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漩涡 - xp1024.com
《情欲漩涡》


1-5

☆、1.1

段崇涛站在窗边,撩开窗帘一角,朝着外面看去。此时正是夏日正午,阳光明媚得夸张,一个女性身影,正在急忙向楼内跑来。女人虽然穿着高跟鞋,但是动作灵活,巧妙地借助院子里的树荫,不让自己被暴晒。

段崇涛的嘴角挑了起来,微微笑了一下,放下窗帘,走到办公桌後面,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虽然空调是开着的,或许是受到窗边温度的影响,段崇涛还是觉得有点热。他伸手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双手交握,闭目养神。回想着刚刚看过的报告,不由得掂量起自己的人生。

时光易逝,他22岁继承家业,倏忽之间,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20年。段崇涛深吸一口气,又伸手拉了拉领口,然後皱紧眉头,依然觉得不舒服。

42岁的段崇涛,名利,地位,金钱,声望,样样不缺,信手拈来。他年轻时候挺拔健壮,英俊潇洒,即便过了不惑之年,也依旧风采不减。段崇涛扶住额头,心里却是一片淡然,觉得身外之物,带不走的,终究带不走。

他的眼角余光扫到手上戒指,凝视半晌,下意识地就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木制相框。

段崇涛用手背摸娑着相框上的玻璃,没有灰土,是干干净净的模样。男人只是重复着爱抚的动作,若有所思,灵魂仿佛出窍。

直到传来规律的敲门声音,段崇涛才将相框放回原处,抬起眼睛。他声音低沈浑厚,清晰道出二字:“请进。”

厚重的梨木大门被推开,先是探进一个小脑袋,随即一抹艳色闪入,点亮了沈郁的办公室。段雪穿着浅蓝色的独立高跟鞋,同系列的露肩小礼服,在肋骨的地方紧致地扎了一个俏皮的蝴蝶结。伸手拨了拨长及腰间的栗色卷发,来人有点气喘吁吁地说:“明天的谈判资料已经准备妥当,请您过目。”

段雪将资料放在办公桌上,俯身之间,身前那两朵白嫩的xiōngrǔ,若有若无地往外涌动。女人发间传来清新干净的味道,逐渐在空气中扩散。

段崇涛仔细审阅了文件,逐一批改,签上名字,办公室里悄无声息,只有中央空调传出规律的风声,偶尔纸张翻动的声音,还有若不可闻,彼此交叠的呼吸声。

等段崇涛抬起头来,时锺已经走了一个周圈。男人疲惫地扭了扭头,抬起眼皮,望向站在一旁的段雪,口气平淡地说:“没有问题了,去休息吧。”

“好的。”段雪点着头,却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但若仔细观察,能看见她的手紧握成拳,下意识地抓着裙子边角。垂坠平滑的面料,没有多会儿,就让她拉出了皱褶。段雪微微张嘴,想要说什麽,但没能发出声音,只是用牙齿咬住自己下唇,使上了力气,就是不松开。

段崇涛放下手中钢笔,深深叹了一口气,再次抬起了头,紧皱眉头,直视段雪。男人目光深沈,眼底写满了复杂情绪,像是一谭深水,能即刻将人溺毙。他朝着段雪招手,示意对方过来。

段雪放开手里的布料,松开牙齿,回视着男人的目光,然後在对方的注视下,掀起裙摆,露出纯白色的蕾丝底裤。她双手拉住内裤边缘,将其退到脚踝处,这才小心翼翼地迈了出来。

浓稠的情欲气息,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1.2h

段雪顺从地走了过去,站在段崇涛的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雪白修长的双臂,盘在了男人的脖颈之上。

女人低下头,将额头抵在男人厚实的肩膀上,左右摩擦着,像一只粘人的猫咪,偶尔伸出舌头,舔上段崇涛的脖颈。

男人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麻痒,本来的烦躁情绪,因为这磨人的亲密,也变得无可奈何。他学着对方的动作,和段雪交颈缠绵,张开嘴,咬住那雪白嫩肉,想要来回吮吸,反复咂摸。但是唇上的触感太过薄嫩,想着往日留下的斑斑红痕淤血,久久不能散开,於是心疼起来,只能轻巧地舔着那人的皮肤,从颈部到肩部,留下一连串湿亮痕迹。

“嗯……”段雪扬起头,闭上眼睛,喉咙里露出清浅呻吟。她张开双腿,坐到男人身上,将对方的头脸揽到自己xiōng前,然後皱起眉头,因为男人在她下身的动作,而拼命忍耐。

快感仿佛潮水,汹涌奔腾,铺天盖地,不死不休。

段崇涛把段雪的裙子又往上推了推,将手指探入女人繁复的花丛,发现那里早已泉水叮咚,濡湿一片。他苦笑着拨弄开花唇,探进去三只指头,在柔滑的内壁上来回刮擦,反复碾磨,就感觉身上的人儿,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规律地颤抖着,偶尔扭动腰身,却绝对不是躲避的姿态。

“唔……啊……”段雪收紧了手臂,皱起眉头,是一个濒临高潮的姿态。段崇涛手上的戒指,刺激着她嫩软的幽穴,金属的坚硬质感,在高热的窄道里,凸显出别样的刺激。

“快了吗……”段崇涛轻轻地在段雪耳边低语。女人的手臂和大腿都开始痉挛,在间断的哭泣中,哽咽地胡乱点着头。

男人的手指加快速度,疯狂滴抽插起来。段雪觉得下腹收紧,然後强烈的快感,顺着细胞,扩散到每一个神经末梢。就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高潮之後的女人,微眯着眼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然後凑了过去,在那人的嘴角,悄悄地舔吻。

段崇涛回视了怀中女子,张开嘴唇,柔柔地在那温润滑腻的唇瓣上,礼节性地亲吻了一下。然後抱起段雪的腰,将人放到地上:“就这样吧。”一边将她的裙子拉了下来。

☆、1.3h

段雪急忙伸手,扶在男人的手上。她的双眼,因为刚才的哭泣,还挂满了晶莹泪水,但是目光却不柔弱,而是坚定无比,义无反顾地决绝。

女人这次蹲下身来,双手扣在男人的皮带上,驾轻就熟地解开对方衣物,然後在看到弹出的yáng具那一刻,脸上露出放松的神情。

段雪抬起头,一边吮吸着男人的分身,一边用眼睛,偷瞟那人的神情。段崇涛的眉头,自始至终都没松开。但是身下人柔软的舌头,轻巧地舔弄着自己的敏感处,那温暖包容的口腔,还有积极的吞咽动作,都激发了男性最原始的冲动。

他伸手扣住段雪的头,微微挺腰,让自己的孽根更深地刺入。“嗯……”段雪因为男人的呻吟,更加卖力地服务起来。但是对方突然就将她的头拉了开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後语气深沈地说:“已经可以了。”

段雪伸出舌头,把粘在唇边液体,全部舔了进去。还有一丝刮在了脸颊上面,她用手指摸了摸,看着男人的眼睛,将手指含入了口中。

段崇涛伸手,从另一边的抽屉里,拿出安全套,默不作声地给自己套上。而後在对方目光的注视下,他架起身下女人,放在办公桌上,拉开那双修长纤细的腿,挂在了肩头。

没有任何言语。段崇涛在入口地方,试探地戳刺几下,然後沈下身去,一下子全部进入,瞬间抵达女性极限的深度。

“啊……”段雪的双手,紧紧扣住办公桌的边缘,在猛烈的冲击下,努力地深呼吸。男人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而是就着结合的姿势,一下又一下地,在甜美的穴道里放肆地进攻,撤退,挑逗,玩弄。

段雪觉得自己仿佛是深沈欲海上的一叶扁舟,漂泊不定,却又乐在其中。无法自拔但也没有退路。激狂的颠簸之中,她只能抱住身上的男人,随着对方的节奏,呻吟,叫喊,丧失心智,然後无限沈沦。

段崇涛睁着眼睛,扣着段雪不盈一握的细腰,在前後的抽插中,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身下人,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这个女人,当年初到自己身边,只有16岁,还是一个妙龄少女,鲜嫩如同春日桃花,迎风摇摆。

12年过去,流年让桃花在时光的淘洗下,绽放成成熟娇艳的玫瑰。蓬勃,浓艳,坚定,还有些执拗,不听劝说,不撞南墙不回头。

段崇涛这次闭上眼,放任自己下身死命的撞击,办公室里清晰回荡着肉体的拍打声音,还有女人间断地叫喊。

高潮之前,段崇涛利用残存的些许意志力,强行将自己,从段雪的身体中抽出,在女人的大腿根部,连续不断地shè精。

段雪抱住男人宽广厚实的肩膀,亲吻男人的发顶,感受男人shè精之後,快感徘徊的痴迷与沈醉。此时此刻,她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乱跳,全身上下,也还在微微地发着汗,但她的每一个细胞,都是欢乐又愉快,轻松而美好。

男人的脸还埋在段雪的xiōng前,他大口喘息着,低沈的嗓音,这次听上去,就有些闷闷地。“少爷要回来了……好好陪他。”说罢就从从女人身上撑起,自行穿戴整齐,迈开大步,转身而去。

段雪人还躺在冰冷的办公桌上,双腿也还保持着敞开的状态。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语,就只能满身僵硬,仿佛冻住了一般,最後闭上了眼睛。

☆、2.1

段雪清晨醒来,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但很快,心思就转了起来,思量着要穿什麽衣服才好,於是起身下床,拉开衣橱,来回由犹豫了几次,挑了一件纯黑紧身的连衣裙。肩膀地方镶嵌了莹润珍珠,xiōng口是v字剪裁,段雪琢磨着要不要配一条项链,但又觉得,太多珠宝,人就俗气了。於是穿上一双罗马高跟鞋,朝着餐厅走去。

段雪16岁被段崇涛收养,住在段家,毕业之後又进入段氏企业,做了段崇涛的秘书。她走在这条再熟悉不过的走廊里,突然听到三楼传来的悠悠琴声。

女人停住脚步,手扶着墙,闭眼倾听这首肖邦练习曲ocean 12。想来自己听了12年,那人练了12年,如此高难度的一首曲子,终於也是行云流水,驾轻就熟。

时间的威力不可预测,如果将流年累积,那麽聚集的爆发力,将所向披靡,再无敌手。

段雪尝试着调动一个微笑,发现脸部肌肉,尚可运动。於是掉转了方向,朝着楼上走去。

总是有一些人,或者一些事,无从逃避,不可躲闪。

3楼的琴房里,施坦威的三角钢琴前,一名青年正在专注练习。青年弹奏时候,姿势舒展流畅,举手投足之间,是多年打磨的精巧细致,每一次手指的抬起,每一次手腕的旋转,每一次手臂的运动,毫无纰漏,完美无缺。

一曲终了,段雪站在门口,双手鼓掌。单薄的掌声,回荡在空旷的琴房里,显得寂寞孤单,甚至有些尴尬。

女人拉起嘴角,僵硬地对青年说:“少爷,您回来了。”

段家豪转过头来,明亮的阳光照着那人,一半的脸如同刀削斧砍,线条坚硬,英俊无双,另一半脸却是隐藏在yīn影里,明暗交错,看不清表情。

青年没有回话,只是目光死死盯住女人,他的嘴唇很薄,是个寡情的面相。段雪的笑容冻结在脸上,张开嘴,她觉得自己得说些什麽才好:“少爷放假回国,有什麽安排吗?”

“安排?”这下,青年却是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站起身,朝着段雪,一步一步地逼近,一直到了女人的面前,几乎是到了xiōng贴xiōng,脸贴脸的地步,才停了脚步。他俯下身,凑到段雪耳边道:“是啊,没点特殊的安排,连国都不能回呢。”

段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转过脸去,肩膀微微抖动:“少爷请注意身体,不要累坏自己,有需要请随时叫我。今天还有谈判,先失陪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段家豪立刻伸手,拉住女人的手臂。接触到对方的一瞬间,他觉得这人的皮肤,依旧光滑细嫩,像是蚌壳里的嫩肉,竟然是有点粘手:“既然随叫随到,我现在就有需要,不奉陪吗?”

段雪虽然低着头,却能够感觉到,男人正挑起嘴角,朝着自己讽刺地笑。段雪想要挥开对方的束缚,却是完全不能:“少爷,请您放手。”段雪勉强抬头,和男人对视:“好疼……”

段家豪冷哼一声,稍微放松了手上力道,但完全没有放走段雪的意思。他的目光徘徊在女人脸上,然後往下移动,停留在那细长雪白的脖颈之上:“不带条项链麽?”男人的眉头微皱:“不像你的风格。”

☆、2.2手指玩弄的h

段雪转开眼睛,作势离开:“正要回去配一条。”段家豪突然卡住女人的下巴,将人的脸抬了起来,正视自己:“我给你带了礼物。”说着拉着女人,走到钢琴前面。

钢琴顶上,除了一本肖邦的乐谱,还有一个黑色的天鹅绒盒子,方方正正,是个高雅大方的设计。段家豪拿起盒子,朝着女人,慢慢打开了盒盖。红色的丝绸段子上,安静地躺着一条纯白色的珍珠项链,珍珠从中间到两边,是从大到小的顺序,而中间的那一颗,让段雪惊讶得屏住呼吸。

任何女人,在璀璨的珠宝面前,总是要暴露自己最本能的弱点,对美丽的追求与敬畏,让购买珠宝的男人,能够趁虚而入,轻易俘获美人芳心。

段家豪伸出手,轻轻触摸上段雪细致美丽的脖颈,然後嘘声说着:“只有你的脖颈,才能衬得起这首饰。”

段雪觉得心头一紧,赶快向後退了一步:“少爷,我受不起这项链。”然後头也不回,就往门口走去。迈步时候,段雪的高跟鞋,被地毯的长毛绊住了,踉踉跄跄就要跌倒。段家豪一手搂住段雪的腰,稍微用力,就将女人带了起来,然後二话不说,将人放到钢琴上坐好。

“受不起吗?”段家豪面无表情,他是在忍耐的,尽量用冷淡的面孔,压抑住自己徘徊在爆发边缘的怒气。“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受不起。”男人的大手迅速拉开段雪的大腿,扯下白色的蕾丝底裤,两只手指头毫不留情地,直直插入女人干涩的花穴。

“啊!……”段雪的脚够不到地面,她只能双手撑住琴盖,才能不让自己掉下去。而段家豪如此不留情面的直接刺入,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觉得痛感从中心地带扩散,那撕裂一般的疼,正要将她淹没。

“少爷……”段雪咬着牙,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不要这样……”段家豪一手扶着女人的膝盖,一手开始缓慢地抽送,他凑到女人面前,伸出舌头,舔掉段雪眼角的泪痕:“你嘴里说不要,下面却开始流水了……”

段雪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段家豪,一边摇头,一边不自觉地掉泪:“少爷,我知道错了,求您别再这样……”段雪腾出一只手,扶上青年有力的手臂,手心里都能感觉到那人健康喷涌的血管。

“知道错了?”段家豪冷笑一声:“你的这点错,就让我像个傻子,在美国枯等了三年。”说着又加入一根手指,进入了窄紧的甬道,前後动作着,毫不懈怠,而後手指坏心地勾起,骚刮着粘湿内壁,引得女人像只出生的幼猫,发出细弱绵软的鼻音。

此时段雪已经满脸通红,呼吸紊乱,她胡乱摇着头,双手也是乱动着,毫无章法,姿势不舒服,她怎麽调整,都是要发狂的难受。然後在一片不知所以的慌乱之中,她听见自己下身,传来扑哧扑哧的水声,在拢音的琴房里面,愣是被扩大了好几倍,缠缠绕绕,像是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徘徊不去。

段雪一时之间,真是有些惘然。她大敞着双腿,看着段家豪的手,从自己的mī穴抽出,上面沾满了粘腻液体,滴答滴答,还在往地上掉。

☆、2.3珍珠项链激h

段家豪看着段雪,而对方却没有看着他,眼中一片空虚。男人想着自己刚刚将她送上高潮,而女人满脸失神,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心里刚刚熄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他从红绸缎面上,拿起那条珍珠项链,轻巧地在女人面前晃了晃:“扩张得差不多,也完全润滑了,看看你下面这张嘴,能不能受得起这项链。”

说着,在段雪反应过来之前,段家豪将珍珠,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一个一个地塞了进去。前面的进入很顺利,等到了後来,珍珠的形状越来越大,而里面也已经被塞满,最後一颗最大的,就正好卡在了入口地方。

段雪张开嘴,大口呼吸,泪水滑了满脸:“少爷……”她的嗓音已经沙哑:“不要再作弄我了……”女人抬起头,想要看着少爷的脸。然而青年却将女人的腿拉得更大,头伸了下去,埋在双腿之间的穴口:“这里真的很美。”段家豪伸出舌头,轻轻舔了露在外面的珍珠,然後爱抚着旁边的花唇,偶尔还用双唇,去吸吮那已经红肿的嫩肉。

“少爷,你……”段雪泣不成声,勉强腾出一只手,插入男人的发间,笨拙又急切地抚弄:“放过我吧……”一边说着,一边浑身颤抖,简直不能自已。

“不舒服吗?”男人继续着唇舌动作,偶尔还照顾到女人嫩白的大腿根,然後就能感受到女人不可自制的痉挛,还有连绵不断的呻吟。

段雪的头向後仰起,眼泪顺着眼角,划入鬓发之中。她的全身开始剧烈抽搐,原本雪白的皮肤,已经染上一片鲜艳的红潮。镶嵌在体内的珍珠,终是堵不住内里奔腾的aì液,只见晶莹的粘液,顺着那窄小的穴口,从珍珠的边缘,绵延不断地流出,打湿了yīn部的耻毛。

段家豪将女人的aì液,全部吸吮进自己口中,然後抬起头来,与段雪四目相视:“味道也还是那麽好……”男人说着,拉过女人的手,抚摸上她自己的私处:“来吧,自己抽出来。”

段雪似乎也是不知道羞耻了,珍珠卡在那里,她只能用手指,扣进自己的蜜口,然後紧闭双眼,眉头凝成了纠结的状态,很是隐忍地,才能将最外面的那颗大珍珠,抠了出来。

接下来的珍珠,因为体液的润滑,还有形状的便利,则是一颗颗乖宝宝,顺利地滑了出来。段雪早就是浑身无力,手脚酥软,握不住那湿滑物件,就听见啪的一声闷响,项链掉在了毛绒地毯上。

段家豪低头看了一眼那珠宝,鼻子里哼出一声淡漠的笑,伸手拣起项链,打开锁扣,然後凑近了段雪,戴在了女人脖子上。他再次抚摸上那柔嫩纤细的脖子,想着要是手指用力,定然是能够掐断了。可是念头一闪而过,他拍拍女人的脸颊:“果然,只有你才衬得上这珠宝。”

☆、3.1

段雪坐在钢琴上,失神许久,直到眼泪干涸,皮肤传来生涩的疼痛,才是勉强找回神智。她从钢琴上缓缓蹭下来,觉得下体已经肿胀,穿着高跟鞋,一旦走路,难免一瘸一拐,别扭得可笑。

好容易回到自己房间,没等进门,就听身後传来苍老男声:“雪小姐……”段雪回头,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朝着自己走来,她的眼神一亮:“陈伯,您也回来了。”段雪走过去,停在老人面前,然後微微一笑,给了老人一个活泼的拥抱。

陈伯低哑地笑了一声,拍拍段雪的後背:“回来了,陪着少爷,一起回来过个暑假。”段雪松开老人,与对方面对了面,却又有点不好意思,来回踌躇了几次,还是勉强问了出口:“少爷怎麽回来的?”

陈伯的面上,浮上哀伤神情:“少爷这次回国参加学术论坛,作为代表发言。”老人又拍了拍段雪的肩膀:“少爷这几年,太不容易了。才大学三年级,就能够在国际会议上发言,他努力了很多。”段雪点点头:“所以老爷就把护照给他了。”

“是啊。”陈伯笑得苦涩:“总不能因为些儿女情长,就耽误了大好前程。”

段雪也抬起头,向陈伯投去个无奈的微笑:“您说得对,这是好事情。”

陈伯想要叹口气,但终是忍住了,而後开口:“老爷刚来电话,今天的谈判小姐不用去了。下午少爷的论坛,一家人都去,晚上还有宴会,老爷嘱咐小姐,要稍加装饰下自己。”

段雪点头应是,转身进了自己卧房。她关上门,後背抵住墙壁,慢慢顺着墙滑了下来,然後坐在白色地毯上。脑子里混乱一片,没有丝毫头绪。这样一场无边纠缠,究竟何时算个尽头?

早上一番情事把女人折腾得凌乱不堪,整个上午,段雪不得不用来休整自己。洗澡之後特意给那红肿xiāo穴涂了药膏,这才感觉舒服些。她选了一件紫色晚礼服,天鹅绒的料子,下方是层叠繁复的花边,短款的样式,露出形状美好的肩颈。站在镜子前面,却还是觉得少了些什麽。

眼角余光扫到桌面上的珍珠项链,拿起来,本来是想扔出去,但是及时住手,握在手心里攥了攥,想起这是家豪的首次学术演讲,还是拿到洗手间,从里到外,冲了个干净,然後挂在了脖子上。

☆、3.2

会场之上,段崇涛已经坐好,陈伯在旁边,朝着段雪招手。她拢了拢肩上的薄纱披肩,坐在了段崇涛身边。

段家豪在美国三年,讲了一口流利英语,说起金融形势,当今市场,思维缜密,井井有条,配上那张英俊面孔,挺拔身材,立刻成为全场瞩目焦点。

陈伯感叹说:“少爷真是长大了。”段崇涛坐在位置上,听完段家豪的演讲,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满意地鼓起掌来。

他自己的儿子,也是有了长大成人,扬眉吐气的一天,不依靠家族的势力,只是凭借自身能力,打出一片天空,显示出了年轻魄力。段崇涛对此甚为欣慰。

论坛结束,一行三人朝着宴会厅走去。段家豪是全场主角,周围挤满了各路人士。中间的青年举止优雅,不卑不亢地与众人来往交谈,寒暄问候,是一派的落落大方,稳重成熟。段家三人在一旁看着,却是发自内心的一同感慨。

段雪刚要开口说话,忽听背後传来一把女声:“您好……请问……是段家老爷吗?”

段崇涛听闻,立刻转身,入目的是一位端庄淑女,浅金色的长裙垂地,手里却是什麽都没拿,只是略带紧张地揪住自己的裙子。

女人朝着三人尴尬一笑:“我是家豪在美国的同学。”说罢,她四处环顾,发现没人注意这里,才继续讲道:“可否借一步与您说话呢?”

段崇涛的眉毛向上挑起,心里千百种念头,迅速做了个排列组合,给了旁边二人一个眼色,於是一同前往了休息室。

女人自我介绍叫唐丽婷,说是段家豪在美国的女朋友。二人亲密无间,有了些肉体纠缠,结果就怀上了孩子。但是段家豪不承认,丢下唐小姐,自己回了国。这下子美人只能千里追夫,跟着回国,直接找上了男方家里。

段崇涛坐在沙发上,一边抚弄着手上的白金戒指,一边低头思考。最终是心平气和,波澜不惊地对唐小姐道:“唐小姐,我们这样,明天让段雪带着您去医院,先确定这孩子是不是段家血脉,然後再做定夺。”段崇涛抬起头,继续说:“小姐千里迢迢从美国来,必然是极辛苦,今晚就随我回段宅休息,明天也好出发。”

唐丽婷站在对面,一时之间有点愣怔,孩子是段家豪的,但是段家豪的态度如此坚决,唐丽婷以为唐家的应对,必然不会让自己好过,没想到段家老爷竟然是个通情达理的,照顾又周到,突然鼻子一酸,竟然有点要落泪。

段雪二话没说,上去拉起唐丽婷,一同走向段家汽车。她的脑子乱了,心里也乱了,但是直觉还能指挥自己,只要听老爷的话,按照老爷的吩咐,就能够万事大吉,一切顺利。

☆、3.3 高h

晚上时候,段雪与段家的家庭医生进行了联络,安排好明日检查,想着要提醒唐丽婷,明早要空腹才能抽血,於是从被窝中爬起,穿上拖鞋,出门找唐丽婷。

段雪轻轻敲了客房的门,没人应答。於是她顺着三楼的走廊,顺着往前走,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走到了段家豪的卧房门口,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又放了下去。她穿着真丝的吊带睡裙,站在段家豪的门口,进退两难。

一阵冷风吹过,段雪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伸手抱住自己。卧室的门发出嘎吱的响声,借着风的力道,裂开一道门缝。又是一阵冷风,这次段雪低头,蹭了蹭自己肩膀,就见门已经是大敞四开,而里面的段家豪,正是直面着段雪,朝着她冷淡地微笑。

青年依旧是西装笔挺,完美无缺,除了下身地方,裤头解开,挺立的红色阳物,直愣愣地竖在外面,与那高贵禁欲的周身,形成了强烈的错位美感。

男人前方,唐丽婷跪趴在地上,长裙已经被掀起,推到了腰间,露出雪白圆润的臀部,正在等待後方男人强烈的进入。

段雪瞬间觉得血液上涌,不经大脑地脱口喊道:“少爷,唐小姐怀有身孕,如此行房怕是对孩子不好。”

“哦,是吗?”出乎意料的,段家豪只是挑了挑眉毛,顺手就放下了唐丽婷的裙子,又顺手在那人的臀部摸了一下,然後温柔说道:“说来也是,明天父亲还安排你去检查,我要是在你里面留下点什麽,结果也不好判断。”说着也将自己膨胀的分身,塞回了裤子里面。

段雪见此情况,急忙走过去,将唐丽婷扶起,头也不回地就送回了房间。

从客房走出,段雪竟然觉得自己全身湿透,冰凉的冷汗,经过凉风的吹拂,让她止不住地战栗。等到了自己的卧室,推门的时候,手指都在发抖,一下子竟然是推不开门。

身後突然贴上一副炽热xiōng膛,大手覆盖在段雪手上,稍微用力,推开了门,也将二人一同送了进去。

段家豪靠在门上,眼睛直视段雪,在对方惊慌失措的注视下,再次解开自的皮带,释放出早已经怒涨的孽根,上面青筋满布,尖端部分已经往外冒着粘液:“既然她不行,那麽就你来吧。”

段雪摇着头,腿脚下意识地就往後退。段家豪向前紧逼,步步为营,很快就把段雪挤到床边上。段雪的膝盖一弯,没等段家豪伸手推她,就阳面朝天地躺在了床上。段家豪双眼一眯,俯身下去:“很热情呀。”说着双手卡在段雪的膝盖,将整个私处都漏了出来。

“有点肿。”段家豪抬起头,环顾四周,在床头柜看到清凉的药膏,顺手挖了一块,毫不犹豫地送进了那鲜艳的xiāo穴。段雪闭上眼睛,感觉无从抵抗的绝望,都头扑来,她只能紧闭双眼,自顾自地逃脱这漩涡。

段家豪扳过段雪的头,看她还是不睁眼,於是伸手,不轻不重地给了她一巴掌。段雪微眯起眼睛,还没能开口叫喊,段家豪就把她的双腿往上抬高,大腿紧贴xiōng部,後腰都离开了床,然後居高临下地,一捅而入。

声音卡在了喉咙里,段雪在急速的颠簸之中,恩啊地发出不明所以的叫声。下身的动作,有力得不容拒绝,而上面的男人,面无表情,甚至是有点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

段雪觉得,自己的魂魄,已经快要离体出鞘,但是身体深处,那插入的巨棒,在做最後疯狂的冲刺。

段雪双手抵住男人的xiōng膛,扬起头,眼神湿润地看着上方的人,然後声音哽咽地说:“家豪……”

男人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睛里洒出迷茫的目光,低头咬住了女人脖颈的嫩肉,然後细细地啃噬,不断地咬磨。

“再叫一次。”段家豪的声音,夹杂了不动声色的颤抖。

段雪抱住青年的头,呼吸剧烈,xiōng脯起伏,她的手,插进对方健康浓密的黑发之中,温柔抚弄,来回摩擦:“家豪……”段雪低头,轻轻亲吻了青年的额头:“我帮你吸出来,好吗?”

