襟危坐的我和金刚炮,伸手从桌子上拿起烟盒。

“不抽,不抽,谢谢。”我和金刚炮急忙站了起来。我俩烟瘾再大也不能在将军面前放肆。

“首长,我们犯了错误,是来将功补过的。”我冲老将军真切的说道。

“不要说的那么严重嘛”老将军从座位上站起走了过来,将我和金刚炮摁回了沙发,“年轻人谁不犯点错误啊,改了还是好同志嘛。”

我和金刚炮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奈何眼前的老将军看来并不急于对我们进行所谓的测试,而是神态亲和的跟我们拉起了家常,逐渐的消除了我和金刚炮的紧张情绪。

“局长,您明天上午还有一项重yào

的会议需yào

参加,早点开始吧。”进门之后一直没有开口的宋雨看了看手表,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那好吧。”老将军冲宋雨点了点头,转而看向我们“国安十八局是国家的特殊机构,负责处理一些其他职能部门无法处理的特殊案件,所以对服役于本部门的下属人员有一定的特殊要求,你们的材料我在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了,至于你们所掌握的特殊技能能否达到分局服役的标准,我们还需yào

做一个简单的测试。”

“什么测试?”我和金刚炮异口同声。

“简单的说就是确认一下你们所掌握的特殊能力能否胜任本职工作。”老将军说完站了起来,挥手示意我们跟他走。

我们跟着老将军下楼来到先前的山洞。

“小同志,你们最擅长什么?”老将军和蔼的问道。

“最擅长抓鬼驱鬼,可惜你们这里没有啊?”金刚炮环视左右,别说鬼了,耗子都没一只的。

“他们还可以凌空御物。”宋雨走过来冲老将军小声说道。她先前被我施展移山诀凌空抓起,自然记忆深刻。

老将军点头笑了笑将我们带到山洞的北测。

“试着移动前面的物体,量力而行。”宋雨指着十米开外的一排大小不一的铜球。

铜球一共有二十几个。大小不一,最小的有拳头大小,最大的几乎跟人等高,怎么着也得有个十吨八吨的。

“我先来。”金刚炮抢先一步捏指施出了移山诀,老将军和宋雨见金刚炮的目标是最大那只铜球都不由得摇了摇头。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金刚炮试了片刻就放qì

了,转而抓向略小一点的,还是不行,只好再换。

“给我起来!”金刚炮这次的目标是只并不很大的铜球,他龇牙咧嘴的颤抖着右手堪堪的将铜球抓离了地面,转头看向老将军和宋雨。

“通过!”宋雨的声音略点颤音,快速的在手里拿着的记录本上写着什么。而身旁的老将军则并没有开口。

“你们的标准也太严了吧?”金刚炮将铜球放回地面,用手擦着汗“老于,你去试试。”

我走上前去,如法炮制的想要抓起金刚炮先前放下的那只铜球,一抓之下大吃一惊,这只铜球看似不大,重量可不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老于,别着急啊。”金刚炮见我只能使铜球晃动却并不能抓离地面,情急之下佯装拍打我的肩膀,借势送出了自己的灵气。得到他的灵气帮zhù

,我快速的将铜球抓起,转头看着宋雨。

“通过。”宋雨冲我点了点头,再次在记录本上写了起来,老将军眉头一皱也并没有说什么。

“我够意思吧?”金刚炮挤眉弄眼的看着我,我则悄悄的向他竖起大拇指,刚才如果没有他的帮zhù

,我肯定不能如此轻松的提起那只铜球。

“宋少校,那玩意有多重啊?”金刚炮回头看着宋雨。

“五百公斤。”宋雨并未抬头,看来那一排铜球的重量她早已经熟记于心了。

“这么重才算通过啊?”金刚炮对于十八局的测试标准很是咂舌“那你能提起多重?”

“二十公斤左右。”宋雨抬头微笑的看着我们“其实能提起最小的那个铜球就算合格了。”

“局长您看”宋雨转头看着老将军,带有明显的询问意味。

“编入二科档案吧。”老将军默然点了点头,看来我和金刚炮通过测试了。

“欢迎你们加入国家安全局,十八分局的人员编制以及服役条令宋科长会跟你们说明。”老将军看了看手表“除此以外,你们还有什么能力全展示出来,以便于日后执行具体任务。”

“我们会的多了。”金刚炮说着捏诀凌空,凌空悬停俯视着我们。老将军和宋雨对于金刚炮施展出的御气凌空之术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惊讶,不过明显的流露出满yì

的神情。

“首长,我们修习的是截教的道术,很多东西我怕我说了您也不相信。”我站直身体对老将军说道。

“你该喊局长了。”宋雨将视线从金刚炮身上收回来,善意的提醒我。

“小同志,如果我不相信的话,你们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局长和蔼的看着我“有什么你尽管说。”

我想了片刻,终于将观气搜魂诀,御气风行诀,御气移山诀,御气封魂诀,御气驭雷诀等自己掌握的道法跟他做了汇报,至于忤地诀和逆天诀我没敢说,因为太损阳寿,最好还是不要让人知dào



“编入三科吧。”局长听完我的汇报,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情,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宋雨。

“局长,他们是不是太年轻了?”宋雨抬头确认。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局长凝重的看着我“科长委任书我回去就会签署。”

“科长?”我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局长微微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在你未对自己的工作彻底了解之前,就先由宋科长带你熟悉环境。我明天还有事情,现在就得赶回去。”

“小宋啊,让那位小同志认真学习一下保密条令。”局长伸手指着半空之中耍宝的金刚炮冲宋雨慎重的交代。

我招手叫下金刚炮,和宋雨一起送走局长,这才由宋雨带领我们前往餐厅吃晚饭。晚饭过后宋雨带着我们走进了休息室。

“小宋啊,你都说三遍了,你不累我听的都累啊。”金刚炮不耐烦的冲站在一边背诵着保密守则的宋雨挥着手,这家伙知dào

了宋雨跟我同龄,很快的就改了称呼。

“宋科长,局长为什么只叮嘱让他学习,而没有说我呢。”我好奇的问道。

“局长可以知dào

别人心里想的什么,在他面前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宋雨略一停顿“这是绝密。”

“那不是跟黑三常差不多?”金刚炮又想起了他的狐狸酒友。

“黑三常是谁?”宋雨没有理睬金刚炮,而是转头看着我。

我苦笑着伸了伸手“昆仑山的一个狐狸精。”

“不要背后议论领导,更不允许诽谤污蔑。”宋雨正色的批评金刚炮。

奈何金刚炮知dào

自己已经加入了十八分局,从内心里根本不怕这位美女同事了,大大咧咧的向椅子上一靠,抽开了烟。

“宋科长,咱们十八分局一共有几个科?”我见宋雨面色不好kàn

,急忙岔开了话题。

“三个,”宋雨走到我对面坐了下去“我是一科的科长兼局长助理,一科现有八位服役军官,都和我一样属于特异功能范畴,民众关注度比较高的神mì

事件一般由我们处理。二科有十六人,虽然享shòu

军队待遇,却并不是军人。”

“不是军人是什么?”我的好奇心上来了。

“基本都是佛门道家的出家人,他们处理的大多数是非自然的异常情况。”宋雨似乎对二科并不非常了解,解释的很是笼统“三科呢?”我还是比较关心我即将上任的科室“三科有多少人。”

“一科和二科处理不了的事情就会转移到三科,以前有五个人”宋雨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现在还有几个?”我急切的问道。

宋雨面露奇怪的表情,用手指着我和金刚炮“就剩你俩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压缩锂电

“其他人呢?”一听宋雨的话我心里就凉了半截。这个三科看来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然也不会弄的全军覆没。

“不知dào

,我前年来十八分局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我还是在档案里看到了他们的资料。”宋雨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不是都殉职了?”我快速的追问。

宋雨被我看的有点心虚,不过最终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草,我说怎么对咱俩这么好呢,弄了半天是让咱俩去送死啊。”金刚炮扔掉烟头就想发火。

我伸手阻止了金刚炮的过激举动,伸手跟他要了一支烟,点燃之后苦笑摇头“谁让咱俩犯了错误,不推磨谁养驴呀。”

“你们也不用过分担心,事实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严重。”宋雨善意的安慰我们。

“三科平时的任务多吗?”我抬起头看着她。

“三科很清闲,有时候全年都不用出任务。”宋雨站起身来“没有任务的时候我们能不能请假外出?”金刚炮插嘴问道。我知dào

他是不放心慕容追风。

“平时你们没必要住在这里,明天会给你们配备定位通讯装置,”宋雨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没有任务的时候,你们可以去国内的任何地方。”

“赶快把我的剑还给我,不然我没有法器。”我借机索要干将。

“明天我就会落实这件事情,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宋雨说完转身推开了房门。

“老于你听到没有,一年都不用出任务。”金刚炮送走宋雨,关好了房门“就怕出一次任务就要了咱的命了。”我走到一张床铺旁躺了下去。一科二科全都处理不了的事情肯定都不是什么善茬。

“你说那个局长要是跟黑三常碰一块儿,谁更厉害一点?”金刚炮已经知dào

了先前的那位局长有着心灵感应的特异功能。

“这没法儿说,黑三常用的是涂山读心术,局长用的则是心灵感应,他们之间做比较有点关公战秦琼的味道儿。”我略一停顿。

“我觉得黑三常更厉害一点儿。”金刚炮走到距我不远处的一张床上躺了下来。

“读心术强行窥探别人的思想,那么做有点伤阴德。心灵感应也有局限,只要你不想他就感应不到什么,也就是个半斤八两吧。”我伸手跟金刚炮要烟。

“还有两支,咱俩对半分了。”金刚炮说着掏出烟捏瘪了烟盒。

“老于,咱俩被抓了这么时间,不知dào

追风被他们弄哪儿去了?”金刚炮那支烟没舍得抽,别耳朵上了。

“明天让宋雨给咱查查,军队处理事情还是比较妥善的。”我点着烟“白狼也得尽快找回来。”

“草,你那狗连子弹都打不死你担心啥?”金刚炮听我说起白狼犬毛竖起之后可以抵御子弹射击的事情。

“我倒不担心它的安全,就怕跑丢了找不回来。”白狼跟我已经五年了,感情很是深厚。

没烟了只能强迫自己赶快睡着,不然烟瘾犯了可就难受了。

第二天一早,宋雨就过来了,带着我和金刚炮去隔壁的山洞中认识了一些驻守分局的战友。国家安全局十八分局后勤人员有两百多位,可以接受并处理的情况的却只有二十四人。经过半个多月繁杂的登记备案和汇报审批,我和金刚炮终于有了自己的编号1825.1826。军衔确定为了中尉。

重新穿上军装并没有给我们带多大的喜悦,一想到随时都可能被叫回来派去执行任务,我和金刚炮就暗自心惊。

“这是你们的证件和定位通讯装置。”宋雨将红色的军官证和两块儿跟她手腕上一样的手表放到了我们面前。

“上面这五颗小星星是什么意思?”我翻开了军官证。

“最高通行级别,可以出入任何驻军单位。”宋雨略一停顿“国家领导人的办公区,国安其他分局和二炮导弹部队例外。”

“你还怕我们去偷导弹哪。”金刚炮已经好奇的戴上了自己的那块儿带有定位通讯功能的手表,“这手表怎么这么重?”

“直升机你都敢偷,还有什么你不敢的?”宋雨撇了金刚炮一眼拿起我的那块儿手表向我们作着说明“纯钛表壳,金刚石镜面,压缩锂电,全球定位系统,体温传感系统,通话装置,这么多的零部件重一点是很正常的。”

“体温传感有什么用?”我接过手表,翻看着手表背面的银白色金属。

“负责测量你们的体温,以便于总部及时掌握你们的生命特征。”宋雨耐心的做着解释“以前是测脉搏的,经常发生误报,我们现在使用的是改进以后的新款,戴上之后千万不要随便摘下来。”

“防水吗?”金刚炮摇晃着手腕。

“防水八十米。”宋雨说着从身后提出一个长形皮箱,我知dào

那里面放的是我的干将,干将的气息我实在是太熟悉了。

“局长亲自出面从历史博物馆暂借回来的,一定小心使用,不要损坏。”宋雨打开箱子将干将递给了我。

“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爱hù

国家文物。”我敷衍着宋雨,干将本来就是三圣真人留给我的东西,他们再想拿回去门儿都没有了。

“那帮家伙能拔出剑吗?”金刚炮戏谑的看着宋雨。干将的出鞘机关非常的隐秘,需yào

大力摁压睚眦的双眼,摁压力度和顺序都不能错,博物馆那帮家伙肯定不敢那么做。

“你能吗?”宋雨反激金刚炮。

“嘿嘿嘿嘿,我也不能。”金刚炮及时反应了过来,冲宋雨嘿嘿的笑着,那意思太明显了,我知dào

就是不告sù

你。

“宋科长,我们有没有佩枪?”我随意问道。

“没有!”宋雨回答的干脆利落“如果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需yào

枪支或者是支援,你们可以及时向总部反馈,总部会和你们所在位置的驻军联系,让他们给予协助。”

“兰州军区在昆仑山里的那座建筑跟咱们有没有关系?”宋雨的话提醒了我,我和金刚炮先前偷盗直升机的地方正好是我们地图上那道金黄色灵所在的地方,这应该不是巧合。

“那是二科负责的,你们就不要插手了。”宋雨点头承认。

“是不是个和尚?”我歪头看着宋雨。

“你凭什么这么说?”宋雨很聪明,说话滴水不漏,但是气息的波动证明我猜的是正确的。

“因为我在那处建筑物里看到了一尊佛像,军人和道士肯定不会供奉它。”我点着烟看着宋雨“我猜的没错吧。”

“是的,负责那个事件的是二科的鉴空师傅,那六位兰州军区的特种兵和那架直-11武装直升机也是他调过去的。”宋雨似乎也不很在意对我透露实情。

“那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趁热打铁。乘风道人先前留下的路引“不识山中为何物,非阴非阳非五行”实在是令我琢磨不透,那股金黄色气息不像是动物气息也不像是植物气息,仿佛是死的又很像活的,实在是搞的我一头雾。

“具体是什么我们现在也不清楚,不过根据先前的资料来看,那里的东西很可能跟青海西藏等地的多起牧民和牲畜无故死亡事件有关系。”宋雨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真相。

“既然有人管了,你还罗嗦个啥?”金刚炮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我转念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就开始收拾东西准bèi

离去。

“不配个手机啥的吗?”金刚炮掏出我们先前使用的爱立信手机,自从这家伙知dào

了爱立信是日本货,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你们配备的通讯仪可以直接跟总部通话,还要手机做什么?”宋雨说着从兜子掏出一串钥匙,我一看就知dào

是我和金刚炮的汽车钥匙,上面的小娃娃挂饰我认识。

“怎么还得开自己的车啊?”金刚炮撇着嘴接过汽车钥匙“你们也太抠门了。”

“你如果同意我可以跟你们换换。”宋雨微笑的看着金刚炮。

“你那破红旗十来年了,白给我都不要的。”金刚炮戴上军帽背起了背包。这半个月的苦等把这家伙憋坏了,同事都不熟悉也说不上话,只能跑到地面上找精神病人聊天。

“宋科长,没其他的事情我们先走了。”我向宋雨辞行。

“看好你的下属,注意保密。”宋雨说着指了指已经走到门口的金刚炮。看样子她对金刚炮始终不放心。

“你放心吧。”我点头答yīng

。别说金刚炮不是我的下属,就算是,这家伙也不见得听我的。不过保密守则宋雨天天在他耳边嘀咕,估计多少也能让他长点记性。

离开十八分局,两人驾车直扑兰州,从收容所接出慕容追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慕容追风见我和金刚炮一身军装,惊讶的追问原因。金刚炮指天划地的说的吐沫星子乱飞,竹筒倒豆子似的说的毫无保留。我在旁边暗自摇头,看来宋雨这些天的保密守则是白念了,金刚炮压根就没听进去。

无奈之下,只好转而叮嘱慕容追风让她管好金刚炮,事实证明慕容追风的话金刚炮还是听进去了,在十八分局服役的这段时间里金刚炮几乎没泄什么密。

看着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聚在一起欢跃的神情,不知为什么自己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王艳佩的身影,这位副省长的千金,乘风道人的前世恋人现在在哪儿呢,还在西藏拍摄藏羚羊吗。

晚饭过后,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去商场进行大肆采购,我简单的给家人买了点儿东西就乘坐电梯来到了顶楼。

俯视城区没有发xiàn

白狼的气息,无奈之下捏起法诀才隐约在距离此地三百多里的西北方向发xiàn

了白狼的气息。由于城区人气太杂,只好连观气凝神真言都念出来才算彻底看清了白狼所在的位置。

奇怪的是在它周围竟然还有一道淡蓝色的生物灵气。

第一百二十四章 压缩锂电

“其他人呢?”一听宋雨的话我心里就凉了半截。这个三科看来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然也不会弄的全军覆没。

“不知dào

,我前年来十八分局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我还是在档案里看到了他们的资料。”宋雨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不是都殉职了?”我快速的追问。

宋雨被我看的有点心虚,不过最终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草,我说怎么对咱俩这么好呢,弄了半天是让咱俩去送死啊。”金刚炮扔掉烟头就想发火。

我伸手阻止了金刚炮的过激举动,伸手跟他要了一支烟,点燃之后苦笑摇头“谁让咱俩犯了错误,不推磨谁养驴呀。”

“你们也不用过分担心,事实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严重。”宋雨善意的安慰我们。

“三科平时的任务多吗?”我抬起头看着她。

“三科很清闲,有时候全年都不用出任务。”宋雨站起身来“没有任务的时候我们能不能请假外出?”金刚炮插嘴问道。我知dào

他是不放心慕容追风。

“平时你们没必要住在这里,明天会给你们配备定位通讯装置,”宋雨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没有任务的时候,你们可以去国内的任何地方。”

“赶快把我的剑还给我,不然我没有法器。”我借机索要干将。

“明天我就会落实这件事情,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宋雨说完转身推开了房门。

“老于你听到没有,一年都不用出任务。”金刚炮送走宋雨,关好了房门“就怕出一次任务就要了咱的命了。”我走到一张床铺旁躺了下去。一科二科全都处理不了的事情肯定都不是什么善茬。

“你说那个局长要是跟黑三常碰一块儿,谁更厉害一点?”金刚炮已经知dào

了先前的那位局长有着心灵感应的特异功能。

“这没法儿说,黑三常用的是涂山读心术,局长用的则是心灵感应,他们之间做比较有点关公战秦琼的味道儿。”我略一停顿。

“我觉得黑三常更厉害一点儿。”金刚炮走到距我不远处的一张床上躺了下来。

“读心术强行窥探别人的思想,那么做有点伤阴德。心灵感应也有局限,只要你不想他就感应不到什么,也就是个半斤八两吧。”我伸手跟金刚炮要烟。

“还有两支,咱俩对半分了。”金刚炮说着掏出烟捏瘪了烟盒。

“老于,咱俩被抓了这么时间,不知dào

追风被他们弄哪儿去了?”金刚炮那支烟没舍得抽,别耳朵上了。

“明天让宋雨给咱查查,军队处理事情还是比较妥善的。”我点着烟“白狼也得尽快找回来。”

“草,你那狗连子弹都打不死你担心啥?”金刚炮听我说起白狼犬毛竖起之后可以抵御子弹射击的事情。

“我倒不担心它的安全,就怕跑丢了找不回来。”白狼跟我已经五年了,感情很是深厚。

没烟了只能强迫自己赶快睡着,不然烟瘾犯了可就难受了。

第二天一早,宋雨就过来了,带着我和金刚炮去隔壁的山洞中认识了一些驻守分局的战友。国家安全局十八分局后勤人员有两百多位,可以接受并处理的情况的却只有二十四人。经过半个多月繁杂的登记备案和汇报审批,我和金刚炮终于有了自己的编号1825.1826。军衔确定为了中尉。

重新穿上军装并没有给我们带多大的喜悦,一想到随时都可能被叫回来派去执行任务,我和金刚炮就暗自心惊。

“这是你们的证件和定位通讯装置。”宋雨将红色的军官证和两块儿跟她手腕上一样的手表放到了我们面前。

“上面这五颗小星星是什么意思?”我翻开了军官证。

“最高通行级别,可以出入任何驻军单位。”宋雨略一停顿“国家领导人的办公区,国安其他分局和二炮导弹部队例外。”

“你还怕我们去偷导弹哪。”金刚炮已经好奇的戴上了自己的那块儿带有定位通讯功能的手表,“这手表怎么这么重?”

