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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倾城》


第一节 许多人都盯着她的美足

八点一上班,全青成走进装修一新的办公室,把皮包放进书柜,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一屁股就墩进了宽大的老板椅中。

这是最新潮的办公桌椅。板椅宽大松软,扶手豪华,能转圈,能仰靠,高低还可调整。板桌宽大气派,有电脑柜,有写字块,样式新颖,做工精细。

坐在这样的椅子上,还真是能增加主人的威严感,比从前在地震局副局长办公室那套寒碜桌椅强多了。

再看书柜,五门的,高大气派,颜色深沉。秘书小潮已经在里面摆放了一部分办公必备书和文件。有这样的书柜衬在主人身后当背景,不由人不对主人产生尊敬之情。

侧面靠墙一组办公沙发,有棱有角,黑色皮面透出庄重威严。

全青成没有伸手去开电脑,先站起来,踱进了套间。

迎面一张大床,是那种豪华双人床,铺盖小潮已经置办好了,床单平整的没有一丝皱褶。床边一套小沙发,灵巧精致。书桌,小巧实用。衣柜,样式新颖,价格不菲。还有一个小卫生间,有梳洗台,有坐便器,有淋浴喷头。就连毛巾、浴巾、牙具小潮都准备好了。

全青成顺手打开梳洗灯,朝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舒心地笑了。

镜子里是一张成熟男人的脸,剑眉星眼,鼻梁高挺,嘴唇刚毅,头发梳成背头,一丝不苟,英俊中透出几分书卷气。

有人敲门,全青成走到外间,坐上板椅,整理好表情,从容地答应:“请进。”

是小潮,政府办指定专门跟随自己的秘书。

小潮个子不高,寸头,小鼻子小眼,长相挺精干。

到副县长位置上履新这几天,小潮随自己迎来送往,打发着一拨一拨来祝贺的人,俩人已经混熟了。

“全县长,今天日程是到教育局检查集资办学现场会准备工作,车已经安排好了,等会儿教育局刘局长来接。”

“好的,那就等他来。”

小潮转身要走,全青成又说:“噢,谢谢你置办这些东西,费心了!”

小潮红了脸说:“应该的,应该的,您别客气。”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全青成走到窗前。

这是政府大院的主体建筑,共有六层,这是三层最西头一套。小潮说三层是县委和政府领导们的办公室,以中间楼梯为界,东面是县委领导,西面是政府领导。二层是县委、政府两办。其它楼层分布着组织部、宣传部、人事局等几十家单位。

从窗口望出去,是政府花园,中间是喷泉,周围是碧绿的草坪。

风景还真不错。

全青成心里满足地笑了。教育局长刘一民来了,这是个儒雅的中年人,举手投足间透出官场世故。其实俩人早就认识,从前开会的时候经常能碰见,不过交往不多,就是点个头、打个招呼的交情。前两年女儿上学,全青成还找过刘一民。当时刘一民办的不错,全青成心里相当感激。

世道就是这样,山不转水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托了政策的福,也沾了民主党派的光,全青成前几年还懊悔一念之差加入民主同盟而没有加入中国**,在单位不管你工作多么出色,就是当不了一把手,只能当副职。转眼之间,就被提拔成了副县长,如果不是民主党派,肯定不会有这样跳跃式的进步。

不过全青成刚刚履新,分管教育文化口工作,正好是刘一民的顶头上司,按官场惯例,刘一民应该来拜拜山头。前几天教育文化口在宾馆设宴为全青成祝贺过,那是官样文章,礼节套路。具体到工作上,今天是头一遭,刘一民来请,也显得对新任副县长尊重。

俩人握手寒暄过后,全青成真诚地说:“老刘,咱是熟人,你还这么客气,有点见外了啊。”

“哎!人熟礼不熟么,咱该咋是咋。往后还请全县长多多关照!”

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全青成也知道这是官场套话,也就不再客气,挥挥手示意出发。

刘局长的桑塔纳和全副县长的帕萨特一前一后驶进了教育局大院。

教育局的副局长、股长和部分重点学校的校长们都在楼前迎候。大院一圈摆满了成果展示的版面。大会将在教育会堂举行,会堂门口挂起了祝贺条幅,摆放了花篮。按照大会议程,参会领导和人员先在大院观看图片展示,再进会堂聆听经验介绍和领导讲话。

全青成一下车,几个副局长都簇拥过来握手,几个股长、校长都站在远处,不敢上前。这些人大部分都认识,可是全青成当了副县长,又是来检查工作,这时候握手跟从前意味也就不一样了。

全青成朝人群一抱拳,哈哈一笑说:“都是熟人,就不用客气了唵,咱就开始看吧。”

一位姓李的副局长朝楼里喊:“金燕,出来解说了唵!”

“哎-”随着一声清脆的答应,一位美女闪出楼门,从台阶上姗姗而下。

男人们眼前一亮,火辣辣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那叫金燕的女子,上穿杏黄背心,下穿红色短裤,脚上汲拉着一双肉色细带半高跟拖鞋,长发飘飘,满身白肉泛着亮光,胸前**颤悠着,气喘吁吁跑到展板前,理了一把耷到脸前的秀发,指着展板开始介绍。

人群里有几个校长窃窃私语:这不是电视台的主播么?

的确是,这张漂亮的面孔经常在电视上出现,全县人都知道。全青成也熟悉荧屏上那张脸,那是平面的、呆板的。可是真人一出现,那鲜活的、眩人眼目的**、那莺啭燕语的声音,那飘逸的秀发,那妩媚娇艳的花容月貌还是令人惊艳。

金燕婉转流利地解说着图片上的内容,她可能已经习惯了男人们的注视,毫无羞涩扭捏之态。

全青成思想已经开了小差,金燕说的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从金燕闪出楼门,到颤巍巍走下台阶,到气喘吁吁开始解说,他心里的惊涛骇浪一刻也没平静下来,越来越高涨。

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激动。

可是眼光不听使唤,老是想往金燕的酥胸、美腿、白脚上看,冥冥中,他的眼光变成了一只手,拂过那弯曲而飘逸的秀发,拂过白亮的额头,拂过那弯弯的秀眉、拂过那清澈的亮眼,拂过那美妙的鼻头,拂过那肉感的小嘴,拂过那白中泛红的脸蛋,拂过那秀美的脖颈,拂过那颤动的美乳,拂过那秀挺的细腰,拂过那丰腴的肥臀,拂过那白润的美腿,最后他的目光落到那双脚上。

他下意识地抬头扫视了一圈听众,只见一个个目光发直,直直地盯着金燕,许多人都低着头,盯着她的美足……

第二节 不见那个魅惑的影子

那是怎样的一双脚呀,乍一看去,白得炫目。 仔细端详,形状美妙,肥瘦合度,润洁光滑,温润质感,一个个圆润的玉趾上,甲盖修剪整齐,泛着玫红色。让人忍俊不禁有仔细把玩的**。

全青成喜欢细节完美的女人,心底里,他觉得,只有有一双美足的女人,才堪称完美。

金燕在解说图片的间歇,用余光扫视了人群一眼,发现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都死盯着自己看,有些人还低着头,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光脚。这些人中就包括今天的主角,新任的副县长全青成。

金燕以前不知道这个人,只是最近几个月才听说有位地震局的副局长,因为跟局党支部书记、局长不太对付,局长一直压着不让他入党,结果去年县组织部摸排非党干部准备提名民主副县长人选时,发现了他,他是非党人士干部中职务最高的。顺理成章的,他被列为副县长人选。局长知道后,后悔不迭,连忙打发人动员他入党。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人也得到了消息,死活不答应入党,今年人大会期间,他顺利被选为民主副县长。后来知道这人叫全青成,至于长什么样,一直没见过,今天才算见了真人。

一眼扫过去,感觉全副县长在这群人中十分突出,个头不算最高的,身材也算魁梧,四十岁上下,相貌英俊,气质稳健成熟,也许是地位使然,也许是春风得意,感觉他的气场跟周围那群疲疲沓沓的干部格外不一样。

发现他注视自己的光脚,金燕心里悸动了一下,一丝羞意从脸上掠过,她有点后悔自己今天的打扮太随意了,这种场合她从前经历不少,今天是预备解说,她心里没太在意,也没刻意化妆打扮,接到电话说副县长要验收准备情况,她急匆匆就穿着平常衣服来了。全副县长抬起头来,她的眼光跟全副县长碰撞了一下,脚趾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赶紧收回思绪,专注于图片内容,往下解说……。

解说完毕,全副县长要进会堂看看会场布置情况,一群人往会堂台阶上走,金燕还站在图板前,回味着刚才的解说。全青成回望了一眼,正好跟金燕的眼光遇上,金燕心里又悸动了一下,心里一热,一丝暗喜从脸上掠过。

在检查会场的过程中,因为金燕没跟进来,全青成一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几次注视空荡荡的门口,始终没再看到那个性感、鲜活的身影。

看完会议准备情况,一行人走进小会议室,刘局长照例要有情况汇报,领导也要做做指示。

老刘聒噪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有关情况说完,接下来讨论准备情况。

全青成知道自己不便先发言,要先听听这些人的意见,等大家意见发表充分了,各种因素都摆上桌面了,自己再高屋建瓴,归纳一下他们的意见,深入或者拔高一下,他们才能心服口服,混迹官场多年,这点经验他还是有的。

具体负责会议筹备的李副局长先说,他补充了刘局长没有说到的地方,强调了这次会议如何如何重要,对全副县长意味着什么,对刘局长意味着什么,大而言之,对教育局意味着什么,对全县意味着什么。又说到在具体工作中,他如何如何辛苦,如何如何协调各个相关单位,几夜了都没有睡好,最后说尽管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当然疏漏之处在所难免,还请大家多提意见。

不止一个人听出了他表功的言外之意。

张副局长没有争到筹备会议的差事,心里早有不平,见李副局长表功,心里老大不以为然,就挑刺说:“几位同志确实下了很大功夫,可是问题还是不少,比如刚才解说员的穿着打扮,太过暴露,极不严肃,这是态度问题。客观效果是喧宾夺主,大家都注意去看她了,图片内容就没人注意了。建议换个解说员解说。”

李副局长说:“咱们教育口没有这样的人才,城关小学的几个女老师不是普通话不行,就是形象拿不出手,两方面都好的人才还真是挑不出来。”

张副局长抬杠:“县电视台也不是就一个主持人,再跟人家商量商量,看还有更好的借过来也行。”

刘局长看着全副县长,等着他拿意见。

全青成心里是不赞成换人的,可是想想张副局长的意见,也不是没道理,心里没想好,嘴里随口说:“你们还有人么?”

张副局长见有机会,就建议说:“咱们教育口历来就是出人才的地方,人才济济,遴选出几个解说员应该没问题,我觉得先把近两年毕业分配到各中学、各联校的女大学生们集中起来,尤其是幼师、文艺类的,咱们挨个遴选一下,总会有几个好的,这也算是个人才储备,往后再碰到这样的机会,咱们就不需要去求告他电视台了。”

李副局长嘿嘿笑了:“老张,你是准备组织选美么,这件差事非你莫属,你是专业对口,春色满怀啊……嘿嘿!”

张副局长有点着恼:“说正事呢,你开什么玩笑,我就是个建议,你想选你就选去,这事本来就是你张罗的,你爱用谁就用谁去。”

刘局长见两个副职上劲,就打圆常旱:“你俩的意见都有道理,咱们就折中一下,老李跟电视台年台长说说,看能不能近几天让那些主持人都亮亮相,让全县长遴选一下。另一方面,老张就到县直几个学校看看,尤其是县直幼儿园,那里文艺人才集中,看能不能遴选几个好苗子出来,集中培养培养,以后说不定真能用上。要是有突出的,就让全县长过过目,最后由全县长定。”

全青成觉得刘局长的说法既综合了两方面意见,又留有余地,能引入竞争机制,对于选拔人才也有好处,就表示了赞许。

散会后要走的时候,教育局一干人都出来送行,全青成心里还挂着那个魅惑的影子,用眼光搜寻了好几遍,也没看见,心里不免怅怅然若有所失……

第三节 真是天生丽质啊

教育局要挑解说员的消息,在县里的文化、广播、教育等部门不胫而走,这是个露脸的机会,那些有这方面潜质和爱好的少女、少妇们都跃跃欲试。 当然,这些人的背后都有各种各样的背景和关系,而这些背景和关系十有**都是握有各种各样权力或有雄厚经济资源的男人。

李副局长因为具体负责会议组织,这几天成了香饽饽,找的人络绎不绝。别人都羡慕的不得了,风言风语说老李可是吃开了,这几天红男绿女跟着沟子转,这话传到老李耳朵里,老李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全有。

其实老李心里是最操蛋的:当初为了从电视台请金燕来来解说,跟那蔫儿吧唧的台长老年费了好半天口舌,好话说了几箩筐,人家才同意了。为了感谢人家,还在宾馆定了一桌席,请年台长和金燕好好吃了一顿。金燕那小女子也会来事,私底下给自家说了好多甜言蜜语,自己心里也甜蜜蜜的,感觉俩人关系也亲近了许多,酒席上金燕给自己敬酒,还多喝了几杯,当时回家被老婆还奚落了半天。那天金燕穿成那样就来试讲,自己也没想到,心里感觉不合适吧,嘴上还不好说,毕竟人家不是咱教育系统的,是咱从电视台请来的,你们请人家来,还嫌好道歹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最可恨他妈老张,你提什么意见不好,偏偏提这意见,人家讲解的时候,你死盯着人家看,色迷迷的恨不得扑上去把人家吞下去,会上你又说人家态度不好,不庄重。他妈的,人家要是庄重起来,你能看上人家的白肉美腿?更可恨的是还要在县直学校遴选解说员,人家金燕和老年要是知道这事,我这老脸该往哪儿放,怎么跟人家说这事?更更可恨的,是还就把这话说出去了,这不,这些红男绿女找上门来,撵着屁股要当这解说员,还非说我能办这事,我能办这事吗?我要能做这个主,人家老刘往哪儿放?老刘要敢做这个主,人家全副县长会怎么想?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才头一把,能让咱们这些喽啰说了算吗?再说了,人家究竟怎么想的,想用谁不想用谁,咱也摸不清楚,咱能答应这些红男绿女吗?最最最恼火的也就是在这儿,这些都是人五人六的主儿,不是财大气粗就是大权在握,今天你得罪了,改日说不定就犯在了人家手下,那时你玻璃小鞋穿在脚上,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这话还不能明说,给人家说我老李做不了主,你找刘局长去,或者你找全副县长去,这不是自己臊自己吗?况且人家老刘和全副县长知道了这话能高兴么?副职就是副职,有活勤干,难事多办,常吃黑馍,说了不算。难呐!

张副局长也没想到,为了置气,会上给老李提了那么条意见,结果惹上了三年不利的麻烦,人才倒是去遴选了,可用谁不用谁,自己就不敢说了算了,让刘局长定吧,那老滑头推说让全副县长定,自己就再不沾手了。我能把这些背景深厚、难以取舍的姑奶奶们都推给全副县长么?那不是自找麻烦么?人家才升任副县长,要给人家留下没有能力的印象,往后再想进步可就没指望了。

刘局长的压力,一点都不比两位副职小,那些人在副职跟前得不到明确答复,就来找刘局长,老刘何许人也,混迹官场多年,知道啥事该管啥事不该管。摸不清全副县长的意图,他不会轻易表态。可区区一个解说员的事,让我一个资深老局长去探一个新任副县长的底,那不是掉价么?哼哼,凡事怕研究,不管谁找,咱就说研究研究,先静观事态发展,最后谁沉不住气,主动跳出来说用哪个,咱就用哪个。

从那天见了金燕真人,全青成就刻在脑海里怎么都忘不掉了,尤其是金燕的那双白脚,一直在脑子里萦绕,醒里梦里挥之不去。

我老想她的脚干什么,难道心底里有恋脚癖么?从前好像听谁说过这种事,恋物癖,多种多样,恋足是其中一种。

难得有片刻清闲,他打开电脑,在百度中键入恋足两个字,哇!还真有这个条目,打开百度百科查询,噢,从前的听闻全是真的,这个人群还不小,看来自己或多或少真有这种情结。

随手又打开一个条目,哇,这么多图片,各种各样的美足,颜色、形状各不相同,情不自禁的,他把脑海中金燕的美足与图片一一相比,感觉哪个也不如金燕震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顶级美足么?从前听谁说过,美女是资源,而且是最宝贵的资源,看来此话不虚!这天,电视台的年台长找来了,进门就絮絮叨叨发牢骚,全青成不明就里,只好先静静听着。

“说我们不行,不要找就是了,他妈的奴颜婢膝地求告了我们几天,结果我们去了又说不行,县里打听打听,翻腾翻腾捋捋,看看谁能比我们强,这不是羞辱人么?”

这家伙年龄大、资历老,全青成不愿跟他上劲。听到后来才明白了,是嫌教育局不想用金燕了,来发牢骚。

全青成笑着说:“年台长先别生气,要说这事我还是知道一点,那天金燕的确是穿着过于随便了,给人抓住了把柄,要说水平,那没问题,不管是普通话,形象还是气质,都是没说的。”

老年口气就有点软了:“嗨!穿着打扮不合适,咱穿合适就行了么,小媳妇子大概不知道全副县长要去,思想上没重视,随随便便穿着平常衣服就去了。只要不是水平问题就好,我想他教育局也不敢小看我们电视台。”

全青成还是笑着说:“不知道咱们电视台还有没有其他美女主播,说是让我负责文化教育口,我正好也了解了解咱们家底,看看都有些什么人才。”

老年之前还没有给新任副县长汇报过工作,正有此意,顺水推舟说:“好好好!我正说请领导到我那一亩三分地去视察视察,正好明天有个内部演讲赛,也算是播音员技术比武,就请领导去看看,也算是了解了解咱的家底。”

第二天,老年来请,全青成就过去了。电视台在政府大楼背后,没几步路,俩人步行直接走进了演播大厅。

大家欢迎之后,老年说全县长您先讲讲话吧,全青成摆摆手说:“就先不讲了,直接开始,完了咱们给获奖人员颁奖。”

老年说:“那也行,就开始吧。”

俩人落座。

演讲赛由金燕主持,她今天穿了一身韩版套裙,上身是蜡染短袖汗衫,v形领口,短袖,露出白酥的乳沟和嫩藕也似的手臂。下身是黑色套裙,长及膝盖,下面露出优美的小腿。腰里扎了一根白色皮带,正好把纤腰束紧。脚上没穿袜子,汲着一双红色半高跟凉鞋,那优雅的小脚耀人眼目。整个人看起来美丽端庄,落落大方。全青成心里赞叹:真是天生丽质啊

第四节 数她最好

金燕报幕之后,美女主持轮流亮相。 先是一个半老徐娘登台,脸上寡淡寡淡的,普通话倒是不错,老年悄声说这是从一家国防工厂招进来的,全青成感觉,表情不够生动。

第二个少女,面相生动,普通话不行,一张嘴就能听出是本地普通话,老年说是农业局长的千金,全青成觉得,口音是重要的,口音不行,背景再深也不行。

第三个少妇,口音不错,可惜脸太长,不够俏丽。

第四个少女,面相还算俏丽,可惜牙列不齐,不张嘴还好,一张嘴就露馅。全青成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一丝不够完美的细节都让他心里不舒服。

最后金燕演讲,她一出场,气场就不一样,全场顿时静了下来,观众都被她美丽娴雅的气质折服,摈住呼吸等她演讲,她徐徐开口,娓娓道来,声调婉转动听,表情自然放松,大家随着她的陈述,忽而轻松地发出笑声,忽而紧张地张大嘴巴,到**之处,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从金燕站到台前,全青成就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她,这是第二次近距离地欣赏她,头发,还是那飘逸的长波浪,换了一身装束,整个人就不那么肉欲了。她清爽、娴雅,全青成想到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两个句子。她不时挥起手臂,全青成能看见她的腋下,光洁白嫩。她说的什么,全青成没有注意,他的思想已经天马行空了……那胳膊润洁光滑,引人遐思,不由你不产生联想,他就想到了一位名人的名言,看见胳膊就想到**,就想到**,中国人的想象力只有在这方面能产生飞跃。他想笑,可是努力忍着,没有笑出来。他的目光又落到她的腿脚上,那腿型,那脚型,那脚踝,那玉趾,都堪称完美,那皮肤,没有一丝瑕疵,莹润光滑,宛如陶瓷,全青成心里感叹:这女人是怎样生就的,从上到下,无可挑剔,老天也太不公平了,竟能把优点、靓点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造就这种完美。他想到了一个词:天生尤物。看来这就是了,造物主鬼斧神工,造词者灵感闪现,后人还真没有语言词汇能够超越。

一阵热烈的掌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金燕演讲完了,老年简单评讲之后,评议组评出了名次。金燕获得第一名。

接下来颁奖,全青成和老年跟选手挨个握手颁奖,到金燕的时候,全青成感觉那玉手格外不一样,前面几位,或软或硬,或热或冷,金燕的手,皮肤细腻润泽,柔若无骨,温润可人,全青成想到了古人说的肤如凝脂,手如柔胰。他下意识地想好好摩挲一番,想放到嘴里吸吮,一走神,时间就有点长,金燕有点尴尬,想抽出手来,全青成感觉到了,下意识地使劲一捏,金燕差点喊出来,好在音乐声大,掩饰了俩人的窘境,连站在跟前的老年也没发现。

往出走的时候,老年悄悄说:“您感觉哪个好些?是不是那个第一名。”

全青成心里感叹:还是数她最好!

张副局长也下了好多功夫,顶着选美的讥讽,还真从县直学校选出了几个形象气质口音俱佳的女教师,集中到教育局小会议室,让几个领导看看试讲,全青成在听试讲的过程中,眼光老是下意识的往那些女老师的脚上盯,脑子里那个美足的影子不时闪现,眼前这些穿着各种凉鞋的脚一个个掠过去,都有或大或小的瑕疵,都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看完之后,几个领导评议,谁谁谁口音不行,谁谁谁形象不佳,谁谁谁气质不雅。张副局长脸上有点尴尬,看着刘局长,期望他能表态。

李副局长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轻叹一声说:“专业就是专业,不服不行,人家电视台金燕还真是不一般,咱们教育上这些人气质还就是比不上人家!”

刘局长见全副县长露出首肯的神色,就接口说:“就定金燕吧,比来比去还就数她最好。”

全青成点点头说:“好吧,这事就这么定了。”

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全青成觉得心里一阵轻松,那只美足又在脑海里隐现。现场会如期举行,会前的图片展示,是开好会议的基础,也是会议的靓点。

那天,金燕上着白衬衫,下穿蓝裙子,白衬衫是半截袖,蓝裙子长可及膝,小腿上穿了长筒袜,脚上是绒面布鞋,俨然是一位职业女性,只有露出的半截胳膊和半截小腿,光可鉴人,白得耀眼,能显示出她非比常人的艳丽。全青成陪着领导们观看图片的时候,还是有点心猿意马,盯着金燕的白胳膊联想不断,想入非非,好在隐在领导身后,即使有点失态,别人也不易发现。

其实金燕知道他在哪儿,从一群领导一出现,金燕一眼就发现了隐在领导身后的全青成,不过人群里,又有领导们在,金燕知道不能打招呼,更不能失态,解说的空隙,她瞟了一眼全青成,见他眼光发直,猜想他有点走神,心里暗暗高兴。

金燕不急不徐的介绍,不亢不卑的神态,赢得了与会者的好评,市教委的一位领导感叹:咱们县不仅工作做得好,会议也组织的好,连解说员也这么出色,真是人才济济啊!

李副局长得意之极,戳戳刘局长,看看全青成,又对金燕竖竖大拇指,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张副局长看见,心里酸酸的,鄙夷地把脸扭向一旁。

看完之后,人群往会堂台阶上走,那位领导悄悄问刘局长:“那姑娘是咱们局机关的,还是哪个学校的,真是个好苗子,要好好培养培养噢!”

刘局长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别是惦记上人家了吧,如果提出来要这人,咱还真是没有办法。不如就打消了他的想法,省得麻烦。心里打定了主意,嘴上就说:“那是县电视台的女主播,不是咱们教育口的,临时借过来用几天。”

那位领导一听,有点失望,嘴里咕哝:“哦,可惜了!”又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金燕一眼,继续往会堂走去。

跟在领导身后的全青成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刚才领导问刘局长的时候,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老刘回答不慎,给金燕弄下麻烦,好在老刘的回答婉拒了领导的想法,他的心才落回到肚子里。他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很佩服老刘的机智,趁刘局长并排走的时候,轻轻拍了拍老刘的肩。

老刘以为全副县长是满意会议的组织工作,听了领导表扬心里高兴,朝全副县长笑了笑

第五节 是我自己想着要来的

教育现场会开得很成功,市里教育主管部门的领导评价很高,县里主要领导也很满意,对全青成的工作能力和教育局方面的努力也表示了赞许。 县、市电视台都做了专题报道。

这天,全青成正往办公室走,在楼前草坪上碰见了年台长。

老年老远就伸出手来,高兴地说:“全县长上任头炮就放响了,这下是全市有名,我老年也沾了光,教育局这帮狗崽子总算没小看我们电视台,这都仰仗全市长英明拍板,我们金燕也落了个好名声。”

全青成跟老年握了手,笑着说:“你的人有实力,谁也不敢小看。”

“要不是全县长拍板,我们就被人欺负了,还得谢谢全县长。”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对了,那小女子是个少女还是个少妇,我咋看不出来呢?”

老年哈哈笑着说:“人家是结了婚的,可是还没生养,怎么,全县长有兴趣么,人家可是有主的人了。”

全青成也开玩笑:“你以为人家都是你老黏糊么?见个好女人就往自己那里弄。”

“哈哈哈,不瞒您说,我弄这班红男绿女可是下了功夫,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我就凭这帮男女吃饭,有些招进来干了几年了,工作关系和工资关系都给人家弄不顺,现在您管了咱文化口了,不管咋说,得办点实事,给人家孩子们把工资办顺。”

“噢?还有这问题么,有多少人没有工资,当前咋解决的?”

“还有十几个人呢,还都是骨干,扛大樑的,那些有工资的多半都是些吃货,关系户。你像金燕,人家孩子从艺术学校毕业就应聘进来了,可两三年了,工资还没有解决,我们只能从广告费里开支,这总不是个长法,人家也不能长期这样,往后要有好茬口,人家还是要跳槽走人的。留不住人才,我这个台长就得唱空城计。”

“这些人个人或者家里没办法么,个人和组织都使使劲,问题或许好解决。”

“嘁,现在办事么,干指头沾盐舍不得花钱,不跑死你也得磨死你。这些人要说也不是一点门路都没有,有几个家庭背景也不错,像金燕,公公是上上任环保局长,可老头不干多年了,现在环保部门又上划了,跟县里说不上话,可又不如人家别的条管单位吃开,人气也过了,使不上劲。男人在基层环保所工作,他老爹当时安置的,其貌不扬,除了喝点小酒赌点小钱就没啥旁的本事,充其量就是个混吃混喝的主儿,能有啥能量?指望她家里办这事,怕是没多大指望。”

“娘家咋样,也没指望么?”

老年就笑了:“您听说过母老虎么?那就是他妈。他爸早死了。”

全青成前几年一直在地震局工作,技术部门,跟社会上不太接触,好像也隐隐约约听过母老虎的说法,知道是个有名的风流女人。

“不太清楚,母老虎能吃人么?”

“母老虎这人咋说呢?按现在的说法就是暗娼,你想,男人死得早,她拉扯两个闺女,总得生活吧,就指望那些有钱的、有权的男人接济,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总得付出点什么,她也就不客气。男人来,欢迎;想沾光,奉陪;给钱或者办事,高兴;吃白食,没门。有个小干部,我不说你可能也知道是谁,贪恋人家美色,占了人家光,给钱没有,办事吧,又没有那么大能耐,就想拿感情糊弄人家,结果被人家缠住,声张起来,在单位背了处分,家里老婆也离婚了,落了个光杆司令,弄得身败名裂。这人后悔不迭,感慨说那就是个母老虎,吃人不吐骨头。从此母老虎的名声就传开了。可是人家母老虎姿色风月出众,那些男人心甘情愿送东西上门,尤其是那些厂长老板们,跑顺了腿,吃惯了嘴。都争着往人家家里送钱,母老虎也就发财了。金燕长大后,姿色才艺出众,多少人都馋得流口水,可是母老虎拼命护着,不让那些人沾手。坚持让闺女念了书,嫁了个干部家庭。”

全青成就坏笑:“噢,我说怎么金燕能进了电视台呢,原来如此,你这也算给母老虎办了件事。”

老年笑得差点岔过气去,一只手搂着肚子,一只手点着全青成说:“您屈煞老夫了,咱一个穷酸,怎么敢去招惹母老虎?您看看咱这小体格,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那家伙要是吃了咱,连骨头都不用吐。”

“那你就是沾了人家闺女了?”

“天地良心,咱啥坏事也没做过,就没那胆。还准备留着小体格保持革命晚节呢#旱实话哦,招她进来还是看了她公公一点面子的,老夫年轻时跟那老头共过一段事,老头提携过咱,小小报了一下恩。”

“也算是个说法吧!”全青成故意这样说,笑着离开老年,进了办公楼。

老年还想辩解,也知道全青成是在逗自己,就哈哈笑着去电视台了。处理了几个文件,半晌就过去了,全青成叫小潮把文件拿走,沏了一杯茶,仰在板椅上望着窗外出神,有人敲门,全青成从窗外收回目光,答应说:“请进吧,门开着。”

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女人侧着身子进来了,才是金燕。

全青成心里一阵暗喜,可又装出镇静的样子,指着沙发说:“是金燕吧,你是县里的名人,请坐,请坐!”

金燕把手包放到身旁,两手从背后理着裙子,坐在了沙发上,她今天穿着一身蓝色套裙,上衣短袖v领,裙长及膝,脚上穿着一双半高跟白色皮鞋,落落大方,颇有职业妇女模样,再加上刚才理裙的动作和端正的坐姿,显得正式而拘谨。

全青成也觉得她今天有点拘谨,期待地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金燕说:“这次教育会,多亏全县长帮忙,我才没给台里丢脸,谢谢全县长。”

“还有其他事么?”

“没有了,就是专门来谢谢全县长。”金燕说着就站了起来。

全青成哈哈笑了,金燕手足无措,站着不知该怎么办。

全青成笑着说:“我当有什么大事呢,才是个这,太客气了,这一定是老年那家伙的主意。”

金燕忙摆着手说:“不是,不是,不是年台长安排的,是我自己想着要来的。

第六节 汇报一下心情

全青成拿纸杯、放茶叶,给金燕冲上水,双手端到金燕跟前。

金燕没想到全青成这么客气,心里有点感动,慌忙伸手去接,俩人手碰在一起,金燕有种触电的感觉,慌忙缩手,正好全青成也松了手,纸杯掉在茶几上,热水溅到了金燕的手上和裙子上。金燕啊了一声,满脸涨红。

全青成赶快拉住金燕的手,把她的裙子揪起来,拉离开身子,以免热水渗进去烫了身子。

全青成呵着金燕的手,嘴里说:“不要紧,没烫着吧!”

金燕不知所措,赶紧挣出双手说:“不要紧,没事,没事。”

全青成转身跑进套间,从卫生间拿出毛巾,要替金燕擦衣服上的水渍。

金燕接过毛巾,自己擦起来。

全青成说:“咱们以前交往不多,可是我早就知道你,心里觉得咱们应该很好相处,往后交往多了,你就了解我了,我这人其实没架子,爱交朋友,以后随时欢迎你来,不要拘谨,也不要穿得这么正式,我喜欢你穿得随便点,你轻松我也轻松,我不喜欢端着副县长架子,咱们就当熟人相处,你来了我真是很高兴。”

一番话说得金燕马上就放松了,脸上桃花绽开,放下毛巾,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剩下的水。

等金燕放下杯子,全青成马上拿起顺手续上了水。

金燕已经浑身轻松了。

全青成就势挨着金燕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戏谑地说:“女士,能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么?往后咱们联系也方便。”

金燕说:“先生,当然可以。”

她从包里掏出一只小巧的红色翻盖手机,把自己的号码报了过来,全青成拨过去,金燕挂掉,边存号边念:“全-县-长。”

全青成说:“这位女士,别存什么全县长,存成全哥或者10086。全哥把你存成金毛小狗。”

金燕咯咯笑个不停,嘴里说:“全哥真坏!”

全青成说:“全哥欢迎金毛小狗随时来汇报心情,小狗答应么?”

金燕攥起小粉拳在全青成肩头轻轻捶了一下。

有人敲门,全青成起身坐回板椅上,才高声说:“请进,门开着。”

是小潮,又来送文件。

金燕站起身说了一声拜拜,一阵风似的走了。周末下午,天上朦朦胧胧落着雨丝,政府大楼上班的人不太多,三楼的外地领导们上午看天不好,都提前回家去了,楼道里静悄悄的。

全青成上午参加了东山乡中心小学教学楼的落成典礼,酒宴上架不住书记、乡长的劝酒,多喝了几杯,中午没有回家,直接到办公室睡了一觉,醒来就三点多了。

放在枕边的手机叮咚一声,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金毛小狗:有空吗?汇报一下心情。”

全青成酒意已经完全醒了,身体充溢着懒散的舒服。他拿起手机,回复:

“办公室恭候!”

然后起床,叠好被子,在卫生间洗了把脸,把门锁打开,虚虚掩好,冲了一杯清茶,坐在桌前边喝边等。

几分钟功夫,那只金毛小狗就悄悄来了,她轻轻推开门滑进来,回身就把门锁上了。

她今天穿着懒散的便装,秀发随意地披在肩上,上衣宽宽大大的,松松地套在身上,下面穿了一条短裙,紧裹着臀部,脚上拖着红色的半高跟细带拖鞋,整个腿脚几乎全裸在外面,张扬着优美雪白的诱惑。

把手包扔在沙发上,把自己也摔进了沙发,身体弹起来,身上的白肉诱惑地抖动着。

全青成故意不动声色,拿腔拿调地说:“金毛小狗女士,请重新站好,把你优美的身体全面展现出来,让本大色狼好好看看、嗅嗅、再舔舔!”

金燕咯咯笑着,果然站起来,两条手臂扭在一起,晃动身体,让全青成欣赏。

全青成放下水杯,给金燕沏了一杯茶,故意夸张地晃动着身体,凑到金燕跟前,从上往下,仔细地欣赏金燕。

他摩挲着金燕的秀发,体验着柔滑的快感,嘴里说:“这是天上的丝绸,这是飞泻的瀑布,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

金燕被摩挲得痒酥酥的,笑得花朵乱颤。

全青成的手滑到了金燕的脸部,嘴里说:“这是玉雕,这是陶瓷,这是焕发着生命诱惑的艺术品,这是潜藏着血肉热量的玉雕。”说着就用鼻头、用嘴唇、用舌头去体味这件艺术品的魅力。

金燕被撩逗得激情澎湃,搂着全青成的脖子,忘情地地激吻起来。

全青成嘴里喃喃:“额如砥石,温滑若缎……眉如弯月,细巧若丝……眼如朗星,顾盼含情……鼻型秀挺,呼气若兰……唇如璎珞,温润**……齿如含贝,光可鉴人……耳如月轮,逗人爱欲。说一处吻一处,把金燕脸部吻了个遍。

金燕浑身颤抖成一团,身体几次劲挺,喘息急促。

全青成双手滑到金燕脖颈:“玉柱不如其温润,凝脂不如其鲜活。”

金燕痒痒地咯咯笑起来。

全青成左手揽着金燕的细腰,右手从上衣下摆探进去,摸到**,来回摩挲着:“秀美坚挺,美奂美伦,孕育生命,诱人**。”

往下滑到腰腹:“天地造物,无如其美,鬼斧神工,何人养成。”

他抽出手来,撩起金燕短裙,抚摸着臀部:“如丘如壑,如砥如磨,扪弄如脂,成梦入魔。”

滑到腿上,吟诵变成了喃喃:“粗细由之,莹润天成,人间词汇,难摩其形。”

金燕已经被激情燃烧得浑身无力,她的神经绷紧又松弛,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没有感觉,她支撑不住,如一堆软泥,摊在全青成身上。

全青成抱起金燕,斜倚在沙发上,右手揽腰,左手褪掉金燕的鞋子,把那双心仪已久的玉足揽到眼前,仔细地欣赏起来。

美妙的曲线由腰腹、大腿、小腿流泻下来,到脚踝处,盘旋起两个凸起,圆滑光洁,珠圆玉润,伸手一摸,软中有硬,富有质感。然后继续流泻下去,旋转成一个美妙的脚跟,滑润可爱,光可鉴人,摸上去滑腻腻的,不忍释手;再伸展开去,延展成一个肉肉的脚掌,性感充盈,充满诱惑;再往前去,散发成五个可爱的玉趾。

全青成扪弄着玉趾,轻抚着指缝,揉捏着指缝中娇嫩的白肉,气喘吁吁地感叹:“葱根可状其形,无其润软之神,春蚕可拟其软,无其美艳灵动。”

金燕已经说不出话,闭眼爬在全青成肩头,喉咙里哦哦了两声。

他又从腿上摩挲下去,直到脚尖,感觉顺滑通畅,没有一根毫毛。用舌尖舔过去,就像舔在玉上,温润滑腻,略无一丝生涩。那娇憨蛹动的形态,着实可爱。心里感叹:真是天造尤物

第七节 玉体横陈

全青成抱起金燕,走进卧室,一用劲丢翻在床上。 随着身体的颤动,金燕喉咙里啊啊了两声。

全青成直起腰来,欣赏着金燕柔美的卧姿。

她已经浑身瘫软,秀发散乱地披在脸上,遮住了半张脸。脸上漾着红晕,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双目半睁半闭,眼皮轻轻颤抖,目光中透出意乱情迷。鲜红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洁白晶莹的牙齿,胸脯起伏着,娇喘微微。她那宽大柔软的上衣下摆翻起,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肚皮。短裙还穿在身上,腿脚**地瘫软在床上,盘屈成优美的曲线,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全青成血脉喷张,激动地微微颤抖,他急速地脱去衣裤鞋袜,全身**,冲进卫生间,在莲蓬头下冲了几下,就用浴巾擦着,往床前走去。

全青成冲澡的时候,金燕的情绪略微有些平复,待他出来,金燕接过浴巾,说:“我也冲一下。”说着就进了卫生间。

全青成躺在床上,听着卫生间哗哗的水声,隔着玻璃门能隐隐约约看见金燕冲澡的影子,他想象着热水从金燕的头上流下,流过瀑布般的秀发,流过花朵般的面颊,流过光滑白洁的脖颈,流过轮廓优美的乳峰,流过曲线优美的小腹,流过神秘莫测的蜜窝,流过润泽白皙的大腿,流过劲挺修长的小腿,流过玲珑**的脚丫。他幻想自己最好化成一股水,吻遍金燕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征服的**烧灼他,感觉身体中的一股液体横冲直撞,无从排泄,他爬起身来,打开了桌上的音响。

轻柔的旋律流泻而出,像从遥远的天边飘来,渐近渐大……。

金燕从卫生间出来了,上衣和短裙已经脱去,雪白的身子全部呈现出来,边走边用浴巾擦拭身体。

尽管思想上已经有了准备,意识里也已经多次想象过金燕的**,可金燕**着往跟前走来,全青成还是被震撼了。

天呀,世界上竟有这么完美的女人,雪白的身子上还漾着水汽,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真如玉雕粉琢一般。

全青成隐隐约约记得,上中学的时候学到过一篇描写荷塘月色的文章,那位老先生写到月光下的荷花,说是犹如刚出浴的美人,老师击掌赞叹说:“美啊,写得真美!”当时弄不明白,究竟是月光下的荷花美,还是刚出浴的美人美,老师说美,究竟是指什么。如果说荷花美,老先生为什么把它比成刚出浴的美人,如果说刚出浴的美人比荷花美,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老先生和老师岂不都是大流氓么?带着困惑回到宿舍,一群男生就爆发了激烈的争论,最后一个风趣的同学总结说:“别吵了,别吵了!如果是一个长相难看的女子出浴,那就是荷花美;要是一位美人出浴,那当然是比荷花要美。”全青成嘀咕:“先生和老师见过么,他们怎么知道?”哄地一声,大家就爆了一阵大笑,过后这事还被当成笑话传了许久。

全青成想到这儿,笑了一下,收回思绪,金燕已经走到跟前,大美当前,他的思绪已经被**挟持,他耳朵呜呜作响,两眼充血,上手撕掉金燕披在身上的浴巾,一把揽过金燕,就压在了床上……。

和着音响中播放的旋律,俩人用情绪和身体共同演奏起了生命之歌:

先是从遥远的天边,一支牧笛奏着撩人心魄的旋律由远而近,渐渐地,一种旋律加入进来,那是一种乐器在自觉加入演奏,旋律越来越强,又一种旋律加入进来,又一种乐器加入。旋律越来越复杂,乐器越来越多,渐渐地,旋律由弱渐强,呈现次第升高的律动。这律动持续,持续,犹如一只大雁,律动双翅,越飞越高,冲击云端,一次,两次,三次……冲上去了,大雁啊地大叫一声,煽动双翅,在云间盘旋,享受着冲击胜利的快感。忽而一阵风来,大雁晃动几下,在云间趔趄,它顺风而下,在云缝中滑翔,滑翔……又一阵风来,大雁借势搏击,又一次冲向高处,冲破纵流云层了,啊!冲破横流云层了,啊啊!冲破乱云层了,啊啊啊!冲破云海了,啊啊啊啊#狐在纯净的空中自由翱翔,仰头是碧蓝碧蓝的天宇,蓝得畅亮,蓝得舒服,蓝得心花怒放,蓝得挥洒自如,蓝得心旷神怡,蓝得激情四射。低头是变幻莫测的云海,有平静如水,有微波如鳞,有热情涌动,有巨浪滔天。逡巡蓝天,俯仰自如,到此境界,不亦快哉!啊啊啊啊啊!屡次冲击,终达绝顶,有此经历,不亦乐乎!啊啊啊啊啊啊!

乐曲的后半部分,旋律渐渐舒缓,乐器渐渐撤出。那只老鹰由高而低,盘旋一阵,降落一层;又盘旋一圈,又降落一层。渐渐的,徐徐的,由近而远,由大而小,渐行渐远,那背影终于消失在远处的草原上……眼前剩下了碧绿的、肥沃的、生机盎然的草原,平和而优美,静谧而安详。

金燕心满意足地躺在全青成的臂弯里,许久许久……。

天渐渐暗下来了,窗外的细雨还在下着,全青成伸手要开灯,金燕拉回他的手说:“别开,咱们就这样静静躺着,永远就这么躺下去。”

全青成噗嗤一声笑了:“金毛小狗,你不饿么?”

“饿了我就吃你。”金燕说着还真在全青成胸口上咬了一口。

全青成板起金燕的头,俩人又吻在一起。

金燕幽幽地说:“你早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认识我,我要早认识你,非嫁给你不可。”

全青成嘿嘿笑了:“小傻瓜,净说傻话,我结婚的时候你多大,你还是个七、八岁的黄毛丫头,我能娶你么?前几年我在地震局混事,平头百姓一个,你见了我眼皮都不抬,我当时可是知道你,天天在电视上看见你,暗里早喜欢上你了,好在意淫不判刑,要是判刑的话,我在意识里把你强奸了几十回,枪毙都够了。”

金燕又一阵激动,钻进全青成怀里又狠狠咬了一口

第八节 兴奋地嘎嘎直笑

北岭乡中心小学的教学楼竣工剪彩,提前发来请柬,邀请县上领导出席剪彩庆祝活动。 县委那边书记有事去不了,安排联系文教口的范副书记参加;政府这边县长也有事去不了,安排全青成代表县政府参加;听说人大、政协也分别安排了两位副职参加。

县委办主任这阵正忙着跑市里、省里的关系,准备竞争县委常委,提前没跟政府办沟通,把这事委托给了一位李姓副主任。

政府办主任正活动要当某个大局的局长,也没顾上主动跟县委办联系,随口就把这事交待给了小潮。

李副主任和小潮都很认真,都想当然地认为自己部门的领导应该做主题讲话,都卖力地提前准备了讲话稿,都想当然地认为既然自己领导做主题讲话,那对方领导当然就主持会议好了。

这天是北岭乡中心小学剪彩的正日,动身走之前,李副主任和小潮都尽职尽责地跟事务局打了招呼,给自己领导安排了小车。还跟电视台打了招呼,要求派记者随同采访拍摄,晚上本县新闻中要有报道。当然也想到了其他部门领导也要去,还格外留心地互相招呼了一声。

在政府楼前集中的时候,电视台的两个记者匆匆赶到了,一个男的扛着摄像机,一看就知道是摄像;一个女的拿着话筒,是主持人。

全青成站在车边问小潮:“记者是谁联系的?”

小超说:“我联系的时候,人家电视台说县委办已经联系好了。我就没再说啥。”

全青成说:“往后像这种事情,一定要注意细节,细节决定成败么!”

小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全青成像是踱步的样子,往草坪中走去,走到喷泉边,拿出手机像是接了一个电话,距离远,说的什么小潮也听不见。

范副书记从楼里出来了,这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一副雍容的干部派头。她走近车子,李副主任赶紧拉开车门,伸开胳膊护住门框,她从容地钻了进去。

全青成好像还在打电话,没在意范副书记已经坐进了车里。全青成不走,范副书记出于礼貌,也不好意思先走,只得等着,心里有点生气。这小子,一点不懂官场规矩,哪有上级等下级的道理。

几分钟后,金燕从电视台过来了,跟女记者说:“年台长让你回去有事,让我去采访。”

那位女记者把话筒递给金燕,赶快回去了。

李副主任说:“人到齐了,咱们动身吧。你们俩记者一人上一辆车,每车四个人,正好合适。”

男摄像离全副县长车子近,正说拉开门上车,全青成招呼说:“金燕,你坐过来吧。”

金燕赶快走了过来,男摄像尴尬地往范副书记车子走去。

男摄像还没坐进车里,全副县长的车子已经启动了。

全青成带着金燕、小潮乘坐的帕萨特驶出了政府大门,接着范副书记带着李副主任和男摄像乘坐的帕萨特也驶出了大门,人大、政协的两位副职合乘一辆桑塔纳跟在后面。

据说范副书记从前是个民办教员,因为会来事,从学校到联校,从联校到乡里,从乡里又到县里,一步步熬成了县委副书记,一朵娇艳欲滴的花骨朵也熬成了叶落枝残的枯枝子。美貌不在了,可多年官场养成的霸气和习性已经渗透到了骨髓里,凡事爱排个座次,论个顺序,稍不如意就端起官架子呵斥,没法呵斥的上级和平级,就祭出女人的法宝,一哭二闹三媚笑,一般男人总能被她摆平。在县里没有几个人敢摸母老虎的屁股。

一出政府大门,范副书记就吩咐司机:“超上去,咱们的车应该在前面,走遍天下,到哪儿也是县委、人大、政府、政协,座次不能乱,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生瓜蛋子。”

给全青成开车的司机是个新手,人年轻,对官场上的规矩了解的也不多,见后边的车子要超过去,心里就不舒服,一踩油门,就飙上了。

金燕见司机别着不让后头车超过去,兴奋地嘎嘎直笑,嘴里还说:“快点,快点,撵上来了,加油加油!”

全青成目光空洞地望着前面,视若无睹。

两辆帕萨特并驾齐驱,还打着喇叭,在县城繁华的大街上飚劲,行人纷纷躲避,不少人边躲边骂,议论纷纷。

后面跟着的桑塔纳轿车被扬起的灰尘弄得灰头土脸,人大、政协的两位副职在车里议论:“今天有好戏看了……。”

出了县城,两辆车一会了你超过我,一会儿我超过你,一路互不相让,直到北岭乡,也没分出个胜负。

会前,县里领导都被接进校长办公室休息。

李副主任和小潮心里暗暗较劲,都不愿先开口与对方沟通。

人大、政协两位副职抱定了看笑话的心态,故意东拉西扯,耽误时间。

乡里吴书记、尤乡长又不明白情况,一味献殷勤,又是递烟,又是倒水。

一路上已经动了肝火的范副书记还是有大局意识,见没人安排会上议程,就主动问吴书记:“会议怎么安排的,谁主持,谁讲话啊?”

吴书记没操过这么具体的心,也没多想,就给尤乡长说:“你给范书记汇报一下会议程序。”

尤乡长说:“遵循庆典活动常规,就由县委领导主持,政府是主角,就让全县长讲话好了。”

范副书记听尤乡长把全青成职务称谓中的副字去掉了,心里很不舒服。哼!安排他做主题讲话,这不是抢了老娘的风头么,提前准备的讲话稿岂不浪费了。老娘就是要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一下锅是铁倒的,给你培训培训官场规矩。她心里已经怒不可遏了,强压着怒气,但脸上还漾着笑意说:“哎呀,我已经准备了主题讲话了,要是不用,小李的心血岂不可惜了?青成啊,你们政府是主角,你就给咱主持会议,我来讲话,好吗?

第九节 越比越觉得美艳动人

全青成知道会议主持讲不了几句话,重要的人物才被安排做主题讲话。 在电视报道中,主题讲话镜头多,露脸时间也长。自己才履新,多露脸对自己很重要。况且,他一路也憋了火,觉得这老婆子就是给自己下马威,让自己难堪,执拗劲上来,他也笑着说:“我觉得尤乡长安排的就挺好,我咋着都行。”

这句话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显出了宽宏大量,明显比范副书记说话有水平。

在座的都暗暗赞许。

金燕坐在远处,意味深长地看了全青成一眼,全青成正好看过去,明白了金燕目光的含义,心里暗喜。

吴书记和尤乡长可是做了难。按范副书记的意见办吧,明显对全副县长不公,人家才上任,正是建立威信的时候,又是主管教育工作的政府领导,来日方长,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驳回范副书记的提议吧,好像人家也是好意,又是县委主抓教育的领导,资历老,人脉广,还是县委政府大院有名的母老虎,惹了她,后续麻烦不断。两方都不能得罪,怎么办,怎么办?好叫人为难呀!

一干人面面相觑,都没法说话,人大、政协的两位副职面露难色,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有人进来请示书记、乡长:“时间快到了,是不是请领导们上主席台就坐?”

吴书记说:“稍微等等,庆典是请人看过时辰的,不到时辰不能开始。”然后借口上厕所,从屋里溜出来了。

尤乡长也是精明人,站起来说:“我去安排一下会场。”也出来了。

走出教学楼,就见吴书记躲在一角打手机,尤乡长悄悄凑到跟前,听见吴书记说:“好我的主任老爷哩,您要是不来,我今天就死定了。您一定可怜可怜老吴,啊,我派车去接您!不用,不用那您自己来,我等着,您不来我不开始。啊#旱定了,说定了。啊,过后我请您。啊!好,好好。”

尤乡长看着吴书记,等他说话。

吴书记说:“你去,稳住两尊菩萨,政府办尚主任马上就到了,等他来把两位菩萨摆置顺了,咱们再开始。我去给校长安排,让锣鼓队的孩子们先等着。”

半小时后,政府办尚主任风驰电掣地赶到了,吴书记在门口接住,俩人站在墙角嘀咕了半天,吴书记打发人把全青成叫出来,仨人走进一间空教室,又嘀咕了一阵,仨人出来走进了校长室。

尚主任说:“对不起啊范书记,安排不周让您久等了。您看这样行么?我来主持庆典,您先讲话,然后全县长讲话,第三项剪彩,第四项文艺节目表演,然后结束。会后用餐。”

范副书记说:“行行行,就这样吧,咱们赶快开始。”

会议开始之前,金燕和摄像以教学楼为背景录制了一段片头,会议开始后,摄像按一般会议报道录制了几段领导讲话视频。在范副书记讲话中间,金燕从旁边向全青成招手,全青成过来了。

金燕说:“需要有一段采访的视频,咱们走远点,以会场为背景,咱们录一下。”

三人走到大门口,背对教学楼和庆典现场,金燕对全副县长做了采访。

范副书记讲话中间,偶然瞥见两位记者在远处对全青成作采访,心里很不高兴。在乡政府小餐厅,吴书记和尤乡长招待县上领导及随行人员。

开席之前,领导和随行人员自动坐成了两桌。

范副书记、全副县长、人大副主任、政协副主席、尚主任、李副主任、吴书记、尤乡长坐成了一桌。

小潮、金燕、摄像、三位司机、还有一位副乡长坐成了一桌。

范副书记今天心里不高兴,也隐隐约约感觉全青成跟金燕关系有点暧昧,就想出金燕一点洋相,敲打敲打全青成。

她故意说:“你们看看啊,看看这阵势,小同志们都躲开了我们,说明什么呀,说明我们脱离了群众,啊,我们工作上脱离群众,在吃饭上不能再脱离群众,我提议啊,咱们把桌子拼在一起,咱们跟年轻同志插花坐,这样才有气氛,才能显出咱们干群一心。啊,金燕,你是叫金燕吧,电视台的台花,坐过来,坐过来,咱们一起,女人撑起半边天么,这半边是我们女人的,青成你过去一点,让金燕坐过来。啊!”

金燕无奈,只好坐在了范副书记和全副县长之间。

酒席开始,吴书记大杯敬酒,先敬范书记,范书记说:“我年纪大了,不胜酒力,小金替我喝一下吧。”

金燕不知是计,接过酒杯说:“行,我替范书记喝一下,可是我们播音员有职业要求,不许沾酒的,我今天就破一下例,喝一小口。”说着就呡了一小口。

老吴嚷嚷:“不行,不行!范书记说了,你是台花,我斗胆发展一下领导的意思,谁都知道,电视台搜罗了全县的美女,可谓美女如云啊,领导说你是台花,也就是县花。全县男人谁最大,县委罗书记呀;全县女人谁最美,你金燕呀。你是全县两个第一之一,我老吴要巴结你,你得喝下这杯大酒,不喝,就是看不起我老吴!”

金燕万般推脱,老吴只是不依。

金燕不想一开始就扫了大家的兴,皱着眉头把大酒喝了下去,片刻功夫,满脸就飞上了红云。

酒接着往下喝,全青成兴趣已经不在酒上了。

金燕和范副书记并排坐着,一个乌云飘逸,一个花白微秃;一个面如满月、颊飞红晕,一个皱纹纵横、面色萎黄;一个身材轻盈、线条优美,一个臃肿佝偻、膀肥腰圆;一个清纯靓丽,一个老谋深算;一个温润可人,一个令人生厌。

全青成从侧面注视着金燕,越看,越觉得可爱,越比,越觉得美艳动人。

酒桌上已经乱了,人们互相敬酒,酒话连篇,胡言乱语。

全青成仰靠在身后墙上,目光不经意地往下一瞥,就看见了金燕的小脚,她今天穿了一双白色高跟凉鞋,鞋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美脚的形状,那双小脚纤纤巧巧,白白嫩嫩,引人遐思。

再看过去,就是范副书记肥胖的大脚,也穿了一双凉鞋,样式老旧,皮带扭曲。脚上没穿袜子,脚面分不清是黑是土,脏乎乎的。脚趾扭曲变形,连凉鞋也撑得走了形。指甲盖厚墩墩的,黄中带黑,好像是有灰指甲病。

全青成一阵恶心上来,赶忙把目光移到别处,不敢再看

第十节 从里到外都着了火

酒桌上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人们三三两两结成同盟,用酒互相征讨。 谁要是多一句嘴,极可能引火烧身。要想转移攻击方向,就用好话、套话去恭维一个人,他很可能成为大家下个目标。

范副书记已经显出醉眼朦胧的样子,她隐隐约约感觉全青成和金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心里盘算了一下,要给全青成一点颜色,拼酒怕是不行,那家伙正当壮年,身强力壮,肝功能大概不错,渗酒能力应该很强,喝酒喝不倒他。发动吴书记、尤乡长这伙人用酒围攻他吧,这伙人又鬼精鬼精的,知道全青成这家伙正在官运兴头上,不敢得罪。前面几次试着挑逗,这伙人都不响应。妈的,现在这社会是怎么了,人都变成了猴子,又势利又机灵,知道老娘年龄大了,走下坡路了,就不听招呼了,转而去巴结处于上升期的全青成。怎么办,怎么办?对了,向金燕开刀,全青成肯定会出手相助,那目的不就达到了么。哎!年龄一大,脑子就不灵光了,围城打援的计策这么半天才冒出来,要搁从前,早就用上了。

范副书记拍了一下手说:“静一静,静一静啊,今天咱们是三喜临门:首先是北岭乡中心小学教学楼落成,这是一喜,吴书记跟尤乡长得喝一杯;二是全副县长首次来到北岭乡指导工作,全副县长得喝一杯;三是我们几个老朽今天能跟县花一起吃饭,算是荣幸之极,县花得喝一杯。啊,下面老朽就代表全桌同仁执壶敬酒,你们几位就伸杯过来领酒。

书记,乡长伸杯领酒,一饮而尽。全青成感觉推不过去,伸杯领酒,一仰脖子就干了下去。

金燕这儿,就有点为难,不接酒吧,不礼貌,接酒吧,实在喝不下去,脸上本来就有了红晕,现在更红了,手足无措,不知该咋办?她求助地看着全青成,脸上尴尬至极。

全青成理解金燕的难处,他站起来接过金燕的酒说:“人家县花职业所限,不能喝也是实情,我就当回护花使者,干了这一杯。”

大家齐声喝彩,全青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金燕感激地看着他,脸上越发妩媚。

这一来,无从下手的几个酒徒就有了目标。你也要敬县花,我也要敬县花,全青成站起来就坐不下去了,代了一杯又一杯。喝到后来,话也不说了,接过酒就送到嘴边,一仰脖子就下去了,酒从嘴边流下去,顺着脖子流进衬衫里,胸前湿了一大片。

他晃悠着坐回椅子,嘟嘟囔囔说:“喝大了,喝大了!今天高兴!啊,范副书记高兴!我,高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护花使者,啊,高兴……。”

金燕用餐巾纸擦全青成下巴和脖子里的酒,擦湿一块又擦一块。

范副书记满足地哈哈拍手笑着,尚主任看酒喝得差不多了,就说:“咱们撤吧,客走主安,让人家乡里的同志也早点休息!”

大家聒噪着酒话,貌似情意绵绵、依依不舍地互相告别,上车的上车,进屋的进屋。

小潮跟司机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全青成进了车,金燕也坐进来,车子就启动了。

出了乡政府大院,全青成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了,坐好身子,口齿清楚地说:“本人不喝醉,摊子怎么散?哈哈哈……。”

金燕提着的心顿时就放下了。

小潮倒吸一口冷气,打了个寒颤。

回到政府楼前,范副书记、人大副主任、政协副主席、尚主任、李副主任一行人都围过来关心全副县长,纷纷说着关心的话。

车门开处,全青成又呈现了东倒西歪、醉眼朦胧的老样子,他摆着手,挣扎着要站起来,舌根发硬,嘴里含混地说:“我没事,你,你你们都回去休息,去,去吧!”

这些人纷纷说:“搀上,搀上,搀上全副县长回办公室休息。”

小潮、金燕一边一个搀着全青成进了办公楼。那些人才各自回了自己办公室。正是午休时间,上班的人都还没来,三楼是领导们的办公室,楼道里越发安静。

进了办公室,俩人把全青成放倒在沙发上。金燕对小潮说:“你先去休息吧,我帮领导倒口水喝再走。”

小潮懂事地噢了一声就走了。

待金燕碰上门,全青成就不装了,他把金燕抱起来,就进了里间,顺便亲了一口,就放下金燕,吃吃笑开了。

金燕挣出来,赶快跑到外间,插上门,回来又把里间门插上,这才用手擦着嘴,嗔怪地说:“真能装!嗯,一股酒味。”

全青成嘻嘻笑着,脱掉被酒洇湿的衬衫,又脱掉长裤和洇湿的内裤,指着劲挺的下体说:“你看你看,一点酒全让这家伙喝了,醉得要发酒疯呢,你赶快安慰安慰它吧!”

金燕这才明白全青成喝了那么多酒,为啥不醉,敢情喝酒的时候嘴就不张,全从下巴流下来了。她又是害羞,又是佩服地斜睨着全青成说:“真狡猾,早就不安好心!”

全青成哈哈笑着说:“护花使者也不是白当的,喝醉了岂不可惜!”不由分说抱起金燕,放倒在床上,三下两下就扒光了她的衣裙。他先捧起那双美妙的玉足,摩挲着绸缎般的脚面和蚕蛹般的脚趾,又用舌尖去舔指缝和脚心,金燕痒得身体扭动,咯咯直笑,抖成一团。他把玉足扛在肩上,顺腿摩挲下去……。

金燕气喘嘘嘘地挣扎着,喃喃说:“您还没洗呢,那上面尽是酒。”

全青成已经动起来了,急急地说:“酒正好能消毒,不用洗。”

金燕扭动的雪白**刺激着他,他眼球充血,目眦尽裂。金燕急促的呼吸呻吟挑逗着他,他耳膜膨胀,呜呜作响。他一反常态,省却了温文尔雅的前戏,直接地、粗暴地展开了高频率、大强度的进攻。

俩人都喝了几口酒,这时候酒劲也发作起来,**借着酒势,熊熊燃烧,火势越来越大,迅速蔓延,已呈白热状态,似乎要把一切都烧成灰烬……。

金燕也有点癫狂了,一股麻酥的热流从下腹开始蔓延,迅速弥漫全身,浑身从里到外都着了火,她扭动着,挣扎着,想喊又口干舌燥地喊不出来,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张纸片,哄地一下就烧起来,还没来得及体验燃烧的滋味,就化成了纸灰,被燃烧的热流吹起来,随风飘呀飘呀,飘上了蓝色的天空……

第十一节 你不是想玩车震吧

电视的影响越来越大,信号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广,电视台的规模也就相应的越来越大。 有传闻说,电视台有可能要改成广播局。

传闻不知是真是假,最近电视台加紧招兵买马倒是真的。陆续又进了几个年轻人,据说都是干部子女,有几个还是带着编制、工资进来的,刚一上班,就比干了几年的招聘人员工资高。

几个招聘人员坐不住了,撂挑子,发牢骚,找领导,各自使出浑身解数闹腾,闹得年台长十分头疼。

金燕在几个人鼓动下,也随着去找了年台长。

年台长一看几个业务骨干都来了,脸上现出愁苦的表情,幽幽地说:“你们几个人不来找我,我还准备去找你们呢,来了正好,咱们开诚布公好好谈谈。最近几天的事,我心里也挺受刺激,人家乳臭未干的毛芽子,就因为有个干部老子,就带着编制、工资上班了,我心里也不平,可那些人的老子,我也惹不起,人家费了好大劲找通了,说好了,我顶着不要,显得我老年也不是人。没办法,现实就是这样。咱们几个人的问题,我给县里领导也反映过,可是解决起来,因为涉及多个部门,倒也不是那么简单。咱们今天就敞开了说,解决的途径,有两条,一是直接找县长签字解决。这条路的难度在于,这些年从上到下,一直在喊减少编制,减少冗员,县长兼任县编制委员会主任,他不可能一手压缩编制,一手开口子进人。人家是异地任职,熬够三年,拍屁股就走人了,一般不会讲人情,批条子。第二条路是找通编委办公室、人事局和财政局,拿到三联签单,这就意味着三个部门都开了口子,直接办手续就行了。这条路的难度在于,三个部门一般都只认军队转业干部和上级分配的学生。特殊情况就得特殊办理,也就是开后门,你想想,要让三个部门都开了后门,这得多大能量。有人说送钱能办事,试想一下,这三个部门的头头要是都签字同意,你得送多少钱,我是没办过这种事,不知道具体行情,我估摸着,要能送得起这笔钱,咱就不上这个班了,坐在家里吃喝这笔钱,也能吃喝几十年。要是不送钱,你说这三个部门的头头咋能找通,我是没这个本事。我作为一个部门的负责人,只能向县长反映问题,争取让县长办公会研究我们电视台发展的实际问题,赋予我们一部分用人权,到那时候我们的问题就好办了。反正问题就是这么个问题,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如果你们谁有门路个别解决,我这里积极配合,大开绿灯,热烈欢迎。如果暂时解决不了,就静下心来,慢慢等机会解决。当前不要采取过激行动,耽误了工作对谁也不好看。”

年台长一席话说得几个人面面相觑,心里凉了半截。只好又虚张了几句声势,草草鸣金收兵。几个人已经出了门了,年台长又喊:“金燕你等等,还有其他事。”

金燕返回年台长办公室坐下,老年说:“你是咱们电视台的门面,千万不敢跟他们一块胡闹,要保证每晚的本县新闻按时播出,你本人也要多露面,影响大了,一切问题都好解决。啊,我只能说到这儿,你个人问题自己也想想办法,说不定就能找到好的途径,我也留着心,要是有路子,优先解决你的问题,”

金燕被年台长刚才苦兮兮的一番话说得心里五味俱全,不知道再说啥好,只好说:“谢谢年台长关照,我不会耽误工作的。”说完就走了出来。

闷闷地在办公桌前坐了半晌,心里乱糟糟的。好在记者们都出去采访了,下午才能根据录回的画面配声音和录口播,暂时没事。就掏出手机给全青成发了条短信:

“在吗?忙什么?”

隔了几分钟,手机叮咚一声,短信来了:

“开会。”

“想你了,见个面。”

“时间、地点?”

“中午,你办公室。”

“会后陪客,不确定。”

“晚上怎样?”

“好的。”

“晚上接你。”

“好的。”陪着市里的教育督导组应付完评估检查,就下午了。本来安排人家再住一晚上的,还得陪着搞点活动。好在那位女团长恋家心切,要急着回家看孙子,非要晚饭后动身不可,主随客便,咱们接待方就不挽留了。到市里只有半小时车程,人家回家方便,咱们也省却了麻烦。

晚饭后全青成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还要开办公会,迟点回家。老婆说如果太晚,就住在办公室好了。

全青成回到办公室,沏好一杯茶,坐到桌前等着金燕。

茶杯里冒着氤氲的热气,从窗子望出去,晚霞把楼前花园映的通红,草坪不像盛夏那么碧绿了,透出了一股泛黄的成熟意味,几个工人拉着水管浇水,几个人围着草坪散步,喷泉在下班之后就关闭了,几个小孩在池边玩耍。

手机叮咚一声,短信进来了:

“楼前红车,下来吧。”是金燕。

楼前只停了两辆黑车,没见有红车,正纳闷间,只见一辆鲜红的马自达轿车从门口进来,轻轻滑到楼前停住。

片刻,短信又进来了:

“下来吧,我在车里。”看来那红车里就是金燕了。

全青成下楼的时候,楼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不见。出了楼门,先环顾了一圈周围,那些浇水的、散步的、玩耍的都在远处。没人注意自己。

他快步走到车前,拉开门坐了进去。

金燕坐在驾驶位上,背心短裤凉鞋,一身休闲打扮,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一身白肉亮得晃眼。

“县长大人,带您出去兜兜风,可以吗?”

全青成笑道:“你不是想玩车震吧?”

“那得看心情。”金燕说着,打火开车,驶出了政府大门。

天色已经有了晚意,街灯都打开了,从车上能看清车外的状况,车外看不见车里的动静。全青成放心地坐在副驾上,欣赏着车外的风景。

街边的店铺、行人、街灯纷纷往后掠去,广场上人们跟着音乐翩翩起舞,公园里各色人等休闲地游逛

第十二节 体验着膨胀的快感

出了城,金燕开上了去森林公园的快速车道。 她打开了音响,车里弥漫起了《回家》的轻松旋律。

全青成仰靠在座椅上,沉浸在优美的旋律里,扫视着窗外飞掠而过的美景,他心里万分满足。偶然一瞥,见金燕性感的白腿伸下去,美妙的小脚轻巧地踏在油门上,优雅至极。他心里悄悄赞叹一声,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去,放在了金燕的白腿上。

金燕说:“我们既要抓硬件建设,又要抓软件建设。两手都要硬,不能一手硬,一手软。”

全青成这只手也伸了过去,嘴里说:“那就两只手都软。”

金燕啊地叫了一声,咯咯笑着说:“领导同志,注意安全啊!”

