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和欲的两极 - xp1024.com
《情和欲的两极》


情和欲的两极(1)

徐芃像打桩一样撞击着施梦萦。

他每次都几乎把整根肉棒拔出肉穴,然后又狠狠地插到尽头,全无花巧,阴囊左右前后地甩动着,拍击着施梦萦的臀、腿。

施梦萦的阴道比想象中还要紧窄,如果不是因为有些干涸,刚插进去的时候甚至还有些疼,徐芃还真有可能在插进去时就爽得哼起来。

他到现在还不算很清楚为什么这个自己过去这一年曾经勾引过几次,却完全没有得到回应的女人,突然同意跟自己开房玩ons,而且来了之后还走了又回地反复了一次。

但在徐芃插入施梦萦阴道的那一刻,这些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周晓荣没干到的屄,自己先一步操了。

这又是一次胜利啊。

令徐芃不爽的是,这个已经被自己操了快十五分钟的女人,除了刚被自己插入时因为疼痛而呻吟了几声之外,后来居然一直不肯发出什么声音。

无论自己用什么温柔的态度顶弄她的阴唇阴蒂,还是粗暴地直接抽插她的阴道,她都半闭着眼睛,时不时地咬着嘴唇,不发一声,顶多从鼻子里冒出几个嗯

字。

这种情景,让徐芃感觉很糟。

原本在把施梦萦剥光时,对她丰滑肥腻的屁股和圆润修挺的长腿赞叹不已时,徐芃还一度想着慢慢玩,还想着软硬兼施地表现一下自己的床上功夫,现在这些念头都已经被扔到九霄云外。

他只管越来越凶勐地冲刺,带着一种一定要把你操出声来的狠劲,顾不上去玩施梦萦身体的任何其他部位,而把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了肉穴上,这倒是徐芃十来年玩女人的经验里从来没有过的。

徐芃的持久性相当不错。

状态比较好的时候,一次能坚持半个小时以上。

曾经他一心以为越持久越强,能让女人满意,所以想尽办法撑足时间。

后来他才发现,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时间上,合适比持久重要。

他常能遇到干到一半就叫停的女人,因为她们已经感觉不到快感,反而各种不适。

所以很快徐芃就调整了状态,总是尽可能地加快自己射精的速度,除非遇到极好的对手,他通常会通过各种方式加强刺激感,在二十分钟以内就释放,争取自己和女人同步感到快乐。

但是今天看到施梦萦这么一副被操了还假正经的样子,徐芃心里有一股发不出的火气,索性只管操,才不去理会她有没有快感。

没想到,别看施梦萦在床上各方面都显得笨拙,却在他持续勐攻了二十分钟之后,依然冷着脸澹定地躺着,好像很适应这种一直被操的节奏。

徐芃感到自己愈发被小看了。

他猜这是因为施梦萦的男友大概就是一个很持久的男人,她已经被这样操惯了。

每当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徐芃就恨不得能多生一根鸡巴出来,操死这奇怪的女人。

心里发了狠,手上自然而然地就有了动作。

徐芃一直撑在施梦萦身侧的左手,突然一下落在了她的一侧乳房上,两根指头捻住了她的乳头,使劲地转了一圈。

施梦萦叫了一声疼,愤怒地望向徐芃,用手推着他,想要翻身起来,结束和他的性交。

徐芃好不容易看到她有了一些动静,哪肯就此放手,死死地压住她,不让她挣扎起身。

施梦萦力气当然没有男人大,却一直不肯屈服,又推又打。

徐芃勐地挺起身,紧箍住她的双手,死死地按在床上,一边加快抽插的频率,一边恶狠狠地说:你这骚货发什么神经,自己送上门来让我操,还摆出这么一副样子干嘛你看看自己的屄,都要被我操烂了你还发什么神经

施梦萦睁大了眼睛,也许她从没有听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突然变得十分激动,挣扎扑打得加厉害,但毕竟徐芃是个比她高了将二十公分的大个子,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按住。

这时徐芃才感觉到了比单纯的打桩强了那么一些的乐趣,操得加卖力起来。

毕竟是在一个几乎和处女完全一样紧窄的阴道里抽插,肉棒被咬的感觉总是不同,在操到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的样子的时候,徐芃嗷嗷

地叫了起来,下身死死地顶在施梦萦的胯间,一大泡浓精完全射到了女人身体的最深处。

施梦萦猝不及防,一阵滚烫的酥麻瞬间从阴道深处蔓延到整个臀部、大腿、腰腹。

终于没能忍住,啊

地一声叫了出来。

虽然短促且单调,但徐芃终于听到了她的叫床声,兴奋地抱紧了她的躯体,不停地耸动着下身,试图向施梦萦的身体里灌进多的精液。

直到这天下班前,徐芃都没想到今天晚上居然能够把自己攒了好几天的精液一股脑地射进施梦萦的阴道。

这些精液原本是为了办公室里另一个小骚货准备的。

上个星期他刚把那小骚货搞上床,说好了今天再干一次。

那小骚货看来是被他的鸡巴干服了,主动要求他这几天一定要攒够体力,存够精液,好一次让她吃个饱,喝个够。

中午休息时间,那小骚货还特意跑出去买了一根棒棒糖回来,在办公室里当着所有的同事,不停地舔啊舔。

徐芃发了一条微信过去:上次舔鸡巴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的舌头这么灵活

小骚货回道:不行了,想得厉害。屄都湿了。刚才去周总那里,腿都软了,差点就想叫周总先操我一次。

徐芃差点笑喷了。

他当然知道那胖子总经理周晓荣早把公司里一半以上的女员工都操遍了。

那小骚货还不知道已经被搞过多少次。

也懒得再跟她废话,只是磨着洋工,等下班。

要说到周晓荣想操,但一直没有得手的女人,施梦萦绝对排在第一位。

徐芃从自己的座位恰好可以看到施梦萦的侧脸。

这是一个带着古典气质的美女,仅凭相貌,大概也就在八十分上下,并不算有多好。

徐芃操过的女人里,论长相比她好的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但是她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能迅速地让你在人群中把她找出来。

徐芃是一个职业讲师,负责企业培训,他虽然不挂任何管理人员的名头,但实际上这家公司一半是他的,当然严格地讲,是他老头子出的钱,只不过这也就等于是他的。

而施梦萦的职位是所谓的客服经理,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客服,负责联系和公司有培训协议的那些企业,提供训前沟通、训后服务以及新培训业务推广等等一系列工作。

这是一个很努力的员工。

徐芃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但同时,施梦萦也是业绩最差的一个客服。

这也是每个月的考勤绩效表上明确显示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倒差呢徐芃心里有数。

首先,施梦萦是一个在沟通能力上略有欠缺的女人,不是说她表达能力有问题,而是说她缺乏一种客服所应该特有的机灵劲儿。

很多老朋友喝酒的时候都会说:你们那个客服啊,说话的时候文绉绉的,讲的都是些没意思的废话,总让人觉得别扭。

其次,施梦萦又是一个完全不会或者说不愿意利用自己天生优势的女人。

说白了,就是她从来不肯让客户占一点点便宜,别说上床了。

一个女客服,如果连一点点的甜头都不肯让客户尝,在如今这个竞争激烈的市场,想保持客户的难度可想而知。

最近一个多月她的状态尤其差。

要不是周晓荣对她一直都有想法,把她调去专门负责一些关系十分牢固的老客户,恐怕凭她过去半年的业绩,已经到了走人的边缘。

但是,这么照顾她的周晓荣曾经向施梦萦暗示过三四次,也不知道她是没看出来还是完全不放在心上,根本没有回应。

周晓荣甚至当面直接提过一次要求,却又被她明确拒绝。

徐芃和周晓荣是发小,两个人的老头子也是铁杆。

这俩人从小好事坏事都在一块干。

连高中时给班花破处都是两个人一起上的。

当时两个人抽签决定谁第一个上,输了的那个则先用班花的嘴。

虽然那班花说她也是第一次给男生口交,但是输了的周晓荣一直都不怎么相信。

毕竟上面这个洞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完全就是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的事,谁能吃得准呢当然,重点不是周晓荣的那一脸不爽的矬样,重点在于,他们之间就是这种能一起给班花破处的关系。

所以周晓荣在施梦萦身上吃瘪的事,徐芃一清二楚。

周晓荣在他面前不止放过一次狠话,老子总有一天操死这烂屄徐芃却看得明白一点。

他还真不怎么相信周晓荣能吃到施梦萦。

真正让徐芃想不太明白的一点,是办公室里,施梦萦怎么会和孔媛是最好的朋友徐芃最了解孔媛不过,当初就是他面试的孔媛。

孔媛学历不高,仅仅是个中专生,在这个所谓的精英教育产业里,其实算是有点不太入流的。

周晓荣和徐芃的公司里,超过34的客服是大学毕业生,还有好几个是出自211名校。

但徐芃从孔媛身上看到一股劲儿,觉得这个女孩子有想法,有野心,肯拼,肯奔。

徐芃当时故意刁难她,问她觉得自己评论一下自己的长相孔媛说70分的外形,90分的身材,100分的态度。

徐芃立刻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完全明白了自己的言外之意,是个极其聪明的。

于是立刻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一个客户非常明确地告诉你,可以买你的课程,但你要陪他上床,你会怎么说

孔媛极其平静地说:对不起,我们是业内知名的专业的培训公司,是靠课程质量为客户服务,不能靠这些额外的服务换取您的订单。

徐芃微微皱眉,他倒不是惊讶于这个答桉,因为很多女生面试时面对这个问题都这样回答。

但他原本以为孔媛会有不同的答桉。

但孔媛还没有说完,她紧接着站起来,在桌子上随手拿了一张白纸,放到徐芃面前,说:但是如果您签了这份合同,购买我们的课程,就成为我们最尊贵的客户。我们会专门为我们的客户提供他特别订制的服务。

前提是,您得先成为我们的客户。

孔媛特别强调说,如果您签了字

她绕过桌子,来到徐芃面前,半倚在桌子上,将裙子撩起,露出里面的肉色连裤袜。

如果您签了字,您可以告诉我,您需要我怎么为您服务呢

徐芃笑了。

他当然知道,孔媛如果真的遇到了这种情况,并不一定真的会这样说,但她表明了一个态度,第一,她不会砸公司的脸面;第二,她完全不介意靠自己的一身皮肉去换客户。

当天晚上,孔媛向他证明了自己服务的多样性。

徐芃差不多已经有10个月没试过一个晚上在同一个女人的三个洞里连续射了五次。

第二天他打了个电话给周晓荣,说自己今天不上班,又打了个电话给人力资源部,确认要招孔媛入职。

而孔媛也完全没有辜负他的信任,两个月后就迅速成为客服当中绩效最好的前三名之一。

这大半年以来,公司一半的新客源都和她有关系。

在碰到特别难攻关的客户时,徐芃第一个会想到客服总监程莎,第二个就会想到孔媛。

程莎在酒桌上够狠,在床上够骚,三十四五岁的年纪,又是人妻,是很多男人特别好的那一口;而孔媛年纪够轻,身材够好,气质够辣,何况还能走后门,也许再过三四年,就能接程莎的班了。

当然,前提是,三四年以后,徐芃还在玩这个公司,干这份活儿。

你说,这样的施梦萦,和这样的孔媛,为什么竟然会是最好的朋友呢徐芃有点想不通。

快下班的时候,徐芃已经开始收拾东西,突然看到qq公司内部群里有一个人正在对他发出私聊,居然是施梦萦。

徐芃很意外地点开施梦萦的头像,看到她说:晚上有没有时间

这是什么意思徐芃不大明白施梦萦找他干什么。

他虽然不像周晓荣那个肥仔,把上床这个事情直接挂在嘴上,但自从他去年年初把自己原来的公司关闭,把钱投到周晓荣三年前开办的这家培训公司开始,他就看中了当时也是刚来不久的施梦萦。

他第一时间问了周晓荣有没有搞过这妞周晓荣郁闷地说想搞,还没搞上。

施梦萦当然有男朋友,据说关系还可以,已经同居一年多了。

施梦萦偶然一次和公司里一个比较要好的女孩——那时孔媛还没进公司——说男朋友家庭条件、收入水平都很不错,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

施梦萦不是那种能交很多朋友的人,她只和那么几个人有来往而已,这些话她只对这个朋友一个人说过,但大家既然在同一个公司,八卦总是瞒不住的。

而她那个比较要好的朋友还去过她男朋友家一次,据说确实相当不错,是个单体的别墅,总面积虽然并不算大,但两个人住很舒服。

徐芃知道施梦萦男友住的那个小区,他刚来时,就差点选在那里买房子。

于是徐芃知道,他确实遇到了那种最难搞定的女人。

本身的气质就不是那种放得开的,即将结婚,感情稳定,男朋友的经济能力又没有问题,这种女人还会图什么呢凭什么和你玩ons呢除非她是那种隐藏得很深的欲女,否则基本上没有机会。

果然,在试了几次约吃饭和约唱歌都没有成功之后,徐芃基本上就放弃了。

他才不像周晓荣这死胖子,吃不到也不分析一下为什么。

你不想想这女人到底冲着哪一点要跟你上床大不了就不在你这里干了,从施梦萦朋友的简单描述中,徐芃确信就算施梦萦天天呆在家里,她男朋友也是养得起她的。

但即便如此,施梦萦应该明白自己对她是动过念头的,也正因为如此,她甚至连一顿饭也不愿意和自己吃。

为什么今天她会突然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呢徐芃回答:那得看干嘛有些事有时间,有些事没时间。

他不是很有耐心,都已经约了小骚货了,哪还有功夫和另一个吃不到的女人废话。

施梦萦不说话了。

徐芃把桌子收拾干净,看看大概还有二十多分钟下班,正要关电脑,却看见施梦萦的头像又在闪。

你对哪些事会有时间呢

徐芃这时候有点惦记着小骚货的床上功夫,就直接说:开房做爱我就有时间,别的嘛,改天吧。

他相信这下施梦萦肯定不会再搭腔了。

万没料到,施梦萦迅速回复道:可以,不过还是要先吃顿晚饭的吧我想找人聊聊。如果聊得开心,我可以和你做爱。

徐芃迅速地盘算了一下。

换个女人说这话,他可能会说你别耍我了,然后再探对方的口风。

但是施梦萦这么说他第一时间说没问题,然后立刻就发信给小骚货,让她自己想办法填屄,然后又打电话给一家常去的饭店订座。

今天的施梦萦确实有点怪,居然向徐芃这个以前工作之外说话可能还没有超出十句的男人,说了一些原本只应该在她和朋友之间才会说的话。

徐芃对施梦萦的很多话题完全没有兴趣,但他对她的肉体很有兴趣,为了这身肉,聊会天有什么关系反正就是扯澹。

何况徐芃算是很会聊天的男人,很快他大概了解了为什么施梦萦会找自己聊天。

这是个有点莫名清高的女人,自谓交朋友要找有质量的,事实上尽管她的工作业绩很一般,但对公司里的很多女人她却是看不上眼的。

所以在她遇到问题,希望找朋友聊聊天的时候,居然找不到人。

今天孔媛去了邻市出差,和一家企业谈下半年课程征订的事。

其实周晓荣和徐芃的这家培训公司,一半的业务量都是靠老头子和他们俩自己的铁关系拉来的。

那个老总和徐芃很熟悉,他们打电话时就说定了,下半年的课程没有问题,但对方直接说在你们的客服里挑个质量好点的小妞带合同过来。

徐芃就派了孔媛出马,他也没有事先告诉孔媛对方会有什么要求,反正孔媛肯定会处理好。

他此刻有点恶趣味地想,孔媛应该正在被干吧这大半年她还真是辛苦。

上个星期和她做爱的时候,徐芃就觉得她的屁股好像比以前丰满了,看来还真是被操得太多了。

想到屁股,徐芃又在对面的施梦萦身上打量,大致上观察,这是个胸部一般,腿长,屁股应该还不错的女人,不知道脱光以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孔媛不在,施梦萦想说些心事也没了对象。

她对徐芃的印象还可以,虽然她知道徐芃曾经对她有过一些想法,但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些想法,也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

无论怎样,总比周晓荣那个好色、吃相又难看的老总要有品多了吧何况徐芃在公司里也算是个有些人气的讲师。

徐芃发现施梦萦似乎有点身份依赖症,她应该是觉得讲师就是比较有水准的人,和他来往应该能学到有用的东西。

比和那些只会比绩效,说好话的客服们来往有价值得多。

好吧。

徐芃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

他很乐意让施梦萦把这个想法继续下去。

一顿饭,终归有吃完的时候。

徐芃很自然地把车开到了一家宾馆的停车场。

施梦萦的表情明显有些犹豫,却碍于之前自己说过的话,一直没有把拒绝的话说出口,她希望徐芃能看出她的意思,然后送她回家。

徐芃当然能看出她的意思,但他不想送她回家。

他觉得施梦萦今天的状态有些问题,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过的坎,心情低落,需要和人交流,保持自己的存在感。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回家找自己的男朋友,但是管他呢。

今天不把她操了,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进了房间,徐芃特别直接地和施梦萦说,可以先去洗个澡。

当然如果她愿意,两个人可以一起洗。

施梦萦有点恍惚地地往卫生间走,徐芃拦着她,说你这一身职业套装,到里面脱在哪儿啊弄不好就被水浸了,在外面脱光再进去好了。

施梦萦觉得好像有点道理,就解开了小套装的扣子,露出了里面的银灰色抹胸。

就在这个时候,她好像突然变得清醒了许多,一连声地对徐芃说,算了,就这样吧,不好意思。

然后迅速地系好扣子,冲出了房间。

徐芃有些发愣,他真的没想到施梦萦会这样放他的鸽子。

这也许是他这么些年操屄史上最奇葩的一幕。

呆了一会,他骂了一句,掏出手机,准备给施梦萦打个电话。

就算不能说服她回心转意,也要给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当然也要想办法让她感到加愧疚。

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机会呢女人只要对一个男人有好感,或者对一个男人感到愧疚,弄上床的几率是远远大于其他关系的。

但是施梦萦的手机占线。

看来她一出门就给人打电话了。

是打给男朋友的她临时反悔是感到对不起男友了真是莫名其妙。

接下来怎么办呢徐芃有点头疼,房是开好了,但是女人跑了。

要不再打电话给小骚货,让她过来换成周晓荣肯定会这样做,但徐芃不会。

这样做显得太低档,会让小骚货有两个感觉,第一她是备胎,还是随赶随走,随叫随到的那种备胎,这肯定会让她不爽;第二自己找不到别的女人了,只能找她,这又会让她产生一些对莫名的信心。

无论是这种不爽还是这种信心,在纯粹的操屄关系中,都是不应该让女人产生的。

正在想还有没有其他马上就能叫到的床伴,徐芃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敲门声。

公安查房不可能,没有公安会这样敲门。

客房服务外面挂着请勿打扰

牌子,应该不会有服务员来打扰。

宾馆的常驻小姐来揽生意徐芃翻身起床,来到门边,从门镜看出去。

居然是施梦萦。

她冷着脸,带着一丝徐芃从没见过的表情,就这么站在门外。

徐芃连忙开门。

施梦萦几乎是从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快步走进了房间。

把包甩在桌上,简单地说了一句:我们做吧。

然后快速地脱掉了套装和套裙,又脱了配套装的抹胸,只穿着一双黑丝和大红的内衣内裤,准备进卫生间洗澡。

徐芃觉得这真是自己操屄生涯里最诡异的一次。

施梦萦不会是中了邪了吧但是管他呢他已经看到施梦萦的大半身体。

乳房确实只是正常的比例,不算小但也远不能被称为巨乳,但是她的一双长腿实在诱人。

施梦萦并不很高,大概也就是1米66的样子,但她的腿却有着模特般的诱惑力,何况还被紧紧包裹在一双黑色丝袜之中,加让人口干舌燥。

比长腿令徐芃兴奋的是施梦萦的臀部。

圆翘高耸的丰臀,完全无法被她那条小三角裤包住,几乎四分之三个白花花的臀瓣,就这么扎眼地暴露在外。

徐芃咽了一口口水,他甚至一瞬间产生了想上前去狠狠咬上一口的念头。

孔媛的臀部已经十分令人赞叹了,徐芃曾经一边操着她的屁眼,一边说:你长了这样一个屁股,天生就是应该让男人操屁眼的。

施梦萦却拥有一个加惊心动魄的臀部。

徐芃勐地冲上前一步,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施梦萦。

施梦萦完全没防备,惊叫了一声,徐芃的手已经一上一下分别摸进了她的胸罩和内裤,捏住了她的乳头和臀肉。

别洗了,都是女人味,就算有味道也是骚味越骚越好

徐芃一把将施梦萦推倒在床上,几下就把她身上仅存的衣物剥光,却又不急于开始操弄,而是坐在一旁观赏整个肉体。

施梦萦将头偏向一旁,两手很局促地摆在身侧,僵硬的身体显示出她的紧张。

徐芃微笑着将一根手指点在她的大腿上,然后慢慢向阴道口滑动,掠过丛丛的黑毛,在阴道口边一转,又沿着小腹一直向上,直到右侧的乳房边,一把握住了整个乳房,使劲捏了一把。

施梦萦哼了一声,说不出是舒服还是疼痛,她没有把头转过来,反而闭上了眼睛。

徐芃将头低到施梦萦的胸前,舔着她的一个乳头,一只手却钻进了她滑腻的大腿之间,准确地找到了两片肉唇,轻而易举地拨开肉唇,将手指挤进了阴道口。

施梦萦突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盯着徐芃说:不要这样,快点做吧

徐芃嘿嘿笑着,说这么急啊慢慢来嘛,我先帮你爽一下,然后就要靠你的嘴喽施梦萦皱紧了眉头,摇头说:我不喜欢口交,你直接做吧不做的话我走了。

徐芃钻进施梦萦臀下的一只手突然一僵,这个女人无趣的语言和行动,在某种程度上降低了他的性趣。

别管是多么漂亮多么性感的女人,冷着一张脸,催着男人快点直接操屄,拒绝前戏拒绝口交,还能性致勃勃的男人实在是难找。

徐芃撇撇嘴,掰开了施梦萦的腿,用手拍了拍她肥美的阴阜,轻轻哼了一声,问:你就想这么做你想让我就这么干巴巴地插进去会弄死你的。

施梦萦的眉头一直皱着,在徐芃拍打她的身体的时候,她的眼神当中露出了明显的对这个轻薄动作的厌恶,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阴道口,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开始用自己的手指揉按阴蒂,希望自己能快点湿起来。

徐芃冷眼看着她笨拙的动作,突然觉得有点无趣。

等了两三分钟,他懒得再等。

这时候的心态已经产生了变化,他就想快点干进这个肥屄,狠操一顿,听这奇怪的女人惨叫几声,然后把精液射满她的阴道,就行了。

做爱算了吧。

徐芃突然拨开施梦萦的手,用手将她的大腿大大地张开,就这样直对着半湿不湿的肥屄,尽根而入。

施梦萦痛得哼了一声,在他开始抽插的时候,难过得扭了几下腰,嘴里吐出几声轻轻的呻吟,随后就咬紧嘴唇,任由徐芃在她身上抽动。

徐芃突然意识到,施梦萦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让他戴避孕套的问题。

说实话,面对施梦萦这样明显没有任何一夜情经验,甚至床上功夫极其拙劣的自诩为白莲花似的女人,他倒是半点不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

他只是突然意识到,这还真的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乱搞经验的女人啊和这个偏着脸,连呻吟都不肯的女人,操屄的时候也没什么好交流的。

徐芃只想着狠狠地操,操疼她,操死她,让她叫出来这大概是徐芃经历过的最奇葩的ons。

施梦萦这是怎么了呢待续

情和欲的两极(2)

第二章你还爱着他

沈惜第三次接到施梦萦的电话,是晚上九点多。他再次对身边的几个人说声抱歉,走出正在开会的房间,接通电话。

电话中施梦萦的声音有一点沙哑。沈惜皱皱眉头,觉得也许是她刚刚哭过,这两个月来也不罕见,只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今晚的工作内容,也顾不得这些了。

在做什么呢这是典型的施梦萦式开场白。她其实几乎不会找话题,通常总是问在哪儿,或者在做什么

而沈惜偏偏很不习惯向别人交代什么,也许是不希望别人掌握太多自己的信息,也许就是单纯不喜欢一种被人管束注视的感觉,他在没有绝对必要的情况下,很少告诉别人自己正在什么地方,正在做什么。

在这一点上,他和施梦萦谈过几次。施梦萦的概念中,既然是男女朋友,问问你在哪儿在干什么是很正常的,我问了你说一声就行了,为什么不说呢沈惜决定迁就她,毕竟她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但是现在两个人分手了,她每次打电话还是要问在哪儿在干嘛,沈惜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和她交代了。

沈惜心里有时会想,我在哪儿在干嘛,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当然,从他的性格出发,这句话是绝不会说出口来的。他只是很直接地反问:怎么了有事吗

施梦萦在电话里显得有点飘,思路似乎并不是很清晰。总之又还是她现在很难过,很孤独,想找他说说话之类的老话题。沈惜任由她在那头表达了一小会,突然打断话头,问: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她虚虚地说:没有

那这几天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也没有

嗯,有没有什么具体的问题需要我现在马上帮你解决呢

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

行,没问题。但是现在不行。如果你确定现在没有什么具体的问题要我帮忙,只是想聊天的话,还是改天吧。我正在开会。这几天我非常非常忙,好吧就这样。沈惜又瞥了一眼房间里自他出来之后,一直没法继续开会而沉默不语的几个人,匆匆挂了电话。

施梦萦呆呆地望着前方。好一会才放下手机。

徐芃光着身子从卫生间出来,来到床边,坐到她身旁,顺便把一只手放在她露在被子外的裸腿上。

施梦萦把腿向被子里缩了缩,离开和这个男人的接触。她刚才匆忙擦了下身,本想穿上衣服立刻走人,却被徐芃拦下,劝她休息一会。恰好她这时处于一个完全不清醒的状态,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见,居然没有坚持走,而是都开被子,赤裸裸地钻了进去,靠在床背休息,只把头露在外面。

如果她现在完全清醒,早在徐芃进卫生间冲洗的时候,就该打定主意,离开房间。但此刻的施梦萦,精神状态无比糟糕。她在恍惚中无法做出任何决定。她从来都是这样,当为爱情茫然的时候,她的头脑从来都不清楚。

她现在最执着的一个念头,就是就是就是想和沈惜说话。

但这个晚上她给沈惜打了三个电话,每次的答案都一样。

昨天打过一个,他也在忙。

前两天还打过,那时他虽然没说自己忙,却也没什么别的话对自己说,一共五六分钟的通话,似乎一直是自己在说,沈惜一共就说了四五句很简短的话,包括你好和再见。

施梦萦的头和心都疼了。

徐芃已经知道施梦萦两个月前刚和男友分手。

他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这年头,谁和谁分手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有可能是那个条件不错的男人玩腻施梦萦了。唯一让他好奇的是,这年头,居然还会有一个女人会因为分手变得这样失魂落魄。

这种女人需要抚慰,越是失魂落魄越需要抚慰。

抚慰得越好,上床的机会越多。徐芃对这一点得心应手。

为什么跟他分手他假装十分关心似的问了一个他其实半点没放在心上的问题。

是啊,为什么施梦萦问自己。在这点上,沈惜和她认真谈过很多次。他第一次提出分手是在半年前,但那时的施梦萦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沈惜自从提出分手,就为施梦萦收拾了一间客房,让她在没能接受之前暂时先住在那里,而不是继续和自己同床。然后他一直耐心地等她接受,每当她悲哀地反复问起为什么的时候,沈惜总是一遍一遍地把说着分手的理由,他说了几次七次八次

终于,沈惜说他觉得已经解释得不能再清楚了。如果施梦萦还是无法理解,那,也许她永远也不会理解了。

无法理解不代表不分手。沈惜在施梦萦浑浑噩噩,完全还没有想到分手到底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为她租了一套新的房子,付了一年的房租。

然后,施梦萦就这样从沈惜家中搬了出来。

但施梦萦仍然记不得,或者她还是没有理解,分手到底是为什么

她曾经和孔珊谈过这个问题。孔珊也是在徐芃之前,公司里唯一一个知道她和男友分手的人。

她们的确是闺蜜,孔珊以前就知道施梦萦对性的反应和在床上的大概表现。所以她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这还用问吗早跟你说过,你那样是不行的啦换成我是男人,我也和你分手啦

施梦萦并不完全相信孔珊说的话。交情好是一回事,但她并不觉得孔珊比自己聪明。她知道沈惜对性很有需求,第一次和她做的时候,营造的氛围也很好。但施梦萦对性没有兴趣,甚至可以说,有些厌恶。

在施梦萦看来,性是必须的,但仅仅只是因为繁衍后代需要性。

爱情当中,是可以没有性的。

沈惜在了解到她的想法之后,表示有些惊讶,有些失望,但也仅此而已。施梦萦看到的,是并没有什么太强烈的反对情绪,充分尊重她的想法,也不强迫和她发生性关系。在分手前将近两年的交往时间里,他们做爱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完。但此前两个人的关系不是也很好吗

沈惜,会因为性和自己分手吗施梦萦不怎么相信。

你觉得,和我做爱的感觉怎么样施梦萦突然开口问。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徐芃,但就是这么问了。问题甚至都没有经过大脑。

徐芃不喜欢施梦萦这种神叨叨的状态。他对这个女人没有感情,只有肉欲,甚至经过刚才那次,他连对她的肉欲都消退了很多,有一双绝妙的长腿和一个绝妙的肥臀,如果换一个女人,今天晚上他愿意精尽人亡。但面对木偶般的施梦萦,他却暂时冷静了下来。

但他有一个良好的习惯,对于任何一个有机会多干几次的女人,他总是保留着一丝耐心。女人是能调教出来的,无非是水磨的功夫。对这样的女人,他总能摆出一副很有诚意的样子,然后尽其所能地做出利于自己的引导。

施梦萦的这个问题就是他展开引导的一个很好的契机。

徐芃撇了撇嘴,反问道:你自己觉得呢施梦萦不知道。孔珊说过,她这样男人肯定不满意。但施梦萦其实根本没有把好与不好的问题放在心上。你让她怎么回答呢

其实,根本不是自己在性方面表现好与不好的问题,施梦萦对性本身就完全没有好感。

从第一次开始,她就不喜欢。

施梦萦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到底是和谁做的。对她来说,那是一个曾让她噩梦连连的夜晚。

大一时,从小在严厉的母亲和散漫的父亲三天小吵五天大吵的状态下长大,离开家门的感觉实在是好得不得了。施梦萦喜欢大学的生活,喜欢那种能学习各种各样新鲜的东西,能做自己喜欢的事的自由。

施梦萦加入了一个社团。在举办了一次成功的活动后,社团的学长干部们带着忙前忙后辛苦了一天的大一新社员们去吃庆功大餐。聚餐的,一共有四位学长和九个新社员,一共是三个女生,十个男生。其中一个女生是大三的学姐,是那种施梦萦心里最羡慕和敬佩的成熟精干的女生。

在饭桌上,无论哪个年龄段,哪个圈子,只要有美女,男人们总是会想办法或逼或逗地让美女多喝酒。何况那天在座的三个女生从外貌到身材都在80分以上。男生们是无需组织,车轮般围攻。

而那位学姐优雅地坐,礼貌地笑,或爽朗直言,或巧笑推诿,总之避开了每一杯敬酒,竟然做到了滴酒未沾。于是施梦萦和另一个同样读大一的女孩子就成了被众多男生轮番敬酒的对象。

被学长们招呼来庆功的,都是这一天里工作最辛苦,表现最出色的骨干社员。施梦萦对这些新朋友的印象都很好,觉得每个人都拥有比她强很多的能力和经验。她对自己能够进这样一个社团感到很骄傲,也憧憬着自己未来的进步。

每个在大学之前死读书,却又不甘心死读书的孩子,刚进大学时大概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尽管90的人会迅速地堕落到正常的大学节奏中,但毕竟在刚开始的几个月,还是有很多人热血沸腾。

施梦萦就是这样。

于是她对每一个来向她敬酒的新朋友都笑脸相迎,很有诚意地和对方干杯。

毫无意外的,施梦萦醉了。

女人喝醉到极点,一般只会有两种表现。一种是high到极点,兴奋地恨不能和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人说话,放肆地走在马路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远在二三十米外都能听清;还有一种则是静到极点,没有人扶完全迈不动步,能听到身边人说的每句话,却听不清其中任何一句,能看到身边每一个人,但认不出任何一个究竟是谁。

施梦萦是后一种。她保留的最后一丝清醒,是听到有学长提议说大家一起去通宵影院看电影。她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因为她已经从精神到身体完全瘫软。

她知道之后有两个男生左右搀着自己,一路走着。然后似乎是要爬楼,但她完全没有任何迈步抬腿的能力,于是似乎被人背了上去。然后她感觉自己被放平,像是让她睡到了沙发上,很舒服。

此后的施梦萦像做着一连串的梦,周围是一股奇特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她似乎一直在颠簸中前进,却又在原地半步都没有动。又像在架着水壶的火堆旁坐着,et一种奇特的热量和湿度,想离开却没有力气。她觉得嘴很干,喉咙很痛,很想咽什么,但嘴里什么都没有,似乎一丝唾液都分泌不出来,瞬间又像有什么东西塞满了她的嘴,让她喘不过气。她仿佛背着沉重的口袋,举步维艰,气喘吁吁,每到背负的重量要将她压醒的一瞬间,又似乎会突然放松

这是施梦萦有生以来最辛苦的一夜。

醒来之后,施梦萦才知道这还是她有生以来最重要的一夜。

醒时,是清晨刚过六点。施梦萦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通宵家庭影院的包厢里。周围是卡通式的装修,对面有一个硕大的屏幕。她躺在宽敞的沙发上。包厢里空无一人。

最重要的是,自己一丝不挂,大腿根上有淡淡的血迹。

就算是之前的十九年,施梦萦是一个彻头彻尾读死书的乖女孩,但她也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意味着什么。她的头还是那么疼,嘴巴还是那么苦,浑身还是那么无力,但这都不重要了,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十九岁,大学第三个月,在一个不知道在什么位置的通宵影院包厢,她被人夺走了初夜。

重点是,她不知道是谁。

地上、沙发上、茶几上自己的衣裙鞋袜被扔得到处,施梦萦把这些收拢,发现内裤不翼而飞,不知被谁拿走了。她只能就这样光着下身穿上裙子。走动时,她才感觉到整个下体的酸胀和阴道口的疼痛。这种滋味,施梦萦一直记得。这就是性,留给施梦萦的第一个印象。

走出包厢时,她遇到刚打扫完隔壁一个包厢的服务员,才知道昨晚他们一共来了七个人,五男两女,要了两个包厢。施梦萦进了他们要的另一个包厢,发现之前一起喝醉的另一个女生还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离她不远,还睡着一个男孩,他也是大一的新社员,其他男生都已经不在这里了。

那个女生,至少从衣着看来,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后来,施梦萦知道了一起到影院又提前走的四个男生分别是谁,其中有两个学长和两个新社员,但她无法找出究竟是谁做了那么无耻的事。

难道她要一个个去问,那天晚上是你强奸我吗

这件事,施梦萦根本没和任何人说,她不知道怎么说,每每想到,大脑就是一片空白。既然无法说出口,也就无从查起。

第四天,施梦萦从一个不知名的手机号码收到一条短信,只有一句话:你的内裤在我这里哦。美女你的屄真紧。这是施梦萦一生中第一次看到屄这个字,她甚至想了很久才明白这个字的含义。她愤怒地拨电话过去,对方已经关机。

几小时后,还是那个号码,一口气给施梦萦发来五张照片。

第一张是她的全身裸照。照片里的她满脸通红,紧皱双眉,昏睡不醒。双手双脚分别张开,形成一个大字的姿势。秀气整洁的阴毛在照片中处于焦点的位置。有一个男人的手在镜头里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第二张是她的肉穴特写。镜头对准她的阴道口,一个男人的手揪着她的一边阴唇尽力地往旁边扯,露出阴道里大片粉嫩的沟壑。

第三张是一个男人的腿跪在她下身边,一根丑陋的肉棒有一大半没入了肉唇。从照片里施梦萦看不清自己的处女血,但她却反应过来,从这张照片的角度看,房间里至少有两个男人。

第四张照片的一角有一个男人的大腿继续出现在自己的下身旁,那人应该仍然在她的身体里。最让她难以想象的,是照片的另一个角,是一根离镜头很近的肉棒插入了自己的嘴中。因为距离的关系,那根肉棒显得格外粗红狰狞。杂乱的黑毛盖住了她一半脸。

最后一张照片里,一只手捏着沉睡中的施梦萦的下巴,使她的嘴被迫张开,另一个人拿着一个避孕套,正在将套中白花花的黏液倒入她的口中。

施梦萦盯着最后一张照片足足半分钟,才突然意识到他是在做什么。想到自己在睡梦中肯定早已将嘴里所有的黏液都吞咽下去,她一阵阵地反胃,冲进卫生间徒劳地干呕了很久。

她立刻把所有照片全部删除,然后疯了一样不停地给那个手机号码打电话。但它又关机了。又过了几小时,又有一条短信:美女,记得你是被我们开了苞顺便提醒你一下,你下面的味道太骚了,内裤都是骚气冲天,以后要多让男人搞搞,这样才能中和骚气。否则迟早成为一个大骚屄我们就当做了好事,不用谢啦。祝性福从此那个手机号码再也没有开机。

施梦萦后来还曾经去参加过两三次社团活动,但她无法控制自己,总是去看那晚一起去了通宵影院的五个男生的手,试图认出哪只手曾在照片中出现。但完全没有结果。她看哪只手都像,但又绝不能接受这样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五个人都曾经进入过她的身体。何况,即使这时她的精神已经处于极度紧张和混乱中,施梦萦也明白,就算这五个人都和她做过,照片中最多只照到了两个人的手,不可能每个人的手都像。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事实上她完全认不出那只手。正因为她完全无法辨认,只能看谁都像。

直到这时她才略有后悔,本应留下几张照片作对比。但一想到那几张照片的内容,她又不停地反胃,再不后悔以丢失对比物为代价删掉了它们。施梦萦绝对没有勇气再看一次那些照片。

她认不出那些手,而那些男生在她面前,每个人都带着与过去一般无二的笑容,说话做事完全没有任何不同。

施梦萦退社了。她不知道背后带着一双、两双甚至多双可以透过她的衣服,看清她每一寸皮肤,了解她每一处隐秘的眼睛,以后还怎么参加社团活动。

施梦萦几乎只在教室、寝室和图书馆出现。除了室友,她几乎没有别的朋友,没有恋爱,没有其他大学女生在学校里做的大部分事。

每个人都说施梦萦是阴郁的,是敏感而脆弱的。

和大多数女生一样,施梦萦其实很向往爱情。高中时,她曾和一个同班男生有过一年多近乎纯真的恋情。但考上大学之后,两所大学间千里之隔,彻底断送了两个人的感情。两个月的书信往来后,那个男生说他在大学里找到了新的女友。

那之后一个多月,就是那个晚上。

施梦萦不知道该怎么再和男生来往。她不知道别的男生如果把手放在她的手上肩上腰上,她会不会尖叫。她不知道如果交了男友,她该不该告诉他那件事。如果他想要和自己做爱,自己是拒绝还是接受如果接受,该怎么解释自己不是处女呢

施梦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事实上,后来确实有男人问过她,她说自己是给了初恋男友。

至于沈惜,令施梦萦感到轻松和欣慰的是,他从没问过这个问题。

问她这个问题的男人,就是后来施梦萦在大学时代的男友。当然,他们之间的关系能不能被称之为恋爱,施梦萦也不知道。

过了两年多,施梦萦已经读完了大三的第一个学期。过完年开学,她想改变一下自己近乎封闭的生活空间。她仍然没有勇气参加什么社团活动,于是就想在校外找一份家教的工作。

经过朋友介绍,施梦萦到的第一家就令她有莫名的好感。这家的男女主人都是四十出头,女主人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女商人,而男主人则是一位大学教授。他们有个十三岁上初一的男孩,施梦萦就是要教这男孩语文和英语。

女主人是施梦萦最钦羡的那种女强人,尽管她经常不在家,施梦萦去了五次却只见过两面。这倒还罢了,真正让施梦萦产生那种莫名好感的,是男主人。他身上隐隐有三四成自己父亲的影子。

施梦萦从小就和自己的父亲关系极好。

男人在一所较施梦萦所读的大学略差的大学教书,但他三十出头就成为副教授,不到四十岁就升教授,至今已经写了四部专著,算是那种很有作为也很有前途的中青年学者。这种气质是最能吸引施梦萦的。

当然她并不想要做什么,只是每次要去他们家上课时,她会有一种隐隐的期待和喜悦。

在第六次给男孩上完课后,是晚上八点半。女主人不在家,男人温和地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起出去喝杯咖啡。施梦萦犹豫着,却没有拒绝。

他们在施梦萦学校附近一所咖啡馆坐了一个多小时,男人静静地听施梦萦说一些大学里的事,他也向小施老师倾诉自己平时的一些烦恼,尤其是和成功的妻子之间的一些隐秘的隔阂,一些孤独,一些不被理解。然后他送她到学校门口,自己淡然地开车离开。

此后她们慢慢就养成一个习惯,每次下课,男人会出来和施梦萦在咖啡馆或者茶馆坐一会,然后在并不太晚的时间送施梦萦回学校,自己则赶回家,看看儿子有没有按时睡觉,会不会淘气地偷偷上网玩游戏。

再后来,即使在没有课的时候,他也会约施梦萦出去闲坐聊天。

渐渐的,施梦萦爱上了这个男人,她爱她的温文与博学。这种感觉让她第一时间感到罪恶,但迅速被又那男人斯文的笑容举止淹没。她竟然一时间无法控制住这种感情的升腾。

也许是施梦萦突然迸发出来的胆量和热情被男人捕捉到了,那天送她回学校的路上,在一片阴影中,男人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然后热烈地接吻。

施梦萦在那一刻突然觉得男人的身体和气味,似乎不那么可憎。

第二天下午,两个人相约。男人把施梦萦带到了宾馆。

施梦萦第一次在男人面前主动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纽扣,脱下了裙子,然后闭着眼睛脱下胸罩和内裤。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裸全身,她不由自主地遮挡着下身和乳房,她全身颤抖。

她闭着眼睛,看不到男人的反应,他似乎也在脱衣服,然后听到走动的声音,他似乎从自己身边走过,来到自己背后。施梦萦不敢睁眼,正在乱猜他下一步会做什么,突然一具滚烫的肉体紧紧地贴住了自己的背,两只大手从背后伸到身前,一只手落在了胸部上揉搓着,另一只手直接插入了大腿之间。

令施梦萦格外感到温度的,是顶在屁股上的坚硬棍状物。她知道那是什么。她从那些恶心的照片上已经见过,但她还是不知道怎么亲眼面对它。

何况对方的两只手都在动作,一只手在两个乳房间来回游动,轻轻弹拨着乳头,另一只手则努力寻找着那个仍算深闭的洞穴,想进去一点,再进去一点。施梦萦觉得这两处都说不出地麻痒难过。

男人舔她的耳垂,轻吻她的脖子,问:小施老师你是处女吗施梦萦全身一僵,机械地摇头。她很想看男人得到这个回答时的表情,但她又不敢。她对在她身上游动抚弄的双手感到难受,却又生怕在这个答案揭晓的时候,那双手会突然离开她的身体。

直到现在,施梦萦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当时是怎么想的。但至少那双手没有离开她的身体,相反似乎加用力。那滚烫的肉棒也没有离开,紧紧地贴在她的股沟间,被她那从高中开始变得异常丰满的臀瓣包裹。

两个人也不知这样紧贴了多久,突然男人从她的大腿间抽出手,施梦萦猛地睁开眼,她以为男人会离开她的身体。接下来她一阵眩晕,像腾云驾雾般,男人从背后将她打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紧跟着整个人扑上来,压在她身上。

小施老师,你下面好湿啊男人又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施梦萦完全像个木偶似的,不敢做任何动作。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为什么这么说,只是喘息着问:为什么湿了湿了又怎么了

男人嬉笑着,说:湿了,就是小施老师你想被我干了呀来吧

话音未落,施梦萦觉得一根烙铁般的棍子捅进了自己的身体,伴随着的是男人一声爽快的叹息:早就想干你了

施梦萦没有问这所谓的早是多早,也没有在意干这个在她的标准里不那么好听的字眼。她只感到疼,尽管已经流了足够的水,但她还是很疼,也许就和真正破处那样疼。毕竟她实际破处的那一次,醉得完全不省人事,而且在那之后两年多,她没有让男生碰过一下。

疼,是全部的感觉。她看着趴在自己身上那个平时温文的男人不停地耸动着,满脸泛着红光,略微有些狰狞。他的每一下出入都会让她感到一丝难忍的抽痛,恨不得马上把这个男人推开。但是他的每一下出入都会让她看到他脸上的兴奋和满足,他沉重地呼吸,顾不得去擦额头的汗水

施梦萦闭上眼睛,咬着嘴唇,任由这种疼痛继续。

对施梦萦来说,这才是她真正的第一次。

而她的两个第一次,一次是屈辱和羞耻,一次却是疼,只有疼。

后来也曾和好朋友说悄悄话,朋友说起第一次时疼完之后渐渐产生的奇怪快感。施梦萦不太相信。她觉得这是一种美化和自我催眠。

在她的印象里,她的第一次,无论是之前那次还是之后那次,精神上和身体上,剩下的都是不好的回忆。

唯一令她欣慰的是,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十分钟不间断地冲刺后,就在施梦萦感到自己的阴道已经近乎干涸,疼痛感越来越难以忍耐的时候,男人重重地落在她身上,死死地压着她,将她的乳房彻底被压扁,喉咙里发出喝喝的声音,然后一股液体像从水枪里射出一样,进入了她的身体,烫得她浑身颤抖,随即又硬梆梆地不敢再动。

男人就这么压着她,过了好一会,才起来,去卫生间拿了些纸让她擦抹下身。

当然他也立刻道了歉,表示真不应该射在里面。

施梦萦那时根本顾不上去想这个,她还沉浸在刚才男人在她身上奋战时的场景中。这个场景当然谈不上美,她也没有任何快感,但她突然感到自己活了,她被一个男人这样需要着,这样索取着,这样拥有着。

施梦萦不喜欢做爱,但是她喜欢这种因为做爱而和一个男人联系在一起的感觉。

后来他们就一直这样来往。作为大三女生的施梦萦,从没想过要那男人做些什么保证或者什么行动来给她保障。她只是越来越近地看到这个斯文教授的所有侧面。他在渊博的学识外,还神奇地拥有健壮的身体和强烈的欲望。每次约会,他通常都会在一两个小时之内,喷射两次以上。刚开始他全都射在施梦萦的阴道里,而她从第一次就习惯了男人不戴套就直接插入。后来男人又喜欢上了在她身上任意部位射精,嘴里、脸上、胸上、小腹、腿上、背上、屁股上,都曾经流满他的精液。

有一次在他家上课时,男人趁她到厨房倒水时,要求她给男孩布置一份作业,限定时间完成,然后她就可以脱身,到他卧室和他做爱。施梦萦满脑子不可思议地回到男孩的房间,莫名其妙地听从了男人的要求,给小男孩布置了一份不到一个小时内绝不可能完成的作业。

当她来到男人卧室时,他迫不及待地按着她的腰,让她弯腰站在床边,撅起屁股。男人将她的长裙撩到腰间,把内裤扯到大腿根上,就这样直接插了进来。施梦萦听着背后传来的一声声脆亮的肉体相撞的响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奸夫淫妇四个字。她突然有些厌恶这种感觉,正想直起身来让那个男人停下,突然感到阴道里喷射进了一股浓精。

男人已经结束了第一次。施梦萦迅速地处理了一下下身,想回到男孩的房间继续上课,却又被男人拉住。她不敢发出太大动静,以免惊动男孩,就在无声的推攘、比划,闪躲中,施梦萦又被男人脱光了。

男人是那种每次并不持久,但恢复得比较快的类型。他还是在一个小时里完成了第二次,把精液射在了施梦萦的嘴里。施梦萦在卧室里找不到地方可以吐出精液,只能把精液含在嘴里,匆忙地穿好衣服,想冲到卫生间去吐掉精液,再整理衣服和妆容。刚到客厅,迎面却撞上那男孩拿着作业走出房间。

施老师,我做完了,你现在要批吗男孩一脸阳光的笑脸,或许他想着自己尽快地完成了作业,在睡前应该还能再上网玩会游戏。

施梦萦别无选择,只能将嘴里的精液咽下,含糊地打发了男孩。

这是施梦萦第一次清醒地咽下精液。而此后,男人很多次提出这样的要求,施梦萦难得地坚决拒绝。她没有告诉男人的是,那天她进卫生间后,吐了。

时间就在一次次的肉体交缠,体液飞溅中度过。

在施梦萦的感觉中,这似乎是很漫长的一段时光,其实仅仅只是一两个月而已。在这五六十天里,施梦萦数不清楚自己被男人插入了多少次,又有多少精液射入自己的身体。她一次次地服用着避孕药,然后等待着下一次阴道里装满精液。

这些都不是问题,令施梦萦越来越困惑的是,她和男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曾经安闲静好的咖啡馆岁月近在两月之前,却又远如三世之隔。男人现在一和她在一起,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入她的身体。

用他做爱时挂在嘴上的词来说,就是他们干得越来越多,聊得越来越少。

施梦萦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的必然结局。

但,如果这就是结局,对施梦萦来说,却已经是一个好得不得了的结局了。

在男孩期末考试前一个月,是约定中施梦萦的最后一堂课。前一个星期来上课时,女主人难得在家,还热情地感谢了小施老师这一个学期来的费心工作,让小家伙的英语成绩有了长足的进步,并说好下个学期继续请小施老师来上课。

而到了这个星期,女主人又不在家,据说是去国外谈一笔生意。

给男孩上完最后一堂课,男人照例带施梦萦出去开房。这一次男人显得异常饥渴,甚至都不等施梦萦彻底湿润,就凶猛地插了进来。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喜欢上了让施梦萦跪趴着,而他从后面插入,这样他同时又可以玩弄着她那令男人难以抵抗的丰臀。

这次也是这样。但他却弄出了新的花样,只在阴道里抽插搅弄了几下,他就把一根手指捅进施梦萦的肛门。

施梦萦大声喊着别弄那里,男人却充耳不闻,他似乎打定主意要开辟一个新的领域,不停地用手抹着施梦萦阴道里流出的粘液润滑她的肛门。

施梦萦一边尖声高喊,一边扭动着屁股,想要打断他的动作,但这似乎加刺激到了他,他突然从阴道中拔出肉棒,将硕大的龟头顶到了她的肛门口。

施梦萦惊恐地试图翻身反抗,却被男人牢牢地按死在床上,他不顾一切地向前顶刺。施梦萦感到一阵似乎被完全撕裂的疼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生出的力量,双手撑着床,全力地顶开了压在自己背上的男人,一骨碌地翻转身来。

她愤怒又疑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肛门。将手指取出来时,一丝浅浅的殷红血迹。她知道男人其实并没有能完全插进自己的肛门,仅仅只是用龟头顶开了最外面的一层肉而已,即使是这样,她也已经被顶出了血。

你干什么男人这时候似乎清醒了一些,立刻道歉,重新变得温柔,搂着施梦萦躺下,碎碎地说了一会话,随后才重新开始正常的性交。

一次, 两次,三次,阴道、嘴里、胸部。

施梦萦仍然拒绝咽下他的精液,这令他有些无趣。

也许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次的缘故吧施梦萦这样解释男人的异常。

毕竟不光是那男孩,施梦萦自己也即将面临大学里的期末考试,然后是重要的大四前的暑假,她可能要花很多时间去实习。所以,在施梦萦想来,男人肯定也准备好了,这会是未来两三个月里的唯一一次。再想这样来往,要等到下个学期开学了。

突然想到自己即将离开这个男人,回老家那么久的时间,施梦萦突然感到一丝强烈的不舍。

男人,在这几个月里,已经成为她内心深处最重要的力量来源。哪怕交流越来越少,她依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爱他,那样离不开他。

只是,暑假的这两个月是没有办法的。她只能一天天地等着暑假结束,实习时都心不在焉。

然后,她等到了一条短信。

在暑假即将结束前的一周,男人突然发来一条短信:下学期开始,我要到英国去做两年访问学者。我太太会跟我一起过去,儿子已经拜托给了亲戚,所以小施老师你不用过来上课了。很高兴遇到你。再见。这就是全部的交代。哪怕是施梦萦第一时间拨打电话,又第一时间坐车回到大学所在的城市,她也再没有找到过,遇到过这个男人。

原来,这种被需要,被索取,被拥有,是没有意义的。其实是她需要这个男人,是她希望索取男人的爱,是她妄想能拥有他。

而男人,只是干她而已。

施梦萦觉得,性,对爱情,是没有意义的。这是这段爱情,或者说这段肉欲关系教给她的。

毕业之后她换了两次工作,然后就巧合般遇到了沈惜。他钟情于她的气质,而她则毫无保留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这个比她大一岁的男人,比她曾经期待的有才华,比她曾经幻想的加温柔,比她曾经羡慕的加深通人情事理,当然也比她曾经设想的加富有。

施梦萦从一开始就决定用自己全部的心去爱他。但她并不想用身体。何况沈惜对她的冷淡并没有表示不满,即便在她明确表示对性没有什么兴趣之后,两个人依然一直平稳相爱了一年多,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有太多的龃龉。

真是性的问题吗施梦萦不相信。

但是,那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这个问题还严重到分手还满两个月,他却已经几乎与自己无话可说,每次打电话时大多数时候都沉默以对,今天甚至直接借口忙碌,几次挂了电话。

困惑和悲伤,到了尽头,就是愤怒。

其实你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男人应该会很喜欢。至于和你做爱感觉好不好,呵呵,别人不好说,我觉得,一般。徐芃的声音从耳边掠过。

施梦萦转头盯住他,问:为什么徐芃撇嘴:两个字,死鱼。你不扭不叫不动不交流不口交,如果这样,那买个充气娃娃就可以了,为什么需要女人呢男人,需要的是活生生的女人,会发骚会叫床会说脏话那是你这样的男人施梦萦此前对徐芃的一点点好感现在基本上都已经没有了。

呵呵。徐芃根本不打算和施梦萦争执,他有自己的盘算,你这段时间是不是一直都憋着气,今天晚上这是找我解气是吧你还爱着他施梦萦的一半心思都不在这个房间,她只听清了徐芃三个问题中的最后一个。答案很清楚,但是她为什么要和徐芃说这个

施梦萦突然清醒了一些,她开始为今天晚上莫名其妙的举动后悔。其实之前她已经后悔过一次,并且已经离开这个房间,但在她出门打电话给沈惜想听听他的声音时,他却隔了很久才接起电话,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这里马上就要开始忙,先不和你说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施梦萦不知道那一刻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突然决定回到房间,和那个男人做一次。

真是太荒唐了。

施梦萦冷冷地对徐芃说:麻烦你去一下卫生间,我想穿衣服了。

徐芃愣了一下,心里腻歪极了,屄都操了,穿个衣服还要自己回避。这是想回归好女人模式了但他毕竟还是好城府,却不翻脸,只是笑着问:你想不想知道他现在还爱不爱你我保证今天晚上就能帮你问出来。

施梦萦猛的直起身,原本遮到肩头的被子滑落,露出一边乳房,她却浑然不知,直盯盯地看着徐芃,像是要他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待续

情和欲的两极(3)

第三章旧人新人沈惜收到施梦萦的短信,已近半夜。这一晚,他需要拍一组连贯的画面,整整在户外待了一个多小时,就为了十秒钟画面的素材。等他回到室内时,才发现这条短信。<bzbr>我想和网友开房,你觉得怎么样

沈惜眼角略动了动,再没什么其他反应。心情波动的原因,在于他此前并不认为施梦萦会是这样的性格,一时惊讶。

这是自暴自弃还是曲线救国

沈惜没精力去分辨。最近五天,他一共只睡了不超过20个小时,哪还有这份闲心

他也不想去分辨。因为他无所谓。

世上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有牵绊。分手了,就自己给自己做主,自己为自己负责。天经地义。不然,怎么叫分手如果每个前女友有点什么事都要让他有所触动,沈惜还怎么过日子

何况,除了施梦萦,沈惜还真没有其他的那么麻烦的前女友。都分手两个月了,还不停地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痛苦,多么想和他说话。沈惜一半以上的前女友现在都是他的好朋友,剩下的也都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要么和谐相处平安无事,要么老死不相往来,谁会像施梦萦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这次要死要活赶时间的活,就是某个前女友拜托到他头上。她所在的公司之前请了一家大广告公司,拍摄她们公司二十周年庆的宣传纪录片。结果花了两个月时间,摊上大量人力、成本,最后拿出来一个让他们老总暴跳如雷的东西。

这一块是沈惜的前女友负责,距离周年庆典的时间只剩不到两个星期,自己手里的活儿眼看就要砸,前女友毫不犹豫把坑挖到了沈惜面前。

他只有十天时间,从整体剧本到分镜头再到素材再到剪辑和配音。

前女友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前提是他愿意。

沈惜愿意。他和这个前女友一直惺惺相惜,脉脉含情。没走到一起的原因,只是因为他那时有出国的计划,那女生当时想着早点结婚,和平分手,如此而已。等他回国,一来时过境迁,没了破镜重圆的念想,二来她也早为人妇,家庭美满。但两个人的关系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都一样的好。关键时刻帮她一把,对沈惜来说完全就是一件不需要考虑的事。

换成是施梦萦,沈惜大概就没有这样的耐性和脾气。这是一个能当女友而不能当朋友的女人,他很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分手之后,他几乎不再主动和她有任何联系。

任她地覆天翻,与我何干

现在就是这样。沈惜挠挠头,尽其可能地挖出一句回复:三思。注意安全。

然后他就关机,睡觉。已经一个星期过去,除了前两天做剧本和分镜头,最近这几天他就是马不停蹄地奔赴前女友所在公司的总部、各个服务站、营业点,拍摄各种素材,配音早几天已经找朋友在做,昨天应该已经进棚,明天能拿到。剩下最后三天,就是剪辑。剪起镜头来,又是不眠不休的事情,幸亏这几天自己一边拍,回到家还在开夜工,做一些初步的拣选拼接,不然,三天可能还不够。

沈惜需要最后一段充足的休息。

施梦萦爱怎样就怎样吧。

这不是有没有情分的问题,而是现实问题。真的没精力去管她了。

施梦萦对着这六个字,有些发呆。其实她并不太明白这六个字代表什么。算是某种关心吗毕竟还劝她要三思,还提醒她要注意安全。

徐芃趁着施梦萦发呆,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

施梦萦猛的一惊,按住身边的被子,尽可能不碰到徐芃,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徐芃笑笑,指着自己穿得好好的内裤,说:包得这么严实,能干嘛坐累了,就上来躺一躺。短信说了啥

提到短信,施梦萦似乎有些走神,没有再纠结于徐芃也跑到床上来了这件事。而是把短信中那六个字告诉了他。徐芃以为这只是开头,还等着下文,却见施梦萦再不开口,一问才知原来一共就这六个字。

刚才那条短信是徐芃让施梦萦发出去的,尽管她不太情愿。在施梦萦看来,去和从没见过面的所谓网友上床这种荒唐的事,绝不是自己会做的,没来由的只会让别人看轻了她。但徐芃说这招对男人最灵,固然不能百分之百试出来对方是不是真的还爱你,却绝对能试出来对方是不是已经完全不在乎你了。

面对这六个字的回答,徐芃差点笑场。

高人哪徐芃几乎就想要问施梦萦要她前男友的号码,明天约他吃个饭,大家交个朋友。从一个男人对前女友的态度,大概能看出这个人的性格、气度。在徐芃看来,听到前女友表示要出去跟别的男人开房之后,还能淡定地回复这样六个字的男人,绝对是值得交个朋友的。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眼前的施梦萦。

徐芃在被子里慢慢把手伸过去,直到触碰到施梦萦的身体,很自然地在她的腿上轻轻拍了拍,随即也就不再抽手,而是把手放在她的腿上,轻轻地摩挲着那片滑嫩。

算了,死心吧,你和他之间已经不是还爱不爱的问题,你对他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意义了。徐芃的动作倒像是宽慰,但说出来的话却绝对是打击。他绝不在乎在这个时候击垮施梦萦,这对他接下来彻底搞定这个女人是有好处的。

何况,他说的是实话。

真该感谢那个半点都不客气的前男友。

施梦萦的身体微微发抖,她忽略了徐芃的手正慢慢从她的膝盖移到大腿。她在乎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你可能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徐芃从容不迫。

施梦萦还是像之前那样死盯着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徐芃耸耸肩。

一个男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女人,不管是现在的还是之前的女人,马上就要和别的男人上床了,心里竟然没有半点波动,直接反应就是注意安全这四个字的话,你告诉我,他对这个女人是什么感觉

施梦萦默然。她并不笨。

徐芃侧转身,让自己的脸离施梦萦近,他的呼吸几乎可以直接打在她的脸上。他换了一只手,还是很小心地搭在她的腿上,暂时不向任何敏感的部位进攻。

施梦萦暂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之前两个人已经做过一次,和徐芃之间的触碰,并不会令她感到过分的反感,何况她现在90的精神,都在那条短信上。

就这样说亲热不亲热,说暧昧很暧昧地待了好一会。

徐芃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试探着说:他既然不在乎你和谁做,你就听他的呗。

施梦萦自然地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徐芃突然把头伸到离施梦萦很近的位置,伸出舌头在她的耳朵边上舔了一下。

反正他只是让你注意安全,我们在这儿很安全啊,要不再做一次吧

施梦萦这次完全听清了他在说什么,耳垂又被他突然攻击,本来就很烦乱的心加慌张,一时没注意徐芃的手已悄悄伸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只顾着伸手去推他的上半身,想把两人的距离拉远一些。

施梦萦原本大半身体都躲在被子里,只有肩部露在外面。一伸手推人,就把整个上半身都从被子里解放了出来。近看摇摆颤动的裸乳和嫩红挺翘的乳头,徐芃原本兴趣寥寥的状态突然被激活,性致大增,下面那只已经顺利滑到她两腿之间的手猛地向上游动,直接捂在她的阴道口,另一只手从她背后穿过,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雨点般地吻在她的脸上、耳朵上、头发上

你这么漂亮,为什么要被他这么不放在心上喜欢你的人那么多

施梦萦还在抵抗,她分出一只手试着去推开徐芃那只正试图插进她阴道的手。但她的力量原本就比徐芃小很多,两只手都不一定推得动他的一只手,一分力就加不成,上下两边都完全失守了。她急得都快哭了,却不敢大叫,只是一连声地说:别弄了,我不想做了我不想做了

这个时候徐芃哪里还会停下,他索性一把把整床被掀到地上,翻身压到施梦萦身上,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蛮横地将舌头顶入了她的唇间,经过长达一分钟的艰苦进攻,终于顶开了她紧紧咬合的牙齿,吸住了她的软舌。

徐芃现在对施梦萦已经有了加清楚的认识,这是一个情绪化极其严重的女人,她对很多事情都有极强的预设性立场。譬如,她会把感情当成做爱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之前那一次,如果不是非常巧合的状况,可能她走出这个房间就不会再回来。

什么是感情呢说起来很玄,实际上呢一个女人对感情的最肤浅的理解,其实就是两个动词和两个形容词:陪伴、迁就、温柔、热烈。

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她感受到至少其中的两点,就很容易使她有一种产生了感情的错觉。而有了感情的错觉,对像施梦萦这样奇怪的女人,就意味着卸下了一层心防,放开身心,接受和一个男人做爱就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了。

徐芃将施梦萦紧紧地抱住,像要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去一样,如他所料的是,他抱得越紧,施梦萦的反抗就越轻微。他的舌头肆意在施梦萦的嘴里搅动,偶尔还巻着她的舌头吸到自己的嘴里,充分交换着两个人的唾液。

他一直吻着,吻得施梦萦呼吸急促,直到她渐渐停了反抗,而是垂下手也抱住了他的时候,徐芃才松开嘴,一条长长的水丝连接在两人唇间。

这时,施梦萦整个人已陷入半迷茫的状态。徐芃离开她的嘴唇,没有停留,从脖子开始往下游击。他不是单纯的吻,而是一路舔着,几乎不放过任何一寸皮肤,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施梦萦整个上半身很快亮莹莹的,满是口水。

施梦萦不停地左右摇摆着自己的头,无论怎么摆放都觉得不舒服,麻痒的感觉从脚到头。这种感觉是和大学里那个男人做爱的时候很少有的,和沈惜做的时候几乎每次都有,但她和沈惜做的次数太少了

在这之前,她甚至都没有认真去感受,这种感觉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

猛然,施梦萦浑身僵直,微微发抖。徐芃的嘴舔到了她的阴蒂上,而且是先将她阴道口附近的皮肉全部舔了一遍,最后开始集中进攻那个小肉蒂。

施梦萦再控制不住自己,一声悠长的呻吟在整个房间响起。

徐芃像听到了冲锋号似的,将整张脸埋在施梦萦的腿间,尽可能长地伸出舌头,插入她的阴道,在竭尽全力直到不可能继续前进之后,开始疯狂地在阴道里搅动。施梦萦觉得自己的阴道里像有一把小梳子,在光嫩的肉壁上扫动,扫到哪里,哪里就麻痒难耐,一旦梳子离开,又像充满遗憾一样空虚,好在迅速有另一小片肉壁被刷到,另一处麻痒又袭来。

这是沈惜在第一次做爱时为她做过的,她却只让他舔了不到一分钟,就制止了他。如果现在正在舔自己的,是沈惜

施梦萦没来得及想多,她的阴道突然急剧收缩,一股难以言明的强烈的冲动从她的小腹向四面炸开,整个下半身像痉挛一样开始颤抖,难以遏制的喊叫冲破她的喉咙。

她高氵朝了。

施梦萦从6岁起学习民歌,虽然没有最终走到科班学歌的路上,但把它当作一个爱好一直唱着,至今也有将近二十年。她毕业后找到第一份工作的那个公司,恰好遇上总公司歌咏比赛。施梦萦以入职不满一个月的新员工身份,凭借一首天路拿下了歌咏比赛冠军,这是那个分公司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她还亲手从董事长手里接了奖状。

有这样的嗓子,施梦萦简直是把一个简简单单的啊字,叫得像一首歌似的婉转缠绵。

这次高氵朝来得突然,也来得强烈,足足持续了两分钟,施梦萦也足足喊了两分钟。稍稍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气力了,浑身大汗淋漓。

徐芃从她的腿间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施梦萦涌出的淫水。他很兴奋,他刚玩弄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骚屄。施梦萦一旦动情,她的阴道会散发很强烈的骚味,并不难闻,就是那种浓浓的女人味。

刚才这一段,徐芃真是下了功夫的,能听到那两分钟的唱床,他觉得算是值回票价。

被这连绵不绝的叫声逗引,徐芃的下身已经坚硬如铁,一直被绷在内裤里,都已经开始发疼。这时施梦萦瘫软在床,眼神迷离,连沈惜的短信估计也仍在九霄云外,已经是一块任人为所欲为的肉和一个毫不设防的洞,那还用客气徐芃利索地脱下短裤,翘着坚挺的肉棒,顺利地捅进早已一片泥泞的肉穴。

施梦萦感觉下身又被捅穿,这次不再是一把小梳子,而是一柄大铁刷。她徒劳地呓语:我不行了停一停我没力气了

徐芃全当听不到她那本来就完全可以被忽略的呓语,端起她丰腴的腿,架到了自己肩上,然后开始了一轮猛烈的冲刺。之前横流的淫水,使得他的出入格外顺利,肉棒被夹在一个狭窄的腔壁和两片肉唇间,再被热液包裹,抽动起来格外酸爽。

施梦萦没有力气再像刚才那样叫床,她像有点失神,反复轻声喊着:不行了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徐芃看着她通红的脸和浑身的汗,听着她像是已经被自己操到求饶似的喊声,终于再次喷射在她的阴道中,这次他射得特别多,在喷出第二股之后,他猛然拔出肉棒,第三股、第四股、第五股,在毫无约束的状态下,从空中横掠而过,落在了施梦萦的头发、眉毛、鼻子、下巴、小腹上。

施梦萦惊叫着,但能做的仅仅只是偏过头,试图避过再被直接射在脸上。其实徐芃最后两股精液,已经射不到那么远,都只是滴滴答答地落在她的腿上。

徐芃满足地吐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倒在施梦萦身边,这次比上一次要爽的多了。他伸出手,本想拍一拍施梦萦的肉体,说句调笑的话,却不小心沾了一手精液,笑骂了一句,随手又都抹在了她的乳房上。看着乳房上明显添了一层水渍,徐芃又添了个主意,笑嘻嘻地把施梦萦身上的精液都均匀地抹开。

施梦萦当然很厌恶被精液抹遍全身,但她实在连动一根小手指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徐芃在自己身上玩弄。

徐芃一边玩着,一边盘算着。前后干了两场,这个晚上他已经不准备再做什么了。但他也已经有了新的计划。如果计划实行地顺利,也许以后能玩些有趣的。

关于你男朋友的事,你如果还是放不下,过几天我再帮你继续试探试探他。如果可能,再追回他也不是不可能。得看看再说。今天你是准备和我一块睡在这儿,还是回家反正,明天我帮你请一天假。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好好想想。

徐芃为施梦萦做着计划。

施梦萦浑浑噩噩地应着。她一动不动地足足躺了二十分钟,才起身,麻木地冲洗了一下身体。然后穿衣,回家。她不想睡在宾馆里。

施梦萦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到家时,已经两点多了。

这个晚上对她来说像做梦一样。她又让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不光是丑陋的肉棒,还有他的精液,也全都进入了。

高中时,施梦萦幻想着爱情和婚姻。她曾经那样固执地相信自己一生肯定只会让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身体,自己只会和一个男人肢体交缠,合二为一。

在她那时候的想象当中,这些就像是一个个美妙的慢镜头,会是多么神圣美好的事。

但是今晚的徐芃,这是第几个男人了第五个不确定。问题的症结在于,她还是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夜,到底有几个男人占有了自己。

从这一点来说,施梦萦也许这一生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有过几个男人。

今晚,多了一个男人。

今晚,可能又彻底丢了一个男人。如果徐芃说的是真的。

施梦萦痛恨这样的旧去新来。

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直到天蒙蒙发亮,累到极点,才沉沉睡去。但很快她又不知被什么惊醒,其实也就只睡了两三个小时。

第二天因为徐芃放话让她休息,她也没去上班,就在家躺了一天。施梦萦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总之坐在哪里都不舒服,看到什么都不开心,躺不久就想起身,起来愣上半天又不道该做什么。她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却半点不觉得饿。

她还是不信徐芃说的。

她不停地想着一件事:沈惜在做什么他有没有想到我我想和他说话。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施梦萦再也坐不住。她要去找沈惜,不然她根本没办法再过一个孤独的夜晚。

打的来到沈惜所在的小区,却发现他家中没人。施梦萦想给他打电话,掏出手机,又放下。如果他知道自己来找她,就找理由不回来怎么办

原本施梦萦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念头,但徐芃的话终究还是起了作用。施梦萦尽管一再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担心了,她真的怕沈惜完全不想见自己,甚至担心他会找各种理由避开自己。

于是,施梦萦就坐在离沈惜家不远的一个小凉亭中,从她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沈惜家的大门和车库门。在施梦萦所知道的那部分,沈惜是个很悠闲的人,他开了一家店面并不大的书店和一家茶馆。偶尔他会做一些和照片和视频相关的活儿,但大多是朋友相托。在施梦萦看来那完全就是不务正业的爱好。

幸亏自己并不是一个爱钱的人,也从不在意沈惜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并没有什么事业心。否则换一个对物质追求高的女人,也许早就主动提出分手了。

沈惜没有理由晚回家。应该快回来了。

坐了大概一个小时。沈惜的车出现在施梦萦的视线里。

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她站起身,收拾好包和手机。

车子停在车库前,却没了动静。也不知道沈惜在干嘛。过了几分钟,副驾驶座的车门开了,下来一个

女人。

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大那么两三岁的女人,牛仔裤,白t恤,短发,个子很高,只比沈惜矮了半个头。沈惜也下了车,抱歉似的向她拱了拱手,然后从后备箱拖出几件行李,又把一把钥匙递给了那个女人。

那女人笑着拍了拍沈惜的肩膀,沈惜帮她把行李拎到门廊,匆忙地又上车,走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施梦萦。

那女人望着沈惜开车离开,一直到他的车开出视线,这才转身去开沈惜家的门。

施梦萦突然感到一种巨大的绝望笼罩着自己。

沈惜有了新女朋友

这就是他这几天在忙的事情她这么快就搬来和沈惜一起住了

她就要用沈惜家的厨房做饭了;她会窝在自己很喜欢的那张沙发上听沈惜收藏的cd,和他一起看电影;她会和沈惜睡在一张床上,做他们爱做的事。

这些,都曾经是施梦萦的。

再也不是了。

施梦萦突然想冲上去问问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当她再次望向沈惜家大门的时候,那女人已带着全部的行李进了屋,关上了门。

施梦萦冲出凉亭,她想去敲门,把那女人叫出来

叫出来干嘛呢

质问她自己以什么身份质问她呢

前女友

旧人去,新人来

施梦萦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处在一种很可笑的境地。她还没有low到这种程度吧

走吧走吧

施梦萦失魂落魄地在沈惜家门口站了很久。然后像鬼一样飘走了。她走向小区的边门,她记得那边好像有一路公交车可以坐到她现在住的地方。

就在她走了之后不到半小时,沈惜开车回来。

这两天他原本应该全力以赴剪片子。无奈他接到了巫晓寒的求援电话。

巫晓寒是沈惜的小学同学。说来也怪,从小到大,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在国外读研究生时的朋友就先不算了那么多的同学,和沈惜关系最好的竟然几乎全都是小学同学。尽管各自家庭条件、专业方向、现实境遇都不太一样,但始终如一是好朋友。

巫晓寒就是其中之一。

巫晓寒是沈惜小学班里公认的第二美女,家境优越,多才多艺,但高二那年和她当时班级的班长分手以后,就和一个有点算是在道上混的男生恋爱,读完高中直接出国。在国外拿了个学位,回国没两年就结婚,婚后不到一年就生了个女儿。别看她和沈惜同龄,现在也才刚29岁,却已是一个快四岁小丫头的妈。

巫晓寒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能不能在你那里住两天

沈惜会对巫晓寒说不吗

只是他也说明,住没问题,吃饭可能没法讲究。他自己这几天吃的全都是外卖。

巫晓寒根本不放在心上,说:我只要一张床,一个浴室就够了。只是沈惜有点隐隐的担心,巫晓寒还带了几件大行李出来,她这是不准备回那个家了只是如果巫晓寒自己不说,沈惜也不会蠢到直接问她原委。

叫了两人份的外卖,两个人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默。吃完,沈惜说声抱歉不陪,直接上楼干活。巫晓寒这几天住楼下的客房,他都已经为她收拾好了。正好,客房里自带一间小浴室,如果她提的那一点点要求并不只是玩笑的话,沈惜已经完全满足她了。

剪片子还是比较顺利,因为时间紧,沈惜在拍素材时就已经想到了日后的剪辑。带着想法和不带想法的拍摄是完全不一样的。现在这样他剪得很顺,毕竟很多地方在拍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日后会怎么处理。

忙起来,对时间就没有概念,等沈惜抬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本来还想着在忙的间歇,去找巫晓寒聊几句,以免她住到他家来,却连面都见不到,这会给她一些不太好的联想。

但一忙就到这个点,估计她也该准备睡了。这个时候,就不太方便再到她房间去。

沈惜不是什么规矩严谨的正人君子。他只守自己给自己划定的底线。他对巫晓寒固然没什么想法,但接近午夜时分跑去她的房间,面前是一张床和一个身高174cm的长腿美女,如果她还做好要入睡的准备也就是换上了睡衣之类沈惜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些什么。

和相识相交近乎血亲一样来往了二十多年的好朋友,真的发生些什么,沈惜觉得有点别扭。

所以沈惜决定去厨房弄杯咖啡,争取今晚开个夜工,尽快地多赶些活儿出来,后面两天也就能轻松一些。毕竟巫晓寒住在家里,不能连续三天都不照面,这太没有主人的样子了。

刚到一楼的楼梯口,就听到从巫晓寒所在的房间隐隐传出她说话的声音。房门是关闭的,从门缝中露出灯光。在这种情况下,沈惜仍能听出巫晓寒语气中的愤怒,可见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和模样。

沈惜没有听墙根的爱好,不做停留,快步走向厨房,给自己弄了杯咖啡,再回到楼梯口时,巫晓寒的房间已经安静下来。灯光依然亮着。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沈惜一边感慨,一边上楼。

喝着咖啡,沈惜回看前面已经剪好的六七分钟视频。他对成果还是比较满意的,又把一个小瑕疵的时间点记下,准备回头再处理一下。

突然,背后传来敲门声,沈惜连忙起身开门。

巫晓寒站在门外,穿着一身宽大的家居服,底部到大腿以上,露着浑圆匀称的两条长腿。她已经卸了妆,看得出来似乎是刚哭过。

她的视线从沈惜身旁飘过,直接落在写字台上的电脑屏幕,见到还是工作界面,就问:这么晚还在做事打扰你了

沈惜抬了抬手里的咖啡杯,笑:怎么会休息呢。喝完咖啡说不定就准备睡了。

少来,谁准备睡了还喝咖啡是准备开夜工吧那我不打扰你了。早点忙完,早点休息。说完,巫晓寒也不罗嗦,静静地出了房间。

沈惜坐回电脑前,把杯子里剩下的一点咖啡喝尽。沉吟了一会,也起身下楼。

敲门。里面巫晓寒呀了一声,说:等一下我穿衣服

隔了大概两分钟,巫晓寒打开房门,床上被子略显凌乱,看来刚才她已经钻进被窝了。这下轮到沈惜有点尴尬,还好巫晓寒现在身上衣服还比较整齐。突然回想起刚才她说的那句我穿衣服,再看看她现在身上依然是那件单薄的家居服,沈惜不免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晓寒刚才是裸睡的

这个念头起来,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下飘,难以遏制地又想起一件事,那她现在穿着内裤吗

还好,头脑里的念头不至于被巫晓寒看穿。

沈惜站在门边,说:今天我准备收工了。不做事了。要不,我们聊聊

巫晓寒笑着点头。沈惜又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和一杯柚子茶,随巫晓寒挑选。她选了牛奶。

说是聊聊,一时却不知话头从哪里开始。巫晓寒本已经断了聊天的念头,准备上床睡觉,现在要她突然重启刚才想说的话题,有些突兀。沈惜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等着巫晓寒开始话头。

巫晓寒发了一会呆,突然有些羞涩又有些决然地问:能帮我一个忙吗沈惜当然点头。

能不能让我看看巫晓寒说话一个字比一个字声音轻,到最后干脆没了动静。沈惜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实在不理解她要看什么

巫晓寒脸有点红,却不犹豫,伸手指了指沈惜的下体。

沈惜一时完全理会错了她的意思,他扯了扯自己穿的家居短裤的裤脚,说:超市买的,很普通啊。

巫晓寒突然想笑,又憋住,摇摇头,又指了指沈惜的下体,这次指的位置加明确,直指他的两腿之间。

沈惜顿时噎住了。过了一会,他试探着问:姐姐,你是说这个他也指了指巫晓寒指的部位。这个要求实在太让他崩溃,不由得他猜测巫晓寒这是想耍他。

巫晓寒十分尴尬却又十分坚定的点头,目光在沈惜的下身盯了一会,又转而盯着他的眼睛。沈惜从她的眼神中知道,她说的是认真的。

为什么半夜三,一个美女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沈惜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的运气到了,而是猛然冒起一股恐慌。

想看不可以啊巫晓寒又将视线下移,喂你是男人哎有什么好怕的,我能把你怎么样嘛要不,我们交换,你让我看你的,我让你看我的,行不行说着,她把手放在家居服的下摆,微微向上拉了拉,拉到大腿根部,圆润的腿部曲线一览无余。

别别别,我不是这意思沈惜不想把气氛搞得诡异,准备就此投降。他把手放到短裤上,正想往下扯,突然一种莫名的尴尬逼得他再次举起双手,姐姐,这太诡异了。你大慈大悲放过小弟我吧。你到底要干嘛,直说行吗

巫晓寒嘴角边挂着一丝说不出意味的笑,嘴角微翘,说不出的俏皮好看。那一瞬间,沈惜胸口突然升起一阵热腾腾的感觉。好在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美女,重重呼出几口气,也就调整过来了。

你说,如果坐在我这边的是另一个女人,坐在你那边的是我老公,他碰到这么一个要求,会怎么做巫晓寒的手离开家居服下摆,搭在了膝盖上。

沈惜挠头,到底还是转到这个话题上来了。不过他既然放下手里的活,跑来找巫晓寒,也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说实话,从她高中时和现在的老公开始恋爱,他们这群老朋友就没一个人看好的。这实在是两个圈子的人。也就是巫晓寒,不光坚持了下来,还结婚生女,粗算算,都十年了

人生有几个十年

我不知道。沈惜实话实说,尽管他很不看好巫晓寒的老公,但从她的口气里能听出他们之间现在有了严重的问题,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不屑落井下石,都是男人。现在是因为那边坐的是你,我在你面前实在拿不出男人最难看的那一面。换个女人坐在那儿,大半夜的跟我提这样的要求,我可能直接就当做她在向我发出邀请。

什么邀请

沈惜微笑:大家做做运动啦。

巫晓寒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我就是这个意思啊。

沈惜这时已经基本恢复镇定,也不再怕巫晓寒搞鬼,反过来调戏她说:我可没看出来。真是这个意思,你就不会穿这身来给我开门啦说起来也真是,巫晓寒身上的家居服,胸前是一个蜡笔小新的图案,那贱样还真的很破坏暧昧气氛。

巫晓寒看了看自己身上,扫了沈惜一眼,说:那我不会嘛,要不你教教我

沈惜一只手横抱胸前,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尽量让自己缩起来,不至于会有什么不太好的反应。

姐姐,家里是出什么事了小藟呢提到女儿,巫晓寒笑吟吟的脸突然一板,旋即又是一阵无奈的苦笑。在我爸妈家呢看来我是真的老了,想诱惑男人,都没人要了。

沈惜一脸你真是没有自知之明的笑。巫晓寒也不去理他,只是淡淡地把自己的事说了。

巫晓寒19岁和那时的男友现在的老公一起出国,23岁回国,25岁结婚,不到26岁就生了女儿馨藟,如今29岁,倏忽十年,她的心思只挂在四个人身上,老爸老妈、老公和女儿。

但在她刚怀上馨藟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老公有找小姐的行为,那时以为他不过是偶尔试个新鲜,点破以后也就继续太太平平过日子,但生下馨藟一段时间之后,她终于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巫晓寒的家境是很好的,本人进了一家外企,每个月的收入相当不错,所以她操持家务的时候,零花基本都是自己掏腰包,连女儿身上要花的钱,只要不是太离谱,或者有时周转不便,她也不会跟老公要钱。

她老公每个月象征性地交给她三千块钱当家用。巫晓寒当然知道以她老公所在公司的薪酬水准,他拿出来的可能还不到他每月实际收入的三分之一,但她本来就不想从老公手里揽钱,就算他一分钱也不给又怎么样男人,是需要自己的私房钱的。巫晓寒绝对不在意这一点。

直到有一次,巫晓寒有一个很亲的表弟急需一大笔钱周转,她自己相当多的现金放在投资账户里,一时拿不出来,想要老公拿他的存款出来救急时,才发现她老公的工资卡上不过只有区区两三千块钱的余额。

这些年,每个月他至少给自己留下六千块钱,家里用钱不用他的,女儿用的钱也很少用他的,他没买过什么理财产品,也没做什么投资,他的钱到哪儿去了

她老公的解释是,赌钱,输了。

巫晓寒虽然生气,但还是忍了。她本来就知道自己老公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高中时候还混呢,现在总算踏踏实实地做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输就输了吧,但她要求他保证以后不再赌了。

即便这样,巫晓寒也没有剥夺他自己管理工资的权力,只是将他每个月上交家用的额度提升到了五千块。她表弟的那笔二十几万的江湖救急,巫晓寒还是向沈惜借的。

上个星期,巫晓寒无意中发现老公忘忘记关自己的qq,想帮他关闭软件时,却发现这不是他常用的qq号,随便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几十个好友全都是各类花名,诸如贝贝、美美、小野猫之类,头像也极尽俗艳媚惑。

巫晓寒从不查看自己老公的短信、微信、qq之类的聊天记录,但这天她实在无法做到平心静气,就打开了聊天记录,发现自己老公和其中超过四分之三的好友都有过联系,基本上就都是问价,问服务内容,其中超过半数的好友,他还会作出事后评价,诸如:你的屁股确实很翘。胸很大,下次给我乳交吧。口交技术很好,下次射在你嘴里。今天有没有把你干死啊干了你好几次了,怎么感觉你的屄越干越紧了

这些女人差不多都是五百到八百一次的价格,以他每个星期要去两到三次的频率,能存下钱来才有鬼。

巫晓寒立刻让老公过来,他一看到这些聊天记录,第一反应是愤怒,第二反应是转脸就走。此后是连续几天的冷战。从冷战的第三天开始,他索性不回家了。

巫晓寒也不想待在家里一个人生闷气,她需要找到一个能让自己感觉舒服,而她家人也放心,而老公也绝不敢糟扰放肆的地方冷静一段时间,想好日后的路怎么走。

她能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沈惜家。以她和沈惜的关系,当然早就知道沈惜已经恢复单身,借一房间给自己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对这种狗血的剧情,沈惜表示无语。他想了一会,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晓寒,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嫖,比赌强。真的。

巫晓寒眼波流转,啐了一口,问:我还真不爱听。你这句话倒底看出来还真是个男人你是不是也经常嫖啊嫖怎么就比赌强了

沈惜揉了揉鼻子,惭愧地笑:不瞒你说,长这么大,作为一个男人必修课之一的嫖,我还没补上。这话也就是跟你们这些女人能说,还能赚些印象分,真说给男人听,明面上还有人表示赞同,暗地里肯定被人鄙视。但是,嫖确实比赌强。嫖,嫖到没钱,绝大多数就消停了,赚到钱再说;赌,赌到没本,绝大多数赌徒想尽一切办法还会继续赌,最终会把什么都搭进去。嫖,说白了就是那一哆嗦的事,哆嗦一次,能消停好几天。赌,没白天没黑夜,无时无刻嫖伤及己身,赌害及家人。你说赌好,嫖好

巫晓寒撅着嘴,白了沈惜一眼:都不好

沈惜一下被噎住,苦笑:姐姐,您这话,绝对正确

巫晓寒伸了个懒腰,似乎心情略好了些:行了,老太婆了,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半天,够了。不说了

沈惜走过去,将原来装牛奶的空杯拿了,淡定地说: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这事,就看你想怎么办,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段时间就住我这儿,想住多久住多久。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沈惜想转身走人,没想到巫晓寒一伸手却把他拉住。沈惜惊愕回头。

巫晓寒咬着下嘴唇,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你还没给我看呢

沈惜差点把杯子掉地上。

姐姐,你干嘛非要看这个说句实在话你又不是没看过呃我不是说你看过我的,我是说你又不是没看过这玩意儿

我只看过我老公的。从第一次和他做爱,到现在,我自始至终都只见过他一个人的。我就是想看看别的男人的,有什么不一样巫晓寒其实是很倔的。

没什么不一样沈惜没好气地说,长长短短,粗粗细细,黑黑白白,能有什么不一样还能长成什么样子

巫晓寒不说话,就是一副任性小姑娘的样子,死赖着沈惜的裤角不放。看她现在的样子,周馨藟都比她要乖啊

沈惜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要不我去网上下部a片给你看

巫晓寒眼睛一亮:耶好主意我还没看过哪随即又改了主意,那个明天再说。现在有个活的,我为什么要看屏幕上的

沈惜叹口气,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走得近一些。

巫晓寒脸上红扑扑的,盯着沈惜。

沈惜突然一把把巫晓寒搂到怀里,搂得紧紧的,一只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像摸小女孩的头一样,在她的头顶摩挲。在耳边轻轻地说:晓寒,都是妄念不要管别人如何,我们要做自己。不能因为别人做了什么,我们就想再反过来做点什么去报复。如果为了报复而不再做自己,我们就是在报复自己。七岁的你,是我们班里最乖的女生;十岁的你,是在回家路上往我脖子里塞雪欺负我,却还让我特别喜欢和你待在一起的女生;十四岁的你,是迅速长成,让我们这帮毛头小子流口水的女生;十八岁的你,是被孙易峰抛弃,但马上咬紧牙关,坚持高三冲刺,成绩一直保持在前五名的女生;十九岁的你,是被绝大多数人反对,但坚持自己所爱,和周旻一起出国的女生;二十四岁,你是美丽的新娘,二十五岁,你是美丽的妈妈,直到现在你要永远给我们留下好印象,不要去做那些让自己后悔,让身边人难过的事

埋在沈惜颈间的巫晓寒轻轻抽泣。沈惜肩头的衣服迅速濡湿。

沈惜一直搂着巫晓寒,轻抚着她的长发,直到她渐渐止住抽泣,他才放开她。两人对视片刻,沈惜又给了一个鼓励的微笑,再次拿起杯子,往外走去。

来到门边的时候,沈惜突然回头,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如果有一天,你的旧人去了,你的心结解了。你真的只是单纯想要看一下的话,我会考虑给你看哦

巫晓寒破涕为笑。

待续

情和欲两极(4)

第四章合群

施梦萦和孔媛都很头疼。

徐芃虽然只给施梦萦放了一天假,但因为转天就是周末,所以她又能多休息两天。

但施梦萦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休息。

越是休息,她越闲得胡思乱想,想和沉惜认识那天他对自己说的话,想两个人待在一起时的场景,想那个从沉惜车子里下来的女人,想那晚被徐芃舔出来的高氵朝,想大学里的男人发给自己的最后一条短信,又想到那五张照片,正从避孕套里滴到自己嘴里的白色液体胡思乱想,漫无边际。

晕头转向,撕心裂肺。

最终,还是想沉惜这两天的施梦萦,时时刻刻觉得透不过气。

偏偏这种时候,她母亲又打来电话,埋怨她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分手还说想着过段时间就能结婚了,现在连男朋友都没了,你个女孩子已经26岁了,还要拖多长时间早知道就不要和那个男的谈,白白浪费了快两年的时间。

施梦萦从小就不喜欢自己凶悍霸道的母亲。

毕业之后,即使工作不顺,换了两份职业她也不愿回家,而是坚持待在大城市里,一方面是因为她觉得在大城市机会多,眼界宽,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再和母亲天天住在一个屋檐下。

这个电话彻底把施梦萦点爆,她和母亲大吵了一架。

然后在屋子里茫然地转,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

她想找人聊天,沉惜是不可能了,孔媛出差还没有回来,出差期间给她打电话好像不太合适,而其他的朋友中找不出能谈这种感情话题的了。

找徐芃一想到这个名字,施梦萦马上想起自己那次颤抖中的高氵朝,和拉高音般的呻吟。

腹部瞬间竟有些发热。

不找他施梦萦不敢尝试。

她怕再来一次这样的高氵朝。

徐芃不是沉惜,沉惜会由着她的心意,这让她感到安全。

而徐芃,虽然不能说他会用强迫手段,但那晚的经历,却让施梦萦感到非常不安全。

连个诉苦的人都找不到。

周末的两天,施梦萦都快崩溃了。

孔媛也很烦恼。

她周六就回到这座城市,却不敢马上回家。

这两天她真是被那客户玩坏了,结束的时候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连背上、屁股上那些很难看到的部位也借镜子的反光检查过几次,应该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但谁知道在一些照看不到的位置会不会留下什么做爱后的印记如果真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被男朋友看到,可是一件天大的麻烦事。

孔媛清楚自己的求职条件,在这座大城市里算是比较差的,也没有什么别的特长,想找一份高收入的正当体面工作,难上加难。

能进现在这个公司,很幸运。

别看工资似乎也不算很高,但实际上作为客服人员,无论是卖出了新的课程,还是和客户续订合作协议,根据合同标的额,都能拿到提成。

而周晓荣和徐芃最近安排给她的大都是难度大的客户。

难度大的客户,换句话说就是一旦签下来,对方的课程需求量会很大,课时费也很昂贵的那种大金主。

自己的收入自然水涨船高。

何况既然孔媛还向客户提供特殊服务,那么遇上一些有风度的客户,往往也会额外地再给她一笔钱。

总体算下来,她进这家公司七个月,收入已经超过了此前在另一家公司两年半的收入总和。

虽然,这种高收入,是她很多次利用肉体得来的。

进公司,她让徐芃操了;为了确保老总的好感,她让周晓荣操了;为了业绩,她也让好几个客户操了。

但哪份工作容易呢此前那份工作倒是不用陪睡,但辛苦一年下来,自己能攒下两万块钱吗最近半年,她已经给家里寄去了两万块钱。

这还不算她为自己攒下的那一小笔。

孔媛是个想得明白利害的女人。

唯一让孔媛感到有些抱歉的,是自己的男朋友。

但是没有办法。

自己的男朋友大学毕业也有六七年了,找了三份工作却都干不久,和朋友合伙开了个公司,也没撑下来。

他最近三个月只能待在家里。

要给爸妈和弟弟寄钱,又要养活自己和男朋友,甚至还要为两个人未来结婚存钱,不在这份工作里拼,难道真的去当妓女吗孔媛有一个以前做过同事的小姐妹,现在就在卖,不是所谓的兼职,也不是在什么夜总会或者洗浴中心,而是平时大家说的那种楼凤。

据她说收入不错,也自由,做几年收手也容易。

在孔媛离开前一个公司,还没能找到现在这份工作的时候,她曾经劝过孔媛不如一起做。

孔媛没同意。

一方面是她有男朋友,不像那个小姐妹似的,可以自由地做楼凤而没有牵挂;最重要的,是孔媛不想当妓女。

靠陪睡来换业绩,和当妓女是不一样的。

孔媛是这样认为的。

孔媛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女人,她之所以这样想,不是说她认为这二者的性质有什么不同。

都是用肉体换利益,没有什么区别。

这她明白。

她所想的不一样,是指安全性、稳定性、在社会圈子里的口碑以及人脉关系。

这些绝对是不同的。

如果自己只能靠身材、长相和床上的态度来换取多的收入,孔媛宁愿做需要陪客户睡觉的客服,也不做妓女。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己工作之中阴暗的一面不能让男友发现。

只要再撑上一段时间徐芃曾经露出口风,客服总监程莎迟早会提到别的岗位上。

客服这块重业绩不重资历,只要自己表现够好,当上客服总监也不是不可能。

到那时,即便偶尔还要陪客人,毕竟不会再像现在这么频繁。

再熬一年半载看看吧。

但现在,孔媛还是得小心谨慎,所以她即使回来了也不敢直接回家。

要知道她是下午两点,往前倒推八个小时,她的屁眼里还插着一根肉棒呢。

客户知道她是中午十一点的火车,答应十点送她去车站,然后又留给她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在这之前就是在床上反复操弄。

说实话,这个三十来岁的英俊男人实在是厉害,这两天把她弄得都快死掉了。

被操得这么惨,孔媛当然担心留下什么会让男朋友起疑的印记。

于是她一到站,先打的直奔徐芃家,在他家把自己的内衣裤统统洗了一遍,又给自己里里外外好好洗了个澡,然后让徐芃帮忙在那些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再检查一遍,确定没留下任何印记,这才在徐芃的床上沉沉睡去。

徐芃还算是个有品的男人,孔媛就算一丝不挂地让他检查,他也没对她下手。

开玩笑,这也算是公司的功臣,刚为公司拼命回来,怎么也得让人好好休息一下吧第二天,星期天,孔媛假装刚刚回来,进了家门。

然后她察觉除了古怪的气氛。

男友旁敲侧击地问她出差时的细节,这是他此前一向不怎么关心的。

最令她揪心的,是在洗完澡出来时,她发现刚脱下来的内裤被人动过。

原本她已经把内裤扔在专门放备洗内衣裤的小桶里,上面还扔了胸罩盖着,现在这条内裤却跑到了胸罩上面,还有一个裤角搭在桶沿。

男友为什么无缘无故把自己马上就要洗的内裤专门从桶里拿出来呢孔媛出差在外好几天,到了晚上,男友理所当然地提出要做爱。

从来不怎么喜欢为孔媛口交的男友,这一次主动趴到她的身下。

但他趴在那儿的时间很长,用舌头舔弄的时间实际上却很少,大部分时间他都只是用手指拨弄,孔媛觉得他一直在查看自己的肉穴和屁眼。

男友插进来以后,不像平时那样一开始先积蓄实力,慢慢的来,而是表现得特别勇勐,直接勐插,像是积蓄了什么强烈的情绪。

但他之前习惯了慢慢来,是有道理的,上来就勐干的结果,就是插了不到十分钟,他就射了。

然后男友也不说什么,冲洗了一下,就略带沮丧地玩起了电脑。

孔媛假装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异状,像平时一样找着话题和他聊,又自己上了会网,两个人各怀心事地睡了。

男友知道什么了吗否则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所以,施梦萦和孔媛在周一见面的时候,都各自头痛着。

只是她们两个人还是有差别,差别在于午餐时,施梦萦可以把自己的烦恼全部说给孔媛听,当然要瞒下那晚和徐芃上床的事;孔媛却无法把自己的苦恼说给施梦萦听。

孔媛知道施梦萦是坚决拒绝接受和客户上床的,甚至她一直都以为绝大多数的客服都和她一样。

会出卖肉体的,只是个别不要脸的女人而已。

当然,施梦萦只是隐约知道有这样的女人,不知道具体是谁。

但无论如何,在她的心目中,孔媛,绝不是这样的女人。

带着自己家里重重隐忧,孔媛真的很难把心思放在施梦萦的烦恼上。

午餐时间本就有限,孔媛又很有些心不在焉,施梦萦也无法多说。

快下班时,程莎通知施梦萦,晚上周晓荣要请一些员工吃饭。

施梦萦有点发愣。

周晓荣一向是那种败家子少爷模样,经常带着公司里的一些员工出去吃吃玩玩,没有什么老总的样子。

在很多知情人眼里,不挂管理层的职务,但实际上拥有几乎同等股份的徐芃老师,其实像公司老总。

此前周晓荣他们出去玩,从没叫过施梦萦。

大概是因为他们也觉得她是不会和他们玩到一起去的。

第一次被老总招呼吃饭,施梦萦第一时间并没什么荣幸的感觉,首先想到的反而是拒绝,然后她又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再然后,她才想到,到底应不应该拒绝想拒绝,是因为施梦萦不喜欢周晓荣;不知道怎么拒绝,是她一时想不到理由;最后怀疑是不是应该拒绝,则是因为她想起自己以前看的很多教授职场经验方面的书和视频里,都说要注意保持和同事们的良好关系,切忌孤立自己。

那么,轻率地拒绝友好的邀请,算不算是自己犯的一个职场常见错误呢在职场,最起码要合群嘛。

这么一转念,施梦萦最终还是点了头。

程莎不是很喜欢和施梦萦对话。

这是她最不得力的一个部下。

她还要去通知孔媛,那个小妞她也不太喜欢,尽管她恰好与施梦萦相反,是客服部门里业绩最好,势头最勐的员工。

但是,像程莎这样还没有完全退出客服一线,却终究不能再像个没结婚的小姑娘一样拚到没有底线的客服经理,怎么会喜欢这个直接威胁自己地位的部下呢只是她也明白,自己以后不会永远待在客服总监的位置上,没有必要和孔媛置气。

何况她也不能把这丫头怎么样。

徐芃很欣赏她,而周晓荣好吧,周晓荣喜欢女人的屁眼远胜于阴道,公司里能满足他这个嗜好的女人,一个是自己,还有一个是孔媛,你怎么能让周晓荣不喜欢她呢但让程莎略微有些意外的是,她原本以为会找借口不去的施梦萦一口答应,而原本以为肯定会参加的孔媛却以晚上已经有约为由拒绝了。

程莎也不废话,只扔下一句:那你自己找周总去说吧。

孔媛这个时候不太想去见周晓荣。

很多时候,她宁愿这家公司只有徐芃一个主事人。

这是个虽然一样要求肉体,但终究还是知道应该怎么对待女人的男人,就像前天自己脱了衣服让他帮忙看看背后有没有印记的时候,他会认真地帮她一处处地找,自始至终没做什么别的。

换成周晓荣,大概会直接压上身来,自己爽过再说。

但终归不能不去。

孔媛在qq上给徐芃留了句话,然后起身去周晓荣办公室。

进来

周晓荣一贯是懒洋洋的。

他正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玩什么。

孔媛很讲规矩地关上门。

周总,程经理说晚上您要请我们吃饭呀

周晓荣看到进来的是孔媛,突然有了点精神,笑眯眯地说:是啊,你们平时这么辛苦,总要经常犒劳犒劳你们嘛然后再一块玩玩,和上次一样

和上次一样

五个字,让孔媛不由自主地撇了一下嘴。

这让她勐然回想起上一次周晓荣犒劳

她的夜晚。

那时她进公司刚两个月。

虽然此前让徐芃见识了自己的服务态度,已经被录用。

但两个星期后,周晓荣作为真正的老总,提出要再面试

一下,她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在现在这个办公室里,在她此刻左手边的沙发上,周晓荣在她的屁眼里灌满了精液,给她定了客服部里第三高的月工资。

此后进入工作状态一个多月,孔媛出手不凡,连拉了三个新客户——尤为难得的,是这三个客户并不是靠她卖肉换来的——然后就到了周晓荣犒劳

员工的日子。

那次徐芃没参加,除了孔媛和周晓荣,一块吃饭的还有一个被周晓荣叫作刘哥

的男人、公司签约的专职讲师张昊翔、客服总监程莎、财务许茜,课程助理蒋思怡,还有就是那个刘哥带来的一个小女孩,不知道叫什么,一共八个人。

大家先是在一家泰国菜馆撮了一顿,然后又在周晓荣的招呼下,杀到一家酒吧喝酒。

玩了些划拳、掷骰、扑克牌之类的游戏,慢慢每个人都把酒喝到差不多的程度,接着一干人打的去了周晓荣家,开了几瓶洋酒,继续喝,一直到半夜。

孔媛有清晰的直觉,之前喝酒完全是在培养气氛。

其实一到周晓荣家里,气味就变得淫靡了,程莎基本上就被那刘哥完全搂在怀里。

过了半夜,三瓶洋酒完全下肚,狂欢开始。

孔媛不喜欢乱交。

不介意用肉体换取利益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底线的。

她的第一个男朋友带她玩过一次乱交,都是平时一起玩的朋友,也是先喝了一点酒,然后一个换一个地进入自己的身体,到后来,孔媛都不知道那一刻在她背后使劲撞击着她的究竟是谁,她能看到自己男友正在另一个女孩子身上使劲,酒精刺激得他满脸通红,而性交的快感又令他不时发出叫声。

不知道为什么,孔媛那一刻感觉有点恐惧。

孔媛宁愿同时和几个男人一起做,也不想再参加多男多女溷着玩的乱交。

但那天晚上已经由不得她。

虽说她酒量不错,但喝的确实太多,其实她也已经到了醉的边缘,只是头脑中还保持着一定的清醒,但手脚都已经发沉,走路也很难稳住。

孔媛看到刘哥已经把手指插进了程莎的肉穴,而他带来的那个小姑娘则脱得一丝不挂,正跪在周晓荣面前给他口交。

那一刻,孔媛想的居然是:这小姑娘真嫩。

确实很嫩。

孔媛怀疑她可能还高中都没有毕业,小小的个子,微乳,连阴毛都是细细密密,看上去澹澹的。

但她舔吃肉棒的样子真是熟练。

第一个过来操她的是张昊翔。

这个讲师,孔媛还没来得及和他有什么来往,只知道他是公司里最好的讲师之一,课程排得也满,据说是最好卖的课程里有两门都是由他来讲的。

蒋思怡比孔媛还要小一岁多,但大学毕业后就进了这家公司,已经是个两年以上的老员工了。

她自从进了公司基本上就一直是张昊翔的专职助理。

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早就搞在一起,去外地上课时,从来都是住一个房间。

就算有的时候为了注意影响,客户为他们开了两间房,到了晚上,还是会空出一间来,凑到一起。

也许是蒋思怡已经操熟了,所以,张昊翔把注意力放在剩下两个女人身上。

最后,他在许茜和孔媛之间先挑了后者。

在公司里,除了周晓荣和徐芃,孔媛从没主动想过还要再和任何人上床。

这两个月里,她也曾经跟两个讲师去外地上课,其中有一个给过她暗示,希望她晚上到他房间去,但她没理会。

孔媛不介意用身体换利益,但不代表是个男人都能上她。

在这家公司里,得了徐芃的重视,又讨了周晓荣的欢心,还用得着再和别人虚以委蛇吗她只需要把本分工作做好,没谁能把她怎么样。

但在那天的氛围下,孔媛很难再拒绝了。

张昊翔是个高个,看着有些瘦,脱了衣服才发现其实还是很有些肌肉。

他的肉棒和他的体形不太衬,不太长,却黝黑滚粗,阴毛浓密。

他几乎没和孔媛做任何前戏,直接把她的牛仔裤扯到膝盖以下,让她转过身,跪在沙发上。

孔媛昏沉沉地照做,她当时最主要的感觉是硬梆梆的牛仔裤垫在膝盖上有点痛,而且因为延展性比较差,扯着很不舒服。

可能是这样胡思乱想,就没能照身后男人的要求,把屁股噘高,张昊翔重重地给了她屁股一巴掌。

这一声打得很响亮,屋子里大多数人的目光大都集中在了孔媛身上。

周晓荣正在享受小姑娘的口交,听到这声响,诧异地转头,正好看到张昊翔挥手又在孔媛屁股上打了第二下,不由得哈哈大笑。

孔媛略微清醒了些。

其实张昊翔下手有些分寸,打得并不怎么痛,只是声音特别响,有那么多人看着,孔媛虽不至于害羞,毕竟心里也不舒服,索性把头埋在沙发里,努力地将屁股抬到最高,随便张昊翔怎么弄。

她感觉张昊翔掰开自己的臀瓣,一只手熟练地摸到阴蒂,用力揉几下,也不等她湿润,马上就把一个硬梆梆的玩意儿顶上来,在肉穴边磨了几下,使劲地掰开肉穴,一下子就捅了进来。