“直升机你都敢偷,还有什么你不敢的?”宋雨撇了金刚炮一眼拿起我的那块儿手表向我们作着说明“纯钛表壳,金刚石镜面,压缩锂电,全球定位系统,体温传感系统,通话装置,这么多的零部件重一点是很正常的。”

“体温传感有什么用?”我接过手表,翻看着手表背面的银白色金属。

“负责测量你们的体温,以便于总部及时掌握你们的生命特征。”宋雨耐心的做着解释“以前是测脉搏的,经常发生误报,我们现在使用的是改进以后的新款,戴上之后千万不要随便摘下来。”

“防水吗?”金刚炮摇晃着手腕。

“防水八十米。”宋雨说着从身后提出一个长形皮箱,我知dào

那里面放的是我的干将,干将的气息我实在是太熟悉了。

“局长亲自出面从历史博物馆暂借回来的,一定小心使用,不要损坏。”宋雨打开箱子将干将递给了我。

“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爱hù

国家文物。”我敷衍着宋雨,干将本来就是三圣真人留给我的东西,他们再想拿回去门儿都没有了。

“那帮家伙能拔出剑吗?”金刚炮戏谑的看着宋雨。干将的出鞘机关非常的隐秘,需yào

大力摁压睚眦的双眼,摁压力度和顺序都不能错,博物馆那帮家伙肯定不敢那么做。

“你能吗?”宋雨反激金刚炮。

“嘿嘿嘿嘿,我也不能。”金刚炮及时反应了过来,冲宋雨嘿嘿的笑着,那意思太明显了,我知dào

就是不告sù

你。

“宋科长,我们有没有佩枪?”我随意问道。

“没有!”宋雨回答的干脆利落“如果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需yào

枪支或者是支援,你们可以及时向总部反馈,总部会和你们所在位置的驻军联系,让他们给予协助。”

“兰州军区在昆仑山里的那座建筑跟咱们有没有关系?”宋雨的话提醒了我,我和金刚炮先前偷盗直升机的地方正好是我们地图上那道金黄色灵所在的地方,这应该不是巧合。

“那是二科负责的,你们就不要插手了。”宋雨点头承认。

“是不是个和尚?”我歪头看着宋雨。

“你凭什么这么说?”宋雨很聪明,说话滴水不漏,但是气息的波动证明我猜的是正确的。

“因为我在那处建筑物里看到了一尊佛像,军人和道士肯定不会供奉它。”我点着烟看着宋雨“我猜的没错吧。”

“是的,负责那个事件的是二科的鉴空师傅,那六位兰州军区的特种兵和那架直-11武装直升机也是他调过去的。”宋雨似乎也不很在意对我透露实情。

“那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趁热打铁。乘风道人先前留下的路引“不识山中为何物,非阴非阳非五行”实在是令我琢磨不透,那股金黄色气息不像是动物气息也不像是植物气息,仿佛是死的又很像活的,实在是搞的我一头雾。

“具体是什么我们现在也不清楚,不过根据先前的资料来看,那里的东西很可能跟青海西藏等地的多起牧民和牲畜无故死亡事件有关系。”宋雨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真相。

“既然有人管了,你还罗嗦个啥?”金刚炮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我转念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就开始收拾东西准bèi

离去。

“不配个手机啥的吗?”金刚炮掏出我们先前使用的爱立信手机,自从这家伙知dào

了爱立信是日本货,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你们配备的通讯仪可以直接跟总部通话,还要手机做什么?”宋雨说着从兜子掏出一串钥匙,我一看就知dào

是我和金刚炮的汽车钥匙,上面的小娃娃挂饰我认识。

“怎么还得开自己的车啊?”金刚炮撇着嘴接过汽车钥匙“你们也太抠门了。”

“你如果同意我可以跟你们换换。”宋雨微笑的看着金刚炮。

“你那破红旗十来年了,白给我都不要的。”金刚炮戴上军帽背起了背包。这半个月的苦等把这家伙憋坏了,同事都不熟悉也说不上话,只能跑到地面上找精神病人聊天。

“宋科长,没其他的事情我们先走了。”我向宋雨辞行。

“看好你的下属,注意保密。”宋雨说着指了指已经走到门口的金刚炮。看样子她对金刚炮始终不放心。

“你放心吧。”我点头答yīng

。别说金刚炮不是我的下属,就算是,这家伙也不见得听我的。不过保密守则宋雨天天在他耳边嘀咕,估计多少也能让他长点记性。

离开十八分局,两人驾车直扑兰州,从收容所接出慕容追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慕容追风见我和金刚炮一身军装,惊讶的追问原因。金刚炮指天划地的说的吐沫星子乱飞,竹筒倒豆子似的说的毫无保留。我在旁边暗自摇头,看来宋雨这些天的保密守则是白念了,金刚炮压根就没听进去。

无奈之下,只好转而叮嘱慕容追风让她管好金刚炮,事实证明慕容追风的话金刚炮还是听进去了,在十八分局服役的这段时间里金刚炮几乎没泄什么密。

看着金刚炮和慕容追风聚在一起欢跃的神情,不知为什么自己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王艳佩的身影,这位副省长的千金,乘风道人的前世恋人现在在哪儿呢,还在西藏拍摄藏羚羊吗。

晚饭过后,金刚炮和慕容追风去商场进行大肆采购,我简单的给家人买了点儿东西就乘坐电梯来到了顶楼。

俯视城区没有发xiàn

白狼的气息,无奈之下捏起法诀才隐约在距离此地三百多里的西北方向发xiàn

了白狼的气息。由于城区人气太杂,只好连观气凝神真言都念出来才算彻底看清了白狼所在的位置。

奇怪的是在它周围竟然还有一道淡蓝色的生物灵气。

第一百二十五章 如意郎君

“不好!”我暗自心道。白狼虽然因祸得福,长出了一身可竖立的坚硬犬毛,但是有着蓝色灵气的动物肯定已经有了灵智,白狼不是它的对手。

情急之下快速的冲到楼下,开车直奔西北。汽车无法继xù

行驶之后,只好施出御气凌空术。

一路上马不停蹄的疾掠狂奔,前方隐约出现的气息令我心中逐渐起了疑云,百里外的那道浅蓝色灵气似乎对白狼并没有恶意,始终和白狼保持着短短的距离,除此之外在它们的周围还有很多普通的动物气息。

终于掠到了白狼气息的上空,刚吐气落下去,就被眼前出现的一群动物给吓的又蹿回了半空。

狼!一群狼!一大群狼!

下方出现的是一个很大的狼群,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四五十头是有的。我运转气息掠到前方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叫喊着白狼。

下方丛林中的狼群受到惊扰,纷纷蹿到树下冲我咆哮示威,虽然知dào

它们对我构不成威胁,但是深更半夜独自一人遇到这么一群龇牙咧嘴的东西,心里总不会感觉很舒服。

“汪汪~汪汪~”白狼听到我的叫喊,快速的冲进围在树下的狼群,抬头仰望着我。

我一见白狼冲进狼群,脑海之中瞬时浮现出了老胡头说起过的义犬来福,生怕它受到狼群的攻击,急忙施出移山诀将白狼抓到树上,抱进了怀里。

白狼跟我久别重逢,亲热的用舌头tian着我的脸。近距离的观察白狼,发xiàn

它身上的气息有点怪异,刚准bèi

捏诀细看,树下一声震耳怒吼令得我急忙俯身下望。

“我草,这是狼吗?”我惊呼出声。人们通常喜欢用吊睛白额来形容老虎,现在我得拿来形容树下的那头公狼了,树下的白额公狼体形直逼老虎,额头正中一撮圆形白毛,鼻翼宽大,眉眼浓重,头顶散发出浅蓝色灵气,正怒气冲冲的盯着我。

禽兽之属修行十分的困难,因为没有师傅教导也没有道术法诀,所以大多数有所道行的都是冷血爬行动物,因为这类动物自身寿命很长,在生存的过程中机缘巧合的掌握了一星半点的修行法门。狐狸因为本身有六窍灵根,所以也比较容易修行有成。眼前的这头白额公狼竟然可以发出蓝色灵气,这证明它神智已全,已经悟得了少许修行的法门。

看着树下作势欲扑的白额公狼,我捏起法诀将自身紫色灵气散出体外,希望能令它知难而退。果不其然,白额公狼见我可以发出紫色灵气,警觉的后退几步,蹲坐在了树下。

见到白额公狼知趣的退下,我环视左右,发xiàn

狼群呈圆形围住了我所在的大树,似乎想跟我打包围战。

“你们围不住我的,你风爷爷会飞。”我冲着树下的狼群笑骂,挺身站起施出御气凌空术抱着白狼离开大树,向东南方向回掠。

“嗷~~~”树下的白额公狼见我暴走,嚎叫一声冲天而起,一跃之下竟然有数丈之高,张开巨口咬向我的右脚。

我低头看见白额公狼袭来,左手指诀变换,施出移山诀将下方的白额公狼扫飞,自己也因为散了风行指诀而落回了地面的狼群之中。

众狼见我落回地面,纷纷咆哮着冲我扑来,无奈之下我只好放下白狼,再施移山诀将扑到眼前的几头野狼扔了出去。

“汪汪~”白狼离开我的怀抱,径直冲被我扫到远处的那头白额公狼跑去,狼群也纷纷掉头跟了过去,把捏着指诀准bèi

大开杀戒的我给晾在了一旁。

白额公狼见白狼向它跑去,急忙迎了上来tian着白狼脖子上的犬毛,神态很是亲昵。

我是军犬分队出身,自然熟知犬类互tian脖颈是配偶之间才有的亲密举动,狼和狗同归犬科,眼前的这头散发着蓝色灵气的白额公狼如此亲昵的举动说明它喜欢白狼,而白狼则眯缝着双眼并未对白额公狼的亲昵举动表示反感。

想到此处忽然想起先前发xiàn

白狼气息有异,急忙捏起凝神诀,细看之下终于发xiàn

了端倪,白狼怀孕了。

“老于,接家伙!”我正看的出神,金刚炮从天而降,喜笑颜开的把干将递给了我“我去杀那个大的。”这家伙有了紫色灵气以后就非常喜欢虐待有道行的动物,为此我说过他好多次,他都当耳旁风。

“杀个屁啊,它们不咬人。”我接过干将,拉住了金刚炮。

狼群对于忽然出现的金刚炮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围绕在那头白额公狼和白狼的周围撒着欢,直直的大尾巴扫的灰尘乱飞。

“你怎么来了?”我转头看着金刚炮。

“你到哪儿去也不打个招呼,害的我俩买了一大堆东西打车回的宾馆,那司机还想黑我”金刚炮罗嗦个没完没了。

“我问你怎么来了?”我打断了他的话头。

“不放心你呗,”金刚炮手指狼群,“那个大狼好象对你的狗有点意思。”

“还有点意思呢,肚子都搞大了。”我掏出烟递给金刚炮一支。

“咱俩被抓前后不超过一个月,这么快就怀上了?”金刚炮点燃香烟,打火机的火光也没有引起狼群的注意。

“犬怀孕两个月就生产,你以为是人哪。”我摇头回答。犬类与人不同,它们没有子嗣之气,但是通过主命气的分岔可以判断出怀孕与否。

“白狼。”我冲狼群之中的白狼招了招手。白狼撒着欢跑了过来。

“你愿意跟我回去还是愿意跟着它们?”我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狼群,白狼或许听不懂我的话,但是它应该能理解我的手势。

白狼听完我的话,微一停顿调头跑向了狼群。

虽然我也很希望白狼能有个属于它的归宿,但是见它选择了狼群还是从内心感到酸涩,扔掉烟头转身就走。

“老于,你也别难过了,你的狗都五岁了,相当于人的三十几岁,”金刚炮跟过来拍着我的肩膀“三十几岁的老闺女能有人要就不错了。”

“滚你妈的。”我没好气的骂道。道理谁都懂,猛然之间失去白狼,心里感觉空空的。

“好好好,你的狗是最好的,不然也不能找个老外呀。”金刚炮误解了我骂他的原因。

“狼和犬本来就是同科,哪是什么老外?”我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回头的冲动,我现在心潮澎湃不适合捏诀凌空,快速的在林间疾行调整着气息“汪汪~”我和金刚炮走出老远,身后传来了白狼的叫声,我猛一回头,只见白狼正快速的向我跑来,临近身前,一个前扑直接扑到了我身上。

“哈哈,这回高兴了吧。”金刚炮看着喜上眉梢的我“你的狗跟它的情人告个别又回来了。”

见到白狼最终选择跟我回去,我发自内心的高兴,也就懒得计较金刚炮的胡言乱语。

“行了,快回去吧,追风自己在宾馆我不放心。”金刚炮看了看手表。

“走吧。”我说着抱起白狼御气凌空,向回疾掠。

“你这家伙太没义气,抱狗不抱我。”金刚炮蹦到我身边冲我抱怨。当初在昆仑山金刚炮因为天亮之后紫气不续被摔到了六十里外,我因为着急寻找衣服就没有陪他一同步行。

“白狼六十几斤,你TMD能有两百多,我怎么抱你。”重新找回白狼我心情大好“今天晚上我自己睡,让慕容追风好好抱抱你。”

“我倒想啊,可是她不让”

由于抱着白狼,我的行进速度很受影响,修道中人有句话叫“宁负千斤土,不背半两俗”意思是说携带没有生命的东西并不影响法术的施展,俗在这里指的是有血有肉的生物,御气凌空时必须以自身灵气将身体紧密包裹,以减轻自身重量并抵御风速。白狼的气息跟我的气息完全不同,因而我要分出相当一部分灵气去包裹它的身体,所以掠出五十几里就感觉有点灵气不续,只能落到地面,放下白狼,施展聚气法诀补充自身灵气。

“你落下来干啥?”金刚炮掠出一段距离发xiàn

我没有跟上,又掉头回来了。

“休息一下。”我捏着聚气法诀快速的吸纳着四周的天地灵气。

“紫气以后右手也可以捏诀,你不知dào

吗?”金刚炮歪头向后看着什么。

“你TMD当我三只手啊。”我借用金刚炮先前说过的话。我左手捏的是御气风行诀,右手抱着白狼自然不能再捏聚气诀。

我说完之后发xiàn

金刚炮并没有答话,而是皱眉看向后方,我转头顺着他的视线向后看去,只见一道浅蓝色气息正从远处向我们所在的位置狂奔而来,不是那头白额公狼还能是谁。

“不用你掏抚养费就够意思了,还蹬鼻子上脸了。”金刚炮抓过我别在腰间的干将,调头就想回去。

“等等再说,”我伸手拉住了金刚炮。

片刻之后,先前的那头白额公狼已经奔到了近前,白狼发xiàn

了它,快速的向它迎了过去。

白额公狼再次看到白狼仰天长嚎,很是兴奋。白狼跑到它身旁,tian蹭着它的脖颈很有恋恋不舍的意味。

“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挺痴情。”金刚炮看着皮毛凌乱,张口大喘的白额公狼动了恻隐之心“老于,实在不行就让你的狗跟着它去吧。”金刚炮最重感情,先前还要打要杀的,一见人家是来追老婆的,一下子心就软了。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白狼已经五岁了,早就应该找个伴儿了,眼前的这头公狼有着蓝色灵气,明显的是那一群狼的头狼,那么一群狼咬死老虎都没问题,白狼跟着它安全应该有保障。最主要的是这头白额公狼明明知dào

我和金刚炮都是有着紫色灵气的道门中人,它还无所畏惧的追赶过来,足见它对白狼是有着很深的情义的。

我出声喊过白狼,指了指蹲坐在不远处的白额公狼,又指了指连绵的大山“游赛!”。

白狼听到我的自由活动口令,抬头仰望了我片刻,缓慢的伸出舌头tian了tian我的右手,这才向等候在不远处的白额公狼跑去,几番回望之后,终于双双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老于,你在想啥?”金刚炮见我呆站着许久不说话。凑过来递了支烟给我。

“我以后一定要生儿子!”我接过香烟低头点着“嫁闺女的感觉太难受了。”

“是啊,是够难受的了,”金刚炮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这么领走了,连彩礼都没给。”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全是媒婆

“你看它像是有钱的样子吗?”我被金刚炮逗乐了。白狼虽然跟着白额公狼走了,但是以我现在的道法修为,日后想寻找它并不困难。

两人快速的找到汽车,驾车返回了宾馆。

因为有了合法的身份,所以这次我们住的是一处比较好的宾馆,我在吧台另外要了一间房,金刚炮挤眉弄眼的冲我直竖大拇指。

回到房间冲洗过后就上床休息,半夜时分被金刚炮叫醒了。

“你怎么下来了?”他们的房间在三搂,我住在二楼。

“还是不让。”金刚炮气呼呼拉着我“起来陪我喝酒。”

“深更半夜的喝什么酒啊,是她不让,还是你嫌弃人家啊?”慕容追风在神识不明的时候遭到了别人的非礼,金刚炮已经下重手帮慕容追风报了仇。

“嫌弃啥啊,现在找黄花大闺女只能去学校了。”金刚炮手里抓着一瓶子二锅头和一大把羊肉串,估计被撵出来的时间不短了。

“学校也不保险啦,幼儿园或许还有几个”我披着衣服坐了起来。老邓的改革开放使人们快速的过上了好日子,遗憾的是连姑娘们的作风也跟着一起开放了。

金刚炮打开酒瓶给我倒上一杯,自己直接掐起了酒瓶子。酒对我没什么吸引力,那一大把羊肉倒是勾起了我的食欲。

“你为什么心情不好。”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二锅头跟琥珀醉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说她身子脏,得先洗七天澡才能跟我在一起,”金刚炮掐着酒瓶子直摇头“这要回回这样,我俩以后就得住澡堂子了。”

“放心吧,洗一次就行了。”我笑着安慰金刚炮。在南北朝时期女子再嫁需yào

沐浴七日,以去晦气。慕容追风现在虽然没有了道法灵气,但是前世的记忆是完整的保留了下来。慕容追风之所以坚持沐浴七日是以改嫁妇人自居,也多少有点自惭形秽的味道。

“那就好啊,”金刚炮听到我的解释心情大好“那个记者其实人不错,长的挺好kàn

的”他所谓的记者指的就是王艳佩。

“她是乘风道人的爱人,不是我的。”我连连摇头:“过段时间我去趟泰山,把徐昭佩其余的魂魄招回来,了了他们的半日情缘。”

“五岳借气?”金刚炮惊叫出声“以你现在的道行是不是有点勉强?”五岳借气寻灵招魂之术属于御气逆天诀的一种,非常的凶险,而我现在只有淡紫色的灵气,抵御可能出现的天谴的确勉强了一点。

“背着债过日子总不是个事儿,”我苦笑摇头。

“可惜我一到白天狗屁不是,不然就陪你走一趟。”五岳借气需yào

在午时进行,金刚炮自然是帮不上忙。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端起酒杯和他喝了一个。

“老于,你跟我说实话,”金刚炮神mì

的把头凑了过来“你一点儿都不喜欢那个记者?”

“她父亲如果不是省长我或许还会考lǜ

考lǜ

。”我实事求是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不知为什么我对王艳佩始终有着一种莫名的情愫,不然也不会对唐平有着强烈的报复欲望。

“他爹的官也的确是大了点,咱高攀不起。”金刚炮酒瓶子已经下去了一大半,说话有点不着边际了“我看那个狐狸精对你也有点意思,可惜不能要她,不然生个孩子长尾巴可就完了。”

“涂山狐族本身就有六窍,度过雷劫之后就会有七窍,跟人完全一样了。”我纠正着金刚炮的说法。我先前应允白九妤的事情始终挂在心头,涂山一族回归涂山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白九妤的身上,而白九妤的希望则在我身上。

金刚炮最终和我在一张床上挤了一宿,第二天中午时分驱车赶赴老家。

本来退伍的人转了个圈子变成军官了总得找个理由,宋雨给我找的理由是在返乡途中见义勇为荣立了二等功,给金刚炮编造了个服役期间有重大立功表现到现在才查实并给予提干,喜报早在前几天已经通过地方武装部送到个各自所属的村子。

“你怎么不告sù

家里你要带六师姐回去?”我开着车子转头看着金刚炮,这家伙刚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sù

家里自己回去的日期,但是没有提到慕容追风。

“我想给他们个惊喜”金刚炮美滋滋的看着慕容追风。而慕容追风则因为即将见到公婆略微有点紧张。

一路无话,第三天上午终于来到了金刚炮所在的村子,金刚炮一家是从东北搬来的,在本地没什么亲戚,而我则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这次回来免不了要走亲访友,用车的地方多所以就先将他们送回来。

“老牛,你家里出什么事了?”我看着金刚炮家院墙外熙熙攘攘的妇女和年轻女子。

“不知dào

啊。”金刚炮摇头回答。

汽车开到近前,金刚炮一下车就被那一干妇女给簇拥着推进了院子,七嘴八舌的夸奖着穿上军官服的金刚炮如何帅气如何有本事,纷纷指着各自带来的年轻姑娘介shào

给金刚炮认识,敢情这么一大群老娘们全是四乡八疃的媒婆。

我苦笑的看着穷于应付的金刚炮,打开车门把慕容追风接了下来,然后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众人身后,慕容追风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没有什么吃醋的神情。

金刚炮的屋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低矮而阴暗,金刚炮被媒婆们推搡到了炕间左支右挡不胜其烦,而院子里则站了一大片羞涩的姑娘。

“小于子也来啦。”金刚炮的母亲见到我,高兴的迎了出来“快进屋。”

“阿姨好啊。”我礼貌的冲金刚炮的母亲问好,然后伸手指着慕容追风“这位是”

“好俊的闺女,是你对象吗?”金刚炮的母亲打断我的话,上前端详着慕容追风,而慕容追风则恭敬的向她问好。

“不是他的,是我的!”金刚炮听到了他母亲的话,大声的纠正着“妈,那是我老婆!”

