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滔滔:风流领导幸福事 - xp1024.com
《情欲滔滔:风流领导幸福事》


一节 诱因与打算

声明:本故事纯属杜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人概不负责。一概后果,全部由你这个自寻烦恼者负责,并赔偿我人民币500万元。哈哈……同时,本裁定为终审判决,任何人不得辩解、不得上诉——钦此!

序幕起因与打算

一节

零四年,我就开始泡sohu了。届指算来,已经四五年的时间了。此前,我原本是在新浪发展,推荐、首页、约稿那是经常有的事,当新浪刚刚开始评选五百强的时候,我就入选了新浪首届博客五百强。那时,新浪博客都是影视名人,其中,徐静蕾最为火爆。像我们这样的草根能够入选,全靠多写好写,然后加上斑斑和编辑的推荐,才有希望入选。不像人家名星,有一张好看的脸蛋就够了。

因为是刚刚开始混博,那一二年的劲头十足,好奇心强,天天写天天发天天被推荐,一年中大约就写了二三百个贴子。其中的辛苦,其中的滋味,只有陪伴我走过的夜灯明白,只有星星可以作证。

不到一年的时间,我的新浪博客就点击四十多万,贴子最少点击十万,多者达到百万。同时,我也入选了新浪首届博客五百强,新浪锐博客第九名,与赵薇、谢霆锋等齐名。为此,我专门写了一篇感受《情海恩仇书博客,血雨腥风写人生》。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终止了我的新浪博客生涯。因为我的博客密码被盗,我找新浪解决,他们推脱责任,说与他们无关。稍有一点计算机常识的人都知道,博客服务器在你新浪保管,你没有责任,谁有责任。

怪不得人说,新浪就是个垃圾,就连新浪这个名,都带日本味儿。他们起家,靠的就是骗人、流氓和捧明星的臭缠脚……

就这样,我数百篇文章,数十万点击,数万回贴,数百个日日夜夜中辛苦耕耘的博客,一夜间就让狗日的流氓新浪给白白糟踏了。

一气之下,我离开了新浪。

博友介绍说,sohu还不错。

这样,我又来到了sohu。一年左右的时间,我又入选了sohu小说当月作家,sohu十大博客等。

那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正在我埋头奋斗之时,sohu也给了我当头一击。他们照样是不保护博友利益,让我这颗受伤的心,再次受到了狗日们的蹂躏……

今年上半年,我的sohu博客再次被系统琐掉,sohu声称技术问题,不能恢复。

奶奶的,计算机有破招,就有解招,这是再简单不过的常理了;你们是服务器管理员,怎么就不能恢复呢。他们这样做,无非不想管,也没有人操作罢了,总拿博友当三岁儿童戏耍。

狗日的不作为,就会找借口。

这就是网络,他们只追求利益最大化,只关注自己网站的点击,至于博友的利益、权利和劳动,那一概抵不过他们的几万点击。

二节 政治这杯酒呀,哈哈哈!

第一章初涉政界

二节政治这杯酒呀

本来嘛,网站就是几个无业的骗子,临时组合起来的。其目的不就是为了圈钱吗?你要和他谈什么权利与责任,他那里会懂呢。

话说的有点扯远,网友也嫌序幕长了。

是呀,书归正传。之所以写这个序幕,是因为和本文有关。

我写《风流领导性福事》,完全是受了sohu近几年风气不正的刺激。

有人写“我与领导情事”,“那日下午,老婆同学成了我的情人”有人写“拿什么抵挡你,女处长的诱惑”。

明明是在yy,可他们偏要反复强调是真情实事,借此想多赚网友几个眼球。

这里边,有一个明显的漏洞:就是他们根本不理解政治,也不在政治圈中。政治搏击场中,一切都是为政治服务,一切都为政治开道。

你一个乡村爬出来的小瘪三,没有地位,没有身份,没有利用价值,高你一级的女领导,凭什么找你,凭什么白白为你献身。

人家要献身,自然也要找一个有价值的!

我想:杜撰此类贴子的人,无疑是政治圈外人,对着政治圈内人的yy而已。借此发泄一番,自淫一下。

可悲呀,阿q一样的角色,阿o一样的无知。

对此,我深为不满,专门写贴子批评了此类不正常现象。谁知,一个正常的文学批评却惹来了一场风波,引发了他们的恶意攻击……

这样,也坚定了我写政治圈的决心,以驳那些yy的人们。

本来,我与政治无缘,家中也是祖传教师,我也只想做一个合格的老师。但是,一次政府的公开招聘,一次庞大的考试,我在众多的应试者中,名列前茅,这样,我也就二跃龙门,从一个基层老师,一跃而为地委秘书。

从此,我便成为一名政府要员,开始了全新的生活。我跟随着地委领导,昼行夜伏,开会工作,生活学习,上走下达,甚是辛苦。期间,也得知了领导一些大事小情。

这里,就记述一些点点滴滴的见闻。撇开政治不管,我们只谈风月。试图对号入座者,你首先就影响了我的情绪,无须审判,统统拉出去枪毙。

党委上班第三天,政府就召开了全国性的经济交流会。这个会议是各地转着开、轮流坐庄,今年正好轮到我们地区坐庄。

所谓的坐庄,就是由主办方负责一切会务费用,期间的吃喝玩乐游,全部由坐庄方支付。

不用问,我自然被分配到会议秘书组。而且还是秘书组年龄最小经验最幼稚的一员。当然,跑腿也是最多的!

原来以为,秘书只要写好文稿就行了,这次会议让我大开眼界,秘书这活儿,真他妈不是人干的,什么也要会两下子,关键还要看懂领导心事,学会官场风月。包括领导的臭袜子,有时也是要洗的;领导心里想什么,你也要读懂。这其中的道道,岂是我等书生可以意会的。

难怪!乾隆皇帝事事离不开和绅,原来和绅是他肚里的蛔虫呀!

三节 小型那达慕

三节小型那达幕

说是开会,其实,真正的会议也就半天。其余的时间,就是陪着外地领导四处找新鲜的东西玩儿。

南方领导没有来过北方,都想领略一下草原风情。

正所谓,越是陌生的东西,越是神秘;越是神秘的玩意儿,越是向往。此乃人之天性,凡人俗子概莫能外。

要知道,这里边级别最小的领导,也是地市级,其他都是副省级正省级什么的。

就这样,我们组成一个庞大的草原参观车队,大轿车、小卧车,合计有50多辆,前有警车开道,后有警车压阵,浩浩荡荡的从城市向草原深处出发了。

车过之处,鲜嫩的草地刮起一溜尘土,好似一个旋风,疯狂地席卷着草原。

真正的生态破坏,莫过于此!什么牲畜过载,什么草场自然退化,其实,都没有人为破坏的厉害。

大自然真正的杀手,其实就是人类。他们在享受大自然神韵的同时,也在取卵杀鸡,把个大自然破坏的满目疮痍。他们总是在想,只要我今天高兴了就好,那管后人与明天。至于什么自然规律,什么生态平衡,统统抵不过他们的一番娱乐、一场游戏。

对于草原,招待客人最隆重的礼节,就是举行那达幕。

何谓那达幕,此为蒙语音译,意思是娱乐、游戏的集会。他是草原传统节日,规模有大有小,级别有高有低。级别上一般分:苏木级、旗级、盟级、自治区级等;规模一般分小中大型。

五节

小型一般指家庭或者家族、部落范围内的自娱自乐,接待贵客什么的;中型一般指苏木、旗县级政府组织的,庆祝节日或者羊肥草壮什么的;大型一般指盟级或者自治区政府组织的,庆祝经济发展或者重大项目什么的。

那达幕大会无论级别大小,规格高低,期间有三大赛事是必不可少的,俗称蒙古三艺。那就是:“骑马、摔跤和射箭。”

那达幕大会是草原最隆重的节日,他不仅庆祝丰收、迎接亲人、经济洽谈,同时,更是姑娘小伙集会相亲的好日子。

蒙古三艺不仅能够体现竟技水平,同时,也是蒙古姑娘相亲的尺度。

“三艺”冠军男儿,自然是草原英雄的象征,他们除了能够得到丰厚的奖品外,还会赢得能歌善舞的美丽姑娘青睐。

一般来说,“三艺”冠军男儿,都要流动地参加各种规格的那达幕,奖金及奖品,收获颇丰。比如一个盟级或者自治区级的冠军,奖金就有一二十万。2008年奥运会,为中国摘得第100块金牌的摔跤冠军,原来就是那达幕的摔跤冠军,他的起步,就是从那达幕走向奥运的。

古时候,“三艺冠军”还有可能入赘王爷府,由普通牧民一跃而为王爷府乘龙快婿。

四节 酒场玄机

四节酒场玄机

由此可见,“男儿三艺”在蒙古民族中所占的神圣地位和绝妙角色。有些类似于我国古代的科举状元,朝为田间朗,暮登天子堂。可以在一夜间由丑小鸭变为白天鹅。

出于礼貌,我们当地政府临时组织附近牧民,为远方的领导举办了一场小型那达幕。

虽然规模小点,但程序和内容一样,骑手入场,赛事开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活动也是一个接着一个……

南方领导那里见过这阵势,一个个高兴的屁颠屁颠的。

其实,这和我们真正的大型那达幕相比,那是相差二万八千里了。

但作为一个临时项目,糊弄糊弄南方人,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这是题外话,与故事无关。

骑马、摔跤、射箭过后,领导发奖,牧民欢呼,这个小型那达幕,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草草收场了。

就是这样一个小型的那达慕,奖品设置、人员组织、马队安排等等项目,也是要耗费不少钱财的。

接下来,就是进入蒙古包喝酒了。

俗话说的好,蒙古包是“进得去,出不来;站着进,躺着出。”也就是说,只要你进得包来,主人就会和你碰酒、敬酒,或者给你唱歌、献哈达,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法儿让你喝好。

那真是万里长城也得倒,千里黄河酒滔滔。

因为对于蒙古人来讲,让客人站着从包里走出来,那就是没有招待好你。所以,一定要把你喝倒为止。

这一次,我是真正领会了他们的厉害。

早已等候在蒙古包门口的蒙古族姑娘,身着民族服饰,肩披哈达,手托银碗,为每一个进包的人都要献上蒙古歌曲,敬上三碗酒。要知道,这可是65度的白酒呀。

这个礼节,俗称下马酒,不喝是不能进包的,更何况,只要你不喝,姑娘的歌就唱不停,举酒的手也不放下。

面对这样的阵势,南方领导啧啧不已,大加称赞我们蒙古族姑娘民歌唱得好,人也长得靓,接人待客更是有礼貌。

其实,他们那里知道,这都是主人给他们暗下的玄机,埋下的伏笔。真正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迎宾小姐,在为你献歌的同时,自然也是为了让你多喝酒。当然,人家也不是普通牧民姑娘,而是训练有素的当地乌兰牧骑专业演员,相当于内地的文工团。

普通牧民,没有培训没有组织,是没有能力,也没有这个素质的。

进得包来,多数人已经醉了八分。

但是,好客的主人仍能不会放过你,他们接着又是入席三碗酒,以及主人的轮流敬酒。蒙古族的礼节,其中一条就是多喝酒。只要你是迎进包来的客人,就要喝好喝倒。如果客人在你离开蒙古包的时候还没有喝醉,主人就认为没有招待好你。

五节 逃离酒局

五节逃离酒局

哈哈!特殊的地域,北疆的寒冷气候,形成了他们以酒御寒的习惯。

当然了,牧民的热情并不是对所有人都会付出。如果你是不速之客,如果没有人请你来,你不要说进包喝酒了,牧羊犬都会活吃了你。

可以说,没有酒量的人,这六碗酒下肚,就已经差不多了。因为这六碗酒,少说也有六七两。我平时不善饮酒,普通场合,还是能应对下来的,喝个半斤八两也没有倒过。今天却不同,六碗酒下肚,又没有给你时间吃菜,我已经是晕晕乎乎了。

然而,我们领导甲,人家却是海量,六碗酒过后,激情也上来了,人家一会儿是和蒙古小伙摔跤,一会儿是蒙古姑娘跳舞。

谁敢摔他呀,自然是让他胜利,哄他高兴,而后继续入座喝酒。

看这阵势,一时半会儿也撤不了,再喝下去,我也不是人家对手,那样非醉倒不可。

对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着眼下自己还算清醒,咱拿丫子吧。

于是,我偷偷地跑了出来。

刚刚从领导包里偷跑出来,就听着背后有人喊我。

回头一看,是司机小刘。

这帮司机,领导一般不让他们入正席,因为他们文化低,谈吐庸俗,有损政府形象。所以,就从旁边另外开了一个蒙古包,让他们自饮自乐,自我折腾去吧!

小刘拉着我,进入了他们的席位,他还问我:你不陪领导,跑出来干吗?

我说:我晕的厉害,出来透透风。

对待这帮家伙,我也不敢和他们说实话,深怕他们那天和领导打小汇报。

“让你陪领导,就是让你替领导喝酒。你现在把领导丢下,自己却跑出来。领导要是喝多了,你其罪不小呀。”小刘连哄带吓地对我说。

“我靠,你不会是吓我吧,我那能替了领导酒,我已经晕乎了。”

“你喝死,也不能让领导倒下呀!看来,你小子还是太嫩了,是不是不想在政府混了。”小刘继续说。这小子,在党委开车已经一年了,当兵复员的,至今还没有混得政府通行证,仍然是个借调。但他却神气得很,出出进进也喜欢吹牛。说话更是没有把门的,一点都不留口德。知道的人,也很少和他计较。大兵一个吗,能有什么素质!

不过,他比我来得早,自然比我有经验,经他这么一惊一吓,我的酒顿时醒了三分。

我说:要不,我继续回去陪领导喝酒去。

谁知小刘却说:出来都出来了,咱哥们儿先喝一碗。

我说,靠,我已经喝了不少,怎么还能喝呀。

小刘说,不让你喝白酒,咱们喝马奶酒,这个没有度数,和饮料一样。

其他几个司机,也在旁边起哄:“喝吧,喝吧,马奶酒和饮料一样,喝多少都不醉的。”

六节 误闯领导”后宫

六节误闯领导”后宫”

我试着喝了一碗,果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这几个司机,你一碗他一碗的开始轮流敬我。

不一会儿,十几碗马奶酒就下肚了。

不好,我的头晕的更厉害了。这时我才感觉到,这帮小子在骗我,马酒也是有酒量的。

好在当时年轻,刚刚二十五岁,我借着撒尿的功夫,一溜烟跑了。

来到小山顶上,清风一吹,那叫一个凉快,那叫一个舒服。然而,毕竟喝了不少白酒,再加马奶酒,他们混合起来攻击我,不一会儿,我就不省人事。自己躺在大草原上,舒畅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了,我被尿给憋醒了。

起来释放了一下,又经过这一睡,感觉特别清爽,酒劲也醒了大半。

这时,最强烈的感受,就是肚肚咕咕的叫开了。我这才想起,今天还没有吃东西呢。

不知道包里是什么样子,只是听不到刚才的划拳猜令了。

估计,他们倒下的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主包不敢进去,我怕他们灌我酒。

我偷偷地溜到厨房,抓了一块手把肉,吃了几口,又吃了一个蒙古包子。肚子问题算是基本解决了。

厨师问我,你怎么没有喝多呀,包里的都倒下了。

我说,是吗,我刚才出去办事了。

哈哈!看来我还是有点先见之明,不然,就和他们一样都倒下了。

十一节

刚从厨师那儿出来,又被司机发现了。

这几个小子,不依不饶的把我抓了回去,非要让我再和他们喝酒。

吸取了刚才的教训,我是死活不和他们喝,不再上狗日们的当了。

这时,小刘鬼眼珠子转了两转,又对我说,不喝也行,领导甲在东边蒙古包休息,你去喊一下,我要送他回去。

领导甲工作很忙,提前离场,这很正常,以前也经常有过。我想也没想,就按照小刘的指引,直接就进了东边蒙古包。

进去之后,我一下傻了眼,这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愣愣地站在了那里。

原来,领导甲和迎宾小姐,光光的躺在包里,正在睡觉。

我的突然闯入,显然是惊动了领导的好梦,更是领导所没有想到的。

原来,这个包根本不在我们今天的活动范围之内,这是老乡个人的睡觉包。

领导甲进入之前,本来是交待过小刘的,不让人打搅。同时,也只有小刘知道领导甲在这个包,别人根本不知道,自然更谈不上打搅了,迎宾小姐也是她送过去的。

小刘让我去叫领导甲,就是明显的害我,让我搅和领导的好事儿,这个狗日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所有这些,我都是事后才知道的。

不过,这小子事后也没有得到好报,不到半年,就被开除出了政府大院。

七节 舞会的特殊奥秘

七节舞会的特殊奥秘

唉,人心如此险恶,不得不防呀!

从此,我对司机没有了好印象。

怪不得古训有:“车豁子店爪牙,无罪也该杀。”真乃至理名言也。

有了这一次教训,我更加深刻体会到了古人所说的“衙门深似海”。自己更加谨小慎微起来,但你越是怕什么,他就越来什么,天天揣个小心,谁知一不留又踩了一枚地雷。

事件发生在一次元旦联欢会上,我傻乎乎的,再一次破坏了领导的好事。自以为罪孽深重,难逃其究了。

唉,这就是人生,你想做好是一回事儿,上帝让不让你做好,又是一回事儿。

鲁迅他老人家之所以是伟人,就因为他放一个屁,都要响彻千年。比如说,他随便一句“四周黑洞洞的,你能不碰壁吗?”靠,几十年后就发生在了我的身上。真乃千古绝唱,至理名言也!

转眼之间,我入政府已经半年有余了,岁尾年末之际,政府和党委联合召开了“元旦联欢会。”

联欢会先是领导简短讲话,接着便开始了游戏。几个小型游戏之后,联欢会便进入了真正的高潮阶段——舞会。

政府大型会议室内,起码有五六百张席位。

原来开会时,我并没有发现其中的机关暗道。晚上用作联欢,四处都是彩灯飘飘,音响也是出奇的响亮动听。瞬间之际,会议室变成了一个舞厅。

哈哈,真是厉害,会议室原来还有如此的妙用,四处都暗藏机关暗藏玄孙机。长见识,真是长见识,领导的想法,处处总是高人一筹。

舞会进入高潮阶段,好多女干部主动过去,把一个个领导拉入舞池。

于是,舞姿美的,体态笨的,竟相同台表演起来。

我和几个年轻的女干部跳了几曲,秘书长就把我喊到了旁边。

秘书长说,马上就要零点呀,你和小鬼出去一下,采购一些夜宵,以备领导之用。

我想,秘书长想得真是周全,今天领导跳得兴起,看来是早散不了的。提前准备一些夜宵,真乃明智之举。

会议室出来以后,小鬼又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对秘书长彻底佩服的五体投地。

小鬼说,你知道刚才秘书长一直在做什么吗?

我说,我在跳舞,没有注意,估计也在跳舞吧。

小鬼说,错,秘书长前前后后的跑动,一个曲子都没有跳;领导甲和领导乙的舞伴,都是秘书长特意安排的。

我吃惊地问,这么多女同志,随便那个不愿意和领导跳呀,还用安排。

小鬼说,这里边学问可大了。比如说,领导甲吧,个头高,体态胖,活动不灵活,舞曲也把握不准。其实,他那会跳舞,充其量也就是个走大步。

这样,就要有一个和他个头基本相当,舞曲把握相当好的,带着他跳。唉!带他的女人也费劲,很难走成一致。

八节 小鬼都精灵

八节小鬼都精灵

至于领导乙吗,人家年轻新潮,文化修养高,跳舞动作熟练,舞姿优美,自然需要一些年轻貌美有素质的漂亮女士。

小鬼的一席话,让我如梦如醒。

哇噻!一个小小的跳舞,还有这么大的学问,这也要事先安排。

接着,小鬼又说了一席话,让我不仅佩服秘书长,甚至对眼前这个小鬼,我都佩服得不得了。

此时我才觉得,人生学问太大,岂是几本本书所能产述出来的。原来我只觉得领导高明,想得多看得远,从心里那是个佩服,现在不要说领导不敢比,就是眼前这个只有初中文化的小鬼,我都自叹不如。

真是生活处处皆学问,期间的玄机,真是太深奥了。

小鬼说,你知道秘书长为什么让我和你准备夜宵吗?

我说,不知道,可能是以防万一吧。

小鬼说,不是万一,肯定是一万。领导甲跳舞有个毛病,高兴起来,就要玩个通宵。今天这阵势,领导甲肯定又要玩儿通宵了。

我不解的问:那准备夜宵,应该是后勤部门的事,怎么又会让我和你去。

小鬼说,你还是时间短,不了解秘书长的为人。秘书长做事,总是通盘考虑。就是一个细微的枝节,他都不会放过。你想呀,你是跟领导甲的贴身秘书,领导甲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你都知道,你办事又认真、谨慎,我采购又很有经验,让你和我去,珠联璧合,肯定会做得很完美的。

哇噻!原来秘书长对我的了解,比我自己还清楚。

这才是真正的领导,他总是在无意中胜你一筹,让你不得不服。

买回夜宵后,秘书长特意叫我来小雅间做准备。平日开会的时候,这里是为领导临时休息而准备的。今天,权且作为领导宵夜的小餐厅。

零点过后,秘书长宣布,联欢活动到此结束。于是,大家三三两两的结伴散去了。

同时,秘书长悄悄告诉我,你去通知张女士、李女士、梅女士等八位女士,让他们留下,就说领导甲有事交待。

于是,我跑步通知了领导意图,生怕她们也给散场了。

八位女士同我来到小会议室,领导甲、领导乙等已经就座。

秘书长宣布,大家跳舞辛苦了,肚子也肯定也在罢工了,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对这些夜宵,来个歼来战……

秘书长简短而幽默的讲话,赢得了领导的一片掌声,几位女士,也是抿嘴微笑。

夜宵战斗进行得很快,不消半小时,大家就结束了战斗,重新回到了舞场。

重新回到舞池,秘书长安排三个能够带动领导甲跳舞的女士,嘱咐她们轮流与领导甲跳舞;至于领导乙、领导丙,舞姿都不错,舞伴比较好配合,随意性比较大,秘书长也就没有特意关照。

九节 再搅领导好事

九节再搅领导好事

我问秘书长,还有需要我做的工作吗?秘书长说,你也辛苦半夜了,自己玩儿吧,有事我再喊你。

秘书长就是这样,总是很会体贴下级,照顾上级,说得你心里暖哄哄的。即使再累,也心甘情愿。

几支舞曲之后,领导乙找我,说是口渴了,取些饮料来。

我这才发现,刚才吃夜宵的时候,饮料和矿泉水都拿到小餐厅了。

我急匆匆地来到小餐厅,推门就进。

谁知,眼前的一幕,让我再次惊呆了。

这次我更加意识到,对于政治,我真的是太单纯了;对于小节,我也太不注意了。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屋里会有领导什么的,我怎么就没有敲敲门呢。

然而,一切都晚了,领导甲对我的突然闯入,再次睁圆了眼睛……

原来,此时领导甲正在与梅女士交流心得,领导甲的大手,搭在梅女士的小裤裆间,亲切地问寒问暖……

对于我的突然闯入,害得领导不仅忘记了下一步工作,也显得很是吃惊。

我想:这次完了,如果说蒙古包我的误撞还是情有可原,受人支使的话,这次重复犯同样的错误,是不是有点不可药救了。我总是这样冒冒失失的,领导甲还能饶过我吗?就算领导甲不计较,秘书长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木鸡似的呆在那里,左右为难,一声也不敢吭,只是等待着领导的发配。

有事呀,领导甲首先打破了沉默。

领导就是领导,总有让我佩服的地方。无论何时何地,总是很镇静很平和。

拿去拿去,我刚才还和梅女士说呢,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外边的同志,你正好来了,多给他们拿一些。领导甲和善地对我说着。

这次,我是彻底佩服领导甲了,对于我这样一个不可药救之人,一个错误犯了又犯,他还能如此宽容我,真是天高地厚之恩。

我想:此后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他,那怕他下台,那怕他回家,我也要……

谁知:我有这样的想法,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没过几年,领导甲就退休了,退休后,人家就住到了牧场,过起了悠哉悠哉的牧民生活,我们想过去陪他,也很少能有整天的时间,只能是逢年过节的前去看看,生活上也帮不了多少忙,好烟好酒倒是没少帮他消灭。当然,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舞会事件之后,我再次检讨了自己的错误,这样的问题,为什么总让自己碰上;这么简单的小儿科,自己都应对不了,自己以后还怎么还怎么混呀。自己是不是太愚钝了,不适合混政界呢?

我恨不得写一份检查,给领导甲交上去。

可是,这个检查怎么写,检查什么,我是不得要领,自己没有写过,也不敢问别人。否则,那不是有损领导形象,给领导散布谣言吗。

十节 MM上门来请饭

十节mm上门来请饭

那样做的话,岂不是错上加错,罪上加罪了。

我想找秘书长问问,可又不知如何开口。万一秘书长再报告了领导甲,我这不就里外不是人了吗?

就这样,我在惶恐与不安中,度过了一个月。想像中的领导训斥,没有出现;预计的领导穿小鞋,也没有领受。

难道说,领导甲把我的错误忘记了;难道说,领导甲再次原谅了我的冒失。

哇噻!大机关领导就是有大肚量,人家不和我们这些小喽罗计较。

后来,我和领导甲相处的时间久了,我才明白,当时也确实是我多心了,人家领导甲根本没有把那事放在心上,也没有把他当作一回事儿。

接着发生的几件事,确实也说明了领导甲没有说虚话。他说,只要你把本职工作干好了;只要你不耽误领导的大事,生活问题及小节疏忽,如果没有恶意,一概可以忽略不计的。

领导甲说到做到,后来真的没有和我斤斤计较,而且还很照顾我。

哈哈!只要你不和领导抢女人,那就成。

有一次,我和领导来到省城开会。本来会议上安排的会餐,标准也很高。可是。会后来了三个女人,非要缠着领导和她们赴宴。

领导甲瞄了她们几眼,笑笑的不做回答。回头却瞅瞅我:小明,你说在那儿就餐呀。

领导呀,这事儿我那能做得了主。不过,这话又不能说。今天领导问我,似乎话中有话,我飞快地转动着脑筋,急速地找寻着答案。

对了,一样的吃饭,何必舍近求呢?再说,宴无好宴,饭无好饭,凡是请领导吃饭,必定又是有求领导。我整天为领导挡驾,头都快炸呀。

不过,今天领导不说去,也不说不去,而是让我拿主意,这可难坏了寡人。

领导葫芦究竟卖的什么药,我也弄不明白,一时陷入了僵局……

对了,领导肯定不是指的吃饭,如果是吃饭,还用问我,他直接回复就可以了。他这是想让我替他说,让我猜他的心思,而他自己又不好开口。

此层意思既已明了,我就有了主意。

我马上对来人说:饭就不去吃了,还耽误时间。餐厅吃过后,我们还要洗个桑拿,这二天,坐车开会,全身都快酥呀。正好休息一下。

我话刚刚出口,来人就笑笑的说,小兄弟,我们去的是星级酒店,吃饭洗浴一条龙,你还愁不能洗澡咋的。

人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是彻底没电了。我无助地看看了领导,领导挤了一下眼,我顿时明白了。

我对来人说,既然你们,盛情难却,那我们也就只好勉为其难了。你们先回酒店,我们回房间整理一下,随后就到。

我知道,领导甲凡是去公共场所,一切用品都用自己的,洗浴更是如此。我把来人支走,正是为了回房间准备一番。

十一节 就餐于星级饭店

十一节就餐于星级饭店

来到星级饭店,主人早已在门口等候我们多时了。

包厢是个大套间,清一色的mm,光洁鲜亮,服饰新颖,一字排开,正好6个。

我心里犯嘀咕,领导呀,这可是6个mm呀,咱俩一人三个,也招呼不过来呀。不过,这也只能是我心里yy一下而已,领导再忙,也没有我这个跟班的份呀。

没想到的是,我们领导就是公平,今天还真有我的份。这是后话,一会儿再表。

宾主座定后,主人便说了二句开场白,什么能和我们领导共进晚餐高兴之类的话,都是小孩儿闭着眼睛都能背诵的客套话,没有什么新意!我们天天听,日日听,早已听腻了,那能轻易上你的连环套。

饭菜上来的时候,立马感到主人的盛情和用心良苦,浑素搭配,海鲜地产,应有尽有。

最让人叫绝的是,饭后的几碗汤。那个清香呀,那个滋补呀,那个开胃呀,正合领导甲的心意。

这个汤,也使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我们市里有四位处长,到北京跑项目,晚上在五星饭店安排部委的一位司长吃饭,几个菜下来,已经四五千了。

处长们心疼钱,就一人点了一碗汤。

谁知,结帐的时候却出问题了,这几碗汤,比菜还贵,一碗二三千元,总计一万多。处长们原计划五千请一顿饭,结果二万还不止,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想。哥几个凑了半天,也没有凑够饭钱,最后还是押了东西,第二天赎回的。

六朵金花不魁女中豪杰,一会儿唱歌,一会儿喝酒,个个都是好手。

领导暗中用胳膊捅了一下我,我马上明白意思了。领导这是不想喝酒了,要结束战斗。

我挡了她们的敬酒,表达了领导近日很累,想休息一下的意思,同时也请大家谅解。

她们自然不好勉强,自然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初步估算了一下,这一顿下来,没有一二万元,恐怕也是出不了饭店大门。

看来,六朵金花一定是有大事想求领导,酒桌上,她们好几次都想表达这层意思,结果让领导甲给委婉顶回去了。

饭后,领导和我来到了洗浴,共同蒸了一个桑拿。

出来的时候,六朵金花一定要让我们到休息厅,消遣一下。

领导执意不肯,其意之坚决,连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按理说领导平日洗浴,休息按摩那是必不可少的环节,我也安排过多次(哈哈,现在我已经轻车熟路了,不像刚刚调去那样,天天闹笑话。)今天怎么如此坚决的不肯呢?