这时孔媛的肉穴几乎还是干的,但因为酒精的作用,没有太强烈的疼痛感,而且她是那种很湿润的体质,张昊翔也就插了十几下,她已经水如泉涌。

好像很满意这种反应,也不玩什么花样,只是两手扶着孔媛的腰,用最简单的姿势奋力干着,时不时地拍一下孔媛的屁股。

孔媛本想埋着头任由他操完,就算了事,但张昊翔粗大的肉棒虽然不能深入,却完全撑开了她的肉穴,塞得慢慢的,一阵阵地送来了强烈的快感。

孔媛自然而然地扭起屁股,不由得抬起头,就着张昊翔撞击的节奏叫起来。

另一边,周晓荣正拿着一瓶润滑剂,和刘哥两个人分别给程莎和那小女孩做着润滑,然后两个人分别插进了各自身边那个女人的屁眼。

那小女孩叫床像受刑似的,就好像周晓荣不是在用肉棒插她,而是拿着一根铁棒抽她似的,叫得格外凄惨。

而程莎平时说话,完全是那种成熟女人的范儿,叫床的时候却有点娃娃音,捏着嗓子,还真有点林志玲的味道。

大概是喝过酒的缘故,张昊翔坚持了很久,一直不射。

孔媛虽然肉体上很享受,但心里其实已经烦了,起劲地扭起屁股,叫床的方式也从一开始单纯的嗯嗯啊啊,变成了语言刺激,什么我要被干死了

张老师你的鸡巴好粗啊

啊捅到了捅到了

之类。

听觉刺激上来之后,张昊翔果然加兴奋,又坚持了五分钟,就喷射了。

张昊翔没有继续理会孔媛,拔出肉棒,就直接来到蒋思怡身边。

他们两个倒是默契得很,不等他有什么表示,她就直接把肉棒吞入口中,帮他清理粘在肉棒上的精液和孔媛的淫水。

这时,暂时没什么人骚扰孔媛,她就靠在沙发上休息,瞅了一眼客厅的挂钟,刚刚过一点。

突然听到程莎从鼻腔里拖出一声长长的嗯

刘哥啵

的一声从她的屁眼里抽出肉棒,一丝白浊连接在肉棒顶端和屁眼之间。

刘哥意犹未尽地又把一根手指插进屁眼,来回抽动。

程莎哼哼唧唧地说了句什么,刘哥笑着在她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这时刘哥的视线恰巧落在孔媛身上,他像是找到了一个新的目标,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美女好啊,以前没见过。刚才叫得真骚啊

孔媛慵懒地笑,缩了缩身子,换了个姿势倚靠着沙发,媚媚地看着刘哥。

从之前吃饭和在酒吧喝酒时候周晓荣对刘哥的态度,看得出来这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周晓荣对他隐隐也有讨好的意思。

那这人就不能得罪。

刘哥托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的嘴唇上抹了一下。

孔媛突然跳起身,改成跪姿,握住刘哥的鸡巴,送进自己的嘴里。

刘哥顺手按住她的后脑,笑着说:美女怎么这么饥渴啊我可是刚从那边的屁眼里出来。

孔媛一边抬眼看着居高临下的刘哥,一边认真地舔吃着沟沟缝缝里的每一处污垢,直到把刘哥的鸡巴吃得光熘熘亮闪闪只剩下口水,才停下来,吐出肉棒,说:刘哥的鸡巴,从哪儿出来的都得吃。刘哥想不想试试我的后门

这时那小女孩儿受刑般的惨叫达到了顶峰,戛然而止。

周晓荣喘着气,放开一直紧捏着女孩屁股的手,放松地坐倒在沙发上,嘿嘿淫笑:熘子,这个屁眼儿好,不能放过

刘哥拍了拍孔媛的脸颊。

坐到她的身边。

这时三个男人都已经发射,暂时都没了战斗力,东歪一个,西躺一个的,开始交流心得。

刘哥没忘把一根手指插进孔媛的屁眼,搅动着玩弄。

此后,随着男人们战斗力的恢复,换了新的对象,再次开始肉搏。

孔媛记得最后应该是到凌晨四点才去洗了个澡,然后也懒得去周晓荣安排的房间,直接在沙发上就睡了。

和那天差不多靠那天是周末,今天是周一,再像那天似的,明天还上班吗孔媛腹诽,面上却不显,吐了吐舌头:周总,我不知道您今晚要犒劳我们呀这下我可要吃亏了,今天晚上我约了人,不能去了。

周晓荣一挑眉毛,皱了皱鼻子。

他大概事先已经想好了节目,突然得知在他计划中的一个重要的角色不能参加,不由得扫兴。

不过,周晓荣在这点上还算过得去,好色归好色,倒是不太霸道,不至于马上翻脸。

但脸色不好看总是免不了的。

孔媛正要说几句好话哄他,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磕了一下,算是敲了门,没等周晓荣有什么反应,那人已经直接推门走进来。

能和周晓荣这么没上没下的,整个公司也就只有徐芃了。

孔媛偷偷地松一口气。

徐芃随意地往沙发上一靠,冲孔媛抬了抬下巴:干嘛呢在这儿听周总训话呢

孔媛撒娇:没有我正跟周总抱怨哪周总偏偏选今天犒劳我们,我这去不了啊,约了人了吃不上大餐,多吃亏啊

行了,下次再给你补上。别磨叽了,出去干活儿

徐芃扬了扬手。

孔媛老老实实转向周晓荣。

周晓荣从不在职员面前发表和徐芃相左的意见,既然徐芃已经发了话,他也就让孔媛出去了。

孔媛如释重负地出门。

等孔媛关上门,周晓荣略带点抱怨地对徐芃说:你干嘛这么照顾她呀

徐芃揉着额头,说:她周末才从胡子那儿回来,这两天差不多都快被玩死了,也得给人家放两天假。你缺她一个吗

周晓荣扔过来一根烟,笑着说:缺是不缺,但这妞够骚,我这儿现在也就程莎能跟她比,她比程莎还年轻呢。少了她,少了很多乐趣啊。

徐芃把烟放一边,摇摇头:今晚没乐趣啊。我正要跟你说,今天别搞太多事,咱们玩点素的,行吗

为什么

被徐芃这样扫兴,周晓荣也不急,反倒很好奇。

徐芃神秘兮兮地笑了会儿:我叫上了施梦萦。



周晓荣一愣,突然满脸贱兮兮地笑,你把她搞上了

徐芃故作高深地慢慢点头。

周晓荣从办公桌后面转出来,坐到徐芃对面:说

徐芃简单地把上周和施梦萦之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现在的计划说了。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了

周晓荣搓着手,勐地一拍巴掌:行施梦萦这骚货,说漂亮吧,也就那样,就是假正经就得想办法好好玩她才行行,慢慢来

徐芃懒得和他坐一块意淫,起身就走,敲定了一句话:说好了,晚上玩素的你想玩别的,等施梦萦走了以后再说

周晓荣懒洋洋地嗯

了一声。

周晓荣安排的晚饭是韩国烤肉。

除了孔媛没来,程莎也临时请了假。

据说是她八岁的儿子在学校玩的时候摔了一跤。

徐芃二话没说,放她回家看儿子。

于是这顿饭最后就剩了七个人:周晓荣、徐芃、张昊翔、施梦萦、许茜、蒋思怡,还有一个就是此前徐芃刚搞上的小骚货,客服苏晨。

除了施梦萦和苏晨,其他的人是类似聚会中的老面孔。

这天晚上的周晓荣看上去比平时斯文,吃饭时,竟连荤笑话都没说几个。

张昊翔有几次想插口说些什么,但觉出今晚的氛围似乎与以前不太一样,也就消停了一些。

自从来到这个公司以来,施梦萦的压力其实一直很大。

周晓荣一流的人对她的觊觎,当然是一方面原因,但这种男上司对女下属的有形无形的觊觎,什么地方没有呢差别无非是明显一些,隐蔽一些,多一些,少一些而已。

真正让施梦萦难受的,一个是业绩一直上不去,一个是始终不太合群。

她固然不屑和公司里的很多人做朋友,但她也不希望完全被排除在圈子以外。

尤其是在她看多了书,听够了课,笃信融入办公室文化是职场必须的技能之后,就加希望能多和同事们多融合。

施梦萦觉得今晚的气氛还蛮好的,虽然她不像蒋思怡似的,叭叭叭地能说个不停;也不像苏晨似的,酒到杯干,豪气干云。

但她觉得自己也能和大家说到一起,笑到一起,这让她感觉非常好。

这也许是她这两个月以来最开心的一个晚上。

饭后,徐芃提议去酒吧。

当然没人有意见。

换做从前,施梦萦是不会参加的,但现在她回到家里也只是无穷的胡思乱想,见其他人都说好,也就随了大流。

周晓荣和徐芃带路,去了家朋友开的酒吧,要了个包厢。

一开始的气氛略微有些异样,张昊翔和蒋思怡坐在角落里轻声嘀咕,许茜和苏晨坐在周晓荣两侧,大眼对小眼地发呆,徐芃挨着施梦萦坐,找了几个话题,免得气氛太沉闷,周晓荣相对最自在,嘻嘻哈哈地和许茜、苏晨开玩笑,还装模作样地搂了苏晨一下。

徐芃提出大家玩789。

大家都没意见,七个人都入了局。

施梦萦第一次玩这个,完全靠徐芃在一旁提点。

但她运气确实不太好,自己摇出一个9,而张昊翔和蒋思怡这一对都摇出了两个1,而且都指定让施梦萦喝酒。

要知道他们这会儿喝的不是啤酒,是洋酒。

周晓荣一开始想叫的是芝华士,徐芃做主,换成了轩尼诗勾苏打水。

即便是口味上相对柔和了一些,也不是施梦萦喝得惯的,一上来两轮789,她就喝了三杯,直接到了半晕的状态。

好在接下来比较倒霉的是苏晨,只是她的酒量比施梦萦好得太多,一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中途周晓荣出去了一次,说是自己堂哥在隔壁包厢,去打个招呼。

徐芃一开始还说是不是出于礼貌,他也一块过去,后来问清楚来的到底是哪个,似乎又不怎么把那人放在心上,让周晓荣一个人过去应付了。

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周晓荣回来。

这时789

已经又转过了两圈,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喝了一些。

徐芃就提议说换个游戏,改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大家摇骰子,两颗骰子谁的总点数最小,谁就得受罚,要么真心话,要么大冒险。

周晓荣一拍大腿,笑着说:正好,上次玩的那个我还放在三哥这儿呢等我去拿

说着又跑了出去,不到十分钟,拿了个两巴掌大的小竹盒回来。

徐芃靠

了一声:我上次想的那些东西,你他妈还留着呢

周晓荣一脸贼笑:三哥说好玩,让我留这儿了,正好这次跟他要回来。

说着,周晓荣把盒子放在茶几正中。

也不管别人,拿起骰子,嘿

了一声,一把掷出去。

大家顿时目瞪口呆,却是两个1张昊翔笑得不行:周总,我们就不用扔了吧,你直接选吧,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周晓荣呸

了一声:万一谁运气不好,也是两个1呢我还要跟他pk呢

大家挨个掷骰,点数最小一个也掷出了42。

眼看周晓荣就是最小的一个,没想到最后一个苏晨也掷出了两个1。

她高声尖叫,周晓荣却兴奋得哈哈大笑。

苏晨只能和周晓荣单独对决一场,这次周晓荣出手就是54,稳占上风。

苏晨可能是霉运到了,居然再次掷出两个1,不得不面临真心话和大冒险的选择。

徐芃打开桌子上的小竹盒。

这个外表普通的小竹盒做得还挺精致,里面分了两格,各自装着一堆折好的纸条。

左边真心话,右边大冒险,你自己抽一个如果抽了以后觉得自己做不到或者不想说,也行,喝三杯酒就放过你。

苏晨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在真心话

的格里抽了一张纸条,徐芃接过来,打开读道:苏晨小姐,你的初夜是什么时候,和谁是怎么发生的

施梦萦本来也是笑吟吟地看着苏晨,听到这个问题,吓了一跳。

没想到他们玩的真心话,问的是这么私密的话题。

她瞬间想到万一等会自己也要面对类似的问题怎么办她对参加这样的游戏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但是看看其他人,似乎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嘻嘻哈哈地催苏晨快点回答。

这时候自己突然提出这个游戏太过分,不玩了,是不是显得很不合群让这些同事怎么看自己呢施梦萦没有扫大家的兴,但初夜

两个字又令她有些不舒服。

她低下头,闭紧双眼。

别人都没特别注意她,只以为她是喝多了酒后的反应。

过了一会,施梦萦又抬起头,不知怎么的,她又有了一种莫名的轻松,因为她突然想到,幸亏苏晨抽出了这张纸条,如果是自己抽到了,怎么说能说自己根本不知道是和谁完成初夜的吗这时苏晨好像已经描述完了她的初夜是怎么发生的,讲到了最后一句:弄了两次,我的感觉都很疼,但他算是爽到了。

张昊翔带头,大家稀稀拉拉地给苏晨鼓掌。

又一轮掷骰开始了。

这次周晓荣头炮打得响,64,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施梦萦是42,徐芃是35,许茜比较惨,只掷了个13,被大家视作失败的大热门。

果然之后的蒋思怡是26,张昊翔是15。

许茜眼巴巴地看着最后的苏晨,希望奇迹再次出现,苏晨出手,却是两个6,彻底打破了许茜的期待。

许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在真心话

的格里抽出一张纸条,这次周晓荣抢着把纸条接了过去,念道:许茜小姐,你做爱的时候最喜欢什么姿势为什么

许茜喝了口果汁,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下周晓荣的肩膀,笑道:周总,怎么都是这种问题啊

周晓荣指着徐芃说:不关我的事,都是这个衣冠禽兽想出来的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刺激版。你们可以一起鄙视他

在座的女生一齐对徐芃发出嘘声,施梦萦觉得有趣,也加入其中,突然觉得大家一起这样起哄玩笑也是一件挺好玩的事。

徐芃一副非常得意的样子,冲大家招手。

然后一脸严肃地说:许茜小姐,不要岔开话题,交待你的姿势问题

许茜有点为难的样子:反正就那么几种姿势,想想也知道啦

因为大家坐成了一个圈,蒋思怡挨着许茜坐,见她吞吞吐吐的,笑着说:你不说,我就帮你说啦上次你告诉过我的

张昊翔顿时来了精神:偷偷告诉我

苏晨也起哄:凭什么呀要说就大家一起听

许茜挠蒋思怡的痒:你喜欢的姿势我也知道你敢说,我就把你的也说了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许茜转头,面对大家,摆出一副谁怕谁

的样子:说就说我喜欢男的从后面来。

后面也有很多种的

张昊翔不依不饶。

许茜白了他一眼:狗交式啦

徐芃倒是依然很严肃,好像是认真在玩一个特别正经的游戏:为什么呢

许茜想了想,不是很确定地说:插得深,比较爽吧。

大家哄笑了一会,又开始了新一轮。

施梦萦对这些露骨的言语和直白的交流,仍然有些不太适应,但又再三告诉自己,大家都在,玩得也开心。

就当是自己接触社会的另外一面吧。

毕竟自己不是待在高中、大学那种单纯的环境了。

也许,这也是适应社会的一部分这一轮输的又是苏晨,她不服气般又选了真心话。

这次却是一个略微正经的问题:你对同性恋怎么看你有试过同性做爱吗

苏晨斩钉截铁:我对同性恋没意见。反正不关我的事。我不是蕾丝边,我也没试过。

这个问题虽然还是和性有关,但因为不涉及私密,倒是缓了缓节奏。

第四轮,轮到男人输,逃过了第一轮的周晓荣,终于没逃过这轮。

他以一点之差落在施梦萦之后。

周晓荣很豪气地搓着手,说:你们挑来挑去都是真心话看我来个大冒险。

他在大冒险

那格抽出一张纸条,指着纸背上一个蓝色的点,说,待会还有胆子抽大冒险的要注意,蓝点是男人的任务,红点是女人的任务,谁要是抽错了,女的抽到蓝点的,也得完成男人的任务,别怪我事先没说

大家看着那个格子里,果然有些纸条纸背是红点,有些是蓝点。

张昊翔拿过纸条,打开一看,不怀好意地瞄了瞄在场的女人们,说:这下好了,平时都是周总在上面,现在轮到你们在上面了。

大家都听不懂,蒋思怡凑过去,读道:在现场选一个美女,让她骑在背上,在房间内爬一圈。

大家顿时鼓掌,一片欢欣鼓舞。

徐芃尤其开心,笑着说:这下你知道你平时有多不得人心了吧

周晓荣气哼哼地站起来,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

苏晨笑眯眯地问:周总,在我们当中,你选谁啊

蒋思怡出主意:选苏晨吧,她个子小,最轻啦。

周晓荣的目光在现场四个女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锁定施梦萦:就小施吧。

施梦萦吓了一跳,连忙推辞:不不不,我不会

徐芃哈哈笑道:这有什么会不会的骑过马没没骑过骑过自行车没你只管骑在他身上就行了,又不用你做什么。是他背着你转圈,又不是他骑着你

施梦萦还是推辞。

一来她觉得骑在公司老总身上不太合适,二来她有一个现实的顾虑,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如果要骑的话,走不走光还在其次,自己的隐私部位就要整个贴在周晓荣的背上,中间只隔着一层丝袜和内裤,这种感觉她想想就觉得古怪。

每个人都让施梦萦放松,赶快让周晓荣爬一圈。

周晓荣也没半点犹豫,直接跪趴到了地上:小施,上来吧

大家一再催促,让施梦萦很难继续坚持。

何况她多推辞一会,周晓荣就得在那儿多趴一会,恐怕也不太合适。

最后她只得咬着牙,骑到周晓荣背上。

周晓荣一挺身子,开始爬动。

别看他有些虚胖,其实体力还真不错,爬得挺快。

施梦萦一时没注意,险些被甩下来。

在他背上,没什么地方可以抓,只能揪着周晓荣背上的衣服,全靠两腿使劲,牢牢地夹住周晓荣。

她觉得一种热烘烘潮乎乎的感觉透过丝袜,闷在自己的下体。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尴尬。

好不容易等周晓荣爬完一圈,施梦萦忙不迭地从他身上下来。

许茜、蒋思怡起哄似的让她说一下骑在周总身上的感想,施梦萦只是满脸尴尬地笑。

徐芃建议大家为终于有人能骑到周晓荣头上一起干一杯。

汪晨是不怕事大地建议周晓荣和施梦萦应该喝一杯交杯酒。

闹闹腾腾地玩了一阵,施梦萦又喝了两杯。

不知道是不是正好喝到了位,反而觉得没那么晕了。

都已经骑到周晓荣身上转了一圈了,施梦萦突然觉得好像没什么好扭扭捏捏的,既然玩就要好好玩。

莫名其妙的,她突然兴奋起来。

像从小到大,每年元旦新年,学校里的文艺表演,自己即将要上台唱歌之前的那种感觉。

哄闹了一会,大家继续。

这一轮蒋思怡输了,她在真心话

和大冒险

之间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了大冒险。

周晓荣像是巴不得她比自己惨似的一把抢过她抽出的纸条,瞟了一眼,喜上眉梢,一阵狂笑,大声念道:请蒋思怡小姐当众脱下内裤,送给现场你最希望送予的男人。

蒋思怡大叫一声,说什么都不肯。

汪晨、许茜都在一旁臊她。

施梦萦这时甚至觉得这场面很有趣,她虽然没有凑过去起哄,但也很有兴味地盯着蒋思怡。

徐芃假装宽容地递了个酒杯过去:实在不愿意,就喝酒吧,三杯

蒋思怡眼睛一亮,正要接过酒杯,徐芃就加了一句:不能兑水

蒋思怡的脸顿时又苦了起来,不能兑水的轩尼诗,连喝三杯折腾了一会,蒋思怡咬牙切齿地说:行我脱幸亏我今天穿的是裙子

她跑到沙发最边缘,特意挑了个比较暗的位置,先是小心翼翼地从裙子里把丝袜给脱出来,放在一边,又把裙子往上提了提,拉到大腿尽露但还不至于完全走光的位置,把手伸进裙子去剥内裤。

她个子不高,但身材很丰满,尤其是臀部肥翘,也许是坐的时间太长,内裤和屁股贴得太紧,剥了两下都没能把内裤拉出来。

蒋思怡只能换一个动作,像小便似的蹲在沙发前,将屁股对着沙发,这样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她的裙底,她直接把裙子拉高,两手往里一使劲,就把内裤扯了出来,然后慢慢从腿上将内裤褪下。

将内裤握在手里,蒋思怡满脸红通通的,在张昊翔、周晓荣、徐芃三个人之间扫了一圈,最后还是把内裤递给了张昊翔。

所有人顿时一阵大哄。

张昊翔也不扭捏,直接把内裤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脸莫测的笑,然后塞进口袋。

把内裤脱掉,蒋思怡反而镇定了,大大方方地又把丝袜穿上,回到茶几旁的座位。

施梦萦在一边看得开心,却也不免后怕。

觉得今天自己虽然刚开始喝酒的时候运气不太好,多喝了几杯,玩大冒险之后,总算还行,否则就刚才那几项,无论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恐怕都能难死她。

这完全是此前的施梦萦不敢想象的。

心里有着杂七杂八的念头,她都没注意自己这一轮掷出了什么,直到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叹,她才看茶几上,却是两个2,这种点数也算小到爆了,施梦萦一颗心立刻揪了起来。

此后徐芃是52,许茜是24,蒋思怡是34,都比她大。

施梦萦已经慌到了极点,一门心思想着万一让她当众脱胸罩,或者说自己的初夜什么的该怎么办直到张昊翔掷出手中的骰子,一个1,一个2,所有人才又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周晓荣的声音里明显都是遗憾。

施梦萦目不转睛地盯着两粒骰子,看了很久,这才确认自己死里逃生,不由得拍打着胸部,一阵阵地傻笑。

张昊翔很霸气地选了大冒险,要求他挑选一个女人,背着她做十个深蹲,少一个,喝一杯酒。

他理所当然地挑了蒋思怡,然后做了八个深蹲,实在没劲了,就补喝了两杯酒。

下一轮,是倒霉的蒋思怡再次掷出最小的点数。

她这次选了真心话,抽到的是要描述一次印象最深刻的性爱。

她就说了一次大学时和男朋友在公园里的野战。

听得施梦萦一愣一愣的,完全想象不出这得需要什么样的胆量。

再一轮是许茜输。

她也选了真心话,被问到最想和在座的哪一个做爱许茜思考了一会,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报出了名字:施梦萦

施梦萦立刻傻了。

所有人都笑作一团,徐芃说:你这是耍赖啊

许茜一脸奸计得逞,反驳:问题里又没说非得是男人。

又一轮,运气不再光顾施梦萦,她即便掷出了34这样通常来说很保险的点数,但无奈这一轮所有人的手气都很好,总点数都高过她,许茜和张昊翔甚至双双掷出两个6。

最后的苏晨也掷出了34两个人加掷一轮,施梦萦的两个3输给了苏晨的两个5。

看别人倒霉的时候,还是蛮开心,真到了自己做选择的时候,施梦萦完全傻了,不知道究竟应该选哪个。

大冒险的内容好像风险很大,让人尴尬,可真心话如果抽到了很私密的话题,她也不知道应该答。

反反复复想了很长时间,在场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施梦萦这才犹犹豫豫地选了大冒险。

她对第一个有关初夜的问题记忆犹新,她宁愿试试运气,看看大冒险是要干什么,也不想再面对一个可能和初夜有关的问题。

徐芃打开她抽出的纸条,挑了挑眉毛,略有些惊讶地说道:小施啊,你今天和周总有缘哪。施梦萦小姐,请你和你左边的男人舌吻两分钟



好几个人都鼓起掌来。

施梦萦左侧,坐的就是周晓荣。

施梦萦呆了。

她不知所措地看着身边的周晓荣,看着他满脸都是心愿得偿的得意劲,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能喝酒施梦萦刚想不惜一切代价选择喝酒,哪怕喝纯白兰地都行。

突然听苏晨在一旁兴奋地喊:不能喝酒代替太不给周总面子了湿吻湿吻湿吻

其他几个丫头也都起哄一般地跟着她的节奏喊:湿吻湿吻湿吻

对哦,之前都是任选一个对象,无所谓得罪谁,这次明确对象是周晓荣,自己如果还选喝酒的话,那就是明摆着对他个人有意见。

这,可能,不太好吧周晓荣倒也不急,嘿嘿笑着:小施啊,我们今天确实有缘哪刚才我背着你爬了一圈,现在我们来吻一个吧。

施梦萦慌到了极点,突然脑子一片空白,心一横。

吻就吻了,又怎么样她突然闭上眼睛,冲周晓荣的脸凑了过去。

周晓荣眼睛一亮,侧了侧身子,使施梦萦的身体能半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揽住她的腰,使劲地吻在施梦萦的唇上。

大家一阵叫好苏晨、许茜她们继续高叫:湿吻湿吻湿吻

施梦萦只觉得一条肥腻湿滑的舌头顶开了自己的牙关,肆无忌惮地在自己口腔中游走。

她并不想做太多回应,但也任由它肆虐。

没过多久,肥舌熟练地找到了她的小舌头,一下就将它包裹起来,两条舌头就此卷在一起。

施梦萦笨拙地想逃避,却被肥舌死死地吸住,很多口水不住地送进嘴里。

施梦萦觉得有些恶心,但这种状态下她完全不能控制口腔自然的吞咽反应,也不知道有多少周晓荣的口水被自己吞下。

这早就已经超过两分钟了吧施梦萦觉得已经被周晓荣吻了好几个小时。

而他搂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已经往下按到了屁股上。

正在施梦萦想要阻止周晓荣继续的时候,徐芃突然宣布:时间到

周晓荣的舌头最后在施梦萦的嘴里席卷了一次,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

施梦萦被吻得有些缺氧,急促地呼吸,不可避免地连续吞咽了好几次嘴里的液体,一想到其中溷杂的周晓荣的口水,有些反胃,拿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气喝掉大半。

徐芃又递给她一杯果汁。

这算是一个小小的高氵朝。

那几个女人显得有些兴奋。

带着这种亢奋的情绪,又一轮游戏开始。

施梦萦像是酒劲有些上头,又像是一阵舌吻之后反而没了顾忌,带着比刚才还强烈三分的兴趣开始掷出手里的骰子。

这一轮是许茜输了。

她也选了大冒险,周晓荣刚得了个大便宜,还在爽的过程中,自然格外亢奋,打开纸条,大声念道:许茜小姐,请你选择在座的一个男人,不限制任何方法,在十分钟内弄到他的精液

这一次反倒没有任何人起哄了,大家都微张着嘴,面面相觑,满脸暧昧的笑。

许茜啊的惨叫一声:真的假的我这么倒霉

她要过那张纸条,认真看了一遍,确认了自己真的这么倒霉。

还不如上一轮就输了呢

施梦萦坐在一边,对这次任务感到不可思议,许茜怎么可能同意做这种事呢听到她那句抱怨,立刻想到自己身上,马上对自己刚才和周晓荣的舌吻感到庆幸不已。

幸亏是输在了上一轮,和这次的任务相比,施梦萦突然觉得能和周晓荣舌吻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小许啊,你选谁啊

张昊翔催她快点确定人选。

施梦萦心中不停地说,喝酒吧,肯定要喝酒啦谁知许茜毫不犹豫地指了指徐芃:徐老师吧

施梦萦惊讶地看着许茜,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很多想法,和这里在座的女人们真的有很多不同。

原来在自己眼中很了不得的事,在她们那里可能是小菜一碟,而对自己来说绝不可能接受的,对她们来说可能也只是略有难度而已。

徐芃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小许啊,十分钟行不行啊我很厉害的。

他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施梦萦。

施梦萦突然想起那夜他在自己身上奋战的场景,想起了自己的那次高氵朝。

突然,她对许茜的选择有了一丝不悦。

许茜抿着嘴笑:试试看吧,徐老师一定要帮我哦,让我过关嘛

然后她就起身往卫生间走,徐芃跟在后面,周晓荣拉住他,递给他一个杯子。

射这儿射这儿,等会当证据

张昊翔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喊:小许,没说让你去卫生间啊就在这儿吧

许茜回头呸

了一声,钻进了卫生间,徐芃也随她进去了。

少了两个人,前一个任务还没完成,游戏当然进行不下去。

剩下的几个人略有些尴尬地坐等,各怀心事。

张昊翔照例和蒋思怡腻在一起,周晓荣有一搭没一搭地找施梦萦说话,发现她心不在焉,便转脸和苏晨聊。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张昊翔看了一下表:从进门算起,八分四十秒周总,你之前好像没说完成不了的话,该怎么罚啊

周晓荣一拍脑袋:哎呀,还真忘了

苏晨玩着两粒骰子,随意地在茶几上丢掷着,白了他们两个一眼:还罚小许还不知道在里面怎么被弄呢,你们还想怎么罚

话音未落,卫生间的门开了。

徐芃拿着杯子走在前面,许茜拿纸巾擦着手跟在后面。

来到茶几旁,徐芃把杯子放下。

里面果然装了一摊白乎乎黏唧唧的液体。

周晓荣一声怪叫:老徐你今天状态不行啊这么快就被搞定了

张昊翔则腆着脸问许茜:小许啊,你是用什么办法把徐老师弄出来的

许茜做了个鬼脸:要你管

蒋思怡突然叫:哎呀,茜姐,你嘴巴边上有东西

许茜稳坐不动,完全不为她的咋呼所动。

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几个人又闹作一团。

施梦萦一直是被周晓荣和徐芃两个夹在中间,周晓荣在左,徐芃在右,所以徐芃放杯子的地方几乎就在她的正对面。

杯底那团液体近在眼前,她似乎能闻到男人精液那种特殊的气味。

施梦萦不知为何,又是一阵反胃。

她脸色苍白地站起来,匆匆向包厢外走去。

苏晨坐在最靠近门边的位置,惊讶地问:呀,施梦萦,你怎么了

施梦萦匆匆给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点闷,出去透透气

然后闯出门去。

徐芃挥挥手,让苏晨跟出去看看。

苏晨连忙跟着走出了包厢。

刚出包厢,苏晨就差点撞在施梦萦身上。

原来她并没有走远,就站在门边。

隔壁包厢门口站着一男一女,大概都是三十不到的年纪,男的个子已经算是比较高的,大概182、83的样子,有些清瘦,长得不算十分英俊,但看着很舒服。

但和他身边的女子相比,这男子又不显高,这个高挑的美女穿着一双正常的高跟鞋,却有着几乎和这男子一样的高度。

汪晨撇撇嘴,她真羡慕这种高挑丰满的身材。

然后她才发现施梦萦的眼神一直落在那男子身上,而那男子一脸惊奇,也像是认识施梦萦似的。

有鬼她的男朋友被现场捉奸了

汪晨的小脑袋瓜迅速转着念头,看施梦萦的表情,像。

但那男子的神情,完全只是惊奇,没有尴尬,又不像。

那男子突然说话了: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和朋友玩

施梦萦没有说话,目光在一男一女两人脸上来回扫了两圈,突然转身又回包厢。

汪晨略显尴尬地冲那两人笑笑,跟着施梦萦回去。

施梦萦眼角已经控制不住泪水。

又见到了沉惜,却在他身边又看到了那个女人自己刚出门的时候,就看到,沉惜的双手正搭在那女人的肩上施梦萦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个夜晚,原本她是很开心的巫晓寒望着汪晨她们走进去的那个包厢门,略带好奇地问:风流债

沉惜差点被她噎死:刚分手的女朋友什么风流债

巫晓寒恍然大悟。

哦前任还巧遇哦不错不错哎,你说她刚才

她指了指沉惜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是不是误会啦

沉惜耸耸肩:随便啦

他又拍了拍巫晓寒的肩膀,你还是管你自己的事吧好好谈,我在外面等你。

说回到自己身上,巫晓寒脸色一黯,望着面前的包厢门叹了一口气。

恰在这时,像是听到了门口有什么声音似的,包厢门开了。

一个精瘦精瘦的男人站在门里。

看到他的脸,巫晓寒脸色瞬间变得寒霜一片。

沉惜眉毛一挑,伸出手:周旻,好久不见。待续

情欲两极(5)

写在前面:略忙,难快速。特此致歉。

第五章沈家

那瘦高的男人周旻就是巫晓寒的丈夫。他此刻的脸色明显不好。约了自己老婆谈谈,原本是自家公婆俩的事,无论道歉赔罪,还是争执吵闹,都是家事,无所谓,没想到平空杀出一个观众。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沈惜。

巫晓寒只说这几天住在朋友家,却一直没说明是谁。现在看来,就是住在沈家了。作为高中的校友,周旻早就知道自己老婆和这男人之间老同学的关系和交情,但作为一个男人,心里总归不舒服。

老婆在这个男人家住了三晚,不会已经发生过什么了吧

巫晓寒离家的原因,别人不知道,周旻再清楚得很,还不就是为了男人女人的那点事吗如果巫晓寒要在这点上来报复自己,在周旻想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如果巫晓寒真的起了这个念头,那么以自己老婆的性格、品位,像她这样的女人想要找一个婚外的床伴,大概,沈惜会是她最理想的选择。

而此刻,这个自己老婆最有可能会选择的婚外情伴侣,就站在她的身边,出现在夫妻谈判的现场,你让周旻的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如果换另一个人,周旻也许早就发作了,在这个自己朋友开的酒吧里,叫上十几二十个人都没有问题。看沈惜斯斯文文的样子,他这辈子有没有和人打过架还是一个疑问,虽然看他的身材体形,并不文弱,顶多平时在参加运动锻炼。

打架和运动可是两回事。

但是面对沈惜,周旻却不敢搞邪的。

大家都还是中学生的时候,周旻还和道上的小混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从这点上来讲,周旻也算是他所读的这所省重点里的一个奇葩。好多同学对他都有些隐隐的怕。当然,周旻也有许多不敢惹的人,沈惜便是其中之一。

他早早就从前辈那里拿到一份名单,说是名单,其实就是口口相传的几个名字,那是这所学校里绝不能惹的几个人,其中就有沈惜。

说了也怪了,凡是被列在这份名单里的,几乎都是高官富豪的孩子,这些人不能惹,周旻能理解,省重点嘛,还能少了这些少爷公主周旻本人也不是什么纯粹的烂混混,只是喜欢和这些人一块玩,他自己家的背景条件固然不能算是什么多了不起的人家,总也不差,否则也不可能一边混着,一边还能读省重点。他分得清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可是,从没听说沈惜具体是什么背景,平日也看不出他家很有钱的样子,他本人是斯斯文文,稳稳妥妥,没半点值得别人怕的地方。他也能列在那个不能惹的名单里,曾经让周旻十分奇怪。

奇怪归奇怪,周旻不是傻子,既然告诉了你不能惹,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会去试的。

也许伸手试一试,他立刻就能知道原因,但是,谁知道伸了手之后的后果是什么呢周旻宁愿糊涂。

其实,存了个不能惹的念头以后,整个高中时代,周旻和沈惜几乎就没有交集。如果不是高三时候,他莫名其妙地追到了巫晓寒,即使到现在,他也不会和沈惜有任何关联。

即便如此,这种沈惜不能惹的意识还是深藏在周旻心底。到了现在这个他十分不爽的时刻,他发现自己居然生不起气来。

甚至,沈惜伸出手来与他相握,周旻心里即使有再多的猜测和不满,竟然都不自觉地生出一份荣幸。

打完招呼,周旻请两个人进包厢。让他生出一丝惊喜的是,沈惜自称司机,转眼就告辞,甚至只是和巫晓寒点了点头,连话都没说,就径直离开了。

这令周旻舒心了许多。司机他觉得这个身份的沈惜还是很可爱。

如果沈惜一直待在这里,旁观夫妻谈判,作为一个令周旻隐隐畏惧的男人,无形中会让他在和巫晓寒的谈话中处于尴尬境地。但他识趣地离去,终于让周旻松了口气。

当然,周旻知道他不一定是真走了,也许还在酒吧哪个角落里等着巫晓寒,毕竟看巫晓寒随身只带了一个包的样子,也不像有谈完话就搬回家住的计划。

但只要沈惜不会参与谈话,周旻也已经满意了。

夫妻俩进了包厢,隔着茶几对坐。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反而变得尴尬。巫晓寒自从见到周旻之后,就没说过一个字。周旻为她点了杯鸡尾酒,她也没动,就放在桌上。

周旻几次想开口,看到巫晓寒的表情,却又咽了回去。

憋的时间实在太长,周旻觉得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坐着等待巫晓寒的时候舒服,实在难忍,终于还是开口:老婆这次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认错你带馨藟回家来吧。

巫晓寒双手虚抱在胸前,十指相缠。脸上突然浮起一丝笑容:周旻,我们性生活不和谐吗

周旻愣了一下,随口就回答:没有啊确实没有。

巫晓寒的身材、相貌没得挑。和她不熟的人,第一次与她见面,总有超过三成会说她长得像哪个明星。确实,巫晓寒看上去和李小冉有六七分相似。至于身材,削肩素腰,翘乳丰臀,浮凸有致。尤其是她的那对长腿,周旻嫖过很多小姐,在他干过的几十个女人里,没有一个能拥有像巫晓寒那样完美的腿。

在周旻所在的公司,目前他还只是一个中层小主管,但每次公司联谊,家属出席时,就是周旻最出风头的时候,算上所有女员工以及男员工的家属,周旻搂着的,全场最耀眼的女人的腰。

最重要的是,周家、巫家都不是没有根底,能任人揉搓的人家。周旻拥有这个最耀眼的女人,也不用担心会被上司看上,不用担心老婆会被这个长、那个总的勾引。

能拥有这种可以大大方方带着出场的完美女人,确实羡煞旁人。

而且巫晓寒生性爽朗,在他们最早开始性生活的头三四年里,一直呆在国外,既没人管束,又受另一种文化氛围的熏陶,巫晓寒在床上基本上没什么忌讳,什么姿势都行,怎么叫床都肯,野战车震都试过,真的不能要求再多。

别的方面周旻或许会有微词,但性生活方面,周旻觉得自己再没良心,也不会对巫晓寒说出不和谐三个字。

问题在于,周旻迅速地反应过来,巫晓寒问这个问题的真实意图。

性生活不和谐,老公出去嫖娼虽然也不能说是对的,但至少还算事出有因;但是如果你也承认性生活和谐,那你倒是说说,嫖娼算什么

这一点,周旻绝对没法给出一个能让巫晓寒满意的答复。

在周旻想来,出去嫖妓,与自己和老婆之间的性生活没什么关系。家里的老婆再好,并不妨碍他在外面多搞几个女人。无论巫晓寒在床上如何风情万种,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自从出国之后第一晚给她破处后,两个人已经做了十年的爱。十年啊,同一个女人,同一个屄,操了十年,就算是天仙,也会有审美疲劳吧

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他恨不得时时刻刻插在巫晓寒的屄里。有时周末在家,一天能做三四次。但这几年,一周能有一次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节奏了,也有三四个星期才做一次的时候。

那些楼凤、小姐的屄,大大小小、老老嫩嫩、紧紧松松,无论哪种,总算是个新货色,能让他提起多的兴趣。

再说,判断一个男人是否性福,能操到多好的屄,固然是个标准;能操几个屄,也是很重要的标准啊。

这年头,你就算真拥有一个天仙老婆,但如果到头来只操过这么一个屄,在朋友面前还是抬不起头,说不上话啊。

操过的屄,总是越多越好。

周旻这几天一直很后悔,当然,他不是觉得嫖娼有什么问题,重点是他不该忘了关qq,让巫晓寒发现了这件事。刚开始曝光时,他是彻底昏了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巫晓寒解释。慌张、懊悔到了极致就是愤怒,气哼哼地转身就走只是个表象,周旻心里清楚,其实,那不过是落荒而逃而已。

随后,就是越想越慌,竟不敢回家了。

等过了几天,鼓起勇气回家一看,女儿已经被送去了岳父岳母那里,巫晓寒是不知所踪。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微信不开,竟是人间蒸发。

好不容易某天晚上接了电话,还是大吵一架。

好不容易今天答应晚上出来大家谈一谈,又发现,原来这几天她是躲去了沈惜那里。

每次想到沈惜这个名字,周旻就没来由的一阵烦。这两个字每滚过心头一次,他就几乎确认一次,自己已经戴上了一顶绿帽子。

偏偏在嫖娼的事被巫晓寒抓住后,他还不能在这个事上发作。

而此刻巫晓寒的态度,也让周旻不爽。既然同意来谈,那就应该是双方各让一步嘛。自己已经先开口认错了,你这摆明了还不肯罢休的态度就很让人恼火。

果然,听了自己的话,巫晓寒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又不说话了。

周旻心里的火越来越大,索性也就不陪小心,两个人沉默地对坐。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巫晓寒叹了一口气。

我过来,其实真的想听听你会说什么。沈惜说,嫖比赌强。他的观点我不认同。但我明白他的用意,他也是希望我们十年感情,五年婚姻不要一下子就断了,能有转机总是最好。所以我来,坐在这儿。不开口,只是在等你两句话

巫晓寒端起面前的酒,抿了一口。周旻有些愕然,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说的是哪两句话。

其实很简单,一句对不起,一句以后不会这样做了。我知道,你就算说了对不起,心里也不一定是这样想的;就算说了以后不做,也不一定能做到。但是,如果你到现在连说这两句话的想法都没有,那么恐怕我们还没有到坐下来谈的时候。我们的想法截然不同,我以为很严重的事,在你看来完全无所谓。如果真是这样,就算我回家,又怎么样过几天说不定我还要搬出来

哪有这么严重我说了,以前的事都算是我错,这不就等于说了对不起了嘛老婆,以后看我表现,好吧周旻还真没觉得这是件多了不起的事,要道歉,行,要什么保证,也行。等这事过去,自己做事再小心一些也就是了。

巫晓寒收了笑,愣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酒杯。蓝红两色的酒液,在包厢暗黄的灯光下变幻。过了一会,她又叹了口气。周旻,今天就这样吧过几天我们再谈。

说着她起身准备离开。

周旻急了,跳起来,一把拉住巫晓寒。

老婆,有什么就说开嘛,干嘛再过几天

巫晓寒从他手里挣出,很认真地说:我们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你到现在为止都不接受我对这件事情的反应。你心里可能还在觉得我是在小题大做。觉得只要把我哄回去,这件事就完了。那我们还谈什么呢没有必要的。

周旻又一把拉住继续往门边走的巫晓寒。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老婆,坐坐坐,不要急嘛你要我道歉我就道歉,我跟你保证以后我不找那种女人了,好吧老婆,我确实知道错了

巫晓寒看着周旻虽然显得有些惶急,却完全缺乏诚意的脸,突然又笑了。

算了,周旻,这样的话你说着不舒服,我听着也不舒服。谢谢你,虽然不舒服但还是这么说。你今天的诚意我看到了。但这个事,真的不是我们吵一吵,你哄哄我,就算完的。我们都再想想吧

巫晓寒再次推开周旻的手,往门边走去。她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包,找到了手机。她也不知道沈惜会在什么地方等自己,该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准备走了。

不过,还是到外面走廊上再打吧。巫晓寒摸到了手机,却没有掏出来,只是捏在手心。就算心里坦坦荡荡,但当着周旻的面给沈惜打这个电话,总是不太合适。

正这样想着,两条手臂突然从背后环抱上来,箍住了巫晓寒的腰。猝不及防的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随即,一阵雨点般凶猛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侧脸上,头发上。

巫晓寒只是几乎下意识地叫出声,其实,她完全懵了。直到两三秒钟之后,巫晓寒才真正明白,这是周旻抱住了她,正在亲吻她。

不要这样,周旻巫晓寒试图从周旻的环抱中挣脱。但因为两只手也被箍在周旻的怀抱中,使不上力。只靠身体左右摇摆,完全无法和周旻的力量对抗。

周旻也不说话,就是不停地吻她,然后把她往沙发边拉。巫晓寒挣扎着,但毫无作用,被一直拉到了沙发边。这时周旻不再环抱着她,而是将她背部朝上压倒在沙发上。

周旻用半边身体压住巫晓寒,令她不能翻身,一只手伸到她脚边,撩起了她连身长裙的裙角,一直拉到腰间,使巫晓寒仅着内裤的下半身完全暴露在外。

这时巫晓寒才惊慌起来,此前她一直以为周旻只是想通过亲密的接触来挽回自己,所以她虽然反抗,却总留着一点力。直到这个时候,感觉到周旻已经开始撕扯自己的内裤,她才真正意识到周旻想做什么。

你神经病啊你要干嘛停下来巫晓寒拼命地挣扎。

两个人一个使劲往下压,一个全力向上顶,一个试着将对方的内裤扯下来,露出赤裸的下体,一个疯狂地扭动摇摆着身体,想尽一切办法不让对方得逞。

就这样搏斗了几分钟,嗤啦一声,巫晓寒的内裤被周旻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他原本倒只是想把内裤脱剥下来,既然到了这一步,索性加力,几下就把已经破了的内裤撕烂,直接从巫晓寒下身扯了下来。

一个丰润的臀部彻底暴露出来,优美的臀线,幽深的股沟,在不那么明亮的灯光以及身体遮掩的阴影下,时而清晰,时而晦暗,藏着一抹粉嫩的肉色,和湿滑肥软的骚香,突然彻底点燃了周旻的欲火。

此前他只是突如其来闪过一个念头,想要通过一次亲密接触来留下巫晓寒。抱得紧了,自然产生了想进一步的念头。此后的一切,像突如其来的风暴似的,完全没有经过周旻的头脑,只是本能般的动作。

而到了此时此刻,面对这样一个赤裸的臀部,周旻产生了一股猛烈的欲望。他突然对那个自己原本以为已经操腻了的屄产生了无比强烈的渴望,那种熟悉的香味刺激着他的鸡巴。

他已经彻底硬了,只想快点找到洞口,捅进去展示雄风。

但是这个曾经任由他自由出入的洞口,此时此刻却变得格外难进。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巫晓寒仍然没有放弃抵抗。这也许是她们两个从恋爱到现在,巫晓寒唯一的一次反抗。周旻想不到她的抵抗竟是这样的坚决和难缠。尽管她已经被自己压倒,尽管她的内裤都已经被撕烂,尽管她完全无法阻止自己的手指顺着股沟进到肉穴洞口,揉搓着她的阴蒂,但是自己依然无法将她彻底正法

只要周旻试图把鸡巴伸到肉穴边上,就势必要换一下姿势。但是,哪怕只是小小地挪动一下身体,周旻都分明地感觉到,即使是一点点的放松,巫晓寒都会顺势翻身而起。她持续不断的挣扎在不停地警告着他这一点。

于是周旻在此后一两分钟内,面对一个完全没有任何遮蔽的肉穴,却只能望之垂涎。

他只能不停地用手刺激它,试图唤起女人的冲动,成就好事。但从女人的反应来看,她被唤起的,只有持续反抗的念头。

纠缠了许久,周旻不耐烦了。他试着紧贴巫晓寒,狠压着她。不离开她的身体,而是沿着她的背部弧线往下滑,直到鸡巴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进洞。但他仍然低估了巫晓寒反抗的决心和力量巫晓寒的力气远不如周旻,但长年练瑜伽的她,保持的韧性和耐力远超过周旻的想象

就在周旻挪动身体,放松了对巫晓寒压制的瞬间,她奋力地往后猛撞长腿肥臀性感之外的另一面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周旻被撞得一时控制不住平衡,向一旁倒去,直接滑出了沙发,屁股正撞在茶几角上,剧烈的酸痛使他按捺不住地惨叫起来。

巫晓寒跳起来,本想就此跑出包厢,但周旻却横在了她与大门之间。尽管他现在呲牙咧嘴地捂着屁股侧躺在地上,但自己如果从他身边跑过,还是会被他一把抱住。两个人绝对力量之间的差距,令巫晓寒放弃了大门。

唯一的选择就只剩下背后的卫生间。

巫晓寒转身冲进卫生间,关上了门,正要上锁,这才发现原来这个酒吧的卫生间门竟然无法反锁这下她等于反而把自己逼到了一个没有退路的死角。巫晓寒只能马上用身体顶住门,以防周旻能轻而易举地闯入。

惊魂未定,巫晓寒转着念头,却怎么也想不出任何脱身的方法。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周旻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就过了几秒钟,周旻就扑到了门边,一股巨大的力量连续撞击着卫生间的门。在纯粹的力量对比下,巫晓寒无疑居于绝对的下风。门好几次都被推开一条大缝,只差一点就能让周旻将脚尖格到门缝中。

就在反复的较量中,巫晓寒猛然感受到了右手掌心中一片坚硬冰凉。

她一直攥着一样东西是在被周旻袭击的一刹那,从包里拽出来的。

她的手机。

沈惜找到他

沈惜的快捷号是多少妈妈是1,爸爸是2,周旻是3,肖潇是4,净萱是56沈惜是6

嘟一声

没有第二声。

不到第二声嘟响起,沈惜就接起电话。

没等那边说话,巫晓寒就大声喊道:救我

就在这一瞬间,她抵挡不住周旻的力量,卫生间的门被一把推开周旻伸手揪住巫晓寒的肩膀,使劲把她往外拖。巫晓寒只来得及又喊了一声:救我手机就被周旻打落在地。

又是一阵激烈的推搡格挡,巫晓寒的体力终于到了极限,尽管她仍然没有屈服,但毕竟已是强弩之末,反抗的力度几近于无。而她的大声叫喊也无法传出隔音效果极好的包厢。何况此刻整个酒吧都在播放极响的音乐声。

巫晓寒再次被按到在沙发上,这次是仰面朝上。连身长裙的上衣部分被粗暴地扯开,前搭扣的胸罩被拽开,露出一对圆挺的俏乳,一如少女时代的粉嫩的乳头高耸,双乳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乳浪如醉。白皙的肌肤,在灯光和阴影的轮回遮映下,现出玫瑰色与灰色交相闪烁的美景,是种夺人心魄的媚艳。

她的裙摆再次被撩到腰间,没有内裤遮挡的下体,一览无余。此刻巫晓寒能做的最后一点努力,就是紧紧并拢双腿,不让周旻轻易侵犯到自己最隐秘的部位。

但周旻的一只手死死按在她的胸口,令她呼吸困难,嗓子里又干又疼;而另一只手则全力地掰着她的右腿,一点点,一点点地形成两腿间的缝隙,一到缝隙成形,立刻又将肘部插到腿间,再以肘为撬棍,往两边使劲,使得巫晓寒双腿间的缝隙越来越大,终于能把他的膝盖顶到两腿之间。

到这个时候,巫晓寒几乎已经彻底宣告失守。

巫晓寒再也无法遏制,泪水夺眶而出

在眼泪涌出的一刹那,周旻撑开她的双腿。

那个曾经令他着迷,一度令他厌倦,但今夜突然又开始强烈吸引他的肉穴就在面前。

巫晓寒一直保持着在国外养成的习惯,将阴毛剃得干干净净,两腿间纤毛无余,精致的肉唇微微绽开,紧窄的缝隙,似闭似露,彷如开垦未久的处女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争斗挑逗,无论她是否情愿,毕竟还是闪出一丝水光。

周旻也清楚巫晓寒已经基本无力反抗,气喘吁吁地收回压在她胸口的手,按到了她光滑的大腿上,用鸡巴在肉穴口上磨了几下,蹭到一层薄薄的濡湿,就挺腰把鸡巴捅进了巫晓寒的阴道。

啊巫晓寒高声尖叫,仅有的那点湿润不能完全抵消被强行进入的疼痛。她此刻气息凌乱,连呻吟的气力也不足,叫了一声后,此后只能不时从鼻孔中游出一两声哀哼。

她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人强奸,没想过强奸自己的竟会是丈夫。

周旻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强奸女人,而强奸的对象竟是妻子。

他似乎突然领悟到了一点强奸的快感。那不是肉体上的。说实话,如果对象反抗激烈的话,强奸太费体力,又没有对方配合的乐趣。很难说到底有多爽。但从心理上,罔顾女人的意愿,任意出入她的身体,强行霸占女人原本死守不放的区域,这是一种将对方的一切操纵在自己手中的极强满足感。

周旻就是在这种满足感中,凶猛地抽插着。巫晓寒的肉穴,他完全是轻车熟路。十年情侣和夫妻,干过没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但他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满足感。巫晓寒的肉穴里千层百回,他的鸡巴粗暴地顶开一层层嫩肉,反复在曲回的腔壁中刮擦,每一下都能让胯下的女人颤抖和呻吟。看着巫晓寒梨花带雨,却完全无法阻挡他予取予求,他竟在最短的时间里喷薄出一股想射精的强烈冲动。

周旻已经忘了,他原本只是希望通过亲热来挽回僵局。

他爽得直哼哼。

突然响起一阵急促但还算有节制的敲门声,门外似乎隐隐有人在高声叫喊。

是沈惜

巫晓寒猛的发力,试图直起上身。她也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一股力气,又有了再次反抗的决心。巫晓寒也知道这里的包厢可能隔音效果非常好,就不浪费气力叫喊,只是全力地推打周旻突如其来的攻击,令还沉浸在鸡巴快感中的周旻有些猝不及防,险些再次被巫晓寒推下沙发。

周旻有些恼,立刻抓住巫晓寒的手臂,强行按在她的头顶,再次将大半身体压了上去,彻底镇压住巫晓寒的反抗,而下体死死顶在巫晓寒体内,鸡巴加速地冲刺,仿佛是要借此宣告自己依然对她拥有完全的支配权。

巫晓寒无法反抗,只能用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周旻周旻好像受不了这种注视,索性将脸埋在她脸的右侧,避开她的目光。

敲门声明显变得愈发急促。

猛的,声息全无。

仅仅几秒钟过后,门上轰然传来一声闷闷的巨响

周旻愕然挺起上半身,扭转头。

第二声巨响随之而来,整个包厢门都在震动

在周旻还没有完全明白这些巨响代表着什么的时候,随着第三声巨响,包厢门像被一阵狂风推动似的猛烈弹开,沈惜就像被裹在这阵狂风中一样,冲进了包厢。

周旻全没料到看似斯文的沈惜竟有能将包厢门撞开的气力和决心,就在他还陷在这种不及反应的愣怔中时,沈惜已经几步冲到他的背后,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往后拖去。周旻感觉自己的鸡巴不由自主地从巫晓寒的紧穴中滑出,然后整个身体像个口袋似的被扔到一边。他的头重重撞在包厢的墙上,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沈惜一把推开周旻,对他毫不在意,直接冲到沙发边。

巫晓寒已经撑着沙发坐起身来,拉着裙摆遮住下体,胸罩的搭扣已经被扯坏,只能勉强遮挡,又把被撕开的连身裙上身部分拉到胸前。

沈惜见到她这副模样,愤怒地转头看向周旻周旻已经跳了起来。他也算是从小打架打惯的,只是一时懵了,才如此不堪一击。

稍作镇定,就反应过来,忍着疼跳起身,不假思索地抄起茶几上的一瓶嘉士伯。正想敲碎瓶底,增加这件武器的威力,没想到沈惜的动作简直快到不可思议一见他抄起啤酒瓶,毫不犹豫,两步冲刺就到了周旻身前,右拳虚晃一下,周旻甚至还没对这个动作做出反应,两边肩膀都已经被死死扣住,随即小腹上吃了一记凶猛的膝撞。

啤酒瓶颓然落地,剧烈的疼痛伴随着遏制不住的反胃瞬间袭来,周旻侧身倒地,蜷着身体,狂吐不已。

沈惜又回到沙发边,毫不犹豫脱下自己的t恤,盖在巫晓寒前胸。巫晓寒倒是被他这几下突进击敌的身手吓了一大跳,张着o型的嘴,竟一时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境地。

包厢门外一阵嘈杂,有几个人挤开已经围了一圈的好事者,也冲了进来。

带头的高高胖胖,紧跟着他的是个中等个子,都是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后面还跟着几个女生。沈惜眉角微微一跳,其中居然有施梦萦。

来的自然是周晓荣、徐芃一帮人。

隔壁又是砸门又是撞门,隔音效果再好,他们这边也有所察觉了。如果是别的包厢,发生再多烂事,周晓荣也懒得管。施梦萦刚刚抽到一个大冒险任务,要求她当众演示一下平时怎么叫床,她红着脸正在推托,大家却一致要求她一定要叫上几声才算罢休,正玩得开心,他哪还会去管别人的闲事

但隔壁这个包厢的事,周晓荣不能不管。周旻是他二伯的儿子,在周家这一代排行第二,是他堂哥,怎么能不管

徐芃和周晓荣光屁股一块长大,周家的小孩和他关系大都不差。虽然他不怎么看得上周旻,但打招呼这种事他可以忽略,有事要帮忙的时候,他也不会坐视。

至于一起过来的张昊翔、蒋思怡、苏晨几个好吧,这几个是来看热闹的

周晓荣一进门就看到周旻像只虾似的躺着,头边地上都是刚吐出的秽物。吓得他尖叫一声哥,扑到周旻身边,将他扶了起来,都没顾得上去看屋里的另外两个人。

他一扶起周旻,却引来一阵尖叫。原来周旻刚才干得正爽,被沈惜拖开,又击倒,完全是在电光石火间,以至于直到现在,他的鸡巴还露在外面。

躺在地上的时候不显,一站起来,软垂的鸡巴却完全暴露在几个女人面前,怎么能不让她们尖叫。施梦萦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扭脸不看。

周晓荣心里腻歪,他再怎么关心堂哥,也不可能帮他去摆弄鸡巴,连忙叫周旻赶紧把鸡巴塞回裤子去。

徐芃要冷静得多。说到底,他是来给周晓荣撑场子的,对周旻的死活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他一扫眼就看到沙发上一个衣衫凌乱,红潮满脸的女人和沙发边那个赤裸上身的高瘦男人。

这个场景其实十分诡异,如果单就这两人在一起出现,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男人刚刚强暴了这女人。但如果再加上一旁地上半死不活的周旻,女人身上披着的男式t恤,以及她的态度中隐隐对身前男人的依赖,似乎又指向一个完全相反的真相。

周旻这是作死了,在这里搞女人

搞女人也不要紧,怎么把女人的男人招来了

只是,这个女人,怎么好像很面熟似的

突然听周晓荣诧异地喊出声:嫂子

徐芃瞥了一眼周晓荣,见他满脸惊愕地盯着沙发上的女人,稍作回忆,顿时想起。这不是周旻的老婆巫巫啥来着

他们俩结婚的时候,徐芃参加过婚礼。当时他还对周旻能娶这么一位家境优越的长腿美女有过一丝艳羡。

话说这夫妻俩,再加这么一个男人,算是在这儿唱什么戏

巫晓寒没有理会周旻,拽住沈惜的手,试图站起身来。但她现在身上没劲,即使借了沈惜的气力,起身也十分艰难。沈惜扶着她的腰,将她慢慢搀起。

要报警吗沈惜动如疾风,但此时静下来,却又冷硬如冰,一句话,让屋里的人傻了一大半。

巫晓寒冷着脸,盯了周旻一会,默默地摇了摇头。

沈惜补充了一句:你应该知道,婚内强奸,也是强奸如果现在立刻报警,他就完蛋。

周旻此刻昏头昏脑,沈惜说的话,他也只能听清大半。但婚内强奸这四个字他还是听到了,巫晓寒什么反应他不清楚,正想插口说些什么,但腹部不断抽痛,满嗓子满嘴好像都是吐出来的污秽,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周晓荣倒是中气十足,但完全不知道来龙去脉的他,眼见嫂子拉着另一个男人,讨论是不是要报警抓自己堂哥,竟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巫晓寒咬着嘴唇,很冷漠但也很坚决地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话:我们走吧

沈惜也就不再啰嗦,抬眼漠然盯着周旻、周晓荣、徐芃三个,轻轻从巫晓寒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调整了一下身姿,双手虚握成拳,又不动声色地拦在巫晓寒她身前,彻底挡住众人的目光。

气氛一时死寂。

突然,沈惜往前迈了一步。周旻吓了一跳,险些往后退。徐芃、周晓荣都没看到他和周旻之前交手时的样子,倒没半分惧怕,一齐迎了上去。

周晓荣和周旻倒真不愧是哥俩,他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茶几,盯上了一瓶嘉士伯,想着一旦动手,抢一件武器在手,也算抢占先机。

就在这时,包厢门口突然有人闷声说:干嘛呢砸场子呢在这儿闹事,太不给面子了吧

随着话音,一个黑色长裤,黑色t恤的矮壮平头男人晃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服务员模样的男人。

看到这男人出现,周晓荣收起打架的架势,转了脸色,笑嘻嘻地说:五哥,哪敢砸您的场子这小子打了我哥,我要他给个交待,没错吧

那被叫作五哥的男人,转脸瞧向沈惜。瞬间,他那阴沉的脸色变得错愕,眉头簇到一处,仿佛在记忆中寻找着什么。

嘶你是

沈惜淡淡地笑:五哥好。多年不见。我是沈惜。

五哥愣得张开了嘴,过了好一会,这才一拍大腿:哎呦三少这多少年没见了我说面熟呢我可没料到,今儿您能上我这儿玩来

沈惜仿佛完全收起了之前的锐气,一直温和地笑:是啊,十三岁,我跟在二哥屁股后面,见过五哥的威风。后来就一直没见过面了。五哥这些年可好

五哥连连点头:还行还行,过日子嘛,哈哈。什么威风啊,在二少、三少面前,我那威风都是吓唬小混混的。您叫这声五哥,我听着可有点受不起。前几天还和二少一块喝酒,想不到今天三少登门,实在是稀客啊这怎么来了,也不找我,瞧不起我

沈惜连连摆手,又指了指满地狼藉的包厢和那被撞开的门:怎么敢呢本来是和朋友一块过来有些事儿,不知道这酒吧是五哥您开的,才没拜访。真是抱歉啊,五哥,我这第一次登门,把您这儿搞成这样。您看一下,点个数,兄弟改天给您赔罪。

三少这是说什么呢五哥一脸怪罪的模样,这么说就是不给我面子了,这么点事还要你点数赔罪我要真开了这个口,以后见到二少,我还有脸往上凑吗

沈惜摇头笑道:二哥是二哥,我是我。我这首次登门,把您这儿搞成这样,忒不好意思我以后还想来您这儿玩哪,五哥,您要不让我赔罪,那以后我可不好意思再登门了。

五哥豪爽地一挥手:别说这个,别说这个三少太见外

他转脸看了看差不多已经回过气的周旻这也是酒吧的常客,给酒吧里几个常驻的小姐送过不少钱,平时也在一块玩过,倒是不方便当作陌生人处置。

他不由得微微好奇怎么这两伙人闹到一起。

三少,您和腰子是有什么过节都是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开就是了。老五我做个中人

一提到周旻,沈惜脸上笑容一收,不接五哥的话茬,说:五哥,这事就不麻烦您了。倒还真有件事托您帮忙,您看有没有干净的女人衣服,我想借一套。

巫晓寒在他身后,轻轻耳语:最好是裙子这种场合,是自小从没在外面混过的巫晓寒不熟悉的,再开朗大方的女人也难在这种场合插口。但是现在她下身赤裸,内裤早被撕烂,如果真借来一条女式裤子,她可不想光着下体穿上,谁知道裤子原来的主人是干嘛的如果是裙子,不会直接触碰到肉穴,勉强还能穿一穿。

沈惜连忙补了一句:麻烦五哥,要是裙子最好

五哥也早注意到沈惜身后的高个女子,但是并不放在心上。这种戏码他见得也多了,怎么还会大惊小怪只是招呼手下去取新衣,没过多久,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套簇新的女装,半身裙,t恤杉。

巫晓寒沉默地接过这套衣服,进卫生间把被撕破的连身长裙换了下来,这才出来把沈惜的t恤还给了他。

沈惜穿好衣服,向五哥道了谢,瞥了一眼屋子里其他的人,迈步就走。巫晓寒紧随其后。

周旻有心想拦,但他知道五哥算是附近的一个厉害人物,连他对沈惜都这么客气,周旻一时间失去了阻拦的勇气。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在高中时拿到的那份不能惹的学生名单。他虽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沈惜也会在那份名单里,但此刻他真切地意识到,这份名单是对的

你不明白,或许只是因为人家低调,或许是因为你本身层次太低,接触不到。

但绝不代表那人不该在这个名单里。

包厢里这么多人,就这么看着两人走出包厢。

在这些人里,就数徐芃心里最是轻松。除非是周晓荣需要他帮忙打架,否则这包厢里出任何事,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他还有闲心去和跟着他们过来看热闹的几个小妞开玩笑,一转脸,却发现苏晨、蒋思怡都是满脸八卦,哀容,混杂着疑惑、愤怒和绝望,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来看热闹的。

关她什么事

干嘛这么一张脸

徐芃也弄出一头雾水。

周晓荣第一个出声:五哥,这人,什么来头他算是懵了。周旻当年在高中里还受过警告,沈惜不能碰。周晓荣完全是云里雾里。

五哥哼了一声:腰子,你搞沈三少的女人了胆子挺大的嘛我这儿的小姐还不够你操的

周旻险些一口血吐出来。那是我老婆怎么成了沈惜的女人但在这个时候,他再说起这个,反而是没脸了,索性铁青着脸闭口不言。

真正清楚他和巫晓寒关系的,也就周晓荣和徐芃两个。其他人虽然听周晓荣喊了声嫂子,多多少少知道了些,又会有谁在这时候跳出来澄清真相

周晓荣也不纠正五哥话里的错误,继续问:沈三少他来头很大

五哥斜了他一眼:三少自己不是混的,这么多年我才见他第二面。但他是沈二少的堂弟,你说什么来头

沈二少周旻愣了一会,突然想到一个人,沈伟扬嘶他倒抽一口冷气。

沈伟扬是个名人。严格讲,周晓荣他们只能通过七弯八绕的关系才能搭上沈伟扬的圈子,也不过一块吃过两顿饭而已。

这人不过三十出头,生意涉及地产、it和金融,周晓荣现在也算是个老总,但沈伟扬的身家却是周总不可想象的。

重点不在这里,沈伟扬钱再多也不过是个富翁。在这座大城市里,身家强过他的虽说不算太多,两三只手的数总是有的。

问题是,沈伟扬出自沈家。

而沈家已经超出了周晓荣所能接触的层次,即使是他父亲,也是搭不上沈家的线的,只能和一些与沈家有交情的人来往而已。周晓荣甚至不太清楚沈家到底厉害在哪里,只是在平时交际应酬的时候,听别人说起沈伟扬时提过一些。

他只知道。沈家现在岁数最长的沈老爷子,曾经是政界的一棵常青树,历次动荡也没能伤了他的根本。沈老爷子有三子一女,两人从政两人从商,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到沈伟扬算是第三代,据说他这一代的老大,是某位显赫人物的秘书,眼见立地就能提拔成要职大员。

还有传言说沈老爷子是当年某位元勋之后。

这貌不惊人的沈惜是沈家老三

周晓荣嘬嘬牙花子,自己堂哥找的这麻烦貌似不小啊

五哥撂下一句:沈家三少平时从不在道上混,估计不会有什么事,只要你们不作死,自己往上凑今儿这事,我不多管,这儿的损失,你们给我赔了其他的事,别扯到我身上说完,他转头就走。

周旻有些木然地坐下,说不出在想什么。

周晓荣只管过来给他撑场,安慰宽解之类的事,他是干不来的。随口应付几句,就回自己的包厢了。徐芃连招呼也没和周旻打,晃晃悠悠地跟在周晓荣身后。

他已经知道施梦萦怎么了。

苏晨和蒋思怡咬耳朵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句最关键的话。

那男的,好像是施梦萦的前男友

这就对了

这么件烂事,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收获,徐芃十分高兴。

回到包厢,唯一没去看热闹的许茜,立刻被苏晨和蒋思怡围上,叽叽喳喳地说起刚才的事。苏晨还特别强调了刚进门时候看到周旻暴露在外的鸡巴。几个女人,说笑成一团。

唯有施梦萦,失魂落魄般呆坐在一边。

看不出啊沈家还真是个豪门衙内啊他这样的,想玩哪个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你哥跟他怎么争嘛徐芃一边说一边瞟着施梦萦的表情,果然看到她变了变脸色。

周晓荣还不太明白徐芃的心思。他其实也同意徐芃话里的意思,但毕竟涉及的是自己嫂子,不好接口。

不过他对你嫂子倒还挺上心的。看他在五哥到之前的那副样子,估计就算我们三个一块上,他也敢一个人跟我们干一架。徐芃啧啧称奇,是条汉子也不知道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还是单对你嫂子啊当然,你嫂子确实值得男人这么拚啊

周晓荣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不大明白徐芃干嘛纠结在这件事上,不停地说。毕竟是周家的丑事,这不是落他的面子嘛

徐芃知道见好就收,眼见施梦萦的脸越来越白,周晓荣的脸也越来越臭,也就顺势转了话题。

施梦萦脑海中,徐芃的话反复盘旋

不过他对你嫂子倒还挺上心的

也不知道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还是单对你嫂子啊

当然,你嫂子确实值得男人这么拚啊

自己值不值得

施梦萦油然而生一丝莫名的愤怒,别说什么值不值了,自己和他恋爱两年,竟然都不知道他家是什么沈家听上去像是个大家族,但他从没和自己说过。

自己见过他的双胞胎姐姐,也见过他的姑妈、表姨和表弟表妹,虽然一个个一家家都看得出家境良好,但他毕竟从没和自己说过家里的真实情况。

沈惜,是真的想和自己结婚吗

再想到沈惜一脸肃然地挡在那女人面前,彷如要和挡在面前的所有人动手的模样,施梦萦一阵阵心痛。

原本还以为是他的新女友,没想到却是别人的妻子

这样的女人,沈惜看上去却比对自己好。

难道这种没有原则,生活随便的女人,才是男人喜欢的连沈惜,也是喜欢这样的

沈惜,沈家沈家,沈惜

待续

情欲两极(6)

第六章何至于此 沉惜笑意吟吟地送走一位老顾客,略带疲惫地坐回到座位上。

刚送走的这位,是个书虫,几乎每周都会过来书店转转,每次动辄花上几百元买书。

这人书读得广博,见识又深,无论是书讯、心得,还是由书引申开去的感慨,既多且深,还真不怎么好应对。

沉惜有时不在店里,店员应付这位爷就有点焦头烂额。

每当沉惜坐镇时,情况还好些。

距离那晚从周旻身边带走巫晓寒,已经过去两周。

这两周里,沉惜的生活恢复正常,白天没事就在书店坐着,和各路客人聊聊书,谈谈音乐,间或办个读书沙龙。

每隔两三天,找一天晚上去自己的茶馆看看生意,会会朋友。

周三下午去练两个小时泰拳,周六下午约朋友踢一场球。

施梦萦似乎已经接受了分手的事实,两个星期以来几乎全无声息,这也令沉惜自在了许多。

日子就这样慢慢流淌。

沉惜喜欢这样不被拘束,也不被打扰地过日子。

店员陆涵拿着一张便条过来。

沉哥,有客人问我们书店有没有一本叫什么菲斯芭夫人和尼鲁的老鼠的童话我找不到

沉惜乍听书名也发愣,随即反应过来,摇头苦笑:是费里斯比夫人和尼姆的老鼠吧



陆涵吐了吐舌头,对的

沉惜找了支笔,在便签纸上写下书名,递给陆涵。

这个译名是很多年前的版本,现在好像绝版了。新版译名就叫尼姆的老鼠,我们书店以前应该进过十本,不过肯定已经卖完了。网上应该不难买到。你先帮客人搜索一下,如果他再来问,你就把网址、价格和购买方式告诉他。如果他希望我们代购,就帮他下单。对了,这本书蛮好看的,你没事可以读一读。

陆涵哦

了一声。

另一个店员邹赟捧着一迭书走过,撂下一句:问沉哥没错吧你如果问十本书,沉哥起码能答出八本

沉惜笑笑,懒得纠正这种明显的吹捧。

这时店里播放的音乐正好换歌,新一首歌的前奏响起。

是trademark的onlylove。

瞬间,沉惜像回到了两年前那个微雨的下午。

那时,也是在onlylove前奏响起的一刹那,施梦萦推门走进他的书店。

也许是这个女孩身上有种冷冷幽清的气质,在那个瞬间吸引住了沉惜,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跟随着这个女孩。

施梦萦那天挑了两本书,分别是简奥斯丁的诺桑觉寺和亨利梭罗的瓦尔登湖。

沉惜在收银时很自然地与她聊了几句和这两本书相关的内容。

施梦萦似乎对这年轻的书店老板似乎也有一些好感,兴致勃勃地和沉惜攀谈。

在了解了施梦萦的阅读兴趣和购书意图后,沉惜又向她推荐了简奥斯丁的另两本书劝导和爱玛。

沉惜一直认为这两本书都比诺桑觉寺值得读。

至于瓦尔登湖,沉惜没提什么意见,但他也说,如果让他挑一本这种类型的书收藏,他愿意买奥尔多利奥波德的沙郡年纪。

施梦萦依言返回书架前,仔细地比较了几本书,最后放回了诺桑觉寺,拿着瓦尔登湖和沉惜推荐的三本书回到收银台。

她略惊讶于这个年轻的老板对不同作者、不同作品的熟稔,就在这家书店办了一张会员证。

第三天,沉惜给施梦萦打电话,约她吃饭。

两个星期以后,两个人开始恋爱。

过了三个月,两个人在出去旅行时第一次做爱。

到这时为止,一切都还ok,沉惜觉得他在进一步地了解施梦萦,也在让她进一步了解自己。

这是一段非常正式的恋爱。

沉惜慢慢带着施梦萦见了自己的姐姐和其他一些亲人,这是明显的计划和她结婚的节奏。

但在两个人度过恋爱周年纪念,施梦萦也搬到他家住的时候,沉惜却渐渐有了分手的念头。

他越来越清晰地察觉到施梦萦身上的气质,其实不能用幽清两个字来概括,严格讲,那是一种浓浓的阴沉。

这种阴沉无关心机,只是气质,并不对人,完全对己,以及身边亲近的人。

施梦萦鲜有开朗的时刻,沉惜甚至怀疑她有抑郁症的可能,但他毕竟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自行查看一些资料是无法做出专业而准确的判断的。

在几次隐晦地提醒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无果之后,他也只能放弃。

姐姐沉惋就私下对他说:这丫头太暗了

这话,于别人或许还陷入云里雾里。

但作为双胞胎的沉惜,却一听就懂。

施梦萦的骨子里还有一种要命的优柔与顽固溷合在一起的本性。

她可以没有主见到轻易就被某种看似犀利实则偏激的道理说服,可一旦认准一个道理后,又能坚定到完全不理会任何事实与逻辑的反驳。

在沉惜看来,这是一种浓重的自卑分化而成的不自信和固执交缠的结果。

所有这一切,在普通的日常交往中很难感受到,只有无限地接近她,真诚地关心她,才能真正了解。

而这些气质与性格,和白马流星、云澹风轻的沉惜差距实在太远。

沉惜清楚,有问题,最重要的是解决,而不是抱怨。

他也明白,任何一种性格或气质的养成,摆脱不了成长环境和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的影响。

所以他通过此后近一年的时间来调整,一方面想看看能不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施梦萦加开朗一些,一方面也尝试着让自己适应她。

他始终容忍施梦萦在性方面的无感,试着为她介绍多的朋友,寻找多的好电影和好书与她分享。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失败了。

沉惜完全不在乎在感情中出现任何具体问题,哪怕是施梦萦噼腿或者有什么疾病,他觉得都有办法可以解决,这些反而不是问题。

但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性格气质问题,却是沉惜最无法接受却也最无能为力的。

最终,他只能选择分手。

尽管,施梦萦对他给出的理由,始终无法释怀。

但,这就是事实。

手机响,沉惜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姐姐沉惋。

沉惜拿起手机,走进角落里的办公室,关上门。

下个月爷爷做寿,你会回去哦

沉惋在电话里的声音永远清晰又舒服,像播音员,却又不惹人烦。

当然。哪年爷爷做寿的时候,我们不去啊

沉惋嗯了一声。

也是,我就是问问。

她略停顿了一下,又说,但你就算去,其实也只是和爷爷说话而已。吃完饭,等到爷爷休息就走。小锋,小蕤他们都说想不起三叔长什么样了

小锋是大堂哥沉伟翔的儿子,小蕤是二堂哥沉伟扬的女儿。

沉惜无声地微笑,他相信电话那头的沉惋能想象到这边他的表情。

果然,沉惋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晓寒怎么样还住在你那里

沉惜撇撇嘴。

这事儿怎么谁都知道不过沉惋表示出对这件事的关心,他也能理解。

作为双胞胎姐弟,从幼儿园开始,他们俩就一直同班直到高中毕业。

此后进了同一所大学,分开读了两个专业。

巫晓寒是沉惜的小学和高中同学,也是沉惋的。

她们虽然不是闺蜜,关系也还算不错。

怎么会她想好要离婚,做决定的当天晚上,我就送她回她爸妈家了。

那天晚上,巫晓寒在沉惜的车上下定了决心,要和周旻离婚。

巫晓寒和沉惜一样,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下定决心后没有浪费一秒钟时间,立刻收拾好所有行李,回了父母家。

这样最好。不过也是,你和她都不会那么蠢,这种情况下还住在一块

沉惋在电话里似乎有些犹豫,语气有些怪。

沉惜本就是听话听音的人,何况现在交谈的还是和他隐隐心灵相通的双胞胎姐姐。

不过他也不必追问,他相信沉惋很快就会说出真实想法的。

果然二哥让我转告,他想约你吃饭。

沉惜不由自主地呲了呲牙,这倒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这么稀奇为什么

沉惋沉默了一小会,说:他,可能是想要和你谈谈晓寒和周旻的事。周旻求到他头上了。

这个消息让沉惜多了点兴趣:他们两个是怎么连上的周旻和沉伟扬之间有交情没听过啊。

没,他们没交情。

沉惋好像完全没听到沉惜直呼沉伟扬之名而不叫二哥,是周旻转弯抹角托人求上二哥的。听说你在酒吧和周旻动手了



沉惜承认。

你和晓寒之间,有没有

没。

沉惜轻笑,你弟弟有没有那么禽兽啊

沉惋也笑:那不叫禽兽。你和晓寒,我当然信得过的啦。但是,说句心里话,如果我是男人,晓寒真的是很有吸引力的女人哦;至于你嘛如果我不是你姐姐,你也是那种会让我动心的男人。你们两个好几天都住在一起,真的发生些什么,我觉得也很正常啊。

沉惜挠了挠额头。

姐,别糗我了。沉伟扬具体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具体什么意思,他只是让我给你打个电话,约你吃饭。但是我猜,周旻和你动过手以后,有点怕了,而且他可能觉得你会在背后支持晓寒,估计他是想找二哥调和一下。至于二哥,外人只知道我们都姓沉,谁会知道他和你的关系呢难得和你有关的事撞到他手上,其中还挂了个和貌似你有关系的女人,你说他会是什么意思

沉惜沉思了片刻,突然发笑:嗯,我知道了

沉惋等着下文,却只等到沉惜的沉默。

那你去不去呢我还得给二哥回话。

不去

沉惜斩钉截铁。

这事说到底,是周旻和晓寒两个人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和沉伟扬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根本没立场插手。我如果去了,让他在饭桌上把这件事提出来,倒像是默认他有资格跟我谈这个事。我不去,他能怎么办他还能找上门来非要找我谈他凭什么他和周旻之间没这层交情,到时候我能堵死他的嘴。他不会找上门来丢这份脸的。那我为什么要去呢不去

沉惋很赞同沉惜的思路,对自己弟弟的想法也不意外,但她有别的担忧:你说的这些都对。但是这么不给面子,你和二哥的关系可就糟了。

沉惜哈哈大笑:不管我去不去吃这顿饭,我们俩的关系都好不到哪儿去都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二伯我是没杀,也不敢杀。但是夺妻嘛,也差不多了。难道我去吃他这顿饭,这茬儿沉伟扬就揭过去了

呵呵,说到这事,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

沉惜能想象电话那头沉惋抿着嘴笑的样子,要是你真爱那女生,我没话说。可你明明就只是想帮她脱身,这种得罪人的冒牌男友做来干嘛呢

沉惜轻轻哼

了声:对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生,先拿钱砸,再拿势压,有这么追女生的吗我看不过眼,不行啊

沉惋轻轻呸

了一声:少在这儿给我装高大上,如果不是嘉嘉求到你头上,你会不会帮那女生

沉惜毫不犹豫:不会

沉惋似乎为他这份坦诚感到惊愕,一时默然。

沉惜接着说:如果没有嘉嘉,我根本就不认识那女生,自然就没后面帮她的事了。

沉惋闷了一会,说:说到嘉嘉真不明白,你们两个算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在一起就好啦,玩什么兄妹啊我是不介意自己多一个那么好的妹妹,但是一想到本来应该是弟妹的,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家都结婚了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次轮到沉惜默然不语。

过了好一会,才缓缓说:这话说起来,真的长了我现在在书店呢,怎么说也是在工作,讲太长电话也不好今儿就算了吧



沉惋习惯了弟弟在这个话题上的一贯态度,不打扰沉老板工作啦周末来家吃饭,诺诺可想舅舅了

沉惜一脸得意,可惜或者说幸好沉惋看不到。

那是我上次编的那故事讲了一半,小丫头肯定憋很久了,一定是姐姐你不让她来烦我,不然估计她一天一个电话催我快点讲完

诺诺是沉惋的女儿,大名秦一诺。

沉惋的老公秦子晖是个青年画家,性情脾气和沉惜很合。

四年前,沉惋刚生下女儿时,秦子晖本意给女儿起名叫秦诺,沉惜建议取千金

之意,叫一诺,沉惋夫妇两个都很喜欢。

说起来,小丫头和舅舅亲,也是有道理。

放下电话,沉惜没有忙着走出办公室。

沉伟扬沉惜没有畏惧,只是觉得是个麻烦。

此外,他心底未必没有感慨,明明是至亲堂兄弟,如今的关系不说势同水火,却也恰似冰炭难以同炉。

沉惋曾经在他面前感慨,自己这一支,怎么就和其他的沉家人合不到一处呢当然,除了爷爷和小姑以外。

都是姓沉的,何至于此呢感慨之余,沉惜也从不后悔和沉伟扬之间的冲突,再来一次,他还是照做不误。

只是,感慨还是难免的,何至于此啊与此同时,还有一人也有同样的感慨。

何至于此只不过沉惜感慨的是亲情,她感慨的却是自己。

施梦萦。

自那夜眼见沉惜护着巫晓寒离去,施梦萦就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情绪中。

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愤怒,是疑惑,还是哀怨,又或者是什么都有一点的疯狂。

以至于后来继续玩大冒险

时,施梦萦几乎完全游离在外,呆呆地跟着大家的节奏走。

即使抽到和许茜相同的十分钟取精的任务,竟也没做半点推辞,而是木然地选择了徐芃。

还是徐芃提醒她,自己刚被许茜弄的射精,还没过多久,要想再射一次也不是不行,但想在十分钟内弄出来,可能有点难度。

施梦萦又指了指周晓荣。

看她的模样,她甚至都没注意自己指的是谁,无论谁在那个位置都行。

张昊翔这次没忘事先确认无法完成任务的惩罚。

施梦萦依然没有退却,半句没提喝酒挡灾的事。

进了卫生间,周晓荣迫不及待地把施梦萦按到墙上,再次与她热吻。

施梦萦像习惯了似的,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嘴中肆虐,也没反对他的手在自己腰臀处上下游动。

直到一两分钟后,施梦萦勐的想起自己还有任务

在身,这才推开周晓荣,略带局促地开口,结结巴巴地让他把那东西

掏出来。

周晓荣笑着说:放心,只要你我密切配合,很快就能出来

说着,他让施梦萦转身,然后将她往洗手池边按。

施梦萦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自己的裙子被撩起,周晓荣开始往下扯她的内裤时,她才明白他想做什么。

最后这条底线,施梦萦还是没能突破。

她死死地按住裙子,护着自己的内裤不被周晓荣扯下,拒绝在这间脏兮兮的卫生间里苟合。

周晓荣闹得老大没意思,只能靠在墙上,松开裤带,掏出鸡巴,让施梦萦给自己打飞机。

施梦萦蹲下身,握住了那根粗黑的肉棒。

此时此刻,肉棒就在她眼前不远的地方,隐隐的尿臭味冲来,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恶心。

她扭脸深吸一口气,用力搓弄起肉棒。

这活儿她倒挺熟。

自从大学里那男人教会她打飞机之后,每次前戏总是少不了。

和沉惜在一起之后,她打心里抗拒性爱,但总是拒绝沉惜,又多少有那么一点歉疚,有时候就提出帮沉惜打飞机。

虽然三四次之后,沉惜连这个都不用她做了。

但毕竟还是做过好多次的,施梦萦自问应该干得不错。

只是周晓荣的段数,哪里是施梦萦能够想象的在她想来自己做得很不错,周晓荣却没什么感觉。

鸡巴倒确实在反复揉弄中充血鼓胀了,但完全没有任何射精的冲动。

过了几分钟,他用手挑了挑施梦萦的下巴,沙着嗓子说:用嘴吧,光用手你弄不出来的

施梦萦像是不喜欢他这个轻佻的动作,扭转头,避开他的手,坚定地摇头。

周晓荣被闷得十分无趣。

又过了一小会,他拍了拍左手腕上的手表。

超过八分钟了,你不用嘴肯定不行你也知道惩罚是什么,你想用嘴还是受罚

施梦萦正处在焦急之中。

进卫生间之前,就已经宣布了一旦失败,等待她的惩罚是什么。

她原本以为许茜能在徐芃身上成功做到,自己没理由不能在周晓荣身上做到。

哪知道铁一样的事实再次证明,这件事她也做不好。

难道许茜刚才除了打飞机,真的还做了别的用了嘴甚至用了下面正在胡思乱想,被周晓荣半催半吓地点了一句,施梦萦加焦躁。

她彷佛听到一个滴滴答答的座钟正在飞速地转动指针,一声声地机轴转动,像敲打在她心上似的。

昏昏沉沉的,她把嘴凑了上去。

周晓荣顺势按住施梦萦的后脑,微微挺了下腰,感觉自己的鸡巴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洞穴。

他正要幸福地哼出声来,突然一阵强烈的涩痛激灵灵传遍全身。

施梦萦笨拙地咬到了他的龟头哎呦

周晓荣差点直接把鸡巴拔出来。

好在他不是第一次被咬到,他也不是第一次玩那种从没试过口交的小处女,只是他没想到25、6岁的施梦萦,口交技术竟也这么烂。

施梦萦恰在这时抬眼,看到的正是周晓荣眼中的痛苦和不屑谁也不知道受到这种眼神刺激的施梦萦接下来会做什么,因为她没有机会了。

张昊翔已经开始砸门:时间到搞出来没有

周晓荣嘿嘿

地笑,穿好裤子,施施然走出卫生间。

他既然没能完成在这儿把施梦萦办了的心愿,也没能享受到想象中的口交,自然希望施梦萦任务失败而接受惩罚,那多好玩。

施梦萦有些失魂落魄地跟在他身后。

张昊翔一见两个人的表情就知道接下来有好玩的了,而那几个女人看到周晓荣手里空空如也的杯子,都唯恐天下不乱地拍起手来,伴着节奏尖叫:脱光脱光脱光

没完成任务的惩罚是脱光衣服,让在场每个人分别摸遍全身一次。

施梦萦的目光扫遍全场。

周晓荣坐回座位,笑嘻嘻的;张昊翔满眼都是急切的欲望;几个女生不断尖叫,也不知道是凑热闹还是幸灾乐祸;徐芃则斜靠在沙发上,一脸爱莫能助。

脱光就脱光施梦萦突然觉得自己也能有这份爽快脱光又怎么样又不是没被男人看过。

反正只是被摸几下在场的每个人严格来讲,应该说除徐芃以外都以为施梦萦一定会坚决反对,至少会反复推辞,没想到她竟然一言不发地就脱了衬衫,然后是套裙,然后是丝袜、胸罩、内裤直到一丝不挂。

匀称饱满的上身,浑圆挺拔的笋乳,小巧粉嫩的乳头微微上翘。

腰肢纤细,连接着的是惊心动魄的肥臀和没有赘肉的长腿。

施梦萦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自己现在光熘熘地站在六个人面前,其中一半是男人。

但苏晨的一句话却让她几乎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我噻屁股真大啊

紧接着张昊翔说的话令她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两腿紧紧并拢,生怕露出一丝缝隙。

他说:看不出小施的屁股这么火辣,从后面操肯定很爽。

周晓荣打着哈哈,让几个女生先摸。

施梦萦不敢睁眼,只觉得一只又一只小手在她全身摩挲,在女人通常意义上的敏感地带停留抚弄,带给她一丝丝的麻痒。

随即,一只粗糙的大手落在她的大腿上。

施梦萦再次绷紧身体,她知道这是其中一个男人来了。

这只手一直在她的大腿上来回游走,就在她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却突然一把按在了她的阴阜上,两根手指精准地找到了她的肉穴口,稍稍用力就剥起了两片略显干燥而紧贴着穴口的肉唇,搓弄了几下,换了一根手指在阴蒂上点弄。

施梦萦此前一直在用最大的忍耐力劝说自己接受,但下体一阵阵的酸麻实在难捱,不由得她不往后退了一步,躲开这只作怪的手。

睁眼看时,是张昊翔。

刚才说的是摸没让你一直

施梦萦十分气恼,但说了一半,却找不到合适的动词来形容张昊翔的动作。

一句话说了一半,僵在那里,完全没有气势。

张昊翔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好好好,不弄不弄,我摸总行了吧小施,我要摸你啦。

施梦萦觉得他说的话听起来十分怪异,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能再次闭上眼睛,任由张昊翔继续抚摸。

这次张昊翔倒不再像刚才那样在同一个敏感部位上反复玩弄,而是快速地摸遍了她的下身,只是在屁股上多停留了一会,使劲捏了几把,随即把一根手指用力按进了施梦萦全力缩紧收拢的股沟,往她的屁眼里捅了捅。

施梦萦再次睁开眼,没等她抗议,张昊翔的手已经离开了屁股,向上身进攻。

施梦萦一瞥之下只看到了他满是戏谑的眼睛,便扭转头再次紧闭双眼。

张昊翔对她的上身的兴趣寥寥,虽没放过任何一寸皮肤,也没多做停留,只是在她的乳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然后就摸到了施梦萦的脸上,由颊到额,又自上而下轻抚,匆匆滑过小巧的鼻尖,随即把一根手指按到施梦萦的唇上,使劲地抹开双唇,在她的牙齿上刮过。

施梦萦突然反应过来,这根手指刚刚还捅过自己的屁眼,她愤怒地推开张昊翔,他哈哈笑着走回沙发,不再继续。

施梦萦想骂他几句,却觉得浑身无力。

她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还很有水准的金牌讲师,私下里这么龌龊,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参加这种聚会,玩这种低格调的游戏。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氛围,她觉得好像是一场荒唐的梦一样。

只是,是谁让自己陷入这样的梦接下来是周晓荣。

施梦萦一边体会着刻骨的荒唐感,一边以令她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忍耐力坚持到底,任由他摸遍自己的全身。

让人略感惊讶的,是徐芃放弃了自己的权利。

他没过来碰施梦萦,而是让她穿上衣服。

然后,这个局就散了。

已是凌晨一点。

施梦萦浑浑噩噩地上了徐芃的车。

如果这时徐芃带着她去开房,她恐怕也不会反对。

她会任由徐芃再次脱光了她,进入她的身体,在她身体里射精。

她没有欲望,但不会拒绝。

只是,徐芃还是没有。

他只是送她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徐芃做主,为施梦萦分配了几个最容易搞定的老客户,使她的工作难度急剧下降。

并且在某次午餐时,非常认真地建议她去医院看看心理医生。

徐芃倒没提精神病

三个字,而是用了情绪障碍

这四个令施梦萦觉得很有道理的字眼。

处于幸福婚前状态的施梦萦无法意识到沉惜对她的暗示,但此刻的她也深深为自己近段时间的精神状态担忧,终于接受了徐芃的建议。

于是徐芃推荐了一个心理医生朋友给施梦萦。

经过一番诊疗,这位医生给出了一个令施梦萦十分难以接受的结论:抑郁症。

我有抑郁症何至于此看完心理医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施梦萦还在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我怎么就得抑郁症了呢那个医生在详细询问了她人生各个阶段的基本状况之后,给了她一个解释,大概就是家庭环境气氛和不好的往事给她精神深处留下的创伤,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不善于处理负面情绪的她,又把这些压力全都累积起来。

最近因为受到某些伤害或者精神上的波动,直接导致抑郁症的爆发。

医生的建议,暂时除了服用一些药物之外,也就是定期复诊。

是家庭的气氛施梦萦永远都不会忘记从小到大父母之间无时或止的争吵还有不好的往事施梦萦不会忘记那个黑暗的初夜带给她的创伤尽管这件事她并没有告诉那个医生。

但是,这些都是远因。

什么导致了抑郁症的爆发呢最关键的是最近受到的伤害,这直接令她成了一个抑郁症患者伤害除了沉惜,还能是谁呢除了他和自己的分手,还能是什么伤害呢再加上一次次的电话里的冷漠,短信中的疏离施梦萦怎么能忘记自己一夜又一夜的失眠,一天又一天的溷乱,日以继夜的悲伤,持之以恒的无助。

在这些日子里,自己和徐芃上床,在酒吧玩那些低格调的游戏,为周晓荣打飞机,一丝不挂地任由男人玩弄抚摸自己完全变得面目全非,这些都是谁的错呢何以至此没有沉惜,就不会到这个地步还好,最近这段时间,徐芃一直十分绅士地关注着她的精神状态,不仅调整了她的工作,还经常陪她吃饭、聊天,排解她的烦闷。

这令施梦萦感到一丝莫名的感动。

此前对徐芃的一些本就不那么强烈的恶感,也已经消解了大半。

相应的,徐芃说的话在施梦萦心中的分量渐渐也就重了起来。

每个人,总需要在这个世界上寻找到能让自己信任的人。

对施梦萦来说,没有这样的人,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在沉惜和她分手之后,她还能把谁当作值得信赖的人呢可能施梦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徐芃正在慢慢地迈进这个位置。

这天午餐时,徐芃拉着施梦萦去喝咖啡,说是为她缓解一下这几天来的紧张。

确实,之前三天,施梦萦代替一个请假的课程助理跟了三天课,帮徐芃完成了一次培训,确实辛苦。

两个人各自点了一份套餐和一杯咖啡,闲聊。

施梦萦喜欢这种忙碌和轻松交替的生活。

何况在这几天里,她又看到了徐芃在讲课时的样子,对他添了几分敬佩,也就乐意和他交流。

慢慢的,话题转到施梦萦身上。

徐芃简单问了问她第二次看心理医生的情况,讨论了一下医生给她的几个建议,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现在对前男友还有什么想法吗

施梦萦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徐芃补充:我记得上次曾经跟你说过,可以再想办法帮你试探一下还有没有机会复合,现在还需要吗

施梦萦脸上露出一种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绝望的笑容:不用了。

徐芃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也是,没啥必要了。我觉得你这次得抑郁症,和你前男友也有很大关系。他给你的伤害太大了。

施梦萦咬着嘴唇,不说话。

他也这么想的哦你现在这样,我觉得最重要的,一方面是不要增添新的压力,一方面也要把以前积聚的负面情绪释放掉一点,可能会对治疗抑郁症有好处。

施梦萦听得很认真,也觉得很有道理。

当然我不懂心理学,不敢说怎么做是对的。老何怎么说有没有说这样会好一些

徐芃口中的老何,就是他介绍给施梦萦的心理医生。

施梦萦摇头:何医生没说。他只说注意放松心态,避免太大的压力。但他也没说这样不好。我也觉得释放一些负面情绪肯定是有帮助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对。

徐芃用一根食指轻轻点击着面前的的杯盘,眼神聚焦在眼前的咖啡杯,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想想

过了一会,他抬起眼,盯着施梦萦。

我觉得吧,你的压力一方面是工作啊前男友啊给你带来的,一方面是你自己循规蹈矩的生活方式和保守心态给你带来的。所以应该想一个能放开束缚的方法。当然,要是能顺便让你男朋友知道,分手之后,你活得自由,开心,让他后悔,那就好了,哈哈。

施梦萦回以微笑,她倒没想过要让沉惜后悔,但听徐芃这么说,突然觉得理应如此。

就是这样啊,你一定要和我分手,但是分手之后我能加开心,能加成熟,过得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好也许,沉惜真的会后悔吧但是,要怎么做呢徐芃说的放开束缚,不会又是去玩那些游戏,参加那样的聚会施梦萦对这些的抵触较之此前已经隐隐地少了很多,但她不觉得这是什么排遣压力的方法。

相反,如果再玩这些,说不定心理压力会大。

她略带警惕地盯着徐芃,产生了一些怀疑。

他这是在为我着想,还是在想法说服我继续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呢如果是后者,施梦萦对徐芃的观感自然又要下降一个档次。

不过徐芃这次倒真的没再提出一起出去玩之类的建议。

要不,你为自己拍一套艺术写真吧裸体的那种。我肯定你以前没拍过。这个现在很流行啊做些自己以前不敢做的事情,有时候真的很能发泄压力。而且这些照片你可以收藏起来,就当是保存自己年轻时最美好的样子;也可以挑一两张发给你前男友看,让他看看你现在的生活多丰富,多开心。没有他你照样活得很好。一举多得啊

艺术写真施梦萦还真没想过。

虽然徐芃提到了裸体的字眼,但施梦萦觉得这和诱拐自己出去玩应该不一样。

毕竟年轻女孩拍艺术写真的事,施梦萦听过很多,她大学时的同寝室友,就有一个在大三时拍过一套,当时全寝室的人还围在一起评点呢。

这种事,说起来,施梦萦还真不是不愿做,只是不敢做。

被徐芃这么提起,施梦萦的心思真的活泛起来。

拍套写真,也许真的不错嗯但我不知道上哪里去拍啊。会不会不安全

徐芃笑着摇头:怎么会很多正规的影楼都可以拍,没事的。摄影师你可以先跟他们谈谈,觉得值得信任,再拍好了。场景也可以自己选,可以去漂亮一些的景区,或者就在影楼搭景,也可以去高档酒店拍。看你自己觉得喜欢哪里,觉得在哪里舒服。我有两个朋友是开影楼的,周末我带你去问问。

施梦萦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动心了,不由自主地点头。

或许,这真是个好主意。

周五下班后,徐芃带着施梦萦到了一家名叫心缘

的影楼,老板是夫妻俩,都是徐芃的朋友,两人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热情而健谈,施梦萦很快就对他们充满好感。

女老板拿出一些样片给施梦萦看。

看到样片,施梦萦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拍得好不好的问题,而是自己如果拍了写真,那自己的照片以后会不会也成为样片拿出来给别人看。

她扭扭捏捏地问出这个问题,女老板忙摇头:这你放心,不会的。像你这样为自己拍写真的顾客,到时候我们要把写真集交给你,然后再把其他未经处理,或者没被选进写真集的原始底照刻一张光盘也交给你,然后和你有关的照片,我们都要删掉的,不留底。这些样片里面都是职业模特,是我们说明了要做样片的用途,花钱请她们拍的。

听了解释,施梦萦稍微放心,这才将心思放在样片上。

那几个或娇小或丰盈的模特或卧床塌,或游清波,或迷离于灯下,或悠然于风中,说真的,很美。

施梦萦不自觉地将自己代入,突然觉得,这种感觉还真的挺好。

又翻了几页,施梦萦突然被一张照片吸引。

一个清瘦的女孩儿,浑身赤裸,坐在酒店的大落地窗前。

双手抱着右膝,左乳挺翘,右乳被压在膝头,胯间的神秘幽黑被遮掩在一片阴影中,若隐若现。

时值黄昏,透过落地窗,是黯澹的阳光。

女孩澹然的神情,彷佛卓然世外般。

施梦萦瞬间像看到了自己。

她突然下定决心,也要拍一套这样的照片。

于是她问了价格。

女老板笑着说:小徐的朋友,干嘛还谈钱不收钱都可以啊

施梦萦和徐芃都表示不能占这便宜,女老板只好说明,根据不同的摄影师和取景,影楼定价是6899-28699元套不等,施梦萦要拍,当然基本只收成本价,再打八折,这样就算是最高价位的那一款,也就大概12000元左右。

施梦萦吐吐舌头,一万块钱存款,她拿得出来,但花一万块拍一套照片,她还没这能力。

幸好她也不需要太好的取景,如果是令她心动的那张照片那样,只是去高档酒店的房间拍摄的话,价位就比较低,算下来2000元不到。

这点钱,施梦萦承受得起。

徐芃倒是表示如果施梦萦喜欢,也可以选其他价位的,大不了他友情赞助一下。

但施梦萦就是喜欢自己看中的那张照片的风格,何况她也不想用徐芃的钱。

最后,施梦萦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应该是由女摄影师拍的吧

这个问题把两位老板难住了。

男老板苦笑着说:我们影楼,女摄影师倒是有一个,但她不拍人体拍人体的摄影师都是男的。

施梦萦又有些犹豫。

男摄影师最近这几个星期,虽然她经过了一些事,在她自己都还没有清楚认知的状态下,比几周前其实已经开放许多,但毕竟还没有到可以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脱光衣服的程度。

女老板看出她的纠结点所在,补充道:摄影师是男的,但他肯定会带助理在旁边帮忙,我们的助理一般都是女孩子,你不会和一个男摄影师单独待在房间里的。放心,我们这里是正规影楼,摄影师都是专业的,没有危险。你如果不放心,或者感觉尴尬,可以带个朋友一起去,这样在旁边和你说说话什么的,能缓解一下气氛。对了,你可以让小徐陪啊

施梦萦看了眼徐芃,略带一丝尴尬地笑。

在这个场合下,她也说不出不愿意让徐芃去的话,但要她表态同意徐芃一块去,好像也有点张不开口。

倒是徐芃出了个让她安心的主意:到时候你让孔媛陪你去就好了呀

对孔媛。

对孔媛,施梦萦自然是放心的。

可惜,孔媛固然能让施梦萦放心,但她却是个忙得脚不点地的。

在施梦萦约好拍写真的周末,孔媛要和某个讲师出差到另一座城市上课。

施梦萦思前想后,却再找不出一个像孔媛那样各方面都合适的朋友能陪伴自己。

最后还是徐芃毛遂自荐,说如果你放心,就由我陪你去吧,或者我和苏晨陪你一块去。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自从那晚一块出去玩过之后,施梦萦和苏晨之间也发展出了一点交情。

当然还不像和孔媛之间那样要好。

有个男人也好,摄影师是男的,有个男人在场,他也不敢有别的心思。

施梦萦这样告诉自己,然后她又觉得徐芃愿意去,好像也是一件好事。

能让她接受的,出现在自己拍裸体写真现场的男人,以前有沉惜,现在有谁也就是徐芃这个已经和她上过床,多次看过她的裸体的男人,可以帮忙。

一晃,就到了约好拍写真的周末。

徐芃早早就在香格里拉酒店订了一个套房。

到入住时间,他和施梦萦、苏晨两个一起进了房间。

这个酒店位于市郊的风景区,依山傍湖,房间的位置极好,从大落地窗看出去,毫无遮蔽,视线极佳。

苏晨知道施梦萦要拍裸体写真的事,惊讶之余又带着几分好奇和兴奋,不停地和施梦萦说这话,隐隐透着如果觉得拍得好,自己也要拍上一套的意思,倒是让施梦萦少了许多尴尬和紧张。

没过多久,摄影师和助理也都准时到了。

施梦萦选的,就是拍了那张令她心动的照片的摄影师,他三十来岁,自称姓朱,表示大家可以叫他的网名迦楼罗。

像徐芃就叫他迦楼。

迦楼看上去的确是个很专业的人体摄影师,来了之后基本没有废话,自己留在套房外间起居室里准备摄影器材,让助理陪着施梦萦到卧室去换睡袍。

施梦萦对迦楼没有以摄影师的身份,名正言顺地站在一边看自己一点点脱光衣服,感到很满意。

让她增添了一些安全感的,是那个长着一张可爱的圆圆脸的小助理,为她准备了一件崭新的睡袍,以便在她脱光衣服后能遮挡身体。

这样施梦萦就只需要在拍摄时裸体,在拍摄的间隙还能披上睡袍遮掩,不需要整个下午都裸着。

施梦萦感受到这所影楼的专业,对今天的拍摄,无形中增添了许多信心。

迦楼此前已经和施梦萦在网上做过两次沟通,基本明白她的需求。

在施梦萦换好睡袍出来以后,简单说明了一下今天的拍摄计划。

前半部分是迦楼为她设计好的十几组动作,拍摄的照片大概占到未来整套写真集的八成左右。

剩下的则要看施梦萦本人有没有什么临时想增加的场景和动作。

施梦萦故作镇定地表示清楚。

其实,紧张的情绪根本不可能完全消解。

但此时此刻,她还是要尽可能地平静。

第一个动作是倚在窗边远眺,睡袍不需要完全脱掉,而是斜披在身上,露出一条裸腿和一边裸乳。

迦楼一口气为这同一个动作拍了十几张照片,期间又做了一些微小的调整,或是他自己挪动位置,或让施梦萦稍微改变一下姿势。

让施梦萦越发安心的是,迦楼始终都是用语言来指挥她改换肢体动作,而没有过来假借调整姿势的理由触碰她。

即使是有一次为了手肘位置的细节,怎么说都说不清的时候,他也是让女助理过来帮施梦萦调整位置。

第二个动作是坐在大落地窗前的大理石窗座上,伸长双腿,身体微微后仰,睡袍完全脱去,一部分纱帘披在她的一边裸肩上。

第三个动作第四个动作迦楼设计的每一个动作并不是单纯为了突出施梦萦的肉体,而是需要结合背景和她的情绪,要完成每张照片的要求,难度其实很大。

幸亏施梦萦在艺术上小有天赋,从小学习民歌和民族舞,肢体上有一定的表现力,否则说实话还真不一定能拍好这套写真。

偶尔,施梦萦会瞥一眼徐芃他和苏晨大部分时间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聊天,并没有完全把注意力放在施梦萦身上,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时候的施梦萦大部分时候一丝不挂,完全可以大饱眼福一样。

