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 - xp1024.com
《情妇》


第一章

清晨六点正,桌上的闹钟准时响了起来。

小套房里,睡在上铺的尚青彤连忙用枕头盖住耳朵,而睡在下铺的林草草也用被子蒙头,任由闹钟响了整整五分钟,这两个同是二十二岁的女孩子才火速跳下床,开始梳洗。

林草草跟尚青彤不但是室友,还是同事,两人白天在同一间餐厅当服务生。晚上林草草以教小朋友泳术赚取外快,尚青彤则到一家网络咖啡厅兼职,昨天她瞄到一个发烧网友上的网站,让她意外地发现了一则网络奇闻。

当时,她看到网站上显目的人像图片,惊讶得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一时之间还以为她的好朋友林草草上了网,当选网络佳丽什么的……

详细看过网页内容后,尚青彤就更加惊异了。

她当下就拜托那位顾客将该网页的所有资料打印出来,她要拿给林草草看。

昨晚她回来时,草草已经睡了,所以,拖到今早才把这份东西拿出来。

「草草,妳看,这图片中的人是不是跟妳很相像」

刚刚梳洗完毕的林草草,敷衍地脱了那张彩色图片一眼后,惺忪的睡眼陡地睁大,她歪着头仔细看了看,「是喔,很像我喔!不过,我从来没有拍过这种照片,不可能是我……」

图片是一个女孩的脸部特写,无论眉眼口鼻,都跟林草草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尚青彤哀怨地叹息一声,「唉,我好羡慕妳喔,为什么我长得不像这位白雪公主呢」

「妳说什么呀」林草草一头雾水。

「草草,妳知不知道,妳这张脸,值五万美金耶!」

「五万美金!」林草草下意识地了脸颊,虽然她长得美是有目共睹的事,但,她可从来没想过要拿自己的脸蛋去「卖钱」。

「妳自己看看。」尚青彤将打印出来的一叠资料摊开在她眼前。

林草草快速地浏览一下资料,醒目的大标题写着「寻找白雪公主」,参加此项活动的唯一条件,是要长得像图片中的「白雪公主」,当然必须是女,而且得是年轻女郎,年龄介于二十至三十岁之间,林草草可说是完全符合要求。

「听说有人拿着这张照片去找整容医生哩,我看呀,再过不了多久,一定有很多女孩都是这种白雪公主样。唉,可惜我没钱去整容,而且……」尚青彤拍拍自己的脸孔,「老实说,我也长得挺美的,把这张脸换掉就太对不起老天爷了!」

林草草仍专注的看着手上的资料。原来这个「零找白雪公主」是全球的活动,有关人员会在不同日期、不同地方进行甄选,包括雪梨、温哥华、纽约、洛杉机、东京、汉城、北京、上海、香港、台北……

「啊!在台北甄选的日期是……今天!」

「所以啰,妳今天要打扮得美美的去参加甄选!」

「电脑网络上的玩意儿,会不会是骗人的?」林草草一脸疑惑,听说有些人上网后被骗得人财两失,不过,至少她不用担心被骗钱财,因为她银行里的存款永远在四位数边缘,简直称得上是赤贫一族!

「不会的啦!据网上消息说,这个活动举办了将近三年了,是我们孤陋寡间不知道而已。而且,听说这期间已经成功选出两位『白雪公主』了,一个是日本美女,一个是韩国佳丽……」

「她们入选后怎样?」林草草连忙追问。

「就如网络上所说的那样,雀屏中选的佳丽在经过一段组期训练后,被安排参加一个晚会,以『白雪公主』的形象亮亮相,就这么简单,五万美金就入袋为安了。后来,这两位美女还各在网络上,写了一篇感想之类的短文,大意是说她们参加这项活动的经历,是多么的美好、难忘等等……」

「真有这么『好康』的事?花钱搞这种活动的人,总该有个目的吧?我实在看不出……幕后策画者的居心是什么。」林草草好奇地问。

「网上传间,这个寻找白雪公主的活动有个很凄美的爱情故事,男主角跟女主角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好的非君不嫁,非卿不娶,可是天公不作美,女主角竟然得了绝症,药石罔效,香消玉殒……」

林草草在伸手可及的桌上抽了一张面纸,先做好要擦眼泪的币备。

「女主角撒手尘寰后,男主角悲痛欲绝,从此郁郁寡欢,始终不能忘情,于是他的家人就想出了这个点子,希望找到貌似的佳人,聊以安慰他寂寞空洞的心灵……所以,妳看,妳一旦中选不但五万美元入袋,还可以做一件好事,抚慰一下那个可怜的男人,鼓励他重新振作起来,这是一件多么意义非凡的事情呀……」

「可是,万一这个痴情的男主角见我长得酷似女主角,硬要指鹿为马,对我痴缠不休,那我可怎么办啊?」

「那妳就顺水推舟,干脆嫁给他当少啰!人家可是腰缠万贯、富可敌国的大富豪哩!」尚青彤笑嘻嘻地打趣。

「才不要!管他有金山银山,我才不会让他碰我一下下!」

「放心啦!网络上人人都知道第一跟第二位『白雪公主』,是完好无损地捧回五万美元,所以,妳即使中选了应该也是很安全的!」尚青彤认真地说:「草草,我知道妳家里很需要钱,但我也知道妳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我是妳的好朋友,难不成会怂恿妳往火坑里跳吗?」

一年前,林草草的父亲在车祸中失去双腿后,身为长女的她便义无反顾地背起家里的重担。雪上添霜的是,母亲的病又在这个时候恶化,需要好大一笔医药费,而草草的弟弟联考失利,唯一的出路是念私立学校……所有这些都是要用到钱的!

其实,像林草草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要赚钱还不容易?但她宁可辛辛苦苦的长时间打工,省吃俭用的把每一分血汗钱寄回家,她也从来没想过要靠自己的美色赚钱。

不过,照青彤所说的,参加这个活动,既不需要出卖自己,又有钱拿……

「这么说,我是不去白不去,这等钱不拿白不拿!」

「嗯!妳一定要以最佳和最神似的面貌出现,把五万美元捧回来!」尚青彤绕到草草背后,拿掉她绑马尾的发带,让一头黑亮柔滑的长发披泻下来,并用自己的手指帮她顺了顺头发。「头发别绑上去,这样更像一些。」

「嗯。」林草草言听计从地点点头。

「甄试时,记得举止言谈都要秀气文雅一点,笑的时候不要太放肆,听说这个正牌的白雪公主出身名门,气质内涵都是一流的,妳要尽量装得气质高雅,知道吗?」

「知道了。」林草草细声细语的回答。心想,这样够秀气了吧?

「拜托,是要妳秀气一点,不是要妳骚!」尚青彤不敢领教地大摇其头。

林草草没辄地耸耸肩,「唉,我又没有变身术,不可能摇身一变就变成一个大家闺秀。」

「变不成,也得装个样子。」尚青彤匆匆走进房里,拿了一件白色丝质连身长裙和一包玻璃丝袜出来,塞给草草,「我已经替妳选好裙子了,我们身材差不多,我这条长裙是新的耶,自己都还舍不得穿,还有丝袜、鞋子也穿我的吧,这双白色高跟鞋跟这件长裙配在一起多搭调……」

「长裙?丝袜?还有高跟鞋?」林草草差点昏了过去。「不用了吧,我自己也有裙子……」

「妳那些都是呛死人的迷你裙、牛仔裙和A字裙,不行不行,今天妳得改变形象,当个淑女。」

「我可以说不吗?」林草草一脸的痛苦。

「五万美元耶!想想那笔钱吧!」尚青彤弹了弹手指,一副仁至义尽的模样,做着最后的叮咛,「今天就别去挤公车了,小钱不出大财不入嘛,坐出租车比较从容优雅,祝妳好运!」

尚青彤出门后,林草草手里抱着长裙、丝袜和高跟鞋,傻兮兮地愣了好一会儿,「唉……」她为难地瞪着这推行头,可是,那五万美元却诱惑地猛向她招手。

想到妈妈的医药费、弟弟的学费,还有家里的一大堆帐单……

她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向那五万美元低头,开始换装。

当她整装完毕后,照着镜子,她几乎不认识自己了。

「嗨,白雪公主,妳好。」她优雅地朝镜中的自己微笑一下,继而淘气地扮了一个鬼脸,佯装着娇嗲的声音说:「我是假的,我是冒牌的!」

林草草到达指定的五星级酒店,拿着那份资料到柜台询问。

柜台人员指示她到八楼的会议厅,会议厅的入口处有一位年轻的小姐,正在做参加者资料的登记工作,林草草将自己的身分证交给她填写表格。

之后,她被带进会议厅,跟其它六、七位女孩排排坐,她被安排坐在最角落,经过其它女孩身边时,她用眼睛扫了一下,满意地得出一个结论──这些女孩都不及她酷似白雪公主。

豪华宽敞的会议厅里,除了坐了一排女孩,前面是一张空桌子。甄试人员还未出现,女孩们等得不耐烦了,开始窃窃私语。

林草草一坐下来就不自在地扭动身体,一边在心里埋怨着尚青彤。

她这件连身裙难穿死了,好象这种布料会咬人的皮肤似的,令人不舒服极了。

林草草忍不住用手去抓抓背脊,又抓抓腰际,结果不但不能止痒,反而越抓越痒。而该死的丝袜也紧黏着她的皮肤,弄得她很不自在。

反正这会儿甄选人员还未到,那些女孩也不会留意她,所以,她肆无忌惮地搔起痒来,而旦还搔得不亦乐平。一会儿搔搔背,一会儿搔接腿,后来干脆双手并用,十指齐下,这儿搔搔那儿抓抓,完全不顾要维持淑女的形象了……

别说是正瞇着眼搔痒的林草草,就连其它正襟危坐的女孩们,也不会知晓有两台被巧妙隐蔽起来的针孔摄影机,正对准了她们,将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摄进镜头内,并透过电脑联机,影像立即被输送到千里之外──

「真像!她……真像……小雪!」欧阳柏盯着电脑萤光幕,惊叹地喃喃白语着。

自他第一眼看见林草草就无法将目光调离。那个最后进来,坐在最角落的女孩,无论眉眼、口鼻或是脸形……长得简面跟夏雪一模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坐在那儿的就是如假包换的夏雪,是他朝思暮想的挚爱……

从她五岁那年抱着洋娃娃出现在他跟前,他就认定了她是他今生的所爱。

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呵护她、疼宠她,却万万没想到,他所有的心血都是白费,她翅膀一长硬了就毫不眷恋的离开他,转而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他是那么爱她,甚至不择手段要得到她,可是……

欧阳柏用力的甩甩头,却无法挥散心中的伤痛。三年来,他没有一天不想起她,而思念是伤人的利刃,把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咦?」蓦地,他瞠大了双目,有点不相信他接下来所看到的画面。

那个长得像夏雪、装扮得同样柔雅的女孩,竟……竟然……目中无人地搔起痒来!

欧阳柏将焦点定格在她身上,然后将影像放大。

错不了,她千真万确是在搔痒!瞧她东后援西抓抓的,在椅子七扭来扭去,脸上的表情还一副陶醉状,简直比猕猴还要快活。

欧阳柏拧着眉头,紧抿的薄唇却扬起了一抹浅笑。

他思虑了一下,便拨通电话给奉命到台北文持甄选的手下。「罗强,打发所有的女孩,单单留下坐在角落最后进来的那位。」

「是,欧阳先生。」罗强马上照办。

片刻间,所有的女孩都出去了,房里只留下林草草。

欧阳柏继续在电脑上盯视她,毋庸置疑,她是最像夏雪的女孩,如果她能正经的端坐一会,就像足一百分了!

被独自留在会议厅的林草草,见四下无人,可说是大好良机,她连忙窜到门口,扭弄了门锁一下,确定把门反锁了,便掀起裙子……

「喔?」欧阳怕被吓了一跳,万万想不到她会有这种惊人之举。

他瞧见了她修长的双腿,连白色的小内裤也一览无遣。

林草草当机立断脱下了玻璃丝袜,备受束缚的双腿终于获得解放,每个微小的毛孔都得以恢复自由畅快的呼吸。她将丝袜揉成一团,随身的小皮包装不下,便举目四顾,开始在会议厅内寻找垃圾桶……

「唉……」欧阳柏哀叹一声,惨不忍赌地闭上眼。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貌似夏雪的女孩,可是,这女孩……

就算要脱丝袜,也可以很优雅的脱呀,脱得令人流口水、喷鼻血的大有人在,可这却是他第一次看见有人像她那样,扯牛皮糖般鲁用力地将丝袜扯下,好象那双丝袜跟她有仇似的。

不过,她长得像极了夏雪,比前两位入选的女孩更像……

他毫不迟疑地按了电话,果断地说:「罗强,就是她了。」

「是,欧阳先生。」罗强应道。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他知道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女孩训练成优雅的淑女,等待欧阳先生的「接见」。

欧阳柏「啪」的一声关了电脑,揉了揉眉心。

屏幕上漆黑一片,他瞇上眼,脑海中仍是她掀开裙子露出底裤,扯下丝袜的滑稽模样……

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脑海中出现了夏雪以外的女孩……

谁说这五万块美金容易赚的呀!林草草哀声叹气,有气无力地走了一圈。

「林小姐,走路时请目视前方,不要一边走一边叹气。」教仪态的艾妮女士马上直言指出她的缺点。

林草草再也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咕哝一声,「换作是妳像我这样来来回回,莫名其妙的走了一整个钟头,恐怕妳也会无聊到哀声叹气!」

真气人,想她活了二十二年,蹦走跑跳没一样难得倒她,现在居然有人无聊到要「纠正」她走路的方式!

「林小姐,请切记要挺,下颚与脖子成直角,肩膀不要垂下来。」艾妮女士苦口婆心地劝了不知第几百遍,口水都快干了。

「唉呀,走了这么久累死人了,哪还有力气挺缩肚!」林草草整个人快累瘫了,一会儿嫌她走路摇摇摆摆不够端庄,一会儿又说她浑身太僵硬缺乏美感,这会儿只差没直说她弯腰驼背了……

这个仪态老师是不是刻意来扼杀她自尊心的呀?是不是非害得她连走路都没信心才甘愿呀?

「林小姐,拜托妳认真一点,由于时间紧凑,待会还要练习交际舞,所以我们本没有时间多作休息,请妳耐心的再好好走一次好吗?」

艾妮女士教了廿多年的仪态,可从没遇上像林草草这般质钝的人,教什么忘什么,努力了一个星期后,她却依然故我,连坐姿、站相、挪步都学不好,所有的汗水都白流了。

「还要再走呀?天哪,饶了我吧!我的腿快要断了耶!」

林草草苦着脸,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地捏揉自己酸疼的小腿肚。

「林小姐!」艾妮女士以「朽木不可雕」的目光瞪着她。

别说是区区一个仪态老师,恐怕就连上帝也无法将这个女孩变成淑女。在一旁的罗强眉头深锁地看着这一切。

原本为期三天的训练,拖到现在已经进入第七天了!这是任谁也意料不到的事,难怪上头开始很不耐烦地三催四问了。

回想前两位中选的女孩,都不会这么令人头痛。不像这个林草草,几乎每一个项目都出状况,做美容时她哇哇叫,说蒸脸令她不能呼吸,拔眉毛很痛不肯拔;练习交际舞时,又猛踩舞蹈老师的脚;学习餐桌礼仪时,必须有个人随侍在侧,好时时捡起掉在地上的刀叉……

电话铃声打断了罗强的思绪。

「哈啰?」他按下接听键,马上就传来此刻他最怕听到的声音。

「进行的如何了?」

「欧……欧阳先生,事情……有点棘手。」罗强惶恐极了。

「哦?怎样棘手?」漫不绝心的语气,却有一股令人震慑的威严。

罗强猛拭额头上的冷汗,「我们……已经很努力、分外努力的教,可是,林……草草小姐……还是不太能适应,所以……」

听筒里静默了片刻,这种极具威胁力的安静,简直令罗强心惊瞻颤。

「我要亲自过来看看。」欧阳柏冷冷的说。

「是,是,欧阳先生,不知您什么时候到?」罗强额上的头发已经汗湿了。惊动了上头特地前来,岂不是表明了他办事不力,这下可不妙了。

「现在。」

罗强一愣,电话已然断线。几乎是同时,大门被推开,欧阳柏迈着坚定有力的脚步走进来,并朝罗强使了一个眼色。

罗强立刻会意,在艾妮女士耳畔低语一阵,便拉着她退出房外。

犹自坐在房中央地板上的林草草,还在专注地搓揉酸疼的小腿肌,浑然不觉周遭人事的替换。

欧阳柏如鹰般锐利的眼神,直直地盯凝着她。

她屈着膝盖的坐姿,像小孩那么率自然,高跟鞋被踢到一边,解放了粉嫩小巧的脚趾。她穿了一件无袖无领的白色贴身薄衫,肩膀处隐约露出细细的内衣带,也是白色的,如此简简单单的衣着竟能引人无限遐思。

蓝色布短裙斜斜地滑下来,遮掩不住一大截修长光滑的美腿。

欧阳柏一步步的走近她,眼神变得幽暗危险。

「林草草。」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回转过头来,然后,她看见他,整个人就像中邪似的呆住了。

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酷、这么帅的男人!

他冷冷的脸上没有表情,一双黑眸还迸出寒撤人心的锐芒,高大挺拔的身躯隐隐凝聚着骇人的力量,任谁看了都会心生警戒,林草草屏住呼吸怔怔地凝睇着他,一颗心莫名地怦怦狂跳起来。

他居高临下,炽烈的注视令她敏感的脸红了。

「妳打算一直坐在地上吗?」他向她伸出一只手。

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但,他的手却是温暖的,林草草迟疑地攀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而这小小的接触,却让她有如触电般的大受震荡,心中悸动不已。这样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林草草感到心慌意乱,想要悄悄挪栘脚步离他远一点儿,不料……

「哎哟!」刚才偷懒坐得太久,这会儿屁股和大腿都麻痹了,好象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她似的难受。

欧阳柏牢牢抓住了她站不稳的身子,一双黑眸发出如豹般的锐芒,她柔软的娇躯稳稳的落入他的掌控中。

林草草骇然的发觉,他不但攫住她,还老实不客气地把下颚搁在她的头顶上。

「你是来教我华尔滋的吗?唉,我就知道史密斯先生一定是被我踩怕了,不敢来教了。」她没话找话说,希望藉由交谈能令此刻暧昧的气氛,恢复一点正常。

老实说,两人这样的姿势令她不安极了,但,腿麻得不得了,一时之间只能毫无选择地偎靠着他,她心焦地伸手揉捏臀部,好促进血的循环流通。

「华尔滋有那么难学吗?还是妳故意踩人来的?」看见她揉臀部的动作,他全身热了起来。

「我才不会那么黑心肠故意去踩人家!」她噘着嘴,好一会儿臀腿不麻了,她想推开他时,他却还不打算放开她。

他不但无意放开她,还进一步把她搂进怀里。

「如果华尔滋对妳而言太难了,不然改学探戈怎样?」他将手环住她的细腰,一副准备教舞的模样。

被他这样搂住,林草草心弦颤动,几乎忘了要怎么呼吸,更不要说学舞步了。

「对我来说,都一样难!」

她摇晃脑袋时,身体也不知不觉随着扭动,绵软的部若有似无地摩擦着他的膛,好象在他体内点了一把火。

「不知是哪个变态佬想出来的鬼主意!只为了参加一个晚会,就要学这个学那个的,烦死人了!」林草草有感而发地大发牢骚。

「妳不喜欢这些训练?」他发觉她讲话时表情丰富,很逗人。

「何止不喜欢,简直是……厌烦死了!」她做了一个伸长舌头的鬼脸。她借着讲话来分散注意力,以免自己老是感受到他大掌传来的灸人热力。

「那就算了,不用管他什么训练了。」

「哈,你说得可真轻松!现在合约签了,钱也收了,我拿什么来赔给人家呀!」

「就拿妳自己来赔好了。」欧阳柏邪邪一笑,加重了手臂的力道,将她紧贴到他身上,感受她动人娇躯的每一处凹凸起伏。

「噢!」她惊喘一声,紧贴着他的膛,他身上阳刚的男气息令她深深迷醉,她有点儿头脑不清了。「你说什么呀?」

「巧得很,我就是妳口中那个想出这些鬼主意的『变态佬』。既然妳很不喜欢接受短期训练后,参加一个晚会的这个主意,不如我们就换另一个玩法。」他低沉的声音近在她耳边,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什……什么?你……」林草草不能置信地瞠大了双眼,「你不会是……欧阳先生吧?」

依照惯例,欧阳先生不是该等到晚会才出现的吗?而且……她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年轻俊尔,看起来最多三十几岁,跟她想象中的模样,相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她还以为……他真的是新的舞蹈老师哩!

「很惊讶吗?」趁她愣怔之际,他拉高她的裙子,开始捏揉她圆翘的香臀。

她猛地回过裨来,惊慌地拨开他的手。「不行!别这样!」

一向洁身自爱的她,可从来没让人这么碰触过。

更何况,她跟他还只是初次见面,话都还没说上几句,他就动手动脚了!

「不行?」欧阳柏低声笑了起来,邪魅的笑声令她不寒而颤,「我会让妳知道我是『行』还是『不行』……」

他亢奋坚挺的欲望核心正抵在她柔软平坦的腹部,蠢蠢欲动地威胁着她,随时都会侵略她柔蜜的禁地。

「快放开我!不……不要这样!」她被他眼中浓烈的欲火吓了一大眺,使尽了力气扭动身躯,想要摆脱他。

他固若金汤地搂着她,不让她脱身。「我想怎样就怎样,要不要可由不得妳!」他的大手悄然潜入她衣衫内,抚她柔软的房。

「住……手!我要喊非礼了!」林草草惊慌失措地挣扎着,但他坚实有力的臂膀牢牢因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妳尽管喊,要喊就干脆喊救命……」他冷诮地说,一把扯下她的罩,手指玩弄着她粉蜜色的头。

「啊……」林草草浑身一颤,四肢百骸都快要酥散,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再那么强烈反抗了,渐渐臣服在他的魅惑下,沉沦在他所制造的快感中。

不解人事的她,在体验到感官的刺激时,内心却充满了羞愧不安。

她在心里痛斥自己,不应该如此任他摆布!

「喜欢吧?等会儿妳就会求我满足妳的!」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捏揉她敏感的部位,动作越来越激进有力,引得她一阵阵轻额,吟喘不已。

不行!她不能任由他如此掌控她、驾驭她……

「不要……救命啊……」她用仅剩的一丝理智,扯开喉咙求救。她使劲喊出来的声音,却是破碎、薄弱的。

她脆弱无助而又极力抗拒的样子,煽动他更狂炽的欲火。

「唔,妳很懂得挑起男人的欲望……」他遇过一些欲迎还拒、半推半就的女人,她们这么做只不过是想吊他胃口,进而提高价码罢了。

这会儿,他以为她也是这种女人,他狂肆地撕裂她的衣裳,强硬地扯下她的内裤,继而把她压在墙上,用膝盖分开她粉嫩的大腿,大掌抚上她两腿间柔密的毛发。

这时,她知道自己再怎么顽抗都是白费力气的,她动摇不了他骁悍有力的身躯,她本阻止不了他接下来要对她做的事!