伏在上方的男人,身体明显地一僵,唇舌的动作,也在瞬间凝固。他抬起头来,身体离开了下方的女体,而自己的分身,也随着抬起的动作,从那温热紧致的穴道里,扑哧地抽离开来。

男人自我讽刺地笑了一声,眼睛里写上了更深的愤怒。他一把抓起段雪的长发,把人整个提了起来,然後不留情面地,按在了自己的下体处。

段雪顺从着对方的动作,张开柔软的嘴唇,将对方的顶端吞入,然後驾轻就熟地,移动着脑袋,活动着口唇,配合着双手的撸动,很快将段家豪送上高潮。

浓稠的白色jīng液,瞬间喷发了出来,段雪没能调整好自己的节奏,有些液体滑进了食道,还有一些残留在口腔之内。段家豪拿出自己的肉根,低下头与段雪那湿润的眼睛四目相对,下意识地就推上了对方下巴。

“咽下去。”

段雪只是闭着嘴,脸颊处有些微微的鼓起,她的眼神有些迷惘,有些踌躇,目光流转之间,竟然又透出些绮丽风情。

“咽下去……”

段家豪的眉头皱紧了,手上的力气也加了些。段雪的眼泪从眼角流下,她闭了闭眼,喉咙动了一下,再次张嘴时候,里面只是躺了一根粉红的舌头。

段家豪看着那舌头,放开了手,松开了眉,心里头也莫名其妙,竟然是轻快了些。段雪没有了男人的支撑,瘫倒在床上。她转过脸去,涂把一张雪白漂亮的後背,留给了段家豪。

望着那样一张背影,段家豪沈默着拉起裤子,抬腿离去。

☆、4.1

第二天一早,段雪收拾整齐,带着唐丽婷,在医院的妇产科,来了一次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大检查。之後将人送回段宅,回到公司继续上班。

敲门进入段崇涛的办公室,过去和那人耳语一番,男人表情沈稳,略加思考後,又给段雪下了新的指示,於是段雪打包了自己,跑去执行任务。

三天之後,段雪把两份资料,放在了段崇涛家中的书房。老爷仔仔细细,将文件夹中的一字一句,翻来覆去地审视了好几遍,然後叫来了少爷段家豪。

青年走进房间,看着房间角落里,段雪站在那里,只是随意一瞥,正好对方的眼神也投了过来,於是二人眼神交汇,轻微碰触之後,就又各自转开。

段崇涛示意家豪坐下,然後咳嗽一声,语气沈稳地道:“孩子确实是段家子嗣。”

段家豪双手交握,放在自己的下腹,身子往後仰,舒舒服服地靠在了沙发背上:“这样啊。”

这不冷不热的傲慢态度,倒也没有激怒段崇涛:“我看了那位小姐的背景。倒也算是个正经人家,教养也都不错。”

段家豪笑了起来,抬头斜视着对面的段雪,话却是对着段崇涛讲得:“怎麽,父亲大人,你要让我娶了她吗?”

段崇涛把手中文件放下,口气依然平稳:“你还年轻,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思。”

段家豪点点头,一时之间也没有做声。段雪站在那里,却突然之间有点慌张,她是看过那份资料,唐丽婷的母亲,出於书香门第,身世算得上清白。只是父亲经营实业,这几年投资不利,出了些亏空,前景也不让人看好。她的嘴微微开启,终是不知道要说些什麽。

段家豪此时却站起了身,走到段雪面前。他的身材高挑,段雪穿着高跟鞋,也是修长的样子,一个低下头,一个仰起脸,是正正好好,完美的身高差,仿佛只要再接近一点,就能够亲吻彼此。

段家豪压低了声音,面目严肃地看着段雪:“你怎麽想。”

段雪扭过头,避开对方的注视:“唐小姐是好的,只是家里的事业,怕是想要攀附段家。”

段家豪嗯了一声,继续注视着段雪的面容。他想,三年不见,段雪好像逃避了时光的脚步,依然是肤若凝脂,没有一丝皱纹。他又低下头去,开口问道:“那娶不娶呢?”

段雪低头,沈吟片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毕竟是少爷的骨肉,孩子应该要留下来。”说毕,转头看向段崇涛,对方未作言语,只是微微颔首,似乎是个同意的样子。

段家豪这下直起腰来,脸上虽是波澜不惊,但是周身气息,却一下子冰冷起来,仿佛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段雪头上。

青年踱步走回沙发上,一屁股做下去,然後漫不经心地说:“唐丽婷的家室,配不上段家,但既然你们想留这个孩子,就先等她把人生下来,再作打算吧。”

段崇涛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规律地敲打着:“不知道唐小姐会是什麽意见。”

唐家豪起身要离开:“让她就住在这里,她不会有任何意见。”然後没等任何回应,拉开梨木大门,决然离去。

段雪皱了皱眉头,向段崇涛投去询问目光,对方轻轻摇头:“随他去吧,如果是个儿子,段家的香火延续,无论如何都是好事。”

☆、4.2

如此一来,段家三层的豪宅里,住进了一位新客人。段家豪回国过暑假,大多时候,是在书房里计算数据或者准备论文,唐丽婷生性乖巧,温柔体贴地在一旁陪伴伺候着。段雪每天照常上班,尽量不去打扰那二人。

开始时候,段雪心里觉得安慰,想着少爷自从那次谈话後,再也没同自己讲过话,更未曾触碰自己,好歹算是逃过一劫。可是无论如何,在她12年生活的地方,突然出现了陌生人,让她心里觉得不舒服。

因此她有意无意,也开始减少在家的时间。只是6月底的一天,在一场商务酒会後,段雪竟然罕见地喝醉了。第二天睁开眼,已经是太阳高照,段崇涛吩咐她不用上班。於是走到一楼餐厅,发现陈伯准备好了西式早餐,段家豪正坐在主位上,看着纽约时报。左手位置上,唐丽婷在切着牛排。

陈伯见段雪下来,开口招呼道:“雪小姐,给您也准备了一份,快过来吃吧。”段雪今天不用上班,穿了牛仔短裤,和一件泡泡袖的白色上衣,露肩的款式,搭配她栗色的波浪卷发,显得略带俏皮。

陈伯拉开主位右边的位置,段雪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朝着唐丽婷点头一笑,然後拿起刀叉,微微皱眉,还是开动了起来。

只是刀叉碰撞的声音,竟然是个劈里啪啦,叮铃!当,很是有点诡异的意思。陈伯站在段雪後面,露出慈祥的笑容:“雪小姐还是用不惯刀叉吗?”

段雪是个左撇子,来到段家之前,从来没用过刀叉,学习了几年,又练习了几年,算是能够举止优雅地叉起小件食物,面对牛排这种型号,还是韧劲十足的物件,就是黔驴技穷了。

段雪叹了口气,朝着陈伯投去委屈的目光:“是啊,我这辈子都用不好刀叉了。”陈伯呵呵笑着,走过来想要帮她切。可是没等他动作,段雪的盘子就被抽走了。

段家豪已经用完早餐,面前空无一物,此时却是从段雪手中,接过一对刀叉,然後熟练地切成小块,没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又推回到段雪面前,把叉子放进那人的左手:“别用刀子了,想捅死人吗。”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无比,仿佛是重复了千遍万遍,已经刻在了骨子里面,就算闭上眼睛,也能够顺利完成。

段雪低头,注视着盘子里的小块牛肉,低声说了句:“谢谢少爷。”段家豪没做声,继续翻阅着手中报纸。谁都没注意到,唐丽婷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凛然目光。

☆、4.3h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已经到了8月中旬。唐丽婷的肚子已经4个月,微微隆起的样子,让她走起路来,虽然有些笨拙,却更多了些母性的温柔。

段雪走到段崇涛的书房,看见唐丽婷影影绰绰地走了出来,身形婀娜,一时之间,有些无言以对。她只能朝着对方,轻轻点头,然後悄然微笑。两个女人之间,没有对话,然而擦肩而过的瞬间,段雪心头涌起一股强烈不安。

她推门进去,看见段崇涛扶着额头,正是一个苦恼思考的样子。於是她轻手轻脚,走到对方面前,蹲下身去,把头枕在了那人腿上,然後抬起头,

段雪看着段崇涛轮廓分明,线条坚毅的侧脸,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温暖情绪,这个男人,贯穿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生,给了她生活,而且是崭新的,明亮的,健康的生活。

段雪抬起手,一边给段崇涛捶着腿,一边开口问道:“唐丽婷还是提出条件了,是不是?”

段崇涛先是一怔,然後无可奈何地挑了下嘴角,也过来抚弄段雪的长发:“逃不过你的眼睛啊。”

“老爷……”段雪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她是不是让段家收购她父亲的那一笔破烂资产?”

段崇涛表情平静,声音也是稳重:“不算是特别大的窟窿,明天我让财务去整理下,应该在掌控范围内。”

段雪咬了咬嘴唇,心里迅速闪过了段家豪的身影,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

段崇涛抬起女人的下巴,和她四目相对:“是不是怪少爷了?”

段雪回视着上方的男人,各种想法纷乱复杂,刚要开口说话,就听男人苦涩地道:“我还以为,除你之外,再没别人会生下段家的小少爷了。”

段雪瞬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抽走了。她手足无措地扶着段崇涛的腿:“老爷……”喉咙太过干涩,段雪挤了半天,什麽话都挤不出来。

段崇涛用食指,轻轻竖在了段雪的嘴唇上:“不要怪少爷了,他再怎麽任性,只要给段家留下血脉,就没有错误。”然後拍拍女人的脸颊:“什麽都不要说了,我心里有数……”

段雪凝视着男人,心里是有点委屈的。段崇涛心里早就是通透明了,成竹在xiōng,却无论如何,总是对自己若即若离。段家夫人早年过世,段雪从未奢望过,要坐上那般高贵荣耀的位置。

她只是想靠近段崇涛,一点一点,一步一步,贴在这个人身边,然後来一个长长久久,天荒地老。

於是段雪伸出手,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睛,然後爱抚起对方的下体。

段崇涛没有拒绝,只是回视着女人,看着她解开皮带,拉开拉链,然後从纯棉的内裤里,将逐渐挺立起来的紫红物件,完全地释放出来。

段雪的口腔,温柔,湿润,柔软。段崇涛仰起头,在仿若仙境的快感里,享受着身下人,充满强烈爱意的服侍。

吸吮的声音,口水吞咽的声音,还有交错重叠,此起彼伏的呻吟,在严肃的办公室里,奏起一首yín靡乐章。

段雪呼吸着男人下体的雄性麝香,比起已经潮湿一片的花穴,她感更陶醉於男人逐渐疯狂的情欲。似乎只有在肉体纠缠的时刻,这个男人,才勉强能够心无旁骛地,珍惜着彼此共处的时光,然後逐渐沈沦,一点点丧失理智,最後共赴巅峰。

高潮的前一刻,段崇涛用力推开了段雪,抽出自己的阳物。但还是稍微晚了些,浓稠的jīng液,部分喷射在了段雪的脸上。段雪稍微愣怔,然後朝着男人一笑,伸手抹去了白色粘液,就要送进口中。段崇涛的动作更快,抽出纸巾,拉过段雪的手,就把上面的污秽擦了下去。

“你不用再做这种事。”段崇涛扔掉那团纸,然後将段雪拉了起来,整理好对方有些散乱的头发:“去准备下,在高尔夫球场还约了张总。”

☆、5.1

段雪没有想到,竟然会在高尔夫球场上,遇见了段家豪和唐丽婷。

唐丽婷拿着球杆,段家豪站在她身後,两只手握着她的手,脸颊贴着对方的脸颊,然後在那人耳边,认真仔细地说着些什麽。

唐丽婷乖巧地笑了笑,也对段家豪耳语了几句。明媚阳光下,青翠的草坪边,两个人儿都是年轻漂亮,卿卿我我的亲密姿态,就是一副让人只会羡慕的画。

段雪本来是站在段崇涛身边,眼角余光就看见,段家豪带着唐丽婷,打出了一记完美的抛物线。高尔夫球在空中姿态优美,飞行距离相当理想,引来了周遭一片赞叹。

唐丽婷朝着众人优雅微笑,转头看到了段家一行人,立刻走了过来向段崇涛招呼。段崇涛不想与她纠缠,毕竟还是个未过门的媳妇,於是给了段雪一个眼色。段雪心知肚明,未曾犹豫,抬脚就迎上了唐丽婷,没等那人开口,又搀着她走回了段家豪身边。

唐丽婷也是个心思玲珑的,跟着段雪走回来,然後开口道:“雪儿姐姐,我听说你也从小就打高尔夫球,不要笑话我不会打。”

段雪心里有着疙瘩,随便应付说:“有少爷教,你会学得很好。”

唐丽婷歪了歪脑袋:“是吗?”然後伸手拿了球杆,比了比:“家豪,你可要纠正我的动作哦。”

段家豪站在一旁,点了点头,但是目光却集中在段雪身上。唐丽婷忍住要冷笑的冲动,摆好了姿势,没等段家豪开口,就挥动了球杆。

这麽一个突然举动,旁人倒是完全没在意,可是球杆突然之间,不受控制,转了方向,朝着段雪招呼过来。段雪来不及躲闪,抬手要抵挡,结果球杆就击打在了小臂上。段雪闷哼一声,抱着手臂就倒了下去。

现场一片混乱,唐丽婷惊慌失措,一下子就扑进段家豪的怀中,然後嘤嘤哭泣,嘴里念叨着自己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儿,这可怎麽办才好。却是死活拉住段家豪,不让他冲过去扶段雪。

段崇涛在不远的地方,听到人群之中的嘈杂声音,立刻转身,看见段雪伏在地上,竟然是一个痉挛抽搐的样子,但是客户还在当场,不能放任不管。於是不得不忍耐下来,立刻安排陈伯过去,扶起段雪,让司机载着去了医院。

医生诊断是个轻微骨裂,为了快速恢复,还是给段雪打了夹板。一通折腾下来,等到陈伯带着段雪回了段宅,已经是傍晚时分。

陈伯先去了後院,安排厨房给段雪熬骨头汤,段雪觉得手臂已经不怎麽疼了,只是有些腿脚酸软,体力不支,全心全意想要回到床上,好好休息一番。

进入了家中大厅,她倒是一个人都没见。想起唐丽婷上午扑在段家豪怀里的样子,段雪心里开始拧起一股麻花。想着这女人以後要是进门了,还不知要折腾出什麽新花样,顿时厌恶情绪扑面而来。段雪摇摇头,自我劝说人家不是故意的,自己如此把人家妖魔化,自己也变成怪物了。

这麽想着,段雪朝着二楼走去。推开自己的房门,瞬间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慑,一下子如遭雷击,不能动弹,甚至要晕倒在地。

☆、5.2

段家豪依旧是刚才在高尔夫球场的装扮,衣衫整洁,看起来透着少爷的骄傲和高贵。而唐丽婷则是全身赤裸,双脚被段家豪握在两只手里,拉开成了不可思议的角度。而男人的肉韧镶嵌在女人的下身,来回抽插之间带出鲜红的血液。

唐丽婷躺在地上,先还是大声尖叫,但是身下的冲撞太过强烈,带来灭顶的疼痛,她在一波又一波的撕裂感中,逐渐丧失了意识,後来就有点奄奄一息,泣不成声。等听到大门拉开的声音,勉强抬起头,看见段雪目瞪口呆,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而自己是全身赤裸,私处出血地被男人cāo弄,顿时受到了刺激,又开始疯狂尖叫。

段家豪持续着动作,觉得唐丽婷的叫声,实在太过刺耳,於是拉下床上的枕巾,团成一团,塞到了女人嘴中。唐丽婷呜呜叫着,双臂挥动要推开身上男人,可是段家豪只用一只手,就完全制服了对方。

他的下身不断用力,频率越来越快。从段雪的角度,能看见唐丽婷,仿佛变成了一只濒死的青蛙,躺在了坚硬的石头上,身子一弹一弹地,是完全没有了自控力。

“少爷……”段雪的声音嘶哑,艰难地从声道里,挤出了这麽两个字。“停下来……”

段家豪头都没有抬,完全不理会段雪,而是弯折了唐丽婷的双腿,让膝盖摆在了头的两侧,然後挺起腰身,更加猛烈地抽送。

雪白的地毯上,鲜红的血液在逐渐蔓延,仿佛一条受到诅咒的河流,侵蚀出禁忌的图案。躺在血泊之中的女人,呼吸已经越来越虚弱,她的抵抗也越加平息,而男人的进攻,就是一场没有终点的征战,男人是不可抗拒的神祗,女人只能在他的身下,等待生命的流逝。

“少爷,住手……”段雪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想要拉开段家豪。但是一只手打着夹板,另一只手又用不上力气,瘦弱的女人反而被段家豪一手挡开,摔倒在地上。

“少爷……”段雪的眼泪如同喷涌的泉水,她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凑在男人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求求您,停下吧……不要这样……”

“走开,不关你的事。”段家豪冷淡地扔出一句话,见段雪没有动弹,又继续道:“我叫你走你倒不走了?怎麽,你也想我这麽对你吗?”

段雪呆愣在原地,条件反射地摇头,身体下意识地往後退。但是她的目光却落在两人的结合处,就见段家豪昂扬的巨物,仿佛已经将唐丽婷穿透。段雪满脸泪痕地望着唐丽婷,那人已经眼神空度,毫无焦距,似乎灵魂都被撕碎。

段家豪停下了动作,面无表情地凝视段雪。他的额头上渗出些许汗水,顺着他如同刀削斧砍般的面颊往下流,散发出雄性捕猎之前的危险气息。

“不要……不要……”段雪在段家豪停下动作的一刻,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那种声音刺破空气,穿透墙壁,似乎是带了拼死一搏的最後决绝,击打在段家豪的肉躯之上。

男人放下手中光裸的女体,皱紧了眉头,严肃地望向段雪,看着她抱住自己的头,然後拼命摇动着,伴随着不知所以,断断续续的叫嚷。

段雪的嗓子很快就喊破了,原本如剑的声音,一下子好像是生了锈,撕拉撕拉地沙哑着,听着的人都觉得疼。

段家豪起身走过去,来到女人面前,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段雪,用那双温热的大掌,一下一下安抚着对方的後背。

☆、5.3

但是段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凶狠地甩开了段家豪,然後举起自己打着夹板的手臂,朝着段家豪砸去。

段家豪扭过头,轻易躲开,但是眉头皱得更深,原本冷峻的脸孔上,蒙上一层杀神似的凶狠。他抓住段雪的长发,听着女人因为疼痛而变调的叫声,头也不回地将人往床上拉。

被甩到床上後,段雪完全没有安静的趋势,而是立刻跳了起来,像是恶灵附体一般,又扑向段家豪,面目狰狞,睚眦毕裂。段家豪在一瞬间,竟然感觉,段雪想要和自己同归於尽。

这样的想法,让他自己都吃了一惊。段家豪一边抵抗着段雪的纠缠,一边往後退着,对方已经是打红了眼,段家豪在段雪的眼里,看不见一丝理智,黑色的瞳孔里,是龙卷风一样的愤怒与疯狂。

段家豪不断後退,很快就被逼到了门边,而段雪的癫狂完全没有减弱的趋势。段家豪面目紧绷,感觉到事情的诡异,於是趁着段雪出手的漏洞,手伸到背後,打开房门,一个闪身,自己出了去,把女人留在了房间里,然後转动外面的钥匙,才算把人锁了个完全。

楼道里能听见砰砰的砸门声音。段家豪头也不回,迈开大步,朝着自己的房间狂奔,然後在旅行书包的夹层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子,又从卫生间拿出一条毛巾,然後迅速奔回段雪的房间。

握住门把手,段家豪深吸一口气,突然发力,猛地将门撞开。门後的段雪原先还在拍门,被如此袭击,毫无防备地跌倒在地,虽然有地毯,但是依然疼痛。她闭着眼睛,揉着自己的脑後,然後在起身的瞬间,口鼻之处被毛巾捂住,一股奇怪的味道传进了气管,段雪扶着男人的手腕,像一只砧板上的鱼,来回扭动的身体,双目也是圆睁。

可是没有多久,段家豪就能明显感觉,手腕上的力气弱了,而段雪的眼神,也慢慢涣散开来,终於在几分锺後,整个人安静地平躺在了地上。眼睛还是睁着的,但是再无生气,只是保持着睁开的状态而已。

段家豪的另一只手,摸了摸段雪脖之处的大静脉,发现那里还在迅速地跳动着,心里这才稍微松快了些。只是他的後背,已经布满冷汗,而干净的衬衫上,可以清晰看到完全湿透的痕迹。

段家豪放下捂住段雪的毛巾,瞥了一眼,然後扔到了一旁。他的手臂上,已经被段雪抓出了好几道手印,段家豪也没觉得疼,只是看着地上的段雪,心里升腾起莫名的不安。

而房间的另一边,唐丽婷的下身早已血迹斑斑,一片狼藉。段家豪走到那人旁边,冷笑一声,觉得真是麻烦,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这麽一闹,有了昏迷的段雪,多少算物有所值。段家豪如此自言自语。

6-9

☆、6.1

段雪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眼阳光。耳边是轰隆声音,身下不断颠簸着,她在一段时间内,都没能反应过来,所谓的时间地点,以至於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存在。

“醒了?”段家豪手里拿着报纸,没有转过头,只是随便地问了一句。

“嗯?”段雪抬手捂住双眼,许久之後方才醒悟:“这是去哪里的飞机?”

“美国。”这回,段家豪放下报纸,给段雪拉上遮光板,然後探过头,凑到段雪面前,眼神冷然地说:“你不用多想,所有的钱财证件,全部在我这里,逃不了的。”

段雪哑然无语。段家豪凑得很近,她能够将对方的眉眼轮廓,看个一清二楚,甚至是皮肤纹理还有细微毛孔,都无从逃避。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气息干净健康,所有的一切都是年轻完美,段雪在这样强大的优势面前,觉得自己苍白又无力。

她转过投去,无法直视男人。段家豪也没有强求,整理了下自己的衬衫,然後朝空姐要了一张毛毯,盖在了段雪身上。

这样的细致照顾,段家豪做起来自然流畅,段雪却觉得无法承受。她是个固执的人,段家豪又何尝不是,拒绝,躲避,挣扎,在男人面前,全部都是无用功。段雪拉了拉身上的毯子,清楚自己的选择,只有接受。

飞机的头等舱里,只有他们两人,空气里飘扬着卡布奇诺的香味,虽然没有对话,但是气氛也不尴尬。仿佛是一场奔赴远方的惬意旅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目的,关注点只在过程。

段雪的头,还是有点疼,她想段家豪肯定给自己用了镇定药物,所以才会有後遗症,突然之间,她的脑子里闪过一具赤裸女体,浸泡在鲜红的血液当中。段雪立刻坐起身来,下意识地抓住段家豪手臂,声音虚弱地问:“唐丽婷呢?”

段家豪扫了一眼女人的手,然後又将目光扫到女人惊恐万状的脸上:“陈伯会去解决,不用担心。”

段雪紧了紧手上力气:“怎麽解决?”

段家豪随她抓着,看着她的表情越来越紧绷,自己的脸色也开始yīn沈:“你这麽关心她做什麽?”

段雪的唇抖了抖,眼圈有点泛红:“段家豪,你还是不是人,她出了那麽多血,而她肚子里的,还是你的孩子!”段雪一边说着,心底涌起一股冲动,看着段家豪那张永久冷漠的脸孔,真想上去抽他一巴掌。

“我是不是人?”段家豪仿佛是听了多大的一个笑话,竟然是笑出了声音:“你也不想想唐丽婷,看看她做的哪件事情,能让我把她当人看待。”

☆、6.2

段家豪反手钳制住段雪,逼迫到女人的面前,一字一句地道:“我从来不射在女人里面,她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手段,才把jīng液弄进了自己的子宫。然後追到段家,借着你和段崇涛的小心思,就又留了下来。最後把主意打到了段氏企业上。怎麽着,还不够麽?”

段雪被他抓得很疼,扭动着想要逃开对方的桎梏,一边挣扎,一边隐忍地低吼:“但是,她怀的是你的孩子,你的骨肉啊……”

这麽一句话,算是彻底点燃了段家豪的怒火。他的另一只手,探到段雪的小腹部位,不轻不重地来回抚摸。段雪被他这诡异动作,弄得打了个机灵,浑身颤抖起来。

段崇涛看着女人的小腹,再次凑到女人的耳边,哑声低语:“除了你,我不会让别人生下我的孩子。”

仿佛是一道无法破解的诅咒。段家豪的话,掷地有声地敲打在段雪的皮肤上,然後从每一个毛孔,逐渐渗透到血液里,然後在骨骼上,刻下清晰的痕迹,不可磨灭,永不消失。

段雪睁着大眼,定定看着段家豪,一语不发,表情空洞。段家豪伸手抚摸女人的面庞,一边感叹皮肤如同上好的绸缎,柔亮光滑,细腻洁白,一边从口中吐出一句致命的话:“段崇涛也是个意思。”

女人的内心,如同遭到炸弹的轰击,但是表面却强作镇定,无动於衷。段家豪挑挑眉,看着段雪一脸迷茫,不可置信的表情,换了一个说法:“他的意思是,让你生下我的孩子。”男人靠近过来,搂住段雪,感受着怀里人不自觉的颤抖:“这次,不会有人帮你逃走了,你就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能去了。”

回到段家豪在美国的住所,段雪走在前面,不去理会身後的人。这个地方,与三年之前毫无变化,她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因此径直往里走。

飞机上她再没有说话,因为脑袋里一片浆糊,无法思考,除了跟随本能的行动,她无从选择。

段家豪跟着女人,进了别墅一楼的大厅,放下行李,二话没说,大步向前,追上女人,一下子揽住女人的腰,一只手迅速来到下身,掀起段雪的短裙,然後把手探进对方底裤之中。

这里是段家豪的天地,这个人是段家豪的女人,他已经无所顾忌,他可以为所欲为,他是一切的主宰。

☆、6.3

段雪下意识地就要阻拦段家豪的动作。她的手抚上男人的手,感觉到上面的骨节突出,手指有力,和当年那个14岁少年的手,已经是截然不同。段雪感受着这样的变化,一下子就是去了抵抗的意愿,软下了身子,好像是一个绒布娃娃,随着男人打开自己的私处,然後探进去两根手指,在里面来回抚摸玩弄。

段家豪是准备着用强的,不管段雪什麽态度,他就是想要了这个人。整个暑假,他和这个女人居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自己身边却是被另外一个女人所占据。段家豪本来想,或许段雪是不愿意要孩子,那麽自己若是有了子嗣,也不必再去勉强段雪。

可是唐丽婷违规了,竟然故意用高尔夫球棒,伤了段雪,那麽,这个女人就是不可原谅,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资格在这个世上诞生。

然而,段家豪没有预料到,段雪会是顺从的。他的手指探到女人的mī穴,刚一触碰,就感受到了一片潮湿。他开始时候还低声浅笑,要开口调戏段雪,竟然能够湿得那麽厉害。等到将手指插入进去,来回揉捻了几次,他发现有些不对劲。

并不是如同aì液那般滑腻切有弹性,手上的液体有些许干涩,而且随着液体的溢出,空气里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味道──鲜血的味道。

段家豪瞬间面色一冷,等把手抽出来,就见上面沾满红色鲜血,正顺着手掌,一点一点地往下流。他抬眼看了下段雪,女人直觉性地回头,也见到了男人手上的血液,脸色一白,也是如同五雷轰顶的震惊。

段家豪皱起眉头,沈默片刻,将段雪打横抱起,径直走进了浴室。把人放在了马桶盖上面,段家豪二话不说,将女人的裙子连同内裤,一下子都拽了下来,然後打开女人的双腿,蹲下去去看那不断出血的穴口。

段雪浑身酸软,没有力气,长途的旅行加上突然的冲击,让她任凭段家豪摆布。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又会出血,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唐丽婷,突然又是光裸的女体,横陈在一片鲜艳血泊当中。

段家豪没敢再用手指拨弄那两片花唇,而是从盥洗台旁边,抽出两根棉签,然後检查起段雪的私处,发现出血并不太多,而段雪也没有明显的不是感觉。段家豪站起身,脑子中各种想法,排排站成一对,然後打算给自己的家庭医生去个电话。然而走到卫生间门口,男人的肩膀一抖,回头看向段雪,随口问道:“你还记得自己的日子吗?”