偶尔他们两个也会走过来和施梦萦聊几句,给她一些鼓励。

休息时,施梦萦重新披上睡袍,坐到徐芃和苏晨中间,参与他们的闲聊。

慢慢的,施梦萦觉得这就好像是和朋友一起出来玩的周末下午。

只是在玩的时候,自己多拍了几张照片。

无非是拍照片时,自己没穿衣服而已。

时间说慢,很慢。

施梦萦说不清自己总共做了多少动作,调整了几次姿势,身体和精神渐渐都陷入疲惫。

但说快,又很快。

一个下午,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倏忽而过。

在施梦萦开始担心自己接下来会不会体力不够的时候,迦楼突然说:好了,到最后一组了

最后一个动作,就是最令施梦萦心动的那张照片中女模的动作。

这组照片拍得最顺利,十几分钟就搞定。

然后女助理陪着施梦萦进卧室去换衣,迦楼则开始收拾摄影器材。

收拾好一切,迦楼礼貌地和徐芃、施梦萦等告别,并向施梦萦说明大概一周以后,第一批粗修的照片就能送给施梦萦拣选,在她选定放入写真集中的照片后,再加以精修,最后付印。

大概一个月左右,差不多就可以拿到写真集。

最后迦楼悄悄递给施梦萦一张名片,表示如果以后还想拍各类写真,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

施梦萦欣然接受。

送走迦楼和助理,苏晨又抱着施梦萦的胳膊,不停地诉说她一下午的感受,觉得拍一套这样的写真肯定很漂亮,等看过施梦萦最终的写真集,自己一定也要找这个摄影师拍一套施梦萦索性把迦楼的名片递给她,让她抄下电话,便于以后联络。

徐芃看到这张名片,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也没说什么。

只是拍了拍手:好啦,大功告成下去吃饭吧

施梦萦和苏晨两人当然都没意见,三个人下楼。

苏晨从没在香格里拉这个档次的酒店住过,还很有些小兴奋。

施梦萦其实也没有,但她自觉比苏晨要大上一两岁,性格也端庄稳重,不把物质条件放在心上,于是便是一副澹然的模样。

一共也就三个人,徐芃也不带她们去二楼的宴会厅或者包厢,就准备到副楼的中餐厅吃顿便饭。

经过大堂的服务台时,正好有两个刚办完入住手续的人转过身面朝着他们。

其中的那个男人谢绝了服务生帮他提行李的好意,自己拖着旅行箱。

而那女人则凑到男人身边,笑吟吟地说了句什么。

男人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表情中对这女人似乎满是宠溺。

徐芃这边,三个人都有点发愣。

这女人他们都不认识,男人却是熟人。

只是,苏晨的发愣,纯粹出自对巧合的讶异;施梦萦的发愣,出于反复看到同样类似场景的刺骨冰寒;徐芃的发愣,则是由意想不到的运气带来的狂喜和得意。

人生何处不相逢在这里,居然也能遇到沉惜。

遇到沉惜不重要,重要的是,又遇到了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沉惜。

你不要告诉我,沉惜不是和这个女人来开房的沉惜转脸见到这三个人时,也有些微微的诧异。

原本以为施梦萦已经接受了和自己的分手,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可却又在这里撞上。

沉惜自嘲地笑。

待续

情欲两极(7)(上)

作者:aksen于20160305发表字数:7277

从上次新差不多过去半年了。新的文正在写,先放出第七章的一半,以示兄弟我算是暂时回归了。肉戏不多,不喜勿入。

只要不再遇上去年那种连着三四个月都很忙的情况,新的节奏会尽可能靠谱一些。

第七章交心上

苏晨刷卡打开房间门的时候,施梦萦又一次问自己:为什么不走

晚饭前遇见沈惜,看着他对着自己这边三个人礼貌地点点头,混若无事地和那穿着时尚,看上去比他小了两三岁的女人并肩而去,施梦萦心中百味杂陈,原本心中那份因为拍摄了一套比较满意的艺术写真所带来的愉悦感一扫而空。

她原本应该第一时间就离开这个酒店。如果当时是她一个人遇到这样的局面,今晚她绝不会再按原计划,住在这家酒店;她甚至连晚饭都不会吃,而是直接走人。但那一刻,还有徐芃和苏晨在身边,情况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那两个人尽管早就猜到了沈惜和施梦萦曾经的关系,却各自装出一副全不知情的模样。徐芃很自然地茫然不觉,而苏晨,虽然她也许是那天晚上最早猜出沈惜身份的人,但她也是个聪明女人,不会做那种得不到任何好处的抖机灵的事。

施梦萦原本根本不想说穿自己和沈惜之间的事,但是如果不把这些话说明白,她就没有扔下两人,撒手就走的理由。

于是,在两人饶有兴味的注视下,她用最简短的语言,说清了沈惜和自己之间的关系。

她的故事换来的是徐芃的唏嘘和苏晨的愤慨。

苏晨说:哪有这样的都快结婚了,说分手就分手看她那天晚上和别人的老婆拉拉扯扯的,今天又换了一个,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要是你,我才不走呢凭什么他来了,我要走啊

徐芃则很冷静地说:没有必要。要让他知道即便分开了,你也是很有尊严地在面对他,能很淡然而又快乐地过自己的生活。

施梦萦觉得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也就没有坚持一定要走。可在吃晚饭时,她上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时却发现沈惜和那女人也到了餐厅,就坐在离他们隔了三张桌子的位置,两人言笑晏晏,亲密无间。

她的心一直是痛着的。

她不想被徐芃和苏晨看作是软弱的,是没有尊严的,所以她硬挺着没有再次提出要走。可她脑子里总是会反复地出现一个念头:我要离开,我不想看到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好不容易捱完了这顿饭,徐芃表示他知道有个朋友今晚也住在这里,过去聊几句,让她们先回房间。于是施梦萦有些神不守舍地跟苏晨上楼。

开门的刹那,那个已经出现无数次的问题再次跳了出来。

只是,依然是无解的。

她固然缺乏勇气去面对,但有不想被人看轻的自尊心。所以她只能在煎熬里忍耐,既无法真的释然豁达,又不能逃避缓解。

施梦萦从来没有意识到,纠结,是她性格里最糟糕的东西。

不过,随着房间门的关闭,仿佛又隔了一个世界,施梦萦的心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徐芃不在,两个女人待在一起就显得随意了很多。苏晨也没想着给徐芃省钱,叫客房服务,让他们送了一瓶红酒,然后两个人各自窝在了一个沙发上,抿一口就,聊一会天。

这段时间以来,施梦萦和苏晨的交情发展得挺好,多了一些信任;再加上徐芃不在场,施梦萦少了一些拘谨;她心里有苦,又少了分自律,于是,她喝起酒来倒是比平时猛了许多。不过半个钟头的功夫,红酒已经少了一多半,其中六七成进了施梦萦的肚子。

施梦萦的酒量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喝了这些酒不至于醉倒,酒意却已经添了许多,话也变得多了,以至于很多原本还不至于会和苏晨说的话,都说了出来。比如她第一次和沈惜相遇,和沈惜相处时的快乐,沈惜对她提出分手时的情景。

苏晨对这些其实并不关心,但当作八卦来听,倒也并不乏味。而且,她还不光需要倾听,她还有重任在肩。

你们分手多长时间了苏晨摇着酒杯问。

施梦萦毫不犹豫地回答:103天

苏晨微微一愣。她倒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精准的答案。在这一瞬间,她心里最软的那个部分难以自抑地颤抖了一下。一个仿若远在天边的人影,一个相信美好和信任,一个刚刚离开学校,努力地工作,准备开始和爱人全新的未来的女孩子。

对自己来说,本应是最熟悉的人。如今却已是那么陌生。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记得真清楚看来你是真的很爱他。苏晨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仿佛是将刚才突如其来的一瞬间的记忆咽下,而且,这些日子,看来你真的很痛苦。

施梦萦默然,呆呆地望着眼前某处,没说话。

苏晨又问:我能不能问问,你怎么面对自己的痛苦呢

怎么面对施梦萦茫然地面对这个问题。失眠哭泣烦躁茫然

哦,还有,人生里第一次和一个不想爱的男人上床,在肮脏的卫生间里吞入一个厌恶男人的生殖器,在一群人面前脱得一丝不挂。这都算是在面对痛苦吗

苏晨并没有等待她回答,而是给自己添了一些酒。略微带着些难为人察觉的伤感,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面对的。但是以我的经验而言,痛苦,是可以用痛苦来缓解的。

什么施梦萦没有听懂,但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痛苦,是可以用痛苦来缓解的。苏晨复述了一遍,尤其是精神上的痛苦,我们可以通过肉体上的痛苦来缓解。

肉体上的痛苦施梦萦喃喃地重复着,你是说像割腕之类的吗

她倒是真的想过自杀的,尽管只是一瞬间的念头。为她治疗抑郁症的医生也曾经隐晦地和她提过这一类错误的想法,他倒也没有做出任何对与错的评价,只是以一种十分轻松的态度和她探讨了一下她对这一类行为的态度,然后做了一些正面的引导。

现在的她暂时已经没了这种想法。

但是苏晨突然提出这个,倒是让她猛然又想起了这个念头。

苏晨微笑着摇头不语。

那是什么施梦萦倒有了一些好奇。

你有没有读过佛经啊没想到苏晨突然转了话题,施梦萦反应不及。

我是没读过,我不信佛。但是听我一个朋友说,很多宗教都提倡苦修来升华精神。印度就有很多修行的人用各种各样方法让肉体痛苦,用来净化自己的灵魂,洗涤精神上的迷惑和痛苦。如果你去网上看看那些苦修的图片,真是恶心。苏晨还是晃着酒杯,咱们是没那么高深啦,但是,我知道,让自己的肉体受点苦,真的能缓解痛苦的心情哦。

施梦萦听得加糊涂:那你说的让肉体痛苦是什么啊

割腕,太痛了,而且这么好的世界,割了腕就看不到了。那不叫用痛苦来缓解痛苦,那叫痛过了啥都没了。我说的是缓解痛苦,不是自杀。苏晨又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干,你说,对我们女人来说,除了蠢透了的自杀以外,还有什么是肉体的痛苦呢

施梦萦皱紧眉头:你是说

那天晚上你痛苦吗你是不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心里还有些别扭,但真完了以后,又觉得好像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气,之前的事情好像忘掉一些了。虽然,没过几天,之前的那些痛苦可能又回来了。苏晨靠到沙发背上,歪着头问。

那天晚上施梦萦这时候的脑子有点慢,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苏晨说的是什么,好像有一点。

你那天比较倒霉,我基本上就是回答了两个问题,你碰到的花样比较多。后来去厕所你都干什么了用嘴了吗

施梦萦没想到苏晨问得这么直接,一时有些接不上话。

没用苏晨倒也不是真的想把那天晚上的事打听的一清二楚,怪不得你输了。周总那个人,玩女人玩得多了,你光用手怎么可能弄得出来。不过倒也好,那天你是比较惨,但越是那样,你越有可能有我说的那种感觉。

施梦萦沉默。

没有苏晨好奇。

我不知道。施梦萦还没完全从糊涂里绕出来,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听懂了苏晨所说的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所说的肉体痛苦,就是指这一类的

01bt你不觉得痛苦觉得很爽吗苏晨连喝了两杯,脸迅速地红了起来,情绪看上去好像也有些恣肆。

施梦萦不说话。

别的女人,我不知道。我觉得你肯定不会爽的。只要不爽,那不就是痛苦吗

我,没你说的那种感觉

是吗那你那天为什么参加

同事间的活动,我想参加一下。谁知道会是那样的。程总监也没说是那样的我又不是因为知道晚上会这样,才去参加的施梦萦一定要解释清楚这个。

苏晨撇嘴。这个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应该问问自己,没有觉得精神上的痛苦缓解了一些吗

没施梦萦必须要坚持这个口径,再说,你说的这种方法真的有效吗就算真的有效,我们难道就得这样来缓解吗我们总不能人尽可夫吧女人有女人的尊严,身体是最宝贵的,怎么能随便让人碰呢突然,施梦萦噎住了。就在苏晨眼前,她已经不止让一个男人碰过了。这话,说得突然变得不那么有底气。

苏晨倒是没有拿这个反击她,只是意味深长地轻轻摇着头。

你说的第二点,我同意一部分。女人确实有女人的尊严。但是,什么是尊严死撑不是尊严,保守也不是精贵。尊严和精贵体现在自己是不是有选择权和决定权。只要是自己决定要做的,只要是自己选择做的,那就叫有尊严,就是精贵。像妓女那样,只要收了钱,就能和任何一个付钱的男人上床,那就不叫精贵。但是,只要是自己选择的,自己决定的,没人强迫,没人用钱买,不管和多少男人上床,都不能算没有尊严吧那种把肉体当作什么必须要牢牢埋死在什么地方的宝贝,只能交给一个男人,或者谁都不给,给了就不干净的想法,这都是什么年代的老观念了

施梦萦有心反对,却觉得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她突然发现原来苏晨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女生。不管她说的对不对,但她能有这么复杂的思想,还是令施梦萦有刮目相看的感觉。

关于是不是有效呵呵,我有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施梦萦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你比我进公司早。你也知道,我才来了不到半年。在这之前的两年,我在一家省级国企的分公司做办公室文员,顺便在前台做做文件收发,包裹收寄之类的工作。收入不高,但是清闲,也稳定。

苏晨开始说故事以后,就没有再看施梦萦一眼,而是盯着手中的酒杯,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那时候,我有一个从大学一年级开始就在一起的男朋友,我们一直在一起,谈了六年。毕业以后,我们各自都找到了工作,感情稳定,工作也都有着落了,我们就计划结婚。我男朋友家里有点迷信,连领结婚证也一定要挑好日子。我未来的婆婆选了个日子,还要等一个多月。那我们就等着吧。没想到,就在离约好去领证的日子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我的男朋友突然失踪了

啊施梦萦突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去他们家找她妈妈,可她也不给我答案。就这样,本来定下来领证的时间,拖过去了,我男朋友没有出现。又过了十几天,他才露面,然后他就对我提了分手。他强调一切都是他的问题,他很对不起我,但是,分手这件事情,已经是百分之百确定的,绝对没商量。然后他就走了。

施梦萦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上半身已经最大程度地向苏晨的位置靠了过去,对于刚刚经历过分手的她来说,这个故事可以说是同病相怜,感同身受。

他手机打不通,qq不登陆,也不再和那些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朋友联络。我再也找不到他。我去过他家两次,他没有住在爸妈家。最后一次去,他妈妈跟我说,不要再找他了,他已经出国了。我再也没去过他们家,我没脸死乞白赖地一再去骚扰他爸爸妈妈。似乎是因为已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关系,苏晨说起这些的时候,并不像施梦萦在说自己的事情时那样真情流露,一个已经恋爱五年的男朋友,一个就要去领结婚证的准老公,就这样,消失了。到现在我也没有再见过他。

施梦萦听得聚精会神。

那以后,我的情绪也很糟糕,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施梦萦睁大眼睛,不由自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那不就是我吗她也曾经有过那样的时候吗

苏晨第三次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所以那个时候,我每天都喝酒。喝很多酒,不喝酒我就睡不着。

施梦萦似乎有点明白她的酒量是怎么练就的了。

所以那时候我也经常会和朋友去酒吧。有一天我和几个朋友又去,玩飞镖,我玩这个很拿手,玩了很多局,没有一个人赢过我。我那几个朋友就在那边吹捧我,说我很厉害什么的。反正大家都是喝了酒的,有些人说出来的话可能也没经大脑,话说得有点夸张。酒吧里什么人都有,有些不服气的,过来说要和我比赛,可是我又连赢了三个人。我已经喝了不少酒,虽然不算醉,但已经很兴奋了,就和我的朋友一起吹了几句牛。结果又让一个男生不服气了,又过来挑战我。这个就真的有点厉害了,和我比了两局,我赢了一盘输了一盘。想玩三局两胜的时候,那男生好像突然过完瘾了,怎么说都不肯比,走开去和他的朋友聊天。 为什么施梦萦听得很认真,突然插口问道。

呵呵,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和我玩了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苏晨略带嘲弄地笑笑,可那天我不知道怎么了,特别赌气,就是想比出个结果来。后来有人跟我说,喝了酒就是这样的,有些人看着还是很清醒,但是其实控制自己的能力很差。我当时就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再和他比一局。过了大概个把小时,那男生和一群朋友从我身边经过,好像是要回去了。我就拉住他,一定要跟他比完决胜局。他还是不肯比,他身边的朋友起哄,要么就赶紧让他们走,要么就加点赌注,我问他要赌什么他就说要比的话,就赌个大的,他输了任我吩咐,让他干什么都行;我输了,就和他干一次。

啊施梦萦先是有些惊讶,但一想到这次谈心的由头,又觉得好像不应该感到意外,那结果呢苏晨突然笑了:当然是我输了,如果我赢了,我跟你说这么个没劲的故事干嘛

那你

我跟他去开房了。我们连澡都没洗,进了房间就脱光了开始做,几乎连前戏都没有。这男生鸡巴很大,因为是他赌赢了就能操我,所以他也没什么收敛的,就是用尽力气操我。大概他也喝了很多酒,特别持久,我觉得自己的水都被他操干了,换了三四个姿势,最后是像狗一样趴着,他揪着我的头发使劲拽着,不停地操。上面头发疼,下面基本上几经干了,也很疼。可他还是不射。我求他不要干了,我可以帮他用嘴吸出来。他就是不停,我早就没有任何快感,就只有一个感觉,疼。我都觉得比我第一次的时候还要疼。等他终于射了以后,问我是留下来过夜还是走。我选择走。其实我当时的第一感觉是怕了,我怕他恢复了再来操我,那我说不定会死我从房间走的时候,下面磨起来感觉很痛,可不知为什么,这一路走着却有了一种长久以来都没有的轻松。

啊施梦萦听着她用那么刻骨的字眼描述自己的经历,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对她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有些慌,又有些好奇。

那天晚上我倒头就睡了,睡得很好。

施梦萦皱着眉头说:可是那只是发泄吧这不能说明什么。

苏晨又给自己倒了一些酒,这次也给施梦萦的杯子里加了一些,举起杯子遥遥地虚请了一下,然后自己抿了一口:也许吧。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什么性质,那重要吗最重要的是,效果怎么样。那天以后,我连着好几天都睡得不错。可是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样。过了半个多月,我和朋友又去了那个酒吧,又碰到了那个男生,我就主动上前问他有没有兴趣再来一次。男人嘛,这种情况又怎么会拒绝呢于是我们又去了。你猜结果怎么样

怎么样

那天他没多喝,也没有赌赢了要玩我的意思,前戏做得很充足,按理说应该比上次做得愉快。但是,说实话,我没什么快感,好像根本就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那样。回去之后一切照旧,没有任何作用。你看,不是说只要做爱发泄就可以的。

施梦萦若有所思,酒杯就放在唇边,酒沾着唇,似乎也没有喝进去。

这次我们互相留了电话,第二天我就打电话给他,又约了一次,这次我告诉他,我想他玩得粗暴一点。他问我能多粗暴我说只要别留下什么伤痕,都可以试试,我受不了了我会说。所以那天晚上他就把我绑了起来,用他的袜子塞着我的嘴,用牙刷柄捅着我下面,打我的耳光,还把脚踩在我脸上碾。这次我又成功了。又放松了好多天。

这是什么道理施梦萦觉得不可思议。

我不知道。苏晨回答得斩钉截铁,让施梦萦错愕不已,但是那有什么关系,我不需要知道为什么,我只需要知道这样有效。后来的几个月里面,我也不是一直找他,我差不多隔个几天就去那个酒吧,找个顺眼的男人。后来索性就直接去酒吧厕所解决,在那臭哄哄的地方做爱。有一次我甚至一个晚上和不同的男人进去过三次。后来有男人告诉我,那个酒吧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公厕花我一开始以为他们说我是在公厕里的一朵花,那男人一边操我一边说那是指我就是一个公厕,是个男人都能上我。听着这样的话,我高氵朝了。

施梦萦皱着眉,她不敢想象那种生活。她带着一种看着怪物的心情看着眼前如此平静的苏晨。苏晨现在的态度比她说的内容令施梦萦感到不可思议。如果换成是她,她不可能用这样的口吻,用这样的措辞描述那样的人生,甚至,她根本就不敢去面对自己有过那样的人生。听那个心理医生说过一个选择性遗忘的词,好吧,施梦萦觉得,如果自己不死的话,那一定是因为自己选择性地遗忘了这样一段人生。但苏晨不但记得那样清楚,还能说得那样从容,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似的。

施梦萦不知道应该鄙视眼前这个女人,还是敬佩她。

然后呢

然后苏晨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然后,我好了。之前的痛苦都没了。

施梦萦无言以对。

苏晨停下了故事,但事实上,她并没有说完。后来她成了公司里一个副书记的二奶,这个副书记有一点轻度sm的嗜好,正好给了她一个固定的寻找痛苦的渠道。于是她去酒吧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又过了半年左右,因为被副书记太太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结束了。苏晨离开了那家国企,在周晓荣的公司找了份新的工作。

后面这半段故事,苏晨不会对施梦萦说。她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到这一步,又怎么会把这种阴私的事情全说给她听呢其实,就算是前半段故事,也是因为她受了徐芃的委托。晚饭时,施梦萦中途上了一次卫生间,徐芃趁个关头交给她一个任务,就是把刚才那个类似的观点灌输给施梦萦。

至于用什么样的方法,徐芃无所谓。

苏晨猜得到徐芃为什么这么大费周折。她对施梦萦今后可能会遇到什么根本不关心。说心里话,她其实很看不上施梦萦这种女人。没大本事,却又有大架子,总觉得她最高洁,比谁都高尚,不屑和别人交流。明明也已经被人玩了,却一副情真意切,无可奈何的模样。

网络上有个词叫白莲婊,好像是指表面纯洁善良,内心阴险狡诈之人。苏晨管施梦萦这种女人叫莲花婊,就是明明已经做了婊子的事,却总是以为自己还是一朵莲花。像她这样的,被徐芃玩了才有趣,玩得越惨越好。

所以,她索性把自己的一部分经历说给施梦萦听,像徐芃希望她表达的那种观点,用她自己来当作实例很恰当。有没有起到作用再论,起码徐芃教给她的任务她已经圆满完成了。

听完这段故事,施梦萦一直沉默不语。

这时,恰好响起敲门声。施梦萦起身开开门,徐芃站在门外,手里还举着一瓶没开封的红酒。

进门他就笑了。哎呦,你们倒是自己喝上了要不我们再来一点

施梦萦为徐芃打开房门的那瞬间那,在另一层楼里,沈惜也敲开了一间房门。

待续

情欲两极(7)(下)

情欲两极7下

为沈惜开门的,就是今天和他一起入住酒店的女孩。

她叫丁慕真,是沈惜的学妹严格讲,应该说是沈惋的学妹当年读大学时,她和沈惋读同一个专业,低了两届。通过沈惋的关系,认识了沈惜,也算一见如故,此后一直保持的密切的联系。

尽管沈惜毕业之后就去了英国留学,而等沈惜回国,她又已经前往韩国,并且在拿到硕士学位后留在首尔工作,两人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但这不影响两人之间的友情。无论是公干或度假,只要两人有同处一座城市的机会,总会尽一切可能约着见上一面。平时在网络上,也经常互致问候。

丁慕真现在是一个自由摄影师兼独立撰稿人,算是小有名气。她的经济和文化评论常被国外的通讯社采用,拍的一组照片甚至登上过国家地理。

上周,丁慕真通过msn给沈惜留言,问他最近是否有空,她想给自己放个假,正好回国来看望一下师兄。话里话外透着想回来和沈惜单独见个面,一块待上几天的意思。

正好沈惜这几日无事,索性为她计划了一个假期,在位于市郊临近风景区的香格里拉酒店订了两个房间,准备在她这几天的假期里好好陪陪她。

只不过没想到会在大堂遇到施梦萦。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沈惜认得,不光那晚在酒吧见过,以前他接施梦萦下班时,也在他们公司门口见过他们两人说话。听施梦萦说过,这是他们公司的讲师。至于叫什么名字,沈惜早就不记得了。

他们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沈惜并不太关心。

他现在的心思,放在琢磨丁慕真的情绪上。在机场接到她之后,尽管这个一贯开朗的女生一如既往的谈笑风生,他却总觉得她隐隐有着很重的心事。

或许她就是为了这个回来。不然,为什么特意选在一个非年非节前后不靠的时间,刻意飞回国来见自己呢

丁慕真老家在福建,真的有个假期,难得回国,不是应该抽时间回趟家吗但看她的行程,直接飞到他所在的城市,三天以后又直接飞回首尔。

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沈惜。她肯定是有话对自己说。

一个值得她特意从首尔飞回来,面对面和自己说的话题。沈惜既感兴趣,又隐约觉得可能会是一个难题。

吃过晚饭,沈惜和丁慕真一起走出酒店,在草坪花圃中散了会步,又去酒吧各点了一支啤酒,闲谈了一会轻松的话题,然后就建议她回房间休息,恢复一下远道而来的疲惫,明天开始一块出去玩。

他自己回到房间后,直接进了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其间他隐约听到酒店房间的电话似乎响了一阵,又好像有人敲了几下门。但随即又没了动静。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否则不会这么快销声匿迹。

沈惜还颇有恶趣味地想:难道香格里拉现在改了规矩,除了大堂里坐着的那几个美女可以约之外,还有敲门打电话上门服务的

等他走出浴室,换好睡衣,才想起貌似进门之后忘了挂上防盗链。走到门边,却发现门下的缝隙里塞着一张白纸。打开一看,是丁慕真手写的一行小字:师兄,一身疲尘洗尽,何妨秉烛夜谈

他不禁哑然失笑,连忙重新穿戴整齐,走出房间,轻轻叩响了隔壁房门。

门扉先是半开,露出一张明媚笑颜,随即女孩大大方方拉开房门,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沈惜微微吃了一惊,因为丁慕真穿着一身酒店的浴袍,也没有扣扣子,只是束上了腰带,粉胸微露,玉腿光洁,尽在眼底。丁慕真的长相,在很多中国人看来,其实很一般。她是那种典型的西方人眼中的东方美女,当然不至于像吕燕那么经典,但大致的轮廓就是那样。非要找一个类比,有三四分拍过霹雳娇娃的刘玉玲的意思。当然,在沈惜眼中,她比刘玉玲要漂亮一些。见仁见智而已吧。

只是丁慕真身上天然散发着一种成熟的女人味。这是一种醇厚的完全属于女人的性吸引力,这种吸引力能让人完全不再关心她的相貌。

这样来迎接师兄,不怕我会产生些许误会吗

光风霁月之人,何来龌龊之心丁慕真挑衅般地昂了昂头。

沈惜摇头苦笑,以示无奈:让一个女人对我如此没有戒心,你说,这是我这个男人的荣幸呢还是耻辱一边说着,一边来到房间正中。

订房时就没想过要同室而居,沈惜当然不会装大尾巴狼,去给丁慕真一个人订什么套房。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床间而已。不过香格里拉的房间格局,当然比一般经济酒店的所谓大床房要好得多。大概五十几平方的样子,房间正中是一张比普通双人床宽的欧式大床,房间里书桌、电脑、沙发、茶几、冰箱、水晶顶灯、落地灯、壁灯一应俱全。

床尾的贵妃椅上挂着一个半杯蕾丝胸罩和一条丁字裤,都是诱人的黑色,让人顿生绮念,不由得去想象它们穿在主人身上时的样子。

沈惜戏谑般地指着它们: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放着。在你心里,我是已经彻底变性了吗

丁慕真脸不红心不跳,把胸罩和丁字裤收到一起,塞进了被子,淡定地说:是师兄你来得不是时候。我刚洗完澡,还没收拾,你就来敲门了。我当然是先急着给你开门啦

开了几句玩笑,沈惜舒舒服服地靠在了沙发上:我亲爱的小师妹啊,既无绮窗梅,又无巴山雨,何来的兴致秉烛夜谈哪

丁慕真坐在沈惜的对面,收敛起了一些刚才玩笑时的轻快,略微严肃了一些。

嗯沈惜很有耐心地等着丁慕真的措辞。想必也是不那么容易开口的。

呆了一两分钟,丁慕真抬眼望望沈惜那张从容的脸,突然自嘲地笑了:算啦,不去想怎么说了。我就直说吧。这样最适合我。

嗯沈惜表示赞同。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我不知道能找谁。因为这里面涉及到的一些事情,不是每个朋友都可以心平气和地听我说,然后就事论事地和我谈的,很有可能会被扯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也许,只有师兄你一个人,你能听完我说的,然后只把我说的当作是一个case来分析。所以她摊了摊手,意思是只能麻烦你了。

沈惜带着一种荣幸之至的表情侧了侧头,表示完全理解。

我想请教师兄的,是如果我爱上一个人,却完全放弃了自己以前坚持的一些东西,完全依赖这个人,对他说的做的完全接受,即便是那些自己原本不喜欢不认同的事,也不提任何反对意见。你说,这种爱,健康吗

沈惜挠了挠鼻子,话题的方向并不出乎他的意料,果不其然是感情问题。但是内容却有些令他有些意想不到。健康的爱不健康的爱这个话题还真的有点大,真聊起来,恐怕不光要秉烛夜谈,通宵达旦都有可能。

是不是我问得太空师兄不知道怎么说

沈惜缓缓地点头。

好吧丁慕真原本是斜靠在沙发背上,她扭了扭身子,让自己躺得舒服些,那你就慢慢地听听我的故事吧

沈惜微笑,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两瓶水,递给丁慕真一瓶,又端端正正地坐好。并没说什么话,但姿势却向丁慕真说明,他已经准备好洗耳恭听。

我在韩国有个男朋友。丁慕真开始讲述,五十岁,美国人,在韩国教书。教humanresourcemanagement他和我的研究生导师是国际象棋的棋友,我在导师那里认识的他。

沈惜听得很认真。

认识以后,过了几天他请我吃饭。然后又一起喝了一次咖啡,打了一次网球。第四次约会以后,我去了他家,和他上了床。刚和他开始的时候,我还在读,所以仍然和我的同学一起租房住。拿到学位以后,我就搬去和他住在一起了。

沈惜在她说到第四次约会时,微微皱了下眉头。也许对很多现在的女孩子来说,约会第四次才上床已经算是晚的了,但对于他所了解的丁慕真而言,却算得上是神速。

只是,这毕竟说不上多出格,说不定真命天子到了,就是这么快呢

丁慕真突然一笑:是不是觉得没什么特别

沈惜缓缓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正在等接下来的情节。

他的性欲很旺盛,只要我们时间和身体上允许,我乎每天会做。他家里几乎没有客人会来,朋友聚会都是在外面,所以我只要在家里,基本上都不穿衣服。

沈惜挑了挑眉毛,做出了一个有疑问的表情。丁慕真立刻就捕捉到了。

他要求的,我一开始不习惯,但是我也没反对。后来我就习惯了,有一次差点就这么光着去给送餐的人开门。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依赖一个人,就算是要求你做不习惯不喜欢的事,你也不会反对

是。但这不算什么,这是我和他住在一块以后的事。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对他有超过正常程度的依赖,是我和他第一次争吵。那时候我还没毕业,原本那个周末我是过去,准备在他那里过夜的,因为吵架了,我就回到自己租的房子。我室友和她朋友一块出去旅行了,不在。他追到我那里,我原本还想再和他吵几句,可他不跟我吵了,他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突然说了一句,把衣服都脱了。

沈惜又是一挑眉。

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就又说了一遍,让我把衣服都脱了。事后我觉得奇怪,但当时我却好像中邪似的,在客厅里把衣服全脱了。他就在客厅的地上和我做了。他走过来解裤子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就躺在地上,把腿分开。就好像我自己也很期待一样。而且几乎不需要前戏,我完全湿了。

沈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后来一直都是这样。有时候在家里,我正在做我自己的事,他在电脑前面写东西,他会突然说,过来一下。然后他就让我钻到书桌底下给他口交,他自己继续写他的,我就照办。有时候我正在做饭,他会突然从后面过来进入我。反正我除了围裙,一般也没穿什么,方便得很。我几乎对他提出的要求没有任何反对的欲望。

你不会是被催眠了吧还说自己中邪了似的。沈惜挤了挤眼睛,这是句玩笑,只是为了表示自己在思考她说的话。在别人讲述的过程中始终不发一言并不是最好的做法。但至今为止,沈惜还不想表达什么完整的想法。所以只是先开个玩笑。

你小说看多了吧丁慕真当然也听得出沈惜是玩笑话,呸了一声,我很清醒,我只是不想对他说不。

好像到目前为止,除了你们的sex稍微多了一点,一切也都还正常哦。

嗯,是的,到目前为止。然后,不正常的来了。丁慕真搓了搓手,去年开始,他对我提了一个新的要求,就是把我们做爱的过程拍成视频,然后放到社交网站上。

沈惜不由自主地直起了上半身。

你同意了

丁慕真笑了:不是我同意了,是我没拒绝。

一次都没有拒绝

一次都没有。

他真的放在网络上了你也没有反对

是的。我觉得这样不妥,但我没有反对,而且我会和他一起去看,然后听他的话,给那些留言的粉丝回信。

粉丝

嗯,我还蛮受欢迎的哦丁慕真吐吐舌头,会有人说我的身材很好,我们做得很性感什么的,这样我就会说谢谢。也会有人说想和我做一次之类的,这我就不搭理了,他来回信。

放上去了多少

我没数过,三十几部吧而且并不是我们拍的都放上去了。对了,师兄你想看吗

沈惜正拿起水喝了一口,听到最后一句差点全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上网就可以看啊。我觉得你既然在帮我分析这个事,就应该看看。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说这事我只能找你了吧

沈惜哈了一声:谢谢师妹大人这么看得起我。话是这么说,但沈惜知道丁慕真的意思。

确实,不是每个人都能聊和性有关的话题。有些人有精神洁癖,会把性作为一种谈话时的禁忌;有些没有禁忌的,却又会把性当作比较低级的东西,生怕被别人看作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然后就是那些真的完全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的第一反应就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有时女生只是提到了性而已,他会立刻想是不是在暗示我是不是想和我上床她是不是一个很容易就上床的女生她肯定和很多男人上过床很多人的想象力唯有在这一点上驰骋无疆。

沈惜不是圣人,但至少,他确实能以极其平淡的态度看待性。

女生和这样的男人谈性,有安全感。

只是丁慕真此刻想上网让自己看视频的想法还是天真了一些。

小师妹啊,你真是在资本主义国家待得太舒服了,你不知道国外很,在国内是上不了的你总不会是放在开心网上的吧

丁慕真恍然大悟:对哦还要爬墙哈不过没关系还是能看

说着,她一跃而起,浴袍在摆动之际,肉光致致。她走向房间另一侧的书桌,沈惜在她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她:你干嘛

我的笔记本有保存一部分视频啊。

沈惜都快气疯了:请你注意一下,我是一个男性好吗丁大小姐,你就这么不把我当一个男人吗你不觉得大晚上的,我们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你穿成这个样子,然后请我看你的性爱视频,不是很妥当吗

丁慕真吐吐舌头:不觉得。你是我师兄啊。你看过以后才能真的明白我遇到的是什么,才能帮我做最准确的判断哪

沈惜张口结舌,一时竟然无言以对。随即认命似的放开手,膜拜了两下。

丁慕真娇笑了两声,跑去把笔记本电脑拿了过来,放在茶几上,然后陆续点开硬盘分驱、一层层的文件夹,最后停在一个被命名为vivian的文件夹里,里面有四十多个视频文件。

都是你们的

嗯丁慕真随便选了一个视频文件打开。

出现在视频里的,是一间卧室,一张大床,丁慕真正坐在床上。镜头里的她穿着一身玫红色的睡衣,前襟部分被扯到胸部以下,绷在乳房下端。两个丰硕的乳球暴露在外。

镜头略微有些晃动,像是正被人拿在手上,对准丁慕真。镜头外有个低沉的嗓音说了句话,略显含糊。不过沈惜听得出来他是让丁慕真开始。

镜头里的丁慕真把一只手放到了一边乳房上,轻轻捻动着乳头,微笑着说:hello,everyonemyname

视频开始播放以后,丁慕真就斜着身子,坐在了沈惜所坐的沙发扶手上,突然探身,调整了一下视频进度:这段没啥好看的,就是让我对着镜头介绍一下自己。

视频进度条被拉动,直接跳到后面。这时镜头不再晃动,像是已经被固定在一处。一个看上去十分结实的男人站到床上,镜头只能拍到他的腰部以下。丁慕真正在为他口交,看她吞吐的模样,明显已经将肉棒尽可能多地吞入口中,但留在她嘴外的半截肉棒仍然很长,她一只手紧握着根部,还有一定的空间可以用来撸动。

男人的阴毛剃得很干净,纯种白人的体色十分明显,肉棒根部显得略微发黑。他的手正按在丁慕真的后脑上,用劲扯着她的头发,使她原本就略显凌乱的头发加蓬乱。乌黑色的长发被揪作一团,和男人略显苍白的体色形成着强烈的对比。他突然对丁慕真轻声说了句什么,丁慕真将视线转向了镜头,一边继续卖力地吞吐,一边对着镜头媚然而笑。

这一次沈惜没由着丁慕真来决定是按进度观看还是前拉,而是自己动手,让视频又前进了五分钟左右。

画面突然改换,丁慕真正面对着镜头,把头埋在床单里,丰臀高耸,那男人正跪在她身后,不停地向前耸动,凶悍地撞击着她的下身,频率极快的啪啪声响脆悦耳,清晰可闻。丁慕真如同呜咽一般地哼鸣,两只手紧抓着床单,除了臀部不时扭动之外,上半身近乎瘫软在床上,像死了般全无动作。

看到这样的场景,再听到那样的呻吟,沈惜终于还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丁慕真也不再说话,一只手揪着沈惜右手的袖子。

沈惜自嘲地笑笑,伸手关掉了视频。我想,我觉得还是不要看了。不然这一幕可能会变成实景

丁慕真闷了那么一刹那,笑盈盈地盯着沈惜的眼睛,问:你确定你真的会你们男人看这种视频都那么有冲动吗 沈惜站起身,走到离开丁慕真一小段距离,再闻不到她身上隐隐透出的肉香的位置,笑道:平心而论,原本不会那么冲动,这些真的只是正常的场面而已。但是,架不住女主角正坐在我身边啊

丁慕真顺势将身体滑到了沈惜刚才坐着沙发上,让自己窝得舒舒服服的。

你觉得,我这样正常吗她指了指笔记本屏幕,尽管视频已经被关了,此刻的桌面是她阳光般的一张笑脸。

沈惜坐到了此前丁慕真坐着的位置上。

你本身对拍摄这样的视频并上传,是什么想法

我没有主动性,我根本不会去想这样的事,而且,真的放上去,心里也不是很舒服。

也就是说,是他要求你拍,你就拍,他要上传,你也没意见

嗯,是的。

放上去的视频就是刚才放出来的那样吗

那倒没有,这些没处理过,就是拍完以后直接存在我硬盘里的。我们放到网上的,都在我的脸上打了马赛克。

那倒还好沈惜喃喃自语。他的整张脸皱在一起,这确实是个不太好解答的疑问。尤其是,在他确实希望能够给予对方一个有帮助的回答的时候。

我不怎么懂心理学,所以对于你的心理,我很难给你特别专业的意见。但是就我目前看到的这些,一个男人有拍摄性爱视频的爱好,并且做了处理以后放在相对小众的社交平台供人观看这样的行为尽管不算正常,但也不是太令人感到不能接受。现在国内也有很多吧只要他没强迫你,即使这样做了,问题会不会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丁慕真抿着嘴,双手合十,撑在鼻尖上,两根大拇指顶着下巴。像是在沉思。

沈惜慢慢地缓和着自己刚才浮动起来的那些欲望,望着丁慕真的眼神越来越柔和。

丁慕真放下手,十指相扣端在胸前。

如果真是这样,也许确实没那么严重吧她又将手伸向笔记本,打开了一个视频,然后关掉;又打开一个,再关掉;在打开第三个视频后,向后拉到大概一半左右的进度,按了暂停键。

你再来看看这个

沈惜做了一个深呼吸,起身走近她。或许是角度问题,在他站着的时候,觉得这不过又是一段丁慕真和她男友做爱的视频而已,甚至连姿势都和前一段大同小异,只是这次丁慕真仰着头而已。

但当沈惜半蹲到沙发边,视线与显示器平行之后,立刻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因为在视频里处于丁慕真身后的那个男人,变成了一个黑人。

沈惜略带一丝愕然地将视线转向丁慕真,她做了一个你看吧,是不是有点严重的表情,然后敲了一下鼠标。

响亮而略带一丝痛楚的叫床声猛地响起。屏幕里的丁慕真被身后的男人揪着长发,脖子被迫高高扬起,脸上带着明显的既满足却又有些难以承受的表情,几乎毫无间歇地放肆叫喊着。身后的男人不停地嘟囔,反复就是同一句whatadirtyass

这时镜头开始转动,明显是有人手持摄像机开始走动,镜头外一个声音说了句什么,那黑人十分兴奋地回了句:yeah,thisisahotgirl

手持摄像机的人又说了句什么,沈惜并没那么认真地听配音,只有asshole一个词冲进了他的耳朵。那黑人听完哈哈大笑,加快了冲击的频率,并重重地拍打着丁慕真的臀部,摄像机刻意地凑近了被打得红通通一片的臀肉,随即转向两个人紧密连结在一起的那个点。

一根粗壮得有些令人咋舌的黝黑肉棒,大概有三分之二的部分插入了丁慕真的肛门,他每一次前冲的瞬间,肉棒都会在某一个点适当地停住,确保不会过多地深入。难怪一直没有听到两具肉体直接相撞的的声音传来。

那天我差点就死掉了。丁慕真突然开口,他的太粗太长了,如果他全部进来,我可能真的会死掉的。

沈惜将视线移开,避开那被撑开到最大极限的肛口和肉棒快速出入时候抖起的臀浪。

拍摄的人是你男朋友

对。 这黑人是

是个英国人。在韩国工作。是在我们放视频的社交网站上认识的一个人。

这也是你男朋友要求做的

是。有一天他突然问我有没有兴趣在他面前和另一个人做爱。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但他是认真的。他在给我们留言的几个人当中选了三个让我挑。

这个时候你仍然没有提出反对吗

有。我说我接受不了。他没有强迫我。只是过了两天后,他又向我提出了。这次,我同意了。我让他帮我选一个。他很认真地挑了一个月,分别和这三个人在网上聊天,并且一一见面,最后选了西奥。然后我们在酒店订了个房间,我和西奥做了两次,他都拍了下来。

沈惜发出几声啧啧的感叹。这事说起来,也不能算耸人听闻,但发生在和自己那么熟的女孩子身上,还是令他感到有些难以适应。

这些视频也放上网了

是的。点击率很高。丁慕真的语气说不出是自嘲还是骄傲,后来又有过一个,是韩国人。也放上了网。

ok还有吗夸张的沈惜决定还是先把所有的事情听完再说,免得一步步递进的,总有新的冲击等着他。到目前这一步,沈惜觉得自己勉强还hold得住,但丁慕真那奇葩的男友如果还有进一步的奇思妙想,恐怕连他都会有些招架不住。

没了丁慕真耸耸肩,目前,就这些

沈惜长出一口气。

好那,你自己怎么想

我不知道我不喜欢这样,但我拒绝不了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会去做所有他要我去做的事。师兄,我是不是有病

没那么严重吧沈惜突然产生了一种后悔没有多看几本心理学方面著作的念头,在这方面他确实了解甚少,首先,我想先问一下,你对他提出的要求来者不拒,那他提出的要求都是性方面的,还是在其他方面也是这样

我不知道。丁慕真撅起嘴,我想大概别的方面我也不会拒绝。只是除了在性方面,他也没有提过别的奇怪要求。别的方面,我们还真的蛮正常的。

好吧,好吧那你能区分出,你对他的感情,是爱,还是一种性上的依赖吗

能。我爱他。我很喜欢和他做爱,我喜欢他的东西,我喜欢他的味道,我甚至喜欢他的精液流在我皮肤上的那种感觉。但是,这不代表我只是喜欢和他做爱。我很清楚地知道,我爱他。

好。至于为什么爱他这种愚蠢的问题,我就不问了。你有了这些苦恼之后,有尝试着做些什么事来抗争一下吗

有。有一次,我也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只是因为迷恋上了性,所以才对他言听计从,对他在性上的要求都来者不拒。我想分清楚自己到底是迷上了性,还是迷上了他。所以,我在和一个朋友出去旅行的时候,特意引诱了他,和他上床了。说实话,这个朋友在床上很厉害,表现真得很好,我被他弄出了很强烈的高氵朝。但第二天,我对他这个人毫无感觉。所以我知道,我不是迷上了性,我是迷上了我男友。

沈惜微笑,这是他最想听到的,如果真的是这样,情况倒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好吧如果你觉得这个问题严重到,影响你的情绪,令你的生活变得混乱,危及到你的心理健康,那么我真诚地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在这方面,我真的爱莫能助。沈惜一边说,一边突然在脑海中冒出了施梦萦这三个字。如果他自己就是一个心理学家,那也许施梦萦的问题他能解决。也许他们不至于到分手的地步。当然,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念头,但是,如果你只是想要找一个朋友给你一些建议,我想我有些话能和你分享。

丁慕真端正地坐好,特别认真地说:我要我的朋友,给我建议。

沈惜稍微理了一下思路,缓缓地开口说:首先,我相信,有一点应该是我们的共识:人的欲望,既难以控制,又多种多样。只要不强制、不胁迫,任何与欲望相关的,都没有对错之分。这是我们讨论问题的前提。所以你不必为所有那些你做过的事有什么对或错的迷茫,从而产生任何在道德上的负担。整件事,只有对你好或不好,不存在对与不对。ok我们可以建立这个前提吗

丁慕真略显犹疑地点了点头,她还在消化沈惜的话。

其次,你在想,自己是不是拥有一份不健康的爱情。我觉得方向错了。我认为,不是爱情健不健康的问题。你该想的是,你会从这份爱情当中得到什么,然后失去什么我想你得到了一个愿意无限服从的男人,得到了和他之间的爱情。失去了什么呢失去了你的自主性,失去了一些你曾经坚持的价值,比如说有些女人很重视的自尊,还有在一段感情中只和一个男人上床的原则这不是问题,女人失去自尊或者原则,并不是最糟糕的事。只要是你自己,发自内心地认定,失去那些价值和原则,换到爱情,是值得的,那就ok了。没什么东西是天然应该居于最上位的,爱情不是高于一切的,自尊也不是。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做选择,为欲望做选择,为感情做选择,为利益做选择,甚至为面子做选择。人生本来就是要选择一些东西,然后放弃另一些东西。重要的是,我们是发自内心地选了那个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为了它,可以舍弃别的。

丁慕真再次点头,继续消化。

最后,如果有朝一日,你们分手了什么可能都是存在的,慕真,你已经不再是tooyoung,toosimple,sometimesnaive的年纪了。你不是天真的小姑娘,你知道你们也是可能分手的,对吗

丁慕真嫣然笑道:小姑娘有过我这样的经历,也不可能还是那么naive了吧

沈惜点头:对,对好如果有一天,你们分手了,那你就应该重新去审视一下,什么是在你离开他之后,认定的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如果到那一天,你已经习惯了和他在一起的方式,那不要紧,你可以继续。但是如果你觉得没有他在一旁要求,你愿意过自己以前的那种生活,坚持以前的那些价值,那就回归到从前的那个丁慕真。不要在分开之后,因为曾经和他在一起,就迷失了自己,分不清什么是自己要的,什么是他要的。不要以为自己曾经做过的,就是自己认同的。我们在人生里,会做很多自己不认同的事,whatever,无所谓,因为我们总会遇到很多不得不去做那些事的理由。最让人难过的是,渐渐的,我们忘记了自己当初去做那些违心事的原因,只记得我们做过这些事,从而在那些原因已经不再起作用的时候,出于惯性地继续去做那些事。慢慢的,这些事成为了我们的习惯,慢慢的,又变成了我们内心的价值。那很可悲。

丁慕真又把双手支到了鼻子前,遮住了自己半边脸,若有所思。

其实就是四句话,欲望无罪,感情无错,由衷之选,不忘初心。和男友在一起,顺其自然;做好可能分手的准备;如果分手,找到自己。我只能说这么多。

望着丁慕真渐渐浮起微笑的嘴角,沈惜轻轻地起身:我想,我该回去了,晚安。

待续

情欲两极(8)(上)

作者:aksen于20160313发表字数:9767

第八章重塑一个我上

丁慕真并没有挽留沈惜。如果会挽留,那就不是丁慕真;如果会留下,那就不是沈惜。

他们只是轻轻地互相拥抱了一下,彼此给了一个goodbyekiss,约好了第二天早上起床见面的时间。

回到房间,沈惜略微有些坐卧不安。倒不是因为开始后悔没能顺势推倒丁慕真他相信在刚才那种状态下,丁慕真固然不会主动,但如果他有什么要求,丁慕真应该会顺从他的心意他只是略微有些感慨岁月和生活对一个人的影响。

他有些记不清第一次见丁慕真时是什么样子了。但在他记忆中,如此清晰的,是清茶红烛、谈锋辞剑,绿柳白墙、长笑轻叹,同学少年,意气风发,青春无忌,飒爽飞扬。那时,大家的话题是学问,是真理,是前程,是青春

一晃眼,纷纷离开校园,在真实的世界里翻滚了几年,大家又都变成了什么样子呢大家各自在忧虑,在思考,在斟酌,在愁怨的,又都是什么事了呢沈惜还不到30岁,丁慕真也就26、7岁,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已经多了这样的感慨,那再过五年又会怎样再过十年呢

沈惜觉得毫无睡意,床头的电子钟显示刚过十点半,索性下楼去酒吧坐坐。

他确信丁慕真今晚肯定不会再找自己。

到了酒吧,沈惜仍是照老习惯叫了杯曼哈顿。坐到一个不为人关注的角落,悠闲地打量着酒吧。酒吧的生意一般,只散散地坐了不到十个客人。沈惜也不是要想什么具体的事,只是呆呆地发愣,打发着时间。在这种时候,酒中温和的波本和清涩的苦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确实很适合。

先生,我能坐这儿吗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杯金汤力突然在沈惜身前桌上放下,传来一个带着十二分慵懒的声音。

沈惜略带些茫然地抬头,进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差不多就是22、3岁的年纪。长发过肩,杏眼修眉,穿着雪青色一步裙和米白色衬衫,系着一条极干净的藕荷色丝巾。明明服色清冷,式样简约,可不知为何,穿在这女子身上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媚惑。

如果单说年龄,说这女子还是个年轻女孩儿毫不为过,可如果亲见其人,在此刻的沈惜脑中出现的,就是女人这个词。

这女子妆容精致,毫不浓艳。再加上她的穿着年纪,给人的第一感觉,仿佛是个涉世不深的白领精英。但沈惜对她的身份却有着另一种判断。

他毫不回避地欣赏了一会漂亮的脸蛋和凹凸有致的身段,微微摇头,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在等朋友。可惜,今天没机会认识你这样的美女了。

这女子微笑着,却不再说话,而是直接坐到了沈惜对面。聊几句的时间都没有吗

沈惜对她的自作主张倒也没什么反感,反而升起几分歉疚之意:小姐,我真的在等朋友。聊几句,对我来说赏心悦目,可对小姐你来说,却是白白耽误了时间啊。

这女子眼波一闪,笑得越发妩媚。她是个聪明女子,当然听出了沈惜话中的意思。他显然清楚自己应召女郎的身份。她对他那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并不感到气愤,相反沈惜虽然一眼看破了她的身份,语气中却没有半点轻视侮辱的意思,淡淡的,像是在对朋友说话一般,令她平添了许多好感。在她一年多做这门生意所遇到的男人当中,实在屈指可数。

不怕耽搁时间。女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用舌尖微微抹了抹唇角,而且,我们不需要花时间重新认识。我们早就见过,只是先生想不起来了。

沈惜不禁愕然,说实话这女子确实给他几分眼熟的感觉,但他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因为妆容的关系。毕竟他所见过的漂亮女白领,乍一看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模样。可听这女子的话,两人竟是认识的。顿时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但沈惜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怎么会认识一个应召女郎。说到应召女,他在英国留学时认识一个叫ariel的女孩,不过,他并不是ariel的客人,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可在国内,他自认好像从没和这个职业的女孩有过什么交集。

那女子见到沈惜的表情,眉眼间笑意浓:先生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我可一直记得清清楚楚哦

沈惜也端起酒杯,客气地虚请一下,放到唇边品着,算是遮掩自己此刻的心情。在他的人生中,像这样当面不识故人的场面绝无仅有。一时不免有些尴尬。

小姐,你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

怎么会呢沈老师

沈老师三个字出口,沈惜像是瞬间捕捉到了什么。他盯着女子明媚的笑颜,脑海中却慢慢浮现出一张清纯干净的脸,马尾辫,牛仔裤

脑中的脸和眼前的脸渐渐合一。

廖廖,廖佳明

那女子轻轻地拍了几下手:沈老师好记性我就是廖佳明。

沈惜望着眼前的女孩,想起自己刚才话里话外的暗示,负疚一笑:不好意思,刚才说话太没礼貌了。

廖佳明坦然说:沈老师太客气了。做这一行,什么样的话都得听。沈老师已经是我见过的最礼貌的男人了。沈惜的眼角轻轻一跳。看她此刻的穿着打扮,妆容首饰,以及她半夜在香格里拉酒店的酒吧与男人搭讪的行为,自己的猜想多半没错。但沈惜还是希望真的是自己说错了话。因为,如果他没有记错,廖佳明应该是去年本科刚刚毕业。可廖佳明如此轻松地承认下来,还是令他有些感慨。

沈惜与廖佳明的相识,早在他刚回国没多久时。那时她还只是个大二女生,在沈惜最要好的朋友宋斯嘉所任教的学校就读。沈惜当时被宋斯嘉胁迫着去为她们学校组队参加全国大学生创业大赛做指导,就此相识。

廖佳明当时是团队里最聪明的一个女生,无论在创意还是在人际上都有令沈惜赞叹的表现。

一晃过了三年多的光景,廖佳明如果没有读研究生,应该毕业一年多了。谁能想到当年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如今却在这里做着应召女郎。虽然一看就知道,廖佳明肯定是那种价码极高的高级女郎,并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可以染指。但再高级,毕竟仍是应召女郎。对于刚听完丁慕真故事的沈惜来说,不免又添了几分感慨。

沈老师,真的在等朋友吗那我是不是要走开廖佳明并没有作出什么格外撩人的表情和姿势,但她的坐姿却令沈惜感到一种扑面而来的诱惑之感。

沈惜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随便找了个借口。抱歉

我懂。那,沈老师能不能请我喝杯酒

沈惜做了个随意的手势。

廖佳明刚来的时候,沈惜的本意是想请她快些走,也就一直没有细看她。现在聊得久了,自然对眼前这位美女看得加清楚。廖佳明坐在右前方,沈惜能清楚看到的,是她的左半边面孔。

他自然而然地想起,当年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对廖佳明另眼相看的原因。

因为她的侧脸,真像一个人。

像极了宋斯嘉。

恍然间,沈惜又看到了十年前第一次见到宋斯嘉时的场景。

那是一个春风熏然的夜晚。正在读大二的沈惜和师兄李华巍结伴来到人文学院的主楼。当时正是全校年度创业大赛开赛的前夕,作为上一年度大赛冠军队成员的沈惜和李华巍,被人文学院请来为他们这一年度的参赛队做指导。

之所以他们愿意到人文学院指导,是因为李华巍的表妹正在这儿就读。

这座楼的一、二楼都是教室,也不光只对人文学院的学生开放,校内大多数专业的学生都有课在这幢楼里上。但这幢楼的三楼以上,主要是人文学院的办公室。人文学院学生会的办公室和活动中心也在这里。这次被选拔出来参赛的队员们正坐在活动室里等候。

沈惜和李华巍在表妹的带领下走上三楼,站在楼梯口迎接的,是人文学院学生会的干部们。

在笑脸相迎的五六个人当中,沈惜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后面的那个女孩,一身运动服,精干的短发,气质卓然。她,就是宋斯嘉。

这么多年来,沈惜无数次地回想过这个场景,无数次地轻轻叹息,无数次地品味着苦涩的甜蜜。

在认识了宋斯嘉很多年以后,沈惜才发自内心地认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爱这个女生。

可是在最初认识她时,沈惜身边已经有一个彼此深爱的女友,尽管这不妨碍他和宋斯嘉像朋友一样往来,却一直没有往爱情这方面去想;等到沈惜和女友分手,宋斯嘉却有了男友,两个人在朋友口中显得格外的般配,当时沈惜还没有察觉自己真实的心意,也没有升起横刀夺爱的念头;等沈惜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宋斯嘉的感情时,已经到了两人即将毕业之时,先不说沈惜当时又交了一个女友,单说两个人一个已经保送本校研究生,一个已经决定出国的局面,他们就很难走到一起;沈惜在国外的三年里,宋斯嘉倒是和大学里的男友分了手,并且一直没有新的恋人,可就在沈惜回国前两个月,她却通过父母安排的相亲,确定了一个男朋友

沈惜也问过自己很多次,为什么在明白了自己的真实心意之后,仍然没有对宋斯嘉说过一个爱字。

其实,他是知道为什么的。因此,他不后悔。

当然,这不妨碍沈惜常常怀念那个初见的场景,时时泛起淡淡忧伤,也不妨碍沈惋总会在他耳边念叨,怎么就把一个好好的女孩,从恋人变成了妹妹。

去年,宋斯嘉做了新娘,嫁给了那个相亲而来的男友。

望着她一身婚纱,沈惜终于断了那份心思。此后剩下的,就是怀念了。

但此时此刻,见到廖佳明,想起创业大赛,再看到那张极其肖似的侧脸,沈惜免不了又想起了那个令他心神往之的女孩儿。

陷入回忆的人,很容易变得沉默。廖佳明看出沈惜此时若有所思,也不说话,只坐在一旁相陪。

片刻之后,沈惜转头,又将视线投向廖佳明,像是从回忆中抽回了思绪。

廖佳明突然起身,坐到了沈惜身边的椅子上,上半身扭出一个曼妙的弧线,靠近沈惜,轻轻地问:沈老师住在哪个房间,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一股幽幽的香气透入沈惜的鼻子。突然,他生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像是有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催促。

去我房间,想看什么呢

想看看沈老师是不是在房间里藏了个美女呗廖佳明眼波流转,俏生生地笑着。

沈惜语气里略带了几分深意:如果什么都没有,你想做什么

那,要看沈老师想我做什么廖佳明又把自己的上半身送得离沈惜近了一些,几乎已把胸部贴在了沈惜的手臂上,又放低了几分声音,我会做的事情很多哦

沈惜暗暗做了个深呼吸,轻叹一口气:可惜啊

廖佳明微微一怔。

可惜,你是廖佳明

啊廖佳明再冰雪聪明,也实在无法理解沈惜话中之意。我我怎么了

沈惜在心里又补了一句:可惜,你是嘉嘉的学生这句话当然不会说出口。

廖佳明笑脸不改,但眼神中毕竟添了一分气恼,贴近的身体也重新坐得端正了。

沈惜把酒杯放回桌面,主动地将身体侧倾向廖佳明,温和地说:我的房间还是不要去了。你有另外两个选择。一个呢,是去找一个新的目标,别在我这个没情趣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还有一个呢他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刚过十一点,我准备十二点回房间睡觉。如果你愿意,这一个小时陪我聊聊天。我按你平时陪一个客人的费用给你报酬。好不好

聊天廖佳明没想到沈惜会给出这么一个选择,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聊天。沈惜在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表示确定。

廖佳明略加思索,嘴角浮起一丝暧昧的笑容:沈老师会不会是喜欢玩什么特别的游戏

沈惜不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声调虽还温和,语意却是斩钉截铁:不是,只是聊天

廖佳明入行已经一年,她本就聪明,善体人意,何况这一年多来又在无数男人中周旋,本以为对哪个目标都能手到擒来,岂料今天不但没能诱惑沈惜,反而连连猜错对方的心思,不免有些错愕。好在她心理素质极好,稍作调整也就控制住了情绪。

心平气静地去想沈惜的话,廖佳明对这男人又有了新的认识。沈惜,真是不同于之前自己遇到过的所有男人。

两人之间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

过了一小会,廖佳明开口了,笑容收起了大半,细看,神容间竟还多了几分端庄。我懂了。说实话,我真想和沈老师多聊一会,不需要什么报酬。但是现在我在这儿,为的是赚钱。不收您的钱,我就亏了。如果收您的钱,收得少了我还是亏了;收得多了,我又不忍心。我收费可不便宜,您却只是想和我聊聊天,我怎么能收您钱呢我做这行,在有些人眼里是不要脸的,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准则,如果我没有足够的付出,我也不想无功受禄地收钱。所以,我选第一条。

沈惜慢慢点头。他突然有点喜欢廖佳明了。他起身张开双臂,抱了一下这个女孩,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注意安全,小心一些。

廖佳明怔了一下,颇有深意地凝视了一眼沈惜,回抱了一下,转身离去。

沈惜远远地看着她,见她一个人坐在吧台旁,悠悠地品着酒,巧妙地推脱了两个上前搭讪的男人。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她终于起身,挽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的手臂,朝外走去。

在不为那男人察觉的情况下,廖佳明的视线投向沈惜坐着的角落,报以温柔一笑。沈惜颌首回礼,目送她离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漂亮且聪明的女孩要以此为业。从当年一起做创业大赛时廖佳明表现出来的能力来看,即便不读研究生,本科毕业后找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绝非难事。而她最终的选择,却是在豪华酒店的酒吧徘徊,寻觅着一个又一个的目标。但这毕竟是别人的选择,他又有什么权力去过问,甚至干涉呢

沈惜离开房间,来到酒吧,本是因为听完丁慕真的故事,在房间独坐时会生出一些纷乱的念头。但经过廖佳明过来搅了这么一下,坐在酒吧里,也一样会生出杂念,倒不如回房间清静。

也差不多快到十一点半了,或许这一次,回房间就能安然入睡。

盼着快些入睡的,还有施梦萦。

此刻,她正伏卧在沙发上。躺得很不舒服,却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她双眼紧闭,假作熟睡,生怕被人看出她其实还醒着。

她装得如此辛苦,就是因为房间里的另两个人,这时肯定正在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就算他们不介意被人看,施梦萦都有些不好意思看。

之所以施梦萦闭着双眼,都能知道那两人正在做什么,是因为在她耳中,满是各种令她面红耳赤的声音。

急促的咕唧、咕唧的口水翻滚声,已经响了超过十分钟,给施梦萦一种汁液淋漓,滑润油腻的感觉。对这声音,她并不陌生。无论她是否愿意,脑海中已经闪出一张小嘴正在快速地吞吐着一根粗壮肉棒的场景。

施梦萦以前不是没有为男人口交过,只是她难以想象,口交的声音怎么可以这么响亮正在口交的女人,怎么好像正在品尝什么美味一样那么欢乐施梦萦觉得,哪怕是自己小时候在吃最喜欢的冰激淋或棒棒糖时,也不可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苏晨是真能从口交中得到快乐吗

施梦萦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啪啪响声。施梦萦的第一反应是也许徐芃正在拍打苏晨身上的某个部位,但从时间上来讲却不合理,明明一秒钟前,充斥着耳朵的,还是那么清楚的吸吮肉棒声。她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不由自主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模模糊糊的,她看见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徐芃把裤子褪到膝盖,而苏晨正侧对着自己跪在沙发上,紧紧攥着徐芃坚硬的肉棒根部,正一脸媚笑地用肉棒拍打着自己的脸。

施梦萦连忙再次将眼睛紧闭。她没想过竟然还可以做这样的事。令她难以想象的,是苏晨在这样做时,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兴奋的表情就像是拿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正在玩自己最钟爱的游戏似的。

这啪啪声响了大约一分钟,却听徐芃压低嗓音,哑哑地说:继续舔

苏晨媚媚地嗯了一声,随即又听到肉棒被她吻舔得啧啧作响的声音。

施梦萦不由得又吞了一口口水。

这真是个要命的局面早知道,刚才就不装睡了。

徐芃回来后,打开了那瓶他带回的红酒,三个人继续闲聊。电视虽然开着,不过是添个背景音罢了,显得不冷清,反正也没人认真在看。

只是,由于徐芃的加入,话题就不再涉及刚才那稍显露骨的肉体痛苦。苏晨主动问起徐芃,就他的经验而言,什么是让男人感觉到最难受的事情。

徐芃说了几种可能,诸如事业低迷,感情失败等等。随后苏晨索性直接发问:那你觉得,如果一个渣男辜负了一个女人,两个人分了手,要想让这个渣男难受,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

徐芃反问:你觉得呢

苏晨认为,如果让她碰到自己以前的男朋友,一定要让他看到自己现在活得有多好,要让他看到自己和别的男人亲亲热热的样子。

就你那个逃婚的未婚夫啊施梦萦听徐芃这么说,就知道他和苏晨之间肯定也是很熟悉的,那是得想办法气死他不能便宜了这王八蛋。

苏晨气哼哼地说:如果真的让我再碰到他,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看到我和别的男人上床时候的样子。就算是演戏,我也一定要演得像个超级骚货,让他看到我跟他在一起时他没见识过的性感。让他后悔自己放弃了我,白白把我送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施梦萦皱皱眉,接口道:如果那男人真的不在意你了,怎么还会关心你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你这样,只是白白折磨自己吧说不定还会让那个男人看不起你。

苏晨白了她一眼:你这就是不懂男人了。男人在嘴上当然会这么说,你这种不自重的女人,跟你分手就对了,我真看不起你之类的。但是他心里会怎么想呢徐大讲师,你给我们的施小姐讲讲

徐芃在一边嘿嘿地笑:这个真不好说。不过我觉得,大多数男人心里还是会很不爽的。男人这种动物,嘴上说得再好听,下半身还是很能主导思维的。他可以不要一个女人,但如果这个女人投入别的男人怀抱,还被别人当成宝,他说不定又会纠结。再让他知道这女人让别的男人享受到他没享受过的,那就加抓狂了。有些贱男人,说不定会反过来想把自己甩掉的女人再给追回去呢

啊施梦萦有些难以置信。

苏晨给三个人都添了些酒:这是你徐大讲师的经验之谈吧

徐芃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略显尴尬地岔开了话题。这倒让施梦萦不由得相信,这可能还真的是徐芃自己曾经的心路历程。

然后,他们又突然谈到了今天遇到的沈惜,和他带在身边的那个女人。

一番对沈惜的集中抨击之后,苏晨让徐芃从男人的角度评价一下那个女人。

徐芃认真回忆了一会,说:很媚。长得很一般,但从她眉眼身条看,是那种骨子里媚出来的女人。这种女人平时不一定看得出来,上了床就不一样了,一般男人还吃不消呢。

上次那个美女,还以为就是什么沈家少爷的新女朋友呢,今天又看到一个。这沈家少爷,女人还真是多要我说,你跟他分开也好,就算继续下去,谁知道以后会碰到什么事

施梦萦对苏晨的这番话只能报以苦笑。她不怎么想参与到这样的话题中去。但思绪却不可避免地飘到了一个她根本不知道在哪个位置的房间。

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像我们这样坐着聊天,还是

像徐芃刚才无意中说的一样,他们正在辛勤地耕耘

在和沈惜一起的日子里,施梦萦向来以沈惜从不强迫自己和他发生性关系为喜。她从没主动想过要和沈惜亲热。可此刻她一想到沈惜正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享受,却心如刀绞。

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遂沈惜的心愿,他想怎样就怎样,会不会今天两个人就不是这番模样

有了这样的念头,她的话自然就少了。徐芃和苏晨后面说的话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施梦萦今晚喝的酒不少,到后来,酒劲一阵阵上涌,索性斜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徐芃压着声音问:哎她是不是睡着了

苏晨小声嘟囔了一句:有可能。你回来之前,她喝了不少,可能有点醉了。说着,她走过来,轻轻坐在施梦萦身边,用极小的气力推了推施梦萦的腿。

施梦萦其实并没有完全睡着,只是有些头晕而已。但一想到如果表明自己此刻还是清醒的,话题可能还会继续往自己难受的方向走,那倒不如假装睡着了,省些是非。

见施梦萦没有反应,苏晨又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又压低了两分嗓音:好像是真睡着啦

呵呵,白天那么辛苦拍写真,摆了一天的姿势。晚上看到前男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情肯定很差。这一天下来,身体和精神肯定都很累了。徐芃在沙发上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调整了坐姿,让自己变得舒服些。

苏晨的回答施梦萦听不清,像是在徐芃耳边说的悄悄话。徐芃也回了几句悄悄话。

施梦萦只隐约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若是别的话题,她倒无所谓能不能听清,但涉及到自己,却忍不住想听个究竟。

你有没有和她做过啊这句话听得比较清楚,听苏晨说话的口气,施梦萦几乎能确定苏晨和徐鹏之间肯定存在肉体关系。一想到话中的这个她指的肯定是自己,不由得揪紧了心。万一徐芃随口回答了一个有,那自己以后还怎么在公司和苏晨见面万一苏晨再告诉其他人,自己哪还有脸见所有的同事

幸亏徐芃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没有。

不知道她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估计和平时差不多,规规矩矩,一本正经的。如果真这样,那个什么沈少爷要跟她分手,还真不奇怪呢。苏晨的口气里带了些可惜的意味,可惜了,一个好女孩却没人喜欢。

其实,她完全可以很媚,你也是看过她身材的。徐芃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扭着身体,伸着懒腰,但是,她有一个要命的弱点。

什么呀

她总是会给自己很多奇怪的约束,把这些约束看作是天经地义的规矩。徐芃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给人职业素养课一样,她在床上怎么样我们只是猜,但你看她平时的工作。其实凭她的能力,业绩不应该那么差,为什么就是因为她在工作的时候,也摆脱不掉这些规矩,太不灵活。这都是同一种心理在作怪,叫做自我设限。自己给自己圈定了一个范围,一套标准,无形当中就是束缚住了自己,所有的行为只能在这个圈子里面,稍微迈出去一点,就觉得是不是过分了。如果这种设限再套上一顶道德的帽子,那就不得了了,迈出去一步就变成犯了大错。其实根本没那么严重。人生里本来就有各种各样的限制,有些是别人加给我们的,我们没办法;可有些是自己加给自己的,那就显得有些愚蠢了。真正有能力的人,可以不断突破自己,不断地超越限制。而她在工作里面,明显就是半步都不敢突破。我想,她在床上,肯定也是这样半点不敢乱动的。

苏晨在一旁叹息了几句。

徐芃说的这番话很长,施梦萦偷听得很认真,却不能在第一时间里完全明白,正在仔仔细细地回想思索,就没听他们两人后面说的几句话。等她再把注意力放到那两人身上时,他们却又说起了悄悄话。

说话的内容听不清,但他们口气中的暧昧气味却越来越浓,显得明明白白。

没过多长时间,徐芃笑嘻嘻地问了一句:想不想吃香肠

施梦萦还没想明白,房间里哪有香肠,苏晨已经嘻嘻笑着去解徐芃的裤子。此后就是长达十多分钟的口交。

徐芃固然一直在舒服地哼哼,苏晨居然也一直没有失去耐心,她的唇舌几乎半刻不停歇地在那根肉棒上用劲,中途连半句催促停止的话都没有。

施梦萦难以想象。如果换做是她,五分钟的口交已经会让她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了。

那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又脏又臭,怎么能吃这么久呢

好不容易听到徐芃说了一句:行了,小骚货,够硬了,自己爬上来吧。施梦萦又紧张起来,难道他们就要开始了难道自己就要在这里一直听着他们做爱

苏晨重重地在肉棒上亲了一口,迟疑着说:在这儿啊万一我们操了一半,她醒了怎么办

施梦萦第一次听到从一个女人嘴里吐出操这个字,暗暗地皱了皱眉。苏晨说这个字的时候,是那么自然,仿佛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词汇一般。施梦萦突然觉得,原来这个世界和自己想的,相差那么多。

徐芃轻声说了句什么,施梦萦突然感觉像是有人朝自己走来,不一会,就有人站到自己身旁,一手伸到肩膀下,一手抄起两腿的膝弯,把自己横抱了起来。这人抱得很稳,从气味判断,应该是徐芃施梦萦不知道这时徐芃想对自己做些什么,不由得整个人都紧了起来。

不过,徐芃还真没对她做任何事,只是把她抱进了卧室,去掉鞋子,随后将她平放到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转身出去,掩上了门。

瞬间,外间的声音显得含糊了许多,几乎什么都听不清。施梦萦终于能睁开双眼,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被掩上的门边透进来的一点点亮光。

施梦萦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刚才的三十分钟,对她来说简直就像过了好几个小时一般。她既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显得有什么异常。此刻整个人放松下来,顿时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突然,她看到那扇被徐芃掩上的房门,极缓极缓地摇开,不由得又紧张起来。她以为是徐芃或苏晨中的一个又要进来,连忙闭上眼睛。但是听着从门外传进来的声音,又不像是那么回事,又睁眼望去,果然并没什么人走进来。看来徐芃刚才只是虚掩上了门,却没扣紧,这会儿门自动摇开了。

门缝开得大了,外间的声音顿时又清晰了不少。

苏晨像是捂着嘴似的,以一种极轻的声音发出各种呢喃。

过了一小会,徐芃轻声笑着,苏晨又玩笑似的骂了他一声,随即又发出了吸吮舔弄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在谁身上玩弄着。

又过了好一会,苏晨喘着气,大声骂道:闷死我了你每次都这样用不用总是把整个屁股闷在我脸上又不去洗臭死了

徐芃嘻嘻笑着:既然要舔屁眼,就得舔纯天然的。洗得香喷喷的,那还叫什么屁眼

施梦萦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会去舔男人的那个部位,而她,就算是想一想,都觉得无比恶心。何况按苏晨说的,还是整个屁股都闷在脸上,这哪里是做爱根本就是在糟践女人。但听苏晨的意思,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那两个人在外间调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情。这又是远远超越施梦萦经验的。加上此前在沙发上的口交,两个人的前戏都已经超过四十分钟了。换做是施梦萦,这么长的时间,恐怕早就已经做完了,甚至连澡都洗好了。

就在施梦萦胡思乱想的时候,苏晨发出了一声毫无收敛的大叫:轻点你插得太深了

待续

情欲两极(8)(下)

情欲两极

作者:aksen20160319发表字数:13629

第八章重塑一个我下

施梦萦一哆嗦。在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根坚硬的肉棒狠狠插进一个水汪汪的阴道的场景。此时此刻,她明明安稳地躺在床上,却浑身都不自在。香格里拉套房里的大床十分舒服,她本应睡得很安逸,不知为何,如滚针毡一般。

当然这也和她现在的穿着有关。徐芃只帮她脱了鞋子,其他衣物一概没动,至今施梦萦还穿着白天来酒店时穿的套裙、衬衫,连丝袜都没脱。裙带勒得她有些气紧。

此刻在外间奋战的是苏晨,但施梦萦却觉得自己在床上心神难定,手足无措。

在施梦萦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了自己和徐芃做爱时的场景,偏偏又如隔帘观影,幻想中的两具肉体都像蒙了一层光似的,朦朦胧胧,看不清楚。施梦萦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记不清上次和徐芃做爱时的细节了。

她对性这件事,真是怀着一种强烈的反感。她对每一次性爱的态度,从根本上来讲,无外乎忍受两个字。大学里那男人要性,她忍受;沈惜要性,她也是忍受;和徐芃做的那一次,是忍受。几乎没有一次是值得怀念的经历。即使是和深爱的沈惜在一起,在印象里也没什么比较深刻的记忆。

当然,和沈惜在一起的记忆少,不光是因为她对性心存恶感,重要的原因是,次数太少了。

两年左右的时间,一共才几次呢施梦萦记不清具体的次数,但即便是她这样巴不得无性生活的女人,也不得不承认,和沈惜做爱的次数,就两年这样长的时间段来说,实在太少了。

从这个角度说,施梦萦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在沈惜那里曾经是那样的被娇惯着。

苏晨在外间放肆地叫。尽管可能是顾忌到睡在卧房的施梦萦,她叫床的声音并不大,但内容却劲爆得令施梦萦感到匪夷所思,面红耳赤。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在做爱时毫不犹豫地粗口连篇;可以把一个简简单单的啊字叫得抑扬顿挫,连绵不绝;可以全无羞耻地不停请求男人用力操自己。

施梦萦人生中第一次亲耳听一个女人叫床,她这才理解了上次徐芃对她说的那句话:男人,需要的是活生生的女人,会发骚会叫床会求饶会说脏话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略微沉默了一些,对徐芃上次评价自己为死鱼很不舒服。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差距,原来真的那么大。

虽然她并不认为这样叫床有什么好,但她终于带着一丝不甘地接受了徐芃对自己的评价。和苏晨现在闹出来的动静相比,自己真的像条死鱼。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半个小时,或许也就十来分钟身处朦胧黑暗中的施梦萦完全没有概念苏晨的叫声突然尖锐高亢起来:操死了操死了被你的大鸡巴操死了啊

施梦萦猛的夹紧双腿,就像是正和苏晨一起经历高氵朝似的。

苏晨高氵朝之后突然变得悄无声息。但徐芃低沉的嗓音一直未停,碎碎叨叨地念着什么,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施梦萦仿佛能清楚地听到每一记脆亮的肉体相撞,每一声都像撞在她的心里。

施梦萦觉得自己下身酸酸的明明正在被疯狂撞击着的是苏晨。

她有些后悔自己今天怎么穿了一条尺码最小的内裤出门。此刻,内裤后臀部分的布有一些陷入股肉之间,磨在下体,有几分痒,又有几分疼,十分难受。

徐芃突然低吼起来,施梦萦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随即苏晨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快射快射,母狗馋死了,我要把你的精液全吃了快射快射我

没过半分钟,尖叫声被一阵像闷在枕头里似的哼鸣代替了。

这短短的几分钟,施梦萦在床上翻了好几次身。她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无论采取任何姿势都不舒服。

莫名其妙的,她有了一分尿意。

但此时她怎么能出去呢就算她能解释说自己刚才确实睡着了,只是刚刚醒来。但她怎么面对那两个光溜溜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呢

听到外间的徐芃笑嘻嘻地让苏晨帮她舔干净,施梦萦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仔细琢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让苏晨为他用嘴清理肉棒上残留的淫水、精液。

尽管对性全无好感,在大学和那副教授男友在一起时,施梦萦其实也有过一段短短的性福时光。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曾经流淌过令她作呕的精液,她曾经闭着眼睛屏住呼吸让那男人在她嘴里射精,甚至有一次阴错阳差地将满口的精液吞了下去。可她从没在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体里射精后,马上就用唇舌去为他清理刚从自己阴道中抽出来的肉棒。

就算那男人做完之后又要自己口交,通常也是会先清理一下下体的。即便如此,残留的气味仍会让施梦萦感到厌恶,她不止一次地拒绝为残留异味过重的肉棒口交。

她无法想像,一个女人,眼睁睁看着一根湿漉漉的,散发着各种臊臭气味的肉棒,怎么能将之含入口中难以想象,怎么能用舌头去舔舐

但苏晨明显没有她这种心理,听着她腻腻的窃笑,忽然像被什么堵住喉咙一般截然而停,施梦萦耳边仿佛响起若有若无的吸吮肉棒声。

她的尿意瞬间加重,不由得越发用力夹紧双腿,心中开始焦躁。即便像她的菜鸟,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外间那两人做完以后就会穿好衣服,端然对坐。她不敢想象,却大致能猜得到外间现在是怎么一副样子:衣裙鞋袜撒了满地,两具肉虫般的赤裸身躯交缠,汗水和其他令人作呕的汁液搅在一起,流遍两人的身体。

这样的场面,自己怎么能走出去呢

可谁知道他们还会在外面待多久自己还需要憋多久

施梦萦自内心地升起一股怨念。沈惜大概正在享受那个连徐芃都羡慕不已的媚女;徐芃和苏晨刚经过一场酣畅的大战,还在外面腻歪。

自己为什么只能装睡,躲在黑暗里,甚至都不能堂堂正正出去上卫生间

自己做错什么了

外间那两人窃窃私语着,不时爆出一两声闷笑。他们似乎十分开心,可发出的每一点动静,都重重地击打在施梦萦原本就已经被消磨得残存无几的耐心上。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小腹正在以最快的速度鼓胀,她小心翼翼地翻身,以消解尿意对自己的冲击,却又绝不敢轻易地放松双腿,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屁眼也正在收缩成一团。

施梦萦越来越担心,当自己终于控制不住的时候,难道自己要把全部的尿液都喷在床上吗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还能见外间那两人吗明天退房时,自己还能见任何一个可能走进这间房的酒店服务生吗

自己还要活吗

终于,外间没了声响。没有说话声,没有笑声,没有亲热声十分寂静。

他们这是结束了还是酝酿着一场新的大战

施梦萦快疯了。她刚刚作了个决定,实在不行,哪怕明知那两人正一丝不挂地待在一起,也要强作镇定地走出去,大不了不往他们那个方向看,直接冲进卫生间。就当作自己睡眼惺忪,根本没注意他们好了。

结果突然变得悄然无声,他们在干什么呢他们会不会继续下半场万一他们再次开始做爱,自己怎么敢打开房门呢怎么可能对那样的大战视若不见呢

抱着这种后悔和恐惧纠结在一起的心情,施梦萦也不知道又坚持了多久。就在她无数次地遏止住放松下身的冲动,连翻身这样的小动作都不敢再做的时候,原本半开的卧室门轻轻地被推开。她半合双眼,做假寐状,只留了一条缝,看到换了一身睡衣的苏晨转头轻轻笑骂了一句:门都没关好万一她醒着就全听到了你就想她听到出来加入是吧

门外的徐芃含糊地说了句什么,苏晨呸了一声,闪进房间,关上房门。顿时,整个房间又陷入黑暗,只留下几盏散发着沉沉柔和暗光的壁灯,散发出一点点幽幽的光。施梦萦在卧房里待的时间比较久,对这种黑暗适应得也比苏晨好些,依稀能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摸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钻了进来。苏晨的动作十分轻柔,显然是认为施梦萦早已熟睡,不想惊醒了她。

一股淡淡的香气传来。施梦萦这才想到刚才悄无声息的那段时间,苏晨原来是去洗澡了,然后换好睡衣,进来睡觉。

原本徐芃就和施梦萦说好,今天白天拍写真,晚上就在酒店过夜,否则订了香格里拉的套房也未免太过浪费。说是过夜,施梦萦当然不可能同意和徐芃睡在一起。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苏晨和施梦萦睡卧房,徐芃在外间的沙发上睡一夜。

因为一切都在计划中,所以施梦萦和苏晨一样,都是带了睡衣来的。只是没想到因为心情不好再加上几分酒意,她中途装睡。装睡容易,再想若无其事地醒来就没那么容易,直到被徐芃抱进卧房,施梦萦都没机会换上睡衣。

现在苏晨换好了睡衣,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施梦萦都没工夫去羡慕她。她的全部精力依然放在自己那几乎已经被忍到了极限的尿意上。

施梦萦此时原本已经可以起身去卫生间,但不知为什么,她不敢面对刚和徐芃做过爱的苏晨。她宁愿继续紧绷身体,一动不动,假作沉睡。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许就十来分钟,或许是个把小时,她十分惊喜地发现身边的苏晨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翻身,呼吸也渐显均匀安然,似乎已经睡着了。

苏晨施梦萦用蚊子哼哼大小的声音呼唤了一声,但在寂静的卧房里,她还是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没有任何反应。

施梦萦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艰难地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往房门处走去。之所以这样小心,一来,怕吵醒了入睡不久的苏晨;二来,几乎快要爆炸的尿意根本不允许她做任何幅度太大的动作。

小心地把房门挪开一线,施梦萦挤了出去。

刚一转头,施梦萦吓得惊叫了一声,好在多少还有一点点理智,迅速地控制住了音量,这声惊叫像是被挤回到喉咙里似的,显得尖锐,却十分短促。

徐芃还没有睡,坐在沙发上玩着笔记本电脑。

而且,他并没有穿回任何一件衣服,就是那样赤裸裸地坐着。

他也被施梦萦的那声强压回去的惊叫声吓了一跳,奇怪地抬眼盯着站在门边满脸怪异潮红的施梦萦。

施梦萦的脸像血一样红。只有她自己直到这是为什么。倒不光是因为看到了徐芃的裸体,重要的,是在那一瞬间的惊吓之下,她没能控制好自己的尿意,一股尿液像喷泉般滚涌而出。尽管她立刻绷紧下身,阻止了进一步的崩溃,但不知已经被堵塞了多久的激流喷射出来的力量十分强大,仅仅一股尿液,就已经瞬间浸透了她的内裤,顺着两条腿流淌而下。幸亏她还穿着丝袜,一路下来,这股尿液流到膝盖处,几乎已经完全被丝袜吸收,并没有什么液体流淌到地上。

即便如此,施梦萦还是觉得自己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耻辱她竟然在一个男人面前尿了

一瞬间,施梦萦像闻到一股强烈的尿骚正弥漫在房间里尽管徐芃看上去很正常,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这简直就是逼自己去死的节奏。

她不敢再看徐芃,不敢说话,狂奔似的冲进卫生间,像摔门一般关上门,紧紧地锁死。

徐芃挠了挠头,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了,所以透着格外的诡异。

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他给了自己一个解释:看来是这个自以为纯洁得要命的奇葩女人被男人裸体吓坏了

此前正在玩游戏的徐芃,其实是带着些失望的。因为在他的设想里,今天巧合般遇到沈惜后,局面对自己十分有利,只要和苏晨配合得足够好,今晚很有机会能再次拿下施梦萦。

像施梦萦这样看似坚贞又固执,实则内心脆弱,极其缺乏主见的女人,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失守,会迅速地滑向另一个边缘。或许面对别的男人她还是那么一副死样,但对于成功把她拿下的男人,她极有可能变得出奇的顺从。

重点就在于要能在初期巧妙地一次又一次地得手,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每一次的得手都非常重要,都会对施梦萦的转变起到十分关键的作用。

没想到,一时没控制好节奏,施梦萦居然中途睡着了。

徐芃倒是一直没怀疑过施梦萦是装睡。他只是后悔自己白白浪费了一个机会。

只能把所有气力都用在了苏晨身上。

这次回去要被周晓荣嘲笑了。

之前假装去见朋友,实际上是在酒店酒吧闲坐,然后又到外面去闲逛了一圈的时候,徐芃给周晓荣打了个电话。在巧遇沈惜和他的女伴之后,他坚信今晚的机会很好,有些得意忘形,就兴致勃勃地问那胖子有没有兴趣过来万一搞得好,说不定今天就能把施梦萦拿下。

周晓荣倒是显得很有兴趣,可紧接着又问了个十分功利的问题:肯定能吃到吗

徐芃噎了一下。这事没法肯定施梦萦又不是苏晨或孔媛尽管这俩迄今为止也还没和自己与周晓荣3p过后两人稍加引导利诱应该基本没有问题。可施梦萦的话,光是能吃一次就要费上老大的力气,何况还是两人一起上。

这只能靠运气和耐心,没有肯定这一说。

听他这么一讲,周晓荣的热情顿时没了。

算了吧,你们在城西的香格里拉,我开车过去要一个钟头,大晚上的,说不定还是白跑一趟,我傻啊我还是吃现成的吧。说完他淫笑两声,程莎老公又出海了,我在她家呢,我们的程总监刚洗干净屁股,正在给我舔鸡巴呢

是不是啊,莎莎母狗

电话里好像有个女人说了句什么,周晓荣哈哈大笑。

我还是保险一点,玩我们程总监的屁眼吧。施梦萦那骚货你慢慢调教,等调教好了,我再玩吧。

徐芃笑骂两句,把电话挂了。对于周晓荣正在程莎家里,他一点不意外。程莎不光是公司公关的一把好手,其实基本上就相当于周晓荣的半个情人。而她之所以能公私兼顾,又不闹什么家庭危机,就是因为她老公是个海员,收入一般,一年里却有**个月不着家。

程莎豁得出去给公司做公关,又随时能满足周晓荣的需求,一来是因为周晓荣对她不吝啬,二来也确实因为她远强于一般女人的性欲,实在太难在常年在外的老公身上获得满足。

当然,话说回来,如果她老公是船长,或者大副,一年辛苦跑下来收入不菲,也许她也不会这么拼,顶多在老公不在家时找几个露水情人。但她老公只是一个最低级别的普通海员,出海时间同样长,辛苦程度不减分毫,收入水平却相差极大。他老公的船长收入比他高了几乎十倍。这就让程莎无法平衡。

说到底,钱包空着,屄也空着。在这种情况下,儿子又已经半大不小,不需要精心照顾,可以时常扔到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家去,这种熟女最好勾搭。

徐芃结束在南边的所谓创业,回到这座城市,进入周晓荣公司的第一天,周晓荣为他接风的大餐就是程莎。他一开始还以为这个戴着狗链塞着肛塞狗尾,满地爬的女人是妓女,听周晓荣介绍才知道是公司的客服总监。

徐芃很是痛快地享受了这顿接风大餐。

不过,在这之后,徐芃很聪明地从未单独找过程莎。

很明显,周晓荣是有点迷恋程莎的。这不是爱情,只是一种占有的欲望。

早在徐芃来公司之前,程莎就已经滚了周晓荣的床,所以她身上有禁脔

的标签。周晓荣主动让她给兄弟接风是一回事,自己单独去勾勾搭搭就是另一回事。当然,如果是一起出来玩,周晓荣也不会介意。

至于公司里别的女人,徐芃出资和周晓荣基本相当,大家都是公司的老板,又是发小兄弟。所以除了程莎外,此后进入公司的苏晨、孔媛,就无所谓是谁的人。如果两人都想玩,就看谁先联系。谁先说好算谁的,晚一步的人就要么换人,要么改日。他们两个也不至于为这事翻脸。

结果,我只和苏晨这骚货干了一炮,施梦萦还是没吃到,胖子肯定要吹自己做了一个英明决定,没有放弃家里一个已经洗好的屁眼,跑过来吃闭门羹。

徐芃正想着,就看见施梦萦从卧房出来,很诡异地一声不吭冲进卫生间。

我一丝不挂的样子,你他妈又不是没见过,至于像见到鬼一样吗徐芃郁闷地想着,继续无聊地玩着网络游戏。他这时已经没了拿下施梦萦的念头,就当今天做个好人,无条件地陪她拍一天照片吧。攒些情分,留待日后。

施梦萦在卫生间里待的时间出奇的长,过了十几分钟后,徐芃才意识到这一点。她在干嘛

又过了将近一刻钟,卫生间的门才打开。

徐芃看着小心站在门边,和刚才进去之前几乎全没两样的施梦萦,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同。卧房里一直没开灯,但外间则始终灯火通明,徐芃上下打量着施梦萦,想要找出那种不同到底是什么

施梦萦大红着脸,嘟嘟囔囔地问了一句,声音轻得令徐芃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迟疑了两三秒钟才意识到她问的是自己有没有洗过澡。

没有啊,干嘛徐芃觉得施梦萦突然变得有点高深莫测。

施梦萦二话不说,又钻进了卫生间。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徐芃突然意识到了区别在哪里,从卫生间出来的施梦萦好像脱掉了丝袜

这代表什么

这次施梦萦在卫生间里呆的时间倒是很短,只是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团湿漉漉的肉色织物。刚才她放空了所有的尿液,脱下了套裙和浸透了尿液的丝袜、内裤,光着下身有些神经质地在卫生间里晃悠了很久,稍微冷静下来之后,迅速冲洗了一下,顺便把内裤和丝袜简单洗了洗。原本她把它们晾在淋浴间里,拉上浴帘遮挡,但突然想起应该问一下徐芃有没有洗澡,得到的答案果然是没有。这样浴帘的遮挡就完全没用了,徐芃过一会很有可能跑进来洗澡,一进淋浴间就会看到晾着的丝袜和内裤。

如果他问起,施梦萦怎么解释是承认自己尿出来了还是承认自己淫水泛滥了

这都叫什么事

她只能把丝袜和内裤拿出去,至少可以把内裤藏在丝袜里,这样会让徐芃以为自己只是洗了丝袜而已,内裤还穿在身上。

至于为什么要半夜洗丝袜,见鬼我非得解释这个吗如果他不问,我就镇定地把丝袜放起来;如果他问如果他问,我就说刚才想洗一下,结果淋湿了丝袜吧

带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施梦萦一脸强作镇静地碰着丝袜走出卫生间,目不斜视地从赤裸的徐芃面前走过,找到自己的旅行背包,找出放睡衣的袋子,将睡衣取出,再把裹着内裤的丝袜一把塞进袋子,狠狠地将袋子塞进了背包的最底部。

刚才她还想着要把丝袜内裤洗干净,现在她改主意了,明天一和徐芃分开,就马上找地方把丝袜内裤都扔了

被自己的尿液浸透过的内裤丝袜,还是在一个男人面前尿的施梦萦可不想今后一看到这条内裤或者这双丝袜就想起这样的事她巴不得立刻就把这事忘掉。

她的一举一动在徐芃看来是那么僵硬诡异。即便像他这样有心眼又算懂女人的男人,也猜不出施梦萦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施梦萦抬头,居然给了徐芃一个硬梆梆的笑脸,把徐芃吓了一跳。她逃一般地拿着睡衣,跑进了卧房。

徐芃呆坐了一两分钟,刚浮起去偷看施梦萦塞进包里的东西的念头,却见换好了睡衣的施梦萦像风一样地冲出卧房,一把抓起自己的背包,转身跑回卧房,反手把门紧紧关上。

徐芃一拍大腿,真是可惜了,刚才下手应该快一点

施梦萦急促地喘息,却尽可能地让呼吸声显得轻一些。刚才急着冲出去,发出的声音有点大,已经睡熟了的苏晨似乎有了些感应,连续翻了两次身,把小半边身子露在被子外。盛夏刚过,天还热着,倒不用担心她会着凉。

室内虽然黑暗,毕竟不是漆黑一片,两面墙上都装有壁灯,只不过因为射出的是微弱的暗红光芒,所以并没有给整个房间增添什么光亮。但借助那点微光,还是可以大致看到室内状况的。稍稍适应一下从明亮的外间冲进黑暗之后,施梦萦已经能看清一些。一瞥之下,苏晨露在被子外的身体白生生的,仿佛赤裸着,不着一缕,她的睡衣大概是那种吊带衫之类,肩膀手臂全没什么遮挡。

坐在床边,侧头看着苏晨安然入睡的模样,施梦萦十分气苦。

我难过的时候,她和徐芃说笑;我装睡的时候,她和徐芃做爱;我憋尿的时候,她和徐芃一起做到高氵朝;我尴尬的时候,她睡得那么舒服。

凭什么我就那么倒霉啊

施梦萦忍受了痛苦的憋尿经历,一放而空之后,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她今晚喝了不少酒,酒精能催人入梦,也能激发亢奋情绪,何况还经历了那么一番不可思议的尴尬,施梦萦此刻身体或许有些疲惫,但思绪却十分活跃。

不知为何,徐芃的话突然钻入她的头脑:

她有一个要命的弱点。

她总是会给自己很多奇怪的约束,把这些约束看作是天经地义的规矩。

人生里本来就有各种各样的限制,有些是别人加给我们的,我们没办法;

可有些是自己加给自己的,那就显得有些愚蠢了。

真的是我太僵化,太不知变通,不能适应这个世界吗施梦萦问自己。

不是的,这不是技巧问题,这是原则和道德问题。如果涉及到性,那是尊严问题。

随即,苏晨的话又响在她的耳边:

什么是尊严死撑不是尊严,保守也不是精贵。尊严和精贵体现在自己是不是有选择权和决定权。

那种把肉体当作什么必须要牢牢埋死在什么地方的宝贝,只能交给一个男人,或者谁都不给,给了就不干净的想法,这都是什么年代的老观念了

施梦萦糊涂了。

就像沈惜早早对她作出的评价,施梦萦从骨子里纠结着优柔与顽固。她可以偏执地认定一个准则,完全不顾事实和逻辑的反驳,却又能极其诡异地被某种奇怪的理论轻易说服。一旦她真正被说服,又会进入偏执状态,对说服了自己的那套理论保持着极强的信仰。

沈惜确信,这是由浓重的自卑引发的不自信和固执。

而此刻,施梦萦正陷在从坚信到被说服的过程里,被困惑折磨着。

徐芃的另几句话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其实凭她的能力,业绩不应该那么差,为什么

这都是同一种心理在作怪,叫做自我设限。

真正有能力的人,可以不断突破自己,不断地超越限制。

这几句话真正彻底触到了施梦萦内心最深处。她一直就想不明白自己的工作业绩为什么怎么都上不去明明自己很用功很勤奋,却没法和同事们相比。不说别人,就说自己的好朋友孔媛,她进公司才多久现在整天忙得足不点地,即便不出差去邻市,也常去拜访客户,很少能看到她待在办公室里。

可孔媛才什么学历啊怎么就能比自己强这么多呢施梦萦从不因为孔媛的低学历看轻她,但她觉得这种不看轻应该是自己的优良品质,而不是天然应该。

对于孔媛的能力和业绩远强于她这一点,她不妒忌,却不代表她很释然,不代表她能理解这其中的原因。

徐芃的话给了她一个出口。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太死板了或许自己可以放开限制,给自己多的机会,寻找多的可能性

自己给自己设定了太多的限制,要想有进步,需要试图突破这种自我设限

猛的,一个突如其来不可思议的念头冲了出来:去诱惑一下徐芃,看看我能不能也做一个有魅力的女人

施梦萦被这个念头吓坏了,她捂着嘴,狠狠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念头赶出脑海,却发现它像牢牢生了根似的,驱之不散。

其实,施梦萦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个念头并不是无端出现的。

白天在陌生男性摄影师面前脱去全部衣服,傍晚见到沈惜和又一个女人来到酒店,晚饭后和苏晨之间的交谈,想象中沈惜正在那女人身上享受的场景,装睡后听到徐芃对自己的评价以及那场令她手足无措的性爱,在徐芃面前措手不及的喷射尿液带来的极度的羞耻感,所有的因素结合在一起,终于唤起了现在这个念头。

施梦萦一次次想劝服自己放弃这个念头,上床睡觉。但她做不到。犹豫了许久,她起身推开卧房门,走了出去。

外间空无一人。

施梦萦傻了。她就像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烈士一样,带着必死的决心,咬紧牙根走出卧房,却发现全力击出的一拳完全挥在了空气中。

随即她发现卫生间的门虚掩着,里面隐隐传出水声。

原来徐芃在洗澡。

施梦萦松了一口气,她有些好笑地发现自己居然为这个发现欣喜不已。这说明什么这意味着自己竟为还能去引诱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做爱而欣喜。

但她怎么能不欣喜呢如果她抱着那样的决心出来,却发现徐芃不在房间里,无论他离开做什么,自己此前一切的纠结和所谓的下定决心,都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让她怎么再面对自己呢

听着水声,施梦萦又添了一丝轻松。徐芃洗完澡后,他身上不会再有那些恼人的液体,不会有苏晨的味道。她还是希望和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做那种事。

坐在沙发上,施梦萦有些茫然,她不知道等徐芃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开始。极度的紧张令她几乎难以呼吸。

她忽然又有了一个极大胆的想法。换作过去26年的施梦萦,或许打死她都不会有这样的胆量,但在现在这个在她看来自己已经不正常到顶点的时刻自己竟在等待着去勾引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为什么我不做点特别的事呢或许那样根本不需要我说什么,就能顺利开始

施梦萦做了几个深呼吸,连着吞了好几次口水,然后屏住呼吸,两手揪住睡衣的下摆,一气兜头脱掉。

她的内裤早就因为沾了尿液而被裹在丝袜中了,原本下身就不着丝缕,换言之,除了脚上的拖鞋,此刻的施梦萦是一丝不挂的。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紧张恐惧得像个即将面临酷刑的囚徒。但她却强迫自己站在原地,僵硬地挺立。她尽可能地挺起胸膛,让足够挺翘但不那么丰硕的乳房显得看上去大一些,小腹是平滑细嫩的,大腿浑圆光洁,臀部肥润柔腻

除了屁股大了点,我真的不太丑,还不错施梦萦暗暗给自己打气

我不是死鱼,我只是一个斯文矜持的女人。如果我能突破自己,我也会叫床。

那时候就能证明,我不是死鱼

在施梦萦完全没察觉到的潜意识深处,她对徐芃上次结束之后对自己的评价是耿耿于怀的。她不喜欢性,却不代表她能忍受在性方面,男人给她那么糟糕的评价。

我不做,不是因为我做不好,是我不喜欢。如果我愿意,我能做得很好

过了几分钟,徐芃拉开卫生间的门,他半披着一件睡袍,一只脚迈出卫生间,随即生生地僵在那里。

施梦萦居然有了一种忍俊不禁的感觉,因为徐芃半张着嘴,瞠目结舌的模样实在很可笑。

我还是很有魅力的一瞬间,施梦萦对自己的自信又提升了很多

徐芃当然吃惊就在他已经放弃的时候,一个主动脱得光溜溜的施梦萦突然站到自己面前,脸上竟还带着一丝笑意。对一个原本无趣如枯竹的女人而言,那丝笑意,竟是那样媚意盎然。

徐芃瞬间坚硬如铁。

他的视线从施梦萦刻意高挺的乳房游移到她赤裸的股间,又回到她的脸上。

她的神色间还是有一丝慌张,但他这次没有找到半分拒绝。

徐芃报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极好地掩藏住了一丝由心底泛起的嘲讽,快步来到施梦萦身前,把半披在身上的睡袍扯下,扔到远处,一把搂住她的腰,使她的乳房紧贴到自己胸前,瞬间被压成两坨软肉。

另一只手顺势按在她的屁股上,托住那瓣弹性十足的臀肉,轻轻做了一个上提的架势。施梦萦不由自主地半踮起脚尖,徐芃低下头,狠狠地吸住了她的嘴唇。

施梦萦略带几分笨拙地迎合,一开始她并没有分开牙齿,只是寻常地蠕动着嘴唇。但架不住徐芃的舌头一直在叩击门扉,她终于撤去所有的防卫,让徐芃的舌头长驱直入,卷住了她的舌头,湿吻起来。唇舌交缠,津唾互传,无休无止。

长达三分钟的长吻令施梦萦几乎窒息。当徐芃终于离开她的嘴唇,迷离的双眼里竟然还有那么一丝不舍。

徐芃在她耳边轻轻地问:你这是想做什么

施梦萦像梦呓般答道:我想和你做爱。

徐芃轻轻地嗯了一声,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原本玩弄着她丰臀的手游到身前,托住了她的下巴,轻轻挑起。

你想做什么他又轻轻问了一遍。

苏晨那放肆的叫床声猛的又在施梦萦耳边响起,大学里那男人曾经在床上说过的一些话也无端地在记忆极深处泛起。

我想施梦萦想好了一句话,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随即她从徐芃眼中看到了一丝戏谑。她狼狈地喘着,像要完成一个巨大的挑战般,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我想你干我

徐芃又是一笑,牵住她的手,引导着她放到了自己硬挺滚烫的肉棒上。施梦萦紧紧攥住了它,略有些惊恐地低头看,怎么这么快就这么大这么硬了

徐芃把身前放松了全部防御的女人轻轻推倒在沙发上,将她的一条腿抬起,搁在自己的膝盖上,自然而然地令她整个阴部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自己眼前。他一只手轻轻揪着一粒乳头,轻轻揉捏挤压着,另一只手则寻找着女人下身那个敏感的肉蒂。

这次的施梦萦软瘫着,完全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他可以来一次完整的前戏。

轻揉了几下肉蒂,徐芃发现和上次截然不同的是,施梦萦湿润得很快。他毫不客气地将中指插进了那潮暖湿滑的肉洞。施梦萦睁开半闭的眼睛,带着几分不自然,扫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徐芃开始抽动中指,多温润骚香的蜜液伴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被挤出肉洞。

施梦萦半瘫在沙发上,红晕满脸,眼神恍惚。徐芃发现,渐渐的,她竟开始前后摆动腰胯,像是在配合他手指的抽插。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像是快被引爆一般,秀气的脚趾紧绷绷的,仿佛跳芭蕾一般直立着,身体轻轻弓起,完全贴到了徐芃身上,皮肤就像被染成了玫瑰色一般。

她早就已经放开了肉棒,不是因为反感,只是因为这时的她完全沉浸在下身被手指抽插带来的茫然和愉悦交杂在一起的复杂感受中,浑身上下一丝气力都用不出来,哪里还能握住什么东西

徐芃用出了全身气力,以最快的速度抽动着手指,施梦萦终于忍耐不住,绷直身体,发出了一声忘乎所以的呻吟。

尽管只有短短几秒,但在那一瞬间,施梦萦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四面皆白的世界,眼前除了白蒙蒙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阵阵如同电流般的强烈感觉冲击着大脑。那几秒钟过去,眼前的事物重新收入眼底,但从小腹传来的阵阵冲击还没有完全停止,使她的上半身还在令人难以察觉地有节奏地微微抽搐。

大腿上有凉飕飕的感觉,竟有一些液体肆无忌惮地滑落。施梦萦紧张地半仰起身,深恐是自己再次喷出了尿液。但浑身乏力的她只是动了一下,又颓然地躺倒。连恐惧都不足以支撑她起身。无可奈何的她只能接受即使真尿了出来也任由它发生的事实。

徐芃抽出手指,拨开施梦萦迅速又合拢紧闭的肉唇。两片精致的肉唇就像一朵绽开的鲜花,油亮亮的略带一丝白浊的淫水流满股间,散发着阵阵浓浓的骚香。

徐芃将中指放入口中,狠狠地吸了一口,心里赞叹着这个名副其实的骚屄。

施梦萦大张着嘴,惊慌地看着男人伸出舌头在刚从她的肉洞中抽出的手指上舔舐,像在品尝美味般轻声叹息。

徐芃猛的站起,昂扬的肉棒像一根马上就要抽下的鞭子似的,直挺挺的立在施梦萦的眼前。她犹豫是不是要起身将这根肉棒吞入口中,却十分怀疑自己的嘴能不能容纳得下它。

还没等施梦萦转完这荒唐的念头,徐芃一把了抄起她的腿,猛的往边上一掰,使她股间的肉洞端正地朝向前方。另一只手插入臀下,往上一抬,恰好将肉洞口对准了肉棒,随即全没任何阻滞地一插到底。

施梦萦恐怖地发现这根粗大雄壮的肉棒整根地插入自己的身体,却被自己流出的蜜液滋润得顺滑自如,彷如熟门熟路般地进退随心。为恐怖的是,那股把自己送到另一个世界的感觉迅速地聚积,就在徐芃狠插了十几下后,再次怦然爆炸。