金刚炮这话一出口,彻底就冷了场,众媒婆一下子全傻眼了。慕容追风身材高挑,长的很是秀美,和媒婆们带来的歪瓜裂枣有着天壤之别。

“都走吧,我有老婆了。”金刚炮开始往外轰撵满屋子的媒婆“早都干啥去了。”

媒婆们对于金刚炮的无礼逐客很是不满yì

,骂骂咧咧的就想撒泼,金刚炮的母亲赶忙陪着不是。

“做媒的跟我来西屋。”我一见局面有点失控,急忙出面调理,将众媒婆领到西屋掏出兜里准bèi

零用的一把大票,每人分了三百块,美其名曰辛苦费。

辛苦费效果明显,媒婆拿了钱后纷纷揣起,也不再纠缠什么,走出屋子领着自己的姑娘离去了。

“你给她们钱干啥,以前我妈托她们给我找对象,都嫌弃我长的矮家里穷,这会儿咋不那么说了呢。”金刚炮鄙夷的看着正陆续离开院子的媒婆们。而金刚炮的母亲已经满脸是笑的跟慕容追风说着话。慕容追风为修道中人,心高气傲。我先前还担心她处理不好婆媳关系,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早些打发了她们,你们也好团聚,这个你拿着,赶快把婚事儿办了。”我说着掏出金刚炮还给我的那张银行卡,里面还有不到两百万,是我和金刚炮的全部家当。

“我这里还有一些,差不多够了。”金刚炮坚决的推辞着。

“拉倒吧,我怕你又去给人看坟地。”我笑着将银行卡塞给他,跟他母亲和慕容追风打个招呼就要走。

“小于子别走了,今晌午跟这里吃吧,他爹和他大哥赶集去了。”金刚炮的母亲殷切的挽留我。

“谢谢阿姨,我也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先回去看看,有空儿再来看您。”我说着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竟然还有几个媒婆没有离开,见到我出来急忙扯着我要给我介shào

媳妇,弄的我哭笑不得,最后还是金刚炮发火才把她们撵走了。

“带给老爷子尝尝。”金刚炮从车窗外递进两个玉瓶,“等安顿好,我去你家玩去。”周朝贡品琥珀醉只有两瓶了,金刚炮全拿了出来。

“一人一瓶吧。”我说着接过一瓶琥珀醉,发动着了车子。

归心似箭,好久没见到爸妈了,一路将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的往家赶,临近中午终于看到自己的家,奇怪的是门口也围了一堆人,不过还好都是亲戚朋友,原来是家里为了庆祝我提干军官,要摆喜宴。

见到爸妈的感觉真好,看着周围的亲人朋友发自内心的关心和喜悦,中午破例大喝了一顿,直到被两个舅舅给抬到了床上还抓着酒杯不松手。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惬意,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抽空过来拜访了一下我的父母,也给我带来了一道难题,慕容追风没有户口,民政局不给他们登记。

“办户口得找公安局,咱也不认识公安系统的人啊。”我想来想去也只认识一个派出所所长,还远在天边。

“你直接找你老丈人不就行了吗?”金刚炮接过我妈端上桌的一盘炖大鹅。

“小风有女朋友吗,我怎么没听他说起?”我妈用围裙擦着手问金刚炮。

“阿姨你不知dào

啊,他女朋友是省长的闺女,长的可好kàn

了”金刚炮添油加醋的比画着,直到慕容追风用手掐他,他才闭嘴。

“省长?”我爸疑惑的看着我“哪个省长?”

“副省长,王中日。”我苦笑的冲我爸伸了伸手“可是她女儿跟我没什么关系,牛金刚胡说的。”

我爸皱起眉头似乎想说什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但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倒是不催我找对象了。

我经的住金刚炮的死缠烂,打可我经不住慕容追风请求的眼神,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六师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出王中日当年给我的名片,厚着脸皮给他打了个电话,对方痛快的应允了。

本来还想跟他寒暄几句的,结果王副省长的那句“有空来家里玩,你阿姨经常念叨你”吓的我急切的说了再见。

打完电话的第二天,公安局和民政局就到金刚炮家里现场办公,先登记后落户,事情办的利利索索,那叫一个效率!

日子逐渐恢复了平静了,成天无所事事的也很是无聊,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结婚以后跑出去旅游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了,只好天天跑村头去看老头儿下棋。

好不容易挨了几个月,盘算着白九妤应劫之期快到了,这才收拾着准bèi

起身,百年参籽金刚炮给我了一大半,我留了一些给家里,剩余的依旧带在身上。干将和九阳也全部带上,这才辞别父母离开了家门。

谁知dào

车子还没开出县城,情况就来了,手腕上的定位通讯仪传来了轻微的震动。

我摁下了通话按钮,宋雨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编号,姓名。”

“1825,于乘风”我说出了自己的编号和姓名“宋科长有什么事情吗?”其实我问了一句废话,没有事情她也不会找我。

“于科长,带领你的下属前往烟威军事机场,1818请求援助。”宋雨的声音略显焦急。她所说的下属指的就是金刚炮。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正在旅游渡假我不想打扰他们。1818就是那位调遣了六位特种兵在昆仑山里造窝孵蛋的鉴空和尚的编号,我之所以说他在孵蛋是因为那家伙在昆仑山里呆了两年多,却屁事儿没解决。

“你们科室的事情我无权干涉,飞机十六点以前会在七号停机位降落。”宋雨说完便终止了联络。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中午十二点,烟威军事机场离这里有三百多公里,时间虽不紧也并不宽裕。

掏烟点着,调转车头,直奔机场。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养虎为患

军官证上的五星通行级别首次发挥了作用,汽车直接开进了军事机场的停车位。停车场有哨兵站岗,见我下车冲我举枪敬礼,我回礼之后背着背包走进了候机厅。

看着身后真枪实弹的哨兵,我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看谁还敢卸我的车轮子。”

“国家安全局的,下午四点有飞机来接我。”我冲着调度人员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七号候机位。”负责调度的上尉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我敬礼,我慌忙还礼。国家安全局在他们眼里是神mì

而重yào

的部门,不然以部队的规矩我应该向他敬礼,因为他的军衔比我要高一级。

军用机场的候机厅比民航要小不少,看来平时使用率也并不高。

下午三点半,一架白色的小型飞机准时降落。我走出候机位,向正副驾驶出示了证件,乘上飞机直飞兰州军事机场。头一次享shòu

专机待遇本来是件愉快的事情,可惜的是这架飞机是地方飞机,并不是专门过来接我的,而是过来送快递的,回程时还捎带了半机舱的鲜活海鱼,搞的我膨胀的虚荣心彻底瘪了下去。

晚上八点,抵达兰州军事机场,接而换武装乘直升机,转飞昆仑山。机场守卫的极其严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也不知dào

以前就如此还是我和金刚炮偷了飞机以后才变成了这样。

“于科长这么年轻啊?”飞机上除了驾驶人员还有另外一名军人,见我坐好指着耳机跟我打招呼。乘坐直升飞机必须带耳机,不然旋翼的高速旋转根本听不清对方说话。

“你是哪位?”眼前的军人和我一样佩带的是中尉军衔,年纪也不大。

“一科,邵延旗。”对方冲我伸出了手“奉命来协助于科长执行此次任务。”

我伸手跟他礼节性的握了一下手“你知dào

此行的目的吗?”

“不知dào

,”邵延旗连连摇头“我也是今天上午才接到通知的。”

“不知dào

兄弟你有什么专长?”我笑着看向邵延旗,虽然穿着军装,但是我还是喜欢随意的称呼。一科是由特异功能人士组成的,我之所以问他有什么特殊能力并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想从侧面了解一下昆仑山那座建筑物下隐藏的什么东西,因为总部肯定不会派个没有用的人过来。

“于科长烟瘾很大吧?”邵延旗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哦,你怎么知dào

的?”我奇怪的问道。直升飞机上严禁吸烟,他怎么知dào

我烟瘾大。

“于科长的背包里带了好几条烟草,”邵延旗转而指向我的胸部“少抽点吧,肺都熏黑了。”

我微笑的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家伙有着透视功能。总部派个有透视功能的人来做什么?

邵延旗是个健谈的人,人也和气,等到直升飞机降落的时候我们已经很是熟络了。毕竟要共同执行任务,搞好团结是很重yào

的。

飞机降落在昆仑山中那座天井式水泥建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我跳下了直升飞机的瞬间,就感觉到地下发出的金黄色灵气比先前我和金刚炮经过这里的时候要浓重许多,其中还夹杂着浓烈的恶性气息,这种恶性气息不同于以往见到的任何灵气。站在这里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身真元灵气在缓慢的流失,我急忙散出紫色灵气护住了自己和邵延旗。

“不要离我太远。”我转头提醒邵延旗,对方点头回应,但是并没有出言询问。

直升飞机将我们二人放下之后就开始补充燃料准bèi

返回,看来是让我和金刚炮偷怕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迎接我们的是白鹰06。见我身穿军装很是惊讶,抬起枪口对着我。看来十八分局的事情他并不知晓。

我快速的向他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他这才收回枪支带领我们前往就餐。

“你叫什么名字?”我冲着走在前面的06问道。这个06先前对我还算和气,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很好。

“王辉。”06的声音有气无力,身上黑气萦绕,元气流失的很是严重,走路都有点摇晃了。

“我要是再来晚一点你就不是王辉而是骨灰了。”我苦笑着将紫色灵气连他一起包裹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王辉惊讶的看着我。他已经知dào

我是道门中人,所以知dào

我不会危言耸听。

“你最近是不是总感觉累,总想睡觉?”我说出了真元衰竭的明显症状。

王辉瞪着眼睛连连点头,推门将我和邵延旗领进了餐厅。

“这饭不能吃了。”我看着桌上已经摆上的饭菜连连摇头。

“于科长,咱就将就点吧。”邵延旗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嫌弃饭菜粗劣。

“是啊,自从上次你们把飞机偷开走了以后,军区半个月才会派飞机过来补充一次给养。”06本来想说偷走了最终换成了开走了。

“这些饭菜呈现黑气,所有对人体有用的灵气都没了,吃了有害无益。”我说着从身上摸出了两粒参籽递给了他们“这是百年人参籽,能补充元气,吃了以后短时间内不需yào

吃饭喝水。”

“于科长你从哪儿弄的?”邵延旗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直接吞了下去。对战友的绝对信任是国家安全局极其看重的。

“谢谢你啊。”06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过吞了下去。

“叫他们都回去吧”我走出餐厅,指着墙头上五道微弱的人体气息冲06说道。老鹰就是老鹰,都快走不动了,还在监守岗位。

“不行的,没有上级的直接命令,我们不能走。”06坚持着原则。

“你们再磨蹭就得死在这里,那个和尚呢?”我有点生气了。直升飞机加油已经快完成了,驾驶员正在核算油量“在下面,明天中午才会上来,没有他的命令我们不能擅离职守。”06手指地下,语气坚决。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十八局三个科室,彼此之间并不是上下级关系,我并没有权利命令其他科室调用的人员。

“于科长,掩体里的狙击手快不行了。”邵延旗手指墙头“他在不停的颤抖。”看来邵延旗的透视功能在晚上也可以使用。

我皱起眉头转身登上城墙,哗啦之声响起,墙头上负责警戒的几位白鹰见到我,马上将子弹上膛。06急忙跑过来说明原因,这家伙吞食了参籽之后元气有所恢复,行动敏捷了不少。

我走向掩体把狙击手从里面拉了出来,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其他的几位白鹰情况还好一点,狙击手由于长期隐藏在掩体内接受不到阳光,情况最为恶劣,嘴唇发黑,四肢颤抖,走路都不稳当了,还紧紧的抱着他的那支85狙击步枪。

“你们马上乘坐直升机离开这里。”我急切的冲众人喊道“再留这里真的会出人命。”

“没有命令我们不能走。”狙击手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部队铁一样的纪律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我看着已经开始起飞的直升机又看了看眼前这几位危在旦夕的白鹰,无奈之下站起身大喊“生火!”

“火光会暴露目标!”06出言阻止。

“方圆数百里兔子都没有一只,谁会来袭击你?”我大声咆哮。站在墙头我发xiàn

这附近没有一丝动物活气,也不知dào

是死光了还是跑光了。

篝火最终还是燃烧了起来,几位白鹰围坐在篝火旁吃着我从家里带来的干粮,脸色逐渐好kàn

了许多。百年参籽我没舍得给他们,因为当初给我垫毯子倒热水的不是他们,如果不是看他们忠于职守值得尊敬,就凭他们上次对我又捆又铐的,我连干粮都不会拿出来。

“于科长,生火有什么用,”邵延旗看着眼前燃起的篝火“这里也没蚊子啊?”现在已经临近重阳节,按理说应该还会有蚊虫,但是这里连只蚊子都没有。

“生火不是熏蚊子的,火能产生阳气,而阳气可以抵御一切不良气息。”我掏烟点着。旁边几位白鹰眼巴巴的看着我,看样子补给中肯定没有香烟这一项,我打开背包掏出一条扔给了他们,换来了一片欢呼。

“下面什么情况?”我转问邵延旗。我可以看到地下有两道灵气,一道金黄色,一道微弱的浅蓝色,至于具体是什么情况我看不清楚。

“太深了,我看不到。”邵延旗皱眉摇头。

“你们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我冲那一群正在吞云吐雾的白鹰问道。

“两年多了,跟外界一点联系也没有。”06苦笑摇头“也不知dào

家里怎么样了。”

“那个和尚平时做什么?”我对和尚没什么好感,所以并不喊他的法号。

“不知dào

,天一黑就下去,天亮之后才上来。”这次说话的是02,“酒是顺气水,烟是和气草”这一比喻的确恰当。

“最近几天有什么特殊情况没有?”我想尽可能多的了解具体情况。

“他上来的越来越晚了,以前是天一亮就上来,现在都得等到中午才会上来。”02大口的抽着烟“而且在地面上呆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下午不到三点就会下去。”

听完02的陈述,我心中有了点模糊的概念,巳时;午时;未时基本上是一天之中阳气最重的时辰,鉴空和尚选择这个时间上来休息很可能是因为太阳发出的阳气能够克制住下面的恶性气息。而回到地面的时间越来越短,则说明太阳发出的阳气已经逐渐的压制不住下面的那道金黄色气息了。

“阴天下雨他是不是就不上来了?”我抽烟点着,手指天空。

“是的。”06接过了话茬“你怎么知dào

?”

我摇头不语,看来这下面隐藏的东西已经成了气候,这个鉴空和尚不但没治的住它,很有可能养虎为患了。

就在自己凝神思考的时候,猛然感觉有东西滴落在了自己头上,抬头望向天空却发xiàn

天上下起了小雨。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收回视线只见邵延旗和那些白鹰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邵延旗最先反应过来,手指天空“于科长,这雨是你下的吗?”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日如来

“下雨关我什么事情?”我没有理解邵延旗的意思。

“怎么你一指天空,雨就下来了呢?”邵延旗不太相信是巧合,在他眼里我这个三科的光杆司令法力无边,道术通玄。

“跟我没关系,回房间吧。”我无奈的站起了身,强行呵斥着才将这几个木头疙瘩给拉回了宿舍,关上房门散出紫色灵气护住了他们。

护住这几个人消耗不了多少灵气,但是不能睡觉,不然灵气会返回身体,反正也不困倦,就和他们凑在一起聊天说话。

第二天雨停了,但是阴天,鉴空和尚没有上来。

第三天还是没出太阳。鉴空还在地下。

第四天依旧阴天,地下金黄色灵气越来越浓烈,而蓝色灵气越来越萎靡。

我彻底坐不住了,和众人走出房间来到了院中那处没有窗户的巨大密实门口。

“兄弟,里面什么情况?”我手指着安装有视网膜扫描锁具的房间。

“里面有一尊佛像,佛像前有个大洞”邵延旗抬头看了两眼“洞口处有简易的升降设备,好象有点损坏了,上面没看见有吊栏,应该在地下。”

“视网膜扫描是不是专门为那个和尚设计的?”我看向02。

“是的。”02点头回答“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我不禁暗自皱眉,带有视网膜扫描锁具的大门具体多厚我看不出来,但是裸露在墙体外的钢板就有五六厘米,想要破门而入是绝对不可能的。

“于科长,要不咱再等等吧。”邵延旗见我焦急出言宽解。

“那个和尚有危险了。”我手指阴沉的天空“你看这像出太阳的天气吗?”。其实鉴空和尚的灵气虽然微弱,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我之所以急切的想要进去是因为九九重阳马上就要到了,我答yīng

过白九妤要过去帮她抵御天劫,再磨蹭时间就不够用了。

“那怎么办,咱又打不开大门。”邵延旗看着眼前的纯钢铁门“有三十公分厚呢。”

“墙有多厚?”我灵机一闪,转头看着邵延旗。

“二十公分左右。”邵延旗环视左右“特殊水泥,没有砖石。”

“光弄个结实的门有什么用,谁规定必须从门里进去?”我转身看着02“你们现在还有多少弹药?”

“95微冲5支,7.62手枪弹两千九百二十八发;85狙击步枪1支,狙击步枪弹一百九十九发;还有三十枚手雷。”02如数家珍的快速回答。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我紧张的盯着02。部队配备弹药一般都是整箱,可是他说的并不是整数,难道这里出现过意wài

情况?

“上次你和你朋友”02尴尬的看着我“哦,你去把狙击手叫过来,子弹也全搬过来。”我打断了02的话,我这才想起弹药的缺失是我和金刚炮给人家偷走了。

听到我的话,02沉吟了半晌才抬起头“我去和01商量一下吧。”

“你和他说,一切后果由我们国家安全局负责。”邵延旗冲着向墙头走去的02说道。我们十八分局是特殊保密单位,对外一律自称国家安全局。

我冲邵延旗投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对方咧嘴一笑,很是默契。

“于科长的军事知识很渊博啊。”06号白鹰王辉冲我竖起了大拇指,我略一点头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这么说?”邵延旗好奇的看着王辉。

“95微冲打的是手枪子弹,威力太小。手雷的爆zhà

会有大量碎片可能会伤到人,只有狙击步枪威力大,有准头。”全军的老鹰训liàn

教材是一样的,我会的他们自然也会。

“于科长以前当过兵?”邵延旗惊讶的看着我。看来我的详细档案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的。十八分局穿军装的人不少,但实jì

服过役的没几个。

“我们以前是战友呢,不过我们是兰州军区的,于科长是济南军区的。”06接过了话头,他先前曾经看过我的资料。

邵延旗疑惑的看了看我,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他心里肯定在想我有着高超的法术为什么还要参军入伍。

“打哪里?”02手里提着一包沉甸甸的东西走了过来,不问可知是狙击步枪弹,身后跟着墙头上的那位狙击手我是观气士,不是观墙士,没有灵气的东西我判断不出厚度,只好转望邵延旗:“尽量少开枪,子弹不多。”

邵延旗点了点头,左右转了一圈,最终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铁门四角分别标出了一处位置,看他刻画的形状和位置应该是铁门与墙体固定的地方。

狙击手上前端详了片刻“回墙上。”

“上墙干什么?”邵延旗不解的看着我,我摇头示意不知dào

,我对狙击步枪了解的不多,我只知dào

它最远可以打出五公里,其他的细节并不明了,毕竟我当初选择的是军犬分队不是枪械分队。

“距离太近,子弹转速不够。”狙击手话不多,除了那句“没有命令我们不能走”,也就在我扔烟草给他们的时候,说过一声“谢谢”。

众人回到墙头,狙击手选择好射击位置,果duàn

的向铁门右上位置开枪射击。弹头打到墙体上迸散出微弱的粉尘,狙击手耐心的等候粉尘落定才再次射击,两枪过后我们不禁叹服他的枪法神奇,两枪射到了同一位置,墙体上只有一个弹孔。

“穿了。”狙击手小声说了一句,并不停顿,继xù

向右上位置射击。

什么水泥这么坚固,两枪才能打穿。我看着不足两百发的子弹很是担心,子弹很可能不够。不出我的所料,在连续射穿右侧两个位置之后,狙击手说话了“只能再打一个。”

“先休息一下吧。”我说着掏出烟草分散给众人。狙击步枪后坐力很大,狙击手身体虚弱,连续的开枪使得他冷汗直流。

短暂的休息,狙击手扔掉烟头趴回射击位置转头看着我,意思很明显,询问我射击目标。

“左上。”我冲他下达了命令。

狙击手回头继xù

射击,邵延旗摇头走了过来“打穿三处位置没有用,门上没有把手,我们没有着力的地方。”

“没关系,我有办法。”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最后一枪打完,狙击手站了起来。

“辛苦了。”我冲他点了点头,转身带着众人走下墙头来到了密实外面。一看之下果然左下的那一处位置只打出了三个弹孔。

“门是由内向外开的,外面没有把手。”06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道。

“都退后。”我挥手示意他们退后,自己走到距离铁门两米的位置,伸出右手施出了移山诀。

铁门比我预计的还要重,本来试图整个的扯下来,试了几次只好放qì

,转而抓向右上角,怒吼一声将厚重的铁门向外扳出了一道巨大的豁口。

刹那之间我们都呆住了。

众人惊讶的是我霸道的移物法术,而令我感到震惊的是密实里出现的那一尊大日如来法相。佛像高有丈余遍体金黄,端坐莲台,手捏菩提印,法相庄严,莲花座半埋于土中,看样子竟然是老早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

看着眼前出现的佛像,我大感疑惑,乘风道人不可能不认识佛像,为什么他的路引上没有提起这尊佛像,难道佛像是在他之后才出现的?