☆、6.4h

段雪眼神空洞地看着段家豪,好像是一片淡定,然後就见一片红潮,从女人的脖子,扑腾地网上翻涌,直到将整张脸,都涨成了一个熟透的的西红柿,还是不罢休。

段雪条件反射,赶快合上自己的双腿,然後怯生生地望向段家豪,开口要说话,然而完全不得章法,不知所措。段家豪心里简直是要笑开花,他本来是个表情寡淡之人,此时此刻,眼角眉梢却也是挡不住笑意。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次性的女士内裤,然後还翻出一包卫生巾,手法熟练地贴了上去。段雪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这一系列动作,真想找一个地洞,把自己活埋了都不算完。

段家豪一边笑着,一边拉着段雪,走到浴池边上,拧开热水,拿着花洒,然後蹲在女人面前:“张开腿,我先帮你洗干净。“

“少爷……我自己来就好了……”段雪的话基本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她用双手挡住自己的三角密林,转过头去,完全不敢看地上的男人。

段家豪却还是笑着的,这样明朗的笑容,已经很久都没出现在他的脸上:“乖……我帮你弄,更干净。”说着就岔开段雪的白腿,用花洒轻轻冲洗着女人的私处。

“嗯……啊……”段雪扬起脖颈,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正在安抚着自己的xiāo穴,而男人修长美好的手指,正在轻轻抚弄着那个地方,那个女人最敏感的地方。

段雪的手扶上段家豪的肩膀,然後眼睛和嘴巴,都闭得死紧,不敢看,也不好意思发出声音。女人的大腿根部,也沾染上了点滴血渍,男人全部照顾到,洗得认真仔细,一丝不苟。

段雪在男人专心致志的冲洗当中,觉得快感从小腹开始,然後蔓延到全身,最终在xiōng口的心脏汇聚,爆发出极乐的烟花。

男人觉得差不多了,就帮段雪擦干净,然後把刚才的小内裤,给段雪套了上去。像是照顾一个小孩子,段家豪还在女人的雪臀上,轻轻拍了两下:“好了。”

女人因为这一句话,又是羞愧得将要晕倒。段家豪没给她机会,将人扛起来,就走向卧室。

把人往床上一扔,段雪感觉身上压覆了男人的体重,而对方的气息,随着距离的缩短,也是汹涌急切地喷洒在了自己的颈间。

雄性的荷尔蒙在二人之间弥散,段雪呼吸着这样的味道,觉得稍微缓解的情欲,在彼此重叠的呼吸中,又开始不断攀升。

“好重……”段雪用时手推着男人的xiōng膛,想要让自己平静。然而段家豪握住了段雪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开始舔起对方的手心。段雪觉得好痒,就要抽回手来,然而男人笑着,用那双满是温情的眼睛,注视着段雪的眼睛,然後把女人的手指头,都含进自己口中,来回地吮吸着。

段雪觉得,自己的眼角有点湿润。男人解开段雪的红格子衬衫,拉开xiōng衣,然後开始轻轻亲吻女人的身体。细密又温柔的吻,从段雪的xiōng脯,一直下滑到小腹。然後又拉开女人的腿,开始啃咬大腿内侧,最柔嫩的部分。

“少爷,不要……我还在……”段雪推着男人的头,明明是在拒绝,但是声音颤抖,已经有点变了调子。

“我知道。”段家豪轻轻咬了一下那块肉,段雪惊喘一声,结果大腿夹住了男人的头。

“我今天不会碰你的。”段家豪重新回到了女人的上方,和段雪四目相对。他一点点凑到女人面前,脸部的神情是少见的多情。然後他的额头抵上对方的,声音沙哑地用气音说道:“但是,我不许你拒绝我的吻。”

说着吸吮上段雪娇艳欲滴的红唇,抵死缠绵,好像是永远都不要放开。

☆、7.1厨房h

空旷的宅院里,只住着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段家豪,一个段雪。

白天时候,段家豪要去上学,这个学期,他的课程已经很少,他特意将课程全部安排在早上,利用全天精神最好的时间,学习自己喜欢的科目。段雪一个人在家里,起床之後,先打开留声机,放上肖邦的练习曲,然後开始将整间房子,从里到外地打扫一番。接下来清洗衣物,整理庭院,浇水施肥,最後准备午餐。

下午13点的时候,段家豪回到家来,一进入大厅,就能闻到厨房里传来的肉香,夹杂着番茄的酸甜味道:“今天是意大利面吧?”

段雪耳边是抽油烟机的声音,没听到段家豪的问话。男人也不气恼,从他的角度,看见段雪穿着白色的吊带背心,卡其色短裤,黑色的打底裤衬托出她的双腿细长笔直。女人xiōng前系着连衣围裙,头发也扎成了一个花苞,是一个年轻少妇的样子。

段家豪换好鞋,朝着厨房走去。此时段雪已经做着收尾工作,意大利面,蔬菜沙拉,**茸蘑菇汤,简单的午餐,但是卖相甚好,看起来秀色可餐。男人站在段雪背後,突然就抱住了xiōng前的女人。段雪全身一抖,有点埋怨地说:“去餐厅等着,马上就好了。”

段家豪低头咬住女人裸露的雪白脖颈,用舌头舔着那块嫩肉:“但是我现在就想吃。”段雪缩着脖子,显然是被对方的突然袭击,搞了个措手不及。锅里的汤还在冒着泡,段雪扶上男人的手,有点轻喘。

“我想吃掉你。“男人的声音低沈魅惑,一边说着,灵巧的大手探进围裙下方,解开女人的裤头,然後拉下贴身的打底裤,连着内裤,一口气都退了下来。段雪光裸着下身,身上随便挂着个围裙,双手扶着灶台,满面通红,不知道是是着急,还是羞涩。

“少爷,别闹了……”段雪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伸手要去关火。段家豪抢在她前面,伸手沾了一点汤汁,然後插进女人小巧的樱唇之内:“好吃吗?”段雪被它弄得合不拢嘴,舌头被那人用两只指头玩弄着,根本说不出话来,而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就顺着下巴,一路下滑,勾勒出yín靡的水痕。

男人的另一只手,从後方抚慰着女人闭合的柔美花唇:“这里也想让我进去呢……”段家豪咬着攒段雪的耳垂,用牙齿年碾磨着那块小肉肉:“你真好吃……”段雪闭上眼睛,只能从鼻子里发出迷乱的哼声。段家豪笑了笑,蹲下身去,拉开女人挺翘浑圆的雪白臀瓣,看着那紧闭的幽穴,眼神深沈,喉咙干渴。

☆、7.2厨房h

他凑上前去,伸出舌头,在女人反繁复层叠的美丽穴口,来回地用口水湿润着,女人随着他的动作,扭腰摆臀,嘴里发出不明所以的混乱呻吟。男人的眼神更加迷醉,於是用舌头,抵进那分泌粘稠aì液的狭窄通道,在里面调皮地搅弄。

女人因着他的挑逗,越发地丧失了神智,偶尔也会撅起屁股,塌下腰板,整个人都往对方的口唇处送,仿佛是想要更多,仿佛是永远都填不满。

“好贪婪啊,你……”段家豪的声音戏谑,觉得女人已经yín水四散,xiāo穴大开,於是扶着段雪的腰,把人翻了过来,然後双臂用力,就把人抱上了灶台。

段雪此时已经全身绯红,眼神飘忽,她微微低下头,眼角湿润,嘴里轻轻“嗯……”了一声,段家豪就觉得血脉上涌,不受控制。他皱起眉头,扣住女人的後脑勺,把人往下按,而自己则抬起头,狠命地咬上了女人的红唇。

男人开始一轮猛烈的进攻。他的舌头,毫不留情地插进了女人的口腔,在里面疯狂席卷,上颚,齿列,舌头,深喉,每一个角落,都事无巨细地照顾到了。女人只能意乱情迷地,任由男人侵犯着自己。

下身部分,无需任何挑逗,段家豪的分身早已挺立饱满,蓄势待发。上面一边亲吻着,下方就从那温润柔软的入口,一插到底,段雪瞬间觉得整个人被充满,那样强烈到极端的刺激感觉,让她想要尖叫,想要大哭,却最终双手缠绕上男人的脖颈,用力地搂住了那坚实宽厚的肩膀。

段家豪放开女人的唇舌,那张小口,已经被他吸得红肿湿润,他下意识地笑了笑,但是与此同时,又因为女人甬道的收缩,而皱紧了眉头。他停下动作,腾出一只手,扶住灶台,猛烈地喘息着,才能勉强克制下自己即将奔涌而出的欲望。“你太紧了……”男人笑得有点无奈,有点邪恶。他不想这麽快就结束,他想与她的缠绵,长长久久,不要停歇。

於是他张开双唇,低下头去,将自己埋入女人那形状美好,细嫩雪白的双rǔ,用牙齿叼住尖端的的粉红色rǔ头,又是吸吮,又是啃噬,听见上方的段雪,依依呀呀,仿佛是要崩溃地叫着。

“啊……嗯……”连绵不断的喘息,彼此交叠的呻吟,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发出的,二人就是如此深入地连接着,男人用力地挺近,女人顺从地承受,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当中,二人携手,一同坠入情欲的漩涡。

段雪在男人的顶送之中,首先攀上顶点,段家豪感觉自己的阳物,如同接受了春日雨露,在一片潮湿和温热当中,获得灭顶的刺激。女人早已泪流满面,低下头,用额头抵住男人的额头,是一种无声的请求,沈默的哀恳。

段家豪沈默片刻,拉起女人的头,露出光滑脖颈,一口肯上去,留下一个鲜红的牙印,然後在女人惊慌的尖叫声中,将自己抽出,蹭着段雪的大腿根,一泄如注,不可收拾。

“我不勉强你。”段家豪还在喘息着,粗重浓烈的气息,喷洒在段雪的耳边颈间:“我等你自愿的那天……然後,把你灌得满满的,一滴都不能流出来……”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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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周末时候,段家豪都用来陪段雪。两个人在家中,段雪坐在阳光下晒太阳,段家豪在一旁弹钢琴。

“过来。”一曲奏毕,段家豪朝着段雪招手。刚才他弹的是德彪西的《月光》,音符如同缓缓流动的波涛,上面倒映着银白月光,在晚风吹拂下,旖旎荡漾,缱绻多情。

段雪有些出神,段家豪的琴弹得太好,让她觉得自己像是沈入了深沈大海,肉体被温暖的海水包围,而灵魂则是出了壳,沐浴在柔美月光下,吸取天地灵气,却是没有了思考能力,於是站起身来,走到了男人身边,

段家豪看着她这一脸痴迷的样子,觉得非常满意,一把将人揽坐在自己腿上,双手卡着女人的腰,下巴垫在那人颈窝:“你平时也可以弹弹琴。”说着,将女人的手,放在了键盘上。

可段雪一下子就抽了回来,眼神哀怨地说:“你在家,我可不好意思弹琴。”

段家豪不以为意:“我在家才能教你啊。”然後抚摸着女人的大腿:“当年就是因为不是我教你,你才没学出来。”

段雪转转脑子,然後微微笑起来:“我这把年纪,是学不出来了……”段家豪刚要反驳,就看段雪自己抚上了琴键:“不过,自娱自乐的水平还是有的。”说着手起音落,指尖流出一曲《梁祝》。

段家豪看着女人的侧颜,心里头像是养了一窝春情荡漾的小兔子,本来顾及到女人弹琴,是要压抑那点欲望,但是段雪弹了一半,就想不起谱子来了。於是段家豪二话不说,又将段雪扑倒在白色绒毛地毯上面。

段雪仰着头,眼睛望向窗外,那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树叶随着风起风落,摇曳生姿。下身地方,男人在猛烈地摩擦着自己的甬道,偶尔会有男人的汗液,从上方滴落。段雪能够看见,段家豪眼中的沈迷与执着,更能够感受到,对方赐予自己的肉体欢愉,不遗余力,不死不休,如同一场盛大幻灭的灾难。

她被禁锢在这栋房子,已经一个月了。

☆、7.4

下午时候,段家豪和段雪,一同醒来。二人上午情事过世,躺在地上,双双入睡。段雪醒来,发现自己枕着段家豪的手臂,而男人正在温柔地玩弄她的头发:“醒了?”

段雪点点头,作势要起身。段家豪拉住女人的腰肢,把人拽回了自己怀里:“我们出去走走吧。”段雪像是没有听明白一样,睁着大眼睛,有点疑惑地望着男人。段家豪低头亲吻段雪的额头,微微笑着:“逛逛街也好,秋天来了,添置点衣服。”

於是,在段家豪的带领下,段雪第一次走出了这栋别墅。段家豪无疑是极有品味的,对待时尚与流行,总是有自己的标准语判断,不落俗套,亦不追求标新立异,对待自己以及自己的人,拥有清晰的认识与衡量。

他出身富家之门,作为名门之後,接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因此与之相称的服装,需要高雅,大方,精致,以及低调。

段雪觉得,自己是段家豪的大娃娃。她对於服装,与普通的女性一样,拥有一种天生的追求与向往。但是,一个女人,经过了青春期,如今步入成熟年代,眼光与喜好总是不断变化。青春活泼,张扬放浪,高级昂贵,典雅庄重,各种风格的衣服,在段雪看来,几乎是全部尝试过。而事到如今,此时此刻,她是段家豪秘密的禁脔,她只需要穿上,他喜欢的衣服,满足他的需求,迎合他的口味。

段家豪不在乎金钱,他只买适合段雪的衣服。这样的一番置办,比想象中要盛大隆重,两人在商业街一路走下来,段雪算不清男人签了多少单,只有等明天店里人送货上门,才能够准确清算。

最後,段雪试穿了一条白色的毛线连衣裙。领口是开到肩膀的设计,长袖,短款,没有花纹,只是纯粹的白色。段家豪又挑选了一双宝石蓝的高跟鞋,蹲下去,给段雪穿了上。然後男人抬头,伸手搂抱住段雪的腰臀,把头整个埋进女人的下腹:“老爷子只有一句说得对。”段家豪抬起头,迎上段雪垂下来的惶恐目光。男人苦笑一下:“你穿白色最好看。”

段雪没有换下裙子,店员剪了标签,段雪直接穿着就走了。男人拉着她的手,沿着城市繁华的街道,在灯火通明的夜晚,慢慢地散步回家。

一路上二人并未交谈,但是两人的内里,都觉得心态平和,祥和安适,脑子里面并未多想,只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希望这条路,能够无限地长下去。

回到家中,一楼大厅竟然已经灯火通明。没等两个人开门,陈伯就从里面迎了出来。段雪跑过去,一下子抱住老人。

“雪小姐。”陈伯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因为愉悦,全部皱在了一起。那人拍拍段雪後背:“这条裙子真是适合您。”

段雪放开老人,也是微微笑着。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欢迎,疑问,还有求助。陈伯用微笑,掩饰了一切情绪,只是招呼起後面的段家豪,一起进屋吃饭。

☆、8.1

第二天一早,段家豪照常去上学。陈伯的归来,让段雪从做早餐的义务当中解脱,因此早上时候,陈伯说雪小姐还在睡,段家豪想着昨天她确是很累,於是并未多加言语,饭後直接去了学校。

下午时候,因为教授临时安排了任务,段家豪跑去帮忙,结果晚上又碰到教授主办的聚会,不得不出席,一番喝酒应酬,等到回家,已经是午夜时分。

段家豪进门,依旧没有看到段雪。他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言情绪,自从段雪来了美国,他头一次如此之久都没见过对方。这麽一想,竟然整个人都有点慌张,没等换了衣服,就跑进段雪的房间,无论如何,都要先看那人一眼。

男人急切地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月光透过窗帘,在地上洒下一片璀璨银辉。宽大的king size床上面,女人安静地把自己隐藏在被子下面,身体一动不动,远远看上去,仿佛是没有了生命。

段家豪内心猛然揪紧,连忙大步走过去,一只腿跨到了女人身後,凑近一些,才发现段雪的呼吸均匀,只不过比较平缓微弱,在远处瞧着,才安静得诡异。

段家豪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後有点自我讽刺地一笑,心想怎麽就这麽担心呢,这个人不会走的,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後路,她到死都无法离开。

於是,男人在心情平复後,起身去浴室冲凉,然後套上浴衣,又回到了女人的床上。男人侧身,支起脑袋,伸手去勾勒女人脸部的轮廓,轻轻抚摸那人的眉眼口唇,看着看着,有点出神,然後,汹涌而来的是奔腾情欲。

青年拉开女人的被角,发现段雪穿着自己给她买的白色睡裙,是蕾丝的质地,露着她堪称完美的肩膀。段家豪低下头,一点点舔舐起女人的皮肤,一边褪着对方的衣服,一边细密地亲吻那人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时不时还要用力吸吮,在那单薄细嫩的皮肤上面,留下点点鲜红吻痕。

段雪很快就被吵醒。她睁开双眼,开始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麽。被子下面,自己的身体在发生变化,然後她突然醒悟,掀开被子,用手推了推男人肩膀,趁着对方的空隙,从床上溜了起来。

段家豪看着站在地上的女人,眉头一下子皱起,但是那人的光裸身躯,在月光映衬之下,竟然亮白得好像不是这个星球的产物。男人朝着段雪伸出手:“回来。”

女人扭扭过脸去,朝着柜子走去:“少爷,今天能不能不要……”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新睡衣,囫囵给自己套上,就要出门。

“站住!”段家豪依然坐在床上,没有动弹:“我说回来。”

段雪站在原地,没有转身,手还停留在门把上。

“一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段家豪的口气,已经充满森然冷意,仿佛是一柄尖锐的飞刀,能将人都钉在墙上。

段雪回过头,有点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想要。你说过不勉强我。”

男人盯着女人,看着对方满是愠怒,但又略带惊恐的脸,突然就笑了起来:“你想要谁?想要你的老爷吗?”

☆、8.2

段雪明显浑身一抖,手不自然地从门把上滑了下来,但是口中却吐不出任何字眼。

段家豪从浴袍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姿态优雅地点燃:“你的老爷可不想要你。”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段雪:“你昨天也问过陈伯了吧,嗯?他怎麽和你说的来着?”

段雪闭上眼睛:“你都看见了?”

男人笑的yīn森:“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呢。这次从陈伯嘴里,听到一样的话,相信了吗?”男人大力抓住段雪的下巴:“求陈伯也没有用,他不会帮你逃走,就算离开了这栋房子,没有其他地方会收留你的。“

段雪的下巴被那人抓得很疼:“放手,少爷……”段家豪冷哼一声:“怎麽,你这是为他守节吗?明明已经被我上次那麽多次,然後你会告诉我,之前都是迫不得已,阳奉yīn违,放松我的警惕,是不是!”

这次段家豪把女人推到墙上,狠狠把人抵住:“你还真是狠心,能够这麽淡定从容地陪我玩游戏!“

“放手……“段雪被对方挤得喘不上气来,满面通红,是个要窒息的样子。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容冷酷,嘴角紧绷。女人蹲下身去,用手抚摸着自己的xiōng口,平复呼吸。段家豪也是极力忍耐,控制怒火。

最终,他还是蹲下身去,抬起那人的下巴,把自己手中的香烟,插进对方的口唇。段雪没想到男人会如此行动,立刻就被侵袭而来的烟味,呛得直咳嗽,眼泪从眼角滑下,上气不接下气。段家豪却是不曾放弃,等段雪缓过劲来,又把香烟递了过去。

“不要……”“段雪摇头,是固执的拒绝。

段家豪没有再多言语,自己靠着墙边坐下,然後一把揽过段雪,将人放在自己腿上,还是喂女人抽烟。

段雪拒绝不了,腰身被男人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箍在那人xiōng前。香烟的气味,在最开始的不适应之後,很快就能顺利进入肺部。她已经许久不曾吸烟,这样的逼迫,似乎成为了一种遥远的召唤,将人勾魂摄魄,进入了那曾经流逝的光年。

段雪觉得头脑又不清醒了。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在吸完一根烟後,她双眼迷蒙地转向段家豪,看着男人的眼睛,然後从他的口袋里,又抽出另一根香烟,接着驾轻就熟地点燃,吸烟,将烟雾吐在了男人的面颊。

段家豪依旧是面无表情,香烟的味道让他放松了神经,肉体却是兴奋了起来。他把段雪身上的睡衣,毫不留情地撕了开来。女人夹着烟,眼角挑起,绽放出一个超凡脱俗的慵懒微笑,透着不容拒绝的魅惑。

☆、8.3h

这是一场没有理性的性爱。

男人全身赤裸,精壮结实的後背上,肌理分明,在用力挺入的时候,经络突起,显示出充满力量的年轻潜能。女人雪白透明的肌肤上,泛着层层妖娆的红潮。她躺在地板上面,双手攀着男人脖颈,在灭顶的刺激下,惊喘呻吟,放肆浪叫,纤细柔美的手指,会在灭顶的刺激当中,狠狠抓挠男人的後背,然後留下道道可见的抓痕。

段家豪是能够感觉到痛的,这样的疼,让他清醒着,让他混乱着,让他激动着,让他疯狂着。身下的这个女人,总是能够轻易带给他身体上的快感,让他像个痴儿一般,执着地沈沦,无谓地追寻,然後自欺欺人地选择相信,一切都是完美无缺,幸福美好。

但是,段雪这个女人,又是能轻易在他的心里,凿出一个空洞,无法填补,无从修理,只能够永远地空在那里,等待冷风的浇灌。

段家豪一边毫无边际地想着,一边下身更加用力。女人在他的挺弄下,随着他的节奏,来回摇摆着身体,就连呼吸,也和自己重叠起来。

此时此刻,这个女人是完全的臣服,彻底的顺从,从里到外都是男人的奴隶。

然而,这样的场景,与那想要忘却的记忆,竟然是完全的吻合。段家豪闭上双眼,脑海里闪过零碎的画面,自己是18岁的青葱少年,目光明澈,心智单纯。那年刚刚蒙上些成熟韵味的段雪,穿着高贵典雅的黑色晚礼服,参加自己的首场钢琴演奏会。

即便隔着万千人群,站在舞台上面,段家豪也能感受到,观众席中的温柔目光,里面充满期待,疼爱,还有骄傲。表演结束之後,年轻的段家豪跑到休息室,想要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分享成功的喜悦。

但当他站在门口,钻入耳中的,是女人压抑忍耐,但是愉悦至极的yín荡呻吟。青年推开门缝,就见到那高贵的裙子完全被掀起,女人敞开纤长雪白的双腿,积极主动地迎合男人的插入。

段崇涛伏在段雪身上,快速地插入和抽出。而段雪是男人的奴隶,卑微,下贱,以及绝对的顺从。

段家豪浑身颤抖,愤怒的情绪将他拉回现实。少年时候的他,爱得简单纯洁,毫无杂质,无关肉欲,只是内心需索。然而段雪和父亲,活生生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场浓烈情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後来他觉得自己可笑,自己的珍重疼惜,全部轻浮地如同过眼烟云。那麽,就堕落吧。用肉体束缚你,纠缠你,禁锢你。段家豪心底情欲的野兽,如同出笼野兽,一发不可收拾。

☆、8.4高尔夫球h

“够不够?”男人停下身子,不让自己过早高潮,他想要折磨身下的人,与此同时,也在折磨自己。

段雪摇头,是一种不知廉耻的摇头,缠在男人腰臀部为的双腿,又用上了些力气,让男人深深地进入自己,将自己贯穿,然後永远地契合在那里。

段家豪笑了,一边笑着,一边皱着眉头,将自己的紫红分身,全部抽了出来。

段雪惊声尖叫,简直是要发狂地,要挽留住男人。

“等着,我给你更多……”不多一会儿,男人回到了房间,将一个白色的圆形小球,摆在了女人面前:“还记得这个吗?”

段雪双眼迷蒙,早已经神志不清,她一直手指伸进自己口中,轻轻咬着,嘴里发出不明所以的叫声。男人回望着着她,拉开那水润光泽,一张一吸的红润xiāo穴,将那个高尔夫球抵在了入口地方。高尔夫球表面光滑,但是上面布满下凹的小孔,进入内壁之後,能够产生清晰的粗糙摩擦。女人的窄口,通过段家豪刚才的抽插,早已经大敞四开,随意玩弄,高尔夫球的进入,只是带给女人更加yín荡的呻吟,过程却是流畅无比。

“舒服吗?”段家豪用手指,将球完全推了进去。那张小口仿佛是具有生命,成了一张婴儿的嘴,迫不及待地就将白球吞了进去。段雪双腿难耐地摩擦着,下体来回扭动,想要激烈的摩擦,凶横的冲撞,将她整个人都玩坏了才好。

“嗯……啊……”口水从女人的唇边留下。段家豪凑过去,伸出舌头,对方就迫不及待地吸了上来,然後是深入的口舌交缠,直抵喉口。

段家豪的神经早已崩溃,他完全放纵自己,与女人深深接吻。而还未曾释放的男根,则用那饱胀的顶端,磨蹭着女人敏感花穴,来回地挑逗几次,女人一边呻吟,又一边沈醉与男人的接吻。

她越来越难耐,伸手下去,扶着段家豪的阳根,将那头部对准了自己的yīn道口,缓缓地塞了进去。

“嗯……”两人因为这样的探入,都是情不自禁地一低喃。段家豪的後背,已经布满汗水,随着男人进一步的挺动,汗水沿着线条流畅的脊背,一点点滑落。“这样好紧……都要夹死我了……”男人勉强地笑着,而段雪则已经无法承受。她的下体完全被盛满,男人的每一次细小顶弄,都让白色小球更加的深入。

“不要了……”段雪简直要受不了,男人执着地插入,仿佛要将那个球,顶进自己的子宫:“要死了……啊……”女人的叫喊,早已拐了音调。

段家豪双手支撑着地面,停下动作,大口地呼吸,他的忍耐也基本耗尽,只能够通过短暂地休息,拉扯自己的神智:“这样就不行了吗?”戏谑的口气,表达起来却已经略显吃力:“那我帮你拿出来,好不好?”