施梦萦像被烙铁狠抽了一下似的,高声尖叫起来。只叫了一声,她一把捂住了嘴,硬生生的,把可以入云的高亢叫声按回到喉咙里。那种憋闷得快要死的感觉逼得她哭了出来。但她还是死死的按住嘴,生怕漏出一点。

施梦萦可没有忘记睡在卧房的苏晨。

徐芃一边继续猛插,一边饶有兴味地欣赏着施梦萦的第二次高氵朝和她死死捂着嘴的狼狈。又插了十几下,他似乎想明白了施梦萦不敢开口大叫的原因,啵

的一声抽出了肉棒。

施梦萦近乎失望地仰起头,瞬间空虚的肉洞令她整个人都陷入一片虚无。

徐芃拉住她的手,把她拽了起来。在施梦萦完全没有明白他想要干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被徐芃推进了卫生间。卫生间的门被重重关上。施梦萦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丰腴的裸女,两手抓着洗脸池的边缘,被一个强壮的男人按住腰背,半弯身躯,向后高高耸起滚圆肥润的屁股。

那是我自己施梦萦突然认出这个裸女就是自己,徐芃让她在卫生间的梳洗镜前撅起了屁股。

门关上了,你叫的声音谁都听不到叫吧大声叫徐芃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肉棒已经再次撑开阴唇,捅进了肉洞。紧窄如处女般的阴道不住地收缩,几乎被他的肉棒撑开到了极限。徐芃感到像有一只有劲的小手,死命地攥紧了自己的肉棒,抽动起来的滋味简直无可言说。

施梦萦开始发出轻声的哀啼。她能感到徐芃的阴囊不住甩动,伴随着每一次的深深插入,重重撞在自己的股间。肉棒每一次向外抽动时,就像会随时离开自己的身体,当只有龟头还留在洞里的时候,施梦萦甚至感到整个世界都要离自己远去了,但随即整根肉棒又会凶狠地捅入,全没半分停留,长驱直入,直到身后男人的身体重重撞在她的臀上,发出脆亮的肉体相撞声。

施梦萦渐渐有了想高声尖叫的冲动。这时候她完全不记得要保持什么尊严,她也不觉得尖叫有什么意义,她只是无法忍耐这种欲望只有尖叫,才能缓解这一次次地失去和得到带给她内心的强烈悸动。

她终于开始尖叫,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了些什么。她就像在狂风中卷舞的一片树叶,只是尽可能地在越来越凶猛的风暴中发泄着郁积的情绪,至于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徐芃在她身后保持着稳定的节奏,以凶猛但不至于过快消耗的速度抽插着。

他很满意施梦萦今晚的表现,尤其是对她美妙的叫声感到痴迷。尽管只是一些无意义的尖叫,并没说出什么所谓的淫词浪语,但以她接近专业歌手的嗓音,彷如癫狂般沉迷,发出的叫声能令男人沉醉。

他一手扶着柔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向前伸去,到她的身前揉搓着她的乳房。

尽管尺寸并不十分雄伟,但因为倒垂的缘故,乳房显得格外饱满。伴随着他每一次的撞击,诱人地前后甩荡。

徐芃突然一把扯住了施梦萦的长发,往后一揪,使原本几乎埋首于洗脸池中的施梦萦猛的仰起头来。

发间突如其来的疼痛令施梦萦的眼神中瞬间充满迷茫痛苦和愤怒。但她在镜中看到了一个在男人撞击下前后摇摆着的女人,长发蓬乱,一半覆在面前,半遮着脸孔,另一半被揪在身后男人的手中,面色潮红,神情中竟是那样的疯狂狰狞。

她的眼神瞬间又变得茫然迷醉。

随着男人的冲刺加剧,发间的疼痛都被她完全忽略。

徐芃加快了冲刺。迅猛的冲击令施梦萦根本无法停止叫喊,越来越激昂的快感只能催动越发高亢的尖叫。她就像要冲击嗓音的高度般,一层层地上旋着。每当她想要低下头或是闭上眼,徐芃手上就会加一分劲道,使她不得不始终紧盯着镜中的自己,看着自己在男人的撞击中癫狂地摇摆着头,一声声地冲击着高的嘶叫。

徐芃的喘息声也明显加粗了。消耗的体力令他有了一丝疲惫,十几分钟毫无停歇的冲刺使他已经接近喷射的临界点。他手上又加了一份劲道,恶狠狠地问:你叫什么

啊施梦萦在镜中寻找着徐芃的眼睛。她的犹豫换来的是几下全无保留的近乎残忍的撞击,施梦萦觉得自己的下身已经完全麻木了。

你叫什么名字

施施梦萦

你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一声声的逼问,使施梦萦近乎空白的大脑没什么空间去思考。

在做爱

你在干什么

在做爱啊

你在干什么又是几下猛烈的冲刺,就像是把一句话强行顶进了施梦萦的脑海。

在被你干啊我在被你干

徐芃的心狠狠地跳了几下。

干得爽吗



干得爽吗



什么



你说什么

爽我被你干得很爽施梦萦的整个人都快瘫了,如果不是徐芃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一只手一直按扶着她的胯,她可能早就站不住了。当这句话终于出口之后,施梦萦就像彻底迷乱了似的,把头深深埋下,大声地叫着爽爽死了我被你干得很爽叫到最后,几乎就像是疯人的狂语般。

但肉体的高氵朝却完全不顾精神上的垮塌,在施梦萦几乎就要昏厥的瞬间,酝酿已久的高氵朝又强行冲出。施梦萦高昂起头,满脸通红地叫出一声长长的啊

徐芃终于也忍耐不住了,他粗重的呼吸彷如一头野兽,施梦萦的肉洞在猛烈地跳动,让他的肉棒受到了不可思议的刺激。从喉咙底部发出一声近乎怒吼的叫喊,徐芃疯狂地加强了抽插的力度和速度。十秒钟以后,他射了。

施梦萦软瘫在卫生间的地上,股下是一大摊从肉洞里倒灌出来的精液。她半点都不想动,但却听清楚了徐芃对她说的一句话:和上次真是完全不一样,你还真是完全重塑了自我啊

施梦萦没有开口,她连小手指都不想动,但她笑了。

ps:终于写完了第八章,一不小心,这一章好像有点过长了。

待续

情欲两极(9)

作者:aksen20160327发表字数:25049

友情提示:希望完整看人物性格和心理的最好还是粗粗浏览下,完全没兴趣只爱看肉的,可以直接看后半部分。

第九章回头草

施梦萦怏怏地打开家门,借走廊顶灯的微光,摸着墙壁,拨开了客厅日光灯的开关。望着冷冷清清的客厅,难以抑制的疲倦瞬间布满全身。

她住在这房子里,可这里却没有一丝一毫家的气息。过去的两年里,她早已把沈惜家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家。在她内心深处,早已深信她的家在那幢别墅,在沈惜身旁,不是这个冷冰冰的地方。

别人回到家里,可以休憩,而她回来却先要感受孤寂和陌生。

那个周末拍完写真,至今刚好一个星期。

这周工作很忙碌,一眨眼就又到了周五。

如果不是因为忙碌,施梦萦早就撑不住了。在完成一次生平最淫荡的性爱后,她带着忐忑的心情开始新的一周。令她感到失落的是,无论是徐芃,还是苏晨,似乎都没把那天晚上的事放在心上。

甚至,这一周来,徐芃几乎都没怎么和她说话。这星期他有三天要上课,那三天里,他都是直接去开课的企业,压根没来公司。剩下的两天,他在办公室待的时间也不长,偶尔在过道遇见施梦萦,也就是点个头,聊两句。

这令施梦萦周一走进办公室时满心的纠结、彷徨、羞愤和一点点希冀,统统成为笑话。

不管她自己是否承认,在那个夜晚,施梦萦真的全部投入到了那场性爱中。甚至以前在和沈惜做爱时出于沈惜对她的娇惯也没有那样放纵过自己。施梦萦原本以为,经过那样一场性爱,自己和徐芃之间多少应该会有些不一样的火花。

这倒不是说她想和徐芃谈恋爱,但至少,自己在徐芃眼中,应该是一个和其他女同事不一样的女人吧

可让施梦萦想不通又难以接受的是,徐芃既没有刻意疏远和躲避自己,没有对自己有任何另眼相看,就好像自己就是这家公司里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女员工似的。

一个星期下来,施梦萦日益一日地失望和迷惑。

不过,这倒也有好处,至少,她对沈惜的思念和伤痛倒是减轻了一些。

每周五下午下班时,气氛总是与平时大相径庭的。眼看就又到周末,每个人的心情自然就会放松。很多人已经开始计划怎么过周末,空气中洋溢着兴奋和轻松。

只有施梦萦略感孤寂地收拾好办公桌,准备回家。

在公司门口,她巧遇孔媛和她男友站在大门边。他们正在商量晚上去哪里吃饭。见到施梦萦,孔媛跑过来抱住她的肩膀,约她一块去吃晚饭。

说起来,她们俩也有相当长时间没有像模像样地坐下来吃个饭,喝个咖啡,聊聊天了。

施梦萦有些犹豫,她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人家小夫妻俩正要约会,自己贸然加入,明显有些不识相。但是孔媛的男朋友也开口相邀,盛意拳拳。

施梦萦原本就对自己要孤零零回家吃晚饭有些伤感,半推半就得也就答应了。

孔媛的男友叫吴昱辉。吃饭时大家聊起来才发现,原来他和施梦萦还是校友,这种奇妙的巧合令三个人都产生了一些感触。

孔媛笑着说:看来,我们俩真是前世有缘哪

施梦萦心有同感。

不过,再有宿世缘分,施梦萦也不好意思在饭后继续缠着小夫妻俩。告别他们之后,独自赶公交回了家。

这里就是沈惜给她租的房子。她在这里已经住了三个多月。因为原本就不是她找的房子,所以在房东送来收据之前,她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该交第二季的房租了。

之所以她没交钱,房东也会送来收据,是因为沈惜已经把钱付到了账上。原本沈惜图省事,想过索性一次性付清一年房租。后来考虑到,有些房东一旦收齐了租金,就会对很多该由他承担的责任推三阻四的,终究还是决定分季交款。

如果施梦萦主动提出自己承担房租,沈惜也不会非得矫情地争着付钱。可施梦萦对此一直毫无表示,那沈惜就闷声不响地继续支付租金。

毕竟是因为他提出了分手,才直接导致施梦萦从他家搬了出去,一时之间无家可归,他当然有责任,为她安排后此后一段时间内的住处。

这个住处洋溢着浓浓的寂寞,竟使施梦萦在夏末之季感到一阵凉意。

她走进厨房,想烧些水。刚把电热水壶插上,却听到一阵响亮的敲门声。她皱了皱眉头,搁下水壶,满心不耐地前去开门,她大致猜得出来者是谁。

在施梦萦走出厨房的瞬间,远处另一幢别墅里,沈惋正试着把自己的女儿从沈惜身上拽开。

不要我还要听舅舅讲故事秦一诺撅着嘴,死扒住沈惜的胳膊,下定决心,誓不服从妈妈让她回房间玩的命令。

就过去的经验来看,舅舅肯定会帮自己说话;而妈妈呢,通常会迁就舅舅。那不就等于是迁就自己了吗所以在这个家里,抱紧舅舅的大腿就对了。对于刚满四岁的小诺诺而言,她不需要太多的智慧,她只要知道,对妈妈来说,舅舅讲的话,比爸爸都管用,就可以了。

沈惜无奈,抬眼看着姐姐。沈惋撇撇嘴,使了个眼色,走下楼去。

沈惜换上一脸宠溺的笑容,开始忽悠小丫头,争取能早些把她哄回房间。

丁慕真两天前飞回首尔。沈惜不知道接下来,她还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以后她会怎样选择。作为朋友,沈惜做了目前这个阶段他能做的。今后自己还能为她做什么,得看此后事情的发展,并不是现在的他,能预料的。

说到底,每个人的人生都需要自己去完成。

今天受沈惋之邀过来吃饭。姐夫秦子晖另有应酬,这顿饭他陪着姐姐和外甥女大小两个美女一块吃,吃得赏心悦目。吃完饭,他就和诺诺一起上楼,坐在起居室落地窗边,讲那个已经欠了她两个多月的故事的后半部分。直到姐姐收拾完了厨房,才堪堪讲完。

沈惋让诺诺回房间自己去玩,能让她们姐弟两个坐下来好好谈谈。姐弟俩也差不多有两三个月没能好好聊聊心里话了。可诺诺就是闹着不走。

小丫头黏舅舅,毕竟不是什么坏事,总不能为这个对她发脾气,只能寄希望于沈惜去搞定这小妞。

去厨房切了个火龙果,又冲了杯柚子茶,沈惋端着托盘上楼,正好看到沈惜从诺诺的房间走出,小丫头已经被乖乖哄进了房间。

还是你有办法。真不知道这丫头是我女儿,还是你女儿

嘿嘿嘿沈惜略带得意地笑,不怎么讲究地靠在沙发上。

下周四爷爷做寿,大哥已经安排好地方了,我们家四个一起过去哈

嗯每年都是这样安排,沈惜比较随意地应道。

沈惋把杯子捧在手里:说到爷爷做寿,我就想起二哥,然后我就想到晓寒。她现在怎么样确定要和周旻离婚吗

肯定离啊。好像说已经谈好了。就是现在在女儿这事上呛住了。沈惜不

客气,不等沈惋让,弄了片火龙果,塞进嘴。

唉孩子嘛,肯定要争的你死活不肯告诉我,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问题。我说,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沈惜无奈做个鬼脸:我的亲姐姐你又来在你眼里你弟弟就那么禽兽啊

好吧,好吧饶过你谁叫你在酒吧跟人打架,真给我们家争脸沈

惋扁扁嘴。这种时候她看上去特别妖媚。在沈惜的记忆中,姐姐沈惋是他所见过

的,人前端庄人后狡黠,人前优雅人后随兴,反差最大的女人。

沈惜看了看表:姐夫什么时候回来啊他现在这么多应酬不会经常回家很晚吧

沈惋胸有成竹地淡定微笑。

不会。你姐夫他恋家。在外面应酬,基本上八点多就回来。她向秦一诺的房间努努嘴,有她以前是惦着我,有她以后就惦着女儿。如果哪天特殊情况要晚点回来,他也会先打个电话。都快七点半了,现在还没电话,那就应该快了。可能已经在回来路上了。

姐夫这么乖好男人啊那我再待会,跟他见个面再走。

见面就走我还想等他回来,你们一块喝点酒,聊聊天呢。

喝酒就他算了吧,姐我先出去喝一圈再回来,他也喝不过我沈惜一脸鄙夷,不跟他喝,我晚上还有约会呢。

一听约会两个字,沈惋眼神中立刻又带上了几分戏谑的光芒,嘴角挂起慧黠的浅笑。

沈惜感受着她浑身膨胀起来的八卦气息,连忙转换话题:姐夫一个画画的,不在家修心养性,怎么这么多应酬

沈惋递给他一个放过你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这年头做画家也不容易。你以为画家画一幅画,挂在那儿就有人买啊画了上百幅画,一副都卖不出去的画家,多着呢你姐夫算是不错的了这个老师那个老板,总得应酬应酬,人脉很重要啊

沈惜直起身,问:说到这个,我其实一直有点好奇,姐夫现在的画能卖多少啊姐姐你那画廊生意怎么样

沈惋大学时读的是传播,现在则是一家画廊的老板。丈夫秦子晖的全部新作都交给她的画廊,也经营其他人的画作。她苦心运营画廊五年,至今也算小有规模。

凑活吧。你姐夫那年得奖的那幅卖了十三万,现在可能已经翻倍了吧。他别的一些画,也有十万的,也有五万的,小品也有卖三千的。你姐夫,能力当然有,但主要是运气好。刚出道,就拿了个金奖。有这个奖垫底,后来参赛啊办画展啊什么的,都有噱头,画也就能叫上价。他的一些同学、朋友,也有把画拿到我这里来卖的,说实话,很多人不比你姐夫差。有两个,在我看来,比你姐夫画得好,可他们的画就不太容易卖上价。

沈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干嘛担心我们俩的收入啊你姐夫才三十一。画家这种职业,只要有了名气,创作呢,别停下来,水准基本保持住,能做到这些,只会越老越值钱。何况,你把爸爸的遗产都给了我。我们一家三口,还用你担心

我不担心你哎,谁说遗产全给你了我留学的钱不是钱啊不是还有套房子吗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沈惋来气了:房子又不是你自己要的,是我瞒着你过户给你的不然你会要这些年的租金还一直是我在帮你收呢,什么时候你拿走还要我给你管钱,烦人。你去留学带的那点钱够你在英国的生活费吗你又不省钱一个穷留学生,你还去买阿森纳主场季票你不知道全英超就阿森纳门票最贵啊你拿的钱够你这么花吗

沈惜搓着手,笑眯眯地说:那我也没饿死啊。带那么多钱干嘛我可以打工,怎么都能养活自己

这句话瞬间又平息了沈惋的怨气,神色温柔了许多。

那倒是。你是不会省钱,但你也真能吃苦

放心放心,你弟弟能吃苦,也有脑子。白手起家,不需要拿遗产。

沈惋把喝了大半的柚子茶放到桌上,也捻了一片火龙果,放进嘴。

爸爸的基因可能是都被你继承了。我对it半懂不懂,你在英国居然能跟朋友一起搞出个集群数据库,还靠这个赚了钱。要不是看你一回国,就能买下个茶馆,还说自己在搞投资,否则的话,就算你再不愿意,我也得把遗产你那一半还给你

沈惜托着下巴,食指轻轻敲着自己的鼻尖。

你怎么总是搞不清楚状况啊那一半不是我的全是你的你忘了爸爸给我们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他说,我们家的女儿就得当公主养,我们家的儿子就得当苦力养。以后他最多给我留点吃饭的钱,其他的都给你

沈惋收敛起笑容,眼角眉梢隐隐透出几分哀伤。

记得可爸爸那是在开玩笑

不是玩笑。沈惜认真地说,我知道,爸爸就是那么想的。所以,姐,我不是把遗产让给了你,我只是在完成爸爸没来得及完成的心愿。

两个人突然都不说话了,一时无声。

大概静了一分多钟,沈惜拍了下大腿:所以呢姐姐你就安安稳稳,太太平平的过日子。我呢,想办法赚钱养活自己你放心,你弟弟我肯定赚得了钱,买得了房,娶得起媳妇,养得起娃

娶得起媳妇你先给我找到那个要娶的对象吧沈惋又气又好笑。

沈惜皱了皱脸。

你少催我啊你结婚的事,我可没多管,你想咋样就咋样。沈惜又往嘴里塞了片火龙果,要不然,当初谁赞成你嫁秦子晖这么个穷画家啊

哎呦要你赞成我是你姐我嫁谁,还要你批准沈惋不屑一顾。

切你说得轻巧大伯赞成吗二伯赞成吗爷爷跟小姑嘴上不说,但你觉得他们很赞成吗你要知道,全家只有远在英国的我,支持你要是没有我的支持,你就是孤家寡人

好好好沈惋取了片火龙果,塞到沈惜嘴里,那我谢谢你啦

沈惜理所当然似的欣然嚼着。

哎,你说不是担心我,那你问子晖的画值多少钱干嘛

就是好奇,问问。谁知道我会不会去做艺术品投资呢

沈惋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说起来,我还真没问过你,你的茶馆、书店生意好吗你那些投资现在怎么样

书店的生意一般,这年头你指望书店赚大钱,那不可能,对吧茶馆还凑活,靠这两个生意,我温饱是没问题。投资的事就别操心了,我这有爸爸的基因啊。股票、信托、黄金,都挺好。过些日子,我要真想搞点艺术品投资,姐你得帮我策划策划,你比我懂啊,对吧反正你放心,弟弟我赚的钱主要是靠投资来的,要是投资那头有问题,我早就来找你哭穷了。

沈惋看着沈惜大大咧咧的样子,突然又沉默下来。

这下,沈惜倒变得有些心虚,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本来正准备伸手去拿火龙果的,停在半途,不敢动了,偷眼瞧着沈惋的表情。

沈惋猛的拍了一下他僵在半空的手:要拿就拿装什么呀

沈惜长出一口气,嘿嘿笑着:姐,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突然怎么了呢

沈惋柔声说: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小时候你问过,为什么我是姐姐,你是弟弟。

是啊,我们是双胞胎,凭什么你就是我姐姐我是问过啊。沈惜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说你先出来的吗占了几分钟的便宜。你骗我啊

没骗你我就是比你早出来我是在想,从小你就得叫我姐,还叫得那么不服气爸爸走了那么多年,我们两个,其实是你像哥哥,一直在照顾我。

沈惜算是听懂了沈惋的真意,一时竟眼角有些发酸。

那时候,爷爷做主,爸爸的遗产我们一人一半,可你什么都不要。本科一毕业,带了那么点钱就去留学了。连爸爸以前在他公司里的股份,你也都给我了。这些年,你的别墅、你的车、你的茶馆、你的书店,都是靠你自己卖专利的第一桶金,拿去做投资,赚回来的。我虽然是姐姐,在你眼里,恐怕像一个应该被照顾的小妹妹吧妈妈走的时候,我们都还没上小学,爸爸走的时候,我们才十四岁。我眼看着你一天比一天成熟,可又一天比一天辛苦。初中的时候,你就像个高中生;高中的时候,你就像已经成年了。小惜,你看你,你还不到三十,可你看着比你姐夫还老气你在我面前,总是笑笑闹闹,装活泼,装轻松,可我是和你一块长大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从很早以前开始,你就有点像小老头

沈惜一直低垂目光,听沈惋说话,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才扬起脸来。

姐,熟归熟,你乱说话,我一样告你诽谤我哪儿像小老头啊我等会就要去做展现我青春活力的事

沈惋知道自己弟弟永远不会在自己面前说半句诉苦的话,也就不再说那些疼惜的话,无奈地笑笑:你要去干嘛这么晚,还要去踢球

踢什么球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有约会啊。

刚才我就想问,你找到新女朋友了

沈惜吐吐舌头,轻声说:是女的。可不是女朋友。

沈惋皱眉:你别乱来啊。

沈惜立刻叫屈:你看,我不出去玩吧,你说我是小老头我出去玩吧,你又叫我别乱来姐,你咋这么难伺候

行,老娘不管你沈惋还想再说几句狠的,突然忍俊不禁,呵算了。反正,你应该出不了什么事。要是连你都出事了,二哥他们都该完蛋多少次了

放心。我有底线。爸爸说的,我一直照做。

他们父亲沈永盛虽然去世很早,但早早给他们姐弟留下了做人的最基本要求:一、不犯法;二、不害人;三、不违本心。

沈永盛不是天真的书生,他的这三个要求也并不死板。沈惜记得父亲的要求是,不管他做人高尚的上限能达到什么程度,至少不能突破底线。

所谓的底线,不犯法是第一条;但有时候,人生在世,未必事事顺意,未必真能完全循规蹈矩,那么,至少不能害人;在遇到特殊情况,不得不伤害一些人时,沈永盛教会沈惜的,是最后一条:不违本心。

沈惜一直牢记着这最重要的四个字。在这个基础之上,他不会乱来。

至于人生里,具体做的事,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事而异。

就像虽然自从决心和施梦萦分手,迄今为止,沈惜已经将近一年没有性生活了,可他还是一连放过了巫晓寒、丁慕真、廖佳明三个喂到嘴边的尤物。不是他不需要,也不是矫情,只是不违本心而已。

但今晚,沈惜已经确定了一个约会,要去一个女人家里为她过生日。他估计今晚应该不会空手而还。

突然,楼下大门响。应该是秦子晖回家了。

行啦,不妨碍你们二人世界,我先闪啦沈惜一跃而起。

沈惋随之起身,提高音量喊了声:诺诺,舅舅要走了,出来送一下

突然她又放低声音,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你自己有数,你要做什么,姐姐不管。但还是那句话,别乱来。

沈惜轻轻抱了一下姐姐。

秦一诺大呼小叫着从房间冲出来,沈惜牵着她的手走下楼,和秦子晖寒暄了几句,才重重地亲了一口依依不舍的诺诺,告辞离去。

几乎与沈惋一家三口把沈惜送出家门同时,施梦萦也将来客送走。

关上防盗门,她疲倦地叹了口气。

来访的是房东。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儿,姓董。当初,沈惜出面租下了这房子,他言明自己是帮朋友租的。房东原本觉得签署合同和租客不是同一个人,多少有些麻烦,但在施梦萦过来住下后,房东查看了她的身份证,又基本确认没什么问题,也就不再啰嗦。

反正沈惜付租金是半点不拖欠的,一般总会提前三四天把钱打到房东账上。房东只需要找个合适的时间给施梦萦送收据就行。

这房东来得挺勤,差不在阳台上就能看到他家的窗户,所以过来也方便。照他的说法,以前有个租客不太爱惜房子,把墙壁啊水管啊什么的都弄坏了,所以他现在经常要过来查看一下自己的房子。

施梦萦虽然觉有些嫌麻烦,可毕竟住在别人的房子里,他说得又不是全不在理,也就忍了。

只是,施梦萦不太喜欢这个老头,身上农民气息十足,烟味又很重,眼神还时不时地透出些猥琐和古怪。

今天又是这老头过来了。他碎碎叨叨地说着些老生常谈的话,在房子里溜溜地转了一圈,连以往不太去的卧室都进去转了转。施梦萦头天晚上偷懒,没把收进来的内衣放好,全都扔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三四件胸罩、内裤就那么堆着,施梦萦闹得有些脸红。房东倒像是没注意到,简单看了看,就离开了。

他又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施梦萦聊了会。大概是来的次数多,自以为已经熟了,又或者是天生好东家西家地打听,没有隐私概念,他问了些比较私密的问题,比如施梦萦和帮她租房子的那小伙子之间是什么关系之类的。

施梦萦随口应付着他。她有些听不懂房东的最后一个问题,问她除了租房子以外,每个月还能跟他拿多少那小伙子一个月会来几次施梦萦没理解,就装糊涂。

总算等到房东看够了,又问够了,溜溜达达出了门。施梦萦看了眼钟,他在这儿磨了将近半个小时。她苦笑着继续去厨房烧水,她都快渴死了。

沈惜坐在车里,他也有点渴,真不知道刚才那些火龙果都吃到哪儿去了。不过眼看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开到袁姝婵家,他也懒得停车,找地方去买水。

袁姝婵是他在差不多三年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妻,比他大了一岁。那时他刚回国半年多,刚开起了自己的茶馆,还没盘下现在的书店。

认识袁姝婵,完全是鬼使神差。她是一家负责高速公路运营的大型国企党群部的员工,管着党务、文宣、企业文化等拉里拉杂的一大堆事。

公司大领导心血来潮,想要出一本企业文化主题的画册,袁姝婵就开始联系相关的广告创意公司。但常年合作的那家广告公司这时候压根挤不出人手来,他们正巧同时接了三个项目,捉襟见肘。

这家广告公司的副总,是比沈惜高了一届的学校友,他和沈惜当年一起办过摄影社团,于是就把沈惜推荐给了袁姝婵。他打包票说把照片和文字统统交给这个家伙绝对没有问题。等沈惜把样册敲定,印刷的事可以交给他们公司去做。

袁姝婵汇报了领导,得到可以去谈一谈的指示。于是这位副总就约了党群部主任一起去沈惜的茶馆喝茶,顺便和沈惜谈这个事、袁姝婵作为这件工作的具体经办人作陪。

这是沈惜第一次见到袁姝婵。当时副总、主任和袁姝婵已经在一个包厢坐定。沈惜和另外两拨相熟的客人打完招呼,晚了那么几分钟走进包厢,三人起身相迎。面对三个人的热情,沈惜心里闪现的第一个印象,居然是觉得袁姝婵身上的制服套装不太合身,无论是胸部还是臀部,明显都绷得紧紧的。尤其是因为坐在室内,所以她脱去了制服上衣,只穿衬衣,乳房显得格外饱满鼓胀,很是吸引眼球。

沈惜注意到袁姝婵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却淡定如常,并没什么尴尬之意。这种吸睛的身材下,配的却是很沉静端庄的性格,沈惜对她多了一分好感。

画册的事谈起来很简单。茶馆墙壁上挂了很多沈惜自己拍摄的作品当装饰,党群部主任不太懂摄影,看了这些照片后,也说不出道道,总之就是觉得质量都很不错,对沈惜的摄影技术也就放心了。

而沈惜这边也没什么问题。有那位广告公司副总牵线,沈惜对给朋友帮忙的事一向很痛快。因为这次接的是国企的活,必然有个报价收费的手续,他索性就把费用问题都扔给了那副总,坦言自己可以收取最低的费用,具体的都让那个副总去拿主意,反正最后也得靠他们公司出具发票。

事情谈得顺,那主任简单聊了几句就先走了。具体的事就交给了袁姝婵来和沈惜细谈。

谈接下来的安排时,袁姝婵一口一个沈老师,叫得很是顺口。快结束的时候,她突然问了个和画册无关的问题:沈老师,胡总说你就是公众号里那个写影评的青衫磊落,是吗

青衫磊落是沈惜注册的一个微信公众号。在这个号里,他定期发表一些影评、书评,倒是聚拢了一大群粉丝。已经有出版社的朋友跑来问他有没有兴趣在文章数量差不多够数时,结集出本书了。

没想到袁姝婵也是一个粉丝。

有了这层关系,合作自然愉快得多。袁姝婵具体负责文宣、企业文化工作,文笔也很是不差,两个人交流起来倒也十分投契。

于是也就自然而然,有了后来的发展。

正在回想一些往事,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沈惜不禁微笑,想必是袁姝婵久候他不至,打电话来催了。

瞥了一眼放在驾驶座旁架子上的手机,却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他不禁微微簇了下眉头。

是本地的个人手机号沈惜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接这个电话。一时没摸到蓝牙耳机在哪儿,随手点开了手机的扬声,反正车里就自己一个人,也无所谓。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不知对方是谁,沈惜还是显得比较谨慎。

这沉稳礼貌的声音好像有点吓到了对方,一个怯怯的女声传来:呃请问,是,是沈惜吗

沈惜又皱了皱眉,声音不熟,完全听不出是谁。但一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还是有可能是熟人。

对,我是沈惜。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听这边客客气气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对方明显松了口气:我是,高萌。你还记得吗

沈惜听到这个名字,瞬间产生了那么一丝时空错位的荒诞感怎么刚和袁姝婵恢复联系,高萌这个几乎已经快进入记忆角落的名字,又跳出来了

高萌,是他刚回国那会,装修别墅期间,短期租房时的女房东。

哈,高萌,你好。我当然记得。沈惜反应还是很快,脑子有点懵,但嘴上的招呼没停,好久没联系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高萌轻笑了声:没什么,嗯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啊,我现在在车上。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没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空,有没有兴趣出来吃个夜宵什么的

见鬼。沈惜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三年多没见的一个女人,突然出现约吃夜宵,还真是

不好意思,我之前约了朋友见面,现在正开车过去。要是你没什么特别紧急的事,夜宵今天是不太方便吃了。这样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看看方不方便再约时间吃个饭喝个茶什么的,好吗

哦高萌显然有些失望,但因为得到了第二天再联系的承诺,还是比较开心,那行,那明天再联系吧,再见。

放下电话,沈惜有些心神不宁。高萌的重新出现,十分突兀。他还以为与她之间,永远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呢。

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沈惜自信在高萌那边,不可能还留着什么麻烦,会在三四年之后爆发出来。如果没麻烦,就算再见面也不算什么。

相反,还有那么一丝愉快。毕竟,高萌是沈惜回国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性伴。彼此间也算是留有愉悦的记忆。

想到性伴,沈惜自然而然又想到了袁姝婵身上。

在谈妥了后面的工作安排以后,沈惜就进入了工作状态。此后的两个星期里,袁姝婵陪着他跑遍了公司所有的基层站所,拍摄素材。每一个收费站点,每一台精密仪器,微笑服务的收费员,有条不紊的车辆通行,都在他的镜头里一一呈现。

这那段时间里,袁姝婵和沈惜每天相处的时间超过十个小时。

沈惜在工作时是极有魅力的,他对工作的准备细致入微,事先的设计和布置清晰简洁,他对细节的要求一丝不苟,但他对每一个出现在他镜头里的拍摄对象又充满了温和的耐心。绝大多数和他打过交道的基层员工都对这个为他们摄影的沈老师充满好感,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袁姝婵在内。

两人相处的时间所赶往另一个站所的路上。沈惜基本都是自己开车,于是在工作之外,他们两个有很多在车上独处的时间。沈惜擅长沟通,只要他自己愿意,就能很快和别人打成一片。何况袁姝婵本来就算是他的粉丝,所以两人很快熟稔起来,迅速从工作上的合作伙伴进化成了朋友,话题也就从画册扩大到了各自的家庭、人生。

袁姝婵的父亲是个基层公务员,母亲则是会计。她家庭条件算不上优越,但总得来说也不差。大专毕业后交了个男朋友,遭到了父母的坚决反对。当时任性倔强的她,为此和父母争吵冷战了近一年,甚至把家里的电视机都砸了,最终如愿和男友走进了结婚礼堂。

婚后的生活并不像她自己坚持的那样幸福。两个人都活得很辛苦。老公工作不太顺,一连换了两份工作,好容易稳定下来,又因为常年在外面跑业务,特别累,不太顾得上家里;而袁姝婵虽然顺利考进了现在所在的这家国企,最初的工作岗位却是到基层收费站做收费员。这种工作需要坚持在高速公路上,远离市区,常年三班倒,通宵夜班是家常便饭,一半以上的夜晚需要住在收费站,不方便回家。

各自工作的磋磨,竟使得婚前原本亲密无间的夫妻感情疏远了许多。枯燥辛苦的工作,也令刚二十出头的袁姝婵内心无比郁闷烦躁。每到轮休的时候,她常和同班工友一块去泡吧、唱k,借着烟酒歌舞玩闹,让自己本该多彩实则灰涩的青春生活恢复一点点光亮。

在基层站所苦苦奋斗六年之后,袁姝婵终于通过一次内部岗位调整的机会,凭借自己出色的文笔,竞争进入公司党群部,成为公司总部的办公室一族,摆脱了悲催的收费员生涯。

和沈惜结识时,她到党群部还不过短短的四个月。

说起这些,袁姝婵总是颇有感慨。

沈惜明显能感觉到,袁姝婵对自己不光充满友善,无形中已经亲昵了许多。

大概是得益于他私交上真诚倾听和公事上全力以赴的态度吧。

当一个女人在不需要任何引导,主动把她自己的苦恼和对生活的不如意全部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在前往距离市区最远的基层站点前的一夜,袁姝婵拉上沈惜和她的几个朋友一起去酒吧喝酒聊天。袁姝婵的姐妹都打趣她的眼光好像比挑老公时候要好得多。

酒过数巡,微醺的袁姝婵根本没注意自己和沈惜之间坐得越来越近,后来几乎就是紧紧贴着。ww这让沈惜意识到,从主观意愿而言,袁姝婵对他应该已经没有任何抵触心理了。

如果真对她有意,已经可以出手了。

如果换作今天的沈惜,未必会对一个人妻出手;但26岁时的沈惜,对这个丰腴性感的人妻,还是很有想法的。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了最后一个基层收费站。这里就是袁姝婵进党群部之前干了六年的地方,算是她的娘家。从私心出发,她也希望沈惜能把这个站点和这里的员工拍得好些。因为这个收费站位处两段不同归属的高速公路连结处,远离市区,单程前往就需要开两个多小时的车,在计划中还要拍几张收费员夜间操作的照片,所以当天晚上赶回市区是不现实的。

袁姝婵托过去的同事提前在附近的小镇宾馆订了两间房。

拍完夜间作业的照片,两人到宾馆时,已经快到11点了。他们先到了袁姝婵的房间,把两周以来拍的照片都导入笔记本电脑,由袁姝婵从公司角度出发,先确定哪些照片是必须出现在画册中的。完成拣选时,差不多已经快到午夜,沈惜告别离开,回自己的房间。

坐到床边,稍等了片刻,沈惜发短信给袁姝婵:真可惜

隔了十几分钟,袁姝婵才回信:我洗澡去了,所看到。什么可惜

刚才走的时候,想给你一个晚安拥抱的,没敢。

呵呵,你不是抱着笔记本嘛,怎么拥抱啊

真想抱的话,就把笔记本扔了呗,当然是美女比较重要啦。就是没敢抱。

呵呵,这有什么敢不敢的,不就是拥抱一下嘛。你要真想抱,现在就可以过来再抱一下啊,反正就在隔壁。

那我过来啦

啊你真的过来啊

当然是真的

等了一分钟,沈惜收到回信:好吧。

锁好自己的房间,沈惜轻轻敲了两下隔壁的房门。

过了一小会,袁姝婵才打开房门。此前在拣选照片时,她已经脱了制服上衣,只穿着衬衣。现在她却又披上了上衣。沈惜估计是因为洗完澡后她可能只穿着很单薄的睡衣,自己突然过来,再穿紧窄的衬衣不方便,只能先把制服上衣披上。

袁姝婵脸上带着不太自然的笑:我以为你开玩笑呢你真过来呀

嘘,轻一点,很晚啦。别打扰别人。沈惜说着,走进房间,把房门关上,当然是真啦说要给你一个拥抱,当然要过来。

袁姝婵张开双臂:那就抱一下吧,然后早点休息喽

沈惜走上两步,在身体几乎就能触碰到袁姝婵乳房的位置站定。他比袁姝婵高了大半个头,在这样的距离,袁姝婵只能仰起脖子,才能与沈惜对视。

她一仰脖子,整个上半身不由自主得都提了起来,胸部的起伏顿时明显起来。

她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

沈惜微微弯腰,将她抱入怀中。袁姝婵也将双臂搭到了沈惜背上。这就是一个常见的朋友间的拥抱。起初她也只是轻轻地环抱着,但随着沈惜抱得越来越紧,她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加了气力,将沈惜牢牢抱在怀中。

那一瞬间,她说不清在想什么,只有一个很古怪的想法,是那样清晰:一天忙下来,他好像还没洗澡的样子,可是他身上的气味怎么那么好闻呢

抱了很久,袁姝婵也不知道是继续这样沉默地抱下去,还是该提醒沈惜,所谓的晚安拥抱,未免抱得也太久了吧

就在这时,沈惜双臂一用力,袁姝婵站立不稳,被沈惜掀翻,两个人侧身倒在床上。袁姝婵鼻间轻轻哼了一声,两只手从沈惜背上收回,无力地顶在他肚子上推拒着:别这样沈老师别这样

沈惜也不做别的什么动作,就是这么抱着她,并躺在床上,盯着她的眼睛。袁姝婵在这种无声的亲昵中,渐渐连无力的推拒都办不到了。

片刻之后,沈惜抽出一只手,慢慢解开她上衣纽扣,露出里面的真丝吊带睡衣。还没等袁姝婵在内心完成该放任还是该拒绝的复杂选择,右边的吊带已经被轻轻抹下,整个右乳暴露在外。

身高164厘米的袁姝婵,胸围超过了89,拥有一对胸形出色的d罩丰乳,乳头娇小,但乳晕极大。因为紧张和一点点莫名的兴奋,乳头已经微微翘起。

沈惜用手轻抚着乳头边几个小小的突起颗粒,温柔地看着她。袁姝婵经过一番近乎空白的思考,刚想开口,乳头却一阵酥麻。原来沈惜突然低下头去,将乳头含在嘴里吸吮,还不忘用舌头在乳头、乳晕上不住地舔弄。

袁姝婵睡衣左侧吊带也被拉下,左乳被沈惜整个捏住,随着舌头的节奏,揉搓着,乳头还时不时被夹在手指间拨弄。她的两个乳头迅速充血,明显得膨胀起来,比刚才大了许多。

袁姝婵苍白的拒绝被堵在喉咙里。她不敢开口,紧咬住嘴唇。一旦张口,她不敢保证自己吐出的是劝阻还是呻吟。此刻,她上身紧绷,微闭双眼,任人摆布。

沈惜舔弄得十分耐心,周到地将每一寸乳晕都舔到,随即又扩散到了整个乳房,时而回到乳头上,用舌头逗弄一会,再用牙尖轻轻咬住,温柔地向上提起。强烈的酥麻感直冲袁姝婵的脑海,仿佛浑身的毛孔都舒服地张开了,正在欢唱

两粒乳头以一种十分放肆的姿态翘立着,被舔得又湿又硬,乳房上满是口水,光闪闪的。

袁姝婵知道自己在床上的状态,她不敢想象沈惜将手伸向自己下身会是什么反应。

她是那种身体反应极其强烈的女人,此刻她的棉内裤早就完全湿透,水都流到了屁股上。如果别的女人下身湿润时可以形容为涓涓细流,那么她完全可以说是波翻浪涌。

沈惜的舌头正在向下,快到肚脐。袁姝婵心里对自己说:阻止他我不能这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发不出抗议的声音,一颗心揪到嗓子眼,就像要蹦出来似的。

沈惜的手果然伸向了袁姝婵的下身。在套裙被掀起的瞬间,她夹紧了双腿。但沈惜毫不犹豫地将手顺着大腿,向上滑动到了小腹以下的位置。他只是用舌头在袁姝婵的乳房上稍加挑弄了一会,就使她不得不颓然放弃了抵抗,认命似的彻底放松了双腿。

沈惜的手轻轻在最诱惑的部位上滑过。像是因为出乎意料地摸到了的满手淫汁而略作停留,舌头也离开了她的身体,抬起眼来,笑吟吟地望着她。

说不清那一刻袁姝婵到底想了什么,可能什么都没想,只是出于本能而已,在沈惜的手正要进一步深入时,她突然以一种绝大的毅力坐了起来,死死地按住了沈惜的手。

不要沈老师不要沈惜停止动作,将视线转向袁姝婵的双眼。

袁姝婵说出那句话,像抽干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她急促地呼吸着,裸露的双乳韵律感十足地抖动。

她十分认真地回望着沈惜。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她看到了探询和关怀,没有找到不耐和讥嘲,她的情绪顿时平稳了许多。

我没有想过要这样,今天不要。沈老师,我没准备好。行吗

沈惜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这不是自我解嘲,也不是大失所望,只是因为他从袁姝婵的话中听到了最关键的一句。

他跳下床,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再次认真地给了袁姝婵一个大大的拥抱,心平气和地回自己房间睡觉。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仅此而已。

当然,故事没有在这里停顿。后来,袁姝婵还是和他滚到了一张床上,并且度过了食髓知味贪欢不欲醒的三个月。其间反反复复,来来去去。

沈惜及时控制住了蔓延开去的思绪。他认真地打量着路的两侧,看看袁姝婵告诉他的那个小区具体在哪个位置。

在和袁姝婵来往三个多月后,他回英国,和当年一起开发专利的朋友间交割一些文件和财产。前前后后待了将近二十天。回来后,他又忙于帮朋友做一件公务。无形中,和袁姝婵之间的联系就少了许多。

袁姝婵当时好像也处在摇摆关头,苦恼于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否要继续。恰好有了这超过一个月的停顿期,使得这段关系十分平静地走向终结。又过了一段时间,沈惜和施梦萦相遇。在有固定女朋友时,沈惜是从不再和其他任何女人勾三搭四的,于是,他和袁姝婵的这段关系正式无疾而终。

当然,年节生日之际的彼此问候祝福还是有的。不过自从去年春节之后,袁姝婵基本上就没了动静。即便沈惜偶尔发信给她,也很少收到回信。沈惜还以为袁姝婵是想和他彻底断绝联系呢。

送走丁慕真那天,他发现这周六,又到了袁姝婵的生日。他秉持这几年的习惯,又给她发了一条祝福短信。本来并没想过能得到什么答复,没想到这次却很快收到了回信。

简单聊了几句之后,袁姝婵提了一个令人很费思量的要求:今年你能不能来陪我过生日啊沈惜挠头。

过生日,不是应该由老公陪吗我可以给你准备一份礼物,寄给你。

袁姝婵沉默了一会,发信:我没老公。我离婚了。你来不来陪我过生日

袁姝婵离婚的消息,令沈惜有些惊讶。不过这年头,婚姻的事实在不好说,巫晓寒和周旻这对当年所有人都看衰唯有他们彼此间情比金坚的夫妻,不也走到了婚姻的尽头

作为沈惜来讲,不方便在这一点上作任何评价。

对于袁姝婵的要求,沈惜想想自己现在反正也是单身,就爽快地答应了。袁姝婵就让他周五晚上去她家,并给了他一个和当年不同的地址。

沈惜比较顺利地找到了她所给地址的小区,找到车位停下车,从副驾驶座拿了带来的一束粉色郁金香和生日蛋糕,直奔袁姝婵家而去。

根据袁姝婵告诉他的楼号和门牌,她家还是很好找的,离他停车的地方不过相距一栋楼而已。爬上三楼,轻轻叩门,没多久,门就打开了。

穿着一身浅黄底印花睡裙的袁姝婵出现在门边。两年多不见,依旧丰腴妩媚,丝毫未变。她微微笑着,一边道着谢,一边接过了花束和蛋糕。

沈惜刚把门锁上,却见袁姝婵急走几步,把手里的花束、蛋糕往餐厅的饭桌上一放,又快步从沈惜面前跑过,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丢下一句:你自己随便干点什么吃东西喝水都自己弄。我同事正在找我商量下周开会的事一会就好

话音未落,她就冲进了一个房间。

毕竟是曾经无数次裸裎相对的两个人,骨子里又都是开朗明爽的性子,虽然经年未见,彼此间却没什么太深的隔膜。

沈惜也不拘束,先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把客厅、餐厅、厨房、卧房、阳台什么的都看了一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这才施施然走进袁姝婵所在的房间。

听到他的脚步声,袁姝婵回头笑了笑,随即又转头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

沈惜走到她身后站定,袁姝婵突然点开桌面上一张图片,展现出一张海报。

沈老师。自从他们上了床以后,袁姝婵再喊沈老师三个字的时候,总带着那么一丝媚意,这是下个星期我们开会时候会场上的海报,帮我们看看,提提意见

沈惜弯下腰,身体弓成几乎弯曲九十度的姿势,脸部几乎就紧贴在坐着的袁姝婵脸上。他认真地查看着海报的每一个细节,问清楚了会议的主题和海报的作用,最后提了两个他认为可以稍加改进的点。

袁姝婵若有所悟地点头,立刻又开始和qq另一头的同事商量。

沈惜见她做事认真,不想打扰她,又慢慢溜达了出去。

他突然发现,这个房子尽管和袁姝婵没离婚前和她老公一起住的那套房子格局不尽相同,但房间数量是一样的。也许是因为那几年在那幢房子里已经住惯了,袁姝婵在这个房子不自觉得复制了当时的房间布局。像她现在待着的这个摆放了书柜和电脑的房间,相当于一间书房,但进门相对,靠墙的位置还摆放了一张单人床,也就是说,这间房还兼着小客房的功能。

当年的那套房子里,也有一个这样的房间。

拍完了所有的照片素材后,沈惜日以继夜地选片和修片,在短短八天的时间里,处理完了了全部选定照片,还写完了近七千字的配图文字,做出了第一版样册,然后通知袁姝婵来查验校对。

袁姝婵对他的神速惊叹不已。她正好借着去沈惜那里查验校对样册的理由,离开公司,提前半天回家休息。她让沈惜带着电子版到她家里去校。

沈惜在电话里开玩笑:去你家啊万一你老公中途回来,我们可说不清楚。

袁姝婵想到那天晚上两人之间未尽的激情,下身似乎再次被沈惜抚摸般,竟渐渐湿润起来。她呸了一声:我老公今天早上刚出差,三天以后才回来呢。你不会有说不清楚的机会的

因为那晚的肌肤相亲,袁姝婵和沈惜说话的口气随意了很多。

她让沈惜晚一点来,三点左右到她家就行,她之所以找借口翘班回家,就是因为这几天工作辛苦,想回家补个难得的午觉。

沈惜准时到了袁姝婵家,她像刚睡醒一般,拖着一身睡衣,迷蒙着双眼,给他开了门。去卫生间匆匆洗了把脸,这才坐到书房电脑前,开始看电子版样册。

当时的那间书房,也有一张单人床。

大概用了四十分钟,袁姝婵看完了样册,基本没有任何意见,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只冒出一句:你干得也太快了一点吧你就一个人哎

最后,她让沈惜回去后先把电子版打印出几本来,也不需要印得太多,不需要用最终成册时要用的特种纸,就是先搞出几本纸质版的样册,还有一堆领导等着审阅呢,等他们一个个都通过了,才能最终确定付印时具体是什么样子。

国企就是这个流程。

沈惜清楚国企的流程和作风。他二伯沈永强就曾经长期担任过某央企二级企业的负责人。他父亲也在国企做过两年,后来才辞职和朋友合开了一家it公司。所以纸质版的事他早和那个广告公司姓胡的副总谈好了,只要今天袁姝婵这儿通过,明天就先印出十本来,交给她的领导们审阅。

见沈惜早就安排地妥妥当当,袁姝婵当然没话讲。她很庆幸自己进党群部之后,第一次独力承担这项工作,遇到的合作对象是沈惜,一个几乎不用她操任何心的高手,成本、质量、速度,没有任何让人说得出毛病的地方。

谈完工作,两个人一时间陷入沉默。

曾经那样肉体交缠过的两个人,待在一个小小的,放了一张单人床的房间里,大门紧锁,无人打扰。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气氛呢

你今天准备好了吗沈惜凑到她耳边,轻轻问了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语气中颇有一些邪恶。

袁姝婵默然不语。

沈惜缓缓地抬起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脸紧贴在袁姝婵的脸上。

袁姝婵屏住呼吸,身体半瘫在沈惜的拥抱中。沈惜的右手伸进她睡衣下部,拨开内裤裆部的布片,顺利地触到了肉唇。

袁姝婵忽然转过头,呼吸一下下地吹打在沈惜脸上。

沈惜的手指进一步探入那片温热。就在袁姝婵忍耐不住,在鼻腔间挤出一声呻吟时,他凶猛地将嘴凑上去,一下就吸住了她的嘴唇,毫无阻力地将她的舌头卷到自己口中。

袁姝婵的一只手隔着睡衣按在沈惜正在亵弄她的手上,却只是一个虚浮的动作而已,没有任何阻止的意味。沈惜的手指快速的抽动着,肆虐的动作使得肉洞里汁液淋漓,淫香四溢。

两人热吻不停。

袁姝婵仿佛能听到他的手指挤压着自己肉洞壁,磨出咕唧咕唧的奇异声响。她膝盖发软,浑身冒汗,一只手紧紧地揪住了沈惜的裤子。

沈惜稍稍用力,袁姝婵被推坐在了床上,随即又毫无抵抗地被压倒,两人的舌头依然没有分开。袁姝婵为这样的吻意乱情迷。

沈惜正要开始进一步的动作,突然听到大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紧,而且书房门就开在大门边,在钥匙插进门锁的一刹那,书房里的两个人都清楚地听到了金属碰触的声音。随着钥匙的转动,他们两个人以令人难以相信的迅捷,迅速分开,各自一跃而起。在这刹那之间,他们彼此间连眼神都没有互相碰触,已经各自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袁姝婵直接冲出书房,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让它看起来尽可能的平顺自然,还随手掩上了书房的门。

沈惜则两步冲到电脑旁,平静地坐到椅子上,轻推了一下鼠标,把电脑屏幕弄亮,点开电子版样册,直接将滚动条拉到了中间部分的某页。等着样册打开时,顺便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裤,确定没什么不适当的破绽。

同时,他一直全神贯注地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袁姝婵和来人展开对话。并不能完全听清,但至少能听出进来的并不是男人,而是一个老年女人。这女人似乎惊讶于袁姝婵这个时候怎么会在家,袁姝婵解释说自己下午为了工作在外面跑,提前完成了工作,于是就回家了。

那两人一直交谈着,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走开了。

过了大概两分钟,袁姝婵悄声打开书房门,钻了进来,掩上房门,压低声音急匆匆地说:是我婆婆。我在卫生间陪着她,不让她出来,你抓紧,赶快走

也不等沈惜回答,她又匆忙出去。沈惜顺着门缝看她在一个壁角一拐,肯定是拐进了卫生间,镇定地在心底默默数了五下,然后闪身出了书房。他蹑手蹑脚来到鞋架旁,取下皮鞋穿上,极小心地转开大门,出门,又尽可能轻地关上门,匆忙下楼。

后来,袁姝婵告诉他,她婆婆一向都嫌这小两口把家里收拾得不够干净,经常自己过来帮他们打扫卫生。那天她以为白天工作时间家里没人,正好搞卫生,就自己溜达过来了。

幸亏沈惜来时,除了一个装着电子版样册的u盘,什么都没带。只把皮鞋脱了,放在门边鞋架上。她婆婆不清楚自己儿子究竟有哪些鞋,还以为这双鞋就是她儿子的,所以也没半点疑心。

每当说起这件事,沈惜和袁姝婵都会相视苦笑,却又不免觉得好玩。

现在想起来,沈惜还是忍俊不禁。

自己当时的样子,想必也是很狼狈的吧不过,在那种即将登堂入室的瞬间,突然听到有人开门,自己的表现,应该已经算是最镇定的那一种了吧

当然,这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屋子里瞎转。突然,沈惜看到沙发边一个桶里,扔着制服上衣、套裙、肉色丝袜。

还有

沙发角落里丢着一条浅紫色的蕾丝内裤

可能是袁姝婵今天下班回家后换下的,随手就扔在那儿了吧

沈惜嘴角浮起了悟的微笑。此前,他并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今天晚上能重吃回头草,但所有的细节都在加强他的信心。

眼前这幅场景基本就说明了问题。对于一个百分之百清楚今晚会有男人到访的女人来说,如果她心里存有半点拒绝或犹豫的心思,怎么会把这些衣服如此随便地摆放呢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稍加收拾,至少会把丝袜和内裤收起来吧

上楼前,一切都还在两两之数,不过五成的可能性而已。袁姝婵穿着那样单薄的睡衣给他开门,加了一成可能;开门后对他随意到过分的态度,又加了一成;刚才帮袁姝婵看海报时,沈惜瞥了一眼她的qq,她的个性签名是一句宋词:急景流年都一瞬。往事前欢,未免萦方寸。看到这个签名,他的把握就增到八成了;而这些混乱摆放的衣服,就把可能性增到了九成。

最后的一成人,永远是那样复杂,男女之间的事情,怎么会有纯然的十成把握有了九成,已经是人所能确定把握的最高程度了吧

沈惜心里稳了,突然就冒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他悄无声息地在客厅把身上的衣裤统统脱掉,直至一丝不挂。反正夏末时节,酷热稍减,但暑气未消,完全不必担心着凉的问题。

稍等了一会,估计袁姝婵应该已经把刚才自己说的那两点和同事说完了,然后,他就这么光溜溜地稳稳走进了书房。

袁姝婵当然又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但以为他只是在外面待得无聊,又进来了而已,索性连头都没回,还是盯着屏幕。

沈惜也不声张,淡定地站在她身侧,从他的高度,垂眼看,可以从睡裙领口看到里面两团肥软的白肉,挤在一处。他将手搭在了袁姝婵的肩膀上,她没有半点反应,还说了句:你刚才说的那两点还真是我同事说确实应该改过来

沈惜无声地笑,手指沿着她的锁骨,向下游动,伸入领口,直至握住一团绵软柔肥。

袁姝婵扭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今晚,她本就想和沈惜上床。自从离婚以来,她也一直没有被男人碰过,三十岁的离婚女人,肉体本就亟待抚慰。袁姝婵是那种上得厅堂,进得厨房,入得卧房的女人,只要她自己心里愿意了,那么在性方面她没任何莫名其妙的禁忌。

不过,她还是没发现沈惜此刻的异常。因为他来时上身穿的就是t恤,小臂本就裸着。而他这时刻意地站得有些偏,连电脑显示器原本会有的一点点反射都躲开了。

沈惜加大手上的气力,乳房被他揉捏得有些变形,又用拇指和食指轻搓着乳头,没几下,它就充血挺立起来。

奶头翘起来了。沈惜邪邪地说了句,低头吻着袁姝婵的脖子,那里正迅速地变成一片粉红。

袁姝婵鼻息渐粗。她又扭了一下,不是因为不舒服,而是渐渐发热的肉体的自然反应。可qq那头的同事还在不停和她说话,她希望再稍等一会,完事之后再心无旁骛地与沈惜亲热。

可胸前的手,颈间的嘴,一直在作怪。

她和沈惜相处的时间虽短,却恰如绚烂的烟花,在绽放的刹那投入了全副身心,宁愿粉身碎骨。所以两个人对彼此再熟悉不过。即使隔了好几年,却完全没有半点陌生感。

沈惜一向都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唤起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火热。

得让他停一停,至少让我把这一段商量好。

袁姝婵一扬胳膊,半转过身,正想说话,一副精壮的赤裸肉体突如其来的闯入眼眸。她大张着嘴,一下子竟被惊呆了。

沈惜走到她面前,已经半硬起来的肉棒,几乎就能打到她脸上。他俯下身,霸道地掀起她睡裙的下摆,撩到腰间。

不出所料,袁姝婵并没有穿内裤。沈惜把她睡裙的下摆在腰间掖了掖,确保不会再垂下来,两手插到袁姝婵膝间,朝两边一掰。

袁姝婵像被吓傻了,浑身绵软无力,两条腿被轻而易举地掰开,大大地张开,水汪汪的肉穴彻底暴露在外。沈惜用一根中指在穴口轻轻磨了两下,稍稍用力,就毫无阻滞地一插到底,带着清晰的水声。

春潮泛滥。

这时,袁姝婵才稍有反应,两只手紧紧捏住了沈惜的腰。

沈惜抽动自己的手指,伴随着狭小腔壁间液体被搅拌挤压的声响,他不停地加速。袁姝婵感受着下身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仰着脖子,上半身僵硬地后倾,她捏在沈惜腰部的手不自觉地加着劲。

她怀疑再过一会,自己就要被一根手指干到高氵朝了。

猛的,沈惜停了下来,手指不再抽动,而是在肉洞里缓缓搅着,一脸坏笑地说:不急不急,我们慢慢来

袁姝婵长出几口气。爬坡到了七成的高度,却没到顶,肉体自然会生出一种生理上的怅然。好在不是在即将登顶的临界点上被突然打断,倒也并不是太过难受。但她对沈惜这样全裸地偷袭自己,还是感到了一丝羞恼,伸手在他身上打了两下。

你这大淫棍谁叫你脱衣服的叫你来陪我过生日,又没说我一定会和你上床大淫棍大淫棍

沈惜抽出手指,放到眼前看了看,又在鼻子下闻了闻,随即送到袁姝婵面前,笑嘻嘻地问:我是大淫棍,你是什么咧这么多水

袁姝婵望着他中指上淋漓的汁液,刹那间媚眼如丝,气喘如诉。

你是大淫棍我是小骚穴专门让大淫棍干的小骚穴这是他们从前在一块时,她说惯了的淫词浪语,尽管隔了两三年,这时说起来却还是熟极而流。

沈惜满意地点点头,跪倒在她面前,将嘴凑到了她泥泞不堪的肉穴旁,卷起舌尖,猛的顶进了肉洞,一口气抽动了十几下。刚才的快感仍未完全消退,紧随而来的第二次刺激,立刻唤起了那些懒洋洋的欲望,袁姝婵只觉得盆骨周围的肌肉刹那间陷入了无力却又兴奋的奇异状态,她已经完全无法控制那部分身体,好像那里已经不属于她。

qq正在发出抗议。同事连发了两个抖屏过来,表示自己已经被忽视了很久。

袁姝婵真的顾不上她。

沈惜抽出深入肉洞的舌头,转而含住鼓胀的阴蒂,轻轻吸了一口。袁姝婵如同魂飞魄散般,两条大腿紧紧地闭拢,夹紧了沈惜的头,大腿内侧的肌肉不住地抽搐着,屁股来回摆动,酸麻不已。

袁姝婵甚至怀疑自己的屁股马上就要抽筋了。

该死的我的屁股都要抽筋了,那个该死的同事还在不停地给她发抖屏。

听着沈惜在自己胯间吸得汩汩作声,像在品尝浓汤一般将流出肉唇的所有淫液卷入口中,袁姝婵仿佛就快要触摸到自己的第一次高氵朝了。

可耳边却偏偏总是有那该死的抖屏声。袁姝婵觉得自己现在就像站在极乐园门口,却被一条狗扯住了裙角。明明一步就能踏进去,可是却无法避免被一点点地拽开的悲催命运。

沈惜像听到了她的心声,突然停止对她肉穴的攻击,站起身来。在他的舌头离开肉穴的那一刻,袁姝婵像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一声叹息。

虽然已经爽得不行,但是离巅峰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步。袁姝婵心里咒骂着,赶紧转过身,面对电脑,想快些把这烦人的同事打发掉,好专心地探寻进入极乐园之路。

但沈惜却另有打算,他伸手扯着袁姝婵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

还不等袁姝婵发问,沈惜把椅子拉开一些,自己一屁股坐上去,稍稍向下滑动一下身体,两腿挺直伸到书桌底下,硬梆梆的肉棒直挺挺地向上直竖。他拍了拍自己的肉棒,示意袁姝婵坐上来。

袁姝婵咬着嘴唇,横了他一眼,一把拽掉自己身上累赘的睡袍,面对着电脑,背对沈惜,岔开腿,跨过他的两条腿,一手扶住桌边,一手捏住肉棒,扭动着屁股,将自己已经无比滑腻的肉洞对准肉棒,一屁股坐了下来。沈惜不等她的屁股接触到自己的大腿,全力地向上一顶,两具肉体以各自最大的力量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脆响的啪

肉棒不留半丝缝隙地完全尽没在幽深的巷道中,袁姝婵发出一声近乎哀嚎的呻吟。

阴唇被粗暴地撑开。近一年时间没有异物进入,收缩封闭自在惬意的肉洞四壁终于再次被粗大的肉棒侵入,一路急速向前猛冲,就像一根铁棒在墙上擦出无数火花。顺着肉棒前进的方向,难挨的酸麻转化成为不可思议的舒爽,一股凉意从袁姝婵脚趾间生出,直透脑门。

沈惜喘着粗气,说了句:你现在这样不就可以一边聊一边爽啦

袁姝婵上半身几乎都趴在书桌上,只来得及答了一声嗯,沈惜就捏紧了她的屁股,开始迅猛地上顶起来。

妈呀袁姝婵叫出声来。

在这种每秒两三次的猛烈冲击下,她能勉强坐住,不被顶得飞起来就很不错了,还跟同事聊聊个屁啊

随着又两个抖屏愤怒地飞来,沈惜放缓冲刺的节奏,终于给了袁姝婵一点点空间,她颤抖着双手,打下一行字:今先到这,有点及事要出去,就这顾不得短短一句话里就有好几个错漏,迅速地退出聊天窗口,关掉了qq。

在她的右手离开鼠标的瞬间,沈惜就又开始玩命的冲刺,这次的力道猛,频率快,袁姝婵有一句想对他说的话彻底被闷在喉咙里,嘴一张,就是声震屋梁的尖叫。

包括之前手指、舌头的刺激,这已经是第三次向巅峰的攀登了。每一次的余韵叠加在一起,袁姝婵几乎在短短两分钟内就攀上了绝顶的高峰

毫无预兆的,她发出一声痛哭似的悲鸣,一屁股落在沈惜身上,身体以一种骇人的频率抽搐起来,肉洞死死缠住肉棒,一阵阵的猛烈收缩,就像要试图依靠肉洞的力量,将这根害人的东西夹断似的。

她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尖锐渐渐变得细若游丝,眼前金星乱冒,面色艳红,湿淋淋的发梢盖住了眼睛,半露着彻底迷离的目光。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当第一波高氵朝渐渐褪去,袁姝婵不由自主地开始扭动屁股,试图依靠依旧坚挺的肉棒,将肉体里最后一丝快感榨出来。

硕大的丰乳以一种淫荡的姿态晃荡着,柔腻的腰伴随着屁股的扭动摇曳生姿。

足足过了两分钟,袁姝婵才静止下来,向后靠在沈惜胸前,有气无力地说:你这是往死了操我啊

效果怎么样呢沈惜的双手伸到她身前,握住了一对巨乳,揉搓捏弄着。

我又被你操死了

这就死啦我还没开始呢怎么办沈惜拍了拍刚从袁姝婵阴道里溜出来的肉棒,昂扬之气未消,随时可以再次上马。

袁姝婵艰难地从沈惜身上下来。原本轻而易举的事,因为此刻双腿酸软,变得很是麻烦。沈惜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也不帮她。

她别别扭扭跪到沈惜脚边,抬头斜了沈惜一眼。

还能怎么办我来伺候大爷呗。她低头嗅了嗅肉棒,上面沾满了她喷射的淫液,加上沈惜整天在外,并没洗澡,汗液尿液再加上其他分泌物,不少秽物都附着其上,混在一起,散发着一股臊臭气味。雄壮的龟头整个暴露在外,灯光之下,油亮亮的,乍一看竟令她酸酸的下身又跳了一下。

袁姝婵毫不犹豫,一把攥住肉棒,伸出舌头舔了起来。舌尖从马眼上刮过,上面的液体都被吸入口中,口腔里顿时满是腥酸骚咸的味道,她也不在意,和着口水,一口吞下。吸住整个龟头,嘬得肉棒啧啧作响。

沈惜扬起头,脖子抵着椅背,一只手随意地玩弄着顺手抓到的乳房,放松全身,享受着袁姝婵的舔弄。

她的舌头从龟头游走到了包皮内部的沟沟坎坎,每一条缝隙都不曾放过。马上又用手撸了几下坚硬的棒身,从肉棒的根部往上舔,由下到上,从左到右,回到顶端时,不忘再把龟头吸住,吞吐两下。

袁姝婵调动着自己全部的唾液,舔弄之时,口中涎液滚动,水声淅沥。足足五分钟的时间,她给整个肉棒洗了个完整的口水浴。

肉棒已经进入择人而噬的状态。

袁姝婵并没有急着再次用这凶猛的玩意儿填满自己。

她特别喜欢给沈惜口交,喜欢感受着他的肉棒在自己嘴里膨胀起来,喜欢细致地巡游他胯下的一处皮肤。这甚至和被沈惜插入一样令她迷醉。

她用手搓着肉棒,保持它的状态。头探得低,舌头开始在沈惜的大腿内侧游动。沈惜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她的舌尖从大腿靠近膝盖的位置,一直舔到裆部,在肉袋上亲了一口,又向上直至小腹。

沈惜常年坚持练习泰拳、踢球、游泳锻炼出来的腹肌十分结实,这种时刻格外能令女人动情。袁姝婵耐心地将他每一块饱满的小腹肌肉都舔到,随即再沿着另一条腿一路向下。

在终于成功在另一条大腿上也涂满口水后,袁姝婵将肉棒高高翻起,贴在小腹上,开始重点照顾皱巴巴胀鼓鼓的肉袋。

这时,沈惜上半身已经直了起来,一只手也按到了袁姝婵的后脑,伴随着她的舔弄,鼻腔里一声声地透出又舒服又期待深入刺激的哼声。

足足用了十多分钟时间,袁姝婵埋首在沈惜胯间,半秒钟都不曾休息,终于把肉棒的状态调试到最佳。

大淫棍小骚穴服务得怎么样她捏着肉棒在自己的脸上蹭,媚笑着问。

沈惜猛地站起身,按着袁姝婵后脑的手,反转拽住了她的头发,微微发力,使她的脑袋半抬,正对着雄赳赳的肉棒。

把嘴张开沈惜斩钉截铁地发出命令。

袁姝婵毫不犹豫地张开嘴。这种姿态比说一百句情话令男人感到满足。沈惜粗暴地将肉棒捅进她大大张着的嘴,不出意料地完全没有任何擦碰,袁姝婵的口交技术已经近乎本能,肉棒刚刚进入口腔,她立刻将双唇闭拢,紧紧地包裹住了它。

沈惜感觉到一个温热狭窄的管道已经封闭,按着她后脑的手又紧了紧,使她无法自由地摆动脑袋,这才扭动着屁股,向前冲顶着腰部,像操屄一样挺动起来。他冲顶的速度极快,每一下都深入口腔,把她的嘴当成了屄一般在操。

袁姝婵紧皱着眉,不住地嗯嗯做声,肥大的龟头不停地撞击着她的上颚、口腔内壁,有时甚至直接顶到喉咙口,令她瞬间产生了强烈的呕吐的冲动。幸亏沈惜没有一味强行硬来,迅速回收,才使她稍加恢复。可一次次累加,使她的呕吐感还是越来越强。

带着这样的危机感,她开始用手去推沈惜的小腹。她的脑袋被按得死死的,完全动不了,只能通过拍打对方身体示意自己快坚持不住了。

沈惜接收到了信号。他并没有强迫对方呕吐的恶趣味,一切都是为了玩得开心而已,搞得太脏就谈不到开心了,他最后冲刺了两下,抽出了肉棒。

袁姝婵两手撑地,不住地干呕。

沈惜俯身搂着她,将她搀起来,两个人滚到了一旁的小床上。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汗味、淫液味、口水味混杂在一起,袁姝婵一边克制着干呕的感觉,一边沉醉在这种久违的气味中。

沈惜的手就夹在她的大腿中间,虽然手掌被紧紧地夹着动弹不得,但灵活的手指却还是拨动着她的肉蒂,令她原本就高涨的情绪变得愈发亢奋。

沈惜一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袁姝婵几乎全无意识般就将腿张大到最大的角度,就在同时,一团滚烫的硬肉就顶到了肉唇边,下身灼热地燃烧起来,告别不久的肉棒再次没根而入。

摩擦是如此强烈。每次插入,整条腔壁都像是被火烧了一遍似的,每次抽出,肉洞的嫩肉都像要被裹挟着倒卷出去。袁姝婵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沈惜并没有吝惜哪怕一丝气力。他也有将近一年时间没碰过女人了,他现在不想用任何花招,就想痛痛快快地干完今天的第一炮。

五分钟连续不停、节奏不变的凶猛撞击后,袁姝婵已经彻底瘫了,几乎就是一滩烂泥。她嘴里喃喃地说着些什么,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理智这种东西对她来讲荡然无存。

她刚刚再次攀上一个令她险些晕厥的巅峰。

就在高氵朝如约而至的时候,那根肉棒却还没有停,像要杀了她一般不住地狠狠捣着,伴随着高氵朝带给她的抽搐,像是要贯穿她的身体,捣到她的心脏处一般。

唯一停留在袁姝婵意识中的一句话是:我要被操死了。

猛然间,男人发出一声吼叫,一股粘稠滚热的液体凶猛地喷射出来,瞬间灌满了她的阴道。沈惜在射精时依然在冲刺,他的肉棒在没有喷射完毕前还保留着至少一大半的硬度,一下下的撞击,把浓精捣烂在了袁姝婵的阴道里,不光送到了深处,有些被挤压出了肉洞,顺着屁股流满了床单。

再继续冲击了二十几下后,沈惜这才拔出了肉棒。随着堵塞物的退出,数量惊人的粘液从她的肉洞里倒灌出来,瞬间流满了她的整个屁股,湿透了下身压着的床单。

但袁姝婵这时连一根汗毛都懒得动。她只有剧烈喘息的气力,她急需空气,她害怕少呼吸一口,自己就要真的死了。

她张开四肢,一动不动地躺着。沈惜靠着墙,坐在床尾,看着这个除了胸口在急速起伏外,和一具尸体没有差别的女人,心满意足地回味着这一炮。

足足十分钟过去,沈惜将墙边袁姝婵的一只手搭到她自己的小腹上,挨着墙侧躺下来。两个人的头凑在一起,袁姝婵半侧脸地看着她,两个人同时笑了。

大淫棍还是那么厉害袁姝婵感慨着。

激情暂时消退,两人手足相缠地抱在一起,细细地说起悄悄话。

袁姝婵是在将近一年前离的婚,和沈惜没有关系,和别的男人、女人都没有关系,以她现在的心态回望,甚至和她老公都没什么关系。

我和他的感情就是一条下落曲线,一直在往下走。他好像没什么感觉。我一直撑着,一个是觉得有点可惜,另一个其实是怕被我爸妈说。我提出离婚的头天晚上,他还要和我做爱,我和他做了,他想玩丝袜我就穿了丝袜,他要口爆我也让他爆了。第二天早上我比他先醒,我看着他睡着的那张脸,觉得很陌生,突然整个人就放松了,他醒了,我就说我们离婚吧。他以为我在说梦话。呵呵

沈惜用手托着下巴,侧脸躺着,安安静静地听。他不方便发表什么意见,但他可以倾听。

不过他清楚,像袁姝婵这种离婚挺麻烦,因为一方厚积薄发,所有的辛苦和疲惫,在某一天彻底发作;而另一方懵懂不知,全然不清楚问题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种离婚,不像周旻和巫晓寒那样双方都对发生了什么心知肚明,一旦纠缠起来很容易陷入僵局。

但不管怎么说,袁姝婵终究还是离了。

他们东拉西扯地闲聊。

说起那次在袁姝婵家的狼狈逃窜;说起沈惜过去曾令袁姝婵吐槽不断,现在她却感慨颇深的所谓三不原则:不违心、不承诺、不冒险;随即又开始批判为广泛认知的所谓男人三不,什么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说起第一次去沈惜家做客,说好一起看闻香识女人,两个人却在电影里阿尔帕西诺和加布里埃尔安瓦尔跳起探戈的高氵朝阶段,吻在一起,做了第一次。

他们兴致很高,不时地高声欢笑,仿佛不是赤裸裸地抱在一起,而是坐在茶楼里闲聊一般。

谁也没有试图控制话题往哪个方向走。

这就是一个随兴的夜晚,两个随兴的男人、女人,心情舒畅就好。

不知不觉,将近午夜。

沈惜翻身坐起。

快过十二点了吧准备准备,过了点就是星期六了,就是你生日了,可以点蜡烛了

袁姝婵望着她面前不远处,那根略显疲沓的肉棒,用手抖了抖它:哪根蜡烛啊这根吗

沈惜撸了两下肉棒,它顿时精神起来,饱满了一些。

这根也行啊,你想吃,这上面的料也够多。

袁姝婵撇撇嘴,是够多的。之前玩了那么久,所有的残留物可都还在上面呢。

你确定吃蛋糕前想再玩一次沈惜表示自己毫无压力。

袁姝婵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挑衅似的望着他。

以前的情趣内衣还在不在沈惜突然想起当年,袁姝婵还买了几件情趣内衣助兴。就算反正拿回家被老公看见也可以说是买来给他用的,不怕说不清楚。

袁姝婵摇头:离了婚,又跟你没联系,留着情趣内衣干什么我又不招男人。我搬出来的时候压根就没拿。

沈惜略带遗憾地拍了拍她的屁股。

袁姝婵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叫了声:你等一下我去找找说完她跳下床,直奔自己卧房而去。沈惜顺势躺下,侧身躺了那么久,终于能独霸整张床,他惬意地舒展开四肢。听到袁姝婵在那边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

足足找了将近一刻钟,终于翻找的声音停下了。沈惜将头转向书房门,过了会,却不见袁姝婵回来,又把脸扭了回来。

又等了两三分钟,听到袁姝婵以一种极慢的步伐走了回来。沈惜漫不经心地再次转过头去,他倒想看看在一件情趣内衣都没有的情况下,袁姝婵能把自己拾掇成什么样子。

袁姝婵躲在门边,并不立刻现身,而是先将一条腿伸了出来。袁姝婵在女人当中不算矮,除了胸部和臀部略显丰满以外,身材比例算是相当好的,腿型也漂亮。这条裸腿左右轻摇,肉光致致,颇为诱人。沈惜隐约看到一片黑色的衣角。

猛的,她整个人都出现在门框范围内,不过还是背对着他。沈惜眼睛一亮,原来袁姝婵身上穿着一件黑底牡丹绣花蚕丝短旗袍,下摆只到大腿的一半。

袁姝婵以极慢的速度扭动着腰臀,在空中画出一个个诱惑力十足的弧线,隐约竟似能看到旗袍里赤裸的下体。

旗袍本就特别能凸显女体的曲线,这件旗袍和袁姝婵的身材相比,明显又小了半号,这种勾勒越发显得惊心动魄。一件再正常不过的正装,硬生生被她穿出了情趣内衣的效果。

这是你的旗袍你敢穿这个出门沈惜饶有兴味地问。

袁姝婵是个极品女人。所谓的极品,就是男人最希望拥有的那种:关上家门各种骚浪淫贱,出得门去却规矩得很。何况在国企党群部工作了好几年,浑身气质让人觉得端庄。要说她会穿这件旗袍出门,沈惜不怎么相信。

袁姝婵回头,满脸无奈的笑。

我哪敢啊这还是我毕业时,请裁缝特意做的。没过一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丰满了一圈,就穿不了啦。一直舍不得扔,压箱底,今天便宜你了。

沈惜品评道:其实还行,就是屁股紧了点

袁姝婵打断他:我为什么不敢穿,你还没看到呢说完她倏的转过身来。

沈惜突然坐起来,两眼放光。

袁姝婵正面的旗袍只扣了腋下一个盘扣,其他盘扣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扣上。胸部以上的衣服大半垂着,丰硕的右乳完全暴露在外,乳沟半露,左乳的嫩肉隐约也能看到许多。

这是沈惜看过的最为淫荡的旗袍穿法,偏偏又绝非刻意,完全出于无奈。

袁姝婵把一只手搭在门框上,哑着嗓子说:最下面这颗,我还是好不容易扣上的,快憋死我了,你能不能过来,帮我解开啊

待续

情欲两极(10)

作者:aksen20160505字数:26242

第十章寿宴前后

沈惜醒来时,眯着惺忪的睡眼,瞄了眼床头柜上的钟。

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怪不得肚子有点饿。

昨晚和穿着旗袍的袁姝婵大战一场,射出的精液很多落在了旗袍上,黑底上点点的白浊,格外淫靡。稍加休息,沈惜为她点起了蜡烛,切分了生日蛋糕。

短短的庆祝仪式之后,两人继续温存,进卧室在大床上又做了一次,终于在凌晨三点左右疲惫地相拥而眠。差不多近一年没有性生活的袁姝婵被强壮的沈惜连操了三次,几乎成了一滩烂泥,连身上的精液都没劲儿清洗,握着沈惜已经绵软下去湿漉漉的肉棒,直接进入梦乡。

做爱太狠,会不会影响自己下午运动时的体力啊沈惜无聊地转着念头。他懒洋洋地翻过身,发现袁姝婵并不在床上。

他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翻身下床,往卫生间走去。

在卫生间门口,就能听到里面传来清晰的水声。看来是袁姝婵醒来后,实在无法忍受自己身上的痕迹和气味,一起床就洗澡。

沈惜走进卫生间。角落的淋浴房玻璃移门紧闭。天气炎热,但女人洗澡还是鲜少用冷水,多少会混些热水,水汽蒸腾,玻璃门上蒙了一层雾气,隐隐地能看到那具丰腴的肉体在其中摇曳。

沈惜径直来到抽水马桶边,掀起了坐垫。这时淋浴房里的水声恰好停下,袁姝婵可能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拉开玻璃移门,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笑:醒啦

沈惜充满欣赏地看着面前这具丰润、干净的肉身,走近两步,俯身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一下,转身回到原位,扶着自己的肉棒对准了马桶。袁姝婵目不转睛盯着沈惜半硬的肉棒,那根玩意儿仿佛有什么特殊的魔力,吸引住了她的目光。猛的,肉棒似乎往上翘了一下,随着一次并不明显的颤抖,一股急速的水流以一种极为迅猛的姿态喷射出来。

袁姝婵脑海中一瞬间竟然浮起了高压水枪这四个字。

袁姝婵有过一段近五年的婚姻,她当然不是第一次目睹男人撒尿,但她却还是像第一次看到似的,心头剧跳,一时竟有些失魂落魄。

就是面前这根肉棒,就是从那个马眼,昨天夜里喷出一股精液,迎面射在自己脸上、身上,精液顺着自己的脸颊和下巴流淌。那件敞开了前襟,晃晃悠悠挂在身上的旗袍上也留下了那些黏浊的液体。旗袍现在在哪儿好像是脱下后被扔在哪个角落了。

也就是从这个马眼,此刻正十分雄浑地飙射着尿液。这股汹涌的尿如果劈头射来,会不会让自己一口气憋不住,直接呛进鼻子里袁姝婵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夹紧了腿。

痛痛快快地尿完,沈惜捏住肉棒,轻轻晃了两下,将残留在马眼内的尿液甩了出来。在袁姝婵眼中,他的龟头似乎变得亮闪闪的,她竟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沈惜原本没什么特别的欲望,进来只是想要放出存了整夜的尿液而已,但释放所有库存一身轻松后,转脸看到袁姝婵头上搭着已经擦得半湿的毛巾,身上湿漉漉的还没有擦净,略带茫然又十分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肉棒,还妩媚地舔了下嘴唇,瞬间又动了心。

他走到淋浴房的移门边,也不说话,伸手揽住袁姝婵的腰。袁姝婵软绵绵地贴在他身上,仰起头,与他热吻在一起。沈惜还没有刷牙,但袁姝婵全然没有顾忌地将舌头伸入他口中,疯狂地与他的舌头搅在一起。她的左手很自然握住了沈惜的肉棒,掌心从龟头擦过,感觉手心湿湿的,像是沾到了一点从马眼里被挤出来的残尿。她顾不上去想自己的手沾到了男人尿液这种事,紧紧握住肉棒,重重地撸了几下,沈惜原本只是半硬的肉棒迅速地鼓胀起来。

沈惜把嘴移到袁姝婵的耳朵上,轻轻咬舐着,他知道这里是她的敏感部位。果然袁姝婵立刻颤抖起来,赤裸的身体以最快速度热了起来。

袁姝婵因为耳朵被沈惜调戏着,那边脸颊显得格外烫。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下身已经湿润了,沈惜的一只手正在捏弄她的乳头,搞得那个原本软绵乖巧的肉点迅速鼓了起来。两种不同方式的骚动刺激着袁姝婵的意识,使她愈发意乱情迷。

她紧贴着沈惜,慢慢往下滑去,直至跪倒在地。她眼前是那根已经被她用手搓弄得硬梆梆的肉棒。昨晚,沈惜的肉棒插在她体内的时间超过了一个小时,始终被她汹涌的淫液浸润着,又三次喷射出大量的精液,而且还一直没洗澡,再加上刚刚残留下来的尿味,这股各种异味混杂在一起而形成的浓烈臊臭直冲过来。

但这时袁姝婵顾不上这些,而是毫不犹豫地将这根肉棒吞入口中,迅速地用舌尖抹去龟头上一点点温热酸臭的液体,随即用舌头裹住整个龟头,又舔又吸,快速地吞吐起来。

沈惜的龟头似乎又渗出一点液体,袁姝婵搞不清那是前列腺液还是没有被清理干净的尿,反正她口中全是骚臭味,也不能通过味道来分辨,但她根本不care了,几下就把这些液体舔掉,一口吞下。袁姝婵当然不是不在意肮脏龌龊,但这一刻她能听到沈惜粗重的呼吸,她没有抬眼看,却可以清楚感受到沈惜的兴奋,这令她多了几分得意。她产生了一种古怪的兴奋感。

袁姝婵闭着眼拼命吮吸臭烘烘的肉棒,仿佛是因为已经豁出去了,她也就全然没了任何顾忌,全然陶醉在为眼前这个男人口交的愉悦之中。

猛的,她的肩膀被抓住,随即有两只手伸到她腋下,将她托起来。袁姝婵略带茫然地睁开眼,随即意识到马上要发生什么。沈惜将她的身体转过去,将她迎面按在淋浴房的墙上,一手按在她腰上,使她稍稍弯下腰,撅起屁股,另一只手掰开臀瓣,插入两腿之间,试了一下湿润程度,随即挺起肉棒,狠狠插了进去。

袁姝婵痛快地叫了一声,觉得自己适才升起的空虚瞬间就被填满。唯一遗憾的是,用现在这个体位,沈惜的肉棒只能插入一大半,虽然每次进出还是那样凶猛,可她还是略感不足。她想趴得低一些,但淋浴房内墙上铺的都是瓷砖,因为她刚洗完澡,砖上布满水滴,显得十分光滑,很难借上力。所以袁姝婵不敢太过弯腰,否则她很怕自己会站不稳而摔倒。

用这样的姿势,袁姝婵的肥乳大半被压扁在瓷砖上,湿冷的墙砖粗暴地磨擦着她的乳头,在疼痛中竟还给了她一种诡异的强烈快感。

沈惜并没有留力,每一次都像要把袁姝婵撞出去一样,暴风骤雨般撞击。她感到从下体传来的强烈快感,却又不得不始终担心自己马上就要被撞倒,不得不努力地一手扒着墙壁,一手反过去扶着沈惜的腰,尽一切可能保持住自己的平衡。

浴室里满是急促粗重的呼吸和放肆尖利的呻吟,肉体碰撞,汁液淋漓。

从沈惜的角度,他能看到袁姝婵光洁平直的背脊,到臀部的位置有了一个很明显的圆弧,白糯肥翘,自己的肉棒每一次撞入时,臀肉像波浪般乱抖,视觉上的享受半点不亚于肉棒出入时的快感。

袁姝婵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也看不到沈惜的样子,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力量。那根又硬又烫的肉棒凶猛地出入,令她颤抖。一切都在向完美的高度攀爬,唯一令她慌张的,是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手脚渐渐发麻,马上就要撑不住了。幸亏她的腰一直被沈惜紧紧扶着,所以还能勉强支撑。

袁姝婵口干舌燥,连呻吟的气力都快没了。

但袁姝婵突然间摆脱了这个窘境。沈惜莫名其妙地选择在这个天雷勾动地火的时刻抽出了肉棒。

怎么了袁姝婵直起身,奇怪发问。

沈惜古怪地微笑,俯下身,抄起她的膝弯,将她横抱起来,快步走出卫生间。袁姝婵很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原本以为沈惜要把自己抱回到床上去,没想到他却是直奔客厅。

袁姝婵家中并没有单独隔出餐厅,而是在客厅靠近厨房的角落摆放了一张海棠色的橡木餐桌。沈惜把她搁在那张结实的餐桌上。袁姝婵的肤色极白,浑身赤裸地平躺在餐桌上,被偏红的海棠色映衬得十分明亮。

她半仰起头,看着沈惜,想看看自己应该怎么配合他。沈惜极快地跑到冰箱边,取出了昨晚没吃完的生日蛋糕,顺手又拿了盒牛奶,冲去厨房取了牛奶杯,飞速跑回到餐桌旁。

袁姝婵还没完全明白他想做什么,沈惜已经俯下身给了她一个热吻。刚才欢愉的余绪仍然留存,她很自然地伸手搂住他,热烈地回应。

唇舌交缠了大约两三分钟,沈惜绕到袁姝婵双腿张开的方向,再次抄起她两条腿,温柔地向两侧掰开,顺水推舟地再次将肉棒捅入依旧水淋淋的肉穴。<1bz>袁姝婵紧绷脚尖,足弓挺得笔直。她不久前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这时身体又覆盖上了一层细细的汗,那股扑鼻而来的肉香使沈惜忍不住在她的小腿上亲了一口。

从正面角度,沈惜清楚看到自己的肉棒进出袁姝婵的身体,在激烈的水声中,随着肉棒的反复抽插,在两人器官结合的部位冒出一圈圈白沫。她挺翘的肥乳随着两人肉体的不断相撞而不住地摇晃,以一种令人目晕的节奏在空中划圆。

这种强悍的冲击持续了将近十分钟,袁姝婵的呻吟已经接近嘶喊。猝不及防间,她的小腹一阵收缩,像痉挛一样颤抖起来,酣畅淋漓地到了高氵朝,她甚至十分罕见地喷射出一股液体,在液体迸射的瞬间,她的嘶喊也终于攀到高峰。

此后袁姝婵也只剩下间歇抽搐的气力。

可沈惜还没结束,他依然有力地抽插着,像要决心捣碎袁姝婵的肉穴般。直到两分钟后,在他终于感到自己即将喷射的那一刻,沈惜火速拔出肉棒,一把抓过放在桌角的蛋糕,放到自己肉棒前方,就在这一刹那,他醒后的第一股浓精喷薄而出,结结实实地浇在整个蛋糕上。巧克力蛋糕棕黑色的表皮顿时被喷上了无数黏液,东一块西一坨的,格外显眼。

袁姝婵看着沈惜的动作,嘴角浮起一丝笑容。默默地看着沈惜倒出大半杯牛奶,又把杯子放到两条腿间,按着自己的肉棒,将大半根肉棒浸到杯中,搅动几下,随即把肉棒放到她的嘴边。

袁姝婵笑着嘟哝了一句:你还记得那次呀然后痛痛快快将整根肉棒含入口中,有滋有味地吸吮着被牛奶味覆盖的各种液体。

这个游戏是他们曾经玩过。几年前,在打得火热的那段时间里,有一次他们约到某个宾馆开房,袁姝婵下班后赶来,没来得及吃晚饭,只在肯德基打包了汉堡可乐。

因为从下午起,两个人就不断用短信互相挑逗,令她欲念高炽。在赶往宾馆的出租车上,她能感到自己整条连裤袜已经全都湿透了。所以她刚进房间,在被沈惜搂住的那个瞬间,就完全把汉堡和可乐扔到了九霄云外,她不顾一切把自己剥得精光,直接和沈惜开始了盘肠大战。在被干到来了两次高氵朝后,她在难以抑制的兴奋中给沈惜一个建议,让他把精液射在自己还没来得及吃的汉堡上,并且用可乐涮洗了肉棒。随后她当着沈惜的面,媚态四溢地喝干了那杯可乐,吃完了那个汉堡,自然也把所有附着其上的精液都吃进了肚子。

现在沈惜做的,无非是把之前的那次游戏重复了一次而已。袁姝婵对这事并不觉得反感,甚至对他隔了那么多年,竟还记得那一夜的细节,隐隐有些感动。

袁姝婵心思通透,明达世情。她了解沈惜,清楚像沈惜这样的男人,只要他愿意,生活中不会缺女人。所以她从不以为一次令男人爽爆的性体验,能理所当然地让他在好几年后仍然记忆犹新。这种事只会在那些性生活单调甚至根本就匮乏的屌丝身上发生。屌丝难得有一次痛快淋漓的经验,过多少年后还会津津乐道。可像沈惜这样完全可以在不同女人身上获得无数次不同体验的男人,他还会记得多年前某次体验中的细节,展现出的应该是对那次体验中的对象的重视和喜爱。

袁姝婵撑着坐起身来,岔开腿坐在桌子上,小腿在桌边垂下。她从巧克力蛋糕上掰下一大块,用手指抹了一下挂在上面的一摊精液,将手指放入口中,用劲吸吮着,啧啧出声。再把蛋糕送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嚼起来。几口吃完手中这块蛋糕,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大口,再掰一块蛋糕,送入口中。

说实话,睡到中午才醒,起身后就去洗澡,刚洗完澡又和沈惜做爱,肚子还真的饿了。袁姝婵吃得挺香。精液嘛,沈惜的精液她也吃过无数了,有什么所谓

沈惜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跑去卫生间洗澡。他马上就要出门,下午和宋斯嘉约好了打球。他还要赶回家里换套运动服,顺便趁这工夫取些衣服。昨晚腻到浓处,他答应陪袁姝婵一起过整个周末,总得有些换洗衣服。

袁姝婵家离沈惜家所在小区并不算太远,驱车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在路上,他还记得昨晚对高萌作出的承诺,给她打了个电话。

高萌可能已经等了很久,电话接通后只响了两声嘟,那头就有人接起了电话。

几句话下来,沈惜确认高萌在几年之后突然又联系自己,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找他商量,只是想约自己吃饭或喝茶。

对此,沈惜当然没什么意见,但时间上却不太好安排。按高萌的想法,约会当然越快越好,但沈惜最近四五天的时间都安排满了。

今天下午要陪宋斯嘉打球,晚上回袁姝婵家陪她过周末。周一他要在书店办一个已经筹备了好几个月的读书会,估计会忙上一天;周二晚上已经约了几个好朋友一起在茶楼聚会,最近几个月,朋友间的走动有些少,他挺怀念那份谈笑风生,意气相投;周三晚上是他练习泰拳的时间,说起来这事倒是不太重要,可以挪出时间和高萌吃顿饭,可第二天就是沈老爷子的寿辰,头天晚上他还是希望能在一个比较确定的计划表下度过,以免临时有事,影响到第二天去参加爷爷的寿宴;周四中午是沈老爷子的寿宴,虽然当天晚上好像没什么安排,但为了防止家里临时出现什么变化,他不想把周四晚上轻易许出去。

这样算起来,最快也要到下周五晚上才能和和高萌见面。当然,如果高萌愿意,他也可以安排在周二或者周三的中午,但午餐时间一般都比较匆忙,沈惜觉得如果不是必要,那么安排在晚上约会,时间会充裕得多,约会自然也会适意得多。沈惜还是希望自己能尽可能给高萌一种得体和舒服的对待。

他就把自己最近的基本安排及想法和高萌说清楚,让她选究竟是订在下周五的晚上,还是提前两三天的中午见面。

对沈惜提出的那几个时间选项,高萌无疑都不太满意。但沈惜说得十分坦诚清楚,她也没什么立场提出反对的意见,只好约定下周五晚上一起吃饭。

沈惜回到家换好运动服,把球拍和其他装备塞进羽球袋,再随便取了两套换洗内衣及t恤、亚麻长裤等,塞进一个小旅行包,匆匆出门随便吃了些东西,一点时间也不敢耽搁,直接开车前往城北体育中心。今天起床就有点晚,又没忍住和袁姝婵大干一场,距离和宋斯嘉约定的时间已经只剩不到二十分钟了。

差两分钟到下午两点时,沈惜终于赶到体育中心的羽毛球馆门前。

宋斯嘉已经在等他了。她一身亮蓝和暗红交错的羽球服,身背羽球袋,随意而立,引得无数来往男人注目回头。

宋斯嘉只比巫晓寒略矮,明眸皓齿,气质秀雅。因为酷爱运动的关系,从小到大,她一直保持着完美的身材。胸部或许不算惊人,臀部或许不算肥美,但比例绝佳,长腿纤腰,前凸后翘,增减一分都会令人感觉遗憾。

她是那种拥有奇妙的混合气质的女子。若将长发披下,穿上职业套装,你可以说她是高冷的职业女性;若将马尾辫扎起,像现在这样换上一身运动装扮,却又绝对可以冒充一个阳光美少女;若见过她热裤吊带,在热情的音乐中翩翩起舞,说不定会认定她是一个迷乱小太妹。如果叫一帮男人来猜测她的年龄,保证会从二十二三岁猜到三十三四岁,绝对莫衷一是。

每次见到宋斯嘉,沈惜总是像回到十年前的春日夜晚。清风徐徐,虫唱声声,他走进那幢带着沧桑感的老教学楼,缓缓拾级上楼。三楼转角处,蓦然于众人丛中,他骤然见到那个女孩。

轻寒细雨情何限,为君沉醉又何妨

每到这样的时刻,沈惜心中便满是欣喜、遗憾、宽慰、伤感混杂的情绪。

过了这么多年,沈惜并没有刻意让自己停留在无谓的留恋里,他从未放弃寻觅和尝试,可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加真切地意识到,无论他可以多么认真地去和一个女人交往,无论他可以把多少关心和眷恋送给别的女人,但他心里总有一个角落,是留给面前这个女人的。

这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也是现在他生命里除了姐姐沈惋外,最亲近的一个女人。

但是,她并不是他的爱人。她只是他的妹妹。

宋斯嘉和沈惜同岁,比他小了四个月。他俩仿佛宿世有缘,一见如故,在沈惜帮助她所在的人文学院准备校创业大赛的第二周,她就大大方方地开始叫沈惜哥哥,沈惜也全无顾忌地认下了这个妹妹。

谁都以为这不过又是一段无创意的哥哥、妹妹桥段,不过就是恋人关系的一个无聊过渡。可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他们不仅把这段关系保持到了毕业,甚至一直保持到了今天。

沈惜在认下这个妹妹之后好几年,才意识到自己错了。但出于各方面原因,他从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所以,直到今天为止,所有同时熟悉他们两个的人,都已经认定他俩简直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甚至有人明明就在当初他们初相识的场合,多年以后记忆却发生了混乱,坚持认为他们就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

去年宋斯嘉结婚那一天,沈惜前往道贺。他并没有坐在同学好友的那些桌,而是被宋斯嘉安排在了自己亲朋这边。

宋斯嘉的家庭也不觉诧异。大三那年,沈惜第一次去宋斯嘉的家里做客,她向自己父母介绍沈惜的时候,就说:爸,妈,他是我哥哥,叫沈惜。

沈惜作为娘家哥哥,而不是朋友,送宋斯嘉出嫁。

这好像是一个很哀伤的结局,但对沈惜来说,似乎又是最好的结局。

那一天的新娘,嫁衣雪白,笑靥如花。沈惜幸福于她的幸福,为自己心中的情感默默顿下一个句点。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他们两个,一直都处在不那么契合的时间轨道上。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总不能永远纠结在内心深处。

再过两个月就要度过自己结婚周年纪念的宋斯嘉,一如以往,恬静、优雅地站在路旁树下。看到她的身影,沈惜内心的喜悦还是压过了伤感。

沈惜不会因为宋斯嘉早到了一会就表示抱歉,当然,对别的女人,他一定会为此说声不好意思;宋斯嘉也不会因为沈惜比自己晚到了十分钟就表示不满,虽然,在对别的男人时,她至少会半开玩笑地抱怨一句。

他们彼此间的亲近和默契,或许超过绝大多数的男女朋友甚至夫妻。

这也是沈惋为什么总会在沈惜面前念叨,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弟媳,最后却变成了妹妹。

她绝对有理由抱怨。某种程度上,宋斯嘉也是她的闺蜜。大学时她们同届,同样就读人文学院,无非不是就读一个专业而已。她们还都是学生会的优秀学生干部。大三时,沈惋是学生会副主席,宋斯嘉是秘书长,合作一向愉快。

其实,宋斯嘉当时即便担任体育部部长,也完全够格。她酷爱运动,擅长排球、羽毛球,也是高烧级的足球迷。高中时,她曾因参加校排球联赛而造成左前臂骨骨折。

以宋斯嘉的技术能力,沈惜如果不倚仗男性的力量优势,恪守男生和女生打羽毛球时禁止大力扣杀这一潜规则,他是很难单纯凭借拉吊或者网前小技术完胜于她的。

棋逢对手。

一般来讲,包场的第一个小时,沈惜和宋斯嘉会占据一个球场,捉对厮杀;第二个小时,则会找一对其他的男女搭档,来上一场混合双打比赛。

迄今为止,他们还没有在这个馆里遇到一对能在默契度上超过他们的非职业搭档。

两个小时的时间倏忽而过。下午四点这个时间有些不尴不尬,宋斯嘉照自己婚后的习惯准备回家洗澡做饭。沈惜今晚答应要为袁姝婵做顿晚饭,也准备离开。

他们一道收拾好球拍、装备,从羽毛球馆走出。球馆东边有一排由七块街头篮球场组成的空地,由近三人高的铁丝网相隔。这里一向是十分热闹的所在,许多人在傍晚时分过来打球,许多人则是吃完午饭就到了这儿,现在已经是大汗淋漓,到了准备回家的时候。人来人往,活力四射。

两人从篮球场边的路穿过,走向出口。沈惜的车停在东侧出口边的停车场,而宋斯嘉家所在的小区就在一条街以外,步行不过十分钟,站在出口的位置,几乎就能看到小区的正门。

在经过第五块篮球场时,从中走出一个满面汗水,全身运动装扮的阳光女孩,她和沈惜的目光相碰,两人都不禁一愣。

两人都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对方。

这阳光女孩,是孔媛。

沈惜和孔媛的来往不算多,毕竟她进施梦萦所在的公司至今不过十个月,而在她进入公司两个月后,沈惜就第一次向施梦萦提出了分手。在他明确提出分手后,也就再没什么与她的同事朋友正面接触的机会了。

但在孔媛进入公司到沈惜提出分手之间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沈惜还是和她吃过几次饭的。他很欣赏这个女孩子,也是他当初建议施梦萦和应该与孔媛好好交往,争取能成为好朋友。

在他看来,孔媛尽管学历不高,但她务实、勤勉、深明世情,能在很多方面给施梦萦帮助。

只不过,很多事情无法预料。没过多久沈惜就对施梦萦提出了分手,此后也就和孔媛没有了交集。

以前他倒是真不知道孔媛还有打篮球的爱好。看她此刻的装扮和被汗水打湿紧贴在额头的刘海,能看出她是结结实实地拚了一场球,绝不像只是上场投了几次篮而已。

沈惜不禁微笑。仅凭孔媛此刻的模样,他就愈发欣赏她了。

可惜,从现在两人的立场而言,似乎也就剩下点头的交情,很难再有为深入的交流了。

于是,沈惜也就礼貌地对孔媛点了点头。孔媛显得犹豫些,似乎是没想好究竟应该冷淡回应,还是做得得体些。两人擦肩而过不过弹指一刻,她一犹豫,脸上的笑容只绽放了一半,看上去有些古怪。

当然,哪怕只有这一瞬间,孔媛还是难以控制地将目光投到宋斯嘉的身上。

就算同为女人,孔媛也得赞叹沈惜身边这个女人的气质。说她漂亮吧应该说也就一般漂亮的程度而已,施梦萦恐怕不亚于她;说她身材好吧比例确实好极了,但也可以挑剔说并没有极为突出的特点。要比巨乳,没有程莎那样亮眼,要比丰臀,施梦萦也要胜过她。非要挑的话,恐怕就是身高十分亮眼,另外就是伴随着出众身高的那双令人赞赏的长腿。

可孔媛就是觉得这个女人看着特别舒服,第一眼就令人印象深刻。

或许,这就是气质吧。

这段时间,公司里有好些传言都和施梦萦有关。譬如徐芃格外关照施梦萦,他们之间肯定有一腿啦;譬如施梦萦的前男友突然暴露出了真面目,穿梭花丛,留情无数。其中就有一个气质绝佳的高挑美女,据说还在酒吧冲冠一怒为红颜。

或许眼前这女人就是传说中那个高挑美女

孔媛打心眼里为施梦萦感到灰心。平心而论,如果刨除她和施梦萦之间的友情,单纯评价眼前这女人和施梦萦的优劣,孔媛承认眼前这女人胜一筹。

突然,有种难以克制的冲动涌上心头,孔媛转身高喊了一声:沈惜我想问你个事

沈惜回头,表情中略显惊讶。一句话出口,孔媛却又后悔了。但这时已经不好马上就打退堂鼓,只好硬着头皮故作镇定地走上前来。

宋斯嘉不认识孔媛,也不知道她和沈惜是什么关系,见沈惜这时似乎有停下来和这女孩交谈的意思,就优雅地对两人挥了挥手,先走了。

沈惜不清楚孔媛要问自己什么,但他愿意给这个自己欣赏的女孩一点时间。两人并肩在体育中心里走了一段,找到一张角落里的长椅,坐了下来。

沈惜,我相信你肯定对梦姐解释过很多次,但说实话,我觉得她其实到现在都不太明白。所以我想冒昧地多问一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梦姐分手吗孔媛沉默了片刻,开口。

沈惜在她沉默时,就设想了几个孔媛可能会问到的点。这个问题并不出乎他的意料。他相信,自己的理由或许无法彻底说服施梦萦对她来说,是否合理不重要,关键在于她能否接受但孔媛极有可能听懂。

然而,他没法把话说清楚。若要彻底解释清楚分手的理由,就势必要对施梦萦作出评价;而对一个人作出评价,只说结论是不负责任的,必须得说明支撑这个结论的论据,也就是施梦萦在日常生活里的言行习惯。

沈惜不想在和一个女人分手之后,还在别人面前给她那么明确的负面评价,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去细细描述她的日常言行举止,尤其是特别不好的那些。这不是沈惜的为人。

所以,这个问题虽然不出沈惜的预料,却还是很难回答。

说穿了很简单。我们两个人用两年的时间磨合彼此在性格、三观各方面的差异,但是不成功。施梦萦觉得即使磨合不成功,也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但我觉得这种差异影响了感情。所以我提出了分手。沈惜小心翼翼地措辞。他这样的说法并没有太强的说服力,他只能期待孔媛的领悟力。

孔媛听了他的回答,默然无语。

许久,她又开口:抱歉,我想再问一个冒昧的问题,你交新女友了吗

沈惜稍稍挑眉,自嘲地一笑:哪有这么快我没有备胎,和施梦萦分手才三四个月。还没有遇到让我动心的女孩。

也就是说,不管你说的性格或者三观方面的问题具体指的是什么,总之,你们分手和别的女人没有关系,是吗

孔媛直接盯着沈惜的眼睛。

沈惜缓缓点头。

孔媛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不好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沈惜淡淡一笑。

别这么说。相反,我倒是应该谢谢你。当然,我没有立场代表施梦萦谢你,你是在帮她,但我已经和她分手了,所以我不会厚着脸皮说我要代她谢谢你。但是,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那天回家以后,我对施梦萦说,你是一个值得交朋友的女孩子。我很高兴我当初的看法没有错。你没有多管闲事,你在帮自己的朋友,而且你在很得体地帮自己的朋友。所以,至少,我可以为你帮我验证了自己当年的眼光而谢谢你。

孔媛设想过各种沈惜被自己追问后的反应,却没想到听到这样一番话,一时竟无语以对。

沈惜翻了翻自己的羽球袋,好在侧袋里果然有个名片夹。他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孔媛。

虽然如果需要,你可以从施梦萦那儿问到我的号码,但我想你恐怕不会轻率地在她面前提起我。所以还请你赏脸收一张我的名片。以后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助,给我打电话。大忙我不一定帮得上,可至少我还认识一些人,这座城市里七拐八弯的,也能找到几个说得上话的。

沈惜也说不清给孔媛名片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大概是他能体会像孔媛这样的女孩在大城市打拼的艰难,出于对她的欣赏,愿意结下一份善缘吧。