全青成收回了一只手,另只手还在金燕腿根摩挲着:“那就双相充电改为单相充电。”

金燕无奈,只得由他。

金燕开始说单位最近的情况,说到那些干部子女的进入,说到那些招聘人员的不满,也说到了老年的想法。之后,就沉默了。

全青成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心里渐渐明白了……。

森林公园是去年才完成的城市建设工程,在城北三公里的一座小山丘上,水泥车道盘旋而上,山顶平台上,有广场、有水池、还有一座高大的塑像,是本县古代的一位先哲。站在广场边的赏月亭上,整个县城尽收眼底。

天已经黑了,山下县城万家灯火,宛如天上的繁星。

广场上灯光通亮,三三两两的游人大都站在望月亭上眺望山下风景,塑像跟前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金燕开车围着先哲塑像转了一圈,发现塑像背面没人,便把车停在塑像脚下的阴影里,车头朝外,这样坐在车里视野开阔,能看见整个广场,广场上的人却不易发现车。

全青成想把金燕的白腿拉过来,可是变速器档杆挡着,实在不方便。两人不约而同地从前门出来,拉开后门,坐进后座。

全青成伸手咔哒一声按下车门锁头,打开车内顶灯,迫不及待地把靠垫放到金燕身后,揽过金燕的双腿放在自己身上摩挲起来。

车顶灯光线微弱,颜色昏黄,在朦胧的光照下,金燕的白腿越发迷人,全青成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反复摩挲着,那腿光洁白嫩,线条优美,让人欲罢不能。全青成把白腿抬高,用嘴唇细细摩过,用舌尖细细舔过。金燕痒酥透心,身体扭动,喉咙里挤出啊啊的叫声。

全青成脱掉金燕的凉鞋,把玩着那双优美白嫩的小脚,他把小脚细细捏过,用嘴唇细细摩过,把脚趾含在嘴里细细咂过,又用舌尖去挑逗指缝和脚心……金燕禁不住痒酥,嘴里啊呀啊呀地叫着,脚趾忽而收缩,忽而张开,身子拼命扭动。

从车窗望出去,望月亭上已经没人了,广场上也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蚊子绕着灯光飞舞,嗡嗡声传进车里,越发显得安静。

金燕被全青成撩拨着,那种难以抑制的酥痒拨动心弦,令她心旌摇曳。渗进骨头缝里,让她骚动不已。她啊啊地叫着,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飞速脱掉背心和短裙,骑坐在全青成身上,把他的头按压在自己的胸腹间揉搓、揉搓。她撕扯着全青成的衣服,渴望着他的侵犯和进入,她使劲地坐下去、坐下去,直到感受到饱满的充实,然后再充实、再充实,在不断充实中体验着膨胀的快感……。

全青成本来还把控着事情的进展,逐渐的,他的身体膨胀起来,体内激情横冲直撞,情绪慢慢失控,身不由己地跟着金燕飞扬恣肆起来,他配合着金燕,疯狂地撕掉自己的衣服,裸露出自己的本性,跟金燕缠绕在一起,扭动、喘息、冲撞、撕扯、交融、律动,两只雪白鼓胀的鸽子在眼前上下翻飞,他感觉自己像个气球,随着金燕越飞越高、越来越大,越飞越高、越来越大,直到冲破云层,冲上云霄,飞出大气层,啪地一声,炸成了碎片,啊……!破得爽快,破得淋漓,破得热血沸腾,破得回肠荡气,破得欲仙欲死,破得浴火重生。想吼,想唱,想哭,想笑,想仰天长啸一声,声振寰宇,啊啊啊啊……!

那辆停在灯影里的红色马自达轿车,从静止,到扭动,到摇动,到晃动,到颠簸,在传出几声惊心动魄的啊啊声之后,突然静止下来,片刻之后,又轻轻抖动着、抖动着,越来幅度越小,越来越微弱,最后渐渐趋于平静。

全青成扶起金燕的头说:“你得检查一下车的后减震器,要是坏了咱们可回不去了。”

金燕咯咯笑着说:“你使劲那么大,肯定已经坏了,你要赔我一辆新车。”

“一辆车算什么,我把你弄坏了才要好好赔呢。”

“你真把我弄坏了,气缸发热,液体泄漏,油压升高,发动机过劳。怎么办吧?”

“这好办,我再发动猛跑一阵,磨合磨合就好了。”全青成说着就要动手,金燕咯咯笑着抱紧他,赶紧求饶。车里太热了,俩人摇开车窗,一股凉气扑进来,感觉舒服极了。看看广场上一个人都没有,俩人走出车来,在广场上踱步。

全青成说:“你说的那事,容我慢慢考虑给你解决,你现在好好工作,不要跟人争,也不要说什么。低调一点,这对咱们都有好处,如果办不成,是我能力有限,如果办成了,你也不要声张,不能让人知道是我帮忙办的。”

金燕问:“你有思路么,准备通过什么途径解决?老年说了,有两个途径,一是找县长签字,二是找编办、人事局、财政局三家解决。”

全青成说:“我那家也不去找他们,我准备独辟蹊径。”

俩人说着已经来到了望月亭上,山下灯火万点,天上碧空澄澈,明月当空。

金燕见景生情,有点激动,她依偎在全青成怀里说:“真想咱们化成一对鸟儿,从这里凌空飞舞。

全青成抱起她说:“我也想就这么抱着你,从这里飞下去。

第十三节 独辟蹊径

又有车开着灯从盘山路上来,俩人都看见了。

全青成说:“咦,晚上到这上面来的人还不少!”

金燕说:“咱们能想到要来,人家也能想到来,这有啥奇怪么。”

全青成说:“咱们来车震,他们来干什么?不会也来车震吧,看来野鸳鸯还真不少,以后这公园改叫爱情公园好了。”

金燕在全青成腰里戳了一拳说:“不打自招,谁跟你是野鸳鸯!”

全青成说:“不是野的,是家养的,行了吧!”说着拉住金燕就往车跟前走。

金燕故意使劲挺着放慢脚步:“让人家上来的人看看,咱们到底是不是鸳鸯?”

全青成知道金燕是故意开玩笑,吓唬她说:“那车里人是电视台的上来拍夜景,让人家看见你就有戏了。”

金燕嘴里说着不怕不怕,脚下还真加快了脚步,俩人迅速钻进车里,系上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待来车爬上山顶广场,往望月亭跟前靠近的时候,金燕驾车从塑像背后驶出,贴着广场的一侧,迅速下山了。

车子驶上快速路,俩人都觉得安全了,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金燕问:“您刚才说要独辟蹊径,是什么意思啊?”

全青成说:“县长那里,不好办事。我现在是副职,提出来他肯定要认真考虑,可是提出来影响就不好,我不愿让他抓什么把柄。编办、人事、财政三个口子,都是县长直接管的,我不分管,要是分头找他们,人家认不认还不好说,关键是知道的人太多,保不了密。我考虑了,找教育局,听说他们有路子,这是我分管的部门,我说话,他们不敢不办。”

“可是我不在教育局工作,即使能办,路子也不对呀?”

“这你就不懂了,听说教育局每年都有人员自然减员形成的空额,把名字一替换,年底报表的时候,顺便打点一下审表的人员,这事就算办成了。你只要有工资,从这个部门调到那个部门就是很容易的事,到时候我给教育局和电视台打个招呼,先办个借调手续,然后再办调动,他们想查也查不出你工资的来历了。”

“这事我也不懂,就全指望您了,到时候我会好好答谢您的》”

全青成又坏笑了:“你怎么答谢我,我现在就想知道。”说着又去捏金燕的白腿。

金燕啊地叫了一声,车子一晃,俩人都哈哈笑了。教师节表彰大会前,教育局长刘一民拿着大会议程、表彰名单和全副县长讲话稿到全青成办公室,请全青成审阅。

全青成把材料粗粗看完,说:“看来你们对会议准备很充分,我没意见。完了我见一下县长和书记,看他们能不能参加一下,人大、政协那边,我也打下招呼,你们也邀请一下,是个礼节,最好让县上四大班子的领导们都能参加一下,提高咱们会议的规格。教师节表彰一年一次,是提高教师地位、扩大咱们教育工作影响的好机会,一定要好好宣传。哎!对了,电视台、报社打招呼了没有,一定让他们派得力人员参加,好好采访,认真制作,电视上最好能播几期专题片,报纸上最好能出一期专版,要造成影响,争取做到家喻户晓。”

“哎呀呀,我们光说埋头准备会议材料了,就忘了扩大影响这件事,要不是全县长提醒,还真是误事了,要不咋说领导高屋建瓴呢,视角还真是不一样,比我们这些做实际工作的人眼界就是开阔。我回去就安排提高会议规格这事,不过,领导跟前,还得拜托全县长争取一下,书记、县长、人大主任、政协主席,这些领导要是都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参加,真是对全县四千余名中小学教师的莫大鼓舞,我们感激不尽。还有就是电视台、报社都属于文化口,他们都听全县长的,我们积极跟人家联系,拜托全县长也打个招呼,让他们也下点功夫,把专题片和专版都出好,少要点钱。”

全青成就笑了:“你老刘缺钱么?你比他哪家不有钱。”

老刘也咯咯笑:“徒有其表,徒有其表。我这儿经费数目大,听起来喜人,其实人头也多,平均下来还是个穷人。”

“你老刘真是个滑头。嗨嗨,对了,你跟电视台老年关系咋样?”

“老年资格老,眼睛里有谁?人家把持着舆论工具,兴风作浪,哪能跟我这猴儿王做朋友?”

“你比他资格也不差,你们俩就是谁也不尿谁。对了,那天他说,希望你能帮他解决一个难题。”

“他哪有什么难题需要我解决,要是孩子上学的事,不管是一中还是二中,想上哪个班由他随便挑,我就是给校长磕头,也想办法给他办到。”老刘显出一股大义凛然、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豪气,胸脯拍得啪啪响。

全青成笑着说:“不是孩子上学的事。他那儿有个人,需要解决编制和工资问题,你知道,他那儿人口少,编制和工资自然就少,要解决这问题困难很大。知道你那儿比较活泛,活动范围大,希望你帮他一个忙,就解决一个问题。”

刘一民心里叫苦连天,坏了坏了,让这小子知道我的自留地了,妈的!这是谁要坏老子的事,戳了这么一锅,往后要再弄这事,怕是不容易了。先糊弄糊弄再说,实在糊弄不过去,再认账也不迟。

想到这儿,刘一民哈哈一笑说:“那老年可是太高看我了,谁不知道编制、工资都是县长亲自抓的事,即使退一步说,那也是人家编办、人事、财政三个部门才能办的事,我一个教育局,哪有那本事?办不了,办不了。”

全青成心里有点不高兴,暗忖:跟老子装什么糊涂,老子要没有把握能开这个口么?哼哼,看来不点到你麻筋上,你也不会认账。

“哎呀,我是不了解情况,那老年说你们有办法,我就信了。他还怕我不相信,说是您看看各单位,哪个单位的家属都能吃了财政工资,只有人家教育局,正职、副职的老婆,不管原来是农民还是工人,现在都是教师和职员编制,财政供养着,好过得很。没记得县长特别批准过么,人家怎么办的?

第十四节 一箭三雕

老刘听到这里,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脸上已经冒了汗,可嘴上还不愿轻易认账,还狡辩:“人家都是正常参加工作,都有招工手续的,怎么到他老年嘴里就不正常了呢?他净是瞎说。 ”

全青成心里更火了,妈的!真是个老鸭子,骨头都煮烂了嘴上还死硬,不狠敲打你你就能一直装糊涂。

“那也许就是老年误会了,怪不得那次县长办公会上财政局长建议清查自然减员情况,当时县长还专门安排从教育部门查起,要求严格核对近十年来的工资报表,我当时考虑教育是我分管的部门,闹得人心惶惶不利于教学工作,就以学年结束高考临近扛住了,看来我也是多虑了,没有的事他们能查下什么,下次办公会我就提议让他们开始清查,还咱们教育部门一个清白。”

老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知道再扛下去结果就不好了。他叹了一口气说:“树大招风啊,咱们教育部门人多嘴杂,有的事没的事都能弄出事来。幸亏全县长在上面全力庇护着,咱们才能排除干扰,全力以赴抓教学。这样吧,既然老年托付全县长说项,我不看他老年面子也得看全县长面子,不管再困难,我泼上身家性命、泼上这把老骨头为他老年捣一次鬼,把老年这事给他办了。我的小闺女明年艺术学校就毕业了,也想上电视台去,到时候还得他老年给开开绿灯。”

全青成听老刘松了口,也送顺水人情:“自己闺女的事,说啥也得办好,你放心,现在老年托我给你说事,到明年闺女的事我去给老年说,他没有不办的道理。”

“那就仰仗全县长了。对了,老年要办的那人是谁,叫什么?我安排人去办。”

“说起来你也认识,就是老年的台柱子,金燕,给咱们教育上帮过忙的。”

“哎呀,认识认识,人才呀。这老年,也真是,这么好的人才不给人家办编制工资,这咋能留住人才?他不办,我们办,我们留在局里专门搞电化教学,也算是人尽其才。”

“行行行,先办了编制工资再说,至于这人才怎么用,改日你跟老年再仔细商量。”

全青成说着,就把老刘送走了。教师节表彰大会按全青成的设想如期召开,书记、县长、人大主任、政协主席都参加了会议,把刘一民激动地不得了,心里美了好几天。电视台专门给教育工作和模范人物做了几期专题,每天晚上播一期。县报出了一期彩色樱孩的教育工作专版,大力宣传教育工作的成果。十几张大幅彩照中,张张都有刘一民。刘一民陪同县委书记视察教育工作、刘一民陪同县长到建校工地视察、刘一民陪同市里领导参观、刘一民指导教师研究教学工作,等等等等,一时之间,刘一民可谓出尽了风头,电视上有影,广播上有声,报纸上有照。更难得的是生活中人们高看一眼,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佩服、有人恭维。连那些局长们、主任们见了面也说,老刘弄得不错,红得快发紫了。很快组织部的内线就传出话来,说是明年换届老刘有可能要提拔,很可能进人大或政协班子……老刘心里那个美啊,真如大热天吃西瓜,梦里娶小老婆,就差美出鼻涕泡来了。

可冷静下来一想,还多亏全青成在暗里帮衬,他是主管领导,要是暗中使个绊子,弄个手脚,我老刘敢这么张扬么?对了,人家托付的事也该落实了。暗中打听了一下,有人说金燕是全青成的小蜜,全青成假托老年说事,其实就是他想办这事。哼哼,想糊弄我老刘,没那么容易。

办好了金燕这件事,可谓一箭三雕:一是可以换取全青成在工作上的支持。教师节大会这件事,就可以不另行道谢了;将来再有需要,只要提出来,他全青成也得全力帮忙。我老刘就算用金燕这事牵定了他全青成。二是卖给老年一个人情,那老黏糊,被全青成拿来做交易了,他可能还不知道。不不不,这可能有点小看老黏糊,他应该不至于这么单纯。倒是我把他想简单了。也许他就是利用全青成和金燕的暧昧关系,解决自己单位里棘手的问题。不管咋吧。反正他老年在这件事上欠我一个人情。我提出明年安置闺女的事,到时候他绝对不敢推脱。这也算是跟他搞了一次利益交换,我不吃亏。三是从此牵住了金燕这个小娼妇,往后有啥事要用她,她不敢不从。

想到金燕这个小娼妇,刘一民就有点心旌摇荡,脑子里当即浮现出了金燕那动人心魄的俏模样:那飘逸的乌云,那俏丽的脸庞,那玲珑的身形,那浑身的白肉,那颤颤巍巍的乳峰,那线条优美的光腿……他妈的,太馋人了!是个男人在她跟前都难以自持,我老刘虽说已近知命之年,可心里也是不服老,一辈子经历的花花草草也不算少,可这么牵人魂魄、令人**的女人,从前还真是没见过。

脑海中这个活灵活现的影子,还是夏天那次现场会前试讲时留下的,那次给人印象太深了,后来多次想起,心里经常痒痒。后来教师节表彰大会,她也来采访报道过,不过印象就不像那次强烈了。在制作专题片之前,她还专门在办公室面对面采访过我老刘,近距离看,那张脸白中透红,没有一丝瑕疵,就像是瓷质的,皮肤上的毛孔都看不见,真他妈太细腻了。最动人的是那两只眼睛,黑白分明,就像清幽的水潭,看得人心里没底,难以自持。最让人惊叹的是那张小嘴,形状美妙,嘴唇鲜红性感,还有那一口白牙,晶亮莹润的就像一排玉贝。太诱人了,哪个男人在这样的女人面前不动心,就是他妈的发育不正常。

那次采访,旁边有摄影记者,我老刘还得装的正正经经的,真他妈的煎熬人!要是没人,我说不定会揽过那张脸亲一口

第十五节 他是想要我的身子

刘一民心里一动,一个想法跳了出来:给她办这么大事,她一点都不付出,是不是太便宜了?虽说有全青成和老年在后边使劲,可直接得利的还是她金燕,这利还不是小利,是她一辈子的饭碗。 她能无动于衷么?她心里肯定感激。盛情之下,动她一下她会怎么着?会喊么,会翻脸么,会给全青成说么,会给老年说么?

按常规,她应该不会说,她应该能分清其中的利害。根据以往的经验,现在社会上这些女人,尤其是单位里这些女人,升官和发财的**比男人也不弱,甚至还要强烈。有些女人为了升迁,不惜以身体开道,以色相贿赂,比男人更肆无忌惮。有些女人,为了发财,什么男人都能接受,几乎到了来者不拒的地步。金燕是这样的人么?有可能,要不也不会去攀附全青成。全青成和老年都出来为她办事,她要不付出点什么,那就是那两个人脑子让驴踢了。

按常规,她也不会给全青成告状,向一个嫖客控诉另一个嫖客,这不是找事么?她办工资这事,生怕别人知道,如果因为两个男人争风吃醋,这事办不成了,损失最大的是她自己,她不会这么傻。

老刘心里悄悄决定:那天悄悄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来赴约。她要是不来,这事就算了;她要是来了,这事就成了一半。来了就动动她,她要是反应激烈,这事就算了;她要是半推半就,这事就成了。

哼哼!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

临近年底,快要年报了,人事股送来了几份空表,刘一民觉得,借填表的机会让金燕来一下,她应该不会不来。

这是个星期天,天气有点阴郁,局里静悄悄的,看门的老余见局长来了,赶紧巴结地送了两壶开水,殷勤地说:“刘局长哎,局里没别人了,你需要干什么就招呼我,我在下面门房里支应着。”

刘一民说:“也没啥事,在家里没事干,我来看看文件。局里没人,你注意安全,把大门锁好。要有啥事我给你打电话。”

“好好好,那我就出去了。”老余躬身退出去,还带上了门。

刘一民酝酿了一下情绪,用办公电话拨通了金燕的手机。

那面传来了银铃般的声音:“喂,谁啊?”

“是金燕吧,我是刘一民,全县长交办的那件事,有几张表格需要填一下,你能马上来一趟么?”

“啊呀!是刘局长呀,多谢您费心啊,我马上就去,去了找谁呀?”

“直接到教育局来见我,我在办公室等你,这地方你来过的。”

“好的,好的。待会儿见。”

能听出来,金燕那边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了。刘一民心里也暗暗高兴,事情能有个愉快的开始,是个好的兆头。

他又用内部电话拨通了门房,对老余说:“等会儿有个朋友过来,开一辆红色马自达轿车,你早点把门打开,车子进来之后就还把大门锁上,不要放其他人进来打扰。”

放下电话,他拿出那几张表,沏上茶,就坐在桌前等着。一会功夫,那辆红色马自达轿车就来了,老余已经敞开大门,那辆车进门没停,直接就开到了办公楼前。

从窗子里看见,车门开处,先是一支穿着黑色高筒皮靴的腿伸了出来,接着一个穿着红色半截呢子裙装的身影钻了出来,正是金燕。她下了车,拿着手包,直接就往办公楼台阶上走来,身后啾啾两声,车子自动锁上了。

刘一民心里还是有一丝激动。

听着楼道里皮靴敲打地面的哒哒哒哒声由远而近,刘一民站起身走到门边,主动拉开了房门,金燕正好走到,俩人正好照面。

刘一民开着玩笑说:“欢迎金大记者光临,县花临门,蓬荜生辉!”

金燕跟刘一民不是太熟,见人家客气,很不好意思:“感谢刘局长帮忙,刘局长太客气了!”

走到桌前,刘一民拿出那几张表格,递给金燕。金燕一看《事业人员登记表》,从包里拿出笔就要填表。

刘一民说:“不急,十天内填好就行。拿回去慢慢填,填好送来。”

金燕把表格折好,装进手包,站起来微微欠身,再次表示感谢:“刘局长,这事全指望您了,我要好好谢您!”

刘一民色眯眯地盯着金燕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噢,您准备怎么谢我啊?这事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很多步骤,表格交来之后,还要审表,签字、盖章,报审,打点,正式上机,报批工资,等等等等,一关卡住,就办不下去了,前面的功夫都白下了。后面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啊。”

金燕面露难色,嘴里支吾着,不知该说啥好。

刘一民一看金燕被吓住了,心里觉得好玩,又说:“你也别熬煎,这事我说了要办,就要想办法办下去。中间不管需要花多少钱,我都要想办法办成。”

金燕很感动,同时心里扑通一下,人家提到钱,是不是要钱呢?她小心地说:“刘局长您放心,不管中间花多少钱,我都认,只要能办成,我什么都答应!”

刘一民心里享受着猫玩耗子的感觉,装出很仗义的样子说:“别提什么钱不钱的,这不是小看我老刘么?只要你心里有数,明白我老刘为你付出了多少,真心对我老刘好,啊,一切都在不言中。啊,一切都在心里!”

金燕心里的迷雾渐渐散去,他不要钱,想要我的心,更准确地说,是想要我的身子……。

刘一民说着,站起身来,给金燕倒了杯水,亲自递到金燕手中,金燕慌忙站起来接,刘一民就势捧住金燕的手摩挲起来。

金燕心里已经彻底明白了刘一民的意思,她本能地想逃离,可又怕刘一民翻脸,这家伙要是翻脸之后,后面的事也就办不成了,全青成也没办法。为了办这件事,自己鼓起勇气给全青成说了,他也是考虑了再三,才想到通过教育部门解决。要是办不成,前面那些功夫不是白下了么?

怎么办,怎么办?难为死我了

第十六节 看着我自己脱衣服

她又想到了那几个干部子女得意的嘴脸,想到了那几个同事的不平,还想到了老年的圆滑和推脱。 为了这个编制和工资,多年来在家里受够了公婆一家的奚落。就是没有这份编制工资,自己才委屈地嫁给了那个什么都提不起的丈夫。要是早有这份工资,以自己的相貌学识,咋说也要找个称心如意的人。

编制啊编制,你这把无形的手,硬生生地把人分成了里外,里头的人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改革开放、社会发展带来的成果,资源、利益、财富、名誉都能优先享受。付出、汗水、责任、劳累都能顺手推走。你是掌权者手中的绳索,随着他们心意圈出了不同的群体。你是掌权者手中的皮鞭,随意剥夺着圈外人的尊严。工资啊工资,你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你造就了富人和穷人、权贵和平民,你让有些人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有些人入不敷出,劳碌终生。要不是你们这对傀儡牵手逼我,我何至于落到如此绝境?

她心里悄悄盘算了一下:今天刘一民是做了充分准备的,这座大院里再没别人,仅有的那个看门老头怕是也听他的安排,把大门锁死了。如果不答应,他逞强施暴,我很难逃出他的魔爪。

接受吧,心里又不情不愿:这个人面兽心的细酸,表面上文质彬彬,暗地里色心淫棍。那脸,皮笑肉不笑,表情阴鸷。那眼,布满红丝,露出淫荡。那牙,呲出口外,颜色黑黄。那手,形如鸡爪,准备攫取。

天呀!我金燕怎么落到如此地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进退维谷,身陷绝境。

罢罢罢,泼上这个身子吧!即使守身如玉,又有什么意义?为了个所谓官宦之家,我守了二十多年的金身玉体,费尽心机守护的处女贞操,还不是糊里糊涂地给了那个不爱的丈夫。为了模模糊糊心猿意马的那点感激和爱意,还不是把**和心意奉献给了全青成……即使再泼上一次,又有什么损失?想到这里,她心里暗暗地笑了:那句流行的顺口溜是怎么说的,不碰角,不破棱,又能受活又为人。

去她的贞操吧!守着那东西有什么意义?看看社会上,人家那些人模狗样、装腔作势的女官员,哪个不是脱了高跟鞋跟人上炕挣来的?那些披金戴银、挥金如土的女大款,哪个不是骚皮卖肉换来的?

他喜欢,我就给他,我的**就是我的资源,我要用这资源,换来我要的一切;我的**就是我的炮弹,我要用这炮弹,炸飞他们的尊严。

想到这里,金燕使劲抽出被刘一民握住的手,放下水杯,朝他飞了一个媚眼,嗲声嗲气地说:“刘局长,你把人家手都捏疼了!”

这一声娇嗔,无疑给了刘一民一个信号:可以继续。

他浑身麻酥酥的,骨头立时软了三分。**随着热血呼地一下就上了头顶,他耳朵呜呜响,张开手臂就把金燕抱住了。

金燕没有反抗,任由他搂抱揉搓。

刘一民激情之下,得寸进尺,他想从金燕的上衣底下伸进手去,接近金燕的美乳,可是受到了皮带的阻拦。同时,那张呲着黄牙的大嘴,也在金燕的脖颈里、秀发上、额头上、脸蛋上狂吻,努力寻觅着那**的小嘴,可是金燕也在努力挣扎、努力躲避……。

金燕的喘息和呻吟刺激着刘一民的神经,他激动地浑身颤抖,下气接不住上气,额头上渐渐冒出汗来,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金燕脚下,嘴里咕哝着:“成、成、成、成、成全我吧,别、别、别、别、别掉我胃口了……。

金燕忽然心里有一丝怜悯,一个平常威风凛凛、受人尊敬、大权在握、气度优雅的领导干部,竟能被**折磨成这样!什么威严,什么气度,什么权势,什么名誉,什么体面,竟然都能拜倒在**之下。哼!我有如此美体,往后什么东西不能征服,什么想要的不能得到?

就在金燕犹豫和心软的瞬间,刘一民抱着她的腰,一下就抱起她来,往里间走去,到了床边,一下就把她丢翻在柔软的床上。

没容金燕反应过来,刘一民饿虎扑食一般就压了上来……金燕不想搞得这样暴力,她努力推开刘一民,气喘嘘嘘地说:“刘局长,你慢点,咱们能不能文雅一点,待我慢慢脱掉衣服。”

刘一民停下施暴的手,喘息地说:“宝、宝贝,你只要答应我老刘,怎么都好说。”

金燕说:“你退后两步,看着我自己脱衣服。”

刘一民果然听话地后退了两步,瞪着血红的眼,欣赏着金燕慢慢地脱衣。

金燕先解开皮靴的扣绊,让刘一民拽着长靴,脱下一只。然后再解开另一只皮靴的扣绊,让他脱下。让他给自己脱下一只棉袜,再脱下一只棉袜。两只白脚一露出来,刘一民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前去,抱在怀里一顿揉搓、亲吻……。

金燕脱掉外罩的呢裙,脱掉贴身的衬裤,脱掉上身的衬衣,刘一民就像风中的树叶,两眼血红,呼吸急促,浑身筛糠一样颤抖。

金燕感觉到了刘一民禁持不住的激动,她夸张地摆出各种挑逗姿势,继续慢慢脱。她脱掉乳罩,脱掉短裤……夸张的呻吟声让刘一民兴奋到了极点。

刘一民太兴奋了,自己老婆又矮又肥又黑,对她的身体提不起一点兴趣吧,可也成了一种习惯,那母老虎本钱不行,可是性情暴烈,嗅觉灵敏,把男人看得死紧。还有就是她娘家势力很大,她本人很有政治头脑,亲属中手眼通天的人物不少,刘一民以前的几次升迁,每一次从策划,到运作,到实施,都离不开她的运筹。她是刘一民的政治福星和生活指导,刘一民心里有点怕她,或者说,有点忌讳她背后的政治背景。有着这样的惧内史,刘一民一辈子在男女方面一直都很委曲,偶然沾染过的花花草草,没有一个能有金燕这般天生丽质。这种尤物,可遇而不可求

第十七节 不会半途而废

金燕的身子太让人兴奋了。 那小脚,是那般优雅,形状整齐,皮肤白嫩,让人有噙到嘴里的**;那美妙的脚跟,那雪白的脚肚,那线条优美的脚脖,那匀称的小腿,那性感的大腿,那神秘的**,那撩人的小腹,那诱人的**,那光滑的脖颈,那美丽的面庞,那散乱的乌云……更让人**的是,她还摆出撩人心旌的性感姿势,嘴里还配合着含混的呻吟,太让人喷血了……哎呀,哎呀……我那个天哎!

刘一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正在充气的气球,越充,越兴奋,越充,越想充。越临近爆炸点,他越兴奋。啊!紧张啊;啊啊!愉快啊;啊啊啊!期待啊;啊啊啊啊!马上就爆炸了吧;啊……嘭地一声,终于爆炸了。

站在床前的刘一民身体一阵颤栗,像一堆烂棉花一样萎了下去,他口干舌燥,无力地抓着金燕的手,抱歉地说:“我,我太兴奋了,对,对不起你了!”他满脸羞愧,胡乱在金燕身上抚摸了几把,算是对金燕的补偿。

金燕也有点意外,她其实还没有动情,她扭捏作态完全是在撩逗刘一民的欲火。她没有想到,刘一民是这么脆弱,这么不禁折腾,这么没有战斗力。她心里有点可怜他,嘴上故意说:“人家等着你呢,你就诓骗人家,你这个老骗子!”

刘一民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一定不会半途而废。”

“那填表的事不会半途而废吧?”

“那不会,那不会。我一定给你办成。”

金燕穿上衣服要走的时候,刘一民又说:“今天的事,希望不要给人说。”

金燕不知道他说的是表格的事、幽会的事、还是他半途而废的事,嘴里含混地噢了一声,就拿上手包开门走了。元旦前夕,各单位都在宾馆、饭店会餐。

电视台安排的节目多,一直忙到放假前的那天晚上,才在宾馆聚餐庆祝了一番。

电视台文艺人才云集,搞会餐也别开生面,跟其他单位不一样。广告部的才子们隆重地布置了餐厅,张灯结彩,气氛热烈。各部门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变着花样凑热闹。

为了答谢一年来对电视台工作的支持,老年还邀请了县委和政府的领导,县委来的是宣传部许部长,一位精神矍铄、文质彬彬、头发斑白的中年人。政府来的是分管文教口的副县长全青成。这些领导作为嘉宾被安排在首席上,老年亲自陪同。

老年在祝酒辞中首先感谢领导的光临和一年来对电视工作的支持,其次感谢全体同仁及家属的不懈努力,第三希望来年领导继续支持,同志们继续努力,共同谱写电视事业的新篇章。

酒席开始之后,老年陪着许部长和全副县长挨桌敬酒,到新闻部这桌,许部长执意要跟金燕碰三杯,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金燕,大声说:“新闻部是县委、政府的喉舌,金燕一天不说话,我就感觉我们全县干部一天没有工作。我们代言人劳苦功高,一定要碰了这三杯酒!”

金燕脸色通红,一再谦让:“这是我们电视台全体同志共同努力的结果,新闻缺了谁都不行,要敬就敬年台长,他是我们的代表。”

许部长还纠缠:“老年那里当然要敬,他是电视台的领导。我还要敬一位群众代表的酒,你说,你不代表谁代表?”

金燕还想分辩,老年解围说:“金燕代表群众,比我有权威,我和全县长就陪同一杯,咱们共同干杯。”

全青成会意地举杯说:“我本来还想单独敬酒的,现在响应年台长号召,就共同干一杯。”

许部长只好停下纠缠,四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金燕明白老年和全青成是在掩护她,朝着俩人连声说:“谢谢,谢谢!”

全青成意味深长地看着金燕,悄悄说:“那事有门了。”

接下来的应酬中,金燕一直心猿意马,心里暗暗猜测着全青成的意思,可以肯定,他说的那事就是编制工资的事,从那次幽会提出这事之后,俩人多次通话,每次都通报这事的办理进程,后来有过的几次幽会,每次也离不了说说这事。这阵子俩人都忙,没顾上见面,也没怎么通信息。现在他突然冒出那么句话,应该就是那件事。

那事有门,也就是编制、工资有解决的希望了。这希望从哪儿来?是刘一民么,他也有我的手机号,有消息应该告诉我的。是老年想下办法了么?电视台那么多没解决编制和工资的人,即使能找下几个指标,也是校寒解不了大旱。是全青成么?没见他最近有动静么?如果是他想下了办法,他一定会当时就告诉我的,至少也应该先发个短信。如果不是这三个人,还能有谁?还能有什么渠道?待会儿一定要问清楚。

不会是全青成想跟我见面,故意开玩笑忽悠我吧?她朝全青成那桌看过去,见那些领导们一个个酒色上脸,举止夸张,你来我往地在那儿互相劝酒,至于说的什么话,因为离得太远,各桌上酒话嘈杂,根本听不清楚。

你这个坏家伙,想我了就说想了,发个短信来,我就去见你了,至于在这种场合那样说么?

她借口上卫生间,躲在里面给全青成发了个短信:“饭后见个面,好么?”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复。

不能老在卫生间待着,有人来了,她洗了手走出来,坐在饭桌前,不时往那边看,那桌人还在热闹地拼酒。看样子,全青成就没听见铃声,当然不知道有那个短信。

他不知道,下面怎么办?

如果坚持要见面,就得等酒宴结束的时候靠近他,跟他说。

要不就上他的车,一块离开。可是没有约定,这样过去,谁知道人家还有没有别的事,要有事不是就可笑了么?再说了,司机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看?不行不行,不能那样冒失。

看样子,他已经喝高了,即使见了面,也说不成话,办不成事,那还有意思么?

实在不行,今天就算了,改日再约定见面。

因为一直揣摩全青成那话的意思,金燕显得心事重重,人家都闹着到处劝酒、敬酒、拼酒,场面大乱,她坐在自己位置上,哪儿也没去

第十八节 我是不是恋物癖

全青成确实是喝高了。

本来他想着最近没见面,饭后要跟金燕聚一聚的。中间他还一直暗暗注意着金燕,看她会不会喝多,看她美妙的神态。

可是跟许部长凑成了一桌,就有点身不由己,一桌人都被许部长嗜酒的热情挟持着,不由得都放开了豪气,结果你来我往,觥筹交错,慢慢地舌头大了,身上热了,脑门上出汗了,嗓门儿放开了,血压上升了,眼神迷离了,几个人都有点喝高了。

最后散席的时候,全青成有点迷糊,幸亏司机过来搀扶,才顺利坐进了车里。

司机问:“回家还是回办公室?”

全青成感觉有点累,顺口就说:“回家。”

走在路上,车窗里进来的冷风一吹,他脑子有点清醒,这才想起想跟金燕幽会的事,可是已经跟司机说了要回家,没法反悔。心里就有点不甘,掏出手机来想给金燕打个电话,拿出手机,就发现了金燕的短信。一看时间,原来是喝酒中间,当时光顾着跟老许拼酒了,就没听见手机响。原来她也有这个意思。好后悔啊,不该跟这个老许上劲,多好的事情耽误了。人家金燕不定心里多埋怨呢?哎,喝酒误事啊,往后可得少喝,少喝。

结束的时候,自己不清醒,不知道金燕等我了没有,如果人家眼巴巴地等着你,你醉醺醺地径直坐车走了,人家心里是啥滋味,说不定恨死你了。

赶快发个短信:

“对不起,喝多了,没发现短信。”

叮咚一声,短信当即就来了:

“知道了,保重。”

“到家了么?见面还来得及。”

“您早点休息,改日再说。”

车子已经到了家门口,全青成删掉短信,司机已经拉开了车门。

“您慢点,我背您回去。”

“不用,没那么严重。”全青成下了车,晃晃悠悠回家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老婆三番五次叫不起,无奈之下,打发闺女去叫,闺女直接去拉被子,搅扰得实在睡不成,全青成这才起来,直接吃中饭。

闺女难得在家呆一天,本来元旦放假三天的,高中抢时间上课,克扣了两天,闺女只能在家休息一天。全青成决定今天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家陪闺女。

闺女当初考高中差了二分,按规定得到二中去,可是一中是省示范校,教学抓得紧,闺女闹着要去,当时全青成还在地震局当副局长,也没有其他门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贸然去找了刘一民,那时跟刘一民没有深交,只是有时候开会碰见,点个头打个招呼。没想到刘一民还真给办事,态度挺和蔼,也没收礼,也没要钱,直接给一中校长写了个纸条,全青成拿着纸条去找一中校长,这事就办妥了。

当时全青成听很多人说孩子上学如何如何困难,找人又要送钱,又要送礼,还不一定能办成事,弄不好是肉包子打狗,事没办成,礼也回不来了。

人家刘一民当时那么利索地给咱办了事,还没收一分钱,没要一点礼,这是多大的面子。为此,全青成心里感谢了刘一民和一中校长很长时间。对孩子上学送钱办事的说法也疑惑了很久,怀疑是有些人在中间造谣,借机牟利。

当上副县长之后,就有人不断在全青成耳边嘀咕,教育上人权要抓紧,那是个肥缺,像教师调动、校长任用、甚至股长、副局长的任免,都要抓住。尤其是到了暑假,说这种话的人更多。可是全青成出于对刘一民的感激和尊重,一直不愿过多插手,不愿过多干预人家的工作。

当然,要求还是提过的,像金燕的事,就是硬压着人家老刘去办的。

想到老刘,就想到了金燕,就想到了金燕编制工资的事,就想到了要见面的事,全青成心里毛毛的,有点在家里坐不住了。

总算把一号熬过去了,二号闺女去上学,家里就剩下了全青成两口子,早上起得迟,洗漱完吃了饭,就十点多了,躺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就上午了,饭后眯了一会儿,起来实在没事干,就给老婆说到政府去,有些文件堆住了,没处理完,正好借放假这两天没人打扰,抓紧处理处理。

老婆说那你就去吧,晚上早点回家吃饭。

全青成噢了一声就出门了。

正在放假,也不愿打扰人家司机。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就往政府走了。

街上人不多,稀稀拉拉来去匆匆。到了政府大门前,全青成示意司机停车,付了钱就打发走了。

走进政府大门,大院里更静谧,草坪上一个人都没有,全青成走进大楼门厅,也没见值班的人影,可能是临时有事出去了。

径直走上三楼,楼道里回响着自己的脚步声,显得更加寂静空廓。

开门,坐在板椅上,打开热水器和电脑,先浏览了一会儿新闻,热水器水开了,沏了一杯茶,然后又看新闻。

从窗户望出去,花园里静悄悄的,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天上,蓝天白云,没有一丝风,晴得人心里爽快。

草坪上的草早就枯黄了,没有一丝生气,只有点缀的几株雪松和甬道边几行冬青泛着凝重的绿色。

甬道上有人走,往楼后电视台方向去了,噢!可能是电视台值班的员工。

金燕值班吗,不知在不在班上?

电脑里又弹出了美足网的页面,全青成顺手点开,各种各样的美足琳琅满目,一个个看下去,也许是审美疲劳吧,感觉都不如金燕的美足鲜活生动,要是把金燕的美足照片发上去,说不定能拔个头筹。

他心里默默地笑了,笑自己竟然能产生这样的想法。你暗恋着人家的美足,时常还能把玩一番,这也就够幸福了,竟还想到要拿出去跟别人比,这不是有点贪得无厌么?

他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我是不是恋物癖,为什么老对人家的美足哪么感兴趣?回想一下,从前好像没这种状况,从前看女人,主要还是看人家的脸,脸漂亮的,看着就舒服,心里就高兴。脸不漂亮的,就没有看下去的**。男人不都是这样么?

跟金燕认识,应该是在教育局那次试讲,那天她从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下来,赤脚穿着半高跟的拖鞋,当时好像不是我自己注意她的脚,那群男人都注意了,总不能说都是恋物癖吧?

还是她的脚太迷人了,有那样一个漂亮的脸蛋,那样一个曼妙的身材,再配上那样一双迷人的小脚,堪称完美

第十九节 恋足情结

图片看完了,还有文字,介绍这些美足族是怎样一群人,为什么迷恋美足,还有恋足文化,等等。他忍不住看下去:

恋足是指对同性或异性的足部或其鞋袜有特殊的迷恋,而这种迷恋往往超过对其身体的兴趣,有这种爱好的人被称为恋足者。

恋足癖属于性倒错中的其中一种恋物癖。性倒错是一种“性行为形态”,“需要藉着不寻常的物体、仪式或情境,才能得到完全的性满足”。

在生理学上,神经学家认为在大脑皮层中的感应区,负责生殖的神经元和脚部的神经元位置相近,从而有可能令人在潜意识中将足部和生殖器官联系在一起。

人类的动物嗅觉本能亦被认为是导致恋足的原因,有些专家认为女性的脚部会发出气味,因此令异性产生**上的刺激,从而形成恋足。

心理学家认为女性的脚,尤其是在中国,经常被隐藏起来,因此男性透过偷窥女性的脚,能获得心理上窥破别人秘密的快感。客观地说,发育正常的脚特别是女性的脚本身就是美丽的,当一个人苦恋心目中的女性而难以得到时,羡恋对象的形象分值就会不断攀升近乎完美,从而产生跪拜感,这时脚在其性心理的地位迅速升至首位,便形成恋足情结。

如果只喜欢挚爱女性的脚并因为脚的漂亮而更加爱她,在**往中把脚作为性激发与唤起的重要方式,不影响正常性生活,这当然是正常的也是最好的。恋足行为本身并没有对或错之分,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爱恋的对象。

“恋足文化”做为一种另类的性文化,不仅历史悠久、流域广阔、群体庞大,而且成为了性文化中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正所谓:穿衣带帽,各有所好。这种恋足文化的形成有着历史、社会、生活环境、生理以及心理等诸多因素,但主要的还是由于每个人在性趋向成熟阶段所经历上的不同导致了对性追求上的差异。

对“恋足文化”也要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健康的心态、清醒的理智,准确的把握好尺度,如果仅仅是欣赏、品位、玩弄并以此来达到性刺激或性满足,那应该无可厚非。

男人的恋足倾向源远流长。汉成帝有个习惯,不握着赵合德的脚睡不着觉。而赵合德却故意经常翻身,让成帝握不着。宫女问其故,合德说:哪能让他那么轻易得手,太百依百顺了,就是我姐姐飞燕的下场。成帝本来宠爱赵飞燕,后来移情别恋于赵合德。汉家选后制度,要由女官对候选者进行体检,其中脚是很重要一项,不但看、捏裸足,还要缠上薄帛看其形态。到南齐废帝,又发明了“步步生金莲”,以金制莲花镶嵌于地,令潘妃行走其上。“金莲”一说即来源于此。李商隐有诗道其事:“永寿宫中夜不扃,金莲无复印中庭。”

男人对女人的欣赏大多是这样的——年轻的男人是从上往下看,成熟的男人是从下往上看。

世界上长着漂亮脸蛋的女人数不胜数,但石榴裙下,同时拥有一双美丽玉足的女人就弥足珍贵了。

绝美无暇的玉足犹如稀世珍宝一样,可遇不可求。

看来不是我的问题,主要是金燕的美足太迷人了,任何男人见了这样的美足,不痴迷是不正常的。

连从前的皇帝都迷恋美人的玉足,我这点痴迷算得了什么?

金燕的美足算得上绝美无暇,算得上稀世珍宝、弥足珍贵么?

当下的女人们,从十几岁的少女到四、五十岁的中年熟女们,从北京、上海的高级白领到穷乡僻壤的山野村妇,概无例外地冬天穿皮靴,夏天则赤脚凉鞋。冬天皮靴一是显示风情,二是保暖保养;夏天则尽情绽放,袒出赤脚释放美丽,放肆地吸引男人的目光。

我全青成虽然称不上是阅尽人间春色,可也走南闯北见过一些世面,从养尊处优的女官员、女白领,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庭妇女;从都市女郎到乡野村姑;从北方的大个美女到南边的依人小鸟;从中国的端庄风韵到欧美的浪漫娘们,像金燕这样既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又有着曼妙的魔鬼身材,同时还拥有一双美丽的玉足,从上到下每一处细节都臻于完美的女人真是少见,这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此时此地此人,诸种因素都凑到一起,她堪称完美,如果时间、地点等因素一个不合适,那就称不上完美。在我看来,金燕堪称完美,可是再过几年或者换个地方、换个心境,感觉还是这样么?那就很不好说。

还是赶快享受这种美丽吧,境遇一变,也许就错过了。

他掏出手机,给金燕发了个短信:

“我在办公室,能来见面么?”

叮咚一声,短信来了:

“一会儿就到。”

他放下手机,呷了一口茶,边浏览网页边等金燕。

可煞奇怪,心思全在金燕身上,再看什么都看不进去了。他干脆喝着茶看着窗外,等着那辆熟悉的车子在大门口出现。

工夫不大,那辆熟悉的红色马自达轿车就在大门口出现了,从花园西侧的马路悄悄滑进来,到楼前没停,一转弯,从大楼西侧往楼后去了。

全青成疑惑了一下,难道我没看清楚,那不是金燕的车么?又或者金燕有事不来了呢?不来也应该发个短信吧,还能这样不打招呼么?

正胡思乱想,听到楼道里响起了笃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渐渐清晰,最后响到了门前停住了。接着,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从脚步声和敲门声能确定,就是金燕。

全青成站起身,疾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还没等金燕反应,一把就把她拉了进来。

插门,转身,细细打量金燕:今天穿了一件韩版的红绒连衣短裙,腰间系了一根白色的皮带,腿上穿着黑色的连裤袜,隐隐约约透出里面的白底,让人遐想无限,脚上穿了一双高筒暗红皮靴,小巧漂亮。虽是冬季,金燕穿得一点也不显臃肿,从上到下,显得雅致、精巧,性感袭人

第二十节 我要好好报答你

没等金燕放下手包,全青成就把她揽进怀中,好一番亲吻揉搓……。

金燕气喘吁吁挣扎着说:“慢点,慢点,你把人家弄疼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留点功夫后边耍吧。”

全青成噗嗤就笑了,放开金燕说:“你车子到楼前没停,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把车子停到电视台院里了,这样不会惹人注意,谁也不会想到我在你这儿。”

“小脑瓜真聪明!”全青成说着又在金燕额头上亲了一下。

金燕挣开,要在沙发上落座,全青成弯腰一用劲,抱起她来,一边往里间走,一边说:“直接到位吧,还弄那些前奏干什么。”走到床前,一用劲就把她丢翻在床上。

金燕也不扭捏,坐起来就开始慢慢脱衣服。

“那天在宾馆,你没头没脑说那事有门了,到底是啥意思?让人家琢磨了几天也没个头绪,觉也没睡好,饭也没吃香,看看,人都瘦了一圈。”

全青成笑着在金燕**上摸了一把:“啧啧!还真是瘦了,大白馍瘦成小白馍了。你说说,你睡不着也不说给我打电话问问。”

“我还不是给你保密么?你在家接电话,你老婆要是发现了,看你这戏还怎么唱?”

“我的小心肝,你还真是体贴,我全青成没看错你。”

“说了半天也没说清到底是啥事?”

“噢,是这么回事。那天碰见刘一民了,他悄悄说金燕编制工资的事已经运作好了,就剩下具体办手续了,让我放心。这不就是有门了么,我怕你着急,那天就悄悄给你露了一句。”

“这就是说从新年一月份起,我就正式入编了,也有正式工资了。”

“是的小姐,本人祝贺你!”全青成说着,又在金燕**上揉搓了一把。

“多亏你和老刘帮忙,这么快就办好了!”关于刘一民的话已经涌上了舌尖,金燕想了想,人家毕竟把事情办好了,说话还是算数的。况且后来也再没纠缠,基本上还算是个好人。假如给全青成说了他的事,弄得俩人反目、两败俱伤,弄不好还要祸及自己,那后果就严重了。常听人说,男人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女人插朋友两刀。这两个人在县里都有一定地位,谁也不是吃素的,要是为自己火拼起来,这事就太大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省省吧。想到这里,咽了口唾沫,把舌尖上的话硬生生压了下去。

金燕思绪的变化,全青成没有发现,他蹲下身子,正在脱金燕的靴子。

“还有一件事要问问你的意见,老刘说要不就把你留在教育上,专门搞电化教学工作,顺便也能在局机关帮帮忙。”

“我不想在教育上当个花瓶儿,我喜欢电视台的工作,还是在电视台呆着吧。”

“那就凑空办个借调手续,人在电视台干,工资暂时从教育上领,稍后把工资关系转过来,一切都顺和了。老刘和老年那儿,还有人事局、财政局那儿,我都打了招呼,他们很快就能办好。”

“这件事多亏你帮忙,否则没这么顺当,我要好好报答你!”

“噢!是吗,你要怎么报答我,我一定笑纳。”

全青成已经脱掉了金燕的一只靴子,正在脱另一只,接着脱掉裤袜,一双**、一双美足就露了出来。

全青成摩挲着**说:“你穿那种裤袜,黑丝袜里面隐隐约约露着白腿,男人都以为你的腿就那么白,也不怕冷,脱下来才知道是白衬布,太诱惑人了,不知是谁发明的这种东西,应该得服装设计大奖。”

金燕嘻嘻笑着说:“人家设计这种服装,就是揣摩了你们男人的心理,故意诱惑你们的。天下男人都一样,心里都是大流氓。”

“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男人不流氓,女人都失望。”全青成说着,双手滑到了金燕的脚上,摩挲着,爱抚着,喜欢无比,嘴里赞叹,连声啧啧。

“在靴子里捂得一股臭味,你快放下吧,我去洗洗。”金燕说着,就要挣脱下床。

全青成按住,嘴里说:“这不是臭,这是体香,美女身上是不能用臭字的。”说着就用舌尖去舔金燕的趾缝、趾尖和脚心。

金燕感动得心花怒放,酥痒得花朵乱颤,扭动着身躯喘息:“你真坏,弄得人痒死了!”

全青成停止了舔舐,端起金燕的玉足,放在眼前仔细审视。

“人说好男人是炼出来的,好女人是养出来的。女人美足,就像温室里的花朵,阳光、温度、湿度,差一点都不行。你的美足是精心呵护出来的么?用了什么方法,给本人传授传授。”

“我又不是人家大家闺秀,哪有时间成天抱着一双脚丫子去精心保养,我连人家贵妇人们经常做的美体都没去过。成天忙着采访、播音,我就是一个疯丫头,野生野长的,也就是你稀罕,人家没人在意的。”金燕说到这儿,竟有一丝感动。

“那就是天生丽质,这比精心保养出来的还要可贵,心肝宝贝,你就是老天赠送给我的礼物。”

全青成说着又要去舔金燕的脚心,金燕感动不已,拉起全青成,扑进他的怀里,主动去吻他。

“冤家,这辈子不能嫁给你,伺候你,人家心里难过死了。往后这身子就是你的,你啥时候想用就招呼一声,赴汤蹈火人家也会赶来的。听人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金燕糊里糊涂嫁了个懵懂丈夫,一点也不知道疼爱人家。在你这儿金燕才找到了真爱,人家要全身心地报答你。”

金燕浑身已经脱光,滚烫的身子摩挲着全青成,激起了他的欲火。他推开金燕缠绵的身子,飞快脱掉自己的衣服,扑上去就把金燕压在了身下。

金燕气喘嘘嘘地说:“我去……冲一下,干干净净……给你。”

全青成已经焦渴至极,他感觉自己下体的火焰已经冲天而起,燃遍全身,他喉咙冒火,舌头僵硬,嘴里乌喽乌喽:“不,不,不必了……。”

金燕的意识也已经昏迷,她癫狂地配合着全青成的动作。俩人双双投入**的大海,忽儿潮头,忽儿浪底,大风呼啸,浊浪滔天,在浩淼的海天间,两片树叶在惊涛骇浪中越漂越远……

第一节 心里还是愿意见见这个郭丽丽

这天晚上,全青成下班有点迟,新闻联播开始了才进家门。

老婆接过全青成的公文包,又接过大衣挂在衣架上,关切地说:“你吃过饭了么,饭还在锅里热着,熬的小米汤,我也没吃,咱们一块吃吧。”

“我晌午在宾馆吃得有点撑,没多大吃头了,喝口米汤就行了。”

“行,你先暖和暖和看着电视,我盛上饭咱吃。”

老婆说着就到厨房去了。

老婆张静面容清秀,留着短发,身材中等,微胖,一看就是那种生活满足、气质优雅的职业妇女。她是农业大学的毕业生,毕业之后就分在县农业技术中心工作,是县里旱作农业方面的专家,前几年县里成立农作物区域规划办公室,她被提拔为副主任,是业务方面的好手。全青成被提拔为副县长后,她操持家务的时间渐渐多了,单位的事也就渐渐放手,让年轻人去干了。区划办主任老甘是个会来事的人,见她家里忙,就吩咐手下人,没事不要打扰她,县里大事要紧,让张主任全心全意当好全副县长的后盾。后来渐渐地单位她也不常去了,就在家操持家务。

张静把饭菜端进来,摆在茶几上,两口子就看着电视吃饭。

全青成无意间瞥见茶几边放着一只纸箱,装着满满一箱柿饼,就顺手捏出几个来吃,边吃边问:“这是买的么?”

张静边吃饭边说:“噢,不是。是我们单位一个同事送的,人家想托你办点事,等了你半后晌,后来有事先回去了。说是改日再来找你。”

“谁呀,办什么事呀?”

“郭丽丽,你可能没注意过,来单位没几年。她表妹在烟草公司工作,跟单位领导闹了点纠纷,人家就要辞退她,听说还要打官司,想让你帮帮忙。”

“人家烟草公司是垂直管理的单位,咱们地方上根本管不了人家,这种忙没法帮。”

“人家说这种劳动争议官司是到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去打的,那不是你分管的部门么?人家早打听好了,才来找你的。”

“这种惹人不落好的事还是能推就推了吧,我任职时间不太长,到处得罪人往后工作不好开展。”

“其实我也不愿让你管这些事,可是一个单位的,人家找上门来,实在不好意思推脱。”

“行,行,这事再说吧。具体情况咱们也不太清楚,等了解清楚了再说。”

“好吧,改日我见了她能推就推了。”

全青成的老家在本县东部土山区的全家岭,那里的每条地埂上都生长着柿子树,全青成小时候,家里缺粮,柿子就成了重要的补充食物。老家把柿饼叫柿疙瘩,镟下的皮叫柿皮子。上小学的时候,全青成要到离全家岭五里地的张家坡小学去读书,每天书包里除了两本书外,就是半块玉米面饼子、几个柿疙瘩,几把柿皮子,就这些东西,要吃一天。那时候学生们拉的屎都是红的,记得同学们相互嘲弄,编的顺口溜是:山里人,穷棒子,没穿哩,没吃哩,穿哩棉裤露着肉,戴哩帽子衬上纸,吃哩黑馍拉红屎,拉不下来就得死……。

全青成对柿疙瘩和柿皮子有着特殊的感情,从箱子里拿着柿疙瘩吃着,就停不下来了,张静怕他吃多了难受,就劝他说:“你少吃几个吧,那东西吃多了屙不下来。”

全青成就想起了小时候屙不下来用柴棍抠的场景,哈哈就笑了。

心里对郭丽丽就有了一股莫名的亲切感,虽然没见过,可是能送这样的东西,说明她跟自己起码有一种乡土的亲近。

心里还是愿意见见这个郭丽丽。第二天中午,政府里没有应酬,全青成早早回了家。张静见全青成回来吃中饭,心里也高兴,自己在厨房里捏开了饺子。

全青成正在屋里看电视,听见大门响了一声,好像是谁来了,直接进了厨房,接着两个女人就在厨房里叽叽嘎嘎说开了话,全青成以为是邻居家的女人来拉家常,心里就没在意。

过了一会儿,张静领着个高个子女人进来了,给全青成介绍说:“这就是我们同事郭丽丽。”

全青成抬头一看,见郭丽丽头发稀疏,干燥花白,那张脸像是长把葫芦,黑的吓人,眉毛乱成一片,眼仁发黄,下颌突出,嘴巴前伸,黑黄的牙齿又突出唇外。更可怕的是那双手,瘦长,骨节突出。就像动物园里狒狒的爪子。郭丽丽穿的衣服倒还整洁,跟一般农村妇女还是不一样,能隐隐约约看出一点工作人员的影子。全青成心里暗暗吃了一惊:我的个妈呀!这是个人吗?分明是山顶洞来的类人猿么。心里当即就乐了,还叫了个好名字:郭丽丽,这哪有一点美丽影子,把那两个字也白瞎了。

心里一直好笑人家的长相,就忘了打招呼。还是张静说:“丽丽,你给他说说你表妹的事吧。我给咱做饭,一会儿在这里吃饺子。”

这郭丽丽也很会来事,当即就显出腼腆的样子说:“其实这事我也不是太清楚,来龙去脉我也不全懂,我就是给全县长牵个线,等全县长那天有功夫了,接见一下我表妹,让她自己亲自给全县长汇报。我还是帮您做饭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说完不由分说就跟着张静去厨房做饭去了。

全青成被惊呆了,再也没心思看电视,心里老是翻腾着那个类人猿一样的影子,想象着人家在厨房里跟张静做饭,心里就有点干呕。那双瘦骨嶙峋、猴爪一样的手,和面能和成什么样子,擀饺子皮能擀成什么样子,捏饺子该不会奇形怪状吧,呕也,那双奇形怪状的猴爪子捏出的饺子能放进嘴里去吗?真要吃进去还不全呕出来么?

幸亏人家没有直接说她表妹的事,要是坐在这里对着我絮叨半天,我真不保险能吓晕过去。她说她表妹改日直接见我汇报,妈呀!那还不吓死人么?姐姐长成这样,妹妹能好到哪儿去?怪不得人家烟草公司要找由头借机解聘她,弄这么一个山顶洞来的类人猿放在公司里,还不把客户吓跑么?看来人家烟草公司经理也不是没道理,这事我也就应付应付算了,不能真管,让人家烟草公司知道我替这姊妹俩撑腰,可丢了我的大人了。

他心里就有点同情张静和区划办的同志们,成天守着这么一个山顶洞人,时间一长,审美观都会发生扭曲,也不知道人家心里是怎么接受的?

情不自禁地就想到了金燕,心里就有了许多感慨:你说,都是一个人吧,老天把人家造成了那样,白璧无瑕,完美无缺,从头发到脚趾,没有一处不完美,处处都透出精工细作,看一眼就叫人爱不够。这郭丽丽,也是一个人,咋能就弄成这样呢?那儿都不是那儿,没有一处能让人看得过去。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金燕就是老天爷精心打造的精品中挑选出来的极品,郭丽丽就是那残次品当中的残次品。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造物主啊,你真能这样不公么

第二节 疑是翠屏画里人

忽听见厨房里有客气礼让的声音,接着有脚步声传来,全青成站起身走到门口,就看见郭丽丽急匆匆出门。

全青成高声说:“哎,一块吃饭吧,咋能就走呢?”

郭丽丽回身挥挥手说:“您赶快吃吧,我家里还有孩子要吃饭。”说着人已经不见了。

全青成走进厨房,看见张静正把一把捏好的饺子往垃圾桶里扔,心里当时就明白了。故意说:“哎,怎么能这样浪费粮食呢?可惜了的。”

张静撇了他一眼说:“那就煮煮你吃。”

“你还是饶了我吧!”两口子会意地就笑了。

全青成说:“我以前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个同事,真是’幸福’啊!天也,地也,你们真是残忍啊!没造好的产品也好意思出厂?”

张静笑得喘不上气来,打趣全青成说:“昨晚的柿疙瘩好吃吧,我说让你少吃点,你还不愿意,今天你想吃多少都行,我不拦你了。”

不说还好,一提这事,全青成马上恶心起来,脸憋得通红,蹲在地上呕吐不断。

张静笑得几乎要岔气了。

等俩人都平静些了,张静说:“人家郭丽丽说了,明天上午她还来帮忙,她表妹的事情不解决,她就天天来找你。”

全青成吓得脸色都变了,结结巴巴说:“别别别,你给她说,我下午就去做工作,很快就给她表妹办好,千万别让她来找了。”

张静咯咯笑了:“个人有个人的招数,什么人能办成事还真说不定。”

结果下午开县长办公会,全青成没办成这事。

第二天,市里有领导来视察,全青成陪了一天,晚上回到家,看见张静,才猛然想起了郭丽丽的事,懊悔说:“啊呀,啊呀,又忘了。”

张静知道他说郭丽丽的事,随口说:“中午人家又来了。”

全青成赶紧表态:“明天,明天,我一定问问这事。”

第二天县里组织到各乡镇观摩植树造林,忙乱了一天,早把这事忘到脑后了。

晚上回到家,张静说:“人家郭丽丽又来了,也不说催问那事办的咋样,进门见活就干,就像自己家人一样,隔壁张局长老婆来串门,碰见了,吓了一大跳,后来就大惊小怪地问这问那,我说是咱家亲戚,才不好意思问了。下午我出去倒垃圾,东边几家的老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我光听见“吓人、亲戚”几个字,到跟前人家就不说了。”

全青成发誓赌咒地说:“我明天要是不办这事,我就不回来了。”

“别别别,人家郭丽丽说了,看明天你有空么,让她表妹见你一下,给你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想到那么个人要到办公室面对面和自己谈半天事情,全青成心里就熬煎下了:“要不,明天晚上叫人家到家里来谈吧。”

“你还是饶了我吧,你自己有困难克服克服就算了,把我再搭进去,实在不应该,我这几天饭都没吃好,你不能再折磨我了!”

“好好好,困难我担着,你等会儿打电话告诉郭丽丽,让她表妹明天十点到办公室找我,说说她是咋回事。”第二天九点多钟,全青成手握茶杯站在窗前看楼前花园里的风景,时节已近初夏,北方还是草长莺飞的季节,草坪一片嫩绿,纯净得让人心旷神怡,甬道边的花圃里,姹紫嫣红。几个园丁正拉着水管浇水。花园两边的马路上,有几个行人来往。

全青成心想,还没感觉到,已经是夏意初现了,森林公园里景色一定不错,哪天要抽空跟金燕去游览一番。

大门口一位美女骑着踏板摩托车飘然过来了,到了路西车棚里,存了车,朝着楼门快步走来,只见她穿着一身乳白底子缀花的旗袍,脚上是白色高跟皮鞋,长发披肩,身材窈窕,迈步之间,白腿在大开气的衩口里忽隐忽现,极为性感。

全青成的目光被吸得牢牢的,一刻也离不开人家,直到人家接近了楼门,看不见了,他才收回目光,心里感叹:啊呀,世间竟有这样的美女,肯定不是这政府大院里的人,好像一次也没见过,说实话,现在这季节穿旗袍有点早,楼里的大部分女人,包括电视台像金燕那样的美女,也还没有穿得这么凉爽。不过人家这样穿,的确是好看,的确是有气质,整个人显得亭亭玉立,在这小县城里,真算是鸡群里的仙鹤。

正寻思间,听得楼道里咔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就有人敲门。

全青成坐回板椅,刚说了声请进。房门就被推开了,门开处,进来的正是刚才那位美女。

全青成眼前一亮,心里马上就扑通扑通跳开了。刚才在院里只能看清整个人的轮廓,现在那人来到了跟前,那张脸和整个人的细部才看清了:长发烫成了大波浪,飘逸地披在肩上,瓜子白脸,皮肤白中透红,极有质感。一双弯弯细细月牙眉,一对顾盼生情杏仁眼,鼻梁挺直,口含樱桃,未笑先展酒涡,开言则露玉贝。玉颈细腻挺拔,乳峰秀挺精巧,腰身窈窕,**粉嫩。疑是翠屏画里人,恍若神仙下凡尘。

全青成看得出神,也忘了招呼人家坐下。那女子微红了面皮,娇娇滴滴地说:“全县长,我叫董婷婷,我表姐郭丽丽介绍我过来找您,麻烦您了。”

全青成这一惊非同小可,又盯着董婷婷端详了几秒钟,试图从面相上看出哪怕一点郭丽丽的影子,可是他一点也没找到。他脑子中努力把这对表姊妹联系起来,可是努力了半天,还是联系不起来。

他疑惑地问:“你真是郭丽丽的表妹么,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你俩真是一点都不像啊。”

董婷婷心里也猜到了全青成疑惑的意思,噗嗤一声就笑了:“我们是姨姊妹,我妈妈是姥姥的养女,说起来是亲戚,其实没有血缘关系的。”

全青成这才明白了,他指着沙发说:“坐,坐,坐下慢慢说。

第三节 他撕扯我的衣服

董婷婷把手包放到身旁,双手从身后理着旗袍,侧身坐在了长沙发上,把一条美腿的侧面恰到好处地露了出来,这优雅的动作让全青成产生了莫名的好感。他把目光从董婷婷的美腿移到了脸上,斟字酌句地说:“你表姐倒是找过我,不过什么事她也说不具体,详细情况你还得说说,能帮忙我会尽力的。”

“好的全县长,我就从我的身世说起,我的祖籍是本县东山乡张家坡村,我父亲从小念书,在咱县高中毕业后就考上了省里师范学院,大学一毕业就分配到了黄河边的永关县,我母亲跟父亲是邻村,姥姥家是高家岭,母亲是跟父亲结婚后跟着父亲去永关县参加工作的,我本人出生在永关县,只跟着父母回过几趟老家。后来念书,工作,结婚都在永关县。前几年我父亲想叶落归根,正好教育局刘一民局长跟我父亲是师范学院的同学,我父亲就找了他,他就把我父亲调回来安排进了县一中,我母亲在永关县是县图书馆的管理员,也跟着安排进了县一中的图书馆。我本来在那个县的烟草公司工作,算是个垂直管理单位,父亲调动前半年结的婚,对象也在烟草公司工作。父母回来后,觉得本县比那儿条件好一些,也不放心我在那里的生活,就托刘局长找了烟草公司的经理杜柱子,希望能把我们两口子调过来,人家说一下接收两个人有困难,先调一个过来,愿意先接收安排我,我又找了市烟草公司,就先调回来了。”

全青成听说董婷婷的祖籍是张家坡,就是自己小时候念书的那个村子,心里就有了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记得当时在那个小学念书,老师为了激励学生好好学习,经常说到一个名字,叫董玉。说是你们看看人家董玉,也是咱山里人,也是从这个小学念书出去的,人家上完大学,到外边教书去了,多有出息呀,你们好好学,董玉就是你们的榜样。记得当时张家坡本村的小孩经常会领着外村的学生到董玉家墙外,指着人家的房子说,看看,那就是养出大学生的房子。有一年春节过后,小学才开学,张家坡村的学生说,人家董玉带着老婆、孩子回家过年还没走呢,你们看去么?几个人想去看看大学生的样子,可是老师走过来安排打扫教室,结果当天就没去成。第二天课间休息的时候,有个同学说,快来看呀,董玉要走了,几个人爬到墙头上,远远望见那个传说中的大学生董玉领着他的媳妇,抱着他的闺女在几个亲戚的伴随下走出了村子。当时在那些山村孩子的心里,那个董玉是那么潇洒,他的媳妇是那么漂亮,就连抱在怀里的小姑娘也娇嘟嘟的分外可爱。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董玉就是全青成心里的偶像,他期望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考上学走出大山去,也能找一个漂漂亮亮的媳妇,让故乡山村里的人们仰慕。

全青成给董婷婷倒了一杯水,董婷婷双手接过去说:“谢谢全县长!”

全青成说:“不用客气,要说咱们还是同乡,我家在全家岭,从小就在你父亲的村子里念书的,对了,你父亲是叫董玉么?”

“是啊,我父亲叫董玉,我母亲叫林芝,他们都是东山乡人。”

“我们念书的时候,你父亲是我们的偶像,我不知道他已经调回来了,下次去一中,我要去看看他。”

“我替父亲先谢谢您了。”

“这么说,你现在跟父母在一起生活,丈夫还在永关县没有调过来?”