段雪胡乱摇动着头部,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拒绝。男人再次退出自己,然後伸出手指,插入女人完全湿透的穴道,想要把球抠出来。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地会刮擦到细嫩肉壁,引得女人抽搐般痉挛着,嘴里咿呀呀地叫着,是痛苦更是愉悦。

☆、8.5h

段家豪伸进去三根手指,随便一顶,就听见女人尖叫一声。於是他继续着手上动作,来回转动着小球,就看见女人真真是要丧心病狂,躺在地上已经无法自控。

“还要吗?”段家豪冷漠地问道。

“不要了……呜……求你……拿出去……”段雪伸手到後面,握住男人的手,让那人快点往外拉。

“答应我,永远都不离开……我就帮你取出来。

女人还在哭泣,手也还拉着男人的手腕,但是嘴里含混不清,给不出个准确回应。

“答应我!”段家豪把球又往里推了推,这次女人头往後仰,整个脊背在地面上拱起一个半圆的弧度:“啊……”

“快点答应我!”段家豪伸进去第四根手指,女人隐秘的通道,完全被支撑开,里面粉嫩的穴肉,yín靡地往外翻着,是完全打开的状态。

“嗯……答……应……”

段雪觉得自己被撕裂了,不光是女人的yīn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灵,自己的灵魂,随着段家豪将高尔夫球取出,全部支离破碎,无从拼接。女人如同脱水的死鱼,四肢瘫软,浑身潮湿地躺在地板上面,呼吸微弱,只有xiōng前双峰些微的起伏,才能作为她活着的证明。

段家豪用手撸动着自己的分身,很快将精华射出,全部喷洒在女人雪白的rǔ房上面。看段雪没有丝毫反应,段家豪伸出手,将那粘稠液体,均匀涂抹在女人柔嫩的肌肤上。

段雪微微抬头,瞳孔涣散地朝着男人,表达着无声的反抗。

段家豪拿起手边的高尔夫球,拿着球蹭着女人的脸庞:“你是越来越行了。当年这球还让你出血了,现在却吞吐得这麽好……”

段雪因为刚才情事,已经耗尽体力,她的面上闪过一丝复杂情绪,然後扭过头,轻轻闭上双眼。

段家豪没再说话,将人抱起,放到床上,然後自己也掀开被子,一同躺了进去。他双臂抱住xiōng前的女人,偶尔用下巴去蹭那人的额头,可是睁着双眼,无法入睡。

☆、8.6

18岁的段家豪,因为目睹了父亲与爱人的交媾,因而狂怒无比。他8岁初见段雪,将这人在心里,翻来覆去地爱了10年,却是亲眼见证了如此结局。他浓烈的爱,霎时化成了汹涌的恨。

演奏会结束当晚,段家豪走进段雪房间,二话不说,将人绑了起来,然後霸王硬上弓。段雪抵死不从,拼命反抗,段家豪随手拿起柜子上的高尔夫球,死命地推了进去。女人瞬间僵硬成木雕,然後就见红色的血液,从段雪的穴口缓缓流出,在白色的床单上面,染出一副惨烈妖艳的图画。

接下来的一切顺利,段雪没有了力气再做挣扎,只能让段家豪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在那片血肉模糊的潮湿地带,像一只丢了魂魄的魔鬼,在机械化的cāo弄之中,僵硬地听着女人尖声的呼救,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声嘶力竭。

等到段崇涛意识到了异样,冲到房间,段雪早已昏阙过去,周围一片狼藉,血迹斑斑,不堪入目。

段家豪浑身赤裸地坐在床上,面目凛然地盯着瘫倒在床上的段雪。女人也是全身赤裸,微弱地喘息着。静谧的空气当中,徘徊着无法言语的压抑与绝望。

段家豪突然开口讲话:“我要带段雪走。”

段崇涛斜靠在门口,眉头紧皱。他还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这回来再说,先送段雪去医院。”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床边,想要去抱段雪。

段家豪立刻伸手,拦住了段崇涛的手臂:“不许碰她。”青年的嗓音应经是完全的成熟,愤怒使他更加强势。他与段崇涛的关心从来不亲密,但是也未曾表示过不敬。

段崇涛缓缓放下手,也坐到了床边:“好,你说说吧,到底怎麽回事?”

“我说过了,我要带她走。”

“为什麽?”

段家豪拉过床单给段雪盖上,然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都看见了……”

段崇涛眉毛一挑,本来想问看见了什麽,不过心思灵动的他很快就反映了过来,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击碎,一切都是混乱,一切都是无法挽回。他攥紧了拳头,脑子里迅速思考起来,万千对策在心底反复掂量,然後开口道:“等她醒了,问问她的意思吧。”

段家豪眼神空洞,口气坚决,不容置喙:“不需要。我爱她,她也会爱我,只爱我一个。”

段崇涛没想到儿子会突然这样,他心里知道青年对段雪的感情,只是没想到,会突然间以这种形式爆发。然而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这麽多年,他和段雪的情事都掩藏得极好,偏偏这时候被儿子撞见。段崇涛没有准备好,完全没有准备好,於是条件反射地问:“我要是不同意呢?”

段家豪下了床,起身要去捡自己的衣服,流畅优雅的身体线条,外面包裹着精壮紧实的肌肉。青年回过身来,这次是目光直视着段崇涛,带着一股义无反顾的决绝:“如果你不把她给我,我就天天cāo她,像今天这样,把她干死为止。”

段崇涛愣了一下,拳头攥得更紧。其实他心里知道,迟早都会有这麽一天。段雪不会永远在自己身边,而自己的儿子,也终有一天,掌握自己的独立人生,掌控段家,甚至是要拥有段雪。

段崇涛淡定开口:“你想去哪里?”

“美国,让她陪我去美国念书。”

☆、9.1

那时候的段雪,温柔如水,像是要打开自己的全部,来包容着段家豪。

去美国之前,需要做诸多准备,从语言考试,到学校申请,段雪曾经在英国留学三年,对於一套的手续,自然是信手拈来。她帮助段家豪,不遗余力,无所保留。

18岁的段家豪,带着段雪,满心欢喜地搭上前往美国的飞机。他以为段雪会责备他,但是预想之中的狂风暴雪,未曾降临。那人在惨不忍睹的一场蹂躏後,还是如同原先的样子,微笑着对待自己,和过去的10年,没有任何差别。

情窦初开的段家豪,在抵达美国之後,开始频繁地向段雪求欢。初尝禁果的年轻男人,在成熟女体的诱惑下,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狂热激情。他向段雪索要,深刻地进入对方身体,吸吮啃噬女人的皮肤,然後用不可自拔的爱恋目光,注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段雪的细致体贴,无微不至,将段家豪包裹的严严实实。在没有旁人的世界里,段家豪幸福的不着边界。

然而某天早晨,寒风从窗户吹进,男人伸手过去,并没有触碰到熟悉的体温。段家豪猛地睁开眼睛,突然从梦中惊醒。低下头去,发现段雪早已不在自己怀中。

时值冬日,段雪在他身边,披着那层顺从的外套,整整蛰伏了三个月。

女人的护照不见了,段家豪的护照也不见了,仿佛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那人离去,徒留一场勃然大怒,盛大空虚。

记忆穿梭,三年之後的段家豪,再次从睡梦中惊醒。他是梦到了18岁的无措少年,梦到了那年狠毒狡猾的女人。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自己不会重蹈覆辙。

男人紧了紧自己手臂,把女人完全拢到自己怀中,用脸颊去贴那人的脸颊,然後发现,段雪的体温非常高,是正在发烧的状态。

段家豪沈默皱眉,昨天晚上的高尔夫球和过度扩张,一定给女人身体带来了超负荷的压力,那个地方或许正在发炎。他探下身去,大概检查一番,转身出去联络家庭医生。

走廊里遇到了陈伯,老人朝他投来关切眼神:“少爷,雪小姐她……”

“还在睡觉。”老人陪伴自己长大,段家豪不想让这个亲人,过度忧虑:“不要担心,我们之间没有问题……”

陈伯点点头:“少爷今天出去吗?”

段家豪站在原地,略作思考:“今天没有课,留在家里,和段雪一起。对了,我想喝点粥,帮我煮一些吧。”

“好的,少爷。”陈伯答应着,就转身去了厨房。

段家豪和自己的医生,大概描述了病情,根据对方的嘱咐,翻出退烧药和消炎药,给段雪为了下去。女人始终神志不清,眼睛半开半合,嘴唇干裂,一把摸上去,都是一身软骨头。

“这样的你,才是真的听话……”段家豪坐在段雪床边,给她掖掖被角,然後拉出一绺头发,开始玩起来。

☆、9.2

没有段雪的三年里,段家豪过的浑浑噩噩,不见天日。他给段崇涛打电话,拼死拼活地要回国,但是学校这边,名誉的压力,还有未来的责任,全部将他舒束缚在美国。只有自我成长,扬眉吐气的那天,才能获得回国的机会。

段家豪非常努力。在美国,没有人把他当做段家少爷敬仰供奉,他和普通人一样,从零开始,逐渐进步。然而如此出众的少年,怎会不受到女生青睐。他的身边,来来往往,各色女人从不缺少,段家豪从与女人的交合当中,纾解自身积压的欲望,但是与此同时,也逐渐累积起更多的需求。他的脑海里,他的心灵里,总是回荡着段雪,回荡着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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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段家豪守在段雪床前,端茶倒水,擦身喂药。女人总是半梦不醒,昏睡之中,任凭男人拉住她的手,然而病情却不见好转。

段家豪有点担心,於是再次和家庭医生联系,对方思考过後,让段家豪带着人去医院,做次检查,如果严重需要点滴注射。

於是段家豪把人从被窝里捞起来,脱掉女人的睡衣,帮她穿上xiōng衣,扣上锁扣的瞬间,段雪不自觉地哼了一声,像是一个早上没睡醒的小孩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大人给穿衣服。

段家豪笑了笑,俯身下来亲吻段雪的背脊。然後给那人穿戴整齐,打横抱起,往医院送。

陈伯站在楼下:“少爷,小姐这是……”段家豪面色平静地回答:“有点发烧,我带她去打点滴,您在家里等我,准备些容易消化的食物就好。”

陈伯目送少爷离去的背影,心头涌起一股不安,他拿不定主意,究竟应不应该给老爷打个电话。

来到医院之後,医生做了简单检查,出来对段家豪讲:“yīn道有轻微开裂,内壁里面也有划伤,伤口发炎,所以才会发烧。我已经处理过,在破损部分上了药,应该很快恢复。”

段家豪表情不悦,但是强力忍耐,医生继续讲:“你最好克制一些,不能总这麽折腾。“

段家豪点点头,表示知道。医生摆摆手:“进去陪着吧,我走了。“

段家豪进去,看见纯白的床单上面,躺着一个面色雪白的段雪,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他他走过去,把段雪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後,然後就看女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9.3

四目相对,二人都是无言。段雪张了张嘴,吐出二字:“少爷……”

段家豪赶忙凑近:“想喝点水吗?“段雪点点头,於是段家豪动作利索地行动起来。他独立生活的三年,练就一身基本技能,根本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少爷。

段雪就着男人的手,喝了几口,就觉得疲惫,又躺回床上:“少爷,好累啊……”

段家豪不知道她这话从何而来,於是坐到床沿,看着她等她继续说:“少爷,我们这个样子,都好累啊……”

段家豪沈默,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句话:“这次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段雪嘴角拉起一抹笑容:“少爷,道歉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段雪的语气,听不出是讽刺还是玩笑,她接着说:“我不想再这麽累了。”

段家豪转过身来:“你想怎样?”

段雪没看他:“少爷,我16岁的时候,被老爷捡回段家。老爷对我既有恩情,又如亲人,我本来并不多求,但是情感弄人,不能随愿。挣扎了那麽多年,老爷的心思已定,我再怎麽执拗,也都是徒劳……”

段雪转过头来,握了握段家豪的手,眼神里是说不清的悠远:“给我点时间,家豪,我不走了……”

段家豪身体一抖,一时之间一位是自己听错了,是个没能反应的痴傻模样:“你再说一次。”

段雪伸手,抚摸青年刚硬的面容,她与这人也相处了12年,当年百般疼爱,细心呵护,怎能说没有爱,怎能说没有情,只是与这人的爱情,在和段崇涛的比较当中,总是能够轻易落败。

“家豪,只要是你的意思,我不会从你身边离开了……”段家豪扣住女人的手,把自己的脸都埋了进去,亲吻着那人的手心。段雪觉得自己被什麽大型犬科动物舔着,真真是很痒,想要抽手,却忍不住要笑起来。

“别笑了……好好休息,早点退烧,陈伯还在家里着急呢。”段家豪没看段雪,还是停下了舌上动作。

“少爷……”段雪抿了抿嘴唇,然後因为体力虚弱,又闭上了双眼。段家豪走出病房,在走廊尽头的休息区,点燃一根烟。他心里饱满鼓胀,又是酸涩憋闷,能够留下段雪的人,不知道能不能留下她的心,她的灵魂。

☆、9.4

段雪两天後出院,回到家中後,已经是个能够活蹦乱跳的样子。陈伯见了,这才放心下来。三人在餐厅用餐後,段家豪因为临近毕业,进了书房去写论文,段雪就帮着陈伯,开始为圣诞节的布置忙碌起来。

日子如同平缓的河流,有条不紊,生而不息地缓缓流逝。这是一段平静安详,和乐美好的时光,段家豪专心学习,段雪开始复习钢琴,陈伯负责家务,偶尔也教导段雪一些厨艺技巧。所有人都在心平气和的心态当中,等待着圣诞节的到来。

段家豪已经放了寒假,早上起床,看着段雪身穿白色的毛线长裙,上面批了一件紫色披肩,站在大型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缤纷大雪。男人走上前,从後面拥抱住女人:“下雪了呢。”

“是呀……”段雪蹭了蹭男人的肩膀:“少爷还记得吗,那年您是下雪也要打高尔夫球呢。”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段家豪紧了紧手臂:“反正是室内球场,外面下雪,里面还都是暖洋洋绿油油的一片。况且那年我不是要参加比赛麽。”

段雪笑了起来:“您为比赛做准备,怎麽一定要拉着我垫背呢?”

“怎麽,我主动教你打球,你还不愿意了?”

段雪这下笑的更欢:“您那个时候才到我xiōng前。”段雪一边说着,一边在自靠近自己脖子的地方比了比:“这麽一个小大人,站在我的背後,满脸严肃地挥动我的球杆,简直是要羞死我了。”

“不是打得很好麽?”段家豪举起手臂,在空中滑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後就见窗外,一颗流星在漆黑的天幕中,留下璀璨明亮的尾巴:“快点许愿。”

二人一同闭上眼睛,站在皑皑白雪前,面对着一闪而过的短暂流星,期许着下一年,能够平安幸福,快乐安康。

10-12

☆、10.1

新年时候,陈伯一个人在家。虽然不是春节那样的重大节日,他还是给老爷打了个越洋电话:“老爷,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段崇涛在电话那头回答:“我还好,陈伯您也要注意身体,少爷和雪儿怎么样,都还健康吗?”

“是的,老爷。上个月雪小姐发了一次烧,不过很快就康复了,前几天还和少爷在家装饰圣诞树,今天少爷学校有聚会,两个人也一起去了。”

“呵呵,这样啊,难怪给我打电话呢。”段崇涛在电话那头笑着:“家豪的生日也快到了,好好准备,22岁是个重要的年纪,我像他这么大,已经继承段家了。”

“是啊,老爷,一眨眼少爷都长大了。”老人一边感慨着,脑子里又浮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再三犹豫,还是开口问道:“老爷,今年只能您一个人去探望夫人了。平时雪儿小姐能陪您,可今年她也在美国。”

段崇涛咳嗽一声,随意带过:“之前也不带她去,小姑娘不能总去yīn气重的地方。”段崇涛的手机响起,于是匆忙挂断了电话。陈伯拿着手里的听筒,想起夫人年轻时候的容颜,心里头乱成一团麻。

段家豪带着段雪,参加学校举办的新年舞会。段家豪西装笔挺,英姿飒爽,段雪把头发拉直了,中分,然后是桃红色的短款礼服,搭配白色绒毛的披肩,脖子上缠了一个精巧的项圈,看起来时尚又禁欲。段家豪伸手过来把玩那个项圈,嘴里念叨着:“这个圈子都能让我勃起了。”段雪拉开他的手,去吧台取香槟。

女人离开的空隙,段家豪就被各路来人所包围,段雪心安理得地站在外围,看着成为焦点的青年,努力让自己平静。不知道段崇涛怎么度过这个新年,段雪已经好多年,未曾离开那人身边。然而段家豪是好的,没有缺陷,完美至极,段雪嘲笑着自己,就见旁边走来陌生的外国男子,示意她要不要吸烟。

那人递过烟盒,段雪稍微踌躇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最近段家豪或许因为论文压力,在家里也开始抽烟,有的时候还拉着自己一起。段雪其实并不讨厌香烟,因为尼古丁能带给她朦胧幻觉,甜蜜美好。想来段家豪应该不会反对,于是就着对方手里的火,点燃了香烟。

美国男人随意和段雪说话,然后又请女人喝酒。男人强壮的身躯不断靠近,到了这一步,段雪都能闻到空气当中强烈的荷尔蒙味道。

段雪觉得身体的深处,开始有些轻微的抽痛。她的头脑不再清晰,视线模糊,血液中的力气也逐渐消散,但是心里头却是开心的,无限欢喜,还有点要狂欢的意思。

段雪想,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吧,外国男人的头低了下来,段雪停在原地不动,自顾自地天马行空。然后突然被一只强烈的手臂揽入怀中,肩膀撞上那人厚实的xiōng膛。段家豪二话不说,拉起段雪朝着门外就走,打开车门,把人甩了进去,扬长而去。

段家豪是要发疯。他正在开车,是要克制情绪的时候,但是段雪刚的行为,让他想要将对方掐死。一路下来,段家豪要把人拉下车,凑近才发现女人已经昏睡,酒气熏天。

☆、10.2h

以后不能让她喝酒了。段家豪整理了表情,将人打横抱回房间。一沾到柔软的床铺,段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的呻吟,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段家豪在浴室洗澡,女人歪斜着从床上爬起,然后在段家豪的衣服口袋中,拿出香烟点上。

她突然就很想吸烟。

等段家豪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段雪脱下了披肩,露着雪白肩膀,带着黑色的项圈,坐在床头吸烟,眼神朦胧,姿态妖娆,是一个放荡邀请的状态。

段家豪脸色一沉,走上前去夺过女人手中香烟,就见那人展颜一笑:“你抢我的……”然后笑眯眯地爬起来,又给自己拿了一根,凑到段家豪的烟头,点燃了一根。

两个人坐在床头,一起吸烟,然后吐出烟圈,这么着就成了一场嬉笑游戏,俩人都朝着对方的面孔吐烟,接着四唇相连 ,口舌纠缠,开始了一个悱恻深吻。

段雪笑着,爬到段家豪的上方,敞开自己的腿,跨坐在那人腿上。段家豪穿着浴衣,里面是精赤条条的男人身躯,段雪放下身子,拉起自己的短裙,隔着内裤去摩擦男人的下体。

段家豪坐住不动,依然吸着自己的烟,可是欲望早已被段雪开始的笑容点燃,那个地方没蹭多久,已经膨胀到了疼痛的地步。

男人拉开女人背后的拉链,就见两只雪白rǔ房,如同两只雪白的软兔,从怀中跳了出来。段家豪一把握住,不住揉捏,将那两团雪球,捏成了不同的形状,就听段雪暗哑地哼着,眯起眼睛,却是享受的样子。

“来……”段雪将男人的欲望,从浴袍当中拉出,然后抬起腰臀,拉开内裤底端,没有退下,而是从旁边的缝隙中,将男人的物件送了进去,抵在穴口地方,来回摩擦着。

两人私处已经完全湿透,段家豪的呼吸急促,一下子按吸烟头,扶着女人的腰,把人按坐在自己的肉韧之上。

“啊……”段雪高声尖叫:“好大……不要……”男人的抽插迅速,段雪内里紧致高温,夹得他倍感舒爽,快乐至极,甚至有点透不过气的意思。

“啊……嗯……好深……”段雪揪着男人衣领,张大嘴巴,yín乱地叫喊着。段家豪拉住女人的头发,把全部声音都吞进了自己口中,用牙齿啃咬着那人的口舌,将津液吮了个一干二净。

“要不要?”段家豪问得咬牙切齿,他即将高潮,他想射进段雪的身体里面。“说,要不要?”

段雪光滑的身子,在男人手中停止了扭动。女人捧着青年的脸,细密地亲吻着,显然是有点犹豫,但是火热的下身,却开始下意识地再次动作起来,自己抬高又放下,用幽穴套弄着男人的孽根、

“如果是你的,就要……”段雪抽泣着,不可自拔地持续着下身动作。

☆、10.3激h 慎入

段家豪瞬间觉得全身过电,神经酥麻。他将段雪推倒,重新夺回了男上女下的体位,撑起身子,一下一下进行着猛烈进攻,就看见女人的表情,在自己的在冲撞下,变得越来越难耐,越来越急迫。

“雪……我要射进去了……”段家豪仰起头,紧闭双眼,已经是如同泰山压顶般地激动。

段雪双腿勾住男人腰臀,伸手下去抚摸二人连接的地方:“射进来吧……崇涛……”

段家豪在听到那两个字的刹那,一下子从女人身体抽出。他双手掐住段雪的喉咙,双目圆睁,眼球因为过度激动,简直是要爆出来。女人的身体不断弹跳着,挥舞着四肢要推开男人,但是段家豪手上的力气还在加大。他能感受到女人极速的脉动,在自己的逼迫下,临近爆破的边缘。

段雪已经无法呼吸了,她的面目涨红,凭借本能地摸索到自己脖子,扣住男人的手,然后偶尔碰到了锁扣的地方,那个黑色项圈被解了开来,连接的地方划破了段家豪的手指,这才恍惚拉回了男人些许神智。

段家豪的下身还在直撅撅地挺立着,段雪因为突然进入肺部的呼吸,而剧烈地咳嗽起来,整个人翻了过去,趴在床上抽搐。段家豪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拔下女人的内裤,看到花穴的后方,那紧窄的菊口还在紧致地收缩着,突然就起了更为强烈的兽欲。

段家豪不留情面地插入女人的后庭,就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闷声而出:“啊……放手!”段雪抬起脸,扭身朝着段家豪叫喊。

“这个地方,还没人碰过把?”说着,手指又往里面探入一些。

“啊……好痛……”段雪眼角挤出泪水:“拿出去……我叫你拿出去……”段家豪冷笑一声,抽出手指,起床离去。段雪趴在床上,艰难地调整呼吸。哪知道没多一会儿,段家豪又回来了,在手上挤了冰凉粘液,捅进了那禁忌的小口。

“啊!……不要……不”段雪已经叫喊得撕心裂肺,但是段家豪却不曾停手。后面的手指一点点增加,在女人持续的尖叫声中,一直捅进去了三根。

段家豪伏在段雪的后背上:“你要记住了,你的后面,只进入过我一个……”段雪把脸埋在枕头里,没有力气去理会段家豪的话。男人挑起嘴角,下身用力,一点点地顶入了女人的后口。

“啊……少爷……少爷……“段雪的那里太过紧致,勒得段家豪也是痛苦难耐,他缓缓抽身,又缓缓顶入,看着女人像是砧板上的死鱼,任人宰割。

“好痛……少爷……好痛”段雪闷闷地哼着,整个肩膀都在抖动。段家豪停止了动作,吸吮女人的后颈:“我告诉你段雪,你不让我射进前面,我就把你后面填满……”段雪沉默地抽泣着,男人接着说:“我今天绝对不停手,一定干到你都盛不住……”

“呜……啊……少爷,”段雪扭过头来,双目通红,对上男人同样通红的眼睛,竟然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张着嘴,随着男人下体的顶弄,而规律地恩啊着。

☆、10.4 激h 慎入

段家豪第一次进入女人后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情趣,想着这也是段雪的第一次,而眼前的女人终归是顺从地伏在自己身下,结果没活动多久,就是丢盔卸甲了。抖动的巨棒在狭窄的通道里,变成一头怒吼的狂龙,间断喷射出滚烫的液体,直击内壁。段雪因为这么强烈的液体涌入,感受到了无法言语的刺激,配合着段家豪高潮的节奏,下意识地开始扭动身体。

“你也很喜欢,是吗?”段家豪短暂休息后,抽出自己的肉棍,那个家伙依然精神挺立,完全没有疲软。离开洞口的瞬间,带出些许白色浓稠,段家豪伸手堵住那里:“我说了,一滴不许留出来……”见段雪并不理会,男人卡主段雪的腰,将整个人翻了过来,是仰面朝天,大敞四开的姿势:“收紧了,听到没有……”

男人的手又伸到女人的脖颈,段雪瞳孔剧烈收缩,连忙用力。段家豪就见那小嘴些许红肿,却已经完全关闭,这才松开了脖子上的桎梏。

他抬手揉搓着女人的rǔ房,偶尔掐起那尖端的红蕊:“你下面的心,究竟什么时候能给我?”

“家豪……”段雪出声,叫着男人的名字。男人却加大了手上揉捻的力道:“哼,你不是叫错名字了吗?“

段雪握住男人的手,想要解释。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眼前出现了诸多幻觉,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改变自己命运的那个晚上。但是,她没能解释出口,因为无从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段雪放开了男人,下身的地方,因为放松,从里往外泛着潮湿的白液。

段家豪看到段雪自我放弃的样子,立刻坐起身来,扛起女人的大腿,也并未多言,扶正了自己的分身,就重新顶开了那朵后庭花

男人的动作缓慢,磨人,因为已经是第二次,所以这一场情事下来,更是悠久绵长,好像是一曲华丽的协奏曲,高潮迭起,又归于平静。段雪早已被抽干了力气,她仰着头,满面哀伤地注视着段家豪。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忘了他?”段家豪声音嘶哑,一个字一个字地,全部掷地有声,扔到了段雪的心窝。

“家豪……我不是故意的……”男人又是用力的一顶,段雪扬起脖子,露出颈部嫩肉。段家豪是一头狩猎的雄狮,低下头咬住段雪的动脉部位。

“但是我觉得好心痛……”段家豪模糊地说,嘴里还在吸吮着:“快点忘了他把……快点……”下方的抽送愈发不可收拾,之前里面的白绸,由于男人打桩一样的抽插,已经被搅成了白色泡沫,在女人的臀部上面,开出yín靡的花朵。

“段雪,我等不了太久了……”段家豪恶狠狠地持续用力,段雪完全是支离破碎,成了一个芭比娃娃,在濒临窒息的边缘,将段家豪送上高潮。

热液喷出,女人的后方无法装下,那些白色的粘液就都流了出来,在床单上面留下绝望的证据。

“雪,你一定要快点。”男人说着,抱起女人朝着浴室走去。

☆、11.1h

陈伯坐在楼下,听着楼上的尖叫终于停歇,xiōng膛里的心脏,才算是跳回了正常频率。他在楼梯口徘徊良久,最后下定决心,硬着头皮,还是进了段雪的卧室。

房间自配的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陈伯看着床上一片狼藉,心痛的只想哭。走进了一瞧,除了点点白灼痕迹,好在没有鲜血,陈伯又松了口气。眼角余光看到床头的香烟,陈伯走了过去,心想最近少爷和小姐,怎么都开始了这么不良的习惯,很是有点生气。拿起一根,放在鼻子下面闻一闻,突然就感觉出点不对头。

浴室的门把手有了转动的迹象,老人赶快收起一根香烟,关门退出房间。

段家豪在浴室里,让段雪扶着洗手台边缘,撅起屁股,帮她清洗。女人早已经无力顾及羞耻,她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需要用双肘撑住上身,才能不瘫倒。

男人见了此状,不得不一手拦腰,撑住女人一部分体重,另一只手的手指,探入那火热紧窄的穴口,一点点往外抠。

“嗯……啊……”身下人一边抖动,一边喃喃低泣:“少爷……”

“怎么,还是痛吗?”段雪带着眼泪,摇摇头:“我想自己来……”

“你看不到,我帮你弄会更干净。”段家豪果断拒绝女人的要求,仍旧继续着手上动作。突然之间,又停了下来,放开女人说:“你自己来吧。”

段雪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有点莫名其妙地接拿过花洒,刚要动作,发现男人还站在原地,不曾动弹。

“少爷,我自己能来的……”段雪轻轻地说。

“嗯。你洗吧。段家豪坐在浴缸边缘,打开热水:“你洗干净了,就进来泡泡。”说罢,自己退了浴袍,钻进了水中。

段雪在段家豪的注视之下,背过身去也好,直面着男人也好,都是要被看个一干二净,而那羞人的姿势,更是让段雪无法忍受:“少爷……您能帮我妈?”与其自己动手,还不容眼不见心为净。

“需要我帮忙了?”段家豪眉毛一挑,也没拒绝,走过来抬高女人的一只大腿,架在手臂上,段雪成了个金**独立的姿势,然后就感觉那隐秘的红肿穴口,正在遭受男人的抠挖挑弄。

“啊……嗯……”女人抓住男人的手臂,全身不住打着颤:“少爷……好了吗?”