告别了孔媛,沈惜前往距离袁姝婵家最近的超市。他答应要在袁姝婵生日这天,为她亲手做一顿饭,所以要去买些食材。

最终的晚餐是牛排。沈惜选择了洋葱、烤土豆、蘑菇、奶油菠菜这几种不复杂但美味且富有营养的配菜,加上意面和蔬菜沙拉,不昂贵但十分看得出心思。赚来了袁姝婵一个热吻。

随后,沈惜和袁姝婵一起度过了一个堪称温馨无比同时又淫靡不堪的周末。

他们几乎把当年两人玩过的所有游戏都重复了一次。袁姝婵被绑起来过,被临时用丝袜代替的狗链拴起来过,被沈惜的内裤塞过嘴,被沈惜的屁股坐过脸还曾在午夜被拉到阳台上,在满天星斗下,一丝不挂地被操了二十分钟,其间有两人从楼下经过,袁姝婵生怕他们突然抬头,就能看到一个裸女正在上演春宫。在这样的瞬间,她觉得自己的阴道简直都已经紧张地缩成了一条缝。

只有那些必须借助情趣内衣和情趣工具的游戏除外无性快一年的袁姝婵家目前缺乏这些玩意。

作为离婚人妻,又是刚刚度过三十岁生日,半只脚迈入熟女行列的袁姝婵,在性方面已经没有任何顾忌。只要她自己愿意,用她的话说就是只要操不死,怎么操都行。星期天他和袁姝婵两人窝在家里一整天,几乎就没有穿过衣服。除去吃饭的区区个把小时,他们不是在床上,就是在沙发上,要不就是在地上;沈惜的肉棒不在袁姝婵的肉穴里,就在她的嘴里,要不就被她握在掌心。

周一早晨,沈惜睁开惺忪睡眼时,赤裸的袁姝婵还未醒来,缩在他的怀里,一只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肉棒。稍加回忆,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确认过去的一天两夜,他到底射了几次,是八次还是十次

至于袁姝婵究竟有过几次高氵朝,沈惜加不清楚。而且他相信,袁姝婵自己也不可能数清。

姐姐沈惋对自己说过别乱来,自己虽然没做什么出格危险的事,但算上周五晚上周六凌晨的那三次,两天三夜的时间里,在一个女人身上连续射上十次以上,毕竟还是有些荒唐了。

沈惜的身体素质在同龄人中算是相当出色的,却也不可避免地感觉到疲惫。

他自嘲,毕竟也是快三十的男人了。

大概,这两天三夜的荒唐是对过去两年压抑的一次彻底反动吧。

身体是诚实的。因为施梦萦对性的抗拒,沈惜用自己的精神,在过去两年里克制住了欲望,没有以身体造反为由给自己提供与施梦萦争吵或者在外面胡来的借口。但现在既然已和施梦萦分手,又遇到了袁姝婵这样的好对手,那身体就给出了一个最为自然的反应,一时失控,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沈惜突然发笑。

开车送袁姝婵上班后,沈惜前往自己的书店,筹备下午开始的读书会。

这个星期被他安排得很充实,忙忙碌碌中,眼看就到了周四,沈老爷子沈执中的八十一岁寿辰之日。

沈惜一大早就赶到沈惋家楼下,又和沈惋一家三口一起赶到举办寿宴的酒店。

寿宴是由二伯沈永盛和小姑沈永芳安排的。大伯沈永华在某副省级城市任市委书记,因为年龄的关系,他还有进一步的机会,也有就地转人大或政协退居二线的危险,所以这一两年他在任上待着的时间居多,即使逢年过节,也总是要去任下各届各线走访慰问,回家的时间很少。偶尔回来,在省级领导间走动的时间也远多于在家。

沈永盛目前是一家大型集团公司的老总,当然照惯例,身上也有省、市人大代表的光环;沈永芳则是省教育系统的主要领导干部。他们常年待在省城,老爷子的衣食住行,大部分事务主要由他们来负责照料。

当然,他们不会对沈永华有什么怨言。拥有一个强势的实权市委书记长兄,尤其是一个还有进一步可能的市委书记长兄,对他们来讲也有很多好处。尤其是像沈永盛这样号称民营企业家,实际上却和官方有着各种拉扯不断关系的商人。

今年不是整寿,而且现在的大环境也不适宜大操大办,像沈家这样拥有现任市委书记和教育厅领导的家庭,当然不会这么缺乏政治头脑,顶风作案。于是除了老爷子的三个子女及所有的孙辈、曾孙辈外,基本请的都是亲近的族亲姻戚,一共五十多人。在一个四星酒店包了个小型的宴会厅,坐了五桌。

这个架势算是很收敛的。普通人家给老人做寿,也有比这铺张些的,但在现在的政治空气下,沈永华很赞赏自己的弟弟妹妹作出这样的安排。

沈永盛的安排也确实周到。他并没把自家一家子人安排在同一桌,再把别的亲友放在其他桌上。和老爷子同桌的,有两三个相熟交好的同龄老人,以及长兄沈永华夫妇和其他身份职务相近的人物。

剩下的四桌,分别由沈家三代长孙沈伟长一家三口、沈永盛夫妇及儿子沈伟扬一家、沈惜及沈惋一家三口、沈永芳一家作陪。每张桌上都有沈家嫡亲家人作陪,使每桌客人都觉得自己很受重视,不会莫名生出远近亲疏之别,无分彼此,主客尽欢。

热闹了大约一两个小时,老爷子又和小辈们聊了一会,这才在私人陪护的搀扶下,尽兴而去,回家午休。简单的寿宴也就这么散了。沈惜本想和姐姐同行,没走到电梯口就被人拦住。

拦在面前一脸灿烂笑容的小子,是沈惜的表弟,小姑沈永芳的独子王逸博。这小子研究生毕业后,参加工作还不到两年,是一所重点高中的英语老师。在一干兄弟中,他和沈惜的交情算是比较要好的,但也不至于要摆出如此一副谄媚的模样。

有事直说沈惜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恶寒。

王逸博性情开朗,是典型的阳光直男,真说起来还有点神经大条,没心没肺。他也不管沈惜受不受得了,只是咧着嘴嘿嘿地笑,扯着沈惜,非要请他在大堂的咖啡厅坐一坐,说是有些事要求表哥帮忙。

沈惜拗不过他,只能让沈惋一家三口先走。

找个僻静角落坐定,王逸博很有些狗腿状地凑近沈惜:哥,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邪了门了,你还要人救沈惜倒是来了兴趣,你把小姑娘的肚子弄大了我告诉你啊,要是这事,我救不了你,你就等着你妈打死你吧我管的话,小姑能连我一块打死

王逸博一脸贱笑:不不不,不会不会,我就一个女朋友,安全措施做得很好,不可能中标的。我得罪刘凯耀了

谁沈惜一时没反应过来,在记忆中搜索了一阵,才对这个名字有了点印象,刘家老三刘铭远的弟弟

嗯王逸博赶紧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上周末他和几个同事一起去唱k,结果在k厅大堂遇到刘凯耀一伙人,其中一个和他搂搂亲亲的小姑娘居然是自己同事班里的学生,还在读高二。那位同事正义感爆棚,当场就上前把小姑娘拉了过来,两边起了冲突,大闹一场。虽然刘凯耀看在王逸博的身份上,表现得算是难得的克制,但王逸博这边还是有一个男同事脸上吃了一拳,明显红肿起来。刘凯耀本人则在推搡时被最早冲上去的那位女老师戳中眼角,捂着脸疼了半天。

虽然双方都没有严重伤号,但毕竟是和名声不大好的刘家老三动了手。王逸博这一周都悬着心。

沈惜皱着眉头,想不太明白:你担心什么刘老三他能把你怎么样

王逸博欲言又止。

你不会是真怕刘老三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小姑的儿子,刘老三吃饱了撑的,就为了吵了几句来弄你就算他要犯二,刘铭远也饶不了他。

王逸博面皮微红:我是不怕刘凯耀啦,可是

沈惜原本疑惑严肃的面孔突然充满笑意:说实话吧,你到底怕什么你那惹事的同事是男还是女啊

王逸博嘿嘿笑道:女的,叫张沐霖,我老婆,你弟妹

王逸博当然不怕刘凯耀。刘家老爷子当年是沈老爷子的下属,两家数代往来,关系密切。尤其是沈永盛和刘老爷子的次子刘彬交情极好,沈永盛的集团里也有刘彬的股份。

刘家现在论财富,并不亚于沈家,唯一的不足是自刘家第二代开始,就脱离了官场,基本都在商场打拼。因此,要说沈、刘两家的年轻人斗了起来,刘家主动来对付沈家的可能性很低。何况这件事上王逸博还算是占着理。

王逸博担心的是刘凯耀会去对付自己的女朋友张沐霖。毕竟他和张沐霖的关系只在很小的范围内公开了,刘凯耀完全可能以为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女教师而已。如果他恼羞成怒,不知什么时候对张沐霖下手报复,一旦伤害造成,那就悔之晚矣。

另外,王逸博隐隐还有点怕刘凯耀的堂哥,刘家老大刘铭远。刘凯耀是轻易不敢对王逸博下手的,刘铭远却未必。作为刘家的长房长孙,要是他出面,恐怕沈家也会给他一点面子。

王逸博怕刘铭远,又替女友张沐霖怕刘凯耀,因此,这一周来他提心吊胆。犹豫再三,终于求到了沈惜头上。

听了王逸博的担心,沈惜往沙发上一靠,摊摊手:那你应该去找你二哥啊,沈伟扬对付刘凯耀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就算是刘铭远,也得给沈伟扬一点面子吧我跟他们好多年没来往了,未必有面子能帮你啊。

王逸博挠挠头:说实话,我也想过找二哥。但我总觉得好像还是找三哥你比较靠谱。我是想把这事给平了,不是说靠着谁去把刘凯耀给镇了。我不担心二哥对付不了刘凯耀,我就是怕他明着把这事给搞定了,暗地里反而把刘凯耀往死了得罪。到时候刘凯耀不敢去惹二哥,说不定把帐都算我头上了。

这小子倒也还算是机灵。沈惜微笑着摇摇头,让他把那晚的细节描述一遍。

嗯,那天我们唱完歌,准备要走,在大堂看到了霖霖的学生徐蕾,混在一群男人当中,穿着超短裙、吊带背心,被刘凯耀搂着,又摸又亲的。霖霖就上前去把徐蕾拖出来了,问她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和这些男人在一起。刘凯耀很不高兴,叫霖霖不要多管闲事。霖霖就和他吵了起来,说他对高中女生下手,什么什么的

沈惜听得很认真。如果他接手管这件事情,就得把事办好。事先把所有细节都了解清楚是十分必要的。王逸博的话语中有些语焉不详,沈惜能想象他肯定没有完全复述那天夜里张沐霖指责刘凯耀的话,想必是十分严重或者难听的。

他能理解张沐霖当时的愤怒,但不是很认同。

好不容易等王逸博说完,沈惜又问:你们知道那个小女生,叫什么来着徐蕾好吧,徐蕾,你们知道徐蕾跟刘凯耀混在一起的原因吗

啊王逸博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不,不知道

沈惜微微摇了摇头。

哥,你觉得我们做错了王逸博吃不准沈惜的意思,犹豫着问。说实话,如果沈惜说他们错了,他是不服的。但这位三哥无论是见识还是经历,都令他打小就敬佩,他的意见,对于自己还是非常重要的。

倒也不能这么说。沈惜看着王逸博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能说做错了,只能说可能做得还不够好。你和你女朋友是老师,当然觉得自己对学生是有责任的。但是不是非要当场上去指责,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高二的女生,至少应该十七岁了吧现在的90后,像那徐蕾,再小个两三岁,那就是00后了,你们觉得她还小,她自己可是有主意的很。她为什么选这样的路,你们知道吗是被迫的,还是自己爱玩是为了钱,还是家庭缺爱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帮她呢如果是我,我会注意她的问题,看看有没有机会和她成为朋友,让她信任我,然后找机会找她单独谈一谈,尽可能了解清楚她的状况,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做

王逸博若有所思,他很想为自己,也为女友说句话,但他不是那种强词夺理的人,他承认沈惜说的话有道理。

沈惜沉思了一会,设想了几种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案,最后决定采取一种最直接的方法。他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王逸博猜不出沈惜这时要给谁打电话,只能在桌子这边愣愣地盯着他。

大概等了十秒钟,对方接起了电话。沈惜用礼貌但绝不生疏的语气说道:铭哥,您好我是沈惜。

王逸博突然意识到沈惜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刘家老大刘铭远那里,十分吃惊,睁大了眼睛。他也没想到沈惜和刘铭远说话时的语气竟那么随意洒脱。

沈惜在电话中和刘铭远约好了晚上见面,然后告诉王逸博晚上八点半到城西新区一家名为雅福会的会所门口等自己。随后他就甩了这小子,直接回家,洗了个澡,美美地睡了一觉。

一觉睡到晚上七点,沈惜舒舒服服起身。在冰箱里翻了翻,找出一块鸡脯肉,又弄了些香菇油菜,随手下了碗鸡丝面当作晚饭。然后他就开车到了雅福会门口。

雅福会是一家十分高档的休闲会所,在夜幕下看不清具体有几层,至少有六七层楼的样子。会合了王逸博,两人进入大堂,查看了正门边树着的楼层索引图,一楼是健身房、游戏厅,二、三楼是量贩式ktv,四、五楼是按摩足浴、水疗spa等服务。

哥,我们上哪层三楼王逸博猜想应该是去ktv,没想到沈惜摆手让凑上来想搭话的领班走开,转脸对他笑笑:上六楼。随即直奔服务总台。

王逸博又仔细看了看楼层索引图,没看到对六楼有任何说明,满怀疑惑地跟上沈惜。

沈惜小声对坐在总台的服务员说:我姓沈,找刘铭远。

那服务员带着热情的微笑,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电梯门禁卡递给沈惜,同样压低声音说:沈先生您好,刘总有过交待,请用这张电梯卡,乘坐六号电梯,到六楼。让服务员带路,她们会带您去见刘总。她招手叫来一个大堂服务员,轻声叮嘱了几句。那个服务员对着沈惜微微弓腰,作了个引路的手势。

沈惜拍了拍王逸博的肩膀,极自然地跟上那个服务员的脚步。

毫不停留地经过大堂电梯间,穿过一条不短的走廊,拐了两个弯,这才又看到了一个颇隐秘的电梯,旁边站着一个身着黑西裤黑衬衫的男服务员。引路的上前交待了两句,看电梯的服务员恭敬地接过沈惜手里的门禁卡,在控制器上刷了一下,电梯门缓缓打开。沈惜接过对方双手递回的门禁卡,示意王逸博跟上自己,稳稳地走进电梯。

王逸博满心疑惑,直到电梯门关上,才问:哥,怎么搞得这么神秘

沈惜试着按了一下三楼、四楼的按键,果然没有反应。于是就直接按下6。转头对王逸博笑道:上去你就知道了。不神秘,就是有点不规矩。别让你妈知道我带你来这儿,否则她非骂死我不可。

啊王逸博只是比较阳光单纯,不是完全没见识的蠢蛋,听沈惜这样说,就猜到自己可能是到了传说中的那种私人会所。内心不由生出一丝尴尬,却也隐隐有了一点点小兴奋。

他的父母王睿岳、沈永芳虽然都很疼爱他,却也都是正派严肃的长辈,对他的教养十分严格,从不允许他在外面乱来。所以王逸博养成了现在这样的性格。他确实阳光善良,充满正能量,但毕竟还是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时偶尔也会有各种幻想,对社会灰色地带的一些传说也有浓厚的兴趣。一想到自己居然来到了传说中真正的那种私人会所,当然难免既紧张又激动。

沈惜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又补充了一句:这里是刘家的场子,刘铭远约我们来这里,应该不会是那种太污糟的场子,你也别怕。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希望王逸博既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也别抱过于奇妙的幻想。

但是王逸博平时的生活还是太过健康正派了,以至于他一出电梯就吓了一大跳。

电梯两侧各站三个高挑的美女,一水都是170cm左右的身高,肤白眼大,胸丰臀翘。这倒还罢了,真正令王逸博感到吃不消的是她们的穿着。

六个美女的穿着是一致的,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肉色的c字裤,在乳头部位贴着肉色的乳贴,外加一双黑色的酒杯跟高跟鞋。乍一看,还以为她们是全裸的。

王逸博有些发懵,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欢迎光临六个美女鞠躬行礼,一弯腰,顿时乳波荡漾。王逸博的眼睛都直了。

沈惜还是镇定的。

我姓沈,我找刘铭远,麻烦你们谁能带我去他的包厢

站在左侧队尾的一个长得五六分肖似张雨绮的美女柔声说:沈老板跟我来,刘总交待过的,他正在等您。

跟在张雨绮身后,王逸博的目光很难从她摇曳生姿的臀部离开。他不是处男,女朋友张沐霖号称市十一中30岁以下女老师中第一美女,对女人的身体当然不陌生。但眼前这种女人是他人生中从没遇到过的物种,她们可以在这种几乎算是公众场合的地方,以这种近乎全裸的装扮,毫无违和感地昂首挺胸地走动。她甚至似乎刻意加大了摆胯的幅度,以吸引身后男人的目光。

看着她股间光洁的皮肤,王逸博难以遏制地浮起一个念头:穿得这么少,却一根毛也看不到,难道她下面全剃干净了

美女服务员将他们引到一个包厢门口,不轻不重地敲门。没过多久,门打开了一条缝,有个男人的脸出现在门缝中,轻声问了句,张雨绮也轻声回答。

那男人的脸消失了,过了短短片刻,门完全打开。张雨绮让开门口的位置,请沈惜和王逸博入内。沈惜从她身边经擦过时,特意往边上让了让,免得挨得太近,会碰上她基本全裸的肉体。擦肩而过之际,他轻轻说了声:谢谢。

服务员微微有些诧异。这是她第一次因为替客人领路听到一声谢谢,以前倒曾经因为为客人口爆获得过一次感谢。

在欢场摸爬滚打的女人,观察力往往细致入微。沈惜刻意避开和她身体的碰触那个动作,虽然细小,她却看得清清楚楚。也许有些纯直男会把沈惜这种动作视为对欢场女子的嫌弃,可这服务员在六楼私场做了一年多了,见过各式各样的男人。如果说谈恋爱,娶回家,那男人们当然有可能嫌弃她,可如果说摸一把,碰一下,直至操一次,她绝不相信任何一个到这种场合来的男人会对她产生什么诸如嫌弃之类的情绪。

以六楼私场女服务员的整体素质,其实只有她们去嫌弃男人的份,有长得丑的,有长得肥的,有味道太重的。悲哀的是,她们的这些嫌弃只能藏在心里,在男人面前还得表现出被操得很爽的样子。

也许在这里,女人们唯一能理直气壮地表现出来的嫌弃,就是嫌男人穷。

问题是,穷男人不可能通过那个电梯,来到六楼。

所以这里的女人还是没有任何嫌弃男人的资格。然后被一个又一个内心嫌弃的男人享用,还要装出高氵朝连连,发骚不止的模样。

拿张雨绮自己来说,她在六楼私场做夜班,下午五点上班,通常来说晚上两点到三点下班。每天十个小时的上班时间里,她不知道会被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男人摸多少把。男人一旦看中了她,如果兴致高,可能会把她带去这一层那几间俗称中的炮房操一顿;如果兴致一般,就带她去厕所让她口交直到射在她嘴里。这些事也是常见的。

如果不是因为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她又怎么能拿三四倍于楼下普通服务员的月工资呢何况每次服务结束,通常还会有些小费可拿。

就在一个小时前,刚有个上厕所的男人路过电梯边,一时兴起,拉她进了男厕,连尿都顾不上,就把她按得跪倒,肉棒在她口中肆虐了几分钟,直至口爆。她一直担心那男人在射精后,会顺势尿在自己身上。

像她这样的女人,自然是敏感的。她把沈惜的动作理解为对自己的尊重虽然这个念头令她有些难以理解,怎么会有男人在这种场合对自己这样身份的女人表示尊重内心居然涌起满满的感动。

美女服务员双手交叉,置于小腹前,微微欠身,躬身行礼,算是对沈惜那声谢谢的回应。

没想到这个动作却惹了麻烦。她的高跟鞋鞋跟高8厘米,在这个高度下,要保持住身体的平衡,即便是再习惯高跟鞋的女人也不可能随心所欲地做动作。她要欠身弯腰,不可避免地就要在一定幅度内撅起屁股。

王逸博一直跟在沈惜身后,张雨绮为了给沈惜让路,无形中就夹在了两人之间,如果她保持侧身让路的姿势,等两人走进包厢,倒不会有什么事,但她出于感动,中途突然又对沈惜行礼,却把王逸博挡在了身后。

王逸博没想到她会停在自己面前,没想到她会在自己身前鞠躬。他只想跟紧沈惜,免得在这个令他有些尴尬的私人会所里一个人露怯。张雨绮的臀部原本就十分圆润,突然向后撅起,王逸博的手臂和左侧腹部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c字裤的原理不是包裹,而是紧贴,它需要女人一定程度上收腹、提臀,确保它能利用自身的弹性以及和皮肤间的吸附力卡在女人股间不至于轻易掉落。可这时张雨绮为了鞠躬撅起屁股,提臀的效果弱到了极点,再遭到大力碰撞,c字裤竟一下被撞掉了

服务员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惊呼,不由自主地捂住下体,蹲下身去。

沈惜回头瞟了一眼,顿时哭笑不得。

王逸博尴尬得要死天地良心,他不是故意去撞她的就是那么寸

再说了,就算他是故意的,他也预料不到这样撞一下,竟能把这美女身上唯一的布料撞掉。这下说什么也解释不清了。

他慌慌张张地不停给这美女服务员道歉。手足无措之际,他居然也低下身,面对面地跪蹲在她面前,不住口地说抱歉。

张雨绮最初的慌张早就减退了,看到王逸博的模样,反而有些好笑。像她这样每天几乎都全裸迎宾的服务员,哪里会真的在乎下体暴露在男人面前就算有条c字裤做遮羞布,实际上和全裸有任何实际差别吗

何况很多时候那条c字裤也会被男人剥掉。

所以尖叫、捂住、蹲下这一系列动作都只是出于女人的本能而已。习惯是一回事,本能是另一回事。习惯了只能说明她有职业素养,如果连本能都没了,那她就变成不折不扣的贱货了。

张雨绮坚信自己只是有职业素养,绝不是贱货。

本来最初的本能反应过后,她能大大方方捡起c字裤,重新放置回股间,以她的能力,还能笑盈盈地和面前的男人们开几句玩笑,调节下气氛。

可王逸博现在这么一副比自己还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模样,她反倒不好意思那样做了。

沈惜在王逸博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把他拽起来。这小子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你这样一直蹲着,让这服务员怎么能起身把c字裤重新穿好呢难道就让她这么光着下身一直蹲着

门外的这番变故,可能令门内等待的人有些诧异,一个三十岁左右跟班模样的男人走了出来,恰好看到王逸博站起来之前的模样。在这种私场,什么样的场景都不奇怪,就算在走廊里有人肉搏大战,都是有可能的。可一男一女面对面蹲在地上,女的固然一脸尴尬,男的却显得比女人还不好意思,满脸通红地不住道歉,这种场面倒是从没见过。

沈惜对那男人招招手,让他来到自己面前,背对那女服务员,掏出三百块钱,要求这个跟班模样的男人找人去买一束鲜花,作为自己表弟莽撞行为的道歉。

跟班对这要求十分诧异。私场里的这些服务员,作为他这样的身份,是只能看不能吃的,可她们全身上下几乎所有的部位也都没逃过他的眼睛,几乎比对自己老婆的身体还熟悉。他早就已经习惯不拿她们当女人看。在他眼中,她们说得好听点是玩具,说得难听点就是婊子,有些没节操的干脆就是一条母狗。他见过有些男人为了能好地玩弄她们送些小礼物当甜头,却从没听过有男人为了向她们道歉而送花。

但沈惜是自己老板的客人,而且从老板的言谈神色,这还是一个很重要的客人。就算心头困惑,他也不敢怠慢,挤出一个不比哭好看多少的笑脸:沈先生,你看,不如直接把钱给她好了

沈惜直视他的眼睛,用并不严厉却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不麻烦你去买花,买来之后,先交到我手上吧,谢谢。转身对张雨绮说:实在不好意思,我表弟太不小心。本来应该让他亲自去给你买束花赔礼的,但你们刘总现在正等着我们,有事要谈,只能让别人代他去买。抱歉抱歉等我们和刘总谈完,再让他给你道歉。

说完沈惜拽着王逸博进了包厢。依他平时的脾气,这时宁愿叫刘铭远等着,也会让王逸博先去把花买回来。但今晚是来给这小子平事的,还得求着刘铭远,不能太不给人面子。

那跟班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满脸通红的张雨绮,紧跟沈惜两人进屋,反手关上了门。张雨绮这才捡起c字裤,塞回股间,回想起刚刚这几分钟里发生的事,尴尬的同时,还是难以克制地浮起了一丝笑容。

这不是职业的微笑,她是真的觉得有趣。为那个温和礼貌的男人,也为那个手足无措的男人。

沈惜走进的这间包厢布局和一般酒吧或咖啡厅的包厢略有不同,进门之后,并没有直接走入包厢正厅,而是来到一个类似门房或者传达间一样的房间,有点像酒店大包厢里的传菜间似的。

几个跟班模样的男人或坐或站。其中一人恭恭敬敬地打开另一面墙上的一扇门。刚打开一点门缝,就传来一阵阵十分放肆的男人笑声,有人大声说着什么,听不太清,隐隐还夹杂着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嗡嗡声。

走进包厢的瞬间,即使像沈惜这样颇有些阅历见识的男人,也不禁愣了一下。别说王逸博了,彻底目瞪口呆。

这个房间的一侧是一排u型的大沙发,环抱着一张茶几,上面摆满了酒瓶、果盘、饮料,周边还散放着六七张圆滚滚的单人布沙发凳。五六个男人和两三个女人挤坐在沙发上。他们正对面五六米以外的墙上,挂着一个65英寸以上的液晶屏,碟机、功放音响等常见的设备一应俱全。房间中间的区域像一个舞池,足以让十几人在其中狂舞。舞池的一侧立着一根钢管,两盏光束灯的灯光打在钢管周边区域,遗憾的是现在那里并没有舞者。房间内数盏摇头灯射出的灯光闪烁摇摆,对于刚走进房间的人来说有些晃眼。

这都不算什么。令沈惜发愣,令王逸博瞠目的,是此时此刻在舞池中,一排跪趴着四个女人。她们或把裙子撩到腰间,或把裤子褪到膝盖之下,总之就是完全露出下身。在她们的肉穴中都插着一根振动棒,大小各异,颜色不同,形状多样,但毫无例外,都是正在不停发出阵阵嗡嗡声的女用自慰振动棒。

诡异的是,尽管这四个女人的下身都正在遭受振动棒的进攻,从振动棒发出的声响和她们摇摆屁股的幅度来判断,这种刺激应该已经相当强烈,可偏偏没有半点声响。女人们都把自己的脸深埋在手臂里,不但看不清楚她们的模样,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一个男人看着表,哈哈笑着说:加油加油再有八分钟你们就都赢了

三四个男人同时伸手,亮出手中的遥控器,可能是他们加大了震动幅度,振动棒发出的嗡嗡声明显清楚了许多。场中女人们扭动屁股的力度也随之加大。

沈惜在那些坐在沙发上的人里扫了一眼,心里生出一丝感慨,这世界还真他妈的小

在座一共六个男人,他认得其中三个。其中两个当然是刘铭远、刘凯耀兄弟,另一个却是周晓荣。虽然沈惜不知道周晓荣叫什么名字,但至少知道他姓周,是施梦萦所在公司的老板;也还记得巫晓寒和周旻谈判那天,这人也曾出现在那个酒吧包厢中,如果不是五哥当时出现,也许自己还会和他打上一架。

沈惜感叹的另一件事,是他看到孔媛紧贴着坐在周晓荣身边,他的一只手正放在她的裙子里。

沙发上坐着六男三女一共九个人,沈惜居然认得其中四个,差点就到了半数。

世界真的很小。

周旻见沈惜进来,面色微变。孔媛也变得一脸尴尬。

坐在正中的刘铭远搂着一个看上去十分清秀的年轻女孩,冲沈惜招了招手:沈小惜,快过来坐

沈惜沉稳地从那四个跪趴着的女人身边走过,王逸博尽可能效仿他的模样紧跟着。刘铭远示意坐在沙发上的某个男人给沈惜让座,沈惜向那个起身相让的男人点头表示感谢,表示自己坐在茶几边的沙发凳上就可以。

刘铭远也不勉强他。

沈惜坐下后,不着急开口,饶有兴味地看着场中的女人。身边一个男人递上两大杯啤酒给他和王逸博。刘铭远也不急着和沈惜交谈,指着那些女人,笑着说:不急,先玩游戏

他话音未落,一个女人终于忍耐不住,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呻吟声,她也无法继续支撑身体,侧身翻滚倒地,浑身颤抖,像在喉咙深处藏着呜咽声一般。

沙发上一个男人笑着骂了一句,把手里的遥控器扔了。另外几个男人都莫名兴奋起来,纷纷再次操作遥控器,这次或许是把震动幅度调整到了最大,在愈发清晰的嗡嗡声中,又有一个女人趴倒在地,发出像被鞭打一般的叫声。

这时已经只剩下两个女人还在坚持着不发声,好几个男人都紧张地身体前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

王逸博凑到沈惜耳边,极轻地问:哥,干嘛这么折腾女人

沈惜拍拍他的膝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话。王逸博乖乖坐好。

此前曾宣布还剩八分钟的男人再次发话:还有两分钟,看谁能坚持住

话音未落,还在坚持的两个女人中位居左侧的那个没能继续保持沉默,她从喉咙最深处挤出一声尖锐的嘶吼,随即又发出几声类似呕吐的声音。

此后,整座包厢陷入死一样的沉寂。每个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那个迄今为止除了股间的嗡嗡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女人身上。

就像过了一整年那么久,负责计时的男人终于开口:时间到菜勺儿的女人坚持了二十分钟,赢

始终坚持的女人在赢字从那男人嘴里吐出的同时,一把拽掉股间的振动棒,翻过身来,仰面朝天躺倒,全然不顾挺翘着的乳头和湿漉漉的肉穴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她急促地呼吸,像是要把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胸腔,仿佛在此前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她不是在忍耐快感的呻吟,而是一直被迫不能呼吸。一个极瘦极高,却顶着个圆滚滚脑袋的男人站起身,得意地向在场众人作揖:承让承让兄弟这就不好意思了估计这就是那个叫菜勺儿的男人。

其他人倒也不生气,纷纷笑骂着掏出钱来扔给那男的,大概每个人两三千元的样子。其中一个男人给得特别多,几乎是别人的两倍。这个给钱特别多的,恰好是在场的男人中,除了菜勺儿和计时男人之外,最后一个沈惜不认识的。

随后这些人又都掏出一笔和刚才给菜勺儿基本相当的钞票,摞在一起,搁在茶几上。刘铭远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大叠钞票,大概有四五千元,放在那摞钱上,对瘫软在地,仍在不停调整呼吸的女人说:这儿大概两万块,是你凭本事挣的刘铭远又对周旻等几个人说:游戏之前,说的是忍二十分钟不叫床的女人拿钱,第一个没忍住叫出声来的要受罚。有收益,有风险,这个很公平。但另外两个妞,每个人至少也都憋了十分钟,你们再凑点安慰奖吧

男人们嘻嘻哈哈地又凑了三四千块钱,平分给那两个中途出声的女人。

刘铭远又对之前掏钱较多的男人说:没办法,打赌就是这样。黑子你是让你女人出去受罚,还是要他妈赖账

最早叫出声来的女人早已站起身,看着那个叫黑子的男人。 黑子是在场所有男人当中,唯一一个自己女人得受罚的。想到罚的内容,当然会有不高兴的神色出现在面孔上,但终究也并没有多气恼,闷闷地说了句:我从不赖账愿赌服输,算她今天倒霉不就是被操几次嘛。

刘铭远又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摆到桌上:参加游戏,就是想赢两万块,那就得冒输了以后受罚的风险。输了要罚,这个没话讲。不过这是你女人,毕竟不是鸡。大家出来玩,也不能弄得太不好看了。这样吧,这两千块算是我意思意思。美女,等你和外面的兄弟做完,进来拿这笔钱吧。

然后他按了一下茶几上的服务呼叫按键,外间一个跟班立刻推开包厢门,走了进来。刘铭远指了指黑子的女人,笑着说:这个美女打赌输了,要陪你们几个玩一会。外面兄弟想玩的,每人可以干一次,记得温柔点,都要戴套啊,别玩得太过分了

那个跟班明显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嘿嘿淫笑着说:谢谢老板

那女人似乎也认命,并不反对,不声不响地跟着那跟班走了出去。

包厢门再次关闭。刘铭远搓了搓手,举起手里的酒杯。

好了游戏结束大家干一杯

之前跪趴在地上那几个女人,除了去外间受罚的那个,都已经整理好了下身的裙裤,坐回到沙发上。她们基本都不知道中途进来的沈惜和王逸博是何许人也,或者是出于自己的阴私被两个陌生男人看到了的气恼,或者是出于对他们身份来历的好奇,一时间大多数的目光都落在他们两个身上。

也就在这时,沈惜遇到自他走进这个包厢以来最大的一个意外。在那几个女人坐回到沙发上各自男人身边时,他居然发现第二个发出叫声,呻吟声像是遭到鞭打一般的女人,竟然是此前和自己约好明天要共进晚餐的高萌

提前的见面居然会是在这样的场合,沈惜感叹世界之小之余,油然而生一股由衷的荒诞感。

他注意到高萌也是坐到周晓荣身边,和孔媛一左一右挨着周晓荣。

真有点莫名其妙。

高萌直到坐回到沙发上,才看清侧前方坐着的那个后来进房间的男人的脸。相较沈惜内心感慨荒诞表面却丝毫不显的镇定,她的脸色就变得十分尴尬。好在这时也没什么人关注她。

沈惜迅速把注意力从高萌身上移开。他今晚来这里的目的,是帮表弟平事儿。主次不能颠倒。看高萌的样子,不像是被人胁迫,如果是她自己乐意,那沈惜也没任何理由去管她的事。

这时候没工夫去想她的事。

大家吵吵闹闹地碰了一杯。刘铭远盯着沈惜,意味深长地说:沈小惜,你现在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如果不是为了你这表弟,恐怕你还是不露面。我们这是多少年没见了

沈惜一听沈小惜这三个字就想笑。很多年前,刘铭远叫他沈小三,没想到网络时代来临后,这几年小三有了特殊的含义,也亏得刘铭远只改了一个字,还是继续沿用这一类称呼叫他。

顺着刘铭远的话,沈惜连忙致歉:都是兄弟不好。现在兄弟也就是做点小生意,混点小世面,不好意思来烦铭哥。刘铭远哈哈大笑。

刘凯耀明显不像自己堂哥那么开心,板着脸,看上去很想向沈惜发难。但是毕竟老哥坐在正中,这种场合还轮不到他跳起来发飙。上个周末的冲突中,他被戳到眼角,没什么大伤,却还是肿了一两天。他从小打架,不是没受过严重的伤,但他清楚看到戳自己的就是那个瘦瘦小小的清秀女子。他可以接受在床上被一个女人榨干,但在打架的场合,被一个女人伤了,还是被她的手指头戳的,这亏吃的,没天理了。

本来这笔帐应该算在那清秀女子头上,但既然王逸博当时就在那群人当中,按照刘凯耀从小到大习惯的斗争理论,讲究冤有头债有主。可这冤头债主肯定不是直接出手那个,而要算在对方人群中已知身份最特殊的那个头上。

要不是王逸博撑腰,那女的敢这么嚣张

现在王逸博又拉来沈家老三撑腰,这是特意想来压我吗

刘凯耀承认,三代之后,已经基本脱离官场的刘家确实很大程度上要依赖官商通吃的沈家。但沈家最显赫的是有市委书记的长房和有大集团董事长、省、市人大代表的二房。沈惜所在的三房双亲早早都死了,姐弟两个最多也就算是普通小商人。何况刘凯耀隐约知道沈惜和沈伟扬的关系极差,沈家未必会出面力挺沈惜。刘家人,有必要顾忌沈伟长,有必要顾忌沈伟扬,沈惜就没那么可怕了吧

连沈惜都怕,那刘家是没落到什么地步了不至于吧。

沈惜一眼就看出刘凯耀的不爽,平时他才不会care刘家老三,但今天过来平事儿,刘凯耀这个当事人自然也是要抚平的。不能一味靠说服刘铭远,再让他去压迫堂弟这种强按牛头的招。

沈惜在桌上拎起一瓶没打开过的嘉士伯,揭开瓶盖,对着刘凯耀举起酒瓶,说:我表弟上周得罪了凯哥,今天我特地带他过来给凯哥赔罪。先干为敬。凯哥给个面子,随意。随即他一气喝完了整瓶酒,将酒瓶口朝下,甩了甩,示意自己已经喝干。

刘凯耀的脸色好了些。他虽然实际上也没太把沈惜放在心上,但毕竟他是沈家的人,当众给了自己一个面子,也觉得气顺了很多。他举起面前的酒杯,喝干了杯中酒,尽管那杯酒基本上已经快见底了。

这大概是他无意中表现出来的对沈惜的轻视吧。

沈惜不在意,又打开了一瓶嘉士伯:上周最早和凯哥起冲突的那个女孩儿,暂时是我半个弟妹,算半个沈家人。她得罪了凯哥,不敢过来,我代她给凯哥赔罪。

王逸博没想到沈惜过来后会直接敬酒赔罪,连忙伸手去接酒瓶:哥,这酒该我喝

沈惜拍掉他的手,笑着说:放屁,你是小鬼,这酒你还没资格喝。就算你得罪了凯哥,也该我来出面。不然你自己就过来了,我来干嘛

教训完弟弟,他转头向刘凯耀致意,再次痛快地把一瓶酒干了。

刘凯耀听说那清秀女子和王逸博关系匪浅,微微一惊。他之前差点就找人去教训这臭婊子。如果她真的在和王逸博谈恋爱,而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同事,那他找人背后下黑手这个举动就很不合适了,到时候刘家长辈也不方便为他出头。

沈惜干了第二瓶,刘凯耀的杯子却是空的,他正想给自己加酒,刘铭远哼了一声:沈小惜这么给你面儿,你就这么怂,只敢喝那么点儿

刘凯耀立刻反应过来,依样画葫芦地打开一瓶啤酒,直接喝干。

沈惜神色不变,淡定地打开第三瓶,又说:我这表弟是个老师,看到自己学生混世面,难免有点慌。凯哥你别介意。我对他说,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凯哥真做了什么逼迫高中女生的事情,我帮你去收拾他。但是,我相信凯哥绝对没有逼那小姑娘做任何事,否则不说别人,铭哥就不会答应,是吧铭哥

刘铭远再次眯了下眼,脸色变得有些严肃:三子,上周那事,跟哪个小姑娘有关系

刘凯耀倒是真不怎么慌张,大咧咧地说:哥,就是徐蕾那小骚货。你见过的。

刘铭远神色放缓,恢复了之前的淡定。那还行。你玩小姑娘没关系,但是,别搞出什么事来

刘凯耀讪讪地笑。

沈惜接口:所以我说肯定是我表弟和弟妹误会了。年轻人不懂事,总以为自己以为的就是对的。刚才是为他们跟凯哥动手赔罪,现在为他们误会凯哥这事儿赔罪干了随即他又毫不犹豫地干完第三瓶嘉士伯。

刘凯耀转了转眼珠,沈惜这第三瓶赔罪酒喝得就没之前那样低姿态了,可也不能说他说得不对。略一犹豫,刘铭远的目光扫了过来,刘凯耀还是陪着沈惜干了一瓶。

沈惜赔罪敬酒时,周边几个人都插不上口,气氛略显凝重。等刘凯耀喝完酒,男人们为了把气氛搞起来,参差不齐地喊了几声好。身边男人都开了口,女人们自然也都凑趣地纷纷鼓掌喊好。

沈惜淡定地把三个空酒瓶在面前码齐,冲刘凯耀抱拳拱了拱手:凯哥宽宏大量,小鬼们不懂事,凯哥是不是就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了

他的姿态一直很低,但看他轻松随意地码放着三个酒瓶,尤其是之前那句看似不经意,但谁都听得明白的如果凯哥真做了什么逼迫高中女生的事情,我帮你去收拾他出口,却使在场没什么人敢看轻他。

刘铭远突然也大声喊了一声好,摆摆头示意了一下,他身边的女人帮他开了一瓶酒,刘铭远接过酒,站起身,笑道:好几年不见,你小子酒量见长啊。上次我们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候

沈惜也站起来,眼睛在茶几上扫了下,却没发现还没开过的酒瓶。

王逸博一直很想在这个场面帮沈惜做点什么,这时就很机灵地俯身在地上抄起一瓶酒,打开瓶盖,将酒瓶塞到沈惜手中。

沈惜向前几步,把身子向前凑,越过茶几,和刘铭远手中的酒瓶碰了一下。笑道:大概七八年了吧。我大三那年,我们一起踢完球,在路边摊吃的烤串,喝的酒。跟着铭哥踢球、喝酒都爽弟弟干了两个人几乎不约而同地仰头喝酒,又在几乎完全相同的时间里喝干了酒,同时把酒瓶往边上一丢,哈哈大笑。

刘铭远突然转脸对刘凯耀说:三子,沈小惜今儿给你的面儿,还可以吧刘凯耀看自己大哥的表情,知道不能说不可以。而且说实话,也确实够可以的,他也就爽爽快快地点了头。

刘铭远又看向王逸博:兄弟,你表哥说得没错,你还没资格自己单独过来平这事。现在这事儿差不了起来。

刘铭远指了指王逸博,招呼刘凯耀:行了,你们两个的矛盾,干一个,把这事了了刘凯耀依言干了第三瓶啤酒。他堪称酒精考验,虽然之前喝得已经不少,但还是显得比王逸博从容。

王逸博的酒量也没那么糟糕,但毕竟没试过直接对瓶喝,一不留神就喝猛了,呛了出来。咳嗽几声后,赶紧接着喝,直到酒瓶见底。

刘铭远呵呵一笑:行,那这事就这么了了他坐回沙发,指着沈惜对之前那个计时的男人说:老仙,你不认识他吧老仙友善地笑,貌作遗憾状地摇头。下次约了一起踢场球。这是个高手刘铭远兴致大发,又转向王逸博,你今天找你三哥过来,没找你二哥,算你是聪明人。沈小二今天要是过来,我肯定没那么好说话王逸博愣了愣。要真像刘铭远说的,还真是挺悬,毕竟他之前也想过去找看上去在圈子里有面子的沈伟扬出面的。

别人那儿我不知道,在我这儿,沈小惜的面子永远比沈小二大。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众人摇头,几个女人纷纷要求铭哥赶紧说。

我大学时候带着兄弟跟别的学校踢比赛,赌一块球场今后归谁。第一场被干了,后面两场就一场也不能输。第二场比赛前一天,我想到找沈小惜过来帮忙,他那时候还在读高中,接起电话听我说完,就回了两句话:什么时候踢在哪儿踢第二天他过来,帮我们进了两个球,比赛赢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两天他还发着烧,但他二话不说就过来帮忙。那次以后我就知道,沈小惜这朋友能交

沈惜含笑不语。老仙重新仔细瞧了他一眼,举起酒杯冲他晃了一下,沈惜赶紧回以致意,一起喝了一杯。

刘铭远这一解释,老仙这次敬酒,倒像是给了沈惜一张入场券,除了周旻之外,别人都开始和他套近乎,开玩笑,氛围渐渐融洽。

觥筹交错,你来我往一阵。此前受沈惜叮嘱去买花的男人完成了任务,捧着一束玫瑰走进包厢,将花束递给沈惜。

沈惜笑着向大家解释说,因为自己此前不小心冒犯了一位服务员小姐,算是自己的赔罪。随即让王逸博敬在场所有大哥一杯,到了他该回家的时候了。

刘铭远摆手:沈小惜你可别想跑

沈惜笑:我不走,我就把这小子送出去,回来陪铭哥好好喝一场

老仙几个一起叫好。

沈惜带着王逸博出去,走到外间时,看到之前游戏中输了的那女人浑身赤裸地躺在地上,一个跟班把裤子褪到脚跟,正在奋力冲刺中。女人身体边扔着两个用过的避孕套。

王逸博脸色有些诡异,沈惜第一时间将目光转开,再不看那个角落一眼,不动声色地从另一边走过。

两人回到电梯旁。王逸博将手中的花束递到张雨绮手中的时候,她像是傻了。沈惜告诉过她,会送她一束花作为道歉。她也就是听听,上次她跪舔那个死老头的肛门足足半个小时,差点被那个红肿的痔疮恶心死,老头很满意,答应送她一个手机,半年过去了也没看到手机的影子。

她不是没收过花,但没在这里收过,而且这男人也不是要泡自己,而是在向自己道歉。问题是其实人家没什么错,只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

送花的是王逸博,但张雨绮知道,安排这个的肯定是那个站在稍远些位置的男人。

边上另外几个迎宾的服务员或者开心,或者羡慕,或者嫉妒,或者不屑,或者什么情绪都有一点,反正都和张雨绮打着趣,开着玩笑,谁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沈惜叮嘱王逸博赶紧回家,别让沈永芳发飙。以后一定要叮嘱女友张沐霖,不要继续在没搞清楚状况的状况下,作出什么激烈举动。最起码先得心平气和地去接近那叫徐蕾的小姑娘,和她做朋友,问问她到底为什么做这样的选择。别觉得自己就有资格代替她为自己的人生做决定,把利害分析清楚,最终怎么选,还得交给她自己。

王逸博现在已经有点懂了,连连答应。

送走王逸博,沈惜往刘铭远所在的包厢走。刚走几步,就看见右手边一间挂着衣室牌子的房间打开,走出一个身材苗条的短发女孩,穿着一身粉红色的护士装,俏美的护士帽角高翘,衣摆只到大腿上半部分,只要再高一点点就堪称齐b小短裙,肤色白皙,长腿圆润,令沈惜眼前一亮。

那女孩看见沈惜,似乎也有一点动心,稳稳地撑着后跟不亚于电梯门前那几位美女脚上所穿的高跟鞋,快步走过来,劈头问道:帅哥,能当我的宠物吗

待续

情欲两极(11)上

作者:aksen20160519字数:47546

第十一章坠落

包厢里间的门被重重推开,一个短裙小护士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几个跟班想拦不敢拦,面色尴尬地紧随其后。

那个输了游戏在外间受罚的女人悄没声地跟了进来,顺着墙边走回黑子身边。

不过黑子没怎么理她。他也好,周晓荣也好,包厢里除了沈惜和刘家兄弟外的其他几个男人都对这火辣的小护士行起注目礼,他们盯住那双几乎完全暴露在外的白嫩丰腴的大腿,恨不得自己的目光能拐弯,直接钻进那条短得不能再短的护士裙。小护士所穿的护士装明显是情趣制服,不可能是现实中任何一家医院的制服。当然,所谓的情趣制服,并不是那种情趣内衣,接近cosy的风格。

刚回包厢,屁股刚沾椅子的沈惜有些错愕,没想到这小丫头竟这么执着,胆子也大,敢直闯刘铭远、刘凯耀兄弟的包厢。他转脸瞅了眼刘铭远,恰好见到他脸上开始惊愕,随即气恼,继而无奈的神情变化,心下了然,想必这小丫头和刘家兄弟的关系非同一般。

小护士蹬蹬噔几步冲到茶几前,瞥了一眼在场唯一一个没坐在沙发上的沈惜,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刘铭远身上。刘铭远正没好气地向跟班们挥手,让他们退出去。

她指着沈惜,用她能表现出的最气愤的口气问刘铭远:这是你朋友还是职员

沈惜侧对着小护士,端坐不动,脸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职员小丫头的用词还挺有趣。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不是都会用手下这个词吗

刘凯耀站起身。

微微

你闭嘴小护士没给刘凯耀留半点面子。有趣的是,刘凯耀只是冲大哥摊了摊手,也不生气。

这是你朋友还是职员小护士不依不饶地又问了一次。

刘铭远的脸色不好,不过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出,那不是被外人冒犯后的气恼,而像听到刘凯耀招惹了高中小女生时那种对自家后辈惹事的不耐和不快。

他是我的好朋友。你怎么惹到他了刘铭远压着嗓门,缓缓地说。

小护士的气势稍有收敛,刘铭远的话很是出她意料。

刚才小护士在过道上对沈惜说的那句话,只是她的自然反应,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她眼下需要一个男性同伴,又被之前约好的男人放了鸽子,恰在此时遇见一个顺眼的男人从她面前走过,于是很自然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小护士年轻、漂亮、聪明、富有,拥有一个年轻女孩在这个世界所需要的全部资源,自小就被宠到了天上。长大后,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外,身边都有无数的男孩呵护、献媚。不免有时会有这样的错觉:一旦自己愿意给予一个笑脸,男人是会很乐意做任何事的。

在他的经验里,私人会所里的年轻男人,多在乎的就是玩,不会是那种在乎很多规矩的人,所以她自然而然就把宠物两个字说了出来。小丫头真心觉得,在这种你玩我玩大家玩的场合,凭自己的条件,开口问他能不能当自己的宠物,至少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吧

没想到沈惜只是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像根本没听到自己在说话似的,与她擦肩而过,径自走了。小丫头有些莫名其妙,喊了他几声,见他不理,就追了几步,想拦住他,把话说清楚。但沈惜脚步不停,任由小护士在身后追赶,哪怕她一再叫他站住,仍然充耳不闻,只当这小护士是一团空气。

这可是那位大小姐一辈子都没遇过的囧事,尤其是,这些窘状还都被电梯旁那几个光溜溜从来没穿过衣服的低级女人都看在眼里小丫头又气又急,一时间把自己还没找到宠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满心就是追上沈惜,问清楚他到底发什么神经病,敢把自己当一团空气大哥你是谁啊这么拽你至少得开口和我说句话吧

气急之下,走得又慌,小丫头一不小心就被高跟鞋别了一下脚,差点摔倒,还好及时伸手,扶住了地,没有摔到四脚朝天那么狼狈。等她重新站起身立稳,沈惜已经走进了一间包厢。

进了包厢也不能放过你在雅福会,大小姐怕过谁小丫头敲开包厢门,一问谁在这儿,她就加有恃无恐。刘家兄弟的包厢,不就等于是她自己的包厢吗别说闯进去了,真让她扔个催泪弹进去她都敢。

进门之后,小丫头敏锐地发现在场六七个男人里,唯独沈惜一人远离沙发,坐在茶几一角。这个发现使她没把他放在心上,以为他也就是个比跟班强一点的角色,可能是刘铭远公司里一个较为得力的下属。

没想到却从刘铭远口中听到好朋友三个字。

小丫头打记事起就认识了刘铭远,至今差不多已经二十年了,她深知要让刘铭远承认哪个人是自己的好朋友,可是不容易。

何况再听听他话中的意思,明明是自己闯进门来兴师问罪,他问的却不是沈惜怎么惹了她,而是问自己怎么惹了沈惜

小丫头确实有些娇纵,人却极聪明。刘铭远这句话,其实就是在告诉她,沈惜可能比她重要而且这人的身份、性情都决定了,他是不需要去招惹任何人的。如果有什么冲突麻烦,肯定是别人招惹了他。

小丫头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小嘀咕。

可大小姐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这么有气势地闯进门来,总不能一下子就蔫下去。小丫头扁扁嘴,换了稍软些的语气,气鼓鼓地说:我没惹他是他惹我就算是你朋友,也不用这么嚣张吧我好好跟他说话,理都不理我,说走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你问问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我啊以为我是空气啊

刘铭远本来板着脸,听了这番话,却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他能想象沈惜把这小丫头当成一团空气,视若无睹地走过的样子。

刘凯耀打小和沈惜就不在一个圈子里玩,和他没有交情。上周又刚和他表弟起了冲突,虽说已经和解,心里终究还是有芥蒂。可这时见沈惜不发一言,就把眼前的小魔头气得半死,也忍不住悄悄地冲他伸出大拇指。

沈惜淡定地抿了口啤酒,对刘凯耀的善意报以笑容。却还是没看小丫头一眼。

这丫头看上去也就是大学刚毕业的年纪,看她对刘家兄弟这幅嚣张的小模样,多半不是亲戚就是世交。有钱人家娇小姐,不必太爱护,也不用太认真。

刘铭远的笑让这小护士加生气,大眼睛一瞪,刚要发飙,刘铭远先开了口:我这朋友对女孩子一向很有礼貌的,微微你对他说了什么让他理都不想理你。如果是他不对,我请他给你道歉。要是你不对嘛,嘿嘿

名叫微微的小丫头略微犹豫了一下。看到刘铭远对沈惜的态度,她已经意识到此前那句做我宠物的话不太合适。

她这一犹豫,刘铭远倒是真有些好奇了。

沈惜淡淡地插口:其实没什么,我也是太小气了。这位小姐就是对我说,想让我做他的宠物。

刘凯耀刚喝了口啤酒,听完这句话,没憋住,喷出了大半,还好他及时转头,口中的酒都喷在了身边女人身上。那女人呀地叫了一声,作势在刘凯耀肩上捶了几下,扯了好些纸巾又擦又抹的。

刘铭远得撑着场面,神态上还是很沉静,但眉梢嘴角的抽动却说明他也有些忍不住笑。他瞥了眼沈惜,发现他神情自然,并不像生气的样子。

小丫头的调门又降了些,气咻咻地说:那怎么啦今天我闺蜜在这儿开制服party,说好了女的想进包厢,必须换上制服,还要自带至少一个宠物。我之前约的那个混蛋临时打电话说过不来气死我啦我必须要马上找一个男生陪我啊,不然那帮小婊子肯定把我挡在外面,笑话我我裴语微怎么能连个带着去party的男生都找不到嘛我看到这人,就问他能不能做我宠物他不愿意就直说嘛,干嘛一句话都不讲

沈惜这时当然也可以说几句软话,安抚一下小丫头。但他今天为了王逸博和他那个正直却略嫌莽撞的女友,在刘家兄弟面前,姿态已经摆得足够低了,不想在一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面前继续服软。他自己可以完全不把沈家三少爷的身份放在心上,过自己的日子,但不能在一群外人面前,把沈家的面子全砸了。

沈家不是他沈惜一个人的沈家。

当然沈惜也不需要站出来说什么撑面子。这里是刘家兄弟的场子,又是刘家兄弟的包厢,依刘铭远的性格,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揽过去摆平。

果然,刘铭远把这件事揽了过去,凭他本人的面子,对这小丫头说了几句软话,希望她不再计较。这事说白了就是赌一口气,刘铭远都这样说了,小丫头还能说什么有个台阶,自然就下了。

然后刘铭远正式为两人做了介绍。

小丫头叫裴语微。父母一辈和刘家算通家之好,从小跟在刘家兄弟屁股后面长大,感情好得很,和亲兄妹也差不多。她初中毕业后就去了美国读书,毕业于一所长春藤名校,今年夏天刚回国,在她父亲的公司做个主管,算是小小才女一枚,也是小小富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好,就是性子爽朗泼辣了些。

裴语微年轻,在国外待得久,对家世背景这些东西的敏感度很低,家里又全是纯粹的商界人士,和官场少有牵扯,所以她并没意识到沈惜的沈到底是哪个沈。但从刘铭远的语气态度里,她能看出沈惜这人肯定不简单,至少不是那种仗着家里有钱泡在欢场的公子哥,不可能是靠着脸泡美女、富婆的小白脸。

她虽然性子辣,脑筋是够的,刘铭远铺了台阶,她也就不再纠结之前那小小的冲突。何况多交一个朋友总是好的。

沈惜这时也起身礼貌地和她碰了杯,小小地道个歉,算是把这事揭了过去。

裴语微离开包厢,她还得抓紧时间想办法找个愿意做她的宠物的男生,不然她要么灰溜溜回家,要么独自去包厢被闺蜜们嘲笑,不管是哪个结果,都不是这个房间的人需要考虑的了。

刘铭远在她走后,郑重代她向沈惜说了声抱歉。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堂堂沈家三公子,被一个小丫头当众当作宠物,换个性格恶劣些的公子哥,当场闹翻也说不定。

沈惜自然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顺着刘铭远的口风,说了几句,把这事彻底了结掉。

刘凯耀打心眼里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见自己大哥和沈惜两个人正儿八经地在互相客气,就有些不以为然,想找点什么事打个岔。或许是因为脑补了裴语微所谓的制服party的场景,颇有些兴奋,顺便就想到了连小妞开party,还讲究要带个宠物呢,沈惜现在身边却空空如也。于是就转头对周晓荣说:胖子,沈三少今儿没带妞,你这儿左拥右抱的,舍不舍得匀一个陪陪他

周晓荣一怔,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沈惜,又瞧了瞧坐在自己左右的孔媛和高萌。孔媛是他本就想好要带过来的;高萌这个少妇则是多年之前勾搭上的,好几年没了联系,前几天刚恢复联络的炮友。昨天晚上周晓荣在她身上连射了几次,玩得够爽,随口提到了今晚的聚会,顺便也就把她带来了。

在女人这方面,周晓荣一向不算小气。别说只是做过去陪着说说笑笑喝喝酒,大家玩得好的话,送给你操一夜也无所谓。但是这时面对沈惜,他不免有些别扭。

他和自己堂嫂之间到底有没有事就算没有,毕竟堂嫂已经在和堂哥打离婚官司了,这事跟沈惜有没有关系

周晓荣在纠结。沈惜何尝不是有些哭笑不得。不管最终是谁坐过来,别人也许都以为这只是一段逢场作戏的游戏,反正都是美女,总都是愉快的事。可能没人会想到,这两个女人其实和他都不陌生,其中一个和他还有过几个月的鱼水之欢。

无论谁过来陪酒,总还是有一些小尴尬。

刘铭远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刘凯耀的这个建议倒是提醒了他,他有自己的安排。刚才沈惜把王逸博送走时,他特地问了受沈惜委托去买花的跟班,沈惜为什么要送花给一个迎宾的服务员,他和那服务员有什么瓜葛。

那跟班自己心里还在犯嘀咕,想不通沈惜到底在搞些什么,想玩那个18号服务员,拉进炮房直接操就行了。能上六楼来的客人,除了极少数像沈惜这样作为老板的朋友,特许随意出入的之外,都是支付了高额年费的会所白金卡会员,会所提供免费的吃喝娱乐消费,当然也包括提供免费的美女服务员给会员消遣。

难道沈惜还打算先送花,再约看电影,一步一步追这是想找个婊子当女朋友

他都没想明白,又能给刘铭远提供什么有价值的建议刘铭远被他的猜测完全误导了,以为沈惜看上了这个18号服务员。虽然他也吃不准沈惜对她到底抱着什么心思,索性就让人去把她叫来陪沈惜。

没过多久,那个长得颇有几分像张雨绮的18号服务员换了身白色连衣裙,走进包厢,坐到沈惜旁边。

那跟班也说不清楚叫她进来干嘛,只说是陪客人。根据经验,这应该是哪个客人看中了她,先喝酒玩闹一阵,再去炮房被操一次,这是常有的事。遇上兴致好的客人,玩上一整夜也是有过的。

这就是她赚钱的机会。到私人会所来的客人都是年费制,在这儿的一切吃喝娱乐都不用另外付费。所有的私场服务员都是根据自己提供特殊服务的次数,在工资基础上领取相应的奖金。而且如果陪客人进了炮房,甚至包了夜,十次中至少有八次还能收到额外的小费。

所以对于总算能穿上体面的衣服,进包厢来陪客人,对于18号服务员来说还是愉快的。

发现自己要陪的客人原来就是沈惜,她就开心了。

如果提供同样的服务,赚同样的钱,那谁不希望过程当中愉快一些呢

看到这女孩进门,沈惜就知道刘铭远在想什么。对这种善意的误会,没必要刻意去戳破。对于借助一个误会,能让这女孩穿上衣服,坐下来休息一夜,沈惜觉得也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对做到身边的18号表现出了超越实际的兴趣,聊得很开心,这既能让这女孩感到安心,也能让刘铭远觉得自己的安排得到了他的认可和感谢。这样对大家都好。

交谈中,沈惜得知了18号的姓名和年龄:马菲菲,23岁。

也许是沈惜的加入,包厢里和他不熟的人都变得有些拘谨,也没人再提出玩什么刺激点的游戏。倒是刘凯耀对沈惜有了些改观,频频邀他喝酒。

而老仙似乎对沈惜也很有兴趣,甚至还特意换到了离沈惜最近的位子,与他相谈甚欢。

沈惜一会要遥遥地与刘凯耀碰杯,一会和刘铭远、老仙聊天,一会和身边的马菲菲咬咬耳朵,倒也不算孤单。

将近午夜,这个局差不多也到了该散的时候。每个人喝完杯中酒,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纷纷走出包厢。

周晓荣和那个叫菜勺儿的男人落在最后面,低声商量着什么。刘凯耀搂着黑子的肩膀,和他敲定他下一周的约会。老仙和沈惜跟随在刘铭远左右,并排而走,询问各自未来几天的时间安排,看能不能凑时间约场球。

马菲菲小心翼翼地跟着沈惜,始终保持大约两到三步的距离。沈惜没有要求,刘铭远也没有吩咐,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怎么样。是跟沈惜进炮房还是再换上c字裤、胸贴,站到电梯门口去总不可能就这样可以下班了吧

好在刘铭远终于想起作为主人该做安排,回头对她说:今天你就跟沈先生回家吧。

马菲菲吃了一惊。因为雅福会的规矩是在会所里,男人可以对女服务员为所欲为,但是这些女生绝不出台。下班时间不可能管死,但在上班时间绝不能出台。就算是下班时间,如果被发现有出台的行为,也会被立刻辞退。

刘铭远竟然主动提出让她陪沈惜回家,这是马菲菲成为六楼的服务员之后破天荒的吩咐。这让她意识到这位客人肯定不简单。

但沈惜对刘铭远的好意却感到敬谢不敏。和马菲菲坐下来,大家喝喝酒聊聊天,问题不大,把她带回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惜正在想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合适理由推辞,突然看到左手边不远处另一个包厢门也打开了,呼啦啦涌出十来个人,都是俊男靓女,几乎全都是20来岁的年轻人。其中的女生最为亮眼,有穿情趣女警制服的、有穿女生水手服的、有穿紧身秘书装的,一个个媚力四射,艳光照人。在这样的整体氛围下,即使有几个本身条件很一般的,相貌看上去都提升了一两个等级。

显然,这就是裴语微刚才说的那个制服party看来她们的局也准备散了。

这些制服女孩身边毫无例外的都有一两个男生相陪。倒还真没侮辱宠物这两个字,几乎每个男生都能算帅哥。当然所谓的帅也有不同的类型,既有阳光型的,也有阴柔型的,区别只在主人的的审美观的不同。

这些女孩有些还很清醒,和身边的男人有说有笑;有些却已经喝得高了,由着男人搀着抱着,当然免不了可能会被揩点油。

刘铭远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沈惜顺着他的视线,也在那群女孩中搜寻。

没看到裴语微。

刘铭远站住了。

出来的第一拨人吵吵嚷嚷地走向电梯,随即又从那个包厢走出四五个人,直到最后,才看见裴语微被两个男孩半搂半搀着走了出来。看她的模样,双颊绯红,眼神迷离,明显喝高了。虽然还没有醉到人事不省,基本上也没什么自控能力。

她身边的这两个男孩,一个头发染成褐色,长得很帅气;另一个外表看上去略显粗犷,很难算英俊,但体形很健壮,男人气很重。

褐色头发那个凑到裴语微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裴语微咯咯地笑,也不知道是在表达什么意思。两人协力搀着她,往电梯方向走。

刘铭远突然快走几步,挡到三人面前。

两个男孩吓了一跳。刘铭远懒得说别的,随意地挥挥手:裴小姐喝多了,我安排送她回去。你们俩自己走吧。

两个男孩都很不爽。不知道他们原本是有什么计划,但无论是心存善意地想送裴语微回家,还是别有歹念地准备一亲芳泽,半路上被人截了胡,总是件令人不快的事。

尤其是他们都还在年轻气盛之时。对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来讲,面子甚至比实际上的利益容易决定他们的选择。

他们还没说话,裴语微却先开了口:不关你的事我不要回家

她吐字不清,有气无力,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两个男孩像是拿到了圣旨,得意地让刘铭远赶紧让开。幸亏他们还有些教养,没有昏头到说出滚这个字。

刘铭远黑着脸,稳稳站着,纹丝不动。刘凯耀见大哥发话无效,当然要凑过来帮腔,让这两个小子识相点,赶紧走人,别再废话。

那些包厢里出来的男男女女,大多都还没上电梯。其中有好几个裴语微的好朋友,都是和裴家交好人家的孩子,自然有认识刘家兄弟的,其中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甚至还曾被家长安排和刘凯耀相过亲。虽然没成,但两家关系不错。

发现这边的冲突,那女孩就过来和刘家兄弟打招呼。还有人上前悄悄地跟那两个男孩说明刘家兄弟的身份以及他们和裴语微的关系,劝这俩别自找麻烦。

两个男孩知道了对面发话的是刘家大少、三少,不敢再嚣张,老老实实闪人。

裴语微改趴在刘铭远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闹着要继续找地方喝酒。

刘铭远一脸苦笑地哄着她,让今晚一直陪着他的清秀女孩过来,暂时先把裴语微搀到一旁,转头问沈惜:兄弟,能不能帮哥哥一个忙

沈惜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今晚刘铭远对他释放了巨大的善意,冲着他的面子,这时候不管什么事,都只能先仗义地应下来。

刘铭远也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所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丫头回国之后没跟爸妈住一块。她回来才一个多月,我也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儿。他冲正帮他哄着裴语微的那个女孩努努嘴,你也看到了,我今儿还带着个妞,不然我就把这丫头带回我家让你嫂子照顾了。你看,能不能把她带回你那儿

沈惜点点头:这个当然没问题,不就是安排个房间的事嘛。不过,铭哥,我是觉得,如果是考虑安全和方便的话,为什么不把她送回她爸妈家里呢

刘铭远笑着摇头,以他对裴语微的了解,她绝不会愿意醉成这副样子回去见父母。她现在这个样子,真把她送回爸妈家,明天等她醒了,她爸妈能唠叨死她。然后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弄死你我还是别惹着麻烦了。带她去宾馆也不太合适,最好就是找户人家让她过一夜,明天醒了就好了。我今晚是真不方便,不然当然应该由我来安置她。你看这儿这么些人刘铭远不那么明显地对着今晚聚会的这几个男人指了一圈,悄声说:再看这丫头醉成这个样子,把她交到谁手里,我都不放心。还就是交给你,我心里踏实。

他突然诡异地一笑,接着说:想不想听听哥哥的心里话

沈惜略感好奇,凑趣地点点头。

刘铭远指了指裴语微,又指了指沈惜,笑道:在我看来,就算你们今晚有些什么事,我也不操心。般配。比随便便宜了哪个混蛋强。哈哈。

沈惜没想到刘铭远还有这心思,尴尬地陪着他笑。

裴语微这个小麻烦,他终究还是应下了。

刘铭远又看了眼马菲菲,突然又产生了一点歉意:不过,这样一来,就打扰兄弟你晚上的好事了。有这么个小麻烦精在家里,恐怕很难尽兴。这样,这妞这几天就不用来上班了。让她陪你几天吧。你什么时候觉得差不多了,再让她回来就行了。

沈惜本意是要找借口推脱的,现在接下了照顾裴语微的差事,倒觉得马菲菲陪着自己回家反而是件好事。身边有个女人在,照顾女生总方便很多。将来如果有什么说不清的麻烦,至少还有个见证。于是就不再坚持原来的想法了。

众人各自散场。

沈惜把裴语微平放到车后座,尽可能让她躺得舒服,将一个靠枕垫到她颈下,再把另一个靠枕塞到她怀里,遮盖小腹,以免着凉。这时,裴语微已经进入了梦乡。睫毛长长弯弯,小嘴微撅,倒是比清醒时可爱许多。

沈惜和马菲菲坐到前排。

车子从停车场拐出,绕上大路,没几分钟就上了环城高速。

这个点,路上车子不多,又少了红绿灯的干扰,沈惜就能分出一点精神和身边的女孩聊聊了。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菲菲,像这样和客人回家的次数多吗沈惜让自己的口气尽可能温和自然,以免这个话题使马菲菲觉得自己被看轻。

马菲菲也没那么玻璃心,大大方方地回答:没,我们会所不让出台的,客人有要求,我们有专门的房间服务的。您是我知道的第一个能把我们这样的服务员带出来的,您面子真大。

沈惜对马菲菲十分明显但不让人觉得厌烦的恭维只能笑纳。他其实并不太想有这样的面子。哦那你每个月在雅福会大概能拿多少啊

马菲菲猜不透沈惜问这个问题的意图,小心地回答:我一个月工资是6000元。包吃包住。

沈惜微笑着纠正她:我不是问你工资单上的数字。我是想问,你每个月实际上拿到手的有多少

哦马菲菲听明白了沈惜的意思,奖金、小费所有加在一起,差不多两万吧。有时候碰上玩得特别大的客人,花样多一点,一个晚上就能拿一两万的,也有。不过那种很少反正沈惜看上去什么都明白,没什么好遮着盖着的。再open的话,马菲菲在客人面前都说过,不然怎么在私场混

不少啊不过,也不算多沈惜感慨。

他的话看上去矛盾。但马菲菲听得懂。

钱的数目听上去是不少,但和她们付出的相比较,算多吗

她心里突然有些凄凉,轻轻地应一声:嗯

说真的,别看铭哥那么给我面子,我其实就是个穷鬼,拿不出那么多小费。哈哈。等会到了我家,安顿好这位大小姐,你累了的话就直接睡吧。如果还有精神,我们就一块聊聊天,说说话,好吧

沈惜说得很温柔,但马菲菲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自己不需要陪他上床。她说不清自己应该放松还是失望,对此只能沉默。

雅福会,谁是老板刘铭远还是刘凯耀

是刘总话刚出口,马菲菲就笑了。这两位都是刘总,说了等于没说,是凯总。

嗯我猜也是他。不过无所谓,反正铭哥发话肯定算。明天或者后天,铭哥肯定会给我电话。他应该会问我准备怎么安排你。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马菲菲不说话。她明白沈惜的意思。她是刘铭远发话送来陪沈惜的。人的感情很复杂,谁知道一夜或者几天过去,沈惜会不会对她产生一些特别的情感就算不是爱情,会不会产生一种独占欲,不愿再让她给别的男人干,想把她包养起来呢

以刘铭远的情商,自然会考虑到这个问题。他不可能让沈惜看中的女人搞成那副近乎一丝不挂的,每天晚上站在电梯门前迎宾。所以他肯定要来打听沈惜的口风,看看他是不是有意思把马菲菲包起来。

如果沈惜就是想玩玩马菲菲,过上一两天兴趣就淡了,那就无所谓,她回雅福会后,该干嘛继续干嘛。如果沈惜提出想包养马菲菲,不管是长期包,还是包上个半年几个月的,刘铭远自然要做这个人情。

刘凯耀也不会跳出来做恶人。他和沈惜之间再没交情,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刻意作梗。多个朋友总是多条路。何况刘凯耀和沈惜并没什么仇,只是一向以来没什么交情而已,正好借这个事拉近关系。

所以,马菲菲未来一段时间的命运,其实掌握在沈惜手里。

换成很多别的男人,那就等于是在提醒马菲菲,要看她等会儿在床上的表现。但沈惜已经把话说明了,他没有想借机占有马菲菲的意思。他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你想离开那个会所,不想再做这行了,我能给你一份工作,或者帮你在别的地方找份工作。工资不会太高,肯定比你现在每个月拿的要少,不过起步每个月五六千还是有的。我开口让你走,不管是借口包养你,或者就直说我想给你找份别的工作,刘铭远也好,刘凯耀也好,都不会不给我面子。沈惜已经把这事想好了,说出来也很淡然,如果你觉得还是趁着年轻,能拼搏,多赚些钱比较重要,那你就回雅福会上班。就当今天是去我家休息一夜,我们交个朋友。铭哥如果来问,我就说我们玩得挺开心的,你很好。说不定回去你还能涨薪。两条路,你自己选。

这对马菲菲来说,是个两难。她做这行,当然是想趁年轻,能赚的时候多赚一点。但说实话,又有哪个女人对从事这种行业会甘之如饴呢

如果能主动选择,有一份能赚同样多,或者能赚九成甚至八成的其他工作放在眼前,几乎可以肯定,99的女人都不会继续做这行。

但是,沈惜给她的选择并没有那么美妙。如果转做别的,她就只能拿到在雅福会的基础工资了。

每个月五六千元工资,对很多本科毕业年纪的女孩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如果马菲菲是第一天来到这座城市,巧遇的第一个人就是沈惜,能顺利得到这个工作机会,她肯定会欢天喜地地接受。

问题是,这已经是她在这座城市的第五年了。这是她的第四份工作。说实话,五六千元的工资对她的吸引力并没有那么大。

此前她做过导购、前台、ktv包厢公主,两年前她到了雅福会。刚开始她也是在雅福会的ktv当公主。干了不到半年,又成了神秘的六楼私人会所的服务员。

从起早贪黑辛辛苦苦的商场导购,换做同样辛苦而且羞辱感强的ktv公主,她图什么就是高的收入啊。从可以选择是否出台的ktv公主,换做随便哪个能上六楼的年卡会员都可以对她随心所欲的私场服务员,她图什么还是高的收入啊。

当ktv公主时,第一次陪男人出台,她一再告诉自己,这就是一次交易,只要能赚钱就行。男人做完付了钱,让她先离开。走出宾馆大门,她情不自禁地流了泪。

第一次给男人舔屁眼,她同样抑制不住地哭泣。她一边努力地伸出舌头,插入男人的肛门,一边涕泪满脸。男人察觉到她在自己屁股后面哭,显得加兴奋,恨不得能直接坐在她脸上。

在雅福会的炮房里,有个变态的男人提出要在她脸上、身上撒尿,她撒娇着说这样不行。男人二话不说,从包里抽出大概三千块钱扔在她面前,她还在坚持拒绝,男人又掏出差不多同样多的钱砸到她脸上。她低头看着面前的两堆钱,还没说话,就被那男人扯着进了卫生间。在他一脸满足地对着她的脸痛快地尿着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脸上湿淋淋的全都是尿液,还是混杂了泪水。

有时候,马菲菲会觉得很恶心。偶尔也会想,是不是去找一份正常体面的工作。但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她需要趁着年轻,趁着青春的容貌和身材,用最快的速度多赚些钱啊

自己的价值观就是这样。

要自己为一份月收入最高不过五六千元的工作,就此离开雅福会马菲菲真的很犹豫。如果说这话的不是沈惜,可能她已经开口拒绝了。

沈惜看得出她的犹豫,懂她的犹豫。他当然不认同像马菲菲这样愿意在年轻时用身体和尊严换取高收入,最后选择在某个时间点收山,找个尽可能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人生的价值观,但他能理解并尊重这种价值观。

只要不影响别人的利益和自由,在沈惜看来,没有哪种价值观是不应该被理解和尊重的。

很难选是吧换成是我可能也会觉得不好选。没事。不用那么快做决定。反正铭哥说了,这几天你都可以陪着我,不用去上班。你就当在我这儿放个小长假吧。如果你愿意,周末我们一起出去玩。选择的事,你慢慢想。反正,不管最后怎么选,都没人逼你,也没有对错,你只需要考虑自己现在想要什么就可以了。

一边聊,沈惜一边不时地从后视镜里观察躺在后座的裴语微的状况。还好,睡着了的小丫头一直都挺乖挺安分的。

他将脸转向马菲菲,送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看到他的笑容,马菲菲觉得挺安心的。

同样是坐在副驾驶座上,孔媛此刻的心情却和安心两个字完全无缘。她刚刚接到男友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吴昱辉三个字的时候,孔媛冲正在说话的周晓荣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通,吴昱辉劈头就问:你现在在哪儿

孔媛之前告诉他自己今晚要出差。现在吴昱辉问得虽然有些突兀,但她不好再改口,自然还是说自己正在出差要去的那座城市的宾馆里。好在现在正在车里,很安静,只要周晓荣和高萌不说话,说是在宾馆房间也没什么破绽。

周晓荣倒是没说话,但也不老实。一看孔媛的手势,他收了口,却伸过一只手来,掀开孔媛的短裙,把手按在她大腿之间,两根手指勾开了内裤边缘,钻了进去。

孔媛一把按住这只作怪的手,刚想白他一眼,却被电话里听到的一句话惊到了。

你刚才不是在雅福会门口吗

孔媛被惊得浑身冰凉,不由自主地直起身,四下张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车上不停地移动着,吴昱辉绝不可能站在哪个角落里看着自己。

你他妈快点给我回来吴昱辉没等她解释,直接挂了电话。

无论孔媛平时多么精明能干,这时候也完全懵了。她慌张地让周晓荣赶紧停车,她得立刻回家。

周晓荣当然不满意。但孔媛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他是什么心情,顶着周晓荣的臭脸,她跳下车,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怀着无比不安的心情回家。

她忐忑地打开家门。

吴昱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边烟雾环绕,都看不清脸色。见孔媛进门,他在面前烟灰缸里按熄了烟头,抬起头,盯着孔媛。

此时,挂钟的时针刚刚转过12。

令人窒息的沉默。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孔媛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吴昱辉像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没急着开口。

过了好一会,见孔媛还是没有先说话的意思,吴昱辉先开了口:你不是说今天出差吗

孔媛无言以对。这一路回来,她都在想应该怎么解释这个谎言。但直到此时,她还是没想出能服人的说辞。

假装出差、被发现出现在雅福会、午夜才回家这些事分开来,她都能解释。但集中在一个晚上发生后,几乎不可能用任何谎言搪塞得过去。哪怕孔媛自认口才不错,心理素质也好,可她还是觉得不可能。

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在雅福会吗

孔媛不知道,但她想知道。

我有一个朋友今天就在那个会所玩。他出门的时候,看到你在门口,可你身边几个男人他都不认识,也没见到我,就给我打了电话。

原来如此。

孔媛感叹。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她平时已经算十分小心了。但有些事情,终究是盖不住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遮掩得再好又如何谁知道什么时候,从哪个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会有一支冷箭射来。

就像今天,不管吴昱辉那个朋友,是责任感超强也好,还是八卦无聊到极点也好,他的一个电话,却轻松地揭穿了孔媛十个多月来精心掩盖的真相。

你在那个什么雅福会干什么吴昱辉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有点冷漠,有点凶狠,是孔媛过去没听到过的。

孔媛想说自己是在陪老总应酬客户。但如果她真这么说,连她自己都能猜到吴昱辉下一句会问什么:应酬客户,为什么要说自己出差了

孔媛可以继续编造理由,无论是否合理,她都可以咬紧牙关,绝不说出真相。但这样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死不承认来确保对方得不到确定的把柄,让自己不至于在争吵中居于理屈的位置。但这对缓和或维系两人间的关系,没有任何帮助。

在吴昱辉知道她今晚出现在雅福会的那一刻开始,她的所有秘密其实已经注定瞒不住了。孔媛出于本能地试图抵赖,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这样做没有意义。

当一个男人像吴昱辉现在所做的那样,一个问题紧接一个问题地追问时,你以为他是在寻求答案吗他心里早就有答案了。解释又有什么用。

可笑又可悲的是,哪怕孔媛今天晚上真的是在应酬客户,别的什么都没做,可一旦男人动了疑心,开始用这样的口气和方式盘问女友的时候,他根本就不需要答案。他心里早就有了确定的认知。

无论女人这时能给出什么样的完美回应,就算她的回应百分之百就是事实,也无法再驱散男人心头的阴霾。这时的矢口否认,不过就是垂死挣扎。

孔媛不想再撒谎了。说实话,十个多月来她精心掩饰,也累了。

也许到了说出实情的时刻。

就算不说,对两个人的关系也不会起到任何正面的作用,说不定还会让吴昱辉借助无穷的想象,把真相夸张到一个加糟糕加不堪的程度。还不如由自己来说。

就算是说真相,也有怎么说和说多少的区别。孔媛现在就是在做这个衡量。

吴昱辉问:你跟你们老总到底什么关系

孔媛没想好措辞,暂时沉默。

吴昱辉有些不耐烦,口气有些烦躁,脸色也黑了些:你直说好了,有没有被操过

孔媛这时也无法计较吴昱辉的措辞。她点头承认。反正就算自己不认,吴昱辉肯定也已经这样认定了。

我就知道我早就觉得不对了什么时候被他干的吴昱辉的怀疑由来已久,但一直没找到什么证据。现在不过是证实了他长久以来的猜测而已。

三个月前孔媛故意把时间少说了半年。男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别看事实的本质没有任何变化,都是自己的女人和别人上床了,但把时间说得短些,可能会让他觉得自己吃的亏没那么大。

他操过你几次吴昱辉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被戴了几次绿帽子。其实这种问题根本没有意义,就算孔媛说只有一次,他也不会信。在他内心深处,这个数字早就已经被幻想得无限大了。如果孔媛说每天都被操,明知这不可能,他还是会气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这种时候,你觉得一个男人得有多理智才能忍住不问这个问题嗯

孔媛很为难。这个数字太难把握。说多说少都不合适。

说实话,单就最近这三个月,尤其是自从那次发现吴昱辉偷偷检查了自己内裤之后的两个月而言,孔媛陪周晓荣或徐芃上床的次数还真是屈指可数。她甚至一次都没再陪过客户。

六次孔媛决定在这三个月的实际次数基础上翻倍。她不是发神经,非要往多了说,而是因为她深知,三次这个答案绝对不可能取信于男人。

吴昱辉对六次的回答也不相信。但他自己也知道这种问题不可能得到一个真实的又能让他完全确信的答案。

你被客户操过没有

没有这条线孔媛一定要守住。反正在这方面吴昱辉最多只有猜测,不会有证据,孔媛铁了心绝不能把这部分事实说出来。和老板上床的事已经无法善了,再把客户的事兜出来,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收拾。

吴昱辉不再问了,他有些气闷,靠回到沙发背上,身上像笼了一层灰蒙蒙的色彩。沉默的可怕。

孔媛这时十分无助。她一向是精明而能干的,但她所有的能力都放在了工作上。生活中,她不是那喜欢和自己男友争长短的女生。孔媛认为,既然有缘相爱,就要好好相处。换在工作场合,遇到难题,她的大脑早就开始急速运转,思考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但在面对吴昱辉时,她一向认为不需要动那么多脑筋——设法隐瞒自己陪老板和客户上床的事除外——自然相处就好。

结果,就是面对此刻来自男友突如其来的发问,她竟完全难以应对。甚至在沉默时,她竟连找个话题来缓解气氛都做不到。

吴昱辉又点上了一支烟,狠狠地嘬着,坐在那儿发呆。

孔媛站在沙发边,等了一会,见吴昱辉连坐姿都一直没有变,像是不想和自己说话了。就怯怯地说了句:我先进去换衣服。

吴昱辉看着孔媛进了卧室,嘬了两口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还有一多半的烟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快步走进卧室。

孔媛站在床边,衬衫和短裙已经脱下,搭在了床边的椅背上。她身上只剩下紧贴躯体的内衣和丝袜。

孔媛今天穿的是淡紫色的半透明胸罩、与胸罩同色的镂空全透网纱内裤和黑色的超薄水晶袜。她的乳房丰满坚挺,乳头的形状清晰可辨。下身的镂空网纱内裤,只是徒然有形,却完全没有遮蔽的效果。内裤裆部的那一小片布条被勒没在股间,浑圆挺翘的臀部和浓黑齐整的阴毛在身体前后两侧散发着各自性感的气味。大腿笔直,腰身窈窕,由于她热爱运动,全身几乎没有一丝赘肉。

吴昱辉进门时,孔媛正把手伸到背后,想要解去胸罩的搭扣。听到吴昱辉进来,惊讶地回过头来。

吴昱辉看到半裸的女友,肉棒突的跳了一下,龟头已经顶出了包皮,胀胀地半硬了起来。孔媛的肉体,他一向都是很迷恋的。但他马上又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打电话叫她回来,那此时此刻,孔媛可能已经脱成这副样子,站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甚至可能连这身性感的内衣都已经被剥光了,正被干得大声叫床也说不定。一想到这里,吴昱辉就怒火中烧。

今天是不是已经被你老板操过了

孔媛摇头。确实还没有,虽然事实上如果不是中途回家,那么她肯定会被周晓荣操的。不过终归还是没有嘛。

她本来也已经想好了,尽可能让今天刚认识的叫高萌的女人顶缸。短短时间接触下来,她发现高萌这个女人有点怪。明明是个利落干净的良家少妇,和周晓荣也明显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关联,却情愿跟着周晓荣跑去那种场合,还主动愿意参加那个振动棒插肉穴忍耐二十分钟不叫的游戏。或许是这个女人在性方面有特别的欲望吧。既然这样,不如就按需分配,多劳多得吧。

当然,现在就剩高萌一个人去吃独食了。孔媛后院起火,她有新的烦恼。

吴昱辉听她说今天没和老板上床,面色稍好了些,随即又阴沉下去。他上前一把抓住孔媛的手臂,猛的把她推倒在床上。

孔媛猝不及防,滚倒在床上。

盛夏未过,床上铺的还是竹席,硬梆梆的。好在她的头摔在了叠好的空调被上,不觉得多疼,但身体还是被竹席擦得生疼,头晕乎乎的,一时间懵了。

吴昱辉根本不管孔媛是不是摔疼了,自顾自粗暴地掰开孔媛的腿,扯住她的内裤边,使劲地撕扯。孔媛终于搞懂了他要做什么,手撑着床,努力仰起上半身,连声说:别扯别扯,我自己脱

吴昱辉闷声不语,抬手顶住孔媛的前胸,狠狠发力,再次将她推倒。孔媛只想去配合他脱掉内裤,哪想到又被退了一把,再一次仰面朝天地摔倒。这次,她的后脑磕在硬硬的竹席上,一阵剧痛传来。

随即下身一凉,吴昱辉两手扯住内裤,使劲往两边一拽,本来就不结实的全透明网纱裤,被他彻底扯烂。他把烂布条似的破内裤扔到地上,凑上前拨弄着孔媛的肉唇,还将手指的一节伸进肉穴搅了几下。

吴昱辉稍觉气顺。根据他的经验,至少今天晚上孔媛确实还没被别的男人操过。

孔媛再次直起上半身,手肘撑着床,怯怯地看着埋头于自己股间的吴昱辉。她吃不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也就无法确定自己应该怎么配合应对。

突然,吴昱辉站起身来,将裤子拉到膝盖位置,露出了他细长的已经勃起大半的肉棒。孔媛连忙跳起来,跪到床上。

既然吴昱辉想和她做爱,不管他是想发泄还是想宣示占有,她都愿意尽可能地配合他,让他满意。她想应该先用嘴让他享受一下。平时吴昱辉很喜欢射在她嘴里,再让她把精液全都喝下去。

孔媛希望能用嘴先让吴昱辉射一次,然后让他心满意足地看到自己把所有的黏液都喝下去。如果能平息他的怒气,缓和甚至恢复两人之间的关系,孔媛甚至觉得,别说精液,吴昱辉就算是让她喝尿,她也愿意。

但是,吴昱辉默然地按住她的两边肩膀,阻止了她试图把头凑到他胯下的动作,再次将她像一个口袋似的掀翻在床上。

他不是想和我做爱吗孔媛脑海中刚浮起这个念头,下体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吴昱辉的龟头顶开她的肉唇,长驱直入地闯了进来。

这时孔媛的肉穴基本没有湿润。疼痛感迫使孔媛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这种全无前戏的插入甚至导致吴昱辉的肉棒只进入了一小半,随后就堵塞在了肉穴中。皮肉摩擦出来的火热痛感,使满心恨意的吴昱辉都扯了扯嘴角。

但他没有打退堂鼓,只是稍加停顿,深吸一口气,再次向前猛插,终于把肉棒整根捅进了孔媛干巴巴的肉穴。

啊疼啊孔媛再次尖叫,痛得流出泪来。

吴昱辉根本不在意,他发狠似的猛干了几下。突然毫无预兆地停下来,抽出肉棒。

孔媛擦去眼角的泪水,仰起头看男友又要做什么。

吴昱辉在床头柜抽屉里翻找着,取出一盒避孕套,回头冷笑说:差点忘了,操你这样的婊子得戴套子,谁知道你有没有病

孔媛无言以对。眼前的男友冷漠又凶狠,令她感到陌生,但她无法谴责他。

吴昱辉回到床边,拉扯着孔媛的腿,示意她翻身跪趴在床上。

母狗给我趴好做母狗要有母狗的样子

孔媛忍着泪,无言地翻过身,高高地撅起屁股。她的膝盖直接跪在竹席上,硌得生疼,但她此刻完全顾不上了。

光洁平整的脊背,色形俱佳的臀丘和柔嫩骚香的肉穴就在眼前,换做平时,吴昱辉可能会兴奋地扑上去,把玩亲吻一阵。但现在的他没那个兴致。他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插进去,操死孔媛这个骚货。

吴昱辉再次将肉棒对准依然没有湿润起来的肉穴,毫不怜惜地硬捅了进去。

或许是因为肉穴刚才已经被强行进入过,或许是因为戴了避孕套自然有一些润滑作用,这次插入顺利得多,吴昱辉感到肉棒进入了他最喜欢的温湿紧窄的腔洞,心中虽然还是很火,终究还是舒服地哼出声来。

孔媛的疼痛感和刚才差不多,但她狠狠咬紧下嘴唇,忍住想喊疼的冲动。伴随着吴昱辉的反复抽插,她寻觅男友的节奏,规律地摇晃臀部。尽管是跪趴着,但她还是尽全力地将屁股往后撞,配合着吴昱辉向前冲的趋势,使两具肉体以对撞的方式在空中猛烈触碰,发出一声声脆响的碰击声。

垂在身下的乳房,因为地心引力的作用,以最大的幅度吊悬,看上去显得像是两个小肉口袋。随着她身体的前后摇摆,甩出一阵阵晕目的乳浪。

孔媛卖力地叫床,就像这辈子从没被男人操得这么爽过似的。伴随两人的每一次撞击,或轻或重,时缓时促,忽高忽低的呻吟哀啼声连绵不绝,在整个房间回旋。

吴昱辉毫不留力,从第一下开始就在全力冲刺,每一次都把他那根比通常尺寸要长一些的肉棒疯狂地插到肉穴最尽头。孔媛的阴道长度比一般女人的略短一些,所以吴昱辉的龟头几乎每次都可以进入她的子宫颈。

这是吴昱辉一贯以来的优势。他的肉棒并不粗壮,持久力也一般,必须通过节奏的变化来延长射精前的抽插时间,但他的肉棒长度却能深入到孔媛身体最深处,令她颤抖。这也是使他很自傲的一点。

但是在知道孔媛和她老板上床以后,吴昱辉觉得自己以前的自傲变得很可笑。越想就会越火,发起力来也就越狠。

孔媛的体质是肥嫩多汁型的,尽管完全缺乏前戏导致肉棒插入时非常疼,但在几次抽插后,淫水就开始汩汩冒出,操得狠了,大量淫水从肉穴中被挤出,形成一团团白乎乎的泡沫圈子。

孔媛在刻意地讨好吴昱辉,屁股、乳房、躯干都在他的冲刺中难以抑制般疯狂扭动,好像陷入了最深程度的迷醉。

猛的,吴昱辉发出野兽般的吼吼声,他死死抠住孔媛的翘臀,指甲都陷入肥嫩的臀肉中,他屏住呼吸,猛射着一股股精液。

他喘着粗气,颓然地松开了孔媛的屁股,拔出肉棒。孔媛无力地滚倒在床上,闭着眼睛,细小的汗珠流满全身,胸部急促地上下起伏。

下身又疼又累,膝盖也跪得生疼。但孔媛现在顾不上这些,她想知道刚才这一发有没有把吴昱辉心中的戾气都发泄干净。如果成功了,那么两个人接下来的交谈说不定会顺利些。她没有天真到以为吴昱辉干过她一次就能原谅她,但至少能为两人间的沟通创造一个略好些的环境吧

如果他不满意,那自己是不是得想想还能做些什么要不要现在去给他把刚射完的精液清理干净要不要给他跳个裸体艳舞这些都是他平时很喜欢的。

吴昱辉没有理会床上翻过身来关切地看着他的孔媛,他从肉棒上取下避孕套,两只手捏着它,提到眼前瞅了瞅。这次他射得不少,白浊的黏液在避孕套晃荡,超过了三分之一的容量。

他突然一扬手,将避孕套甩到了孔媛的脸上。精液在空中飞溅,落在竹席上、空调被上,孔媛的腿上、胸上、颈上、脸颊上、额头上,最后,已经倒空了大半的避孕套落到孔媛的鼻尖,最后一点精液从套中流出,顺着她的嘴角滑落。

吴昱辉一言不发地提起裤子,走出卧室。

孔媛默默将避孕套从脸上摘下,扯过空调被一角,将脸上身上的精液擦抹干净。她怔怔地呆坐,不知所措,欲哭无泪。

她不知道自己和吴昱辉的感情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机会。

孔媛很爱吴昱辉。

他是她第三任男友。孔媛的初恋在16岁,那时她还在读中专。18岁生日没过几天,她就被初恋男友破了处。初恋还把她带去和他的兄弟及兄弟的女友一起乱交。这场初恋留给了孔媛很深刻的记忆。

来到这座城市没多久,孔媛还在忙着找工作,找房子,安顿自己,打好基础的时候,初恋男友却耐不住寂寞了。按说,往往是去了大城市的那一个把留在老家那一个甩了,可孔媛的初恋男友却先下手为强,他在孔媛原本的闺蜜中又发展了一个新女友,没几天就上了床。她的这段初恋自然走到了尽头。

第二任男友是她曾经的同事,那时孔媛是一家公司的业务员,他是司机。这个男友得到了孔媛屁眼的第一次。因为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事先准备不充分,那一次孔媛痛得死去活来,屁眼都被捅出了血,还没让男友尽兴。为了让缺乏经验,但对肛交特别感兴趣的男友满意,也为了让自己不再受苦,孔媛主动上网、查资料、咨询身边姐妹,认真学习肛交要领,学灌肠,学扩肛,网购润滑油和肛塞。她每次都会主动做好事先准备,男友只需要痛快地把肉棒插入她微微张开的屁眼就可以。

在每段恋情里,孔媛都尽可能让自己做到最好,床上是这样,生活中也是这样,尽力让男友从她这里获得快乐和舒适。

两年多前,孔媛和那个生性小气,总是无端干涉她的自由的第二任男友分手。此后不久就在网上认识了吴昱辉。很快,她被吴昱辉的理想、见识和性格吸引。网聊了两周后,他们见面,吃饭,看电影,一个多月后,她在吴昱辉家里上了他的床,成了他的女朋友。

那时的吴昱辉是个创业者,他和朋友合开的公司刚上轨道,整体态势不错,也算是个小老板,说话做事自然都意气风发。他一度还让孔媛辞职,到他的公司来帮忙,孔媛还真的动过这个念头,再三考虑后决定别让男友为难,毕竟还要面对其他的投资人和同事,作为老板的女友进公司,有些不太好自处。

好局面没能维持太久,几个月后,莫名其妙的,公司业务越来越少,业绩越来越差。到来年开春,吴昱辉的公司甚至因为开不出工资,裁掉了几乎所有本就所剩不多的员工,只剩下几个投资人苦苦支撑。几个月后,公司完了。

也就是在吴昱辉的公司倒闭后,孔媛才决心离开原本那份工资不高但基本稳定的工作,比较寻觅了一段时间以后,进了周晓荣和徐芃的公司赚辛苦钱。

没办法,男友的公司完了,积蓄所剩无几,得养家啊。

孔媛不怪吴昱辉。也不觉得失去老板身份的吴昱辉就不再值得爱了。她见过吴昱辉很努力地做事,她觉得他一定还会找到机会重新振作。

只是在他重新振作之前,她不得不为了两个人一起的未来多做一些。

此后吴昱辉零零碎碎地找过几份散工,今年过年之后,他很少再出去工作,最近几个月甚至没有一分钱的收入,但孔媛没有动过半点要和他分手的念头。

她觉得男友只是还在低谷中,只要自己再拚一点,在挣扎支撑一段时间,未来总会好起来的。

她只求自己无奈对不起男友的事,不要被他察觉。

而现在这个小小的愿望是不是还能实现

对吴昱辉此刻对她的态度,孔媛无法苛责。他或许稍显残忍,但突然知道女友在公司和老板乱搞,作出现在这样的反应,也不能说他错了。

那是自己错了吗孔媛其实很困惑。

她知道自己选的路是对于她来说最合适的路,但是不是最正确的路

也许在她内心深处,她是觉得这不是正确的路。因为她曾经很羡慕施梦萦,可以我行我素,可以任性天真,不必靠出卖自己来求取利益。

从这个角度,孔媛其实对沈惜很有好感。毕竟是他给了自己朋友那样的安全感和底气。所以在沈惜和施梦萦分手之后,她也感到特别可惜。

在工作中利用性,孔媛认了。反正她真的只是利用而已。她从没在理智和感情上迷失过哪怕一分钟。

在公司里,孔媛和周晓荣、徐芃上床,在公司外,她和客户上床。在一次次脱衣、上床、口交、操屄的过程里,她当然也曾有过高氵朝。但她从没觉得这些高氵朝有什么意义。就好像完成一项工作随之带来的成就感一样。这只是工作的一部分。她只是需要这份工作,这份收入而已。

对,不做这份工作,不陪男人上床,自己也不会饿死。自己肯定也能找到别的干净、纯洁的活儿。但是自己能在干净、纯洁中赚到多少钱

孔媛还年轻,没有紧迫的债务,看似没有必要那么着急,非要通过出卖肉体来换钱。

但现实是什么呢在这座纸醉金迷的大城市里,她只有自己,和一个最近几个月都没有收入的男友。

远在几千公里外农村里的父母给不了她任何帮助。他们仅有的一点点积蓄,都要留给她刚毕业没多久的弟弟。孔媛不仅不会从父母那里得到什么,相反她还要定期为父母寄钱。她知道她寄回家的钱,父母不会动用一分,而是全部转手给了弟弟。而她注定还要在弟弟结婚或买房时再支援一大笔钱。

这是一个作为西部农村出身的女孩,早就有的觉悟。孔媛不觉得这样有什么苦,但是,正因为这些,她才需要比其他女孩加拼命地去奋斗啊

爸爸曾对她说,觉得太辛苦就回家,找份安定的工作,然后老老实实嫁人生孩子。一个没什么条件的女孩家家,为什么非要一头扎进大城市去挣扎求生呢

孔媛知道,爸爸的意思就是你看你弟弟是正经大学本科毕业生,在自家所在省的省会,打拼得都那样辛苦,你一个中专生干嘛非要逞能跑得那么远呢

孔媛不会为需要给家里寄钱而抱怨,但她也不会听从爸爸的建议回家去,无论是农村,还是镇里,甚至连自己那个省的省会,她都不想去。她觉得自己一定能在这座城市待下去。她要在这座全国也能排上数的大城市里坚持,在这里工作,在这里结婚,在这里生活。

自己才25岁,未来有无数的可能,这时不为梦想和未来拼搏一下,什么时候拼呢

但是,已经拼到连感情都遭遇严重危机了,孔媛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面临什么样的问题。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还能继续坚持了。

孔媛呆坐在床上的时候,吴昱辉在客厅的沙发上也保持着几乎同样的神情和姿势。

他又点了一支烟,夹在手指间,过很久才吸上一口。

尽管孔媛和她的老板上床的事,他早有预感,但今晚确认后,对他的打击还是很大。吴昱辉也很爱孔媛,这个饱富活力,永远对生活和未来充满热情,对他充满崇拜和爱恋,在生活中尽可能多地承担家务,在床上满足他一切要求的女孩,即便是像吴昱辉这样自认并不是会去那样深爱一个女人的男人,也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人生伴侣。

但她怎么能和她的老板上床呢

吴昱辉经常上一些色情论坛。这几个月,他没有工作,一直宅在家里,逛色情论坛的次数就多。他知道论坛里有不少人天天叫嚣着绿妻、虐心,恨不得在色情小说里把老婆、女友、情人统统送出去被天下男人操个遍,好像这样一来自己能获得绝顶高氵朝似的。

他在看这些小说时,也有些小兴奋,偶尔他甚至还会想象孔媛被自己几个兄弟围起来玩弄的场景。

但对一个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男人而言,这种兴奋仅止于想象。一旦在现实中真的发生了这类事,吴昱辉感觉到的只有气愤,说不出的憋闷。

这股郁积在心头的闷气随着刚才那次痛快的射精,好像略微排遣了一些。孔媛刚才的卖力配合,一度也确实也令他深感满足。

可来到客厅坐了十分钟,这股闷气重新又积满胸腔。他略一回想和孔媛之间的感情,刚浮起一丝柔情,却又随即转化成刻骨的怨愤。她怎么能和别的男人上床呢是嫌我没钱,还是觉得我在床上不能满足她或者,是既嫌我没钱,又觉得我在床上不能满足她

他马上又想到,孔媛刚才在床上显得那么骚媚,是只和自己做的时候才这样呢还是被别的男人操的时候也这样或者,被别人操的时候加淫贱

吴昱辉再次变得怒气冲冲的,坐立不安。突然一股热血涌上来,他捏紧了拳头,想找个什么东西狠狠给上一拳,又想找件什么东西砸到地上,来稍加排遣掉一点怨愤之气。带着这样的情绪,他把目光转向了卧室的门,抬步就再次闯进了卧室。

孔媛蜷在床上,基本还是之前吴昱辉走时的姿势。她把头埋在空调被里,两腿交叠着,下身正对着房门,股间的浓黑和嫩白一览无余。听到吴昱辉推门进来,她扭转脸,略显惊恐地看着看上去竟有些杀气腾腾的吴昱辉。

吴昱辉还是没和她废话。他从衣柜里翻出了两副手铐——这些都本是他们网购来在做爱时增添情趣的——二话不说,跳到床上,跪压在孔媛身上,将她的双手分别铐到了床头两侧的铁架上。

孔媛以为吴昱辉又想换个花样在自己身上发泄了。反正自己有些理亏,今天晚上就由得他折腾吧,何况戴手铐之类的原本也就是两人之间玩惯的游戏,所以她没有做任何反抗,任由他把自己铐了起来。

吴昱辉又翻出了两条孔媛冬天穿的厚丝袜,当作绑绳,将孔媛的整个身体向下扯,直到她的两只手被拉扯到了极限,而腿又能够到床尾铁架时,这才把她的两条腿向两边扯开,分别绑到铁架两头。

一番折腾之后,孔媛在床上被绑成了一个完全张开的大字型。手铐是金属的,不可能挣开;厚丝袜的韧性极强,吴昱辉绑得又结实,几乎没给孔媛留下一厘米的收缩空间。孔媛觉得自己的手脚被火辣辣地拉拽着,关节处很痛。

她心里又浮现起不妙的预感。

吴昱辉一直不和她说话,两人的眼睛甚至都没有一次对视。但他的手脚一直没停,下手又那么狠,孔媛开始觉得有些恐惧了。

昱辉,你要干嘛孔媛怯生生地问。

吴昱辉不理她。他在房间里左转右转,从柜子里、抽屉里翻出很多围巾、丝袜之类的,又都乱七八糟地塞了回去。

孔媛觉得越来越恐怖。他要干嘛

吴昱辉猛的站住,一拍脑门,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孔媛内心开始冒出各种可怕的想象。每多过一秒钟,她心中的恐惧就多一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吴昱辉捧着一个装了水的面盆回到卧室,放到床尾相对对墙边的书桌上。孔媛一直叫他的名字,反复问他要做什么,求他能和自己说句话,哪怕是恶狠狠地骂自己都好。但吴昱辉依然沉默不言,再次走出卧室。

这次吴昱辉回来得很快,手里拎着一条毛巾,走到书桌边。

他将毛巾浸入面盆中,浸饱了水,取出后拧到半干,回到了床边。孔媛睁大双眼,惊骇地望着他手里的毛巾,几乎确定他即将把毛巾捂到自己脸上。

她拼命地挣扎,浑身乱颤,连铁床都被她挣得有少许的移位,床脚和地板之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孔媛依然无法动弹分毫。

吴昱辉嘴角浮起一丝略显残酷的笑,他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扬手甩起半湿的毛巾,唰的一声挥了下去,抽打在孔媛的右边乳房上,发出一记有些发闷却极响亮的啪声。孔媛根本没有防备,哪想到吴昱辉竟会这样抽打自己,想不到蘸了水的毛巾抽在身上竟然这么疼,一瞬间孔媛整个人都像要炸开了,乳房上迅速地浮起一片暗红。不由得发出凄厉的惨叫。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吴昱辉就狠狠地抽下了第二记,这一下落在了另一侧乳房上,孔媛的惨叫声再次响彻房间。如果不是卧室窗户紧闭,她发出的叫声,只怕整栋楼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水汽蒙住了孔媛的双眼,她被突如其来肆无忌惮的痛抽完全打傻了。剧烈的疼痛使她想不到别的,只能一个劲地惨叫。

很快,她胸前红彤彤的一片,从起初的暗红,渐渐发亮。

孔媛张着嘴,时不时从喉咙里挤出几声痛呼哀鸣,但声音已经微弱了许多。

抽打了二十来下,吴昱辉抽腻了乳房,走回到书桌边,重新浸湿毛巾,再次把它拧到半干,回到床边,这次他瞅准部位,一下把毛巾甩到了孔媛双腿之间。

孔媛嗷地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冲破屋顶。她被牢牢控制住的身躯整个顶了起来,又重重落回到床上。她的双腿极力地回缩,试图并到一起,却被丝袜紧紧地箍住,只能徒劳地颤抖。她的手腕、脚踝等被手铐或丝袜固定住的部位全都勒得发红。

吴昱辉长出了一口气,他终于觉得痛快了许多,索性开始毫不留手地抽打孔媛的阴部。

贱货是不是每天骚屄都发痒恨不得男人都来操你让你痒让你骚抽烂你的贱屄就不痒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着,每喷出一个字,就解一些恨,他不停手地狠抽了六七下。

孔媛的嗓子都快叫哑了。趁着吴昱辉歇手喘息的瞬间,她沙着声音哀求: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就受不了了。求求你别打了

吴昱辉恨恨地看着她:谁让你的贱屄整天痒你忍不住痒,我就让你疼

孔媛有气无力地哀求着:求你别打了我忍不了疼,会叫得邻居都听到的。求你,别打了。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撒气,来操我吧,怎么操我都行,就是别打了。

他们租的房子比较老,有快二十年的时间了,隔音效果很差。隔壁住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经常能在半夜里听到从隔壁传来咯吱咯吱的摇床声和不同女人发出的各种风格的呻吟。

