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种 作者:小手 - xp1024.com
【楔子】 一间格调高雅的小酒吧里,两位酒气熏天的男子正没心没肺地闲聊。 “季哥,你这辈子有暗恋过么?”稍微年轻点的男子坏笑中举起了酒杯。 “有。”另一位较成熟男子木然点头。 “谁?”年轻男子颇为兴奋。 成熟男子叹了叹,忽地神思游离,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出了内心的秘密:“她叫苏涵涵,涵养的涵。苏轼老头的一首诗里,有写过‘泉源从高来,随波走涵涵’,形容水波晃动的样子,这涵涵两字用在她身上,那是再贴切不过了。” “苏涵涵,苏涵涵……”年轻男子叨念几句,好奇问:“名字倒是别致,以前没听季哥您提起过,她漂亮吗?” 成熟男子举起酒杯,轻抿一口杯中物,两眼瞬间射出炙热光芒:“她何止漂亮,在太子圈里,她的名字与美丽同义,她的美丽堪称国色天香。” 年轻男子惊讶:“季哥对女人一向挑剔,这般夸赞实在难得,那苏涵涵如此美貌,又是太子圈里的人,想必是非一般的人物。季哥,给您弄得我心痒痒的,能不能详细说说。” “她是国家副总理苏元纬的亲侄女,苏元纬没孩子,他就把他二弟苏经纬的女儿苏涵涵当亲生闺女一样看待。”酒后吐真言,成熟男子拗不过年轻男子,像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说了出来。 这么大来头,年轻男子忍不住一声惊呼:“有没有她照片?” “就让你见识见识。”成熟男子得意一笑,从怀里拿起一只黑色钱包打开,从夹层里拉出一张略显模糊的照片递过去。年轻男子双手接过照片,兴奋地观赏起来,嘴上夸赞:“是漂亮,照片有点模糊,她怎么是在舞台上,怎么是在唱歌,她是歌手么?” “这是她参加国家电视台举办的青年歌手大奖赛时,我用傻瓜相机拍的,她唱得非常好,人美歌甜,歌艺尤为出众,可惜才参加两轮,她就放弃了比赛。”成熟男子一把将照片夺了回来,怔怔地看着,尽管照片有些模糊,但女郎的绝世容貌已跃然而出。 “为什么?”年轻男子几乎要跳起来。 成熟男子一声长叹:“因为她要嫁人。” “啊,嫁给谁?”年轻男子很失落,他在为成熟男子失落。 成熟男子端起酒杯:“据说是嫁给军委委员,上将李动勋的儿子,李淮。” “是政治联姻还是自由恋爱?”年轻男子像是见过世面,一个是总理的侄女,一个军队高官的儿子,又是突然结婚,不由得让年轻男子浮想联翩。 “或许都是吧,别问了。”成熟男子扬起脖子,一口喝光了杯中物。 第一章:【弃儿】 二十八集团军军部礼堂里掌声雷动,这里正表彰在为期三个星期的“跨越94”实战演习中获胜的蓝军799师连以上全体军官,李淮是799师的最高将领,在表彰会上,身为少将师长的李淮发表了热血豪情的获胜感言,他矢志强军,信心十足展望未来国家的军队建设,并誓言用生命和鲜血保家卫国。 军部礼堂侧门的角落里,一位身板笔直的中年军人和一位书卷气很浓的中年人正远眺主席台上发言的李淮,他们一边听,一边小声闲聊着。 “像李淮这种军中新星,中央诸多派系都极力笼络,谁得到他,谁就如虎添翼。”书卷气很浓的中年人对李淮露出赞赏之色。 “不就是一个师长麻。”中年军人脸色平静。 书卷气中年人看了一眼中年军人,莞尔一笑:“万主任是故作糊涂,李淮虽然只是一名少将师长,但他背后是两大家族的政治势力,得到李淮支持,就等于得到两大政治势力的支持,何况,军委内部已准备擢升李淮为二十八集团军的副军长,不出五年,李淮一定稳坐正军职,他年纪轻轻便炙手可热,前途不可限量啊。” 中年军人脸色依然平静。这时,偌大的礼堂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中年军人心知表彰会即将结束,他伸手示意道:“季秘书,我们走吧,请。” 书卷气中年人点点头,眼神有异样:“万主任有推荐的人,也可以跟我说说。” “我考虑考虑。”中年军人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书卷气中年人若有所思,与中年军人一起离开了军部礼堂。 表彰会一结束,李淮与参加表彰会的799师全体军官合影了一张照片,便急匆匆坐上他的专车离去。 二十分钟后,一辆墨绿色军牌路虎缓缓停在了一幢豪华高档的别墅前,这里离二十八集团军军部只有三十公里,司机庄田只需二十分钟就能把首长送到,这一年来,庄田几乎每天都会驾车往返军部与别墅好几次,这也是他入伍以来最重要的任务。 从车里下来,身板挺直的李淮大步走进别墅,虽然刚得到军委和军部的双重表彰,但李淮脸上没有一丝喜悦,这跟他在军部礼堂主席台上的激昂演讲判若两人。 别墅里很安静,隐隐地传来小孩的啼哭,李淮心一紧,不禁加快脚步,上了二楼,过了长廊,很准确地来到二楼最靠里边的一间房门前,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门而进,与一位身材高挑,国色天香的美少妇对视了一眼,目光徐徐落下,落到美少妇身边的一张婴儿摇床上。 摇床里躺在一个不到一岁大的男婴,他面无血色,神情呆滞,见了李淮,男婴竟然不哭了,乌溜溜的小眼珠子不停转动,唾液从他嘴角流出,似乎想笑,可张张嘴又笑不出来。 “哎!”美少妇一声叹息,拿起小毛巾轻轻擦拭男婴的嘴角,幽幽道:“医生和护士都刚离开。” “还是没有起色。”李淮皱了皱浓眉,俊朗的脸上一片无奈,他想安慰美少妇,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因为所有的安慰话语他都重复了无数遍。深深一叹息,李淮把憔悴不堪的美少妇搂在了怀里。 “不会有起色了,所有的治疗都没用,子安的状况只会越来越严重,医生和专家让我们做好最坏打算。”美少妇把脑袋搭在李淮宽厚的肩膀上,凄凉地看着摇床上的男婴,泪水潸然落下。 这位美少妇便是李淮的妻子苏涵涵,摇床上的男婴是他们的第二个儿子,叫李子安。取名子安,是祈福这孩子身体健康,平平安安。可事与愿违,苍天无眼,这孩子从一降生就落下了悲剧,他是严重脑瘫患者,这种病比绝症还要可怕,绝症可以迅速死去,一了百了,脑瘫就不一样,它像寄生在婴儿身上的恶魔,残酷地折磨病体,无尽地消耗家庭,别说寻常百姓,就是名门豪富也难以承受。 为了医治李子安,苏涵涵和李淮已经花费了一千多万,如果说能治好李子安,哪怕花费再多,两人以及他们的家庭都毫不犹豫地继续付出。可是,很遗憾,严重脑瘫根本无药可治,继续治疗只能是无底洞,等待李子安的命运将是悲惨的,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 “你爸妈是什么建议。”李淮小声问。 苏涵涵眨了眨憔悴红肿的双眼,苦楚道:“他们还能有什么建议,妈妈说不到两句话就哭。” 李淮锥心一疼,这种感觉几乎每天都伴随着他,儿子得了严重脑瘫,不仅他压力重重,连两个家族都压力如山,治疗费相对来说只是小事,面子和尊严才是两个家族最为顾忌的,如此名门,背景如此显赫,怎能容忍家族里有一个比痴呆还严重的脑瘫患儿? 在军区家属大院,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李淮和苏涵涵只有李子彬一个儿子,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身患脑瘫的儿子李子安。为了掩人耳目,李淮悄悄把苏涵涵安置在离军部三十公里外的一幢小区别墅里,曾经有人见过苏涵涵有身孕,但最后李家解释为响应了国家的生育政策,把第二个孩子打掉了。 如果真打掉就好了,李淮很懊悔,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想当初,李淮还希望苏涵涵为李家多生几个孩子。 “你有什么打算。”李淮柔声询问着,怜爱充斥他心间,结婚四年,生育了两个孩子,妻子依旧美丽,李淮对苏涵涵的爱没有一丝一毫的减退过,若不是第二个孩子得了脑瘫,他相信他们一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抚摸娇弱的背脊,李淮的内心涌出了难以克制的爱欲,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夫妻生活了,李淮下意识把手伸进苏涵涵的毛衣里…… “你怎么老问我,你的意见呢,你是子安的爸爸,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你还是个将军,你应该拿主意。”苏涵涵满腹幽怨,她何尝不知道丈夫的心思,在床上,李淮从来没有让苏涵涵失望过,可现实是如此残酷,儿子的脑瘫几乎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驱赶殆尽,过去的三个月里,苏涵涵所有的精力都花费在走访名医,寻找偏方上,哪里还有心思过夫妻生活。 李淮又是一叹:“什么事我都能拿主意,唯独这事我拿不定主意,涵涵,你拿主意吧,我一切听你的。” 抱着丈夫坚强的身躯,苏涵涵停住了哭泣:“累赘,花钱,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前途,我们已经多生了一个孩子,违反了国家政策,牵扯下去,你怎能安心工作,上级又会怎样看我们,我大伯都说了,国家从来不会让家里有严重负担的人担任高级职务和掌管军队大权。子安的病是没法治好了,他只能是我们家永远的沉重负担,你的前途彻底没了希望,如果子安身体健康,我倒不怕让他出国,如今他随时会死去,我反而不愿意让他出国,万一他有什么不测,也好让他长眠在家乡故土,我不能让他的魂魄在异乡流浪。” “说的也是。”李淮木然点头,心情极度郁闷,所有的爱欲全跑得无影无踪,他知道,必须要做出抉择了,否则这个家再难言幸福,不仅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两个家族,为了妻子,还要为大儿子李子彬着想。 “专家说过,在国外,遇到这样的情况,可以选择安乐死。”苏涵涵柔柔说出令李淮震撼的话,他愣了愣,结结巴巴道:“这……这有点残忍,而且,国家法律也不允许。” 积压许久的压抑瞬间爆发,苏涵涵猛地挣脱李淮的怀抱,歇斯底里喊:“我残忍?这两年来,我是怎么过的,从怀了子安开始,我就提心吊胆,生下来了,又绝望缠身,那噶赤喇嘛说得对,我不应该再生子安,你偏不信……” “对不起,涵涵,我说错了,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李淮落泪了,钢铁般的军人是不会轻易落泪的,他愧疚地抱回妻子,极力安抚,极力道歉。 “呜呜……”苏涵涵哭的浑身抽搐。 一年半前,噶赤喇嘛曾经随着藏佛学会交流团来到东州市,并拜访了李淮,而李淮在青藏贡达拉军分区当兵时与噶赤喇嘛有过诸多交集,李淮所在的部队曾经为噶赤喇嘛所在的寺庙运送过修缮寺庙所用的木材,涂料等,做为回报,噶赤喇嘛也为部队的战士看过小病,说不上神医,但往往药到病除,那时候,贡达拉军民一家亲,关系极为融洽。 那次拜访中,有身孕的苏涵涵与噶赤喇嘛见了面,出乎意料,寒暄没多久,噶赤喇嘛竟然不懂人情世故,糊里糊涂地表示苏涵涵不应该再要孩子,只要一心一意养育李子彬长大,就能光宗耀祖,还说李子彬天庭饱满,有云鹤之气。 事后,苏涵涵问李淮什么是云鹤之气,李鹤笑说:“云即是天,鹤即是仙,意指彬彬将来出入帝王将相,要我们好好培养。” 苏涵涵听了,自然满心欢喜,对噶赤喇嘛劝她不要再生孩子也不再计较了。哪知半年后,似乎应验了噶赤喇嘛的话,苏涵涵生下了不该生下来的李子安。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淮想了想,毅然道:“不如这样,那噶赤喇嘛就在青藏高原的贡达拉寺庙里修行,我把子安送到他那里去医治,顺便让噶赤喇嘛出个主意,如果他收留子安,就随他,我会给寺庙捐一笔钱,万一子安在半路去了,我会找块风水好的地葬了他。”说到这,李淮板正了苏涵涵的身子,沉声问:“你觉得呢。” “嗯。”苏涵涵擦了擦眼泪,事到如今,这或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李淮柔声道:“好了,别哭了,上午刚开完表彰会,上级正好批我休假十天,事不宜迟,我今晚就动身。” “你一个人去啊。”苏涵涵惊问。 李淮淡淡笑道:“叫上司机小庄一起,咱家的事,他基本都懂。” 司机小庄叫庄田,是集团军军部的优秀司机,也是李淮的贴身警卫,枪法极准,臂力过人,他给李淮做了四年的司机,对李淮的家事私事了然清楚,不过,他嘴缝严实,从不向外透露过半句,深得李淮和苏涵涵的信任。 “天气越来越冷了,那里的路不好走,你要格外小心。”苏涵涵又落泪了。 李淮微笑道:“没事,我在那里当过几年兵,路况熟悉,只要不下雪,去两天半,回来两天半,五天就能回家,你照顾好彬彬就是。” 苏涵涵轻轻颔首,湿润目光再次转向摇床上的男婴,颤声道:“子安,妈妈今生对不住你,望你来世再做我的儿子……” 此时的空气流淌着令人窒息的悲哀。 已过深秋的夜晚,寒风凌冽,墨绿色军牌路虎驶上了公路,直插茫茫夜色,目的是青藏高原贡达拉军分区。 “首长,我还没去过贡达拉军分区,这个时候,那里下雪了吗?”庄田是一位出色的司机,又肩负着保卫首长的重任,所以他不得不谨慎,先问清楚路况,好有个心理准备,全天下司机都一样,都忌惮走雪路,雪与血谐音。 李淮看着身边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婴,心不在焉道:“难说,那边下雪挺早的。” “知道了。”庄田瞄了一眼观后镜,没有再问,他知道李淮心事重重,婴儿一抱上车,庄田就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很奇怪苏涵涵没送婴儿上车,庄田哪知道,是李淮不让苏涵涵送,他害怕苏涵涵忍不住哭泣,这一分别,意味着母子永世分离。 “带武器了吗。”李淮冷不丁问。 “带了一支半自动。”庄田回答。 李淮点点头,叮嘱道:“小心开车,困了叫我,我替你。” “是,首长。” 第一个夜晚很顺利,车子走的是国家一级公路。 第二天的路程就开始艰难了,已经进入高原地带,走的是国家二级公路,而且逐渐山多崎岖,盘山公路仿佛无穷无尽,车上的两个军人没觉得什么,男婴哪能承受得了,他开始啼哭,呕吐,本来就苍白的小脸更不见血色,深陷的眼窝,呆滞的眼神,似乎死神已经降临到他身边,随时要拿走他残弱的生命。 “首长,你看,下雪了。”庄田在一处荒野停下了车,李淮眺望车窗,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阴暗的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群山一片灰茫茫,凭他多年的经验判断,这种雪势,只需五六个小时,就足以封路。 “换防滑轮胎。”李淮果断做出决定。 “是。”庄田应了一声,立即下车换防滑轮胎。 李淮则乘这个时候,又给男婴喂上牛奶和米糊,出来时带足了这两样东西,只需用行军专用的加热锅热上一热便可以吃,他们一路不住店,除了加油解手外,也很少停车,车上备有干粮,简简单单就解决吃饭问题,虽然苦,但跟军队行军演习比起来,自然轻松得多。 换完轮胎,吃了果腹干粮,车子继续上路,天色已渐渐暗下来,李淮提醒庄田,前面有个褶子沟,是最难走的路,崎岖多险,要庄田多注意。庄田一听,赶紧打醒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开车,走不到三个小时,车子开始有打滑迹象,即便换了防滑轮胎,刹车稍微紧一点,车子便摇晃,无奈之下,李淮命令庄田把车速降下来,以防不测。 “褶子沟”顾名思义,就是路褶子很多的地方,盘曲山间公路先是呈三十五度盘旋而上,紧接着又是呈三十五度盘旋而下,一座山连着一座山,一褶连着一褶,就算是平时,很多司机开车经过这地方都会胆战心惊,此时已经下了将近五个小时的大雪,车窗外,银装素裹,路滑险陡,又是急剧盘旋而下,又是在深夜,两个军人纵然胆大勇敢,可面对这种路况也不免紧张。 偏偏这时候,男婴又哭了。 李淮顾不上哄男婴,他沉着指挥庄田开车,车子过了一褶又一褶,已是最后一座山了,眼看车子就要过完褶子沟,突然,就在车子盘旋而下的时候,一个毛茸茸的灰影从车子左前侧跃起,扑向右侧山林,庄田大吃一惊,下意识急刹车,李淮大叫不好,可是已来不及,车子猛烈摇摆起来,像划冰似的向公路外漂移,路外便是陡坡和山林,幸好有路障防护,要不然摔下去也足以致命,车子猛地撞向路障又弹了回公路,可是车子仍然继续沿着公路下行打滑,越滑越快,已经很难控制,庄田大吃一惊,情急之下,他往左猛打方向盘,车子猛烈撞向左侧山体又弹了回来,只是这么一撞,车子下行的速度慢了些许。 情势急转直下,趁着车速慢下的瞬间,庄田大吼:“首长,抱孩子跳车,快……”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军人的勇敢和果决在关键时刻体现了出来,李淮抱起男婴,迅速拉开车门,一个纵身,跃下了车子,脚下打滑,滚了好几下,男婴也摔到了公路上,骤起的啼哭声响彻了黑魆魆的山间公路。李淮没有捡起男婴,反正死不了,他狂奔着追赶车子,一路大喊:“小庄,跳车,快跳车……” 车子无法控制地继续打滑,无法控制地下滑,越滑越快,终于在一个急弯处倾斜,继而翻车,车子猛烈翻滚,不停翻滚,响声剧烈,直到撞上了一个路障才停了下来。小庄没事,车子倾斜的一刹那,他跳下了车。 “小庄。”李淮大声呼喊,黑魆魆的四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他只有借助车灯的光线搜寻庄田的踪影,在李淮的心中,庄田就是自己的小兄弟,多年的相处,肝胆相照,庄田几乎成为了李家的一份子,何况,若是庄田有意外,李淮根本无法向组织交代,男婴可以舍,庄田可不能出事。 “首长……”一个人影朝李淮奔来,脚步有些踉跄,李淮大喜,疾步上前,与庄田抱了抱,随即分开,李淮激动道:“没事就好,快去车后箱找出手电筒。” 庄田应声转身,才跑两步,又回头问:“孩子呢?” 李淮这才想起男婴躺在公路上,他心中一急,也没跟庄田多说,转身就往回跑,没跑几步,黑魆魆的广阔山野响起了“嗷呜,嗷……呜”声。 庄田大喊:“是什么?” 李淮拔出腰间的手枪,一边朝男婴方向跑,一边怒吼:“是野狼,小庄,快去拿枪……” 枪拿到了,手电筒也找到了,庄田还顺带把李淮的行李包背上,里面装满了现金,这是捐给贡达拉寺庙的香油钱,一共五十万之多。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男婴竟然不见了,李淮和庄田沿着刚才的公路一直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男婴。 “糟,孩子会不会被野狼叼走了?”庄田吓得浑身哆嗦,他问出了李淮心里最担心的问题,男婴不会自己走,不会插翅飞走,唯一的可能就是给野狼叼走,想起之前车子差点撞上的那毛茸茸家伙,李淮更坚信男婴被野狼叼走了。 “完了,难道这就是子安的宿命?”李淮喘着粗气,愣愣地站在公路中间。 “首长,你看。”庄田突然颤声说,声音不大,但惊恐万分。李淮抬头,顺着手电筒所照射的方向看去,不禁毛骨悚然,公路外的树林里,黑影隐伏,蠢蠢欲动,手电筒的光线照射下,几十个如萤火虫般的野兽眼珠正发出亮莹莹的幽光。 可以肯定了,这些野兽全是野狼,两人不清楚树林里到底有多少头野狼,放眼望去,亮莹莹的幽光到处晃动,凶狠的兽性随时会爆发。 李淮与庄田立即举起了枪,都对准了树林。 天很冷,可庄田的脑壳却流下了汗水,这场面,这危险,是他平生第一次遇见。 李淮握枪的手很稳,可他意识到,自己今晚极有可能死在这片荒凉的地方,想到自己的儿子已失踪,估计凶多吉少,一股怒火油然而生,他想过要拼命,想过要射杀眼前这些恶狼,可一军之将又岂是冲动莽撞之辈,他审时度势,极力压制内心的愤怒与焦灼,脑子里飞快思索着如何面对这危险局面。 “首长,该怎么办,请指示。”庄田镇定了下来,半自动步枪的准星徐徐扫过群狼的眼睛,只要李淮下令,他能一枪就打中狼的眼睛。 “先别开枪,要打就要打头狼。”李淮低声命令,他想起了狼的特性,它们狡诈凶悍,残忍忠诚,面对猎物时候,它们能精诚合作。 “头狼是哪只?”庄田问。 “第一个向我们扑来的,就是头狼。”李淮冷静回忆,在青藏高原当兵的几年,他多少听说过头狼的故事,只是他也从未亲身遇见过这么多狼。 “明白。”庄田的手指勾进班机,他自信能打掉任何扑来的野狼,可是,万一群狼同时扑来呢,一只半自动步枪能干掉多少只狼?庄田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对峙了一分多钟,狼群没有进攻,这些野兽似乎知道人类的强大,它们也不敢贸然进攻,凶狠的目光一直在游离,它们在等待,等待进攻的机会。李淮是何许人物,他是一军之将,他明白这样对峙下去无异于等死,狼的耐性比人类强得多,它们可以跟踪猎物三天三夜,直到猎物困乏了才发起进攻。 “走,我们往回走,往坡顶高处走,别走太快,慢慢走。”李淮小声命令。 “是。”庄田与李淮肩并肩,背靠背,一起慢慢挪动脚步,狼跟狗一样,如果猎物逃跑,它们将毫不犹豫追赶,因为它们知道你害怕,所以庄田和李淮走得很慢。 一步,两步,三步…… 一米,两米,三米…… 两人的神经绷得紧紧的,逐渐与狼群拉开距离,但这距离远远达不到安全,只要野狼进攻,就算身处百米外也逃不过狼的追击,它们善跑,有耐力,速度极快。 雪越下越大,李淮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一只体态硕大的灰白野狼矫健地跃出树林,它迎着手电筒的光线,沿着公路一步一步地跟随李淮和庄田,不急不慢,亮莹莹的双眼里闪耀着凶光。紧接着,头狼的身后多了好几头狼,好像是追随头狼,又走几步,树林里的群狼纷纷跳出树林,灰压压一片,全跟了上来,大雪纷飞的荒野里,恐怖与死亡在迅速蔓延。 已经退到坡顶,李淮不走了,再走也是徒劳,与其被野狼消耗体力,不如奋力一击,脚下已是四周地势的最高处,也是这段下山公路的起始,能与狼群拉开距离本身就是件好事,短兵相接,手中的枪就无法发挥威力,成败在此一举,机会稍纵即逝,李淮毫不犹豫地给庄田下达了命令:“必须把头狼干掉,要一枪致命,不能浪费子弹。” “是。”庄田趴伏在地,冷静地把半自动步枪举起,手指勾紧扳机,瞄了瞄,轻轻一扣,“砰”一声枪响,那只体态硕大的头狼应声倒下。 “嗷……呜。”狼群溃散,狼嚎四起。 “再干掉两只,震慑它们。”李淮怒吼,这是报复的怒吼,他要为儿子报仇。 “砰,砰。”两声枪响,灰蒙蒙的公路上留下三只一动不动的灰影,狼群消失了,狼嚎似乎已在百米外。李淮的心松了下来,夸赞道:“干得漂亮,回去给你记功。” 庄田没有丝毫高兴,首长的儿子丢了,就是给他记特等功也没意义,他哽咽道:“首长,要不,我下去找找子安。” “不准去。”李淮声色俱厉,他不能让庄田冒险,望着黑漆漆的树林,李淮颤声道:“子安死在狼口,也算是壮烈。” “首长。”庄田还想劝,可就在这一会功夫,盘曲的公路又有了憧憧灰影,庄田赶紧举起了半自动步枪:“不好,狼群又上来了。” “嗷,嗷呜。”这次的狼嚎响成了一片,仿佛战士在齐声喊号令,李淮不禁心头发怵,当军人十多年了,这事他听都没听说过,难道野狼的智商进化了? 就算智商进化了,也要消灭它们,面对死亡,李淮动了血性,他冷冷道:“狼群又选出了新头狼,嘿嘿,来吧,畜生。” “砰砰砰……”一阵急速射,倒下了好几只野狼,可血腥激起了群狼的兽性,它们疯狂冲来,李淮大惊,他举起手枪,冷静且准确的击中五头狼,趴伏在地上射击的庄田也击中了七八只狼,不少中枪野狼还没死,倒在地上挣扎哀嚎,声音传遍了空旷的山野。 狼群畏惧了,稍微后退,但没有逃走,它们重新集结,目光凶狠地游荡着,距离李淮和庄田只有五六十米的距离。 李淮感到了一丝恐惧,一眼望去,野狼至少还有三十多只,可手中的子弹才有五发,庄田的半自动步枪的弹夹里只有二十多发子弹,即便一枪击毙一头狼,子弹也不够。 正焦急,庄田突然往狼群一指,颤声道:“首长,你看。” 李淮深深地倒吸出了一口冷气,不用庄田说,李淮也发现了有十多只狼从加入进来,这是狼群用狼嚎召集同类,散落在荒野的野狼听到召唤,都纷纷集结,这一下,狼群的队伍更强大了,李淮喃喃自语:“怎么会有这么多狼,怎么会……” 庄田咬咬牙,义无反顾道:“首长,你先撤,我来挡。” 李淮感到阵阵欣慰,患难见真情,危险见忠诚,这是金子换不来的忠诚,他忍住泪水,淡淡道:“来不及了,或许把子安送去贡达拉是个错误,我不信命,不信鬼神,但我相信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只是……殃及了你小庄……” 庄田颤声道:“首长,你别这样说,我庄田生是你的兵,死也是你的兵。” 李淮伸手轻轻拍了拍庄田的脑袋,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哪怕自己儿子身患重病,李淮也没有落过一次泪,“那我们就一起面对吧。”李淮洒脱地笑了笑。 突然,寂静的山野响起了一声吼叫:“小心身后。”话音未落,“嘭”的枪响,一条刚刚跃起,准备扑向李淮和庄田的硕大野狼从空中急坠,狼血贱了李淮一脸,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野狼扑来,李淮大惊,庄田大骇,他们反应神速,枪口对准扑来的野狼,连续开枪,击中野狼,再一看身边,赫然多了一位身穿皮袄,头带棉帽,手持猎枪的大汉。 李淮顾不上询问大汉是何许人,此时,狼嚎骤起,集结在公路的野狼纷纷狂奔上来,向三人发起了冲击。李淮,庄田,以及大汉一起对狼群开枪,顿时枪声大作,野狼纷纷倒下,大汉手中的猎枪威力巨大,一枪一只,装弹娴熟,枪响震耳,“嘭嘭嘭”过后,野狼倒下一片,狼群中有些野狼畏惧了,气势一消,马上裹足不前,大汉马上装填子弹,连开四枪,打中四只野狼,庄田也点射成功,又击毙三只,狼群迅速溃散。 李淮收起已无子弹的手枪,深深一喘,向大汉抱拳:“多谢这位兄弟相助……” 大汉道:“我听到枪声,就循着赶来了,我是这一带的守山林人,叫楚三。” “谢谢楚兄弟。”李淮万分感激地握住了楚三的手。庄田借助手电筒光线,依稀看出楚三的年纪与李淮不相上下,三十岁左右,他也上前与楚三相握:“谢谢楚大哥。” 楚三连说不客气,还说他是本地人,害得外乡人受惊了,心里过意不去,李淮见楚三实诚,忽然想说出男婴的事,可话到了嘴边,他又犹豫了,叹了叹,李淮小心打探:“楚兄弟,怎么会有这么多狼,我以前在贡达拉当兵的时候,没听说过这带有野狼啊。” “呵。”楚三笑道:“那你当兵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由于国家禁止猎捕野狼,野狼成了国家保护动物,经过十多年繁衍,野狼越来越多,现在倒成了狼患,时不时会袭击山区农民的牲口家畜,不过,这么大规模袭击人却是头一遭。” 顿一顿,楚三警惕地注视一下山林,示意道:“咱们先别说了,你们跟我走吧,狼特别小心眼,死了这么多同伴,恐怕不甘心,有可能会再次冲击,我带的子弹虽然不少,但我不想发生意外。” “好,就烦请楚兄弟带路。”李淮对楚三的话深表赞同,他和庄田的子弹基本打光,若是野狼再冲击,光靠楚三的一支猎枪是无法抵御的,庄田也无异议,他听李淮的,两人马上跟随楚三离去。 可才走两步,楚三倏地拉开皮袄,拔出腰间的一把小短枪,沉声道:“狼又上来。” 李淮与庄田皆脸色大变,只见楚三举枪对着漆黑的天空打出了一枚耀眼的信号弹,大地为之一亮,信号划着赤红轨迹直冲天空,黑魆魆的山林一阵异动,奇怪的事发生了,野狼似乎都没有了,连狼嚎都消失了。 楚三道:“我这是给附近的守林人报个信,让他们来增援,这些野狼忌惮守林人,它们和我们都生活在这一带,经常打照面,有时候就面对面,相隔仅两三米,它们能闻出我身上的气味并记住。估计是欺生了,见你们是外地人,这些畜生想欺负一下,没想你们是军人,手里有家伙,一下子干掉了它们这么多同类,它们也就恼羞成怒,不顾一切了。” “哦。”李淮与庄田相视一眼,心里暗叫饶幸。 楚三又道:“还有个原因,这些畜生肚子大概饿了,政府那边有人唯利是图,前些年开设狩猎场,想增加政府收入,还制定了荒唐政策,禁止打狼,只许打其他动物,结果,很多外地人来此地狩猎,把那些野鹿,野兔,野猪都打少了,这等于断了食物链,这些狼没东西吃,只能攻击山民的牲口家畜,如今又攻击人了。” 信号弹已落,大地又恢复一片漆黑,除了手电筒光外,盘山公路下依稀还有灯光,那是路虎车的灯光,楚三眺望一下,指了指车光处问:“那是你们的车吧。” “是的。”庄田说。 楚三看了看异动的树林,思索了一下,道:“车翻了,肯定漏油,小兄弟,你那支枪能打到车么?” “能。”庄田自信道。 楚三一喜:“那还等什么,如果车上没有贵重的东西,你用子弹打到车上,引燃车油,狼最怕火,见火一般就撤了。” 庄田看向李淮,李淮点点头:“人和枪都在,没什么贵重的了。” “是。”庄田得令,马上查看弹夹,见还有四发子弹,不禁大为兴奋,马上装好弹夹,端起半自动步枪,对准半山腰公路的灯光扣动扳机,“砰砰”两声,车子突然“呼”地着火,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映照了白雪皑皑的夜空,灰蒙蒙的树林马上狼嚎一片,草丛乱动,嗖嗖地乱响,不一会,树林便寂静了下来。 楚三马上带领李淮迅速离去,也不多说话,有多快走多快,楚三身手矫健,道路熟悉,两个军人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便走远了,此时三人的心都还没放下来。楚三突然停下脚步,一指前方盘山公路上晃动的车灯,笑道:“增援的人来了。” 果然,楚三话音未落,远处天空“砰”的一声响,一颗信号弹腾空而起,照亮了大地,楚三大喜,举起猎枪,朝天空放了一枪,汽车的轰鸣渐渐清晰。 三人不再赶,泄了气,李淮与庄田感觉有点累,都停下休息,李淮喘了喘,趁着这个时候说出了心里一直想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话:“小儿被狼叼走了,还不到一岁大……” “啊?”楚三大吃一惊,细问之下不禁唏嘘,婴儿落入狼口,还能有什么念想,楚三纵然是守林人,也束手无策。 李淮叹了叹,平静说:“楚兄弟对这一带熟悉,我有个不情之请。” 楚三道:“军官兄弟莫客气,你尽管说。” “等天亮了……或者等雪停了,你帮个忙,四处找找,找到骨头也好,找到血衣也罢,麻烦你帮帮忙立个坟,我感激不尽。”李淮从庄田手中接过行李包,递到楚三面前,‘唰’一下拉开行李包拉链,露出满满一袋子钞票:“这有五十万,算是楚兄弟的辛苦费。” 楚三怔了怔,思索片刻,双手毅然接过行李包:“行,那我不客气了,先说明,我尽力找。” 李淮真挚道:“先谢过了,我相信楚兄弟的为人,你仗义出手,救了我们,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一并感谢了。”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楚三讪笑,按理他不应该收下这钱,不过,他另一番心思,他急需钱,反正不抢不偷,拿得心安理得。“呃,对了,如果立坟,就应有碑,坟的主人该有名有姓……”楚三问。 李淮远眺夜空,黯然说出了三个字:“李子安。” “孩子身上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楚三追问一句。 “外面包着米黄色,里面穿的是淡蓝色……”李淮的声音有些抖,两眼瞪红的他硬是没有落泪,庄田已悄悄转过身去,用衣袖猛擦脸。 雪犹在下,狼嚎已远去,救援车又来了一辆。 在镇武装部待到天亮,内心沉痛的李淮不愿张扬,让庄田租了一辆车,便和楚三分手,匆匆离去,这也许是李淮这辈子中第一次不敢面对,不想面对的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妻子苏涵涵解释。 楚三其实不是他的真名,他叫楚关山,扬州人,因为犯了罪,他一路亡命天涯,最终落脚褶子镇,做守林人已有多年。 忙活了一晚的楚关山回到家,大雪已经把他建在山坳中的木屋屋顶全覆盖了,屋檐的冰还结不牢固,风一吹,冰渣子纷纷掉落,溅了楚关山一身,他警惕眺望一下四周寂静山野,以及木屋外坚固的篱笆,拍了拍身上的冰屑,打开门,走了进去,屋里到处是照片,楚关山喜欢摄影,荒山野岭有时也有美景,他都一一拍下来。 和李淮分别后,楚关山的心特别堵,他不想杀死野狼,守林这么多年,他几乎把野狼当成了邻居,说不上远亲不如近邻,但对狼多少有点好感,这次射杀了这么多野狼,他心情可想而知。哎,谁想到野狼主动攻击人呢,楚关山气得直咬牙。 放下装有五十万现金的行李包,两条体格硕大的黑背大狼狗不知从什么角落窜出,直奔楚关山的身边,摇头甩尾,楚关山摸了摸它们的脑袋,小心翼翼地走向里屋,掀开布帘子,只见一位约莫三四岁的小女孩正在炕上熟睡,她雪肌粉红,眉目如画,漂亮得惹人喜欢。 楚关山没有吵醒小女孩,他蹑手蹑脚地转身,留下一条黑背守家,自己背好猎枪,带上另一条黑背离开了木屋,他要兑现承诺找李淮的儿子,能不能找到是一回事,但必须找。 走了两个小时,楚关山来到昨晚李淮翻车的地方,不少修路工人正在清理烧毁车子的残骸,那几座遭到撞击的水泥路障已有斑斑裂痕,每一年,这段危险公路总会吞噬十几条生命,修路工人见惯不怪,不知以后谁又不走运了。 楚关山带着黑背越过路障,往公路边的山林走去,野狼已不见了踪影,但荆棘草枝上,到处留有狼毛,楚关山让黑背闻了闻狼毛,黑背马上摇尾疾走,楚关山努力跟上,凭着黑背的嗅觉,凭着楚关山多年守林的经验,要找到狼群似乎并不难,但要找到男婴就难说,一岁大的婴儿,还不够两只狼填肚子。 “哎。”楚关山轻轻一叹,喃喃道:“能找到遗骸就不错,狼再饿,总不会把骨头全吞进肚子。” 有了这个信念,楚关山就有了一丝信心,可是抬头一看漫山的白色,他又气馁了,婴儿骨架不大,大雪轻易就能把骨骸掩埋,想到这,楚关山又是一叹:“反正尽人事吧。”叹完,他跟随着黑背,漫山遍野地寻找起来。 整整找了一个上午,也找不到任何痕迹,阴霾的天空又下起了雪,楚关山有些累了,坐下来喝口水,准备给黑背吃一些自制的狗粮,突然,黑背飞速跑来,汪汪狂吠,转身就跑,楚关山一惊,马上收拾跟上,追了几十米,在一灌木丛里,赫然挂着一片残布,米黄色,有血迹。 楚关山找来一根树枝,把残衣勾到手,用手一摸,再用鼻子一闻,心里既喜也悲,喜的是,残布是米黄色,应对了李淮所说婴儿身上的衣物颜色,而残布上的血迹犹新鲜,婴儿有可能就在附近。悲的是,有血迹几乎等于死亡,狼嗜血,包裹婴儿的布衣都已被咬烂,婴儿哪还有命在。 楚关山摇了摇头,把残布小心翼翼地放进皮袄里。 “走,我们去掏掏狼窝,可能找到骨头。”楚关山给黑背喂了一抓狗粮,眺望远处的山林,他隐隐有些怒火,与野狼打了十几年交道,他了解野狼,知道野狼懂人性,国家禁令射杀野狼,野狼很快就感受到人类的善意,日积月累,它们对人类只有警惕,而不再惧怕,仿佛心有灵犀,大家相安无事,和睦相处,极少有攻击人类的事发生,就算是攻击人类的家畜,一旦受到人类严厉反击后,野狼也不再犯了。 可没想到,野狼不仅仅攻击人,还杀死婴儿。 “野兽就是野兽。”楚关山越想越怒,他知道狼窝在哪里,就如同养蜂人很清楚野山蜂的蜂巢建在什么地方一样。 翻过一座山,进入一处人迹罕至的密林山腰,在黑背指引下,楚关山终于找到一处很隐秘的狼窝。猎枪子弹已上膛,楚关山小心翼翼地靠近狼窝,这很冒险,他不是不怕,而是判断昨晚杀死了很多野狼,狼窝的防守不会强大,又下雪了,公狼基本都出去觅食,此时的狼窝应该只有小狼崽和怀孕的母狼。 即便是怀孕的母狼,也极其凶悍,楚关山一步步靠近狼窝,黑背发出呼呼声,弓着身子,目光凌厉地盯着狼窝口。 突然,两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狼崽从狼窝嘻逗中奔跑出来,见到黑背和楚关山,这两只小狼崽竟然一点都不怕,黑背跃跃欲试,龇牙咧嘴,只等主人发号。楚关山警惕查看了一下四周,猛地出手,一下子把两只狼崽抓住,抱在怀里,也就在这一瞬间,一条毛色雪白,体态丰满的母狼从狼窝冲出,对着楚关山和黑背怒吼,黑背放声狂吠,一触即发。 楚关山大声喝住了黑背,他从怀中取出带血残布,朝母狼挥了挥,然后小心翼翼地扔过去,那母狼看了看残布,目光凶狠地瞪着楚关山,鼻子微动。楚关山用手指指狼崽,又指指血布,空气似乎短暂地停顿,母狼似乎明白了楚关山的意思,它停止了吼叫,目光阴冷地看着楚关山。 与狼打交道多了,楚关山能感觉到一点狼的思想,他默默注视了一下母狼,示意黑背离去,自己抱着两只狼崽转身,母狼没有追击,楚关山不敢懈怠,有多快走多快,否则公狼回来,会誓死抢夺狼崽。 回到木屋,楚关山找来一只铁笼把两只狼崽关好,一位梳着两条小辫子,眉目如画的小女孩从楚关山身后探出头来,脆声问:“爸爸,这两只狗狗叫什么名字。” 楚关山慈爱道:“这可不是狗狗,是狼崽。” “那不一样吗?”小女孩说话又缓又嗲,煞是好听。 “不一样,凶着呢。”楚关山给铁笼里撒了一把狗粮,两只小狼崽可能饿坏了,也不挑剔,呼噜噜地吃起来,楚关山又喂一把,小狼崽喘息的功夫便吃得一干二净,惹得小女孩兴致勃勃,她蹲到铁笼边,脆声道:“我见它们好可爱,一点都不凶。” “那是它们还小。”楚关山老实说。 小女孩一激灵,马上站起,撅着小嘴说:“不好玩,还是妈妈那里好玩。” 楚关山抱起小女孩来到窗边,指着阴霾的天空叹息:“菱菱,下雪了,你就要回妈妈那边了,妈妈过两天就来接你走,爸爸舍不得你走呀。” “我也舍不得爸爸。”小女孩撅了撅小嘴,脆声问:“爸爸,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妈妈那里?” 楚关山似乎早知道女儿会这么问,马上微笑回答:“爸爸喜欢这里。” 小女孩撒娇:“呜呜,问妈妈,妈妈也这样说,你们各说各的,讨厌……” 楚关山哈哈大笑,刮了刮小女孩的鼻子,怜爱道:“晚上,爸爸给你包饺子。” “好喔。”小女孩开心地鼓起了掌,其实,饺子她经常得吃,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她之所以鼓掌,只是为了让爸爸开心,年纪虽小,她却已很懂事,知道这两天要跟爸爸分别,等来年的夏天才能见面,所以她尽量讨爸爸高兴。 说干就干,放下小女孩,楚关山马上烧水剁肉,和面弄馅,天色刚暗下来,小女孩就吃到了美味的香菇肉馅饺子,加上一碗鲜美的肉菌面汤,小女孩吃得眉开眼笑。 屋外,雪越下越大,远处两声忽然而至的“嗷呜……”刺破了大雪纷飞的夜空。 正咀嚼饺子的楚关山心一跳,缓缓放下了碗。饭桌边,小女孩歪着脖子问:“爸爸,这是狼叫吗?” “是的。”楚关山微笑着站起来,穿好皮袄戴上棉帽,拿起了猎枪,指着屋里的两条黑背,柔声叮嘱说:“菱菱,你跟大熊二熊待在家里,不许乱跑。” 小女孩点了点头,脸色迅速阴沉下来,因为她记得楚关山说过狼很凶。 趴在窗口,透过模糊的玻璃,小女孩瞪大眼睛看着楚关山走出木屋,他左手持枪,右手提汽灯,来到篱笆旁,小女孩张大了嘴巴,因为她看到有三只野狼缓缓出现,突然,楚关山猛地蹲下,放好了汽灯,一手捧起篱笆下的一个包裹,飞速跑回木屋,关上门,楚关山大吼:“菱菱,快拿爸爸的急救药箱到里屋……” 小女孩马上离开窗口,在木屋的角落里找到了急救箱,用力抱起,摇摇晃晃跑进了里屋。暖炕上,放着一个残破带血的包裹,包裹里赫然是个婴儿,楚关山迅速脱掉皮袄棉帽,小心翼翼地解开血迹斑斑的包衣,婴儿动了动,眼睛睁开了一下,又无力闭上。 “菱菱,快拿一小碗面汤来。”楚关山大喊。 小女孩转身出去,不一会便端来面汤,楚关山吩咐小女孩给婴儿喂面汤,他自个则取出酒精,消毒液之类的东西,不一会,一把小巧的剪刀和一把锋利的剃刀经过消毒后,整齐地摆放在炕上。 小女孩不敢看婴儿的双腿间,那里已血肉模糊,她细心地给小婴儿喂面汤,每喂一口都用小嘴试过是否过烫,婴儿仿佛饿极,闭着眼睛吃不停,小半碗面汤给他吃了个精光。 “爸爸,还喂他吗?”小女孩问。 “不用了,你先出去。”楚关山说完,马上用一把大剪刀剪下婴儿身上的衣服,很快,婴儿全身光溜溜。站在门帘边的小女孩一声惊呼,赶紧跑开,她好奇偷看了一眼,见婴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裤裆处已有东西不见了,那里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楚关山没空责怪女儿,他本想尽快给婴儿止血,可他看到婴儿的生殖器已不见去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还要多谢天气寒冷,血流得慢,否则婴儿早死了。 怎么办,婴儿的生殖器没了,男人如果没了这个东西还能叫男人吗?楚关山焦急不堪,救人救到底,救完整了说不准有更多报酬。关键时刻,楚关山想到了钱,他不是圣人,他比谁都需要钱。这时,门帘外传来小女孩的脆声:“爸爸,割掉狼崽尿尿的东西给他缝上行不?” 有点啼笑皆非,可情急之下,哪容得楚关山多想,他一拍大腿,吼道:“我尽人事而已,就这么办了。” 天气很冷,楚关山却已满头大汗,他来到铁笼边,选了一只比较大个头的狼崽,强硬给它注射了一剂麻醉针,待狼崽昏迷,他立即抱它进里屋,小女孩端来了一盆热水,漂亮的大眼睛闭了又开,开了又闭,很不想看,又不得不看。楚关山咬咬牙,先把婴儿的下体清洗消毒干净,还用剪刀把不平整的皮肉剪掉,婴儿先是痛得哇哇大哭,随后就不哭了,大概痛晕了过去。楚关山趁这个时候,一刀割下狼崽的生殖器,马上套在男婴的下体,拿起穿好的针线迅速缝上,手艺竟然不是一般的灵巧,哪像守林人,看上去更像一位技艺精湛的外科医生。 半小时过,伤口缝合得异常完美,狼崽的生殖器大了些,但凑合,楚关山关心的不是生殖器大小,而是能不能用,万一不能用就白忙活了。给男婴包上干净的棉布,用绳子扎牢实,又盖上棉被,楚关山马上给镇上卫生院摇去电话,要他们把最好的医生派来。 被割掉生殖器的狼崽已死,楚关山摇头叹息,他把另外一只活蹦乱跳的狼崽送回了一直蹲守在篱笆外的野狼,它们见只换回一只狼崽,似乎很不满意,嚎叫了半天,带着无比愤恨离去。 半小时不到,镇上的卫生院派来两名最好的医生,他们还带来了几袋血浆。 一小时后,镇卫生院的车子来了,男婴被接去镇卫生院。 三个小时后,男婴出现在县医院的抢救室。 三天后,男婴渡过了危险期。 所有参与救治男婴的医生都说男婴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 十八年后。 天空碧蓝,秋风簌簌。已是深秋了,青藏高原的秋风可不比江南的秋风,有点凛冽,像北风。 楚关山手拿着一部数码相机,站在篱笆外,对着木屋以及四周的山野美景拍了又拍。 一位身穿黑毛衣牛仔裤,长得眉清目秀却身体结实的小伙子缓缓走来,笑嘻嘻问:“楚伯伯,你拍木屋这么多遍干什么,好多照片都重复了,你还拍了好多录像,真不明白。” 这个小伙子便是十八年前从狼口活下来的李子安,准确地说,李子安是野狼拿他来交换狼崽的,捡回一命的李子安不但奇迹般活了下来,脑瘫还自行痊愈了,他跟普通人没有多少区别,如果有区别,那就是比山里的孩子更矫健,更有野性。 李子安还有了一个名字,叫楚大长,五岁那年,为了让李子安读学前班,楚关山给李子安取了个直系亲人名字,好方便他入读,时间一久,喊楚大长就喊习惯了,反倒是李子安这个名字变得生疏。取楚大长这个名字有经过琢磨,楚关山希望李子安,快长快大,尤其是十八年前给李子安接驳的狼崽生殖器,也要快长快大。 “你不懂,你不懂的。”楚关山依然拍个不停。 楚大长假装老成的模样,站在楚关山身后长叹:“我懂,这木屋因修路要拆了,楚伯伯你舍不得,你拍的不是照片,是感情。” 楚关山一愣,回头笑骂:“小子,跟伯伯学了这么久的摄影,悟出点道理了,孺子可教也。” “我哪懂什么道理,我跟楚伯伯学摄影只为了摆弄漂亮女人,叫我拍什么风景风光,我情愿睡大觉。”楚大长笑嘻嘻说。 “那你现在在婚庆公司里,有没有机会摆弄漂亮女人呢?”楚关山揶揄。 楚大长默不作声,一下子就像蔫气了的皮球。 楚关山好声安慰:“都工作两年了,婚庆公司还不给你机会,这样的公司不待也罢,回去就把工作辞了,反正你要去京城陪你姐,按说你的摄影技术已经很棒了,到了京城,机会更多。” 楚大长不愿听这些无聊的安慰,他走上前,一把勾住楚关山的肩膀,油腔滑调说:“楚伯伯,我要好好感谢你,你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我的好师傅,打猎枪,泡女人,摄影,打架,全是你教会我的,可是,我怎么觉得最有用的还是泡女人。” “臭小子。”楚关山知道被揶揄,双眼瞪圆,抡起大拳头,作势要揍,楚大长哈哈大笑,像泥鳅般溜进木屋,扬声喊:“楚伯伯,饺子煮好了,吃完饺子,我就要坐班车走了。” 楚关山不禁黯然,两人的感情已形同父子,这会听楚大长要离开了,楚关山心有不舍,这孩子虽顽劣不羁,但重情重义,经常惦念着义父楚关山,这不,刚发工资,他就买了一部单反数码相机给楚关山,跟婚庆公司请了个长假,又捎带上扬州的特产来褶子镇。楚关山开心坏了,整日整夜地摆弄着数码相机,爷俩本想多聚几天,可天气预报褶子镇的第一场雪就要来临,而且是暴雪,如果雪后再走,路就不安全了,楚大长只有趁雪前离开褶子镇。 从十三岁那年开始,楚大长每年大部分时间都在扬州读书生活,只有放假才回到褶子镇跟楚关山团聚,高中毕业,他没心思读大学,由于喜欢摄影,楚关山的妻子苏梦婕便托人介绍他去婚庆公司当学徒兼打杂,工资不多,但也能解决温饱,他平日省吃俭,但买起摄影器材来却一点都不含糊,送给楚关山的数码相机,就不便宜。 楚关山一边往木屋里走,一边叹息:“大长,你这次走,要很长时间才能见你了,菱儿新签了一家新的模特公司,她现在名气大了,身边没人保护她,出入不安全,人又在外地,我很不放心,你要跟着菱儿,保护她,直到她有了男人,不需要你保护了为止。” 楚大长猛拍胸脯:“楚伯伯,我的命是你给的,我要用我的命保护菱儿姐。” 楚关山露出欣慰之色:“别嘴上说得好听。” “我还用说假吗,我恨不得……”楚大长急了,可话说了大半竟吞吐起来,楚关山已心知楚大长想说什么,却故意问:“恨不得啥?” 楚大长讪笑,一张狡诈的脸憋得通红,楚关山不由得笑骂:“菱儿喜欢有出息的男人,你瞧你这出息,十一岁摸女老师的屁股被打了,十二岁私藏色情画册被学校严厉警告了,十三岁偷看女人洗澡被告发了,你离开褶子镇这么多年,可镇上的人都记得你是个混小子,我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楚大长的脸一阵冷,一阵热,被楚关山揭了短,他气恼不过,嘿嘿冷笑两声,反唇相讥:“我确实淘气,不过,都是那外科医生教的,那个外科医生比我厉害,因为涉嫌非礼女同事,猥亵多名女病人,结果东窗事发,警察来抓,只得荒落而逃,逃到几千公里外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守林人。” 楚关山勃然大怒,他把数码相机往木屋前的木摇椅一搁,卷起袖子大吼:“混小子,你想打架么?” 曾几何时,楚关山也是一位斯文儒雅,白净秀气的本科高材生,自从逃到青藏高原脚下的褶子镇做了近三十年的守林人,人已变得面目全非,豪迈粗鲁,不拘小节,楚大长如此桀骜不羁,除了本地风土人情外,多半是受到了楚关山的影响。 楚大长笑嘻嘻道:“算了吧,在褶子镇,能打赢我的人还没见过,我也不愿意欺负老人,你这身老骨头多多保重,养精蓄锐,来年侍候婕姨,我听菱儿姐说,婕姨好像原谅了楚伯伯,愿意搬来这里跟伯伯住。” 楚关山一听,气全消了,脸上忽忧忽喜,楚大长察言观色,马上诡笑道:“知道婕姨为啥愿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住了?” “为什么。”楚关山一愣。 楚大长挤挤眼,坏笑:“我猜,是婕姨去年来这木屋小住几日后,形势发生了根本性转变,不知道婕姨住在木屋的那段日子,楚伯伯对婕姨做过什么?” “呵呵。”楚关山仰天长笑:“你楚伯伯一向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大长笑眯眯恭维:“我当然知道,当年张婶就被楚伯伯弄得死去活来。” 楚关山两眼顿亮,一脸猥琐,与楚大长勾肩搭背起来:“说到这张寡妇,早上我到镇上买菜的时候碰到她,她要咱爷俩有时间到她家聊聊,可惜,你要走了。”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里充满了淫邪。 笑毕,楚大长轻叹道:“楚伯伯,我还真想去见见她。” “嗯。”楚关山拍了拍楚大长的脑袋,正色道:“应该的,说起来,张婶还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她引以为傲。”楚大长一脸温柔,脑海里浮现一位丰腴女人的雪白大腿和垂荡的肉球。 “那就多去看看她,她还不老。”楚关山走进伙房,把一大盘饺子端了上来,楚大长一边摆上碗筷,一边邪笑:“我这趟回来,已经看了她五次,说真的,我最受不了张婶的大屁股,一想到她的大屁股,我就……” 楚关山哈哈大笑,忽然,他想起什么,表情慢慢严肃了下来:“大长,好久没问你了,现在你下面有什么不舒服吗,或者有什么不适?” 楚大长有些忸怩:“没有,就是……就是……” 楚关山脸一沉,怒道:“在楚伯伯面前,你还吞吐什么?” “就是容易勃起。”楚大长尴尬说。 “脱下裤子给我瞧瞧。”楚关山命令道。 楚大长不敢违拗,赶紧关门,打开屋灯,脱下了裤子,露出一只半软半硬的家伙来,足足有十五公分之长,不像人的家伙,也不像狗的物事,有棱有角,前头较尖,眨眼间便膨胀起来,长度至少超过二十公分,粗若儿臂,呈七十五度昂首挺拔,气势硬度都颇为惊人,形同大个头的丝瓜。 楚关山仔细观察着,拨开微卷的黑毛,那缝合部早已无痕迹,想起当年紧急接驳的过程,楚关山仍心有余悸。十八年来,楚关山每天都关心楚大长的身体,如今他已长大成人,身无异样,楚关山是何等慰藉,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楚菱儿,他视楚大长为儿子。 在这偏僻的小镇上,谁都知道楚大长是从狼口逃出来的奇迹,但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他还有另一个奇迹:他拥有野狼的生殖器。 八岁那年开始,楚大长就开始发育勃起,性情变得狂躁不安,对异性产生浓厚兴趣,性成熟比一般小孩早得多,楚关山学医出身,他因势利导,在楚大长十岁那年,他让镇上的寡妇张秀凤跟楚大长发生关系,见证了人类接驳动物生殖器可以跟女人交合的奇迹。 对于张秀凤,楚关山只有感谢和感慨,因为张秀凤不仅启蒙了楚大长的性意识,也间接地促成了楚大长的性成熟,楚大长与别的孩子不一样,他身世坎坷,历经磨难,内心有小小自卑,成熟得早,对身心有裨益。 只是初尝性爱的楚大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无心读书,整天沉湎张秀凤的温柔乡,他不再狂躁,却变得多疑,狡诈,喜欢女色,对女性怀有强烈的探知欲,结果他十一岁那年,因摸女老师的屁股被打了一记耳光,十二岁私藏色情画册被学校严厉警告,十三岁因偷看女人洗澡被人揭发,这种学生,学校只能开除。 总不能让小孩不读书,无奈之下,潜逃到褶子镇几十年的楚关山第一次带着楚大长悄悄回了到家乡扬州市,把楚大长交给了做小学老师的妻子苏梦婕来管教,原本楚关山担心妻子能否能管教好调皮的楚大长,出乎意料,苏梦婕把楚大长管得好好的,尽管楚大长读书的成绩很一般,却再也没出什么大错。 “勃起的时候有疼痛感吗?”楚关山关切问。 “没有。” “射精的时候呢?” “很爽。” “别纵欲。”楚关山忍住笑,他医科出身,自然很清楚容易勃起的人,性欲都比较强。 楚大长委屈道:“我哪有纵欲,守身如玉差不多,在家的时候,婕姨看得紧,来到这,除了张婶之外,也没碰过别的女人。” “一切正常,真是奇迹,你这个东西是人和狼的完美结合。”楚关山示意楚大长穿上裤子。 “多谢楚伯伯。”楚大长的感激发自肺腑,他了解自己的身世,了解楚关山为他李子安所做的一切,他除了感激还是感激,这次他待在褶子镇的时间就很长。 “知道为什么叫你楚大长吗?”楚关山笑问。楚大长挤挤眼坏笑:“是希望我又粗又长?” “嗯,只有硬起了,才能证明海绵体能正常充血,充血了自然变粗变大,一般硬得快,就是充血快,你的性能力才算正常。”楚关山普及了一些生理知识。楚大长摸摸裤裆,尴尬说:“我现在担心的不是硬起,是担心硬得太快,硬得容易,有些场合,突然硬起,会很失态。” “你尽量避免吧。”楚关山摇头苦笑,慢慢走进里屋,不一会,手里多了一只粗布小包,打开小包,他从里面拿出若干不完整的婴儿衣和一块带血的黄布,神色严肃道:“大长,其实,楚伯伯不应该给你取这个名字,又土又俗,当初只是一个期盼,期盼你身体完全康复,快长快大,还期盼你那玩意跟普通人一样正常。” “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我喜欢楚大长这个名字。”楚大长平静地看着桌上的婴儿衣和带血黄布。 楚关山一声长叹:“你的真实姓名叫李子安,你父亲是一名军队高官,你应该找他们。” “他们为什么不来找我?”楚大长依然平静。 “他们可能以为你死了。”楚关山很懊悔当初没问清楚李子安父亲的名字以及所在部队,这两年,他到处打听,却怎么找也找不到李淮,结果找了两年,楚关山便放弃了。李淮给的五十万,除了治疗李子安的时花去十万,剩下的钱都托人拿回家乡打点疏通,希望警察机关放过他楚关山,这也是他当初急需用钱的原因。 “如果他们爱我,即便我死了,他们也应该来祭奠一下。”楚大长站起来眺望窗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楚关山安慰道:“这……或许你父母来过了,我们不知。” 楚大长轻轻摇头,目光冰冷:“不会的,如果他们来过,一定找楚伯伯。” “你恨你父母?”楚关山黯然问。 “说不上恨,我对他们没有恨和爱的感觉,楚伯伯在我心中就等于父亲。”转身回来,楚大长用力抱住楚关山的肩膀,眼眶微微发红。 楚关山欣慰一笑,叹息道:“我没资格做你父亲,逃亡了这么多年,我多少有点厌倦,真想回去自首,可是我热爱自由,如果关进监狱,我会闷死。其实我那个事,有点冤,我没猥亵女病人,只是摸摸蹭蹭,至于那贱女人,她跟我发生关系都不止一百次了,到头来,她控告我强奸。” “婕姨当时一定恨你。”楚大长嬉笑。 “恨死了。”楚关山苦笑:“她心地好,恨了两年就不恨了,还让我跟菱儿每年住一段时间。”楚大长一阵唏嘘:“若不是有菱儿姐住在这里,我不死也落个残废。” “所以,你要对她好。”楚关山话中有话。楚大长焉能听不出来,他咬咬牙,大声道:“我要娶她。” 楚关山斜了楚大长一眼,不屑道:“你怎么娶?菱儿不是嫌贫爱富的女人,但她总不能嫁给一个穷光蛋,难道你们结婚的新房也搬到这个山沟里,盖上一间小木屋么?” 很巧妙的激励,楚大长陡然满腔热血:“我才十九岁,我有时间奋发图强,我要努力赚钱。” “哎,就凭你在婚庆公司里打杂,恐怕……”楚关山瞄了楚大长一眼,继续不留痕迹地激将:“别喊这么多口号了,对菱儿好,不一定非要娶她,你好好保护她,做好她的弟弟,也是对她好。” “我要去见张婶。”楚大长霍地站起,一脸不悦。 楚关山哈哈大笑:“先吃饺子,吃完了带上行李,我跟你一起去弄她,弄完了,你就上车。” 寡妇门前是非多,一间关得严严实实的小屋里,丰腴多肉的张秀凤正跪在大床上,她面前是楚关山硬物,臀后是楚大长的超级硬物,三人都在耸动身体,放肆纵欲,爱液湿透了床单,多亏窗门都捂得得严实,淫荡的声音没有传出屋外。 ※※※ 帝都京西大学。 眼下正是上课时间,校园里透着一股静谧。 朱美嫣下午本来有其他课,但她临时改变了主意,悄悄溜去听书法大家莫飞老师主讲的“华夏书法史及名作欣赏”。 其实,朱美嫣对书法一窍不通,也与她主修的“国际商贸”挨不着边,她之所以去听课,是为了接近一位男同学,他叫李子彬。可朱美嫣万万没想到,能容纳三百人的文科102教室里挤满了人,绝大多数是女生,美丑胖瘦皆有。朱美嫣好不烦恼,她不知道,与她有同样想法的女生在京西大学至少有两百六十人,这还不包括那些傲娇型的,以及胆怯型的女生。 李子彬并不高调,甚至很低调,喜欢他的女生也很低调,即便如此,他仍被京西大学的学姐学妹们列为心仪男生的第三位,头两位全是活泼人物,一位是学生会主席,姓季;一位是来进修的运动健将,姓陈。李子彬属于内向型,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喜欢他的女生时刻关注,他的一言一语在京西大学里暗中流传。 入冬的京城已有逼人寒意,可李子彬仍旧穿着白衬衣,这在课堂里很引人注目,不是李子彬标新立异,耍风度不要温度,而是他确实不见凉,他体质很好,这是女生喜欢他的原因之一,当然,能拥有这么多爱慕者,光体质好还远远不够。 少女怀春,少女爱美,李子彬还是京西大学公认的美男子,很多长得好看的男生可以归类为“帅气”“英俊”,但能称为“美男子”的男生并不多。李子彬拥有一百八十二公分的身高,略瘦白净,高挺的鼻梁骨感适中,看起来挺拔有力,浓墨般的眉毛下,一双连女人都嫉妒的凤目清澈有神,脸廓偏瘦些,配合微薄的嘴唇却恰到好处,显得既文雅又坚毅,这是一张令女人印象深刻的脸。 由于低调,京西大学的女生们并不太了解李子彬,只知道他是大二法学院的同学,年方二十,内向,不爱说话,没发现有交往的女生,仅此而已。如果让女生们彻底了解李子彬的身世底细,恐怕爱慕他的女人会呈几何式增长,他是太子圈的一员,背景深厚,是前总理苏元纬的侄外孙,也是拱卫京城第三十五集团军司令李淮的儿子。不是说有背景就一定得到女人青睐,而是他有背景不张扬,他内敛持重,温文谦和,这与当下飞扬跋扈的官场纨绔子弟相比有天壤之别。 如果还不够,那李子彬从八岁开始,连续获得七届少年书法大赛第一名的光环就足以震撼许多人,只是他低调,知道他有这个光环的人并不多,因为李子彬每次参加书法大赛,只用“木杉”做笔名,“木杉”便是“彬”字拆开。 书法大家莫飞是知道李子彬底细的人,他不但是京西大学的常聘教授,还是少年书法大赛的评委,他对李子彬非常赏识。莫飞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他暗中收藏李子彬的书法作品,他曾对家人说,华夏书法界能人辈出,精英如林,但建国以来,没有谁能连续七年获得少年书法大赛冠军,此子了不得。 十五岁那年,李子彬主动放弃了少年书法大赛,一来在同龄人中身处书法顶峰,寂寞无对手,二来,他把所有精力全放在读书学习,以及练歌排舞上。 听完了莫飞的课,李子彬等同学全走完了,他才微笑着上前与莫飞热烈攀谈,聊的自然是他们对书法的领悟与心得,这一聊就聊了半小时,害得站在教室门外的朱美嫣焦急不堪,小手心紧张得冒汗,她已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索取到李子彬的电话。 “李子彬同学,好像有人等你,挺漂亮的。”莫飞发现教室外有个探头探脑的苗条身影。李子彬脸一红,嗫嚅道:“莫老师笑我。” 莫飞忍俊不禁,拍了拍李子彬肩膀,压低声音打趣:“有啥难为情的,莫老师也年轻过,快去吧,别让人家女孩子望穿秋水。” 李子彬只好跟莫非告辞,出了教室门口,李子彬有些意外,他内向不等于闭塞,朱美嫣在京西大学算得上响当当的人物,她是标准的富三代,香港豪门千金,也是京西大学当仁不让的校花,身材高挑,容貌出众,她最爱穿紧身牛仔裤,她拥有全校男生公认最美的臀部,李子彬就是先认识她的臀部,才认得朱美嫣本人,只是他们之前从来没有面对面交流过,今天是第一次。 “找我?”李子彬小声问,眼睛仔细观察眼前这位身材高挑美女,她有两只透着机灵的杏仁眼,一张清纯的瓜子脸,长发披肩,别看她是富三代,身上穿的衣服却‘很学生’。 “嗯。”朱美嫣含羞点头,她有小小失望,美男子似乎并不热情,更别说兴奋了,换别的男生恐怕早已两眼放精光,据说,喜欢朱美嫣的男生人数全校第一。 “有什么事吗?”李子彬几乎没什么表情,不是他装清高,更不是他讨厌朱美嫣,而是有一个女人占据了李子彬心灵的最高点。 女人天生敏锐,朱美嫣能感觉到很多同性的眼光朝她看来,她更紧张了,马上压低声音问:“这里不好说,能给你的手机号吗?” 李子彬从背包拿出笔和纸,把他的手机号码写给了朱美嫣,接过纸条的一刹那,朱美嫣有了成就感,她有调查过,很少女生得到这位美男子的电话号码,能索取到,便是成就,朱美嫣淡淡一笑,转身离去,那轻盈的脚步,那浑圆的翘臀令李子彬心中一动。 跟往常一样,李子彬来到学校自行车停车处,取走了他那辆八成新的“永久牌”山地车,不急不慢地骑出了校门口,一辆粉红色保时捷911不疾不慢地经过,车窗摇下,一位容貌与朱美嫣不相上下的美貌女生摘下墨镜,大声问:“李子彬,文聆社今晚有个聚会,你来不来?” 李子彬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美貌女生粉脸一寒,驾车疾驰离去,这女生便是文聆社的社长,京西大学的才女叶贝娜。 东大街幸福里。 一幢坐北朝南,古朴僻静的四合院里,菜香绕梁。风尘仆仆的庄田刚停好路虎,脚下还没跨进院子,他就知道是保姆烧菜,还是女主人烧菜,保姆的手艺固然不错,不过,能令庄田有饥肠辘辘之感的,就肯定是这家四合院的女主人在掌勺。 “香菇红辣黄焖鸡,彬彬的最爱,我的最爱。”庄田咂咂嘴,马上跑进西厅,洗了手,便与保姆小如一起摆放碗筷,顺便打听着:“小如,你涵姨今个儿心情挺好哈。” 小如瞄了一眼裙房,吐吐小舌头:“本来是挺好,老爷子难得来一趟,可涵姨不知怎地,跟老爷子拧上了,现在首长正在东屋哄老爷子呢。”说着,朝东厢房方向努了努小嘴。 “哟,老爷子来了,我得给他请安去。”庄田一惊,放下碗筷,转身走出西厅,这时,大门外忽地“铃铃”响了两声,李子彬提着山地跨进了院子,庄田马上驻足喊:“子彬回来啦。” “庄叔。”李子彬一阵欢喜,放好山地车便跑过来热乎。一位气质高贵的绝色美妇从裙房里走出,丹凤眼一瞪,娇声喊:“彬彬,快洗手准备吃饭,今晚别吃太饱,要练舞。” 这绝色美妇正是李子彬的母亲苏涵涵,岁月匆匆,跟十八年相比,苏涵涵成熟了不少,身子略微丰满,但丝毫没有臃肿松弛之感,有的却是成熟女人那种丰腴之美,看她全身细细白肉,仿佛齿下的八月水蜜桃,味甜多汁,因为常年保持跳舞,苏涵涵的腰很软,很挺,双腿修长有力,进出裙房与西厅之间,步履轻松灵巧,如行云流水。看着如此美丽的母亲,李子彬目光温柔,似乎黄焖鸡的香味令他沉迷。 “子彬先过来写一幅字给大姥爷。”李淮从东厢房疾步走出,一个劲地朝李子彬招手。苏涵涵丹凤眼翻了翻,冷着脸没好气,也不阻拦,抿着迷人小嘴走回了裙房,老爷子难得来一趟,光弄个黄焖鸡当然不够,她还得张罗几个菜。 李子彬净手完毕,赶紧屁颠儿来到东厢房向大姥爷苏元纬问安,苏元纬见到侄孙,一双老眼乐成了小缝,拉住李子彬问长问短。李淮则亲自铺纸摆墨,父子俩心有默契,知道大姥爷难得来一趟,都有意讨好他。知道大姥爷已过七十了,李子彬来到书桌前,想了想,润笔挥毫,写下了两句行草寿联:“三千朱履随南极,七十霞觞进北堂”。 落好款印,放好笔,李子彬恭敬矗立在宽桌边,等候苏元纬欣赏,却不想,苏涵涵像一阵风般走来,冷冷道:“菜快要凉了。” 苏元纬无奈,和李淮交换一下眼神,顾不上欣赏书法,由侄女婿侄外孙搀扶着离开东厢房,到西厅吃饭去了。 饭桌上的气氛有点怪,李子彬遵循母亲的叮嘱,不敢吃太饱,有六七分便放下了筷子。苏元纬一肚子不满,心想着自己怎么也是堂堂的国家退休领导人,居然让晚辈给脸色,他也不多吃,三两下便擦嘴,站起来要回东厢房,李淮陪着笑脸,赶紧放下碗筷,搀扶苏元纬离去。 这下倒便宜了庄田,他没啥客气的,苏涵涵一招呼他多吃,他马上大快朵颐,与保姆小如吃得不亦乐乎,苏涵涵见还有很多菜,索性把待在院外军牌路虎上的两个警卫也招呼进来吃饭,几个人一起,反而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东厢房里,老爷子苏元纬换上了一副笑脸,站在宽桌前,他老眼一眨不眨地瞪着墨迹未干的书法字迹,不停赞好,李淮松了口气,微笑问:“老爷子,彬彬的字,您老觉得怎样,有进步么。” 苏元纬频频点头:“有进步,有进步,我其实也不太懂彬彬的字有没有进步,就是觉得他比京城那几个牛逼哄哄的书法家写得要好十倍。” “老爷子客气了,您也是书法鉴赏行家。”李淮差点笑出声来,虽有护内之嫌,但老爷子这一评价可是极为罕见,要知道,苏元纬可是华夏书法学会副理事,也是李子彬学书法的启蒙老师。 俯下身子,苏元纬对着宣纸上的一字看了又看,不禁发出感叹:“妙啊,妙啊,就算给我从娘胎里重新出来,再倾淫七十年,我也写不出这么好的字来,彬彬才二十岁便有如此造诣,如果再历练,天知道会修成什么正果。” “我会督促他。”李淮笑道。 苏元纬意外没笑,他绷着皱纹密布的老脸,转身来到沙发一坐,身子靠下,左臂握拳举起,轻轻地捶敲着额头:“哎,小涵居然叫彬彬去练歌跳舞,她是不是疯了,有这么做娘的么,女娃娃唱歌跳舞还不离谱,彬彬可是男人,是咱们苏李两家的希望,真把我气死。” 李淮赶紧递上一杯龙井:“莫气,莫气,老爷子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苏元纬抖了抖发白的双眉,拨开李淮的手:“能不气么,一个男人唱歌跳舞有啥出息,要搁以前,唱歌跳舞的都叫戏子,不入堂。当初为啥叫她放弃唱歌嫁给你李淮做老婆,就是不能由着她性子,现在倒好,她让彬彬继承她的事业了,女人呐,头发长,见识短。” “是是是,回头,我让涵涵把头发给剪喽。”李淮一本正经的样子,苏元纬老辣,听出李淮在敷衍,两老眼一瞪,恼怒道:“你也想气我?” “我哪敢。”李淮赔上笑脸,虽已贵为保护京畿的军区司令,但在苏元纬面前,他依然毕恭毕敬,不仅是尊重,苏元纬在华夏官场,还有不可小觑的影响力。 苏元纬一声悠悠长叹:“如果子安活得好好的,咱们还有得选择,如今两家族这孙辈中,就子彬一支男丁独苗,唉,我们苏家也不争气,尽生女娃,如今所有希望都在子彬身上了。” “老爷子有理,我也觉得涵涵过了。”李淮再次递上龙井,苏元纬冷眼接过,掀起杯盖儿,吹了吹,忧心忡忡说:“得想办法,来之前,我跟小涵的爸爸,还有你老爹都打过招呼了,他们一致反对子彬唱歌跳舞。”语微顿,斜了一眼过去:“我说李淮,你一个堂堂军团司令,就不能管管你媳妇?” 李淮讪笑:“别提了,我要想管她,下辈子也指望不上,彬彬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他娘的。” “我倒有个主意。”苏元纬白眉一挑,露出神秘之色,李淮愣了愣,身子赶紧凑过去,苏元纬呷一口茶,朝门外张望了一下,小声道:“干脆给彬彬说一门媳妇,彬彬也差不多到了该成亲的年纪,有了媳妇儿,老娘的话就不太管用了,你就是活生生的好例子。” 李淮见又扯到自己身上,弄得哭笑不得,但想了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暗道:我现在唯涵涵的话是从,哪还听得进老爹老娘的话。想到这,李淮情不自禁点头:“老爷子可有人选了?” “多了。”苏元纬板起手指头一个个介绍,什么商务部的孙女,什么央行董事长的女儿,什么副主席的外甥女,最后一个最有份量,“刚进政治局的老季前些天带他的孙女来我家窜门,他那孙女聪明伶俐,长得像天使天仙那般模样,我家老婆子见了,简直爱不释手。” 李淮心中一动,问:“季博达的孙女多大了?” “十四。”苏元纬说。 李淮浓眉微皱,暗思:老爷子是不是老糊涂了,这十四岁毛都没长齐,那轮得上谈婚论嫁。苏元纬目光如炬,猜出李淮的心思,‘咣啷’一声盖上茶杯,指着李淮的鼻尖便骂:“亏你还是一军之将,这叫双管齐下,我们苏家什么不多,女人多,回头我找人物色一位漂亮贤惠的闺女专门照顾彬彬,然后再跟季博达提个亲,让他那宝贝孙女跟彬彬见个面,把婚事定下来,两个女人侍候着,子彬哪还有什么心思唱歌跳舞。” 李淮顿时醍醐灌顶,禁不住竖起大拇指:“老爷子,您这招齐人之福实在高,实在妙。”苏元纬一脸得意:“你呀,等着抱孙子吧。”李淮眉飞色舞道:“那老爷子岂不是要当太老爷了?” “哈哈。”东厢房里一片大笑,却不知隔墙有耳,身材苗条的小如蹑手蹑脚地从东厢房门外离开,疾步走向院子另一侧坐北朝南的正房。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送完老爷子回家,庄田又开车把苏涵涵,李子彬母子送到国家戏剧学院,学院训练处处长乔兰馨早早就在学院的四号舞蹈训练场内等候,有一盏追光灯坏了,乔兰馨一点都不耽搁,马上找人给换了,场内温度,她细心地调到二十六摄氏度。 乔兰馨是公认国家戏剧学院最美的女人,即使已年过四十,后来的晚辈也无法超越她,奇怪的是,乔兰馨很少有绯闻,她嫁给了一位画家,无生育,小资生活很彻底。 和往常一样,乔兰馨安排好学院最优秀的舞蹈老师给李子彬上课,她则拉着苏涵涵在远处聊天,话题多在李子彬身上。 “小彬跳得怎样?”乔兰馨亲昵地搂着苏涵涵,两人同样艳若桃李,同样流淌着芳香馥郁的成熟气息,乔兰馨刚好大一年,四十二岁,由于未生过孩子,她的身材比苏涵涵苗条许多,这让苏涵涵很羡慕,每次见面都夸上乔兰馨几句,殊不知,乔兰馨更羡慕苏涵涵,无论是身材容貌,还是家庭背景。 练舞场响起了伦巴舞的音乐,李子彬在老师的陪伴下,舞动得极为娴熟,动作潇洒利落,姿势规范,举手投足之间极具明星风范,苏涵涵每次都看入了迷,这次也不例外,对乔兰馨的询问,只是“嗯嗯”地敷衍,一双凤目闪耀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学得很辛苦,这年纪的男孩都贪玩,没见过这么管孩子的娘。”乔兰馨忍不住为李子彬打抱不平,在乔兰馨看来,李子彬简直就是活受罪,一年里头,李子彬至少有两百个夜晚来这里练习,这训练量,即使戏剧学院最勤奋的学生也望尘莫及,而且这一坚持就坚持了十六年。 “我跟别的父母不一样,宠不溺。”苏涵涵欣慰之余隐隐有些愧疚,过去十几年的每一天里,学习,练歌,练舞,练字,几乎把李子彬的时间占得满满的,他根本没时间享受同龄孩子所能享受的快乐,可也奇怪,李子彬从不埋怨,他明白这事母亲的苦心,他心甘情愿接受这种“活受罪”。 “涵涵,咱们学院冬季招生马上开始了,名额有限,我给子彬保了一个名额。”乔兰馨没有夸大其词,能考进国家戏剧学院是许多少男少女的梦想,仿佛鲤鱼跃龙门,只要进了国家戏剧学院,就能有朝一日成为大明星,再不济,也会高人一等,生活无忧,所以学院招生的门槛极高,连苏涵涵都知道一个录取名额能换一百万港币。 “算了,你还是把名额让给别人吧,子彬现在正读书。”苏涵涵婉言谢绝,这大大出乎乔兰馨的意料,她着急道:“哎哟,可以转学呀,子彬这么优秀,只要他来戏剧学院,前途无量。” 苏涵涵温婉一笑,仍然摇头。 乔兰馨大感纳闷:“真想不通吔,你让子彬从四岁学跳舞,五岁练嗓子,这十几年来风里来雨里去,练得多辛苦,你还不是为了让子彬进演艺圈吗,以现在子彬的实力,完全超越很多一线大歌星,他若是在咱们学院进修,保准三年内能大放光彩,影视歌三栖同时发展一点都不困难。” 苏涵涵莞尔轻叹,她握住乔兰馨的手,耐着心解释:“乔乔,跟你说实话吧,我当初让子彬学唱歌跳舞,是有点私心,想着他将来万一读书不行,就混演艺圈,继承我的歌唱事业,但现在子彬已经读到大二了,学习成绩还算优秀,我就随他喜欢,他愿意继续读书我支持,他愿意进演艺圈我也不反对。你知道吗,我们家族里除了我,没人支持彬彬进演艺圈。” 乔兰馨一脸可惜,苏涵涵苦笑:“为这事,我跟老公,跟老爷子都闹得不愉快,老公尚且好对付,老爷子就不那么好说话了,他一直极力反对子彬进演艺圈,今天老爷子还来我家磨叽,我跟他顶了几句,幸好他是我大伯,不是我老爸,他拿我没办法,不过话说回来,我内心还是妥协的。” 乔兰馨总算明白了:“原来这样,可惜透顶了,子彬这么好人才,这么有天赋,金老师说,现在基本没有什么可教子彬了,所有国标舞,子彬都跳得很出色,他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经验,他舞姿还有点硬,不够放开,多跳就能解决,有时间,你这位当年学校里的舞后也可以跟子彬跳跳舞。至于他的声线歌技,可不比你苏涵涵差哟。” 苏涵涵露齿一笑,陶醉般回忆起当年在高中时代被同学赞誉为“舞后”的日子,只是回忆片段才开始便戛然而止,苏涵涵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她从手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过去:“乔乔,今晚是我最后一次来麻烦你了,老爷子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既然子彬在读书上还行,那就让他走仕途吧,十几年来,子彬得到了你乔兰馨的无数帮助,谢谢你,乔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跟我客气什么。”乔兰馨怔怔看着支票没有接,苏涵涵硬塞到她手里:“这六十万,是我的一点心意,感谢你这十几年来为子彬所付出的辛苦。” “涵涵,你……”乔兰馨有些难为情,因为每年的年头,苏涵涵都会给乔兰馨一笔李子彬的学费,由初始的每年五万,一直到今年的二十万,平日里,苏涵涵更是对乔兰馨很大方,经常赠送名牌衣服鞋帽,名牌化妆品香水等等,可以说,乔兰馨从苏涵涵身上已经得到近两三百万的物质感谢,她哪好意思再拿。 苏涵涵嗔道:“别不好意思,也不算多,另外,这有一包送你,你识货,看看吧。” 乔兰馨的小资生活已到极致,脚下棉鞋就过万,身上的毛裤也要好几千,她比苏涵涵更懂得打扮,拿起精美纸袋打开,乔兰馨取出一只精致时尚的手提包,情不自禁一声惊呼:“哇,香奈儿,是真品,这……这是最新款,要八十多万吔,涵涵,你成心害我掉眼泪。” 苏涵涵莞尔:“想掉就掉吧,我有三个香奈儿,我把最好,最新款的送给我最好的朋友……” 乔兰馨猛地抱住苏涵涵,声音哽咽:“谢谢涵涵,你真好。” 三个小时的练舞转眼过去,苏涵涵领着李子彬跟乔兰馨和舞蹈老师告别,场面多少感人,乔兰馨居然吻了李子彬,相约有时间多见面,李子彬爽快答应,苏涵涵也含笑点头。 冬夜少有的妩媚,月亮羞答答的半隐半现。 宽阔的人行道上,一对母子如恋人般牵手走着,他们也相约拉拉手走着回家。 “刚才乔兰馨亲你嘴了?”苏涵涵歪着脖子看向李子彬。 “是。”李子彬微微一笑,张涵涵脸色微变:“怎么能亲嘴呢,亲一下脸就行了,她以前有这样亲过你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可能兰馨阿姨一时激动,她对我很好的。”李子彬柔声解释,有神的凤眼里闪耀着异样的眼波,母亲的手是多么漂亮,多么柔软,牵着是多么的舒服。 “兰馨阿姨?你不喊她乔老师?”苏涵涵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李子彬无奈,只好如实招来:“她不给喊,说老师老师的喊,会喊老的。” 苏涵涵忍不住扑哧一笑,她是女人,理解乔兰馨,几乎每个女人都不喜欢把‘老’字用在自己身上,包括‘老师’。 “妈,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李子彬小小怪责一下苏涵涵。 “哼,敏感么,正因为她对你太照顾了,妈妈才敏感。”苏涵涵本来要放弃追究,被儿子怪责了反而激起她的好胜欲。李子彬莫名其妙:“没什么特别啊。” “没特别?”苏涵涵一扯李子彬,右手食指几乎戳到了李子彬的鼻尖:“前段时间你去练舞时淋雨了,你去她家换衣服,她帮你洗短裤,有没有。” “有啊,是我告诉你的啊。”李子彬更纳闷了,那一晚,苏涵涵有重要的饭局参加,李子彬就独自一个人去国家戏剧学院练舞,不巧下了场大雨,把李子彬给淋湿了,乔兰馨便让李子彬到她家里换了衣服,那晚上李子彬不穿底裤,直接穿练功服练舞,乔兰馨则帮李子彬的衣服包括内裤全洗了烘干,等舞练完,衣服也烘干了,李子彬好感动,回家后,他把这事告诉了苏涵涵。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苏涵涵把这事深深记住,她瞪着迷人的凤眼,郑重其事道:“那妈妈也告诉你,女人不会随便帮男人洗底裤的。” “妈妈不是一直帮我洗底裤吗。”李子彬哑然失笑。 “我是你的妈妈。”苏涵涵大声嗔怪。 李子彬暗暗好笑,他有意逗母亲:“妈妈能随便帮儿子洗底裤吗。”苏涵涵一听,顿时答不上话来,她哼了哼,气恼说:“好,那你以后自个洗。”李子彬慌了,忙陪着笑脸:“我什么事都愿意做,多辛苦都愿意,就是不爱洗衣服。” “一点都不像你爸爸,他的衣服都是自己洗。”苏涵涵抿了抿嘴想笑,她眼珠一转,接下来的话有深意:“不过,男人不爱干家务也正常,你既然不愿意自己洗衣服,就找个女人回来帮你洗。” 月色更妩媚了,苏涵涵或娇或嗔,一颦一笑都极具美态,成熟的风韵里偶露少女娇憨,动听的声音里夹带些许严厉。李子彬不知不觉地看痴了,他结结巴巴说:“我不愿意找,我想……” “嗯?”苏涵涵歪着脖子,眼神奇怪地看向李子彬。虽然苏涵涵有一百七十一公分的身高,但在李子彬一百八十二公分的身材面前,还是略显娇小,每次看李子彬,苏涵涵都要歪着脖子扭转腰,她不知道,这个姿势极具美感,而且非常诱人。 “我想妈妈继续帮我洗衣服。”李子彬面红耳赤,他突然有强烈的冲动,很想吻一下母亲。 苏涵涵一时没察觉儿子的异样,以为儿子难为情,何况找女人也不是说找就找,“好吧,老娘就暂时帮你洗,等你成了亲,叫你媳妇洗。”苏涵涵这方面倒看得开,儿子在学习,练舞,唱歌,练字方面下苦功,占了绝大多时间,做母亲的就尽量为儿子的生活创造舒适环境,从小到大,她从不让李子彬干洗衣拖地的家务活。 “我不结婚,我想一辈子陪着妈妈。”李子彬鼓起了积压在内心深处的勇气。 “说什么傻话。”苏涵涵浑身一颤,这是做母亲最愿意听到,又最不愿意听到的一句话,这表明儿子很爱母亲,很舍不得母亲,可儿子不可能不结婚,不可能不传宗接代。 “我什么女人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妈妈。”李子彬爆发了,就在宽阔寂静的人行道上,他突然抱住苏涵涵,用力地吻了下去,仓促之下,苏涵涵的嘴被湿软的舌头撬开,男性的气息直扑她的面颊,她的舌尖被撩拨,唇瓣被狂吸…… 苏涵涵奋力推开了李子彬,脑袋几乎一片空白,回神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擦拭嘴唇,第二件事就是大声喊:“打车回去。” “妈。”李子彬浑身颤抖,惶恐不安。 苏涵涵一愣,被吓坏了,不是因为李子彬出格的举动,而是担心李子彬因为过度紧张而受到刺激,她迅速冷静下来,语气出奇温柔:“以后不许亲妈妈的嘴,要亲,只能亲脸,而且要得到妈妈同意。” “知道了。”李子彬耷拉着脑袋。 苏涵涵又气又急又心疼,她眺望公路,察看有无出租车经过。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恍惚中的李子彬呆呆矗立着,没有掏口袋,苏涵涵没好气,小声嗔怪:“怎么不接电话呀?” 李子彬愣了愣,手足无措地摸出手机接通,“喂喂”两声,便紧张说:“我……我现在没空。” 街道很寂静,苏涵涵与李子彬相距又近,苏涵涵听出是女孩的声音,这稀奇了,因为苏涵涵还从未发现有女孩打电话给自己的儿子,眼见李子彬要挂机,苏涵涵眼疾手快,一把将李子彬的手机抢了过来,“喂喂喂,我是李子彬的妈妈,请问你是……”苏涵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 “我……我是李子彬的同学。”电话的那头,正是朱美嫣,她大吃一惊,通话的人由李子彬换成了一个女人声音,她不能确定对方是李子彬的母亲,因为对方的声音悦耳动听,不像年长者。 “你怎么称呼呢。”苏涵涵柔声问。 “我姓朱,叫朱美嫣。”朱美嫣的芳心砰砰乱跳,她想过挂掉电话,不过,这念头一闪而逝。 “哦,你就是那位朱美嫣呀,李子彬有在我面前有提过你哦。”苏涵涵灵机一动,她当然没有听李子彬提过朱美嫣,苏涵涵这么说,能令对方迅速减轻陌生感。果然,朱美嫣大为惊喜,她心想啊,如果对方真是李子彬的母亲,那李子彬在他母亲面前提起我,显然是喜欢我。芳心一乱一喜,朱美嫣有点结巴:“是……是吗。” “打电话给李子彬是想约他出去吗?”苏涵涵笑问。 “呃……是的,找他想了解一些功课上问题……”很拙的借口,朱美嫣连自己都不信,她脸儿发烫,小嘴用力咬着抱枕。 “呵呵,没事的,只是李子彬刚和我去亲戚家吃饭,他喝了不少酒,所以今晚就不出去了,但朱美嫣同学,你以后要多点约李子彬出去,有什么活动呀,聚会呀,你都可以约他去的,不一定是功课。” “啊。”朱美嫣想矜持,可似乎幸福一下子砸到了脑壳,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激动地从沙发上蹦起,猛地冲到窗边把窗打开,让寒意十足的冷风吹到发烫的脸蛋上,银铃般的笑声传到了苏涵涵的耳朵:“咯咯……好的,好的,那我就不打扰李妈妈了。” 挂掉电话,苏涵涵把手机递回给李子彬,他苦着脸接过:“妈……”似乎责怪母亲过份了。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过来,母子两人上了车,苏涵涵危襟正坐,语气像审查:“这个朱美嫣长得怎样?” “还行。”李子彬轻声回答,在他眼里,所有女人都无法跟母亲相提并论,再漂亮的女生都是“还行”。 “有时间带她来家坐坐。”苏涵涵淡淡说。 “哦。”李子彬暗暗叹息,胸口那方寸之地犹在狂跳,夜色由妩媚变得妖异鬼魅,仿佛嘲笑他的失败。李子彬居然笑了,他知道一次失败不等于永远失败,倔强好胜的他不会轻易放弃,二十年来,他要得到的,几乎都能得到,他要攻克的,几乎都能攻克,母亲苏涵涵是他梦中女神,是他李子彬的终极梦想,他悄悄告诉自己,女神可以等待。 回到家,洗完澡,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苏涵涵辗转反侧,她不停责怪自己疏忽了,儿子对母亲的依恋成了爱恋,这是做母亲的重大失误,她没有及早发现儿子有严重的恋母情结,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必将酿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苏涵涵手托香腮,忽然想起保姆小如把偷听到老爷子和丈夫的谈话告诉了自己,她越来越觉得老爷子人老成精,看事情看得全面,似乎很有必要给儿子物色一个女人,老爷子说得不错,苏家什么不多,女人多,苏家在扬州的宗亲里,有大把的好女人,而且绝大多数都长得花容月貌,不如就先弄一个侍候李子彬,让他尽快成熟起来,男孩只有经过女人的洗礼,才会成熟。 想到这,苏涵涵拿起了手机,给丈夫李淮拨过去:“老李。” “怎么了?”李淮一看时间已快凌晨两点了,他心里微微紧张,这时候很少接过妻子的电话。 “想跟你说个事……”苏涵涵在床上摆了一个很诱人的姿势,她是搞音乐的,对声音敏感,她很喜欢听丈夫那种充满男人味道的男中音,每每听到,全身会有酥麻的感觉,薄如蝉翼的睡衣里,峰峦起伏,苏涵涵那只纤柔的左手顺着滑润的小腹往下摸去,摸到双腿间,被一抹镂空薄丝阻止了。 “什么事,说呀。”李淮心中一动,隐隐听到不规则的呼吸声。 纤手在薄丝上徘徊,温暖的卧室里春意流淌,苏涵涵犹豫了,有些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她用略带甜腻的声音说:“算了,改天再跟你聊,你睡了吗。” “睡了。”李淮摸了摸从身后伸来的玉臂,轻声道:“我在军部,明天老爷子还要过来,我得回去,如果不急的话……” “好吧。”听丈夫说明天回家,苏涵涵有心跳的感觉,挂断电话,她的纤手离开了小薄丝,盖上被子睡去。 ※※※ 国家戏剧学院斜对面有一幢叫“紫苑”的高级公寓住宅楼,从朝街的第十五楼窗口,可以看到戏剧学院的全貌,如果日头天气晴朗,甚至能看见乔兰馨在戏剧学院的单位房。 当初买“紫苑”十五楼A座A室时,李淮花去了七百六十万,一次付清。如今,这套一百六十平公寓的价值超过了一千五百万,只是公寓楼的主人不是李淮,而是他身边的这位美人,一位令人过目不忘的大美人,她叫乔兰馨。 乔兰馨有两样东西引以为傲,一是她拥有无与伦比的苗条身材,二是得到一位贵人照顾,这位贵人就是李淮。 李淮刚放下手机,乔兰馨就像蛇一般缠上了李淮的身体,裸露的娇躯令李淮冲动,他抱住乔兰馨的柳腰,下体缓缓上顶,进入了温暖巢穴,乔兰馨忍不住轻轻喘息,她的嘴唇是如此性感,吐气如此幽兰:“涵涵这么晚打给你有什么事啊?” “不知道。”李淮也在喘息,他想不清楚为何一个四十二岁的女人还能如此紧窄,或许是没有生育过的原因,或许是跳舞的原因,因为经常跳舞的苏涵涵也很紧。 乔兰馨缓缓耸动:“涵涵声音这么柔,可能是想做那事了,你今天没跟她做?” 李淮道:“我下午才回到家,老爷子就来了,我得陪他,吃完晚饭,涵涵就带子彬来你这练舞了,我哪有时间跟她做。”说到最后,李淮用手捏了捏乔兰馨的下巴:“现在有时间了……我不是来你这了吗?” 乔兰馨吃吃娇笑:“你跟她做得多,还是跟我做得多?” 李淮连想都没想,很肯定道:“我没仔细算过,不过,跟你做要多得多。” 乔兰馨不依:“那可不行,我不许你冷落了涵涵,女人这时候是很需要房事的,很多女人红杏出墙就是这个年龄段。” 李淮浓眉一挑:“涵涵会出轨?” 乔兰馨把她那翘翘的臀部抬了起来,又缓缓落下:“那倒不会,涵涵不是那种会出轨的女人,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出轨,她也不会。” 李淮伸长双臂,揉住了翘臀:“这么替她说话,是不是看在她送钱,送包包的份上?” 乔兰馨摇了摇水蛇般的柳腰,妩媚道:“才不是,我有一句说一句,说的全是实话。”红唇落下,印在了李淮棱角分明的脸上。 “那你会不会出轨。”李淮改揉丰胸,没有苏涵涵的大,却挺拔,也很敏感,乔兰馨微微哆嗦,媚眼如丝:“你对我这么好,又这么强壮,我哪有心思出轨哟。” “兰馨,我会对你更好的。”李淮很动情,这是他为什么舍得花近千万筑金屋的原因,怀中的娇媚,能融化他钢铁般的意志。 “哼,涵涵说了,她有三个香奈儿,她若不送我一个,我这辈子都摸不着香奈儿的边儿。”撒娇谁都会,像乔兰馨这种撒娇很少人能学会,李淮明知乔兰馨在撒谎,他却把她的撒谎当真的对待:“我哪懂送包包给女人,这都是人家送给涵涵的,不是我送的,我的钱基本都交给你了,涵涵对我的工资不屑一顾,家里上上下下全是花她的钱,买四合院也是她出资。” “哎,我这辈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住上四合院,是不是很贵啊。”乔兰馨撒了个娇,李淮笑呵呵道:“四合院满京城都是,你想住还不容易。” “我想住像你家的那种。”乔兰馨娇滴滴说。 “这套四合院贵一点,要一亿三千万,光装修就用去了一千多万。” “哇,涵涵现在这么有钱呀?”乔兰馨嫉妒得快疯了,做为苏涵涵的好朋友,乔兰馨当然知道苏涵涵家里有钱,却不知道她会这么有钱。 李淮笑了笑:“她娘家确实有钱,几个亲戚都是国有大企业说得上话的,涵涵通过入股的形式进入她那些亲戚把持的国有企业做小股东,前后已近二十年了,手上随便一只股就有……”话说到关键处,李淮刹住了话头,他知道说漏了嘴。 乔兰馨何等精明,眼珠一转,马上问:“这么说,涵涵有很多内幕消息了?” “嗯。”李淮无奈点头。 “老公,你可以告诉我内幕消息的,你家涵涵赚了大钱,你也让我赚一点生活费嘛。”乔兰馨这一声‘老公’把李淮喊得全身只有一处地方硬,其余地方都软,他心知又说漏了嘴,几次欲言又止:“这……” “不说就算了。”乔兰馨嗔怒,欲翻身下来,李淮急忙抱紧:“好好好,我说了,不过,你一定要保守秘密,要是人人都知道,那就不叫内幕消息了。” “我又不是笨蛋,我就自己买一点,炒一点,自己赚。”乔兰馨转怒为喜,搂着李淮又吻又摸,软腰摇得如风中水柳,不时妙音传送,李淮舒爽之极,心里知道些什么全说了出来:“有个叫‘西部大开发燃气’的股票,近期会大涨。” “等等,我拿笔记下来。”乔兰馨大喜,伸长雪白胳膊要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李淮急喊:“哎呀,我帮你拿,不要拔出来。” 乔兰馨吃吃娇笑,双腿把那东西夹得紧紧的,李淮拿到笔和纸,都一一写了出来,还标好了买入的价格参考,“记得啊,赚了钱要请我吃饭。”放好笔纸,李淮的剽悍逐渐显露,军人总比一般的男人更持久,更有劲道。 “你想吃什么都行……”乔兰馨努力提臀吞吐,拉长了再吞吐,这样的摩擦更能刺激港湾的愉悦神经,李淮深深呼吸,双手握住垂悬在眼前的酥乳,用力揉搓,嘶声道:“我想吃你。” “我好吃吗?”乔兰馨的柳腰像水蛇般扭动,肢体很有韵律地盘缠李淮,练舞的身体总是得天独厚,不仅柔韧,还特别紧窄,李淮喘息:“好吃,很美味。” “我乔兰馨和涵涵比,谁更好吃?” “乔兰馨更好吃。” “啊,李将军好厉害,我是你的兵……” ※※※ 京西大学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社团,其中以“文艺青年社”,“文聆社”,“英语社”最活跃,因为这三个社团的社长是京西大学三位最具实力的校花。 “文艺青年社”前身叫“好玩社”,顾名思义,这个社团喜欢玩,能玩。在社长朱美嫣的带领下,文艺青年社成了京西大学人数最旺的社团,他们经常组织观光旅游,吃饭聚会,搞过几次大型校园舞会,影响力非常大。可能是树大招风的缘故,学校领导公开批评“好玩社”的宗旨与若干校规背道而驰,影响了学子的学业,不利于学子的健康成长,被责令整改。朱美嫣只好把社名改成了“文艺青年社”,不过,社团依然以玩为主,只是规模小了许多,调子低了许多。 “文聆社”才是真正的文学类社团,社长叶贝娜,在京西大学如雷贯耳,是男生们提起她就自惭形秽的重量级人物,她自己一个人就拥有三辆豪车,平日里,她最爱驾驶粉红色保时捷911,父亲是国内金石界赫赫有名的大收藏家叶桓。叶贝娜十七岁就在很有影响力的“诗集月刊”上发表过三首诗,文笔才情都得到了不少名家赞誉,她恃才傲物,待人冷淡,对加入社团的成员有诸多挑剔要求,所以文聆社的成员不多,只有二十七人,但这二十七人几乎集中了京西大学的文学骄子。 “英语社”最特别,社员不多才四十二人,美女也不多,才六位,却全部是川妹子,而且全集中在学生宿舍的一间合住单间里,社长叫宫亦白,有人称呼她‘一白痴’,因为她表情本来就木讷,还戴一副老土的黑框眼镜,整天傻乎乎的,仿佛永远都睡不够的样子。不过,京西大学不是白痴能待的地方,宫亦白也不是白痴,她的英语早过了专业八级。奇怪的是,每次见到李子彬,宫亦白的双眼会闪闪发亮,精神饱满。 “你想要加入英语社?”刚从食堂打饭出来,准备回学生宿舍吃午饭的宫亦白愣愣地看着在路边等候她的美男子,他俊美的外表挂着干净的笑容,每次见到他,宫亦白都心如鹿撞,整座京西大学里,宫亦白只对这美男子有这种感觉,他叫李子彬。 李子彬又一次郑重地要求加入英语社,宫亦白犹自半信半疑,半年前,宫亦白曾经要求李子彬参加英语社,当时李子彬拒绝得很痛快,害得宫亦白大丢面子,说李子彬就算是拒绝,也要委婉点。 如今李子彬却主动要加入英语社,这有点那个…… 宫亦白扶了扶黑框眼镜,眨动闪闪发亮的大眼睛,“怎么突然想起了要加入英语社,好马不吃回头草喔。”宫亦白狡黠地揶揄了一下李子彬。 “上星期看了你用英语演讲的视频,很棒,想跟你学习英语。”李子彬说的是实话,他有很多次跟宫亦白用英语互动交流,如果能加入英语社,那交流会更多,从中能迅速提高了自己的英文水平,特别是口语表达,其实,李子彬的英文口语也达到了英国本土人的水准。 “得了吧,你也有专业八级,跟我学?不敢当。”宫亦白嘴上这么说,心中不免有些沾沾自喜,如果她的英文演讲水准一般,也不会有人制成视频放上网络,宫亦白对别的没啥信心,对自己的英文还是蛮有自信的。 “如果不行,那就算了。”李子彬好不尴尬,他交际少,对女孩心思不甚了解,见宫亦白说话阴阳怪气,以为她还记恨着上次拒绝加入英语社的事,也不好再求她,讪讪一笑,就要骑他的山地车离开。 宫亦白暗暗气恼:这家伙怎么说走就走,怎么不多求我一会呢。心中一急,忙喊:“哎哎哎,跟我学不敢当,交流就好,大家互相学习,下午你来我们系找我,填写个人资料,联系方式。” 李子彬凤眼一亮,连连点头,自然是满口答应。宫亦白莞尔,傻乎乎地伸出双手要跟李子彬相握:“欢迎你加入英语社,啊……”一声惊呼,手中装有饭菜的搪瓷碗‘咣当’一声掉落在地,西红柿炒蛋和白米饭散落一地。 “我是不是很白痴啊。”宫亦白连跺两脚,难过地看着还没有吃上一口的午饭。她家境并不宽裕,父母皆是普通单位职工,供她上大学不易,每月的生活费恐怕还不够叶贝娜,朱美嫣的一支名牌口红。幸好她是校花级别,常有爱慕者请她吃饭,她倒也小心谨慎,不随便受邀,多数邀请都经过几位室友的甄选才欣然赴约,每次赴约宫亦白也把室友带上,偶尔还让交心的女性社员沾沾光,日子一长,不仅省下了不少生活费,也在英语社里树立了威望,基本上,英语社的成员都是家境较为普通的学生。 “谁说你白痴了,你很可爱。”李子彬放好山地车,主动弯腰捡起搪瓷碗,疾步跑向不远处的垃圾桶,把残余饭菜倒掉,又找来扫把,把地扫干净。宫亦白懒洋洋地站着,黑框眼镜背后的大眼睛有了一丝异样:“你是安慰我呢,还是说真心的?” 李子彬真诚道:“是安慰你,也是说真心话,你等等,我帮你再打一碗饭。”一转身,朝食堂方向飞跑过去,宫亦白咬住下唇,少女的心思有了一个模糊的疑问:美男子是不是在献殷勤? 纠结中,李子彬端着搪瓷碗回来了,碗里除了有西红柿炒蛋和米饭,李子彬还特意加了一份青瓜牛肉,一份糖醋排骨,把搪瓷碗塞得满满的,他也不知道这些菜宫亦白爱不爱吃,只是见她脸色比较苍白,体态过于苗条,心想她多吃点没坏处。 “你吃过了吗?”打开搪瓷碗的宫亦白呆呆地看着李子彬。 李子彬“哎哟”一声,才想起了要回家吃饭,他赶紧骑上山地车,朝宫亦白挥手:“我要回家吃饭了,拜拜,下午见。” 望着李子彬远去的背影,宫亦白的心灵无法不荡起巨大涟漪,她又呆了,怎么回到女生宿舍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走错了两间房后,才回到狭小的合住单间。房间虽小,却容纳了三张上下铺,这里住着六位如花似玉的少女,其中有两位校花,她们是宫亦白,冯瑾萱。其余四位分别是董瑶,郁桐嘉,杜霭贞,金傲蕾,这六位女生全来自川渝。 见宫亦白捧着搪瓷碗回来,女孩们马上欢呼尖叫,宫亦白被吓了一跳,这才回神。大家七手八脚将宫亦白拉到靠窗的下铺坐下,董瑶马上迫不及待发问:“白白,你跟美男子聊啥子哟,好像聊很长时间。”一口标准动听的川音。 宫亦白羞得满脸通红,不知从何说话,她心知跟李子彬站在路边聊天肯定在被某个室友看到,在这谣言满天飞的女生宿舍里,想不被八卦是不可能的,宫亦白吞吞吐吐,还没开始‘交代’,另一位室友郁桐嘉已有了重大发现,“哇,小白白,你昨晚没吃东西啊。”她对着宫亦白的搪瓷碗目瞪口呆,大家纷纷看来,都吃惊不小,以她们所知,这饭量和菜量,是宫亦白平时的三倍。 “是美男子帮我打的饭。”宫亦白推了推眼镜,朝围着自己的同学扫视了一圈。 三秒钟的沉默,然后是尖叫爆发:“啊……” 宫亦白也尖叫,叫得更大声,一个人的声音就把五个人的声浪全淹没了:“告诉你们,以后你们谁再说我是小白痴,我就跟谁翻脸,全部开除出英语社。” 五个人面面相觑,杜霭贞脾气很温柔,说话也很温柔:“怎么了小白,受了什么刺激?” “哼哼。”宫亦白猛地站起,一把推开面前的几个室友,在狭小的房间踱了两步,扬起了迷人的下巴:“你们也不想想,美男子目中无人,傲气得紧,如果本宫是白痴,他会对本宫献殷勤吗?” 金傲蕾朝其余四位少女使了使眼色,振臂高呼:“小白绝不是白痴。”其余四位少女一听,也跟着振臂高呼,可听着听着,却觉得刺耳,恼得宫亦白猛跺脚,要大家住口,几个少女倒听话,不再喊了,都忍着不敢笑出来,社长的头衔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威慑力的。 冯瑾萱跟宫亦白关系最铁,她娇滴滴道:“献殷勤不代表什么呀,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精神病院的医生也是很讨好病人的。” 话音未落,几个少女都笑得东倒西歪,宫亦白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朝冯瑾萱扑了上去:“我咬死你……” “哈哈……” “喂喂,他约你了?”金傲蕾好不容易把冯瑾萱和宫亦白两人拉开,少女打闹起来不比男孩逊色,衣服都给扯开了,宫亦白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得意洋洋说:“那倒没有,不过,美男子强烈要求加入本宫的英语社。” 一石惊起了千层浪,几个少女同时惊呼,杜霭贞很严肃指出:“他目的绝不单纯。” 宫亦白拿出镜子照了照娇容,小声嘀咕着:“我就等着他不单纯……” 大家没听清,追问道:“你说什么?” 宫亦白抿嘴一笑,又扬起了迷人的小下巴:“我是说,他目的单纯不单纯关我啥事,他目中无人,本宫还看他不顺眼呢,上次给他机会,他不识好歹,这次,哼哼,如果不是念他态度诚恳,又道歉又认错的份上,我才不会批准他入社。” “小白,我好感动,你是如此宽宏大量,我感谢你。”冯瑾萱拉起了宫亦白的小手,目光深情,几个少女也纷纷表示感谢。 宫亦白一甩手一叉腰,悻悻问:“怎么,你们都希望他加入英语社?” 董瑶咯吱一笑,羞羞道:“美男子嘛,养眼。” 冯瑾萱正了正色,严肃说:“既然与小白无关,那我冯瑾萱该出手了,大家是好姐妹的话,就别给我添堵挡道,若是大家能助我一臂之力,让我把得如意郎君,那我冯瑾萱会感激不尽,下辈子为你们做牛做马。” “我呸……”五个人异口同声吐唾沫。 金傲蕾冷笑:“别说下辈子,就是这辈子给我做牛做马,我也绝不同意你糟蹋我的王子。” “你……”冯瑾萱大怒。不过其他几位女孩道能理解金傲蕾,因为金傲蕾有一次小醉后,吐露出如何喜欢李子彬,还说李子彬将来必成大器,大家以为她说醉话,没想第二天一大早醒来,金傲蕾就懒洋洋地喊:“李子彬,抱我去刷牙。”从此,金傲蕾给大家留下了笑柄,但大家也知道金傲蕾对李子彬的爱慕之情到了梦中缠绵的地步。 “你们抢吧,我郁桐嘉不搀和,男人长得好看不能当饭吃,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土木工程系的那位型男,人家不仅有型,还开卡宴。”郁桐嘉从宫亦白手中抢过镜子,对着镜子顾影自怜,虽然不能评为校花,但郁桐嘉的美色绝不输于校花,在她们六人中,她绯闻最多,也是她们六人中打扮最时尚的一位。 “那季英哲很花心的。”董瑶提了个醒。 “切。”郁桐嘉很不以为然:“如果他不花心,那他岂不是怪胎,家境这么好,家里这么有钱,换谁谁都花心,李子彬若是有季英哲这般家境,恐怕花心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再说了,你们就能肯定李子彬不花心么,就算他不花心,他能忍受众多美女的引诱?光我们信息管理系就有他这么多粉丝,其他系呢。” “嘉嘉说得有理。”杜霭贞很理性,一对桃花眼闪耀着睿智的光芒,她是六人中学习成绩最好的一个。 “是啊是啊,所以大家让我先试一试他李子彬是否花心。”冯瑾萱娇滴滴说。 结果又引来了齐声“呸……” 下午文学系的最后一节课刚结束,文科校花叶贝娜便群发了一条短讯:文聆社新增一名成员,他叫李子彬,大二法学院同学。按惯例,明晚我们要为新成员举行欢迎聚会,地点未定,先行通知大家,望勿缺席。 很诡异,这条短讯以极快的速度在京西大学里传播,宫亦白也收到了这条短讯,她小脸煞白,神情沮丧;朱美嫣也收到了这条短讯,她气得两眼几乎要喷火。 学商贸的人都知道要善于把握机遇,朱美嫣深深明白叶贝娜发出的那条短讯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想办法,那明晚之后,李子彬就成了叶贝娜的俘虏,这几乎是可预见的事实,没有哪个男生可以抵挡叶贝娜,她漂亮有钱,她还拥有一百七十公分的魔鬼身材。 想到叶贝娜的身材,朱美嫣莫名地心烦,连她都心仪叶贝娜的身材,何况是李子彬。 “不行,我要阻止美男子参加文聆社明晚的聚会,无论用什么手段。”朱美嫣的双眼射出凌厉的光芒,她拿出手机拨给了李子彬,约他立即见面。李子彬欣然答应,脑子里又想起了朱美嫣的紧身牛仔裤。 离京西大学大门不远的麦当劳里,朱美嫣要了两杯果汁,果汁加了不少冰,朱美嫣依然能喝出火来,李子彬刚坐下,朱美嫣便劈头盖脸问:“你加入了文聆社?” 李子彬拿起面前的果汁就喝,赶得急,他有点口干,喝得急,打了个嗝:“呃……你消息真灵通,我本想见面了告诉你。” “我……”朱美嫣很想骂几句,可一想到自己跟李子彬没任何关系,凭什么能生气,她咬咬牙,忍了下来:“你为什么加入文聆社而不加入我们的文艺青年社?” 李子彬微笑道:“我现在正式请求加入文艺青年社。” “啊。”朱美嫣愣住了,她曾经托人让李子彬加入“好玩社”,结果被李子彬拒绝了。 “能接受我的请求吗?”李子彬的态度很诚恳。 “行。”朱美嫣嫣然一笑:“我们文艺青年社可有规矩喔。” “什么规矩?” “新加入的社员要请社长吃饭。”朱美嫣露出一丝狡黠。 “没问题。”李子彬爽快答应。 朱美嫣一听,芳心大喜,小手指一伸,要拉钩上吊:“那说好了,明天晚上请,不许反悔。” “好。”李子彬笑呵呵地与朱美嫣勾了勾手指,刚勾了一半,李子彬便愣住了,脸上全是懊悔表情,他想起明晚要参加文聆社的聚会,如今又答应请朱美嫣明晚去吃饭,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朱美嫣佯装不知,笑嘻嘻问:“喂,你母亲这几天有没有问起我?” “好像没有。”李子彬无奈强装笑脸。 朱美嫣赞道:“李妈妈的声音好好听,好年轻。” 李子彬的脑子已经开始琢磨明晚如何安排,他平时很少撒谎,按理说先答应了叶贝娜,就应该先兑现承诺,但李子彬又不愿食言朱美嫣,左思右想,仍想不出个头绪来,心里好不烦恼。 “我记得那天晚上,你母亲对我说,可以随时约你出去玩的。”朱美嫣见李子彬心神不宁,心里大骂李子彬不够专一,她故意暗示李子彬的母亲已经同意他们交往。 李子彬讪笑:“只要有时间,随时可以去。”朱美嫣哼了哼:“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时间,你有时间了不会邀请我吗。” “我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好玩。”李子彬苦着脸说,朱美嫣美目一转,计上心头:“这样吧,以后你邀请我,我来带你去玩。” “好,那我先回家了。”李子彬站了起来。 “给我买一杯可乐……”朱美嫣娇嗔,李子彬二话没说,赶紧给朱美嫣买了一杯可乐便匆匆告辞。 朱美嫣左思右想,她拿起手机,狡黠一笑,迅速地在手机写下了一段短讯发出去,短讯的内容是:由于我们文艺青年社人数众多,影响广泛,特聘请法学院的大二同学李子彬担任我们社团的法律顾问,具体聘请事宜于明晚跟李子彬同学吃饭时再详细协商。 “哼,跟我抢么,我不会输的……”朱美嫣冷笑,她深知这条短讯也会迅速传播。 给苏元纬泡完一杯龙井,小如知趣地离开了,这次她不敢偷听,没有苏涵涵的同意,小如不敢造次,年纪虽小,但她懂得不少,知道自己在这个家是什么身份,能在李家做保姆,小如觉得是莫大的荣幸,其他跟她一起从村里出来找工作的,没有一个比她找得好,在李家工作了两年,小如已给家里汇去二十万,这让小如的家成了村里最有钱的人家。 