“是啊,要调过来也不会生下这么多是非!那杜柱子一开始对我也不错,安排我当了烟草公司的会计,还承诺说尽快把我丈夫调过来,周围的同事好多都羡慕的不得了,有些还风言风语说我是杜柱子的心腹。时间一长,杜柱子的心思就暴露出来了。他先是隔三差五地给我一些好处,像出差回来给我买件化妆品啦,暗里塞给我一双丝袜啦,悄悄给我一张购物卡啦,等等。我不要,他就不高兴。他是领导,我不敢得罪他,也就勉强地收下。渐渐地,他要求我加班,我也能揣摩出他那点心思,就是想趁机接近我,不加吧,他就以工作原因批评我,加班吧,等公司没人了,他就过来撩掷我,先是言语挑逗,后来以调动我丈夫相引诱,再后来就是动手动脚。他四十多岁的人了,有老婆,有孩子,长相又猥琐,头是秃的,牙是呲的,嘴里的口臭一米外就能闻见,我一看见他那样就恶心。有一回,他又要我加班,等公司没人了,他把我按在办公桌上,撕扯我的衣服,要强行跟我发生关系,我情急之下打了他一耳光,他一愣怔,我趁机挣脱开就赶紧跑了。谁知道他从此翻了脸,开始找我的麻烦,说我账目不清,旷工,违反劳动纪律,威胁要解聘我,我不服,提起劳动争议,现在案子闹到了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就等人家仲裁了。我表姐说那个部门归您管,恳请您帮帮忙,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我父母年纪大了,我要是没有工作,生活就太难过了。人怎么这么难呀!”

董婷婷说到这里,想到了遭遇的辛酸事,悲从中来,抽抽嗒嗒哭起来。

全青成怕楼道里有人经过看见董婷婷哭泣引起误会,就走过去把门碰上了。

董婷婷哭着说着,把遭遇的不幸事一件一件想起来,一件一件哭诉出来,越哭越伤心,哭到动情处,她肩膀耸动,梨花带雨,花枝乱颤,趴在沙发上抬不起头来。

全青成坐在椅子上束手无策,想劝解吧,不知从何说起,不劝劝吧,眼看人家越哭越伤心,万一有人进来,这该如何解释。愣怔了半天,他站起身来,把纸巾盒拿过去,抽出几张纸巾递到了董婷婷手里。

董婷婷接过纸巾,带着哭声说:“谢谢,我是见了您,感觉亲切,才觉得心里委屈,哭出来就好了。

第四节 咩咩的娇啼让人心软

全青成就势坐到沙发上,温柔地说:“你要觉得委屈,哭出来舒服,就尽情哭吧,今天咱认识了,又是同乡,往后谁要敢欺负你,我就不答应。”

长久以来,董婷婷没有听到这么贴心的话,父母从外县调回来,虽说是老家吧,可是长期不在这里,人地生疏,什么事都感到艰难。丈夫还在外县,路途遥远,能不能调过来,什么时候调过来,都还很茫然,她感到那样的孤独,无助,弱小。现在有人关心,撑腰,呵护,这个人还是这个地方说了算的人物,她感觉自己找到了靠山,找到了救星,一种巨大的安全感和温暖感笼罩着她,感激之下,她一头扑倒在全青成怀里,哭得越发伤心。

全青成先是觉得这女人亲近,小时候看过那一眼的情愫渐渐放大,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拉近了俩人距离。后来被她的遭遇感染,觉得她是那样的可怜,就像一只迷途的羊羔,咩咩的娇啼让人心软。她梨花带雨、花枝乱颤的一番哭泣,激起了他心里的强烈同情。被这样一个如花似玉、惹人爱怜的女人搂抱着,他觉得自己是强大的、坚挺的,伟岸的,应该给她力量,保护她,爱抚她,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把董婷婷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董婷婷渐渐平静下来,她不好意思地挣脱全青成的怀抱,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软软地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弄湿您的衣服了吧。”

全青成也温柔地说:“你能把我看成亲人,我很高兴,正好我没有妹妹,以后你就把我当成亲哥哥吧。”

“那我以后就叫哥哥了,您可别嫌麻烦。”

“哪能呢,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哥,你把手机号留给妹妹吧,以后联系你方便。”

“那是肯定的,你先去里屋卫生间洗把脸,看脸上都哭花了。”

董婷婷娇嗔地打了全青成一拳,不好意思地进屋去洗脸了。

全青成给自己杯子和董婷婷杯子蓄满水,坐在板椅上,听着里屋哗哗的洗脸声,思考这事下一步怎么办。

董婷婷出来了,脸上已经白净光洁,眉开眼笑的,人也显得精神多了。

全青成说:“下一步你有什么想法,咱们最低和最高要求是什么?”

董婷婷说:“先前我就想,他能不解聘我就行了。现在我还想加上一条,他得保证以后不骚扰我。”

“那是必须的,这事我下午就着手办。”

“那就先谢谢哥了,中午妹妹请哥吃饭吧,哥有空么?”

“饭还是先不急着吃,哥还没给你办事呢,就吃上饭了。实在不好意思。等以后这事有了眉目了,你不请哥也要的。”

“好的,妹妹就不耽误哥办公了,以后随时跟哥联系。”

董婷婷挎上手包,理了理旗袍,拉开门就出去了。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全青成又移到窗前,看着那个亭亭玉立的妙人儿从楼门口出现,一步一步摇曳生姿地走到车棚,骑上摩托车飘逸地从大门口消失了,才收回思绪,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

中午下班回家,张静正在厨房做饭,探出头来问:“郭丽丽她表妹去找你了吧,郭丽丽刚才还打电话来问呢。”

全青成淡淡地说:“找了。”

“比郭丽丽长得好点吧?”

全青成哈哈干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换完鞋又问:“你见过她么?”

张静说:“没见过。表姐长成那样,想着表妹也好不到哪儿去。”

全青成还是哈哈了一声,就到屋里去了。下午上班后,全青成打电话给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的局长吉虎,说了烟草公司劳动争议的事,强调这件事很典型,要抓紧抓好,为以后越来越多的这类事件树立一个样板,同时也能借机树立我们劳动仲裁的威信,扩大我们劳动仲裁工作的影响。

吉虎是从乡镇一步步提拔起来,成为乡党委书记后,转移回县安排进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的,摸爬滚打多年,对官场规则早已经烂熟于心。听了半天,也没摸清楚全青成的意图,心里感觉这件事肯定跟他有牵涉,要不也不能亲自打电话关心这么一件希荷平常的事情。可他究竟要怎样办这件事,人家没有明说,咱们就是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想破脑袋也不一定猜透人家的心思。

低头沉吟一阵之后,忽然计上心来,他打电话叫来了劳动仲裁股的股长吉顺明,吩咐说:“全副县长很关心烟草公司那件劳动争议的案子,你准备一下,去见一下全副县长,给他汇报一下案件的具体情况,看看他有什么具体指示,然后回来咱们再说。”

吉顺明回到办公室,找出那件案子的卷宗,简单浏览熟悉了一遍,就夹着卷宗去见全副县长。

全青成跟吉顺明握了手,先强调了劳动仲裁工作的重要性,并说这种事以后会越来越多,这项工作以后会越来越重要。你做具体工作,一定要注意维护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宁可让单位多承担一点,也不能让群众吃亏。然后就叫他说说案件的具体情况。

吉顺明说:“这件案子其实挺简单,烟草公司的一个女职工经常旷工、迟到,违反劳动纪律,业务能力也不行,把账目管得一塌糊涂。单位依据管理制度要辞退她,她不服,就提出了劳动争议。两方提供的材料也很简单,公司提供的是一份处分决定,一份管理制度。本人提供的是一份申辩材料。单从材料看,好像是公司材料充分一些,占上风,我们准备支持单位的决定。”

“噢,材料的真实性你们去调查落实了么?比如说,那份处分决定中罗列的问题,旷工了几天,迟到了几次,有考勤记录么?有人证物证么?既然是决定,公司领导层开会研究过么?有会议记录么?这《决定》是领导班子集体的决定,还是个别领导人自己的决定,是出于公心维护单位劳动纪律,还是个人恩怨挟私报复?”

吉顺明显然没想到全副县长会考虑得这么具体,对事情的拿捏会这么到位,有条理。说实话,这事他就没想到要去落实什么,一般都是根据人家提供的材料做判断。他知道全副县长说得在理,也说到了点子上,自己的工作太粗枝大叶了。他心里底虚,额头上渐渐冒出汗来

第五节 竟敢欺负我妹妹

全青成一看吉顺明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已经抓祝蝴软肋了。心想要牵着他走,还得进一步教训教训他,就喝了一口水,继续说:

“我们仲裁工作要掌握几个原则:一是要调查研究,实事求是。不管案件大小,涉及人员多少,是干部还是老百姓,立案之后都要认真细致地去调查还原事件真相,多走访,多了解,多到单位和案件发生地去找目击人和基层群众了解最最真实的情况,这样我们才能主动,才能不被各种干扰因素迷惑双眼,也才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二要公平公正,维护群众利益。政府设立劳动仲裁机构,不是偏袒单位和领导的,不是要官官相护的,更不是维护个别领导人面子的。仲裁案件当事人双方往往一方是单位,一方是普通劳动者。一方是强势的,能左右局势的;一方是弱势的,无奈无助的。我们在考虑裁决的时候,一定要首先考虑维护弱势的、普通群众的利益,这样才能做到公平公正。三是要维护法律的尊严。我们的法律体系,首先是《宪法》,那是国家的根本**。其他任何法规、部门法、规定、条例都在这部**的管束之下,我们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门是执法机构,执行的是《劳动法》,不管任何单位,任何个人,违反《劳动法》的行为都应该受到追究。比如烟草公司的管理制度,它能大于《劳动法》么?显然不能。我们裁决这个案件的依据只能是《劳动法》,而不能是什么《管理制度》。希望你们在具体工作中把握这些原则,公平公正地解决问题,把这个案件做成典型,做成样板,树立起劳动仲裁工作的权威性。”

一席话说得吉顺明诺诺连声,心里佩服不已,只好表示:“全县长,我们一定按您的指示办,回去之后我们先调查摸底,有情况及时向您汇报,请您及时指导。”

“好好好,那你们就先去调查吧,再见。”

握手之后,全青成拉开门把吉顺明送了出去。

全青成喝了一口茶,脑子里把这件事又梳理了一遍,感觉单从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这边下功夫还远远不够,还得从侧面敲打敲打杜柱子,他想起了两个人,都是他的高中同学,一个叫严敏,现在在市烟草专卖局当副局长。一个叫赵凡,在县检察院任副检察长。

他先给严敏打电话,拨通之后,响了两声,严敏就接了:“谁呀?”

“全青成,我说卖烟的,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联系老同学了,怕找你批烟么?”

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县太爷呀,别人送的烟你都抽不完,怎么可能找我来买烟,我替你代销礼品烟还差不多。说吧老同学,有什么指示?”

“咱县烟草上的杜柱子,你知道吧,这小子不地道,竟敢欺负我妹妹,你说怎么办办他吧。”

“我记得你就一个哥哥,没有妹妹么,怎么说是你妹妹?”

“你记性真好,我本人确实没有妹妹,可是我老婆有妹妹呀,你说怎么办吧?”

“等等等等,我得先搞清楚这人物关系 ,你说你小姨子叫什么,从前没听你说过你小姨子在烟草系统啊。”

“是我老婆的姨表妹,叫董婷婷,从永关县通过烟草系统调回来的,有印象么?”

“啊呀,有印象,有印象,大美女啊,她调动的时候还找过我,是你们东山乡人吧。我记得说是父母调回原籍了,她才申请调动的。对了,当时就是杜柱子帮她申请的。”

“就是这个杜柱子,见人家丈夫不在身边,想占人家便宜,被人家拒绝后恼羞成怒,要找事辞退人家,你看这事怎么办吧?”

“他小子也太狂妄了,竟敢太岁头上动土,他不知道董婷婷是你的表小姨子么,我估计他知道了会吓破胆的。我给他打个电话,敲打敲打他,让他收敛收敛。不过人家听不听我可不敢保证。那小子跟我们一把手关系不错,有时候我们副职说话人家不一定听的。”

“严总就不要谦虚了,我知道你在烟草系统的威势,希望你在合适的时候给那小子挪个地方。”

“得令,我先警告他一下,要是不听,就按县太爷的意思办。”

“好嘞!下回回乡省亲一定要打招呼,卑职虚席以待市里领导。”全青成说完就挂了电话。

想了片刻,感觉施加的压力还有点单薄,就拨通了赵凡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回了:“全县座么,有什么吩咐?”

“烟草上那个杜秃子知道吧,骚扰我小姨子,当然也没成了事,需要你给他来个检察建议。”

“贵小姨子叫什么,有证据么,需不需要通知公安调查调查他?”

“噢,叫董婷婷,在烟草上当会计,是我老婆的姨表妹,也没什么具体事实,就是骚扰,就不通知公安了,你凑空跟他谈谈话就行,这就够吓得他拉稀了。好,好,就这样,尽快。”第二天下午,董婷婷打电话过来报告情况,说是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的吉股长带着两个人去烟草公司了解情况。检察院一位副检察长也约姓杜的谈了话,好像市烟草的领导也给姓杜的施加了压力,姓杜的垂头丧气,关住门在办公室生了半天气,不见任何人,后来就让办公室的人去找吉股长,说是想撤回仲裁申请。吉股长不同意撤,说是要请示领导,坚持要把仲裁程序走完。

全青成在电话里调侃地说:“哼,想找我妹妹的麻烦,他摊上事了吧,他摊上大事了吧,他知道董婷婷姑奶奶不好惹了吧,让他道歉,他要是不道歉,咱们不轻易放过他。”

董婷婷在电话里兴奋得咯咯笑个不停:“哥你真逗,真会消遣人!”

全青成说:“只要妹妹高兴,哥咋都行。”

“那就再看两天,看看他怎么了结这件事。”

“好吧,就吊他两天,看看他下边怎么办。”

“哥,妹妹想当面谢你。”

“没有必要,不用客气。”

“人家想见你嘛,你老是推脱!”

“好好,我也想看看妹妹的笑脸,时间、地点你定,订好了给哥打电话。

第六节 真是个天生的妙人儿

第二天下午下班之前,全青成正坐在桌前浏览网页,放在桌上的手机叮咚一声,来了一条短信。

全青成心里两个声音打赌,一个说:是金燕来的,你这阵子都没跟她相聚了,一定是她约会你的。

另一个说:是董婷婷,已经说好让人家定时间、地点的,人家一定是定好了,现在通知让你去。

全青成先不急着看短信,闭了眼睛琢磨,这个短信要不是这两个人的,算我全青成运气差,要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说明我老全桃花运还可以,不枉为人一生。

要是金燕,去不去,当然要去,那个魅惑的白身子实在是太馋人了。

要是董婷婷,去不去,当然要去,送到嘴边的肉,要是不吃,就是个傻狐狸。除了她表面上显露出来的亭亭玉立的高挑身材,一头乌发衬托下的姣好面庞,她的一切都还是个谜,你全青成自从见了她,就一直怀揣着探秘的梦想,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会放过的。从这一点来说,你比那个杜秃子高尚不到哪儿去,不过他是形象太差了,人家不待见他,你就不同了,人家是找上门来的,之前肯定对你有过一番了解,觉得你值得交往,能办事,才找上你的,你要不去,人家会失望的。

想到这儿,全青成笑了,他睁开眼睛,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董婷婷。

“今晚八点,友谊宾馆808房间,我等你。”

“好的。”

回复完之后,他开始思考怎么去赴约:首先是怎么给张静说的问题,说是开县长办公会吧,从前用过这个理由。说是到市里参加紧急会议吧,对,这个理由好,整个一夜都可以不用回去。然后是怎么去的问题,坐车肯定不行,好多人都知道我的车,再说司机也得瞒着,那就走着过去还是打车去,走着时间太长,在街上碰见熟人也不好,那就打车去。晚饭到哪儿去吃,到政府灶上么,人家问起来,我该说什么,说工作忙,顾不上回家吃饭么,不行,不行。对了,秘书小潮还有准备的碗装方便面,在里屋柜子里,说是加班和工作忙的时候可以垫补一下,一直也没吃过,还没开封,晚饭就吃方便面算了,也不用出去了。

打定主意,全青成拨通家里电话,用很不情愿,无可奈何的语气对张静说:“市里电话通知开紧急会议,让我马上赶到市里去,今晚怕是回不来了,你吃饭和休息就不用等我了,大概明天上午可以回来。真讨厌,开会啥时间不行,非得晚上开。”

“张静开导他说:“人家晚上开,肯定是急事。吃人饭,受人管。在其位,谋其政。你赶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全青成挂了电话,从窗子里看见下班的人们陆陆续续走出了大门,就泡了一碗方便面吃了,坐在桌前继续玩电脑。七点多钟,夜幕渐渐降临,楼前花园里华灯也亮了起来,他计算了一下时间,感觉该动身了,就锁了门,步行往门外走。

友谊宾馆是一家私人经营的宾馆,在城西郊区,因为不是政府定点接待单位,全青成不常去,听说装修还是挺豪华的,价格也不菲。

进门,直接上电梯,到八楼,碰见的几个服务员一个也不认识,全青成感觉挺安全的。踏着猩红松软的地毯到808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开了,董婷婷穿着衬衫短裙站在门边,全青成闪身进门,回身就把门锁上了。还没转过身来,董婷婷已经从身后抱住了他。

全青成掰开董婷婷的手臂,嘴里说:“宝贝,先别急,哥哥好好看看你。”说着就走到了沙发边。

这是个小套房,外间摆着一套豪华的沙发、茶几,还有一套板桌、板椅,靠墙的角柜里有饮料、饼干等食物,墙上挂着电视。里外间之间,没有墙壁、房门,仅以厚厚的布帘隔开,现在布帘是拉开的,里间一张豪华大床,一边是衣柜,另一边是卫生间,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小小的置物架,上面有威哥、大力神、避孕套等,也有湿巾、内裤、袜子等。看到这些小玩意,全青成就笑了,说:“预备的倒是挺全乎的。”

董婷婷也笑了:“人家这是鸳鸯房,专门让情侣聚会的。现在宾馆都是这样,想得挺周到的。”

全青成收回目光,欣赏董婷婷的打扮:她今天穿着黑色短裙,没穿裤袜,大腿白生生地耀人眼目,脚上穿着一**白色的高跟凉鞋,上身穿着宽松的肉色t恤衫,里面的乳罩若隐若现,可能是精心化过妆,蓬松的乌发下,那张俏脸越发白净,唇红齿白,楚楚动人。整体看去,董婷婷白腿挺直修长,线条优美,身形越发显得亭亭玉立

全青成看得情绪膨胀,心旌摇动,忍不住叫好:“啊呀,真是个天生的妙人儿!”

董婷婷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她娇嗔道:“哥,你真坏!”然后娇羞地扑进全青成怀里,俩人依偎在沙发上,亲吻揉搓在一起。

董婷婷自从调回本县之后,跟丈夫聚少离多,又是新婚不久就分开的,可以说是饥渴至极,犹如久旱干裂的土地,渴望着雨露的滋润。

其实早在见面之前,她就心仪这位有权有势的同乡了,经常在电视上看他讲话,那亲切的乡音,让她心动不已,让表姐去找他,也是她的主意。

前次见面,她本来没敢抱太大的希望,可是见面之后,全青成的亲切、体贴、温存、仗义让她喜出望外,她太激动了,当时心里就想着要以身相许。过后全青成的雷厉风行、说到做到,又让她佩服不已,感动万分。在一个陌生的新环境里,能有这么一副坚强有力的臂膀为你遮风挡雨,成为你心里的依靠。在一个工作时间不长的新单位里,能让一个心怀叵测、一手遮天的家伙向你低头。做为一个毫无背景、弱不禁风的年轻女人,夫复何求?

她太激动了,她完全放开了自己的心扉,以巨大的热情,火热的**去拥抱全青成

第七节 呻吟出无尽的兴奋

董婷婷把自己的玉体依偎在全青成身上,双手吊着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嫩脸在全青成脸上摩挲,全青成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摸着她的**,任她在自己的脸上摩擦。

董婷婷的细腻嫰脸感受着全青成胡茬的刺痛,感觉这种粗糙就是力量,就是粗矿,就是野性,自己的柔软和细腻渴望这种野性来刺激,来互补,来主导,她忘情地摩擦着,呼吸渐渐粗重。

脸部的感受不够直接,用嘴唇去感受,更酣畅,更透彻,更淋漓。那张孔武有力的脸上渐渐印满了红色的、润湿的唇印。

他的情绪被挑逗起来了,张开厚实有力的嘴唇就堵住了那张柔软湿润的樱桃小口。

啊——一种麻酥酥的感觉立时传遍全身,这激情的呻吟还没出口,就被堵了回去,董婷婷感觉世界要窒息了,她只能用鼻孔呼吸,越来越急促。

全青成伸出自己刚劲的舌头,试探着撬开那两片湿润的双唇,在整齐的玉齿表面逡巡了几十个来回,渐渐找到了突破口,一用力,就挺进到了口腔中,与那条柔软的巧舌缠绞到了一起,同时,双方舌液交融,一种酥甜的感觉弥漫到了双方全身。两张口变换着亲密的位置,两条舌缠绞着彼此的缠绵,呜咂有声,蜜液交流,董婷婷呜呜呀呀,身体乱颤。

全青成感觉董婷婷已经渐入佳境,缩回舌头,闭上嘴唇,还没缩回脖子,董婷婷的舌头已经跟了过来,顶开他的双唇,就侵入了他的口腔,与他的舌头重新缠搅到了一起,那舌像一条母蛇的信子,忽进忽退,左冲右突,引诱着公蛇焕发他雄性的威力来继续搏斗。

两条蛇搏斗着,呜呜呀呀的厮杀声惊心动魄,交战的汗水从两张口唇溢出来,流进了两条脖子,流到了双方起伏的胸脯上。

董婷婷太投入了,她浑身颤抖着,四肢抽搐,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全身的细胞着起火来,等待着一个坚强的主体来引领。

全青成感觉序曲已经营造起浓烈的气氛,该进入主旋律了,就强行摆脱红唇的纠缠,顺着下巴——脖颈——乳峰,一路用嘴唇开垦下去,左右环顾,前后往复,一点点扩大攻占的地盘。

那光洁的下巴,滑如缨酪,,用嘴含住,如含**,用舌吮舔,光滑润软,感觉好极了。

那劲挺的脖颈,皮肤白洁细腻,青筋隐约可见,用嘴唇触上去,极为性感,让人有咬噬吸血的冲动。

那乳峰,隔着t恤衫微微颤动,脱掉t恤。脱掉乳罩,一对肉馒头,一双活玉兔,活脱脱在眼前晃动,摸上去手感好极了,用嘴唇含住,用舌尖挑弄,啊,玩不厌,爱不够,美啊,世界上线条交汇的的完美,造物主精心制作的礼物,怎么歌颂,怎么膜拜都不为过。

董婷婷已经几番晕厥,她星眸顾盼,气喘吁吁,身子筛糠一般颤动不已。

再往下,一片白洁细腻的平坦,平坦得让人想入非非,用手摩挲,滑腻可爱,用舌轻舔,一舔一颤,太**了。

再往下,圆圆的肚脐瑟缩在美妙的圆洞里,像是天造的漩涡,舔上去别有风味。随着呼吸的节奏,小腹一起一落,那圆洞也跟着颤动,美妙极了。

再往下,短裙缠手,脱掉。内裤羁绊,脱掉。一层一层的剥开,一点一点的呈现,最后一个完整的、鲜活的、耀眼的、诱惑的美妙三角地呈现在他的冒着红**火的眼前。草丛,柔软茂密,掩盖着神秘的诱惑,小心拨开,那甜蜜的洞穴已然翕动出幸福的**。

董婷婷两条白嫩的美腿时而绷直,时而又缠绞在一起互相摩擦,一双鞋已经摔到远处去了。她嘴里含混地乌喽着,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和全青成的亲密,他叫着哥哥,亲哥哥,亲亲的哥哥,喊着你弄死我吧,你掐死我吧,我不能活了,我受不了了……呻吟出无尽的兴奋。

全青成已经收束不住**的膨胀了,他撕扯开自己的衣服,慌乱地扔到沙发上,**出青筋暴涨的身体,跟董婷婷扭动的玉体缠绕在一起。

董婷婷拼命地往全青成身体上钻研、摩擦,似乎要把自己融化到他的身体中去,她希望全青成是一只袋鼠,自己愿意钻到他的乳袋中,尽情享受他的温暖。她钻到他的胸前,含祝蝴的小乳,使劲地吸吮,吸吮,直到全青成经受不住快感的冲击啊啊地叫出声来。

全青成感觉不能再在沙发上纠缠下去了,他想挣脱她的缠绕,把她抱到床上去,可是她的两条长腿环绕在他的腰间,紧紧夹着,死不放开,无奈之下,他托起她的上身,晃晃悠悠站起来,端着她的翘臀一步步挪到床前,把她放到床沿上,等她又一次劲挺间歇,抄起两条**搭在肩上,纵身挺入了她的蜜洞。

啊——,她在长久的渴盼之后,终于迎来了坚强的输入,她感觉自己龟裂的土地终于迎来了山洪的漫灌,畅快,淋漓,纵情,恣肆,她兴奋地扭动着身躯,享受着身体律动带来的快感。她用律动引导全青成发起一波又一波攻击,兴奋地胡乱叫着:哥呀,哥呀,我要死了,我不活了,让我死吧,哥,哥,哥,哥。”她享受着一次又一次窒息的**。

全青成已经被**冲昏了头脑,脑子里泛滥着挺进的念头,嘴里念叨着“挺进,挺进,挺进,进,”最后大汗淋漓,大叫一声,软瘫在床上。

董婷婷也已经大汗淋漓,可是她浑身的热情还没有熄灭,她翻身骑坐在全青成身上,用摩擦来消解烈火的烧灼,她双手往后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耸动身体,嘴里呜哇乱叫。

全青成被董婷婷的摸样引逗得又一次蓬勃而起,他振作精神,努力上攻,几十个回合之后,又一次把董婷婷送入了云霄……。

董婷婷太兴奋了,她虽说已经结了婚,可跟丈夫之间从来没到达过这样的境界,她感觉自己这才真正做了一回女人,有了这一回,死了都不屈。她感觉自己跟全青成已经是最最亲密的人了,亲密的程度远胜过那个名义上的丈夫。

几番激战下来,俩人像洗过澡一样,浑身汗水湿透了床单,最后双双软瘫在床上,连冲澡的力气都没有了,陆续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八节 我就是你的礼物

朦胧中,全青成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气球,在云雾中飘飘荡荡,越来越高,越来越大,几乎就要涨破爆炸……。

激灵一下,他从梦境中醒来,在朦胧迷离的灯光下,看见董婷婷趴在自己的胯下,正在忘情地品箫,他轻轻地啊了一声。董婷婷发现他醒来,迫不及待地骑身上去,疯狂地耸动,直到他啊地叫了一声,一阵痉挛,喷射而出,身体松弛下来。董婷婷意犹未尽,又努力抚弄摩擦了半天,一阵疲劳袭来,实在支撑不住了,才滚倒在床上,呼呼睡去。全青成看了一下窗户,窗帘拉着,不见一丝光亮,按亮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凌晨四点多,迷迷糊糊翻身又睡了。

早上醒来,全青成感觉自己浑身酸软,没有一丝力气。可是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再不起床,上班就来不及了。他挣扎着坐起来,看看董婷婷,一团秀发散乱在枕头上,整个人侧身趴着,像被抽去筋骨一样,慵懒地蜷缩在床上。

他推了推董婷婷:“懒虫,起床了,再不起就耽误上班了。”

董婷婷撒娇地嗯了一声,翻身又睡过去了。

全青成起身到卫生间简单地冲了一个澡,出来穿上衣服,董婷婷还没醒,他拿过便笺写到:

“懒虫,我先走了,你起床后直接走,房费我已经结了。有事打电话联系。”

写好放在床头柜上,出来带上门就下楼了。

到大厅前台结了账,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往政府行驶。

坐在出租车后座上,看见路边已经是初夏景致了,行道树绿意葱茏,各种花卉争奇斗艳,行人都急匆匆赶着上班上学。

他脑子里浮现出金燕和董婷婷这两个女人的影子,有时叠印在一起,有时又快速分开。

两个躶体都泛着炫目的白光,都有着细腻的皮肤,都性感十足。金燕略显婴儿肥,更显润泽;董婷婷个头高一点,浑身更见紧致,略显妖媚。金燕最美的地方是一双美足,形态生动优雅。董婷婷最美的地方是两条**,修长挺拔。

他突发奇想,下次再跟董婷婷**时,让她穿上鞋子,这样更完美,更刺激。过了两天,吉股长来汇报情况,说是经过几次调查走访落实,基本搞清楚了事实的真相,公司一方拿不出董婷婷违反劳动纪律的有力证据,考勤表不能说明人家旷工的次数,也没有研究处分的会议记录,据办公室人员说,那个决定就是杜经理临时授意写的。群众也反映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怕是里面有个人恩怨的因素。那个姓杜的经理也表示,既然落实不了,这事就算了吧。倒是人家董婷婷不干了,说是杜经理几次三番骚扰她,没有得逞就恼羞成怒,以违反劳动纪律为借口要解聘她,给她的名誉造成了损失,要求杜经理公开赔礼道歉。我们认为,性骚扰的部分已经超出了我们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的管辖范围,应该由公安局来侦察落实。我们只处理劳动争议部分,这件事既然立卷,就应该走完程序,有个了结。一方撤销仲裁请求,意味着这件事可以走调解程序,经个别征询意见,双方都同意调解。只不过一方坚持要公开道歉并保证以后不打击报复,一方态度不太明确,只同意私下口头道歉。我们觉得道歉一方是单位领导,公开道歉有点不合适,就做了另一方工作。另一方董婷婷考虑到以后还要在一起工作,就高姿态地同意了私下道歉。因为有这些具体情况,原来全县长指示做成样板案例的意见恐怕就难以实现了。请示领导,这样了结是不是可以?

全青成说:“我原来考虑做成样板案例是为了推进我们劳动仲裁工作,感觉这个案子是个推进工作的契机,现在既然里面有这些具体因素,那就还是以和谐、团结为重,维护稳定是当前压倒一切的工作。人家当事人同意调解,我们当然就不要再顾忌程序问题了,这事到此为止。劳动仲裁工作很重要,以后这类事件会越来越多,你们可要认真工作噢!”

送走吉股长,感觉几天没见董婷婷了,就拨通了她的手机。

董婷婷说:“几天了,才想起来个电话!”

全青成说:“你不也没给我打么?”

“人家怕领导忙,不方便么。”

“那事怎么样了?”

“正说给你汇报的,杜秃子缩回去了,吉股长弄着杜秃子给我道了歉,我考虑以后还要在一起工作,就做出了高姿态,接受了他的道歉。”

“吉股长已经给我汇报了,怎么样,我们董小姐满意么?”

“这件事都是仰仗你才摆平的,我太满意了,要好好感谢你!”

“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呀?我可是准备收你的大礼噢。”

那边董婷婷就笑了:“你这儿,我就是礼物,啥时候想要就给你,你就是不要,一周我也得塞给你一次,你可不许嫌烦!我还准备跟表姐到你家去一次,当面谢谢你,毕竟我拜托过她,你夫人也给说过好话,我不能有始无终。”

全青成一听董婷婷要到自己家去,心里就有点打鼓:“我家里就不用去了吧,弄那些虚套没意思。”

“你是怕我见你夫人么?放心吧,她不会看出来什么来的。”

“我是怕你们姊妹俩反差太大,我老婆怀疑办这件事的动机。”

董婷婷知道全青成说反差的意思,扑哧一声就笑了:“你是还没见过我那表姐夫,见了能吓死你,我头回见他,就吓得好几天没睡着。据说有个人晚上在路上遇见了他,用手电筒照了他一下,就吓得屙了一裤裆。”

全青成想到郭丽丽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到你表姐这儿也就尽了,你姐夫还能怎么吓人,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以后你见了就知道了。到你家这件事就定了啊,我跟表姐说不定哪天就去了。”

“你硬要去,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不一定在家啊。”

“你在不在我都要去,礼数我还是得走到,免得你老婆说郭丽丽姊妹俩不懂事。”

挂断电话,全青成想:下班就得给张静说说这事,免得人家去了她感觉突然

第九节 你感动死我了

中午在家吃饭中间,全青成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轻描淡写地对张静说:“这几天郭丽丽没打电话吧,她表妹那件事好像解决了,听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的吉股长说,劳动仲裁也没搞成,公司方面撤消了辞退她表妹的请求,最后调解了。

“到底她表妹跟经理闹了什么纠纷呀,怎么就闹的那么厉害,还要打官司呀?”

“面子上理由是说她违反劳动纪律,旷工迟到这些事,听吉股长说,实际上是经理骚扰人家,没有得逞,就翻了脸,打击报复。”

张静噗哧一声就笑了,还差点喷了饭:“郭丽丽那样,她表妹还能长成啥天仙模样,那经理也太不长眼了,犯这种错误也不挑挑人。”

全青成淡淡地说:“那次她找我见过一回,不算太难看。”

张静哦了一声就低头吃饭,没再往深处打听。第二天下午下班前,全青成正坐在办公桌前百无聊赖地浏览网页,手机叮咚一声,来了一条短信,是董婷婷。

“晚上准备到你家去道谢,你在家么?”

全青成不愿和张静、董婷婷凑成一块,怕场面尴尬,万一谁的眼神走了火,不是自找麻烦么。想了一下,就回复:

“晚上开县长办公会,不许开手机,我老婆在家,她会接待你的。谢谢!”

总不能一直躲在办公室吧,一个人也太无聊了。猛然想起跟金燕有一阵没见了,虽然电视上天天能看见,可那跟鲜活的真人不是一码事,前几天还考虑过趁春暖花开跟金燕去森林公园一趟,何不今晚就去?他编了个短信发过去:

“下班后坐你车去趟森林公园如何?”

片刻功夫,短信就来了,只有两个字:

“遵命。”

从窗子看出去,下班的人流渐渐稀少了,路上只有三、两个人匆匆往外走。西天已经暗下来,花园里华灯已经打开了。

叮咚一声,又有短信进来,是金燕:

“从后门出来上车。”

电视台在政府大楼背后西侧,大楼背后是条东西走向的大路,路北是停车场,一楼大厅前门是政府草坪广场,楼梯背后还有个小门,出去就是大路和停车场,金燕开车从电视台出门往东,到小门口停车,全青成上车之后,往东绕过大楼从花园东边马路出政府大门。这样电视台的人看不见金燕的行踪,政府大楼的人也看不见全青成的行踪,俩人都不易被人发现。

全青成心里感叹;金燕这小女子就是贴心,思虑周到,做事机密,平常还低调,这种人适合长期交往。

关了灯,锁上门,楼道里静悄悄的,放轻脚步下楼,值班室的几个人都没发现自己,闪到楼梯背后小门出来,那辆红色的马自达轿车已经在等着了,拉开车门坐进去,放下遮光板,车子就开了。

出了城驰上快速路,全青成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他掏出手机关掉电源,顺手打起遮光板,侧脸去看金燕的打扮。

金燕今天穿着一身休闲的淡蓝色套裙,质料松软,软软地贴在身上,胸前开口很低,露出雪白的脖颈、前胸和乳沟,肩部挂带较窄,臂膀全露在外面,下面裙幅不长,大腿白晃晃地**出来,脚上是一双淡蓝色的半高跟拖鞋。整个人看起来性感而不失娴静,休闲而不失雅致。

全青成赞叹说:“电视台的美女永远都走在季节前面啊!”说着就伸手抚摸金燕的大腿。

金燕侧脸说:“平常也没敢太超越季节,今天是专门为你穿的,知道你喜欢这样。”

“你真是我的贴心小宝贝!”

“今天怎么又想起玩车震了?”

“春天就想跟你出来踏踏青,一直没找下机会。现在都初夏了,这阵子老没见你,心里想得不行,就约你出来了。”

“你感动死我了!”

“那等会儿你就好好温暖我。”全青成说完就哈哈大笑。

金燕斜睨了他一眼,就专心开车,车子开始爬坡了,沿着盘山道迂回曲折,不一会就到了山顶塑像广场上。

广场上华灯亮着,水池里喷泉没开,因为刚届初夏,还没有上山纳凉的人,整个山顶广场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金燕这次没把车停在灯影里,就摆在了塑像脚下,广场正中。

俩人下了车,对天长长地出了几口气,就在广场上手舞足蹈。

金燕感叹:“这儿太畅快了,天地间只有咱们两个人,真想永远就这么过下去。”

“不行小姐,还缺一个人,一个做饭的老妈子,咱们玩饿了她给咱们做饭吃。”

“那还缺一样东西相公,一座别墅,咱们得有地方睡觉**,不能老在车里做,太憋屈了。”

“那还缺一个人小姐,咱们得造一个小孩儿,**做累了就逗着小孩玩儿。”

“那还缺一个人相公,最好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

“小姐,车子、房子、孩子都有了,还有两子:位子和票子,咱就不要了,咱这里用不着,山下是五子登科,在咱这世外桃源里,三子登科就行了。你满意了么?”

“相公,大件都有了,还有一些小东西离不了,咱们和孩子的衣服不多要,春夏秋冬四季,每季每人有十套就够了,质量也不要太好,价钱也不要太高,我穿上你喜欢就行。有衣服就得有衣柜,也不要太多,每人一套,有四套就够了。孩子得有玩具,每人十几件就行了。还需要什么,暂时想不起来。最好把阿里巴巴那只神奇的聚宝盆弄来,需要什么跟它一说就来了。”

“小姐,你要的东西太多了,这世外桃源太寡淡,咱们还是下山去人间吧。”

两个人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直到笑出了眼泪。

沉默,无语,坐了半天,金燕说:“相公,咱们跳舞吧!”

“小姐,本相公没机会学跳舞,舞姿有点笨,比不上电视台的潇洒俊男噢。”

“没关系,跳舞就是跳心情。”

金燕到车里开了音响,把四个车门全部大开,轻柔的舞曲立时就荡漾在广场上空静谧的空气里

第十节 用舌头开垦她的身体

全青成一手背后,一手前伸,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金燕略一曲膝,走上前去,俩人就搂在了一起。

金燕舞姿轻盈,进退自如,翩翩生风。全青成跟不上节奏,干脆放开金燕,退在一边,微微摇摆着,看着金燕自己跳。

金燕一个人跳得高兴,全青成就在一边夸奖:这像凌波微步,这是摇曳生姿,嫦娥下凡,天女散花,顾盼生情,粉面含羞,蛟龙入海,雄鹰腾空,金蛇狂舞……。

金燕跳了一身汗,被全青成夸得不好意思了,就舞到全青成跟前,硬要拉着他跳,全青成推辞不过,就上前抱着金燕的柳腰,跟着金燕摇摆。

金燕双手搂着全青成的脖子,沁香的呼吸和馥郁的体香熏得全青成十分陶醉,从上面望下去,金燕的香乳微微颤动,鼻尖上细密的汗珠闪闪发亮,俩人梦幻般摇曳了一阵,全青成身上燥热了,他胳膊用劲,把金燕柔软的身子紧紧箍在自己身上,用胸腹和着音乐的节奏去摩擦金燕的身体,一双手也有节奏地在金燕背上、腰间、臀部、腋下抚摸,后来干脆低头在金燕的脸上、脖颈上、裸臂上、胸乳间亲吻。

金燕被弄得痒酥酥的,心旌摇曳,呼吸粗重,渐渐忍俊不禁,咯咯笑着说:“相公,不带这样的,没人跳过这样的舞!”

“这叫全氏性感舞蹈,发明人全青成,示范者全青成、金燕,版权所有,别人不得模仿。”

“真不要脸!”金燕咯咯大笑着,脸在全青成胸膛上摩擦。

全青成干脆把金燕抱起来,让她的光腿盘在自己的腰间,双手托着金燕的屁股随着音乐节奏上下晃动。

金燕忍耐不住,气喘吁吁、颤颤巍巍娇声说到:“相公,这不是跳舞了啊!”

全青成努力忍住笑,拿腔拿调的说:“任何舞蹈都来源于生活,我全氏性舞就是源于对**动作的模仿,这跟模仿劳动的其它舞蹈一样,从理论上都是成立的。”

金燕笑得浑身乱颤,全青成越发得意,抱得更紧,动得越欢。

金燕终于忍不住了,在全青成胸膛上、脖子里乱吻。全青成低头接上金燕的热吻,俩人的舌头就铰接在一起,你来我往接送了几十个来回,俩人都喘成了一团。

金燕的身体扭动出迫切的渴望,刺激着全青成已经亢奋至极的大脑,他抱着金燕慢慢挪到了车边,把金燕轻轻放到了引擎盖上。

他躲开金燕火热的口舌,从上往下,用舌头开垦她的身体,他吻过金燕光洁的额头,吻过眼睛,吻过鼻梁,吻过脸颊,吻过脖颈,吻过香肩,吻过腋窝,然后撩起上衣,在**间回环流连,反复耕耘,他先是用舌头写着8字,每一次都从乳沟交叉,然后逐渐缩小8字的圆圈,最后缩成了三个点。

金燕像风中的树叶,身子抖成一团,嘴里啊呀啊呀地叫着,两条**时而像骑车一样在空中乱蹬,时而又盘在全青成腰上,把他箍得死紧……。

全青成继续扩大耕作范围,从双峰下来,在一马平川上往来驰骋,犁完之后,他褪下金燕的短裙,在肚脐周围转圈犁耙……。

金燕实在受不了了,她已经快要晕眩过去,嘴里胡乱叫唤: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呀呀呀,弄死我吧……。

快到核心地带了,全青成虚晃一枪,改变攻击路线,从下往上慢慢耕耘。

金燕的鞋子已经摔到远处,全青成托起她的光脚,把柔软的玉趾含到口中,用舌尖轻轻拨弄,然后轻舔她的趾缝、趾根,脚掌、脚肚,脚心、脚跟、脚面,脚踝。

金燕酥痒得身子乱扭,撞得引擎盖嘭嘭作响。

全青成长驱直入,继续用舌头耕耘金燕的小腿,到腿弯背面,又来了一次往复回环,金燕气都喘不上来了。

到大腿了,前面,外侧,后面,内侧,由下而上,渐渐进入三角地带,金燕带着哭腔喊:痒死了呀,痒死了,你饶了我吧……。

全青成也快晕眩了,他顺势一拱,就到了蜜洞门前,那里已经是一片沼泽,他拿出在双峰和肚脐间反复耕耘的耐心,精心呵护着花心,直到潮水奔涌而出。

金燕像筛糠一样一次次劲挺着身子,喉咙里发出兮兮的气声,已经说不成话。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全青成,眼神里饱含期待。

全青成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他挺出擦拭得通红的炮管,直抵敌营,搅扰得敌阵人仰马翻,鬼哭狼嚎,血流成河,翻江倒海……。

战争的进程是漫长的,输过一阵之后,金燕迅速组织起有力的反扑,这反扑韧性十足,如钱江之潮,梯次展开,呼啸而来,一次高过一次,摧枯拉朽,漫堤摧岸……。

拉锯战展开,忽而纵深挺进,忽而短兵相接,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场面是血腥的,喊声是嘶哑的,交锋是铿锵的的,结果是惨烈的。

最后双方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筋疲力竭,软瘫成泥……。起风了,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俩人扭结在引擎盖上的**都感到了一丝凉意,刚才满身的大汗已经被风吹干,现在身上黏乎乎的。

全青成挣脱开金燕的搂抱,欠起身说:“这会儿天凉了,咱们坐进车里吧,小心感冒了!”

金燕如一滩烂泥萎在车上,慵懒地说:“真想就这样死过去算了。”

“从此阴间又多了一对风流鬼,你这主意也不错。”

全青成先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后从地上捡起金燕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上,找鞋子时,发现在一丈开外,开玩笑说:“看看你劲头多大,把鞋子踢出去一丈远。”

“还说我呢,你差点把我弄死。”

“真要弄死你了,我也不活了,陪着你死了,咱们合葬。墓碑上写上,一对风流鬼之墓。”

“背面介绍:幸福死了。”

俩人说着坐进车里,金燕摇下车窗,不发车,还想多呆一会儿。

全青成掏出手机,打开电源,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就说:“宝贝,咱该回家了,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金燕突然在全青成脸上吻了一口,然后发车,启动,下山回城了

第十一节 按姐夫说的办

晚饭后,董婷婷和郭丽丽到全青成家表达谢意。

董婷婷先骑着摩托车到了表姐郭丽丽家,她家离全青成家不远。

郭丽丽两口都在,闺女上晚自习去了。

郭丽丽的丈夫叫韩家贵,高个子,黑得冲出亚洲达到了非洲,最可怕的是那张脸,立眉吊眼,凶光逼人,隆准阔嘴,黄齿外呲,再加上满是疙瘩的刀条子脸,实在是瘆人。

据说当时郭丽丽找对象,上百次相亲都把人家吓跑了,到韩家贵这儿,没把人家吓跑,人家倒把她吓哭了。媒人一看心里直打鼓,暗暗嘀咕没戏了没戏了,结果人家俩人谈了二十来分钟,出来跟媒人说,事情就这样了。媒人惊得把舌头吐出半尺长,半天都收不回去。

后来想想,人家郭丽丽长相再不济也是考上中专读过书的人,分配了工作之后就是干部身份。韩家贵也是正儿八经考上中师毕业分配的。都是干部身份,学历相当,门户般配,更重要的是长相都在一个等量级上,谁也不嫌谁。

那时候社会风气还好,年轻人找对象讲究学历、身份、户口,不像当今只讲究一个钱字,人家俩人结了婚,起码都是吃的供应粮,旱涝保收,生下孩子就是城市户口,这是多让人羡慕的事情呀。

两家大人都不看好对方,感觉长得那么磕碜,将来生下孩子不定长成什么样呢。

可是俩人就那样坚持着结了婚,生下的闺女也不怎么丑,一般人吧。十几年过下来,家里该有的都有了,比别的工薪家庭一点都不差。

韩家贵毕业分配到一所小学,第一次见面就把小学生吓哭了好几个。校长心里直埋怨,当时师范招生面试的老师真是瞎了眼,这样子怎么能招进去培养当小学老师?

后来实在没办法,就给教育局反映,教育局也没办法,人家是师范毕业分配的,总得给人家安排工作吧,就把他调到了中学里搞后勤,想着中学生总比小学生抵抗力强点。这下韩家贵到好了,混了几年混成了一所初中的后勤主任。

董婷婷初次见表姐夫,心里疙疙瘩瘩了好几天。后来通过相处发现,这人除了长相狰狞点,也没有别的毛病,总的来说还是个不错的人。现在见了表姐夫已经习以为常了。

韩家贵见董婷婷的摩托车脚踏板上放着两包东西,都用黑塑料袋装着,就问:

“给人家准备的什么东西,能拿出手么?”

董婷婷说:“我也不太清楚现在送礼什么行情,我考虑我在烟草公司干,送两条烟少不了吧,另外还准备了两瓶酒。”

“烟酒也分档次的,档次高了惜主,档次低了得罪人。你拿的什么烟、酒?”

“烟是红塔山,酒是五粮液,行么?”

“还是挺合适的,咱这儿还没到送中华烟的消费水平,阿诗玛档次有点低,红塔山就挺合适。酒里头茅台档次最高,可惜咱这儿假货太多,拿不准也不行。五粮液酒挺好,档次也行,货也地道。”

说话的功夫郭丽丽也收拾好了,姊妹俩一人提着一只黑塑料袋要出门。

韩家贵说:“这样去太招摇,邻居一看就是送礼的。还是推着摩托车去,邻居不太注意,人家主人也好接受。”

郭丽丽说:“没几步远,我成天去的,推着摩托车怪麻烦,弄那样数干什么?”

董婷婷感觉还是韩家贵说得对,就说:“还是按姐夫说的办吧。”

俩人把袋子又放回摩托车踏板上,郭丽丽前面带路,董婷婷推车后面跟着,往全青成家走去

第十二节 这漂亮得有点出奇了

张静见郭丽丽领着人来,知道是姊妹俩来道谢的,赶紧热情地往屋里让。

董婷婷把摩托车撑好,和郭丽丽一人提了一只袋子往屋里走。

张静见状,客气地说:“丽丽,咱都是老熟人了,你这就有点见外了。”

郭丽丽说:“是我妹妹的意思,全县长办了这么大事,来表示点谢意。”

俩人把礼物放在窗前的桌上,就坐在了沙发上。

张静给俩人倒上水,把果盘往姊妹俩跟前推了推说:“请用水果。”然后仔细打量了一番董婷婷,心里暗忖:这漂亮得有点出奇了,老天真不公平,姊妹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说是姊妹,可是从上到下没一点相同之处,肯定没有血缘关系。待会儿绕着圈子要问清楚。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就跟董婷婷攀谈起来:“烟草公司平常不太忙吧?”

“不忙,一年到头就是那个样子。”

“老全说对方撤诉了,还给咱道了歉,事情解决得还算圆满。”

“这多亏全县长从中斡旋,还有嫂子您从中帮忙,我心里真是感激不尽!”

“自己人你就不用客气了,往后有啥事尽管吭声,能帮上忙我们一定帮。”

“那就先谢谢嫂子和全县长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呀,都是一个单位的,怎么就弄那么僵呀?”

“他是单位的一把手,平常老不正经,动手动脚的,人家不理他,就恼了,找由头报复人家。”

张静心想,先前我跟老全都不相信这事,后来他相信了我还不信,见了人家这人,不由你不相信,这人太漂亮了,长得如花似玉的,难怪招蜂惹蝶。我要是个男人,说不定也会招惹她。

“唉!碰上这么个单位领导,可真是不省心。以前你在哪个单位干的,我好像以前没见过你。”

“我以前跟父母都在永关县,在那儿也是烟草公司,去年才随着父母调回来。”

郭丽丽也插话:“我姨和姨夫现在都调回县一中了,我妹妹和妹夫原来都在永关烟草公司工作,妹妹先调回来了。”

“噢,你丈夫没随着调回来么?”

“当时也一块申请了,这儿杜经理说俩人一块安排有困难,只接受我一个人,现在看起来,他当时就是故意的。”

“有这可能。这么说来,你们是姨表姊妹?”

郭丽丽说:“我姨是我姥姥的养女,一结婚就跟着姨夫到永关县去了,到现在都二十多年了。”

“噢,怪不得……。”张静心里本来想说怪不得姊妹俩差别那么大,觉得当着郭丽丽说有点不合适,话说了半截就咽了回去。

倒是郭丽丽满不在乎,这些年来,人们对她长相的惊讶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知道张静那半句话的意思,哈哈一笑说:“我妹妹长得不像我们家里人,倒像个小洋人,从小就漂亮。”

表姐当着人家夸自己,董婷婷有点不好意思了,脸色一红,越发妩媚了

第十三节 往后再不怕人家欺负了

张静的老家是东山乡张家坡村,离全青成老家全家岭不远,就是全青成上小学的那个村庄。她以前就知道郭丽丽的姥娘家是高家岭,俩人因为是老乡,平常就走得较近,现在知道董婷婷的姥娘家是高家岭,猜想她父亲的老家应该也离得不远。

就问:“你老家是哪村的,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我老家是张家坡村,父亲叫董玉,母亲叫林芝。”

张静啊呀了一声,表情夸张地拍了一下手说:“你是董玉的闺女,啊呀呀,咱们是同村的,我父亲叫张俊,在村小学里教书,跟你父亲是小学同学,他们俩关系可好了。你父亲考上了大学,我父亲当了民办教师,他一直教育学生要以你父亲为榜样,好好学习的。不信,你问问老全,他当时在咱村念书,我父亲就是这样说的,他可佩服你父亲了,经常说是你父亲的榜样带动和我父亲的严格教育才让他努力学习走出大山的。”

董婷婷还是小时候回过老家,后来爷爷、奶奶去世后就没回去过。记忆中对故乡的人情和风物早就模糊了,现在听说张静是学校老师的闺女,模模糊糊记得小时候好像还跟着父亲到村小学去玩过。尤其张静说到父亲从前的辉煌,她听了之后心里很是激动,眼里噙上了泪花。

她哽咽地说:“姐,我们一家在那个黄河边的山区小县憋屈了二十多年,现在总算回来了。”

张静也很激动,她拉着董婷婷的手:“妹妹,回来就好了,改日我跟老全要去看看董叔叔和林姨,我父亲身体不好,他知道了也会高兴的。往后咱们就常来常往。”

郭丽丽插嘴说:“闹了半天你们才是一个村的,还让我这外村人从中介绍,这不是白忙活了么?”

张静说:“可不能这样说,要不是你介绍,我们姐妹对面也不敢认,看看咱们婷婷,小时候娇嘟嘟的一个小胖胖,现在出落成大美人了。这一拉扯,咱们就都算认了亲戚,往后要常走动走动,亲戚越走越亲热么!”

董婷婷感动地说:“姐呀,以后您跟全县长就是我们的靠山,往后再不怕人家欺负了。”说着就落下泪来。

张静替她擦了擦眼泪,把她抱在怀里拍着肩背说:“好妹妹,别伤心了,以后别说在单位,就是在全县,谁敢欺负咱,姐也不答应。”

董婷婷破涕为笑:“那就先谢谢姐了!”

张静喜欢董婷婷千娇百媚的样子,问这问那,越说越亲近。董婷婷有意结交,投其所好,把张静奉承得心里舒服至极。

俩人相见恨晚,一下拉呱到十点多。

郭丽丽看看时间不早了,就说:“今天认了姐妹,改日来往就方便了。婷婷,咱们恐怕等不着全县长了,那就先回吧,让姐姐早点休息。”

张静说:“他们开县长办公会,经常就没个准头,有时候时间太晚,就住在办公室了。今天也许已经开完了,说不定哪会儿就进门了,再等等吧,见他一面。”

郭丽丽说:“这往后就成了姐夫,啥时候想见都方便,今天实在太迟了,改日再来吧。”

郭丽丽、董婷婷往外走,张静急忙拉祝旱:“把东西拿回去,这成了亲戚,这样就见外了。”

董婷婷说:“我在烟草公司干,给姐夫拿了两条烟,算是个见面礼,没有其它意思,姐姐就不要推辞了。”

郭丽丽也退让:“亲戚之间走动也不能空着手,这就算走亲戚了。”

张静过意不去,从厨房里拿出两小箱核桃,硬塞到董婷婷摩托车踏板上:“这是咱们东山乡试销的商品核桃,拿回去让董叔和林姨尝尝。”

董婷婷和郭丽丽推辞不过,只好带上核桃告辞。

张静送到门口嘱咐:“常来走动啊!”

直到俩人背影消失到路灯下朦胧的夜色里,张静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第十四节 这就有小姨子了

不到十一点,全青成回家了。

进了门,一边脱衣服,一边故意絮叨:“这个县长,真是啰嗦,几件事他就能叨叨一晚上,生怕人家不出力。你说,人家要都不干工作,凭你一个人能玩得转全县么?不相信人,这是做领导的大忌。”

张静送走客人不多一会儿,心里兴奋劲还没过去,劝解他说:“你就别发牢骚了,工作中哪有那么顺当的,人家说咋干就咋干,咱们副职就是配合人家正职工作的,摆正心态就好了。哎!你知道今天谁来了么?就是那个郭丽丽和她表妹,叫董婷婷,来感谢你帮忙的,笑死人了,人家董婷婷长得就跟天仙一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呀,俩人不是亲表亲。”

全青成噗嗤一声就笑了:“表亲哪有亲的?还亲表亲。”

“我意思是说,她俩人的妈不是亲姊妹俩,董婷婷的妈是养女,俩人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才长出那么大差别来。”

“一个差别你就高兴成那样么?”

“高兴事在后头,你知道董婷婷是谁的闺女么?”

“谁的?”

“董玉,还记得么,我父亲让你小时候学习的榜样。董婷婷就是我们村的,小时候娇咕嘟嘟的那个小女孩,现在长成美女了,啊呀,太漂亮了!今天她认了我这个姐姐。”

“这确实是个高兴事,你一直羡慕人家有姐妹,你是独生女,平常孤孤单单的,这下好了,你有妹妹了。我也有小姨子了,往后遇上事也有个人商量了。”

“看把你美的,这就有小姨子了,听起来比老婆还亲。”

全青成就笑:“首先是你的妹妹,其次才是我小姨子,中间隔着一层,这亲疏不言自明。要是跟我近,当然就先叫我哥哥,再叫你嫂子。咱打个赌,看看以后她是叫你姐姐还是嫂子。”

“她要是叫你哥哥,叫我姐姐呢,这亲疏咋分?”

“那她就太聪明了,就是个人精。”

“对了,你知道我父亲跟董玉关系老好的,现在人家才从外县调回来,咱们理应去看看,改日咱们一块去吧。”

“行,董玉曾经是我的偶像,小时候远远看见过一回,改日就去拜访一下,你记住这事,到时候提醒我。”

“好的。”

全青成又故意逗张静:“你说咱跟董婷婷成了亲戚,她又跟郭丽丽是亲戚,咱是不是跟郭丽丽也成了亲戚。”

张静没反应过来:“是呀,这不多了一门亲戚么?”

“往后人家来了你可不能嫌邻居笑话,还有,人家捏下饺子你也不许再扔了。”

张静没想到全青成在这儿等着自己,噗嗤一笑,脸也红了,拿起沙发巾砸向全青成,嗔怪到:“你这人,真是……。

第十五节 真是太巧了

星期天上午,张静九点多才起了床,打好了豆浆,准备了蛋糕和小菜,叫全青成和闺女全卓悦起床。

全青成磨磨蹭蹭穿衣服,全卓悦还没点要起的意思。张静又催,全青成说:“悦悦一周才能睡一天懒觉,就让多睡一会儿吧,你就别催了。”

张静问:“你今天有安排么?”

全青成想了想,没什么要紧事,就说:“今天听你安排,你说干啥就干啥。”

“那咱们去看望一下董叔叔吧,前两天你不是说让提醒你么,今天没事,正好是个空儿。”

全青成想了想,也有一阵子没见董婷婷了,心里还是有点惦记,就说:“那你先通知你妹妹一声吧,她最好在场,否则咱俩去了老人家不一定能认识。”

张静答应:“你说得是,十几二十年不见了,就是对面也不认识。”说着就拨通了董婷婷的手机。

董婷婷先是客气地说不用不用,姐姐、姐夫都是大忙人,我跟父母改日去拜访。

张静说没那道理,哪能让老人家先来呢。

董婷婷又说难得有个休息日,耽误姐姐一家休息实在心里不安。

张静说:“妹妹,你就不要客气了,你要实在不方便,我跟你姐夫就自己去了。”

董婷婷这才说我在一中家属区门口等着迎接姐姐、姐夫。张静又要催全卓悦起床,全青成说:“咱俩去就行了,别催她了,让她好好睡吧,现在这学生,比我们那时候辛苦得多,功课就累死了。”

“就你知道心疼闺女,好像我是后妈一样!”张静说着就盛饭,俩人吃着,全青成拿起电话给司机说了一下,等吃完早餐,收拾洗漱完,司机已经开车到门口了。

张静从小库房里提出两盒饮料,让司机放进后箱,俩人就起身了。

司机小吴提醒说:“需要通知下教育局和一中校长么?”

全青成沉吟:“校长么,通知一下也行。教育局就不用了吧。”

张静嗔怪:“你们这些官场上人,啥时候都忘不了摆那些臭排场,咱们是私人拜访,通知人家干什么,也不嫌碍事!”

全青成和小吴就笑了。

可巧,正说要进校门,就见校长秦正文背着手在马路边走,小吴认识,就停车打招呼。老秦见是全副县长,忙拉开车门说:“哎呀!全县长星期天也不休息,还来微服私访,失迎失迎!”

全青成还记得闺女上学的时候找过秦校长,那时候自己还在地震局任副职,拿着刘局长批的条子来找老秦,老秦当时态度很好,一句难听话也没说过,还表示理解作为父亲的拳拳之心。全青成当时很是感激,心里想往后人家有用着咱的地方,也得像人家帮咱一样去帮助人家,以回报人家的真心帮助。

全青成笑着走出车来,客气地跟老秦握了手。不好意思地说:“秦校长太客气了,有个同乡长辈,叫董玉,才调回来工作,跟家属一块来看望看望。纯粹私事,没敢打扰你,结果就碰见了,真是太巧了。”

“县长来拜访老师,也是领导尊师重教的佳话,我们搞教育工作的就盼望领导经常这样来看看,走,我带路。”

全青成说:“那就麻烦你了!”

老秦说:“不麻烦,不麻烦,您能来我心里太高兴了。”说着就走到前面带路。

全青成说:“路还远着呢,上车吧!”硬把老秦往前排副驾座上让,老秦知道那是领导的专座,坚持要坐后排。俩人礼让了半天,老秦拉开车门一看,人家县长夫人坐在后座上,自己跟人家坐在一块不合适,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副驾座上

第十六节 背影也这么性感

车继续往前开,过了教学区,一块空地上正在建住宅楼,全青成问:“这是咱们的教师住宅楼么?”

“正要给全县长汇报这事,这是咱们给教师们建的住宅楼,建好之后根据工龄长短、职称高低、贡献大小等几个条件测算分配,教师们个人出一部分钱,学校再拿这些钱继续盖楼,解决下一批教师住房问题,这样滚动发展,估计再有几年,我们的教师住房问题就能妥善解决。”

“房子的产权问题怎么解决的,个人出的这部分钱是什么性质的,老师们出了钱有什么手续么?”

“建设用地属于国有土地,房子的产权只能是学校的,个人出的钱叫房租也行,叫购买居住权也行,我们收了钱,给个人开个收据,到他调走的时候,或者另有住房不住了,我们就把钱原封退给人家,下一家住进去再出钱。如果老教师在此终老,我们就等人家子女把房子退回来,反正这房子只能居住,不能转让和继承。这样,既解决了教师住房问题,又不会限制学校的发展,一举两得,学校和个人各得其所。”

全青成说:“这个办法挺好的,值得各单位推广。有些单位在国有土地上建了住宅,就给住户办了宅基地使用证和房产证,这实际上是把国有土地转让给了私人,几年之后,单位利益固化,就没法发展了。这都是那些单位领导有私心,不负责任的表现。”

再往前走,就是老师们的宿舍区,路两边一排排的平房,样式老旧,院落凌乱。最后是个古老的院落,四合院已经拆除了南面的房子,还剩北东西三面房子。

董婷婷站在宿舍区的入口,看见车过来了,就走上前来迎接,小吴停了车,几个人都下来。董婷婷上前一一打了招呼,然后就挽着张静的手在前面往那座老院落走。

秦校长陪着全青成一边走一边指指点点介绍老师们的居住情况。

小吴把车开得慢慢的跟在后面。

全青成看见董婷婷今天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体恤衫,后面隐隐约约能显出乳罩的轮廓,下面穿着一条浅色碎花的宽松长裙,长及脚踝,质料有点薄,那两条美腿忽隐忽现,脚上穿着半高跟的白色凉鞋,圆圆的脚跟露在外面,十分惹眼。她跟张静挽着手走,一个身形微胖敦实,一个身材亭亭玉立;一个稳步前行,一个摇曳多姿。

全青成心里嘀咕:这小女子真是天生尤物,背影也这么性感

第十七节 这就不错了

到了院门口,董玉和妻子林芝已经迎了出来。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教师,文质彬彬,气质优雅,言谈举止间显出浓浓的书卷气。妻子林芝个头偏高,身材苗条,瓜子脸上眉目清秀,虽然有几根白发,仍然掩不住漂亮的风韵。

全青成心想,怪不得董婷婷出脱得那么漂亮,有这样的父亲、母亲,想不漂亮都难。

董玉和林芝已经从女儿嘴里知道了全青成两口子的来意,俩人热情地迎上前来。

秦校长介绍:“这是全县长,这是夫人。专程来看望董老师和林老师来了。”

全青成上前弯腰握手:“乡晚全青成,这是内人张静,小时候就常听岳父说起董老师和林老师,不知道已经调回来了,拜访迟了。”

董玉激动地说:“知道,知道。真是不敢当,太客气了。我本来准备回老家看看您岳父的,还没腾出时间,他身体好么?”

林芝早就跟张静搂抱在一起,激动地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看看,也这么大了。”

张静听见董玉问候父亲,插上嘴说:“好着呢,好着呢。他不知道您调回来,知道了早来了。”

几个人说着往院子里走。

这是座古老的院落,是清末民初的样式格局,本来是四合院,南房已经不在,地基上盖起了跟前几排一样的排房,从排房背后的过道走进院子,迎面的北房是一明两暗三间,上层是阁楼,门窗紧锁,看来是堆放杂物的。房顶上杂草丛生,瓦片斑驳,看来好久都没修缮了。这是董家的住房。

东西两厢各三间,住了另外两家。

东北角、西北角的耳房,正好当了几家的厨房。

全青成看着这古老的院落感叹:“我在这儿读书的时候,这一片还有好几处老房子,这院子南房还在,几年没来,成了这样了。”

秦校长说:“咱们学校这片地方,在清朝时候是县衙、兵营、马厩、粮库。算是县里的统治中心。后来县政府搬走了,这儿就办了学校。这座院子从前是县官的官邸。”

董玉说:“我在这儿念书的时候,这院子还算完整,校长、主任们住在这里,一般老师住不进来,感觉挺神秘的,我那时候就不敢进这院子。”

几个人就都笑了,笑着进了北屋。

屋子的格局还是一明两暗,中间算是客厅。中堂前摆着一张老式方桌,两边放了几把明清样式的木椅。东间是老两口的卧房兼书房,衣柜、书桌、木床样式陈旧。西间是董婷婷的卧房,家具摆设略显新潮。

几个人分坐在木椅上,还在感叹岁月易逝,董婷婷已经把茶水端了上来。

全青成询问董玉和林芝的生活、工作情况。

秦校长说:“董老师和林老师是刘局长的老同学,也是他介绍调回来的。两位老师本身资历老,职称高,在我们县,像董老师这样的高级教师也就十几个,我们一开始就很重视,在生活起居、工作安排上,我们尽可能提供优惠条件。不过,全县长您也看到了,我们学校的底子太差了,住宅楼还在建设中,实在是提供不出像样的待遇。”

董玉赶紧说:“这就不错了,比我在永关县好了不少,咱们教育上到处都是这样,底子薄,基础差,想一步改善到位确实很困难。我回来之后,秦校长在工作上、生活上照顾都不少,我挺满意的。你看,就这住房,也是搞了特别优待的,好多年轻同志住一间、或者两间平房,心里对我回来之后就住三间房也有意见,觉得是超了住房标准的。

第十八节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董婷婷插嘴说:“人家对父母的意见主要是我拖累的,要不是我蹭父母的房子住,人家也不会议论。我声明啊,烟草公司给我分下房子,我就搬走,绝不给父母添麻烦。”

秦校长不好意思地说:“没事的,没事的,等我们盖好了楼,一切就都好了。”

全青成问:“像董叔和林姨的条件,住宅楼盖好后,能分上房子么?”

秦校长说:“楼没盖好,分配的条件也还没拿出来讨论,我想,工龄、教龄、职称、贡献、在本校任教时间、户口等都应该成为计分因素,最后按分数排队,由高到低分配,估计董老师问题不大。”

全青成说:“我们应该有社会和全局意识,不管在哪儿工作,都是在为国家、社会做贡献,都是我们的功臣,不应该强调什么本校任教时间,这不是本位主义么。希望这个意见秦校长能够重视。”

秦校长忙说:“好好好,将来讨论分配方案的时候,我一定贯彻全县长的指示精神。”

董婷婷借加水的机会意味深长地盯了全青成一眼,全青成心领神会。

又扯了一会儿闲话,全青成和张静站起来告辞,董家三口硬要挽留吃饭,拉扯了半天,还是送了出来。

上车的时候,董婷婷对张静说:“姐,您慢走,有事我去帮忙。”

又对全青成说:“哥,您慢点。”

全青成和张静会心地相视一笑,就分头钻进了车里。

车启动了,张静说:“聪明吧?”