“看看佛像里面有什么?”我冲走到身边的邵延旗说道。这尊佛像本身没有任何气息,但是佛身上的金黄色引起了我的怀疑,这里的建筑是后来修建的,一尊佛像如果在露天被风吹日晒,身上的金漆不可能保留的这么完整。

“我从没见过这种物质,”邵延旗看了片刻摇头回答“不像是石头也不像金属,更不是木头,倒有点像肉的纹理。”

“肉?”我抽出匕首走向佛像试图刮破金漆看一下里面的材质,谁知佛像坚硬无比,竟然只刮蹭下了少许金黄色的粉末。

“肉不会这么硬的。”我捏着手里的粉末,摇头否认了邵延旗的说法。

“你们来看,升降装置有点损坏了。”跟随我们进来的白鹰伸手指着佛像前坑洞上竖立的简易升降装置。

我和邵延旗离开佛像,走近坑洞边缘,果然发xiàn

坑洞靠近佛像的支撑角铁变形错位了。升降装置使用的承重角铁比塔吊上使用的还要厚实,怎么会无故变形损坏。

我带着一脑子的疑惑仔细的打量着角铁变形错位的地方,终于发xiàn

了一个细微的情况,变形错位的那几支角铁都是紧密的贴在佛像下的莲花座上的,很明显角铁是被佛像下的莲花座挤弯的。我叫过邵延旗伸手指给他看。

“谁能推的动它?”邵延旗手指佛像面露疑惑。

我扬眉伸出右手再施移山诀,先前在十八分局曾经为我做过测试,自己施展移山诀可以移动千斤重的铜球,而推动眼前的这尊佛像竟然犹如蚍蜉撼树,一动不动。

“这里没人推的动它。”我摇头回答。俗话说“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我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醒的认识,我使用法术都推不动它,那个只有蓝色灵气的鉴空和尚肯定也推不动。

“少校同志,这里的升降装置在哪里控zhì

?”邵延旗看向02。

“我们只负责看守发电机向这里输送电力,至于里面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02摇头回答。

“于科长,升降装置的控zhì

系统很可能在吊栏上。”邵延旗左右环视了一下,没有发xiàn

地面上有控zhì

系统。

“你们回墙上点燃篝火,不要乱走。”我转头看着邵延旗和一干白鹰“我先下去看看。”

“我去给你拿手套。”06说着就向外走,他以为我要抓着坑洞边缘的电缆和钢丝绳滑下去。

“不用的,谢谢你。”我叫住了06。

“钢丝绳已经起了毛刺,会划伤手掌。”02手指钢丝绳。钢丝绳是由钢丝和麻绳拧合而成,由于两年多的使用,麻绳外面的钢丝已经起了毛刺。

02的善意提醒冲淡了我对他们的积怨,打开口袋掏出参籽,数了五粒递给02“分给你的兄弟们。”

“这是什么?”02不认识我递过去的东西,拿在手里仔细打量着。

“好东西,吃了浑身有劲。”06接过了话头,“就是容易拉肚子”

“于科长,我和你一起下去。”邵延旗走到我身边。

“你也在这里等我。”我摇头说道“真的有必要我会通知你。”

“通话距离五百米。”02摘下了挂在肩膀的对讲机递给了我。

我点头接过挂在了肩膀上,看着他们一眼,纵身跳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金身太岁

洞深三十几米,上窄下宽,等到我施展御气凌空术落到洞底时,才发xiàn

坑洞的面积比我想象中要大的多,足有几百个平方。洞内地势还算平缓,没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地面上先前掉落的枯枝落叶已经被扫到了一起,看来鉴空和尚有空的时候还打扫一下环境卫生。

一架吊栏落在离我不远处,栏门已经打开,我走上前去发xiàn

吊栏上挂着一只升降控zhì

器。试探着摁压了两下发xiàn

还可以使用。

洞内霉气很重,空气中隐约夹杂着一丝檀香的气味,我环视左右,发xiàn

北侧洞壁透出了少许光亮,那道金黄色灵气和鉴空和尚的气息就出现在那里。

肩膀上的对讲机绿灯闪烁,我摁下了通话开关,对面传来了邵延旗的声音。“于科长,你没事儿吧?OVER。”

“我很好,说完了。”邵延旗不问我下面什么情况,先问我有事儿没事儿,肯定是担心我从三十几米高的地方跳下来还能不能爬起来。

“你把吊栏弄上来,把我们接下去,OVER。”邵延旗他们肯定还呆在上面没有离开。

“这下面的气息对你们没好处,先等等再说。说完了。”我不太喜欢说英语,我更喜欢用说完了来代替OVER。

“我们就在上面,有什么情况你就通知我们,OVER。”邵延旗说话的时候旁边还有其他人的声音,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别忘了生堆火,说完了。”我关掉了对讲机,掏出香烟点着,冲着北侧洞壁走去。

坑洞北侧是一处狭窄的山体裂缝,两侧石壁散发着金色光芒,勉强只能容人进出,我侧着身子挪了进去,眼前出现了一幕怪异的情景:通道里面的狭小的空间一片金黄,洞壁洞顶亦呈金黄色,猛一看竟然像是纯金打造。北侧洞壁上浑然天成的出现了一尊如来法像,比外面我们所见的要小了不少,但是造型和法相却完全一样。洞内还设有一台香案,香炉里檀香袅袅,台下盘坐着一名灰衣僧人,不问可知就是鉴空,此时的鉴空手捏佛珠正在念诵着地藏菩萨的经文。

我对佛门所知甚少,佛经典籍更是很少翻阅,之所以知dào

鉴空念的是地藏经是因为他所念诵的经文和乘风道人在五土掠阳墓里为马凌风超度时念诵的是一同篇。这家伙想超度谁?

眼前的鉴空和尚对我的到来熟视无睹,依然不紧不慢的念诵着那些拗口的经文,身上的蓝色灵气也在缓缓的散出,这里的东西能够吸收人体灵气我早已知晓,但是看到鉴空和尚的灵气流向之后我还是大吃一惊,他的灵气竟然是被北侧洞壁上的那尊如来法像吸过去的。

按理说鉴空和尚能被国家和军队看中自然是有所道行的,蓝色灵气虽然不算高玄,基本的自保方法还是有的,为什么他会心甘情愿的让自己的灵气被墙壁上的那尊佛像吸走,而那尊佛像又为什么要吸他的真元灵气。

我虽然不喜欢和尚,但是毕竟现在属于同一阵营,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灵气被吸走而不管,无奈之下散出自身的紫色灵气将他包裹了起来。

闭目诵经的鉴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终于停止了念诵转过头看着我,表情极其激动,分不出是惊讶还是惊喜,上下打量了我半晌,才出口说话:“施主是道门中人?”

鉴空和尚转过头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样子,鉴空应该有五十多岁,模样还算和善,或许是久未剔发,头上已经长出了长长的头发,胡子也长出了老长,已经糊住了嘴巴,眼神似乎跟佛门中人有所不同,一般的和尚眼神是空洞的,大德高僧的眼神则是祥和的,而鉴空的眼神之中竟然充满了执着和狂热,我怎么看都像十八分局外面的那些神经病。

“1818,我是三科的1825,是来帮zhù

你的。”我不想喊他法师,当面又不能直接称呼他和尚,只好说出了编号。其实鉴空和尚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委屈了他1818的代号,1414倒是挺适合他。

“三科?”鉴空和尚听我说起三科,面露震惊神情“道长是应难的道门中人!”突pò

紫气玄关道家称渡劫,佛门喊应难,说法不同意思是一样的。

“说说这里的情况吧。”我环视了一下眼前的狭小的空间,金黄色灵气和那股恶性灵气全都是从北侧山壁上的那尊自然成就的佛像上发出来的,看来罪魁祸首就是它。

“太好了,太好了,他们竟然把你派来了。”鉴空似乎对我的到来感到分外的高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语无伦次的喊着太好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抬高了声音。

“太岁,”鉴空终于冷静了下来,手指北侧洞壁上那尊天然成就的佛像“金身太岁!”

“太岁是什么东西?”对于鉴空说的太岁我并不了解,唯一知dào

的就是一句“太岁头上动土”好象那玩意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太岁乃岁星应世,不是俗世之物。”鉴空心情激动,言语也随之颤抖,伸手指天划地的比画着跟我说出了前因后果。

原来三年前,青海和西藏等地的牧区忽然发生了几起牲畜和牧民大量死亡的怪异事件,死亡的几万头牲畜和几十个牧民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法医鉴定也找不出死亡原因。无奈之下只好如实上报给了国家安全局。

国家安全局十八分局指派鉴空前往调查,鉴空到了事发地点引魂招鬼的大做法事,也发xiàn

了些须端倪,死亡的牲畜和牧民魂魄并没有离开身体,之所以造成身体死亡是因为自身的真元被什么东西给吸走了。鉴空请调大批的驻军在案发xiàn

场周围做了大规模的调查,却没有发xiàn

有任何可疑的线索。

鉴空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只得一一的观察了几个案发xiàn

场,终于发xiàn

几个案发xiàn

场之间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如果用虚线连起的话竟然是呈现半圆形状的,鉴空发xiàn

了这一线索之后上报总部请求帮zhù

,总部帮他调查了位于国界外另外半圆所处位置,发xiàn

在阿富汗;尼泊尔;哈萨克斯坦等地也先后发生了大规模的人畜死亡情况,同时也发xiàn

人畜死亡的地点竟然跟木星那段时间的运行轨道完全相同。

鉴空查阅了大量了古代资料,最终在圆形中心位置也就是我们目前所处的这栋建筑物的下方发xiàn

了这只巨大的太岁。

“外面的那尊佛像怎么回事?”我见鉴空停止了叙述,出言发问,“你来的时候就有吗?”

“是的,贫僧找到这里的时候它就已经存zài

了,这只太岁深具佛性灵根,竟然可以化出佛像。”鉴空双手合十,神态很是虔诚。

听到鉴空的话我犹豫了片刻,如果上面的那尊佛像是太岁所化,那下面的这处泛着金光的石室里的佛像又是什么。再者看鉴空的这个态度也不像是来降妖伏魔的,不然也不会说太岁有什么佛性了。

“1818,你既然确定这个太岁是造成人畜死亡的凶手你为什么不降了它?”我的态度有点恶劣了,这个秃驴劳民伤财的在这里安了个窝,竟然磨蹭着不干正事。

“它虽然伤了生灵,但是也是身不由己,岁星拮其戾气以干天和,它也无可奈何。”鉴空摇头叹气,好一副悲天悯人的高僧模样。

“你的意思是说是木星逼着这个太岁去杀人的?”我被鉴空的理论搞糊涂了,木星只是太阳的一颗行星,怎么会跟杀害人畜,吸掠真元灵气的太岁扯上关系。

“阿弥陀佛。”鉴空长诵佛号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和尚和道士一旦被别人问掉了底无法回答了,就给你来上一句阿弥陀佛或者是无量天尊。

“外面的佛像就是太岁?”我感觉鉴空不可理喻了,就想确定目标自己下手。

“那是太岁抵御天谴的法身。”鉴空手指洞内墙壁上的如来法相“金身在此。”

鉴空和尚说完,我瞬时感觉毛骨悚然,杀人夺命的大凶之物竟然试图以如来法像躲避天谴,以冲玄关。

“它是凶物,一旦破了玄关有了人身,那还不得杀更多的人啊?”我扔掉烟头,手指石壁上的如来法像。本来还感觉肃穆庄严的法像现在怎么看都有股子邪味儿。

“贫僧略懂通心之法,已与它几番沟通,它之所以伤及生灵乃是受到岁星挟持,贫僧助它破了玄关,它便可以自善其身,克己潜修。”鉴空声音逐渐高昂,“我佛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昔日佛陀割肉饲鹰,贫僧不才亦愿仿效大德。”

“你既然不想杀它,为什么还请求总部把我派过来?”鉴空的话令我彻底崩溃了,这家伙很可能懂他心通的神通,不过看他如此偏激的神情,我倒很怀疑是他通了太岁,还是太岁通了他。

“贫僧佛法浅薄,神通低微,要助其渡劫应难力不从心,这才请总部派有道之人前来助贫僧一臂之力。”鉴空和尚说着冲我合十为礼。

“总部知dào

你要这么做吗?”我右手下垂握住了剑柄。看来这个鉴空对这里的情况并没有如实的上报给总部,不然宋雨不会到现在都不知dào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鉴空听到我的问话犹豫了片刻,再度双手合十“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况且出家人慈悲为怀,道长也是修道之人”

“闭嘴,你真的相信它应了天谴能独善其身不再杀人害命?”我大喝出声。老子不是你佛教的,你要下地狱你自己下,别想拉上我?

“贫僧相信!”鉴空神态极是慷慨,令我想起了英勇就义的革mìng

烈士。

“滚你妈的吧,我不信!”我大骂出声,抽出干将向石壁上的佛像砍去!

第一百三十章 三踹鉴空

“呛~”干将砍到石壁的佛像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佛像毫发无伤。我急忙收剑凝视剑身,还好没有缺口。

“金身太岁不是凡俗之物,五行兵器伤不了它的。”鉴空见我一剑无果,竟然面露欢喜神情。

“我没时间陪你发神经,你自己在这儿吧。”我厌恶的看了一眼鉴空,转身准bèi

出去,谁知一转身竟然发xiàn

先前那道狭窄通道已经无声的合拢了。

“怎么回事儿?”我一把将盘坐在地上的鉴空抓了起来,“你动了什么机关?”

“它不会让你出去的,”鉴空手指泛着金光的佛像“除非你助它应难!”

“你想都不用想。”我将鉴空推到角落,提着干将走到先前的裂缝前,发xiàn

裂缝吻合的极其严密,一点缝隙都没有留下。情急之下持剑挥砍,干将砍中室壁应手而入,正暗自欣喜,却发xiàn

干将抽出之后,室壁上的剑痕竟然自动愈合。

看着室壁上快速愈合的剑痕处渗出的少许金黄色黏液,我猛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我是不是在太岁的肚子里?

“你让它放我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冲萎靡在墙角的鉴空怒喊。先前裂缝的合拢悄无声息,不像是鉴空动了什么机关。不过鉴空既然会他心通,应该可以和这只金身太岁进行交流。

“阿弥陀佛。”鉴空念完佛号之后竟然闭上了眼睛。看他那德性也没有放我出去的意思。

“你自寻死路,可别怪我。”我鼻翼一抖,举剑向天“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速速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灵气可以穿透任何物质,不管你在不在五行之中,因而驭雷真言念完,外界气息就产生了变化,天空之中快速的聚集了大量的正和之气,看着急剧聚集在上空马上就下击的天雷,我不禁感叹紫色灵气的霸道威猛。

“你想干什么?”鉴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尖叫着从墙角扑了过来。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我冷笑着抬脚将鉴空踹了出去。转视室壁上的如来法像,你还想给我来个关门打狗,可惜你TMD关住的是老虎!

感觉上空天雷之势已成,我开始御气引雷向下劈击,虽然被困在这里听不到外界的雷霆之声,但是上空浓烈的肃杀之气还是感觉的一清二楚,就在天雷即将击下之时,先前密室里的那尊佛像却猛然金光大作,发出一片祥和的佛光,罩住了我们所在的位置。

“糟了,天雷要被它迷惑了。”我心中一惊。天雷连半吊子天龙和破了紫劫的修道中人都不会劈,就更不会去劈佛祖了。

果不其然,本来蓄势待发的天雷感受到了佛光,顿时萎靡了不少,如果不是我强行使用灵气将其拘住,恐怕马上就会散的一干二净。

“那是假的,你这个蠢货。”我在心中怒骂,拼命的散发出灵气令其强行劈击,上空的天雷受到我紫色灵气的驱使,威势又盛了几分,奈何始终不见雷霆之威落下。到最后竟然强行摆脱了我的驭使,快速的消弭于天际。

“佛祖庇佑,佛祖庇佑,”鉴空双膝跪地,神态虔诚的冲着上方不停的磕头。

“佑你妈啊。”我再次起脚将处于癫狂状态的鉴空踹倒,拔出干将就想砍了他,权衡了半天最终还是没砍下去。杀他犹如杀鸡,可是对总部不好交代。

“都快憋死了,你还点蜡烛!”我还剑入鞘,却发xiàn

鉴空被我踹倒之后爬起来想去点燃香案上被我吹灭的蜡烛。我和鉴空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太岁的内部,空间很是狭小,裂缝合拢之后,很快的就感觉氧气不足,呼吸不畅。我不杀这个秃驴节省氧气已经够给他面子了,这家伙竟然还要Lang费所剩不多的氧气。

连续几脚将他踹晕,这才站起身环视左右,想要寻找出路。转身之间,却发xiàn

在先前的裂缝外出现了几道人体气息,不问可知正是邵延旗等人。

我抬起手刚想有所动作,一枚弹头贴着我的耳侧飞了过去,射到了对面的佛像上跌落了下来。

我吓的急忙趴了下去,这帮家伙疯了吗?

等了半天没见有动静,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发xiàn

外面的几道气息还在。

我掏出对讲机试图跟他们联系,却发xiàn

里面传来一片杂音,根本没有讯号。无奈之下伸手示意其中一人退后,以确定邵延旗的特异功能是否能看见我,比画了半天,外面终于有一道人体气息向后退了几步。看来邵延旗是可以看到我的。

观气术在这里就不如特异功能有用了,我只能知dào

他们在外面而看不到他们的具体动作,但是邵延旗却可以清楚的看到我在里面的所有举动。

我伸手试图在墙上寻找先前的弹孔,却发xiàn

弹孔早已自动愈合。看来他们先前开那一枪是为了试探子弹能否破坏太岁封闭我的室壁,现在看来是没有用的,你前面打穿,人家后面就堵上,而且飞进来的弹头还可能对我和鉴空造成误伤。

我打着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开枪也不要试图使用手雷,伸腿儿撸胳膊的比画了半天,更加感觉氧气不够用了。

半靠在香案上调整手腕上通讯装置,试图通过总部跟邵延旗通话,却发xiàn

竟然连军用通讯网络都没了信号。

无奈之下只好打手势让他们去上方密室想办法毁坏那尊佛像。我则趴在地上大口的换着气,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自己所会的法术,观气法诀可以不用去想了,风行诀是快速移动的法术,这里屁大点的地方往哪儿移动。

借气诀是吸收别人灵气的法术,这太岁的灵气这么邪恶我可不敢借,再说就算我想借,它也肯定不会给我。

除魔诀是驱魂杀鬼用的,这太岁也不是鬼魂啊。

固气诀是稳定自身真元灵气的,拿它来对付太岁根本就是牛嘴不对马唇。

幻形诀只能制造出虚影迷惑别人,在这里也用不上。

封魂诀,移魂诀,遣魂诀,移山诀,延灵诀更是扯淡了。

御雷诀试过了也不好用,忤地诀,逆天诀需yào

长时间的调动外界灵气,估计等我憋死了也聚集不了足够的灵气施展法术。御气十三诀整个的想了个遍,到最后也没想出逃出生天的办法,这下子彻底绝望了。抽出香烟点着,趁着还没憋死,最后再过过瘾,真的到了最后时刻恐怕也只能效仿六师姐慕容追风,施展延灵诀舍弃自己的肉身了。

就在我点着香烟的同时,头顶上方传来了剧烈的震动,不问可知是邵延旗他们在试图炸毁密室里的佛像。接二连三的震动证明手雷也没什么实jì

的作用。

氧气比二氧化碳要重一些,因而到了后期我几乎是紧贴地面才能勉强维持呼吸,氧气耗尽对人体造成的最明显的影响就是精神恍惚,昏昏欲睡。

真没想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拥有了紫色灵气,到最后竟然会被这个什么太岁给活活憋死在这里。

“算了,再等下去连延灵诀都施展不了了。”我自言自语的爬了起来,刚准bèi

捏指念诵延灵真言却发xiàn

室壁外产生了大量的阳气,调运灵气仔细一看,发xiàn

阳气的形状呈现一个圆形,根据阳气气色来判断应该是邵延旗他们点燃了外面被鉴空扫在一起的落叶枯枝。

“金身太岁不惧五行,放火有什么用?”我暗自摇头。再次捏起了延灵诀的时候外面又燃起了一堆篝火,这次篝火燃烧的形状更奇怪了,呈现一个英文字母的K。跟左侧的那堆圆形篝火组合在一起,分明就是英文的OK!