怀春的少女总是爱幻想,小如有时候也会不顾身份地幻想李子彬,幻想他成为自己的男人,这是小如的秘密,但她才十八岁,她的秘密又怎能逃得过苏涵涵的眼睛,苏涵涵没有挑明,也没有责怪小如,只要不出格,苏涵涵能理解一个少女的情怀,何况小如非常讨人喜欢,非常听话,非常勤快。有时候,苏涵涵觉得再也难找到像小如这么好的小保姆了,哎,谁叫自己的儿子长成这般模样,是女孩都会喜欢他。 东厢房里,苏元纬对苏涵涵说出了来意。 “怎么又给彬彬介绍女人?前两天家里开会,不是说要跟季博达联姻吗。”苏涵涵现在有点怕老爷子了,这段时间,老爷子几乎每天都来,每次他一来,总有事,这不,一听到老爷子要给李子彬找个贴身女人,苏涵涵又气又急。 苏元纬不紧不慢道:“他那孙女还小,才十四岁,我们家子彬总不能等她到了十八岁才开始做男人吧,我听说子彬还是一个没经情事的男孩,这叫什么事啊,他已经是二十岁的男人了,该懂的就得懂,该经历的就得经历。” 苏涵涵听老爷子这么说,半天没吭声,想起那晚上李子彬抱住自己亲嘴,苏涵涵打了个冷战,心想自己的儿子是不是想女人了才这般冲动,若是这样,那老爷子的话就有道理了。 苏元纬见苏涵涵不吱声,心里颇为自信,他有备而来,但要说服这位有主见的侄女,苏元纬仍不敢掉以轻心。从椅子上站起,苏元纬在房子里来回走动:“那天家里开会,你同意子彬不再唱歌跳舞了,这也是好事,你还同意他出去多结交朋友,这同样也是好事,可外边的世界花花绿绿,子彬血气方刚,他不可能不被引诱,我们给他找个女人回来,就是让子彬了解男女之间的事,了解多了,外边的女人再如何引诱他,也不会造成严重后果,俗话说得好,鲍鱼吃多了,跟粉丝差不多。” 这比喻粗俗,苏涵涵却依然没吭声,她静静地听着,心底里如翻江倒海,她认为老爷子完全是大男子主义思想,换成是别的男人,苏涵涵肯定坚决反对,但李子彬是自己儿子,那又不同,她琢磨着老爷子的话,觉得又有几分道理。 苏元纬接着道:“这是给子彬找一个专门贴身照顾他起居饮食的,听说你还帮他洗衣服,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岂不笑话子彬吗。” 苏涵涵蓦地想起了小如:“以后我不洗了,小如可以帮子彬洗。” 苏元纬自然明白苏涵涵的意思,他摇了摇头,缓缓坐下:“小如是不错,但没那个气质,我们家子彬长得丰神如玉,一表人才,小如根本配不上子彬,顶多是个丫鬟。” 苏涵涵想想也是,“那大伯的意思……”一向有主见的苏涵涵在这个问题上,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办,小如确实无法胜任,门第不说,光身高就太悬殊,小如才一米五八。 苏元纬早胸有成竹,他微微一笑:“我们扬州老家那边不是有很多标致女人吗,你有时间回去一趟,亲自给你儿子选一个好的,至少我们苏家的女人比别家的女人更可靠。小涵,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力,我跟老家那边打了招呼,你好好选,慢慢选。” “那季博达儿的孙女……”苏涵涵柳眉一挑,露出淡淡笑意来,都说姜是老的辣,老爷子光拿出“可靠”两字,就足以让苏涵涵信服,这么大的两个家族要选一个次于媳妇的角色,可靠就太重要了。 苏元纬拿起龙井喝下,润了润喉咙,深邃的老眼里射出一丝冷光:“我自会给他们一个交代,官场覆雨翻云,四年后是个什么状况谁也没个底,咱们不能把宝都压在一处,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们都首先要保证子彬的茁壮成长。” 苏涵涵真心服了,她知道自己这位大伯无论怎么张罗,全是为了李子彬的前途着想,手段或许有些偏颇,但毒药尚且能治病,只要能管用,手段偏颇些没什么大不了,大伯能混到国家副总理,自然有过人的本事。 想到这,苏涵涵笑嘻嘻应承:“好吧,过几天后院装修,我就趁这个时候回一趟扬州。” 苏元纬好不开心,能说服苏涵涵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如此顺利多少出乎他老人家的意料,他看了看手表,暗思,“快六点了,怎么子彬还没回家。”想开口问苏涵涵,又担心自己索字的心思被苏涵涵瞧出,苏元纬灵机一动,拐着弯儿问:“李淮怎么都不在家?”其实,李淮在不在家无所谓。 “他管着十几万军队,忙还不是正常。”苏涵涵站起来,准备去弄“香辣黄焖鸡”了。 “看紧点。”苏元纬叮嘱一句。 “就他?”苏涵涵哼了哼,抿嘴一笑,自信道:“给他李淮一百个胆子,他也弄不出啥名堂来。” 苏元纬呵呵一笑,随口问:“又装修,这段时间赚了不少吧。” 刚想离开的苏涵涵马上收住了脚,兴奋得频频点头:“这要谢谢二表哥的关照,要不然,我哪有钱装修后院。” 苏元纬没好气:“别跟我哭穷,你苏涵涵有多少家底,我还不清楚个大概?” 苏涵涵一听,较上了劲:“那大伯你说说,我有多少家底。” 苏元纬喝下一口龙井,晃悠悠着脑袋思索片刻,缓缓地张开五根枯瘦的手指:“李淮那点薪水就不计了,你苏涵涵至少也有这个数。” 苏涵涵瞪圆凤眼,大声喊冤:“哪有这么多,就是加上所有房子和投资,也没超过四亿。” 苏元纬挥挥手,懒得跟苏涵涵计较,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对了小涵,我听说有人在收购子彬的字。” “是吗。”苏涵涵有点意外。 苏元纬脸一寒,严肃道:“小涵同志,我可告诉你,就算你手头没超过四亿,也够你全家吃喝三辈子了,你不要让子彬的字随便流传出去。” 苏涵涵张了张嘴,气得鹅蛋脸儿一阵煞白:“大伯,你说什么话,难道你认为我拿子彬的字去卖啊?” 苏元纬也隐隐有气:“我没这个意思,我担心你拿子彬的字去送人。” 苏涵涵气得直跺脚:“根本不可能,我送钱,送购物卡,送皮包,都不会送子彬的字,我不太懂书法,我身边懂书法的人也不多。” 瞧出苏涵涵是真的生气,苏元纬反而笑了,他只不过想试一试苏涵涵,既然不是苏涵涵把字流传出去,那外边的人如何收购李子彬的字也没用。苏元纬赶紧笑眯眯道歉:“那就好,算大伯误会你了,不过,大伯给你透过底,子彬的书法,现在有人出六千元一个字。” “啊,这么值钱?”苏涵涵吃了一惊,虽然她很有钱,但儿子写一个字就能换一部市面上最高级的手机,她还是很意外的。 “哼。”苏元纬淡淡道:“还不止,如果是一幅字超过三十字,那价格更高。” 苏涵涵马上在心里一五一十地打起算盘,两只凤眼眨了眨,问道:“这要是让子彬写十万字,那他岂不是比我还有钱?” 苏元纬嘿嘿干笑两声,不以为然:“说不定以后子彬只写一千字,也比你有钱。” 苏涵涵直笑得凤眼眼角往上翘:“那敢情最好了,省得我操心。” 正高兴,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李子彬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妈……大姥爷,您来了。” 苏元纬霍地站起,猛搓双手,笑眯眯道:“子彬,姥爷我给你磨墨……” 李子彬心知大姥爷又要索字了,也不推脱:“大姥爷,我洗洗手就给您写。”苏元纬叮嘱道:“想好了,这次可不能写寿联。”李子彬咧嘴一笑,转身跑出厢房洗手去了。 苏涵涵眼珠一转,乘机敲起了竹杠:“大伯,回去问问二表哥有什么新的内幕消息,我要把装修费赚回来。” “你自己不会去问吗。”苏元纬忙着在宽桌上铺宣纸,头也不抬。 “问多不好。”苏涵涵撅起小嘴,在苏元纬面前,她永远都是个小女孩。 “我问多更不好。”苏元纬没空理会这位曾经最疼爱的侄女,如今他的爱都转到了侄外孙身上,每天睡觉前,苏元纬总要把李子彬的字看了一遍才肯入睡。 “子彬的字……可不是白写的喔。”苏涵涵翻了翻凤眼。 “什么?”苏元纬皱了皱半白眉毛,顺手拿起宽桌上的镇尺:“竟敢讹你大伯,气死我了。” “嘻嘻……”苏涵涵荒落而逃。 晚饭果然有香辣黄焖鸡,李子彬吃得津津有味,一旁的小如含情羞涩,很主动给李子彬夹了一只鸡腿,李子彬哪好意思独吃,也把另一只鸡腿夹给了小如,苏涵涵与苏元纬交换了一下眼色,更坚定了给李子彬找一个女人的想法。 这时,手机传来滴滴声,李子彬讪讪一笑,放下筷子,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查看刚收到的短讯,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他三两下吃完饭,急匆匆回到东厢房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拨通了宫亦白的手机:“小白,明晚要去吃饭?” 短讯是宫亦白发来的,她没想到李子彬这么快就打来电话,身边还是五个要好的室友,都围着宫亦白。 “是啊,我……我请客……你……你不会拒绝吧。”宫亦白紧张得舌头都打结了,这不是她的主意,是群策群力,也不是她一个请客,是六个人一起出钱,目的只有一个,打败其他觊觎美男子的对手。 “我……我……”李子彬懵了,他还在思考明晚如何应付朱美嫣和叶贝娜,这下又加了宫亦白,真恨不得自己变成三个人。 宫亦白听到李子彬没拒绝,不禁松了一口气:“说好啦,明天晚上六点半在野鸽子餐厅见,具体地点发你手机了,不见不散喔。” “不见不散。”李子彬无奈,只能应承下来,挂掉电话,他一头倒在床上,苦恼不堪。 苏元纬欣赏李子彬的书法去了,小如收拾饭桌,苏涵涵多了个心眼,她悄悄来到李子彬的房门,侧耳偷听了一下,没听到动静,便推门进去:“怎么了,子彬。” “没事。”李子彬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有点乱。 这模样哪会没事,苏涵涵没有再问,一双漂亮的凤目盯着李子彬,李子彬被母亲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结结巴巴地透露一点:“妈,明晚我要请人家吃饭,是正正规规的请。” 苏涵涵抿嘴一笑,坐到李子彬身边,柔声说:“好事啊,如果妈妈没记错,你是第一次正正规规请人吃饭,别忘了带够现金,刷卡你还不老练,让人家看了笑话。” 李子彬耷拉着脑袋:“无论如何都会被人家笑话了。” “说说到底怎么了,妈妈给你出主意。”苏涵涵温柔地帮李子彬理顺了一下头发,李子彬讪讪一笑,很难为情地把加入几个社团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听得苏涵涵眉开眼笑:“哟,我儿子要么不请,一请就同时请三拨女孩。” 李子彬羞得又把头发抓乱了:“妈还笑我,我脑子好乱。” “这有什么好乱的。”苏涵涵扑哧一笑,竖起葱白的食指一一点拨:“你把三个社团的主要成员集中在一起先请了,然后找时间再逐个社团单请,这不就结了,谁都不得罪。”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李子彬从床上弹起,兴奋地抱住苏涵涵:“妈,这个主意太棒了,我怎么没想到,我好想亲你,就亲脸。” 苏涵涵嗔怪:“嘴都是油,也不知擦一下。”取来纸巾轻拭几下李子彬的嘴,苏涵涵把娇艳如花的脸凑了过去,李子彬不禁心神激荡,嘴唇缓缓地碰了下去,刹那间,苏涵涵有触电的感觉,她芳心剧颤,红着脸看向李子彬,见他呆呆地望着自己,苏涵涵赶紧站起,要李子彬过去陪大姥爷,自己则迅速离开李子彬的房间。 远处的钟声敲了两声。 夜深了,空荡荡的大床上,苏涵涵又一次辗转反侧,水纺蚕丝睡衣里蕴育着火一般的渴望,她想打电话给李淮,但很快便放弃了,滚烫的身体无法等待,一分钟都不能等待,兰花般的纤手滑过小腹,停在浅色的镂空小丝物上,只是稍加停留后,便直接挑开小丝物,玉指寻探方寸地,萋萋柔草软卷曲,粉红娇嫩尤多汁,这里是最炙热的地方,也是最敏感地带。 苏涵涵深深地喘息着,空泛的脑海里出现一个模糊影子,是男人,有点像李淮…… 扬州自古人杰地灵,盛产美女。 楚菱儿是超级美女,她母亲苏梦婕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有人形容她像梦露,楚大长可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苏梦婕像自己的妈妈,明星是属于大众的,妈妈只属于自己,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妈妈长什么样,但楚大长认为苏梦婕就是母亲的蓝本,妈妈就应该是那样子,美丽温柔,细心体贴,可毕竟苏梦婕不是他楚大长的妈妈,相处的六年里,他从没敢喊过苏梦婕一声妈。 苏梦婕确实有点像梦露,尤其是那双充满诱惑的眼睛,左脸也没有梦露般的美人痣,整张脸白皙无暇,爱用头花束马尾。楚大长有时候很纳闷,为何义父楚关山有这么漂亮的妻子还要调戏别的女人,这问题一只萦绕在楚大长的脑海,可他从未问过楚关山。 从褶子镇回到扬州,楚大长便辞去婚庆公司的工作,买了去京城的机票。临行这天,苏梦婕亲自给楚大长收拾行李,楚大长的东西不多,苏梦婕特意在行李包里塞满了扬州酱菜,这是楚菱儿最爱吃的,苏梦婕担心女儿在京城吃不习惯,有酱菜佐餐,胃口能好点。 “婕姨,我走了,家里就剩你一个人,会不会很孤单?”斜靠在沙发边,楚大长看着忙碌的苏梦婕坐在沙发上摆弄行李包,眼睛不时盯着苏梦婕丰腴的身体,枣红色毛衣很紧身,把她胸前两团饱满高高撑起,身下是一条弹力保暖裤,紧紧地包裹着硕大的肥臀。楚大长眼热,心热,某个地方炙热如火。 “又不是没孤单过,等处理完一些单位上的事情,我就上京城去找你们。”苏梦婕飘一眼楚大长,不知道为什么,苏梦婕觉得这次楚大长从褶子镇回来后,有了很大的变化,不是长相身体的变化,而是眼神不一样了,凭直觉,苏梦婕知道楚大长在盯着她看,这几天,楚大长都是这样看。 苏梦婕没有一丝反感,只是感到诧异,她喜欢楚大长,在苏梦婕的眼中,楚大长再成熟,也还是个十九岁的男孩,这个男孩爱笑,可每次他笑起来总带着淡淡的坏,不羁的眼神有时目光清澈,有时流露出野性的凶狠。苏梦婕不怕这种凶狠,她反而极喜欢这种凶狠,丈夫逃匿后,家里就只有她们母女俩,强烈的不安全感直到楚大长来到这个家后就变得微弱了,那时候,楚大长才十三岁。 两年前,有三个盗贼趁夜摸到了苏梦婕所住的教师住宅楼行窃,被楚大长发现了,一轮追打,三个盗贼悉数被他打晕在地,警察来了,他们几乎不相信这是楚大长一人所为,那时候的楚大长远没有现在这般结实。 “婕姨,你不是说要去褶子镇陪楚伯伯吗。”楚大长坐到苏梦婕身边,心中隐隐不舍。 “说是这样说……”苏梦婕幽怨一叹:“可那地方连一条像样的街都没有,我哪住得习惯,我又不是逃犯。” 楚大长深以为然,他是从褶子镇长大的,可如今叫他在褶子镇住久点,他都难以习惯,一个偏僻多山的小镇,哪比得上繁华富庶的扬州,只是义父楚关山对他楚大长恩重如山,他才每年抽点时间回去陪陪他。 “都过了几十年,楚伯伯打点了好多钱,他又不是杀人放火,现在回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楚大长很为楚关山叫屈。 苏梦婕早已不当楚大长是外人,见讲到这份上,她便说出实情:“迷奸可是大罪,没有白纸黑字赦免他,他哪敢回来,万一前脚进家门,后脚就有警察来把他逮走怎么办,打点的钱还是有用的,前些年法院那边有人捎话来,说不会通缉关山,只要他不被人举报,司法机关也不会忙活,要关山好自为之。” 语气一转,苏梦婕悻悻道:“再说,他在那边生活惯了,也不是很愿意回来。” 楚大长手臂一展,搂住了苏梦婕腰部,很认真道:“等我赚到了钱,我就在京城买一套房子,把婕姨和楚伯伯接到京城去,我们一家人开心开心在一起。” 苏梦婕莞尔,也不在意楚大长揽她的腰部,反正都习惯了,三年前,楚大长就开始搂苏梦婕的腰,起初苏梦婕觉得别扭,可搂多了,苏梦婕就不觉得别扭了,有时候上课累了,回到家被楚大长一揽抱,苏梦婕就干脆靠在他身上。 “京城的房子可比扬州的房子贵好多倍,你能赚到钱,婕姨当然高兴,可你眼下别想其他,就好好地陪着菱儿,照顾菱儿。”苏梦婕柔声叮嘱着。 楚大长猛拍胸口,信誓旦旦说:“婕姨请放心,没人能欺负菱儿姐,我楚大长什么都不会,打架不含糊。” 苏梦婕在楚大长的腿上打了一巴掌,嗔道:“谁叫你打架了,人在外地,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能忍让就忍让。” “好,我听婕姨的。”楚大长捏了捏苏梦婕的腰,觉得有点紧,便建议说:“还有点时间,我给婕姨按按……” 似乎正中下怀,反正行李收已收拾完,离去机场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苏梦婕便欣然同意,让楚大长等等,她自个走入卧室,给柔软的席梦思铺上两层毯子,又打开了暖气,便喊了楚大长进去,楚大长走进卧室一看,见苏梦婕已趴伏在大床的毯子上,小腹下有股炙热的感觉如排山倒海而来,尤其是苏梦婕只穿着贴身的长秋裤,身上也是贴身的薄秋衣,曲线优美,肥臀很翘。 楚大长脱下外衣鞋子,用热毛巾擦了擦双手便爬上了床,熟练地从脚足开始为苏梦婕按摩,先从左脚到右脚,再从左腿到右腿,然后到肩脖,如此按摩已有五年时间,动作顺序早已被苏梦婕熟悉,她很享受,以前她也曾经给丈夫楚关山按摩过,可比起楚大长的手艺,楚关山竟然差了许多。 苏梦婕知道自己丈夫是一位出色的外科医生,对穴位很了解,这些年,楚大长就是从他丈夫身上学了个精通,没想楚大长的手艺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你老实告诉我,你楚伯伯在那边有多少个女人。”苏梦婕梦呓般问。 “没有。”楚大长双腿一分,他骑上了苏梦婕的背部,双手掐住苏梦婕的肩膀,准确地捏揉她的颈椎穴位,苏梦婕轻轻地哼了哼,懒洋洋说:“婕姨生气了……” 楚大长只好坦白:“就一个。” “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长什么样?”苏梦婕依然懒洋洋问,没有一丝激动,似乎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个曾经迷奸女人的男人,怎么可能在外边几十年里不碰女人,她甚至不相信楚关山只有一个女人,不过,她知道楚大长跟楚关山情同父子,能招供一个已是不错了,没必要再追问下去。 “一个姓张的寡妇,没工作,模样长得比婕姨差远了。”楚大长这次没老实,张寡妇可是长得非常漂亮,要不然他们爷俩也不会迷恋她。 “哼,那穷旮旯还能有什么好看的女人。”苏梦婕心里舒坦了些,四十五岁了,她依然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楚大长手指用上了劲,苏梦婕阵阵惬意,声浪高了不少:“喔……关山什么都没教好你,就这按摩手法把你教出彩了,菱儿叫你辞掉工作去陪她,多半是这个原因,她走台步多,容易脚疲劳。” 楚大长一听,脸儿挂上了淡淡的微笑,竟意外走了神,眼前浮现出一位美丽冠绝的女孩,苏梦婕感觉脖子上的动作有所停顿,马上摇了摇身子,楚大长回过神来,继续揉捏:“婕姨一天站着给学生上课,也容易脚疲劳。” 苏梦婕抱怨:“何止脚疲劳,老师的职业病多了,我腰也疲劳,颈椎,脖子,手肘关节都容易疲劳,两天不给你捏捏就难受,你去褶子镇的那几天,婕姨浑身不舒服,睡都睡不好……” 楚大长心生关切,小声说:“要不,我迟两天再去京城,等婕姨办完事了再一起去。” 苏梦婕想了想,还是摇头:“现在我们全家就看菱儿了,你还是先上京城,我做妈妈的了解她,她很需要一个亲人陪在身边,这几天她都催了好几次,你也不是不知道菱儿的脾气,小心她收拾你。” 楚大长叹道:“怪了,婕姨这么温柔,楚伯伯这么随和,菱儿姐怎么就这个脾气。” 苏梦婕咯咯娇笑:“她脾气是大了点,可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听她话。” 楚大长见肩脖捏得差不多了,缓缓地从苏梦婕的身上下来,脱下了她的贴身秋衣,轻抚她的雪一般的柔滑玉背:“在京城我要听菱儿姐的话,在家我要听婕姨的话,不过现在婕姨要听我的话,最好把你的胸罩扣扣解了。” “为什么,一直都不用解的。”苏梦婕止住了笑。 “解开扣子再按,能一气呵成。”楚大长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苏梦婕犹豫了足足一分钟,才懒洋洋同意:“好吧,你来解,我没力气。” 楚大长没有笑,解胸罩后扣的双手也很稳,可他的心脏跳得剧烈,给苏梦婕按摩好了几年,这还是苏梦婕第一次同意解开胸罩的后扣,吊带勒印清晰,楚大长的手指压了上去,苏梦婕深深一呼吸,懒洋洋问:“你也给菱儿这样按摩过?” “没有。”楚大长有些失落:“菱儿姐只让我按她的手脚和脖子,有时候叫我按她的头部,她不让我碰她身体。” 苏梦婕咯吱一笑:“这才差不多。” “菱儿姐不愿意,婕姨为什么愿意?”楚大长的双手来到了苏梦婕的腰部,往肥臀往下一拨,紧身秋裤翻卷开来,露出大半个肉敦敦的臀肉,腰股之间,一条颜色粉白,状如丁字的丝质亵裤横亘其中,深陷股沟。 苏梦婕头压着枕头,把红潮密布的脸儿给遮掩了,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楚大长,想了半天,才说:“你按得舒服呗。”觉得解释牵强,又说:“我跟菱儿不一样,菱儿还是黄花闺女,怎能随意给一个男人摸身体,我是老太婆了,就不用太计较。”说完这句话,苏梦婕越发难堪,心想自己再老也不应该随意给人摸身子,这按摩与摸身子还是有区别的,好比理发师摸女人头发是天经地义,如果是别的男人来摸头发就绝对不行。 就在苏梦婕心思遐想这工夫,楚大长顺利脱下了她的秋裤,放置床一边。苏梦婕并不在意,这跟往常按摩一样,每次都几乎脱光光,只留下亵裤和胸罩,只是之前苏梦婕没打算让楚大长按摩,所以才穿得亵裤有点性感。 “好热,我脱衣服。”楚大长浑身烫热,也不管苏梦婕是否同意,自个儿脱去了衣服,苏梦婕虽不吭声,可她凭感觉知道楚大长不仅脱了上衣,还脱了裤子。苏梦婕一阵紧张,心底里涌出奇怪的感觉,每次给楚大长按摩时,只要楚大长一脱衣服,这种奇怪感觉就很强烈,很容易湿,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被楚大长抚摸,也仅仅是抚摸而已。 “婕姨,你的小裤裤好别致,菱儿姐也有这种……”只穿短裤和打底衫的楚大长重新骑上苏梦婕的背部,两只大拇指相对,沿着苏梦婕的脊椎由下至上推去,直至颈椎,苏梦婕随之呻吟:“婕姨穿着这条,就是菱儿送的……咦,你见过菱儿穿这种裤子?” “没见过,她抽屉里有好多。”楚大长说。 “楚大长,你不能乱翻女人的衣柜抽屉。”苏梦婕微愠。 “我没乱翻,是有一次菱儿姐叫我帮她找东西,我无意中看见的。”楚大长举起苏梦婕的玉臂一扎一扎地揉捏,眼光瞄向玉臂与腋下之间,那饱满的乳肉压着毯子,胀得满满的,楚大长猛地吞咽唾沫,如此这般又捏了另一条玉臂才放下,看够了乳肉,他忍不住挠了挠高高隆起的裤裆,这动作当然没让趴伏的苏梦婕发现。 柔肌如雪,肥臀如月,苏梦婕性感得难以形容,楚大长不再克制,他已经克制了六年,从第一次见到苏梦婕,楚大长就喜欢上苏梦婕,美丽是次要,从苏梦婕身上,楚大长寻觅到难言的亲近感,仿佛有了母爱。 “很热,我再脱。”楚大长平静地脱下了他身上唯一的遮羞物,露出一根粗壮高举的东西。 趴伏在床的苏梦婕对危险还懵懂未知,她只是担心楚大长如果再脱,就脱光光了,难道这家伙动了歪念头?苏梦婕陡然紧张,不过,她很快就安慰自己不需要太紧张,因为楚大长在给苏梦婕的无数次按摩中,不止一次脱光衣服,毕竟楚大长按摩的时候很卖力,出汗是必须的,这么多年来,楚大长从来没有真正侵犯过苏梦婕,最多会用勃起的下体磨蹭一下苏梦婕的身体,但苏梦婕很清楚这是血气方刚少年的正常生理反应,而且在按摩中,身体之间的偶尔触碰很正常,有时候,苏梦婕甚至希望楚大长更大胆些…… 骑在丰腴的双腿间,扶按住满月般的肥臀,楚大长的双手缓缓往前推捏,他做出了一连串划船似的动作,这是要让沉积在腰间的脂肪尽量释放,腰间的脂肪越少,女人的体态才越好看,没有一个女人喜欢自己是水桶腰,楚大长深谙这个道理,他非常卖力,双手稳定有劲,苏梦婕的腰骨脊椎得到了恰到好处的揉捏。 “啊,你干什么,勒得我……”苏梦婕突然惊呼,这是出了一个小意外,楚大长的手指无意中勾到了丁字小裤,随着双手往前推,丁字小裤勒进了苏梦婕的下体,敏感的地带本来就已潺潺流水,这一紧勒,令苏梦婕如遭电击,她回头狠狠瞪了楚大长一眼,却也发现楚大长完全赤身裸体,似乎还发现了一个巨大的东西…… “对不起,婕姨,要不你连小裤裤也脱了,我会按得更好,刚才是不小心。”楚大长揉捏着肥臀,臀肉弹手,荡起浪波。 “小鬼头,你可别有什么歪念头。”苏梦婕娇嗔,芳心剧烈颤抖,暗暗吃惊:我的天啊,他那东西怎么是这个模样,好丑,好大支,他不会强行插进来吧,要是他插进来怎么办,我打他么,我骂他么…… “我只想给婕姨按摩。”楚大长柔声说。 苏梦婕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过于担心了,他楚大长真要歪念头,也不至于等到今天,以前就有无数次机会。苏梦婕蓦然好笑,暗骂自己:苏梦婕啊苏梦婕,你是担心被楚大长非礼呢,还是期盼他非礼。心念交集中,苏梦婕越想越害臊,不由得抬了一下肥臀:“好吧,脱下了婕姨的小裤子你可别东看西看,专心点按。” 楚大长欣喜若狂,他迅速拉下了丁字小裤,一刹那,所有的血液仿佛冲上了脑海,股沟紧密如直线,股沟最下端,斑斓茂密,萋萋芳草地之中央,一只色泽分明的蚌蛤滴着玉露,散着幽香。 楚大长血脉贲张,手指撩入了股沟,苏梦婕焦急喊:“哎呀,你的手注意点……” 楚大长一下子倒在苏梦婕的玉背,两人都已完全赤裸,看上去更像两情人在放纵,不像在按摩,楚大长脸贴着苏梦婕的后脑秀发,双手抚摸着她双臂,摸到腋下,楚大长轻笑:“婕姨的奶……婕姨的胸部好大。” 苏梦婕浑身热烫,不知是楚大长把身体热量传输过来,还是自己发烫,挺起上身,苏梦婕低头看了看胸前两只肥硕饱满的肉峰,嗔道:“不大,能把菱儿养这么好吗?” “那我帮您揉揉,替菱儿姐报答它们。”楚大长话没说完,就用双手握住了两座肉峰,苏梦婕象征性推几下楚大长的手,见推不下便不推了,嘴上娇喘着:“大长,你怎么把衣服全脱了。” “我见热。”楚大长轻搓肉峰上的两粒激凸,下身贴到肥臀上,苏梦婕感觉到股沟压着一根滚烫的东西,她芳心乱跳,柔声问:“你揉够没有……” “再揉一会。”楚大长第一次揉苏梦婕的胸脯,那手感特好,软软的,微褐的乳尖已搓成了暗红色,硬硬的,楚大长爱不释手,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摸苏梦婕的乳房,可都没有成功过,最接近的一次,只是用手肘磨蹭几下。 苏梦婕在目眩,在恍惚,她知道今天会突破与楚大长的关系,她也知道这层关系迟早要突破,这些年,她跟楚大长的感情年年递增,特别是今年,随着楚大长日渐成熟,他浑身上下散发出强烈的男人气息深深,这气息强烈地吸引着苏梦婕,有楚大长在身边,苏梦婕才不会出轨,否则与楚关山二十年的漫漫分离,苏梦婕或许早难耐寂寞,跟别的男人跑了,在这点上,楚关山要感谢楚大长。 虽然苏梦婕之前没有跟楚大长发生肉体关系,但爱慕与吸引的种子已播下,并生了根,发了芽,男女自古授受不亲,苏梦婕的身体除了胸部和下体,几乎都被楚大长摸了个遍,表面是按摩,可如果苏梦婕不是心甘情愿,楚大长又怎么会得寸进尺。 “大长,这次你从伯伯那边回来,好像变得怪怪的,阿姨不按了,你下来吧。”苏梦婕不是说真心话,她在试探楚大长,爱抚了这么长时间,苏梦婕早已湿透,哪怕还有残存一些理智,但已无关痛痒,时间不多,等会楚大长还要赶飞机,苏梦婕希望在分别前有个实质性的突破,当然,女人是矜持的,她希望楚大长主动占有她。 “婕姨。”楚大长再成熟也只是十九岁的男孩,他哪是苏梦婕的对手,听苏梦婕要他下来,不再按摩了,楚大长心中一急,顶在肥臀的巨物开始四处乱撞,很快便顶中了蚌蛤口,爱液成就湿润,巨物将半个头插进了温暖湿润的巢穴,苏梦婕一声娇呼:“啊,大长,你要干什么……” “婕姨,我喜欢你。”楚大长把苏梦婕抱得紧紧的,生怕她挣扎,他不知道,苏梦婕等待这一刻等了好久,但她不能表现出多兴奋,她还得象征性地挣扎:“喜欢也不能插进去呀。” “婕姨,你给我吧,我永远爱你,永远保护你和菱儿姐,用生命去保护。”嘶声哀求的楚大长几乎把苏梦婕的乳肉揉成了面团,雪白的脖子留下他的吻印,苏梦婕感受到下体的极度扩容,她湿得很厉害,期待容纳的愿意异常迫切,“你答应婕姨三件事,婕姨就……就答应你。” “婕姨你说,你快说。”楚大长调整了一下角度,巨物狰狞,蓄势待发。 “第一,不能让关山知道。”苏梦婕柔柔说。 “我……我答应。”楚大长应承得委婉,心底里直叹:这事楚伯伯又哪会不知道,是他叫我这样对你苏梦婕的,没有楚伯伯鼓动,我又怎么敢对恩重如山的义父做出这种事来。 “第二,不能让菱儿知道。”苏梦婕好紧张,穴口已被撑到了极致,她期待空虚的世界被充实,第二个条件楚大长答应得很干脆,他又不是白痴,怎么会让楚菱儿知道。苏梦婕犹豫了一会,说出最后一个要求:“第三,你要跟隔壁的廖婶断绝一切关系。” “啊。”楚大长大惊:“婕姨,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梦婕嗔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你答不答应?” “是是是,答应答应……”楚大长自然连连答应,反正要离开扬州了,也不会跟隔壁廖婶继续偷情,这件事,楚大长自认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没想到竟然露了马脚,被苏梦婕发现了,心中顿时羞愧,前进的冲动淡了下来,巨物缓缓后退。苏梦婕明显感觉到巨物在退却,她不禁暗骂自己愚笨,不知选时间,这时候挑明,岂不是破坏气氛,其实,这不过是苏梦婕的私心,她不想与讨人嫌的邻居分享楚大长。 “插进来吧,看好时间咯,别误了飞机。”苏梦婕柔柔说,还故意晃了晃肥臀来补救,楚大长哪里受得这般挑逗,加上得到了恩准,他顿时释放所有的激情,双手紧握两座乳肉,下身用力插入,紧迫感异常强烈。 苏梦婕张开了小嘴,呼吸停止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心口,下体胀得满满的,这感觉一直在延伸,延伸到下体的深处,苏梦婕感到快要窒息了,喉咙禁不住发出一声绵长的呼喊:“啊……” “怎么了?”楚大长紧张问,苏梦婕轻声说:“没事……” 楚大长又兴奋又动情,狂吻苏梦婕的脖子:“婕姨,我爱你,真舒服,我全部插进去了。” “你慢点……好粗啊……”苏梦婕的脑子里全是楚大长的巨物,刚才惊鸿一瞥令她震惊,这会亲身感受到,那就是一个震撼,巨物缓缓进入她身体,胀满蔓延到了子宫,整个下体已完全被占据,苏梦婕如遭电击,上身一下子便趴回枕头,肥臀撅起,随后的感觉是如此刻骨铭心,如此撕心裂肺,苏梦婕的灵魂飘走了,她想把灵魂招回,可巨物一遍一遍地撞击她的敏感下体,力度一次一次地增加,苏梦婕只能持续迷离,她无法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令人垂涎的肥臀在下意识中摇动,随着巨物的抽送而摇动…… “前往京城的744航班即将起飞,请没有登机的旅客尽快登机……” 机场上空不停地广播,飞机就要关舱门了,一男一女才急匆匆地走进来,空姐的脸色有些难看,她们最讨厌这种旅客,因为飞机提早起飞要被机场罚款,延迟起飞也要被机场罚款。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男的长得肥胖,双手拎着笨重行李,气喘吁吁。跟在他身后是一位令全体乘客都为之眼前一亮的超级大美女,相信能坐飞机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可这女子的美貌竟然能令机舱里有一丝骚动。 很不巧,这一男一女来到楚大长身边,这里刚好空着两个位置,楚大长正坐在一排三位的中间。放好行李,男的欠欠身,笑容可掬地对楚大长说:“先生,能不能换个位置,您坐最里面,靠窗口,可以欣赏空中美景,我想和我媳妇坐一起。” 楚大长微笑点头,弓着身子坐到了靠窗位置,眼睛居然没有看大美女一眼,男的肥胖,做在最靠走道的位置最适合活动他肥硕身躯,那大美女自然坐中间位置,与楚大长紧邻。 香风微送,两条修长的丝袜美腿垂目可见,扬州的冬天不算冷,但穿露腿裙子的女人不多。此时的楚大长没心思欣赏,他闭上眼睛,回味着与苏梦婕销魂的一幕,那是楚大长从未领略过的风情,分别的那一刻,楚大长差点就放弃来机场,他忘不了苏梦婕那软绵绵的叮嘱:“婕姨很累,就不送你了,你自个去机场,到了京城就给婕姨打电话,报个平安。” “婕姨,你觉得怎样,舒服吗,有高潮吗,比楚伯伯好,还是比楚伯伯差?”楚大长吻了吻苏梦婕的嘴唇,像学生询问老师似的。 头发凌乱的苏梦婕嫣然一笑,双眼如媚:“你太厉害了,太棒了,你让婕姨有六次高潮,这六次抵得上以前失去的时光,别提你楚伯伯了,我不想提他,过几天婕姨就去找你,你要听话喔。” 楚大长当然听话,他不仅听苏梦婕的话,也听楚菱儿话,更听楚关山的话。回扬州的那天,楚关山亲自送楚大长到车站,他一遍一遍地嘱咐楚大长,要他务必照顾苏梦婕,用男人对女人的方式去照顾,这是唯一能阻止苏梦婕出轨的方法。四十五到五十岁的女人对性的需求达到顶峰,楚关山是一名医生,他了解人性,很清楚随着女儿楚菱儿远赴京城工作,空虚加寂寞会摧毁苏梦婕的理智,女人一旦失去了理智,就容易堕落,等她堕落了,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楚大长没想到义父交给他这么一个艰巨的任务,他必须答应楚关山。可回到扬州后,楚大长又犹豫了,他不知如何放手去“照顾”苏梦婕,他不知道苏梦婕会不会生气,直到要离别去京城,楚大长才下决心,完成了义父的心愿,两个小时的激情缠绵,楚大长一共在苏梦婕身体射了三次。 倚着机舱窗口,有些倦怠的楚大长昏昏小憩,梦里全是苏梦婕的温柔。 飞机在轰鸣中起飞,机舱里气压陡高,楚大长的耳朵一阵堵塞,这才睁开了眼,手无意触到自己的裆部,发现那地方隆起了一个小山包,他知道身边坐着一位女子,马上警觉地用手遮掩,下意识地扭头看身边女子,一刹那间,楚大长怔住了,这位美貌女子也恰巧看过来,黑黑的眸子扫视了一下楚大长的裤裆,马上露出厌恶之色。 没有一个女孩愿意和坏人坐在一起,美貌女人已认定楚大长是个下流变态狂,她侧过身去,很小声的嗲语:“老公,我要和你换位置,这人老瞧我的腿,还……” 肥胖男子看了看楚大长,小声劝道:“我坐外边好伸腿,坐里边我动都动不了,你忍忍,就两个小时的航程,很快过的,那小兄弟肯跟我们换位置,应该是好人,你的腿这么美,傻瓜才不看。” 美貌女子觉得这话蛮有道理,不禁芳心大悦,咯吱一笑,与肥胖男子搂抱亲昵,不过,她尽量把露出的美腿用手提包遮挡。楚大长也不在意,他听力极为敏锐,刚才美貌女子与肥胖男子的悄悄话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有些好奇,眼睛瞄了瞄美貌女子的长腿,发现匀称润泽,确实好看,与自己心目中的美腿女神楚菱儿有得一拼。 “小兄弟,你这去京城是玩儿呢,还是探亲访友。”肥胖男子主动找楚大长闲聊。 “工作。”楚大长礼貌回答,肥胖男子显然对眉清目秀,又礼让座位的楚大长有好感,他饶有兴趣问:“啥工作啊。” 楚大长想起了在婚庆公司的工作,却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是打杂,便稍稍地抬高了一下身份:“给人拍拍照,我是干摄影的。” “啊。”肥胖男子大为惊喜,急忙掏出名片递过去:“真巧了,我是开婚纱摄影店的,这次来扬州,就是想把当地的一些名胜风景借鉴到我们影楼的背景中去,呵呵,咱们算是同行,我给你名片,你有空上我那坐坐。” 楚大长接过名片,知道这肥胖男子叫赵德胜,见他约莫三十岁,便尴尬道:“赵哥,真不好意思,我没名片,工作还没有定下来。” “哦,没事,没事。”赵德胜与身边的美貌女子交换一下眼神,饶有兴趣问楚大长,“你有没有影集之类,能不能给我欣赏一下。” 楚大长行李包里有他的很多摄影作品,不过拿下来麻烦,他掏出手机,把储存在手机里的一些照片调出,讪讪地递了过去,赵德胜接过,只看了三五张,便意外道:“哟,全都是你拍的?” 楚大长讪笑说:“是啊,学艺不精,让赵哥你笑话了。” 赵德胜把手机的相片逐一拨给身边的美貌女子欣赏,两人又交换过几次眼神,赵德胜便笑容可掬地把手机递回给了楚大长,言语很恳切:“楚兄弟,你千万别客气,我是干这行的,你用手机就能拍出这种效果,真不赖。我给你的名片你收好了,你也留个电话,说实话,我那家店里正缺摄影师,如果你有意的话,可以到我那里试试,工资待遇可以商量。” 楚大长欣喜不已,忙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赵德胜,心想着自己还没到京城,就找到了份工作,可他转念一想,只好作罢,这次来京城,他唯一的工作就是陪在楚菱儿身边。无奈之下,楚大长只好婉言谢绝:“谢谢赵哥,我还有其他打算,暂时……” “哦。”赵德胜微微失望,美貌女子也有一丝失望,不过,赵德胜很快就释然,这种事不能勉强,两个男人开始熟络,一来二去,天南海北地攀谈起来,言谈中,楚大长了解到身边这位美貌女子叫郗千,是赵德胜的未婚妻,楚大长暗暗称奇,虽说人不可貌相,但赵德胜能追到这么美丽的女子绝对不是靠运气。 两个小时很快便过,飞机降落后,赵德胜与楚大长相约再见,这时候,楚大长才第一次正眼看郗千,她长发飘飘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身材高挑,穿着时尚,还很嗲,楚大长给郗千打了一百满分,这分数他只打给过楚菱儿。 稀微的阳光洒入机场的出站口,照在几个高举牌子,倘佯徘徊的人群上,也照在楚菱儿的身上,她一身黑色打扮,脸上戴着一副墨镜,高傲地站在出站口不远处,没人能认出她就是如今电视上最炙手可热的内衣模特,但她的高挑美丽,还是吸引无数的目光。 楚菱儿不需要举牌,小巧的鼻子皱了皱,一位化成灰都能认出的身影进入了楚菱儿的墨镜里,她淡淡地对身边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孩说:“贝蒂,他出来了。” 楚大长也认出了楚菱儿,他从出站口快步走出来,兴奋喊:“姐……” “咦,你表弟挺帅的。”贝蒂咯咯娇笑,楚菱儿听女孩这么说,高傲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这是贝蒂,我的化妆师……我表弟,叫楚大长,我们上车吧。”简单介绍完,楚菱儿朝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双门商务车走去,拉开车门,三个人陆续上了车。放下行李,楚大长左看右看,朝楚菱儿挤挤眼:“行啊,有车了。” 楚菱儿冷冷道:“这是公司的车,不是我的车。”手一拍驾驶位,示意司机开车,车副座的贝蒂转身过来,上下打量着楚大长,嬉笑道:“菱儿姐,你现在就是买玛莎拉蒂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这种保姆车算得了什么。” 楚菱儿摘下墨镜,狠狠瞪了一眼过去:“贝蒂,你现在越来越多嘴了。” “玛莎拉蒂是啥?”楚大长茫然问。 贝蒂哪敢再多嘴,吐吐舌头把脸转走,楚菱儿眨了眨迷人的大眼睛,调皮说:“记住了,玛莎拉蒂就是一款拖拉机。” “哈哈。”车里轰然大笑,连司机老张也笑得鼻子乱抖。 京城是华夏帝都,繁华大气,一百个扬州都没法比拟,楚大长没见过多大世面,一下子就被车窗外的现代气息所吸引,贝蒂识趣,主动当起了导游,她在京城待了三年,对路况景点有所熟悉,沿途指指点点,楚菱儿哪有这般心思,拿出小镜子瞄了起来。楚大长则听得入了神,把沿途的道路都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车子最终停在一处高档幽静的住宅公寓楼下,楚菱儿领着楚大长进入公寓,坐电梯上了三十三楼,来到339号房,打开房门,楚大长被眼前的豪华惊呆了,楚菱儿撇撇嘴,讥讽道:“别这么乡巴佬好不好,这在京城只算得上中档房子,每月一万六,公司租的,我暂时住在这里,妈妈来了,也是住这里。” “比家里好很多了,别不知足。”楚大长砰然心惊,月租一万六,抵得上他在婚庆公司半年的薪水,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楚菱儿从冰箱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扔给楚大长,待他喝了两口,楚菱儿忧心忡忡问:“妈怎么了,打来好多电话,问你到了没有,真啰嗦。” 楚大长心一动,暗自甜蜜,嘴上调侃:“婕姨是关心我,哪像你,都没有打过电话给我。” 楚菱儿柳眉一挑,冷冷道:“你是大男人,你不会打给我吗?” 楚大长躺倒在软皮沙发上:“你忙,万一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在走台,那我不是白打了?” “白打?”楚菱儿杏目圆睁,将楚大长从沙发上拎了起来,楚大长头皮发麻,赶紧乞求:“不是,不是,我错了,以后我会一直打,十分钟打一次。” “我十分钟打你一次……”楚菱儿哪里肯饶,又是掐脖子,又是拧耳朵,楚大长龇牙咧嘴,大叫救命:“哎哟,哎哟,野蛮姐姐,我是来保护你的,你怎么敌友不分……哎哟,哎哟……” 一轮惨绝人寰的折磨,楚菱儿仿佛过足了虐瘾,她心满意足地站起来拍拍手:“暂且放过你,你给我老实点,别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哼,我先回公司了,晚上有应酬,不会回来很早,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冰箱里有吃有喝的,晚上没事,你可以到处逛逛,京城大着呢,你别走失了。” “笑话,褶子镇几百公里荒山我都不会走失,这里我能走失?”楚大长坐起整理衣服,脸上某个部位辣辣的,楚菱儿瞄了两眼,忍俊不禁:“厉害厉害,佩服佩服……”似乎从褶子镇想到了楚关山,楚菱儿语风一转,幽幽问:“我爸还好吗。” 楚大长知道楚菱儿很惦记着楚关山,他笑了笑,话中意味深长:“放心,咱爸保证能活到九十九。” 楚菱儿焉能听不出玄机,她眼珠一转,脸儿微红,也不再多说,高跟鞋蹬蹬响着走向门口,突然,她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楚大长扭动两下屁股,搔首弄姿问:“对了,你觉得我这样打扮好不好看。” 楚大长暗暗叹息,都美成大明星了,还能不好看么,嘴上却没有丝毫夸赞,而是问得莫名其妙:“楚菱儿,你还是处女吗?” 楚菱儿脸色大变:“我不告诉你,我让你整天猜。”眼里射出了一道凶光,气冲冲转身离去。 楚大长再次躺倒在沙发,两眼看着豪华吊顶,喃喃直叹:“我要尽快赚钱,赚很多很多钱,否则,菱儿的处女就属于别人了……” ※※※ 赴约的时间将近,信息管理系的女生宿舍里却吵成了一团。 “去海港城?不是去野鸽子餐厅吗?”正开始打扮的冯瑾萱瞪着宫亦白,同屋的几个少女也都瞪出惊讶的眼神。 “改了,李子彬主动约我们去海港城。”宫亦白拿起睫毛夹,把她本来就很长的睫毛夹卷起来,这样会显得她的眼睛更大更有神,今晚跟李子彬的约会太重要了,她必须用有限的化妆资源尽量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黑框眼镜已拿掉,她戴上了隐形眼睛,一头乌发已洗过,用风筒吹顺了,她还不满意,直到梳成披肩瀑布状,她才放下梳子,小心翼翼地给那颜色稍淡的唇瓣涂上一层红润亮丽的唇膏,这时候的宫亦白完全配得上校花两字。 “那里好贵的,整个京城最贵的餐厅就是海港城了,我听说吃一餐饭最少也要好几万。”董瑶一脸惊骇。 “是李子彬请。”宫亦白淡定说。 “那我就要好好打扮了,以为是去野鸽子餐厅,我想随便点,现在改去海港城,我们也要随机应变,免得让人瞧不起。”金傲蕾把身上的海军装脱了下来,从屋子的简易衣柜里拿出一套黑色晚装,几个少女见了,连连尖叫,纷纷同意金傲蕾的观点,各自拿出自己最好看,最时髦的衣服。 “我有点担心。”理智的杜霭贞蹙了蹙月眉。 “担心什么。”冯瑾萱问。 杜霭贞幽幽叹道:“男人好面子,那李子彬又不是有钱人,叫他拿几万出来请我们,好像过意不去,我们是不是准备点,万一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分担算了。” 几个同屋少女听得目瞪口呆,大家都觉得杜霭贞非常有道理,可是,宫亦白身为英语社的社长,很清楚大家的经济并不宽裕,想到要把所有的生活费拿出来吃喝,多少有点荒唐,她把唇膏一放,为难道:“我们几个人的积蓄全部加起来都不够两万,要不,我叫李子彬改回去野鸽子餐厅算了。” 大家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正郁闷中,郁桐嘉突然跳起来,得意地弹了一个响指:“别担心,大家今晚尽情去玩,尽情去吃,因为已经有人买单了。” “谁?”几个人异口同声问。 “就是型男啊。”郁桐嘉吃吃娇笑。 “你勾上季英哲了啦?”杜霭贞惊讶不已。 郁桐嘉脸一沉:“什么我勾上,是他主动找我,说今晚要跟我们去吃饭,不管去那里,不管花多少钱,都由他来买单。” “真的呀。”几个少女在欢呼。 “我骗你干什么。”郁桐嘉撇撇嘴,愈发得意。 “他又怎么知道今晚我们去吃饭?”宫亦白有些纳闷。 “切。”郁桐嘉一声冷笑:“现在整个京西大学谁不知道我们今晚要和美男子吃饭约会,全校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各种谣言层出不穷,我还从李子彬在法学院的同学那里弄到一个谣言中的真实消息。” “什么消息?”冯瑾萱与宫亦白同时问,其余三个少女也都竖起了耳朵。 郁桐嘉神秘一笑:“告诉你们,李子彬还是处男哦。” “真的假的?李子彬还是处男?”金傲蕾激动不已。 杜霭贞自信道:“依我慎密判断,此消息的可信度为百分之一百二十。” 金傲蕾仰天陶醉:“那太好了,处男配处女,完美无瑕,我和他的爱注定像天山雪莲般纯洁,不带一丝污染……” “喂,我也是处女好不好。”冯瑾萱大为不满。 “我还没交过男朋友。”杜霭贞小声坦白。 宫亦白长叹:“本宫一直守身如玉,冰晶玉洁。” 董瑶扑哧一笑:“幸好你这个宫是姓而已,如果是皇宫的宫,早没了处女,早给皇上宠幸去了。”环顾一圈室友,她幽幽长叹:“既然大家都是处女,那就看谁有本事了。” 京西大学外国学生公寓的一套豪华单间里,音乐悠扬,小浴室一片氤氲。 朱美嫣躺在温水满满的浴缸中,愣愣地看着手机刚收到的一条短信,小嘴不停嘀咕:“不会吧,这家伙还是处男?” 想了想,她咬咬牙,目光坚定:“不行,要独领风骚,我朱美嫣今晚就要豁出去,成败在此一举。” 紫花东苑小区,A9号洋楼的书房里,叶桓拿着放大镜,正仔细端详着刚收到的一只青铜龟,如果是真品,那绝对价值不菲,他没有注意到从外边回来的女儿叶贝娜兴奋地奔上楼,在浴室里找到了她母亲邬绮南,这是一位雍容华贵,仪态出众的女人。 二十五年前,华夏举办了一次声势浩大的选美,有两位女人并列冠军,一位叫席晏宁,一位就是邬绮南,这两位女人成了当时万千男性的梦中情人。 “妈。”叶贝娜一把抓住邬绮南的手就往自己的香闺里拖,邬绮南奇怪问:“下午没课?” 叶贝娜咯咯娇笑着,没有回答,来到香闺,关上门,叶贝娜兴奋地拿出手机,给邬绮南看一张男子照片:“妈,你觉得这人怎样?” 邬绮南仔细看了几眼,微微颔首:“挺帅的,他追你了?” “应该是吧。”叶贝娜摇头羞笑:“之前他骄傲得像柳下惠,约了几次,他都冷冷淡淡,这几天风云突变,他主动要求加入我的文聆社,今晚又请我去海港城吃饭。” “他家里是干什么的?”邬绮南谨慎起来。 “妈。”叶贝娜一声娇嗲:“别管他家里是干什么的,我们又不是官家,何必在乎门当户对,只要我喜欢……” 邬绮南慈爱道:“话是这样说,但男人不是靠长相,是靠本事……” 叶贝娜急了:“妈,我叶贝娜又不是笨蛋,我调查过的,他是我们学校法学院的高材生,今年大二,品学兼优,身体也好,绝对是一只质优潜力股,我得到确切消息,他还是个处男。” “扑哧。”邬绮南笑得花枝招展:“妈可不相信,上次跟你爸爸出去吃饭,席间有个大学教授说,如今大学里的处女只占百分之三十,你听听,女孩尚且如此,男孩就可想而知了。” 叶贝娜不以为然:“说不定他是硕果仅存的那个喔。” 邬绮南心知自己女儿的眼光,寻常男孩她根本无动于衷,这会兴奋成这样子,是她邬绮南第一次所见,她又看两眼男子照片,怜爱道:“难得我的宝贝女儿情窦初开,妈妈就祝你心想事成。” 叶贝娜大喜:“谢谢妈妈,我今晚要好好打扮。” “来,妈给你做参谋。”邬绮南牵着女儿的手来到卧室一侧的奢华衣橱间,缓缓打开,里面鞋帽衣物,化妆饰品琳琅满目,邬绮南从中选出一件白色长晚装,随口问:“娜娜,你还没跟妈妈说,他叫什么名字。” “李子彬。” ※※※ 一身黑色Gucci西装,一双黑色软皮Dupont皮鞋,腰间也是黑色Dupont皮带,白色衬衣,22K金袖口,再给李子彬系好一条天蓝色领带,苏涵涵似乎完全被自己的杰作所折服,连身边的小如都不停地在说:“太帅了,太帅了……” “今天周末,你早点去吧,是你请客,你要早点到,先把位置定下来。”苏涵涵微笑交代,儿子第一次约会请客,做母亲的自然马虎不得,她不忘给李子彬递上一只黑色软皮男士手包,里面装有二十万现金。苏涵涵后悔了,后悔没有给儿子办一张信用卡,后悔没有给儿子买一辆车,后悔给儿子选了海港城。 “谢谢妈妈,不要弄得太隆重了,随便点,我只不过请同学吃饭而已。”李子彬好不尴尬。 “海港城不是随便的地方。”苏涵涵娇嗔:“好啦,今天是周末,你跟同学玩开心点。” 李子彬含笑告别母亲,他平静从容,就像去学校一样前去赴约。本来只打算请朱美嫣,叶贝娜,宫亦白这三位社团老大,但宫亦白坚持要带上五位同窗室友,李子彬不好拒绝,好在朱美嫣,叶贝娜都是只身一人前来,算一算人数也不是很多,李子彬相信自己能照顾得周全。 太阳的余晖刚刚落下,低调奢华的海港城酒楼前便车水马龙,这是一间剧场式的酒楼,地势由高到低递进,尽头是灯光舞台,像以前的听戏茶馆,可以边吃喝边听戏,只不过海港城奢华高档了许多倍,又充满了现代高雅气息,时间一到晚上九点,这里就变成了演艺吧,有精彩演出,多数是请专业歌手来唱歌,偶尔也有时装表演。 李子彬庆幸自己来得早,订到了一张正中朝向演艺舞台的大卡座,卡座的座位是一圈高级小牛皮沙发,足以容纳二十人就餐,餐桌时尚精巧,可以抬高降低,就餐时,餐桌会升高,吃完饭了,餐桌可以降低高度,方便客人喝酒玩乐,这里的装修极具高雅,所有的餐具都是顶级名牌,服务小姐个个貌美靓丽,来这里的食客非富即贵,李子彬虽淡定从容,但看了菜谱之后,也暗暗心惊,这里最便宜的一个菜也要三百八十元。 楼面经理姓谭,是一位美丽少妇,她很乐意为这么少见的美男子点菜,似乎没点多少,就轻松突破了三万,这哪是吃饭,简直是吃奢侈。 “暂时先点这么多,等会再点。”合上菜谱,李子彬朝美丽的谭经理微微一笑。 “好的。”谭经理给李子彬飞了一个媚眼,她阅人无数,直觉这个男孩有常人无法企及的淡然,这种人往往能成功,所以谭经理不忘给李子彬递上一张名片和一张金灿灿的贵宾卡,说打电话报上贵宾卡的卡号便可以订桌,可以送鲜花,问李子彬要不要送鲜花,李子彬摇了摇头,今晚这么多女孩,要么都送,要么都不送。 六点半刚过,美丽的咨客小姐就领着一位更美丽的女子来到卡座前,李子彬抬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美丽女子眼大迷人,身材高挑,穿着深色时髦的宽袖毛衣,白色修身喇叭裤,手臂里挎着白色手包,姣好的脸上凝聚着明星般的气质,她竟然长得跟苏涵涵有七分相似, 李子彬不认识这个女人,女人也不认识李子彬,双方一愣之下,隔壁有人喊:“菱儿姐,在这边。”原来这美女是楚菱儿,她的朋友恰好在李子彬的隔壁也订了一张卡座。 经过身边,李子彬注视着楚菱儿,砰然心动,因为楚菱儿很像他母亲苏涵涵。楚菱儿也朝李子彬多看两眼,心里暗赞:好一个美男子。 掌声响起,隔壁卡座上的人几乎都站起来欢迎楚菱儿,唯独一位美貌少妇翘腿坐着,也不鼓掌,气场和气势都很慑人。楚菱儿对其他人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对这位傲慢的美妇却是十分忌惮,她赶紧坐到美妇身边,小小声问:“杰西卡,我这样穿合适吗?” 美妇微笑颔首:“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公司花重金签你,就是对你有信心,你看这些男人都看傻了眼。”楚菱儿知道美妇是夸赞,心中一喜,也学着美妇,骄傲地扬起了下巴,不用眼睛看,楚菱儿就能感受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美妇小声叮嘱:“等会尽量少喝酒,有人会替你挡酒,你也不能跟任何男人握手,以免被拍到了传出去,引起谣言……” 楚菱儿频频点头,对美妇言听计从。 “我们来啦。”一阵少女的欢笑声吸引了美妇和楚菱儿的目光,她们朝李子彬的卡座望去,只见六位美丽的少女来到李子彬的卡座前,李子彬忙起身招呼,令他意外的是,这帮英语社的女生还带来了两位男生,李子彬认得其中一人,他就是京西大学学生会主席,有名的太子之一季英哲,有传言,季英哲的父亲是官居政治局内阁的季博达,是一位权力极大的国家领导人。 “嗨,李子彬,我不请自到,不介意吧。”季英哲爽朗一笑,大咧咧落座,跟随他的是一位英气勃勃的男生,也紧挨着季英哲坐下。李子彬落落大方:“不介意,不介意,都是同学,欢迎你们。” 季英哲傲气地翘起了二郎腿:“我来时,跟郁桐嘉说了,今晚我请客,一来是想认识我们京西大学的第一美男子,二来,也是想认识英语社的众美女,大家今晚尽管开心玩。” “不用客气,今天是我请客,大家尽管玩开心。”李子彬脸色微变,心中隐隐有气,不过,他很快便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他有不满,示意几个少女坐下,李子彬顺便把菜谱递给了宫亦白,还盯着她看了几眼,宫亦白脸微红,打扮得这么辛苦,能换来白马王子多看两眼,宫亦白已觉得心满意足了。 “李子彬,你不给面子喔。”季英哲故作潇洒。 “我点了菜,就由我来买单,下次,你来请。”李子彬平静应对,他不知道季英哲有什么意图,但直觉这个人要么是嚣张,要么是故意来找茬,总之要小心。 “哈哈,好好好。”季英哲哈哈大笑,手臂一伸,把郁桐嘉半抱半搂,郁桐嘉满脸羞涩,轻轻扭了一下身子,也没拒绝,其他少女互相交换着眼神,假装没看见,都挨在一起,欣赏起精美的菜谱来,那逼真的菜肴图片激起了她们的食欲,不知不觉地感到了饥肠辘辘,少女们纷纷拿起餐桌上的纯净水喝下。 忽然,香风飘送,美丽的咨客小姐又引来了一位美丽的女子,她一眼就看见了帅气的李子彬,张开嘴便喊:“子彬。”众少女一看,都认出是‘国际商学院’的大美女朱美嫣。 “哎哟,朱家二小姐也来了。”季英哲马上从郁桐嘉的腰间把手抽了出来,笑眯眯地站起。朱美嫣一看是季英哲,微微愣了一下,朝他点了点头,李子彬迎上去,微笑责怪:“你迟到了哦。” “塞车。”朱美嫣娇嗔。 众少女看在眼里,心中又嫉妒又自卑,她们不得不承认朱美嫣的打扮别树一帜,大家都穿晚装或者正装,朱美嫣却穿紧身水蓝牛仔裤,配上黑色长筒高跟靴,上身是粉白狸毛大衣,高贵又随意,还没落座,她就脱掉了狸毛大衣,里面是一件紧身白色长袖T恤。 英语社的五位女生知道遇上了劲敌,因为这五位心仪李子彬的少女,包括郁桐嘉都无一例外属于身材娇小玲珑型,普遍身高是一百六十四公分,董瑶才一百六十公分,而朱美嫣身高一百七十公分,再穿上高跟靴,差距很明显。李子彬的心被强烈撞了一下,因为朱美嫣身上的女人第二特征异常明显,前凸后翘勾勒出来的身体曲线非常优美。 “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李子彬有些恍惚,朱美嫣紧贴着他右侧坐下,浑圆高耸的地方有意无意地触碰他的胳膊,这细微的动作根本逃不过几位英语社少女的锐利眼睛。 嫉妒在蔓延,金傲蕾大胆挤到李子彬左侧,伸出嫩白小手摇了摇他左胳膊:“李子彬,这地方的东西好贵的,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 这话被季英哲听到了,他诚恳道:“李子彬,还是由我来买单吧,金傲蕾说得不错,这里随便开一瓶酒也要过万的。” “我相信我带够钱了。”李子彬淡淡说着,侧身从沙发拿起一只黑色手包放在餐桌上,轻轻打开拉链,露出手包里整齐厚迭的现金,李子彬本想封了一下季英哲的嘴,没想过要炫耀。 众少女哪见过这么多现金,心中都暗暗惊诧,对李子彬的经济实力有了个重新认识,冯瑾萱眨眨眼,娇滴滴说:“李子彬,你好有钱吔。” 朱美嫣咯吱一笑,蹙了蹙柳眉,李子彬好不尴尬,他真没想过炫耀,可大家都以为他在炫耀,情急之下,他赶紧把包合上。 季英哲哈哈大笑,一指李子彬的手包,讥讽道:“你这里充其量也不过二十万,我身上七八张卡,张张过百万,这年头,带现金消费的,都是农民,你以为是在街边吃小吃呐。” 说完,更是笑得肆无忌惮,他身边的男生也赔笑,弄得李子彬满脸发烫,恨不得在地上挖条缝隙钻进去。郁桐嘉见状,身子悄悄地挨过去,几乎贴到季英哲身上,明亮的双眼水汪汪一片,季英哲更是得意,很大胆地搂紧郁桐嘉。 气氛变得很怪异,五个心仪李子彬的少女倒是轻松了,即便李子彬斗富斗不过季英哲,但也够今晚买单了,杜霭贞心思敏捷,不愿让李子彬难堪,她越过金傲蕾,微笑着用英语说:“zibing,You are very charming tonight。” 其他少女一听,纷纷附和说“ye”,李子彬很不好意思,连说“thanks”,少女们娇笑,气氛再度活跃。季英哲竟然对杜霭贞说的这一句简单英文口语都不懂,他茫然看着郁桐嘉,郁桐嘉低声解释:“小贞说李子彬今晚很迷人。”季英哲听了,整张脸阴郁下来。 说实话,季英哲也是型男,相貌堂堂,可比起李子彬就差了一个等级,本来男人在相貌上不用过于追求,但季英哲计较,他知道自己的相貌无论如何都比不过李子彬,身高也差了五公分,气质就更不用说了,这让他很妒忌,幸好他有钱,他的钱比李子彬多得多。 “李子彬。”又一位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盛装打扮,翩翩多姿,李子彬一见到她,不禁又松了一口气,人来齐了,终于可以上菜,要不然几个少女要饿坏了,细心的李子彬察觉到宫亦白和董瑶都吞过好几次口水。 “叶贝娜?”季英哲惊愕,再一次把手臂从郁桐嘉的腰间抽了出来,不仅季英哲惊愕,几乎所有人也都惊愕,杜霭贞轻叹,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身边几位室友,仿佛在暗示她们,对手很强大,而且还不只一个对手。 宫亦白小小声自我安慰:“没事,鹿死谁手还早着呢。” 杜霭贞低声纠正:“你用词不当,应该说,花落谁家还未知……” 李子彬站起来微笑欢迎,叶贝娜旁若无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李子彬,兴奋道:“对不起,我来迟了。” 李子彬还没说话,季英哲突然一声大喊:“李子彬,你好大面子。”李子彬微微一笑,也打量了几眼叶贝娜,由衷夸赞:“你真漂亮。” 这话引起了骚动,朱美嫣咬住红唇,宫亦白脸色苍白。冯瑾萱很不爽,阴柔问:“这里这么多人,就她漂亮吗?” 叶贝娜一愣,李子彬反应神速,连连说:“都漂亮,都漂亮。” “哈哈。”大家轰然大笑,一直很压抑的英语社少女终于出了一口闷气,叶贝娜倒是心无介怀,她甜甜一笑,主动跟英语社的少女打招呼,而且是用英语,英语社的少女大喜,纷纷恳求叶贝娜加入英语社,叶贝娜眼珠一转,说:“如果你们的杜霭贞也加入文聆社,那我就加入英语社。” 众少女大感意外,齐齐看向杜霭贞,杜霭贞一脸莫名其妙,不知叶贝娜为何单独点了她杜霭贞。叶贝娜兰心蕙质,猜出了大家的心思,她微微一笑,说出了原由:“杜霭贞同学上两个月发表了一首贺秋收的英文诗,可惜无人欣赏,我独具慧眼,把这诗摘抄,发表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文学论坛,结果引起了轰动。” “哇。”众少女鼓掌。 “真的吗?”杜霭贞犹自不相信,叶贝娜清了清嗓子,把这首诗念了一遍,她语调清脆,抑扬顿挫,听得杜霭贞欣喜不已:“是我写的,是我写的……” 叶贝娜笑问:“杜霭贞同学,你愿意加入文聆社吗。” 杜霭贞羞羞道:“我得请示过我家小白。”大家又齐刷刷地看向宫亦白,她眨了眨超长超卷的眼睫毛,一锤定音:“那说好了,叶贝娜同学加入我们的英语社,杜霭贞同学加入文聆社。” “成交。”叶贝娜伸出晶莹雪白的手掌,几个少女笑嘻嘻压上,一片欢笑。 美丽的谭经理走了过来,柔声问:“先生,能上菜了吗?”李子彬马上点头同意,谭经理刚要转身离开,季英哲喊住了她:“等等,我再点几个菜。” 谭经理两眼一亮,认出了这位出手阔绰的季公子,她马上捧起菜谱递过去,金傲蕾的心揪了一下,她很担心季英哲乱点,到头来给李子彬增加负担。李子彬并不担心这餐饭消费几何,他担心朱美嫣受到冷落,趁这个时候,李子彬给她介绍了叶贝娜,两个校花级美女惺惺相惜,彼此久慕盛名,很快便热情攀谈起来。 季英哲看了一会菜谱,很老练道:“要鲍鱼炖海参……”话一顿,他抬起头来,数了数卡座上的人数,接着说:“要十一位,还要一个龙虾三吃,我要特等龙虾,要一份南非小牦牛肉,还要澳洲的海王蟹,要够十一人吃,这两天都是喝干邑,今天换换口味,来两瓶帕图斯。” 谭经理微笑告知:“季先生,我们的帕图斯都是法国厂商直接专送,每瓶六万……” 众少女大吃一惊,季英哲点点头,爽脆说:“那要三瓶。” “好的。”谭经理微笑着欠了欠身,转身离去。 李子彬表面平静,内心已经躁动不安,三瓶帕图斯红酒就要去了十八万,他手包的现金已不够支付今晚的这餐饭,李子彬朝季英哲看去,季英哲也看过来,目含挑衅。李子彬极力搜索记忆,记忆中,他从未跟季英哲有任何过节,难道是为了女人,李子彬对郁桐嘉扫了一眼,暗思:我也没对郁桐嘉有过什么过节啊,我甚至没跟郁桐嘉说过五句话。 “季同学,好像没必要这么浪费吧。”看完所点的菜单,叶贝娜轻挑柳眉,隐然生气,她粗略估算了一下,消费已经达到了二十三万,宫亦白也看过账单,她脸色煞白。 季英哲摆摆手,豪爽道:“没事,我浪费得起,今天第一次跟我们学校的神男神女一起吃饭,再浪费也值得,全程我来买单。” 大家见季英哲如此阔气,也不好再说什么,各自聊了起来,不一会,菜肴开始端上,红酒倒满了酒杯,丰盛的美食吸引了所有人,少女们很开心,反正不是花心上人的钱,都纷纷大快朵颐,昂贵的帕图斯没喝过,少女们不禁多喝几杯。李子彬则不动声色,平静地招呼着大家,没失掉一分做东请客的风度。 只是在内心中,他酝酿着一团怒火,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面子和自尊的问题,他的第一次请客,不但家里看重,他自己也看重,他绝不允许他的第一次被剥夺。李子彬知道家里有钱,他对钱没有多大概念,与法拉利等豪车相比,他更喜欢他的脚踏山地车,可这不代表他厌恶钱,不代表他厌恶享受,更不代表有人可以用钱来羞辱他,今晚,季英哲一次又一次地羞辱了他。 “英哲,你过了,给他敬杯酒吧。”陪在季英哲身边的男生目光如炬,他看出李子彬脸有异样,希望季英哲能缓和李子彬的情绪,很遗憾,三大杯红酒进肚子后,季英哲的气势更盛,他压低声音呵斥男孩:“三郎,你给我闭嘴。” 男生不愿闭嘴,闭嘴就吃不了东西,他叫马三郎,马家太极拳的嫡传弟子,武功精湛,为人忠诚,且成熟稳重,是季家特意安排他在季英哲身边的眼线,可以说,马三郎既是季英哲的伴读,又是季英哲的保镖。 “为英语社干杯……” “为文聆社干杯……” “为文艺青年社干杯……” 八位美女没想过替季英哲节省,几轮举杯便喝掉了一瓶帕图斯,季英哲毫不介意,他双眼已发红,香醇的红液刺激了他的肾上激素,眼前这一大群美女花枝招展,各领风骚,若是能跟她们多相处,猎艳机会就大多了。 “宫亦白,我也要加入你的英语社。”季英哲微笑举杯,在他看来,加入学生组织的社团是一件很简单轻松的事情,凭他的背景和影响,恐怕英语社还会求之不得。 “你的英文怎样,过专业四级吗?”宫亦白淡淡问。 “呃。”季英哲一愣,满不在乎地笑笑:“通融一下,你们这几位,我每人送一部iPhone5S。” 董瑶,冯瑾萱都惊呼,iPhone5S一直是她们梦寐以求的手机,可惜太贵了。 “我们的英文很专业,不是有钱都能加入的。”宫亦白也希望自己拥有一部iPhone5S,但她还是婉言谢绝了季英哲的申请。 季英哲暗暗冷笑,认为这只不过是女孩的矜持与虚伪,只要突破了郁桐嘉,不怕攻不破这座美女堡垒,季英哲绅士地笑了笑,把目光转向叶贝娜:“算了,我加入文聆社。” “你文科成绩怎样,至少要九十五分以上喔,如果你有作文有在校刊发表过,那也行。”叶贝娜的态度很认真,语气像极了面试官。季英哲本来就对加入文聆社不抱多大希望,一听叶贝娜提出如此苛刻条件,马上在心里大骂:臭婊子,拽什么,很快你就知道我的厉害,到时候,你跪着求我加入文聆社。 双肩耸了耸,季英哲装出一副很大度的表情:“我还是加入朱美嫣的文艺青年社吧,反正就是玩,我爱玩,我能玩,我玩得起。” 季英哲多少了解朱美嫣的家庭底细,所以,他以为朱美嫣会顺利接纳他的请求,何况加入文艺青年社的门槛很低,所有京西大学的同学都可以加入。 令季英哲大失所望的是,朱美嫣的态度异常冷淡,说话尖酸刻薄:“你玩得起,我们社里的美眉可玩不起,文艺青年社的宗旨确实以玩为主,但我们是为了快乐而玩,不是玩感情,更不是玩女人。”轻轻喝下一口红酒,朱美嫣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好玩社什么人都可以加入,唯独不给风流少爷加入,万一你把不谙世事的女孩给祸害了,我可担当不起。” 几个少女抿嘴想笑,但顾及季英哲的面子,只好强忍着。季英哲就差点气炸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豪爽居然换来嘲笑和奚落,他想发飙,身旁的马三郎适时扯了扯季英哲,他只好忍耐下来,继续一副笑脸:“好好好,不加入就不加入,有空大家出来吃吃饭,喝喝酒总行吧。” “你这么多女人,一招呼一大把,我就不凑热闹了。”宫亦白回答得干脆,除了郁桐嘉之外,其余女子都纷纷摇头,季英哲勃然大怒,猛地推开马三郎的劝阻,就要坐到宫亦白身边,李子彬见状,唯恐季英哲对宫亦白不利,立即弹身而起,挡在宫亦白面前,平静劝道:“我们喝酒,喝酒。” 季英哲的怒火正没处发泄,见李子彬撞上枪口,他怒极反笑,指着李子彬道:“是你说喝酒的,来,我敬你三杯。”说完拿起红酒倒满了六杯,他几乎一口气连续喝完三杯,李子彬无奈,也喝下了三杯,刹那间肚子里气息翻滚,好不难受,岂料季英哲扬手吆喝,叫侍应再拿三瓶帕图斯来,侍应不敢怠慢,急匆匆端上三瓶红酒,连醒酒都免了,开瓶就斟上。 季英哲狞笑:“俗话说得好,好事成双,我再敬你一次,还是三杯。” 众少女见状,顿时心急如焚,又不知道如何劝说,不一会,季英哲又与李子彬连干了三杯,酒劲上头,李子彬连连打了几个酒嗝,季英哲得意大笑,假装关心起来:“怎样,没事吧。” “还好,我酒量不行。”李子彬连连摇手,示意不能继续再喝了。 季英哲本来气顺了许多,瞄一眼众少女,见她们都对李子彬满怀关切,又是拍背部,又是递纸巾,没人理会他季英哲,一贯都是受到众星捧月的季英哲,哪受得了这种气,拿起一瓶红酒就倒:“以后多出来喝,多出来历练,酒量就上去了,别光顾着跟美女卿卿我我,也要跟兄弟们多交流感情。” 李子彬愁眉苦脸,连连称是:“我正准备以后多出来交朋友……” “一点就通,有前途,以后跟我混怎样?”季英哲哈哈大笑,把三杯满满的红酒又堆到了李子彬的面前, “李子彬,别喝了。”冯瑾萱忍不住喊。 季英哲大怒:“你是他什么人啊,就算你是他的马子,你也没权利阻止他,男人要出来混才有出息。” 李子彬虽昏头胀脑,但也明白在这种地方要尽量息事宁人,他拿起酒杯劝道:“有道理,有道理,喝酒喝酒。” 叶贝娜看不过眼,一声娇斥:“李子彬,你怎么这样啊,冯瑾萱是为你好。”其实,叶贝娜不担心李子彬喝不下,而是担心李子彬与季英哲鬼混,她玉手一扯李子彬的胳膊,幽怨的眼神对上了李子彬的眼睛,季英哲顿时醋意大发,马上举杯,大声喊道:“来来来,喝酒,女人懂什么。” 李子彬艰难干一下杯,诚挚道:“季英哲,今晚到此为止吧,我确实喝不下去了,账单还是由我结。” 所有人都愣住了,几个少女面面相觑,心想,敢情刚才放肆喝酒是喝心上人的钱呀。 “呵呵,你他妈的真有种。”季英哲在狂笑,笑声引来四周食客厌恶的目光。李子彬脑袋嗡嗡作响,因为季英哲出言不逊,羞辱了李子彬的母亲,他的怒火一下把自己激得满腔热血,头脑了清醒过来。酒意十足的季英哲似乎也是怒火狂烧,他一指李子彬,冷笑道:“你一定要跟我过不去,我就跟你玩到底,我不客气了。”手一扬,喊道:“经理,经理……给我再上五瓶帕图斯。” “我跟你喝。”朱美嫣一声怒斥。 季英哲摆摆手:“好男不跟女斗,我只跟李子彬喝。” 侍应动作很快,五瓶酒迅速端上,季英哲吩咐说:“五瓶全倒了,再拿骰盅来。”侍应马上照办,拿来两只骰盅,又把五瓶红酒开了,全倾倒在一只长筒型玻璃醒酒器里。 季英哲翘起二郎腿,喷着酒气:“我知道你李子彬为什么坚持要请,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一定喜欢她们当中的某个人,你把今晚这餐饭看得很神圣,所以你不想让我请,你害怕你的第一次被我夺走,所以你坚持,我佩服你,但你要为此付出高昂代价,我会五瓶十瓶地上帕图斯,你承受不起,最后还得由我来买单。” “你想怎样?”李子子彬冷冷问。 季英哲一挑双眉,干笑道:“摇骰盅赌一把,一把定输赢,纯粹靠运气,如果我输了,我马上拍拍屁股走人,让你买单,三天后,我赔你三百万。” 顿了顿,他眼露出诡色:“如果你输了,你要么一个人喝完这里的红酒,要么上台唱一支歌给我们助兴,唱完了,我拍拍屁股走人。” 此时已过了九点,舞台上响起了乐队伴奏,掌声也稀稀拉拉响起,舞台上已有歌手在演唱,季英哲不敢太放肆,说话的声音低了许多,可气氛紧张了起来,众少女不知道李子彬该如何应付,要么喝下醒酒器了满满一大樽红酒,要么上舞台表演,这么多红酒已不可能喝下了,上舞台似乎也难以接受。 “我跟你赌。”李子彬淡淡说。 季英哲竖起了大拇指,拿起骰盅道:“五颗色子点数加起来,谁大,谁赢。”规矩很公平,李子彬只得点头同意,季英哲诡异一笑,示意李子彬先摇,李子彬根本没有多想,拿起面前的骰盅摇了两下便揭开,大家把脖子伸长,数着色字的点数。 “三十二点,不小了。”季英哲赞了一下,拿起手里的骰盅一阵熟练的抖摇,忽地停下,他缓缓打开骰盅,众少女急忙查看,一数之下,顿时花容失色。季英哲洋洋得意道:“对不起,我三十六点,比你大四点,我赢了。” 李子彬默然,季英哲潇洒一挥手:“请选择吧。” “我唱歌。”李子彬平静说。 季英哲笑得多么愉快,这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以李子彬的酒量,不可能一下子喝下几瓶红酒,上台唱歌是他唯一选择。 宫亦白气鼓鼓道:“季英哲,你不要太过份了。” 季英哲很无辜地样子:“你问李子彬,我过份吗。” “不过份。”李子彬深深地呼吸着,他要尽快调整自己的状态,心里特感谢母亲苏涵涵,若不是苏涵涵让他学唱歌,今晚就彻底失败了,想到这,他扭头看向隔壁的楚菱儿,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经理。”季英哲弹了个响指,谭经理小跑过来,态度十分恭敬,季英哲笑道:“我们今晚很高兴,有位同学想上台唱歌,你让伴奏乐队把他们最拿手的歌谱单给我,我让同学选一首。” 谭经理的脸色很难看:“季公子,我们这里是专业歌手舞台,在业界已小有名气,万一你同学唱得不好,会砸了我们的场子,你们换一种玩法好不好?” 季英哲脸一沉,冷冷道:“我们的同学如果唱得不好,大家哄他下台就是,但他一定要上去唱,你们别给脸不要脸,我一个电话,说这里有人吸毒,马上就有武警来封场。” 谭经理大骇,欠了欠身,说:“您稍等,我请示老板。” “快点。”季英哲很不耐烦,他迫切要看到李子彬如何被嘘,如何被人轰下台,季英哲越想越兴奋,拿起红酒喝一口,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李子彬,看你的了,今晚你多么迷人,不如就迷倒全场,哈哈哈……” “我学过点卡拉OK。”李子彬淡淡说。 “噗……”季英哲把嘴里的红酒喷了出来:“你行的,卡拉OK我也唱过,哈哈哈……” 女孩们没有笑,她们脸色凝重。 三分钟不到,谭经理快步走了回来,她手里多了一册歌谱:“季公子,这是乐队给的歌单,你选吧,我们老板同意了。”说着,把歌谱递给了季英哲。 季英哲接过歌谱,顺手就扔给了李子彬,随即夸赞:“你们老板果然是老板,有见识,有魄力,改天我好好请他吃饭赔罪。” 谭经理皮笑肉不笑,眼睛朝李子彬看去,她或多或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也替这位美男子担心,李子彬看了看歌单,里面的歌曲他基本都会唱,选哪一首都一样,他想了想,还是把歌谱递给了众少女,乘机讨好她们:“你们帮点一首吧。” “李子彬。”金傲蕾欲哭,其他人也都忧心忡忡,都对季英哲恨得咬牙切齿,哪还有心思点歌。 李子彬淡定安慰:“事到如今,你们就安下心来听我唱歌,唱得不好,你们也要鼓掌。” 季英哲在一旁插话过来:“我不但鼓掌,我还要用手机拍下来,明天放上网络,让大家一起欣赏。”说完,又大笑不停,把几个少女气得不停小声咒骂。 “点一首容易的吧。”一直不吭气的杜霭贞冷静说。 季英哲阴阳怪气道:“这里都是专业歌手唱的歌曲,没有一首是容易唱的。” “不如你来选。”李子彬干脆把歌谱递给了季英哲。 季英哲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嘴上假装客气:“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心里却想,我就点一首难唱的,不给这孙子糊弄过去。翻开歌谱,季英哲诡笑道:“我就选一首经典的,‘爱永远不褪色’,你觉得怎样?” “好。”李子彬淡然应允。 冯瑾萱急了:“李子彬,这首歌很难唱的,换一首啦。” 李子彬微笑:“不换了,我刚好就会这首。” 冯瑾萱焦急地对身边几个女孩说:“我表姐是搞音乐的,说过这首“爱永远不褪色”就是专业歌手也不敢随意唱,很考功底的。” 叶贝娜冷冷一叹:“季英哲是成心让李子彬丢丑。” 众少女纷纷给季英哲行注目礼,当然,她们的目光充满了怒火,季英哲假装没看见,一边合着台上的歌手哼歌,一边品茗红酒,好不得意。 一首歌唱完,舞台上的女歌手优雅谢幕,偌大的酒楼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其实这位女歌手唱得不错,只是她没能激起宾客的兴致,所以掌声不多。 海港城里人越来越多,吃饭喝酒都到了正酣时,谭经理拿着对话机交流了几句,便催李子彬上场,女孩们紧张地目送心上人登台。一路上,谭经理不停安慰李子彬,要他放松去唱就好,李子彬平静从容,步履稳健地朝舞台走去,这对他来说有诸多个第一次,第一次上舞台,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演唱,第一次被刺眼的灯光照射…… 光彩照人的女主持来到了舞台前,她看了李子彬一眼,对着麦克风说:“下面有请三十八号卡座的宾客上台助兴,他要为大家演唱一首“爱永远不褪色”,如果唱得不好,请大家多多包涵,他是纯粹助兴的。” “啪啪……”掌声几乎全部来自三十八号卡座,不对,旁边的三十九号卡座也有密集的掌声,李子彬一个深呼吸,缓缓走上舞台,淡定地从女主持手中接过了歌麦,与她相互点头示意,聚光灯骤然照射,李子彬莫名紧张,握麦的手心渗出了冷汗。 三十八号卡座里,所有女孩同样紧张得手心冒汗,宫亦白柔柔道:“其实,李子彬今晚很像歌星吔。” 叶贝娜颔首:“是啊,我喜欢他的领带。” 音乐悠扬响起,在宽阔的舞台上空飘荡。 不知是不是李子彬的英挺形象吸引了宾客,或是他助兴的举动令人产生了好奇,一直喧嚣的海港城竟然安静了下来,这么专业的舞台,大家都认为敢上台表演的人,一定有一些本事,俗话说得好,没有三分三,怎敢上梁山。却不知,这位美男子是被逼上舞台的。 李子彬很准确地抓住了节奏,他放开了歌喉:“……爱,不停地被包围,带来永久的迷醉……” “咦。”冯瑾萱大为惊诧:“子彬唱得很好吔。” “别吵。”朱美嫣瞪了一眼冯瑾萱,作为文艺青年社的社长,朱美嫣每周都有组织社员去K歌房吼一番,李子彬一开腔,她就感觉出这是歌星的实力,声音磁性,音准无懈可击,朱美嫣不禁浑身颤抖,激动地站起来遥望舞台,随着李子彬真挚的声音慢慢陶醉。 整个现场烘托着音乐的气氛,食客们忘记了吃喝,所有人都在倾听,安静地倾听。 进入副歌,李子彬已完全投入,酒精给他壮了胆,他彻底放松,开始在舞台上缓缓走动,脸上忧伤的表情不做作,不呆板,与词义吻合又恰到好处,歌曲迅速进入了高难度的转音,再切音,再转音,李子彬演绎得非常自如,他完美地进入了高潮部分,如慕如诉,悱恻缠绵:“……相伴左右,你却不告而别,可我对你的爱,永远不褪色,噢噢噢,即使你不告而别,我对你的爱,也永远……不会褪色……” 旋律天籁,悠扬漫天。 从歌曲的第二部分开始,三十八号卡座的少女们开始跟着李子彬合唱,声音很低,但少女们很投入,宫亦白的长睫毛湿润了,她了解这首歌,伤感的歌词,优美的旋律无不打动她的心,她轻启朱唇:“……相爱,不一定要相伴,伤心,却一定要入睡……” 整首歌迎来了最后澎湃的高潮,李子彬的声音高亢嘹亮,如奔涌的江河一泻千里,末了,他刹那间收住感情,精准地压住了尾音,完美地展示精湛的歌艺,释放出扣人心扉的感情,把少女们的鸡皮疙瘩都唱了出来,音落,曲罢,蓦地,掌声如山崩海啸般席卷了海港城,谭经理热泪盈眶,少女们齐声尖叫,十几双小手都拍红了。 “啊……” “啪啪……” “好棒……李子彬好棒……” 谢幕了,掌声依旧,李子彬拥抱了一下女主持,飞快地跑下舞台,回到三十八号卡座,少女们激动地与他拥抱,一个一个地拥抱,狡猾的朱美嫣最后拥抱,所以她和李子彬拥抱的时间最长。 “季英哲和郁桐嘉呢。”李子彬询问时,朱美嫣依然靠在李子彬怀里,美目闪亮:“他们先走了,灰溜溜走了。” “别抱了,别抱了……”其他少女们还沉浸在陶醉中,叶贝娜却清醒地拉开了朱美嫣,惺惺相惜是一回事,争夺所爱的人又是另外一回事,朱美嫣满脸羞红,幸好卡座的灯光不够明亮,看不清她的娇羞状。 这时,旁边的三十九号卡座走过来一位绝美女人,她调皮地朝李子彬晃了晃手中的红酒:“嗨,大歌星,你唱得真好,帮我喝一杯怎样,算我敬你的。” 一看是楚菱儿,李子彬兴奋得直点头,二话没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唇齿留香,似乎除了酒香外,还有口红的味道。 “谢谢。”楚菱儿开心坏了,这下既不用勉强喝酒,又给自己长脸,果然,她那边卡座响起了掌声,估计是李子彬给了楚菱儿的面子,与她一起的人也觉得有面子。 重新落座,几个少女神情紧张地围着李子彬,宫亦白朝隔壁的楚菱儿看两眼,酸酸问道:“李子彬,你认识她?” “不认识。”李子彬老实回答。 “那你为什么帮她喝酒。”金傲蕾气鼓鼓地抢着问。 “只是一杯,能帮就帮了。”李子彬打了一个酒嗝,少女们一看他酒量如此不济还帮人喝,哪里能忍,自己学校的同学便罢了,外边的人再插一足进来,她们还有希望吗,一时间,粉拳纷纷招呼到李子彬的身上:“打你,打你……” 李子彬苦笑,正闹得欢,一位漂亮侍应步态轻灵来到跟前,脆声喊:“先生。” 少女们赶紧停止打闹,那侍应在犹豫,李子彬整理一下领带,尴尬问:“有什么事,你请说。” 侍应告诉李子彬,要单独说,李子彬淡淡道:“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不用隐瞒,直接说。” 漂亮侍应无奈,朝李子彬左下方的方向指了指,尴尬道:“那边有位女士,她愿意出十万元请先生你过去陪她喝酒。” 李子彬一时没反应过来,经常去玩的朱美嫣倒有些经验,她冷冷问:“就纯粹喝酒?” 侍应怔了怔,轻轻摇头:“不清楚。” 朱美嫣明白了,她拉下脸,愤怒道:“我出一百万,这先生都不肯跟我开房,那女士有我漂亮吗,你去告诉那个女人,叫她去死吧。” 众少女哈哈大笑,都听出了端倪,知道有富婆看上了李子彬,朱美嫣一番刻薄抢白令侍应窘迫不已,她急忙转身离去。 叶贝娜看了看精致的腕表,从随身手袋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柔声说:“子彬,今晚先由我来请,改天你再请我,好不好?” 李子彬知道叶贝娜是好意,不过,他仍然拒绝:“谢谢你,我已经叫人送钱来了。” 真巧,话音未落,一个标枪般,身穿便衣的成熟男人走进了卡座:“子彬。” “庄叔。”李子彬大喜,来人正是他父亲李淮的机要秘书庄田。 “怎么一餐饭搞了近百万?”庄田把手中的账单递给了李子彬,上面显示已经交付。李子彬笑了笑,从沙发拿起装有二十万现金的黑色手包,又从餐桌上拿起一大壶红酒一起递到庄田手中:“庄叔,别问了,一言难尽,改天我再跟你详细说,这壶红酒价值三十万,刚倒出来的,庄叔你带回去喝吧,别浪费了。” 庄田点了点头,接过手包和红酒,锐利的目光扫了一下四周:“那我先走了,你慢慢玩,有事给我电话。”离开时,庄田不忘对少女们打招呼:“各位美女,再见。” “叔叔再见……”众少女挥手,乖巧得很。 “好多人看过来吔。”董瑶说。 “看你们漂亮呗。”李子彬整个人处于兴奋状态,说话也轻挑了,但他把握好分寸。 众女孩这会终于可以跟心上人说上话了,情歌一曲陡增崇拜,女孩们的情感也随着发生了质的变化,如果之前女孩对李子彬只是欣赏式的喜欢,那此时就已经转化为崇拜式的爱慕,加上李子彬一经打扮,那英挺的风采比平时高处了何止十倍,稍微留意,她们还发现其实李子彬的家境很不错,不是随随便便有人能拿得出七八十万买一次单的,虽说比不上季英哲有钱,但已经令少女向往。 “子彬,你唱歌好好听,我……”激动的金傲蕾早已爱意泛滥,她抓住李子彬的手,抛弃了少女的羞涩与矜持,即将说出难以启齿的三个字。 李子彬哪能不觉察出来,他轻轻地拍了拍金傲蕾的小手,柔声说:“金傲蕾,你醉了。” 金傲蕾一愣,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我爱你’三个字吞回肚子去,众少女都松了一口气,没人希望目睹金傲蕾向李子彬表白。朱美嫣机灵,没有再给金傲蕾机会,忙打岔过去:“是啊,大家都醉了,被你的歌声迷住了,要不是季英哲逼你,我们都不知道你唱歌这么好听,我不管了,以后有时间,你就出来K歌。” “我是喝酒了才昙花一现。”李子彬谦虚一下,好不好听他没有绝对把握,但这近二十年的辛苦付出,他觉得有了回报,回报得这么突然,他始料不及。 “那每次出来K歌,我们就先灌你喝酒。”叶贝娜心思细腻,一句话,就不留痕迹地就加入了K歌行列,她可不愿意让朱美嫣独自拥有跟李子彬去K歌的专利。 “好吧,唱歌就唱歌,不能喝酒,会影响嗓子的。”李子彬根本无法拒绝这么多女孩的期盼。 朱美嫣大喜过望:“对对对,不喝酒,只唱歌。” 冯瑾萱不依,娇滴滴说:“我们强烈要求加入文艺青年社。”其他英语社的女孩也跟着咿咿呀呀的附和,引得笑声一片,朱美嫣乘机建议:“不如今晚玩个通宵,去‘好时光’K歌城唱歌。”女孩们纷纷赞同,连叶贝娜也动了心。 李子彬可不敢通宵,他深知母亲苏涵涵对他宠不溺,不会太放纵他,今晚闹出这么一单事来,回家少不了要向母亲负荆请罪,别说玩通宵,午夜十二点之前就必须回到家,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女孩们大失所望。 这时,刚才离去的那位漂亮侍应又来了,她神情尴尬,恭敬地站在李子彬面前不到一米处,半躬着腰:“先生,那女士让我过来问你,她愿出一百万,另外……她人也长得很漂亮。” 朱美嫣火大了,瞪着美目对侍应说:“怎么还不死心呀,你去告诉那不要脸的贱女人,我们出五百万,大歌星还是不同意跟我们开房,她出一百万?哼,太少了……” 漂亮侍应吓得急忙转身,差点就撞到了一位丰满美艳的成熟妇人身上,美妇示意侍应离开,她则风情万种地走进卡座,很优雅地坐下,翘起了美人腿,给李子彬飘了一个媚眼,视线转向朱美嫣,迷人的小红嘴慢条斯理说道:“小姑娘,说话别这么嚣张,像他这样的男孩,未必就喜欢你们这种类型。” 来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美妇气场十足,一条挂在银蓝色晚装上的貂皮披肩令她逼人的美貌上多添了浓浓贵气,她身旁矗立着一位成熟干瘦男性,看上去肯定不是美妇的丈夫。 “你意思说,他喜欢你这种类型了?”叶贝娜接受了挑衅,所有人都知道美妇在挑衅,李子彬平静地注视着美妇,暗中打量,悄悄地在心里给她打了一百满分。 “我很有信心。”美妇谜一样的眼睛捕捉到了李子彬的视线,她知道李子彬在打量她,她感觉出李子彬在欣赏她,这已经足以令美妇充满信心,她在想,若不是这几个小妖精在,老娘绝对能轻松把小帅哥迷倒。 气氛有点窒息,美妇身后侧的男人开口打了圆场:“大家误会了,只是开个玩笑。”伸手示意一下美妇,接着说:“她是“宇化极光传媒的老板”,你们应该听说过宇化极光传媒吧。” “啊。”大家一声惊叹。在华夏娱乐圈,没人不知道‘宇化极光传媒’,这是一间庞大的影视娱乐上市公司,它培养了诸多大歌星,大影星,大明星,特别是‘宇化极光传媒’和华夏央视联手制作的大型选秀节目‘世纪好声音’更是风靡全球华语乐坛的重量级电视节目,这节目已经连续成功制作了五届,对卡座上的女孩们来说,‘世纪好声音’里的每一位歌手,她们都能如数家珍,耳熟能详。李子彬自小就受到母亲在音乐方面的熏陶,自然关注‘世纪好声音’这个节目,也连带知晓了‘宇化极光传媒’,不过,无论是父母,还是他李子彬本人都不想参加这种选秀节目,他们既不喜欢高调,也不愿意进入娱乐圈。 女孩们被震慑了,知道撞上了厉害人物,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美妇莞尔,她清楚自己的能量。 成熟男人看向李子彬,微笑道:“这位小伙子刚才一鸣惊人,唱得非常好,那首歌即便是专业歌手也很难驾驭,可这位小伙子唱得游刃有余,处理拿捏都非常到位,我们觉得他脸生,所以有心跟这位小伙子交个朋友,请问你贵姓。” 李子彬受赞,依然不卑不亢:“先生客气了,免贵姓李,叫李子彬,是在校学生,唱歌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我不想往娱乐方面发展,不好意思。” 美妇默默地收起了笑容,成熟男人看了她一眼,马上从衣服口袋拿出一张名片,走上几步,递给了李子彬:“那真可惜了,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联系我们。” “好的。”李子彬站起接过名片,客气道:“谢谢你们的赏识。 美妇优雅站起,韵味十足地转身离去,没走两步,她回头看向李子彬,一双媚眼射出动人秋波:“我好看吗?” 李子彬呆了呆,点点头:“好看。” 美妇满意极了,咯咯一笑,带着无限风情飘然离去。 “是女人你都说好看么。”宫亦白少有的凶悍,粉拳直接捶到李子彬的大腿上,李子彬叹道:“对人和气点总是不坏。”轻轻拍了拍还停留在大腿上的小玉手,语气出奇温柔:“小白,我们该走了。” 莹蓝射灯把海港城外墙照射得格外神秘,入冬的夜有点冷,一众美丽的女孩却热情似火,对美男子依依不舍,多么美妙的夜晚,多么开心的夜晚,女孩们很希望把开心延续下去,可惜,分别就在眼前。 “你想送谁回去?”杜霭贞幽幽问。 李子彬的心揪了一下,他发现杜霭贞很少说话,但只要她一开口,就很有份量。环顾一下众少女,李子彬微带醉意:“我谁都不送,学校宿舍已关了大门,你们五个人回宿舍已来不及,去宾馆开一间房住下吧,顺便打电话给郁桐嘉,问问她是否安全。”李子彬深为郁桐嘉担心。 几个女孩突然感觉到很温暖,她们没想到李子彬会牵挂一个并不喜欢他的女孩,对别的女孩尚且如此,如果是喜欢他,而他又喜欢的女人,那岂不是更体贴。朱美嫣笑道:“不用开房了,她们已经是我文艺青年社的成员,我请她们到我的外国学生公寓去住,我那里宽敞,离她们的宿舍又近。” “你是外国人?”李子彬有些好奇。 “我系香港人。”朱美嫣调皮地说了句简单的粤语。 “怪不得国语麻麻地。”李子彬用蹩脚的粤语风趣一下,惹得女孩们咯咯娇笑。 要说再见了,女孩们分别钻进了两辆计程车,跟李子彬和叶贝娜挥手告别,叶贝娜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兴奋,因为她有机会单独跟李子彬在一起。 “你不送我,但我可以送你的,我有车。”骄傲的叶贝娜向李子彬发出邀请,这是叶贝娜第一次邀请男人上她的敞篷法拉利,第一次要送男人回家。” 出乎叶贝娜的意料,李子彬婉言拒绝了:“喝多了,我担心我要吐,万一弄脏你的车就不好了,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 “哼。”叶贝娜别提多郁闷,主动送男人回家竟被拒绝,这对她来说是耻辱,她没想到会被李子彬拒绝,叶贝娜阴沉着脸,紧咬下唇,蓦然奔向她的宝石蓝法拉利,这是她三部豪车中的一辆,另外两辆分别是粉红色保时捷911,以及一辆黑色兰博基尼。 李子彬歉疚地看着宝石蓝法拉利带着轰鸣远去,他有些后悔,惹怒女孩不是他的性格,之所以要拒绝叶贝娜,不是因为要呕吐,而是因为他要等一个人,一个很像他母亲的女子。 运气不错,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等了足足三十五分钟,李子彬终于等到了众人簇拥下的楚菱儿走出了海港城,保姆车驶来,楚菱儿意外地看见了李子彬,他就站在离保姆车不远的地方。楚菱儿小声交代几句,缓缓朝李子彬走去。 “你等我?”楚菱儿瞪着大眼睛,虽然追求者众多,但被一位很帅气,唱歌很好听的男孩等候总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是的。”李子彬的回答没让楚菱儿失望。 “有什么事吗?”楚菱儿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李子彬勇敢地说出心里话:“我……我想送你回家。” “刚才一大堆女孩围着你,她们都没有一个人愿意让你送?”楚菱儿狡黠一笑,对付其他男人她会毫不留情,可面对这么一个看上去有点单纯的男孩,她不忍心过于直接拒绝。 李子彬微笑回答:“我愿意送你。” 楚菱儿的大眼睛在闪亮,她很清楚李子彬在示爱,回头看了一眼正等候她的朋友和保姆车,楚菱儿暗暗叹息,决定不再浪费时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唱歌真的很棒,如果我没有男朋友,我会毫不犹豫让你送我回家。”末了,她又温柔地补了一句:“大帅哥,祝你好运。” “对不起。”李子彬的回答同样轻柔,轻柔得连他自己都几乎听不清楚,他淡淡一笑,黯然转身离开,内心放佛遭受重击一般难受,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要送一个女孩回家,第一次被拒绝,第一次如此失落,他甚至还不知道这个很像母亲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漫步夜色下的人行道,李子彬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身边如此众多的美丽女孩,为何都视而不见,偏偏对一位一见钟情的女子放开情怀,“或许是因为她像妈妈。”李子彬自言自语,想到苏涵涵,李子彬脸带幸福,加快了步伐,所有的失落一扫而光。 “李子彬。”一辆宝石蓝敞篷法拉利疾驰而来,停在了李子彬身边,驾车的女孩很生气。 “叶贝娜,怎么是你?”李子彬大吃一惊。 “上车吧。”虽然很生气,但叶贝娜又一次向李子彬发出邀请,可李子彬依然拒绝:“不要了,我想走走。” 叶贝娜再也忍不住了,她对李子彬大吼:“你喜欢那个女人?” “你看见了?”李子彬愕然。 “说呀。”叶贝娜猛拍方向盘。 “今晚才第一次见。”李子彬老实交代,看着车上那气坏的小嘴,他又进一步坦白:“好吧,我喜欢她。”李子彬以为叶贝娜会大骂他一顿驾车离去,没想到叶贝娜竟然不生气了,还露出诡异的笑容:“原来今晚才认识,原来是一见钟情,呵呵,一见钟情是虚渺的,没有意义,没有生命力,我欣赏你坦诚,李子彬,我重新认识了你,你不像你表面那么懦弱,你有个性,我喜欢有个性的男人。” 李子彬笑了,扶着光滑的车门,他向叶贝娜眨了眨眼:“你别说,今晚我也重新认识了你,你比我想像中更聪明。” “是讽刺吗?”叶贝娜瞪着李子彬,想从李子彬的眼里找到一丝嘲讽的线索,不过,李子彬目光清澈,干净得不带一丝杂念,他平静地反问:“赞你聪明是讽刺吗?” “男人都不喜欢聪明的女人。”叶贝娜想笑,但她强忍着,她在试探。 李子彬微笑:“这是伪命题,男人只是希望女孩在某一方面越傻越好,没有哪个男人喜欢从头笨到脚的笨女人。” 叶贝娜眼里闪动着火焰:“我不想跟法学院的高材生讨论什么伪命题,李子彬,今晚我算是对你刮目相看了,你隐藏得很深。” 李子彬居然没否认:“隐藏得再深,我也没有害人之心。” “你喜欢我吗?”叶贝娜被打动了,就在李子彬说出没有害人之心的那一刻,叶贝娜再也不稀罕自己的矜持,她心如鹿撞,焦急又恐惧地等待李子彬的回答。 李子彬没想到高傲的叶贝娜会主动挑明,心底里,他对叶贝娜是喜欢的,没有哪个男人不视她为梦中情人,她美丽,高傲,她就像一只干净的凤鸟。李子彬敲了敲车门,狡猾说:“你这样问,就说明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了,才在意我喜不喜欢你。” “你说呀。”叶贝娜脸儿烫热,她哪顾得上狡辩,她迫切想知道这个‘隐藏得很深的男人’是怎么想的。” 李子彬第一次笑得这么狡猾:“你和她们一样,包括刚才我等的那位女子,都不算我真正喜欢的女人,我们没有真正交往过,我们不可能因为彼此印象好而相爱,正如你所说一见钟情没有生命力一样。不过,我很喜欢你的才情,你诗集里的那首”独上西楼不知月”,我能背下来,你信不信?”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叶贝娜快疯了,她一直是理性的女人,可她被李子彬弄得心神大乱。 “听好了啊。”李子彬站直了身子,目望明月,轻咳了两声,用他那磁性的声音朗诵叶贝娜所写的”独上西楼不知月”,抑扬顿挫之下,李子彬竟然一字不差地把这首诗朗诵完。 叶贝娜别提多开心了,她激动地猛按喇叭:“哔哔……” 李子彬大急:“干嘛摁这么大声喇叭,会吵到人的。” “我就摁,我就摁,你管不着。”叶贝娜有点歇斯底里,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令她这样疯狂,少女的心已深深烙下李子彬的影子。 “回去吧,挺冷的。”李子彬柔声说。 “我送你。”叶贝娜第三次邀请。 李子彬突然脸色一变,手捂着嘴,发出呕吐的声音:“呕……不用了,我要吐了,快走,快走。” 叶贝娜大皱眉头,骂了一句:“恶心。”便发动引擎飞驰离去,她知道李子彬不是想呕吐,而是不想为了她叶贝娜而放弃一大片美女森林。 “天啊,我怎么喜欢上一个花心男人。”自言自语的叶贝娜几欲落泪,恨得牙痒痒的,但她又不想放弃。 **************** 已是深夜,吃完宵夜的楚菱儿由保姆车送回了家,没有喝什么酒,她清醒得很,连唱歌咬字都很清晰:“……即使你不告而别,我对你的爱,也永远不褪色……” 打开房门,一片黑乎乎的,这时候楚大长应该睡了,有点倦累的楚菱儿无力地摁亮了房灯,却猛然发现楚大长依着窗沿,一脸笑嘻嘻。 “哎呀,你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鬼鬼祟祟的,在干嘛呢。”楚菱儿怒不可遏。 “我在看是谁送你回家。”楚大长往窗下又张望了一眼。 “看到了?”楚菱儿脸带讥诮,三十三楼看下去,又是夜里,估计能看见人影晃动就不错了。一屁股坐下沙发,楚菱儿打了一个饱嗝,宵夜吃得多,肚子胀得连鞋子都不想脱了。楚大长缓缓走来,单腿跪在楚菱儿的脚边,温柔地给楚菱儿脱鞋,嘴上说得很认真:“有点儿模糊,看不清楚送你回来那男人的脸,过两天,我得买一支望远镜。” 楚菱儿知楚大长在讹她,她懒得拆穿,待楚大长帮她把两只高跟鞋都脱了下来,楚菱儿漫不经心道:“不用买,我有,知道你有偷窥欲,我就买了一支望远镜送给你,在电视墙下的横柜里。” 楚大长一愣,马上屁颠着跑到电视墙下,把横柜的抽屉拉开,捧起一支精美的bushne长筒望远镜,一瞬间,他的脸笑得像捡到金子似的:“姐,你可真了解我,这可是极品的偷窥利器。” 楚菱儿撇撇嘴:“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还不了解你?” 楚大长猥笑:“是啊,是啊,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时刻准备着以身相报。” “呸。”楚菱儿啐了楚大长一口,缓缓站起:“懒得跟你胡扯,我要洗澡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明早跟我去公司,我给你找了一份公司保安的工作。” “保安?”楚大长急忙挖耳朵,生怕是耳屎多了阻住听觉,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没听错,见楚菱儿目光冰冷地点着头,楚大长放下望远镜,把身子站得笔直:“我这么一位当世奇男子,居然去当保安?” “奇男子,我现在问你,你到底去还是不去?”楚菱儿双手叉腰,很不耐烦。 楚大长愣了半天也没敢说出半个‘不’字。楚菱儿把手袋往脖子一搭,优美地转过身,扭动浑圆的屁股,哼着那首经典情歌走向卧室:“……即使你不告而别,我对你的爱,也永远不褪色……” “什么破歌,这么难听。”楚大长撇撇嘴,抱起bushne望远镜琢磨起来,琢磨得很仔细,直到楚菱儿从浴室洗澡出来,他还在琢磨。 回到卧室关上门,楚菱儿摇头叹息,读书有个劲头,他楚大长也不至于高中差点没毕业。摘下浴巾,楚菱儿准备给自己涂抹护肤水,娇嫩的肌肤可是模特的本钱,马虎不得。突然,楚菱儿若有所思,她眼珠转了转,觉得有点蹊跷,楚大长平时最贪睡,此时已是凌晨三点,他怎么还不睡,难道真是那望远镜吸引他? 不可能。 楚菱儿带着强烈的怀疑,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口,侧耳倾听了一下,悄悄拉开一条小门缝,眯着半只眼镜朝门外看,这一看之下把她三魂六魄都气跑了,简直不堪入目,那可恶的楚大长居然捧着楚菱儿的高跟鞋,连同脱下的丝袜一起狂嗅,不只如此,楚大长还把手伸进裤子里,裤裆在抖动,他很陶醉。 楚菱儿赶紧掩上门,双手叉腰,对着卧室门用哑语大骂:“你这臭流氓,你这个死变态,你要是弄脏我的鞋子,我明天扒了你的皮,我操。” 李子彬唱歌很好听的消息不胫而走,要求加入的文艺青年社的女同学在这几天里呈爆炸性增长,可李子彬却意外地失去联系,连电话都打不通,朱美嫣很苦恼,想直接去法学院找李子彬,但又有点矜持。眼看还有三天就到周末,刚好又是圣诞节,如此特殊的日子,她不知道是否要组织大家去K歌,去的话,估计自己的心上人会被很多学妹学姐包围,不去吧,那晚在海港城聚会之后,已好几天没见过李子彬了,心里隐隐有那么点思念,可女孩总归不愿意太主动,更担心邀请了被拒绝。 周末,或许不会被拒绝。 “滴滴……”一个手机短信。 朱美嫣拿起手机,心不在焉地浏览着,是她母亲发来的简讯,以为多半是些啰嗦的关心话,可看了一眼,朱美眼便惊得瞪大了眼睛,短信是这样写:美嫣,圣诞前必须回家,你爸爸从今天开始,给你姐姐公开征婚了,你回家时,务必记得把那位凤眼男同学也带回家。” 朱美嫣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遍,实在不相信这消息,她瞄了一眼正在背对自己讲课的老师,迅速收拾课本,悄悄地溜出了教室,来到校园僻静处,给远在香港的母亲打去电话,最终亲耳证实了姐姐朱滢彤征婚的消息。 “哎,老爸用心良苦。”朱美嫣不禁感叹,她和姐姐朱滢彤同样天生丽质,美丽过人,但朱滢彤是一个特立独行,离经叛道的女人,她对异性排斥,对同性暧昧,令驰誉香港的朱家大为蒙羞。为了遮丑,为了挽救女儿,朱美嫣的父母想尽了一切办法让朱滢彤对性取向改弦更张,无奈收效甚微,这次征婚,无非又是一出苦肉计。 “但愿成功吧。”朱美嫣背起了挎包,心事重重地走回自己的学生公寓,离圣诞节还有几天,朱美嫣既要考虑是否组织大家去K歌,又要准备请假回香港,时间交织在一起,让朱美嫣颇感为难,但她更为难的是要带李子彬回香港,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朱美嫣没想到母亲想见李子彬的心情是如此迫切。 “难道妈妈也希望我早早订婚?”朱美嫣暗暗好笑。回到公寓,掏出钥匙,刚准备打开房门,身后就有人喊:“美嫣。” 朱美嫣回头一看,却是信息管理系的六位女孩,为首的,自然是六人中的老大宫亦白。朱美然欣喜,忙招呼她们进屋子,六位女孩跟朱美然已然熟络,鱼贯而入后,最怕冷的宫亦白马上去开暖气,其他五位各自找到地方落座,俨然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窝。 朱美嫣租的这套公寓其实并不大,只有一室一厅,外带一个有浴缸的浴室,那晚海港城聚会后,朱美嫣为了不让这几位女孩破费,主动邀请她们来公寓里住,当晚女孩们都很亢奋,没有人睡得着,大家都挤在朱美嫣的床上聊天,女孩们敞开心扉,无所不谈,一直聊到天亮,彼此都有了好感,虽然是情敌,但不妨碍她们成了朋友。 “回香港?”宫亦白有些意外,朱美嫣微微点头,但没透露要带李子彬回去。冯瑾萱焦急问:“那周末K歌取消了?” 朱美嫣眼珠一转:“你们可以自己组织的,李子彬肯定会去。” 宫亦白好不郁闷:“我们没组织过去玩,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李子彬肯定去,万一他不去,我们岂不是白忙了。” 朱美嫣心想,你们才不担心白忙活,而是担心李子彬不出来。嫣然一笑,她嘴上却安慰道:“那天在海港城,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答应去唱歌的。” 宫亦白幽幽道:“可李子彬自从那晚上后,就没跟我们联系了,也不见他参加英语社的活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董瑶很白痴的样子:“可能是那晚上花掉八十多万,他家人对他棍棒交加,不准他出来玩了。” 冯瑾萱惊呼:“哪有这么恐怖。” 大家一阵沉默,宫亦白突然打了个激灵:“该不会被叶贝娜……”所有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想到了最担心的事情。朱美嫣淡淡一笑,安慰说:“你们过虑了,我个人感觉叶贝娜没有得手,咱们白马王子的处男之身还保留着呢。” 女孩们一听,都笑得极不自然,董瑶更是泄气:“那晚上,我们都走了,就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郎才女貌,干柴烈火……”话没说完,几个女孩对身材娇小的董瑶一顿暴打。 朱美嫣也很想揍董瑶,不过,她比董瑶自信多了:“大家别灰心,叶贝娜不是随便的女人,李子彬也不是随便的男人,另外,那晚上宫亦白当着大家的面打电话给了李子彬,李子彬明确告诉我们他已经回到家,别的男人,我可能不相信他的话,但我绝对相信李子彬,他不会撒谎,还有,叶贝娜也打电话询问我何时组织去K歌,如果她俘获了李子彬,她何必打电话问我。” 