刚才孔媛接近十分钟的惨叫绝对会传到隔壁,说不定上下楼层的人都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你这个贱货还怕被人听吴昱辉打得累了,稍歇一会,但嘴上不能放过孔媛,每骂一句贱货,他胸中的闷气就能挤出一些。

被别人听到总归不好,我们还要在这儿住下去啊孔媛想努力劝吴昱辉停手。她真是疼怕了。湿毛巾抽起人来实在太疼,何况吴昱辉还尽拣最柔嫩的部位下手。

吴昱辉喘着粗气,眼睛直愣愣看着前方,他好像被孔媛说动了,觉得任由孔媛继续这样惨叫确实不太好。于是放下手上的毛巾,又走了出去。

孔媛松了一口气,总算能休息一下了。胸部、下身都火辣辣的,她的整个感官里就剩下疼这个字,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不住流泪。

吴昱辉再次进来的时候,孔媛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身体,尽管那完全是徒劳的。他手里似乎又攥着什么,但因为角度和光线的关系,孔媛看不清。

吴昱辉来到床头,捏住孔媛的脸颊,使她半张开嘴,然后将手中攥着的东西塞了进去。孔媛只觉得一股混杂着纺织物和腥臭味的气味直冲鼻腔。

吴昱辉把自己的两只袜子塞进了孔媛嘴里。

他重新挥起湿毛巾,嘿嘿一笑,这下不会被人听到了。

他再次开始抽打孔媛的阴部,这时候已经连大腿根部都完全发红了。孔媛果然叫不出来,只能从鼻子里挤出一阵阵发闷的唔唔嗯嗯声。

打够了下身,也可能是怕打得太狠,真把孔媛的阴部抽烂,以后就不好用了,吴昱辉又把攻击目标转移到孔媛的胸部。他不住手地抽打了六、七分钟,直到把孔媛腹部以上的整个上半身都抽得殷红一片,吴昱辉这才扔掉毛巾,坐到床边,呼呼大喘,调整着呼吸。

孔媛不断地扭动着身体,用鼻腔发出各种声响,试图提醒他把袜子从自己口中拿掉,再把自己解开。

了吴昱辉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孔媛,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肉棒已经恢复了雄赳赳的状态,仿佛刚才那一阵发泄,不止释放掉了闷气,还呼唤出了欲望。

他翻身上床,在孔媛惊慌的眼神注视下,将手伸向她的下身。刚遭蹂躏的肉唇被两根手指揪住,又被粗暴地扒开,吴昱辉把一根中指插进去捅了几下,感受到指尖的润滑,哼了一声:贱货又他妈发骚了这么想被男人操,我来满足你

他飞快地拿过一个套子戴好,跪回到孔媛双腿之间,自顾自地把龟头按到肉唇之间,一点点塞了进去。

孔媛被铐在床架上的手,使劲地握紧铁架,指关节一片惨白。赤裸的身躯一阵阵地抽搐,她能感觉到自己腿上的肌肉在跳动,被抽打了无数下的肉唇已经开始被撞击,敏感部位反复的折磨,使疼痛感无限接近于她所能忍耐的极限。

吴昱辉兴奋地冲撞着,像在战马上驰骋战斗一般。这是他第一次完全无需顾虑孔媛的感受,只需要在意自己的快感。他享受着那个紧凑温软的阴道,是单纯地享受,而根本不需要顾虑到身下的女人是不是得到了享受。

短短几分钟时间,孔媛感觉自己像被干了足足一个小时那样,肉穴的肿痛不停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清晰地感受到吴昱辉的肉棒在自己身体里一次次的抽插出入,她能分辨出每一下抽插分别插到了多深,插得有多猛,她甚至能隐约感触到肉棒上的微细血管的跳动。

肉棒在不断撞击此刻敏感到极点的肉唇,碾压着肉穴里的嫩肉。孔媛能感觉到一切,但是又觉得那好像不再是自己的器官。

她渐渐失去了感觉,疼痛感在渐渐消退,当然,也毫无快感。

她仿佛成了一个麻木的观众,不能离场,也毫无愉悦,只想独自啜泣和哀嚎。

终于,吴昱辉凶狠地吼了一声,停下了冲刺的动作,哆嗦几下后,乏力地压倒在孔媛身上。

这个夜晚还没有结束。

吴昱辉一直没有放开孔媛,他懒得继续抽打孔媛了,而他自己短时间之内也不会再有没有再战之力了,所以他找出孔媛给他买的本来用以前戏助兴的硅胶仿真阳具,不停地用假鸡巴操弄着孔媛。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这贱货这么喜欢被人插,今天晚上就不停地插你,真的操完假的再来,爽死你

折腾到三点多,他又爬到孔媛身上干了一次,休息一阵,然后继续使用硅胶阳具对付孔媛。

直到天蒙蒙亮,吴昱辉才终于消停下来。

他从孔媛口中拔出自己的臭袜,又为她解开手铐和丝袜。

孔媛浑身早都没了一丝气力。她紧闭双眼,没劲说话,没劲哭,没劲动弹,她甚至都顾不上一身的痛,整整好几分钟里一直保持着四肢大大张开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表明她还是一个活人。

慢慢的,她收起了四肢,缩成一团。一直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她才用积攒起来的那一点点精力,爬下床,从包里找出手机,用短信、微信两种方式给徐芃留了言,说自己发了高烧,请他代自己请假,然后回到床上,倒头便睡。

睡醒之后还会面临什么

到时候再说吧。

还会比昨夜糟吗自己的人生不是已经跌坠到谷底了吗

施梦萦本想周五请孔媛和她男朋友一起吃饭的,没想到她却请假了。

这一周,施梦萦过得比上周好得多。

周一她约了徐芃为她介绍的心理医生何毓新见面,这是他们第六次在咖啡厅闲谈了。经过一个多月的接触,施梦萦已经把这个三十七八岁的心理医生看作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除了像黑暗初夜和大学里的那个男人这样的绝对秘密,她已经对他坦白了许多关于自己的隐私,甚至包括自己和高中时初恋男友的初吻。如果施梦萦抽空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和何毓新的交流,她也许会惊讶,她对沈惜敞开心扉的程度,也不过如此。甚至,也许还要多。

和一个看重的朋友定期往来,相坐而谈,倾诉衷肠,这对施梦萦非常重要。这让她感觉到自己不孤单,被人重视和关怀。

这次两人间的话题是性。因为上一次聊天时受引导谈到了性,这一次何毓新很自然地说,我们这次谈谈性。

不知道是何毓新真的已经完全获取了她的信任,还是这段时间以来,施梦萦本人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竟然对这个话题没产生任何反感。

何毓新在基本了解了施梦萦对性的态度后,建议她在谨慎选择对象的前提下,不妨开朗地去享受性。因为很重要的一点是,他告诉施梦萦,女性的性高氵朝对治疗抑郁症而言,是有好处的。

施梦萦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疗法。她当然希望能治好抑郁症,但她不确定性高氵朝对治病是不是真的有用。

就算真的有用,难道她要借助一次又一次的性高氵朝来治疗要知道,高氵朝只是一个结果,要想获得高氵朝,先得经历至少一次性爱过程吧而且还不是每次做爱都能获得高氵朝,那就是说自己为了治抑郁症,先得不断地和男人做爱

施梦萦对这种疗法感到有些绝望。

何毓新笑着纠正她的说法:这当然不是主要的治疗方法。性高氵朝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的,尤其是对女性而言。如果这个方法是治抑郁症的主要方法,那可能有些病人要开心死,有些则要绝望了。要想治病,心理辅导、药物辅助等等,还是主流。我的意思是,你要从心态上开放一些,不要一味拒绝,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尝试。

对这个说法,施梦萦能接受一些。

她自问比起从前,自己现在已经接受得够多了。每当回忆起那夜在香格里拉,和徐芃之间那次疯狂的性爱,自己当时说的每一句话直到现在还能在她脑海中炸响。她难以想像,这些话怎么会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说起来,如果单纯从获取性高氵朝的角度而言,徐芃倒是一个好对象。自己两次和他做爱,都达到了高氵朝,上次在香格里拉时还不止一次。

可自那天之后的一整个星期里,徐芃对她的态度都十分古怪。说疏远吧,只要他在公司,见面肯定会打招呼,态度一点都不比以前差;说亲近吧,他好像没有主动对自己说过一句工作以外的话,好像完全忘记了香格里拉的那夜。

这不是施梦萦所理解的男人和女人上过床之后的关系。就算上床不代表开始恋爱,两人之间终究还是要比一般的男女同事亲近些吧

这种局面在见过何毓新之后发生了改观。从第二天开始,徐芃突然对她亲近了许多。他约她吃了两顿饭,周四时还一起去唱了卡拉ok手拿麦克风,是施梦萦少有的自在时刻。说到唱歌,徐芃就只有当听众的份。当然他也扮演了一个合格的听众,卖力地鼓掌叫好。

唱完歌,顺理成章的,徐芃送施梦萦回家。到了小区,他也没有离开,而是一直送她上楼,直至走进家门。此后,仿佛一切自然而然的,施梦萦再次和他上床了。

这一次没有第一次时赌气和认命似的漠然,也没有第二次时生怕惊醒苏晨的慌乱,施梦萦似乎已经习惯了和徐芃做爱。

徐芃一直待到午夜后才走,施梦萦被他干了两次,来了三次高氵朝。

徐芃走后,施梦萦在床上大哭。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做爱时,施梦萦没了之前的别扭,尽管仍然很不熟练,尽管仍然做不到在任何环节主动起来,但起码她已经很会配合了。

徐芃再也没说过她是死鱼,因为施梦萦已经愿意为他口交,她会在肉棒进出时小幅度地扭动身体,会随着肉体传来的感觉婉转呻吟。

施梦萦以前根本不重视性高氵朝。她甚至觉得高氵朝是一种负担,会令她无所适从。现在,她也只是因为何毓新的建议,把高氵朝当成了治疗手段。因此,她并没有因为徐芃总能给她高氵朝,而对徐芃有特别的情感。

但至少,和徐芃做爱,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别扭了。

但她就是想哭,嚎啕大哭。

哭完,在沉沉睡去之前,施梦萦对自己说:好像高氵朝过后,心里确实舒服了很多。也许,性高氵朝真的有用。

这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感觉,说不清真是高氵朝带来的奇特影响,还是纯粹的心理暗示。但就像苏晨说的,管他呢,有效就行。周五早晨去上班时,施梦萦觉得今天是最近十几天里,心情最轻松愉悦的一天。

心情愉快时,施梦萦很想和朋友分享。所以她想约孔媛吃晚饭,顺便让她把男朋友叫上。上周五晚上,自己做了他们两个人的电灯泡,还蹭了一顿饭。施梦萦想还上这个人情。

没想到孔媛请假,没上班。听说是发烧了。

生病请假很正常。令施梦萦没想到的是,孔媛不但周五请了假,过完周末,她还是没来上班。听徐芃说,她把自己的年假全都用了,又多请了一天事假。这样,加上两头两个周末和之前请的那天病假,她足足有十一天没来公司。

直到又一个周一,施梦萦才再次见到孔媛。

一向精力充沛,活力十足的孔媛显得十分憔悴。

或许是请假的这些日子里,她一直在忙很要紧的私事吧。施梦萦也没怎么在意。施梦萦从没意识到,她几乎从来不曾为别人,哪怕是自己的朋友,真正在意过什么。

隔了这么久,她想和孔媛分享愉悦的心思已经淡了,就没有刻意去和孔媛说什么。

在此前一天,周日,她又见了一次何毓新,说起性高氵朝对她的作用。

在过去十来天的时间里,她又和徐芃做了两次,她已经可以做到在做爱时骑在徐芃身上,自己来动了。而每一次的高氵朝,似乎确实都让她变得轻松愉悦很多。

看来,她和苏晨不一样。苏晨需要的是痛苦,自己需要的是愉悦。

不过,至少原理是一样的。施梦萦慢慢觉得苏晨的话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

当然施梦萦没有告诉何毓新,那个令她获取高氵朝的男人是徐芃何毓新很高兴地鼓励她在确保安全和愉快的前提下,大胆去尝试。他觉得她能勇敢豁达地放开心防是一件好事,即便性高氵朝本身作用不明显,但她能卸去一些背负的东西,本身就值得肯定。

听到这样的肯定和鼓励,施梦萦很开心。

快要结束谈话的时候,何毓新开了句玩笑:就算性高氵朝不能用来缓解抑郁症,你也有可能无形中在愉快的性生活中获得强烈的自信。你可以去试试看,会不会有一些以前对你不那么在意的男性开始注意到你的魅力了。哈哈。

他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但施梦萦却特别留意这段话了。

是啊,我在改变。我已经改变了很多对性有热情的我,会不会对沈惜产生新的吸引力呢

情欲两极(11)下

对于几次三番在沈惜家或在酒店见到沈惜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施梦萦悲伤之余,还很有些愤怒。但事后,她也尽可能劝说自己理解和原谅沈惜。毕竟已经分手了,他想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自己能原谅他,施梦萦确信,她终究还是很爱沈惜。

如果可能,施梦萦当然希望挽回和沈惜之间的感情。

但是,即便她能表现出以前没有的魅力,可她该怎么去对沈惜说呢难道要她打电话给沈惜:和我做爱吧,我现在在床上比以前好了

施梦萦难以想象这样的对话。

陷入希望和犹豫中,施梦萦就显得有些麻木。这几天徐芃再约她吃饭,都被她推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有没有机会和沈惜复合的念头,几乎又回到了此前对别的男人完全不假辞色的状态。

一边想着重新和沈惜在一起,一边去和别的男人上床,那还是施梦萦吗

又到周五,苏晨约她一起去她表妹所就读的大学逛逛。苏晨的表妹刚考上大学,前几天才报到。施梦萦对此基本没有兴趣,但又不想过于直接地回绝,勉强答应下来。

十分奇妙的是,经过香格里拉的那一夜,施梦萦居然觉得苏晨十分亲近。这真是不可思议的。照说都是和徐芃上过床的女人,应该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情敌吧可施梦萦却对苏晨完全没有反感。

那是因为我不爱徐芃,所以根本不介意他和别的女人有关系。施梦萦这样解释。

尤其是在孔媛一连十几天没来上班的这段日子,施梦萦和苏晨走得近,她们的关系几乎都要超越此前施梦萦和孔媛两人之间的友谊了。

下班后,施梦萦陪着苏晨一起来到她表妹就读的大学。

苏晨的表妹叫邱晶晶,十分开朗活泼。她早早就在校门口等待,三人聚齐后一块往食堂走。这也是邱晶晶年后第一次见到表姐,自然说个不停。施梦萦只是安静地陪在一边。

和很多人不同,施梦萦对纯真的大学生活没有任何留恋。在那里,她以一种最诡异最屈辱的方式失去了初夜;在那里她自以为和一个大学老师谈了一场不计较世俗眼光的纯爱,最终却证明不过是被男人玩了几个月而已。

邱晶晶读的大学,并不是施梦萦的母校,也不是大学时那男人任教的学校,但在她眼里,每所学校都差不多。就算不是黑暗的,至少也是阴沉沉的。此刻,她走在校园里,完全无法和那些洋溢快乐,挥洒青春的年轻女孩产生任何共鸣。

邱晶晶当然不会有施梦萦的感受。她刚过完人生中最为轻松的一个暑假,刚脱离枯燥无聊的高中生活,刚摆脱十八年来始终陪伴在左右的父母的管束,她觉得大学哪儿都好。

何况她所就读的大学,在各类排行榜上,都至少能排进全国前二十名;在个别标准略显怪异的排名中,甚至还能挤进前十。

在这样的学校读书,当然是快乐而骄傲的。

邱晶晶请表姐和她的朋友在食堂吃了晚饭,随即带她们逛起了校园,她不停地介绍着教学楼、图书馆、宿舍、体育馆哪怕她自己对这所校园也才熟悉了没几天。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她们正走到校园里最大的教学楼边。邱晶晶介绍说这幢楼是学校主教学楼之一,一排三栋楼并列,其间有过道相连,远看是三幢楼,走进去才知道彼此都是互通的。她这几天就在这里夜自习。

施梦萦兴味索然地听着小姑娘兴致勃勃的介绍,盘算着是不是差不多已经到了该回家的时间。

这时,一个身材修长匀称的女人从她们身边经过。

邱晶晶突然兴奋地喊了声:宋老师好

那女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其实并没认出邱晶晶是谁,但她还是很温和地笑了笑,回了一声:你好

她未作停留,说完就继续向前走。

邱晶晶转头小声对苏晨说:姐,这是我们系的宋老师,还不到三十岁,已经是副教授啦厉害吧她是我们系里第一美女老师呢。

苏晨望着女人的背影,点点头,笑道:好高啊,确实蛮漂亮的,身材也好,你不说我还以为是模特呢。副教授,这么厉害

施梦萦有些发愣,这个女人,她觉得面熟。

她肯定不认识一个姓宋的女副教授。但是,她又肯定自己见过这张脸。

她是谁

姓宋的女人快步向前走,然后驻足在大约二十米外一间教室的后门边。她微微探着身子,似乎在观察教室里的状况。

教室灯火通明。有一个男人沉稳但有力的声音传出,不像是学生在自修,倒像是有人在上课。

姓宋的女人在门边大概站了十几秒钟,在施梦萦三人即将走到她身后时,她迈步进了教室,在最后一排找了个座位坐下。

那个男人的声音没有停。

施梦萦即将走到教室的正门边,那个从教室中传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同时也越来越熟悉。在从门边走过的瞬间,施梦萦向门里讲台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个人,果然是沈惜。

他在说些什么,施梦萦其实完全没有听到。尽管他的声音离她是那样近,每一个字都打在她的耳朵里,但她就是没有听进去。她只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见到了他的身影而已。

同时,她也想起来那个宋老师是谁,自己又是在哪里见过她的脸了。

沈惜家中就曾经摆放过一张他们两人的合影。

沈惜说这是他的妹妹。同时,他也对施梦萦说清楚了他们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严格来讲,应该算特别要好的朋友。哥哥、妹妹只是两人习以为常的称呼。

在施梦萦的记忆里,这是她和沈惜在两年恋爱中几乎唯一的一次争吵。施梦萦无法接受自己的男友有一个这样的妹妹,而且还把两人的合照放在家中。

当然,说是争吵,其实是施梦萦一个人在比较激动地表达想法而已。沈惜几乎什么都没说,在她表达完想法之后,他只说了一句话:其实不用这么激动,这张照片拍了很多年了,在我们相识之前就放在那个位置。不是故意摆给你看的。你不喜欢它,我就把它放起来好了。放松,放松,我去放起来。

后来,那张照片不知道被沈惜收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段时间,施梦萦一直很紧张,生怕在生活里突然遇到那个所谓的妹妹;隐隐的,她又很想见她,想亲眼看看她和沈惜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但施梦萦很快就既释然又失望地发现,沈惜和妹妹其实很少联系。这个妹妹有男友,而且很快就决定要结婚。

去年,自己本来也应该和沈惜一起去参加她的婚礼,但婚礼当天她出差在外,就失去了与沈惜分手前唯一一次见他妹妹的机会。

没想到,反而在分手后见到了真人。

施梦萦以前就知道沈惜有时会到大学参加一些活动,和大学生做一点交流。过去他曾经想和施梦萦聊起这些,但施梦萦却完全提不起兴趣。

在她看来,可能沈惜的大学生活过于丰富精彩,但他现在的发展却平平无奇,所以直到现在,他还忘不了大学时的光彩。这是一种常见的怀旧心理,总觉得过去的风光要胜过现在,所以会有意无意地回到过去风光过的地方去。于是沈惜总要回大学去,和大学生待在一起,去体味回忆自己过去的风采。

说白了,就是在回忆中找寻一些虚无的成就感吧。

事实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不如踏踏实实在现实中做好当下的事,多发展自己的事业,多赚些钱。沉湎于过去的风光,多么可怜又可笑啊。

当然,施梦萦自认是看重精神而看轻物质的,她绝没有那么势利,既然沈惜的收入足以支撑两人的正常生活,那么就算在自己眼中,他有些不务正业不求上进,她也从没对他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说过什么难听的话。

只是,施梦萦从没想过,沈惜所谓和大学生之间的交流,是正儿八经地站到讲台上。也许他没有大学的正式教职,他应该也不是在上什么专业课,可能只是在给大学生做职业能力或学习研究方面的讲座吧。但这样的场景和施梦萦想象中与几个大学生坐在一起空谈,仍是截然不同的。

以前沈惜来学校,一直是在做这样的事吗

随即,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涩涌上心头。他来这所大学,肯定是因为他的妹妹吧

但这些都不重要。施梦萦发现此刻自己居然都顾不上为沈惜的妹妹之类的旁枝末节而生气了。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沈惜身上,自己一直期待能挽回沈惜,今天晚上会是最佳时机吗

遗憾的是,她身边还跟着苏晨和她的表妹,而那姓宋的女人就坐在教室里,毫无疑问,在沈惜讲完课后,她肯定会和沈惜凑在一起。

好不容易在巧合状态下,遇见了沈惜,却又因为各种各样的不合适而错过。

此后的好几天,施梦萦纠结在懊悔中,甚至几度不顾一切想拿起电话打给沈惜。无论说什么都好,哪怕直说你来操我一次,看看我现在是不是进步了都可以,只要有机会能挽回。她忍耐住了冲动,却又不得不反复煎熬。

但是,很快,施梦萦就发现,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障碍,自己居然还是走在一条似乎早已命定的路上。在那么多次错过后,自己居然再次得到了机会

周三傍晚,施梦萦抱着整整一箱课件,气喘吁吁地离开公司,她突然发现命运还是没有抛弃自己。

沈惜就站在她面前。

严格讲,是沈惜和那个在沈惜家门前和酒吧见过两次的女人一起站在她面前。

近两个月来,沈惜第一次和巫晓寒见面。这天下午,为离婚事务而向公司请了长假的巫晓寒约沈惜出来喝咖啡,选的地点就在施梦萦公司附近。两人闲谈了整整一个下午,这才尽兴而散。他们走向停车场时会途经施梦萦公司所在的写字楼,无巧不巧,恰好在这儿撞见刚下班的施梦萦。

巫晓寒还记得沈惜告诉过她这女孩是他的前女友,此刻见她双臂大张,环抱着一个沉重的纸箱,额头上汗水直冒,不由得揶揄地瞥了眼沈惜。

一日夫妻百日恩,上去帮把手吧,绅士。

沈惜对巫晓寒的玩笑表示无奈。巫晓寒摆摆手,潇洒地单独走了。

沈惜上前接过施梦萦抱着的箱子,开车送她回家。

施梦萦现在住的房子本就是沈惜帮她租的,因此他虽然后来再也没去过,但还是熟门熟路,很顺利地到了她家楼下。

帮施梦萦把箱子搬到楼上,沈惜想告辞离开。

施梦萦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么一个再次与沈惜面对面相处的机会,怎么舍得让他就这样走呢她再三劝他多坐一会,还希望他能留下来吃顿晚饭。

沈惜的本意是想早些回家,随便吃点东西,好去俱乐部练习泰拳。当然,他也觉得和施梦萦单独在她家中相处,有些不尴不尬。

但施梦萦再三请求,甚至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可怜相。

沈惜终究还是不忍心,在心里对自己说:算了,也就是吃一顿饭而已。分手就不要再拖拉是对的,但做得太绝,好像也不合适。吃完饭就走,不牵扯其他,应该没问题吧

见沈惜点头,施梦萦高兴极了。继而她却又挠起了头。此前她只顾着劝说沈惜留下吃饭,偏偏沈惜真的点头后,她才发现这真是个大难题。平时她一个人很少下厨,现在她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做晚餐呢

在厨房好一阵翻箱倒柜,把冰箱里所有看上去能吃的东西全拿了出来,却发现还是凑不出一顿饭后,施梦萦都快哭了。

焦躁地转了好几圈,施梦萦突然抬起双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你在担心什么啊你留下沈惜,真是为了吃晚饭吗

施梦萦找借口回了卧室。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沈惜为不同风格的她而惊艳。

她翻出上周徐芃刚买给她的情趣睡衣。这套睡衣拿到手后,她坚决拒绝穿上它和徐芃做爱。在她看来,这套睡衣显得过于淫荡。但这时也顾不得了。施梦萦将原本穿的衣服全部脱去,换上了这套全新的睡衣。

这套睡衣是黑色的。形似肚兜的睡衣上衣十分轻薄,只靠脖子和背上两条细得不能再细的系带维系着才能裹在身上。锁骨以下的位置有窄窄的一条蕾丝花边,除此之外则都是全透的薄纱,自锁骨以下包括乳房在内一览无余。内裤十分别致,网纱质前片和其他类型的女式内裤看上去完全相同,只在裆下开了个小巧的洞,只要轻轻拨开,就能把整个肉穴都露出来。内裤没有后片,只是从前片抽出六条系带拉到臀后,上面四条系带在尾椎的部位扎了个俏皮的蝴蝶结,下面两根系带连结着一片类似网兜的透明纱片包住屁股最下端,90以上的臀部都暴露在外。这样的设计配上施梦萦无比诱人的肥臀,简直会令男人瞬间失去理智。

施梦萦打开卧室的门,尽可能尝试着用风情万种的姿态走了出来,虽非刻意,但因为她的臀部过于丰满,所以裸臀不可避免地左右摇晃着。沈惜乍见到时,不免也有片刻失神。

眼前的场景,超越了他对施梦萦的了解。同样的睡衣无论出现在丁慕真还是袁姝婵身上,他都不会惊讶。甚至假如某一天姐夫秦子晖喝醉了告诉他,自己姐姐沈惋有一套这样的睡衣,他也会觉得十分正常。但施梦萦穿上这样的睡衣,做出现在这样的举动,却令沈惜意外。他张开嘴,过了差不多半分钟才合拢。也就是差不多过了这长时间,他才意识到,施梦萦这是在诱惑他。

这套睡衣媚而不妖,淫而不俗,何况还是穿在一个丰满的美女身上,如果不是在眼下这个场合见到,沈惜肯定要好好地上前贴身欣赏一番。

但沈惜现在没有这个心情。他脑海里飞速地转着念头,考虑着面对这个局面自己该怎么做。

一度沈惜甚至有些小小的感动。他很清楚施梦萦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做出这样的举动,需要什么样的决心和和准备。当然,沈惜不知道过去的三个月里,施梦萦已经通过和别的男人间的特殊来往,完成了心理和肉体上的双重准备。

但即使沈惜有了那么一点点感动,他也不准备对两个人的现状做任何改变。分手,是他思考很久之后做出的郑重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的结果。既然如此,他也不会因为一套睡衣,一点感动,就轻率地推翻这个决定。

沈惜平复了一下呼吸,用玩笑的口吻开口说:你能穿成这样做饭吗

施梦萦愣了一下。她的经历其实很单调,在她的全部经验里,不管是大学里那个男人,还是徐芃,这时候都应该主动走到自己身边,抚摸、亲吻自己。

可沈惜眼神清明,笑容温和,口气轻松,这种状况,自己应该怎么诱惑呢

沈惜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微笑但坚定地说:算了吧,真让你这样去做饭,溅出油来会烫到的,我还是回家去吃吧,再见。

一边说,沈惜一边就往门边走。虽说他有信心绝不会精虫上脑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事,但是毕竟要面对一个巨大的诱惑,他有什么理由非要这样考验自己呢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赶紧闪人要紧。

施梦萦慌了,她连忙拦在沈惜身前。她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或许应该摆出一副妩媚的样子,说些诱惑的话

换成苏晨,这时或许会说:你回去吃什么呀不如留下来吃我吧

换成袁姝婵,这时或许会说:我好饿啊,我想吃你的大鸡吧

可施梦萦却只能憋到几乎就要哭出声来。她不会。

张了几次嘴,施梦萦突然冒出一句:沈惜,干我吧,我好想被你干在她的印象里,男人都喜欢听这个干字。

但她却看到沈惜微微摇着头,神情间丝毫没有什么兴奋,反而添了一些温柔的怜悯。他轻轻地说:施梦萦,我们分手了,这样做不合适。你也别勉强自己,这事儿,一过去你马上就会后悔的。

这时的施梦萦哪还里会去做什么思考她只知道自己像一个最不要脸的女人一样开口求沈惜来干自己。如果连这样沈惜都不愿意碰她,那她该何以自处

上一次类似的经验就是在香格里拉面对徐芃,那一次她成功了。除此之外,施梦萦对这类事根本就两眼一抹黑。

她笨拙地扭动了几下身体,但沈惜却根本没有注意。近乎赤裸的施梦萦拦在身前,沈惜并不想触碰到她的身体,这样一来,想快速出门的可能性就不大了。他现在只关心自己怎样能快点走。

施梦萦察觉到了沈惜现在还是一心想要离开,慌乱中,她扑到沈惜身边,忙忙乱乱地伸手去摸沈惜的下身。她都不知道自己念念叨叨地在说些什么。

沈惜却听得很清楚。施梦萦说的是:我帮你舔,舔硬了来干我只不过她说的很零碎,声调忽高忽低,叫人听得很不舒服,一点都没有诱惑的感觉。

沈惜苦笑着,施梦萦现在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太稳定,看来今天不太可能安安稳稳妥妥当当地解决这个事了。

他猛的抓住施梦萦的肩膀,狠狠地摇晃了几下,大声喊道:施梦萦别傻了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性的问题今天就算我们做了,也不会再继续在一起了如果是这样,你还想和我做吗要是不能在一起你也愿意和我做,那我就干你,我每天都来干你一次,干完就走,好不好施梦萦呆住了。不再说什么,也不再有什么动作。

沈惜见她暂时被吓住了,重新恢复温柔的声音,说:好了,冷静一点。我们的事已经是这样了。剩下所有的情绪其实都只是不甘、不舍、不情愿,忍一忍、哭一哭、笑一笑,也就过去了。再见。说完,沈惜毫不犹豫地离开屋子。

施梦萦脸色灰白地呆立原地,没做任何事去阻拦沈惜。直到身后传来砰的关门声,她才像被抽光了全身的气力似的,慢慢软倒在地。

她的情绪此刻已经彻底跌入谷底。对她来说,诱惑沈惜,大胆的尝试,也相当于绝地反击。当她做到这一步,依然没有任何作用的时候,施梦萦觉得整个人生都在向最低点迅速地滑落。

她有多么的可笑特地换上这样一身全无羞耻的睡衣,可沈惜对她却根本就弃如敝履。

连求他干我,他都不想干我了。

不光是我们的感情死了,在他心里,我这个人根本就已经死了。

我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施梦萦一会哭,一会笑,她只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愚蠢、低贱。

隐隐的,施梦萦好像听到敲门声。她自嘲地摇头:别蠢了,沈惜走了,他不会回来了他根本就不想再看到你。就连你光着送到他面前,他都不想碰你。

但是,固执的敲门声在耳边越来越清晰,原来那不是幻觉。

施梦萦下意识地望向客厅的挂钟,距离沈惜离开还不到十分钟。

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我还以为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才十分钟

施梦萦突然恢复了一丝气力。

这么短的时间,会有谁恰好在这个时间过来她这里一向都没什么客人来的。

应该就是沈惜回来了他是回心转意还是不放心自己不管了,随便他是为什么回来,回来就好

施梦萦努力地站起身,平复了一下呼吸,快步走到门边,打开屋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瘦高的老头儿,头发梳得很齐,几乎没有眉毛,只是那么稀稀拉拉的几根,胡子拉碴的,收拾得并不齐整。脸上带着一副总透着那么几丝猥琐的笑容。

原来是房东董德有。

怎么又是他上星期不是刚来过吗上次来时,施梦萦正一丝不挂地骑在徐芃身上寻求高氵朝,被逼得十分狼狈地穿好衣服去给他开门,还必须关好卧室门不让他进去。怎么今天又来了怎么这么烦

施梦萦一瞬间从希望的顶点跌落到失望的谷底,她内心邪火上升,几乎就要大吼着对房东发泄了。

然而,施梦萦突然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

沈惜走后,她一直没换过衣服所以,直到现在,她还穿着那身情趣睡衣,换句话说,她90以上的身体基本上就等于是赤裸的,她身体的每个细节,都被眼前这个老头子看光了

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在这一瞬间,甚至没有任何念头经过她的大脑,她完全依赖本能,转身逃进卧室,重重地关上房门,顺手又上了锁。

她倚着门缓缓滑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这个老头会马上走吗

他不走,我怎么办

我以后还有脸见房东吗

董德有傻在了屋门外。他没想到今天竟能有这样的眼福。面前这个女人竟然穿了那样一身风骚的衣服来给自己开门丰耸的乳房,纤嫩的乳头,细柔的手臂,肥润的屁股和隐隐暴露在外的那丛黑毛,他几乎都看得一清二楚

董德有吞了一口口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肉棒鼓鼓地硬了起来。看来今天有机会啊,说不定眼福还可以发展成艳福

他早就对这个单身女房客有想法了。

一开始,董德有以为施梦萦是被有钱公子哥包养的女人。但后来他发现她每天都会出门上班,而那个一开始出面向他租了房子的年轻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这又和自己的猜想不太符合了。

但从上个星期开始,董德有又发现有别的男人大晚上的进出这个屋子。

上个星期过来的时候,这女人满脸潮红,浑身骚味,还拦着自己不让进卧室。这还能瞒得过操了三十几年屄的自己

看来以前只不过是自己没有发现,实际上这个骚女人就是干这个的。就算她平时也需要工作,不是专门被人包养的,肯定也不介意收钱做几次这种买卖。

或者她是个做兼职的

兼职这个词对老董来讲,还有点小时髦。

董德有其实不能算是糟老头子,他今年不过56岁,只是几十年都生长在农村,看着显老,倒像是已经60多岁了似的。他原本是郊区县级市下面的一个农民。七、八年前因为市区外扩,他所属的那个县级市被纳入主城区的范围。没过两年又因为土地拆迁,在城里拿到了三套房子。

董德有把位置较远的那套房子卖了,而位于同一个小区的两套房子,他留了一套自己住,把另一套出租,就是施梦萦现在租的这套。他又弄关系在小区里开了个小卖部,日子过得算是很滋润。

小卖部的生意大部分时间都是老太婆在照看,董德有隔三差五地才会在小卖部里坐半天。平时,他和小区里另几个和他差不多情况的老头子常常无所事事,不是坐在小区里抠着脚瞎聊,就是打麻将斗地主到深夜。

所以他才能时常观察到施梦萦家有没有亮灯,才能在深夜发现有男人进出施梦萦的屋子。

董德有还在农村时,就不是什么本分人。因为早早开始经营副业,算是村子里较早富起来的一群人,也算是见过世面。因为经常要跑镇上乡里,所以也就早早接触到了色情行业。只不过那时来去匆匆,时间紧,小地方选择又少,货色往往也不好,所以只是随便玩玩而已,不怎么尽兴。当然,实话实说,那个时候的董德有也就是土得不能再土的土鳖,不知道怎么分辨好坏货色。

进了城就不一样了。没过多久,不用人教,董德有就开始出去找小姐。一开始他还像以前在乡里那样,去街边的打着粉灯,坐着一排穿着暴露的女人的那种所谓按摩足浴店。后来他发现这种店价格高、服务差,往往限时还很死,是最不合算的玩法。

于是他又开始去油压店让技师为他打飞机,玩什么胸推、臀推、口爆。他以前当然被人舔吸过肉棒,但年轻时自己老婆总是很不乐意地蜻蜓点水,那些镇上乡里的野鸡,也是装模作样地舔几下,然后使劲催他快点上来干。在油压店里,人生中第一次有女人死死地叼着他的肉棒,直到把他腥臭的精液全吸出来,含在嘴里给他看,这简直把董德有乐疯了。第一次玩过口爆以后,他连着三天都上油压店,一共去了五次,几乎把这家店技师的嘴都射遍了。少数几个技师是愿意出台的,多给个二三百,就能带着上小宾馆打上一炮。有个技师告诉他,如果他肯再出二百,她就当着他的面把避孕套里的精液都喝了,董德有当即就掏了钱。后来他经常去找这个技师,总是多塞给她一点钱,让她在口爆后直接把精液吞掉。

不久,经同好的老伙计介绍,他又开始光临俗称的楼凤,享受了一下所谓的莞式服务。虽然其中有一半以上的服务在油压店已经玩过了,但楼凤毫无疑问放得开,同样是做毒龙,油压技师基本都要用什么果冻,楼凤则是直接用自己的舌头。在第一次有女人用肉舌舔他的老屁眼时,他激动得差点直接就射了。可惜,现在绝大多数楼凤都在网上拉生意,不是微信就是qq,这些玩意儿老董不怎么会玩,所以他除了去两个玩熟了的楼凤那里,也找不到什么新鲜货色。

后来听人说,还有种出来卖的,叫兼职,但老董一直没玩过。听说这种女人平时都是正儿八经的,有工作、有家庭,但一有空闲或者格外需要钱的时候,也会出来卖屄。因为她们卖得少,比较干净,又能给男人一种在和良家妇女通奸的快感,所以要价比较高。

董德有不知道所谓的兼职90以上都是骗人的,只不过挂个兼职的名头,索要高价,其实平时照卖不误,根本不耽误生意。有些兼职甚至是那种想卖屄都卖不出去的丑女或者老货,给自己安个兼职的名头,在网上骗一些刚开始出来玩,没经验的冤大头。

在董德有想象中,兼职女就应该是施梦萦这样,白天有自己的工作,租着不错的公寓,偶尔找个男人回来过夜,收取高报酬。

他一直盘算着自己是不是也花钱和施梦萦干上一炮。和施梦萦相比,以前玩过的那些简直就不能见人了。私底下他好多次一边幻想着施梦萦为他舔屁眼,一边打飞机直到射精。

就是出于这样的心理,所以他经常会来这边转转,和施梦萦有话没话地搭上几句。只是他一直没想好该怎么提这个事,不清楚施梦萦到底要价多少,所以这三个多月来,他一直没有开口。

有一次他进入施梦萦的卧室,看到了她堆在椅子上的内衣裤,回家以后,董德有莫名兴奋了很久。而上周过来时,发现施梦萦极有可能正在接客,想像着一个赤裸的男人就躺在卧室的床上,等着施梦萦回房去肉搏大战,他像头喂饱了的驴子似的,在小区里转了两圈,出门找了家油压店,想着施梦萦射了技师一嘴。

这几天,董德有一直在盘算,这种女人会要多少钱呢外面玩个楼凤,至少要花个五六百块的,去油压店简单打个飞机也要两三百块,如果想让技师脱光光,又胸又臀的,最后再口爆,那没个四五百块是拿不下来的。

像施梦萦这样的兼职女,到底要多少呢

这个行情,老董还真是不清楚。越是不熟悉,他就越会吓唬自己。一开始照着楼凤的价格,他觉得最多八百块就应该差不多了。后来他认真比较了自己玩过的那两个楼凤和施梦萦之间的差距,连他自己都觉得八百块这个价格有些亏心,于是就猜想没有一千块是不可能搞定的。见施梦萦次数多了,和她有了几次交谈,觉得这女人有气质,再想想给她租房子的那年轻男人的气派和前几天来施梦萦家的男人开的车,觉得一千块的价格可能也没戏,看来至少得一千五块。

今天登门前,董德有已经在幻想中把这个价钱提高到了一千八百块。

真贵啊。差不多就是施梦萦租自己房子每月房租的一半了。

只是操一次屄啊。

老董还真有点舍不得。

在渴望和肉痛之间纠结的董德有,完全没想到,这个平时对自己要多冷淡有多冷淡,如果自己不是房东,估计都不会和自己说上一句话的女人,竟然穿了一套那么风骚的衣服来开门。

想到刚才在楼前看到那个此前出面租房子的年轻男人开车离开,董德有自以为猜到了真相,肯定是因为施梦萦刚和那男人干完一炮,没来得及换衣服呢。

年轻的城里人就是会玩啊,刚下班,估计都还没吃晚饭,就急着来了一炮。这么短的时间,就是简单地操一次屄,也非要换上那么骚的衣服。

董德有转着眼珠,盘算着今晚自己是不是有机会得偿所愿。他走进屋子,反手把门关上,想了想,又把门也锁上了。

在卧室里,施梦萦听到董德有进门、关门,心里十分惶急,她知道这时那老房东就在客厅里,而她不可能永远躲在卧室。总是要出去和他见面的,哪怕要把他赶走,也不可能隔着一扇房门能做到。

如果要出去面对老房东,施梦萦先得把睡衣换掉。可这身睡衣上上下下系带既多且细,她心绪烦乱,只扯了几下,就把几根带子缠在了一起,弄得十分麻烦。

施梦萦索性不脱睡衣了,翻出一件浴袍穿上,把前襟掖好,又把衣带扎紧,确保自己不再走光。热点就热点吧,总比被人看光好。

她平和一下心绪,打开房门,走出卧室。她打心眼里烦这个啰嗦猥琐的老房东,一心想着快点把他打发走。至于刚才被他看饱了几乎赤裸的身体,施梦萦虽然气恼,却没什么羞耻感。因为她内心深处对这老头十分蔑视。对于这种她根本就看不上的男人,在她的标准里是很低级的人,对于那些根本就不是和她在一个层次的人冒犯了她,她最多只会觉得尴尬和懊恼,却不会羞耻或害怕。

速战速决吧,让他快点在屋子里转一圈,赶紧走人。

没想到,施梦萦还没开口催他,董德有却抢先开了口,他笑得脑门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施小姐,刚才,那个老板来过了

施梦萦的思路一下子被他的话带走了。

什么老板她真的听不懂。

董德有心里说:骚货就是会装。面上却还是笑呵呵的:有钱老板就是不一样,花那么多钱给你租房子,那么久只来一次

施梦萦终于有些明白了,董德有口中的老板指的好像是沈惜。沈惜来没来,管他什么事

但接下来董德有的话她又不懂了:那个,嘿嘿,施小姐刚才肯定和老板玩得很开心吧

施梦萦皱眉头,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刚才玩什么了我还开心这老头儿是不是老年痴呆,发病了

见施梦萦没什么反应,董德有也皱眉头,这半句话不接,让他怎么说下去他嘬嘬牙花,觉得不如说得再直白一点:我呢,不是什么老板,没什么钱,但我很有诚意的,我也想和施小姐一起玩一玩,不知道施小姐一般是收多少只要我出得起,我肯定不跟你还价。

一起玩玩什么打麻将吗施梦萦的脑子转不过来,我收什么钱他以为我打麻将很厉害

董房东,你在说什么此刻的施梦萦从精神上来讲是极其疲倦的,她都懒得费一秒钟时间去思考董德有话中那些想不通的点,索性直接问。

董德有在心里鄙视施梦萦装纯洁,但机会就摆在眼前,他不想得罪了这个美女,还是笑眯眯地说:就是你和老板一起玩的那种嘛。你放心,只要我承担得起,我肯定照价付给你说到这里,见施梦萦还是摆出一脸懵然的样子,他有点烦了,不想继续那么含糊其辞,改了口风:呵呵,就是做嘛,施小姐你是要收多少钱才能做一次

施梦萦这才彻底懂了董德有到底在说什么。一时间,她只觉得这简直就是疯狂透顶,不可思议这男人的脑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怎么会以为我收了钱就会跟他做爱他以为我是妓女吗他从什么地方看着我像妓女啊

这人是神经病吗

对董德有的话,施梦萦首先泛起的情绪不是愤怒,而是好笑。她甚至都没有第一时间开口拒绝,大概在她的潜意识里,这种荒唐透顶的昏话,连拒绝的必要都没有。

董德有心里很紧张,他很期待听到施梦萦报出一个合理的数字,那样晚上就能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又怕听到一个天大的数字,眼看着就要得手却最终只能灰溜溜放弃的滋味肯定很难受,他可不想欲望已经上来了,连施梦萦的裸体都看得差不多了,等会还要再去油压技师嘴里放精。

要是能在施梦萦嘴里射掉董德有被这个念头刺激得呼吸都变得粗重,他紧盯着施梦萦的双唇。这时她还没有卸妆,嘴唇显得十分丰润,令老董莫名激动。

结果闷了半天,施梦萦只给了他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却不说话。

董德有暗骂:骚货真他妈精,自己不说价,想要我来报价。我报高了她能直接赚,报低了她再一点点往上抬但事已至此,精虫上脑,就冲着刚才看到的那副丰腴润洁的肉体,他甘愿在一定程度内被宰一刀,大不了待会捅进去以后多搞一会,捅得凶猛一点,把被宰的部分赚回来。

既然骚货不肯开口,董德有就自己开始报价:一千块做一次行不行他还是透着些农民式的小狡黠,第一次报价连他自己原先预估的最低价都不到。

施梦萦既怒且笑,一千块钱出卖一次肉体这人都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有这么无稽的事情。

一千二一次怎么样董德有见施梦萦还是不说话,以为她嫌少,连忙又加了一点。

施梦萦懒得再跟他磨蹭。董房东,别说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了。你要看房子的话,就赶快看。不看房子就快走吧。我还没吃晚饭呢。

董德有觉得施梦萦可能是觉得他的报价太低,离她的心理底线太低,根本没有诚意,索性就直接赶人了,连忙来了个大跨越:两千一次施小姐,这个价可以吧话一说出口,老董的心就一抽。他恨恨地瞅了瞅施梦萦现在被捂得严严实实的躯体,心想只要你一同意,老子等会一定要狠狠操一次,不能便宜了你这骚货。

施梦萦努力克制自己想骂人的冲动,绕过老董,来到屋门前,伸手想开门,赶他出去。转了几下门把手都开不了门,这才发现原来门被锁上了。她拨开锁,打开门,用最后的耐心对董德有说:董房东,你误会了。我不做那种事的。你快走吧。我想休息了。

董德有熬了三个月,好不容易终于张口了,怎么甘心就这样打道回府他默默走到门边,心里骂骂咧咧的:你他妈刚被男人干完,当然想休息。老子的鸡巴还硬着呢不干你一炮怎么能走,老子豁出去了

施梦萦以为他要出门,就闪到一旁,让出道路。董德有走到门边,没有出门,反而又把门拉上,再次锁好,回头谄媚地笑着:施小姐,别这样嘛。你想要多少可以直接提,我真是很有诚意的,这样,我给你两千五,行不行两千五三个字出口,老董腮帮子上的肉都跳了跳。

施梦萦一下子火了。

你是神经病啊都跟你说了我不做那个的你怎么那么烦啊你那么想干,回家干你老婆去你快滚再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施梦萦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一个基本算是陌生的男人面前如此失态,连干你老婆这样的话都毫无忌惮地说了出来。吼完这几句,施梦萦跑回卧室,牢牢地把门锁好。

在门锁扣好的一瞬间,好像所有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施梦萦再次瘫软在地,无声地哭了起来。

董德有很尴尬,也很惶恐。他没想到加到两千五百块都不能打动施梦萦,怕施梦萦说到做到真的去报警。在现在这种局面下,理论上,他只能先走了。可他心里就是舍不得,他今天就是想操施梦萦。他呼呼喘着粗气,转着眼珠想办法。

可是,真没什么办法。董德有隔着门对施梦萦说了很多好话,可施梦萦根本不搭理他。

他又试图威胁施梦萦,如果她再不出来,下次他就要告诉那个花钱帮她租房子的年轻男人,有别的男人出入她的屋子。老董以为施梦萦听了这个,至少会出门来跟他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还是全无声息。

最后他狠狠心,把自己的出价提高到了三千五百块。这已经相当于施梦萦一个月的房租,却依然无法换来一个字的回应。

董德有真的泄气了。

施梦萦在房间里肆无忌惮地哭,那样委屈,那样无助,那样伤心。

她给沈惜打了一个电话,想获得一些力量,但对方正在通话中,没有接听她的电话。隔了几分钟再打过去,对方还是在通话中,依然没有接听。施梦萦听说过在手机上通过某些操作,机主可以针对那些根本不想接听的对象,把自己的状态始终设置成在通话中,她怀疑自己已经被沈惜这样处理了。

自己真的就像一件垃圾似的被扔掉了吗施梦萦无法理解沈惜对她为什么如此绝情

她终于对自己和沈惜之间的感情绝望了。自己的人生真的已经完蛋了,没有了感情,自己就像是跌坠到了无底的深渊一样,还能怎么活呢

沈惜,你怎么就能眼睁睁看着我坠落到底,却不肯伸手小小地拉我一把

你看,我的人生都已经沦落到怎样可笑可怜的地步了我是那么廉价,无耻到去诱惑男人,却换不来一丝丝的回心转意,唯一得到的是被一个老男人看光了全身;我又是那样低贱,那个老男人正锲而不舍地一个劲地出价,指望花上一点钱就能占有我的肉体。我一开始觉得这个老头可笑,可事实上,可笑的是我自己

这真是无比荒唐的人生。在某些男人眼中,自己根本一钱不值,白送都不要;在某些男人眼中,自己却有一个价码,他们愿意付出这个价钱,换得和自己来上一次性爱。

这两种状况看似完全对立,自己如果不喜欢其中的一端,就应该欣喜于好歹还有另一头选择。可事实上,无论是被视作一钱不值,还是被看作肉身有价,施梦萦都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都可以算作是他妈的失败透顶。

太可笑了

施梦萦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冲动。反正自己的人生已经这么失败了,我已经是一个没人要的烂女人了,那就索性加荒唐一点好了那就再贱一点好了

施梦萦忽然发现自己全身又充满了力量。她双手撑地,站起身来,把手伸向门锁。

手指在锁边停了好几秒。

每一秒,她都觉得自己即将把手缩回。可偏偏一直没有。

终于,她的手落在门锁上。

开锁,开门。

施梦萦自己看不到,此刻,她的神色是那样的哀伤和怨愤。

董德有事实上已经放弃了。他在客厅里转了几圈,不住对自己说:走吧走吧,没戏了。每转完一圈,他都想走向屋门,可又总是不甘心,下意识地又转上一圈。周而复始已经好几次了。

到这个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他抬头看了看钟,刚过七点。这个点还可以去找个楼凤发泄一炮,聊胜于无吧。

恰在这时,卧室的门开了。

施梦萦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漠然地走了出来。

董德有的心和肉棒同时突地跳了一下。他看不懂施梦萦的表情,但他自觉看懂了她现在的举动。他下意识把手放到裤裆,摸了摸自己硬了又软,软了又硬的老肉棒,喉咙发干。

施梦萦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问:你想干我声音里几乎没有任何感情。

董德有点头,又干咽了两下,憋出一句:施小姐,和我做一次,我肯定全价付钱给你的。他觉得施梦萦多半还是因为三千五百块这个价码出来的,所以他一定要把这个承诺贯彻下去,以防施梦萦突然改变主意。

施梦萦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稍纵即逝。

她在董德有面前解开浴袍的衣带,向两边敞开前襟,露出了身体前半部,睡衣的丝光和身体的肉色立刻在董德有眼中亮了起来。

漂不漂亮

董德有的表情在施梦萦眼中显得那样恶心,大张着嘴,几乎就要留下口水。漂亮施小姐你真漂亮,你的奶子真白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想揉捏一下施梦萦的乳房。

施梦萦退后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在老董稍显诧异的目光注视下,施梦萦把整件浴袍全部脱去,把刚才给老董开门时的模样,重新全部露了出来。

再说一遍,你真的想干我

想,我想很久了,我每天都在想怎么操你董德有觉得既然施梦萦自己动不动就把干这个字挂在嘴边,自己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说不定这骚货就喜欢这么直接呢。

你为什么想干我

董德有毫不犹豫:你漂亮啊,身材又好,气质又好,是男人都想操你

施梦萦发出一声类似哭泣似的笑声,吓了董德有一大跳。她不再说话,走到餐桌边,扶着桌子,弯下腰,将屁股撅起。

董德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不可思议的肥美的屁股,就像是一个浑白油亮的大白桃子,还有一条深邃的沟隙,恰似桃皮上那层皱褶、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捞到宝了。这时,他根本想不起自己刚才承诺的是三千五百块的高价。

施梦萦伸手扒开内裤裆部的那个小口子,把自己的肉穴暴露出来,回头招呼老董:干吧

董德有没等她说完,就像看到了骨头的野狗一样窜了上去,两只手立刻落在了白嫩的臀肉上,像揉面似的搓弄着这两大团肥的不像话,又嫩的不像话的肉。

施梦萦低垂着头,任由他玩弄,等着他的插入。

董德有玩了会儿屁股,又把手伸到施梦萦腿间,找到内裤上的小洞,将食指探进去,揉了几下肉穴口,嘿嘿笑着:这种裤子真骚,不用脱就能操。施小姐你是不是每天就穿着这个,男人想操的时候连内裤都不用脱

施梦萦闷声不响。她只是想做件荒唐放纵的事。她没义务陪这种低级的男人打情骂俏。

董德有没等到回答,也不觉得没趣,顺手拍了一下施梦萦的屁股,发出了一声令他意想不到的脆响的啪声,又把他吓了一跳。他笑皱了脸,说:施小姐,你别趴着,先给我舔舔鸡巴,搞硬点,待会操起来你也爽。

施梦萦一动不动,冷冷地说:我不会舔。你要干,就快点干吧。你想摸就摸,你能干多久我就让你干多久。别的事情我不做。

董德有一愣,服务就这么简单怎么连镇上的那些烂婊子的服务都不如,这些婊子态度再马虎,起码还是会舔几下鸡巴的。

可现在箭在弦上,他生怕在哪件事上谈不拢,施梦萦干脆不和他做了,再次跑回卧室,把他一个人扔在外面,那就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有了。

他必须要顺着施梦萦,保持住她现在的态度。否则,难道让他强奸吗说实话,老董还没这胆子。

他咬着后槽牙,再次把手放到了施梦萦的标准桃形大屁股上。既然没别的服务,那多摸一会屁股也好。我操,明天告诉老朱老曹他们,这辈子他们都没见过这么骚的屁股,要是一下子坐到我脸上,可能我他妈直接就被闷死了。

施梦萦身上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今天天很热,公司里虽有空调,但她下班后抱着将近十公斤的课件资料,从17层楼一直搬到一楼,浑身大汗淋漓。回家之后为了抓紧时间诱惑沈惜,根本就没来得及洗澡。董德有来了以后,为了不走光,她又始终裹着一件浴袍,再次出了一身透汗。

汗臭和肉香混杂在一起,使施梦萦的肉体散发出一阵阵格外奇异的骚媚。董德有闻着这股气味,欲念愈发炽烈。

他没完没了地玩着屁股,一会揉,一会捏,一会抖,一会拍打,一会舔,甚至还轻轻咬了一口。在客厅灯光的照映下,施梦萦整个屁股上都湿漉漉的,满是口水。施梦萦甚至都似乎能闻到自己的屁股上还满是烟味。

施梦萦倒也说话算话,刚刚说过董德有想摸就摸。所以她愣是扶着桌子,弓着腰,趴在那儿一动没动,对董德有摸起来就没完的行为,连一句都没有催促。

屁股再好玩,也不能一直玩下去。董德有终于放开这个让他感到神魂颠倒的屁股,开始把手伸进内裤去玩弄肉穴。他先伸入一根手指,搅了几下,觉得玩起来不过瘾,就改成用两根手指,可两根手指插入内裤上的小洞,几乎就没有多少转圜空间了,很不方便,于是又改回用一根手指。

董德有觉得内裤上的小洞太窄小,但又怕用力太猛扯坏内裤,动作不免显得有些局促。

施梦萦终于不耐烦了,她把两条腿又分开了些,又把腰尽可能向下压,使屁股撅得高,冷漠地说:你觉得不方便,把内裤撕掉好了。

听到这句话,董德有兴奋起来,这种撕扯内裤的事,光想想就能让他激动。这么轻薄的内裤如果不是因为他一直怕弄破,早就被他直接撕掉了。现在连内裤的主人都这么说,那他还客气什么

他揪住那几根布条,只扯了一下,就把大半条内裤都扯烂了。施梦萦的整个肥臀终于变得毫无遮拦。他放肆地玩弄着肉穴,心里还有些奇怪:怎么这骚货的洞干巴巴的刚才不是刚被人干过吗

董德有一只手玩弄着施梦萦的肉穴,一只手把自己的肉棒掏了出来,用劲撸着。施梦萦说了她除了配合被干之外,什么都不会做,他还得自力生。

毕竟大半辈子辛苦干农活,就算转做副业,也是东跑西颠,赚的都是辛苦钱,所以董德有的身体极好。别看他已经五十多岁,但是和很多久坐办公室,缺乏运动,身体虚弱的三十岁男人相比,可能还是他要强壮几分。

能玩弄施梦萦的肉穴,本就让他十二分的兴奋,根本不需要怎么费力,只撸了十几下,他的肉棒就达到了能插入肉穴的硬度。

董德有很固执地继续撸,他还是想把肉棒搞得硬一点,希望能在插入时就让施梦萦觉得自己堪称老当益壮。如果一次就把这骚货操服了,今后机会说不定会多机会呢

没过多久,他的肉棒已经铁一般坚硬,硕大的龟头闪着水油油的亮光。董德有做好了全部的准备,随时可以点炮开火。

施小姐,可以了,套子在哪儿

施梦萦愣了一下。她发了狠,决心要犯一次贱,但她忘了自己家里根本没有避孕套。她跟沈惜都分手了,准备避孕套有什么用后来和徐芃做了几次,但他也不过来过三次,有两次他自己随身带着套子,还有一次根本就没戴套。

和徐芃做过几次,施梦萦终于也有了做爱要戴避孕套的明确概念。之前她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实在是完全没有经验,根本没有去想应该怎么做。但现在她也算是有那么一点点可怜的经验了,当然知道最好还是要戴套。

可实在没有避孕套,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真要就此打住,不用问董德有肯不肯,施梦萦自己都觉得自己会可笑到极点。闹半天,下狠心要犯一次贱,到最后就是让一个猥琐老男人玩了半天屁股,还把自己的屁股舔得湿漉漉的恶心的要命

我真就那么差劲,他妈的和男人上床也上得这么可笑

施梦萦一横心:我这儿没套子,你直接插进来吧

董德有反倒有一点犹豫。他当然知道不戴套肯定会爽很多,可是在他心目中,施梦萦毕竟是个卖的。不戴套就干一个卖屄的骚货,会不会不安全他倒不怕把施梦萦的肚子搞大,他是怕会不会染上什么毛病

可施梦萦说明白了,自己家里没套子。那么就只剩下三个选择,要么放弃不操了;要么就这么直接操进去;要么自己现在赶紧下楼去买套子。

第一个选择是绝不可能的;第二个选择有点小担心;乍看起来第三个选择是最合理的。董德有几乎就要开口说我现在下楼去买套吧,但转念一想,他又决定牢牢闭上嘴。

开玩笑,这是自家的小区啊这时候出门,万一碰到自己老婆子要让自己去买这买那怎么办碰到一些老伙计非要扯自己出去玩怎么办难道自己能跟他们说,有个大白屁股骚货等我买好套子上去操她

就算躲开所有人,顺利地买到套子,回到这屋门前,谁知道施梦萦这骚货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不肯给自己开门了

他死盯着眼前的白嫩肥臀,终于横下一条心:妈的不就是直接操嘛反正是个兼职,三个月也不见她接过几次客,应该是干净的。有钱老板都不怕,我怕什么直接操就直接操,妈的,这么肥的骚屄,老子把精液都灌进去,爽

董德有大叫一声:好把屁股再撅高一点,施小姐,你的屄马上就要被老子操了

施梦萦被自己允许这个男人不戴套直接插的疯狂和这男人的污言秽语刺激得有些发晕,莫名其妙地跟着董德有一起大声叫着:操吧操吧我不要我的屄了,你把它操烂吧

董德有兴奋得两眼放光,肉棒瞬间又鼓胀了一分。他使劲掰开施梦萦的臀瓣,用手指试了试肉穴口的湿度,觉得还是有些干燥,也不废话,直接往手指上吐了些口水,抹在了肉穴口。

换做平时,如果让施梦萦察觉到男人把口水涂在自己阴道口,她早就疯了。可这时她反而觉得这种行为令她内心深处的淫贱感越发高涨,浑身滚烫,刺激得她恨不得能使劲嚎叫出来。董德有的肉棒还没有插入,她已经开始嗬嗬嗬地低呼出声了。

董德有在肉穴口抹了两次口水,感觉差不多了,这才把肉棒挺上来。他很想对着肥屄沉腰直入,来一次摧枯拉朽的扫荡,让施梦萦这个大骚货好好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但在雄赳赳气昂昂之际,董德有发现了一个新的难题横在自己面前。

施梦萦165cm的身高,在女生中已经不算矮,可董德有却比她高了近20厘米。如果是在床上玩狗交式,两个人总能想办法调整出一个合适的角度。可现在两人都站在地上,要玩后入式,肉棒高度和肉穴角度怎么都凑不好。

要么施梦萦就得踮起脚尖,要么董德有就要半蹲,这样才能勉强凑准肉棒和肉穴之间的角度关系。可无论哪种选择,姿势都会显得很别扭,很难持久。

在这种简直就要电闪雷鸣的关键时刻,却被这种无厘头的难题挡住,简直就没天理。对董德有来说,这很好解决,上床去操就好了,随便什么姿势都行。可施梦萦有言在先,他不敢再提别的要求,这下有点没招了。

犹豫再三,他想,实在不行,我就蹲着操吧。

施梦萦被淫贱感刺激得兴奋了好一会,没想到等了好久,董德有都没有插进来,她不耐地回过头:怎么了不想干我了

不是董德有都有点怕施梦萦了,生怕她随时叫停。

你还想玩一会屁股施梦萦觉得这男人简直烦得要命。

董德有苦笑着说明了原因,当然也不忘拍着胸脯保证一切都没有问题,他已经想好了,大不了自己蹲着操,一样能操得爽。

为了强调爽这一点,董德有特意抖了抖自己硬梆梆的肉棒:怎么样我这鸡巴还可以吧施小姐你待会保证会来上几次高氵朝的。

施梦萦对身高差的问题有她自己的解决方案。她直起身,瞥了一眼董德有的肉棒,心想:确实不小。比徐芃的好像还要大一些。倒是跟沈惜的差不多。嗯,他的身高、体形本来就跟沈惜很像,看上去倒比沈惜胖壮一点,说不定那东西也大一点。

她并没有察觉到,她还是在下意识地拿所有男人和沈惜比较。只不过以前她只会比较气质、修养、知识,现在她已经会比较身材、体格,甚至性器官了。

见施梦萦直起身,走向门边,董德有患得患失地跟在她身后。他懊恼地想:妈的,不就是差了点位置嘛,多大点事刚才就应该先插进去,然后再想办法。现在屄还没操到,这骚货又要搞什么状况

施梦萦走到门边的鞋柜旁,打开几个鞋盒,终于翻出了一双鞋。

董德有顿时被这双鞋吸引住了,双眼烁烁放光,满脑子只剩一句话:骚货真他妈的会玩啊

这是施梦萦后跟最高的一双高跟鞋,那对细跟达到了12cm,是沈惜为与她一起参加一场意大利小提琴家的音乐会而特意为她买的。

施梦萦甩掉拖鞋,换上高跟鞋,瞬间就只比董德有矮半个头了。

她瞅了一眼亦步亦趋紧跟在身后,简直就像是生怕被主人丢弃的宠物般的董德有,突然内心竟生出一丝戏谑似的快意。

干嘛怕我不让你干了

董德有点头,讨好似的笑。像他这样的老男人,根本不在意在年轻女人面前把姿态放低。只有热血上头的小鬼才会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女人面前充大男人。没听过百炼钢成绕指柔吗伏低做小又怎么了女人还就吃这一套

施梦萦咬咬嘴唇,恶狠狠地说:放心我说了让你干我,就不会后悔。你喜欢用操字是吧那行,今天我一定会让你操的。你等会记得要使劲操我,最好能一直操一直操,把我操死为止她伸手握住董德有的肉棒,撸了两下,挤出一个笑脸,是挺大的,等会别留情,看看你能不能把我的骚屄操烂

董德有又激动起来,气息也变得粗了。他突然抓住施梦萦的手臂,将她整个掰转过去,按着腰,使她趴到餐桌上。由于穿上了高跟鞋,施梦萦高高撅起的屁股,是显得惊心动魄。他蹲下身,直接在肉穴口上吐了口唾沫,又用手揉了几下。

施梦萦觉得董德有的手指肆意揉动着,简直是要把口水涂满自己的肉唇,她既感到恶心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肉体和心理的双重刺激,迫使她尖叫起来:快操我快操我不行了,快操我

董德有吼了声:好你个骚货操死你

话音未落,他腰部凶狠地一沉,整个肉棒就像铁钎穿纸一样,直插到底。

施梦萦尖声嘶叫,她随着肉穴内一次次穿刺撞击带给她的感觉,随心所欲地乱叫着,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施梦萦确实不会叫床,哪怕是让她说一些带有挑逗意味的话,其实她也是门外汉。

她用的词都是从大学时的男人、徐芃、苏晨那里生搬硬套学来的。但在那个时刻说出来的话,表达的却全都是她彼时彼处的真实心情。而她叫床声也是纯天然的,没有任何模仿的痕迹,没有任何装饰的印记,她就是在叫而已,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乍听好像觉得很业余,怪怪的,但投入进去,却会觉得这简直是对男人绝大的鼓励。

董德有操起屄来也没什么花巧。农村男人有小心机,也会玩点小花样,但一旦开始干正经活,总还是免不了村里的实在本色。他直接把自己当成了一台人肉打桩机,结结实实地在施梦萦的肉穴里捣着。

他现在只有一个感觉:一定要对得起施梦萦的肉穴这是一个几乎把他夹哭了的肉穴,紧得简直就像是来救赎他的。在董德有模糊的记忆里,三十多年前第一次操自己老婆的时候,那个19岁农村大姑娘的处女穴好像也没有这么紧

他在一个楼凤身上曾有过一口气连操一刻钟不歇的记录。这是很了不起的很多男人都喜欢吹自己一次一小时,一次80分钟,那都是在扯。做一会就换个姿势,借机歇口气,这样搞,谁都能多持久一些时间。真要比持久度,就要比只用一个姿势,连续不断地操能操多久。

作为一个已经过了50岁的男人,在连续不断地操弄下,保持一刻钟的持久度,在普通人里,算是相当有料了。

但董德有预感到,如果自己继续保持那么实在的操屄方式,出入于施梦萦的紧屄,恐怕很难保持住十五分钟的记录。

按说,这时他应该缓缓地来,换个姿势,变个角度,这样肯定能多操一会。

可他的脑子里有另一个声音:不行就要不停操,这样才对得起这个屄就得靠真本事,把这骚货操服

所以,这个猥琐老男人难得地保持了实在的本色,咬着牙直来直去地抽插着。

施梦萦的意识已经模糊大半了,这也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操屄的男人。沈惜就不必说了,他几乎就没怎么和施梦萦正儿八经地做过。其他的,不管是大学时那个男人还是徐芃,总是要玩各种花样的,就算是长时间保持同样的姿势,也会不断调整肉棒插入的角度,时不时还要停歇一小会,这些小花招其实都是为了缓口气,确保持久的战斗力。

但在男人短暂停歇的片刻,女人其实有可能就在这一瞬间丢失掉寻求快感的方向。

对很多女人来讲,性高氵朝就像是在千古万载的荒野中寻找那细微的一缕光芒,转瞬即逝,妙到毫巅。一旦把握住,那就是极乐的巅峰;可一旦错过,也许就是永远的失却。

所以,男人呵,你歇了那一口气,也许女人此前所有寻求高氵朝的努力就全部都白费了。

而董德有的这种操法,却把施梦萦弄出了疯狂的高氵朝,从一开始,下体的快感就一波波地涌来,她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短短几分钟后,施梦萦就攀上了一次顶峰。在那一瞬间,她左脚发软,站不稳高跟,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幸亏董德有牢牢托着她的腰,稳稳地将她撑住。

第一次高氵朝未平,猛烈的冲击又到,两相叠加,没过几分钟,又一个高的巅峰凭空砸了过来。

施梦萦没注意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这无关悲伤,完完全全是被董德有操哭了。她失神地乱叫:死了死了操烂了操烂了啊不要了,我要死了

就在这乱七八糟的鬼叫声里,施梦萦到达了第三次高氵朝在这次高氵朝余韵未平之际,肉穴里一阵滚热,连续十几股又烫又浓的精液在身体深处爆炸,其势如洪水般猛灌进来。

施梦萦被烫得嗷嗷乱叫,听起来甚至有点像猪嚎。幸亏她此刻完全没有理智可言,根本没听到自己如此不雅的嘶叫。

董德有好不容易射光了自己全部的存货,却舍不得立刻从高氵朝后越发紧缩的肉穴里拔出肉棒。他端着施梦萦的腰,继续在肉穴中一点一点地往里捣,就像要把精液送到施梦萦身体最深处一样。

足足过了五分钟,董德有才恋恋不舍地拔出肉棒,在龟头和肉穴分离的一刹那,传出一声闷屁似的啵声,浓白的浊液随着堵住阴道口的肉棒的离去,呼呼地向外流。

董德有松开手,施梦萦像个口袋似的滚倒在地,任凭精液从自己阴道里涌出,在腿间股下流成一滩。

董德有找了把椅子,坐下,回味着刚刚结束的这场性爱。毕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这么激烈的运动过后,还是有些疲惫的。

施梦萦只剩下喘息的气力,大脑一片空白。

足足十分钟,两人都沉默无言。房间里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还是董德有先恢复了状态,当然,只是理智和活动能力的恢复,肉棒还是低垂着,半点都没有精神。

高氵朝过后,农民的小心思和小花招又开始跳出来了。董德有这时开始后悔。他终于想起自己之前喊出的价钱是三千五百块。是,施梦萦够漂亮,屁股够大,阴道够紧,自己今天晚上操得非常爽。可三千五百块会不会太贵了没舔鸡巴,没舔屁眼,没喝精液,除了操屄什么服务都没有,难道所有兼职女都这样卖屄的

他觉得自己太冤了,刚才喊价未免太草率太慷慨了,也许说两千五百块的时候,施梦萦已经动心了,那时如果多加个一两百,她说不定也会出来。

董德有蹲下身,嗫嚅着想再还还价。他觉得自己是有道理的,我喊价的时候你可没说除了操屄其他什么服务都没有。一分价钱一分货,倒过来也是成立的,你的货色虽然好,可是花样不够多,要这么多钱,是不是有点太黑了

当然这些话他不敢直接说,只能旁敲侧击地点醒施梦萦。

施梦萦冷笑。她只说了一句话:把你的裤子穿好,滚出去

董德有发愣,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施梦萦突然翻了脸:滚滚出去谁要收你的钱快点滚出去不要再来烦我

董德有这才明白施梦萦原来不想收自己的钱,这可真是个平白砸下来的大馅饼,敢情我一分钱都不用花,白操了这样一个好屄

他突然很想找到沈惜,去感谢他,如果不是他租了自己的房子,他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骚屄

董德有占了便宜还是要卖卖乖,一边碎碎念地表示两千块钱还是应该给的,一边向门边走去。

施梦萦根本不理他,只是凶狠地盯着他,直到他走出屋子,掩上房门,听到门锁哒的一声扣上。

施梦萦放声痛哭。

好了,自己终于变成了那种自己从前最蔑视的那种贱女人。随便找个男人,就和他苟合,还说了无数淫贱到极点的话。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再怎么样,也不会是自己人生的谷底。

在沈惜推开自己,走出这个屋子的瞬间,自己的人生就已经飞速坠落,直到现在还没有坠到底呢

还能有什么事比这糟糕吗

施梦萦一边痛哭,一边狂笑。她躺倒在地,背脊上凉凉的,全是流开去的精液。董德有的精液气味特别浓烈,但施梦萦仿佛对这种往日格外厌恶的气味全然无感。

是的,真正的那个施梦萦正在飞速地坠落着。这具肉身遇到的事情,算什么呢

待续

情欲两极(12)

作者:aksen20160601字数:37196

第十二章真相

望着面馆外的车水马龙,酒绿灯红,齐鸿轩枯坐在靠窗的桌边,等着自己刚点的面条和小菜。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客人很少,上菜的速度很快。

今天是他30岁的生日。从半个月前开始,妻子就开始和他商量各种方案,计划着要怎样为他庆生。然而现在,他却坐在一家离家有半个小时车程的路边小面馆里。

这种巨大的落差,令齐鸿轩这几天积蓄起来的对自己老板的不满达到了巅峰。

当然,就算不满再翻几倍,他最多也只敢腹诽。他那个所谓的老板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上司,这老头儿自己读博士时的导师,又是自己所在学院的副院长,还是自己所属的课题项目组组长,也就是说,无论从行政、学术、经济,甚至包括感情的任何一个角度出发,自己都只能对这姓谷的怪老头儿恭恭敬敬的。

上周,谷老头儿坚持要自己陪他去上海参加学术会议。这个会议定在周五闭幕。这本是一个学者兼高校老师日常工作的一部分,齐鸿轩也没觉得有什么为难,欣然随其前往。

没想到,会议结束后,谷老头儿的几个上海旧友热情地提出要招待他们在上海周边玩两天。老头子兴致很高,满口答应。回程一下子就被推迟了两天,归期被推迟到了周一。

齐鸿轩郁闷了。他的生日就是周一。但他总不能说自己要回去和妻子一起过生日,不让谷老头儿和旧友相聚,或者把老头子一个人扔在上海,自己先飞回去。

好吧。齐鸿轩安慰自己,好在周一就能回家,至少还能和妻子一起共进晚餐。

齐鸿轩一心想订上午八点的航班,早点赶回自己所在的城市才安心。可谷老头儿这两天玩得有点累,还特意叮嘱他不要订上午的机票,免得要早起赶飞机。齐鸿轩只能订下午一点半的机票。他掰着指头算了算,乐观地想,只要一切顺利,晚饭前赶回家应该没问题。

可是,希望可以是美好的,而现实永远是残酷的。中国的航空事业实在太不给力,他们的航班先是延误了两个小时,好不容易登机后,又在跑道上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在飞机上枯坐了十几分钟后,齐鸿轩判断自己应该不太可能在晚上八点前赶回家了,不得不再次打开手机,给妻子发了条短信:飞机误点,到家肯定会很晚。老婆你先吃饭,不用等我

飞机起飞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飞回自己所在城市的机场,坐大巴沿机场高速回到城区,已经将近晚上八点。齐鸿轩和老板告别,推着旅行箱,在路边随便找了家面馆。

为自己的晚餐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他也没配什么说明,但相信真正的朋友们都会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而立之年的生日,白天的时间基本在无聊等待,晚饭居然不过是一碗炸酱面配一碟酱菜和二两卤牛肉,齐鸿轩既好笑又好气。

都是被谷老头儿连累的

这老头最近这两年越来越不为别人考虑,越来越有我行我素的味道。

他狠狠咀嚼着嘴里混在一起的酱菜和卤肉。

看妻子刚给自己发的微信,齐鸿轩的嘴角突然又浮起一丝微笑。

不管怎么样,总算还是回来了。

回来就好。起码过一会就能回家。妻子还在家等着自己。自己生日这一天还剩下最后三个小时,至少还能吹蜡烛,许愿,切蛋糕,呵呵。

带着最后的希冀,齐鸿轩赶回自家所在的小区。

当他打开家门,却傻了。

客厅一片漆黑,悄无人声,并没有他想象中老婆扑上来给他一个拥抱或热吻的场面。

往左右看,厨房、卫生间、卧室都没有灯光。

所有的迹象都显示家里没人。唯一能证明屋子的主人不久前还在的,是房间里的空调还开着,并且调到了一个很合适的温度。

刚才走在小区里,就发现自家窗户没有透出亮光。齐鸿轩原本还以为是妻子拉拢了窗帘。没想到是家里根本就没有开灯。

妻子出门了齐鸿轩下意识地抬起手腕,随即发现房间太黑,看不清手表的指针。但他也知道,现在肯定已经过了九点。

这么晚,妻子会去哪里之前两人一直有联系,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到家了。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门呢

心里瞬间生出诸多疑问,齐鸿轩皱着眉头,把旅行箱拎进家门,伸手在左手边的墙上摸索着寻找客厅顶灯的开关。就在手指触到开关面板的一刻,他突然发现,原来家中并不是一团漆黑,卧室里有一缕弱光在微微闪动。大概是因为房门半掩的缘故,那缕光芒从小小的门缝里透出,有些难以辨认。

齐鸿轩心里紧张起来,面对这个略显诡异的局面,他内心深处不可避免的产生出一丝不安和警惕。

他收回已经触到开关的手指,没有打开客厅顶灯,轻轻关上家门,将行李箱放到一边,蹑手蹑脚地走向卧室。经过茶几时,他随手操起一个玻璃花瓶。

小心翼翼推开半掩的卧室门,齐鸿轩探进半个身子,打量了一下。

装修时,他和妻子选择把主卧室安排得格外宽敞,一个房间就有四十来个平方,其中不仅有一间附带的卫生间,还特意隔出了一个衣帽间。房间正中摆放着欧式大床和贵妃椅。绕着大床,铺了一张驼色的地毯,足有五六平方宽、三四平方长的面积。东向的大落地窗边摆放着两张懒人折叠躺椅和一张小藤桌。

此时此刻,整个房间都显得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七八支蜡烛被安放在房间各个角落,散发出暗黄的亮光,烛光摇曳,忽幽忽明。

齐鸿轩满怀疑虑,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小圈,很快就把失陷落在虚掩的卫生间门上。

他抓紧手中的花瓶,小心地走向卫生间。

就在这时,右手边衣帽间的木门悄然打开。

齐鸿轩吓了一跳,手里的花瓶险些落地。但随即他的目光就再也无法移开。

宋斯嘉手捧一个十吋的蛋糕,站在门里。蛋糕上插着两根分别为3和0数字蜡烛。烛光闪跃跳逸,映亮她秀美的容颜。

烛光也映照着她的身躯。此刻在她几乎完美的躯体上,包覆着一身金边白底的分体式比基尼。胸衣堪堪包住她浑圆挺拔的双乳,她手捧着的蛋糕一定程度上遮挡住了诱人的双峰,烛光在美妙的乳沟间跳跃,令男人望之唾干。窄小的三角裤艰难地包裹着它理应保护的部位,但总有许多雪白的皮肉无法被遮掩。

除此之外,宋斯嘉还戴着一条多层珍珠锁骨链,三排圆润的小珠挂在项间,半遮着玲珑秀气的锁骨。她的脖颈、肩膀、乳房等部位都因为漂亮的锁骨而显得曲线曼妙、层次分明。

齐鸿轩记得,这套比基尼是前年两人去塞班岛旅游前,他特意买给妻子的。但宋斯嘉穿后发现布料过于透光,看上去好像该遮的地方都遮着,实际上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嫩红的乳头隐约可见,下身的幽暗森林也若隐若现。宋斯嘉的性格再明爽开朗,也不可能穿着这套泳装去塞班沙滩。

于是,这套比基尼被塞进抽屉,此后再没机会亲近女主人的肉体。

没想到今天宋斯嘉又把它翻了出来。

之前夫妻俩商量怎么庆生时,齐鸿轩有一句很想说的话,藏在心里没说出口:老婆,我的生日,我要和你做一个晚上

在性方面,宋斯嘉是既开放又保守的。

说她开放,是因为她在性生活中,并不扭捏也不抗拒。她会接受老公的大多数要求,自己有需要时也会大大方方说出来。她叫床呻吟十分自然爽快,高氵朝来临时也能尽情释放。尤其难得的是,她体能极好,在使用那些由女人主导的体位时,能坚持得足够奔放和持久。

说她保守,则是因为宋斯嘉对性并不迷恋。和齐鸿轩同样作为青年学者兼高校教师,无论是写论文还是做课题,忙起来常常是十天半月顾不上性生活,她不会因此有什么不适。她从不自慰,高氵朝时虽然痛快地叫喊,却也从不刻意说什么淫词浪语。

对于她保守的那一面,最令齐鸿轩感到惊讶的,是之前宋斯嘉明明已经交过两个男友,但新婚之夜他却惊喜地发现,她竟然还是处女

正式开始前,宋斯嘉没有刻意强调自己是第一次,只是请齐鸿轩动作放轻一些。过程中,他虽然觉得宋斯嘉的姿势和态度都有些僵硬生疏,却怎么都没有想到28岁的宋斯嘉还是处女。直到完成了第一次,抽出肉棒,发现龟头上的点点血渍,他才醒悟过来。

对这样的便宜事,他当然要追问。宋斯嘉淡定地告诉他,她也不是刻意要把初夜留到新婚之夜。之前她和前男友们曾有过像接吻、抚摸、口交之类的性接触,她并不以为性有什么好保留或者顾忌的。只是她一直没产生想要和他们突破最后一步的欲望,如此而已。

可能是没有爱到那个程度,总觉得应该再等等,结果一等就等到了分手。所以我就可以对自己说,嗯,我选择等等是对的。

这对齐鸿轩而言,自然是难得的不可思议的福利。

他爱宋斯嘉的肉体,可惜,夫妻俩都是高校的年轻骨干教师,肯定要承担给本科生上专业课的任务,每学期通常也逃不过要上一两门全校公选课。而且,他们还分属两个课题研究组,追随各自的导师做国家级的课题项目。平日里既忙且累,两个人经常凑不好时间。所以,别看他们都年轻,对性也都充满了热情,性生活的频率实际上并不高。

所以齐鸿轩才会有那个看上去略显卑微的生日愿望:居然是希望能和原本就不抗拒和他做爱的美丽妻子好好做上一夜。

当然,一夜只是玩笑,但弄得好,两三次还是很有希望的。

可谁能想到谷老头儿把一切都搅黄了。自己这个生日,连顿晚饭都没能吃好,回到家里甚至都已经超过九点,什么气氛都没有,什么准备都没有,还说什么好好做爱

没想到,宋斯嘉却已经把自己准备好了。

毕竟是夫妻俩啊这点默契也是很甜蜜的。

宋斯嘉面带一丝略带羞涩的笑,来到齐鸿轩身前一米的位置,在原地缓缓转了一圈,将手里的蛋糕稍稍捧高一些,问:先吃它,还是先吃我

她了解丈夫的心思。最近这段时间,他们的性生活确实有些少。就算从结婚开始算起,在他们这个年龄而言,做爱的次数也不算多。她早就准备好今晚尽可能让丈夫为所欲为地尽兴一次。

宋斯嘉没买过什么情趣内衣,所以就把当年那套因为太过暴露所以压了箱底的比基尼找了出来。在看到丈夫在朋友圈里发自己正在吃面的消息时,她就去洗了澡,换上比基尼;预计丈夫快到家时,她点起卧室里的蜡烛,关掉家中所有的灯,在烛光中等待着;等了大概一刻钟左右,当听到丈夫开锁推门的声音时,她点起蛋糕的蜡烛,小心地走进衣帽间,关上房门躲了起来。

终于,宋斯嘉成功给了丈夫一个小小的惊喜。

齐鸿轩喉咙发干,一言不发,把手中的花瓶随便放到一边,接过宋斯嘉手中的蛋糕,一口把蜡烛吹灭,也不细看,搁在离他最近的桌子上。

他走到宋斯嘉身边,搂住了她的腰。身材修长的妻子仅比他矮三四厘米,他几乎无需低头就堵住了她丰润的香唇。一条小巧香甜的舌头被他吸入口中,和自己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彼此吮吸,互相搅拌。

好不容易完成一个温湿的长吻,齐鸿轩哑着嗓子说:当然先吃你

他放开宋斯嘉,飞快地脱光身上的衣服。

宋斯嘉耸了耸鼻子,笑着说:你还没洗澡呢有点臭哦

齐鸿轩嘿嘿笑着,腆着脸搂住宋斯嘉,在她的丰臀上不住地揉捏:顾不上了,不洗了,先吃你

宋斯嘉白了他一眼,将微微发热发软的身躯贴在丈夫身上,再次献上香唇。

齐鸿轩一边尽情品尝着宋斯嘉香甜的唇舌,一边解开她所穿比基尼胸衣的系带,并将她的三角裤向下扯到大腿的部位,肆意地抚摸她赤裸的乳房和臀部。

尖挺浑圆的竹笋型嫩乳,浑圆饱满却几乎没有下垂的迹象。饱满而丰翘的裸乳刚好超出齐鸿轩的手掌张开所能把握的范围,嫩红的乳晕恰如两颗红樱桃,像还在处女时代般令人沉醉,像含羞草的叶子一般不堪碰触。每当齐鸿轩的掌心滑过粉嫩的肉粒,宋斯嘉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

这种犹如处女般的敏感使齐鸿轩愈发兴奋。

丰翘的肉球在男人的指缝中变换着各种形状,一会被揉成椭圆状,一会被挤出大片的软肉夹在手指间,一会又被抖得晕出层层的乳浪。

宋斯嘉小口微张,呵气如兰,媚眼如丝。

齐鸿轩玩够了乳球,搂着妻子的纤腰,又把手按到妻子的丰臀上。那是两片圆润紧翘的肉丘,却没有一般大屁股女人常见的肥大。他的手指深入股缝,寻觅着她股间最温湿的角落。顺便又把头凑向宋斯嘉的前胸。

宋斯嘉借着齐鸿轩搂着自己腰部的力,向后倾斜身体,便于丈夫能把整张脸埋到自己胸前。他张口就吸住一个嫩得不像话的乳头,狠狠地舔吮着,毫无顾忌地将大量的口水沾染在妻子光洁的乳房上。

随着丈夫手指和舌头的各种动作,宋斯嘉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粗重。乳头因为被玩弄而充血挺立,周围一圈嫩肉变得嫣红一片,香汗自幽深的沟壑中滑过。她下身酥软麻痒,不免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自己的阴唇正在剧烈颤抖,淫水像水龙头被打开似的汩汩喷涌。

齐鸿轩尽情玩弄着妻子的屁股、肉唇、阴蒂,中指玩够了换食指,直到自己几根手指都沾满了滑腻温热的淫汁。

搂着宋斯嘉滑腻丰润的身躯,看着她愈发娇艳动人的面色和迷醉于自己的亲吻爱抚而略显呆滞的神情,齐鸿轩胸中充盈一股熊熊的烈火。

身体的愉悦,使宋斯嘉愈发感到被丈夫扯到大腿上的窄小的三角裤勒在屁股和大腿间,令自己十分不适。她翘起腿,将它脱了下来,顺手又把之前已被丈夫解开,起不到任何遮蔽作用,一直吊挂在肩膀上的胸衣扯下,将二者一起扔到床上。

齐鸿轩察觉到妻子的动作,停下手,抬起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按着宋斯嘉的肩膀,把她往下压。

宋斯嘉服从地跪下,刚把头凑到肉棒边,突然又抬头,皱了皱鼻子:真的很臭啊齐鸿轩也不说话,按着宋斯嘉的后脑,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肉棒上。宋斯嘉也不做作,张开嘴把肉棒吞了进去。她一边快速地吞吐着,一边妩媚地抬头看着丈夫。

齐鸿轩的肉棒,无论长度还是粗细都十分普通,但因为年轻健康,因此在勃起时,肉棒的硬度还算得上出色,而且他的龟头格外雄壮。宋斯嘉尽可能把整个龟头都包含在口腔中,舌头努力地在龟头上打转。

齐鸿轩一手按着妻子的后脑,一手尽可能地向下伸,捏住宋斯嘉的一个乳房,继续揉搓。

在宋斯嘉的口腔中享受了几分钟,齐鸿轩迫不及待地抽出肉棒,搂着妻子上床。

唔宋斯嘉皱着脸,感受着丈夫将肉棒送入自己体内时疼痛和爽快并存的刺激感。因为齐鸿轩的龟头格外壮硕,因此每次丈夫插入的瞬间,她总会有片刻的不适,但伴随着不停的抽插,下身又会变得极其舒畅。

个把月没和妻子做爱,齐鸿轩觉得宋斯嘉的阴道与刚破处时相比,全无二致。峰峦叠嶂、曲折回环的肉穴异常紧凑且富有弹性。这种舒爽感迫使他放弃循序渐进的预想,而是趴在妻子身上一味猛插起来。肉棒不断地摩擦着娇嫩的肉壁,感受着腔道内细致的蠕动带来的强烈快感。

伴随着宋斯嘉一声紧似一声的呻吟,正在纵马狂奔幻觉中的齐鸿轩猛地感到龟头有一阵剧烈的酸麻。他紧搂着妻子肩头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劲,手指几乎都掐进她的肉中,在他低沉的吼声中,积攒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滚烫浓醇的精液,浇灌在妻子最柔软的部位里。

宋斯嘉能感到自己的体内正有一股猛烈的爆炸在发生。她的头难以克制地左右摇摆着,身躯微颤,双拳紧握。她紧紧地抱着丈夫,长而健美的双腿死死地夹住他,浑身紧缩着,仿佛在用这样的方式促使自己的阴道能紧地咬住丈夫的肉棒,使他在射精的瞬间加畅快。宋斯嘉恨不能将自己整个人都融入丈夫的身体。

肉体交缠,久久没有分开。

过了会,齐鸿轩慢慢地离开妻子的身体。随着肉棒抽出妻子的阴道,大量浊液奔涌而出。宋斯嘉轻轻娇呼一声,翻滚到床侧,从梳妆台上抽了几张纸巾,塞到自己下体,盛接擦抹着正在不断涌出的精液。

齐鸿轩满足地看着刚刚经受了雨露滋润的妻子手忙脚乱的样子。

好不容易将下体的污浊擦干净,宋斯嘉斜靠在床头看着丈夫,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明艳入骨,媚态撩人。

看着自己妻子美艳的神态,尽管齐鸿轩刚射完精,无力再战,心里却还是被重击了一下

他灵机一动,突然跳下床,在放到一旁的生日蛋糕上刮下一大团奶油,抹在自己软趴趴,脏兮兮的肉棒上,回到床边。

老婆,请你吃奶油棒棒糖啊

宋斯嘉呸了一声,扭头不理他。

齐鸿轩锲而不舍,又跑到妻子躺着的那一侧,晃着肉棒在她眼前转悠。老婆你看,多好吃

反复几次,宋斯嘉拗不过他,翻身起来,翘起圆臀跪趴在床上,将抹了奶油的肉棒含入口中。

齐鸿轩轻轻地嘶了一声,看着伏在自己胯前的妻子,抚摸着她光洁的背脊,满足地哼了起来:对对老婆,把那个皮翻起来舌头再进去一点舔缝里把缝里舔干净。

宋斯嘉听从他的指挥,舌头围绕着肉棒一圈又一圈地吸吮舔弄,直到把整个肉棒清理得干干净净,无论是污垢、粘液还是奶油,把一切都咽到肚里。

齐鸿轩心满意足地躺倒在妻子身边,两只手仍没离开她的身体,上上下下地抚弄着。既然今晚妻子把她自己当作生日礼物,表现得那样温顺,他可不甘心只发射一次就偃旗息鼓,他一定要尽快地硬起来,再享受一次。

还有什么快乐是可以从妻子那里获得的呢

突如其来的一个念头撞入他的脑海,然后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希望能够做的,但直到今天,他连提出要求的勇气都没有。

或许,今晚是一尝夙愿的机会

齐鸿轩搂着妻子,细语悄悄,碎碎地说着各种情话,又不时地刺激着她各处敏感部位,使她始终保持着欲望,肉体上一直维持着迎接男人的状态。

眼看着妻子脸色绯红,浑身扭动不停,双腿紧紧绞扭在一起,齐鸿轩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让宋斯嘉背面朝天躺好,又去刮了一大团奶油,都抹在她的臀部和大腿内侧。他俯下头,细细地将所有奶油都舔吃掉。宋斯嘉扭动着自己的臀部,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微弱的呻吟。

齐鸿轩抚摸着妻子挺翘的臀部,这个部位的皮肤是宋斯嘉身上最为柔滑细腻的,手指微微用力下按,瞬间竟会有一种被她的皮肤弹开的感觉。

但齐鸿轩这时的注意力,完全被两片臀丘之间那朵娇艳的菊花所吸引。菊花附近没有一丝杂毛,既干净又紧致。看着那一圈圈还透着淡淡的肉粉色的漂亮的褶皱,可以想象入口处的那圈肌肉想必有着十足的韧性。

齐鸿轩突然想到另一朵他也十分熟悉的菊花,勉强也能算得上漂亮,却已经隐隐变成了褐色。

齐鸿轩一直怀疑那朵菊花被她的丈夫采撷过无数次,虽然菊花的主人一直否认这一点,还始终拒绝让他品尝花的美味,但他内心的怀疑从没有停止过。

但是此刻,眼前的这朵,加完美,而且,它还属于自己的妻子。

齐鸿轩忍不住在妻子屁眼周围轻轻抚弄起来。那圈褶皱微微内陷,仿佛正在不停地向他召唤,看起来是那样的诱人。宋斯嘉没有意识到丈夫此刻的主要目标是自己的菊穴,还以为他只是在自己的大腿根部摩挲,迟早会深入到前面那个洞穴中去,因此配合地扭着屁股。这又进一步加强了齐鸿轩的欲望。

他第三次去取来一些奶油,那块生日蛋糕差不多四分之一的奶油已经被他消耗掉了。他将这些奶油全都抹在宋斯嘉的屁眼上,没等妻子完全反应过来,他趴下身,将整张脸都埋入她的股间。

当他热烘烘的舌头开始舔弄屁眼时,宋斯嘉轻轻哼了一声。她不自然地扭着全身,但此刻跪趴在床上的她难以阻止丈夫的动作。

齐鸿轩舔得津津有味,宋斯嘉的屁眼周围很快就满是唾液,在那些褶皱上布满了一个个极小的泡泡。

感觉差不多已经到了可以下手的时候,齐鸿轩停下舔弄,慢慢将手伸到妻子菊穴附近,将周围残留的奶油刮到一处,堆积在小屁眼的入口处。借助这些奶油的滑腻,他缓缓将中指插向屁眼深处。入口处的肌肉果然十分有力,在他试图插入手指的瞬间,来自入口处充满弹性的阻力是那样明显。

宋斯嘉明显不能接受这个动作。她双手一撑床,利索地翻过身,摆脱了丈夫进一步深入的企图。

你要干嘛她警惕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齐鸿轩决定今晚死皮赖脸到底,继续腆着脸笑:老婆,我们试试做后面嘛

不行宋斯嘉毫不迟疑,一口回绝。

夫妻俩一直磨了差不多十分钟,无论齐鸿轩装得多可怜,说得多天花乱坠,宋斯嘉的态度没有半点软化,自始至终只有两个字的回应:不行

齐鸿轩无趣地躺倒,他知道自己的梦想,今晚肯定是没有希望达成了。

见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宋斯嘉稍微有些心软。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自己的本意也是尽遂其心,这样坚持拒绝不免有些生硬。

改变主意,尝试肛交,当然是不可能的,但宋斯嘉想着总要做些什么来补偿一下丈夫,于是她像只猫似的爬到丈夫身上,舔了舔他的嘴唇,然后顺着下巴、脖子、胸膛、小腹一路向下,舔舐着他每一寸皮肤,直到再次将肉棒吞入口中。

看着妻子努力地为自己口交,倒吊的丰乳前后左右地摇晃,齐鸿轩心底虽然还是有那么几分不甘和不满,但肉棒还是极诚实得耸立起来。

宋斯嘉咬着嘴唇,媚笑着说:后面是不行的,但是前面老公你随便用嘛我在上面好不好

齐鸿轩呼吸粗重地点头。

宋斯嘉半蹲起身,用手扶着肉棒,对准自己的肉穴,缓缓坐了下来。在几次试探性的半蹲,确定肉棒出入十分顺畅后,宋斯嘉开始不断加快起伏的节奏。这时,拥有一个运动达人的妻子的好处显露无遗。宋斯嘉的腿部力量出类拔萃,她的每一次起身坐下都像一次标准的深蹲,使齐鸿轩的肉棒每一次都可以顺利无阻地深入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这种享受不同于齐鸿轩的主动进攻,他欣赏着妻子双颊潮红,就像是在骑马似的,卖力地上下起伏的模样,耳边不断回响着丰臀砸在自己大腿上的一记记脆亮的啪啪啪的响声,心底的满足感无以复加。

宋斯嘉的体力极好,在采用完全靠她的快速动作来完成的女上位姿势后,她足足坚持了十分钟左右,秀发挥舞,乳浪翻飞,直至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她起伏的频率才明显放缓。

齐鸿轩扶着妻子腰的手突然发力,将她掀翻在床上,把她摆成跪趴的姿势,从后方再次狠狠捅进她泥泞不堪的肉穴。

你继续动别停

宋斯嘉急速地喘着,她的体力消耗了大半,但不想扫丈夫的兴,只能双手撑床,继续不停地主动向后耸动身体,丰臀不断地猛撞向齐鸿轩的小腹,在一次又一次的臀肉变形中,将丈夫的肉棒送进阴道深处。

齐鸿轩一动不动地享受着。妻子全力以赴地耸动身体的模样简直性感到了极点,令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征服欲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他深爱着宋斯嘉,却也因为这份爱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让这个近乎完美的女人成为自己床上一条予取予求的母狗,还有什么能比这个状况令他彻底缓解心头的压力呢

而眼前宋斯嘉卖力的动作,正是他心底深处的梦想正在一步步走向现实的体现。

一旦想到这些,齐鸿轩突然从精神到肉体都昂扬起来,已经抽插了十几分钟的肉棒无形中又硬了几分。他把宋斯嘉的两只手扯到背后,紧握住她手肘的部位,迫使她仰起上身。

在这种姿势下,宋斯嘉浑身上下除了膝盖跪在床上能借力之外,唯有和丈夫结合在一起的肉穴还能找到一丝支撑感。而那里,正有一根硬梆梆的肉棒伴随着她雪白丰满的臀部的摇动而快速出入着,硕大的龟头努力地钻入那条曲折的羊肠小道,企图碾平一切阻碍。

大量的淫汁被肉棒从宋斯嘉的肉穴中挤出,濡湿了她齐整秀气的阴毛,润滑着美穴附近的皮肉。

突然,齐鸿轩松开妻子的右手,随即把手伸到她的膝弯处,一把抄起了那条丰腴的长腿,使其向右侧方高高抬起。

这姿势恰似一条正在撒尿的狗。齐鸿轩心中十分明白这个姿势包含的深意,这种隐喻刺激得他小腹滚热,龟头发胀,眼看即将迎来第二次喷射。

处于高氵朝边缘的宋斯嘉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这种姿势的含义,她只觉得肉棒反复地捣入自己的身体。她正站在一片虚空中,试图抓住暴风雨前划过天空的那道闪电。她期待用加响亮的叫喊来呼唤高氵朝的到来,但一直还是徒劳无功。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就在这时,齐鸿轩再次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轻微的吼叫,一股股浓精再次灌进宋斯嘉的肉穴。

宋斯嘉发出一声满足却又略带失望的尖叫。她颤抖着软瘫在床上。齐鸿轩最后连续颤抖下的灌精,带给她强烈的舒适感,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游丝般的高氵朝,最终还是没能达到巅峰。

但她最后发出的那声尖叫令齐鸿轩误以为妻子已经在自己的冲刺下达到了高氵朝,这种征服感使他的满足达到了最高峰。

雨消云散。

宋斯嘉起身去清洗身体。齐鸿轩原本还有意和妻子去洗个鸳鸯浴,但两次射精后颇感几分疲倦,就在床上多赖了会。在他去洗澡时,宋斯嘉清理了一下床上铺着的竹席。

齐鸿轩洗完澡,两人象征性切了蛋糕,分别吃了一小块,算是补上了生日的仪式。然后,夫妻俩并排躺到床上闲聊。

说起来,从齐鸿轩去上海开会到现在,夫妻俩也有快一周没见面了。

齐鸿轩简单说了说在学术会议上的见闻;宋斯嘉则交待了上周末去两人各自老人家里的情况。被老人们催问什么时候生小孩是难免的,不过夫妻俩对这一点早有共识。现在手头的事太多,而且据说齐鸿轩明年有可能获得一个前往德国交流的机会,因此他们早就想好一两年之后再认真考虑生孩子的问题。

反正,这个年代,三十一二岁生孩子也完全不算晚。

聊了一阵,宋斯嘉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明天我没课,学校也没事,我要去踢场球,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齐鸿轩侧身躺着,揉摸妻子的乳房,不时地用食指抚弄着乳头,色色地笑:踢球有没有这个球好玩

宋斯嘉在他的龟头上轻轻捏了一下,突如其来的酥麻感令他不自禁地全身抖了一下,突然又反应过来:去踢足球啊和谁一起踢啊

我哥啊宋斯嘉随口回答。

齐鸿轩神色微变,没等宋斯嘉注意到,又恢复了正常。

他对宋斯嘉的爱,裹挟着巨大的压力,我哥这两个字,就是压力的一部分。

齐鸿轩和宋斯嘉在读幼儿园的年纪就认识了。两人的母亲曾经是同事,所以他们勉强可以算作是青梅竹马。但是直到读高中时,他们才有机会做了两年的同班同学,此前甚至一直没有同校念过书。高中时,齐鸿轩曾追过宋斯嘉,不过当时被她无情地拒绝了。

后来,他们考上两所不同的大学,基本就没了联系。直到他们攻读硕士研究生时,在两人母亲的撮合安排下,完成了一次相亲。齐鸿轩再次点燃爱情的烈焰,对宋斯嘉展开疯狂的追求。宋斯嘉的反应并不那么热烈,齐鸿轩一直苦追了三个多月,才在宋斯嘉母亲的大力配合下,成功劝说心目中的女神同意和他开始恋爱。

随后,经过近四年的恋爱长跑,历经两次求婚失败,眼看着宋斯嘉反复犹豫,他终于在去年年中,成功劝说这个女子同意嫁给自己。七月,他们领了结婚证,在国庆假期里举办了婚礼。他们后来选了婚礼日当作两人的结婚纪念日。

再过半个月,夫妻俩就要庆祝两人的结婚周年纪念了。

说实话,直到结婚证到手,齐鸿轩才基本放下那颗始终悬着的心。

压力当然是巨大的。

压力,一半是直接来源于他的妻子,宋斯嘉。

齐鸿轩的条件不差,985名校的博士,毕业后留校任教,是大有前途的青年学者。父亲是本校的资深教授,母亲是专家级的儿科医生,家庭条件也算不错。

但与宋斯嘉相比,这一切就显得再寻常不过。她的父亲也是教授,在她的母校任教,她的母亲也是专家级的儿科医生,与齐鸿轩的母亲曾是同事。宋斯嘉自己也是985名校的博士,而且她的母校,从名气上来讲,比齐鸿轩的母校还要略强一些尽管宋斯嘉并没有选择留校,现在是与齐鸿轩同校任教。

如果说这些背景条件,夫妻俩看起来势均力敌,没什么差别的话,那么他们两人本人直接做纯粹的对比时,齐鸿轩的光芒就完全被妻子掩盖了。

宋斯嘉仿佛永远都跑在齐鸿轩前面。

高中时,说起学习成绩,她的年级排名永远比他高;论社会活动,在学生会她是副主席,他只是学习部长;高考时,宋斯嘉的分数比他高,11分之差,导致他最终没有勇气报读宋斯嘉的母校;大学时,宋斯嘉比他早拿到博士学位;工作后,今年年初她评上了副教授,而齐鸿轩至今还只是一个讲师。

如果说,这些基本都归属于智商问题,输给老婆也就罢了,谁叫他娶了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呢

可令齐鸿轩无颜以对的是,在男人理应占绝对优势的体育方面,妻子也将他远远甩在身后。宋斯嘉能把排球、羽毛球甚至足球都玩得像模像样,而他唯一一项勉强算得上擅长的运动是斯诺克台球。他偶尔会陪宋斯嘉打羽毛球,当然他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如果他们一起跑步,齐鸿轩毫不怀疑,500米后,自己就绝不可能再追得上自己的妻子。

在这样一个妻子面前,齐鸿轩有时会感到特别骄傲,这么优秀的女人最终还是嫁给了自己可多时候,他又会极其郁闷,你这女人是要闹哪样啊谁能知道我压力山大

这种压力在宋斯嘉允婚到领取结婚证之间的那段时间,变得特别沉重。

齐鸿轩经常担心,宋斯嘉此前两次拒绝他的求婚,是不是对自己不太满意呢这次她虽然答应了,会不会又突然反悔呢

另一半压力的来源,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哥哥沈惜。

齐鸿轩和宋斯嘉确定恋人关系时,沈惜还在英国留学。因此他一直不清楚宋斯嘉和这个男人间的关系。直到一年后,沈惜从英国归来,他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女友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哥哥。

看到女朋友在自己面前直接给另一个男人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时,会是什么感觉当女朋友和另一个男人交谈,空气中时时刻刻都流淌着默契两个字,而自己却仿佛置身事外时,会是什么感觉当女朋友的父母对这男人也很熟悉热情,尤其是准岳父对他的态度似乎比对自己好时,会是什么感觉

这些感觉,在齐鸿轩认识沈惜后,就完全了解了。

用个稍温和些的字眼,就是悲催。如果换个激烈些的字眼,则是怨愤

这怎么能让一直无法令宋斯嘉松口允婚的齐鸿轩不胡思乱想呢

难道,不是因为她心里还有另一个人吗

如果真有这个人,那舍沈惜其谁呢

最让齐鸿轩感到不舒服的,是宋斯嘉在他面前说起沈惜时,从没叫过他的名字,永远都是自然亲近到令人惊讶的两个字:我哥。

如果不是因为宋斯嘉坦诚相告,她和沈惜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齐鸿轩绝对会相信他们之间真的是表兄妹关系。

对这个男人的存在,齐鸿轩当然难以释然。哪个男人在面对妻子和另一个男人间有这种关系时,会淡然处之呢

不过,齐鸿轩一直没有对此表示出任何不满。一来是因为沈惜和宋斯嘉间的关系实在太过于自然。而且,他们除了偶然会约了一起打球,或者偶尔到宋斯嘉父母家做客,几乎没有其他私底下的单独约会。宋斯嘉从没单独去过沈惜家里,沈惜在宋斯嘉婚后也从没拜访过他们家。这一点令齐鸿轩稍感安慰。沈惜的威胁性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减轻。毕竟他回国已有四年,他们始终呆在同一座城市,他们有的是机会可以见面。而在自己正式迎娶宋斯嘉前,他有足够的时间破坏,宋斯嘉也有足够的时间反悔,但这一切最终都没有发生。这应该已经算是最好的证明。

二来则是因为齐鸿轩能感觉到宋斯嘉对自己的感情,她确实认真地把自己当作人生的伴侣。而且,以他对宋斯嘉的了解,这绝不会是一个会婚内出轨的女人。按她的性格,如果她想和沈惜在一起,那么打从一开始她就不会答应和自己结婚。如果是在婚后,她才发现自己真实的想法,那她要么会选择压抑自己的冲动,要么就索性直接和自己离婚,而不会去做那些摆不上台面的醃臜事。