我想:领导肯定有他的原因,他不愿意去,我就帮他打掩护吧。

六朵金花又说,既然领导想休息,那就不要回会议驻地了,住在这个饭店吧,美名其曰是便于休息。

十二节 领导说话真深奥

十二节领导说话真深奥

我征询似的瞅瞅了领导甲,领导甲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这样,我就和她们来到大厅,办理了登记手续,开了一个套房。

回到房间后,领导甲冲我神秘地笑了笑,弄得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领导接着说:年轻人,在我面前,工作,必须认真;生活,可以不必拘禁吗?

我点头说,那是那是。可还是有点不明白领导的意思,他没头没脑的,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呀。我的工作,可从来没有出过差错,那点不认真了。

领导甲接着又说了一句,我是彻底的晕菜了。

领导甲说:年轻人,好事儿马上就来了。

好事儿,什么好事,我是越听越糊涂,领导甲今天说话,怎么和猜谜语似的,一句也搞不明白。

谁知,不消一袋烟的功夫,门铃响起了音乐。

领导甲微笑着,示意我去开门。

我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六朵金花中的四朵。

刚刚一会儿的功夫,她们已经换了服装,穿的好像旗袍,又不像旗袍,其实和睡衣差不多,开口很大,开领很低。

落座后,领导甲笑笑的问她们,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呀。

她们说,我们几姊妹,也在酒店开了房,今晚就不回家了。领导这几天很累,又不肯让别人按摩,我们四姊妹,特意帮您按摩按摩,要知道,我们可是达到专业按摩水平的。

领导甲说,专业不专业的,无关紧要,能帮我松松肌肉就好。

听听我们领导,多么体察民情。

从四姊妹一进屋,我就躲到了外间。

现在,我才有点明白领导甲刚才那神秘一笑了,也明白了领导甲为什么执意不去按摩室了。

原来,领导甲是算准了六姊妹今天其事不小,这么隆重的请客,这么整齐的仪容,必然不会是吃饭这么简单。饭桌上,她们几次想说,领导甲都没有给她们机会。那么,饭后她们一定还要有所动作。

这样,领导甲才采取了以静制动,守株待兔的策略。

哈哈,兔兔们果然中招儿,领导甲真乃神人也。

不一会儿,领导甲和这几个mm,就尖声浪叫起来……

坏了,这次要现场直播了,我连躲的地方也没有了,如果说前二次我是误撞和小刘的挑唆,那这次不是存心偷窥吗?

俗话说,知道的越多,报废的越早,我可不想以咽废食呀。

我那后半生的前途呀,我那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呀,是不是都要因为今晚而付诸东流呢。

正在我胡思乱想、理不出头绪的时候,里屋却走出两个mm,直接奔我床上而来……

这一惊,更让我非同小可,误撞领导私情,已经是有罪了;偷窥领导艳遇,更是罪不容赦;要是再和领导争食,抢什么mm,那不是存心找死吗?

十三节 领导给我找女人

十三节领导给我找女人

完了,这次彻底的完了,这二个mm是不是存心害我,我和你们可没有仇呀!

不会是因为酒桌上我没帮你们说话,或者是开始时我阻挠你们请客。

唉!我怎么这样倒霉,老遇到这样的花事呀。

谁知,这二个mm却说,不要怕,是领导甲让我们找你的,领导甲舒服,总不让你自己干熬吧,这也是体察下情吗?

靠,这二个骚货,政治活学活用的比我都好,看来也是做秘书的料。

唉,遗失民间,真是浪费人才呀!

正在我对她们的话半信半疑的时候,领导甲从里间传出了话:

“小明,是我让她们陪你按摩按摩的。这几天你也跑动的很累了,好好放松一下吧。”

哇噻!领导甲今天真是太厉害了,怪不得刚才神神秘秘地说,什么工作要认真,生活不必拘禁等等的话,原来暗指这层意思呀!

唉,我的脑子反映还是慢,总不能跟上领导的节拍。至此,我才理解了刚才领导后半句话的含意,

哈哈,领导说话,真是深奥也!

彻底明白领导甲的意思后,我的思想也放开了,这二个尤物也确实厉害,果然是从上到下的通体按摩,绝不轻易放过一个“环节”,绝不小瞅一个“部门”。

哈哈,其工作之认真,劳动之辛苦,绝不亚于我对文章的字斟句酌。

唉,这几个mm真是投错胎了,让她们做政府秘书,其水平一定在我之上,人的工作都能做的如此娴熟,还有什么不能做好的呢?

我是一边享受着,一边胡思乱想着……

谁知,这两个mm的功夫还不仅仅止于按摩上,不一会儿,她们就开始了全面的进攻,其手段之高明,风情之骚动,是我等书生之辈闻所未闻的。

我那里经见过这阵势,那里能抵挡了这诱惑,不一会儿,就彻底丢盔卸甲,全军覆没了……

这时,我听到领导甲也是气喘吁吁,连连败北。

第二天,领导甲交待我,六朵金花的弟妹今年要大学毕业,想要分配到我们市里工作。到时候,你直接找人事张局长,安排一下,就说我的意思。

这件事情,你全权负责处理就行了,不要让她们在单位烦我,影响不好。不过,好在他们专业不错,我们只须想办法解决个指标就成。

我给六朵金花留下了我的联系电话,嘱咐她们到时找我就行,此事具体由我来操办。

果然,半年后的一天,六朵金花找我来了,我把她们带到人事局,并向局长传达了领导甲的意思。

人事张局长是个老滑头,他深知其中利害,一刻不敢怠慢,当下就安排人去操办。

不到一周,六朵金花的弟妹就到单位上班了。

六朵金花甚是感激,她们再次找到我,非要我出面安排,再次宴请一下领导甲。

恰逢领导甲出差在外,此事也就权且搁下了。

十四节 深夜来访的靓MM

十四节深夜来访的靓mm

某日,夜色深深,诺大的办公楼,空空荡荡,静得能够听得见人出气的声音。

同志们都下班了,我像往常一样,正在办公室奋笔疾书,连夜准备领导第二天的讲话稿。

突然,走廊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像似女人的高跟鞋在敲击地面。我看看时间,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

奇怪,这么晚了,办公室怎么还会有人。

一般来讲,这个钟点儿除了我们几个倒霉的秘书在加班,其他部门是不会有人的,他们早就搂着老婆会见周公去了。

我探头出去一看,一个二十多岁的mm,正在向着我的方向走来。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她还和我笑了笑。而后,就直接进了领导乙的办公室。

啊,这么晚了,难道领导乙也在加班吗?也许我刚才精力过度集中,我怎么都没有听到响动呢。

领导乙要回办公室,那是必须要经过我们门口的,

大约半个时辰的光景,领导乙和这个女孩儿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我当时在想,这个mm是谁,难道是来给领导汇报工作的;那又有什么工作,会如此重要,需要一个年轻mm深夜来访。

随后,我又觉得自己好笑,领导工作,自有领导的工作方式,我操这个心干吗,真是多事。

此事的阴云还没有散去,半个月之后,一件更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清晨,我一进办公室大门,就发现多了一张十分靓丽的面孔,而且还有一点熟悉。

这是谁呀,她怎么跑到我们办公室了呢?怎么好像在那儿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想了好一阵儿,终于想起来了。

噢!对了,这不是前几天深夜造访,在领导乙办公室加班的mm吗?她怎么会坐在我们办公室呢?

难道说,她也……我不敢想下去了,这也太巧合了吧。

经过询问,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mm也调到我们科了。

不过,人家可不用像我们一样熬夜写材料,而是专门负责领导的电话记录、日程安排、出行提醒等等。

哈哈,相对来说,人家的差事,要比我们轻松百倍。

聊天后才得知,她叫王小红,中文专科毕业,原来是做教师的,这次是领导乙专门点名调来的。

王小红上班第三天,就赶上了三干会。

1000多人的大会,文件超多,日程超满。更为要命的是,明天就要开会了,今天领导的讲话和日程,还在不停的变动。

我们几个秘书几天来都是挑灯夜战,但还是忙不过来。

会议的前一天晚上,秘书长把我找去,再三强调会议的重要性,告诉我文件一定要连夜赶出来,而且还不能出错。

我们几个秘书,全部留下来夜战。同时,秘书长把王小红也留了下来,让她协助我们工作,专门负责领导讲话稿的校对。

十五节 混混秘书王

十五节混混秘书王

秘书长还交待,你们写到几点,印刷车间陪你们工作到几点。写好之后,立刻打印装订出来。食堂也陪你们加班,负责你们夜宵,几点想吃,想吃什么,食堂都会给你们送来的。

如此大的重任,让我有点如履薄冰的感觉。虽然会议天天有,这样的材料天天写,但我还是不敢怠慢。

秘书长的工作真是仔细,他不仅把你的每个工作细节想到了,而且连夜宵这样的小事,也提前交待了。

我向秘书长保证,你就回家睡个安稳觉吧,准备好第二天的会议应酬。文件这点小事,我保证连夜完成,绝不让他出半点差错。

真是说话容易做事难,越是怕鬼,越是撞到鬼打墙。

我向秘书长的保证还没有扩散干净,我就自食其言了,惹得秘书长大为动火。

由于校对工作没有做好,领导乙的的讲话稿出现了大块的断裂,中间整整丢了一大段内容。前后连接不上,内容也出现了跳跃式的跨进。

晚上的时候,我们4个秘书,全部来到了机房办公。我们写一段,打字员打一段,写字声、打字敲击电脑声,在机房响成一片。

深夜十二点的时候,我们的材料还没有赶出来一半。秘书长不放心,亲自到机房又查看了一下,在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下,秘书长才离开机房。

秘书长一走,王小红就吵吵着要回家。她说,领导乙的讲话稿,我已经核对好了,余下的,你们自己校对呀。

我靠,我们材料都没有写完,那有时间校对呀!再说,这可是秘书长分配的工作呀,你在政府机关混,工作还敢讲条件,还谈时间。

她说了一大堆理由,强调了自己很多困难。还说你们写完再校对呗,反正也是夜战了。

没办法,她也不归我们管,只能由她去了。

我们几个写完后,打印校对装订后,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奇怪的是,刚才干活儿一点不饿,等到把活儿忙完后,现在却突然饿了。

我让餐厅把夜宵送到机房,我们草草吃了一点,就回办公室休息了。

说是休息,其实不如说打盹儿更准确一点,因为再有二个多小时,会议就要开始了,我们全体秘书又要奔赴会场……

会议正式开始后,我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儿了。

我坐下来,重头审阅了一遍文件。突然,我发现了一个重大失误,坏了,领导乙的讲话稿,丢了一大段,前后连接不上。王小红说她校对过了,她又吵吵着要回家,我也就没时间再重新核对。

谁知,恰恰在这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可怎么办呀,马上就轮到领导乙讲话了,我也不能上主席台通知他呀。

奶奶的,想来想去,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是年三十的肉猪——等着挨刀吧!

十六节 陪领导如厕

十六节陪领导如厕

领导乙开始讲话了,我是伸长脖子听着,看看他怎么处理这个文章上的断层。果然,讲到那一段时,领导乙稍微吃惊了一下,但稍事镇静,他就撇开讲话稿,临场进行了一番发挥。

随后,很顺当的又接到了讲话稿上。

也就是领导乙,这要换上其他领导,,还不得当场卡在台上才怪呢?

这一下,让我更加认识到了领导乙的水平,内心之中,自然升腾起一种钦佩和羡慕之情。

大学时,领导乙是高才生;毕业后,他原来也是基层干部。后来,中央提倡干部知识化,在上级组织部门选拔知识分子领导时,他是脱颖而出,从副科级一步而跃为副厅级。

看来,人家是真有水平,并非浪得虚名。

事后,秘书长追查责任,王小红恶人先告状,把责任全部推到了我的头上,还说领导乙的稿子是我校对的。

真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奶奶的,睁着眼睛说胡话。

秘书长找我问罪,我简单说了一下过程,秘书长生气地说,她干的活儿,你也当真,要不我怎么让你负责呢?她那样的人,你就不能放到工作上用……

唉,你这不是冤枉我吗,不是你让她核对,不是你让她协助我们工作吗?我那知道她不堪一用呢?

这话,我原本是想反驳秘书长的,可话到嘴边,转悠了一圈,又给咽了回去,没敢溜达出来。

其后的几件事,再次印证了秘书长的看人准确。王小红飞扬跋扈,浪荡放任。但她官运亨通,节节高升,真还不是一般战士。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是只有惊讶的份儿,羡慕都不够资格。

后来有几次,我分别看到过王小红深夜从领导甲和领导丙的办公室出来。有几次,领导甲还用自己的专车,到家里接她出来唱歌。临行上车的时候,领导甲还用手拍了拍王小红的屁股。

当时,我就站在旁边,王小红丈夫也在其中,他们就像旁若无人一样,很是随便。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明白这不过是小儿科,王小红是真他妈妈的厉害。

办公室的几个同志,也在背后窃窃私语,传送着王小红的趣闻。

几月后的一次酒桌上,更是让我彻底领教了王小红的独门绝技。

这一天,我们办公室几个人以及领导甲,一起出来吃饭。由于不是接待,也没有外部领导,大家自然放开了许多。

酒喝到兴头上,领导甲说要如厕。有人起哄说:小红,领导甲喝多了,你陪领导上厕所吧!

说实在的,这个玩笑有点过头,说得我都脸红耳赤的。怎么说人家还是一个女同志吗。

我原以为,王小红一定会生气,或者惩罚一下那个说浑话的坏小子。

谁知,人家很大方地说:好呀,我陪领导如厕,你喝三杯酒。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小子也不敢怠慢,

十七节 座在领导怀里喝酒

十七节座在领导怀里喝酒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小子也不敢怠慢。

他想:不就三杯酒吗?也死不了人,我要喝了,看你怎么收场,看你陪不陪领导如厕?

于是,脖子一仰,三杯白酒就下肚了。

王小红不急不慌,起身搀扶着领导甲,就直奔男厕所而去……

我们全体一个晕菜,统统没电。

见过陪吃、陪喝、陪睡的,就是没有见过陪着如厕的,高手就是高手,总能给人别样的感觉。对于王小红,我们全体那就一个字:服!

周末的时候,单位组织野游,吃饭的时候,领导丙、王小红、还有我等人座到了一个桌子上。

我们是先进去的,王小红来的最晚。

由于是周末,又在野外,大家心情都比较舒畅,说话自然也放得开,浑段子一个接着一个,飘满了毡房,染黄了空气。

王小红进来的时候,我们已经醉了七分。

看到王小红,领导丙双眼放着绿光,极为调侃并坏坏地笑着说:小红,坐我身边来。

王小红刚刚过去,领导丙一把拉了过去,并说:坐我腿上喝吧,今天我敬你酒。

王小红也不犹豫,直接便坐了上去,领导丙用嘴叼着酒杯,而后把酒全部倒入了王小红的嘴内。

大家一片欢呼,一致要求王小红与领导丙嘴对嘴,再饮一杯,刚才这个,大家没有看过瘾。

这是一个一般用在婚礼上的高难动作,今天用在这里,我们是既新奇又感叹,既幽默又发难,原本是想制造一个恶作剧,看看王小红的丑态。

谁曾想,人家王小红是很顺利的就完成了任务。

只见王小红端起一杯酒,而后与领导丙紧紧地凑在一起,嘴对着嘴,共同叼起了一杯酒……

我靠,就像演练过的一样,很快就饮了个酒尽杯干……

厉害,王小红总能在不经意间,给大家一个惊喜。而且,这个惊喜,还带着难度与技巧。

全场在一片坏坏的唏嘘声后,接着又是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一时间,大家的酒意也清醒了三分。

五年后,有一天我在看任免报告,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原来,王小红的名字也在其中,她已经被任命为d县副县长了。

同事开玩笑说,真不知道王小红坐在主席台上讲话的时候,下面的草地是什么表情,是在yy地发水呢,还是在yy地骚动呢。

我说:那你小子钻进去,现场侦察一番,不就明白了吗。

那小子坏坏地笑着,上来就给了我一拳。嘴里还嘟嚷着:你怎么不去。

我也不甘示弱,反手回击了他一拳。

随后,我们相视而笑,不知不觉中,眼泪都流了出来。

又过了三年,某日,上级调查团下来调查旱情,由于d县旱情最重,领导现成我,陪同调查组,前往d县视察旱情。

十八节 直达省府天庭

十八节直达省府天庭

到了d县,这个工作恰好归口王小红负责。他向我们汇报工作时,我觉得省委某领导眼色不对,他和王小红,不时的对视一下,又极快的闪开了,配合的极为默契,极为自然,好像在暗中交流着什么。

吃饭的时候,两人也是很自然地坐到了一起。虽然没有过度亲热的表现,但是,仍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隐隐中,我感觉他们好像有点问题。他们好像在隐瞒着什么,又像自然而然地流露着什么。

转念一想,不对呀,人家是省里领导,怎么会认识王小红呢?

王小红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跑到省城,拿下省级领导吧?

再说,我们多年同事,从来也没有听到过她在省委有某某关系什么的。难道说,这一次她换招儿了,还是她也学会了保密,搞起了地下工作。

我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不知道王小红今天唱的是那一出。

晚饭后,王小红提出要去ktv唱歌,省委领导也很愿意,我们这些跟班的,自然也不好发态。

一切以领导的意图为转移,何况人家还是上级调查组呢。

来到歌房,那是一个极为豪华的大包房,不要说我们一行十来个人,就是放个二十来个人,也是绰绰有余。

要说人家王小红,就是厉害,短短一会儿的时间,好似变戏法一样,也不知从那里整来五六个姑娘,清一色的漂亮,清一色的时尚。

在王小红的安排下,众姑娘一会儿陪领导跳舞,一会儿表演唱歌。那个舞姿那个歌喉,简直堪称专业水平。就连平日见多识广的几个省委领导,也被哄得屁颠屁颠的。

趁着其他领导跳舞的间隙,我问王小红:“你真厉害,手下还培养了一个接待团体呀?“

王小红说:“这有什么,这不是我的强项吗?“

对了,我怎么把这词给忘了,人家王小红是什么人,本身就善于交际,能说会道,广交乱睡,搞这么一个小团体,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临要话尾,王小红又补充了一句:“对了,看在我们过去同殿称臣的份上,今晚我给你开开洋晕,怎么样?”

我好奇地问:“这个你也有呀?那个国家的?”

王小红说:“俄罗斯的,没试过吧!”

我说:“我的任务是陪好省委领导,你问他们,只要他们高兴,我随意。”

我此话一出,就知有点不妥。谁知,王小红却补充说:“看你傻样,这是我们的私人感情,我对你的个别安排。”

哈哈,原来王小红也看重私人感情,以前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一个复杂的女人哟。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偷偷地问这个省委领导,你是不是原来就认识王小红呀。

这个领导笑笑的说:“这可不是你工作范围哟?”

我想,完了,这下惹领导不高兴了,人家毕竟是上级,这真是没事找事。

不过,这个领导好像并没有生气,他接着又说:“王小红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呀,她岂止认识我,省里的领导,她认识的可多了……”

啊呀!我真是孤陋寡闻,看来王小红的色诱水平,早已突破了地区级的层次,上升到省一级的高度。

十九节 仙女护士来输液

十九节仙女护士来输液

这一天,领导甲身体不舒服,让我到医院接个大夫来。

大夫检查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也就是个疲劳过度,引发了体力衰弱、身体酥软。

大夫说,他安排一位护士,前来为领导甲输个液,很快就会好的。

我用车去接这位护士的时候,不觉心头一震。

哇噻!见过漂亮mm,可从没有见过这么美丽诱人的。

这个mm,长得真是好呀,令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身体匀称,外貌出众,简直如同天女下仙一般。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会说话;圆圆的脸庞,得体而大方,富态而高贵;纤纤秀丽的小屁股,一扭一扭,风情万千,性感妖媚。

只要你看一眼,就永远不会抹去记忆的痕迹;只要你见上一面,就想去亲近,不过,又好似人家高高在上、令人望而却步;还有她那优美而动听的声音,甜甜的,像甘泉;婉啭的,像要勾魂摄魄,一张嘴就能让你咽口水。

上帝真是不公,怎么把人类最好的配件,都安在这个mm身上了,而且还组合的如此巧妙、如此精致,怪哉呀怪哉!

真是人比人,比死人。古人这话,简直就是至理名言。说实际,不见这个mm,王小红还能算上一个美女;如果和这个mm一比,王小红那简直就得钻地洞。

谈话之后,我才得知,这个美女护士名叫雅娟,去年刚从省城医学院毕业。

上学期间,她就是校花,害得男生常常为她醋海生波、打斗不断。毕业后来到这家医院应聘,院长一眼就看上了她,表格都没有填,院长就决定聘用她了。

类似的经历,雅娟能讲上三天三夜。无论是工作,还是上学,献媚、讨好她的人都有很多。这使得她在人生的道路上,春风得意,晴空万里,一路坦途。

当然,雅娟还是一个冷血美人,虽然处处有人对她垂涎三尺,可她却并不是轻易能够俘虏的主儿。她那高贵的外衣内里,深深地藏匿着根根针刺儿。一不留神,就会扎你个血流满面;她那貌似平和的外表下面,更是怀揣着一个膨胀的政治欲望。

怪不得古人说,女人的脸蛋就是一张免费通行证!奶奶的,果真不假!即使你是冷血美女,也是照样好用。

接来雅娟,我直接送到了领导甲的办公室。插好液体,雅娟守护着领导甲,我就回到办公室工作去了。

中午的时候,我去看望领导甲,看看还有什么交待。

走进领导甲的办公室,看到领导甲正和雅娟开心地说笑着,不知是药物起了作用,还是雅娟的魅力起了作用。领导甲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

见我进来,领导甲热情地招呼了一下,并告诉我,准备一下午餐,雅娟护士今天也留下来吃饭,让餐厅直接送饭到办公室来吧。

二十节 “仙女”的快速升迁

二十节“仙女”的快速升迁

我通知餐厅,为领导甲送两份午餐,同时,又安排了领导甲下午的日程,而后,我才回去。

第二天,我问领导甲,还用雅娟护士输液吗?

因为我发现,领导甲身体似乎已经好了,精神状态也极佳。所以才把握不准是不是需要继续输液。

“用呀,怎么不用!上午我有会,下午晚些时候,你去把雅娟接来吧。”领导甲神色飞扬地对我说。

我查看了一下日程记录,领导甲今天共有三个会议,最后一个,起码也要四点半才能散会。于是,我把接雅娟的时间,定在了四点。

下午四点左右,我和司机准时把雅娟护士接了回来,不消几分钟,领导甲也散会了。

我让小鬼给领导甲办公室送去一些水果,小吃及干果等,因为有雅娟护士在吗,小女生,谁不喜欢吃零食;谁不喜欢水果美容呀。

同时,我提前为领导甲和雅娟安排好了晚餐。

我想:领导甲今天这个输液,肯定会进行得很晚。

果然,领导甲交待,有来宾你接待一下,谁也不要打扰我,我要专心输液……

晚餐定在了宾馆小雅间,我们一行三人,在幽雅、肃静的氛围中,美美地吃了一顿。

饭后,领导甲说要在宾馆休息一会儿,我让服务员打开房间,安排了一些花卉和水果。

其实,这是领导甲的专用房间,宾馆每天都要预留着,领导甲工作累了,开会困了,都要临时进来休息一下。有时家中客人太多,都是难缠的事情;有时上访的堵在家门口,烦的要命。

每每这时,领导甲就不想回家,都要留在宾馆休息。

这样,领导甲自然需要一个专用的房间了。

今天,虽然不是以上两种情况,但领导甲看来也是不想回家了。

我和司机在宾馆另外开了一个房间,随时等候领导甲的调用。

十点多的时候,我问领导甲,今天还用车吗?雅娟护士还用送吗?

领导甲说,你们回家吧,今晚不用车了。

看来,雅娟护士今晚是要在这里和领导甲过夜了,我和司机知趣地打道回府了。

后来,领导甲又让我多次接过雅娟护士,每次也都是留下来过夜。

雅娟护士的工作手续,领导甲亲自进行了过问。哈哈,这一次,领导甲连我都不用,自己亲自披盔戴甲,直接责成人事部门办理。人事部门充分体现了高速的工作效率,很快做了回复。

雅娟护士的工作,由原来的合同制,直接转为了正式职工。工作场所,也由普外病房护士,转为高干病房大夫;这样,也便于直接和领导甲交流。因为只要去医院,领导甲就住高干病区,直接归雅娟护理。三年后,雅娟护士升任为高干病区主任。

领导甲退休前,再次点名把雅娟护士提升为副院长,成为我们地区医院最年轻最靓丽的mm院长。

二十一节 冷清在医院

二十一节冷清在医院

领导甲退位半年后,突然有一天,肝病又犯了,疼得很是厉害。没办法,只得再次住进高干病区。

这是他退休后,首次住院。

原来他住院,我们每次都要交待护士,不能对外透露领导甲的病房号,不能让客人任意看望。当然,护士之外,还有一道我们秘书的封锁线。尽管如此,很多无法阻挡的特殊关系,还是源源不断地前来。水果、保健品,不要说领导甲吃了,病房都放不下。每到这时,我就把这些东西分发给大夫、护士或者领导甲的亲属。

领导甲也经常关照我,让我往家里拿一些。可是,我却从来没有给自己拿过,倒不是我不需要这些东西,其实,这些形形色色,那一样不是上好的极品,那一样我也没有。

只是我时常在想,作为一号领导的贴身秘书,天天跟在领导身边,诱惑处处有,可占便宜的地方太多了。如果让领导甲认为我是一个贪小便宜的人,那就太降低我的人格了。

因此,我一直保持这样原则,未经领导甲同意,送给他的礼物我绝不代收;领导甲同意的礼物,我不闻不问、不看不要。那怕领导甲用不了丢掉,那也是人家的东西,我也绝不捡便宜。

也可能正是因为我一点,领导甲对我极为放心,无论是现金,还是礼物,都交我保管,他也从来不去记帐、也不去过问。

这次领导甲住院后,同以往不同的是,不需要护士挡驾,都没有人来看望。他的几个子女,都在省城工作,这点小病,也不值得回来。

领导甲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在病房待着。

得知这一情况后,我主动向现任领导甲请假,要去陪陪领导甲。

现任领导甲也很开明,准许我去陪床,还让我代问老领导好,并让我代他买了一个花篮。

我去看望领导甲时,他自己正在房间看电视呢,见我来到,他很是高兴,同我热情地聊了一人上午。

这一次,没有人打扰,没有事情打断,我们的话题很深入,很投机。

下午的时候,领导甲催我去上班,他说,你陪我半天已经很不错了,可不能耽误了工作。

当我告诉他,我是专门请假来给他陪床的,他很激动,不再说话了。

是呀,他在位时,一手提拔了那么多部门领导,可他现在刚刚退位,不要说送礼了,看看都没有一个人过来。世态如此炎凉,这让他怎能不伤心呢。

我建议领导甲,咱们不去想他了,人的善恶,自有天报应,急功近利的小人,终究不会有好下场的。再说了,组织部长不是你同学吗,下届考核时,免掉狗日的几个,让他们再猖獗。

领导甲被我逗得哈哈大笑,他说:“真是困难见人心呀,人就是不一样呀,你的品质你的人格,真是没得说。”

二十二节 医院里谈心

二十二节医院里谈心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只有你,对我始终感情如一。不像别人,你在位时,他极尽所能的捧你溜你;你下台了,他又恨不得踩死你。可惜呀,我在位时却没有来得及提拔你,你也不向我要求。我就知道你用起来顺手,用起来放心,也就不想换人。但却没有忘记了你的前途,我有私心呀,对不起你这个小兄弟。唉,现在真后悔呀!”