她不否认他对她有一定的吸引力,在初见到他的那一剎那间,他俊逸不凡的外表和王者般傲然的气势,的确教她心动,但这不表示她愿意让他侵犯她啊!

他这样不顾她的意愿,恣意纵她的身体,教她感到备受欺辱。

她万念皆灰地闭上眼,神情和语气都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心,「欧阳柏,这就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什么训练和晚会都是骗人的!你以为你那区区五万美元,就可以让你欺负一个弱女子吗!?」

欧阳柏闻言冷哼一声,脸色騺地盯凝着她。

「妳现在跟我谈钱是吗?五万美元本来就不包括提供服务,完事后我不会亏待妳就是!」他不带感情地说。

在纲路上寻找貌似夏雪的女孩,他的本意并不是跟她们上床。

以往在会见「白雪公主」的晚会上,他都是意兴阑珊的中途退席,他清楚地知道,无论她们长得多像夏雪,终究不是她!

眼前这个女孩自然也不是,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但,他要她!为了一些他不想深究的原因,他就是想要她!

林草草愤然的瞪视他,什么跟什么嘛!他到底听不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我……我才不……」她才不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哩!男女间亲密的行为,她只愿意跟心爱的人一起做……

「够了!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欧阳柏恶狠狠地捏着她尖俏的下颚,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了她。「妳听好,我要妳,我就会得到妳!妳可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在他冷眸光的注视下,林草草打了一个寒颤。她防卫地并拢双腿,双手护卫着赤棵的脯,但,她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他执意要侵犯她,她本保护不了自己的清白!

「你……想……怎样?」她哆嗦地问。

「我要妳做我的情妇,为期三个月。」他的语调非常轻柔,却透着不容人拒绝的强硬决心。

林草草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脸上仅剩的一点血色也褪尽了。

情妇!这两个字像子弹一样轰碎了她的心。他玩弄的意思表明得再明显不过,言下之意,他只要她的身体,而且三个月就够了!

「我……」形势对她非常不利,她相信这个又冷又酷的男人,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他看她的眼光就像要将她生吞活剥般,如果她此刻贸贸然说个不字,一旦触怒了他,她真不敢想象,他会对她做出什么疯狂恐怖的事情,搞不好他干脆将她压在地上,霸王硬上弓了……

「妳没听到我说什么吗?做我的情妇,为期三个月。我不想说第三遍!」

「我没有心理准备……」她作梦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当情妇,所以,就算从现在开始给她一辈子的时间,她还是没有办法做好这种心理准备的。

欧阳柏定定地凝睇着她,这个女孩还真懂得谈判技巧!

心理准备?哼!她要的不过是一个更高的价码吧?

「我可以支付妳一仟万新台币,问题是,妳值这个价钱吗?」彷佛谈的是一件生意,他冷冷的语调毫无感情。他看着她的眼光,也好象在估量一件货品的价值。

「你什么意思?」林草草恼火地瞪视他。

拜托!一仟万新台币算什么?再多的钱她也不干!管他是多酷多俊的男人……都没得商量!男女间这种事她只愿在两情相悦的大前提下,才来考虑要不要做,这可是她坚定不移的大原则。

「我怎么知道妳是否能够胜任呢?我可是个需索很强的男人,太青嫩的角色我还不屑一顾,妳确定自己应付得来?」

「唔?」林草草眨眨眼睛,她有说她答应了吗?他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

「妳有过几个男人?」

他话里那种轻蔑之意,激起了她倔傲不服气的子。虽然她坚信守身如玉是她的优点,但,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凭什么要她乖乖的据实以告。

她一咬牙,伸出了五手指。

「五个?」他微蹙着眉头,看在她眼里,还以为他嫌少。

他的表情意恼了她,她不顾一切地说:「五十个!够多了吧?」

「好个五十个!」他冷哼一声,表情沉莫测。「我会让罗强安排一切,一仟万很快就会送到妳手中,妳就等着做我的情妇。」

说着,他蓦地放开她,冷绝地转过身子,他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一言不发地丢在她赤裸裸的身躯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

他的外套上还留着他的男气息,用它来包裹身体就好似仍被他拥抱着一样,令她有一瞬间的迷惘。

这个酷酷的男人,似乎不像他外表那么冷绝无情?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她记得自己本没答应要当他的情妇,就算她承认他很有吸引力,她被他搂抱会浑身乏软,甚至被他挑逗得心醉神迷……但是,要她做他的情妇?

下辈子吧!

第二章

「妳……妳真的答应做人家的……情妇」

尚青彤瞠圆了一双美眸,不能置信地叫了起来。

「我不答应也不行了呀!」林草草这会儿躺在床上,像驼鸟似的把头埋在枕头底下,有气无力地拉长了声音说道。

「妳……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尚青彤气急败坏地嚷着。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一开始就不怂恿草草去贪那笔钱了。

「唉,我也不想呀!可是,那……那一仟万元我已经动用了,妳说我还能怎样嘛?」林草草苦着脸说。

「一仟万!妳说『那』一仟万?那不是妳中彩券得来的吗?」

上个星期,林草草欢天喜地、手舞足蹈地说她中了彩券,奖金是一仟万元,她马上将这笔从天而降的横财悉数汇回家里,解决了家人的燃眉之急。

「我也以为是真的中了什么彩券,就把钱汇回家里去了,第二天罗强问我收到『那』一仟万了没有,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中彩券只不过是烟幕,天哪!我真的收了欧阳柏的钱!一仟万哪!我现在哪有一仟万去还给人家?」

「那妳就当作是中彩券的奖金好了,别理他!」

「不行呀!听罗强说,欧阳柏可不好惹的,我担心他会对我家人不利。」林草草也有想过一走了之,人海茫茫,任对方多么神通广大也未必找得到她,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不能拿家人的安全作赌注。

「难道妳就这样屈服了吗?当人家的情妇,太委屈自己了!」尚青彤心情沉重地摇摇头,很为好朋友不值。

「唉,我也认命了,谁叫我穷呢,家里那么需要钱,我只好牺牲一下了,反正三个月很快就过去,我就当作去度假。这可是我第一次出国耶,我一定要好好玩个够!」林草草强颜欢笑地说。

一来她不想让青彤担忧,二来她也觉得该来的终究是要面对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不干脆一点?

「度假?」尚青彤无言以对,莫名其妙把自己卖了,竟还有度假的心情,天底下大概只有林草草一人吧?

「好了啦,青彤,别一副愁眉苦脸、世界末日的惨状咐!瞧妳这副样子,我会以为被卖的那个人是妳,而不是我哩!」林草草推推她,要她笑一笑。

「妳唷,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唉,妳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万一那个欧阳柏不懂得怜香惜玉,妳……妳可就有得受的了!」尚青彤忧心忡忡地说出她的隐忧。

「不会的啦,青彤,妳别想那么多,我会没事的!」林草草咧开嘴嘻嘻一笑,努力掩饰心中的不安。

欧阳柏何止不懂得怜香惜玉?一想到他撕裂她衣服时的狂肆神态,她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他的抚都那么狂猛炙烈了,到了做爱时他会不会饿虎擒羊,将她生吞活噬,她真是一想到就怕……

「那……妳会不会动了情,爱上他?」这也是教尚青彤担心的一件事。

草草没有谈恋爱的经验,万一深陷下去,而对方要的却只是她的身体,三个月过后便将她弃如敞履,教她情何以堪?

「我会爱上他?哈哈,等到太阳从西遢升起,我也不会爱上他!」

「真的吗?妳真的这么肯定吗?」

尚青彤轻蹙眉头,总觉得林草草回答得太过激切急促了,有点惹人起疑。

「青彤,妳饶了我吧,我已经够惨了,求求妳就别再用一堆的问题,来迫害我了好不好?」林草草垮着一张小脸,说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好吧,我什么都帮不上,只能祝妳好运了。」尚青彤叹息一声,草草的烦恼已经够多了,她实在不应该再烦着她。

「我知道妳关心我,我会没事的!」林草草爬到好朋友的身漫,充满感情地给了她一个拥抱,尚青彤也用力地搂抱着她,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

「草草,妳人这么好,没有人会舍得欺负妳的,妳一定会没事的……」

「唔,我也是这么想。」林草草又露出一脸嬉笑,一副听天由命的乐观样子,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现在已是搁在砧板上的,会被蒸、被烤都还不知道哩!

在罗强的安排下,林草草单身上路,从桃园中正机场飞往洛杉机,再转机到著名的赌城拉斯维加斯。

老实说,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搭飞机、第一次出国,所以,她简直是兴奋极了,打从一出发就怀着愉悦的心情,完全就像是纯粹出国观光度假,开心的不得了,本就忘了她是去「卖身」的,一丁点儿的心理负担也没有。

钻出专程到机场接载她的加长豪华轿车,她站在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前。

「哇……好气派喔!」她仰起了小脸,惊叹不已地欣赏着这座皇似的建筑物。真不敢相信,一贫如洗的她竟要住进如此华丽的酒店。

「草草小姐,这边请。」

彬彬有礼的酒店经理像接待贵宾似的,将她带领到一个专用电悌前,用薄薄的一片电子芯片开启了电梯,然后将品片交给林草草。

「草草小姐的套房在顶间,这是直达顶合的专属电梯,这期间只有妳和欧阳先生可以使用,绝不会受到别人的打扰。」

「哇!我住在顶楼呀?还有专属电梯?」她兴奋得忍不住要尖叫一声。

这会儿她感觉自己就像个灰姑娘,踏入了如梦如幻的世界。

「草草小姐,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下来,能为妳服务是我们的荣幸。」经理放下行李后,毕恭毕敬地弯腰告退。

「哇!」

林草草一踏入位于顶层的总统套房,除了连声发出「哇哇」的惊叹之外,简直说不出一句话来。

宽敞的空间,高雅的布置,柔和的色调……令人一洗旅途的疲惫,自然而然地松懈了身心。

她快速地参观了一下,一百多坪的套房里应有尽有,有客厅、吧台、阳台、健身室、衣帽间,两间卧室都各有附属的卫浴间……最不可思议的是,还有室内游泳池!

「哇!」她双眼发亮地冲到游泳池畔,弯下腰用手轻轻拨动地水。

私人室内游泳池耶!她作梦也没梦过这种奢侈的玩意儿!

在屏东乡下长大的林草草,从小就在山间河溪寻找免费的乐趣,所以练就了一身好泳术,平时也以教教小朋友泳术来补贴家用,但每次教游泳,她都是很专心一致的教,本没时间真正享受嬉水之乐,更何况,公用游泳池每天都人满为患,哪能痛快的游个够!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痛痛快快地游个泳了耶!

而眼前这座泳池虽然不大,却是她「独享」的唷!多么的诱人!

林草草只思索了那么一秒,便开始脱衣服了。

反正这里又没别人,她也懒得去换上泳衣,脱了上衣和牛仔裤,只剩下贴身罩和小底裤,跟穿比基尼泳装没什么两样嘛,她大大方方地下了水。

呼!好冷!

她冷得打了一阵哆嗦,她兴奋过头了,本就忘了要先热身一番,才能下水。

她灵巧地滑动双手,双腿有力地拨打着,一下子就游到了对面。她在水里翻了一个筋斗,用脚蹬了池壁一下,借力游了回去。

渐渐的,她不觉得冷了,如鱼得水地游来游去,尽情享受嬉水之乐。

她在水里自由自在地翻腾,玩着儿时就熟谙的各式花招,激起了水花和欢快的笑声。她玩得那么投入,浑然不知有人进入房里。

欧阳柏一推门进来,就听到她快活的笑声和泼水声。

他不动声色地站立在一段距离外看她。她就像海豚的化身,轻灵自如地翻腾跳跃,时而潜泳,时而浮出水面,自得其乐地玩得非常尽兴。

欧阳柏瞇了瞇眼,不知是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太强烈了,还是她太耀眼了?

她粉蜜色的肌肤沾了点点水珠,就像鲜艳欲滴的果子引人垂涎。

三点似的穿著,显露出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段,而棉质内衣裤当然不如比基尼泳衣那么富有弹,在水力的冲婴下,罩软垮垮的垂落下来,一双丰盈的房呼之欲出,连淡淡的粉色最也若隐若现。

白色小内裤被水浸湿了,透印出黑色的浓密幽林。

欧阳柏深吸了一口气,一股突如其来的强烈欲望令他全身发热。他要她!他现在就要她!

他缓缓朗泳他走去,一边解开衬衫的铀子,迅速脱掉上衣。

这时,草草所累了。她仰卧在水面上,满足地闭上双眼,浑身不使一丁点力气,轻盈的身躯在水面上载浮载沉。

欧阳柏脱下西装长裤,他已经来到池畔,用手试了试水温。他薄薄的唇线扯开一抹邪魅的笑意。「噗通」一声,他跳进池里,潜入水底。

受了惊扰的林草草侧头一看,奇怪,明明听见声响,却什么都没看见。

正当她迷惑不解之际,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攫住了她的细腰。

「啊!」她吃惊的大叫。有……有水怪!

欧阳柏从水里冒了出来,就站在她面前,双手紧紧地箍住她,把她拉近,让她玲珑凹凸的娇躯贴合着他赤裸裸的身体。

他没有浪费时间,在水里潜泳靠近她时,他已经褪去了身上仅剩的一条底裤,而现在的他是完全光裸的,处于随时准备进攻的状况!

「你!你是……怎么冒出来的」林草草瞠圆了双目,终于看清楚来人是他。

「我听到声音,看到有好吃的东西,就过来了。」他坏坏地笑着,暴地扯下她的罩,两只丰盈饱挺的房蹦了出来,进一步刺激着他原就高涨的欲望,他张嘴咬了下去。

「哪……哪有吃的东西」她吃惊过度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天啊,他不会以为她前的浑圆是包子吧

瞧他像一个星期没吃东西的饥饿状,捧着她的房猛啃一通,又狂吮不放。

太……太过分了!他……要喝应该去超市买呀!她只是当情妇,又没兼任妈!

「很痛耶!」他吮咬得她难受死了,她猛地推开他,一扭身奋力游走。

他一把抓住她的脚踝,长手一伸,将她的内裤扯了下来。

顾不得那条可怜的底裤了,她金蝉脱壳般地游开,鼓足了力气向地畔游去。

她可不想前两粒包子被吃掉,速速逃命要紧!

就在她游到池畔,奋力往上一纵时,他很快地随后赶上,狠而准地抓住了她光裸感的圆臀,将她扯回水里。

「唔……」她被他按进水里,两手乱抓,双脚乱踹,像个无助的溺水者……

终于她抓住了一个救生圈,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个「救生圈」牢牢地套住了她,使她动弹不得。

「你……你要做什么?」她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天哪!他哪里找来了一棍子,抵在她的两腿之间,不……不会是那话儿吧?哪……哪有这么、这么硬的?本就是钢铸铁打的痲!

「我要妳!」他暴地揉捏她的私处,幽邃的黑眸透出冷冷的锐芒。

「不!不要!」她被他弄得痛极了,「很痛耶!不要这样!」

他冷哼了一声,幽冷的脸上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由不得妳要不要!妳是我的人,我什么时候要,妳就得乖乖的顺从!」他猛力拉开她的双腿,把他那无坚不摧的硬物挤进她闭赵的幽。

「痛!」她哀叫一声,受不了这种撕裂的痛苔。

他脸色沉冷,无动于哀地继续他狂猛的侵略,她带给他的紧窒感是他始料未及的,她的幽径又干又紧,彷佛从来没有人到过的处女幽地。

处女?她明明说她有过五十个男人的!怎可能是处女?

「很痛哪!痛死了……」她想不到做爱竟是一种酷刑,间直比拿刀刺她还要可怕一万倍,她快被撕裂了啦!她没尝到欢爱的愉悦,反而真真条确地体会到被五马分尸的痛楚。

「该死的!妳竟敢骗我!」他双眸一寒,天杀的!她为什么要说谎?她本一点儿经验都没有!

林草草趁他愣怔之际,一鼓作气地挣开他的箍制,再度逃走。

原来做爱是这么恐怖!现在给她再多的钱她也不做了,痛死了,再做下去她明天和后天都要用八字脚走路了!

她拚了命地游到池畔,正要爬上去,却又落入他的魔爪。

「妳可知道欺骗我的下场?」他从背后紧搂住她,他的身体烫得像着了火,声音却出奇的冰寒,还透着冷冷的怒意。

「我……骗了你什么?」她委屈极了,钱都是他自愿要给她的,她骗了他什么?

「妳那五十个男人全都是和尚、太监吗?没一个跟妳做过这回事吗?」他气得快爆炸了,看他给自己招惹了什么,一个处女!天杀的!

「我……」噢,原来是嫌她是个新手,经验不足,火候不够。

「我说过青嫩的不够我玩!」他脸色寒,冷冷的语气没月一丝温度。

「是、是!我知错了,我本不是你的对手,应该马上取消情妇资格!我完全尊重你英明神武的决定,马上走人!你……另请能人高手吧!」她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重获新生的笑容。她爬上池畔,举高了双脚挪上地缘,准备逃之夭夭了。

她刚站稳了双脚,便又猛地被他扯落泳池。

「啊!」一股狂猛的力道让她沉入水里,这下她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她发狂地滑动手脚,想要游得远远的,不让他抓到。

「没有人可以在向我扯谎之后,拍拍屁股走掉!绝对没有!」他酷地咬着牙,从牙缝里迸出这句令人瞻寒的狠话。

他迅猛地追上她,成功地再次攫住她。

「放手!」

林草草骇然的发觉她遇上了克星,他湛的泳术甚至比她还要好,她要在水里闪躲他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加上他体魄好、力劲强,她很快地就处于下风,被他克得死死的。

「妳要记住,对我说谎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他冷冷地看着她,看着网中这条垂死挣扎的鱼儿。

「我……我已经认错了你还想怎样?杀……杀人是要偿命的,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我道歉……好不好?」她累得直喘气,一边躲着他的攻袭,一边试图跟他讲道理。

而在她渐渐气虚力衰之余,她全身也都快被他完了啦!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在她身上乱探乱搓的机会,把她整得浑身麻痛。

「我不接受道欢。我要重重的惩罚妳!」

他猛地跟她缠斗着,好象要耗尽她的力气似的。

「惩罚?好好!我甘愿受罚,你就罚我抄写一百遍『我再也不敢说谎了』……」她异想天开地向他提议。

「我有更好的惩罚方法。」他露出邪冷的笑容,继续在她身上施虐,又抓了她前一把。

「很痛呀!」她蹙着眉扭动娇躯,好不容易摆脱前的魔爪,很快的臀部又遭殃了,被他当成一团面团般搓揉。

「这还只是前戏,我们还没开始!」他邪恶地说。

他一点儿也不急,反正她是翅难飞,所以慢慢的跟她磨着,近平冷酷地享受她沦陷前的垂死挣扎,欣赏她无处可逃的惊惶之情。

「我……我……」林草草终于认命地放弃了挣扎,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我……没……气了!我要断气了!」

他危险地瞇了瞇眼,像一个经验老到的钓者及时收线,把她牢牢地锁在怀里,她软绵绵的浑身乏力,只得任人摆布了。

「这全是妳自找的,不要怪我。我会按照妳的谎言来处置妳,既然妳要我以为妳有很多男人,那我就把妳当作身经百战对待,妳说公平吧?」

他残忍的话语、冰冷的语气深深刺伤了她的心。

「不公平,一点儿也不公平,你不能这样对我……」她柔弱无助地被他困箍着,哀声细气地求他:「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太迟了!」

他不为所动地拉开她的大腿,暴地挤进她体内。

「啊!」她痛喊出声。推心的刺痛感使她整个人向后一仰,软软地倒卧在水面上。

他把她从水中捞起,让她柔软的身子贴靠着他的膛,俯低头用下巴摩擦她细嫩敏感的颈脖,使她痒得拚命开躲。

「不要……」她嘤咛一声,完全崩溃在他的肆虐下。

他托起她的臀部,毫不留情地更深入,更激猛地刺戳。

「求求你……停下来……」她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了。

她楚楚柔弱的娇态非但没有令他罢手,反而将他狂野的欲望煽动得更炽烈。

他不停地冲刺,在她紧窒的幽径中来回反复地进进出出,流连在她幽闭的禁区内。

「痛……」她感觉到下体传来的撕裂感,他那硕的硬物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她本能地扭动身体,想要摆脱这种酷刑。

她因疼痛而瑟瑟乱动的胴体,在他眼中凭添了一份妖冶的魅惑力。

他嘶吼一声,加强了腰力,以一种凶猛狂野的节奏律动着。

「不……」她差点儿昏厥过去,微启的红唇逸出声声哀吟。

他无视于她的哀吟求饶,霸气十足地侵占她。

在狂暴的律动中,他的亢奋到达了巅峰,他发出一声低吼,准地在释放前一秒撤退出来,在她体外解放。

「完……完了吗?」她显抖着声音问,整个人虚软地偎靠着他。

她都被折腾得快休克了,然而,对他而言,她双眼迷蒙的媚态,又轻易地挑起他另一波欲望。

「第一回合完了。」他捧起她疲态毕露的小脸,邪恶一笑,「我还可以再来一次。」

尝过她甜美独特的滋味,他可是食髓知味了!

单是让她依偎在前,看着她迷惘柔媚的样子,他便又硬挺起来了。

「噢,不要!」她感觉到那棍子又威胁着她了,大惊失色地又开始挣扎,「不可以!你……再搞下去会出人命的。」

他要是再用那棍子刺她,她恐怕要进医院去了。

「我又没在妳里面,怎么会搞出人命!」他坏坏地调侃她。

「我……我……总之我投降就是!你不要再做了,我痛得要死……」

她用力地甩开他,忍着全身的酸楚和下体撕裂般的剧痛,缓慢地移动颤抖无力的双腿,离开这个该死的泳池。

「妳的底裤不要了吗?」他从水里捞起她的内裤,在她背后嚷了起来。

「就帮我搁在池边吧,谢谢。」她茫茫然地说着,像个老妪般弯腰驼背,步履蹒跚地走进卧室。

「谢谢?」欧阳柏一怔,随即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

也不想想是谁强力扯下她底裤的,还对她做了那种令她痛得死去活来的事……

她一转身就跟他说谢谢?真是好笑!

他冷毅的薄唇往上扬,扬开一抹浅浅的笑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想笑的心情了,他更从来没有这种欢爱后立即就想再要,对一个女人有需索无度的感觉……

可偏偏这个女人是个生涩的青苹果,是个不堪一击的新手!

唉,虽然不能马上再要,那……去看看她总可以了吧?

欧阳柏从水中一耀而起,抖落了身上的水珠,直直向她的卧房走去……

第三章

林草草拖着快要垮散的身躯,艰辛地慢慢走进卧房,一看见那张大床,她就再也支撑不住地全身一软,例在床上。

她还没有力气去检视全身,但她肯定自己身上一定多处瘀青了,不然不会这么麻痛酸楚。这可真是个惨痛的教训呀!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敢「贪图」不义之财了啦!