“OK?”我心中猛然一阵狂喜,看来邵延旗他们已经破坏掉了上面那尊佛像。尽管我不知dào

他们使用的是什么方法,但是如果没有把握,他们也不会下来给我烧这个OK。

绝处逢生,不由得精神一振。左手捏起驭雷指诀,右手拔剑向天,口念御气驭雷真言“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

第一百三十章 三踹鉴空

“呛~”干将砍到石壁的佛像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佛像毫发无伤。我急忙收剑凝视剑身,还好没有缺口。

“金身太岁不是凡俗之物,五行兵器伤不了它的。”鉴空见我一剑无果,竟然面露欢喜神情。

“我没时间陪你发神经,你自己在这儿吧。”我厌恶的看了一眼鉴空,转身准bèi

出去,谁知一转身竟然发xiàn

先前那道狭窄通道已经无声的合拢了。

“怎么回事儿?”我一把将盘坐在地上的鉴空抓了起来,“你动了什么机关?”

“它不会让你出去的,”鉴空手指泛着金光的佛像“除非你助它应难!”

“你想都不用想。”我将鉴空推到角落,提着干将走到先前的裂缝前,发xiàn

裂缝吻合的极其严密,一点缝隙都没有留下。情急之下持剑挥砍,干将砍中室壁应手而入,正暗自欣喜,却发xiàn

干将抽出之后,室壁上的剑痕竟然自动愈合。

看着室壁上快速愈合的剑痕处渗出的少许金黄色黏液,我猛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我是不是在太岁的肚子里?

“你让它放我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冲萎靡在墙角的鉴空怒喊。先前裂缝的合拢悄无声息,不像是鉴空动了什么机关。不过鉴空既然会他心通,应该可以和这只金身太岁进行交流。

“阿弥陀佛。”鉴空念完佛号之后竟然闭上了眼睛。看他那德性也没有放我出去的意思。

“你自寻死路,可别怪我。”我鼻翼一抖,举剑向天“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陈文玉速速领命,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灵气可以穿透任何物质,不管你在不在五行之中,因而驭雷真言念完,外界气息就产生了变化,天空之中快速的聚集了大量的正和之气,看着急剧聚集在上空马上就下击的天雷,我不禁感叹紫色灵气的霸道威猛。

“你想干什么?”鉴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尖叫着从墙角扑了过来。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我冷笑着抬脚将鉴空踹了出去。转视室壁上的如来法像,你还想给我来个关门打狗,可惜你TMD关住的是老虎!

感觉上空天雷之势已成,我开始御气引雷向下劈击,虽然被困在这里听不到外界的雷霆之声,但是上空浓烈的肃杀之气还是感觉的一清二楚,就在天雷即将击下之时,先前密室里的那尊佛像却猛然金光大作,发出一片祥和的佛光,罩住了我们所在的位置。

“糟了,天雷要被它迷惑了。”我心中一惊。天雷连半吊子天龙和破了紫劫的修道中人都不会劈,就更不会去劈佛祖了。

果不其然,本来蓄势待发的天雷感受到了佛光,顿时萎靡了不少,如果不是我强行使用灵气将其拘住,恐怕马上就会散的一干二净。

“那是假的,你这个蠢货。”我在心中怒骂,拼命的散发出灵气令其强行劈击,上空的天雷受到我紫色灵气的驱使,威势又盛了几分,奈何始终不见雷霆之威落下。到最后竟然强行摆脱了我的驭使,快速的消弭于天际。

“佛祖庇佑,佛祖庇佑,”鉴空双膝跪地,神态虔诚的冲着上方不停的磕头。

“佑你妈啊。”我再次起脚将处于癫狂状态的鉴空踹倒,拔出干将就想砍了他,权衡了半天最终还是没砍下去。杀他犹如杀鸡,可是对总部不好交代。

“都快憋死了,你还点蜡烛!”我还剑入鞘,却发xiàn

鉴空被我踹倒之后爬起来想去点燃香案上被我吹灭的蜡烛。我和鉴空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太岁的内部,空间很是狭小,裂缝合拢之后,很快的就感觉氧气不足,呼吸不畅。我不杀这个秃驴节省氧气已经够给他面子了,这家伙竟然还要Lang费所剩不多的氧气。

连续几脚将他踹晕,这才站起身环视左右,想要寻找出路。转身之间,却发xiàn

在先前的裂缝外出现了几道人体气息,不问可知正是邵延旗等人。

我抬起手刚想有所动作,一枚弹头贴着我的耳侧飞了过去,射到了对面的佛像上跌落了下来。

我吓的急忙趴了下去,这帮家伙疯了吗?

等了半天没见有动静,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发xiàn

外面的几道气息还在。

我掏出对讲机试图跟他们联系,却发xiàn

里面传来一片杂音,根本没有讯号。无奈之下伸手示意其中一人退后,以确定邵延旗的特异功能是否能看见我,比画了半天,外面终于有一道人体气息向后退了几步。看来邵延旗是可以看到我的。

观气术在这里就不如特异功能有用了,我只能知dào

他们在外面而看不到他们的具体动作,但是邵延旗却可以清楚的看到我在里面的所有举动。

我伸手试图在墙上寻找先前的弹孔,却发xiàn

弹孔早已自动愈合。看来他们先前开那一枪是为了试探子弹能否破坏太岁封闭我的室壁,现在看来是没有用的,你前面打穿,人家后面就堵上,而且飞进来的弹头还可能对我和鉴空造成误伤。

我打着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开枪也不要试图使用手雷,伸腿儿撸胳膊的比画了半天,更加感觉氧气不够用了。

半靠在香案上调整手腕上通讯装置,试图通过总部跟邵延旗通话,却发xiàn

竟然连军用通讯网络都没了信号。

无奈之下只好打手势让他们去上方密室想办法毁坏那尊佛像。我则趴在地上大口的换着气,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自己所会的法术,观气法诀可以不用去想了,风行诀是快速移动的法术,这里屁大点的地方往哪儿移动。

借气诀是吸收别人灵气的法术,这太岁的灵气这么邪恶我可不敢借,再说就算我想借,它也肯定不会给我。

除魔诀是驱魂杀鬼用的,这太岁也不是鬼魂啊。

固气诀是稳定自身真元灵气的,拿它来对付太岁根本就是牛嘴不对马唇。

幻形诀只能制造出虚影迷惑别人,在这里也用不上。

封魂诀,移魂诀,遣魂诀,移山诀,延灵诀更是扯淡了。

御雷诀试过了也不好用,忤地诀,逆天诀需yào

长时间的调动外界灵气,估计等我憋死了也聚集不了足够的灵气施展法术。御气十三诀整个的想了个遍,到最后也没想出逃出生天的办法,这下子彻底绝望了。抽出香烟点着,趁着还没憋死,最后再过过瘾,真的到了最后时刻恐怕也只能效仿六师姐慕容追风,施展延灵诀舍弃自己的肉身了。

就在我点着香烟的同时,头顶上方传来了剧烈的震动,不问可知是邵延旗他们在试图炸毁密室里的佛像。接二连三的震动证明手雷也没什么实jì

的作用。

氧气比二氧化碳要重一些,因而到了后期我几乎是紧贴地面才能勉强维持呼吸,氧气耗尽对人体造成的最明显的影响就是精神恍惚,昏昏欲睡。

真没想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拥有了紫色灵气,到最后竟然会被这个什么太岁给活活憋死在这里。

“算了,再等下去连延灵诀都施展不了了。”我自言自语的爬了起来,刚准bèi

捏指念诵延灵真言却发xiàn

室壁外产生了大量的阳气,调运灵气仔细一看,发xiàn

阳气的形状呈现一个圆形,根据阳气气色来判断应该是邵延旗他们点燃了外面被鉴空扫在一起的落叶枯枝。

“金身太岁不惧五行,放火有什么用?”我暗自摇头。再次捏起了延灵诀的时候外面又燃起了一堆篝火,这次篝火燃烧的形状更奇怪了,呈现一个英文字母的K。跟左侧的那堆圆形篝火组合在一起,分明就是英文的OK!

“OK?”我心中猛然一阵狂喜,看来邵延旗他们已经破坏掉了上面那尊佛像。尽管我不知dào

他们使用的是什么方法,但是如果没有把握,他们也不会下来给我烧这个OK。

绝处逢生,不由得精神一振。左手捏起驭雷指诀,右手拔剑向天,口念御气驭雷真言“告知凌宵,妖孽祟世,事清原明,雷公诛邪”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佛门大德

驭雷真言即将念完之际,耳边传来了一声庄严的佛号“阿弥陀佛。”

我眉头一紧,鉴空醒了?

无奈之下停止了真言的念诵,这家伙一醒肯定又要碍手碍脚的阻止我,为免他碍事,还是给他踹晕了才放心。想到这里转身走到鉴空面前,谁知抬起脚却发xiàn

鉴空仍然一动不动的趴卧在地上,仍然在昏迷之中。

这家伙没醒,那句阿弥陀佛又是谁念的?正自疑惑,耳边再次传来了一句“真人手下留情。”

这次听的真切了,声音是从室壁上发出来的,猛一转头,只发xiàn

室壁上的那尊太岁幻化的如来法像嘴唇尚未合拢,太岁竟然说话了!

“现在求饶不嫌晚了点吗?”我冷笑的看着室壁上的佛像。连佛祖宗都敢冒充,开口说话自然也没什么奇怪的了。不过我不明白这些妖孽为什么总要等到最后才出口求饶,早干什么去了。

“老朽本乃不吉大凶之属,岂敢厚颜相求再图苟活。”佛像嘴唇微动,再次开口。

“不想活命,你求饶干什么?”我轻蔑的看着室壁上的佛像。

“真人肆意践踏佛门大德,老朽于心不忍,方出口相求。”佛像再次发出了庄严平缓的声音。弄了半天这个太岁是在给鉴空求情,这倒奇怪了。

“我不踹他,你放我出去。”我急切的说道。室内空间狭小,氧气早就不够用了,在这种环境下施展驭雷诀对我自身伤害很大,因为无法调动外部的灵气,只能耗损自身真元。再者先前已经施过一次驭雷诀,若再次施展肯定极为勉强,毕竟天雷不是自己养的骡子,随便就能拉出来溜溜。

“老朽若放真人出去,真人必借雷霆之威伤害老朽性命。”佛像嘴唇开合,再诵佛号“阿弥陀佛。”

“你感觉你困的住我吗?”室内氧气更显稀薄,温度开始上升,温度一高人的情绪就容易急噪。

太岁幻化的佛像听到我的话,半晌没有动静,就在我再次捏起驭雷指诀的时候,先前合拢的室壁终于缓缓的裂开了一道缝隙。虽然不能供人出入,但是好孬新鲜空气是补充了进来。我将干将插回剑鞘,蹲坐在地大口的喘着气。

“于科长,你没事吧?”邵延旗透过缝隙冲我大喊。

“没事。”我高声回答。

“你别着急,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出去。”邵延旗急切的说道。

“你报gào

总部了没有?”因为猛然的接触到足够的氧气,我有点咳嗽。

“我没跟他们说,你放心吧。”邵延旗说到这里略一停顿,“我们把上面的佛像炸了,佛像里面都是肉。”

“先不要着急跟他们汇报,手雷管用吗?”我微微皱眉,邵延这话什么意思,他让我放什么心?

“本来炸不碎的,后来王辉想了个办法,我们一试还真管用了。”邵延旗嘴里的王辉就是白鹰06。

“你们全部上去,这里我来处理。”我急切的催促着撵他们走,左手则捏起了聚气诀快速的吸纳着外界灵气。

“于科长”邵延旗不放心我,磨蹭着不走。

“我真的没事,一会儿就出去,”我贴近缝隙压低了声音,“你带着他们离开这里,到东南方向等我。”

邵延旗很聪明,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身带着白鹰乘坐吊栏升了上去。片刻之后又有一人乘坐吊栏落了下来,之后抓着钢丝绳爬了上去。由于缝隙太小我看不到具体是谁,不过他们的用意我是知dào

的,将吊栏留给我,为了方便我逃生。

“真是一帮好兄弟。”我心中一暖,尽管三十几米的距离我可以一跃而出,根本用不着吊栏,但是他们的良苦用心还是令我很是感动。

“真人心地仁善,奈何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老朽一旦天雷加身,势必无法遏制自身煞气,届时方圆千里诸多生灵皆会有池鱼之灾。”金身太岁似乎知dào

我心里想的什么,借助佛像之口再次出声我冷笑的看着室壁上的佛像没有说话,这家伙想吓唬我呢。

“老朽损伤生灵无数,罪孽深重,不过先前所言倒实无恐xià

之意。”佛像又猜到了我的想法。

我一惊之下将紫色灵气快速的护住了自己的灵府,防止它继xù

窥探我的思想。阴冷的拔出干将站了起来。

“真人且莫动手,容老朽将前因后果说与真人明辩,届时真人再要取老朽性命亦不迟焉。”金身太岁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灵气已经充盈,急忙出言阻止我施展驭雷诀。

“好吧,先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掏出香烟点着。上面密室里的佛像已毁,再次施展驭雷诀它将必死无疑,所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老朽乃聚戾应星而生,不是俗世之物。”佛像一五一十的讲述着自身的来历,开始时我只是抱着猫戏耗子的心理权当听故事,谁知听到最后竟然听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这只太岁成型于春秋时代,当时春秋五霸之一的秦国在昭王四十七年派出了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白起攻打赵国,于长平之战中大败赵军,坑卒四十五万之众。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本来古代征战,临阵死伤也算不了什么,可是白起所杀的皆是放qì

抵抗手无寸铁的降卒,足有四十余万,因而一时之间埋尸之地怨气冲天,诸多冤魂苦守尸骨不肯离去,致使长平;高平;故关一带白日见鬼,八年无雨。

释教前辈普贤真人悲天悯人,前往长平试图超度这大批的冤魂,奈何冤魂数量众多,一时之间也超度不了那么许多,恰逢巡更岁星移至埋尸之地上空,普贤真**喜过望,急忙施展无上神通借助岁星的缓慢移动,历时八年才将这四十余万冤魂引到了此处,以求借助昆仑的仙山灵气逐渐化解这些冤魂的戾气。

由于诸多冤魂是被岁星引至此处,应星成形化为太岁,普贤真人后入佛门转称普贤菩萨,见地藏王菩萨更善超度冤魂,便向其备述此事寻求帮zhù

,地藏王菩萨欣然应诺,每每派遣门下弟子到此诵经超度,历时二千多年,已逐渐将诸多怨恨戾气平缓了下来,只等度过应难天劫,便可大功告成,那四十余万的冤魂也可以再去投胎。

听完太岁的叙述,我皱眉沉吟,久久不语。如果这个太岁所说的都是真的,那我招引天雷将它劈毁不但毁了它的道行,更是会放出那四十多万的冤魂,这个帽子似乎太大了点,弄不好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这个和尚也是地藏王菩萨派来的?”我手指鉴空冲太岁发问。我必须弄清楚所有的疑问才能决定对眼前的太岁是杀是留。

“菩萨只在宋咸平年间来过一次,为老朽讲说经文,传授金身应难之法,之后每隔一甲子便会有九华山的高僧大德前来盘桓数日以地藏经文帮zhù

老朽克制自身戾气。”太岁对这帮和尚倒是很尊敬,一口一个大德。

太岁所说的九华山我太熟悉了,我大闹派出所的时候就是九华山的秃驴破了我的法术,眼前这个鉴空先前念的也是地藏经文,不问可知也是九华山的。看来我算是跟九华山的和尚耗上了。

“上一次来这里的和尚法号是什么?”我掏出香烟,拿出了打火机。

“是明惠大师。”太岁的回答直接令我动作僵硬了。明惠正是先前在派出所里破我法术的那个家伙,先前我紫灵未归,他仅凭神游在外的魂魄就破了我的法术。现在的我是不是他的对手也很难说。这个鉴空和尚很可能是他的弟子,让我这一顿猛踹,回去不跟他师傅告状才怪呢。

事后自己翻阅了相关的佛教书籍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佛门明字辈下面就是鉴字辈儿,这个鉴空和尚的确是明惠的徒弟。

想到此处连忙跑过去把鉴空翻了过来,一试鼻息,还有气儿。

“上面的佛像是怎么回事?”我手指坑洞上面的密室。

“老朽依据菩萨传授的金身应难之法,以本体堆积而出如来法像以抵御天谴。”太岁的声音略带颤音。乘风道人生活的年代还没有地藏王菩萨,因而他路引上没有记载佛像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吸收鉴空和外面那些人的灵气?”我终于将香烟点着了,这个太岁所说的话我已经信了三分。再者先前佛像发出的祥和的佛光也不像是假的。

“两日之后岁星复临,届时应难天雷亦会随之而来,老朽体内冤魂有感而动,致使洞外众人受了无辜牵连,鉴空法师慈悲为怀不忍坐视,便以佛门神通助我清心明性。”太岁的解释合情合理,如果它想害白鹰等人早就害了。

“青海西藏等地的牲畜和牧民的死亡跟你有没有关系?”我抬头看着室壁上的佛像。

太岁听到我的问话,犹豫了起来,并没有马上回答。

“快说。”我扔掉烟头。看来这个太岁还有什么隐瞒着我!

“真人所说的青海西藏老朽不指所指何处,不过两年前荧惑遮挡岁星的那段时间,老朽的确克制不住体内外的冤魂,令其奔泻在外伤了不少生灵。”太岁快速的回答。看来先前它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在古代青海和西藏并不叫这两个名字。而它所说的荧惑则是火星的古称,也是挡在地球和木星中间的行星。修道中人讲究阴阳五行,星辰名字自然是烂熟于胸。

“为什么死亡人畜只限于圆形的边缘,里面和外面的都没有受到影响?”我追问细节,其实骨子里已经信它七分了。

“老朽于此地潜修多年,体内冤魂缺少奉养祭祀,方会顺着荧惑阴影掠夺血食,老朽虽及时将其敛回,却已伤害了大批生灵,”太岁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阿弥陀佛。

我抬头看了看室壁上的佛像,抬手摁下了手腕上的通讯装置,自从太岁将裂缝打开,讯号就已经恢复了。

“于科长,先前你的讯号为什么中断了十九分钟。”对面传来的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但不是宋雨。十八分局后勤人员二百多,我也认不全。

“摘下来做X光体检了。”我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急忙扯回正题“你给我查一下二科鉴空负责的那个案子的资料,看看人畜死亡的时候火星的位置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好的,一会儿通知你。”对面终止了联络。看来十八分局的确经常处理怪异的事情,不然不会对我提出的问题不感觉惊讶。

我之所以让总部帮我查询火星的位置是为了确定这个太岁没有对我撒谎。虽然它说的合情合理,但是先前想将我憋死在这里是假不了的,所以我对它还是有着很重的戒心。

“真人莫怪,老朽体内聚集着诸多冤魂,一旦老朽殒命,冤魂将会再回尘世,情急之下将真人困于此处,实属无奈。”太岁说完将裂缝彻底打开了,比先前的裂缝要宽了许多。

我看了看大开的室壁,转身走了出来。现在不是装胆大的时候,万一这家伙再改变主意又要大费周折了。

没过多久,手腕上传来震动,我摁下了通话按钮“于科长,我们刚才调阅了天文台两年前的资料,发xiàn

青海西藏人畜死亡的时间是晚上三点,那段时间火星的北侧正好遮挡住了那片区域。”对面的后勤人员略一停顿“国外的资料你还要吗?”

“不用了,谢谢你们。”我结束了通话。

太岁没有说谎!!!

“你们保重吧,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说着走向了洞里的吊栏。现在借俩胆子我也不敢杀它了,不然后果可不像我和金刚炮捅马蜂窝那样被蜇上两口就能了事的了。

“真人请留步。”太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日之后天雷便至,老朽已失应难法身,届时恐难以抵挡天雷之威,老朽死不足惜,只怕这无数的冤魂再度为恶,万请真人助我一臂之力。”

我这才想起,这个太岁在密室内的那坐法身已经被邵延旗他们给破坏掉了,没了应难法身,单靠一个半死不活的鉴空,这只太岁要应难抗劫估计是凶多吉少。

太岁见我犹豫,再度出言相求“真**恩,老朽将铭记肺腑永不敢忘。”

我抬手打断了它的话,脑子里一片杂乱。

两日之后就是九九重阳,我如果留下来帮它,白九妤怎么办?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佛门大德

驭雷真言即将念完之际,耳边传来了一声庄严的佛号“阿弥陀佛。”

我眉头一紧,鉴空醒了?