我说:“领导甲,我本来也不是做官的料,再说,现任领导甲对我也很重用,你就放心吧。”

领导甲叹了一口气,又说:“这样吧,我向现任领导保举你,让他们马上给你放个外任。我的话,他们还是能够听进去的。”

我说:“领导甲,你可不能向现任领导提这事。否则,他们还以为是我在背后鼓捣你,向他们伸手要官呢。这样,反而更不好,好像我给领导使压力一样。”

领导甲说:“我会向他们说明的,这是我的意愿。而且我们在位时,也是进入了提拔考核名单的。”

我说:“还是不要了,我的能力,现任领导也是能够看到的,一切就随他们去吧。”

领导甲唉叹了二声,对我说:“你呀,就是太实在,政治上的事儿,有时也是要争取的。”

我不想再谈这个沉闷的话题了,其实,现任领导甲也表露出这个意思了,可能很快要重用我。至于结果如何,那就随缘吧,人不可与命争。但今天不是组织会,我也不想谈个问题。

于是,我建议到外边的树丛中走走,不再提这些恼人的话题。

医院大院的树丛,有花有草,更有各种小树,交相呼应,争奇斗艳,每到春夏之季,甚是好看。

我陪领导甲,一边聊天一边在树丛中散布,倒也别有一番心情。

我说:“领导甲,原来你工作忙,没有时间,现在静下心了,你也可以四处走走,散散心,也省得每天看那些小人生气。”

领导甲说:“我也正有此意,病好了再说吧!”

我说:“现在,你也可以写写日记,回忆录什么的。这样,每天过得充实一点。”这话,我说完也后悔了,领导甲那点文学水平,也就是和小学生差不多,你让他写回忆录,这无异于赶鸭子上架。

果然,领导甲听后摇了摇头,他说:“我要写回忆录,谁看呀!”

我又补充说:“要不,你可以到老干部活动中心,下下棋,玩儿玩牌,时间也就过得快一些。”

领导甲情绪明显不高,他说:“我不想看他们冷眼儿。”

一时间,我也没有主意了,这可如何是好,忙碌了一辈子,突然让他停下来,这是有点接受不了。

什么叫做无事生非,每天没事做,他就老想歪招儿老生闷气,就想没事找事。大人小孩儿都一样。

二十三节 变脸的雅娟院长

二十三节变脸的雅娟院长

俗话说,人之为人,你总得让他有所为有所事吧,可是,做点什么好呢,什么事情又对他合适呢。

我想了又想,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了,领导甲。你不是有个牧场吗?你可以到那里走走,散散心,山清水秀的,那多自在。”

领导甲一下也高兴了:“噢,这个主意不错,过几天,我就搬到牧场去住。每天与大自然为友,与牛羊为伴,多亲切,省得看这帮人脸色。”

突然,我发现身边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是雅娟护士吗,对了,人家现在是副院长了。

我正准备告诉领导甲呢,原来领导甲也发现了,他急忙喊了两声,雅娟雅娟。

谁知,雅娟头也不回,一直向前走了,很明显,这么近的距离,雅娟护士是听到领导甲的喊声了。

为了避免尴尬,我赶忙给领导甲打圆场,可能我们认错人了,这不是雅娟护士。

领导甲顿时不说话了,脸色一会儿紫一会儿青的,极为不好看。

过了好一会儿,他对我说:我们走,不住这个医院了。

我去住院处办转院手续时,他们说要雅娟副院长签字。其实,医院多数人也是知道领导甲和雅娟关系的,可他们还是要走程序。

找到雅娟,我问她:“昨天我和领导甲在院里喊你,你怎么不答应呀。你知道,这让他很伤心的。”

“是吗,我可能没有听见。”雅娟回答得很自然。

“领导甲病了,就住你的病房,你是不是前去看看他。”我试探性地问雅娟。

“我没有时间。”雅娟回答得很干脆。

“那怕你看他一眼,哄哄他也行吗。”我接着说。

“我没那雅兴。”雅娟头也不抬地说。

我一时无语,雅娟的语气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还能说什么呀。先前这张让我十分欣赏,万分钦佩的漂亮脸蛋,怎么瞬间就变形了呢。

女人呀女人,是不是你长得越是漂亮,感情就越是薄如纸、淡如水呢?过去你那肉体的付出,难道能抹去吗;过去你的情谊,难道是蜻蜓点水、逢场作戏吗?你能有今天,又是谁的功劳呢?

第二天,我向秘书长申请了车,陪领导甲转到了省城医院。

眼不见心不烦吗,还在这个医院,不要说治病了,气也得气死。

几天下来,领导甲的病情不但不见好转,还日益加重起来。我知道,都是雅娟惹得祸,领导甲是气大伤身,加重了肝病。

这时,再让我一个人护理领导甲,明显是力不从心了。征得他同意后,我把他几个省城工作的子女,全部叫来了。

儿女毕竟是父母心头肉,什么时候,他们也不会嫌弃自己的父母。在我与他儿女们的共同照看下,领导甲慢慢地才好了起来。

吸取雅娟事件的教训,这一次,我们不再提什么旧人了,我每天给他讲一些历史故事或者笑话,尽量博得他一笑,让他身体快快恢复起来。

半月后,受我的乐观思想影响,领导甲终于走出了阴影,重新和我有说有笑起来,他那病,也明显好多了。

我建议他回家休养,再这样拖下去,我的工作也受不了呀。

领导甲欣然同意,我们打道回府,直奔地委而去。

二十四节 退休后的苦恼

二十四节退休后的苦恼

领导甲过了六十五岁的年龄后,只能打道回府了。不过,职务却荣升为副省级,出任了省人大工委副主任。

虽然在省人大工委挂了个副主任的职务,领导甲却是一天也不愿意到省里就任。诺大的办公室,就那样一直空荡荡地呆着。

领导岗位退下来以后,领导甲不愿意再住原来的房子了,因为四周都是在位领导,逢年过节人家是门庭若市,而自己门前却明显地冷落起来。

偶而有几个人扣门,领导甲刚刚兴奋了半截,可人家又说走错门了,真是气死人也!

只有我们几个贴身保镖,怕他冷清,有时间就过去陪他座座。

如果说过去他提拔的部门领导不理他、不看他,这让他十分伤心的话;那么,医院碰到雅娟护士的冷漠与绝情,简直就是令他不寒而栗。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明白,过去那个对他柔情万种,春心飞扬的女人,怎么也会在一夜间变心了呢?

要知道,她可是把女人的初夜都给了自己,千娇百媚,随叫随到,尽演床第风流。自己对她也算任劳任怨,力尽所能地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她的仕途、她的开销,甚至包括她的房子,无不是领导甲直接给予或者间接关怀的结果。

四十三节

其实,作为旁观者,我是很好理解的,那就是,过去人家看好的是你的权利和你的实惠;今天,你一切都没有了,人家自然要另攀高枝了。

不过,这话我却不能说出口,否则,那不是给他火上浇油、伤口是撒盐吗?不明白,他就自己苦闷着呗。

唉!变了,一切都变了,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生活,人走茶凉呀。

几个孩子怕他孤独,想接他到省城居住,他觉得省城更没有意思,说什么也不去。

政府大院的小洋楼,领导甲说什么也不想待下去了,为了躲避没趣,自己在城边找了一块地皮,让政府专门盖了一栋小二楼,因为院子奇大,他自己又在院中盖了六间平房。车库、冷房、贮藏室一应俱全。

平日他就住在城边这个大房子里,虽然政府家属院的那个二层小洋楼还在他的名下,但他却再也不愿意回去,生怕碰到先前的熟人,更不愿意看到那些先前巴结他、让他提拔过的人,现在又来冷落他。

有一次,他突然奇想,想到云南旅游几天,也算散散心吧。可他自己又觉得没意思,让我陪他前去,还说承包一切费用。恰逢当时会议材料繁忙,我没有请下假来,他的旅游计划也被迫流产了。

我怕他再次伤感,作为补偿,我答应春节放假期间,陪他到云南走一走,他再次高兴起来,提前去做旅游计划去了。

住院期间,我曾经向他建议,闲暇时,可以到草原观光观光,游玩儿游玩儿。

二十五节 退隐草原

二十五节退隐草原

领导甲听取了我的建议,开始迷恋牧区生活。

只要身体允许,他就带上司机,跑到牧场去观光、采风。生活也算自得其乐!

哈哈,在位的时候,他没有时间打理自己的牧场,都是托亲戚照看看。现在时间充裕了,他才发现自己牧场规模壮大了,羊有一万多只,牛有一千多头。

原来今天你送三十只,明天他送五十只的,加上繁衍,就成了今天的规模。

我初步估算了一下,他的牧场产值近二千万。

领导甲也很高兴,乐得清闲自在,悠哉悠哉地做起了牧场主。

后来,城边的大房子,他也不愿意回了,更不要说去当什么人大副主任了。

他觉得,只有身在大自然,那才清静,那才是感情的纯朴与心灵的回归。这里,没有世俗,没有冷眼,没有争斗,没有欲望,

我非常理解他的心态,因为他毕竟出生在这片鲜草地上,是草原,给了他生气;是草原,给了他灵动;是草原,给了他政治和升迁。他的每一步生命旅程,都和草原有着不可分割的亲密关系。可以说,是草原给了他一切,他的肉体里,流淌着草原的血液;他的生命中,融注着草原的气息。

他时常和我们讲起,特别留恋儿时放马草原的情景。那时候,没有忧愁,没有负担;无须防人打你暗枪,无须猜忌别人对你有什么不轨企图。大家都是牧民,都是赤裸裸的草原之子,骑马就是骑马,草原就是草原,那叫一个豁达,那叫一个随意,所有人展现给大自然的,那就是一个真实的自我,没有一点水分,不带半点虚假。

后来,随着地位的提升,他离草原越来越远了,能够回到草原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了。至于草原那种真实、纯朴的感觉,更是无从寻找了。虽然身在官场,每天有着无尽的奉承和阿谀之音,但他感觉就像成群的苍蝇围着他转一样,只有厌恶和无耐,没有一点人性的真实。

不过,这又能怪谁呢?这就是官场,这就是生活,他也照样要用此类俗不可耐的手段,去讨好上级……尽管那不是你的真实意愿,尽管你也说了不少违心的话语,可是,世俗的生活中,无意间你又加上了一笔。

退休之后,他对此更是有了重新的认识,也开始了反省自我。

他说,如果重新给我一次青春,我宁可朝夕与草原相片,也不愿意从事政治了。

唉!人们呀,往往是在经过之后,才知道自己更适合走那条路,可是,等你明白之日,已经为时已晚,已经返不回来了。

正如西方一个亿万富翁一样,他在大学刚刚毕业的时候,自己就暗暗发誓,决定要用所有的青春和精力,去商界打拚和奋斗,进而实现自己千万富翁的理想。

二十六节 回归草原的生活

二十六节回归草原的生活

然而,五十岁的时候,他不仅仅实现了千万富翁的梦想,而且他已经是威霸一方的亿万富翁了。

这时,有记者问他的感想,谁知,他既不去谈成功的喜悦,也不去谈商界秘密。而是出人意料地说:我现在只想用我全部的财富,换回我的青春。

三十多年的商界打拚,自己太累太苦了,不知不觉中,流失了全部的青春,流失了过多的快乐,我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生活,自己就快变老了!

我们几个贴身保镖,怕他一时不能适应野外生活,有时间就去探望探望他。

每次领导甲看到我们,都有说不完的话,高兴得更是像个孩子。不过,人家身体很好,精神也很开朗。

原以为领导甲心理上一时转不过弯儿,会有一段磨合期。现在看来,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与大自然,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了。

我们又帮他在牧场打了井,通了电话,安装了卫星电视和风力发电。我们所能想到的基础设施,都替他做了很好的安排。他的一切生活之用,已经完全没有了问题。

我们这才打道回府,答应过段时间再去看他。

哈哈!就算照顾一个普通老人,也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逢年过节,我们拉上几个死党,还要过去和领导甲住上一二天,陪他喝喝酒,侃侃大山。

别人可以做白眼狼,别人可以把他的提携之恩,一笔带过,我可不能在他那孤独的心灵上再撒一把盐。

尽管他还没有提拔我,尽管他没有直接给过我好处,可是,单单从道义上,工作一场,我也不忍心看他孤独。

每逢这时,领导甲就特别高兴,他拿出上好的烟酒,和我们一起分享。

哈哈,在位时别人送的烟酒,够他消费几辈子的。平日没有人陪他,自己喝酒也没有什么兴趣。现在有了我们的捧场,美酒+知已,他是激情飞扬,话语也仿佛那滔滔江水,一旦打开匣门,就休想再能关住。说到激情之处,他手舞足蹈,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开会的主席台上。

不过,话题内容却发生了本质的变化,我们只谈风月,不谈政治,天南地北、吃喝嫖赌,尽情地聊,放任地侃。对于人性之卑劣、世风之不沽,他更是有了独到的见解,时常和我们讲起一些忘恩负义的人。

同时,领导甲还告诉我们一些识别方法,什么恶人歹人,什么小人君子,他是很有见地。每每这时,他又唏嘘不已,美好的雅兴瞬间大刹风景。

哈哈,人呀,无论职位多高,权势多大,等他从领导岗位退下来以后,还原出人类本性时,仍然是俗人一个,赤裸裸的活肉一堆。过去他怎么嫖女人,过去他如何的喝酒骂娘,他都在一一回味,一一品偿。仿佛演电影一样,他极力向我们展示着自己生命旅程中的每一步细节。

二十七节 三寸目光

二十七节三寸目光

人之为人,就因为他们都有着相同的七情六欲,都有着不可避免的缺点和优点。中国封建王朝为什么一代不如一代,就是因为这种体制本身就存有致命的软肋和弊端。他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无德无能,无视民心;高高在上,扰民乱世。加上他们自身世界观的局限,遗传中的缺陷,家族式的传承,一言堂的威仪,足以置万民于水火,国破而家亡。

因为中国历史上,没有任何一种体制和机构能够约束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手持生杀大权,他让你今天死,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他让你今天升,即使你草包一个,照样也可以出入朝堂,威风凛凛。

领导甲自然也逃脱不了这个怪圈。他的工作作风,就是地地道道的家长式,简单而霸道,说了就要算,令行就容不得他人有异议。从不管别人的感受,更不管自己的对错以及由此产生的严重后果。工作上,他一直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不迟到不早退,每天坚守工作岗位;对于那些态度不端正,能力一塌糊涂,工作吊儿朗当的人,他是极为痛恨,一概不予重用;生活上,他对待同志热情宽松,关爱有加;男女作风上,他是放任自流,来者不拒;新生事物上,他接受缓慢甚至拒绝接受;提拔干部上,他任人唯亲,重用乡党,总是离不开自己亲属和乡亲这样狭隘的圈子,耽误和限制了真正人才的发展。

比如说,新型项目的认定和开发上,他不是抵制就是犹豫不决,其结果不是座失良机,就是耽误了好多发展的大好机遇;前瞻问题上,他看不出三米远,没有政治家的远大目光,更没有经济家的头脑。

比如说,上级部门主动联系,要给我们地区修草原公路。他却顶着不让修,他的观点是,路通了,运输方便了,草原的牛羊就给外面的车拉走了。没有了牛羊,草原还有希望吗?

但他却没有算过这样的一笔帐:方便外运的同时,也方便了我们内运;搞活经济的同时,也可以提高技术;外销畜产品的同时,也可以促进相关配套产业和第三服务产业的发展,提高其附加值,同时还能增加地方税收,开拓就业市场,带动需求。进而实现深加工精加工,提高产品价格,实现出口创汇等。

而你封闭起来的小型畜牧业,永远是原始的简陋的初级的,价格也是很可怜的第一手基价。

更为可怕的是,在你固步自封的同时,别人却是灵活地引进,飞速地发展。果然,邻近省市意识到了这一商机,也看到了我们地区的缺点,他们大开门户,敞开引资,多方位多品种地加工和收购畜产品。

他们的公司和企业,就建立在我们的边界上,对我们地区形成了弧形的包围态势。

二十八节 盲目的引进

二十八节盲目的引进

领导甲试图以封闭而保护的畜产品,最后全部被邻省纳入襄中,并籍此大发“羊”财。我们其后的几任领导,虽然意识到了这一错误决策,并想重新振作这一市场,但效果甚微。

因为时过境迁,再去追赶,那又谈何容易。俗话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座失良机,人家却在乘着火箭飞行。

我方几次大规模的投资,都没有扼制住邻省的发展。因为人家早已脱离了初级市场,而是步入了一个高精而尖端的阶段,此时再想追赶,无论是人力财力,还是时间跨度,都有很大的距离……

国内的地方他走了不少,国外也去了很多。按理说,耳闻目染,他也应该学习一些人家的先进管理经验,发达的经济手段。

然而,领导甲却不这样想,他也没有时间去研究这些事物的内在规律。他到各地热衷研究的是,女人的风骚与多异。欧洲的什么野味,亚洲的什么特色。俄罗斯刚开放时,吃饭都很困难,更谈不上去搞经济了,他却急急的跑去参观了一圈。

有人问他:你去俄罗斯干什么呀,到处穷的没有饭吃,有什么意思的?

谁知,领导甲却说,俄罗斯能有什么,不就是为了品尝一下那些长毛子女人吗?

唉!听听他的这点理想,再看看他的这点目的,其经济水平和管理能力,就可想而知了。

出国潮席卷中华领导的时候,领导甲也是热情地加入了这一队伍。

他从美洲到欧洲,再到亚洲,一口气转了好多国家,美名其曰取经。

要问真经取回来没有,你还别说,他还真的搬回来几部“经书”,并照猫画虎、像模像样地念了几天。

欧洲回来之后,领导甲就取了点人家的“经”。他发现,人家那种欧式风格的房子不错,小门小户,还有一个月牙儿的弧度。

于是,他召集有关建设部门开会,强调要在当地普及欧式建筑风格。

建筑部门连夜开会,急速命令设计、规划等部门,原来的工程图纸全部作废,一律改做欧式风格。

这样,大街小巷,一夜间冒出的建筑,全部为蘑菇形的欧式风格,后被人称做欧式流行病。

正所谓,“桔生淮南则为桔,桔生淮北则为枳。”领导甲引进的欧式风格建筑,也是一种变味的教训。

引进前,他一没有做过市场考察,二没有做过专家论证,只是自己头脑一热,就要推行。

没有过多久,欧式弊病就显现出来了,由于气候和地理的差异,欧式风格严重不重合我们地区。

小门小户影响了采光,弧形的窗户又不好密封,我们是高寒高原地区,本来采光时间就短,温度低,加上采光面积少。室内是光线昏暗,冬天冷,春秋阴。好大一部分人,都因深受欧式风格折磨,腰腿痛疼,风湿冷阴。

直到五年后,领导甲退位,欧式流行病才算终止。

可是,就这些已经盖好的大片欧式建筑,也是让后来继任的领导,头疼了好一阵子。

二十九节 崽卖爷田心不痛

二十九节崽卖爷田心不痛

我们地方矿产资源十分丰富,各种矿藏储量在全国都是名列前茅。

公有经济时期,技术落后、体制陈腐、人事雍肿、行政机构还要乱指挥、乱派计划,不懂技术不懂生产的人,反而高居领导岗位,受这些林林总总的因素制约。好端端的矿山,一直却靠吃政府救济粮,亏欠银行贷款过日子。不要说挣钱,巨额外债都压得揣不过气来。

明明是潜力巨大,质地良好的资源,怎么就变成了亏损企业、国家的负担呢;明明是遍地金银,挖出来就能生财的简易商业,怎么就变成了拿着银碗讨饭吃的乞丐呢?

不明白,更不理解,那时的领导甲,只能这样片面的去看待这一问题。他没有做深层的分析,更不会看到问题的本质

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用人不当、领导不力和人浮于事的问题。

就是说,只要你从人事上开刀,能者上,庸者下,引进市场竞争机制,其他的问题相应就会迎刃而解。

就在我们举步不前,事业维艰的时候,南方经济已经是一片火热,到处挖地,四处盖楼;采矿挖山,遍找资源。

然而,小小的南国,弹丸之地,他们全部加起来,还不足我们北国的一个旮旯角大呀。他们能有多少资源,他们能有多大地皮?

很快,南方客商就发现,他们千军万马拥挤在一起抢渡的独木桥,已经不堪重负,无法摆渡了;他们众人寄以厚望的金矿,更是无金可淘,无人可富了;加之外商的打压,南方人已经是无生意可做了。

于是,他们就把贼溜溜的目光,盯向了北方。

是呀,只有我们北方,才是真正的资源丰富,疆土辽阔。而且,经济起步也晚,开发项目还是一片空白,是真正的淘金处女地。

几个捷足先登的南方客商,首先盯上了我们的矿山和土地。

可悲的是,领导甲根本不懂外面的经济行情,更没有想过派人去调查一下,或者找个经济咨询公司什么的。他仅仅凭自己脑袋一热,再让南方人忽悠几下,他就动心了。

于是,几百亿吨的煤矿,就让他以一亿元的价格给卖了,平均一吨煤仅仅几角钱。

至于背后领导甲个人有没有得钱,我就不知道了,人家就是送钱,也不会让我们看到的。

我想:不管他有没有收钱,领导甲的初衷,也不是要为自己挣多少钱,他确实是不懂市场价值。

人家南方人开挖了二年,挣了一百多亿,而后,转手又卖了一百多亿。

你说,这叫什么买卖,几百倍的利润,天地间的悬殊。

其后的领导,想高价回收,人家都不愿意,这叫什么事儿呀。自己的东西,主动权反而跑到人家手里了。而且,这种转让还没有一点公平可言,没有一点经济价值可体现。

三十节 领导甲身世

三十节领导甲身世

这样的事例,还有很多,低价卖土地,低价卖水库,低价转让林地。

表面上看看,地方政府在短期内,是回收了一些资金,增加了财政实力。可从长远看,一个城市就像被分割成租借地一样,一片一片的,各自为政。

南方客商占地为王,转手又赚取了高额利润。

这样做的另一个恶果是,既不利于城市发展,又不利于统一管理。而且你市政一旦想重新征用这些土地,就要花取高价甚至天价。

最为可笑的是,一个国家级文物保护区,也让他低价承包给个人了,严重违反了国家文物法。后来,有人告状到中央,在国家文物部门的直接干预下,承包三年后,文物区才算收了回来。

客观地说,领导甲决策失误,这也不能全部怪他个人,这也绝不是他的主观意愿。这是由他的出身、阅历、学识、见闻所决定的。

领导甲祖上三代,都是牧民,没有一个学历超过初中的;十五岁前,他没有进过旗县;二十五岁前,他没有见过省城。二十五岁时,他才读了一个地区级的民族中专。

有人就奇怪了,既然如此,那领导甲怎么就做到了副省部级干部呢?

这里边有二个因素,一是因为领导甲是民族干部,符合民族地区的优惠任免条件;二是因为领导甲的表兄后来做了我们的副省级领导。领导甲是在其表兄的提携下,三年一个台阶,直线上升的。

老同志们回忆说,领导甲初为领导,上台讲话都不会,说话不连贯,表达不清楚,照着讲话稿去念,还要出错,还要怯场。台下的同志,听的也是云里雾里。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炼,登台讲话总算没有问题了。可是,一旦碰到学术性或者专业性比较强的东西,他还是会出错,甚至闹出了不少笑话儿。

有一次,我陪领导甲出席北方经济港澳推介会,会议定在香港召开。

会议安排,我们地区领导可以向大会做一小时的项目推介。这一任务,无疑落到了领导甲的头上。

然而,领导甲登台后,刚说了几句,台下就开始皱眉头,讲话结束时,竟然没有一个人支持!

会务组找到我,表示了遗憾,说是大家听不懂。领导甲自己也感到了尴尬。

怎么办,要么中途退会,无功而返;要么,重新换人演讲。

我们参赛小组临时开了一个小会,(当然没有领导甲,偷偷开的)。会议决定由领导乙登台,重新演讲。

这里边有个问题,就是必须先做通领导甲的工作。而这个烫手的工作,谁来挑头呀!

领导乙推给了秘书长,秘书长推给了我,唉,这样的火坑,你们也让我跳,够狠!

我在拐了九十九个弯儿,绕了九十九道坡之后,才间接地向领导甲提出了这一问题。

不过,领导甲也意识到了问题的糟糕,于是,他也同意了这一提议。

三十一节 司机小刘的可悲下场

三十一节司机小刘的可悲下场

前面开场的时候,我就已经提过,领导甲当时的司机是小刘。这小子文化不高,坏水不少,加之又是大兵复员,兵痞子作风极为严重。吃喝嫖赌抽,无所不能。他的那些恶俗陋习,历经秘书长、领导甲多次批评后,仍然是屡教不改、屡屡再犯。

领导甲是隐忍不发,等待机会。

在我刚刚进入政府大院的第三天,他就捉弄我,让我搅了领导甲的好事,害得我提心吊胆了很长一阵子。好在领导甲宽宏大量,以工作为重,没有收拾我。

正所谓害人如害已,他自己恶习多多,品行不端,狐狸尾巴想摭都摭不住,坏事错事一件接着一件。终于在借调一年多以后,领导甲忍无可忍,将他一脚踢出了大院,并受到了极为严厉的封杀:政府下属各机关,都不得起用这小子。

从此,小刘的政治前途就算葬送了,后来,听说他做了汽车修理工,具体情况如何,也没有再联系过,不明就理。

事隔多年,领导甲退休后,我与他聊天时,曾就此事探讨过原由。

我问领导甲:为什么我多次搅你的局,坏你的好事,你不仅没有开除我,而且也不记恨;小刘搅尽脑汁坑人害人,并想藉此给自己脸上抹光,最终却落了一个滚蛋的结局呢?

领导甲说了一席话,使我至今铭记在心,久久不能释怀。

同时也让我受到了很大的启发,明白了一个人的素质问题是多么的重要:做一个人,你能力可以低一点;但品质一定要好,良心一定要放到正位上去。

领导甲说,我从基层做起,副科、正科、副处、正处、副厅、正厅,一直到现在的副省,可以说是三年一个台级,形形色色的人,我都经历过,有人一心溜须想往上爬;有人勤奋工作不计较名利;有人阿媚奉承无所事事……一个好的领导,什么样的人也要用,什么样的人也不能全用。工作上,必须用业务能力强的,否则工作就会出现大祸;外交接待上,就要启用阿媚奉承,能说会道的,否则就打不开局面……

说到此处,领导甲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继续接着说:你虽然也有一些小缺点,生活上也有点不拘小节,但你业务扎实,工作勤奋。该你干的,不该你干的,你都干;领导交办的,领导没有交办的,甚至包括一些我们没有想到的,你都提前做了准备。这在工作上,帮了领导大忙,也深为领导赏识。

几次上级考察,关键的时候,你都能替我解围,对答如流。那么多年度数字、报表统计,你都能背诵出来,这是很不容易的,可见你是下了一番苦功的,并非泛泛之辈。你为地委做的几次宣传,省报、人民日报都能发表,几次电视专题,也都是采用你的解说词。

三十二节 政治的诡辩哲学

三十二节政治的诡辩哲学

几次电视专题,也都是采用你的解说词。

由此可见,你的文字功底非同小可。

还记得三年前省委书记视察工作吗,当时问到一些工作指标,年度数据,你是轻松对答。

事后,老书记还和我夸奖你,说你真是个人才,那么多数字都能背诵自如,用心良苦呀。他也看了你的文章,他说,远比近论,事实清楚,论据充分,很有见地。他让我一定好好重用你。否则,他就要挖我的墙角了。

我怕你翘尾巴,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你。但我心里,却明镜似的,一直装着你。

相比而言,你那点小错,又能算得了什么呀。你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不注意小节罢了。功过相抵,你的优点还是占主流的,我自然就要重用你了。

我靠,还有这事,怪不得省委老书记视察结束后,临走时非要单独和我握握手。

我当时不明白,只当是省委老书记平易近人呢。

现在你才告诉我,这不耽误我的政治前程吗?

不过,领导甲已经下台了,这怪怨的话,我可不能说,免得让他更加伤心,又去感叹什么世风日下,人心不沽。

至于小刘,你也是清楚的,他的那些恶习,屡教不改;卑鄙有余,素质不足;表面伪装,内心黑暗;看似恭顺,实质险恶。

你是知道的,政府是门面工程,无论文化高低,首先要有一定的素质。你庸俗一点还能对付过去,但卑鄙那是万万不可取的。像小刘那样的人,自然是不适合待下去的。所以,我力主开除他。

这就是领导,无论你是小丑也好,旦角也罢,他们心里其实是很清楚的。只不过,他们不愿意说透而已,因为他们需要不同的角色共同来扮演政治这场大戏。

再比如说和绅,他虽然权高盖野,深得圣意,天天算计乾隆,事事哄着乾隆。表面看来,乾隆完全为其所迷为其所用,被他玩得团团乱转。可是,你能说乾隆心里不明白吗,你能说乾隆真的被其蒙骗了吗?乾隆最后留给他的那道圣旨,不就说明了全部问题吗?