全青成说:“聪明!”一中盖住宅楼的消息,在全县不胫而走。

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都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往里面插一手。

有些企业主和官员在钱上做文章,希望插手工程承包、提供各种建材等,打算分一杯羹。

有家人在教育系统工作的,希望调到一中去,将来能分一套房子。

即使暂时对房子不抱幻想的,也希望能钻进一中去,争取一个将来的希望。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就炒热了秦校长、刘局长和全副县长,最高的还惊动了县长、书记、甚至市里、省里的各方神仙。这些神仙把电话打回来,当然还是最多地落到全副县长、刘局长和秦校长身上。

韩家贵和郭丽丽两口子也动了这心思。

郭丽丽想:韩家贵在城关初中干总务主任,在教育上大小也是个干部。现在咱搭上了张静,就等于搭上了全青成,他分管教育工作,如果能通过他说句话,把韩家贵调到一中去,干上总务主任或者总务副主任,这就直接管上了住宅楼建设工程,即使到时候分不上房子,也能从中捞点好处。一个总务工作,管吃喝拉撒睡的,在哪儿也是那一摊子,没什么技术含量,一中应该没什么门槛。把老韩调过去也应该没什么难办的。

第十九节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郭丽丽跟韩家贵商量,他也有这想法,不过觉得凭郭丽丽跟张静的关系,难度有点大。

“你跟人家张静就是个同事关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说是老乡吧,也没有直接关系,这样找人家能行么?”

“哎,对了,我没直接关系,我表妹有啊,前几天咱还给她介绍办事,张静跟她很亲热,说是一个村的,老一辈关系不错,张静两口子还去看望了我姨姨和姨夫,我跟表妹说说,看看她能不能从中促进一下。”

两口计议已定,郭丽丽就给董婷婷打电话,董婷婷在电话中说等会儿她下班就过来了。

不大一会儿,董婷婷就骑着摩托车来了,撑好摩托车进屋,郭丽丽就把晚饭盛好端上桌了。

董婷婷洗了手,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开吃。

郭丽丽说了自己的想法,接着就说你估量估量,这事能不能办成,你能不能从中给促进一下。

董婷婷心里也有点动了。那天全青成给秦校长施压让考虑父母分房的事,她当时就感觉这是全青成又给了自己一个人情,还想着哪天还得好好谢谢他。如果能促成韩家贵到一中当上总务主任,父母分房的事就更有把握,毕竟他是自己的亲戚,以后学校领导层有了自己的人,父母在学校的事就更好办了。

董婷婷说:“这可是件大好事,对姐夫以后的发展至关重要,为了你和姐夫,我就到她家去探探口风,人家能答应帮忙最好,万一人家不答应,你和姐夫可不要怨恨你妹妹没本事啊!”

“不会,不会。妹妹肯去求人家,就是帮了姐姐的大忙,成不成的姐姐都要好好谢谢你。”

“那就事不宜迟,正好也天黑了,我就顺便到她家去一趟。先探探口风再说。”董婷婷到了全青成家,正好张静收拾完厨具在看电视,全青成还没回来,说是有应酬,晚饭不吃了,送走客人就回来。

董婷婷就跟张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俩人边看电视边拉呱故乡的风物和轶事,董婷婷也把自己单位的事给张静讲述。快到学生下自习的时候,张静给全青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顺便到一中门口去,把悦悦接回来。

董婷婷问:“悦悦不是住校的么,今天不休息,怎么还要往回接?”

张静说:“闺女大了就得多操心。前几天老师说悦悦有早恋的苗头,怕她下自习后乱跑,最好让她下自习后回家来住,可是在路上那男孩也老纠缠她,我们没办法,每天晚上下自习后去接祝糊,这样安全些。”

“哎呀,这可太麻烦了,每天晚上把姐夫绑得死死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了,万一有事耽搁,可就误事了。”

“谁说不是呢,高中三年,一晃就过去了,这万一要是再出点岔子,考大学可就悬了。”

“您看这样行么?让悦悦下自习后到我家跟我住,这样又安全又不占用姐夫的时间。”

“这怎么行,又不是一天两天,太不方便了,那天妹夫来了,这不是碍事么?”

“嗨,他就是来了也住不了几天,不碍事的。”

“不行不行,这孩子拗得很,不好管,不能给你和董叔、林姨添麻烦。”

“那这样吧,让我表姐夫韩家贵每天晚上顺便把悦悦接回来,他闺女也是高二,每天也接,接一个、两个都是一接,这样姐夫就不用每天惦记这事了。”

“这倒是个办法,他家就在前面巷子里,不远,也顺路。我就是还有个顾虑,韩家贵那人长成那样,别把孩子吓着。”

董婷婷咯咯笑着说:“姐姐你真逗,没听说过么,那专门捉鬼的钟馗比鬼还丑,韩家贵要是接悦悦,哪个坏小子也不敢近前,吓都吓死了,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第二十节 婷婷你太会办事了

张静也哈哈笑着说:“那就这么的,明天我跟你表姐说一声,拜托你表姐夫顺便接送悦悦吧。”

“不用那么麻烦,我给表姐夫打个电话,让他今晚就顺便把悦悦接回来,你给姐夫打电话吧,让他不用去了。”

张静说好的好的,然后就给全青成打了电话。

又过了一会儿,全青成回来了,见董婷婷在,客气了几句,仨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悦悦下自习回来。

悦悦回来了,是韩家贵和他闺女韩梅梅送回来的,全青成两口连忙道谢。

韩家贵说:“不用客气,咱们住邻居,往后悦悦回家就跟梅梅一块走,我学校离一中不远,我下班的时候顺便就把俩闺女接回来了。您就不用再操这头心了。”

全青成两口子都感觉又放心、又方便。

韩家贵和韩梅梅走的时候,董婷婷也顺便告辞了,三个人一块走。

全青成一家三口送了客关门回去了。

董婷婷给韩家贵说:“过个七、八天,你提出来,他们不会拒绝的。这事已经有八、九成了。”

韩家贵佩服地说:“婷婷你太会办事了!”

董婷婷估计韩家贵回去就会给郭丽丽通报情况。也就没再到他家去,直接骑着摩托车回一中,路上她盘算着:改天要跟全青成约会一次,一是把这事和父母分房子的事都砸实。二是感谢他一番。

想着要见全青成,心里就有两种声音争执起来,就像有两个小人在心里打架。

先是一个叫理智的小人跳出来语重心长地说:“你不能去见他了。你现在跟人家老婆认了姊妹,人家老婆对你不错,还去看了你的父母。你跟人家维持这种亲戚关系,人家往后还会帮你。”

接着一个叫**的小人跳出来愤愤地说:“你想去见他就去见他。你应该听从你内心的召唤,你对他有感情,从上次在宾馆幽会之后,你心里一直惦记着他,你愿意和他见面,愿意听他说话,这就是感情。你还愿意跟他温存,愿意跟他颠鸾倒凤,愿意跟他欲仙欲死,这就是**。情和欲是人心底里最私密,最直接、最真实的需要,你不要辜负了自己。

那个叫理智的小人一用劲就把**推在了一边,急切地说:“人首先是个社会人,维护社会道义最重要,你要再去见他,往后怎么好意思去见张静和全卓悦,那个家庭对你太重要了。”

那个叫**的一拳就把理智打趴下了:“人就是个生物,吃喝拉撒睡,哪一样也是生理需求,你离了这些还活个什么劲,人首先得活着,其次才能讲他说的那些社会性。”

两个小人你来我往,争论不休,直到董婷婷回了家睡下了,还没争出个结果,弄得董婷婷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十一节 还不都是干那事的么

这天上午,刚上班不久,杜秃子就用内部电话把董婷婷叫了过去。自从俩人闹翻之后,关系一直不冷不热,没有非说不可的话,一般不会直接对面。

杜秃子办公室门开着,董婷婷还是敲了敲门。看见杜秃子就在办公桌前坐着,俩人一对眼,董婷婷也没等杜秃子发话,就直接走到了办公桌前。

杜秃子用安排工作的口吻说:“你到栖凤山庄去,市局庄局长和几个领导在那里开会,签了个会议费单子,你结算一下回来入账。”

董婷婷点了点头,就退了出来。回到会计室拿了一捆现金,装进手包,出来连手包一块锁进坐垫箱,启动摩托车就动身了。

栖凤山庄在县城通往市里的国道附近,离县城大约半小时车程,距市里也不到一小时,地界属于本县,是当地一位煤老板为了转型发展开发的。

以前去市里,见国道那儿有个岔路口,立了很大的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栖凤山庄,画面上还有一些风景、餐饮、祝恨、会议、游乐等设施图片。

董婷婷知道那个路口,可是没有进去过。听知道的人说,那里就是个安乐窝,县里、市里的大官、大款们都带着家属、情人们去那里消费。那里远离城市喧嚣,环境幽静,服务设施好,保密条件也好,是那些人的理想常葫。还有人说那里有小姐,也有先生,男人、女人都能得到贴心的服务。董婷婷没有到那种常葫享乐的经历,有些话她相信,有些就不相信。

出了县城,柏油路宽阔平坦,董婷婷放开速度,惬意地往前飞驰。帽带、裙裾飞扬起来,姿态潇洒极了。

这是个天晴气朗的夏日,行道树绿意葱茏,绿化带繁花似锦,两边农田里小麦青中泛黄,一望无际。

到了那个路口,董婷婷拐进去,沿路往前疾驰。路还是那么宽,景还是那么美,走着走着,她心里疑惑了,听说是在路边的,走了半天也还不到?路标没错,那就往前再走。

终于到了,一座巍峨的山门,上书栖凤山庄。进门又走了半天,才看见一座精致的办公楼,问了前台接待小姐,找到了旁边的会计室,见一位穿着工作装的女会计在,就说明了来意,女会计从前台找到了那个单子,拿进来让董婷婷看。

董婷婷翻看着一沓消费小票,发现上面有出台费、万艾可等名堂,就笑着问女会计说:“这不是开会的费用吧,这东西是不是没法入账。”

女会计就笑了:“那是消费小票,说明一下消费总额的构成,一般我们只把消费总额开成会议费发票,各单位凭票入账就行了。消费小票只在结账的时候用,一般是不让外人看的。你是财会人员,我们才让你看一下你们领导的消费项目。”

董婷婷说:“我们领导交待是让来结会议费的,从这些小票看起来,就是两个人的餐费和祝恨费,余下的就都是那种费用了。”

女会计暧昧地笑着说:“到这儿谁是真开会的,还不都是干那事的么。”

董婷婷心里咯噔一下,在心里打了好几天架的两个小人,其中一个就被打倒了,那个叫**的疯狂地庆祝着胜利,嚣张的影子充满了她的脑子。

她假装接了一个电话,走出会计室依依呀呀嗯嗯喂喂地说了一会儿,走进会计室对女会计说:“这账暂时没法结了,又有领导要来,完了一块结吧。”

女会计把前台小姐叫过来吩咐了一声,就问:“您现在要订房么?”

董婷婷说:“我不了解你们这儿的房间和设施情况,能不能先看看,选定了再订?”

女会计就招呼过来一个女服务员,让领着董婷婷去看看。

俩人走出小楼,服务员领着董婷婷又往前走了几十米,就上了一个塔台,站在台顶往前看去,整个山庄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第二十二节 你怎么知道我没穿

说是山庄,其实是一道沟,由脚下的马路下去,回环曲折弯弯绕绕,马路通向沟的尽头,沿路这里辟一座院落,那里建一座广场,还有餐厅,游乐场,游泳池,雕塑,凉亭等等,最别致的是马路分出好多小岔道,每一条小岔道的尽头都是一座窑院,往往被土丘树木掩映着,有三间两间的,也有十几间成排的,环境甚是幽静。马路上只有统一样式的电瓶车来往,外面来的车辆都存放在山门内的停车场上。整个山庄静悄悄的,绿荫浓郁,繁花似锦,看起来就像一座花圃,果园或者森林

董婷婷问:“我们领导喜欢幽静,你说住在哪儿合适?”

那服务员说:“下面窑院每一座都很幽静,你看窑院里都有果树,一座离一座又很远,外面根本看不见院里的动静,你就是在窑院里大喊大叫,外人也听不见。”

“那总有一座最好的吧?”

“那就是怡红院了,你看,最偏僻的那座就是,里面设施先进,环境优雅,私密性最好,价钱也最贵,相当于一般宾馆里的总统套房。”

“那我就预定那个院子,没问题吧?”

“今天还早,应该没人定,没问题的。”

“走,办手续去。”

回到接待楼办了手续,服务员就陪着董婷婷坐了电瓶车往怡红院去。

经过一番九曲回肠的行进之后,电瓶车来到了怡红院前。

这是一座掩映在绿树浓荫中的窑院,青砖院墙,朱红小门,进门是一条花径,曲曲折折通往窑门,窑是三拱,中间开门,两边是窗。院里有果树,有瓜架,一架葡萄下面还摆着藤桌藤椅。董婷婷推开窑门,见里面除了红色的大炕外,其余一切都是宾馆的装饰排场,木地板,大沙发,大班桌,电视,电脑,酒柜,衣柜,卫生间,大浴盆,就连角柜里摆放的饮料和性用品也跟高档酒店别无二致。

服务员指着电话说:“每处院落配有一个专门的服务人员,在那边的服务处等候,需要送餐或者其他服务,您打电话就行了。”说完就出门走了。

董婷婷插上院门,回窑里蹬掉凉鞋,脱掉衣裙,先到卫生间冲了一个澡,然后**裸地躺在床上,拨通了全青成的手机。

“你猜,现在我在哪儿,咯咯咯咯。”

全青成沉吟了片刻:“在一个神秘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的?”

“我能看见你。”

“咯咯,你说我穿的什么衣服?”

“皇帝的新装。”

“啊!你怎么知道我没穿?”

“我能看见你。”

“那你赶快来吧,我等您!”

“你还没说在哪儿。”

“栖凤山庄——怡红院。”

“我马上就到。

第二十三节 咱们也来个鸳鸯浴

合上手机,全青成脑子里也闪过一丝犹豫,张静的影子浮现了出来,随即心里一个声音说:装什么装,心里想去就去呗。他拿起电话,告诉张静,中午有应酬,就不回家吃饭了。全青成十天中有八天都不回家吃中午饭的,张静已经习惯了,今天打电话专门说一声,张静心里还有点见怪,不过也没怎么在意。

全青成接下来考虑怎么去,让小吴送过去么?那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从前也在栖凤山庄应酬过,那里的人应该认识自己的车子,要是那经理或者董事长多事出来接待自己,那不就全暴露了么?不行不行,还是瞒着小吴,自己打车去。

他锁上门,跟小潮说自己要去会个朋友,转告小吴不用车了,各自方便。然后就逛逛悠悠出了大门,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后座说了句去栖凤山庄,到了山门前付账打发走了出租车,进门坐上电瓶车说怡红院,那女司机就把他送到了那扇朱红小门前。一路下来,竟然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真是幸运。

全青成打量了一下院子的环境,三面都靠土崖,只有开门的这面敞开,崖上满是绿树和荆棘。从院门到大路又有百多米,甬路曲折,两边都是树丛和花丛。真是太幽静了。

正说举手敲门,他又犹豫了一下,害怕敲门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掏出手机,拨打董婷婷的电话,对方一接,他只说了一句在门外,就挂了。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随即门开了一道缝,他闪身进门,回身就把门插上了。回身看董婷婷,只见她脚上穿着拖鞋,身上裹着浴巾,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好像是刚刚洗过澡,如刚刚出水的芙蓉,新鲜采摘的嫩笋。

俩人不说一句话,直接搂抱在一起就亲吻开了,两条舌头缠绞了半天,全青成的一双手把董婷婷上身揉搓了个遍,再往下时,董婷婷推开全青成,气喘嘘嘘地说:“你跑热了,还是先去冲个澡吧,我沏好茶在葡萄架下等你。”

董婷婷拉着全青成的手踩着曲曲折折的花径走进窑里,全青成也是眼前一亮:“哎呀,这套窑院这么别致,我以前在那边一个窑院里接待过客人,条件比这里差了一大截,这里价钱挺贵吧,你这么破费实在没必要。”

“今天是市烟草局的庄局长帮咱们买单,你不用客气,也不用管。”

全青成一想就明白了:“贼女子,真会弄事!鬼精鬼精的。”

董婷婷扒下全青成的衣服,往浴室推他:“赶快冲吧,我在外面等你。”

全青成趁董婷婷不备,一手拽开她浴衣的系带,一手揪住领口,一下就把董婷婷扒光了,拉着她就往浴室拖,嘴里说:“一块冲冲,咱们也来个鸳鸯浴。”

董婷婷嘻嘻哈哈尖锐地嚎叫着,被全青成拉到了喷头下,温热的水流喷下来,俩人随即搂抱在一起……。

就着喷泻的水流,俩人的舌头又缠绞在一起,哧溜唔咂,难舍难分。纠缠了半天,全青成腾出口来,一下就噙住了董婷婷的**,左边盘桓一阵,右边盘桓一阵,然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弄得董婷婷没法招架,心痒难忍,尖叫不止,几欲疯狂

第二十四节 你真是个小妖孽

全青成还要往下,趁他一展身的功夫,董婷婷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搂着她的腰,一口就叼住了他的小乳,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上下左右一圈一圈,渐渐扩大舌吻的范围,弄得全青成浑身痒酥酥的,舒服得呲牙裂嘴。

这董婷婷还不罢休,她跪在全青成脚前,一口就含住了他的尘根,接着就唔咂吞吐,一番细品,弄得全青成血脉喷张,浑身冒火,嘴里丝丝哈哈,周身乱颤。

全青成实在忍俊不禁了,他一把拖起董婷婷,弯腰抄起她的身子,一用劲就把她扔进了蓄满水的宽大浴盆里,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一纵身就扑了进去,把她仰面按在了浴盆宽大的边缘上。

董婷婷尖叫着,挣扎着,浑身颤抖,两眼冒火。这场景刺激着全青成的神经,他伸出蛇信子一样的长舌,从董婷婷额头一点一点往下舔,舔过眼睛,鼻梁,脸蛋,嘴巴,脖子,胸膛,**,肚子,肚脐,小腹。正当董婷婷期待着他舔上蜜洞的时候,他虚晃一枪,提起董婷婷的双脚,从脚尖到趾缝,到脚面,到脚心,到脚肚,到脚踝,到小腿的前、侧、后几面,到膝盖的前、后,然后顺着大腿,一圈一圈往上,最后一冲刺,到了花心,他下大工夫挑弄花心,濡研半晌,董婷婷已经潮水汹涌,身体律动劲挺,嘴里嘶哑地喊不出来,喉咙里哦哦嘻嘻乱响。

全青成耳朵呜呜乱响,热血上涌,眼睛冒火,声音嘶哑,他大吼一声,挺枪入境,一番浅抽深送,俩人双双升腾入云,大呼小叫地激起哗哗水浪,待渐渐平静下来,浴盆里的水还剩不到一半。

俩人瘫在浴盆里歇息了半天,董婷婷说:“姐夫,咱是不是该吃饭了,我饿了。”

全青成说:“我喜欢你叫哥,显得亲热。”

“我就要叫你姐夫,这样有偷情的感觉,有掠夺的快感!”

“你就作吧,迟早要作出事来。”

董婷婷趴在他身上说:“我要把你的心从姐姐那里挖过来,永远不还给她。”

“你真是个小妖孽!”

小妖孽从水里站起身来,爬出浴盆,一面用浴巾擦着身子,靸着鞋子往出走,一面说:“姐夫,咱们到树下喝茶吃饭吧,我等你!”

全青成站起身,抬脚跨出浴盆,又从喷头下冲了一遍,拿过浴巾慢慢擦着往出走,走过角柜的时候,看见里面除了饮料、饼干等食物外,还摆放着很多性用品,有万艾可,印度神油,避孕套,湿巾等等,有些东西见都没见过。他心里忽然萌发了一个想法,待会儿也弄一样试试,看看究竟管用不管用。

董婷婷已经打电话叫服务员送来了午餐和茶水,就摆在葡萄架下的藤桌上,全青成走出窑门的时候,那位女服务员的背影刚刚在门口消失,董婷婷已经在人家身后把院门插上了。

院子里树荫浓郁,葡萄架上蜜蜂嘤嘤嗡嗡。

董婷婷招呼:“姐夫,赶快来吃吧,一会儿饭菜凉了。”

全青成过去坐下,就吃起来

第二十五节 她的美腿越发白嫩耀眼

四样小菜,两荤两素,两小碗白米,两小碗刺参汤,全青成吃得津津有味,董婷婷吃了几口米,就把碗推给全青成说:“我吃饱了,你吃吧。”

全青成知道董婷婷怕自己不够吃,就说:“我其实也吃不了几口米,这菜和汤就把人吃饱了。”

董婷婷问:“这几天下晚自习你又去接全卓悦了么?”

全青成说:“你不是介绍韩家贵接送么,每晚他父女俩都把悦悦送进门,我挺放心的,就没再去过。”

“我办的这事还可以吧?”

“挺好的,应该奖励。”

“那你怎么奖励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董婷婷瞥了全青成一眼:“你没想想把这件事办得更好么?”

“想不出来,你给想想。”

“这阵子是不是很多人找你想往一中调?”

“啊呀,门槛都快踢塌了,上面打电话的,同僚说情的,认识的人送礼的,总有几十号人,我就不明白这是咋回事?你说真正有能力的,学历高的,进去还能胜任课程,有些学历低的,没能力的也来凑热闹。后来我问了老刘,才知道找他和秦校长的人也不少,都是冲着那座住宅楼去的。”

“还是有城乡差别吧,你说都是教书,在一中干就能住上楼房,在其它学校干就解决不了住房问题,人家不朝这儿拥挤才怪呢?”

“倒是个实际问题,以后还得提高教师待遇,到哪儿待遇都一样了,人们就不拥挤了。”

“还是县长,就是想得远,你没想想韩家贵也有这想法么,他要能到一中去,孩子们上学就有人照顾了。”

全青成沉吟:“这倒是可以考虑。”

“你好好考虑,我让服务员来收拾碗筷。”董婷婷说着就到窑里去拨电话。

全青成怕服务员来撞见自己,就避到窑里去了。

听见敲门,董婷婷估计是服务员来了,就去开门。服务员端着茶水进门,走到葡萄架下,把碗筷收拾了,摆好茶水,就出去了,董婷婷还是在人家身后把门插上了。

全青成从角柜里拿出万艾可,那是一粒粒蓝色的小药片,他看了看中文说明,从热水器里接了点水,一仰脖子就把这玩意儿喝了下去。

董婷婷在院里叫,他走了出去。

院里阳光毒辣辣的,可是在阴翳的树荫下,感觉还挺凉爽,葡萄架上那些蜜蜂嗡嗡叫着、蝴蝶也翩翩飞舞。

董婷婷还穿着那件浴衣,头发散乱地纷披在脑后,浴衣下的开叉处,露出娇嫩雪白的美腿,脚上是拖鞋。她慵懒地仰靠在一把藤椅上,赤脚翘在另一把藤椅上。在花花草草一片嫩绿的背景上,她的美腿越发白嫩耀眼。

全青成四周仰望了一圈,到处是灌木和大树,绿意绕合,不见一个人影,他彻底放心了。

董婷婷已经给他倒上了茶水,他端起呷了一口,感觉香气扑鼻,嘴里赞叹:好茶!

董婷婷说:“前段时间,我还急着要找人托关系把丈夫调回来,自己过了这一段,心里也放下了,感觉一个人过也不错。”

“一个人不觉得孤单么?”

“你看,咱们这不是挺好么?这儿环境这么幽静,意境这么优美,我心里挺知足的,过几天有这么一次,我就满足了。

第二十六节 软瘫成了一堆烂泥

全青成心里咯噔一下,暗忖:坏了,这小妖精迷上我了,要是以后甩不脱,可麻烦了。我得想办法把她丈夫调过来,栓上她,以后我才能保险。心里这样想,嘴上说:“傻瓜,这种浪漫是不能当日子过的,你知道这儿一天花费多少么?再说了,我是你姐夫,咱们这是偷情,知道么?”

董婷婷笑得花枝乱颤:“姐夫,不,哥哥,我就是要偷你,没听说过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还不如偷不着。”

“小妖孽,你心里鬼道道还不少!”

“家花没有野花香么!”

董婷婷得意地笑着,眼睛明亮,流光溢彩,顾盼生情;洁白整齐的牙齿一闪一闪的,浴衣的系带有点松动,胸乳露出来,随着笑声微微颤动,那放在藤椅上的腿脚,也无意间晃晃悠悠的,整个人透出媚惑与**。

全青成看着董婷婷的目光渐渐**起来,他下体渐渐发热,这肿胀的热量向全身扩散,逐渐让他热血上涌,耳朵轰鸣,眼神迷离,全身有一种发泄的渴望。

他指着自己高挑的下部,淫邪地看着董婷婷说:“坏了,一只蜜蜂钻进去,把我的东西蜇肿了。”

董婷婷早从他的眼神里看懂了淫邪,自己的情绪也淫荡起来,浪声浪气地学着他的声调说:“姐夫,那怎么办呀?”

“听说尿能消蜂毒,拜托妹妹给哥治治吧!”

“那妹妹就给哥治治吧。”董婷婷过来,拉开全青成的浴衣系带,露出了整个身子,那东西暴愣突脑,红赤撩喇,仰面朝天,格外肿大。董婷婷吃惊地啊呀尖叫一声,甩掉自己的浴衣,迫不及待地就坐了上去。

全青成一面耸动,一面浪语:“哎呀,乖乖,管用,管用,真管用!”

董婷婷也故意卖痴:“哥呀,慢慢消毒就行了,你咋还动成那样呀?”

“动着消得深,消得快么。”

“那妹妹就帮你动了。”董婷婷说着就快速耸动起来,俩人身体撞击得呱呱作响。

全青成借助药力支撑,感觉自己锐如利剑,稳如磐石,就像一座伟岸的山峰,狂风扫过,暴雨冲过,惊雷劈过,根本无损毛发,他坚韧地挺立着,任凭董婷婷怎么舞蹈揉捏,怎么凌厉反扑,都无动于衷。他的自信感、满足感像一只气球,越飞越高。

董婷婷感觉自己像一团白烟,翻卷变幻着,升到了从来没有到达过的高空,她乘风飞腾,在飞腾中体验从未经历的快感,一次,两次,三次;更大,更强,更高,在无数次生与死的轮番揉搓中,她欲仙欲死,脑子已经麻木到成了空白,她嘴里语无伦次,狂呼乱叫,努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最后实在无力支撑了,身体萎靡地倒下,软瘫成了一堆烂泥

第二十七节 感情也是需要

全青成的膨胀感还没发泄出来,他感觉董婷婷已经挺不起身子,在这藤椅上已经没有办法再进行下去,他干脆甩掉浴衣,**着身子扛起董婷婷,一步一步往窑里走去,到了大炕前,他把董婷婷软瘫的身子担在炕塄上,扛起两条**,一挺身又耸了进去。

董婷婷已经无力叫喊,她星眸半闭,像只待宰的羔羊,可怜巴巴地看着全青成,任凭他翻来覆去地折腾自己。

全青成又折腾了半天,心里感叹:他妈的,美国鬼子发明的这药就是管用,以后多买一点,放在身边,该用的时候就拿出来用。啥时候跟金燕也用一下,那也会这么**吧。

终于到了临界点,那只气球嘭地一声炸成了碎片,他大吼一声,软瘫在了董婷婷身上。

过了不知多久,董婷婷先醒了过来,她从窗子上看到太阳已经西斜,估计已经下午了,看看身旁的全青成,还软成一堆,呼呼打鼾,她摇醒全青成:“你醒了么?”

“哦,醒了。”全青成答应着,眼睛还不愿睁。

“往一中调韩家贵的事想好了么?”

“为什么?”

“调过去,他能照顾全卓悦读书。”

全青成迷迷糊糊像是梦呓:“还有呢?”

“他是我表姐夫。”

“还有呢?”

“他调过去了,就能插手盖楼的事,我父母分房就有了把握。”

“还有呢?”

“没了。”

“没了么?”

“确实没了。”

“那就这样了。”

“你这算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答应了去说,但不一定能办成。”

“你只要去说,就不会办不成。”

“我得留有余地,不像你,把人往死里逼。”

董婷婷就嘻嘻笑了:“你这家伙,今天把我往死里弄,还说留有余地。哈哈,这才睁开眼了,那就起来洗洗吧,太阳快落山了。”

“那就洗洗?”

“洗洗。”

俩人到浴室互相搓洗了一番,又出来躺在炕上晾干了,才穿上衣服。

董婷婷说:“咱们晚饭吃什么?”

全青成说:“不吃了,没点饿的意思。”

“你出了那么大力还不饿么?”

“吃你就吃饱了。”

“咱们再住一晚,明天早上再走吧!”

“今天弄乏了,晚上也是静悄悄的,到哪儿也是个睡。下次再说吧。”

“你就是那点心思,就不说感情也是需要。”

“下次吧,下次再见。”

“你怎么走?”

“门外有电瓶车,到山门口有出租车,打车走。”

“咱们一块走吧?”

“小傻瓜,你是怕人家不知道么?保密,保密。懂吗!”

“那你先走,我待会儿结了帐走。”

“要不我结账吧,杜秃子不给报怎么办?”

“你放心吧,我已经办好了,杜秃子不会知道的。”

“那我就先走了。”全青成又搂住董婷婷吻了一下,就先走出了窑院。

过了一会儿,董婷婷也离开了窑院

第二十八节 提起裤子不认账

这天,全青成接到了东山乡书记张望的电话,说是八月二十五号东山旅游区开门接客,希望姐夫这个县太爷能回来看看。他们准备搞个开张仪式,已经给县委、政府、人大、政协四大班子,县直各委、办、局,各事业单位,各乡镇,各大企业,以及东山籍在外的知名人士发了邀请函。

全青成早就知道东山乡这几年就在做这件事,自己也出了不少力,现在乡里一把手亲自打电话邀请,当然十分高兴。

张望是张家坡人,跟张静是远房本家,比张静小两岁,也是岳父的学生,以前张望见了全青成就一直叫姐夫。

全青成在电话里说:“内弟呀,你还需要姐夫出什么力,不要客气,直接吩咐就是。”

张望说:“具体事情不敢劳姐夫大驾,只是面子上需要姐夫给捧场,希望姐夫早点回来,我把筹备情况给姐夫详细汇报一下,不足之处还请姐夫指点指点。”

全青成说:“我知道内弟的能力,搞这么一个活动就是小菜一碟,你就放开手脚去干,肯定没问题的,当然,姐夫也不能袖手旁观,该说的地方我还是会说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全青成脑子里就蹦出了一个问题:这么大的事,张静当然要回去,听说岳父张俊还被张望聘请为筹备组人员,已经忙活了很长时间,张静当然要回去捧捧场,再说,人家也算是在外工作人员,肯定在张望的邀请之列。

董婷婷和父母都是东山籍在外工作人士,当然也在被邀请之列,一家人回去也是肯定的。

还有金燕,她是电视台的头牌,电视台也被邀请了,老年肯定会带着一帮骨干去捧场,还会制作一部大型的宣传片,金燕要去也是情理之中的。

问题是这三个女人会碰了头么,万一碰了头该怎么办?她们彼此不会知道吧,不知道社会上有没有风言风语传到她们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里去,万一要是有什么风声,或者哪一个要是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给另外两个看见,这可就弄出事情来了。

正忧虑间,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才是老同学严敏。

“全县座呀,烟贩子又要打扰你了。”

“哈哈哈哈,卖烟的,你是不是接到了东山乡的邀请函,要回来省亲啊?”

“是呀,到时候还得请县座安排一下,不要太冷落哟。”

“远接高送,请上座,敬香茶,全程陪同,免费服务,你看行么?”

“哈哈哈哈,不要太周到哟!到时候我还有好礼相送。”

“那就先报上礼单,我这儿看菜下酒,看礼备菜,宾主相宜。”

“天机不可泄漏。你就先忍一忍,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是怕万一我招待的档次跟你的礼物不相称,你到时候不好意思拿出来或者觉得亏了,咱们宾主面子上不是都不好看么。”

“我就知道你猴急沉不住气,那就告诉你吧,你前段时间托我的事,还记得么?”

“什么事,我托你办过事么?”

“你这个没良心的,过河拆桥,提起裤子不认账,你忘了谁让我把人家杜秃子挪挪地方,我可是费了老劲,托了很多人,做了好多工作,转了很大的圈子,磨破了嘴皮子,终于把这事给你办成了,把杜秃子调到其他县去了,过个十天半月就要宣布。我本来想宣布了再告诉你,现在你急着听,就先给你透个风声,这下你妹妹可高兴了吧。别忘记到时候谢我哟!你说这是不是个大礼?”

“这礼不小,要是再添上一笔就更好了,一事不烦二主,你索性再行行好,把我妹夫从永关县调回来,我到时候三拜九叩答谢你。”

“你真是贪得无厌,欲壑难填,当县官怎么能把人当成这样!我真是服了你了。”

“就这事啊,你要是办不好看你怎么有脸回故乡来见江东父老!”

严敏在电话刚笑着骂了一句不要脸,这边全青成就挂了电话

第二十九节 十分惹眼

八月二十四号,全青成给刘一民打了个电话,主要说了两件事:一是明天东山旅游区剪彩,教育局参加的时候多安排一辆车,把一中董玉老师一家拉上,他是东山的著名人士,乡里专门嘱咐过请他参加,本来自己准备拉上他的,因为人多坐不下,只好请教育局多去一辆车。二是城关初中的总务主任韩家贵,工作干得不错,本人提出想调到一中去,看能不能满足本人愿望,在开学之前调过去。

自从全青成当了副县长之后,刘一民一直觉得他对自己工作挺支持的,平常也不提什么要求,现在提出这两件事,第一件简直就不是问题,顺手捎带就行了。第二件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这阵子要求调到一中去的人很多,还有些权威部门的领导,要求更高,转着弯子想插手一中住宅楼的建设工程。他想了一下,全青成提出调这个人过去,中间大概不会有什么利益要求,那就答应他吧。

他马上就表态说:“全县长的指示,我老刘一定照办,明天老董上山的事,你上去就见了。韩家贵调动的事,我马上就安排,开学的时候他就能到一中上班,您就放心吧。”二十五号,是个晴朗的天,暑热刚刚退去,秋意渐浓。

东山旅游区的核心就是张家坡,村里有保存完好的明清民居,最好的一座就是董玉家的老屋,已经捐献出来,经过修缮,开门迎客。村头的那座老庙,就是全青成和张静小时候念书的小学,据说是前清遗迹,现在已经经过修缮,成为景区的主体。

景区开放仪式就在老庙院里举行,庙门前修了宽阔的停车场,庙门上挂了红色的横幅,庙里装饰一新。

北庭里原先的如来佛像在文化革命中被打碎了,现在又塑上了;庭前台阶上摆放了铁铸的巨大香炉,里面烧了合抱粗的香,烟雾缭绕,仙气氤氲;左右两颗古老的柏树上,善男信女们缠绕了无数条红布条,营造了灵异的气氛;香炉前的红色蒲团,已经被进香的男女跪得变了形。

东厢今天临时做了迎宾室,先来的领导们坐在里面闲聊。西厢做了捐赠室,宾客中有捐赠礼金的都到这里登记。几个老先生,像张俊、董玉等都被安排在这里收受礼金。

全青成因为等待严敏,来得迟了一点,俩人的车一前一后赶到的时候,停车场里已经停了一大片车,全青成和张静,严敏和夫人在庙门前下车的时候,张望和乡长、各县直单位的来宾都涌上前来迎接,严敏给全青成递了个眼色,表示还行,对迎接的阵容比较满意。

张望领着全青成、严敏和县里的领导们到东厢房休息,张静打听到父亲在西厢房收礼金,就过去看望父亲,进门见父亲和董玉等几个老人在聊天,就一一打了招呼,出门来就碰见了董婷婷和林芝,她母女来得早,就回自家老屋去看了看,感觉仪式快开始了,就过来了,董婷婷从西厢房搬了条凳子出来,放到台阶上,三个人就坐在凳子上聊天。

老年领着电视台的人也到了,他听说领导们都在东厢房,就进去打招呼。金燕和摄像几个人忙着架摄像机,拉电线,试设备。

金燕因为要出境报道,特别打扮了一番,画了淡妆,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裙长及膝,脚上穿着蓝色高跟凉鞋,整个人看起来清爽淡雅,十分醒目。

董婷婷还穿着她那件旗袍,脚上穿了白色半高跟凉鞋,坐在板凳上,右腿翘起,从侧面看过去,雪白的大腿、小腿都露在外面,十分惹眼

第三十节 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也

庙院里人群熙熙攘攘,女人也不少,可是金燕和董婷婷成了两个注目的焦点,来参加仪式的,来烧香磕头的,来捐助善款的,都不由地朝这两个女人多看几眼。

张望出来转了一圈,看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就进去安排乡长准备场面,他悄悄附在全青成耳边说:“姐夫,人差不多了,咱是不是开始。”

全青成悄悄说:“那就开始。”

香炉侧面摆上了桌椅板凳,桌子上有贵宾的名牌,领导们对号入座,做好之后,张望就宣布仪式开始。

第一项,鸣放鞭炮。张望一声令下,庙里庙外,几十挂鞭炮同时响起,炮皮纷飞,浓烟蔽日,声震寰宇。

董婷婷母女、张静还有那些女宾们都捂着耳朵,侧着身子,躲避炮屑的袭击。

金燕也怕这声音和炮屑,捂着耳朵躲到摄像后面不敢露面。摄像本来还想录几个镜头,录了几下,怕炮屑打坏镜头,干脆盖上镜头盖,远远看着鞭炮纷飞。

第二项,领导讲话。全青成代表县委、政府、人大、政协四大班子祝贺东山旅游区揭牌迎客,祝愿宾客盈门,香火旺盛,生意兴隆,盛名远播。

第三项,佛像开光。四个从名山请来的僧人,身披袈裟,念着佛号围绕如来佛像左饶三圈,右绕三圈,然后揭下佛像身披的红绸,这佛就算是灵性释放,普照众生了。

第四项,众人参拜。先从贵宾开始,一一上前进香鞠躬。到了后头,善男信女们就磕下头去,香炉里烟火更旺。

金燕在全青成讲话的时候,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她的专注。全青成参拜的时候,她推着摄像到侧面去拍鞠躬的镜头。众人参拜之后,她又主动走上前去,采访全青成。俩人没说上一句悄悄话,可心里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关注。

董婷婷也一直关注着全青成,因为跟母亲和张静在一起,她感觉全青成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这边,心里十分惬意。

刚才在东厢房闲聊的时候,严敏附在全青成耳边说:“那两件事都办妥了,待会儿我见见你妹妹。”在主席台上就坐的时候,全青成瞥见董婷婷母女和张静坐在一起,就悄悄对严敏说:“看西厢房台阶上,跟我老婆在一起的那就是。”

严敏其实认识董婷婷,只是心里疑惑她跟全青成的关系,现在看见她跟全青成老婆在一起,心里也就释然了。

全青成原先还担心张静、金燕、董婷婷碰到一起自己会不会尴尬,现在看到平安无事,会场上三个最美的女人都属于自己,心里就美滋滋地流油了:

揽美入怀,艳福齐天,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也

第一节 真是有面子

仪式结束之后,会议安排自由游览。 那些善男信女大都在佛光殿前看展板上的风景图片,张望陪着全青成等县里领导去寺外墙上观看捐款榜单,说是今天先榜示一下,过后要刻成碑文,立在庙前,作为永久的纪念。

单位捐助部分当然是按照单位的格次高低,从市级到县级到乡级到村级,每一级又按照单位的重要程度,从大到小,从行政到事业再到企业。

市里捐助的单位不多,只有旅游局和烟草专卖局,旅游局是行业主管部门,拿了两万块钱来应了一下景。烟草专卖局就是严敏的单位,捐助了五万块钱,其实这是严敏安排杜秃子暗中办理的。严敏觉得很有面子,再加上全青成和张望的恭维赞扬,严敏越发得意。

县里当然是按照县委、政府、人大、政协的顺序,依次排列,接下来是各委、部、办、局、学校、医院等,捐助额有多有少,但单位次序不乱。

乡镇级都是友邻单位,按照捐助多少排列。

村级也是按捐助多少排列。

到个人捐款榜单了,这也是人们观看的重点。

捐款最多的叫全红成 捐款五万元。其余多少不等,二百三百的也不少。

全青成脑袋嗡地一声,心跳加速,嘴里呐呐着,有点说不出话来。

严敏靠近全青成悄悄说:“这不是你大哥么,啥时候这么有钱了?”

张望说:“就是大哥,他这几年搞选矿厂发了,还不忘报效桑梓。”又凑到全青成耳边悄悄说:“大哥还说要给兄弟挣点面子。”

周围的人都纷纷议论着全红成的善举,这个夸大方,那个说仁义,接着就互相耳语,传说着这是权县长的嫡亲哥哥,啊,哥哥!

“啊呀,怪不得,人家兄弟是全县长么。”

“真是有面子!”

“人家家里人都能干么!”

全青成表面上不动声色,跟夸奖的人们点头敷衍,心里可是有点埋怨大哥:你做这事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弄得人手足无措,不知该咋着应付。

哥哥全红成先前在村里务农,前几年看到人家办选矿厂挣钱,就凑钱也搞了一个,好在这几年本地冶炼业大发展,他那个小小的选矿厂竟然蓬勃发展,越来越大,本人也挣得盆满钵满,财大气粗了。

当初凑钱的时候,全青成还在地震局任副局长,哥哥张了口,也想帮一把,可囊中实在羞涩,跟张静商量了一番,张静说他弄那事还不知最后能成个爷爷还是奶奶,还是谨慎一点吧,从前你哥借钱就从来没还过,这回弄不好也是肉包子打狗,咱就凑一千块钱意思一下,他能办成就还,实在干不成咱就不要了。

全青成觉得一千块钱有点拿不出手,可当时工资低,这也是跟张静大半年的积蓄。等哥哥来拿的时候,就递了过去,哥哥当时面子上也没说什么,可从此之后来得就少了,后来几次见面,脸上就不太好看。全青成感觉,哥哥心里跟自己是结下疙瘩了。

哥哥后来在经营过程中遇到困难,能找别人解决也不找全青成,别人还问过全青成,你哥这事你就能解决,他干嘛还要绕弯子,全青成只好说,他怕干扰我工作呗。

第二节 女大十八变

去年,哥哥到办公室找过全青成一次,说是侄女全卓风高职毕业了,学的企业经营管理,按学校推荐的路子,应该到企业去工作,可是一个女孩子,进了企业不会有大出息,他和她妈也不想让去,想让闺女进政府工作,看看你有什么路子?

当时全青成正在活动提拔副县的关键时刻,有好多人催促他赶快入党,有好些人上下其手,百般阻挠,他本人也是焦头烂额,心惊胆战。 在这紧急关头,他哪有余力考虑侄女的事呢?

再说了,如果升任不了副县长,你就还是个地震局的副局长,哪儿能有关系和门路解决侄女的工作问题呢?

当时全青成诚恳地对哥哥说:“其实到企业去先锻炼锻炼也不错,要是有机会了,再调到政府部门也不迟。她学管理的,到各种岗位去尝试一下,能积累丰富的经验。”

哥哥一看他没有办事的心思,哼哼哈哈应付了几声就告辞走了。

这是哥哥又一次对他失望。看完榜单,全青成决定,今天就近回老家全家岭一趟。

仪式结束活动也就完了,人们纷纷乘车离开,认识全青成的人都没走,全青成考虑,人家可能是客气,等着自己先走,自己要不走,人家也不好意思离开。他走到张静跟前,说了自己的想法。

张静说:”我也有这意思,那咱就拉着爸爸回家看看妈妈。然后到全家岭转一圈,下午早点走。”

全青成跟严敏、张望、董玉一家、老年及电视台的同事们一一告别,到董婷婷和金燕的时候,都没有握手,只是深情地看了一眼。就跟张静扶着岳父张俊坐进车里去岳母家了。看望了岳母也没多停,就回了全家岭。

小时候上学的路已经修成了水泥路,坐车十几分钟就到了。父母跟哥哥一家一块生活,全青成直接就去了哥哥家。

哥哥有钱之后,改造了原来的住房,现在的院子又大又排场,在村里首屈一指。虽然是平房,里面的装修一点都不比城里人差。

父亲全安然是个典型的山区农民,头发全白,腰也有点佝偻。

母亲张桂花是个家庭妇女,身材不高,模样慈祥。

儿子、儿媳回来,两位老人家高兴地合不住嘴,忙活着为他们倒水。

从旁边屋里过来个年轻俊俏的闺女,身穿白底碎花的套裙;脚上靸着白色半高跟的拖鞋;露出的半截小腿细腻白亮,形状优美;头发是时髦的拉直下垂,俗称清汤挂面款式;脸上不施粉黛,透出青春与靓丽。

她见了全青成和张静,亲热地叫二爸、二妈,全青成两口子一看,都高兴地说:“啊呀,风儿出息成美女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呀!

第三节 神情妩媚极了

全卓风麻利地给二爸、二妈倒上水,又把爷爷、奶奶搀着坐好,就坐在了奶奶旁边。

全青成问:“风儿,你爸你妈呢,怎么不见过来?”

全卓风说:“爸妈今天到张家坡去参加开光仪式了,回来可能拐到选矿厂去了。他们不知道二爸、二妈要回来,我给他们打手机吧。”说着就掏出一个精巧的手机给父母拨打,说了二爸、二妈回来的事,让他们尽快回来。

看着侄女出息得这么漂亮,办事也有板有眼,全青成从心里高兴,就问:“风儿,你后来去哪个企业工作了,干得还好么?”

全卓风说:“咱家选矿厂正好扩大规模,需要人手,就没到外面去干,在厂里帮爸爸打理打理。”

“选矿厂经营得怎么样?”

“咱们选矿厂是东山乡最大的一家,有五十多个工人分三班倒生产,咱们车队有六辆卡车,专门拉矿石和送矿粉,如果矿石能够保证供应,咱们选场一年能生产矿粉约八万吨左右,营业额在四千万左右,减去成本、工资,利润也有一千万,税收四百来万,能挣五百万左右。当然,这是理论数字,实际情况是因为安全整顿,矿石生产断断续续,再加上停电、机器检修,销售压款等因素,能保证百分之五十的生产量就不错了。”

“你在厂里具体搞什么工作?”

“就是帮助爸爸搞管理,具体抓财务和销售。”

“怪不得对生产经营情况这么熟悉,敢情,学企业经营管理的就是不一样,你是我们家的人才啊!”

被二爸夸奖,全卓风有点不好意思,她腼腆地一笑,整齐的牙齿闪闪发光,神情妩媚极了。

不一会儿,门外有汽车的声音,接着刹车、开门、关门,很快的,一个虽然经过沧桑但明显已经发福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人还没进门,声音已经传进来了。

“哈哈哈哈,是兄弟和弟妹回来了。这都是托人家如来佛的福,要不是佛像开光,兄弟忙得哪能顾上回来啊。”

全青成和张静赶紧站起身招呼:“是大嫂呀,是到选矿厂去了吧。”

大嫂进来摆着手让全青成和张静仍旧坐下,看见已经倒上水了,还是拿过杯子到热水器上加了点水。

“这不听说张家坡寺里佛像开光,就跟你大哥去烧了根香,让如来佛保佑咱发点小财,兄弟连升大官。”

张静说:“我们也从那里回来的,怎么没看见大哥大嫂?”

“嗨,兄弟讲话的时候我们才到,也没法打招呼。后来人就乱了,都挤着过去上香,等我们挤上,烧完香,就不见你们了。回来的时候经过前沟选矿厂,就下去了一趟,听说你们回来,就赶着上来了。”

正说着,全红成进来了,这是个山民模样的中年人,比全青成老相一些,粗糙一些,跟一般山民比起来,显得见过世面,从容成熟一些,他进门只跟张静打了招呼,就坐在了沙发上。

全青成觉得哥哥还是对自己耿耿于怀,就故意找话说:“哥呀,听风儿说你的厂子经营得不错,规模也不小,几十号人呢,你这就算老板了。”

全红成一丝得意从心里涌到脸上,羞涩地笑着说:“哈哈哈,啥老板?顶多就是个劳动致富,这都是沾大好形势的光,托政府政策的福。”

“所以你就慷慨解囊,今天给旅游区捐了五万元,拔了头筹。”

大嫂插嘴:“哈哈,这还是人家张望会办事,说你兄弟现在是副县长,到时候要来讲话,你多捐点,到时候他脸上才有光。咱风儿也说除了给二爸争光,咱企业转产也还得靠政府帮忙,现在人家有事,咱就得积极大方点。这不,才捐了五万元,兄弟,是不是捐少了,要不够,咱再捐点。”

几个人哈哈都笑了

第四节 小模样人见人爱

张静忙说:“不少不少,好多单位也才拿了五万,你要表心意,后面事情还多呢,有的是机会。 ”

全青成问:“大嫂刚才说转产,是大哥又有新想法了么,准备干什么?”

全红成说:“是风儿的想法,有些词儿我也说不全乎,你给你二爸说说吧风儿,让他也给把把脉。”

权卓风顺手理了一下头发,动作妩媚至极:“我是这样想的二爸,现在咱选矿厂勉强还能维持下去,一年挣几百万也不是问题。可是长远来看,咱国家钢铁产能过剩,限产压库是必然的,再加上环保整治、安全整顿等因素,这种企业的前景不是太好。从近处来说,咱东山乡又要搞旅游产业,我们选矿厂在前头沟里排放污水,势必影响环境和安全。咱已经从这个行业挖到了第一桶金,有了基本的资金积累,政府又号召转型跨越发展,咱正好利用这一契机,收缩现有产业,聚拢资金寻找绿色的、能够持续发展的新产业。这样才能保证咱家族企业持续发展。”

全青成拍案叫绝:“啊呀,风儿,你这几年书可是没有白念,在企业里也没有白干,你的经营眼光二爸自愧不如。我就说么,还是应该到企业锻炼锻炼,这样人才有见识,要是钻进机关里去,成天埋进文件堆里,思想只能是越来越僵化,那里能有了这些思考。你是咱家的人才,二爸支持你的想法。”

全红成两口子和爷爷奶奶见全青成由衷地夸奖风儿,都高兴地合不拢嘴。

张静也趁机说:“风儿不光在咱全家是人精,就是在全东山乡和全县,也是人尖子,你看看那小嘴巴巴的,小模样人见人爱,还有那脑子,一般男人都赶不上,这将来可得找个好人家,一般人家咱可舍不得给他。”

权卓风就红了脸,妩媚地说:“看您二妈,这就不想要我了。我现在还不想嫁人呢。”

一家老少都哈哈笑了。

全红成对兄弟的那点成见也在笑声中慢慢冰释。

全青成和张静站起来告辞,大嫂忙从库房里搬了几箱山货和农产,让全红成放进兄弟车里,全红成费力地搬起来往外走,全青成想帮助搬,哥哥说,你别动手了,看弄脏了衣裳。全青成心里有点酸,差点掉泪,赶紧擦了一把。司机接过箱子,放进了车里。

刚才进来匆忙,也没细看院子,现在环顾一周,发现西侧有两间车库,一部皮卡和一辆红色奥迪车停在库里。

全青成问:“这是咱的车子吧、”

全红成说:“皮卡是我的,开了几年了;奥迪是才买的,给风儿开。”

父母、大哥大嫂、风儿都站在门口送。司机打了声喇叭,就启动了车子。

张静悄悄说:“有钱了,借咱的钱也不说还!”

全青成无声地笑了一下。

经过前沟的时候,全青成从车窗里往下看了一眼,只见沟底黄水乱流,狼藉不堪,心里就明白了张望的苦心,也更加赞成侄女的想法

第五节 嫡亲的侄女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全青成正坐在办公桌前浏览昨天的报纸,有人敲门,全青成头也没抬,嘴里说:“请进!”

那人就进来了,全青成先看到一双穿着高跟凉鞋的美足,雪白细腻,整齐优雅,那凉鞋样式别致,前面只有一根横带从脚面前部穿过,一条纵向的带子从横带的中点顺着脚面往后延伸,到脚腕最细处,绕了一个圆圈,圆圈的后面,一根竖带顺着脚跟往下,连接到了鞋后的高跟上。 这双鞋把美妙的脚趾,里侧和外侧的脚肚、脚跟的侧面都恰到好处地暴露出来,让脚的美妙和性感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恍惚中,全青成感觉是金燕来了,故意不抬头,细细往上看。

再往上,是两条直溜溜、白嫩嫩、线条优美的小腿。膝盖浑圆小巧,让人心动,大腿渐上渐粗,白嫩诱惑,到关键处,成了一套蓝色的套裙,细腰,秀乳,胸、肩都露得恰到好处,最后看到那张俏丽的脸和清汤挂面的直发,全青成才回过神来。

“咦,风儿,你怎么到办公室来了,你二妈不在家么?”

“二爸,我到城里来考察考察投资项目,中午跑了几个地方,还没到家里去,估计快下班了,过来看看你,跟你一快回家吃饭。我可能需要住几天,是住在二爸家呢还是住宾馆?”

全青成说:“鬼妮子,你是怕二爸家不欢迎你住么,住什么宾馆,净给二爸二妈摆难看。”

“嘻嘻,那就吃住在二爸家,你可不能嫌烦噢!”全卓风莞尔一笑,又露出了妩媚的神情。

“二爸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嫌烦!”

全青成问:“你跑了几处地方,项目有眉目了么?能不能给二爸先透漏透漏。”

“我还没拿定主意,想跟二爸再商量商量。咱们这儿就是个小县城,长处是周围山区矿产资源丰富,短处是管理、技术人才匮乏。要上新兴产业或者新技术产业,缺乏人才是最大的问题。而且,你即使高薪招聘过来,也留不住。传统产业中,依赖资源的采煤、冶炼等受政策制约太大,难以长远发展。只有服务业是个切入口,我看了几家宾馆,感觉要是做出特色,还是有可能介入并长足发展的。”

“你想办宾馆,想拿什么特色跟人家竞争?”

“咱们县里几家宾馆,为了跟大地方对接,都学人家的管理和经营方法,甚至连菜品也学习人家,什么川菜、湘菜、粤菜,我详细看了看,他们连原料都是从那儿拉回来的,管理人员都是从那里请的,一点利润全给人家交了加盟费。我想做本地特色,创立本土品牌,住,就住咱们的大炕,吃,就吃咱们本地的土菜、土席,这样既能传承本土的特色文化,还能把本土的吃文化、住文化加以整理和提升,做成品牌,甚至有可能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

全青成又是拍案叫绝:“啊呀,风儿,你总能给二爸惊喜,总能让二爸刮目相看。二爸在县里工作、生活这么多年,怎么就想不出来你这点子,可能是习惯了,对什么都麻木了,感觉迟钝了,还是年轻人啊,感觉就是敏锐,一上来就能抓住商机,不简单,不简单!二爸支持你的想法,你就大胆地干吧。”

全卓风见二爸这么夸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又露出了妩媚的神情。

“二爸,我只是简单地想了想,具体的创业方案和策划书还没拿出来,里面还有好多地方需要您帮忙,您可不能推辞噢!”妩媚之后又露出了顽皮的神态。

“不会的,不会的,将来需要帮什么忙你尽管说,二爸一定尽力去做的。”

看看时间不早了,从窗子里看了看,下班的人流高峰已经过去了,全青成说:“走,到二爸家吃饭,让你二妈和妹妹也看看你。”

全青成要招呼司机小吴,全卓风说:“不用了二爸,让小吴回家吧,您坐上我的车就行了。”

全青成拍了一下额头:“忘了,风儿有奥迪,二爸还没坐过这么好的车。”

俩人从办公楼出来,一路有同事看见父女俩亲昵的样子,就有人问:“全县长,这美女是谁呀?”

“侄女,全卓风,嫡亲的侄女。”

“啧啧,真漂亮,还真是有点像哎!”

全青成搂着风儿的肩膀,越发得意了

第六节 我就赖上你们了

全卓风很会揣摩女人的心思,在见全青成之前,就给张静和全卓悦每人买了一件花裙子,随着全青成一进门,就二妈长二妈短地叫,张静心里高兴。 全卓风适时地把给她的裙子拿出来,张静越发高兴了。等全卓悦放学回来,全卓风也赠送了给她的花裙子,悦悦穿上高兴地直转圈。

张静高兴之下,中午特意加了两个菜。

全青成乘机说出风儿要考察项目,在咱家住几天,张静愉快地答应了。

饭桌上,全青成和风儿又讨论起办宾馆的事。全卓风趁机提出,办宾馆需要先期投入大量资金,批地,建设,购置设备,招聘和培训人员都要用钱,自家的那点积蓄恐怕不够,还需要大笔融资。

全青成先前没想到问题这么复杂,就问:“解决融资问题,你有什么想法?”

全卓风说:“一般企业融资,无非两个途径:一是搞股份制集资,二是贷款。股份制还涉及组织形式,我就考虑,咱们能不能动员亲友以入股的形式集一部分资,二爸二妈,你们也可以入股啊,到时候从盈利中分红,也算是一份额外收入啊。”

全青成和张静都有点动心,互相看了一眼。

全卓风继续说下去:“香港的企业大都是这种组织形式,入股后成为股东,股东选举董事会,董事会决定企业的经营方向和重大事项,最大的股东担任董事长,负责经常性决策事务。董事长和董事会聘请总经理,作为企业的经营负责人,对董事会负责。这样能克服一般家族企业的弊病,防止家族成员专权,干扰经营活动。二爸二妈,你们要入了股,在批地和建设过程中投入的精力和关系,都可以算成股份的,到时候你们除了分红,还能参与企业决策的。”

“还有贷款,要算成债务由股东共担的,这样全体股东就能风险共担,利益共享,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共同把企业搞得更好。”

全卓风的这番话把全青成和张静说得热血沸腾,跃跃欲试,当即表示,把家底清点清点,入股,支持风儿创业。

全卓风说:“二爸二妈,我也想了,要不拉上你们,这事怕办不成,为了咱们全家的未来,我就赖上你们了。”

全青成和张静对视了一眼,然后就笑了

第七节 看看能不能摆平这位铁娘子

全卓风在二爸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了全家岭,过了两天又到办公室见了全青成,说是父母已经同意她选定的投资项目,让她找几个人筹备实施项目。 她准备在友谊宾馆包两间房子,作为筹备组的住址,这就开始报计划,申报用地,招标设计和建设。

看到侄女这么能干,作风雷厉风行,全青成心里也很高兴。嘱咐说:“你有什么困难就到办公室或者家里找我,需要你二妈帮忙就到家里找她,我支持你。”

过了十几天,全卓风又找到办公室来了。

她进门就把手包往沙发上一扔,有点气急败坏地说:“二爸,气死我了,您要再不伸手,这道坎就过不去了!”

全青成从热水器中接了一杯茶水,递给全卓风说:“风儿别急,先喝口水,慢慢说,究竟是咋回事,谁就敢把我们风儿气成这样?”

全卓风喝了一口,嫌烫,放下:“咱们筹备组开张以后,工作总体上还算顺利,发改局给咱立了项,正在申报。国土局接受了咱的用地申请,也正在审查批复。只有工商银行,说是申请贷款的人太多,今年没有放款计划了,要等到明年才能受理申请,我打听了他们内部的人,说是贷款的人确实很多,要都受理,恐怕后年的放款额度都算上也不够,这就有了排队的问题,人家说即使马上受理,审查、调研、办理下来也得一、两个月。后来我想,你工行不贷,我找建行去,我找农行去,我找信用社去,总有一家能贷给我。可是跑了一圈,人家都不受理,说是工商银行的额度最大,他们要不受理,别的行根本没戏。我回头又请工行内部的关系吃饭,他才说,其实贷款的关键就是那位主管业务的女副行长,行长年纪大了,很快面临退休,也不太爱管事了。那位女副行长上面关系硬,行长就凑合着人家,只要女副行长答应了的事,基本就能办成。我试着去谈了两次,人家油盐不进,只推说没有额度,根本就不松口,我实在没招了,只好请二爸亲自出山,看看能不能摆平这位铁娘子。”

全青成笑道:“我们风儿摆不平的人,二爸怕也无能为力。”

全卓风的缠磨劲就上来了:“二爸呀,说到底,小女子就是个农民,即使后面加上企业家三个字,在人家银行行长的眼里,也就是个客户,根本提不到话上。您不一样呀,您是政府领导,在地方上掌握着大权,她银行也得怯视您三分,您就出一次马吧,咱家这水到您这儿不流了,您顺手拨拉一下,这水才能继续流,为了咱全家的千秋大业,您老就出一次马吧,求您了!”全卓风说到后来,从沙发上站起来,过来拉着全青成的手使劲摇着。

全青成架不住侄女的恳求,笑着说:“那行长老吕,我倒是认识,那位副行长我没有见过,她叫什么?”

“她叫冯子月,长得可漂亮了,牛得不得了。”

“噢,那二爸就去会会她。”

全卓风急切地说:“二爸一定要把她拿下啊,拿不下咱家这事就不好办了。”

“二爸就是去试试,不一定有这能力哦。”

“风儿相信二爸的能力,一定能够手到擒来。

第八节 人生得意须尽欢

全青成跟工商银行行长吕大忠其实也没有深交,就是开会的时候认识了,彼此知道对方是权势人物,就点头招呼,有意接近,后来在人大、政协会议上讨论时分在一个组,就互相开开玩笑,也就算熟识了。

这天,全青成先给吕大忠打了一个电话,说老吕啊,听说你新置办了一套茶道用具,挺高级的,还弄了几斤明前龙井茶,我老全得去见识见识啊。

老吕在电话里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全县长来指导工作。

全青成打电话叫小吴备车,下楼就往工行去了。

工商银行在县城中大街上,占着最繁华的地段。左手是宾馆,右手就是城市广场。全青成车子刚到门前,老吕已经迎出来了。

“全县长驾到,老吕我蓬荜生辉,欢迎欢迎。”

全青成拉着老吕的手说:“叨扰叨扰!”俩人拉着手上了台阶,进门就往二楼老吕的办公室去了。

老吕的办公室在二楼阳面,三间大套,大班桌,大沙发,摆设十分阔绰,茶几上已经摆好了红木雕刻的茶盘,边上放着桶装纯净水和抽水机,一把精致的电热水壶正滋滋冒着热气,茶盘上放着铁桶装的西湖明前茶。

全青成没到老吕的办公室来过,一看这摆设,就感慨上了:“啧啧啧啧,看看看看,银行就是耍银子的地方,这势派就是不一样呀,你老吕比当年南霸天强多了,就是**啊!”

“我老吕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快回家抱孙子了还不叫我**两天,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哈哈哈哈!”

老吕说着就动手沏茶,一板一眼,有条不紊,动作娴熟,一看就是个老把式。

全青成说:“江湖上传说老吕三好:好烟,好酒,好茶道。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哈哈,都是从前,都是从前,现在不行了,肺气肿,烟已经戒了,酒也不行了,就剩下这一好了。”

全青成端起茶盅先就着热气深吸了一下,又品了一口:“好茶,好茶!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有茶饮时且豪饮,莫等他日留遗憾!”

老吕伸出拇指:“好文采,好文采。知音啊知音!”

全青成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上门是化缘来了,希望主家慷慨点啊!”

老吕说:“我也想全县长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老吕喝茶,肯定是有指示,说吧,是存钱还是贷款?”

“你这老狐狸,我存钱还需要找你么?”

“哈哈哈,我就只有这两件本事,你存钱不找我,那就是贷款,你说,贷多少?”

“多多益善。”

“啊呀,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那我得问问是什么项目,我找人给领导具体承办。”老吕说着,就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你来一下!

第九节 成了纯粹的男人和女人

片刻功夫,那人就进来了,全青成打量这个女人:脚穿黑色浅口高跟鞋,脚面白净,脚踝优美,小腿光洁绷直,身穿黑色职业裙装,个头中等,身形丰腴适度,脸面白净端庄,卷烫过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风度优雅,成熟雍容。

吕大忠介绍:“这是副行长冯子月同志,主管贷款业务。这是全县长。”

全青成站起来,伸出手去,冯子月微微前倾,跟全青成握手。全青成感觉,这女人手感柔软温热,皮肤滑腻,手型纤巧美丽,十分舒服。

全青成说:“久慕芳名,幸会幸会!”

冯子月脸泛红晕:“久闻全县长大名,久仰了!”

吕大忠介绍:“全县长有一宗贷款业务,你审核一下,尽量给办好。”

冯子月点头:“好的,我一定办好。”

全青成站起身说:“老吕,我就不打扰了,过去跟冯行长具体商讨一下贷款的事。”

吕大忠说:“理解理解,先说正事,先说正事。”

冯子月说:“那就请全县长到我办公室说吧!”说完就前面带路。

全青成跟着冯子月上三楼,到楼梯上的时候,从背后看见冯子月的小腿,脚踝十分美妙,就有点心猿意马。

冯子月的办公室在三楼中间,阳面,两间小套。外间临窗一桌,背后是书柜,对面是一套小沙发。里间门开着,能瞥见一床,一个衣柜。看起来整洁温馨,恰如主人的优雅。

冯子月回身从书柜下层拿茶叶和杯子,准备给全青成沏茶,全青成借机从桌上电脑旁边拿起冯子月正在看的书,翻开封面一看,《女人如何抓住男人》,就想起了风儿的话,二爸一定把她拿下啊,心里暗忖:这女人成天研究男人,恐怕不是容易对付的。这念头一闪,马上就被另一个念头给挤走了。嘁,她为啥要研究男人,说明她心里有了解男人、驾驭男人的渴望,这种把亲身体验上升为理论研究的女人,要么生活不幸福,在男人身上得不到满足,要么就是野心太大,想从男人身上获取更大的利益,究竟是什么,全青成心里也拿不准。

全青成翻开冯子月正在看的一页,上眼随便看去:

男人是性感动物,性感体验永远在大脑中占据统治地位,生物性思考往往驱使他们做出决定。而女人是情感动物,感情的需要永远是第一性的,促使女人做出决定的往往是情感。男人要想驾驭女人最顺手的利器当然是情感,最成功的男人都是善打感情牌的高手。女人要想驾驭男人最锐利的武器当然是性,最成功的女人都是善于勾引男人的高手。

冯子月给全青成沏上茶,端给全青成的时候,发现他正在看自己的书,就像**部位被人看见一样,她的脸马上就红到了脖子根,甚至连裸露的胸脯都红了,这羞涩的表情正好掩盖了她职业性的端庄雍容,显出了她女性本色的一面,妩媚至极。

全青成马上就想到了那位著名的诗人的著名诗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一刹那间,全青成感觉对面而站的两个人已经不是副县长和银行副行长,也不是来谈贷款的客户和主管了,成了纯粹的男人和女人,更确切地说,成了一个有觊觎之心的男人和一个有出轨**的女人

第十节 浑身颤抖成了风中的树叶

俩人眼神的交接快速而闪烁,就那么一碰,电光石火般,那强烈的电流就传导到了心里,两颗心都被震颤了。

冯子月嘴唇哆嗦着,嗫嚅许久,才弱弱地说:“你……您怎么乱……翻人家的书!”说了之后感觉语气不妥:“全县长,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全青成心里很得意冯子月从里到外的慌乱,他目光火辣辣地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暧昧地低声说:“我也经常看这种书,这没什么的。”

冯子月抬头慌慌地看了他一眼,就像犯了错误的女学生面对宽耍糊的男老师一样,感觉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掉进了他的枯井,深不见底,往下直坠。

全青成还是暧昧地低声说:“两性之间彼此感觉神秘,希望探索和了解是正常的,自然有阴阳,动物有雄雌,人类有两性,这是生物本原,不了解这一点就是不了解世界,当然也是不了解人类。”

那个女学生像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情看起来还是那么慌乱。

全青成继续暧昧地低声说:“性是生物成长和繁衍的动力,性的快感吸引动物去交配,交配的结果是繁衍了下一代,而下一代为了争夺交配权,又迅速成长,循环往复,生生不息,这样才有了物种包括人在内的进化。”

冯子月感受着全青成那种富有磁性的、温柔的、诱惑的声音,心尖微微颤动,人家说一句话,她心里就颤抖半天,人家连续说话,她心就颤抖的禁持不住了。她是个声音控,平常听到男人温柔的声音,她心里就颤抖不止。有时候走在路上,听到背后有男人温柔的声音,她就会回头看人家一眼,看到人家跟他老婆说话,她心里就羡慕人家老婆,有这样一个温柔的男人,真是幸福死了。

她出生于市里一个工人家庭,父亲是钢铁厂工人,母亲是纺织厂工人,在她的记忆里,父母永远是吵吵闹闹的,父亲那尖锐的呵斥声,伴随了她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丈夫嗜好烟酒,强烈的刺激使他的喉咙成天叽叽喳喳的,犹如柳哨,她也是最近几年才发现自己对男人浑厚温柔的声音特别有好感,平常看电视喜欢男低音,人家张嘴一唱,她就陶醉了。

现在全青成用浑厚的、温柔的声音给她讲述着,她感觉自己爬不出他的枯井,而且越落越深。

她浑身颤抖,目光妩媚地看着全青成说:“全县长,您真渊博!”