以后就算有一亿元的「奖金」,她也不敢要了。

她现在全身酸软,下体疼痛不堪,连走路都有困难。就因为她一时「财」迷心窍,以为自己真中了彩券而动用了那笔「横财」……才会落得如此「惨烈」的下场。

天哪!就算上天要惩罚她,也不该罚得这么重嘛,她已经知错、悔过了啦……

「妳好一点了吗?」欧阳柏倚在门口问道。

林草草惊得跳了起来,慌忙拉高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你……你不要进来喔!」她缩成一团,躲在被子底下。

欧阳柏扬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爱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除非妳有很好的理由……」

「我还没穿衣服呀!」她脱口而出。既然他要理由,这个理由够充足了吧?

「没关系,我也还没穿衣服!」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林草草闭上限呻吟一声。天哪!魔鬼来诱惑她了,如果她放任自己多瞧一眼他那颀长挺拔的身躯,他那坚实感的肌,他那酷呆的俊脸……她一定会怦然心动的!问题是,她真的真的怕了呀!她不要再做那回事了啦!

「你……你没穿衣服进来干嘛!」她不是问他,而是在骂他。

「妳说呢?」他瞇起眼,坐在床沿,挨近她。

林草草避如蛇蝎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背脊抵着床头。「我……我不能……再做了,你放过我吧……」

「让我看看。」

「看……看什么?」她张口结舌,脑筋本转不过来。

「看看妳的状况呀,不看我怎么知道妳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能做。」他矫捷地窜上床,欺近她。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不能了……」话还没说完,她身上的被子已被他扯了下来,她惊呼一声,脚踝被他抓住往下一拉,她整个人被拖下来,深陷在软绵绵的大床里。

「啊……」她感觉到双腿被掰开,天……天哪!又……又来了!

「不要乱动!」他哑地警告她。

一看到她的胴体,他就有反应了,她再这样乱扭乱踢,他恐怕就要再度用强的了。

「求求你,不要……」她静下来,用哀切的声音求饶。

「乖,不要乱动。」他把头埋进她的大腿间,用手指拨开浓密的毛发,探视她的私处。

她浑身僵直地躺着,不敢妄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看……好了吗?」最私密的部位让他直盯着,实在令人备觉腼腆,她羞得脸染红晕,要躲又无处可躲。

「妳太娇嫩了。」他说着便轻抚她的敏感花蕊。

「唔……」她浑身一颤,有一股电流从他的指尖传来,令她又麻又痒。

「舒服吗?」他轻揉她的下体,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脯,辗转爱抚,时而逗弄她小巧可爱的头。

「嗯……」她意乱情迷地瞇起眼,体会着他指尖的神奇魔力,融化在一波波的快感中。

「喜欢吗?」见她一脸陶醉的神情,他嘴边扬起一抹邪魅的笑。

她情不自禁地扭摆着身体,每个细胞都在渴望他的触。

「妳尝了这滋味,以后就会求我给妳了。」他邪邪一笑,见她下体己然润湿,他用指尖轻触她的幽入口,果然引得她娇喘吁吁,饥渴难耐地摆动臀部,双腿自然而然张开,彷佛在迎接他。

他伸出中指,毫无预警地进入她的幽。

「啊!」这突如其来的入侵使她浑身一僵,本能地并拢双腿,把他紧紧夹住。

「天!妳真是紧!」他可以感觉到她内壁的痉挛,紧紧地挤迫着他的手指,这会儿,他多希望刚才不是把手指放进去,而是直截了当的把他那话儿放进去!但是,还是算了吧,他也不忍心让她下不了床。

「你……你把什么东西放进来?」她一脸惊惶。

「就一手指而已。不然妳以为会是什么?」他被她的话逗笑了。

「手指?」她茫然不解,不过,下体适应之后并无疼痛感,所以她也就不排斥了,只是口头警告他一番,「你……以后不可以随随便便把东西放进来喔,会痛的耶……」

「会痛吗?不会吧?应该很舒服才对。」他笑得不怀好意,缓缓抽动他的中指,同时俯下头舔吮她的唇瓣,另一只手抚她的脯。

「噢……」她急喘一声,整个人坠落爱欲的无底洞。

他渐渐加快手指的抽动,在她润滑的甬道反看来回,擦出激情的火花。

她被摆弄得神智昏迷,全身像着了火般,灼热难耐,她下意识地扭摆着身子,配合他手指的律奏,一波波越来越汹涌的决感淹没了她,她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吶喊出声:「啊!」一种尖锐的快感在她体内爆发。

她整个人向后一仰,全身都在颤抖,她本能地紧拢双腿,私处一阵阵悸动,不能再承受一丝一毫的刺激了。

「怎样,喜欢吗?」他爬到她身边,与她面对面。

「嗯……」她满脸腓红,眼带春色,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态。

他倏地一个翻身,覆到她身上,「吃过了开胃小菜,现在应该享受『正餐』了!」

「不!不要!」她闻言大别失色,又开始拚命挣扎,「我只要刚才那样就好,那个东西万万不能进来!」

「噢?为什么?」他拨开她额头上的发丝,好整以暇地逗弄她。

「你的手指刚刚好,那个就……太大了啦,挤不进啦!」

「谁说挤不进!在游泳池不是挤进去了?」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笑得她心慌意乱,差点儿要跪地求饶,「可是……很痛耶……真的很痛……可能裂开要去缝针了……拜托啦,暂时不要做了,好不好?」

欧阳怕沉思片刻,然后网开一面地说:「那好吧,我就暂时放妳三天的假,反正妳现在这个样子也难以取悦我。三天后,妳必须以最佳的状况随时待命。」

林草草苦着脸说:「我没有做情妇的天分啦,不如你开除我吧……」

「开除妳?」欧阳柏邪柔地触她的脸颊,「我为什么要开除妳?我蛮喜欢妳,还想要妳……所以,我是不会开除妳的,妳也别想反悔逃走,我会扣下妳的护照,这样妳就走不掉了。」

他是说到做到,马上就去翻找她的护照,轻易地在她的背包里找到了,他用手指弹了弹她的护照,「暂时由我保管了!锁进保险箱里比较安全。」

林草草绝望地呻吟一声,完了完了,她要跑也跑不了了。

跟他做一次就痛得她死去活来了,接下来的三个月,她……天哪,她可以预想自己会过着怎样痛不欲全的非人生活了……

欧阳柏言出必行,果然放了她三天假,完全没来骚扰她。

他很少待在房里,日以继夜地在赌场搏杀,就算他回来了,也独自关在卧室倒头就睡,简直当林草草是透明人。林草草当然乐得清闲,她这辈子从来没过得这么悠闲惬意,从早到晚什么都不用做,跷起脚来看电视,一日三餐自有人送上来,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真是……太惬意了!

「休养」了三天,她又活蹦活跳了,在房里关不住了。

这天,她一早就背上背包出门,开始探索这个著名的赌城。她先到富丽堂皇的赌馆转个圈,发觉自己没一种赌博方式看得懂,只得往户外活动去。

她来到户外,一身青春艳丽的夏装立刻吸引了许多口哨声。

她穿了一件布料少少的背心,看起来很像小肚兜,露出香肩和肚脐,下面搭了薄棉碎花莲蓬裙,长长的看似保守,其实两侧大胆的开叉,挪步时大腿若隐若现,非常的感撩人,难怪路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登徒子的搭讪她一概置之不理,自个儿去坐摩天轮、海盗船、云霄飞车等等,玩得不亦乐乎。

一路上也看了许多免费的彩表演,有出神入化的魔术,还有海盗……

林草草挤进人群中,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两艘巨大的海盗船,四周吶喊暄天,两边海盗正斗个你死我活,个个身手不凡、动作矫捷,只见长剑一来一往,剑锋在火炬的映照下闪开发亮……

围观的人群不住地鼓掌叫好。

林草草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瞠圆了双目看得好入神。

忽然,一个头绑红布条、身躯高壮的海盗,举着一条藤索飞降到她跟前,她被吓得惊呼一声,「啊……」

接下来更可怕的是,那个面目狰狞的海盗竟然将她横腰一抱,在她的惊叫下,她被他腾空带起,下一瞬间,她已经置身在海盗船上了。

「救……救命呀!」她吓得大声呼救,响应她的竟然是观众的喝采。

而那个海盗搂着她,一边耀武扬威地发出胜利的呼号。

「我的天哪……」她快要晕倒了啦!

很快的,另一阵营的海盗头子飞窜而来,卖力地演出一幕「英雄救美」。经过一场激战后,坏海盗终于死翘翘,林草草被艺高一筹的英雄救了。

底下的观众乐不可支地鼓掌欢呼。林草草这时稍微镇定了,也笑得出来了。

「没有吓着妳吧?」表演告一段落后,海盗们围着她问道。

她惊魂甫定地拍了拍口,用她蹩脚的英语说:「还好啦!你们每次表演都这样掳人的吗?」

「没有!这是史无前例的事。因为看妳太可爱了,忍不住就动手了。」那个掳人的海盗洗去狰狞的彩妆后,露出清爽俊朗的真面目。「我叫路易。」

「我是丹尼。」救她的英雄也向她伸出友谊之手。

林草草作梦也没想到,她就这样交了一伙「海盗」朋友。

路易和丹尼都是典型的美国男生,又热情又率直,他们知道草草是自个儿出游,便义不容辞地充当起导游来,带她东逛逛西看看,直到他们得准备下一场表演了,这才依依不舍地分道扬镳。路易还说明天要约草草出去玩,草草一口就答应了,约好在酒店大厅见面。

这一天真是充满了刺激,林草草可说是玩得尽兴而归。

回到酒店套房时,已经将近午夜了。

林草草愉悦地哼着小调,浑然不知这会儿自己是大祸临头了。

她脱了脚底的凉鞋,没有开灯,便直接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妳知道现在几点了吗?」黑暗中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噢,十一点多了吧。」她漫不经心地瞄一下手表,可是四周太暗了,而她那支烂表又没有萤光,所以,非常抱歉,并不是很清楚正确的时间。

「妳一整天都到哪儿去了?」欧阳柏的声音更冷更酷了。她再听不出他的怒意,她就是白痴了。

「没去哪里,随便逛逛而已。」她三步并作两步,想溜进自己的房间。

「我有准许妳出去吗?」他条地来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她真想掏一掏耳朵,把他的话听清楚一点。他以为他是谁,去哪里还要他的准许呀?

「妳穿的这样暴露,出去招蜂引蝶吗?」他的声音冷得快结冰了。

「要你管!我喜欢怎样穿就怎样穿!」她也气炸了。

哼!竟敢批评她的衣着,他懂什么!她这叫清凉,不是暴露!夏日炎炎,谁会把自己像包粽子似的,密不透风地包起来嘛!

「妳再说一遍!」他的声音里满合威胁。

「哼!再说一百遍我都敢!我说,我喜欢怎样穿就怎样穿,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不着!」她的气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拖到沙发上。

「妳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玩得忘了自己的身分了?我非要好好教训妳一下不可!」他坐在沙发上,把她屁股朗上地按在自己腿上,狠狠地扯下她的裙子。

「喂!你……你要做什么」她拚命挣扎。

「我要打妳屁股,看妳以后还敢不乖吗!」说着,他扯下她的底裤,扬手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打下去。

「哎哟!」她痛喊一声,虽然她从小是个不疼、爷爷不爱的小孩,但,也从来没人打过她的小屁股呀!

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挣脱他,连滚带爬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如狼似虚的紧追上去,撞开她正要关上的房门。

「妳逃不掉的。」他冷冷的说。

林草草吓得不知所措,被他逼得节节后退,「好好,我认错,我道歉,行了吧别再打我屁股了……」

他无动于衷地欺近她,像老鹰抓小**那样抓住拋,把她丢到床上。

林草草一接触到软绵绵的床,便马上翻身想爬走,奈何动作没他快,他一把抓住她,不由分说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顿。

她痛得扭来扭去,无计可施,只能忿忿地骂道:「你是暴君!恶棍!魔鬼!我讨厌你!」

他足足打了二十下,手劲始终有所保留,而且越打就越轻,打到最后简直就像抽苍蝇那么轻而无力了。

「说!以后还敢偷偷溜出去玩吗」

她噘着小嘴,揉着麻痛的屁股,心里一百万个不服气,可是,唉,又能怎么样呢好女不吃眼前亏嘛!

「不敢了。不过,我明天已经约了人,你就让我出去一下行吗」她已经低声下气求他了,应该没问题吧

「约了人妳约了什么人」他眉毛一挑。

「噢,路易是我今天去看海盗表演时认识的,他的工作是饰演海盗,他表演到一半时突然飞下来,飞到我面前……」一提起这事,她就兴奋不已,滔滔不绝地述说着,丝毫没留意到欧阳柏霾密布的脸色。

「不许去!」他气得快疯了。她竟然敢跟别的男人约会!天杀的!她还记不记得她可是他的情妇呀?

「嗄?为什么?」她跳起来抗议,「我已经跟人家约好了,下去不行的。」

「林草草!妳是不是要我每分每秒提醒妳,妳是我的情妇!我绝不会允许自己的情妇去跟别的男人约会!」说着,他狠狠地压在她的身上,大手覆上她的脯,「我也不喜欢妳穿的这么暴露给别人看!」

「我……我……」她快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妳不乖,我就要惩罚妳!」他暴地撕扯她身上的小肚兜。

「我乖!我乖!」她慌得连声嚷了起来。

「乖就把腿张开。」他的呼吸急促重。他想要她!该死的,他等了她一整天就是想要她!

「不要!」她把腿并拢得更紧了,「还很痛耶!」

「妳骗谁!还痛的话,妳就不会出去玩了。」他扯掉她的罩,狂猛地揉弄她的脯。

「不……不行的!我不要做!」她在他下面无助地扭摆着身子,「你……会弄得人家很痛的!做了我明天准下不了床,那就……就不能跟路易出去了……」

「该死!妳还想跟别的男人出去!」他火大地硬拉关她的双腿,夹着一股熊熊的怒火,他悍然进入她干涩紧窒的幽。

「痛!」她哀叫一声,全身僵硬紧缩。

「我不讦妳跟别的男人出去!」为了惩罚她,他剽悍地抽动起来。

激猛的冲刺,把她折腾得哀吟连连。

「求你……停下来……」她咬着牙,大滴大滴的汗珠褂在脸上,她狂乱地推拒他的膛,却撼动不了他坚固如山的躯体。

他捧起她楚楚可怜的小脸,「说!妳还要跟那个男人出去吗?」

「不……不要了。」她虚弱地说。

「这才乖!」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旋即放缓了腰间的律动,并探手到两人紧密结合处,轻揉她的敏感花蒂,带给她悸动的快感。

在他纯熟的逗弄下,她不由自主地融化成一滩春水。

他摩挲她赤裸的胴体,硬挺的欲望亳不懈怠地猛力街刺,他邪邪地看着她迷乱的媚态,「舒服吗?喜欢这感觉吗?」

「我不……不……」她说不出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明明很痛,痛楚却逐渐被另一种酥爽的感觉掩盖,她觉得整个人要爆炸了……

「说实话!」他霸道地命令她,一边骁猛地戳刺她的柔嫩。

「我不行了……」她忍不住一阵阵痉挛。

「唔,这样就不行了?」他发动另一波更激猛的攻势,尽情攀越极乐的巅峰。

在最后开头,他想抽身而出的时候,林草草因忍受不住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这种尖锐的刺激令他周身一紧,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利力在瞬间被击溃,他嘶吼一声,不能自己地在她体内迸发。

「该死!」他低低诅咒一声,他太大意了,他向来却是收放自如的,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小女孩手里!万一他的种子在她体内萌发新生命……

「我累死了……」林草草低喃着,不一会儿就倦极的睡奢了。

欧阳柏若有所思地凝视她甜美的睡容,紧锁的眉心不自觉地缓缓纡解了。

第四章

林草草哀声呻吟着,浑身酸软地醒来。

「昨晚睡得好吗?」欧阳柏一只手臂搂着她,下巴抵在她肩膀问道。

半夜里,趁她睡得迷迷糊糊时,他又再要了她一次。这会儿,看她睡眼惺忪的娇态,他又一柱掣天,蠢蠢欲动了。

「我……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也被人压……」她万分委屈地喃喃埋怨着。

她傻气的话把他逗笑了,他揉了探她不甚清醒的小脑袋,好笑的问:「那他有没有压疼妳了?要不要我去找他算帐?」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他是谁耶!你知道他是谁吗?」她侧转身来,瞧清楚躺在她身边的不是个会说话的神奇枕头,而是个一丝不挂的男人……

「哇!」她尖叫一声,「你……你怎么睡在我这里?」

「妳不知道吗?我整晚都睡在这里,搞不好我每晚都要来这里睡。」他懒洋洋地伸长了一条腿,牢牢勾住了她的娇躯,让她无法如愿地溜下床去。

「为……为什么?」她惊讶得舌头都打结了。他们不是好好的「分房」而睡吗?这里明明有两间卧室,空着一间多浪费!

「我喜欢半夜可以压在妳身上,然后那个那个……」他笑得邪恶极了。

「天哪!昨晚我不是作梦!你……是你……」她又惊又气的说不出话来,怪不得她浑身都不对劲,原来他又做了一次。她快被他整垮了啦!

「妳很诱人,我现在又想要了。」说着,他的大手便上她光滑的臀部,轻轻摩挲着她。

「不……不可以!」她厉声拒绝,用她柔弱无力的双手去推拒压迫着她的膛,「你不可以总是任意而为,我快累垮了啦!你这样太不人道了!我……我要求三天休假……」

「小鬼,妳想得可真美!三天休假?」他冷笑了起来,轻柔的声音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妳可知道我一时口快给了妳休假后这几天,我忍得多辛苦,而妳一恢复『元气』后马上就跑到外头去玩,还交了『男』朋友!妳说,我有可能再给妳休假吗?」

「我……」她哑然地看着他那晴不定的俊脸。

他用指尖副着她的粉颊,恻恻的说:「我不会再眼自己过不去,也不会再给妳休假,妳得廿四小时全天候待命,我什么时候要妳,妳就得乖乖配合,清楚吗?」

好……好可怕!林草草打了一个寒颤,她一定是掉进冰窖里了,才会这样从头冷到脚!

「把妳的腿张开。」他覆上她的身子,把她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不……不要,我真的没力了……」她说不下去了,他烫人的身躯像一把火,她真怕会被这团火烧成灰烬。

「妳没力没关系,我有就行了。」他的手已经很熟悉她的曲线,径自在她身上游走着。

「不要……」她快要崩溃了,他的抚令她颤抖不已,浑身燥热难耐,但是她好惧怕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他每次都那么威猛强悍,简直要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她一想到就怕。

「不许妳抗拒我!」他轻易拉开她乏力的腿,直接用他硬的坚挺抵在她的入口,威胁着她,「妳是我的!我要怎样做就怎样做!」

「求求你,轻……轻一些……」她浑身僵值,闭着眼等待被撕裂的命运。

「轻一些?」欧阳柏拧着眉头,看着她惨绿的小脸,不期然的心疼起来,但他立即甩开这种感觉,邪柔地在她耳畔低语道:「我也不是故意要弄疼妳,问题是妳自己太娇嫩了,这可怪不得我!」

说着他就挺身进入,她痛得低呼一声,双手紧紧抓住身体两侧的床单。

欧阳柏冷凝着脸开始律动起来,想要无视她的痛楚,但她紧咬下唇苦苦忍受的模样令他有点烦躁。他用指尖刺激她的敏感处,希望强烈的快感会取代她的疼痛。

「啊……」过于尖锐的刺激同样令她承受不了,她狂乱地扭摆身体,想要摆脱他的纵。

她脆弱无助的样子更加令他欲火狂炽,他拉起她处软的身子,让她与他面对面地跨坐在他腿上,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她。

她被撞击得抽搐不已,锐利的快感比痛楚更折磨人,她承受不住地嘤咛一声,软软地瘫靠在他前,认命地任由他摆布。

在一波波更紧凑、更猛烈的冲击中,她几近昏眩地达到高氵朝,这次他恣意地在她体内释放。

炽烈的火花平息后,两人还维持着搂抱的姿势。

欧阳柏拨开地散乱的长发,赫然发现她脸上满是泪痕。

他心里莫名地一紧,口气却不由得更森冷了,「流泪是没有用的,妳想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轻松一点的话,就要及早适应这一切!一个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女人,就别装什么圣女了!」

他冷酷的话比什么都令她难受。

「我……要去梳洗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掩饰自已的心痛。

「我有说过要放妳走了吗」他紧搂着她,似乎没有退出她体内的打算。

「你……你还想怎样」她不安极了。

「问得好!我还想怎样妳倒猜猜看我还想怎样!」看她惧怕得脸青唇白,他就恶劣地想逗弄她。

原本他只是要逗逗她,没想到反而弄假成真,他还没抽离她体内的坚挺这会儿又鼓胀起来。

她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改变,吓得连动都不敢动,脸色灰败极了。

「这么明显的变化,妳不会猜不到吧」他口气非常的不善,「我可不喜欢愚笨又反应迟钝的女人!」

他故意用凶恶的表情来吓唬她,免得让她瞧出他迷恋上她的身体。

「刚刚……才做,让我休息一下吧,不……不要马上又做,好不好」她仰着小脸低声恳求。

她低声细语的央求,盈盈流转的眼波,是那样惹人怜爱,他想也没想他低俯下头,深深吻住了她。

有过肌肤之亲、几度翻云覆雨后,这是他初次品尝她的朱唇。

他霸道的以舌尖挑开她的唇,舔逗她的舌,一遍遍蹂躏她的唇舌,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

林草草在他狂炽的热吻中迷失了,她本能地攀紧他的肩膀,生涩地响应着他。

他独特的气息包围着她,她被吻得嘴唇红肿、脸红心跳。

欧阳柏缓缓放开她,眼神极为复杂地注视着她嫣红的小脸和红肿的嘴唇,久久无法言语。他以为自己是控大局的一方,没想到实际上他反而是被她所魅惑……

「妳去梳洗吧,待会儿我带妳出去。」他不带一丝感情地说。

冷漠的表层下,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动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来撤离她温暖的娇躯。

林草草脸上闪过讶异之情,虽然好奇却不敢多问,深恐反复无常的他一改变主意,便又霸住她不放。而她实在是穷于应付他彷似无止境的需索!

她逃也似的跳下床,拿条毛巾围住身体,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欧阳柏瞇起眼睑,不怀好意地说:「妳不是约了人吗?我倒要会会妳那位新朋友!」

她闻言皱起眉头,「你不会是想为难人家吧?我和路易只是萍水相逢,老实说还称不上什么朋友……」

「妳很怕我找他麻烦?」欧阳柏挑起眉毛。

听他愠然而不悦的语气,林草草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什么了,她偷偷伸了伸舌头,连忙避开火闪身躲进浴室。

林草草在浴室里蘑菇了许久,慢条斯理地梳洗一番,尽量拖延时间,她希望路易等不到她便会自行离去。她不会天真地以为欧阳柏想见路易,是要跟他做朋友!