乾隆死后,和绅抱着那道乾隆留给他的那道旨意,还当什么救命稳草。原指望这道旨意还可以救自己于危难,保留自己的生命。然而,令和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身家性命的全部寄托,自己的所有希望,原来竟然是一个肥皂泡,乾隆最后还是让自己儿子嘉庆杀死了和绅。和绅一生辛辛苦苦搜刮来的家产,也是片甲无存,全部变作了嘉庆的小费。

如果乾隆真的喜欢和绅,那为什么乾隆不给他一道免死牌;如果乾隆真的为和绅所迷倒所蒙骗,那为什么不给他一个世袭的王爵地位。你说说,这到底是和绅蒙骗了乾隆一辈子;还是乾隆戏耍和利用了和绅一辈子。

三十三节 帝王的骗术

三十三节帝王的骗术

其实,只要你你仔细研究一下这鄣清朝大戏,就不难发现这样一个问题:乾隆是真正的利用了和绅一辈子,让他演戏给自己看了一辈子。

身在戏中,心在戏中的,其实还是和绅,真正被利用的也是和绅。乾隆只不过是喜欢和绅鞍前马后的跑腿罢了,喜欢和绅做自己的传声筒,做自己肚里百事通的蛔虫罢了。

就是说,和绅自恃再高,手段再好,脑子再聪明,充其量也不过是乾隆手中的一个玩偶而已。

这不仅仅是和绅的悲剧,也是中国封建社会历代功臣名将的下场:打江山时,我利用你;坐江山时,我消灭你;有价值时,我利用你;没有价值时,我踢开你。就数赵匡胤慈善一点,来了个杯酒释兵权,众功臣虽然丢了功名,却还算保住了俸禄,留住了性命。其他朝代,统统是杀了杀了的。

毛泽东打天下时,一再声称自己是无产阶级,自己是农民的儿子,人民的代表。其结果,又是怎么样呢。国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历史自有公论。建国后,毛泽东大搞浮夸风,彭老总仅仅为农民说了几句公道话,其结果,毛泽东就非要置之死地而快。

我们说,他是农民的儿子吗,他是真正的为人民着想吗?我们只能这样说,没有取得天下时,他需要人民的扶持。所以,那时他和群众是一心的,他是人民的儿子;等到取得天下后,他不再需要人民群众了,自然就不是人民的儿子了,于是乎,天天有运动,日日有批斗,他极力想拉开自己与群众的距离,极力想把自己抬上高高的皇帝宝座。原来扶佐他的功臣,一夜间又全部变成反革命了,一个个下狱,一个个整死。原来那个救他于危难,并被其深为称赞的横刀立马的彭大将军,第一个就成了他的刀下冤鬼。他的诡辩哲学,至此不攻自破。

提起背诵这一功绩,我还要感谢一位老前辈秘书呢。他一生勤奋,侍候领导无数,材料写的成山。由于他过于耿直,一直不得领导赏识。但他的才学,却是人所共知。

我刚刚就任秘书之际,对于政府衙门一窍不通,曾经请教过他。他说,做人,你不要学我,我很失败的;做事,我好好学我,秘书工作,首要的就是写好领导讲话稿。其他投机钻营的差事,你不要去管,更不要去做。关键的东西,你一定要熟记于心,领导随时问你,你都要倒背如流。

正是老秘书的这一席话,让我开始了政府文件的背诵生涯,奶奶的,你还别说,需要背的真多,今年的工业产值,去年的gdp总量……背诵起来,我就刹不住车了。

儿时,我就有背诵唐诗宋词的功底,一早晨就能背一首。现在背数字,也是大同小异,小菜一碟。

三十四节 未曾得志便张扬

三十四节未曾得志便张扬

后来,以至于像身份证号,xp系统序列号、office安装号,我都是熟记于心、倒背如流。

几次安装电脑,同事都惊讶不已,他们问我,你怎么什么也会背呀。

背诵为我工作上带来不少便利,提高了我写作速度,需要数字时,我是信手拈来,节省了查找资料时间;文章写到激情处,我默诵着插入几句诗词,随想随来。于是,这也为文章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更为意外的是,背诵还为我解过围。

有一次去北京,我忘记带身份证了谁知,半夜的时候,碰到了武警和公安联合查房,奶奶的,他们端的都是微冲,听说是跑了囚犯。

一个个跟凶煞神似的,你正迷迷糊糊地做梦呢,他们就开始挨个踹门。你还没有来得及开门,他们就直接给你踹开了。

我因为没带身份证,他们就说要带走,我说,我能背出身份证号,你们可以核对呀。后来,他们用掌上微型身份证机一对,果然分毫不差,于是就放了我。

其他没有证件的,可就没有那样幸运了。他们一个个被倒背着手,用小尼龙绳捆着,蹲在墙根……

这帮小子,手铐他都舍不得用,用细尼龙绳捆你,更难受,你敢动一动,细绳直接就勒进肉里了……损人用歪招儿,坑人哪!

话有点扯远了,接着回到小刘的问题上来。

小刘之罪状,根据其表现,我大致总结了三条,具体陈述如下:

其一、张狂。

古语说得好,子系中山狼,得志便张狂。

小刘便是地地道道的赖皮中山狼。他还没有得志,便开始了四处张狂。虽然他仅仅是个司机,虽然他还是个借调。

然而,他却自吹自擂,说自己是区委干部,说自己如何如何风光。包括下个饭店,也和人家大吵大闹,说自己是区委干部,一切都要优先。

领导甲配备的是三菱越野,是当时地委最高级的专车。为了出行方便,同时还配备了警灯。小刘借着这一优势,趾高气扬,即使车上就他自己,也要打着警灯,炫耀不已。开车也是风风火火,刚刚起步,他就飞也似的没了踪影。

领导甲很是厌烦,多次批评过他。后来,领导甲在的时候,他开始收敛一点;领导甲不在,他照样疯狂,甚至连领导乙、领导丙也不放在眼里。

终于有一天,惊险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一天,领导甲座车从外边回来,座的是小李的车。车到政府大门口工作报的时候,小刘突然从开车里边冲了出来,因为车速太快,差点撞了领导甲的车。

三十五节 都是流氓惹得的祸

三十五节都是流氓惹得的祸

事实上,这是小刘积恶成痨、积重难返。在此之前,他已经犯了多次错误,下面接着再谈。这次只是火山爆发的一个借口而已。

事隔五年,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省委书记撞火车事件”。

事发原由,就是因为司机开车太猛,平日见车就超,见红灯就闯,过惯了耀武扬威的日子,自诩为天下第一。过火车道也是不管不顾,他以为,火车也会怕他呢?谁知道,火车只会沿着轨道跑,既不会躲避,又不能跑到轨外。

于是,咣噹一声,省委书记被火车撞出五十多米……

虽然前有警车开道,后有警车压阵,可这司机还是硬要闯火车道。省委书记当场死亡,司机下肢瘫痪。

事件报到中央后,朱总理非常生气,拍着桌子骂娘,称这是千古奇谈,贻笑大方。

这个“省委书记撞火车案”,震动了全国,也惊得好多地方党政部门开始了专项整顿司机的活动。对于一些不合格不认真的司机,开除或者换掉了不少。当然,此事也让我更加佩服领导甲的先见之明。他当时开除小刘,真是正确而及时的。否则,如果继续留用司机小刘,说不定那天他会制造个撞飞机或者撞火箭的惊天事件。

事故现场,悲惨得惊人。越野车虽然是进口的,车头虽然是防弹的,但面对火车的撞击,前半部分整个塌陷进去,并被撞出50多米。

书记夫人说是有人谋杀,严令彻查。武警及公安把事故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整整半个月,都不让撤离。最后也没有找到一个幕后黑手。

事实上,这不仅不能和谋杀挂上钩,即使有人真想谋杀,谁又能算准书记经过火车叉道的时间,谁又能知道书记的车要硬闯火车道。这样万一中的万一,怕是神仙也不能预算吧!

其二、都是流氓惹的祸

有一次,秘书长派小刘到北京机场迎接国外考察归来的领导丙。

行车二百多公里时,途经河北省z市,这时天色已晚,领导丙就住在了z市宾馆。

也许是出门太寂寞了,也许是旅途太劳累了。当晚,领导丙让小刘叫了一个按摩女到房间。巧合的是,z市当晚公安大检查,撞上了领导丙。

公安把领导丙当成了普通客人,先是让领导丙交5000罚款,领导丙现金不够,都要到家了,他要那么多现金干吗?

公安就要带领导丙回局里,领导丙这下急了,赶忙亮出工作证,说明自己的身份,要求对方通融一下。

也是事有凑巧,偏偏这个公安十分认真,他看看工作证写的是邻近地区书记,生怕有假。于是,他又拔通了我们当地公安的电话,要求当地公安核实领导丙的身份。你说他有多么死心眼儿,难怪他事后受处分呢。

三十六节 艳福也害人

三十六节艳福也害人

如果换个机灵一点的人,直接放人不就得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事后还能和领导丙交个朋友,帮点忙办个事,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我们当地公安意识到事态严重,丝毫不敢怠慢,局长亲自跑去报告了领导甲。领导甲十分生气,立即把我喊了起来,让我陪同秘书长,连夜赶往z市。

同时,他电话z市书记,责令他们严肃处理这个小公安(z市书记和领导甲很熟,路来路过的时候,经常在一起吃喝,也有礼尚往来)。

我们赶到的时候,z市书记、市长早已都来了,一再向领导丙陪礼认错。

令我十分不解的是,领导丙按摩的时候,小刘跑那儿了。让你陪同领导丙,你就有保护和守卫的责任呀。

我说了自己的想法,巧合的是,秘书长也有此意。

于是,我把小刘叫到秘书长房间,秘书长对他进行了一番问话。

起初小刘吭吭叽叽,死活不说真话。编的故事,也是前言不搭后语。后来,在秘书长的严厉责问和步步紧逼下,小刘不得不招出了实情。

原来,他给领导丙叫来按摩小姐后,自己也找了一个,独自跑到一边享受去了。至于领导丙的安危,早让他扔到爪哇国去了。

回来以后,我向领导甲原原本本地汇报了事件实情,领导甲气的是火冒三丈,当时就要开除小刘。

可此事毕竟不好说出口,不能算作正当理由,同时也有损领导形象,于是,我力劝领导甲,此事权且放下,像小刘这样的人,天天有错,其后找个机会,再处理他都不迟。

六十七节

这也为后来小刘遭到开除并被封杀,埋下了伏笔。谁让这小子缺德带冒烟,四处张扬,不得人心呢。我刚进政府大院,他就捉弄过我。这次他四面楚歌,没有一个领导为他说情,也是罪有应得。

所以,在他又出现了开车惊吓领导甲的事件后,正好新帐老帐一起算,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一搂到底,永世不得翻身。

其三、恶习难改

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用在小刘的身上,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小刘的第三大错误,就是无赖成性,恶习难改。

领导甲讨厌吸烟,可小刘经常在车上吸烟,领导甲说过他多次,他有了一点收敛,可还是没有彻底改掉:那就是领导甲在车上的时候,他不敢吸了;领导甲一下车,他还是照样在车上吸。

要知道,烟味在车里是散不干净的,领导甲还是能够闻到的。为此,领导甲很犯头痛,几乎到了不愿意再和他谈的地步了。

后来,领导甲还专门和秘书长说过此事,秘书长又把小刘训话了一顿。但是,训话归训话,他就是不长记性,直到他被踢,这一毛病也没有改掉。

三十七节 恶习成性

三十七节恶习成性

这样的小事,还有很多,比如偷着用领导的公车办私事呀,开上领导甲的车到外面和狐朋狗友喝酒呀,随意乱鸣警笛,不注意车内卫生呀,领导出车,他偶而还要迟到……

所有这些,看似小事,实则不小,汇集起来,积痨成疾,难有返途。这些问题,也代表了一个人的形象和素质,反映了一个人的能力和修养。显然,司机小刘在这些方面次到了极点。

偏偏领导甲又是一个十分严谨的人,他工作认真,办事干练。眼中更是容不得别人揉沙子。这也就注定了小刘的命运,被踢被开,那也只是早晚的事。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我跟了他四五年,竟然没有发现他上班迟到过一次。

生活上有点小错小节,他能容忍;工作上你芝麻大点漏洞,他看得都比西瓜还大,决不迁就。

非工作场合,他很愿意我们和他开玩笑玩扑克;但正式工作场合,你说错一句话,马上就要受到他严肃的批评。吃喝嫖赌,他从来不回避我们,有时也给我们安排;别人送来的烟酒茶糖,他也经常转赠我们,虽然我屡次推脱,但他屡屡还是要给。

这就是领导,他们总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小刘有此三大毛病,被开除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也是他咎由自取。其实,不要说三条,就是拿出其中的任何一条罪状,他也早已达到了开除的程度,何况他还不是正式工呢!

但事隔一月,司机小伟因为一件突然的事情,也被开除了。相比而言,多少就有点冤枉,但也说明了政治的无情与严肃。

事情是这样的,省城派来的领导丁回家,小伟担任司机任务。

回去的话,一切正常,双方无话,此事权且按下不表,问题就出在了返程的时候。

返回的时候,小伟恰好碰到二个熟人,他们看到小伟给领导开车,就想搭个便车,风光风光。

小伟心想,凡正车上就他和领导丁,空也空着,坐坐也无妨。这样的事情,先前自己也干过,他想都没想,就自作主张地答应了。

问题就出在了巧合上,如果当天领导丁真的没有家人随同,此事可能也就过去了。

出发的时候,偏偏领导丁也领来了二个人。这就出现了碰撞现象。

小伟一看事情要砸锅,马上向领导丁道歉,并让搭车人下去。可是,为时已晚,领导丁笑笑说:还是让老百姓坐吧,我的家人坐客车过去。

回到单位,领导丁找来秘书长,命令小伟马上交出钥匙。秘书长知道,小伟本人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开始还想保护一下。可领导丁刚从省城下来,年轻气盛,得理不饶人,秘书长只得照办。

稍有区别的是,小伟因为平日人缘不错,这次也没有受到封杀的禁令,在秘书长的暗中帮助下,二级机关悄悄接收了他,继续从事开车的差事。只是地位降了一级,因为衙门小了吗?

三十八节 深夜混入大院的靓妞

三十八节深夜混入大院的靓妞

据网络媒体报道:现在的女大学生,有的不穿内衣参加招聘,上演一出当代真人秀;有的是应聘表中夹有裸体相片,供用人单位任意挑选……如此等等,花样翻新。

其实,这些事情出现在今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十多年前,好多女大学生求职工作,已经使用了这些招术。所不同的是,她们那时诱惑的是政府领导,而不是像今天的私营业主;她们一旦成功了,得到的将是永保青春的铁饭碗,而不是今天私营业主,一打即碎的泥饭碗。

相对而言,在政府部门领导身上的投入,会得到更大更长久的产出,对年轻女大学生更有诱惑。

人类的原始本能,真是无师自通、出奇相似。历史的年轮即使再转多少个轮回,他们仍然也少不了女色诱惑的佐料。

这到底是上帝造人时的疏忽,还是人类自我生成的贪婪,恐怕永远也没有标准答案。

我时常在想,人类到底是在进步,还是在退化,如果说进步,那古人的原始美德,古人的聪明才智,又失落到谁家了呢?当代的科技发展,明显赶不上今天的人性缺失。

家庭没有背景,政治没有靠山,经济没有后盾,而她们偏偏又不想自我奋斗,更不愿意吃苦耐劳,只想躺在成功簿上,快速地达到自我目的,一步实现人生坐标。

如此一来,剩下的也只能依靠自我奉献这一条路了。而她们能够奉献的,恐怕只有青春和身体了。事实上,她们也只有肉体,是自己能够自我利用、自我支配的东东,也是自我最有价值的短期支票。

下面,我就说一二个这方面的事例。

这一天,下班时间畅早已过去,我照例低头赶写着我的文件。做过政府文秘的人都知道,文秘人员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几乎天天加班,因为政府天天有会吗。

空空荡荡的办公室大楼,只有我们二三个文秘,还在奋笔疾书,其他人员,可能早已抱上老婆睡觉去了,有些岗位的人就是这样,常年可能都没有活儿干,而我们这些人,常年都是累死累活的。后面,我还要专门谈一个累死的大秘书,不到五十岁,就年轻早夭,真令人心寒。这就是工作性质的区别,你只能认命。

正在专心写作的时候,楼道突然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清脆,刺耳,声声敲击着我的耳膜。

我出来一看看,是一个年轻而漂亮的mm,正在楼道徘徊。

这时,她也看到了我,于是就问:书记的办公室是那个。

我说:你找那个书记。

她说,那个书记也行。

噢,她没有目的,这就说明她不认识领导,更没有预约。这样的人,不是上访的,就是有难事大事来求领导的。

我说:你有什么事吗?

三十九节 MM依计得手

三十九节mm依计得手

谁知,她却反问我一句:大哥,求你告诉我,那个领导能管大学生分配。

我明白了,这个mm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她想通过直接找上层领导,来实现他的分配目的。这样的事情,可不好办,每天都有,每天领导都推,同时也严令我们挡驾,不能轻易放入。

我对mm说:这个问题不好说,那个领导也可以管,主要看你专业归口了。

她急忙说:我学的是文艺,对口单位是文化局或者艺术馆之类的,你看那个领导分管。

我知道,这个归口是领导丙分管的,可对于这样的内部信息,我们是有纪律的,不允许对外面人员透露,更不允许为来人出谋划策。

mm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不决,接着又说:大哥,你帮帮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哇噻!你这样说,我更不敢帮你了,我背后得好处,把领导推到火山口,那我不是找死吗?

我说:真的帮不上你,看来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mm说:大哥,上班时间把门的不让我进,我又没有领导电话,你真的帮帮我好吗?

说着,mm又递上了她的简历,中间还夹有一张相片,三点式比基尼,衬托在靓丽mm的身上,显得性感诱人、风韵十足……

看来,这个mm是有备而来的,对于可能出现的情况,她是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的。

说实际,这样的mm,让人真的很动心,是男人就有想法。可是,心动容易,行动就难了。我的职责告诉我,不能轻易同情人,否则会给自己惹祸烧身的。

mm见我还在犹豫,进一步说:“大哥,你只要帮帮我,怎么回报你都行;大哥……”还有好多缠绵而感激的话。

我是左右为难,帮吧,怕领导怪罪我;不帮吧,mm又实在有些难缠;困难的人有很多,领导却只有一个;得罪群众无关大雅,得罪领导后果如何,大家都能想像……

突然,我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双方都不得罪的良策:

那就是让mm标上自己的电话,把简历塞进领导丙的办公室。如果领导丙看了相片动心了,就会联系mm的;如果不动心,那就算了。

同时,这也摆脱了我的干系,人家在下班后塞进你的办公室,我们不知道,自然也与我们无关。

mm受到我的点拔,高兴得不得了。

后来,领导丙果真请这个mm来过办公室;再后来,mm热情地跑到我的办公室,说是工作安排了,分配在了文化局。还说都是我的主意好,成就了她的大事,她要请我感恩。

我靠,这也是张扬的事吗,这可是办公室,这要让领导丙知道是我出的馊主意,那还了得,不说吃饭,吃金条都不划算。

我赶快制止了mm,让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四十节 直闯“寝宫”的阿美

四十节直闯“寝宫”的阿美

mm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以为请不动我,临走时悄悄地对我说,你的心真好,我会记住你的。

靠,你记住不记住是小事,我要让领导记恨,那可就事大了,求求上帝,你还是快快走吧!

最后,mm告诉我,她叫阿丽,以后可以随时找她……

乖乖,暗示可真够直接的,你这不是让我和领导丙做连襟吗?哈哈……

三年后,领导丙调离我们地委;五年后,领导丙回访,聊天中,我忽然想起了阿丽的事情,于是就问他味道如何。

领导丙笑笑说,当时我就怀疑有内鬼,要不她的推荐信怎么能跑到我办公室,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老实说,你小子是不是提前已经把人家办了。

天地良心,我是真正的无名英雄,我的背后劳动你不支付劳务费也就罢了,难道还想学猪八戒,倒打我一耙。

我是据实陈奏,领导丙听完后,还夸我做了一件善事。他说,阿丽真的很不错,他们现在还有往来……

这就是男人,无论职务高低,无论多会伪装,脱了裤子都像畜牲一样原始……

如果说阿丽找领导还有些怯生生的话,那其后的阿美,简直就是大胆泼辣、直奔主题。

这一天,我的办公室突然风风火火地闯入一个红衣女孩儿,年轻漂亮,还有几分洒脱自信。

她开口便说:领导甲是那间办公室,我要见领导甲。

我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她说:我有个人资料相送。

我说:资料你放在我这里,由我转送,领导甲正在开会。

谁知,人家却说,这里有秘密,不能由你转送,我要亲手交给领导甲。

靠,在我们面前,领导就没有秘密,家书我们都要审,老婆的事情都能转,何况你一个小丫头乎!

我看她说话没有分寸,就不再理她,只管忙我工作了。

mm一看这招不灵,马上又换了一招儿:大哥,领导甲是我阿舅,我真的有急事儿。

是吗?那你说,你阿舅今年多大,老家又是什么地方的。我问女孩儿。

这个——?mm一时语塞,答不上来了。

靠!这点小招术还想蒙我,冒充领导亲戚、朋友、老乡等,这样的笨招旧技,天天有人用,日日有人仿,早已是烂式儿破招儿了。今天你旧伎重演,栽在我手里,只能算你倒霉。

mm一计不成,又使新招儿。她换作一副笑容,阿哥阿哥的开始叫我。

我说,那你痛痛快快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事儿,非要见领导甲不行。

mm说,那我说了,你可要为我保密呀。

哼,我们这里那件事情不比你机密,还防我一手。

我说,好吧,你说说,我答应替你保密。

mm说,我今年大学分配,想找领导甲求个情儿。

四十一节 艳情赤裸裸

四十一节艳情赤裸裸

我说,分配工作,你可以直接找人事部门,干吗一定要跑来找领导甲呢!领导甲多忙呀,那有时间管这事儿。

mm说,大哥,你以为我没有去吗,那帮大爷,他们根本不买我们的帐呀,好脸儿都不给;你和他说话,人家理都不理。那像你,还给我解释半天。

大哥,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领导甲碰碰运气。听人说,只要领导甲批个条,一切就成。

这倒说的也在理,年年分配季节,人事部门都是人满为患,领导那小脸,也是比猪肝都难看。

我说,可你不认识领导甲,他也不能直接管你呀!

mm说:大哥,你就不要唬我了,你只要帮我引见一下,我自有办法。

我说,你这么有把握,能行吗?

mm说,大哥,你看我,还行吧……同时,扭了一下身体。

这下我明白了,又来了一个献身的,这事儿,我是该不该转达呢?

考虑再三,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办法是有,主要是怕她出去乱说,影响不好。

mm看出了我的犹豫之情,反复向我保证,绝对不出卖于我。

考虑到后天地委要在宾馆开一个大型招商会,中午饭后,领导甲肯定要在宾馆的包间休息。

于是,我如此这般,点化了一下mm。

mm听后,乐得合不拢嘴,说我真是一个好男人,简直就是她的再造恩人,将来一定厚报……

mm很有心计,招商会这一天,她果然来了,提前化妆成服务员,早早地就潜入了宾馆。

七十七节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故意给领导甲加了一份水果。

mm依计而行,手托一个水果拼盘,暗藏自己简历,款款地走了进来。

我偷偷做了一个鬼脸,就走出了领导甲的房间……

一个多小时以后,mm走了出来,小脸红扑扑的,透着亮光。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羞涩的低下了头,并顺手塞给我一个纸条儿。

我打开一看,纸条上写着:晚上请你到温馨茶楼喝茶,切记!

看来,这小子已经得手了,高兴之余,她这是要报答我这个红娘呀!

这个晚宴,我是去还是不去呢?不去吧,这个mm肯定有点失望,有点扫兴;去吧,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让同事发现了,还以为我趁火打劫呢?要是让领导甲发现了,那不成了争风吃醋,暗中有做连襟之嫌吗。那样的话,不要说普通吃饭,就是吃国宴也不划算了。

后来我想,不会那样巧合吧,天下事情只有说书的才有万般巧合,千般偶遇。现实生活中,这样的几率恐怕不足百分之一。

晚上的时候,我如约来到了mm指定的温馨茶楼。

其实,吃饭是次要的,内心之中,我也很好奇,我想知道这个mm是如何实施自己的计划,又是如何俘虏领导甲的。

四十二节 领导的补养之道

四十二节领导的补养之道

居说这个茶楼是南方人开办的,每天顾客盈门,生意很是火爆。

奶奶的,南方人多地窄,他们自己在当地生存不下去,就都跑到我们北方来了。即使是当地的人渣和垃圾,跑到我们北方都能圈钱,这可能与他们祖上经商有关,一出生就是商人。

茶楼内部,也体现了南方人挣钱的精明,缠缠绵绵的轻音乐,低低地回荡在大厅中;简洁而醉人的装修,有意无意地给人制造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场景害人呀,他会有意无意的把人带入另一种境界,茶楼酒嗣,似乎就是这种误导的始作俑者。

不是恋人,到了这里也会变成恋人。真是一个醉人的场所,让人有种身陷其中不能自拔的感觉。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这样一个好去处呢。我们每天埋头工作,耽误了多少大好娱乐时光。

唉,怪不得人生没有平衡一说,人们在得到的同时,总是自然不自然地又在失去一些什么。

mm告诉我,她一进去,几乎没有说什么,领导甲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并轻易被她俘虏了。

她还神秘地告诉我:老家伙,别看他一把年纪,折腾起来精力还很旺盛,花招也很多,短短一个中午,就干了两次,哈哈,还蛮厉害吗……

我心中暗笑,你怎么知道领导甲是怎么补的,鹿茸牛鞭泡酒,人参羊宝补肾,那个效果,只能用一个字来描述:棒!

至于南方人,用什么海鲜呀乌龟呀前来补肾,那简直就是一个扯蛋,其效果怎么能和牛鞭羊宝相比呀。

不过,这是领导甲的一级机密,我自然不能告诉眼前这个mm。无论你和领导甲上床也好,升空也罢。那你也是外人,那你也是需要提防的对象。

我所能告诉她的,就是她今天找领导甲的事,一定要保密,包括她的父母、兄妹、同学、朋友,都不能去说。一旦宣传开来,不但她的工作不能自保,对领导甲也是一个污点。

mm很听话,鸡啄米似的点头。看得出,她也不想给自己的未来背负一个黑点,并为此喘不过气来。

当然,我也是这样做的,从来没有对外说起过。至于十年后的今天,我之所以写出来,早已人过事非,无从考证了。说说笑笑,娱乐一下,权且当作谈资而已。

工作问题,mm说她学的是金融专业,想进银行,正好专业对口,领导甲基本上答应了。

这就是政治,为了实现各自的目的,你可以不择手段,不计代价,不管过程,只要能够实现最终的追求目标,那就算胜利。

分手的时候,mm告诉我,她叫阿美。

唉!多么好听的名字,多么漂亮的mm。只是可惜了,好端端的,干吗一定要混迹政治呀!巴尔扎克先生不是说过吗:政治就是一个肮脏的厨房,只要你染指期间,就不要怕把双手弄脏。

阿美呀,你恐怕染脏的不仅仅是双手,还有你的肉体和身心吧!

四十三节 七拐八弯攀关系

四十三节七拐八弯攀关系

上一章,我介绍了二个主动送到领导嘴里的鲜肉,美丽而娇艳的小mm。

如果说她们为了自身利益,为了工作分配,多少还有一点迫不得已的话。因为政治毕竟是男人的事业,女人只能处于弱势地位。但这些mm急功近利,不付出不劳动就想快速达到个人目的的做法,仍然是很令人不齿的。

然而,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男人的做法,你在看过之后,就会觉得更龌龊,更猥亵。对照这些mm,他们这些人恐怕把男人的尊严都丢尽了,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们自己无所作为,不学无术,却靠出卖自己老婆,换取自己的政治爬升。

如果说mm出卖自己的青春和肉体,还是自产自销的话;那么,这些可怜得一无是处、无所拍卖的男人,就只能出卖灵魂和人格了。他们靠出卖老婆的肉体,来换取自己乌龟一样的生活。他们把自己的脸面装在老婆裤裆下,假装蒙面人一样的来混世界;他们的品行和做法,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这样的男人不少,下面我摘取一个,简要勾勒一下他的脸谱。

这个男人姓胡,看过他的故事,你们说是不是应该给他改名为“糊涂”呀。

有一年春节,我在领导甲家里帮助照料客人。

刚刚送走一帮人,又来了一班。唉,从天放亮开始,客人就是一帮一帮的,这班还没有坐热屁股,那班又来了。没有办法,前一班只能让位……

我们就是开门关门,都来不及。怪不得领导甲夫人后来指示我,赶快换个遥控门锁,大冬天的老是出出进进的开门,不感冒才怪。

为此,我还专门学习了遥控门锁技术。奶奶的,当时遥控市场还不成熟,有遥控功能的,不能可视;有可视的,不能遥控。二者想合一吧。只能改装。没办法,我只能想办法自己改装了,好在我有电子技术的基础,通过嫁接,终于实现了领导夫人的心愿,还算比较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从此,领导甲夫人可以坐在家里,遥控门外,你是谁,认识不认识,可以不可以让你进来,都有屏幕和遥控器来完成。

也是有其利必有其弊,此次任务顺利完成之后,领导甲看我有此方面的天赋,于是又给我出了一道更加艰难的课题,他让我把所有电器都遥控起来,包括窗帘,并且只用一个遥控器。

哇噻!领导的脑子就是赋有想像力,这么艰难的课题,我可一下攻克不来。后来,领导甲可能也意识了问题的复杂性,也就不再提及此事了。

这一班人中,没有一个我认识的,如果是基层领导,常年开会下乡的,我们大多已经认识。看来,他们大多是平民,没有身份。

四十四节 出卖老婆的乌龟男人

四十四节出卖老婆的乌龟男人

其中有一个人,他自称姓胡,是领导甲内弟的同学的同事。

妈呀,这可真够饶口的,不要说领导甲听不明白,我也是没有搞清楚,这叫什么关系,这到底是那儿和那儿呀!