全青成已经感觉到自己对这个女人有杀伤力,对拿下她已经成竹在胸,她恭维自己的话,无异于打了一针兴奋剂,他继续用那种暧昧的声调低声说:“男人女人都一样,都把获得异性的青睐视为成功的标志,古往今来,为争夺异性而起的战争不胜枚举:古代欧洲的特洛伊战争,打了几十年,死人无数,为了什么呢,为了一个叫斯曼娜的寡妇。中国古代的吴越之争,为了一个叫西施的浣纱女。明朝大将吴三桂借清人之力打败李自成,冲冠一怒为红颜。古人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其实都是妄言,英雄气焰冲天起,逃不过为了赢得儿女情长……。

全青成说话之间,看见冯子月面泛桃花,浑身颤抖成了风中的树叶

第十一节 你比小姑娘可娇嫩漂亮多了

冯子月太激动了,她从内心到身体都在颤抖。 长期以来,她渴望能有一个男人这样跟她说话,渴望一个男人这样平静地、不亢不卑地、推心置腹地跟她做心灵的沟通。可是这种人太难遇见了。父亲,年轻时习惯呵斥,年老了又经常挖苦,很难有推心置腹的时候。男人,经常絮絮叨叨、婆婆妈妈的,那种呼哧呼哧带着哨音的腔调,真是让她心烦。一任一任的领导,不是浅薄、轻佻,想占她便宜,就是愚昧无知,她对他们勾引过,利用过,就是没有动心过。她认为,女人可以**,为了达到目的,用身体去摆平一个男人这不算什么,就是不能失心,一旦错爱上一个人,那这一辈子就毁了。她也曾有过钟情的同事,有一个甚至埋进心里,打算长期相处,可在面临提拔、评优这些机会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提拔,这也让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情人不能是身边的同事,尤其不能有利益关系,这些东西一掺杂,那情就靠不住了,人们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能道理就在这里。后来她被提拔为副行长的时候,有些下属,有些客户也曾向她献过媚,可她心里明镜一样,知道他们看重的是她手中的权力,至于她这个人,有权的时候他们会巴结,没权的时候他们就会当做破鞋一样甩掉。

全青成跟以前那些人都不一样,他有权力,有地位,相貌堂堂,学识渊博。如果单是为了一笔贷款,他没必要这样勾引自己,凭他的地位,凭他在县里的影响,他完全可以越过自己,直接跟老吕或者市工行的领导直接对话,完全可以达到贷款的目的。自己长期以来心仪的就是这样的人,有些人成天厮守在一起,可是心离得很远,甚至一辈子也走不进彼此的心里,有些人乍一见面,就觉得声气相通,心心相印,彼此看一眼就心跳加速,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全青成这人早就知道,听说是从技术干部提拔起来的,电视上经常能看见。可真人一见面,那亲切的、富有磁性的声音还是震撼了自己。

这是自己跟全青成第一次见面,他不像别的客户一副功利的嘴脸,急着谈自己的项目和贷款,恨不得马上就让你签字。他在那么多摆设中,怎么就能注意到自己看的一本书,又怎么能从一本书窥见自己的内心,把自己的心思说得那么透彻,这也太神奇了,这大概就是缘分。

自己心动了,连身体也有了反应,可第一次见面,不能这样轻易地袒露自己的心迹,免得让他轻贱自己,还得拿捏着分寸,既不能一下显得太亲热,让他觉得自己轻佻;也不能太冷,让他望而却步。要给他留一个好印象,让他有进一步接近的**。

想到这里,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激动,语气平和地说:“全县长,您也是这么爱读书,爱研究问题呀,有时间咱们好好交流交流,我特别爱听您讲这些独到的见解。”

全青成说:“好呀好呀,愿与知己谈古今,盼与红颜品茶茗。”

冯子月轻轻笑了:“全县长呀,我可不是什么红颜了,我女儿都上高二了。”

全青成故作惊讶:“啊!是吗?我还想托媒人向你求婚呐。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噢,你太会保养了,你比小姑娘们可娇嫩漂亮多了。

第十二节 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丝不舍

冯子月被逗得咯咯咯笑个不停:“全县长呀,您可真幽默,知道是假话,我也爱听。 ”

全青成故意发誓赌咒:“对天起誓,我全青成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真是年轻漂亮,看不出年龄。”

“您就忽悠我吧,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我快四十的人了,哪能跟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比呢?我知道您是逗我高兴。”冯子月说着,眼睛里竟然飘出一丝悲哀。

全青成用那种浑厚的声音娓娓道来:“有些人吧,二十岁也像四十岁一样,长得太过着急,有些人呢,人家四十岁却像二十岁一样,长得不慌不忙的。人的遗传基因、生活环境、心理素质都可能影响人的长相。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就是这个道理。人家斯曼娜一个寡妇,惹得成千上百万人为她厮杀几十年,你想想,她要是是个黄脸婆,那些人会那样么?还有唐朝的杨贵妃,三千宠爱在一身,难道三千嫔妃中就没人比她年轻么,是不是?”

冯子月收住笑容:“全县长,玩笑归玩笑,您的事我还是给您认真、快速办理,误了您的大事,吕行长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咱们见面了,交心了,成了朋友,谈话投机,心情愉快,这是最大的事,那点贷款的事,就是咱们见面的红线,能不能办成,你也别在意,如果贷款项目不合法,不合规,你千万不要勉强,我全青成不能因为那点小事对不起朋友,好吧!”

冯子月暗忖:这家伙真会说话,情字当头,你不同意都不好意思。如果贷款不合规定,明明是他的问题,倒好像你对不祝蝴一样,官场上人真会来事儿。

她问:“您说的项目是什么,贷款额度是多少?有计划书么?”

全青成说:“计划书已经报过了,是服务业,特色宾馆建设项目,贷款人是全卓风。”

“哦——,想起来了,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来谈过两次。”

“那是我的侄女。咱们县目前倡导发展服务业,旅游和特色餐饮是政府重点要引导的方向,我们要拉动民间资本投入这些行业。特别是那些高污染,高能耗的企业,我们提倡他们往这方面转型发展。这样一来,政府和银行就需要重点引导。政府手段当然是优先审批、营造环境、提供用地、税费减免这些,银行手段就是信贷支持,希望咱们携起手来,共同做好这篇文章。”

“明白了,全县长的侄女带头发展服务业,积极引领民营企业转型发展,这也是为政府分忧,起了个领头羊的作用,我们银行应该优先支持。”

“这不单是我的家事,也是引领县里产业发展方向的大事,我今天来,为公的同时也兼顾了一下家事,咱们是朋友,我才这样说实话,你不觉得我是虚张声势吧?”

“全县长能到银行来,也是指导我们工作,您一说,我才明白了信贷支持的方向,谢谢全县长指导。我很快就审核全卓风的计划书,尽量快速地给她办理贷款,不过一些手续的问题,像是提供什么抵押,由谁担保等细节问题还需要进一步商讨,还得她本人到银行来办理。”

“当然,当然,这些具体的东西必须落到实处,这关系信贷资金安全问题,千万不能马虎。”

冯子月伸出她优美的酥手,又要给全青成续热水,全青成借机一把握住那只酥手说:“不劳了,我这就告辞,我还是那句话,沟通工作事小,朋友交心事大。记住咱们的约定噢,愿与知己谈古今,盼与红颜品茶茗,我期待尽快再见。”

冯子月把全青成送到楼梯口,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丝不舍

第十三节 教下的招儿用不上

临近下班的时候,丈夫吴扬的司机小李打来电话说,吴经理今天和教育上几个朋友吃饭,中午就不回家吃了。

吴扬是人寿保险公司的经理,冯子月知道他跟教育上有业务关系,每年全县中小学生的意外伤害保险是他们公司的大单业务,他跟教育保险所的几个人混得熟,冯子月是知道的。

吴扬不吃了,女儿中午在学校食堂用餐,一般不回来,那中午饭就是自己一个人吃了,一个人吃,就不愿动手自己做,干脆在银行小灶上吃吧。平常冯子月是不太在单位就餐的,一是小灶上的饭菜不太精致,二是怕同事私底下说自己懒散,三是家里还有两口人,自己不管也不好。以往也有过在小灶上吃饭的时候,情况跟今天差不多。冯子月拿起内部电话,给小灶上报了饭,就审核全卓风的用款计划,直到下班。

在银行小灶上吃了饭,冯子月就走着回了家,家就在广场旁边一个小区里,离单位很近。下午两点半才上班,在家能心静地休息两个小时。

到一点多,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是吴扬回来了,同来的还有小李,她赶紧从床上起来,到客厅一看,小李正架着吴扬往沙发上放,吴扬滚进沙发,嘴里絮絮叨叨骂着人,酒气冲天,看样子是喝醉了。

小李干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熟练地脱掉吴扬的鞋子,把吴扬在沙发上摆顺,用靠垫垫在头下。又到卫生间拿了一只水盆,接了一点水,放在沙发旁边,这才向冯子月告别:“吴经理喝的有点多,等会儿就好了,我先告辞了,有事给我打电话。”说着拉上门就走了。

家里经常会有这种情景,冯子月坐在旁边,守护喝得烂醉如泥的吴扬,为这事俩人生过多次气,可吴扬就那点出息,工作中有事就跟人家拼酒解决,每次必醉,每醉必回来耍酒疯。冯子月也很无奈。

吴扬先是嘴里絮絮叨叨迷糊了一会儿,冯子月不敢离开,怕他出气不畅堵了气。

正瞌睡时,听见吴扬说:“嘁,想……跟我……抢、抢客户,没……门,我喝、喝……死你,不……服,咱……接着……来、来。”

冯子月先前听吴扬说过,人保、平安和太平洋三家保险公司都想抢学生保险这块蛋糕,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拉拢教育上的领导们,为此,四家保险公司展开了公关战,最后谁能成功形势还不明朗。

吴扬翻了一个身,呕吐了一阵,冯子月用盆子接着,倒了呕吐物,又换了水。

他又絮叨开了:“我……我老吴……就、就就这特……特长,喝,喝,喝……死、死……他、他们……。”

冯子月知道,丈夫在工作上没有多少办法,就是爱跟人喝酒,凡事都靠酒场上解决,自己给他说过调动下属积极性,平时多跟客户沟通等办法,可是他就是不会用。人常说,教下的招儿用不上,生下的招儿用不完。冯子月对此深信不疑。

第十四节 她兴奋地大叫

看到吴扬难受的样子,冯子月脑子里忽然跳出了全青成的影子,看看人家,也是一个男人,仪表堂堂,精明强干,一张嘴就能说到人心里去,工作、办事游刃有余,官场上步步高升。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自己真是命苦,咋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窝囊男人。

咦,对了,全青成说过有事给他打电话,他不是分管文化教育口的么,教育上的事他还是能说了算的,不如给他说说这事,让他帮衬吴扬一把,省得吴扬成天喝得死去活来的。

冯子月看了下时间,才下午两点多,估计这会儿人家正在休息,打电话不合适,那就明天再打吧。最好人家上班的时间打,不会耽误人家事情。

下午上班时间到了,吴扬还没醒过来,冯子月不敢离开,给老吕打了个电话请了假,下午也没上成班。

晚上,吴扬醒过来了,可是酒气还是很浓,冯子月让他另屋去睡。

躺在被窝里,冯子月摸着自己滑腻的身子,尤其是涨鼓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还有小腹下那销魂的三角地带,脑子里还是转着全青成的影子,那浑厚的、富有磁性的、含着暧昧的声音总是挥之不去,像一只嗡嗡叫着的蚊子一直在脑袋边萦绕。她下意识地打开灯,想驱赶那只蚊子,可屋子里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她心里噗嗤一声就笑了:那有什么蚊子,分明是你想人家了。冯子月呀冯子月,你少女的时候也没这样怀过春,你有丈夫,有女儿,女儿都上高二了,再过一两年都谈男朋友了,你怎么还能这样呢。没羞,没羞,呸呸呸!

她钻进被窝,灭了灯,躺好,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胡思乱想了啊,睡觉。

朦朦胧胧中,她来到了一个阳光明媚、水清沙柔的海滩,回到了少女时代的她,穿着轻柔的短裙,赤裸着胸肩和双腿正坐在一个躺椅上休息,身边的躺椅上躺着白上衣,蓝裤子,一副学生打扮的全青成。环顾周围,只有海浪、沙滩,几棵椰子树,几丛芭蕉,身后的小山上,有一座悬空的别墅,那是自己和全青成的住处。远处海面上,几只白色的游艇在飘荡。她忽然站起身来,哈哈笑着往水边跑去,身后,全青成也站起来,奋力追赶她,她哈哈笑着,跑着,终于被追上了,那个年轻的全青成叫着子月、子月,抱起她来,就往水边走,她嘻嘻哈哈笑着,闹着,还是被全青成抱进了齐腰深的水里,浪花涌来,俩人站立不稳,双双倒在水中,俩人就着水势,缠绕在一起,吻着,闹着,全青成借着玩闹,手在她身上乱摸,自己好像也有一种期待,也热烈地回应着他,在他的胸膛上,小腹上摩挲,再往下,自己好像摸到了他的一件什么东西,硬撅撅的,像个棒槌,就害羞地锁了手,全青成抓祝糊的手,真实地触到了那个东西,自己有点眩晕,全青成搂抱着她,把她的裙子褪上来,还让她的手抓着,引导着那个东西探寻自己胯间的秘洞,啊呀,探到了,自己期待地一用劲,全青成的棒槌就侵入了她的身子,她兴奋地大叫着,随着水势癫狂地摇动……。

激灵一下,她被自己的叫声惊醒,睁眼一看,屋子里黑漆漆的,自己有一种浑身轻松的快感,双手正捂着私处,那里已经泉水汩汩,黏腻一片了……。

第十五节 想起了昨夜的梦境

早上起来,浑身轻松,她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上了班,八点半左右,桌上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接起电话,里面就传来了那个心里盼望的、熟悉的声音。

“是我,昨晚睡得好吗?”

她心里忽悠一下,他怎么问起这事?就想起了昨夜的梦境,心里有一丝羞怯,嘴里呐呐着说不出话来。

“我昨夜梦见你了”那个浑厚的、富有磁性的、暧昧的声音又充满了诱惑:“你愿意听听梦里的你么?”

“哦……!”她心里扑腾扑腾直跳,不知是嘴里还是嗓子眼里就溜出了这么一声,她完全没有料到,赶紧闭紧了嘴巴,生怕再发出别的声音。

“我梦见你姑娘时候了,啊呀,真是漂亮!”

她就想起了她姑娘的时候,其实是个丑小鸭,那时候因为家里经济不宽裕,她穿不上好衣服,也没有心思在打扮上下功夫,成天埋头学习、蓬头垢面的,很少能吸引男生的目光,好在顺利考上了财经学院,到大学里,情况才有了一些好转。真正的蜕变是在参加工作几年以后,经济情况好转了,她也有了打扮的心思,这才从气质的转变中突显出本身的美丽,女人是养出来的,优裕的生活环境才能养出细皮嫩肉,才能养出气质高雅,这就是她的感悟。

不过全青成说梦到了自己美丽的姑娘时代,她心里还是激动不已,年轻时欠下的浪漫课程,现在补上也挺舒服。

她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眼泪夺眶而出,声音竟有些哽咽。

“那是个仙境一样美丽的地方,我们遇见了。”

她怕自己的失态被人撞见,赶紧悄悄放下话筒,过去把门碰上了。回来拿起话筒,那边还继续说着:“……啊呀,太美妙了,真是销魂呀!”

她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可是又怕那边听见,赶紧噎住。

那边还是觉察了:“你怎么了?”静默了半分钟:“是不是我唐突你了,如果那样,我真诚地道歉!”

没等那边说完,她匆匆地说了一句:“我想见你!”就撂了电话。跑进里屋扑在床上,来了一通痛快淋漓的抽泣。

有人敲门,她赶快起身,跑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又用毛巾匆匆擦干,出来,拉开门,是吕行长。

“哦,对不起吕行长,我在卫生间。”

老吕进门见她脸上红红的,心里还有点诧异,听说在卫生间,知道人家才洗过脸,心里也就释然了。

“我这两天又有点喘不上气儿,估计是肺气肿的老毛病又犯了,需要到医院去吊两瓶液,行里你就多操操心,这几天也没啥大事,平平稳稳就行了。”

“您放心去吧行长,还是身体要紧。要不就去市医院吧,那里条件好点。”

“行行行,那就去市医院。对了,刚才全副县长来过电话,询问全卓风那笔贷款的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批了算啦。”

“好的,好的,我正在审核,看样子问题不大,主要是抵押物的价值,要评估一下的,问了会计师事务所,说那是个正在生产的选矿厂,估计价值不会低,还有一个车队,六辆汽车,也值几百万,等事务所的评估报告一出来,就给她办手续。”

“好的,好的。他要是再问,就说问题不大,等着办手续就是了。”

“好的,吕行长。您慢走。”

冯子月说着,就把老吕送到了楼梯口。

第十六节 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吕行长一走,冯子月就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尽管今天是周末,可她还是准备守在行里。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吴扬打电话来说是有事到市里去一趟,中午就不吃饭了。闺女还是在学校吃饭,她们学校没有周末的概念,一般一周只休星期天一天假,周六照常上课,闺女多次抱怨学校克扣假期,不过大部分家长倒是赞成这样,总认为只要时间熬到了,成绩总是会上去的。

中午在银行灶上吃了饭,冯子月没有回家,直接到三楼办公室休息。银行惯例,周末下午,外地员工可以回家,本地员工如果有事,也可以不来。好多人知道吕行长看病走了,吃晚饭就纷纷动身回家。冯子月觉得自己只是个副职,也不愿意为这事说什么。就由着大家去。自己尽到责任,守着单位就行了。

楼道里静悄悄的,自己的脚步声显得空廓而辽远,她进了屋,在桌前坐了片刻,从窗子里看见院子里空落落的,心里就有点失落。

叮咚一声,一条手机短信,打开一看,竟然是全青成。

“愿与知己谈古今,盼与红颜品茶茗。一唔如何?”

心里涌上了那种莫名的兴奋,怎么办,答不答应?

心底里有个幽幽的声音说,当然答应!这几天不就盼着这件事么?

另一个声音说,是不是再拿捏拿捏,别让人家觉得轻佻。

那个幽幽的声音说,别虚伪了,还是真实点吧#蝴一个副县长都不怕轻佻,咱一个副行长怕什么?你别扭扭捏捏再让人家觉得咱没意思,那可就失去机会了。

冯子月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慌乱地回复了一个字:嗯。

那边短信又来了:你到我办公室来吧。

心里不舒服,我到政府大楼上去找你,这算什么,淫奔么?况且那地方我又不熟悉,万一被哪儿的监控摄像头扫上,就太难堪了。

她拿定主意,回复了一个字:不。

“那到宾馆开房吧。”

冯子月心里还是不舒服,开房这两个字眼太暧昧、太难听了。况且听说宾馆也有监控摄像头,心里感觉还是不安全。又回复了一个字:不。

叮咚一声,那边好像有点急切,有点烦躁:“那我去找你,在哪儿?”

“在办公室。”

“有监控么?”

“从后门进来,没有。”回复完这条短信,冯子月如释重负。

她心里毛毛的,像是一只小兔子在不停地跳,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提前打开了热水器,拿好了杯子,先沏上茶吧,不行不行,等他来了再沏好了。还干什么?又转了一圈,又想了一遍,还是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

对了,赶紧洗一把脸吧。她走进里屋,看见床单上还有上午爬过的印痕,赶快用手抚平,又用小笤帚扫了一遍,看不出来了。行了,那就洗脸吧,洗完脸,还涂点润肤霜么,涂点吧,看着皮肤润泽点。还涂点唇膏么,涂点,啊呀,太多了,有点太艳,太夸张了,擦掉,重涂,这回少点,行,看上去自然多了。眼眉有点淡了,那就描两笔吧,轻点,淡点,别太浓了,唉好好,这样就好。离远点看看效果,嗯,镜子里是个美丽成熟的少妇,气质高雅,光彩照人。妆是不是淡了点,要不再补点……。

笃笃笃,房门轻轻响了,冯子月心快跳到嗓子眼了,是他,肯定是他。

她慌忙拉开房门,果然是他。

第十七节 勾动了她的春心

是他,是全青成。

尽管在梦里已经跟他颠鸾倒凤把什么事都做过了,心里的春潮也汹涌得抑制不住了,可乍一见到他,那个虚伪的影子又把冯子月拿捏住了。

“请进,全县长!”

全青成注意地看了她一眼:“你今天好有光彩呀,太迷人了!”

又是那种震撼人心的声音,她心里的春潮涌上头顶,激动地有点眩晕了,嘴上还努力坚持着:“谢谢全县长夸奖!”

“咱们互相不称官衔好吗,你叫我青成,我叫你子月,咱们年龄其实差不多,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咱们有共同语言。真羡慕你保养得那么好,真让人心动!”

“青……啊呀,我还是不好意思,叫不出口,还是叫您全县长吧。”

“子月,子月,咱们是知己呀,你是我的红颜知己,我这样说可以么?”

冯子月心里掀起了狂涛巨浪,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她想说当然可以,可是喉咙里哽咽地说不出来,只好点了点头。

“子月,我年轻时候就梦想着找一个你这样的媳妇,那天一见你,我就感觉在哪儿见过你,可是咋也想不起来,后来才明白,就是梦里的那个影子——梦中情人啊。”

身体已经盛不下汹涌的情感波涛了,冯子月从内心到身体都在颤抖,她实在矜持不住了。全青成叫着子月子月的声音像一汪春水,融化了她这尊雪人,她害怕自己挺不住失态,或者身体软瘫下去,硬打起精神说:“对不起,您稍等一下。”说完就急匆匆跑进了卧室,经过门口的时候,顺手一推,房门就锁上了。

她害怕全青成看见她的失态,跌跌撞撞跑进卧室,一头就扑在了床上,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全青成是风月高手,善于察颜观色,刚才见冯子月显出尴尬和媚惑的情态,知道她的心已经春潮澎湃了,她朗朗跄跄跑进屋里,更暴露了她的内心。特别是经过门口时锁门的那一推,把她和自己隔绝到了一个单独的空间,这楼里现在没人,她是知道的,可仍然要碰上房门,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想和自己独处,或者说她心里已经接纳了自己。

全青成就想起了风儿的话:二爸,你一定要把她拿下啊。

这算是拿下了么?

凭着过去的经验,全青成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或者说,她对自己已经敞开了感情的大门,下一步,就是撞开她身体的大门了,俗语说,女人戈逗心,谁弄跟谁亲。要是不把她弄了,就走不进她的心里。

这样说来,至少现在,就还没有把她真正地拿下。还需要冲锋一下,一举成功。

冲啊……咦,且慢,还得揣摩她的心思,毕竟她是个女人。

她进卧室去干什么,是拿什么东西吗?那应该马上就出来,可是已经过了一会儿,她也没出来,看来不是拿东西。是进里屋卫生间去方便了么,听声音也不像。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病了?刚才看她激动的样子,也不像有病呀。那是怎么了?嘻嘻,对了,刚才她听着自己的话,越来越激动,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分明是动情了。自己说那些话的时候,大概特别淫邪,因此才勾动了她的春心。没错,应该就是这样。

第十八节 把她赤裸裸地放倒在床上

接下来怎么办,等着她出来么?她平静之后,肯定会出来,跟我正襟危坐谈贷款的事。那我前面费的那些功夫不就白费了么,我就是来勾引她、摆平她的,现在不进去,就是前功尽弃。闯进去,继续进攻,说不定就会直捣黄龙。女人就是这样,该进攻的时候不进攻,她就会小看你,怨恨你,甚至从此跟你绝交。

进去,我全青成在女人身上还没失败过,这次也一定会大获全胜的。冲呀,杀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全青成那次跟董婷婷在栖凤山庄幽会的时候,体验了万艾可那种玩意的妙处,后来有次去市里,就在街上的性保健品商店买了一盒,随时放在包里备用,现在打定主意要进去征服她,就拿了一片放进嘴里,喝了一口茶水冲了下去,然后放轻脚步,悄悄踅进了卧室。

迎门是一个小卫生间,再进去,是一个衣柜,中间是一张双人床,冯子月就趴在那张大床上。

她身子微微蠕动,两条赤裸的小腿并排搁在床沿上,腿弯、腿肚雪白细腻,形状是那么迷人。

全青成轻轻走近她,还是用那种低沉的,暧昧的,诱惑的声调说:“你是身体不舒服么?”说话的同时就把手放在了她雪白细腻的腿肚上。

冯子月本来是趴在床上想平复一下心情的,可心里的那个声音怎么也赶不走,正在她苦苦挣扎的时候,全青成的这句问候像一个巨浪,又把她卷入了水底。她没想到全青成能进卧室来,虽然心里也渴望他进来,可当他真的进来了,她又感到莫大的恐惧。她觉得自己在水底挣扎,越挣扎越往下沉,心里空落落的,不知该抓什么东西。又好像还是那口枯井,越落越深,越落越深……。

放在腿肚上的那只手,像一记重锤,一下把她砸懵了。她啊了一声,身子激灵一下就坐起来,猛地扑进了全青成的怀里。

全青成顺势坐在床上,紧紧搂抱着她,感觉她身体瑟瑟发抖,他想给她温暖,张嘴就吻上了她哆嗦的嘴。

她顿时感受到了温暖,感受到了坚实。她贪婪地把舌头伸进全青成的口中,绞动着他的温厚的舌头,心里感觉在水底触到了一个坚硬的、可以救命的东西。

全青成不忍让人家一直主动,他坚决地把那条柔软的舌头送回了它的巢穴,然后主动出击,深入虎穴,探舌进去搅了她个天翻地覆。

冯子月从来没体验过这么深入、彻底的接吻,她像是沉睡千年的枯木开始发芽了,她用力地搂抱全青成的身体,似乎想把自己的身子融化进他的身体里去。

全青成感受到了她的渴望,他的手从她的腿上开始往上游弋,从膝盖往上,肌肤越来越滑腻,到大腿根部,摸到了她的内裤,似乎已经浸湿了,是那种黏腻的浸湿,拉开内裤,摸到了黏腻的源泉,他开始活动,一番扪弄搅动,间或撩拨花心,她身体颤抖,禁持不住,喉咙里嗯嗯有声,为了嘴里不出声,她咬住了他的胳膊,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他太疼了,他怕她把自己咬伤,停止手部动作,抽身站起,粗鲁地脱掉她的鞋子,接着三把两把拉下她的裙子,褪掉她的上衣,把她赤裸裸地放倒在床上。

第十九节 你太厉害了

雪白的玉体软瘫成剥去外皮的羔羊,闪着刺眼的白光,刺激着全青成征服的欲望,他的药力似乎也上来了,见她眼睛半闭半睁,星眸闪动,好像是期待着他的进一步动作。他双眼充血,大脑一片空白,急切地褪掉自己的衣裤,赤裸出亢奋至极的身体,猛地伸手拉过冯子月的两条腿,夹在自己两边腋下,然后身体劲挺,噗嗤一下就闯了进去。

啊呀,这个女人的身子太美妙了,紧致、曲折、幽深,宛如处女,紧握感非常好,全青成记得好像在什么书上看过,这种女人非常罕见,万不有一。从前那些风尘女子从十三、四岁开始坐盆,一直坐到十七、八岁,才能坐出这样的性器,那是用技术塑造出来的,冯子月这是天生的,这就珍贵了。结过婚,生过孩子,还能有这样的效果,不是天生,就是锻炼,究竟怎么弄的,有机会要问问她。

还是梦境中的那一幕么,没有涌动的海浪,可身体耸动的癫狂一点都不差。

全青成随着节奏深情地叫着子月、子月、子月、子月……。

冯子月从来没感受过这么凶猛、这么持久的冲撞,巨大的快感让她晕眩,让她癫狂,那种麻酥的冲击波从她的下体经过小腹,经过胸腔,从喉咙挤出来,幻化成嘴里呜哩哇啦的呼喊,又冲向头皮,冲向四肢,让她全身如触电般痉挛劲挺,她一次次冲向潮头,那浮在巅峰上的感觉让她虚脱,让她膨胀;就像一架失控的过山车,速度越来越快,刺激越来越烈……终于,她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全青成可是停不下来,他体内药力的作用正在强烈发作,像有一批烈马在身体中奔跑,他不由自主地继续癫狂着,浑身大汗淋漓。

冯子月醒过来了,知觉稍一恢复,看到全青成咬牙切齿,欲罢不能的样子,心里一亢奋,又昏了过去。

死去活来,几次三番,冯子月像洗过澡一样,虚汗湿透了床单。实在忍受不住了,她气喘嘘嘘地讨饶:“成,成……成,饶,饶……了奴家吧,我……我不行了!”

全青成看着冯子月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特别享受征服的成就感,又加大了进攻的强度和频率,恶狠狠地问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冯子月眼神迷离,频频点头:“知道……知道……太、太厉……害厉害……了!”

“比你……男人……咋……样?”

“你,你,你……强,强,强!”

“往后……跟谁……更亲?”

“你……你……你!”

全青成心里一高兴,身体一放松,那膨胀的潮水终于溢破堤坝,喷泻而出,一阵痉挛之后,他软瘫地趴在了冯子月身上。

待喘息平定,全青成从冯子月身上下来,俩人都闭着眼仰躺在床上,许久都不说话。

像是从天宇返回人间了,全青成问:“那宗贷款的事,定下来了吗?”

冯子月还是不睁眼:“定了。”

“多少?”

“就那个数。”

“一次性给么?”

“分两次给,先给一半,工程中间再给一半。”

“啥时能办?”

“下周一让全卓风来。”

“不会亏待你的,放心吧!”

“全县长,你想贿赂我么?”

“我已经性贿赂你了。”

“咯咯,呸,不害羞,谁性贿赂谁还说不定呢?”

“这么说,冯行长也想贿赂我全某人么?”

“是呀,我想贿赂你,我想托你办事。”

第二十节 又投入潮起潮落的欲海中

“是这样,我家那位,不是人寿保险的经理么,现在人保、平安“我以后就是你最亲的人了,你说的事,我两肋插刀也要办到!”

“咯咯,没羞!全县中小学的意外伤害保险,我想让你帮忙定在人寿保险。”

“听说本来就在人寿保险么,还需要定么?”

和太平洋都想夺学生保险这块大蛋糕,展开了公关战,我怕万一有个闪失,人寿丢了这块业务,我家那位就被动了。”

“看看看看,刚才还说往后跟我最亲,这还没下炕呢,就惦记上自己男人了,不见人家说么,女人圪枓心,谁弄跟谁亲,一点都不假!”

冯子月捣了全青成一拳:“你太坏了,人家说不跟你亲了么?刚才还说两肋插刀的,还没转脸就变卦。”

“这你放心,回头我跟教育局老刘说一声,不管那三家怎么下功夫,咱们坚持让人寿做就是了。这样行了么?”

“这还像句人话。”

“好家伙,敢骂我不是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全青成一翻身,又把冯子月压到了身下,冯子月赶紧讨饶:“饶命呀,不要非礼我了,再弄我就没命了。”

全青成噗嗤一笑,又滚了下来:“你总算还有害怕的事!”

冯子月神往地说:“你太厉害了,要能经常跟你这样,死了都值!”

全青成说:“那就一言为定,一月咱们聚一次。”

“不行,太长了,半月一次。”

“这样吧,不定时,你随时打电话召唤,我随叫随到。”

“那你就是我的鸭,我叫可不许推辞噢!”

“鸡叫鸭不推,鸭叫鸡不飞。一言为定。”

“咯咯咯咯……。”冯子月高兴地手舞足蹈。

全青成看着冯子月躺在床上手足乱动,十分性感,身体又有了膨胀感,他下床拖过冯子月的两条腿,一用劲就把她驮在了自己肩上,嘴里说:“走,咱们洗鸳鸯浴去喽,冯子月嘎嘎笑着,手足乱动,全青成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再动,就弄死你!”

冯子月说:“我正想死了,你弄死我吧。”

全青成说:“一件事问问你,你结过婚,生过孩子,下面还那么紧致,是不是锻炼成的?”

“我不知道咋回事,我没锻炼过,你经过的女人多,你应该知道吧?”

全青成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谁说我经过的女人多,我只经过你,宝贝。”

全青成把冯子月扛进卫生间,轻轻放进浴缸,打开水龙头,自己也坐了进去,水渐渐满了,全青成摩挲着冯子月的裸体,从上到下帮她搓洗,冯子月感动至极,揽着全青成的脖子,俩人又拥吻在一起,激情之火重新燃起,俩人在水中扭结、缠绵……。

冯子月雪白娇嫩的皮肤刚才在床上缠绵时,就泛起了红潮,还没完全退下,又被全青成驮进了浴缸,在热水的冲击下,那红潮重又泛起,满身红晕,十分性感,全青成怜爱地细细摩挲着,身体中的那匹马又开始奔跑起来。

他捧着冯子月的小脚细细把玩,这双小脚跟金燕的一样精致,也是一样的蚕蛹玉趾,一样的线条优美,他心中泛起柔情,伸出舌头从脚尖舔起,一点一点往上,冯子月从没享受过这种酥痒,身体乱颤,嘴里丝丝哈哈乱叫,等全青成的舌信子上溯到花心,冯子月已经波涛汹涌,欲仙欲死了。全青成亢奋成一把利剑,猛然刺入,俩人借着水的涌动,又投入潮起潮落的欲海中,恍如冯子月梦中的情景。

第二十一节 这可是个重要人物

全卓风顺利地拿到了贷款,拿到了地皮,招标了设计和施工单位,一年之后,一座设计新颖,气魄不凡的宾馆就矗立在了城郊大道边。

为了彰显地方特色,权红成请张家坡寺里新来的和尚给取了名字,就叫红门宾馆。

按照权卓风的思路,宾馆每个房间都设计成了农家住屋样式,窗子是农家传统的花格栅,红油木边的大炕,炕上摆着炕桌,地上是八仙桌,鞭杆椅,丝绸屏风,木地板,只有卫生间里例外,地板、墙面全是高档瓷砖,坐便是西式的,花洒是西式的,木浴桶是日式的。整个房间以中式为主,吸收了东、西洋的精华,可谓中西合璧。

餐饮方面,以本地饭菜为主,本土传统的轮八大席、重六大席、十大盘碗和月圆人和流水席都成为主要菜式。小米闷饭、糊涂插饭、山野菜、瓮菜、小米煎饼、窝头、煮玉米都入了饭谱。

服务员都是东山村姑打扮,蓝花偏襟褂子,绿裤子,白头巾,平绒鞋。

管理人员也沿用文革期间农村社队干部的称呼,大堂经理叫妇女主任,餐厅经理叫食堂主任,宾馆总经理叫大队长,董事长叫支书。

在特色服务上,全卓风则紧跟时代,桑拿、按摩、ktv一应俱全,还有人说她专门招聘了一伙来自东北的小姐,个头都在一米六五以上,白皮肤,细腰身,风骚妩媚,让她们拿出东北娘们卖大炕的传统招式来服务。

这种别具一格的经营方式很快在全县服务行业中脱颖而出,人们纷至沓来,都想看看稀罕,尝尝新鲜。

借着县人大、县政协两会即将召开的契机,宾馆正式剪彩开业。

全青成的秘书小潮现在成了机关事务办公室的主任,主要负责县领导们的衣食住行、外客接待和会议承办。全卓风平常就跟小潮打得火热,小潮没等全卓风要求,就主动把两会的承办交给了红门宾馆。

随着生意的开拓和成功,全卓风的名气也越来越大,先是被团县委评为“青年创业十大人物”,继而被县妇联评为“巾帼建功女杰”,县政协也闻风而动,把她吸收为政协委员,她一步步成了手眼通天的“名人”。

这天,小潮到红门宾馆来了,自从宾馆开业之后,小潮就把红门列为政府定点接待单位,自己也常来常往。全卓风为了拉拢他,专门在二楼书记办公室不远处为他定了一个房间,作为他的办公室。

服务员都认识小潮,见他来,都纷纷打招呼。小潮也不搭理,径直上了二楼全卓风的书记办公室。

全卓风正查看本月财务报表,抬头见小潮进来,忙让座倒水。

小潮说:“有事了,有事了,有大事了!”

全卓风笑笑说:“潮主任是县里的大人物,有事当然就是大事!”

“啧啧,不是开玩笑啊,确实是大事!”

“你不说出来,再大的事人家也当开玩笑。”

“是关于全副县长的……。”

“我二爸怎么了,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省委组织部一位干部处长要来,听小道消息说,全副县长跟南山矿务局的一位副总经理都被提名为民主副市长的人选,他就是来考察的。”

“那这可是个重要人物。”

第二十二节 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就是这样考虑的,全副县长跟那位副总经理谁能当上副市长,这位干部处长起着很大的作用,我就想把他安排到你这红门来住,咱们趁机使使劲,看能不能把这事给他促成。你愿意干么?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他安排到别处去了。”

“看你说的,我二爸的事,我能不操心么。我能有今天,大都是我二爸帮衬的。再说了,我二爸要是真能如愿当了副市长,还能亏待我们么,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谁说不是呢,要不我能急火火地来给你报信么。”

“领情了,我全卓风亏待不了你,今天中午就请你吃饭。”

“罢罢罢,请机关事务办的主任吃饭,亏你想得出来,我都吃伤了,你能不能来点有新意的招数。”

“我这儿有的东西你都知道,你随便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请客。”

“嘁,我在你这儿熟头熟脸的,什么事也没法干。算了,还是让你欠着我的人情吧!”小潮说着,甩甩手就走了。

第二天上午,小潮来电话说让做好准备,省里的大员很快就到。

全卓风马上召集宾馆的主要干部,安排打扫最好的房间,准备最好的饭菜,抽调最得力的人员接待。不一会,整个宾馆都行动起来,张灯结彩,门口服务员列队迎接。

须臾,一个车队驰进了红门宾馆,警车开道,几辆豪华轿车鱼贯而入。全卓风认识县委书记和县长的车,可那两辆车在车队中是最普通的。看来来的人都比书记和县长的官大。

全卓风亲自把一干官员先引进会议室,那些人坐定开会,全卓风就回避了出来。

小潮在走廊里见全卓风出来,就近前悄悄埋怨道:“人家都削尖脑袋钻进去打探消息,你怎么还出来了?”

全卓风说:“我见人家正式开会,怕在里面不方便,就出来了,你说我再进去好吗?”

“你是倒水的服务员,谁还能把你赶出来不成,你赶快进去吧!乍起耳朵听着,说不定就能听到重要的消息。再不济,也能知道哪一个是省里来的处长,哪一个是市里陪同的,到时候烧香也能找到庙门。”

“还是你有心眼!”全卓风说着,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一把水壶,闪身进了会议室。

全卓风一边给各位领导续水,一边注意听着他们的谈话,那些人正襟危坐,看起来是在开会,其实是在拉家常,说些路途见闻和官场轶事。虽然坐的是圆桌,可从座次上能判断出谁是主客,谁是陪同,谁是接待方领导。

主位上是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中等偏上个头,眉目清秀,白净面皮,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朝后梳着,极有风度,他谈笑风生,神态自若。其他人都谄媚地奉承和注视着他。全卓风判断,这位应该就是省里来的处长。果然就听到有人说:徐处长真是好雅兴!

全卓风上前为他续水,伸出嫩藕般白净的胳膊在他眼前晃动,穿着旗袍的身子还有意摩擦了他几下,独特的香水味刺激着他的鼻孔,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装作不经意地瞄了全卓风一眼,全卓风心里狂跳了几下,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第二十三节 心里又是一阵狂跳

用餐时间到了,县委孔书记问:“小潮在不在,安排咱们去哪个包间用餐?”

全卓风接上话说:“潮主任已经安排好了,在跃进厅用餐,他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孔书记看了全卓风一眼,认出她来,就说:“噢,你是全什么?是宾馆的董事长吧。”接着就给徐处长介绍:“这是宾馆的全董事长,亲自给咱们把盏上茶。”

徐处长饶有兴趣地用欣赏的眼光把全卓风从下到上细细打量了一遍,用戏谑的口吻说:“喔,好靓丽呀!看不出来啊,这么年轻就是董事长了。成功人士,成功人士。佩服佩服!”说着就跟全卓风握手。

在这么多领导面前,全卓风显得有点局促,她伸出双手,跟徐处长握在一起,感觉那双手像女人那样绵软,可是待要收手时,那只手把自己狠狠捏了一下,她差点啊出声来,不动声色地冲徐处长妩媚一笑,把尴尬掩饰了过去,心里又是一阵狂跳。

孔书记说:“那咱就去餐厅吧,请小全带路!”

全卓风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就侧身在前,娉娉婷婷地在前面带路。

餐厅是个豪华大包间,可是在装饰上还是突出了本土特色,花格栅的玻璃窗,古色古香的屏风,墙上的装饰画是东山风光。

全卓风把徐处长安排在上位坐定,以下官员都自觉地按照品级依次就坐,全卓风一边张罗让服务员沏茶,一边递过菜谱,请领导点菜。

徐处长感兴趣地翻看着菜谱,嘴里说:“不错哎,很有地方特色么。这是小全的设计么?小全董事长,你准备让我们吃点什么呀?”

“我们大都是本地特色菜,请首长指导,首长的满意就是我们的宗旨。”

徐处长又订了全卓风一眼,她心里又是一阵狂跳。

“哎呀,小全董事长太体贴顾客了,了不起,了不起呀,你看能给咱上一道槐花谷里么?”

全卓风心里一动,这槐花谷里是本地农民在饥荒年月常吃的饭食,在槐花初开的时节,选用刚开的槐花,洗净拌面,上笼蒸熟。就可以食用了,这种食物吃起来有槐花的清香,也有面粉的味道,当主食可以,作为菜品也行。在瓜菜代的年月,是饥饿农民的上好食物,现在物质大大丰富,人们偶尔会作为野味食用。徐处长能说出这道菜名,他应该是吃过,或者他的家乡就在附近一带,了解这一带乡土菜系的底细。

全卓风马上说:“我这就安排人去弄槐花,保证让首长吃上这道菜。”说着就走出包间,到厨房去安排。

下午,徐处长让随从人员到政府去找人了解情况,自己在房间休息,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多。

全卓风接了二爸一个电话。

全青成说:“风儿,二爸知道省里徐处长住在你那里,你也知道徐处长一行来干什么吧!二爸的前程就在他手里,你见机行事,能做点工作最好,实在插不上手,探听点风声也行,二爸就拜托你了!”

“二爸,咱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没有二爸哪有我风儿的今天,二爸的事就是风儿的事,你放心吧,能插上手我绝不会旁观。”

“那二爸就放心了。人家有规定,当事人不能私下接触考察人员,我不便过去,就看你跟小潮了。”

第二十四节 有点亲吻一下的欲望

晚饭时,小潮安排了米琪、面坨等清淡饭食,一干人等吃得很舒服。桌上喝了不少酒,有几个还飘飘然了。徐处长意思了一下,没怎么喝,别人也不敢硬劝。

饭后小潮安排了接待舞会和卡拉ok,几个年龄大点的都去跳舞,年轻人都去k歌。

全卓风安排那帮东北小姐分成两拨,一拨去陪舞,一拨去陪唱。还专门安排那个叫小辣椒的女孩重点招呼徐处长跳舞。

小辣椒是那拨小姐中最漂亮、也最风骚的一个,平常人都叫她“头牌”,本县的几个大款为了争夺小辣椒,还曾经大打出手过。那小姑娘高挑身材,体型窈窕,长发披肩,面目清秀,唇红齿白,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娇滴滴的,十分诱人。

一位跟她春风一度过的大款事后说:那小妞真他妈的辣,太有味道了。啧啧,那身段,看一眼就叫人上瘾,真叫一个美;那皮肤,跟白面馍馍一样,一个黑点都没有,看一眼一辈子都忘不了。

本县一位爱好风月的文士曾赞许道:这小辣椒顾盼生姿,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出语婉转,一叫销人魂,二叫蚀人骨;笑面含春,一笑激人起,二笑春不老……。

全卓风让小潮去陪侍k歌的几个人,自己则去陪侍跳舞的几个大领导。

舞厅里,灯光幽暗,调音师一看客人都是有点资历的大领导,就轮番播放慢四步和慢三步舞曲,那些伴舞的东北小姐知道这些人都是省里来的大领导,都穿上了庄重的长裙,一对对舞伴踏着梦幻般的音乐在舞池里摇摇摆摆。

全卓风进去,就悄悄坐在一边看着,调音师和服务员过来招待,她摆了摆手,让他们各自忙活,不要声张。

徐处长和小辣椒在舞池中央摇动,小辣椒比徐处长高出半头,动作娴熟优雅,徐处长微显肥胖,动作笨拙,看起来十分不和谐。

全卓风十分懊悔自己安排不周到。只考虑了小辣椒漂亮风骚,就忘记了她跟领导是否匹配,她比领导高出半头,领导老得仰视她,心里肯定不舒服。男人的心理就是这样,习惯俯视,习惯跟弱女子交往,女人越弱,显得男人越强大,他们逞强好胜的心理就越容易得到满足。

当然,也有爱折磨漂亮女人的男人,女人越高大,越漂亮,他就越有征服的愿望,自信心越容易满足。

得采取点补救措施,待会儿另给徐处长安排个个头低点的小姐,扫视了一圈,哎呀,没有漂亮如意的。要不,我待会儿亲自上去陪他一曲,就是不知道他对我感不感兴趣。

一曲终了,徐处长走过来休息,发现了全卓风,就说:“下一曲我能邀请全董事长共舞么?”

“不敢当,不敢当,能陪首长共舞,是我的荣幸!”全卓风心里乐开了花,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想着接近他,他倒主动邀请了,正中下怀。

服务员送来两杯红酒,俩人各端一杯,碰了一下,全卓风一饮而尽,徐处长轻轻呡了一口。音乐声起,俩人放下酒杯,走进舞池。

全卓风的个头只及徐处长鼻尖,他俯视下去,感觉比刚才好了许多,摇摆起来,轻松自如。

全卓风穿着旗袍,开领处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再加上两条雪白粉嫩的玉臂,还有那种特殊的体香,徐处长就有点心猿意马,他低头看着全卓风的俏脸,明眸皓齿,粉面含春,就有点想亲吻一下的欲望。

第二十五节 硬是把姑娘赶了出去

他心里悄悄把小辣椒和全卓风做了一个对比,前一个的确是漂亮,从个头,到身形都无可挑剔,就是感觉有点冰冷,缺了一点良家妇女的温柔和烟火气息。后一个个头矮点,可是同样精致,浑身上下都透出自信和优雅,尤其那种善解人意的眼神,让人十分舒服。他心里默默感叹,找女人跟买东西一样,要找对的,不找贵的。眼前这小女人比刚才那匹北国小洋马舒服多了。

灯光朦胧,音乐舒缓,舞步轻摇,俯视着怀抱中这个秀色可餐的小女人,他忍不住想挑逗她一下,他使劲捏了下她的小手,同时另一只手在她腰上也捏了一把,凑近她耳朵悄悄说:“全董,今晚你准备怎么招待我呀?”

她意味深长地抬眼看着他,莞尔一笑:“不会让首长失望的,看首长的口味,首长满意就是我们的心愿。”

“你可得说话算数喲!”

“那就请首长监督!”

舞会结束之后,客人纷纷回房休息。

全卓风给控制室做了安排,让切断这批客人房间的电视信号,只播放东洋av片,等他们看得情欲膨胀的时候,再安排小姐进房间提供按摩服务,那时他们就很难坚持不下水了。

果然,进房按摩的小姐纷纷得手。

只有一个例外,小辣椒从徐处长房间铩羽而归。

小辣椒来见全卓风,报告说:“那老头太怪了,我一进去,他就不让我靠近他,还说让我滚。”

“他没看电视么?”

“我进去的时候,电视里还放着《花与蛇》,他坐在被窝里看得津津有味。”

“那你穿的衣服合适么?”

“我就穿的这身,你看合适么?”

全卓风打量着小辣椒,只见她蓬松着秀发,脸上略施粉黛,只穿着肉色的背心和黑色短裙,脚上靸着白色高跟拖鞋,全身的白肉最大程度地裸露了出来。全卓风感觉,以小辣椒的美貌和身材,这身装扮对男人绝对是有诱惑力的。那家伙不上钩,是原则性强么?那几次三番的挑逗自己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个老色鬼么。色鬼不贪色,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不合口味。

根据以往的经验,人的食欲和色欲是有关联的,那家伙吃饭时很喜欢本地特色菜品,说不定就是喜欢本土小姐,对东北小姐有点不接受。

那好办,按摩女中有几个本地小姐,平常也兼做性陪侍,就请那个叫山花的女孩出马,说不定就拿下他了。

全卓风马上找来那个女孩儿,让她穿上服务员的衣服,装扮出一副农家女的模样,让她端上按摩盆去敲门。

全卓风让监控室把视频切换到自己电脑上,注视着徐处长房间的动静。

那老头果然坐在被窝里看电视,有人敲门,他穿着睡衣起来,拉开门看了一下,那姑娘趁机挤了进去,老头说着什么,又坐回被窝里去,那姑娘要摆开按摩盆,被老头阻止了。又磨蹭到大炕边,想上炕去,又被阻止了,姑娘好像哀求老头,老头不为所动,硬是把姑娘赶了出去。

不一会儿,姑娘进来了,进门就生气地说:“那老头真是个怪人,送上门的肉都不吃,口口声声说让董事长去见他。我说求求你,就让陪你一次吧,他就生气了,骂我,让我滚出来。没办法,我算是尽力了。”

全卓风好言安抚了她几句,让她回去休息。

第二十六节 实在是不甘心啊

人家一走,她就陷入了沉思。

那老头真的不吃腥么?根据自己的观察,不像呀,他几次都手上用劲,分明是挑逗自己。那眼光,那腔调,那馋像,不像是装出来的,尤其是跳舞时那暗示,分明就是要求小姐陪侍的,那人家都上门了,又都那么漂亮,那么性感,他干嘛还端着呀,难道真是不合他口味么?

可是他的口味又是什么?她脑子里突然跳出了刚才那姑娘的话:口口声声让董事长去见他,又跳出了跳舞时的画面:今晚你准备怎么招待我呀?

她心里扑腾一下,一阵慌乱:难道他就是想让我去陪他么?

我能去么?

他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年龄比我父亲还大,虽说模样还算英俊,气质还算优雅,可在心里激不起一点情绪。那不经风吹日晒,硬生生保养出来的细皮白肉,腻歪歪的实在让人心里讨厌。

自己虽说二十五岁了,按农村的说法已经是大龄了,见过了太多的世面,事业也算成功,显得比一般同龄人成熟一些,可毕竟还是尚未开苞的女儿之身。难道这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处女之身就让他一个糟老头子享用了么?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啊!

自己有心上人,那个一块上学读书的农家子弟,他曾经跟自己一块奋斗过,一块找过工作,一块受过煎熬。不过自己在困难面前理智地选择了回避,选择了家族企业作为奋起之地。他没有任何背景,只能继续在社会上飘泊。后来自己成功之后找他来帮忙,他倔强地维持着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死活不肯合作。听说他后来陷入传销的泥潭,学了一身坏毛病,被政府收容教育过之后就失踪了。她经常在夜深人静之后心里默默地衡量着自己对他的感情,有怜悯,有气愤,有无奈,试图接受他吧,心里又有点不情不愿。他太幼稚,太迂腐,太潦倒了,在错综复杂的社会面前没点辨别能力,没点处事智慧,用同学们的话说,就是个没用的呆子。这种人即使跟自己捆绑在一起,双方也不会幸福的。

自己也不乏追求者,像小潮,成天围着自己打转,明里暗里都帮衬着自己,虽然嘴上没说过,从来没捅破过那层窗户纸,可那心思,好多人都能看明白。自己对他没有心动的感觉,故意装作浑然不知。可心里还是有点感激的。

政界、商界、甚至文艺界,县里、市里、甚至省里别人给自己介绍的对象也不少,有身价过亿的成功人士,有才华横溢的学界新秀,还有青年得志的官场才俊,可是自己很难判断人家爱的是自己,还是自己的钱和产业。轻易接受哪一个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一般人都说穷人找对象难,其实富人找对象同样也不容易。还有人说男人找对象难,女人找对象相对容易,其实各有各的难处。像我全卓风,模样不错,能力还行,身价近亿,可我找对象不是也发愁么?

唉!我这尘封的女儿之宝究竟该献给谁去?

第二十七节 这笔交易奇货可

不去会有什么后果?

如果没有利益要求,当然是没有什么。 宾馆照开,银钱照赚,生活一如既往,日子越过越好。

可是二爸怎么办?他的前程呢,人家不会让他从副县长位置上混到退休的。他是民主人士,不管在那个级别的什么单位,当一把手是不可能的。其他副县长都能熬到副书记,再到人大或异地担任正职,然后县长、县委书记、市长、市委书记……官运亨通的话,前程远大,不敢限量。可是他的民主人士身份,只能沿着副职的路子往上走或者平调。如果升不上去,下届可能就得到人大当个副主任或者到政协当个副主席,虽然说起来还是个副县级,那权势可就大打折扣了。人家都编了顺口溜,说是县委决策,政府干活,人大举手,政协拍手。到那时候,二爸的权势罩不住自己了,自己的日子还能这么好过么,宾馆经营还能这么顺利么?最简单的例子,政府的接待定点还能放在这儿么?如果没有政府这块消费,单凭散客来维持局面,那该是多么惨淡呀!现在其他几家宾馆日子难熬,互相挤兑,生意勉强维持,嫉妒得眼睛都红了。要是没了二爸的荫庇,那几家还不生吞活剥了我么?

可怕呀,可怕!

还有小潮,他为什么要把这拨客人安排在这儿,还不是希望能为二爸添点光彩,让二爸顺利晋升,他跟着沾光么。从心底里说,他当然不希望我献身事人,可放弃努力也不是他的初衷,我纠结,他也忐忑。如果达不到目的,岂不枉费了他的苦心。

不行,不行!该出手时不出手,这不是二爸、小潮等等等等咱们这拨人的心意。也不是我全卓风的做事风格。

如果我去了呢,如了他的愿,我就得忍受屈辱。这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处女之宝就便宜他了。接下去,他就可能在考察上为二爸添好话,二爸就多了几分胜算,如果能成功晋升,走马上任副市长,那前程可就豁然开朗了,往后不管官运如何,副地厅级是稳拿了,即使干几年退居二线,有那名望、地位在,在县里也是响当当的,整个家族都会跟着沾光。

单拿我全卓风来说,以后在省里有了他这个后台,在市里有了二爸这个后台,还有什么事情能难为住我?我在县里地位稳定之后,也可能往市里、省里发展,除了宾馆、餐饮的连锁店之外,我也能利用他和二爸的影响,插手别的行业,我梦想打造的全氏集团公司、全氏托拉斯完全有可能实现。

还有小潮,他可能跟着二爸到市政府去任职,即使不去,有了二爸在市里照应,他在县里照样会前程光明,发展下去,他也会官运亨通的。

亏么?委屈我一个,幸福一拨人。不亏,这点委屈比起这拨人的获利,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经济学上讲究成本和效益,老百姓也知道算投入和产出账,这笔交易简直是奇货可居

第二十八节 有多少人破得有价值

我委屈么?一个女人,破身是迟早的事,没有这一回,你就不能算一个完整的女人。 一般女人,不管是都市的,还是农村的,还不是都糊里糊涂让人破了么,有多少人破得有价值,有多少人能说得上破身的意义。

破身难受么?疼痛是有一点的,可快感也是巨大的,自己偷偷看过那些av片,那些女人开始也是怕得要命,拼命挣扎,要死要活的,可刚让人破了,就舒服得大喊大叫,欲仙欲死。今天让他破了,我从此就可以享受性的快感。那是多么让人**的情景呀!

给谁破不给谁破?这是千百年来封建礼教加在中国女性身上的沉重枷锁,给丈夫破了,就叫贞洁,给别人破了,就叫失节。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为这事跳井上吊的比比皆是,有些甚至还立了牌坊,让后世永远传颂。其实这都是男性束缚妇女的圈套,是母系社会制度衰微之后男权统治的制度补充。

给谁破不给谁破?女性的主权地位应该是第一性的。男人凭什么束缚女性,说到底是凭其在家庭中的主权经济地位,那如果女性在经济上占了上风,能不能像男人妻妾成群一样弄一群男宠来侍候自己。能,当然能。武则天做到了,现在的好多女强人也做到了。我全卓风不指望哪个男人来养活我,倒是可以养活他们,凭什么就不能那样做?

给谁破不给谁破?我到底在纠结什么?我自己的身体我不能自己做主么?那些阿狗阿猫们看上谁就是谁,爱跟谁做就跟谁做,我难道连它们都不如么?

我全卓风既然没给谁留,我拿自己的身体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利益,去达到自己的愿望,有什么可纠结的?有什么不可以?去他的贞操吧,那个词从一开始就是男人造出来束缚女人的,我全卓风难道要受它的制约么?

电话响了,是一首歌,一个哀怨的女人如泣如诉地唱:

“我曾经迷失在你温柔的怀抱,

总以为你能陪我直到天荒地老。

分手了以后我才彻底地明了,

我在你眼中只是寂寞解药……”

这首《挥不去的情愁》是全卓风专门定制的电话铃音,她喜欢这首歌表达的情绪,感觉能吻合自己的心境。

她接起电话,是二爸。

“风儿啊,今天有什么消息么?”

“没有。”

“今天下午他们有人在政府里考察,晚饭时他们没说什么吗?”

“晚饭他们情绪不错,也喝了不少酒,可是没听他们说工作上的事。”

“那好那好,你就多操心,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

“好的二爸,你就放心吧。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放下电话,全卓风心里就打定了注意:去!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

她拨通监控室的电话,告诉他们,关掉监视器,楼道保安也不要巡逻了。免得打扰领导们休息。

然后走进办公室里间的大卧室,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肉色的性感情趣内衣换上,又找出一件裸露较多的粉色细带短裙穿上,到卫生间简单洗了把脸,淡淡画了点妆,往手包里放了几件用品,靸上一双粉色高跟拖鞋,就往八楼去了

第二十九节 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萎软

红门宾馆一共九层,九层是会议室、舞厅,没设客房。 八楼是豪华客房,最高档的三间套位于八楼中间,俗称总统套间。

为了不打扰首长休息,八楼的其它双间套都空着,其他客人都安排在七楼以下。

由于预先安排保安都撤了,权卓风走出八楼电梯口的时候,楼道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轻轻走到888总统套间门口,左右扫视了一眼,定了定神,就按响了门铃。

送话器里传来徐处长不耐烦的声音:“谁,干什么?”

“我是全卓风,来看看首长还需要什么。”

“噢,是全董啊,请稍等,我穿上衣服给你开门。”

“不用起来首长,床头上第一个按钮您按一下门就开了。”

“那你就进来吧。”

咔哒一下,门悄悄开了。

全卓风闪身进门,回身就把门碰上了。

房间里徐处长已经打开了水晶吊灯,明晃晃的照得人皮肤泛白。

徐处长正坐在被窝里看电视,电视里《花与蛇》还在播放着,他刚穿上睡衣,从床上站起来。

一眼看去,全卓风现在的打扮真是性感至极,她脚上靸着粉色高跟拖鞋,仅有的两条细带让白生生的美脚几乎全部裸露出来,脚趾如葱根般白嫩整齐,雪白的甲盖上泛出红晕,指缝性感地紧闭着,脚背隆起,凸出好看的线条,脚跟嫩生生地踩在细细的鞋跟上。小腿幻化出优美的曲线,膝盖旋转着美丽的诱惑,大腿白生生地**着,细腻光滑,质感极好,让人有轻抚的**。那件吊带短裙,轻柔地包裹着美臀、细腰,到了胸部,就戛然而止,只有两条细细的带子从肩上穿过,饱满的**、美妙的乳沟半遮半露,颤动着无穷的暧昧,光滑的脖颈托着俏丽的脸蛋,嘴唇微启,玉齿雪白,眉目顾盼,泄露春情。

全卓风乍一进来,看到窗帘紧闭,被褥散乱,床幔半遮半启,电视里正播放着一群男人蹂躏妇女的情节,那女人的惨叫声透出春意,透出期待,让人血脉喷张,不知所措……。

徐处长可能已经脱了衣服,他裹着睡衣,眼睛血红,仿佛要喷出火来,直勾勾看着全卓风,朝她一步步逼近。

全卓风望着像是要吃人的徐处长,不知所措,嘴里呐呐着,说不出话来。她浑身颤抖,心里一阵阵发慌,情不自禁地往后倒退,可背后就是房门,已经被她自己亲手锁上了。她靠在门上,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萎软……。

见此情景,徐处长被电影情节挑逗起来的**不由地急速膨胀,他疾步上前,一把就把全卓风搂在了怀里,按在门上就开始浑身揉搓……。

全卓风没有这样的经历,虽然偷偷看过av片,理论上知道一些男女**,可身临其境,亲身经历就是另一码事了。她呼吸急促,心跳不止,感觉喘不上气来。随着徐处长的揉搓,她嘴里先还唔喽唔喽地说着不不不,后来就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啊啊啊地叫出声来。她的叫声跟电视里女主角的叫声混在一起,在房间里回荡,刺激得徐处长越发亢奋

第三十节 心甘情愿为您献身

徐处长双手把全卓风的头按在门上,在她的脸上狂吻,然后就用舌头撬开她的嘴,把舌头伸进去跟她绵软的舌头缠绞在一起。

全卓风被一阵颤栗的快感包围,渐渐放弃了被动的抵抗,尝试着主动回应。

这微妙的变化被徐处长这个**老手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摆脱全卓风舌头的纠缠,抽出舌头,在她的耳根,脖颈,胸乳间回旋,时而把**含进嘴里,兹兹吮吸,时而在乳沟和**间往复循环。

全卓风已经没有抵抗的力气,意识混沌不清,手足无措,全身颤抖,轻轻呻吟。

徐处长感觉全卓风已经没有抵抗的意识和力气了,他一把夺下她手中的皮包,扔在地上,从肩部往下脱她的短裙,全卓风还想反抗,护住吊带不让下滑,徐处长一用劲,扯断吊带,短裙自然就滑落到了脚下,全卓风身上仅剩下乳罩和短裤,全身在水晶吊灯柔和的白光下泛着惹眼的亮光,许处长越发亢奋,他粗暴地把她挤压到门上,撕掉了她的乳罩、短裤,然后弯腰抱起她来,走到床边,一用劲把她扔到了床上,没等她喘息,一纵身就压了上去。

她惊恐地叫喊着,嘴里说着不不不,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

电视里正在上演虐待、调教情节,女主角惊恐的叫喊声与全卓风的叫喊混在一起,在房间里回荡。

徐处长突发奇想,他从卫生间找出毛巾、浴巾、电线,从床帏和窗帘上卸下绑带,照着电视上的样子,把她结结实实捆绑在床上。然后一招一式地学着电视上的动作,开始虐待、骚扰她。

他先用绑带抽打她的**,每一次下去,她身上就泛出一道红印,待全身泛红,又用舌头舔她的身体和伤口。

她嘶喊、挣扎、反抗,最后精疲力竭,渐渐变成了求饶。

他舔她的**、肚脐和花心,直到她酥痒难耐,潮水涌流,身体律动,在床上翻滚,叫喊……。

他感觉她已被征服,她的意识已经混乱不堪,就扪弄着她的花心,开始审问她。

“你老实说,是谁派你来勾引我的,我一开始看你就觉得不对?”

“没人派,是我自己想来的。”

“不说实话,让你好好舒服舒服!”他说着就加大了扪弄的力道。

她奇痒难忍,赶紧哈哈呀呀求饶:“我说我说,的确是我自己想来的。”

“你有什么目的?”

“我就是想用性贿赂您,让您给全青成说点好话。”

“他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帮他?”

“他是我二爸,他能升上去对我有好处。”

“你不知道这样做是违法的么?”

“我一个商人,没有别的办法,才想出了这办法。”

他心里有点恻隐,手上由扪弄变成了轻抚。

“你有丈夫么,你这样做他不反对么?”

“没有,我还没结婚,我还是处女之身。”

他有点惊讶,也有一丝感动。

“是你二爸逼你这样做么?”

“不,是我自己主动这样做的,别人都不知道。”

“你没想过这样做值吗,我要是不帮忙,你岂不是白白献身了?”

“我仰慕首长这样的人,心甘情愿为您献身。”

他彻底被感动了,沉默了半天,才幽幽地说:“难得你这片真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着就慢慢动手解开她身上的绑带

第三十一节 活不成了

她扑进他的怀里,在他的胸膛上亲吻,他不愿辜负她的盛情,俩人又扭结在一起。

电视里的《花与蛇》已经播完了,又播了一部爱情片,男女主人亲密地**,忘情地纠缠在一起。

徐处长和全卓风的情绪又膨胀起来,他把她两条腿拉倒床边,手里准备好纸巾,轻轻分开花瓣,温柔地说:“女人都有这一次的,你忍着点疼,我要突破了。”说着就徐徐刺了进去。

全卓风啊呀一声,身体一紧,随即就放松了,一股殷红洇出,徐处长赶紧用纸巾擦拭。

他心里一股热流涌上,动情地说:“风啊,你果然是处女,你对老夫的真心,老夫一定不会忘记的!”

“您是我第一个男人,是您把我变成女人的,我也不会忘记您。往后咱们就好好相处,做永远的朋友。”

“对对对,做永远的朋友!”

徐处长感动之下,耸动身体,全卓风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从下面向全身蔓延,高兴地大叫:“啊呀,啊呀!真舒服,动呀,快动呀!”

徐处长咬牙提气,努力运动,嘴里叫着:“风、风……。”可毕竟年龄不饶人,几十下之后,就坚持不住了:“啊呀,啊呀,啊呀,啊呀,不行了,不行了,到了,到了,……啊啊……哎呀哦!”他像一个布袋倒在了全卓风身上。

全卓风正在冲击尖峰时刻,还没冲破云层,徐处长就撒气撤了,她感觉还有一口气已经顶到了喉咙口,还没喷泄而出,就又咽回去了,心里有一丝遗憾。

俩人默默躺了一会儿,全卓风忽然想起了什么,**着身子从床头柜里找到了万艾可、避孕套、纸巾等,从自己的包里找到了润滑神油、震动球,拿过一瓶健力宝递给徐处长说:“您先把药喝上,待会儿咱们把这些东西都用上试试。”

徐处长一拍脑袋说:“嗨,我怎么把这些东西都忘了,用上,都用上,好好让你高兴高兴。”说着就把药喝上了。

全卓风摸弄着徐处长的小**,轻柔地说:“我二爸那人挺能干的,思想觉悟也高,在县里反映也不错。”

“这事你就放心吧,为了你我也得帮他。”

“您还没到矿务局去吧,那边怎么样?”

“本来明天就去矿务局的,我刚刚变了想法,在小宝贝这儿再住两天,那边有一天就够了。”

“真舍不得让您走!”

“我也舍不得你呀!”

徐处长感觉身体中热浪涌动,一股热流冲向下体,他把套子戴上,神油涂上,翻身爬到全卓风身上,把震动球放在前面预热了一会儿,然后挺枪而入,开始猛烈撞击。

全卓风渐入佳境,她感觉麻酥向四肢和头皮蔓延,心被高高提起,巨大的快感从身体往外发散,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发出啊啊啊的叫声,随着身体的动荡,她使劲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语无伦次地胡言乱语:“啊呀快,啊呀快,……要死了,要死了……啧,啧……哎呀哦……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哦,哦……!”