她一从浴室出来,愕然地发现欧阳柏已经穿戴整齐,等着她出门了。

「妳准备好了吗?」他双手抱看着她。

「还……还没。」林草草还穿著浴袍,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一头披肩长发。

「怎么,好象提不起劲似的?妳不是说待在房里很闷吗?难道又不想出去了?」他怎会瞧不出她所玩的小把戏。

林草草灵机一动,决定装病。「不知怎的,我……有点儿不舒服。不如我就留在房里休息好了,你自己出去吧。」

「妳哪里不舒服?」

「我……头痛。」林草草努力装出痛苦的样子,双手按在太阳上。

欧阳柏冷眼看着她蹩脚的演技,将计就计地说:「既然妳不舒服,那我也不出去了,我留下来陪妳。妳把衣服脱了,躺到床上去。」

「嗄?你……你说什么?」她吓得跳了起来。他、他也太没人了吧?人家都说头痛了,他还只想着那回事!

「我懂得一套全身指压按摩,可以松懈神经,帮助解除头痛。」他正经八百地瞎扯,心里强忍笑意,一步步欺近她。

「不、不要!」她反地往后一退,撞上了梳妆台。

「瞧妳脸色这么苍白,一定是头痛得很厉害吧?来,我马上帮妳按摩……」他站在她面前,伸手扯开她的浴袍衣带,看她一脸惧色让他兴起捉弄她的念头!

「不……不用了,我的头不痛了。」林草草拉紧了浴袍的襟口。

「不痛了?」他伸手探入浴袍内,将手掌轻轻搁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单单只是这样的接触,便教他心猿意马了。欧阳柏竭力克制自己不去抚她,免得一发不可收拾,一个失控便把她扔到床上对她胡作非为!

「真的,我的头突然又不痛了!」林草草紧张兮兮的小脸上,硬挤出一个夸张的笑容,讪讪地说:「请你回避一下好吗?等我换一件衣服就可以出门了。」

欧阳柏定定地凝视她好一会儿,「我不想回避,妳要换衣服就换吧。」

林草草一阵错愕后,转身从衣柜里取出要换的衣裳,「我到浴室去换好了。」

在欧阳柏还来不及出声前,她已经机灵地躲进浴室了。

欧阳柏望着她的倩影叹了口气,其实他也不敢坚持她在他面前换衣服,那样真的会玩出火来!此刻,只要想象她关在浴室里更衣的情景,他便感到血脉偾张,必须猛作深呼吸来稳定心神。

天知道他为什么要遏制自己的欲望?

她是他花钱买来的女人,她唯一的作用就是供他泄欲。结果呢?他不但没有好好发泄个够,还得苦苦抑制自己一再被她不经意挑起的情欲。

他不懂自己到底哪筋错乱了,竟然开始包容这个女人,为什么?

他向来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只顾自己的需要而不管别人的死活,甚至为了达到自己的私欲而不择手段……这才是他!

「天杀的!」他忿忿地诅咒一声。

不行!他不能允许任何一个女人腐蚀他钢铁般冷硬的心肠,夏雪给他的伤害还不够吗?他发过誓这辈子不再动情,绝不!

他承认他深受林草草吸引,反正这也是不足为奇的事,她甜美动人,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漠视她的魅力,他贪恋她的美色是很正常的事……

是的,他是迷恋上她的身体,仅此而已!

只要他彻底放纵自己的欲望,对她予取予求,总有一天他厌倦了,就不会再受她魅惑。

欧阳柏的眼底闪着幽冷的火焰,一个残酷的念头在他心里成形。

他不会再包容她,反之,他要放任自己对她为所欲为,就像最初他在游泳池里强行占有她那样,不带一丝顾忌……

「好了,可以走了。」

林草草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头看见她已经准备就绪了。

「走吧!」他冷冷地说,鲁地抓住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林草草扁着嘴,手臂被他捏得痛极了。

对他捉不定的情绪,她真是一点反应能力也没有,前一秒还好好的,这会儿他又摆出一张臭脸了,令人望而生畏。

好死不死的,这个杀气腾腾的男人拖着她来到酒店大厅时,路易居然还没离开!

「草草!妳终于来了!」路易一看见她,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妳迟到一个多小时,我还以为妳不来了呢!」

亏林草草拚命的挤眉弄眼,可这个线条的大男孩一点也没察觉不对劲之处。

欧阳柏冷冷地打量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男生,他有着一般洋人高大的体格,俊美的五官加上阳光般的气质,该死的跟林草草非常相衬……

欧阳柏把林草草揽进怀里,紧紧地箍住她,一副独霸着她的样子。

「草草是我的女人,你不要再来烦她!」他冷漠地说。

林草草无言地垂下头,他这种直言无讳的说辞令她非常难堪。所幸他并没有当面说她是他用钱买来的女人,那会令她更无地自容。

「噢,这样呀?」路易抓抓头,然后耸耸肩,一派潇洒地说;「我明白了。」

「明白了,你还不走!」欧阳柏隐含着怒气说。他讨厌路易盯着林草草的眼神,他那双湛蓝的眸子好象在向她诉说着绵绵情话!

「草草,我走了。」路易离去前,还朝她眨眨眼,「有空再来看我们的表演!」

这不是襬明了叫草草去找他吗?欧阳柏气得紧捏拳头,林草草察觉到他暴涨的怒气已在发作的边缘,她慌得反身将他牢牢抱住。

欧阳柏浑身一僵,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搂抱他,却是为了让路易安全脱身才这么做!

「妳舍不得那小子挨揍是吗?」他冷笑一声,「我要教训他,本用不着自己动手!」

林草草闷声地说:「我要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我跟他没什么!我不想因为他友善的跟我交个朋友,就莫名其妙地惹上麻烦。如果我牵累了他,我会很内疚的,你知道吗?」

说话间,她还紧搂着他。两人紧紧相拥的亲密模样,令旁人频频侧目。

欧阳柏静默了一下,「要我忘了这整件事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妳要怎样让我消气?」

「怎样让你消气?」林草草不解地重复他的话。这是什么意思?他脾气那么大,她哪有什么能耐让他消气!

「妳吻我,吻到我气消为止,我就答应不找那小子的碴!」他木无表情地提出这个令她吃惊的要求。

如他所预想的,林草草立即羞红了脸,还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老半天才挤出一句:「那……我……晚上……回房才……才吻。」

「我现在满肚子气,等不及晚上了!」他继续板着脸孔,表情十分骇人。

林草草吞了一口口水,环顾四周一下,惊骇地发现许多人正向他俩行注目礼。她慌得连忙放手,不好意思再紧抱住他,但他马上用强有力的手臂困住她。

「要就快点,不然我派人去揍他一顿,同样也能消气!」他不耐烦地催促她。

「我们……能不能……先移到……角落去?」她羞窘地问。

「不行!现在,就在这里,要就快点,不要就拉倒!」他很不可一世地说,摆明了是在刁难她。

林草草一咬牙,硬着头皮说:「那……好吧!」

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怪就怪她自己没清楚欧阳柏的臭脾气,就跑出去交「男」朋友,现在吃点苦头也是活该的,只要不牵连无辜的人就好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要她主动吻欧阳柏已经是很……困难的了,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亲吻他……

神哪,请给我多一点点勇气吧!

林草草凑近他的脸,闭上限,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碰。嘿!没想象中那么难嘛!

「好了!」她开心地宣称。

「开什么玩笑!这叫吻吗?蚊子叮我一下都比妳刚才所谓的吻更令我有所感觉。」欧阳柏非常不满,口气恶劣极了。

林草草嘟着嘴巴,委屈地说:「好嘛,我再试一次嘛!」

「哼!我的忍耐是非常有限的。这是妳最后一次机会,妳最好别搞砸了!」他不悦的神色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知道啦!」林草草认命地说。

唉,早知道会遇上这种难题,平时就应该未雨绸缪、交交男朋友,切磋一下接吻的技巧,这会儿也不会「死」得这么难看!

不过,幸好欧阳柏今天在房里吻了她,那是她的初吻,总算有个样本,可以依样画葫芦。而她天资聪颖,向来是学什么像什么,所以没问题的!

林草草满怀信心地深吸一口气,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非要吻得他笑颜逐开、心满意足不可!

她踮起脚尖,双手环着他的颈子,他很合作地俯下头,让她吻上他。

她用自己的唇瓣温柔地摩挲他感的薄唇,感受他唇片的柔软润滑。

她舔舐他、吮吸他,一开始战战兢兢的,而后她用舌尖试探一下,发现很轻易就钻入他口腔内。

这彷佛是一场探险之旅,她碰触了他的舌,这么做的同时竟也勾动了自己的心弦,她退缩了一下,被内心的激荡震撼得不能自已。

欧阳柏察觉出她的犹豫,按兵不动地静待她的下一步。明知道这样逼迫她是很恶劣的行为,但他就是忍不住要逗弄她!

她的舌迟疑地与他交缠,迟缓的交换着两人的汁,像两尾相濡以沬的鱼儿。

严格来说,这还称不上一个火辣的热吻,她是那样的生涩、羞怯,硬着头皮交差,而他却轻易被挑起了欲望,尤其是感受到她因吻得过于专注,而不觉紧贴着他的娇躯,那紧紧压迫着他膛的柔软……

他全身热了起来,用力地拥紧了她,激切地用唇舌响应她的吻。

在他反客为主的激吻下,她失神片刻后,便不甘示弱地卯足了劲,全力以赴,搂着他辗转吻着,直吻到她自己喘息不已。

「行……行了吗?」她羞得不敢抬起头,不敢睁开眼。

欧阳柏深吸一口气,瞅着她嫣红的小脸,「值五十分。」

「才五十分呀?」她的语气又是失望又是沮丧,还有一丝担忧,她从他高深莫测的神情看不出一点端倪。「五十分也勉强算及格,你……你气消了吧?」

他旁若无人地轻拍她的脸蛋,邪气的桃眉一笑。「刚才只是上半场。剩下的五十分,就看妳今晚的表现了。」

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怎会不懂他话里暧昧的暗示,而随着夜晚的到来,她……势必逃不出他的掌心,得任他摆弄、搓圆捏扁,真……真是一想就怕!

「走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这里有不少品店,吃完饭后我带妳去逛逛……」

欧阳柏挽着她,离开了周遭旁人的暧昧视线。

第五章

林草草怒目圆瞠,气愤地看着眼前火辣辣的一幕。

美好的一天全在这一刻给毁了啦!

欧阳柏显露了难得一见的好兴致,不但与她共享丰盛致的一餐,还毫无怨言地陪她四处逛逛,虽然两人和平共处的时光维持不了多久,便在品店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争执──

他看中了一只名表要买给她,她执拗地不肯接受,而他霸道的容不得人家违逆他的好意……当然啦,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争执还不至于破坏气氛。稍后,他又带她到赌场去开开眼界。一切都还好好的,怪只怪她自己多事提议看什么艳舞表演!

好了,如今她如愿以偿观赏到闻名遐迩的艳舞表演,也见识到艳舞女郎的狐媚手段。

表演一结束,这些女郎便像看见老相好似的,团团园住了欧阳柏,还使出浑身解数向他投怀送抱,更气人的是,欧阳柏也一副乐在其中的陶醉状,来者不拒地跟她们饮酒调笑,真……真气死人了!

林草草本来坐在欧阳柏身旁的,怎知一不留神被高头大马的洋妞一撞,她就被挤到最不起眼的角落去坐冷板凳了。

这会儿,看到欧阳柏在拥右抱、乐不可支的样子,她真是气炸了!

她真恨不得把桌上的整瓶烈酒倒在欧阳柏的头上!

瞧他被那些洋妞迷得团团缚……林草草不由得垂头丧气起来,这些洋妞一个个身材惹火、前凸后翘的,恐怕她们任何一个都比自己有「看头」多了,而且她们迷惑男人的手段更是她望尘莫及的,唉,她真的看不下去了啦!

「我去洗手间一下。」

她不确定欧阳柏有没有听到她这句话,因为他连眉毛也没动一下。

气愤难当的林草草从洗手间出来后,略一犹豫,便转身走出这灯红酒绿的场所。

反正他有一大把新欢了,哪有空理会她!林草草暗忖着。今夜她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她理应松了一口气才对……

可是,事实上,她心里却好象绑了一块铅饼似的沉重。

脑海中一出现欧阳柏搂着别个女人亲热的情景,她就离受得有如万箭穿心……

她茫茫然地在灯火亮如白昼的大街上走着,不如何去何从。

她能回去吗?若欧阳柏将女人带回套房里亲热……天哪!她真的会因受不了而疯掉的!

她到底怎么了?她不是很怕欧阳柏的需索无度吗那么,她应该很高兴有别的女人来减轻她的「负担」才对,为什么她反而有这种负面的反应这是多么复杂又矛盾的心理啊……

林草草不知道自己在大街上走了多久,她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

心神空洞洞的,只能慢无目的地走下去……

天际泛白的时候,一辆加长的豪华轿车夫驶而过,紧急煞车声响起之后,车子平稳的倒退到她身旁。而她还是一无所觉地往前走,直到一个伟岸挺拔的身影从车里下来,挡在她前面,她这才缓缓抬起头来,茫然地迎视一双令她心悸的眼眸。

欧阳柏脸色铁青,用杀人般的眼光瞪着她。

「妳到哪里去了?」他从牙缝里迸出这句低低的咆哮。

林草草眨着干涩刺痛的眼晴,心里百感千绪,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天杀的!妳一声不响的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别以为妳可以趁我不注意就逃走,妳休想!」他咬牙切齿地抓住她的肩膀,狂怒地猛力摇她。

他一发现她不见踪影便马上回房去找她,结果她竟敢夜不归营!他又是焦虑又是担心,深怕她出了事。这会儿,见她像游魂似的在街上晃荡,他的怒气再也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一夜未眠、心力交瘁的林草草本承受不了他如山摇地动的摇晃,身体一软就栽倒下去,被他眼明手快的一把抱住了。

「我很累。」她叹息地阖上双眼。「我想睡觉。」

欧阳柏紧拢眉头,闷哼一声,「回去妳最好跟我交代清楚!」说着,他抱起她朝停靠在路边的车子走去,并吩咐司机开回酒店。

林草草窝在他怀里,在平稳的车程中,她倦极的睡着了。

到达酒店后,欧阳柏将林草草抱上楼,她从浅眠中惊醒,悄悄睁开眼瞬间又闭上的一个细微动作,都逃不出他的锐眼。

「好了,别装了,我知道妳已经醒了。」嘴里这么说着,他还是送佛送到西,直把她抱进房里,拋在大床上。

「哎哟!干嘛这么大力嘛!」她抱怨地说。她眷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那种甜蜜感觉,只可惜,美好的时刻总不能持久,这会儿他又杀气腾腾地准备拿她开刀了。

「说!为什么一声不响地溜走?妳到底去了哪里?」他寒着脸严辞逼问。

林草草痛苦地呻吟一声,「我现在好胭,等我睡醒了再讲行吗?」

「不行!妳不说清楚就休想睡觉!」他怒火中烧地低吼着。这个麻烦的女人搞得他快要抓狂,焦急担忧了一整晚都没睡,脾气当然火爆极了。

林草草畏缩了一下,看样子她不从实招来就要大刑伺候了。

「为什么一声不响就溜走?」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再问了一遍,那饱含肃杀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我……我说了,你没听到罢了。」」她硬着头皮说。

「妳说了什么?我不可能会没听到的!」他逼近她。

「我说……去洗手间……」她不敢直视他杀人的目光。

「我有听到妳这么说,也有看到妳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问题是,妳该死的竟没有回来!」他的语气冷得足以令周遭的空气结冰。

「我……我觉得闷,所以就出去走走……」

「觉得闷?」他怒火熊熊,咄咄逼人地说:「我陪了妳一整天不是吗?妳说要看表演,我二话不说就带妳去看了,为什么妳『还』会觉得闷?」

「我……我……」她把头垂得低低的,实在无法坦白说出她当时的感受。她本没有立场吃他的飞醋,让他知道了只会自取其辱罢了。

她心虚畏怯的样子令他大起疑心。他陡地杨手扫落床头的一堆对象,暴怒地责问:「妳又去找那臭小子了,是不是?」

「我没有!你不要含血啧人!」她气恼地为自己辩驳。

「不是吗?」他窜到她面前,「嗤」地一声扯开她的衣襟。

「你干什么!」林草草本能地抬起双手护,又惊又怒地瞪视他。

「检查!」他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检查什么?」林草草也火大了。他不但不信任她,简直是无视她的尊严,把她的人格践踏在脚下!

她激烈的反应看在他眼里,却成了欲盖弥彰的样子。「哼!如果妳问心无愧,又何须怕我查看?」他认定她是作贼心虚,心里有鬼。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她气呼呼的涨红了脸。

欧阳柏冷冽地抿紧了唇,他的耐已经耗尽了,跟这个该死的女人拉扯一整天也不会有结果的,要弄清他心中的疑云,眼前最直截了当的方法,就是剥光她的衣服,看她身上有没有别人留下的痕迹,他就会知道她有没有跟那臭小子鬼混!

「我懒得再跟妳斗嘴!」

他迅猛地动手,快如闪电地撕扯她身上的衣裳。

林草草被他蛮横的行径激恼了,「你……你这个暴君!」她愤恨地骂着,

并捍卫着自己身上的衣裳,用她粉藕般的玉臂护卫前,迫不得已时还用头去撞他。

两个人就这样对上了,在凌乱的床上展开了一场实力悬殊的角力。

林草草空有满腔斗志,却在体格和力气上都输了一大截,欧阳柏就算是单手让她,也能轻易将她摆平。所以,很快的,她便气喘吁吁的落于下风,不管她多么努力,仍然保不住自己身上的衣裳。

她紧捏拳头捶他、打他,粉拳落在他健壮的身上却是不痛不痒,他连哼都懒得哼一声。后来她把心一横,张口狠狠咬了他的手臂一下,他才吃痛地诅咒一声。

可那非但阻止不了他,反而惹得他下手更猛,任她又踢又踹,他仍是亳不留情地扯下她的短裙,而她的上衣早就被撕裂成碎布了。

「杀千刀的欧阳柏!我瞎了服才会把自己卖给你这种人!」她忿忿地骂着,心里又羞愤又委屈。

欧阳柏被她咬得手臂发麻,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不但脸色难看,手劲也不由得因不耐烦而逐渐加重,暴地扯下她的罩。

「妳现在后悔太迟了!」他狠地冷笑一声。这个女人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她后悔跟了他,她勾搭上年轻的小伙子了!

「我不要你的钱了!我把你的钱统统还给你!」她狂乱地躲避他的魔掌,受不了的大声嚷了起来。「我要离开!听到没有!我要离开这里!」

「哼!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被她这句话扎扎实实地激怒了,冷酷至极地说:「妳听着,我还没要够妳,妳哪里都别想去!妳要离开得在三个月后,到时我腻了,妳求我我也不会要妳留下来!」

这话实在太伤人了,林草草再也忍不住地让泪水溢出眼眶,而那个该死的男人还将大手抚上她脯,他幽黑的瞳仁闪着烈的欲火,活脱脱是个大恶魔!

她带着浓浓的哭腔痛骂道:「拿开你的脏手!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欧阳柏真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活得不耐烦了吗?敢嫌他的手脏!

「妳说什么,有胆妳再说一遍!」他没在她身上发现可疑的痕迹,不过,这个女人显然很清楚如何挑起他的怒火,以及他熊熊的欲望!他现在不知要先打她屁股,还是先占有她……

「你继续去泡你那些洋妞,别来烦我!我不要你碰了别人的脏手再来碰我!」她惊天动地的又哭又骂。

欧阳柏整整愣了三秒,他没听错吧?好象有人吃醋了!

「如果我说,我还是觉得妳比较对我胃口,我不喜欢吃西餐而喜欢吃正统的中餐,怎样?」他好笑地说。

天知道他本没跟那些洋妞怎样,在酒厅逢场作戏也就罢了,他如果看上她们就不会费神理眼前这个麻烦的女人了,还为了她不知去向而忧心了一夜,整晚无眠!?

「我受够你了!」

就在他轻忽的剎那,林草草发狠地用手肘撞击他的腹部,趁他吃痛的当儿跳下床去。

她逃进与卧室相连的浴室里,「砰」地一声甩上门。

「妳这个小辣椒!看我等下怎么整治妳!」

他扭了浴室的门把一下,门从里面反锁了。欧阳柏把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听到她低低的抽泣声。

他不禁拧紧了眉头,隔着门扬声向她喊话:「好了,别闹了,我相信妳没去找妳那位海盗朋友就是,妳出来吧!」

没有反应。他可以想象她衣不蔽体,躲在里面哀哀哭泣的样子。那个画面令他心烦透了!

「妳先出来行不行?我保证不会再欺负妳了!」

该死的!还是没有反应。她不会是打算锁在里面不出来了吧?

「这样吧,我给妳十五分钟,限妳在十五分钟内自动出来,不然我就把这扇门给砸了!妳自动出来的话,今天的『误会』我们就当作和平解决;如果等我砸了门把妳拖出来,那我……我会很生气的!」

他这招是软硬兼施,就看她是吃软还是吃硬了。

滴答……滴答……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欧阳柏烦躁地在房里踱步,第N次瞄向腕上的名表,还不耐地用手指弹弹它,希望能催它走快一点儿。

他从没这么心浮气躁过,从没觉得十五分钟是这么的……漫长!

早知道就不要太慷慨的给她十五分钟,给她十五秒就好了,省得他这会儿度秒如年!

「还有十分钟我就要砸门了……」

可恶!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会不会在浴缸里睡着了?

其实,他大可不用管她的,反正她也不能在浴室里待上一辈子,迟早会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硬跟她卯上了,她若想通乖乖开门出来当然最好,不然,他就是砸了这扁门也要把她捉出来!

「还剩下五分钟……」

门板始终文风不动,他的耐快被磨完了。

欧阳柏开始估量这扇门的牢固度,心里暗忖着,要握门还是撬锁?

既然她敬酒不喝喝罚酒,那就怪不得他了!欧阳柏脸色沉,十指交握,手指关节按得喀喀作响。他会清楚无误地让她知道,没有他的允许,她休想逃出他的视线外!

「只剩下三分钟了!妳要嘛就自动出来,要嘛就等着我破门而入。这扇门本阻挡不了我,妳躲不了的,我要把妳拎出来丢到床上去,就跟探囊取物一样容易!」他咬牙切齿地说。

这个小女人真的很会惹他生气!

她分明就是那种贪钱而卖身的人,可恨她还敢骗他,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有过五十个男人,结果却交给他一个处子之身,青涩娇嫩得承受不住他对她强烈的「趣」,搞得他每次都像在强暴她似的。

其实,受骗的人是他,吃亏的人也是他耶!打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害得他无时无列不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

更可恶的是,她竟然还溜出去结交「男」朋友,这不是存心要气死他吗?然后,她又上演失踪记,几乎快把他急死了,还没有好好惩罚她,她就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哼!看样子,他是太纵容她了。

「最后一分钟!」他的声音冷冷的,蕴涵着怒气。

该死的!她是吃了豹子胆不成?竟敢挑战他火爆的子!

时间到了,那扇无辜的门板难逃被摧毁的悲惨命运。

欧阳柏狠狠地撞开门,看见林草草蹲在角落。

她把眼睛哭肿了,双手紧抱在前,一脸惊惶地看着他。

欧阳柏原就冷的脸色快要结冰了,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教他更加生气!