领导甲哼哈了一下,显然也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时间去推理其中的关系。不到五分钟,又来了一班人马,姓胡这伙只能知趣地告退了

领导甲有个优点,就是大凡同学、同乡,他都接待,不管认识不认识,他都尽量给个面子。求他办事的,不违反原则小事,他当场就办了;违反原则的大事,他就推了。

他说,人吗,无论官做的再大,早晚也是要叶落归根的,自己的尸骨,只能埋在故乡的三尺黄土下。否则,就会成为孤魂野鬼,阴间都不得超生。因此,家乡人不能得罪,得罪了他们就会掘你祖坟的。

实际上,这也是中国多数人的心理。同时,这也体现了领导甲平民化的一面,其实,还原到本质,领导都有平民化的特性,只是公众场合不便表现罢了,所以不易被别人发现。

好多人也正是利用了他的这一弱点,七拐八弯的和他攀乡党、挂亲戚。他的这一优点,时间一长,人人都知道了,大家就都学会利用了,自然,这又转化成缺点了。

内弟同学的同事的那个胡同志,临走的时候,说想请领导甲到家中赴宴。

我靠,你真老土,给领导甲拜拜年,就想请领导甲到家中吃饭,你以为领导甲是乡长呢,走到那儿吃到那儿,每天就想着让人请客。

八十三节

领导甲每天忙的睡觉都想借别人的时间呀,会议、接待,数十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全国近二十分之一的土地,每天有多少大事小情等他处理,每天有多少高级宴会排队等他,每天有多少文件等他签字……

我想:这事儿肯定没戏。领导甲也是用鼻子哼哼了两下,算是应对了过去。

事隔不久,我发现胡同志领着老婆又来领导甲的家了,主题还是请领导甲吃饭。

这就怪了,请个吃饭,怎么三番五次的来呀,领导甲每天很忙,难道你没有看到吗?

不过,你还别说,我没有发现胡同志什么优点,他这个夫人可是一表人才、文静大方。这真是好汉没好妻,好女嫁孬种。

接下来,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正好我帮着领导甲的夫人出去采购了。

回来的时候,胡同志和他夫人已经不在了,但领导甲嘱咐我,晚上派车送他到胡同志家吃饭。

我倒令我很吃惊,领导甲是很少到人家里赴宴的,能请领导甲到家里吃饭,那真是少之又少,天大的面子呀!到底胡同志使了什么手段,还是胡夫人用了什么媚术,我就不得而知了。

四十五节 乌龟男人升三级

四十五节乌龟男人升三级

晚上六点,会议结束后,我和司机准时把领导甲送到了胡同志家。直到十点,领导甲才通知我们,开车去接他。

其后的几天,领导甲又去了几次胡同志家,理由仍然是赴家宴。

有一次,上级来了一个机密电话,指名要找领导甲亲自接听,我四处找不到领导甲,只能拔他手机,原来又在胡同志家。

我就不明白了,胡同志的家宴真的如此好吃吗?难道能赛过大饭店大宾馆吗?胡夫人又不是厨师专业毕业的,难道她的厨艺比专业水平还高吗?什么样的国宴领导甲没有吃过,难道还稀罕你一个家宴不成。

但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更不是我能问的话题,我只能是心里想想,傻子也不会说出口的。

后来的一天,领导甲突然让我去供销社调查胡同志。

原来这个供销社的胡同志,就是和领导甲七拐八弯攀关系,并让夫人请领导甲到家中吃饭的家伙。明白了这层关系,我知道这调查自然也附加了一层微妙关系。

汇报调查结果时,我实在找不到胡同志的任何优点,他只是供销社的一个变通小干事,而且没有任何特长,没有任何政绩。如果还能算作优点的话,那就是他和谁都是一团和气,为人喜欢和稀泥,没有个人主见。

我将这一优点,改良成胡同志人缘不错,团结同志,汇报给了领导甲。

我知道,领导甲所以关注胡同志,他离提拔的日子也就不远了,我不给领导找个理由,他也不好张口呀。

否则,如果是真正的考察,他早就派组织部门去了,干吗让我去调查呀,这明明是在做前期准备吗?

果然,时隔不久,胡同志出任了供销社副主任(相当于副处级),跳过了副科、正科,创造了令人羡慕的极为少有的“三级跳”。

任命书的唯一理由,就是团结同志,有群众基础。

哈哈,这可是我苦思冥想找出的词呀!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年头,人缘好就等于窝囊废,一团和气就等于无所作为,这是一个意思的。

不过,你也别管人家是什么废,凡正只要怀揣着任命书,上任那是一个样的。处级位置上一座,你是拉不下来的。

有一次,我在外面恰好碰到了胡同志,人家也是轿车一座,满威风的吗,还说要去饭店吃饭赴宴。

哈哈,这真是鸟枪换炮了,胡同志终于从请人赴宴,走向了赴人请宴;从请人到家中赴宴,走向了别人请着赴饭店。

我调侃地问胡同志:做官的感受如何呀?

胡同志笑呵呵地说:好,真好,做官的感觉真他妈的好!

我也笑笑地安慰他:那你就好好的做下去吧!

有一天,我到供销社办公事,约见了他们的主任。

四十六节 官瘾未足进监狱

四十六节官瘾未足进监狱

聊天之余,我突然想起了胡同志。

也是没话找话,我就问:主任呀,你们的胡副主任,工作如何呀?

这个主任奇怪地问:你们认识呀?

我说:也不是很熟,就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这个主任不明白我和胡同志的关系,加之又有了些年岁,处世明显很圆滑。于是,就打着哈哈说:这个胡副主任吗,工作还行,表现还行。

具体是那块还行,表现在什么地方,他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我也觉得此话多余,自然就没有再问下去。

后来发生的事情,很快印证了胡同志的能力。

有句俗话说得好,叫做烂泥扶不墙头,狗肉上不了台盘秤。

胡同志就属于这类烂泥,想扶都扶不起来;即使强行扶上墙头,自己还是会要掉落下来的。领导甲好容易给他提了个副处,谁知,不到一年,他不仅自己很快就丢掉了职位,而且还锒铛入狱了。

有一次我和检察长吃酒,闲聊中检察长说,他们刚刚抄了一个胡副处长的家。

我问他,那个胡副处呀?

他说:就是供销社的胡副主任呀?

我说:怎么会是他?

检察长反问我,怎么,你们认识吗!

我说,何止认识,哈哈……这人很胆小的,怎么还会犯错误!

他说,胡作案时可不胆小,他竟然敢直接涂改发票,多加了三万元,偏偏他和人家会计又不和,让人家告发了。你说他蠢不蠢,贪污都不懂技巧,哪有直接涂改发票的,你多开二张发票,都比这个巧妙。

我听后,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同时我嘱咐检察长,此事一定不要让领导甲知道。

尽管检察长现出了一脸的疑惑,我也没有给他做任何解答。

胡同志被抓的事件,我一直封锁消息,不让领导甲知晓。这样的事情,如果让他知道了,也只能是左右为难,不可能直接出面的。他自己点名提拔的人,现在又犯了经济错误,他脸上无光呀!

至于胡同志的夫人,不知是不好意思开口,还是出于对胡同志的失望。总之,为了此事,她也没有去找领导甲求情。

后来,胡同志被判刑三年;再后来,他家花钱保外了,但工作却丢了。

胡同志的事例告诉我们,人的品质和德行那是多么重要的呀!他们钻在女人裤裆下做事,爬行在女人裤裆下攀升。可是,他们仍然不会有出息。同事面前,不知他们有没有尊严;老婆面前,不知他们有没有廉耻。面对子女,不知他们如何教育;面对长辈,不知他们找何说辞。

如果说年轻女人出卖自己色相,是为了生存,为了工作的话,那还多少有一点情有可原的话,因为她们毕竟还有肉体可卖;那乌龟一样爬行在老婆裤裆下的男人,谁又能够谅解,谁又能够正视呢?因为他们出卖的本钱都没有,如同太监一样,人的配件都不完整,可怜得只能出卖灵魂出卖人格了!

这样的男人,生活中还有很多,有的甚至还爬行的很高!唉,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男人中的败类,社会中的垃圾。他们猥亵的不如小脚女人,悲哀的没有半点人格。

我就不明白,他们靠什么来支撑活下去的勇气,他们又有何颜面,将来去见祖宗。

四十七节 睡不着的大秘书

四十七节睡不着的大秘书

秘书工作之苦,不仅在于事事用心,处处小心,为人谨慎,不张扬不显摆,而且还在于天天写,夜夜写,没完没了的写。天天加班是正常现象,不加班那倒是罕见的不正常现象。

我的同事老常,就这样活活地给累死了。

老常先是做了十多年的记者,后来因为当时的领导赏识其才学,直接调到身边做贴身秘书。

谁知,这一做,就是十多年。其他的秘书,换了又换,升了又升,包括资历比他小的,都放了外任,做了地方父母官。但对于老常,领导仍然不想把他放任,仍然是把他继续留在身边听用。

这正应了那句古话,累死能干的;闲死不会干的。

老常文才好,工作认真,脾气更是属于老黄牛级的——任劳任怨,领导用起来顺手,自然就舍不得撒出去做外任。

这样,领导的大稿通稿,都是老常亲自主笔。后来,新华社又任命老常为地区特约记者,他的工作就更辛苦了。完成秘书工作的同时,还要肩负新华社的报道工作,每月至少上4篇通稿。

老常工作量大,任务重,办公室就成了他的工作和生活的集合体,他每天几乎都要在办公室度过十三四个小时。

后来,他经常和我说,自己头痛得厉害,而且还经常失眠,睡不着觉,每天都需要吃安眠药才能休息。

我让他减少一点工作量,调节一下生活节奏,多注意点儿休息,眼下的状况,可能是劳累过度了吧。

老常苦笑了一下,脸色很难看地说:领导交办的工作,难道咱还能不去完成,或者推给别人不成?一个大型通稿,难道我能不写或者半途而废吗?

老常接着又补充说,咱干的就是这个工作,没有退路呀!

这就是老常,再苦再累,总是自己默默地承受。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说,熬夜加班可能无所谓,但对于他这样一个年近五旬的人来说,多少就有点残酷了。难怪,他的体质一天不如一天;他的精神状态,也是日渐下滑了。

再后来,领导可能也意识到些什么,或者是感叹于老常的默默无闻,埋头苦干。于是,没有老常申请,直接就提拔他为正处级,可谓一步跳二级。

但是,老常职务虽然提升了,待遇虽然提高了,可日常工作,他却仍然是大秘书,领导仍然留他在身边。

唉,处级秘书也好,科级秘书也罢,这对老常的头痛病,却是无关大雅,无有起色,他的头痛病却并没有因此而好转,仍然是一天胜似一天……

严重的时候,老常不得不停下手头的工作,到医院做了几次检查。

医院让他做全面的ct及核磁检查,恐怕脑子有问题,可他却没有当作一回事儿去对待,每每是开了药就回家。

四十八节 累死的大秘书

四十八节累死的大秘书

他以为:一个头痛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是工作累的,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最后一次,老常昏倒在办公室,医院做了全面检查后,专家确诊老常为脑溢血。

这一次,老常再也没有走出医院大门……昏迷几天后,老常悄然去见马克思了。

老常病故以后,我们悲惨了好一段时间,笔耕伤人,熬夜要命,我们都好像有点人人自危的感觉。

后来,我们去过几次老常的家,问候一下是否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同事一场,突然离去,万劫不复,关心一下家人,也是人之常情吗?

老常几个孩子,原来学习成绩都不错,这次安排了二个进入政府部门,业务上,他们入门很快,也算子承父业,没有给他丢脸。

老常夫人,原来没有工作,在他病故之后,领导考虑到他们家庭困难,就给她安排了一个收发室工作,发发报纸,搞搞登记,倒也轻松,还能领一份工资,填补家用。

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兔死狐悲,有那么几天,我们都刻意回避着加班,尽量争取早一点完活儿。然而,政府机关就是这样,大会三六九,小会天天有,秘书不辛苦,秘书不出稿,你让领导怎么开会呀。你不加班,稿件就出不来,领导就不能开会。于是,想归想,怕归怕,工作还是要干的,加班还是依旧的。

没过多久,我们就将老常的事情抛到了脑后,继续着那种疯狂的加班……

后来的一天,老常的孩子找到我,说是他要参加以工代干的考试,让我帮他辅导一下功课。

这时我才意识到,近期也是实在太忙,有段时间没有去老常家了。我问孩子:家中情况还好吗?

老常孩子说:生活还行吧,现在弟兄们都有了工作,经济上也能够过得去。

我说:噢,那还不错吗。

老常孩子补充说:就是我妈经常哭,时常想起爸爸。昨天是爸爸的周年,我们全家集体去给爸爸上坟了,妈妈又是哭了一天。

我一时无语了,是呀,有什么能够填补亲情的思念呢!

时间过得也真快,我们每天会来会往,杂务缠身,几乎没有了时间概念。不是老常孩子提醒,我都忘记老常故去已经一年了。

因为在我的印象中,老常的故事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老常的身影,时时浮动在我眼前;老常的音容,经常回荡在我耳际。

经老常孩子这一提醒,我决定星期天约上几个同事,一起去祭典一下他的亡灵。愿远在天国的老常,他的灵魂不要孤独,他的工作,不要再去辛苦。

不过,眼下的任务我是要为老常的孩子补好课,能让他的孩子考个好成绩,进而转成正式干部,这也算我对老常的一点安慰吧。如果老常在天有灵,他是不是也应该稍感欣慰了呢,因为,他的孩子都很用心工作,他也算后继有人了。

四十九节 倒蛋的小太子

四十九节倒蛋的小太子

有一天,领导乙把我叫过去,让我替他去开个家长会。

我有点难为情,这倒不是我不愿意去,只是这样的事情,恐怕不好说吧,我将以何种身份出现呢?领导乙的公子阿音,在重点中学读高中,听说是学校出了名的“刺头”,让老师很为难。

现在要开家长会,他是不是又在学校闯祸了,我去,又能说些什么呢?论年龄,我充其量比他大不了六七岁;论资历,他是太子党一族,能把我放在眼里吗?

领导乙可能看出了我的尴尬,就对我说:“你就和学校说,你是阿音的叔叔。”

哈哈,有我这么小的叔叔吗,万一阿音不买帐,他还不和我干起来。我又转念一想,管他呢,尚方宝剑在手,还怕他个小毛孩儿不成。

我和领导甲请了假,就坐车直奔学校而来。我先是找到阿音,转达了他爸爸的意思,说明了我此行的任务和权力。

阿音听后,只是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没有理会阿音的态度,凡正我是你代理叔叔,今天你就要听我的,否则,我的尚方宝剑可是不好惹的。

来到班主任的办公室,他先是说了一通阿音成绩下降,学习不认真之类的话。其后又说,最为要命的是,这孩子不服管教,背后还组织学生团伙,全部由他统一指挥……

靠,这个坏小子,人家是老子英雄儿好汉,你怎么老子英雄儿孬种,一点不像你老子呢。你老子上学就是优等生,一路过关斩关,最后是顺利考入省城重点大学。而后统一分配工作,工作效绩也很突出,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中央开始全国性选拔知识分子干部,你老子又是脱颖而出,从基层一个小科长,一跃而为地级领导。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你老子是靠着个人能力,在没有任何家庭背景没有任何人帮忙的情况下(你爷爷、祖爷爷都是农民,靠谁去呀),一步跨越了三连跳,创造了官场快速升迁的奇迹,在当地乃至全省都传为佳话。

组织纪律上,你老子更是没的说,他向来都是遵章守纪的模范。

坏小子,你怎么就没有你父亲的一点影子呢,你怎么就不继承一点良性基因呢,你怎么就和书本有仇呢。既然你完全脱离了你父亲的模式,偏离了你父亲的人生轨道,那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这一条,我回去一定要原原本本地给你老子奏一本。

如果说你调戏个女同学,搞点小动作,这我还可以替你包庇一下的话,这等大是大非的问题,牵涉到你的将来和前途,我是绝对不能含糊的。否则,那就是害了你小子。

末了,老师又说,怎么每次开家长会,阿音的家长都不能来,不是司机来,就是叔叔来,他父亲是做什么的,怎么这样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呢?

五十节 小太子辍学

五十节小太子辍学

阿音父亲做什么的,我可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阿音父母很忙,一时来不了,让我代劳之类的话。

我出身于教师世家,对于教师具有天然的三分尊敬。其实,我心里是清楚的,就你这样的身份,你这样的级别,怎么能让领导乙出面呢,虽然你教着领导乙的孩子,可你充其量仍然是个老师呀。这要让你知道领导乙的身份,不定还想怎么巴结领导乙和阿音呢?这不仅更加骄惯了阿音,而且也不利于阿音的成长,对领导乙名声也不好呀。

领导乙平日就教导孩子们说,出去绝不能提他的职务,更不许仗势欺人。有人问,就说父亲在地委上班;问及职务,就说一个普通干部而已。不过,有时孩子坐着他的车去上学(那车可不是普通的车),有时还有一些神秘人物开车去学校接他。

所有这些,都让老师和同学对他的身份产生了一些怀疑和困惑,但阿音一直否认,也不做正面回答,学校也无从得到正面答案。

直至阿音高中二年半的时候,他死活不去学校了,说是没意思,不想念了。没办法,领导乙给他联系了一所大学,送他到大学玩儿去了。

这时,阿音就读的中学才明白,阿音原来就是赫赫有名,可以决定着他们学校乃至整个地区命运的领导乙的公子。

只怪当时他们眼睛没水,没有识别出来,错过了结交领导乙的大好时机。

否则,学校领导和老师不是正好可以藉此高升、学校要钱要物不是更方便了吗?

三年后,阿音大学毕业,我和司机到机场接他的时候,阿音已经俨然长成了一副大人的模样。歪歪扭扭中透着一股成熟,红中透绿的成熟中又带有几分霸道,短短的几十分钟行程,他向我们吹嘘了一件件他在学校的英雄经历……

按他的话讲,他是学校的小霸王,他可以调动和指挥学校的大小头目。

哈哈,你英雄不英雄,霸王不霸王,自然与我无关。当然,内心之中我也有几分怀疑和猜忌,谁知道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我们也无从考证。

隔了几天,领导乙让我和秘书长送阿音到财政局上班,领导乙还说,这个阿音,就喜欢打打杀杀的,自己吵着要到公安局上班,我不想助长他的歪气,怕他和公安学坏,就让他去财政局了。

我和秘书长都赞成领导乙的做法,是呀,孩子是不能一味由其任性发展的。

谁知,半年后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这让领导乙很后悔。真不如当初听孩子的,让其到公安局上班。

公安那身皮,还是很管用的,至少在很多场合,还是可以保护自己的。如果有那身皮在,阿音也不会出现后来的挨打事件。

五十一节 遭遇流氓警察

五十一节遭遇流氓警察

此次事件,也说明了我们的想法都有一定的局限性,好人难做,难做好人,你不找别人的麻烦,并不代表麻烦不来找你。领导乙也彻底改变了对阿音的看法,他先是调任阿音到政法委工作,这样可以全面节制公检法司;其次,他对先前限制阿音结交朋友、组织团伙的做法,也完全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同时,此次事件的出现,加重了阿音复仇的念头,加快了阿音组建“太子党”的步伐和决心,使得太子党由原来的地下化,很快便发展成为完全的公开化。

事情是这样的,阿音上班半年后的一天,他骑自行车回家,走到红绿灯跟前时,交警要封道,说是过上级领导。

阿音恰好由此经过,交警不仅不让他过,还说话很难听,骂骂咧咧的,阿音那里吃过这个亏,就和他们讲理。交警仰仗着自己人多,上去就抢阿音的车钥匙,试图扣压他的车。

阿音说,我这链上有单位金柜的钥匙,你们没有资格扣……

交警的头儿说,老子什么车不能扣,扣你个破自行车,你还叽歪,什么金柜不金柜的,不听话,就给老子打……

阿音人身势孤,那里是这帮狼崽子的对手,没等还手,就被四五个交警打倒在地了。

事后得知,这个头儿是交警巴队长,并兼任着公安副局长的职务。平日里他淫武扬威惯了,对交警职工拳打脚踢那也是家常便饭。

今天,他以为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市民,又一次随随便便的逞能机会,只不过多欺负一个普通百姓而已。

谁知,这一次,他却闯下了天大的祸端,跑到太岁头上动了土。

当时,四五个交警在他的命令下,一哄而上,把阿音打倒在地,阿音孤掌难抵群狼,悲愤交加,气忿攻心,当时就炸了脾,昏倒在地。

交警一方面已经打人出了气,二是也怕弄出人命,这才把阿音送到了医院。

按常理,警察打个人,事后再随便胡编个理由,给你安个妨碍公务或者抗拒执法什么的罪名,很容易就可以糊弄过去,因为他们总是对的,百姓总是错的,警察打人还有奖金,甚至还能弄来一个单位嘉奖,工作勇敢之类的名声。

何况,这次还是公安局副局长兼交警大队长亲自带队,又是他亲自下令打人的,狼崽们自然是狗仗人势,人仗狗多,有恃无恐,打起来很得意……

正在他们为打人过瘾而洋洋自得的时候,政治委书记却把他们找了去。

这时他们才明白,这次捅了个马蜂窝,打的这个小青年不仅不是个普通百姓,而且还是个了不起的角色。

这对于一贯横行霸道的小警察来说,不啻于青天劈雷,他们那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因为他们的词典里,打人就是家常便饭,打人就是练练爪子。

五十二节 警察背后的作恶

五十二节警察背后的作恶

出事后,领导乙亲自赶往医院,领导甲、领导丙及秘书长等在家的最高领导,也全部来到医院,看望阿音。

公安局长更是陪伴左右,大气不敢出一声,孙子一样等待着领导的处理和唾骂。

由于阿音是脾出血,考虑到当地医疗条件的限制,医生建议马上转院北京。当天,阿音就乘包机转院到了北京。当地医院领导、权威大夫、公检法领导,全部陪同前往。

至于那个打人的公安巴副局长,往日的威风一扫而净,悄悄地躲

起来装孙子去了,乖乖地等待着处理结果。

领导甲也很生气,自己治下竟然出现这样的土匪警察,而公检法每天向自己的汇报却都是歌舞升平,局面大好。这还了得,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欺上瞒下,也是鱼肉百姓。他放下手头一切工作,当天就召开了专题公安整顿大会。

会上,政法委书记做了深刻检讨,要求引咎辞职。公安局长更是唯唯诺诺,只知道一味的认错,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会议很快形成了共识,组建了专项整顿公安作风的领导小组,领导甲亲自挂帅,出任整顿小组组长,政法委书记任副组长,抽调纪检、监察和政法委的得力干将,全面清查公安过去所有涉嫌打人的案件。

调查结果很快上来了,公安涉嫌打人的案件真还不少,短短几天就查出一百多例。有的还很张狂,很残忍,一个乡级派出所长,竟然把百姓和牲口一起綑在拴马桩上,而后进行非人的轮番毒打,烈日下暴晒,不仅把当事人打得人形全无,而且精神也受到了刺激。

一个市镇派出所长,辖区治安乱套,群众报案不处理,而自己每天却和黑社会流氓勾结在一起,伙同歌厅老鸨,威胁利诱小姐,让小姐勾引客人,他们着便衣潜伏在门外。

客人一进屋,便衣警察就进屋敲诈客人钱财,而后进行私分。客人如有异议,非打即骂;客人钱财不够,他们不是拘留,就是逼着客人四处借钱,并且派人跟踪。

一年当中,一个派出所仅此钓鱼一项,就敲诈客人钱财近百万元。

还有的派出所,美名其曰是抓赌,其实也是和老赌徒联合,敲诈百姓。他们靠老赌徒的举报线索,挨家挨户砸门,有些根本就是一些亲友聚会,他们也要罚款;有些人家节日期间自家的几角小输赢,他们也是每人罚款5000元。更为恶心人的,老头老太太一起消磨时光玩儿玩纸牌,他们也按赌博处罚……

原先群众是欲告无门,这次调查组主动找来,告状者络绎不绝……一月下来,告状材料就装了满满一大箱。

领导甲听完这些汇报后很气愤,大骂败类、蠢货,简直就是国家的蛀虫。对于这些名为人民公安,实为人民公害的家伙,决定大开杀戒:

五十三节 专项整顿公安

五十三节专项整顿公安

对于那些打人、害人的流氓警察,全部清理出警察队伍;对于那些内外勾结小姐和赌徒,私分赌资嫖资等害群之狼,一律撤职。

对于直接参与殴打阿音的四名警察,开除;现场指挥交警殴打阿音的公安巴副局长撤职;公安局长管理不当,用人失察,降级使用,开除党藉……

最后,专项整顿小组在征求阿音父亲领导乙的意见时,领导乙却出奇的冷静,再次表现出了大领导的宽容与雅量。

领导乙说,虽然交警有错误,但我也有教子不当的地方,阿音也有年轻冲动的地方,今后,我要加强对阿音的教育,至于对交警的处理吗,能宽则宽吧。

阿音父亲虽然没有提什么苛刻的要求,但整顿小组,因为掌握了公安违法的大量第一手材料,所以还是按规定作了处理

阿音事件,也可谓拔出萝卜带出泥,收拾了一大批公安“黑货”。这在一定程度和一段时间内,扼制了公安的腐败之风,净化了公安队伍,为百姓出了一口气。

然而,好景不长,正所谓人有人道,狗有狗术。

五年后,领导甲、领导乙的年龄到期,先后从领导岗位退了下来,做了省人大副主任的职位,又过了五年,他们从省人大副主任的位子下,也退了下来……

原先那个被降职处理的公安局长不知通过何种关系,再次出任局长,那个被撤职的巴副局长,也重新抬头,出任了科长。

一切仿佛再次回到了解放前,公安局又变成了原先的模样,那个巴副局长,仍然很是猖獗、很是趾高气扬……

此事让阿音大为不快,原本他想就此了结此事,父亲也不让他再惹争端,毕竟已经处理过的事了吗?

可是,他们现在重出江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打人害人,而且像吃饭睡觉一样随便,事后仍然没事儿。过去霸道的样子,重新回到了他们身上。这样,阿音也就不能不说话了。

所不同的是,此时的阿音,已非刚刚工作时的阿音了,他们的太子党,早已羽翼丰满。其成员不仅包括老牌领导的子女,也包括在位领导的子女,成员庞大,组织严密。

阿音因其头脑灵活,做事严密,领导有方,自然是公推的太子党首领。

阿音的手下就建议,修理修理这个坏透的公安副局长。

也是冤家路窄,这一天,阿音刚和手下几个弟兄出来,准备到娱乐城玩儿玩。迎面就碰到了公安副局长,这小子领着几个小警察,开着警车,鸣着警笛,故意呼啸着从阿音他们身边冲了过去,好像示威一样。仿佛在说,你们不是把老子扳倒了吗,老子现在又重出江湖了,看你还能把老子怎么样。

阿音这个火呀,当时就气冲云顶,怒生胆边,新怨旧仇,一起涌向心头。

五十四节 流氓公安霸舞厅

五十四节流氓公安霸舞厅

“追——”随着阿音一令下,太子党的的十几辆高级轿车,呼啸着冲向公安巴副局长……

公安那几辆国产破车,怎么能逃过太子党的高级轿车。不一会儿,他们便被包了饺子,无法再逃了。

公安巴副局长看看不是对手,当场就吓破了胆,一时手足无措。阿音的小弟兄们正要动手,阿音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政府大院的某个领导。这让阿音突然想起了父亲,生怕这个领导告诉父亲,也想起了父亲的约束,让他不要再和那几个公安仇敌发生冲突,以免别人说闲话,影响不好。

就这样,阿音心中刚刚升腾起的火焰,慢慢地又给压下去了。

谁知,上帝有眼,冤恨有报。阿音他们余怒还未消退,新恨又起。

一周后,另外一件偶然事件的发生,成为了一根导火索,终于让阿音忍无可忍,爆发了一场战争。

这是一个周末,阿音和几个朋友在中心舞厅跳舞。舞会进行到中场的时候,几个女生跌跌撞撞的跑来,要求阿音帮忙。

阿音一看,来人是他的同学小莉等人

原来呀,小莉她们一伙女生,也在这个舞厅跳舞。看到她们几个是单身女子,有几个公安就过来,缠着非要她们陪舞,还要她们陪酒,并对她们动手动脚的,小莉她们想走,也被缠的不能脱身。

小莉她们吓坏了,一时没有了主意。

恰好,小莉看到了阿音,这才过来求救。

因为小莉知道,上学的时候阿音就是小霸王,本事大得很。

阿音过去一看,原来又是公安巴副局长他们那一伙儿。

阿音这个气呀,这帮狗娘养的,不仅当年动手打过自己,现在还要欺负我的女同学。

真是冤家路窄,想躲都躲不开。不行,这口气不能再忍了,这个事我也不能不管了。

公安巴副局长也看到阿音,他们马上傻眼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料到,在这里会遇到阿音。

本来只是想耍一个小小的流氓,谁知栽到了仇家手里。

公安那几头蒜,那里是太子党的对手,他们很快就被包了饺子。

公安巴副局长看到情景不妙,阿音又带来了这么多人,马上就装起了孙子,连连向阿音道歉,试图逃过此劫。

然而,仇恨积怨太久的阿音,心头怒火那里还能压得住,何况,即使这次他想再压,手下弟兄也不会答应的。

众弟兄一齐上手,眨眼间的工夫,往日淫武扬威的公安巴副局长,被打的满地翻滚,哭爹喊娘的跪地求饶起来……

和他一起来的几个小警察,刚才还流氓十足,匪里匪气,现在一看形势不好,那里还顾得了你个巴副巴正的,一个个鞋底抹油,早已溜之大吉了。

他们只恨爹娘少生了二只脚,逃跑起来不够快,要是四只脚的狼狗那多好,跑起来快捷如飞呀!