众女孩转忧为喜:“那就好,那就好。” “所以,你们可以大胆地约李子彬。”朱美嫣笑得很狡黠。冯瑾萱心生疑惑,眼珠一转,娇滴滴问:“好奇怪吔,你不是也喜欢李子彬吗,你为什么这样鼓动我们?” 朱美嫣一愣,嗫嚅半天说不出所以然,众女孩更是怀疑其中有诈,一直默不作声的杜霭贞淡淡道:“我知道为什么。” 女孩齐刷刷看向杜霭贞,她慢条斯理道:“美嫣是担心她回了香港之后,如果我们畏畏缩缩,那叶贝娜便有机可乘了,美嫣鼓动我们约李子彬,就是希望我们跟叶贝娜展开竞争,叶贝娜有她的优势,我们五人也有我们的优势,最后形成僵持,互相牵制,谁也得不到李子彬。” 女孩们花容色变,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朱美嫣,冯瑾萱阴阳怪气道:“嗳哟,朱美嫣同学,你的心机可不是一般的阴险吔。” 朱美嫣暗中大骂冯瑾萱,表面上却装得很无辜:“你们错了,能猜出我心机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阴险,她既能看出我的心机,也能看出你们的心机,能读到大学的人,谁没有一点小心计,可我就不能看出你们想什么。” 朱美嫣反将一军,把火引到杜霭贞身上,众女孩一听,也觉得颇为有道理,一时间纷纷躲开杜霭贞,冯瑾萱更是说得直截了当:“经美嫣这么分析,我也发现杜霭贞同学更阴险。” “咯咯。”大家哄笑,杜霭贞则哭笑不得,她想不到关系这么密切的室友居然经不起别人的挑拨,正欢闹,眼尖的宫亦白发现郁桐嘉一声不吭的呆坐着,好像心事重重,宫亦白忍不住问:“嘉嘉,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你都不开心,大家都跟着压抑。” 郁桐嘉意兴阑珊:“没事,你们聊你们的王子,我搭不上话。” 宫亦白见郁桐嘉这般模样,愈加起疑:“嘉嘉,那晚上你关机,这几天又神不守舍,你老实说,是不是被那个花心大少占了便宜?” “没有。”郁桐嘉鼻子一酸,垂下了头。 众女孩面面相觑,心底里都已有了答案,其实,这几天大家都有疑问,为何那晚上郁桐嘉关掉了手机,为何第二天她回到学生宿舍后就闷闷不乐,大家问了两句,她索性睡觉,大家也不好再问了。 朱美嫣经常出来玩,阅历丰富些,对一些逢场作戏的事情看得透彻,她轻轻一叹,关心道:“嘉嘉,你告诉我们,他是用正当手段,还是用卑鄙手段。”这话等于肯定了郁桐嘉已失身给季英哲,毕竟那晚上郁桐嘉是跟随季英哲一起走的,关掉手机,又心情不好,还能有什么好事。 “别问了。”郁桐嘉抬起头,眼圈都红了,朱美嫣于哪好意思再问,正尴尬,郁桐嘉突然抓住朱美嫣的手,央求道:“美嫣,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朱美嫣猛点头。 “我,我想问你借钱。”郁桐嘉很难为情的样子,不过她所认识的同学中,就属朱美嫣和叶贝娜有钱,她对叶贝娜没多少交集,对朱美嫣相对更熟络些。 “借多少?” “一万。” 朱美嫣二话没说,马上站起,走进卧室,来到梳妆柜前,拉开了抽屉,拿出两叠厚厚的钞票回到客厅,把两叠钞票递到郁桐嘉手上,关切道:“这是两万,希望能帮到你,你不用急着还给我。” 郁桐嘉大为感动:“谢谢你美嫣,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朱美嫣哪在乎这点钱,又安慰了一下郁桐嘉,见天色已晚,她询问大家吃饭了没有,女孩都摇头,朱美嫣弹了一下响指:“走,我们去搓一顿,我请客,天气冷,我们刷羊肉怎样?” 女孩们纷纷叫好,唯独郁桐嘉把钱放进随身挎包,尴尬说:“你们去吧,我还有事。” 大家见状,都暗自感叹,知道郁桐嘉碰上了麻烦,不管是什么麻烦,都一定与季英哲有关。 九里屯有家很出名的火锅店,叫“香醉九里”,季英哲在这里订了一间最豪华的包间。 这几天,季英哲的心情很不好,马三郎把上周五晚上在海港城发生的一切汇报给了家里,结果季英哲第二天就遭到全家批斗式的严厉批评,他父亲季澜甚至扇了他的耳光,多亏大哥季英伦拦住,否则季澜还不肯善罢甘休。连一向疼爱季英哲的爷爷季博达这次都袖手旁观,没有袒护。 季英哲初始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大错,经过二哥季英伦细说,季英哲这才明白那晚在海港城羞辱的李子彬竟是前副总理苏元纬的侄孙,守卫京畿重地的大军区司令李淮的宝贝儿子,这下可谓大水冲了龙王庙,大家同属太子,权势旗鼓相当,在波谲云诡的华夏官场,这种冲突最为忌讳,会引起诸多解读与猜测,处理不好,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官场灾难。 为了避免由此产生的误会与猜忌,季博达亲自到苏元纬家赔罪,苏元纬本来对这事一无所知,等季博达说明了来意,苏元纬才知晓事情的前后,他心胸豁达,对这种小事哪放在心上,不但不计较,还拽着季博达喝两盅,这事就这么揭过了。 苏涵涵知道此事后,暂时停止李子彬参加社交活动,季家那边也不约而同,把季英哲禁足了五天。 好不容易熬到解禁,季英哲才想起那晚上在酒店霸王硬上弓的郁桐嘉,心里过意不去,便约了郁桐嘉出来吃饭,没想郁桐嘉还有些骨气,断然拒绝了。季英哲恼怒之下,便要求郁桐嘉赔偿他那部价值两万元的黄金钻石版iPhone5S手机,那晚季英哲霸王硬上弓时,郁桐嘉无意中把他的昂贵手机弄进了满水的浴缸,修都没法修。 郁桐嘉哪有这么多钱,身上就一万多,这钱还是她这学期的生活费,可盛怒之下,郁桐嘉顾不上许多,毅然问朱美嫣借钱,打算赔给季英哲。来到“香醉九里”火锅店,郁桐嘉气冲冲推开包间,把刚借到的两万元甩在火锅沸腾的餐桌上:“这是赔给你的手机钱。”说完扭头就走。 季英哲从沙发椅跳起,飞速堵在包间门口,一把抱住了愤怒的郁桐嘉,柔声道:“傻的,我是想见你才说叫你赔钱,一部破手机坏就坏了,哪能让你赔,何况,我对你做了过份的事,我不但不能要你赔,我还要对你说抱歉,我还要好好补偿你。” 郁桐嘉的眼泪瞬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下落,季英哲扳过她的身子,将她轻推到餐桌旁的椅子边,椅子上还放着一个纸袋,纸袋里赫然有一叠叠钞票,季英哲顺手把桌上的两万元也放进了纸袋,一同交到郁桐嘉手上:“这是三十万,算是那晚上对你的补偿,我以后会好好待你。” “呜呜……”郁桐嘉嘤嘤地哭了,其实季英哲抱住她的一瞬间,她就原谅了季英哲,她知道这是喜欢太子的结果,她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只是被强迫失身后,季英哲消失了好几天,这对郁桐嘉来说是一个巨大打击,她以为就这样被季英哲无情抛弃,欣慰的是,季英哲又找回了她,憋了几天的委屈在此刻完全释放开来,此时,泪眼婆娑的郁桐嘉,我见犹怜。 转坐沙发,季英哲不停为郁桐嘉擦拭眼泪:“别哭了,我是真的后悔,你原谅我吧。” 郁桐嘉止住了哭泣,抽噎着,眼泪湿了发红的鼻子,季英哲搂紧倒在怀中的娇躯,柔声问:“下面疼吗?” 郁桐嘉摇了摇头,五天的时间足以令破处后的痛苦大大减轻,季英哲憋了五天,见怀中的郁桐嘉美貌如花又楚楚可怜,他不禁欲焰高涨,手伸到郁桐嘉的大腿,隔着裤子乱摸:“我看看有没有伤。” “别看。”郁桐嘉明白季英哲想干什么,她很不愿意,就算勉强迁就,此时正在火锅店的包间里,一个女孩哪会这么随便。季英哲可不管这些,他脸一沉,语气突然凌厉:“快点给我看看,我生气了。” 郁桐嘉吓了一跳,心怯怯地看着季英哲,正犹豫,季英哲已把手伸到她的裤头,郁桐嘉想阻止,季英哲绷着脸道:“我不喜欢被女人拒绝。” 郁桐嘉无奈,可怜兮兮地看着季英哲解开了她的裤头,要剥下长裤时,郁桐嘉禁不住再次哀求,可季英哲哪听得进,他粗鲁地脱下郁桐嘉的裤子和短靴。天气虽冷,包间里却温暖入春,季英哲告诉郁桐嘉,说他已扣好了门,服务生不会进来,郁桐嘉叹了叹,知道自己已失身给了季英哲,也就不在乎失身第二次,第三次……,反正是他的人了,就随他吧。 季英哲见郁桐嘉闭目默许,不禁欢喜,三两下便把郁桐嘉的贴身秋裤和亵裤都脱下,露出了两条雪白美腿和少女禁区,柔软的毛草中,几片嫩嫩的鲜肉娇艳欲滴,季英哲欲火焚身,猛地分开郁桐嘉的双腿,一下子趴到她双腿间。 郁桐嘉浑身一颤,喊了出来:“啊,别舔……” 粉红保时捷911缓缓停在“香醉九里”的停车场,接到朱美嫣的邀请,叶贝娜一刻都没耽搁就赶来了,她不喜欢吃火锅,怕吃了火锅会上火,脸上会长豆子,她最在乎的就是她那张吹弹可破的鹅蛋脸,所以,哪怕“香醉九里”离京西大学只有三站公车路,叶贝娜也没来过一次。但今晚不同,因为那天在海港城聚会的女孩都聚在一起,已经五天没有了李子彬的消息,叶贝娜心烦意乱了五天,她希望能从这帮情敌身上得知李子彬的一切消息。 “香醉九里”最角落,最靠近窗口的一张能容纳十人就餐的餐桌上热闹非凡,几位美丽清纯的女孩在热气腾腾的火锅边一点都不斯文,筷勺齐上,吃得眉开眼笑,引来四周食客的注目。杜霭贞眼尖,指着窗外的一个靓影喊:“才女来了。” 大家看去,果然是翩翩而至的叶贝娜,董瑶又泄气了:“哎,人家有文才有身材又有钱财,争不过的,争不过的。” 大家几乎被这句话给噎了一下,刷羊肉好吃,可她们的嘴里全是酸味,叶贝娜冬装喜欢穿长裙,长裤,长衣,标准飘逸型打扮,看上去有一种袅袅多姿又含蓄端庄之美,这种气质一般只有书香门第的女人才具备,别的女孩学不了,也学不像,大家嘴上不明说,可心里都承认叶贝娜是最大的劲敌,包括朱美嫣也这么认为。 “那你为什么还不退出。”金傲蕾斜了董瑶一眼,没好气地把一粒牛肉丸子放进小嘴,董瑶夹了几片刷熟的羊肉放进碗里,沾上点芝麻海鲜酱,一口就扒进小嘴里,边咀嚼边含糊不清地嘟哝:“暂时还不考虑退出,我也有我的优势。” “什么优势。”冯瑾萱瞪着漂亮的大眼睛,忘记了咀嚼。董瑶咽下嘴里的羊肉,很认真道:“我能吃,能吃是福,你懂不?” 桌上马上一片笑声,冯瑾萱忍住笑,夹起一块已烫熟的肚片放进董瑶的碗里,娇滴滴道:“好吧,那我就祝你吃成了一个大胖妞。” “哈哈……”女孩们个个笑得花枝招展。 “大家好。”叶贝娜来到了桌边,朱美嫣赶紧招呼她坐下,大家注意到叶贝娜落座的姿态很优雅,各人心里又是一紧,暗道:我以后也学她这么坐。 服务小妹给叶贝娜端上了餐具,她没心思吃,忙问:“就我们吗?” 女孩们都点点头,朱美嫣给叶贝娜盛了一碗浓汤:“郁桐嘉有事没来,李子彬没邀请他。” 叶贝娜说了一声谢,手指着窗外道:“我刚才看见季英哲的车子,就停在外边。” 大家吃了一惊,董瑶厌恶道:“阴魂不散。” 朱美嫣撇撇嘴,很利索地把一大勺放进自个的碗里:“他在又怎么样,羊肉我照刷。” 女孩们马上大笑,勺筷齐飞:“我刷,我刷,我刷刷刷……” 叶贝娜被逗乐了,见大家都吃得不亦乐乎,她深受感染,胃口突然好起来,似乎也不担心吃火锅会长豆子,不过,她不喜欢吃羊肉,叫来服务小姐,点了两盘墨鱼片和两盘极品肥牛,假装漫不经心问:“怎么不叫上李子彬呀?” 朱美嫣恨恨道:“这家伙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很明显,他不想接一切电话,不接受一切邀请。” 宫亦白用餐巾擦擦小嘴,说起了风凉话:“主要是我没打给他,如果我打给他,他会回我电话的。” 不用说,她的吹嘘引来大家的疯狂吐槽:“呸……” “那你打给他呀。”叶贝娜有意怂恿,她来这里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知道李子彬的消息。 “不打,女人就应该有女人的自尊,我宫亦白只会让男人追求,不会主动追求男人。”宫亦白矫情了一下,其实这五天里,她至少给李子彬打了十七个电话,都被告知对方已关机,她也曾经去过法学院,但女孩子脸皮薄,不敢直接去找李子彬,就托人打听李子彬是否来上课,得到肯定的答复,她又开心又郁闷,开心的是,心上人一切正常,郁闷的是,心上人不知为何关机。 餐桌上的其他女孩也都用这种方法打探李子彬的消息,但都如出一辙,都不敢闯入法学院直接把李子彬拎出来,或许,她们对李子彬的感情还没到不顾一切的地步。 “吃东西吧。”杜霭贞打破了突然沉闷下来的气氛,她吃得很优雅,慢条斯理,烫熟的墨鱼片在她勺子里吹了又吹,等到绝不会烫嘴了,她才放进小嘴里,慢慢咀嚼,她小嘴很漂亮,像鲜艳的樱桃,咀嚼时嘴唇闭紧,看不见牙齿,这份吃相,也只有叶贝娜才能匹敌。 “滴滴滴……” 宫亦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说曹操,曹操就骑白马来了,绝对是李子彬打给你了。”冯瑾萱挤挤眼,故意调侃宫亦白,大家一听,都笑不拢嘴,宫亦白瞪了冯瑾萱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那不会,这时候的电话,多半是我妈……”话没说完,她哎呀一声,惊讶道:“真是美男子哦。” 女孩们都停筷发愣,接通电话,只见宫亦白一脸兴奋,语调出奇的娇柔:“喂,子彬。” “吃饭了没有。”李子彬问。 宫亦白瞄了一眼身边,忙说:“还没吃,还没吃, 李子彬说了一句“太好了”又接着问:“她们呢。” ‘她们’自然是指英语社的另外几个女孩,宫亦白用手掩了掩听筒:“她们啊,好像都吃了,不用叫了。” 餐桌上的几个女孩顿时色变,她们不是笨蛋,个个都是货真价实的大学生,哪有听不出宫亦白想走私,金傲蕾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她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好啊,好啊,去哪吃,我马上就过去。”宫亦白全神贯注地通电话,她乐坏了,长长的眼睫毛在飞快抖动,没注意到有人来到她身后。 突然,宫亦白猛地看向窗外,惊讶道:“什么,你在香醉九里?” 说时迟那时快,金傲蕾一把抢过宫亦白的手机,对着手机喊:“李子彬,我们就在香醉九里吃火锅,你快进来,才刚开吃。” “哈哈……” 走私破灭了,美男子来了,女孩们开心坏了,个个笑得花枝招展,不一会,她们就看到了李子彬挺拔的身影,他环顾一下四周,发现了女孩们挥舞的手臂,两眼一亮,大步走来,大冷的天,他只穿着一件灰夹克,里面一件白衬衣。 “嗨,你们好,我好喜欢刷羊肉,见这家火锅店离学校近,我就跟小白说在这里吃,没想到你们也来这里,真是太巧了,这叫心有灵犀。”李子彬兴奋地扫视了一圈娇媚可爱的女孩,她们的衣服可不像李子彬这么朴素,看上去眼花缭乱,姹紫嫣红。 “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请我们吃火锅?” “你手机怎么一直关机。” “你怎么几天不理我们。” 面对劈头盖脸的责问,李子彬傻傻一笑,挨着金傲蕾身边坐下:“一言难尽,肚子饿了,边吃边说。” 接过服务小姐端来的餐具,李子彬不用动手,金傲蕾就给他盛了一碗浓汤,朱美嫣给他捞了一大勺早已汤熟的食料,李子彬连说谢谢,往碗里加了调料,便吃了起来,他吃相很斯文,几个女孩看在眼里,不禁脸红。 “那晚在海港城闹出的事,家里很有意见,父亲把我关了禁闭,手机也上缴了,我就不找你们了,今天我妈去了扬州,老爸也不在家,我才得以解放,手机也开机了。”用餐巾擦了擦嘴,他凤眼里流露出一片真情:“见到你们,我好高兴,有点想你们了。” “哟……”餐桌响起由低到高的起哄,女孩们在灯光下更是娇艳,李子彬这句话在她们心里荡起了涟漪。 金傲蕾近水楼台,身子靠了过去,笑嘻嘻说:“对她们有一点想念没关系,我不计较,对我可不能只想一点喔。” 女孩居然不起哄了,七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李子彬看,看他怎么回答,李子彬脸一红,很斯文地吃下一颗肉丸,连声赞道:“味道不错,好吃,今晚我请客,我请客……” 大家一听,知道李子彬是避开话题,不禁暗骂:狡猾。 李子彬没等女孩继续逼供,马上看向宫亦白,用英语说道:“小白,我们练习几句口语……”宫亦白微笑点头,李子彬的嘴里像涂了蜜糖:“你今天很漂亮,你们今天都很漂亮。” 宫亦白用熟练且纯正的美国腔回应:“你没那晚上帅,但我的心情比那晚上还要好。” “me too。”李子彬猛点头,凤眼乍亮。女孩们都停下了吃,她们眼里充满了欣赏,爱慕和期待。 “那今晚我们去K歌?”宫亦白意外地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明天大家不是还要上课吗。”李子彬脸有难色,今天才得以解放,虽说父母都不在家,但马上就去放纵,万一母亲打电话来询问…… “fuck,上课。”冯瑾萱不知是脑子突然短路,还是神魂颠倒了,冷不丁骂了一句粗口,可一骂完,她就后悔,大家都惊诧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只怪物,冯瑾萱大窘,粉脸立即羞红,露在小嘴外的一小截舌头都忘记缩了回去,看得李子彬心神激荡,他喜欢这种真性流露,也喜欢冯瑾萱这份调皮。 “瑾萱。”金傲蕾替冯瑾萱难为情,责怪她有失礼仪,在自个的宿舍里,爱说啥都可以,在外边,特别是在心上人面前说这种粗口,多丢人啊。 “对不起。”冯瑾萱把舌头缩了回去,独自盛汤喝,几个信息管理系的女孩也都不好意思,她们哪知道李子彬不厌反喜。叶贝娜和朱美嫣看在眼里,她们两个都暗暗高兴,心想着,物以类聚,就凭这素质,信息管理系的这帮同学根本不足以虑,对手只有一个,叶贝娜认为对手是朱美嫣,朱美嫣更认准对手就是叶贝娜。 “子彬,今晚是你今年最后一次机会请我去K歌,不可错过喔。”朱美嫣大胆邀请,她已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她对李子彬的观察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整整观察了一个半学期,即便只是观察,她也付出了感情,对于李子彬受女孩喜欢,朱美嫣抱着‘好地有人抢着耕,好男人自然有人抢着要’的道理,她暗下决定,想办法把李子彬带回家,让父母看看,只要父母点头,她就放开手脚追求,机会是自己争取的,她不想错失。 “为什么?周末快到了,圣诞节也快到了,机会很多。”李子彬给了一个暗示,暗示周末和圣诞节都可以出来玩,女孩们欣喜不已,能跟心上人过圣诞节,那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情。 “我姐姐可能要在圣诞订婚,我打算明天回香港,过完年再回京城,反正年底到了,也考完试了,如果你们法学院没什么重要课,不如请个假,跟我去香港玩几天。”朱美嫣弹了个响指,明亮的美目闪出动人火花。 叶贝娜的脸色很难看,她默默地喝着汤,心里焦急如焚,暗道:先看李子彬怎么说,如果他说去香港,我就跟着去。 其他女孩也是这个想法,不过她们的想法难以实现,光京城到香港的来回机票就令女孩们无法承受。 “呵呵,刷羊肉,刷羊肉……”李子彬故技重施不表态,他小心翼翼地岔开了话题,内心中,他对去香港颇为心动,长这么大,他连京城都没离开过,外面的世界肯定吸引着他,可是,见到几个女孩期盼的目光,他又不好说出内心想法。 气氛有些怪异,董瑶突然接了个电话,说正在‘香醉九里’吃火锅,不知为何,电话一下就断了,宫亦白问是谁,董瑶说是郁桐嘉,提到郁桐嘉,几个跟她同一室的女孩一阵叹息,金傲蕾突然瞪大了眼睛,拿着筷子一指:“你们看,你们看,是季英哲和嘉嘉。” 大家一起看去,果然见到季英哲揽着郁桐嘉腰,从楼上缓缓下楼,态度亲昵,郁桐嘉仿佛在几个小时之内换了一个人,变得容光焕发,变得更美丽可人。也就在这时,他们都看到了董瑶、李子彬一众人,郁桐嘉碎步跑来,季英哲跟随其后。 “好巧啊,听到你们在这里,我们赶紧结账……”郁桐嘉兴奋地与大家打招呼,眉目之间桃花春意,多了一份成熟气息。 “这么巧,一起吃啊。”李子彬礼貌地给季英哲腾挪一个位置,季英哲大咧咧坐下,眼睛扫视了一眼餐桌四周,见没多少人理会他,他强装笑脸:“谢了,刚和嘉嘉吃过。”顿了顿,他一本正经道:“李子彬,我正想找你。” “找我?”李子彬诧异问。 “对。”季英哲扬了扬手,叫服侍生拿来一瓶啤酒,倒满两杯,他手执一杯,诚恳道:“我要向你表示歉意,那晚我喝多了,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我当着大家的面向你道歉。” 几个女孩都瞧过来,她们很奇怪季英哲会向李子彬道歉,更奇怪季英哲的诚恳谦恭态度,变化有点大,女孩看在眼里,私下交换着不安的眼神。 “没事,过了就过了。”李子彬欣然举杯,与季英哲畅饮,算是接受了道歉,其实,他们彼此间已经或多或少了解对方,同为太子,实力权势相当,季英哲哪敢再放肆,他又自责了一番,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钱包,从钱包取出一张支票递过去:“这是三百万……” 李子彬放下筷子,盯着季英哲的眼睛,平静地挡住了支票:“那晚是我请。” 季英哲愣了愣,瞬间哈哈大笑,笑得旁若无人,愤怒的内心中,他对李子彬隐隐有一丝佩服。 “风和”是一家与“好时光”齐名的K歌城,不同的是“好时光”比较大众化,而“风和”是一家专业的K歌厅,规模比不上“好时光”,但豪华程度,音响高级度都远远超过“好时光”,据说很多京城的大歌星都爱来这里聚会,因为在这里唱K,不至于让自己的歌技掉色。 季英哲订了“风和”的一个包厢,几个女孩哪见过如此豪华的K歌包厢,都惊叹不已,就连见过世面的朱美嫣和叶贝娜都不停地夸赞,一落座,有业余K歌高手之称的朱美嫣便脱去外套,急急试麦,一试之下,出色的音响效果几乎达到了录音棚的效果,朱美嫣仿佛有了歌星的感觉,众女孩纷纷夸赞,朱美嫣瞄了一眼李子彬,得意劲全消失,她意识到别人夸赞不重要,李子彬说唱得好才是真的好。 “子彬,我唱得怎样。”朱美嫣挽住李子彬的胳膊,白色毛衣很紧身,把她的好身材勾勒得曲线美妙,胸前那两座山峰非常高耸,李子彬的心砰砰直跳,这是与母亲苏涵涵同样高耸的胸脯,李子彬喜欢这种有强烈弧度的线条。 “音准稍有欠缺,国语咬字不清晰,走音严重……”可能是恍惚,李子彬竟然认真说出了朱美嫣的欠缺。 “哈哈哈……”几个女孩笑得东倒西歪,朱美嫣则脸儿发烫,恨恨地瞪着李子彬:“说得像专业的那样,你来唱一首。” 李子彬知道刚才自己一番实话很打击朱美嫣的自尊心,他满怀歉意道:“你点歌吧。” 朱美嫣转恼为喜,想了想,说:“就唱”至少还有你”。” 不料话音未落,几个女孩就齐声抗议:“不许唱,不许唱……” 这下,连季英哲都忍不住哈哈大笑,李子彬正左右为难,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一看,脸色微微有变,“我出去接个电话,不好意思……” “鬼鬼祟祟,是谁啊。”宫亦白异常敏感。 “我妈。”李子彬苦笑摇头,拿着手机离开包厢,外面走道清静多了,一接通手机,李子彬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他急问:“妈,我刚才一直在想,你今晚住哪。” 苏涵涵心中涌出一股暖流,儿子惦记着自己,这感觉特别舒服,她柔柔一笑,说:“今晚妈妈暂时住国宾馆,明天就去婶娘家住,本来直接住婶娘家,可今天很多人来拜访,妈妈就在国宾馆里待一晚上,哎,这趟回老家,真够累人的,市委市政府的领导都亲自来迎接,排场搞得很大,这都怪你大姥爷……” 语锋一转,苏涵涵关切问:“你在干嘛,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李子彬说。 “你在外边?”苏涵涵隐约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些吵杂。 “我……我……”李子彬吞吞吐吐,刚想老实坦白,突然,他眼前一花,手机给朱美嫣一把抢走,李子彬还没反应过来,朱美嫣已对着手机说了:“阿姨您好,我是朱美嫣,我和李子彬在外边唱卡拉OK。” 李子彬急得目瞪口呆,朱美嫣连连抛媚眼,示意李子彬冷静,手机的那头,传来苏涵涵意外的语气:“哦,朱美嫣,我记得你。” 朱美嫣大喜,咯咯笑道:“上次是阿姨说的,我可以约李子彬出来玩,刚才我们吃完火锅就来唱歌了,阿姨你不反对吧,李子彬好像很怕你的样子。” 苏涵涵忍不住好笑:“阿姨最好说话了,不用怕,你们玩开心点,但是不要喝太多酒,不要粘毒品,还要主意安全……” “知道,知道,阿姨请放心,我们只喝饮料。” “就你们两个吗?”苏涵涵小心试探,她还不了解朱美嫣,也不清楚自己的儿子跟朱美嫣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 “不是,还有好多同学。”朱美嫣说。 “这就好,这就好。”苏涵涵松了一口气,管束儿子二十年了,她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儿子身上,他深知儿子始终会有属于他的生活,做为母亲,她本能地希望儿子离开她身边的步伐越慢越好。 “阿姨,我件事求您。”朱美嫣鼓起了勇气,这是情势所逼,对李子彬虎视眈眈的女孩太多,朱美嫣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决心,想办法让李子彬去香港跟父母见面。 “什么事呀。”苏涵涵很好奇。 “是这样的,我姐姐过几天订婚,我明天要回香港,我想……我想叫上李子彬跟我一起回去参加我姐的订婚仪式,然后……顺便过圣诞节,反正年底了,也考完试了,学习相对没有这么紧张,学校本来也有放假三天,我们就多请两三天假,不会耽误功课的。” 紧张说完,朱美嫣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李子彬的手,李子彬苦笑,他有点喜欢上这位大胆的女孩,眼光有意无意地落在朱美嫣的胸脯,朱美嫣没有注意李子彬的目光,她在等待苏涵涵的答复。 “去香港?”苏涵涵愣了半天,喃喃道:“李子彬可没出过远门……” 朱美嫣敏锐地感觉出苏涵涵对李子彬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关爱,这很正常,天下父母都疼爱自己的孩子,朱美嫣急忙安慰:“阿姨,您放心啦,坐飞机到了香港,家里就会派车接我们,绝对保证李子彬的安全。” 苏涵涵想了想,觉得自己太顾虑了,从京城机场到香港机场,然后对方派车接走自己的儿子,几乎两点一线,安全应该有了保证,想到这,苏涵涵柔声问:“你家是做什么的?” 事到如今,朱美嫣也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我家在香港是做房地产的,内地也有不少生意,爸爸叫朱家文,阿姨应该听说过香港的“鼎丰”集团,爸爸就是“鼎丰”集团主席。” 苏涵涵哎哟一声,大感意外:“当然听说过,朱家文可是香港十大富豪之一,你是朱家文的女儿?” “是的。”朱美嫣朝身边一脸惊讶的李子彬眨了眨眼。 “你跟子彬说去香港了?”苏涵涵问。 朱美嫣撒个了娇:“说了,他没说不去,也没说去,我猜他不征得你同意是不会去的,所以,我就恳求阿姨了……” “咯咯。”苏涵涵娇笑,知道了朱美嫣的身份,苏涵涵对朱美嫣的好感大幅提升,不全是因为对方是香港富豪,而是华夏根深蒂固的门第关系,自己的儿子如此出众,自己的家族如此显赫,他的女朋友自然不能是泛泛之辈,朱家文的大名如雷贯耳,苏涵涵小时候就听说过香港的朱家豪门。 思索了片刻,苏涵涵心里有了主意,她让朱美嫣给李子彬听电话,朱美嫣赶紧把手机递给一旁的李子彬,这时,包厢门开了一条缝,几个女孩朝李子彬和朱美嫣不停张望,董瑶很泄气:“不知他们说什么,朱美嫣好像跟子彬的妈妈聊得很愉快,哎,人家都跟子彬的妈妈熟悉了,我们还争什么……” “闭嘴。”宫亦白好不气恼。 那边,李子彬在聆听母亲的询问,“你现在告诉妈妈,你想不想去香港玩。”苏涵涵柔声问。 “呃……”李子彬有点意外,心想:母亲这般问,就意味着她有可能同意我去香港。 苏涵涵听到李子彬犹豫,忍不住娇嗔:“说呀。” “想。”李子彬傻笑,身边的朱美嫣紧张得心儿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你喜欢这个朱美嫣吗。”苏涵涵又问。 “还行。”李子彬的目光又落到了朱美嫣的胸脯,因为紧张,朱美嫣的胸脯急剧起伏,看上去似乎又高耸了几分。 “那我就同意你去香港。”苏涵涵明白儿子说‘还行’,就是喜欢,她笑道:“你让朱美嫣听电话。” 接过李子彬递来的手机,朱美嫣心里一片忐忑,手机里传来苏涵涵温柔动听的声音:“朱美嫣同学,我同意李子彬跟你去香港,他第一次出远门,你要多多看着他。” “一定一定。”朱美嫣兴奋得直跳:“谢谢阿姨,谢谢阿姨……” 回到温暖的包厢,李子彬大吃一惊,所有女孩都脱去了外套,她们美好的身材突然间呈现出来,个个玲珑曼妙,看得季英哲垂涎四溢,眼珠乱转,慨叹身处美人堆。李子彬也是目眩神迷,尤其是穿着高领紧身羊绒保暖衣的叶贝娜,更是性感冠绝,极品音响里正传播着她甜美的歌声:“……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是会在哪里……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李子彬假装很平静,假装教导身边的冯瑾萱,董瑶如何把歌唱好,隔两个位置,郁桐嘉从挎包里拿出两叠钞票递给朱美嫣:“美嫣,这两万用不上了,还给你。” 朱美嫣正兴高采烈,她接过钞票,随手抛在酒桌上:“今晚我请客,大家尽情玩,把这两万花掉。” 女孩们欢笑,大声齐唱:“花掉,花掉,统统花掉……” 朱美嫣熟练地点播了一曲摇滚串烧舞曲,女孩们的激情瞬间被点爆,她们欢叫着站起来,围在一起扭动身体,强烈的音乐节奏刺激着女孩们,季英哲也加入其中,他的手有意无意地蹭到杜霭贞的屁股,杜霭贞不动声色闪避,她翘翘的臀部却有意无意地撞到李子彬的大腿上,李子彬浑身一阵燥热,佯装不知,可这暧昧动作又怎能逃得过女孩们敏锐的眼睛,只是杜霭贞一向低调,大家也佯装看不见。 朱美嫣心想,今晚暂时忍一忍,等过了明天,美男子就属于她了。 董瑶却想,与其美男子落入叶贝娜和朱美嫣之手,不如让杜霭贞得手。 冯瑾萱则觉得要得到李子彬,必须另辟蹊径,先让自己的室友得手,她再从室友手里抢,那就容易多了。 金傲蕾的想法跟冯瑾萱大同小异,她情愿杜霭贞勾引李子彬成功,那她金傲蕾的机会反而更大,处男可以不要,但人一定要得到。 宫亦白的想法幼稚些,她自认是英语社老大,就算杜霭贞泡到李子彬,到头来也会屈从老大的淫威,乖乖献上美男子。 叶贝娜很淡定,尽管杜霭贞也很出众,但叶贝娜不认为杜霭贞是她的对手,她的对手是朱美嫣,何况叶贝娜今晚做好了充分准备,只要能跟李子彬单独在一起,她就不会像上次那样错失良机.那晚上叶贝娜最后驾车离去招致她母亲邬绮南的强烈批评,事后叶贝娜也懊悔不已,她当时就应该粘着李子彬,李子彬还能把她打跑? 包厢的气氛非常热烈,所有人的兴致都很高。 扬州国宾馆一号楼。 即将就寝的苏涵涵给庄田拨了一个电话:“小庄,子彬明天去香港玩,他是跟一位叫朱美嫣的同学一起去的,据这个朱美嫣说,她是香港“鼎丰”集团主席朱家文的二女儿,你仔细查一下,顺便跟子彬的爸爸说一声。” 庄田惊诧:“嫂子,你放心让子彬去外地玩?” 苏涵涵轻叹:“子彬长大了。” 庄田呵呵一笑:“好,我马上就去查,半个小时就有确切消息。” 半个小时不到,庄田便给苏涵涵的手机发来朱美嫣的照片以及简历:朱美嫣,女性,十九岁,身高一百七十公分,香港“鼎丰”集团主席朱家文的二女儿,家住浅水湾,现在京西大学念国际商贸,父亲朱家文的保守身家估计达三百亿港币…… 同样的朱美嫣个人资料也摆放在季澜的办公桌上,只不过资料详细得多,季澜眉心深锁,表情凝重。其实,不仅朱美嫣,凡是与自己儿子季英哲接近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马三郎都会整理一份个人资料送到季澜手中,他们季家最有前途的接班人就属季英哲了,季澜不得不小心谨慎。 摘下眼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季澜拿起电话拨给总参副部长万川:“万部长,谢了。”虽然已身为东州市市委书记,但要打探公民的详细信息,季澜还得麻烦万川,相交多年,这点小事万川自然不会推托。 “季澜同志,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这样宠着英哲,会害了他,上次幸好是碰到李淮那没脾气的儿子,要是碰到赵士明的儿子,碰到段玉堂的儿子,那岂不是火星四溅……”万川一向沉稳,从二十八集团军的政治部主任一直升迁到总参副部长,靠的就是这份沉稳。 “我知道,这不是关了他五天吗。”季澜很无奈,自己在东州市主政,一年里头他难得见几次自己的儿子,趁着这次回京城开会,他才有机会管教一下越来越跋扈的季英哲。 万川在电话里大拍胸口:“咱们兄弟一场,我可以帮你,你要是管不了英哲,你把他送到二十八集团军去,我包两年之内,你这个宝贝儿子会改头换面。” “算了。”季澜摇头苦笑:“要能送英哲去参军我早送了,哪轮到你万川吭声,只怕我前脚刚把英哲送去二十八集团军,王娟后脚就跑去那里,把她儿子接走。” “呵呵,那没辙了,看来我给你介绍安安是对的,她可比王娟温柔多了。”万川调侃。 “要不要我报答你,也替你介绍回一个?”季澜不怀好意大笑,他知道万川家里的那位,也是只母老虎。 “我胆子比你小得多。”自嘲了一句,万川情不自禁长叹:“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个局外人就不瞎咧咧为你操心了,没什么事,我睡了。” “再见。” 挂掉电话,季澜那张书卷气很浓的脸挂上了一丝骄傲,他确实应该骄傲,没有谁不满意她现任妻子祝安安,她像仙女般美丽,温柔体贴,脾气好得出奇,从认识都结婚,再到生下小女儿季若曦,这十五年来,季澜还没见祝安安发过脾气,季博达明里私下都多次夸赞祝安安是一个天上仅有,地上全无的好儿媳妇,不仅如此,祝安安生下的女儿季若曦长得异常超美脱俗,全家族的人都对她疼爱得不得了,季博达更视这个宝贝孙女为掌上明珠,闲暇串门,他都把季若曦带出去炫耀。 夜深阑静,月满梢头,书房里的座钟沉稳地敲响了十二下。 一位身披长发,如仙如媚的女子飘进了书房,季澜见到这位女子,眼里充满了温柔,在他心中,眼前这位女子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她的名字祝安安是世界上最好听,最有祝福意味的名字。 “老季,真要等英哲回来才睡啊?”祝安安柔柔一笑,动听的声音能让季澜骨头尽酥,他赶紧从椅子站起,搂住祝安安,若不是之前才梅花三度,季澜肯定无法抗拒美人的风情,哎,上了年纪,再勇猛也需要节制。 “当然要等,说好了十二点之前要回家的。”季澜抬头看了看墙边的座钟,脸色沉了下来。 “哎呀,英哲都二十五岁的大人了,他懂分寸的,你别操那么多心。”祝安安柔声劝慰。 “懂分寸?”季澜哼了一声:“他母亲能对英哲要求严格点,他就懂分寸了,我就不用操心了。” 祝安安温婉笑道:“我觉得娟姐已经开始约束英哲了,你提议不准他再买车,娟姐支持的,现在英哲每月的生活费消减到二十万,娟姐也是赞成的。” 季澜温柔亲了一下祝安安的小巧鼻,道出了个中奥妙:“安安,你不懂,这不过是隔靴搔痒,英哲从王娟她弟的房地产公司里,每月能拿五十万,我不说破,他们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英哲一年得到的分红比我的工资收入还多。” 祝安安幽幽叹息,虽然她早已是季家的一份子,又深受家族上下的喜爱,但祝安安一直恪守本份,不轻易参与家里的讨论,更不轻易指责谁,因为王娟就是前车之鉴。 王娟是季澜的原配,也就是季英哲的亲生妈妈,姿色尚可,可脾气火爆,没有半点温柔,以前在家里,只忌惮季澜的父亲季博达,别人的话根本不当一回事,为季家生了两个孩子后越发趾高气扬,因怀疑季澜在外包养情妇,王娟时不时去到季澜单位闹事,搞得满城风雨,那时候的季澜已经担当了季博达的办公室秘书,而季博达当时已是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主任,位高权重,八方敬仰,哪容得下王娟如此不识大体,不顾大局,最后由季博达亲自出马,让季澜和王娟离了婚,也算是和气分手。 当然,王娟也有重量级补偿,除了对两个孩子有抚养权外,还得到五千万现金,那时候的五千万可不少,另外还得到两家公司,一家是房地产公司,现由王娟之弟王蒙做总裁;另一家是建材公司,如今是季澜和王娟的大儿子季英伦担当董事长,这两家公司都是通过季博达的关系开设,有银行低息帮助,有国家政策扶持,还有工商税务的帮衬,有了诸多便利,这两家公司自然做得风生水起,年收入都是天文数字,季英哲每月从房地产那边拿五十万,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那我先睡了。”祝安安打了小呵欠,明亮的大眼睛有了一丝倦意,她是每天需要有充足睡眠的女人,三十五岁的她,肌肤跟少女没什么区别,滑嫩细润,弹韧亮泽。 季澜怜爱不已,催促祝安安赶紧去睡,自己则在书房里,一边审阅政府文件,一边等候季英哲,没多久,院子外响起了车声,季澜放在眼镜,绷着脸,危襟正坐。 很快,书房外就探进一个脑袋,嘻嘻一笑,季英哲走了进来:“爸,您还没睡啊,我说过十二点回来就十二点回来。” “现在是十二点三十五分。”季澜怒瞪过去。 季英哲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很不以为然:“爸,你这不用较真吧,不就差半个小时么,车子有点不对劲,我下车修了一会,要不早到家了。” “好啦好啦,不跟你争了。”季澜挥了挥手,儿子能这个时候回来已是出乎他意料,“见到李淮的儿子李子彬了?”这是季澜最关心的事情,季英哲做了鬼脸,点点头:“见到了,当面赔礼道歉,就差点跪下来了。” 季澜眉毛一抖,厉声道:“你严肃点。” 季英哲不敢再嘻哈,正色说:“我赔给他三百万,他硬是不要,很倔的一个人。” “这么说,他们真没有计较这事。”季澜若有所思。 季英哲道:“计较不计较无所谓,我们季家跟他们李家没什么交集,反正道歉也道歉了,该给的面子也给了,以后我不跟他争什么,大家相安无事。” 季澜摇摇头:“恐怕以后我们两家的关系要密切了,他们已经向我们家提亲。” “提亲?”季英哲一骨碌从办公桌滑下来,瞪大了双眼:“爸,我不明白啥意思。” 季澜深深一呼吸,沉声道:“苏元纬代他的侄外孙,也就是李淮的儿子李子彬向我们家季若曦提亲。” “什么?”季英哲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季澜斜了他一眼:“你冷静点,这事,你爷爷同意了。” “哎哟。”季英哲急得从季澜的左边转到右边,又从右边转回左边:“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 季澜一直季英哲的鼻尖,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这话你要是让你爷爷听到,他立马送你去参军。”季英哲吓了一跳,知道爷爷季博达在楼上,赶紧跑去把书房门关上:“爸,你别吓我,这事明摆着不可能,若曦才十四岁。” 季澜冷哼一声:“那李子彬也不过二十岁,男女相差六七年很正常,他们也没说现在娶,说是等几年后。” 季英哲看父亲的脸色有异,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有所悟:“爸,这里面敢情有蹊跷,难道是爷爷的缓兵之计,爷爷是不是想借用一下李家的势力?” 季澜终于露出一丝欣慰:“你呀,脑子不笨,就是不思进取。”季英哲已然难堪:“我是你儿子。”季澜的脸色迅速变坏:“可你有听老子的话吗,叫你去读法学院,你偏偏听你舅舅的话,去读什么土木工程,将来毕业了,你就知道后悔。” 季英哲对父亲的话不全苟同,马上顶撞道:“有什么后悔,现在是房地产热,很多专家都说房地产热会在华夏持续三十年。” 季澜知道儿子已钻进了钱眼中去,这一切全是前妻弟给灌输的思想,此时要儿子改弦更张几乎不可能,季澜也不想再骂儿子,而是语重心长道:“话是不错,但我们不能目光短浅,你看李子彬读的是法学院,这些人将来一毕业,就很容易接触到权力部门,京西大学的法学院可是上层权力的摇篮,你现在念的土木工程算啥,简单地说就是高级泥腿子,帮人打工而已。在咱们华夏,钱是服务权力的,有了权力,你还怕没有钱吗,爸爸虽然只是个市委书记,但只要伸手,东州市很多人都会送钱来,三年内,弄个三亿五亿的很轻松,爸爸只是不愿伸手而已。” 季英哲急了:“为什么不要,你不要,我可以要啊。” 季澜大怒:“爸爸是为了你的前途,为了我们家族的荣誉,现在你的钱还不够多吗,我们要这么多钱来干什么。” 见季澜生气,季英哲也不想过度刺激父亲,他知趣地端起办公桌上的茶杯递给季澜,狡猾地转移了话题:“爸,不管怎样,你可别让若曦嫁给李家。” 季澜接过茶杯,淡淡道:“你爷爷自有他的考量,虽然你爷爷进了政治局,但毕竟不是常委,明年国家要加大反腐力度,爷爷有些担忧。前段时间,身为冀东省省委副书记的陈伯秋叔叔被中纪委抓了,他可是你爷爷的得意门生。” 季英哲好不沮丧:“这事我知道,小时候,陈叔叔还抱过我。” 喝下一口茶,季澜叹道:“哎,你还有很多事不知道,打狗要看主人,敢动陈伯秋叔叔,就说明你爷爷的影响力稍逊一筹。” 季英哲心中一凛,默默地点头,生在资深高官家庭,季英哲对政坛时局的变化,对官场的合纵连横已能嗅出个中味道,他知道父亲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季澜见儿子能领悟自己的话,也就点到为止,不再深谈,毕竟儿子只是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 “好了,该说的爸爸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爸爸不在你身边,没人能管束你,你以后要好自为之,世道险恶得很,以后不要惹是生非,凡事多听听马三郎的意见,有看上的女人,你就正正经经谈一个,培养你的责任感。”季澜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说到女人,季英哲两眼一亮,兴奋道:“爸,我真有两个媳妇人选。” 季澜随口问:“叫什么名字?” 季英哲道:“一个就是朱家二小姐朱美嫣,上次跟祝阿姨提过,另一个叫叶贝娜,我比较喜欢叶贝娜,他家里是搞古董的。” “都不错。”季澜含笑点头,他对两个女孩的资料早了然于胸,既然儿子看上了她们,季澜索性给儿子加以指点:“朱家文与我们家算是熟识了,我知道朱家“鼎丰”集团的一个下属子公司跟你舅舅的房地产公司有工程合作,如今生意越做越大了,如果你能娶了朱家二小姐,那对双方都是件大好事,爸爸支持你。若曦跟李家是政治联姻,那你跟朱家则是商业联姻,都成功的话,我们的势力就太强大了。” 顿了顿,季澜接着道:“至于叶贝娜,一个古董商的女儿,没什么气候。” “她很漂亮。”季英哲心有不甘。 季澜轻蔑一哼:“漂亮女人多了,你来爸爸的东州市,爸爸亲自给你物色一个。” 季英哲可不愿意跑到一个比京城差得远的中等城市去生活,他挤挤眼,讨好道:“有我们祝安安阿姨这么漂亮吗。” “小子。”季澜不由得笑骂,举手给季英哲的脑壳拍了一巴掌,那不是真打,没什么力气,季英哲揉了揉脑门,笑嘻嘻说:“爸,我听你的,明天朱美嫣回香港,我跟她回去。” “记得请假。”叮嘱完,季澜心情愉快离开了书房上楼,扶着红檀木扶手,踩着红檀木阶梯,他一边走一边想:别说东州市,就是全京城也难找出一位能跟祝安安相提并论的女人,或许……只有那位我曾经暗恋过的苏涵涵才能比肩祝安安。 ※※※ “哎哟,哎哟……” 东大街的第六人民医院急症室里,叶贝娜正躺在病床上呻吟,她身边是一脸焦急的李子彬,没想到唱完卡拉OK,刚与朱美嫣,季英哲以及英语社的几个女孩分手不久,叶贝娜就突然出现强烈肚子疼,情急之下,李子彬顾不上许多,主动替叶贝娜开车,把叶贝娜送到就近的第六人民医院就诊。 经过紧急检查,一位戴着口罩的成熟女医生给出了诊断结果:“急性肠胃炎,需要打吊针。” 娇弱无力的叶贝娜望着李子彬,可怜兮兮道:“子彬,很晚了,你回家吧,不用管我的,我一个人就行。” 李子彬哪里肯走:“说什么话,我怎能抛下你不管。” 叶贝娜心里一阵窃喜,暗道:他是很紧张我的,表面上却说:“这么晚了,我怕你家人担心你。” 李子彬郑重道:“我父母都不在家,就算她们在家,我也要陪着你。” 叶贝娜眨了眨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欲言又止,一旁的成熟女医生朝身边的小护士使了使眼色,小护士会意,脆声对李子彬说:“病人家属,请跟我去拿药,顺便挂号。” 李子彬也没多想,默默承担了‘病人家属’的身份,跟随着小护士离开急诊室,他前脚刚离开,叶贝娜便敏捷坐起,哪有一丝病的模样,她张望了一下门口,一把抓住成熟女医生,急切问:“小姨,他怎样?” “我们这里值班的小护士都盯着他看,还用我说吗?”成熟女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姣美的脸蛋,那眉目轮廓竟与叶贝娜的母亲邬绮南有七八分相似。 叶贝娜芳心大喜,摇着成熟女医生的手,不停撒娇:“今晚全靠小姨了……” 成熟女医生道:“这要你徐大小姐演得像才行。” 叶贝娜笑成一朵花似的:“那我演得像不?” “到目前为止,还是挺像的。”成熟女医生猛点头,示意小护士在叶贝娜的病床边挂上了药瓶。 叶贝娜一看,马上不笑了,她瞄了医生护士一眼,很委屈地脱下外套躺回病床。小护士随即端上针具消毒水,叶贝娜咬咬牙,毅然把一只嫩白小手伸了出来,小护士扑哧一笑,细心地清洗叶贝娜的手背,然后把滴着药水的针头扎进她手背血管里,叶贝娜倒也坚强,始终没吭一声。成熟女医生忍着笑,温柔地给叶贝娜盖上棉被:“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张纸,我的徐大小姐花容月貌,用不用这么费尽心机呀?” “他值得我费心机。”叶贝娜抱着棉被闻了闻,露出难忍之色,成熟女医生抿嘴一笑,接着问:“你爸爸妈妈知道你追这个男孩了?” “爸爸不知道,妈妈知道了,不过,今晚这事他们都不知道,我是突然想起小姨今晚值夜班,才临时决定来找你帮忙的。”叶贝娜瞄了两眼急诊室里的两个小护士,心虚道:“小姨,那些护士也要帮忙才行。” 成熟女医生柳眉一挑,安慰说:“你放心啦,我的话,这里没人敢不听。” 叶贝娜大喜:“谢谢,我会好好谢小姨的。” 成熟女医生眼珠一转,好奇问:“他好英俊,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做什么的……” 叶贝娜刚想细说,刚才领着李子彬去挂号取药的小护士突然快步走来:“邬主任,他来啦,他来啦……”叶贝娜吐了吐舌头,赶紧缩在有消毒水气味的棉被里假装呻吟:“哎哟……哎哟……” 几个小护士都禁不住掩嘴窃笑,不一会,便传来脚步声,李子彬拿着药,端着水急匆匆地来到了急诊室,见叶贝娜在痛苦呻吟,手上已扎针,李子彬表情古怪,与小护士一起侍候叶贝娜吃完药,那成熟女医生轻咳一声,小护士们纷纷离开到隔壁的门诊室,成熟女医生叮嘱了几句也离开了,急诊室里就剩下叶贝娜和李子彬。 莹白的灯光,四周怪异的消毒水气味,这环境一点都不浪漫,李子彬呆呆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叶贝娜,心里百感交集。 “子彬,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叶贝娜突然幽幽问。 “说这些不着边不着调的话干嘛。”李子彬摇头叹息,看了一下时间,已是凌晨两点,他不由得担心,既担心自己回去晚了,小如会如实把这事汇报给母亲,同时也担心叶贝娜回家晚了,她家人着急。 “你说啊。”叶贝娜撒了个娇,心道,老天保佑,这是阻止这家伙去香港的唯一办法了,若是让他跟随朱美嫣去香港,那一切都完了,朱美嫣肯定把他勾引到手。 李子彬暗思:这叶贝娜用这法子骗我固然不对,但她是真的喜欢我,她这么一个骄傲的人物甘愿放下骄傲追求我,我怎能无动于衷,何况,我也喜欢她,她胸部好大,屁股好圆,妈妈说过,女人屁股圆就好生养。 神思游离了一番,李子彬敞开了心扉:“叶贝娜,我知道你喜欢我,我告诉你,我也喜欢你,如果你死了,我不会伤心,我会陪着你死。”微微一笑,他接着说:“可我知道,你不会死,你根本没有病,也没有得急性肠胃炎,如果我猜得不错,刚才那位漂亮的女医生是你的亲人,亲戚,或者是你的好朋友,她帮着你骗我。” 前面那段叶贝娜听得满心甜蜜,可听完后半段,她惊得瞪大了眼睛,李子彬轻抚她那只被扎针的小玉手,柔声道:“针头扎手不疼吗。” 叶贝娜欲哭,小心机已被识破了,她羞得无地自容,可转念之间她便恼羞成怒:“李子彬,你早不揭穿晚不揭穿,等我手扎了针,你才揭穿,你好可恶。” 李子彬一脸委屈:“拿药的时候,我见药有点少,就折返回头,问药房的医生是不是弄错了,她告诉我没弄错,医生就是开了这些药,我就问这些药是治疗什么的,她说是助消化的药,以及治疗喉咙痛的药,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等回来看见你吊的这瓶药是……是葡萄糖,我才确定你骗我……” 原来有这么多破绽,叶贝娜欲哭无泪,她双脚猛地蹬开身上棉被,尖声大叫:“小姨……” 六医院门口,光线昏暗得有些渗人,李子彬催促身后的叶贝娜快点走。 左手捂着右手的针口,叶贝娜撅着嘴,很不情愿地挪动脚步,她此时只想一件事,就是希望地上有条缝,她好一头钻进去,所有的心机都白费了,把脸丢大了,这要是传出去…… 叶贝娜越想越难过,保时捷缓缓开来,停在她身边,她瞄了一眼开车的李子彬,很失望地钻进了车副座,李子彬温柔看着她,为她系好安全带。寂静的车里,李子彬默默地握着方向盘,他不知道叶贝娜家住何处。 “我应该想到,你是法学院的高材生,不是笨蛋,现在露陷了,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叶贝娜说出这句话时,甚至不敢看李子彬。 “我讨厌你就不送你回家了。”李子彬微微一笑,温柔道:“手还疼吗?” “疼。”叶贝娜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般低着头,不过,李子彬的话令她一阵欣喜,她告诉了自己家的住址,李子彬发动引擎,驾驶保时捷911朝紫花东苑小区驶去。 “那女医生是你什么人。”李子彬开车是新手,开得不快,幸好半夜路上车很少,他一边开车,一边说话心里也很踏实。 “你没听我喊她小姨么,她是我妈妈的妹妹啦。”叶贝娜偷瞄了一下李子彬,想想刚才的荒唐,她自己也觉得好笑。 “你妈妈有你小姨这么漂亮吗?”李子彬的脑子忽然浮现那位成熟女医生的容貌,听说是叶贝娜母亲的妹妹,李子彬莫名地兴奋。 “我妈妈漂亮多了。”叶贝娜傲然说。 “那你漂亮还是你妈妈漂亮?”李子彬轻笑。 叶贝娜哼了哼:“当然是我……好吧,我谦虚一下,还是我妈妈漂亮。”说完,忍不住咯吱一笑,李子彬抽空看她一眼,很真诚道:“那我以后就追你了。” 情势发生了逆转,刚才叶贝娜‘还像做错事的小孩’,转瞬间,她便趾高气扬,浑身火烫,她等李子彬说这句等好久了。叶贝娜故意没有回答李子彬,矜持的本性不会随便消失,她狡黠地转移了话题:“没想到,你会开车喔。” “是庄叔教的,那晚在海港城,就是他帮我买单。”李子彬下意识加快了车速,紫花东苑小区并不远,他要尽快把叶贝娜送回家。 “哦,他是你什么人啊?”叶贝娜的眼珠飞速转动,正好了解一下李子彬的家人,叶贝娜想到季英哲如何想买单都被李子彬拒绝,这个庄叔却能买单了,想必他是李子彬的亲人无疑。 “我爸爸是军人,庄叔是我爸爸的司机。”李子彬的回答令叶贝娜得到了另一个释疑,她欣喜道:“怪不得你身上有一股英气,我就喜欢你这种英气,很多长得好看的男生都是娘娘腔,满身娘气,你就没有。” 李子彬扭头看了叶贝娜一眼,正好迎上她含情脉脉的目光,心神不禁一荡,兴奋道:“这是你喜欢我的原因?” 叶贝娜晃了晃脑袋,傲气道:“就单单凭这一点,又怎能打动本姑娘,你身上还有很多优点,我观察了你好久,哼,竟然三次拒绝加入我的文聆社,算你拽……” “说说看,我还有哪些优点,我以后会把这些优点发扬光大。”李子彬被叶贝娜逗乐了,对她的好感越来越强烈。 “不说。”叶贝娜故意卖了个关子,反过来问:“你先说说你为什么喜欢我,刚才你在病床边说愿意和我一起死,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真让我说啊。”李子彬早已打开了心扉,就算叶贝娜不问,他也想一吐为快。 “说。”叶贝娜兴奋地转过身子,李子彬看了一眼叶贝娜明亮的眼睛,正色倒:“我不爱说假话,我说就说实话。” “我就喜欢听实话。”叶贝娜急忙催促。 李子彬握紧了方向盘,深深一呼吸,勇敢说出:“我喜欢你有几个原因,第一,你长得漂亮……” 叶贝娜撇撇嘴,嗔道:“肤浅。” 李子彬当然不服气:“哪能叫肤浅,你是写诗的,你应该通晓古今中外有多少才子文豪著文写诗歌颂美女,有多少英雄伟人为美女竟折腰,他们都肤浅吗?” “好啦好啦,第二呢。”叶贝娜竖起了两个嫩白的手指。 李子彬笑道:“你的才情很吸引人,我喜欢写字,以前我的语文也不错,所以对才女很欣赏,你写的诗集,我基本都能背下来。” “这我相信。”叶贝娜想起那晚上李子彬能把的诗背下来,那知音的感觉何其强烈,她紧接着催问:“第三呢。” 李子彬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经说:“我很爱我的妈妈,我有恋母情结,如果我将来要找一个女孩结婚,那这个女孩的妈妈也一定要漂亮,我不愿意在跟这女孩的家人一起吃饭时,看见女孩的妈妈是个丑八怪。” “哈哈……”叶贝娜大笑,继而疯狂大笑,笑得月亮爬出了云层。 “很幼稚是吗?”李子彬绷着脸。 “哈哈……第四呢……哈哈……” “你笑我,我就不说了。”李子彬涨红着脸,猛地踩了一下油门,车子飞速前行。 “不笑,不笑,你继续说。”叶贝娜喘息着止住了笑,她的一双大眼睛已笑出了泪花。 “第四……我说出来,你可能会生气。”李子彬浑身燥热,他眼里射出难以察觉的欲望,叶贝娜看不到李子彬的眼神,她撒娇般央求:“不气,不气,我保证不生气,你快说嘛。” “我喜欢胸部丰满的女孩。”李子彬羞涩说。 叶贝娜一愣,蓦然尖叫:“李子彬……” “吱……”李子彬突然把车子急停,强烈的惯性差点让叶贝娜的脑袋撞到前车板,幸好系着安全带。李子彬脑海一阵混乱,他喃喃道:“我说错了,我就知道你生气……” “想不到你很色。”叶贝娜射出严厉的目光。 李子彬心虚极了,打开车门,一只脚跨出了车子:“我下车了,你自己开了。” 叶贝娜脸色大变,急忙呵斥:“你干什么,快到家了,送我回去。” 两人互视了一眼,李子彬迅速平静了下来,好人做到底,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伸在车外的腿收了回来,发动车子继续上路。 叶贝娜气鼓鼓问:“第五呢。” “没了。”李子彬显得有气无力。 眼看快到家,叶贝娜心堵得厉害,不问不舒服:“为什么喜欢胸部……胸部丰满的女孩?” 李子彬正专心把车停在紫花东苑小区门口,瞄了瞄静谧的四周,没等摁喇叭,保安已认出这部保时捷911,电动门徐徐打开,李子彬开车驶入,耳边仍是叶贝娜不停地催问,心烦意乱中,李子彬老实坦诚:“我就是觉得胸部丰满的女孩很性感,想摸……” “李子彬……”叶贝娜尖叫。 李子彬吓了一跳,又停下了车:“我又说错了。” 叶贝娜急忙催促:“进去,开进去,直走了,左拐。” 李子彬哪敢怠慢,再次开动车子,开到了A9号别墅洋楼,熄了火,他张望了一下,语带疑惑:“房间里亮着灯,你又说你一个人住?” 叶贝娜哑了一下,马上结结巴巴解释:“我……我怕你是色狼,所以就回爸妈这里。” 李子彬苦叹:“那我以后不追你了,我走了,再见。”说完,推开车门下车,径直朝小区大门走去,叶贝娜大急,跳下车追上去:“喂,这么晚了,外面没车,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李子彬冷冷回绝,刚要离开,A9号小洋楼的铁门突然打开,一位穿着厚睡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开口便喊:“娜娜。” “爸。”叶贝娜呆立着,她没想到大冷的天,父亲叶桓会出来。 叶桓劈头劈脸就责怪:“娜娜,你关手机干什么,你想急死我们啊?” “没电了。”叶贝娜赌气说,叶桓有些气恼,深更半夜的,他也不好意思在当着外人的面教训自己女儿,目光转向李子彬,叶桓问:“这位是……” 李子彬赶紧走近一步,客气道:“叶叔叔,我叫李子彬,是叶贝娜的同学。” 叶桓朝李子彬走去,借着大门上的灯光仔细打量比他高出两个头的李子彬,叶贝娜好不尴尬:“爸,你别这样看人家,刚才我肚子疼,去六医院找小姨看急诊了,是我这个同学送我去的,你不信,可以打电话给小姨,她今晚值夜班。” 叶桓瞪了女儿一眼,说:“我知道,小姨打电话来了。” 叶贝娜吐了吐舌头,眼珠乱转。叶桓寻思着:这小子长得人模人样,就不知是啥来头,待我邀他进屋聊一聊,如果是小白脸之辈,我也好趁早叫他滚蛋。想到这,叶桓换上了一副笑脸:“李子彬同学,进来坐坐。” 李子彬连忙婉言谢绝:“叶叔叔,太晚了,不打扰你休息。” 叶桓那肯轻易放过,这关系到自己宝贝女儿的终身幸福,也不管李子彬同意不同意,转身回屋前,他撂下一句:“快进来,我睡觉不定时的。” 李子彬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叶贝娜寻思:爸爸跟李子彬聊一聊也好,反正始终是要见面,虽然他刚才说喜欢摸大胸脯……想到这,叶贝娜心如鹿撞,一把抓住李子彬的手就往家里走:“我爸爸是搞古董的,休息不定时,经常琢磨那些古董一个通宵……” 李子彬见事已至此,也不好推脱了,跟随叶贝娜走进了叶宅,穿过雅致大厅,来到了叶桓的书房,书房很宽敞,两个超大书柜整齐地摆满了书籍,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角落,还摆放着各种古香古色的艺术摆件,像是古董,也不知是真是假。 叶桓让叶贝娜上楼洗澡休息,他跟李子彬单独在书法里,叶贝娜不好违拗,匆匆离开书房找母亲去。 叶桓客气请李子彬落座,却不上茶水,也不说话,自己坐到办公桌边,拿起一块古玉琢磨,时而搓搓,时而闻闻,还用放大镜子细看,李子彬挺着胸膛端坐在沙发椅上,目不斜视,十分钟一过,他就有些纳闷了,心里有些不满,不过,他见叶桓看得如此投入,也不好打扰,眼光一转,落到斜对面墙上的一副装裱好的古体隶书书法上,慢慢欣赏起来,这幅书法共有六字‘沉鱼落雁羞花’,似乎少了两个字,李子彬是专攻书法的,他当然饶有兴趣,便悄悄站起,走近那副字再仔细看。 “看得懂吗?”叶桓不知何时来到李子彬身后,显得漫不经心。 “略懂一点。”李子彬随口回答,叶桓又问:“知道是谁写的吗?”李子彬摇摇头:“不知道。” 叶桓不禁有气:“你会看整幅古体字,却看不出上面的落款?” 李子彬瞄了一眼书法的落款,平静道:“落款看得出来,叫方越山,不过这副字不是方老写的,所以我说,不知道是谁写的。” 叶桓惊怒交加:“你说什么,你说这副字不是方越山写的?” “确实不是。”李子彬很肯定地摇了摇头。 这下简直就是炸锅了,叶桓是谁,他是京城古董玩家,古董收藏界的大家,知识渊博,火眼金睛,他挂在书房的书法岂能是假货赝品,李子彬说这幅字不是真迹,那等同于羞辱他。叶桓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怒极反笑:“呵呵,这副字可我是从方老先生儿子的好朋友手里买的,我鉴定过,是真迹。” 李子彬皱了皱眉心,他想过谦让,可如果谦让,自己不就错了吗?明明是自己对的,为何要认错,李子彬年轻气盛,不愿轻易退缩,决定跟叶桓较个清楚,他平静一笑,道:“那我请问叶叔叔,你有亲眼亲耳听到方老先生说过有这么一幅字吗?” 叶桓一愣,语露讥讽:“方老十几年前就过世了,我是七年前才得到这副字,我又怎能跟方老沟通呢,你以为像你们这些小孩,想穿越就穿越啊。” 李子彬没有生气,依然平静客气:“既然没有方老先生亲口首肯,那这幅字就有可能是假的,而且,我肯定这幅字就是假的。” 叶桓冷笑:“李同学,说话可别信口雌黄,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李子彬正色道:“字的间隔有落差,方老的隶书已经写得炉火纯青,每个字上下左右的距离都有严格规律,丝毫不差,可这副书法的字与字间距都差别,这是其一,另外,这幅字的中间三个字气韵全失,墨淡无力,根本不可能出自方老先生之手。” 叶桓脸色铁青,冷冷道:“那你看印章。” 李子彬点点头:“印章不假,确实是方老先生的印章,但方老先生的印章也陪着方老先生一起入土为安了么?” 叶桓大吃一惊,暗思:难道我徐某阴沟翻船了,仔细看来,那几个字确实没有方越山书法的精髓,形似神散,我以为这是方老晚年之作,难免状态不济,谁知竟然有假货嫌疑,这小子说得不错,方老仙去了,他的印章还留在凡间。 叶桓越想越惊,抬眼看了看李子彬,见他不卑不亢,气定神闲,似乎很有自信,叶桓老练,思索片刻后,不留痕迹地试探:“听李同学的口气,似乎在书法上有高深造诣。” “不敢,造诣说不上,爱好而已,略懂皮毛。”李子咧嘴一笑,眼光落到几件古董摆件上。 “你说那几个字气韵全失,墨淡无力,不如露一手,让我瞧瞧什么叫做气韵饱满,墨深有力。”叶桓可不甘心自己的收藏中有赝品,他有意考考李子彬。 李子彬本想点到为止,给叶桓留个面子,不再讨论墙上那幅字了,没想到叶桓不依不饶,非要较劲,又用上了嘲讽的语气,李子彬血气方刚,心里多少有气,忍不住锋芒毕露:“既然叶叔叔盛情,我露拙便是,不过,写完后,等叶叔叔指教了,我便要销毁。” 叶桓不禁大怒,暗想,好嚣张,难道你的字比方越山写得还好么,笑话,就是送给我擦桌子,我嫌擦脏了,当下呵呵一笑,指着旁边一张铺好宣纸的书桌,道:“随你,请来这边。” 一般来说,对浸淫古董的人,对‘琴棋书画诗刻’这些华夏文明都了解颇深,否则难以成为收藏大家,叶桓闲时也会挥毫写字,但毕竟不是术业有专攻,字写得勉强可以。 李子彬选好了毛笔,对叶桓笑了笑:“那我就在叶叔叔面前失礼了。”叶桓做个‘请’的手势,李子彬想了想,运气于手,手力通笔,劲落笔尖,沉稳地写下了八个古体隶书: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放下笔,李子彬纵览了一下,略微满意,他回头看向叶桓,却发现叶桓目瞪口呆,想傻了一般,李子彬愕然,小声道:“叶叔叔……” “写得……写得……写得真不赖。”叶桓来到小书桌边附身细看李子彬写的八个字,心神激荡,说话都颤抖了,李子彬暗道:我拿手的是行草和行书,如果让你见了,你岂不是更喜欢。嘴上却客气道:“谢谢叶叔叔夸奖,学无止境,跟方越山老前辈相比,我还需多努力。” 叶桓断然说:“我个人以为,你的字比方老要好,你的字真的气韵饱满,墨深有力。” 李子彬微笑道:“叶叔叔过赞了,只因你挂着这幅字确实不是方老先生的作品,所以才觉得我写得比方老先生好,其实,我有临摹方老先生的字,从中受益匪浅,可以说,方老先生是我的老师。” 叶桓见李子彬谦逊,不禁满脸赞许:“即便是方老先生的巅峰作品,跟你的书法比起来,也稍逊一筹,我说的是心里话。” 李子彬半鞠个躬:“叶叔叔指教过了,我要销毁了。”说完,就要卷起这幅字,叶桓大惊失色,不解道:“慢着慢着,你要销毁这幅字?”李子彬认真地点了点头,叶桓板起脸,一声怒斥:“你别乱来,这幅字你不能破坏,要是损坏了,那就是暴殄天物。” 李子彬固执道:“我以后还可以再写,说好要销毁的,就要销毁,我不想撕,麻烦叶叔叔借个打火机。” 还要借打火机?叶桓气得浑身发抖,禁不住大骂:“你混帐,这是书法精品,怎能随便破坏呢。” 李子彬哪被人这样骂过,顿时脸色大变,一把抓起幅字:“那我拿回去。” “你住手。”叶桓上前一步,猛地拍掉李子彬的手,恼怒道:“你……你还想不想追我女儿了?” 李子彬倔劲上来,把声音也提高了:“叶贝娜我会继续追,字我也要销毁。” “没门。”叶桓转身对着门口大吼:“娜娜,娜娜……” 话音刚落,楼梯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眨眼间,一位风韵绰绰,国色天香的美妇跑进了书房,她正是叶贝娜的母亲邬绮南。 “老徐,深更半夜,你喊什么,娜娜在洗澡。”邬绮南虽责怪叶桓,眼睛却盯着站在丈夫身边的一位高大英挺男子。 “阿姨。”李子彬忙礼貌地打个招呼。 “你就是李子彬?”邬绮南睁大她那双剪水般的大眼睛,上上下下仔细看了李子彬十多眼,温柔问:“发生什么事了?” 叶桓一指小书桌上的幅字,怒道:“这家伙快把我气疯了,一幅字写得好好的,他非要销毁,李子彬,你开个价。” 李子彬沉默不语,叶桓以为他待价而沽,手一挥,喊道:“五万。”李子彬依然沉默,目光注视着邬绮南,细细打量她美艳逼人的容貌。叶桓等了半天不见李子彬说话,又喊:“十万。”李子彬还是不说话,叶桓急了,加倍上去:“二十万。” 李子彬悠悠叹息:“叶叔叔出一百万,一千万,我也不卖这幅字。” 叶桓又气又急:“喂,你是成心的,是不是?” 邬绮南见丈夫气成这样,柳眉一蹙,柔声问道:“李子彬同学,我家老徐爱惜你的书法,才想着留下,你何必这么执拗,非要销毁不可呢。” 李子彬恭敬道:“写之前,我已经事先声明要销毁的,不是我矫情,求字有求字的规矩,如果是求字,那心情意义不一样,我写这几个字,只想证明墙上那幅字不是真迹,写完了,就要销毁,如同我平时练字一样,写下来的字基本都销毁,否则,这么多年来,我会攒下很多幅字,稀则贵,多则贱,我只想存精华,这幅字我没题跋,没落款,没印章,我没打算送给任何人。” 听了李子彬的一番解释,邬绮南似乎觉得蛮有道理,叶桓也是恍然大悟,无论古今,这求字有很多礼数,简单点就是先给钱,把所求的字预先备好给书法家,书法家什么时候写由他决定,求字的人万万不能催促;如果礼数隆重点,书法家还要选择吉日,焚香沐浴后再写。叶桓知识渊博,当然懂得这些门道,他只是一时气恼,把这茬给忘了,此时想起,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全跑了个干净。 “李同学,是我叶某失礼了,这幅字你还是不要破坏,算我求字好不好?”叶桓的口气软了下来。 李子彬瞄了邬绮南一眼,轻声解释:“叶叔叔,这八个字全是形容女人美态,男士求这八个字不仅荒唐,也让我为难,我如果落款说赠与你,那更荒唐,会被人笑话的,这幅字,只适合赠给女人。” 叶桓傻眼了,张着嘴巴半天说不上话来,他知道李子彬说得完全有理,男人求字,哪有求这几个赞美女人的字,正着急,邬绮南突然灵机一动,柔声问:“那赠给阿姨好不好,算阿姨向你求字。” 这下轮到李子彬怔住了,叶桓听了,不禁哈哈大笑:“对对对,赠我不合适,那就赠给娜娜的妈妈,这下总归合适了吧。” 邬绮南莞尔,剪水般的大眼睛盯着李子彬,看得李子彬心跳加速:“阿姨,你真喜欢这幅字?” “喜欢,阿姨真的喜欢这幅字,不是敷衍你。”邬绮南轻轻颔首,妩媚万千。李子彬蓦地心神激荡,暗道:叶妈妈好漂亮。犹豫了再三,李子彬心中豁然,微笑恭维道:“好吧,我就把这幅字送给阿姨,阿姨确实也应了这八个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邬绮南一听,顿时芳心大喜,“咯咯”笑得合不拢嘴,她喜的不仅是李子彬答应赠字,而是李子彬赞她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般的美貌。 拿起笔,李子彬用行草给幅字落款,用的是‘李子彬’三个字,这是他头一次用全名落款,接着,他从身上取出钥匙扣,钥匙扣上挂着一枚黄铜物件,像女子的口红,个头稍大,转了两三圈,转出一枚圆形玉质印章,李子彬用玉印沾了沾印泥,给这幅字加盖上一方红印章,整幅字算是完成了。 “阿姨,这幅字赠给你了。”李子彬腼腆说。 “谢谢,谢谢。”邬绮南开心坏了,李子彬注意到,邬绮南的眼角没皱纹。 这时,香风飘送,门外走进了一位头发初干,发梢犹湿的大美女:“这么吵,爸爸,刚才是你喊我?” 叶桓见宝贝女儿叶贝娜这么问,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愣之下,书房里的人全都乐了,叶贝娜眼尖,瞧见小书桌上那幅刚完成的书法,她走近一看,不禁惊诧:“咦,这幅字是子彬你写的?” 李子彬微笑不语,邬绮南嗔怪:“娜娜,你说你了解子彬半年多了,你不知道他书法很棒?” “妈……”叶贝娜的自尊心又一次受到打击,她没想到母亲当着李子彬的面说出自己的秘密,粉脸霎时绯红,羞涩的目光飘向李子彬,与李子彬的眼神交织在一起,羞得她连连跺脚:“我……我哪知道他深藏不露。” 书房里一片欢笑声。 叶贝娜是文学才女,虽然对书法不精通,但也略懂几分,对李子彬写的这幅字赞叹不已,佳人的爱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激增,“这八字跟爸爸墙上挂的六个字很像,但比墙上那幅字写得更好,而且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完整的两句成语,墙上那副少了‘闭月’两字,这有点怪。” 叶桓含笑点头,女儿的疑惑也是他叶桓的疑惑,不过,如果字是假的,那就不需要解惑了。 没想,李子彬自有一番独特见解:“我知道方老先生的爱人名字里有个‘月’字,我猜,当初方老先生写这幅字赠给他爱人时,故意漏掉‘闭月’两字,以表达对他爱人的赞美,暗喻‘沉鱼’,‘落雁’,‘羞花’都比不过方老先生的‘闭月’,方老先生的爱人才是美中魁首的含意。” 这番见解令邬绮南,叶贝娜惊讶不已,叶桓更是频频点头,可瞬间,叶桓又有了一个疑问:“李同学,你是说,方老先生确有这幅字?” 李子彬点头,感慨道:“方老先生应该有这幅字,而且就在方老先生的遗孀手上,她还健在,墙上这幅字只是模仿,神韵差一大截,然后偷偷加盖了方老先生的印章,我不想揣测方家的家事,我只是凭心而论。” 一通百通,叶桓终于明白自己确实阴沟翻了船,老鹰被小鸟儿啄了眼,他一刻也不耽搁,忙着把墙上那幅字给摘下来。 叶贝娜眨了眨两只迷人的大眼睛,撒娇问:“为什么这幅字送给妈妈,不送给我?”身旁的邬绮南听了,不禁又咯咯娇笑,越发开心。 李子彬早预感叶贝娜会这么问,马上侃侃而答:“你年纪轻轻,受不起这八个字,这八个字不只代表华夏四大美人,也代表女人最美的四个阶段,少女,成熟,出嫁,生孩子,每一阶段都代表一种美,你妈妈经历了这四个阶段,所以,你妈妈才受得起这幅字。” “说得太好了。”叶桓把摘下的字随手一放,给李子彬鼓起了掌,邬绮南也随着鼓掌,兴奋得容光焕发,艳光四射。 “哼。”叶贝娜扬起了圆削的下巴,表面不服气,内心可乐翻了,眼瞅着父母都对李子彬夸赞,她能不高兴吗。 “叔叔阿姨,我要回家了,刚才有得罪的地方,请你们多多包涵。”李子彬礼貌告辞。 邬绮南嗔道:“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哪有得罪。” 叶贝娜心里美滋滋的,虽有不舍,但总不好意思让李子彬留宿,父母和她都要休息,她也不再挽留李子彬。甩了甩长秀发,叶贝娜摆出一个骄傲的姿态:“我洗澡了,就不送你了,外面也没出租车,你开我的车回去吧,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适合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叔叔阿姨,再见。”李子彬平静道别,他没有被兰博基尼惊到。 叶桓与邬绮南含笑相送,一起送李子彬到门口,叶贝娜打开车库,把车钥匙扔给李子彬,轰鸣声中,黑色兰博基尼驶出了叶家。 进屋关上门,叶贝娜兴奋问:“爸,妈,他怎样?” 邬绮南微笑,叶桓竖起了大拇指,连夸不错,要叶贝娜明天把李子彬叫到家里来吃饭。叶贝娜芳心大喜,正要答应,突然,她撅起了小嘴:“哎呀,他明天要去香港了。” “去就去呗,回来就行。”邬绮南倒不愿意过急,失了叶家的矜持。 叶贝娜忧心忡忡说:“他是跟我们学校一个挺漂亮的女同学一起去的。” “啊?”邬绮南与叶桓面面相觑。 ※※※ ※※※ “港龙”航班呼啸着冲上了云霄。 头等舱里,李子彬好不紧张,耳边是朱美嫣的娇笑:“真胆小。” “我是第一次坐飞机……”李子彬抓紧了扶手。 头等舱的座位宽敞,朱美嫣却靠了过去,几乎靠到李子彬的肩膀,美目一眨,羞涩说:“我也是第一次,第一次这么紧张,不是因为坐飞机,是因为……” “因为什么?”李子彬内心一阵狂跳,朱美嫣已脱去了外套,身上的紧身黑色毛衣令她胸脯的曲线十分迷人,不经意间,她那曲线的最高点触到了李子彬的胳膊,李子彬感觉全身的骨头酥酥的。 “如果家人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该怎么回答?”朱美嫣这是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她确实要给家人一个交代。 “同学关系。”李子彬微笑。 “仅仅是同学关系吗?”朱美嫣的目光很挑衅。 “你希望我是你什么人。”李子彬机智,朱美嫣也不含糊,她狡黠反问:“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希望我是你什么人?” 李子彬看着朱美嫣含情脉脉的眼神,认真道:“我希望你是我的女朋友。” 朱美嫣脸一红,幽幽问:“那董瑶,冯瑾萱,金傲蕾,杜霭贞,宫亦白,叶贝娜呢。”李子彬目光闪烁,他揉了揉发胀的耳朵,轻叹道:“不知她们现在在干什么?” 朱美嫣恨得直咬牙,李子彬不直说,她也知道李子彬的想法,他不仅想做朱美嫣的男朋友,也想做董瑶,冯瑾萱,金傲蕾,杜霭贞,宫亦白,叶贝娜的男朋友,这样的男人跟花花公子有什么区别,自古多情空余恨,朱美嫣可不想这辈子留下什么遗恨,她绷着脸,坐直了身子,淡淡道:“她们应该都在上课,叶贝娜我不清楚,另外五个昨晚跟我住在一起,我们聊了一晚上,她们说,如果我结婚,她们愿意做伴娘。” 很明显的暗示,暗示李子彬要专一,只可娶她朱美嫣做老婆,其他的女人最多只是伴娘。 李子彬哪听不出来,他沉默不语,尝试着对几位女孩做出取舍,可尝试了三四遍,他便失望了,他做不出取舍,每个女孩都强烈吸引着他,思绪翻腾的脑海里已经深刻地印下了这几个女孩的美态,董瑶娇憨,冯瑾萱娇嗲,金傲蕾泼辣,杜霭贞阴柔,宫亦白呆傻,还有叶贝娜的高傲,无一不是一幅幅精美绝伦的画面。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如果我结婚,李子彬愿不愿意做我的伴郎?”朱美嫣与李子彬迅速回头,不禁瞪大了眼珠子:“季英哲?” 李子彬吃惊问:“你怎么会在飞机上,你去香港?” “我也奇怪,你为什么也去香港?”季英哲冷冷说,目光转到朱美嫣身上,他好不嫉妒,他以为朱美嫣只身回香港,没想是和李子彬一同回香港,刚才在他们两人身后偷听了半天,季英哲才知道朱美嫣对李子彬已产生了爱慕,这令季英哲妒火中烧,因为这次赴港,他目的就是为了追求朱美嫣,如今看来,形势非常不乐观。 不仅如此,季英哲还发现李子彬对一窝子美女有觊觎的念头,他气炸了,暗骂道:敢情这厮比我季英哲还花心,表面和我家提亲,私下到处猎艳,幸好我及时出手,先弄了一个郁桐嘉,另外几个……也未必能逃得过我手。 “我是参加朱美嫣她姐姐的订婚仪式。”李子彬没想太复杂,事实也如此。 “我也是。”季英哲换上了一副笑脸。 “我没邀请你,我家人也没邀请你。”朱美嫣很率真,季英哲追求过她,虽然被她拒绝了,但对于季英哲,朱美嫣并没有什么厌恶感,高官子弟与富家子弟同属于花心一类,她的哥哥朱丞也是花心大王,不过,这次把李子彬回香港,朱美嫣誓要得到李子彬,她不希望季英哲横生枝节。 季英哲递上一份报纸,阴测测道:“你是真不知,还是装傻,你朱家这次可是全球征女婿,那意味着我也有机会,这是今天的‘港岛新报’,你看看吧。” 朱美嫣惊讶不已,接过报纸看了看,不由得叹气,报纸的头版写得清清楚楚,确实是全球征婚,朱美嫣心念疾转,暗思:季英哲背景深厚,姐姐嫁给他未必是坏事,虽说季英哲花心,但姐姐是同性恋,如果能让姐姐改变性取向,那季英哲的人品如何就不是最重要了,哪怕两人将来分手离婚,那姐姐也算是出嫁过,总比做同性恋被外人说三道四强。 思索到这,朱美嫣故意一叹:“哎,难道香港的好男人都死绝了吗,剩下的,都配不上比我漂亮十倍的姐姐了?” “你姐姐很漂亮?”季英哲心中一动,解开身上的安全带离开位置,来到朱美嫣面前,又把报纸拿过来仔细看,朱美嫣撇撇嘴:“那是报纸,哪里看得出漂亮不漂亮,我给你看看我和姐姐的合影。”说着,朱美嫣从随身的手提电脑里调出她和姐姐朱滢彤的合影照片,姊妹花人间极品,美丽冠绝。 “真不错。”季英哲两眼放精光,连声大赞。 朱美嫣见季英哲一副贪婪,不禁暗暗好笑,故意刺激他:“何止不错,见到我姐本人,你更知道她长得有多漂亮。”叹了叹,接着刺激:“季英哲,报纸有写喔,应征的男人已有三万,你认为你有机会吗?” 季英哲何止被朱滢彤吸引,朱美嫣的一颦一笑也令他神魂颠倒,他眼珠转了转,露出一丝诡色,嘴里念叨:“朱滢彤,朱滢彤……” 突然,飞机遇到气流,季英哲脚下不稳,身体晃了晃,竟朝朱美嫣扑下,电光火石间,李子彬反应神速,双臂齐伸,堪堪托住了季英哲的身体,吓得朱美嫣惊叫,所幸没有被季英哲碰着,季英哲赶紧站稳,连说不好意思,讪笑着转回了自己的座位,看着李子彬的后脑勺,季英哲恨不得一拳过去。 李子彬给朱美嫣眨眨眼,弯腰捡起掉在脚下的报纸,仔细阅读了一下,腼腆道:“朱美嫣,全球征婚的话,好像……好像我也有机会……” 朱美嫣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子彬,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脸色大变,猛扑到李子彬怀里,抱住他的脑袋,怒道:“我咬死你。”低下头,一口咬住了李子彬的耳朵。 “哎哟,你真咬啊。”李子彬大骇。 季英哲看得哈哈大笑。 “各位旅客,机上的洗手间已经可以使用……” 飞机放着软绵绵的广播,涨红脸的朱美嫣整理一下衣服站了起来,说要上洗手间,正揉着耳朵,目露惧色的李子彬轻轻地点了点头,朱美嫣忍不住咯吱一笑,摇摇晃晃地朝洗手间走去,待她进了洗手间,李子彬突然扭转身子,冷冷地对季英哲说:“如果你希望这次香港之行是愉快的,咱们定个协议。” 季英哲眼珠一转,饶有兴趣问:“什么协议。” “我跟美嫣已有男女关系。”李子彬撒了谎,他接着说:“我很喜欢她,我不希望你搅局,如果你答应,那么我支持你追求朱美嫣的姐姐,你刚才看到了,朱滢彤很漂亮。” 季英哲眼瞧着刚才他们两人已很亲昵,不由得相信李子彬与朱美嫣有超越朋友的关系,再搅局也无意义,何况季英哲知道了李子彬的底细,他更不愿意与李子彬有冲突,这世界是美好的,美女遍地,不必在乎一个朱美嫣,李子彬说得不错,朱美嫣的姐姐同样美貌过人,季英哲考虑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丝奸笑,痛快道:“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两人居然握了握手。 苏涵涵不想太过麻烦扬州市委市政府,等婶娘那边派人来接,苏涵涵便离开了扬州国宾馆一号楼,接待她的那些国宾馆服务员都觉得苏涵涵太过漂亮,纷纷要求合影留念,苏涵涵不好拒绝,一一满足了他们。 来接苏涵涵的车子不差,是一部蓝色的劳斯莱斯,这些年由于得到市委市政府的照顾,东坞小镇的经济得到大力发展,镇上的人生活富裕了,还出了不少富豪,弄一部上档次的车子接贵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苏涵涵的婶娘家就在东坞小镇,听说从京城回来探亲的族人是大官的家眷,大家都想见识见识,婶娘家那里早已挤满了人。 苏涵涵拨打了三次电话给儿子,均告已关机,正心烦,忽然想起儿子此时正在飞机上,还有三个小时才到香港,飞机降落了才能跟他联系上,苏涵涵不禁哑然失笑。 “啪啦,啪啦……”密集的鞭炮声在镇头的小桥上响起,劳斯莱斯从小桥驶过,远远地,苏涵涵就看到蜂拥的迎接人群,她吓了一跳,问来侍候她的苏家族人苏桃红为什么这么多人,苏桃红乖巧伶俐,说苏涵涵是东坞小镇有史以来最有权势的女人,也是东坞小镇有史以来最有权势的男人—前副总理苏元纬的侄女,所以,镇上三分之一的人都来了,苏涵涵听了,只能苦笑。 下了车,四周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苏涵涵微笑挥手,跟人群示意,脚步不停,跨上青砖台阶,由苏桃红引导进入婶娘家的古朴江南大院,里面还有迎接的人,苏涵涵举目看去,竟有七八位长相模样与自己不相上下的美貌女子,她禁不住惊叹苏家确实出美女。 婶娘在她这辈中排第二,年纪小过她的称她做二婶,年纪大过她的,喊她二妹,快六十五了,看起来也不过五十出头的样子。苏涵涵快步上去,与婶娘热烈拥抱,还向婶娘转达了母亲的问候,婶娘每年也要到京城好几趟,与苏涵涵家并不疏远。 除了婶娘,苏家的老人和族长也都来了,苏涵涵一一见过面,问候之后便和婶娘进了里屋,关上门,两人才聊起了苏涵涵此行目的是为李子彬找一位贴身侍候的女人,这女人几乎要尽妻子之责,侍候丈夫,照顾丈夫,但又不是妻子,可以生儿育女,但永远不能成为正牌夫人,算是‘二房’,这种事在传统守旧的苏系家族里并不奇怪,但很少招摇。 婶娘拉着苏涵涵的手,像自家办喜事那样高兴:“上次跟你娘仔细商量后,婶婶就开始为你张罗,你放心,没弄得人尽皆知,婶婶是悄悄给你找的,外面那几位全是,等会叫她们进来,你慢慢选,婶婶事先已跟她们交了底,她们全都同意了,你放心选就是。” “她们都心甘情愿吗?”苏涵涵有些尴尬,这不同于选媳妇,小镇并不大,没有不透风的墙,想隐瞒根本不可能。 婶娘道:“当然啦,有几家还求我跟你说好话,要我推荐他们的闺女。” 苏涵涵笑问:“都是黄花闺女?” 婶娘信誓旦旦:“这绝对保证。” 苏涵涵犹豫了,轻轻一叹:“婶娘,我昨晚想了一宿,觉得会不会对不起人家女孩,误了人家的青春,心里老不舒服……” 婶娘一愣,急道:“怎么会呢,这几个女孩都看过了子彬的照片,她们一眼就喜欢上子彬,虽是找二房,但没有一个是强迫,都非常愿意侍候子彬。小涵,婶娘知你心地善良,但这事你甭多虑,是喜事来着。” 苏涵涵听婶娘这么说,心里踏实了许多:“那我就先住下。” 婶娘大喜:“住下,住下,东阁楼都给你打扫干净了,缺啥你就跟桃红说,你姨丈和外甥……总之是男人统统都被我赶了出去,现在婶婶家里全是母的。” 苏涵涵咯咯娇笑,心里佩服婶娘想得周全,这么多女人待选,有男人在总不方便。苏涵涵望了望门口,小声提了个请求:“婶娘,我想找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在身边,桃红虽然伶俐,但很多事聊不到一块。” “哎哟。”婶娘一拍手,自责道:“婶婶疏忽了,你先跟闺女们见见面,回头,我给你找。” “谢谢婶婶。”苏涵涵好不欢喜,跟着婶娘走出里屋,来到东阁楼,江南小院不比京城的四合院,二层小楼居多,婶娘招呼那七八个美貌女子依次上楼,先陪苏涵涵聊天,让苏涵涵有个初步印象,第二天才正式选。苏涵涵身处小阁楼,仿佛回到少女时代,她兴奋得用吴越软语跟几个美貌女子热聊。婶娘安排好苏桃红以及几位苏家小妹子忙前忙后,自己便急匆匆下楼,与几个坐在庭院里的婆姨商量着给苏涵涵找个伴。 可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找出一个合适的人选,不是太丑,就是太矮,无法匹配苏涵涵一百七十一公分的身高,更重要的是没文化,婶娘知晓苏涵涵以前是唱歌的,如果找家庭主妇或者找做小买卖妇人,估计很难跟苏涵涵聊到一块。 大家正着急,有个女人经过院子,往庭院看了两眼,便低着头离开,三叔婆眼尖,指着那女人说:“那是六弟的女儿苏梦婕,她很少回东坞,稀罕啊。” 婶娘也看见了,叹道:“六弟命苦,老婆死得早,他也死得早,女儿也流年不利,原本嫁个男人是医生,挺有出息的,谁知这男人是个流氓,犯了事,一逃就是几十年……” “会不会死了?”五婶问,婶娘撇撇嘴:“难说,苏梦婕都没改嫁,很可能她男人没死。” “她是做什么工作的?”有人问。 “小学老师。”五婶叹了叹。 三叔婆笑嘻嘻道:“老师有文化啊,她人也长得俏,身高也好,不如叫她去陪苏贵人。” 婶娘惊讶:“苏贵人你都喊得出口?”众老妇大笑,三叔婆赞道:“她不是贵人谁是贵人,你瞧她一身穿着虽普通,可贵气袭人咧。” “那是。”众妇人都点头称是。 五婶回头望了望东阁楼,小声道:“实在没人,不如就叫苏梦婕去陪贵人,明天苏贵人就要替他儿子选二房了,千万别耽搁。” 众老妇齐看婶娘,她犹豫一下,忧心说:“要叫,你们去叫,我骂过她一次,她可能记恨着,你瞧她经过我家门,也不进来打声招呼。” 五婶微微不满:“二姐,不是我说你,当年你骂她,确实不该,警察来东坞找她男人,不能全怪她苏梦婕,犯事的是她男人,你却把她骂得这么难听,换成别人心里也有疙瘩。” 婶娘赌气说:“当年警察在东坞挨门挨户地找,连居委会,村委会,镇委会也来找,我能不气吗。” 一直没多少吭声的四婶突然站起来:“好啦好啦,陈年往事就别提了,我去跟梦婕说说,看她愿不愿意来陪苏贵人。” 婶娘一甩手,急道:“那还不快去……” 祭完父祖,苏梦婕打算到镇集市买点小吃便回扬州,若不是小侄女苏桃红一早打来电话,说苏家的大人物回东坞探亲,苏梦婕也不会凑热闹回这一趟老家,已经有差不多五年没回,还有不少亲戚朋友惦记着,苏梦婕多少有些欣慰。 “滴滴滴……”手机响了,苏梦婕拿起一看,脸上荡起了笑容,是楚大长的电话,每天他都会打给苏梦婕两三个电话,每次都催促苏梦婕尽快赴京城,这次也不例外。 “别催了,婕姨这几天就去京城,跟你和菱儿一起过元旦。”苏梦婕对着手机说。 “婕姨,我好想你。”楚大长有些煽情。 “想我干什么。”苏梦婕柔柔问完,没来由地脸红,似乎下面湿了,其实,她何尝不急着想见楚大长,临别的那次按摩催醒了压抑多年的情欲,如今苏梦婕每晚睡觉时,脑子里全是楚大长的身体。 “想给婕姨按摩。” 仿佛心灵相通,电话里,楚大长偏偏提起了那事。 苏梦婕啐了一口:“你整天催我上去,就是为了这事?”楚大长坏笑:“不全是,我在菱儿姐的公司做保安一点不轻松,有时候要加班,晚上又要值夜班,家里就菱儿姐一个人,我不放心。” “好啦,好啦,婕姨知道了,别打这么多电话,长途电话费贵。”苏梦婕嗔怪。 楚大长只好挂断电话,他也不敢打电话太久,他的主管罗蓓萱非常凶悍,若是被她发现,少不了被一顿训斥。 苏梦婕收好手机,搓了搓冰冷的手,正准备去镇集市,突然,身后有人喊:“梦婕,梦婕……”苏梦婕一看是胖乎乎的四婶朝她跑来,马上矗立等候,她母亲这么多姐姐中,就属四婶跟苏梦婕最亲近。 “四婶。”苏梦婕露出微笑。 四婶顾不上喘,微微责问道:“怎么刚才经过二婶的家也不进去呀。” 苏梦婕编了个借口:“空手去不好意思,我想买点礼物再去。” “不用买了,四婶跟你说个事……”四婶咧嘴一笑,把苏涵涵来回东坞替儿子找二房的事说了一遍,希望苏梦婕去陪苏涵涵,四婶怕苏梦婕拒绝,便晓以好处:“这可是好美差,苏贵人温和善良,你陪她几天少不了你的好处,而且近近贵气对你也是福,你这次帮了二婶,她也会感激你的。” 不提二婶苏涵涵还有点动心,四婶这一提,苏梦婕陡生怨气,这么多年,她每次回东坞都受尽了白眼,二婶对她也从来不闻不问。苏梦婕心中一恼,语气很冷淡:“四婶,我不是不愿意帮,是家里有些急事,我得回去处理。” 四婶一听,就知道苏梦婕不愿意,刚才还说买了手礼去看二婶,这会又说家里有事,分明是推脱,四婶一叹,也不揭破,拉住苏梦婕的手柔声说:“四婶明白你的心,你有急事就算了,以后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四婶,看看咱们东坞的变化。” 苏梦婕心一软,怨气也消失了大半,她握住四婶的手,感叹道:“确实变化很大,几年不回来,东坞镇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这全是仰仗苏贵人的伯伯苏总理的关照,家乡的人感谢他啊。”四婶动情说。 苏梦婕一愣:“这苏贵人是京城的?”四婶神秘道:“是啊,苏贵人一家在京城可是有权有势,听说苏贵人的丈夫是一名军区大司令……” 苏梦婕寻思:我还以为是扬州的大人物,原来是从京城来的大人物,菱儿和大长都去了京城发展,我也要去京城,自己苏家的人不巴结,将来在京城有什么事,岂不是指望不上。 苏梦婕暗暗后悔,想走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她好奇问:“这苏贵人选好了?” 四婶道:“明天才下定论,你三婶的外甥女,你二舅的孙女也参选了,就不知道苏贵人这次是选一个呢还是选几个。” 苏梦婕莞尔:“选一个还不够呀,要是选几个,那就是选妃了。”四婶大笑:“管她选几个,只要养得起,全都选了也没问题。”苏梦婕眼睛一亮:“我好多年以前见过三婶的外甥女,好漂亮的,不知现在长成什么模样……” 四婶竖起大拇指:“我告诉你,三婶的外甥女小慕容可是咱东坞镇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而且特水灵,跟你小时候差不多……” 苏梦婕虽是被夸,但一丝开心都没有,人命苦,漂亮有何用,忸怩了一下,苏梦婕故意给自己找个留下来的台阶:“这几百年难遇的事,真想去看看。” 四婶见苏梦婕回心转意,不由得欢喜:“如果你家里的急事能放一放,你就留下陪苏贵人啦,四婶可是想你好,我听说……如果选不上,苏贵人也会给每位闺女一只十万的大红包,你陪在苏贵人身边,哄得她开心,侍候她周到,说不准她也给你个大红包哩。” 苏梦婕倒不指望得到大红包,她想着将来自己的女儿和楚大长在京城里有个靠山,四婶的好心,正好给苏梦婕一个顺水推舟:“那我就把家里的事拖一拖。” “走。” 四婶大喜,一把牵住苏梦婕的手,急匆匆往婶娘家走去。 东阁楼里笑声不断。 苏涵涵有些眼花缭乱了,眼瞧这几位儿子的‘准二房’都旗鼓相当,容貌无可挑剔,身材无可挑剔,年龄介于十七到十九岁,就连身高都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一之间,这身高既迁就了她儿子李子彬一米八二的个头,也没有逾越苏涵涵一米七一的身高。苏涵涵心知娘家煞费苦心,等事完之后,少不了要多谢婶娘等一干族人。 聊得正开心,婶娘走进了东阁楼,笑嘻嘻地拍了拍手:“大家先回去吧,让涵姨休息了,晚上涵姨在芙蓉酒楼请大家吃饭……” 闺女们一听,都纷纷站起跟苏涵涵告辞,依次下楼,婶娘上前,询问苏涵涵是否满意,苏涵涵笑不拢嘴,连说满意,婶娘回头,把苏梦婕叫到苏涵涵跟前:“小涵,这是苏梦婕,是你六表叔的女儿,比你大几岁,你该称呼她做表姐,这几天她就陪着你到处逛逛。” 苏涵涵优雅站起,与苏梦婕互相问好,苏涵涵打量一下,发觉苏梦婕的眼睛,脸型,嘴型都跟自己很像,不由得惊讶:“哎呀,我跟表姐有点像。” 苏梦婕也猛点头:“是啊是啊,我也觉得跟涵涵有点像。” 婶娘不在乎她们像不像,只在乎苏涵涵满意,眼见两人一见如故,婶娘放心了:“呵呵,都是我们苏家的人,两百年前肯定是一家子。”三人齐声欢笑,婶娘亲热地挽着苏涵涵的胳膊:“小涵,吃午饭了,大家边吃边聊,婶娘给你做了几个地道的家乡菜……” “那我有口福了。”苏涵涵温柔一笑,正要随着婶娘下楼,手机忽然响起,苏涵涵从手袋拿出手机,见是李子彬的电话,知道儿子已经顺利到达香港,苏涵涵赶紧接通,婶娘和苏梦婕知趣,都下楼回避。 “妈,我已下飞机,朱美嫣的家人派车接我们,一切平安,晚点我再打电话给你……” 李子彬匆匆挂掉电话,因为朱美嫣告诉李子彬,他父亲朱家文亲自来接机,令李子彬意外的是,朱家文似乎专程来接季英哲,他对季英哲非常热情,对李子彬则有些冷淡,朱家文还让李子彬坐随从的车子,却让自己和季英哲,以及朱美嫣一同坐主宾车,朱美嫣初始不愿意,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愿意违拗父亲,见李子彬微笑淡然,朱美嫣无奈上了主宾的防弹加长奔驰。 “小哲,你舅舅还好吧。”朱家文亲切询问。 “他很好,舅舅经常提起朱先生您。”季英哲没想到会是这种待遇,这是他第一次见朱家文,虽出乎意料,但季英哲见过大世面,在交际方面成熟许多,他马上意识到朱家文不是给他季英哲的面子,而是给他舅舅王蒙的面子。 “哈哈,你舅舅早跟我提起你,说你才俊过人,这次见了,果然名不虚传。”朱家文用半生不熟的国语夸赞季英哲,在朱家文的眼中,光季英哲的父亲季澜—东州市委书记的身份就不得了,如果再加上季英哲的爷爷季博达的政治局委员身份,那简直就是有通天能量,朱家文要想在华夏发展,能不倚重季家吗。 “朱先生过奖。”季英哲被赞得飘飘然。 朱家文看了看朱美嫣,笑道:“这次来香港,小哲你要好好玩玩,我本来放下工作,专心给我的大女儿滢彤找夫婿,如今看美嫣好像也长大了,如果她有合适的,也可以定下来,来个双喜临门,哈哈。” “爸。”朱美嫣好不心烦,不时地回头看身后的随从车,一颗芳心早飞到李子彬身上,她这一动作朱家文看在眼里,季英哲也看在眼里,虽妒火中烧,但想起在飞机上与李子彬私下达成的协议,季英哲也只能默默忍受。 “美嫣,你后面那位朋友要在哪家酒店下车?”朱家文哪有不知女儿的心思,但朱家文有心成全季英哲,以为李子彬只不过是长相英俊的普通同学而已,根本配不上朱美嫣。 “爸,他住我宝嘉华道的那套房子。”朱美嫣说。 “住你那?”朱家文一皱眉头。 “他是我男朋友。”朱美嫣毅然挑明。 “男朋友?”朱家文的脸色很难看,指了指季英哲,疑惑道:“我还以为你们是……” “呵呵,朱先生误会了,那位才是朱美嫣的男朋友。”季英哲明白什么东西都想得到,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的道理,与其再争朱美嫣,不如先讨好朱美嫣,给自己追求她姐姐朱滢彤创造良好条件。 “他是什么人,你了解他吗。”朱家文露出做父亲的威严。 朱美嫣眼望车窗,赌气不说话。季英哲以为朱美嫣早已知晓了李子彬的背景,他有意炫耀天下皆知的能力,便主动说了出来:“朱先生,那位同学和我一样,都是美嫣的同学,他叫李子彬,来头不小,是前副总理苏元纬的侄外孙,他父亲现任二十八集团司令……” 朱美嫣倏地看向季英哲,朱家文再沉稳,也禁不住深深地“哦”了一声。 车队进入了浅水湾朱家的半山豪宅,主宾车一停稳,朱美嫣就跳下车,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牵住了李子彬的手,那紧握不松手的决心令所有人都感受到。朱家文也下了车,笑眯眯地朝李子彬走来,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他关切两句,便很热情地邀请李子彬和季英哲进屋。 李子彬一时不明白朱家文的态度为何突然转变,他与朱美嫣手牵手,一起走进朱家的豪宅大客厅,相迎的是两位极美的女人,一位高贵端庄,年纪四十岁上下,另一位二十多岁,白领打扮,有些野性,叛逆的眼神不住地打量着与朱美嫣手牵手的李子彬。 李子彬对这两位女人的身份已猜出八九不离十,一经介绍,果然不错,四十岁左右的女子就是朱美嫣的母亲,叫席晏宁,在飞机上,朱美嫣就把她母亲的名字告诉了李子彬,李子彬同样把他母亲的名字告诉了朱美嫣,算是彼此了解了对方家庭的大致情况。而年轻的那位,自然就是朱美嫣的姐姐朱滢彤,她如今是“鼎丰”集团的策划部主管,朱家只得两个女儿,朱家文已有意让朱滢彤进入公司高层。 季英哲见朱滢彤真的比照片还美艳,乐得他满心欢喜,伯母伯母地叫得特别甜。 此时已是午后,宾主落座,热闹地聊了一会,朱家便在家里为这两位客人接风。席间,季英哲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虽有些不识大体,但把气氛搞得很活跃,笑声不断,也把朱滢彤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两人有说有笑,朱家文与席晏宁看在眼里,心里乐坏了,这全球征婚还没海选,大女儿朱滢彤似乎就找到了心仪的男人,这正中朱家文的下怀,女儿要继承家族产业,就必须过正常女人的生活。 李子彬则低调含蓄,很少说话,偶尔与朱美嫣窃窃私语,由于朱家文悄悄把李子彬的家世背景告诉了席晏宁,席晏宁的主意力更多的集中在李子彬身上,心中暗暗夸赞李子彬不仅长得英俊,还低调内敛,眼神清澈,席晏宁一看就喜欢,加上背景深厚,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也难找。 “子彬,既然你跟美嫣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那你别住酒店了,就住我们家。”席晏宁温婉说道,她对李子彬满意归满意,但她还想近距离观察李子彬,了解李子彬,将来才放心把女儿嫁给他。 “对对对,就住我们家。”朱家文也正有此意,如果他两个女儿都能嫁给两个位高权重的华夏高官,那他朱家在商界必将无往不利。 “那……那我就打扰了。”李子彬当然愿意,他第一次来香港,人生地不熟,早已打定主意,朱美嫣去哪,他就跟去哪。 朱家文的目光转向季英哲,给季英哲直接敲鼓助威:“小哲,你也在我家住下,如果你喜欢我家滢彤,就千万不要错过了,应征者众多,你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众人闻言大笑,季英哲满腔热血,激动道:“谢谢朱伯伯关爱,我一定把握好机会,尽全力追求滢彤。” 岂料,一直与季英哲有说有笑的朱滢彤冷淡了下来:“爸,我不想结婚,不想找男人。” 朱家文脸色微变。 “滢彤,你可以不想结婚,可以不想找男人,但你尝试着跟我交往一段时间。”季英哲当着大家的面,深情款款地恳求,他以为朱滢彤刚才这么说,只不过是女孩故意撒娇,故意矜持一下,等待男人千方百计追求她,季英哲没想到朱滢彤偏爱同性,她不想结婚,不想找男人是真心话。 见父亲脸色不妙,朱滢彤摇着勺子,诡异一笑,答应了季英哲:“好吧,加油喔。” 季英哲大喜,朱家文也松了一口气,席晏宁马上打圆场:“来来来,大家吃东西。” 午餐接风结束,朱家文让年轻人自由活动,朱美嫣开着自己的白色法拉利跑车载李子彬游览香港市容,朱滢彤也开自己的红色法拉利把季英哲载走,偌大的朱家并没有因此冷清,很多工人正在装饰布置,准备迎接圣诞和朱滢彤的订婚仪式。 朱家文与妻子席晏宁召集了管家刘伯,公司的私人助理凯文,以及筹备圣诞订婚仪式的主要人员到书房办公室商谈订婚仪式的具体细节,按目前情况来看,全球征婚与订婚仪式有可能合并。季英哲的出现,打乱了之前的安排,离圣诞节只有两天,朱家文希望在这两天里,季英哲能讨得大女儿朱滢彤的欢心,最终在圣诞节那天订婚,成全朱家文的心愿。 席晏宁听了一会,说有点困,要休息,便离开了书房,但她没回二楼卧室,而是疾步走出了豪宅,穿过花圃,绕了一圈来到豪宅后,在一扇不起眼的小铁门前,席晏宁停下脚步,她左右看了看,掏出钥匙,轻轻打开铁门,里面是个十平方左右的空间,光线微暗,席晏宁摁开了灯,脚下赫然多了一扇平放的木门,她弯腰掀起木门,下面竟是容得下两个人并排下去的阶梯。 席晏宁谨慎关上铁门,慢慢地走下阶梯,穿着高跟鞋,所以她走得很慢,脚步声“哒……哒”的响,很是诡异,走到了底,四周空间豁然开阔,这里竟然是个地下室,地下室里有灯光,装饰简单,但干净整洁,空气也不见沉闷,左边堆满了许多家私杂物,右边却很空旷。席晏宁一蹙弯眉,先打开了排气系统,然后径直走到右边的尽头处,这里还有一扇小门,席晏宁推门而入,里面竟然有个二十平方大小的屋子,屋里檀香袅袅,有床有桌,还有一位身穿素衣,赤着脚,胡子眉毛全花白的老人,老人本来闭眼盘腿坐在地,这会徐徐张开了眼。 “朱夫人。”老人恭敬地弯了弯腰,席晏宁微微露出喜色:“大师,人带来了。” 老人两眼骤亮,射出两道精光闪闪的目光:“哦,那就是天随人愿了。” 忽然,门外又进来一人,这人竟是朱家文。 “大师吃过饭了吗。”朱家文恭敬地问候,老人微笑说吃过了,他示意席晏宁和朱家文坐下,席晏宁按捺不住,一坐下就马上说:“大师,我女儿全问清楚了,这人属辰龙,八月十九日亥时生人,体长凤目……” “嗯。”老人轻轻点头:“凤目最重要,属辰龙的人何止万千,生人时间也可以有人为巧合,但凤目稀少,属辰龙又有凤目的男人世间更少之又少,这叫龙凤附体,阴阳合一,不仅大富大贵,还命格九重,天罡地煞,身体百毒不侵,此人必定身怀紫阳。朱夫人也是凤目,属地煞,紫阳之气能通入夫人肌体,融入血脉,把朱夫人身上的秽毒消除殆尽,从此不再受邪欲煎熬,朱施主和朱夫人以后也就可以安心了。” 朱家文瞄了妻子一眼,黯然道:“大师,有两件事挺麻烦的。” “朱施主请说。”老人慈笑。 “第一,这人是我二女儿的男朋友,第二,这人背景深厚,他家人在华夏很有权势,我担心……”朱家文脸露忧色。 “这就要看你们怎么做了。”老人的口气突然严厉:“如果硬来,朱施主的女儿肯定难以接受,那男人也会报复,祸害可大可小,所以我认为宜用软求。” “怎么个软求?”朱家文急问。 老人沉吟了片刻,道:“投其所好,送金赠宝,也可以直接明说,若都不行,还有个法子。”老人看了看席晏宁,老脸掠过一丝羞愧:“朱夫人容貌倾城,或许稍加暗示,引诱一下,想必血气方刚的男子难以自持,虽然不择手段,但目的堂正,也算是不得已为之。阿弥陀佛,我佛仁慈,请宽恕我教唆朱夫人之罪。” “多谢大师指点。”朱家文动容,躬了躬身。 老人叹道:“这实属天意,十八年前,贡达拉佛庙忽然被大雪压塌,你捐出三十万予以修缮,这何等功德,说明朱施主与我佛有缘,年底将至,你们又找到了比大海捞针还难找到的人,这更属天意,要知道过了年底,你们便要再等到明年的年底。” “为什么?”席晏宁忍不住问。 老人一脸严峻:“因为辰龙的紫阳之气在年底达到最高峰,要消除朱夫人身上的邪欲淫毒,至少也要经历七天的交媾泄阴才能成功排毒,否则残毒留体,很快又会蔓延滋生。” “七天?”朱家文痛苦一叹,想到自己的美丽妻子要跟女儿的男友交欢七天,那心情是何等难受,目光转向妻子席晏宁,只见她脸色苍白,紧抿红唇,那一双美目依旧水汪汪,春意盎然。 朱家文禁不住打了寒颤,想起一年多前的那一幕,他仍心有余悸。那晚上,朱家文竭尽全力满足了妻子,可才过五分钟,席晏宁又要求欢,而且是难以克制,朱家文无奈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硬起,可惜他已年过不惑,精力有限,弄了半个小时,仍然无法圆满床事,席晏宁痛苦不堪,睡到半夜,竟然起床打扮得性感妖娆,然后驾车离家,专程去一间‘牛郎店’,准备找牛郎一解焚身欲火之苦,所幸被一路跟踪而来的朱家文制止,才避免了一场出轨危机。 事后,席晏宁羞愧不已,跟丈夫解释身不由己,朱家文当然相信妻子,因为他曾经找过私人侦探长期跟踪妻子,从未发现妻子有不轨的行为,如果妻子是淫荡女人,大可以包养小白脸,绝不会冒险去公众场合找‘牛郎’。可蹊跷的是,席晏宁去医院检查身体,却检查不出有任何病症,至此,朱家文怀疑自家的风水出了问题,就像香港人常说的‘中邪了’。 ‘中邪了’就要想办法‘驱邪’,朱家文家大业大,在香港极有声望,他不想找当地的法师来‘驱邪’,以免引起流言蜚语,而是到内地找法师,可找了很多个,都不如意。正失望困惑之际,朱家文突然想起了十八年前的冬季,他从西藏寻玉石回香港,途经贡达拉山,信佛的朱家文听说附近有座佛庙,就想去朝拜,不料,去到佛庙时,佛庙已有一半被几天前的一场大雪压垮。