「我不喜欢看妳这个样子!」他生气的说。没有他的允许,她不可以把自己弄得这么凄惨!

「走开!」林草草用力拍掉他伸过来的手臂。

欧阳柏鸷地瞪着她,口气森冷,「我要妳回床上去陲!」

「不要碰我!」林草草瑟缩了一下,在他讲了那些残忍的话,对她做了那些蛮横的事,她现在实在无法面对他,她只想躲起来舔舐自己的伤口。

「要我不碰妳,恐怕是很难的事!」欧阳柏口气不佳的说,一边动手要将她抱起来。

他没料到,这当儿她居然还要顽抗!

林草草拚了死命地想挣脱他,用力过猛下,她骤然失去平衡,一头撞上浴缸的边缘。

「草草!」欧阳柏心一紧,连忙扶住她。

「好痛……」林草草痛苦地倒进他怀里,鲜血汨汨地从她头上冒了出来,很快就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妳忍着点!」欧阳柏一把抱起她来,临危不乱地抓了一件浴袍,将她几近赤棵的身子包了起来,再用一条毛巾按住她头上的伤口,希望能阻止她继续失血。

他抱着她火速冲出大门,酒店经理立即安排车子送他们去医院。

一路上他心疼的紧搂着她,好害怕她有什么不测。

「草草,跟我说话!」

他知道最好是能让她保持意识清醒,不要让她昏厥。

「我的头……好痛……」她虚弱地呻吟着,因大量失血而面色如纸。

看她痛苦不堪,欧阳柏心如刀割,向来心高气傲的他终于向一个小女人俯首认错,「草草,是我不好……」

「不……」林草草惨笑一下,气若游丝地说:「这是……我的报应。」

「报应」欧阳柏颇为困惑不解。她是不是把脑袋撞坏了

他把她害成砚在流血涔涔的样子,她居然说这是她的「报应」

「我不应该……出卖自己的灵魂,跟魔鬼打交道。」林草草忍着剧痛,含泪忏悔:「如果不是我贪心……收下你那一大笔钱……」

欧阳柏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的行为,有多么的可恶了!

「妳没有错,是我不应该拿钱来压妳!」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钱是一件坏事。

林草草连忙摇头,一摇头便牵动到伤口,痛得她流下眼泪。

「妳忍着点,我们很快就会到医院,妳会没事的。」欧阳柏轻哄着她,用来按住她伤口的毛巾由白色变为令人触目惊心的暗红色,他不由得紧拢眉头,脸色非常凝重。

「欧阳,你……不要再生我的气,好吗」林草草抬起柔弱无力的小手,轻抚他的膛,好似要抚平他原先的怒气。

「我不生妳的气了。」欧阳怕抓住她冰凉的小手,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只要妳答应我撑下去,以后我都不再生妳的气,也不再欺负妳,只要妳好起来……」

「你没有欺负我,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太……不自量力了,我真的……不符合你的要求……」她语气凄然,因说了这一段话而有点气虚,口不规则的起伏着。

欧阳柏真想狠狠掴自己一巴掌,为什么他会忍心用那么恶毒的话来伤害她

「都是我不好!」他懊悔地说:「我以后决不再这样对妳,妳不喜欢我碰妳,我就不碰妳!草草,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惹妳讨厌……」

她抬起如千斤重的小手,恋恋地轻触他冷俊的脸庞,他左颊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却无捐他的俊逸,反而凭添一股冷绝的魅惑。

她幽幽叹息,这个男人真是她命中的克星,她就算死在他手里也无怨无悔。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你这样……令我……」她一口气提不上来,说不下去了。

「草草!」欧阳柏担忧的看着她,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她疲惫地闭上限,感觉眼皮好沉重、好沉重。

「草草,不要睡,跟我说话,别睡。」欧阳柏心急如焚地轻唤她。

他不允许她离开他,决不!死神也别想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草草,看着我,妳必须留在我身边,这是妳答应我的,妳答应给我三个月,现在还不到,我不允许妳离开!」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欧阳,你是不是……很有钱?」

欧阳柏一愣,她在说什么呀?哪有这种命垂危却还只顾着「谈钱」的人!

「是,可以这么说。只要妳不死,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妳!」他想也不想就这么回答。如果用钱可以收买她、可以留住她,他不在意交出全部家当!

「你给我的够多了,只要你……不要回那笔钱……可以……盖房子,可以让我妈妈治病,我弟弟……也能继续……升学……」

林草草直视他深邃的眼瞳,她眼中一片澄澈。「所以,请你不要……拿回……那些钱……」

欧阳柏不忍地闭上眼,她快要把他的心揉碎了,但,他不能答应她这个要求,他不能让她毫无后顾之忧,就这样丢下他不管!

「这不合我们的交易条约,妳不陪足我三个月,我会将每一分每一毫追回来。我言出必行,说得到就做得到!所以,妳如果死了,妳家人会很惨的!」

他到现在才明白她不是拜金女郎,原来她家里真的需要钱。这就是她的弱点,他利用她这个弱点买了她的身子;现在,他又抓住她这个弱点要胁她,不让她放弃求生的意志。

「你……你好可恶……」她努力瞪着他,表达自己的恼恨。

「是,妳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的确非常可恶。如果妳不撑下去,我会很生气,我一定会找妳家人赔钱的!」他板着脸孔,霸道地说。

「你才说……不再……生我的气……」

「那是以后,等妳好了,妳爱做什么、不爱做什么、我都不生妳的气。但是,如果妳现在死了,我就生全世界的气!」欧阳柏紧搂着她,感觉到她纤细的身躯越来越虚弱,彷佛一缕芳魂随时都会舍他而去。

「为什么……」她没有力气说完,便阖上眼。

「我不要妳死!」欧阳柏肝胆俱裂地咆哮一声,「草草,妳听到没有,我不要妳死!」

她听不到了,她柔若无骨地瘫在他怀中,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偶娃娃。

「妳要知道原因,好,我告诉妳,我喜欢妳!」欧阳柏抱着她,低低地诉说着:「我以为不承认这种感觉就不会陷落下去!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只是迷恋妳的身子。我说了那么多恶毒的话,只不过想要自欺欺人!草草,妳醒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保证不对妳那么凶了……」

林草草双目紧闭,陷入昏迷中的她再也听不到他这番告白。

「草草,妳要支持下去……」

车子一抵达医院,欧阳柏便抱着草草冲了进去,医务人员将昏迷中依然血流如注的林草草推进急救室,马上展开抢救工作。

欧阳柏心力交瘁地瘫坐在长廊的椅凳上,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和煎熬。

第六章

在医生的抢救下,林草草总算逃出了鬼门关。

她头上缝了十一针,输了两包血,情况还算稳定。

被推出手术室时,她头上包扎着纱布,在麻醉药的药效下继续昏睡着,脸色苍白如纸。欧阳柏安排她住进头等病房,他要她得到最好的医疗和看护。

当天夜里,她迷迷糊糊的醒来,直喊痛,喂她止痛药不一会儿她又睡着了。欧阳柏一整晚都守在她床畔,房里有一张长沙发可以让他歇着,他却始终不愿离开她身边。

「好……痛……」

微弱的呼痛声将伏在床缘打盹的他,震得差点掉下来。

「草草,妳醒了,太好了!」欧阳柏欣喜万分地说。「我马上叫医生来看看妳的情况。」

他按了唤人的电铃,很快的就有值班医生和护士到来,医生诊看后,说一切良好,又让她服了两颗止痛药。

医生和护士走后,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就说妳会没事的!」确定她无命之虞,欧阳柏放下心头大石,这会儿便摆出一副很有先见之明的样子。

「可是,我还很痛耶……」林草草轻蹙眉心地喊痛,柔弱的模样教人心疼。

「妳忍着点,很快就会好的。」欧阳柏轻哄着她。

林草草虽然撞破了头壳,幸好无损脑袋,这当儿还会想到有关「钱」的事情。她马上就问他:「那笔钱,你是不是说过……」

「我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放心吧,我不会耍赖的。妳熬过了这一关,不用担心我要妳家人赔钱了,而且,只要妳活得好好的,乖乖留在我身边,以后妳家里有什么需要,妳跟我说一声就行了,知道吗?」欧阳柏保持一贯的霸道语气,却怜宠地轻拍她的小脸蛋。

林草草愕然的张大了眼睛,心里纳闷极了,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古怪?

听他这一番话,好象情深意重似的,害她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猛跳。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呀,他说过三个月后他对她腻了,就算她求他,他也不会要她留下来的……她也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他只不过在她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唉,她还是别作白日梦了!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她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欧阳柏微微一愣后,哑然失笑起来。

「妳要听真话还是好话」他扬起眉毛,好笑地问。

「当然是真话啦!我又不需要你奉承我!」她没好气的回答。

欧阳柏故意端详她好一会儿,沉吟道:「嗯,这个嘛……」

「果真很丑吗」林草草嘴巴一扁,难过极了。

「傻瓜,妳现在躺在医院里,脸色这么苍白,哪会比平时漂亮不过,无论怎样我都觉得妳很可爱、很吸引人。」他俯低头,温柔地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真的吗」林草草傻笑了一下,伸手了他长满胡渣的下颚,「这岂不是跟我的感觉不谋而合,瞧你胡子长得乱七八糟的,虽然不像往常那么俊逸,可我还是觉得你很格、很酷耶!」

「我们这算是互相吹捧,还是互相安慰」他呵呵大笑地问。

「我说的是真心话呀!」她被他笑得怪不好意思的。

她提醒自己,以后不可这样口没遮拦的,不然很快就会被他发觉,她是多么的「垂涎」他酷酷男色,到时她只怕找不到地洞钻进去。

「我很高兴听妳这么说。」欧阳柏含笑地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

他也知道自己拥有极出色的外表,再加上集尊贵与权势于一身的不凡气度,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引来异爱慕的眼光,那已经令他麻木了,然而,刚才乍听草草说他格、酷啦,他还蛮受用的。

「我得在医院待多久呀」她腼腆地换了一个话题。

「那得看主治医生怎么说,至少要确保伤口没有受到感染。」

「那……我们就一直待在拉斯维加斯吗」林草草关心地问。

她很怕自己住院期间,他一个人去看艳舞表演,还跟那些女郎……唉呀,只要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就头痛加心痛。

欧阳怕沉吟一下,「一旦医生准许妳出院,我们就回洛杉矶去,妳喜欢海边吗我在圣塔摩尼卡有一栋别墅,妳可以在那儿静养,加州的阳光会很适合妳,我会安排那边的医生定时诊看妳的伤口。」

林草草紧张地睁大了双眼,「那你呢,你会不会跟我一起你可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什么塔什么尼的……」

「傻瓜,我不会丢下妳不顾的,我会『一直』跟妳在一起。」欧阳柏缓缓地说,幽遂的眼眸藏着深深的感情。他对她的深情疼宠,恐怕只有瞎子才会看不出来。

可偏偏林草草就这么「钝」,一点也察觉不到他的心意。

「噢。」林草草安心地拍拍自己的口。真好,还可以跟他在一起。

她在心里计算着还剩下多少个与他共处的日子。而后,三个月的期限一到,她就得黯然不舍地走出他的生命……

一个礼拜后,头上还包着纱布的林草草随欧阳柏离开了拉斯维加斯,来到离洛杉矶不远的度假胜地圣塔摩尼卡,欧阳柏的别墅靠近美丽的太平洋海岸。

林草草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惊叹地睁大了双眼,为这栋外观古朴不抢眼、内在却另有乾坤的海滨别墅发出啧喷之声,她心想,这简直就像一座「迷你」度假忖嘛!

三层楼高的大宅邸,内部装潢以简单俐落为主,布置得舒适典雅的空间,很容易就让人放松身心,除了墙上所挂的几幅名画显露出主人的奢侈品味外,并没有其它华而不实的贵重摆饰。

林草草完全忘了风尘仆仆的劳顿,迫不及待的四处参观。

大宅里除了客厅、饭厅、卧室、起居室外,还有视听室、书斋、健身室、浴室、撞球室等,阁楼还有一扇可以眺望海景的小窗,简直让她爱死了。

「哇!太了!可以看见海耶!晚上跟星星那么靠近,我睡这里好了。」她在阁楼里又跳又叫,高兴极了。

「不行,阁楼太简陋了,没有附属的浴室,这床也太小了,而且,楼梯那么多,妳上上下下也不方便……」欧阳柏马上搬出一大堆理由来反对。

「简陋这还叫简陋」林草草怪叫一声。这阁楼设计独特又宽敞,通风、采光又好,比她在台北跟尚青彤所合租的小窝不知好上几百倍!

「我在二楼留了一间更舒适的卧室给妳了。」他说。

「我不要啦,我好喜欢阁楼喔,你就让我睡在这里嘛!」她娇嗔地说。

欧阳柏摇头浅笑,她撒娇的模样快把他融化了。

不过说什么,他都不会允许她夜里一个人睡在阁楼。他自己的寝室在二楼,所以他给她留了毗邻的卧室。

「妳喜欢阁楼,白天任何时候都可以窝在这里,不过,晚上必须回去二楼卧室睡觉,OK」他温柔但坚定的说。

林草草嘟着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来,听话!」欧阳柏像哄小孩似的,把她拐到二楼去。

她的卧室简直比一般的酒店套房还气派,不但有浴室、衣帽间,还有一间附属的起居间。林草草走到阳台去,惊喜地发现下面是个小花园,还有一个游泳池。

「哗!还有游泳池耶!」她双目发亮,欢呼一声。

欧阳柏悄然站在她身后,嗅闻着她身上天然的幽香。

一看到游泳池,他不禁忆起第一次占有她纯洁身子的情景……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一定不会那样暴剽悍,他一定会好好怜惜她。

「妳头上还包着纱布,暂时还不能下水,知道吗」他的声音低迷沙哑,感得令她浑身一颤。

林草草一转身,猛地撞上他刚健的身躯。

「哎哟!」他的膛好结实喔,撞疼她的头壳了。

欧阳柏扶稳了她,关心地问:「怎么这么不小心撞疼了吗」

「怎么不疼这样硬梆梆的,你里面穿了铁甲衫是不是」林草草报复地轻捶他的膛。

欧阳柏其实是一副颀长俊俏的骨骼,却把全身肌缎练得均匀结实,俊逸中不失阳刚有力的男子气概。

「我有没有穿铁甲衫,妳要不要检查看看?」他挑逗地说。

林草草立即红了脸,赖皮地说:「何必麻烦,用膝盖想也知道的嘛!」

「那好吧,不麻烦妳动手,我自己把衣服脱下来给妳看。」欧阳柏边说就边解开钮扣了。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她羞得满腮腓红,不假思索就抓住他的手,阻止他脱衣服。

「铁甲衫喔,妳不想看看是什么牌子的吗?」他太喜欢逗她了。

瞧他说得煞有其事的,她不禁迷惑了。

「不是吧?你真的穿了什么铁甲衫?我只是随口胡扯的,难道当真有这种怪东西?穿来干嘛的?」

「穿来防身的,妳最近老爱捶我,搞不好我会得内伤。」欧阳柏暗自窃笑着,这个小傻瓜真好骗,傻兮兮的模样好可爱。

「骗人!我捶你你才不会痛哩!」她大声的说。

「为什么不会痛?我也是血之躯。」欧阳柏眨眨眼,「难道说妳每次都手下留情,所以很肯定我不会痛?」

「哪有!对你才不需要手下留情!」林草草白他一眼,这男人好可恶,处处都克得她死死的,现在还黄成了占她口舌便宜的不良习惯。

「好了,我们得暂停打情骂俏了……」欧阳柏瞄了一下手表。

林草草瞪大了眼,有吗?她有跟他打情骂俏吗?没有吧?

「妳吃药的时间到了。」他说。

「嘎?又吃药!」林草草苦着脸,她从小就很怕吃药,往往灌了一大杯水之后,发现药丸还留在口中吞不下去,而药丸经过清水的浸泡已经开始溶化了,导致满嘴苦涩,总之,吃药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对,吃药。」欧阳柏牵着她的手返回室内,倒了一杯清水,拿出医生开的药丸给她。

「嘻嘻,我到那边去吃。」

欧阳柏将她按回沙发里,定定地注视着她,「我要看着妳把药吞下去。」

已经好几次了,他发现她将含在口里的药偷偷吐在垃圾俑里。

「人家吞不下嘛!」她好可怜喔,竟患上这种先天「药丸吞咽障碍症」,偏偏又碰上欧阳柏这个大克星,怎样都要她乖乖按时服药。

「不吃药就不乖,不乖就要打屁股!」欧阳柏恐吓地说。

她扁扁嘴巴,「你说过不生我的气的,现在又对人家这么凶……」

欧阳柏长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对妳凶,而是为妳好,抗全素一定要吃的。」

「我不是不肯吃药,是真的好难吞喔,有时候我吞了好久都吞不下。」

欧阳柏沉思片刻后,忽然心生一计,将药丸放在汤匙里,加一点水,慢慢地磨成细末溶在水里,这样就变成容易吞咽的药水了。

「是喔,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林草草乖乖服下加工后的抗生素,还用非常佩服的眼光,崇拜地望着欧阳柏,「你好厉害喔,想出这个绝妙的方法!」

「妳的脑袋撞坏了,当然不够灵光。」欧阳柏打趣地说。

「不是,我的头在还没撞伤之前,也想不出这种方法呀!」她还傻傻地这么说,惹得欧阳柏摇头轻笑。

「喏,这儿还沾有一点药粉末,没吃完对身体不好。」欧阳柏看见自己手指上还沾有药粉,便把手指伸到草草嘴边,要她舔干净。

林草草见他表情认真严肃,心想也对,抗生素没吃干净的话,可能药效不足。

「宝贝,我这手指对妳很有用处,妳要舔要吸却可以,不过千万不能张口咬下去。」

「我知道,咬坏了你就不能为我磨药丸了,所以我会很小心,不会咬到你的。」她笑嘻嘻地说。

「除了磨药丸,它还曾为妳做过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又在逗她了。

「有吗?什么很重要的事呀?」她不解地侧头看他。

「它曾进入妳身体一个很隐泌的地方,带给妳很大的快感,很可能还是妳生平第一个高氵朝……」欧阳柏俯在她耳畔露骨地说着,瘖哑低迷的声音夹杂着灼热的气息,在她耳须形成一股诱惑。

「嗄!」草草整张脸热辣辣的,泛起一片醉人的湖红。

她想起来了,他在游泳池强占她之后,又跟她到房里查看她的私处,然后将一手指放进她的幽,原来……就是刚才她舔舐的那中指,天……天哪!好羞人喔!她以后不要他磨药了啦!

「我还没讲完,妳要去哪里?」他好笑地拉住她。

「我……我去楼下……」她给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她才不要听他讲那些羞死人的事!

「去游泳吗?」欧阳柏挑眉一笑。

「不不!不是!」林草草吓得花容失色,「纱布还没拆,我不能下水……」

「那我只好耐心等妳痊愈,再跟妳当戏水鸳鸯了。」

林草草瞠大了双目,看样子,她还是不要太快痊愈的好!

「我……我到花园走走……」她逃也似的一心只想躲开他,深怕他又像以前那样对她胡作非为。

「放心吧,以后我会温柔一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欧阳柏轻扬嘴角,朝她匆勿逃走的背影放话。

林草草一直逃到花园里,还脸红耳热地想着他那句话。

欧阳柏说……他以后会温柔一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

那么,是不是代表她不用像以前那样怕他了?他不会再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可能吗?一个人可以一夜之间说变就变的吗?她好怀疑喔!

而且,一想到她还有责任继续伺候他、满足他的欲望……

林草草脚软了,瘫坐在花园里的长凳上。

她并不知道,欧阳柏正站在二楼阳台,温柔地凝视着她……

第七章

林草草原先还担心欧阳柏上班后,偌大的别墅只剩她孤伶伶一人,一定怪冷清寂寞的。她作梦也没想到,欧阳柏本不用去上班,他在家里利用电脑连线、传真、电话等科技通讯器材,就可以遥控分布在世界各地的业务。

许多知名的跨国大公司,幕后掌权纵的人是他!

林草草出乎意料地发现,欧阳柏的日常生活很规律,一反他在拉斯维加斯日夜流连赌场的靡烂生活。他有晨泳的习惯,好几个早晨,草草都躲在阳台,暗中观看他在游泳池里来回不歇地游着,每一次都叹服于他湛的泳术和过人的体魄。

只要天气晴朗,早餐会是在鸟语花香的露天下享用。

他都是一心三用,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报,一边寻她开心。

他关在房里工作的时间不长,草草计算过了,最长的一次是他连续工作了两个小时又十九分钟,然后便到健身房把自己搞得热汗淋漓。

通常,中午时刻,他会开车带她出外用餐,让她不至于成天关在家里太闷,而且还逛了这附近不少大小商场,以及顺便游览一下几个旅游观光景点。

她不得不承认,欧阳柏是个很好的游伴。

看得出他对摩天轮、海盗船、云霄飞车等玩意儿很不以为然,但,知道她想玩,他二话不说就陪她一起玩。

逛街的时候,林草草的重点不在于买东西,只是「看」东西。而他也能毫无怨言地陪她走完了商店林立的第三街徒步区,任由她像个好奇小孩似的东逛西看。

下午时分,他也会处理一些事务,偶尔接见一些访客。

一有访客上门,欧阳柏便会叫草草回避,不要露面。

为此,草草很不高兴,一度还以为他嫌她见不得光、见不得人!

后来,还是老管家温斯伯意味深长的对她说:「欧阳先生的出发点是善意的,他很重视草草小姐的安危。」

噢,是这样的吗?难道说,待在他身边会有什么危险?

「那,欧阳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这样的吗?」她非常的「不耻下问」。

「每一个女人?」老管家一头雾水。

「就是他带回来的其他女人呀!」

老管家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了她半晌,「欧阳先生没带过其他女人回来。」

「嘎?你是说……我是……唯一的一个?」轮到林草草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了。

老管家重重地点了下头,「这房子欧阳先生交给我打理整整九年了,至少这九年来,他没带任何女人回来过。」

「完全没有其他女人?」林草草跳了起来,兴奋得差点儿要给老人家一个响吻,她眼里熠熠生辉,闪烁着希望,「这么说,他对我……是有点与众不同罗?」

老管家又重重地点一下头,这还用问吗?草草小姐真是爱说笑!

「亲爱的温斯伯先生,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林草草禁不住内心的喜悦,情不自禁地在这位慈祥老者的脸上,大大声的「啵」了一下,轻快地哼着歌,一蹦一跳地上楼去了。

老管家愣了半晌后,缓缓地笑了开来。

草草小姐好像又搞错了喔?其实真正对她「太好」的,不是他,而是欧阳先生才对。

老管家笑眯眯地想着,草草小姐这么可爱,也难怪欧阳先生会对她情有独锺,就连他老人家也很喜欢她哩!

「温斯伯先生,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欧阳柏刚好从撞球室出来,看见了这幅奇景--向来不苟言笑的老管家,竟自个儿傻愣愣地笑得脸部好像要抽筋了!