五十五节 武警打残公安局长

五十五节武警打残公安局长

剩下那个跑不了的,也是阿音他们不让其跑的,唯有那个巴副局长了。这小子,这次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了,不仅往日威风一扫而尽,而且狼狈不堪,他所能想到的告饶招术,全部用上了,嗑头如倒蒜,说话带鬼腔。表面看起来,还怪可怜兮兮的。

阿音看到他那个孙子样,觉得很恶心,也就带人撤了。

临走的时候,阿音的小弟兄还扔给这小子一句话:“你小子以后不要让我们看到,看你一次,揍你一次;看你两次,揍你一双。”

此话后来还真的应验了,阿音此后共碰到三次这个公安巴副局长,连续又打了他三次。

把这小子给吓的,像孙子一样,以后只要远远的看到阿音他们的影子,就赶快找个地缝钻了起来,再也不敢露面了……

正所谓治人用人道,治鬼用鬼术,公安巴副局长那伙恶徒,最终让阿音他们修理的服服帖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了。

至此,阿音也算出了一口气,但其后的发生的另外一件事,让阿音更是拍手称快。

有一次,武警和公安联合执行任务,这个公安巴副局长也在其中,也是上天的报应,酒桌上不知他那条筋抽疯,非想开开人家武警的车,武警中队长不让他开,他就和人家发横。

谁曾想,人家武警根本不买他的帐,猪鼻子插大蒜,你算那根葱呀!正好人家天天和沙袋对练,还嫌枯燥无味呢!现在,活靶子主动送上门了,谁还能够错过这个大好时机。至于你是什么狗屁公安副局长,还是什么流氓地痞,那只能吓唬吓唬小老百姓,人家才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呢?

于是,武警中队长一声令下,这个公安巴副局长再次被打倒地下,所不同的是,武警战士手重,把他打的满地乱滚,也不停手,当时就残废了。

旁边站着十多个小公安,一是这个巴副局长平日没有好口碑,小公安也恨他;二是武警战士功夫好生了得,公安不敢出手。

就这样,这个副局长被打得瘫倒在地,后来用单架才抬到医院的。

再后来,医治无效,这个巴副局长只能在轮椅上了此残生了。

这真是恶人恶报,上帝自有公论。

武警部队出于保护这个中队长,事件一出,就把他调往外地了,对外声称停职处理了,其实职务仍然没变。

五年后,我在省城碰到了这个武警中队长,谈起此事,他说,我很早就看不惯那个副局长的飞扬跋扈了,早想收拾他了,只是没有机会。那天喝酒,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问及他的职务,他淡淡一笑地说,前年就已经升任副大队长了。

“哈哈,为民除害的大英雄,升升职也算理所应该。有时间我请你喝酒,为你庆祝。”我调侃着对武警中队长说。

五十六节 公安的反扑

其实,他也明白我和阿音的关系,我的这种感激,当然也暗含了一层阿音的心意。

“你是大忙人,我那好意思打扰你呀!只要你有时间,我随时奉陪。”他笑笑地回答道。

前面我们已经说过,领导甲领导乙退位后,原先被撤职查办的公安局长死灰复燃,不知通过何种关系,重新做上了公安局长。这个局长重新出山后,再次启用了他的原班人马。

原先那个因打阿音而被撤职的公安巴副局长,也再次钻了出来。后来,他虽然让武警打残了肢体,可是,他的脑子还能工作。他们看到领导甲领导乙都退休后,自认为时机已到,前面没有了障碍,于是,积极地张罗着“复仇”阴谋……

首先,他们整了一堆黑材料,说什么领导乙教子无方,纵子行凶,其儿子多次组织人马,妨碍公安执行公务,打伤打残公安领导及干警,致使当地公安部门无法开展正常工作等等……

黑材料告到了省纪委、中纪委,因为牵涉到领导乙这样的副部级领导,中央及省城两级纪委组织联合调查组,专门调查此事。

经过数天的查证走访,调查组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全部来龙去脉。公安局所谓的“妨碍公务”,其实是他们借执法之口,行犯法之实;借公务之便,行打人之凶;所谓的领导乙纵子行凶,其实就是十年前公安集体行凶,打伤领导乙之子阿音的事件。

事后,阿音他们再去找公安巴副局长算帐,充其量,这也只能算是个人复仇行为,并不构成领导乙的职务犯罪。其他时间其他地点,阿音也没有再去打过任何人。

何况,公安副局长打人在先,集体行凶,犯法属实。阿音复仇在后,事出有因,于情于理,还能说得过去。

至于他们牵强附会的非要扯上领导乙,根本说不通。你们怎么不问问自己,当年你们公安集体行凶打阿音时,你们怎么不说征求一下领导乙的意见,又是谁纵使你们干的。阿音复仇,也是因为公安舞厅耍流氓,新仇旧恨,一并暴发而激怒了阿音。领导乙不在现场,更没有让儿子阿音这样去做,何来纵子打人。

何来职务犯罪之说,此时领导乙已经退休在家,更是无从谈起。

公安举报的黑材料中,还提到了阿音他们的其他行为,什么敲诈百姓,收受保护费等,经查证,全部为虚构、捏造的事实,没有一点根据,阿音一件没有做过。

恰恰相反,调查组在走访群众中,掌握了公安内部大量的违法犯法事实。比十年前领导甲的专项整顿,情况更为严重……

也算坏事变好事,经过这次查证,结合十年前领导甲处理公安的情况,调查组认为:公安系统内部存有严重的包庇行为、犯法情节,他们队伍不纯、鱼目混珠。

五十七节 公安勾结黑社会

当年领导甲处理过的人,后来大多又给出山了,属于处理不力,整治不彻底。他们执法犯法,顶风作案,不仅百姓遭殃受害,而且也导致公安内部矛盾紧张。这次他们几个行凶者又趁领导乙退位之机,捏造事实,污告阿音,中伤领导乙,再次触犯了法律,构成了污告罪。

同时,有些公安人员还和黑社会勾结,充当黑社会的保护伞;反过来,黑社会又是他们的急先锋、火药筒,他们联合设局,鱼肉百姓,收受保护费;他们假借抓赌抓嫖之口,大肆掠财;他们巧立收费项目,强取豪夺,包括国家明令禁止的治安费等,他们也是照收不误,每年都在千万元以上;抓人放人也是他们的生财之道,有道是“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可是,在这里却行不通,你不怕鬼可以,但不怕他们这些公安却不行。只要他们来敲你的门,你就要掏钱,你就要倒霉。他们抓错人,还要家人交钱来赎……如此等等,更是当地百姓深恶痛绝。

有一年,一个外地游客来我市旅游,人家好好的,公安就无缘无故地把人给抓了起来。还定了个流窜嫌疑犯的罪名。

当时没有任何证据,他们就是想抓。事后经过游客所在地公安证实,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按理说,错抓了人,已经犯法了;马上赔礼道歉、开关放人,也算是亡羊补牢,未为晚矣。可是,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随后的故事情节更为离奇,公安不仅扣着人不放,而且还背着游客给他的家人打电话,说游客已经犯法,让家人前来交钱赎人。

家人不明就里,以为自己的亲人真的犯法了,更怕自己人在牢里受苦,于是,稀里糊涂交钱,糊里糊涂领人。

明白原委之后,他们觉得既窝囊又冤枉。于是,先后开始在省城和中央政法委、纪检等部门投诉,人家是外地人,自然不会怕他们当地的势力,又不在我们当地生活。

谁知,就是这样的一个十分明了的错案,由于当地公安部门内部的保护,欺上瞒下,当事人一直告了五年,才算有了个仍然不算满意的结果。

至于公安收受保护费的事件,那更是不胜枚举,俯拾皆是。

有一个特殊的案例,就是公安联合黑社会,共同收受保护费。

事情是这样的,每逢夏季,南方就有一些浪人演出团队,四处漂走,跳艳舞、搞杂耍什么的,进而换几个小钱。

这一年,我们城市搞夏季物质交流会,参加的人还真是不少。这些演出团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就结伴群涌而来。

地方政府的指示各部门协调管理,现场办公;公安指派专业团队,成立临时报警台,日夜保护交流会现场的安全。

五十八节 警察.土匪.保护费

本来政府是出于好意,他们认为,这样安排已经很周密了。按理说,也不会再出现什么其他问题了。既有政府部门支持,又有公安部门保驾,还会有什么问题呀。可问题偏偏就出在了这里。政府指示公安现场保护交流会,公安现场倒是去了,而且还去了不少。

然而,他们却不是来保护会场的,而是和黑社会勾结,保障黑社会的利益最大化。共同向与会的演出队收取保护费,每家每天五千元,不交就休想演出。

你还别说,真还有几家演出队,就是抗着不交保护费。黑社会急了,出动了十多号人马,前去镇压这家“不听话”的团队。

谁知,人家也是闯江湖的,行走天下,自然也练就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不是你说说就能吓唬住的。看门的、演出的,集体上阵,五六个人,楞是把十多个黑社会给打爬在地了。

这下可捅马蜂窝了,黑社会毕竟身在当地,人地两熟。为了报复,随后他们又纠集了更多的打手,很快就把这个演出队摆平了,好几个队员,被打成重伤甚至残废。

演出队伍集体不干了,这不仅仅是伤害的几个人,这关系到大家的集体利益和集体安全。别人的今天,或许就是自己的明天。他们一方面集体罢演,一方面集体到地委政府和省城上访。

省城组织专案组,特意调查此事。可是,黑社会却提前得到了当地公安的报信,早已逃之夭夭了。

后来,几经周折,才抓回几个小头目,但却很不划算。因为不是主犯,量刑定罪也不高。但相关部门的人力、物力却耗费了一大堆,黑社会主要头目也没有抓获。

一定意义上说,这就是给国家造成了重大的经济损失,主犯没有落网,案件事实上等于没破。

至于给国家执法部门带来的负面影响,给当地政府脸上抹的黑,给投资环境笼罩的阴影,那更是无法估计。

然而,公安背后的黑手,却没有挖出来。因为他们不但提前订立了攻守同盟,现场也没有他们直接参与的证据……

如果说,我们a市的公安勾结黑社会,收受保护费是为了经济利益的话。那么,他们打死看管人,伪造自杀假现场,那就是执法犯法、道德沦丧的表现了。

有一次,公安局通过和小姐勾结,故伎重演(此类事件,当年领导甲在位时,曾经处理过一次)。他们让小姐列出一堆嫖客名单,而后,他们按图索骥,挨个抓人,每人罚款5000元。

按理说,他们这样单方面靠小姐口供抓人,无论是真是假,其实已经就犯法了。依据相关法律:抓赌抓嫖要逮现行吗。你没有现场证据,怎么能给人定罪呢?

身为警察,这点简单的常识他们不是不懂,可他们还是要这样去做!

五十九节 公安发财民工亡

何况,他们所谓的证人—歌厅小姐,既是当事人(当事人不能作证),又在背后和公安做着交易,双方坐地分赃,这叫什么事。

简直就是歪门邪道的执法,不义之财的掠夺。要知道,公安这样做的本身,其罪就比嫖娼和赌博要大百倍。

他们用膨胀的私欲去执法,用金钱杠杆去工作。那里有法律的公平可言?

同时,也是因为这样的生意,成本无,利润高,见效快。罚款既不用开发票(客人也不敢要票),也不用上交,他们全部用作私分。所以他们才乐此不彼,久抓不放。

今天上级来查,我收敛几天;明天你一走,我接着再做。虽然人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他们在做着非法的勾当,但稍微有点经济能力的人,一方面怕名声不好,怕家人知晓丢丑,一方面也折腾不起,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

所以大多数人擦擦眼泪,也就交了,权当被土匪抢了,被股市黑了,被小偷盗了。

被敲诈被罚款的人,自然很少去告状。

这在一定程度上,又助长了公安的歪风,他们屡试屡爽,贼胆也就越来越大,从事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也就是说,抓赌抓嫖成了a市派出所创收的最好最快手段,更是个人发家致富的绝妙捷径。一个派出所长,仅此一项,年收入就突破三四十万。其他收入,更是不在话下。自己的临街商铺,一字排开,一下子就买了五六间,市场价二三百万。

就在他们春风得意的时候,有一次,按照小姐的指引,他们又抓回一个民工。依据屡战屡胜的经验,他们照样为民工开出了罚单,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民工竟然敢抗拒不交,在公安亮出杀手锏,要将此事告诉家属时,这个民工也不怕。

这让公安十分恼火,一个民工,竟然也敢挑战他们的权威。他们先是将这个民工禁闭起来,关进了小黑房。不给吃不给喝,并不间断地毒打一顿。打累了,就换人再打……

打完之后,他们自己就吃喝嫖赌去了。

事实上,这个民工不是不交,只是他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只要有一点办法,谁愿意坐禁闭遭毒打呀。问题是,打工那点薪水,一家人都在伸长脖子等着呢。他那里能拿出5000元呢?

就这样,民工在饥寒、阴冷、潮湿、黑暗的小屋中,独自承受着与世隔绝的伤痛。他知道,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之中,没有人知道他被毒打被禁闭,更没有人会来解救他。

第二天黑夜,他耳中听着禁闭屋外公安的猜拳行令,鼻中闻着门外酒肉的飘香,他的食欲更加强烈了,他是多么盼望此时有人能给他一点食物,没有食物,那怕给口水喝也行呀。

因为,此时他已经有二天没有进食没有喝水了。

六十节 罪恶昭彰天开眼

然而,黑黑的小屋告诉他,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阵阵伤痛提醒他,你正在遭受着非人的拷打。

在痛苦和期盼中,民工的眼睛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竟慢慢地闭上了……

第三天,公安想再次毒打民工时,发现他已经死了。这时,他们才慌了,他们把民工扔在效外,制造了自杀的假现场,而后,他们统一口径,订立攻守同盟,一致说没有见过民工,更没有抓过他。

民工家属告状时,开始,有个民工说,他看到过死难工友是被公安带走的,他想出来作证。

可是,没过几天,他就遭到公安的毒打和警告,吓得他连夜逃回了老家,工资都不敢领了,更不要说作证的事了。

还是保命要紧吧,他很怕再做被打死的民工第二。

就这样,一方面是民工家属找不到有价值的人证物证,一方面又是公安内部铁桶一样的自我保护,相互掩饰罪行。

最后,民工案不了了之,公安局以其自杀结案。

本来,这个伪造的自杀案,天衣无缝,死无对证,到此也就可以划上一个句号了。然而,其后发生的事情,大大出呼了公安人员的预料,事态出现了急转直下的局面。

原来,被害人家属在多次上访中,赢得了一位好心律师的同情,他告诉被害人家属,一个大活人被害,不可能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很可能有人会看到、听到点什么。你可以登报征集线索,重金悬赏,或许能有一线希望。

也是苍天有眼,悬赏广告登出三天后,被害人家属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声称他能提供线索,只是他不愿意公开身份,怕遭到公安的打击报复。不过,他愿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见面,并交出证据。

他们在谈好赏金和地点后,双方如约来到了预定地点。

原来,知情人是个摄影爱好者,那一天,他正在野外采风,恰好看到公安抛尸民工的场景。当时他就一惊,预感到事态不好。于是,他没敢声张,拍过几张相片后,悄悄地躲藏了起来。

公安走后,他到尸体旁边一看,只见这人全身是血,肌肉外露,紫块纵横。他知道,这人肯定是被毒打致死的。

回到家后,他天天做恶梦,这时,他才后悔自己看到了那么悲惨的一幕。后来,老婆看他神色不对,几经追问,他才道出了实情。

他对老婆说,几天来,他一直神志难宁,他想前去举报这件事。老婆坚决不允,生怕他惹来灭顶之灾。

就这样,那个被害者的阴魂,好像附着在他身体一样,时时尾随着他。他的梦中,夜夜都是被害人阴魂游荡和哭泣的场景,使他日日痛苦,夜夜不安。那个游荡的阴魂,既希望他出来为自己昭雪,又在向他哭诉着煎熬。

六十一节 冤魂最终得安息

就这样,半年多时间,他的良心没有得到过片刻安宁。

前几天,当他看到被害人家属的悬赏广告时,他才知道,这些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他想:为了自己良心的安宁,为了被害人的阴魂得到一个归宿。他必须出来说话了,这样自己也可以得到一点解脱,内心也不用再遭受正义的谴责了。

被害人家属看到这些相片,悲痛万分。当然,令他为之一振的是,案件终于有了一点线索,死者也可以得到安慰了。他在酬谢过这位知情人后,直奔律师家中。

谁知,事情的进展却并不理想,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虽然拿到了证据,可公安却上下推诿,相互保护,巧言令色。

他们声称,这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没有公安打人的相片,当然不能证明这人就是公安打死的。至于说公安和被害人在一起,可能是恰好经过吧。

最后的结果是,公安只同意赔偿一点安葬费,其他责任,一概不负。

被害人家属当然不服,他们继续上访。

调查组这次下来,被害人家属得到消息后,直接前往调查组驻地哭诉,他们不敢奢望结局如何,只是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当然,他们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告状了,更不知道对方能不能为自己伸冤。

调查组极为重视,他们查阅了当时的案件,找来了当时案件的承办人,每个枝节都做了详细了解。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案件当时的承办人,就是被害人家属告发的嫌疑人,嫌疑人承办自己的案件,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这是国家法律明令禁止的,这样简单的法律常识,a市公安局领导不可能不懂。

这是什么性质,这是什么行为,是包庇,是勾结,还是协同作案。

为了彻底澄清案件真相,调查组亲赴那个知情民工的家中,因为他曾经被a市公安恐吓毒打过,开始死活不敢做证,后来,在调查组的一再动员和保证下,他才说出了事情真相。

当时,他正和被害民工在工棚吃饭,突然来了两个公安,问过被害人姓名后,就把他推上警车押走了。

调查组把民工带回驻地,让他亲自指认那两个公安。果然,罪犯就是此案的承办人。

接下来,更多的细节同时指向了这二个民警:工地现场,还有人目击过他们的警车的,更为巧合的是,就在这二个公安带民工进派出所时,恰好有熟人经过,看到过这个民工,还和他打过招呼。

在对被害民工的指屑和血样的dna检测中,查证了被害者身上残存的指屑和血样,除他本人的成分外,还混杂有这二个公安的。

这是他们在殴打民工时,不小心留下的。

在铁证面前,这二个往日耀武扬威的家伙,不得不低下了罪恶的头颅。

六十二节 狐狸尾巴终究露

此案一出,调查组认为a市公安的背后的黑幕不少。

为此,调查组专门登报征集a市公安执法犯法、打人伤人等线索。

不到半月,各种投诉材料像雪片一样飞往调查组驻地,稍有一点胆量的,直接跑到调查组驻地哭诉,调查组总结了一下,一致有这样几类情形:

其一、公安借执法之名,行犯法之实,将当事人打伤打残的有十多例;打死的,又发现了一例,涉案民警,高达三十多人;

其二、借抓赌抓嫖之名,行入户罚款之实,每年仅这一项,违法罚款金额就高达五百多万,包括老头老太太在家里消磨时光的几角输赢,他们也按赌博罚款,此类案件涉嫌民警一百多人;

其三、瞒报少报案件数量,大量未破案件,都被他们注销了。

我们看《任常霞》的事迹,其中感人之处,就在于她处处为民着想。作为一名公安局长,她能够为百姓丢一头而哭泣。为了能够抓住盗牛贼,她蹲牛棚,守牛舍,与乡民同吃同住。

然而,a市的公安却恰恰相反,他们除了削尖脑袋强取豪夺群众钱财外,真正的案件不是不予受理,就是破不了。三年中,仅被盗物品及过千元的大畜案件,就达上千件,破案率不足5%。为了请功邀赏,欺瞒上级,95%的未破案件,大多都被他们给注销了。

其四、借执法之名,行打击报复之实。有谁得罪过公安的大人小孩儿,或者亲属什么的,他们就上门找人麻烦,或拘役或罚款,直至达到目的为止。

最为可笑的是,有一个公安的小孩儿,自己在网吧和别人追着玩儿,摔在了地上,本来是孩子自己的行为,况且也没有受伤,可偏巧这个公安的老婆看到了,她说什么也不干,非赖着网吧赔钱。网吧因为没有过错,自然不会答应。她就叫来自己老公,带着公安一帮人,硬是强行罚了网吧一万元。

其四、挪用或占用扣压物品及车辆,导致大量物品或车辆非坏即无,当事人即使历经多年打赢了官司,最后领回去的不是废物就是破车。

更为可笑的是,调查组在走访过程中,歌厅老板反映,就是歌厅新来一个小姐,管区民警也不放过,他们也要亲自去睡第一夜。至于威胁恐吓利用小姐,勾引客人,敲诈罚没客人钱财,开始答应小姐的提成,小姐最后也是零头也拿不回去。

调查组综合实际情况,给省委的汇报称:首先,建议撤消当地公安的现有领导,从省城空降一个领导班子;其次,对于已经触犯刑律的民警,追究其刑事责任;再次,集中整顿当地社会治安,还百姓一片清洁的蓝天……

这真是恶人恶报,当地公安局长一干人马,再次落马。

六十三节 阎王收走黑公安

他们虽然搅尽脑汁,试图重新掌控一片天地,最终还是机关算尽,罪恶昭彰。

这一次,他们却没能再度翻身,几个罪大恶极、直接参与犯罪的,全部锒铛入狱;其他包庇者和幕后狗头“参谋”,不是撤职就是回家,可以说,他们这个混在公安内部的黑集团,基本上让调查组连窝端了。

关进监狱的几个公安黑手,他们因为过去吃过黑社会的钱,案发后又出卖黑社会,用黑社会抵过罪,黑社会成员都因他们而进了监狱。这次监狱相见,黑社会成员对其咬牙切齿,动用了一切可以报复他们的手段,不到半年,就折磨死他们大半。

一年后,那个公安巴副局长被车撞死了。

二年后,那个公安局长突然肝病发作,医院都来不及送,就暴死在家中。这都是因为他在位时到处白吃白喝落下的病根,这回一次性找到他头上,就要了他的臭命。

也算恶人恶报,原来公安的几个首恶,这次全部报废了。人间法律没有将其治死,上帝帮忙解决了。当地群众好生激动,敲锣打鼓地疯狂庆祝了三天。

公安事件处理三年后,我自费到省城办私事。

这时,阿音早已调到了省城公安厅,职务是处级。

阿音得知后,自告奋勇要到车站接我。我没有多余的行包,更没有摆架子的习性。于是,几次劝说阿音,不用接了,我打个车,直接到宾馆,晚上见面再说。

谁知,阿音却不管那一套,你说你的,他做他的。

我从火车上下来,远远就看到阿音领着小弟兄们在站台等候呢。旁边,一字排开四五辆高级轿车,型号、品牌各不相同,但却是个顶个的漂亮。

好家伙!能把私家车直接开进省城火车站站台的,那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看来,阿音在省城混得很不错,绝非一般战士可比!

离开站台,车队呼啸着奔向饭店。雅间里,早有另外一班人马先行到达,安排了饭菜。

我们刚刚落座,饭菜就一古脑儿的端了上来。哈哈,奥运百米飞人,其速也不过如此。

没过几分钟,饭店老板也赶了过来,说了一番客套话,就开始了敬酒。

宴席间,阿音和我称兄道弟,我不由得心中暗笑。

想想我和阿音的几次角色转换,真还有点戏剧色彩。

阿音中学期间,我曾作为代理家长,给他出席过家长会;阿音首次到外地读大学,我是受他父亲委托,仍然是以代理家长的身份,亲自陪他到学校报到;阿音刚刚参加工作,也是我和秘书长亲自送他到工作岗位。

那时候,我每次和阿音出现在一起,身份总是很特殊,辈份也很尴尬。论年龄,我比他大不了几岁;论辈份,我确要比他高一格,因为我是他父亲的同事,这毕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六十四节 省城会阿音

尽管他用泼浪鼓一样的脑袋不予承认,可旁观者、周边人士却很是认同。

然而,短短十年过去,无论是说身份地位,还是经济基础和社交层面,阿音都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这时再让他承认我这个代理叔叔,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今天酒桌之上,他和我称兄道弟,也就不足为奇了。可见一个人的起点,对于人一生的发展,是多么的重要、多么的不可逆转呀。正如俗话所说的那样,老鼠的儿子,一辈子也只能是在打洞中滚爬、鼠洞中发展。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我的小兄弟,因为我称他爸为叔叔,而且是名正言顺、货真价实的叔叔,不像我这个代理叔叔,只能在特殊场合存活一会儿,而且还要加上“代理”二字。

结帐的时候,总台死活不收阿音的钱,说是老板有交待,不让收费。

随后,阿音问我想到那里玩儿,我说,随你安排,凡正是你买单。

阿音听我这样一说,诡秘地冲小弟兄们一笑,而后对我说:哈哈,你想诈我,那就不给你机会了。这样吧,到我家玩牌,看我怎么赢你。

坏小子,几年不见,见面就想赢你“代理”叔叔的钱,真不仗义。要论经济实力,你可要比我这个代理叔叔高出几十倍甚至几百倍。我那三瓜二子,还值得你去惦记。

到了阿音家,二层小楼很是洋气,红红的砖,蓝蓝的琉璃瓦,衬托在青天白云下,很是耀眼。由于座落在市郊,其尊贵与华丽,更是显得独一无二、气派大方。

进得屋来,小弟兄们马上放好牌桌,摆好水果,一溜小跑似的忙前忙后。

阿音的小夫人,很是娇美,羞答答的不愿说话,独自躲到卧室去了。

我问阿音,你结婚怎么不通知我?

谁知阿音的回答却出人意料,他说,看你穷巴巴的,给你省点吧。

坏小子,拿村长不当干部,太小看你代理叔叔了,怎么说,我也够个万元户吧。再说,我还做过几年生意,多少还是有一点积蓄的。

牌局开始刚二圈,我就输了五千多,照这样打法,再玩下去,我怕是要到街上卖裤头了。

我假装头昏,就找了一个阿音的弟兄替上去,乘机退了下来。

当天晚上,又是一场豪饮。

我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三杯之后,就开始耍滑……好在我酒场作弊还有一点手段,阿音他们都没有发现。

第二天,阿音问我,长话短说,咱们也不用兜圈子,我的事情很多,你此次省城之行,是不是有什么大事,需要我给你帮什么忙?

好小子,真不亏江湖老将,经验就是老到,我还没有开口,他就猜到我有大事。也可能是我平日轻易不找他,今天专门来访,让他猜出了三分端倪。

六十五节 初识阿音风光

我说,真让你猜着了,我找你还真有大事。咱们市里有家私企,为省城一家私企供了一笔货,合同约定,货物起运时,首付30%,货到省城,对方一次性付清余款70%。

谁知,问题就出在了这个省城付帐上,对方收到货后,今天推说会计不在,明天推说老板出差。不过,态度还是蛮热情的,随车结帐的人,也是天天招待,顿顿有请,让人说不出什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举动。后来,对方又说,老板三天二天也回不来,你们若是家是有事,可以先行回去,几天后,我们直接汇款过去,也省得你们两头跑得麻烦。

经过请示家中的老板,老板也同意了对方的意见,拿了一个欠条,就打道回府了。坐在家中,他们还美滋滋地等着对方打款呢!然而,十天过去,没有;二十天过去,还是没有;一个月二个月过去,仍然没有货款。

电话一次次的打过去,对方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就这样,一拖就是半年的时间。

这时,老板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忙采取了紧急措施。

首先,他停止了对方的供货,而后,自己亲自再赴省城,希望能有一个了结。

对方像上次一样,照例是热情的招待,酒酣饭饱之后,对方老板提出,借条带过来没有,交给财会,让他们结帐。

供货老板拿出欠条后,对方老板就失踪了。打手机关机,到公司找,人家说不在。手下人还佯装不懂,问你何事。他说要帐,人家问,有何手续,欠条在那里?他说给了老板,人家说,那可不好办了,没有手续,我们也无能为力。

供货老板这时才傻了眼,欠条让人骗走了,老板找不到了。这可如何是好,这欠款,恐怕是要打水漂了。

就这样,连续住了十多天,毫无进展。老板前去报警,因没有任何证据,公安也无法受理。没撤,他只得再次打道回府了。

隔了一个多月,好容易找了个公话,以送货的名义,才找到了对方老板。当听出是欠帐老板时,谁知,对方马上变了口气,欠帐,谁欠你帐了,你有病吧?