无奈之下停止了真言的念诵,这家伙一醒肯定又要碍手碍脚的阻止我,为免他碍事,还是给他踹晕了才放心。想到这里转身走到鉴空面前,谁知抬起脚却发xiàn

鉴空仍然一动不动的趴卧在地上,仍然在昏迷之中。

这家伙没醒,那句阿弥陀佛又是谁念的?正自疑惑,耳边再次传来了一句“真人手下留情。”

这次听的真切了,声音是从室壁上发出来的,猛一转头,只发xiàn

室壁上的那尊太岁幻化的如来法像嘴唇尚未合拢,太岁竟然说话了!

“现在求饶不嫌晚了点吗?”我冷笑的看着室壁上的佛像。连佛祖宗都敢冒充,开口说话自然也没什么奇怪的了。不过我不明白这些妖孽为什么总要等到最后才出口求饶,早干什么去了。

“老朽本乃不吉大凶之属,岂敢厚颜相求再图苟活。”佛像嘴唇微动,再次开口。

“不想活命,你求饶干什么?”我轻蔑的看着室壁上的佛像。

“真人肆意践踏佛门大德,老朽于心不忍,方出口相求。”佛像再次发出了庄严平缓的声音。弄了半天这个太岁是在给鉴空求情,这倒奇怪了。

“我不踹他,你放我出去。”我急切的说道。室内空间狭小,氧气早就不够用了,在这种环境下施展驭雷诀对我自身伤害很大,因为无法调动外部的灵气,只能耗损自身真元。再者先前已经施过一次驭雷诀,若再次施展肯定极为勉强,毕竟天雷不是自己养的骡子,随便就能拉出来溜溜。

“老朽若放真人出去,真人必借雷霆之威伤害老朽性命。”佛像嘴唇开合,再诵佛号“阿弥陀佛。”

“你感觉你困的住我吗?”室内氧气更显稀薄,温度开始上升,温度一高人的情绪就容易急噪。

太岁幻化的佛像听到我的话,半晌没有动静,就在我再次捏起驭雷指诀的时候,先前合拢的室壁终于缓缓的裂开了一道缝隙。虽然不能供人出入,但是好孬新鲜空气是补充了进来。我将干将插回剑鞘,蹲坐在地大口的喘着气。

“于科长,你没事吧?”邵延旗透过缝隙冲我大喊。

“没事。”我高声回答。

“你别着急,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出去。”邵延旗急切的说道。

“你报gào

总部了没有?”因为猛然的接触到足够的氧气,我有点咳嗽。

“我没跟他们说,你放心吧。”邵延旗说到这里略一停顿,“我们把上面的佛像炸了,佛像里面都是肉。”

“先不要着急跟他们汇报,手雷管用吗?”我微微皱眉,邵延这话什么意思,他让我放什么心?

“本来炸不碎的,后来王辉想了个办法,我们一试还真管用了。”邵延旗嘴里的王辉就是白鹰06。

“你们全部上去,这里我来处理。”我急切的催促着撵他们走,左手则捏起了聚气诀快速的吸纳着外界灵气。

“于科长”邵延旗不放心我,磨蹭着不走。

“我真的没事,一会儿就出去,”我贴近缝隙压低了声音,“你带着他们离开这里,到东南方向等我。”

邵延旗很聪明,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身带着白鹰乘坐吊栏升了上去。片刻之后又有一人乘坐吊栏落了下来,之后抓着钢丝绳爬了上去。由于缝隙太小我看不到具体是谁,不过他们的用意我是知dào

的,将吊栏留给我,为了方便我逃生。

“真是一帮好兄弟。”我心中一暖,尽管三十几米的距离我可以一跃而出,根本用不着吊栏,但是他们的良苦用心还是令我很是感动。

“真人心地仁善,奈何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老朽一旦天雷加身,势必无法遏制自身煞气,届时方圆千里诸多生灵皆会有池鱼之灾。”金身太岁似乎知dào

我心里想的什么,借助佛像之口再次出声我冷笑的看着室壁上的佛像没有说话,这家伙想吓唬我呢。

“老朽损伤生灵无数,罪孽深重,不过先前所言倒实无恐xià

之意。”佛像又猜到了我的想法。

我一惊之下将紫色灵气快速的护住了自己的灵府,防止它继xù

窥探我的思想。阴冷的拔出干将站了起来。

“真人且莫动手,容老朽将前因后果说与真人明辩,届时真人再要取老朽性命亦不迟焉。”金身太岁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灵气已经充盈,急忙出言阻止我施展驭雷诀。

“好吧,先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掏出香烟点着。上面密室里的佛像已毁,再次施展驭雷诀它将必死无疑,所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老朽乃聚戾应星而生,不是俗世之物。”佛像一五一十的讲述着自身的来历,开始时我只是抱着猫戏耗子的心理权当听故事,谁知听到最后竟然听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这只太岁成型于春秋时代,当时春秋五霸之一的秦国在昭王四十七年派出了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白起攻打赵国,于长平之战中大败赵军,坑卒四十五万之众。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本来古代征战,临阵死伤也算不了什么,可是白起所杀的皆是放qì

抵抗手无寸铁的降卒,足有四十余万,因而一时之间埋尸之地怨气冲天,诸多冤魂苦守尸骨不肯离去,致使长平;高平;故关一带白日见鬼,八年无雨。

释教前辈普贤真人悲天悯人,前往长平试图超度这大批的冤魂,奈何冤魂数量众多,一时之间也超度不了那么许多,恰逢巡更岁星移至埋尸之地上空,普贤真**喜过望,急忙施展无上神通借助岁星的缓慢移动,历时八年才将这四十余万冤魂引到了此处,以求借助昆仑的仙山灵气逐渐化解这些冤魂的戾气。

由于诸多冤魂是被岁星引至此处,应星成形化为太岁,普贤真人后入佛门转称普贤菩萨,见地藏王菩萨更善超度冤魂,便向其备述此事寻求帮zhù

,地藏王菩萨欣然应诺,每每派遣门下弟子到此诵经超度,历时二千多年,已逐渐将诸多怨恨戾气平缓了下来,只等度过应难天劫,便可大功告成,那四十余万的冤魂也可以再去投胎。

听完太岁的叙述,我皱眉沉吟,久久不语。如果这个太岁所说的都是真的,那我招引天雷将它劈毁不但毁了它的道行,更是会放出那四十多万的冤魂,这个帽子似乎太大了点,弄不好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这个和尚也是地藏王菩萨派来的?”我手指鉴空冲太岁发问。我必须弄清楚所有的疑问才能决定对眼前的太岁是杀是留。

“菩萨只在宋咸平年间来过一次,为老朽讲说经文,传授金身应难之法,之后每隔一甲子便会有九华山的高僧大德前来盘桓数日以地藏经文帮zhù

老朽克制自身戾气。”太岁对这帮和尚倒是很尊敬,一口一个大德。

太岁所说的九华山我太熟悉了,我大闹派出所的时候就是九华山的秃驴破了我的法术,眼前这个鉴空先前念的也是地藏经文,不问可知也是九华山的。看来我算是跟九华山的和尚耗上了。

“上一次来这里的和尚法号是什么?”我掏出香烟,拿出了打火机。

“是明惠大师。”太岁的回答直接令我动作僵硬了。明惠正是先前在派出所里破我法术的那个家伙,先前我紫灵未归,他仅凭神游在外的魂魄就破了我的法术。现在的我是不是他的对手也很难说。这个鉴空和尚很可能是他的弟子,让我这一顿猛踹,回去不跟他师傅告状才怪呢。

事后自己翻阅了相关的佛教书籍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佛门明字辈下面就是鉴字辈儿,这个鉴空和尚的确是明惠的徒弟。

想到此处连忙跑过去把鉴空翻了过来,一试鼻息,还有气儿。

“上面的佛像是怎么回事?”我手指坑洞上面的密室。

“老朽依据菩萨传授的金身应难之法,以本体堆积而出如来法像以抵御天谴。”太岁的声音略带颤音。乘风道人生活的年代还没有地藏王菩萨,因而他路引上没有记载佛像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吸收鉴空和外面那些人的灵气?”我终于将香烟点着了,这个太岁所说的话我已经信了三分。再者先前佛像发出的祥和的佛光也不像是假的。

“两日之后岁星复临,届时应难天雷亦会随之而来,老朽体内冤魂有感而动,致使洞外众人受了无辜牵连,鉴空法师慈悲为怀不忍坐视,便以佛门神通助我清心明性。”太岁的解释合情合理,如果它想害白鹰等人早就害了。

“青海西藏等地的牲畜和牧民的死亡跟你有没有关系?”我抬头看着室壁上的佛像。

太岁听到我的问话,犹豫了起来,并没有马上回答。

“快说。”我扔掉烟头。看来这个太岁还有什么隐瞒着我!

“真人所说的青海西藏老朽不指所指何处,不过两年前荧惑遮挡岁星的那段时间,老朽的确克制不住体内外的冤魂,令其奔泻在外伤了不少生灵。”太岁快速的回答。看来先前它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在古代青海和西藏并不叫这两个名字。而它所说的荧惑则是火星的古称,也是挡在地球和木星中间的行星。修道中人讲究阴阳五行,星辰名字自然是烂熟于胸。

“为什么死亡人畜只限于圆形的边缘,里面和外面的都没有受到影响?”我追问细节,其实骨子里已经信它七分了。

“老朽于此地潜修多年,体内冤魂缺少奉养祭祀,方会顺着荧惑阴影掠夺血食,老朽虽及时将其敛回,却已伤害了大批生灵,”太岁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阿弥陀佛。

我抬头看了看室壁上的佛像,抬手摁下了手腕上的通讯装置,自从太岁将裂缝打开,讯号就已经恢复了。

“于科长,先前你的讯号为什么中断了十九分钟。”对面传来的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但不是宋雨。十八分局后勤人员二百多,我也认不全。

“摘下来做X光体检了。”我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急忙扯回正题“你给我查一下二科鉴空负责的那个案子的资料,看看人畜死亡的时候火星的位置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好的,一会儿通知你。”对面终止了联络。看来十八分局的确经常处理怪异的事情,不然不会对我提出的问题不感觉惊讶。

我之所以让总部帮我查询火星的位置是为了确定这个太岁没有对我撒谎。虽然它说的合情合理,但是先前想将我憋死在这里是假不了的,所以我对它还是有着很重的戒心。

“真人莫怪,老朽体内聚集着诸多冤魂,一旦老朽殒命,冤魂将会再回尘世,情急之下将真人困于此处,实属无奈。”太岁说完将裂缝彻底打开了,比先前的裂缝要宽了许多。

我看了看大开的室壁,转身走了出来。现在不是装胆大的时候,万一这家伙再改变主意又要大费周折了。

没过多久,手腕上传来震动,我摁下了通话按钮“于科长,我们刚才调阅了天文台两年前的资料,发xiàn

青海西藏人畜死亡的时间是晚上三点,那段时间火星的北侧正好遮挡住了那片区域。”对面的后勤人员略一停顿“国外的资料你还要吗?”

“不用了,谢谢你们。”我结束了通话。

太岁没有说谎!!!

“你们保重吧,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说着走向了洞里的吊栏。现在借俩胆子我也不敢杀它了,不然后果可不像我和金刚炮捅马蜂窝那样被蜇上两口就能了事的了。

“真人请留步。”太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日之后天雷便至,老朽已失应难法身,届时恐难以抵挡天雷之威,老朽死不足惜,只怕这无数的冤魂再度为恶,万请真人助我一臂之力。”

我这才想起,这个太岁在密室内的那坐法身已经被邵延旗他们给破坏掉了,没了应难法身,单靠一个半死不活的鉴空,这只太岁要应难抗劫估计是凶多吉少。

太岁见我犹豫,再度出言相求“真**恩,老朽将铭记肺腑永不敢忘。”

我抬手打断了它的话,脑子里一片杂乱。

两日之后就是九九重阳,我如果留下来帮它,白九妤怎么办?

第一百三十二章 紫气护法

太岁见我沉吟不语,以为我不愿助它抵御天劫,轻叹一声不再言语了。

“具体什么时辰?”我连续抽完两支香烟,这才扔掉烟头向太岁发问。

“丑时!”太岁见我开口,重新见到了希望,急忙回答。

丑时是重阳节的凌晨一点到三点。白九妤度劫的时辰是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白九妤所在的方位是寒鼠地图的第四道气息,而我现在所处的在第九道气息上,这两处气息相距两千多里,当初我们是走了将近一个月的,就算我现在有着紫色灵气可以御气凌空,时间也不见得够用。

脑子里也想到了明惠禅师,但是根据太岁所说的一甲子之数来判断,明惠现在最少也应该有个八九十岁了,佛门修性不修身,神通厉害不见得本体经的住长途颠簸,而出窍的魂魄再强悍也不可能抵御天劫。

现在看来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金刚炮了,这两个度劫的都是晚上,随便他接手哪一个都比我自己硬挺要强的多。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跟总部联系,转接金刚炮。

“哈楼。”金刚炮的声音从通讯仪器里传了出来。

“别哈楼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我一开口先问他所在位置,如果在北方的话,派直升飞机过去接或许还来得及。

“你猜。”金刚炮心情甚好,跟我瞎胡闹。

“猜个屁啊,快点说。”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跟他说笑。

“我们在追风的老家呢。”金刚炮嬉笑着说道。

“好了,没事了,好好玩吧,代我向她问个好。”我不等他回话,直接结束了通话。

慕容追风祖籍建州,也就是今天的福建福州市,这俩家伙还真是跑的够远的。幸亏十八分局不让他出国,不然还指不定跑哪儿去呢。

思前想后的斟酌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可以变通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扛了。

想到此处无奈的走了回去,掏出参籽塞进了鉴空嘴里。数了数手里剩余的参籽一共只剩下七颗了,一来到这里跟撒药片子似的见人就给,以后可得珍惜着点了。

“我留下来帮你。”我抬头冲室壁上的佛像说了一句,转身走了出来。

“真**恩”太岁千恩万谢的冲我表达谢意。我微微摇头乘上吊栏升了上去。

一回到密室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臭气,环视左右发xiàn

先前异常坚固的如来法像已经被手雷炸的一塌糊涂,快步的走到墙头将躲在不远处的邵延旗等人叫了回来。

“你们用的什么办法炸了那尊佛像的?”看到他们,我急切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于科长,那尊佛像连手雷都炸不坏,后来是王辉出了个主意。”邵延旗手指跟在身后的06,其他几位白鹰也笑谑的看着他,搞的06很不好意思。

“说吧,别卖关子了。”我转头看向06。

“我们是军人,信的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的****”06别别扭扭的说起了部队的理论学习。

“别扯那些,直接告sù

我你做了什么?”虽然现在不再为太岁的事情担心,但是一想到一天之内需yào

抵御两次天劫,心情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我往佛像上泼粪了。”06终于鼓起了勇气“可是那不算是迷信,我这是跟红卫兵学的,再说你们也泼了啊?”

06话一说完,邵延旗和其他几位白鹰哄堂大笑。

“什么叫迷信?”我伸手制止他们给06解了围“迷信就是你不了解所以不相信的东西,也是你了解了但是不敢相信的东西。”

“你们用的什么粪便?”我抽出烟分散给他们。

“你给我们的参籽吃了以后直拉肚子。”06跟我比较近乎,抢先回答。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明显了,他们用的是自己的粪便。

按理说人体的粪便虽然属于秽物,其污秽程度还不足以玷污佛像,使其失去灵性。但是吞服过百年参籽之后情况就不同了,参籽在补充人体元气的同时也会排除自身积存的大量秽物,而这时候的粪便会比普通粪便更加的污秽。看来我先前给他们的参籽也在无意之间救了自己。想到此处不由得暗呼侥幸。

“于科长,鉴空师傅没什么事吧?”邵延旗凑过来小声问道。

“死不了,让他在下面吧。”我随口反问“你在下面让我放什么心?”

“咱十八分局的条令有着明确的规定不能自相殴斗,不过你放心,我根本没看到你踢他。”邵延旗等人下去的时候我正在猛踹鉴空的脑袋,他有特异功能,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呵呵。”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拿过06挂在脖子上的95微冲,“你们去把那房间冲一下,臭烘烘的。”

“于科长你干什么去?”06说着从身后掏出一个弹匣递了过来,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双手缠绕着纱布,看来先前将升降装置放下去的人应该是他,在向上攀爬的时候钢丝绳上的毛刺肯定是刮伤了他的手。

我感谢的看了他一眼,摆手示意不需yào

:“我去弄点东西吃去,饿死我了。”

“你不是说这方圆百里没什么野兽吗?”06不解的看着我。

“碰碰运气吧。”我不愿意在他们眼前过多的显露道术。现在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

离开他们的视线,方才凌空而起,掠出一百多里也没发xiàn

有什么猎物。动物比人有着更敏锐的直觉,此处恶性气息颇重,全部跑的一干二净。连续奔出二百多里终于发xiàn

了一只狍子,仔细一瞅还是个大肚子,心一软又放跑了。

等到我手提两截兔子从三百里外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之所以说是两截而没说是两只,是因为95微冲虽然打的是手枪子弹,但是兔子本身也不大,子弹穿身之后,一只兔子也只剩下半截子了。

回到营地,邵延旗等人已经砍树伐木的燃起了篝火,我将兔子提到厨房简单的洗剥了,架到了火上。

我的厨艺不如金刚炮,兔子让我烤的乌漆麻黑的。尽管如此当我把兔子送到了嘴边时,众人还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他们虽然吞服了参籽无需饮食,但是饥饿感还是有的。

“别看了,你们吃了还得拉肚子。”我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脑子里盘算着行程的安排。帮太岁抵御天劫之后,我必须在十八个小时内赶到白九妤所在的位置,计算下来一个小时必须掠出一百多里才能及时抵达,而且以我现在的淡紫色灵气修为,中途还需yào

歇脚休息。想到此处不由得感觉嘴里的兔子肉味同嚼蜡,时间太紧了!

之后的两天鉴空一直没有上来,不过根据他的逐渐恢复的气息来看,他的情况应该还不算很糟。

第三天的子夜,我再次下到了坑洞。鉴空仍然盘坐诵经,对我的到来熟视无睹。我也不愿跟他说话,毕竟先前狠狠的踹过他,让我向他赔礼道歉我可拉不下那个脸。

跟太岁再次确认了一下天劫到来的时辰便乘坐升降装置回到地面,登上墙头盘坐调息。

邵延旗等人身上虽然沾染了不少太岁身上的恶性气息,但是应难天雷和法术召唤的除魔天雷是不一样的,应难天雷只会对既定目标进行劈击,因而我只让他们回到宿舍关上了房门。

好不容易挨到凌晨一点,上空的气息却没有丝毫的异动。虽然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耐心的等待。

干将虽然是神兵利器,但是不知为何剑上始终萦绕着一股暴虐的戾气,以它导引天雷明显不合适,因而此刻我手里握的是那柄九阳拂尘。九阳拂尘阳气充盈,千年灵鹤为度劫仙禽,其羽毛亦存zài

着大量灵气,适宜我捏诀作法,分散天雷。

凌晨两点,上空终于开始聚集云层,肃杀之气逐渐浓烈。

我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摘下手表,握着九阳拂尘站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紫气护法

太岁见我沉吟不语,以为我不愿助它抵御天劫,轻叹一声不再言语了。

“具体什么时辰?”我连续抽完两支香烟,这才扔掉烟头向太岁发问。

“丑时!”太岁见我开口,重新见到了希望,急忙回答。

丑时是重阳节的凌晨一点到三点。白九妤度劫的时辰是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白九妤所在的方位是寒鼠地图的第四道气息,而我现在所处的在第九道气息上,这两处气息相距两千多里,当初我们是走了将近一个月的,就算我现在有着紫色灵气可以御气凌空,时间也不见得够用。

脑子里也想到了明惠禅师,但是根据太岁所说的一甲子之数来判断,明惠现在最少也应该有个八九十岁了,佛门修性不修身,神通厉害不见得本体经的住长途颠簸,而出窍的魂魄再强悍也不可能抵御天劫。

现在看来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金刚炮了,这两个度劫的都是晚上,随便他接手哪一个都比我自己硬挺要强的多。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跟总部联系,转接金刚炮。

“哈楼。”金刚炮的声音从通讯仪器里传了出来。

“别哈楼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我一开口先问他所在位置,如果在北方的话,派直升飞机过去接或许还来得及。

“你猜。”金刚炮心情甚好,跟我瞎胡闹。

“猜个屁啊,快点说。”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跟他说笑。

“我们在追风的老家呢。”金刚炮嬉笑着说道。

“好了,没事了,好好玩吧,代我向她问个好。”我不等他回话,直接结束了通话。

慕容追风祖籍建州,也就是今天的福建福州市,这俩家伙还真是跑的够远的。幸亏十八分局不让他出国,不然还指不定跑哪儿去呢。

思前想后的斟酌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可以变通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扛了。

想到此处无奈的走了回去,掏出参籽塞进了鉴空嘴里。数了数手里剩余的参籽一共只剩下七颗了,一来到这里跟撒药片子似的见人就给,以后可得珍惜着点了。

“我留下来帮你。”我抬头冲室壁上的佛像说了一句,转身走了出来。

“真**恩”太岁千恩万谢的冲我表达谢意。我微微摇头乘上吊栏升了上去。

一回到密室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臭气,环视左右发xiàn

先前异常坚固的如来法像已经被手雷炸的一塌糊涂,快步的走到墙头将躲在不远处的邵延旗等人叫了回来。

“你们用的什么办法炸了那尊佛像的?”看到他们,我急切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于科长,那尊佛像连手雷都炸不坏,后来是王辉出了个主意。”邵延旗手指跟在身后的06,其他几位白鹰也笑谑的看着他,搞的06很不好意思。

“说吧,别卖关子了。”我转头看向06。

“我们是军人,信的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的****”06别别扭扭的说起了部队的理论学习。

“别扯那些,直接告sù

我你做了什么?”虽然现在不再为太岁的事情担心,但是一想到一天之内需yào

抵御两次天劫,心情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我往佛像上泼粪了。”06终于鼓起了勇气“可是那不算是迷信,我这是跟红卫兵学的,再说你们也泼了啊?”