实在禁受不住了,她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第三十二节 你让我恢复青春了呀

等她神智恢复了,发现徐处长还在嘿咻嘿咻地折腾,她哀哀地求告:“首长啊,您饶了小女子吧,我实在支持不住了!”

徐处长一边耸动,一边温柔地说:“风啊,我这是让你享受呀,你把自己放开,想动就动,想叫就叫吧。 我从来没这么坚强过,你让我恢复青春了呀!”

全卓风知道八楼只有这间房子住人,再没其他客人,房间专门搞过隔音处理,声音不会传出去。索性放开自己,尽情地喊叫、扭动,她浑身是汗,手舞足蹈,到**处,全身不停地痉挛。

徐处长从来没经历过这么火爆的场景,从来没表现过这么持久的强壮,全卓风死去活来的陶醉情状让他长了见识,耳目一新,他征服的快感和满足感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全卓风达到**的激烈情态,刺激得他头晕目眩,他咬着牙冲刺了最后几下,大叫一声,一泄如注。痉挛了几下之后,他沉重地倒在了全卓风身上。

俩人喘息了许久,渐渐平静下来,疲乏地进入了梦乡。

早上五点多钟,全卓风悄悄起来,看见徐处长还在酣睡,没打扰他,轻手轻脚地溜出房间,回了自己二楼的办公室。

徐处长起迟了。随从们感觉该到餐厅吃早饭了,就给他房间打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又打他手机,还是不接。心想也可能到餐厅了,结果几个人到餐厅一看,不见他人影,觉得不太好,就打发一个年轻人去房间叫他。那年轻人从餐厅跑到八楼,按了半天门铃,徐处长才答应了,让他先去,在餐厅等着。

徐处长不来,几个人不好意思先吃,就干等着。又等了半天,徐处长才摇摇晃晃来了,眼眶发黑,精神萎靡,几个人心说,领导睡了一夜怎么就变成大熊猫了呢?可是又不敢问,只好默默地吃饭。

饭后,徐处长招呼,大家到会议室来一下,我把今天的工作安排一下。

先前徐处长说过今天就要离开这里到矿务局去,有几个人还把行李拿好准备动身。

会上徐处长说:“我看了昨天同志们的工作记录,感觉在这儿考察全青成的材料还有好多缺项,今天咱们分成两个组,老李,你带小黄和小赵去南山矿务局,利用今明两天时间,把另一个考察对象原望的考察程序走完,最后要形成材料汇集和考察报告。南山离这儿一百多公里,你们就带车去。明天晚上务必把报告交到我手上。我跟小李、小王留在这里,完善全青成的考察程序和材料汇集。你们俩今天就到各乡镇和县直机关走一走,尤其是到全青成原先工作过的地震局和现在分管的文化、教育系统走一走,听听群众对他的反映,明天晚上之前形成考察报告交给我审阅。我今天约几个县级领导和全青成本人谈谈话,主要听听他们的意见。好了,大家就分头行动吧。”

回到房间,徐处长倒头便睡,一直睡到午饭前,打电话叫了一份便餐,匆匆吃了几口,又睡了两个小时,才感觉精力恢复了

第三十三节 这事就算敲定了

徐处长坐在床上,望了一下墙上的钟表,两点半,正好是上班时间,他感觉是时候叫全青成来谈谈了。

县里几位主要领导对全青成的印象,其实已经陆陆续续了解过了。让考察对象来谈谈话,既是考察的程序之一,也是考察对象对考察人员表达意思的惯例。考察干部是个美差,既能借机拉拢一下考察对象,为自己增添一个重要“关系”,以后办事方便,也能顺便接受点考察对象表示的“意思”。徐处长之所以愿意把考察原望的机会让给老李,也是用利益把他调走,好给自己留下跟全卓风相处的时间。

他拨通了小王的手机,让他联系县委,通知全青成来谈话。全青成早就知道考察要有谈话这一环节的,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还悄悄打听了送红包的行情,准备了一万元钱,装在一个信封里,揣在口袋里等着给人家送。今天一早就到了办公室,准备人家通知谈话。

后来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教育局老刘的,一个是东山乡张望的,都是悄悄告诉他考察组有人去了解情况了,让他放心,他们会操心打点好的。

全青成心想,人家又是去乡镇,又是到县直机关的,也可能今天就不找他了,就在这时候,接到了县委办公室的电话,让他到红门宾馆888房间去,徐处长要跟他谈话。

全青成到了红门宾馆,没有直接上888房间,先去了二楼全卓风的办公室。

全青成为了避嫌,平常不大到红门宾馆来,除非有接待工作非来不可,来了也不大到全卓风办公室去,一般就直接去客房或餐厅,吃过饭就直接走。现在突兀走进了全卓风的办公室,全卓风心里一喜,赶紧热情地站起来迎接二爸。

全卓风往平常自己坐的板椅上让全青成,全青成看了一眼,比自己办公室的桌椅还大还豪华,就没坐,一屁股墩在了侧面一个单人沙发上,全卓风见二爸不坐板椅,给二爸沏上茶,自己也坐到了二爸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全卓风轻声问:“二爸,人家是不是通知您来谈话了?”

“是呀,风儿,人家通知二爸谈话了,你这儿有什么消息么,你看二爸还需要怎么打点打点?”

“徐处长那儿,我已经替二爸基本捋顺了,问题不大,至于谈话的行情,我也不太清楚,您是怎么安排的?”

“我也悄悄打听了一下,人家说至少得送一万元的红包,我就准备了一下,不过这两年行情看涨,我也不知道这些行不行?”

“这样吧二爸,咱们既然这样办,一下就把它砸死。免得在多少上圪搅,我这儿给您准备三万块钱,您送给他,这事就算敲定了。”

“我口袋里有一万,你再准备两万就行了。”

“二爸,咱们一家不说两家话,您准备那一万还拿回家去,我这儿从账上出三万。您知道这事就行了。”说完就电话通知财务室送过来三万现金。

全青成见侄女这么豪爽,也就不说什么了。

等了一会儿,财务室的女会计送来了三万元现金,用一个档案袋装着。全卓风接过袋子,待女会计出去,就交给了全青成。

全青成接过袋子揣好,就往八楼去了。

第三十四节 您可得下功夫保举他啊

全青成敲开888房门,见徐处长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就战战兢兢过去,把档案袋拿出来放在身边,徐处长伸出手来跟他握了一下,和颜悦色地询问开了他的情况。

全青成对徐处长的和蔼态度心里很是感激,一开始的拘谨情绪很快就消失了,俩人相谈甚欢,最后俨然已经成了老朋友。

徐处长说:“你的情况我很满意,回去之后,在领导跟前我会竭力举荐你的,你在下面这一段谨慎一些,把各方面关系协调好,不要出什么岔子。”

全青成拿起档案袋推到徐处长跟前说:“领导车马劳顿,心里过意不去,不成敬意。”

徐处长看都没看,说:“咱们谈话的内容,注意不要扩散。稍后有了结果,上面会下文通知的。”

全青成赶紧说:“上面的事,就拜托徐处长多操心了,日后我一定到省城登门致谢,领导您休息好,我就先告辞了。”

全青成喜形于色下到二楼,权卓风赶紧问:“二爸,谈得还好么,没什么问题吧?”

全青成轻松地说:“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看徐处长那人挺好的。不过人家考察了矿务局那人,比较下来是什么结果,你还得操心打探一下,心里还不能松劲。”

“二爸就放心吧,有什么消息我跟小潮会及时跟您报告的。”

全青成下楼坐车就走了。全青成一走,徐处长拿起档案袋捏了捏,感觉挺厚的,就倒出来看了一下,三捆崭新的百元大钞,知道是三万,有点喜出望外,欣喜地重又装好,打开行李箱,卷到了一件衣服里,又往上盖了两件衣服,才放心地锁上了。

他心里轻松了一大截,工作就算是做完了,余下的一天多时间该怎么打发,他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先前在小辣椒面前,自己比人家矮半头,人家又是那么年轻,那么靓丽,那么性感勃发,自己心里还是有点自卑的,人家来按摩,他知道那意思,可是又担心把人家弄不服,这才赶走了人家。

昨晚借助药力大展雄风,把全卓风弄得死去活来的,他又重新来了自信。能把全卓风搞定,小辣椒当然也不在话下,何不在她身上再试试这把老枪,要是能行,老夫以后就依仗这东西横扫天下了。

主意打定,小辣椒的影子总在脑海里晃悠,总是挥之不去。

“叮咚”,门铃响了,拉开门一看,才是全卓风。

全卓风关上门,过来依偎着徐处长坐下,说:“领导上午休息的好么?”

“哈哈,毕竟年龄不饶人啊,我看你跟没事人一样,精神焕发的,我就半天缓不过来。”

全卓风脸上泛起了红晕,撒娇地白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说,差点没把人弄死!”

“哈哈哈哈哈……。”

“我二爸来,你们谈的怎么样?”

“我对他印象挺好的呀!”

“他的事能定下来么?”

“小宝贝,干部考察任命是有程序的。至少也得一个月时间,老夫现在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只能说努力推荐。”

“那您可得下功夫保举他啊!”

“放心吧,为了我的小宝贝,我也得下功夫保举。”

“那我就放心了。

第三十五节 还真是小辣椒

“小宝贝,昨晚为了让你高兴,老夫用力过猛了,今天感觉腰酸背痛的,很不舒服,你得给我按摩按摩。 ”

“这本事我可没学过,我给你找人吧?”

“也行,就找那位小辣椒吧,她手劲挺大的,昨天跳舞我就感觉出来了。”

全卓风吃吃就笑了:“你是想偷吃人家吧,那可是辣味十足的,您别治不好又严重了。”

徐处长被说破心事,脸上就有点红,讪讪地说:“哪能呢,老夫还想养好精神对付你呢。”

“那好,晚饭时间也快到了,先吃饭,晚上我就给您安排。”

“好吧,那就先去吃饭。”饭后徐处长在楼下花园里散了会步,七点就回到房间看新闻。

八点多的时候,他惦记着小辣椒要来按摩的事,就没心思再看电视了。他在房间里踱着步,想象着待会儿跟小辣椒**的情景,下体就有点膨胀。他瞥见了床头柜上摆放的性用品,就趴在床头一件一件地仔细研究了一番,那里面琳琅满目,品种花样不少,喷剂类有博洛仕、路易16、海克利斯,润滑类有金枪不倒油,还有东革阿里咖啡,每样的说明书上都宣称有延时、壮大功效。他有了昨天晚上的体验,不像以前一笑了之了,心想待会儿最好一样一样都试试。

接近九点钟的时候,有人敲门,开门一看,还真是小辣椒。

小辣椒的穿着今天越发麻辣,披肩长发用一根黄丝带在脑后扎了一下,俏皮地偏在一边,脸上略施粉黛,唇红齿白,越发靓丽。上身穿了件肉色短背心,上露肩乳,下露肚皮,下身穿了条牛仔短裙,上露肚脐,下露腿根,跟穿比基尼效果差不多,又嫩又直的长腿白生生地**着,诱惑着人的眼球。脚上随意地靸着一双红色高跟拖鞋,染红的脚趾甲跟红鞋呼应着,越发显得腿脚雪白。她端着一只按摩盆,里面有口杯、水壶等工具。

小辣椒说:“首长,现在就开始按摩么?”

徐处长说:“不急不急,时间还早着哩,先坐下,咱们喝杯咖啡。”

徐处长就到床头柜里拿出两包东革阿里咖啡,从茶几上拿了两只杯子,从热水器里接了开水冲上,每只杯子里插了一根吸管,递给小辣椒一杯,自己一杯,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喝。

小辣椒这种场面见多了,一打眼就知道他拿的是那种东西,想到待会儿反正要做那事,索性就喝上点儿,有助于提高兴趣。

电视里播放的是《**迷墙》,俩人看着看着,就感觉身体里的那匹野马开始奔腾了。

小辣椒问:“首长,咱们是保健按摩还是**按摩?”

“你说,这两种具体是怎么回事?”

小辣椒说:“保健按摩又叫医学按摩,我们这儿行话叫素按,就是纯粹的按摩,不带那事的。”

“噢,那另一种呢?”

“那就复杂了,包括坐飞机、过水、吹箫、打洞……名目繁多,有几十种名堂呢,每种的价位都不一样,一般人选择一两种就行了。”

“哦,我没见识过这些名堂,你能不能给我说说,每种名堂的具体内容。

第三十六节 徐处长舒服得浑身颤抖

“坐飞机就是我们用手帮助客人扪弄下体,让他感受飞升一样的快感,欲仙欲死,喷泄而出。 吹箫是改用口舌,效果是一样的。过水是我们含一口水,吻遍客人身体。打洞是南边传过来的叫法,就是**……”

“名堂还真是不少,这些名堂你都会么?”

小辣椒噗嗤一声就笑了:“不会这些,还怎么出来闯江湖。”

徐处长心里有一丝不舒服,跟小辣椒跳舞时的那种感觉又有点抬头,这姑娘美是美,就是少了点良家妇女的温柔气息,有点冷峻,让人心里凉飕飕的不舒服,他又想起了全卓风,还是她贴心、温暖,就像冬天贴身的小棉袄。

“那你最擅长的是哪种?”

“嘻嘻,人家都暗地里叫我头牌,我哪种都行。”

“这样吧,咱们就拣刺激的来,先过水,再吹箫,最后打洞,你看行么?”

“我看你这人也挺好的,就照顾你一下,过水的时候顺便把箫就吹了,不用再单独吹箫了,这样能省点钱。”

徐处长心里暗暗好笑:“行,行,就按你的意见办。”

“那就开始吧,你脱光躺到床上去,我先按摩。”

“等等,能不能先来个素按,完了再过水、打洞。至于价钱好说,我给你签个字,你找你们董事长要去,行么?”

“好的。“

徐处长脱衣上床,爬过身子,看着小辣椒怎么上手。

只见小辣椒踢掉拖鞋,一抬腿就站到了床上,先是单脚在他背上、腰间轻踩,接着劲道越来越大,后来干脆两只脚都上来了,在他的肩部揉搓。

徐处长先是感觉有点疼痛,嘴里一直嘱咐,轻点,轻点,力量小点。后来就感觉舒服了,小辣椒两只脚都踩上的时候,他嘴里说,力道再大点,啊呀,舒服,太舒服了。

小辣椒说:“这叫踩背,完了我再给你按摩细部。”

接着就跪在徐处长身边,为他拉臂、捋指,展腿,捏头,捏脚。

徐处长浑身通泰,疲劳感一扫而光。

小辣椒说:“素按就结束了,下面开始过水。”

她先上手脱掉徐处长的裤头,让他全身**,接着自己也脱了个精赤条条。

徐处长看见小辣椒**的身子,线条优美,骨肉停匀,皮肤柔嫩白皙,私处那丛黑毛稀疏柔软,巧妙地遮掩着下面那个开口馒头样的宝物,身体里那批烈马又开始冲撞。

小辣椒一点没有羞涩的表情,对徐处长的光身子视若无睹,还是那样冷峻着面孔,从容地从提来的水壶中用口杯盛了水,满满含了一口,趴在徐处长身上,含着他的小**,用舌尖挑逗。

徐处长舒服得浑身颤抖,嘴里啊啊地叫出声来。

左右**轮番挑逗了一阵之后,小辣椒转向徐处长的肚脐和小腹,先是一个点,一圈一圈扩大,然后,又一圈一圈缩小。

徐处长痒酥酥的,小腹一鼓一鼓,胯下的东西已经暴楞突脑。他期待着小辣椒转战他的胯下,期望那沁入心脾的酥痒马上就来临。

小辣椒不慌不忙,绕过中间地带,直奔下盘而去,她重新噙了一口水,含住了徐处长的左脚大拇趾,舌尖在他拇趾的顶尖和周围摩挲

第三十七节 他创造性地拓展了扫描的范围

太意外了,太酥痒了,太舒服了,徐处长浑身筛糠,哎吆哎吆叫个不停。

接着是趾跟、趾缝、脚心、脚面、脚踝、小腿、膝盖、腿弯、大腿,由下往上,马上就接近核心部位了。

徐处长心里期待得已经颤抖开了。

又是虚晃一枪,小辣椒掉头又噙了一口水,含住了他的右脚大拇趾,把左腿的游戏又重复了一遍,徐处长那种期待更迫切,颤抖更激烈。

终于,这次到尘根门口没有再绕过去,她换了一口水,一口就兜住了他的蛋丸,徐处长啊了一声,就舒服得哼哼开了。

玩味吸吮够了,小辣椒又换了一口水,这才一口吞没了他的尘根。

徐处长感觉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包裹了他的全身,他嗓眼里已经哼不出来,只有丝丝哈哈的呼气声,脑子里那些欲仙欲死、蚀骨**的陈词滥调一个个跳出来,又被他一个个踢走了,他嘲笑人类的词语太贫乏了,没有那个词语能形容出他现在这种快感。

小辣椒的舌头开始搅动,在温水的包裹中,那条水蛇在他那玩意儿的上下游走摆动,尤其是跟他头对头摩挲的过程中,一阵阵颤栗猛击着他的身体,他几乎承受不住了……。

他喉间喷吐着气声说“啊呀,啊呀,你停停吧,不能再搞了,快丢……丢了,留点功夫后边耍吧,耍吧。”

小辣椒直起身,吐掉口中剩水说:“还有吞吐一招没用上呢,那招出来,一般人就丢了。这就是我照顾你的吹箫。”

徐处长气喘吁吁地说:“谢谢,谢谢!不能再吹了,再吹下去,后面就没法耍了。”

小辣椒心里有点鄙夷,脸上还是平淡地说:“那就打洞吧。”说着就躺平身子,等着徐处长爬上去。

徐处长努力地坐起身来,喘息了一会儿,溜下床来,到卫生间撒了一泡尿,出来到床头柜上一番翻找,最后把博洛仕、路易16、海克利斯几样喷剂每样都喷了一些,才爬上床去,一口叼住了小辣椒的美乳。

小辣椒喝下去的东革阿里咖啡已经起了作用,再加上前面在徐处长身上的一番扪弄,自己情绪也膨胀起来,她主动抓住徐处长的头,引导他的嘴在自己的**、脖颈、腋下、小腹处游走,到敏感处,她也哼哼呀呀地叫出声来。

徐处长的情绪再次激荡起来,那东西也舒眉睁眼,暴怒直竖。

他忽发奇想,对小辣椒说:“我给你也过下水,不收钱的。”

小辣椒噗嗤就笑了:“想过你就过吧,我反正没过过,正好享受享受,我只收打洞的钱。”

徐处长学着小辣椒的样子,从壶中噙了一口水,含住了小辣椒的**,用舌头在里面搅动。

小辣椒身子开始直挺,嘴里直叫:“啊呀,舒服,啊呀,真是舒服,咦咦咦!天呀……啊!”

他现学现用,比她的力度、强度都要胜过一筹,还富有创造性地拓展了扫描的范围,把她的额头、脸蛋、唇舌、耳朵、脖颈、背部、屁股……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吻遍了,最后吻到了她的花心,换了两次水,吻搅了足有半个时辰

第三十八节 你就饶了奴家吧

她的颤抖几次变成劲挺,快感几次到达顶峰,先前啊啊的喊叫到后来干张嘴没了声音,只剩下喉咙里丝丝嘘嘘的换气声,下面的潮汐几次喷射,弄了徐处长一下巴。

她用佩服的眼神祈求地看着徐处长,声音颤抖地讨好说:“难怪……你是大领导,太有……本事了,比一般牛郎强……强多了!”

徐处长越发亢奋,越发得意:“那我往后就当牛郎了,享不尽的艳福,说不完的**!”

“我想要……要了,你就进……吧!”

徐处长觉得火候已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威风凛凛的下体,把小辣椒拖到床边,把她两条**盘在自己腰后,一手握着自己尘根,一手分开她的花瓣,猛地一挺,说了一句突刺,就刺了进去。

小辣椒大叫一声天哪,就扭动上身,双手撕扯住了自己的头发。

他晃动着腰肢,欣赏着小辣椒欲仙欲死的表情,享受着征服的快意。

她感受着一阵一阵袭来的快感,得意地哼着、扭着,宛如波涛上漂浮的树叶。

他太高兴了,自己从前单凭自己的体力、耐力去征服女人,多半时候力不从心,连自己的老婆都弄不服,常常遭到她的讥讽,渐渐的,自己也就丧失了自信,对这事就不太上心了,自己还以为就是老了,功能衰退了,也没从其他地方找原因,更没勇气找医生去看看。这次到这儿来,才知道哪些所谓的淫棍其实都是凭药物支撑的,要没有那东西,别说是弄服女人,怕是自己就先败退了。这次来真是长见识啊。首先感谢的就是全卓风,要不是她拿出这东西让自己试用,自己咋也不会想到这狗皮膏药也有管点事的。

他的自信从天而降,忍不住加快了抽送的节奏,小辣椒见惯不惊,放开自己,尽情享受电击一样的快感,她夸张地大喊大叫,刺激得他越发快速、癫狂。

一点酥痒从下体往全身蔓延,渐渐凝聚成一股尿意,啊呀,不好,怕是要射了。他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出现的后果,突然停下,抽出活塞,跑到床头柜边,拿出那几样喷剂一阵猛喷。

一阵冰凉锁住了尿意,他又变得从容不迫了,自信重新恢复。

小辣椒以为他不干了,刚从床上坐起身子,他一把把她推到,重又拉过她的**,猛一纵身,又闯了进去,又是一阵快节奏的冲刺,小辣椒喜出望外,身子扭动更快,嘴里叔叔、哥哥乱叫,后来一阵痉挛,嗓眼里呃呃连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又冲刺了半天,身上热汗如雨,小辣椒浑身也湿透了,头上热气直冒。小辣椒胯骨分开时间长了,有点难受,看到他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就乞求道:“好大哥啊,你就饶了奴家吧,奴家知道你的厉害了,受不了了,你就歇歇吧,再弄下去,奴家就死在这里了!啊呀,啊呀!求求你了。”

他心里一软,就有了收兵的意思,一阵更加激烈的冲撞,小辣椒鬼哭狼嚎,哇哇大叫。突然,一阵尿意颤栗而出,他浑身颤抖,几下劲挺之后,像个掏空的布袋,软软地倒在了小辣椒身上,小辣椒的叫声也戛然而止

第三十九节 你是我的小心肝

俩人喘息了半天,小辣椒推开他的身子,挣扎起来,到卫生间去冲澡。

他已经累得有点虚脱了,懒懒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小辣椒洗了半天,光着身子从卫生间出来,就动手穿衣服。

徐处长说:“咱们的事,你不要跟你们董事长说,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好吗?”

小辣椒说:“我不说她也会知道,就是她打发人安排我来的。”

“是我要求她让你来的,她知道你来按摩,可是过水的事,你只要不说,她就不会知道。”

“我们这点秘密,在外人看起来有点神秘,其实内部人都知道,这不算什么的。她是老板,这宾馆里发生的事,没有她不知道的。”

“你还是保密着吧,至少她不问,你就别说,你说要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

“人家安排的时候,说过不让要钱的,你就别给了,回头人家会算给我的。”

“按摩的钱人家给你,过水、吹箫、打洞的钱人家不会给你吧,你还是拿着吧。”

“咱们互相过了水,我也享受了,就不收钱了。我要是要了你的钱,回头人家找我算账,我可受不了。”

“那就谢谢你了,我会记住你的。”

小辣椒已经穿好衣服,收拾了盆、壶、口杯等工具,就带上门走了。

徐处长感觉好累,也没力气冲澡了。倒头便睡,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多钟才醒来。

第二天早上,两个年轻人等他吃饭,正好全卓风也来找他,见没有起床,想着是太累了,就让两个年轻人吃了饭先去工作,自己等他起来再给他弄饭吃,两个年轻人吃了饭就继续下乡镇和县直机关去考察。

全卓风往八楼跑了两次,到第三次,才把门敲开。

徐处长给全卓风开了门,让她进来,才坐回床上穿袜子。

全卓风说:“昨晚累坏了吧,那两个年轻人又去乡镇了,估计下午才能回来。”

徐处长说:“毕竟年龄大了,昨晚小辣椒按摩完,我感觉好累好放松。今早就多睡了会儿。”

全卓风白了他一眼,就意味深长地笑了。

徐处长也解嘲地笑了。

中午,到矿务局去的三个人没有回来,两个下乡镇的年轻人也没回来,全卓风给徐处长叫了便餐,就陪着他在房间里吃了午饭。

徐处长感觉全卓风是那么贴心,忍不住就说:“风啊,跟着我去省城吧,我给你找一家单位,顺手弄个一官半职,你什么都不用干,坐着享福就行了,好么?”

全卓风妩媚地一笑,徐处长心里就颤动了半天:“我也梦想着能有个铁饭碗,要是在两年前,我就跟着您去了,可现在我这儿有上百号人,都指着我吃饭,我丢下他们,实在是不忍心呀。我会经常去省城的,去了就去看您,也想过到省城投资项目,需要帮忙的时候,您可不许不认识我噢!”

“哪能呐,你是我的小心肝,我走了也放不下你!”

“我二爸的事,有几成把握,我现在心里放不下的就是这事。”

“放心吧,我会全力运作的,不会让你失望。

第四十节 真舍不得让您走

晚饭之前,到南山矿务局去的老李们和下乡镇的两个年轻人都回来了,还交上了考察报告。

饭后,徐处长就审阅这两份报告。

两个年轻人对全青成的考察报告,基本反映了全青成的工作状况,对他的德、能、勤、绩、廉都给予了好评。对群众反映的缺点,如工作方法粗暴简单、对老同志不够尊重等也有所涉及。

徐处长把两个年轻人叫过来说:“这份报告很翔实,对全青成同志的评价基本准确,我觉得肯定的力度还应该大一些,对缺点要做技术处理,虚化一下,比如,改成还有进一步锻炼提高的空间。这样,才能把有能力的同志推上去。”

两个年轻人心领神会,拿回去继续润色。

老李交来的也是考察报告的习惯套路,对矿务局副经理原望的评价也是三七开,缺点部分,已经做了虚化,说是工作作风和廉洁自律还须改进。

徐处长把老李找来说:“老李啊,你是老同志了,咱们的报告回去是要上常委会的,材料不详实,人家领导要是问起来,咱们给人家说什么呀?像原望同志的缺点,工作作风到底有什么问题,能不能说具体点,廉洁自律有什么问题,有哪些表现,事实确凿不确凿,这都是要核实的,没有问题,咱们不能捏造,真有问题,咱们也不能掩盖,一定要实事求是。”

“这些事实我们在调查中都掌握了,只是在写的时候留了分寸,没列进去,我马上把事实充实进去。”老李一脸懊恼地拿着材料回去改动了。

九点钟,两份改动过的材料都交过来了,徐处长看了一遍,感到满意,就让小王把电子版汇总到一起,形成了考察组的正式考察报告。

小王拉出样稿,徐处长又审阅了一遍,感到没问题了,才放下心来。

十一点左右,徐处长拨通了全卓风的电话:“风啊,我们明天就走了,我心里还是放不下你,你能来一下么?”

片刻功夫,全卓风就按响了888房间的门铃。

徐处长一开门,就把全卓风搂进了怀里,俩人从门口温存到床上,鞋子衣服扔了一地。

一番激烈的狂风暴雨之后,俩人温柔地搂在一起,倾诉着绵绵情话。

全卓风有点哽咽地说:“真舍不得让您走。”

“小宝贝,我也不愿离开你呀,你二爸的事,我已经运作好一半了,如果后面不出意外,这事就有百分之六十的希望了。”

“后面的事,还是得指望您,需要钱、物什么的,您就打电话来,我们马上送过去,该打点的,您就打点,我们随时听您调遣。”

“小心肝啊,你太贴心了,我就豁上身家性命,全力以赴给你办吧。”

全卓风一阵感动,张口就堵上了徐处长的嘴……。

第二天早饭后,书记、县长、全青成等一帮人都来送行,徐处长带着一班人马回了省城。

一个月之后,省报登载了一批干部的拟任公示,提名全青成同志为副市长拟任人选。

又一个月过去了,省里正式通知下达,提名全青成同志为代理副市长,待人大批准后正式任命

第一节 我们找全副市长

全青成履新副市长,位置排在五位副市长的最末一位,协助市长负责科技、教育、卫生、文化事业、计划生育、广播电视等方面工作。

秘书处为他安排了一个秘书,叫黄海波。配备了一辆奥迪车,司机万山驾驶。

机关事务局给他在政府大楼背后的家属院2号楼上分了一套住房,里面一应生活用品齐全。还安排负责清洁的阿姨每周为他打扫两次卫生。

张静的工作暂时没调过来,全卓悦又面临高考,家就没搬。市里离县里不到两小时车程,没事耽搁的情况下,全青成每周都回县里。

上任以来,每天迎来送往,祝贺的、见面的络绎不绝,真正的工作还没有展开。

这天,小黄进来说:“今天没安排接待和接见,前几天您说凑空到下面几个大单位转转,熟悉一下情况,今天正好是个空,咱们到科技局、教育局、卫生局、文化局、计生局、广电局去转转行么?”

全青成想了想,今天正好没事,这几个一把手都来祝贺过了,这些单位都是自己分管的口子,正好下去熟悉熟悉情况。就说:“好吧,你给秘书处打个招呼,让他们通知一下,安排小万,咱们准备动身。”全青成的车子刚刚启动,远远就看见政府大门口一堆人吵吵嚷嚷,车到跟前,那些人也不让路,几个门卫看见有首长车子出来,都过来驱赶那些吵闹的人,那些人根本不怕,有两个还跟门卫拉拉扯扯,较上劲了。

黄海波坐在副驾座上,见此状况,给万山说:“万师傅,绕行东门吧,这里怕是一时半会儿通不了。

万山答应一声,准备倒车。

全青成说:“门口经常发生这种状况么?小黄,你下去打听打听,看看是怎么回事?”

小黄哎了一声,就拉开车门下车往前去了。

万山说:“全市长,您才来,不了解这儿情况,这儿经常有人闹事,时常大门就堵了,人们下班还得绕行东门,那是事务局拉运生活物资的便门,一般外边人不知道的。”

“这儿闹事就没人管么?秘书处是干什么吃的!”

“这闹事的一般都是上访人员,按规定应该是信访局管,信访局的接待大厅在外面巷口,老百姓不到那里去,嫌他们说话不管事,还是愿意到政府大院来找市委书记和市长。为这事信访局经常挨批评,局长都换了两三个了,这种现象还是解决不了。”

“老百姓既然闹到门上来了,秘书处去个人接待一下,安排相关领导出面解决不就行了么?”

万山就笑了,一副老于世故的油滑:“哪个领导也不愿纠缠这些具体官司,秘书处一开始也揽了几回,结果领导们发现都是下面有关部门不作为推上来的,都是些很棘手的陈年旧事。就责怪秘书处引火烧身,秘书处挨了几回批评,就再不敢多事了,一见有人上门闹事,一个个就躲得不见面了,领导们也关上门不出来,这事最终还得信访局的进来把人领出去,先登记,然后再慢慢解决。”

这时,只见前面那几个闹事的人跟小黄纠缠上了,小黄缠不过,节节败退,那些人就跟上来,小黄挥手不让那几个人跟他,那些人不管不顾,吵吵嚷嚷就来到了车前。几个看热闹的人也跟了过来。

小黄挥手让万山后退,万山会意,打火挂档,往后瞅了一眼,正说要倒车,那几个人已经围住了车子,万山无奈,摇下车窗说:“你们干什么,让开!”

围车的一个高个子秃头说:“我们找全副市长。

第二节 她能演出什么彩头来

全青成听见,摇下车窗说:“我就是全青成,有什么事,为什么在门口争吵?”

那几个人见状,呼啦一下就围到了全青成跟前。 还是那个秃头说:“我们说找全副市长,那看门的不让进,说是让到巷口的信访局去,我们又不告状,到那里去干什么?我们跟他理论,他就说我们破坏工作秩序,要赶我们走,我们急了,才跟他们拉扯。”

小黄插嘴说:“全市长,他们都是河腔剧院的,来反映他们单位的问题,我说您今天要下去调研,没有时间,他们就急了。”

全青成开门走下车来,跟秃头说:“这样吧,咱们在这儿吵吵闹闹也不好,影响交通,都到我办公室去,慢慢谈,怎么样?”

小黄插嘴:“全市长,那几个单位已经通知了,人家都在等着,咱今天不去也不好。”

全青成说:“你告诉秘书处,再通知一声,就说今天不去了,改日再说。小万把车退回车库去,出去再通知你。”又对那几个人说:“走吧,去我办公室。”

刚才吵闹过程中围着看热闹的一群人,都散去了。到了办公室,全青成吩咐小黄给来人倒水,小黄一看六七个人,面露难色,磨磨蹭蹭洗杯子,心里不想倒水。

全青成说:“大家说说吧,怎么回事?”

几个人一拥而上,义愤填膺地抢着说话,唾沫横飞,面红耳赤,呜呜啦啦说了半天,全青成一头雾水,一句也没听进去。

秃头大叫一声:停!字正腔圆,声若洪钟,一下把几个人都震住了。

秃头说:“大家七嘴八舌,乱七八糟抢着说,全副市长一句也没法听,都别说了,我来说好吗?”

全青成镇定地点了点头。

秃头咽了一口唾沫,慢慢说:“我们都是市河腔剧院的,我叫秦奎,是老生演员,啊,他是打板的,他是拉板胡的,他是拉二胡的,他也是演员,演武生的,他是编曲的。我们准备的折子戏《挑滑车》已经定了参加省里文艺调演,结果他老田一句话就不让去了。”

打板的汉子抢着说:“让柳枝那班人去,哼,她是什么角色,青衣,能演出什么彩头来?”

武生也酸溜溜地插嘴:“人家是老田的心尖子,咱弄不过人家!”

编曲扶了扶脸上大黑的眼镜框说:“问题是不能助长这种风气,噢,一个娘们,冲着领导摇几下屁股,媚笑几声,就要风是风,要雨是雨了,这让我们这帮老爷们该怎么活?嗯!”

几个人就吃吃笑了。

全青成问:“谁是老田?”

小黄在旁边插嘴:“是河腔剧院的院长,田万春,艺名纱帽翅。”

全青成噢了一声,纱帽翅是河腔戏的名角,在全省也颇有名气,全青成在电视上看过他的戏,知道那是个出色的艺术家。

“那柳枝又是谁?是个女演员吧。”

秦奎有点鄙夷地说:“是我们院里的一个娘们,老田和文化局长老穆的红人。”

全青成又问:“省里的文艺调演很重要么,看来大家都很重视?”

秦奎说:“三年一次,其实是为国家梅花大奖眩和剧目的,我们省有七八个剧种,轮上我们河腔,十几年都不一定能有一次,我们唱戏的一辈子可能就一、两次机会,你说人家说拿就把我们拿下来了,这心里能不窝火么?”

全青成感觉,今天在这儿说不清楚,要解决河腔剧院的问题,需要改日到河腔剧院去调研一番,才好下手。今天得先稳住这几个人。

“几位艺术家,你们今天说的是一面之词,详细情况我还不太清楚,明天,我到河腔剧院去,了解了情况再给大家一个交代,可以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是秦奎说:“那就先走吧,反正情况全副市长也知道了,咱们就等等看。”

几个人极不情愿地走了

第三节 她背后的水有多深

全青成让小黄给文化局局长穆宏志打了电话,约他明天一块到河腔剧院去调研。

第二天八点半,全青成和穆宏志的车刚进河腔剧院大门,就见一群人在大楼前拉扯推搡,俩人一下车,那群人就围了上来。

昨天见过的那个武生气喘吁吁先跑过来说:“打人了呀,打人了呀,看看还了得么!全副市长您给我们做主呀,我们这些人没法干了呀!”

一群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吵吵闹闹,全青成和穆宏志也听不出究竟。

一个人急匆匆从楼里赶了过来,见此情景,大声呵斥:“别吵了,别吵了!看看这都是什么样子?”

穆宏志冲那人说:“老田,你看看这都是什么样子,赶快弄走!”

老田发火:“一个个都几十岁的人了,闹闹吵吵像什么样子,散了,散了,事情先搁下。”

那武生说:“老秦头被打破了,这事怎么能先搁下,那里流着血啊!”

老田瞪着眼睛:“越来越不像话了,谁打的?”

几个人七嘴八舌说,是张全打的,张全打的。

老田瞅着一个年轻人说:“张全,是你么?”

那个年轻人正擦着口边的血,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说:“是我,我的嘴也被打破了,怎么样吧!”一副愤愤不平的架势。

老田骂道:“一群混球!没一个脑子清楚的,都算是什么知识分子?狗屁!就是戏子、戏子!”朝着旁边一个中年人说:“刘副院长,你先带老秦和张全去医院看伤,完了之后弄清事实,该处分谁就处分谁。”又朝着那些参与和围观的人吼:“都滚!该干嘛干嘛去!”

那些人有些悻悻地,有些幸灾乐祸地起着哄,纷纷走开了。

剩下了几个干部模样的人,脸上都不好意思地陪着笑脸。

穆宏志说:“这几位都是剧院的班子成员。”又指着老田说:“这是田院长。”

老田赶紧过来握住全青成的手:“不好意思全市长,让您见笑了,我这儿就是这么个烂摊子,实在是装不起个脸面!走走走,赶快到会议室坐。“

全青成微笑了一下,嘴里咕喽了一句:“不愧是剧院,好热闹啊!”

老田就苦笑了:“本来让刘副院长组织他们欢迎您和穆局长的,结果他们在下边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还动了手,实在是丢人败兴。”

全青成随口问:“为什么吵呀?”

旁边一个刚才在场的副职说:“还不是为了省里调演争戏么,老秦骂了柳枝几句,被张全听见了,就上前理论,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张全年轻气盛,老秦哪是对手,头被张全打破了。”

另一个副职说:“张全也没沾光,老秦那几个死党看着是上去劝架,其实是趁乱打张全,没见张全嘴被打破了么?”

老田呵斥:“还好意思说,你们俩都在场,怎么能让他们动起手来!”

两位副职苦笑一下,都不吭声了。

全青成心里暗想,看来这争戏的核心人物就是老秦和柳枝。老秦已经见了两次了,脾气性情差不多都能揣摩出来,就是那种戏子脾气,顺毛捋就服服帖帖,不顺气就闹闹吵吵,城府不深,心胸不大。他那些基本群众,差不多也露面了,就是昨天到政府去的那几个人。也都是戏子做派,应该掀不起什么大浪。至于柳枝,到现在也没露过面,这女人长什么样,性情如何,表演功力怎样?从昨天那几个人的谈话中,能听出文化局长老穆和院长老田都支持她,今天又有年轻人为了她打架,这女人是凭着风骚摆布男人呢,还是真有两下子,她背后的水有多深?

全青成心里有着一种莫名的期待,希望早点见到这个神秘的女人

第四节 大家都高兴地鼓起掌来

几个人在会议室坐定。 穆宏志先开口说:“全市长上任伊始,各大局还没来得及调研,你们剧院的人就上演了一出市政府拦车告状,只好放下别处,先上你们这儿,这可是全市长调研的第一站。好啊!你们又上演了一场武闹大戏,这是准备搞连台好戏啊!老田你说说吧,究竟是咋回事。”

老田苦笑一下:“唉!这事还得从省里调演说起,上面下了通知之后,我们几个人研究,为了调动大家广泛参与的积极性,同时也为了挖掘和推荐好的作品,就动员大家自愿组合,排演参赛节目。院里一时就涌现了好几个节目小组,有些在编排过程中就夭折了,最后成型的就剩下两个,一个是柳枝领衔的河腔小戏《桑园会》,是院里编剧老冯根据元杂剧《秋胡戏妻》,参考《列女传》和《秋胡变文》,吸收了《马蹄金》、《武家坡》、《汾河湾》等经典剧目的精华改编的,在继承中有创新。音乐部分,请原来咱院里的编曲、现在是省戏曲研究院的专家吴元执笔编曲,演员也都是咱市里各团的顶尖人物,艺术水平较高。另一个就是秦奎领衔的《三岔口》,是传统武生戏,打斗场面激烈。我们在评审的时候,肯定了两个戏的特点,最后投票选出参赛剧目,当时我们在座的几位都投票了,检票结果票数相同,我跟穆局长考虑《桑园会》有创新,又是旦角戏,柳枝从前学旦角,现在虽然主攻青衣,可毕竟功夫还在,到省里有竞争力。《三岔口》是武生戏,老秦年纪有点大了,这几年也不常练功,怕到时候出岔子,况且内容没有创新,到省里没有竞争优势,这才最后仲裁让《桑园会》上。秦奎那几个人就不干了,吵吵闹闹要到市里去告状,我当时想他们就是暂时面子上挂不住,过后想通就完了,谁知道他们还真是去了!我不知道这里面还有没有人背后煽风点火,反正咱们这些演员为了上戏争吵是常有的事,我思想上有点松懈,这才闹出了这些笑话。”

全青成观察几个副职的反应,发现几个人表情各异,心里暗想,也许就是这几个人中的某人在暗中推波助澜的。

穆宏志说:“当时咱们俩定戏的时候,我就说过让你做好思想工作,不要留下后患,你看看,你还是没有在意,结果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你啊,你啊,就是粗心!你说说,下面怎么收场吧。”

老田说:“我考虑这几个人闹,就是质疑咱们俩不公道,人家省里要求报送一个剧目,咱们不能让两个都去。那咱们就从外面请专家再评审一次,看看最后哪个戏能评上,谁评上让谁去。这样可以么?”

穆宏志问几个副职:“你们说说看,同意老田的意见么?”

几个人都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穆宏志转向全青成:“请全市长指示!”

全青成看到人家都望着自己,就徐徐说:“我初来乍到,对戏曲不是太了解,只能说是个小学生,我就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可凡事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置身事外,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公平、公正的态度,既然这件事闹开了,我同意再公开评审一次,这次咱们要保证从程序到细节、从评委到结果都处处公开、公正。我建议,你们剧院和文化局都不要出面邀请评委了,避免再有人怀疑在评委遴选和操作过程中走关系。由我们市政府出面,从省文化局和省戏曲研究院邀请这次调研的评委们先到我们市里来遴选剧目,有了这个档次和程序,我想应该能保证评审的公正性。你们看可以么?”

大家都高兴地鼓起掌来

第五节 感觉背上凉风嗖嗖的

从河腔剧院回来,全青成就安排秘书处组织评审事宜,秘书处何秘书长有点为难,他跟全青成商量说:“全市长,咱们秘书处太忙了,单是市长和几位副市长的会议和日程安排,我们就吃不消,实在抽不出人来具体办这件事,您看,要不就安排文化局去承办吧,他们是政府的组成部门,就是为政府管这方面事务的,放着他们不用,咱们自己组织评审,这工作不对口啊。 ”

全青成说:“政府部门的分工,我是知道的,所以提出这个想法,就是要回避文化部门,免得他们再怀疑我们在评审程序和专家遴选上捣什么鬼。”

何秘书长说:“您看这样行不行?让教育局去搞,他们那里人才济济,组织这样一个评审也说得过去。”

全青成茅塞顿开:“对了,让事务局具体承办去,他们管接待,找专家和组织评审他们都能办,至于具体专业方面的问题,让专家们自己去把握,他们管吃管住就行了。”

何秘书长一听不用自己承办了,当即就表示:“好好好,这办法好,事务局管吃管住没有问题,专家们自己把握艺术问题,这样谁也说不下问题。”

全青成说:“那就这样定了,具体事情让小黄盯紧点。”全青成坐在桌前,心里刚刚轻松一点,桌上电话就响了,接起来一听,是市人大主任董立波。

董主任在电话里说:“青成啊,听说你要组织省里专家搞节目评审,这办法好呀,省得有些人在眩和节目上弄手脚,我支持你这种做法。”

全青成心里嘀咕:他妈的,消息怎么这么快?刚刚出的事情,他怎么就知道了。

心里感到一丝凉意,可嘴上还得说:“啊呀,谢谢董主任关心戏曲工作,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好!”

董主任说:“我相信你一定能公开、公正、公平的把这件事办好,不过我给你打电话是有点不情之请啊,我的一个亲戚在河腔剧院工作,叫秦奎,他好像也要参加省里调演,你看,方便的话,照顾他一下,毕竟年纪不小了,这样的机会也不多了。啊,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了。”

全青成说:“好的好的,我一定尽量考虑他的情况。”心里可是嘀咕:他妈的,我先前还怀疑是河腔剧院的某个副职想出老田的洋相,故意煽动那几个人拦车告状的,看来那几个人不能小看,背景还挺大的。这董主任掌握着人大,我目前还是代理副市长,要通过正式任命,还得仰仗他出点力,保证任命不出岔子,这人我不能惹,也惹不起,不答应他都没办法。

放下电话,感觉背上凉风嗖嗖的,一阵阵发凉,看起来这没有什么实权的副市长也不好当啊!

可是这件事已经说出去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自己上任副市长之后的第一件事,要是办不好,自己往后在这市政府还怎么混啊

第六节 这女人看来确实不简单

他心里忽然跳出了一个想法,这边秦奎能拉人大董主任当靠山,那边会拉谁呢?总不会没有靠山吧,要真没有,这事就好办了。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不好办,晚上全青成正在住处看电视,市委常务副书记毛立旺又打电话来了,全青成仅在见面会上见过他一面,彼此不熟悉,可是知道他是市里的实权人物。

毛立旺说:“青成啊,听说你要搞节目评审,可得公开、公正啊,柳枝的表演技艺是市里出了名的,代表着我们市里表演艺术的水平,你可要保证她去参赛啊!”

全青成吃惊地张开大嘴,半天都没有合上,敷衍着毛立旺的意见,挂了电话,心里就扑腾扑腾跳开了:好家伙,各方面势力都够大的,我全青成谁也惹不起,这事还怎么往下办?不办行不行,当然不行,哪方面都不会答应,我全青成也不能食言。可是要办,怎么个办法,该听谁的意见,该看谁的脸面,我还真是难于取舍。难难难,人说办事难,谁知道做官也这样难?

第二天一上班,市长就打来了电话,说你过来一下。

全青成到市长办公室,市长也正在从包里往出掏文件,看样子也是刚到。

市长点头示意让全青成坐下,慢条斯理、貌似不经意地说:“昨天秘书处说你要组织参赛节目评审,让他们承办,是这样么?”

全青成说:“我怕文化局搀和在里面有些话不好说,才想让秘书处办理,后来跟秘书长商量好了,改让事务局管吃管住,聘请专家,具体把握的事让专家组做主。”

市长说:“政府部门分工还得注意一下,别让他们在背后说三道四。”

全青成说:“是是,以后我一定注意工作方法!”

市长说:“这次你已经安排了,就这样吧。在评审过程中还得注意把握大局,不能放手让那些什么专家们去搞,咱们相信他,他不公正,最后黑锅还得我们自己背,你说是不是?”

全青成心里佩服市长就是想得远,嘴里赶快说:“是是是,我一定注意。”

市长又像是不经意地说:“咱们市里要论表演技艺,当非河腔剧院莫属,河腔剧院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柳枝了,你一定注意把咱们最好的水平评审出来,在省里我们不能丢脸,尤其不能输给临近兄弟市区。”

全青成听到这里,心里也渐渐明白了市长的意思,暗暗骂道,这个老狐狸,明明是给柳枝说情,还绕了一大圈,说了半箩筐车轱辘话,真是佩服人家这些大干部,不愧是政治家。手腕就是老道。说情也能说道原则上。

全青成表示,我一定用心办理这件事,有什么具体情况及时向您汇报,随时听您指示。

市长满意地点点头,全青成就告辞出来了。

走在楼道里,全青成想,这又是一个为柳枝说情的官员,这女人看来确实不简单,到现在一次面也没见,吹喇叭的高官倒是好几个了。秦奎那帮人说她凭姿色如何如何,看来也不是捕风捉影。

我无意中陷进这个泥潭,进退维谷,左右不能,下一步该怎么迈呢?

真是作难啊

第七节 量他也出不下啥幺蛾子

事务局工作效率还真是挺高,五天之后,从省里聘请的专家都到了市里,住进了市第一宾馆。 小黄这几天一直在忙这件事,招待专家,联系场地,组织灯光、器材等,总算是一切都就绪了。

全青成这些天真是焦头烂额,一会儿这个打电话说情,一会儿那个上门指示,一会儿这拨人上门送礼,一会儿那拨人请求指导。

五天下来,全青成心里悄悄理了理,说情、打招呼的总共有十三宗,其中,替秦奎说情的六宗,为柳枝说情的七宗,秦奎这面最高领导是省人大的一位副主任,全青成估计,背后可能还是市人大董主任。柳枝这面最高领导是省委组织部干部处的徐处长,官阶不算太高,可职位重要。况且跟全青成还有前面的渊源,按过去官场上的惯例,这就是有师生之谊,全青成应该算是门生的,这一点让全青成心里觉得沉甸甸的,心里对柳枝的能量也是刮目相看,觉得这个女人的水确实是够深的。

为了慎重起见,全青成专门给市长和市委书记分头汇报了一次,并诚恳地邀请他们参加评审。两位领导可能觉得这事情有点太小,亲自参加有点掉价,都婉言谢绝了。

全青成又专门去邀请人大董主任和政协宋主席。

董主任虽然背后给全青成打电话施压,可真让他出面,他又不干了,哼哼哈哈打了半天官腔,听说书记和市长都不参加,他当即就表示自己肯定不会去参加,但说政府的工作我们人大会全力支持,就委托一位姓吴的副主任代表他去参加。

全青成心里看透了董主任的那点心思,既想干预一下,给自己亲戚谋点好处,又不想落下把柄,让人议论;既想坐镇评审,影响评委思路,又有点放不下地厅级干部的架子。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心里纠结,犹豫不决。全青成心里就有点小看他,暗暗想,这种人注定成不了大气候,自己履行任命的事只要上面说了话,量他也出不下啥幺蛾子。

政协宋主席不知从什么途径了解了评审这件事的内幕,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小全呀,我就不趟这事的浑水了,我们机关派个副主席去应应景,给你撑个场面就行了,你该咋办就咋办,不要考虑我们政协的意见,我们全力支持你。啊!”

全青成心里对这个人就有了好感,觉得这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知道自己“拍手”的职分,不硬装十三。评审在市政府的小礼堂举行。

首席评委是省戏曲研究院的刘院长,还有省文化厅的一位副厅长,省文联的一位副主席,省剧协的主席,戏曲研究院的河腔戏研究专家吴元。

市里领导有市委联系文教口的张副书记,人大薛副主任,政府副市长全青成,政协王副主席,还有文化局各科室部分干部,文艺界部分名人,歌舞团、话剧团的领导、部分演员。

河腔剧院从领导到演员,从职员到后勤几乎全来了

第八节 感觉比想象中的中年妇人年轻许多

事务局对舞台做了简单的装饰,一、二、三道幕布齐全,灯光平常就有,临时还从河腔剧院借了几个效果灯装上了。

第一排是五个评委的席位,全青成和几个市领导坐在第二排,三排是文化局和各剧团领导的席位,后面就是群众席位了,河腔剧院的人们散乱地坐了一片。

刘院长看到领导都到位了,乐队也摆好了阵势,就招手让柳枝和秦奎来抽签决定顺序。

柳枝和秦奎分别从舞台两侧的台阶走下来。俩人都穿上了戏装,柳枝是旦角打扮,秦奎是短靠武生打扮。

柳枝身段娉婷,摇曳多姿,扮相俊俏,眉目传情。这是全青成第一次见柳枝,感觉比想象中的中年妇人年轻许多,顶多就是个少妇。

秦奎一扫告状和打架时的邋遢相,扮相英武。因为有点发胖,显得敦实、壮硕。

柳枝抽到一号签,先上台表演。

剧目叫做《桑园会》,剧情是梅英的丈夫秋胡,结婚三天就被抓去当兵,后来做官二十余年,回乡途中,在桑园遇到采桑女梅英,不敢冒认。秋胡故意以带信为名,调戏梅英,梅英愤而逃回。秋胡至家,梅英羞愤自缢,经秋胡母子急救脱险。母责秋胡,命其向梅英赔礼,夫妻和好。

扮演秋胡的就是那天打破老秦头的张全,他小生扮相,上台唱到:

秋胡打马是奔家里,

行人那个路上是马不停蹄,

只因咱家啦贫难度日,

我因此上撇家、撇业、撇父、撇母、撇子又撇妻,

在前堂辞了别呀高堂的母啊,

在后堂辞了别呀咱的妻,

夫妻们分别大门里,

她看我这个我看她,

滴滴点点,点点滴滴,这么那个泪悲啼,

大丈夫岂能无志气,

战死在两军阵是又能怎么的。

都只为番邦造了反,

我耳听得那个战鼓儿不住地

嘟儿咚儿啊~嘟儿咚儿啊~哒哒嘀,

嘀哒哒嘀哒哒,哒啦嘀哒啦嘀,嘟啦哒嘀啦哒,

三国战将勇,首推赵子龙,

长坂坡前逞威风,

这不一哒一啊哒起呔啊,

一哒一啊哒起呔,

呔呔一呔一呔呔啊,

呔呔一呔一铿镪,

咚哏儿隆咚一战叫贼命归西,

宋王爷一见咱龙心喜,

他封咱头戴了乌纱、

身穿蟒袍、

腰横玉带、

足踏朝靴,

坐官儿在朝里,

他要咱回家呀探母去,

他叫咱早去早回朝里。

行一步来至在桑园里,

呀,见一个美大嫂身穿着那个蓝布衫儿、

腰系着这个白布带儿、

头上别着骨头簪儿,

脚上穿着青布鞋儿,

露出来那个小金莲啊,

手把着桑枝捋桑叶

一摞一摞是捋在竹篮里。

前影儿好像啊罗敷女,

后影儿好像啊咱的妻,

本当向前将妻认,

且住啊,

错认了民女啊是大罪。

秋胡调戏民女,梅英唱到:

狂徒把话错来讲,

调戏民妇理不当!

既与儿夫同来往,

你不该昧心起不良。

有书快把书呈上,

无书早早你离田桑。

再若是胡言乱语讲,

管叫你——

颜面扫地臭名扬。

梅英被婆母和丈夫救醒后,悲悲切切地唱:

三魂渺渺归阴府

七魄茫茫又复生。

猛然间睁开了昏迷眼

喂呀婆婆呀!

你为何救儿的命残生

狂徒一马把桑园进,

他把我当作下贱人。

不想回家把孝尽,

反在那桑园献一锭马蹄金。

因此回房我寻自尽,

情愿一死不愿生

第九节 就像羊群中的一头骆驼

柳枝唱腔婉转动听,表情、动作细腻传神,把采桑女的情感变化表现得淋漓尽致,大幕一闭,现场就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秦奎上场了,灯光关闭,一片漆黑,追光打出人物的轮廓,两个人物在黑暗中忽快忽慢,有张有弛地激烈搏斗,没有音乐,没有唱段,只有板眼打出搏斗的节奏。人们屏住呼吸,生怕漏掉一个动作。忽然,秦奎一个趔趄,从桌子上摔了下来,现场人们紧张地啊了一声,秦奎从地上爬起来,又投入黑暗中的摸索打斗中。这是《三岔口》的一个片段,主要突出演员的武功。

秦奎的几个死党刚才都惋惜地啊了一声,感觉那一摔太减分了,恐怕分数很难上去。

秦奎表演结束,观众同样给了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五个评委低声合议。

刘院长站起来发表评委意见:“今天的两出折子戏,各有千秋,《桑园会》在继承传统的同时,加入了新的戏剧元素,唱词富有地方特色,唱腔婉转优美,男女主角表演细腻,尤其是女主角的表演,优美细腻,有独到之处,较好地表现了采桑女的内心世界和情绪变化。不足之处是男主角的戏份有点冗长,抢了女主角的戏份,建议在剧本上再改造一下,突出女主角的表演。《三岔口》是传统的短靠武生戏,要求演员有很好的武术功力,今天的表演,能抓住观众的情绪,营造出了紧张的戏剧气氛。不足之处是表演中出现了失误,从身材上看,演员出现了虚胖,这两点,都反映出演员平时练功不够扎实。综合剧本、唱腔、编排、表演、效果等诸多方面,评审组五位评委共同认为,《桑园会》赴省参赛胜算会多一些。”

现场爆发了热烈的掌声,支持柳枝的同事们占了大多数,都站起来鼓掌;原本支持秦奎的也拍手祝贺。

柳枝跟秦奎并排站在台上,秦奎不失风度,跟柳枝握手祝贺。张全等几个年轻人冲上台去,围着柳枝欢呼雀跃。

市委张副书记,人大薛副主任,政府副市长全青成,政协王副主席,事务局黄局长、文化局穆局长,河腔剧院田院长都过去跟五位省里来的评委握手表示感谢。

张副书记提议,我们都上台去,慰问一下演职人员,合影留念。

往台上走的过程中,全青成过去拉住人大薛副主任的手,头碰头悄悄说:“薛主任,我可是按董主任的意见,公开、公正、公平地评审了,您也见证了整个过程,这一公开,咱们自己就控制不了了,您回去之后务必给董主任说说这评审的过程。”

薛主任点点头说:“我理解,我理解,我一定把话带到,把情况跟他讲明。”

柳枝站在台上,看着台下评委和领导们聚拢到一起,互相握手、祝贺,往台上走来。在这群大腹便便、风度雍容的杰出人物中,全青成年轻英俊的相貌、高挑挺拔的身形、玉树临风的气质显得格外突出,就像羊群中的一头骆驼

第十节 心里禁不住微微颤抖

柳枝早就知道这人是新从县里提拔起来的,在群雄纷争的官场上,能过五关斩六将,从县里冲破层层阻碍,从省里、市里的一帮候选人中脱颖而出,柳枝感觉这人不简单,应该有相当深厚的背景,也有相当突出的实力。

前两天听说秦奎几个人到他跟前去告状,柳枝心里就提起来了,害怕他新官上任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对自己不利。

后来知道他还到河腔剧院来过,自己还后悔过当时没去见见他。

听说他主张重新评审,自己心里还默默怪过他,埋怨他真是多事,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你又拿出来折腾一番,倒是显示了你的公正了,可我们又得重新准备一番。

今天是第一次看见他,他太潇洒了,在那群人中鹤立鸡群,柳枝心里禁不住有点心动。

从小就在戏校学习,后来到河腔剧院工作,柳枝阅人无数,见识过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她交往过上到副厅级下到乡长、村长的干部,交往过出名的、不出名的形形色色的演员,交往过大到身家过亿,小到略有钱财的各色款爷,也交往过有才华的或者滥竽充数的各色才子,真正让她心里一动的人物还是不多。

这些年追求她的人不少,她懵懵懂懂地跟各色人物逢场作戏,风流韵事也有过几宗,可真正让她觉得身心愉悦的也没有几回。

直到跟剧院的编导结了婚,她觉得自己应该安心为人妻、做人母了,可心里的那种骚动还是按捺不住,时不时就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跟院长老田,有师生之谊,俩人惺惺相惜,却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甚至连手都没拉过,别人议论,全是捕风捉影。

跟文化局长老穆,暗暗地热恋过一阵,可老穆是有妇之夫,自己知道没有结果,就没再硬缠。有过一次开房幽会,老穆匆忙上阵,舞枪弄棒不到一分钟,就泄气了,自己失望之极,从此那个银样蜡枪头再撩毛递爪,自己也不理他了。有老穆这层关系,市里的领导认识的不少,也不乏明里暗里想沾点荤腥的,可自己感觉他们年龄都偏大,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也就再没上过他们的贼船。好在那些人都讲义气,碰到事情只要打个招呼,都能主动帮忙。这一点让柳枝觉得,官场上人们普遍素质高,比那些大大小小的款爷和文人要好得多。

柳枝喜欢的男人是那种外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内里富有才气,浪漫儒雅,懂得风情,富有实力的人,之所以跟编导结婚,就是看上了他的潇洒和儒雅。老穆也基本是这类人。这两年张全这个小年轻在自己鞍前马后转来转去,自己也喜欢他青春英俊的外表,可那孩子胸无点墨,心浮气躁,心里对他还是不太满意。

一眼看上去,全青成的气质在丈夫、老穆、张全这些人之上,他从里到外透出的自信,举止之间透出的儒雅和潇洒,深深地吸引了柳枝。她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禁不住微微颤抖,激动的情绪从眼睛里、表情上流溢了出来

第十一节 顺手在柳枝腰里捏了一把

领导和评委排着队跟演职人员握手,到全青成跟柳枝握手的时候,柳枝眼含秋水,红唇微启,雪白的牙齿轻轻叩击,浑身微微颤抖,禁不住忘情地在全青成的手上使劲捏了一下。

全青成拉住柳枝绵软雪白、柔若无骨的小手,感觉一阵颤抖,正要问话,就被捏了一下,他注意地盯了柳枝一眼。

柳枝还穿着戏装,脸上涂了浓重的油彩,可那眼睛里闪出一丝羞怯的意味,全青成目光跟她一对视,就捕捉住了这层意思,他眼里露出一丝**的意味,手上一使劲,回应了一下,柳枝眼里又闪了一丝娇羞,抛过来一个媚眼,全青成心里就暗暗笑了。

这一切都在俩人的目光交流中迅速完成,紧挨着全青成的薛副主任和王副主席都没有丝毫察觉。接见完毕,张副书记代表市委、市政府讲话,他首先对柳枝等演员能够赴省参加汇演表示热烈祝贺,对省里来的几位专家表示感谢,对参与和组织评审的工作人员和单位表示感谢。

这里絮絮叨叨讲话,台下的观众早乱成一团,纷纷起身离开了。到讲完话要合影留念的时候,台下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了照相的师傅。

穆宏志站出来组织人们排队照相,他把张副书记和刘院长让到前排中间位置,然后按官阶高低排列顺序,第二排是演职人员,第三排是工作人员。

台下照相师傅提意见了,说是第一排领导们个头偏高,把第二排几个女演员遮住了,镜头里看不见。

张副书记哈哈笑着,和蔼地说:“今天咱们是来看戏,演员才是主角,柳枝和老秦,你们到前排来,站在中间。”

俩人不好意思往前排中间站,柳枝站在了全青成和王副主席之间,老秦站在了田院长旁边。

照相师傅让穆局长入列,然后就摆开架势喊着注意了,一、二、三,照了。

柳枝过来挨着全青成站立的时候,全青成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意思,结合刚才握手时的表现,全青成心里暗暗断定,这个女人八成是看上自己了。心里忽然冒出了两句谚语: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母狗不掉腚,伢狗不敢上。心里一阵好笑,暗暗打定主意,有机会一定试探试探她。

趁排队拥挤的机会,柳枝用身子磨蹭了他几下,还偷偷拉了拉他的手,他心里狂喜,越发肯定这女人就是看上自己了。

照相师傅说,靠紧一点,身子侧立,一个跟一个搀住一臂距离。

全青成感觉机会来了,他把臂膀伸到柳枝身后,顺手在柳枝腰里捏了一把。脑子里又蹦出了一句俗语:是货不是货,先从腰里摸。这是东山乡的老祖宗们总结出来的勾引女人的套路,全青成还思考过这经验的可行性,觉得这条经验堪与西门庆借拾筷子捏潘金莲小脚的招数一样,有异曲同工之妙。

捏之前,全青成心里就想好了托词,也想好了应付的招数。人家要是对自己没有意思,可能就要反感,大庭广众之下,她倒也不至于声张起来,顶多就是皱皱眉头,躲开自己。那前面自己就是多心,以后就一般相处就行了。她要是不吭声,没有表示,或者脸上显出享受的表情,那就真是对自己有意思,前面的感觉和判断就是对的。往后俩人还可以进一步发展关系,直到……哈哈

第十二节 你知道小女子在暗恋你么

全青成一把捏过去,就从侧面注意地看着柳枝的表情,只见她微微侧过脸来,眼神复杂地盯了自己一眼,那一眼有娇嗔、有羞涩、有默许、有暧昧、有喜悦、有享受,然后无声地笑了一下。

全青成提着的心放下了,他心花怒放,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回应了柳枝一眼。

柳枝刚才在后排,默默地看着全青成的后影,感觉他是那样伟岸挺拔,她心里期望他能转过身来,哪怕只是看看他也好。照相师傅一叫,尤其是张副书记让她站到前排,她表面上扭捏了一下,其实心里高兴死了。她毫不犹豫地站到了全青成身边,借机还用身子摩擦了他几下,无意间碰到他的手,她大着胆子握了一下,她心里是幸福的、渴望的,她希望自己对他的暗示能得到他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回应。

天哪#蝴回应了,他回应了,他回应了#蝴借着照相师傅让靠拢的机会,悄悄在自己腰里捏了一把,这一把太清楚了,这绝对不是无意的触碰,绝对不是无意的摩擦,这是有意的,这是有意的挑逗,这是有意的回应。天呀#蝴对我有意,他对我感兴趣,他想进一步跟我发展关系……天呀!我太幸运了,我太幸福了,这幸福比今天能够胜出还让人高兴,还让人眩晕。我怎么办,不理他么?不行。那会让他止步的,我不让他止步,我想让他进一步前行,进一步进攻。跟他点点头么?那样别人会不会发现?不行,不能点头。说句什么吧?不行,不能说,一说话可能就露馅了。那怎么办,看他一眼,对,看他一眼。要表示高兴,表示赞许,表示自己愿意跟他继续发展关系。可是那样他会不会轻看自己,会不会把自己看成一个荡妇,看成一个水性杨花的人。还得表示一点羞涩,一点娇嗔,这才像是一个女人的正常反应。

这一眼看过去了,好像自己还笑了一下,呸!该死,自己为什么要笑呢?这一笑会不会让他轻看,唉!都是自己太激动了,有点忘乎所以。不管它,不管它。他愿怎么看就怎么看吧,反正自己的意思他知道了,知道了就好。我柳枝愿意跟你亲近,小奴家愿意跟你交往,你看着办吧。

他扭过头去了,装作没有什么,这家伙真镇定,一定是个情场老手。可是在这样的场合,他不能表示什么,只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才叫老练。自己最欣赏的也就是男人这一点。像小张全,动不动就哇呀怪叫,动不动就挥拳打人,只能把小事闹成大事,却没本事把大事压成小事,一事当前,不能收放自如,只能火上浇油,这就是不成熟,男人这样是很减分的。

剧院里有这样镇定的人么?还真没有。老田、那几个副职、丈夫、老秦……一个个都是火爆脾气,三句话过来就想动老拳,一点都不成熟,难怪人家都看不起唱戏的,这些人还真是没有城府。

老穆是这样的人么?还行吧,比起剧院里的人,他沉稳多了,可是跟全青成站到一起,就差了一大截,个头、相貌、气度、定力……什么都比不上。

全青成啊全青成,你知道小女子在暗恋你么?跟你站到一起照个像,小女子心里就幸福死了,要是能……啊呀!没羞,没羞!柳枝,柳枝,你又春心萌动了么

第十三节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摩挲

闪光灯几次扑闪之后,照相师傅叫了一声好,合影留念就结束了。

台上的人松了一口气,紧凑的队形马上就松散了。

不约而同地,全青成和柳枝都把脸转向对方。

全青成伸出手来:“祝贺你赴省参赛!”他握祝糊柔软白嫩的手,用力摩挲着。

柳枝双手握着全青成的手,激动地有点颤抖:“谢谢,谢谢全市长!”她的眼睛有点湿润,嘴张了几下,也没再说出别的话来。

张副书记插进来:“祝贺你呀小柳!”他摇着柳枝的手,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柳枝感动地说:“谢谢,谢谢!”

刘院长也过来了:“我在省城等着你噢!”

“谢谢,谢谢!”

全青成见几个领导都过来握手祝贺,就走到秦奎跟前:“老秦啊,你今天也辛苦了。年纪大了,武生这行当不合适了,还是改老生吧。啊!”

秦奎有点惭愧:“谢谢全市长,让您费心了,我听全市长的,以后就攻老生了。”

全青成附耳悄悄说:“这种场面,我也没办法,董主任那里,你还得解释解释!”