完了,欠款没有收到,欠条也让人骗走了,看来,对方是早有预谋,自己是撞上人家的连环圈套了。

诉讼吧,没有证据;打架吧,自己是外来户,人家是地头蛇。

这可如何是好呢,供货老板急急的团团转,没有一点办法。

要知道,这可是十多万的货款,如果说交学费,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

地方小传名快,不知什么人告诉这个老板,说阿音在省城很是风云,说话很有份量,朋友弟兄都不是一般人物。

也不知他们通过何种渠道,得知了我和阿音的关系,说是请出我就能请动阿音。

六十六节 巧设计,阿音去讨债

于是,这个老板东托人情西托关系,反复找人求情,央我给他跑一趟省城,找阿音解决一下这个欠款。如果追回,情愿以一半酬谢,如果说一半不够,70%也可以。只要能出这口恶气,惩治一下这个骗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被这个老板缠的实在没有办法,我就答应他试试看,亲自为他跑一趟省城,至于结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证。

老板千恩万谢,还说只要我给他跑,就有酬谢。

我说酬谢的话,你先不要提。如果为钱,我不为帮你办这事儿的。我是看你被骗得可怜,才答应帮你的忙,前去试试。

我之所以不敢一口答应老板,一是不知道对方在道上的深浅,二是不知道阿音愿不愿意接这活儿。毕竟分开多年了,阿音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甚了解。

我之所以电话中不说,见面后也没有直接切入主题。就是在观察阿音,等待时机。

现在他主动问我,我才实情相告。

听完我的叙述后,阿音说,这个老板和你也没有什么特殊关系,这样的小事,不管也好。如果是你的事,弟兄们分文不要,也要为你讨回个公道。我们弟兄做的都是大事,有做房地产的,有做钢材的,有做矿山的,那个单子,不是大进项。三万五万,谁能看得上,还不够弟兄们的一天消费呢。

靠,坏小子,有钱也不能不给代理叔叔一个面子吧,就算不要钱,你难道就不帮代理叔叔这个忙了吧。你这样把代理叔叔打发回去,你让代理叔叔怎么交差呀。

难道你要我说,我们阿音不想管,或者说我们阿音管不了。丢死人了,这可不是我的风格。

我既然已经接下了,无论如何也要有个交待。

我知道这小子正义感特别强,见不得别人可怜。

于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既然你不喜欢这点钱,那我就刺激刺激你。

唉,那就算了吧,来的时候,我可是给人家拍了胸脯,打了保镖的,心想这点小事,我们阿音还不是小菜一碟。你现在不管,人家还以为你办不了呢。你让我回去怎么交待。再说,这个老板也实在是可怜,这十多万的货款,全是民间借的高利贷,货款追不回来,只怕高利贷也会生吃了他的肉,活啖了他的血。

我也是急中生智,被阿音逼的没有了办法。至于这个老板的钱是偷来的嫖来的抢来的,我那知道,这里只是临场发挥。

阿音想了想,又对我说,你也不要激我,你的这点小把戏,我还看不出来,不过,他要真是借的高利贷,追不回来确实也是要命的事。刚才我也说了,按照常理,这样的事,我们根本不管;不过,既然你专门为此事而来,怎么也要给你一个面子。

六十七节 将不挪窝就把死帐收

这样吧,我让弟兄们辛苦一趟。

接着,阿音唤来几个小弟兄,对其中一个说:阿利,你带几个弟兄,到那小子的贼窝打探一下,先不要报名号,看看他有什么背景。

晚上,阿利回来报告,那个赖帐的老板,根本不是做正经生意的,就是靠如此的手段,骗人坑人蒙人,先后进过三次局子。用一句地方土话说,就是专门“割草”的,他们假借生意做诱饵,设下一个局,而后让你钻。

他认识省城几个地痞,就是刀疤和铁锤,刀疤和铁锤常年靠收保护费和替人要帐生存。也就是说,充其量他们才是三流的角色。

小瘪三,这样的三角猫功夫,也敢出来骗人。阿音骂了一句。

同时,阿音吩咐阿利,这次他骗的是咱家亲戚,这事不能不管。明天,你带几个弟兄,报上我的名号,找那老板要钱去,至于辛苦费想要多少,你们惦量着办,看他的态度而定吧。

第二天,不消半天功夫,阿利就提着二十万回来了。

讲起经过,也颇有一点传奇色彩。

阿利说,他们到达后,这个老板起初并不买帐,更不知道阿音的名号,他以有人闹事为由,叫来了马疤等人。刀疤一听是阿音的人,上去就煽了那个老板两大耳光,大骂他不长狗眼,慌报军情,欠帐怎么不还,阿音就是我们的爷爷,他的帐,你也敢欠吗?赶快加倍还上,否则,我也饶不了你。

老板看到刀疤都如此惧怕阿音,知道不是一般人物,更不敢去问来头,屁也没敢放一个,主动拿出了双倍货款,以示对弟兄们的慰劳。

就这样,兵不血刃,将没挪窝,双倍的货款,眨眼就拿回来了。

这真让我开眼了,原来阿音和我吹嘘他有这个能耐,那个本事的,我只当耳旁风,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今天,我真真切切地领教了一回,才知道这小子所说无虚,真还不是一般的有本事,看来是特有本事。他来省城也就三五年,就混出了这样的名头,确实厉害。

多出的十万,阿音分给了跑腿的弟兄,十万货款,阿音如数给了我,让我带给老板带回,并让我嘱咐他,以后做生意,多长几个心眼儿,不要是人就相信,是买卖就想做。这年头,骗子太多。

我那里好意思如数收款呢,再说,那个老板也有交待,已经是死帐了,能拿回五万,他就嗑头倒蒜了。

于是,我拿出五万,要酬谢阿音。

阿音就是死活不要,他说,你这两钱,对我们根本不管用,如果对方实在要酬谢,你就留着用吧。

坏小子,又小瞧你代理叔叔,我是那样的人吗,你的弟兄前方卖命,我坐在这里巧取豪夺呀。

那可不行,这样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六十八节 拿回死帐泣无声

再说了,酬谢你是应该的,这也是老板当初交待的意思。

我想了一下,对阿音说:这样吧,阿音,既然你不愿意收这个钱,我也不能拿回去。今晚,我们就把这个钱消费了,明天,我就回a市,也算你为我饯行了。

阿音说,好吧,我们就到大都市夜总会,玩个通宵吧。

在一帮小兄弟的簇拥下,我们一行来到了大都市。

省城回来,我通知那个老板前来取款。

老板看到自己被骗的鬼影都没有了货款,阿音一出面,就手到擒拿。高手,高手,真是高手,人家不打不骂,不吵不闹,仅仅出面报个号,对方就吓得屁股尿流,还要加倍偿还,这才叫水平,这才叫能力。

老板感激涕零,手拿货款,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激动得他,差点在我面前哭了起来,泪珠直在眼眶内打转转。

为感谢我往返劳顿,他非要拿出一万元酬谢于我。

我笑笑推辞了,只让他报销了旅费部分。

其实,一方面我觉得这个老板是受害者,不好意思再收他的钱;其二、万二八千的,我也看不上,当时出面帮他,只是觉得他让人骗得可怜,并不想挣他几个钱。如果为钱,正如阿音所说一样,我们挣钱的项目很多,我也不会因为这点小钱专门跑趟省城,特意打搅阿音呀。

说实在的,我的个人事情,都没有找过阿音。好说不好听吗,怎么开得口了呀!怎么说,过去我也是人家的“代理”叔叔,让叔叔去求晚辈办事,面子上还是有点抹不开吗。

此事之后,这个老板到处吹嘘阿音,说得神乎其神,简直可以赛过古代的侠客。在他看来,这一方面是对阿音的感激,一方面也想替阿音造造名声。

此风传到我的耳朵,我把老板叫来,狠狠训了他一顿,告诉他不可再提此事。因为这样的事情传扬开来,对阿音他们不仅不是什么好事,简直就是噩耗,我不能给他们节外生枝。

当然,这件事情,也再次证明了阿音的能量,好小子,调到省城也就几年的光景,他就能在道上玩得团团转,真是了不起。足见其智商和能量已经达到了非同一般的地步。难怪领导乙现在同我谈起阿音时,也生出了几分感叹和佩服,再也不限制他的交际和活动了。

此事过后,我有二年多没有再见到阿音。

突然的一天,我接到了阿音的电话,说他有朋友来a市投资矿业,项目资金数亿元,让我从中帮一些小忙。

现任的地委领导甲(原来的领导甲早已退了,现在的领导已经是第三任了),阿音已经打过招呼,人家也答应帮忙。

我知道,阿音说的朋友,关系肯定不一般,否则,他也绝对不会让我出面的,更不会亲自去求领导甲。

六十九节 知彼方,巧收矿山

说实在的,我的个人事情,都没有找过阿音。好说不好听吗,怎么开得口了呀!怎么说,过去我也是人家的“代理”叔叔,让叔叔去求晚辈办事,面子上还是有点抹不开吗。

此事之后,这个老板到处吹嘘阿音,说得神乎其神,简直可以赛过古代的侠客。在他看来,这一方面是对阿音的感激,一方面也想替阿音造造名声。

此风传到我的耳朵,我把老板叫来,狠狠训了他一顿,告诉他不可再提此事。因为这样的事情传扬开来,对阿音他们不仅不是什么好事,简直就是噩耗,我不能给他们节外生枝。

当然,这件事情,也再次证明了阿音的能量,好小子,调到省城也就几年的光景,他就能在道上玩得团团转,真是了不起。足见其智商和能量已经达到了非同一般的地步。难怪领导乙现在同我谈起阿音时,也生出了几分感叹和佩服,再也不限制他的交际和活动了。

此事过后,我有二年多没有再见到阿音。

突然的一天,我接到了阿音的电话,说他有朋友来a市投资矿业,项目资金数亿元,让我从中帮一些小忙。

现任的地委领导甲(原来的领导甲早已退了,现在的领导已经是第三任了),阿音已经打过招呼,人家也答应帮忙。

我知道,阿音说的朋友,关系肯定不一般,否则,他也绝对不会让我出面的,更不会亲自去求领导甲。

见到阿音朋友的时候,他正在星级宾馆与人喝茶。

他和我简单说明情况后,我这才明白,他们是要和别人争夺一个数亿元的大项目。此前,地委领导已经答应阿音,可以转让给他的朋友。只是具体转让的细节,由他们和对方协商解决,地委领导不好直接干预。

问到他们需要我帮什么忙时,这个朋友说,对方现在开出的转让价比实际高出一倍,这是他们所不能接受的。谈判的时候,由我亲自代表官方,参与谈判全过程,打压一下对方的价格。

第二天,我和领导甲请缨,要求亲自出马主持谈判,因为这和我的工作也算对口。领导甲心照不宣,马上准许,让我自己全权负责处理。

谈判桌上,经委、计委、地矿局等部门的领导都应邀出席,谈判双方也各有三四名代表参加。

阿音朋友准备工作搞的很不错,从投资方买入价格,投资成本,都算得明明白白,把我们所有在场人员都惊得一愣一愣的。对方这样机密的数据,怎么会跑到他们手里。看来,阿音朋友暗中有高人相助,他们的情报工作也做得很好,对方内部一定出现了李鬼。

我的心彻底落地了,这个谈判,事实上已经形成了一边倒,结局无须置疑,基本已经定性了。

七十节 转买后的策划!

刚刚开始,对方就输了一着,马上失去了基本的讨价本钱。我所要做的,就是敲敲边鼓,吹吹风而已。

算完帐,阿音朋友开始和对方砍价,对方的家底因为明明白白的被亮了出来,谈判的资本丧失饴尽,再也不敢加倍要价了,只是索要50%的赔偿和手续费。双方剑拔弩张,唇枪舌战……

我知道,该我出场了,补偿是应该给一点,但也到不了50%。我先是分析了阿音朋友的投资评估报告,而后问卖方,是否属实。

卖方也承认这个报告的准确性,只是觉得奇怪,他们的财务报告,怎么会跑到买家手里。

我说:报告来源权且不论,也不是我们今天探讨的范畴。我们所关心的是,只是他是否可靠;如果评估可靠,就可依照执行。我出来的时候,领导甲也有交待,总的意思就是要体现公平交易的原则,既不能让卖方亏本,也不能让买方花了高价,说我投资环境不好。

我思考了一下,做了一个总结:依据市场规则,买方可以在卖方总投资的基础上,多支付10%的利润及手续费,你们看看如何?

卖方又是一番讨价,试图再提高10个百分点,经委、计委的领导也是异口同声,一致附合我的观点。其实,我说的利润比例是留有余地的,给了对方一点空间。看到这种情况,我主动替阿音朋友做了让步,再度提高了5个百分点,将补偿总额提高到了15%。

卖方看到大势已定,局面已经不可逆转,而且还有利润可赚,他们也就默认了,只是提出货款要一次性付清。

我征询了阿音朋友的意见,他说,半月内,帐款可以分二次全部结清。

好小子,实力不小呀,几个亿的资金,半月就能付清,真是不简单呀!

看来,我们这个忙没有帮错,这小子一定有发展。

对方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于是也就签了字。

庆功宴上,阿音的朋友高兴地对我说,多谢我从中斡璇。他还说,要好好酬谢我一下。

我微微一笑,让他好好经营就是了。我这里,大可不必谢的,有阿音的面子就够了。

谈到他们的具体经营策略和管理方案,阿音朋友却反来征询我的意见。他说,我们初来乍到,人地两生。用人上,希望我帮他物色一班可靠的人马,以免碰上小人;管理上,希望我根据当地实际情况,为其策划一二;交际上,希望我为其列出一个名单,有用之人,他要挨个拜访。

你还别说,经营矿山的合适人选,我还真有几个朋友,为人为商之道,那是没得说,值得相托。既然阿音朋友今天相邀,我就不妨介绍给他;管理上,订订制度,堵堵漏洞,那倒也是我的强项;至于矿山管理机构,只要他拿上我的名贴,拜访或者会见,给个面子,应该不是问题。

七十一节 省委书记下乡来

有一年,中央给我们省城调来了一个新书记,原职务是南方某省的副书记。

正如俗话所说的那样,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省委书记也不例外。何况,他又是刚刚从副省级出任正省级,火势更旺。

上任伊始,这个省委书记雄心勃勃,意气风发。他风风火火地下乡调研,勤勤恳恳地亲临生产一线,很想成就一番事业。

这一天,省委书记要来我们地区调研。

领导甲自然是率百官出城百里相迎,众官员谁也不想落下这个结识新省委书记的大好机会,纷纷前往。随行官员的车队,浩浩荡荡,蜿蜒曲折,满满当当地把公路占去几十公里。前后是警车开道,中间是百官的高级轿车,煞是威风。远远看去,仿佛一条长龙,缓慢地爬行在绿色的大草甸子上。如风似雾,在草原上重重地划过一道印记。

由于省委书记第一个经过我们地区的是a县,书记就决定下榻在a县,同时做一些有关调研。

第二天上午,a县县长就被招到省委书记下榻的宾馆,接受问话。

省委书记先是问:近三年,a县的工业产值、农业产值各为多少?

a县县长慌作一团,低头无语。

省委书记又问:a县近三年的畜牧业产值多少?gdp收入多少?城市子女和乡下牧区子女入学率各为多少?贫困线以下的人口有多少?

a县县长东拚西凑,回答的问题仍然牛头不对马嘴,漏洞百出。

省委书记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即刻召来相关科局领导,直接进行了解。

随行的领导甲及我们所有的人,都觉得脸上很无光,大跌眼镜。

随后,省委书记马不停蹄地又来到了与之相邻的b县。

为了避免a县的尴尬再次重演,我电话b县县长,让他就一般常规资料和数据做一些准备,以备省委书记垂询。

谁知,b县县长却不领我的情谊,他笑笑说,不怕的,随便问。

靠,你别不当回事儿,要知道,你要再让省委书记考糊了,那省委书记也不用调研了,我们整个地区的面子就会威风扫地了。你的政治生涯,也就到上为此吧!

到达b县之后,省委书记先就b县的一些常规数据和市民生产生活情况进行了询问,b县县长是对答如流,思路慎密。

省委书记的脸色开始多阴转晴,渐渐地流露出一丝喜悦之情。

接着,省委书记又对b县近三年的财政数据、牲畜出栏、草场退化以及生态恢复等情况,进行了详细的询问,b县县长仍然是侃侃而谈,回答的滴水不漏。同时,还夹杂了一些自己的观点和今后的设想。

接着,b县县长还谈了自己对某些政策的看法,指出了其中弊端所在,以及改进方法。

七十二节 门外等候是县长

他说,我们有些政策,走了二个极端,开始是过松,后来又是过紧。就说生态建设吧,八九十年代,我们执行的草场过载,牲畜多多益善,结果生态急剧恶化;九十年代末期,我们又急剧压缩牲畜数量,限牧限放,全部圈养,这等于把牧业逼上死路。要知道,我们当地的品种都是野放型的,根本不适合圈养。如果强制圈养,动物免疫力下降,体质变弱,单凭瘟病一项,就能给草原造成致命的灾害。

城市建设这一块,也存在着多而滥,小而杂,粗而叠的现象。好多地方,只要项目,不管质量;只看数量,不看档次;只求眼下,不管未来。这样,造成了一些资源浪费、项目重复、质量次档次低的东西,到处滥竽充数。可以说,这不是开发,这是简直就是破坏,对今后的发展,反而造成了一定的障碍。待到我们搞二次开发的时候,还要花大价钱拆除这些垃圾建筑。

领导甲几次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讲了,生怕省委书记不高兴了。可b县县长正在兴头上,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演讲中,那里顾得上理会领导甲的眼色。

说起b县县长的教条,我又想起了半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候,我刚到地委上班不久。好多领导还不熟悉,有的旗县领导,根本就不曾见过面,更谈不上认识了。

这一天,我和领导甲到省城开会,星期日的早上,领导甲不想起,九点多了,还在睡懒觉。

这时,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中山装上衣,休闲式裤子,脚踏一双七成新的旧式皮鞋,中等的个子,长得敦敦实实,像是一个乡下小干部,很是不起眼儿。

来人问我,领导甲是不是住在这家宾馆。

我说,是呀,可他正在睡觉,你要想见,等一会儿他睡醒了,我给你喊。

来人说,好吧,那我就在这里等吧。

我想,你看来人那听话的样子,那老实的憨态,手里还拿着一袋水果,肯定又是一个想求领导甲办事的。不过,你也太不入流太土了吧,看望领导甲,怎么能带一袋水果呢?

这样的人,我每天都要遇到好多,也就见怪不怪了。我整理我的会议文件,他独自等他的。

过一会儿,领导甲起床了,我通报了有人等的情况,领导甲说让他进来吧。

我领来人进来后,领导甲笑呵呵地说,是b县长呀,你来还用通报,直接找我就行吗?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来人还是个县长呢,他怎么不早说呢。看他的模样与装束,哈哈,与庄稼汉也差不了多少。

原来呀,b县县长来省城办事,听说领导甲在省城,顺道就来看看领导甲。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b县县长,觉得他有点滑稽有点可笑,更有点老实也有点教条。

七十三节 省委调令到B县

b县县长拿出他带来的水果,先给领导甲剥了一个,而后,又给我剥了一个。

可是,领导甲刚刚尝了一口,就放到了一边,也不知为何。

我也拿起水果尝了尝,哇!怪不得领导甲不吃呢,这能叫水果吗,只有水了吧叽的苦菜味,没有一点果香味。

这不是和蔬菜放在一起串了味,就是久放的水果跑了味。

唉,你一个堂堂的县长,怎么能带这样的水果呢。

b县县长离开后,领导甲苦笑了一下,而后对我说:这个b县长,办事好教条,买东西也不懂事先尝一尝,这叫什么水果呀,难吃死了,扔掉吧。

今天,我是第二次见到b县县长。

看到领导甲又在为b县县长的教条而着急时,我突然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b县县长的可笑场面。

谁知,省委书记却听得很入迷,不仅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反而神色大悦。他拍拍b县县长的肩头,回头又看看领导甲,由衷地感叹道:像b县县长这样的领导,聪明敬业、遇事钻研、熟悉地情民情,值得重用;相反,像a县县长那样的领导,昏昏恶恶,不察下情,不懂工作,应该即刻免掉。

领导甲赶快答复,回去即刻照办。

领导甲马上找来组织部长,告诉他,a县县长停职检查,等候处理;b县县长吗,先做个组织考察报告,职务待定。

回来之后,领导甲还自言自语,就凭b县县长在省委书记面前一通胡侃,就给他升职,这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吧。可是,如果不给他升职,省委书记日后怪罪起来,那可不是好玩儿的,这可如何是好。

a县县长吗,领导甲也不忍心一搂到底,那可是他的表弟呀。所以,先给他停职待岗,做做表面文章,等到过上一段时间,此事风头一过,省委书记或许就会淡忘这件事了。到时候,再给他谋个无所事事的闲职,养养老就算了。

主意既定,领导甲的方案也有了:

对于a县县长,只是停职,不做处理,让时间淡化人们的记忆;对于b县县长,只做工作表扬,发个通报,不做升职任命,他不是愿意显摆吗,那就让他生活在空虚的名誉中吧。

其后,领导甲还专门给省委书记打了个报告,说明了他的做法与打算。他说,b县县长已经通报表扬,重点考核,以后如有岗位,即行重用;a县县长已经停职检查,等候严肃的处理。

当时,省委书记没有任何回复,领导甲还以为省委书记已经默许他的做法了呢。

本来,领导甲自以为这样的处理结果,天衣无缝,八面玲珑,无论是那一方,都可以交待过去;对于省委书记,也可以瞒天过海。

谁知,半年之后,省委调令下来了,直接调b县县长出任省委组织部副部长。

七十四节 书记的私访

这个突然的调令,大大出乎领导甲所料,这让他很是难堪。因为这样的做法,既不合乎常理,又不符合程序,更是对领导甲的一记无声耳光。你治下的人才自己不用,还要省委直接提拔,这不明显在骂你不懂人才吗,不察下情吗?

按照常规,省委如果从我们地区选拔人才,第一步自然是要领导甲推荐,组织考核,而后省委再行定夺。

原来呀,省委书记b县出来时,当时就多了一个心眼儿,特意留下了二名省委组织部同志,省委书记专门交待,让他们对a县县长的低能,进行再度调查,全面了解,以便处理。对b县县长也要进行全面的考察,包括工作能力、工作实绩、群众威望等,最后要写出一个详细的报告,直接交给他。

省委书记考虑的是,他刚来一个省,要想打开工作场面,就要选拔一批真才实干的领导。所以,这次全省的调研,也暗含了一层找寻千里马的意思。问询b县县长时,他故意把问题的难度逐级提升,可b县县长仍然是对答如流。当时,他已经心生三分爱怜。后来,b县县长还对个别政策发表了一通观点,很有见地,很有成府,省委书记又有了七分喜欢。转念一想,万一b县县长只会花拳锈腿,嘴上功夫硬,实际能力弱,岂不是枉费他一片心机了吗?岂不是用错人了吗?

所以,临别之时,他才暗暗留下了二位省委组织部的同志,让他们暗中对b县县长进行全面考评。

省委组织部的同志通过走乡村,串小巷,和农民、工人、干部谈话。他们发现,b县县长官声官德很好,群众威望很高。他工作认真,真抓实干,面对矛盾,他敢于碰硬;面对群众,他和善率真。就他亲手过问并处理的积案冤案,就有一大批,前任的现任的,来者不拒。别人避而不谈、躲闪不及的案件,他都敢接。群众信任他,上访案件也少了很多。

有一个鲜明的案件,就是一个凶犯杀人了,可由于他们家在上级机关有人,法院几次开庭都没能判死刑,受害人到政府上访,也没人敢受理。

b县县长上任后,不仅亲自受理了这一冤案,而且派专人调查,查实了案情,取得了证据。并直接给上级法院去函,补充证据,说明冤情。最后,凶手终于被判了死刑。

还有一个案件,有人霸占了邻居的万亩草场,草场证、区划图明明白白标的是邻家,可就因为这家势力太大,官司打成了马拉松。

七年过去了,官司就是没有人去管,草场也不归还原告。对方先后到县里、区里、省里多次告状,仍然没有结果。

b县县长上任后,亲自到草场进行了视察,对照草场证的位置图,规划图,再次进行了现场勘察。

七十五节 工作无能性风流

同时,又对双方当事人进行了问询,查实了事件。当时,他就让法院和草原局的同志,强制执行,恢复了原告的草场,霸占人的设施及围栏,强制拆除,损失自负。

至于这块草场七年期间被霸占的损失费,也要由霸占人全部赔偿。

如此等等,b县县长关心群众疾苦,接受群众上访,慰问贫困家庭,下乡调研,出台办法并亲自资助困难学生。

所有这些,他都做得有声有色,勤勤恳恳。

至于a县县长,他和b县县长做得恰恰相反,日常上访不接待,案件积压,群众怨声载道,买官卖官现象严重,机关工作拖拖拉拉,管理涣散。

无论是工作能力、个人素质,还是管理水平、官声官德,都远远在b县县长之下,简直不能相比。

这个a县县长,别看他工作碌碌无为,能力低低。可他搞女人却很有一套,省委组织部的同志通过几天简简单单的调查,就发现他有十多个情人,嫖娼狎妓更是家常便饭。

最为可笑的是,这个a县县长还跨地区到其他县城搞女人,和另一个县长争风夺醋,共同抢一个风韵少妇。也许是因为这个少妇太会调情太会风骚了,她知道什么场合什么情景下,对什么样的男人施展什么样的手段。

这正是,漂亮女人不如风骚女人,风骚女人不如风情女人。因此,这二个县处级的男人,都被她拿捏得恰到好处,迷醉得神魂颠倒。

这个少妇是县城播音员,甜甜的声音,勾人的眼神,对男人很有杀伤力。这个县长,自然都不愿意割舍,a县县长甚至和对方县长谈判,提出只要对方退出,他愿意补偿对方五十万。

你看看,这个少妇多厉害,这二个男人多投入。也正是棋逢对手,偏偏对方也不是常人,也是县长,他还在乎你五十万吗?这二人可算遇到一起了,较上劲儿了,他们都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儿,他们都要为这个少妇不惜一拚。双方一时谈判不成,僵持不下。

事不凑巧,这一天,a县县长和邻县县长同时来到了少妇处所,他们都要和这个少妇宿夜,谁也不肯相让。发展到最后,竟然动起手来,打得不可开交。

偏偏这个a县县长打架又吃了亏,仗着自己和领导甲的亲属关系,他连夜跑到领导甲的住处,哭诉着和领导甲告状,要求处分邻县县长。

领导甲很为难,虽然他和a县县长有着亲属关系,他也有点偏袒a县县长。可是,这样的事情,毕竟上不了台面,不好公开处理。同时,他也有点恨这个不争气的表弟,他也真是死狗扶不上墙头,他能力平庸、处事鲁莽,平日举报他告状他的人,就很多。自己虽然大多给压下去了,可毕竟纸里包不住火,不断又有人向上级举报。

七十六节 天上掉下个副部级

现在和人争风夺醋,让人打了,还有脸和自己告状,也不嫌自己丢人。这也好,让人教训教训他,也算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希望他日后能够收敛一些,重新做人。

正是出于这样的多种考虑,这件事情,领导甲才并没有去管,只让他自生自灭,不了了之。

这一年,还有一个县处级领导因为玩牌被公安误抓,后来,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无限上纲上线,性质逐渐上升,最后定格为赌博案件。因为发生在同一年,当事人又同为县处级,二男一女算嫖,另一男人算赌,史称“三嫖一赌,”在当地传为佳话。

省委组织部的同志了解清楚之后,这才详详细细地向省委书记做了汇报。省委书记大悦,再没有任何顾虑,这才让组织部下达了调令,有了前面直接调b县县长做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的事情。

当然,省委书记也没有忘记顺便关照一下a县县长,一纸文书,撤销了a县县长一切领导职务。

不过,此事后来却没有执行彻底,一年后,这个事件大家都淡忘了,领导甲就悄悄起用了a县县长,给他恢复了职务。不过,这次领导甲可不敢给他主要职务了,只是安排了一个档案局书记,让他偷偷地养老去了。

当然,这个a县县长只是一段插曲,一个过客,他的起落他的成败,并非本文主题,他以后还发生了好多可笑而可悲的故事,这里权且按下,不再去表。

我们话题继续回到b县县长的身上,他调任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后,工作认真,成绩斐然,团结同志,上下称颂。

组织部的岗位,本来就是个肥差,好多想升职的人,削尖脑袋找机会,挖空心思求门路。b县县长到任后,自然也有人求到了他的门下。金钱、女色无所不有,可b县县长却一概拒绝。倒是几个有能力的干部,虽然没有求他,b县县长还是发现并主动提拔了起来,深得领导赏识。