06话一说完,邵延旗和其他几位白鹰哄堂大笑。

“什么叫迷信?”我伸手制止他们给06解了围“迷信就是你不了解所以不相信的东西,也是你了解了但是不敢相信的东西。”

“你们用的什么粪便?”我抽出烟分散给他们。

“你给我们的参籽吃了以后直拉肚子。”06跟我比较近乎,抢先回答。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明显了,他们用的是自己的粪便。

按理说人体的粪便虽然属于秽物,其污秽程度还不足以玷污佛像,使其失去灵性。但是吞服过百年参籽之后情况就不同了,参籽在补充人体元气的同时也会排除自身积存的大量秽物,而这时候的粪便会比普通粪便更加的污秽。看来我先前给他们的参籽也在无意之间救了自己。想到此处不由得暗呼侥幸。

“于科长,鉴空师傅没什么事吧?”邵延旗凑过来小声问道。

“死不了,让他在下面吧。”我随口反问“你在下面让我放什么心?”

“咱十八分局的条令有着明确的规定不能自相殴斗,不过你放心,我根本没看到你踢他。”邵延旗等人下去的时候我正在猛踹鉴空的脑袋,他有特异功能,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呵呵。”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拿过06挂在脖子上的95微冲,“你们去把那房间冲一下,臭烘烘的。”

“于科长你干什么去?”06说着从身后掏出一个弹匣递了过来,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双手缠绕着纱布,看来先前将升降装置放下去的人应该是他,在向上攀爬的时候钢丝绳上的毛刺肯定是刮伤了他的手。

我感谢的看了他一眼,摆手示意不需yào

:“我去弄点东西吃去,饿死我了。”

“你不是说这方圆百里没什么野兽吗?”06不解的看着我。

“碰碰运气吧。”我不愿意在他们眼前过多的显露道术。现在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

离开他们的视线,方才凌空而起,掠出一百多里也没发xiàn

有什么猎物。动物比人有着更敏锐的直觉,此处恶性气息颇重,全部跑的一干二净。连续奔出二百多里终于发xiàn

了一只狍子,仔细一瞅还是个大肚子,心一软又放跑了。

等到我手提两截兔子从三百里外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之所以说是两截而没说是两只,是因为95微冲虽然打的是手枪子弹,但是兔子本身也不大,子弹穿身之后,一只兔子也只剩下半截子了。

回到营地,邵延旗等人已经砍树伐木的燃起了篝火,我将兔子提到厨房简单的洗剥了,架到了火上。

我的厨艺不如金刚炮,兔子让我烤的乌漆麻黑的。尽管如此当我把兔子送到了嘴边时,众人还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他们虽然吞服了参籽无需饮食,但是饥饿感还是有的。

“别看了,你们吃了还得拉肚子。”我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脑子里盘算着行程的安排。帮太岁抵御天劫之后,我必须在十八个小时内赶到白九妤所在的位置,计算下来一个小时必须掠出一百多里才能及时抵达,而且以我现在的淡紫色灵气修为,中途还需yào

歇脚休息。想到此处不由得感觉嘴里的兔子肉味同嚼蜡,时间太紧了!

之后的两天鉴空一直没有上来,不过根据他的逐渐恢复的气息来看,他的情况应该还不算很糟。

第三天的子夜,我再次下到了坑洞。鉴空仍然盘坐诵经,对我的到来熟视无睹。我也不愿跟他说话,毕竟先前狠狠的踹过他,让我向他赔礼道歉我可拉不下那个脸。

跟太岁再次确认了一下天劫到来的时辰便乘坐升降装置回到地面,登上墙头盘坐调息。

邵延旗等人身上虽然沾染了不少太岁身上的恶性气息,但是应难天雷和法术召唤的除魔天雷是不一样的,应难天雷只会对既定目标进行劈击,因而我只让他们回到宿舍关上了房门。

好不容易挨到凌晨一点,上空的气息却没有丝毫的异动。虽然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耐心的等待。

干将虽然是神兵利器,但是不知为何剑上始终萦绕着一股暴虐的戾气,以它导引天雷明显不合适,因而此刻我手里握的是那柄九阳拂尘。九阳拂尘阳气充盈,千年灵鹤为度劫仙禽,其羽毛亦存zài

着大量灵气,适宜我捏诀作法,分散天雷。

凌晨两点,上空终于开始聚集云层,肃杀之气逐渐浓烈。

我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摘下手表,握着九阳拂尘站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乘教法

第一次为度劫异类护法,心里很是没底。唯一确定的是度劫天雷比除魔天雷要霸道许多。自己当日被度劫天雷劈的晕死过去的感觉至今还记忆犹新。

坑洞内的太岁也感觉到了天劫的到来,有感而发的自密室里残缺的如来法像上散出一片祥和的佛光,但是如来法像已经残缺,因而发出的佛光并不完整。

天雷终于落下,特质水泥建筑的密室在其轰击之下,顿时迸裂,水泥碎块四散飞溅,我抬手将崩至眼前的碎片扫飞,开始凝神戒备,但是并未出手分散天雷。

修道异类和修道中人要想度过天劫,必须承shòu天雷加身的痛苦,所谓护法也只是在度劫者承shòu不了的危急关头出手分散天雷,给予庇护,而度劫者本身则要承shòu大部分的天雷。因为自身承shòu的天雷越多,其度劫成功后的益处越大。

天雷在感受到佛光之后微微停顿,蓄势不发。我不禁暗暗庆幸,如果能蒙混过关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出手干扰天劫需yào

耗费自己大量的灵气。

谁知dào

自己一口粗气还没喘完,天雷就劈了下来,而且来势极其迅猛,似乎感觉受到了愚弄,一股凛然肃杀的电光直接将残缺的佛像彻底击毁。

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一幕,我不禁暗暗摇头,虽然自己先前已经嘱咐众人将佛像上的粪便清理干净,但是佛像本身受损严重已经无法修复了。

就在佛像崩溃的瞬间,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房屋开始坍塌,呆在寝室里的邵延旗等人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

我站在墙头手指墙头坍塌的豁口让他们逃命,他们也不含糊,调头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天雷再次落下,坑洞上方出现了裂缝,而我脚下的城墙也开始坍塌,我眉头一紧将旁边的通讯装置抓起,高喊一声向邵延旗等人扔了过去,左手捏诀蹿到了空中。手表我是不能带的,因为先前领教过了度劫天雷的威力,那次就搞的我赤身**,这一次估计也好不了那里去。

天雷劈击的频率越来越快,雷鸣之声也越来越大,坑洞上方的泥土岩石四散飞溅,逐渐显露出了太岁的本身。直到现在我才看清楚了这只金身太岁的庐山真面目。太岁整体形状类似于粗大的木桩,露出地面的部分高不过九尺,宽度却有十余丈。通体金黄,体表很是光滑,隐约可见肉形纹理,如果不是知dào

它是一只太岁,单看外观倒与巨大的黄色玉石极其类似。

而一直呆在地下的鉴空和尚此刻已经走出了太岁的本体,盘坐于坑洞之中,身上蓝色灵气已经溢出,护在了自己的身侧。双手合十嘴唇上下闭合,应该是在诵念经文,雷声太大听不真切。

此刻的太岁周身萦绕着一股金黄色的气息,与佛光很是类似,应该是它的本体灵气。这只太岁承蒙地藏菩萨传授金身应难的佛法,修行的应该是佛教的大乘教法,因而它可以散发出这种与佛光极为相似的灵气。如今佛门的僧尼沙弥修行的一般是小乘教法,因为大乘教法早在元朝中期就已失传。而修行小乘教法的僧人基本上也秉承阐截道三教的白红蓝紫的灵气修为等级,当然根据灵气颜色来区分修行层次只是观气一门独有的法术,其他修道中人判断道行的深浅;法术的高低自然有另外一套方法。

太岁露出本体,散出灵气之后,半空中的天雷终于找到了目标,天雷急剧而下,不停的击在太岁体外的灵气之上,发出了巨大的轰鸣之声,使得太岁的金黄色灵气不住的产生类似于水纹荡漾的波动,而太岁则快速的自体内散出灵气补充着被天雷劈散的灵气,一时之间两者僵持了起来。

我手持九阳拂尘虚空而立,密切的观察眼前的局势,只待太岁灵气耗尽便要出手相助。

僵持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太岁体外的灵气就开始散乱,浓烈的黑色魂气则从太岁隐藏在地下的部分开始向外溢出,明显的太岁已经克制不住自己体内的大量怨气鬼魂,灵气近乎枯竭了。

这种局面也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应劫天雷乃天地灵气聚集而成,后续之力源源不绝。而太岁则仅靠自身积存的一点灵气,而且还不能全部散发出来,不然体内的大量冤魂就会失去控zhì

逃逸出来。

看着逐渐开始颤抖的太岁,我知dào

该出手了。

身随意动,灵气运转,转到太岁的上空,手中九阳拂尘疾挥,将劈到眼前的一道天雷接了下来。

尽管自己早有心理准bèi

,但是御气凌空硬接天雷还是被天雷的巨大冲击给拍回了地面,浑身犹如触电,一阵的酸麻。

天雷并未有丝毫的停顿,眼瞅着又是一道雷光,情急之下再次跃身而起,站立在太岁的本体之上,挥舞着九阳拂尘将迎面而来的天雷接了下来,不过这次我学聪明了,没有硬扛,而是凭借着拂尘丝的柔韧,将天雷引到了旁边尚未倒塌的水泥建筑上。

眼着瞬间迸裂四散的水泥碎块,我暗自庆幸,看来抵御天雷只需yào

以自身灵气略做缓冲将其移到别处即可,没必要活活的生受了它。

接连将几道天雷移开,低头下望,只见太岁本体灵气略有恢复,先前流泄而出的阴魂已经被它收了回去。而鉴空则仍然端坐在不远处,盘腿而坐,神态从容朗声诵经,一副大德高僧的模样。

看到鉴空那副神态,我暗自生气,出力受苦抵御天雷的是我,你TMD从下面装模做样的。好几次想将迎面击下的天雷引到他身上,想了想还是没那么干,虽然我是截教出身,可是真的引导天雷把鉴空劈死了,似乎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天雷的劈击之势逐渐加强,不过我已经掌握了应对之道,每每将天雷接下以自身灵气略为缓冲,然后将其移到远处的建筑之上,营地的建筑全部击塌之后,外面那些近乎枯萎的大树就开始倒霉了。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天雷之势始终不见有所减弱,而我身上的衣物已经千疮百孔了。我抬头看着天雷不依不饶的执着劲头,在心中大骂“西瓜皮擦屁股——没完没了。”

直到四周百步之内的大树尽数倒塌,天雷终于停止了劈击。我抬头仰望天空,发xiàn

聚集在上空的雷云并没有散去,而是在急剧的加厚。这种情况应该是天劫的最后一击才会出现的情景。

我大口喘息着调整着自己的灵气以应天雷极为迅猛的最后一击,先前自己在冲破紫气玄观的时候也是这最后一击将自己震晕的,因而对于这天雷最后一击的威力我实在是不敢轻视。

“轰!”没等我彻底做好准bèi

,雷霆之声大作,一柱较先前雷光强悍数倍的天雷已呼啸而至,我来不及多想,拂尘再扬,堪堪接住了这最后一击,压抑着胸口的沉闷,看着右手上已经被天雷压弯的九阳拂尘,将全身灵气凝聚其上,怒吼一声将拂尘之上的天雷移了出去,由于天雷之威过于强dà

,所以只是很勉强的移到了旁边,却控zhì

不住具体的移导方位,不偏不倚的落到了鉴空的旁边,直接将鉴空炸的惨叫着飞了出去。

看着跌落于数十丈外的鉴空,不禁暗道一声“丧气”,抬头仰视天空,发xiàn

雷云已经开始散去,这才飘身跃到鉴空旁边,伸手试探他的鼻息,这家伙命还真大。

见到鉴空没什么大碍,这才转身看向太岁,只发xiàn

太岁的庞大身躯正在快速的缩小,眨眼之间化做了一只拳头大小黄色圆球,冲我站立之处连晃数下以示感谢,微一停顿便冲西方天际飞快的呼啸而去了。

躲到远处的邵延旗等人看到天雷散去,快速的跑了回来。“于科长,你没事儿吧?”邵延旗关切的问道。

“没事,你过去把那和尚弄醒。”我说着接过06手里的背包,看来帮zhù

别人抵御天劫并不像自己承shòu天劫那么困难,衣服也只不过被烧了不少窟窿,手表以后是不用摘了。

“于科长,你到底是什么人啊?”06说着将手表递给了我。其他几位白鹰则环视着已经被天雷夷为平地的建筑和远处倾倒的大树,看我的眼神也很是怪异。

“你说我是什么人?”我笑着接过手表。看他们现在看我的眼神,估计我说我是拯救地球的外星人他们都信了。

戴上手表,一瞥之下,心中猛然一紧“王辉,你的表现在几点了?”

“快五点了。”06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军表。

我摇头没有说话,看来我的手表没坏,现在已经四点五十了。先前只知dào

天雷丑时会到,却没想到它什么时候会结束,现在看来异类度劫要比人类困难许多,不然天雷也不会劈击这么长的时间。

“老邵,你的通讯装置没问题吧?”我快速的将背包中的干粮掏给了白鹰。

“没问题。”邵延旗撇下鉴空跑了过来。

“你跟总部联系派飞机来接你们。”我说着背起背包,捏诀蹿到了半空,反正他们已经知dào

了我的能耐,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根本不舍得Lang费时间。

“于科长,你干什么去啊?”邵延旗仰头大喊。

我灵气急转,快速的向南疾掠:“看个朋友。”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乘教法

第一次为度劫异类护法,心里很是没底。唯一确定的是度劫天雷比除魔天雷要霸道许多。自己当日被度劫天雷劈的晕死过去的感觉至今还记忆犹新。

坑洞内的太岁也感觉到了天劫的到来,有感而发的自密室里残缺的如来法像上散出一片祥和的佛光,但是如来法像已经残缺,因而发出的佛光并不完整。

天雷终于落下,特质水泥建筑的密室在其轰击之下,顿时迸裂,水泥碎块四散飞溅,我抬手将崩至眼前的碎片扫飞,开始凝神戒备,但是并未出手分散天雷。

修道异类和修道中人要想度过天劫,必须承shòu天雷加身的痛苦,所谓护法也只是在度劫者承shòu不了的危急关头出手分散天雷,给予庇护,而度劫者本身则要承shòu大部分的天雷。因为自身承shòu的天雷越多,其度劫成功后的益处越大。

天雷在感受到佛光之后微微停顿,蓄势不发。我不禁暗暗庆幸,如果能蒙混过关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出手干扰天劫需yào

耗费自己大量的灵气。

谁知dào

自己一口粗气还没喘完,天雷就劈了下来,而且来势极其迅猛,似乎感觉受到了愚弄,一股凛然肃杀的电光直接将残缺的佛像彻底击毁。

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一幕,我不禁暗暗摇头,虽然自己先前已经嘱咐众人将佛像上的粪便清理干净,但是佛像本身受损严重已经无法修复了。

就在佛像崩溃的瞬间,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房屋开始坍塌,呆在寝室里的邵延旗等人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

我站在墙头手指墙头坍塌的豁口让他们逃命,他们也不含糊,调头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天雷再次落下,坑洞上方出现了裂缝,而我脚下的城墙也开始坍塌,我眉头一紧将旁边的通讯装置抓起,高喊一声向邵延旗等人扔了过去,左手捏诀蹿到了空中。手表我是不能带的,因为先前领教过了度劫天雷的威力,那次就搞的我赤身**,这一次估计也好不了那里去。

天雷劈击的频率越来越快,雷鸣之声也越来越大,坑洞上方的泥土岩石四散飞溅,逐渐显露出了太岁的本身。直到现在我才看清楚了这只金身太岁的庐山真面目。太岁整体形状类似于粗大的木桩,露出地面的部分高不过九尺,宽度却有十余丈。通体金黄,体表很是光滑,隐约可见肉形纹理,如果不是知dào

它是一只太岁,单看外观倒与巨大的黄色玉石极其类似。

而一直呆在地下的鉴空和尚此刻已经走出了太岁的本体,盘坐于坑洞之中,身上蓝色灵气已经溢出,护在了自己的身侧。双手合十嘴唇上下闭合,应该是在诵念经文,雷声太大听不真切。

此刻的太岁周身萦绕着一股金黄色的气息,与佛光很是类似,应该是它的本体灵气。这只太岁承蒙地藏菩萨传授金身应难的佛法,修行的应该是佛教的大乘教法,因而它可以散发出这种与佛光极为相似的灵气。如今佛门的僧尼沙弥修行的一般是小乘教法,因为大乘教法早在元朝中期就已失传。而修行小乘教法的僧人基本上也秉承阐截道三教的白红蓝紫的灵气修为等级,当然根据灵气颜色来区分修行层次只是观气一门独有的法术,其他修道中人判断道行的深浅;法术的高低自然有另外一套方法。

太岁露出本体,散出灵气之后,半空中的天雷终于找到了目标,天雷急剧而下,不停的击在太岁体外的灵气之上,发出了巨大的轰鸣之声,使得太岁的金黄色灵气不住的产生类似于水纹荡漾的波动,而太岁则快速的自体内散出灵气补充着被天雷劈散的灵气,一时之间两者僵持了起来。

我手持九阳拂尘虚空而立,密切的观察眼前的局势,只待太岁灵气耗尽便要出手相助。

僵持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太岁体外的灵气就开始散乱,浓烈的黑色魂气则从太岁隐藏在地下的部分开始向外溢出,明显的太岁已经克制不住自己体内的大量怨气鬼魂,灵气近乎枯竭了。

这种局面也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应劫天雷乃天地灵气聚集而成,后续之力源源不绝。而太岁则仅靠自身积存的一点灵气,而且还不能全部散发出来,不然体内的大量冤魂就会失去控zhì

逃逸出来。

看着逐渐开始颤抖的太岁,我知dào

该出手了。

身随意动,灵气运转,转到太岁的上空,手中九阳拂尘疾挥,将劈到眼前的一道天雷接了下来。

尽管自己早有心理准bèi

,但是御气凌空硬接天雷还是被天雷的巨大冲击给拍回了地面,浑身犹如触电,一阵的酸麻。

天雷并未有丝毫的停顿,眼瞅着又是一道雷光,情急之下再次跃身而起,站立在太岁的本体之上,挥舞着九阳拂尘将迎面而来的天雷接了下来,不过这次我学聪明了,没有硬扛,而是凭借着拂尘丝的柔韧,将天雷引到了旁边尚未倒塌的水泥建筑上。

眼着瞬间迸裂四散的水泥碎块,我暗自庆幸,看来抵御天雷只需yào

以自身灵气略做缓冲将其移到别处即可,没必要活活的生受了它。

接连将几道天雷移开,低头下望,只见太岁本体灵气略有恢复,先前流泄而出的阴魂已经被它收了回去。而鉴空则仍然端坐在不远处,盘腿而坐,神态从容朗声诵经,一副大德高僧的模样。

看到鉴空那副神态,我暗自生气,出力受苦抵御天雷的是我,你TMD从下面装模做样的。好几次想将迎面击下的天雷引到他身上,想了想还是没那么干,虽然我是截教出身,可是真的引导天雷把鉴空劈死了,似乎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天雷的劈击之势逐渐加强,不过我已经掌握了应对之道,每每将天雷接下以自身灵气略为缓冲,然后将其移到远处的建筑之上,营地的建筑全部击塌之后,外面那些近乎枯萎的大树就开始倒霉了。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天雷之势始终不见有所减弱,而我身上的衣物已经千疮百孔了。我抬头看着天雷不依不饶的执着劲头,在心中大骂“西瓜皮擦屁股——没完没了。”

直到四周百步之内的大树尽数倒塌,天雷终于停止了劈击。我抬头仰望天空,发xiàn

聚集在上空的雷云并没有散去,而是在急剧的加厚。这种情况应该是天劫的最后一击才会出现的情景。

我大口喘息着调整着自己的灵气以应天雷极为迅猛的最后一击,先前自己在冲破紫气玄观的时候也是这最后一击将自己震晕的,因而对于这天雷最后一击的威力我实在是不敢轻视。

“轰!”没等我彻底做好准bèi

,雷霆之声大作,一柱较先前雷光强悍数倍的天雷已呼啸而至,我来不及多想,拂尘再扬,堪堪接住了这最后一击,压抑着胸口的沉闷,看着右手上已经被天雷压弯的九阳拂尘,将全身灵气凝聚其上,怒吼一声将拂尘之上的天雷移了出去,由于天雷之威过于强dà

,所以只是很勉强的移到了旁边,却控zhì

不住具体的移导方位,不偏不倚的落到了鉴空的旁边,直接将鉴空炸的惨叫着飞了出去。

看着跌落于数十丈外的鉴空,不禁暗道一声“丧气”,抬头仰视天空,发xiàn

雷云已经开始散去,这才飘身跃到鉴空旁边,伸手试探他的鼻息,这家伙命还真大。

见到鉴空没什么大碍,这才转身看向太岁,只发xiàn

太岁的庞大身躯正在快速的缩小,眨眼之间化做了一只拳头大小黄色圆球,冲我站立之处连晃数下以示感谢,微一停顿便冲西方天际飞快的呼啸而去了。

躲到远处的邵延旗等人看到天雷散去,快速的跑了回来。“于科长,你没事儿吧?”邵延旗关切的问道。

“没事,你过去把那和尚弄醒。”我说着接过06手里的背包,看来帮zhù

别人抵御天劫并不像自己承shòu天劫那么困难,衣服也只不过被烧了不少窟窿,手表以后是不用摘了。

“于科长,你到底是什么人啊?”06说着将手表递给了我。其他几位白鹰则环视着已经被天雷夷为平地的建筑和远处倾倒的大树,看我的眼神也很是怪异。

“你说我是什么人?”我笑着接过手表。看他们现在看我的眼神,估计我说我是拯救地球的外星人他们都信了。

戴上手表,一瞥之下,心中猛然一紧“王辉,你的表现在几点了?”