朱家文那次寻玉石非常顺利,找到了好几块罕见的宝玉,他觉得是佛祖庇佑,此时佛庙被毁,自己应该捐赠香油钱,他当即把仅剩下的三十万元捐献给了佛庙,这笔钱在十八年前的当地可是一笔很大数目,佛庙主持大喜过望,用这笔钱把佛庙修缮一新,庙里的喇嘛很感激朱家文,派出一位道高望重的噶赤喇嘛一路相送,一直送朱家文到了香港口岸,这期间,朱家文与这位道高望重的噶赤喇嘛结下情谊,而这位噶赤喇嘛也颇有法力,为朱家文指点了一些迷惑,朱家文事后按噶赤喇嘛的指点去办,果然几个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如今家有妄灾,朱家文想到了噶赤喇嘛,他又一次千里迢迢前往贡达拉佛庙,找到了噶赤喇嘛,并说明了来意,噶赤喇嘛与主持商量后,亲自来了一趟香港,替朱家文做法,没想到,法事做了一半,噶赤喇嘛就明确告诉朱家文,说他的妻子席晏宁二十年前就被人下过‘蛊毒’,这‘蛊毒’极为罕见,属于北域异支,能令人情欲爆发,心智失迷,估计当年有人觊觎美貌出众的席晏宁,想用这卑鄙无耻的手段得到她,幸好‘种蛊’时机不对,对方没能成功,不过‘蛊毒’毕竟已种下,二十年后,这‘蛊毒’在席晏宁体内越积越多,已经侵蚀了席晏宁下身的大部分肌体,只要‘蛊毒’发作,席晏宁便无法克制。 朱家文当时听得大惊失色,联想到妻子近年来的种种怪异行为,不由得他不信,忧急焦灼之下,朱家文恳请噶赤喇嘛出手相救,噶赤喇嘛自然满口答应,一连做了三天的法事,暂时压制了席晏宁体内的蛊毒,她手腕那一串紫水晶珠链便是镇蛊珠。之后,噶赤喇嘛坦言,要除尽席晏宁体内的蛊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找到有紫阳之气的男人跟席晏宁交合七天,在此之间,夫妻不能再做床事,否则蛊毒发作,席晏宁会疯狂找男人,拦都拦不住,最终沦为遭人唾弃的荒淫女人。 “七天里,每天交媾需两次以上,三次最佳,以他的体质酌情。‘红鸾蛊毒’全部聚集在朱夫人的下身,辰龙的龙阳能杀死‘红鸾蛊毒’,七天后,‘蛊毒’会随粪便陆续排出体外,所以交媾时要充分吸收龙阳,不可避孕,如怀了身孕,过后再想补救之法,如今医学昌明,这不算难事。” 老人细细叮嘱。 席晏宁红着双眼,伤心说:“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什么是‘红鸾蛊毒’,也不明白身上的‘红鸾蛊毒’是被谁种下的。” “简单说,‘蛊毒’就是毒虫,有灵性的毒虫,个体极为细小,有些上乘的‘蛊毒’甚至肉眼都难看到,朱夫人身上的‘红鸾蛊毒’就极为细小,毒性却很大,但这种‘红鸾蛊毒’很难饲养,更难训练,稍微疏忽便会反噬主人。这‘红鸾蛊毒’跟绝大多病毒细菌,以及东南亚一带的‘蛊毒’不同,它喜干厌湿,所以饲养‘红鸾蛊毒’需要干燥的环境,香港气候湿润,一定程度上压制了它的发作,因此,老衲判断这‘蛊毒’是北方人士所养,也是北方人士给夫人种下,夫人身为南方人,何时去的北方,何时在北方待过,只有细心分析,就不难找出给你下蛊之人。” 老人说完,轻轻一叹,他不想介入世俗纠纷,只是善意提点一下。 席晏宁弯眉深锁,似乎在回忆…… 老人看在眼里,温言劝道:“朱夫人,你听老衲一言,当下你最重要的是除去身上的‘蛊毒’,不是是找下蛊之人。” “大师说得极是。”朱家文猛点头,顿了顿,他恭敬问:“过两天就要给大女儿办喜事了,不知大师还有什么嘱咐。” “先恭喜朱施主。”老人微微一笑,接着道:“宅中的紫水晶,黄水晶不够多,辰龙喜紫、黄水晶,有了龙气依附,水晶的灵气倍增,能荡涤宅中的每个角落,如洗衣服般清洗家中污垢秽气,趁着辰龙在,你们正好借此把家里的风水格换一换,记住,黄水晶放露天屋外,尤其是泳池,宅大门,路灯,喷泉等地方必须嵌放足够量的黄水晶,要拳头大小,其他地方也要适当放一点,紫水晶可不能乱放,只放在床底。” “都记住了,再次感谢大师,有什么需求的就尽管跟我提。”朱家文站了起来,事不宜迟,趁李子彬他们都出去了,朱家文希望在他们回来之前把水晶安放好。 老头淡淡一笑,轻轻合什:“老衲无欲无求,只为了报恩,等此事一了,便要回贡达拉佛庙。” 离开地下室,席晏宁挽着朱家文的胳膊,漫步在朱宅的私人后花园里,远处,工人们正张灯结彩,把朱家上下修葺一新,入眼皆是一派喜庆。 朱家文轻抚席晏宁的玉手,深深叹息:“我不会有半点怀疑噶赤大师,经他指点,这半年来我的生意顺利很多,美嫣和滢彤也顺利很多,特别是滢彤,戒掉了酒瘾,比以前听话多了,不管怎样,信佛就要虔诚,虔诚则灵,等会我叫人把紫水晶和黄水晶都送来。” “真的灵验,我拿出一亿捐给贡达拉庙。”席晏宁用手拨弄被风吹起的秀发,水汪汪的凤眼里充满了期盼,她看了看丈夫,语气温婉内疚:“家文……” 朱家文苦笑,反而安慰席晏宁,“老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无须内疚,我们早有心理准备,你体内的邪毒不除,再过几年我没了精力,到时候你忍受不住,出去到处给我带绿帽子,我更丢脸,那李子彬再怎么说也是个单纯大学生,我没有带绿帽的感觉。” 席晏宁扑哧一笑,嗔道:“我可没对你有内疚,你在内地养了两个狐狸精,孩子都长大了,你应该对我内疚才对。”朱家文一愣,好不尴尬,也不敢辩驳,其实他在内地两个大城市各养有一名情妇的事已是公开秘密,席晏宁见木已成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只是觉得愧对美嫣,当初为了要找辰龙凤眼的男人,我们骗了她,说她这辈子只能跟辰龙凤眼的男人结婚,哎,我很担心被美嫣知道实情,到时候,我都不知道如何跟美嫣解释。”席晏宁忧心说。 朱家文心知席晏宁的担忧很现实,但此时他已顾不上了,微微点头,朱家文毅然道:“走一步算一步,真让美嫣发现了,我亲自跟她解释,现在跟她说,如果她不同意,那半年来的心血全白费了,而且时间紧迫,从现在到元旦已不到十天,我们没有别的路选择,但愿美嫣没发现。” “那李子彬……”席晏宁柳眉一蹙,心儿莫名鹿撞,她想不到这位辰龙凤眼男人会俊美到这种程度,而且极具气质,那挺拔的身子加上淡淡英气,能让任何女人一见倾心。 “他才是我们考虑的重点,我当初没料到他会是京城的太子爷。”朱家文在一簇繁茂花丛前驻足,伸手摘下一株娇艳的朱顶红,很浪漫地插入了席晏宁的耳鬓,一瞬间,端丽冠绝的席晏宁又美多了几分。 “那怎么办?”席晏宁此时的心里只有紧张,哪有浪漫。 朱家文咬咬牙:“硬来基本不可能,又不是做一次,而是要做足七天,何况床事需要双方配合,如今之计就是像大师所说,用软求。” “给钱他吧,我不会勾引男人。”席晏宁小小地撒了个娇。 朱家文叹息道:“你想不勾引也不行了,我认识这么多内地高官,没有一个身家是低的,少则几千万,多则好几亿,有的上百亿,现在这些官后代从小对钱没有概念,用钱去收买他们,只能适得其反,羞辱了他们的自尊心,万一他一怒离去,我们的计划泡汤不说,连美嫣也会恨死我们。” “真要勾引啊?”席晏宁一脸凄苦。 “你自己琢磨吧,实在不懂,就找一些色情电影学习一下。”朱家文的心堵得慌,再也没心情欣赏美人头上那株朱顶红,迈开大步离去。 一辆白色敞篷法拉利驶过鳞次栉比的高楼,朱美嫣举手一指,兴奋道:“这里就是中环了,是香港最繁华,最现代时尚的地方。” 李子彬惦记着苏涵涵,便说:“香港有购物天堂美誉,我要买一些特别的礼物给我妈妈。” “好,我带你去逛商场,顺便好好打扮你。”朱美嫣眨眨迷人的大眼睛,把车停入中环金钟太古广场的停车场,开始了疯狂购物之旅,回港前,朱美嫣有特别交代过李子彬不要带太多行李,她已经想过要把心上人打扮一番。 太古广场享誉世界,这里名牌汇聚,高档时尚,一条丝巾动辄过万,一副太阳眼镜少则也要几千,可只要朱美嫣觉得好,她就毫不犹豫买下来,花起钱的劲头令李子彬暗暗心惊,才逛了十几家专卖店,朱美嫣就花了五十多万,其中大部分是买给李子彬的。 “我很老土吗?”李子彬目瞪口呆。 “有点。”朱美嫣娇笑,当初父母要她找辰龙凤眼的男人做丈夫时,她是持反对态度的,所以才远离香港,到京西大学念书,可没想一次偶然机会,她发现李子彬是不但是凤眼,还是辰龙时,她觉得自己的命运冥冥之中得到了上天的安排,从此,朱美嫣便留意李子彬,观察李子彬,她的相机里有上千张李子彬的照片,这一切,都需要投入,不仅仅是投入时间金钱,还投入了感情,在长达一年多的观察中,朱美嫣不知不觉爱上了李子彬,说不上强烈,但成了习惯。 任何事最怕成习惯,一旦习惯成了自然,那就难以摆脱,所以,尽管喜欢李子彬的女孩越来越多,朱美嫣对李子彬的感情却更加坚定了。 试衣间里,李子彬扎上了阿玛尼皮带,脚下,是他换下的老土衣服,甚至是内短裤,朱美嫣把李子彬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更换一新,走出试衣镜,阿玛尼专卖店的导购小姑娘都情不自禁鼓起了掌,李子彬嘴上不说,心里不得不承认朱美嫣的时尚品味比他母亲苏涵涵还高出一筹,这不奇怪,富裕几十年的沉淀,肯定比富裕十几年的人更有品味,更有时尚触觉。 “在京城没觉得自己老土,来了香港,我真觉得自己有点老土。”李子彬脱下阿玛尼西装,换上了在古奇专卖店买的咖啡色皮衣,刹那间,朱美嫣的双眼亮了起来,几个小姑娘惊叹李子彬像名模,像明星,纷纷要求合影,朱美嫣心情舒畅,爽快答应了小姑娘,其实,朱美嫣也是小姑娘,只不过她身高一百七十公分,加上穿高跟鞋,比专卖店里的小姑娘高处了一大截。 “嗨,大歌星。”朱美嫣摆了一个很性感的姿势:“买完你的东西了,该买我的了,我要让你看看最漂亮的朱美嫣。” “你已经很漂亮。”李子彬笑道。 “跟叶贝娜比呢。”朱美嫣娇声问。 “各有千秋。” “你就不能说我比她更漂亮吗。”朱美嫣撅了撅嘴。 李子彬嗫嚅半天,讪笑道:“你们确实各有千秋。” 朱美嫣顿足:“你……” 旁边突然传来一次扑哧笑:“李子彬说的是实话。” 李子彬与朱美嫣扭头一看,惊得瞪大了眼珠子:“叶贝娜?” “你怎么来了?”李子彬惊喜地看着缓缓走近的叶贝娜,她依然是身穿飘逸的长衣长裤,姣美的鹅蛋脸也洋溢着惊喜,能在几千公里外的一个地方遇到昨夜还相处的人,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不希望我来吗?”叶贝娜说这句话时,全身没有一个细胞不充满酸味,眼前这位心上人何止俊朗,还流露着令人赏心悦目的潮味儿,文静的气质配上野性的皮衣,那感觉非常棒,叶贝娜知道,这一定是朱美嫣给李子彬的形象设计。 “希望,希望,见到你真的高兴。”李子彬有些激动。 叶贝娜哼了哼,缓缓靠近李子彬,伸手摘下了他袖口的商标,幽幽道:“放心,我不是来跟踪你们的,我是来探望我妈妈以前的一位好朋友,她叫席晏宁。”话音刚落,朱美嫣一声惊呼:“我妈妈就叫席晏宁。” “这么巧?”叶贝娜诡异一笑。 朱美嫣反应神速,玉指一指叶贝娜,大声问:“你早知道我妈妈叫席晏宁了,对不对?”叶贝娜撇撇嘴:“学商贸的人果然聪明。”朱美嫣急问:“那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邬绮南。” “邬绮南,邬绮南……名字有听过……”朱美嫣极力思索,嘴上念念有词,突然她瞪大眼睛,惊呼道:“啊,是那位跟我妈妈一同获得选美冠军的邬绮南?” 叶贝娜嬉笑点头。 朱美嫣兴奋不已:“我都不知道你是邬阿姨的女儿,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叶贝娜解释说:“之前我也不知道你是席阿姨的女儿,昨晚我跟我妈聊天,聊到李子彬今天要去香港,我妈就问我为什么不跟李子彬一起去,我说李子彬是陪一个叫朱美嫣的女同学参加她姐姐的订婚仪式,我妈当时就笑了,说你就是席阿姨的女儿,因为席阿姨前天打电话给我妈,邀请我妈参加你姐姐的订婚仪式,还说好久不见我妈妈了,想见见我妈妈。我妈当时没确定要来香港,说尽量抽时间去,不过,我妈是肯定来不成香港了,年底有几个大型的文物拍卖会,我爸爸必须参加,我妈只能陪着。” “后来,我妈问我想不想去香港玩,我说想。”叶贝娜飘了一眼李子彬,脸蛋微红:“我妈就安排我来香港拜访席阿姨,顺便帮我妈买一些护肤品回去,我本来想跟你们一起来的,可惜没票了,我只好坐第二班飞机,一下飞机就先来太古广场买化妆品,打算买完了再联系你们,没想到,我们在这里遇见,其实我早见你们了,一直跟着。” 李子彬呵呵傻笑。 “你妈妈见过子彬了?”朱美嫣的脸色有异。 叶贝娜婉约一笑:“昨晚李子彬送我回家。” “送你回家?”朱美嫣大惊,叶贝娜眨眨眼:“嗯,不信你问子彬。” 朱美嫣怒目看来,李子彬不禁暗暗叫苦,解释说:“昨晚叶贝娜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打吊针,然后送她回家。”朱美嫣自然对这个解释极不满意,但她反应快,想起了商贸的一句名言,‘既成事实无法改变,就淡化商品的价值,把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她冷冷一笑,假装轻松:“原来这样,这是子彬心地好,如果不是你突然莫名其妙不舒服,子彬是不会送你回家的。” 叶贝娜一听,脸黑了下来:“那可不一定。” 李子彬见情形不对,赶紧说:“美嫣,你不是说要买衣服么?” 一语提醒梦中人,朱美嫣突然伸手挽住了李子彬的胳膊,得意问:“叶贝娜同学,你看,我给李子彬打扮得如何?” 李子彬竟然不敢甩开朱美嫣的手,可能是广场的暖气充足,他额头有了一丝汗,叶贝娜假装打量着李子彬,假装对朱美嫣挽着李子彬不屑一顾,可内心如翻江倒海,暗道:完了,这呆子保不齐失身给了朱美嫣。 “不错啊,让人一看,就觉得是有钱人。”这是叶贝娜给出的评语。 李子彬没觉得什么,可朱美嫣却听出满耳的针刺,这种评价比直接说难看更令人无法接受,穷人希望自己是有钱人,有钱人则希望成为有品味的人,一般很忌惮被别人冠以‘土豪’之名,叶贝娜才情出众,短短一句话,就报复了朱美嫣。 见朱美嫣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叶贝娜心里那个爽啊,她抿嘴一笑,傲气说:“如果由我来打扮他,人家一看,只会觉得子彬是一位饱读诗书的王子。” 朱美嫣气鼓鼓冷笑:“那你就让我见识一下李王子和李大才子的结合体吧。” “哼!” 两个小时后,花了六十多万的叶贝娜收获颇丰,她给李子彬买了六套衣服,三条围巾,两双皮鞋,两只黑色,褐色各一的小牛皮手提挽包,一副白金边框平光眼镜,外加一只纯白色的百达翡丽手表。 从更衣间出来,身穿万宝龙时尚黑色细呢外套,脖子系着浅灰围巾,高挺鼻梁架着白金边框眼镜的李子彬尴尬地矗立在两个大美人面前,朱美嫣看傻眼了,爱慕如潮。叶贝娜满脸红晕,她不仅浑身烫热,就连双腿间的某个地方都有了湿润感,叶贝娜讨厌这种湿润感,但无法自制,也无法制止。 “你们觉得怎样?”李子彬奇怪两个女人都不说话。 朱美嫣回神过来,嗔道:“王子,陪我们买衣服吧,身为王妃,我也要好好打扮才行。”叶贝娜正色道:“王子是我的,我才是王妃。” “我的。”朱美嫣直接就抱住李子彬的胳膊。 “我的……”叶贝娜涨红着脸,丝毫不让。 李子彬苦不堪言,见有不少人看过来,他焦急道:“你们别吵好不好,我好心烦的,你们再吵,我情愿做青蛙。” “哈哈。”两个大美女突然大笑,笑得花枝乱颤…… 天色已近傍晚,白色敞篷法拉利驶出太古广场的停车场,车上堆满了各种大包小袋,这次狂购,朱美嫣花了一百三十多万,叶贝娜也花了一百多万,豪爽之气不比阔少逊色。 “现在是去哪?”坐在车后座的李子彬有点饿了,陪两个女人逛了一下午的太古广场,李子彬仿佛跑了三十公里,又累又饿。 朱美嫣瞄了一眼观后镜:“等会回我爸妈那里,他们已经煮好饭菜,一回去就可以吃,现在先去我的小世界,就在宝嘉华道,很近的,我要放一些学习资料,顺便给你认认路,将你想我了,就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我。” “有我在,子彬不会想你的。”叶贝娜不急不慢说。 李子彬干脆闭嘴,眺望繁华的街景,他对两个女人斗嘴抬杠已经麻木,心里惦记着文静的宫亦白,不知道她此时在干嘛,是否吃饭了,是不是还吃西红柿炒蛋,还有冯瑾萱,金傲蕾,杜霭贞,董瑶,她们都在干嘛…… 浅水湾宝嘉华道的莱茵花园第三期,十七楼的AB两个单位,是孙家文送给两个女儿十七岁的生日礼物,A单位送给了朱滢彤,B单位前年才送给了朱美嫣,两个单位对着门,因担心忘记拿钥匙进不了门,姐妹俩互相存放对方的房门钥匙,朱滢彤有B单位的钥匙,朱美嫣自然也有A单位的钥匙,以防万一。 坐电梯上来,朱美嫣一边开门,一边指着对门说:“我姐姐不喜欢跟我爸爸妈妈住,这里才是她的窝。” 打开门,三人鱼贯而入,叶贝娜好奇问:“你姐姐不是圣诞订婚吗,她以后还住这里么,她男朋友有没有王子帅?” “别老赞他帅,他会骄傲的。”朱美嫣飘去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李子彬苦笑,放下了手中的几个礼物袋,从十三岁开始,就有很多人赞他英俊,但他从来没因此骄傲过,小时候唯一骄傲的事,就是年年获得少年书法大赛第一名。 “叶贝娜,你不知道吧,我姐的男朋友有可能是季英哲。”朱美嫣忍俊不禁。 “你说什么?”叶贝娜张大了嘴巴,她看向李子彬,见李子彬默默点头,叶贝娜仍然难以置信:“喂,你又不是不知道季英哲是花花公子,你放心你姐姐嫁给他?” 朱美嫣耸耸肩:“没办法,季英哲的亲戚跟我父亲有生意往来,我父亲看好他,我没权利阻止。” 叶贝娜一下子跌坐在沙发:“如果这样的话,郁桐嘉岂不是……” 朱美嫣累得够呛,脱去外套,也瘫坐在沙发上:“他对郁桐嘉肯定不是真心的,郁桐嘉她自己也很清楚。” “别说他们了。”叶贝娜扫视着屋里时尚的装饰,忽然站起,走到落地大窗前,‘哗啦’一下拉开窗帘,打开了窗子,让寒风吹拂她的鹅蛋脸:“啊,你这房子好宽敞,还能看到海景,我喜欢,卖给我好不好?” “你能拿出七千万?”漫不经心的朱美嫣示意李子彬坐下,她脱去高跟鞋,双腿一下子搭在李子彬的大腿上,两只棉袜小脚在李子彬面前晃动,走了这么久,脚上一点味都没有,这也算是稀罕事,叶贝娜见状,疾步走来,将朱美嫣的双腿推开:“价格不算很贵,你愿不愿意转手?” 朱美嫣狠狠瞪了李子彬一眼,没好气:“算了,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十七岁生日礼物,将来还是我和王子的行宫。” 叶贝娜一屁股坐在李子彬与朱美嫣的中间,反击说:“我在海南也有一处房子,也是靠海,海景比这里更好,那里才是我和王子的行宫。” “你们不是买了很多衣服了吗,穿来看看。”李子彬小声提醒。 “是喔,是喔。”两个美女如触电般跳起,仿佛瞬间注入了活力,各抓起属于自己的东西走入卧室,客厅里只剩下无聊的李子彬,他掏出手机,给远在几千公里外的宫亦白发去一个短信:想买什么东西,我送给你,她们想买什么东西,也一并告诉我。” 短信很快就得到了回复:“如果你还有良心,就跟我过元旦……好吧,是跟我们过元旦。” 李子彬在思考如何回答,两个美女忽然有说有笑地从卧室出来,朱美嫣提着一只礼物纸袋,径直走到李子彬面前,把纸袋与一串钥匙递过去:“子彬,这是我买给滢彤的东西,你帮我拿过去放,随便放在显眼的地方就行。” 李子彬心虚放好手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包有精美塑料纸的物件,一边接过朱美嫣递来的东西,一边把物件递过去:“我……我也有东西送给你们。” “什么东西?”朱美嫣大感意外,迅速接过,叶贝娜也十分好奇,待朱美嫣拆开塑料纸,两个女人突然尖叫:“李子彬……” 李子彬吓得提起礼物袋逃出了门,原来他送给两个女人的物件是两套很性感的内衣,一套白色,一套黑色,每套价格都是一万九千九,即便是出手阔绰的朱美嫣,也很少买这么昂贵的内衣。 两个女人脸红如霞,结果还是分掉了两套内衣,朱美嫣要了黑色,叶贝娜选了白色。 “你跟子彬那个了?”叶贝娜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纤薄亵衣,一股热流无法制止地充盈双腿间,她下意识夹住了双腿,却换来触电似的震颤。 “没有,你呢?”朱美嫣羞笑。 “我也没有。”叶贝娜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那太好了。”朱美嫣兴奋不已,处男似乎还保留着,叶贝娜同样激动:“是啊,太好了。” “别激动,小心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刚才他慌慌张张地收手机,八成是跟英语社的那几个妞发短信打情骂俏。”朱美嫣诡笑警告。 叶贝娜轻哼:“我从不担心过她们,就如同季英哲随时会放弃郁桐嘉一样,李子彬也会在关键时刻放弃英语社那几个女的,从本质上讲,李子彬跟季英哲没有区别,他们都属于花心大萝卜型,只不过,季英哲表现得露骨下流,而李子彬含蓄温柔,用动物来形容的话,季英哲是豺狼,李子彬是狐狸,他买内衣给我们,就露出了狐狸的尾巴,他一定悄悄地观察我们的身材,我敢保证他买给我们的内衣很合身。” 朱美嫣被叶贝娜的一番见解惊得瞠目结舌,她看了看手中的内衣,半信半疑道:“我试一下。”叶贝娜点点头,两人马上溜进暖气充足的卧室,朱美嫣迅速脱衣解带,不一会,一具美丽的胴体出现在叶贝娜面前,她露出嫉妒之色,赞道:“很棒喔。” “哼。”朱美嫣不由自得,丰乳傲挺,小腹平坦结实,双腿笔直得像玉笋,隆翘浑圆的臀部与腰椎之间是几乎呈了L形,这种臀部最适合穿牛仔裤和紧身包臀裙。 叶贝娜交剪双臂,揶揄道:“哼什么,跟英语社那几个站在一起,你是鹤立鸡群。”朱美嫣柳眉一挑,马上淡淡问:“跟你比呢?” 叶贝娜嘴角往下弯了弯,随即宽衣,动作不急不慢,优雅之极,她穿得不算多,长外套后就是一件粉红色毛衣,里面是件保暖内衣,脱下之后便见到了她引以为傲的娇躯,丰乳同样傲挺,乳沟一线天,肌肤雪白得令人炫目,窄腰丰臀,双腿修长。 朱美嫣看在眼里,暗道:她屁股没我翘,但皮肤比我白,天啊,如果李子彬喜欢她这类型,我就完败了,上天保佑王子喜欢我这类型。心情复杂的朱美嫣脱掉身上的亵衣亵裤,拿起李子彬送的黑色内衣一一穿上,来到镜子前,朱美嫣惊呼:“啊,真的很合身吔。” “我的也是。”叶贝娜也已换上了白色内衣,镜子前,两个女人风华绝代,丽质天颜。 “这家伙,深藏不露。”朱美嫣小声嘟哝,想到李子彬有着深厚背景,却一直低调,朱美嫣更相信了叶贝娜的分析,心中的爱郎原来是一只“狐狸”。 “要不,你退出咯。”叶贝娜狡黠试探,朱美嫣莞尔,轻轻摇头:“男人有一点点坏,我才喜欢,还是你退出吧。” 叶贝娜一声叹息。 朱美嫣轻手轻脚来到卧室门口,拉开一条门缝,把脑袋探了出去:“子彬,我们在换衣服,你自己开电视看吧,觉得冷就关窗开暖气……” 奇怪,朱美嫣喊了半天没见回应,她匆匆披上外套走入客厅,也不见李子彬的身影,跟随出来的叶贝娜笑道:“他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就躲在你姐姐的房子里,如果子彬真是处男,他肯定是第一次送内衣给女孩,我们刚才的反应大了点,把他吓坏了。” “那就不理他了,嘻嘻……”两个女人娇笑着回到卧室,重新试衣打扮。 李子彬确实在对面的朱滢彤房间里,他打开房门放下礼物袋之后,再也不愿意离开,因为他听到了令人血脉贲张的靡靡之音,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其实,李子彬一进入房间,就发现了异样,门口有三双鞋子,一双男皮鞋,两双女式靴子,一长一短,茶几上还有两杯饮料和一杯清水,这预示着房间还有三个人。 循着靡靡之音,李子彬来到了一间卧室门前,门口洞开,李子彬偷偷瞄去,不禁大吃一惊,卧室里正上演一出李子彬这辈子从未看到过的春宫肉戏,卧室的大床上,季英哲正跟两个女人交欢,一位是朱滢彤,一位是秀美清纯的小嫩模。 此时,小嫩模正趴伏在床的一边娇喘,她双腿间的娇嫩之地已然红肿,而季英哲正压在朱滢彤性感娇躯上纵横驰骋,粗若中号擀面杖的硬物密集地在朱滢彤的肉穴中进出,爱液横流,肉瓣红肿,相信是经过长时间的抽打之后,肉瓣才会变得如此妖异,朱滢彤痛苦地咒骂着:“啊,季英哲,你好无耻,我应该想到,你在我们那两杯果汁里下了药。” “没有,是你们发骚了。”狞笑中的季英哲拒绝承认,他狂吻朱滢彤的巨乳,吮吸她的唾液,硬物一遍一遍地捶打着,抽插着,爱液越来越多,湿透了床单,虽然恼怒季英哲的无耻,但浑身无力的朱滢彤感觉有了一种奇妙的电流,这种电流她和其他女人玩性爱游戏时也曾有过,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电流来自灵魂深处。 季英哲性爱方面是老手了,他不但身体得天独厚,技术还尤其出众,感觉硬物被肉壁压迫,他马上明白朱滢彤已到了高潮的边沿,但季英哲突然放缓了抽动,朱滢彤突然有从云端堕落之感,她浑身轻颤,药力侵蚀她的意志,她无奈地发出呻吟:“啊……” “觉得怎样?”老练的季英哲轻轻地碾磨着硬物,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既不让电流消失,也不让电流达到撞出火花的地步,朱滢彤涨红着脸,又羞又怒,肉穴的麻痒令她难以忍受,她希望季英哲离开她身体,却希望深入自己身体的硬物能够用力抽动,很矛盾,硬物慢得像乌龟。 “啊……”朱滢彤使出微弱的力气扭了扭腰肢,季英哲握住一只高耸巨乳,双指揉搓硬挺的乳头,脸上狞笑:“说话啊,需要我用力点吗?” “季英哲,你……”朱滢彤快崩溃了,季英哲突然把硬物深深插入,催促道:“快说,我们要回家吃饭的。” 朱滢彤张张嘴,急促呻吟:“快用力点吧……” “是你说要用力的,可别再诬陷我下药。”季英哲一声奸笑,身下如风,‘擀面杖’猛烈撞击朱滢彤的肉穴,那几片肉瓣红得更妖异了,朱滢彤大声呻吟,双臂即便无力,也软软地抱住季英哲的身体,眨眼间,便如慕如诉地哭泣,小腹下一阵接着一阵地抽搐…… 拔出硬物,季英哲爬到小嫩模身边,把她娇躯翻转,小嫩模想拒绝,可惜季英哲更疯狂,硬物从她臀后深深插入,一顿猛烈抽插,小嫩模的美脸荡起了诱人的春色,她娇滴滴道:“滢彤姐,我……我受不了了,对不起……” 朱滢彤慵懒地飘了小嫩模一眼,无力地喘息着,连话都不说一句,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这小嫩模是朱滢彤花了三个月才勾引到手,没想到刚恩爱几天,就眼睁睁地看着小嫩模被季英哲奸淫,心中之痛可想而知,无奈此时的朱滢彤连自己也自身难保。 “你叫什么名字?”季英哲俯下身子,趴在小嫩模柔滑的玉背上,双手抱住她两只不大不小的嫩乳,硬物无情地在她小屁股中间快速抽动。 “艾莎莎。”小嫩模娇滴滴回答,季英哲见猎心喜,一边抽动,一边狂吻小嫩模的粉脸:“莎莎,喜欢我这样干你么?” “喜欢。”小嫩模喘息着耸动她的小屁股,季英哲欲望高涨,抽插得更起劲:“呵呵,你比滢彤可爱多了……” 李子彬不敢再看下去,欲望几乎吞噬他的理智,他蹑手蹑脚后退,悄悄离开A座,回到了朱美嫣的房子,关上门,李子彬发现裤裆高高隆起,他深呼吸几下,迅速找到冰箱,找到唯一的饮料果汁,一口气连喝了两瓶,欲火才渐渐消退。 “子彬。”朱美嫣的华丽高贵打扮没有吸引住李子彬,他吓了一跳。 “我们走吧。”叶贝娜双眼射出一道勾人目光,贴身的白色蕾丝内衣仿佛就像李子彬的手在抚摸她的肌肤,挑逗叶贝娜的爱欲,她暗下决心,决心在明晚的平安夜里献出自己的身体,除了爱欲,还有别的,她不希望李子彬的处男属于别的女人。 晚餐很丰盛,朱家的礼数也很好,直到朱美嫣和叶贝娜,以及李子彬回到朱家,朱家文才让保姆周妈开饭,他知道自己的两个女儿从来不会准时回家。 见到叶贝娜,朱家文和席晏宁很高兴,特别是席晏宁,她简直高兴坏了,拉着叶贝娜嘘寒问暖,问个没完,弄得叶贝娜很不好意思。朱美嫣乘机把手伸到桌下,握住了李子彬的手,羞涩道:“你送的那个……很合身。” 李子彬脸一下就红了,这会他正眼打量朱美嫣,眼前这位女孩在校园里几乎天天穿牛仔裤,完全看不出她是个时尚丽人,李子彬忽然庆幸自己能握住这女孩的小手。 “滢彤和小哲他们呢。”朱家文问,朱美嫣摇摇头,刚想说不知道,一阵脚步声传来,朱滢彤像只欢快的百灵鸟似的跑了过来:“我回来啦……”她身后,是满脸春风的季英哲。 “滢彤,快过来看看是谁。”席晏宁忙给朱滢彤介绍:“她就是邬绮南阿姨的女儿叶贝娜。”朱滢彤一听,顿时惊喜不已,与叶贝娜拥抱在一起,你赞我漂亮,我夸你美丽,两人一见如故。季英哲坐过来,惊叹道:“想不到叶贝娜也来香港了,更想不到她和你们朱家有渊源。” 朱家文呵呵直笑,给大家说起来当年妻子席晏宁与叶贝娜的母亲邬绮南一起夺得国内首届选美大赛冠军的风采,一席话激起千层浪,席晏宁神采飞扬,也滔滔不绝的回忆那段难忘的日子,饱满的美脸上荡起了片片红晕,凤眼里一片水汪汪,在饭厅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光彩照人,大家都听入了迷。 季英哲暗叹:成熟美女我见多了,能与祝安安有一比的就当属这位席晏宁,真不愧为当年的选美冠军,就不知叶贝娜的母亲邬绮南又是个什么模样,叶贝娜长得如此花容月貌,想必她母亲也是一位倾城国色的大美人。 李子彬也在神思飞扬,不过,他想的是那位跟季英哲和朱滢彤一起玩床上游戏的小嫩模,李子彬思想还有点单纯,他脑子无法挥去之前偷窥两女一男在一起性爱的场面,大开眼界之余,李子彬有了期盼:哦,原来男人可以同时跟两个女人一起做爱,将来我是否也可以同时跟朱美嫣和叶贝娜一起…… 心里好一阵激荡,李子彬的思绪转到了那位叫莎莎的漂亮小嫩模身上,他顿时心生怜惜:听她口音,应该是内地人,她跟朱滢彤是什么关系,她一个人孤零零在房间里吗。 莱茵花园第三期十七楼A座里,音乐激扬,那是一曲经典的慢摇舞曲,沐浴完毕的艾莎莎只身穿贴身内衣和小巧的亵裤,她一边扭动着小蛮腰,一边给她那张清纯秀美的小脸涂抹保湿液,如此漂亮的脸蛋确实需要精心呵护,很多男人就是喜欢这种女孩,没有风尘味,令人心生怜惜。 “叮咚……”门铃悠扬,艾莎莎放下护肤品,像只兔子般跑去开门,从门外走进一位相貌清秀,手提购物袋的年轻人,艾莎莎咂咂嘴,娇滴滴问:“哥,外面冷不冷?” 年轻人是艾莎莎的亲哥哥,叫艾阳,看着美丽妹妹的艾莎莎,艾阳一脸温柔,关切道:“不算很冷,但你穿成这样,很容易感冒。”艾阳显然对房间很熟悉,他换了鞋子脱掉外套,便跟着艾莎莎来到沙发,在茶几上放下购物袋,艾莎莎笑嘻嘻地翻出她最爱吃的意大利通心粉,外加四只香辣鸡翅,“没事,房间开着暖气,我刚洗完澡……” “快吃吧,我吃过了。”艾阳闻着沐浴清香,婉拒了妹妹递来的鸡翅。 艾莎莎看起来饿极了,她拿起筷子,稀里呼噜地吃起来,“今天怎样,找到工作了?”艾莎莎含糊不清地问道。 艾阳轻叹:“还没找到,像我们这种拿‘香港自由行证件’的,哪容易找工作,等过段时间,回家乡换了护照再好好找工作,现在找,都是苦力活。” 艾莎莎嚼了两口,忽然从沙发上的小挎包里拿一大叠厚厚的千元大钞放在茶几上:“不找就不找了,我有钱。” “这么多钱,她给你的?”艾阳吃惊问。 “嗯。”艾莎莎继续吃,嘴里嘟哝着:“省着点花吧,本来……本来我有信心弄更多钱,可是……”见妹妹吞吞吐吐,艾阳问:“可是什么?”艾莎莎拿起纸巾擦了擦小嘴:“你没看报纸吗,朱滢彤要订婚了。” 艾阳不屑:“订婚就订婚呗,只要她喜欢你,你还可以继续从她身上弄到钱,而且,她订婚后,这房子基本就给你住了,香港什么都好,就是住的地方太逼仄了。” 艾莎莎一声轻叹:“话是这样说,不过,朱滢彤如果真对男人动了感情,那我和她的关系就会变淡的,她随时都会提出跟我分手,所以呀,我要趁着我们关系还热乎着,就要想办法从她身上多拿些钱。” 艾阳轻轻点头,目露凶光。 又吃了两口,艾莎莎恨恨道:“等我攒够了钱,你就帮我找人报复那贱人舒言。” “舒言?”艾阳一愣。 艾莎莎怒道:“就是杰西卡,舒言是她的华夏名。” 艾阳明白了,他双手握拳,眼里的凶光更盛:“我不会放过她的,她害得你无法立足模特界,害得我们到处流浪,这个仇不报,我艾阳誓不为人。” “眼下,我们得忍着,她在京城蛮有势力的。”艾莎莎说。 “有啥势力,她不就是一个模特公司的总裁助理吗,能神气到哪去。”艾阳越想越气,艾莎莎见状,忙叮嘱:“哥,艾菲尔模特广告公司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多少有点背景,杰西卡在业界小有名气,人脉也挺广的,她开除我之后,出入一定会小心谨慎,我们不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艾阳默默点头,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他的视线全盯着艾莎莎的身上,雪一般吹弹可破的肌肤总是令艾阳难以克制,他心知自己这个妹妹绝不是一般的女孩,在富豪遍地的香港,只要肯付出,凭她的姿色一定能弄到钱。 “莎莎。”艾阳一只手臂搂了过去,另一只手搭在艾莎莎的粉嫩玉腿上。 “干嘛。”艾莎莎抖了抖香肩,斜了艾阳一眼,艾阳嬉笑,兄妹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当然了解艾莎莎,如此不温不火地拒绝其实等于欲拒还迎,艾阳没有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他迅速脱掉毛衣,一把抱住艾莎莎,艾莎莎猝不及防,被推倒在沙发上,艾阳喘息道:“莎莎,我……我想你……” 艾莎莎激烈地扭动身体:“我是你妹妹,我们不能老这样……” “莎莎。”艾阳用力顶开艾莎莎的双腿,把她身上的贴身内衣推高,露出了两只不大不小,却结实浑圆的嫩乳,乳尖娇艳,艾阳一口便含住了其一 ,艾莎莎浑身颤抖,喃喃说:“啊,你至少等我吃完东西,你连澡都不洗……” “我忍不住了。”艾阳一边吮吸着嫩乳,一边迅速脱衣,艾莎莎小脸桃红,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亲哥哥心急火燎地脱光衣服,露出健硕身体时,艾莎莎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妖异,她不等艾阳插入,便翻了身子,撅起了屁股:“等等,换个姿势……” 艾阳那是又惊又喜,看着圆圆的小翘臀矗立在空中,他不解问:“莎莎,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这个姿势的吗。” 艾莎莎咯吱一笑,娇嗔:“哪这么多废话,不弄我就吃东西了。” 艾阳疯狂了,他粗鲁地扒下翘臀上的小亵裤,将粗壮的阳具插入两片臀肉之间的裂缝中,艾莎莎娇呼:“啊……” “莎莎,我爱你。”艾阳彻底疯狂了,他疯狂地蹂躏嫩乳,疯狂地抽插,一开始就疯狂,艾莎莎还嫌不够,她极力撅高翘臀,柔柔喊:“哥,你可以用力点……” 艾阳惊叹:“你今天怎么了,很骚,很多水。” “我想哥了……”艾莎莎编了个谎言,其实,是她体内的催情药力仍然持续发挥,柔嫩的肉穴一直处于敏感之中,艾莎莎洗澡后不敢穿太多,就是害怕哪怕一片小布料摩擦她的肌肤,也会令她燃起熊熊欲火,如今艾阳在身边,艾莎莎已无所顾忌,下体的充实与摩擦给她带来无尽的愉悦,她呻吟着,索求着…… “莎莎。”艾阳嘶吼。 泳池水光粼粼,季英哲很想跃下泳池,冰冷的池水也许能熄灭他浑身的燥热,已经在两个女人身上泄欲了四次,但他依然欲望高涨,晚餐还在进行,屋里欢声笑语,要征服的女人还有两个,或许三个,可‘武器’没了。 季英哲并不后悔把黑市价格高达两百美金一盎司的‘夸力’催情药全部用在两个女人身上,他有他的策略,这次来香港不能空手而回,他本来只想用催情药对付朱美嫣,可他得知朱美嫣已经爱上李子彬后,暂时放弃了朱美嫣,迅速调整目标对付姐姐朱滢彤,没想到下午来到朱滢彤的私人住地,季英哲就一直被朱滢彤冷落了,他发现朱滢彤与一个小嫩模的关系极其暧昧,她们公然在他季英哲面调情,又是拥抱,又是接吻。 性取向有别的朱滢彤原想让季英哲知难而退,若换成是李子彬,或许真的羞愤交加离开朱滢彤,可季英哲是花丛老手,他不仅不生气,两个女人的调情还刺激了他的征服欲,加上小嫩模故意抛来媚眼,惹得季英哲欲火焚身,逐产生了一箭双雕的念头,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在两杯果汁里都放了‘夸力’。 出乎意料,这催情药的药力过于强劲,以至于两个女人都无力反抗,季英哲固然得逞,把两个女人来回玩了好几遍,可惜如同摆弄木偶,失去了不少乐趣,不过,季英哲的判断是正确的,事后朱滢彤似乎没有太恼怒,她主动安慰小嫩模莎莎,并给了莎莎二十万安慰,莎莎听说季英哲是官二代,又是型男,心里也没太多怨言,出来混,总要预着会损失点什么。 “爸,我一切顺利。”拿着手机的季英哲有些得意,泳池四周幽静无人,说话很方便。 电话那头,季澜语气低沉:“马三郎也去了香港,就住在朱家附近的一家酒店里,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随时可以跟他联系。” “我就知道马三郎会来,其实……”季英哲顿了顿,傲气道:“其实我不笨,爸想什么,我懂。”季澜淡淡问:“我想什么?”季英哲回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朱宅,自信道:“你想利用朱家,有了朱家,很多事情就容易办了。” “电话里别乱说。”季澜立即制止了季英哲,他既感到欣喜,也有一些担忧,聪明不是坏事,但要沉得住气,审时度势,才能干大事,季澜清楚自己这个儿子还远未到干大事的时候,他转移了话题:“帮我在香港买一些礼物,要女人喜欢的,至于买什么你拿主意,这方面你比较懂。” 季英哲当然明白父亲是在转移话题,他干笑一声,自鸣得意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爸叫我买礼物,是想送给祝阿姨。” 季澜忍不住笑了:“就这样吧,在香港,你凡事低调点。” 女人都爱礼物,宫亦白就躺在她狭小的下铺里苦思冥想,到底要李子彬从香港带回什么礼物更合适,另外四位也在苦想,冯瑾萱曾提出过要iPhone5S,这提议立即遭到了三票反对,两票支持的否决,否决的原因是手机没有纪念意义,iPhone5S内地也有买,只不过贵几百元而已。 金傲蕾提出要一条项链,什么质地无所谓,虽然不能跟心上人过圣诞,但项链一直是圣诞节的主题礼物之一,金傲蕾期盼着李子彬能送她一条心形的项链,不过,这提议被四比一强烈否决了,至于是什么原因,反对者都没说,就是反对,金傲蕾很难过,连哭的心思都有了。 董瑶喜欢喝牛奶,她建议要李子彬带十罐八罐洋品牌奶粉回来,这提议遭到反对不说,还被一轮惨绝人寰的毒打,毒打的位置全是腋窝,害得董瑶把眼泪鼻涕都笑出来了,好不难受。 杜霭贞经过深思熟虑,幽幽叹息道:“天气预报说,京城过完元旦就要下雪,虽然我某个地方很丰满,但体质总体单薄,前几天逛商城,我见了一件皮质并不出众的皮衣,很有购买的打算,可一看要三千多,我想想还是算了,听说香港的皮衣超级便宜,皮质手工都超一流,我多么希望有人送一件给我,让我渡过寒冷的冬季……” 几个女孩一听,眼睛顿时发亮,激动的宫亦白从下铺绷起,不料脑袋撞到上铺的木板,“咚”一声,疼得她眼泪都流了下拉,众人马上安慰,递上了清凉油。 就在大家手忙脚乱之际,高跟鞋的脚步声突然快速而至,打扮入时的郁桐嘉从门外冲了进来:“告诉你们一个惊人的消息……” 哪知大家对郁桐嘉有点冷淡,逼仄的空间里一下子多了高级香水的味道,也多了一丝隔阂,因为郁桐嘉一夜之间有钱了,至于怎么有钱的,大家心里有数,不是讨厌她郁桐嘉有钱,而是她的语气变得有点趾高气扬。 “都怎么了?”郁桐嘉还浑然无知。 “烦。”金傲蕾丢了一句,重新躺会她的床铺。 郁桐嘉以为几个室友是为了李子彬烦,不禁好笑:“烦什么烦,美男子只不过去香港几天,他会回来的,到那时,你们跟他的关系会更进一步,小别胜新婚嘛……” “噗……”宫亦白刚喝下一口冯瑾萱递来的白开水,这会全喷了出来,惹得大家全乐了,董瑶憨憨道:“大家别笑,我真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吔。” 众人一听,忍不住又要修理她,吓得她花容失色,宫亦白擦了擦嘴,叹道:“嘉嘉,我们不是担心子彬不回来。” “那你们烦什么?”郁桐嘉脱下了刚买的羽绒衣,故意在众人面前显摆,又是摸摸质地,又是查看线头。几个女孩一见,心里暗生鄙夷,硬是不问她买羽绒衣花了多少钱,杜霭贞还有意反击,炫耀道:“子彬说要送礼物给我们,我们不知道要买什么,正烦这事。” “啊。”郁桐嘉大感意外,心中顿时有强烈的失落,因为季英哲也说要去一趟外地,但他离开之后,再也没联系过郁桐嘉,连发他的短信都不回,相比之下,李子彬还知道跟宫亦白她们联系,还要送礼物,更重要的是,李子彬并没有跟几个女孩发生关系,而郁桐嘉已经跟季英哲上过床,这差别实在太大了,女孩在这方面异常敏感,对比之后,郁桐嘉脸上的趾高气扬迅速消失,她默默地收拾好羽绒衣,呆坐一旁。 宫亦白于心不忍,给杜霭贞使了使眼色,杜霭贞也觉得自己小心眼了,便主动问:“嘉嘉,你有什么惊人消息呀,可别告诉我们商场打折之类的‘惊人消息’,你有钱了,我们还是穷光蛋。” 郁桐嘉这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不受待见,她脸一红,尴尬说:“你们很快做有钱人了。”冯瑾萱握紧粉拳,给自己打气:“世事难料,说不定两三年后,我一举成为超级小富婆。” 董瑶刚才被冯瑾萱挠腋窝最厉害,这会寻到报复的机会,她站起来,十个指头不停比划着:“一天接客三十次,一年就一万多次,三年就三万次,每次五百,到那时,冯小姐确实是小富婆哟。” 冯瑾萱勃然大怒,猛扑上去:“每次才五百么,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哈哈。”几个女孩笑得前俯后仰,董瑶被冯瑾萱追得满屋子跑。 “别闹啦,是关于美男子的惊人消息。”郁桐嘉收住了笑声,大家一愣,笑声戛然而止,都竖起耳朵,瞪大眼睛看着郁桐嘉。 郁桐嘉神秘兮兮道:“李子彬的家我知道在哪了,就在东大街幸福里七十九号。” “这消息很惊人吗?”金傲蕾蹙了蹙新修的柳眉。 “你等我说完嘛。”郁桐嘉瞪了一眼过去,接着娓娓道来:“我认识本校一个读市场经济学的同学,他现在搞市场调查,他告诉我,这东大街幸福里七十九号是一家四合院,是前朝一位顾命大臣的住所,共和国成立后,该四合院换过好几位主人,个个都是显赫大官,后来这家四合院被一个外国人买走,可三年前,外国人卖掉了这家四合院,当时卖多少钱不知道,现在同一地段几处四合院的价格都过亿了,李子彬家的那四合院位置更佳,价格更贵,这是我那同学说的。” 众女孩听得面面相觑,心里都暗惊李子彬的背景,杜霭贞有些疑惑:“你同学又怎么知道那四合院是李子彬的家?” “他亲眼看见李子彬好几次从那四合院出入。”郁桐嘉说。 “过亿的房子呀?”冯瑾萱拍拍小心窝,花容色变。 郁桐嘉露出惊羡的目光:“你们想想看,能买过亿的房子的人,至少也有三五亿,他们总不能买了房子后不吃不喝吧,我相信他李子彬家里绝对是有钱人,超级有钱的那种。” 宫亦白揉着犹疼的脑壳,喃喃说:“他很低调吔,整天骑着一辆破山地车。” 杜霭贞莞尔:“低调是美德,不过,李子彬有钱的痕迹很明显,那晚在海港城,他一下子就花掉了近百万。” 董瑶一声长叹:“完了完了,美男子人帅有钱,怎么会看上我们,除非天上掉下两只水晶鞋砸到我头上,我才有机会做灰姑娘。” 众人一阵嬉笑,杜霭贞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小白,他不是问我们想要什么礼物吗,你就发短信告诉他,说我们五个想要水晶鞋。” “对对对。”众人大声叫好,宫亦白犹豫片刻,还是掏出手机,很麻利地写下短信,给李子彬发了出去,头一抬,茫然地看着大家,也不知道发这短信是好是坏,更不知道李子彬会不会回复。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大家的眼珠子都盯着宫亦白手中那部有些破旧的国产手机,宫亦白手心都有汗了,索性把手机放在书桌上。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足足等了六十三秒,手机终于响起了滴滴声,宫亦白兴奋一看,哎,是天气预报,明天的气温是2度,还未到下雪的时候。 大家等得心烦意乱,这时又响起了“滴滴”声,宫亦白很肯定说:“子彬回复了。”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李子彬发来的短信,短信只有六个字:我尽量给你们。 “啊,美男子不会真的给我们各买一双水晶鞋吧。”董瑶哭丧着脸。 “嘻嘻,不会。”杜霭贞的双眼因为兴奋而湿润:“美男子聪明得紧,他这么有钱,买一万双水晶鞋也不成问题,他说尽量,就是说明他清楚我们的意思,才回复说尽量。” 女孩兴奋点头,都赞同杜霭贞的分析,她顿了顿,接着说:“而且,他没具体说给谁买水晶鞋,只说给‘我们’,应该是暗示五个都想要喔。” 话音刚落,狭小的房间吵开了,“好贪心。”“好花心。”“他妹的想一箭五雕……” 金傲蕾双拳交握在胸,目光痴迷:“啊,子彬好有深意,短短六个字,就包含了很多暗示,好浪漫,好有情调,我真的爱上了他,怎么办?” “凉拌咯,尽做美梦。”董瑶从不说好话,这次也不例外:“有钱人的公子不靠谱,说不准美男子现在正搂着朱美嫣花前月下,上下其手。” “董瑶,你最好闭嘴。”房间里一片怒骂。 “我们得想办法。”宫亦白示意大家安静。 董瑶突然站上椅子,伸出玉掌,做出一刀砍下的动作:“还能有什么办法,大家趁着没陷太深,挥剑斩情丝。”没想她太过大义凛然,动作稍大,脚下不稳,从椅子上跌了下来,众人捧腹大笑,没有人去搀扶她,多亏椅子不高,董瑶又穿着厚厚的棉衣,这一跌并不严重,她自个就能迅速爬起。 宫亦白止住笑,冷静分析:“如果单打独斗,我们肯定不是朱美嫣,叶贝娜的对手,我们要发挥群体力量。” “怎么个发挥群体力量?硬抢啊,强扭的萝卜不甜喔。”冯瑾萱娇滴滴说。 宫亦白咬了咬红唇,毅然道:“我们可以暗示李子彬,如果他得到我们五个大美女中一个,那就等于得到我们五个,我们愿意五女侍一夫。” 真是石破天惊,众女孩惊呼。 宫亦白一脸严肃:“我想认真问你们,如果真有可能五女侍一夫,你们愿不愿意,先说明哦,可以住价值过亿的四合院,每年估计有一百万花销,然后,可以经常听他唱歌……然后可以生一个很漂亮的BB。” 众女孩面面相觑,都默不作声,好半天才由冯瑾萱首先打破沉默:“如果每年真有一百万零花,我考虑考虑。” “我也有点动心。”金傲蕾小声表态。 杜霭贞目露温柔:“我在乎优生优育,如果能跟他结合,那生出来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绝对很优秀。”言下之意,她杜霭贞不介意五女侍一夫,只要能优生优育便可。 董瑶眨着大眼睛,憨憨道:“我年纪最小,你们能接受,我当然能接受,都说最小的那个最得宠。”众人一听,差点又要弄她。 宫亦白追问郁桐嘉:“李子彬家里是干什么的?” 郁桐嘉摇摇头,不过,她信心十足,保证三天内能打探到消息,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笃笃笃”敲门声。 “谁呀?”宫亦白前去开门,一看,惊得她的黑框眼镜差点掉下来:“咦,是你?” 门外站着是一位杏眼柳眉,身披貂皮小坎肩,体态丰满的美妇,她竟然是那晚上在海港城出价一百万,欲要请李子彬喝酒的女人,她的身份是‘宇化极光传媒’的执行董事和大股东。美妇见宫亦白认出自己,不禁欣喜,优雅地递上了名片,房间的几个女孩都围了上来,宫亦白双手接过名片,默念美妇的名字:桂芙。 董瑶咯咯娇笑:“名字真好听,贵妇人。” 桂芙吃吃娇笑,点了点头,宫亦白回头狠狠瞪了董瑶一眼,随即客气地询问桂芙的来意,桂芙柔声道:“我的车就在你们楼下,有没有兴趣跟我出去聊聊天,天气很冷,我知道有家牛杂火锅超级好吃,川味很地道喔,你们要不要去尝一下?” 几个女孩迅速交换眼色,冯瑾萱对桂芙很有好感,加上晚饭没吃,便爽快答应:“去就去。” 其他女孩还能说什么,六人一直共进退,除了郁桐嘉外,其余几个都没吃晚饭,这会听到有川味火锅,那肚子马上打鼓。宫亦白让桂芙先下楼稍等,她们换衣服就来,桂芙微笑颔首,转身离去时,那成熟风情令小姑娘们惊叹不已。 一辆石灰蓝加长宝马载着六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来到了西城铜锣巷,这里有一间不大不小的火锅店,此时已过了饭市,客人仍然不少,想必这里的火锅味道不错。早已有人订好了包间,七人鱼贯而入,服务生手脚麻利,不一会都把菜上齐,沸腾的汤锅飘起了阵阵肉香,小姑娘们更饿了。 宫亦白忍着饥肠辘辘的煎熬,很认真问:“桂芙姐,吃之前,你先说说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桂芙的大杏眼扫视了众少女一圈,淡笑道:“这不简单吗,那晚的服务小姐听你们这帮漂亮的小妹妹多次提起京西大学,我就猜到你们是京西大学的学生,找人一打听,就找到了你们,好像少了两位……” 桂芙隐隐有些失望,她认为少掉的两位才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桂芙一直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当然,眼前这帮小姑娘也很有实力,桂芙不想错失任何机会。 “桂芙姐,你不会找我们吃火锅这么简单吧。”宫亦白直接了当问。 “那我考考你们,我找你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桂芙狡黠一笑,拿起长长的火锅筷子,指着台上的一碟碟牛杂,热情招呼:“来,边吃边说,这是牛肚,这是牛筋,这是牛百叶,这是牛腩,还有养颜的牛骨髓……” 几个少女再也不客气,马上烫肉开吃,杜霭贞略一思索,甜甜说:“桂芙姐,我猜到了,你是想让我们说服李子彬同学进娱乐圈。” 桂芙翘起漂亮的大拇指:“你们呀,一个个鬼灵精似的,真不愧是大学生。” 放下长筷子,桂芙正色道:“既然你们猜到了,我快人快语,如果你们能够说服李子彬出唱片,我给你们六人每人二十万的辛苦费,共一百二十万,你们可以推选一个人先拿这笔钱,事成之后,我还有很多礼物送给你们,当然,你们无法说服他的话,要退回这笔钱。” “呼。”女孩们一片愕然,二十万对她们来说,绝对是大数目,有了这笔钱,或许未来再也不需要问家里要钱了。桂芙轻松地抓住了小姑娘们的软肋,她知道小姑娘们很需要这笔钱,不多不少,足够缴清余下的两三年学费还能生活得比较舒适,这诱惑难以抵挡。 “吃啊,别急着答复我,我们慢慢吃,慢慢聊。”桂芙笑得很迷人,就连小姑娘看了,也怦然心动。 香港下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雨,遥望维多利亚港,那烟雨朦胧把繁华的都市美景都给遮掩了。席晏宁交代下去,让两个女儿老实待在家里,不许外出,李子彬和季英哲自然也留在了朱家里。朱家文感谢上天,一场大雨在订婚庆典前及时洗涤全家,那是最好不过了。 朱滢彤对季英哲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两人亲昵得令人吃惊,晚饭没多久,朱滢彤就把季英哲拉进了她的闺房,朱家文看在眼里,心里更是对喀赤喇嘛佩服之至,认为那都是紫黄水晶的功劳。 李子彬也在想水晶,不过,他想的是水晶鞋,李子彬知道,要给五个女孩送‘水晶鞋’,那一定件很荒唐的事,可他真的惦记远在京城的那几个女孩。晚饭后,李子彬躲在朱家的客人房里,向他母亲苏涵涵汇报情况,这是苏涵涵的硬性规定,规定他每天要汇报一次。 “妈,你说,一个男人会不会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李子彬仰躺在陌生的床上。 “会呀,你爸爸就是。”电话里,苏涵涵颇为得意。 “爸爸真好。”李子彬微微一笑,又问:“如果一个男人同时爱上两个女人,那会不会很坏?” 苏涵涵心思灵巧,马上‘嚯嚯’两声,反问道:“你意思说,李子彬同学除了喜欢朱美嫣之外,还喜欢另外一个女同学?” “呵呵,妈妈真聪明。”愉悦的李子彬下意识揉了揉发胀的下体,爱意是那么浓烈,他全身滚烫,热血激荡。耳听苏涵涵的娇嗔:“我是你妈妈,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那妈妈知道我还想什么?”李子彬深深地一个呼吸,电话那头,苏涵涵莫名地颤了一下,她似乎感受到儿子的呼吸,暖暖的,就在耳边,“想什么都可以,但最好想一些切实际的,别胡思乱想。”苏涵涵向李子彬传达了委婉的警告。 “我想妈妈。”李子彬脱口而出,这很正常,儿子想母亲天经地义,苏涵涵干咳一声,心如鹿撞:“子彬,我告诉你一件事,以后呢,你的衣服妈妈就不帮你洗了,也不是小如帮你洗,是你的表妹帮你洗,她叫苏慕容。” “表妹?苏慕容?”李子彬从床上弹起,好生纳闷:“为什么小如不能帮我洗衣服,为什么找表妹帮我洗?” “等你回家了,你大姥爷亲自跟你解释。”苏涵涵机智地把球踢给大伯苏元纬,李子彬一听,也就没什么好说了,心里以为苏慕容无非又是一个‘小如’,只要有人帮他李子彬洗衣服,是谁洗并不重要,“妈妈什么时候回家?”李子彬问。 “元旦前。”苏涵涵叮嘱道:“你元旦前也要回家,知道吗?” “知道了。” “好啦,妈妈要洗澡睡觉了。”苏涵涵挂断电话前,叮嘱说:“子彬,妈妈提醒你,不管你喜欢多少个女孩,都不必太认真,你现在还没到结婚的年龄,男人以学业事业为重,等到了你该结婚的时候,妈妈自然会替你安排。” “我听妈妈的。”李子彬又一次重复他懂事后经常说的这五个字。 朱家的主卧里,灯光柔和,刚涂上护手霜的席晏宁也在叮嘱女儿朱美嫣,“李子彬不错,但妈妈还要好好观察他,你们之间是有点感情,但基础还不够牢固,你要保持女孩子的矜持,不要随随便便把身子给了他,叶贝娜来得正好,你好好地陪着她,不要往李子彬的房间钻,注意一下影响,别让刘伯,周妈笑你。” “说完了没,说完我就去睡觉了。” 朱美嫣翻翻美目,暗暗懊恼,席晏宁蹙眉嗔怪:“妈妈的话,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知道了,呼……妈妈晚安。”跟母亲道完晚安,朱美嫣匆匆离去,心里好不郁闷,眼下正是抢夺李子彬的关键时刻,叶贝娜随时有可能占据上风,这会如果克制,恐怕李子彬会落入叶贝娜之手,不敢说完全失去,但李子彬的处男…… 想着想着,差点与迎面而来的朱滢彤撞上,她盘着头发,身上只穿露大腿的短睡衣,鼓鼓的胸部在睡衣里晃荡,朱美嫣大惊:“姐,你怎么穿成这样,家里有客人的。”朱滢彤撇撇嘴,不以为然道:“平时在家,我洗澡前都这样穿的啦,大惊小怪,家里只不过来了两个男人,一个在我房间,一个在楼下,怕什么?” 朱美嫣被了呛了几句,也不知如何反驳,刚要离开,朱滢彤却拦住了朱美嫣,大大的眼睛转了转,诡异问道:“美嫣,下午的时候你有拿东西给我?” “嗯。”朱美嫣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我跟叶贝娜逛了太古广场,顺便买了一些你喜欢吃的肉干,还有两双香奈儿的新款鞋,是我送你的圣诞礼物,圣诞节才能拆喔。” 朱滢彤一听,紧张问:“你……你看见了?” “看见什么?”朱美嫣莫名其妙。 朱滢彤很心虚,因为整个下午,她被季英哲弄得死去活来,如果是朱美嫣进过她那套房子,就一定会看见他们两女一男在交合,如果朱美嫣发现了,朱滢彤只能叮嘱她不要说出去。“你拿东西给我的时候,什么都没看见?”朱滢彤小心翼翼问。 朱美嫣摇摇头,疑惑道:“我叫李子彬拿过去的,到底看见什么?” 朱滢彤脸色骤变,心知被李子彬看见了她和季英哲,以及艾莎莎一起交合的场面,暗道:原来是李子彬拿东西给我,惨了,什么都给李子彬看到了,这家伙居然面不改色,佯装什么都没看见。 朱滢彤急中生智,笑嘻嘻地编了个谎言:“没什么,我也买了圣诞礼物送给你,我以为你看见了,既然你没看见,我就不告诉你是什么礼物,等明晚平安夜给你个惊喜。” 朱美嫣哪知其中奥妙,见朱滢彤这么说,也就释然了,她挤挤眼,好奇问:“喂,你好像喜欢上季英哲了。” 朱滢彤微微颔首,想起刚才在闺房里又跟季英哲云雨了一番,不禁妩媚:“你都有男朋友了,做姐姐的不应该有男朋友吗?” “应该,应该。”朱美嫣巴不得自己姐姐有男朋友,就算是委身给花花公子也比做‘拉拉’强。 “我已经放水了,不跟你说了,洗澡先。”春意飘荡的朱滢彤匆匆走向浴室,温热的下体似乎有一团欲火,她急切要洗个澡,压压欲火,她不想对季英哲过渡索求,遇到季英哲之前,朱滢彤从来没真切感受过男女性爱的乐趣,没想到被季英哲下药奸淫后,朱滢彤意外地享受到了刻骨铭心的欲仙欲死,那从心灵深处奔涌而来的快感强烈地刺激了她,她的性取向发生了变化,或许朱滢彤还会跟女人暧昧,但男人更令她着迷。 扭着小蛮腰,迈着轻快的步伐,朱滢彤来到了浴室,推开门,她大吃一惊,有个男人站在马桶前小便,嘘嘘声强劲有力,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那男人转身过来,朱滢彤不禁“啊”的一声,原来是李子彬。 李子彬急忙抖了抖尿完的大家伙,迅速放入睡裤里,紧张道:“对不起,对不起,所有的浴室都有人,就这里没人,我忍不住了。” 朱滢彤满脸娇红,瞄一眼紧张兮兮的李子彬,吃吃笑道:“我不怪你,本来我要洗澡的,水都放好了,因为忘记拿内衣,就回房间拿,没想你进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子彬讪笑,摁下冲水键,顾不上洗手,仓皇要溜,朱滢彤却意外地挡住了门口,李子彬突然心脏狂跳,脸颊滚烫,只因朱滢彤身上的丝质睡衣只及齐臀,咋看之下,连双腿之间的内裤也在视线之中,内裤淡黄色,是镂空的蕾丝,阴影处饱满,李子彬赶紧低下头。 “你下午看见了?”朱滢彤清楚自己身体春光泄露,但这已不重要,李子彬什么都看过了,她希望李子彬亲口证实。 “没看见。”李子彬想都没想便回答。 朱滢彤一愣,忽然冷笑:“我都没说看见什么,你就回答说没看见?哼,分明是狡辩,美嫣已经跟我说了,是你拿礼物袋到我房子,你肯定看见了。” 李子彬没撒过谎,听朱滢彤语气坚定,他也不好抵赖下去,嗫嚅半天就承认了:“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听见有声响,就……就过去看了一眼,我发誓,我只看一眼就走了。” 见李子彬紧张得脸都白了,朱滢彤想笑,内心不得不佩服妹妹朱美嫣有慧眼,捡了个单纯可爱的男孩回来,朱滢彤把李子彬与季英哲一比较,简直就是一个天使,一个流氓,细细打量李子彬,朱滢彤愈觉得这位面如冠玉的凤眼男孩可爱,心里顿生促狭,便故意刁难:“李子彬,你老实告诉我,都看见什么了?” “看到……我看到滢彤姐不穿衣服,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回房间了……”敷衍几句,李子彬就想开溜,朱滢彤眼儿一飘,指着李子彬的裤裆问:“等等,你藏什么东西?” “没藏。”李子彬猛摇头,朱滢彤冷笑:“没藏你双手捂什么?” “我……”李子彬支吾着,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朱滢彤走进两步,娇声道:“放开手给我看看。”李子彬哪见过这阵仗,只好哀求:“滢彤姐……” 朱滢彤对李子彬的哀求无动于衷,伸手过去要拉开李子彬捂住裤裆的双手,李子彬不肯松手,紧紧捂住,朱滢彤脸色一变,警告说:“再不放手,我喊了……” 李子彬大惊,很不情愿地松开了双手,只见他纯棉睡裤的裤裆撑起了一座小帐篷,朱滢彤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但她依然用手抓住李子彬的裤头,红着脸责问:“鼓鼓的,还说没藏?”说时迟那时快,朱滢彤手往下一扯,将李子彬的睡裤扒了下来,一根高举的巨棒像弹簧一般傲然弹起,反打到李子彬的小腹,发出一声脆响。 朱滢彤瞪大了眼珠子,如此伟岸的巨棒她哪曾见过,季英哲的硬物已够粗长了,眼前这根更为厉害,粗若儿臂,颜色褐中偏白,前面那个龟头像块鹅卵石,茎身浑圆饱满,举起强悍有力,“啊。”朱滢彤被巨棒的气势吓到,一声惊呼,连连后退,脚下退得急,有些踉跄,似乎要摔倒,李子彬惊慌之际,生怕朱滢彤摔倒惊叫,把人引来,他顾不上把睡裤抽上,双手齐伸,闪电般抱住了朱滢彤的腰部,朱滢彤的身子后仰,下身挺起,李子彬的巨棒刚好顶在朱滢彤的双腿间,朱滢彤浑身一颤,身子更后仰,身上的丝质睡衣豁然打开,一对丰满的巨乳跃然而出,完全呈现在李子彬面前,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见到一双雪白巨乳,时间仿佛瞬间停止,李子彬傻看着两只巨乳在眼前晃荡,完全被它们震撼,朱滢彤则羞得满脸绯红,不仅上身裸露,给李子彬看了个光光,双腿间还被他的一根烫热东西顶压着,朱滢彤不由得目眩神迷,全身绵软,足足过了十秒,她才反应过来,嗔道:“你干什么,快扶我站好……” “对不起,滢彤姐……”李子彬大骇,把朱滢彤身子扶好了,急忙抽上裤子,撒腿便跑,跑回了楼下的客人房。 朱滢彤关上浴室门,呆呆地回味刚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 夜深了,与朱家文暂时分房睡的席晏宁辗转反侧,脑子乱哄哄的,怎么睡都睡不着,勾引李子彬已经迫在眉睫,但她仍然下不了决心,李子彬是别人还好办,可他是女儿的男友,将来若是女儿嫁给了李子彬,那她席晏宁就是李子彬的岳母。 哎,席晏宁不禁苦叹,暗道:就算我厚脸皮去勾引李子彬,可万一他不接受我的勾引又怎么办,听美嫣说,他还是个处男,我总不能强逼一个单纯男孩跟我上床。 席晏宁越想越没底,越想越沮丧,索性起床开灯,坐在梳妆台前打量自己,梳着柔丝般的乌发,镜子里的她有完美脸蛋,有一双漂亮的凤眼,小嘴如樱桃,鼻子如玉雕,席晏宁站起来侧了侧身,那柔软的腰间只不过比二十年前稍微丰腴一点,可上围更丰满,肉臀更肥美了,加上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这不是大美人是什么,二十年前那场选美,席晏宁最终获得冠军又岂是侥幸,这么美丽的女人,还需要勾引男人吗。 “可恶的下蛊之人,等我渡过了这场劫难,我一定把这个人揪出来,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报复。”席晏宁愤怒地咒骂。 穿上厚厚的睡衣,席晏宁走出了卧室,她有点口渴,打算喝点水了再睡,顺便查看一下女儿朱美嫣,热恋中的男女犹如干柴烈火,轻易就能燃烧,席晏宁知道这事很正常,避免不了的,但她不希望女儿这么快就跟李子彬上床,除了要女儿矜持外,席晏宁还想别的,想到这位辰龙凤眼男孩还是处男,席晏宁心跳得特别快,口特别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成熟女人要想碰到一位成年处男并发生关系,那简直比中头奖彩票还难。 天啊,辰龙凤眼,又是处男,冥冥之中难道注定了?就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反正是祸躲不过,是福,就好好享福。席晏宁相通了,她心情舒畅,脚步轻快,来到朱美嫣的房门前,席晏宁脸贴着门板细听,里面一片静悄悄,此时已是凌晨两点,想必朱美嫣和叶贝娜已进入梦乡。 来到大女儿朱滢彤的房门前,还没等席晏宁细听,里面就传来娇喘和呻吟,席晏宁顿时满脸烫热,她是过来人,知道房间里面的两人在做什么,席晏宁赶紧离开,生怕那浪荡的声音把自己的欲望勾了出来。 走下楼梯来到客厅,席晏宁拐进了厨房,倒下一杯清水喝一口,心里阵阵欣慰,女儿朱滢彤终于变回了正常女人。 突然,从厨房的窗口传来了水声,水声来自泳池,席晏宁大惊,这深更半夜的,不会有什么东西落水吧,泳池的水本来已排干,不过,为了女儿的定婚典礼,三天前又把泳池的水注满,席晏宁来到厨房的窗口,往泳池看去,这一看把她又吓了一跳,透过泳池边的路灯光线,席晏宁发现有人在泳池里游泳,是个男人,光着身子。 很快,席晏宁认出这个男人是李子彬。 有没有搞错,香港今天的温度是七度,又是夜间,谁会傻到这个时候游泳,不冷吗?席晏宁瞪大了眼睛,伸手摸一摸冰冷的窗玻璃,她就知道室外的温度会有多冷。 泳池里的李子彬在畅游着,池水确实冰冷刺骨,但这是排除欲念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一晚上,他都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朱滢彤的躶体,以及朱滢彤跟季英哲做爱的场面,尤其是朱滢彤的巨大美乳令李子彬印象深刻,他幻想一切,幻想朱美嫣和叶贝娜的乳房也如此美丽,可惜,李子彬没见过她们的乳房,只从表面上观察过,似乎跟朱滢彤的胸部差距不大,亢奋的李子彬欲火焚身,迫不得已跳进了冰冷的泳池。 没有泳裤,李子彬只穿内裤畅游,游着游着,内裤有脱落的感觉,李子彬索性脱掉内裤扔上泳池边,完全裸泳,李子彬以为反正半夜深更,朱家的人都睡觉了,没人看,哪知有一双火辣辣的凤眼正盯着他。 游了两圈,李子彬爬上了池边,不是见累,也不是觉得太冷,而是北方男人对游泳并不特别喜欢,他游泳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如今目的达到,李子彬也不想再游了,他站起来,绕着泳池边,慢悠悠地去捡回他的内裤。 突然,席晏宁用手掩嘴,一脸惊骇,她发现李子彬双腿间那半软半硬的家伙竟然已如此惊人,若是硬起来会是什么模样?心念疾转,席晏宁知道机会就在眼前,她悄悄脱去身上厚厚的睡袍拿在手上,只穿着贴身的棉质长内衣,咬咬牙,席晏宁猛地打开厨房门,朝泳池边的李子彬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子彬,子彬,你在干什么,这么冷的天,你怎能玩水。”席晏宁不敢喊太大声,怕把大家都吵醒了。 李子彬听见有人喊,他大吃一惊,蓦然回头,见是席晏宁跑来,他下意识地双手捂住下体,席晏宁跑到李子彬跟前,急忙把手中睡袍抖开,披在李子彬身上,嘴里嗔怪:“快披上衣服,要着凉的。” 李子彬好不尴尬,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见席晏宁衣着单薄,反而担心她着凉了,忙把睡袍扯下,披回席晏宁的身上,慌乱中双方互相谦让,席晏宁一个不小心,突然脚下打滑,脚步踉跄,情急之下,她‘哎呀’一声,扑到李子彬身上,力量不大,但仓促生变,李子彬急忙张开双臂抱住席晏宁,可他站在泳池岸边,脚湿砖滑,根本无法站稳,身子随即向后倒去,‘哗啦’一声响,竟然与席晏宁一同落入了泳池。 泳池水不算很深,只及席晏宁的脖子,没有生命之忧,一阵水中挣扎,惊慌失措的两人都站稳了身子,抹去脸上的池水,席晏宁冷得瑟瑟发抖。李子彬吓坏了,他没有丝毫迟疑,双臂抱紧席晏宁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回泳池岸边,刚放下席晏宁,她身子一软,又要倒下,李子彬急忙出手抱稳,席晏宁哆嗦道:“抱……抱阿姨回屋子呀,冷死了。” 李子彬这才如梦方醒,再次抱紧席晏宁,大步往客厅跑,席晏宁一指厨房方向,急道:“走厨房那边,别走客厅,万一给周妈看见了,不好解释……” 李子彬赶紧调转方向,从厨房门进入屋内,席晏宁又说:“快进你的房间,不要让人看到。”李子彬什么都不想,全听席晏宁指挥,抱着她进入了他住的那间客人房,把湿漉漉的席晏宁放在房间的短沙发上,顺手抓起床上的毛毯递给席晏宁,“阿姨,快快脱掉衣服……”李子彬没有丝毫歪念,席晏宁身上的棉内衣都已湿透,必须脱去。 席晏宁点点头,吩咐道:“快把门关上。” 李子彬急忙去关上房门,冷静下来的他终于发现自己光着下体,更是难为情,急忙抓起床上的枕头挡在双腿间,姿势何等滑稽,回头看去,席晏宁已脱去了湿透的棉内衣和棉长裤,接着她又脱去乳罩和小亵裤,露出震撼人的美妙胴体,玉乳如桃,硕大丰挺,娇艳乳尖竟然还有稍许粉红,腰部丰腴圆润,却没有多余赘肉,也没有脂肪皱纹,腰下,那硕大的肥臀如满月般浑圆,微隆润滑的小腹下,一丛犹湿的毛草将饱满肉层遮掩,隐约有缠绕的淡红。 李子彬看得目瞪口呆,退却的欲火又复升腾,迅速燃烧。 席晏宁飘了一眼李子彬,脸儿骤红,几个莲步移到李子彬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床上拖:“子彬,快上床来,阿姨好冷,你抱抱阿姨……” “啊。”李子彬愣在当场,席晏宁暗骂一句‘笨蛋’,嘴上又催:“快点啊,你想阿姨得感冒呀?”手上一使劲,双双倒在床上,席晏宁立即盖上厚厚的棉被,双人在被窝里侧身躺着,面对面搂在一起,李子彬的姿势有些僵硬,可硕大的乳房贴到他胸膛时,他满腔热血,手臂缓缓箍紧了席晏宁后腰,身下,滚烫巨棒贴到了席晏宁的小腹上,席晏宁顿时芳心大乱,两眼水汪汪。 李子彬怔怔地看着席晏宁,目光温柔,这时候他居然还能沉住气:“席阿姨,你头发还湿,我帮你擦擦。”席晏宁轻轻颔首,吐气如兰:“用枕巾。” 李子彬拿起床上的枕巾,与席晏宁共躺一个枕头,他一边擦抹席晏宁的湿发,一边不停说抱歉,眼神冷不丁与席晏宁妩媚的凤眼对上,他心脏砰砰乱跳,巨棒更硬了。这一切席晏宁全感受到,她懂得自己的魅力不容李子彬抵抗,心中微微得意。抿嘴笑了笑,席晏宁柔柔问:“干嘛半夜去游水,天气这么冷,你受得了吗。” 李子彬脸一热,暗思:“我可不能老实交代因为想女人了才去游水,我先找个借口,不算撒谎。”自我安慰了一下,嘴上便说:“我不怎么怕冷,刚来阿姨家,可能不习惯,睡不着,想运动一下,没想惊扰了席阿姨,害得席阿姨落水受凉了。” 席晏宁柔柔道:“我还以为安排你睡在客人房,不像季英哲那样睡在楼上,你心里不舒服,就生闷气跑去游水了。其实,我是想让美嫣陪着叶贝娜,叶贝娜也是第一次来我们家,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睡客人房会不舒服的,你千万别怪阿姨不让你跟朱美嫣住在一起。” “这样安排很好,席阿姨,我真的没有生气,没有怪你。”李子彬生怕席晏宁误会他,说得有些激动,双臂稍稍用力,把席晏宁的娇躯搂住更紧,那两只大奶子也随着压紧李子彬的胸膛,席晏宁心中一动,隐隐察觉李子彬的手摸了一下她的肥臀。 席晏宁心中暗喜,故意眨眨眼,盯着李子彬的眼睛暗示:“你长着凤眼,阿姨也是凤眼,你和阿姨有缘。”李子彬猛点头,赞道:“是的,阿姨的眼睛很漂亮。” “阿姨除了眼睛漂亮,还有哪些地方漂亮。”身体渐渐暖和,红晕遍布全身的席晏宁开始挑逗,她故意将双乳离开李子彬的胸膛,让乳尖擦碰李子彬的肌肤,李子彬如遭电击,颤声说:“都漂亮,全都漂亮。”眼睛盯着席晏宁的乳房,一眨不眨,他很想摸,但又鼓不起勇气。 席晏宁等了半天,见李子彬依然没行动,心里不禁又是大骂他‘没胆子’,不得已,席晏宁只好耐着性子,把暗示再明显一些:“你喜欢不喜欢阿姨。” “喜欢。”李子彬没有一丝迟疑,回答得很快,席晏宁轻哼:“可我发现,你从中午到我家,一直到晚上,你都不怎么看阿姨。” “我偷偷看。”李子彬傻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席晏宁见他如此阳光,更是喜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赞道:“你还挺老实的。” 李子彬被席晏宁笑容感染了,香玉在怀,他早已动了色心,他也不是笨蛋,席晏宁的几番暗示,李子彬已感觉到了,只是他还未经人道的男孩,他就是有胆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唯一敢做的,就是继续环抱席晏宁,这次他算是主动,重新把胸膛贴上席晏宁双乳,用胸膛挤压两下饱满的丰乳,席晏宁嘤咛,柔柔试探问:“阿姨是不是第一个光着身子抱你的女人?” 席晏宁原以为李子彬说‘是’,却不料李子彬沉吟了一下,轻轻摇头,清澈的双眼透出一丝狡猾:“应该不是。” 席晏宁脸色微变,心中暗暗嘀咕:难道是美嫣?亦或者是别的女孩,不是说他是处男么,怎么早跟别的女人光着身子抱在一起?正疑惑,李子彬微笑着给出了答案:“是我妈妈呀,我妈妈肯定是第一个光着身子抱我的女人。” “咯咯。”席晏宁笑得就如同初恋的少女,下身靠过去,滚烫的巨物再次贴上了她的小腹,席晏宁轻声道:“有东西顶着我了。” “对不起,席阿姨。”李子彬有点不好意思,下身后缩,没想到席晏宁悄然出手,握了一下,芳心那是巨震,暗叫‘好粗’,魅惑的眼神大方异彩,嘴上吃吃笑道:“哦,原来是你的宝贝呀,没关系,不用缩,你给阿姨暖身子,这是自然反应,不是有意的。” 李子彬果然不缩了,与席晏宁再次紧贴无缝,迎着她的目光,李子彬也开始试探席晏宁,“阿姨,我们这样抱着好吗,万一被人发现,可能不大好……” “你想让阿姨冷死啊。”席晏宁以为李子彬要打退堂鼓,玉臂把李子彬抱得更紧,李子彬看向挂在墙壁上的空调机,说:“我不会让阿姨被冷的,房间有暖气,我去打开。”说完,就想起身。 席晏宁心里暗暗焦急,语气格外娇柔,还有一丝撒娇:“开暖气来不及了,不要走,阿姨冷,你抱紧点就行。” 李子彬冲动了,呼吸有些急促,双手竟然在席晏宁的玉背滑动,席晏宁凤眼一亮,随即配合,双乳挤压李子彬的胸膛同时,玉手终于握住了要命的巨棒,一声娇喘:“你宝贝好烫,阿姨手冷,给阿姨握一握。” “阿姨……”李子彬浑身剧颤,巨棒被席晏宁的玉手轻轻一撸动,李子彬狠狠打了个激灵,整个身体完全处于极度亢奋状态,席晏宁媚笑,继续抚摸手中的巨棒,心中的欲火比李子彬差不了多少,她用手掌估摸着巨棒的长度和直径,掂量着被这巨棒插入的后果,但不管如何,她需要这根巨棒插入她下体,不只是为了除掉‘红鸾蛊毒’,也为了体验被如此巨物插入的感受。 “这么粗,还挺长的,有跟美嫣做过了吗?”席晏宁已经不愿意放手了。 “没有。”李子彬愣愣地看着席晏宁,身体有挺动的迹象,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席晏宁知道一切都无法避免了,她迫切期待这一切的到来,微微分开双腿,席晏宁将手中的巨棒引导至她的下体,龟头触到了湿润的肉穴口,席晏宁柔柔问:“子彬,你刚才说喜欢阿姨。” “嗯。”李子彬轻轻点头。 席晏宁侧好身体,尽量把下体更贴近巨棒,火烫的龟头压入了凹陷,席晏宁紧张问:“那你,那你,跟……跟阿姨做爱好不好?” “好。”李子彬浑身热血澎湃,席晏宁芳心大喜,皱了皱小鼻子,叮嘱道:“可别跟美嫣说。” “我跟谁都不说。”李子彬面红耳赤,因为席晏宁已经把她的玉腿打开,巨棒随着她的手顶入了肉穴口一丁点,席晏宁咬咬牙,小声催促:“你用力插进去呀。”李子彬照做,下身用力前挺,‘滋’的一声响,龟头瞬间插入肉穴,席晏宁张嘴惊呼:“啊……” “怎么了,阿姨。”李子彬大惊,席晏宁稳了稳情绪,娇羞着再次催促李子彬用力,李子彬一下子便掀开了棉被,下身疾挺,席晏宁嘤咛一声,巨棒已然插入,这一插入毫不停留,一直插到底,强烈的充实感令席晏宁暂时脑间一片空白,她喃喃娇喘:“好粗,先别动,给阿姨适应一下。” 李子彬点点头,眼睛开始打量席晏宁的傲人娇躯,双手逐渐滑动,放肆地在席晏宁的大腿上抚摸,席晏宁无比娇羞,无比兴奋,巨棒竟然停在了子宫口,这是席晏宁从未有过的体验,她浑身绵软,情不自禁说:“子彬,阿姨喜欢你,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阿姨,喜欢阿姨的奶子。”李子彬对丰乳有格外的好感,甚至是痴迷,席晏宁柔柔道:“喜欢就摸呀。”话音未落,李子彬的手就握住了席晏宁的乳房,很大,很弹手,很饱满,李子彬轻轻揉搓,慢慢挤捏,席晏宁浑身颤抖,呻吟着:“啊……子彬,快动……” 李子彬动了,很笨拙地挺动巨棒,席晏宁全身瞬间流经电流,她痴痴地看着李子彬,伸手抚摸李子彬俊美的脸庞,不停鼓励他用劲,纤纤玉指从他高挺的鼻梁滑下,停在了他的嘴唇上,犹自难以自信:“子彬,你现在就是跟阿姨做爱了,阿姨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对不对?” “嗯。”李子彬深情地点头,兴奋地挺动,巨棒拉出,带出黏滑液体,再插入,黏滑液体从肉穴口溢出,整条阴道很润滑,巨棒抽送得很顺畅,李子彬的动作没有这么笨拙了,他几次一插到底,几次把嘴唇靠近席晏宁的唇瓣,席晏宁会意,送上娇艳的樱唇,双唇交接,爱的火花四溅,嘤咛中的席晏宁主动把舌头伸进了李子彬的嘴里,几经挑逗,李子彬也懂了,接吻很容易学,他一下子就领会了其中的乐趣,随即用舌头缠绕席晏宁小舌,小舌头到处乱窜,李子彬追逐了一会,反被席晏宁含住吸吮,李子彬心喜,也学着用嘴唇把小舌头吮吸,你来我往,情意绵绵,席晏宁娇吟动喘,无限风情地靠向李子彬,软腰扭动,肉穴主动吞吐巨棒,李子彬动情回应,两人吻得缠绵,交合得缠绵,一进一出,爱意已种下,进出越多,爱意越浓,肉穴中的抽插渐渐加快,发出兹兹声,却不知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的席晏宁顺势骑到李子彬的身上,李子彬不知所错,席晏宁则吃吃媚笑,提臀而起又缓缓落下,李子彬欣喜,知道这是做爱的另一种姿势,他双手抓稳两只硕大乳房,跟着挺动下体,席晏宁惊喜连连,她想不到李子彬这么快就学会做爱,更想不到高潮即将来临,她挺直上身,快意耸动,肉穴飞快吞吐巨棒,整条阴道猛烈摩擦巨棒,巨棒也同样猛烈刮擦阴道,驰骋三十多下,席晏宁嘤嘤低鸣,小腹痉挛,娇躯颓然俯下,樱唇用力地咬住了李子彬的臂肌…… “哦。”李子彬轻轻哼了一下,席晏宁娇喘道:“对不起,阿姨咬疼你了。” “没关系。”李子彬柔声安慰,双手抚摸席晏宁滑腻的背脊,肉穴有暖流流出,他不敢乱动,可休息不到两分钟,高潮余韵未消的席晏宁又求欢了,她迫切要李子彬射出精阳,这既破了他的处男,又利用他的龙阳消灭‘红鸾蛊毒’。 拔离巨棒,席晏宁仰躺在床,按她的提示,李子彬翻身而起,跪在席晏宁身下,高举的巨棒给席晏宁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的机会,只是希望巨棒马上插入,席晏宁只是匆匆看了几眼,便指导李子彬把巨棒插入她的阴道中。 “啊……好深。”席晏宁放声呻吟,李子彬赶紧提醒:“阿姨,小声点。” 席晏宁妩媚,水汪汪的凤眼流淌着浓浓爱意,强烈的充实感又一次把她欲望推到高峰,她分开双腿,让自己美丽的肉穴呈现在李子彬面前,萋萋毛草中,一根粗大的肉柱已然尽没,抽插随即密集强劲,深达子宫的摩擦能令席晏宁灵魂出窍,如果再强力撞击,那便失去了灵魂,肉体会随着欲望飞,无法克制。 激情后的人很容易口渴,尤其是剧烈激情之后更加需要补充水份,季英哲满足了朱滢彤三次,汗水流了一床,朱滢彤洗澡去了,口干舌燥的季英哲拖着疲累身子走下楼,来到厨房,喝了整整三瓶蒸馏水。 咦,有点冷,季英哲发现厨房门开着,外面的冷空气都跑了进来,“一定是管家刘伯疏忽了,年纪这么老了,还不退休么。”季英哲寻思着,他放下蒸馏水瓶,走过去关上通往泳池的厨房门,刚想回头,忽然,他好像看到脚下有什么刺眼的东西,定睛细看,原来是一双精致的石榴红棉拖鞋。 奇怪,谁放一双棉拖鞋在厨房里呢,季英哲捡起看了看,又放近鼻子边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不用说,这是一双女人穿的棉拖鞋,再一看款式质地,季英哲敢肯定这不是保姆周妈穿得起的棉拖鞋,也不是朱彤滢穿的棉拖鞋,因为朱彤滢的棉拖鞋还好好地放在她卧室的床边,季英哲心想,这双棉拖鞋应该属于席晏宁和朱美嫣,以及叶贝娜,而席晏宁成熟稳重,断不会把两只棉拖鞋留在厨房里,叶贝娜初来朱家,也不会随便丢三落四,季英哲得出了结论,这双漂亮的棉拖鞋主人是朱美嫣。 “好香。”闻着棉拖鞋,季英哲居然有了反应,脑子里幻想朱美嫣的美态。 得蜀望陇是人的本性,三心二意更是好色男的特点,轻易得到了朱彤滢,季英哲又对倾慕已久的朱美嫣有所期待,至于跟李子彬之间的‘君子协定’,那不过是一个笑话,只要有机会,季英哲绝不会放弃追求朱美嫣。捧着两只棉拖鞋,季英哲离开了厨房,经过客人房时,他仍然闻嗅着棉拖鞋,脑子里不停地想入非非:姐姐如此销魂,想必妹妹也是个尤物,如果能一箭双雕,那我季英哲夫复何求。 正胡思乱想,耳边突然听到细微的叫喊声,是女人在喊,像呻吟,季英哲一愣,马上左看右看,最后眼睛落在了三间客人房,他悄悄靠近客人房,竖起耳朵搜索,很快就锁定其中一间客人房,他知道,这是李子彬住的客人房。 声音难道从李子彬的房间传出来?季英哲陡生好奇,看了看手中的棉拖鞋,他立即释然,“一定是朱美嫣在李子彬的房间里。”季英哲隐隐有些嫉妒,悄悄靠近门口,脸贴着门板,侧耳偷听,此时夜深人静,季英哲竟然能听到男欢女爱的叫床声,虽然时断时续,但能毕竟能听到,季英哲好不兴奋,望了一眼门把,他忽然有扭动门把,亲眼看一看的冲动。 可就在这时,季英哲悚然一惊,他意外地发现有人下楼了,心头大惊,弯腰把棉拖鞋往旁边的花盆一塞,堪堪站直身子,他便看到走下楼的人,原来是叶贝娜。 叶贝娜也看见了季英哲,她一愣,停住了脚步,马上转身回头,刚走几步,楼上又走下一人,这人竟然是朱美嫣,三个人都傻眼了,叶贝娜瞪着朱美嫣,朱美嫣何尝不是瞪着叶贝娜,蓦然地,两个女人都掩嘴失笑,彼此心里都清楚对方想什么,叶贝娜自然是想着趁着朱美嫣睡熟了,此时悄悄来李子彬房间,暗示也好,挑逗也罢,总之要先一步与李子彬发生关系,能不能情定终身暂且不论,至少先把处男夺下,等生米煮成了熟饭,争夺李子彬的筹码也就够份量了。可惜,朱美嫣仿佛天生是叶贝娜的情敌,她已预叶贝娜有‘铤而走险’的意图,所以朱美嫣一直闭眼假睡,叶贝娜一起床,朱美嫣就睁开了眼,叶贝娜一离开卧室,朱美嫣便跟了出来,如今叶贝娜的拙计败露,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中有数。 意外的是,碰到了季英哲,两个女人跟季英哲没什么好说的,很晚了,她们出于礼貌对季英哲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转身,回到朱美嫣的卧室,相信经此枉费心机,两个女人都会老老实实睡觉了。 季英哲就不一样了,从花盆下取出棉拖鞋,他的心脏在剧烈跳动,此时朱家只有五个女人,李子彬房间里的女人就在五人当中,排除了叶贝娜,朱美嫣,朱彤滢,就是剩下两位,一位是女主人席晏宁,另一位是臃肿难看的保姆周妈,季英哲根本不用脑子想就把周妈剔除了,他再嫉恨李子彬,也不会把周妈与李子彬联系在一起,剩下的选项只能是朱家的女主人席晏宁。 深深一声叹息,季英哲不能不佩服李子彬,只来朱家一天,他就勾上了席晏宁。想到席晏宁,季英哲又是一叹,四十三岁的女人,居然保养得细皮嫩肉,宛如三十出头的少妇,那美貌,那身材无不令季英哲垂涎,他几乎肯定席晏宁是他季英哲所见过四十岁左右的熟妇中最美的一个,如果能拥有这位美熟妇,即便马上去死,他季英哲也心甘。 “这小子对付女人真他妈的有一套,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把朱美嫣的妈妈勾到手,我季某号称京西大学第一公子,如此输给他,叫我情何以堪,气死我了,我要想想办法……”喃喃自语的季英哲愤怒得脸部扭曲。 回到朱彤滢的卧室,美人已在床,棉被里小露香肩,季英哲放下棉拖鞋爬上床,吻了吻小香肩,“去这么久。”朱彤滢翻过身来,与季英哲一个轻吻。 “还想来一次?”季英哲坏笑。 朱彤滢美目一亮,媚笑:“不了,你今天做得太多了,我要疼惜我的老公。”双臂一伸,把季英哲搂进被窝:“睡吧,明晚平安夜,会很热闹的。” “怎么个热闹法?”季英哲有些好奇。 朱彤滢腻声道:“我即将告别单身,约了好多朋友在一间酒吧庆贺,你和李子彬,还有美嫣,叶贝娜都要来参加,届时,有很多香港大明星来捧场哦。” “真的愿意嫁给我?”季英哲有些动情,虽然是抱有目的讨好朱彤滢,但朱彤滢的美貌可不是内地的一般明星模特可比,在季英哲所认识的美女当中,朱彤滢至少能排前十位,而且朱彤滢气质好,家境殷实。 “你愿不愿意娶我?”沉溺爱河的朱彤滢已动了真情,给季英哲抱了两下,温软的身子又有了热度,红肿的下体也有了湿润感。 “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季英哲适时送上甜言蜜语,可他心有旁骛,转个身,从床下捡起一只石榴红棉拖鞋,在朱彤滢面前晃了晃,问道:“我刚才下楼,见客厅沙发边放着一双拖鞋,你看是谁的?” “我妈妈的。”朱彤滢很快就回答,季英哲的脸抽搐了一下,追问道:“你确定?” “当然确定,是我买给我妈妈的。”朱彤滢莫名其妙:“怎么了?”季英哲放下棉拖鞋,搂住朱彤滢,柔声说:“我见漂亮,想买一双给我妈。” 朱彤滢甜甜一笑,腻声道:“等圣诞订婚仪式一结束,你妈妈就是我妈妈,我要亲自选礼物送给她,想要棉拖鞋还不简单么,快睡吧,我困了。” 季英哲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随口问:“艾莎莎今晚也来参加你的paty吗?” “你想她了?”朱彤滢问完,昏昏睡去。 一大早,扬州市警察局政委魏志、局长陶明远就接到了市委的电话,要他们务必在二十四小时内,处理一起二十五年前的案子,语气之严厉,令两位扬州警察首脑都暗暗吃惊。 三十分钟后,扬州市警察局召开了特别紧急会议,对二十五年前一起流氓案进行重新调查,所有资料都摆上了会议桌,所有当时参与此案调查的人员都列席了会议,已经封存的资料积满了灰尘,所幸资料并不多,案子也不算严重,经过两个小时的复查取证,最后由刑侦队副总队长老谭做出总结。 “这起流氓案的嫌疑人叫楚关山,今年四十八岁,原系扬州肿瘤医院的外科医生,因为有人告发他勾引同院的有夫之妇,受到过医院的批评,后来有人举报他利用职务之便,多次猥亵,调戏,诱奸多名年轻女病人,被市局洪山分局提请拘捕,但在拘捕前,案犯先一步逃走,至今下落不明。” “当年市警察系统比较混乱,一些部门执法有失偏颇,刚才经过仔细复查,犯罪嫌疑人极有可能被冤枉,当年举报者并没有拿出确凿证据来证明犯罪嫌疑人曾经犯罪,现在复查,发现基本无可靠的铁证,我对此深感遗憾,本着“疑罪从无”的司法原则,我个人建议撤销对案犯的所有指控,时间过了二十五年,我们应该还楚关山一个清白……” “不但要还人家清白,还要赔偿人家。”局长陶明远猛拍桌子,倾淫官场多年,他能领会市委的意思,以市委的名义核查一起二十五年前的案子,那基本无需再复查,立即撤销指控就行,只是为了对上级有所交代,复查就走走过场,做做样子,反正案子也不是什么大案,责任能背得起。 背得起责任的人,最受上级上司信任。 扬州东坞镇,苏秀云家的东阁楼里。 苏梦婕正抱着苏涵涵痛哭,多年来的压抑终于得到了释放,她原以为自己永远在家族里抬不起头,永远被人指着脊梁骨讥骂为‘流氓犯的妻子’,没想到天有眼,让她遇到了贵人,贵人只需一个电话,楚关山的案子便撤销了,‘流氓犯妻子’的帽子瞬间摘下,苏梦婕怎么能不激动。 “谢谢涵涵,谢谢你,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我苏梦婕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呜呜……。”苏梦婕哭得一塌糊涂。 苏涵涵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她忙着安慰:“梦婕,快别这样说,你受罪了。” “呜呜……”苏梦婕如雨般的眼泪弄湿了苏涵涵的衣裳,苏涵涵一点都不在意。 原来,昨晚与儿子李子彬通完电话后,苏涵涵便去洗澡了,洗澡出来,她发现苏梦婕闷闷不乐,奇怪的是,一见到苏涵涵,苏梦婕却又强装笑脸,苏涵涵心细如发,加上跟苏梦婕很谈得来,就关心询问苏梦婕是不是有心事,苏梦婕初始不愿说,但在苏涵涵的追问下,苏梦婕还是敞开了心扉,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听得苏涵涵百感交集,誓言要为苏梦婕主持公道,她连夜给扬州市委书记莫承泽打去电话,把二十五前楚关山被冤枉的事说了一下,莫承泽哪敢怠慢,立即做出指示,复查楚关山的案子,所以,一大早,扬州市警察局政委魏志,局长陶明远就接到了市委的电话,他们也算是雷厉风行,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市局就把案子给结了,楚关山得到了平反。 远在褶子镇的楚关山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情久久无法平复,他确实勾引有夫之妇,也确实曾经对年青漂亮的女病人有一些摸摸碰碰,但远远够不上犯罪,如今得以昭雪,楚关山自然唏嘘,二十五年的逃亡生涯就此结束,可他已经习惯了褶子镇,习惯了被窝里的张寡妇,窗外皑皑白雪,木屋陈陋简单,可这一切都有了感情。 “把房子卖了,去跟大长,菱儿一起过吧,像我这样,换了个环境,生活才有意义。”这是楚关山给苏梦婕的忠告,苏梦婕听出了楚关山话里的两层含义,第一,楚关山希望苏梦婕离开家乡,跟楚大长和女儿楚菱儿一起生活,第二,他楚关山不想离开褶子镇了,他在那里生活得很有意义。 抹了一把眼泪,苏梦婕幽幽道:“涵涵,关山的干儿子还有我女儿都在京城工作,我想这次跟你一起回京城。” “好啊。”苏涵涵马上同意,她眼珠转了转,欲言又止。其实,苏梦婕早已做好赴京城的准备,如果能跟苏涵涵一起回去,那关系更亲近了,她一个电话就解决掉自己花了几十万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不多多巴结,那就是一个蠢,不过,苏梦婕倒不想卖房子,毕竟扬州是家乡,说不准哪天就回来看看,有个地方住总好过住宾馆。 “小慕容在三婶家里是个宝贝,娇生惯养的,我担心她一时半会侍候不了子彬,要不,我来做小慕容的辅导,教她怎么侍候人,我烧菜不错的。”苏梦婕委婉试探,她没把话说绝,如果苏涵涵不愿意,只要说“怎么敢劳烦你”,“家里有人专门烧菜了”之类的话,苏梦婕就知趣。 谁知话音刚落,苏涵涵顿时笑不拢嘴:“哎哟,梦婕,你知道吗,我就是这么想的,刚才想求你帮忙带带小慕容,只是怕委屈了你,所以一直不敢开口……” 苏梦婕惊喜交加,忙道:“哪有什么委屈,你人这么好,又帮了我家关山出头,我说过给你做牛做马的,只要你不嫌弃……” 苏涵涵激动说:“哪有什么嫌弃,我们都是苏家人,以后啊,你就是我姐姐,我就是你妹妹。” 苏梦婕是老师,又是成熟女人,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哪怕苏涵涵是真心的,她苏梦婕也不能僭越,有些事,得了解本质,能为苏涵涵办事,这已是可遇不可求的福份了,苏梦婕哪敢跟苏涵涵姐妹相称,她赶紧摇头:“还是喊我梦婕吧,求你了,涵涵。” “好好好。”苏涵涵也不勉强,心里对苏梦婕更有好感,把心窝里的话全掏了出来:“我今个儿好高兴,我告诉你梦婕,我烧菜也不错的,个个吃了都赞好,可我就是不喜欢烧饭做菜。” 苏梦婕抿嘴娇笑:“我懂,凡是搞艺术的,无论男女,都不喜欢干家务,认为干家务特俗。” 苏涵涵惊喜不已:“梦婕,你真是我的知音,我家那位是个军人,三天两头不在家,都在部队里,家里很多时候冷清得没有一点气氛,你若是来我们家,不但要做总理,还要做我的朋友。” 苏梦婕两眼一亮:“那我岂不是涵涵主席的好朋友咯。” “哈哈……”两位苏家美人欢声大笑,笑声传出了东阁楼,引得楼下的婶娘和几位婆姨好生羡慕。 中午,婶娘又祭出拿手好菜招待苏涵涵以及八位苏家女子,说是今天选,不过昨晚苏涵涵经过多放观察,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她看中了苏慕容,这与苏梦婕的想法不谋而合,苏慕容算是苏涵涵的世侄女,长得可谓千里挑一,无论姿色身材,气质教养都属上乘。 午饭过后,苏涵涵委婉地宣布了所选结果,苏慕容喜不自胜,其余七位闺女自然心怀失落,苏涵涵早有准备,她拿出七只精美的小香囊一一赠给了落选的闺女,每一只香囊里放有一张三十万元的支票,算是给她们的安慰。 落选的闺女们当即感谢苏涵涵,心理的更失落了,心想着落选就有三十万相送,中选的苏慕容岂不是享尽人间富贵么。 终于到最关键的一个环节,专程从扬州请来鉴定苏慕容是不是处子之身的女医生跟随苏梦婕上了东阁楼,苏慕容早已沐浴等候。东阁楼下,所有落选的闺女又萌生了一丝希望,都希望苏慕容不是处女。 虽然苏慕容不是处女的可能性极小,但等待结果的苏涵涵未免有些紧张。 就在这时,婶娘领着一位约莫五十岁左右的老妇前来,神色紧张,一到苏涵涵身边,婶娘就低头对苏涵涵小声密语,弄得围坐一圈的落选闺女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中一位闺女更是疑惑,因为婶娘身边那位五十岁的老妇便是她的母亲。 “有这回事?”苏涵涵听了婶娘一番耳语,忍不住想笑,婶娘频频点头,忙把身边的老妇扯到苏涵涵跟前,老妇与苏涵涵相互问候了几句,便招手把落选的女儿叫过来,苏涵涵自然知道她的名字,叫苏香曼,年纪是所有参选闺女中最小的,才十七岁,长得秀雅绝俗,身上有一股轻灵之气。 婶娘,老妇,以及苏香曼都怔怔的看着苏涵涵,苏涵涵打量完苏香曼,心里又没底了,本打算只选一个,可现在她有些犹豫,刚才婶娘的话打动了苏涵涵,婶娘说,苏香曼这个闺女的生理构造很特别,属于螺旋式下体,穴口的位置比较靠前,男人生殖器进入很方便,因为是螺旋式下体,交媾起来会特别舒服,这种生理构造极易怀孕,是生儿育女,延续香火的极品女子,而且是男人最容易迷恋的类型,苏涵涵听了,自然心动,尤其是生儿育女方面,苏涵涵突然有了抱孙子的念想。 “等苏慕容检查完了,也叫香曼上楼检查一下,如果真如婶娘所说……那香曼也随我回京城吧。”苏涵涵说。 婶娘和老妇听了,都笑得合不拢嘴,连声说:“谢谢苏贵人。” “苏贵人?”苏涵涵一愣,婶娘笑道:“大家都传开了,说您是贵人。” 苏涵涵大吃一惊,心知这事已在东坞镇传开,才来两天就如此,待久了影响更大,这选‘二房’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苏涵涵暗暗当机立断,决定今天选好了就走,她眉头微蹙,语气严肃:“以后不许这样称呼我,叫小涵,涵姐,涵姨都行。” 婶娘一愣,赶紧点头称是。 这时,苏梦婕从东阁楼探出个身子来,喜滋滋地喊道:“慕容是黄花闺女。” 苏涵涵换上了喜色,站起来,抓了苏香曼的小手,柔声道:“香曼,我们上楼去。” 苏香曼怯怯地看了她母亲一眼,跟随苏涵涵上东阁楼,苏慕容正兴高采烈,见苏香曼也上来检查身体,脸色微变,暗道:香曼不是领了落选香囊了吗,怎么还上来检查。她心中有疑惑,嘴上可不敢问,先行随苏梦婕下楼去了。 苏涵涵把苏香曼交给了另两位女医生,自己则拉着一位年长的女医生来到东阁楼的一侧,小声地把苏香曼下体的生理构造大致说了一下,然后问:“医生,有没有这种说法?” 女医生姓蒋,年纪大概有五十多岁了,听了苏涵涵的叙述,蒋医生微笑颔首:“有这种说法的,而且有科学根据,我在妇科工作了三十年,基本如你所说,女人的阴道呈螺旋式,男子进入后就不易滑落,因为男人射精那瞬间精液量是最多了,但男子射精时会发生强烈抖动现象,射精能力不强的男人往往会阴茎后退,精液不易达到致孕的深度,如果是螺旋式阴道,那就等于给男子的阴茎上了一把锁,男人射精时,阴茎不会后退的概率就大增,从而使女人达到最佳的怀孕机会。” 苏涵涵心里一舒,微笑问:“那就再麻烦蒋医生看看这女孩是不是处女。” 那边,苏香曼已在另外两个女医生的检查中,蒋医生看了苏香曼两眼,颔首道:“以我的经验看,应该是处女。” “怎么看?”苏涵涵颇感意外,还没检查出结果,蒋医生居然有了相当肯定的语气,心中不免好奇。 蒋医生低声笑道:“有一个比较简单的方法,就是看女孩走路的时候,是否分腿和并腿,只要不是故意改变走路的姿势,那并腿走路的女孩,多数是处女,这位叫香曼的女孩就是并腿走路,还稍微有些内八,这就能基本断定她是处女了,当然,这也不是绝对,有些女孩天生喜欢运动,时间一久,容易分腿,但不代表她不是处女,最准确方法还是做检查。” 她话音刚落,那边的两位女医生已有了结论,其中一位摘下口罩,笑道:“是处女。” 一切都让苏涵涵满意,好事成双,多选一位就多选一位吧,家里的四合院大着呢。 三位女医生每人各得到了一万元的红包,都道谢后离去。苏涵涵再次召集一众黄花闺女,说了一番真挚感人的话,直听得几位闺女眼红落泪,慨叹命运不好,苏涵涵见状,又是一番安慰,婶娘来事,马上替苏涵涵解围,把落选的六位女孩一个一个劝离回家。 苏涵涵松了一口气,美目一扫苏香曼和苏慕容,果断叮嘱:“好啦,香曼和慕容都随我回京城,你们先回家跟家人告别,下午就走,涵姨家里什么都有,你们不要带太多行李,衣服鞋子到了京城再买,你们拿几件最好的带上就行。” 两位中选女孩都兴奋点头,苏香曼红着脸,怯怯地走到苏涵涵面前,把香囊递还给苏涵涵,意思不言而喻,既然中选了,那落选的香囊自然要退回去,可苏涵涵已忘记了这茬,她看了看苏香曼,心中愈加喜欢,暗道:这小香曼不贪财,品行肯定不错,人也长得漂亮,我看走眼了,差点没选她。 “香囊你留着,支票给你妈妈。”苏涵涵柔声说。 “谢谢涵姨。”苏香曼甜甜一笑,与她母亲,以及苏慕容一同离去。婶娘谨慎,马上吩咐身边人去苏香曼以及苏慕容家里守着,苏涵涵不解,婶娘解释道:“这两位闺女都是东坞镇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追求者众多,这会她们都要嫁出去了,有些男子难免心里不平衡,两个闺女温柔多情,难说不做出傻事来,别检查时候是处女,回到京城又不是了,婶娘我可担待不起,为了以防万一,派两三个人去盯着,心里踏实些。” 苏涵涵心头一惊,对婶娘的细心大为佩服,不过,刚放松的心又悬了起来。 时间匆匆,三个小时过去,忐忑不安的苏涵涵终于等来了苏香曼和苏慕容,她们都由家人陪着来到婶娘的小庭院,所幸没有任何事发生。苏涵涵与女孩的家人见了面,自然要说长道短,聊上半天,直到司机提醒要走了,两位女孩才含泪跟家人告别,依依不舍地上了劳斯莱斯,随着鞭炮轰响,车子驶离了东坞镇。 车后座里,苏涵涵坐在正中,各执一只小玉手,左边是苏慕容,右边是苏香曼,苏涵涵那是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欢,心想这两个小美人就算是送给儿子的新年礼物了。 仿佛心有灵犀,远在香港的李子彬也惦记着母亲,他给苏涵涵打来了电话,询问需要什么礼物,苏涵涵心里高兴,刚想说不必买了,可转念一想,倒希望儿子从香港买些礼物送给苏慕容和苏香曼,毕竟她们是小女孩,喜欢礼物,又临近新年了,苏涵涵便把苏慕容和苏香曼的身高,三围,肩宽,腿长告诉李子彬,要李子彬拿主意。 “不是一个表妹来么,怎么变成了两个了。”李子彬奇怪问,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母亲搞什么,苏涵涵在车里也不好解释,她扑哧一笑,敷衍了几句,李子彬还想追问,朱美嫣和叶贝娜喊他了,李子彬赶紧挂断电话,继续他的香港之旅。 观赏了黄大仙祠庙,敬了天坛大佛,眺望了太平山顶,逛了铜锣湾,李子彬总算粗略游览了香港,朱美嫣和叶贝娜一路陪着,三人的心情特别好,到处拍照留念,感情分秒在增长。 “我想……我想帮我妈和我表妹买一些礼物。”李子彬惦记着给苏涵涵买礼物,表妹倒无所谓,只是他话一出口,两个女人心头一动,朱美嫣冷冷问:“之前没听说你有表妹啊。”李子彬心无杂念,就老实说是家族里找的保姆,叶贝娜狐疑问:“漂亮吗?” “肯定没你们漂亮。”李子彬讪笑,经过昨晚的云雨,李子彬一下子成熟了许多,他本来就聪明,知道如何哄女孩了。 “那就买吧。”叶贝娜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暗责自己过于敏感,她瞄了一眼朱美嫣,见她也看过来,两个女孩已然有了某种默契,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彼此都猜到了对方在吃醋。 李子彬要买礼物送给他母亲,朱美嫣和叶贝娜哪有不上心,两人纷纷询问苏涵涵的喜好,工作,性格等等,李子彬也不保留,有问必答,还没见面,苏涵涵的母仪形象已树立在朱美嫣和叶贝娜的心中,她们各自想到了要买什么礼物送给苏涵涵。 朱美嫣开着她的法拉利,把李子彬和叶贝娜带到了与太古广场齐名的铜锣湾时代广场,这里同样是购物天堂。逛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有了收获,叶贝娜买了六套日本的资生堂护肤品,三套送给妈妈,三套送给李子彬的母亲,朱美嫣别出心裁,除了买了一套法国兰蔻化妆品,还买了两只世界顶级的麦克风送给李子彬的母亲,因为她们已知道李子彬的母亲以前是歌手。 轮到给两个表妹买礼物了,刚好逛到一家皮衣店,李子彬寻思,京城比扬州冷多了,一个南方,一个北方,不如就买皮衣送给两个表妹,他把这想法告诉了朱美嫣和叶贝娜,两人的态度这会迥然不同了,不但不会掏钱,还懒得陪李子彬逛进皮衣店,叶贝娜暗道:表妹也是家保姆,她怎能穿这么高级的皮衣,随便在京城水货店买一件几百块的就得了。 朱美嫣也没心思,她一指皮衣店外的休息椅,不冷不热说:“你进去给你表妹选吧,我和叶贝娜在外边等你。” “好的,你们休息。”李子彬傻傻一笑,只身进入了皮货店,导购小姐赶紧相迎,问明了是要买女装,导购小姐热情地给李子彬介绍了好几款精美时尚的皮衣,李子彬眼花缭乱,不知该买那一款,一位老板娘模样的肥胖女子上来,操着拗口的国语给李子彬参考意见,还跟李子彬热聊了起来,言谈中知道是给表妹买的,女子神情暧昧,说送皮衣给女孩是最好的圣诞礼物。 “只可惜明天就圣诞了,我要过几天才回京城。”李子彬随口说。 老板娘笑容可掬:“怪不得满嘴京片子,原来是京城人,我这店里的皮衣全是世界名牌,很多北方富豪都来我这里买皮衣回去,如果先生买三件以上,本店包特快专送,十二小时内可以送到京城市区内任何一个地方。” “这么快?”李子彬惊诧。老板娘抬头看了看时间,笑道:“今天飞京城还有三个航班,我们有办法空运。” “那就买三件。”李子彬大喜,他记性不错,把苏香曼和苏慕容的身高,三围,肩宽,腿长一一写了出来,还把收货地址留下,最后选了三件精美的皮衣,两件是送给表妹,一件自然是送给他母亲苏涵涵。 正要付款,手机响起了“滴滴”声简讯,李子彬拿出手机一看,那是宫亦白发来的消息:“子彬,能早点回来吗?” 虽然寥寥数字,可淡淡的情愫跃然而出,李子彬心头一热,决定给信息管理系的那几位女孩一个惊喜,他迅速回复:“我找到水晶鞋了,快把你们脚的码数告诉我,要快。” 收到简讯的宫亦白惊得‘呀’一声,忙召集其余几个同室女孩,把李子彬的短息传阅,几个女孩又笑又骂,都觉得不可思议,一番紧急商量后,她们还是老老实实把自己脚码发了过去,谁也不想错过水晶鞋。 看着手机上的简讯,李子彬的脸上荡起了笑意,他环顾这家店里玲琅满目的皮货,觉得无论质量款式,还有手工都非常上乘,不如就买个够,不但要给母亲和表妹买,还要给几个女孩买,他屈指一算,包括朱美嫣,叶贝娜,还有家里那位小如,他一共要给十一个女人买礼物,别看他斯文,血液里流淌着北方男人的豪爽,也继承着他父亲李淮的军人气魄。 “老板,现在三点半,你如果有办法在今晚十二点之前送到京城市区,我买十一件皮衣,十一条皮裤,二十二双软皮靴。”李子彬找张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皮货店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老板娘和导购小姐以及几位顾客都吃惊地看着李子彬。老板娘总算见过大世面,愣了愣便回神过来,一口深呼吸,顿时满脸红光:“啊,原来先生是同行。” 