“还没有,快了……”男人的手指又往伸出探寻:“你又兴奋了吗?”明明只是清理秽物,女人的下体竟然又开始出水:“只是玩弄后面,都能刺激起你的情欲呀……”

段雪闭眼,咬住男人的肩头。后庭的玩弄不会带来快感,但是这样不要脸面,无耻下贱的姿势,带给女人强烈的心灵冲击,在背德的空隙里,达到心灵的极乐。

“少爷……不要再玩弄我了……好不好?”段雪成了一只猫,一边咬着,也一边舔着。

男人很是受用,拿过旁边的花洒,对准了入口,开始往里面灌水。

“啊……呜……”段雪感觉水流冲进自己的肠道,温暖了内穴,水流划过带来异样触感,让她是要发狂,手指紧紧扣住男人的皮肤,在上面留下尖锐伤口。

段家豪看着怀中人儿精疲力竭的样子,这才拍拍那人的臀瓣:“好了……泡澡休息吧。”

☆、11.2h

寒假来临,外面下起连绵大雪,把全家人都关在了屋子里。段家豪坐在壁炉面前,一边抽烟,一边随手翻着论文初稿。段雪穿着红色的毛线连衣裙,枕着男人大腿,间歇着开合双眼,是个不行不睡的状态。男人偶尔把香烟送到女人口中,段雪就乖顺地吸一口,吐出去,然后面容放松地又闭上了眼睛。

陈伯叫二人去餐厅用餐,段家豪摆摆手。于是老人将食物送了过来,放在地毯上,又转身上楼。陈伯站在厨房的窗前,看着外面纷飞白雪,想着如此天气,定是要延误航班了。

段家豪熟练地切割牛肉,然后叉起一块:“嗯?”

段雪撑起身子,闭着眼睛就张开嘴。男人将肉送进那张红润檀口,女人看着他,乖巧地咀嚼。

待女人吞咽下去,段家豪又喂进去第二块。女人还是咀嚼,歪着脑袋看向男人:“你不吃吗?”

男人笑笑,拉起段雪的一缕长发:“吃,我吃你。”男人凑了过来,张嘴叼住段雪的唇,伸进去舌头,牛肉在二人的口唇之见,很快被分吃干净。段家豪舔了舔嘴唇:“我还是很饿……”

“嗯……”段雪点点头,在对方目光注视下,主动宽衣解带。红色的裙子下面,什么都没有穿,一旦拉开拉锁,就是雪白肉体,光裸地横陈在男人面前:“来吧,家豪……”

段家豪拉过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衬衫领口:“也帮我解开……”

他们开始做爱。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疯狂地,不计后果地,做爱。

炉火还在燃烧,肉欲的呼吸声中,夹杂着柴火燃烧噼啪的响声,外面一片寂静,大雪似乎能够掩盖一切,不论是痛苦的回忆,求而不得的感情还是无从发泄的愤怒。此时此刻,只只有男女肉体纠缠的快乐,抵死缠绵的决绝,才是唯一存在的道理。

☆、11.3h

段崇涛抵达段家在美国的宅邸,已经是午夜时分。他接到陈伯的电话,听了对方描述的情况,立刻让人去检测了那些香烟,等到结果出来,他的手一抖,报告就掉在了地上。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坐在办公室里,抚摸着手上戒指,许久之后才有点拨开浓雾的感觉。然而跳入脑海的第一个念头,是对自己12年前的质疑。把段雪带回来,到底是不是一个错误。

他推开院门,院子里面早已被白雪覆盖,走到一楼大厅,地面上就留下一排孤单脚印。屋子里面没有点灯,只有壁炉里燃烧的火,将周围地带染上一层浅黄光晕。

段崇涛走到地毯前面,停下脚步,而正在激烈动作的光裸男女,熟视无睹,交错的喘息呻吟在大厅内回荡,多出来的闯入者保持沉默,一切都在诡异与和谐中持续。

段雪跪趴在地上,臀部高高翘起,男人跪在她的背后,肉韧在女人潮水泛滥的花穴里来回抽插,带出清澈水声。

段崇涛扫视了周围环境,看见地上散落的大把烟头,愤怒与悲伤同时袭击。他伸手抬起段雪的下巴:“雪儿,还知道我是谁吗?”

段雪的脸被浓密的长发遮盖,后身的紧窄正在被侵犯,她的面上一片红潮,瞳孔是完全散了开,迷蒙的眼神里,恍惚良久,才张口道:“崇涛,你也来了吗?”

说罢,女人嘴角轻微上扬,然后张开嘴,将段崇涛的拇指含入口中,像个婴儿一般用力吮吸。段崇涛身子一抖,眉头突然紧皱,就要抽出手来,然而段雪笑得开心,用手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拉过段崇涛的领带,就吸上了对方的口唇。

段家豪在女人背后持续顶弄,他吸入了太多的毒品,现在完全沉沦在肉欲的幻觉当中。于是张开嘴,咬上女人雪白光滑的后颈,在上面留下清晰的牙印。

“嗯……啊……”段雪的鼻子里发出哼声,嫩手探到段崇涛的下身,来回抚弄,轻柔安慰。面对如此活色生香,肉欲奔放的香艳场景,段崇涛凭借本能地勃起。但是他推开了段雪的手,努力压抑住自身欲望。

“你不想要吗?”段雪舔了舔嘴唇,再笑起来就带了点邪魅。段崇涛觉得血液上涌,记忆扑面而来,仿佛是16岁的段雪在朝着自己放肆。段崇涛愣在原地,无法动弹,他真的是好多年,都没在段雪的脸上,再次看到这样的神情。

男人呆愣的功夫,段雪驾轻就熟地拉开对方裤链,低下头去将那阳物吞入了口中。女人在前后夹击的刺激里,体会着双重的快乐。没有伦理的桎梏,没有纲常的限制,在毒品,肉欲,堕落的交错空间里,女人成了邪恶的最佳象征。

段崇涛的脑海里,回放着错综复杂的各种场面,就像一幅又一幅老照片,黑白的成像,里面的人物却都是活生生的,在他面前上演毫无底线的yín荡三人行。段崇涛的下体一下子更加硬挺,他腰部用力,抓住女人的头发,往那人的喉咙深处顶送。而后方的段家豪,扣住段雪的细腰,与段崇涛面对面,一起进攻着女人。段雪是一条yín荡的白蛇,扭动身躯,两张小嘴都在吞吐男人的分身,是绝对的享受与陶醉。

一时之间,整间房子里只有肉体拍打的声音,不断回荡。段崇涛自我嘲讽地笑着,把段雪拉了起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没有必要再约束自己什么。他的心里,一直都住着恶魔,想要折磨段雪,想要让她尖叫,甚至是想毁灭这个女人。但是12年来,他只能扮演着一个温柔理性的老爷,用缓和的态度,推离这个人。

今天似乎是没有必要了。

☆、11.4 激h 慎

段崇涛手上用力,把女人拉到自己怀里。这麽动作,原本夹在女人mī穴里头的另一根ròu棒,不得不退出了出来。段家豪睁开双眼,有一时的愣怔,等回过神来,就看见段雪美丽妖娆的後背对着自己,而那女人的身下,则在吞吐另外一个男人的巨物。

“嗯……啊……好舒服……”女人扬起脖子,浓密的栗色卷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有的粘在後背上,拼凑出一副绮丽画卷。段家豪握紧双拳,走过去,竟然见到了段崇涛:“怎麽是你!”

段崇涛下身迎合着段雪积极的套弄,稍微气息不平地说:“怎麽不能是我,她是我带回来的女人。”

段家豪的脸色愈发yīn暗,大麻的效力在刚才的运动中逐渐退却,段家豪的理智渐次回归:“你已经把她让给我了,怎麽,现在又反悔了吗?”

段雪在尖叫,伸手抱住段崇涛的脖子,下面却开始流水,越来越多的水,在段家豪的眼中格外刺目。段崇涛搂紧怀中人儿:“是你先违反了规则,儿子。我说让你们两个好好地过,结果你所谓的好好的,就是两个人一起吸毒吗?”

段雪已经软了下来,她的下身仿佛是一条涓涓细流,染湿了她和段崇涛的下身。男人不得不停下动作,闭眼喘息,才能不立刻解放。

段家豪的孽根也依旧精神,他全身赤裸,满是愤怒地瞪着段崇涛,瞪着这个从小就与他疏离的父亲,心中完全没有对待长辈或者亲人的尊敬。然後青年咧嘴一笑:“我是没有必要听你的什麽约定了。段家长男都是22岁继承家产,你不记得自己定的规矩了吗?”说罢,段家豪满面yīn郁地走了过去,蹲下身,伸手去开拓段雪的後庭。

手指一边动作着,青年继续说:“上个月我生日的时候,全部的资产证明,都转到了我的名下。”

段崇涛垂下眼,看见青年的手指,借助着女人前方分泌的aì液,能够自由进出,而手指的根数,也是不断增加。段雪趴在段崇涛的怀里,时不时地随着青年的挑逗,发出猫咪一夜的呜咽声音,不是个拒绝的样子。段崇涛心中苦涩:“就凭你染着毒瘾的状态,如果我告知懂事,你觉得你能掌控公司吗?”

段家豪的手指插入了第四根。“啊……啊……”女人惊声尖叫,转过头去,对上青年狂暴的眼神。段家豪卡住段雪的两腮,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那些都不重要。这个女人,和我一样染着毒瘾呢。”然後立刻探身过去,一口叼住段雪的唇。而青年下方的手,也从那高热的後穴抽出,取而代之的是自己昂扬的肉韧。

段雪凭借本能地摇动身体。她被填得太满了,这样的压迫,仿佛是要把她的肚子撑破了。她双手推挤着前方的段崇涛,想要让那人退出一些,然而因为女人後方受到刺激,前面的花蕊也急速收缩,段崇涛还未曾解放,这样的压迫让他简直疯狂。於是,在传导一般的挤压与快感中,段崇涛一手搂住女人的腰,一手抓紧那柔软rǔ房,也开始挺弄起自己下身。

房间中再没有对话。三个人的呼吸重叠,动作一致,两根巨棒在女人前後两张xiāo穴,来回进出,有时候节奏一致,有时候你先我後。段雪一边仰着头,一边大口呼吸,下体已经完全湿透,是狼藉无比,不堪入目的极致yín荡 。而夹住她的两个男人,也是完全抛弃了所有人性,用最原始的兽欲支配自己,然後在高速的插入当中,释放了男人至纯的精华。

一场父子同奸的剧目,终於在12年的筹备之後,悄然上演。

作家的话:

我了个去,重新看稿发现自己能够连续写这麽多章的h,这是闹哪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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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段雪醒来的时候,感觉一双温暖大手,包裹着自己的,传递来关怀的力量。女人扭过头,看见段崇涛朝着自己轻笑,他的下巴上长出青色胡茬,双眼下方泛着疲劳的黑色,显然是缺乏休息的样子。

“老爷,我这是怎麽了?”段雪朦胧感觉身上不适,也意识到下身的前後两孔,定然有些异样,但细想起来,却是一片浆糊,整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这是回家了。”段崇涛握了握女人的手:“回国,回到段家本宅了。”

段雪有些疑惑。这样的情景,和12年前完全一样。男人坐在床边,摸着自己的头发,轻声说着:“你是段家的人,这里就是你的家。”

段雪又问:“那少爷呢?”

“少爷还在美国,他还没毕业不是麽?”段崇涛打断了女人说话的机会:”陈伯陪着他,不要担心。”

段雪点点头,她现在还感觉虚弱。自始至终,从头到尾,只要听从老爷的安排,就不会有错。段雪昏沈之中,又坠入了混沌睡眠。

再次醒来,头顶上是熟悉的吊灯和天花板。段雪支起身子,发现能够行动,就起身下楼。段崇涛坐在一楼客厅,正在看报纸,手边一杯咖啡,冒着淡淡烟雾。

“醒来了?”段崇涛朝着女人招手:“刚出院,好好休息,等下齐医生会再来帮你检查。”

段雪走到男人面前,身上的睡衣吊带从肩膀滑落,只有一边还松垮地挂着。段崇涛看了她这个样子,眉头不自觉皱起,於是拉着人又回了卧室。

拉开柜门,男人从里面挑选了黑白条的打底裙,搭配一件白色的厚棉布裙子,递给了段雪。女人接过衣服,只是转过身去,在男人的注视下,开始换衣服。

段崇涛沈默不语,目光在诱惑女体上流连,没有动作,只是看着段雪脱下睡衣,然後把自己挑选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最後出落成了一个美丽高雅的端庄女子。

“果然,你还是穿白色最漂亮。”男人走过去,从背後搂住女人,下巴放在那形状漂亮的肩膀上,呼吸着女人特有的芬芳体香:“你在家弹弹琴,看看书,一定要多休息,遵守齐医生的嘱咐。”

段雪有些诧异,段崇涛虽然总是忽冷忽热,但是经过之前的抛弃,现在汹涌而来的温柔,让她有些受宠若惊。“我知道了,老爷,您放心。”说完,段雪犹豫着,还是抚上了男人的手。

段崇涛希望此刻时间停止,他抱着怀里的人,女人下意识地抚摸自己手上的白金戒指,让他在虚幻的陶醉里,突然觉得心脏抽痛。於是他推开女人,转身走向门口:“晚上我回来,一起吃饭。”

段雪将男人送到门口,然後转身上楼,去了琴房。坐在钢琴面前,她随手翻了翻秦盖上的谱子。车尔尼299,车尔尼740到最後的肖邦练习曲,段雪的耳畔,似乎能回荡起每一首曲子的旋律,似乎是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12.2

第一次见到段家豪时候,就是在这间琴房。段家豪是个8岁的小少爷,坐在椅子上,才刚刚能够舒服地踩到踏板。他穿着黑色西服裤子,白色衬衣,在阳光明媚的屋子里,一脸严肃,专心致志地练习《梁山伯与祝英台》。

段雪被段崇涛领着,走到小少爷面前。那天段雪穿了一条白色的纱裙,下面是若干层繁复的蕾丝白沙,堆叠在一起,是一个华丽的公主样式。少女的腿上还穿着白色的长筒袜,头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一眼看上去端庄高雅。

段家豪停下手中动作,站起身来:“父亲。”

段崇涛朝他点头,然後把段雪推懂到前面:“这是段雪,以後就住在我们家。”说着拍拍少年肩膀:“你们要好好相处。”然後段崇涛去处理公务,留下了一个16岁的陌生少女和一个8岁的骄傲少爷。

段家豪站在原地,从上到下打量着面前少女。他从小没有母亲,直到上了小学,也没接触过太多女人。面前的段雪,以8岁的审美来讲,段家豪稍微点点头,多看了那人一眼,下了一个结论:还算漂亮。那麽就允许她坐在这里听琴吧。

少年没做言语,回到钢琴前面继续练习。

段雪刚刚出院,身体虚弱,对段家这样的豪宅充满了兴趣,见段家豪这个小人儿,心想就是个小孩子,不值得理会,於是也没有说话,开始随便在屋子里转悠起来。

哪知小小少年的钢琴,竟然谈的行云流水,如此了得,在段雪的耳朵里,和cd唱片都没什麽区别。於是出於本能的好奇心,段雪走到少年旁边:“小少爷,你叫什麽名字?”

“段家豪”少年眼皮都没有抬,随便回答着。段雪把身子靠在钢琴上,接着问:“学了多久钢琴呀?”“3年。”段家豪还是不抬头,不怎麽理会段雪。“3年就能弹这麽好?”这下男生抬起头,声音冷淡地说:“怎麽,有意见?”

段雪被他这麽一问,一时间僵硬在当场,然後就裂开嘴微笑。段家豪看着女人的表情,眉头都皱了起来:“你笑什麽?”这麽一问,段雪笑得更厉害,然後一屁股坐到段家豪旁边:“小少爷,你也教我弹琴吧。”

“教你?”段家豪面朝着段雪,他还需要抬起些头,才能对上女人的目光:“凭什麽教你?”段雪笑眯眯地拉过少年的手:“手指都这麽漂亮,真是快弹琴的材料。你看,我的手也漂亮,不应该学琴吗?”男生被段雪大言不惭的话逼了个哑口无言,一眼扫过去,发现女生手指修长,细嫩柔滑,要是能在琴键上飞舞起来,肯定也是一番风景。

段家豪冷哼一声:“你看着。”说完就在中央c的地方,弹了c调的基本音阶。“这看起来不难啊。”段雪耸耸肩,随便一说,然後没有问题地弹了下来。

“这当然不难。才一个八度。”小小少年立刻弹了两个八度,然後放下手,给了段雪一个眼神。女生完全不含糊,上手了两遍,也顺了下来。

段家豪在一旁挑了挑眉毛,一口气弹了完整的四个八度:“你再试试。”段雪笑笑,说:“你往那边挪一挪,我够不到低音c。”钢琴凳本来做两个人就非常紧张,段家豪说:“挪不了了,没地方。”段雪一笑:“你不挪,我怎麽弹呢?”

段家豪想,我刚才没让你挪,都能弹,怎麽你就弹不了。趁着男孩儿思考的空挡,段雪腰上用力,一下子就把小男孩从凳子上挤了下去。

☆、12.3

“呃……”段家豪没想到自己坐到了地上,他是个教养优良的小少爷,一向举止优雅,从来没如此丢脸过。抬头一看,段雪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还在练习着音阶。段家豪一下子就生起气来,伸手拉住段雪的蓬蓬裙子,一下子把人拉了下来。

段雪“啊!”地一声失去平衡,整个人都坐在了段家豪身上。结果男孩疼得受不了,胡乱地开始尖叫。可惜这声巨响完全被闷在了喉咙里。段雪用那复杂的大裙子,把小少爷的口脸捂了个严实,段家豪躺在地上拼命挣扎,四肢乱动,想把身上的人掀下去。

“你听我说!”段雪俯下身子,靠在少年耳边:“你听话,不许叫,你不叫了,我就下去。”段雪才被段家收养,不想一进门,就因为欺负少爷,被扫地出门。

段家豪已经快被憋死,用眼神向段雪宣泄着自己的愤怒。女生顺了顺小少爷的头发:“少爷你听话,我不是故意的哦,不能告诉老爷,知道吗?”

段家豪心想,你想得美,但是眼看着自己不被憋死,就要被压死,如此不利的境况,还是首先服软,方为上策。於是少年轻轻点头,段雪看了他这个样子,小心翼翼地拉开了那裙子。哪知道手上力气刚一放松,身下少年立刻占了上风,把段雪掀倒在地上,整个人趴了上去。

“你要做什麽?”段雪抓住少年的手,觉得这个姿势实在太别扭:“快点下去!”身上的的少年可不理会她,一边挣扎一边有些得意地说:“你再动,再动我就叫人了。”

段雪一听这话,简直是哭笑不得:“小少爷,您这是威胁我了。”少年用膝盖支撑住自己,坐在段雪身上倒也不重,於是段雪放弃了扭打,头躺在了地上,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白色的地毯上,形成强烈的颜色对比。女生额角渗出些许汗水,脸颊也是红彤彤地,脸上带着慵懒又惬意地微笑。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铺散在年轻女生的身上,给那人陇上一层朦胧的光辉,段家豪一时之间,竟然看的有些着魔,也不再动弹。

两个人彼此注视,段雪笑得开心:“小少爷,你是觉得我太漂亮了吗?”然後女生笑着,立刻起身把段家豪推了下去:“你个小色狼!”然後用手指抵了抵少年的额头。

段家豪伸手挥开女生的手:“胡说些什麽。你再胡说,我就告诉父亲。”

段雪一挑眉:“告诉他什麽?告诉他你看我看得着迷了?”

“你!”段家豪生气了,满面通红,他哪里受到过如此调戏,握紧了拳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少爷,小姐,快过来吃午饭吧。”陈伯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知道了,陈伯,马上就去。”段雪笑着靠近男生,拉起他的手:“小少爷,我和您开玩笑呢,不许生气哦。”女生低下头来,头发轻扫过段家豪的面颊,带来阵阵少女的的清香:“走,咱们吃饭去吧。”

段家豪的手被女生握着,觉得触感柔软光滑,比自己的稍微大一些,让他感受到了前所谓的奇妙温暖,於是,又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跟着那人去了餐厅。

☆、12.4

段家中午吃的是西式午餐,从开胃菜,到主食,以及饭後甜点,一个都不差,是正正经经的一顿大餐。就见段雪仿佛杀猪一样,凶神恶煞地拿着刀叉,在盘子上发出霹雳啪,叮哩桄榔的响声,让坐在对面的段家豪大大开了眼。

他拿着自己的刀叉,觉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看也不是,笑也不是,怎麽样都是个不对。忍耐了半天,段雪可算是把刀子掉在了地上,段家豪这才站起身来,走过去捡起刀子:“我就教一遍,你可是得看清楚了。”

小少爷拿了一套新餐具,有模有样,架势十足地示范了一遍餐具的使用。“明白了吗?”

段雪一歪头,自己动手,样子是对了,效果完全不着边际。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一盘子肉切了个七零八落,粉身碎骨,段家豪的脑袋上飞过一只小鸟:“你还真不是这块料。”

“陈伯,以後吃中餐吧,咱们用筷子。”说完,又觉得不放心,问了段雪:“筷子你总会用吧?”

“讨厌!”段雪敲了敲少年的额头:“我用筷子的时候,你还在妈妈肚子里呢!”

段家豪心说,她的礼仪也需要训练。不过今天太累了,折腾了一上午,小少爷饭後的困意上涌,懒得和段雪争吵,自行回卧室休息了。

段雪也在陈伯的带领下,去到了自己房间。一开门,就看见段崇涛坐在床上,朝她微笑:“听说你和小少爷相处得很好?”段雪脸一红,朝着男人走去:“还不错,小少爷还是个小孩子,怎麽会不好相处。”

“那就好。”段崇涛作着,段雪站在她面前,午後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安静的祥和与一种静谧的情欲。段雪拉起男人的手,伸进自己的裙摆,拉动着那人摩擦自己已经湿润的花穴,低头轻轻地说:“想要……”

段崇涛无奈地叹气:“还是没有散去吗?”

段雪自我嘲讽地笑了一下,然後因为男人在mī穴部位的刺激,而呻吟出声:“你不喜欢这样吗?”

段崇涛皱眉:“我接你来段家,不是让你做这些的。”

段雪低头亲吻男人的嘴唇:“没办法,我总是想被男人上。”少女用手指卷住男人的领带,一边玩弄着,一边喘息:“特别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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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雪坐在钢琴前面,一坐就是一下午,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的面前总是出现幻觉,完全没意识到,段崇涛已经回来了。

“今天感觉还好吗?”段崇涛坐到女人身边,表情温和地问着她。

“老爷,我想起来了。”段雪的眼圈开始泛红:“您去美国接我回来的是不是?”段崇涛不明所以,只是实事求是地点头:“怎麽了?”

“我和少爷一起在壁炉前面做爱。”段雪停了停:“然後您来了,我又引诱您了,是不是?”女人的眼泪成了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流:“我明明已经答应了少爷,可还……”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段崇涛拍拍段雪後背,突然发现女人正在颤抖:“怎麽,不舒服?”

段雪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努力想要封住嗓子眼里的尖叫:“老爷,我……?”

段崇涛连忙大声叫:“快给齐医生打电话!”

男人紧紧抱住接连抽出的段雪,抚摸她的头发和後背,轻声说着:“没有关系,医生马上就到了,不要怕……”

段雪扣住男人的手臂,呼吸吐在对方颈边:“老爷……”

“我在,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男人说着,就看见医生提着药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一针镇定剂从浅蓝色的血管输入,颤抖的女人在段崇涛的怀中,开始一点点安静下来,然後缓缓闭上眼睛,完全昏死过去。

“这毒瘾还要多久才能戒掉?”段崇涛将女人打横抱起,一边上楼,一边问医生。

医生摇摇头:“观察看吧。”

13-14

☆、13.1

美国。

“少爷,您醒了?”陈伯站在床边,满脸关切地看着段家豪。这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却躺在医院里戒毒。这麽想着,老人面容上浮起一丝愁苦。

“嗯。陈伯。”段家豪环视了四周,知道这里不是家。他最近总在昏迷与清醒当中徘徊,朦胧之间想起了怎麽回事儿。

“段雪和父亲回国了?”段家豪没看老人,声音冷冷地问。

陈伯叹了口气:“老爷带小姐回去戒烟,我在这里陪着少爷一起。”

段家豪冷笑一声,也不知道究竟在嘲笑着什麽:“陈伯,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说着,男人又闭上了双眼。

陈伯无可奈何,关上了门,心想老爷迟早都会让少爷回去的——

段家豪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时光倒退了10年,他是8岁的小小少爷,段雪是个16岁的明朗少女。

那时候的段雪,性格开朗,活泼好动,第一次见面,两个人就是个上蹿下跳,压来压去的状态。但是段家豪还是成了个小老师。钢琴也好,餐具也好,高尔夫球也好,段雪大概都是只能学出个样子,精髓完全掌握不了。段家豪想到这里,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段雪学的再怎麽差,段家大宅里面,他们两个算是年龄最接近的人,竟然也是不知不觉,整天黏在了一起。

段家豪和段雪一起上贵族学校,小少爷在小学部,段雪在高中部,每天早上,陈伯开车送两个人一起去上学。但是某天早上,段家豪站在门口,看见女生一脸yīn霾,面无表情地从主宅走出来,也没和段家豪打招呼,直接上了车。

“你这是怎麽了?”小少爷迭起双腿,漫不经心地问。

段雪鼻子发出一声哼:“没怎麽……”

“你脸上可不是那麽写的啊。”段家豪整理下自己的领带,在任何时候,都要保证仪表整洁。

女生有点不耐烦:“小鬼头,你懂什麽……”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男生坐近了一些,端详着段雪的侧脸,觉得高中部的校服样子还不错,总算把这女孩儿身上那点大大咧咧的气质遮掩了下去,透出一点端庄稳重。“是不是父亲说了什麽?”

“哼”段雪还是不理会,兀自望着窗外风景。

一旁的段家豪也哼了一声:“不说也知道,肯定是父亲因为你的功课,又教训你了。”段雪平时都是阳光灿烂,甚至有点没心没肺的开心着,但是父亲明显对於段雪的市井气息不满意,总是想把她教育成一个富家小姐。二人因为这件事情,或多或少总在争吵。

“你个大少爷,从小衔着金汤匙,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段家豪是触到了段雪逆鳞。她早上因为没有把制服扣子全部系上,招惹了段崇涛的一顿教导,本来明媚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但是段雪并不怨恨段崇涛,自己入了段家,自然要遵守上流社会的一套规矩。只是原先自由的自己,会觉得万分压抑。

段家豪因为这话,也开始有点生气:“明明是你自己太笨好不好,我平时教了你那麽多,你都做不好。”

如此一来,又戳中段雪的另外一个痛处:“怎麽今天段家两位爷都这麽多话呢……”段雪推了推段家豪的脑袋,趁着停车,头也不回地自己就走了。

☆、13.2

女生离去的背影窈窕婀娜,裙摆在走动之间,晃出漂亮的弧度。段家豪咬咬牙,心想自己好心被当驴肝肺,对方一点不领情,真是有点委屈了。於是不再说话,让司机把自己送到了小学部。下车时候,竟然发现车上有两个书包:“这个笨蛋。”段家豪这麽想着,本来想要立刻给段雪送去,但是突然之间,心里又起了个坏心思,拿着两个书包就走了。

上午第一节课结束,段家豪坐在自己位置上,想着现在要是送过去,还不够教训那家夥的,於是他很淡定地,一直等到第二节课结束,才悠哉悠哉地去了高中部。站在段雪班级门口,小段家豪彬彬有礼地询问:“请问,段雪在不在?”和他说话的人往里面看了一眼:“现在没在啊,大概去了卫生间吧,你找她有事情吗?”