他错过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欧阳柏狐疑地暗忖着。

「欧阳先生有什么吩咐吗?」老管家毕恭毕敬地问,嘴角还挂着一丝未消退的笑意。

「吩咐倒是没有,疑问却有一个。什么事情使你笑得这么开心?」欧阳柏很好奇,锲而不舍地问。

「没有,没有。」老管家慌忙否认。

若让欧阳先生得知草草小姐刚刚「啵」了他一下,那他还有命在吗?他这条老命还要留下来「看戏」,主人和草草小姐之间,应该还有很多「彩」的部分……

欧阳柏眼眸里锐芒一闪,「草草呢?」

「草草小姐刚刚上楼去了。」老管家如实说道。

「唔。」他果然猜得没错,草草刚才准是跟温斯伯讲了什么,逗得他老人家这么高兴。

「没事了,你吩咐厨娘烘个起司蛋糕,上次草草吃了一直赞不绝口。」欧阳柏一交代完,老管家便兴冲冲的去照办了。

欧阳柏杵在原地深思良久。这些年来,他早将温斯伯视为家人,但生古板的老人一直不肯稍有逾越主人和仆属这道上尊下卑的藩篱,老人坚守自己的职责,始终对他毕恭毕敬……

而在林草草来了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老管家严肃的脸上稀罕的有了笑容。他对草草不但照顾周到,简直就像疼爱自己的孙女一样……

不只是老管家,厨娘也热心得过了分,一整天都在研究补身食谱,立志要把草草纤细的身子骨养胖……

花王把花园打理得欣欣向荣,还特地种了一些据说是草草喜爱的植物,就连定时来帮忙的钟点女佣,也显得比以前勤快、爱笑多了……

自从草草来了之后,这栋别墅不再只是一栋建筑物,它越来越像一个家了。这里每一个本来只懂得尽忠职守的人,都变得更有人情味了,他们跳脱出服侍主人的框框,而是真心喜爱林草草,自然而然地对她好……

想到这里,欧阳柏不禁露出一抹浅笑。

他来到二楼,轻叩一下她的房门,然后推门进去,却没看见他要找的人儿。

穿过起居室时,发现少了一张藤椅,他微微一笑,往阳台走去。

不出他所科,林草草把藤椅搬到阳台,正舒舒服服地享受暖暖的加州阳光。

「在想什么?」欧阳柏很自然地挤进藤椅中,挨着她一起坐。

林草草被他挤得扁扁的,不禁咕哝地抗议一声,「很挤耶,你去多搬一张椅子来。」

「不要。」欧阳柏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上,「这样不是很好吗?」

「唔。」林草草挪一下身子,老实说,这张「人皮沙发」还蛮舒服的。

自从她受伤以来,欧阳柏对她呵护备至,不知不觉中她的心早已填满了他的温柔,而且,这些日子他都以礼相待,最多是口头上占占便宜,还有就是像现在这样抱抱她,吃吃她的豆腐……而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强横地占有她。

有时她不禁疑惑地揣测,是不是自己受伤后变丑了,引不起他的欲望?果真如此的话,那她可说是因祸得福了!

但很多时候,她明明瞧见他凝视她时,眸中狂炽的原始欲焰,她感受得到他拥抱她时,体内凝聚的强大热源,她恍然明白,这个唯我独尊的男人竟一反常态地克制着自己的欲望,难道说,他突然良心发现了?

「刚刚你在想什么?」欧阳柏亲昵地环抱着她。

「唔……没想什么呀……」林草草懒洋洋的依偎着他,她喜欢贴靠着他的感觉。这阵子两人相安无事,使得她渐渐撤去防备心,一点一滴的表露出对他的依恋。

「想家吗?有打电话回家吗?」他关心地问。

「上个星期才打过。」

「上个星期?」他皱着眉头,「我不是说了吗,你可以天天打,一天打多少次都可以……」

「国际电话耶,很贵的耶。」

「这点钱你不用为我省。」欧阳柏大掌抚上她光裸的肩臂,轻轻地摩挲着,「除了家人,你还可以打回去跟朋友聊天解闷……」

「是喔,我早就应该打个电话给青彤的……」她猛然想到她的室友。

「青铜?」欧阳柏清了一下喉咙,醋劲大发地说:「我先声明哦,不许你打给异朋友!」

「没有啦,青彤是女孩子啦,她是我的死党,又是室友、同事,我们感情很好的。」

「听起来很令人羡慕。」他暗吁了一口气后,忍俊不住地说:「哪有女孩子取名『青铜』的,好奇怪!」

「这你得问她父母罗!」林草草耸耸肩。

「不过,你的名字就更奇怪了,草草?是谁给你取的名字?」

「我爷爷!」林草草嘟着嘴说,「他很希望我妈妈第一胎就生个男的,结果,我令他失望了,他说男孩是宝,女孩是草,所以,我就注定了一辈子是草。」

「这名字蛮可爱的,很适合你,你有青草的清新气息……」欧阳柏将下颚搁在她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别安慰我了!从小到大,这个名字害得我成为别人取笑的对象。我念书时,班上顽皮的男同学还嘲笑的说,我父母……那个那个的时候,我爸准是『草草了事』,所以才给我取了这种名字。我听了不知有多生气,还拿扫把打了他们。」提起这件事情,她还有点余怒未消,鼓起了腮帮子。

「以后谁敢取笑你的名字,我一定帮你教训他!」他静静地说。

林草草歪着头想了一下,笑道:「那就不必了。让别人嘲笑虽然会生气,但气一下就没事了,又不会因而少一块还是什么的,对不对?」

「你就是太好欺负了!」欧阳柏宠溺地搂紧了她。

他绝不允许别人欺负她,天底下只有一个人可以「欺负」她,嘿嘿,那就是他自己!

「才不是!我有拿扫把打那些嘲笑我的男同学喔!」她得意地强调。

「你弱不禁风的,哪会打得赢人家?」

「谁说的!别看我瘦巴巴的,我力气可是很大的。我当时还因为太生气了,一拿起扫把就乱挥一通,哈,结果那个王文勇被我打得头上起包包了耶,害得我后来挺内疚的。我太冲动,下手也太狠了,不过,幸好王文勇没有向老师报告,而且,他后来也没有再嘲笑我,反而对我很好……」

欧阳柏皱着眉头,用手捣住她滔滔不绝的红唇。

「不许你再讲下去!」她是不是故意要气他的呀?

林草草圆瞠一双美目,侧转脖子不解地瞪着他。哎,人家正聊得起劲,干嘛打断人家的兴头?

「闭上眼睛。」他低沉地命令。

好多个大大的问号在她眼眸中跳动。

「我要罚你。」他吻住她诱人的小嘴。

林草草嘤咛一声,融化在这个温柔的长吻中。她发现自己本无法闪躲、抗拒,曾几何时,她的心已陷落了。

他一只手支撑着她的后颈,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另一只大掌则爱抚着她裸露在短裤外的光滑大腿……

她不能自已地热切回应着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忘我地与他唇舌交缠。

她穿的吊带小背心不知何时被高卷了起来,一只大掌探入她白色罩内,爱抚她柔软的房。

她难受地扭动娇躯,被他撩弄的娇吟不已。

欧阳柏一把将她抱起,反身进入房里,把她放在床上。

「让我好好的看看你……」他低喃着。

他很快就剥光了她的衣服,一副凹凸有致的胴体展现在眼前,她一如他记忆中的诱人。

「欧阳……」她舔舔嘴唇,紧张得像被架上解剖台似的。

他抚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并特别折磨她敏感的部位。

林草草被他挑逗得全身乏力,神智开始迷乱,体温狂飙……

欧阳柏眯着眼,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爱极了她心醉神迷的媚态。他迅速将自己的衣服脱光,烫人的身躯覆上她柔软芳馥的胴体……

「不……不要……」他加诸于她身上的重压,令她猛然回过神来,惊惶失措地想躲开他。

尽管她是如此眷恋他的触和亲吻,但一想到他接下来要对她做的事,她就害怕得想抗拒!她没有忘记,他曾是如何强悍的侵犯她!

「你现在才说不要,未免太迟了。」欧阳柏嘴角微扬,坏坏地说。他拨开她的大腿,手指抚过她浓密的毛发,找到一扇通往极乐殿堂的门扉,她那里润湿微肿,像一粒等待他品尝、甜美多汁的柿子。

「不……不要做……好不好……」她颤抖地哀鸣着。

「为什么不要呢?你已经准备好迎接我了。」

「我……我怕……痛……」她心有余悸地说,依然视他如洪水猛兽。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真的,我会好好疼你的……」他的语气温柔但坚定无比。他已经一个月没碰她了,再忍下去他可以去当和尚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中指入她的幽,轻柔地来回抽动,一边留意她的反应,「怎样?还好吗?这样会痛吗?」

林草草迷乱地摇摇头,只觉全身酥软灼热,两腿之间一阵阵酸麻剌痒,又舒服又难受。她隐约感觉到,这次是不同以往的,欧阳柏一改之前的蛮横冷酷,耐心地取悦她,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这样呢?痛吗?」他多加了一手指,试探她的接受程度。

随着她狂乱的摇头,乌亮的发丝飘散在她脸上,形成一种狂野的媚态。

她无意识地扭摆着臀部,配合着他手指抽送的节奏,完完全全迷失在爱欲狂情之中。

「你可以接受我了。」欧阳柏满意地下了这个结论。

他按捺着如洪流般汹涌的欲望,不敢太过急切,而是慢慢地将刚硬的坚挺挤进她的蜜。

「啊……」林草草哀叫一声,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珠。

欧阳柏暂停前进的动作,温柔地探问:「会痛吗?」

「怎……怎么不痛?那么大的东西……怎么塞得进来嘛?我……我不要做了啦,求求你嘛……」她楚楚可怜地求饶着。

欧阳柏紧攒眉头,她柔弱无助的模样直教他疯狂。

「宝贝,你求我什么我都答应,就是这个,我办不到。」他缓缓地推进,毫无保留地进入她的深处。

林草草禁不住吟喘着,纤细单薄的身子承受着他的强健硕大。

「宝贝……」欧阳柏心疼地拂开她脸上的湿发,「相信我,很快就不痛了。」

他压抑着奔放的情欲,温和地抽动起来,同时用手指摩挲她的敏感核心。

林草草紧咬下唇,却还是封不住逸出喉咙的吟哦。

她无助地承受他施加在她身上的甜蜜折磨。

太强烈的快感,同样是难以消受的。在欧阳柏愈来愈猛迅的侵占下,她被一波波的快感撞击得几乎昏厥过去。

「草草……」他一遍遍轻唤她,既心疼她的脆弱娇嫩,却又放不开她。

「求求你,我不行了……」她忍不住呜咽轻泣,激昂的高氵朝像洪水将她淹没。

「对不起,宝贝。」欧阳柏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他的忍耐已经到了爆发边缘,终于像脱缰野马般的驰骋起来,纵情地侵占这片芳馥柔软的草地。

「不要……」正处于高氵朝余韵中的她,幽因强烈的刺激而痉挛着,敏感柔软得禁不住另一波更狂猛的冲击。

「宝贝,对不起了……」欧阳柏抬高她的臀部,深深攻入她的幽巢,猛烈地撞击着她。

在她悸动的体内,他迸出灼热的种子。

「草草!」他还来不及平复自己激情过后的抽搐,便迫不及待查看她的情况。「宝只,你还好吗?」他捧起她汗湿的小脸蛋,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完……完了……吗?」林草草撑开眼皮,虚弱地问。

「暂时告一段落了。」欧阳柏叹息一声,其实他还想再要,现在、马上……就想再要!他好想再扒开她的双腿,再度占有她……

可是,仅仅一个回合就把她累成这样了,如果他不节制一下,她一定又会被他吓破胆的,将来要拐她上床就难上加难了。

「好累喔,我要求休假……」林草草喃喃地说。

欧阳柏啼笑皆非地扬起一道眉,「又要休假?欸,我才让你休养了整整一个月!」

「我好困……」林草草翻身趴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欧阳柏凝视着她沉睡的容颜,轻轻抚挲她光裸的背脊,「我会教你如何适应我,哪怕是用一辈子的时间……」

林草草一动也不动地趴在床上,早就梦周公去了。

「宝贝,我会一遍遍的爱你,无论你答应与否,我都要定了你。」欧阳柏恋恋地轻抚她娇美的粉颊,温柔深情却又狂傲霸道地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我要的你不可以拒绝我,知道吗?」

欧阳柏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以至于没有听到轻悄的敲门声。

当老管家推门进来,一看见床上的旖旎春光时,他手上的托盘差点就摔落地上。

「对不起!欧阳先生,我马上出去!」他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欧阳柏用被子盖住林草草的裸体,招手叫老管家进来,「温斯伯,进来吧,把茶点拿过来,搁在床边的小几上。」这样,草草一醒来就可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了。

「是,欧阳先生。」老管家依言将茶点摆好后,转头看了看主人,犹豫了一会儿,好像有话要说。

「有什么事吗?」欧阳柏懒懒地问。

「欧阳先生……」老管家似乎下定了决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说道:「草草小姐是个好女孩。」

欧阳柏一挑眉,「喔?」

「欧阳先生应该好好珍惜草草小姐才是。」老管家僵硬的语气,说明了他的不悦。

「温靳伯,你怎么会以为我没有『好好』珍惜她?」欧阳柏好笑地说。向来克尽职守的温斯伯大概是吃错药了,才会这样不分尊卑。

「你把她弄昏了!」老管家吹胡子瞪眼睛的指控。

什么!?弄昏了?是喔,瞧她赤裸裸又昏睡不醒的样子,倒像是彼人**似的,难怪老管家会打抱下平……

欧阳柏清清喉咙,忍住爆笑的冲动,一本正经地说:「温斯伯,你可不要胡思乱想,草草是睡着了,不是被我迷昏的。」

老管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不过还是很不满意的样子,「欧阳先生把草草小姐累坏了。」

欧阳柏闷哼一声,「温斯伯,你吃饱太闲了是吗?」

虽然老管家反常的言谈举止惹得他忍俊不住,不过,他老人家也管得太多了吧?

「属下不喜欢管闲事,不过,草草小姐……」那个可爱的女孩就像他的孙女一样,他就算得罪主子也要护着她。

「唉,你别穷紧张好吗?你跟了我几年了,难道还看不出她对我而言有多重要吗?我宝贝她都来不及了!」欧阳柏头痛地说,「我向你保证,她现在是毫发无损的……」

老管家闻言,脸上的线条柔和多了。

「欧阳先生不会对草草小姐始乱终弃吧?」真是打蛇随棍上,这种话也敢说!比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分,对方又是谁!

「我自有分寸。」欧阳柏并没有责怪老管家出言不逊。

「欧阳先生还有其他吩咐吗?」老管家收敛了放肆的态度,恢复一贯的毕恭举敬。

「没有了,你出去时把门关好,暂时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是的。」老管家瞄一眼床上的女孩,向主人行了一个礼后,这才退了下去。此刻他也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失态了,主人这么锺爱草草小姐,本用不着他穷心……

林草草在床上蠕动了一下,半梦半醒地抗议着:「好吵啊……」

欧阳柏连忙轻拍她的背脊,柔声低哄:「你醒了?要先吃点东西吗?」

「唔,不要吵嘛,我还要睡……」她翻一个身,迷迷糊糊地抱住了他,睡梦中还以为是个抱枕哩!

欧阳柏口一窒,被她紧抱着,体内的欲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唉……」他目光痴迷地盯着她动人的娇躯,心里天人交战着,他……他快要忍不住了,谁教她自己贴靠上来的,他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经得起这种非人的考验,不管了,他要再次对她伸出色色的魔掌了……

第八章

林草草拨了长途电话给尚青彤,不是因为她觉得闷想找人聊天,而是她心里乱纷纷的,再不找人倾诉一下,她真的会爆炸的。

尚青彤一接到她的电话,高兴得哇哇叫,连声发问:「草草,你在哪里?你还好吗?那个男人对你好不好?」

「我很好,我……」发生的事情太多、太突然了,她的心情也很复杂、矛盾,以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把我急死了,这么久没有你的消息,还以为你被人吃了!」听得出尚青彤是真的很担心她。

「我很好。」草草还是重复这句话。

「你现在在哪里?你跟那男人相处得怎样?他有没有欺负你?」

「我在加州靠海的一个小镇,我……我们……」她本来是想找尚青彤倾诉的,这当儿却开不了口。

尚青彤敏感地察觉出她的异样,林草草向来是快乐开朗、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可是,此刻她的声音明显透着忧郁不安,是那么的异于平常。

「草草,你听我说,如果那男人欺负你、虐待你……」

「没有!事情不是那样的,他对我很好……」

「你爱上人家了?」尚青彤一针见血地问。

林草草持着听筒的手微抖着,「我……我不知道……」说她逃避也好,她就是没有勇气正视这个尖锐的问题。

尚青彤轻叹一声,「草草,你不可能不知道的,是不是爱上人家,问一问你自己的心,它会告诉你的。」

「我的心很乱。」她幽幽地说。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可以帮你什么吗?」尚青彤关心地问。

「我……」林草草深吸了一口气,她没有办法向好友倾诉,因为她本不敢审视自己的心。「我没事,青彤,你放心,我只是现在心情比较乱,过一阵子我再打电话给你……」

「等一下!草草,我想问一个问题。」尚青彤在她挂断电话前喊住她。

「你想问什么?」

「他呢?他爱你吗?」

林单单只是茫然的露出苦笑,欧阳柏会爱她吗?她可以有这种奢望吗?

欧阳柏对她很好是有目共睹的事,问题是,那也不代表什么呀!她只不过是一个他买来的女人,而且还是买来当替身的,他心里深爱的应该是另一个女人……

两天前,她无意中在欧阳柏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整盒未寄出的风景明信片。

她数了数,约莫有五、六百张,都写上了同一个女人的名字和地址。

夏雪……这就是欧阳柏深爱的女人吧?

林单单觉得心里好痛好痛,痛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在整叠明信片底下翻出了一张照片,相片中的女人五官跟她如出一辙。所以,她果真长得酷似他深爱的女人,这就是他要她的原因!

他要她,不代表他爱她!林草草苦涩地想。他每一次占有她的时候,是不是把她幻想成夏雪?毕竟,这就是她身为替身的作用啊!

虽然他对她是蛮特别的,她是他唯一带回家的女人!然而,这可能只是因为她恰巧受了伤,他觉得愧疚,才带她回家静养的吧……

她在这里住了将近两个月了,三个月的期限转眼就要到了,很快就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而一想到要离开欧阳柏,从此各不相见,她心里就好难过、好不舍。

她离开后,欧阳柏还会去网罗别的女人吧?世界这么大,长得像夏雪的当然不只她一个,欧阳柏会轻易且彻底的忘记她,然后继续他的猎艳游戏……

而她,为什么要这么傻?当一个男人摆明了只要她的身体,她却傻傻的把心也一并送上!是的,不管她多么不愿承认,事实就是事实,她早已管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跟尚青彤通过电话后,林草草沉郁的心情更加灰暗了。

她在窗畔呆坐了好久,直到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肩膀,才将她的神思拉了回来。

「我到处找不着你,原来你躲在阁楼。」欧阳柏从后面搂住她。

林草草往后一仰,靠在他宽肩上,眯上眼享受这亲密的一刻。

她好喜欢、好依恋他的拥抱。就算他不爱她,就算她得离开,她也该庆幸拥有这些甜美的回忆,她会用余生来怀念被他紧拥入怀的这种感觉……

「打电话给谁?」他轻轻取走她握在手里的无线电话听筒。

「我的好朋友尚青彤。」

「噢,是那个『青铜』。」

林草草在地板上跪坐太久,双腿传来阵阵麻痛,「哎哟……」

「你哪里不舒服?」欧阳柏被她吓了一跳。

「我的腿好麻喔,你……你拉我起来。」她向他求助。

欧阳柏好笑地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一旁小小的单人床上。「哪一条腿麻?我给你揉一揉就会好的。」

林草草苦着脸说:「两条腿都会,这里,这里,哎哟,还有这里……」

欧阳柏窃笑着,为她揉揉这里,揉揉那里,最好每天都会有这么「好康」的差事。

「好点了吗?」他不怀好意地趁机把她的裙摆撩高,贪恋地揉着她细皮嫩的大腿。

「嗯,唔……」好半晌之后,她终于释然的笑道:「不麻了,已经不麻了。」

「再让我揉一下,我还没揉够。」欧阳柏撒赖地说。

「不要玩了啦!」林草草脸红的推拒着他。

欧阳柏蛮横地说:「我就是要玩!我要你陪我玩!」

「不……不要……」林草草如避蛇蝎般,慌忙想逃。他……他太「强硬」了啦,每一次都整得她好惨,呜呜……她好怕呀!

欧阳柏纳闷极了,「为什么不要?每次你都达到高氵朝了呀,为什么还不喜欢?」

「我不要哪!你……你那个……太大了啦……」

欧阳柏叹息地把她压在床上,爱莫能助的说:「宝贝,对不起,你不喜欢这个尺寸我也没办法,我尽可能温柔一点就是,OK?」

「今……今天……别做了,好不好嘛?」她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他几乎每天都要,难道「休战」一天不行吗?呜呜……可怜她每次都是弃甲而逃的一方,呜呜……实力悬殊,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很想要!」欧阳柏霸道的说着,同时猴急地要动手撕扯她的衣裳。

「别、别再撕我衣服了!我自己脱就是……」林草草认命地说。

阁楼里没有替换的衣服,她可不想待会儿用棉被裹身下楼。

「衣服撕破了再买,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急嘛,我脱就是!」林草草白了他一眼,将身上的细肩吊带短裙往头上一掀,丢在地上,然后再解开罩……

欧阳柏吞咽着口水,指了指她身上仅剩的小底裤。

林草草咬了咬牙,满脸羞红地将底裤褪到脚踝,双脚一缩一伸,再以右脚将小底裤挑到一边去。

欧阳柏呼吸急促地看着这一幕,燎原欲火在他体内燃烧……

「过来!」他低沉有力地命令着她。

林草草默默地爬过来,那诱人的模样直教他热血沸腾。

「帮我把衣服和裤子脱掉!」他像个君主般大剌剌的靠在床头,等着女奴的服侍。

林草草犹豫地问:「为什么你不自己脱?」

欧阳柏眯起了眼睛,威胁地说:「你想不想我待会儿对你好一点?我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暴的!」

林草草瑟缩了一下,屈服在他的「威」下。

她脸红耳赤地为他宽衣解带,心脏像打鼓似的狂跳。

「唔,还有底裤。」欧阳柏显然很享受被她伺候着。

「讨……讨厌啦,要就自己脱嘛!」林草草脸红心跳,羞得本不敢抬起眼睛看他。

「你想违抗我吗?你不怕我吗?」欧阳柏抬起她的下巴,坏坏地恫吓她,

「你不听话,我会很不高兴的,我一不高兴就会很用力……」

「不要、下要!」她慌得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我听话就是……」

「嗯,这才乖,宝贝。」

林草草颤抖地褪下他的底裤,他傲人的男象徵昂然挺立。

「我要你它。」他瘖哑地说道。

「我……我……」林草草冷汗淋漓,头皮发麻。

「唔?」他威胁似的挑眉,「我可不想说第二遍。」

「好嘛!就!」林草草硬着头皮,了他那硬梆梆的东西。

「唔……」欧阳柏长长吁了一口气,闭上眼感受她美妙的触,俊逸的脸庞因强忍欲望而痛苦扭曲。

林草草偷觑着他的神情,心里暗忖着:原来这人还有被虐待狂呀?瞧他明明一副「痛苦」的模样,干嘛偏要她「动」他的命子……

唔,自己老是被他「欺负」,现在既然握住他的「把柄」了,不趁机「报复」一下,会很对不起自己的。林草草暗自窃笑着,暗中加重了力道,握紧了他的命子……

「噢……」欧阳柏低吼了一声,脸上的肌扭曲变形。

林草草被他吼得心惊胆颤,然而过了好久,见他还是闭目锁眉,她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林草草「」着它,一想到这个「坏东西」每次都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心里就有气。

她鼓起勇气,偷偷在「它」的头上打了一下,算是小小的「教训」它一下……

「唔?」欧阳柏倏地睁开了眼,眼神锐利而危险。「你做了什么?」

「没有、没有!」林草草死命地摇头,被抓到可就惨了!