李子彬心想:敢情把我当进货的商贩了,他摇头轻笑:“老板误会了,我是买来送人的。” 老板娘用胖嘟嘟的手按了按狂跳的胸口,紧张问:“先生不是开玩笑吧。”李子彬正色道:“我像开玩笑吗。”老板娘乐坏了,两眼笑眯成一条缝,她知道李子彬不是开玩笑,她知道遇上了出手阔绰的有钱少爷。 “我打个电话问一下托运的事宜,请先生稍等。”老板娘急匆匆拿起电话,一边示意导购小姐招呼李子彬,像这样的豪客,估计一年也难遇见一个,店里所有的导购小姐都来替李子彬选款式。 李子彬也趁这时候,把几个女孩的脚码抄下来,又根据自己的记忆,把几个女孩的身高,胖瘦,肩宽,腿长等等,都详细写了下来,末了,李子彬掏出手机打给苏涵涵,再次询问两个表妹的脚码,弄得苏涵涵哭笑不得,没辙,苏涵涵只好问了苏香曼和苏慕容,又转告给李子彬。做母亲的了解自己儿子,知道李子彬认真起来还是蛮可怕的,就是凭这么股认真劲,李子彬才具备了别人难以具备的才华。 老板娘放下了电话,快速挪动她肥硕的身躯来到李子彬跟前:“靓仔,完全可以特快空运,请你尽管放心,如果今晚十二点之前送不到,你所买的东西,我双倍价钱赔偿给你,赔偿条款写进购物单里。” 李子彬微笑点头,把罗列出来的购物清单递给了导购小姐,导购小姐马上忙开了,调货的调货,查检的查检,细致地根据李子彬的要求备货,一直在店外嘀嘀咕咕的叶贝娜和朱美嫣觉得有些不对劲,两人赶紧走进店来,满脸狐疑:“子彬,你干什么?” 李子彬笑道:“京城快下雪了,我要送皮衣,皮裤,皮靴给你们,你们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款式就自己选。” “我们穿不了这么多啊。”叶贝娜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李子彬傻笑:“我还想给我妈,我家保姆,两位表妹,还有宫亦白她们买。”话还没说完,叶贝娜和朱美嫣顿时气得花容失色,李子彬看两人脸色不对,心头猛地打鼓,只得硬着头皮撒了个谎:“宫亦白刚才发来短信,说想要礼物,我就一起买了,这家店包特快空运。” “李子彬。”朱美嫣大失所望,本来有一个叶贝娜就已够头疼了,如今李子彬还处处留情,虽然她也明知道宫亦白她们会追求李子彬,但此一时,彼一时,李子彬是辰龙凤眼,是父母要求的“夫婿”标准,朱美嫣可不想在茫茫人海里再找一个辰龙凤眼男人,她只认准了李子彬。 一旁的叶贝娜阴阳怪气:“我说得没错吧,他跟季英哲没什么本质区别。” “有区别的。”李子彬的凤目突然精光一闪,胸膛瞬间充满了热血,他双臂张开,竟然把朱美嫣和叶贝娜左拥右抱,语气温情,却多了一丝严厉:“别把我跟季英哲相比,他追求的是肉体,我想要的是感觉,我知道宫亦白她们喜欢都我,我也喜欢她们,可我没想过跟宫亦白她们上床,我不知道将来她们和我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我会告诉她们,我最喜欢的女人是叶贝娜和朱美嫣。” 叶贝娜和朱美嫣都瞪大双眼,她们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李子彬,仿佛第一天才认识他,两人完全被李子彬的话震撼了,这番话既煽情,又有威慑力,既真挚,又夹着很清晰的霸道,叶贝娜和朱美嫣的脑袋嗡嗡作响,半天没反应过来,定定地被李子彬搀扶着。 一位勇敢的导购小姐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先生,二十二双皮靴是三十三万,十一条皮裤是二十万九千,十一件皮衣是三十一万九,加起来一共八十五万八千,您是付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李子彬放开怀中两美人,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全球通用的维达金卡。 叶贝娜和朱美嫣也选了自己喜欢的皮衣,皮裤和皮靴,只是心里有点堵,脸色自然不好看,老板娘趁刷卡的时候,悄悄给李子彬竖起大拇指:“靓仔先生,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比电影电视上的对白经典多了,就冲着你刚才‘抠女’的派头,我送你两顶貂皮帽,你快拿去哄哄你两个女朋友吧。” “谢谢。”李子彬恢复了平和心态,他微笑着叮嘱:“收货方的详细地址和联系电话我都写好了,希望贵店说到做到,及时把我的圣诞礼物送达。” “放一百个心啦。”老板娘笑出了一口白牙。 朱家豪宅里。 席晏宁正漫步在泳池边,虽夕阳西下,但天气晴朗,浅水湾的海风徐徐吹来,那份惬意令她心旷神怡,想起昨晚荡人心魄的一幕幕,席晏宁又一次眺望豪宅大门,含笑的双眼里充满了期盼和等待,只是远远看见朱家文走来,席晏宁才慌不迭把视线转向泳池,池水清澈见底,几乎能映照她那绝美的容颜。 “老婆。”朱家文脸带微笑,轻轻拥抱席晏宁,尽管朱家文在内地养有两个情妇,但在朱家文心中,席晏宁的位置谁也无法替代,她温柔美丽,善解人意,还非常识大体,她从不干涉朱家文的私生活,因为席晏宁知道,就是干涉也没用,像朱家文这种有身份,有地位,有金钱的男人,不可能没有情人,如今朱家文只养两个,已算是庆幸了。 “订婚仪式已经筹备好了,如果季英哲愿娶,滢彤愿嫁,那明天的订婚仪式就是纯粹的订婚仪式,如果他们不愿意,我们就从遴选的九十位男人中给全球应征的男士中给滢彤找一位丈夫。” 谨慎的朱家文做好了两手准备,这是他的优点,凡事还没有肯定的结果,他都不放心。 “哪有不愿意的,睡都睡在一起了,她们很甜蜜的。”席晏宁责怪丈夫多虑了。 朱家文扶了扶金边框眼镜,眼里有一丝隐忧:“我听美嫣说,季英哲是个花花公子,心里总有些不踏实,他们太快了,也不知道季英哲用什么方法打动了滢彤。我们朱家这趟订婚,全香港,全世界多少人看着,可他父母居然没有一个人前来,季澜是市委书记,工作忙抽不开身情有可原,但他妻子和前妻至少应该来一个,我总觉得他们过份了,但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得罪季英哲,不能得罪季家。” 席晏宁安慰道:“订婚又不是结婚,内地的风俗跟香港不一样,他们看得不重,而且对他们来说,这次订婚很仓促,季英哲跟滢彤才认识两天,季英哲的家人根本没心理准备,或许晚一点他们家人会来个电话。” “哎!”朱家文叹了叹,还是露出淡淡的欣慰:“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让滢彤做个正常女人。” “家文,你辛苦了。”席晏宁轻轻抱住丈夫,温柔如水。 “我是一家之主,你懒得像只猫,我能不辛苦吗?”朱家文拍了拍席晏宁的肥臀,微笑道:“好了,我先去书房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等美嫣回来就吃饭。”转身刚想走,席晏宁喊住了他:“家文……” 朱家文一怔,停住脚步,温柔地看着美丽的妻子,席晏宁却避开了朱家文的目光,低垂着头,嗫嚅了半天,结结巴巴说:“我……我昨晚……我昨晚跟李子彬……” 朱家文猛地心头大震,虽然知道这事迟早要发生,自己也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听到妻子已经跟另外一个男人发生肉体关系,朱家文仍然难以忍受,他深深地呼吸,直到内心的翻腾稍微平复。 “真的做了?”朱家文轻声问,席晏宁心虚地点了点头,朱家文又是一声叹息:“周妈今早在泳池里捞到一件睡袍,我看了,是你的,我还奇怪你的睡袍怎么掉进泳池里……”顿了顿,朱家文无奈问:“有不舒服吗?” 席晏宁淡淡道:“没有舒服,也没有不舒服,我心理还接受不了。” “忍忍吧,七天很快过的,为了你身体,为了我们家。”朱家文的心里隐隐有一丝欣慰,妻子本来不愿意的,李子彬再英俊,妻子也不会动心的,她之所以跟李子彬上床,是逼不得已。见妻子默不作声,朱家文小声问:“是处男吗?” “是。”席晏宁轻轻颔首,目光盯着丈夫的脸,毅然道:“我有些内疚,事后送了那块‘如意’翡翠给李子彬。” 朱家文愣了愣,语带责怪:“你可真舍得,我记得是送给你的三十岁生日礼物,现在这块‘如意’至少也值六千万。” 席晏宁柳眉一挑:“我觉得对不起美嫣,李子彬是美嫣的男朋友,那翡翠送给李子彬,还不是等于送给美嫣吗。”朱家文莞尔,用手捏住席晏宁圆润的下巴,怜爱道:“话是这么说,可那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席晏宁娇嗔:“我不管,你既然送给了我,我转送给谁都不关你的事。” 朱家文还想再争,突然一阵喇叭声,朱家的豪宅大铁门缓缓打开,一辆红色法拉利驶入,正是朱美嫣,叶贝娜,李子彬回来了,朱家文压低声音叮嘱:“你要格外小心,别让人发现了。” 席晏宁默默点头,内心一阵狂跳。 平安夜的晚餐很西式,也很丰盛,众人赞不绝口,李子彬不禁对难看臃肿的周妈刮目相看,矗立一旁的周妈讪笑:“我是乡下人,那懂弄这些外国菜,以前连家常菜都做不好,全靠夫人经常指点,我才懂做的。 李子彬望向席晏宁,目光炙热:“席阿姨,你好棒。” 席晏宁面带羞涩,成熟女人一般很容易读懂青春男子的心思,她从李子彬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种期盼,那就像热恋中情人的眼神,席晏宁对李子彬这种不加掩饰自己情感的张狂感到紧张,但同时也感到丝丝甜蜜。 “我还以为你们不回来吃饭了。”席晏宁巧妙地转移话题,眼光也从李子彬身上转到朱美嫣身上,朱美嫣丝毫没有察觉母亲已跟李子彬暗通款曲,她撒了个娇:“平安夜,我怎么可能不跟爸爸妈妈吃饭。” “去年平安夜你就没跟我们吃。”席晏宁嗔怪,朱美嫣飘了李子彬一眼,说:“我去年平安夜在京城,自己一个人吃麦当劳。” “不会吧,你没约子彬?”席晏宁有些意外。 “圣诞卡寄给他了,他没半点反应。”朱美嫣不经意的一句抱怨,让再坐的人都有了不同的解读,朱家文心想,这李子彬平安夜不跟我女儿过,难道跟别的女人过吗,他不会也是个花花公子吧;席晏宁则明白了是自己女儿倒追李子彬;叶贝娜莫名地舒服,她约不到李子彬,朱美嫣也约不到李子彬,心里顿时得到平衡;朱滢彤咀嚼着牛排,美目在李子彬的脸上扫过,暗叹:如果季英哲是李子彬多好…… 众人的目光齐聚到李子彬身上,他尴尬不已,小声问:“哪张卡是你的。”话一出口,李子彬就暗暗叫苦,果然,朱美嫣马上脸色有变:“哼哼,你收到很多圣诞卡吗?” 李子彬呵呵傻笑,不知如何回答,去年整个圣诞节,他一共收到了一百六十七张圣诞卡,最令李子彬记忆深刻的就是叶贝娜的圣诞卡,上面有一首很含蓄的小情诗,平安夜那晚,叶贝娜也曾经邀请李子彬去玩,结果也被李子彬拒绝,为此,叶贝娜耿耿于怀,整整三个月没有理会李子彬,不过,叶贝娜暗中观察后,发现李子彬依然没有女朋友,她又以文聆社有活动为由,时不时跟李子彬搭话,只是李子彬不冷不热,直把叶贝娜恨得牙痒痒的。 季英哲在暗骂:这厮艳福不浅,我这几年就没再收到过一张圣诞卡,不过,这年头送圣诞卡也太幼稚了,我一个电话,女人还不是乖乖上门来给我干,哼,别得意太早,我手上的把柄多着呢,你李子彬想娶我的妹妹季若曦,就必须放弃朱美嫣,叶贝娜,放弃别的女人,我就不一样,天马行空,我想干哪个女人就干哪个女人,朱滢彤我不会玩腻,朱美嫣我喜欢,席夫人…… 看向娇媚成熟的席晏宁,季英哲的双眼射出狂热的欲望,他心想,既然李子彬能染指席晏宁,他季英哲也有机会。 晚餐并不浪漫,女孩们匆匆吃完,便嬉笑着去洗澡打扮,准备晚上的平安夜派对,朱家文摇头苦笑,女儿长大了,该由她们还是由着她们。好在丰盛的西餐依然刺激人的食欲,好在有两位‘准女婿’陪着,这顿平安晚餐才没有显得太寂寞。 边吃边聊了一会,朱家文的手机响起了,他拿起一看,竟然是季英哲的舅舅王蒙打来的电话,朱家文脸上一片惊喜,急忙接通:“王总,你稍等……”边说着边站起来,用手示意季英哲跟随他进书房,显然朱家文并不想让李子彬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李子彬倒不在意,宽敞的饭厅里只剩下他和席晏宁,旖旎流动,目光含情,李子彬四周看了看没人,他像做贼似的悄悄来到席晏宁身边,递上了一个小礼物包装,然后赶紧回到自己座位,席晏宁欣喜,迅速打开包装,里面赫然是一套精美的女人内衣,她羞不自胜,把内衣抓在手里,把包装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小声道:“怎么送这东西给我……” 李子彬呵呵傻笑,求席晏宁立即换上,席晏宁脸儿发烫,扑哧一笑,娇羞颔首,晚餐也不吃了,站起身来刚想离去,突然,她心念疾转,一个奔放大胆的念头油然而生,也许是吃饭时喝了两杯红酒,席晏宁径直朝李子彬走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楼上疾走,李子彬不知席晏宁想干什么,手被牵住,只好一直跟随着席晏宁上楼,意外地来到了席晏宁的卧室,李子彬大吃一惊,想停步已来不及,席晏宁把他拖进了主卧里,关上门,娇美如花的席晏宁便当着李子彬的面一件一件地脱去身上的衣裳,躶体尽露,双乳高耸,秀气的体毛像主人那么温柔,席晏宁把李子彬送的内衣递了过去,妩媚道:“帮我穿……” 娇声销魂,李子彬面红耳赤,热血沸腾,他呆呆接过内衣,席晏宁优雅转身,将浑圆的大屁股,将滑腻雪白的玉背对向了李子彬,啊,李子彬兴奋地展开手中的丝滑内衣,小心翼翼地罩在高耸的双乳上,乳头娇艳欲滴,李子彬目眩神迷,连续罩了几次,才罩住乳房,扣上扣子,他又单腿屈膝跪下,给修长笔直的双腿套入纤薄的内裤,肥臀微翘,内裤徐徐拉上,最终陷入两团臀肉之间,美妙之极,性感之极,李子彬看呆了。 “快点啊。”席晏宁双手扶着床沿,回头娇嗔,浑圆肥硕的肉臀随即高高撅起,柔和的灯光下,臀肉光滑细腻,股沟间几缕柔毛卷曲蜿蜒,似乎在乞求摩擦。李子彬瞪着隐约的肉缝,结结巴巴道:“这不是穿上了吗?” “就是穿上这么简单吗,呆子……”席晏宁不禁又好笑又好气,李子彬不是呆子,他明白席晏宁的意思,伸出颤抖的双手扶住肥臀,李子彬望了一下紧闭的卧室门,忧心道:“席阿姨……我担心……美嫣,朱叔叔他们都在。” 席晏宁急道:“美嫣她们几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没两三个小时不会出来的,朱叔叔正跟季英哲的舅舅通电话,也没这么快,你利索点就行。” 李子彬赶紧点头,刚脱下外套,席晏宁急忙转身,嗔道:“哎呀,不要脱衣服啦。”玉手伸向李子彬的裤裆,拉下拉链,从裤裆里掏出了一个粗若儿臂的滚烫巨物来,席晏宁两眼瞬间欲焰高涨,套弄了十几下巨物,她再次双手扶床沿,把肉臀撅高:“来,快插进来。” 李子彬会意,摆好了一个马步,一手握住巨物,一手拨开内裤,入眼是一只蚌蛤般阴户,几片肉瓣散发诱人的骚气,骚气很冲,有斑驳的分泌,李子彬细心地刮下一点白垢状分泌,将硕大的龟头抵住肉穴口,小腹前挺,巨物缓缓插入了阴户中。 “啊……”席晏宁猫哭般呻吟,声音有点大,李子彬的动作骤停:“阿姨小声点。”席晏宁娇柔道:“不用怕,阿姨的睡房隔音很好……”话音未落,巨物‘滋’一声,已然尽没在淫肉厚实的肉穴中,席晏宁惊呼:“啊,好粗,顶到阿姨的子宫了。” “我要用力动了。”李子彬扶稳肥臀,巨物缓缓拉出,缓缓插入,翻卷的淫肉粉红鲜艳,电流一下子袭遍了两人的身体,席晏宁呜咽:“嗯,快用力动阿姨,阿姨爱你,阿姨一整天都在想你……” “我也想阿姨。”李子彬抽插了,动情地抽插,肥美的臀肉被他的双手抓得凹陷,飞速的巨物一遍一遍地冲击蚌蛤般的阴户,席晏宁娇吟:“我知道,你不想阿姨就不会给阿姨买内衣。” “喜欢这件内衣吗?”李子彬问,席晏宁猛摇肥臀,极力吞吐李子彬的巨物,吞得很深,喊得很缠绵:“喜欢,你送什么给阿姨,阿姨都喜欢,啊啊啊……” “我把我的爱送给阿姨。”李子彬俯下身子,胸部几乎贴到席晏宁的玉背,姿势像狗与狗交媾一样,密集抽送的同时,双手穿过她的双肋,玩弄她两只巨乳,在席晏宁昨晚调教下,李子彬已经懂得很多,他举一反三,逐渐自如,在自如的抽插中尽情享受摩擦带来的巨大快感,啊,这世上还有如此舒服的事儿,李子彬对人生有了新的认识,他感谢席晏宁,热爱席晏宁,是她给李子彬带来这种无法描述的愉悦,她是李子彬的第一个女人。 “嗯嗯嗯,答应阿姨,以后……以后经常爱阿姨……”席晏宁身心俱颤,巨物每次撞击,都仿佛是撞击她的灵魂,这种感觉即便是丈夫朱家文也没能给予过。 “我答应,我答应,我答应……”李子彬很动情,昨晚第一次将自己的精液射入席晏宁的肉穴中那瞬间,他就彻底爱上了席晏宁,巨物在飞速抽插,粘液在流淌,初涉性爱的李子彬像一头野牛般蛮干,啪啪声很响,席晏宁娴熟地摇动肥臀迎合,她不惧怕蛮力,敏感的地带需要这种蛮力撞击才舒服。 柔滑的肌肤泛起了红晕,欲望之花开遍了卧室,粗若儿臂的巨物失去了温柔,它狂野,它粗鲁,把肥美肉穴弄得红肿。突然,卧室门响起了敲门声…… “笃笃笃。” 李子彬大吃一惊,动作停了下来,惊恐地看着卧室门,席晏宁如从云端坠落,她娇喘着伸手向后往回一抓,抓住了李子彬的手,回头低声乞怜:“子彬……你别管,快用力插,阿姨受不了了。” 李子彬无法拒绝席晏宁的乞怜,他受不了停止抽动后的煎熬,巨物重新抽动,似乎更凶猛了,他迫切需要摩擦和释放。席晏宁一直没有停止吞吐,她不在乎敲门声,只在乎巨物摩擦她的阴道,高潮的临界渐渐到来,席晏宁双腿忽然发软,身子一下扑倒在床,李子彬顺势压上,下腹猛烈撞击肥臀,巨物猛烈抽插,几乎呈九十度垂直抽插三十多下,席晏宁浑身颤抖,手掩着嘴,发出‘呜呜’的声息,两条挂在床外的玉腿不停踢打着,一阵电流通过,她的肉穴激喷出了一股股暖流,触发李子彬的龟头敏感神经,他哆嗦着,依然奋力冲击,在哆嗦中喷出他滚烫的精液,这是他第二次射入席晏宁的肉穴,精液很多,几乎注满了整条阴道。 “笃笃笃……妈,你在里面吗?”卧室外隐隐传来朱美嫣的喊声。 十分钟后,席晏宁敲开了朱美嫣的卧室,三个女孩果然在紧张打扮,“刚才谁敲我的门。”席晏宁问。 “是我。”朱美嫣在试穿露背晚礼服,席晏宁走过去帮女儿整理后腰褶皱:“妈在洗澡,有什么事。”朱美嫣漫不经心地望着镜子,问:“妈,你见子彬上哪了。” “不清楚,好像在泳池外,真是的,男朋友不见了自己找啊,找我干嘛。”席晏宁嗔道,朱美嫣嘴硬:“我是随口问问,他跑去哪,我才懒得管,滢彤说,今晚江琪姗,黄倩等大歌星,大明星也去玩,妈妈要不要去?” 席晏宁见过江琪姗,黄倩,她们都是香港著名的明星,席晏宁很喜欢她们,有点心动,嘴上却说:“你们年轻人玩,我一个老太婆去凑什么热闹。” 朱美嫣回头抱住席晏宁,一阵撒娇:“妈,你一点都不老,你现在就像我和滢彤的姐姐,你不是黄倩的粉丝吗,去啦,刚才问爸爸了,爸爸说,你去他也去。” “席阿姨,去呀。”叶贝娜也过来恳求,那边的朱滢彤笑道:“妈,江琪姗可希望你来参加派对,她说要亲自唱歌给你听。” 哇,大家惊叹席晏宁有面子,席晏宁更心动了,若换平时,席晏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酒吧玩的,一个是顾忌身份,二来跟年轻人玩不到一块,可今天很不一样,明天是女儿朱滢彤订婚仪式,她的朋友明天肯定来家里参加,早一点跟她的朋友们认识,明天见面就不会有生疏感,再则就是李子彬,他刚才射入的不仅仅是精液,还有激情,激情给席晏宁带来了活力,看着女儿们充满朝气的身体,席晏宁仿佛年轻了十几岁,她犹豫了半天,试探问:“你爸爸说去?” “嗯。”朱美嫣猛点头,席晏宁看了看叶贝娜和朱滢彤,羞涩问:“那……那我穿什么衣服合适呢……” “啊。”三个女孩兴奋得尖叫,朱滢彤激动不已:“妈,我来给你打扮。”席晏宁娇嗔:“千万别把我打扮成小辣妹了。”女孩们哈哈大笑,朱滢彤眉飞色舞道:“那我就把妈妈打扮成全香港最漂亮的小辣妈……” ※※※ 小如开心得热泪盈眶,她万万没想到会收到圣诞礼物,而且这份礼物是如此昂贵,如此合身。皮衣,皮靴,皮裤穿在身上,小如简直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苏慕容和苏香曼的兴奋之情更是难以言喻,刚踏入李家的四合院,她们就收到了自己男人送来的圣诞礼物,皮衣,皮靴,皮裤同样很合身,娇柔的她们多了一份野性,看得苏涵涵连连夸赞自己儿子有超一流的眼光和品味,苏慕容身上是一套墨绿色,苏香曼则是枣红色,双姝并立,美不胜收。 “涵姨,你也有礼物喔,你穿上啊。”小如说。 苏涵涵摇头笑道:“我屁股大,穿皮裤会显得很露骨,不雅观,不雅观……” “嘻嘻。”三个小女孩娇笑。 苏涵涵拉着两个苏家少女的小手,柔声说:“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你们的姨丈在部队,过几天才回来,今晚家里就我们四个人,你们刚来,今晚就先跟涵姨睡一间房,明儿让小如给你们收拾房间,涵姨家大着呢,有很多大房间,你们爱住哪间就住哪间。” 苏慕容和苏香曼居然齐声说:“全凭涵姨做主。”乐得苏涵涵笑不笼嘴:“好好好……” 野鸽子餐厅属于大众餐厅,比大排档好一点,来这里吃饭的人基本都属于普通工薪阶层以及学生。烛光下的平安夜晚餐已基本到了尾声,餐厅还有圣诞节目:抽奖和舞会。 不过,董瑶,郁桐嘉,冯瑾萱,金傲蕾,杜霭贞,宫亦白六位川妹子就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她们要在十一点前回宿舍,否则校园公寓关了门,她们就要在外边开房住一晚了,女孩很在乎节俭,不必要的花销是要制止的,不该乱花的钱绝不乱花。 回到了学生宿舍,女孩们都感叹自己又过了一个无聊的平安夜,一个个无精打采,卸掉淡妆,准备洗澡睡觉。 突然,有个男人女生宿舍楼下大声喊,“宫亦白同学,请问宫亦白同学在吗……”此时已近十一点,万籁寂静,在这个特殊的夜晚里,这喊声犹如响雷一般惊天动地,整栋女生宿舍都在骚动,只要女生还在宿舍里,都纷纷探出头来,各个窗口人头晃动,看来还有不少女孩们没去约会。 “谁呀。”宫亦白也从窗子往下张望。 “我是法学院的,李子彬的同学,他托我给你们送花来,你们下来拿呀。”来人是胖墩墩的男孩,满头大汗,他身边是一簇簇玫瑰花和礼盒。 听到是李子彬托人送花来,女孩们顿时惊呼,咿咿呀呀地跑下楼,看着五个礼盒,五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女孩们兴奋得哇哇直叫。胖墩墩男孩苦着脸道歉:“对不起,今天我还有其他的事,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晚了点,但赶上时间……” 女孩们哪有什么责怪,个个顾着拆开礼盒,宫亦白大度说:“没事,玫瑰花还很新鲜,谢谢你了。”金傲蕾见男孩可爱,便随口问: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涛,是李子彬的铁哥们。”胖墩墩男孩呵呵傻笑:“再见了,祝你们圣诞快乐。” “谢谢。”众女孩挥手,冯瑾萱惊喜不已:“还有花瓶吔,美男子想得真周到,不轻易让玫瑰花凋谢,我好喜欢。” “哼哼。”董瑶想居功:“你们要感谢我,若不是我提议回来,你们哪能收到。”众人白了她一眼,冯瑾萱笑嘻嘻道:“嗯嗯嗯,谢谢你啦,等会我送张圣诞卡给你,不过,你也要送一张给我啵。” 董瑶轻嗅一下手中的玫瑰花,撇撇嘴:“你送我,我送你,这哪是感谢。” 冯瑾萱冷笑:“那你要不要呀。” 几个女孩忽然默契,齐声喊:“我要,哈哈……”一时间,笑声飘荡。 回到合住小单间,五位女孩插花入瓶,装上水,宫亦白拿出剪刀,刚要修剪玫瑰花枝叶,手机突然滴滴响起,她拿起电话接通,对方表明了身份:“我是京城VIP特快专递的,你是宫亦白小姐吗?” “是的。”宫亦白回答,对方马上道:“你有五个包裹,请签收,我就在京西大学女生宿舍三栋……” “五个包裹?”宫亦白手一抖,剪刀落在桌上,她急忙伸头出窗,张望了一下,便对着手机喊:“我看见你了啦,你等等,我马上下来。”挂掉电话,五个女孩交换了一下眼神,一种预感悄然产生,突然,她们欢叫着一起冲出房间,眨眼间跑下了楼,一辆小面包车的车门已打开,有位男子正从里面搬出五件大包裹,包裹上分别写有五个女孩的名字。 “是哪里送来的。”宫亦白气喘吁吁问。 “香港。”男人很快搬完了五件大包裹,递上签收单,等宫亦白签收完,他撕下回执给宫亦白便上车开走了,五个女孩又交换一下眼神,兴奋得直哆嗦,连沉稳寡言的杜霭贞也有些激动:“难道是水晶鞋。” “呸。”金傲蕾啐了一口:“这么大一个包裹,有这大的水晶鞋吗。” “有可能喔。”董瑶神秘道:“我知道有些宝贝是扒了一层又扒一层,扒了九十九层,最后才是宝贝。” “那我就先回去慢慢扒了。”宫亦白选了有她名字的包裹抱起,疾步上楼,好在不算很重,女孩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单间,顾不上喘息,五位女孩各自拿出剪刀,水果刀,指甲钳等等东西拆开包裹。 冯瑾萱手中的指甲钳不利落,只好站着猜测:“嘻嘻,他真送水晶鞋给我们呀,我不相信。” 董瑶又想邀功了:“你们要感谢我,是我叫你们回来的……” 金傲蕾呵斥:“滚开啦,感谢你个头啊。”她率先拆开了外层,包裹里还有三个厚薄不一的精美包装,金傲蕾没有马上拆开包装,她把水果刀递给了冯瑾萱,等五个包裹的外层都全剥下了,宫亦白统一指挥:“好啦,我们一起打开吧。” 话音一落,女孩纷纷打开精美包装,尖叫声随即响彻了整个房间,“哇……是皮衣,皮裤,啊……还有两双皮靴,我操,这皮质,这款式,太……太漂亮了,李子彬,我爱你……” 金傲蕾爆了一句经典粗口。 “颜色都不一样喔,天啊,子彬怎么知道我喜欢草绿色。” “我最喜欢就是草黄色。” “我的衣服都是黑色,李子彬心细,他有注意到。” “我最最最喜欢的就是种低调浪漫的海蓝色。” “我什么颜色都喜欢,好柔软的小牛皮,好香。” 董瑶一摸商品清单,眼珠子都瞪圆了:“你们看,有价格的,好贵吔。” 冯瑾萱拿起崭新的皮裤,动情喊:“李子彬万岁,万岁,万万岁……” “吵死了,能小声点不,现在十一点吔。”一直闷声躺在上铺的郁桐嘉愤怒地提醒。众女孩面面相觑,挤了挤眼,果真把声音压下来,大家都明白郁桐嘉在嫉妒。确实,郁桐嘉快嫉妒疯了,眼见室友的圣诞礼物又是鲜花又是昂贵的皮衣,皮裤,皮靴,又经常有短信问候,相比之下,郁桐嘉连个短信问候都没有,她气得胃部巨疼,泪水悄悄滑落。 “我今晚要失眠了,好想听他唱歌。”宫亦白叹了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女孩们哗啦围上,宫亦白飞速地打上一则短信发了出去:“礼物已收到,谢谢!可惜,没水晶鞋。” 二十秒不到就有了回复:“会有的。” 女孩们叹息,春情荡漾。 香港九龙‘卡巴萨’高级酒吧里人声鼎沸,今晚这家酒吧被包了全场,所来之人都是朱家的熟人,尤其以朱滢彤的朋友居多。酒吧的一个角落里,李子彬正拨弄手机,朱美嫣眼尖,鬼魅般来到李子彬身边:“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李子彬一惊,却也能沉着应对:“宫亦白发短信来说,她们收到礼物了。” 朱美嫣的脸色冷了下来:“拜托,今晚你不再扯她们了好不好,你至少今晚属于我。” 李子彬收起手机,微笑道:“你今晚好美,好性感。”这是真心话,室外寒冷,室内温暖如春,这里的红男绿女个个打扮新潮,女人尤其性感,如夏季般穿着,身上该露的地方全露,不该露的地方也照露不误,在这里,没人怪你风骚,只会怪你不风骚。朱美嫣很性感,半透明的雪纺晚装里只戴着黑色乳罩,胸部高耸,双肩齐露,腰以下还算宽松飘逸,但掩饰不了她的翘臀,隐约中有内裤的痕迹。 “我呢。”身边一闪,多了一位性感女神,叶贝娜同样是一袭性感晚装打扮,她没露双肩,却露了几乎一大片低胸,雪白的胸脯肌肤令人注目,深深的乳沟使人垂涎,这是在强烈引诱,李子彬在叹息:“你也好美。” “那我呢。”席晏宁意外地走来,李子彬目光从温柔迅速变成了炙热,席晏宁身上散发的性感光芒不是朱美嫣和叶贝娜能比拟的,来的路上,朱家文就很担心妻子席晏宁的打扮过于暴露,会在明天的娱乐头条里被曝光,所幸朱滢彤已经明言禁止娱乐记者入场,也不允许客人拿照相机拍照,至于手机拍照,那就无所谓。 “席阿姨今晚是最美的。”李子彬浑身燥热,动情不已,胯下迅速升腾一团欲火,若不是碍于朱美嫣和叶贝娜在身边,李子彬一定把席晏宁拥在怀里亲吻。 “咯咯。”席晏宁笑得很迷人,乳沟异常深邃,束胸高耸,身上的一袭石榴红吊带晚装在轻微抖动,因为娇笑而抖动,很明显束胸里没戴任何东西,乳罩肯定没戴了,乳贴似乎也没有,因为隐约有凸点,幸好束胸部分有褶皱,巧妙地掩饰了起来。 进入包间,同样性感迷人的朱滢彤马上拉着两位气质高雅的美女来到席晏宁面前热聊,李子彬认出这两位美女,她们是香港著名的歌星江琪姗,以及著名的电视剧花旦黄倩。由于李子彬身高俊美,加上没有怪异新潮的打扮,他极易引起女人的注意。江琪姗和黄倩跟席晏宁热聊时,两大明星就频频朝李子彬看去,朱滢彤敏锐察觉,马上给双方介绍,李子彬绅士知礼,倒有那股优雅的范儿,这种绅士礼仪不是天生,是李子彬从小接受苏涵涵熏陶。 派对很快就进入了高潮,整个酒吧里响起了节奏明快的摇滚乐,李子彬酒量不行,跟随朱美嫣和叶贝娜转了一圈酒吧,逢认识朱美嫣的人都喝上一口香槟,不知不觉地便有了点醉意,头昏脑涨之际,李子彬找个上洗手间的借口,溜出了阳台。 这是一间钻石的级别的包间,拥有宽敞无敌的海景阳台,远眺能见到波光粼粼的海面和鳞次栉比的高楼,天气不错,香港的都市夜景格外璀璨眩耀。被寒风一吹,李子彬的脑袋舒服了许多,阳台上,还有三三两两的客人,李子彬不认识,就自顾着欣赏无敌海景。 “子彬你在这啊,我到处找你。”身后有人喊,李子彬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但他还是转过身来,看看四周没人注意,他竟然张开双臂,把温软如玉的大美人拥进了怀里,这大美人不是别人,正是席晏宁。 “这么大胆,敢在这里抱我?”席晏宁抬起星目,脉脉含情,高耸的石榴红束胸紧紧贴在李子彬胸部,那滚圆的压力令李子彬心猿意马,室外寒冷,李子彬脱下外套,披在席晏宁身上,自己身上只有单薄的衬衣。 “我不仅敢抱席阿姨,还敢亲席阿姨。”低下头,李子彬大胆地点吻席晏宁的香唇,席晏宁吃吃娇笑,情郎的体贴胜过任何催情药,她下体湿了,轻易就湿了,可回头环顾,发现阳台有人,席晏宁还是顾及身份,从李子彬的怀抱挣脱。 “我找你有事。”席晏宁娇嗔,顺手整理一下呼之欲出的双峰。 “席阿姨你说。”李子彬吞咽一把唾液,食髓知味,他已经迷恋上了席晏宁,成熟的席晏宁当然感受到李子彬那份如同初恋般的单纯情感,她尝试着维持这份情感,想尽一切办法维持,即便很短暂,她也要珍惜。 “刚才我和家文的几个朋友聊天,他们说现在投资京城的房产收益很好,我打算拿五亿出来,在京城买几套房子,一来做投资,二来给美嫣住,她现在租的公寓很小的,怎么能住,你和美嫣回京城后,就找人物色房子,价格多高没问题,要好的地段,交通要便利,医院,超市,商场等城市配套设施必须完善,房子呢要够大,最好要两百平方以上。” “嗯。”李子彬微笑点头,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席晏宁一举两得的心思,“我支持席阿姨的想法,只要席阿姨方便,随时坐飞机过去探望朱美嫣,还能……还能……”说到关键处,李子彬不好意思说下去。 “还能什么?”席晏宁瞪着美目,暗道:这呆子看似呆,可什么姿势一教就会,聪明得要命,难道他窥破了我心思? 李子彬把脸凑过去,低声道:“京城有了房子,还能方便跟我做爱。” 席晏宁羞得满脸红烫,轻打一粉拳,娇嗔道:“你……你哪能这么想,我……我……” 李子彬柔声说:“席阿姨就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席晏宁放弃了辩解,她知道瞒不过李子彬,爱意陡然泛滥,阳台的寒风丝毫没能阻止她体温急剧上升,微微喘了喘,席晏宁颤声道:“子彬,我想要……” 李子彬此时也是情欲高涨,干柴遇到烈火,就只能燃烧,搜寻了一下,李子彬指着阳台的角落,兴奋说:“我们到那边。” 席晏宁一看角落是夹角状,两人站在那里,虽然不能完全遮挡,但会是一个死角,在阳台的人又少,不易被察觉,便大胆点头,两人悄悄走到角落,再细看周围,确定没人直接看到,突然间,两人一触而发,狂热地拥抱,狂热地接吻,席晏宁脚穿柠檬黄鱼嘴高跟鞋,鞋跟很高,加上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几乎到了李子彬的下巴,下体刚好压在李子彬的裆部,一经摩擦,欲火烧得更旺,席晏宁突然下跪,披在身上的外套悄悄滑落,露出了她雪白的双肩,她双手齐出,从李子彬的裤裆掏出巨大的肉棒,肉棒高举,气势惊人,席晏宁摸完几下,便张开小嘴,含住了硕大的龟头。 “喔。”李子彬靠着阳台围栏,仰天呼吸,神魂飘荡。 小嫩模艾莎莎很烦,本来已经快要钓到一位俊朗的小开了,可手机不停地震动,她只能先接电话:“哥,你又有什么事……” 电话里,艾阳急怒交加:“你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快带我进‘卡巴萨’呀,我在外面冷死了。” 艾莎莎见酒吧里太吵,又不想让小开听到她说话,便给小开一个甜笑,示意要到阳台接电话,小开绅士,微笑理解。艾莎莎快速朝阳台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解释:“哥,你吼什么,今晚这家酒吧给朱滢彤包了下来,你进不来的,我也带不了你进来,你如果胡乱说是谁的朋友,门口的保镖会去核对的,我在这里根本不认识人……” “那你千万别跟男人上床,纯粹勾引他们就行。”艾阳焦急叮嘱,他一直跟着艾莎莎,既希望自己的亲妹妹能弄到钱,又不希望她失身,他爱艾莎莎,远远超越了兄妹之情,他守在‘卡巴萨’门口,就是随时要保护艾莎莎,可香港的平安夜气温只有七摄氏度,艾阳冷得受不了,很想进酒吧避寒,可惜酒吧不放外人进。 “你以为香港男人都是大傻瓜呀,我不付出代价,又怎能打入他们的圈子,怎能融入他们的生活呢……”拉开通往阳台的拖门,艾莎莎踏入了阳台,她清纯娇美,睫毛飞飞,一袭白衣窄裙,白色丝袜美腿以上后翘前凸,寒风吹起了披肩长发,她仿佛夜幕下的精灵,有股不食烟火的味道。 忽然,艾莎莎怔住了,她瞪大眼睛注视着阳台角落里的一男一女,男的高大英俊,她认识这个男人,几乎所有参加今晚派对的女人都知道这位俊美男人叫李子彬,是朱滢彤妹妹朱美嫣的男朋友,可跪在他身下,吞吐李子彬生殖器的女人肯定不是朱美嫣,这一意外发现震惊了艾莎莎。 与此同时,李子彬也看到了艾莎莎,他认出这位美丽清纯的女人就是那天在莱茵花园朱滢彤家里,跟朱滢彤和季英哲一起鬼混的小嫩模,而陶醉中的席晏宁背对着艾莎莎,她没有察觉已被人发现,犹自吮吸李子彬的巨物,李子彬不知所措,电光火石间,他抱住了席晏宁的香腮,一使眼神,示意艾莎莎离开,艾莎莎已花容失色,哪敢停留,迅速转身走回了包间。 李子彬这时候才弯下腰,低声道:“席阿姨,有人来了。”席晏宁一惊,赶紧吐出巨物,从地上站起,神色好不慌张。李子彬把巨物收好,顺手捡起了地上的外套,安慰几句席晏宁,先行进入包间,室内马上温暖如春,李子彬极目搜望,在鼎沸的人群中找到了艾莎莎的苗条身影,他疾步追去,艾莎莎有点恐慌,她一边回头看李子彬,一边走向其他包间,推开一间见有人,她又推开另一间,连续推开了五六个包间,终于找到了一个无人的包间,她迅速走进去,李子彬大步跟上,也推门走了进去,包厢里光线昏暗,艾莎莎没等李子彬站稳,便哭着乞怜:“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发誓守口如瓶……” 如果李子彬是成熟的男人,那他完全以势压人,逼迫小嫩模不要乱说话,因为小嫩模已经露怯,只可惜李子彬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此时,他比小嫩模艾莎莎更害怕,害怕艾莎莎说出去,走近一步,李子彬抓住了艾莎莎的手臂,语气恳切:“你真的别说出去,否则祸闯大了,只要你不说出去,我给你十万……不,我给你二十万。” 艾莎莎一愣,努力思索李子彬的恳求,她虽然只有十七岁,但十三岁就开始走秀,曾经是模特公司重点培养的模特,社会经验和阅历远比李子彬丰富。感觉到李子彬害怕了,艾莎莎眼珠一转,慢慢坐了下来,心道:这家伙比我还担心,我何必害怕,看他这么斯斯文文,也不是那种杀人灭口之徒,我何不敲他一笔。 想到这,艾莎莎淡定了不少,她拍拍沙发,示意李子彬坐下,李子彬没丝毫犹豫,赶紧靠着艾莎莎坐下,鼻子闻到一股幽香,好沁人。 “二十万呢,有点少……”艾莎莎小心试探,李子彬急了:“那你打算要多少?”艾莎莎干咳两声,张开了纤纤玉掌:“五十万。”李子彬也不砍价,马上应承:“五十万就五十万,你要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你什么时候给我?”艾莎莎原以为李子彬最多还价三十万,没想索要五十万他就答应了,不禁心花怒放,暗思:这家伙是朱美嫣的男友,估计也是有钱人,五十万对于他们这些有钱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讹他五十万讹少了,可惜哟。 “我没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上,你是朱滢彤的朋友,如果你明天受邀去她家里参加她的订婚仪式,我到时拿五十万给你,绝不食言。” 艾莎莎心里七上八下,毕竟不是名正言顺拿人家钱财,万一另生枝节她也没办法,身在香港,她也不敢多嘴搬弄是非得罪人,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何况艾莎莎跟金主朱滢彤的关系密切,她也不愿意破坏朱滢彤的家庭。 犹豫再三,艾莎莎问:“你是京城人?” “是。”李子彬老实说,艾莎莎有了主意,她娇滴滴道:“我过几天也要去京城,留个电话给我吧。”她打算先稳住李子彬,如果能把李子彬勾引到手,那绝对是一条大鱼。 李子彬没多想,就把手机号告诉了艾莎莎,艾莎莎马上把身体靠过去,使出屡试不爽的娇嗲:“你真是朱美嫣的男朋友?”李子彬默默点头,艾莎莎吃吃娇笑:“你好大胆,竟敢跟朱美嫣的妈妈偷情。” 李子彬大窘,不敢再待下去:“别说了,我要走了。” 艾莎莎没想李子彬说走就走,情急之下,她一把抓住李子彬的手臂,撒娇发嗲道:“我可不放心,我现在就要得到五十万。” “我身上真没带那么多现金。”李子彬好不焦急,想甩开艾莎莎的手,却越甩越粘,艾莎莎的娇躯已挨了上去,幽香更浓,李子彬血气方刚,顿时手足无措,艾莎莎诡笑:“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答应明天再要那五十万。” “什么事。”李子彬问,艾莎莎突然像蛇一样缠绕李子彬,光线幽暗的包间里,艾莎莎的一双妙目明亮迷人:“跟我做爱。” “什么?”李子彬大惊。 艾莎莎狡黠一笑,娇滴滴说:“你跟我做了,我就相信你,因为绝大多数好男人不会背叛跟他做过爱的女人,女人也一样,绝大多数好女人不会背叛跟她做过爱的男人。”这番话很有心计,暗示李子彬如果不跟她艾莎莎做爱,她有可能嘴巴不严。 李子彬哪能听不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我,我……” 艾莎莎有了新的考量,她已不再局限得到五十万这么简单,短短的交流之后,艾莎莎发现李子彬是个单纯的有钱公子,这正是艾莎莎梦寐以求的目标,如果能钓成金龟婿那是最高境界,退一步做情人也不错,哪怕再退两步做个你情我愿的交易也行,至于交易多少,艾莎莎有自信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数目。 “我不漂亮吗,不值得你曾经拥有吗?”艾莎莎机灵地暗示不需要做夫妻的那种关系,她先不给李子彬有心理压力,因为她已知道朱美嫣是李子彬的女朋友。 “不是,不是,我是觉得……”李子彬有些结巴,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艾莎莎都属于男人过目难忘的女孩,这类型与叶贝娜,朱美嫣完全不同,特别是艾莎莎撒娇起来,能令男人产生强烈的怜惜感。 “你长得好帅气,好吸引我。”艾莎莎的释放出她的专属魅力,昏暗的空间里已开始涌动暧昧,李子彬的意志在削弱,艾莎莎的清纯小脸离他的嘴唇只有十公分距离,这个距离很危险,很容易产生化学反应。 “这样不太好。”李子彬试图推开身上的艾莎莎,可是效果更坏,艾莎莎又近了一步:“没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你让朱美嫣的妈妈含了那地方,你难道就不想吗?”说着,小玉手按在了李子彬的隆起的裤裆上,这是致命的触摸,李子彬的欲火刹那间窜起,正如艾莎莎所说,刚才在阳台被席晏宁吮吸个够,已处于必须插入的境地,不料给艾莎莎撞见,李子彬只能强忍下来,这会被艾莎莎挑逗,刚才隐退的欲火重新燃烧,而且比刚才燃烧得更强烈,李子彬口干舌燥,轻声喊:“莎莎。” 艾莎莎妙目更亮:“你怎么知道我叫莎莎。” “我听……我听朱滢彤说的。”李子彬敷衍了过去,其实,他是在偷窥艾莎莎和季英哲交欢时无意听到的,艾莎莎自然不知,她妩媚一笑,拉下李子彬的裤裆拉链:“你有打听我名字,就证明你喜欢我。”小玉手一掏,掏出了一根伟岸的家伙,瞬间把艾莎莎惊得目瞪口呆:“哇,好大。”随即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 “我还是走吧。”李子彬难得虚伪一下,巨物被小玉手握住,他跟本就不想走。 艾莎莎撒娇:“呜呜,不许走,东西都给人家看了,怎能走,怪不得朱美嫣的妈妈跟你偷情,你长得又高又帅,东西又这么大。” “你别笑我了。”李子彬大窘。艾莎莎把玩手中巨物,不禁心头剧颤,她目不转睛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李子彬没好气,揶揄道:“你见过很多吗?”艾莎莎咯吱一笑,玉指轻抚光亮的龟头,狡黠说:“我之前有过两位男友,他们跟你比,都是小家伙。” “那大好,还是小好?”李子彬被逗乐了,更被摸舒服了,艾莎莎的小玉手有魔力,几下抚摸套弄,巨物硬得像支钢枪。艾莎莎舔了舔嘴唇,忍不住用小玉手丈量巨物:“废话,当然是大的好,你这支又大又长,嗳哟,会让人欲仙欲死的。” “快点吧。”李子彬快崩溃了,巨物滚烫,体温急剧升高。艾莎莎撇撇嘴,揶揄道:“哼,刚才还不愿意,现在又催,你好会装。” “我哪有装,我要走了。”李子彬作势要站起,“哎哎哎。”艾莎莎哪肯轻易放李子彬离开,她也动情了,这么俊美男子她从来没遇见过,何况是有钱公子,何况有这么巨大的家伙,玲珑娇躯一滑,艾莎莎坐回沙发,褪下蕾丝,两条玉腿随即打开:“那就插进来吧,先有男女朋友之实,改天再跟你好好浪漫……” 李子彬大喜,动作何其矫健,马上翻身压在艾莎莎身上,巨物抵住了小嫩穴,艾莎莎有点心悸,娇滴滴叮嘱:“要轻点啊。”李子彬点点头,下腹下压,巨物缓缓插入,不知是心急,还是阴道太湿,这一插进去就插到了底,巨物全根尽没,艾莎莎张开樱唇,痛苦般呻吟:“喔,好粗,好大……” 突然,李子彬口袋的手机“滴滴”作响,李子彬一惊,赶紧拿出手机接通,是朱美嫣的电话,她焦急喊:“子彬,你在哪。” 李子彬慌忙回答:“我在洗手间,马上出来。” 艾莎莎在叹息,难过地叹息,她知道李子彬必须要走了,再不甘心,也无法挽留,“亲我一下。”艾莎莎眼睁睁地看着巨物被无情拔出,她第一次体会到小嫩穴陡然空虚的滋味是如此苦涩。收好巨物,李子彬心生不忍,他俯下身子,吻了樱唇,哪知艾莎莎闪电般搂住他脖子,丁香微吐,与李子彬的舌头纠缠了几下才放开。 “明天见。”艾莎莎眨动她两扇贪婪的长睫毛。 回到朱美嫣,叶贝娜身边,虽然还不真正算是两个美人的男朋友,但李子彬有了负罪的感觉,只是这感觉一闪而逝,他很快轻松自若地参与到欢乐派对中,这里美色如云,诱惑无限,在酒精刺激下,很容易滋生疯狂,季英哲就疯狂得很彻底,醉得一塌糊涂,朱美嫣也醉了,连叶贝娜也脸红如霞,大胆地搂着李子彬。 李子彬可没醉,因为喝太多酒会刺激他的嗓子,大歌星江琪姗也需要保护嗓子,她基本处于清醒之中,大明星黄倩可醉了,奇怪的是,派对的主人朱滢彤意外没醉,原因是朱滢彤有很好的酒量,在圈子里,朱滢彤有‘朱酒桶’之称,三五个男人绝对喝不过她。 眼看过了午夜两点,呵欠连连,一滴酒没喝的席晏宁提醒朱滢彤该回家了,朱滢彤只得同意,今天是她订婚仪式的日子,她要克制。 ‘卡巴萨’的平安夜狂欢依旧继续,朱家的车子却载走了朱家文,席晏宁,朱滢彤,朱美嫣,季英哲,李子彬。 “家文,你跑去哪了,后来都不见你了。”席晏宁嗔怪。 朱家文笑道:“酒吧这么大,人这么多,你不见我,还不是正常,不过,下一次绝对不来这种地方,人老了,受不了,那是年轻人玩的地方。” 席晏宁很赞同:“我也觉得我格格不入,又不喝酒,又不嗨,就傻傻地看着他们唱歌喝酒,江琪姗又没唱歌给我听……” 左搂叶贝娜,右抱朱美嫣软腰的李子彬兴致勃勃说:“席阿姨想听什么歌,我唱给你听。”席晏宁见李子彬左拥右抱,脸现怪异之色,她扑哧一笑,嗔道:“你会不会唱呀?” 朱美嫣嘟哝着,鼻息很重:“妈,子彬唱歌比你的偶像江琪姗要好得多,呃……” “看美嫣醉得。”席晏宁蹙了蹙月眉,摇头叹息,她绝对认为朱美嫣在说醉话。 李子彬微微一笑,敞开了嗓子:“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fair,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 朱家文触电般看向李子彬,席晏宁娇躯一震,车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静静地倾听李子彬的歌声,黑色加长防弹奔驰在夜色公路上突然放缓了车速,直到李子彬一曲唱罢,掌声响起,车子才加速驶向朱家豪宅。 朱家文激动不已,连赞李子彬唱得太棒了,席晏宁更是惊喜:“子彬,这首”毕业歌”可是家文的挚爱,他经常说,每次听这首歌,就想起他在加州大学读书的日子。” “唱得太好了。”司机也大声说。 李子彬受赞,心里隐隐有些得意,手臂把两个美女搂得更紧了,朱滢彤大胆逼视着李子彬,双目射出异彩,快到朱家了,朱美嫣又打了一个酒嗝:“呃,我没醉,我还能喝。” 浅水湾宝嘉华道,莱茵花园三期。 十七楼A座里,微醉的艾莎莎一进门就被艾阳按倒在沙发,艾莎莎放肆娇笑,与艾阳扭打在一起,不一会,娇弱的艾莎莎就累了,任凭艾阳把她剥了个精光。 “哥,你又来了,我可是你亲妹妹。”艾莎莎眨动她贪婪的长睫毛,注视艾阳脱光衣服,她喜欢艾阳的健硕身体,有劲,野蛮。 艾阳露出硬挺的阳具,不满道:“你情愿给外面的男人干,也不愿意给你哥哥?” 艾莎莎奇怪问:“你怎么知道我给外面的男人干了?”艾阳冷笑:“我是你哥哥,我看得出来。” “咯咯。”艾莎莎放肆大笑,故意摆出几个充满诱惑的姿势,她知道艾阳肯定会插入,既然无法避免被自己亲哥哥奸淫,那就享受吧。艾阳面目狰狞,一步步朝艾莎莎走去:“还笑得出来么,快说,是被谁干了。” 艾莎莎撇撇嘴,撒了个娇:“哥,我给谁干了,你都管不着,如果你想知道我今晚给谁干了,你就先倒杯水给我,我渴死了。” 正要跨上沙发的艾阳只好给艾莎莎倒了一杯水,酒后口渴难耐的艾莎莎一口气喝完,喝得急,有不少水从她的嘴角滴到白嫩胸脯上,艾莎莎用小玉手擦了擦酥挺的美乳,挑逗说:“哥,如果我今晚不给你干,你会不会死。” 艾阳怪叫一声扑了过去,艾莎莎娇呼:“哎呀,咯咯……”艾阳冲动地掰开艾莎莎两条粉嫩玉腿,低头含住了小嫩穴,疯狂地舔吮,艾莎莎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喊:“哥,你先别舔,我刚给男人干过,有射精的,你还是等我洗个澡……” “啊,管不这么多。”艾阳愣了一下,仍旧疯狂舔吮,精液和浪水混合的气味充斥他嗅觉,他竟然不在乎,阴唇娇嫩,他吮吸了又轻咬,艾莎莎嗔怪:“你好恶心,吃别的男人精液过瘾吗?” 艾阳坏笑:“我吃你的浪水。” “啊……”艾莎莎大声呻吟:“哥,我想我们要发财了,今晚好事一桩接一桩。”艾阳吐出一根卷曲的阴毛,也不知道是谁的:“快说说看。” “朱滢彤叫我搬了……”艾莎莎举起粉嫩右腿,搭在艾阳的肩上,小嫩穴洞开,充满强烈诱惑,艾阳却怔住了:“这是好事?” 艾莎莎娇吟:“你没听我说完,朱滢彤另外给我买了一套房子,已经交了首期,现在这房子是朱滢彤爸爸送给朱滢彤的生日礼物,对面又住着她妹妹朱美嫣,在这里见面很不方便。哥,你判断很正确,朱滢彤依然喜欢我,今晚她叫我舔她下面,我舔了足足十分钟,把她舔到高潮。” “还有呢。”艾阳追问。 艾莎莎眯着双眼,得意洋洋说:“我今晚钓了三个有钱男人,一个是‘创美’科技公司的CEO,才三十二岁,是位小开,不过,他很狡猾,很小心,我才不急,我要慢慢钓他。” 喘了喘,艾莎莎接着说:“第二个是朱滢彤妹妹的男朋友,叫李子彬,是京城人。我告诉你哟,这李子彬跟他丈母娘偷情,被我发现了,他很害怕我传出去,就跟我在一个包间里磨叽,然后,我就趁机敲了他一笔钱。” “啊,敲了多少。”艾阳紧张问。 “五十万,他身上没带这么多现金,他答应明天给我,我趁机勾引了他,好可惜,他才插进来,他女朋友朱美嫣就打电话找他了,没射。”艾莎莎睁开了双眼,眼里流露强烈的遗憾。 艾阳开心道:“没射就好,莎莎,哥爱死你了,你太能干了,五十万不是小数目。” 艾莎莎斜了艾阳一眼,娇嗔:“痒死了,还不快插进来?”艾阳一听,登时亢奋,笑嘻嘻地把身体压上,硬挺的阳具熟门熟路地捅进了小嫩穴,艾莎莎如遭电击,喊得销魂蚀魄。艾阳没有马上抽插,而是焦急追问:“还有第三个吗,他是谁?” 艾莎莎露出一丝诡笑:“哥,给你猜破脑子,你也猜不到我跟这个男人发生关系,他就是朱滢彤的爸爸,‘鼎丰’集团的大老板朱家文。” “真的?”简直石破天惊,艾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连抽插都忘记了:“莎莎,我们这次真的发财了。” “哥,你动呀。”艾莎莎完全沉浸在泛滥的欲望中,眼前仿佛就是一座座金山银山,钱财取之不竭,随着艾阳的猛烈抽动,房间里充斥着淫靡的气息,呻吟四起,兄妹俩的欲望如无底深渊,怎么填都填不完。 “他射进去了?”艾阳握住两只嫩乳。 “嗯。”艾莎莎有些迷离,艾阳放缓了力度,他是老手了,知道如何满足艾莎莎,光靠蛮干是征服不了女人的,艾阳奸笑,改用下体研磨:“你是如何钓上他?” 艾莎莎微微扬起下巴,喘息说:“很巧,那李子彬刚离开包间,我也走出了包间,不料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朱家文,他是大富豪,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我趁机假装昏倒,朱家文就把我抱进包间,我看得出他一眼就喜欢我,我故意说胸口闷,要他帮揉揉,朱家文几乎没多少犹豫就揉了我胸部,就这样,我们很快就做了,事后,他给了一个电话号码我,还给了我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艾阳大叫:“一次一百万,真是大富豪啊。” 艾莎莎兴奋道:“他朱家这么有钱,我至少也要弄个几亿,反正他给电话我了,就证明他喜欢我。” “对,趁热打铁,狠捞一笔。”艾阳的眼神炙热狠毒,他的想法得到了艾莎莎的赞许,小玉手轻抚艾阳的脸庞,艾莎莎柔声道:“等我弄到了钱,我们就返回京城,羞辱那贱人,另外,还要给你找个老婆,生个孩子,这样才对得起在天堂的爸爸妈妈。” “我不想找老婆了,我只想跟莎莎过。”艾阳亲昵说。 艾莎莎啐了一口:“有病,我肯定要嫁人的,我心目中就是想嫁给像李子彬这样的男人,单纯,高大,他还很……” “很什么。”艾阳露出嫉妒之色。艾莎莎本想说李子彬的东西很大,但话到了嘴边,她改说:“很帅。”她不想刺激艾阳,“哥,你别不高兴,兄妹发生关系已够荒唐了,怎能过一辈子,我知道你有心上人的。” “我哪有。”艾阳狡辩,艾莎莎讥笑:“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你心上人是艾菲尔公司的财务主管安吉拉。”艾阳一惊,问:“莎莎你怎么知道?” 艾莎莎道:“有人见你跟安吉拉约会,我一听她们描述的相貌,就知道跟安吉拉约会的人是你。”幽幽一叹,艾莎莎目露凶光:“可惜啊,我被开除了,你跟安吉拉的关系也跟着泡了汤。” 艾阳咬牙切齿:“所以,这个仇不可能不报。” 艾莎莎摇动小蛮腰,桃腮粉颊:“哥,你答应我,以后你就是有老婆了,你也要经常跟我做爱,我喜欢跟你做爱,我爱哥哥……” 艾阳缓缓抽动阳具:“哥哥答应你,只要你需要,哥哥随时满足你,你是哥哥唯一的亲人,你是哥哥的生命。” “喔,是的,哥哥是莎莎唯一的亲人,我永远爱哥哥。”嗲声软语,迷离双眼的艾莎莎此时却幻想着李子彬那支粗若儿臂的巨物,那一插之觞,比深情的告白更令她刻骨铭心。 夜很深了,朱家豪宅里的还有人不愿意进入梦乡,朱滢彤很少自慰,因为她有钱美丽,只要她愿意,有很多女孩愿意帮她达到高潮,可现在远水解不了近渴,身边的季英哲已醉烂如泥,朱滢彤只好自己解决,脑子里有个幻想的对象,竟然是个男人,竟然不是季英哲,这个幻想的对象高大俊美,凤眼薄唇,身体瘦了点,却干净结实,尤其有一支令女人遐想的巨物,朱滢彤见过这支巨物,也与巨物有过一触之缘,但这一切还不足以成为朱滢彤自慰时幻想的对象,是他的歌声彻底打动了朱滢彤,掀起棉被,她揉搓自己丰满的乳房,抚摸柔嫩阴唇,挑逗凸起的阴蒂,耳边回荡着那首旋律优美的”毕业歌”,下体瞬间湿润,快感蜂拥而至,朱滢彤干涩的喉咙里吐出了颤抖的音符。 似乎还远远达不到满足,可朱滢彤已没了气力,加上指甲尖尖,自慰起来很容易戳伤禁地,有了这份顾忌,朱滢彤意兴阑珊,黏滑下体需要清洗,朱滢彤从床上慵懒爬起,看了看一旁熟睡的季英哲,她不由得叹息:难道这个男人就是我一生的伴侣吗。 下了床,披上睡衣,朱滢彤离开香闺,朝浴室走去,没想才走几步,却意外听到轻微的悉悉索索异响,朱滢彤马上驻足,左顾右盼,察觉声音来自母亲卧室的方向,她蹑手蹑脚走过去,慢慢靠近,突然,她见到了惊人的一幕,母亲席晏宁身穿性感内衣,正跟一个男子热烈拥吻,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她朱滢彤刚才幻想的对象李子彬。 天啊,朱滢彤不敢相信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温柔端庄的母亲居然跟妹妹的男朋友有私情,这怎么可能,朱滢彤用手掩嘴,她害怕自己会喊出来。 “这么久才过来,我等得好难受。”舔了舔唇边的唾液,席晏宁的美脸上荡起了少女般的娇羞,动情的女人都这样,都爱在心上人面前撒娇,性感的内衣里,两只呼之欲出的乳肉不停摩擦着李子彬的胸膛,李子彬轻握住一只,揉了起来:“大家都很晚才睡,我是想等大家睡熟了……席阿姨,你好性感,好漂亮。” 席晏宁伸长两条白晃晃的玉臂勾住了李子彬的脖子,嗔道:“还不快抱我进卧室。”李子彬一听,随即双臂环绕席晏宁的软腰,一用力,竟然轻易地将略为丰腴的席晏宁抱起,缓缓走进了卧室,卧室门关上。朱滢彤又是一惊,暗道:“两人都进了卧室,那爸爸呢。” 却不知朱家文就是故意不睡卧室而睡在书房,故意给妻子跟李子彬交合的机会,朱滢彤哪知其中的特殊原因,她只理解为母亲瞒着父亲,悄悄跟李子彬偷情。 “看他们的神态,估计早就勾搭上了,这个李子彬够会装的,那天在浴室,他还装得像个纯情少男,没想到敢勾引妈妈,可恶,真可恶。”朱滢彤越想越气,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出于嫉妒,她蹑手蹑脚来到卧室门前,侧耳倾听,只隐约听到一点,朱滢彤下意识伸手握住门把,轻轻扭动,啊,居然能转动门把,朱滢彤不由得意外,这其实多亏了卧室里的两人都忘情地投入缠绵中,疏忽了关门。 卧室门一点一点地推开了,里面光线明亮,朱滢彤视力极佳,她亲眼目睹了母亲席晏宁趴伏在床上,而李子彬则压在席晏宁的后背,一支朱滢彤似曾相识的巨物正大力抽插她母亲的阴部,动作很刚劲,持续时间很长,席晏宁呻吟着,不时回首与李子彬接吻。 啊,朱滢彤浑身颤抖,她无法不被这旖旎场面所刺激,体内的欲火又复死灰复燃,她情不自禁用手指掐住双腿间那炙热湿润的部位,不揉一下,她会极度难受,可越揉越想揉,渐渐沉湎,脑子里有个奇怪的幻想:如果让子彬的东西插我下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幻想游离,仿佛卧室里,那根不停抽插她母亲的巨物,也在抽插她朱滢彤的阴道,呼呼,朱滢彤鼻息咻咻,几乎要喊出来。 这时,席晏宁换了个姿势,仰躺前,她握住李子彬的巨物吮吸了几下,是爱恋,也是给巨物添一把口水,好方便它进入身体,“子彬,你越来越会做了,等会,记得射在最里面……”席晏宁娇声叮嘱,李子彬忙点头,巨物再次捅入席晏宁的肉穴,她忘情呻吟。 可能是太忘情的原因,声音特别大,门外窥视的朱滢彤猝然一惊,她担心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能传播很远,思前想后,朱滢彤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参与其中,她要从母亲席晏宁的手中分一杯羹,朱滢彤寻思:既然妈妈能跟李子彬偷情,我为何不可,眼下就是最佳时机。 心意已决,朱滢彤果断地推门进去,迅速反锁门,然后像只兔子似的朝床上两人跑去,席晏宁和李子彬还没有反应过来,朱滢彤已爬上了床,她满脸春色,咯咯笑不停。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席晏宁和李子彬大吃一惊,仓促之间,席晏宁羞愧难当,第一反应是用双手掩脸,李子彬则目瞪口呆,姿势不变,动作却已经停止。 朱滢彤侧躺在席晏宁,兴奋道:“不要停呀,我不是来抓奸的,我是来讨公道的。” “滢彤……”席晏宁毕竟是朱滢彤的母亲,羞愧难当之后冷静了下来,双手滑落,美目瞪着朱滢彤,一副苦笑不得的表情。 李子彬也回神过来,看朱滢彤没丝毫责任,还叫他不要停,他纳闷了,不知所措,巨物已然深插在肉穴中,肥厚的穴壁把巨物挤压得异常舒服,他舍不得拔出来,朱滢彤飘了李子彬一眼,嗲声撒娇:“妈,我真是来讨公道的。” 席晏宁娇嗔:“你搞什么鬼,消遣妈妈么,什么讨公道。”望向李子彬,语气格外温柔:“子彬,你先下来。” 李子彬刚想拔出巨物,朱滢彤居然拉住李子彬的手阻止:“子彬,你不用下来,美色当前,要好好珍惜喔。” 李子彬这时也看出朱滢彤不是来捣乱的,也不是抓奸的,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怜兮兮道:“滢彤姐,既然你已知道了,就请你高抬贵手,我喜欢你妈妈,也喜欢美嫣,求求你保守秘密,我李子彬会报答你的。” “怎么报答?”朱滢彤吃吃娇笑,水汪汪的双眼大胆地看向李子彬与席晏宁交媾中的结合部,李子彬还没意识到朱滢彤的意图,他郑重其事说:“滢彤姐你想要什么都行,只要我有。” “我要讨公道。”朱滢彤妩媚,眼波流转,一旁的席晏宁急问:“滢彤,你讨什么公道。”朱滢彤看向母亲:“妈,子彬看过我身体。” 席晏宁一愣,美目飘向李子彬,李子彬赶紧苦着脸解释:“席阿姨,我那是无意的。” 朱滢彤冷笑:“他还拿那个东西顶我下面。”这下,李子彬急了:“那也是无意的。”朱滢彤眨眨眼,大声道:“喂,一次是无意,两次就是有心。” “子彬,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席晏宁是个成熟女人,她见女儿朱滢彤穿着性感睡衣跟李子彬对质,丝毫不怕春光给李子彬看见,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知道朱滢彤也喜欢上李子彬,她相信李子彬是无意,知女莫若母,席晏宁看出来了,多半是朱滢彤挑逗李子彬,可席晏宁肯定要维护女儿。 “我……我真是无意的,席阿姨,你相信我。”李子彬百口难辩,席晏宁转动几下眼珠子,一声叹息:“滢彤,不管子彬是有意和无心,你先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朱滢彤瞬间满脸娇羞,身体靠向席晏宁,撒娇道:“妈,我也要跟子彬做。” 席晏宁一点不惊讶,她已经明白了女儿的心思,心中暗叹:哎,这下乱套了,要是让美嫣和季英哲知道,麻烦就大了,只是眼下先稳住李子彬,万事好商量。想到这,席晏宁柔声问:“子彬,你认为如何。” 李子彬自然一百个愿意,视线早把朱滢彤睡衣里的双乳看了十遍八遍,只是他城府颇深,一脸忧虑:“万一被季英哲知道……” 朱滢彤芳心大喜,知道李子彬不反对跟她做爱,只是担心而已,她从床上坐起,双目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子彬,娇声道:“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我不说,我妈妈不说,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 李子彬故意露出为难之色,朱滢彤以为他还在担忧,忙直起娇躯,双臂齐伸,抱住了李子彬的脖子,丰满高耸的乳房贴到他手臂,不停撒娇:“子彬,你不愿意呀。” “动呀,滢彤这么漂亮,你还不愿意啊?”巨物停在肉穴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席晏宁下体如蚁咬般难受,她顾不上女儿就在身边,轻摇肥臀,示意李子彬抽动,此时,席晏宁还真担心李子彬不愿意,破坏氛围不说,还影响了刚和李子彬建立起来的情感,席晏宁如今已不满足仅仅七天的‘排蛊’,她想得更长远,她期待永远和李子彬维持情人关系。 “阿姨愿意,我便愿意。”李子彬轻轻环抱朱滢彤,下身悄然挺动,席晏宁长舒一口气,随即迎合吞吐,巨物如此剽悍,朱滢彤看得心神摇荡,席晏宁眯着双眼,娇柔说:“不过,子彬你要答应我,只能射在阿姨里面,滢彤,你听到了吗。” 朱滢彤早对母亲心存感激,这会自然应允:“听到,听到,我答应只射给妈妈。”只是话一出口,朱滢彤忍不住问:“妈,你要是怀孕了怎办?” 席晏宁轻轻呻吟:“妈妈已有准备,你们不必担心。” 巨物加速了,朱滢彤放开了李子彬,让他自如抽送,席晏宁迅速陷入迷离之中,她不知李子彬的巨物到底有多长,只知道李子彬每一次抽动,龟头都能轻松撞击子宫,整条阴道都处于急剧摩擦之中,席晏宁忘情了,她双臂环抱李子彬的腰际,忘情地迎合,忘情地分泌爱液,女儿在身边,那感觉又是不同,仿佛那巨物又粗多了几分。 巨物确实粗多几分,因为李子彬看到朱滢彤脱下了睡衣,全身尽裸,她很性感,乳房很大很挺,雪白小腹平坦光滑,柔柔阴毛分绕散乱,李子彬亢奋极了,他有意显示自己的强悍,双手提起席晏宁的双腿举过头顶,巨物勇猛出击。朱滢彤看得欲火焚身,又不好意思催促,更不敢自慰,只能夹紧双腿挤压发烫的阴部。 “啊,子彬,阿姨要来了,子彬……” 席晏宁媚眼如丝,下体剧烈挺动,伴随着摇动腰肢,巨乳也剧烈晃荡,李子彬放下她两条玉腿,身子俯下,双手握牢两只巨乳,头一低,含住了娇艳乳头,不停抽插中,他顺着乳头一直往上舔吮,舔到席晏宁的香唇,一触即发,激烈接吻,席晏宁在颤抖,一旁观看的朱滢彤也在颤抖,她震撼母亲跟李子彬爱得如此缠绵,三天之前,他们还没见过面。 突然,席晏宁迅速摆脱李子彬的嘴,痛苦呻吟:“子彬,用力插阿姨……”娇躯猛地抽搐,爱液滋滋四溅,李子彬机械地持续抽送,把肥厚阴唇磨得深红,直到席晏宁抽搐停止,他擦了一头汗,抽插才缓缓停下。 朱滢彤心如鹿撞:“妈,你们也太激烈了,好投入喔。” 席晏宁没有吭声,巨大的快感几乎令她处于昏厥状态,耳边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愿听,她在回味那刻骨铭心的高潮。 拔出湿漉漉的巨物,李子彬怔住地看着朱滢彤,朱滢彤却看着巨物,好雄壮吓人,比她上次无意见到时的个头大了不少,粗了不少,长了不少。“滢彤姐,如果你改变主意,我……我就去洗澡了。”李子彬有些不好意思。 朱滢彤大声娇嗔:“谁说改变主意了。”玉手抓住李子彬,随即躺下,李子彬顺势压在她性感的娇躯上,巨物很黏滑,很不巧又顶在了朱滢彤的双腿间,她笑得如百花盛开:“子彬,你这朋友很急色嘛,总想钻进来。” 李子彬大窘,眼睛盯着两只饱满玉乳,想摸又不好意思,一旁缓过劲来的席晏宁看得真切,她扑哧一笑,嗔道:“滢彤,子彬跟妈妈做的时候,还是个处男,什么都不懂,你主动点。” “处男?”朱滢彤惊呼,似乎满脸羡慕嫉妒恨,她忍不住揶揄:“妈,你真够眼疾手快了……” “说什么呢。”席晏宁瞪去一眼,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幸福。 朱滢彤主动抓起李子彬的手放在她乳房上,主动抱住他,主动献吻。李子彬逐渐放开,轻揉饱满的乳房,他热爱大乳房,所以揉得很温柔,捏了一会粉红娇艳的乳头,他像个孩子般吮吸乳头,很陶醉。朱滢彤心生奇怪,悄悄扭头看母亲,席晏宁抿嘴含笑,轻轻点头,意思说:他也这么对我。 朱滢彤释然,知道这个大男孩喜欢奶子,可她已欲火焚身,由不得李子彬迷恋乳房,玉手摸向巨物,朱滢彤柔声提醒:“处男,快插进来。” 李子彬微笑着直起上半身,巨物高举,朱滢彤羞涩分开双腿,巨物一下子靠近,硕大的龟头有慑人的气势。席晏宁叮嘱:“滢彤你可小心了,子彬很厉害的,妈妈都受不了他。” “受不了,以后就让给我。”朱滢彤吃吃娇笑,见龟头的粘液已干,她心生惧念,怕插入时不够润滑,所以坐起来,把玩一下巨物,弯下腰一口含下龟头,大口大口地吮吸。李子彬已明白这是做爱时必不可少的口交,他也任凭朱滢彤用嘴含弄,目光看向娇媚慵懒的席晏宁,滴滴浓情,尽在不言中。 吮吸了好半天,朱滢彤终于舍得离开巨物,她重新躺回床上,李子彬随即贴上,巨物撩拨肉穴,眼看要插入了,朱滢彤又兴奋又紧张,望着眉目如画的美男子,朱滢彤娇羞道:“子彬,你唱歌真好听,我好喜欢你,你前天一来我家,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要不,明天你跟我订婚……” 李子彬一听,愣了愣,眼睛看向席晏宁,席晏宁脸色一沉,打了朱滢彤一把:“胡说什么呢,子彬是美嫣的男朋友,你可别乱来。” 朱滢彤撒娇:“妈,我说真的,我不怎么喜欢季英哲,我喜欢子彬。” 李子彬懵了,不敢越雷池一步,他真担心明天的订婚仪式上,男主角是他,心里暗暗着急:滢彤姐确实漂亮性感,奶子又大,娶她也不是不愿意,可她是季英哲追求的女人,妈妈和大姥爷都提醒过我了,不能跟季英哲发生冲突,不能跟他争风吃醋,这事关两家的政治联合,我还是先不跟滢彤姐做爱了。 只听席晏宁冷脸发脾气:“滢彤你有得选,美嫣没得选,老喇嘛说过,子彬是美嫣唯一的男人。” “呜呜,好吧,君子不夺人所爱。”朱滢彤佯哭。 “老喇嘛?”李子彬好奇怪。席晏宁眼珠一转,不愿说出实情,便敷衍说:“就是会看风水的西藏和尚。”李子彬想了想,又问:“这么说,我一定要娶美嫣了?”席晏宁忍住笑,猛点头:“是的,你千万不能辜负她。” 李子彬又想了想,接着问:“那我跟美嫣的妈妈,姐姐做爱,算不算辜负她?” 席晏宁与朱滢彤相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两人都在心里暗骂李子彬单纯得像个呆子,笑完,席晏宁温柔为自己开脱:“这肯定不算辜负美嫣,你只要跟美嫣做爱,长相厮守,一辈子恩恩爱爱,就不算辜负她。” 李子彬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娶她的。” 朱滢彤瞄了巨物一眼,娇声问:“我呢,你想怎么对我。” 李子彬嗫嚅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朱滢彤悻悻地抓住烫热巨物,将龟头对准了肉穴口,嗲声说:“插进来呀。”李子彬也是欲望高涨,见朱滢彤催促,他心想,既然不用娶朱滢彤,偷偷跟她做爱应该可以的,于是,身子前倾,下腹用力,大龟头缓缓撑开了朱滢彤的肉穴口。 旁边的席晏宁安慰道:“滢彤你也别失望,子彬是你妹妹的老公,他人好,心地好,有时间……有时间他自然会顺带关照你,你别得寸进尺就是。”说这番话,其实是席晏宁给自己留了跟李子彬续缘的借口,李子彬没听出来,朱滢彤可听出来了,母女俩又是相视一笑。 “子彬,轻点……”朱滢彤开始感觉到巨物的威力了,龟头深入,整条巨物随着一步步充斥阴道,朱滢彤凭住呼吸,咬着手指,紧张地注视巨物占据她的圣地,这地方,她只给三个男人进入,一个是初恋情人,一个是季英哲,现在是李子彬。 “啊,喔,会不会撑裂呀,这么粗。”朱滢彤极力张开双腿,一开始憧憬的美妙变成了恐惧,她忍不住喊:“妈……” “别大呼小叫的,忍一忍,等会就苦尽甘来。”席晏宁当然有经验,她不仅不害怕巨物,反而喜欢得要命,眼看巨物要插入女儿的下体,席晏宁又湿了。 李子彬深深呼吸了一下,感觉前进的道路开始润滑顺畅,他突然加快插入速度,腰腹用力,巨物一下子插到了底,朱滢彤触电般颤抖,嘴上大叫:“妈,这东西好厉害,哎哟,哎哟……顶到了那地方……” 席晏宁脸儿发烫,看着朱滢彤媚笑,朱滢彤脸色苍白,痛苦地呻吟:“子彬,抱抱我。”李子彬俯下身体,轻轻抱住朱滢彤,愧疚道:“对不起滢彤姐,弄痛你了。” “都插进来了吗。”朱滢彤蹙眉撅嘴问,李子彬傻笑:“差不多了,还有点。” “天啊。”朱滢彤花容色变,李子彬在席晏宁调教下,也有了经验,他越抱越紧,主动跟朱滢彤接吻,一时间,舌头甜蜜纠缠,嬉戏追逐,那些不适应感迅速消失,朱滢彤的美脸恢复了绯红,阴道竟然开始蠕动巨物,李子彬呼吸急促,他又开始迷恋巨乳了,摸得深情,舔得也深情,身下悄悄抽动,这是下意识的抽动,朱滢彤张着小嘴,娇躯随着李子彬的抽动而摇动,胀满的感觉逐渐减少,麻痒感觉随即替代,接着是电流般酥麻,朱滢彤开始呻吟,酥麻迅速换成了快感,李子彬越插越快,朱滢彤越喊越大声,间中还咬唇忍受,这是跟别的男人都没有过的快感。 “子彬……”朱滢彤迷离了,跟她母亲一样,根本无法忍受巨物捶打,可她无处可逃,无法忍受也要忍受,更要命的是,李子彬直起上半身,双臂撑床,这样更方便下腹用力,更方便巨物抽插。 “啪啪……” “子彬,别太用力,我受不了的。”朱滢彤不是光听啪啪声的密集程度来判断李子彬的强悍,而是她扶住李子彬有力的双臂,弯起上身,亲眼目睹粗若儿臂的巨物是如何抽插她的肉穴,阴道深处,那大龟头无情地撞击她的子宫,连续一百多下,朱滢彤魂飞魄散,嘤嘤呻吟,迷离的目光始终对着李子彬。 “滢彤姐,我好舒服,你舒服吗,你妈妈很喜欢我这样插她。”李子彬情不自禁说俏皮话,若不是极度愉悦,他哪会这么轻挑,巨物丝毫不减速,身下肥美的肉穴与席晏宁如出一辙,越插越紧,插得越用劲,挤压越有力。 席晏宁好不娇羞,啐了一口,朱滢彤动情喊:“舒服……” “那我再用力。”李子彬弓起了腰,气势更胜,朱滢彤大声乞怜:“不要,这样就好,不要再用力……”李子彬哪会听,他内心升起了征服之心,巨物狠狠地对红肿的肉穴插入拔出,黏浆四溢,阴毛染湿。 “啊。”朱滢彤痛苦万状,娇躯急剧起伏,闷哼连连,眨眼间便是绵长的呻吟,高潮伴随着电流铺天盖地而至,把朱滢彤折磨得欲仙欲死,李子彬还在抽插,席晏宁娇嗔:“好啦,滢彤够了,快换阿姨了。” 李子彬见席晏宁的姿势撩人,马上应声拔出巨物,挪动膝盖来到她身下,巨物老马识途,一招宝剑归鞘,刺入了席晏宁的湿润肉穴,柔声问:“滢彤姐够了,席阿姨还不够么。” 席晏宁嘤咛一声,风情万种说:“当然不够,你都没射进来。” 李子彬似乎越战越勇,巨物再次剧烈摩擦席晏宁肉穴,手上不停,把两只大奶子揉得像面团似的,娇艳乳头硬立,惹得李子彬爱不释手,捏了又搓,搓了又拧,逗得席晏宁失声喊:“哦,老公。” 喊完,顿时脸红如霞,李子彬惊问:“阿姨刚才说什么。” 席晏宁双臂搂住李子彬的脖子,香吻送上,娇羞说:“你是阿姨的老公。”李子彬哑然失笑,纠正道:“我不是,我是席阿姨的女婿,席阿姨是我丈母娘。”席晏宁忍着巨物连续研磨花心的酥麻,妩媚道:“哪有女婿干丈母娘的,你是我的老公,只有老公才能干老婆。” “老婆。”李子彬动情喊。 “老公仔。”席晏宁咯咯娇笑,妖娆地挺动下体迎合,一时间,肉搏再起,春色无边,卧室里响起了悱恻缠绵的呻吟。 天蒙蒙亮了,悱恻缠绵的呻吟才停歇。 两个女人彻底满足了,悄悄溜回客人房的李子彬已没了睡意,他一头扎进露天泳池里裸泳,天气寒冷,他却浑身火热,游了一会,浑身舒服通透,爬上池边,他忽然想练字,便在在草地捡起了一根枯枝当做笔,运劲上手,一笔一笔地写了起来,写得投入,竟然没有察觉一位老头来到他身后。 老头看着李子彬写的字,两眼有异样,白眉轻扬,微微点了点头,小声赞道:“这是岳飞的”满江红”。” 话音未落,李子彬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跳起,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位素衣老者,由于是裸泳,李子彬身上没穿寸缕,他急忙用双手掩住下体,尴尬问:“老先生,你是谁……” 老头双手合什:“老衲法号噶赤,为藏传佛教喇嘛,刚才惊扰了施主写字,还请施主见谅。” 李子彬尴尬道:“没惊扰,我是朱家的客人,前天才来,没带泳裤又想玩水,因此身露不雅,失礼之处还望噶赤先生……呵呵,应该是大师,还望大师多多包涵。” 噶赤喇嘛奇怪地打量李子彬,忽然问道:“你就是辰龙凤眼?” 李子彬莫名其妙:“什么辰龙凤眼?” 噶赤喇嘛洒然一笑:“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总之施主是朱家贵客,是朱家的恩人,我原以为施主只是贵胄,没想到小施主竟然跪地书写”满江红”,虽是枯枝代笔,但笔力刚劲,游走龙蛇,足见施主心怀大志,而且……”老眼看了看李子彬双手掩盖处,惊诧道:“而且天赋异禀,施主,如你愿意,请把手放开,我看看你的体相。” “大师,我……”李子彬本不愿给人看下体,见老喇嘛神闲若定,又能看出他拿枯枝书写”满江红”,顿时对老喇嘛心生敬意,思索片刻,李子彬便放开双手,把下体露了出来,出乎意料,下体有了急剧变化,像是对老喇嘛示威,悍然硬起,一柱擎天。 李子彬好不尴尬,几次想用手掩盖,噶赤喇嘛含笑示意李子彬淡定,自己则凝目细看,一看之下,双目异彩骤闪,只见巨物长约二十三四公分,茎体浑圆,龟头硕大,毛浓微卷,蜿蜒而不乱,扩展至小腹,呈盘根错节,交叉生长之势,隐然有股虎虎生威的气魄。 噶赤喇嘛不由得惊叹:“果然是天赋异禀,刚才见了一眼,不甚清楚,这会看清了,施主天庭饱满,有云鹤之气,阴下又呈地虎之势,天龙地虎,阴阳天合,加之辰龙凤目,龙凤附体,施主不仅大富大贵,还命格九重,属天罡地煞,身体百毒不侵,此乃人尊帝王之相,施主,敢请教你贵姓。” 李子彬又惊又喜,虽不敢全信老喇嘛的话,但噶赤喇嘛眼光犀利,言谈有物,李子彬对他的敬意更盛,心中信了六七分,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大师客气,我免贵姓李,叫李子彬,孩子的子,彬彬有礼的彬。” 噶赤喇嘛一脸慈笑,频频点头,突然,他叨念了几次李子彬的名字,不禁脸色大变,老眼一瞪,惊呼起来:“啊,施主该不会是故人之子吧,令尊可是叫李淮?” 李子彬大惊,马上反问:“大师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噶赤喇嘛情绪激动,又问道:“令堂可是姓苏,名涵涵?” 李子彬猛点头:“对,那是我妈妈。” “哎哟。”噶赤喇嘛忽然气血逆行,眼前一黑,跌坐在地,李子彬大惊,顾不上光着身子,一个健步上前,扶起了噶赤喇嘛,关切问:“大师,你没事么。” “没事,没事。”噶赤喇嘛摇摇手,自行坐好,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了又咽了下去,他内心百感交集,一会长吁,一会短叹,指着朱家后花院说:“施主,在这说话碍眼,你快去穿好衣服,老衲在后花园等你。”说完站起,晃悠悠地走去。 李子彬赶紧来到泳池边,捡起他的衣服穿好,随后朝噶赤喇嘛追去。 朱家后花园。 亭台楼榭,锦鲤追逐,景色颇为优美,因草坪下铺了热管子,所以即便是冬季,这里仍鲜花绽放,满眼翠绿,一派春天气息。一张欧式休闲长椅上,两人紧挨着坐下,看着身边故人之子,噶赤喇嘛更慈祥了:“你爸爸妈妈可好。” “托大师的福,都安好。”李子彬没想到噶赤喇嘛认识父母,心想着既然老喇嘛连父母都认得,一定是有道高僧,此时,李子彬对噶赤喇嘛已是心怀恭敬,全然相信了喇叭所说的每一句话。 “你弟弟呢,他身体如何。”噶赤喇嘛又问,他早知李子彬的弟弟李子安会遭逢大难,所以开口就问李子安的身体是否无恙,可李子彬就听得一头雾水,愣愣地看着噶赤喇嘛说:“弟弟?我没弟弟呀。” 噶赤喇嘛双眉一皱,不由得大惊:“不可能,不可能,当年我见你妈妈,她已经身怀六甲,那时,你刚好一周岁。” “大师,我真没弟弟,我们家就三口人。”李子彬一脸严肃。 噶赤喇嘛看出李子彬没有说假话,他白眉一松,黯然合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故人一定出了变故。哎,人身在世,祸福并至,躲不过,逃不了,都是命中注定,李施主,我跟你家有缘啊。” 李子彬轻轻点头,恭敬问:“大师怎么会在朱家。” 说到这茬,噶赤喇嘛心乱如麻,不禁长叹:“一言难尽了,李施主,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否已跟朱夫人合体了?” “大师,你怎么知道。”李子彬再沉稳,也足足被吓了一大跳,他以为噶赤喇嘛有通天法眼,什么事情都能看到。 “哎。”噶赤喇嘛则继续苦叹:“真是罪过,这要是让你父母知道……” 李子彬急了,一把抓住噶赤喇嘛的胳膊,央求道:“大师,你事可千万别让我爸爸妈妈知道。” 噶赤喇嘛再也无法平静,他轻拍李子彬的手,焦急道:“我当然不会跟你父母说,不过,你跟朱夫人合体,会很消耗精阳,表面看不出来,实际上有损你的元气。” 李子彬很不解:“为什么这样说,那我是不是以后不能跟席阿姨做那事了?” 噶赤喇嘛心道:看来故人之子已迷上了朱夫人,这也难怪,朱夫人貌如天颜,跟这位小施主的妈妈苏涵涵一样倾国倾城,我是出家人,年纪又老了,但朱夫人仍令我多了一丝俗念,哎,阿弥陀佛,我的修为还是远远不够。 想到这,噶赤喇嘛满脸愧色:“做也无妨,你跟朱夫人合体,是救她,是善缘。” “救她?”李子彬挠了挠脑壳,讪笑问:“大师,我糊涂了,那其他女人呢。” 噶赤喇嘛一听,马上明白李子彬身处花丛,韵事繁多。眼看天色已大亮,噶赤喇嘛不愿多抛头露面,想回地下室了,他从椅子站起,慈笑道:“李施主,你长得玉树临风,女人多爱慕,况且凤眼男子天生风流多情,这辈子风流劫不会少,一两个女人,你抗得起,多了就极大损耗身子,会折了阳寿。” 李子彬暗暗吃惊,他也知纵欲不好,但一想到席晏宁的妩媚,朱滢彤的娇娆,李子彬便欲念横生,如果要节制,那就要放弃很多女孩,李子彬黯然站起,刚想请教噶赤喇嘛该怎么办。 噶赤喇嘛仿佛能洞悉李子彬的心思,他微笑着叹息:“罢了,祸因我起,我得设法补救,你跟我来地下室,我传你一个呼吸吐纳之法,属藏传佛教欢喜禅秘术,你学了之后大有裨益,能增阳壮体,固本培元,日御数女也绰绰有余,以你的资质,一天之内就能领悟。” 李子彬砰然心动,没有再犹豫,恭敬地跟随噶赤喇嘛走入了地下室,李子彬万万没想到,他这一进地下室真的要了一天多时间,待他从地下室出来,已经是第二中午。 望着忙碌的工人在收拾,李子彬知道自己错过了朱滢彤的订婚仪式,也错过了向母亲汇报,他赶紧跑进屋子,一眼就看到正在吃午餐的席晏宁。 李子彬砰然心动,没有再犹豫,恭敬地跟随噶赤喇嘛走入了地下室,他这一进地下室真的要了一天多时间,待他从地下室出来,已是第二中午。 仿佛是做了一个没有梦的梦境,李子彬呆呆地看着朱家豪宅里到处是正在收拾布景杂物的忙碌工人,李子彬知道,他错过了朱滢彤的订婚仪式,也错过了向母亲汇报,他赶紧跑进屋子,一眼就看见正在饭厅吃午餐的席晏宁,朱美嫣,以及叶贝娜。 “子彬……”朱美嫣与叶贝娜欢呼雀跃,都离开饭桌向李子彬跑来,李子彬讪笑,眼睛看向风情万种的席晏宁:“对不起,席阿姨,我在地下室待了一天。” 席晏宁竟一点都不意外,她缓缓站起,款步走向李子彬,柔声说:“我知道啦,我们都去过地下室看你好多次,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了吧。”身子侧了侧,席晏宁对着厨房喊:“周妈,给子彬盛一碗鲍鱼粥……” 朱美嫣和叶贝娜拉着李子彬来到饭桌前坐下,周妈手脚麻利,马上端来一只白瓷碗和勺子,给李子彬盛上了一碗香气四溢的鲍鱼粥,李子彬确实饿极了,三两口就吃完一碗,周妈早有准备,又给李子彬盛上一碗,李子彬不好意思这么狼狈,他忙示意朱美嫣和叶贝娜都坐下吃早餐,发现少了几个人,便随口问:“季英哲,滢彤和朱叔叔怎么不来吃。” 三位美人互相看了一眼,朱美嫣道:“滢彤跟我爸回公司,季英哲搬去酒店住了。” “啊。”李子彬一愣,吃惊地看着三位美人,问:“发生了什么事?” 朱美嫣不好意思说,叶贝娜也表情怪异。 席晏宁放下勺子,用纸巾擦擦小嘴,娓娓道来:“昨晚滢彤还是订婚了,但对方不是季英哲,是滢彤以前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读书时的同学,叫乔治,一位地道的美国人,他也是滢彤的前男友,两人以前的关系很好的,只是当时乔治希望滢彤留在美国,而滢彤选择了回香港,毕竟滢彤的我们家的长女,她要继承她爸爸的事业,所以他们两人分手了,没想到昨晚乔治来了,他带来求婚钻戒,带来一车子玫瑰花。” 李子彬豁然明白,暗道:原来如此。 席晏宁接着说:“昨晚的订婚仪式有点……有点戏剧化,但一切顺利,订婚仪式很完美,季英哲总算有风度,他祝福了滢彤和乔治,订婚仪式还没结束,他就离开我们家,自己搬去了君悦大酒店。” 顾不上斯文,饿极了的李子彬闪电般吃完了第三碗鲍鱼粥,周妈笑嘻嘻地又给他盛上第四碗,李子彬尴尬一笑,又一次道歉:“对不起,我没能参加滢彤的订婚仪式,很失礼。” 席晏宁满目含情:“没事呀,全家人都知道你在地下室听噶赤喇嘛解禅,我们都去过地下室看你,你入定打坐,浑然未知而已。” 李子彬心安了不少,见三个美人都带着好奇的目光,李子彬便简单地介绍了在地下室跟噶赤喇嘛学习吐纳呼吸的大致情况,他不敢说那吐纳呼吸之法是欢喜禅,是专门御女所用,只说是佛家修行的安神法,三个美人听了,也就信以为真。待第六碗鲍鱼粥下肚,李子彬顿觉神清气爽,精力倍增,暗道:噶赤喇嘛这吐纳呼吸之法好像挺管用,只是以后每天都要随时随地练习,颇为麻烦,幸好不用去跳舞了,不占据他跟女孩们的约会时间。 眼睛看向含情脉脉的朱美嫣,李子彬开心询问道:“美嫣,香港还有什么地方好玩的。” “多了。”朱美嫣马上板起手指头细数:“大屿山,海洋公园,迪斯尼乐园……不过,季英哲好像找你有急事,他来过好多次电话,要我们尽快找到你,也不知道他找你干什么。” “他应该很失意。”李子彬并没有幸灾乐祸,想到朱滢彤订了婚,他心里莫名失落。席晏宁心思细腻,瞧出李子吃在嘴里,看着碗里,还挂在心里,是一个多情种,内心一阵气恼,悄悄伸出右脚,踩了李子彬一下,李子彬傻笑着看向席晏宁,又添了一碗鲍鱼粥。 既然是一起同来香港,两家的家人又都同朝为官,李子彬自然不会冷对季英哲,填饱肚子后,他洗了个澡,换上朱叶两美女给他买的衣服,便由朱美嫣开车送他去君悦大酒店与季英哲见面。电话里,季英哲似乎情绪很高,非要见李子彬不可,可见了面,他意外地变得很萎顿。 也许失恋的人都是这样吧,李子彬心想,他故意风趣调侃:“季英哲,我可没跟你抢朱滢彤。”季英哲木然点头:“我知道,我没怪你。” “感情这东西也不好勉强。”李子彬装出很世故的口吻,季英哲凄凉道:“可我心里难受,输给国人我认了,输给美国佬,我觉得窝囊。” 李子彬微笑安慰:“我听说朱滢彤跟那美国人以前是恋人,人家比你早认识朱滢彤。”季英哲一阵沉默,突然哽咽:“可是,朱滢彤已经跟我上过床,我们有了感情,我季英哲真的喜欢她,她还答应给我家人买礼物……” 李子彬在感情方面还很稚嫩,也不知道如何继续安慰,他挠了挠头,劝道:“别难过了,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吗?” “她们又怎能跟朱滢彤比。”季英哲哭丧着脸,趁李子彬不注意,他看了看手表,本来愁苦的脸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之色,可转瞬间,他又换回了愁苦脸,不停叹息,仿佛脆弱的心灵遭受了沉重打击。 “那你找我这么急……”李子彬虽然不喜欢季英哲,但此时也动了恻隐。 季英哲萎靡道:“我在香港没朋友,你得陪我散散心。” “我陪你?”李子彬一愣。季英哲一副无精打采,萎靡不堪的样子:“等会,你陪我去澳门玩玩,赌上两手,散散心。” “现在?”李子彬不想去,但又不好拒绝,他已经答应朱叶两美人今晚去尝香港美食,香港素有美食天堂的美称,没理由错过。 “是啊。”季英哲站起来,整理一下仪表:“我是君悦酒店的特殊客户,我可以使用酒店顶层的直升机直接飞澳门,一会就到。”看向李子彬,他挤出一丝笑容:“李子彬同学没去过澳门吧。” “没去过,我来香港还是第一次出远门。”李子彬讪讪说,内心已经打算陪季英哲去一趟澳门,一来是不好拒绝,二来也是想见见世面,能坐直升机似乎也勾起了李子彬的好奇心,他毕竟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李子彬万万没想到,他这一去澳门,却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 从君悦酒店楼顶出发,直升机踏浪越海,不到二十分钟,便在澳门一个类似于码头的地方降落,虽然有带护耳罩,但从直升机下来后,李子彬的耳朵仍有震鸣,有经验的季英哲说这很正常,过一会就会好,李子彬也不太介意,第一次来澳门,第一次坐直升机,那感觉特别刺激,年轻人都喜欢刺激。 一辆黑色克莱斯勒专车把季英哲和李子彬带到了凯力大酒店,这里是除了葡京外,澳门最负盛名的赌场,这里拥有全世界最好的服务,最新款的老虎机,最多品种的赌博游戏,还有最豪华的VIP赌厅。季英哲与李子彬一进入酒店,就直奔凯力赌场的VIP赌厅,也许是临近年底,又刚过了圣诞节,来赌博的人很多,所有VIP赌厅都坐满了赌客。 一位微胖的矮个子中年人匆匆来到季英哲身边,热情地聊了几句,便给季英哲和李子彬找到了两个玩百家乐位置,季英哲告诉李子彬,这矮个子中年人姓陈,都称呼他陈先生,他是这间VIP赌厅的股东,李子彬没心思认识矮个子中年人,敷衍着打了个招呼,便好奇地四处观望,别说赌博,就是筹码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知。 很快,陈先生就派人送来两盘筹码,一共五百万,李子彬好奇地把其中一个筹码拿在手中观赏,季英哲侧身过去,告诉李子彬拿着的东西是筹码,用来压赌用,可以兑换现金,李子彬微微点头,似懂非懂。 欲望膨胀的赌厅里。 柔和的琉璃灯光映照在赌客们各种各样的表情上,或兴奋,或丧气,或沉着,或焦躁…… 季英哲出手了,他兴奋地压出一个五万的筹码,很幸运,他赢了,于是又翻倍押注,居然也赢了,季英哲大笑,说这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李子彬听了,一笑了之,他被季英哲轻松获得金钱感到兴奋,谁都想不劳而获,谁都想轻松赚到钱。 赌厅迅速喧嚣,季英哲的赌注越来越大,每次都压几十万,看得李子彬暗暗心惊,但季英哲手气颇顺,不到两个小时,他便赢了两百多万。 “李子彬,要不要参与一下?”季英哲漫不经心问,随手又压出了六十万筹码,李子彬轻轻摇头,虽然他很想玩一下,但他的克制力一向很强大,如果没有强大的克制力,他根本不可能练好字,根本不可能学好跳舞。 “小小玩一下吧,占了赌桌的位置不玩,人家会有意见的。”季英哲小声说完,很大方地把十万筹码放在李子彬面前,李子彬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那我就不坐了,我要跟朱美嫣说我来了澳门,你慢慢玩吧。” 季英哲脸色微变,讥讽道:“你是不是男人啊,还没把她娶过门就这么怕她。” 李子彬微笑站起:“这不是怕,这是礼数,我住在她家,吃在她家,如今去哪里,总要跟人家说一声。” 季英哲没好气:“好吧好吧,这里吵,你去酒店房间跟你的妞煲电话吧。” 李子彬一愣:“酒店房间?我们没开房啊。” 季英哲无奈,也不好再强求,手一伸,朝一位打扮得很性感美貌的赌场兔女郎弹了响指:“不需要我们亲自去开房,只要客人一进VIP贵宾厅玩,贵宾厅就免费给客人提供酒店的一间高级双人间,方便玩家休息,而且吃喝也是免费。” 兔女郎袒胸露乳,双手捧着一个托盘,迈着婀娜的步伐来到季英哲身边,托盘里赫然有一张像琥珀似的酒店客房感应卡,卡上有四个鎏金阿拉伯数字:1137。 拿着1137房卡,李子彬离开了VIP贵宾赌厅,好奇地小逛了一下四周,便来到了1137号房,一切都很新鲜,客房豪华安静,床很大,拉开窗帘,无敌海景就在眼前,真是惬意,李子彬顾不上欣赏海景,赶紧掏出手机,第一个先给母亲汇报,苏涵涵倒没什么责怪,叮嘱了一番就挂了,她正带着两个美丽的表侄女逛街购物。 下一个,就是告诉朱美嫣,他李子彬此时已经人在澳门,朱美嫣一听这消息,真是又气又急又无奈,她叮嘱李子彬千万别跟季英哲鬼混,李子彬自然满口答应,说等会就回香港陪她们吃晚饭,朱叶两女听了,这才算消了气。 接下来,该轮到跟五位可爱的英语社女孩聊一聊了,正聊得甜蜜,房门忽然响起了悠扬的门铃声,李子彬有点意外,以为是服务生,也以为是季英哲来了,他放下手机,径直去开门。 门一开,李子彬便大吃一惊,眼珠子都瞪圆了,站在房门口的,竟然是一位美丽脱俗,清纯可人的女孩,她不是别人,正是小嫩模艾莎莎。 …… VIP贵宾赌厅里。 季英哲和陈先生坐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怎样?”饶是陈先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江湖老油条了,这会也禁不止有一丝紧张,季英哲虽是年轻后辈,却反而更沉得住气,他狡诈一笑,摆了摆手:“不急,得改一改规矩,我拿七成,赌厅拿三成,我负责借给他筹码。” “这……”陈先生露出微怒的眼神,之前已经跟季英哲谈好了,由季英哲带一个“生头”来赌厅赌博,只要“生头”输钱,无论输多少都由赌厅和季英哲分成,原先说好季英哲拿六成,赌厅拿四成,没想季英哲临时变卦,改了约定。陈先生虽不满意,但也不好发作,他目光阴森,脑子里在思索着。 季英哲自然能看出陈先生恼怒,但季英哲似乎并不陈先生放在眼里,他冷冷道:“要不你们赌厅负责借给他筹码,我拿六成,你们拿四成,不过丑话说前头,他欠下赌厅的数,你们自己负责追讨,与我无关,我只拿我那份。” 陈先生一听,顿时泄了气,就算自己在澳门有天大的本事,但如果债主回了内地,陈先生再想追债,那就徒增无数的麻烦,还不如干手净脚拿到三成,季英哲既介绍“生头”来玩,又负责追债,还先付出筹码,等于季英哲替“生头”担保了,如此一来,他拿七成也不算太过份,俗话说得好,送上门的钱,能收则收,千万莫贪,千万别跟钱过不去,到头来弄得打了水漂。陈先生思前想后,最后只能同意:“好吧,我们赌厅拿三成,你尽量让他多输点。” 季英哲眼露狠色:“我打算让他输三亿。” 陈先生立刻一扫郁闷,满脸堆笑:“呵呵,季公子,我们合作愉快。” …… 凯力大酒店1137号豪华双人房里。 艾莎莎居然能把李子彬逼得连连后退,与席晏宁偷情的把柄落在艾莎莎的手上,李子彬不得不忌惮,艾莎莎问了他三遍,他才期期艾艾回答:“我真不是躲你,昨晚,我真的有其他事不能参加朱滢彤的订婚仪式。” 苦着脸,李子彬无奈说:“你若不相信,我现在就带你去提五十万现金。” 艾莎莎冷哼:“你不守信用,我就加价了,现在不是要五十万,而是要两百万。”李子彬眉毛一挑,隐隐有怒火:“你这不是敲……敲诈么?” 艾莎莎抿嘴一笑,不羁道:“怎么,你生气了,你打算杀人灭口呀。”李子彬脸色大变,艾莎莎洋洋得意道:“我告诉你喔,只要我两个小时内,不活着离开你的房间,就有人报警,然后……” 听艾莎莎这么说,李子彬越发紧张:“我没……我从来没想过什么杀人,莎莎……”说到最后,李子彬竟有点乞怜的意思,担心这事情搞大就麻烦了,他一面暗责自己失信在先,一边寻思着如何应付艾莎莎,两百万,其实数目并不太大,李子彬自信能凑到这笔钱,只是眼下他真没这么多现金。 艾莎莎伸出两根嫩嫩的手指头:“两百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你不给,我就马上打电话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说着,艾莎莎假装拿起手机,装模作样要拨电话,李子彬一急,赶紧阻止:“等等,我没这么钱,我这次来香港,只带了两百万,买了将近一百万的礼物托运回去,现在我卡里就只剩下一百万左右了,我把剩下的全给你,可以吗。” “不行。”艾莎莎狡黠道:“我刚才在赌厅见到了季英哲,就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你身上没有钱,大可以先问季英哲借呀,他好有钱的。” “你等等。”一语提醒梦中人,李子彬想到了季英哲,他马上拿出手机打了过去。电话里,季英哲一听李子彬要借一百万,竟然犹豫起来:“子彬,你问我借钱,我哪有不借给你之理,上次我都主动还你三百万,不过,赌钱时候可有忌讳,不能借现金,否则会倒霉的。” 李子彬愣住了,想想人家赌钱时候确实不好借钱,正为难,季英哲追问:“好奇怪呀,你怎么突然问我借钱了,借来干什么?” 李子彬不好说实话,他反应迅速,找了个借口:“我,我想买东西。” “你先来赌厅。”季英哲说。 李子彬收好手机看向艾莎莎,却发现艾莎莎已脱去了衣服卷缩在床上,她身上只穿着吊带亵衣内裤,肌肤如丝绸闪亮柔滑,身材虽娇小,但玲珑有致,加上娇嫩,异常吸引人。李子彬尴尬道:“莎莎,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问季英哲借钱。” 艾莎莎突然撒娇:“我不放心,我怕你跑了。”翻了身,她趴伏在床上,目光清纯且放肆,玲珑的娇躯上那一套浅色的吊带蕾丝有别于成熟女人的韵味,尤其是稚嫩的背脊与性感的雪白翘臀交相辉映,极大地冲击了李子彬的心灵,他微微一叹,道:“我把柄在你手里,我跑得去哪里。” 艾莎莎眼珠一转,翘臀微提,娇声说:“我还是不放心,我还是觉得我们要加深彼此的信任……”顿了顿,她朝李子彬眨了眨动人的双眼:“平安夜那晚,我说过我们必须要有男女关系才能彼此信任,我希望完成那晚上该做的事情。” “莎莎。”李子彬想走,可双脚却纹丝不动,内心中,他并不讨厌艾莎莎,似乎还有点喜欢,即便被她敲诈,李子彬也觉得没什么,他在家里是独苗,没有姐姐妹妹,自从见到艾莎莎,李子彬对她有一种怜爱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把艾莎莎当作妹妹。 此时,这个‘妹妹’正像泥鳅一般滑下床,来到李子彬跟前,狡黠的美目一闪,竟然徐徐跪下,跪在李子彬脚边,一双如嫩笋般的玉臂抬起,两只纤纤玉手放在了李子彬的裤裆上,李子彬呼吸急促,他已然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他想过拒绝,可这念头迅速消失,再也没有回来。 艾莎莎抬起头,瞄了瞄李子彬,把视线集中在他高高隆起的裤裆上,玉手轻抚,拉链打开,玉手灵巧地从隆起的裤裆里拿出一根剽悍的物事来。美目异样,艾莎莎嗲声警告:“不许乱动,你有把柄在我手上喔。” “啊,莎莎。”李子彬仰起头看着客房吊顶,血液在沸腾,他深深地呼吸,他无法不呼吸,因为心脏在剧烈跳动,快感在艾莎莎含入龟头的那瞬间起就不停环绕李子彬身体,紧随而至的吮吸是何等的舒服,李子彬渐渐迷醉。 其实,艾莎莎的小嘴根本无法包容李子彬的巨物,充其量就只能含入一个大龟头多一点,可这已经足够令李子彬销魂,几经娴熟的吞吐吮吸,巨物似乎更硬,更有气势,艾莎莎吐出巨物,解开了李子彬的皮带,裤子,上衣…… 白净的身体已尽躶,看上去并不算强壮,阴毛很浓,鹅卵石般的龟头如红辣椒般鲜艳,李子彬希望拉上窗帘,可艾莎莎拒绝,她手托着睾丸,一遍一遍地吸吮粉红的龟头,把李子彬撩拨起熊熊欲火,艾莎莎缓缓倒在床上,玉手召唤,李子彬像梦游般跟着爬上了床,玉腿美妙高举,他随即看到萋萋芳草中娇嫩的阴唇。 “你知道吗,昨晚我在朱滢彤家几乎是最后一个才走的,我一直等着想见你,不是为了钱,是想跟你做爱……”艾莎莎娇柔万千,狡黠的双眼闪耀着勾魂的媚光。 “对不起,我失约了。”李子彬面红耳赤,眼睛看着艾莎莎,高举的巨物跃跃欲试,艾莎莎娇笑:“咯咯,你不恨我敲诈你?”李子彬轻轻摇头: “不恨。” “你喜欢我呀?”艾莎莎缓缓脱下身上的蕾丝。 李子彬微微点头:“有点。”艾莎莎把脱下来的蕾丝放在一旁,娇媚道:“那为什么还不插进来?” 李子彬双膝挪动,正要压下去,艾莎莎却灵巧地转了个身,把翘臀撅起:“从后面来。”李子彬一愣,随即贴向翘臀,硕大的龟头对准小嫩穴插入。 “啊,好深……”艾莎莎娇吟,颤抖的翘臀又翘起几分,巨物缓缓插到最深处,娇躯颤抖,嫩穴颤抖,连娇吟都在颤抖:“李子彬,你无敌了……” “什么无敌?”李子彬慢慢抽动巨物,艾莎莎揪住枕头,秀发披散:“你明知故问,喔,好粗……” “我不知,你说。”李子彬突然涌起了怒火,虽然他不恨艾莎莎敲诈,甚至有点喜欢她,但李子彬不喜欢被人威胁,他的抽插如暴风骤雨。 “呜呜呜……”艾莎莎咬住了刚脱下的蕾丝。 ************** VIP贵宾赌厅里,赌客在吆喝。 季英哲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李子彬。 “这么久?”季英哲正双手衔牌,小心翼翼地翻开一张牌,是五点,庄家是三点,季英哲轻松了赢了三十万。旁边有个空位,李子彬坐了下去,压低声音说:“我是想看看找谁帮忙借钱,不想麻烦你。” “借到了?”季英哲脸上平静,内心却暗暗着急,一起精心设计好的圈套可别流产了,一百万并不多,李子彬可以轻松问朱美嫣,或者叶贝娜借到,但季英哲判断李子彬不会问朱叶两人借钱,因为季英哲知道,李子彬借钱的目的是为了掩盖他与席晏宁的私情。 果然不出所料,李子彬尴尬道:“还是要麻烦你。” 季英哲心一松,微笑着从自己面前的一堆筹码中拿出两个五万的筹码放在李子彬面前:“现金就不借了,借给你十万,看你的手气如何,如果赢到一百万,你就拿钱走人咯。” 李子彬一愣,眼睛盯着两个五万筹码,似乎已经心有所动。这时,一位美貌性感的兔女郎端着饮料经过,季英哲招招手,从兔女郎的托盘中取来两杯果汁般的饮料,自己拿一杯,另一杯递给了李子彬:“来来来,喝一杯果汁先。” 李子彬刚才跟艾莎莎覆雨翻云,消耗了不少体力和汗水,这会真有点口渴,也不多想,拿起果汁就喝,豪气一来,顺手就把两个五万筹码全压进了赌桌,算是他人生第一次赌钱了,他什么也不懂,季英哲赌什么,他也跟着赌什么,可结果并不好,一阵吆喝过,有人欢喜有人叹息,季英哲叹息:“哎,输了。” 李子彬自然也输了,他虽然不舒服,但也没在心上,十万并不多。季英哲豪爽道:“不就是十万吗,我给你三十万翻本。”说着,又从自己的筹码中,拿出六个五万的筹码抛给李子彬。 输了十万,当然要翻本,李子彬这次没多少犹豫就接受了季英哲的筹码,正琢磨如何下赌,季英哲怂恿道:“下大一点,压闲家。” 李子彬倒是冷静,他摇摇头,只下了两个五万的筹码:“我下十万就行。” 专门发牌的荷官是位美女,她扫了一眼李子彬,随即严谨发牌,动作娴熟规范,一位胖子的赌注最大,就由他接牌衔牌,他很小心翼翼地翻着牌边儿,嘴上念念有词,突然,这位胖子猛地翻开手上的牌,仰天大笑:“我赢了。” 因为同是闲家,季英哲也挥舞双拳,一脸兴奋,李子彬还没反应过来,庄家已把李子彬所赢的筹码用一支杆子推了过来,算是赢回了一把,这一把激起了李子彬的斗志,他开始亢奋,在荷官的催促声中,李子彬再次压下十万,结果又赢。季英哲大笑:“怎样,翻本了,又赢了,你现在若是不赌,就能白赢十万。” “继续。”李子彬想都不没想过要停手,他的目标是赢一百万。荷官又催促了,李子彬这次加大了赌注,他压下了二十万庄家,运气不错,荷官高声吆喝,这一把是庄家赢,季英哲惊呼:“哇,又赢了。李子彬,好手气。” 连赢三把,李子彬的赌兴迅速滋生,可他这一把压的二十万却输了,季英哲有点小遗憾:“输了。” 李子彬一咬牙,把桌面的筹码全压了下去,很遗憾,他又输了,季英哲安慰道:“没事,有赌不怕输,我再给你两百万,赌本足了心不虚。” 李子彬几乎不加考虑就接过了季英哲送来的筹码,他想了想,居然把两百万全压了下去,季英哲微微惊讶,虽然他希望李子彬豪赌,但李子彬如此胆气,还是令季英哲意外,他暗思:“看来药力发作了。” 原来刚才给李子彬喝得果汁里,已被人放入了一种能使人冲动的药物,人吃了这种药会很冲动亢奋,思维能力大大减弱,而且极易受人摆布,这是赌场常用的伎俩,目的自然是令赌客输个精光。 “好,好气魄。”季英哲给李子彬竖起了大拇指,可勇气代替不了运气,李子彬又输了,季英哲没有让节凑停下来,他招了招手:“拿五百万来。” 眨眼的工夫,就有人端来一盘筹码,季英哲把这五百万筹码推到李子彬面前,激励道:“敢不敢一把过,赢了就全翻本,又有赚一百万。” “好,我全压。”李子彬根本没多少考虑,他像输红眼的赌徒般将五百万筹码全压了上去。 五百万,即便是在VIP赌厅也是不小的数目,李子彬的冲动引起了不少玩家的主意,有经验的纷纷压李子彬对家,李子彬压庄家,他们就压闲家,这是赌场的小窍门,俗称“跟红顶白”,意思是哪位赌客手气旺,就跟谁下注,反之,哪位赌客倒霉,就跟他对赌。 真的倒霉,李子彬的五百万又输了,他懊恼地捶打了一下赌桌,深深地叹气,眼睛看向了季英哲,那需要翻本的气势毋庸置疑,季英哲连挑唆都不需要了,他一扬手,又叫来了一千万筹码。 “这是一千万,要看准了。”季英哲假装叮嘱,李子彬感激地点点头,跃跃欲试,几乎所有赌客都看着李子彬,等他下注,只要他下注,赌客们就反着压赌,一时间,李子彬成了赌厅的明灯。 李子彬犹豫了,他不是犹豫该不该赌,而是犹豫压‘庄家’还是压‘闲家’,他看了看庄家,咬咬牙,把一千万筹码一下子压到庄家,可就在其他赌客就要压他反面时,李子彬临时又改变的主意,把筹码移到了闲家,赌客纷纷改变下注方向,都压向庄家。 “买停离手。”荷官娇滴滴喊完,敲了一敲终止下注了铃声,随即发牌,李子彬先开牌,得了个八点,众赌客一阵骚动,都以为这次是李子彬赢了,纷纷懊悔,此时,庄家要赢,就必须是九点才行,可要得到九点并不容易。也许李子彬真的很倒霉,庄家竟然翻出了九点的牌面,赌客们狂呼雀跃。 李子彬好不懊恼,就连一旁的季英哲也对他有埋怨:“哎,你刚才不是压庄家吗,怎么改了呢。” 李子彬垂头丧气,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眩晕和胸闷,他很想不再赌,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季英哲暗暗冷笑,又扬起手:“老板,再拿三千万筹码来……”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楚大长也突然莫名其妙地眩晕,胸闷,他深深呼吸了几下,感觉好多了,“难道阴阳失衡?”楚大长不由自言自语。 虽然整天想女人,但楚大长从来没有把自己归类为好色份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公司里的女人要么亭亭玉立,如花似玉,要么芳香袭人,傅粉施朱,在这里,男人只要生理正常,不胡思乱想比登天还难。 