段家豪想,可以让人把书包放在她椅子上面。但是心思一转,想着自己这麽默默无声地就给她送了书包,岂不是一点骨气都没有,一定要亲手交给她,然後挖苦一下,才能算完。於是小少爷说:“我还是等她回来把。”

可是中间休息过去,却始终没有见到段雪的身影。上课铃已经打响,段家豪在拥挤的人群里,是个异常显眼的凹陷。周围都是高大的高中生,他是万千高大当中的一点矮小,这麽一点矮小,还在东张西望,占了个东倒西歪,不断引人侧目。“段家的颜面,都要被我丢光了。”小少爷咬牙切齿,心想等到见了段雪,一定要好好算这笔账。

然而,上课铃过去5分锺,还是没见到那女生。段家豪突然有点不祥预感,於是迈着沈重的步子,朝着女洗手间走去。

可到了门外,段家豪又为难了。不论是叫一声,还是走进去,都让他颜面扫地,无地自容。他左顾右盼,看着四下无人,轻声叫了一声:“段雪?”里面没有回应。段家豪心里一紧,有点庆幸没人发现自己这个男生,又有点担心,段雪到底去了哪里。撞着胆子,段家豪在1分锺後,稍微提高了点音量:“段雪,你在不在,我给你送书包。”

“段家豪!”这次没用1秒,段雪就小声地答应了一声。2秒锺後,女生满面通红地从洗手间跑了出来。

“原来书包在你这里!”段雪一把夺过书包,语气完全是个愤怒的状态:“你怎麽不早点给我送来?”一边翻着书包,女生一边继续说:“你就这麽想看我出丑吗?你这麽小小年纪,就这麽欺负我,太过分了!”

段家豪站在女厕所门口,接受着着一个女生的数落,而自己还是好心来送书包的,受到如此待遇,简直是要生气得哭了:“你!”他一生气,因为不能说脏话,又年龄太小,词汇量有限,一到这种情况,就是说不出话来:“你!”他努力想要措辞,然後张嘴:“你!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那你干什麽还学我说话?”段雪显然是找到她需要的东西,没等段家豪回答,转身就进了洗手间。

☆、13.3

然而,女生转身的瞬间,小少爷就看见她的裙子上,一片红色的血迹昭然若揭地挂在上面,明显地刺人眼睛。段家豪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尖叫出声,完全没多做考虑,跑上前去拉住段雪的手:“你,你”

段雪回头怒瞪他一眼:“我,我怎麽了?”

“你出血了,为什麽不早说?”男生的声音已经颤抖,他从来没见识过这种场面,慌忙拿出手机:“我立刻给医院打电话,咱们看病去。”

段雪一回头,看见自己裙子上的血迹,简直想把自己冲进下水道。她一把夺过少年手中的电话,拉着人进了一个小隔间,然後捂住那人的嘴:“不要打电话,我没事儿的。”

“怎麽没事儿,你留了那麽多血。”段家豪想伸手去摸那血迹,但是考虑到女生的那个位置,手又不得不停住。

段雪脑子飞快转动,想着要怎样才能给个8岁男孩,解释这种正常生理现象。想了半天,简直是无从开口,只能一个劲的挠头。

“你是头疼吗?”段家豪伸手抚摸女生的额头,没觉得特别热,於是踮起脚尖,凑上自己的额头,抵了抵,还是不热:“你也没在发烧,为什麽会流血呢?”男生眼里满是焦虑与惊慌,环顾四周,显然是不知所措。

段雪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刚才来洗手间才发现今天竟然到了日子,现在段家豪倒是送来了卫生巾,可是裙子上沾上血,也没办法上课了。段雪把小少爷揽尽自己怀里:“少爷,我没事的,女生每个月都留一点血,很正常,回去咱们看个影片,你就知道怎麽回事儿了。”

说罢,段雪把男生推出隔间:“你等会儿。”

段雪坐在马桶上,一边叹气,一边贴卫生巾,觉得满脑子都是黑线。等出了来,段家豪还是惊慌失措的受惊模样,他看了段雪一眼,觉得裙子上的血渍实在太过扎眼,於是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你系在腰上,我送你回家。”

当天回去,段雪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地从网络上搜索了一套教学短片,後来她想,光了解女人也不够,顺便也了解下男人吧,於是两集的介绍短片,两个人坐在屋子里,从头看到尾。段家豪大开眼界,感觉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段雪的情绪错综复杂想,这孩子哪天长大了,回想起这麽一段,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13.4

时光飞逝,段雪来到段家的两年後,已经18岁了。她去参加小少爷的高尔夫球少年赛,看着段家豪以绝对领先的优势,取得了比赛冠军,内心涌起一股骄傲和自豪的心情。少年从领奖台上走下,此时他个头长高了些,到了段雪的鼻子,二人四目相对,段家豪还是要稍微仰起头。

“小少爷,恭喜你哦!”段雪走过去,给了少爷一个大大的拥抱。男生闻着女人的发香,心里头觉得平和安静,这种味道他太过熟悉,过去的两年,周围总是萦绕着同样的气息,让他温暖,让他开心。

“给我些什麽奖励?”少年的眉目多少长开一些,有了点少年人的清浅模样。段雪微微一怔,心想,主办方给了那麽好的礼物和奖金,你还真是个贪得无厌的,於是出於应付,撩起少年额头,在上面落下响亮的一吻:“怎麽样,这个行不行?”

周围人因为那mua的一声太过响亮,都投来偷笑的目光。段家豪羞得面目通红:“你……你……你……”

“我知道了,少爷咱们回家见老爷吧。”说罢,笑眯眯地拉起少年的手。

那几天段家豪又和段雪怄气了,见了女生就是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那天段雪站在楼下,大声喊着:“少爷,你快下来,我要走了。”

段家豪以为她就是出去和同学玩,根本没做理会。

下面接着喊:“家豪,你下来,我得和你告个别才能走。”话说到这里,段家豪感觉有点不对劲,於是占到了窗子旁边,也往外喊:“你要去哪里,怎麽这麽婆婆妈妈要和我告别?”

下面沈默了一会儿,就听女生说:“我要去英国留学了。下来吧。”

段家豪全身一抖,简直是不能相信自己耳朵。他一时之间把所谓的怄气,全部抛到了脑後,飞奔下楼,速度太快,差点是停不下来:“你你怎麽突然要去英国,怎麽没和我说过?”

段雪摸了摸少年乌黑的短发:“老爷也是最近才安排我去的,没有办法呢。”

“少年沈默地看看着段雪,觉得眼眶有点酸:”你自己想去吗,你要是不想去,我找父亲说,别去了。“

段雪笑了笑,眼角眉梢都是漂亮的弧度,段家豪这才意识到,两年过去,女生似乎变得更漂亮了。对方摇摇头:“我也想去看看,很快就回来的。”

陈伯在一旁催促着,说飞机是要起飞了。段雪又过来抱了抱男生:“少爷,请一定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咱们去打高尔夫球。”

少年站在原地愣怔着,看着女生上了汽车,然後汽车就启动,绝尘而去。段家豪赶快上楼,拿起那个他刚刚得到的奖品,一边打电话,一边让汽车停在了半路上。

段家豪气喘吁吁地扶着车门,等段雪放下了车窗,他伸手,把一个高尔夫球递了进去:“你拿着,在英国也记得练球,别回来又是菜鸟一只。”段雪接过球,握在手里,皮肤能够感受到球体上面凹凸不平的纹理:“谢谢小少爷。”

段家豪看着她的笑容:“你可不能丢了,回来的时候,带给我检查。”

“遵命,少爷。”段雪探出头来:“快回去把,你穿得太少了。”

段家豪又看了一眼女生的脸,xiōng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冲动,他伸手撩开女人额前碎发,响亮的在上面吻了一口,用力太大,段雪差点以为自己被咬了。就听少年说:“怎麽样,我的比较响吧?”

段雪捂着额头,心想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丢人丢到英国去了,於是没了好脸色,不耐烦地说:“你的比较响,你赢了,快回去吧。”然後迫不及待地关上了车窗。

段家豪站在寒风里,看着轿车渐渐远去的尾巴,觉得非常悲伤。

☆、13.5

段雪这麽一走,就是四年,在英国拿了本科和硕士的学位,这才归来。

段家豪早上起来,站在镜子面前,仔细审视自己的着装打扮。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显得身材修长挺拔,脸型也不再是个小娃娃,下巴瘦削,完全成了个少年人。只是身板依旧单薄,远远看上去,特别的瘦。

他下了楼去,本来想在院子里等人,但是又觉得这样太过热情。他和段雪前三年的联系还比较多,第四年,段雪因为学习和实习的原因,没什麽时间和他视频或者打电话,不知道那人现长成了什麽样子。但是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显得太过主动。於是段家豪走回屋子,坐在段崇涛旁边。

汽车停在门外,门廊前的瓷砖地上传来高跟鞋的响声:“老爷,小少爷,我回来了。”四年後的段雪,把蕾丝裙子换成了职业装,笔直的黑色长发变成了栗色卷发,只是眉眼口鼻还是原来的样子,笑起来却完全一派大方,端庄典雅。

段崇涛走过去,上下打量一番,表情上是满意的神色。段雪已经开始打理段家在英国的业务,於是只是和段家豪点了点头,就进了书房汇报工作。

段家豪在见到那人的一刻,心突然跳漏了一拍,定在原地,没有回应段雪的招呼。

等到女人从书房出来,段家豪竟然还呆在原地。段雪走过去,伸手拨开段家豪的额发:“小少爷这是长高了,想亲你一下,我都要点起脚跟了。”女人虽然这麽说,却没有亲吻少年:“脸也长成了男人的模样,不能叫小少爷了,你是段家的少爷。”

段家豪稍微低头,看着女人的眼睛,觉得四年不见,这人的性子都变了,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段雪看着沈默的少年,从包里面拿出一个白色小球:“这球我一直都放在床头摆着呢,少爷咱们明天去打球吧。”

见到了高尔夫球,少年的脸色明显柔和了下来,这才开口:“你的球,打得怎麽样?”

段雪笑了笑:“肯定不如少爷好,我听说少爷最近又拿了几个奖,不给我看看证书吗?”

“自然要看。”段家豪移开身子,和段雪一起上楼。他走在前面,依然能够听到高跟鞋在地毯上发出的闷响,以前,段雪是从来都不穿高跟鞋的。这麽想着,就突然停住了脚步。段雪没料到前面的人会突然停下,一下子撞到了少年的後背,脚下一滑,就要从楼梯上摔下。段家豪听到声响,赶忙回头,一把揽过女人,顺势带进了自己怀里,然後手臂搂住那人,就没再放开。

段雪抬手,轻轻回抱了段家豪,又拍了拍少年後背:“少爷太瘦了,可得多吃点。”

段家豪把下巴卡在女人颈窝,呼吸着当年熟悉的体香,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我很想念你。段雪。”

女人用下巴也卡了卡少年的颈窝:“少爷,我回来了。”

☆、13.6

然而,一切似乎都在改变。

14岁的段家豪已经是国中部的学生,每天早上,段雪开车送他去学校,然後再自行去上班。四年英国留学的经历,将段雪完全打造成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高贵女性。她会陪着段家豪练习英文,讨论当今的经济形势,指导少爷的日常功课,是一位完美无缺的女秘书。

这样的无可挑剔,让段家豪一方面颇感满意,一方面又觉得不安。因为这样的体贴照顾,仿佛只是一种附带增添赠品。段雪生活的核心,是她的工作,而自己只是一个顺便照顾的对象。

段家豪想要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汽车停在学校门口,段雪的口气如同天气一般明朗:“到了,少爷快些进去吧。”

段家豪坐在椅子上没动,他已经没有什麽机会和段雪独处,因格外珍惜每天的早晨:“今天晚上你来接我吗?”

段雪愣了一下:“少爷找我有事?”

平时都是陈伯放学时候来接少爷,段家豪这麽问,是因为段雪已经连续好几天,深夜归家。回来的时候还全身酒气,甚至有点酩酊大醉的意思:“没什麽事情,就想让你来接我。”

段雪转了转眼珠,然後呵呵地笑了起来:“少爷这是在撒娇吗?”说着伸过手来,揉了揉少年的脑袋:“今天恐怕不行,明天吧。”

“为什麽?”段家豪低下头,一边玩着自己的衣摆,一边问:”又是陪客户吗?“

女人耸耸肩,口气倒还轻松:“没有办法,生意还是在酒桌上最好谈。少爷你长大以後也得学这些。”

“这明明是男人应该做的事,为什麽父亲总让你去……”少年突然之间蹦出来一句话,让段雪措手不及。这样的问题似乎是无从回答,女人只能面色僵硬地看向段家豪,气氛一下子就尴尬起来。

段家豪本来已经做好打开车门的姿势,但想着如果这麽别扭地走了,这一天下来,心里还不知道要多麽难受。於是转过身来,对上段雪那双有点迷茫的双眼,然後凑过身去,和女人抵了抵额头。

“晚上少喝点……”扔下这一句话,少年推开车门就跑了。

☆、13.7

晚上段家豪做完功课,又练习了两个小时钢琴,眼看时锺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段家豪起身去洗了个澡,然後坐在一楼大厅,等着段雪回来。

这麽晚了,那人还是没有回来。段家豪一边翻着手上的英文小说,心里头那一股咸涩的酸楚就慢慢扩散,把xiōng膛都填满,甚至有点无法呼吸。

那时候的段家豪还不知道,这样的情绪叫做嫉妒。

“少爷,先去休息吧,老爷和小姐今天怕是要晚些了。”陈伯在一旁说着,就想引着段家豪上楼。

晚上十一点了。段家豪看着时锺,觉得心脏里的有一股冲动,让他想要发脾气。但是,陈伯不是他的对象。於是他摆摆手:“还有一点就看完了,等下就去睡。”

陈伯刚要开口回答,就听见门铃响了,於是急忙走了出去。段家豪本来也是作势站起,但突然动作又停下了,他有点讨厌自己冒冒失失的小孩子脾气,不过心里头那点yīn霾好像是要散开,突然就明朗了,有希望了。

他站在客厅中央,眼巴巴地看着段崇涛搀着段雪,从屋子外面一步一步走进来。段雪穿着宝石蓝的礼服短裙,大概是喝醉了的缘故,她的脑袋是完全依靠段崇涛的肩膀上,栗色长发将她那张小巧精致的脸孔全部遮盖,看不见表情。

“父亲,您回来了?”段家豪一边彬彬有礼的打招呼,一边往前走,来到二人面前,伸手想要接过段雪:“我送她回房吧。”走近了,少年才发现女人身上染着浓浓酒气,他不由得面露不悦。

段崇涛看清了儿子的反应,於是开口道:“我来吧,你早些回去休息。”说着转身朝陈伯嘱咐:“明天早上麻烦陈伯送少爷上学吧。”男人没等段家豪回答,就自行带着段雪往楼上走去。

段家豪的手悬在了半空。他转过身子,目送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两个人是那麽亲密无间,段雪对段崇涛是毫无防备的依赖。这些隐秘的情绪在少年的xiōng中扩散,形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

第二天早上,段家豪站在镜子面前,洗漱完毕,他看见了镜子当中的清俊少年。段家豪在学校颇受欢迎,总是有女生主动追求。他歪了歪脑袋,想着大概都是因为这一张脸吧。段雪也曾经夸奖过自己的好容貌。段家豪不喜欢女生的靠近,但是既然这张脸也是段雪喜欢的,那麽他就也觉得不错。

下楼吃早餐的时候,没有看到段雪和段崇涛。陈伯说二人都还在休息,於是偌大的餐厅中,只能听到餐具碰撞的孤单声音。

“陈伯,今天晚上放学不用接我了,段雪来。”段家豪说着,就和陈伯一起走了出去。

段雪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段家豪想带着段雪,给她买礼物。二人相处了那麽多年,段家豪思考了很多天,竟然都没想出到底应该送女人些什麽才好。他只是觉得段雪穿着礼服的样子很美丽,修长雪白的脖颈上,搭配着不同款式的项链,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看的景象了。

☆、13.8

段家豪看了看手表,是晚上六点。他想,段雪开车从市区过来,必定是要堵车,因此就坐在琴房里练琴。一个小时过去,段家豪的肚子已经发出了咕咕的响声,然而校门口依然没有出现熟悉的车子。段家豪掏出手机,给段雪拨了电话,那头只是等待的声音,响了十下,没人接听。

段家豪坐在钢琴前,觉得心里头仿佛是裂开了一个口子,有什麽粘稠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把整个xiōng腔都弄得一片模糊。他不想去清晰定义自己的心情,失望也好,愤怒也好,这种情绪和他段家少爷的身份不符。他是个身份高贵,内心骄傲的少爷,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段雪下午起床,又跑到公司上班。一大堆的材料需要处理,她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拿起手机一看,有一通是段家豪打过来的。看到这个名字,段雪才突然之间想 起自己昨天早上和少年的约定。於是立刻抓起皮包,开车前往学校。

路上等红灯的时候,段雪的食指下意识地敲打方向盘。她的心里头,有一只小老鼠在跑来跑去,弄得她心神不宁,魂不守舍,真是想把脚上的油门往死理踩。她是真的担心,她从来都没让段家豪等过,也不能让段家豪等。

汽车飞快地开到学校,站在校门口,段雪一抬头就看见琴房的玻璃窗里,还透出着白炽灯光。一下子觉得放心,是因为段家豪没丢,但是一下子又觉得心疼,她竟然还是让少爷等她了。

蹬蹬蹬跑上楼,段雪的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响声。女人推开门,就见到清朗俊秀的少年坐在黑色钢琴前,正在全神贯注地练习ocean 12。段雪站在原地,没有打断那人的演奏。铿锵有力的音符描绘出一派汹涌澎湃的壮观大海,仿佛是一种激烈情绪的宣泄,诉说着段家豪内心的抑郁与愤怒。

一曲作罢,段雪走上前去,站在钢琴旁边:“少爷……”

少年的手停留在钢琴上,眼睛似乎是在审视自己的指型:“嗯……”

段雪抓了抓自己的裙摆,她知道今天是自己错了,於是蹲下身子,凑到少年面前:“少爷,对不起……”

段家豪只是转过脸,和段雪面对面,她觉得段雪和16岁的时候没有区别,依然是漂亮的。只是这样的漂亮,因为不是单独为自己绽放的,因此让少年觉得心痛。他转过脸来,低低地说了句:“没关系,我知道你工作忙……”

“少爷……”段雪伸手握住了段家豪的肩膀,把人扳了过来:“是我的错,我就算工作再忙,也不能让你空等。”女人一边试探着少年的眼神,一边说:“今天晚上我带着少爷出去玩,好不好?”

段家豪还是低着头,屋子里一片安静。窗户没有关,隐约的风声从外面传来,没过多久就开始夹杂着雨声,一滴一滴敲打在玻璃上,是一种羞涩,缓慢,但是坚决的失望。少年张了张嘴,对上段雪的眼神:“下雨了……”

段雪突然就觉得心里特别疼。她伸手握住少年的手,满脸认真地道:“明天,明天一整天,我都陪着少爷,好不好?”

段家豪点点头,但是眼睛里面没有情绪。

二人沈默着,女人拉着小少爷一起下楼。想要走到校门口,还需要穿过校园前院。由於没有雨伞,两个人不得不在教学楼的门口,看着连绵雨雾发呆。

“家豪……”段雪转过头,稍微扬起了脖子,才能对上对方的目光。

“嗯?“段家豪还是兴致缺缺的样子,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回来。

女人突然调皮地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我数三下,咱们就开始跑。”

段家豪还没答应,就听见女人响亮地数数。最後一声响起,少年就被女人拉着,冲进了大雨之中。冰凉的液体击打在身上,带来一种生理性的颤抖。段家豪像动物一样缩起脖子,凭借本能地往前跑。剧烈的运动让他的注意力转移,xiōng口好像被打通了一样,手还被熟悉的触感所包围着,段家豪张开嘴,大吼一声。

段雪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但也立刻呼应起来,跟着一起大叫,好在学校里早已空无一人,否则真是丢尽了段家颜面。

☆、13.9

二人湿淋淋地回到家,陈伯见了如此,赶快分别给二人准备了洗澡水。段雪很快吧自己收拾干净,想着等下还要去哄哄少爷,就进了段家豪的房间,坐在他床上,等着他洗澡出来。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段雪站在浴室门外,敲了敲门:“少爷……”

里面没有人应答。段雪皱皱眉,又接着说:“少爷,你不会是晕倒了吧?”放在平时,段家豪肯定受不住如此撩拨,一定会开口反驳,但是今天,里面依然安静。

段雪这下子心就揪起来了。“少爷……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就进去了!”

在持续的沈默里,段雪二话不说就拧开了门把,推门而入。浴室里一片雾气缭绕,段雪往前走,才发现小少爷其实正浸泡在一缸白色泡泡里。

“还真是会享受……”段雪松了一口气,坐在了浴缸边缘。

段家豪刚才是有点迷糊了,正是个昏昏欲睡的状态,结果一睁眼,就看见段雪似笑非笑地审视着自己。他下意识地用双臂环住自己,故作镇定地说:“谁让你进来的?”

段雪一挑眉:“我自动送上门来,给少爷擦背,还不行吗?”一边说着,就动作麻利地抓来浴花,挤上沐浴露,就朝着段家豪招呼过来:“转过去,我都好久没给你擦过背了。”

“不用……”段家豪伸手就要挡:“我自己能来的……”

“你怎麽能够到自己的後背呢?”段雪不容分说,死活就要给段家豪擦背。

“真的不用啊……“段家豪有点着急了,他是在洗澡,什麽都没穿,虽说满浴缸都是白色泡泡,也看不到什麽,但是他就是觉得不行。

“怎麽,少爷这是嫌弃我了。您以前可还喜欢我帮您擦背呢……”段雪说着,就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少爷,您长大了,就不要我了吗?”

少年一脸黑线,完全无法反驳,只能任凭段雪手脚麻利地在自己的後背动作。一时之间,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一天到晚都是黏在一起,时时刻刻都不分开。

“少爷真是长大了啊……”手下的後背已经不是8岁男孩的小小模样,虽说还是个少年的岁数,但是骨骼隐隐透出些成年的趋势,是一种整装待发的茁壮。段雪一边感叹,一边卖力地擦着,是个完全陶醉的状态。

而段家豪又坠落到了彻底的沈默。他有点庆幸现在是在浴室,否则自己通红的脸颊,还有微微抬头的下体,都将无从掩盖。

从浴室出来,段雪和段家豪约定好了明天出行的路线,又朝着她家少爷说了许多好话,这才算是解开了疙瘩。

“说好了,明天不能睡懒觉哦!”段雪揉了揉少爷的头发,笑着就要离开。段家豪伸手将人拉住:“别走……”

☆、13.10

“还有什麽吩咐,少爷?”段雪好脾气地问。

段家豪也没说话,只是一个人钻进了被窝,然後往里面挪了挪,完完整整地腾出了一个人的位置,直愣愣地盯着段雪。

段雪睁大了双眼,不太清楚段家豪这是什麽意思。少年皱皱眉头,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别走了……”

段雪哑然失笑,低头看着自己被少年握住的手腕,轻轻叹了口气:“少爷你这是多大了,还要人陪着?”

段家豪本来就是不好意思,被人一说,完全是害羞得要死。於是松开了手,转过头去:“不留就算了,我一个人睡。”说完就整个人钻进了被窝,把後背留给了段雪。

女人站在原地,看着段家豪的小脑袋,和庞大的被子形成了鲜明对比。少年的头发健康浓密,还透着点毛茸茸的幼稚气息,总是让人想要好好疼爱。於是段雪走到门口,关上灯,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

段家豪一直都是屏住呼吸的,他就听见女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然後身下的床铺突然一沈,熟悉的气味飘进了鼻子里,还有那人熟悉的气场,都将段家豪包围,让他的心突突直跳。

段雪伸手过来,给少年掖掖被角:“少爷……”

“嗯?”段家豪的声音被掩盖在被子下面,藏住了他的情绪。

“晚安哦……”女人的声音柔软,听在段家豪的耳朵里,却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他就觉得自己的下身地方,是完全的勃起状态,只能一只手伸下去,紧紧攥住那个挺立的小家夥,然後上下撸动着。

“嗯……晚安……”段家豪说着,就闭上了眼睛。他不敢转过身去,怕一旦面对了段雪,自己会丧失了理智,会没有了克制。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麽,也知道这种行为是什麽意思少年人的根本没有持久力可言,没过多久,少年就在自己的手中释放。那粘腻的液体在手指尖划过,让段家豪在灭顶的快感之中,徒增了一种绵延的哀伤。

他坐起身子,轻轻从床头抽出纸巾,将自己的手擦干净。旁边的女人已经呼吸均匀,段家豪转过身,居高临下地开凝视女人的睡颜,内心五味杂陈。他是喜欢段雪,只是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这种喜欢不仅让他快乐,更让他酸涩。他一天到晚都坐在云霄飞车上,会因为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变得一惊一乍,大喜大悲。

着不是原来的段家豪。

清朗的月光从窗外赵进来,在床上洒下一片银灰。女人漂亮的容颜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神秘,高贵,遥远的不可触及。段家豪觉得自己的新好疼,他伸出一只手指,悬空勾勒着女人的面庞,很想轻轻抚摸,又怕将人吵醒。他甚至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止,将二人永远定格在这一瞬间。

少年轻叹一口气,缓缓低下身子,在女人面前停住了。他屏住呼吸,闭上眼睛,感受着女人的存在,最终像是忍不住了一样,若有若无地在女人唇上落下一吻,然後立刻就弹了开去。

少年紧紧攥住拳,努力想要克制自己的冲动,他皱了皱眉头,赶快钻进了被窝,用被子蒙住头,仿佛是要躲避着什麽。只是心脏那咚咚的跳声,让他难受得睡不着。

☆、14.1

那之後的四年,是段家豪短暂人生当中,最为安详美好的时光。

段雪退去了少女的青涩,经过知识的包裹和教养的熏陶,成长为稳重成熟的女性。她对待段家豪,既扮演着姐姐的角色,无微不至,精心照料,又扮演着朋友的角色,彼此陪伴,互相嬉戏,二人在对方的人生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光yīn流转,流年似水,段雪对於段家豪的疼爱成了一种天经地义,段家豪对段雪的依恋成了一种习以为常。一切都遵照命运的安排,在该发生的时候,按时发生,无从逃避。

後来的日子里,段家豪像每一个怀春少年一样,内心别扭纠结,犹豫不决。一边想要和那人亲近,一边又觉得诸多不妥。他梦遗的对象,永远都是段雪,这样的行为让段家豪鄙视自己,觉得自己是把段雪玷污了。因此他总和段雪保持着肉体上的距离,想着一定要等自己成年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段雪交往,然後才能问心无愧地和那人做爱。

可是到了18岁的钢琴独奏会,他的世界算是完全崩塌了。段家豪心心念念,藏在心窝里,捧在手心里珍惜的女人,竟然像个荡妇一样,在父亲的身下婉转承欢,不知羞耻。相比之下自己那自以为是的纯情,就全部成了天大的笑话。

即便是伤害了段雪的身体,段家豪也从未觉得後悔。他10年来的爱情,瞬间灰飞烟灭,他需要一场壮烈悲哀的祭奠——

段家豪从梦中醒来,陈伯站在病床前:“少爷,您醒了?”