毕竟,宋斯嘉最终还是嫁给了自己。

齐鸿轩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那样警惕一个学历不如自己,职业不如自己,将来的前景应该也不如自己的书店小老板。

他总是尽可能劝说自己,要豁达,要有风度。

你自己去吧,我明天还要和老板他们开会。齐鸿轩打了个呵欠。

在路上奔波了一天,回家后就是连着两场盘肠大战。对于平时缺乏锻炼的他来说,两次猛烈的射精,对他来讲其实有些吃力。

你要悠着点,一块踢足球的应该基本都是男的吧你运动能力和体能再好,毕竟还是女人。小心点,可别骨折了

宋斯嘉高中时曾因打排球,导致左前臂骨折。当时,齐鸿轩就在场边,对那场景记忆犹新。

宋斯嘉莞尔一笑,在床上坐起来,俯身在丈夫的肉棒上亲了一口,跳下床,穿上换比基尼时搭在梳妆椅上的真丝睡衣,对已显疲态的丈夫说:今天你肯定累了,早点休息我还有些东西要写,差不多一个钟头以后再睡。

齐鸿轩懒洋洋地应了声,舒服地躺倒在床上。听着妻子走出房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的意识慢慢放空,很快就睡着了。

等齐鸿轩醒来时,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显示天光已经大亮。

床头柜上的钟显示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他叫了几声妻子,无人回应。看来宋斯嘉已经出门了。

起身后,他在梳妆台上找到一张便条:老公,球场有点远,我先出门了。晚上见

齐鸿轩摇摇头,揉揉眼,晃晃悠悠地走进卫生间。

其实,他今天不需要去学校开会。谷老头儿昨天答应放他一天假。他只是找个借口不想去球场看妻子踢球而已。

如果是一个女孩子,去看心爱的男生踢球,那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的事。可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在场边摇旗呐喊,为在场上踢球的老婆加油,你让场边的人怎么看自己

无所谓了,宋斯嘉喜欢运动,那就让她去挥洒汗水;自己也会找到娱乐。呵呵。昨天他也已经约了朋友准备今天见面。

齐鸿轩想到下午的节目,不由得精神一振。这时他略微有些后悔昨晚玩得过了头。其实,射上一发就够了,要是耽误了下午的娱乐,那还是有些不合算。

城南一座运动文化主题公园的绿茵场边,刘铭远、老仙等人看着渐行渐近的沈惜和宋斯嘉,不由得都有些发呆。

沈惜说会带个朋友过来一起踢球。没想到,他所说的朋友竟是这样一个美女。

美女到场,一众亟待上场,荷尔蒙爆棚的男人们当然群情汹涌。只是他们也都有些惊讶。这美女穿着一身球衣,球袜、护腿板、球鞋、发带,所有装备一应俱全,她真的是准备上场踢球吗男人们都有些难以想象。

男人们欢迎宋斯嘉,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欢见到她。至少,裴语微看着她就很有些敌意。

小丫头听说今天他们要在这儿踢球,就缠着刘铭远带她过来。一路上,刘铭远都带着一脸暧昧的笑,旁敲侧击地打听她过来的目的。她完全没搭理他。

裴语微自己知道,过来就是想见沈惜。

虽然,她也说不清见了面,又能怎么样。

那天清晨,裴语微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醒来时,脑仁生疼,眼角发酸。

她愣愣地在床上坐了一会,渐渐回想起前一晚的事:制服party前被同伴放了鸽子;遇到一个拽拽酷酷的男人不愿搭理自己;冲进刘铭远的包厢问罪;出来后打电话约两个认识的男孩过来当宠物救急;和一众闺蜜热舞拼酒

然后呢哦,对,然后是刘铭远说要送自己回回哪儿

再然后

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自己所处的房间明显不是宾馆。这里是刘铭远家不像。自己被别的男人带回家了她木木地检查了自己,穿的还是昨晚那套护士服。她把手伸向几个重要的隐秘部位,摸索了几把,她确定自己昨晚除了睡觉,应该没发生其他任何事。

房间的门是虚掩的,她发现门框边放了一个小小的纸盒,隔住了门扇,确保房门不会完全闭拢,却又只留下很小的一条缝,基本保证从走廊无法看到房间内的场景。

裴语微拉开房门,却立刻吓了一大跳,险些叫出声来。

走廊上正对着房门的位置,摆了张椅子,一个男人半坐半躺在椅子上,低垂着头,睡得正香。

裴语微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侧着头去看这男人的长相。

好像就是昨晚那个不搭理自己的男人啊。

这里是他家怎么会是他把自己带回家了呢

身后突然出现有人走动的声音。裴语微惊而回头,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孩从二楼走下来。这女孩对她来讲也不算陌生,在雅福会至少见到过两三次了。尽管以前见到她的时候,她基本上都是近乎赤裸的,但这不代表裴语微认不出穿好了衣服的她。

怎么她也在这男人的家里裴语微搞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状况。男人带女人回家,她是能理解的,但既然这样,男人为什么会坐在自己睡的房间门口呢如果这男人是把自己带回来照顾,那怎么又会再带个女人回来呢

一头雾水。

说不清出于什么心理,一向大大咧咧的裴语微变得有些拘谨。满腹疑问的她没有立刻出声,而是刻意把那女孩拉到厨房,这才向她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女孩当然就是马菲菲。昨晚她和沈惜一起回来,齐心协力把沉睡的裴语微送进一楼的客房。随后沈惜就让她上楼去他的卧室睡觉,而他担心醉酒的裴语微半夜里有什么不适,会有什么需要,就决定留在她身边照料。问题是,他和裴语微并不那么熟,整夜呆在一个房间里,似乎也不那么合适。于是他就选择守在走廊上。

马菲菲曾建议让她来照顾裴语微,沈惜以她本身也是客人为由,拒绝了。

家里来了两个客人,哪有让客人照顾客人,主人家自己去睡觉的道理

不过好在裴语微虽然醉得厉害,倒是一点都不闹,老老实实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裴语微也说不清自己了解整个过程后到底是什么心情。她只能先气咻咻地表达对刘铭远的不满。怎么能把我交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手上啊

马菲菲自然要帮刘、沈两人说话:刘总觉得沈先生是他最好的朋友,相信裴小姐在他家里肯定会被照顾好的。随即她又很聪明地补充道,刘总还特地让我过来,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让我搭把手。好在什么麻烦都没有,沈先生坚持一定要自己照顾裴小姐,让我去休息。

她当然要这么说。否则,难道要她承认自己出现在沈惜家,是因为刘铭远让她来陪沈惜玩的

马菲菲猜测,裴语微一旦知道刘铭远昨晚先后做了这样两个安排,可能立马就要发作。

裴语微这时候倒没把念头转到马菲菲身上。她从厨房的门向外看,恰好能看到走廊上半个沈惜沉睡中的身影。

相信裴小姐在他家里肯定会被照顾好的

裴语微似乎能看到这样一个场景:大半夜里,沈惜将自己轻轻放置在床上,脱下高跟鞋,盖好薄被,把空调温度调到恰到好处,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将房门虚掩好,再搬来一把椅子,守在房间外。他时刻注意着房间内的动静,直到平静良久之后,才无法抵挡睡意的侵袭,沉沉睡去。

在那个清晨,裴语微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

但从那天沈惜醒来,然后开车送她回住处开始,裴语微就总是给他打电话,找一切合理和不合理的理由,约沈惜吃饭、喝咖啡、泡吧、唱k

尽管大部分邀约都被沈惜婉拒,但裴语微也不在意。只要他接起电话就行,她总会缠着他在电话里多聊一会。

沈惜对这小丫头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吃不消。要不是刘铭远那么郑重其事地把她交到自己手上,他也不会对这小丫头这么尽心。没想到,相识时对自己凶巴巴的小丫头,突然之间变得热情加温柔无比。自己一再拒绝她的邀请,她居然也没有发脾气。

那夜从施梦萦家中出来,还没走到车子边上,裴语微就给他打来电话,一口气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她以感谢自己收留了她一夜为由,发出周末请吃饭的邀请。沈惜这次终于不好意思再拒绝,欣然允诺。

也就是在吃这顿饭时,沈惜随口告诉裴语微,周二下午和刘铭远约好了要踢场球。他没想到小丫头会跑过来观战。

裴语微没告诉沈惜自己会到场,而是想着要给他一个惊喜。为此,她特意换上了在美国参加大学篮球拉拉队时的制服。以一种格外青春性感的形象出现在绿茵场边,顿时吸引了包括本队和对手无数男人的目光。

没想到,沈惜到场时,身边伴随着一个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大美女。

为了踢球,宋斯嘉扎起了马尾辫,还用发带将额前的刘海束起。她穿了身阿森纳队的红白球衣,青春洋溢,看上去比裴语微也大不了几岁。看着她和沈惜之间自然流露,毫不做作的亲密,裴语微就觉得很扎眼。

她对这个女人很不爽。小姑娘的直觉,总是极奇妙的。

沈惜为大家互相做了介绍。

宋斯嘉大大方方地和本队的男人们打招呼。

她没想过一开始就能上场。虽然本队队友都表示很乐意满足美女的任何愿望。但她清楚,这些人顶多算是沈惜的朋友,而不是自己的。其中甚至至少有一半连沈惜的朋友都不是。这些男人难得抽时间凑在一起踢场球,可不是单单为了讨哪个女人的欢心,输赢还是很重要的。自己并没有随心所欲选择什么时候上场比赛的权利。

因此宋斯嘉只是很乖巧地拜托:如果下半场咱们这边大比分领先,能让我上场踢个十几二十分钟的,我就开心死啦

一群男人面面相觑。刘铭远哈哈大笑:小宋妹妹这么说,我们就得玩命踢了一定让你下半场能上场

宋斯嘉看了眼沈惜,沈惜回以暖暖的微笑。不必交流,他就理解宋斯嘉作为一个在身体条件上天然处于劣势的女生,不想从一开场就在场上成为一个看上去最明显的弱点,哪怕事实上,她本身并不真的是一个弱点。

有她在,一旦本队输球,极可能会影响上场踢球的众人间的关系的心理。这是难以避免的。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使沈惜遇到任何麻烦。

所以尽管宋斯嘉很想参与竞争,去感受真实比赛正确胜利的感受,但还是主动提出等到本队胜券在握时再上场。

沈惜明白宋斯嘉的心思。他当然会全力以赴,确保她下半场能有安安稳稳的上场机会。

为了切实保证能做到这一点,沈惜主动要求踢前腰的位置。以前他从来不挑剔场上位置,总是去踢那些队友希望他踢或者别人都不太想踢的位置,后腰、中卫、边后卫,甚至守门员他都踢过。说实话,还真就是前锋和攻击型中场踢得最少。因为大多数踢业余比赛的,都喜欢踢这两个位置。

其实,要论技术和意识,最适合沈惜位置的就是前腰。

随着比赛的进程,老仙终于意识到刘铭远所说这是个高手是什么意思。

业余比赛的比赛时间往往是双方约定的。今天大家说好半场踢40分钟。而就在前三十分钟里,沈惜就凭借两射两传,几乎以一己之力,使本队以四比一的比分领先。

老仙和刘铭远都分别接到沈惜的传球,舒舒服服地打进一球。

面对如此巨大的优势,刘铭远很爽快地建议从下半场一开始就换上宋斯嘉。但宋斯嘉还是很聪明地谢绝了。她依然在等,直到下半场又踢过了十分钟,本队的优势完全没有任何动摇,她才披挂上阵。

沈惜建议换下自己,换宋斯嘉上场,但队友们都不干,最终是一个年近四十岁的中场大哥笑呵呵地退出了比赛。

沈惜主动回撤到中场防守的位置,把前腰位置留给了老仙,把宋斯嘉顶在最前面。宋斯嘉的运动能力再强,毕竟是个女人,在速度、力量上天然居于劣势。让她去和一群男人拼抢,未免太过残忍,所以沈惜让她留在前场接应传球,直接面对球门。

而沈惜则留在中场,像一个职业的防守型中场一样,不惜体力,满场飞奔,全力弥补因为宋斯嘉在场上较少参与防守而给本队带来的麻烦。

下半场,随着双方体力的下降,一直没能再出现进球。直到终场前五分钟,沈惜拦截到对方的传球,几乎已经整整二十分钟坐镇后方,没有参与进攻的他突然前插。对手猝不及防,竟让他一路带球直插禁区。就在对方的中卫和后腰包围上来,试图拦截时,沈惜送出一记精准的贴地直塞,宋斯嘉在人群中适时前插,跑动中,用右脚外脚背轻轻将球调整到舒适的位置,随即拔脚抽射,皮球应声落网

漂亮刘铭远握拳振臂,高声欢呼。这样的进球确实值得赞叹。在业余比赛中,精彩的,甚至是不亚于职业比赛的进球也是常有的,但绝大多数都是源自出类拔萃的个人技术。像这样完美的配合,是罕见的。这不仅是技术问题,需要两人间心有灵犀的默契。

宋斯嘉冲到沈惜身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她不光上场踢了近三十分钟,还踢进一个球,这实在是大大超越了她的预期。

看到这个拥抱,场边裴语微的脸色差。

她不承认自己爱上了沈惜。什么跟什么嘛,不过就是喝醉酒,在他家住了一晚,当时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一句,这样莫名其妙就爱上一个男人,裴大小姐的面子往哪里放她最多承认自己对这个男人有那么一丝好感。

但是,这样一来她就无法解释对宋斯嘉如此明显的恶感。

比赛结束,宋斯嘉和队友们一一击掌,来到场边。

她从自己包里拿出此前取下的婚戒,戴回到手指上。

裴语微小小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为一个人妻吃了两个小时的醋。

但是,人妻也可能和沈惜之间有暧昧啊

小丫头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特别是,沈惜并没有留下。在和这美女分别去冲洗衣后,他没有参与刘铭远等人安排的其他活动,而是陪着那美女一同告辞离去,这让一心想和沈惜多说几句话的裴语微,心底多了几分忧伤。

你接下来什么安排回家,还是沈惜驾车开出运动主题公园的正门,对路况稍加思考,决定向左转。他看了下表,指针刚走过下午两点半的位置。

宋斯嘉还保留着一些进球的喜悦。对喜爱足球的女生来说,看球的机会很多,但亲自上场并射门得分的机会却很少。她偏着头微笑思索,暂时没有回答。

要不要去我的茶楼晚上有个聚会,好多人你都认识的。

都有谁啊宋斯嘉有兴趣。

沈惜掰着指头为她一一说明:老朱、十三妖、侯爷哦,对,还有悦然姐姐

悦然姐姐宋斯嘉一下显得十分兴奋,但随即又冷静下来,算了吧,我还是回家吧我老公出差一个星期,昨天晚上才回来,我第二天就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不太好哦

沈惜微笑感叹:真是好老婆啊

那是娶到我是福气哦宋斯嘉一扬头,皱了皱鼻子。在沈惜面前,她从不吝于表现自己最活泼、最小女孩的那一面。这副样子要让她在学校里的同事或学生见到,眼镜片难免会打碎一地。

沈惜默默点头。心底附和着:对,是天大的福气嘴上却没说什么。

说笑了几句,宋斯嘉渐渐收敛起此前的欢欣活泼,略显严肃。

沈惜有些奇怪:怎么了想什么呢

宋斯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侧着头想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说:哥,这几个月我们也一直没机会好好聊。我一直想问,你和小施姑娘为什么分手啊

怎么想起问这个

宋斯嘉淡淡地笑:可惜啊我都还没见过小施姑娘呢。我本来以为哥哥你很快就会和她结婚。因为我感觉,哥哥你是很爱她的。

她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但面上的笑容丝毫不变。

沈惜平静地说:对,开始的时候,我是挺爱她的。但时间久了,我们之间的性格差异就显得越来越严重。所以,真说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最普通的分手情节。四个字,性格不合。就这么简单啦。

哦宋斯嘉的目光投向车窗外。沈惜看不到她的神情,也猜不到她正在想什么。

从运动主题公园回到城北体育中心附近宋斯嘉家所在的小区,一路顺利,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沈惜在小区门口放下了宋斯嘉,再驱车赶往自己的茶楼。

下午四点左右,沈惜到了茶楼。他的茶楼,招牌叫布衣人家。

晚饭,沈惜就是简单吃了份外卖。六点后,朋友们陆续都到了,聚到平时经常聚会的包厢,泡上几壶清茶,摆上一桌小吃。

今天聚到一起的人中,有不久前刚辞职创业的前平媒编辑,有平时空闲得不得了,被朋友们评价为不务正业的区政府公务员,有知性的电台女主播,有酷爱摇滚乐的it男基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平时读读书,写写东西,玩玩音乐,共同话题也差不多。

天南海北、逸兴横飞地闲聊一个在门口,靠在墙上,既没有打电话,也没有抽烟。

侯爷,您这是等我

侯爷微笑:对,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他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目前正在策划中的创业计划,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合伙人和几个有意向的投资商,但他还是很期待能把沈惜拉入伙。他欣赏沈惜的眼光、能力和为人处世的态度。无论做内容,还是做管理,他相信沈惜都能得心应手。

只是,如果真要加盟他的创业计划,在未来的几年,就要把生活的重心转移到上海去。

沈惜对侯爷的计划很有兴趣,但对搬去上海这一条,敬谢不敏。

侯爷也不会勉强沈惜。创业这事,求的是欲望和痴迷,勉强来的合作是不能持久的。

晚上九点多,聚会结束,众人分别。只有那位电台女主播没有离开,借故晚走了一会,在其他人走光后,她还留在包厢中。

沈惜送走别人,回到包厢,招呼服务员过来简单收拾一下,又送上两壶新茶。

留下的女主播叫喻轻蓝,是市电台的主持人,做主播时用的是悦然的名字。严格说起来,沈惜认识她已经有将近十二年的时间尽管刚开始的时候,他熟悉的,只是她的声音。

高中时,即使像沈惜这样学习成绩相当出色的学生,做作业、复习功课也难免会一直到深夜。在休息的间歇,沈惜有时会上上网,或者听听音乐来调剂一下心情。偶尔,他会打开收音机,无聊地换着频道,听听有没有什么有趣的节目。

有一天,极巧合的,沈惜在调换频道时,突然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在静谧的深夜,那样一个声音传入耳中,沈惜像在瞬间被击中一般,怦然心动。

这年轻女子就是悦然。她当时主持的是一档深夜的情感类节目,叫悦然心语。在节目里,她会接听倾诉者的电话,和他们探讨一些和情感相关的话题。

那夜,在悦然清柔悦耳的娓娓讲述中,沈惜原本略显浮躁的心情渐渐被抚平。

沈惜眷恋她的声音,就像自己过去十七年的人生中,一直在等待这样一个声音似的

从此,每周一、三、五、六,悦然心语开播的日子里,沈惜每晚都会在十点准时打开收音机,收听悦然的节目。

甚至可以这样说,悦然的声音,陪着他度过了高中二、三年级无数个枯燥的夜晚。她说话的方式、对感情的理解,都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沈惜。

多年后,沈惜认识了宋斯嘉,他和她建立起来的第一个默契,就是悦然的广播节目。

沈惜帮助人文学院准备创业大赛时,有一次休息间歇,他打开随身听,调到悦然的频道,收听她后来主持的另一档栏目。随即他发现,宋斯嘉也在做同样的事。原来她对这个女主持人也抱持着同样的感情。她高中时的很多夜晚,也曾在悦然的声音陪伴下度过。而且,因为和悦然同为女人的缘故,她受悦然的影响好像大。

这是一个影响了他们两人的女人。

悦然的声音一直陪伴了沈惜三年多,直到他大三前的那个暑假快结束时,悦然心语停播。悦然被调去主持黄金时段的另一个栏目。

大学的生活,夜晚和白天往往是同样忙碌的,同时参与了很多活动的沈惜,很难在黄金时间保持准点按时收听广播的习惯,而且这个新栏目的内容对他的吸引力又极其有限,沈惜渐渐地远离了悦然的声音。但是,只要有机会,他还是会打开广告寻找悦然的声音,哪怕那个节目的内容对他来说毫无吸引力,但只要能听到悦然的声音,沈惜的内心就会觉得十分愉悦安宁。

在英国留学时,当然听不到悦然的声音。回国后,他不知道悦然是不是还在主持电台节目,就特意把当年那个能收听电台节目的随声听又翻了出来,调到悦然所在的频道,守了近两个小时,才欣喜地在电波中再次听到那个令他欢悦的声音。

后来,沈惜以青衫磊落的笔名,在微信公众号里迅速收拢了一大批粉丝,并在出版社朋友的帮助下,结集出了一本随笔集,渐渐融入了几个文化小圈子。

在某个聚会中,沈惜遇到一个叫喻轻蓝的女人,在她开口说第一句话时,他就惊喜地发现,这个女人,就是悦然。

喻轻蓝本身也是青衫磊落的粉丝,听他说起这些年里对她声音的感情,也有一种淡淡的感动。和沈惜初见时,喻轻蓝已经做了超过十一年的电台主播,当然也拥有一批忠实的听众。不止一个粉丝表示过十分喜欢她的声音,也不止一个人告诉过她,她在深夜节目中的温柔曾给过他们特别的感动。

沈惜并不是唯一的那个,但他是很特别的一个。

因为他们投缘,无比投缘。

他们很快发现,对彼此,他们有一种惊人的领悟力。他们似乎很快就进入了对方的内心,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成为了像已经交往一辈子的朋友般的知己。

喻轻蓝今年36岁。结过婚,十年前就离了。略带讽刺的是,作为一个曾经的情感节目主持人,因报纸、博客上的情感专栏而知名的她,却不能拥有完美的感情。

她曾慎重地和男友谈了三年恋爱,才决定结婚。这段婚姻却在短短半年后就分崩离析。喻轻蓝忧伤地发现,无论婚前做了怎样真诚的磨合,精心的准备,婚后该不适合的,还是不适合。

后来她又有过男友,却一直再没有下定决心结婚。31岁以后,她连恋爱都没有再谈过。不是不想爱,而是在身边的男人中,找不到能让她爱上的人。

沈惜与喻轻蓝相识的那段时间,还没有遇到施梦萦,他有大量的时间和喻轻蓝往来。有时,他甚至就在喻轻蓝家过夜。两人或坐或躺在床或沙发的两端,聊到黎明。在那段时间里,沈惜把宋斯嘉带到喻轻蓝面前,让她也见到了心目中的悦然姐姐。

和施梦萦在一起后,沈惜不可能继续随心所欲与喻轻蓝往来。

只是在家里摆放一张和宋斯嘉的合影,就令施梦萦整整几个月念兹在兹的心存不悦,如果再去喻轻蓝家相谈到天明,会怎么样

两人偶然相会,也只是小谈片刻,匆匆而别。

其实,细说起来,在过去两年里,沈惜和很多过去的老友,尤其是女性朋友都疏远了很多。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阻碍了。

老侯是不是想拉你去上海

嗯。沈惜为喻轻蓝斟茶。他为她点的是特级亳菊,清苦微甘的茶香伴随着袅袅浮升的烟气散逸。

喻轻蓝接过茶杯,微微点头以示感谢。你拒绝了吧

嗯。沈惜又为自己斟上茶。

其实我看老侯这次是很诚心的。合伙人和投资商他都有了,团队也差不多凑齐了。他坚持想找你,是真的很想和你合作。我觉得你也挺合适。不管是你的思想,你的写作和表达能力,还是你it方面的能力,在那份工作里肯定会比现在能得到发挥。我想,你去和老侯一起做事,应该会比经营一家书店和一座茶楼,有前景吧

沈惜沉默了一小会,笑了。可能吧。但是,如果我真的很期待职业上的大发展,那我可能根本就不会回国。留在英国,我现在大概也已经是个创业板公司的股东加管理人了。就算回国,我也可以直接去上海或者北京

喻轻蓝抿了一口茶。我懂,你就是想呆在这座城市。这里有你最亲的人,也有你最爱的人。是吧

沈惜点头,随即笑着说:还有,这里有最懂我的悦然姐姐。

喻轻蓝宠溺地摇头苦笑。少来,你决心回来的时候,我可不认识你

沈惜吐吐舌头。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没能和嘉嘉在一起吗喻轻蓝换了个坐姿,让自己在木椅上显得舒服些,以前我也问过你,可你不说。见过嘉嘉,尤其是见过你们在一起相处时的样子以后,我就加好奇。在见过施梦萦以后,我很奇怪,你有勇气和毅力和这样一个女生坚持谈了两年的恋爱,为什么一直都不去告诉嘉嘉,你的真实想法呢

沈惜眉头皱拢。无论是沈惋姐姐,还是悦然姐姐,每次涉及这个话题,他总会本能地想闪避开。悦然姐姐,你怎么又问这个没什么意义啊

喻轻蓝温和地笑:就当满足我这个写情感专栏的老女人的好奇心呗。

不等沈惜再次开口,喻轻蓝扭身从包里取出一个小本和一支笔,放到桌上,翻开小本,摆出一副很认真地准备记录的模样。

沈惜有些发呆。喻轻蓝见状戏谑地一笑,放下笔,柔声说:沈惜,你给人的印象总是积极的,大部分时候温文尔雅,偶尔神采飞扬。我想,那或许是因为你从骨子里足够自信,也足够开朗。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些瞬间,尤其是看到嘉嘉或提到嘉嘉的时候,我能看出,你是落落寡欢的。那一瞬间的忧伤,我每次看到都很难过。就算是不知道你爱嘉嘉的人,见到你们两人相处时的样子,都会忍不住想,这样两个人为什么没在一起少数知道的,加无法理解,为什么你们不但没有在一起,你甚至连一句我爱你都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想,你一定有对你自己来说足够充分的理由。可是,因为我总能看到你的那些瞬间,所以我经常想,你会不会在某些时候对这些理由产生过一些怀疑呢你会不会有时候也后悔,如果在某个时刻,你说了,那有多好嘉嘉现在结婚了,也许你再也没有机会对她说什么了,但至少你可以把心里藏着的一些话找个人说一说吧可能,也许,我是一个合适的对象

沈惜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愣了一会,苦笑着说:其实真的没什么特别摆得上台面的理由。就是老天开玩笑似的,留给我们的时间,永远都对不上

望着喻轻蓝略带疑惑的神情,沈惜徐徐地解释:我认识嘉嘉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觉得和她很亲近。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太年轻,对爱的理解和感受太肤浅,我以为自己只是单纯地对这个女孩有好感而已。恰好,她对我也是一样。我们两个,在性格上,三观上,爱好上都有很多相似之处,自然而然的就走得很近。她很自然地叫我哥,我也很乐意认她这个妹妹。那个时候,我有女朋友,而且感情很好。我根本没想过因为认识了嘉嘉,就要和女朋友分手。后来,大三的时候,我和女朋友分手了,嘉嘉却交了个男朋友,是她在社团里一起打排球的队友。我也没多想,就是有点莫名其妙的不舒服,觉得他配不上我妹妹。很快,我又有了一个新的女朋友。我认识到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就很爱嘉嘉,是大四那年的寒假。过年前,一天下午,我和她约了喝咖啡。我到得早了点,本来想打电话告诉她我已经找好位子了,但是她手机关机。等了很久,过了我们约会的时间,她都没出现,也打不通电话。我很着急,到咖啡馆门口等她。那天很冷,而且雨下得很大,我不停地给她打电话,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半个多小时后,她出现了,一再向我道歉。她坐的出租车路上出了故障,不得不换车,可是因为下雨,一直等不到空车。她手机正好又没电了。她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淋得很湿,但她只顾着对我解释和道歉。其实,我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迟到了,她只要出现,我就满心喜悦。那个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爱这个女孩子,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沈惜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些话,包括对自己的姐姐沈惋。但是一旦开口,却显得熟极而流。那些场景,那些情感,已经无数次在他自己的内心重现过。

但是那时候她还和男朋友在一起,我也没和女友分手。我该怎么做呢和女友分手,然后劝她也和她的男友分手,然后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这会不会有一点荒唐而且,当时我已经决定了毕业之后要去英国留学,雅思我都考完了。而嘉嘉保送了本校的硕博连读。明知接下来三四年的时间里,我们会身处亚欧大陆的两端,聚少离多,我还要坚持让她和那个能陪着她的男友分手,和我在一起吗

喻轻蓝抿着嘴唇,静静地倾听。

我留学的第二年,听嘉嘉说,她和男友分手了。说实话,那个时候我是有一点点窃喜的。我甚至想过,是不是当时就把话挑明了。但是,我知道,异地恋是很辛苦的,特别是对女孩子。那时我就想,不要把嘉嘉拉进这么辛苦的感情来,让她和我一起挺着。顺其自然吧,如果有缘分,我回国以后,她还单身,那我就对她说明一切。可真的是注定的似的,就在我回来前几个月,嘉嘉告诉我,她妈妈给她安排了一次相亲,找了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沈惜的语气中满是苦涩。

你就没想过,把嘉嘉抢回来吗我觉得你很有机会成功的。

想过啊。沈惜自嘲地摇头,所以我回来以后,特意连续约了好几次嘉嘉出来,顺便观察她的男朋友。条件挺好的。看得出来,他很爱嘉嘉,而且嘉嘉也爱他。嘉嘉的父母对他也很有好感,呵呵,其实这是废话,因为就是嘉嘉的妈妈安排的相亲嘛,这等于就是她妈妈亲自选的女婿啊。我知道,我的条件也不差,我和嘉嘉就算没有爱情的基础,可我们总有感情的基础,我们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我们那么默契,我确实是很有机会把嘉嘉抢过来的。可到最后,我也没有去抢。有一种关于爱情的观点,是爱情一定要争取。是真爱,就一定不要放弃我不认同这种观点。一定要争取,一定不放弃,为的是什么是一定要得到那个爱的对象。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和那个人在一起吗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希望她过得快乐吗凡是主张一定要争取的,无非是打从心底以为,只有自己才能给爱的人最大的快乐,别人都不行。这种想法,是爱自己的爱人呢还是爱自己我想,没有任何人,在生命和爱情走到尽头之前,有资格肯定地说,自己一定能给予自己的爱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快乐。嘉嘉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已经很快乐。我非要把她抢过来,对自己,也对她说,就因为我能给你大的快乐我真的那么确定吗我能确定的是,把她抢过来之后,我会很快乐但我有什么资格认定,她会快乐如果嘉嘉反感她的男友,只是因为妈妈的意愿才和他在一起,或者她心怀爱意,但她的男友完全不把她放在心上,对她很不好,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嘉嘉追过来,哪怕要和她的妈妈做长期的斗争,哪怕会面对很多艰难,在这种情况下,我绝不会放弃。可是,我面对的不是那样的难题。我看到的,是嘉嘉很快乐,她男朋友对她也确实很好。这时候,我非要去把嘉嘉追回来,是因为我爱她呢还是因为我爱我自己悦然姐姐,我错了吗

这段话,沈惜说得就有些混乱,完全不是平时他清晰简洁的风格。喻轻蓝甚至略带惊讶地发现,沈惜问出最后一句时,难以遏制地透出一丝哽咽。

或许他已经等了很多年,一直想对一个人问出这句话。

我错了吗

可是,喻轻蓝能够给出正确的答案吗

爱情,原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标准答案的难题。

你这个问题,真算是难倒我了。我很想说你错了,因为也许只要你往前多迈一步,嘉嘉就已经和你在一起了。但是,作为女人,我不得不承认,你有一句话说对了。你把嘉嘉抢过来,唯一能确定的事,是你自己会很快乐,但你没有资格认定,嘉嘉一定会比和之前的男朋友在一起时快乐所以,让我最终确定一个答案的话,我只能说,你的选择充满了遗憾,但是很理智。从理性经济人的角度来讲,是对的

没等沈惜开口,喻轻蓝又轻叹一声,接着说:然而,爱情,其实最不需要的就是理智你评估了追与不追的成本收益比,很理智,可你破坏了一份原本可能很美丽的爱情的全部魅力你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沈惜盯着喻轻蓝的双眼,无奈地咬着嘴唇。

好啦,我其实就是觉得很遗憾。喻轻蓝不忍看到沈惜这幅失神的模样,我不会说你错了,真的。不管怎么说,你的选择很难。而且你不是一时冲动,圣徒精神发作,而是坚持到了今天,还准备一直坚持下去,难。

沈惜耸耸肩,没说话。

我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呢,算是解了。喻轻蓝捧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沈惜见她杯中茶水已不足四分之一,起身又给她续了一杯。

我今天想和你聊的,其实不是你和嘉嘉的事。这个只是突然想起来了而已。我关心的,其实是上个星期电话里,你表现出来的,怎么说呢,迷茫还是总之就是怪怪的。你怎么了

沈惜挠了挠太阳穴。拥有一个对你无比了解的女人,有时也是一件头痛的事情,何况他还有不止一个

好在这几天一直没和沈惋通电话,不然,自己的情绪波动恐怕也瞒不过这个双胞胎姐姐吧

上周三送施梦萦回家那天,她的表现刺激到了沈惜。

沈惜在感情上从来都秉持审慎但决绝的态度。想了解宋斯嘉和她男友间的感情,他会用上几个月的时间反复观察;下决心决定不打扰宋斯嘉的感情生活,他能做到在她面前至今不露半点声色;为尝试和施梦萦继续感情,他能花上大半年的时间来磨合两人间的问题;一旦决心分手,他又不会为施梦萦表现出的足以打动许多人的坚持和痛苦而心软复合。

但是上周三,沈惜还是有了那么一丝触动。他坚定的心思受到了一波冲击。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产生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动摇。这种动摇对他是那样的陌生,在他的记忆里,这几乎就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对一个自己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而产生的动摇

与其说是施梦萦触动了他,不如说是这种陌生感触动了他。

沈惜六岁丧母,十四岁丧父,作为小家庭里唯一的男性,以弟弟的名义,却像哥哥一样照顾着双胞胎姐姐,把95以上的遗产都留给了她,一路凭自己的能力和个性稳稳走到今天。对于这样的一个的男人而言,自信很重要。情绪上的陌生反应,很容易带来莫名的疑虑和不安。

所有的负面情绪,往往是个套餐。在产生了疑虑和不安后,沈惜隐隐就有了些对施梦萦的歉疚。这也是从未有过的。对于和施梦萦分手这件事,他偶尔会有些遗憾,但从未有过歉疚。

见鬼

你是在为和施梦萦分手感到歉疚喻轻蓝一副既好笑又好气的模样,这可不大像我认识的沈惜啊

沈惜略感好奇:姐姐,你认识的沈惜是什么样的好人,还是坏人

你啊外软内硬,外热内冷。看上去是个八面玲珑的好脾气,内心深处却是孤傲的。你大概就是那种最典型的无傲气而有傲骨的人。在我看来,你蔑视身边绝大多数的人,包括我。你,蔑视他们或者说,蔑视我们的原因,不是因为身份和财富的差异。在你眼里,身份、地位、财富算个屁但你还是在骨子里蔑视我们大多数人,只是出于智力、格局和个性。你看上去温文尔雅,但那只是你为了掩饰自己孤傲的一层外衣。你尽可能对每个人都礼貌,但你的礼貌仅仅只是出于修养,你要运用你全部的能力,才能做到这一点。事实上,没有人能把事情处理得那么妥当的,没有人能完全出自真心实意地对每个人都以礼相待。只有这些礼貌,完全是出于理智而非情感,才能做到。你的心其实很冷,你会发自内心地去关心那些你愿意关心的人,你会尽可能出于修养去照顾一些出现在你生命中的普通路人。但是,一旦你对某一个人完全失去耐心和意愿,那么你所有的情感都会变冷,你依然能保持礼貌,但你的礼貌会以很冰冷的方式表现出来。礼貌其实是很冷漠的,对吧所幸,我恰好是你愿意关心的人。所以,对我来说,你很好。但是,公平点说,你不是一个好人,你是个真实而有原则的人。你会对某些人极好,对大多数人尽可能礼貌的好,最后,对某些人极不好。而正因为你内心深处很冰冷的那一面,你甚至都不会为你对那些人的不好而感到内疚。

沈惜听着喻轻蓝对自己的评价,微笑。

在她这里,沈惜永远都能得到难得的宁静、平安和温馨。

到现在为止,这个世界上有三个女人堪称了解他。当然,她们所了解的沈惜的侧面是不同的。沈惋最了解自己弟弟的心性;宋斯嘉最能与他的思维合拍;而喻轻蓝最能深入到他情感的内核。

沈惜看待自己的结论,和喻轻蓝不谋而合。他不会说自己是个好人,他最多只会说自己是个有原则的,有生存技巧的人。他对人的礼貌,对人的好,对人的尊重,很大程度上,都只是出自修养。

好人真要说到心无杂念,热心助人,王逸博和他的女朋友张沐霖才是真的好人。

沈惜不是纯粹的好人。

拿丁慕真的事来说,他其实并没有帮到她什么,只是给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建议而已。当然,这是因为他相信凭着丁慕真的智慧和能力,她能处理好自己的事,他不想过多干涉朋友的生活。但是,这种选择追到思想的根部,还是能看到沈惜内心深处的一丝冷。你可以说这是冷静,也可以说这是冷漠。还好,他的这种方式恰好遇到了丁慕真,她能理解他的想法,能接受,或者说她自己也需要这样的对待。如果把丁慕真换成施梦萦,在那样一番倾诉和求助后,却得到沈惜那样一番回答,她会是什么反应但沈惜也不会因为对方换成是施梦萦,而多做什么,多半还是只说那样一番话而已。

前些日子,他给了马菲菲两个选择马菲菲最终还是选择回雅福会上班了其实不过是出于举手之劳,给了一条普通的出路而已。这还是因为马菲菲坐上了他的车,和他发生了近的接触,终究不能再把她视作路人。如果刘铭远没有提出让马菲菲陪他回家,没有造成自己第二天势必要面对下一步怎么安排她的问题,那么,沈惜自问是不会主动去帮马菲菲的。开玩笑,和她一起站在电梯口的一共有六个女孩子,帮了她,另外几个女孩帮不帮马菲菲有什么特殊的她最特殊的,不过就是为自己引了路,自此多了那么一丝关联而已。

那个造成自己和沈伟扬反目的女孩,沈惜甚至都不怎么想得起她的长相了。这件事发生时,他还在英国留学。只在假期回国是,见过那女孩两面。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宋斯嘉的室友,如果宋斯嘉没有开口请自己帮忙,自己会帮那个女孩吗除了她,沈伟扬难道没有欺负过其他女孩吗难道沈惜每知道一件类似的事,就要正义感爆棚,杀上门去找沈伟扬的麻烦吗不会的。

像王逸博、张沐霖这样的好人可能会。但沈惜不会。

沈惜也不会因为自己不是纯粹的好人而自责。他没想过要做一个纯粹的好人。他一直记得父亲对自己的要求。不犯法,不害人,不违本心。能做到这些就不易。

看着喻轻蓝,这个在血缘上和自己没有一丝关联的女人,像拥有神之双眼般直透自己的内心,沈惜不禁感慨万千。

他们两个曾经上过一次床。是在他们相识大概三个月的时候。

在某个深夜,在喻轻蓝家的客厅,两人原本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闲聊,记不清当时的话题了,只是瞬间觉得彼此是那样贴近对方的内心,喻轻蓝吻了沈惜,沈惜也回吻了她。两人的气息和肢体交缠在一起。喻轻蓝久旷的成熟肉体绽放出炫目的光彩,她脱去睡衣,将一副成熟的肉体展现在沈惜面前。

她俯身跪到沈惜脚边,为他口交。

喻轻蓝的口交技术极好,她能通过调整口腔和喉咙的位置,把整根肉棒完全吞入,把深入的龟头容纳在喉管里。

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她耐心地舔舐着,直到沈惜完全释放在她口中,准确的说,是直接释放在她的喉咙里。所有的精液都自然而然地直接流入胃部。

那是沈惜迄今为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直接在女人口中爆炸。

随后,两人在沙发上缠绵着,亲吻、抚摸,沈惜也用舌头帮她弄到淫水如泉涌,才抱着浑身酥软的喻轻蓝进入卧室,在床上做了一次。

两人相拥而眠,直至天明。

第二天,他们还是朋友。之后,也一直是朋友。

他们没有再上床。不是因为刻意地保持距离,只是因为再没有遇到那一夜的氛围和感觉。

喻轻蓝对沈惜,就是很单纯的女人对男人的欣赏和喜爱。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她会沉迷在这个男人的气息中,释放自己女人的那一面。但剩下的时间里,他们彼此间仍能磊落相处,惺惺相惜。这才是健康的成年男女关系。

喻轻蓝不会那么傻,会以为自己爱上了沈惜,会期待和他在一起。

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之间七岁的年龄差固然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则是,他们对彼此的性情太过于了解了。

彼此相对,如镜照人,怎么在一起

但假如是做一个明照肺腑的朋友,那就很好了。

喻轻蓝听沈惜说了上周三见到施梦萦后的心理变化,沈惜甚至都没有隐瞒施梦萦在家里对他的引诱,只是尽可能淡化了细节。

这几天我总觉得,有那么一些歉疚。我想不出自己有什么错,但就是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心安理得

喻轻蓝嘴角浮起一丝浅笑: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是在为什么歉疚为离开她而歉疚为她如此痴情而你无心复合歉疚还是为她在离开你之后发生了那么巨大的变化而歉疚无非就是这三个原因,你能分得清吗

沈惜愕然。他还没有想得那么细过。

思考了片刻,他确定地说:为她的变化而歉疚。如果不是因为和我分手,而我又始终对她想复合的念头不做任何回应,我想她不会像上周三那样做。我能感觉到,她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那么,想要让她不发生这些变化,除了和她复合外,你有没有别的办法

呃沈惜一时无言以对,没有

喻轻蓝一摊手。

毫无意义的内疚,基本就等于伪善。你要么因为自己的内疚去为她做点什么,要么就摆脱这种莫名其妙的内疚。你没有意识到吗在这段恋爱中,你一直以来都很迁就施梦萦。你总觉得你应该多照顾她,为她负责。你就不想想,她已经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成年人了。她可以因为分手而伤心,但是她在分手之后有了任何变化,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是你骗她变的,还是你逼她变的一个二十六七岁的成年女人,难道不应该自己为自己负责吗她想要做些改变,而且真的做出了改变,关你什么事要你内疚什么你天生就是许给她的你天生就该为他保驾护航

沈惜默然。

你和嘉嘉没能走到一起,我会很想问,到底是为什么。你和施梦萦分手,我根本不需要问为什么。你带她和我一起吃过饭,她也参加过我们朋友间的聚会,这两年我见过她六七次。每次见到她,我都会想,得有什么样的经历,才能把一个女孩子磨练得像她那样完全不会爱。喻轻蓝阻止沈惜继续为她续茶,靠到椅背上,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指甲。

施梦萦缺乏爱的能力。她对你的爱,只是源于她知道你爱她。她离不开爱她的人,而不是离不开你。她需要你关心她,照料她,陪伴她,全心全意地爱她。可是,她却根本不懂怎么去回馈爱。我不知道是她天性如此,还是成长过程太缺乏爱,或者有别的什么原因。不管因为什么,现在的施梦萦就是这个样子。她对爱的理解是有偏差的,她一直在无意识地索取,却根本不愿也不会有任何回报。你觉得分手以后她在变,你为这个感到内疚。但作为一个女人,我却相信,让一个女人流泪的,可能是失去了爱;但会让这个女人变态的,则是她以为自己很爱,其实她根本就不会爱。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沈惜默默听着。

在这两年里,施梦萦从没做过一顿饭。她会因为沈惜为她做晚餐而喜悦感动,但她从没有一次想到过要为沈惜做一顿饭。她会因为沈惜饭后洗碗、整理厨房而表扬他体贴,但她从没有一次提出由她来做这些事。

施梦萦每天都会倾诉自己各方面的苦恼,抱怨工作业绩无法提升,抱怨客户是那样庸俗,抱怨同事是那样市侩无聊。但她从不关心沈惜在生活或生意中有什么不顺,每当她倾诉完,从沈惜那里得到安慰或建议,也就差不多到了她准备睡觉的时间。

而且,她其实也并不把沈惜给她的那些如何与客户和同事沟通的建议放在心上。她宁愿去看那些教授成功学或职场能力的书籍和视频,也不怎么愿意理会沈惜说的话。

在施梦萦眼中,沈惜是聪明和礼貌的,但在职场上,沈惜并没有资格指导她。一个悠闲的书店和茶楼老板,他或许在待人接物方面有一套,但他会有什么职场能力吗

自己不嫌他明明学历好,人也聪明,却不求上进、安于现状,就已经很好了。

你知道吗在这两年里,我看着你一天比一天黯淡。从前那个青衫磊落白马流星,意气飞扬的劲儿,磨得都差不多了。生活没有磋磨你,是施梦萦一直在磋磨你。她一直索取,却不回馈给你爱,而她又是个性格极其阴郁的女孩,在这两年里,她身上仅有的那些光芒,都是你分给她的。可是你自己呢你的光芒不断地分给别人,你自己怎么办你在不断地被她的阴郁影响,你得多么辛苦才能既让自己永远保持阳光乐观,又能把一部分的积极分给她你爱得那么辛苦,有一天终于累觉不爱了,有什么好内疚的

沈惜神色淡然地听着。喻轻蓝说的,他都明白。只是这一个多星期,他脑海中常常会浮现出那夜穿着性感睡衣的施梦萦,会想到自己打开屋门的瞬间她暗淡的双眸,每到此时,总会有些负面情绪侵袭而来。

或许,这就是喻轻蓝的价值。她能在自己陷入混乱时,给自己最有价值的提醒。

对我来说,你犯过两个错误,对宋斯嘉少说了一个爱字,对施梦萦多说了一个爱字。除此之外,别无他错。喻轻蓝轻描淡写地结束。

沈惜报以微笑。好吧,他的困扰基本被解决了。施梦萦的事,不管是不是像喻轻蓝所说那样是个错误,总之,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放到一边,不必介怀。

对沈惜来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但对施梦萦来说,似乎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那晚赶走董德有后,施梦萦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痴了许久。

但是,很神奇的,在施梦萦渐渐平静下来后,她发现自己内心居然变得很淡然,暴风骤雨之后,池面恢复平静,竟连一丝涟漪都不再有。

她默默地去洗了澡,把那套内裤已被撕烂的睡衣丢进垃圾桶,在手机备忘录里留下第二天要买事后避孕药的提醒记录,随便啃了个苹果,就躺到床上发呆。

她眼前不断飘过各种场景,徐芃第一次见到她裸体时的激动,周晓荣与她舌吻时的兴奋,香格里拉那夜徐芃在她体内喷射后的满足,董德有在她解开浴袍那一瞬间眼中放射出的贪婪对所有的这些,施梦萦并不会产生什么喜悦之情却也不像从前那样反感。

当然,还有沈惜那张无比平静的脸,微澜不起,古井无波

一时间,施梦萦说不清对这张脸,自己是什么样的情绪。

她就这样一直躺着,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有一点超脱的怪诞。

随后的生活里,施梦萦清楚地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她无法解释发生这些的原因,但她真实地看到了结果。

徐芃看得和她一样清楚。因为这些变化都成了他的福利。

施梦萦现在已经无需要求,就会主动为他口交,甚至还会在口交时问他是不是舒服。如果徐芃随口答一句还可以,她会想尽办法调整自己吸舔肉棒的方式。她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把头完全钻入胯下,去舔阴囊后肛门前的那一片皮肉,也学会了嘬住整个龟头,像喝酸奶似的使劲吸;在用女上位时,她会不停地问自己这样做好不好,速度是不是还要再加快,只要徐芃没有给出正面肯定的回应,她就会卖力地扭动腰胯,用劲地蹲坐以便让徐芃的肉棒深地进入她的身体。

徐芃满意地享受着她一点一滴的变化,并小心地观察着,确保自己没有失去掌控施梦萦的节奏。

他在施梦萦身上,还有一个有趣的计划要完成。

现在,一切正在妥妥的进展中。

这个计划,需要耐心,需要机会,也需要一切能够借助的外部力量。苏晨帮他出过一分力;几次和沈惜巧合般的相遇,也被他充分地利用了;还有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是何毓新。

而何毓新此时此刻正在面临挑战。

这是他和施梦萦的又一次见面。这次的主要话题并不是性。何毓新虽然一直把施梦萦归入蠢女人的行列,但他也不会完全无视她的智商。他不能总把话题围绕在性这一个点上。

这天的主要话题,是人际关系。何毓新十分小心地控制着话题的走向。他要确保在不至于令施梦萦怀疑的前提下,话题能够随时和性这一点擦上边。

令他没想到的,最后反而是施梦萦主动挑起这个话题。

施梦萦对自己的抑郁症当然是十分在意的,她也在网上查找了一些资料。这两天她刚看到一个令她有些震惊的说法,就想和何毓新讨论一下。

男人的精液有助于女人治疗抑郁症,这是不是真的

这个话题正中何毓新下怀。他原本就准备过这个话题,只是此前他没准备要在今天提起。既然施梦萦主动地挑起了话头,那么就算她打乱了自己原先计划好的节奏,也无所谓。趁此良机,赶紧把这个话题深入下去。

嗯,确实有这方面的说法。在美国有人做过相关的实验,得出的结论是在性生活中使用避孕套的女性,比不使用的女性患抑郁症的概率高。而这部分在性生活中阴道不直接接触精液的女性,和没有性生活的女性在患抑郁症的几率上却基本相同。两组对照,得出的结论,简单点说,就是是否直接接触精液,决定了差异。何毓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些所谓的实验迄今没有得到任何权威医学杂志的认可,他也只是在网上一些所谓的健康网站里看到过相关的说法。

如果是在办公室,面对自己的病人,他可绝不敢说这些话。

但在咖啡馆的包厢里,他想怎么说都行。我是在闲聊啊,又不是在给人看病。面对施梦萦,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说这些话,何况现在机会送到面前。

施梦萦可没觉得他在胡说八道,医生的见解在她看来是权威的。以上那些话听着有些拗口,但她听得十分认真。

精液的成分很复杂,除了精子、糖分、水这些传统我们理解的成分外,还包含有性激素、内啡肽等等,其中像内啡肽、雌素酮等成分是有助于改善情绪的。精液里还有很多雌性激素,像雌激素、黄体酮,这些成分对抑制、治疗抑郁症有帮助。女性的阴道组织有很强的吸收能力,精液直接进入阴道后,精液里的这些成分会很快被吸收,融入血液,从而发挥它们的作用。

施梦萦聚精会神地听,生怕听漏一个字会导致自己听不懂整段话。随即她若有所思地问:那就是说在性生活里,不要使用避孕套是吗

何毓新很认真地解释:这些只是理论上的意见。现实状况下,为了避免怀孕或者其他性疾病,如果不使用安全套,就需要借助其它手段。像小施你现在的情况,还没有结婚,也没有生育,在我们国家,女性通常是选择服用口服避孕药。一般我们对服用口服避孕药总是建议要慎重的。虽然不宜口服避孕药的人群种类中,不包括抑郁症病人,但毕竟避孕药会产生一些副作用。你怎么选择需要认真考虑。不能因为精液对抑郁症的作用,就完全不考虑其他问题。

也不知道施梦萦是不是听明白了,只是无言地点头。

何毓新看似无意地又补充了一段话:精液中的激素是经过透皮吸收来发挥作用的,所以,其实另外一种方式能发挥精液的作用。直肠壁比阴道壁薄,而且直肠末端血管加丰富,所以直肠的吸收能力比阴道强。因为肛门性交不会导致怀孕,所以如果有固定健康的性伴侣,肛交这种方式,能发挥精液对治疗抑郁症的作用。

啊施梦萦对这一点还是难以接受。肛交这两个字在她的字典里基本是和恶心、变态、痛苦、不可能划上等号的。

当然,这依然还是理论上的说法。我只是把这个事情告诉你。至于接受什么样的性交方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选择。没有通用性的。

施梦萦又点头。

另外,我要特别说明一下,精液进入胃部后,等不到它的成分发挥作用就会被消化掉,如果希望发挥精液抗抑郁的作用,就不要吞食精液。

施梦萦皱起了眉头。吞食这个词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好的回忆。一听到这两个字,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张曾无数次出现在她噩梦中的照片。

何毓新从没听施梦萦说过她的初夜,因此他无法预料现在这个话题会给施梦萦带来什么样的负面情绪。他还是按自己的节奏说着:当然,如果去除抗抑郁这一条,有医学报告显示,高学历和高社会地位的女性喜欢在性生活中为伴侣口交并直接吞咽精液。在确保伴侣健康的前提下,肛交和吞咽精液都是拓展性交方式的有益尝试。

话题到此为止。何毓新特意选在这个时机起身,借口去卫生间,走出了包厢。

其实他是为了留下一点空间让施梦萦消化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这段话是他刻意说给施梦萦听的,为的就是要在她的头脑里镌刻下这些意识。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滔滔不绝的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很容易引起施梦萦的不适;但加入这时再转到其他话题,却又很可能迅速转移施梦萦的注意力和兴趣点,大大减弱这番话的实际效果。

适当留白是交谈中的必要技巧。

心理医生还是需要掌握一些交谈技巧的。

但这次何毓新无疑有些失算。他回到包厢后,还没重新坐稳,就听施梦萦说了一句令他十分震惊的话。

施梦萦问:何老师,你想不想和我做爱啊

她撩了下额前的头发,笑容十分妩媚。

何毓新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讶异。

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施梦萦,有一种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敏锐。和以前相比,她能接收到多东西,尽管她对接收到的东西的解读未必正确,但平心而论,她确实比以前要警醒一些。

就在刚才何毓新用吞食两个字,使她产生反感之后,渐渐的,施梦萦突然冒出一个过去从没有过的念头: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这个问题很重要。

施梦萦已经给予了何毓新很大的信任。某种程度上,比起沈惜,她信任何毓新。对沈惜,她的感觉是爱或者说,她自以为是爱。分手之前,她信任沈惜,但是在自己身后,成为自己的依靠。其实,她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沈惜的能力和见识。

而何毓新,作为一个学识渊博的医生,获得的是施梦萦在能力方面的信任。她根本没有发觉或者发觉了也不觉得有什么部队何毓新的话现在对她有着十分巨大的影响。

但是,她突然有了怀疑。莫名其妙的,这种怀疑就钻到了她心里。

如果何毓新对她所说的所有有关性的问题,真的是出于想帮她治病的目的,那还好说;如果他别有所图呢

如果施梦萦发觉何毓新是为了能有机会和她上床而故意牵扯性的话题,那她是绝不会原谅这个男人的。

听了施梦萦的话,何毓新并没有任何喜悦的表示。他严肃地沉默了片刻,渐渐换上一张和善的笑脸:小施啊,你这个问题很考验男人啊。如果我们就是单纯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我可能会说,好啊但是,我们的关系毕竟不那么单纯。就算我们是在咖啡馆聊天,不是在医院里做正式的咨询和治疗,但毕竟我是作为一个为你提供心理方面的咨询意见的角色来和你接触的。所以我不能,而不是不想和你有肉体上的关系。

施梦萦略带生硬地笑:我懂但这么长时间何老师给了我很多帮助,我一直很想和何老师做爱报答一下

在她粗糙的设计里,她也想到何毓新可能会做一番冠冕堂皇的推辞,但她相信只要对方心存他念,那么一定无法拒绝她的再三邀请。

小施你想多了。你是徐芃的朋友,我也是徐芃的朋友,只是和你聊聊,给些建议,怎么就说到报答上去了呢再说,作为心理医生,其实也不光是心理医生啦,所有的医生,都不应该和自己的病人或者咨询人有太亲密的关系。这样肯定会影响到我们的判断能力。所以别胡思乱想了。

施梦萦也就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又聊了一小会,两人结账。

和施梦萦道别,回到自己车上,何毓新立刻拨通徐芃的电话: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施梦萦有变化

有啊,她越来越骚了,在我们的计划中徐芃一开始没有意识到何毓新打这个电话的意图,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

是吗骚不骚的我不太好判断。但是,她好像变得稍微聪明一点了她今天还试探我对她灌输那些东西是不是对她有企图。你说会不会是有别人在背后给她支招

徐芃顿时认真起来,直起身:啊应该不会吧,她没什么朋友。这两个星期我跟她来往还是很密切的,下班时间很多时候也是跟我在一起。应该没什么人会给她支招啊她怎么试探你

何毓新轻蔑地笑,施梦萦的那点伎俩也不放在他的眼里。

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直接问我想不想和她做爱,被我闪过去了。我想,她这次试探没成,应该会信任我。

这样啊那我估计就是她自己不知道那根弦搭错了,有了点察觉,然后就直筒筒过来试探你了。徐芃基本放心了,她虽然有点蠢,但也不是完全的白痴。如果她真那么笨,我们花这心思设计她,还有什么意思

何毓新呵呵笑了两声:话说,我一直没问,你到底想搞她搞到什么程度如果你只是想多操她几次,现在基本已经搞定了。我想她现在应该不会抗拒和你上床了吧

呵呵,光是上床有什么意思这贱货操起来还可以,下次找机会让你操她一次。操过你就知道,还不错,可也就那么回事。操上几次就无所谓了。我安排这些,就是闲得无聊,想看看这个原来一本正经的蠢女人,到底能变得多淫贱。你没见过她以前的样子,我这儿有个妞,管她叫莲花婊,你可以想象一下她以前是什么样的。我就想,能不能把这个莲花婊调教成骚浪贱,能把她玩出各种花样,那多好玩。徐芃越说越开心。

好吧,我懂了不简单,但应该也不太难。咱们慢慢来

徐芃又靠回到沙发背上,话说,你那套性高氵朝治抑郁症的理论,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在医院我可不敢对病人这么说。何毓新现在心情不错,也有耐心解释,性高氵朝能让女人体内多巴胺、内啡肽、催产素水平上升,从而在高氵朝之后一段时间减轻她们的压力,对因压力、焦虑引起的失眠也有那么点帮助。真正的作用也就那么点了。剩下的其实都是心理错觉。绝大多数有抑郁症的女人,都是缺爱的,不善于沟通,性格偏执,缺乏自己寻求快乐的能力,性生活和性高氵朝会使她们把快乐建立在给她们性高氵朝的男人身上,让她们产生被人爱的错觉。不快乐的女人有快乐了,没人爱的女人有人爱了,她当然会觉得心情愉悦。但这种愉悦维持的时间很短,对抑郁症也没有根本性的作用。其实就相当于一针兴奋剂,短时间顶一下,让她感觉不错。药效过去以后,实际上没半点卵用。而且搞得不好,会上瘾,哈哈。

徐芃听得很认真,他得完全听懂这些东西,才能在接下来对施梦萦的引导中作出正确判断。

听何毓新讲完,他不由得哈哈大笑:也亏得是你,能把这种鬼话说得那么像真的。

今天她自己作死,问我男人的精液对抑郁症的好处。我已经把不妨试试玩得开放,包括做屁眼这些事儿都暗示给她了。你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引导她去玩得开些吧,她很有可能会接受的。只要她对我的信任不变,那我给她的所有信息,就算她一时不接受,但她也很难忘掉这些话。只要有人在旁边适当引导,她随时可能会作出改变。

懂了徐芃对接下来的几天突然很有期待,这事真麻烦你了下次找机会一定让你好好玩她一次。

挂下电话,徐芃眯着眼,想了一会。

其实,他对施梦萦有没有得到别人的建议这件事,并不是完全没怀疑的。前几天他去施梦萦家,不小心把手机掉在客厅。手机滑到了一个柜子底下,他摸手机的时候时,居然从柜子底下摸出一片碎纱。

这片碎纱看上去很像是从自己买给施梦萦的那套睡衣上撕下来的。

但施梦萦明明告诉她,她不喜欢那套睡衣,已经把它丢掉了。

这就很诡异。通常来说,就算她再不喜欢,也不太可能直接把一套崭新的睡衣给丢掉,何况还是别人送的礼物。她得是多讨厌这套睡衣,才会把它直接当垃圾丢掉啊

这不符合常理。

再加上这块碎纱片的出现。

这两天徐芃的脑海里一直有个问号:是谁撕了睡衣是一个他不知道的男人吗

徐芃不关心施梦萦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上床了。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无非是个在调教中的炮友而已。她愿意找越多男人操她越好,这意味着她堕落的速度可能会加速。顶多是以后注意点,多戴套就好了。

但是,徐芃不得不担心,这个新出现的男人会不会影响他的计划施梦萦愿意多找男人操她是好事,可万一有一天,她突然只想被其中一个男人操,那就很悲催了。

尤其是以徐芃对施梦萦交际圈子的了解,他很难想象,短短时间内,施梦萦能找到谁这个男人得是既让施梦萦心甘情愿和他上床,又会在各方面受到他影响的。

徐芃最担心的,是这个男人,就是沈惜。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男人存在,沈惜就是最符合逻辑的那个,不是吗

在吃不准施梦萦是否和沈惜旧情重燃的状况下,徐芃决定暂时先隔离这两人。正好这几天他要去外地为一家互联网公司的中层干部上课。因为客户方受训人数众多,那家公司将学员分成了两拨。徐芃要把同一门课程连上两遍。

他要讲的,是一个课时两天的沟通课程。算上中间休息一天,再算上来回的时间,他这一趟出门至少需要一个星期。

于是,徐芃就要施梦萦做他的课程助理,陪他同去。

客服经理客串课程助理这种事,在周晓荣的公司常常发生。当初招人时,课程助理的岗位就存在人员短缺的状况。周晓荣应对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让客服经理去填补。因此徐芃要求带上施梦萦,本是很常见的处理方法。但由于最近公司里一直有人在传施梦萦傍上了徐芃,倒是引起了八婆们一阵小小的兴奋。

施梦萦平时很少和同事们往来的习惯,在这时候反倒带给她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她几乎和所有的传言绝缘。

那些只是稍微有些往来的同事没人会过来多嘴,而和她交情好的孔媛、苏晨两个人,前者最近莫名其妙的低落,连业绩都下降了许多;后者才不会让自己搀和到这种嚼舌根的事中来。

所以,施梦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公司里是个什么形象。

徐芃带着施梦萦到了讲课的城市,对方为他们安排好了宾馆,照例安排的是两个单人房。抵达目的地的那天晚上,徐芃需要再看看备课资料,养养精神,所以还算老实,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

但上完第一天的课,对第二天的课程胸有成竹的徐芃,就想要找些乐子。他溜溜达达穿过走廊,走到施梦萦的房间门口。也许是房间难订的缘故,这次客户为他们安排的房间隔得很远。

没敲几下,施梦萦就开了门,但没说半个字,一闪身又钻进了卫生间。

徐芃施施然走进房间,在门廊过道上驻足,看向卫生间里。

施梦萦穿着一件单薄的真丝睡衣,透过没有系紧的前襟,可以确定她并没有穿胸罩。双乳毫无束缚地挺立着,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微显下垂,勾勒出一个自然饱满的曲线。她的头发微湿,随意地盘着,用一个银色的发夹夹住。

她已经去除了白日的妆容,素面朝天。她急于回卫生间的原因,就在于开门前她刚撕开了一包胶原蛋白补水保湿面膜,正准备让自己的脸喝些水。

往下看,睡衣的下摆刚好能遮住施梦萦的臀部,因为屁股丰硕的关系,施梦萦的腰有一种惊人的纤细感,实际上不过是既视对比后的错觉。黑色的丝质内裤紧紧地绷在身上,给人一种随时可能被撑裂的感觉。

在敷面膜啊徐芃也走进卫生间,贴在施梦萦身后,一边没话找话,一边把手搭在施梦萦的肥臀上,不住地抚弄着。

在三个月之前,施梦萦绝不会容忍这样的动作。哪怕在热恋时,沈惜这样抚摸她,也会令她不适。但现在,施梦萦仿佛已经完全习惯了,不动声色地将面膜覆在脸上,小心翼翼地把每个边边角角都捋平,顺便把残留在手上的面膜液抹在手腕上。

见施梦萦的双手空了出来,徐芃就把身子贴得紧,环抱住她的腰,捉住施梦萦的右手,拉到自己下身,隔着裤子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已经开始发胀的肉棒上。

施梦萦在镜子里白了徐芃一眼:出去出去我马上就出来,你挤在这里碍事

她语气中显得很是不耐,但脸部却很僵硬,不敢做什么太夸张的表情,生怕影响面膜的效果。不过反正她现在就像戴着一个白色的假面,别人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徐芃不易察觉地笑。这是不久前在床上还像一条死鱼,无比厌恶男人触碰她的施梦萦。

何毓新说得没错,如果只是想要多搞她几次,现在其实已经基本算大功告成了。但这样怎么够周晓荣还没干过她,何毓新也没有,还没在她嘴里射过,还没和她试过3p,还没玩过她的屁眼,还没让她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过,还有那么多花样没玩过施梦萦身上有无限可以挖掘的可能性啊。

对于像徐芃和周晓荣这样的男人来说,对女人的欲望,早就已经不在阴道上了。

周晓荣的兴趣点完全在屁眼上,任何一个能肛交的女人对他来讲都是宝。

而徐芃的兴趣则是玩弄和改变。有什么比掌控一个女人的欲望,改变她的人生有趣呢

以前都只是零敲碎打,施梦萦是他完整计划下的第一个作品。

只是一切要按部就班,绝不能心急。

还得继续努力

徐芃笑嘻嘻地紧握施梦萦的手腕,不让她将手抽回,继续让她在自己肉棒上摩挲。顺手撩起她睡衣的下摆,勾住施梦萦的内裤边缘,用力一拉,半边屁股就暴露出来。

施梦萦一把按住徐芃的手,不让他继续拉扯自己的内裤:别弄拉坏了我没带几条替换的你出去出去我马上出来,出来就让你弄

话没说完,她的耳朵突然被徐芃吸住。他灵活的舌头从她的耳垂滑过,没有触碰她脸上的面膜,而是一路向下游走到脖颈、肩膀

施梦萦闭上了嘴巴,半闭眼睛,瘫在徐芃怀里。她半边身子发软,呼吸也变得粗重,面膜下的脸渐渐涨红,一直蔓延到脖子、锁骨,直至胸部似乎都变得绯红。无需徐芃继续控制她的手,她自然而然开始隔着裤子揉搓起徐芃的肉棒。

她的内裤已经被徐芃扯到了膝弯。从镜子里可以看到睡衣下摆冒出的那丛浓密乌黑的阴毛。徐芃的手指早就顺着光洁的股沟溜进紧致的肉缝中,不停地揉弄,指尖渐渐湿滑柔腻起来。

徐芃解开自己的裤子,把肉棒释放出来。还不等他做下一步的动作,施梦萦一把捏紧肉棒,使劲撸了几下,包皮因为受到大力的拉伸而完全展开,露出了肉红色的龟头,显得十分狰狞。肉棒在施梦萦手中变得加粗大,硬硬的向上翘起。她加快撸动的速度,像在证明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女人似的。

来,吃香肠吧徐芃拍了拍她的屁股。

施梦萦早就明白香肠指的是什么,她半睁开已经显得迷离的双眼,有气无力地哼出一句:出去吧,到床上去

徐芃也不回答,而是扳转她的身体,按着她的肩膀往下压。他能感受到身前这个女人的抗拒,但在他持续用力下,她反抗的力量渐渐消弱,慢慢矮下身体,直至曲膝跪倒在卫生间的地砖上。

施梦萦的口交技术只能说很一般,但和过去相比要算进步很多。她脸上依旧覆着面膜,肉棒出入口腔时,会不时地擦碰到冰凉的面膜,徐芃出乎意料地没有被白面鬼似的施梦萦搞得失去欲望,反而愈发兴致勃勃。这还是他第一次插入一个正戴着面膜的女人的嘴。

施梦萦努力在龟头顶端舔舐着,像在吃一根香甜的棒棒糖似的。她的舌头每次经过龟头最前方的缝隙,肉棒都会不由自主地跳动一下。徐芃在她后脑轻轻拍了一下,她会意地将肉棒含入口中,伴随着一阵令人小腹胀热的咕叽咕叽的吸吮声,施梦萦唇边渐渐蓄起了从口腔里被挤出的唾液。她吐出肉棒,一条细长的水丝牵在她的嘴角和肉棒之间。肉棒上亮闪闪的全是她的口水。

到了这时,已经熟悉了彼此肉体的男女不再需要其他的花样。

施梦萦略显失神但又极为熟练地站起身,扶着洗脸池台面,俯身翘高了屁股,徐芃扶着肉棒,在她股间顶了两下,熟门熟路地找到入口尽根而入。

今晚的第一次,他只想先射上一发解解闷。所以他也没搞什么花头,结结实实地插了十来分钟,在施梦萦肉穴中喷出了第一发精液。

除了射精,徐芃还是想着其它重要的事。

和施梦萦躺到床上,东拉西扯地闲聊。徐芃有意识地把话题往沈惜身上扯。

令他放心的是,施梦萦对沈惜的情感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以往的眷恋和不舍,一大半化为了失望与不愤。哪怕在屡次看到沈惜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她对他也不曾有过这样明显的怨憎。

如果存在一个和施梦萦有亲密关系的男人,应该不是沈惜。

是谁徐芃现在不想马上去探寻。迟早会知道的。只要不是沈惜,就好办。

施梦萦对沈惜有了强烈的怨憎那好

想不想让他感到后悔难过徐芃一本正经地问。

待续

情欲两极(13)

尽在看第一时间新

作者:aksen20160620字数:28925 第十三章照

周晓荣最近很烦,各种不痛快都集中在短短几天中一齐光临他的生活。

首先,是原本储备丰富的女人资源一夜之间变得很紧张。

程莎年近古稀的老公公前些日子摔断腿,住了院。她的海员丈夫前些日子出海了,现在也不知是在前往南美海域的路上,还是已经到了目的地。她丈夫的姐姐远嫁去了广州。一个公公在医院,一个儿子读小学,一老一少的事如山般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最近两个星期,程莎已经请过三次事假,当然也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能陪老板。

周晓荣也不会禽兽到在这种时候还要去缠着程莎。

还有孔媛,这一个月突然陷入低潮。整天在公司悄无声息,任何人稍不留意就会完全忽略她的存在。每天一到下班时间就回家,不加班,不应酬,甚至连续两次在需要去外地跟课时特意和同事调班。程莎在忙家事之余,还要应对这么一个对工作挑三拣四的下属,自然十分不满,在周晓荣面前也嘀咕过两次。

凭过去一年的工作业绩,周晓荣不会把孔媛怎么样。谁还没个厌倦低沉的时候何况他也看出来了,孔媛的糟糕状态不光出现在工作上。这些日子里,无论他明示还是暗示,孔媛都不接他的茬,怎么都不肯再上他的床。

公司里当然不止这两个女人能玩,但能完全满足周晓荣的癖好,上下前后三个洞都能痛痛快快玩的,就这么两个,偏偏最近一个能碰不得

烦人的是,徐芃最近一次次向他描述每次操施梦萦的细节。

真是同人不同命

当然,说实话,周晓荣倒也没觉得能操施梦萦是件多爽的事。这个装模作样的贱货全身上下的皮肉他都已经看过摸过,鸡巴也已经插过她的嘴。说真的,单说施梦萦烂到家的口交技术,周晓荣对她就兴趣寥寥。唯一还能勾起周晓荣一点性致的,就是她平时那副贱兮兮的故作清高的模样。

越是这样,周晓荣越想狠狠操她一回。

但也就是这样而已。

说白了,周晓荣想操的不是施梦萦这个人,而是她给自己塑造出来的样子。操她一次,让她知道她自己其实也就是个欠操的贱货,周晓荣就满足了。

别的,他还真没想从施梦萦身上获得。

照徐芃的说法,他调教施梦萦的计划正在进行中。火候还差一些,但进展很好,应该很快就能让周晓荣痛快玩一次了。反正徐芃已经作出承诺,如果施梦萦自始至终不肯被人开后门,那没办法;可只要她松口,那么这个女人屁眼的第一次,肯定留给周晓荣。

周晓荣很期待那一刻,他甚至都想好了那一瞬间他要对施梦萦说什么。

所以,与其说他嫉妒徐芃能玩玩施梦萦,倒不如说他期待徐芃能再多玩玩这女人。他玩得越熟,到时候自己玩得自然也就越爽。令他略微有些不满的,只是眼看着徐芃这些日子玩得不亦乐乎,自己的身边好玩的女人却莫名其妙地没了。

还好,周晓荣手头还剩下一个高萌,他还能在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离婚少妇的屁眼里泄火。虽说,细论起来,高萌并不是周晓荣的菜。巴掌脸,尖下巴,细弯眉,凤眼,矮个,身躯瘦小,还是个平胸。

论长相,周晓荣喜欢那种有些洋气有些野性的;论身材,当然是喜欢丰满型的。从身材角度看,施梦萦的身材,是ok的,就是态度太成问题,基本就是个性冷淡。这一点让周晓荣倒了胃口。

而回到高萌身上,她从长相到身材,对周晓荣来讲,都恰恰卡在及格和不及格之间。实在有点像鸡肋,弃之可惜,但确实食之无味。

但高萌偏偏有一个很多女人比不了的优点恰恰是周晓荣最看重的屁眼可以随便玩,而且她自己也乐此不疲。

好吧,总算也是个屁眼,总能过过瘾。

周晓荣不免常常沮丧地想:这年头,肯让男人玩屁眼的女人怎么就那么少呢

缺女人,还在其次,令人头疼的问题,是老爹老娘开始催婚了

周晓荣今年二十八岁。二十五岁以前,父母从来没和他提过结婚这两个字。最近两三年,父母开始偶尔对他提及结婚这个话题,但也不怎么急迫。毕竟,作为一个大城市的男人来讲,三十岁前不结婚也很正常。何况虽然二老不完全清楚儿子的生活细节,但也清楚他并不缺女人。既然广泛撒网,总有一天会捞上来个啥吧

可从这一年的春节开始,父母开始不断念叨这个话题了。最近一两个月,这个趋势越来越严重,几乎是见一面就唠叨一场。

周家二老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周晓荣这辈子就是在大学时正儿八经地谈过两个女朋友,此后就再也没带任何一个女生回家。周晓荣堂哥周旻的女儿都四岁了,眼看着自家儿子直奔三十岁而去,却连个固定女友都没有,二老当然会心急。尤其是周妈妈,恨不得儿子马上就带个媳妇回家。

但是问题在于,周晓荣自己可是一点都不着急啊

我才二十八岁,急什么

大好青年,事业小成,存款丰厚,房车两全,身体健康,长得也不赖虽说胖点这种条件的男人会找不到老婆

开玩笑

我不结婚,不是找不到结婚对象,只是因为,我,还,不,想,结,婚

周晓荣给自己定的目标是三十岁开始考虑结婚的问题。在那之前,自己还能再玩上一两年。

虽说结婚以后也不是不能继续在外头搞花样,毕竟没有现在这样自由了不是吗周晓荣没有婚后收手的觉悟,他只是单纯从难易程度的技术性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

但是,好死不死,这种话不能跟爸妈讲啊

周妈妈哪还有耐心再等下去你不结婚是吧行,可你总得有个女朋友吧我们家这么大家产,你自己现在生意做得也不错,难道你准备突然找个女人回来闪婚那怎么行你总得好好谈个恋爱,让爸妈给你把把关吧你现在还不找女朋友,什么时候找过两年再找那还得算上相处的时间,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周妈妈认真一盘算,就认定自己再不干预,儿子结婚问题肯定就遥遥无期。于是,她果断出手了。周晓荣当然要垂死挣扎。母子博弈许久的最终结果,就是周晓荣一败涂地,周妈妈要亲自为自己找儿媳妇了

周妈妈第一个看中的,是自己朋友的女儿。一个去年刚从新西兰留学回来的公司白领。上周末,周妈妈拉着周晓荣随她一道去相亲。

她很中意这个品貌兼优的女孩儿,对方妈妈也对周晓荣的条件很满意。

可是,悲催的是,周晓荣对着女孩全无兴趣啊

细长条的个,干瘪瘪的身材,戴着一副古板的眼镜,除了长得勉强还算秀气外,周晓荣在她身上找不出半点吸引自己的地方。

说她性格好,成绩好,工作好天了噜的,这是我周晓荣找老婆的条件吗

我又不需要学霸,我又不需要富婆,我又不需要淑女

这几天周妈妈总催儿子再去约那女孩儿出来吃饭看电影什么的。

周晓荣一边应付,一边头痛。

如果说以上这些都只是风月家事,无伤大雅。那么,接下来这个严重问题,就不由得周晓荣不严肃面对,殚精竭虑了。

最近几个月来,他公司的业务正在缓缓地走向下坡路。

大学毕业后,周晓荣一度曾在自己老爸的公司混了一年多,随即下定决心要自己立一摊买卖。

周晓荣选择的是培训咨询这一行。不能不说他的眼光有点毒,恰好赶上了举国上下鼓吹创业,推崇管理的风潮,再加上老爸的人脉和自己狐朋狗友们的捧场,算是很快就把场子撑了起来。而从去年开始,徐芃也带着一笔资金入伙,公司规模瞬间扩张了一倍。

转眼,自己这家培训咨询公司即将迎接五周年庆,这几年业务增长的速度十分喜人,在业内也已经有了点小名气。周晓荣在自己老爸面前也很能挺直腰杆。

不管怎么说,不算开公司的本钱,其他成就一大半是凭他自己的本事挣来的。

但是,公司的基础终究还是薄弱。

最明显的短板是师资。周晓荣自己没有上讲台的能力,他和老爸的人脉里,要说拉个客户,那轻而易举,但要想找到好的培训讲师,却让人挠头。除了自己的发小徐芃,周晓荣手头根本没有现成资源。

现在公司里的这些讲师,已经是周晓荣筚路蓝缕,辛苦拼凑求来的了。

目前,周晓荣手头一共有十一个讲师,其中算得上金牌讲师的,只有四个。平心而论,一家培训公司,三分之一的师资力量堪称金牌,已经很不错了。可就在这四个讲师身上,还存在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们几个大多太年轻了。

最年轻的徐芃,今年只有28岁;张昊翔刚刚30岁出头;主讲商务礼仪的女讲师方颖淑也才32岁。只有一个主讲成本管理的讲师邱洛年过不惑。

不得不说,就管理领域培训而言,这支讲师队伍太年轻了。徐芃、张昊翔、方颖淑三人的能力和见识都绝对没问题,可年龄无法说长就长。年龄,往往意味着经验和阅历。在我们这个国度,在很多人眼中,这些几乎和能力划等号。

要不怎么会有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说法呢

如果培训对象主要是新员工,那倒还好。可倒霉催的,周晓荣公司的主要培训目标是公司中层以上管理层,只有寥寥几门课是针对那些年轻的新员工的。

徐芃、张昊翔、方颖淑三个人出去上课,坐在台下听课的学员只要是企业中层以上几乎就没有比台上讲师年轻的。如果是国企客户,这个问题还会明显。

你让那些学员向台上那个看上去根本没几年社会阅历的小年轻学管理

如果是靠人脉敛来的客户还好,毕竟有熟人的脸面在。那些通过正常市场途径拉来的客户,第一次见到徐芃他们的时候,态度里总有难以掩饰的怀疑。

虽然大多数客户听完徐芃他们的课后,总是不吝褒扬,其中也不乏真心表示赞赏的。可还是会有不少人,当面客气地说声课讲得不错,转过身却不再购买周晓荣公司其他的课程。

于是周晓荣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问题:以程莎为首的市场拓展队伍,拼死拼活,费尽唇舌,甚至有时候还得付出点大家心照不宣的代价,辛辛苦苦拉来新客户,稳定性却差,保有率不高,客服的后续跟进工作难度很大,尤其是能签下长期合作协议的不多。

对培训公司而言,稳定的客户最要紧不过。

四年前,程莎能一举成为客服总监,就是因为她一举为公司拿下了一个重要的稳定客户。

那一次的对象是一家在各地拥有大量分公司的国企。一旦能打通总公司的通道,就等于拿下了他所有的下级企业。偏偏这公司负责联系培训事务的部门领导油盐不进,死活不肯把培训业务交给周晓荣的公司。程莎判断继续和这个部门领导纠缠是没用的,灵机一动,通过关系找到了主管副书记。这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倒也干脆,直接问程莎能给什么好处。程莎豁出去让这老头儿操了三天,成功拿到一个长达三年的大单,覆盖这个国企下属十几家分公司,每年平均不少于1500个课时。

当然,合同成立后,除了纸面上双方各自的权利义务外,程莎每季度总要跑去被这副书记干个一两天的。这真是个苦差,那老头儿身子早就虚了,每次程莎都得拿出全身骚劲,累出两三身汗,才能换这老头半硬不硬地插上三四分钟。而这老头儿又花心不死,每次都想多干几次,要想让他第二次硬起来,程莎想死的心都有。偏偏这老头儿对周晓荣公司其他女人不感兴趣,只盯着程莎一个。

去年,这个合同又续签了两年。直到现在,与这家国企的合作,依然是周晓荣公司三个最稳定的收入来源,堪称现金牛。在这点上,程莎居功至伟。

稳定新客户难度大,长期合作对象少,这个问题本来就一直让周晓荣很担忧。本来想着随着这几年公司口碑的建立,徐芃、张昊翔他们年龄的增长,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没想到,今年以来的景况,不能不令周晓荣感觉到危机感扑面而来。

眼看就要到十月,马上就是下一个年度的课程推广季。可是先不去说程莎、孔媛这两大市场推广主力现在各有各的问题,昨天接到的那两个电话,就让周晓荣陷入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恐惧。

两个老客户特意打招呼,明年不会再和周晓荣公司续约。

这两家也都是国企,规模不算太大,但是因为都是走老爹的关系,所以胜在稳定。但昨天他们在电话里说得明白,他们不是在拿捏什么,不是索要好处,单纯就是因为现在国企的日子也不好过。这几年,从上到下卡得都死,国企被盯得很紧,稍有些规模的国企,连以前再正常不过的小金库都忙不迭地撤销。以前很多睁一眼闭一眼的支出,现在查得都严,动不动就要招投标。对很多企业来说,实际上并不必要的干部培训,就成了务必要砍掉的支出项目。

少了这两个老客户,倒不至于令周晓荣的公司伤筋动骨,但他敏锐意识到,整个市场态势都不太好,而自己的公司好像已经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公司现在面对的就是发展瓶颈,闯过去了,整个公司也许都能往上跳一层;如果闯不过去,说不定突然间这家公司就完了。

所以这种时候,周晓荣十分谨慎,也十分紧张。他必须要准确判断当前的整个态势,还要精准分析自己公司的优缺点,然后在当下现实的市场状况下,为公司找到接下去最合适的路。

是开发新的课程,是招聘新的讲师,是开辟新的培训领域,还是索性脱手变现进入另一个行业

在别人无法触及的空间里,周晓荣的大脑整天都在激烈地运转着。

别看周晓荣平时一副不太着调的样子,也别看公司里很多人都觉得徐芃比他像老总,事实上,周晓荣才是这家公司真正的主心骨。

徐芃自己都承认,讲管理,自己行,真的搞经营,他的能耐或许还不及周晓荣的一半。所以别看徐芃占了公司几乎一半股份,但他除了课程业务以外,很少插手经营管理,顶多在招聘面试、团队建设、客户接待的时候发挥一下特长。

公司的大方向,人力、财务等最关键的权力,自始至终都掌握在周晓荣手里。

有人说,不能和朋友一起做生意。

徐芃和周晓荣都是管理专业出身,他们很清楚这个道理,但既然出于某些原因,两个人现在已经处在一个摊子里了,就得尽自己的力量把一切问题都捋平。

周晓荣很注意维系徐芃在公司里的地位,甚至从来没有在员工面前说过一句和徐芃的意见相反的话,即便徐芃根本没有任何管理层的头衔;而后来入股的徐芃,主动提出不在管理层任职,仅仅侧身于讲师队伍,极少插手周晓荣权力领域的事务。

在最简单的女人领域里,周晓荣为他组织接风后,徐芃再没单独找过程莎。这不光是考虑到程莎是周晓荣的禁脔,重要的一点在于,程莎也是周晓荣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管着对外联络最重要的客服团队。

徐芃也从没把手伸到财务领域,甚至小心地避免了和公司管财务的女人上床。许茜是周晓荣公司里少有的,家境不错,在职业领域对老板根本无欲无求,但一点都不介意陪老总上床的欲女。但是徐芃却尽可能和她保持距离,顶多也就是在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偶尔开开玩笑揩揩油,最亲近的一次,是上次在酒吧玩真心话大冒险时,让许茜在卫生间把自己的的精液吸了出来,这还是许茜点名到他头上的缘故。

所以,关系到市场判断,道路选择这样的大事,周晓荣不会不和徐芃通气商量,但真正的主意,最后肯定还是由他自己来做。

这种事,听上去好像不难,实际上做起来充满未知的巨大压力。

所以,最近周晓荣的压力极大。可就在他最需要排遣压力的这段时间,能令他得到最大发泄的女人屁眼却一个个地消失。

周晓荣很想念程莎和孔媛的屁眼,他现在十分需要一个美妙的屁眼。

十分钟前,孔媛刚从他的办公室离开。周晓荣把她叫进来,试着问问周末她能不能来自己家中玩一玩,却被她再次拒绝了。

平日里,周晓荣看上去脑子里除了性,好像也不剩什么。但真要说起来,他玩的女人都是自愿爬到他床上的。周晓荣会引诱女人,但不强迫。孔媛既然摆明了态度,他虽然郁闷,却也就此作罢。

何况,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周晓荣就能回想起一个月前那个晚上,从雅福会出来,孔媛在车上接到男朋友的电话后就匆匆回家。此后又请了长达十几天的假。

一切的变化都是从那时开始的。以周晓荣的精明,当然能猜到孔媛肯定遇到了麻烦,多半和男友有关。既然后院起了火,总要给她一点时间去收拾残局。

心里会有不耐和不满,这是难免的,但周晓荣还不至于精虫上脑,强人所难。

孔媛能察觉到老总的不耐和不满。她进公司差不多快一年了,每个月总会陪周晓荣上一两次床。她很清楚周晓荣对肛交的迷恋,有时他甚至根本就不碰她的阴道,就是反复玩她的屁眼。以至于很多时候孔媛借口出差留在他家里过夜时,索性直接给自己塞上肛塞,保持屁眼的扩张度,随取随插,不必每次都要从头搞前戏扩肛那一套,方便周晓荣随时可以很顺利地插入她的肛门。这样,孔媛自己能少很多不适,周晓荣也痛快。

渐渐的,孔媛看懂了周晓荣对肛交的痴迷,很大程度上在于把这种特殊的性交方式当作发泄压力的管道。这种发泄,他无法通过正常的性交,在女人的阴道中完成。

记得五月的某一天,周晓荣带着自己陪大客户吃饭,本意是希望能巩固一下双方的关系。没想到就在饭桌上,对方当面提出中止协议,取消了本来谈好的接下来的几十个课时。

饭桌上神色不变的周晓荣客客气气地送走客人,回到包厢却变得十分沮丧,坐在饭桌旁,迟迟不走。

孔媛在旁边低声安慰他,周晓荣突然略显粗暴地将手伸进她的裙子,剥下她的内裤,用手指捅她的屁眼,直到中指两段指节都深入到了菊穴深处。

屁眼没经过润滑和扩张就被手指插入,是极其难受的,但孔媛还是忍下来了。

周晓荣随即在酒店开了间房,一进房间就把孔媛按倒在地上,爆操她的屁眼。因为缺乏前戏的缘故,屁眼几乎是在紧缩干燥的状态下被强行进入的孔媛疼痛难当,可她的注意力却被周晓荣当时的状态吸引住了。

平日里嘻嘻哈哈,诉心所欲的周晓荣就像抱着存心破坏的念头似的,狠狠地在孔媛的屁眼中进出着,一边凶狠地念叨:烂屁眼贱货操死你孔媛觉得他的指甲简直已经抠进自己的臀肉里,她当时真心相信自己的屁股已经被周晓荣掐出血来。

周晓荣骂骂咧咧地念叨了足足十分钟,才大吼着射了精,然后又把孔媛屁眼里大部分精液都抠了出来,捧在手心里,让孔媛全都舔吃干净。这也是他唯一一次要求孔媛做这种事。

孔媛不知道老总现在具体是面临着什么压力,但她隐隐能感到,他心底有一种压抑着的焦躁。在自己早就释放出了那么明确的这段时间不想和他上床的信号后,他依然会把自己叫去办公室,问自己周末能不能去陪他。

孔媛似乎看到了那夜十分暴躁,心底却明显无助的周晓荣。

但是,即便她感受到了这些,也不会做什么。

在孔媛刚意识到自己男友已经起了疑心时,她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减少和徐芃、周晓荣上床的次数。而在那夜一切都曝光之后,就不可能再去做这些事。

一来,吴昱辉现在盯她盯得很紧,除了正常上班外,几乎不允许她在其他任何时间离开他的视线;二来,孔媛本身也没有非要去陪别的男人上床的欲望。以前那样做,是出于生活和职业的压力。现在已经因此和男友闹翻,谁还顾得上那一点点压力谁会在还没和男友恢复正常关系前,继续用肉体去讨好上司

只不过,孔媛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和吴昱辉恢复正常关系

一个多月来,吴昱辉对孔媛很冷漠。他立了很多新规矩,要求她不能去外地出差,不能陪领导应酬,不能下班后在外面晃悠太久,不能和同事出去玩等等。除此之外,他几乎就不再对孔媛说任何话。

他甚至也不在意孔媛回家后,待在哪个位置,正在做什么。只要孔媛乖乖待在家里,就行。其他的,吴昱辉好像漠不关心。

只有在突然有了性致的时候,吴昱辉才会想到孔媛。一旦兴起,他不会在意自己正在做什么,也不理会孔媛正在做什么,总之就是要立刻提枪上马。

很多次,他都一言不发走到孔媛背后,扒开内裤,直接把肉棒往肉穴里塞。即使自己的肉棒被干燥的屄肉摩擦得涩疼,他也无所谓。无法解释这样做爱究竟能有什么快感,但吴昱辉就是想这样做。

有一次孔媛正和程莎通电话。程莎家里最近杂事繁多,很多工作只能交待出来,让下属们去做。有一家以前一直由她负责的客户,又到了周期性沟通的节点,她正向孔媛交待这家客户的基本情况,以便她这几天上门拜访。吴昱辉突然就过来把孔媛按倒在沙发上,连内裤带睡裤一块扒下,直接开干。孔媛只能找个理由先挂掉电话,等吴昱辉发泄过后,才再次把电话拨回去。

还有一次,吴昱辉在卫生间大便,突然叫孔媛进去给他口交。孔媛希望能等他擦干净屁股,离开卫生间后再帮他弄,可吴昱辉非要坐在抽水马桶上,让孔媛跪在边上给他舔。抱着弥补自己过错的心思,孔媛屏住呼吸为他口交。但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她不可能一直屏着气,何况还要做口交这种很费气力的事。几乎整张脸就停在马桶正上方的孔媛被臭气熏得都麻木了。

只要能忍耐的,孔媛现在都尽可能忍下来。

毕竟,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事。你可以说自己做那些事有怎样怎样的无奈,但是,错,终归是错。

可孔媛没有从忍耐中得到任何正面的回馈。

以前做爱时总是找各种理由不戴套的吴昱辉,自那晚以后,再不需要任何提醒,每次都会主动戴好安全套;那晚之后,他再也没有给孔媛口交过一次,只要他自己硬了,就是开始做爱的信号,他不怎么关心孔媛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这些都算了。最严重的问题在于,吴昱辉现在完全没有任何与孔媛交流的兴趣。

孔媛一度曾担心吴昱辉会不会去公司找周晓荣,毕竟很多男人在知道自己女友和别人上床后,很容易热血上头要去找对方麻烦。但过了几天,她就发现吴昱辉好像根本没动过那种念头;孔媛也想过吴昱辉会不会要求自己换工作,离开那个和自己有肉体关系的老板。她认真地考虑了,一旦吴昱辉真的提出这种要求,自己是不是应该为挽回这段感情,真的离开周晓荣的公司。可吴昱辉也没有这样做。

现在,吴昱辉除了看着孔媛,还有就是要和孔媛上床外,没有其他任何话想对孔媛说。孔媛渐渐明白,自己对吴昱辉来讲,所有的价值好像都归结到最后两个点上:第一,他们两个现在的生活都要依赖孔媛的收入;第二,自己的阴道,也仅仅只是阴道,对他还有一点点用。

在一段感情受到伤害后,只要不是抱着一拍两散的心思,犯错的一方当然应该付出最大的耐心和诚意,去弥补自己对另一方的伤害,当然要给另一方弥合伤口的时间,等待他最终的原谅。这些对孔媛来说,都没有问题。

但是,如果其中一方根本没有任何交流欲望时,两人间的裂缝究竟该怎么弥合呢

孔媛绝望地发现,自己好像比施梦萦可怜。

至少施梦萦分手后,每到心思郁结,情感崩溃的时候,总可以找自己倾诉。

可自己能找谁倾诉呢

整个的午饭和午休时间,孔媛都坐在办公桌前静静发呆。以她的个性,当然不像施梦萦那样在公司里几乎就是个孤家寡人。她有很多朋友,可从中找不到一个能交流这样隐秘心事的。

施梦萦和徐芃一起去外地上课了。而且,即使她没有出差,孔媛也不会向施梦萦倾诉什么。

一来,孔媛无法对施梦萦坦白自己和周晓荣还有徐芃的关系;二来,她心知肚明,施梦萦绝不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

孔媛刚到这家公司时,施梦萦很早就对她释放了善意后来她才知道,是因为沈惜在和她吃过一顿饭后,觉得她是一个可交的女孩,施梦萦这才刻意来与她交往。

施梦萦的学历不错,人长得漂亮,外在气质也算优雅,性格简单,没有什么算计人的心思孔媛很自然就和这样一个女孩子成了朋友,她原本就是一个善于交朋友的人。她在公司里人缘不错,可由于施梦萦在公司里几乎只有她这一个好朋友,所以在很多人眼里,她俩的友谊似乎显得格外突出。

时间一长,孔媛当然能看出施梦萦作为朋友的一些不足。

施梦萦时不时会表现出一些天真、自我和不通人情,但总的来说,问题并不严重。孔媛觉得,这就是一个单纯而有人宠的城市女生而已。

但自从施梦萦和沈惜分手,孔媛却分明感到施梦萦身上的缺陷开始放大。

她不是什么坏人,她仍然性格简单,没有算计人的心思,但同样的,施梦萦也没什么关心别人的心思。在她的世界里,好像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施梦萦没有耐心,没有能力,没有心意去体察别人的心情,站在别人立场上为别人着想。

孔媛当然还把施梦萦当朋友,哪怕慢慢认识到她身上的那些缺点。只是,一条看不到的线渐渐划在两人之间。

最近施梦萦和苏晨走得很近,好像也不是很在乎和孔媛渐行渐远。

在她来到这座城市后,孔媛第一次感到刺心的孤独。

她缓缓地滑动着手机屏,翻着通讯录,试图从中找出一个能让她感到亲切的名字,但始终徒劳无功。

突然,孔媛眼睛一亮。

她看到了沈惜这两个字。电话号码是一个月前在体育馆巧遇沈惜时拿到的。

孔媛还记得那天在夕阳下,沈惜淡淡却温暖的笑容。

她有点出神,下意识般把手指按到了那个名字上。

电话拨了出去。

一秒钟后,就在第一声嘟响起的同时,孔媛手忙脚乱地按掉电话。

我真是疯了怎么会打电话给沈惜呢打给他,我要说什么呀

沈惜,只是我一个朋友的前男友而已事实上,他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啊

何况,孔媛也记得,那晚在雅福会,自己坐在周晓荣身边,有一些不雅的举动,落在沈惜眼中。

不知道为什么,孔媛觉得那些场面被沈惜看到,特别难堪。

那晚以后,她很怕再在什么地方遇到沈惜,不敢再主动与他说话。

孔媛走到这一层楼的大落地窗边,手扶围栏,望向窗外。

天地阴晦,大雨滂沱。

这一天,上午九点前还有些阳光,突然间乌云密布,十一点左右就开始下起瓢泼般的雨。

在这种日子里,书店的生意总是很差。上午十点前还有过五六个客人,随着雨越下越大,街上来往的行人都几乎绝迹,不会有什么人会选这种时候来逛书店起初还进来过几个一看就知道是避雨的客人。但随着雨势渐大,且完全不见停止的意思,连避雨的人都没了。

把一些新进的书籍摆放好,闲着没事的店员邹赟和赵涵就坐在收银台闲聊。没有客人,对他们来讲某种程度上也是好事。

沈惜也和他们一起聊了会,吃过中饭,就把自己关进了店长办公室。

书店一角隔出来的这间小办公室虽然简陋,基本的设施像办公桌、笔记本电脑之类的还是齐全的。

沈惜上了会网,觉得无趣,合上笔记本,开始发呆。

如果雨继续这样下的话,今天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客人了。

自己是不是早点走呢

过几天就是沈惋的生日,自己可还没有准备好生日礼物

认真想想还有些好笑。

沈惋的生日不就是自己的生日吗每年自己给姐姐准备礼物的同时,沈惋肯定也在给自己挑礼物。

沈惜不知道其他双胞胎在过生日的时候,是不是彼此间也互赠礼物。

记得十二岁那年,沈惋、沈惜曾略带孩子气地互相约定,今后每年过生日,谁都不要为另一人准备礼物,就当彼此两抵,省得麻烦。

但这个约定只在两人十三岁生日那年生效。

自从两人十四岁时父亲去世后,他们又不约而同开始为对方准备生日礼物。哪怕沈惜在英国的那几年,都不例外。

要是放在往年,眼看着三天后就是两人的生日,沈惜的礼物早就准备好了。今年确实有些怪。或许是因为和施梦萦分手后,整个生活节奏都没调整好,直到此时,沈惜居然连送什么都还没想好。

前年,沈惜送了沈惋一套自己在英国留学时认识的瑞典年轻设计师设计的磨砂玻璃花瓶。现在这套花瓶摆放在沈惋家的客厅、书房、卧室各个房间。

去年,沈惜送的是一套自然主义设计风格的台灯。现在这几盏台灯每晚点亮,沈惋在灯光下读书,诺诺在灯光下画画。

今年的礼物,原本沈惜是有计划的。他想亲手做一本手工线装书。反正自己手头有足够姐弟俩的照片,他也能写出足够漂亮的文字,凑一本薄薄的书没问题。可诸事变化,沈惜一直没能腾出精力和心思去做那本手工书。

周六就到生日了,这时才开始动手明显不赶趟了。

那,改送什么呢沈惜没概念了。

沈惜正在伤脑筋,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只响了一声,就挂断了。

在沈惜的经验里,这种电话基本上都是陌生外地号码打来的骚扰电话,反正他从来都不理会,因此连手机都懒得去摸。

他的心思还在礼物上。选礼物这种事其实十分需要创意。沈惜深知,这种时候一味傻坐呆想是不会有什么好答案的。所以,他的眼神不停地在办公室的各个角落搜寻:墙上挂的画,墙角摆放的平安树,天花板的节能灯,办公桌上的笔筒

他需要灵感的刺激。

突然,手机又响,再次打断他的思路。

这次是短信。

沈惜带着十有**是系统短信的想法,随手点开,却发现这条短信是施梦萦发来的。

有没有收到我的邮件

沈惜有点莫名其妙。愣了几秒钟,回了句:什么邮件

我昨天晚上给你发的邮件

哦哪个邮箱沈惜一共有五个邮箱,常用的不过两个。问题是刚才上网时,他分别登录过这两个邮箱,没看到有新邮件。

你的qq邮箱

沈惜挠挠头。qq邮箱这个东西真的很鸡肋。毕竟只要有一个qq号,就能自动在腾讯开通一个邮箱。沈惜几乎从来没有用过qq邮箱。事实上,他也有好些日子没登过qq了。

我知道了。我好久没上qq了。等一会我就看。

隔了大概一分钟,施梦萦发来短信:你好好看吧

把手机扔回到桌上,沈惜并没急着打开笔记本上网。在他想来,可能是施梦萦把一些想对他说的话,整理成了文字。施梦萦的文笔也算不错,文风是那种忧伤散文型的。她确实有把自己的心事诉诸笔端的可能。

不过她想说些什么,甚至整篇文章的大致轮廓,沈惜都能想像得到。不必着急去看。沈惜还是想先搞定礼物的事,然后再去理会施梦萦的邮件。事情总要一件件办。反正自己离开书店前一定记得看一下她的邮件,就没问题了。

沈惜在脑海里枪毙了两个新的礼物创意,短信音再次响起。

看邮件了吗

沈惜注意了一下时间,好像只过了六七分钟啊他微微一挑眉,施梦萦竟然这么迫不及待这是什么邮件

他微微沉吟了几秒钟,先回了一条短信:现在不太方便上网,一会就看。

先用这条短信安一安施梦萦的心吧。既然这封邮件可能不太简单,那么给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是很有必要的。阅读邮件需要时间,阅读之后可能还需要一定的思考时间。

随即他掀开笔记本,登录qq,打开邮箱,点击邮件。

出乎沈惜的意料,施梦萦发来的邮件并不是大段的文字。相反,整封邮件简单到家,仅仅只是一句话而已。

看过这个,你是什么感觉

什么跟什么啊让我看什么

沈惜皱了皱眉头,随即发现这封邮件有一个大概120m大小的压缩包附件。

他的手指在滑鼠上轻轻拂动。对这个附件的内容,他设想了几种可能,没觉得会有什么麻烦,于是点击滑鼠,下载了压缩包。

压缩包的文件名是八个数字,稍加留神能看出就是年月日格式的前天日期。

沈惜试着解压缩,发现这还是个加密包。瞥了眼邮件,没看到施梦萦给了他什么有关密码的说明。稍加思索,他试着把文件名那八个数字当作密码输入,果然成功解压。

解压后的文件夹里,有100多张照片。

无需切换成超大图标,哪怕是在中等图标的查看方式下,沈惜也大致能看出这些照片是什么内容。他的瞳孔瞬间放大,随即渐渐收拢,眉头皱紧。

沈惜犹豫了几秒钟,用预览方式打开第一张图片。

一副近乎赤裸的青春女体出现在眼前。周边的环境显示这女孩正坐在抽水马桶盖上,照片的最上边缘只到女孩的脖子,没拍到她的脸,长发披下,遮住她的一边锁骨,裸乳丰盈,乳晕很淡,乳头嫩红。女孩勉强算穿着内裤,之所以说是勉强,是因为她已经脱下了一边。窄小的黑丝内裤挂在左腿上,半遮不遮的,两条腿紧紧绞在一起,膝盖紧闭,小腿岔立,在大腿根部那个位置,隐隐显露着茂盛的黑毛。

说实话,沈惜不能确认这具肉体是不是施梦萦的。

看着像,他只能这么说。

想想很好笑,一个交往了两年的女朋友,沈惜对她的肉体却称不上熟悉。

在一群背影中,沈惜能认出施梦萦;在一堆声音里,沈惜也能认出施梦萦。但你拿着张没有脸的裸体照片给他看,沈惜最多只能说一句:看着像。

即便是在眼下这种状况下,想到这种滑稽的窘境,沈惜笑了。

自己还真是个挺怪异的人。

但是,应该不需要刻意确认吧施梦萦总不会无聊到发一堆别的女人的裸体照片给他那是要闹哪样

点击下一张,第二张照片几乎是第一张的复制,只是稍稍换了个角度。

第三张,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第四张,女孩站起来了。镜头集中在她的腰部以下。内裤完全脱下,浓黑的阴毛在两条丰腴洁白的大腿间显得格外扎眼。

沈惜可以确定照片中的女孩百分之百是施梦萦了。他对施梦萦阴毛的形状还是有印象的。

施梦萦这是什么意思

沈惜皱着眉头思考。从照片显示的拍摄角度来看,绝不可能是自拍,也不像用了三脚架。看这些照片的格式和像素,应该就是用手机拍的。那么,是谁给她拍的呢拍了就拍了,发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沈惜略带无奈和讥讽地笑。他大致心里有数了。

还继续往下看吗

一百多张呢沈惜兴趣寥寥。他随手把鼠标移到右上角的红叉上,关闭图片预览。但这不能完全屏蔽掉这些照片。以中等图标显示的图片,大致还是能展现出图片的内容。一百多张照片满布屏幕,肉光致致。

沈惜啧了一声,略感烦躁。看裸照的兴趣,他是没有的。但要是只看头四张照片,就不往下看,万一后面有什么特殊内容,一会施梦萦打电话或发短信问起来,自己就一问三不知了。

沈惜很快就做好决定。

他跳过很多照片,随手点开第二排的第三张照片。

施梦萦还是没有露脸,但下巴已经出现在照片里。照片中,施梦萦一丝不挂,上身微倾,双乳垂下,穿着高跟鞋蹲在地上,手扶膝盖,两条腿放肆地朝两边撇着,将股间的肉穴尽可能地暴露在镜头前。

第二排的最后一张照片:施梦萦站直了身,左手扶腰,右手自乳房以下横于胸前,手掌插入左腋下,上臂托起了两个肥软的乳房,在镜头正面,乳晕颜色虽淡,却面积显得格外大。

第三排第四张照片。拍照的人似乎躺到了地上,角度是从施梦萦双腿之间,从下往上拍摄。清晰可辨的肉缝微微张开,几缕黑毛乱乱地在肉缝和屁眼之间冒出来。两个乳房以不那么美的姿态出现在镜头中。再往上看,房间的顶灯射出刺目的光,形成一大片不规则的光晕。

第四排第二张照片:施梦萦跪趴在床上,却不是用常见的那种撅起屁股的姿势,而是两腿外翻,双手前伸,乍看像一只大蛤蟆似的。

第四排最后一张照片,施梦萦的面孔终于清晰可辨了。她倚在床头,半侧着脸,眉头微蹙。两腿曲在平躺的身体两边,大大地张开,两手放在肉穴边,扒住阴唇,向两边扯开,将嫩红色的肉穴深处展露出来。

第五排第五张照片。这次拍摄的角度又变成从上到下。拍照片的人也终于出现在镜头里,尽管只有小半个身躯和一截被施梦萦吞入大半的肉棒。施梦萦跪在拍摄者身前,努力地张开嘴,尽可能深地将肉棒吞下。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扭曲,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镜头。

第五排最后一张照片。依然是从上向下拍,施梦萦大张两腿,肉棒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

沈惜直接跳过接下来的许多照片,点开最后一排倒数第三张照片。

还是施梦萦肉穴的特写,肉唇明显外翻,一股白浊的液体正从肉穴中流出。

沈惜不记得自己一共看了几张照片,总之是差不多把这一百多张照片的总体内容都看完了吧其他的无非也就是前前后后的一些姿势、行为而已,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新鲜的。他不由得有点茫然。