楚大长生理很正常,他只是运气稍微差了一点,十一岁因摸女老师的屁股被打了一记耳光,十二岁因私藏色情画册被学校严厉警告,十三岁因偷看师娘洗澡被学校开除。 可能是以前看色情画册时就产生了将来要当一位摄影师的崇高理想,在义父楚关山的悉心指导下,楚大长的摄影水平突飞猛进,仅用两年时间,他就能用一部“傻瓜”拍出专业“尼康”的水准。 这些年来,经过磨练,特别是在婚庆公司的磨练,楚大长的摄影水平更是一日千里,远远超过了楚关山。可当他来到楚菱儿所在的艾菲尔模特广告公司后发现自己的摄影水平在这里只属于末流,公司里人才济济,就连一般的化妆师,美容师也有诸如“某某摄影协会会员”“某届摄影比赛第几名”之类的头衔。 楚大长好不气馁,终于心甘情愿地接受了在艾菲尔模特广告公司当内勤保安的工作。 内勤保安其实就是打杂,上班最早,下班最晚,每天尽干那些斟茶倒水,搬重提物,接送客户,扫地抹台等工作。不但薪水低,工作辛苦,还会遭人白眼,受尽屈辱。即使如此,楚大长仍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工作才几天,就曾有人见楚大长被欺负看不过眼,想替他鸣不平,他都嘻嘻哈哈阻止,说每天都能见到身材一流,花容月貌的女模特就心满意足。这话传开了,大家都笑楚大长是好色份子,使唤他更随意了。 艾菲尔模特广告公司不是一家普通的公司,而是一家名声遐迩的外资大公司。 楚大长能被艾菲尔聘用,不是因为楚大长有两年在婚庆公司工作的经历,更不是好运气突然落到他楚大长脑袋壳。而是因为楚菱儿的面子,做为艾菲尔模特广告公司的最顶尖内衣模特,楚菱儿的引荐自然有份量。 业界赫赫有名的设计主管爱娃曾说过,楚菱儿是艾菲尔成立以来最美的模特,公司能从众多有实力的大公司挖到楚菱儿是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楚菱儿十八岁进入模特界,四年后成为扬州‘极美致’模特公司的御用内衣模特,专门负责内衣广告,由于楚菱儿容貌极美,身材魔鬼,她成为了众多富豪精英追逐的目标,也是受捧指数最高的模特,其余几位顶尖模特不是不美,身材不是不魔鬼,只是她们的身高都在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在平面模特和广告模特界里,这种身高很普通,她们更适合演出走秀、上杂志封面。在现实生活中,身材过高的模特并不受男人青睐,如果穿上高跟鞋的话,更令男人望而却步。 楚菱儿身高一百七十公分,这身高比较容易被男人接受。 “姐,这里的美女真多。”这是楚大长工作三天后得出的结论。 楚菱儿目光阴冷:“你是来做保安的,不是来看美女的。” 楚大长挤挤眼:“看你也不可以么?” “就只能看我。” 楚菱儿美目有了一丝笑意。 楚大长还想聊,前台接待主管罗蓓萱扬声喊:“楚大长,去搬货啦。” “就来。”楚大长没好气,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楚菱儿的化妆间,楚菱儿一叹,刚想脱去外套换衣服,一位极品美妇忽然出现在化妆间门口,她敲了敲门:“Linda,来我办公室。”说完,也不等楚菱儿回话,便扬长而去。 Linda既是琳达,这是楚菱儿英文名,艾菲尔公司所有员工都必须拥有英文名,这不仅是时尚,还昭显出公司的与众不同。楚菱儿不敢怠慢,赶紧跟去,在艾菲尔,也就只有杰西卡能如此对待当红的楚菱儿,事实上,杰西卡几乎对所有比她职务低的员工都如此冷淡和傲慢。 来到杰西卡的办公室,楚菱儿敲了敲门,里面有人说‘进来’,楚菱儿才敢推门进去,这是杰西卡最严格的规矩,无论有多么紧急的事情,要进入她的办公室都要先敲门。 关好门,落坐在沙发上,楚菱儿发现杰西卡换上了一副极其不自然的笑脸,也不是很笑,是淡笑,这不多见,楚菱儿看在眼里,感觉很别扭:“什么事,杰西卡。” 杰西卡坐到楚菱儿身边,美脸隐约有一丝异色,她优雅地翘起美人腿,端了端身姿,犹豫片刻,依然沉默,似乎难以启齿。楚菱儿很惊讶,这不是杰西卡的性格,虽然来艾菲尔没多久,跟杰西卡接触不多,但楚菱儿早已了解杰西卡的性格,她行事果断,处事雷厉风行,罕有拖泥带水,犹豫不决的,可如今…… 楚菱儿预感到杰西卡面临棘手的问题,而且这问题肯定与她楚菱儿有关,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菱儿,你来京城时间不长,你有听说过京城三大公子么。”杰西卡微笑问。 楚菱儿微怔,轻轻颔首:“有听过,如雷贯耳,挺玄乎的。”杰西卡淡淡问:“你说说,是哪三位。”楚菱儿想了想,笑说:“具体名字记不全了,我只记得一个姓赵,一个姓段,一个姓季。” 杰西卡放下美人腿,轻叹道:“不错,做我们这行的,时时刻刻都会和这些名门公子有接触,也不能说他们有多风流,男人都是喜欢美色,即便是普通男人也喜欢漂亮女人,何况是名门公子。” 楚菱儿收起了笑容,她隐约预感到什么:“杰西卡,你有话就直说吧,我楚菱儿的承受能力还行,你不必顾虑。” 杰西卡倒也爽快,便直说了:“刚才你说的京城三大公子中,有一位想跟你交朋友,他姓季,叫季英伦,父亲是东州市委书记,爷爷是政治局委员,权势很大的。” 眼睛扫了扫楚菱儿,杰西卡接着说:“平安夜那天,我们在国家大剧院搞的内衣秀很成功,季英伦也去看了,当天他没有什么表态,可今天上午,他就托人来跟我说,他很喜欢你,想和你交往。” 楚菱儿在沉默,明亮的眼神很平静。杰西卡微微一笑,从茶几下拿出一个用牛皮纸包裹,放在了茶几上:“这是一百万,是季英伦给你的邀请费,只是简单的邀请你陪他吃晚饭,他说了,就是吃晚饭而已,吃饭的地点由你选,但他希望只有你一个人去。” 楚菱儿不怪杰西卡,这种事情她经历太多了,女人漂亮不是罪,但漂亮女人容易招蜂引蝶,换别的女人,或许早已对权贵投怀送抱,或许,茶几上的这一包裹很轻易就能击碎一般女人的道德防线,但对楚菱儿没有丝毫用处,她甚至都不多看那包裹一眼。 “杰西卡,你有什么建议,说出来给我参考一下。”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楚菱儿打定主意,只要杰西卡同意和怂恿她楚菱儿跟季公子交往,那她就毫不犹豫离开艾菲尔,毕竟杰西卡是公司的负责人,楚菱儿不愿意每天都提心吊胆地提防自己被出卖。 杰西卡对楚菱儿冷淡的反应暗暗意外,这么多年来,艾菲尔里模特罕有拒绝名门公子的追求,甚至以被名门公子追求而荣,何况一百万不是一笔小数目,仅仅是去吃一顿饭就有一百万收入囊中,这诱惑似乎只有白痴才不接受。 杰西卡知道楚菱儿不是白痴。 会不会是楚菱儿装装样子,表里不一?杰西卡柳眉微蹙,沉吟了片刻,淡淡道:“怎么说呢,这世界是很残酷很现实的,如果你楚菱儿只是一位并不出名,或者半红不黑,或者年老色衰的模特,那我真的建议你拿了这笔钱,反正不偷不抢,拿得心安理得,就算有所付出,也是你情我愿,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但你现在如日中天,我就不支持你去跟这位季公子吃饭了,一百万不少,但你多接几个广告就能得到。当然,季公子可能会给你更多。” 杰西卡委婉地给楚菱儿留了台阶,楚菱儿如果愿意接受她的建议那是最好了,如果楚菱儿愿意赴约,那正常,就权当她杰西卡促成了一桩好事,只是这种撮合令杰西卡感到恶心。她骨子里异常憎恶这种交易。 楚菱儿几乎没有多想,便平静回答:“那就麻烦你帮我把这些钱退了,我不想得罪人,你就说我有病,能传染的那种……” “扑哧。”杰西卡笑了,笑得比盛开的鲜花还要好看一百倍,她微微颔首,柳眉尽舒:“忙你的吧,我知道如何应付了。” 楚菱儿微笑着站起,婀娜离去,她的腰软如杨柳,她的臀浑圆结实。 过两天就要回东州市了,季澜莫名其妙地心烦。一般来说,成熟男人只为三种事心烦,一是家庭,二是事业,三是金钱。 季澜有完美的家庭,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事业上,身为东州市的一把手的季澜,更没有什么可遗憾的,虽然东州只是一个中等城市,但级别已属于副部级,也许还会高升,他踌躇满志。至于金钱,季澜有很多秘密,光东州到西海的高速路工程,他就拿到了七千万的回扣,这件事,他完全由前妻王娟去处理,季澜从不插手,虽然两人离了婚,但前妻王娟依然是处理季澜私事的不二之选。 可季澜还是烦恼,这是因为昨晚无意中看到了大儿子季英伦播放了他在国家大剧院拍摄的一段录像,录像没什么特别,季澜对时装没有特别爱好,他只是见到一位容貌与当年的苏涵涵有七分相似的模特,经过打听,季澜知道这为模特叫楚菱儿,扬州人,是艾菲尔模特广告公司的顶级内衣模特。 “她们真的好像,得不到苏涵涵是我一生的遗憾,我为什么不找楚菱儿填补我的遗憾呢,虽然她们一个姓楚,一个姓苏,但至少能让我的幻想更接近现实,能让我的遗憾不那么深重。” “爸。”季英伦回来了,有点沮丧,季澜已预感到事情不顺利,他急迫问:“怎样。” 季英伦没想到父亲会对一个内衣模特如此上心,不过楚菱儿确实漂亮,季英伦也喜欢,只是没有季澜这般急色。叹了叹,季英伦如实汇报:“那模特公司的负责人回了话,说那位楚菱儿挺乱的,有传染病。” 季澜一愣,随即冷哼:“你以为呢。” 季英伦煞有其事道:“现在的模特有几个干净,或者那个楚菱儿真的行为不检。” “你懂什么,这是人家找的托词,人家想拒绝又不愿意得罪我们,所以才自贬身价,哎!你见过有高傲的贱货?如果一个女人很烂,她是没有那种气质的。” 季英伦眼睛一亮:“那爸的意思……” 季澜冷冷道:“一百万也许太少了,加给她三百万,并捎一句话给她,就说不计较她身患病疾,愿诚意相助,治好她的病。” “现在连我都被爸感动了,相信那模特也会感动的。”季英伦小声恭维,季澜看了看楼梯方向,也压低了声音:“记住,这事不急,更不要逼她,从明天开始,每天派人送一束鲜花过去。” “呵呵。”季英伦忍不住大笑,这送花哄女孩的礼数只有年轻才爱干,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已过了不惑之年,还有如此激情,心里不禁纳闷,难道这楚菱儿是一位不同凡响的女人? ************ 明月皎洁,冬季能见到如此皎洁的月色不容易。 已经很晚了,本该就寝的席晏宁带着期盼的心走出了屋外,朱家文下午刚亲自送噶赤喇嘛回西藏,席晏宁自然不是期盼丈夫早日归来,她期盼的是另外一个人。漫步在皎洁月色下,呼吸着清爽夜风,经过泳池,席晏宁不知不觉地又想起了那晚坠落池水的一幕,那一幕值得永久回忆,每每想起,席晏宁总会浑身燥热,下体湿润。 来不及情不自禁,朱家豪宅的大门响起了喇叭声,铁门缓缓打开,席晏宁抬头遥望,竟是朱美嫣的白色法拉利回来了,那意味着李子彬也回来了。席晏宁难以抑制内心的兴奋,由于昨晚没做,她感觉像病人不按时吃药似的,内心中,席晏宁既享受与李子彬交合带来的愉悦,更希望尽早除去身上的‘红鸾蛊毒’。 很意外,李子彬没有下车,席晏宁等了半天,见叶贝娜和女儿朱美嫣站在法拉利旁窃窃私语,顿时心生疑惑,她按捺不住,便走了过去,叶贝娜和朱美嫣看见席晏宁走来,都不敢再说话,席晏宁愈加奇怪,心里一阵发虚,以为跟李子彬偷情的事儿暴露了,她放慢脚步走近法拉利,一眼就看到李子彬在车后座里垂头丧气。 “席阿姨。”叶贝娜目光散乱,席晏宁心里更是不安,“怎么了?” 叶贝娜无语,朱美嫣问:“爸爸睡了吗。” 席晏宁摇了摇头:“你爸爸下午送噶赤喇嘛回西藏了,要好几天才回来。”眼睛飘向李子彬,奇怪问:“子彬,你怎么了,怎么坐在车里?” 李子彬愁眉苦脸,欲言又止,朱美嫣知道这事瞒不住,便小声说:“妈,子彬有大麻烦了。” “什么事?”席晏宁悚然一惊。 朱美嫣轻叹:“子彬中午跟季英哲去澳门赌钱,输了三亿两千万。” “多少?”席晏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朱美嫣看了李子彬两眼,重复了刚才的话,席晏宁这才相信自己没听错,她稳住情绪,问道:“是子彬一个人输?” 朱美嫣说:“季英哲好像也输了几千万。” 叶贝娜愤愤道:“我不敢说肯定,但我一直觉得是季英哲搞的鬼。” 席晏宁微愕,她并不了解季英哲,就连李子彬也为季英哲辩护,“不是季英哲搞的鬼,是我迷失了,是我做错了。”李子彬不停责怪自己。 “那现在怎么办?”席晏宁毕竟是女人,一时间难以拿主意,她看向朱美嫣和叶贝娜,谁知两人也不知怎么办,朱美嫣忧心说:“季英哲给赌场打了担保,说半个月之内连本带利还清,一共要还三亿八千万。” 席晏宁暗暗吃惊,她多少懂得赌债的利息是很高的,半月时间就要多还六千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心中一急,忙问:“子彬,你有什么打算?” 李子彬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下来:“我明天就回京城,有十五天时间,我……我会尽量想办法的。”说着,推开车门,缓缓走下车,来到席晏宁面前,一脸惭愧:“席阿姨,真对不起……” 说完,转向朱叶两人,深深叹息道:“朱美嫣,叶贝娜,我不值得你们喜欢。这件事,还希望你们能替我保密,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怎会输那么多?”席晏宁喃喃问。 正在焦愁,铁门外传来引擎声,铁门缓缓打开,一辆红色法拉利快速驶入,刚一停稳,朱滢彤便从车里跳下来,急匆匆地跑到众人面前,没打招呼,就瞪着李子彬,李子彬好不惭愧,低垂着头不敢看朱滢彤。 “滢彤,你知道了?”席晏宁问。 朱美嫣道:“我告诉滢彤了,她认识人多,我是想叫滢彤找人跟赌场那边谈谈,看能不能把利息减一点,能少一点是一点。” “嗯,是哪个赌场?”席晏宁问。 “是凯力赌场,我已经找人去谈了。”朱滢彤叹了叹,一手抓住李子彬的胳膊就往屋里走,大家跟进入了客厅,周妈端出了宵夜,但大家都没心思吃,一行人都上了二楼,在小客厅里坐下想对策。 “乔治呢。”朱美嫣忽然想起朱滢彤的美国老公,朱滢彤这才有了一丝腼腆笑容,想必是幸福的,不过,她的幸福笑容转瞬便逝去:“乔治在酒店,我说公司有紧急工作,他理解的。” 大家的心思重新落在李子彬身上,席晏宁拿出了决断:“你爸爸送噶赤喇嘛回西藏了,家里的事,就由我们商量吧,看看如何解决。” 朱美嫣和叶贝娜都不作声,朱滢彤脱下身上的制服,露出紧身的白衬衣,胸部异常高耸,她踢掉高跟鞋,走去斟一杯水,喝了两口,单手叉着腰,那姿势很优美:“以我对赌场的了解,基本没得谈,除非是使诈出老千,否则赌场的规矩是不容别人破坏的,即便找了黑道大佬去谈也没用,反而欠人情,跟江湖的人有纠结会添很多麻烦的。” “可是,这么一大笔钱,子彬如何还?”叶贝娜狠狠瞪了李子彬一眼。 “滢彤,你有什么建议?”朱美嫣问,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朱滢彤,她在公司的策划部已独挡一面了,有时候,连朱家文也要征询朱滢彤的意见,这也是为何朱家文急着为朱滢彤征婚的原因,他希望朱滢彤尽快成熟起来。 朱滢彤捧着杯子踱了两步,说道:“我找人去谈的时候,还提了个建议,说明天给钱,不计利息,就还三亿两千万的赌债。” “嗯。”席晏宁微微颔首,朱美嫣犹豫了片刻,轻声说:“我拿一亿出来。” 李子彬一听,惊讶地看着朱美嫣,那表情既惭愧又感动,朱滢彤放下杯子,来到李子彬身边,轻敲了他一下脑壳,妩媚道:“那我也拿一亿出来。” 朱美嫣没想到做姐姐的这么仗义,顿时大喜,急忙坐到席晏宁身边,撒娇说:“妈,你钱比我们多,你拿多点咯。” “我只有六千多万,我全拿出来。”叶贝娜好不尴尬,如今她才知道朱美嫣这么有钱。 朱家姐妹齐声欢呼,众人拾柴火焰高,离目标很近了,席晏宁只需借出六千万就搞定,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席晏宁。席晏宁温婉一笑,柔声道:“娜娜,这事你别搀和了,你们也都别搀和,我把子彬欠的钱全担下,三亿两千万我来出。” 朱家姐妹大喜,李子彬和叶贝娜也是惊喜交加,朱美嫣搂着席晏宁的胳膊,笑嘻嘻地亲了一口:“妈,你真好。” 席晏宁幽幽道:“跟你们的爸爸这么多年,给他生了你们两个,私房钱怎么说也有十亿八亿的,我这辈子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子彬人不错,只是社会阅历欠缺,我相信他这次是无心之错,我帮帮他。” “嗯。”大家齐点头,一齐看向李子彬,他愧疚之极,“谢谢席阿姨,我肚子有点饿了,我下楼吃点东西……”眼泪要流出来之际,李子彬匆匆下楼,他并没有吃东西,而是回到客人房,一头栽到床上。 “我好饿喔……”朱美嫣娇呼,松懈下来,也叶贝娜和朱滢彤也觉得饿,席晏宁心疼问:“你们都没吃东西?” 朱滢彤摇摇头,叶贝娜苦笑:“听说他输了那么多钱,气都气饱了,又不敢骂他,哪里有心思吃东西。” 四个女人放声大笑。 ***** 好几次想打电话给母亲苏涵涵,李子彬最后还有犹豫不决,他羞愧,自责,他不知道该如何把自己所犯的错误告诉父母,这是他第一次犯错,没想这错犯得这么大。 “笃笃。”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门就被推开,见是席晏宁,李子彬从床上坐了起来,像小孩般耷拉着脑袋:“席阿姨,真对不起,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席晏宁一屁股坐到李子彬身边,柔声道:“别想太多了,阿姨刚才已经帮你把钱还给赌场了,赌场说明天还的话就要还三亿三千万,多出一千万还不如买两辆车送给你。” “啊,席阿姨,我想我能自己还,我有办法。”李子彬毕竟还是一个二十岁的男孩,极度愧疚之下语无伦次。 “那你告诉我,你怎么还?”席晏宁柔柔说:“就算你回家问你家人要钱,你能肯定你家人会替你还了这笔钱吗?就算他们愿意,你肯定他们有这么多钱?就算你爸爸妈妈有这么多钱,他们以后会怎么待你?”抿嘴一笑,席晏宁揶揄道:“我听美嫣然说,你有点怕你妈妈喔。” “不是有点,是很怕。”李子彬长长一叹,仿佛看见母亲生气的样子。 席晏宁莞尔:“那就是了,你敢让你妈妈知道你赌输这么多钱?”李子彬赶紧摇头,席晏宁伸出手,温柔地抚摸李子彬的头发:“哎,谁能无错,只要你吸取教训,以后不再犯错,那阿姨替你还这笔钱就值得了。” 李子彬突然抱住席晏宁的双肩,激动道:“席阿姨,我会还你钱的,我李子彬说过的话会做到。” 席晏宁瞪着迷人的大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娇羞:“你跟阿姨已经有了那种关系,我和你的命运已经联系在一起,我希望我们是一家人,你觉得呢。” 李子彬动情了,他眼含热泪,猛点头:“我本来就想娶美嫣,现在,我就更坚定要娶她了,因为她有一个漂亮的好妈妈。” 席晏宁扑哧一笑,眼珠转了转,狡黠问:“那你打算怎么对叶贝娜。” 李子彬一愣,想到刚才叶贝娜也主动提出拿出六千万,李子彬怎能不感激,他一下子把席晏宁搂在怀里,可怜兮兮说:“席阿姨,叶贝娜我也喜欢,我能不能……” “两个都要?”席晏宁干脆挑明。 李子彬怔怔地看着席晏宁,算是默认了,席晏宁幽幽一叹:“阿姨同意你一箭双雕,可叶贝娜的妈妈同意不同意,那就不关阿姨的事了。” 李子彬大喜,叶贝娜家人的事以后再说,眼下得到了席晏宁,他能不激动吗,双臂一紧,他狂吻而下:“席阿姨,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席晏宁还没反应过来,李子彬的舌头已滑入了席晏宁的小嘴,她‘呜呜’地吮吸了几下,便吐出李子彬的舌头,嗔道:“她们都在门外,等晚一点,你来阿姨房间。” 李子彬面红耳赤,欲焰高涨,他闪电般褪下裤子,露出一根高昂的巨物:“席阿姨,我忍不住了,你看……” 席晏宁芳心狂跳,美目看着粉红鹅卵石,轻舔一下朱唇,羞涩道: “那你快点。” 李子彬马上笨拙地替席晏宁宽衣,三两下就剥个精光,剥自己的衣服更是快速,两具赤条条身体狂热地纠缠着,一起滚落在床,热吻痴长,继而翻滚,巨物温柔深入,席晏宁长吟:“喔,子彬。” “我想喊阿姨做妈。”李子彬动情抽插,大手揉着巨乳。席晏宁媚眼如丝,喘息道:“你还没有娶美嫣,不算是我女婿,。” “那我算什么,算是席阿姨的男朋友吗?” 李子彬已懂得了如何运用九深一浅,浆糊般的爱液充斥着肉穴,胀满的感觉充斥席晏宁的身体,她陶醉这种胀满,甘之如饴:“喔喔喔……你算是我小老公。” “阿姨有老公了。”李子彬舔吻娇嫩的唇瓣,他让席晏宁把握吞吐的节奏,撞击不一定总是猛烈的,席晏宁喜欢用肥美的三角地带碾磨,这会有多重享受,“喔,家文要元旦才回来,这段时间,你就是我老公,你要天天晚上陪阿姨睡觉,和阿姨做爱,学习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我答应阿姨……哦,我答应老婆。”李子彬深情呼唤,他感受到席晏宁的爱意,能喊一个男人做老公并不简单,那是发自肺腑的表白,也是发自灵魂的依赖,撞击逐渐加速,席晏宁抱紧李子彬,娇吟如诉:“子彬,快用力……” “笃笃……”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可是,紧要关头无法停止,席晏宁不愿停,李子彬不想停,于是,交媾继续,对敲门充耳不闻,巨乳疯狂摩擦着李子彬的胸膛。不料,门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人,席晏宁大吃一惊,她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扣死门,又疏忽了,所幸进来的人是朱滢彤。 “妈,子彬,你们连门都不锁?”朱滢彤迅速关上门,扣好反锁。 床上两人松了一口气,继续疯狂耸动,很快,那荡人心魄的呻吟飘然而起,席晏宁颤抖着,娇躯随着强烈绷紧后缓缓放软。 李子彬又抽插了十几下,才缓缓拔出巨物,欲焰高涨的他看向朱滢彤:“滢彤姐,你来得真是时候,我搞定老婆了,轮到你了。” “你老婆?”朱滢彤看向席晏宁,蓦地掩嘴娇笑:“妈……你们好浪漫吔,嘻嘻……” 席晏宁脸儿本来有点苍白,这会被女儿笑得不好意思,脸也变红了,迷人的双眼带着幽怨飘向李子彬,似乎责怪他说了彼此的私密话。李子彬讪笑,挠挠头不好意思。那朱滢彤羞涩地看着巨物,娇柔道:“我也要做你老婆。” “那乔治呢。”李子彬问。朱滢彤轻解白衬衣,妩媚说:“他是我的大老公,你是我的小老公。”玉指翻飞,很快就露出了半透明乳罩,再褪掉长裤,那笔直的双腿上穿着深色的丝袜,李子彬两眼一亮,微垂的巨物瞬间暴涨,剽悍高挺, “滢彤姐,你的腿真漂亮。” “帮我舔。”朱滢彤跪上床,放肆地抱住李子彬的脑袋吻了一口,便仰身躺下,两只玉手一撕,居然把双腿间的丝袜撕开,露出性感内裤,毛丛悠然,气味浓烈。 知道朱滢彤为了他的赌债忙了一晚上,李子彬心里感激,也不迟疑,马上弯下身子,匍匐在朱滢彤的双腿间,用手拨开小蕾丝,整张脸便埋了下去,舌头伸出,含住了娇嫩之地,温柔吮吸肉瓣,只是舌头挑入穴口时,他吮吸有一点黏糊,李子彬赶紧问:“什么味,挺怪的。” 朱滢彤猝然惊呼:“哎呀,我忘了,下午刚跟乔治做过,可能是他的精液味。” 李子彬连忙呸呸吐出口水。 席晏宁勃然大怒,坐起来打了朱滢彤两下:“滢彤,你干什么,怎能这样戏弄子彬。” “我还没洗澡,忘了。”朱滢彤忙拉住李子彬的手,吃吃娇笑:“对不起,子彬。” 李子彬微愠,挺起巨物,报复性插入,朱滢彤娇吟:“啊……” “怎样,我厉害,还是乔治厉害。”李子彬迅速抽插,势大力沉,朱滢彤咬了咬红唇,挺臀迎合:“乔治也挺厉害的,但没你厉害,啊……好奇怪,你的东西好烫……啊,好舒服。” “席阿姨,我要好好惩罚滢彤姐。”李子彬没有丝毫放松,巨物猛烈抽送。席晏宁娇嗔:“她还希望被你惩罚呢,你不惩罚她就是最好的惩罚。” “妈。”朱滢彤被母亲戳穿了心思,急得满脸羞红,双腿盘起,夹住李子彬的腰部,巨物猛烈冲击,朱滢彤忘情呻吟:“啊啊啊……” 席晏宁一声轻叹:“但愿美嫣没这么浪,否则子彬怎受得了。” 李子彬心中一动,想起跟喇叭学了御女心法,不禁傲然:“席阿姨,你放心,我受得了,以后你和滢彤姐想要,随时来京城找我,我随时陪你们。” 席晏宁好不欣喜:“这话可是你说的喔。” “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 ***** 经此深刻教训,李子彬更加老实了,白天,他和叶贝娜跟随朱美嫣一起游玩香港,不是购物就是到处吃香港美食;晚上就跟随朱滢彤去喝酒泡吧;到了深夜,李子彬像过夫妻生活般溜进席晏宁的卧室,沉浸在席晏宁的温柔乡里,他的床技突飞猛进,把席晏宁弄得夜夜欢歌,欲罢不能,即便过了治疗“红鸾蛊毒”的交媾期,席晏宁依然对李子彬不依不饶,李子彬感激她出手相助,自然没有丝毫推脱,因为保密工作做得好,他们的私情始终没有被朱美嫣和叶贝娜发现。 短短的几天里,李子彬有了巨大变化,他成熟了许多,激烈的性爱加速了荷尔蒙分泌,也锻炼了李子彬,他有了点腹肌,偏瘦的体魄变壮实了不少,男子汉的味道隐隐凸显,叶贝娜和朱美嫣看他的眼神都彻底变了,芳心已属,她们与李子彬发生肉体关系已是迟早的事情,如今就差谁来点燃爱欲的花火了。 转眼就到了元旦的前一天,朱美嫣要留下来陪家人过新年元旦,李子彬和叶贝娜却要回京城了,朱美嫣不舍,席晏宁更是不舍。 但分别是必须的,也是暂时的,朱美嫣和席晏宁并没有太难过,只是临别那天,席晏宁落泪了,搞得一直很开朗的朱美嫣也跟着眼湿湿。 李子彬也有不舍,他安慰道:“席阿姨,虽然你帮还清了赌债,但这都是你的钱,我李子彬会还你的。” 席晏宁不停摇头:“阿姨不要你还,阿姨不要你还,你照顾好美嫣就行。”李子彬握住席晏宁的双手,动情道:“朱美嫣要照顾好,阿姨的钱也要还。”席晏宁擦了擦眼角,略有不满:“子彬,凡事别勉强,席阿姨又不缺钱,你急什么。”李子彬还想说,席晏宁瞪了一眼过去:“好啦,别说了,再说阿姨生气了,过几天,阿姨去京城看你。” “好。”李子彬尴尬一笑,当着众人的面抱了抱席晏宁,席晏宁转嗔为喜:“对了,我给你和美嫣各买了一辆车,过几天顺便带过去给你。” “席阿姨。”李子彬差点就把席晏宁抱在怀里,真可谓,美人恩还没还,又复来,直教人销魂。 港龙航班直插天空,机舱广播很善意地提醒旅客,京城下雪了,希望旅客下机时记得穿够衣服保暖。 叶贝娜依靠在机窗边,呆呆地望着蓝天白云,李子彬有一丝纳闷:“怎么了?” “没事。” “哪能没事。”李子彬温柔地握住了叶贝娜的小手,叶贝娜没有甩开,脸色愈加阴沉:“不用你关心。”李子彬用大拇指轻抚她嫩滑的手背,柔声问:“不用我关心,用谁关心。”叶贝娜幽幽轻叹:“你都答应朱美嫣的妈妈,愿意照顾朱美嫣了,你还关心我干嘛。” 李子彬笑了,沉吟片刻,他小声问:“我能不能两个都关心?” “哼。”叶贝娜翻了翻美目,美目里竟然没有一丝恼怒,因为她早就知道李子彬是个风流情种。 不知为何,叶贝娜觉得被李子彬这么抚摸手背很舒服,麻麻的,酥酥的,下面那地方又湿了,无法控制。 讨厌,这手越来越放肆了,不但摸手,还摸腿,等等,太过份了,这只可恶的手竟然顺着大腿摸到双腿间,很下流地乱捏,那地方更湿了,真是太过份,应该制止他,可是,全身无力,这可恶的手还不知足,竟然从外裤伸进内裤,摸到了湿润的地方,啊,手指撩拨什么地方,这地方连我都不敢碰,很敏感的,天呀,要叫了,必须阻止了。可是,为什么我全身没力气呢。 “叶贝娜,叶贝娜……”耳边是李子彬的呼喊,叶贝娜睁开眼,却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她不禁满脸羞红,昨晚与朱美嫣聊天到深夜,睡少了,刚才忍不住犯困,没想却做了个春梦。 “你是不是做梦?”李子彬笑问。 “我……我……”叶贝娜更害羞了。李子彬把头伸过去,仔细打量:“我刚才见你睡着的时候突然呼吸急促,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就叫醒了你。” 叶贝娜娇嗔:“是啊是啊,你摸我的手,我……我就做恶梦,梦见一条大狼狗咬我的手。” 李子彬轻笑:“如果是做恶梦,你脸色应该发白才是,可我见你的脸色很红润,不像做恶梦,是不是梦见我亲你?” 叶贝娜撇撇嘴,故意冷笑:“李子彬,你知道吗,你很讨厌,很自作多情。” 李子彬柔声道:“可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我刚才也做了个梦。” “什么梦?”叶贝娜有点好奇。李子彬窘笑,摇摇头:“我不敢说。” “快说。” “我不说,我说了你会生气。” “我绝对不生气。” “上次你也说不生气,结果你还是生气了。” “好吧,上次我不对,这次绝对不生气。” “你保证。” “我保证。” “我……我刚才梦见摸你的手。”李子彬讪笑,叶贝娜不以为然:“你一直摸我的手呀,不用做梦,很现实。” “我还梦见摸你的腿。” “嗯?”叶贝娜眨眨眼,有点意外。 “后来,我解开你裤子,摸你下面。”李子彬刚说完,整个机舱响起了刺耳的尖叫:“李……子……彬。” 庄田来接机是意料中的事。 可是,庄田带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小美女来接机,就大大出乎李子彬的意料,他暗暗叫苦,不知道他母亲苏涵涵唱的是哪出戏。 这两个小美女正是苏涵涵的侄女:苏香曼和苏慕容。 叶贝娜是多么郁闷,她拼命地认为,这两位美丽超群的女孩只不过是李子彬的表妹,只不过是李家的保姆而已。 苏香曼和苏慕容一眼就看出自己的男人喜欢叶贝娜,所以刚见面,她们就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地喊叶贝娜,弄得叶贝娜好不尴尬。 庄田先把叶贝娜送回家,车子来到紫花东苑小区A9号洋楼前,李子彬殷勤地帮叶贝娜搬完行李,便小声说:“她们真是我表妹,是来我家做保姆的。” “晚上我们约会。”叶贝娜有强烈的危机感,她认为,就算苏香曼和苏慕容是李子彬的表妹和保姆,李子彬也会动心,危机已迫在眉睫,叶贝娜下定决心,趁朱美嫣不在,既然李子彬想解开她的裤子,那就让李子彬的想法变为现实。 “好,到时候电话联系。”李子彬猛点头,微笑着与叶贝娜告别,情窦已开,纵是恋恋不舍,叶贝娜也只能目送心上离去,直到不见了车影才大声喊:“妈,我回来了……” 宽敞的路虎里,李子彬很不好意思地打量两个天仙般的表妹,可能是美色当前,他费了不少脑细胞,才分清楚谁是苏香曼,谁是苏慕容。 两位娇滴滴的表妹也在观察李子彬,刚才叶贝娜在,苏香曼和苏慕容都不好意思大胆观察,这会就没了什么顾忌,三人又一起坐在车后座里,一个左看,一个右看,直看得两位美少女芳心暗许,她们发现自己的男人与她们之前见到的相片相差甚远,之前照片上了李子彬虽然英俊,也阳光,但有点土,可如今的李子彬有了巨大变化,经过十天的香港豪门历练,李子彬身上的气质可谓一日千里,连庄田都夸李子彬帅得比明星还明星。 两位美丽的表妹还发现李子彬比照片成熟了许多,这是因为李子彬经历了他人生最大的挫折,他在澳门输掉了整整三亿两千万之巨。 幸好朱美嫣的妈妈席晏宁出手相助,否则都不知道如何收场。 心存感恩,李子彬顾不上欣赏两位娇滴滴的小表妹,马上掏出手机,给席晏宁报了个平安。庄田有心偷听,待李子彬挂了电话,就打哈哈问:“席阿姨是谁啊,好像很关心你……” “是朱美嫣的妈妈。”李子彬回答说。 “哦。”庄田点了点头,偷偷瞄了一眼观后镜,见李子彬坐在两个表妹中间,有点不知所措。庄田不禁暗暗好笑,从接机到现在,李子彬居然只跟两个美人儿说过几句话。 “我爸呢。”李子彬尴尬问。 庄田笑道:“年底你爸是最忙的,又是到部队辖区走走,又要拜访老干部,还要参加军民联欢,地方交流,兄弟单位联谊,估计要到五号才能跟你见面,慕容和香曼都来了好几天,也没见到你爸。” 庄田巧妙地提到了两个表妹,李子彬机灵,马上顺着庄田的话,询问身边的两位小美人:“习惯京城了么?” “习惯。”苏香曼和苏慕容异口同声说,声音清脆,娇柔得不可方物,连庄田都暗赞苏香曼和苏慕容是一等一的美人,但庄田却不怎么羡慕,因为庄田的妻子刘思思也是一等一的美人,是李淮亲自作的媒,刘思思是二十八集团军文工团三大美女之一。 想了想,李子彬又问:“圣诞礼物收到了么。” “收到了。” “喜欢吗?” “喜欢。” 李子彬还不解风情,看不出少女娇羞,他觉得苏香曼和苏慕容像应声虫,不由得小声抱怨:“喂,怎么我问一句,你们就答一句。”可他话一出口,便逗得两个小美人咯咯娇笑,连庄田也忍不住大笑。 这一笑,便把车里的气氛给弄活跃了,两个小美人不再矜持,你一句,我一句地与李子彬互动,她们年龄相仿,话题自然很多,车还没到家,李子彬就已经和两个小表妹熟络,还开起了玩笑,异性相吸之下,李子彬对两个如花似玉的小表妹都产生了好感,甚至注意到她们都有高耸浑圆的胸部。 回到家,车还没停稳,李子彬就冲进四合院,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离开母亲这么久,虽有每天通电话,但思念之情充满他的心间,他迫不及待地要找到苏涵涵。在西楼厨房,苏涵涵刚蒸上了一条鲈鱼,擦擦手,准备把腌好的鸡弄成香辣黄焖鸡,这是李子彬的最爱。 突然,苏涵涵听到了熟悉的呼喊:“妈。” 来不及反应,苏涵涵就被冲进来的李子彬抱住,紧紧地抱住,有点像抱情人那种拥抱,似乎还有某种反应,苏涵涵敏锐地感觉小腹的位置被什么顶着,她急忙推开李子彬,脸儿绯红:“哟,小伙子几天不见,好像变味了啊。” “变什么味了。”李子彬兴奋得满脸通红。 苏涵涵打量几眼,频频点头:“像儒士,像教授。” 李子彬有些腼腆,他的一身打扮全是朱叶两女的功劳。这时,院子里传来女孩的说笑声,李子彬苦着脸问:“妈,你怎么叫她们去接机了呢。” 苏涵涵狡黠地眨了眨美目:“你娘自有打算,快去东厢房,你大姥爷等你呢。” 李子彬一听苏元纬来了,不敢腻着母亲,洗了手,急忙赶去东厢房,见苏元纬在摇椅上闭目养神,他轻手轻脚走近,小声喊:“大姥爷。” “哎哟,子彬回来啦。”苏元纬睁开老眼,一把抓住李子彬,笑呵呵问:“这趟旅游收获大不大。”李子彬傻笑,苏元纬颤巍巍站起,李子彬赶紧搀扶,苏元纬慈爱道:“听说你今个回来,我一早就来等你了。” 李子彬忙道:“我马上给大姥爷写一幅字。” 其实苏元纬来见侄孙,也不全是为了字,李子彬是李苏两家的厚望,李子彬这次出游,那真的是把两家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大家既希望李子彬出去见世面,又担心有什么闪失,见李子彬安全归来,苏元纬比索字开心一百倍,不过,苏元纬就好这口,李子彬又开口说要写了,弄得苏元纬心痒难耐,他推脱一下,便语锋一转,笑问:“不知你打算给姥爷写什么字。” 李子彬好几天没写字,也手痒痒:“大姥爷请放心,子彬给大姥爷写的字,绝无雷同。” “呵呵,姥爷视你的字如珍宝。”苏元纬眉开眼笑。 碎步声传来,门口多了两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她们正是苏香曼,苏慕容。来了这些天,两人已听说自己的男人是书法好手,但都没见过,苏涵涵知道儿子会给苏元纬写字,就鼓动苏香曼和苏慕容去观看,两人随即飞奔来到东厢房,见李子彬准备选笔,苏香曼笑嘻嘻道:“子彬,我来给你磨墨。”苏慕容娇滴滴说:“我来给你铺纸。” 李子彬大为惊讶。 两个小美人大概在这些天都有练习过磨墨铺纸,动作竟然一气呵成,丝毫不见生疏。苏元纬看在眼里,老眉微扬,不禁哈哈大笑,嘴里哼起了京剧曲儿来。 李子彬虽腼腆,但对两位美丽讨巧的表妹隐隐有了一丝好感。选好了笔,沾上墨,李子彬从容落笔。苏慕容和苏香曼瞪大双眼,大气都不敢喘。苏元纬捧着茶杯,笑眯眯看着,一番龙蛇游走,苏元纬的笑容逐渐消失,他老眉凝聚,脸色凝重,捧茶杯的手有些颤抖。 不到半支烟的功夫,一副气韵挥洒的书法完成了,落完款,两个小美人齐鼓掌,她们只懂皮毛,觉得好看而已,而苏元纬则是大行家,他急忙放好茶杯,颤声道:“满江红。” 李子彬含笑点头,苏元纬的老眼光芒四射,他来到幅字前,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子彬……” “姥爷您觉得怎样?”李子彬陡然紧张,不知苏元纬为何这么激动。 苏元纬再多欣赏了两眼,惊叹说:“不得了,了不得了,这幅字有灵气,有霸气,还有挫折感。”顿了顿,他继续惊叹:“子彬,姥爷用四个字来形容你这幅字的神髓。” “聆听姥爷的教诲。”李子彬谦恭说。 “筋骨血肉。” “姥爷过奖了。”李子彬讪笑,心里蓦然满足,这也是他为何每次见到苏元纬来了便殷勤赠字的缘故,因为苏元纬懂字,懂得李子彬书法的精髓。 “不是过奖,之前你的字总是灵气有余,霸气不足,显得金玉其表,华丽其外,姥爷以为你还年轻,没经过过人生百味,自然写不出那天地人的味儿来,可短短的几天旅游,你的字里行间就充满了地气,有感触,有筋骨,有血肉,有内涵。” 苏元纬又是一声慨叹:“子彬啊子彬,你是天才。” “大伯,你别老夸他。”苏涵涵像阵风似的走了进来,美目朝李子彬的字里瞄了两眼,也不知好在哪。苏元纬懒得跟苏涵涵解释,提了个醒:“子彬,快快盖宝印,姥爷要好好保存这幅字。” 李子彬马上拿出他随身携带的唇膏型玉印,呵两几口气,把印章印了上去。苏涵涵是来使唤两美人的:“香曼,慕容,你们去把子彬的行李给整理了。” “哦。”两个小美人瞧了两眼丰神俊朗的李子彬,芳心愈加喜欢,笑嘻嘻地跟随苏涵涵离开了房间。 李子彬暗暗纳闷,这两个小表妹为何这么听母亲苏涵涵的话。 苏元纬老眉舒开,搂住李子彬的肩,小声问:“怎样,这两个女娃娃可合你心意?”李子彬脸一红,尴尬道:“姥爷,香曼和慕容真是来我们家做保姆的?” 苏元纬一愣:“你娘没跟你说?”李子彬道:“妈妈说,等姥爷您亲口告诉我。” 苏元纬心里暗恼:小涵够狡猾了,敢情是让我出头说服子彬纳妾,将来子彬若是风流了,他们一准把责任推在我身上,可恨啊。 恨也没法,苏元纬只有接受这份工作,他拍了拍李子彬的肩膀,严肃道:“呃……子彬啊,男人对事业有两种看法:一种是先有事业再成家,另一种是先有家室再图发展。姥爷认为,如果是投身商界的话,适合前一种较好,因为男人有了家室就有了后顾之忧,不敢放手去拼搏。但如果是走仕途,那选择后者更容易让男人成功。” “先有家室,岂不是先结婚?”李子彬平日里,基本上对道高望重的苏元纬言听计从,可说到结婚,他犹豫了,不是他不愿意结婚,而是不知娶谁好,他在席晏宁面前发誓要娶朱美嫣,但又心仪叶贝娜,如今两位娇滴滴表妹在眼前晃着,还有英语社的那五位…… 苏元纬没想到李子彬的情感已如此复杂,他见李子彬为难,眼珠一转,便劝道:“先有家室不一定就是先结婚,结婚只不过是个形势,生活才是本质。” 李子彬怔了怔,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他不敢确定,苏元纬诡笑:“你不愿意香曼和慕容服侍你?” 李子彬对两表妹说不上一见钟情,但漂亮成这样子,又乖巧,还是母亲带回来的族人,李子彬哪有不喜欢,他心念疾转,试探道:“我已有喜欢的女朋友了。” 苏元纬哪在乎李子彬有女朋友,他索性再点明一下:“有就有呗,男人大丈夫,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女朋友继续交,表妹也要疼,明白吗。” “这……”李子彬惊喜交加,他马上明白大姥爷暗示他不仅可以娶自己喜欢的女人,也可以跟两个小表妹发展感情,家人似乎不在乎他有多个女人,李子彬越想越兴奋,越兴奋脑子越乱。 苏元纬看在眼里,知道侄孙动了心,只要再稍加点拨,他对感情就能拿捏把握好,将来不至于被某个女人拖了后腿,男人要成大事,必不能儿女情长,多点风流,心理的承受能力就强一点。 微微一笑,苏元纬露出睿智的眼神:“走,陪姥爷溜达去,顺便说说你对香曼和慕容的印象……” ※※※ 元旦有两天的假期,加上周末,一共四天,六位京西大学信息管理系的女孩决定放弃回四川老家过节,留在学校里渡过新年小假期。 “这是我十九年来第一次不跟家人过元旦了,哎,回去又回来,花销可不小,我还是留下来吧。”董瑶想家了。 “我也是。” “大家都是。” 宫亦白也想家,但她更想李子彬,除了郁桐嘉外,五个女孩都不愿意回家都包含了这原因,彼此心知肚明,只是各有借口罢了。 “大家精神点,美男子已经回京城,我们的计划要实施了。”宫亦白的话仿佛给几位少女注入了兴奋剂,少女们顿时精神振作,围坐一团。 “我觉得,我们这样做,有点对不起子彬。”冯瑾萱撅起小嘴,目露犹豫。 其余四位都默默点头,都觉得利用了李子彬。 郁桐嘉就没这么想,费点口舌就能拿到二十万,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这几天她连做梦都想笑,眼见几个同乡打了退堂鼓,郁桐嘉急了:“没有对不起呀,如果李子彬不愿意进入娱乐圈,我们把钱退回给桂芙就是,不用自责的,又不是强迫他,我们只是鼓励他参加‘世纪好声音’节目而已,连桂芙都说了,只要参加这个节目就行,至于将来子彬想不想进入娱乐圈,则完全由他做主,没人干涉他,桂芙只是不想埋没子彬的好声音。” “说服子彬成功,我们每人可以拿二十万口水费喔。”董瑶加入了鼓动中去。 众少女默默点头,都觉得有道理。 “那我们就约子彬今晚见面……”宫亦白掏出了她那部老旧的手机。 “叶贝娜也回来了,我可没有灭自己威风,长别人志气的意思,我的意思说,叶贝娜也来劝子彬参加‘世纪好声音’这选秀节目,他参加的可能性更大。” “看来,还得要叶贝娜帮忙。”宫亦白幽幽地叹息。 “小白,看在二十万的份上。” “我们还是先约叶贝娜。” 紫花东苑小区A9号洋楼里。 邬绮南正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打扮时尚漂亮的女儿走来走去,这已是第十二套衣服了,叶贝娜还没决定选择那一套做为今晚约会时穿的衣服。 “妈,到底穿那一套好,你给个建议呀。”叶贝娜不停地撒娇。 邬绮南轻叹:“那妈妈就告诉你,你穿任何一套衣服去约会都合适,你穿任何一套都漂亮,别换了,就穿身上这套吧,既然你已经下决心,衣服就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决定。” 叶贝娜咯吱一笑,马上伏在邬绮南怀里,好奇问:“妈,你的第一次是给爸爸么?” 邬绮南抿了抿嘴,想笑,又有些伤感:“妈妈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叶贝娜旋即站起,一脸狡黠:“我知道答案了,肯定不是。” 邬绮南不承认也不否认,柳眉一挑,正色道:“妈妈的第一次给了谁,从不后悔,希望你的第一次也不要后悔。” 叶贝娜一甩乌黑的披肩长发,坚定说:“我绝不后悔。” 邬绮南轻轻颔首,幽幽道:“妈妈交代的事,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叶贝娜回到邬绮南身边,一屁股坐到地毯上,邬绮南拿起梳子,温柔地替叶贝娜梳理秀发,不时叮嘱:“其实,女孩第一次做,最重要的事项就是防止大出血,要进入时,你要子彬尽量慢一些。” “要多慢。”叶贝娜一脸羞涩。 邬绮南道:“有多慢要多慢,如果进去后出血不多,才能继续,否则立即停止。” “怎么才算出血多?”叶贝娜微微紧张。邬绮南想了想,说:“半汤匙以上就算多了,具体情况你临场酌情把握。” 叶贝娜娇羞问:“过后是不是会舒服。” 邬绮南“扑哧”一笑,不再解释,母女已经解释够多,有很多话都已重复,邬绮南知道女儿为何重复问,那是因为紧张,邬绮南是过来人,她以前的第一次也很紧张。 梳完头,叶贝娜缓缓站起:“那我就穿这件咯。” 邬绮南微笑颔首,望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七点,叶贝娜准备要出门了,这一出门再回家,女儿就从少女变成了女人,她已决定今晚告别处女,把处女奉献给最爱的男人。 “讨厌,明儿都是元旦了,爸爸怎么不回来吃饭,该不会在外边养了……”叶贝娜很不愿意看到母亲一个人孤零零地告别一年里的最后一天。 邬绮南娇斥:“你别胡说,你爸爸的一位河南朋友发现了一批古墓,急着要你爸爸去鉴定,他拉不下这人情才赶去。哎,我还真希望他在外边养二奶三奶呢。” 叶贝娜花容失色:“妈,你怎能这样说。” 邬绮南悻悻道:“他能养情人,就得有精力和能力。” “妈,算我多嘴了。”叶贝娜吐了吐舌头,她知道邬绮南这话里的含义,叶桓算是老年得女,他比邬绮南年长近二十年,今年都快六十了,哪有精力养情人。 邬绮南的脸色恢复了平和:“好啦,有什么不懂,就打电话回来,或者直接去六医院,小姨今晚值班。” “好的,谢谢妈妈。”叶贝娜与邬绮南拥抱,耳边是邬绮南温柔祝福:“祝我的娜娜一切顺利。” “滴滴滴……” 手机忽然响起,叶贝娜触电般跳起,她以为是李子彬的电话,看了来电显示,她愣住了,接通一听,叶贝娜惊讶道:“亦白?” 半小时后。 一辆粉红色保时捷911停在了‘香醉九里’羊肉火锅店门口,叶贝娜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吃火锅,怕吃了火锅长痘痘,但宫亦白约她来这里,说是有关于李子彬的事要商量,叶贝娜还是火速赶到了。 香气四溢的包间里,叶贝娜见到了六位英文社女孩,大家忙招呼,叶贝娜虽说高傲,但对这几位同学,她还是很热情的,“我吃过了,我还以为你们都回了四川。” 宫亦白诡笑:“本来是要回家的,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们就不回了。” “关于李子彬的?”叶贝娜淡淡问。 众少女齐点头。 ※※※ 夜色下的“宇化极光传媒”大楼巍峨耸立,灯火璀璨,这座华夏第一传媒帝国距离‘香醉九里’火锅店少说也有十公里,不算远也不算近,早过了下班时间,总裁桂芙仍然在会议室里主持会议,与会的人士都是公司高层,他们正在讨论‘世纪好声音’的前期筹备工作,只有半年的时间,第六季‘世纪好声音’的海选即将开始。 “这一期,我们与央视取得了共识,参加节目的选手必须是年轻人,给年轻人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年龄限定在二十八周岁以下。”桂芙一手插着腰,一手玩弄着一支削尖的铅笔,仿佛指尖的铅笔就是她的战刀。 椭圆型会议桌的两边,一边是男士,一边是女士,泾渭分明,即便是过了下班时间,也没有任何职员露出一丝埋怨之色,只要桂芙不宣布散会,会议就无限期开下去。 “这个年龄段的业余歌手普遍水平比较低,会不会影响收视。”一位优雅女士用低三度的语气询问,在桂芙面前,任何职员的语气都必须平和温柔,因为桂芙不喜欢高亢的声音,当然,歌声除外。 “我国人口基数这么大,要找百十个会唱歌的年轻人还是不难的,当然,举办了这了多届,人才越选越少,观众又不喜回锅肉,参加过的选手基本不受众。而且,其他节目也在挖掘唱歌人才……嗯,大家多去机会多去酒吧找找,还可以去卡拉OK歌城逛逛,群策群力,能找到人才,公司有重奖。” 桂芙给大家提了一个有趣的建议,说完,自己莞尔一笑,会议室里宛如吹进了温暖的春风,男人会觉得她的笑容很美,女人会觉得BOSS的心情不错,总之,桂芙能掌控会议的气氛,她可以令职员神经紧张,也可以令职员轻松活跃。 “桂芙姐,那我们去酒吧,去卡拉OK有没有报销啊。”一位机灵的男士很认真的问。 会议室有微微的骚动。 桂芙瞪着她那双迷人的超大桃花眼,丰腴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明显的笑意,她突然出手,将手中的铅笔掷了过去,准确地掷中那位男士:“有重奖了还要报销,万一你天天去嗨,天天去喝酒泡妞,公司还要给你报销么,想得真美。” “哈哈。”大家哄笑,但也不敢笑得太大声。 “滴滴滴……”手机响了,大家都看向桂芙,因为开会的时候,所有的手机都必须关机,只有桂芙的手机是开的。 晃了晃,桂芙兴奋道:“你们看,我有可能找到一个非常厉害的业余歌手喔。”说着,兴奋地接通了电话:“小嘉,是不是有好消息。”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是的,桂芙姐,告诉你一个重要消息,李子彬刚到‘香醉九里’火锅店,我们准备说服他,希望非常大。” 桂芙深吸了一口气,柔声说:“太好了,他一答应,你马上发短信给我。” “好。” 挂掉电话,桂芙差点笑出来,暗道:什么叫‘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就是了。眼前蓦然出现一位俊美男人,他优雅,阳光…… 手一挥,桂芙宣布立即散会。 “宇化极光传媒”大楼依然灯火璀璨。 总裁办公室里,桂芙换下了制服,身上只穿着贴身的内衣,她把暖气开到最大,然后熄了灯。不一会,这间黑暗的办公室里飘荡着令人销魂的呻吟,这几乎是桂芙每天的工作之一,只要工作忙,欲望总是不期而至,她要发泄,没有人帮助,她用手也要解决,一刻都不能等待。 入夜的京城寒气逼人,漆黑的天空下起了零星的小雪,这时候的‘香醉九里’羊肉火锅店温暖如春,吃客盈门,在寒冷的夜晚坐在火锅店里吃火锅,那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靠楼梯的一个位置,一位年轻男子和一位成熟女人正吃得欢。 妩媚爬上了苏梦婕的眉梢,已经吃得很饱,楚大长仍然往她的碗里夹羊肉,苏梦婕只得摇头:“大长,你吃吧,我饱得要松裤腰带了……” 楚大长笑嘻嘻地又给苏梦婕的碗里夹了一块墨鱼片:“那婕姨就松松裤腰带继续吃。” 苏梦婕娇嗔:“你想把我喂成一个胖猪呀,婕姨虽然老,但身材还是不错的。” 楚大长坏笑,突然压低了声音:“婕姨不老,婕姨的身材岂止不错,那简直叫性感,还特别……”话一顿,色色地看着身边的苏梦婕。 “还特别啥。”苏梦婕白了一眼,身子悄悄挨了过去,位置比较靠角落,亲昵点不惹人注目,楚大长轻搂她的软腰,捏着椅子下肉肉的肥臀,竟然说出了很下流的话:“还特别好操……” “你……”苏梦婕微愠,瞪了一眼过去,嗔道:“快吃吧,狗嘴长不出象牙来。”楚大长心神激荡,裤裆迅速发胀:“婕姨,今晚菱儿姐有应酬,不会回来得很早,我已经憋了快十天,能不能……” “不行。”苏梦婕瞄了一眼楚大长的裤裆,羞红着脸说:“以后婕姨不能再放纵你了。” “没放纵啊。”楚大长大吃一惊,便可怜兮兮道:“自从婕姨从扬州来京城,就只给过我一次。” 苏梦婕脸更好,瞧了瞧四周,见没食客注意,便举手敲了敲楚大长的脑壳,嗔道:“你不能老缠着婕姨,你要去找女人,婕姨偶尔可以给你,但你必须要有你的生活。” 楚大长哭丧着脸:“今晚先给我好不好,我受不了的,我尽快找女人就是。”焦灼之下,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抓住苏梦婕的手放在滚烫的裤裆上,“婕姨,你摸摸。” “哎呀,你搞什么,大庭广众的。”苏梦婕欲抽手回来,可力气没楚大长大,抽手几次都抽不了,反而被楚大长拉开裤裆,将巨物塞到苏梦婕手中。 苏梦婕花容失色,楚大长却涎着脸,悄声说:“没人注意,就摸一下。”苏梦婕好不气恼,不过,她性情温柔,脸皮又薄,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确实也想摸,因此,忸怩地一下,便在餐桌下摸揉巨物,楚大长酒足饭饱,禁欲了十天的巨物硬得够呛,被苏梦婕揉了几下,爽得他连连呻吟。 “喔……” 苏梦婕抿了抿嘴,小声嗔道:“大长,婕姨警告你,你可别对菱儿动粗,她还是个处女,除非她心甘情愿跟你做,否则你不许碰她。” “我知道,我哪敢对菱儿姐动粗,她不打烂我鼻子才怪。”楚大长伸直双腿,半眯着眼看着桌下那只雪白小手正握住他的巨物上下套弄。 苏梦婕扑哧一笑:“这话婕姨爱听,其实,你是让着菱儿,论个头,论力量,菱儿再凶也敌不过你,你要是真施强,菱儿哪能阻止,但如果你真的动了粗,菱儿绝对会憎恨你,你不但永远失去菱儿,也会失去婕姨,后果如何,婕姨已说了好多遍,你自己掂量着。” “婕姨,你怎么老担心我会对菱儿姐动粗呢。”楚大长好不委屈。 “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吗,你偷了婕姨多少条内裤,偷了菱儿多少条内裤丝袜?恐怕连你自己都记不清,你以为婕姨和菱儿都傻乎乎的不知道是你偷吗。” 楚大长大窘:“不是偷,是……是拿。” 苏梦婕冷哼:“幸好你没拿别的女人的内衣内裤,否则,菱儿哪容得下你。” 楚大长轻抚苏梦婕肥臀,讪笑道:“对不起,婕姨,我会补偿的,等我发了工资,我再买一百条内裤给你和菱儿姐。” 苏梦婕用力抓住巨物,气恼不已:“你脑子进水呀,大男人买女人内裤,还买一百条,你不觉得丢脸吗。” “不丢脸。”楚大长露出痛苦的表情,苏梦婕赶紧松手,巨物虽然强悍丑陋,苏梦婕却爱在心头,这么多天拒绝给楚大长,一来是怕细心的楚菱儿发现,二来,是楚大长晚上都值班,白天,苏梦婕就去苏涵涵的家,帮着教导苏香曼和苏慕容做家务,她和楚大长见面的时间不多,相处的时间更少。 苏梦婕又白了楚大长一眼:“不用你买,你一买就是买那些透明的,那种是穿给好色男看的,女人穿起来不舒服,等发了工资,你全交给婕姨存着,将来好给你娶老婆。” “行。”楚大长猛点头。 “可以了没有。”苏梦婕停住了手。 “再摸一下。” “不摸了,再摸,就轮到婕姨难受了。”苏梦婕把手抽了回来,口渴难耐,欲火焚身,她舀了一碗汤喝下。 “我们回家吧……”楚大长把巨物收好,猴急得手足无措,苏梦婕看在眼里,心儿一阵狂跳,知道今晚要给楚大长了,否则憋坏了他,他指不定做出什么傻事来。 眼珠一转,嗔道:“那你还不快去买单?” 楚大长大喜,忙站起啦:“我就去。” 就在这时,一位高贵富态的美熟女款步走来,楚大长竟被她的美色惊得停下了脚步,美熟女不经意瞧了过来,她突然浑身一震,一双超大桃花眼射出难以置信的眼神,迷人小红嘴微微打开:“是你?” “哼。”苏梦婕冷哼一声,她那双大眼睛也严厉地回敬美熟女,这美熟女不是别人,正是匆匆赶来说服李子彬的桂芙。 “大长,快去买单。”苏梦婕露出厌恶之色。 楚大长只好离去,桂芙看了看苏梦婕,居然坐了下来,坐在苏梦婕的正对面:“他是谁呀,你养的小男人?” “我才不像你这么贱。”苏梦婕罕有的犀利。 桂芙居然不生气,她仔细打量了苏梦婕两眼,夸赞道:“保养得真好。” 苏梦婕冷冷回敬说:“我天生丽质,无需保养,你到了我这个年龄,肯定是残花败柳。” 桂芙脸色微变,超大桃花眼里怒色一闪即逝:“苏老师的这张嘴还是这么厉害。”轻轻一叹,她漫不经心问:“关山还好吧。” “托你的福,他死不了。”苏梦婕把脸转向窗外,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听说扬州市警察局给关山平反了。”桂芙生怕苏梦婕随时要走,她只好收起矜持,想问什么就赶紧问。 “你是不是很失望。”苏梦婕柳眉一挑。 桂芙叹息:“没有失望,我心里早希望给他平反,但又落不下这个面子。” 苏梦婕冷笑:“你不用这么假惺惺,如果不是你,关山也不会这么惨。” 桂芙沉默了,咬着红唇沉默了半晌,忽然浑身颤抖:“我承认我做了伪证,我承认我诬陷了关山,但他没有错吗,他勾引了我,然后甩了我,他害得我身败名裂,害得我跟未婚夫分手,整个扬州医院系统都知道我桂永荷跟一个有妇之夫勾搭,我连扬州都待不去。” 苏梦婕无语。 桂芙深呼吸了一下,恢复了平静:“不过,我现在要感谢他,如果我不离开扬州来京城,我也不会成就一番事业。”说着,从手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到苏梦婕面前:“这是我名片,我已经改名了,在京城里,我还算有点小能耐,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打电话给我。” 顿了顿,桂芙冷漠道:“如果关山死了,你也要打电话告诉我,我会拜祭他,给他上柱香。” 苏梦婕盛怒之下霍然站起,见楚大长走来,她顺手把名片扔在地上:“大长,我们走。” 桂芙嘴挂冷笑,看了一眼苏梦婕和楚大长远去的背影,悻悻地从地上捡起了她的名片,小红嘴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放进手袋里。 室外天寒地冻。 楚大长搂着苏梦婕边走边问:“婕姨,她是谁呀。” 苏梦婕想不说,可最终她还是说了:“她就是关山嘴里常说的那个贱人,就是她害得你义父亡命天涯的罪魁祸首。” 楚大长蓦然驻足,手握成拳:“要不要我去收拾她。” 苏梦婕急拽住楚大长的衣袖:“你别乱来。” 楚大长急道:“我至少得知道她的名字。” 苏梦婕缓缓道:“她以前叫桂永荷,现在改了个更贱的名字,叫桂芙。” “婕姨,你别生气,回家我给你全身按摩,顺顺气……”楚大长不知说什么好,又不能替义父出口恶气,只能记牢桂芙这两个字。 苏梦婕嫣然一笑,犹豫一下,便叮嘱道:“你别急色,回去先把门扣好,万一菱儿突然回来,也好有个时间收拾。” 楚大长大喜,搂紧苏梦婕,色色道:“今晚我要和婕姨欢度元旦。” “扑哧”。 ******** 包厢的气氛有怪异,火锅里的蒸气袅袅,六位英语社女孩却没心思吃,因为她们不但说服不了叶贝娜,叶贝娜还极力反对李子彬参加‘世纪好声音’,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她很讨厌桂芙。 至于为什么讨厌,大家也知道,那晚上桂芙的轻挑激怒了叶贝娜。 “中翰,你有些奇怪喔。”董瑶就在李子彬身边,她轻轻摇着李子彬的胳膊,一脸忧郁。李子彬微微一笑,柔声问:“奇怪什么。” 董瑶道:“我记得那次桂芙暗示你进娱乐圈发展的时候,你是第一时间反对的,可现在,你一声不吭,你有什么想法,你说出来呀。”娇躯靠了过去,鼓鼓的胸脯轻轻触碰李子彬的肘部,可这一次,大家都没注意这细节,大家都被这窒息的气氛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冯瑾萱的声音最嗲:“子彬,反正你参加那个唱歌节目,我支持你,你不参加我也支持你。” “我也是。”“我也是。” 五个女孩都纷纷表态支持。 宫亦白也在李子彬身边,她扶了扶黑框眼镜,惭愧的垂下了头:“子彬,对不起。” 李子彬洒然:“有什么对不起的,你们只不过劝我而已。” 宫亦白不敢看李子彬,依然低垂着脑袋:“不是的,我们有点小私心,我们六个人都拿了桂芙的钱,每人二十万。” “啊。”李子彬惊呆了。 除了郁桐嘉之外,几个女孩都不好意思,宫亦白怯怯道:“我实话实说了,我不想骗你。”完了,又补一句:“对不起。” “我说这么奇怪,原来你们这么卑鄙……”叶贝娜冷冷说。 几个女孩更加羞愧,宫亦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不料,李子彬淡淡道:“叶贝娜,你能理解她们吗?” 大家愕然,纷纷抬头看李子彬,都想不到李子彬没有责怪她们,反而责怪叶贝娜,连叶贝娜都惊呆了。 李子彬冷冷地撂下重话:“如果你不能理解宫亦白她们,那我们就没必要交往下去。”顿了顿,李子彬微微激动:“你是金枝玉叶,衣食无忧,你有华贵的衣服,有三辆豪车,可亦白她们有什么,亦白的午餐一个星期里有四天吃西红柿炒蛋,你以为她很爱吃这个菜?” 叶贝娜脸色苍白,红唇紧咬,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责骂过,李子彬竟然当着这么多人斥责她,她是万万没想到。 “就这件事而言,纵然她们有私心,我也不会怪她们。”李子彬冷冷说。 “子彬,你别说了。”宫亦白的脸色同样苍白,她发现叶贝娜的眼泪都快掉下来,急得央求李子彬,大家都惊愕,英语社的几个女孩对李子彬又是感激,又有点害怕。 “桂芙还提什么条件?”李子彬放缓了语气。 沉默已久的杜霭贞发话了:“她提过很多条件,具体情况,要你们自己协商。” 李子彬看向这位寡言少语的女孩,谨慎问:“你确定她说过参加这个节目能拿两亿?” 杜霭贞沉吟一下,慢条斯理道:“是的,只要你进入‘好声音’四强,就能拿到五千万,我们认为,以你的实力,进四强应该不成问题。”微微一笑,杜霭贞接着说:“如果夺得冠军,那远远不止两亿,光什么短信分成就超过一千万,还有各种名目繁多的赞助,广告,以及诸多的商演邀请,剪彩庆典,有偿饭局等等,反正,只要进入前四,就有数不完的好处。” 金傲蕾插话进来:“我们不全信,但也有点信,这段时间,我们找人到处打听,据说,前几届的冠军随后的一两年里,拿两三亿很轻松的。” 李子彬陷入了思索,若是换以前,他多半会拒绝涉足娱乐圈,至少会征求母亲苏涵涵的意见,可李子彬现在有点心动,只因他在澳门输掉很多钱,虽然朱美嫣的母亲席晏宁替他还了这笔赌债,但自尊心极强的李子彬却宁要自己还清这笔钱,也就是说,他要想办法将三亿两千万还给席晏宁。 缓缓站起,李子彬来到叶贝娜身边,慢慢蹲下,蹲在叶贝娜的脚边,柔声道:“对不起,刚才我说话重了,你现在明白我为何想参加‘世纪好声音’了吗?” “明白。”叶贝娜猛点头,她终于明白李子彬的苦心,心中一软,再也不怪李子彬骂她,只是,委屈还是委屈,心里难受了,眼泪还得流,眨眼间,泪珠便落了下来,六位英语社的女孩急忙安慰,纷纷递上纸巾。 李子彬站起,看着杜霭贞问:“我想跟桂芙见一面。”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位美艳无敌的熟女走了进来,连门都不敲。 大家愕然,郁桐嘉兴奋喊:“桂芙姐。” ******** “宇化极光传媒”大楼的灯光更加璀璨了,这里时尚新潮,气派非凡。桂芙领着七女一男进入大楼时,英语社的几个女孩发出了惊叹。 “桂芙姐,我能来这里上班吗?”电梯里,董瑶怯怯问。 桂芙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李子彬,淡淡说:“只要李子彬签约,你们都可以成为“宇化极光传媒”的员工。”桂芙很狡猾地把这件事与李子彬捆绑。 “哈哈。”大家哄笑,连一直阴着脸的叶贝娜都被逗乐了,她偷偷瞄向李子彬,见李子彬看过来,她赶紧转移视线,桂芙何等老练,她知道这群女孩中,李子彬最喜欢的女孩就是叶贝娜。 “有三金一险吗。”金傲蕾想多了解一下待遇。 桂芙脸现不屑:“你也太小看我们公司了,很多国企的福利都比不上我们公司,普通员工,底薪一万,你们这么优秀,进公司就有资深员工待遇,连跳三级,底薪一万五,有住房,公司负债缴纳三金一险,不是从薪水扣,而是直接帮你们购买,当然,你们得工作五年以上。” “好心动哦。”金傲蕾何止心动,她急切期盼李子彬跟桂芙成功签约。 电梯来到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桂芙自豪道:“这就是我的公司,这就是我的办公室。” “哇。”女孩们惊呼,这里堪称殿堂,华丽的吊顶,华贵的装饰,高档的摆设,大气的落地玻璃窗,京城绚烂的夜景仿佛就在脚下…… 有工作人员模样的制服美女端来茶水,当然,这个美女的美丽程度无法与七位京西大学女生相提并论。 桂芙吩咐那位制服美女:“帮我煮一碗面条进来。”制服美女应声而去,女孩们才知道桂芙还没有吃晚饭。 “你们在这里坐着吧,有电视,有饮料喝,洗手间在那边,你们自便,我要单独跟李子彬谈。”桂芙淡淡一笑,示意李子彬进她办公室。女孩们自然没人反对,除了叶贝娜外,其余的女孩都被桂芙征服,这才是她们第三次见面。 李子彬倒也坦然,他见识到桂芙的另一面,那天在‘海港城’,他所见的桂芙是一位慵懒的,女人味十足的轻挑贵妇,而眼前这位桂芙果决干练,还充满了知性。不过,在桂芙的身上,有一个无法改变的特点,她的气场很强大。 关上门,桂芙脱掉了外套,整洁大气的办公室里突然流淌着一丝暧昧,桂芙淡淡道:“能把鞋子脱了吗,大家轻松点。”说完,她首先脱掉高跟鞋,露出两只黑色丝袜小脚。办公室铺着地毯,又有暖气,不用担心脚受冷。 李子彬一怔,犹豫了片刻,也脱掉了皮鞋。桂芙走来,坐在李子彬身边,出乎李子彬意料,桂芙拿起李子彬的皮鞋轻嗅了一下,然后整齐放在沙发边。 李子彬很奇怪。 桂芙抿嘴一笑,风情道:“你不必奇怪,我闻你的鞋子,就想知道到底你的脚到底有没有汗味,你六点半到火锅店,现在九点半,只过去了三个小时,外边天气冷,还下雪,按理说,你没有走很多路,脚不会出汗,如果你脚出汗,就说明你在这段时间中很紧张,我就判断你的心理素质不佳,虽然你看上去一直很平静,但如果你内心紧张,你的脚会出卖你。” 李子彬感觉匪夷所思,但似乎有点道理。 桂芙接着说:“另一种原因就是你有脚气病,然后,我就会问你是否有脚气病,当然,现在不用问了,你鞋子没有异味,你没有脚气病,心理素质特好,这是一名成功歌手的起码素质。” 李子彬基本同意桂芙的判断,他的心态一直好,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一直很强,只是大多时候,李子彬愿意在母亲的光辉下生活,因为他崇拜苏涵涵,热爱苏涵涵。 “我见过很多很有天赋的歌手,他们私下的表现堪称巨星,可到了舞台,在镜头灯光下,他们就完全变了一个人,紧张,怯场,跑调……我不想签下这样的人,就算签了,条件也很低,我花这么优厚的条件签你,必须得谨慎,哪怕要闻你的鞋子。” “都说闻香识女人,今天桂总闻鞋识男人算是让我长见识了,再次感谢桂总看得起我。”李子彬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彬彬有礼。 桂芙蓦然脸红:“叫我桂芙姐。” “桂芙姐。” 桂芙转动她那双桃花眼:“半个月不见,你变了。” “变好还是变坏?”李子彬笑问。 桂芙想了想,笑答:“不好不坏,有点琢磨不透,奇怪的是,你见我不紧张。”桂芙很想了解李子彬的内心,身处华夏第一传媒的总裁,她见过的优秀男人何止成百上千,眼前的这位俊美男人却能令桂芙一见倾心。 李子彬并不知道,其实桂芙闻他的鞋子,不是为了测试他的心里素质,恰恰就是为了想知道李子彬有没脚气病,她不希望跟她上床的男人都某种身体缺陷,比如有脚臭,有口臭,有狐臭等等。 “为什么要紧张,你又不可怕。”李子彬摊摊手,很奇怪的表情。 桂芙折曲双腿,怀搂着抱枕,姿势非常优雅:“很多成熟男人见我会紧张,像你这样的男孩见了我,更紧张得要命,也许他们怕我,也许他们觉得我太漂亮。” 李子彬笑了,心理暗暗佩服桂芙的直接,若是换别的男孩,一定不敢直视桂芙,她美艳逼人,气场逼人,眼神逼人。 “那桂芙姐见了我会紧张吗?”李子彬避开了桂芙的灼灼目光,机灵地转移了话题,宽敞奢华的办公室随即响起了动人的笑声:“咯咯,我为什么见了你要紧张。” 李子彬目光如炬:“你花了这么多心机要我参加‘世纪好声音’,你一定是很看重我,我如果现在拒绝跟你签约,你会不会紧张?” “不紧张。”桂芙用手掌支着下巴,假装很轻松的样子,可瞬间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一下,隐隐还有些刺痛,李子彬的话刺痛了她,她内心确实很紧张,很担心李子彬拒绝签约。 “真的?”李子彬莞尔,他知道主动权在他手中,不参加‘世纪好声音’对李子彬来说不算是灾难,可对于桂芙来说,绝对是一个灾难,花了这么多心思,桂芙就是看准了李子彬身上的巨大价值,不仅是市场价值,还有精神价值,那一晚在海港城,桂芙真的愿意出价一百万跟李子彬上床,虽然时间过去了半个月,但李子彬在桂芙心中的价值不降反升,如今,她愿意出价三百万,一千万,甚至更多。 只是,桂芙不会表现得很失态,她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欲望,就算她很想得到的东西,她也尽量表现得很无所谓,当然,她不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李子彬,因为李子彬不是一般的男人,要李子彬拜倒在她裙下,桂芙得要使出浑身解数。 “真的。”桂芙淡然回应李子彬,她目光始终逼人,她已做出决定,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跟李子彬签约。 “你说了不算,我要闻闻你的鞋子。” 李子彬狡猾一笑,用上了桂芙的手段,桂芙没想到李子彬这么狡猾,她眼珠转了转,挑逗地伸出了双腿,妩媚说:“何必闻我的鞋子,直接闻我的脚不一样吗?” 李子彬看了看丝袜小脚,轻轻摇头:“如果我闻你的脚,我不但会紧张,也会成了你的俘虏,我还是闻你的鞋子吧。”说着,欣然站起,在办公桌下捡起桂芙的黑色圆头高跟鞋,低头轻嗅了两下便整齐地放回办公桌边。 桂芙涨红着脸,她是第一次闻男人的鞋子,也是第一看着男人闻自己的鞋子,这成何体统,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很自然地发生了。 “嗯,有些气味。”李子彬闻到了淡淡的脚汗气,这很正常,桂芙穿高跟鞋在公司里走来走去,忙了一整天,鞋里自然有些味道。李子彬坐会沙发,很绅士问:“请问桂芙姐,你有脚气病吗?” “我有脚气病。”桂芙言不由衷,她想笑,也想叫,之前刚自慰完,但此时,她双腿间有湿湿的东西流出,她的心在剧烈跳动,仿佛不是她挑逗李子彬,而是李子彬在挑逗她,可是,李子彬的脸上一片阳光,凤眼里一片干净,丝毫没有挑逗的表情和意图。 “那我不签约了。”李子彬淡淡说。 “为什么?”桂芙触电般坐直身子,她失态了,惊恐的神态表露无遗。 李子彬促狭道:“我不想让一个有脚气病的女人做我的老板,我很干净和健康的,你治好脚气病了再找我吧。” “李子彬。”桂芙泄气了,也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李子彬是在跟她开玩笑,这玩笑差点没把桂芙吓死,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假装很轻松:“好吧,我承认我没脚气病,我确实因为看见你这位大帅哥了才紧张,你满意了?” “嘴上承认不算,要有真凭实据,桂芙姐,请你脱去袜子给我看看。”李子彬似乎不依不饶,将恶作剧进行到底。 “什么?”桂芙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根本没想到李子彬会这么大胆,似乎过份了,桂芙思索着如何应对。 李子彬正色道:“我爸是军人,他以前也有脚气病,军人几乎都有脚气病,因为他们经常穿着鞋子走水路,走山路,有时候,甚至好多天都不脱鞋,不换袜子,他告诉我,只要有脚气病,无论是哪一种脚气病,脚底,脚趾缝都会掉皮。” 桂芙的桃花眼本来就很大,如今更大了:“你意思说,你想要看我的脚底和脚趾缝是否掉皮?” 李子彬平静点头。 桂芙鼓着一泡气,心想:行啊,难道我桂芙还怕了你这个愣头小子么,不要说看我的脚,就是看我全身,我都给,李子彬啊李子彬,老娘我要是放过你,天打雷劈。 想罢,春意满容的桂芙爽快地扯下脚上的袜子,是短丝袜,质地稍厚,只见两只晶莹玉足突然展现在李子彬面前,桂芙随手把丝袜甩在地毯上,身子后靠,双足举起,正色问:“睁大眼睛看看有没有掉皮啊。” 李子彬装模作样观察了一下,暗道:好漂亮的脚。嘴上说:“嗯,没有掉皮,这么说来,桂芙姐确实没有脚气病,是见到我了才紧张。” 桂芙被迫承认见到李子彬就紧张,算是又输了一仗,加之上一次在海港城铩羽而去,桂芙颇为气恼,寻思着总有一天,会连本带利赢回来。 “那我能做你的老板了?”此时的桂芙,有一口吃掉李子彬的冲动。 “那是我的荣幸。”李子彬轻笑,态度很诚恳,他当然不知道桂芙的心思,他还是略带孩子气的男生。 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桂芙从办公桌拿起一叠厚厚的文件递给了李子彬,慢条斯理道:“这是合约,你回去仔细看,顺便跟家人商量,如果没有什么异议,我希望你十天内签下合约。” “好。”李子彬手执文件站了起来:“那我就先告辞了。” “李子彬。”桂芙抛了个媚眼:“我真诚希望你参加‘世纪好声音’,不要埋没你的好声音,你会因此得到很多荣誉和利益,还能够……能够得到很多漂亮的女人。” 这完全是赤裸裸的诱惑,李子彬眨眨眼,玩味道:“条件很诱人,但我还是要跟家人商量。” “我不送你了。”桂芙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腿紧紧地夹住抱枕,李子彬走出办公室的那瞬间,桂芙咬紧红唇,闷哼一声,浑身如电流通过般颤抖了几下,暖流涌出了敏感地带,湿透了内裤。 一位制服美女敲门进来:“桂芙姐,你的面条煮好了。” “拿进来。” ********* 雪不大,但很冷。 “宇化极光传媒”大楼下,李子彬要跟英语社的女孩们告别了。 “回去吧,你们放心,我已经决定参加‘世纪好声音’。”李子彬的声音在寒冷的雪夜里宛如一股暖流,流进了女孩们的心中,他的话意味着每个女孩有二十万的收入,还有可能在不远的将来能进入这家华夏第一传媒帝国里任职,正如桂芙所说的,她公司员工的薪水和福利比许多国企都要优越,此时此刻,女孩们又怎能不感动? “太好了,我们准备组织啦啦队,为你助威。”金傲蕾亢奋地举起双拳。 李子彬居然轻轻地拍掉金傲蕾头上的雪屑:“不要,千万不要宣扬,时间还早,这节目要六月底才开播,我还要跟家人和学校商量。” “哦。”其余几个女孩们幸福地望着金傲蕾,因为李子彬没有替她们拍掉头上的雪,爱意泛滥的女孩们很计较这个小细节。 李子彬看了看女孩们身上略微单薄的衣服,关切道:“都下雪了,怎么穿这么少,送给你们的皮衣,皮裤,皮靴为什么不穿,不喜欢吗。” 众女孩娇笑:“喜欢,是不舍得穿,我们打算明天元旦穿,新年穿新衣,嘻嘻。” “呵呵。”李子彬开心大笑,新年穿新衣,这是华夏的习俗,虽然俗了点,但意头好。 一直沉默寡言的杜霭贞突然抓住李子彬的胳膊,使劲地拖他走,李子彬莫名其妙,感觉杜霭贞有话要单独跟他说,便跟随杜霭贞离开众人,走了十几步才停下。夜色朦胧,只有大楼外墙的灯光照在杜霭贞羞涩的脸上,李子彬刚想开口,杜霭贞先说了:“子彬,我代大家问你,你还是处男吗?” 李子彬目瞪口呆,怔怔看了杜霭贞半天,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女孩们,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心念疾转,用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语气反问:“你们呢,你们有多少人还是处女。” 杜霭贞咯吱一笑,好不娇羞:“还用问么,我们五个全部都是。” 李子彬虽然不善撒谎,但还是撒谎了:“我还是处男。” 杜霭贞两只大眼睛顿时亮若星辰,她咯吱一笑,小声道:“拜托,不要让叶贝娜夺去你的处男。” 李子彬暗暗好笑,挠挠头,试探问:“那让谁夺去?” 杜霭贞突然双手掩脸,无限娇羞:“我们五个人中,你想让谁夺去都行。” 李子彬心神激荡,他很机灵,自然不会自己选,他把球抛回给杜霭贞:“不如这样,你们回去抓阄,选一个出来,夺去我的处男。” 杜霭贞居然很认真:“就按你的法子,我们回去抓阄,说好了,就明天,不要让叶贝娜知道。” 李子彬内心狂跳,猛点头:“好,不见不散。” 杜霭贞笑着跑回了女孩们那边,李子彬招下出租车,目送女孩们离去。 保时捷911缓缓驶来,李子彬迅速上车,叶贝娜阴沉着脸:“刚才杜霭贞跟你说什么悄悄话。” 李子彬说了一半真话:“她希望我不要把处男给你。” 叶贝娜勃然大怒:“我偏要你给我。” 保时捷911在飞驰,开得太快了,李子彬有些紧张:“这是去哪。” “酒店。” 酒店并不远,是西城国际大酒店,叶贝娜早有准备,她定了一间豪华情侣套房,虽未经人事,但才女懂得不少,加上有母亲邬绮南点拨,叶贝娜做好了充足准备。 在酒店大堂办理住宿手续时,李子彬还在问:“你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了。”叶贝娜白了一眼。 “真的要?” “真的要。” “万一我不是处男呢。” 叶贝娜恨恨地咬着红唇:“你就是大坏蛋,我今晚也不会放过你。” 酒店大堂服务小姐很礼物地把递上收据和一张913号客房的磁卡:“小姐,先生,这是你们的房门卡,祝你愉快。” 坐电梯上九楼进了913房间,李子彬和叶贝娜都有些尴尬,之前连亲嘴都没有,这会就直接一步到位,实属牵强。李子彬懂得多一些,自然主动,他张开双臂,就要抱住叶贝娜。可这时,门铃突然响了,两人吓了一跳,李子彬赶紧去开门,没想到,竟然是朱美嫣站在门口,李子彬傻眼了,叶贝娜也不知所措,好像是做错事被人发现一样。 朱美嫣袅袅跨进房间,一边环顾左右,一边调侃:“没有鲜花,没有蜡烛,没有音乐,没有巧克力,你们就这样开房啊,一点都不浪漫。” “哪有你老练,我们……我们是纯粹休息。”叶贝娜很恼火,不得不结结巴巴解释,还不忘反击一下。李子彬想笑,但忍着,朱美嫣却笑了,笑得很美:“哦,休息,你叶贝娜小姐是大才女,你说说看,我朱美嫣像白痴么。” “不像。”叶贝娜轻轻摇头。 “那你觉得我相信你的话吗。”朱美嫣问。 “不相信。”说完这句话,叶贝娜笑了出来。 李子彬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朱美嫣居然不笑了,她突然抱住李子彬,与他一起滚落在双人床上,目光温柔,语气坚定:“子彬的处男,今晚必须属于我。”叶贝娜停止了笑容,脸色阴沉下来。李子彬好不紧张,却不知该怎么办。朱美嫣缓缓从他身上爬起,一边脱衣,一边叹息:“叶贝娜,我们别争了,到了这份上,我也不想难为你,要么我们平分秋色,要么你退出。” “什么平分秋色?”叶贝娜瞪大眼睛,朱美嫣脱掉了长靴,很婀娜地晃到叶贝娜面前,用她漂亮的食指勾住叶贝娜的下巴,诡笑道:“你是才女,你懂的。” 叶贝娜拍掉朱美嫣的食指,愤愤地将李子彬从双人床拉起,气鼓鼓问:“如果平分秋色,你是不是最开心。” “我……我现在很害怕,该怎么办,你们决定吧,反正你们两个我都娶。”李子彬说得大义凛然,斩钉截铁。 朱美嫣冷眼看向李子彬:“你先去洗澡,我跟叶贝娜商量怎么处理你。” 李子彬二话没说,赶紧脱鞋更衣,换上浴袍溜进了浴室,仓皇了些,但幸福挂上他的脸。 朱美嫣与叶贝娜听了一下浴室的动静,忽地掩嘴娇笑。 叶贝娜拉下脸,打了朱美嫣一粉拳:“你怎么来破坏,说好子彬第一个跟我做的……不,第二个跟我做的,你想反悔。” 朱美嫣撇撇嘴:“哎,反正他的第一次已经给了我妈妈,第二,第三跟谁做就不那么重要了,我是答应了你,本来也打算留在香港陪我妈,但我收了一个重磅消息,才急忙忙搭飞机回来,你应该谢我,我连晚饭都没吃……” “什么重磅事情?”叶贝娜眨眨动人的大眼睛,很是怀疑。 朱美嫣严肃道:“滢彤托人打听到一个内幕消息,子彬输掉的三亿多就是季英哲搞的鬼,他们下药给子彬吃,诱骗子彬豪赌,最后子彬输的总额,季英哲就跟赌场三七开,季英哲拿七成,赌场拿三成,季英哲尽得两亿多。” 叶贝娜气得粉脸煞白:“我……我早就说过跟季英哲有关,我早就怀疑是季英哲搞的鬼。” 朱美嫣可怜兮兮说:“我急着赶回京城,一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二是想办法警告子彬,让他不要跟季英哲来往,第三,就是想想能不能让季英哲吐回这笔钱,三亿两千万,很多吔。” 叶贝娜咬牙切齿:“好个大笨蛋,被季英哲骗了,还替他说好话。” 朱美嫣叹息:“这也不能全怪子彬,他什么都不懂,社会阅历少,之前连京城都没出过,哪是季英哲的对手。” “那今晚怎么办,我是肯定要跟他做的。”叶贝娜转回了正题,朱美嫣挤挤眼:“我们一起做咯。” “啊,我们说好的……”叶贝娜甚为不满。 朱美嫣撅起小嘴,柔柔发嗲:“娜娜,你看在我风尘仆仆,从几千里之遥给你送消息的份上,娜娜……” 叶贝娜冷哼:“撒娇呀,我也会。” 朱美嫣然扑哧一笑:“那你撒一次娇给我看看。” 叶贝娜马上调整表情,声音又腻又嗲:“美嫣,你还是离开吧,我求求你了……”果真很会撒娇,两位美人情不自禁大笑。 朱美嫣笑罢,仍然嗲声乞求:“哎呀,叶贝娜同学,我刚才都跟子彬说好平分秋色了,这会你轰我走,呜呜,外边天寒地冻的,我家又不在这里,我去得哪里。” “好啦好啦,别装了。”叶贝娜不厌其烦。 朱美嫣见叶贝娜有松动的迹象,她眼珠一转,狡黠道:“娜娜,你去香港,我好歹很照顾你,你就感谢我啦,最多以后我什么听你的,尊你为姐姐。” 叶贝娜可不干:“你比我大两个月,你才是姐。” 朱美嫣猛点头:“那你要听姐姐话喔。” 叶贝娜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姐姐疼妹妹才是。” “咯咯……”两人又是大笑。 叶贝娜被求了这么久,心已软,这次香港游,两美人吃在一起,住在一块,每夜都聊到三四点,感情日增,关系早已成莫逆,加之爱上共同的男人,还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叹了叹,叶贝娜便同意了:“好啦,我答应你,不过,等会子彬第一个还是跟我做。” 朱美嫣大喜,飞快同意:“那自然,我们商量好的,你是二房,我是三奶,我妈妈不算。” 叶贝娜耿耿于怀:“让你妈妈先捡了个头彩,还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要不是季英哲把这事告诉我,我们还蒙在鼓里。哼,三亿两千万一下子拿出来,席阿姨也算是重情意了。” 朱美嫣笑道:“你别酸了,都既成了事实,你何必想不开,我妈妈这么漂亮,难说不是子彬主动勾引我妈妈,你也知道子彬有恋母情结,我提醒你哟,听说邬阿姨很漂亮,你可要小心。” 叶贝娜啐了一口:“我呸你个乌鸦嘴,我妈妈才不会……” “她们五个呢。”朱美嫣想起了英语社的五个李子彬粉丝。 叶贝娜忧心忡忡道:“回学校了,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在算计子彬,我今晚若得不到子彬,恐怕以后就要沦为八奶,九奶了,还有那个桂芙也在虎视眈眈的。” “子彬会签约吗。”朱美嫣也通过宫亦白的短息知道了李子彬要参加‘世纪好声音’的消息。 叶贝娜幽幽长叹,眼里一片温柔:“估计会签,条件这么优厚,子彬也很动心,他主要是想赚了钱还给席阿姨,他很傲气的,自己的错自己承担。” 朱美嫣暗道:男人就应该有所担当,负责任的男人才是我喜欢的男人。 吱呀一声,浴室门打开了,李子彬穿着白色浴袍走了出来,头发湿湿,嘴上喊:“美男出浴咯……” 床上的两美女顿时嬉笑,两双眼睛都透着浓浓的春意,朱美嫣双臂撑床,双腿在床下晃荡;叶贝娜则盘坐在床上,她手一招,红着脸儿大胆说:“过来,帮我们脱衣服。” 李子彬好紧张,但比他第一次跟席晏宁交欢时镇定多了,他腼腆地爬上床,竟不知道先脱的衣服先,朱美嫣扬扬下巴,示意先脱叶贝娜的,李子彬这才下手,羞得叶贝娜躺倒在床,双手掩脸,一边笑,一边抖。 李子彬总算不是笨拙的男孩,叶贝娜早已脱掉了外套,除了脱她的紧身灯芯绒长裤费点工夫外,她身上的衣服基本都很容易脱,不一会,她性感的娇躯上,就脱剩下半透明的乳罩和半透明的小内裤,她有精心准备,内衣特别性感。 朱美嫣就没有精心准备,她是临时决定给李子彬奉献处女,她的目的和叶贝娜不一样,叶贝娜是想尽快得到李子彬,以防夜长梦多,她一直想跟李子彬发生关系,她性欲很强烈。 朱美嫣对性爱反倒没这么强烈,她只为了不输给叶贝娜太多,以她的性格,是不愿意被叶贝娜抢先的,只因她母亲跟李子彬发生了关系,朱美嫣心有愧疚,这才愿意献出‘第二’的地位,甘愿做‘第三’,殊不知,‘第二’的位置也不属于叶贝娜,而是属于朱滢彤。 什么是美女,美女可不仅仅靠脸蛋儿,身材才是最重要的,男人最在乎女人的身材。 李子彬终于见识到了朱美嫣和叶贝娜梦幻般的身材,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美女,床上的两个女人都拥有令男人魂飞魄散的性感曲线,目测两双乳房的个头都差不多,朱美嫣是梨形,叶贝娜是桃形,区别的是,叶贝娜的肌肤白得像白瓷,而朱美嫣的一双美腿堪称黄金比例,她的臀部很翘很翘。 李子彬没有流鼻血,因为他经过了磨练,心理的承受能力很强,但他脑子出现了六秒钟的空白,思维也在那一刻停顿。 床上的两位娇娃姿势不一,一个曲腿侧坐,一位半趴半卧,妩媚妖娆,性感脱俗。李子彬在克制内心的冲动,他悄悄吞下唾液,颤声问:“还……还要脱吗?” “脱。”两位美人异口同声,说完,两美人竟咯咯娇笑,其实,脱到了这份上,脱与不脱都差不多,朱美嫣的乳罩稍微淑女一点,叶贝娜的乳罩就几乎看到激凸和乌黑的阴毛。 李子彬很愿意解开美人的乳罩,他的手很灵巧,两件乳罩掉落在地毯上时,四只可爱的小白兔跃然而出,晃荡的乳波令李子彬目不暇接,粉红的乳头勾人馋涎。 “我们两个哪个更好看?”朱美嫣羞红着脸,傲挺的兔子安静,正合适那句‘静如处子’。李子彬左看看,右看看,只能摇头。 朱美嫣坚持:“你不是说喜欢大胸部女人吗,你看看,我们哪个胸部更大?” 李子彬坐也不是,跪也不是,挠了挠头,憨笑道:“这……你们能否靠近一点?”叶贝娜有心较一较,她挪动白瓷般的娇躯,与朱美嫣挨在一起,两美人如晨露双姝,似并蒂花莲,美不胜收。 李子彬为难了,又问:“我能否靠近一点?” 叶贝娜默默颔首,朱美嫣很调皮:“你还可以摸一下比较。” 李子彬真的伸手去摸,两个美人都微颤后缩,可李子彬迅速抓住,一人一只,捏了捏,就不愿意放手了。叶贝娜揶揄:“朱美嫣,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处女。” 朱美嫣羞笑:“别急,我是不是处女,很快就水落石出。”顿一顿,眼神飘向李子彬的浴袍,娇声抗议:“子彬,我们都被你看光光了,你也应该把浴袍脱掉,让我们看看。” 李子彬傻笑,闪电般脱掉身上的浴袍。一刹那,叶贝娜瞪大双眼,掩嘴惊呼,朱美嫣咬着手指头,双眼瞪得比牛铃还大:“这……这东西也太夸张了吧。” 随即,花枝在乱颤,放肆的笑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哈哈……” “很奇怪吗?”李子彬涨红了脸,粗若儿臂的巨物在席晏宁和朱滢彤面前得到过尊敬,可在这两个美人面前似乎遭到嘲笑,而且还笑不停。 “哈哈……” 李子彬恼怒了,感觉被羞辱一样,他扑向叶贝娜,在她白嫩的屁股上咬了一口,又转身扑向朱美嫣,也在她的屁股上吻了下去,可能是朱美嫣的屁股太翘的原因,李子彬迷恋在她的股沟里,舌头挑进了小蕾丝,含住了尿味微熏的阴唇,很滑口,朱美嫣惊呼,不再笑了,把脸深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静静地由着李子彬吮吸,身子逐渐颤抖,嘤嘤之声在飘荡。 叶贝娜凑过来,兴奋又好奇:他在干嘛。” 朱美嫣像被打针似的,呻吟道:“他舔我那里……啊,好痒……” 叶贝娜紧张问:“必须要舔吗。” 朱美嫣想笑又笑不出,苦着脸说:“你喜欢给他舔,就给他舔,你不喜欢,就不给咯。”叶贝娜一听,倒是觉得好玩,她好奇:“你喜欢给他舔呀。” 朱美嫣忽然撅高屁股,娇躯绷紧:“说不上喜欢,但是……” “叶贝娜。”李子彬放开了朱美嫣,朝叶贝娜挪来,她陡然紧张,下意识缩一下身子,朱美嫣鼓励道:“试一下。”叶贝娜犹豫着,芳心噗通噗通地乱跳,李子彬俯下身子,用很夸张的姿势把脸贴到叶贝娜的屁股,舌头伸出,含住了小裂缝。 “啊。”叶贝娜尖叫,娇躯乱扭。朱美嫣惊讶不已:“这么大反应呀。”李子彬像摔跤比赛似的抱住叶贝娜的屁股,舌头不停舔吮娇柔之地,很嫩,很新鲜的感觉,毛不少,舌头顺便帮梳理了。 叶贝娜咬住枕头,继续尖叫:“子彬,别舔……别舔,啊……别舔,快别舔……” 李子彬回答:“好多水,好骚。” “哈哈……”朱美嫣大笑,李子彬觉得小内裤碍着舌头,就剥了下来,叶贝娜侧着身,李子彬也歪着脑袋,这姿势更像摔跤了,叶贝娜的双腿几乎夹住李子彬的脑袋。 朱美嫣兴奋极了,靠得很近观察李子彬是如何舔吮,叶贝娜逐渐适应,可能太敏感的原因,她的叫唤从没停歇过,时而低沉,时而尖锐,两只眼睛有泪水渗出:“啊……子彬,你一定要舔吗?” “忍住吧,听说舔了后,比较润滑,方便进入。”朱美嫣看起来比叶贝娜懂得不少。叶贝娜忽然醒悟:“我有润滑液。”朱美嫣嗔怪:“你怎么不早说。” 李子彬兴奋地直起身子,挺起巨物道:“我要进入了,不需要润滑液的,口水就能润滑。” 两美人怯怯地看着威风凛凛巨物,朱美嫣胆子大,纤纤玉手一伸,握了一下巨物便赶紧缩手,嘴上吃吃笑着说:“你好有经验哦。” 李子彬心里一阵紧张,狡辩道:“网络到处都有,我都二十岁了,肯定懂一点点,你们谁先来。” 朱叶两人也不好揭穿他,交流一下眼色,朱美嫣示意李子彬先和叶贝娜做,李子彬马上骑上叶贝娜肉肉的屁股:“用这个姿势呀?” 叶贝娜不知用什么姿势好,尴尬地看向朱美嫣,希望她给建议,朱美嫣毕竟生活在香港,很多性爱的事情了解颇多,她笑了笑,道:“你想看他进入的话,就仰躺着。” “你当然要看。”叶贝娜想都不想,就扭转身子,面朝李子彬躺着,两只白皙的桃形巨乳浑圆饱满,李子彬居然不看,而是紧盯着叶贝娜的下体,茂密之中,几片肉瓣娇嫩粉红,晶莹闪耀,或许是爱液与唾液混合了。 “毛真多,好漂亮。”李子彬赞了赞,叶贝娜大窘,她手背掩脸,一双美目盯着李子彬胯下的巨物,估计是在想:这么大,这么粗,这么长,要怎么进去呢。 “朱美嫣的毛比较少。”李子彬望向朱美嫣的下体,朱美嫣故意双腿交叠,不给李子彬看,嘴上笑道:“毛多的女人很骚的,我听说。” 叶贝娜更羞。 李子彬分开叶贝娜的两条瓷白玉腿,巨物杀气腾腾来到她的双腿间,灯光下,巨物凛然,嫩穴秀气,仿佛独眼强盗遇见羸弱少女,强弱分明。叶贝娜瑟瑟发抖:“好粗,好吓人。” 朱美嫣双眼闪耀异彩,主动请缨:“要不,你考虑一下,我先来。” “我不。”叶贝娜拒绝了朱美嫣的好意。 巨物压下,压在娇嫩之地,那鹅卵石般的龟头粉红干净,并不可怕,朱美嫣甚至觉得巨物很可爱。 “子彬,你要慢点。”叶贝娜可怜兮兮,紧张兮兮。李子彬温柔微笑,下腹悄悄用力,巨物撑开几片肉瓣,穴口凹陷,巨物一点一点进入,叶贝娜全身瞬间绷紧,朱美嫣脸现恐惧,她急忙抱住叶贝娜,一边安慰,一边注视着巨物进入叶贝娜的阴道,娇嫩的肉瓣已然深陷,似乎遇到阻止,无法再前行,但禁地很湿润,粗若儿臂的巨物停了停,居然又前进了。 “啊……”叶贝娜开始感受到肿胀和裂痛,恐惧在蔓延,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朱美嫣只能安慰,仿佛感同身受,她不停地提醒李子彬要慢点,再慢点。 突然,叶贝娜脸色苍白,大叫一声,朱美嫣一看,硕大的鹅卵石已进入了阴道,娇躯颤抖,叶贝娜猛摇头,尖叫:“停,快停下。”李子彬只好停下,呆呆地注视着交媾中的下体,极度紧窄也令李子彬丧失舒服感,他想过拔出,却又不甘心,欲火持续燃烧。 “娜娜,你觉得怎样,是不是很痛。”朱美嫣关切问。 “痛。”叶贝娜欲哭。 “我还是拔出来吧,都是汗。”李子彬用手轻拭叶贝娜的雪肌,乳头如此娇艳,他的手故意在饱满之地停留很长时间。朱美嫣笑他,叶贝娜则满目幽怨,哽咽问:“李子彬,你爱我么,你会一生一世爱我么。” 李子彬猛点头,双目柔情:“我会一生一世爱你,从明天开始,我要学写诗,学写词,我要和你琴瑟和鸣。” 叶贝娜苍白的美脸上荡起了兴奋的笑容:“不,我不要你学,万一你超过我怎么办,我要有一样东西比你强,琴是琴,瑟是瑟,我来念诗,你来写,这才是琴瑟和鸣。” 朱美嫣咯吱一笑。李子彬爱意流淌,俯下身子,柔声说:“好,答应你,我能跟你亲嘴吗?” 叶贝娜羞涩颔首,李子彬热血沸腾,低下头,吻上了苍白的樱唇,是干吻,吻着吻着,樱唇娇艳了,红艳艳的,接着就是湿吻,舌头缠在了一起。朱美嫣醋意大发,撒娇道:“我也要。” 叶贝娜正陶醉,听到朱美嫣撒娇,羞得缩回了舌头,李子彬笑了笑,顺势吻了过去,与朱美嫣接吻,这是李子彬第一吻朱美嫣,也是他第一次吻叶贝娜,接下来,还有很多第一次。 吻得正酣,巨物意外深入,娇吟骤起,那巨物已然没入三分之一。娇躯颤抖,叶贝娜随即尖叫:“啊……” 李子彬的额头有了热汗,觉得有湿漉漉东西流出,他伸手摸去,竟摸到了殷红的鲜血。叶贝娜吓坏了,朱美嫣急忙下床,找来纸巾,叶贝娜想起母亲的叮嘱,不敢再继续,叫李子彬慢慢拔出。李子彬哪见过这阵仗,他尊重叶贝娜,慢慢将巨物拔了出来,斑斑血迹,染红了一张张纸巾。 “处女无疑喔。”朱美嫣调皮嬉笑,故意让气氛轻松。叶贝娜虽脸色苍白,但见了血迹,她也松了一口气:“子彬,落红自是处女,你是不是处男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处女,我把我的第一给了你,你以后可不能辜负我。”果然是才女,读书多了,说的话也有点古代女人的味道。 “绝不辜负。”李子彬丝毫不迟疑,目光深情。 “也不许辜负我。”朱美嫣娇嗔,李子彬忙点头:“也不辜负。”朱美嫣蹙了蹙月眉,把李子彬赶下了床:“快去洗一下。” 李子彬赶紧溜进浴室,洗他那支沾血的大肉棒去了。 叶贝娜伸手把放在床头柜的手袋抓来打开,拿出了几件物事,软绵绵的要求朱美嫣帮倒一杯白开水,朱美嫣自然帮忙,她倒来开水,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瓶润滑液,两盒药,叶贝娜的手掌心里赫然有几粒药片。 “吃什么药。”朱美嫣好奇问。 “消炎药和止血药,我妈为我准备的,等会你也要吃。”叶贝娜软绵绵说,脸色依旧苍白。 朱美嫣喜道:“邬阿姨真细心,我明天去看她。” “嗯,我妈也说叫你来我家吃饭,她很想见你。” “嘻嘻。” 正聊着,李子彬从浴室出来了,这次身上没浴袍,他光着身子爬上床,那巨物半垂着,看起来也惊人,叶贝娜是心有余悸,朱美嫣则跃跃欲试。李子彬很主动地躺在两美人中间,温柔地吻了吻叶贝娜的樱唇,手臂一环,把叶贝娜抱在怀里,饱满挺拔的奶子压在他胸膛,那感觉,酥麻且幸福。 “娜娜,你口水真甜。”李子彬不是哄讨,是真的觉得叶贝娜的口水香甜。听李子彬这么说,叶贝娜自然芳心欢喜,主动吐多点口水给李子彬,两人缠绵了起来,巨物也悄然暴涨。 朱美嫣哪看得过眼,便心急火燎催促:“到我了,到我了。” 李子彬与叶贝娜相视一笑,转身抱住娇媚的朱美嫣,吻了一口便问:“美嫣,你也要看?” “当然要看,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刻。”朱美嫣大声说,她可没叶贝娜这么斯文。李子彬马上爬起,朱美嫣笑嘻嘻跟着仰躺好,她乳房高耸,双腿修长笔直,看得李子彬两眼发呆。 “看什么,你来脱。”朱美嫣嗔了一句,腰臀微抬,李子彬双手潜入她臀下,把她的小内裤剥了下来,那娇嫩之地立即清秀呈现,阴毛柔软整齐,远不及叶贝娜那么浓密。巨物刚一压上,朱美嫣突然弹身坐起,一手握住李子彬的巨物,示意叶贝娜把润滑液递来:“等等,我要放一些润滑油,你的东西太大了,你也涂一点。” 叶贝娜把润滑液递了过去,两只大眼睛盯着朱美嫣将润滑液倒在掌心,双手匀了一下便涂抹在李子彬的巨物上,越涂越上瘾似的,最后成了把玩,她一边玩还一边笑,弄得李子彬好不尴尬,但也觉得舒服,便由着朱美嫣,巨物被她玩得柔滑,硕大的龟头更是褶褶发亮。 “子彬,好男人都温柔的喔。”朱美嫣再次躺好,双腿自然分开,那清秀的娇嫩地更加诱人,可以清晰看见潺潺的晶莹已从两片弯曲的肉瓣中渗出。 李子彬如今血脉贲张,欲火狂烧,他已迫不及待,巨物刚撑开朱美嫣的嫩穴,他就趴下,眼前的朱美嫣与朱滢彤有几分相似,李子彬忽然有熟悉的感觉,这感觉包含冲动感,凌虐感,以及征服感,他征服了朱滢彤,也征服了席晏宁,内心自然更希望能征服朱美嫣。 “喔,子彬,你慢点。”毛少有好处,朱美嫣能更清楚看着巨物如何突破自己的防线,感觉很滑,不是更痛。李子彬见进入顺畅,便提了个建议:“好像越慢越痛,娜娜刚才就这样,长痛不如短痛,我快一点,可能更好。” 朱美嫣侧头看了叶贝娜一眼,咬唇点头。李子彬试着抽动几下,突然沉腰,巨物狠插进入,竟然满满地插完,顶到柔软的尽头。朱美嫣如同胸口压了一块巨石般难受,喘都喘不上来,凄凉地干嚎:“喔……” 李子彬赶紧停止,紧张地注视着朱美嫣,不停问:“怎样,痛不痛。”叶贝娜也着急地问同样的问题。 朱美嫣没有吭声,她咬着红唇,双手抓紧被单,连指关节都抓得发白了,李子彬吓了一跳,又不敢乱动,只得俯下身子吻朱美嫣的嘴唇,没有回应,朱美嫣闭着眼睛,气若游丝,不时发出干涩的呻吟,像感冒很难受那样。李子彬吻她的鼻子,吻她的秀发,见乳房漂亮,李子彬情不自禁用嘴去含乳头,才含了几下,朱美嫣便睁开眼,软绵绵道:“你也发誓爱我一辈子。” 李子彬猛点头:“我发誓,我永远爱朱美嫣一辈子。” 朱美嫣笑了:“听我的话。” “听朱美嫣同学的话。” “不要沾花惹草……” 李子彬愣了愣,没有回答,而是弓起腰,缓缓拔出巨物,他想查看血多不多。朱美嫣正等着他回答,见他心不在焉,心里有气,伸手抓住李子彬的耳朵,用力一拧,李子彬乍痛之下,巨物回落,重重地插入嫩穴之中,朱美嫣根本没心里准备,她“哎哟”一声,便嘤嘤地哭了起来:“呜呜……你故意的,我要你不沾花惹草,你就……就报复……” 李子彬急忙摇头:“不是的,我……” 哪里有人相信他的话,叶贝娜长长一叹:“美嫣,你这不是活该吗,你叫他不要沾花惹草,就是等于叫他放弃掉宫亦白她们,他能答应吗。” 李子彬气恼叶贝娜煽风点火,只是刚破了她的处女之身,心中对她爱怜交加,便不去责怪她挑唆,但对朱美嫣不识时务,李子彬有了惩罚的念头,他故意研磨巨物,故意转移话题:“好像没血。” “嗯?”叶贝娜大惊,朱美嫣更是大感意外,她焦急道:“你拔出来看看。” “不用看了,没血的。”李子彬紧压朱美嫣的娇躯,手握她两只奶子,一边戏玩,一边开始轻微抽动。朱美嫣忍着刺痛挣扎,与缠绵相比,她更在乎自己是否是处女。 “我要看。”朱美嫣用粉拳捶打着李子彬的背部,却换来李子彬疯狂的吻,他吻粉颊,吻胸脯,吻丰乳,还忘情喊:“不要看,快和我做爱……” “莫名其妙,李子彬,我要知道有没有血……”虽然刺痛,但朱美嫣隐隐察觉到刺痛感在迅速减轻,肿胀感更加强烈,似乎还有一种奇妙的电流在蔓延,她只能呻吟。 很快,香唇被李子彬吻上,呻吟变成了浓重的鼻息,“唔唔。”狂妄的舌头卷进了小嘴,继而疯狂吮吸,朱美嫣感觉自己的小舌头要被吸走,唾液被吸光,她脑袋开始空白,全身开始发软,阴道深处有股热火,还有酸麻和酥痒,巨物在摩擦,龟头在蠕动,热火爆发般燃烧。 突然,李子彬抽动了,不是缓缓抽动,而是快速抽动,粗若儿臂的巨物快速抽插开来,会产生惊人的气势,也能产生惊人的效果。一旁的叶贝娜惊呆了,深受抽插的朱美嫣如坠云端,时而飘起,时而落下,她无法品味这是什么感觉,大脑仿佛缺氧,几乎晕厥。 “子彬,你停一停,美嫣没气了。”叶贝娜惊呼。李子彬失笑,依旧抽动,嘴上啜着翘硬的乳头:“你不懂,美嫣不喜欢我停,她喜欢我用力。” 朱美嫣脸色苍白,下体阵阵裂痛阻挡不了奇妙的电流四处流传,她的呻吟在变异:“啊,子彬……” “美嫣,我喜欢你,我爱你。”李子彬的双臂潜入朱美嫣的身下,勾住了她的香肩,这个姿势像捆绑,朱美嫣微闭上双眼,喃喃问:“怎么会痒,好胀……” 李子彬再次吻上红唇,“唔唔”声中,他的屁股一起一落,很是娴熟。叶贝娜眨了眨美目,暗暗骂道:狐狸露出尾巴了,动作这么熟练,恐怕勾引席阿姨之前,他就不是处男了。 “喔喔,子彬,子彬……”朱美嫣哪里受得了李子彬这样抽弄,就连席晏宁都甘拜下风,朱美嫣这样的小雌儿只能迅速投降,只是她之前从来没领略过这样的快感,蜂涌而至时,她本能的奋力抵抗,她以为是鸟急了,她拼命忍,结果,李子彬几十猛抽,朱美嫣怪叫一声,登时全身麻木,眼冒金星,尖尖的指甲把李子彬干净无瑕的背部划出了几道血痕。 顾不上辣疼,李子彬用手擦拭朱美嫣苍白的脸,她的额头和人中都布满了细细汗水,好半天,朱美嫣哽咽道:“呜呜,我死了吗。” “子彬,你看看有没有出血嘛。”叶贝娜有点焦急,此时,她竟然期盼朱美嫣没有处女血,最好连处女都不是。 李子彬喘了喘,慢慢直起身子,巨物缓缓从朱美嫣的娇嫩之地退出,只见粗大的茎身上敷着一层淡褐色的黏状物,李子彬微微惊诧:“好像没有血。” “那是什么?”叶贝娜弯起腰,用纤纤食指在茎身刮下那黏状物,一下子涂在李子彬的肚子上,这一比较就很明显,叶贝娜又闻闻指尖,点头说:“是血啦,比较淡而已。” 李子彬恍然大悟,马上喜逐颜开,扑到朱美嫣娇躯上,对着她一阵热吻:“对对对,是血,是处女。”朱美嫣没好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李子彬还没有得射,巨物憋得难受,他小声问:“美嫣,我们继续好吗。” 朱美嫣猛摇头,软软地喘息:“不来了,受不了,你找叶贝娜商量……” 李子彬正欲火焚身,听朱美嫣这么说,目光转向叶贝娜,叶贝娜花容失色,急忙摇头,手里还晃着带血的纸巾。 李子彬无奈,马上找来被子,盖在两位美人身上,正准备去洗澡,手机突然“滴滴滴”响,李子彬一看是母亲打来电话,不敢怠慢,马上接通:“妈。” 电话里传来苏涵涵的急促声音:“你爸找你有急事,你快回来。” “什么急事?” “别啰嗦,回来就知。” 电话挂断了,李子彬愣愣地看着床上的两娇娃,黯然道:“对不起,家里有急事。” “什么事啊。”叶贝娜好不失落。 李子彬摇摇头,苦着脸道:“不知,我爸本来要五号才回家,他现在突然回来一定有急事。” 朱美嫣幽幽一叹:“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打电话过来,别让我们着急。” 李子彬跪上床,动情地拥抱两娇娃:“我爱你们。” ****** 回到家,雪已停。 可李子彬自从踏进四合院的那一刻起就感到令人窒息的寒意。 此时已近凌晨,北厢房正房的会客间里竟然坐满了人,李子彬不但见到了父母,还见到了大姥爷苏元纬,姥爷苏经纬,以及爷爷李动勋,奶奶章何荣,二表哥苏涛,还有两位叔伯,其中一位是前国安高官。 李子彬暗暗吃惊,虽然还不深谙政坛官场,但他隐隐地感觉到出了大事。 一一问候过所有人,李子彬也落座在大姥爷身边,这是苏元纬指定的。 “子彬,大家今晚开会已经开了两个多小时,本不想让你参与这次会议,不过,大家商议后,还是把你叫回来,当面跟你说清楚一些事。”苏元纬没有了往日的慈爱,神色严肃。 李子彬轻轻点头,没有吱声。 李淮目光炯炯,他看了看儿子,沉声道:“之前我们跟季家的口头联姻取消了,以后,你与季家断绝一些联系,划清界线。” “出什么事了?”李子彬轻声问。 李淮道:“中南省省委常委,省长舒立,东海市市委书记钱东方今天突然都被中纪委逮捕了,不是双规,是直接抓捕,那意思就是他们的犯罪事实确凿,而且证据充分,具体他们犯了什么罪还不清楚,但这两人都与季博达有直接的关系,一位是季博达的前任秘书,一位是季博达以前的下属,再加上前段时间冀东省省委副书记陈伯秋这个季博达的学生被抓,可以预见,季博达已经失势,这还只是开始,为了避免粘上麻烦,我们家族上下都要谨慎行事。” 大家都看着李子彬,他默默点头。 苏涵涵接过话头:“子彬,从明天起,你也不用上课了,就待在家里,需要出门的,你跟庄田一起出去。” 李子彬一听,头都大了,不满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季家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可能是坐久了,苏元纬站了起来,来回走动:“姥爷听说你这次去香港,季英哲也跟着你一起去?” 李子彬微微吃惊,他没跟父母提过季英哲也去香港,可父母竟然知道了,李子彬不由得心头发虚。 苏元纬背负着双手站在李子彬面前,微驼着背,目光锐利:“那就是了,不防一万,只防万一,你现在多少跟季家有过交集,万一季英哲在香港做过什么,跟什么人见过面,出过什么事,那你岂不是脱不了干系?” 李子彬倒吸了一口冷气。 爷爷李动勋开话了:“子彬啊,你大姥爷说得对,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待在家,要出门,都必须有庄田陪着,不能单独出去,等观察一段时间后再说。” “我功课怎么办。”李子彬问。 奶奶笑道:“可以函授嘛,再不行,就把老师请来给你开小灶。” “好吧。”李子彬叹了叹,好不揪心,他不仅是为了学业揪心,还为几个女孩揪心,尤其是今晚刚破了叶贝娜和朱美嫣的处女,爱恋正浓,怎么老待在家里呢。 正焦灼,李子彬忽然想起参加唱歌节目的事,暗道:反正家人都在,刚好让他们讨论。 “对了,我……我想参加“世纪好声音”,已经报名了,签约文件在这,还请爷爷奶奶,大姥爷二姥爷,大表叔,黄叔叔,洪叔叔给个意见。”说着,站了起来,把合约文件递给了父亲李淮。 