段家豪点点头:“陈伯,还有多久才能出院?”

老人用那双枯老的手,抚摸着段家豪消瘦下去的脸颊:“明天就能出了,少爷已经没问题了。”

段家豪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继续休息。他和段雪反复纠缠了这麽多年,他自己在卸去毒品的轻松里,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麻木。只是心里头始终有个空洞,那个洞让他心疼,疼到撕心裂肺,疼到无路可退。

出院时候是三月的开春季节,段家豪回到学校,继续着自己的学业。他刻意不让自己去想段雪的事情,那样混乱不堪,无法整理的情感和过去,会让他的精神分裂,痛不欲生。他参加各种学校活动,帮助教授整理文献,剩下时间去打高尔夫球或者练钢琴,日子被完全填满,他让自己的心也是满满的,不能容下其他事情,不能容下其他人。

毕业典礼那一天,段家豪作为学生代表致辞,从礼堂出来,他摘下学士帽,仰头望天,觉得阳光如此刺目,让人想要晕倒。

陈伯走上前来,扶住段家豪的手臂:“少爷,您还好吗?”

“没事的,陈伯。”青年朝着老人微笑,然後内心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走出这道校门,接下来要做什麽。

“少爷。”陈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老爷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您。”

段家豪漫不经心地撕开信封,心里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有点无情无爱的的意思,就见里面躺着一张机票──回国的机票。

☆、14.2

段家豪回到家里,就见到段崇涛坐在一楼沙发里,正在看报纸,桌子上放着一杯清茶,冒着??香气 。青年环顾四周,是个一片安静的景象,他伸手拉了拉自己的领带,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扣子,语气镇定地说:“父亲。”

段崇涛放下报纸,抬起头,面上一如往常:“回来了……”

段家豪点头,然後在段崇涛的示意之下,坐到了父亲的对面。二人谁都没有先开口,段家豪在熟悉的沈默中,努力整理自己对待段崇涛的复杂感情。

父亲与自己,从小都不亲近。二人没有过亲密的交谈,父亲从来不曾拥抱过年幼的自己,等到成年之後,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很少。但是,段崇涛对待自己,从来也都是不吝惜的,最好的吃穿用度,接受最好的教育,甚至当自己提出要段雪的时候,段崇涛基本上也没有任何犹豫,坦然地让给了自己。段家豪觉得段崇涛是清楚的,自己让段雪吸毒,两个人一起染上了毒瘾。但是从陈伯那里,段家豪也没有听说任何异常。他还是段家的大少爷,享受着一切应得的待遇。

段家豪并不清楚,段崇涛是否爱段雪,但是二人既然有了肉体关系,而段雪又是如此那般地坚定执着,段家豪又觉得心头裂开了一个口子,正在往外面流出液体。他整个人往後倚,靠在了沙发後背上,努力调整自己的语气,故作轻松地问:“父亲,近来可好?”

段崇涛习惯性地抚摸自己手上的白金戒指,轻轻叹了口气:“你们好,我就过得好啊……”

青年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段雪还好吗?”

段崇涛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他如此反应,轻轻翘起嘴角:“她现在也很健康。”

段家豪点头,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觉得实在太烫,舌头好痛。终於还是没忍住,接着问:“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去打高尔夫球了。”段崇涛直视着儿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我有话对你说。”

段家豪放下茶杯,心平气和地说:“公司还是在我的名下。”段家豪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段崇涛肚子里卖得是什麽药,这个男人总是沈着稳重,因此深不可测,段家豪知道自己不是父亲的对手,因此决定敞开天窗说亮话:“父亲到底有何打算?”

段崇涛笑了笑:“你还真是直接。也好,我们就直奔主题吧。”

段家豪满脸疑惑,他盘起腿,双手交叉,皱起眉头,想要耐心地听段崇涛接下来的话。

“公司早晚是要交给你的。不过当年我22岁继承段家的时候,已经有了你,就是下一代的继承人。因此以此类推,我想你在正式继承前,能够给我留下後代。”

段家豪挑了挑眉,这话他去年就听过,不过他的意思已经明确,他的女人只能是段雪。

“我知道你喜欢段雪。”段崇涛抢在青年开口之前,语重心长地说:“有些事情我想也应该和你说了……段雪恐怕从来都没和你提过,她当初为什麽会来到段家吧?”

段家豪面色不动,心里头却是泛起了涟漪,他曾经问过段雪16岁以前的人生,对方都是寻找了其他话题,一笔带过,从来没有正经回答过自己。段家豪自我安慰,觉得过去并不重要,只要珍惜当下,期待未来,才不算虚度光yīn。

段崇涛坐在对面沙发上,嘴角透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我希望你知道了以後,能够重新考虑你们的相处模式。”

☆、14.3

段雪的出现,对於段崇涛而言,是必然当中的一个偶然。

段太太去世之後,段崇涛没有再娶的打算。繁忙工作之余,一个成熟男人,必然需要身体上的发泄与纾解。而立之年的段崇涛,在下班之後,一个人前往了酒吧。

刚开始只是喝酒,坐在吧台旁边,一个人喝酒。英俊,沈默,富有,以孤独的气质,很快让酒吧中的其他人,对段崇涛产生兴趣,自然而然,他身边从来不缺乏搭讪之人。然後旅馆开房,一夜春宵,从此又是陌路之人。段崇涛并不享受这种过程,但也并不厌倦。他有家族的公司需要耗费大量精神与体力,没有太多时间关注内心的空洞。

直到偶然遇见了那个叫做“雪”的女孩儿。她非常年轻,也非常的美丽。黑色的长发垂顺地搭在後背上,仅仅是从後面看,都透出一股妖娆风情。段崇涛只是默默地看着,不发一言,也没有为女孩点酒。

他只是自那之後,经常光顾那间酒吧。随便寻找一个位置,随便点一杯酒,然後看着女孩穿着各种各样,坦xiōng露rǔ的成熟服装,在不同的男人之间周旋。

那女孩先是陪着一位客人喝酒,然後周围又增加了许多男人,那人酒量不错,谈笑之间,气氛被炒热,一大群人在服务生的引领之下,去了酒吧後方。

段崇涛隐约知道,酒吧後面是提供什麽服务的地方,只是他从未踏足,一时之间,只是看着那群人离开的背影。

“先生,您有兴趣一起看看嘛?”酒保久经风月,自然能够识别出段崇涛脸上的兴趣。“来,只是看看,并不收取费用。”说着,酒保从吧台里走出来,为段崇涛引路。

通往後方的走廊,狭窄yīn暗,空气里漂浮着酒精,香烟,还有肉体交杂混合的味道。一路上只能够听见皮鞋摩擦地板的yīn沈响声。酒保推开尽头的铁质大门:“先生,请进,随便挑一个座位吧。”

☆、14.4轮j 慎入

段崇涛走到角落,在不起眼的地方安置了自己。不是太大的空间,也没有太多的人,屋子前方是一个不大的舞台,明暗交错的灯光打在舞台上面,将早已赤身全裸的少女,展现无余。段崇涛抽出香烟,看着女孩先是和一个男人做爱,这个时候她明显意识清晰,神志清醒,男人粗大紫红的阳物从那粉嫩柔软的xiāo穴里来回进出,女孩敞开身体高声呻吟,偶尔爆发出一两声刺耳尖叫,在隐蔽的房间里徘徊不去。

第一个男人发泄之後,很快就有其他的客人填补了上来。还是从那已经完全湿透的穴口进入,死命顶弄,女孩趴在地毯上,漂亮的黑发在雪白的後背上,勾勒出诡异绝望图案。男人的冲撞不计後果,只图享乐,女孩已经消耗大量体力,此时没有什麽精神,只是顺从地被人玩弄着。这样的不迎合,明显惹怒了身上的客人。於是,一旁的酒保送上了粉红色的药膏,客人点头会意,从里面挖出来一大块,涂抹在了女人的下身和身体上其他的敏感点。

本来已经瘫软的女体,在春药的作用下,开始泛起一波接一波的红潮。那人趴在地上,因为体内疯狂的瘙痒与疼痛,在地上摩擦起自己,而下体部分,亦开始分泌大量的yín水,地毯全部染湿。客人因此变得异常兴奋,然而不论他怎麽用力,一个男人都无法满足化为妖精的女人。怎麽样都是不够。

然後纯洁无暇的白雪化成了魅惑众生的妖女。她从地上支撑起自己,两团雪白美好的xiōngrǔ,在寒冷的空气里微微抖动,散发着让人疯狂的诱惑。女人咬着自己的手指,嘴边露出一抹邪魅微笑:“你们……”女孩朝着台下的男人们,笑得放浪挑逗:“不要一个一个来,一起才好。”

整个场面立刻陷入混乱。台下的看客都是无法自持,无从按捺,从西装裤子里掏出自己的分身,一拥而上。女人的口中被两个男人占据,下身的花穴和後庭也被侵犯,还有人玩弄起那两团白rǔ,揉捻着夹住自己的分身,摩擦着rǔ交。女孩如同一片沦丧的土地,任凭男人的侵犯,在背德的迷醉中完全沈沦,最後整个人被浸泡在jīng液之中。嘴里,花穴,菊口,xiōngrǔ小腹之间,全部都覆盖着白色的浓稠,而女孩则躺在地上,只是轻轻地喘息着。

段崇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酒吧当中走出来的。後来他站在马路上,吸着香烟,很长一段时间才发现,自己竟然手脚都在发抖。然而无法忽略的是,男人的下身也是早已挺立,把西装裤之支起一个帐篷,好在他是靠在自己的车後,才没有被人发现。

段崇涛熄灭手中烟蒂,坐进自己的车中,扬长而去。

☆、14.5

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去那间酒吧,但是他的脑海里,却也始终无法抹除那个女孩的身影,消瘦,纤长,婀娜,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风情。後来的某一天,段崇涛开车路过那间酒吧,偶然看到女孩搭上了出租车,正是要离开的样子。於是段崇涛并未犹豫,开车尾随了上去。

出租车停在了一间医院,段崇涛默默跟在後面,然後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女孩子冲了进去,在洗手台里疯狂呕吐,那样的劲头,仿佛是要把五脏六腑全部吐出来,是一种不计後果,没有未来的冲动。

花啦啦的流水声,遮掩了女孩呕吐之後的虚弱喘息。段崇涛推门进去,用白色手帕一边帮女孩擦拭,一边扶着人走了出来,在走廊尽头的椅子上坐下休息。

女孩用段崇涛的手帕捂住嘴。她的脸很小,手帕几乎是吧她的脸都遮住了。闷闷地声音从女孩口中传出:“谢谢。”

段崇涛习惯性地要给自己点烟,但是看到了旁边禁止吸烟的牌子,他还是按捺住了。但是他感觉有些焦躁,还有些紧张,以及一些无所适从,只是顺水推舟地问:“你还好吗?”

女孩的脸从手帕当中抬起,转过来朝着段崇涛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应该是喝了太多酒吧。”

段崇涛一挑眉,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回答。女孩安静地坐在自己身旁,对待陌生人完全没有防备,这样的亲近突然就让他生气了。於是站起身就要离去。

女孩也站了起来,抬脚跑了两步,伸手抓住段崇涛的西装袖口,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段先生,手帕我回来在酒吧还给您。”

段崇涛停下脚步,心想自己是常客,原来已经被人记住了,不禁嘴角浮现一抹苦笑。只是回头朝着女孩点了头,就大步离去了。

走到了医院门口,段崇涛已经发动了汽车,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个女孩既然来了医院,那麽一定是身体非常不舒服,否则她不会花钱来看医生。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段崇涛心里一紧,又停下车,回到了刚才遇见女孩儿的那层楼。

他顺着病房,一间一间地走过去,都没有看见女孩的身影。他想,自己应该是错过了,於是又倒转回来,然後在楼梯口的病房门前,看见从里面推门而出的女孩。

“段先生……”女孩条件反射就要挡住门上的玻璃。但是段崇涛还是看见了,里面一位中年女人正插着氧气,躺在床上。段崇涛低头,看着女孩年轻漂亮的眉眼,却并没有呈现出一个愉快的表情,那种本来应该属於这个年龄的表情。於是他拉起女孩的手腕,将人带进了紧急通道。

这里允许吸烟,所以段崇涛靠在墙壁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女孩正在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段崇涛把烟盒递了过去,女孩犹豫一下,心领神会地从里面抽了一根。段崇涛捧起打火机,对方小巧的头颅凑过来,点燃了一根香烟。

两人在安全通道里,沈默地吸烟。段崇涛的心里纷乱如麻,他想通过香烟,为自己理出一条头绪。他知道女孩子一定不容易,也知道了她卖身的原因,这种女人虽然可怜,但是一定很麻烦。

不过,段崇涛想帮她。

男人掐灭香烟,开口道:“那是你母亲?”

雪的身体明显一颤,香烟的烟灰就往下掉,烫了那人的手背。女孩捂住手背,四下甩动着,不作回答。

“我可以帮你出治疗费用。”段崇涛没有等对方的反应:“你以後应该就不用去酒吧了吧?”

女孩的动作停下,她还在仔细检查自己的手。被烫的地方已经红了起来,是一小片圆形的隆起,在那雪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段先生是想把我包下来的意思吗?”突然之间冒出来一句话,女孩也抬起了头,然後挤出一个无法形容的微笑:“很贵哦……”

段崇涛深吸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样的女人身後,不知道背负了多少的债务,有着多麽复杂的关系,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大笔的金钱去打理。

段崇涛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说:“你考虑一下,给我一个大概的数字。”说罢,段崇涛深深地看了女孩一眼,转身就想离去。背後的人始终一语不发,男人的手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突然之间就停了下来:“我没打算包养你。”然後立即离去。

作家的话:

哦呵呵,今天看来是要四更了哦~故事接近完结了呢 感谢kai702大大的礼物,抱住!

最近生活里出现好多不如意的事情,所以存稿显得格外重要,要不然心情不好,文也是写不下去呢。

世界末日的传说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此时你幸福快乐,倘若末日来临,那麽你的美满就此定格。反之假如现在你痛苦不堪,那麽终结之时,你将得到最终的解脱。

☆、14.6

又是很长的时间,段崇涛没有去酒吧。

他试图让时间冲洗自己的冲动,想要寻求到原先冷静的自我。是的,他後悔了。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轻易地提出帮助,他一点都不了解那个女孩。他只是知道她的年轻,她的美貌,她的放浪,还有她的诱惑。段崇涛试图用各种理性的理由来阻拦自己,他也尝试去过别间酒吧,他甚至去英国出差了2个月。

然而脑海里,自始至终都在循环播放雪的脸孔,仿佛是不可磨灭的印章,在脑海里刻下永恒的痕迹。於是在回国的当天,段崇涛还是开车,停在了曾经熟悉的地方。

他进了酒吧,环顾四周,发现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唯独没有看见雪的身影。酒保见状,笑模笑样地走过来:“先生,後面正在热闹着,您不来看看?”

段崇涛瞬间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都被抽干了,魂不守舍地跟着酒保去了後方,他觉得自己的脚,似乎都要粘在了地毯上。映入眼帘的,是赤裸的女体,横陈在一片血泊当中。女孩的下身在出血,而红色的河流中,还掺杂着男人白色的jīng液。周围站着一圈的客人,有的还敞开裤链,一边撸动着自己的家夥,口中一边咒骂着女孩的不吉利。

段崇涛凭借本能地跑了上去,将人送到医院抢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他觉得头顶的日光灯,发出的光芒闪烁刺眼,在他的大脑里留下摇曳光斑,整个人仿佛是踩在了云朵之上。他双肘支撑着自己的膝盖,双手扶住额头,在锺表的滴答声音中,忍耐着等待的焦躁。

医生从手术室中出来,男人立刻迎了上去:“医生,她的情况怎麽样?”

对方摘下白色口罩,用平淡冷漠的声音说:“流产。至於以後是否会影响生育,还需要观察。”

那天晚上,段崇涛依旧是坐在走廊里,一根又一根的抽烟。人生很多时候就是一场天大的玩笑,一个人总能在同一个地方,反复摔跤,不断失误,一次又一次,重复相同的境遇,不曾休止,甚至乐此不疲。

雪的母亲很快因为治疗无效而过逝,女孩没有父亲,段崇涛没有犹豫,在雪获得出院许可後,就把人接回段家,冠上了自己的姓。

段崇涛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什麽借口。他想对段雪好,单纯地想对她好,无关爱情,不涉肉欲。这是一种无法清晰定义的情感,段崇涛觉得自己是一只大鸟,他的羽翼丰盈,骨骼强健,可以抵挡所有危险胁迫,排除所有艰难险阻,营造出一片安静祥和的美妙天空,让段雪在那里飞。

段崇涛看见段雪和段家豪一起玩耍的时候,心里头会涌起一股强烈的安慰。段太太去世之後,家中再没有过女人,而自己的儿子,也是孤独寂寞,形单影只地一个人成长。段雪的到来,弥补了儿子空虚的童年,成了他成长的夥伴,两个人都是一副天真开朗,无忧无虑的样子,让人在一旁看着,都能从心底开出朵朵幸福的花。

15-16完结1+番外

☆、15.1

段家豪坐在沙发上面,觉得自己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段雪不说,有她的理由,父亲不说,也有父亲的理由。自己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受人保护,拒之千里的局外人。他们两人曾经共度苦难,而自己只是分享快乐的小少爷,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外人。

青年的手在微微颤抖,他习惯性地想要吸烟,伸手去口袋,却摸了一个空,于是更加有点坐立不安:“你叫我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段崇涛拿起茶杯,里面的茶已经彻底凉透,如同他的回忆一样,让人觉得苦涩又难受:“我还是那句话,我想要你们两个给我生孙子。”

段崇涛看着对面段家豪,继续说:“段雪戒毒的时候,我找医生做了全面检查,她的身体没有问题,完全可以生育。至于受精,我想如果是你,她不会拒绝吧……”

段家豪依旧沉默。他的脑子太乱了,根本整理不出思绪。甚至他觉得天昏地暗,每一次的呼吸,都带来一波强烈的呕吐感。

老爷绕过茶几,停在段家豪面前,声音灌在青年的头顶:“还是说,因为她这样的过去,你就不想要她了?”

段家豪立刻抬头,对上段崇涛咬牙切齿的表情,就听那人说:“你要是不想,我可以再和段雪生一个儿子。已经有过那么多次,也不怕再一次。”

青年从沙发上弹起来,双手揪住段崇涛的衣领。他已经完全是个成年人模样,年轻的背脊因为用力,可以隐约从透过西服,看见突起的肌肉:“你休想……”

段崇涛微微一笑,笑的放松又勉强。段家豪的力量很大,段崇涛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像是老了,他声音沙哑地说:“那你就要好好把握机会……”

段家豪恨恨地松开了手,自己却也是气喘吁吁地,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段崇涛给自己整理着衣服,然后就要离去。他走出去几步,又停下了脚步,对着青年说:“家豪,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疼惜段雪,以后一直都能疼她……”

☆、15.2

段雪早上吃完早餐,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读书。她的戒毒已经全部完成,但是段崇涛没让她回到企业上班,而是安排她在家中休息。她一向都是听从段崇涛的安排,对此习以为常,觉得天经地义。虽然很多时候,她都不了解,段崇涛究竟在做些什么打算。

“在看书吗?”段雪的房门没有锁,段崇涛没敲门,只是推开,然后径直走了进来。

“嗯。《呼啸山庄》。”段雪放下手中书,朝着男人走去。

“你已经看过很多遍了,还是看不腻?”段崇涛把女人的碎发拢到耳后,眼里头写着清浅的温柔。

“是啊。很喜欢最后的结局,虽不能同生,但死后相依。”段雪乖顺地承受男人的抚摸。她早上时候听陈伯说,段家豪已经回来了,她在犹豫要不要向段崇涛询问,但是想来老爷定然会因为少爷吸毒的事情,大发雷霆,既然老爷现在没有和自己提起,肯定是觉得时机不到,于是女人只能保持着沉默。

“我的书房里有一本原版,过来看看吧。”段崇涛说着,牵起段雪的手,来到了书房,

书本身已经有些年头,纸张泛黄,透漏出年代的陈旧感,让人觉得深沉又久远。印刷的英文带着一种高雅的神秘,仅仅是看着,就让人产生一种崇拜和欢喜。

“这本书是家豪母亲的。”段雪身子一抖,竖起了耳朵,这是段崇涛第一次和她提起段家太太。“秋慈以前也是喜欢这本小说,来来回回,看了许多遍,就是爱不释手。”

段雪把小说抱在自己怀里,突然觉得心口抽痛,有些喘不上气来:“段太太她……”

男人双手扶着段雪的肩膀,眼睛仔细地打量起对面的女人。她16岁来到这个家,转眼已经过去了14年,可是这人的眉眼还是没什么变化。皮肤也是薄如蝉翼,弹指可破。

段雪倚靠着书架,看着段崇涛坐在办公椅上,习惯性地抚摸手上的白金戒指。

办公室里是长久的沉默,段雪只是看着男人的脸,想从上面看出些端倪来。然而在她的眼中,她能看到的,只有时过境迁,往事成风的云淡风轻。段崇涛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制相框,用用手轻轻抚摸,上面没有灰尘,是干干净的样子。

然后男人转头看向段雪:“来,看看段太太,是不是很漂亮。”

段雪走过去,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相框,然后在见到照片的一刻,僵立当场。影像中的秋慈年轻美丽,黑色的长直发搭在肩头,凸显着女子高贵典雅的不俗气质。只是那五官轮廓,眉眼口鼻,和16岁的段雪,仿佛是一对姐妹,任何人都能看出个八九分相似。

“老爷……”段雪看着相片,不知怎地就流出了眼泪,咸涩液体一直流进口中,真不是好味道。“老爷……”

段崇涛走过去,将段雪拥抱入怀,脸颊摩擦着女人的发顶:“你们并不相同……不论我怎么刻意引导你,你还是你,不是沈秋慈。”

段雪的身子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埋在段崇涛的怀里,无声地哭泣着。

“少爷回来了……”段崇涛开口说话,将段雪拉了开来,抬起女人梨花带雨的美丽容颜,擦去上面的泪水:“他戒掉了毒,也顺利毕业,我想你们结婚。”

段雪依然双眼通红,她张着嘴,勉强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挤出:“我配不上少爷……”

段崇涛摇摇头,抵着段雪的额头,他能够通过这些许的接触,感受到女人的颤抖:“你们相爱,这就够了……”

段雪还是哭,仿佛是一场期待许久的大雨,有一种无法停止的绝望,她双手抓着段崇涛的衬衣,嘴里喃喃地叫着:“老爷……老爷……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段崇涛的心里涌起一股酸涩。如果可以,他其实是一辈子都不想告诉段雪。他想把这个不可见人的yīn暗秘密,永远都埋藏在自己心里。段雪是他给自己的一个自私的安慰,他没有了秋慈,哪怕是看着一张和秋慈相似的脸孔,他都是高兴的。

可就是因着他这么自私的想法,将段家三个人的关系,弄了个剪不断理还乱。

这是最好的时机,当机立断,做个了结吧。

“对不起,雪儿……”男人安抚着抽噎的女人,想让对方平静下来:“你好好考虑,我只想你们幸福……”

作家的话:

本文即将完结。

为了明天的情节完整,所以今天二更

☆、番外一 段家太太1

段崇涛从小生于名门,所交之人也都是豪门之后,他的人生道路早已经被铺设好,继承家业,娶妻生子,开枝散叶,传承血脉。他似乎也并不需要多么努力,甚至连出色也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反正一切都会有人安排,一切都会有人帮忙,他就是个段家大少爷,特别在年少的时候,有的是资格挥霍,有的是资本放荡。

因此16岁的段崇涛,很是有些花花公子,放浪形骸的不羁味道。

他听从父亲的安排,来到沈家,参加沈家大小姐的订婚宴会。出门的时候他还想,不过是个16岁的姑娘,就被当做家庭的筹码,更像是一个礼物,给人当了童养媳。他的嘴角撩起讽刺的微笑,心想自己是个男人,今后的婚姻,却也不一定会比这个沈小姐好到哪里去。

沈宅和段宅一样,豪华雄伟,奢侈壮观,前厅里,人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在表面的亲切交谈背后,隐藏着一张张虚与委蛇的冷漠脸孔。段崇涛喝了一点香槟,就开始在沈宅里随便走动,顺着走廊一路向下,他被悠扬的钢琴声音所吸引,一直走到了尽头,推开拐角的房门,就见里面摆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前方坐着一位美丽少女,神情专注地弹奏德彪西的《月光》。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撒在琴上,为少女的轮廓蒙上一层清白的朦胧。声音仿佛具有生命的力量,让月光化成流水,将聆听的人,整颗心都充得满满当当。

段崇涛就安静地站在门口,一直等到女生完成了演奏,才迟疑着鼓掌:“真美……”这样的一个评价抽象而模糊,没有具体的对象,究竟是月光,还是曲子,或者是少女,也有可能是全部,段崇涛恐怕连自己都不清楚。

女孩坐在钢琴前面,朝着少年温柔微笑,那样子看起来高贵典雅,端庄稳重,是大家闺秀特有的气质。时间仿佛在那瞬间凝固了。二人隔着空气,没有对话,仅仅是眼神的交流,就在未知的空间里,擦出灿烂的火花。

段崇涛后来思考过一个问题:爱情究竟是如何产生的?然而这个问题没有答案。爱情就是命中注定。不可强求,不能拒绝。

少女站起身,走过来,将少年拉进门,然后顺手扣住了后面的门锁。

段崇涛作为处子的分身,在妖娆迷幻的月光之下,插入了同样为处女地带的女孩身体。温热的血液浇灌在稚嫩的阳物上,让段崇涛激动得想要哭泣。他觉得自己是一只动物,会因为最原始的欲望得到满足,而感受到最原始的快乐。

女生在他的身下生涩地扭动着,二人都没有经验,一场鱼水之欢,却生出些肉体之上的灵魂交融。段崇涛低下头,亲吻女孩的额头,眼睛,脸颊,下巴,颈项,锁骨,xiōng脯,小腹,似乎是要将那人的全身都吻遍了。女孩抓住段崇涛的头发,嘤嘤地哭泣着,是一种疼痛的欢愉。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主动上前,亲吻着段崇涛的口唇。

“段崇涛。”男孩回吻着少女,一边摘下手上的白金戒指,套在了女孩的手指上。“这个留给你。你叫什么?”

女孩将少年搂紧了些:“你会知道的。”

这一次的等候,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段崇涛站在前厅里,和一旁的宾客一同仰起头,看着沈家老爷拉着自己的女儿,从楼上走下来,然后将人交给了未婚夫。段崇涛觉得自己从头到脚被浇了一盆冷水,狂躁的愤怒还没等燃烧起来,被自己的理智浇灭。他拿起香槟,一口气喝下去,头也不回地离去。

沈秋慈,她是沈家大小姐,当晚订婚宴的主人公。

☆、番外一 段家太太2

段崇涛回家之后,觉得一切都是荒唐,一切都是可笑,但是,那人的一颦一笑,一呼一吸,身体的气味,娇喘的呻吟,一直都在少年的脑海里徘徊不去。自己的白金戒指也给了她。那是段家一直以来,留给段太太的定情礼物。

16岁的段崇涛,陷入了插足恋情的沼泽。

后来他们有很多次见面的机会。上流社会的圈子很小,总能够因为各种各样的晚宴,聚集到某个地方,然后发生某些事情。他们相见时候,大多都是点头微笑,或者举起酒杯,隔着遥远的空气,吞下对方沉默的问候。但沈秋慈只是和人订婚,一定要等到22岁才能正式完婚,段家豪因着这点念想,在一次段家主办的聚会上,将沈小姐拉入了自己房间。

握住那人柔软的手,段崇涛觉得自己被什么冰凉的物件搁着了。等到拉进了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送给女孩的白金戒指,依然完好无损,昭然若揭地挂在手指上。于是段崇涛拿起那人的手,张嘴将带着戒指的手指,全部含入了口中。

一场翻云覆雨之后,段崇涛将少女完全压在了身下,手臂将人紧紧抱住。

“好重啊……”沈秋慈笑着说:“快点下去,要死了。”

“那就死吧,死在我身下,死在我怀里,这样不好吗?”