“快五点了。”06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军表。

我摇头没有说话,看来我的手表没坏,现在已经四点五十了。先前只知dào

天雷丑时会到,却没想到它什么时候会结束,现在看来异类度劫要比人类困难许多,不然天雷也不会劈击这么长的时间。

“老邵,你的通讯装置没问题吧?”我快速的将背包中的干粮掏给了白鹰。

“没问题。”邵延旗撇下鉴空跑了过来。

“你跟总部联系派飞机来接你们。”我说着背起背包,捏诀蹿到了半空,反正他们已经知dào

了我的能耐,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根本不舍得Lang费时间。

“于科长,你干什么去啊?”邵延旗仰头大喊。

我灵气急转,快速的向南疾掠:“看个朋友。”

第一百三十四章 风行千里

本来时间就紧迫,这么一来更是紧上加紧了,一路上疯狂的御气疾掠,终于在天亮时分赶到了三阳松林。

帮金身太岁护法抵御天劫已经令自己灵气大损,一路追星赶月的御气凌空更是令自己灵气不续,聚气诀聚敛的灵气远远不能补充自己施展凌空术消耗掉的灵气,幸好前方隐约可见的出现了三阳松林,这七百多里的三阳松林灵气充盈,倒是可以借机补充一下自身灵气。

咬着牙关掠到三阳松林上空,迎面而来的大量灵气顿时令自己精神一振,凌空速度大大加快,近乎枯竭的灵气也开始缓缓恢复。

就在自己加快速度疾掠狂奔的时候,猛然感觉到身后出现了一股浓重的灵气,警觉的回头观望,只见一只巨大的白羽灵鹤正在快速的向我飞来。

看着身后快速飞来的灵鹤,我忽然冒出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这家伙飞的快啊,要是它肯捎我一程那可真是上吊遇到砍绳的——来了救星了。

灵鹤很快的便飞到了我的近前,放慢速度上下打量着我。

“有门~”我暗自心道。先前也曾考lǜ

过调用直升飞机将我送到白九妤居住的地方,但是距离太过遥远,直升飞机飞到位置剩下的燃料肯定不够再飞回去,上次偷那一架还没找回来呢,这要再弄丢一架,回去更没法儿交代了。

“道兄此行何往啊?”我松开右手的聚气指诀,向飞至近前的灵鹤抬手为礼。这只灵鹤神智已全,虽然不能口吐人言,但是肯定是听的懂人话。此外我之所以称它为道兄也是拍马屁的话,因为修道禽兽最讨厌别人说它们是异类。

可惜的是我话刚说完,便注意到眼前的这只灵鹤竟然是个独眼龙。心里紧接着就是一紧,不会这么倒霉吧?

当年乘风道人偷得九阳松回返的途中遇到昆仑山的护山灵鹤与三阴辟水厮斗,不忍三阴辟水命丧鹤喙便出手相救。奈何灵鹤仙羽刀枪难伤,情急之下是施展移山诀毁其一目,方令其负痛而去的,而眼前的这只灵鹤与当年的那只损伤的都是左目,应该便是同一只。

本来还以为上吊遇到砍绳的,现在看来这家伙不是来砍绳的,倒像是来抱腿儿的。

果不其然,我话音刚落,灵鹤便发出一声愤nù

的唳叫之声,巨大的羽翼猛的向我扫来,这家伙真的认出我来了。

无奈之下,灵气急转侧身避开,“贫道与道兄素未蒙面,道兄何故如此?”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感觉假,我的模样与前世几乎没什么改变,现在又是紫气加身,它不可能认不出我。

灵鹤根本不吃我这套,羽翼扫空,怒唳着转过鲜红的长喙就要啄我,我无奈之下慌忙错指散法落到地面。灵鹤见我回到地面也并不追赶,而是盘旋在上空等待寻找。

一支烟抽完,上空的灵鹤已然没了踪影,心中一喜急忙捏诀跃起,谁知刚蹿过树梢,等候在不远处的灵鹤便唳叫着飞了过来,给我吓的急忙又落了下去。

当年乘风道人的灵气修为是真zhèng

的紫色灵气,而我现在只是个淡紫,加上自己现在已经灵气受损,要想跟这只灵鹤硬碰硬实在是太勉强了一点,最关键的是白九妤还在等着我过去为它护法,我更是不敢有任何冒险的举动。

无奈之下只好施展风行诀在林间穿行,奈何林间松树密集,速度一快就有撞树的危险,好不容易摸出去十几里,再次探头,人家早在上面等着你了。

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八点了,这么耗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以前的恩怨早晚也要做个了解,给它来个先礼后兵,身上还剩下几颗百年参籽,先利诱一下看看,实在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想到此处将身上的参籽摸出两粒攥在手里,捏诀蹿到了半空,灵鹤见我上来,挥动着巨大的羽翼向我冲了出来。

“且慢!”我凝聚灵气高声大喊,身上紫色灵气散出,护住了自己。

灵鹤听到我的呼喊,果然停下了身形,羽翼急剧扇动,警惕而疑惑的看着我。

“冤家宜结不宜解,你我同为道门中人,先前伤及道兄慧目实属无心,贫道亦为之愧疚非常,今诚心奉贡赔礼,万望道兄不记前嫌,宽恕则个。”我说着伸开手掌,亮出了掌心里的参籽。玉屋地精乃天地灵物,百年参籽虽然不如千年参籽有起死回生之效,但是对于修道禽兽来说也是难得的上品。这只灵鹤修行多年,也不可能不认识我手里的参籽。

谁知我话刚说完,灵鹤微微扬头,竟然面露不屑神情,不过好在没有再扑冲过来。

“道兄慧眼如炬,自然知dào

贫道如今已度劫入道,你我缠斗只会两败俱伤,况且贫道乃紫阳观道人,你我同归东海碧游宫座下,亦算是有同门之谊,万请不要再念前恶,高抬贵手放贫道过去了罢。”我东拉西扯的跟它攀着交情,其实截教门下虽然有着诸多禽兽之属的异类弟子,但是这只灵鹤却也算不上是同门,再者我之所以提到自己度劫入道也多少带点恐xià

的意思。

灵鹤听完我的长篇大论,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情,不过独目微眯,似有所思。

“道兄大量,贫道现今身无长物,只有些须俗物万请道兄纳受。”我说着将怀里的参籽全部掏了出来,同时也暗自将干将移到了顺手的位置,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此外我之所以对这只扁毛畜生说尽好话还施以贿赂,原因有二,一是它的眼睛的确是被乘风道人刺瞎的,乘风道人是我的前世,所以它把老帐算到我头上也没有冤枉我。把人家眼睛弄瞎了,赔礼道歉也没什么丢人的。

二来自己现在急切的要赶过去替白九妤护法,实在是不敢磨蹭时间,不然的话以我现在的修为,跟这只扁毛畜生相斗,苦战到最后,死的那个也肯定不会是我。

灵鹤听到我的这番话,又侧过独目盯着我手里的参籽,终于露出了心动的表情。

“多谢道兄不念旧恶,待得贫道他日觅得仙根灵物,自当再入昆仑敬呈拜上。”我一见有门儿,急忙使用移山诀将手里的参籽向它移了过去。什么日后敬呈之类的全是废话,仙根灵物寻觅不易,就算机缘巧合的碰到了,谁会跑昆仑山送给它呀。

灵鹤端详着我送到它嘴边的参籽,猛然长喙大张吞了下去。向我冷视一眼,调头向北疾飞而去。

看着逐渐飞远的灵鹤,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再指望它送我一程了,它不与我纠缠就够给面子的了,幸亏它是只扁毛畜生,这要是人的话,就没那么容易打发了。

终于送走了这个趁火打劫的扫把星,哪里还敢耽搁,直接纵身而起,向南飞掠。

等到掠出三阳松林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看着逐渐偏西的太阳,真是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喘气,甚至连抽烟的时间也节省了下来,傍晚时分才堪堪的赶到了东方朔封刀的龙潭上空,冲下方瞥了一眼,发xiàn

鸣鸿刀的气息还在,不由得安心不少。这把天下第一神刀是金刚炮梦寐以求的兵器,要是被别人给弄走了,我还真没法和他交代。

聚气诀聚敛的天地灵气远远无法补充我施展风行诀消耗掉的灵气,先前的一跃十里逐渐的减弱到一跃五里,等到掠到李自成埋藏军饷,篡改龙气的所在时天彻底黑了,而我也实在掠不动了,无奈之下只得落到地面进行短暂的休息。看来淡紫色灵气调御天地灵气还是有所局限,先前自己为太岁护法使得灵气大损,而今千里急奔更是大耗真元,尽管自己一路上一直捏着聚气指诀,但是灵气却一直是入不敷出。

一支烟抽完,抬起手腕一看已经快七点了,还有两个多小时就是亥时了,而前面还有五百多里的路要赶。

想到此处哪里还敢休息,急忙揉了揉极为酸痛的双膝,再次捏诀跃起,疯狂的向南飞掠。可惜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到了晚上竟然起了风,一试之下还是南风。我无奈的苦笑摇头,顶风而行,速度更加缓慢了。

极为勉强的掠出两百余里之后,自从冲破紫气玄关之后一直没有出现的情况出现了,本体灵气彻底枯竭了。

灵气的枯竭使得自己暗暗皱眉,咬牙横心开始抽调本命真元。俗话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男子汉大丈夫答yīng

的事情就是欠下的债,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自食其言。就算是将本命真元耗光,我也得赶过去!

竭尽全力的又跃出百里,只感觉天空中的风向变了,刮起了微微的北风,不知为何风中灵气十分的充盈。

我抬手看了看手腕,指针已经指到了九点位置,时间到了。

借助了轻微的北风,飞掠速度微微加快,还有两百余里,顺风前行很快就可以赶到了,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白九妤所说的亥时是十一点而不是九点,因为太岁的应难天雷是迟了一个小时的,因而也希望白九妤的度劫天雷也能够晚一点儿到来。

可惜的是,事实并非如此,就在我勉强的掠至距白九妤所住村落不足百里的时候,风停了,而前方天空上开始聚集雷云,原来先前我所感受到的充满灵气的北风,是天劫聚敛灵气的征兆。

看着前方上空快速聚集的云层,我拼命的抽取着已经产生异动的本命真元,向雷云聚集的方向没命的狂奔,刚掠出没多远,前方就响起了天雷之声。

看着轰鸣而下的天雷,我心如刀绞,白九妤的双腿四百年前就已经瘫痪了,自身灵气运转不灵,要想自己抵御天雷无疑是螳臂当车。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自言自语的落地借力,再次冲天而起。

雷鸣之声不绝于耳,阵阵轰鸣在我听来犹如锥心重锤,使我已经极为不稳的本命真元更加散乱,短短的八十余里竟然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勉强赶到,到了最后我本命真元也几乎枯竭,到最后已经无力跃起,只能费力的在林间奔跑。

等到自己踉踉跄跄的跑到村落中央的石台时,只间石头四周密密麻麻的匍匐着一大群的狐狸,一只娇小的白狐躺卧在石台正中一动不动,石台上隐约可见斑斑血迹。

我急忙抬头望向天空,发xiàn

雷云并没有散去,而是在急剧的增厚,这是度劫天雷最后一击的征兆,这说明白九妤并没有死,因为度劫天雷是不会轰击尸体的。

看着隐约已呈下击之势的天雷,我急忙捏诀试图掠上石台,一捏之下才发xiàn

不但灵气已经枯竭,连本命真元都已无法抽取,无奈之下只得迈步向石台跑去。就在自己跨上石台的一刹那,天雷轰鸣之声响起,巨大的雷光疾劈而下,我来不及多想,急忙抽出九阳拂尘向闪烁的雷光迎了上去,本想以自身灵气作为缓冲然后将其移走,一接之下却发xiàn

自己一丝灵气也无法抽调,心惊之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雷光将自己手里的九阳拂尘劈做粉末,紧接着就感觉五脏六腑一阵剧痛,鲜血破口而出。

强行稳住摇晃的身形,低头看向石台之上的白狐,发xiàn

它正拖着两条瘫痪的后肢向我爬来,嘴唇颤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我却完全听不到它的声音。

刚想冲它挤出一丝笑容,却感觉喉头又是一甜,鲜血再次喷出,再也站立不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守身翘首

恢复意识首先感觉到的是额头上的一丝冰凉,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白九妤正将一颗紫色的珠子吞回口中。只有度过天劫的修道禽兽能拥有紫色内丹,它成功了,或许现在用她更加贴切了。

白九妤见我睁开眼,欢喜的说了一句什么。

我刚想张口让她大声一点儿,一张嘴只感觉头痛欲裂,紧接着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个晚上,白九妤趴在床边假寐。房间里充盈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气,我睁开眼睛,她随即醒转,惊喜的看着我,嘴唇连动。

“你说什么?”我努力的张开了嘴,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虚弱,发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

白九妤张开嘴又说了一句,我还是听不到她说的什么。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xiàn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连自己咳嗽喘息的声音都听不到,心里隐约的感觉到了强烈的不祥。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挣扎着试图坐起来,白九妤急忙伸手过来扶我,嘴唇微动。

“我怎么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彻底慌了,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翻身下床,踉跄的走到房间中央,抓起桌上的一只玉杯扬手将其摔碎,竟然听不到破碎的声音,我竟然聋了!

想到此处,不由得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这次我并没有昏迷多久,醒转之后也并没有睁开眼睛,白九妤的气息就在床边,能感受到她的气息证明我并没有失去道法,想到这里心里好过了不少。

自己能有现在的紫气加身,是经过五年多的艰苦修行,并非像某些小说里所描述的那样遇到个奇遇就成了绝世高手的。因为得来的艰难,自然也就格外的珍惜,一旦失去法术对我来说真的就是生不如死了。

运转气息观察了一下五官灵府,发xiàn

两耳的耳膜已经尽数破裂。度劫天雷和除魔天雷都不会主动劈击冲破紫气玄关的修道中人,但是如果你强行出手干扰,它们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现在看来我的耳膜之所以会破裂是因为灵气枯竭之后还强接天雷,被天雷轰击所导致的。

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白九妤的一双含泪美目就在眼前,她已经度过天劫,道行与我已在同一层次,因而我运转灵气查观灵府,她不可能感觉不到。

“大哥哥,伤势如何?”先前房间里的那张木桌已经被她挪到了床边,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白九妤见我睁开眼,急忙提腕书写,一手蝇头小楷写的及其雅致。

“没什么大碍,就是听不见声音。”我看到她手里提着的那张麻黄纸张上的字迹,勉强的令自己挤出一丝笑容。据我所知目前世界上还没有哪国的科技可以修补破裂的耳膜,不过看着她一脸的悲切,我还是强打精神安慰她。

白九妤听到我的话,急忙提笔再写,寥寥几笔“小声一点。”

我苦笑的点了点头,自己听不到声音的直接后果就是控zhì

不住自己说话声音的大小,这也是后天失去听觉的聋子说话一般声音都大的原因。

“连累大哥哥失听,九妤死不足惜。”白九妤提笔再写,双目垂泪,神情悲切。

“听不到声音也好,耳根清净。”我咧嘴一笑。虽然自己成了聋子也不能把这笔帐算到白九妤头上,自己答yīng

过的事情自然要尽全力去实现,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赶过来。

白九妤听到我的话,忍不住匐在床边无声哭泣,我伸手想要安慰她,想了想又放了下来。

白九妤所穿的服饰很有唐周遗风,那时候的女子穿着很是大胆,胸襟宽松。白九妤一匐之下,雪白的粉肩半露于外,我急忙转过头不敢直视。

片刻之后感觉白九妤在碰触我的左手,转头一看,她手里提着的那张麻黄纸上写着“大哥哥是否饥渴?”

“我不饿,你把我的香烟拿过来。”我手指挂在房间角落的背包,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她是见过我抽烟的,因而她应该知dào

我说的香烟是什么东西。

白九妤闻言转身站起,莲步轻移走向悬挂背包的墙角,看来她度过天劫已然能够正常行走,注视着她婀娜的背影已及白裙之中随着移步而隐约可辨的半圆曲线,急忙又转过了头。

“反啦。”我微笑的接过香烟。白九妤体贴入微,已经将香烟抽出递到了我的嘴边,不过她明显不熟悉这种东西,递过来的是烟头而不是过滤嘴。

我探手拿过桌上的油灯点燃香烟,刚吸一口就开始剧烈的咳嗽,看来自己脏腑之中还有内伤,不管那么多了,先抽完再说。

“我昏迷了多久了。”我说话之间开始打量房间,房间很大,中间以屏风遮挡,内侧有着一面梳妆铜镜及一暗红色梳妆台,上面并没有胭脂水粉,只有几只玉梳和玉簪。房间里幽香浮动,我身上所盖的是一床略显残破的锦被,不过却浆洗的极为干净,不问可知这里应该是她的闺房。

“已有两日。”白九妤提笔写道。

看着云鬓微散,眼圈泛红的白九妤,我内心又是一动,看来这两天她都是一直守护在这里的。而只昏迷了两天也的确出乎我的意料,紫色灵气的确有其神异之处,灵气枯竭之后以本体硬接天雷却只昏迷了两日便可醒转。

“你有没有想过我或许不会来了?”我微笑的看着白九妤,我这一路上没命的狂掠却也只是堪堪的赶到帮她接下了致命的一击,简直是侥天之幸。

白九妤听到我的话,转身拿起那只细小的狼毫,一阵书写“大哥哥义高博云,应允之事自会重信守诺,不过九妤却未曾料到大哥哥可以及时赶至,救九妤于必死之境。”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捏起香烟狠抽了一口,白九妤的回答令我很意wài

,她怎么知dào

我不能及时赶到。

“涂山狐族可齐九尾之数者万不出一,九妤此次本该命丧天雷,而大哥哥则应于路途之中为夙敌所纠缠,无法及时赶来出手相助。”白九妤双手提着那张麻纸递到了我的眼前。

“你是怎么知dào

这些的?”白九妤怎么知dào

我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幸亏我耐着性子冲那只灵鹤好言相求,不然还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来不及赶过来了。

白九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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