一年后,省委经过研究,决定重用b县县长。报经中央组织部批准后,任命b县县长做了副省长。

本来,开始任命b县县长做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就是一个过渡,就是一个考验。当时,省委书记就已经做好了提拔他的准备。

这样,短短一年多的时间。b县县长就从一个基层县长,快速升职为副省长。

b县县长的政治升迁,可以说是比直升飞机还要快,比喝凉水还容易,一年多连升三级,这简直就是创造了一个政治奇迹。

这里有一个问题,就是b县县长的升迁和发展,全是仰仗着个人的能力和素质。政治上,他没有靠山;经济上,他没有背景。他只是依靠踏踏实实的工作,实实在在的能力,才赢得了领导的信任和群众的好评。

七十七节 风光返乡的副省长

省委书记对b县县长和a县县长的“一提一降”,形成了明显的对比,既反映了书记的用人准则和世界观,也说明了人尽其才的自然法则,一度在省城传为佳话。

这在一定程度上,对地区领导集团形成了震慑,对群众也鼓舞了信心。茶余饭后,人们也多了一道谈资。

b县县长提升为副省长后,曾经带队回我们地区考察。

再次见到副省长时,其形象其装束已经完全鸟枪换炮了,笔挺的西装,光亮的头发,皮鞋也是锃锃发光。最为突出的是,短短几年的时间,副省长的将军肚肚也显了出来。

哈哈!这真是官长形象长,官长肉也长,副省长的形象,已经完全融入到了官场群体之中。五年前那个简装、甚至有点土气的b县县长,早已踪迹全无,没有任何痕迹可寻了。

领导甲再次率百官出城相迎,阵容虽然没有当年迎接省委书记那样强大,可也所差无几。

领导甲先是致了简单的欢迎词,而后又是歌手唱歌、敬酒,大家好一通折腾,才回返市镇。

令人奇怪的是,昨天还是领导甲属下的b县县长,想见领导甲还要让我通报,还要站在门外等候。今天,却哧溜一下跑到了领导甲的头上,转而又变成了领导甲的上级。这个变化,简直太有戏剧性了。

比这更为戏剧的是,昨天,在b县县长面前极为傲慢的领导甲,今天,人还是那个人,样子还是那个样子,只是职位发生了变化,由b县县长升职为副省长。领导甲的态度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的傲慢,变成了恭顺;过去的冷漠,变成了热情。

这也真是好玩儿,人那表情怎么这样富于色彩,情感怎么这样多变,面对同样的人,前后两次竟然能做出不同的表现。我就有些纳闷了,久久不能想得通。

或许,这就是官场,绝对的好和坏是没有的,私人感情也是不谈的。有的只是需要,有的只是地位。大家身在其中,人人都懂这一潜规则,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副省长逗留的几天中,大多的时间都在故里b县考察,领导甲全程陪同。针对几个矿山开发项目,虽然开发潜力很大,但眼下因为缺钱,迟迟不能起动。县城领导跑了又跑,都因为b县是贫困县,上级部门不敢轻易立项,生怕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副省长当时就指示随行的经委、财政等有关同志,给予单独立项,单独投资。

也算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吧,后来,这几个项目都有了落实,投资金额上亿元,解决就业上千人。b县是个贫困县,能有这样几个项目,在税收、财政、服务、就业等方面,都有了大大的起色,全面带动了县域经济,并逐渐发展成为县城的支柱产业。

七十八节 副省长的早退

至今,b县人民都念副省长的好,说是b县的发展,多亏了副省长,他是一个好官。

饯行宴会上,副省长对我说,这个小伙子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原来在那儿认识呀。

我轻轻一笑带过,我们不是好像见过,我们是确实见过。当然,人家现在已经鸟枪换炮了,从装束、语言到威仪,全部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也不能重提当年他在门外等候领导甲的旧事了,那可是人家的硬伤呀。

两年后,我来省城办事,领导甲嘱咐我,顺便去看望一下副省长,还给他带了点礼物。

办完公事后,我就去找副省长。

办公厅的同志告诉我,副省长不在了。

我想,副省长公务繁忙,可能是出差了,或者是开会去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于是,我就问:几时可以回来。

谁知,办公厅的同志却神神秘秘地告诉我,不是出差,是调离省政府,到政协工作了。

我一时糊涂了,这怎么会呢,副省长现在的年龄,还不到五十呢,怎么就退距二线呢。

细问之下,办公厅的同志悄悄告诉我。不是退休,是副省长犯了点错误,给发配到政协了。

错误,副省长这样的人,能犯什么错误。贪污吗,他应该不会,好多人送礼他不是都拒绝了吗;渎职吗,好像也不会,他的工作可是一直很敬业的。

办公厅的同志看我一脸疑云,索性就说了个明白。

原来,b县县长做了副省长后,为了一个项目的急于求成,他任用了一个侃侃而谈的年轻人,原希望他能够言行一致、马到成功。谁知,这是一个软皮襄、空壳子,就像纸上谈兵的赵括一样,只有嘴皮子功夫,没有实际能力,到任之后,连连出错,好端端的项目硬是让他搞砸了。

本来,用人不当,撤换下来就行了,这也是很平常的事情。至于经济损失、项目出错,那个领导没有,更是无需大惊小怪。问题是,一旦有人藉此要做文章,那结局就不一样了。副省长因为平日坚持原则,树敌太多,人家这次好容易逮着个机会,怎么能够轻易放过于他。错误被人无限放大,有人从动机、目的上给他做文章,有人甚至说他有贪污行为……最后,竟然让人一直告到中纪委。他是有嘴难辩,何况,也没有人和你去辩呀!

古语讲的好,千里为官,非名即利,副省长倒是不图财,可他对名声的追逐,却是超乎寻常的看重,处处想求名,处处为扬名。这样一来,他的弊端也就表现出来了,别人也就好钻空子了。

于是,就出现了仅仅因为一件小事,让人联名上告的情况。

后来我想:有的人呀,在做一些具体的工作,或者出任基层的领导的时候,表现还不错,工作还能倒腾过来,能力显得还行。

七十九节 高明谁敌领导甲

可是,你一旦让他出任更高一级的领导,或者给他更大的工作,那就不行了,他的弱势,立马表现出来了,不是统筹全局不行,就是周边关系处理不了。

副省长的下场,好像就属于这一类,他因官声官德而起,又因好官声官德而倒。唉!这就是官场,他总有一些内在的规律和法则隐隐作崇,让人琢磨不定。

省城回来以后,我把副省长的事和领导甲说了。

领导甲唏嘘不已,深有感叹地说,b县县长之错(有趣的是,此时领导甲又称他为b县县长),皆因过于教条,当年第一次面见省委书记之时,你都不了解领导意图,他就大谈特谈时政,全然不顾我们这些地区领导的感受。即使真的需要介绍地区经济,那也是我们这些地级领导的范围,那里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县长在百官面前摆弄呢。我几次使眼色,他都没有看到,联系他以前的几次做法,我就深感他做事教条,为人死板。

混政界的人,不是要在人前表现自己多么聪明,而是要学会人前伪装、随和,人后心明眼亮,洞察秋毫。当时虽然省委书记没有生气,可你已经得罪了在场的众百官。即使省委书记袒护你,可百官背后都挤兑你,你能抵挡得了吗?难道说,你想让省委书记罢黜百官,独用你一人吗?

要知道,久在官场,谁不明白政界弊病,谁不知道政策有弊端,可大家都心照不宣,都不去捅这层窗户纸,就你一个人在那儿愤世嫉俗、高谈阔论、东拉西扯,你以为天底下就你聪明呀,你以为大家真的不懂吗?

你这不是想在上级领导面前邀功请赏,表现你自己吗?好像就你一人有能力,众百官都无能。你这样做的结果,就等于把自己凌驾于百官之上,你想想,众人对你会有什么印象,百官心中作何感想。你以为,百官都是瞎子聋子吗?你只顾自己嘴上痛快,想什么就说什么,信马由缰,不计后果。岂不知,此时你已经将自己置于大家的对立面之上。你今后的道路,注定是险象环生、荆棘丛生的。

礼尚往来,本也是官场经营之道,贪婪固然不好,但你也不能把日常的交际一概拒之门外,吃吃喝喝、寻常礼物,领导间还是需要的。你只有首先融入到整个领导集团之中,成为其中真正的一员,你才能开展工作,才能有升迁可能,才能有政治前途。

你搞得清水一滩,盐米不进,让同僚正襟危坐,下级不好操作,这就有点过了。清官名声当然是好,可那毕竟不能当饭吃。你为了追逐个人虚名,把自己搞得铁板一块,水火不融,百官就没有人敢和你接触,你就成了独立于大众之外的“孤家寡人”,同级不能沟通,上下级不能同气。你的政治前途,不毁才怪呢。

领导甲所言,使我再一次认识到了政治的深奥与善变。本来,得到上级领导赏识是好事,得到连续三级跳的升迁更是万幸中的万幸。然而,b县县长在轻易得到这个荣誉后,很快又丢掉了。仿佛历史大河中的一道水漂,极速地闪过,又极速地消失。尽管速度很快,但却没有几个人能看到,更没有几人能看到。

政治这个范畴,好像有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能力,一部分是权术。b县县长很有工作能力,但却不善权术,不懂变通,这使他终于没有完成自己的政治事业,而中途夭折了。

八十节 B县县长之硬伤

同级不能沟通,上下级不能同气。你的政治前途,不毁才怪呢。

领导甲所言,使我再一次认识到了政治的深奥与善变。本来,得到上级领导赏识是好事,得到连续三级跳的升迁更是万幸中的万幸。然而,谁知官场变幻莫测,世事难料,转眼之间,好事变成了坏事,坏事又变成了好事。

a县县长虽然受到了省委书记的呵斥,甚至是撤职。但省委书记毕竟不是他的直接领导,不能经常过问。加之他不好名,影响面比较小,所以风头一过,领导甲就能悄悄起用他,再给他一个位置,职务、待遇都不变,女人、金钱还是不断,他照样可以偷偷地去享受。

b县县长就不同了,他因为清廉,好在人前表现自己,因此名声很大。他的事情,注定不可小视。他在背后放个屁,人家都说是打雷。因此,他在轻易得到这个快速升迁后,他就成了百官的焦点,盯的人自然很多。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出头的椽子先烂。大家一起攻击你,你是防不胜防。正所谓古话所说,好汉难抵四手。这样,很快再丢掉官位也就很正常了。他就仿佛历史大河中的一道水漂,极速地闪过,又极速地消失。尽管也很漂亮,可因其速度很快,却没有几个人能看到,更没有几人能记住。

我想,政治这个范畴,应该有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能力,一部分是权术。b县县长很有工作能力,但却不善权术,不懂变通,这使他终于没有完成自己政治事业,而中途夭折了。

而a县县长,尽管没有能力,但他也没有政治野心,他是个混混就能过日子,有点小便宜就想贪的市侩小人。他这样的人,社会上随处可见,比比皆是,自然引不起大家的关注。

再次见到b县县长,是一年后在他的大棚内。

那一次,我们组织了一个种植项目培训基地,因为b县是蔬菜大棚集中地,我们最后自然将基地定在了b县。

谁知,做这个模范基地和讲解的,竟然是b县县长

原来b县县长在丢掉副省长的职位后,对政界万念俱灰。他不愿意再住在省城,携老带小的重新回到了家乡b县。

这一次,他不谈政治,不谈风月,在家乡包了几亩菜地,搞了一个大棚,每天和蔬菜瓜果交流对话,倒也自怡自得。

你还别说,b县县长毕竟出生在农家,虽然扔了农活儿几十年,可没过多久,他就捡了回来,还学会了科技种植蔬菜。

他在大棚试验新品种,种植细菜,瓜果,一切搞得有模有样,很是投入。

这一次我们的基地试验田,就定在了b县县长家。

b县县长和我们谈起科技种植,神色飞扬,仿佛当年第一次和省委书记畅谈政治一样,也是一套一套的。

空闲的时候,我悄悄地问b县县长,你怎么不在省城呆着,反而跑回家乡搞种植业了。要知道,即使是政协的虚职,可那待遇一样是省级的呀。用车、住房仍然是令人羡慕的呀。

b县县长的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度的大转弯,他冷冷地对我说,不要再和我谈什么政治,我现在只研究蔬菜,研究植物。我发现,原来植物是很感情,很通语言的,只要你对他付出一分心血,他就会回报你五分收成和情感。他不会伪装,也不会骗人,总是以实实在在的本来面目示人,和人坦诚相对。

我想:b县县长讲植物的这一套理论,或许比他政治理论更有水平。这一次,他也许找到了自己生活的真正坐标。

八十一节 与植物对话的B县县长

空闲的时候,我悄悄地问b县县长,你怎么不在省城呆着,跑回家乡搞种植,你能受得了这种苦吗。要知道,即使是政协的虚职,那待遇可一样是省级的呀。用车、住房仍然是令人羡慕的呀。

b县县长的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度的大转弯,他冷冷地对我说,不要再和我谈什么政治,我不想出出进进每天看他们的脸孔。我现在只研究蔬菜,研究植物。我发现,原来植物是很感情,很通语言的,只要你对他付出一分心血,他就会回报你五分收成和情感。他不会伪装,也不会骗人,总是以实实在在的本来面目示人,和人坦诚相对。也就是说,你和植物交朋友,那才是真正的忠诚和信任。

听b县县长讲这些,我觉得比他当年讲政治深刻多了。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生活坐标。

儿时常听父亲讲,古代就有和鸟对话的人,孔子“七十二贤人”中,名列第二十位公冶长。他不仅能听懂鸟语,而且能与鸟对话。

有一天,一只鸟飞对他说:“公冶长,公冶长,山后打死了一只野山羊,你吃肉来我吃肠。”公冶长立即领着他的弟子到山后寻找,果然有一只刚刚死去的野山羊。公冶长就把野山羊的肉和肠都吃了,没有给鸟留。

过了些日子,那只鸟又对他说:“公冶长,公冶长,山后打死了一只野山羊,你吃肉来我吃肠。”贪心的公冶长又向山后寻去,他在远处就看见一群人,他立即大喊:“是我打死的!”捕头七手八脚就把他捆起来,押进大牢。原来,今天死的是一个人。

当代生活中,就有一个真实的“鸟王”——阎福兴。他不仅能用一张嘴两根手指与鸟对话、与鸟对唱,而且还能用32种吹奏乐器吹出各种鸟的鸣叫声。

他因为先前救过鸟命,后来在蛇袭击他时,鸟又提前报信,救了他的命。

正反两方面的事例都说明,动物是是有感情的,是不可欺骗的。

今天,b县县长也要与植物对话,或许,他也找到了其中的玄机。

后来,我发现屋里屋外就他们老俩口在忙碌,他的儿女怎么一个不见呢。

我就疑惑地问b县县长:孩子们呢?

b县县长说,孩子们都在省城工作呢,没有一个愿意和我回来。唉,隔代人有代沟,人家有人家的想法,我们也不好强求。

我知道,b县县长有一个儿子,在省城公安厅任处长;还有一个儿子,好像在省城社保局任职。

他们都是太子党一伙儿的,在省城很是混得开,生活也不错。这样,人家子女自然不愿意和他重回小县城,再受二遍苦。

这正是,父母能把儿女送上马,能给他马鞭,但马能跑多远,往什么地方跑,父母就不能做主了。

不过,你做老子的厌恶政治,子女可不一定厌恶,说不定人家还喜欢呢。个人爱好是不以遗传为转移的。

我又问b县县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b县县长说,我觉得植物这个东西很有内涵,很值得琢磨,很值得研究。过去专家写植物书,只写生硬的理论,枯燥的数据,没有人给植物融入感情,注入活泼的血液,进而让植物生灵活现地站立在人们面前。我准备就此立个课题,自己边试验边写书。

我想,这倒是个新鲜想法,或许能够在学术界一举成名。

三天的培训,很快就要结束了,只要有空闲时间,我就陪b县县长聊聊天,谈谈蔬菜及水果种植技术。b县县长心情很好,积极性也很高。我发现,受b县县长的言传身教、现场感染,我也在有意无意之间,朦朦胧胧地爱上植物这门科学了。

看来,b县县长的植物书出来,我一定要好好读读。

八十二节 地委来了好书记

有一天,我们正在忙碌,突然秘书长通知,临时开个紧急碰头会。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没有准备,二没有通知,突然要开什么会。会议开始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因为省委今天给我们新派来一个副书记,让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副书记作了简短的自我介绍,话虽不多,直奔主题,很是精炼。讲话前后不到十分钟,已经清楚地介绍了自己的身世。

领导甲致了欢迎词,同时,也给新来的副书记做了工作分工,主要负责公检法司和工商企业,同时安排小白,做副书记的专责秘书。

第二天大清早,还没到上班时间,就见办公楼前聚集了不少人,有报社的,有电台电视台的,还有工商税务局长,公检法司领导,这是要做什么,是要开什么工业或者经济会吗?可是我们事前并没有得到任何通知。

不过,可能是某领导临时调动,也未尝可知。在我们这个大院,掌握着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和神灵的命运,是地方最高神经中枢,每天都有新鲜事情发生,也有临时事件突现。

就这样,我也没有在意,直接到办公室办我的事去了。

这天晚上,小白回来说,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整整和副书记跑了一天,忙得水都没有顾上喝一口。

我奇怪地说,你和副书记做什么去了,怎么会累成这样。

小白喝了几口水,缓缓气,才慢慢地和我细道详情。

原来,清早我看到的记者及工商税务领导,就是副书记召集来的,他带领着这些人,亲临国企、私企等车间门市,现场咨询他们的困难、冤情及意见。

开始,私企老板没有一个敢说话的,没有敢于反映实情的。后来,副书记言词凿凿,并一再声明,今天领来工商税务、公检法司等一班人马,就是现场处理他们的问题,现场帮你们出气的。有谁受过工商税务敲诈的,有谁受过公检法勒索的,你们就说出来,我让他们现场指证,即刻处理。

受到副书记情绪的感染,渐渐地,就有几个胆大的个体老板,出来问副书记,我们要是真的反映问题了,会不会有人报复,被告人会不会得到彻底处理。

副书记保证说,此事由我亲自负责督办,一查到底。

终于,有一个体老板出来说话了,他说,有一个工商干部,为操办小姨子婚事,前后到他店里要过三套衣服,每套价格一千多,三套合计五千多,一分钱没给。可这人正好管着他们这一片,他也不敢多吭一声。

副书记当时就命令工商局长,马上唤来此人,现场对证。

工商局长那敢怠慢,跑步去找那个工商干部了。

这个工商干部被传来后,死活不认帐,说是没有拿过,并和副书记要证据。

八十三节 三把火烧在个体街

个体老板叫来当时的售货员,现场对工商人员进行了指认;又拿出当天的销货单,型号、规格、品名全部记录在册。为了进一步说明问题,他又叫来左邻右舍老板,当天见过这个工商的,大家都进行了指认。

人证物证俱在,这一次,工商干部无法再赖下去了,只好低头默认。

副书记马上咨询检察院,这个工商干部的犯罪情形应该归为何罪?

检察院的同志说,应该以敲诈勒索罪论处。

副书记马上表态,那你们立即以敲诈勒索罪立案,不得延误。

第二个出来指证的是饭店老板,他拿出帐单,一一指给副书记看,仅仅他们管区的税务所,三天五日的去他家请客,一年就吃掉他们五万元,一分未给。

副书记又叫来税务局长,让他马上把这个分所的税务干部全部唤来。

税务所的干部突然被唤来后,不知所为何事,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副书记把饭店帐单拿给他们,让他们一一过目。

这几个人立马傻眼了,仿佛霜打了一样—集体焉了。

副书记再次告诉检察院同志,这几个人也交由你们处理了。

私企老板看到这个书记动真格的了,纷纷前来投诉,一时间,企业街变成了执法街,投诉税务借罚款之名行报仇之实的,投诉城管干部打人骂人的,投诉公安强要治安费不成反而拘留人的,投诉工商执法混乱的……一时间,加派人手受理、登记,都忙不过来。

就这样,群众投诉,副书记受理,公检法登记。整整一天,忙得不亦乐乎,饭都来不及吃,气都喘不均匀。

小白这一番叙述,让我大吃一惊,这个副书记,一不坐办公室,二不泡会议室,刚刚上任第二天,他就走街串巷,访察民情,遇有问题,现场办公现场解决。

后来,每遇开会,大多时候他就找理由请假,不是挨家挨户谈话,就是下乡调查。时间长了,群众也愿意找他反映问题,他的工作也由八时制转为不定时的全日制。有人来找,他就办公。宿舍也好,办公室也罢,处处留下了他和群众谈心的身影。

有一次,他来到一个叫嘎日朗的村镇,一个村民一歪一拐地来找他告状。只见这个村民五十多岁,一条腿严重变形,脸上还有二道疤,肉也抽成一块,一堆一堆的,说话都不利索。如果晚上相见,不吓个半死才怪。

听村民介绍说,他原来也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只因得罪了一个乡镇派出所所长,就让这个所长打得一步一嗑头,三步一摔跤,从村镇一直嗑到乡里,十多里的路程,点点滴滴的血迹洒了一路。到了乡里,又给关了起来,这个所长恶毒地打断了他的腿,又在他的脸上开了二道口子。

八十四节 贩枪的派出所长

那诸位要问,他们有什么血海深仇,这个所长何以要下如此的毒手。

事实上,他们不仅没有仇,原来还是朋友。

赵民有一爱好,就是喜欢打猎,原来一直用的是火药枪。认识这个派出所长后,这个所长就答应给他整一支口径枪,要价8000元。

赵民尽管觉得价格有点高,但火药枪打猎,那是有劲使不上,落后而笨重,缓慢而麻烦,一枪一换药,往往是好容易逮着个猎物,刚开了一枪,又要换药。如果一枪打不中,那猎物就跑了。

为此,赵民早已有心换个好枪,可一直苦于没有门路,现在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他自然甚是高兴。

不过,价格确实太高了,这对自己来说,几乎相当于一年的收入,实在是有点承受不了。但考虑到这是自己多年的心愿,他还是犹豫不定,无法割舍。

你说这事闹的,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自己不仅知道了,而且自己喜欢的东东就在眼前,又不能得到,这才叫个折磨人、嘴馋人。

几天来,赵民寝食不安,坐卧不宁。

后来,他索性狠狠心,拿出全部积蓄,买下了派出所长的枪。

从此,他打猎的成就更进一层了,经常是满载而归。

谁知,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降。正在赵民得意的时候,一件意外发生的事情,把他拖进了火海。

有一天,他外出吃酒,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心爱之物—口径枪不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他立马出了一身冷汗。

这支枪不仅是自己的至爱之物,而且还花去了自己的全部积蓄。更为主要的是,私藏枪支是犯法的,丢枪后要是惹出官司,那更是要命的差事。

俗话说,越是怕鬼越是鬼撞头,不到一周的时间,这支枪就出事了。盗枪人拿着这支枪,去找一个欠款人要帐。这人欠他五万元,一直拖着不还。每次找这人要帐,他都耍赖,今天老子手中有枪,看你还不还。

盗枪人先是和对方亮明观点,让他今天必须还款。

欠款人仍然是老一套,耍赖,玩儿横,一分钱不还。

盗枪人生气了,他拿出枪,顶住了欠款人的头部,让他马上还钱,否则,就对他不客气。

本来,盗枪人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心想,我用枪顶着你,你还能不害怕吗,你一害怕,不就还我款了吗。

欠款人也在肚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他想,我就欠你几个小钱,你敢开枪打我,那可是人命官司,量你也不敢。

于是,欠款人虽然心里害怕,可他表面还是硬挺着,嘴里仍然说没钱。

盗枪人联想到他前几次的表现,又看看他眼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情景,一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手一动,眼一闭,“喀嚓”一声,欠款人立马应声倒下。

八十五节 贩枪所长漏网,无辜百姓受刑

看看欠款人真的死了,盗枪人这才害怕了,他扭头就跑,枪也扔了,家也没敢回……

案发后,派出所长也吓坏了,因为这枪是他卖的,案发地又是他的辖区,他偷偷地把赵民找来,说赵民私藏枪支的案犯了,要坐监狱的。

赵民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他那懂什么法呀,急忙问派出所长,这可如何是好。

派出所长看到赵民给吓住了,这才假心假意地说,眼下的事态,对你十分不利,只有我可以救你。我在公安局上上下下都有人,我让他们把你私藏枪支的事情,消案处理,不就行了吧。

说到这里,派出所长狡诈地看了一眼赵民,话锋一转,他又说,不过,这可需要打点打点。

赵民急忙问:那需要多少钱呀。

派出所长假意思索了一下,而后好像为难地说,至少也要三五万吧。

赵民面露苦色,几乎是带着哭腔祈求似地说:我那有这多钱呀。

派出所长把脸一横,马上变了一副口气:你的命要紧,还是钱要紧,让人把你抓进监狱,一切就完了,钱不够,你不会借呀。

赵民没有办法,只得四处筹钱。监狱那滋味可是不好受的,他可不愿意尝试。

一月后,盗枪人被缉拿归案,他把案件的前前后后都做了交待。有关枪的来源,他也做了坦白。

这样,赵民因私藏枪支而被拘留。

赵民还纳闷呢,派出所长不是说过自己私藏枪支已经消案了吗,自己东挪西借的三万元,他不是说要拿去上下打点吗,怎么现在还抓他呢?

赵民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从来没有上过堂,更不会编瞎话。办案刑警一惊一吓,他马上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如何结识的派出所长,如何买的枪,如何丢的枪……一字不落,一个情节不少,全盘端了出来。

办案刑警不敢怠慢,因为案件牵涉到派出所长贩枪,他们自然做不了主,立即向局长做了报告。

局长也很生气,指派专人调查派出所长贩枪案。

调查人员回来报告说,派出所长贩的枪,是查抄回来的私枪。所长没有如数上交,偷偷藏了几支,就给卖了。其中的一支,就卖给了赵民。

局长听完汇报,心想,这个所长也太胆大了,竟然敢公开贩卖枪支,而且还是查抄的,这是明显的执法犯法呀。先对他撤职查办,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本来,派出所长执法犯法,倒枪卖枪,敲诈百姓,无论怎么说,他的罪都比赵民大一百倍。可是,结果却出乎意料,赵民被判刑三年,派出所长却平安无事。

原来,这个贩枪派出所长一看自己案发,也就不敢小视,上窜下跳,四处托关系,正待公安局要对他进行处理时,他的关系网也到了。

八八十六节 难做好官

于是,他的罪也就全部转到了赵民头上。

这样,这小子再次做了漏网之鱼,赵民就成了替罪羊。二罪归一,贩枪丢枪,都集中到了赵民一人头上。可怜那赵民,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无辜被投进了监牢。一千多个日夜,清烛硬床,干饭凉水,真是够熬的。

三年刑满,赵民是越想越生气,此事从头到尾,都是派出所长一手造成的。然而,他平安如故,自己却替他坐了三年牢。更为可恨的是,他还敲诈了自己三万八千元钱,这几乎相当于自己五六年的收入。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人乎。坐监期间,他每天听的也是报复、杀人的故事。于是,他自己揣了一把小刀,壮了壮胆,就去找那个贩枪的派出所长。

他和派出所长说,案件你没有给我消,还让我替你坐了三年牢,理应退钱给我。

派出所长根本不听那一套,不但不退钱,反而责怪他说出了自己。

赵民看他不讲道理,气冲云顶,决定和他一搏。谁知,自己还没有动手,就被派出所长打翻在地。

原来,这个派出所长是武警复员兵,在部队练过几手,三二个人,真还不是他的对手。平日剖土挖食的赵民,那里懂得格斗,自然是毫无还手之力,被他打得屁股尿流。

派出所长兽性大发,决定要狠狠的折磨一下赵民。这才出现了本章开头的故事,让赵民从村里一直嗑头到乡镇。到了乡镇派出所,他把赵民关到禁闭室,打发走其他民警。最后剩下他自己时,派出所长才用刀子在赵民脸上划了二道口子,并打断了赵民双腿。

最后,派出所长强迫赵民写下认罪书,说自己是持刀袭警,派出所长是正当防为,一切罪责都由赵民自负。赵民的腿是自己摔断的,脸上的伤也是自己行凶不成,反而自己误伤的……

副书记听完赵民的哭诉,气不打一处来,当时就吩咐随行的政法委同志,核查一下事实,把这个派出所长收监法办。

时隔一个月,赵民又来找副书记,说是派出所长并没有法办,更没有收监,只是给了一个轻微的处分。

副书记大惊,自己亲自督办的案件,难道还有人中途打折。他急忙唤来政法委书记,了解处理的经过。

政法委书记急忙解释,此事大有隐情,蹊跷不小。

原来,这个派出所长到省城搬兵了,省城公安厅领导直接干预了,他们还找了领导甲,不好处理呀。领导甲的意思,也是先缓一缓。

副书记没词了,他感叹了两声,不再说话了。

真没想到,世事难料,官场险恶,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都这样难办,自己还能做什么。

受到这个案件的刺激,副书记的工作积极性大大削弱了。

从此,他也不再那样积极的访民间受冤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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