沈秋慈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使了使力气,却没办法将人掀下去:“我还不想死。”

“因为你的家庭,还是因为你的未婚夫?”段崇涛用牙齿啃咬着女人雪白的脖颈,逼得沈秋慈发出小鸟一样的叫声。

“傻瓜。”沈秋慈苦笑着反手朝着少年下身摸去,就听男生低哑地呻吟一下,被女生反扑了:“我家里同意了,让我去英国留学。”

段崇涛段崇涛张开嘴,一边接受着沈秋慈的吻,一边问:“你未婚夫和你一起去?”

女孩用牙齿轻轻咬着段崇涛的舌头,低低地笑着:“我自己去。”她的手探到少年下身,然后感觉到,手中的物件再次膨胀起来,精神焕发:“你和我一起去吧……”

☆、番外一 段家太太3

沈秋慈先是自己去了英国留学。段崇涛在国内按捺了半年,觉得时机成熟,也说服了家人,找到了机会去英国。18岁开始的那四年,是段崇涛人生当中,最为甜美梦幻的时光。

他们住在伦敦市中心的小房子里,因为上学方便,所以都没有请管家。就只有两个人,一起上学,一起下课,吃饭,散步,读书,弹钢琴,然后是昏天暗地,不见天日的连绵做爱。

因为知道这并不是一场没有尽头的长相厮守,因此二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显得弥足珍贵。放假时候,两人需要回国,各回各家,然后在诸多的聚会上面,装作是交情甚浅的陌路人。每一次的回国,是对二人精神与灵魂的凌迟,然而每一次在英国的再度相聚,又是灵魂与肉体的水rǔ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昙花一现,转瞬消失的甜美梦境。

但是,即便是豪门世家,名门之后,上帝对待穷人与富人始终公平,每个人的时间都会流逝,每个人的结局都是死亡。

21岁时候,沈秋慈拿到了学士学位,家人催促她回国,准备转一年的婚礼。那天晚上,段崇涛抽了很多烟,沈秋慈和他坐在同一间屋子里看《呼啸山庄》,觉得整个人似乎要被绝望淹没。

“我会再读一年硕士,明年回去。”沈秋慈和家中继续拖延着,但是段崇涛知道,末日已经临近。

那天晚上,他丢失了理智,疯狂地索取着沈秋慈。他把人绑了起来,用下体死命地刺穿女人。此时的段崇涛,身材魁伟,身形高大,已经完全是成年人的健壮体魄。他的力量让沈秋慈哭泣,但是女人只是啊恩地叫着,没有叫停,也没有反抗。然后在女人神志不清,接近昏死的边缘,段崇涛将自己的精华全部撒入了女人的子宫,迟迟不肯抽出。

沈秋慈接下来的几个月,都在准时地来例假。只是体重在持续上升,段崇涛摸着她愈加光滑的皮肤和圆润的身体,笑着说胖一些总是好的,你太瘦,这样不好。

直到五个月以后,沈秋慈的肚子明显隆起,段家豪才略带忧心地陪沈秋慈看了医生,得到了怀孕的消息。

沈秋慈回家之后,坐在床上长久沉默。段家豪跪在地上,双手抱住女人的膝盖,将整个头脸都埋在女人温暖的腹部:“秋慈,生下来吧,我不会给你找麻烦,孩子留给我,好不好?”

沈秋慈抚摸着段崇涛的脑袋,若有所思,并未回答。现在,即便是堕胎也来不及了,她得想办法瞒过家里才是。

段崇涛抬起头,看着女人表情空洞,于是心急火燎地将人的脖子拉下来,深深地吻了上去:“秋慈,不要担心,有我在,一切都没有关系。你为我生一个孩子,给我留一个纪念,之后你要怎样,我都随了你。”

沈秋慈在段崇涛的热吻当中,缓缓闭上眼睛。

5个月之后的某天早上,沈秋慈出现了妊娠反应。段崇涛强作镇定地将人送进医院,二人在待产室准备着。段崇涛握住秋慈的手:“秋慈,我爱你。”

沈秋慈的腹部间歇性地抽痛,冷汗一点点地冒出,将她身上的纯棉白裙子,全部都染湿了。她的体力在流逝,身上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勉力回握着段崇涛,微微地笑着说:“我也爱你,崇涛。”

女人的脸色愈加苍白,嘴唇上透出青紫的颜色。疼痛越来越强烈,但是女人的力气越来越微弱。医生进来,将段崇涛请了出去,开始为沈秋慈接产。

段崇涛坐在医院的走廊里,觉得头顶的白炽灯,快要闪瞎了自己的双眼,他的头痛欲裂,甚至想要呕吐。手术室里先还有女人歇斯底里的拼命尖叫,后来那声音渐渐弱下去,如同段崇涛濒临窒息的自我。

手术之前的通知单上,段家豪在大人与孩子之间,选择了大人。但是当医生从手术台走出,怀里面却是抱了一个雪白的包裹:“快进去看看,她难产大出血,我们已经尽力了。”

段崇涛没有接过孩子,而是立刻冲进了手术室。扑鼻而来的是消毒水与新鲜血液混在一起的恶心味道,而躺在手术床上的沈秋慈,下身一片模糊,完全浸泡在鲜红的血液里。女人早已面无血色,只是偶尔xiōng膛起伏,透漏些许生命痕迹。

“秋慈……”段崇涛跪在地上,膝盖碰到瓷砖,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秋慈……”段崇涛无法言语,只觉得泪水顺着眼眶奔涌而出,在脸上留下清浅痕迹。他握住沈秋慈的手,将人的手指含入口中,来回地吮吸着:”秋慈……我求你……别走好不好。”

沈秋慈一直都在微笑,看着她爱着的男人,竭尽全力地在微笑:“孩子……”

“是一个男孩儿。他是段家的少爷,唯一的少爷。”段崇涛已经泣不成声,只是一味地咬着沈秋慈的手指。这双手曾经为他做过多少顿饭,弹奏过多少首美丽乐章,又多少次深情爱抚过自己的身体。段崇涛觉得多少年过去,自己依然还是个孩子,他在沈秋慈面前,总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就连她的怀孕,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任性妄为。

“秋慈……对不起……我爱你。”沈秋慈的呼吸间隔越来越长,出多进少,段崇涛浑身发抖,只能看着沈秋慈哭泣。

“崇涛……我爱你……”

作家的话:

明儿个大结局,预告一下四更哦~

文章结束之后想求长评啊~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嘤嘤

☆、16.1大结局

段崇涛让陈伯安排了一桌酒席,没有邀请任何客人,只是家里的四个,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几日前段家豪和段雪入籍,在法律上正是成为了夫妻。段家豪毕业,顺利戒毒,段崇涛将段氏企业交给了段家豪,公司运营在段崇涛和段雪的辅助下,一点点步入正轨。至於豪华隆重的大宴宾客,依着段崇涛的意思,是要等小孙子出生了,段家豪在段家主人的位置上坐稳了,再办也不迟。

但是这样的一顿饭,吃下来是全然的沈默不语,毫无声息。段崇涛首先用完,对两个年轻人做了些嘱咐,就转身上了楼。他离开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其实他自己一辈子都没正式结过婚,也没有什麽可以嘱咐,但是他能做的,都已经仁至义尽,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了。

晚餐依然是西餐,段雪顾及着体面,对於需要切割的食物,一点都没有碰。等到段崇涛离了席,段家豪拉过女人的盘子,将里面的食物逐一切割,然後叉起一块肉:“张嘴。”

段雪转过头,看着段家豪的眼睛,突然觉得想哭。但是她依然张开嘴,将牛肉吞入口中,然後乖巧咀嚼。

“吃饱了吗?”段家豪问。

段雪点点头。然後又是一段长久的沈默。段崇涛和二人各自的谈话,让全家的气氛完全转变。段崇涛自己倒是从融自在,但是这两个人,却只能相对无言。

段家豪拉起段雪的手:“来,我有东西给你。”段雪跟在男人身後,突然发现,少爷和自己印象当中的模样,竟然已经天差地别。8岁的段家豪是个别扭小少爷,14岁的段家豪是一个深沈的少年,18岁的段家豪固执倔强,爱得一往直前,永不後悔。那麽22岁的段家豪,又是什麽样子的呢?

男人带着段雪进了自己的房间:“你已经很久没来过我的房间了。”段家豪让段雪坐在自己的床上,然後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看看。”段雪听话,掀开盒盖。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白色的高尔夫球。

段雪把球从盒子里拿出来,攥在手里,感受着上面凹凸不平的纹理,然後轻轻闭上眼睛:“少爷……”

“以後不要叫我少爷了。”段家豪转过脸来,伸手握住段雪的手。

“也是,你已经成了老爷了。”段雪笑了笑,觉得段家豪的手宽大温暖,已经完全是一个成熟的大人。

“也不要那样叫我。”男人的口气里隐藏着不悦,但是在努力压抑着着:“段雪……”

“我知道的……”段雪低下头去,避开了段家豪的目光。

两人坐在卧室里面,动作僵持着,没有人说话。窗外开始下雨,哗啦啦的雨声形成一手连绵的乐曲,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是能够冲刷掉一切过往,将所有正在进行的,和即将发生的,全部隔绝开来,各自形成独立的存在。就连每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灵魂,也完全脱离现实的束缚,成为绝对自由,同时也绝对寂寞的单一。

☆、16.2大结局h

段家豪拉着段雪走到窗前,一起看着雨水在空气当中,形成一层朦胧的幕帘,然後男人伸出手,开始为女人宽衣解带。

细密的亲吻将段雪覆盖,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皮肤都被男人温柔地爱抚着。段雪闭上眼睛,感受着肉体快感从神经末梢开始,逐渐侵蚀,慢慢扩散,她明明没有吸毒,但是脑海里却能够接连不断地出现幻觉。

她第一次见到段崇涛的时候,只觉得是一个英俊富有的普通客人。他看自己的眼光,和其他男人看着自己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区别,好奇,探究,兴趣,犹豫,些许的蔑视还有汹涌的欲望。那个男人总是坐在角落里,沈没地喝酒,清浅地探查,然後是悠久的沈默。

段家豪并没有退去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的段雪完全落入他的视线当中,他站在女人身後,跪了下去,分开女人的双腿,开始用口唇温暖段雪的私处。段雪不得不伸手扶住玻璃,然後塌下腰,将那隐秘的部位翘起来,方便男人的动作。

段雪开始发出哽咽的呻吟,她的眼角挤出泪水,这样铺天盖地的灭顶快感,对她而言是再熟悉不过,她从16岁开始就在卖yín,对象的年龄不限,做爱时候的人数不限,姿势随意,时间长久,她的肉体从内里开始腐烂,然後侵蚀所谓纯洁的幼小心灵,她成为了一个满身创伤,神情麻木,表里不一,阳奉yīn违的漂亮玩具。

段雪的下身已经完全被段家豪开拓,粉红色的花唇往外冒着晶莹的aì液,将旁边稀疏的耻毛全部打湿。女人的双腿颤抖,腰身扭动,下意识地在向男人发出邀请。段家豪拉开裤链,将自己火热紫红的分身顶在入口,然後缓缓推入。

段雪仰起脖子,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深沈叹息。女人的yīn道与心脏相连,男人性器的插入,直接在段雪的心里烙印下痕迹。进入她体内的阳物数不胜数,她在嫉妒的自我厌恶当中,被一个从未染指自己的段崇涛搭救,给了她温暖,救赎,安宁,幸福甚至还有未来,就是没有天长地久,独一无二的爱。

段家豪的动作富有技巧,不断刺激着女人脆弱的敏感点。“啊……嗯……”段雪的口中呼出热气,在玻璃上形成一片水雾,手指扶在玻璃上面,可以滑出道道痕迹。

“舒服吗?”段家豪抱住女人的腰肢,一只手握住女人雪白丰满的xiōngrǔ,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地揉搓着,让人万分难耐。

“嗯……啊……”段雪只是点头,她的花核深处已经开始潮水泛滥,连绵不断的强烈冲击带出扑哧的水声,段雪在不绝於耳的yín靡声音中,达到第一次高潮。

极乐的短暂美好之後,是长久不去的永恒空虚。段雪的脑海里勾勒着沈秋慈的模样,段崇涛手上的白金戒指,自己多年以来,努力成为大家闺秀的执着努力,坚持不懈,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水中月镜中花,在恍然大悟的瞬间,全部被击碎,成为无法粘合的残渣。

☆、16.4 正文完

段崇涛坐在自己的书房,他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扯了扯领带,这才觉得舒服一些。桌子上放着一个公文包,他拉开抽屉,拿出沈秋慈的照片,凝视着里面的女人,然後伸手去抚摸那人的脸颊。

相框总是一尘不染,沈秋慈的笑容永远凝固,是再也不会变化的持久存在。段崇涛轻轻亲吻了相片,然後放进了公文包内。

陈伯敲门走了进来:“老爷,英国那边的医生已经联系好了,飞机就快起飞,咱们出发吧。”

段崇涛点点头,从座位上站起,随着陈伯一起走了出去。院子里还在下雨,陈伯撑着伞,段崇涛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注视着眼前的这栋华丽别墅。

他曾经在多少个梦境中,看到自己在豪华婚礼上,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迎娶沈秋慈,然後女人住在段家的大楼里,穿着白色的棉布裙子,在阳光明媚的午後为自己弹琴。女人的手指修长漂亮,笑起来温柔和煦,完全地将段崇涛包容。

可惜,沈秋慈从来都没能成为这所房子的女主人。所以,段崇涛对这里没有留恋。段崇涛一年前就已检查出肝癌,经过治疗,效果不甚满意。现在,他要去找秋慈了,和她永远在一起。

不能同生,但求死後相依。

二楼,段家豪的屋子里,灯火通明,人站在楼下,能恍惚地看到两个重叠的人影,趴在玻璃上,缠绵缱绻,不死不休。

段崇涛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end

作家的话:

人生真的是很神奇。写这篇文的时候,我刚刚出院,因为在家养病,所以就一口气写完了它,然後一点点地发了出来。

可惜造化弄人,我又要住院了,就在这文大结局的转天。

我就当做是上天想让我再写一篇文吧。

明天起上番外,一更。

☆、番外二 段雪的一天

孕妇的日子,非常规律。

段雪早上7点锺起床,喝清水,洗漱,然後测量基础体温,体重,血压。一系列的记录之後,她要把段家豪叫醒,伺候他穿衣洗漱,用过早餐,再把人送进轿车,最後站在院子门口,目送那人去上班。

早上仿佛是一场争分夺秒的战争,每一个环节都经过精确的计算,不能出现一点差错。这样的紧迫多少会让女人觉得心慌,或许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吧,段雪自我安慰着。

其实,若是仔细算起来,这样的情景并不陌生。段家豪高中的时候,每天早上,自己也要和他这样一番折腾,直到把人送到学校门口,看着他走进了教学楼,段雪提着的心才算是松了下来。

时光真是无情。

女人抚摸着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脑海里出现的,却是17岁的段家豪,背朝着自己,走在校园里的挺拔背影。那人穿着西装样式的校服,看起来劲瘦挺拔,好像带着一股蓄势待发的爆发力,那是年轻男人特有的一种蓬勃力道。段雪坐在车子里,双手扶着方向盘,不知不觉头就贴在了自己手上,是一个趴着的姿势,表情温柔,还带着一点後知後觉的迷蒙向往。

段雪心想,少爷真真长成了一个翩翩公子,英俊高挑,彬彬有礼,简直就是个大众情人的模子。段雪想到这里,心里头不知怎地,就有点轻微的酸涩。少爷怎麽就突然长成这样子了呢?於是她没有立刻把车开走,还是原先那个偷瞄的姿势,一直目送着段家豪的背影,有点玩味,有点欣赏。

少年走着走着,就被突然半道出现的女孩拦了下来。这下段家豪转过身来,从段雪的角度,能够看见少年的半边脸孔。段家豪不是个表情丰富的人,女孩在说些什麽,然後往段家豪怀里塞了一个包装漂亮的东西,最後抬起头,目光渴望地望向段家豪。

段雪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女生是来做什麽的。不过凭借女人的本能,段雪首先关注的,是那人的长相。大眼睛,小脸盘,白皮肤,长头发,那样的高中校服,段雪原来也是穿过的,现在穿在了一个陌生女孩的身上。而段家豪正在认真地看着女孩。

段雪坐起身子,仔细打量着正在表白的少女,心里头顿时就火烧火燎起来。年轻真是恐怖。段雪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她知道自己的长相不差,若是论起眉眼身材,自己肯定是不会轻易落败。但是,如果和那个女孩子比起来,自己终究会是差了,差在哪里,就是差在那不可逆转的时光。

不是没有皱纹,就不算衰老。女孩子眉目含情,满脸羞怯,似乎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才能支持着自己,向心仪的男告白。这种稚嫩新鲜的表情,段雪也是再也没有了。

她25岁,经历了那麽多男人,流过产,现在身体还像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渴求着男人的插入,才能缓解那深沈的躁动。想到这里,段雪心中的嫉妒全部熄灭了。

作家的话:

番外改为每日一更

☆、番外二 段雪的一天2

她是完全没有资格的。

段家豪是她的小少爷,是她的小弟弟,是她永远的亲人,是她唯一的守护。她不能对段家豪有非份之想,更不能产生所谓的独占欲。她需要的是对少年的辅佐,照顾,顺从,还有不计回报的疼爱。

於是段雪发动了汽车,扬长而去。

上班时候,段雪收到段家豪的短信,让自己放学去接他。段雪心里存着别扭,理智告诉自现在应该回避,但是想到今天早上的告白,段雪还是很想知道少爷的答复,於是在表面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伪装下,还是迫不及待地又停在了校门口。

段家豪拉开车门,姿态优雅地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然後系上安全带,朝着段雪微微点头:“走吧。”

段雪看少年神态自如,似乎是没有受到什麽干扰,於是调动所有心思,想要套段家豪的话。她的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少爷今天怎麽让我来接,陈伯有事情吗?”

段家豪目视前方,声音平稳地回答:“没有,我就是想和你说点话。”

段雪眉毛一挑,下意识地就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後有些焦急地问:“怎麽了?”眼神里是拦不住的焦急。

“不是什麽大事啦。”少年摆摆手:“你不要那麽紧张。”

“哎……那你干什麽这麽神神秘秘。”段雪以为段家豪是出了什麽事情,顿时全身上下都冒出一层冷汗,结果那人神情轻松,相比之下,自己倒有点要小题大做的意思。“快说,到底出什麽事了?”

段家豪解开安全带,转过身子,面向段雪:“今天有人和我表白了。”

段雪身子一抖,也解开了安全带:“你和我说这个干什麽?”嘴上那麽说,但是段雪的表情却完全相反。

“想听听你的意见。”段家豪看着段雪的脸,似乎是想从对方脸上读出些什麽:“是校花来着,还送了我一包饼干。”

段雪调动了所有的自制力,才能维持住表情的淡定:“你喜欢她吗?”这话一说出来,段雪已经不敢再去看段家豪的脸,於是又给自己重新记上了安全带,发动起汽车,还一边抱怨着:“我还以为是什麽大事情……”

段家豪听了这回答,心里头真是想把自己撕了。他早上接到表白後,眼角余光就看见段雪才刚刚离去,怕那人看见了这一场景,所以想着,自己需要解释一下。结果对方竟然完全不当回事,而且是这麽一个轻视的态度,真是一盆凉水,将燃烧的小火花都浇灭了。

於是段家豪也不说话了,二人沈默着,在下班的高峰堵车中,赌气回家。

☆、番外二 段雪的一天3

段雪这边还没能听到段家豪的回答,心里头还悬着一颗心。她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在乎,然而她又真的在乎,於是在堵车的等待中,就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躁动。那些莫名其妙的小动作,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毫无保留地传达给了段家豪,让少年都能感受到女人的焦虑。

“你怎麽了?”段家豪转过头,有点关心地问。

段雪把头发散了开,长发披肩,遮住了一部分脸孔:“我说少爷……”段雪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有点语重心长地说:“您这个年纪,虽然说正需要恋爱……但是很快就要上大学了,请您一定要分清主次,排好轻重,不要耽误了大事才好。”段雪觉得自己是尽力了。她能说的只有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而少年究竟怎麽理解,她完全掌控不了。英俊少年,美丽少女,碰在一起,总是要有火花的。

车辆已经走起来了,段雪的注意力集中在开车上,没有力气去想其他。段家豪迟早要恋爱,甚至是要结婚生子,她只能给予理智的建议和全心的照顾,没有资格去做别的。

两人回到家中的一段路上,又是大片的安静。段家豪掂量着段雪的话,又结合了一下对方的态度,心里头莫名其妙,就觉得敞亮了些。其实他也没想明白个所以然,反正他是这麽理解的:段雪不想让他交女朋友。至於为什麽,少年自动忽略那些他不喜欢的理由,只留下自己想要的:段雪非常在乎自己。这样就对了。

停好车,段家豪没有立刻下车,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侧过身 ,靠近了段雪,在那人耳边轻轻说:“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女生,所以拒绝了。”

段雪身子微微颤抖,少年清新的吐息喷在自己的颈项,让她产生了一种羞耻的快感。她赶快闭了闭眼睛,想要去忽略那按潮涌动的情欲,於是赶快拔出车钥匙,扔下一句:“少爷是有分寸的。”然後就跑上楼去了。

段家豪坐在车里,目送着段雪远去的背影,心里头有些疑惑。他刚才感觉到了,段雪似乎因为自己的话,而颤抖了一下。他不明白,为什麽会颤抖呢?

少年扶着自己的下巴,脑海里不知怎地,就浮现出了穿着高中校服的段雪。合适的西服勾勒出女孩婀娜的曲线,饱满的xiōng部被束缚起来,有了点禁欲的挑逗。下面的短裙剪裁美好,转身的时候会带出旖旎的弧度,露出雪白滑嫩的年轻大腿。想到这里,段家豪自己也颤抖了一下。

他赶快下车上楼,一边走着,突然就恍然大悟了。

那是不是情欲呢?

☆、14.7

但是,这样平安的表面之下,总是隐藏着不可见人的yīn暗真相。段崇涛晚上路过段雪的房间,透过门板,能够清晰听到里面,女人因为身体的快感,而发出的放浪呻吟。那一瞬间,男人如同遭到雷劈,站在原地,绝对是无法动弹。他握紧了拳头,心想自己帮着段雪逃离了那般环境,而这个女人,竟然从骨子里就是个贱货,就算是没有男人,也能够自己开心,白白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

他带着满腔的愤怒,推门而入,就见年轻的女子,掀开自己的蕾丝纱裙,一边用手玩弄着女性的隐秘花穴,一边泪流满面,痛不欲声,然後在看见男人的那一刻,彻底崩溃,声泪涕下地哽咽着:“老爷,我的身体是怎麽了?”

即便是被男人观赏着,女孩依旧无法停止自我的挑逗,她的下身如同一条奔流的小溪,喷涌出连绵yín液,将床单染湿了一大片:“里面好痒。”段雪努力吞咽下一口气,又把腿张开了一些:“好想要。”段崇涛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女人,接连不断地高潮。

段雪已经哭得没有力气了,她躺在了床上,下身完全暴露在男人的眼前,雪白的指头来回进出着自己的xiāo穴,已经能够容纳4跟手指。虽然是极力在压抑,但是女生依然低低地喊了一声:“想要你。”

段崇涛深吸了一口气,在理智和冲动之间,进行着短暂的挣扎。手里的香烟已经燃尽,烟灰落到他的手指上,将他最後的克制完全洗刷。男人大步走了上去,解开皮带,用自己早已挺立昂扬的肉韧,一下子将美丽少女无情贯穿。

段雪高声地叫嚷着,那粘腻甜美的声音仿佛是最毒的毒药,将男人的神经全部麻痹,只能在席卷而来,抽血蚀骨般的快感当中,朝着地狱的大门不断前进。

段崇涛很快高潮,他的jīng液在女人的深处爆发,由於积蓄了太多,这一次的发泄将女人的甬道完全灌满。等到男人抽身而出,白色的粘稠液体大多被带了出来,女孩伸手下去,抹上了那液体,然後开始惊声尖叫。太高的分贝让段崇涛都觉得脑壳将要爆裂,以至於本来虚弱的女孩,很快晕死过去。

後来家庭医生为段雪做了系统检查,由於之前用过太多春药,在体内残余了不少,因此女人的身体,是一个经过yín液浸泡的梅子,已经在血液和骨骼里刻下了欲望的本能。她会一直很想要,一直需要男人,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等着那欲望的味道消散。

而段雪自己,在被人轮奸後怀孕,又在新一轮的轮奸後流产,对男人的射入产生了本能的恐惧与排斥,并非生理,而是心理上的深刻yīn影,无法磨灭,是长期背负的代价。

☆、大结局16.3h

段家豪开始了第二轮的进攻。他并没有释放自己,在段雪的失神空隙,他也努力压抑下shè精的冲动,继续挺腰,往那柔软高热的洞口戳刺。

“啊……啊……少爷……”段雪的身体开始往下滑,段家豪配合着她的动作,二人一起跪在地上,男人从後面顶入,将段雪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说了……不要叫我少爷了……”段家豪张嘴含住女人的耳朵,急速的喘息透漏着他的激烈情绪。但是他的速度和力道没有减弱,仿佛是打桩一般,将自己全部的情感,都要灌入女人的身体。

因为男人太过了解这副躯体,段雪很快第二次高潮,下体一片湿淋淋,女人全部的力气随着绝望的快感流逝。段家豪扳过女人的脸,伸出舌头开始舔吻对方的口唇。段雪顺从地张开嘴,接纳男人火热霸道的舌头,侵入自己柔软粘滑的口腔,与对方缠绵深吻。

“我爱你……雪……”段家豪说完之後,继续着刚才的亲吻,他的下体已经接近释放的极限,但是年轻的他持久力很好,他想让段雪再次快乐,让她堕入快乐的漩涡,自己为她创造的漩涡,永远无法逃脱。

第三次的插入开始,段雪觉得自己成了一只没有骨头的鱼,她无法呼吸,无法行动,只能随着男人的顶弄而追逐快感。不过很快,下腹部分越来越鼓胀,膀胱的地方也传来异样的刺激:“少爷……不要了……”

“怎麽了?”段家豪在女人耳边问着,肉根的冲刺没有停歇,他的手按在女人的小腹:“这里吗?”

段雪开始哭泣:“少爷……不要碰了……”

段家豪看着女人皱眉的表情,还有从唇边滑落的津液,知道她已经无法控制肉体:”为什麽呢……不快乐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更加大力的揉搓起女人平坦的小腹。

“啊……不要了……不要了……放手……”段雪开始猛烈的摇头,但是自己最脆弱的部分正在被男人钉子一样肉韧钉住,完全无法挣脱。

“就快了……”段家豪的双臂用力,像是要把自己完全镶嵌入女人的体内,是一往无前,拼死一搏的决绝,段雪大叫着:“啊……啊……”然後抖动着身体,开始了第三次的高潮,男人看准了时机,手上也配合着用力,女人这一次喷出了史无前例的大量水渍,接连不断,一波又一波,在地毯上留下一大片湿润痕迹。

在段雪毫无抵抗的疲惫空白,段家豪终於放松了自己高度紧张的自制力,一泄如注,滚烫的液体喷洒在女人甬道的深处,如同岩浆一般,淹没了段雪的所有过去,将之前那个没有段家豪的段雪抹杀,然後铸就一个全新的,属於段家豪的女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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