「还说没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它』?」欧阳柏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下面,邪邪地说:「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啦!」她骇然的发觉他以膝盖顶开她的大腿,用他硕大坚硬的命子摩擦她的私处。

「道歉要有诚意的。」他邪笑地一举进入她润湿幽挤的蜜。

「求……你轻……轻一些……」她咬着牙接纳他。

「别怕,宝贝,我会疼你的……」他心疼地吻着她,毫不放松的一遍遍侵占她……

夜里,林草草被一阵尖锐的警铃声惊醒。

她迷迷糊糊的抱住枕头,好半晌还搞不清楚状况,以为是电话铃声变调了。

「草草,你没事吧?」

欧阳柏身穿睡袍赶到她房里,一见她安然无恙,这才吁了一口气。

见过大风大浪,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他,此刻竟因警铃大作而紧张万分地担心她的安危,原因无他,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的确太重要了!

「什么声音这么吵?是台风警报吗?」林草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是别墅的保全系统出了状况。」欧阳柏挨着她坐在床上,平静地说:「可能有人闯了进来。」

「有贼闯进来?」林草草吓了一跳,慌忙伸手索着要开灯。

「别开灯。」欧阳柏将她抱在怀里,「闯人者不是普通的鼠辈,开灯吓不走的,反而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那……那怎么办?」林草草害怕地问。

欧阳柏轻笑一下,「用不着害怕,你乖乖躺在我怀里,别动也别出声,不会有事的!」

林草草疑惑地仰起小脸看他,他怎么能这么轻松?

他该不会是睡不着,故意来消遣她的吧?

「欧阳……」她正想问个清楚,欧阳柏却用手指抵住她的唇,示意她别出声。

这时,阳台上黑影一闪,出现了一个身手矫敏的黑衣人。

「啊!」林草草低呼一声,紧紧抱住欧阳柏。

「欧阳柏,出来受死吧!」随着黑衣人的叫嚣,紧跟着是一阵乱枪扫。

欧阳柏连忙抱着草草滚落床下,及时躲开枪弹,翻滚到角落。

「草草,你听我喊一声,就冲出门去,暂时到阁楼躲一下。你不用怕,我们的人很快就会来接应了。」欧阳柏取出暗藏在身上的手枪,脸色凝重地说。

「那……那你呢?」林草草惊惶地问。

「我可以对付他!听话,照我说的去做!」欧阳柏拧眉说道。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手上有强大的火力,他一定得把林草草支开,免得她受牵连。

「我不要!」林草草慌忙的拉住他,苍白的脸上布满焦虑,「要走一起走!」

欧阳柏怔仲了一下,幽邃的眼瞳闪过一抹柔情。原来,他的小宝贝是这么的关心他!

「听话,我不会有事的。」他爱怜地轻吻她的脸颊。

「不要!我不要离开你!」她猛然地紧抱住他,突发的危急状况使她顾不了矜持,毫无保留地流露真心。要她丢下他自己保命,她办不到!她终于领悟自己爱他有多深,就算为他涉险犯难,她也无怨无悔!

被她紧紧抱住的欧阳柏,只觉心口一窒,在这危急时刻,她竟甘冒生命危险也不愿舍他而去,她多傻啊!

欧阳柏用力地将她纤细的身子按在自己的膛,他的心因感受到她愿生死与共的深挚情意,而悸动不已。

但他绝不允许心爱的女人,暴露在任何危险之中!

「听话!到阁楼去躲一下,别让我有后顾之忧。」他坚定的说。

林草草听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她也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但她好害怕她这一离开,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快走!」欧阳柏狠下心,不由分说地将她往门口一推,自己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对方的火马上紧追着他,他在枪林弹雨中滚到另一个角落,举枪反击。

被强行推出门口的林草草,听到剧烈的枪击声,心里紧张担忧的不得了。

「欧阳,你千万别出事……」她双掌合十,喃喃祷告着,小巧素净的脸蛋没有一丝血色,单薄的身子直发抖。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本没有想到应该走远一点,以免招受池鱼之殃,反之,她几度还忍不住要冲进房里看看欧阳怎样了,但她知道自己这么做的话,非但帮不上忙,还会使得欧阳要分神照顾她,对他更是不利。

这时,楼下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原来是救兵到了。

老管家温斯伯也赶来了。「草草小姐,请跟我来……」

林草草茫然无助地扯着老人家的衣袖,呜咽的说:「欧阳还在里面……」

「草草小姐请放心,主人不会有事的。」老管家安慰地说。

「我好……害怕……」林草草不住地抽泣。万一欧阳柏有个三长两短,她……她也不想活了!她焦虑地尽往坏的方面想,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草草……」忽然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别哭了。」

林草草惊喜地转头,「欧阳……」

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她欣喜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好像怕他随时会消失似的。

「啊!你……你受伤了!」一见他白色的睡袍染了斑斑血迹,她的心又揪紧了。

「只是皮外伤,不碍事。」欧阳柏用没受伤的手臂搂住她,一边指挥若定地交代手下巡逻四周。在这一轮拚斗中,闯入者也挂了彩,相信逃不了多远。但在不确定对方的来头,以及不确定对方是否有同伙的情况下,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一切安排妥善后,他温柔地对她说:「来,到我房里来。」

「你受伤流血了,必须马上去医院……」林草草焦虑的说。

「没关系,不用小题大作,我先自己看看。」欧阳柏把她带回自己房里。她的卧房经过方才的枪战,变得满目疮痍,不好好整修是无法住人的。

再者,保全系统被破坏了,闯人者也逃了,又不知道他有没有同伙……总之,他今晚是绝不会让她独眠的。

回到房里,欧阳柏脱下睡袍,若无其事地检视肩上的伤口。

「你得看医生才是……」草草面带忧色地说。伤是伤在他身上,但他不痛,反而是她为他觉得痛。

「只是玻璃割伤而已,小事。」他用消毒药水清洗伤口,然后用纱布包扎。

「让我来吧。」林草草取过纱布,把伤口包得美美的。

欧阳柏定定地凝视她,深幽的俊眸中满含柔情,以低迷的男嗓音温柔地问:「你刚才为什么哭了?」

林草草脸红了起来,讷讷地说:「哪……哪有!」

「你关心我,是不是?」他抬起她尖俏的下巴,心疼地看见她未干的泪痕。

「才……才不是!我……我是担心……万一你打不过歹徒,歹徒逮住了我,可能会辣手摧花嘛!」她死鸭子嘴硬。

「你放心,我不会给任何人这个机会的!」欧阳柏坚定的说。谁要是想碰她一寒毛,得先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才行!

「真的?」林草草心里甜丝丝的,听他的口气,好像很在乎她喔!

欧阳柏挑眉睨她一眼,「那当然!对你……辣手摧花,是我一个人的特权,别人想都别想!」

「你……讨厌啦!」林草草一跺脚,满脸羞红地转身想走。

欧阳柏开怀大笑并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怀里,「宝贝,你想去哪里?」

「我要去睡觉了啦。」她才不想留下来让他辣手摧花哩!

「你今晚,不,是今后都得在我这里睡。」他以前没坚持跟她同床,是一片「好心」,为了想让她晚上在不被他骚扰的情况下睡得好,而且他一直以为,她就睡在隔壁,离他那么近,他保护得到她的……

不过,经过闯入者这么一闹,他认为还是把她搁在自己的身边,比较安稳一点,当然也比较方便他整晚都可以「欺负」她!

「为什么?」林草草一脸戒慎。他唇边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盯着她瞧的样子……直教她头皮发麻!他八成又在想着怎样把她给吃了。

「你房里被破坏了,不能住人。」

「别墅里的空房多的是……」她不服地说。

「我就是要你跟我同房!我受伤了,你得照顾我。」他的口气简直像个任的小孩子。

「你自己说皮外伤不要紧的嘛!」

「哎哟!」欧阳柏决定使诈,佯装伤口疼痛,看她还能不能无动于衷!

「怎样?是不是很痛?」林草草果然傻傻的被骗了,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床上,「瞧你,受伤了还逞强不看医生。」

「你别管我!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他赌气地说。他真不明白,她明明是喜欢他的,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顾了,为什么却又万般回避他的需索呢?

「好啦,我今晚留下来照顾你啦。」她轻探他的额头,担心他会因伤口感染而发高烧。

「那不够!我的伤不会在一夜之间复原。」

林草草让步了,「我照顾到你的伤痊愈为止,满意了吗?」

他露出胜利的笑睑,「唔!不过,等我伤好了,你仍然得睡我这里。」

「嗄?」林草草又惊又恼地瞪视着他,「你……简直得寸进尺嘛!」

「嗯,我就是要得寸进尺!」欧阳柏霸道地搂着她,耍赖的说:「你照顾到我伤痊愈之后,我肯定已经习惯与你同床了,喔不,应该是上瘾了,改不掉了。」

「你……你……」林草草莫名其妙又被他压在下面,被他压得脸红心跳,「你受伤了,乖乖休息好吗?」

「好。」他爽快的一口答应。

林草草正想松一口气的时候,不料他大腿一夹,把她像抱枕似的又夹又抱,邪魅地在她耳畔低语:「我让你好好睡,等你睡醒了有神,我要那个那个……」

天哪!又要那个那个?他怎么老要不够呀?

林草草哀怨地闭上眼睛。黎明请你迟一点来喔,我好……怕呀……

第九章

欧阳柏挂上电话后,表情严肃地坐在书房,凝眉沉思着。

听到夏雪这个名字,他心里已然是波澜不兴了。他一度深爱着的,而且曾经死心眼地认为,他会执迷不悟地痴恋一辈子的女人……夏雪,他有多久没想到她了?

自从林草草出现之后,他感情的伤口便神奇地愈合了。

现在,占据他感情世界的,就只有林草草一人。

然而,这也不表示他会漠视刚才意外得来的消息,夏雪终究是他打小认识的故人,她五岁那年抱着洋娃娃出现在他眼前的情景,此刻仍然历历在目。现在,得知有人要打她的主意,要对她不利……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打开抽屉,取出一个沉重的盒子。

盒子里装的是一条雅致的白金项链,配着一颗红宝石坠子。

门口传来轻叩声,原来是老管家刚才听到主人叫人的铃声,匆匆赶来。

「欧阳先生,不知有何吩咐?」

「我和草草明天飞往马来西亚槟城,你去安排一下。」

「是,欧阳先生。」老管家恭敬地回答。

「草草现在在房里吗?」他又问。

「草草小姐刚刚还在花园里。」老管家回答。

欧阳柏闻言后,便拿着红宝石项链,到花园去找林草草。

花园里草木欣欣向荣,凉风徐徐。

林草草正躺在花王特地为她绑在两棵大树中间的吊床上,一摇一晃的,好不快活。

忽然,她盖在脸上的大草帽被人掀了。

「谁呀?」无端被人打断了午憩,她当然会老大不高兴啦。

欧阳柏用抢来的大草帽替她扇风,眼里净是宠溺的柔光,「外面这么热,怎么不回房去睡?」

「唔!」林草草灵动的眼眸一闪,「这里比较安全嘛。」

「是吗?这里怎样比较安全?房里又为什么不安全?」欧阳柏故意拉长了声音问。

她的心思他岂会不知晓?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反正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唔……」林草草一副高深莫测、「我不告诉你」的表情。

欧阳柏好笑地挑高了眉毛,「没关系,你不讲我也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林草草一脸的不置信,才怪,他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欧阳柏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只有老花王蹲在花园一隅除草。

他朗声喊道:「布朗,你先到厨房去歇一会儿,顺便告诉大家回避一下,暂时不要到花园来。」

「是,欧阳先生。」老花王暂停手边的工作,同情地瞥了草草小姐一眼,低头走了。

林草草这时才开始有了危机意识,惊骇地瞪大了双眼,「好……端端的,你……你干嘛把人家赶走?」

欧阳柏一脸无辜地说:「你不是说『这里』比较安全吗?我想在『安全』的地方跟你做爱,难道你不介意布朗先生在一旁吗?」

林草草吓得脸青唇白,「你……你别乱来!光天化日之下,你……你不怕别人看见?」

「布朗会传话的,没有我的命令,里面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而这道围墙又高,林木又茂密,外面就算有人经过,也不碍事的。」他坏坏地勾唇浅笑,目光炽烈地盯着她,他蹲了下来,脱掉她脚上的凉鞋,手指挑逗地摩挲她小巧可爱的脚趾。

林草草怕得要死,挣扎着想从吊床里爬起来,可是,她越紧张就越没法子使力,尤其她双脚又被他抓住,还搔得她四肢酥麻,浑身瘫软……

「欧阳,别闹了……」她连声音都发抖了。

「唔,本来我也只是想闹着玩而已,不过现在呢,我真的想要你了……」他探手到她裙底下,将她的底裤褪到膝盖处。

「欧阳……」林草草死命的将底裤拉回去,哀声央求:「我求求你,不要在这里,回房去好不好?」

「哦?回房去做什么?」欧阳柏装傻地问。

「随你……做……做你爱做的事……」她已经认命了,他这副馋样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与其在光天化日的花园里被他那个那个,还不如回房去。

「随我做我爱做的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喔!」欧阳柏一把将她抱起,大踏步往屋里走去,嘴角勾着一抹诡笑。

「前提是你不可以弄疼我!」林草草慌忙补充。

「傻瓜,我怎么舍得弄疼你,只要你乖乖合作,一点儿都不疼的……」欧阳柏上了楼,进了房,把她放在床上。

「你每次都这样讲,可是每次都……」

「宝贝,相信我,来,把衣服脱掉……」

半个小时后……

「天哪……你……你别咬我……那里……」

「宝贝,乖,给我吃一口嘛……」

一个小时后……

「我不要了,求求你啦,不要再做了……」

「宝贝,我还没要够,再给我一下下……」

一个半小时后……

「我不行了,你饶了我吧……」

「宝贝,乖喔,再多一下下……

两个小时后……

「你再……不停,我快……死了啦……」

「宝贝,对不起,我还不想出来……」

「呜呜……求求你,暂停一下吧……」

「宝贝,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三个小时后,林草草虚软地趴在床上,累得连眉毛都抬不起来。

欧阳柏轻抚她的裸体,怜宠地问:「宝贝,你还好吗?」

林草草哀鸣了一声,「人家好累喔,你别再碰我了啦……」

欧阳柏长叹不已,爱上这种生嫩的小妞真是有够「惨」的,害他看得到却又吃不饱,每次都被吊足了瘾头……

「好啦,你先休息一下,好好睡个觉。对了,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欧阳柏从地板上捡起裤子,从裤袋里取出红宝石项链,为林草草戴在脖子上。

「宝贝,这条项链我要你时时戴着,片刻都不可以解下来,知道吗?」

「我不喜欢戴项链啦!」她抗议地说。

「听话,不喜欢也得戴!尤其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这条项链就像我陪伴着你一样,懂吗?如果让我看见你没戴着这条项链,我会很不高兴的,我会狠狠地罚你,让你三天下不了床,知道吗?」

「唔,知道了啦!」她一听到这种「惩罚」就乖乖闭嘴,不敢再有异议。

「宝贝好乖。」他在她粉颊上轻吻一下。

那条红宝石坠子内嵌着高科技的跟踪器,给林草草戴着,他会比较安心。毕竟,他在商场上树敌太多,怕只怕有人会抓住他的弱点,对他心爱的女人下手……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明天我们到马来西亚去一趟,我有点事情要去槟城处理一下。等事情办好之后,你就可以回台北了。」

「去马来西亚,然后回台北?」林草草吃惊地问。

「是呀,你离家快三个月了,也应该回去看看家人了。」

欧阳柏盘算着,到了台北,他就可以「拜见」一下她的父母,打着结婚的名义,「买断」她的「所有权」,把她一辈子绑在他身边,名正言顺对她做他爱做的事,这一招真是太……了!

「去槟城?回台北?」林草草喃喃地说。

她的心好沉重好沉重,为什么时间过得那么快,一转眼就快三个月了,他终于对她腻了吗?他要把她送回台北了,她以后再也看不到他、触碰不到他了……

她的心好痛好痛,爱上他,换来的竟是这种椎心之痛……

经过长途航程,他们抵达槟城时,林草草已经累坏了,再加上一路上头晕不适,一到达饭店套房,她就冲进浴室,大吐特吐起来。

欧阳柏担心的不得了,马上就要带她去看医生。

林草草脸色出奇的苍白,却仍口口声声说她没事,「我只是大累了,头有点儿疼,睡一下就好了。」

「头疼?那就先吃两颗止痛药,我磨成粉给你吃。」

「我不要吃药!」林草草将被子盖到自己头上,忍住要作呕的感觉。

她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月事已经两个月没来了,最近胃口奇差,又非常嗜睡,现在还干呕个不停……

她知道,自己八成是怀孕了!

她有欧阳柏的小孩了,多好!这简直是上天给她的最贴心礼物。

她才不要吃什么止痛药,那对肚里的小BABY不好。

她要好好保护着胎儿,虽然欧阳柏不要她了,但她还有他们的小孩,这是上苍赐给她的天使,为的是给她生存下去的力量和勇气。

她要好好养育这个小孩,反正她以后都不会再爱上别人,不会结婚,她只要跟小BABY相依为命……

「草草……」欧阳柏眉头紧拧,为她担忧。

「我想睡觉。」她盖着被子说。

欧阳柏沉吟地说:「那好吧,你先睡一会儿,我出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有什么事情,你就打行动电话给我,知道吗?」

「知道了。」她懒懒地说。

欧阳柏出门后,她翻来覆去,虽然很累却怎样都睡不着。

她睁眼瞪着天花板,脑海中止不住胡思乱想。她一直觉得欧阳柏此趟到马来西亚,似乎大有文章,尤其是他把那整盒明信片都带来了……

难道说他不论去哪,都带着那盒东西吗?

那些写上夏雪名字的明信片,对他真的那么重要吗?可见他有多么深爱着她。恐怕自己这一辈子,是比不上夏雪在他心目中万分之一的分量吧!草草苦涩地想。

思绪这样乱纷纷的,她本阖不上眼,最后,她终于难耐疑惑,溜下床去翻欧阳柏的行李袋。

她这么做,看起来就像一个疑心病重的妻子,在偷偷检查丈夫的物品……

「奇怪,那个盒子怎么不见了?」她翻遍了行李袋,仍然不见那个装满明信片的盒子,可是离开别墅前,她明明瞧见欧阳柏将那个盒子放进行李袋的。

林草草歪着头,心里渐渐雪亮起来,是了,一定是刚才她拿被蒙头的时候,他将那个盒子取出来,带出门去了……

林草草也想起来了,那些他写上夏雪名字的明信片,邮寄地址正是……槟城!难道说,他现在出门去是亲自去送明信片?

可是,尚青彤曾经告诉她,网路上传闻欧阳柏所爱的女人,不是患绝症去世了吗?那他会将整盒明信片送去哪里呢?

林草草幽幽叹息,知道欧阳柏深爱的另有其人,而自己只是那个女人的替身,她心里好酸涩、好痛楚……

她闭上眼,泪水滴下来的同时,脑海里也浮现了明信片上的地址……

「请用茶。」夏雪乍见到欧阳柏来访,心里感到好意外。

三年来,他就像在空气中蒸发似的,断绝了与家乡、熟人的联系,而今,在她匆匆从新加坡赶回老家探望病危的母亲时,没想到,他竟然又凭空出现了。

「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欧阳柏拧眉问道:「宋伟可有说他什么时候会到?」

夏雪「啊」了一声,续道:「你怎么知道阿伟会来?」

宋伟最近工作比较忙,所以夏雪一接到母亲病重的消息,就自个儿匆匆回乡。没想到今天上午,宋伟打了长途电话来,语气凝重地说他已经订了机票,傍晚时分会到达槟城。

夏雪至今仍不明白,是什么使宋伟突然间决定赶来?

「我有很多消息来源。」欧阳柏淡淡地说。

「欧阳大哥,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夏雪平静地问。

「我听到消息,有一票人在打你们夏家的主意,他们很可能会对你不利。我已经派人通知宋伟,相信他会赶来保护你的。」

夏雪从惊愕中恢复镇静后,居然笑道:「那可就糟了,搞不好阿伟会以为是你主使的。」

「嗯,我完全可以理解。」欧阳柏含笑的啜了一口茶。

以他从前的所作所为,他对夏雪的种种痴缠……宋伟当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评价。

「阿伟一直说,有机会要找你单挑。」夏雪如叙家常的说。

「没问题,等他摆平了那票人,解决了你的问题,我随时候教。」欧阳柏狂捐洒脱地说。换了他是宋伟,他也会很受不了心爱的女人一度被别的男人痴缠,这笔旧帐,有机会真得好好算一算……

「欧阳大哥,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夏雪关心地问。

「这些年过得好吗?唔,我曾经令自己很不好过,把自己的生活搞得很灰暗,不过,上苍派了一个天使给我……」

一想到林草草纯真可爱的憨态,他嘴角就掩不住幸福的微笑。「有了她,我想不快乐也很难。」

「我真为你高兴,欧阳大哥。」夏雪诚挚地说。

「小雪,难道你不怪我以前那样对你吗?」

夏雪摇头,「我觉得缘分是冥冥中注定的,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逃到新加坡去,那就不可能会认识阿伟,所以,我们应该感激你……」

「这么说,我更应该感激你才对。是你帮我『找』到草草的。」

「喔?」夏雪不解地看着他。

「她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喔?」夏雪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不能置信。

欧阳柏坦然的笑起来,「别误会,她不是你的影子。她跟你的格、脾气完全不同,你们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小雪,如果你认识她,就会明白我在讲什么,而且你一定会喜欢她的,没有人会不喜欢草草。」

「但愿我有机会认识她。」夏雪衷心说道。

「一定会有机会的。」欧阳柏缓缓搁下茶杯,将带来的盒子递给她,「这些明信片以前是想着要寄给你的,却一直没有寄出去,现在,我可以心无杂念的将它们交给你了。」

「谢谢你,欧阳大哥。」夏雪笑得好开心。

欧阳柏也含笑看着她,纯粹是兄长般关怀友爱的眼神,而不再有其他的情愫。

往事随风去,他终于挣脱了长久以来囚禁自己的无形枷锁……

第十十章

林草草凭着记忆中的地址,找到了这栋宅邸。

她按了门铃后,心里禁不住七上八下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想寻找什么答案?好奇心实在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让她不得不来一探究竟。

「请问找谁?」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

林草草吃惊地盯着前来应门的女子,天哪,她怎么会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

不过,再仔细多看几眼,草草便发现她跟自己的不同了……

这女孩非常的柔美,散发着恬静典雅的气质,跟林草草的活泼率回然不同。

「你是……草草吧?」夏雪虽然也是一脸惊讶,但很快就露出了然的笑容。「你找欧阳大哥吗?他刚刚走了。」

「他刚走?他……果然是来这儿。」林草草惨白着脸喃喃低语。

她开始后悔到这儿来了,她本没那么强壮的心脏来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请进来坐一会儿。」夏雪热切地邀请。

「你是?」林草草干涩地问。她会是欧阳柏找的下一个替身吗?