李淮看都没看就转递给苏涵涵,浓眉一皱,责怪道:“这不是胡闹吗。” 苏涵涵给李淮使了使眼色,柔声道:“子彬,你先回房间休息吧。” 李子彬拉着脸,逐一向大家告退。 会客室里又是一番讨论,绝大多数人都反对李子彬参加“世纪好声音”,不过也有例外,大表哥苏涛有不同见解:“我觉得让子彬参加唱歌节目是件好事。” “怎么说?”苏元纬有点不悦,老子反对最激烈,儿子却唱对台戏,这叫什么事儿啊。 苏涛淡淡道:“眼下官场暗潮汹涌,不止季家倒霉,很多势力都受到打击,可以说人人自危,我们高调支持子彬参加娱乐,就是表明我们这边平安无事,处之泰然。另外,也向外界释放一个信息,就是告诉大家,我们家子彬不愿意涉及官场,只想唱歌玩乐。” 众人皆意外。 李动勋忽然两眼一亮:“妙,妙妙,好一个只想唱歌。” 与此同时,老谋深算的苏元纬也醍醐灌顶,频频点头。 苏涛接着道:“既然如今各方都陷入官场争斗中,我们干脆来一出‘淡泊名利’的好戏,让各方视我们为缩头乌龟,都不会找咱们的茬,我们正好远离是非圈,坐山观虎斗,暗中积蓄力量,到时候,我们再杀他个回马枪,他们又能耐我们何?” 李淮夫妇听得面面相觑,都心想世事难料,前段时间都极力反对宝贝儿子进娱乐圈,可这会的态度又不一样了。 “哈哈。”李动勋不由得夸赞:“小涛越来越老辣了,有点可惜。” 苏涛怪不好意思的:“李叔见笑了,我苏涛就是做生意的料,不是混官场的料。” “哈哈。” 苏涵涵翻了翻手中文件,也同意了:“这样对子彬也好,要不然叫他整天呆在家里,除了读书练书法就没有什么可干的了,那岂不是把他闷坏,这个什么‘好声音’要到六月底才开播,足足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子彬他想唱歌,那就让他唱个够呗。” 大家知道苏涵涵肯定赞成李子彬唱歌,都哈哈大笑,心照不宣,把苏涵涵笑得满脸涨红。 东厢房里。 李子彬洗完澡便钻进被窝,兴冲冲地拿起手机拨给了叶贝娜,他这才知道叶贝娜和朱美嫣已离开酒店回家了。 “没什么大事,家里人叫我以后不要跟季英哲来往。”李子彬说。 “你早就想跟你说,季英哲很坏的……”叶贝娜和朱美嫣在吃着邬绮南煮的宵夜,听到李子彬这么说,叶贝娜更是极力反对李子彬与季英哲来往,本想告诉李子彬被季英哲骗钱的事,但碍于母亲在旁,她不好说,打算改天再告诉李子彬。 “不说这个了,你们还痛吗。”李子彬关切问。 叶贝娜心里一片温暖,爱郎的关心胜过母亲的宵夜一百倍,朱美嫣也在旁偷听,两人忽然有默契,一齐对着手机喊:“好痛……” 邬绮南听得莫名其妙,不过,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忙小声提示叶贝娜叫李子彬来家吃饭。叶贝娜点点头,对着手机撒娇:“子彬,明天来我家吃饭。” 李子彬好为难:“明天是元旦,可能我要参加家宴,要不,我后天去你家。” 叶贝娜也不勉强,便叮嘱道:“好吧,后天来我家。” “一定去。”李子彬爽快答应。 叶贝娜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酒店房间是用你身份证开的,你去退房吧。” “好,明天我去退,你们好好休息,我想你们……” “我们也想你。” ****** 没有下雪,云层还射出淡淡的阳光,看来元旦的天气不错。 京西大学并没有因为元旦而增加多少喜庆,留校的学生不多,早晨的校园里一片静谧。靠近荷花池的一张石桌边,五位如花似玉的川妹子正紧张地注视着石桌上的一只四方小盒,盒子里有五张一模一样的纸片,纸片上有四张写着“原封不动”,只有一张写着“女人”两个字。 “原封不动”就是保留处女的意思。 “女人”就是正式成为女人,把处女献给李子彬的意思。 无论谁抽到“女人”这张纸片,她就必须在早上十点半到达西城大酒店913号房间,将李子彬的处男夺走。 当然,李子彬的处男早已不存在,少女们也不是很看重这一点,她们看重的,就是跟李子彬发生关系,她们愿意把她们的第一次给李子彬。 这五位打扮得时尚美丽的少女正是宫亦白,金傲蕾,杜霭贞,冯瑾萱,董瑶。她们都穿着款式不同,颜色不一的皮衣,皮裤,和皮靴,在寒冷的冬天,这行头足以保暖,也足以虚荣一下。 见过她们打扮的女生都羡慕不已。 见过她们打扮的男生都驻足观看,男生们多么期盼能约到五位美少女中的一位。 只可惜,这五位美丽的少女都心有所属。 “开始吧。”老大宫亦白宣布抓阄开始,其余四位都挤挤眼,咯咯直笑,她们看起来并不紧张,因为她们酝酿已久。 第一个抓阄的自然是宫亦白,她往盒子里摸索了一下,缓缓抽出一张纸片,大家一看,是“原封不动”,随即静谧的校园响起了一阵欢笑声,宫亦白假装轻松,其实内心好生失望。 第二个抓阄的是董瑶,她也抽到了“原封不动”,小妮子嘴硬,说什么无所谓。 第三个抓阄的金傲蕾,她居然也抽到了“原封不动”,刚才那张可爱的笑脸消失了。 此时,盒子里只剩下两张纸片,一张是“原封不动”,另一张就是“女人”,而剩下的两人中,一位是杜霭贞,一位是冯瑾萱。 “杜霭贞,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抓阄了。哎,这艰难危险的任务就由我冯瑾萱去完成嘹。”冯瑾萱一如既往都娇滴滴,换成男人,早被她这娇滴滴的声音弄得神不守舍了。 很遗憾,杜霭贞不是男人,她最讨厌这种娃娃声,“你个肥咚咚,你黑哈(很蠢)你晓得咩。”很地道的川音,非常有韵味,只是她说的是粗话,就算听不懂川话的人也能听出的粗话。 众少女花容失色。 冯瑾萱虽没有金傲蕾这么泼辣,但川妹子有几个是善茬,别看冯瑾萱平日里嗲死人不填命,该发飙的时候还是会毫不犹豫发飙:“你才肥咚咚,你哈个偷油婆(蟑螂)”。 “¥……&……&*……&……%%##¥%¥……” 有越骂越过份的趋势,宫亦白也不想帮谁,她冷冷道:“好啦,好啦,快九点了。” 老大发声,冯瑾萱和杜霭贞不敢再互相对骂,宫亦白暗暗吃惊,杜霭贞一向少言寡语,粗言烂语更罕有从她嘴里吐出来,可今天她…… 第四位抓阄的是冯瑾萱,她从盒子抽出一张纸片,手有点抖,突然,她尖声欢呼:“我抽中了,我抽中了,我是女人,我是女人。” 少女们一看,都长长叹息,她们神色各异,心情却大致相同,都希望自己能成为李子彬第一个‘女人’,虽然失落,但抓阄很公平,大家都认同冯瑾萱的运气,如今大家要做的事情,就是探讨如何圆满完成这次“夺处男”之行。 西城大酒店门前,一辆路虎缓缓停下。 庄田不解问:“子彬,你一大早来酒店做什么?” 李子彬跟庄田几乎无话不谈,关系既像长辈,也像兄弟,反正以后出门庄田都要跟着,李子彬就更没什么好隐瞒了,“庄叔,我知道瞒不了你,我实话告诉你,我要开房。” 李子彬其实不是开房,房子昨晚已经开好了,他也没打算要退房,普通阶层消费每晚一千三百八十元的高级情侣套房是有点贵,但对于李子彬来说,这点钱并不算什么,他还沾沾自喜,庆幸叶贝娜昨晚带朱美嫣回家,他无需再开一次房。 “呵呵,长大了啊,知道开房了。”庄田揶揄,带着笑意看了一尴尬的李子彬,庄田的脸色逐渐严肃:“我见过吗?” “见过。”李子彬微笑点头,那晚上庄田带钱去海港城结账,有见过英语社的几个女孩。 庄田道:“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我没见过的话,我就要跟去了。” 李子彬一脸愁容:“庄叔,你别草木皆兵的。” “这是谨慎。”庄田严肃道:“我也不怕告诉你,等会还有人跟着你上去,我们的人守在楼层两侧,现在对你的保卫级别相当于正部级。” 李子彬愕然:“那我还有什么自由和乐趣。” 庄田淡笑:“你放心,你的自由和乐趣不会被打扰,你就当没有人跟着你一样,庄叔提醒你,就是希望你遇事要沉着,能喊救命就尽量喊。” “我走了。”李子彬真不想听下去,他推开车门下车,径直走入酒店,穿过大堂进电梯,却不见有人跟着,心中暗笑,以为庄田吓唬他,可电梯到了第九层,李子彬刚走出电梯,他就发现楼层的两侧有人影在晃动,李子彬心一沉,知道自己真的被保卫了起来,说是保卫,但跟被监视没多大区别,李子彬异常反感,可又无可奈何。 走向913情侣套间,李子彬一扫郁闷,心思飞跃:“就不知道她们抓阄后选出谁跟我做爱,宫亦白有点木讷,我会调教她;金傲蕾的话,可能她会比较主动;杜霭贞很吸引我,但她不爱说话,不知跟她做会不会很闷;冯瑾萱有点骚,是五个人中最骚的,她一定接受后插式;董瑶么,我好像很想折磨她,虐待她,好奇怪。” 正想入非非,突然,李子彬大吃一惊,因为他看见一位美少女站在913客房门前,这位美少女竟然是郁桐嘉,没错,就是郁桐嘉,她长发如瀑,莹白的脸上,一张水灵灵的大眼睛正注视着李子彬,很平静,身上是一件深红呢大衣,黑色牛仔裤,半高跟黑皮鞋,脖子圈着一条色彩绚丽的围巾,围巾遮住了她的嘴,更显得她的眼睛动人有神。 李子彬一直认为郁桐嘉的容貌不比其他五位逊色,只可惜,她是季英哲的女人。 “我找你。”走过去,李子彬警惕问。郁桐嘉点了点头。 李子彬很好奇,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郁桐嘉拉开了遮住嘴边的围巾,冷冷道:“这不简单吗,你一大早发短信给宫亦白,说你在这里等她们,她们讨论得这么热烈,我又不是聋子。” 似乎来者不善,李子彬沉吟了一下,小声问:“有什么事?” 郁桐嘉瞄了一眼913房门号,冷冷说:“进去谈。” 李子彬看时间尚早,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郁桐嘉跟随而进,房子显然已重新收拾过,很整洁,李子彬打开暖气,不一会,房间里就温暖如春,李子彬坐下单人沙发,静静地注视着郁桐嘉。 “想不想知道一个秘密?”郁桐嘉也坐了下来,眼睛打量着这间有点浪漫情趣的情侣客房,嘴角隐隐挂上一丝笑意,她知道,这情侣套间将迎来一出浪漫的好戏,她室友中的一位即将在这里跟李子彬上床。 “与我无关的话,我不想。”李子彬淡淡回答。 郁桐嘉飘去一白眼:“与你无关,我来找你做什么?” “你有条件?”李子彬马上察觉郁桐嘉的意图。 郁桐嘉嫣然一笑:“当然啦,没有条件,我何必来找你,我又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 “先说什么秘密,再谈条件吧。” 郁桐嘉面有难色:“没落实条件,我不会透露什么具体秘密,我只能说是关于季英哲对你不利的秘密。” “你不是季英哲的女朋友吗?”李子彬露出怀疑的目光。郁桐嘉冷哼:“他从来没有当过我是她的女朋友,我一厢情愿罢了,如果他对我,有你对小白她们的十分之一好,我今天就不会来。” “你要什么条件。”李子彬仍半信半疑。 郁桐嘉眼里闪过狡黠之色:“这秘密很惊人,所以,我要的条件有点高。” “你说。” “一百万。” 李子彬的心直往下沉,他很苦恼,之前被一个叫艾莎莎的小女孩敲诈,这会会不会又被一个女人敲诈呢,李子彬暗暗冷笑,至少这次由他决定这秘密是否值得一百万。思索了片刻,李子彬说道:“你先详细说说这个秘密,如果这秘密值得一百万,我会给你,我李子彬的人格你一定要相信。” 郁桐嘉幽幽一叹,低垂着脑袋看自己的脚尖,喃喃说:“你确实不错,就是风流了点,但你对你的女人很好,圣诞节又是送花又是送皮衣皮裤皮靴,我嫉妒得快发疯了。” 李子彬见郁桐嘉样子可怜,便随口问:“季英哲没送礼物给你?” 郁桐嘉恨恨道:“他连个短信问候都没有。” “他这样对你,就是看不起你,你又怎么可能知道重要秘密?” 李子彬站了起来,有送客的意思。 郁桐嘉却没有走的打算,她看出李子彬已不耐烦,心里一焦急,便阴郁着脸,娓娓道来:“你说的不错,季英哲确实看不起我……” “三天前,季英哲从外地回来了,他打电话叫我去吃饭,我去了,见到了他和他的几个朋友,都是男的,他们喝了很多酒,他的朋友说我漂亮,季英哲居然叫我陪他朋友上床。” 李子彬眉心一皱,虽不全信,但听起来也恶心。 郁桐嘉冷笑着继续说:“而且,还不只陪一个喔,我当然不愿意,季英哲就打我……我这么漂亮,他居然打我脸,我就跑了。” “第二天,季英哲打电话给我,说他喝醉了,要跟我赔礼道歉,我接受了他的道歉,他给了十万,算是补偿,我本该恨他,但拿了他的钱,就无所谓恨了,之后我们就在他车上做爱,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事后依然要我去陪他的一个朋友,一个香港人,姓陈。” “我很愤怒,立即拒绝,季英哲说给我五十万,我也不愿意,但我不能骂他,也不敢骂,就假装说要一千万。”郁桐嘉很冷漠,像谴责,也像自嘲。李子彬慢慢坐下,他感觉出郁桐嘉说的是真话。 “季英哲就说我狮子大开口,不过,他接着说,如果我能劝宫亦白,金傲蕾,杜霭贞,冯瑾萱,董瑶她们五个跟他季英哲上床的话,他愿意给我一千万报酬,然后再给宫亦白她们每人两百万。”说到这,郁桐嘉看向李子彬。此时的李子彬再如何平静,也无法掩饰他眼里的怒火。 “我很惊讶,问季英哲为什么有这么多钱。”郁桐嘉紧紧的盯着李子彬,缓缓道:“季英哲告诉我,说这些钱全是你李子彬的,他要用你的钱玩你的女人。” 李子彬隐隐感觉到什么了,但他还是忍着倾听。 郁桐嘉接着道:“我很奇怪,就问为什么钱是李子彬的,季英哲说他在澳门找人合谋,骗了你一大笔钱,一共三亿多,对不对?” 李子彬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牙根因为紧咬过度而酸痛,他凝视着郁桐嘉,很不解问:“这么重要的秘密,季英哲为什么要告诉你,他不怕泄露出去吗。” “因为他知道我恨你。”郁桐嘉脸色很轻松,房间很温暖,她摘下了漂亮的围巾。 李子彬更不明白了:“你恨我?你为什么恨我,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郁桐嘉的事。” 郁桐嘉诡笑:“我没恨你,但我在季英哲面前必须表现出我很讨厌你,很恨你的样子。”迷人的大眼睛眨了眨,她莹白的脸蛋上多了一片红潮:“我不但不恨你,还喜欢过你,当然,我不否认我更喜欢钱,因为我很怕穷,我一直以为季英哲比你李子彬有钱多了,所以,她们都喜欢你,我缺选择了喜欢季英哲,现在我是多么后悔,但我知道,后悔没用,我也不期望你喜欢我,我只希望从你这里拿到钱。 “这个秘密值得一百万。”李子彬木然点头:“我给你。” “我还要一样东西。”郁桐嘉甩动手中的围巾,犹豫了片刻,娇羞道:“我想要跟你上床。” “不行。”李子彬断然拒绝。 “难道我不漂亮?”郁桐嘉似乎预感到李子彬的反应,她没有因为被拒绝而生气,反而觉得李子彬是好男人。 “你把你的银行账号给我,我等会就把钱转给你……”李子彬摇了摇头,他故意看着手机,暗示郁桐嘉可以离开了。 郁桐嘉没有死心,她小声道:“季英哲还跟我说了个秘密,他说你喜欢朱美嫣的妈妈,说你跟朱美嫣的妈妈……” “啊。”李子彬一惊,手机掉在了地毯上,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脑子一片混乱,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只要一次。”郁桐嘉从沙发椅站起,弯腰捡起李子彬的手机,婀娜地来到他面前,递上手机同时,一屁股股坐在李子彬的双腿上,侧着身子,晃动两条长腿,柔声道:“季英哲很坏的,难道你不希望我一直在季英哲身边,随时向你提供他的消息?有了我,你就不用担心他害你,也不用担心宫亦白她们被季英哲图谋。” 李子彬的心彻底乱了,他是担心跟席晏宁偷情的事情会传出去,但他更害怕英语社的几个女孩遭到毒手,毕竟李子彬无法每天二十四小时保护那几个柔弱女孩。 恰恰这时,郁桐嘉凑到李子彬面前,忧心忡忡道:“李子彬,面对季英哲这种坏人,你防不胜防的,我能保护你的女人。” 双腿上的郁桐嘉并不重,李子彬拒绝的念头也开始变轻,他看着郁桐嘉,思索着该不该付出,郁桐嘉倒也狡猾,看出了李子彬心动,她竖起纤细食指,半乞求半发誓道:“我只要一次。” 李子彬几乎软化了,嗫嚅道:“宫亦白她们就要来了。” 郁桐嘉霎时脸红:“叫她们等,她们这么喜欢你,会等的。” 李子彬默然,郁桐嘉轻快站起,主动抓住李子彬的手,把他从沙发椅拉起,望着高处两个头的美男子,郁桐嘉抬起了她的脸,星目闪耀:“其实,我真的喜欢你,至少喜欢过你,我想知道,你跟季英哲有什么不同。” 如果李子彬还有一丝心理防线,那就在郁桐嘉脱掉牛仔裤的那瞬间崩溃了,少女的娇嫩与青春永远令男人着迷,郁桐嘉没有脱光,只留下乳罩和内裤,虽然身材没有并不高挑,只有一百六十三公分,无法与朱美嫣和叶贝娜的身高相提并论,但李子彬发现郁桐嘉比叶贝娜和朱美嫣都成熟,青涩固然有青涩的美,青涩中夹掺的成熟也有不同的味道,尤其郁桐嘉抱住乳罩吊带,欲露还遮的羞态,李子彬的反应异常强烈,他主动脱衣。 “啊。”郁桐嘉见到李子彬的巨物时,与所有见过他巨物的女人一样,都很吃惊。 “那个姓陈的叫什么名字。”李子彬把郁桐嘉抱在怀里,让巨物顶在她的小腹上,郁桐嘉惊慌地握住了巨物,小声道:“我不懂,我只听别人喊他‘奇哥’,奇怪的奇。” “你会把我们的事告诉宫亦白她们吗?”李子彬淡淡问,他知道这样问有点多余,但他还是希望听听郁桐嘉是怎么回答。 郁桐嘉抬头看李子彬,眼里闪耀着妖异与急切:“我没那么蠢,我如果告诉她们,我在你眼中的价值就变零了。” “很聪明。”李子彬赞许一笑,把郁桐嘉抱上床,很温柔地压住,很温柔地脱下她的内裤,那片地带异常娇嫩,毛草很软,巨物迫不及待顶到了嫩穴口。 郁桐嘉分开双腿,眼里的妖异更盛:“我很兴奋,因为她们的美男子被我捷足先登了。”李子彬一听,仿佛深受刺激,他毫不怜惜,一举将巨物插入了娇嫩之地,直达深处。 “啊,李子彬,你好强悍。”郁桐嘉深深喘息,很奇特的插入,双方既不是情人也不是彼此所需,充其量就是交易,但身体有了明显反应,两人都感到舒服,这或许就是性欲的奥妙之处。 “叮咚……” 门铃响了,床上的人都不惊慌,他们都有心理准备,连抽插也没听,郁桐嘉喘息道:“一定是她们来了……” 李子彬默默点头,巨物似乎加快看速度,郁桐嘉满脸绯红,呼吸急促,她不忘叮嘱李子彬:“快把你的手机铃声关起来,她们马上会打你电话了。” 李子彬一惊,马上把手机铃声关闭,就在一刹那,已有电话打入,李子彬没接电话,他被高耸的乳房吸引,他拨开乳罩,握住乳房,很用力揉搓,巨物用力抽插,连绵不绝。郁桐嘉亢奋迎合:“啊……李子彬,你好厉害,我很舒服,我很兴奋,啊……啊……” “你这是报复的快感。”李子彬用力地搓着娇嫩的乳头,似乎他也在报复。 郁桐嘉媚笑:“是的,我既报复了季英哲,也报复了宫亦白她们,平安夜那晚,她们收到了你的圣诞礼物,她们很吵,故意大呼小叫刺激我,我一晚上都睡不着,我嫉妒,我愤怒,我那时候就发誓要报复。” “你如愿以偿了。”李子彬加速抽插,巨物变得烫热,他本人没有多少感受,和他做爱的女人就能感受到,这是噶赤喇嘛教给李子彬的欢喜禅秘术,练了以后,阳具在做爱时候会变得炙热,摩擦越久越炙热,容易令女人达到高潮。 郁桐嘉感受到烫热,她很舒服,隐隐有高潮的迹像:“当然,我不全是为了报复,为报复而报复是愚蠢的,宫亦白她们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是嫉妒而已,我并不恨她们,我之所以向你透露秘密,除了嫉妒,就是为了钱,我知道你李子彬有钱,我还是个美男子,跟一个美男子做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我做梦都没想过跟你做爱是这么舒服。” 电话又打进来了,李子彬心有旁骛,他无法专心,“我接电话,你别弄出声音。”抽插突然停顿,郁桐嘉如坠深渊,她不得不扭动下体,用娇嫩之地吞吐巨物,李子彬受不了,又缓缓抽动了。 “亦白,你们到了吗?”李子彬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常,可身下不平常,郁桐嘉甚至把双腿盘夹在李子彬的腰肌,身体急促耸动。 “你在哪,敲了913房门,没有人应答,打你电话,你又迟迟不接。”电话里,宫亦白很生气。 李子彬解释:“我在跟律师商谈签约‘世纪好声音’的事宜,很快就结束了,你们等等我。” 宫亦白一听,所有的怨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爱郎在谈签约世纪好声音的事,这自然比约会重要得多,于是,宫亦白换上了温柔的语气:“你别急,慢慢谈,工作要紧,我们在附近吃点东西,你谈完就过来。” 李子彬刚想挂机,宫亦白突然问:“什么声音。” “没有啊。”李子彬说,心里暗暗叫苦,刚才郁桐嘉闷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靠近手机,宫亦白隐约听到了,“我刚才好像听到女人的声音。” “哦,是隔壁有人喊。”李子彬很镇定,身下的郁桐嘉掩嘴窃笑,娇柔的身子再次扭动。 手机那头,宫亦白娇笑提醒:“人已通过抓阄选出来了,你猜猜是谁,春宵一刻值千金喔,嘻嘻……” 李子彬尴尬一笑,终于挂掉了电话,他紧张得浑身都出了汗,差点被宫亦白发现,心里气恼郁桐嘉捣乱,脸一沉,侧躺下来:“我不想做了,你想做,你就自己来。” “生气啦?”郁桐嘉吃吃娇笑,望着高昂的巨物,郁桐嘉缓缓爬起,骑上了李子彬身体,玉手执着巨物对准娇嫩之地,娇羞道:“自己来就自己来。”只听一声低鸣,巨物已然插入,滑腻爱液帮助下,娇嫩地一下子全部吞没了巨物,郁桐嘉由低鸣变长吟,声声销魂,荡人心魄。 娇躯袅袅俯下,酥乳压来,吐气如兰的气息直扑李子彬的脸颊,“嗯……李子彬同学,你不打算跟我接吻吗。” 李子彬没好气,手不动,脚不动,身体僵硬。郁桐嘉仍然吃吃娇笑,她柔柔叹道:“做爱不接吻,是不完美的。” 李子彬心想,我就是不动,我看你怎么求我。 郁桐嘉见李子彬耍小孩子脾气,她眼珠一转,伸手把她的手袋抓来,拿出手机,一边耸动,一边拨通了电话:“小白,你们在哪?” 李子彬傻眼了,急得双手乱舞,要郁桐嘉挂掉电话,可郁桐嘉不为所动,她喘息着趴伏下来,酥乳压胸,香唇距离李子彬的脸只有十公分距离,手机里传来宫亦白的笑声:“我们在西城这边,中午你自己吃午饭了,我们……我们跟李子彬约会。” “嗯……”郁桐嘉不是故意喘,而是巨物顶到了最深处,那地方可能是子宫。 “还在睡觉呀。”宫亦白以为郁桐嘉还在学生宿舍。郁桐嘉再娇媚一喘,鼻息很浓:“是啊,还在床上。” “季英哲没约你?”宫亦白还没察觉出异样,可李子彬已吓坏了,他赶紧抱住郁桐嘉,很温柔地抽送,双手抚摸她的玉背,还摸她的肉臀,以为这样讨好就能换取郁桐嘉的原谅,没想到郁桐嘉依然通话:“我不喜欢他了,我喜欢另外一个人。” “谁呀。”宫亦白大惊。 “他是……”郁桐嘉欲言而止,大眼睛飘向焦灼不堪的李子彬,他的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了。郁桐嘉张张嘴,刚想说下去,李子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郁桐嘉的手机,强行挂掉通话,疯狂地吻上了她的嘴,咬疼她的舌头,然后一个翻转身,把郁桐嘉压在身下,巨物疯狂冲击嫩穴。 ” “是你主动吻的喔。”郁桐嘉痛苦迎合,巨物没有丝毫怜惜。 “郁桐嘉,你别过份。”李子彬嘶吼。 郁桐嘉大声呻吟:“我只想逗逗你,没打算乱说,,一点情趣都没有……嗯嗯嗯……” 李子彬一愣,疯狂顿时消失,不过,他再也不敢停止:“你有点可怕。” 郁桐嘉媚笑:“所以说,宁愿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这句话,你一定要记住。” “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李子彬忙不迭要给钱郁桐嘉,他对这个女人真有点怕。郁桐嘉媚眼如丝,柔声说:“等一等,我要舒服了,你用点力……” ****** 李子彬忽然很喜欢女人穿皮裤的感觉,因为皮裤能把女孩的臀部衬托得更翘,更性感,圆圆的,有干一下的冲动。 走进913情侣套间,女孩们都脱去了皮衣外套,刚吃完东西,身体正暖和,加上房间里暖气充足,女孩瞅准时机,很机敏地展示她们美妙的身体曲线,她们都知道李子彬喜欢胸部大的女人。 虽说抓阄选出的是冯瑾萱,但女孩们抱着“美男子可能想同时宠幸我们五位”的大胆想法,她们信心很强,因为这诱惑太大了,相信全天下男人都经受不起被五位美女勾引,李子彬也不例外。 可万万没想到,待五位女孩在床沿坐好,李子彬真挚道:“我想过了,我不能就这么随便就要了你们的身体,我承认我不是处男了,我相信你们也不是很在乎我是不是处男,但我在乎你们是不是处女,处女是珍贵的,如果我要了你们的处女,我必须负责到底,只是我现在还不想负责,我还年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英语社的五朵金花静静地听着,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李子彬接着说:“家人已经同意我参加‘世纪好声音’,我必须全力以赴去准备,为了你们,为了学校,为了家人,我必须夺得好名次,所以在未来半年里,我暂时离开学校,在家专心练歌。” “那我们岂不是连见面都不行了。”董瑶撅起了小嘴。 “没那么严重,我会偶尔出来跟你们见面吃饭,向你们汇报练歌的进展,还可以唱歌给你们听,你们想想啊,如果这时候跟你们中的某一位有了关系,那我就会无法专注练歌了,如果都跟你们五位有超友谊的关系,那我就更分心了……” 李子彬说的是心里话,可话音刚落,马上引来女孩的嘲笑:“呸,五朵金花你都想全部摘了,你想得美……” “呵呵。”李子彬傻笑,其实,李子彬的想法就是全部占有,女孩们也知道李子彬的想法,大家心照不宣,如今捅开了天窗,女孩矜持,嘴上自然不答应。 “李子彬,就凭你刚才那番话,我更喜欢你了,你说得有道理。”金傲蕾哪里还管什么面子,一情动,便索性表明了心迹 没有嘘声,女孩们都默默地看着李子彬,他叹了叹,感动道:“我很惭愧,其实,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好。” 女孩们一听李子彬的话,顿时狐疑,猜不透他的意思,冯瑾萱跺了跺脚,气鼓鼓说:“都不知道我是倒霉,还是幸运,抓阄抓到的是我。” “当然是幸运。”李子彬主动地握住了冯瑾萱的手,她脸一红,大胆地张开五指,与李子彬五指相扣。宫亦白扶了扶眼镜,淡淡道:“还可以抱抱嘛。” 大家齐鼓动,李子彬真与冯瑾萱拥抱在一起。 董瑶好事,马上怂恿:“亲一下也行。” 李子彬来了情绪:“要亲就五个一起亲。” 房间安静下来,气氛旖旎,女孩们娇羞。 冯瑾萱突然大胆吻了李子彬一下,李子彬马上回以颜色,吻回她一下,接着,李子彬抱住了宫亦白,在她惊慌失措中,吻上了她的淡红香唇,接着是吻金傲蕾,再到董瑶,最后吻的那位是沉默寡言的杜霭贞。 杜霭贞润了润被吻过的唇瓣,星目微湿,娇躯颤抖:“李子彬,我只要你一句话,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也愿意负责,我就等你半年,我的处女为你留着,如果你不愿意负责,就直接告诉我,我们以后只做好朋友。” 真是石破天惊,一鸣惊人,大家都怔怔地看这杜霭贞和李子彬,她们都想不到少言寡语的杜霭贞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大家细细一想,也发觉杜霭贞说的话,正是她们的心里话,只是这些话谁都不敢说。 时间仿佛停止。 沉默了半晌,李子彬突然紧紧抱住杜霭贞,深情道:“我真的喜欢你,我也喜欢她们,我都愿意负责,你愿意等吗。” 杜霭贞明白李子彬的意思,他暗示五位女孩都要,就不知道杜霭贞愿不愿意。杜霭贞几乎不假思索就回答:“愿意。” 李子彬又逐一问了宫亦白,金傲蕾,董瑶,冯瑾萱,都得到了“愿意”的答复,李子彬顿时热血沸腾,激情满怀:“既然这样,那你们准备搬家吧,我给你们安排一个住处。” “别远了,我要睡懒觉的,最好是离学校近点。”董瑶羞羞说。 李子彬道:“御品花园。” “什么?”众女孩惊呼。 《第一部完》 【第二部】 时光荏苒,一转眼,又到了五月桃花开的季节。 春天的脚步还在,爱美的女孩已迫不及待换上了夏季衣裳,腿漂亮的女孩,更是早早地穿上了裙子。 模特儿的腿自然漂亮,所以楚大长每天都能看到各色各样的裙子,有西裙,有褶裙,有长裙,有短裙,有窄裙,有宽裙……当然,楚大长最喜欢的是包臀裙和超短裙,如果这两种裙再配上丝袜和高跟凉鞋的话,那就太美妙了。 “包臀裙配丝袜?超短裙配丝袜?那是妓女穿的。”一个凶悍的女人用手指头猛戳楚大长的脑壳。 “可是,你穿很好看啊。”楚大长可怜兮兮道。 “你意思说,我是妓女?” “你不是妓女,你只不过是千人干,万人骑的婊子而已。” “楚大长……” 楚大长猛地惊醒,原来做了一个恶梦,他忙不迭打醒精神,朝喊他的人跑去,喊他的人也朝他走来,这是一位制服美女。 “楚大长,你耳朵聋了吗,送白开水到一号化装间。”前台接待主管罗蓓萱朝楚大长踢来一脚,脸露鄙夷,她故意没把“楚”字念卷舌,乍听之下,完全与“猪大肠”同音。 楚大长正昏昏欲睡,表面不生气,内心却很想把罗蓓萱胸前的两座大乳峰拧下来,这“猪大肠”的花名如今能传遍公司,就全拜罗蓓萱所赐,楚大长虽有不满,但公司的六名保安和六位前台接待小姐,以及服务部,全都归罗蓓萱管辖,算是高管,轻易得罪不起。知她嘴馋好吃,有小松鼠之称,楚大长偶尔会送一些瓜子鲜果之类的零食讨好罗蓓萱,可效果并不佳,这小美人从来没给过楚大长好脸色。 一个大男人,尽干那些女人都不爱干的琐碎工作,如此窝囊,罗蓓萱打心眼瞧不起楚大长。楚大长心里明白,没多说一句废话,赶紧来到茶水间斟好一杯白开水,用茶托端着,朝一号化装间走去。 这一号化妆间便是公司大红人楚菱儿的专用化装间,特别宽敞,特别大,配有专门的助理与化装师。推开门,楚大长恭恭敬敬地将茶水送到了楚菱儿面前。 “搁那边。”在镜子前涂唇描眉的楚菱儿冷冷地示意楚大长把茶水放到一边,润了润红唇,轻声说道:“这几天手脚利索点,勤快点,公司花重金招人后,必定削减没必要的开支,你别千万别做错事让人家裁掉你。” 为了开拓华夏市场,也为了平衡楚菱儿一人独大的局面,艾菲尔公司打算签下一位顶尖内衣模特和腿模,待遇丰厚,要求异常严格,一定是在各方面,特别是在身材方面能够与楚菱儿比肩的人物,亦今为止,公司里能兼任内衣模特和腿模的人,就只有楚菱儿。 顶尖模特自然是大牌,有大牌驾临,艾菲尔上上下下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大家都比平时认真,连那些工作轻松,漂亮可爱的前台接待小姐们也不敢随便叽叽喳喳聊天了。 “谢谢姐提醒。”楚大长半躬着身,眼光很自然落到不该落的地方,很挺很丰满,沟很深,货真价实的E罩杯。 楚菱儿翻翻白眼,脸上微愠:“我说过多少次了,在公司里,你的眼光别这么猥琐,这对你没好处,如今公司正酝酿裁人,人家会找借口的,杰西卡最讨厌保安的眼神色迷迷的,她如果看你不顺眼,会毫不犹豫让你滚蛋,你在这里最重要的工作不是看女人,是保护我。 “知道了,不过,我真没色迷迷。”楚大长很委屈,暗道,我色迷迷也是你们害的。目光一转,色迷迷的目光转到了楚菱儿后背的曲线上,大概是准备拍广告,楚菱儿穿得很少,袒露的玉背里,圆润得甚至看不见脊椎的痕迹,在脊椎与臀部之间,楚大长从一大片雪白凝脂里找到一小圈均匀自然的凹陷处,这里就是尾椎。 很少有女人的尾椎能美成这么销魂,楚大长对此印象深刻,每次见到这凹陷,他就兽血沸腾,说不清楚为何喜欢这道凹陷,或许凹陷代表着什么,但不管楚大长如何喜欢都没用,楚菱儿始终对楚大长若即若离,楚大长只能幻想她,梦想她。 画完最后一笔眼线,楚菱儿翻了翻迷死人的大眼睛,嗔道:“傻愣着干嘛,缺钱就吱声,给你的钱不够花吗,为什么还去做摄影兼职,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花销大?” 楚大长殷勤地将茶水端上:“你都没嫁,我就不急着谈女朋友,你也说了,这世道艰险,在婚纱影楼兼职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哪天我被裁了,也有事情可做,我原本就喜欢摄影,在这里使不上劲,在婚纱影楼倒能大施拳脚。” 楚菱儿接过茶水抿了一小口,大眼睛在楚大长的脸上滴溜溜转了转,叹道:“你也真够倒霉的,按说你的摄影水平完全不比公司的摄影师差,谁想到公司负责摄影的安迪主管是一个喜欢男人的娘娘腔。要不,你委屈一下?”说完,她莞尔一笑,顿时满室生春,那嫩白的柔荑轻举茶杯,又喝了一小口。 这是楚菱儿的好习惯,她每天都要尽量摄入足量的水份,让身体始终处于有水滋润的状态,只要一看她水润雪白的肌肤和水汪汪的眼神就知道她是水做的女人,不过,楚菱儿一直谨慎小心,除非是楚大长端来的茶水,否则,即便渴死,楚菱儿也不会在公司里乱吃乱喝,这里表面奢华高尚,实则勾心斗角,步步惊心。 知道被楚菱儿调侃,楚大长苦着脸道:“人要有骨气,我性取向正常,只喜欢美女,从来没有偏离过,叫我去委屈,我情愿去死。” “扑。”楚菱儿差点把口中的茶水笑喷,好不容易咽下,她擦擦小嘴儿,安慰道:“好啦,骨气男人,你的职责还是要保护我,快出去吧,待久闲言碎语就来了。” 楚大长朝化装间外瞄了两眼,果然人影憧憧,隔墙有耳。赶紧捧着茶托转身,忽然想起楚菱儿昨夜很晚才回家,心中一动,又掉转回头:“楚小姐,到今天为止,你还是处女么?” “噗。”楚菱儿这次全喷了出来:“喂,楚大长,我是不是处女关你什么事,你三天两头就问我这个,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你以为你是我爸?” 楚大长闪了,比兔子闪得还快,听语气就能判断楚菱儿依然是处女。 兴奋之下走得过快,差点与迎面而来的设计主管爱娃撞个满怀。 “不带眼睛走路呢?”爱娃冷冷地看着楚大长:“正好,我办公室里有些杂物,你来清理一下。”浑圆大屁股扭动,人已转身,浅灰色窄筒裙里那紧绷的美臀左右摇摆,风韵妙意,养眼又养心。 来到爱娃办公室,楚大长莫名其妙地心跳,两个月前的那一幕仿佛历历在目,他不敢再想,定了定神,环顾四周,却见办公室里干净整洁,别说杂物,恐怕连灰尘都没有。身为内勤,楚大长每天上班都要打扫爱娃的办公室,每次都打扫得很仔细,一尘不染不敢说,至少办公桌面光亮得像一面镜子。 “爱娃主管,要清理哪。”楚大长茫然四顾,不敢正视爱娃的眼睛。 爱娃没说话,她的翘臀靠在办公桌边沿,交剪着双臂看着楚大长,迷人的美目在楚大长脸上扫了几圈,语气出人意料的温柔:“这几天要注意点,杰西卡要裁人了。” 楚大长心咯噔一下,继而狂跳,暗道:爱娃为何突然关心我,为何突然怪怪的,难道她有所察觉了?表面上,楚大长平静如初,微笑致谢:“谢谢爱娃主管的提醒,我会小心的。” 爱娃还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语气重新冰冷:“没事了,你出去吧。” 楚大长心怀鬼胎,低头转身,刚走到办公室门口,突然见总裁助理杰西卡急匆匆而来,楚大长赶紧闪避出办公室。杰西卡朝楚大长瞥了一眼,大步走进爱娃的办公室,随手砰一声关上门。 楚大长暗暗奇怪,一般情况下,高高在上的杰西卡不会亲自来下属的办公室,除非有急事,急什么呢?楚大长留了心眼,观察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楚大长随手抓起墙角边的纸箩,假装清理垃圾,悄悄地靠近爱娃的办公室,竖耳倾听,隐约听到杰西卡的尖叫:“完了,安迪出车祸了……” 楚大长心中更是狐疑,安迪是公司的摄影主管,也是金牌摄影师,还是几家时尚杂志的特约摄影顾问,他突然出车祸确实不是好事,不过,公司里有好几位技艺超群的摄影师,安迪不在,别的摄影师完全可以胜任工作,不至于“完了”,难道另有其他原因? 为了探听原因,楚大长只能更靠近门边,几乎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如果涉及到楚菱儿,楚大长就能第一时间与楚菱儿商量对策,为了楚菱儿,楚大长什么事情都愿意干。无奈爱娃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奇佳,楚大长再也听不到什么话,又待了片刻,楚大长担心被别人发现他偷听,只好悻悻放弃,转身要走。 可就在这时,爱娃的办公室门突然打开,杰西卡像发怒的母牛般冲了出来,仓促之间,楚大长无法躲闪,竟然与杰西卡撞了个满怀。楚大长只是趔趄一下,杰西卡就惨了,她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与身体结实,身高一百八十一公分的楚大长差了几个档次,结果噗通一下摔倒在地,高跟鞋凉鞋甩到一边,连黑框眼镜也掉了下来。 楚大长暗叫倒霉,赶紧放下纸箩上前搀扶。爱娃也大吃一惊,飞快跑出办公室前来搀扶,嘴上严厉斥责道:“楚大长,你在这干什么?” “我见爱娃主管这边有碎纸……”楚大长弯腰半跪,将高跟鞋套进了一只雪白玉足里,又随手将黑框眼镜捡起,幸亏眼镜没摔坏,楚大长拿起吹了吹了镜片,忐忑不安地将眼镜递给了气急败坏的杰西卡。一旁的爱娃摇头叹息,心知楚大长这下麻烦大了,公司正要裁人,楚大长这不是自撞枪口吗。 在艾菲尔,有三个人可以直接炒普通员工的鱿鱼,他们是总裁斯蒂夫先生,财务总监安吉拉,总裁助理杰西卡。 总裁斯蒂夫是一位和蔼的法国老头,别说炒员工鱿鱼,就是说话都不会大声一点,他多数时间在法国生活,一个月难得来华夏艾菲尔公司一趟,而财务总监安吉拉虽是华夏人,但她几乎与人无争,孤僻内向,从来没有炒过谁的鱿鱼。杰西卡就不一样了,她美貌如花却心狠手辣,被她炒掉的员工多得估计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 很多人远远看过来,互相打探之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楚菱儿也走出化装间远远看来,她极度失望,越担心的事情偏偏越发生,大家的眼神似乎要告诉楚大长:你可以捡包袱回家了。 杰西卡的脸色神态也在印证了大家的猜想,她瞪着楚大长,气势汹汹,几位小嫩模已不忍再看,都悄悄转身。 “猪大肠……”杰西卡挥动着手臂,凌厉的眼神足以杀人,喘了喘,她的手臂意外地从空中落下,仔细地端详了楚大长两眼,杰西卡蓦然转身,走到爱娃跟前耳语几句,爱娃脸色大变,朝楚大长仔细地盯了几眼,惊讶道:“这能行吗?” 杰西卡一锤定音,果断做出抉择:“走一步算一步,先留住ROSA再说,等合约签了,再慢慢跟她解释。" 爱娃默默颔首,杰西卡厉声道:“楚大长,你先进来。”说完,与爱娃一道走进办公室。楚大长胆战心惊地跟随其后,关上门时,楚大长远远地瞄了一眼伤心的楚菱儿。 不远处,几个青春貌美的小嫩模在议论纷纷。 “我估计是羞辱一顿再把猪大肠给开了。”小嫩模刘慕雁忿忿不平,她与楚大长私交颇深。 “会如何羞辱呢?”一头碎长发的华曼蝶才十七岁,豆蔻年华就前凸后翘,惹人遐想又清纯无邪。 身材婀娜,又青春美丽的艾米丽扭了扭小蛮腰,嬉笑道:“臭三八一定先找猪大肠爽一下了再开,咯咯。” 李玄绪月眉一蹙,小瓜子脸绷得很难看:“艾米丽,你好恶心。” 艾米丽伸了伸小舌头,心知话过分了,刘慕雁撅起小嘴直叹:“唉,真舍不得猪大肠哥哥,这杰西卡自己撞了猪大肠,却要开除人家,真够无耻的。” 艾米丽竖起嫩葱般的食指挡在唇中,神秘地嘘了嘘:“别说了,替猪大肠节哀吧,要是让杰西卡听到你这番话,嘿嘿。” 刘慕雁怒道:“我才不怕她。” 一号化装间里,楚菱儿慢慢地喝着白开水,鹅蛋脸布满寒霜,目光喷火,高挺的胸脯因为急促起伏而高高耸起,还没喝完,她就把塑料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响,把门外的助理小诗和化妆师贝蒂吓了一跳,她们都跑了进来看究竟,楚菱儿淡淡说是不小心碰掉了茶杯。 爱娃办公室里。 杰西卡和爱娃盯着楚大长耳语了半晌,出乎意料,杰西卡走到楚大长面前,换上一副和蔼的表情,对楚大长细说了一个令他瞠目结舌的想法。 原来,杰西卡有望挖来著名内衣模特ROSA,公司的几位欧洲大客户也愿意用ROSA替换楚菱儿代言的产品,产品包括了高级护肤霜,香水,内衣,奢侈手袋等多系列,有了ROSA,艾菲尔就可以避免过度使用楚菱儿,同时增加艾菲尔的市场影响力。 杰西卡原本下午就与ROSA正式签约,没想公司的头号摄影师安迪出了车祸,而大名鼎鼎的ROSA对摄影师的水平极其挑剔,她之所愿意跳槽来艾菲尔就是慕名顶级摄影师安迪,ROSA一直期望能与安迪合作。 “ROSA没见过安迪本人,但见过安迪的海报,以及杂志相片,对安迪有所了解。”杰西卡逐渐冷静。楚大长虽然不喜欢有工作狂人之称的杰西卡,但她雷厉风行,果断自信,是一位标准的女强人。 “为什么不直接把安迪出车祸的情况直接告诉ROSA?”爱娃疑惑不解。 “那ROSA很有可能拒签。”杰西卡见事情已迫在眉睫,只好和盘托出公司的打算:“如今ROSA炙手可热,几家大公司都争分夺秒地抢着要签她,如果等到安迪伤好,ROSA早跟别的公司签约了,欧洲的客户好不容易接受我们的建议,如今又跟人家说换掉ROSA,客户不翻脸才怪,到时候公司的损失就巨大了。” 爱娃瞄了一眼楚大长,忧心忡忡道:“叫楚大长冒充安迪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ROSA察觉不是安迪本人,拒绝签约怎么办?” “安迪不喜欢女人,所以他与ROSA的关系并不密切,我问过了,目前ROSA并不知道安迪出车祸,这给我们提供了冒险的机会,虽然是冒险,但不冒险就失败,冒险至少还有机会,反正ROSA没见过安迪本人,公司里也没有跟安迪一样身高的摄影师,我刚才灵光一现,觉得可以让楚大长试一下。” 杰西卡气场十足,干练自信的劲头令楚大长暗暗佩服,只是让他试一下是什么意思呢,楚大长不敢问。 爱娃径直走到楚大长跟前,像看怪物似的左看右看,最后还是摇头:“楚大长的外貌气质与安迪相差挺悬殊的。” 杰西卡摇了摇头,似乎胸有成竹:“这就要看你爱娃的本事了,你是负责设计的,这形象设计是你最拿手的本事,等会召集你的设计团队,马上依照安迪的形象打扮楚大长。公司仓库里有安迪曾经穿过的衣服,你找出来,然后给楚大长穿上,到时候楚大长们再配合一下,应该能暂时瞒过ROSA。等签约后,就算ROSA知道楚大长是冒牌安迪也不怕,一来我们已签约,二来我们真有安迪,等安迪伤好了,我们再跟ROSA诚恳道歉一番,相信ROSA能谅解。” 爱娃被杰西卡一激,信心陡然倍增:“不错,先签约ROSA,留住欧洲的大客户再说。” “对。”杰西卡兴奋地弹了弹响指,回头过来,黑镜框里射出一道逼人的目光:“楚大长,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楚大长猛点头,杰西卡接着问:“愿意为公司效劳吗?” 楚大长犹豫着:“愿意,只是我担心自己……” 杰西卡放缓了声音:“你只要全力以赴,千万记住,安迪名气很大,骄傲是出了名的,你见到ROSA时,尽量少说话,态度要高高在上,当然,客气的话还是要说的,你只需简单说,欢迎你加入艾菲尔,你很漂亮诸如此类的话就可以。" “知道。”楚大长被杰西卡说动了。 一旁的爱娃吃吃娇笑:“安迪是娘娘腔,你的举止还要像女人。” “啊?”楚大长一愣,急忙摇头:“我可不会学女人。” 杰西卡继续鼓动道:“楚大长,这次你做好了,我给你五年的工作合同,薪水提高百分之十。” 楚大长一听就乐了,心想有五年的工作合同,至少不怕被开除了,他毫不犹豫点头答应,即便不加薪水,楚大长也会答应,为了楚菱儿,楚大长愿意做任何事情。 楚菱儿糊涂了,所有人都糊涂了,楚大长没被开除,而是被神情严肃的杰西卡带进了六号化装间。随后,贝蒂,妮可与琪琪这三位艾菲尔最优秀的化妆师也陆续加入,爱娃一声令下,开始全力克隆一个假安迪,并严禁公司任何一位职员走漏风声。 半小时过去,一小时过去…… 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楚大长仍然呆在六号化妆间里,接受几名化装师的整弄,不过,楚大长看得出杰西卡露出满意的表情。 “滴滴滴……” 杰西卡迅速接通手机:“人接来了?好,带她到会议室,我马上过去。” 与爱娃耳语几句,杰西卡临走前又朝镜子前的楚大长多瞧了几眼。阿弥陀佛,化妆师们化腐朽为神奇,此时,镜子里的楚大长竟然与真安迪有七分相似,人靠打扮马靠鞍,就算楚大长不用假冒安迪,也比平常顺眼了一百倍,杰西卡莫名脸红,楚大长看在眼里,心思急转,不禁暗暗得意,回想起刚才将高跟鞋套进杰西卡脚里时,偷偷捏了一下她脚趾头,是有意或无心,就只有杰西卡自己能判断。 竟敢揩杰西卡的油,楚大长活腻了。 看杰西卡匆匆离去,大家都猜到ROSA来了。 ROSA的华夏名叫卢思荻,身高恰好与楚菱儿同为一百七十三公分,无人能确定卢思荻的真实年龄,从十八到二十八都有人猜,不过,十九到二十五比较靠谱。她比楚菱儿晚出道一年,在楚菱儿面前,卢思荻算是后起之秀,但卢思荻气势如虹,受欢迎程度直逼楚菱儿,如果艾菲尔能签下卢思荻,那绝对是一山藏两虎。 化装成“假安迪”的楚大长应邀列席卢思荻加盟艾菲尔的签约过程。安迪是卢思荻的偶像,她指定要见安迪,据说娱乐圈里每一位女明星都希望让安迪拍一组照片留做永久珍藏。 楚大长曾经在电视上,媒体里见过卢思荻,她确实漂亮,没想到卢思荻真人比在电视媒体上还要漂亮。她有一头微卷的栗色长发,芙蓉般的面容里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丹唇皓齿,左唇边赫然有一粒火柴头大小的朱红美人痣,古典有韵,与她魔鬼般的性感身材交相辉映,形成了极强的视觉冲击,怪不得男女老少通吃,红得发紫。 楚大长快被卢思荻迷住了,暗暗拿她与楚菱儿相比较,两人各有特色,不分轩轾,面对着卢思荻身上那件蓝色紧身低领连衣短裙所散发的诱惑力,楚大长渐渐走神,忘记了要在卢思荻骄傲矜持。 卢思荻一直在笑,毫无顾忌,毫无矜持,朱红的美人痣娇艳夺目。多数时间里,卢思荻也在走神,反正签约的事宜都是由经纪人去谈,等所有条件都谈妥后,她只需要在文件上签字就行。对于卢思荻来说,会议桌的远端,一位正翘着二郎腿,头戴时尚黑色小毡帽,身穿贴身白背心,外加一件黑色马甲的男子更令她感兴趣,安迪曾经以这身打扮出现在一期时尚杂志上,相信崇拜安迪的卢思荻有深刻印象。 签约的条件商谈很顺利,几近达成协议,杰西卡露出了很有感染力的笑容,气氛极其融洽。 一脸轻松的卢思荻索性把合约事宜全权交给经纪人,自己扭动腰肢,迈着猫步,绕过会议桌来到楚大长身边。楚大长与杰西卡都大吃一惊,这意外的变化完全没有预案,此时,想回避已然来不及,楚大长既尴尬又紧张,只好硬着头皮敷衍下去。 卢思荻看着假冒安迪的楚大长,兴奋得两眼发亮,笑靥如花。楚大长故作矜持,只是朝卢思荻浅笑,卢思荻很大方伸出手,言语动人:“安迪,以后我们要多多合作喔。” 楚大长微笑点头,很礼貌地握了握柔嫩的小手:“欢迎你加入艾菲尔。”他模仿安迪的声音与神态竟然有六七分相似,惟妙惟肖。 卢思荻涨红着脸凑到楚大长跟前,调皮问:“怎样,见到我本人了,请给点意见吧。” 楚大长呆呆地看着卢思荻,恭维道:“很漂亮,比电视照片上更漂亮。” “嘻嘻。”卢思荻芳心大喜,越靠越近:“既然你承认我漂亮,请兑现诺言吧。” 楚大长一愣:“什么诺言?” 卢思荻的笑容迅速消失,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你不会食言吧,你说过的,只要我本人比照片更漂亮,你就免费帮我拍一组照片,想抵赖吗,email上你可是说得清清楚楚的。” “这个……没问题,过几天吧。”楚大长反应神速,应对正确,这会还没有正式签约,可万万出不得任何纰漏。 卢思荻异常敏感,她发现楚大长紧张犹豫,心中愈加不满:“安迪,你好像很不愿意。” 楚大长急忙点头:“愿意,十分愿意。”这一着急,态度诚恳真挚了许多,与骄傲相差甚远。 卢思荻马上神色异样:“噫,你真是安迪吗,你怎么刮掉了胡子,有胡子更型耶,你说过你永远不会刮掉两撇胡子的,真奇怪,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我好失望,我是为了你才来的,你真是安迪吗?”问到最后,卢思荻的口气逐渐生硬,她的经纪人与助理均愕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卢思荻突然转身,大声朝杰西卡问:“我只跟安迪合作,请问,他是安迪吗?” 杰西卡暗叫糟糕。她总算镇定,淡淡一笑,耸耸肩,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是不是安迪,你问他咯。” 楚大长知道杰西卡把球踢了过来,为了饭碗,为了楚菱儿,楚大长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一句同样模棱两可的话:“还能有假么,如假包换。” 卢思荻越看越觉得蹊跷,眼珠一转,有了主意:“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杰西卡,安迪很诚恳的邀请我加入艾菲尔,他曾经许诺过,见面即为我拍一组照片,我认为签约之前,请安迪兑现他的承诺,你认为如何。”卢思荻的意思很简单,管你是真是假,安迪享誉其名,靠的是真本事,有没有本事,一试便知。 见卢思荻坚持,杰西卡脸色很难看,她没想到卢思荻在这个节骨眼上耍大牌,眼看大功告成了却节外生枝,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平心而论,卢思荻的要求并不过份,但杰西卡无法答应,因为楚大长就是楚大长,安迪是安迪,她对对楚大长根本不了解,在她眼中,楚大长这个在公司里打杂的愣头青一定连专业相机都没摸过,万一答应卢思荻,事情恐怕会变得更糟糕。 唉,杰西卡摇了摇头,正打算坦言相告。 楚大长忽然站了起来,冷冷道:“卢思荻,请你跟我来摄影棚吧。” 卢思荻看了看经纪人,眼光闪烁,笑容诡异,她思索了片刻便毅然点头,与经纪人和随从一道跟随楚大长离去。 杰西卡勃然大怒,楚大长这是自作主张。 来艾菲尔工作已差不多半年,闲暇之余,楚大长多会流连于摄影棚,一来可以在摄影棚里大饱眼福,欣赏美女模特们的搔首弄姿,幸运的话还可以见到楚菱儿穿着性感内衣在闪光灯下大摆pose。二来,楚大长也喜欢观察几位顶级摄影师如何拍出精彩照片,大家全不当楚大长是一回事,以为这个打杂的内勤什么都不懂,无论什么摄影秘密,摄影绝活从不在楚大长面前藏着掖着,甚至还把一些经验透露给楚大长,这半年下来,楚大长几乎把几位顶级摄影师的精华都学了个滚瓜烂熟。 楚大长本身就有扎实的摄影基础,学到技术后,又经过在婚纱影楼为人拍照等诸多实践练习后,不知不觉地,楚大长的摄影技巧无论是在敏锐度,稳定度,审美角,修补等方面都已登峰造极,炉火纯青,倍受婚纱影楼的赞誉,更得到楚菱儿,刘慕雁的欣赏。 只是,楚大长对自己没信心,被主管安迪排斥后,楚大长更难有作为。 事到如今,是卢思荻把楚大长逼到了绝境,如果卢思荻无法签约,楚大长假扮安迪就没有任何作用了,公司在蒙受巨大损失下,肯定要裁人,到那时,第一个要裁掉的人恐怕就是楚大长。意识到危机,楚大长的勇气被突然激发,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 楚大长决定孤注一掷,给卢思荻拍一组照片,好与坏听天由命。 杰西卡与爱娃紧急交换意见,爱娃同意让楚大长试一试,关键时刻,她帮了楚大长一忙。 杰西卡则深深为自己的鲁莽懊悔,把公司的命运交给一个打杂的,这冒险太过疯狂。杰西卡毕竟是杰西卡,在这行里,杰西卡被誉为斗士,她岂能坐以待毙,危急之中,补救手段随之雷厉风行:“安妮,你们公关部马上私下约谈卢思荻的经纪人,只要促成卢思荻签约,好处费从十万起跳,一直到一百万,我授权给你,你来把握。” “好的。”公关部主管冼安妮欣然领命,她是公关部头号美女,喜欢穿白色制服,身材火辣,动感十足,她也是公司唯一一位混血儿,有着一只无与伦比的美翘臀。 “爱娃,你马上把其他摄影师找来,看看能不能暗中帮助楚大长,这家伙擅自作主,无论卢思荻签约与否,都留不得他了。”布置完毕,杰西卡狠狠地将手中的铅笔拍在桌上,她最恼恨属下擅自做主张。 “嗯,那我先去办了。”爱娃不敢拖泥帶水,虽然心中替楚大长惋惜,但职场就是职场,跟战场没什么区别,随时都会有人倒下。 卢思荻的出现,引爆了艾菲尔。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卢思荻身上,而忽视了“假安迪”,楚大长正好厘清思路,寻求灵感,他要竭尽全力把卢思荻的照片拍好,走进摄影棚,看着一件件摄影器材,楚大长热血沸腾,全身心处于极度亢奋之中,仿佛战士看到了战刀。 鱼贯而入的卢思荻及其助理,经纪都好奇地打量着摄影棚,这是她们见过最宽敞,最丰富,最豪华的摄影棚,只不过卢思荻很快把目光重新落在“假安迪”身上,她视乎对“假安迪”有了浓厚的兴趣。 华曼蝶引领一众小模特前来围观,只一眼,她就发出了感叹:“哇,好漂亮的屁股耶,居然见到了ROSA,够大牌了,往后我们的日子更难熬。” 刘慕雁跺了跺脚:“有楚菱儿和卢思荻,我们永无出头之日。” 艾米丽猛扭小蛮腰,狡黠道:“也不能灰心丧气,只要你敢把尺度放开,说不定你明天就大红大紫喔,嘻嘻。” 刘慕雁大怒:“讨厌,你艾米丽为什么不拍大尺度。” 没想艾米丽脸不红心不跳,很平静回答:“我时刻准备着为模特事业贡献大尺度。” “咯咯……”小模特们掩嘴娇笑,可笑声戛然而止,她们看到一双凌厉的目光:“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都没事做吗?” 小模特们一看是杰西卡,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一哄而散,表面上说不怕她,实际上一个个都惧怕这位手操生杀大权的总裁助理兼业务总监。 在艾菲尔,小模特的待遇跟大牌模特没有太大区别,每月光拿补助就能开开心心地生活,再加上奖金,赞助,小费,出场费等等,小模特们基本上属于高收入者,如果被广告商看中,马上身价百倍,鲤鱼跳龙门,迅速跨入富裕阶层,所以,除非脑子进水,否则谁都不愿意离开艾菲尔,这就是大家惧怕杰西卡的唯一原因。 缓缓走进摄影棚,杰西卡突然有一种异样,恍然间那位头戴黑色小毡帽,身穿白背心的男人不是楚大长,而是货真价实的安迪,因为他正熟练地选择尼康D300单反,就好像一位爱打扮的女人正在熟练地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香水一样毫不犹豫。更奇特的是,楚大长竟然向安迪的两位助理发出命令:“小莫,打开三号灯光,五号灯光同步交叉。”又道:“郝大勇,接音乐。” 侧头过去,楚大长朝卢思荻眨了眨眼:“喜欢什么音乐?” “你决定。”卢思荻的美目里闪过一丝兴奋,出色的模特面对镜头时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OK,那就爵士吧。”楚大长话音未落,郝大勇就放出了很有节奏的爵士乐。 杰西卡一脸惊诧,与爱娃面面相觑,似乎想问,这个男人是安迪本人还是楚大长?她们有些糊涂了,爱娃凑了过来,说另外的摄影师已准备好,杰西卡回头一看,果然见公司的两位老练摄影师正矗立着,准备接手‘假安迪’,杰西卡在迟疑,她手心全是汗,脑子里编排着用什么借口替换掉楚大长。 爱娃小声道:“不如先让楚大长试一试,楚大长看起来很有feel,与卢思荻眉来眼去的,或许能糊弄过去。” 杰西卡只好点点头,一脸茫然。 不知名的爵士乐把卢思荻身上的韵动细胞调动了起来,她一边摇摆曼妙的身材,一边问:“可以开始了吗,需要补妆吗?”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询问,按正常来说,摄影师肯定要模特补妆,因为光线总会对不同的模特有偏差,何况安迪的助理化装师就在旁边,楚大长只需点头,助理化妆师就会上前为卢思荻补妆。 可是,楚大长意外地摇摇头,语气柔和:“不用补妆,你很完美,马上开拍了,姿势……好,非常好,非常漂亮。” 卢思荻咯咯娇笑,很快进入状态,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无可匹敌的风采,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转身,每一次凝视,都是展现身体美的补充。杰西卡与爱娃不由得被卢思荻深深吸引。 “一定要签下她。”杰西卡的语气毋庸置疑,爱娃绝对赞同,她是女人都被吸引,何况是男人,下意识里,爱娃流露出强烈的嫉妒,女人很容易嫉妒与自己差不多的美女,相差太远她们反而不屑一顾,只有感到了威胁和竞争,女人才会嫉妒对手。 爱娃无法忍受卢思荻对楚大长大抛媚眼,这是爱娃心中的秘密,一个像罂粟花般的秘密。 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 公司所有人都已下班,整个艾菲尔就只剩下爱娃,她设计完广告计划后已是晚上九点,大功告成令奋斗了一个星期的爱娃完全松懈了下来,她突然发现必须释放掉身体里积蓄的能量,否则整个人会随时崩溃,可惜依然单身的爱娃没能找到合适发泄的对象,迫不得已,爱娃只能自行解决。 性欲如同吃饭洗澡一样,可以找人帮喂,可以找人帮洗,但爱娃绝大多数时间只能自己来解决,这已经成为了习惯。反正四周无人,迫不及待的爱娃扯开纽扣,撕开了丝袜,抚摸自己高耸饱满的肉胸,揉捏蕾丝里敏感的花蕾,花瓣火烫,足以炙烤任何理智。沉迷欲望中的爱娃万万没想到,有一双贪婪猥琐的目光正注视她的身体,这是一双男人的眼睛,他同样没想到矜持端庄的设计主管竟然如此淫荡,竟然有如此魔鬼的身材,一双好端端的修长美腿却在平日里隐藏起来。 啊,她真美,猥琐男人安抚着肿胀的下体,可是越安抚越难受,不巧,爱娃哼出了幽怨呻吟,这销魂的声音将男人极力克制付之一炬。 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迷离中的爱娃发现有人冲进办公室,熄掉了灯光,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影就扑了上来,像头饿狼一般疯狂撕扯将爱娃的衣服,无论爱娃如何哭叫、乞求、挣扎、都没用,黑影丝毫不怜惜,他反而更加粗暴,更加残忍,最终爱娃被强奸了,阴道的充实伴随着刺痛几乎传遍她身上每一个细胞。 在漆黑的办公室被强奸,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很奇怪,恐惧下的爱娃却感受到了兴奋,伴随着充实和刺痛,这种兴奋如同沸腾的麻辣烫,辣的要命,却很吃。爱娃迷惑了,她发现自己难以自持地配合男人的耸动,男人一遍又一边的疯狂抽动竟然把爱娃的欲望给引诱了出来,欲望是魔鬼,一旦释放出来便一发不收拾,爱娃如着了魔一般迎合强奸自己的男人。男人的东西很大,又粗又长,急剧抽动起来能剧烈地摩擦阴道,爱娃的阴道无可避免地被剧烈摩擦,而且是长时间很密集地摩擦。 间中,男人还疯狂地撕咬,吮吸,蹂躏爱娃高耸的乳房。爱娃崩溃了,崩溃之前,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许崩溃,不许被男人强奸出可耻的高潮。很遗憾,爱娃还是崩溃了,排山倒海而来的快感将爱娃的理智击得粉碎,她拼命地呼喊,拼命地迎合,最终长河溃堤,欲望得到了淋漓释放,而男人也把滚烫的液体射进了爱娃的阴道深处。 几乎昏厥的爱娃喘息了半天,以为无耻的男人会离去,可万万没想到,男人霸气异常,重整旗鼓后,又一次占有爱娃,这次更猛烈,更粗鲁。 爱娃不知道那晚上到底有多少次可耻的高潮,总之那晚发生的一切是爱娃来到世间三十一个春秋里最刻骨铭心的一晚。事后,施暴者仓皇逃跑,但爱娃不是笨蛋,设计师都心细如发,她从男人的身高,动作,气味上判断,这个强奸她的男人就是楚大长。 爱娃本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楚大长至于死地,可不知为何,每当想起那晚上,爱娃都会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仿佛那刻骨铭心的时刻又历历重现。人生就是如此矛盾,极度痛恨楚大长的爱娃莫名其妙地原谅了楚大长,这不是以德报怨,而是一种怀念,怀念那一次刻骨铭心。 摄影棚里的爵士乐似乎进入了高潮,闪光灯频闪后居然不再闪了,不是每次都需要闪光的,只有专业的摄影师才懂得合理使用闪光灯。 “他很专业,我们可能走眼了,爱娃,你怎么看?”身为总裁助理的杰西卡对摄影也有很深的造诣,以她专业的眼光,很快发现楚大长并不是花拳绣腿,做做样子,他所展现的摄影技巧不是一般老手能企及。每当卢思荻身上出现一个闪光点时候,杰西卡都觉得非常精准,她震撼楚大长的敏锐,这种敏锐要么靠几十年的经验积累,要么靠天赋,楚大长才十九岁,他只能属于后者。 “楚大长是不是有摄影天赋?”杰西卡又喃喃地问了一遍,发现爱娃怔怔出神,连第一个问题都没答复,杰西卡蹙了蹙柳眉,用手肘推了一下爱娃:“想什么呢?” 爱娃蓦然醒悟,干咳了一声,缓缓道:“我在想……我在想能不能继续留下楚大长,他确实有天赋,如果等会他拍出来的效果不是惨不忍睹,那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当然,这由杰西卡你来拿主意。” “好吧,我们先看照片的效果,但愿卢思荻没意见。”杰西卡莫名其妙地又想到了被捏脚趾头的情形。 爵士乐终于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微喘的卢思荻,几个小模特也卷土重来,站在摄影棚外伸长着脖子。 楚大长平静地摘下尼康D300的挂带,把相机递给了助理郝大勇,语气轻松地与卢思荻聊天,保姆助理们赶紧给两人都递上饮品。杰西卡与爱娃使了使眼色,一同朝肥胖的郝大勇走去。郝大勇是电脑制作高手,可以修饰照片的瑕疵,但真实生动,有美感的照片只能拍出来,不能制作出来。杰西卡的脚步异常沉重,这关系到几千万,甚至几亿的生意。 “安迪,照片出来了。”郝大勇点动面前的鼠标,调出照片,他居然没发现安迪是假货。紧张的楚大长与卢思荻来到了郝大勇身后,杰西卡与爱娃也凑到电脑前。 突然,卢思荻惊呼:“哇哇哇,太棒了,太棒了……” 杰西卡一阵眩晕,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朝电脑看去,那一刻,所有见到照片的人都同时爆发出赞美,随着照片一张张翻阅,赞美声此起彼伏,从未间断。杰西卡的眼睛湿润了,她情不自禁与身旁的爱娃拥抱在一起。 楚大长松了一口气,他朝卢思荻眨了眨眼,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你满意就好,再次欢迎你加入艾菲尔。”言下之意就是催促卢思荻该签约了。 卢思荻激动地扑过来与楚大长熊抱,可一瞬间,她被坚硬的异物顶了一下,卢思荻的身体迅速僵住,她红着脸对楚大长小声说:“你不是安迪,但我仍会签约,我们合作愉快。” 楚大长的身体在发热,众目睽睽之下,他赶紧放开卢思荻,尴尬一笑:“谢谢。” ※※※ 夜空繁星,微风习习,才十点刚过,楚大长就等到了目标,不出他所料,楚菱儿提早回家了,一般情况下,喜欢夜生活又深受万千宠爱的楚菱儿不超过凌晨一点是不回家的,能让她早早回家一定有特别的事情。 单眼压在窥视口的楚大长在诡笑,他手中的一支单筒bushnell望远镜正静悄悄地伸出窗口外,焦距锁定在一百九十三米处的一辆黑色奥迪上,这对焦距最大锁定距离为一千米的bushnell788型望远镜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黑色奥迪车里,一位成熟稳重,彬彬有礼,看起来有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士正与一位绰约娉婷,绝美无双的女子窃窃私语,男士在恳求,女子在摇头,末了,男士微微长叹,推开车门,快步绕过车头,殷勤地为绝美女子打开车门,女人优雅跨下车,与男子挥手告别,男士纵是心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眼睁睁地目送女子离去,女人不仅绝美,高佻魔鬼的身材更是万中选一,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袅娜如风,那男子不觉地看痴了。 “有些不妙,这个家伙最近一个月经常送菱儿回来,哎,我的好菱儿,你矜持点好不好,千万别投入,再投入,你的处女就危险了。”楚大长郁闷地喃喃自语,托着长筒的手微微颤抖着。计算下来,这三个月里共有十七个男人送过楚菱儿回家,这些男人是何种身份,楚大长不知道,也不敢问楚菱儿,但可以看出,那十七个男人非富即贵。 楚大长隐隐感觉出来,今晚这位送楚菱儿回家的男士与众不同,不同在什么地方,楚大长一时也说不出来,而楚菱儿的反应也与其他男人不一样,她走了十几步后居然回头,这在楚大长的记忆里从未有过,这细微的动作说明什么?说明楚菱儿在乎这男子。 “衣服穿得越来越性感了。”楚大长呼吸的节奏有些紊乱,他喜欢楚菱儿穿性感的衣服,喜欢楚菱儿穿高跟鞋,但楚大长嫉妒楚菱儿穿性感的衣服走在大街上,所有人都看着她,男人对她的回头率为百分百。回家的路还需经过一条热闹的夜市,还不算很晚,街上行人如鲫,但楚大长的望远镜仍能轻易地锁定楚菱儿。 “这个走路的姿势太夸张了。”突然,楚大长愤怒地大吼,镜头里,楚菱儿如同在T台上走猫步的模特,屁股一步两扭,她的紧身短裙,裸露的修长美腿够喷血了,这会还大幅度地扭动屁股,难道是喝醉了? 楚菱儿很难喝醉,她能喝酒,她的酒量就是应酬多,交际多,玩乐多,Party多中历练出来的,她此时看起来并不像喝醉,可是,如果不是喝醉,她为什么扭屁股?楚大长马上得到了答案:“上帝啊,她是故意扭屁股,她是故意扭给我看,她还朝我竖中指……” 楚大长大吃一惊,急忙将望远镜从窗口收了回来,手忙脚乱地藏匿起来,迅速打开电视机,拿出一桶爆米花放在茶几上,整个身体躺倒在沙发里,摆出一个很舒服的姿势,一边咀嚼着爆米花,一边假装欣赏精彩的体育赛事,以楚大长推测,楚菱儿很快就到家。 果然,七分钟左右,楚大长就听到了开门声和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 “我妈呢。” “去传说中的那位苏贵人家了。” “你吃过了吗?”楚菱儿漫不经心地踢掉高跟鞋,放下手袋,懒洋洋地朝沙发走去。 “正吃呢。”楚大长大咀着爆米花,眼睛看着电视,实际上,他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注意着楚菱儿。 走到楚大长身边坐下,楚菱儿伸出两根葱白手指夹走一粒爆米花,放进小嘴里嚼动,语调阴阳怪气:“我认识一个导演,他想给一部戏物色一个小流氓,我觉得你挺有演戏天赋的,要不要我推荐一下?” “没听说过你认识导演。”楚大长将爆米花挪远,面无表情,仿佛讨厌楚菱儿打扰他看电视。 “刚认识。”楚菱儿冷笑,她知道楚大长的心思不在电视上。 楚大长突然来了兴趣,很认真道:“你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给那导演多笑两下,没准我就能演男一号了,何必演小流氓。” “那小流氓就是男一号呀。”楚菱儿越过楚大长的身体,将挪远的爆米花抓在手中,食指一伸,很野蛮地警告楚大长不许再碰爆米花。 楚大长舔舔嘴唇,悻悻问:“我像小流氓?” 楚菱儿抛了个媚眼,一边咀嚼爆米花,一边吃吃笑道:“你潘安在世,一点都不像,正因为你不像小流氓,还能演得像小流氓,这才叫本事。” 楚大长脸一热,马上冷唇反讥:“小流氓配女流氓,这部戏才叫精彩,如果你楚菱儿也来演女流氓,本人豁出去了。” 楚菱儿不怒不嗔,优雅地夹起一粒爆米花丢进小嘴里:“我可没这本事,不像某些人,十二岁就知道摸老师的屁股,十三岁那年……” 被揭伤疤,楚大长顿时脸色大变,他旋即打断楚菱儿说话,触电般跪上沙发:“楚菱儿,求求你别说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楚菱儿大为得意,翻翻眼,哼道:“知错就认罚,去端盆热水来。” “马上就去。”楚大长迅速跳起,奔向浴室,打开热水器,盛了一盆满满的热水,端出客厅。楚菱儿已经换上了玫瑰色吊带小背心与白色热裤,很短的热裤,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完美地呈现在楚大长面前,无瑕无毛,无疤无痕,晶莹剔透,浑然天成。 楚大长暗暗吞咽了一把口水,将热水盆放在楚菱儿的腿边,和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将楚菱儿的一双完美玉足放进热水盆里。 “咝,烫。”玉足轻试热水,楚菱儿迅速缩了回去,楚大长出手如电,将玉足摁在了盆子里,双膝跪下:“烫一点更能活血通络,消除疲劳。”楚菱儿无奈,再挣扎恐怕要弄翻水盆,她踩了踩水盆底,嗔道:“这不是我的洗脚毛巾。” 楚大长挤挤眼:“是我新买的毛巾,你的洗脚毛巾我不小心拿来洗澡了。” 楚菱儿欲怒还羞:“拜托,你以后看清楚点,别乱用我的毛巾……咝,好酸啊。” 楚大长心疼道:“站了一整天,肯定酸,我替你捏捏。” “嗯。”楚菱儿轻哼一声,眼瞧着楚大长抓起毛巾,擦洗了几遍玉足,拧干毛巾放置一边,双手潜入热水中,或轻或重地揉捏两只玉足关节,一阵阵惬意袭来,楚菱儿半眯着眼儿,软软地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她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让楚大长帮捏脚,也许是捏了四年,习惯了,每次走台之后,疲累的双脚总能在楚大长的揉捏下得以迅速恢复,这远胜任何男人的关怀问候。 也许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四岁那年,正因为楚菱儿的一句话,楚大长才能成为男人,否则,即便他活下来,也是个阉人。楚菱儿知道楚大长喜欢她,她也喜欢楚大长,但这似乎有些勉强,来到寸土寸金的京城,楚菱儿越来越感受到现实的虚荣有时候根本无法抵御,她身边的朋友非富即贵,追求她的男人个个不同凡响,若是下嫁给楚大长,那会个什么境地,楚菱儿想想都寒心。 楚大长会成大器吗,楚菱儿一点信心都没有,可要是放弃楚大长,楚菱儿又不舍得,她很矛盾,很揪心。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天你不用做内勤了,某人央求杰西卡,希望你做某人的专职摄影师。”楚菱儿缓缓睁大了眼睛,刚才楚大长稍微用力逐一捏了一遍脚趾头,爽得楚菱儿汗毛倒竖。 “是ROSA?”楚大长疑惑地看了一眼楚菱儿,见她双颊酡红,如醉酒一般,看起来既慵懒又娇媚,心头不禁狂动,隐藏心底深处的情欲悄悄升腾,一时难以克制,胯裆里竟然炙热勃起。 “嗯,刚才在欢迎卢思荻的晚宴上,卢思荻挑破了你乔装安迪的事儿,杰西卡与爱娃道歉了,卢思荻也接受了道歉,不仅如此,卢思荻还夸赞你照片拍得非常好,技术一点都不输于安迪,听说你是内勤,她就开口请求杰西卡把你调来做专职摄影师,杰西卡满口答应。” “太好了。”果然是好消息,楚大长兴奋地将楚菱儿的双足搬离水盆,随后坐回沙发,将手中的玉足放在大腿上,用拧干的毛巾覆盖上去,温柔地擦干。那玉足被热水烫过之后显得异常红润,十只可爱的脚趾头犹如盛开的梅花,娇艳欲滴,楚大长放下毛巾,温柔地摩挲手中的玉足,手指穿过脚趾缝轻轻抚弄,看似按摩,更像为抚摸。 楚菱儿哪管是按摩还是抚摸,只要舒服就行,她半眯着双眼,软软道:“别高兴得太早,本来今晚你可以参加晚宴的,可杰西卡没邀请你,我就问杰西卡,她说是爱娃的建议,我又跑去问爱娃,爱娃说你与卢思荻眉来眼去,很讨厌,哼哼……楚大长,你是不是跟爱娃有什么瓜葛?” “没有。”楚大长迅速否认。 楚菱儿突然狡黠一笑,又问:“你觉得卢思荻漂亮吗?” 楚大长回答得更迅速:“比你差点。” 楚菱儿美目一亮,笑意盎然,高高耸起的胸脯起伏着,眼珠子猛转两圈,突然幽幽道:“未来的日子,我的广告少了很多,买房的事要缓一缓了。” “无所谓。”楚大长的心思都在手中这只玉足上,握拳的关节顶在红润脚掌心,轻轻地碾磨着,爽得楚菱儿猛抖脚趾头,小嘴微张,哼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嗯……你无所谓,我有所谓,虽然这房子不错,但毕竟公司租的,没安全感。” 楚大长小声道:“我们可以选小点的房子,地段也不必太挑剔。” 楚菱儿幽幽一叹:“我就看上御品花园,那里靠山靠湖,人家房地产大老板给我打了八五折,才六千万不算很贵,有了那房子,将来你娶老婆,人家才愿意跟你。”楚菱儿心里很酸,她想得很远,如果她楚菱儿真的要放弃楚大长嫁给别人,那她一定先解决楚大长后顾之忧,毕竟苏梦婕是她楚菱儿的母亲,她结婚后,苏梦婕也跟过去生活,那楚大长就一个人了,楚菱儿不希望楚大长孤零零,留一套豪宅给他,他也容易找到老婆。 楚大长没有想得那么复杂,他酸怒交加,冷冷道:“别把我扯进去,我娶老婆的房子自己能解决,如今你的钱加起来只有两千多万,怎能买六千万的房子?” 楚菱儿愣了愣,一双美目在楚大长脸上转了两圈,突然嫣笑:“刚才那男人愿意帮我支付房款。” 楚大长蓦地心一紧,淡淡问:“男人?哪个男人。” 楚菱儿咬了咬红唇,嗔怒道:“楚大长,你少在我面前装蒜,你整天偷看我难道我不知道?信不信我把这家翻了,找出望远镜,然后扔到楼下?” bushnell788价值两万,真要给扔到楼下,那损失可大了,楚大长知道楚菱儿说到做到,为了避免激怒她,楚大长无奈默认:“你打算嫁给这个男人?” 楚菱儿轻轻摇头:“不是嫁给他,是做他的情人。” “楚菱儿,你为五斗米折腰?”楚大长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楚菱儿幽幽道:“青春易老,时光难留。我想过了,二十三岁这个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干我们这行的,过了二十六岁就开始走下坡路,我可不想等到走下坡路时再告别模特生涯。新来的ROSA不说,像华曼蝶这样出色的小女孩在公司里比比皆是,她们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随时都会大红大紫,风头随时会盖过我,我不如趁着现在风光,能赚则赚,未雨绸缪,顶多再坚持两年就另谋出路。如今我尚且能为五斗米折腰,再过得两年,恐怕想为一斗米折腰,也没人愿意付出了。” 楚大长冷笑数声:“我所知道的楚菱儿开朗乐观,今天说出这些丧气话无非是想让我同意你做别人二奶罢了,你楚菱儿的心思瞒不过我。” “你同意了?”楚菱儿睁圆了星眸,她没有否认自己的心思被猜中,可楚大长猜不到,楚菱儿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楚大长娶老婆铺平道路,她不愿意楚大长整天胡思乱想,有一些事情,楚菱儿看在眼里,楚大长想些什么,楚菱儿多少了解,她感觉自己的母亲与楚大长的关系过于亲密,她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怀疑。 “不同意。”楚大长语气异常坚决。 楚菱儿大怒:“喂,之前好几个征询你,你这个不赞成,那个不同意,我都……都二十三了,还是个处女。” 楚大长张了张嘴巴,半天说不上话来,心里乐开了花,不过,见楚菱儿两眼微红,楚大长心一软,柔声说:“那你也不能做人家情妇呀。” 楚菱儿没好气:“这人我觉得挺不错。” “好吧。”楚大长苦叹一声,无奈问:“他是谁?干什么的?”口气像极了父辈老人。楚菱儿的眼珠转了转,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他是东州市委书记,叫季澜。” “市委书记?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是怎么认识你的。”楚大长的脑子突然嗡嗡作响,他努力让自己冷静。 楚菱儿淡淡道:“别人介绍的。” 楚大长猛摇脑袋:“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死也不同意。” 楚菱儿冷冷道:“可以呀,你三个月内买到‘御品花园’一幢复式楼,我什么人都不嫁,做一辈子处女。” 楚大长已丧失了理智,他伸手一指,恨恨道:“你说的。” 楚菱儿微微颔首,转身走向浴室:“小女子一言九鼎,字字千钧,记住喔,人家大老板只答应把房子留给我三个月……”背影慵懒婀娜,正应那句: 佳人兮步,迟迟腰肢袅娜似弱柳 【第二部】 楚菱儿是大牌,如果没有通告任务,她基本不用去公司。 楚大长就不一样,如果不是值夜班,他必须每天早上九点就要到公司,通常情况下,他是第一个到达公司。 今天很特别,楚大长到达公司时,门口早已站着四位如花似玉,美腿修长的小美女,她们是李玄绪,刘慕雁,艾米丽,华曼蝶。 “猪大肠哥哥,我的裙子漂亮吗?”刘慕雁依仗与楚大长关系最好,第一个飞奔过来,水粉色的连衣裙上系着一条细细的腰带,白色露趾高跟凉鞋绑着两条小青绳,清纯可人之极。 “好看,好看。”楚大长笑眯眯猛点头。 “猪大肠,我的裙子呢。”艾米丽亲昵地挽着楚大长的胳膊,一边扭动小蛮腰,一边调皮地眨动大眼睛,胸脯有意无意刮蹭楚大长的手肘,她穿着一条新潮的桃红白点灯笼裙,两条美腿尽情裸露出来,看得楚大长猛赞。 “猪大肠哥哥,如果有一位像我这么漂亮的美女请你吃午餐,你愿意接受吗。”气质高雅的华曼蝶身穿米黄色热裙似乎更夺目,又短又时髦,脚上踩着黄色高跟鞋,脚趾头点点嫣红,如此装扮,别人一定以为她要走秀演出,可她今天没有任何外出的通告。 楚大长怕中了陷阱,傻笑半天也没敢答应华曼蝶的邀请,惹得一众小美女哄笑,华曼蝶大没面子,羞得美脸通红。 四位小美女唯独李玄绪远远站着矜持微笑,她也穿裙子了,她的短裙也很美,都说露巧藏拙,凡是敢穿短裙的女孩必定自信有一双美腿,李玄绪也不例外,身披黑长发的她令楚大长眼前一亮,因为李玄绪涂了淡淡的口红。 “呃,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大长有点受宠若惊,来艾菲尔将近半年,别说这四名顶级模特新秀,就是前台的几位接待小姐都没给过楚大长好脸色,别的男人能请到这几位小模特吃一餐饭便是无尚荣耀,更何况让小美女们请客了。 “嘻嘻……” 四位小美女一阵娇笑,各递眼色,你推我推,叽叽喳喳交换了半天耳语,才由华曼蝶站出来说出缘由:“猪大肠,中午我们四位仙女般的美女请你吃午餐,然后……我们四位仙女般的美女又请你喝橙汁,喝完橙汁后,我们四位仙女般的美女再陪你聊一会,然后呢……” “陪我休息?”楚大肠的口水有溢出来的迹象。 “呸。”四位小美女齐声啐了一口,虽被楚大长嘴上讨了便宜,但都没气恼,艾米丽急了,忙插嘴过来:“哎呀,猪大肠你别开玩笑了,我们是跟你说认真的,午餐后,我们去摄影棚,你帮我们各拍一组美美照片,好不嘛?”最后那一句,又娇又嗲。 骨头酥酥的楚大长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哦,原来如此,无事献殷勤,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嘻嘻。”四位小美女掩嘴娇笑,忸怩娇羞,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楚大长奇怪问:“为什么不找别的摄影师拍呢,我只是个保安,打架可以,摄影就……。” 艾米丽撇撇小嘴:“哎呀,还装什么装,现在公司里谁不知道你是深藏不露,求求你,别开玩笑了,我们觉得呀,公司里除了安迪外,其他摄影师的水平都一般般,收我们三百元一张还拽得不得了,一组下来,要三千耶。” 楚大长苦着脸道:“收成本费和辛苦费而已,这些都是公司的制度。” 四位小美女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一直不多话的李玄绪正色道:“我们知道公司有规矩,我们每人情愿出五百元一张请猪大肠哥哥拍一组。” “噫,为什么?”楚大长眼睛一亮,心里已一五一十地计算起来,这四位小美女每人出五百拍照一张,一组十张就五千,四人加起来就有了两万,除去成本,尽赚一万六,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想钱想疯了的楚大长心动了。 “好啦,你别再装了,连卢思荻都夸赞你,当然是你的水平高啦,我们问过那个卢思荻,她说你的技术与安迪不相上下吔,可是,安迪骄傲死了,我们就是出五千一张,他都不愿意为我们拍,哼。”华曼蝶气得直跺脚。 “这么说来,给我五百一张挺划算的嘛。”楚大长奸笑。 艾米丽又急了:“哎呀,猪大肠哥哥技术非凡,到时候出名了,我们也难请得起你了,再说了,你替刘慕雁拍了十几组美美照,张张精美,你从收不她一分钱,你是不是太偏心了,如果刘慕雁是你女朋友还情有可原,可她又不是,这样对我们很不公平喔。” 这话厉害,艾米丽一说完,马上引来小美女起哄,刘慕雁无辜被牵扯进来,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辩解不是,不辩解也不是。楚大长见状,知道不能厚此薄彼,否则谣言四起,那就危及工作了,于是他故作大方: “好吧,为了公平起见,午餐我请你们,照片每人拍一组十张,免费的。” “哇!没听错吧。”四位小美女顿时欢声雀跃。艾米丽激动之下,大声道:“猪大肠哥哥真好,我好想亲你吔。” 又是一片哄笑。 能讨得小美女欢心,楚大长心中窃喜,正想要眉飞色舞,忽然远远地看见杰西卡的白色宝马座驾,心中一凛,暗道:这美貌如花却心狠手辣女人这么早就来了,稀罕得紧,一定有变故,他赶紧跟四个小美女打个哈哈:“快上班了,你们想好吃什么,中午我请。”挤挤眼,便匆匆离开。 和往常一样, 楚大长换上公司制服,拿起扫把抹布,开始打扫卫生。第一个打扫的地方自然是楚菱儿的一号化装间,然后才是公司总裁办公室。楚大长尽心尽责,法国老头虽然一直都不在,但他的办公室几乎一尘不染,之后便是总裁助理杰西卡的办公室。 此时,杰西卡秀眉深锁,她正在考虑该如何对待楚大长,办公桌上放着两份关于楚大长的工作合约,一份是内勤的合约,显然这份合约已经不合时宜;另一份则是专职摄影师的合约。杰西卡几乎可以肯定楚大长会签下专职摄影师的合约,无论是薪水待遇,还是名气前途,摄影师都比内勤保安强太多,楚大长没理由不选择摄影师的合约。 杰西卡现在顾虑的是按什么标准给予楚大长适当的地位与待遇,成功签下炙手可热的ROSA之后,杰西卡如实把签约情况汇报给了总裁史蒂夫,法国老头随即对杰西卡的工作能力表示极大赞赏,也委托杰西卡褒奖楚大长。杰西卡一大早来公司,就是准备给楚大长一份厚礼。 凭心而论,楚大长完全有资格拿这份合约,他的摄影技术令杰西卡深为震惊,隐隐地,她感觉到楚大长甚至比ROSA更具有价值,公司里美女如云,模特储备充裕,谁都潜力替代楚菱儿和卢思荻,但出色的摄影师就难求了,摄影主管安迪为何很骄傲,就是因为他拥有别人无法企及的摄影技术。 杰西卡深深感谢爱娃,如果不是爱娃力促楚大长,杰西卡有可能将擅自做主张的楚大长开除,那损失就巨大了,为此,杰西卡暗暗自责,她又想起了脚趾头被楚大长捏一下的感觉,是无意还是有心呢,是无意便罢,可若是有心,这个楚大长的胆子就够大了。 想到这,杰西卡莫名其妙地浑身燥热,心跳加速,从来没有男人捏过她的脚,三十岁了,她还是处女,一个爱梳发髻的老处女。 “笃笃笃。” “进来。 ”敲门声打断了杰西卡紊乱的思绪,她坐直了身子,用手扶了扶黑框眼镜,低头查看领子,觉得低了点,她扯合一下,假装阅览文件。门开了,虽然只是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但杰西卡判断没错,进来的人是楚大长。 “早。”楚大长一如既往的笑脸,很谄媚,杰西卡以前很厌恶楚大长这副表情,可今天他似乎顺眼了许多,至少不那么令人讨厌。 “先不用打扫了,你坐下,我有事跟你商量。”杰西卡微微颔首,脸色轻松。 即使杰西卡态度大变,即使从楚菱儿那边反馈的消息表明这位美貌如花,心狠手辣的女人会对他楚大长另眼相看,但楚大长仍然感到莫名紧张,他拽紧抹布,缓缓落座在杰西卡对面,隔着办公桌,杰西卡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你怕我?”杰西卡的黑框眼镜里闪出一道柔和,放缓的语气里字字珠玉,甜美动听。 楚大长一愣,疑惑地注视着眼前这位手操生杀大权的女强人,印象中,楚大长从来没有听过杰西卡的语气如此温柔,楚大长还发现杰西卡涂了淡淡口红,来艾菲尔半年多,楚大长第一次看见杰西卡涂口红,往常都是苍白的,诚然,杰西卡不涂口红也不失掉美艳,只是这一抹淡淡口红令她陡增了不少绰约风姿。 “不是怕,是敬重,是敬重。”楚大长笑得很谄媚。 “你很会说话,人缘挺好,小姑娘都喜欢你,连爱娃都替你说话,昨天你小露身手,就帮了公司一个大忙,你真人不露相,我以前看走眼了。”杰西卡轻挑月眉,缓缓靠在大班椅上。 谄媚容易滋生傲慢,眨眼间,傲慢就悄悄爬上了杰西卡的美脸,她脸庞白皙光洁,微隆的颧骨透着干练,黑框眼镜背后仿佛隐藏着深不可测,浓密的月眉,高挺的鼻子,绝美的玫瑰花瓣唇形,无时无刻地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傲慢时,浓密的月眉稍稍向上扬起;收敛时,黑框眼镜里闪耀着桀骜不驯又略带讥诮,只可惜,她长而微卷的睫毛被黑边镜框给遮掩了,楚大长稍稍遗憾,他下意识地搓了搓发胀的下体。 “杰西卡总监你过奖了,就算我能为公司效劳做贡献,也是深受你的影响,强将手下无弱兵,杰西卡总监一直是我们公司的领军人物,在你的带领下,我们无往不利,战无不胜。”楚大长继续奉承,看起来有点卑贱,其实他也在观察杰西卡。 没有人喜欢谄媚,楚大长也一样,只因自小挫折太多,运气太差,遭受了数不清的世态炎凉,才注塑了他这么一个阿谀谄媚,低调迎奉的圆滑性格,虽然卑贱,但易于生存,在这世界里,没有比生存更重要了。 杰西卡被逗乐了,奉承拍马的话谁都会说,也无需华丽辞藻,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对象中能起到特定的作用, 杰西卡哪怕没有心花怒放,也笑逐颜开,坐直的身体悄然放松,缓缓前倾,纤美的手指轻敲桌上的文件:“以后你不用做内勤了,公司给你新合同,你可以做公司的专职摄影师。” 杰西卡详细地给楚大长介绍了专职摄影师的工作待遇,福利补助…… 楚大长静静地听着,微笑着,谄媚不变。 末了,杰西卡优雅站起,微微俯身给楚大长递去工作合同,还有一支派克钢笔。 楚大长慌忙站起接过,眼神无意一扫,顿时心头狂跳,口干舌燥,因为他从杰西卡浅蓝制服的衣领里看到了白花边的翻领衬衣,衬衣最上边的两颗纽扣没扣上,一条清晰的沟壑就在眼前,沟壑被两边高高鼓起的白肉挤压着,所以沟壑紧密细长,像一条竖直线。 杰西卡是何等敏锐,马上意识到楚大长的目光有异样,低头一看胸口,顿时气得脸色大变,羞怒交加,猛跺一脚喊道:“楚大长,你……你考虑考虑。” 楚大长吓了一跳,赶紧低头坐下:“是是是,我要考虑,我在考虑,我想我要考虑,考虑什么?”说到最后竟然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还变成了傻呆。 杰西卡的美脸一阵红一阵白,恨得咬牙切齿,刚才对楚大长的好感,瞬间灰飞云散,那猥琐的眼神令见过大世面的杰西卡也颇感寒意,下意识地,她拉了拉衣领:“请你考虑,接受不接受这份合同。” 楚大长收起谄媚,在杰西卡的逼视下,他木然道:“我不接受这份合同,我还想继续做内勤保安,我喜欢做内勤。” “什么?”杰西卡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她很快发现楚大长不是开玩笑,心中的厌恶感更加强烈,对于矢志进取,永不言败的杰西卡来说,楚大长不接受摄影师的合同是自甘堕落,不求上进,真是越想越气,她不禁横眉冷对:“内勤的薪水比摄影师少很多。” 楚大长嗫嚅半天,说:“我知道。” 杰西卡勃然大怒:“楚大长,之前我还以为看走眼了,没想你一个身高马大的堂堂男人还真是个窝囊废,你不是没有本事,不是我强求你做摄影师。既然你很喜欢做内勤我不勉强你,但你最好做出彩来,做出个内勤状元来,否则,有半点马虎,我即刻炒掉你。” 楚大长目瞪口呆,好担心杰西卡扑过来,像一头愤怒的狮子般将他楚大长撕咬得粉碎。心念急转,他马上不慌不忙劝道:“杰西卡,你先消消气,听我解释。” “哼。”杰西卡气得美脸煞白。 “我两天之内,由一个小保安升为专职摄影师,又得到丰厚的待遇,按理说我会欣喜若狂,实际上我也确实很高兴……”楚大长摆出一副狗头煮不熟的谄媚样,话说一半,留了个尾巴,见怒气冲冲的杰西卡在听,楚大长暗自好笑,一个等待多时,又千载难逢的机会出现在他眼前。 他不动声色,接着说道:“只是这变化太快会引起公司同行的心理不平衡,我加入摄影师行列,势必分散其他摄影师的工作,他们一定会对我心怀嫉恨,这对公司来说,是一个不稳定的隐患。” 听到最末的那一句, 杰西卡微微一怔,黑框眼镜朝楚大长投去惊诧目光。 楚大长依然平静:“更重要的是,这次我是以冒牌安迪主管来签下卢思荻,如果我以此获得摄影师的称号,显得名不正言不顺,大家更瞧不起我,杰西卡,我不是不思上进,我只是想让大家信服。” 杰西卡悄悄端坐身子,她轻咬着绝美红唇,仔细倾听着,不时点头。 楚大长扔掉手中抹布,身体前倾,神情突然严肃:“还有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杰西卡打了个激灵,急问:“什么事。” 楚大长道:“我这次冒充安迪,他有同意吗,如果他没有同意,以他傲气性格,怎么能容得下我在摄影棚里跟他平起平坐,万一他心怀不满,到时候要求公司在我和他之间做出选择,那公司如何处置,我又该怎么办,恐怕到时我连内勤保安的工作都给丢了。” 杰西卡倒吸了一口冷气,两只纤纤玉手交叉在办公桌上不安地揉搓着,她为自己的考虑不周感到极度不安,这不是一个企业高管应有的水准。杰西卡也庆幸自己把失误扼杀在萌芽中,她扶了扶眼镜,正眼瞧着楚大长:“我倒没想到这层,是有这方面的担忧,楚大长,我误会你了。” 楚大长笑道:“我被误会惯了。” 杰西卡尴尬,脸上一红,随即转移话题:“可是,卢思荻开口要你当她的专职摄影师。” 这消息,楚大长通过楚菱儿的报信早已得知,他假装意外,思索了一下,笑道:“最好的模特当然用最好的摄影师,我自愧比不上安迪,那卢思荻跟安迪有交情,或许只是卢思荻一时冲动,等安迪伤好了,如果卢思荻还需要我做她的摄影师,我可以在任何时候为她拍照,这样就避免了与安迪发生冲突。” 杰西卡一听,顿时大喜,禁不住露出了惊艳的笑容:“想得真周全,不过,你……你不觉得委屈?” 楚大长轻叹:“我委屈惯了,而且也不觉得委屈。” 干练的杰西卡属于软硬不吃的类型,可这会实在是愧疚万分,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变得又软又柔:“你希望如何让大家信服?” “机会总有的。”楚大长挤挤眼。 杰西卡两眼发亮,很默契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怎么安排了。”以她杰西卡的地位,要安排楚大长上位,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杰西卡突然发现楚大长比自己想像的聪明得多。 楚大长在笑,笑得很谄媚:“那我继续工作了。” “好。”杰西卡报以感激的微笑。楚大长刚站起来,马上示意抹布掉在地上了,他弯腰去捡,竟然久久不见站起。杰西卡正狐疑,办公桌下传来楚大长的声音:“这地上好多灰尘,我擦擦。” 杰西卡很难为情,虽然自己对办公室环境要求很干净,但让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擦地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刚想婉言拒绝,突然,一个奇怪的第六感袭上心头,杰西卡暗道:我办公室有很多灰尘吗,不可能。 杰西卡是有洁癖的女人,她哪会容忍自己的办公室有很多灰尘,越想越不对,杰西卡身体悄然后靠,低头看去,见办公桌下有黑影在晃动,芳心不禁砰砰直跳,她有一个很强烈的直觉,办公桌下的双脚极有可能被楚大长窥视。 这还了得,杰西卡气急败坏,心想这叫这叫亵渎。 怎么办,任凭他看,任凭他亵渎吗,杰西卡乱了方寸,这个叫楚大长的男人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数度令她杰西卡又怒又喜,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怎么办?杰西卡已无法克制心中的怒火,她发誓要用最严厉的手段惩罚楚大长。 等等,万一楚大长并没有看呢,万一他真的就是在擦桌子,擦地砖,擦灰尘呢,刚才我就误会了他,这次会不会也是误会? 杰西卡在心神交战,她快急疯了。 “不,这个楚大长一定在看我的脚,我的直觉不会错,他一定是在看我的脚,昨天他就偷偷捏我的脚,他很大胆。” 这是杰西卡最后做出的判断,她一直很自信,只要做出了最终判断,她就会迅速想对策,可是,这次她没有丝毫应对之策,因为每个人都有看东西的自由,只要不犯法,男人爱看什么就看什么,尤其是看女人的身体。在杰西卡的眼里,似乎每个男人都是如此猥琐,他们没有一个好东西。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夹紧双腿,不能再让猥琐的眼睛占到丝毫便宜。 其实,杰西卡猜得没错,楚大长确实在看一双完美的玉足,这不能完全怪楚大长,他弯腰下蹲时,就只有一个目的:捡起抹布。只是下蹲的一刹那,杰西卡伸在办公桌下的玉足强烈地吸引了楚大长,他无可救药地跪了下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两只裸露在高跟鞋外的小脚,这是两只晶莹剔透,粉雕玉琢的玉足,洁白无瑕,脚趾甲点点嫣红,可爱到了极点,昨天他就曾经有过接触,那脚趾头滑腻纤柔,温润红肌,见猎心喜之下曾经冒险捏了一下。 可如今,就算给楚大长三百个狗胆,他也不敢越过雷池一步,如此美足,只能近观,不能亵玩,碰一下都有炒鱿之灾,无奈之下,他只好多看两眼,反正看了就看了,玉足的主人也没损失一丝半毫。 玉足的延伸是两条修长美腿,玉骨冰肌,煞是诱人,只可惜两条玉腿已夹紧,无法窥得更多。很奇怪,既然双腿夹紧,那就意味玉足的主人早有防备,可为何单单夹紧双腿,却不把玉足缩回去?楚大长若有所思,突然,他神情一震,寻思:难道玉足的主人知道我在偷看? 时间一份一秒地过去,杰西卡简直气得难以呼吸,她暗思:“这家伙蹲在地上的时间超过了三分钟,难道还没看够?难道他喜欢我的脚?嗯,有眼光。” 杰西卡居然想笑,可又笑不出来,她在责骂自己:“天啊,我怎么了,我是故意给他看脚吗,为什么不把脚缩回来,为什么不把这个下流猥琐的男人赶出办公室?” 杰西卡还惊奇地发现羞辱的感觉跟流逝的时间成反比,时间在消失,羞辱感却在一点一点地增加,真不可思议,羞辱感越强烈,双腿的尽头就越有酥麻感,更恐怖的是,由于酥麻逐渐强烈,夹紧的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还有微微打开的迹象。 不行,不能打开双腿,杰西卡强烈告诫自己,绝不能让楚大长看到内裤,只要夹紧双腿,就能守住春光。杰西卡下意识将双腿紧紧夹在一起,就在这一瞬间,她脸色陡然大变,小嘴微张,一股强烈的酸麻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要不是她迅速用手掩住小嘴,恐怕已喊了出来。 这是什么感觉,杰西卡说不上来,她全身绵软,眼冒金星,一双脂玉般的修长美腿不由自主地分开,与她的制服一样,她穿着一条浅蓝色蕾丝小内裤,这种颜色非常醒目,楚大长只需瞄一眼,就能辨认出来,他瞠目结舌,贪婪地欣赏着杰西卡的裙内风光,蕾丝很薄,毛草萋萋的阴唇轮廓尽收眼底。 杰西卡欲哭,恨不得在地上挖条缝钻进去,这下糗到姥姥外婆家了。 “笃笃笃。” 有人敲门,杰西卡陡然惊醒,她赶紧喊:“进来。”生怕喊慢了会令人怀疑,到时候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为何孤男寡女在办公室里半天不开门,杰西卡心虚到了极点。 楚大长迅速从地上站起来,门开了,走进了一位神采飞扬,婉约端庄的丽人,原来是爱娃。 杰西卡淡淡道:“楚大长,你先出去吧。” “好,我先出去了,爱娃主管早。”楚大长躬了躬身,换上了谄媚笑容,顺便跟爱娃打了个招呼,也许是心虚,他的眼光甚至不敢在爱娃脸上停留。爱娃轻轻颔首,眼神复杂地看着楚大长离去,今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却得不到男人的注目,心里有强烈落差,幸好楚大长临出门前,朝爱娃投来暧昧的一眼,爱娃的心才不至于太失落。 杰西卡若有所思,她奇怪爱娃一直注视着楚大长,值到门关上。 离开杰西卡的办公室,楚大长急忙拿出手机,悄悄拨通了一个电话:“赵经理,下午两点我下班后就去影楼,你把预约的顾客安排好,摄影器材准备好,另外,我想结一下上个星期的工钱,真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手头紧,要是不急,我也不会催。” 电话那头爽快答应了要求,楚大长不禁喜形于色,连说感谢,挂断电话,他心情愉快地干起了擦椅抹桌,打扫垃圾的工作。 此时,上班的员工都来齐,见到楚大长在愉快工作,大家都不禁啧啧称奇,纷纷前来跟楚大长聊天,楚大长来者不拒,和往常一样笑呵呵地有问必答,大家都知道楚大长的摄影技术‘有一手’,仿佛一夜之间,每个人对他的态度都发生了根本变化,不再歧视他,欺负他,连使唤他都不敢了。 楚大长看出大家的态度与以前截然不同,他没倨傲,仍然勤勤恳恳,倒是公司里美女们都不好意思再让楚大长擦桌子,前台接待主管罗蓓萱已经指挥其他人手做内勤,这光景令楚大长好生尴尬。 罗蓓萱款款走来,娇滴滴说:“杰西卡有令,以后你楚大长就负责公司的巡视,不再做杂务了,由我来安排别人接替你的工作。”末了,又加上一句:“也不用给楚菱儿服务。”说话的语调不仅娇柔,连眼神都变了,念“楚”字也字正腔圆了。 楚大长受宠若惊,反而有点不习惯,与罗蓓萱回到前台接待处,楚大长看看左右没人,走上前去,嬉皮笑脸说:“罗主管,下午六点换班后,未来一个星期我都是值夜班,暂时不能跟你并肩战斗了,昨天有惹到你生气,中午我想请你吃饭赔罪,不知……” “好啊。”罗蓓萱羞涩地点头,眼神温柔,水汪汪的。 “那一言为定。” 楚大长满怀欢喜,拿起托盘,斟满了一杯水,朝罗蓓萱挤挤眼,一溜烟跑向一号化装间,那里有一位天天见,还时刻挂念在心的女人。敲敲门,推开化装间走进去,楚大长小心翼翼地将茶水放在楚菱儿的化装台边。 “放远一点,等会磕到。”楚菱儿呵斥了一句,大概是唇线没画好,心里有点烦躁。楚大长纳闷了,全公司的人都对他和颜悦色,怎么楚菱儿依然是这个态度。没敢放半个屁,楚大长老老实实将茶水端远一点,矗立一旁,能欣赏到袒露玉背里的小尾椎,被骂几句又何妨。 “事情怎样啦。”楚菱儿翻翻白眼,似乎并不介意楚大长猥琐的眼神,画完最后一笔,楚菱儿润了润娇艳的嘴唇,挺了挺鼓鼓的胸部,轻柔的纱衣里,有向上悬挺的力度。 楚大长咕隆一声,咽下很大一口唾液:“基本如你所料,杰西卡给了我一份摄影师的合同,薪水丰厚,待遇很好,不过,我拒绝了。” 楚菱儿兴奋道:“她很意外吧。” 楚大长点点头:“是的。” 楚菱儿露出一丝狡黠:“那你又有时间做兼职了?” 楚大长眉飞色舞:“我计算过,去影楼做兼职的收入不比新合约的薪水低,那边做兼职,这里又能拿到内勤工资,等于拿双份,更重要的是,我留有后路,所以我拒绝签新合同。” “狡猾。”楚菱儿撇撇小嘴。 “彼此彼此。” 楚大长不服输,还了嘴。 “下午换班,你又上夜班了。”楚菱儿的眼光在楚大长脸上停了下来,他心中一动,隐隐难受:“是的,换班后就是值夜班了,不能陪你了,还好,咱妈在。” 楚菱儿幽幽一叹,忧心问:“白天兼职,晚上来公司值班,你身体能受得了?” 楚大长笑道:“没问题,值班就是到处巡视查看,该睡觉还是要睡觉,轻松得很,就是闷一点。” “唉!”幽怨掠过了美脸,楚菱儿不禁黯然神伤。 “是不是我值夜班了,你在家害怕?”楚大长表面嬉皮笑脸,内心发酸,他何尝不想在家里陪着楚菱儿,可他现在要赚钱,拼命地赚钱,只要能买下那套御品花园,楚菱儿就不用去做别人的情妇。 “找个男人回来就不怕了。”楚菱儿半开玩笑半认真说。 楚大长急了:“你答应给我三个月时间的。” 楚菱儿摇摇头,叹息道:“就算你在三个月里碰巧转运,中了彩票大奖,买了御品花园,那以后呢,难道你以后去值夜班了,我就必须一个人孤零零的熬夜?” 楚大长深情说:“等你是我的媳妇,你就不孤零零了。” 楚菱儿啐了一口:“呸,你先祝自己能中个大奖吧。”迷人的大眼睛往门口一瞄,小嘴儿努了努:“出去吧。” 楚大长点头,临走时赞了一句:“楚菱儿,你这双丝袜真好看。” 楚菱儿脸一红,刚想发飙,楚大长却像风似的溜走了,他脑子里全是楚菱儿的丝袜美腿,那是一双白色通花的丝袜美腿,丝丝尤物,撩人心扉。 怪不得楚大长宁愿受气受辱,宁愿被人看不起也要待在艾菲尔,在这里,遍地都是诱惑,生理正常的楚大长已处于亢奋的极限,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楚大长就会去洗手间方便小解,冷水洗脸,顺便揉揉发胀的部位,暂时缓和一下内心的蠢蠢欲动。 艾菲尔里美女如云,云到什么程度,云到负责洗手间的清洁工也是美女。 康姨就是其中一位清洁工,一位非常迷人的美女,四十三岁了,身材依旧保持完好,腹平臀翘,风韵犹存,不了解底细的人,根本不知道她是熟妇。虽然干的是清洁工的活,但康姨每天都穿高跟鞋来上班,这是公司的硬性规定,不过,如果没有美好的身姿,如果没有漂亮的容貌,这份工作也轮不到康姨。 “康姨,你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清洁工。”半边胳膊靠着墙壁,楚大长注视着一只晃动的肥臀,他目光炙热大胆,比看别的女人猥琐一百倍。康姨正在弯腰拖地,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套进涤卡面料的紧身长裤后有爆炸性的诱惑,由于绷紧,内裤的痕迹隐约可见,加上穿着高跟鞋,如此妖娆打扮根本不适合做清洁工作,令人惊叹的是,只要康姨上班,公司的洗手间除了淡淡的熏香外,没有一丝异味,甚至比楚大长的卧室还要干净,这一切全是康姨的功劳。 康姨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康采妮,据说,她的薪水在公司里排名前六位,大家都喜欢她,都喊她康姨。 康姨没有说话,回头来瞥了楚大长一眼,手中拖把顺势将楚大长踩出的脚印给拖掉,一丝不苟到了极致。楚大长不得不佩服,从头到脚趾头都佩服,眼光从康姨的肥臀一路瞧下来,他嘴里不禁啧啧称赞:“康姨,你有这么漂亮的腿,为什么不穿丝袜?” 康姨站直身子,拄着拖把柄娇嗔:“冲水时容易溅着,丝袜湿了会沾皮肤,不容易干,感觉怪怪的。” “湿了更好看。”楚大长在坏笑。 康姨却没有笑,而是不停摇头:“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坏,又不知道你坏在什么地方。” 楚大长轻叹:“想不到我给康姨的印象这么差。” 康姨欲笑,飘来一眼,意味深长说:“男人坏不一定令女人讨厌。” “想问康姨一个小问题。”