秦奎也悄悄说:“没问题,行,行。”

老田也过来了,对秦奎说:“那几个人的思想工作,你还得做做,现在我们得集中力量,把柳枝的戏好好抠抠!”

秦奎表示:“您放心吧田院长,我会帮忙的!”

事务局周局长大声吆喝:“我们在宾馆准备了便餐,大家都去啊!”

人们说说笑笑,三三俩俩往出口走。

秦奎几个人不好意思去,借人家往出走的混乱机会,从后台悄悄走了。

河腔剧院是面包车,几个演职人员上去就坐满了,老田留在最后招呼收拾乐器,柳枝到后台洗了油彩,换了装束,到他们出来的时候,面包车就坐不下了,两个人要让座,老田摆了摆手说,别动了,别动了,我跟柳枝搭领导的小车走。

全青成招呼老田和柳枝过来坐自己的奥迪,老田先过来,全青成把他让进了副驾座。

柳枝过来了,全青成给她拉开车门,柳枝不好意思:“您先坐,您先坐!”

全青成开玩笑说:“女士优先,女士优先!今天你是角儿,能为角儿效劳,是我的荣幸!”

老田和柳枝都笑了。

车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慢慢往前走,老田今天高兴,谈兴很高,不断说着今天的趣事。

全青成刚才没细看柳枝的装束,现在扭过头细看,只见柳枝脚上已经换了凉鞋,样式很时髦,几根细带勾勒出脚的轮廓,显得很优雅。腿上穿着黑色丝袜,隐隐约约透出白嫩的肤色,朦胧出神秘的性感。黑色短裙盖不住圆润的膝盖,裸露出优美的诱惑。上身是一件大领口、大袖窿的暗蓝色短袖t恤,白嫩的胳膊和胸口露出来,乳沟隐约,乳罩朦胧。洗去油彩的脸上白中透红,五官妩媚,头发是盘在脑后的,显得成熟、优雅。

全青成心里狂跳了几下,涌上了无限柔情,借着前排靠背的掩护,他悄悄伸手过去放到了柳枝美妙的膝盖上,她颤抖了一下,装作专心听老田说话,默默笑了一下,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摩挲……

第十四节 跟娘们摽劲不爷们

万山在专心开车,老田还在絮叨着,全青成知道左右和后面玻璃都贴有反光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就放心地嘴上跟老田打着哈哈,手上扩大了摩挲的范围,往下到小腿和脚踝,往上则到了大腿根部,柳枝仰靠在座位上,装作闭目养神,尽情享受着全青成的抚摸。 一路下来,到宾馆的时候,柳枝已经满面红潮了。

说是便饭,其实是宴席,摆在宾馆一楼的包间里,一共三桌,领导们一桌,柳枝被邀请参加。其他评委和局长、院长们一桌,乐队和工作人员一桌。

领导这一桌,柳枝成了焦点。满桌就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又年轻漂亮,又是整个活动的中心人物,又多才多艺,有能说会道。几个领导有惜才的,有好色的,有趁机挑逗的,有想玩暧昧的。包间里热闹之极。

张副书记拉着柳枝坐到自己身边来,柳枝不好意思,客气地让刘院长上座,张副书记碍于情面,只好认可。

柳枝自觉地坐在末位,全青成说:“女主角位置不合适,到这儿来,到这儿来。”说着就拉柳枝坐在自己身边,其他人也都起哄赞成,柳枝推辞不过,只好挨着全青成坐下。

张副书记照例致祝酒辞,还是感谢、祝贺那一番话,完了就先敬刘院长三杯酒,刘院长喝了。

又祝柳枝三杯酒,柳枝推说喝不了,只喝一杯,张副书记就不干了,左说右说,说到高兴处,就走过来硬端着让柳枝喝,一边的人大薛副主任和政协王副主席都起哄说,喝交杯酒,喝交杯酒。张副书记果然端起杯子做出邀请的姿势,要跟柳枝喝交杯酒,柳枝无奈,用目光求助全青成,全青成觉得柳枝要是不喝,这几个家伙不会放过她,就笑着说:“人家演员把嗓子看得很重,嗓子就是艺术生命,不喝也行,那就唱一个吧。”

柳枝巴不得这样,张嘴就唱了一段河腔。几个人都高兴地鼓掌。

这下好了,每一个敬酒的人到柳枝跟前都要她来一段河腔,柳枝引吭高歌,房间里格外热闹。

全青成怕再有人找柳枝麻烦,就抢过酒瓶,主动敬酒,从张副书记开始,每个人跟前都要碰三杯,到柳枝跟前,他装作醉醺醺地说:“咱大……大男人不跟女……女流拼酒,我自己喝……三杯,就算过……了,行……不行?”

柳枝说:“行!你够男人。”

薛副主任不干了:“不行,一视同仁,男女同工同酬,我们都碰了三个,柳枝也得碰三个。”

全青成舌头发硬,指着他说:“跟……跟娘们摽劲,不……不爷们,有……有种,咱……们再……再来六个。”

张副书记、刘院长、王副主席马上就跟着起哄:“六个,六个,六个,六个。”

薛副主任无奈,又不愿示弱,只好硬着头皮跟全青成又碰了六个,刚一放下酒杯,就一头栽倒在桌上,哇哇吐开了。服务员赶快把他架到沙发上躺下,又忙着收拾。

全青成一圈下来,喝了二十几杯酒,也有点多了。

第十五节 她幸福极了

刘院长感觉酒喝得差不多了,就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说:“老朽也不行了,张书记,对不起了,不能奉陪了。 ”

张书记睁开朦胧的醉眼环视桌上,见一个个东倒西歪,面红耳赤,酒话连篇,两个主角,刘院长已经趴在桌上,柳枝也低着头发愣,就硬着舌头乌喽着说:“就这……样了,都喝……喝好了,撤……撤吧!

此话一出,几个东倒西歪、貌似喝高了的人马上就站了起来,清醒地往外走,张副书记哈哈大笑:“装,装,都是些酒场老手,一个比一个会装洋蒜。”

只有薛副主任没装,两个服务员搀扶着他送到车上,先行离开了。

这些人从包间出来,一个个互相握手道别,嘴上都说着保重、惜别的客气话。

老田喝得有点多,搂着穆局长称兄道弟,后来坐上穆局长的车离开了。

柳枝见全青成喝多了,就一直架着他,跟张副书记和刘院长们道了别,就坐上全青成的车,送他回宿舍。

全青成其实没喝多少,跟从前一样,他又玩上了偷偷倒酒的花招。后来怕人发现,就趴在桌上装酒醉。柳枝过来扶他,他心里好笑,索性就装到底,趴在柳枝肩膀上,嗅着她的体香,偶尔还装作要呕吐,干呕几声。

万山和柳枝把他架到后座上,让他躺好,柳枝也上了车,怕他窝住上不来气,就把他的头端起来,枕到自己的大腿上。

柳枝心疼地说:“他今天可是喝得不少,跟薛副主任拼酒,薛副主任当时就趴下吐了。”

万山说:“全市长是个讲义气的人,平常不乱喝的,酒场上保护别人,他才会这样喝。”

柳枝说:“你说得是,今天就是为了保护我才跟薛副主任拼酒的。咱们去哪儿?是回他办公室还是回他家?”

“全市长家属还没调过来,政府家属院有宿舍,咱们就把他送回宿舍吧。”

全青成闭着眼装醉,俩人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暗暗高兴。

车子启动了,随着车子的颠簸,全青成的头靠近了柳枝的大腿和腰肢,柳枝使劲往腰间搂着他,怕他的头滑下去,他嗅着柳枝腰间的味道,渐渐把嘴唇拱进柳枝小腹上,他使劲哈着热气,把热量送进柳枝衣服里。

柳枝渐渐感到了小腹上的热量和酥痒,她享受着这美妙的滋味,想到自己心仪的男人把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透过薄薄的裙装,他吻着自己的小腹,吻着自己的腿根,吻着那敏感的三角地带,她幸福极了。她情不自禁地摩挲着他坚硬的黑发,摩挲着他宽阔的前额,摩挲着他挺直的鼻梁,摩挲着他性感的嘴唇,摩挲着他厚实的耳朵,摩挲着他的脖颈和胸膛……。

全青成感受到了柳枝的柔情,他还是闭着眼睛,装作无意地把手伸上来,放到了柳枝的大腿上,然后一点一点往上,摸到了那个心仪的温柔之泉,啊!柔软;啊!温暖;啊!湿润;啊,美妙;啊!……

第十六节 她一阵奇痒

到了宿舍楼下,万山停车,拉开车门,见全青成还是不醒,就背着他上楼。 柳枝跟在后面,到了门口,万山说:“你从腰里拿下钥匙。”

柳枝从全青成腰间摘下一串钥匙,找到一把,试着一捅,门就开了。

进了门,万山把他背进卧室,放在床上,脱掉鞋袜,拉过毛巾被盖好。正说要离开,全青成一阵干呕,万山怕他吐在床上,就到卫生间找出一只脸盆,盛上半盆水,放到了床前。

柳枝坐在床沿上,用热毛巾给全青成擦脸擦手。

万山说:“他一个人睡在家里,得有人守着,我守着,你回家吧。”

柳枝说:“我家远,回去也不放心,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我守着。他醒过来我再回。”

万山说:“也行,我下午来替换你。”说完就带上门走了。

柳枝给全青成擦完手和脸,发现他脖子和胸膛上黏糊糊的有一些酒迹,就顺手擦掉了,又发现胸前的体恤衫被酒液还是汗液湿透了,就想给他脱下来,可是心里又有点犹豫,自己在这里招呼他,外人撞见都不好看,如果再把他的上衣脱下来,有人看见可真是说不清了。她下意识地站起来走到门边,看见防盗门锁得紧紧的,用手试着拉了拉,纹丝不动,又把插销锁定,轻轻敲了敲,知道是双层的,隔音效果很好,这才放心了。

环顾屋内,这是一套一百多平米的豪华大套住房,可能是人家按副市级领导的住房标准配备的,家具都挺豪华,厨房设备也挺先进。地上铺设了高档木地板。像沙发周围、餐桌周围,卧具周围都有地毯,有两个带卫生间的卧室,窗帘都是双层的。

柳枝把每一个可能泄露室内内容的窗帘都拉上,屋里顿时暗淡了许多,她顺手打开水晶吊灯,屋子里光线马上就柔和多了。

做完这一切,她站在屋子中央,感觉安全了许多。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她心里嘀咕,还是人家当官好呀,住在这种屋子里真是享福啊!

她走回卧室,见全青成还闭眼躺着,就动手脱他的体恤衫,费劲地脱下来了,拿到鼻子跟前一嗅,啊呀,全是酒味和汗味。

她顺手把体恤衫扔到床头柜上,又拿湿毛巾给全青成擦胸膛和小腹,那胸膛肌肉发达,两个小乳中间有一道黑黑的胸毛,一只延伸下去,直到小腹上,然后扩大成一片,被裤子遮住了。

丈夫的胸膛没有胸毛,几根排骨支撑着单薄的肉皮。老穆的胸上也瘦削不堪。柳枝乍一见全青成雄壮的胸膛,尤其是那一道胸毛,感觉十分性感,身上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呼吸就有点急促了。

她爱不舍手地玩味着那一丛黑毛,摩挲过来又摩挲过去,玩到动情处,禁不住俯下身去,用嘴唇去亲吻,用牙齿去咬啮……又渐渐扩大亲吻咬啮的范围,亲吻到小乳、胸肌和小腹……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温热的气息喷到全青成的胸腹上,酥痒至极……。

全青成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柳枝大窘,猛然抬起身子,可是还没等她完全直起腰来,全青成就搂祝糊,就势一个翻身,就把她弄到床上,压到了身子底下。

柳枝吃惊地啊了一声,嘴就被全青成用热吻堵上了,她试图挣脱,可是全青成钢箍一样的手臂紧紧搂着她,她动弹不得。她试图说话,可是全青成的舌头深深插进她的嘴里,翻搅着她的舌头,探索着她的喉咙,她一阵奇痒,只能唔匝着,哼哼着……

第十七节 欲仙欲死

挣扎了半天,终于趁全青成换气的功夫,把舌头拔了出来,她喘着粗气,使劲捶打着全青成的胸膛说:“啊!你……你这家伙,太坏了,真能装,一直就装着骗我!”

全青成得意地笑着说:“我要是不装,还得多喝一些酒。 我要是不装,到这会儿也散不了。我要是不装,你能送我回来么?我要是不装,你能留下来陪我么?最重要的是,我要是不装,你就该装了,那得让我费多少事才能把你拿下?你说是不是?”

一席话说得柳枝又佩服,又娇羞,脸上挂不住,又捶打着全青成的胸膛说:“装、装、装,坏、坏、坏,你真是个狡猾的大色狼,大色狼!”

全青成哈哈笑着,抓住柳枝的粉拳,送到嘴边亲吻着说:“这小猪蹄儿打人太可惜了,让我啃啃正合适!”

柳枝娇羞地收回拳头,压在身下,不让全青成亲吻。全青成趁机咯吱柳枝,弄得她娇喘不止,花枝乱颤。

全青成兴起,趁机骑坐在柳枝身上,一边咯吱她,一边脱她的衣服。柳枝笑得浑身无力,只好乖乖让全青成脱去了她的上衣。

两只雪白的乳峰露出来,全青成就暂时不脱了,他一手把柳枝的两只手捏在背后,一手摩挲着一只**,嘴又叼着另一只,痒得柳枝身体扭动翻滚,嘴里啊呀乱叫……。

柳枝的叫声渐渐含混了,分不清是叫喊还是呻吟,分不清是讨饶还是高兴,她的喘息越来越紧,到后来就成了毫无意识的胡言乱语。

全青成解开她的裙带,退下她的黑裙,柳枝的两条美腿就白生生地**出来,全青成趴到美腿上,嘴啃手摩挲,唔匝了半天,柳枝舒服得几乎要窒息过去。

全青成的嘴唇顺着大腿往上,终于亲吻到了腰间,他张开牙齿,咬住柳枝的裤衩上沿,一点一点往下拉,露出一部分就亲吻一阵,再往下拉,再亲吻一阵,柳枝几乎要眩晕了,她已经喊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浑身一阵阵电击般的颤栗……裤衩从脚上退下来了,全青成也把柳枝全身吻遍了,他嘴上放开柳枝的脚趾,抬眼看去,柳枝已经濒临昏迷状态。

他展身站起,双手拉着柳枝的脚腕儿,把她拉到床边,把一双**夹在自己腰间,一只手扶住,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尘根,去撩拨柳枝的花心。

那地方已经泉水咕咕了,柳枝酥痒之下,身子一挺一挺的,主动迎合他的撩拨,全青成耐住性子,舞弄了半天,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看她实在忍俊不禁、打熬不住了,才突然放马过境,直捣黄龙……柳枝大叫一声天哪,就连番喘息,说不成话了……。

全青成放开手脚,稳住山根,从容不迫,忽快忽慢,尽情享受着进攻的快意。时而如老牛散步,一板一眼,步步敦实。时而如骏马狂奔,四蹄腾空,急如鼓点。时而如泉水叮咚,一点一滴,点点滴滴都充满期待,时而如惊涛拍岸,一波连着一波,**紧凑。

柳枝从来没经历过这种极具运动技巧、极具艺术情调的冲击,她简直要死了,她想起了看过的一个词:欲仙欲死。当时没理解那深刻的意境,现在才知道了,在飘飘欲仙的快感中飞升、飞升……直到羽化,直到成仙,那是多么美妙的情景啊

第十八节 你就饶了奴家吧

柳枝太激动了,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这种连番的**让她感觉自己就像芝麻开花节节高,太神奇了,太**了,太……人怎么还能这样,从前就没尝过这种滋味,真是白活了。

丈夫是那种身体孱弱的书呆子,才华还有一些,事业上还能说得过去,在地方上也小有名气,可是生活上的情趣就几乎等于零。他对穿衣吃饭,男欢女爱这些事要求极低,只要冻不死、衣能敝体,饿不着,食能果腹就行了,大部分时间都点灯熬油地弄他那些作品,对老婆的要求被动应付,能推就推,能拖就拖。

柳枝是个身体健康的女人,又有着姣好的容貌和天生的悟性,对表演艺术也很上心,颇有造诣,尤其是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一颦一笑,一顾一盼都光彩照人,勾得无数男人垂涎欲滴,成天生活在男人的恭维和垂涎中,自己的生理和心理需求又得不到满足,她怎么能甘心,怎么能不出轨?

也就是在这时候,文化局长穆宏志走进了她的心里,那人文质彬彬,很能体谅女人的心思,也舍得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经常能逢迎得她的小意儿舒舒服服,她就跟他好上了,唯一的一次开房,他掏出枪来,刚比划了两下,就滑膛了。她太失望了,以为男人都是这样,从此对这些事就冷淡了。

后来虽然还有不少人撩拨,甚至有年轻人献媚讨好,可是她心如死灰,很难再有这种激情。表面上跟那些人嘻嘻哈哈,其实关系一般得很。剧院里有些男人看不惯她,认为她水性杨花,其实都是被表面现象迷惑了。

全青成就不同了,男人该有的优点他全有,论相貌,仪表堂堂,玉树临风。论身体,强壮潇洒,经验丰富。论地位,位高权重,呼风唤雨。论体贴,曲意逢迎,善解人意。这样的男人到哪儿找去,到哪儿也是缺货。

尤其是全青成**的手段,简直让人无话可说。他忽快忽慢的节奏把握,忽高忽低的激情掌控,真让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柳枝顺从着全青成的摆布,一会儿仰面朝天,一会儿后庭开花,一会儿侧身翘腿,一会儿跃马扬鞭……她没搞过这些新奇的玩意儿,感觉刺激之极、兴趣盎然。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过几次**了,她喉咙沙哑,全身虚脱,汗流如雨,实在支撑不住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全青成的眼睛,哀求道:“冤家,亲亲!你就饶了奴家吧,奴家实在支撑不住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柳枝的哀求刺激得全青成越发癫狂,他把她按在身下,一改先前的从容和淡定,加大了力度和频率,一阵狂风暴雨裹挟着柳枝冲上浪涛顶端,她狂呼乱叫着,鼓励着他冲刺,冲刺……几番激烈的冲击之后,俩人搂抱在一起,一阵痉挛,双双萎软下去……。

沉默,喘息、抚摸……半天之后,柳枝趴在全青成身上,柔情无比地吸吮舔泜……。

“你太厉害了,我差点就死了!”柳枝谄媚地看着全青成。

“小婊子,你等着,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全青成挣脱柳枝的纠缠,赤身**地下床,从床头柜里找出一粒蓝色的药片含进嘴里,走到客厅茶几边,端起一杯冷水,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

他脸上狰狞出老虎吃人的表情,张牙舞爪地冲进卧室,又朝柳枝扑了过去。

柳枝嘎嘎笑着,仰在床上手脚乱弹乱动:“老虎要吃人了,救命呀,救命啊!

第十九节 你就玩死奴家吧

全青成扑上床去,就把柳枝压到了身下,上嘴就叼住了柳枝的舌头,哼哼着说:“我让你喊,我让你喊#旱,还喊不喊?”

柳枝舌头被全青成叼着,想说话,说不了,想摇头,摇不了,从鼻腔里哼哼着:“不敢了,不敢了!”

全青成松口放开柳枝的舌头说:“我要让你过个老瘾,把前几十年欠下的舒服都让你过足过透!”

柳枝浑身一阵痉挛,向往地说:“天哪,天哪,我就是今天死在你手里,我也值了。 ”随即又好奇地问:“你又生下啥新花招了吧,奴家爱死你了,你想咋玩就咋玩吧!”

全青成坏笑着说:“咱就玩个你没见过的花招,保险痒死你,刺激死你,美死你,乐死你,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柳枝陶醉地说:“我这就忘不了你了,我情愿被你玩死,你就好好玩吧!”

全青成从床头柜里找出一条黑布带,拿出一卷胶带,一盘布绳,一只电动按摩器,一瓶猛男神油。狞笑着说:“这些东西你见过么?”

“见过。”

“有男人跟你玩过这些么?”

柳枝懵懂地说:“这些也能玩么?我没玩过,”

全青成说:“听说过sm这名堂么?”

柳枝还是懵懂地说:“爱死爱慕,没听说过。亲亲,你就玩死奴家吧,奴家等不及了,你就快点吧!”

全青成先用黑布条蒙上柳枝的眼,柳枝惊叫道:“啊呀,太刺激了,这跟小时候蒙眼捉迷藏一样,太有意思了!”

全青成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你就慢慢等着吧!”说着就用胶带把柳枝的两个拇指缠缚到了一起。

柳枝笑着说:“你要强奸我就来好了,干吗还要绑上我?”

全青成也不吭声,拿过布绳就左一道右一道地开始绑缚柳枝,凉凉的绳子勒进柳枝的肉里,柳枝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刺激,当勒到**的时候,她从紧缚中感受到了快感,嘴里啊啊呀呀地开始呻吟,全青成受到呻吟的刺激,虐待的意识越发明显,从虐待中获得的快感也越来越强烈……。

胸部捆住了,全青成又提起柳枝的一条腿,用绳子捆住,把另一条腿从另一侧捆上来,柳枝的两条腿就完全分开了,她的三角地完全裸露了,柔软的黑色绒毛下,两片红唇微微张开,顶端的肉芽已经充血肿大,下面的蜜洞湿润润的,一张一阖,裸露着粉红的期待。

柳枝已经兴奋起来,喉咙里发出嗯嗯厄厄的叫声,她哀求道:“亲亲,你弄死我吧,你骂我吧,你骂我吧!”

全青成果然张口骂上了:“**,浪货,看我怎么弄死你……。”

柳枝兴奋地一阵颤抖:“啊!啊呀!,再难听点,再下流点,求你了!”

“破货,浪货!叫驴操你,狼狗配你……。”

“啊呀,啧啧,啊呀,啧啧啧!”柳枝兴奋地扭动着身躯,小腹起伏,肉芽劲挺,蜜洞开始流出幸福的汁液。

全青成嘴里骂着下流话,拿起按摩器,打开电门,朝柳枝**按去,按摩器嗡嗡叫着,把惊心动魄的频率通过**传到柳枝的心里,柳枝兴奋地大叫:“啊呀,啊呀,亲亲,哥哥,爸爸,爷爷,你恣死我了,恣死我了,我不活了,我要死了呀,啊呀,啊呀……。”

全青成按摩的范围逐渐扩大,从**到乳沟,从小腹到大腿,从脚心到脚踝,从脊背到脖颈,从臀部到腿根。到三角地了,先在两边肉唇上摩擦,接着反复揉按蒂尖,最后顶着蜜洞,把震荡传送进去

第二十节 奴家就是你的玩意儿

柳枝痉挛的幅度越来越大,后来筛糠一般浑身乱抖,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任由全青成在她身上施虐,她浑身汗流如雨,酥痒感,膨胀感,渲泄感,狂放感……混合成一种从未有过的、难以名状的快感,催动她身体劲挺,狂呼乱喊:“亲亲,哥哥,爷爷,奴家要……死了,奴家要……啊呀,进呀,弄死奴家吧!”

全青成看到柳枝的蜜洞已经张开巨口,汁液汩汩,似乎要把按摩器的震动头吞进去。 自己感觉已经性趣盎然,他低头一看,自己的东西暴愣突脑,锃光瓦亮,似乎要涨破皮肤了,他放下振动器,趴到柳枝蜜洞前,伸出舌头挑弄柳枝肉芽,柳枝一阵奇痒,一阵颤抖,嘴里啊啊叫个不停,他顺势往下,又挑弄**和洞口,唔咂了半天,站起身来,打开猛男神油,往那里倒了一大股,双手摩挲一番,心想在洞口戏耍一番再进,可是刚触到洞口,柳枝一挺身,就吸住了他的尘根,全青成觉得柳枝急切想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猛一用力,就捅进了柳枝的蜜洞。

柳枝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绽开了,她心里的温热化成泪水,把蒙眼的黑布都湿透了,她呜呜大哭,她觉得只有哭才能宣泄她的感激和快意……呜呜呜……呜呜呜……亲哥热爷……柳枝愿意给您为奴为仆,给您当猫当狗……您就是奴家的主人啊,啊啊!呜呜呜!”

全青成药性发作,尘根铁打一般坚硬,动作威猛,稳如磐石,凶神恶煞地重复着机械动作。

柳枝癫狂至极,她主动迎合着全青成的动作,蜜洞中的热液奔涌而出,全青成体会着温热的刺激,舒服至极,他情不自禁地喊叫:啊、啊、啊!

两人**碰撞,呱呱作响,声音混合到一起,呜呜哇哇……。

全青成说:“你过……过瘾了么?”

柳枝哭叫:“亲哥哥呀,你弄死……弄死奴家了,奴家几十年白……白活了呀!这才尝到了女人滋味了。啊呀呀呀,恣死了呀……。”

全青成问:“你说说,你怎么就看上我了?”

柳枝哭着说:“亲哥热爹呀,奴家一见你就有感觉呀,你就是奴家心里想要的那个男人,奴家等了几十年,这才等上你了,奴家不亏呀,能跟你过上一天,奴家就是死了都值了。”

“贱货,你不能死,你要好好到省里、到北京去参赛,捧个大奖回来,我让你再过个大瘾,恣死你个贱货。”

“亲哥热爹呀,你说咋奴家就咋,奴家以后就听你的,奴家就是你的玩意儿,你咋玩都行,奴家这辈子就跟定你了。”

“不行,咱俩这层关系不能暴露,只能暗里来往,你要是敢明着胡说,暴露了这件事情,咱们的关系就到头了,往后我不会再理你了。”

“奴家就是你的奴婢,你说咋就是咋,往后奴家随时听你召唤,你让奴家去死,奴家就不活了。这总行了吧!”

“行,小贱人,你只要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你能给我唱段河腔么?”

“别说唱一段,就是唱一天,奴家也愿意,你把奴家弄够了么,奴家起来给你唱。”

“就这样唱吧,这样唱一段,我才能记住。”

柳枝哭笑不得:“好我的亲哥热爹呀,你弄着奴家,让奴家怎么唱法?你要了奴家的命吧。”

全青成加快了抽送的力度和频率:“唱不唱,唱不唱?不唱,我就再快点!”

一阵快感让柳枝忍俊不住,她呜呜哇哇就唱起来,唱腔里夹杂了忘情的呻吟,成了一曲不伦不类的猫叫

第二十一节 把一段凄凄婉婉的唱段弄成了母猫叫春

柳枝唱的是河腔戏《盘妻索妻》中的一段:

洞房啊呀悄悄嗯静幽幽哎……,

花烛哎呦高烧唔暖……心头,

喜气哦阵阵唉我难……抑制,

这、这哎呀哦姻缘百折千磨吆方成就。

日哎呀卧书斋哦哦愁脉脉,

夜对冷月噢恨悠悠喔,

万种哎呀幽情呕无处诉哦,

一病唉呀相思幺幺命儿休呕。好哦容易盼得噢噢菩萨耶耶杨枝水,

洒作了哦人间喔鸳鸯俦,

今日呀呀洞房呕成夫妻,

花朝吽呕月夕嗷嗷永不愁哎呀喂……呓咦咦。

在柳枝吟唱过程中,全青成的抽送忽快忽慢,肆意干扰,弄得柳枝自己也分不清哪儿是唱段,哪儿是呻吟,把一段凄凄婉婉的唱段弄成了母猫叫春。没等柳枝唱完,全青成就笑得不行了,他加快了节奏,弄得柳枝酥痒难耐,最后在依依呀呀的叫唤中瘫成了一堆。

全青成的恶作剧还没有结束,他解开柳枝身上的绳索,解开柳枝手上的胶带,唯独眼睛上的黑布带没有解开。把柳枝扶上身去,自己躺在下面,让柳枝作倒骑木驴状,自己在下面挺着尘根上攻。

他说:“小贱人,你刚才唱了一出,这次再把舞台上的戏剧动作给我表演几个,我在下面欣赏。”

柳枝喘着粗气说:“羞人答答的,奴家怎么能做出动作来?”

全青成加快了上攻的速度:“啊?不干。我看你干不干,我看你干不干?”

柳枝实在打熬不住了,只好屈服:“啊呀呀,啊呀呀!亲哥热爹呀,你慢点,你慢点,奴家要死了,要死了。我做,我做。”说着就手舞足蹈做起了戏剧动作,一招兰花戏水,一招回头望月,一招单腿高跷,一招扭腰摆胯,这动作掺和着起坐和上耸,滑稽搞笑,可笑极了,全青成在下面仰头看着柳枝的滑稽扭动,笑得快喘不上气来了。他趁势奋力上攻,柳枝大声叫唤,呻吟不止。这情景刺激得全青成尿意忽来,他一把把柳枝推倒在床上,自己翻身下床,把柳枝两条腿拉过来,分开蜜洞,挺枪猛刺,紧密地刺了几十下之后,他大叫一声,jīng液狂喷,接着就软瘫在床上。

柳枝早就累了,她的腿合不上,只好分成八字,慢慢揉捏,慢慢揉捏,直到轻轻合上。

俩人都累了,默默地喘着粗气,也不说话,直到睡意上来,两只眼皮打架。

柳枝说:“亲哥热爹呀,你弄死我了,不行了,我支持不住了,我得休息一会儿。”

全青成已经轻轻打起了呼噜,他呜呜啦啦声音含混地说:“睡,睡,睡。再不睡我就要累死了。”说着就闭上眼睛,一歪头就睡着了。

柳枝趴到全青成身上,又摩挲了一会儿,就枕在全青成大腿上睡过去了。

一直睡到太阳落山,柳枝先醒了,她赤条条到卫生间冲了一个澡,穿好衣服,见全青成还没有醒来的意思,就拿过纸笔,给全青成写了几句话,然后轻轻带上门出去就打车回家了。

全青成直到晚上才醒过来,他感到浑身疲乏,嘴里咕噜着自嘲道,这是用力过猛,身子淘虚了。看见了字条,知道柳枝已经走了,自言自语,这个**,可是恣透了!冲了澡,看了会儿电视,倒头又睡了

第二十二节 钓什么鱼下什么饵

过了十几天,老田跟柳枝到办公室来找全青成。

全青成给俩人让座、倒水。坐定之后,笑着说:“这阵子忙着到各单位见面、调研。也没顾上到剧院去看戏,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老田说:“市里领导这么关怀、重视,我们压力也很大,从定下这事之后,我们就马不停蹄地排练,现在总算是有个样子了,这不,赴省参赛的日期也快到了,我们想申请点经费,请领导批一下。”

全青成不忙着说经费的事,避开老田的话头说:“局面现在稳定下来了么,秦奎那拨人现在情绪怎么样,愿意配合排练么?”

“啊呀,这事多亏全市长办得好,请省里的专家来评审,那都是权威人士,秦奎那几个人现在是心服口服,再也不说什么了。态度还挺好,都积极参加排练,还出谋划策改进节目,我现在总算是省心了。”

全青成转向柳枝:“你这儿还有什么问题么?”

柳枝说:“就是忙,排练太累人了。好在没有了内讧,精力能够集中。现在主要问题是赴省参赛缺乏经费,这不来跟领导申请补助么?”

全青成就笑了:“你们俩绕来绕去,总是说钱的事,我怎么都岔不开这个话题。我只管工作,不管经费的事,那是市长跟财政局长的事,这事得跟他们说。”

老田说:“我们剧院是经营**业单位,每年财政补贴额度有限,我们的工资和购买道具、服装的费用主要靠我们演出挣的钱解决。现在受电视冲击,演出市场不景气,我们平常就比较困难。公益性演出,往常都是政府补助的。现在到省里参赛的事,不属于商业演出,当然也不算公益性演出,挣不着钱还得搭上差旅、祝恨、参赛费用。我们自己拿这笔钱就比较困难,恳请全市长到市长和财政局长那里呼吁呼吁,给我们补助一点。”

全青成看了柳枝一眼,开玩笑说:“柳枝要参赛,就让她自己去解决经费么,你跟着耽什么心哪?”

柳枝就暧昧地笑了:“把我自己卖了,也值不了几个钱,问题是没人要啊?”

“咦!大名角,可是值了老钱了,人家还不抢破头么。”

三个人就都笑了。

全青成说:“这样吧,柳枝参赛是代表咱们市去的,是咱们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政府有义不容辞的责任。我虽然不直接管财政,可是这种大事,我要跟市长去说,你有报告么,我先签字,完了让市长签字,最后我跟财政局长打招呼,让他们尽早拨付资金,不能耽误去参赛的时间。”

老田早就等着这句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说:“这就是申请报告,请全市长签字。”

全青成简单扫了一眼,提笔在上面写道:

河腔剧院赴省参赛是我市文化建设的大事,建议拨付参赛专项经费壹拾万元,请市长批示

第二十三节 钱的问题就算解决了

全青成过来说:“市长把你们的报告批了,他正好有空,说是见你们一下,你们跟我来吧!”

老田和柳枝跟着全青成在楼道里走了没几步,就到了市长办公室。

市长是个花白头发,微胖,器宇不凡的中年人,一见老田和柳枝进来,就站起来跟他们握手。嘴里说:“啊呀,大名角,大名角,这是老田吧,看过你演的戏,你演的包公可是比我的官大多了。哈哈哈!”

老田说:“市长记性真好,我还真是演过包公。”

“我是个戏迷,要不是工作忙,我就经常去你们那里蹭戏,你不会赶我走吧。”

“哪能呢,我们巴不得领导经常来指导我们拍戏。”

“哈哈哈,指导谈不上,我顶多就是个票友,有时间我一定去看戏。”

“欢迎市长随时来票一把,我们的祖师爷是唐玄宗,那可是个资深票友啊。”

“我不能跟人家比,没那么专业,就是个爱好,有时间一定去过把瘾。”

市长又把手伸向柳枝:“我知道你,柳枝,女神级台柱子,没有你在台上,戏就不好看了。”

柳枝羞涩地一笑,赶紧握住了市长的大手。

“这次你去,一定给咱们弄个大奖回来,我们等着你凯旋而归!”

“我一定努力,我一定努力。”

正好有人来汇报工作,全青成给老田使了个眼色,老田就告辞说:“我们就不打扰市长工作了,等省里汇演完毕,我们回来给市长汇报演出,到时请市长一定来看啊!”

市长拉着柳枝的手,送到门口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到了全青成办公室,他拿出那张纸说:“这是市长的批示,你们拿着去找财政局长吧。”

老田接过一看,市长就签了两个字:准拨。下面是签名和日期。

老田就笑了:“人说一字千金,咱这是一字五万。”

全青成也开玩笑说:“不对,下面那三个字才是关键,加起来一共五个字,一字两万。”

老田佩服地说:“领导说到点子上了,果然是一字两万。”

全青成拿起电话,拨通财政局长老尤说:“尤局长啊,我这里河腔剧院老田拿着市长的批示去找你,这十万块钱是要到省里去参加汇演的,你不会压着不办吧。”

那边老尤说:“十万不是大数,市长批了,您又打了招呼,让他来吧,我马上办。”

全青成放下电话说:“钱的问题就算解决了,下面就看柳枝了,我们文化部门能不能出彩,就在你手上了。”

柳枝心事沉重地说:“我感觉压力好大,都不想去了。”

老田说:“领导跟前,不能随便乱说的。”

全青成说:“这是咱们市里文化建设的大事,担子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扛,你放松心态,把心思专注在表演上。其他事情,老田多担待一些,可以多去几个人,把准备工作做充分一些。到省城之后,最好去拜会一下刘院长和其他评委,也可以去找一下省委的徐处长,他一直很关心我们河腔,这次也一定会支持我们的。”我这里要是不忙的话,也可能去省城看望一下你们,总之,祝你们马到成功!”

老田十分激动,情绪高昂地表示:“谢谢领导的关怀,我们剧院一定不负重托,齐心协力把这件事办好,以优异的成绩报答全市人民的期望。”说着就告辞要走,全青成送到门口,老田一再说领导留步,领导留步,千恩万谢地转身走了。

柳枝跟全青成握手告别的时候,在他的手心里重重地抠了一下,丢了个媚眼转身就走了。

望着她袅袅婷婷离去的背影,全青成心里嘀咕:小婊子,看我下回怎么收拾你

第二十四节 一块看一出戏

当天晚上,全青成正在宿舍沙发上斜躺着看电视,手机响了,接起一看,是柳枝。

“方便说话么?”

“我在宿舍,一个人,正在想你。”

“假话!我到你楼下了,把门打开,马上就上去了。”

全青成打开门锁,把门虚掩着,就竖着耳朵听楼道里的动静。

咔咔咔咔,有高跟皮鞋的声音从二楼上来了,全青成估计是柳枝,就悄悄躲到门后,准备吓唬她一下。

果然是柳枝,到门前直接推门而入,顺手在身后就把门碰上了。

全青成一把抱住柳枝,没容她吃惊的啊声叫出来,就上口堵住了她的嘴。

柳枝被一抱一堵,身体颤栗了一下,就被惊喜的热浪包围,她手上的皮包掉到了脚下,忘情地跟全青成拥吻在一起。

俩人唔匝了半天之后,全青成抱起柳枝,挪到沙发边,滚在一起,就解柳枝的裙带。

柳枝伸手拦祝旱:“色中饿狼,别急,我今晚就是来陪你的,让我慢慢消遣你。”

全青成噗嗤一声就笑了:“小样儿,还消遣我,咱看看谁能战斗到最后。”他放开柳枝,让她站起来,说:“我先验收一下你,看看合不合我的胃口。”

柳枝站起身来,伸开胳膊转了一圈。

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无袖无领,露出的胸脯、脖颈和胳膊被衬托得雪白诱惑,裙长及膝,黑色敞口皮凉鞋,裸露的小腿上是肉色丝袜,整个人看起来细节完美,气质高雅。

全青成用赞美的语气说:“嗯,不错,像是个明星的样子,我吃定了。”

柳枝笑着说:“噢,相公还挺挑食的,要是不满意,再给换一个怎么样?”

“换就免了,就这样凑合着吧,反正一个饿鬼,有口吃的就行了。”

柳枝的粉拳在全青成胸脯上捶打:“你再说凑合,你再说凑合!”

“哈哈哈,不是凑合,是满意,万分满意,行了吧!”全青成说着就抓住柳枝的嫩手放在嘴上亲吻。柳枝感动之下,又跟全青成拥吻在一起。

“你怎么今天想起过来了,马上要赴省汇演了,你不静静心么?”

“我也想静静心的,可是心里老有一个大流氓捣乱,我静不下来,还不如干脆过来让大流氓给加点油,我心里反而安静点。”

全青成高兴地笑了,忽发奇想:“咱今天不玩sm了,我不能让你受伤,也不能让你太累,我得保护好我的小婊子,咱们一块看一出戏,怎么样?”

柳枝不明白:“你有什么好戏让我看,我还真想看看。”

全青成把食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把门窗检查了一遍,保险门已经锁好了,窗帘也拉严实了,他把电视机声音调小,走到卧室里找出一个光盘,放进电视机播放窗口,就拿着遥控器调台。

柳枝看着他神秘的样子,不知道他要看什么戏,心里充满了痒酥酥的期待。

电视机屏幕在黑屏了几秒钟后,出现了全是外文的片头,足有一分钟后,画面变得明朗起来:蓝天,大海,水面波平如镜,沙滩上,远处是椰林,近处有几只白色的躺椅。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美女穿着比基尼泳装从海里上来了,刚出浴的美人,皮肤泛着晶莹的白光,真是漂亮极了。白人美女搔首弄姿,各种角度展示了一遍之后,就在躺椅上躺下来休息。

镜头一摇,两个黑人青年从远处过来了,穿着小得不能再小的裤衩,甚至都遮不住腰里那硕大的玩意儿。看见白人美女,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就朝着美女走去……。

柳枝感觉有事情要发生,紧张得呼吸急促,手心里都出汗了

第二十五节 那销魂的一刻就要发生了

那两个黑小子走到白美女跟前,用外语说着什么,还打着手势,看样子是在交涉。 白美女一直摇头,好像是在拒绝。

突然,两个黑小子猛然发力,上前擒住了美女,按倒在躺椅上,就开始猥亵,那美女拼命挣扎,泼天大喊……。

两个黑小子四只大黑手,有摩挲**的,有抚摸下体的,有强制接吻的,有摸索大腿的,猥亵了一会儿之后,渐渐地,那美女就无奈地放弃了抵抗,脸上痛苦的表情渐渐转变,好像变成了享受,叫声也变了,先前的恐怖的叫喊变成了噢耶噢耶的呻吟。

那两个黑小子不失时机,其中一个掏出了硕大的家伙,抖抖索索在美女的脸上摩擦,美女一张口,就把那东西含进了嘴里,开始津津有味地品咂,那黑小子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脸上现出享受的表情……。

另一个黑小子也不闲着,他脱去了美女的裤头,伸出舌头在美女的蜜洞口上吮舔,弄得美女浑身翻滚劲挺,下面汩汩淌水……。

黑小子站起来,脱掉自己巴掌大的裤头,露出了劲挺的大家伙,他单手握着,先在白美女光洁的三角地带磨蹭了半天,就尝试着一点一点地往蜜洞里塞,家伙硕大,挺进困难,黑小子抽出来往那里吐了几口唾沫,就又试着往里进,白美女上面下面都被结结实实地塞上了,吼叫得更欢实……。

柳枝先前紧张地不得了,呼吸急促,手心出汗,后来渐渐地面颊绯红,双手紧紧攥着全青成的胳膊,微微颤抖,全青成把她揽在怀里,抓着她的手,到**处,她挣出双手,去抚摸全青成的胸腹和下体,抬头主动寻找全青成的嘴唇接吻。

全青成挑逗她说:“过瘾么,感觉怎么样?”

柳枝也不回答,把全青成的尘根攥的更紧,身子往他怀里硬钻。

全青成故意说:“今天就这样了,你身体要紧,看完就回家吧!”

柳枝使劲搂祝蝴说:“不行,不行,我要,我要……”

全青成还是故意说:“你汇演要紧,我不能分散你的精力,还是算了吧。”

柳枝也不说话,硬是把全青成的上衣脱掉,在他的脖颈、胸膛上一阵狂吻,接着就往下延伸,解开他的皮带,扒掉他的裤子,笼攥他的尘根,然后又趴到他的胯下,用舌尖挑弄他的**,张口含住,使劲吞吐……。

全青成太舒服了,他故意那样说,其实就是想让她主动点。他感觉一点痒酥酥的热气从尘根开始兴起,渐渐扩至小腹,扩至尾骨,扩至大腿,扩至脊背,扩至小腿,扩至脖颈,扩至脚尖,扩至脑髓,啊……他觉得痉挛的前奏已经顺着脊柱往下延展,到了尾骨,那**的一刻就要发生了。

他猛地捧住柳枝的头,使劲把她推开,嘴里说:“等等……!”

柳枝一愣神,他站起来就往卧室冲去,在床头柜里一阵翻腾,找到了几片药粒,一管神油、一只避孕套和几片纸巾,出来先把药喝上,把套子带上,挤出神油一番涂抹……。

柳枝已经急不可耐了,她浑身颤抖,呼吸急促,笨拙地脱自己的衣服,可是越急切,越脱不下来,全青成见她筛糠一般颤抖,就过来帮忙,从后面解开裙扣,把裙子整个脱了下来,接着解开乳罩,褪掉裤衩,脱掉鞋袜,整个人**裸站在了全青成面前

第二十六节 把他们比下去

电视里那两个黑小子还在变着花样折磨白人美女,俩人换了位置,原先攻击上盘的转攻下盘,这小子更凶猛,撞击得白人美女的身子呱呱作响,那女人忘情地大喊大叫,颠狂地耸动身体……。

柳枝看见全青成带着一只鲜红的情趣套子,上面满是尖刺,那东西显得越发粗大,上面涂抹的神油闪闪发光。柳枝觉得好刺激,浑身禁不住颤抖,弯腰用手笼攥玩弄了几下,就跪下来用脸去感受那些尖刺,又尝试着伸出舌尖去挑弄它,嘴里说:“肉肉,你威风,你来强奸我吧,你来强奸我吧!”

全青成俯视着柳枝的媚态,听着柳枝喃喃切切的情话,一阵亢奋,他弯腰抱起柳枝,一阵爱抚揉搓,然后一用劲,把柳枝推倒在沙发上,柳枝迫不及待地仰下来,抓着那东西忤进了自己的蜜洞。

啊呀,太充实、太刺激了,酥痒的感觉顿时溢满全身,全青成稍微一动,柳枝就忍耐不祝褐痒,嗓眼里往外挤出啊啊的叫声。

电视上的画面刺激着全青成的神经,他眼睛血红,身体亢奋,学着黑小子的动作用力抽送。嘴里也学着人家噢耶噢耶地叫。

柳枝见全青成这样叫法,心里好笑,也学着那白人美女的样子丝丝哈哈哦也哦也地扭动叫唤。

电视里外,上演着同样火爆的游戏,充斥着同样浪漫的气息,流淌着同样激烈的肉欲,比拼着同样血腥的厮杀……。

全青成感觉药力上来了,根基稳固,滋味美妙,自豪地说:“我今天要跟这两个黑小子比拼一番,看看谁战斗的时间长?”

柳枝说:“你干脆全面比一比,看看谁的更粗、更长、更持久。”

全青成说:“好主意,咱干脆共同努力,在这方面为国争光,我跟黑人比粗、长、久。你跟白人比媚、浪、狂。”

说着就抽出来,汁液淋漓地高举着,走到电视机跟前,跟黑人的放到一起比,屏幕太大了,不成比例,咋比都不如人家的大。

柳枝说:“人家是特写,你是实物,那样比太吃亏了。”

全青成忽发奇想,他把那东西使劲按到肚脐上,正好在肚脐窝下沿上。正好黑小子又在换防,目测一下,那两个黑小子的家伙也正好能够够到肚脐,就说:“看看,咱亚洲人的家伙不比他们黑人的短,都是够到肚脐眼。”

柳枝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然后再比粗,全青成这次以白人美女和柳枝的胳膊作参照,目测了一下,两个黑小子的家伙跟白人美女的手腕粗细相当,过去抓起柳枝的胳膊一比,咦,也是同样,心里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就豪迈地说:“看看,这些外国人就拿这些片子糊弄咱们,其实咱们一点不比他们差,咱们中国的娘们们从此以后就不要迷信外国**了,咱们的国产货已经冲出亚洲,走向了世界。”

柳枝嘎嘎笑着,颤成了一堆。

全青成说:“接下来咱跟他们比持久和媚、浪、狂,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绝不输给这两个黑鬼,你完全放开,你的媚不跟她比就胜了一筹,主要比浪劲和狂劲,咱一定为国争光,把他们比下去。”

柳枝坐好身子说:“行,听你的,把他们比下去!”

正好那个黑小子把家伙插进去,全青成也插进家伙说:“开始了,进入比赛状态。

第二十七节 为亚洲人民争光了

电视里外,好一番厮杀比拼。

里面是二对一,两黑一白,扭结翻滚。上盘那厮,举黑棒,费尽封口功夫,唔唔匝匝,进进出出,黑熊上下癫狂,红口喷吐白沫。下盘那鬼,挺枪直攻蜜洞,忽快忽慢,轻抽猛送,一双黑手揉黄毛,三声噢耶流浪水。

外面是一对一,一白一黄,上下癫狂。上盘口对口,往来吞吐,左右扭结,嘻嘻丝丝情意深,来来往往意难舍。中盘胸对胸,这边一对玉峰轻轻颤,那边一丛黑毛慢慢摇,这边左右磨蹭,那边上下摩挲;四座峰峦有高低,一对爱侣不分离。下盘枪对洞,这边一根金枪慢摇,那边两座峰峦起伏,这边狠忤轻抽,那边深吸浅吐,银枪搅翻红河浪,白蛇口吐白莲花。山根稳固不动摇,娇莺乱啼柳落絮,情哥倾诉爱美意,蜜妹呻吟乐逍遥,蜜蜜可我成成心,肉肉是枝心上人。

电视里外,人影乱晃,肉欲横飞,声气交融,昏天黑地。

终于,里面攻击下盘那厮挺不住了,抽出黑枪,往白人美女身上喷出几股白液。攻击上盘那厮也呲牙咧嘴,一阵痉挛,还没抽出枪来,就射了美女一嘴,美女咧开嘴,那东西流到脖子里,流到胸部,两个黑小子泄了火,自顾自打扫战场。美女躺在椅子上,气喘吁吁,已成残枝败叶。

全青成山根还能稳固,银枪还能坚挺,只顾在那里不紧不慢地抽送。柳枝方到妙境,随着身体的节律颤抖,嗨嗨呀呀正忘情地呻吟。两人同时看见电视里那两黑一白的外国男女已经偃旗息鼓,草草收兵,禁不住欢呼起来。

全青成说:“什么他妈的噢耶噢耶,真不如咱啊呀啊呀来得痛快直接,咱就啊呀啊呀,这多痛快!”说着就啊呀啊呀地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柳枝本来学着外国美女噢耶噢耶地叫痒,一看见外国人败下阵来就高兴地说:“啊呀,咱赢了,咱赢了,咱为国争光了,为亚洲人民争光了,啊呀啊呀,咦咦!啊呀啊呀,咦咦……。”

足足又弄了五分钟,全青成才有了尿意,他疾风暴雨般冲刺了十几下,才一阵痉挛,狂泻出去……。

柳枝经最后这一番冲刺,又上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她急慌慌地哭叫:“啊呀,啊呀,不行,不行,挂住了,下不来了,天呀,天呀……。

两人气喘吁吁地搂到一起,喘了几分钟,才渐渐平静下来。

电视里光盘已经播完了,屏幕上一片白色的雪花,全青成也不去管它,搂着柳枝温柔地说:“我给你加了一桶九十七号无铅汽油,把你的油箱装满了,你满意了吧?”

柳枝满足地点着头:“过了老瘾了。”

全青成说:“你到这里来,怎么给你老公说的?”

“我老公跟一位副院长到省城去打前站了,孩子住校,我一个人在家。”

“那我就放心了。”

“看你这点胆量,还不如一个女人,我都到你这儿来了,你还害怕什么?”

“你不知道,市政府里单身在岗的领导不是太多,政府大院里这帮家属就爱盯着这几个人的私生活,要是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就能刮起台风,弄得谣言满天飞。”

“人家盯得好,省得你成天偷腥。”

全青成哈哈大笑:“我现在正在偷腥,要是把窗帘打开,明天早上就有风声了。”说着就假意去拉窗帘。

柳枝赶紧拦祝蝴说:“罢罢罢,你还是谨慎一点吧,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正在履新的敏感期,别让火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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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她幸福得要爆裂了

柳枝说着,就动手穿衣服。

全青成说:“你干脆就着光身子到卫生间里冲个澡,咱们就上床睡吧。还费劲穿衣服干嘛?”

柳枝说:“你那点胆量,敢留我过夜么?我还是走吧,免得明天人家说你嫖宿女人。”

“外面灯光明亮,你就是现在出去,人家该说还是要说。莫不如干脆明早再走,咱们先逍遥了再说,谁爱说就说去,咱也堵不住人家的嘴。”

柳枝就吃吃笑了:“刚才那一番比拼,把你的老腰都快累断了,我就是住在这儿,也是今夜风平浪静,你还能逍遥么?”

全青成搂过柳枝说:“刚才那是借药力,科技手段,我自己的实力还没发挥出来呢。你留下来,咱们再温存一番,来个今夜无人入眠,怎么样?”

柳枝抿嘴一笑:“你就吹吧,我就留下来见证一下你的牛皮是怎么吹破的?”

柳枝到卫生间去冲澡,全青成打扫战场,把刚才用过的器具到拿到卧室床头,准备等会儿再用。收拾完见柳枝还不出来,心里就有点按捺不住,光着身子悄悄走到卫生间门口,从门缝里看进去,见氤氲的热气中,柳枝的光身子白花花的凹凸有致,充满诱惑,心里那股劲头就又上来了,他悄悄推开门,走到柳枝身后,本来准备吓唬柳枝一下的,可是墙上的那面大镜子把他清晰地呈现出来,一点也藏不住,柳枝见他进来,就撒娇地说:“正好没人搓澡,你来的正好。”

全青成也不吭声,一把抱起柳枝,扔进了放满水的大澡盆里,激起了老大的水花,柳枝猝不及防,惊叫一声,全青成扑进澡盆,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澡盆很大,两人躺进去还绰绰有余,全青成坐在盆里,抓着柳枝的两条腿,轻轻一托,柳枝就浮起来了,柳枝不会游泳,也从没在这么大的水中玩过,感觉新鲜刺激,哇哇地叫唤。

全青成说:“采访一下啊,柳枝女士,现在什么感觉?”

柳枝感觉身轻如燕,那种漂浮的眩晕感、幸福感让她浑身放松,她陶醉地说:“我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太美妙了,太愉快了……。”

全青成说:“柳枝女士,你还想在这种美妙的感觉上再增添一点刺激么?”

柳枝想不出他又要弄什么花招,就半是神往,半是警惕地说:“你又要干什么?”

全青成说:“一干你就知道了。”说着就跪在澡盆里,让柳枝仰躺着,抱祝糊的两条大腿,借着水的浮力,把尘根插进了她的蜜洞。

柳枝的头枕在澡盆边上,两只手抓着侧面的盆沿,两只大腿被全青成揽在腰间,只有蜜洞被全青成的尘根塞满,成了一个支点,整个身子都悬浮在水中,那种漂浮感、充满感、刺激着她,她幸福得要爆裂了……。

全青成开始运动,柳枝忍不住那种强烈的刺激,啊呀啊呀大叫起来。

一开始,全青成运动幅度不大,澡盆里的水随着动作形成波浪,一点一点往出溢,后来全青成动作越来越快,柳枝也情不自禁地扭动叫喊、劲挺起伏,那水波哗哗作响,乱成一团,待两人渐渐平静下来,那水还剩不到一半了……。

两人在澡盆里搂抱着又躺了半天,柳枝说:“我就想死在这儿算了。”

“你是难受的要死么?”

“我是幸福地要死!”

“明天市报的头条一定是‘著名女演员躶体死在副市长澡盆里。’”

“那太刺激了,市报得临时增加发行量,估计报社的社长、樱孩厂的厂长,卖报纸的小贩都得高兴死。”

“还有电视台的记者,公安局的警察,都得忙活一阵子。”

“这不行,这么好的露脸机会一定得采访一下主管报社、电台的副市长。”

全青成噗嗤一下就笑了:“咱当主角,让他们露脸、发财,太便宜他们了,不行,咱还是不能死,到床上继续战斗去!”说着就拉起柳枝,用浴巾擦干俩人身子,抱起柳枝往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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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不是有意瞒您

柳枝到省城去参赛了,全青成原打算赛前到省城去慰问一趟的,那天听柳枝说她丈夫也随着在省城招呼,就打消了去省城的主意。

一个人在市里住,忙活的时候不觉得怎样,闲下来就觉得有点寂寞。白天各单位跑着,各种活动闹哄着,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晚上就觉得有点无聊,尤其是履新阶段,全青成在各方面都比较谨慎,不愿让政府大院里那帮闲得无聊的家属们嚼老婆舌,晚上就一个人关在屋里看电视。那些av片看多了,感觉视野开阔了许多,花样见识了不少,可是情节大同小异,意思不大,再加上有先前跟不同女人的体验,觉得还是亲自体验来得真切,心里就有一点酥痒。

金燕、董婷婷、冯子月、柳枝,这几个女人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轮番出没,怎么都赶不走。要说印象最深,当属金燕,她最年轻,身子最迷人,尤其是那双美足,像是刻在了脑子里,不论时间多长,都磨灭不了。要论最癫狂,当数董婷婷,尤其是她一边叫着姐夫,一边**的样子,简直太刺激了。要论最有气质,当然还是冯子月,那是优裕的物质条件和优美的工作环境养育出来的,那自信,那优雅,那雍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上的,跟她**,感觉跟贵妇人**一样,有一种高雅的感觉。要论最有艺术气质,当非柳枝莫属,她演员出身,每天练功不辍,身体的柔韧感、形体美都无可挑剔,**中想要什么动作都能做出来,真是妙不可言。

他想起了在张家坡寺庙里剪彩时自己的那番感触:揽美入怀,人生一大幸事也!

跟这些人都不能断了联系。这阵子刚上任,自己忙得天旋地转,这几个人也没打电话,时间一长,还挺想念的。那就联系联系吧。

他拨通了金燕的电话,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

主持人的声音就是好听:“全市长,谢谢您又想起我来了!”那边一搭话,他心里就一阵颤抖,泛起了柔情。

“金毛小狗,我老全啥时候忘记过你么?”

“那得问您,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把您藏在心里了,想忘也忘不了。”

“干什么哪,在家还是在单位?”

“在单位值班,跟前没人,您就放心吧!”

“我想你了,最近也没见面,心里挺惦记的!”

那边声音有点哽咽:“我也想您!可是您最近才升了官,敏感时期,我也不便去找您,只好忍着。”

全青成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啊呀,难得你这么贴心,处处为我考虑,真是我的红颜知己。”

“有一件事,我还在考虑跟不跟您说。”

“小狗,敢有事瞒着我,我老全是要生气的,老全要生气,后果很严重噢!”

“其实也不是有意瞒您,就是怕给您添麻烦!”

“说吧,什么事?”

“市电视台要招聘主持人,我已经报名了,本来想凭我自己的努力去考的,可是您问了,我也就说了。我不想您在里面起什么作用,我考上就去,考不上就在县里呆着也挺好。”

“市电视台正好是我分管的口子,他们招聘我怎么不知道,我明天要问问这事。”

“您工作上的事,我不管,我希望您不要把我的事搀和进去,我要凭着自己的努力考进去,不想进去之后人家说是关系户。”

“好的,好的,我等待着你胜利的消息,希望不久就能在市里见面。

第三十节 她的眼眶湿润了

第二天一上班,文化局局长穆宏志和电视台台长乔河就来汇报工作,主要就是说电视台招聘主持人的事。

全青成心里嘀咕:正说要问询这件事呢,可巧这俩人就来了,真是机缘巧合。可是面子上还装着不知道,静静地听两个人说。

穆宏志说:”这件事的缘起是在全市长上任之前,今年五一劳动节晚会上,那次书记和市长都去看节目,电视台的主持人临场发挥不太好,说了不少磕巴话,书记和市长当时就说人才重要,要开门引进人才。”

乔河说:“这不我们一直做准备,才发布了招聘公告,全省有几十个人报名,我们准备先预选一下,挑选出五、六个好点的,到时候请全市长过目把关。另外就是请全市长把招聘人员的编制和工资问题提到市长办公会上,看看怎么解决好。”

全青成说:“好的,这件事我知道了,下次市长办公会我就提招聘人员的编制工资问题。你们这边,要把好选人关口,主要选拔那些有一定工作经验的人员,到时候直接就能上岗,来自基层和大专院校的要平等对待,唯才是举。坚决不能弄些干不了活的关系户来凑数。”

俩人表示,一定把好预选关,最后请全市长拍板。

送走俩人,全青成心里盘算,金燕的事怎么办?不打招呼吧,万一在预选中被刷下去怎么办?打招呼吧,又怕挫伤了金燕的自尊心。况且给谁打招呼,给老穆么,那岂不是暴露了自己跟金燕的关系,老穆跟柳枝原来有一腿,自己跟柳枝好上之后,老穆难免心里嫉恨,这岂不是授人以柄?不行,不行!给乔河打招呼么?刚刚认识,没有交情,自己刚刚给人家定了工作原则,转头就给人家说关系,怎么开得了这个口?不行,不行!想了一圈,也想不下合适的人。

黄海波进来送文件,全青成眼睛一亮,对了,让底下人去走关系,自己不用出面,还能把事情办了,将来要有了问题,别人顶多说是约束手下不严。

让谁去办这件事呢?黄海波,自己的秘书,在外边代表自己的意见,乔河见了他肯定给面子。可是,会不会太过直接?他是市里人,人家要问他跟金燕啥关系,他恐怕不好说。对了,让司机万山去,他是县里人,可以说跟金燕是亲戚,他找乔河应该也没问题。对,就让他去办这件事。

过了几天,金燕发来短信说,她已经通过了预选,进入决赛了。

穆宏志和乔河来请全青成去看看招聘的决赛,最后要从七名中选出前三名来签约。

全青成决定去看看。

那是个小型选拔比赛,在电视台的小演播厅里,几位老主持人做评委,全青成、穆宏志、乔河坐在仲裁席上。

金燕是第五个上场,她穿着一身蓝色连衣裙,白色高跟鞋,天生丽质,着装简洁,落落大方,一上场就赢得了五位评委的好感,演讲和采访都是金燕的长项,获得了两个高分。

最后裁判长送来了以分数高低排序的名单,金燕赫然名列第一。

全青成从进来就一直装着不认识金燕,金燕也装着不认识全青成。

全青成看了名单,心里踏实了,跟穆宏志和乔河交换了一下意见,同意评委们的意见。

发放聘书的时候,三位领导走上台去,跟前三名一一握手祝贺。

全青成亲自把聘书递到金燕手里,握手的时候,暗暗使劲握了金燕一下,她的眼眶湿润了,赶紧强装笑颜,掩饰了过去

第三十一节 三杯酒表示敬意

活动结束,电视台在宾馆设宴招待一干人员,

乔河把全青成、穆宏志和几个领导让到一个包间里,另一个包间坐了几个评委和刚刚签约的选手。

菜刚上齐,那几个评委就先过来了,两女一男,嚷嚷着要给领导敬酒。

这几个人成天在本市新闻中露面,全青成能记得这三个人的名字,男的叫乔山,年龄大点的女子叫瑶琴,小点的叫秦晓。平常在电视上看惯了,也不觉得怎么漂亮,到了跟前,感觉两个女人还是有点姿色的,不过跟金燕的青春靓丽比,就逊色了一大截。

全青成故意埋怨乔河说:“看看你带的这些兵,个个在酒场上都是老油条,还没开始就知道先发制人,看来你的酒德也好不到哪儿去!”

乔河就大声叫屈:“冤杀我也,冤杀我也!你们这几个小油条今天算是把我送死了!”

几个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瑶琴见过大世面,知道领导们其实心里还是高兴的,就执酒在手,先给全青成满上说:“全市长能亲自来指导工作,足见对电视工作的重视,这是我们电视人的荣幸,是宣传之福,人民之福,我等之福。来,让我们共同感谢全市长,敬全市长一杯!”

乔山和秦晓也附手托杯,共敬全青成。

全青成有点盛情难却,接杯在手说:“电视是政府的喉舌,你们几个是电视的面孔,我就是浑身上下都长满嘴,也说不过你们一个。好,我干了,感谢你们为宣传和电视事业做出的贡献,以后电视工作就仰仗穆局长、乔台长和你们了。”说完就一饮而尽。

一屋人都鼓掌叫好。

三个主持人挨个敬下去,连乔河也没放过。

这三个人刚出去,金燕和另两位新主持人也过来敬酒。

全青成朝着乔河说:“进了电视台的门,就沾染了电视台的作风,喝酒先发制人,实在是聪明。”

乔河借机对三个人说:“看看,全市长这是夸你们聪明,给,拿着酒瓶,先敬全市长。要没有全市长的积极推动,这事不会办得这么快,下一步,你们三个人的工资、编制问题还要靠全市长解决,你们今天一定让全市长喝好!”说着就把酒瓶往金燕手里塞,还背着全青成给金燕暗暗伸了三个指头。

金燕心里暗忖:我要是敬三杯,那两个人也得敬三杯,这九杯酒下去,一般人就醉倒了,我是保护全青成呢,还是听老乔的?我怎么办,怎么办?

不听老乔吧,自己刚到新单位,领导第一次暗示你就不听,往后这印象还怎么改变?听他的吧,这明显就是借酒整人,灌醉了谁也不好看。

忽然想起了那次在北岭乡全青成装醉的情景,对,全青成酒量不小,还会玩花活往衣服里灌,酒后跟自己还尽情鏖战了一番,那癫狂的劲头,到现在自己还忘不了。

心里有底了,金燕就准备按乔河的意思办。

她走到全青成身边,在背后用胳膊肘轻轻戳了他腰眼一下,然后大声说:“我们三个人能顺利签约,多亏了全市长、穆局长、乔台长和各位领导关怀支持,下一步,编制、工资问题,也还需要领导们多多操心,我们感激不尽,每位领导跟前要敬三杯酒表示敬意,从全市长这儿开始,希望全市长要带好头噢!

第三十二节 到我宿舍去

全青成站起身来,接杯在手,看着一桌人说:“这盛情实在难却,三杯酒应该喝。 好在大家都要喝,比较公平,我就先带头了。希望接下去的每个人都不要推辞,开怀畅饮。第一杯,祝贺三位新人走上新的工作岗位。第二杯,祝愿入职之后,工作顺利,大展宏图。第三杯,祝愿新老同志精诚合作,在乔台长带领下,共创电视事业新的辉煌!”

全青成连饮三杯。

俩人站着,其他人坐着,全青成每次接酒,都把酒杯高高举起,金燕也高举酒瓶倒酒,由于视点高,金燕每次倒酒只倒一滴,全青成装模作样一饮而尽,其实只喝了一滴酒。

俩人配合默契,动作流畅,天衣无缝,其他人竟一点也没看出来。

接下来,金燕就实实在在给穆宏志、乔河等人满斟敬酒,几个人做不得假,只好大杯大杯地喝。

金燕敬完,顺手把酒瓶递给了下一位,这次全青成就使出了在北岭乡喝酒的故技,故意夸张地仰脖喝酒,实际上那点酒全从脖子里流进衣服里了。

第三位敬酒,全青成还是这样对付。

金燕知道全青成的伎俩,站在旁边看得哈哈大笑,满桌人被笑声感染,也跟着笑,再加上敬酒过程中人们妙语连珠,笑料不断,金燕的笑也没漏出破绽。

九杯酒敬下来,桌上人面红耳赤,狂声浪语,东倒西歪,没有酒意的也装模作样,最后主食上来的时候,就没有几个人吃了。

散席之前,金燕悄悄发过来信息:

“完事之后,我开好房间等你。”

全青成想到散席之后,人家是要先送自己走的,自己不走,人们都没法走。都在这儿飚着,什么事也办不了。

就回过短信去:“这儿不安全,到我宿舍去。”

“怎么走?”