「我是夏雪,我跟欧阳大哥从小认识……」

夏雪!?她是夏雪!林草草只觉脑袋中轰轰作响,好像有一公吨的炸药被引爆了。

她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女孩。

她真的好美好美!草草苦涩地想,她跟欧阳柏可说是绝配!

「请进来吧!」夏雪殷切地招待她入内。

林草草恍惚地随她走进了客厅,一眼就看见那个熟悉的盒子搁在茶几上,她心里一阵揪痛,事实摆在眼前,这位女子就是欧阳柏青梅竹马的恋人,是他心底深爱的女人,他一下飞机就来找她,还将整盒看起来意义非凡的明信片交给她了……

「他将『东西』交给你了?」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

夏雪循着草草的目光看去,「噢,你是说明信片?我没想到这三年来,欧阳大哥每到一个地方就给我买明信片,我们……呃,曾经有一些『误会』,所以这三年来都未通音讯。咦?难道欧阳大哥没告诉你……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没有!林草草凄苦地摇摇头。他连提都没提起过!

「我相信他迟早会告诉你的……」那些陈年旧事,实非三言两语就说得完的。

「是吗?」林草草凄然一笑。

不过,她宁可在这之前稍稍收拾行李离去,也不愿听欧阳柏亲口告诉她,说他跟夏雪和好了、复合了,她这个「替身情妇」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他不再需要她来顶替他所深爱的女人,他迫不及待的要把她送回台湾了……

想到这里,一种椎心刺骨的痛楚攫住了她,痛得她捣住口,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了?草草,你哪里不舒服?」夏雪被她痛苦的表情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得了什么急病,「你要不要紧?我……我马上叫欧阳大哥来……」

「不!不要!」泪水不停滑落她惨白的脸颊,她哽咽道:「请你不要告诉欧阳我来过。」就让她保有最后的尊严吧,

她不愿让他看到她为他心碎泣血的惨状!

夏雪蹙眉凝思一下,「草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其实我和欧阳大哥……」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她用手背擦了擦不争气的泪水,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必须在彻底崩溃前离开这里。

「对不起,打扰你了。」

「草草!你听我说!你真的误会了……」夏雪连忙追了出来。

她还没来得及完成这个句子,便看见一票可疑的大汉从一辆货车里钻出来,将她俩团团围住。

林草草还在猛拭眼泪,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挡住她的去路。

「糟了!」夏雪想起欧阳柏的警告,这帮人马……

一票大汉看看林草草,又转头看看夏雪,一睑困惑,「奇怪!上头叫我们绑的人,怎么会有两个?」

为首的大汉把牙一咬。「不管了,都绑回去再说!」

「我是夏雪,我才是你们要的人,不关她的事……」夏雪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塞了布,拖进货车里。

「救命啊!绑架……」林草草见情势不对,呼叫了两声,嘴巴也被塞了布,跟夏雪遭到同样的命运。

歹徒一石二鸟,一次绑了两个女人,货车呼啸而去。

欧阳柏回到饭店套房,不见林草草的踪影。

从饭店员工的口中,他得知林草草是在他出门约半个小时后,自己一个人急匆匆拦计程车出去的。

他连忙打开电脑,启动了跟踪器的追踪程序。

「草草去找过夏雪?」他拧眉深思了一下,便打电话到夏家去。

接电话的是刚下飞机赶到夏宅的宋伟,他一听到欧阳柏的声音就气得哇哇叫:「欧阳柏!你把夏雪绑走是什么意思?」

「夏雪被绑了?那草草呢?对方是不是同时还绑了另一个女子?有没有目击者?」欧阳柏焦虑地问。

「欧巴桑说当时有一各女子来访,雪儿追出去跟她讲话,有人看见她们两个都被推上一辆货车。欧阳柏,你究竟在搞什么鬼?你把夏雪还来!」宋伟气愤担忧地嚷着。

「哼!你想救人的话,最好收敛一下你的态度,我的女人也无辜被绑了,我可没那么好的心情来忍受你的脾气!」欧阳柏愠然不悦地说。

「不是你还会是谁?」宋伟仍然认定是欧阳柏在搞鬼。

「哼,我要做这些事情早在三年前就做了,还用等到今天!你可别忘了,三年前还是我大发慈悲把你们给放了,不然你以为你现在可以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欧阳柏冷冷地说。「欧阳柏,有种你就跟我单挑!」

「等我们都把人救出来再说吧!」欧阳柏紧盯着电脑萤幕,追踪显示器是往郊外的方向移动,「你想搭顺风车的话,马上到饭店来,我给你二十分钟,迟了你可不要后侮……」

「我马上来!」电话挂断了,可想而知,宋伟肯定是立即就冲出门了。

欧阳柏脸色沉,目光冷冷地盯着电脑,那些可恶的家伙,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工!他们最好是规矩一点,谁要是动了草草一寒毛,他、会、死、得、很、惨!

林草草不但嘴巴被塞布,眼睛也被蒙住了。

车子行驶了好长一段路,拐进一条颠簸的小径,终于停在一间木屋前。

匪徒将绑来的两个女人隔离在不同的房间,林草草眼睛被蒙,嘴巴被塞,完全搞不清状况,她到现在仍难以相信……

她竟然被人绑架了!她又不是有钱人家,歹徒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绑了她是没钱收的,到时她就完蛋了啦……

呜呜……她实在后悔极了,早知道她就不要偷偷溜出来了……

这都是好奇心惹的祸!她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惨了,确定了欧阳柏爱别的女人,只会令她更伤心,现在还莫名其妙被人绑架了,真是祸不单行呀!

呜呜……她好想欧阳喔,她不要死啦,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欧阳了!一想到他们未出世的BABY,她在心里哀嚎得更悲痛了。

过了不知多久,林草草听到一阵纷沓的脚步声从外边传来,然后是匪徒恶的呼喝声夹着打斗声,还有东西被砸的声音……

林草草在心里暗忖,该不会是这伙贼人发生内哄吧?

正疑惑着,有人解开了蒙着她眼睛的黑布,她猛眨眼睛适应光亮。

而当欧阳柏眉头紧拢的俊脸映入她眼底,她直觉地认为这是她的幻觉,是她太思念他的缘故才会出现的幻象!

「宝贝,他们有没有伤着你?」欧阳柏一脸关切,蹲在她跟前问道。

好半晌,草草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真的置身在她眼前!不是什么幻觉!

「唔,嗯,咿,啊……」林草草急着要说话,想说的话却被堵在嘴里。

欧阳柏连忙拿开她嘴里的塞布。「宝贝,你想讲什么?慢慢讲……」

「你救错人了!」她一口气喊了出来。

欧阳柏拧眉凝睇着她,一边为她解开绑着双手的绳索。

「我怎么会救错人?宝贝,你是不是被他们敲昏了头……」他忧形于色,担心草草有严重的脑震荡。

「我是草草!我不是……」她哽咽住。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世界嘛!歹徒抓错人,英雄救美也救错人!她恨不得大声的向全世界宣称,她是林草草!不是夏雪!

「宝贝,我当然知道你是草草,来,告诉我是谁把你敲昏头的,我要把他的脑袋砸了!」欧阳柏脸色肃杀地说。

林草草含泪看着他,声音非常的酸涩,「你……不去救夏雪?」

欧阳柏露出古怪的眼神,「宝贝,你不愿意我来救你吗?」

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脑筋秀逗,怎会不愿意有人来救她脱离虎口!

可是……

「可是,你不是应该去救……」救他所爱的那个女孩啊!

「嗯?」他挑眉等着她说下去,眼眸里净是盎然的兴味。

「夏……夏雪她……她也被绑了呀!你快去救她!」草草心想,或许他不知道夏雪也落入歹徒之手吧,要不然他早应该先去救她才是!

「唉,宝贝,你没看到我很忙吗?我分身乏术呀!别心,宋伟自会去救她。」

他解开她脚上的麻绳后,一把将她抱起,这时,宋伟连着欧阳柏带来的人已经将一帮绑匪摆平了,欧阳柏冷冷地扫视了地上七零八落的歹徒,「你们不要命了,敢把我的女人绑走!」

「饶命!饶命啊……」

宋伟牵着夏雪的手说:「把他们交给警方处置吧。」

欧阳柏冷哼了一声,「也罢,还好草草没少一寒毛,不然我一个一个挖掉你们的眼睛,割掉你们的舌头,把你们剁成酱拿去喂狗……」

「噫,你别说了,好恶心呀……」林草草听他说得怪血腥的,顿感口闷窒,一阵作呕。

欧阳柏低头看她,表情瞬间变得柔和,「好好,宝贝,我不说了,我们回去休息,别管这码子事了!」

他抱着林草草,在所有人目瞪口呆时大踏步离开了。

宋伟回过神来,怀疑地问:「我没有眼花吧,欧阳柏那个人……」

夏雪了然一笑,「你没想到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吧?」

「那个草草长得太像你了!」宋伟嘀咕道。

「看人别只看外表喔!」夏雪意味深长地说。

返回饭店的一路上,林草草疑惑重重,问了欧阳柏一箩筐的问题:绑架她和夏雪的是什么人?为什么欧阳柏能很快找到并且救出她俩?这宗绑架案跟上次黑衣人闯入别墅逞凶的事可有关连……

「宝贝,你别想得那么复杂,据我所知,这帮绑匪是针对夏家而来的,夏家是槟城的首富,家里人丁又单薄,夏老爷子背景又单纯,所以那帮匪徒早就策画要绑架夏家的独生女儿……」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林草草怀疑地问。

欧阳柏点点头,「我也是意外得知这个消息的,所以就来提醒夏雪,没想到那帮人不知死活,连你也一并绑走。」

「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们被藏身的地点?」

「我够神通广大嘛!」欧阳柏一笑。他不打算告诉她,他在她身上装了追踪器,他心想,只要她乖乖的继续戴着那条红宝石项链,他就不怕她突然闹失踪。

「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林单单颤抖地说。

「傻瓜!」欧阳柏心疼地揉揉她的小脑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林草草听到他这句话,心里暖呼呼的,好眷恋他这种温柔的怜宠。

欧阳柏将车子停在饭店门口,却不马上下车,定定地凝视她好一会儿,「草草,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他从裤袋里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白金嵌着红宝石的戒指。

他本来是打算到台北跟她家人谈婚事的,但这会儿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要马上将她套牢才能安心。

「这跟你现在戴的项链是一套的,我要你戴在无名指上,这一辈子都不可以拿下来。」他温柔中略带霸气。

林草草困惑地眨眨眼,她被搞糊涂了,戒指?无名指?还要戴一辈子?这……这好像别有深意喔?

「我不……」她想要说「不明白」。

欧阳柏却以为她要说「不接受」,他不悦地拢起两道眉毛,口气强硬地说:「不可以说不!我不接受拒绝。」

「哦。」林草草扁着嘴,乖乖地任由他把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

她越来越觉得欧阳柏好奇怪,一下子要她戴项链,一下子要她戴戒指,再这样下去,她很快就变得珠光宝气了,天哪,能不能够不要……

「你好像很不情愿?」欧阳柏拧眉凝睇她,「做我的妻子很委屈吗?」

「什么?」林草草怪叫一声,还用手指猛掏耳朵,「你说什么?」

「从你戴上这枚戒指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你叫得再大声也没有用,我已经把你套住了,你就乖乖认命吧!」欧阳柏扬起眉毛,得意地说。

「真……真的吗?」林草草惊喜地了手上的戒指,天哪,她高兴得快要晕过去了!

「这还有假的吗?」欧阳柏忍不住亲了她一下,她的表情好可爱。

林草草按捺住满心的喜悦,疑惑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欧阳柏被她问得一头雾水。

「你为什么要娶我?」她实在想不通呀,自己又平凡又普通,而且他不是说三个月腻了她就要把她赶走的吗?他这会儿却说要娶她,好奇怪喔!

「小傻瓜,你还不知道吗?」欧阳柏叹息地轻抚她的小脸蛋,现在恐怕全世界的人都已经知道,他是彻头彻尾的爱上这个小女人了,她自己竟然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耶。」她傻兮兮的摇头。

「那好吧,我告诉你,因为我好喜欢『欺负』你,把你娶回家,我就可以名正言顺『欺负』你一辈子了……」他乐不可支地笑道。

「讨厌啦!这什么烂理由嘛!」林草草气鼓鼓地迳自下车,还猛力摔上车门,力道之大,使得可怜无辜的车子震动了一下。

欧阳柏连忙追了上来,陪笑地说:「那你说,还有什么比较好的理由,你就帮我想一下嘛!」

林草草跺脚道:「你好讨厌,就知道欺负人家!难道你不会说喜欢我、爱上我吗?别人要结婚都是这么说的!」

「我喜欢你,我爱你!」欧阳柏笑眯眯地照着说。

林草草白了他一眼,他这是什么态度嘛,嬉皮笑脸的。「能不能请你说得有诚意一点儿?」

「宝贝,请不要怀疑我的诚意,我愿意用行动来向你表明心意。」欧阳柏好笑地横腰抱起她,贼贼地说:「我们马上回房去,我会好好的向你『示爱』!」

「你好讨厌!快放我下来,别人都在看了。」林草草红着脸抗议。

「让他们看好了!」欧阳柏蛮不在乎的,抱着林草草走向电梯,直上饭店顶楼的豪华套房。

「快放我下来,我头好晕。」林草草被他抱着走,摇摇晃晃的,口感到很不舒服。

欧阳柏将她放在床上,关切地问:「你哪里不舒服?」

「我好想吐,口好闷。」林草草苦着脸说。

欧阳柏连忙解开她上衣的钮扣,连着罩也除去,他轻抚着她的口,「这样好点了吗?」

「唔。」林单单红着脸,她好怕他下一刻又乱来。

果然,欧阳柏的手渐渐不安分了,流连到她柔软的房。

他凝眉深思地抚她,「奇怪,我觉得它好像比以前大了一些。」

林草草脸红地拍掉他的手,羞瞠道:「怀孕都是这样的啦……」

「怀孕!你……有了?」他露出惊讶万分的表情。

「你每天每天都要,又不用套子,人家当然会怀孕啦!」林草草微嗔地说:「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呀?惊多过喜吗?你可不要不认帐喔!孩子你也有份的!」

「我是太高兴了,我要做爸爸了!」欧阳柏开怀地亲了亲她,大掌轻抚她仍不见隆起的小腹,骄傲地说:「这里有我们的小孩了!」

「嗯。」林草草露出幸福甜蜜的微笑。

欧阳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眉头一皱,非常认真地说:「宝贝,我不会重男轻女的,无论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一样疼爱,不过我要事先声明,小家伙不可以跟我『争宠』……」

林草草惊异地瞠大了眼睛,「争宠?争什么宠?」

欧阳柏面不改色地说:「比如说你的MILK,MILK必须优先让我喝,晚上你得乖乖让我抱着睡,我没有抱你会睡不着,还有……」

「你!你要跟小BABY抢喝?」她快晕了。

「我们可以给小家伙另请妈,再多请几个保母照顾,反正,你不可以有了BABY就冷落我,我要在你心里排第一位,谁都不可以跟我争!」他霸道地说。

「天哪,我真是……败给你了!」「唔,你知道就好……」

七个月后

一个健康的男婴诞生了,母子平安,初为人父的欧阳柏笑颜逐开,为小男婴取名欧阳林。一家三口隐居在加州小镇圣塔摩尼卡,过着幸福甜蜜但绝对称不上「平静」的生活。

「宝贝,我也要吸。」看见爱妻喂婴儿喝时衣襟半敞、酥半露的诱人模样,欧阳柏立即觉得唇干舌燥、浑身发热,激亢的欲望在血里沸腾。

「你等一下好吗,BABY还没喝饱耶!」林草草露出求饶的眼神,小的还没摆平,大的又要来分一杯羹,她实在是穷于应付。

「我现在就要嘛!」欧阳柏不由分说地黏上她,先是舔吻她敏感的耳垂和脖子,敏巧的舌尖逗得她酥痒难耐,而正忙着喂的她本腾不出手来抗拒他,只能缩着脖子闪躲他的攻势,一边喃喃哀求他:「不要这样,欧阳,别闹了……」

可他对她的吟求置若罔闻,烫人的薄唇沿着她的粉颈一路来到她诱人的酥,生产之后的她脯更形丰硕柔软,他迷恋地抚上她白嫩高耸的房,修长的手指来回爱抚着她,那软绵绵的触感进一步刺激着他熊熊的欲望,他俯低头深深地嗅闻她前迷人的香。

「呜哇!呜哇……」可怜的小婴儿竟然被他的老爸「挤」到一边纳凉,喝不到,放声大哭起来。

「唉,你看你!你把儿子弄哭了啦!」林草草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把儿子抱稳了,重新将头塞进他嘴里,堵住了他的哭声。

欧阳柏气愤地看着儿子吸时幸福满足的小脸,心想,这小家伙好滑头,抢不赢他就用泪水攻势,这一招真是所向无敌。

「呜……呜……我好可怜喔,人家好想要吸……」好吧,如果哭一哭就有吸,那他也用这一招好了。

林草草摇头叹息,无可奈何地说:「好啦好啦,算我怕了你,一人一边,不要争了啦……」

「唔……」欧阳柏露出得意的诡笑,双手捧着她丰盈高挺的房,低头含住了一颗酒红色的小蓓蕾,辗转舔逗吮吸,如愿以偿地品尝到一滴滴甜美的汁。

林草草满脸嫣红地咬住了下唇,不想在喂的时候还发出咿咿唔唔的吟喘,他吸就吸嘛,干嘛对她的头又啃又舔的,双手还捏揉摩搓着她的房,弄得她好……难受!

过了半晌,欧阳柏轻悄悄地将熟睡的儿子放在一边。

「宝贝,小家伙睡了,我好想要……」他已经忍得快内伤了,幸好小家伙还算识相,在「儿童不宜」的当儿乖乖阖眼睡觉。

「不要嘛!我好累喔,你不要碰我啦……」林草草揉了揉酸疼的眼皮,喂喂了半个小时,她好困、好想睡觉喔!

「宝贝,乖,给我一下下嘛……」他迅猛有力的动作跟轻柔诱哄的语气形成强烈的对比,草草惊呼一声,随即被压在他坚实刚强的身躯下,他拨开她的大腿,温热的大手整个攫住她幽秘潮湿的三角地域。

「不……要……」她无助地抓住他的手,想要阻止他褪下她的内裤。

「你的底裤湿了,脱下来吧,待会儿我再帮你换上一条干净的,嗯?」他在她耳畔柔魅低语,饱含情欲的重气息拂向她一片绯红的小脸蛋。

「讨厌啦!都是你害的!」喂竟喂得「那里」也流出汁来了,真是羞死人了啦!

「是!是我不好!我这就帮你舔掉。」欧阳柏双手托起她浑圆的臀部,把脸埋进她双腿间,舌蕾挑弄她敏感的小核。

「啊……」随着她不由自主的急喘,丰盈挺立的房极其煽情地起伏着,他一抬头看见了,深幽眼眸中的两团欲火更加炽烈狂燃。

「宝贝,宝贝!你会把我逼疯的!」他嘶吼一声,双手一左一右攫住了那两座诱人的丘,不可自抑地用力搓捏起来。

「欧阳……」她哀吟着承受这甜蜜的折磨,她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他这么疯狂的要她。他迅速剥光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傲人的刚健身躯。

在这副强有力的躯干下,她显得格外的纤细娇弱,流露一种楚楚动人的媚态。

「宝贝,我会疼你的。」他捧起她的嫩臀,腰部一用力,刚硬的硕大准地侵入她湿润幽挤的蜜中。

「噢……」她被他冲击得整个人往后一仰,软软地倒在床上。

「草草,草草……」他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躯里,而他的一部分已经完完全全进入她体内,与她合而为一。

看见她额头上渗出的汗滴,还有她虚软昏眩的样子,他的心都快揪作一团了,「草草,你怎么样?我还可以继续吗?草草……」

「我说我不行了,你就会停下来吗?」她幽幽地说。

「宝贝……」欧阳柏凝睇她良久,挫败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他开始缓缓地抽离她温湿幽紧的小。

「等一下。」她倏然用双手环住他的腰,不让他退出去。

「怎么了?这样也痛吗?那我再轻一点儿……」他的语气温柔得叫人心醉。

「欧阳,你先告诉我,你跟夏雪以前究竟有过什么恩怨情仇?」

这半年来,无论她如何追问都无法从他口中问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她决定了,要在这「关键时刻」向他逼供,看他招还是不招!

「什么?」他愣了一愣,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宝贝,我们正在做爱耶,可不可以不要提别的事?」

「不行!你再不说清楚,我……我就不让你进,也不让你出……」她使出了「杀手锏」。

「我和夏雪是同乡,从小玩到大,我以为这一辈子会跟她在一起,可她却不这么认为,她只当我是兄长,我那时很偏激,不但不能接受,还对她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情,所幸并没有真的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欧阳柏娓娓道来的时候,趁她听得入神,毫无戒备,他便缓缓的律动起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快告诉我嘛!」在好奇心的作祟下,她本没注意到他攻城掠地的动作。

「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别提了行不行?」他的动作愈来愈激烈了。

「不行,你不说我就……啊!你、你……」看样子她没法子威胁下去了,他早已在她身上尽情驰骋起来,他的刚强坚挺正一寸寸攻袭她柔软的幽域。

「欧阳,你爱她比较多?还是爱我比较多?」她攀住他的肩膀,幽幽地问。

「小傻瓜,我爱你,就只爱你一个!明白吗?」

他跪在她大张的两腿间,有节奏地前后摆动强健的腰部,狂肆猛烈地撞击她,「以后别再问这种傻问题了,尤其是在我忙着跟你做爱的时候,别问东问西的,你要专心一点儿,这样才可以体会到我在你里面的美好感觉……」

「讨……讨厌啦!别……别太用力,床……都在摇晃了……」

忽然「啪」的一声,这张古董大床承受不了折腾而崩塌下来。

「呜哇!呜哇……」酣睡中的小婴儿被这「人为」的灾害惊醒了,哭得脸色发紫,仿佛在懊悔自己投错了胎……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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