楚大长突然两眼放精光,心口儿砰砰直跳。 康姨揶揄:“你总有问题,这么爱问,应该考上博士才对。”说着,拖把猛地拖来,害得楚大长左跳右跳,大呼小叫:“鞋子昨晚才上油,请康姨手下留情,我这会真有问题问你。” 康姨收住拖把,严肃道:“快说,说了快走,想跟我聊天就等下班,若是给杰西卡看到,扣掉一天的工资是小事,炒掉这份工作就麻烦大了。” 楚大长也是很严肃的样子:“好吧,长话短说,我的问题是,如果将来我给康姨双倍的薪酬,康姨只负责清洗我家的洗手间,你愿意跳槽吗?” 康姨勃然大怒,举起拖把桶来:“你来消遣康姨的是不是?” 楚大长早有防备,闪身溜进了男士洗手间:“哈哈,哪敢消遣康姨,我说的是实话,这儿真干净,如果不是尿急,我真不愿意弄脏洗手间。”楚大长见洗手间外没了声息,心中更是好笑,以为康姨不敢进来,赶紧掏出家伙,放出畅快淋漓的热流,他真是尿急了。 忽然,洗手间外又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楚大长嬉笑道:“说真的,康姨,你不用怕杰西卡,这个老处女并不算心狠手辣,她还是讲原则,讲道理的,只不过要求苛刻一点,不够人性化。你说说,她三十岁了,还是老处女,大家说她是玻璃恋,可又没看到她对哪个女人热乎,难道杰西卡是石女?” 楚大长与康姨的关系很融洽,俩人都属于公司的“杂工”,平日里有诸多聊天,康姨年长成熟,善解人意,体贴温柔,经常关心楚大长,在康姨身上,楚大长或多或少找到母爱的感觉,但又区别于母爱,微妙之处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见康姨不说话,楚大长仍自好笑:“康姨,你知道什么叫石女吗,康姨,康姨……” 突然,脚步声骤响,眼角余光发现有白影晃动,耳边突然传来厉声呵斥:“楚大长。” 楚大长吓了一跳,情急之下身体转向来人,喷射的尿流划出一道弧线射过去,一声尖叫,这下楚大长看清楚了,惨!来人不是康姨,是杰西卡,她没穿制服外套,只穿花边白衬衣和浅蓝色筒裙,那尿流正好射到了白衬衣上,杰西卡惊呆了,脸如死灰,楚大长心胆俱裂,一边哆嗦着把家伙塞回裤裆,一边哭丧着脸道歉:“对不起,杰西卡。” 杰西卡的脸因极度愤怒而扭曲,颤抖…… 楚大长顾不上手上都是尿液,急匆匆向前,想要再道歉。回神过来的杰西卡暴怒转身,正要离去,楚大长心头大骇,情知这次闯了大祸,顿时六神无主,仓促间,他出手抓住杰西卡的胳膊,大声哀求:“杰西卡,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弄脏的衣服我帮你洗,我赔你……” 杰西卡已听不下任何言语了,她现在只想尽快脱掉身上的衬衣,上面有一个猥琐男人的尿液,天啊,杰西卡快气疯了,她是如此爱干净,甚至有点小洁癖,她连洗手间的异味都无法容忍,又怎能容忍身上有猥琐男人的尿液。 杰西卡奋力挣脱楚大长的拉扯,楚大长无奈,只能松手,不料这松手过快,杰西卡刚使劲,身体已失去重心,噗通一声,竟然随惯性扑到在地,楚大长大吃一惊,紧忙上前搀扶,不料,慌乱中脚步凌乱,加上康姨刚清洗过洗手间,地湿未干,楚大长脚下一打滑,整个身体扑向杰西卡,重重地压在杰西卡的后背上。楚大长身高一百八十公分,光骨头就比杰西卡重很多,杰西卡虽然也有一百七十公分,但与楚大长相比,杰西卡差了一大截,此时受重压,全身如散架一般,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 快速奔跑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楚大长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支拖把已劈头砸来:“打死你这个大色狼,打死你,打死你……” ※※※ “咯咯……” 总裁助理办公室里回荡着令人心痒痒的笑声, 康姨一边为楚大长的额头涂消炎止痛药水,一边吃吃笑个不停。 康姨的手很漂亮,葱白嫩滑,纤秀如兰,可楚大长无心欣赏,他在不停地感叹,感叹自己时运不济,还感叹康姨出手够狠,够准。 “康姨,你学过武术?”楚大长忍不住问。 康姨轻轻在楚大长的额头上吹了几口气:“我学过武术的话,你就不止额头起大包了,我最讨厌男人欺负女人。” “唉!”楚大长又叹气了,他除了摄影,最拿手的就是打架,可他从来没有打过女人,如今被人冤枉他欺负女人,心情可想而知。 见楚大长皱眉苦脸,康姨歉疚说:“你别怪我,当时的情况哪容得我去想,一见就打,打了再说,嘻嘻,没想到是误会,不过呀,我打你是打对了。” “打对了?”楚大长瞪着康姨。 康姨玉指一弹,戳中了楚大长的大鼻子:“当然啦,你想想,杰西卡有多生气,如果我不打你,她能放过你吗,正如你所交代的,又是背地里说她坏话,又是把尿撒在她身上,以她的性格,不把你开除掉才怪呢。” 楚大长可怜兮兮道:“现在她也未必肯放过我。” 康姨安慰道:“有个细节很重要,是杰西卡阻止我继续打你,她见你流血,气也消了大半,按理说不会开除你,况且这事没传开,她面子上过得去,等会她洗澡出来,你要诚恳道歉,好言求她,估计她会原谅你。”见楚大长频频点头,康姨又道:“我也帮你求她,算是弥补康姨的过错。” “这样就算弥补过错了?”楚大长很吃惊的样子。 康姨扑哧一笑,柔柔道:“你还想怎样嘛,最多康姨让你敲回两下。” “看敲什么地方了。”楚大长嘀咕着,俩人近在咫尺,楚大长没理由不盯着康姨高高耸起的地方,或许这才是止痛的妙药。 康姨脸一红,用手指狠狠戳了楚大长的脑袋:“我敲你个头。” “哎哟。”楚大长疼得一声怪叫。 这时,门口有响声,康姨朝楚大长使了使眼色,马上厉声训斥:“看你以后还敢在人前人后乱嚼舌头。” 楚大长会意,捂住额头哀求:“不敢了,哎哟,哎哟。” 门推开了,果然是杰西卡,她已换了一件粉黄色的衬衣,发髻依然盘起,发梢微湿,一看就知道沐浴过。康姨佯装举起手臂欲打,杰西卡见状,淡淡道: “好了,别打他了。” 康姨犹自气鼓鼓:“杰西卡,要不,你也来揍他几下?” 杰西卡飘了一眼凄苦的楚大长,见他额头上的大包淤黑红肿,于心不忍:“算了,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康姨,你先出去。” “杰西卡,楚大长他……”康姨想开口求情,求杰西卡放过楚大长,杰西卡轻挑浓密的月眉,厉声道:“康姨,你先出去。” 康姨脸色一变,瞧了瞧楚大长,黯然离去。这一刻,楚大长心里直发毛,他真的有点怕了杰西卡。 出乎意料,杰西卡对楚大长并不严厉,她从办公桌抽痛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桌面上:“一式两份,把它签了。” 楚大长心惊胆战地从沙发上站起,走到办公桌边,一看是五年期的工作合同,他想都没想,坐下来拿起笔,刷刷刷,全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你不看一下?”杰西卡有点意外。 楚大长诚恳说:“你能原谅我,我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杰西卡在沉默,吃惊地看向楚大长,却迎来两道灼灼的目光,杰西卡有点眩晕,芳心已乱,她从来没有听过下属说这样的话,这种字字真切的表白远比热血激昂的宣誓,甜言蜜语的挑逗更能打动人。为了掩饰内心慌乱,杰西卡绷着脸,冷哼道:“真没骨气,出去吧。” 楚大长拿起合同,又道歉了一番,这才缓缓离去。 “她原谅你了?”一直在门外焦急等待的康姨迎了上来,楚大长故意黑着脸走向洗手间,他要看看额头上的伤是否影响市容。康姨急得紧紧跟随,楚大长眼珠一转,把手中的工作合同藏在身后,脸上一片凄苦:“康姨,中午请你吃饭,算是告别餐。” 康姨一听,顿时花容失色,她拽着楚大长的胳膊,焦急问:“她真要开除你?” 楚大长失魂落魄:“我一直有个心愿。” “什么心愿?”康姨欲哭,她从楚大长的语气中察觉不妙。 楚大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四周无人,他鼓起勇气,把心愿说了出来:“能亲一下康姨,能如愿,我离开公司就再也没遗憾了。” 康姨伤心着,沉吟了片刻,她忍着泪花微微颔首:“亲吧。”话音未落,楚大长迅速低下头,吻上了康姨的嘴唇,康姨大惊,嗔道:“你怎么亲我嘴呀。”见楚大长神情呆滞,康姨心一软,幽叹道:“算了,算了,以后别到处嚼舌头,人前人后都不要说人家闲话是非,记住了么?” 楚大长呆呆地点头:“嗯,能不能再亲一下?” 康姨很想拒绝,可是一见楚大长忧伤的眼神,康姨为难了,犹豫中,楚大长再次闪电般吻上康姨的嘴唇,这次不是点到为止,而是深吻,他含住了康姨的嘴唇。 “你,嗯……”康姨瞪大了眼睛,感觉有条滑滑的,湿湿的东西伸进口腔。 忽然,有脚步声走来,楚大长赶紧松开康姨,迅速离开。康姨擦擦嘴,也要离去,来人已出现在康姨的视线,她一看,原来还是杰西卡,康姨马上打消离开的念头,她朝杰西卡走去,乞求道:“杰西卡,你就不能原谅楚大长吗?” “嗯?”杰西卡莫名其妙地看着康姨,手中的梳子正在梳理一头漂亮的秀发。 康姨急道:“我意思说,能不能别开除他。” 杰西卡更莫名其妙:“谁说我开除他了?” 康姨一愣,马上意识到给楚大长骗了,她呼吸急促,脸上强装笑颜:“哦,没有就好。” 杰西卡抿着嘴笑:“康姨,你出手也够狠的,不过,谢谢你帮我打他。” 康姨挥舞着粉拳,正色道:“有谁敢欺负你,你告诉康姨,康姨以前是武术队的。” 杰西卡笑很灿烂:“谢谢康姨,这事你别说出去。” 康姨点头:“你放一百个心,康姨不是说闲话的人,我去忙了。” 杰西卡微笑着颔首,康姨转身离去,一路上到处搜索楚大长,逢人就问楚大长在哪。 “贝蒂,你见楚大长吗?” “艾米丽,有见到楚大长吗?” “他进摄影棚了。”美丽可爱的艾米丽把楚大长的位置告诉了康姨,康姨一听,没有最恨,只有更恨。因为公司规定:除了摄影师,以及有通告的模特,其他员工不能随意进入摄影棚。 楚大长虽然不是摄影师,但他是公司新晋红人,又是传开的摄影天才,加上公司巡视员的身份,此时进入摄影棚有谁敢反对,就连摄影师们见到他,都过来套热乎。 “哇,头上这么大一个包,一定是好运气。”小莫开了一个玩笑,引来众人哄笑,楚大长早编好了借口,数落康姨拖地不够仔细,到处是水,害得他滑了一跤,跌出了一个大包。 “呵呵,好你个猪大肠,昨天假扮安迪糊弄我们。”郝大勇笑嘻嘻道。 楚大长急忙朝一众摄影师,摄影助理,灯光师等抱了抱拳,诚恳道:“各位大哥,各位兄弟,我楚大长不是存心欺骗你们,那都是公司的主意。” 一位颇为年长的摄影师笑道:“我们都知道了。”众人跟着嘻哈,表面上神色都差不多,但心中的滋味各有不同,特别是摄影师们,有如芒在背的感觉,楚大长心细如发,这些资深摄影师的技术都被他楚大长学走了,算是楚大长师傅,可楚大长没交过半点学费,他心中过意不去,又抱了抱拳说:“中午这餐我请。” “好啊!”众人有免费午餐享受,当然乐意,纷纷叫好。 艾菲尔公司的午餐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楚大长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在公司楼下的茶餐厅里,他引领罗蓓萱来到艾米丽、李玄绪,刘慕雁,以及华曼蝶中间,五位极品小美女也不客气,叽叽喳喳地各自点了爱吃的午餐。楚大长像凯子似的,笑嘻嘻地一起全买了单,他又替康姐打包了一份鸡肉卷以及她最喜欢喝的橘子汁,康姐看在橘子汁份上,恨意消失了大半,不过,喝着橘子汁,康姨总感觉嘴里怪怪的,似乎自己的舌头被什么东西吮吸着。 三位资深摄影师不仅吃上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还各自得到楚大长送上的一只红包,红包里有八千元,尽管不多,但摄影师们的心里舒服了,一个劲地赞扬楚大长会做人。楚大长悄悄松了一口气,资深摄影师在公司的地位很高,摆平了资深摄影师,就等于为自己将来在公司做专职摄影师先铺好路,一旦有机会,就顺理成章,如今只缺摄影主管安迪的首肯,以及一张摄影比赛前六名的资格证书,有了那两样东西,楚大长才心安理得,名正言顺地落足艾菲尔的摄影棚。 想到公司摄影主管安迪,楚大长隐隐有担忧。 一个月前的晚上,安迪希望单独为楚大长拍十组写真照片,全免费,他说楚大长的身体线条非常美,脸部有棱角,很有立体感,加之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绝对是上杂志封面的热门男模,尤其是一脸坏坏的谄媚,更能赢得女性青睐。 楚大长尽管不全信安迪的夸赞,但一直对安迪的摄影技术以及眼光推崇备至,他说哪个模特会红,就一定会红;他说哪个模特会大红大紫,哪个模特就会大红大紫。可是,楚大长婉言拒绝了安迪,楚大长不是笨蛋,他知道安迪为什么要安排晚上单独来拍照,在公司里,谁都知道安迪是Gay,他目的绝不单纯,楚大长只能拒绝安迪的好意。 “猪大肠哥哥,我们准备好了喔。”华曼蝶飞奔而来,眉飞色舞,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她身后三位搔首弄姿的小美女同样显得迫不及待。一同吃完午餐的罗蓓萱悻悻地跟随着,她满脸嫉妒,无奈身高有所欠缺,无法涉足女孩子心仪的模特事业。 楚大长瞄了罗蓓萱一眼,心里暗暗冷笑:小贱人,我楚大长很记仇的,以前轻贱我,我会十倍奉还,嘿嘿,看我如何报复你。 表面上,楚大长一脸和气,笑眯眯地看了看手表:“快进摄影棚吧,杰西卡吃饭要一小时,休息要一小时,现在过去了一小时,你们只剩下一个小时。” “好的,咯咯。”四位美丽的小嫩模欢呼雀跃,像鸟儿似的飞进了摄影棚,楚大长轻扯了一下罗蓓萱,示意她一起进去,罗蓓萱犹豫一下,终难忍心中好奇,心想,反正杰西卡不在,进去看看也好。在楚大长邀请下,罗蓓萱兴奋点头,也跟随着进了摄影棚,举目四望,摄影棚里满是逼真假景,优美壁画,道具器材琳琅满目,跟婚纱影楼差不多,只不过更宽敞,摄影器材更丰富。 看到楚大长选好照相机,艾米丽、李玄绪,刘慕雁,华曼蝶这四位小嫩模已跃跃欲试,不停地热身。 罗蓓萱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羡慕这些小嫩模特,真恨不得自己再拔高三公分,其实,罗蓓萱也有一百六十三公分,穿上高跟鞋,走在大街上也属于身材高挑一类,无奈艾菲尔选择模特的最低标准为一百六十六公分,罗蓓萱只能望而兴叹。 “小莫,帮帮忙,放音乐。”楚大长弹了一个响指。 小莫身为灯光师,见惯无数美女,倒没多少兴奋,只是这些灯光师,助理杂工的地位很低,只要摄影师不高兴,随时都被换掉,见摄影师们都与楚大长交好,他们自然不敢怠慢,纷纷响应,嬉笑说愿意为美女们效劳,一时间,前呼后拥,让这四位小嫩模享受到了顶尖模特才能享受到的待遇,把她们一个个兴奋得满脸绯红。音乐才响起,她们就迫不及待迈动猫步,搔首弄姿,楚大长早已准备妥当,熟练地变换角度,一边指挥,一边摁动快门。 咔嚓咔嚓乱闪,闪光灯如水银泻地…… 四位小美女轮番上场,仿佛置身属于自己的梦幻舞台。 躁动的美色,魅力激扬,那是女人的专属天地, 突然,有人喊:“杰西卡来了。” 四位小美女大吃一惊,抬头往摄影棚门外看去,只见一位风姿绰绰的眼镜美人飘然而至,不是别人,正是美貌与心狠手辣并存的杰西卡。音乐犹响,大家却一动不动,不安的情绪在摄影棚里迅速蔓延,四位小美女面面相觑,脸色苍白。 罗蓓萱的双脚已悄悄往摄影棚外挪去。 “没事儿,你们继续。”杰西卡交剪着双臂,淡淡地示意楚大长继续拍照。楚大长一直觉得杰西卡的声音动听甜美,这会,如同听到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他兴奋地示意李玄绪走猫步,摆POSS。李玄绪见杰西卡在场,刚才流畅的动作变得僵硬走形,连音乐节拍都抓不住了。 楚大长暗暗着急,故意引开杰西卡的主意力:“吃饭了吗,杰西卡。” 杰西卡冷冷道:“吃过了。” 楚大长一边拿起相机找感觉,一边笑问:“你不休息?” 杰西卡何等敏锐,听楚大长这么问,再加上李玄绪动作变型,杰西卡马上意识到自己在场会影响到小嫩模们的发挥,她不动声色叮嘱:“你专心点,拍得不好,你对这些小妹妹不好交代,我不看了,你们自由发挥。”美目扫了一扫全场,转身离去,步态婀娜曼妙,自有少女们无法企及的韵味。 “再来。”楚大长扬声招手,给小美女不停鼓劲:“李玄绪,你的表情再冷漠一点,就当猪大肠哥哥是你的仇人,他欺负你,打你,说你坏话……” 李玄绪莞尔,一扫压抑之态,竟随着音乐节拍走出美妙的步子,上身扭动,娇躯迎风,脸上露出天籁般的冷漠,那是傲娇少女的特色,长长黑发如垂柳飘逸,姣好的小脸荡漾光泽,看她冷目传情,顾盼流彩,举手投足之间令在场的男人砰然心动,那高跟鞋轻踏地面,韵律起伏,合着音乐塔塔作响,看似摆POSS,实则在舞动。 楚大长猛摁手中的相机,闪光灯频闪…… “艾米丽请注意了,你很喜欢扭腰,就尽情地扭,对,很好,很棒,扭的幅度不要太大,你又不是舞女,含蓄扭,看镜头……” “刘慕雁,你最漂亮的地方不是裙子,不是鞋子,是你的头发,别把头发甩到脑后,对,很自然地甩回胸前,太棒了,怪不得我老梦见你……” “节奏把握得不错,华曼蝶小姐,你是最美的,衣服搭配很有品味,头部稍稍抬高一点,裙子很漂亮,屁股尽量翘起来,要深情地看猪大肠哥哥,把猪大肠哥哥当成你的初恋情人,幻想你的初吻被猪大肠哥哥夺走……” “哈哈。” 摄影棚是音乐的海洋,是美色的海洋,也是笑声的海洋,整整一个小时,这里的音乐令人亢奋,这里的笑声都没停歇过,这里的每一个美色都闪亮四溢。 音乐停了,笑声戛然而止,但美色依旧,四位小美女兴奋地朝楚大长跑来,楚大长微笑着把相机递给了郝大勇,自信十足。见小美女们吐气如兰,楚大长安慰道:“别激动,说不准拍得不好,嘿嘿。” “我叉你的嘴。”艾米丽扭动小蛮腰,作势要将两根嫩手指刺向楚大长。 楚大长毫不畏惧,张开血盆大嘴。忽然,他表情凝固了,因为杰西卡如鬼魅般出现在郝大勇身后。 “我看看。”杰西卡气势无匹的拨开人群,把脑袋伸到电脑前,郝大勇调出照片,众人在沉默两三秒后爆发出欢呼,摄影棚里,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太飘亮了”“太棒了”“好经典”…… 楚大长笑了,如果说昨天的惊艳有偶然性的猜测,那今天的精美绝伦就笃定成为里程碑,楚大长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他梦想不多,从小就梦想当一名摄影师,拍尽天下美女,最好是不穿衣服的美女。 杰西卡轻咳:“嗯,拍得不错,相片全部存档,你们只许看,不许拿走。” 喧闹的摄影棚一下静了下来,静得可怕,小美女们呆立当场,华曼蝶撅嘴嘀咕:“为什么啊?” 杰西卡不解释,不争辩,冷冷地一锤定音:“楚大长,这些照片公司全买了,按规矩,全包一百元一张,这里四十六张,一共四千六,你跟贝蒂去财务报销。”说完,优雅转身,淡然离去。 大家傻眼了,就连灯光师都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四位小嫩模。 刘慕雁在安慰华曼蝶,完了,她又安慰艾米丽和李玄绪,不是说刘慕雁有多大度,有多成熟,而是她家里有一本写真相册,这本写真相册里的照片全出自楚大长之手,张张精美,所以刘慕雁并不感到有多难过。 华曼蝶,艾米丽,李玄绪三个小美女就不一样了,她们铁青着脸,一言不吭,华曼蝶眼圈红红,欲言又止。楚大长一看不妙,赶紧安慰:“别生气了,公司看上这些照片就会捧红你们的。” “话是这样说,但……但拍得真的好好吔,就这么拿走了,不过份吗。”艾米丽怒气冲冲,李玄绪依旧沉默,淡定无躁。那华曼蝶狠狠跺脚,忍不住咒骂:“老处女,老巫婆。” “别骂了,跟楚大长哥哥说再见吧,我这个星期上夜班,下个星期我再偷偷帮你们补回。”楚大长安慰几个小美女,他并不埋怨杰西卡,凭直觉,杰西卡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能做到她总监这个位置,她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去惹人憎恨。 “什么楚大长,猪大肠就猪大肠,讨厌。”艾米丽心情大坏,气没处发,只好发泄到楚大长头上。 华曼蝶加了一句:“祝你上夜班遇见女鬼。” 楚大长心里好纳闷,为什么不是男鬼,而是女鬼。 ※※※ 永恒影楼是一家不大不小的婚纱影楼,老板赵德胜是一位运气很好的人,自从聘请楚大长来永恒影楼做兼职摄影师后,半年时间里,曾经面临关门大吉的影楼非但没有破产,生意还翻了三倍,赵德胜现在连做梦都想笑,只可惜,他一直无法劝说楚大长做全职。 如果楚大长全职的话…… 想到这,赵德胜的心脏砰砰直跳,就像一位血气方刚的男人见到性感大美女。 无论如何都要劝说楚大长留在影楼里,赵德胜决定不惜一切代价。 给楚大长结清上星期的工资后,赵德胜就开始游说楚大长,他许诺给楚大长双倍的工资,条件就是全职。 楚大长只能摇头,就算赵德胜开出十倍的工资,楚大长也不会在永恒影楼做全职。 赵德胜很失望,很不解,问了原因,楚大长一如既往地深情回答,是为了一个女人。 赵德胜诡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比楚大长年长十岁,阅人无数,他不太相信楚大长是个情种,因为情种不像楚大长这个样子,一般来说,情种都是内向木讷型,宅男,无不良嗜好。而楚大长明显是外向型的男人,他乐观,善言,吃喝嫖赌都懂一些,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是情种。 “晚上收工后,一起去喝两杯,我请客。”赵德胜的诡笑隐含着猥琐。 通常男人说去喝两杯,就一定不止喝两杯,也许是喝三杯,五杯,十杯……接下来便是风花雪夜,踏花寻柳,男人酒足饭饱之后没有不堕落的。 赵德胜觉得与楚大长很投缘,尤其是那发自内心的猥琐。坊间有云,男人跟女人投缘就是情人,男人跟男人投缘就是兄弟,如果还能合作赚钱,财源滚滚,一定是兄弟合作愉快。赵德胜坚定认为楚大长的痴情只是年轻人的一时狂热,过了热乎劲,就什么都不是,所以赵德胜希望楚大长堕落,他堕落了就不会再对女人痴情,他要楚大长明白,这个世界有多美好,遍地是美女,处处有诱惑,不必为了一朵小花放弃整片大森林。 楚大长觉得好笑,他痴情,但不专一,保护楚菱儿不仅是心中那份依恋,还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他是孤儿,他与义父楚关山相依为命,楚菱儿又是他楚大长的救命恩人,他绝不允许楚菱儿受辱,被欺负,更不允许她做别人的情妇。 楚大长也觉得跟赵德胜投缘,那次从扬州飞往帝都的航班上,他和赵德胜一见如故,都留了彼此的电话,这半年来,楚大长和赵德胜已经混熟,他们不只雇主关系,还是好朋友,臭味相投的那种,他们经常在一起吃饭聊天,泡吧喝酒,有时,还结伴去风花雪月。 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没有赵德胜的影楼,楚大长的摄影技术不会突飞猛进,所以楚大长很感激赵德胜。可是,朋友归朋友,感激归感激,要他在永恒影楼做全职摄影师,那失掉的可不止双份工资,还失掉对楚菱儿的保护,失掉艾菲尔这个美女如云的圣地。 “下班后我必须回家。”楚大长无奈婉拒,他还是要回艾菲尔值夜班。 赵德胜很失望,他完全不知道楚大长在艾菲尔当内勤保安,楚大长也刻意隐瞒赵德胜,一来做保安并不值得炫耀,再则就是留着防备之心,不想赵德胜知道太多,命运多舛,楚大长养成了多疑的性格,像狼一样多疑,在这世上,除了楚关山的一家子,他几乎不相信任何人。 赵德胜摇头叹息,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楚大长,还想再劝,门外急匆匆走进一位让人看一眼就终生难忘的大美女:“你们聊够了没,有位大美女等急了。” “嫂子,有你在,谁敢称美女。”楚大长嘴甜如蜜,两眼放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每次见到这位叫郗千的女人,楚大长总有这种感觉。无论是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都无法形容郗千的美貌。楚大长不只一次建议用郗千的照片来为永恒影楼做广告,可是赵德胜死活不愿意,他视郗千为禁脔,禁脔又怎能做广告。 “楚大长,你比我老公的嘴还甜。”郗千小露一下香艳夺目的笑容,看得楚大长砰然心动,全身酥软。 “我没跟嫂子亲过嘴啊。”楚大长很迷茫的样子,郗千脸一红,嗔着:“你敢吃我豆腐。”便一脚过去,楚大长故意不闪,给郗千踢个正着,这么漂亮的腿,就是踢一万次,楚大长也心甘情愿。 赵德胜赶紧挡在郗千面前,制止两人打逗:“好啦,别闹了,快些准备吧,那是你嫂子的闺蜜,超级漂亮,你不想想,你嫂子能跟丑八怪一起混么。” “有多美?”楚大长赶紧将目光转移,因为赵德胜曾经警告过楚大长,不准他盯着郗千超过三十秒。 “你看了一定动心。”赵德胜哈哈大笑,站起来拍拍楚大长的脖子,非常满意楚大长的表现。男人也有善妒的,赵德胜特别介意楚大长看郗千,别的男人哪怕看着郗千留口水都无所谓,但对楚大长,赵德胜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或许是楚大长脸上的猥琐令赵德胜紧张。 楚大长的猥琐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见过楚大长的女人都异口同声说,只要楚大长不笑,他就不猥琐,只要他一笑,那堪称好色男的典范,可惜楚大长还是要笑,只要女人漂亮,他就会笑脸相迎。 摄影房里,音乐悠扬。 这里无法跟艾菲尔的摄影棚相提并论。 “对不起,郁桐嘉小姐,你要等到四点,之前还有三位顾客。”楚大长故意板着脸,命令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长发美女离开影楼的摄影房,心里却大赞赵德胜说得不错,郗千的朋友也是大美女,绝对是物以类聚。 长发美女叫郁桐嘉,瓜子脸,杏目桃腮,人美名字也美,她看了看站在旁边笑吟吟的郗千,很吃惊,很生气:“我,我是郗千的朋友,就不能优先安排?” 第一次见面,楚大长尽可能的不笑,语气温柔:“你是我嫂子的朋友,我可以更认真,更细心地为你拍照,但你不能插队。” “郗千。”郁桐嘉一边撒娇,一边恨恨地瞪着楚大长。 郗千柔声说:“前面三个顾客都是预定好时间的,都是急着下个月结婚,你只是拍美美照,跟人家新郎新娘抢什么,听话,我们楚大摄影师答应为你尽心了。”眼儿一飘,朝楚大长投去个媚眼,电得楚大长浑身酥麻,早已把赵德胜叮嘱只许看三十秒的警告抛到爪哇国,他不仅大胆看,还专门看郗千的双腿,她双腿修长笔直,雪白晶莹,脚上穿着一双精致的高跟鞋,鞋面简单,尽情地展露她的玉足。 郁桐嘉郁闷了:“那我一个半小时后回来,郗千,陪我逛逛街,在这里等一个多小时,烦都烦死了。” 郗千愉快地搂着郁桐嘉的胳膊,柔柔催促:“走吧,嘉嘉小姐,你越来越难伺候了,半年前,你可不是这样。” 郁桐嘉笑问:“那我半年前漂亮,还是现在漂亮。” 郗千咯吱一笑,回答说:“半年前是清纯美,现在是风骚美,都漂亮。” “你才风骚。”郁桐嘉啐了一口,挽着郗千轻叹:“人是会变的……” 郁桐嘉确实变了,变得完全不像个大学生,自从与宫亦白,冯瑾萱,金傲蕾,杜霭贞,董瑶去了御品花园住后,郁桐嘉也搬离了学校宿舍,住进了属于季英哲的一处花园洋房,算是和季英哲同居了,不过,季英哲跟郁桐嘉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时局紧迫,他依然风流。郁桐嘉也不在乎,只要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她任凭季英哲风流。 两个美女一转身,楚大长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郁桐嘉的后臀上,她穿着很修身的低腰牛仔裤,很翘的美臀,楚大长突然眼尖,看到一抹黑色蕾丝从低腰里露出一小截,似乎属与半透明的那种。 啊,楚大长在深呼吸。 黑色代表高贵,压抑,害怕。 如果一个女人将黑色内裤露出来,那意味着她希望放下高贵,释放压抑,不再害怕。 楚大长浑身燥热,郁桐嘉和郗千离开了,他的眼神依旧阴鸷,为三对准新郎新娘拍婚照时,他满脑子都在幻想着郁桐嘉的黑色蕾丝内裤,一直挥之不去,无法集中精神,那一小截黑色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压抑许久,无论是感情和欲望都被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感情可以克制,但欲望比山还高,他迫切需要释放,他很害怕,过度的压抑会令他丧失理智。 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就是因为过度压抑后的崩溃,值夜班的楚大长做出了惊世骇俗的举动,他突然头像野兽般强奸了公司的设计主管爱娃,那一晚,他粗暴地撕裂了爱娃的内衣,如今,楚大长也有同样的想法,他血液里充满了兽性,他很想撕裂郁桐嘉的衣服。 “谢谢摄影师。”一对新人终于拍完最后一张新婚照,他们很礼貌地向楚大长表示感谢。 “祝你们幸福美满。”楚大长淡淡嘱咐了一句,眼角余光已发现摄影房门边有两条丽影飘然而至,郁桐嘉和郗千逛街回来了,她们娇声软语,动听之极。没等这对新人离去,郁桐嘉便冲了进去:“终于轮到我了,说好一个半小时,现在都过了两个小时。” 郗千的两条美腿也走进了摄影房。 楚大长扫了一下郁桐嘉丝袜臀部,不言不语,阴鸷的眼神瞬息万变,闪烁不停。郗千递上一杯水,关切道:“楚大摄影师累了,你先休息一下喘口气。”楚大长感激地看向眼波流转的郗千,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郗千特别叮嘱:“楚大长,今天务必要给嘉嘉拍好,嘉嘉可是不一般的人物,拍好她,会给影楼带来难以估量的宣传效果喔。” 楚大长看向美艳的郁桐嘉,道:“我会尽力的。” 郁桐嘉神采飞扬,语气不时流露洋洋得意:“郗千说得不错,只要你拍得好,我一句话,很多人都会来找你拍照。以前在‘月亮湾’,‘美神’这两家影楼拍照,那里的摄影师很一般,每次拍出来,总有遗憾,之前郗千有提到过你,我听说你还没有二十,就没在意,后来我无意中看到你的作品,真的很棒,今天就是专程来找你拍照的。” 楚大长背起相机,对着郁桐嘉调焦距,镜头里,他可以随意观察郁桐嘉,她是男人喜欢的类型,身高与郗千差不多,容貌各有特色,郗千属于小家碧玉,郁桐嘉属于新潮时尚,她穿低腰牛仔裤,露脐装,胸部高耸丰满,看不出是真大还是假大,楚大长下意识有了一丝猥琐:“称呼你嘉嘉,不反对吧。” “不反对。”郁桐嘉甜笑,坐在道具沙发上摆出一个可爱的POSS。 “就这身衣服吗?”楚大长调整角度,绕到郁桐嘉身后,镜头对准了后臀露出黑色的小蕾丝,一瞬间,楚大长狠狠地哆嗦着,肿胀的下体差点有东西射出来。 郁桐嘉将随身携带的一只皮包举起来,兴奋道:“才不是呢,我准备了五套衣服,郗千,快给我也斟杯水。” 郗千服务周到,笑吟吟道:“好的,你稍等啊,别急,你现在是唯一的顾客了,我让楚大摄影师给你拍个够,拍到你满意为止,咯咯。” “嘻嘻。”郁桐嘉兴奋地打开皮包,陆续拿出几款新潮夏装,都很时髦,很性感。 看着郗千离去, 楚大长将灯光全部打开,示意郁桐嘉站在一幅宽大的海景壁画边,淡淡道:“你身上这套衣服很好看,我现在就想为你拍。” “真的?”郁桐嘉微微意外, 楚大长举着相机,一边靠近,一边夸赞:“牛仔裤很好看,你身材很好,搭配得非常好,线条很流畅,显得臀部特别性感。”这不是恭维,是楚大长的心里话。 郁桐嘉见镜头对着她臀部,她忸怩一下,微微撅起圆圆屁股:“是要拍臀部吗?”这一撅,后腰雪肌露一大片,黑色蕾丝更显眼了。 “是的,有人说过你臀部性感吗。” 楚大长稳稳的举着相机,咬紧牙根,他生怕放下相机就会被郁桐嘉发现异样。 郁桐嘉脸一红,轻轻点头:“好像有。”娇羞之余,那得意劲更浓。 楚大长摁下闪光灯,银光一闪,郁桐嘉马上进入状态,看得出来,她经常照相,所以姿势自然,笑容淡定。楚大长有意无意探口风:“你男朋友真幸福。” 郁桐嘉妩媚一笑,脸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和所有女人一样,她随口便回答:“我还没有男朋友。” 楚大长笑了,他了解女人,据说,女人即便结婚了,也会在陌生男人面前说没有男朋友,不过,郁桐嘉说没有男朋友,楚大长还是很高兴,话语有些轻佻:“说你的臀部很性感的人肯定是男人,能赞美你臀部的男人肯定跟你关系密切。” 郁桐嘉换了几个姿势,朝楚大长身后抛了一个媚眼:“错得离谱,说我臀部性感的,是站在门口的那个骚女人。” “嫂子,你有赞过嘉嘉的臀部吗。”楚大长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谁,因为他闻到熟悉的香味,这种说不出名的香味只属于郗千,至于骚不骚,楚大长还没品味出来。 笑吟吟的郗千缓缓走来,给郁桐嘉递来一杯果汁,暧昧道:“我不但赞过,还摸过,嘻嘻。” 聆听甜美的笑声,砰然心动的楚大长问:“手感如何?” 郗千扬了扬柳眉,鼓动道:“你摸一下就知。” “郗千。”郁桐嘉娇羞,似怒非怒,似笑非笑。 郗千倒也不怕郁桐嘉,撇撇小嘴:“你鬼叫什么,摄影师偶尔会摸顾客的臀部,腰部,腿部,头部,颈部,手部等地方,你不懂就闭嘴。” 楚大长马上附和:“我嫂子说得不错,如果你想拍普通照片就可以随意给你拍,但是你想拍出精彩经典的照片,你就必须听我的。” 郁桐嘉白了郗千一眼,一口喝下杯中果汁:“好吧,但愿你拍出经典。” “喀嚓,喀嚓。”相机骤响,楚大长进入了工作状态。 “看镜头,扭屁股。” 连续拍了十张之后,楚大长停了下来:“好了,换上你那些漂亮衣服吧。” 郁桐嘉问在哪里换衣服,楚大长一指不远处的简易更衣室,郁桐嘉虽有不满,但只能乖乖去换,她回头看了看摄影房的大门,急道:“还不关门。” 郗千呵欠连连,似乎很疲倦:“你们慢慢拍吧,我去办公室躺一会,有事喊我。” 郁桐嘉见独自一个人,心有点虚:“郗千,你不许走。”郗千没好气:“跟你逛了半天,我可累了,我的腿这么漂亮,是不能累的。” 郁桐嘉一指周围的众多沙发,笑嗔:“知道你腿漂亮啦,你不用自夸的,这里有沙发,你可以在这里休息呀。” 郗千很不耐烦:“拜托,这是摄影用的道具沙发,我老公不允许任何闲人躺坐的,如果人人都躺上去,会旧得很快,又得花钱换新。” “真会精打细算。”郁桐嘉算是明白了什么是商人,她白了郗千一眼。 郗千懒得计较,美目转了转,娇滴滴安慰道:“放心啦,楚大摄影师很有职业道德的。” 郁桐嘉见被郗千戳破了心事,脸儿大红,拿起选好的衣服,急匆匆跑进简易更衣间。郗千又对楚大长叮嘱几句,才转身离开。看着曼妙的背影,楚大长有点恍惚:“嫂子。”郗千回头,瞪着迷人双眼,疑惑地看着满脸涨红的楚大长。 “放点音乐。”楚大长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字,小腹下仿佛有一团火,烧得他口干舌燥。 郗千妩媚,轻轻颔首,那双美目不经意地扫一下楚大长隆起的裤裆,翩翩离去。来到柜台前,郗千随即宣布提前下班,众员工错愕,都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位美艳的老板娘以抠门出名,不加班已是万幸,提前下班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的事儿。 郗千心在滴血,影楼生意这么好,提前半天下班至少损失不少,她骑在赵德胜身上,小发脾气:“你赔我两双鞋子,三条裙子。” 赵德胜搂着不停撒娇的郗千,郑重发誓:“留得住楚大长,年底我给你买跑车。” 郗千美目骤亮,马上笑逐颜开,但随即又紧张起来:“万一不成功呢。” 赵德胜肥润脸露出奸笑:“没有万一,嘉嘉是个骚货,又喜欢照相,只要楚大长上了嘉嘉,嘉嘉一定喜欢上楚大长,以嘉嘉的姿色,楚大长没理由不满意,到时候他们做情人也好,做夫妻也罢,无论如何,楚大长都会一门心思地赚钱养嘉嘉,这么一来,楚大摄影师留在影楼做全职就顺理成章了。” “会不会卑鄙了点?”郗千咯咯娇笑,整个身子软绵绵地窝在赵德胜怀里,说到赵德胜卑鄙,郗千感触最深,她的身子就是被赵德胜用世界上最卑鄙的方法虏获,不过,事后郗千也释怀,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男人卑鄙一点有前途。 赵德胜哈哈大笑,舒展身体,将怀中的娇滴滴美人搂紧:“什么卑鄙,这是成人之美。” “年底真能买跑车?”郗千有点兴奋。 赵德胜抖了抖脸上的肥肉,自信满满道:“你要相信老公的眼光,我第一次见他的作品,就知道他是个天才摄影师,你还怀疑。”末了,轻敲一下美人的鼻子。 “我没亲眼看见嘛。”郗千撅嘴撒娇:“反正我把我最漂亮的朋友贡献出来了,如果一切按你所愿,年底买跑车你可不许耍赖。” 赵德胜温柔地吻了吻郗千的香唇:“影楼的账目都是你管着,现在每月进账二十多万,离年底还有半年时间,如果楚大长全职,收入更高,买跑车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么,我现在想,要么不买,要买就买好的,也让嘉嘉闭嘴,她整天嘲讽我们没车,夸他的朋友开卡宴,呸,卡宴算老几,我们买一辆法拉利气气她。” “对,气死她。”郗千好激动,因为郁桐嘉经常在郗千面前嘲笑赵德胜没钱没车又肥。 “别说了,嘉嘉应该准备出来了,女人真磨蹭。” 赵德胜拿起手中的遥控,尽量把挂在墙壁上的四十三寸液晶显示器调到最清晰,屏幕上赫然是摄影房里的景象,楚大长与郁桐嘉的一举一动,全都尽收眼里,而且还有六个不同的角度。楚大长正把摄影房里的灯光全打开,秘密安装在摄影房里的六个高倍监视器会把清晰的画面传输到经理办公室的显示器上。 郗千紧张地注视着显示荧屏,内心暗暗愧疚,这等于出卖了郁桐嘉,虽然郁桐嘉看不起赵德胜,但总归是她郗千的闺蜜。唉,郗千幽幽叹息,忽然,她从赵德胜怀里蹦了起来:“哎呀,我忘记开音乐了。” smooth是一首拉丁摇滚,节奏明快,动感十足。 换好衣服的郁桐嘉走出了简易更衣间。 天啊,都说女人是打扮的产物,属于大美女范畴的郁桐嘉迅速变成了极品美女,她穿着黑色高跟鞋,婀娜漫步,缓缓走来,身上一件粉色小衣,下身白色短裙,豁然露出修长美腿,令楚大长的呼吸为之一窒,他原本只对黑色蕾丝没有免疫力,但对极品美女则见惯不怪,艾菲尔里美女如云,连清洁工康姨的美色都不在郁桐嘉之下,可是,不知为什么,看见桃腮杏面,时髦性感的郁桐嘉,楚大长的小腹下就有一团火。 火在燃烧,迅速炙烤这楚大长的理智,他举起相机,拼命地忍耐着,还要选好最恰当的角度,捕捉最精彩的一瞬间,摁下快门:“真漂亮,看镜头,想像一下,我就是你梦想中的白马王子。” “扑哧。”郁桐嘉被逗乐了,风情万种,顾盼生辉,双肩微抖,摆出各种优美姿势。楚大长暗暗庆幸郁桐嘉能自己摆姿势,若是不懂摆姿势的顾客,那势必要摄影师亲身指正和示范,此时的楚大长很想做爱,他担心一旦与郁桐嘉有身体接触,后果不堪设想,楚大很不明白为何自己突然情欲勃发,下体硬得不能再硬。 “笑得真美,衣服很大胆,肩膀斜一点,头发别挡住胸部,挺起胸,胸口要有质感,最好不要垫东西。”楚大长的镜头下意识地对准了郁桐嘉的胸部,目测至少跟楚菱儿的D杯不相上下,浑圆,挺拔,挺得过份了,楚大长才怀疑有垫胸。 “我没垫。”郁桐嘉勃然大怒。 楚大长暗骂自己像头蠢猪,这话怎能说出口,就算郁桐嘉有垫胸,也不能说,于是,他赶紧陪笑:“这件衣服真漂亮,很贵吧。” 一轮闪光灯过后,没好气的郁桐嘉恢复了笑容,举手投足之间,自信淡定,兴奋却夸张,隐隐的清纯才是她的闪亮点,她还是个大学生。楚大长忘情投入工作,与郁桐嘉的配合逐渐默契,越拍越有感觉,郁桐嘉几乎对楚大长言听计从,他需要什么姿势,郁桐嘉就摆什么姿势,就算是性感撩人的姿势,郁桐嘉最多是犹豫一下,也会照摆不误。 “小腿曲一下,对,很迷人。”楚大长命令半躺在道具黑皮沙发上的郁桐嘉曲起双腿,郁桐嘉脸微红,缓缓地缩起了膝盖,灯光骤闪,不但拍下郁桐嘉微曲双腿的撩人姿势,还拍下了她的裙内风光,灯光闪烁的一刹那,郁桐嘉有了异样的感觉,她感觉下体在发热,发胀,似乎有异物流出。 “快把我迷死了。”楚大长放肆挑逗,他说的完全是心声,欲火在他心中越烧越旺。郁桐嘉娇笑,收腿站起,美目秋波流动,小嘴儿微喘。 楚大长皱了皱眉头,痛苦的低下头,故意查看着相机,他不敢直面郁桐嘉的眼眸,“好了,现在换另外一套,希望换一件低胸一点,不要浪费好身材。” 郁桐嘉马上盈盈扭动翘臀,合着音乐节拍走向简易更衣间。楚大长这才敢抬起头注视郁桐嘉婀娜背影,明亮得有些刺眼的灯光下,楚大长的额头微微渗出了细汗。 经理办公室里,紧盯着液晶荧屏的两人都有些失望,尤其是郗千。 “老公,好像你那些药不起作用耶。” “你没听见楚大长开始有过份要求吗,他喝完一杯,药力发作最快,嘉嘉只喝了半杯果汁,药效当然慢一点,不过,我相信这些药,两个孤男寡女顶不了多长时间。”赵德胜安慰郗千,可心里暗暗嘀咕:莫不是碰上了伪劣催情药? “哼,上次你给我吃的,也是这个药吧。”想起失身给赵德胜,郗千就恨得牙痒痒的,那还是她的第一次。 赵德胜盯着怀中的美人,禁不住伸出手握住一只粉嫩饱满的大白兔,一阵揉搓,坏笑道:“其实,我没给你吃过药,是你早早喜欢我,半推半让我占了便宜。” “呸。”郗千佯怒,打了赵德胜一拳,却没推掉胸口上的大手,究其原因,就是被赵德胜摸得很舒服,女人那部位需要男人多呵护。赵德胜不仅摸,还有搓,专门搓红豆般的乳尖,不时还会捏,依然捏红豆般的乳尖:“别气,别气,以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喜欢我。” “我不喜欢。”郗千粉腮红润,鼻息很重,舒展的两条修长美腿左右交叠着,弱柳袅袅,盘曲缠绕。 赵德胜已经很硬,可他的眼神又转到了液晶荧屏上,这比做爱更重要:“哇,嘉嘉换衣服出来了,很骚。” “这有什么,夜店里每个女人都这样穿。”郗千很不以为然。 郁桐嘉穿的性感装束是一套很飘亮的时装,上身是一件柔姿轻纱白衣,有彩带一般的衣领,背部几乎全裸,下身是一件只及臀下的包臀裙。这样的装束,郗千偶尔去夜店酒吧玩乐时也穿过。蓦然,郗千张大了嘴巴,液晶显示屏里,郁桐嘉的上衣里明显没有戴乳罩,滚圆晃动,完全是真空。 “她没穿内衣,呵呵,这骚货开始发骚了。”赵德胜也发现了精彩。 春光流动的摄影棚里。 楚大长与郁桐嘉相距咫尺,灯光如此明亮,他轻易看出郁桐嘉是真空,尤其是郁桐嘉走动时,高耸之间的滚动更明显,轻薄衣裳里挺起了两粒激凸,郁桐嘉羞得全身发烫,她几次下意识地观察激凸,见楚大长色眯眯的样子,郁桐嘉觉得身上的细胞都沸腾起来,下体酥痒难耐,有湿液分泌。 楚大长狠狠吞咽一把唾沫,迅速摁动快门,嘴里不停叨念:“很真实,很美,笑一个。” 郁桐嘉笑得很妩媚,她其实并不骚,但催情药已经在她体内发挥药效,欲火强烈得几乎泯灭了她的理智,她脑子闪过勾引楚大长的念头,只是在这个环境里,郁桐嘉必须克制,可她越克制就越难受,高耸双乳有发胀的感觉,黏滑下体由酥痒变成麻痒,仿佛有蚂蚁在爬走。 啊,郁桐嘉悄悄地呻吟,她甚至想过要逃离影楼,可一想到这次拍照的价格不菲,她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之前她也没想过要真空上场,是因为楚大长的鼓动。楚大长告诉郁桐嘉要放松,放开,把女人最好的美感展露出来。 郁桐嘉很清楚自己的本钱,季英哲如此风流,如果她没有值得季英哲留恋的地方,季英哲也不会随随便便保养她,身边的女人中,除了郗千之外,郁桐嘉还是鹤立鸡群的,京西大学已经把她列入了校花,遗憾的是,董瑶,金傲蕾,杜霭贞也被列入了校花,加上原来就是校花的宫亦白和冯瑾萱,信息管理系出现了六位校花,这在京西大学史上从未有过。 郁桐嘉想到了她这五位老乡兼同学,隐隐的妒忌令她的欲望更澎湃,不能否忍她们也在变,变得比以前更漂亮,尤其那位有点呆傻的宫亦白,季英哲就不只一次的在郁桐嘉赞美宫亦白,他甚至说如果由他季英哲选京西大学最美的校花,宫亦白是第一。 妒忌能转变成仇恨,原本在学校宿舍的快乐六人组,如今已不复存在,她们五人去了李子彬在御品花园筑起的爱巢,而郁桐嘉则去了东方花园,虽然平日上课大家都能见面,虽然看起来她们六个人的感情还像以前那样好,但一切都变了,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隔阂越来越强烈,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幸好,郁桐嘉曾经跟李子彬发做过一次,由于那一次刻骨铭心,郁桐嘉内心的仇恨才没有这么强烈,因为她曾经拥有过她们五位老乡共同的男人。 季英哲已经五天没有找郁桐嘉了,这种寂寞对于一位青春女孩来说是致命的,她不只一次地想找男人,却害怕被季英哲发现,那后果有多严重令郁桐嘉不寒而栗,何况她是季英哲女人早已在京西大学传播,男生即便有色心也没色胆,郁桐嘉想找男人已不可能在学校找,可是,外边的男人她认识的也不多。 音乐在回荡。 搔首弄姿中的郁桐嘉在想,或许眼前这位样子又点猥琐的摄影师就是不错的人选,她仔细打量楚大长,这是郁桐嘉第一次主动观察楚大长,他眉浓鼻挺,眼小透着奸诈,嘴角薄平,显得阴险残忍,脸部肌肉不多,微笑时,只是嘴角牵扯脸皮,显得很猥琐。 “这样的男人能做情人吗,可以放心给他拍裸照吗,他会不会见色起意,会不会他强暴我,我该怎么办。”郁桐嘉不停地变换姿势的同时,她的鸡皮疙瘩悄然竖起。 不停地闪烁的闪光灯令郁桐嘉目眩,动感的音乐节拍令她血液沸腾,有点累了,她口渴难耐,微喘着摇手,示意楚大长暂停,跑过去将剩下的果汁一饮而尽。 “我们继续,要拍好点喔,如果拍得好,我以后就找你拍,你能调动我情绪,跟你在一起合作很开心,直觉你一定拍得很好。”郁桐嘉优雅坐到一张贵妃椅上,两腿微微分开,楚大长很容易就能看到她两腿间的乌影。 “主要是你漂亮,我才有动力。”血液充斥着楚大长的大脑,他手中相机的焦距对准了郁桐嘉的双腿间,并迅速摁下快门,灯光频闪,郁桐嘉感觉双腿间有一团火,她越张越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把她双腿打开,黏滑液体随之流淌出来。 郁桐嘉花容失色,她很想立刻上洗手间,但她知道,只要站起来,黏液就会从阴道流出来,更令郁桐嘉心慌意乱的是,楚大长渐渐靠近,他一边摁动快门,一边说道:“胸型很美,你果然没有垫东西。” 郁桐嘉如醉酒般美脸潮红,她轻挑问:“你能看出来?” 楚大长只笑不语,忙着拍照,一丝猥琐被郁桐嘉捕捉到,她不禁芳心鹿跳,忍不住娇嗔:“听说摄影师的眼睛与直觉都是很敏锐的。” 楚大长放下相机,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郁桐嘉两条美腿:“为什么不穿丝袜?” 郁桐嘉眨了眨眼,诧异反问:“你怎么知我有丝袜?” 楚大长坏笑:“直觉。” 郁桐嘉咬咬红唇,又问:“现在就穿上吗?” “是的。” 郁桐嘉“嗖”一下跳起来,朝皮包奔去,楚大长低头看了看郁桐嘉坐过的地方,乳白色软皮上有一小滩闪亮,不仔细看难以发现,他伸出手指在闪亮处刮下一层黏液,放近鼻子闻一闻,有淡淡的腥臊,舌头舔一舔,却是微咸之味。 “穿什么颜色?”郁桐嘉转身走来,手里多了五种不同颜色的丝袜,红,黄,白,兰,黑各不相同。 “我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楚大长品味着舌尖,一脸坏笑。 “什么颜色?”郁桐嘉好奇问,迷人的眼神有几分挑逗。 “黑色。” 郁桐嘉嬉笑问:“你怎么知道?” 楚大长很老实回答:“你黑色内裤露了出来,我看见了,你喜欢穿黑色。” “你好下流,怎么能看人家那地方,真讨厌。”郁桐嘉娇嗔着坐回贵妃椅,芳心暗道:男人都是好色的,这个摄影师果然看见了我的内裤。 楚大长重新举起相机,鼓动道:“快穿上吧,你穿黑色丝袜一定是全世界最美,最性感的女人。” 郁桐嘉红着脸问:“我穿丝袜你也要拍吗,拍出来好看吗?” “当然要拍。”楚大长跪了下来,镜头对准两条光洁修长的美腿,夸赞道:“照片洗出来后,如果你不喜欢,可以卖给我。” “我撕掉也不卖给你。”郁桐嘉小声嘀咕着撕开丝袜包装,脱掉高跟鞋,露出雪白玉足,就在楚大长眼皮底下曲起左腿,将丝袜套进玉足里,缓缓而上到膝盖,逐渐拉上大腿,整条腿水平绷直,如同艺术体操般笔直,看得楚大长眼冒金星,血脉贲张。 郁桐嘉涨红着脸偷瞄楚大长,一颗芳心剧烈跳动,血液似乎集中到双腿间,仿佛连空气都能触碰那里的敏感神经,她又重复刚才的动作,将另一条腿也穿上黑色丝袜。楚大长没有错过任何精彩的瞬间,他把郁桐嘉裙内的黑色小蕾丝,连同隐约的卷毛都拍了下来。 “现在呢。”郁桐嘉送来迷幻般的眼神,双腿不并不曲,美轮美奂。楚大长的呼吸已经浑浊,他匆忙摁下闪光灯,嘴里提醒着:“快,快穿上高跟鞋。” 郁桐嘉依言,俯身弯腰,将高跟鞋穿了进去,迷幻般的眼神射来秋水眼波,上身合着音乐轻扭:“现在呢。” 楚大长做出了一个危险的决定,他缓缓道:“单腿跪上椅子,另外一条腿伸直。”郁桐嘉像听话和孩子,楚大长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还做得非常规范,黑丝左腿斜斜伸直,右腿则跪在贵妃椅。楚大长暗赞,调整焦距,摁下快门:“对,回头看镜头,微笑,抛媚眼……” “我不会抛媚眼。”郁桐嘉娇笑,媚眼如电。楚大长哈哈大笑:“你现在就在抛媚眼,我已经被你勾引。” “咯咯。”郁桐嘉放肆娇笑,整个娇躯抖得很好性感,一连串喀嚓响,闪光灯频频闪耀,楚大长进入了亢奋:“嘉嘉,你现在双手扶贵妃椅,双腿直立,绷直,把臀部撅起来。” “是这样吗。”郁桐嘉撅起美妙的肉臀,裙子很紧,肉臀和身体几乎处在一条水平线,与站直的双腿呈九十度夹角,这姿势与其说性感,不如说充满了诱惑,是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楚大长冲动极了,他缓缓朝郁桐嘉走去:“姿势对了,不过,臀部撅得不够高。” 郁桐嘉又撅了撅臀部,撒娇着:“我尽力撅了。” 楚大长摇摇头,走到郁桐嘉身后,凝望了雪白裸背片刻,他突然伸出双手,扶住郁桐嘉的髋部:“你完全可以撅得更高,我帮你。”说着,用手压郁桐嘉的背脊,身体却悄悄前靠,裆部轻轻贴了上去,正好贴在翘臀上。 郁桐嘉只觉臀后有硬物顶了一下,她顿时羞急:“喂,你干什么?” 楚大长试探过后,见郁桐嘉只娇羞地责怪一句,便没了下文,甚至连姿势都没变,心中暗喜,下身再次贴到郁桐嘉的臀中,炙热的硬物堪堪顶到私处。郁桐嘉浑身一颤,刚想回头责怪,楚大长已先一步要求:“腰部尽量压下去,上身挺起,双腿站直,屁股自然会撅高。”手上不停,一只手腾出来,搂住郁桐嘉的前腰,令一只手按下她的后腰,两人的姿势已很不雅。 郁桐嘉轻哼:“你别顶呀。” 楚大长看了看门口,尽管欲焰高烧,他还是要克制,毕竟身处摄影房,他不敢太过份,想着先挑逗郁桐嘉,等拍照完,交了差,再约她出去幽会,按眼下情形,郁桐嘉多半会答应。想到这,楚大长继续坚忍着,他离开了郁桐嘉身体,举起相机继续为她拍照:“没别的意思,帮你把屁股撅高一点,我是想表现你的性感,注意看镜头,笑一个,笑甜一点,屁股别动。” 郁桐嘉暗骂楚大长故意揩油水,嘴上却什么都不说,仍然微笑着配合。楚大长转到郁桐嘉正面,见她倾斜的上身里春光大泄,两团丰满悬垂的乳肉进入了焦距中,楚大长赶快摁下快门,一连串灯光过,楚大长竟然大胆说:“领子稍微再拉低一点,好的,非常棒。” 郁桐嘉有些迷离,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将上衣的纽扣解开,从楚大长的角度看去,郁桐嘉已经将双乳露了出来,她有个预感,预感到自己正越来越滑入危险之中,可是很奇怪,她自己却一点克制的念头都没有,乳房很胀,下体异常麻痒,那湿湿的感觉多么强烈。 “现在把两条腿都跪上贵妃椅,腰杆要直,把屁股尽量翘起。”楚大长取下挂带,彻底放下相机,一般来说,摄影师放下相机就意味着拍照结束,可楚大长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一切才刚开始。郁桐嘉解开上衣纽扣的一瞬间,楚大长就明白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动情了。他再次走到郁桐嘉身后,眼前撅起的肉臀如满月,黑色的丝袜很诱惑,高跟鞋的鞋跟像一支箭对准自己,楚大长逐渐靠近,如同靠近危险。 “刚才都说过,腰部先压下去,屁股才能撅高。”这次楚大长双手扶住郁桐嘉的髋部,下体更贴紧翘臀,隆起的裤裆压在紧身热裙上,炙热的体温透过薄薄衣物,传到禁地。酥麻令郁桐嘉几乎要崩溃,她回头看一眼楚大长,娇嗔一句:“嗯,你怎么又顶了……”责怪完便羞涩地拧开脖子。 郁桐嘉的犹豫和羞涩助长了楚大长的胆子,他双手缓缓滑动,左手滑到郁桐嘉的小腹,右手按在雪白的背部,沿着脊椎继续向上,直达郁桐嘉的脖子,勾住她香肩,裆部轻轻摩擦着翘臀中心,嘴上解释着:“嘉嘉,你上身要挺起,这样,你的上身与臀部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曲线,像高台滑雪那样,有个倾斜的角度。” “啊。”郁桐嘉依照楚大长的话挺起了上半身,臀部压着,硬物顶来,她轻轻呻吟,敏感的禁区受到了强烈触碰,带来如电的酥麻,整个身体似乎只有一半知觉,更要命的是,楚大长的左手也在动,沿着郁桐嘉平坦的小腹一直向上摸。 郁桐嘉在颤栗,她知道楚大长的手想干什么,很想出声制止,可是,禁区被硬物触碰更加频密,不时有冲撞的痕迹,郁桐嘉迷离了,芳心大乱,任凭楚大长的左手继续抚摸,终于,在肋骨停留几秒后,楚大长毅然握住了悬垂的乳房。啊,两人都轻微地呻吟,楚大长是惊喜,郁桐嘉则惊慌。 “滴滴,滴滴……” 很不巧,有手机响,郁桐嘉陡然清醒,她想挣扎,可惜身体软绵无力,只能乞求:“啊,你住手,你不要摸……” 突然而至的电话令楚大长暗暗焦急,不过,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他不会轻易放弃,手中的乳房是丰乳,结实滑腻,楚大长温柔地揉搓着,不敢用力,就连搓弄乳头也是轻轻的扫过,但郁桐嘉如遭电击,她惊慌失措,想从贵妃椅下来。 手机还在响。 郁桐嘉的乞求更甚:“我有电话,我要听电话。” 见郁桐嘉焦虑, 楚大长生怕耽误了她的急事,但放弃手中的乳房又心有不甘,他身体压下,俯身到郁桐嘉的耳边,柔声说:“你跪着,我拿手机给你。”郁桐嘉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大手,竟然“嗯”一声,应完又后悔。 楚大长狂喜,松开乳房,回头找寻郁桐嘉的手袋,将一直在响的手机拿在手中,迅速转身,将手机交到郁桐嘉的手里,这一去一回之间,郁桐嘉居然一直跪在贵妃椅上,还撅着臀部。 “喂,吃饭呐,去哪吃无所谓,你安排好了给电话我,嗯,就这样吧,我挂了。”郁桐嘉从接通电话到到挂掉电话只有三十秒,等她放下手机,两只结实的乳房已经被两只大手握住,还揉搓着,跟之前不一样,力度大了许多。 郁桐嘉急忙要拉开双乳上的大手:“你疯了吗,不要摸了,我们继续……” “现在就是继续,我们配合得很好,我要为你拍出最美的照片,我发誓。”楚大长紧握乳肉不松手,温热的嘴唇在郁桐嘉的耳背缓缓喷出温柔的男低音,下身不时顶撞着她的翘臀。 “你拍照就拍照,为什么乱摸。” 郁桐嘉紧张地注视着摄影房的门口,她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一切,万一郗千或者别人进来怎么办,可这些担忧随着楚大长挑逗变得微不足道,所有的顾虑逐渐消失,代替而来的是放纵的欲望。 危险一触即发,郁桐嘉已经真实地感受到男人特征,很硬,很热,似乎还很粗。 “我是为了摸出你的激情,摸出你的情欲,这样拍出来的照片才有感染力,你现在很想了,对不对?”楚大的坏笑引起了郁桐嘉警觉,但为时已晚,楚大长掀起了郁桐嘉的包臀裙,一根粗大的硬物正顶在她肉臀中间,饱满的凹陷地带只有一层薄薄的黑色蕾丝保护,这是多么脆弱的防线,随时会被突破。 郁桐嘉颤抖得厉害,她对硬物的热力既期望又排斥,期望的是本能,排斥的是理智,很可惜,最终还是本能战胜了理智,她软软后靠,靠在楚大长身上,双乳被他持续玩弄,呼吸已异常急促:“请你不要再摸了,我很难受……” 楚大长悄悄褪下郁桐嘉的黑色小蕾丝,硬物从裤裆里高举而出,闪亮浑圆的大龟头一举顶在了湿润之地,磨了磨,楚大长坏笑:“都湿了,流掉好可惜,我帮你舔干净。”说完,没等郁桐嘉反应过来,楚大长放弃双乳,噗通跪下,跪在郁桐嘉身下,那翘起的肉臀正好落在楚大长的嘴边,他抬起头,闪电伸出舌头,竟然放肆地含住郁桐嘉的穴肉,粉嫩的穴肉是郁桐嘉整只肉穴中最美的地方,分为三片,柔软毛草微卷紧凑,滑腻肉瓣儿片片娇艳,楚大长一口就把肉瓣儿含进嘴里,似乎很爽口。 郁桐嘉全身剧颤,他被季英哲舔过下体,但感觉无法跟楚大长的舔吮相提并论,仿佛他的舌头能郁桐嘉的灵魂勾走,残存的理智告诉郁桐嘉,她再也无法忍受楚大长的下流行为,她惊慌失措地喊:“你不能这样,不行,这样不行,求你了,放开我吧,我要下来了。” “滴滴……” 手机又响了。 “嘉嘉,先接电话。”楚大长温柔提醒郁桐嘉,她则继续舔吮,黏液流出很多,黑色丝袜上到处是水迹,楚大长没有让黏液流走,每一滴都舔吮干净,比狗还像狗,那几片嫩嫩的穴肉变得更鲜艳。 郁桐嘉还是接了电话,翘臀撅着:“喂,没什么呀,我……我在拍照,在永恒影楼。”郁桐嘉很快惊镇定下来,用很轻松的语气与人通话,听起来没什么异样,只是样子有点古怪,她蹙着眉,咬着手指,很痛苦地撅高臀部,楚大长每一次吮吸都令郁桐嘉感到羞耻,却有说不出的舒服。 “我没故意挂掉你电话,我在拍照。”显然,与郁桐嘉通话的人生气了,郁桐嘉不得不耐心解释。 经理办公室里。 空调吐着丝丝冷气,可郗千依然感到燥热,她咬着手指,蹙着柳眉,那双迷人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液晶荧屏,嘴上含含糊糊地问:“不知道会不会插进去。” 身旁的赵德胜很肯定道:“他那东西又粗,又大,又长,不插进去,天理难容。” 郗千茫然点头:“是喔,真的人如其名,粗大长。”说话间,一双美腿悄然夹着,不停交叠,不经意地相互摩擦。赵德胜没注意郗千的身体变化,他盯着荧屏猛吞一大口唾液,伸手揉了揉发胀的裤裆:“好羡慕这家伙。” 郗千随口说:“我也……”话刚出口,马上觉得不妥,急忙收口,却已引起了赵德胜警觉,他盯着郗千问:“你想说什么?” 郗千脸一红,结结巴巴解释:“我意思说,我意思说,我也……我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老公的也很粗。” 赵德胜猥琐地握紧了郗千傲挺的大奶子,得意道:“是的,我也不差,我也能够让我的小郗千满足得哇哇叫。” “去你的。”郗千满脸通红,玉指急伸,指着荧屏激动喊:“快看,快看,楚大长要插进去了。” 赵德胜冷笑:“嘉嘉好淫荡,她这时还能通电话,说明她意识是清醒的,我敢说,不用催情药,她也会给楚大长干。” 郗千的表情瞬息万变:“嘉嘉可以给楚大长干,可以给其他男人干,但唯独不能让你赵德胜干,你看就看了,千万别打嘉嘉的主意。” “为什么?”赵德胜吃惊地看着怀里的绝色尤物。 郗千冷冷道:“不为什么,你要是干了嘉嘉,我就报复你,我说到做到。” “呵呵,我问问而已,老公只爱你一个,你是我的心肝儿。”赵德胜温柔地褪下了郗千的小内裤,手指勾到湿润的肉穴。 摄影棚里。 楚大长已挺起粗大肉棒,这是一支很狰狞的巨物,像丝瓜,青筋密布,深红的龟头抵住了郁桐嘉的肉穴。郁桐嘉感觉到了,她一边通电话,一边回手阻挡,可是,巨物仍然冲破玉手的阻拦,润了润粉红穴口,巨物缓缓插入了湿润的肉穴,郁桐嘉情不自禁娇呼,纵然警觉了掩嘴,声音却传到了电话的另一头。 被通话的人询问是免不了,郁桐嘉强忍着阴道的肿胀与快感,不停地跟通电话的人解释,楚大长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趁着这个时候继续深入,将巨物完全插进郁桐嘉阴道中,龟头遇到绵软,他顶几下,郁桐嘉浑身颤抖,扭头投去乞求的目光,她希望楚大长暂时停下。 楚大长面红耳赤,欲望达到了顶峰,他没有理会郁桐嘉的目光,巨物不仅没有停止顶动,还开始了抽插,晶莹的液体覆盖了整条巨物,粉红的淫肉被反卷出来又被插回肉穴中,郁桐嘉很无奈,只能转而乞求电话中的人:“英哲,别说了,我要挂电话了。” 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叫喊:“为什么要挂电话,拍照比跟我通电话更重要吗。”这是季英哲的声音,他在怒吼。 郁桐嘉显然不敢得罪季英哲,她不敢挂电话,她的喘息声传到了电话里,季英哲奇怪问:“嘉嘉,你到底怎么了,这么喘,你是在拍照吗?” “我刚才拍了几个跳跃的动作,所以……所以有点喘。”郁桐嘉机智解释,一解释完,她索性大胆喘息,巨物在摩擦,她忍不住在自己的手指关节处咬了一口,疼痛感能减轻快感,可瞬间那快感又卷土重来,更甚之前。郁桐嘉扭动腰肢,极力央求:“嗯嗯,我不跟你说了,晚上要去什么地方吃饭,你安排好就行。” 季英哲似乎愈加怀疑,郁桐嘉实在无法再忍,急恼之下发了脾气:“我说了,我在拍照,你要不信,就过来看……”说完,也不管季英哲同不同意,一下挂断电话,扔下手机,随即向后抓住了楚大长的手臂,娇躯迎起,性感的屁股快速迎合,再一回头,目光散乱:“啊……你使坏。” 楚大长笑嘻嘻地抱住两只丰满乳房,巨物加速抽插,带起了风声,语气隐含妒意:“那人是你男朋友。” 郁桐嘉不敢再看楚大长,转过头去,撅起翘臀迎合:“不是,他只是追求者。” “我能追求你吗。”楚大长问。 “你还用追求吗。”郁桐嘉大口地喘息着,穴肉深红,充血到了极限,粗壮的巨物如此强悍,郁桐嘉从未领略过,印象中,只有李子彬的大肉棒可以匹敌。郁桐嘉意外地想到了李子彬,那次多么刻骨铭心,而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也深深地刺激着郁桐嘉,身处的地方属于公共场合,在这里与男人发生关系,简直不可理喻,可是,就因为这原因,刺激才尤为强烈。 郁桐嘉并不知道,如果没有那杯放有催情药的果汁,她不会这么放荡,她认为自己是被身后的摄影师挑逗了,这可恶的摄影师竟然这么粗,这么坏,还这么有劲。 阴道摩擦带来的快感完全侵蚀了郁桐嘉的灵魂,她慢慢沉湎,泯灭理智,郁桐嘉幽喘着,,彻底把身体交给了欲望,她喘息着,在楚大长密集抽插中喘息。 “喀嚓,喀嚓……”楚大长居然又拿起了照相机,闪光灯断断续续闪烁,郁桐嘉娇滴滴哀求:“楚大摄影师,等会这些……这些不合适的照片必须全部删除啊……” 楚大长温情说:“我脑子的照片永远删除不了。” 郁桐嘉尖叫:“啊,用力点……” ※※※ 六点半交接班,楚大长六点二十九分回到了艾菲尔,很意外,换班的内勤是一位新人,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叫艾阳,年纪比楚大长大不少,但看起来比楚大长还嫩,他来艾菲尔公司已有一个月了,据说他是财务主管安吉拉介绍进来的。公司都有严格规定,内勤保安全是公司的高级员工介绍进来,出了事,就由介绍人担一部分责任,所以,艾菲尔里每一个人都不简单。 交班完毕,楚大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内勤制服,他看起来神清气爽。本来杰西卡已经批准楚大长不必再做杂工,只需值班与巡视,但穿上内勤的制服,楚大长还是习惯性拿起扫把抹布,准备为打扫卫生,只是他发现公司上下都像清洁过,到处干干净净,楚大长不禁露出古怪的表情,他猜想这应该是那个叫艾阳的年轻人所为。 蓦然,楚大长感到一丝寒意,这是本能,也是他善于观察,出色的摄影师都有敏锐的观察力。楚大长记得,刚才交接班时,艾阳递来的大门钥匙有两点看似平凡,实则不平凡的异样,其一就是他脸色平静,其二就是有一双白净的手。 白净细嫩的手就证明他没干过脏活,重活,至少不经常幸苦。既然不经常幸苦,为何把公司上上下下打扫一遍后仍然脸色平静?这说明这个年轻人能忍,他不介意干那些以前很少干过的脏活。 楚大长一直认为自己是很能忍耐的人,没想到,在艾菲尔里,还有一个很能忍耐的男人。楚大长理解为,如果一个男人在艾菲尔里忍耐下来,低声下气,那他目的肯定不单纯,因为,他楚大长本身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不仅想霸占楚菱儿,他还梦想得到李玄绪,华曼蝶,刘慕雁,艾米丽这四个如花似玉的小模特,当然,楚大长的野心远远不止这些,他梦想有朝一日能拥有整间艾菲尔公司。 有野心不是错,只要你有这条命。 楚大长曾经因为运气太差而到处算命问卜,有一天,一位半瞎的老头告诉楚大长,说一个人的好运气与坏运气是相等的,有落就有起,只要好运气来了,山都挡不住。 就不知好运气时候何时会来。 楚大长一声长长的叹息,背负着双手,缓缓在公司里踱步,脑子里想起了郁桐嘉,他知道郁桐嘉不会属于他楚大长,这种女人只能曾经拥有,不可能长相厮守,以他楚大长眼下的身份地位,要想满足郁桐嘉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天方夜谭,他知道郁桐嘉的一套衣服就等于他楚大长的一月工资,而且,郁桐嘉有了男人,她和通电话的男人一定有着非一般的关系,这从他们通话的语气中能猜得出。 算了,能风流一下就已经知足, 楚大长又是一声叹息,踱步上楼。 艾菲尔广告公司占据中央商务区丰泽大厦的第十五,十六两层搂,基本上所有员工都在第十五搂里办公,十六楼属于仓库与财务,公司建立六年来,有无数新人崛起,也有无数旧人谢幕,所以,这里积存了许多华丽衣裳,由于都是精品,公司都小心保存着,仔细标有记号。 仓库旁边就是财务室,财务主管安吉拉是一位很美又很闷的女人,她很少与人交流,除了领工资外,员工们很少来财务室。 楚大长只是按惯例巡视,经过财务室,他四处瞄了两眼,正想转身下楼,忽然,有个嘤嘤哭泣声隐隐传来。嗯?楚大长顿时头皮发麻,此时已天黑,鬼都在黑夜里出现,难道给华曼蝶说中了? 在山里长大的楚大长哑然失笑,这世界哪有鬼。 “呜呜……” 哭声依旧, 楚大长再大胆也有些心虚了,不会这么巧,真的遇到鬼吧。循着声音找去,他发现声音来自仓库,而仓库的门是虚掩的,楚大长壮着胆子推门进去,里面空气沉闷,入眼处是一排排整齐的不锈钢衣架,衣架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时装。 哭声越来越清晰,再一细听,楚大长已经能分辨出是一个女人的哭声。楚大长只能硬着头皮找哭声,渐渐地,终于在一排衣架后,他发现一位美丽女郎坐在地上,她双腿修长,波浪长发,穿着一条长裙,“安吉拉?”楚大长认得这女人,他大吃一惊,走上前想搀扶:“你怎么了?” 蓦地,安吉拉抬起头,歇斯底里喊:“关你什么事,滚开。” 楚大长被吓得不轻,好心不得好报,莫名其妙被喷了一脸口水,他忍不住愤怒地回敬一句“神经病。”转身欲走,安吉拉突然跳起来,在他身后喊:“我要开除你……” “喂,我得罪你吗。”楚大长莫名其妙。 “我要开除你。”安吉拉歇斯底里大喊。 楚大长摇头离开,一边叹息,一边暗叫倒霉,他不知道安吉拉为什么会这样,他没做错任何事,但安吉拉在公司的地位崇高,她有开除公司主管以下员工的权力。楚大长对安吉拉的恫吓不敢掉以轻心,他想到了杰西卡,他知道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还是有原则的,考虑再三,楚大长决定给杰西卡打去电话,打算先把事情说清楚,免得到时候被开除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楚大长有狼一般的警惕,他总是小心翼翼。 “该电话正在通话中……”电话占线,楚大没有打通,他没在意,像往常那样到处巡视公司,来到摄影棚外,他张望着那些眼花缭乱的专业摄影器材,灯光布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活跃了起来,他多么渴望能成为一名专职摄影师,拍尽天下美女。 转了一圈,楚大长回到杂物间,这里也是内勤保安的休息室,到处堆放着杂物,只有一张可以折叠的沙发床,值夜班的保安困了,就只能在这里睡觉。楚大长无所谓,其他的保安就经常抱怨,说公司对待保安就像对待奴隶一样,可见杰西卡不喜欢男人。 想到杰西卡,楚大长又拿出手机打给她,很无奈又是电话占线,“女人都爱煲电话。”楚大长苦笑,他理解煲电话是女人的嗜好,楚菱儿就有这个嗜好。 “楚大长。”有个熟悉的声音喊。 楚大长看去,竟然是罗蓓萱,他很意外,问罗蓓萱为何还没下班,罗蓓萱笑吟吟走来:“下班了,我处理一些事,迟点再走,叫我蓓萱吧,小萱也行,我年纪比你小。” “年纪比我小都能做到主管了,小萱厉害。”楚大长习惯性地恭维。 “哪有什么厉害,我这个主管吃力不讨好,没什么前途,不像华曼蝶她们,出一次秀的礼金就比我工资多,哎,我长得又不差,就身高差三公分。”幽幽一叹,罗蓓萱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把高耸的胸脯微微挺起。虽然身高不及模特标准线,但罗蓓萱五官标致,身材性感,胸部接近D杯,非常挺,由于下班了,只穿着短袖紧身衬衣,看起来很诱人。 楚大长的目光从罗蓓萱的胸部移开,夸赞道:“其实小萱很优秀,有模特的潜质。”这话前一半是真心话,后一半则是恭维,一百六十三公分的身高,确实不太适合做模特。 “是吗。”罗蓓萱欣喜,突然娇滴滴问:“那你可以不可以帮我呀。” “帮你?”楚大长挠挠头:“怎么帮?” 罗蓓萱投去一个媚眼,认真道:“帮我拍照片,然后给杂志刊登,我就有机会出名了,只要我出名,我就有机会做商务代言,哪怕是做一般的模特,代理一般的商品,也比现在强得多。” 楚大长不得不赞同罗蓓萱的话,眼下社会经济发展迅猛,对商品广告的需求很旺盛,哪怕替一般商品代言,就能得到丰厚的代言费,比拿工资强多了,罗蓓萱身高差点,但容貌身材都不错,她有这个期望也不是非份之想。 “我……我没相机,再说,我拍了,也不知道给那本杂志刊登。”楚大长有些为难,他只是个小保安,在广告业界没任何关系和影响,就算给罗蓓萱拍了照片,也不知道给哪家杂志刊登。 罗蓓萱可不这么想,她倒有了些远见:“你摄影技术好,杰西卡很看重你的,我相信你不久会暂露头角,到时候,你就可以帮我。” “我现在还是保安。”楚大长讪笑,罗蓓萱的话鼓励了他。 “你已经不是保安,杰西卡有交代过。”眼儿一转,罗蓓萱莫名脸红:“以前你经常买东西给我吃,你是不是喜欢我?” 楚大长一愣,他以前确实经常买零食给罗蓓萱,目的是讨好她,搞好人际关系,但罗蓓萱视楚大长为窝囊废,经常羞辱楚大长,看不起楚大长,所以楚大长对罗蓓萱并无好感,只是罗蓓萱是美女,楚大长即便讨厌她,也觉得她漂亮,当着罗蓓萱的面,楚大长更不敢说不喜欢:“我……我是喜欢罗主管,我们几个保安都喜欢罗主管。” “叫我小萱。”罗蓓萱娇羞,腰儿一扭,从随手手包里拿出一个SONY相机,在楚大长面前晃了晃:“我有数码相机,你能帮拍几张照片吗。” “就在这里拍?”楚大长哪敢不答应,心里去暗暗好笑,这种傻瓜相机虽然先进,但跟专业单反相机比,差了几个档次,照片拍出来的效果自然无法跟专业相机相提并论,不过楚大长有信心用这种傻瓜相机拍出接近专业的水准。 “对啊,就在这里,你觉得哪里好就在哪里拍,反正大家都下班了,公司里就只有我们两人。”罗蓓萱兴奋跃起。 楚大长想说楼上还有一个疯女人安吉拉,但见罗蓓萱这么兴奋,他也不想提起这个疯女人,免得影响情绪。此时楚大长也很兴奋,只要拿起相机,楚大长就兴奋,就如同剑手拿着剑一样。 突然间,楚大长心脏剧烈地跳动,眼前的罗蓓萱先是脱下了筒裙,露出圆翘的屁股,没等楚大长反应过来,她身上的紧身白衬衣也缓缓落下,罗蓓萱看了目瞪口呆的楚大长一眼,脸红红地折叠好脱下的衣服,放置一边。 “小萱,不用脱这么多。”楚大长吞咽了一把唾液,手在颤抖,心道:敢情这妞进艾菲尔就是想当模特的,只因身高落选了,才委屈担当前台服务,她身材非常棒,腰很细,腿很直,内裤粉红色,很性感。 “我想让身上最美的东西留下记忆。”罗蓓萱笔直地矗立在楚大长面前,美丽动人。 楚大长猛点头。 “嘭嘭嘭。” “有人敲门,我去看看。”楚大长不希望罗蓓萱再穿上衣服,他急匆匆跑去开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来,难道是那个安吉拉?楚大长嘀咕着。 来到前台接待处,透过紧闭的玻璃门,楚大长惊讶发现来人是三位表情严肃的警察,似乎还全副武装,楚大长赶紧开门,警察一拥而入,为首的一位逼视楚大长,沉声问他是不是楚大长。 楚大长刚点头说是,三位警察就凶悍地抓住他,用力把他的双手往后拧,楚大长想过反抗,他要反抗的话,三个警察肯定抓不住他,不过,楚大长很冷静,像狼一样冷静,他认为肯定是误会,所以他不反抗,静静地让警察给他戴上手铐。 “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楚大长厉声问。 为首的警察冷冷道:“你涉嫌调戏女人,请你配合,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楚大长青筋凸起,怒目圆睁:“我什么时候调戏女人了,我调戏谁了。” …… …… 李家四合院后院的练歌房里,音乐渐渐收尾。 一曲委婉的情歌唱完,李子彬忐忑不安地看着母亲苏涵涵,他把这首情歌唱了十一遍,苏涵涵还是不太满意,眼见天色已黑,饭菜都上了桌,苏涵涵只好宣布休息:“吃饭了,别吃太饱,晚点我陪你练舞。” “妈,你说说我刚才唱得怎样?”李子彬从母亲的眼神看出自己唱得不是很理想,他是不服输的人。 苏涵涵道:“都好,稍微缺少一点感情,你要把失恋的情感唱出来,要让听众带入歌曲里,要悱恻缠绵。” “我又没失恋过。”李子彬搂着苏涵涵的肩膀嘟哝,苏涵涵“扑哧”一笑:“算了,能唱到这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见母亲笑,李子彬心儿一荡,柔声恳求:“妈,晚上我想先不练舞,我约了叶贝娜和朱美嫣去看电影。” 苏涵涵自然不会反对,她已同意儿子跟两位女孩热恋中,潜意识中,苏涵涵更喜欢朱美嫣,因为她随和大方,而叶贝娜是才女,骄傲惯了,比较寡言少语,由于她是文学才女,经常陪李子彬练字时能出口成章,郎才女也才,两人看起来似乎更般配。 不过,苏涵涵还有一番打算,她拉着李子彬小声询问:“妈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香曼和慕容?” “挺喜欢的。”李子彬腼腆点头,他最喜欢跟叶贝娜练字时,两位娇滴滴的小表妹在一旁磨墨铺纸。 “那为什么你不带她们去看电影,不约她们。”苏涵涵急了。 “我……”李子彬好为难。 苏涵涵明白儿子的心思,嗔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喜欢那两个了,不过,你要安排好,香曼和慕容也是你的女人。” “知道了。” 苏涵涵仍不放心:“子彬,我提醒你,少男多情,少女怀春,这是不以人的意志转移的,夏季可是女孩怀春的季节,你先跟香曼和慕容那个了,等有了夫妻之实,人家才有归属感,瞧她们整天对我客客气气的,我就觉得别扭,来我们家已半年了,还这么生份,这哪像我家媳妇,表面上她们是你表妹,实际上她们是你的老婆。” 苏涵涵越说越激动,李子彬急得张望:“妈,你小声点,我答应就是了,我是怕……” “怕什么。” 李子彬道出心里话:“我是要娶叶贝娜和朱美嫣的,我担心她们不接受香曼和慕容。” 苏涵涵微愠:“不接受也得接受,香曼和慕容都接受做二房了,她们做正妻还不满意呀。” 李子彬心知母亲蛮横,这会也不敢反驳了:“我今晚就跟她们说说。” 苏涵涵雷厉风行,督促道:“这种事早应该说清楚,拖拖拉拉的,哪像个男人,如果你不敢开口,你明天叫她们来家里坐坐,我亲自跟她们说。” “我来说,我来说……” 母子俩正说得起劲,苏梦婕突然像阵风跑来,一脸焦急:“涵涵……” 苏涵涵问:“梦婕,怎么了?”瞧见苏梦婕犹豫,苏涵涵支开了李子彬,苏梦婕拉着苏涵涵到院中,把楚大长被关进警局的事说了一遍,求苏涵涵想办法把楚大长弄出来。苏涵涵满口答应,问清楚关在朝阳分局后,她随口问是什么原因。 苏梦婕道:“他被人诬陷,说什么调戏女人,我干儿子莫名其妙。” 苏涵涵耐着性子说:“梦婕你说实话,你那干儿子有没有调戏女人,如果没有,是一种救法,如果真的调戏了女人,又是另一种救法,托人的身份有高低,别麻烦大了却找小官,麻烦小了又找能耐大的人,不搭嘎。” 苏梦婕觉得有理,但楚大长仓促间给她打电话中也没详细说,联想楚大长比较好色,苏梦婕犹豫了:“我……我不能确定。” 苏涵涵微笑安慰:“好啦,你放心,只要不是强奸,就没啥大事,就算是强奸,你也不用太着急,总有办法摆平,我去打个电话。”苏涵涵不是说大话,单凭李淮的关系,就能摆平很棘手的事情,平日里,苏涵涵是很有原则的,权重却不跋扈,但她跟苏梦婕已情同姐妹,又是苏家的族人,她肯定会全力帮忙。 “谢谢涵涵。”苏梦婕大喜过望。 京城朝阳分局里。 资深警官李军把录好的口供递给了安吉拉:“小姐,你先看一遍你说的口供,没有什么错的地方,请在上面签字。” “能判他几年?”安吉拉一脸冷漠,迅速地签上自己的大名,李军看了看,客气说:“我们还要做具体调查,至于判罪与否是法院说了算,不是我们。” 安吉拉很不满:“还用什么调查,我说的已经清清楚楚了,他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坏蛋。” 李军站了起来:“安吉拉小姐,你回去吧,请保持联系畅通,我们随时联系你。” “好,谢谢警官。”安吉拉冷冷说完,站起来就走,走到警局门口,迎面走来一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安吉拉一看,竟然是杰西卡。 “安吉拉,我刚才跟楚大长通了电话,他跟我说没有调戏过你。”杰西卡劈头盖脸就说。 安吉拉冷笑:“罪犯怎么会承认犯罪呢,他当然说没有。” “你敢以你全家人的生命起誓吗。”杰西卡不是一般犀利,她凭直觉楚大长不会调戏安吉拉,就算调戏,也不会过份,不至于到报警抓人的地步。 安吉拉脸色大变:“我为什么要起誓。” 杰西卡忍着盛怒:“他是公司的人才。” 绷着脸的安吉拉突然阴柔一笑:“他就算是公司的老板也不能调戏我。” 杰西卡身后还有一男一女两人,杰西卡把男的拉到李军面前:“李警官,这是我公司的律师,我们希望能保楚大长出来。” 李军摇摇头:“不准保释,楚大长已被刑事拘留。” “我们有证人。”杰西卡又把一个美女的拉过来,她竟然是罗蓓萱。 李军看了看,“哦。”了一声,却不热情,态度很冷淡。 “罗蓓萱,你对警察实话实说。”杰西卡大声催促。 罗蓓萱瞄了一眼安吉拉,为难道:“我……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杰西卡气得大吼:“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楚大长没有调戏安吉拉的,你当时跟楚大长在一起。” “我们在十五楼,安吉拉在十六楼,我不知道十六楼发生了什么。”罗蓓萱的作证等于没说,她既不愿意证明楚大长无罪,也不愿意得罪安吉拉。” 安吉拉冷笑。 杰西卡并没有因为愤怒而失去判断,她冷静地对李军分析:“楚大长六点半接班,安吉拉报警的时候是六点四十五分,罗蓓萱说跟楚大长在一起超过二十分钟,我想问,楚大长又哪来时间调戏安吉拉?” 罗蓓萱脸色大变:“杰西卡,不关我的事,我不想得罪人,我走了。” 不但罗蓓萱走了,安吉拉也走了,杰西卡用上了恳求的语气:“李警官,这事情明摆着楚大长是被冤枉的。” 李军见安吉拉走了,他轻轻一叹,低声说:“冤不冤枉要调查了再说,按法律规定,调戏不一定是强奸,或许摸一下,或许做出一个下流动作就是调戏,这种调戏,不需要多少时间,楚大长承认上过十六楼,就有调戏安吉拉女士的可能。” 杰西卡傻眼了,她满以为如此证据证言面前,还有律师再场,警察会放了楚大长,没想警察能钻空子,硬要把楚大长关着,愤怒和焦虑充斥了杰西卡的心间,她本可以不必过问楚大长,不必热心求他,但杰西卡做不到,她知道楚大长是被冤枉后,更不会撒手不管。 天气闷热,杰西卡香汗都湿了衣服。 正胶着,有个警察急匆匆走出来,把手机递给了李警官:“李军,电话。” 李军接过,刚一通话便神色凝重,态度恭敬:“喔,你好邓书记,我是李军。” 原来是市政法委书记邓容来电,李军哪敢怠慢,背对着杰西卡,客气道:“是,是是,嫌疑人正羁押中,局里不准他保释。” “强奸吗。”邓容问。李军如实说:“不是强奸,怀疑是调戏。” “怀疑?”邓容的语气已经很不满,李军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只是怀疑,没有确凿证据,邓容又问了几句,得知目前还在调查,他不禁大怒,大骂李军渎职,连身边不远的杰西卡也能听到,李军尴尬不已:“被调戏人的口供有不少漏洞。” “那你们为什么不给人家保释,是不是有人压你这样做。”邓容厉声责问下,李军终于承认:“是刘局不给保释的,我也只好执行。” “疑罪从无,人家连疑醉都算不上,你们都敢随意扣押人,我马上给刘明江打电话,你们马上把人放了,李军,你马上写一份检讨报告给我。”邓容用了三个马上,语气异常严厉。 李军冷汗都下来了:“邓书记,您别生气,我马上按您的指示办。” 挂了电话,李军脸色苍白,十几个警察都走出警局看着李军,他们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本以为弄一个外地的小保安而已,却捅了马蜂窝,这下麻烦大了,精明的赶紧去羁押室放入,连手续都免了。 李军也随即宣布:“来人,把楚大长放了。” 很快楚大长得以释放,他在几个警察的陪同下走出朝阳警局,警察们仍不停道歉,楚大长冷笑,径直朝警局外的一辆白色宝马走去,一边走一边揉着手腕,手腕上已有了深深的勒痕。一直等候的杰西卡打开了车门,歉疚道:“我送回家,你今晚不要值夜班了。” “杰西卡,我欠你的。”楚大长定定地看这杰西卡,语气温柔。 杰西卡轻叹:“你是不是对安吉拉说过什么下流话。”她到现在也弄不明白安吉拉为何要置楚大长于死地。 楚大长细细解释:“她在仓库里哭,我想上去搀扶她,她像疯子一样叫我滚,我就说她是神经病,然后她就说要开除我,我想打电话告诉你,谁知打了两次都占线。说实话,安吉拉漂亮,但不是我楚大长喜欢的类型,我就算要调戏女人,也绝不会调戏她。”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杰西卡抿嘴一笑,想让气氛轻松。 楚大长居然不笑了,脸上没有半点谄媚:“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杰西卡猛地心如鹿撞,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楚大长一头钻进了宝马,真不愧为女人的车,里面弥漫着淡淡的茉莉香,他顿时心旷神怡。 杰西卡发动引擎,车子迅速驶离警局:“从明天起,你不用值夜班了,是我疏忽,我没跟罗蓓娟交代清楚,你本不应该值夜班了。” “谢谢你,杰西卡。” “应该的,你是公司的人,而且是蒙冤。”杰西卡对着观后镜微笑,似乎双方对调了位置,楚大长不笑,杰西卡则笑不停。 楚大长郑重道:“就凭你认为我是蒙冤的,我就加倍报答你,以后需要我楚大长的地方,你随时跟我说。” 杰西卡笑得更甜了,女强人最喜欢的就是下属的忠心,楚大长那君简单的表白里,充满了忠心和真诚,她杰西卡很受用。 “滴滴滴。” 楚大长接通了电话,是苏梦婕打来,“我马上就回家,公司领导同意我不值夜班了。” 杰西卡加快了车速,嘴上叮嘱着:“虽然你是蒙冤的,但我不希望你追究下去,毕竟安吉拉在本地极有关系,她跟老板史蒂夫的关系很好,所以……” “我听你的。”楚大长爽快答应,杰西卡很满意:“谢谢,我改变了对你的看法。” 楚大长终于笑了,回敬一句:“我也改变了对你的看法。” “你原来是怎么看我的。”杰西卡随口问,楚大长坏坏道:“我在洗手间说的话,都是当时的心里话。” 想起中午楚大长把尿射到自己身上,杰西卡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些尿液会进入她身体,她蓦地脸红,小嘴微嗔:“哼,你还说。”语调之柔,连她自己都吃惊。 ……… 客厅灯光柔和,苏梦婕慵懒倦卧在沙发。 回到家的楚大长一见到苏梦婕,呼吸顿时异样,因为她穿着一件几乎透明的通花睡衣,睡衣里,两座丰乳安静的耸立着,凸起那两点很诱人,似乎连下体的乌黑也能看见。楚大长猛吞了一把唾液,轻声呼唤:“婕姨。” “你没事了吧。”苏梦婕关掉了电视,躺姿撩人,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楚大长,一脸温柔。尽管楚大长辩解自己的冤枉的,但苏梦婕有点怀疑,因为丈夫楚关山叮嘱过,说楚大长很容易性冲动,很容易侵犯女人,更何况他正值性欲旺盛的年纪。 “是不是想女人了?”苏梦婕幽幽问,她不禁暗暗自责,这段时间她老是往苏涵涵家跑,疏忽了楚大长,忘记了舒缓楚大长的性欲。 楚大长倒老实:“婕姨,我是想女人,但我真没调戏那女人,她真是故意冤枉我的。” 苏梦婕撇撇嘴,不再纠缠这事:“快去洗澡,洗完了帮我按摩。”好几天没做了,她也很需要,故意这样穿就是为了勾引楚大长,说按摩,实际上她和楚大长都有默契,知道该做爱了,浑身滚烫的苏梦婕抛了个媚眼。 楚大长血气方刚,哪能忍受,匆匆洗了澡便来到苏梦婕的卧室,她早已经趴伏在床,肥臀浑圆,玉肌幽香,睡衣如此性感,妙处滴着黏露,还没有做,苏梦婕就湿了。楚大长心急火燎,卧室门都没关就上了床,骑上苏梦婕的肥臀,来不及清除她身上的睡衣,巨物已沿着肥臀中心插入了肉穴。 “喔。”苏梦婕娇吟:“叫你按摩,怎么插进来了,还插这么深。” 楚大长好不过瘾,巨物继续深入,满满插完,大龟头磨着苏梦婕的子宫,双手兜着两只巨乳,又是揉,又是搓,嘴巴还咬住苏梦婕的耳朵:“婕姨,你好像越来越漂亮了。” 跟什么人在一起就受到什么样的影响,苏梦婕整天跟苏涵涵,还有苏家的两位绝美小妮子在一起。本来就漂亮的苏梦婕自然“近朱者赤”,她身上的睡衣还是苏涵涵买了送给她的,诸如赠送衣服,化妆品之类的就更多了,苏梦婕姨一经打扮,马上就比以前洋气十倍,楚大长怎能不夸赞,手上的劲也增加了。 “啊,就知道哄我。”阴道的胀满令苏梦婕陶醉,屁股撅了撅,巨物刮得靠近屁眼那地方的阴道壁更强烈,快感蜂拥,她舒服得难以形容,张嘴就咬住了楚大长的手背。楚大长马上还以颜色,巨物抽动,黏液溢出,肥臀被拍打得脆响。 “啊啊啊……” 楚大长爱得发狂,他拔出巨物,把苏梦婕的娇躯翻转,面对面地插入,热烈地接吻,嘟哝着:“婕姨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不哄你哄谁。” “好舒服,再插深点。”苏梦婕把双腿盘上楚大长的腰间,娇躯扭动,挺动,摇动,那巨物巍然顶着花心,苏梦婕舒服得尖叫,反正楚菱儿深夜才回家,家里就两人,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楚大长好像游刃有余,抽插中还能揶揄:“好奇怪,婕姨这么喜欢做爱,为什么总是躲我是不是在外头有新欢。” 苏梦婕狠狠地咬了一口楚大长的嘴唇,媚眼如丝:“婕姨只喜欢跟你做,想天天跟你做,但婕姨不能这样子,男人跟女人做这事久了会沉迷,你沉迷年轻点的女人还不过份,沉迷婕姨就不合适了,婕姨不想你太粘,你要么努力赚钱把菱儿追到手,要么跟别的女人混,婕姨不介意跟你偷偷摸摸。” 楚大长恍然大悟,抽插更卖力,脸上愧疚:“对不起婕姨,让你担心了。” 苏梦婕安慰道:“社会就是这样啦,以后要多注意,千万别小看了女人。” 楚大长心一紧,问:“这事菱儿姐知道吗。”苏梦婕喘息着:“你被抓进警察局,这么大一件事,我哪能不跟她说。”楚大长叹息,动作缓了下来:“她更看不起我了。” 苏梦婕媚笑:“不会的,菱儿不是那样的人。” 楚大长握住两只巨乳,温柔地搓,嘴上温柔地亲,身下起伏温柔,抽插得也很温柔,他视苏梦婕为母亲,老师,情人……什么话都愿意跟她说,就连楚菱儿想要得到御品花园里的一幢洋楼也跟苏梦婕说了。 “御品花园?”苏梦婕姨一愣:“我好像听苏贵人的儿子说过,他投资了御品花园,好像有十几栋,都空着,没人住。” “空着?”楚大长瞪大眼珠子,忘记了抽插,他心念疾转,很幼稚问:“能不能让他便宜点租给我,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他心想,即使买不到御品花园,就先租下,以后慢慢买,三个月弄几千万,这几乎是天方夜谭,有了御品花园,至少能稳住楚菱儿的心。 “你先动嘛,我试试问他……”苏梦婕好难受,下体轻挺,楚大长醒悟,巨物狂抽。苏梦婕如饮甘霖,眼儿妩媚,交换得销魂蚀骨,楚大长喜欢,央求道:“叫老公。” 苏梦婕没犹豫,马上娇声喊:“老公。” 楚大长心神激荡,巨物猛烈抽插,苏梦婕进入迷离状态,机械地迎合。 突然,门口一闪,一位绝美的女人意外出现,要命了,不是别人,正是楚菱儿,听说楚大长被抓,她哪有心思应酬,找了个借口就匆匆回家,没想到撞破了楚大长和苏梦婕的好事。 “妈,你们……”楚菱儿尖叫,气得浑身发抖。 “啊,菱儿。”苏梦婕大吃一惊,耸动中的楚大长也大吃一惊,他想停下,甚至想逃跑,可是,苏梦婕正在紧要关头,即将得到高潮,她下意识抱紧楚大长,低声说:“别停,别停,要来了……” 电光火石间,楚大长决定继续抽插,他不忍心让苏梦婕难受,巨物不但没停止,反而加速加力抽送,一时间狂风暴雨,啪啪声是如此剧烈,以至于整张床都在震动。苏梦婕抱住楚大长的双臂挺动迎合,嘴巴张大,随着天崩地裂般的快感压来,她闷哼着,抽搐着,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喷涌的爱液伴随着楚大长的抽插沾湿了床单。 楚大长没射,他持续抽送,延续快感,苏梦婕很满足。 楚菱儿静静看着,怒火在消逝,消逝得很快,她迷人的大眼睛里只有怜悯,同情和一丝驿动。 十分钟后。 换了件不透明的睡衣,苏梦婕缓缓走出了卧室,那醉人的风情依然眷顾她美脸,来到沙发坐下,苏梦婕不敢看女儿,也不敢看楚大长,她心很虚,像做错事的人那么心虚。 气氛很压抑,楚大长不知道楚菱儿有什么打算,他有预感纸终究保不住火,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菱儿姐,你骂我吧,是我对不起你妈妈,是我勾引她,我也对不起你。”楚大长很坦然,最多搬出去住。 “哼,表面上说对我怎样怎样,背地里勾引我妈妈,你这个大流氓。”楚菱儿怒火中烧。 苏梦婕柳眉轻挑,冷冷道:“菱儿,你别骂了,你没看出这是大长故意承担责任吗,如果我不愿意,他能勾引我?是我勾引他才对。妈妈想男人了,你爸爸不在身边,我不可能守活寡,不是勾引大长,就是勾引别的男人,你不稀罕大长,我稀罕,所以我勾引他。” 楚菱儿万万没想到母亲会这样说,完全在庇护楚大长,气急败坏之下脱口而出:“我没说我不稀罕呀……”话一出口,楚大长乐了,咧嘴就笑,楚菱儿脸一红,又改口:“我才不稀罕。” 苏梦婕想笑,可笑不出来:“不管你稀罕不稀罕,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就直说,如果你希望妈妈死掉,我等会就从这里跳下去。” 楚菱儿没好气:“妈,你说什么呢,谁想你死了,你最好能活一百三十岁。” 苏梦婕暗乐,她知道女儿刀子嘴豆腐心,嘴软的时候心更软,事情露陷就露陷了,她相信女儿拿她没办法,不过,为了楚大长,苏梦婕拿出女人无赖的本色,苦着脸,悲戚说:“你现在这样子,妈妈就不想活了。” 楚菱儿涨红着脸,气不打一处来:“我现在这样子怎么了,难道要我笑脸迎人,恭喜你们不成。” 苏梦婕大窘,心中有愧,哪好意思再多嘴,默默地做出可怜状,楚大长更是默不作声,大气都不敢喘。楚菱儿好无奈,事已至此,她也不晓得如何处理,虽然她对楚大长有感情,但又没答应嫁给楚大长,这楚大长想勾搭哪个女人那是他自由,母亲被他勾搭,总好过母亲被别的男人勾搭,至少他们两个互相喜欢。 想到这,楚菱儿微微释怀,不想再损母亲的面子,语锋一转,问起了今晚楚大长被抓的事,楚大长见楚菱儿没有太怪罪,心里甭提多高兴,马上细说今晚的事情,听得楚菱儿好不纳闷,据她了解,安吉拉的为人还是不错的,与楚菱儿的关系也还算不错,没理由无故陷害楚大长,这里面恐怕有蹊跷。 楚菱儿秀眉深锁,又询问了楚大长是如何被警察放出来。楚大长抢先说是杰西卡保他出来,又添油加醋夸赞杰西卡是如何维护员工。一旁的苏梦婕听了,也没在意,以为楚大长没有做过坏事,被释放是当然的,那苏涵涵帮与不帮都不重要了。其实,楚大长不知,他刚刚逃过了一劫,若不是苏涵涵通过关系直接找到京城的政法委书记邓容插手,恐怕楚大长会深陷囹圄,因为这里面有一个大阴谋,针对艾菲尔和杰西卡的大阴谋。 夜深了,楚大长进入了梦乡。与苏梦婕勾搭被楚菱儿发现,居然没被她深究,楚大长做梦都想笑。 苏梦婕的卧室里,母女俩正躺在床上说私密话。 “妈,你们有多长时间了?”楚菱儿好郁闷。 “半年了。”苏梦婕痛快承认,母女相依为命,早已无话不谈。楚菱儿听罢,心里更郁闷:“那意思说,你们现在如胶似漆了。” “差不多。” 楚菱儿长叹:“妈,你叫我以后怎么嫁给他。” 苏梦婕有点意外:“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讲,他说你想做人家的情妇。” 楚菱儿好不气恼:“我是在激励他,要做人家的情妇,我早做了,何必等现在,我如果答应做他的老婆,那他会勤恳吗,你看他以前多爱睡懒觉,像条懒狗似的,现在他勤快多了,还做兼职摄影师。” 苏梦婕掩嘴:“哟,你还用心良苦了。”其实,做母亲的多少了解女儿的心思,她只不过找个借口掩饰自己不知楚菱儿的心思,内心深处,就算女儿嫁给了楚大长,她也会继续跟楚大长上床,这是冤孽,躲不了。 “可惜,让自己妈妈乘虚而入。”楚菱儿又是一叹。 “咯咯。”苏梦婕忍不住娇笑,还卖乖:“你再挤兑妈妈,妈妈真不想活了。” 楚菱儿不屑:“又来这套,有没有新鲜点的?” 苏梦婕吃吃笑道:“菱儿,你听妈妈的话,找个机会把身子给了他。” 楚菱儿恨恨不已:“哪有这么便宜事儿。” 苏梦婕不以为然:“你懂啥,便宜不便宜是相对的,你跟他上过床就知道生活的奥妙,到时候,得到便宜的人是你。” “怎么说。”楚菱儿好奇问。 苏梦婕认真道:“男人跟女人做那事很舒服的,你都二十三了,还不知道性生活乐趣,妈替你不值,你在浪费光阴,浪费青春。” “我是不甘心,多少有钱有势,又高又帅的男人追求我,我都不答应,他什么优点都没有,我就这么给了他……” 女人都希望嫁给一个有本事的男人,楚菱儿如此出众,自然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成功人士,楚大长虽然还年轻,但似乎没有成功的机会。 “你这么说就没意义了。”苏梦婕很不满女儿的现实,翻了个身,气鼓鼓说:“睡觉。” 楚菱儿又哪来睡得着,脑子都是母亲跟楚大长激烈性爱的画面,她回忆了半天,自言自语说:“他好像有点粗。” 苏梦婕也睡不着,脑子里也全是楚大长冲刺时镜头,听女儿嘀咕,她马上转身,对着楚菱儿眉飞色舞道:“不是有点,是很粗,你爸很贱的,给他取了个楚大长的名字,现在完全应了这名字,又粗又大又长。” 楚菱儿蓦地脸红,小声问:“妈,你们经常做?” 苏梦婕多不好意思,想了想,说:“也……也没经常,一个星期就五六次左右。”估计她打个折扣,说少了会有点假,说多了又觉得自己淫荡。 “哇。”楚菱儿掰起手指头:“那平均一天一次。”苏梦婕红着脸道:“这很稀疏平常。”楚菱儿的眼珠在母亲脸上转了转,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妈妈越来越滋润的样子。” “那是京城这宝地养人。”苏梦婕嘴硬不承认,心里却默认,自从有了稳定的性爱后,精神好了,睡眠有质量了,整个人都充实了。 楚菱儿试探:“如果我跟他了,妈妈以后是不是就不再和他做了?” 苏梦婕幽幽一叹,面无表情:“哎,睡觉了。” “嘻嘻。”楚菱儿促狭问:“说呀。” 说到这份上,苏梦婕当然知道女儿是故意戏弄,但她觉得,要是女儿真嫁给了楚大长,做岳母的怎么也不应该跟女婿上床,但要她断了与楚大长的性爱,似乎又难以忍受,于是折了衷,自降次数:“菱儿,妈以后一个星期只跟他做三次,你看……” 见楚菱儿瞪大双眼,苏梦婕以为女儿不情愿,她好尴尬,竖起一根手指头,羞愧无比:“一次,一星期一次,这样总行吧。” 楚菱儿熄了床头灯,柔柔说:“还是原来那样好了,千万别让爸爸知道。” 苏梦婕笑了。 …… 天刚蒙蒙亮,邬绮南就醒了,全身骨头都不舒服,一夜难眠全因自己好奇,昨晚等到女儿叶贝娜回家已是午夜,本已睡下的邬绮南听到异响,她知道女儿带李子彬回来,这不奇怪,三个月前,叶贝娜就开始带李子彬回家,感情一日千里,他们已是公开的恋人,带回家不算什么。 可昨晚,邬绮南还意外发现女儿把朱美嫣也带了回来,本来也不算什么,朱美嫣是十年前的好友席晏宁的女儿,她经常来叶家,跟邬绮南关系融洽,像一家人那样亲昵,而且席晏宁也来过几次叶家,重温往日交情之时,还嘱托邬绮南关照朱美嫣,邬绮南自然满口答应。 不料,事情没那么简单,邬绮南奇怪两男一女干什么,她悄悄来到女儿卧室前,偷听了里面的动静,结果邬绮南惊讶发现,李子彬正同时跟女儿叶贝娜,以及席晏宁的女儿朱美嫣一起性爱,两女一男同时做爱,这叫什么,传统的邬绮南当时就想到了“淫乱”两个字。 邬绮南失眠了,她万万没想到平日里静若处子,为人正直,且多才多艺的李子彬会是一个风流男子,风流就罢了,还同时跟两个女人性爱,这多么荒谬。更令邬绮南想不通的是,女儿眼高清傲,竟然愿意和另一个女孩分享心爱男人,匪夷所思之极,难道这李子彬身上有过人之处。 哎,邬绮南叹息:“也许我观念过时了,现在的女孩敢爱敢恨,心甘情愿和几个女孩同时拥有一个男人。” 洗漱完毕,邬绮南走出了主卧,经过女儿的房间,她似乎听到了声音,赶紧竖起耳朵,隐约地,邬绮南又听到了缠绵之音,她很惊诧,寻思着他们三个年轻人太疯狂了,难道他们做爱做了一晚上? 真贪心,毫无节制,邬绮南暗责女儿,可一想到自己年轻时候,不也对性爱沉迷吗,不也曾经贪婪地交媾吗,将心比心,她体谅了女儿。下意识地,邬绮南放轻了脚步,避免弄出声音。 突然,一声尖叫从叶贝娜的卧室里传出来,其实很小声,邬绮南耳尖听到了,她心一紧,不由得驻足细听,做母亲的总是关心女儿。 “啊,可以再用力点,子彬,我爱你……”这是叶贝娜的呼唤,紧接着是朱美嫣的浪叫: “子彬,你舔深点。” 舔深一点?舔哪里? 站在门边偷听的邬绮南脸儿骤烫,这种浪叫意味着舒服,意味着情投意合,“哎。”一声轻叹,邬绮南不敢再听,她下体隐约麻痒,心如鹿撞,丈夫叶桓出门了几天,又不知去哪个旮旯寻古物去了,情欲如果泛滥,后果只能是自慰和忍耐。 正当邬绮南迈开步子要离开,卧室里又鬼使神差地传出了叶贝娜的尖叫:“子彬,宝贝好烫,好像又粗了……” 朱美嫣深有同感:“是啊,好奇怪,比昨晚粗了一些,长了一些。” 邬绮南听得心痒难耐,好想知道自己女婿的东西到底多大,这事关到女儿怀孕,下意识地,她用手推了推门,不料竟然能推开,估计三人一夜缠绵,进进出出,忘记了关门。邬绮南推开一条小门缝,眯着眼睛看进去。 这一看之下,邬绮南心跳加速,目眩神迷,那卧室的大床上,正春光无限,女儿叶贝娜和朱美嫣裸露着性感娇躯,与美男子李子彬性爱,他的巨物恰好是插在女儿叶贝娜的下体。 “你们心里作怪而已。”李子彬好笑,抽插了十几下,他把深插在叶贝娜嫩穴中的巨物稍微拔出一半,那浑圆的茎身竟通体粉红,宛如红玉。朱美嫣忙伸手,从床头柜上拿来一把卷尺:“什么心里作怪,不信量一下,绝对超过二十公分。” 春意盎然的叶贝娜轻扭小蛮腰,摆脱了粉红巨物,李子彬无奈,抽插正舒服,他很不愿意拔出。门外偷瞄的邬绮南足足吓了一大跳,这巨物不但通体粉红,还粗大异常,邬绮南拿丈夫的东西跟他比较,简直就是侏儒,那朱美嫣调皮地拿着卷尺,在李子彬通红的巨物上丈量,嘴里惊呼:“你们看,二十二公分了。” 李子彬傻笑:“呵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们觉得舒服就行。”心底里却猜到是练习了喀赤喇嘛的欢喜禅秘术的原因,自从练习了之后,李子彬每次做爱都能游刃有余,持久不倒,把叶朱两女弄得神魂颠倒,天天性爱,乐此不彼。 “快插进来。”叶贝娜握住巨物,急不可耐地插入自己粉嫩的小穴中,门外偷看的邬绮南暗暗摇头,心想女儿怎么变得如此风骚。 “啊,好烫……”叶贝娜娇呼,一条极美的玉腿主动搭在李子彬的肩膀,随着他抽插晃动,小嫩穴红得娇艳,晶莹的爱液布满穴口,巨物抽插的力度令邬绮南口干舌燥,双腿紧夹。 “快点啦,天亮了,万一邬阿姨醒来,会被她听到的。”朱美嫣紧挨着叶贝娜,美目闪亮,叶贝娜气恼:“你爽完了,就说风凉话,你不要担心,我妈都是八点起床的。” 朱美嫣吃吃娇笑,那李子彬扶住叶贝娜的双腿,来一招老汉推车,粉红巨物无情地插进拔出,意乱情迷中,他也胡言乱语:“听到就听到,说不定邬阿姨也喜欢和我做爱。” 叶贝娜不依:“你别拿席阿姨跟我妈妈比,我妈妈才没席阿姨这么浪……” 朱美嫣见叶贝娜扯到自己母亲,马上反击:“你怎么知道你妈妈不浪,说不定你妈妈也喜欢子彬,愿意跟子彬上床呢。” 叶贝娜大怒,但被李子彬抽插中,她只能忍着。李子彬嬉笑,改握她挺拔的双乳,俯下身去,温柔吮吸粉嫩乳头:“娜娜,我别生气,我不是不尊重你妈妈,只是你跟你妈妈太像了,我有时候情不自禁会幻想她,我喜欢你妈妈的皮肤,上次她叫我帮她戴项链,我偷偷摸了她脖子,好细腻,比你们的皮肤还细腻。” “啊,你揩邬阿姨油,好大胆。”朱美嫣尖叫着扑打李子彬,美乳送上,李子彬一手握在手心。叶贝娜娇嗔:“早知道你色迷心窍,刚认识你时,我记得你说过追我是因为我有个漂亮的妈妈。” 李子彬哈哈大笑,狂吻叶贝娜,巨物密集如雨砸着她的嫩穴,嘴上深情喊:“邬阿姨,我干你干得舒服吗。” 叶贝娜情不自禁呻吟:“啊,你这大坏蛋,好吧,你把我当成妈妈了,啊啊啊……乖女婿,你对丈母娘耍流氓了……” 李子彬听着,兴奋得血脉贲张,巨物狂乱冲刺:“邬阿姨,我爱你,我要把你干爽干舒服,我要摸你奶子……” “啊啊啊。” 邬绮南的双腿发软,她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偷听了许久,她得到三个难以置信的信息,第一是李子彬喜欢她,还幻想她,第二,李子彬跟朱美嫣的母亲席晏宁上过床,第三,那李子彬曾经偷偷摸了邬绮南的脖子,而她却未察觉。 邬绮南还发现李子彬天赋异禀,那家伙比自己丈夫的阳物粗大得多,邬绮南在迷思,幻想着李子彬那粗大的东西如果插在她的下面,又有什么样的感觉。 红唇紧咬,邬绮南摸着自己滚烫的身体,双腿间,湿润滑腻,那敏感阴蒂带着强烈的电离子,电得邬绮南魂飞魄散,她喃喃自语:“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不是太下流了,我怎么跟晏宁一样,也想跟自己的女婿做爱,多么荒唐,娜娜真可恶,和李子彬玩什么角色游戏,又不是拍电影,她们怎能亵渎我,那么粗的东西,真插进来,我肯定受不了。” 温柔的玉指插入了烫热的肉穴,邬绮南呻吟着,她脑里幻想一支粉红通透的巨物插在她的阴道了,用力抽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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