“打车,到市府家属院二号楼201室。”

“好的。”

果如全青成所料,散席之后,人们都站在前厅台阶上等着全青成离开,全青成跟穆宏志和乔河握手告辞,万山把车开过来了,全青成又向众人挥了挥手,就坐进车里离开了。

路上,万山似乎随意地说:“金燕的实力还是挺强的,这次能得第一,实在是名至实归。”

全青成唔了一声,就闭上眼睛,再没说什么。

正是午休时间,太阳毒辣辣地晒着,天上一丝云彩也没有,花园里垂柳上有只知了吱吱地叫,家属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不见。

万山把全青成送到楼下,全青成说:“下午没什么事,不用车了。明天用车再通知你。”

万山答应一声就掉头走了。

全青成悄悄上楼,先关好门窗,拉好窗帘,打开空调,就坐在沙发上等金燕。

楼下有汽车的声音,全青成把窗帘拉开一道缝,悄悄看出去,只见金燕从出租车上下来,径直往二号楼走来,她还是穿着上午比赛时那套衣裙,显得端庄大方。

身后,那辆出租车悄悄走了。

全青成轻轻把门插打开,竖起耳朵,听着那轻轻的脚步声进了楼,上楼梯,到门前,金燕没有犹豫,推门就进来了。

全青成先把门插上,才回身看金燕,她刚上完楼梯,有点气喘,有点紧张,也可能是稍喝了点酒,脸上红扑扑的,上午画的淡妆还没完全退去,唇红齿白,妩媚动人

第三十三节 太美妙了

全青成扑上去就搂住了金燕,嘴里说:“宝贝小狗啊,想死我了!”在金燕的脸上、脖颈上乱吻一气,一双手颤抖着,在金燕的脊背、**、屁股上乱摸。

金燕也饥渴难耐,搂住全青成的脖子,把舌头送进了他的口里。

俩人口对口吸吮,唔匝有声,四双手在彼此身上揉搓抚摸,弄得衣衫皱皱巴巴,纽扣半开。

全青成迫不及待地把一只手从金燕的领口塞进去,在**上揉搓了一阵,还嫌不过瘾,又张口噙住**,美美地吸吮了一阵。

金燕已经浴火升腾,忍耐不住了,她推开全青成,急匆匆地从腋下拉开连衣裙的拉链,抓住裙摆,从下到上,一下就把裙子脱掉了,接着,飞速地脱掉乳罩,坐到沙发上,连裤衩和袜裤一下就退到了脚下。

一身娇嫩的白肉瞬间就袒露在全青成眼前,有日子没见了,现在一见,全青成激动地有点眩晕,他眯缝着眼睛,饥渴地、但又仔细地欣赏着这熟悉而又新鲜的**,浑身颤抖着脱自己的衣裤,手抖得太厉害了,动作显得有点笨拙。

金燕笑着说:“别急,别急,没人跟您抢,这身肉就是您的。”说着就帮助全青成脱衣服。

甫一脱完,俩人就迫不及待地搂抱在了一起,那种熟悉而又刺激的感觉渗入俩人的骨髓,俩人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

全青成悉悉索索地说:“啊呀,美啊,太美了,太想狗宝宝了,唔呀,我的个亲亲,我的个肉肉,啧啧,太美妙了……。”

金燕嘴里喃喃呐呐,喉咙里嗯嗯呃呃,浑身颤抖,几近眩晕。

太激动了,还没预热好,全青成就把持不住地把尘根抵近了金燕的蜜洞,金燕在眩晕中,不顾一切地往前一纵身,就把他裹进了自己的身体,借着激动的颤抖,俩人像风中的树叶一般,一阵抖抖索索的颤动,就哎呀哎呀地乱叫着,达到了巅峰……全青成还没抽动几下,就感觉全身一阵颤栗,腹下一股热流奔涌而出,直奔金燕的身子去了,他借机挣扎着抽动了几下,感觉身子一阵轻松,就萎软下来,紧抱着金燕屁股的双臂也松弛下来。

金燕还在**的浪涛上浮沉,她使劲搂着全青成的脊背,身体往他身上猛撞,撞了十几下,得不到他的响应,知道他已经泄气了,就无奈地软瘫下来。

俩人搂在一起,喘成一片,良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全青成搂着金燕,一只手在她脊背上、屁股上游走抚摸,抱歉地说:“咱们挺长时间不见,我太激动了,没把持好,时间有点短,对不起你了!”

金燕体谅地说:“我也太激动了,有点迫不及待,催的您太紧了,没关系,等会儿咱们再来!”

全青成感动地说:“小宝贝,你总是那么贴心,我老全太喜欢你了!”

金燕学着他的语气,淘气地说:“大傻瓜,您总是那么帮我,我小燕太爱你了!”

俩人嘻嘻哈哈又搂抱在一起。

金燕忽然想起了什么,挣脱全青成,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我还没来过,我得看看您的官邸。”

全青成也站起来说:“欢迎美女主持参观!

第三十四节 还是当官好呀

俩人**着身子,靸上拖鞋,手挽手开始参观。

“这间是客厅,你看,按基本的生活需求配置的家具,电视机、电视柜,沙发,酒柜,呶,进门处这是衣帽柜、鞋柜。那边是餐厅和厨房,你看,一应厨具俱全。这边是卫生间,过来看看,里面挺宽敞,大花洒,大浴盆。这都是机关事务局搞的。每个副市级领导的配置都是一样的,这是一百多平米,正市级领导是一百二十多平米,官场上就是这样,什么都是论级别的。”全青成拉着金燕的手,指指点点为她介绍。

“这就不错了,许多老百姓三代人奋斗几十年,也住不上这样的房子。”金燕半是艳羡、半是讥讽。

“金毛小狗啊,难得你有这样的平民意识。你说你长在富贵之家,嫁入官宦门第,怎么就有平民思维了呢?”

“您别笑话我了,我哪是出身富贵之家,我家孤儿寡母,生活艰难有谁知道?我公公从前当过几天小局长,到我嫁进门去,早已经败落了。我丈夫就是个撒进人群,再也挑不出来的小职员,还没有什么本事。我不自己努力,连现在这样也没有。在我眼里,您这就不错了。还是当官好呀!我现在调进市电视台,得从最基本的事情做起,能有一间房子就不错了,要住上您这样的房子,得到猴年马月了。”

“那你就搬过来跟我同住,我这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多住一个人还热闹。”全青成嘴上说着,心里也忍俊不住自己可笑。

“瞎话,您把我当傻瓜耍着玩吧。我在您这里住一晚,就能把您吓死。”

俩人说着都笑了。

全青成拉着金燕到主卧门口,指着大床说:“你看,这床样子简朴,其实挺贵的,睡上挺舒服。”

金燕看见卧室宽大,大床古朴豪华,衣柜也挺大,就开玩笑说:“在这张床上您睡过多少女人了?”

全青成脑子里浮现出自己跟柳枝在床上癫狂的情景,忍不住自己就笑了。嘴里说:“就睡过一个女人,叫张静,是我的老婆,你知道的。”

“撒谎!您看,您自己都笑了吧,我不信。”

全青成心虚地笑了。

全青成推开最后一间房门说:“这是次卧,比那间小点。”

金燕问:“这是给您家人住的,您女儿来过么?”

“来过一次,还是我刚来的时候,她娘们来看过。女儿快高考了,不值得再转学了,等高考过后,她娘们再过来。”

“嫂子的工作调动还没联系好么?”

“就算是说好了吧,女儿高考过后,她再过来上班。”

“还有一两个月,那您自由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是呀,所以我得赶快跟你玩玩儿,以后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自由了。”

俩人说着,走到了次卧衣柜的镜子前,镜子里俩人都**着身子,金燕的躶体白嫩细腻,泛着白光。全青成的躶体健壮黝黑,体毛浓密。对比之下,画面肉欲刺激,俩人的**又被激起了。

全青成说:“这间房子在阴面,光线不是太好,镜子也不如主卧的大,咱们过去照吧,那边更全面,更刺激。”

金燕不置可否,被全青成抱起来,就到了主卧大镜子前

第三十五节 逐个点燃她的细胞

尽管窗帘拉着,可夏天中午强烈的光线还是透射进来,房间里色调温暖,又不刺眼。

从这面镜子里再看,俩人躶体对比越发鲜明,金燕的躶体白得越发耀眼,皮肤细腻光洁,皮下蓝色的血管隐约可见,仿佛吹弹可破。腿脚、腰身丰腴,线条优美。小腹下一丛黑毛,柔软地掩盖着神秘的洞穴。两个**秀挺圆润,脸庞端庄妩媚,乌云半掩,性感极了。

全青成身材高挑,骨骼健壮,浑身上下透出力度,腰下的玩意儿劲挺高耸,金燕一看就有点呼吸急促,头晕目眩了。

俩人从镜子里看着彼此,比直接看着更加刺激,忍不住搂抱在一起,亲吻扭结开了。

全青成刚才没有满足金燕,心里有点抱歉,这次为了让金燕高兴,使出浑身解数抚弄讨好她。他站在她身后,让她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躶体,他的手从她的头发、额头,一点一点往下移动抚摸,每到一处,都回环往复一番,仿佛一团火,在逐个点燃她的细胞。

那只神奇的手,滑过金燕的鼻梁、脸蛋、耳朵、嘴唇、脖颈……过一处,揉一处,揉过之处,金燕的皮肤发红,充满了对他的渴望。

啊呀!到**了,啊啊啊,酥痒钻心,心里好热呀!——到小腹了,咦咦咦,忍不住了——到……啊呀,亲亲,哥哥,啊呀,你饶了我吧!

金燕的身子翻滚劲挺,她已经忍受不住了。

全青成把金燕推倒在床上,把她的一双光脚抄起来,伸出舌头,轻舔她的趾头、趾缝、脚心、脚背、脚踝……。

金燕忍不住酥痒,身子一挺一挺,嘴里嘻嘻哈哈乱叫。

全青成张嘴含住了金燕的拇趾,用舌尖搅动,用牙齿轻咬,反复吞吐,金燕酥痒得要晕眩过去了。

他顺着金燕的脚踝往上,一路舔过脚脖、腿肚、腿面、膝盖、腿弯、大腿外侧、内侧,直抵花心。

她的私处已经发红膨大,沁出的蜜液点点滴滴,全青成伸出巨蛇般的舌头,在她的蜜洞和花心挑弄吮舔,每吮舔一次,她的身子就劲挺一次,嘴里就啊呀一声,到后来她已经痉挛不断,喉咙里丝丝嘘嘘,叫不出声来。

全青成看到她已经完全被发动起来,就从床头柜里拿出那几样东西,该喝的喝上,该喷的喷上,弄得自己的玩意儿油光闪耀,睁眼暴脑,格外粗大,十分吓人。

金燕没见过这种阵势,看了一眼,就惊叫一声,扑上去爱不释手地玩弄吮舔,她羞羞地问:“您这是使了什么魔法,弄得这么大,爱死人了!”

“我刚才吃了药,喷的也是药,等会儿弄你的时候,能把你弄得死去活来。”

“啊!您饶了我吧,我怕!”

“这是还没进去,你看着怕,等进去了,你就舍不得让它出来了。”

“啊呀——,你杀了我吧,我要死了!”

“还没进呐,你就叫开了,我让你叫,我让你叫……!”全青成说着,就把金燕按在床上,把她两条腿盘在自己腰后,一纵身,徐徐就顶进去了

第三十六节 我快要死了

“啊——!”随着轻轻的一声长叫,金燕感觉自己的下体被塞满,那种肿胀感,酥痒感,迅速向自己的全身扩散……美!啊呀!恣死了!啧啧!恣死了!

全青成开始抽送,由慢到快到狂:“我让你叫,我让你叫……你叫,你叫,你叫……叫,叫,叫,叫!”

“天哪——,天,天,天,天,哦,哦,哦……!”金燕只叫了一声,就被阵阵袭来的快感催晕,嗓子眼里只能发出哦哦的声音了,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疯狂地扭动。

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那快感犹如电流,一波接一波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感觉全身已经失控,身体中的烈火燃烧起来,托着她飞升,飞升……燃烧的纸片在飞升中烧卷了,成了黑色的灰烬,随风飘荡、破碎,直至碎成黑灰,散入空气……。

她想到了放过的孔明灯,那种摇摇晃晃、燃烧飞腾、禁持不住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

朦胧中,她看到全青成脸上带着凶狠的表情,咬牙切齿地挺身冲撞自己的身体,随着每一次撞击,**里电击的快感飞速震荡全身每一个细胞,冲击着大脑皮层。她想看看那根给自己带来无限快感的神针,可是几次抬头,伸长脖子怎么也看不见。

她抬头的动作被全青成发现,他以为她嫌力度不够,撞击越发凶狠,她感到一阵更加强烈的刺激奔涌而来,惊叫的频率越发快速,连贯起来,成了一声长哼。

她想到了飞速冲进隧道的列车……想到了腾空而起,刺破长天的火箭……想到了飞速入地的钻机……想到了往复运动的活塞……想到了怒放的花朵……越想越刺激,越想越难禁持,终于,一股释放的尿意喷薄而出,她一阵痉挛,身体里一股白色的汁液奔泻出来,随即,浑身一阵轻松……。

可是全青成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的抽送还是那么快捷,刚才金燕的shè精动作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感到金燕刚才的动作是那么性感,是那么畅快,他加快动作,希望她再来一次。

还没落下去,那种飞升的感觉又来了,金燕又爬高,又痉挛奔泻,一连多次之后,她感觉自己被掏空了,被蹂躏成了一堆软肉,一堆碎片。

全青成还在动作,他被药力支撑着,浑身是汗,看见身下的金燕已经萎软不堪,他气喘吁吁地说:“你再……坚持……一下,配合……我泄一下!”说着就加大了力度和速度,金燕萎软的身子又被发动起来,她痉挛着,呜呜哇哇乱叫着,配合着全青成的shè精动作,俩人双双攀到了**的顶峰……。

一阵喘息之后,全青成问:“这次美吧?”

“太……太美了,我都快要死了!”

“久别胜新婚,咱们有一阵子没见了,控一阵子才能尝到这样美妙的滋味,天天弄,就没这种感觉了。”

“坏蛋,您是怕我天天来缠磨您么?”

“我倒没想过这个问题,叫你天天来,你也不来。”

“装,真能装!您是怕给您添麻烦,我知道的。”

“小宝贝,你可真贴心,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放心吧,您想我了就发短信约我,您不约我不会贸然来找您的。”

全青成动情地搂着金燕亲吻了一阵,就抱起她走进了卫生间

第三十七节 气质越来越好了

柳枝不负众望,在省里的调演中以河腔戏独特的做功和委婉动听的唱腔一举夺魁。接着,代表全省戏曲界参加全国戏曲“兰花奖”角逐,取得了二等奖的佳绩。

这是本市多年来在全国戏曲比赛中取得的最好成绩,标志着历史悠久的河腔戏终于走出市域,得到了全国戏曲界的好评,这是本市文化艺术界的大喜事。

柳枝载誉归来之际,全青成代表市政府率穆宏志、老田等文化艺术界官员和名流到车站迎接,接着,在河腔剧院会议室召开了座谈会,参会人员给予柳枝高度评价。

接下来,柳枝的好事纷至沓来。先是市委、市政府通报嘉奖,给她记一等功。不久就下达任命书,任命她为河腔剧院副院长兼艺术指导。市总工会报请省总批准,提名她为省级劳动模范。市政协增选她为政协委员。

社会活动多了,眼界宽了,知名度大了,柳枝就有点畏首畏尾,不敢跟全青成来往太频繁了。全青成也有所顾忌,不敢跟她太密切。

这天,全青成在高河度假村宴请完省教育督导组,正在房间休息,接到了柳枝的短信。

“我在高河度假村参加戏曲研讨会,知道您也在这里,哪个房间?我过去。”

全青成害怕有视频监控,细细把房间检查了一下,又假装到楼道里散步,把楼道上面和拐角都细细看了一遍,没有,放心了,这才坐下来给柳枝回短信。

“我在606房间,你过来吧,注意保安盯梢。”

不大一会儿,柳枝就过来了。她穿着一身蓝色套裙,白色半高跟皮鞋,简洁大方,显得气质优雅。

进门坐下,她说:“放心吧,客人都午休了,到处都静悄悄的,保安也打盹了,没人注意。”

全青成已经预先把窗帘都拉好了,他反锁上房门,走过来坐在柳枝对面,微笑地看着她,不吭声。

柳枝有点埋怨地说:“回来这么长时间,您也不说约我,我早就想您了,可是又不敢贸然打扰您,您真能沉住气!”

全青成噗嗤就笑了:“俗话说,男追女,一座山;女追男,一层纸。母狗不掉腚,伢狗不敢上。你不示意,我怎么好约你,万一你不来,我多没面子呀!”

柳枝白了他一眼,还是埋怨:“您这人真是,就不说咱们关系多深,老弄这些俗套!您怎么不说您是领导,人家怕巴结不上您,怎么敢随便约您。”

“那你说咱们是什么关系?”

“您刚才不是说了么,您是伢狗!”柳枝说完,忍俊不禁哈哈笑了。

“好啊,我是伢狗,还是条大狼狗,那就不客气,这就上母狗了。掉腚,掉腚!”全青成穿着睡衣,一把脱掉,**裸地过去抓住柳枝,掀起她的裙摆就在她屁股上乱摸。

柳枝哈哈笑着,故意扭捏着、躲闪着,飞速脱掉套裙,**裸地跟全青成拥抱在一起。

全青成把柳枝压在身下,在她身上揉搓着说:“从市里名角,到省里名角,再到全国名角,这身肉越来越高贵了,我感觉你在外这一段,气质越来越好了,就跟北京女人一样,有一种超越本地的大气。跟你**,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

第三十八节 有点亏待你

“奴家这身肉永远是您的,您随时用都行。您说,有啥不一样!”

“有一种神圣感、豪迈感。”

柳枝笑了:“以前您把我弄得死去活来,不是同样的征服感、成就感么?”

“那不一样,以前你是小地方的小女人,我跟你**,有掠夺感、占有感,说白了,好像我欺负你一样,心里还有一丝丝愧疚感。现在你是见过大世面的大女人了,跟你**,有一丝丝高攀和沾便宜的感觉,心里更亲近了,神圣感、和豪迈感就占了上风。”

“您的心思可真细腻,我还是我,我感觉自己没变,我渴望被您蹂躏,来吧,来吧,您不来,我就去抢了!”柳枝说着,猛然贴近全青成,把他裹胁进了自己的身体……。

俩人都有久别似新婚的感觉,心情都有点激动,一入港,就全力投入,浴火冲天。

全青成没想到在这儿能碰到柳枝,没有**的准备,那些颗粒、喷剂都没带,刚才在宴席上还多喝了几杯酒。现在突然见了柳枝,心里还是有点冲动,他想停下来到卫生间或者床头柜上去找那些药具,可下面已经被柳枝裹挟住,感觉丢下人家去吃药、喷剂有点不礼貌,就努力挺住,奉承着柳枝的热情往上攀登、冲刺。

柳枝这阵子在省里、在京城忙碌,成天都沉浸在兴奋和紧张中,回来之后才感觉心里空空的,身子也有点疲惫。她本来想着全青成会尽快约她的,可是等了几天,也没动静,心里实在渴望至极,才主动打听全青成的行踪,今天终于碰见了,从中午开会的时候起,她就心猿意马,臆想着跟全青成**的**情景,刚才大着胆子找过来,见了他,心里才踏实了,她渴望从全青成那里获得暴风骤雨一样的性快感,获得**之后释放的轻松感,以减轻这些天紧张比赛带来的疲劳。

她裹住了全青成,没有预热,没有前戏,直接就进入了上升期,她耸动着身体,轻轻呻吟着,一点痒酥感从腿间进入小腹,进入脊背,进入四肢和大脑……她停不下来了,一停,那种痒酥的快感就消失了,她加快节奏,那种快感就如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不断涌来,啊!美啊。再快点,更美,再快点,更美,快快快,美美美美……啊呀,终于冲破天花板了,到了那个神魂颠倒、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的境界了……咦——她不敢放肆地大喊,可那种**实在压抑不住了,她咬着牙,从喉咙里迸发出了动人心旌的声音。

全青成实在支持不住了,他咬着牙,身子一阵痉挛,那东西喷薄而出,随即,他就萎软下来。

柳枝感觉到了全青成的撤退,她心有不甘地努力耸动了一阵,只好无奈地跟着萎软下来……。

全青成有点抱歉地说:“一阵子没见你,我太激动了,几下就到**了,有点亏待你!”

柳枝噗嗤就笑了:“咱一样的,我也激动地不得了,也到**了,挺舒服的,经常跟您来这么一次,我就挺知足的!”

全青成情不自禁地又俯下身子,抱着柳枝,在她脖颈、耳垂间亲吻

第三十九节 整个人就晕厥了

“你们研讨什么内容呢?”

“主要还是大家聚一聚,这次话题是如何将河腔艺术发扬光大,大家都提议搞一次青年演员大赛,选拔一批好苗子进市河腔剧院,重点培养,将来冲刺全国戏曲艺术大赛。还有就是希望市河腔剧院带头多到基层演出,各县的剧团也希望政府能补贴一点,多到乡村演出几场,扩大影响。”

“这意见还真是不错,我上午的事完了,下午我过去参加一下会议,鼓励大家畅所欲言,多提点建设性意见。”

“大家上午都以为您要参加的,老穆说您有事,大家心里好不失望,您下午参加,大家心里肯定高兴。”

“你肯定高兴,别人就不一定了。”

“您讨厌,人家跟您说正事呢,您又没个正经。”

“哈哈哈!我下午过去一是听听群众意见,二是表个态,我到政府办公会上呼吁一下,争取政府财政拿出一点钱来支持河腔艺术发扬光大。”

“那我代表艺术界先感谢全市长的大力支持。”

“你怎么感谢?”

“嘻嘻,我还能这么感谢,就这样感谢呗!”柳枝说着,就在全青成胸膛上亲吻,同时伸手下去,抓住他的尘根,开始抚弄。

全青成忙制止她说:“等等等等,我不能再亏待你了,我得做点准备工作。”说完就抽身到卫生间、床头柜各处去找药具,终于在卫生间找到了,是一种日本产的喷剂,叫倍洛加。包装上有夸张的药效画面,还有中文、日文两种文字,全青成拿着这东西过来让柳枝看,柳枝笑着说:“这画面太刺激人了,我觉得这东西是假的,别把咱俩弄坏了。”

全青成说:“顶多不管用,它至少是油性的,能起润滑作用吧,咱就试试,不用白不用。”

柳枝白了他一眼说:“您真淫邪,大流氓!”说着就动手抚弄他的下体。

全青成说:“加点油!”就打开喷剂喷了一股。

很快,那东西就舒眉瞪眼,暴怒起来。

柳枝笑着说:“那次您跟俩个黑人小子比大小,就是喷了这东西吧?”

全青成想起当时说过为国争光的话,就哈哈笑了:“名堂不是倍洛加,其实都是一样的东西,效果差不多。”

柳枝抚弄着,看到那东西夸张的样子,自己也感到刺激至极,春意盎然,她媚态十足,淫声浪语地说:“哥啊,您太可怕了,您弄死奴家吧!”

全青成看到她已经性起,娇滴滴地不知所措,就抱起她来,从沙发上一步步挪到床边,一用劲丢翻在床上,拉过两条腿来,盘在自己腰后,一手抓着自己的尘根,猛地一下就捅了进去……。

柳枝这次已经预热了半天,早就期待着这一下,她愉快地啊了一声,自己就活动开了,这次的兴起、攀升十分顺利,那点腰下的酥痒像一根红线一样顺畅,又像温度计上的水银柱受热升高一样快捷,很快就冲破天花板,达到了**,她这些天郁积的紧张情绪一下就释放了,她在云层上碧蓝碧蓝的天空里毫无阻碍地任意飞翔,飞到得意处,忍不住啊啊啊地叫出声来。她感觉自己就是一枚发射了的火箭,已经刺破了云层,还在向着未知的天空飞升、飞升……她太轻松了,太愉快了,太癫狂了……她想抓点什么东西,用手、用脚、用四肢、用心,每一处都在颤抖,那是情到极致时的颤栗,抓住了,抓住了,软软的,不够深入,再用劲,再用劲……啊呀,她嗓子眼里咯地一声,整个人就晕厥了

第四十节 差点没被吓死

全青成这次从容不迫,有张有弛,急徐有致,他想起了古书上说的采阴补阳九浅一深的房中秘术,心里稳定下来,暗暗数着数,照着法子做。柳枝越到急处,他越是沉住气,稳住节奏,等她略微松弛下来,他又紧来几下,挑起她来,他又稳住了,十几个回合下来,柳枝白皙的肌肉由软到硬,再由硬到软,最后变成桃红色,满是红晕,渗出的汗珠由一点一点,逐渐连成一片,最后汇成小溪流到身下的床单上,把床单濡湿了一大片。

逐渐的,全青成觉得一点酥痒从胯下生出,迅速传遍全身,往下到达脚尖,往上直冲大脑,那熟悉的快意痉挛随着释放突然爆发,他借着这快意恨恨地耸动了几下,把柳枝送上了极顶……。

柳枝的晕厥把他吓坏了,他头脑一片空白,随即就心里嘀咕:我把人家弄死了,这,这这,这怎么办呀?杀人犯,这三个字突然一下就跳进了他的大脑,他脑子和身体都凝滞了,心跳好像也停止了,眼前一阵发黑,随即就出现了一片金星……身败名裂——人们的议论和嘲笑——坐牢——枪毙……无数不祥的词汇往他脑子里汇集,就像千万只利箭,插满了他这个稻草人,还在继续插、插、插。他闭上眼,感觉身子掉进了一口黑井,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这口井太深了,怎么都到不了底……。

柳枝身子扭动了几下,轻轻哼了一声,她醒了。

全青成激灵一下就缓了过来,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感觉自己身上冰凉:老天爷呀!她没死。啊呀,把我吓死了!

突然想到一本书上说过,有些人在**中突然晕厥,是兴奋到极点的表现,叫性晕厥或性昏迷。生物界中许多物种都是如此,像兔子,公兔**完毕往往都会昏迷……人也一样,能达到这个境界,说明其性伙伴能力极强。

乖乖,我得这个表彰代价太大了,差点没被吓死,全青成长出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就倒在了柳枝身上。

柳枝感觉全青成身子冰凉,头上虚汗直冒,就伸手帮他擦着汗说:“您今天可是出力了,这是有点虚脱吧?”

全青成幽幽地说:“这不是累的,这是吓的,刚才你晕厥过去,我以为你死了,把我吓坏了!”

柳枝轻轻笑了,有点神往地说:“要真能那样死去,可真是修下的福分,那才是舒服死了,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俩人一块这样死去,是福分!要是死了一个,留下一个,这留下的一个算什么?”

“算什么?我还真说不上来算什么。”

“算强奸犯呗,全青成把柳枝强奸致死,判处死刑,收监,押赴刑场,执行,啪地一声,完了。”

柳枝忍不住哈哈笑了,笑得浑身颤抖,花枝乱颤:“看来这喜与悲、欲与罪、生与死之间,就是一线之差。乐极生悲甜中生苦,这都有来历,不是妄说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把酒色财气说成人生四大关,这色关就是巴刀关。”

“那咱们往后还快活么?您是不是害怕了?

第四十一节 仰仗您出手解决

“人在尘世中,不管三界外。这花花世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放眼世间,有几个人能参透人生。要真像古人说的从粉头身上看出骷髅,从银钱堆中看出饿殍,这尘世就没意思了。”

“您越说越害怕了,咱不说这话题了好吧!”柳枝捂住耳朵,作出媚态,制止全青成再说下去。

“好的,这话题咱不说了,你说说点什么?”全青成双手枕在脑后,仰面看着天花板说。

“哎,对了,我正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

“说吧,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尽量帮你。”

“我丈夫的外甥女儿,叫吕叶,在西山县河腔剧团学戏,她舅舅、也就是我丈夫,想帮帮这孩子,把她弄到剧院来,您看行么?”

“你们的外甥女,倒是应该帮帮。弄到剧院来,你自己就是副院长,还需要我出手么?”

“我是这样想的:这次不是选拔青年演员么,我知道那孩子的功夫,做功、唱功都还不错,借这个机会,最好能在选拔中选出来,这样就名正言顺一些,这些我都能插上手。可是下一步,编制和工资问题,需要市编委、人事局和财政局解决,我跟人家说不上话,还得仰仗您出手解决。”

“只要能在选拔中冒出尖来,我就好说话了,你先在选拔中下下功夫,过后编制和工资的事,我想办法解决。”

“那就先谢谢您了。”

“怎么谢?”

“您看着办,要不,再来一下?“柳枝说着就往身上拉他。

全青成哈哈笑了:“不行了,不行了,再弄就要出人命了!”说着就拉起柳枝到卫生间去冲澡。从高河度假村开完研讨会回去之后,柳枝把办吕叶事情的想法告诉了丈夫。

丈夫路之卿高兴地说:“好啊,好啊,要是能通过选拔弄到咱剧院来,也算个正当出身。这件事全市长要是能帮忙,那就**不离十了。我家的四六亲戚中,除了我,没有第二个出来干事的,都是在庄稼地里死受的主儿。叶子要是过来了,跟咱也能互相照应照应,这是多好的事情啊!”说着还搓着手在屋里转了几圈。

柳枝撇着嘴说:“这就是个想法,能不能弄成还不一定,看把你激动的,没有一点坐才!”

路之卿说:“你不知道,咱们那小山村里,念书出来干事的就是我和鲁根儿两个人,我成绩好,第一年就上了艺校,人家又复读了一年,才考上了电力技校。这几年混下来,我混了个编导,人家在县电力公司当了供电股股长。人家把三姑六姨、四六亲戚安置了一大堆,还给乡里乡亲找了些挣钱不出力的营生干。人家在村里威信老高了,每次回家,全村老少爷们都簇拥着,好不风光。书记、村长对人家家里人都高看一眼,人家办啥事都顺当。我呢,除了会编几出戏,给家人和亲戚啥事也办不了,每次回家,那些蹲在街上晒日头的老人们都说:都是在外头干事呢,怎么差别那么大呢?你说说,这叫我脸往哪儿搁?这次要是能把叶子弄进院里来,也算是给亲戚门上办了一件事,我脸上多少也有点光。你说,我能不激动么!

第四十二节 天生就是个唱戏的材料

“这么说来,叶子的事情非办成不可了。要是办不成,你大编剧的脸面还没处放了呢。”柳枝看丈夫那迂腐可笑的样子,忍不住打趣他。

“嗨嗨,我一个编剧,手里没有丁点权力,哪敢妄想把事情一定办成,还不是指望副院长老婆么,老婆大人是名角,又是劳模、委员,您下个决心还行,我下决心也是白下。”路之卿恬着脸,笑嘻嘻地讨好老婆。

柳枝白了丈夫一眼:“明天你就回西山县一趟,给叶子好好说说准备参加比赛的事,让她早作准备,到时候比个好成绩!”

“那还不如打电话让她来咱这儿住一阵,你大名角给她好好指点指点,名师出高徒,到时候出手不凡,成绩不用说就上去了。”

柳枝低头想了想说:“倒是也行,那就打电话让叶子来吧!” 吕叶是西山县河腔剧团的学员,今年十八岁,从十六岁开始跟着河腔剧团学戏,已经两年了。

她父母都是小山村的农民,没出过远门,也没什么见识。

那年河腔剧团到村里唱戏,初中刚刚毕业的叶子跟一群女孩子挤在窑洞门口看女演员化妆,剧团的女副团长看着这妮子面庞俏丽,四肢修长,眼神灵活,是个戏坯子,就撩逗她说:“小闺女,你想唱戏么?”

“想唱,我舅舅就在剧团上。”

“噢,你舅舅在哪个剧团上,他也会唱戏么?”

“在市里剧团上,他跟我舅妈都会唱戏,唱的可好了!”

“你听过他唱么?”

“没有,他回来不唱。”

女副团长就笑了:“你会唱么,能不能唱两句我听听。

吕叶就唱了几句听来的河腔,女副团长感觉这小妮子嗓音甜美,气息充足,音域宽广,天生就是个唱戏的材料。

“你能叫你爹娘到这里来一下么,我跟他们说说,他们要是同意,我就带你去唱戏。”

小伙伴们都没想到这样的好事能突然降临到吕叶头上,都羡慕、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吕叶。

吕叶说:“我这就去叫爹娘来见您。”说完回头就走,那些小伙伴们也不看化妆了,跟着吕叶去凑热闹。

这个叫车渡的小山村斜挂在黄河东岸的黄土坡上,村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都踏踏实实地侍弄着自己的几亩薄地。由于道路的艰难,村里人极少有人走出去谋生,当然外边人进来也不容易。男人主业种地,副业放羊。一般从十几岁接过老辈人的放羊鞭,挥舞一生,再传给下一辈。女人结婚生娃,围着锅头、地头转悠一辈子。村里几年也来不了一次唱戏的,能看一次戏,那真是比过年还过瘾。

老实、本分的吕子河和他的婆姨路之香正在地里死受,那帮丫头气喘吁吁地跑来,七嘴八舌地告说了事情的经过。

吕子河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这是老辈人吿说下来的规矩,咱庄户人家结了一门戏子亲戚,已经够丢人了,还要送闺女再去唱戏,这不是羞先人哩么?不去!叶子恁大闺女了,不说在家里帮忙,还疯到戏子那里去惹麻缠,也不嫌丢人!不许再去了,再去看爹打断你的腿!”

路之香对丈夫谩骂自己兄弟唱戏很不满,嘴里嘟嘟囔囔:“俺兄弟那也是正途念书出身,丢了你家啥人了?人家在城里好活,咋着也强似你家在地里死受,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去?不去就不去。早点找个人家嫁了,省得在跟前烦心。”

吕叶从小就有主意,见爹娘不让去,就挥挥手让小伙伴们先走了

第四十三节 出落得更漂亮了

那小剧团在村里又唱了一天戏,第二天就走了。 第二天傍晚,在地里受了一天的吕子河、路之香夫妻俩感觉一天没见叶子了,在窑头上吼了几声,也没有回应,这才感到不妙,赶紧到各家各户去找了一遍,还是不见。村里人都纷纷聚拢来,有人猜测说,莫不是跟着那班戏子走了?吕子河、路之香这才猛然醒悟:可不是,昨天不让她去,恐怕是跟着人家偷偷走了。

路之香赶紧到窑里搜检叶子的衣物,还真是,平常穿的衣服都不见了。这才肯定:八成是跟着人家走了。

路之香嚎啕大哭,吕子河蹲在门前石头上抱着头不吭声。

人们纷纷议论:

“这群戏子,可真是不义,就能活生生拐走人家孩子,唉……。”

“明天赶紧去找找吧,听说戏班子到河西哪个镇子上去赶会了,兴许还能找见。”

“挡不住叶子也愿意去,要真不愿意,他们也不能把人绑走。”

“是呀,就是找见了,叶子不愿意回来,你能咋,你总不能把她绑回来吧!”

“叫我说,就不要找去了,叶子能去唱戏,也是个好去处,说不定过几年就是个角儿。”

“好去处,你咋不叫你妹子去?谁不知道戏班子上乱倒,好人家孩子谁愿意送去唱戏?”

“看看你那思想守旧成啥了,人家现在都叫演员了,你没见那些明星画片上,人家那些女演员,老漂亮了。人家平常都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挣多的,听说人家那些名角儿唱一首歌,就能挣几十万,比咱全村人在地里死受一年都多,人家一顿饭吃一头牛的钱,住高级宾馆一夜花一只羊的钱,天天洗澡,出门坐小汽车,鞋底子都不粘土。啧啧!老享福了。”

“哼!你说那么好,还不让你妹子赶紧去?你也赶紧去吧,早去早享福!”

“你不懂,那敢是谁想去就能去么?你看看人家叶子,那脸蛋,那身条,那嗓子,唱歌老好听了。我妹子成天头上顶着柴火叶子,想去人家也不要。”

另一个年轻人说:“我倒是愿意去,走州过府,赶集逢会,好不畅快,强似一辈子在地里死受!可是人家不要我,要不我早就跟着走了。”

“听说人家戏班子晚上男男女女都睡在一个屋子里,到半夜时候,男的都钻进女的被窝里,哼哼唧唧满屋里都是那声音。”

“不会吧,你又没看见,咋知道的?”

“前庄上郝秃子不是跟着戏班子做过几个月饭么,人家说的还能有假?”

“他的话你能听么?他就是在戏班子里调戏人家女角儿,才被人家打发回来了。”

“反正戏班子里就是乱,嘁,台上扮夫妻,台下心里能不痒痒么?你想!”

本来为寻找吕叶聚拢起来的人们最后转向讨论戏班子里的风月话题,吕子河生气了,哼了一声,倔倔地到窑里去睡觉了,晚饭也没吃……。

半夜里,邻居听见吕家窑里夫妻俩又哭又吵,闹腾了多半夜,临明,才平静了。

不知是心思活络了,还是赌上气了,吕子河没到河西去撵着剧团找叶子,由着她去了。

半年后,有人说在县城看见了叶子,穿得老时髦了,人也出落得更漂亮了,人家那个戏班子是县剧团,叶子现在是公家人了,看样子是享了大福了。

吕家人和村里人就盼着叶子回来,想看看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久,叶子就回了一趟家,穿戴和说法跟那人说的一模一样,村里人想不到叶子能出落得那么漂亮,眼睛都看直了……。

从此,吕家两口子就得意起来,说话做事跟从前就不一样了

第四十四节 这孩子有眼力见儿

西山县河腔剧团全称叫西山演艺公司,是股份制单位,由西山县政府和公司经理合持股份,政府以道具、固定资产入股,经理等人以演员资质、技术等入股。 这是根据上级关于文化体制改革的精神改组的。可是剧团内外的人都嫌麻烦,也说不清这里面的道道,习惯上就还叫剧团。从前是文化局下属的单位,现在当然还得属文化局领导。也就是说,剧团人员的工资,政府不管,由团长带着大家海闹去,相应的,剧团的用人权、财务权、演出权等都有团长自主经营。县里如果有什么大事,需要剧团出节目,一码归一码,劳务费单算。

这样一说,大家就明白了,叶子并不像人们传说中那样吃的是公家饭。她吃的还是自己的饭,身份还是农民,不过是有了一个吃饭的地方,跟一般农民工出去打工到一家工厂或者到一个工地一样。

剧团自主经营,当然就不养闲人,没戏可演,剧团行话叫没有台口的时候,剧团就化整为零,分散成七、八个人一组的小乐班,到人家婚丧嫁娶的事上去演唱祝贺,当地人叫跑事,跑事要求演员一人多能,吹拉弹唱样样都通,这样人家点什么曲目,乐班都能应付。

这样一组合,叶子这样资历浅、技能少的演员就惨了,人家哪个班子也不想要她。好在团长家在县城里还开了一家小饭店,跑不了事的就到饭店里去打工,照样也能挣一份吃喝钱。叶子接到舅舅电话,十分高兴,她已经从团里知道了市剧院要通过比赛选拔年轻演员的事,心里还寻思自己能不能报名,怎么跟团里说,电话一来,一切都好说了。

当时从农村拉叶子出来的那位女副团长其实是团长的老婆,叶子叫她薛姨,她也是着眼长远,希望能培养演艺人才梯队的。现在叶子一说她舅舅给她打电话让她去,正中薛姨下怀,一是能通过这件事跟市剧院的编剧和副团长两口子拉上关系,二是本团培养的学员要是能获奖,自己和剧团都跟着露脸,在和其他剧团的竞争中就多了资本。三是演艺行里规矩,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叶子是在自家两口子跟前拜过师的,以后不管她耍多大牌面,到自家跟前也是徒儿辈分。基于这三点,她往后出息越大,对自己越有利。

团长和薛姨两口子以本团名义给叶子报了名,在自家饭店给她饯了行,就送她到市剧院她舅家去了。

在小剧团走南闯北讨生活的历练,让叶子学会了看人眼色、**思考和手脚勤快,到舅家不久,大院里上上下下都夸奖这孩子有眼力见儿,手脚勤快。

家里添了这么一个帮手,柳枝也乐得自在,从家务活里腾出手来,就言传身教,时时教叶子一些招式,到正式比赛的时候,叶子在表演上已经有模有样了。

比赛的时候,叶子凭着在剧院大院里几个月混出来的人脉和舅妈传授的绝招,很快就脱颖而出,以第二名的好成绩入围。

剧院要在五名获奖选手中招聘三人,叶子留下已经问题不大了

第四十五节 梦里见到了全青成

路之卿暗里跟老田说过这事,成绩出来后,老田悄悄跟路之卿说:“孩子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咱们这里已经没问题了。如果市里能顺利办成,你说的事就砸实了。”

路之卿说:“那就拜托院长赶快找找市里,落实这事呗。”

老田暧昧地笑了一下说:“要找市里,柳枝比我灵,她名气比我大,又是市政协委员,认识的人比我多,况且业务的事又是她副院长管的,让她去找吧,你回去跟她说,班子暂且先不定人,先找市里看能给几个名额,最后再按名额定人。”

路之卿知道老田又在耍滑头,不过人家又没有亲戚需要解决,耍就耍吧。咱有亲戚要办事,受点累、跑点腿也是应该的。

晚上回家给柳枝一说,柳枝说:“我去跑腿倒是能行,最好跟老田亲自碰下头,别到时候又有啥变故。”

都在一个院里住着,柳枝就去找老田了,半天回来说:“老田还真是那意思,那明天我就去找市里了。”

路之卿忽然有点私心,悄悄说:“你这去找市里,是办公事,找下名额是剧院里的,到时候万一要是有哪位领导插手,五个人里只要三个,咱叶子弄不上怎么办?”

柳枝问:“你是啥意思,让我去专门给咱叶子找么?其他人怎么办,我可是代表剧院去的。”

路之卿说:“我也不知道具体该咋说,意思是你办这件事的时候,首先应该把咱叶子的事情办好、办瓷实。”

柳枝就笑了:“我跟领导说的时候,第一个先说咱叶子,行了吧?”想到明天要去见全青成,心里还是有一丝激动。

路之卿说:“叶子在家也没事,让她跟着你去拎包吧,见见领导,也长点见识。说到这事的时候,顺便也介绍一下她,能给领导们留个好印象。”

柳枝心里咯噔一下,暗忖:我跟全青成的事,他是不是听到风声了,这是不放心我,派外甥女盯我的梢吧。要是不让她去,他心里更猜疑,那就让她跟着吧。

打定了主意,嘴上就说:“行呀,明天就让叶子跟着我去见见领导们,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日后也好办事。”

趁着上卫生间的功夫,悄悄给全青成发了个短信,约定明天见面。

全青成很快就回了:明天办公室见。

柳枝怀着兴奋的心情入睡,梦里就见到了全青成,那是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所在,鸟巢一样的木屋架在葱茏的树顶上,柳枝穿着薄如蝉翼、白如羽毛的长裙坐在藤椅上远望大海,远处白色的沙滩上,一个白礼帽、白衣裤、白皮鞋的王子骑着一匹白马飘飘而来,到鸟巢跟前,抬头看见了向他招手的柳枝,呼哨一声,飞身上了鸟巢,才是全青成,俩人乍一见面,像久别重逢的夫妻一样,也不吭声,激动地搂抱在一起,亲吻、脱衣、抚摸,一切是那么自然……然后,男的抱着女的,进入了蓄满蓝色洗澡水的大浴缸,俩人的躶体在水里泛着白光,晶莹剔透,尤其那尊女体,美妙极了……在水里玩耍了一通之后,俩人赤身**、水淋淋地从浴缸里出来,在床榻上百般缠绵、颠鸾倒凤……到**处,她感觉身体一阵颤栗,浑身轻松……忽然从梦中惊醒,伸手一摸,身下黏腻腻的,湿了一片

第四十六节 谁也不逊色

第二天一大早,叶子早早起来准备了早餐,三个人吃过饭,老田已经把面包车派过来了,柳枝心里不想坐面包车,就跟司机说:“没几步路,不用车了,你忙你的吧。”

司机小张说:“田院长特别嘱咐说柳院长是办公事,让今天一个中午都支应着,可不敢送到就回来。”

柳枝笑笑说:“没事,你跟田院长说我图行动方便,不用车了。”

小张无奈,只好把车开走了。

路之卿已经给叶子说了今天随着柳枝去找领导的事,叶子洗漱完就跟在柳枝身后,准备出发。

路之卿拦住说:“叶子,你今天是跟你舅妈去见领导,没有一件好点的衣裳么,怎么能穿成这样,一看就是小县城来的,透着一股山气。”

叶子红了脸,低着头不吭声。

柳枝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叶子穿得实在是有点寒碜了:一双平底露趾、款式老旧的凉鞋,一条半腿紧身裤,一件款式过时的t恤衫,头上还扎着两根小辫,的确是如路之卿所言,透着一股山气。

柳枝拉着叶子返回屋里,把自己前几年穿过准备淘汰的、款式显得过于年轻的裙装找出来一件,让叶子换上,又找出一条发带,打乱她的头发,从脑后给她系上,把自己的凉鞋拿过来一双让她换上,一边忙碌一边说:“这几天光忙着帮你应付比赛了,就忘了打扮打扮你,等会儿咱到街上,给你买几件衣服,人是衣裳马是鞍,衣服就是人的门面,可不敢马虎的。”

叶子穿好出来,路之卿眼前一亮,嘴里不由哇了一声,心里觉得确实是惊艳,心里对外甥女的长相又多了几分自信。

只见叶子乌黑浓密的头发用发带系在脑后,如黑瀑一样顺滑,一张瓜子脸白中透红,唇红齿白,越发妩媚。身上穿着一件露臂露胸、长及膝盖的绿色连衣裙,简洁大方,显得身材高挑、亭亭玉立。尤其是她自然的白肤色,被绿裙子一衬,手臂跟小腿像嫩藕一样润泽白皙。让人有亲手触摸的**。脚上是半高跟的皮凉鞋,显出小腿和小脚美丽的轮廓。

路之卿说:“咱叶子就是个美人坯子,这稍微一收拾,就光彩照人了。诚如古人所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手如柔胰,肤如凝脂,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他摇头晃脑还要说下去,被柳枝打断了:“你还是孩子的舅舅,就能当着孩子的面转酸文、掉书袋。”

路之卿这才觉得不妥,伸了一下舌头,脸上有点红。

柳枝心里有点莫名的酸楚,自己毕竟年龄大了,跟叶子的青春靓丽没法比。情不自禁地从镜子里打量了一下自己和叶子,感觉自己雍容高雅的的气质比叶子还是略胜一筹,两个人总体比起来,可以说是各有千秋,一个如春芽之娇嫩,一个如夏花之多姿;一个如带着朝露、顶花带刺的黄瓜,一个如散发着香味、成熟诱人的甜瓜。俩人走在一起,一个像是风韵迷人的贵妇人,一个像是青春可人的俏丫鬟,谁也不逊色。

柳枝心里有了底,就自信满满地把手包递给叶子说:“叶子,咱走。”两个人就袅袅婷婷地出了门。

路之卿在背后,看着自己家走出去的两个女人,眼睛都直了

第四十七节 红花配绿叶

柳枝和叶子出了剧院大门,临街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政府而去。

柳枝当然是先去找全青成。

到了市政府大门前,俩人下了车,叶子看见门卫威风凛凛地站在岗亭上,脚步迟疑了一下,不敢进。柳枝觉察到了,拉着叶子的手,目不斜视、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上二楼,进了全青成办公室,秘书小黄抬头一看是柳枝,就说:“正好这会儿没人找,您请吧,全市长在里间办公。”

柳枝点头说了一声谢谢,就推开里间门,走了进去,叶子还是迟疑了一下,柳枝临进门前,回头招了一下手,叶子才跟进去了。

全青成正低头批阅文件,见柳枝领着个姑娘进来,就推开文件站起身来,伸手让座。柳枝坐在了全青成对面椅子上,叶子站着不敢坐,柳枝指了一下侧面的沙发,叶子才战战兢兢侧身坐下了。

黄秘书端着两纸杯茶水进来,给柳枝和叶子面前各放了一杯,又出去了,顺手带上了房门。

柳枝说:“全市长,我从前汇报过的年轻演员评比招聘,我们剧院搞完了,预选了五个,我们剧院打了报告,看政府能给几个编制,这是报告,请过目。”

全青成盯着柳枝深深看了一眼,笑了一下,隔桌接过报告说:“你们剧院倒是雷厉风行,说搞就搞了,这事我还得到市长办公会上去通通气,看看市长和编制、人事、财政等几个部门的意见,然后才能定,报告就先放下吧,有了消息我再通知你们。”

柳枝笑着说:“紧病人慢大夫,我们等着培养人才,政府倒是不慌不忙。希望全市长抓紧点,别有年没月地拖下去。”

全青成有点暧昧地说:“别人的事,也许就拖到猴年马月了,你不是‘别人’,你是‘名角儿’,我怎么敢拖?放心吧,很快就有消息的。”

柳枝就哈哈笑了,全青成也笑了。

全青成注意到那个模样俏丽、身材窈窕的姑娘局促地坐在旁边沙发上, 脖颈、臂膀和裙下的小腿润泽白皙,就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绵羊,就饶有兴趣、半开玩笑地问:“这是谁,是你的警卫员么?”

柳枝哈哈笑着说:“我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敢配备警卫员!再说了,您看看她那娇弱的小身板,花骨朵一样,别说警卫我,恐怕我还得保护她。这就是我从前跟您说过的,我的外甥女儿,吕叶,这次比赛获得了第二名,这次要招聘的对象就有她,跟着我来见见领导,长长见识,希望领导以后多多提携!”

“噢,绿叶,好名字,很有诗意,你是绿叶,你舅妈是红花,红花配绿叶,相得益彰,好,好!”

柳枝乜斜着全青成说:“是吕叶,双口吕,姓吕名叶,不是绿叶,好我的领导吔,您叫她叶子好了!”

全青成就转向叶子说:“不管是吕叶还是绿叶,这名字都挺好听的,名副其实,人也好看,叶子,你几岁了?”

叶子羞答答地说:“我十九了,过年就二十了。”

“哎呀,我看着才十五、六,你已经快二十了,长得可真是少相。”

柳枝插嘴说:“深山出俊鸟,我们叶子就是西山里飞出的金凤凰,长得俊俏,扮相好,声腔又好,将来一定会成名角儿的。”

“哎呀,那我可不敢怠慢了,将来成了名角儿,想看一眼你的戏,恐怕都不容易了!

第四十八节 不会应付咱们吧

柳枝和全青成一递一声地夸奖,把叶子夸得如坐针毡,浑身局促,心里可是像喝了蜜糖,甜蜜蜜、美滋滋的,晕晕乎乎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全青成办公室里面还有个套间,是休息室,有床,有沙发,有小洗漱间,其实就是个卧室,全青成哈哈笑着进了套间,柳枝站起身跟了进去,随手把门关上了。

全青成回身揽住柳枝,就势坐在床上就亲了个嘴儿,悄悄说:“你今天还带着个尾巴来,也不嫌碍事儿!”

柳枝说:“她舅舅想让她跟着来给领导留个好印象。”

“别是他发现了咱们的事,让她跟着来监督的吧?”

“我也想到这儿了,心里还噗通跳了一下,可是看他那架势又不像,他是个单纯的人,心里没那么复杂。”

全青成伸手揉捏柳枝的**:“他心思确实太纯净了,让那么个小羊羔跟着你来闯虎穴狼窝,就没想到大灰狼会流口水么?”

柳枝激灵一下警惕起来,指着全青成悄悄说:“您可不许打她的主意,她还小,没结婚,您招惹不起的!”

全青成低头在柳枝**上亲了一口:“我有你这两只熟桃子啃就够了,对青涩的小柿子不感兴趣的。”

柳枝一阵眩晕般的舒服,不说什么了,全青成继续唔匝她的**。

情不自禁地,柳枝呼吸变得急促,舒服地挤出了压抑着的叫声,全青成没想到她能来这么一声,生怕被外屋的叶子听见,赶紧伸手堵住了她的嘴,唔匝**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全青成指着外屋压低声音说:“你别把孩子吓着!”

柳枝用粉拳捶打着全青成的胸膛说:“都是您,都是您!把人家逗起来了,又不许出声,把人疚死了!”

全青成在柳枝脸上亲了一口,说:“你赶紧出去吧,时间长了你的警卫员该怀疑了,小心回去给她舅舅告状。”

柳枝笑了一下,用毛巾擦了脸,抚平衣裙拉开门走了出去,回手又把门拉上了。

叶子看到舅妈脸上红红的,心里也猜到怎么回事了,为了打破尴尬,故意问道:“领导同意办么,不会应付咱们吧?”

柳枝撇了一下嘴说:“权力在人家手里,人家真要应付咱,咱也没办法,只能抱着希望等待。”

全青成出来了,看样子也洗了一把脸。他笑嘻嘻地问:“你们娘们俩说什么呢?”

柳枝说:“叶子担心领导不给好好办,正担心呢。”

全青成就转向叶子说:“小姑娘心思还挺细腻的,你说说,叶子,是不是这样,怕我说话不算数。”

“领导都是大人物,大人物说话都是算数的,我相信领导。”叶子像是试探地轻轻说。

全青成哈哈就笑了:“这小姑娘太可爱、太会说话了,你这软绵绵的话,把我可逼到墙角了,我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了。行行行,我就答应你们娘儿俩,一定想办法把这事尽快办成。好不好?”

“谢谢领导!”叶子还是轻轻地说。

柳枝也说:“那我们就告辞了,这事就拜托领导尽快办理,我们等着听领导的好消息。”

全青成故意说:“哎呀,拿你们娘俩真没办法,不答应都不行,好的好的,我就尽力快办。”说着就站起身送柳枝和叶子出去了

第四十九节 她知道的太多了

坐在回剧院的出租车上,叶子心里像烧开了的稀粥锅,噗嗤噗嗤冒着气泡,喷着热气,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十九岁了,按年龄来说,确实不算大,可是跟着县里的小剧团跑了几年江湖,她的经历太丰富了,尤其是男女间那些情事、**,她知道的太多了。

她刚进剧团的时候,还是个发育不全、情窦未开的黄毛丫头,团里的琴师、武生等几个大小色狼都盯上了她,背地里还打赌比赛,看谁能把这个小雏儿先拿下。幸亏这事被老板娘知道了,她让叶子认青衣菊花做干娘,叮嘱她不能离开干娘擅自行动,还嘱咐菊花要看好叶子,白天、夜里都不能让她离开视线,尤其不能跟那几个色狼独处。菊花人丑嘴毒年龄大,资格老武功又好,那几个人不敢惹她,只好干看着叶子心痒痒,眼里冒火喉咙里还得暗暗咽口水。老板娘还不放心,又暗里警告那几个色狼,人家小姑娘还是个生瓜蛋蛋,你们不要撩毛儿、递爪儿挑逗人家,两年里谁要是敢破了她的瓜,我就把他骟了。

跟着剧团在各地演出,条件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三、五个人能有一间房子住,到了穷乡僻壤,大伙只能在舞台后面打地铺。

有时候睡到半夜,剧团里那些夫妻演员或者互相之间有意思的男女,就悄悄钻进了一个被窝里,那哼哼唧唧的**声搅扰得大伙多半夜都睡不成觉,叶子一开始还捂着耳朵不听,后来司空见惯也就习以为常了,再后来自己脑子里给那撼人心魄的声音配上画面,大概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就是叶子最早受到的性启蒙。

有戏演的时候,大伙忙忙碌碌的,演完就疲乏地睡觉了。没戏可演的时候,大家都在后台扯闲篇,就容易发生故事。

有一回,赶上天下连阴雨,剧团被困在一个小镇上的破庙里,大家闲得无聊,几个男演员就跑出去看录像,晚上十点钟之后,录像厅就播开了香港三级片,那几个人看完之后回来七嘴八舌地把片子中的情节一说,大伙儿心里都有点痒痒,尤其是几个老演员,想去看吧,又怕影响不好,就去撺掇团长,说大家这几天没事干,心里怪憋闷的,能不能把人家的录像带借来看看。团长一看,几个老人手都这样说,众议难违。就说看可以,不能让年轻人看,孩子们还小,不能带坏了。这几个老人手说,当然当然,只让已婚的男演员看,女演员和未婚的男女演员都不能看。

事情定下之后,就由武生和电工去找人家借片子和设备,给人家出了三十块钱,人家才同意十二点录像厅关门之后过来放片子。

那几个老演员瞒着女的和未婚的,悄悄把已婚男士召集到破庙舞台旁边一间厢房里,就看开了。

这种事哪能瞒得住?刚开演一会儿,那些男女小演员们一个个就溜进来了,坐在地下就看,不管老的怎么呵斥,就是不出去,老的无奈,只好由着他们看去。小剧团里招收年轻人,往往都是老演员们的亲戚,老少之间不是舅甥就是叔侄,到色情情节处,那些舅舅、叔叔们赶紧喝令外甥、外甥女、侄子、侄女们用手捂上眼睛,不许偷看,可是那些小辈们捂了眼睛,捂不了耳朵,那嗨嗨呀呀的声音刺激着他们的耳鼓,诱惑着他们的神经,他们还是张开手指,从指缝里津津有味地看着

第五十节 解了叶子的危急

有个当舅舅的,无意间朝自己的外甥女看了一眼,发现她从指缝里偷看,就伸过手来遮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外甥女头一歪,还是看见了。

舅舅呵斥:“这妮子,咋这么不听说呢?不能看不能看么,还非看不行!”

外甥女犟嘴:“不能看你咋看呢!”

哄地一声,大伙儿都笑了。

那舅舅自己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讪讪地收回手去,不再吭声。

还有一回,菊花领着叶子搭乘拉道具的卡车赶往另一处演出,那一脸络腮胡子的司机看见叶子长得眉清目秀,腰身婀娜,皮肤鲜嫩地能掐出水来,实在是惹人稀罕,就生下了狭心。

出发的时候,他让菊花和叶子坐在驾驶室里,叶子不知是计,就高高兴兴地坐在了司机身边,一路上,司机就讲些黄色的段子撩逗母女俩,还借着车辆颠簸和换挡的机会,伸手摸叶子的腰和腿,吓得叶子不断往旁边躲,菊花感觉到了,就借停车的机会跟叶子换了位置。

那络腮胡司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到一处人烟稀少、森林茂密,又要下坡的路段,他突然停住车,说是车坏了,要下去修,临下车的时候,让菊花帮他踩住刹车,还吓唬说:“千万不敢松脚,闸一松,这车就窜下去了,我们仨都得完蛋。”

菊花不知是计,就一脚把脚刹踩死,纹丝不动。

那司机下车去,从后箱里拿下来一块纸箱板,先铺在车下,然后钻进去躺在上面,就装模作样弄出乒乒乓乓的响声,好像是修开了。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路边的森林里知了吱吱地叫着,路的两头都不见人。叶子跟菊花都有点害怕,生怕车子溜下坡去,耳朵里嗡嗡作响。

司机在车下吆喝:“千万不敢松脚啊,一松脚咱们全完了。那妮子,你从右手工具箱里找改锥,找见给我递进来。”

叶子打开工具箱,还真找见了改锥,赶紧下车去,趴下身子递给络腮胡。那络腮胡见叶子中计,心里狂喜,故意说:“爬进来,递给我,我这儿丢不开手。”

叶子只好爬进去,把改锥往络腮胡手里塞,那络腮胡抓住叶子的手臂,嘴里说:“来吧!”一用力就把叶子拖了进去,压在纸板上就撕扯叶子的裙子……。

叶子这才知道中计了,杀猪般地嘶喊挣扎。菊花在车上干着急,嘴里乱骂,可是死活不敢松脚……。

正在危急关头,后面拐弯处来了一辆拖拉机,突突突突很快就到了跟前,那驾驶员一看这情景,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刹住车不走了。原来这络腮胡司机的伎俩,是这一带司机糟蹋人家闺女的惯用手法,常跑这一带的人都知道。驾驶员也是好心救援,这才解了叶子的危急。

络腮胡一看弄不成事了,气急败坏地放开叶子,从车下出来,恶恨恨地指了拖拉机一下,就钻进驾驶室点火发车。菊花和叶子爬上后箱,一路颠簸着走了。

经过这些事情之后,叶子对男女之间的那些秘密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后来从戏文里、电影里、电视里,尤其是从伙伴们的传说里知道得越来越多,比一般农村的大闺女见识要多得多,甚至比城市里的中学生也还要成熟

第五十一节 俩人关系不一般

舅妈跟全青成之间的眉来眼去、语带双关,还有后来在卧室里唧唧哝哝的声音,都让叶子心里疑惑,尤其是舅妈从人家卧室出来之后的神情,叶子一看就明白了:那俩人关系不一般……。

怎么办,要不要告诉舅舅?

这明摆着就是给舅舅戴绿帽子,就是欺负舅舅。我要是不吭声,不是合起伙来蒙骗舅舅么?

告诉吧,怎么开这个口,有证据么?没有。没有证据舅舅能相信么?

舅舅要是不相信,自己怎么办,这件事情怎么收场?

舅舅就是相信了,他能怎么样?跟舅妈离婚么?跟全青成闹事么?人家是副市长,权大势大,他能闹过人家么?闹不过吃亏怎么办?

舅舅是软绵人,即使他闹成事了,跟舅妈离婚了,人家全青成能因为这件事撤销职务么,不会吧。人家是当官的,官官相护,人家不会有大事的。官还是会照做,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整舅舅,那他会越来越难过。

舅舅离开了舅妈,日子会好过么?肯定不会,只能越来越难过。舅妈会好过么,当然也不会,名誉扫地,又不可能嫁给人家,那后面还有好么?

哎呀,这事怎么办呀?

既然闹开了不好,就不闹了呗?

让舅舅吃个暗亏么?心里又老大不忍。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能不能棒打鸳鸯,搅散舅妈和全青成?

这到是个好主意,可是怎么搅?

叶子就想到了戏文中吕布和董卓的故事:东汉末年,奸贼董卓挟持皇帝,把持朝政,残害忠良,为非作歹。他的干儿子吕布武艺高强,勇猛过人。许多大臣想刺杀董卓,可是又畏惧吕布的勇猛,几次尝试都被吕布挫败了。司徒王允想用美人计离间董卓和吕布的关系,借吕布之手杀掉董卓。他手下有一名色艺双绝的歌妓,叫貂蝉,王允晓以大义,与貂蝉结为父女。王允先把干女儿貂蝉许配给吕布,待吕布上钩,欲罢不能时,又装作无奈地送给董卓,由此董卓与吕布反目成仇。吕布大闹凤仪庭,亲手杀死了董卓。

这是用美人计和离间计搅散两个男人的成功范例。

有没有用美人计离间夫妇和情人之间关系的呢?有,太多了。汉武帝信誓旦旦金屋藏娇,后来有了卫子夫,还不是把阿娇弃入冷宫了么。吴王夫差何其英武,可是得了西施,还不是软了骨头,乱了方寸,最后丧失了大好河山么。妹喜祸乱夏桀,灭了夏朝;妲己**殷纣,灭了商朝;褒姒挑逗幽王烽火戏诸侯,灭了周朝……。

古往今来,宫廷争宠的故事比比皆是。就是在寻常百姓家,女子重前夫,男儿爱后妇也是惯例。

男人是用身体做选择的,有了美的不爱丑的,有了年轻的不爱年老的,有了风骚的不爱朴实的,有了新鲜的不爱过往的,有了刺激的不爱平淡的……。

他全青成虽然官职不低,可也是凡夫俗子,估计不会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定力,要是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投怀送抱,他不会再惦记舅妈的。

可是哪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会去充当这个鱼饵呢?

这是去成就跟妹喜、妲己、褒姒一样的事业,当然也得担负她们那样的恶名

第五十二节 舍身伺虎

谁会去,谁会去,谁会去?

忽然想到了舍身伺虎的故事,那慈悲为怀的小王子摩诃萨青牺牲自己的肉身让母虎吃掉,救下了小虎,成就了一段菩萨心肠的传说,最后飞升天界,终成正果。

我就效仿这位小王子,亲身去当这个鱼饵,成全舅舅的幸福,怎么样?

哎呀,没羞,没羞!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就能干这事么?干了这事,往后还嫁人么?到嫁人的时候,不落红怎么办?到时候丈夫会怀疑么?那可是将来要过一辈子的人,人家要怀疑咱不贞,到时候可惨了。

就想到了小时候听说过的故事:

本村的一个远房姑姑美若天仙,爱唱爱跳的,十里八乡都有名,那时候农业学大寨,姑姑带头在村里成立了铁姑娘战斗队,干活的时候跟男人飚着上,多少人都说,姑姑是个好女人,一个顶好几个人使,在村里蹲点的公社干部小田也很欣赏姑姑,俩人就谈上了恋爱,这小田是从部队转业安排到公社里的,据说家在县里,父母都是干部。小田长得英姿勃勃的,就像电影里的王成,是好多姑娘的心中偶像。当时在农村流传着这样的段子,说姑娘找对象标准是四大员:长相像个演员,身体像个运动员,声音像个广播员,思想像个指导员。这小田就是四大员的活标本。

这样的一对年轻男女谈恋爱,在当时的山村里就是一道风景,俩人走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孩子们就撵着屁股看,大人们也议论纷纷,把他们的事当成了茶余饭后的头号话题。

天有不测风云,姑姑和小田工作员的事被公社一位张主任知道了,不知道他回公社说了什么,小田工作员就被调走了,姑姑像丢了魂,成天痴痴呆呆的,萎靡不振。那张主任就成天找她谈话,说是做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可是过了一段,这工作也没奏效,姑姑还是有点神经了。张主任后来也走了,姑姑的父母觉得姑姑这样也不是办法,就张罗着给姑姑找婆家,先前几家还不错,可是人家打听到姑姑跟人谈过恋爱后,就不干了,无奈,姑姑父母只好降低条件,答应了邻村的冯秃子。

这冯秃子比姑姑年长五六岁,快三十了,因为小时候头上生疮,成了斑秃,就因为这点毛病,找对象一直不顺利。

两家定亲之后,姑姑一直提不起兴趣,成天病病歪歪的,冯秃子可是喜出望外,紧催着办事。

姑姑的父母怕夜长梦多,再生变故,就答应了冯家,两家约定了办事的日子。

当地有个风俗,就是新婚之夜新郎要“验处”,看看新娘是不是处女。具体办法是夫妻同房前,由新郎的嫂子或其他家人给一对新人炕上铺上白布单子,第二天早上还是由这位嫂子或家人早早来查验,单子上有落红,说明新娘子是处女,这嫂子就把印有落红的白布单挂在院子里或者街上公示,向村人宣示家里娶回的是处女,一家人就很高兴,就觉得有面子

第五十三节 一鲜朵鲜花凋零了

如果新娘子新婚之夜不落红,那就看夫家如何处置了。有的当时就被丈夫毒打一顿,从此在夫家就抬不起头来,任由人家欺负。有的狠心人家就叫本家男人都来把新娘**了,第二天把新娘退回娘家,就不要了,还要索回彩礼,让娘家人抬不起头来。有的男人软绵,当时不声张,第二天父母或家人也要闹腾一番,让娘家人知道你们嫁过来的是个破货,往后不要想着得个好脸色。有些人家不愿意破财败兴,就暗暗地把新娘作弄一番,给她个下马威,往后就当牛做马地使唤她,一辈子不让她抬头。

那冯秃子娶回姑姑,欣喜地盼望着闹洞房的人们走了之后好开苞验处,可是那些闹洞房的男人们也心怀鬼胎,想着这谈过恋爱的女人多半已经被人开过苞了,等会儿冯秃子要是验出不是处女,说不定就会发脾气让人来作弄新娘,那时候不是就能上手玩玩这方圆几十里出名的大美人么。

那些人磨蹭着不走,冯秃子也不好硬撵人家。还是冯秃子的嫂子吆吆喝喝说,新人要睡觉了,你们都出去吧。那些人才磨蹭到屋外躲到窗下听窗。

冯秃子栓了门,自己先脱个精光,让女人脱衣裳,女人像是没听见,理也不理,冯秃子气坏了,吼着说,你脱,给老子脱,不脱打死你狗日的……。

女人像是傻了,还是不脱。

冯秃子气急败坏地上手,把女人压倒在土炕上,撕扯掉女人的衣服,骑身上去,挺枪就冲撞开了,一蹦子冲到河西,自己泄了火,才想起验处的事来,掀起女人的腚来一看,哪有什么落红,白布单子上只有一点洇湿。

冯秃子不甘心,钻到女人腚下,伸手抠摸了半天,确信不会再有落红出来了,才大叫一声额地娘哎,就呼天抢地地哭开了……。

窗外听房的巴不得这一声哭,都急着往房里冲,可是冯秃子插上了门,死活不开,那些人没办法,急得在门窗上乱砸,在院里转圈。

冯秃子哭了一顿,想着这事怎么了结:让院子里那些人进来糟蹋新娘子吧,他舍不得,家境又不宽裕,绝了这门亲,再找也不容易。

吃个哑巴亏吧,人家都已经听见了,这事瞒是瞒不住了,怎么办?只能把新娘子打一顿,算是给自己和家里挽回个面子。

冯秃子揽过新娘的腚来,恨恨地拍了几巴掌,新娘子像是傻了,也不哭也不嚎,冯秃子无奈,再打也舍不得了,怕打坏了往后干不了活,只好拍炕打腿,弄出老大的动静来,外面的人一听,估计这事也就这么了结了,心有不甘地纷纷议论着,各自恹头搭脑地回去了。

姑姑从此疯疯癫癫,在冯家当牛做马,年轻时爱唱爱跳的样子再也看不见了。

方圆几十里闻名的一朵鲜花就这样凋零了。

当然也有不验处和验了也没事的。

剧团里的一对小兄妹结婚的时候,那几条大大小小的色狼都别有用心地怂恿师兄验处,师兄说:“不用验,咱就知道师妹练功的时候用力过猛,自然破处了,当时咱背着她还找过医生,医生就这样说的,不劳诸位操心了。”那几条色狼悻悻地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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