照片上那女孩的面孔,对沈惜而言,当然是熟悉的。

肯定是施梦萦。

但沈惜所看到的每一张照片都让他觉得女孩十分陌生。

这是他认识的,曾经交往了两年的那个施梦萦吗

一瞬间,又有一丝难以遏制的不忍和歉疚油然而生。

是我的错吗

随即,喻轻蓝一周前对他说的那番话,在他耳边响起。

他的神思瞬间清明。

分手后,施梦萦身上发生的所有变化,都要由我来负责吗

用最现实也最冷酷的方式说吧,施梦萦所发生的一切变化,和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她朝好的方向变化,我不会喜悦,也不会欣慰,不会去求一句感激,说是我让你变得为成熟坚强;同样,如果她向不好的方向变化,我不会难过,不会痛苦,也不会非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说白了,就一句话,两个人已经没有关系了呀。

感慨,当然会有一些。沈惜会遗憾,也会难过。但就像是在读一个故事,我们总会为故事中的人物和情节,产生一些情绪上的波动,但也仅此而已。

看着施梦萦发来的这些照片,沈惜的第一个反应是茫然,第二个反应是感慨,第三个反应,却是一丝淡淡的不耐。

他当然能看穿施梦萦发这些照片过来的目的。作为一个从不惮以最残酷的眼光看待世界,从不惜以最现实的心思揣测世人,从不惧以最坚硬的心肠来决定判断的人若非如此,沈惜怎么能做到眼看着宋斯嘉嫁人而始终闭口不言他当然第一时间就猜透了施梦萦心底最深处的那一点点小期待、小哀怨和小恶毒。

好吧,小期待是抱着最后的一点点希望;小哀怨是无法挣脱分手的痛苦;小恶毒是为了报复我坚定的态度我都能理解。

但沈惜有些不耐于施梦萦采用的手段。

发照片给我这是在期待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呢

沈惜不得不头痛于自己应该给予什么样的回应。

如果他表现出自己此时此刻浑不在意的真实心态,对施梦萦恐怕会是一个加巨大的刺激。如果真这样做,那么在这个由施梦萦发起攻击的小小回合较量中,沈惜当然堂而皇之地占据上风。可这样一来会令施梦萦受到大的心理伤害;二来也说不定会给自己带来多后患。

以施梦萦那种轻易就执意而为,百劝不回的性格,如果她恼羞成怒,自暴自弃,采取进一步的激烈行为,并且把每一次的记录都发给自己,又伤她自己,沈惜也会不胜其扰。

沈惜已经把分手后的施梦萦当作一个普通的认识的人了,但这不代表他凉薄到愿意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渊。如果可能,他还是希望大家能心平气和地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

尤为关键的是,在施梦萦走向深渊的同时,她可未必会觉得这是她自己造成的。她只会加深一个认知,那就是此时此刻一切的遭遇,都与沈惜有关,都是因沈惜而造成。

有必要给自己拉仇恨吗就为了潇洒地说一句你玩吧,老子不在乎

好吧,那就暂时顺遂一下施梦萦的心意,向她表示一下自己看到这些照片后的苦恼和难过她会不会因此收获一些报复后的满足呢

沈惜不是做不到,也不是不愿做。

如果能省却麻烦,沈惜不介意稍稍表演一番。哪怕会让自己看上去不够洒脱。

问题是,在沈惜的判断里,哪怕这样做了,麻烦还是不会少。

施梦萦会在一次小小的满足后收手吗

如果让她意识到只要这样做就能让自己难过和后悔,她会不会乐此不疲呢

如果施梦萦只想着进一步地伤害她自己,发多的照片甚至视频来刺激自己,那甚至还是小事。

如果她误以为沈惜表演出来的那些难过情绪,是余情未断的信号怎么办

沈惜相信,施梦萦绝对可能这样解读。

那只会永无宁日。

沈惜最讨厌藕断丝连,无穷无尽。

所以,沈惜很不耐于施梦萦所采用的手段。其实,她发照片过来的意图,在沈惜看完第一张照片,心头没有并没有哪怕一丝痛苦和嫉妒闪现的那个瞬间,就已经彻底宣告失败了。

无论沈惜给出什么样的回应,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给平静的生活增添一点点小麻烦而已;对施梦萦而言,却是隐形的巨大创伤。她无形中给自己张开了一张大网,把自己包裹在愚蠢和放纵之间。

张网容易,收网却难。

在付出这样的代价后,她期待能得到沈惜什么样的回应呢事实上,无论哪种回应都无法满足她,她只会觉得什么都弥补不了她所受到的伤害,然后又开始再一次伤害自己。这是施梦萦给自己开启的一个死循环其实,从她第一次和徐芃去开房开始,她就开始慢慢走近这个循环。

这个循环,其实已经和沈惜会给予她什么回应完全无关了。

除非,沈惜和施梦萦重新开始。

当然,沈惜并不知道施梦萦即将开启这样一个循环。他只是正在以最真切深刻的感受,体会着喻轻蓝所说对施梦萦多说了一个爱字这句话,是多么正确。

还没等他决定究竟采用哪种态度来回应施梦萦,短信铃声再次响起。

看邮件了吗

沈惜叹了一口气。自己还真是欠了她啊。

好吧,分手是我提出的,这就算是我欠的吧。

刚看完。在发出这条短信的瞬间,沈惜突然发笑。他觉得自己的措辞很搞笑。面对一百多张照片,看完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告诉施梦萦,自己认真地看了每一张照片,仔细欣赏了她每一寸肌肤,每一丝毛发,每一种姿势

看过是什么感觉施梦萦提问,其实这就是那封邮件里唯一的文字。

沈惜把手机放到一边,靠在椅背上。在心底,他再次把实话实说和稍作表演这两种选择反复权衡了好几遍。

终于,他决定坦然相对,实话实说。

无论对自己,还是对施梦萦,实话比谎言有意义。

微痛当然好过剧痛,但是,长痛终究不如短痛。

沈惜不能代替施梦萦去活。

作为一个已经离开大学,走入社会三年多的成年女人,施梦萦做任何决定,选择任何方式生活,把自己的人生导向任何方向,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也只应该是她自己的事情。怎么活,是她的权利;但选择了怎么活以后,承担选择的结果,则是她的义务。

沈惜不想把自己放在上帝的位置上,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别人的人生负责。

他沉吟了很长时间,尝试用不同措辞写了三次短信,却又全部删去。他最终发出的只是短短五个字:没什么感觉。

我想,就算又写了四个字后,沈惜停下手指,想了想,还是把这条没写完的短信删掉。

没必要说多余的话。

明言了没什么感觉,就不要再拖泥带水地给什么建议,做什么嘱咐了,多此一举。

施梦萦未必不知道自己要对她说的那些道理。

她希望得到的,自己不能给。既然如此,何必废话

然后,沈惜删光了电脑上施梦萦发来的照片。略加思考,又把存放过这些照片的硬盘中的文件都转移到另一个硬盘,顺手就格式化了这个刚清空的硬盘。沈惜决定,明天要把自己精心收集的软件包带过来,用专门的防恢复软件再处理一下硬盘。

毕竟这是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整天就放在书店里。万一出个意外,导致照片外泄呢

不懂行的人或许以为格式化硬盘后,文件已经被彻底清空。可沈惜自己就知道好几种办法,在被格式化的硬盘里恢复删除的文件。他绝对相信,高手有的是,谁知道会在什么地方遇到

施梦萦对他已是路人。但至少,沈惜要确保她的私密照片不会从自己这里泄露出去。这总是最起码的底线吧。

做完这一切,沈惜静坐,信手摆弄着手里的手机。他甚至觉得,等待的时间比预想的要长。施梦萦的耐心好像比以前好一点了。

沈惜坚信施梦萦在收到自己那条短信后,一定会打电话过来。

躲是躲不过的,这个电话还是得接。

这时,沈惜才发现在未接来电中,居然有一个孔媛的来电。就是刚才那个只响了一声就挂断的电话。

也许是打错了吧不然不会只响一声,后来也没再这个念头还没转完,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施梦萦的头像开始闪动。

沈惜还保留着这个号码的显示头像。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他不太想接这个电话,因为那意味着他可能又得说无数废话。但该面对的,终究还是逃不过。

苦笑一下,沈惜按下接听键。

施梦萦无法接受没什么感觉这个答案。

她想象过沈惜看到那些照片后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他可能会大吃一惊,他可能会难以接受,他也许后悔,也许嫉妒,也许愤怒都行,沈惜作出什么样的反应,施梦萦觉得都好。哪怕他立刻拨电话过来,把自己骂得狗血喷头都好。

施梦萦自己都想把自己骂得狗血喷头。

可她无法接受没什么感觉这五个字。

我的付出和牺牲,在你眼中就一文不值吗

这让施梦萦情何以堪

拍这些照片,是徐芃的建议。用他的说法,就是没有一个男人在看到自己的女人不管是现在的还是过去的和别的男人亲热时,还能心情平静,要么生气要么后悔,总之不会让他好过

把最私密最隐晦最放荡的那一面暴露在镜头前,用照片的方式定格,再送到别人哪怕是自己曾经那样深爱的前男友面前被观看被评论被鄙视被嘲笑这是施梦萦不敢想象的事。

她本能地拒绝。

但徐芃的声音却像有魔力般钻进她的耳朵

无非就是尺度比上次拍裸体写真时大一些,少一些美感而已

这一招对男人最灵,甭管他平时怎么装逼,一碰到这种事,保证百爪挠心

用你的手机拍,反正照片最后留在你自己手里,又不会传出去,怕什么

就算给你男朋友看了,相信他总不会外传的吧

徐芃说得对。对于不会外传这一点,施梦萦对沈惜有信心。

上次在香格里拉酒店拍的那套写真,施梦萦早就拿到最终的成品了。只是最近一直陷在剧烈的情绪波动里,写真拿回来后,也没有心情细细欣赏,只是随意扔在卧室的书桌上。

鬼使神差般,在香格里拉那夜,苏晨说的那句话在施梦萦脑海中回响:如果真的让我再碰到他,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看到我和别的男人上床时候的样子让他看到我跟他在一起时他没见识过的性感

还有徐芃的声音:男人这种动物,嘴上说得再好听,下半身还是很能主导思维的。他可以不要一个女人,但如果这个女人投入别的男人怀抱,还被别人当成宝,他说不定又会纠结有些贱男人,说不定会反过来想把自己甩掉的女人再给追回去呢

也许,他们说得对

是啊,无非就是在镜头前展露赤裸的肉体,拍写真时不是已经裸过了吗还是在完全不认识的男摄影师面前全裸的

徐芃说用我的手机拍,那照片最终还是留在自己手里,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看到

每个人都有嫉妒心,徐芃是男人,他应该很明白男人的心思吧

最终,施梦萦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心情,同意拍几张照片。

只是,一旦开始拍摄,就不止几张了,渐渐也超越单纯拍摄裸体的界限。徐芃设计了各种姿势让施梦萦来完成,最后甚至连口交和做爱时也要拍照。

施梦萦一度强烈地反对,但徐芃向她解释:没有男人的加入,万一他以为你只是找了个闺蜜给你拍照,只是想刺激他呢就得让他看到你真的和男人在一起,才有效啊

对此,施梦萦无语以对。

她没数徐芃一共拍了多少张照片,等到他再次射精,把手机伸到股间,对着精液流出肉穴的场景拍了几张特写后,才算大功告成。

时近午夜,徐芃把手机还给施梦萦,施施然回自己的房间。

最近,他和施梦萦做过好几次,但还没和她睡在一起过夜。看施梦萦的样子,好像也不欢迎他留下。徐芃乐得一个人睡得自在。

第二天还有课,不能玩得太过分。

施梦萦满脑子胡思乱想,却又理不清半点头绪,昏沉沉直到凌晨两三点时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睡眠严重不足的施梦萦跟徐芃到上课地点,联结投影仪,调试话筒,请学员签到,分发课件资料,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

上完课回到宾馆,徐芃拿着笔记本来到施梦萦的房间,把施梦萦手机里头天晚上拍的所有照片都导入电脑,帮她选出一百多张质量不错的照片,设密压缩后,让施梦萦把压缩包发到沈惜的邮箱。

然后徐芃让施梦萦亲手把所有照片都删掉,并且清空了回收站。

至少最后这一步,令施梦萦感到些许安心。

今天是徐芃在两次讲课之间休息的日子,作为课程助理也就没什么事要忙。白天,徐芃很善解人意地没有过来打扰她,施梦萦当然忍不住想要和沈惜联系。

昨晚一发出邮件,她就想给沈惜打电话。

但连施梦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不敢打这个电话。她生怕从沈惜的声音里听到一丝他对自己的轻视。

所以她选择了短信这种沉默的沟通方式。

但是一定要联系,施梦萦还急着想知道沈惜会给她什么样的回应

什么样的回应都好,唯一令施梦萦绝对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的,就是没什么感觉

施梦萦望着手机屏幕发呆许久,终于还是无法忍耐,拨通电话。

无论施梦萦怎样情绪激动地追问或质疑,电话里的沈惜,平静如常,惜字如金。沈惜这种对万事都淡然冷静的态度,过去施梦萦还很是欣赏,没想到此刻这种态度用在自己身上,竟是那样冻彻骨髓。

这不是冷静,这是冷漠甚至是冷酷

我的感觉我觉得,其实你应该问问自己是什么感觉。我是什么感觉其实一点都不重要的。

我不知道你这样做,自己是不是开心。如果你开心,那也挺好,我无话可说。如果不开心,那何必呢

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吧。别的话,我也想不出什么要说的了。

二十几分钟的对话,在施梦萦看来有意义的,大概就是这三句。

她当然没有说完,她还有满肚子的话要说,但沈惜还是坚决地要求挂电话。

这算什么

他不关心我到底和哪个男人在一起吗他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同意让男人给我拍照吗他想不到我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吗他一点都没有反省过自己对我的伤害有多么大吗

施梦萦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爆炸了她恨不得马上冲到沈惜面前,把自己肚子里所有的话都倒出来,然后质问他,让他把一切都说清楚。

但是,她也只能想想而已,毕竟此刻她身处几百公里外。徐芃还有两天的课要上。作为唯一的课程助理,施梦萦不可能被允许先行返回。

就算要质问沈惜,也是几天以后的事了。

把脸蒙到枕头里,施梦萦放声痛哭。

在电话那头,沈惜望着被自己随手丢到办公桌上的手机,呆了几分钟,默然不动。

从通话的第七、八分钟开始,施梦萦就已经开始显得歇斯底里了,说出来的话完全失去条理,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她甚至又开始问自己为什么要分手

沈惜的耐心在又坚持了二十分钟后,消耗殆尽。

他自嘲地想,我的耐心终究还是越来越差了,这次居然只坚持了二十分钟,记得几个月前,自己能整夜整夜地陪她说话,向她反复解释。

但真的只能这样了。在分手五个月以后,还要自己回过头再去解释分手理由,这也真的算是在考验自己的耐性。

随即,沈惜关闭电脑,拿起手机和车钥匙,起身走出房间。他不想再闷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他要出去透透气。

哪怕大雨依然倾盆。

而且,他还有一份生日礼物要去挑选他想去做一些充满爱的事,让自己的生命,哪怕在暴雨之日也阳光灿烂。

这几天沈惜在为礼物头疼的同时,宋斯嘉也一样。

而且她是疼上加疼再加疼

因为她要准备的,是三份礼物。

一份是哥哥沈惜的生日礼物。十年来,她从没疏忽过这个日子;一份是要给好姐妹沈惋的。本来大家毕业那么多年,各自也都成了家,记得送上祝福就好,没有礼物也不算过分。可谁让她是沈惜的双胞胎姐姐送弟弟,不送姐姐,要是不怕被她念叨死,就去做这样的蠢事

最后一份是要送给齐鸿轩的。

国庆节当天,就是宋斯嘉和齐鸿轩结婚周年的纪念日。

夫妻俩早就说好要各自秘密准备礼物,当天给对方一个惊喜。

第一个结婚纪念日,应该送老公什么呢宋斯嘉半开玩笑地自言自语:真糟糕,没有经验啊经过再三考虑,精心准备,她终于完成所有任务。

好姐妹沈惋,对不起啦,实在不能费多心思了,只给你准备了一瓶idylleeausublime。

沈惜呢这份礼物就要显得有心得多。虽然几乎没花宋斯嘉一分钱,却绝对饱含着慢慢的心意。

至于给齐鸿轩的那份

那是宋斯嘉想了很久之后,终于确定下来的大招啊

十月一日,星期三,国庆长假第一天。

照齐鸿轩的本意,两人应该从头天晚上就开始酝酿情绪,然后一过零点就开始庆祝。但好死不死的,也不知道是谁在国庆节前还安排了一个学术会议。周一、周二宋斯嘉陪她老板开了整整两天会。

幸亏这个会议就在本校召开,不至于再闹出齐鸿轩生日那样的乌龙。但作为除了几个研究生外,课题组中最年轻成员的宋斯嘉还是连轴转般忙了两天。周二晚上她回到家中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筋疲力尽,不得不请求早睡,把一切庆祝留到第二天。

心疼老婆的齐鸿轩当然也只能同意。

十一当天,宋斯嘉一直睡到上午十点半才起床。洗漱完毕,在出去吃午餐前,夫妻俩交换了各自准备的礼物。

宋斯嘉准备的是一对波罗的海天然琥珀茶杯,夫妻俩人手一个。在琥珀的寓意中,据说有一条就是永葆青春,夫妻和睦。因为这个寓意的彩头,这对琥珀茶杯算是选得很不错。

但是,相比之下,齐鸿轩好像还是费了多的心思。为对应第一年纸婚,齐鸿轩特意做了一本结婚纪念册。其中贴满了各种照片,记录着从恋爱开始,两人一起去过的地方,看过的电影,听过的歌,做过的事。当然没忘在底页写下老婆我爱你这样的肉麻话。

宋斯嘉回赠给他一个甜吻。

随后,夫妻俩出去吃了一顿属于两个人的庆祝午餐,下午像恋爱时一样看了场电影。晚上则会齐双方老人以及一些来往紧密的亲属,大家一起吃了顿饭,为这个小小的纪念日好好热闹了一下。

八点多,夫妻俩回到家。

照惯例是宋斯嘉先去洗澡。

宋斯嘉洗完后,就连声催促丈夫快进去洗。齐鸿轩当时正在手机上玩德州扑克,原本还想玩好手里这把牌再去洗澡,没想到老婆撒着娇,一定要他立刻马上去洗,不得耽搁。

搞不懂宋斯嘉到底在想什么,齐鸿轩决定还是听老婆的话,至少省得麻烦。

直到洗完澡,走出卫生间,齐鸿轩才意识到自己老婆唱的是哪一出

白天的那对琥珀茶杯,原来不过只是打了个前站,甚至,它就是一个幌子

宋斯嘉在他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

在壁灯柔和的光芒映照下,宋斯嘉穿着一套半透明的情趣修女服坐在床上。

纤秀的修女帽,额前那一抹雪白上绣着一个花式十字架。这可能是这套修女服唯一正常的部分。

她的颈间戴着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往下直到臀部全是近乎透明的黑色薄纱,紧紧地绷在宋斯嘉光洁饱满的肉体上。胸前有两个镂空的洞,恰好把那对丰盈的乳房释放出来。衣摆只到耻骨以下一点的部位,大半个屁股都暴露在外,小巧的奶白色丁字裤的前半部分只能将将遮掩住阴毛,正中部位还绣着一个漂亮的十字。过膝的透明黑丝,其下是一双亮得晃眼的高跟鞋。

这是一个齐鸿轩从未见过的宋斯嘉

宋斯嘉缓缓站起,笑意盈盈。齐鸿轩的视线从她微晃的双乳游弋到半遮半掩的股间,又回到她秀美的脸上,不由自主吞下一口口水。

好看吗宋斯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咬着下唇问。

齐鸿轩哑着嗓子吐出两个字,谁也没听清,他咳嗽两声,清了清喉咙,这才用比较正常的声音说:当然好看哪来的

宋斯嘉做了个好看的鬼脸:废话当然是在网上买的

这是她特意留给齐鸿轩的惊喜

结婚没多久,十分眷恋她身体的齐鸿轩就念叨着要进一步增加夫妻间的情趣。对此既不热衷也不反对的宋斯嘉就问他具体想怎么做,当时齐鸿轩提出的建议就是让她买几套情趣内衣。

宋斯嘉对穿情趣内衣这招并不反感,相反还觉得可能会是很有趣的体验。但她上网看了几套情趣内衣的样子后,却觉得大部分情趣内衣制作粗糙,只是为了生硬地突出生殖器,满足最底层的那种肉欲,毫无情趣可言。

因为看不上,所以她也就一直没买。

这次既然想要给齐鸿轩一个大惊喜,看在他曾经念叨了很长时间想看老婆穿情趣内衣的份上,就买一件让他过过瘾吧

现在这身修女服,还是宋斯嘉选了好久的呢。

什么学生装、护士装什么的,我觉得都好土气啊,一点没创意,所以就选了这个,你觉得怎么样宋斯嘉说着,还顽皮地装模作样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同时又很夸张地扭动了一下胯部,甩出一个迷人的弧线。

这个好这个好老婆你的眼光还用说嘛齐鸿轩还能说什么呢他现在眼睛恨不得钉死在宋斯嘉身上。联想到之前自己生日那晚,宋斯嘉也给自己准备了一个类似的惊喜,齐鸿轩不由得感激莫名了。

只有在这个时刻,他突然觉得沈惜的威胁半点都不存在。

宋斯嘉,是我齐鸿轩的女人

她挖空心思在令我开心,她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的肉体进献在我的面前。我还需要嫉妒或者畏惧别的男人吗

满足的同时,在齐鸿轩谁都无法探查的内心深处,又浮起一丝浅浅的歉疚。

家有好老婆,可他在外面却有个割舍不掉的老情人。而且就在上个星期,他的情人数量又增加了

齐鸿轩的老情人是他的同校师姐薛芸琳。

薛芸琳比他大三届,专业不同。她走的是本科毕业后留校当辅导员,满两年后自动转本校研究生的路子。

齐鸿轩的母校,既然位列985名校,竞争自然激烈。能走二加三辅导员自动转研究生这条路子的女生,要么后台硬,要么人缘好,要么漂亮到没天理。

这些条件,薛芸琳占了两条。她漂亮,在齐鸿轩眼中,单论长相,她恐怕比宋斯嘉还漂亮;她背景也够硬,虽说她本人只是单纯的工人家庭出身,但架不住人家嫁得好。薛芸琳本科一毕业就领了结婚证,找的老公据说家庭背景很了不得。

齐鸿轩认识薛芸琳时,正读大三,是本学院学生会副主席,在一次各学院学生会干部会议上认识了当时操持学生工作的辅导员薛芸琳。也不知道两人间到底是哪根奇妙的神经勾搭上了,干柴烈火似般就走到了一起。

直到滚过床单,齐鸿轩才知道这位前年刚毕业的学姐居然已经是人妻了。

好在薛芸琳的老公当时在德国深造,她单独住在学校宿舍,倒是一切都方便。

齐鸿轩不是雏儿。当时他正在谈恋爱,而且几个星期前刚刚想尽办法终于成功脱下了女友的内裤,让自己的肉棒第一次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孔洞。

但是,他那青涩的女友怎么能和薛芸琳比呢

这个不过比他们大了三岁多一点的辅导员,已经可以算作是一个熟透了的女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是一股难以抵挡的性的诱惑力。

第一次做爱,她只是娇娇柔柔地跪下身,大眼睛眨呀眨地盯着他,手扶着他的肉棒送入自己嘴中,嫩滑的舌头在他龟头上挑逗似的卷了一会,从鼻腔轻轻哼出一两声软媚,齐鸿轩就难以自持地射了她一嘴

薛芸琳把精液吐在自己掌心,难掩满眼的笑意:小弟弟,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一句话就令齐鸿轩从心底升起一股欲火,恨不得马上向她展示一下自己最man的那一面。这一刻也没有等得太久,看着薛芸琳把手掌心里那一大摊精液全涂抹在自己两个肥乳之上,又细心地用舌头帮他清理了一下肉棒,没过多久,血气方刚的齐鸿轩再次斗志昂扬了

轻轻一碰就黏滑酸骚的肉穴,硕大挺翘的乳头,勾人心魄的狐媚眼,薛芸琳身上的这些,都令初尝肉味不久的齐鸿轩难舍难离。

没过多久,齐鸿轩就与刚和他一起告别处时代没多久的女友分手了。

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安安稳稳地保持着,即便在薛芸琳的老公两年多以后学成归国,也没断。无非是做得小心一些就是了。

有时,齐鸿轩也会有这样的疑问:薛芸琳和自己在一起图的是什么呢

如果说她老公远在德国时,青春的肉体偶尔需要发泄一下欲望,在学弟中发展一个情人,齐鸿轩百分百能理解。可老公已经回到身旁,以两家之间门第的差距,她在很多方面都需要依赖夫家的现实背景下,薛芸琳何苦冒风险要在外面和一个普通大学教师偷情呢

齐鸿轩当然清楚,自己家的家庭条件,说起来当然算是不错的,但无非就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生活无忧而已。和薛芸琳的夫家之间是没有可比性的。

难道她老公不行或者是我太厉害,她离不开我了很年轻时的齐鸿轩曾经得出过这样一个结论。

三十岁的齐鸿轩已经不会再这样想,但是他也已经学会不去问为什么了。

没必要。

细数起来,齐鸿轩和薛芸琳间的感情已经快十年了,其实比他和宋斯嘉之间的深厚。

但是,从第一次上床开始,薛芸琳和齐鸿轩就从没误会过两人之间的关系是爱情。用薛芸琳的话来说,她喜欢被齐鸿轩操,但她没想被这个男人爱。

薛芸琳不缺爱。

齐鸿轩也是。如果非要矫情地去分辨爱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儿,薛芸琳不是他的菜。齐鸿轩爱的,是自己高中时的同学宋斯嘉那样的女孩子。

但他沉迷于薛芸琳的肉体,每多碰一次那具肉体,就多沉沦一分。

几年前两家母亲安排了相亲后,齐鸿轩发现自己居然再次获得了追求宋斯嘉的机会当时,他曾经一时冲动想要断绝和薛芸琳之间的关系。但就在他刚下定这个决心的时候偶,薛芸琳却突然发来一条彩信,是一张她穿着丁字裤的下体照片。

这是他们彼此间的小情趣。第一次,薛芸琳发来这样的照片,曾经还附过说明:已痒,求操。

后来,只需要照片,已经不需要说明了。

齐鸿轩的肉棒立刻帮他做了最正确的决定。

就算要分,也先去操上一次再说

等齐鸿轩一走进宾馆房间,薛芸琳就把身上裹着的浴巾一把扯掉,张开大腿,吃吃浪笑着说:姐姐不行了,快来救我

齐鸿轩还没有碰到她的身体,就已经把结束关系这四个字抛到一个极其偏僻的角落,直到现在也没有能再次找回来。

他舍不得这个女人。严格地说,是舍不得那个洞,舍不得那一身骚劲。

如果说到感情,齐鸿轩当然是爱宋斯嘉的,深爱他绝对相信自己在感情方面是忠诚的。

所以他时不时会为薛芸琳的存在而感到一丝小小的歉疚。

于是,齐鸿轩会加小心地与薛芸琳来往,生怕被宋斯嘉察觉到一丝半点。在他心里,如此加倍刻意的小心,并不是怕宋斯嘉知道真相后会闹得不可收拾,而是他不想让宋斯嘉难过。

如果不能做到肉体忠诚一辈子,那么至少要做到骗一辈子。这也是一种责任感

齐鸿轩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这句话的,但是他觉得很有道理

反正,齐鸿轩肯定一点,他绝对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话:对薛芸琳,我只有肉欲,没有爱情

说这句话,齐鸿轩一点也不亏心,因为薛芸琳对他也是一样的态度。

否则,就无法解释,薛芸琳不仅自己和齐鸿轩勾搭不断,居然还给他介绍新的情人

就在他生日的第二天,宋斯嘉去踢球的那个下午,齐鸿轩和薛芸琳又约了一次。雨收云散后,薛芸琳侧躺在他身旁,一边用乳房蹭着他的手臂,一边捏弄着他软塌塌皱巴巴的肉棒。

现在有个跟姐姐我似的良家少妇,想找一个可靠的性伴侣,你有没有兴趣保证漂亮,保证干净,保证极品

啊齐鸿轩每次射完精,反应都会变得比平时慢半拍。

薛芸琳不是在开玩笑。她说的是自己的闺蜜,也是她小学和高中时的同学。

这个叫吴静雅的女人比薛芸琳还大了两个月,再过几个月就要满34岁了,已经结婚,还有个六岁的儿子。

据说她丈夫的背景和薛芸琳老公差不多,比后者狠的是,薛芸琳的丈夫无论父祖如何显赫,本人毕竟已经走了技术路子,现在是一家著名跨国企业的软件工程师;而吴静雅的丈夫则子承父业,仍身处官场,现在好像还不是什么大官,但据说能量不小,而且眼看着就要有广阔的上升空间。

怎么样敢不敢薛芸琳把龟头从皱皱的包皮中剥出来,用两根手指捻着,笑嘻嘻地看着吴昱辉。

男人最听不得的,是这个敢字。就算是真的不敢,也一定要找出各种看上去不那么怂的借口,何况吴昱辉没觉得有什么让他不敢的。自己和薛芸琳还不是已经来往快十年了无论是自己的妻子,还是她的丈夫,又有谁察觉了

无非就是要做得小心一点。

吴昱辉听自己一个朋友说过,偷情这种事,最容易露出破绽的,是在女人那一边。他也这样认为。女人的心理素质有时候很靠不住,莫名其妙会心虚,莫名其妙会心软。最可怕的是,女人多出来搞几次,一个弄不好就搞出感情来了,万一被偷情偷出情来的女人缠上,那真是天大的麻烦事。

但像吴静雅这样的女人,应该不会有这样的麻烦。首先,她是薛芸琳的闺蜜,性格固然会有差异,但总的格局、气质应该差不多;其次,凭她老公的身份背景,她吃错药了会想着为偷情的对象而放弃婚姻无非就是玩一玩而已。

不过吴昱辉自认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不免要多问一句:家庭美满,生活幸福,你闺蜜为什么还要出来玩

薛芸琳皱皱眉头:这她没说,想出来玩呗为什么这种事对你很重要吗你也没问过我为什么要找你啊,还不是玩了我十年

齐鸿轩耸耸肩,不说话了。

没过几天,薛芸琳出面安排他们在一起吃了顿饭,介绍他们认识。

出乎齐鸿轩的预料,吴静雅人如其名,是个五官秀气的文静女人,个子娇小,穿着一身合体的连衣裙,巴掌脸,留着齐耳的短发,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欲女的味道。她的谈吐也十分斯文得体,一顿饭吃下来,齐鸿轩隐隐有和自己的同事,而不是计划中的偷情对象共进晚餐的感觉。

三个人分开没多久,薛芸琳打电话过来,表示吴静雅对他也很有好感。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在周六下午一点半到四点间开好房间,吴静雅到时候会过来,看看两个人有没有可能直接进入下一阶段。

能不能搞定,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姐姐我就不参与了如果你订好房间,告诉我一声,我帮你转达。要是你们事成了,以后你们之间怎么联系,小雅自己会跟你商量,就不关我的事啦。薛芸琳在电话里偷笑。

吴静雅做事越谨慎,把时间控制得越严谨,齐鸿轩心里越放心。这才是出来偷情的节奏嘛

就在上个周六,齐鸿轩在一家四星酒店订了房。

下午一点四十分,吴静雅如约而至。

她好像对和一个只吃过一顿饭的男人在宾馆房间独处这种事很不习惯,有些坐立不宁的感觉。略显枯燥的寒暄对白进行了十几分钟,两个人陷入沉默。

像是为了驱散彼此间的尴尬,齐鸿轩打开电视,随意换了几个频道,停在某个正在连续重播的综艺节目上。电视机里不时传出笑闹声,使得整个房间不至于显得过分沉闷。

吴静雅看着电视节目,抿着嘴笑,还是不怎么说话。

齐鸿轩觉得这个下午被自己搞砸了。他相信眼前这女人再坐一会,可能就要提出告辞了。毕竟薛芸琳说过,她把时间限死在下午一点半到四点之间,现在都已经两点多,再磨蹭一会,就算想做都剩不下多少时间了。

正在胡思乱想,吴静雅突然站起来。齐鸿轩吓了一跳,以为她要走,连忙也起身,正在想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表现一下自己的风度,却听她带着一丝尴尬地问:你洗过了吗

啊齐鸿轩愣了几秒钟,随即反应过来,差点就想连扇自己几个嘴巴,洗过了,洗过了我来了以后就去洗了

那我也去洗一下,不好意思哦吴静雅细声细气,笑得像个小姑娘。

她坐到床边,将身上穿的米白色针织小坎肩脱去,略一犹豫,又把黑色的包臀半身裙也脱了下来,只留下上身的半袖雪纺衫和包在腿上的肉色玻璃丝袜,随即好像不敢看齐鸿轩似的,红着脸走进卫生间。

看着这女人羞涩的模样,齐鸿轩胸口像点起了一团火。

女人,未必非得是一副索求无度的淫贱样,才能激起男人的欲望。

像吴静雅这样,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同样能令男人心动不已。

没多久,吴静雅裹着浴巾走出来,掀开靠墙那张床的被角,整个人钻了进去,用被子把自己绝大部分身体盖得严严实实的,随即在被窝里窸窸窣窣地动了一阵,像是把浴巾也解掉了。

她也不说什么话,就那样静静靠在枕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齐鸿轩吃不准现在自己该怎么做。呆了一阵,慢慢走到两张床之间,坐到了另一张床上,望着吴静雅。看着她露在外面的裸肩,想象着被子里的风光,从小腹到胸口,好想有一团异样的气体在滚涌。

躺在被子里的吴静雅能感受得到身边灼热的目光,她不时地将视线转过来,和齐鸿轩对望一眼,报以一个温柔的浅笑,又将目光移回到电视机上。

齐鸿轩大着胆子斜坐到吴静雅躺着的那张床边。他的身体挡住了吴静雅的视线,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垂下眼睛,不敢看齐鸿轩的脸。

试探性地把手隔着被子按在吴静雅的腿上,齐鸿轩感到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吴静雅对他的动作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受到鼓励的齐鸿轩索性把手伸到她暴露在外的肩膀上,轻轻抚摸。

吴静雅紧紧抿着嘴,视线低垂。

轻抚了一会,齐鸿轩将原本盖到吴静雅锁骨以上的被子向下稍微拉了拉,使她多的肌肤裸露出来,手自然也就进一步向下游走。他伸出一根食指轻捻着吴静雅的一边锁骨。

吴静雅的脸变得绯红,头越来越低,气息越来越粗。

我们做不做齐鸿轩俯下身,凑近她的脸,声音低沉地问。

吴静雅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以她头部低垂的程度,几乎都无法判断她那动作是在点头,还是自然的头部晃动。但齐鸿轩当然不会对此有任何误解,他站起身,快速地将身上的衣裤脱去,只留下一条内裤,二话不说钻进被窝。

被子下吴静雅的身体火一般烫,齐鸿轩一上床,她整个人就滑到他的怀里,绵软得像一滩泥似的,紧紧地搂住他,脸就紧贴在他的胸前。

齐鸿轩也是经历过几个女人的,但对他来说最熟悉的两个女人,宋斯嘉明爽,薛芸琳妖媚,都与吴静雅全然不同。在全然不熟悉她的习惯的情况下,他不敢马上显得过于放肆,只能一直抱着她的躯体,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

慢慢的,吴静雅也开始有所动作,她把一只手伸到齐鸿轩胯下,费劲地将他的肉棒从内裤里扒出,温柔地揉搓着。

齐鸿轩很快就有了最强烈的反应。

先进来好不好别的等会再做吴静雅声若游丝,近似耳语。

齐鸿轩决定暂时一切都顺着这个女人的意愿,直到他彻底摸清她的套路为止。他舔了一下她的耳垂,说:好,等一下,我拿套子。

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吴静雅将他抱得紧。

不用戴,我对乳胶过敏,基本不用套的

齐鸿轩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呢他一翻身,就压到了吴静雅身上。

这个女人用比他所以为的热烈的态度迎接着他。

这个三十多岁,还生过孩子的女人的阴道,远比他想象中的要紧得多。吴静雅的呻吟就像她进门之后所有的反应一样,只是像小女孩感受到疼痛时那样,从鼻子里挤出一点点哼鸣。

但随着齐鸿轩不断加速抽插,吴静雅的神情越来越有光彩,渐渐的,她也张开了口,原本那一声紧似一声的嗯嗯嗯,终于变成听着加痛快的啊啊啊的叫声。

又做了一小会,吴静雅睁大双眼,急促喘息着问:我能在上面吗齐鸿轩乐得让她来动。

翻身做主的吴静雅令齐鸿轩开了眼界,谁能想到只是换了一个姿势而已,这个斯文羞涩的女子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腰臀摆动越来越骚媚,叫床声也越来越放肆。她一只手撑着齐鸿轩的肚子,另一只手不停揉搓着自己的乳房,拇指和食指使劲挤捏着乳头,似乎半点都不觉得疼痛。

你现在射不射吴静雅喘得越来越急,她的体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边缘,但她的精神却越来越兴奋,突然连声问道,你想不想射什么时候射

齐鸿轩有些吃不准她的意思,一边配合着她的摇摆,将腰腹向上挺,耸动下身,一边气喘吁吁地回答:过一会吧,快了,应该快了

一听到这句回答,吴静雅突然利索地跳起身,让自己的肉穴彻底脱离齐鸿轩的肉棒。她跪趴到齐鸿轩的两腿间,毫不犹豫将肉棒吞入口中,小手死死箍住肉棒底端,快速地撸动着,同时唇舌并用,又吸又舔。

没过两分钟,齐鸿轩就嗷嗷叫着,将一股浓精都射在吴静雅嘴里。在齐鸿轩第一股精液喷射而出之时,她就停止了动作,把整个头都埋在他胯间,紧闭双唇,牢牢地裹住整根肉棒,同时不停吞咽射到她口中的精液,那架势像是舍不得一滴精液从她唇边流失。

直到感觉口中的肉棒完成了最后一次抽搐,彻底变得萎靡不振,吴静雅才吐出这团小东西,抬头看了眼齐鸿轩,红晕满脸,再次将舌头凑到肉棒上,将沟缝里所有残留的精液混着其他杂垢都卷入口中,全都吞咽了下去。

齐鸿轩看着她满足的神情,感受着肉棒被她温软的舌尖不停舔舐的酸麻,有点呆傻。

直到把整个肉棒舔得干干净净,吴静雅才爬回到齐鸿轩身边,再次将脸埋到他胸前,像用尽了气力似的一动不动。

齐鸿轩伸手紧紧搂着她。

过了好一会,吴静雅才扬起脸,轻声细语地说:我特别喜欢精液的味道。你的精液味道好浓话没说完,就满脸飞红。

齐鸿轩说不清这到底是个淑女,还是个荡妇。

但这种说不清,正是吴静雅这类女人的味道,不是吗

吴静雅是很有自制力的。哪怕她躺在齐鸿轩怀里的时候表现得多么满足愉悦,一到下午三点就立刻起床,在卫生间里仔仔细细地清洗了足足二十分钟,又把头发吹干,还特意刷了两遍牙,这才把所有的衣服穿戴整齐,一脸歉意地微笑着向齐鸿轩告辞。她离开房间时,时针正指向下午三点五十五分。

走之前,吴静雅和齐鸿轩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她离开后不到五分钟,齐鸿轩收到一条短信:谢谢你下午请我喝东西

齐鸿轩觉得自己在看到这条短信的同时,又硬了。

当下的时刻,就是如此。原本是抱着对宋斯嘉的歉意,才想起自己在外面还有两个情人,可是一想到吴静雅,尤其是她最后发给自己的那条短信,原本看到身穿轻骑内衣的宋斯嘉时就已经硬了起来的肉棒,简直快要爆炸了。

齐鸿轩决定缓一缓。

如果现在宋斯嘉现在过来攻击他的肉棒,无论是手还是嘴,只要是触碰几下,他可能马上就会炸掉。齐鸿轩可不想今晚还没开始就一败涂地。

灵机一动,齐鸿轩突然把宋斯嘉拉到怀里,一只手正好托住了一瓣饱满的臀丘,给了妻子一个热烈的湿吻,唇舌交缠,无休无止,直到他需要空间换一口气为止。

老婆你这个样子真漂亮齐鸿轩箍着宋斯嘉的腰,并不放手,为的就是暂时控制一下节奏。同时他也刚想到一个新的创意,需要宋斯嘉的配合。

老婆,你这是第一次穿情趣内衣哦要不,我们拍几张照片纪念一下

神经病宋斯嘉在丈夫腰上轻轻扭了一把,想什么呢你想搞艳照门啊

齐鸿轩搂着宋斯嘉不放,侧身坐到床边。随手把老婆坐到自己的一边腿上。

宋斯嘉一坐上来,齐鸿轩就觉得自己失算了,一条腿承接自己的老婆,有点吃不消。

要知道,宋斯嘉比他矮不了多少,又因为酷爱运动,身材既丰满又匀称,看着毫不显胖,实际的分量却不轻。记得上次体检完,她还念叨自己体重都超过110斤了,非要减肥不可。

110斤,作为一个女人来讲,听着有点可怕。但是,如果这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七的女人呢好像比标准体重的上限还要低一些,好不好

天哪齐鸿轩绝对相信,宋斯嘉的体脂率绝对要比自己的完美。

他不由得咧了咧嘴,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哪来的艳照门咱们自己拍,放在自家电脑里,不行就找个从来不拿出去用的u盘,总之绝不让老婆你美美的照片跑出我们家不就行了吗老婆,你今天这么漂亮,拍一张嘛

宋斯嘉不是很想答应,但磨不过丈夫的反复要求。最后他连耍赖撒娇的烂招都使出来了,想想只要保证存放照片的设备绝不离开家门,也没什么大问题,无非是夫妻间的小情趣而已,终于还是松口同意了。但宋斯嘉还是限定了条件,那就是得用自己的手机拍,而且除了卧室里的电脑外,不能把照片放在其他任何存储设备里。

齐鸿轩当然满口答应。

依宋斯嘉的性格,要么就不答应,既然同意了,就没什么好扭扭捏捏的。除了像扒开阴唇一类纯粹表现肉欲的姿势,她根本就想不到以外,对于在镜头前展现性感这一点,宋斯嘉一点都不在意。

或站或跳,或躺或跪,她一共换了六七个姿势,到最后,齐鸿轩觉得自己的妻子都有点拿出当年拍婚纱照的劲头来了。

老婆,下次再买一套情趣婚纱吧,我给你再拍一套性感婚纱照

宋斯嘉手扶膝盖,半蹲下身,丰臀后翘,对着手机甜甜一笑,在齐鸿轩按下拍摄键后,这才呸了一声:想得美你

拍了将近二十张照片,宋斯嘉懒得折腾了,跳到床上,侧躺着,看着正在回看刚才所拍照片的齐鸿轩。

每张照片都令齐鸿轩兴奋不已。说实话,让老婆身穿情趣内衣,再拍下这样的性感照片,这都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纪念日真是好东西,可以实现那些看似不可能的梦想啊

平心而论,齐鸿轩当然是爱宋斯嘉的。此时此刻,他已经把吴静雅和薛芸琳抛在脑后了。

他满脑子想的,是能不能借着纪念日的东风,再多实现几个梦想呢

齐鸿轩兴冲冲地跳上床。

老婆,能不能让我插后面啊

又问这个不行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心,总想插后面啊,轻一点别咬

你的奶头太香了,看着就想咬一口老婆,试试看嘛,有些女人,肛门高氵朝比阴道高氵朝还强烈呢说不定你就是

是个头我不想做后面都这么硬了你是不是不想做前面啊那就哪儿都没得做喽

好嘛好嘛不做后面老婆你再帮我舔几下

唔洗过就是不一样,上次臭死了你别顶,别急嘛

老婆,等会我射在哪儿

唔啊什么

等会我射在哪儿射在里面吗

今天随便你唔,别顶我的喉咙嘛,我这不是在给你舔嘛

真的随便我射在哪儿啊



射你脸上好不好

变态你怎么那么变态

哪里变态啊老公的精液射在老婆脸上,多正常啊等会再给你拍张照片

神经病你想都别想啊别咬大腿,舔就好了

我现在先让你的水流在我脸上,等会让我射在你脸上嘛,好不好老婆

等会再说啊

不要再说了,就这么说定了好了,老婆,都湿透了,我要来喽老婆,结婚纪念日快乐



待续

情欲两极(14)



作者:aksen20160725字数:32795

第十四章我爱你

国庆假期对沈惜没有实际意义。对于他这样的逍遥派来说,如果他放心书店和茶楼的员工的能力和态度,只要他愿意,每天都能给自己放假。

但这难得的七天长假,对平时必须按时按点上班的人们来说,还是很有意义的。

就拿王逸博请沈惜吃饭这事来说,自从上次沈惜帮他解决了难题,他就一直说要带上女朋友请三表哥吃饭以示感谢。可就在那晚之后没多久,新学期就开始了,一直没能抽出时间。好不容易挨到国庆长假,他才终于在放假的第二天晚上把沈惜约了出来。

一起吃饭的就是兄弟俩加上王逸博的女友,所以也没讲究什么,找了家火锅店。

沈惜第一次见王逸博的女友张沐霖。

她个子在160cm上下,略显清瘦,但应该有肉的部位明显还是很有料,皮肤很好。小巧的瓜子脸,五官精致,嘴唇略薄。戴着一副紫色渐白纯钛镜框眼镜,短发齐耳,看上去很是干练,似乎比王逸博还要成熟几分。

本以为张沐霖和王逸博一样都是英语老师,聊起来才知道她原来是教数学的。

也不知道王逸博此前是怎么向她介绍自己的,沈惜看得出这女孩对自己很热情,还规规矩矩地向他敬酒道谢,话里话外满是亲近的意思。

看着就比王逸博会做人。

细细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姑娘比王逸博大了差不多两岁。

看着张沐霖今天的举止谈吐,不像是热血上头,就能冲上去和刘凯耀干架的性子。对此沈惜倒是很有些疑惑。但他随即又自嘲似的笑:“事情都过去了。管那么多干嘛万一人家当时正义感突然爆发呢”

沈惜和王逸博关系一直以来都很好,又碰上开朗懂事的张沐霖作陪,总的来说,这顿饭吃得十分愉快。

其间趁着张沐霖去卫生间的机会,王逸博凑到沈惜身旁,问:“三哥,你觉得霖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是你女朋友,又不是我的相亲对象,你干嘛问我怎么样”

“唉,我那么爱她,哪里还需要考虑这种问题。我是说,从长辈的角度看,你觉得我妈会不会喜欢她”平日在沈惜面前总有些倚小卖小的王逸博这会儿看上去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满脸紧张兮兮。

沈惜一愣:“啊小姑还没见过这丫头你不是和她谈了很久了吗”

“没,我没敢”王逸博苦着脸,“我妈那人,你也知道,我看着就有点怕霖霖比我还大两岁”

沈惜理解地点点头:“我懂我懂”

随即却又换了口气:“人家比你大两岁,你还一口一个霖霖叫得那么溜,我一直以为是个小丫头呢你该叫她姐姐,懂不懂”

王逸博瞪大眼,仔细琢磨了会,最终想明白沈惜这些话纯粹只是耍他,并没什么深意,脸又苦了起来:“三哥,我跟你说认真的”

“我说的也是认真的。”沈惜在桌子上转着眼前的空酒杯,王逸博很狗腿地端起酒瓶,为他满上了一杯。

沈惜拍了拍他的肩膀:“孺子可教”

王逸博嘿嘿笑,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你也知道自己在跟一个比你大两岁的姐姐谈恋爱。这个呢,可能是最严重的问题。大上几个月,关系不大,但她大了你差不多两年,要说小姑完全不介意这一点,是不可能的。不过就我对小姑的了解,她应该不会因为这一点而死揪不放。她最看重的,应该还是你到底喜不喜欢这丫头,还有呢,就是这丫头对你好不好。”

“那还用说”王逸博一拍大腿,正要详细描述自己和张沐霖之间如何情比金坚,沈惜一把将他的的手按在腿上,示意他稍安勿躁。

“别激动,别激动你呢,不用问也看得出你肯定很看重和霖霖之间的感情,不然上次也不会那么紧张,怕刘老三报复她;今天也不会找我谈这个事。但你得明白,你们俩之间关系多好和让你爸爸妈妈明白你俩之间有多好,这是两个概念。understand”

王逸博若有所思地点头。

“你得想办法让小姑知道,比如你的业余时间基本上都跟霖霖待在一起,舍不得分离;霖霖很贴心地关心着你的衣食住行,你现在的衣服鞋子、日常用品她都有份;你工作里有些什么难处,她会跟你一起商量,帮你解决,为你分担压力总之,她帮你很多,也给你很多,你现在工作、生活,都离不开你的霖霖了这些话你总会说吧总能找到一些实例来说给爸妈听吧”

“嗯嗯嗯”王逸博一个劲点头。

“还有一条,是你千万要记住的绝不能为你的霖霖,跟小姑吵。有很大可能,一开始小姑会不赞成你和她在一起,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绝对不能急。千万千万不能让小姑觉得你现在身边多了这么一个女孩,就敢和妈妈瞪眼了。你是她儿子,就算你敢和她瞪眼,最多被骂几句,还能怎么样可罪名就全落在你女朋友头上了。儿子为了女朋友跟妈妈吵架,最后十有**倒霉的是女朋友。你得和风细雨的,跟妈这儿陪笑脸,还得让你妈知道,是你女朋友平时一直和你说,甭管家长是啥态度,在家一定得规规矩矩的。这样争取让她在小姑那儿留个好印象。最后呢,不管你态度多好,要记住,自己的女朋友,自己一定要挺住。时间一长,你妈自然就明白,这丫头,你是认准了”

“嗯嗯嗯”王逸博抠着膝盖,满脸严肃,像在默背这些话。

沈惜从锅里捞出一片莴笋,放入口中,轻松一笑:“也别那么紧张。除了比你大两岁这一条以外,我看这丫头应该能让小姑满意。大原则上,你就把握两条:一个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有了媳妇忘了妈;一个是必须在自个媳妇背后替她顶住。剩下的就见招拆招啦。”

王逸博又是一拍大腿:“好嘞这两天我就抽时间把霖霖带回家”

“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话说回来,怎么过小姑那关,我多多少少还能给你出点主意。但是和女朋友的感情这一条,你就只能靠自己去把握了。”

王逸博眼睛一亮,正要开口,沈惜连忙摆手:“别别别,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这一开口,准都是你的霖霖有多好。这我信。话又说回来,就算她身上有什么不好的,冲你现在和她之间这么热乎,你也看不到。我呢,就是给你提个醒。找女朋友,你还是得自己先看准了甭管感觉有多好,还是得从不同的角度多想想多看看”

王逸博突然觉得沈惜的神色变得有些落寞。

这时,张沐霖从卫生间回来,两个人之前的对话自然就没有继续下去。

吃完饭,王逸博问沈惜要不要和他俩一块去ktv。沈惜以“不愿做电灯泡”为由推脱了。

他说的当然是实话,谁会傻到这种时候和一对恋人一起去ktv

但他之所以想都不想就推脱,还有另外一个理由,那就是他已经和别人约好,第二天要一起去唱歌。沈惜可不想连着两天都泡在ktv里。

唉,为什么别人一到国庆假期,就意味着休息,我就得在这几天到处赶场呢

第二天与沈惜有约的,是巫晓寒。

对巫晓寒一块去唱k的建议,沈惜持一定的保留意见。他觉得一共就俩人,坐在ktv包厢里很有可能变得冷清又尴尬,要么就是没人唱歌导致冷场,要么就是两个人不停唱直到累死。

为什么不找个地方坐一坐,喝点东西聊聊天呢

可是巫晓寒执意要去唱歌,沈惜也就由着她了。

两人约在下午一点半,约会的地点就在离沈惜家不远的一个商业娱乐广场。

沈惜订了一个小包厢。巫晓寒比他只晚到了十分钟左右。

今天的巫晓寒,一如既往的优雅美丽,穿着一身合体的丁香紫色包臀连衣裙,配tiffany纯银心型项链,看上去在简约中透出几分贵气。

很多男男女女一旦开始闹离婚,就会变得和往日大不相同,本性也好,伪装也好,平素里的斯文、雍容、理性等等都会被撕破,闹得十分难看,好端端的人,浑身上下戾气满满。但在巫晓寒身上,却看不到持续了几个月的离婚官司给她造成了什么影响。

刚在沙发上坐稳,巫晓寒就伸出自己的左手,在沈惜面前不住挥动。

只扫了一眼,沈惜就看出这只手与往日的不同。

“这样一个结局,虽然是遂了你的心愿,但我该说祝贺的话吗”沈惜皱皱鼻子,略显无奈。

巫晓寒的左手无名指上空无一物,一直戴着的婚戒不翼而飞,这意味着她已经正式离婚,再加上此刻她脸上轻松的笑容,说明她还得到了的女儿抚养权。

当然,沈惜无法确认,这事儿究竟算喜事还是坏事。

巫晓寒扁扁嘴:“说吧我也想听听对这事儿,你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贺词”

沈惜伸手挠了几下鼻尖。这还是他第一次要祝贺别人离婚。

头疼了片刻,终于让他想到一句相对还算得体的话。

“二人若不同心,岂能同行祝贺巫大小姐在人生旅途上和一个不太合适的旅伴说了再见。”

“咦你还读过圣经”巫晓寒略感讶异。

沈惜翻翻白眼:“什么叫我还读过貌似我读过的书,应该比你多那么一点点吧”

巫晓寒撅撅嘴,纠正了自己此前的说法:“好吧,算我说错。应该这么说,你也读圣经啊”

沈惜老实承认:“只是翻过两遍,记得一些片段而已。”

“好吧”巫晓寒也没真把沈惜究竟读没读过圣经的事放在心上,她此刻想的是另一码事,“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对我说,祝贺我旧人去了,心结解了,所以”

“嗯”沈惜有些发懵。“旧人去了,心结解了”这八个字怎么听怎么耳熟,但他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巫晓寒做出一个很不爽的表情:“你都忘了”

“你在说什么”

“哼男人啊都是这个样子”巫晓寒大失所望,“真是不可信赖啊什么承诺都能抛到脑后,连你都这样”

沈惜一头雾水:“姐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哼不说了老娘要唱歌去,过去帮老娘点歌”离了婚的巫晓寒仿佛一夜之间从人妻人母回归到了青春正盛时的大小姐时代,使足了脾气。

“好嘞,姐姐您想唱些什么呀今天就咱们俩人,您唱个痛快,我给您伺候着”沈惜倒也凑趣。

巫晓寒满意地点点头:“乖伺候得好姐姐给你吃糖”

她唱的第一首歌是许茹芸的破晓。

“忘了时间,忘了人会改变;忘了亏欠,忘了梦只剩一瞬间。看你还肯依恋,我也舍得沦陷。对你已无语言,一心想搁浅。关上门窗,锁住长夜漫漫。陪你一段,却赔上我一生遗憾。无力爱到永远,至少留住缠绵。不懂爱情,有那么多苦难”

巫晓寒从小就是文艺骨干,能歌善舞。这首歌她唱得动情。从沈惜坐的位置回看,巫晓寒神情淡然,看上去只是特别认真在唱歌,像在缓缓讲述自己的心情。但她此刻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我爱你到明天,从此不再相见。任誓言,一千遍、一万遍,一千年、一万年,牵绊我,不能如愿。我爱你到明天,不留一句怨言。任昨天,心再痛,爱再甜,风再冷,人再远,任一切如云烟,我也心甘情愿。留你到破晓,决心把你忘掉。夜夜盼你到,比心死还煎熬。早知道,你对我太好,只是不能到老。倒不如,爱过了,就够了,苦过了,就忘了,你我形同陌路,天涯海角”

听到最后一段,沈惜耳边像响起一声沉重的叹息。

“早知道,你对我太好,只是不能到老。倒不如,爱过了,就够了,苦过了,就忘了,你我形同陌路,天涯海角”

三十岁的人,听到这段歌词,总会比十几岁的小孩有感触。

巫晓寒一口气唱了四首歌,和破晓基本都是同类型歌曲。沈惜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无论巫晓寒现在对周旻究竟还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毕竟他们之间有过十多年的感情和五年的婚姻。无论她性情多么洒脱,刚离婚没几天,总不能指望她马上就在ktv开唱嘻唰唰。

所以沈惜只是静静坐在一旁,每当巫晓寒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便轻轻鼓掌。

巫晓寒总是展颜一笑。

唱得累了,巫晓寒终于放下话筒,靠在沙发背上休息。沈惜为她点了杯果汁,但她还是给自己倒了杯酒,和果汁换着喝。

歇了一小会,巫晓寒仰起身,对沈惜说:“我不大会唱男人的歌。你会唱命悬一线吗我想你唱给我听。”

“啊”沈惜有些为难,“歌我倒不算陌生,可是这歌有点偏门,这儿不一定有。”

巫晓寒十分执着:“那不管。我很想听这首歌。你唱给我听嘛机子里没有,你就清唱啊”

不太习惯拒绝巫晓寒的沈惜只好在点唱机里搜找,居然还真让他找到了这首原创歌手河图的命悬一线。这首歌他不算很熟,但总算听过很多遍,歌曲本身并没有什么难度,唱起来倒也还顺口。

其实,不用唱,他也明白巫晓寒为什么想听这首歌。毕竟这首歌的歌词一定程度上能反映巫晓寒现在对爱情的看法。

“广场上有在金字塔高点,最廉价数不清妒忌与羡艳。走过了这段万人簇拥路,逃不过墓碑下那孤独的长眠”

进入间奏前,沈惜回头看了眼巫晓寒。见她盯着屏幕上的字幕,嘴唇微微开闭,喃喃地跟唱。

“广场上有多少人在表演,努力试验去证明永远。有人追过岁岁年年,谨记约定时限,转身后却忘了如何思念。一刻海水一刻火焰,陌路同途并肩沦陷,从开始之后到结束之前。什么操控种种收拢成掌中的线,让所有表情都映射终点。一句话从生涩说到熟练,台风雨造访了风球第几遍。总有人情愿去吞下谎言,看不到甘甜后要背负的锁链。一首歌从深情唱到敷衍,坏掉的卡带它倒不回从前。总有人相濡以沫二十年,却输给天真或妖冶的一张脸。高架桥依然喧嚣着蔓延,摩天楼分割天空视线。人群中匆匆陌生眉眼,依然各怀心愿,在一无所知时彼此擦肩。”

“唉,相濡以沫二十年,却输给天真或妖冶的一张脸什么样的经验,让人写出这样的歌词沈惜,好像有句话叫什么情义千斤不如不如什么”

沈惜苦笑:“你还真是什么话都听过。是情义千斤,不如胸脯四两。”

“对对就是这句”巫晓寒把手中的酒杯拍在桌上,低头看了看自己本就丰满,被束身连衣裙紧紧包裹,曲线愈发明显的胸部,“我这里应该不止四两吧你说我这又有情义,又有胸脯,为什么还是这么失败”

沈惜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爱情这东西,没道理可讲的。纯洁温柔如奥黛丽赫本,一生结过三次婚。艳美聪慧如伊丽莎白泰勒,甚至结过八次婚,有七个丈夫”

“结八次婚,七个丈夫”巫晓寒好奇地插嘴。

“是啊,她和理查德伯顿结婚、离婚、复婚、又离婚,所以算结两次婚,但只是同一个丈夫。像她们这样的,你说她们是少情义还是少胸脯呢或者是少地位,还是少头脑呢婚姻还不是一样分分合合的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巫晓寒淡淡地笑,无言地摇头。

“所以,爱情这种事,有时候只需要经历,不需要思考。因为思考需要遵循逻辑,而爱情,没有逻辑可言。来,我给你唱首歌。”

“好啊”巫晓寒鼓掌。

沈惜找出黄舒骏的恋爱症候群,开始放出前奏。

“关于恋爱症候群的发生原因,至今仍然是最大的一个谜”

这首歌沈惜唱过很多遍,哪怕它号称是史上歌词最长的中文歌曲,他也唱得十分熟练,甚至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看屏幕上的歌词。

“不管你同不同意,自古到今许在阳台对路人傻笑,有人突然疯疯癫癫突然很安静,有人一脸痴呆对着镜子咬着指甲打喷嚏,有人对小狗骂三字经”

“随着病情越来越变本加厉,人会变得格外敏感勇敢和恶心。写的说的唱的都像天才诗人一般才华洋溢,愈肉麻愈觉得有趣。有人恋爱之后每天躲在厕所哭泣,有人开记者会宣布恋爱的消息,有人总是喜欢两个人躲在黑漆漆的地方,像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每天忙着找人算命,挖空心思改变自己配合对方的习性,把每天都当作纪念日,把自己当作纪念品”

“经过一段轰轰烈烈热恋时期,不久就会开始渐渐痊愈。两人开始互相厌倦互相攻击对方缺点。所有甜言蜜语都随风而去,然后开始从错觉和误解中清醒。惊讶自己为何如此不聪明,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不顾父母朋友姐妹兄弟,开始感到后悔不已。然后开始感到疲惫沉闷气喘心悸牙痛头痛梦呓,然后是精神不济瞳孔放大脾气暴躁四肢麻痹,终于受不了要分离”

巫晓寒不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但每次重听还是会忍俊不禁。

“唉,黄舒骏把恋爱说得这么麻烦,可是还是会有那么多人想要恋爱啊真是自寻烦恼”

沈惜很能理解巫晓寒的感慨。

“呵呵,不光是恋爱,婚姻也是一样颠颠倒倒,纠结反复,五味俱全,不外如是。爱情中,错觉和误解其实永远都是占大头的。总会有一天,甜言蜜语会随风而去。剩下的,终归是沉淀下来的平淡。仅此而已何必多想,徒增烦恼。”

“哎呀高僧啊”巫晓寒一拍巴掌,“大师真是一语惊醒梦中的我”沈惜又翻白眼,不理她。

聊了这么一会儿,两人好像突然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无话,也都不想唱歌。沈惜把原本点好的几首歌的原声放出来,在歌声中两人静静对坐,各自喝着杯中的酒和果汁,偶尔对望,相视而笑。

听了三四首歌,巫晓寒喝完了手中那杯果汁,把空杯往桌上一放。“好了继续唱歌帮我点一首泪海。”

“你还真喜欢许茹芸,又唱她的歌”沈惜一边碎碎地唠叨,一边乖乖帮巫晓寒点歌。

巫晓寒又连唱了三四首苦情歌,显示出了今天想要一苦到底的节奏。虽然看不出她在情绪上有什么波动,以沈惜对她的了解,也知道她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悲春伤秋的性格,多唱几首这样的歌也没什么大不了,但眼见她总选这样的歌来唱,作为朋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抱着逗她开心的目的,沈惜抢过她手中的话筒,挑了首欢喜闹腾的胡说胡有理来唱。

沈惜对这首歌其实并不熟,他平时也不怎么擅长说唱,好几次进不了歌,还连着唱错词,总算靠着嘴皮子还算溜,勉强唱完了。好在这首歌原本就是靠歌词来逗巫晓寒开心的,唱得多烂关系都不大。

巫晓寒平时几乎没听过花儿乐队的歌,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首胡说胡有理。听着相声包袱形式的歌词,觉得很新鲜。一开始她还只是抿着嘴笑,在听到“大家要等我说开始以后再抢答,一定要等到我的始屎出来再抢明白吗”这句时,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听到最后一段“偏偏这时发现旁边有一个,面相凶狠的人瞪着我,一手伸进包里像是要掏家伙小伙眼里哪能容下这个,气宇轩昂坦然自若地走过去就说:大哥有事您就说知道去年护城河碎尸案谁干的吗啊知道上月有人被打成弱智谁干的吗啊那前两天就你站这地方捅死一人,你应该知道谁干的吧啊我不知道啊,你要干什么啊你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唉那你还不来份法制报”时,巫晓寒终于完全不顾形象,哈哈大笑地滚倒在沙发上。

巫晓寒今天穿的包臀裙下摆只到膝盖,滚到在沙发上后,裙底难免会暴露在沈惜面前。两条白生生的长腿显得十分亮眼。好在包厢里灯光昏暗,裙子里的春光还不至于完全展露。沈惜即便面对着巫晓寒此刻不甚优雅的姿势,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听完这首歌,巫晓寒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选歌不再一味走刚开始时的路子,紧跟着就选了首黄龄的痒。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啊痒大大方方,爱上爱的表象;迂迂回回,迷上梦的孟浪。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唱得兴起,巫晓寒站起身,在屏幕前伴着歌声扭动身躯跳起舞来。她身段美妙,腰肢绵软,在灯光摇曳,明暗掩映的ktv包厢中,显得格外妖娆。

一曲唱罢,巫晓寒回眸一笑:“痒不痒”

沈惜微微一怔,望着她刚浮现的满脸红晕和因为加速呼吸而显得急速起伏的饱满胸部,有些胸闷气短。他借着喝酒,遮掩了一下情绪。

“呵呵,你在唱这首歌,应该问你自己痒不痒吧”

“痒啊我就是有点痒了才唱这首歌啊反正老娘现在单身,想痒就痒,谁也管不着啦”

沈惜低头大口喝酒,不看巫晓寒。

巫晓寒自顾自地又点了两首快歌。包房里的气氛和此前已大不相同。

又唱得累了,巫晓寒就学着沈惜刚才的处理办法,放出歌曲原声,当作背景音乐,两个人闲坐聊天,有时又不说话,只是安静听歌。

“喂,问你个事”巫晓寒喝完果汁完一直都在喝酒,也不知是不是微醺的缘故,言行举止都显得略有些放肆。她不怎么顾忌仪态地斜靠在沙发上,把两条腿都架在面前的矮桌上。

“姐姐您说”

“你交新女朋友了吗”

沈惜倒是没想到她这时会突然关心自己的感情问题。“没有哪那么快”

“那就是说,你和我,现在都是可怜兮兮的单身喽”

沈惜转转眼珠:“是啊无处收留的孤男寡女呵呵”

巫晓寒微笑着,像要说什么,却突然停口。

机子正在播放刘若英的不朽。

“我走出那扇门,又变成一个人,但我知道自己不会再转身。阳光里的灰尘,飞舞得再兴奋,也犹豫不了梦想启程。风也许太冷,心跳却像打鼓声,寒冬里奔跑热血会沸腾。不妥协的灵魂,不绝望的认真,配不配不无聊的人生。在眼光里有一种笑容,我推开玫瑰和说谎的手。越勇敢越有用不完的自由,原来不朽的是,做自己的快乐。我走进一群人,心情却像空城,他们不能理解我胆敢纯真。最微弱的星辰,在某一个清晨,将证明自己叫做永恒。朋友问恨不恨,曾让我伤痛的人,我说我有很忙碌的青春。回忆是一扇门,踏进去是荒城,跨出来视野无限延伸。在眼光里有一种笑容,我推开玫瑰和说谎的手。越勇敢越有用不完的自由,原来不朽的是,做自己的快乐。不停地走,世界就没尽头,从绿洲沙漠大海到港口,以后到底会是什么。我越来越懂,原来不朽的是,自由”

“姚若龙的词写得真好”不知什么时候起,巫晓寒已经重新坐得端端正正,双手拢在胸前,眼神突然变得十分温柔。

“听得懂的人才会觉得好。”沈惜补充了一句。

“沈惜”

“嗯”

“和我一起唱几首歌吧”

沈惜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麦克风。

“好啊。”

巫晓寒跑到点歌机边,认真选了好一会,终于挑出两首男女对唱的歌曲。一首是海莉贝内特和休格兰特合作的waybackintolove,也就是电影k歌情人的主题歌,还有一首是张信哲和刘嘉玲对唱的有一点动心。

他们两个一人在英国留过学,一个在澳大利亚读大学,唱起英文歌来倒是一点都不生涩,和唱中文歌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唱到“ivebeenwatchingbutthestarsrefusetoshine我仰望,然而繁星不愿发亮,ivebeensearchingbutijustdontseethesigns我寻觅,却看不到任何征兆。iknowthatitsoutthere但我知道,它就在那里,theresgonnabesomethingformysoulsomewhere在某个角落,必有一些东西是为我的灵魂而生”这段时,沈惜心底还平添了几分小小的感触。

但在合作唱第二首歌时,巫晓寒凝视着他的双眼,柔情万种地唱出“我对你有一点动心,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害怕爱过以后还要失去人最怕就是动了情,虽然不想不看也不听,却陷入爱里。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过爱情,也许应该放心,让爱一步步靠近。”

沈惜望着她清澈如镜,温柔似水的双眸,心头像被重锤撞击似的。

放下麦克风,两人坐回到沙发上,一时都不知说什么。

还是巫晓寒先开了口:“和你商量个事”

沈惜毫不迟疑:“说。”

“收留我这单身女人几天,方不方便”巫晓寒紧盯着沈惜。

沈惜微微发愣,随即若有所悟。“行啊巫大小姐想来住,随时开口,不方便也要创造条件方便”他的回答斩钉截铁。

巫晓寒做了个得意的鬼脸。

“那剩下的假期,我可都赖在你家了你得想好怎么招待我哦”

到这个阶段,唱歌其实已经尽兴。两人就此结账离开。

室外大雨如注。

还不到下午四点,天色却阴沉得像即将入夜一般。

沈惜把巫晓寒送到了她父母家楼下。她说要先回家去取些换洗衣服和个人用品,毕竟准备要在沈惜家住好几天。离婚后,巫晓寒和女儿周馨藟一直住在自己父母家里。此前她和周旻的那个家,虽然离婚后归巫晓寒所有,她还有很多东西放在那个房子里,但她以后肯定不会再回那里去住了。巫晓寒准备过段时间就把这房子卖掉。

约好一会再过来接她,沈惜驾车去了附近的超市。家中突然多出一位贵客,他开始郑重考虑晚上的菜谱。

此前好几天,沈惜一直没在家里好好做过饭。上周六是他和沈惋双胞胎姐弟共同的生日,中午在爷爷家里吃得饭,晚上则是在沈惋家里,和姐姐一家三口一起共进晚餐,三个大人坐在一起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索性在沈惋家过夜。

周日沈惜去了袁姝婵家,和她一起窝在沙发里看了一下午电影,顺便做了几次爱做的事,晚上也没回家。

国庆前两天,沈惜在书店办了一个本市知名青年作家的联合签售会,十分忙碌,不可能回家从容吃饭。再加上王逸博头天晚上请他吃火锅,细算起来,沈惜已经有五六天的功夫没用过自家的厨房了。冰箱里好像连牛奶都没了。

巫晓寒说过剩下的国庆假期都要在他家过,那就是说还有整整三天一夜,确实应该补充一些食材,才不至于怠慢了她。总不至于叫人家陪着自己吃外卖吧

快五点半的时候,沈惜终于载着巫晓寒回到自家别墅。他让巫晓寒随意在家里自由活动,自己一头扎进厨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招呼巫晓寒上餐桌。

“饿死啦饿死啦七点多啦要在我爸妈家,碗都洗好了”巫晓寒看着沈惜往来于厨房和餐桌旁,将菜一盘盘端上桌,轻轻地拍着桌子抗议玩闹着。但看她开心的笑脸,哪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沈惜倒也不辩解,只是抱歉地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手慢”

巫晓寒原本就只是傲娇地闹,没有真怪沈惜动作慢的意思。在他第三次从厨房端菜出来时,就闭口不言,准备吃饭了,见沈惜放下手中的菜却还不坐下,再次走向厨房,不由得有些惊讶:“还有啊你做了多少菜啊我们就两个人,吃不完的”

这次,沈惜端出来一碗汤,又取出一瓶白葡萄酒,这才在桌边坐下。

餐桌上摆放的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蚝油芥兰牛肉、西芹炒百合、葱香蒸蟹和海带萝卜汤。都是些家常菜,但色泽很丰富,绿、红、白、黄、黑,搭配得煞是好看,热气蒸腾,香味扑鼻。

“哇看不出你这么能干啊”巫晓寒先是夹了一筷百合,塞进嘴里,还没咽下,就对着沈惜不住点头,又把筷子伸向牛肉。

“在英国,想吃好的,只能学着自己做。你难道不是这样过的你也知道国外那些所谓的中餐馆,里面的菜究竟是什么味道。”沈惜先给巫晓寒舀了一碗汤,小心地放到她面前,又分别给自己和她倒上了两杯酒。

“那倒是。”巫晓寒深有体会地点头,“只是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搞出来的晚餐还像模像样的我的手艺也不差哦这样,明天我来做,让你尝尝我的本事。”

“好啊”沈惜举杯祝酒。

巫晓寒灿烂一笑,举杯回应。

两个人一会开上几句玩笑,一会讨论某种菜式的做法,一会又说起几件小学和高中时的趣事。一顿晚饭吃得开开心心,圆圆满满。

等沈惜收拾完厨房和餐厅,巫晓寒已经洗过澡,换上一身纯黑的无袖真丝睡裙,坐在沙发上等他出来。

“要不要喝咖啡”用最快的速度匆匆洗完澡的沈惜回到客厅,站在沙发边问巫晓寒。他很喜欢整个夜晚的气氛。

巫晓寒抬眼望着他,眼神中柔情万种,她慢慢摇着头,突然问了一句:“外面还有没有在下雨”

“啊”沈惜一怔。

“我想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在下雨”

沈惜走到大门边,掀起窗帘,望向窗外。

“雨很大。”

“我猜也是。室外风雨如晦,而我们刚刚享受完一顿丰盛的晚餐,洗过澡,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我怎么觉得那么幸福呢”巫晓寒微闭双目,淡淡地感慨。

沈惜微笑不语。巫晓寒像想起了什么,突然睁开双眼:“你还记不记得风雨如晦这个成语,小学时,是你教我的。”

“是吗”沈惜真想不起来这样一件小事了。

巫晓寒双手合十,放到唇边,微微摇头叹息。

“你看,对两个人来说,就算是一起经历的事,记忆却是不同的。我记了那么多年的事,你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沈惜在她身边不远处坐下。

巫晓寒沉默了一小会,像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沈惜也就没有开口打扰她。

“你和孙易峰现在还有联系吗”沈惜不太理解巫晓寒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提起她的高中男友。

“几乎没有联系。大学时候,有个暑假,办过一次高中同学会,见过一次。后来还办过一次同学会,那时候我在英国,没参加”

“你没参加那次,我已经回来了,我去了。不过孙易峰那一次也没来,我没见到他。我记得,高中时候你和他也算是好朋友,为什么后来一直没联系因为我啊你这么有义气”

沈惜认真地想了一下。

“可能真是因为你吧其实你和他之间的事,发生在我们都还很年轻的时候。在那个年龄,我们以为什么都懂,其实我们什么都不懂;我们以为自己最懂爱情,其实我们最不懂的就是爱情。在那个年龄段,很难说谁真的爱谁,说不上谁辜负了谁。从理性来讲,我知道不应该因为他和你分手,就不再和他做朋友。这样好像有点幼稚。但是这都是站在今天的立场上,三十岁的我,回头看时才会说的话。在我们十八岁的时候,对于他那么无情地和你分手,我还是怪他的。”

巫晓寒歪着头,盯着沈惜的眼睛,嘴角稍稍上翘,有一丝难言的意味。

“怎么说呢现在想想,孙易峰那时候可能很纠结。一方面他告诉自己要专心读书,备考;一方面却又难以抑制地被你吸引,希望能和你在一起。最终他没控制住自己,向你表白,还和你谈了大半年的恋爱。可是到了高三,高考的压力一大,他最终还是选择果断和你分手,全力备考。我可以理解他的压力,作为中考时的全市第三名,作为高中那几年里常年的年级第一,所有人都在说他一定会考上清华。在最关键的时候他选择集中精力,无可厚非。但是,他的选择却让一个女孩子承担了原本不需要承担的痛苦,这是我那时怎么都无法原谅他的。是他追你的,是他主动表白的,又是他二话不说毫无余地地决定分手的。在这段感情里,你什么都没有做错,相反,却付出了很多。好多次,我们学生会在放学后留下开例会,你都会呆在教室里等他,和他一起走;很多个周末,我们在学校里有活动,你会到学校里来陪他。你知道吗孙易峰比我帅,成绩也一直都比我好一点,他足球技术比我稍差,但篮球技术比我好得不是一点半点,他有很多地方都强过我,可我从来没有羡慕嫉妒过他。只有一次,只有一次,我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羡慕”

“是吗什么事啊”巫晓寒大感兴趣。

“那次,你在校广播站为他放了一首刘若英的当爱在靠近。你在广播里没说他的名字,只说你想把这首歌送给一个人。谁都知道,那个人,是孙易峰。”

巫晓寒像是陷入多年前的回忆。

“不能说,孙易峰在那个时候坚持要和你分手,是在你这一边。不管我们能做到多么理智,人,总还是会有立场,对吧”

“我为孙易峰放那首歌,大概是高三刚开始的时候吧那时候好像规定我们高三年级的播音员最活动了。其实,那时候我根本想不到,第一个学期刚到期中,孙易峰就说要和我分手。我好像还为这事请了两天假”

“对。那时候我们说要去看你,但你把所有人都拒绝了。很多朋友都担心会不会影响到你高考的状态,但你回来上课后,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期末还考了全班第四,比我考得还好。没想到,高三下半学期,你一边备考,一边又和周旻谈起了恋爱。”说到最后一句时,沈惜稍有停顿,见巫晓寒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就坦然地把话说完。

“我很厉害吧是不是很坚强啊”

“是啊,小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其实没什么厉害的。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坚强,失恋了却完全不当一回事,明明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很喜欢他的样子。很多年以后,我才找到真正的答案。”

“嗯是什么”

“初中的时候,有个男生追我,我告诉他,我只想考上一所好的高中,再考上我最想去读的大学。高考之前,我绝不会谈恋爱。没想到,我斩钉截铁的这句话,在进入高中第一个星期的时候,就作废了。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哦”沈惜微微一怔,巫晓寒和孙易峰是在高二时候开始恋爱的,而且一直以来大家都知道是孙易峰苦追巫晓寒的。难道那时候巫晓寒另有心上人

“我和那个男生其实早就认识了。初中没在一所学校读,高中又分到一个班里。而且,我们一起成为了校广播站的播音员。我第一次播音就是和他一起完成的。后来我经常会在足球场上看到他,每次,我都觉得我的视线会随着他的身影走我觉得我真的好像是喜欢他了。”

沈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越听越觉得,巫晓寒口中的那个男生,很像一个他原本从没想到过的人。

“可是那个男生好像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可我看得出来,他对我,没有一点点男生对女生的那种喜欢。那时候我胆子小,心里有感觉,可也没到想主动去找那个男生表白的程度。一年多过去了,我觉得可能我真的没机会和那个男生在一起。就在这时候,孙易峰向我表白。说真的,在那个时候的我眼中,孙易峰和我喜欢的那个男生很像,他们的成绩都很好,都很擅长体育,长得也都很顺眼,课余的活动能力也很强,都参加了很多学生会的活动。如果把这些标准列出来,一条条细细对比的话,孙易峰看上去甚至比我喜欢的男生好一点。他说喜欢我,我没有马上答应,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开心的,毕竟,我也不是没有人喜欢,对吧孙易峰和我喜欢的男生那么像,他对我那么热烈地表白,让我觉得,这种感觉也挺不错的。一开始我很犹豫,时间长了,慢慢的,我就觉得自己也挺喜欢孙易峰的,他对我也很好,终于有一天,我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沈惜虽然觉得这时不是插嘴的好时机,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你,到底是不是真得喜欢孙易峰呢”

巫晓寒吐吐舌头:“如果我说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那时候很不负责任啊”

沈惜摇头。

“其实,这哪说得清啊哪个女生在那么年轻的时候,不糊涂呢我们爱的究竟是那个人,还是那个人身上闪现出来的那些光环我们分得清吗我答应做孙易峰的女朋友,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他,还是因为他在各个方面都那么像我喜欢的男生真的,我不能下断言。但至少,在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很看重这份感情,我也很认真。后来,孙易峰说要专心读书,不能再分心,所以要和我分手。我很难过。因为我真的很投入。现在我三十岁了,回头看那个时候,我真的会想要微笑。大概只有小女孩才会那样投入一段感情吧,哪怕其实这段感情根本说不清楚可是很快,我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我一直对自己说,是因为我够坚强,才能那么快治愈情伤。但是很多年后,有一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触动了我,我突然间意识到,不是的,我没有那么坚强。我之所以只难过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是因为在我内心深处,孙易峰只是很像很像我喜欢的那个男生,给了我爱的错觉罢了。其实,像就只是像而已。孙易峰,毕竟是孙易峰,他,不是沈惜。”

沈惜短暂地低下头,轻轻吐出一口长气,随即又自然地抬起头,继续看着巫晓寒。

巫晓寒继续娓娓而谈,像要把过往十年中的碎碎思绪一吐为快:“可是,只有孙易峰喜欢我,沈惜却不喜欢,又有什么办法呢而且孙易峰也只是喜欢了短短的一段时间,就和我分手了。我想,也许是我天生和你们这样的男生不搭吧高三时,周旻来追我。我知道在我所有的朋友,包括你的眼中,我和周旻根本就不合适。可在那个时候,对十八岁的我来说,我真的被他身上的一些优点打动,他胆子很大,很讲义气,而且对我很好。他的世界对我来说,很陌生,有点害怕,可也很有吸引力。何况他和我在一起后,就慢慢地改变了很多。我感觉到一个男生愿意为我做出改变。我很感动。反正我曾经喜欢的男生只把我当作好朋友,而和他很像的那一个又和我分了手,有一个虽然看上去坏坏,但是对我真的很好很好的男生喜欢我,追我,我觉得也不错真的说起来,即使到了今天,我也不想说,自己当年的选择是错的。就像许茹芸唱的早知道,你对我太好,只是不能到老,虽然今天我和周旻走到了离婚的地步,可我们之前毕竟在一起十几年,回想起来,是开心的时候多,还是不开心的时候多呢如果换作另一个人,我是不是也能和他在一起整整十年呢谁都说不准的事。”

沈惜默默点头。

“从澳大利亚回来,和周旻结婚,我当年喜欢的那个男生也从英国留学回来。我们常常见面,吃饭,聊天,我觉得挺好的。我没想过自己对这个男生还会有什么旧情复燃的可能。年轻时候的喜欢,就像是一种美好的纪念。长大以后的友好相处,就像是在宣告我们各自的成长。只有不切实际的人,才会一直活在过去的梦里。人,总是应该站在现实,然后向未来看。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我想,我应该会和那个男生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喜欢,真的只会是曾经的怀念而已。”

沈惜认真地看着巫晓寒,而她也没有逃避,两人不约而同地凝视着对方。

“可是,事情有了新的变化。我和周旻终于到了难以继续生活的地步。那天晚上在酒吧,周旻那样对我,那个男生冲进来救我,他站在我的身前,不管有多少人多少事,他都为我挡着,替我遮挡所有的,他牵着我的手带我离开那里。在被他的手握住的那个瞬间,我好像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现在,我离婚了,而且我已经三十岁了。十八岁的时候,我没有去向自己喜欢的男生表白,可三十岁的我却不能再放弃这样的机会。如果这时候我还是不说,也许真的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所以,我想对你说,沈惜,我爱你。”

沈惜轻咬嘴唇,目不转睛,眼神温柔如水。

“你不要说话。因为这时候我不想听到任何回答。无论你想说什么。其实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对我说你也爱我,对吧”

沈惜缓缓点头。“对。晓寒,我很喜欢你,可是,我觉得好像那不是爱的感觉。即使,我们从今天开始,将来有一天,我会找到对你的爱,那也不可能是此时此刻马上就爆发。如果我那样说,就是个感情骗子”

“我就知道。”巫晓寒皱了皱鼻子,满脸都是可爱的表情,“你这家伙,真不是一个演言情片的好对象啊我刚才多么深情的表白啊,换来你这么一句回答,哈哈”

沈惜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听得出巫晓寒话中略有遗憾,却并不伤感。她很清楚自己今晚说了些什么,那还不是最重要的,真正的重点在于她也很清楚沈惜会怎么说,会怎么想。

即便不可能马上就迸发蓬勃的爱意,但沈惜心中还是感动不已。

“不过无所谓啊。不需要你立刻就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只要你喜欢我就够啦喂,健忘的男人,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哦”

“什么”沈惜自问没有忘记和巫晓寒之间任何重要的事,不知道为什么被扣上一顶“健忘”的帽子。

“你记不记得自己答应过我啊:如果有一天,你的旧人去了,心结解了,只是单纯想要看一下的话,我会考虑给你看哦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沈惜微微一怔,稍作回忆,终于想起这是上次巫晓寒借住他家时,自己说过的话。联想到ktv包厢里她说过的那句自己没想明白的话,不禁发笑,不得不严肃地承认:“对,是我说的。”

“那好”巫晓寒站起身,落落大方地走到沈惜身前,“现在,我旧人已去,心结已解。我是个爱上你的单身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你很喜欢的女人,我说我想和你上床,你怎么说”

沈惜这时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巫晓寒的脸。他微微侧脸,紧盯着巫晓寒的眼睛,微笑着站起身,揽住巫晓寒的腰。

这时,两人间根本不需要再说什么话。

巫晓寒轻轻将身体贴了过来。她个子很高,只需微微踮起脚尖,就能搂住沈惜的脖子。沈惜顺势把手掌从她腰部向下移到了臀部,稍稍用力,将她紧地抱住。两人开始热情地湿吻。

大约两分钟后,他们终于将唇舌分开。沈惜觉得手感有异,又着意在巫晓寒的屁股上游走了两圈,这才讶异地轻轻问道:“你好像,没穿内裤啊”

巫晓寒媚媚地白了他一眼,沙着嗓子凑到他的耳边:“你自己摸一摸,就知道啦。”

沈惜毫不客气地把两只手都伸进裙底,顺着大腿向上探索,把裙摆一直捋到了巫晓寒胯边,使她整个臀部都露了出来。果然,巫晓寒的翘臀不着寸缕,什么都没穿。沈惜两手都按在了她光溜溜的臀瓣上,托着屁股,用劲地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巫晓寒紧搂住沈惜的脖子,借着沈惜托她的力量,向上一跃,两条长腿盘到他的腰间,整个人都挂在沈惜身上。

“抱我上去吧”巫晓寒咬着下嘴唇,两腮飞红,目光中春意盎然。

沈惜也不说话,就这样端抱着巫晓寒,往楼上走。巫晓寒吊着他的脖子,始终与他一同盯着对方的眼睛。就这样沈惜一直抱着巫晓寒走进二楼自己的卧室。

沈惜小心将巫晓寒放到床上。

一沾床,巫晓寒好像换了个人,一骨碌坐起来,神情端正地将裙摆重新拉好,将一幅裙角塞到身下,用屁股牢牢地坐住。

沈惜淡定地站在床边,看她作怪。

“咳咳,沈先生,摸了那么久,觉得手感怎么样啊”

沈惜忍俊不禁,随即又装得一本正经的,抬起手在鼻子底下使劲嗅了几下:“四个字:肥、滑、香”

“不是四个字吗”

“还有一个是骚巫大小姐,刚才你好像已经很湿了哦”

巫晓寒再也绷不住,终于露出一丝媚艳的神情。她不用伸手去摸,就知道自己下身早就已经湿滑无比。对于一个惯于且乐于性事的三十岁熟女来说,几个月来没有性生活,和一个自己心仪的男人亲吻许久,臀部这样的私密部位又被长时间触碰,自然早就已经春水洋溢了。

“我骚,你喜不喜欢”巫晓寒伸手握住沈惜的手腕,把他的手掌隔着睡裙按在自己的乳房上。她的乳头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挺立起来。沈惜有力地揉搓着她的乳房,用手指夹住她挺翘的乳头,轻轻搓弄。

混杂着酥麻痛痒的快感,一波波地刺激着她,巫晓寒好像清晰地感觉到股间的滑腻感越来越浓。

沈惜温柔地脱去她的睡裙,坐到赤裸的巫晓寒身边,将她搂在怀中,一边继续揉弄她的乳房,一边吻着她颀长的脖颈和滑嫩的肩膀。

巫晓寒的鼻间发出诱人的呢喃声。

就在两人正要开始进一步的动作,身体却同时僵住了,脸上都露出讶异而专注的神情。

“好像有人在敲门你听到没有”巫晓寒有些犹豫,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说实话,这种时候无论被什么人打搅,她觉得有些尴尬。

突然,她想到一种可能,万一是沈惋到弟弟家来拜访,那还真的有些尴尬。毕竟都是老同学,她在沈惜面前可以收放自如,可要让沈惋知道自己正在和她弟弟亲热,还是会有几分羞涩的。

沈惜也隐约听到了敲门声,但他也很怀疑是不是错觉。已经过了晚上九点,外面风雨大作,这时候,会有谁到他家来

再细听,果然再也没有声响。两人面面相觑,同时露出滑稽的表情。

正要重新收拾心情,继续亲热,他的手机铃声却突然从一楼传来。

沈惜长叹一口气,在巫晓寒唇上轻轻一吻:“不好意思,稍等。”

从沈惜怀里滑出,巫晓寒自在地躺倒,抖开铺好的空调被,盖在自己身上。她白了沈惜一眼,也不说什么,拿起一本他此前放在床头的书,舒舒服服翻起书页。

沈惜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快步下楼。在他刚走到二楼楼梯口时,电话断了。很快,铃声就再次响起。对方明显心情十分急迫,两个电话间几乎完全没有间隔。

来到客厅,一把从茶几上抄起手机,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沈惜双眉一拧,来电人果然还是没有超出他的预料,屏幕显示的是施梦萦的头像。

沈惜正想接电话,突然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不是幻觉,沈惜很确定他现在能听到从大门那里传来一阵轻微的金属刮擦声。

手中的手机还在不停地响着。

刚才是施梦萦敲门她现在就在门外这轻微的刮擦声是什么动静她在干什么呢

沈惜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客厅的挂钟。没错啊,现在是晚上九点十分。

已经有些晚了,何况风声嚣嚣,雨幕沉沉,这种时候,施梦萦在自家门外

卧室里,巫晓寒情浓欲重,正有着无边春意,这种时候,施梦萦来敲门

如果说分手之后施梦萦一直以来的纠缠,最多只能让沈惜感到无奈的话,此时此刻,他还真的十分头疼了。

手机还在响。

沈惜接通了电话。

“你好。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施梦萦颓然无力的声音:“为什么不开门我看到有灯光,我知道你在家”

沈惜沉默瞬间,空着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不住敲击着大腿。他虽然不确定施梦萦的真正来意,可多少总能猜到一些。他真不想开门招呼她,却又想不出合适的推拒她的理由。

他回头看了一眼楼梯,想了想卧室里的巫晓寒,随即又想到屋外肆虐的狂风暴雨,终于回应道:“你稍等,我下楼给你开门。”

挂掉电话,沈惜没有马上走向门边,而是站在茶几旁,闭上眼睛,呆立了一小会。电话里他假称自己还在二楼,就是想给自己短短几十秒钟的缓冲时间来调整一下情绪和理智。

睁开双眼,沈惜拿起放在茶几另一个角落的巫晓寒的手机,放入睡裤的口袋,然后缓慢地走向正门。这二十几步路他走得格外慢,到门边时,他的情绪已经基本平静了。

凑到猫眼边,沈惜发现别墅门廊里站着一个低头弯腰的女人。借着门廊里声控顶灯的昏黄灯光,沈惜看到这个女人半弯着腰,伸出一只手,正在门上机械地无规则地移动着。伴随着她的动作,刚才听到的那种摩擦刮蹭金属的声音,无规则地响起。从沈惜的角度,既看不到这女人的脸,也看不清楚她此刻到底是在做什么。当然从身形和穿着,沈惜能确认门外的肯定是施梦萦。

稍稍停顿,沈惜镇定地开锁,推门。

门扇缓缓摇开,在门外施梦萦的身形彻底映入眼帘的那一瞬间,沈惜小小地吃了一惊。

或许是心情低落,又或许是受到风雨天气的影响,头发和肩膀都被打湿的施梦萦看上去很憔悴,又显得木讷痴傻,全然没有什么精神。但这并不是沈惜感到惊讶的原因。真正令他在意的,是施梦萦手中握着一把小水果刀。之前他从猫眼里看到的她在门外的奇怪举动,是施梦萦拿着这把刀不停地刮着大门的花纹。

沈惜瞬间绷紧身体,左脚迅速向后挪动了一步,并没有拉门的右手难以察觉地虚握成拳,使自己处于随时可以发力出手的状态。

施梦萦有气无力地起抬头,沈惜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力和茫然,没有多少歇斯底里失去控制的迹象,这才稍稍放心。他保持微笑,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却留意保持着和施梦萦之间的适当距离,给自己留足对意外作出反应的时间和空间。

沈惜保持着十二分的小心。倒不是怕面对施梦萦,不是怕她手里那把小小的水果刀。既然已经有了防备,沈惜不信从小习武的自己会被明显神不守舍的施梦萦伤到。他担心的是巫晓寒。

巫晓寒现在还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的卧室里,而且她对楼下的情况也全无准备,如果她一时不察,走到一楼来,被施梦萦看到,沈惜吃不准今天明显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的施梦萦会做些什么。

沈惜不担心自己会有什么危险,但他不敢保证如果施梦萦真发起疯来,自己一定能保护得了巫晓寒。这一点令他有些揪心。

好在自己的客厅并不像通常人家那样摆放了电视机、音响、蓝光机一类的设备。这些玩意主要都被布置在了他二楼的影音室里。

如果客厅里有那些设备,他和巫晓寒刚才在客厅聊天时,很有可能顺便把电视机打开,如果恰好看到某个有意思的节目,他们又很可能会一起看一会电视。如果真是这样,施梦萦过来敲门时,即便巫晓寒能及时避让到二楼,两人一起看电视时多半会用到的茶杯、盘碟、点心之类的细碎玩意儿,一时半会是收拾不干净的,很容易就会让施梦萦看出此时此刻屋子里有两个人。

同样幸运的是,沈惜在进门玄关的地方设计的是封闭式鞋柜和衣柜。巫晓寒进门时,把自己的外衣、包和高跟鞋都放入柜中。施梦萦同样看不到这些被柜门遮挡的可能暴露家中实情的细节。

沈惜突然觉得自己当初的装修设计真是很英明。

随即又觉得有些荒谬,自己此刻的这些担心,还真有点被人捉了奸的感觉。

如果不是现在施梦萦的状态看上去有点麻烦,他才不会为这些繁琐的小事操心,也根本不会担心自己和巫晓寒之间的事会不会被施梦萦发现。

施梦萦沉默无语地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她身上很湿,但好在并没有湿透。她应该是坐着出租车进小区,直接在别墅门口下的车。身上头上的水可能是她站在门廊里敲门打电话时被横飞的雨丝淋到的。

但即使没有她直接走在雨中,毕竟还是沾了不少雨水,湿漉漉的刘海扁扁地贴在额头上,杂乱无章,毫无生气。沈惜第一反应就是应该拿条毛巾给她擦干头发和衣服,正想去客房衣柜里找备用毛巾,却猛的改了主意。

“你稍坐一下,我去给你拿条毛巾擦擦。”

和施梦萦打了个招呼,沈惜快步走上二楼。在二楼楼梯口,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回头确认施梦萦没有跟着上来的意思,这才匆匆走进卧室,反手关上门,又上了锁。

巫晓寒还是那样优雅地躺在床上,空调被的一角搭在胸腹间,大半浑圆的乳球和白皙的长腿都露在被子外。她见沈惜回来,也没改换睡姿,只是略带些疑惑地用眼神发问。

她听到楼下有些奇怪动静,好像是沈惜开门让什么人进来。这件事颇有些诡异。难道真是沈惋

当然,巫晓寒倒也没什么担心,她甚至都没有穿上睡裙,还是那样一丝不挂地躺着。沈惜总不会白痴地直接把姐姐带到卧室里来吧

沈惜把食指搭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嗓音说:“是我的前女友,情绪不太好,外面风雨太大,有点不忍心不让她进门。我去和她稍微沟通一下,尽可能劝她早些回去。真抱歉。”

说着,他从睡裤口袋里拿出巫晓寒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巫晓寒伸了个懒腰,慵懒地送个他一对白眼:“那你就慢慢去烦吧,不用管我了”她抬抬手,扬起手里那本书,“我觉得这本书很好看所以一点都不急。我等你。”

沈惜歉然地拍拍她的肩膀,在衣柜里翻出一条没用过的备用浴巾,开门下楼。

在楼梯上,沈惜就看到施梦萦已经站起身来,在客厅里漫无目的地走动。

沈惜走回到沙发边,将浴巾递了过去。施梦萦闷闷地接过浴巾,很随意地擦拭了一遍头发和肩膀,随手就把它扔到一边。她又坐回到进门后坐的那把沙发上。

整个过程里,她的左手一直紧紧地攥着那把水果刀。

沈惜选择了一个适中的位置,既让施梦萦伸直手臂也触碰不到,又不会远到令她感到疏远冷漠到难以交流。而且他也没有坐沙发,而是选择倚坐在沙发扶手上。这样他能让最大程度确保对身体的控制,不至于在出现某些意外时,自己的身体却陷入柔软的沙发,难以作出迅捷的反应。如果真发生这样的状况,关键时刻,自己却不能第一时间控制住施梦萦的手,那可就糟糕了。

沈惜一时没什么想说的,只能静静等着施梦萦说话。

“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施梦萦突然硬梆梆地开口。

沈惜对她的口气和问题并不觉得突兀。在这方面他对施梦萦真的可以说是熟悉透了。

“你敲门的时候,我在楼上看书,好像听到有敲门声,但不确定。你看看外面的天气,换成是你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对吧”沈惜表现出自己能表现出的最轻松的态度,但又尽可能把问题解释清楚。施梦萦的性格极容易焦虑或走极端,在她显得很较真的时候,必须用这种认真但无压力的腔调。

沈惜早就习惯先观察施梦萦的心情和状态,然后用不同的方式和她展开沟通。若非如此用心,分手前那两年里,他也很难令施梦萦始终保持愉悦的心情。可也正因为这样,这两年里,沈惜才觉得格外辛苦。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的手”沈惜刚想说自己的手机落在楼下,从二楼下来接电话需要一点时间,幸好及时想起自己刚才在电话里对施梦萦说过自己要下楼才能开门,如果现在再说当时手机在楼下,那么之前的说法就穿帮了。尽管施梦萦一向不是那种精细的性子,但他也没有必要冒险。

“我的手机放在书房了。在卧室床上听到铃声再跑过去,你已经把电话挂了。后来你第二次打进来,我不是接了吗呵呵”

施梦萦似乎接受了他的解释,低下头,又开始沉默。

尽管沈惜很能沉得住气,但一直这样和施梦萦沉闷地坐在一起,还是有些难受,就在他想找个什么话题来调节一下气氛的时候,施梦萦突然扬起脸,尖声问道:“沈惜,你告诉我,我跟你谈了两年恋爱,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说话时,她不住地挥舞手臂,紧握的水果刀在空气中左右飞摆。

沈惜的大脑居然产生了几秒钟的停顿,对这个问题他有些缺乏准备。好在这个问题十分简单,哪怕事先没有想到也不难回答。

“呃这个,不是很简单吗没分手之前,我们是男女朋友;现在呢,就是和别的分手后的男人女人一样。能继续做朋友的话,就做朋友;不方便继续做朋友的,最好是能相安无事啊。”

如果遇到其他的问题,沈惜可能会考虑在几种说法中选择一种最合适的来应对施梦萦,但面对这个问题,他不想搞得有任何模糊的意味。

“和别的男人女人一样”施梦萦死盯着沈惜的眼睛,“别的男人看到过去的女朋友拍那些照片,会是你那样的反应吗你根本就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里,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啊”

沈惜终于发现她挥舞水果刀好像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宣泄,并没有明确的攻击性。他淡定地回望着,心里突然浮起一丝荒唐感。

这个夜晚,就在这个客厅里,他不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用这样专注的眼神地凝视着。不久前,他面对的是一对柔情似水的双眸,现在看到的却是满眼的痛苦和困惑。

这算不算天堂和地狱的区别呢沈惜自嘲地想,嘴角难以察觉地浮起一丝浅浅的苦笑。

“可能,就像你说的,别的男人会有和我不一样的反应。但是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每个人做出不同的反应代表的含义也不一样。我的性格是什么样的,我的正常反应应该是什么样子,我想和我在一起差不多两年的你应该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对吗”

施梦萦一怔。面对沈惜突然的反问,满腔委屈和愤恨的她居然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很想十分干脆地告诉沈惜,她很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他做出那样的反应代表的是什么样的心态,可话到嘴边,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是那样有把握。

自己那样爱这个男人,怎么自己好像并不怎么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沈惜没有在她失神的瞬间追问,而是温和地笑着问她想不想喝点什么。这时的施梦萦哪有心思去考虑喝什么,烦躁地摇头拒绝。

沈惜还是去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

“关于你的那些照片,我真的没有什么要再说的了。该说的话,那天在电话里我都说了。唯一一点想再强调的,就是,不管这段时间,你想怎么去面对烦恼,想交什么样的朋友,无论做什么样的选择,都是你的自由。我没有任何立场去作评价。但是我觉得,有些事,做过一次就差不多了,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做。”沈惜将一杯水放到施梦萦面前,又坐回到此前倚坐的沙发边,扯过一个靠垫,十分自然地抱在胸前。以手中这个靠垫的厚度而言,他基本已经解除了施梦萦手中那把小水果刀的威胁。

但是,沈惜还是希望能进一步确保安全。

看着端着水杯闷头不语的施梦萦,他试着作出劝解:“我们的交谈,无论是不是能达成一致,气氛总算还不错,你不妨先把手里的刀放下吧”

施梦萦猛的抬头,带着一丝说不清意味的惨笑,问:“你怕啊”

沈惜坦然回答:“对,我怕。虽然是把小水果刀,但也是可能割伤人的。无论是伤到我,还是伤到你自己,都不是好事。女人都是神秘的,身上总有别人无法察觉到的一面。虽然在我的印象里,你应该不是一个会去刻意伤害别人的女孩子,但说不定你也有隐藏起来的直率和刚强的一面。如果你一直拿着刀,说不定真会发生什么意外。其实你拿着它没什么意义。拿刀,无非是想达到两个目的,一个是你真的想伤害我,一个是希望能让我害怕,好让我和你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是抱着第一个目的来找我的,不然在我开门的时候,你就可以用上这把小刀了。如果是为第二个目的,那根本不需要用到刀啊。我给你开门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你手里的刀。我也不是被你的刀吓得开门的。所以,其实你拿着刀只会增加发生意外的概率,对其他的根本没什么帮助。如果你不想离它太远的话,就把刀放在你面前的茶几上吧。这样既不会伤到你自己,又可以让这把刀不至于离你太远,你想拿的时候随时都能拿到。”

施梦萦六神无主,觉得沈惜说得也有道理,低头对着面前的茶几发了会呆,略带几分游疑地将水果刀放在自己的侧前方。

又愣了一会,施梦萦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发问:“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不能继续在一起我到底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她一惊一乍的态度倒是没能给沈惜带来困扰,他早就习惯了。而这个问题是直接送给沈惜一脸的苦笑。这好像是分手前很多夜晚的重演。

“这不是你做得好或者不好的问题梦萦,怎么跟你说呢刚才我说对照片的事,我不想重复了,那是因为我懒。我觉得已经说过一遍的话,原封不动再说一次,有点累现在面对你这个关于我们为什么分手的问题,我也想说,我不想重复了。这次不是因为懒,是因为烦。呵呵,我不知道你听那么多遍烦不烦,腻不腻,可让我说那么多遍,我真的很烦,很腻。同样的话,again,again,again,无穷无尽梦萦,我不是复读机,我真的也是会烦的”

施梦萦急忙插口说:“可我想要”

“ok,ok,ok”沈惜连忙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呢,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是会有烦躁情绪的。但是我知道,同样一件事,对不同的人来说,重要性是不一样的。分手的理由,对你来说,可能特别特别重要。所以,你需要一遍一遍一遍地问,again,again,againso,我可以再说一次,虽然说不出什么新的理由,还是以前说过的那些,但我可以试试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我唯一的希望,是这一次,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施梦萦没有开口应承到底能不能保证这次是最后一次,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沈惜。

沈惜轻叹了一口气。

“我们不能继续在一起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尤其是我们住到一起一段时间以后,我发现,我们两个人个性深处最底层的那些东西,就是你之所以为你,我之所以为我的那些本性的东西,不相容的部分比较多。我花了一些时间试图去减少这些差异,但最终没有成功。如果继续在一起,这些差异,这些不相容的部分,只会让我们的分歧越来越大,最终可能会闹得不愉快”

“你总是说有不相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没觉得我们之间有那么严重的差异啊”施梦萦再次急躁地插口。

沈惜无奈地苦笑。

“也许,是因为在之前那段时间里,我尽可能地在那些有矛盾的地方做了退让,我改变了我自己,尽可能让你觉得舒服吧其实,即便是这样,应该还是有很多问题,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你没有察觉”

“可是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应该互相包容,互相磨合的吗性格上有不一样的地方,不是很正常吗你那么懒散,没有事业心,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可我从来没有说过你一发现有问题,就马上提出分手,这难道不是你的问题吗”施梦萦越说越大声,在说这段话时,她发现自己好像抓到重点了。

沈惜一时无语。

“呵,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我第一次听你说关于你对我事业心的不满。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呃谢谢你曾经那么包容我的不求上进”

施梦萦不知道沈惜说这几句话到底是真心道歉还是生气后的反话,有些发懵。但从沈惜的表情和语气来判断,他至少应该没有气到要中断这次谈话的意思。

沈惜确实没有生气,他甚至还觉得有些滑稽。

“你说得对。两个人在一起是要互相包容的。你对我不求上进的包容,我真的很感激。在这份感情里,你付出了呃很多。谢谢。但是,我想,这里还是有一点点小小的差异。我不确定我的不求上进,有没有严重地影响到你。我想虽然在你的标准里,我不算事业成功,也不算努力,但我的收入也算差不多能支撑我们两个人的生活,还略有盈余。所以在我看来,所谓我没有事业心这件事,并没有对我们造成实质性的影响。但我感受到的那些不同,那些差异,那些不相容的部分,却对我造成了一些影响”

施梦萦的神情有些呆滞。

沈惜放缓说话的节奏,尽可能把每一句话说得清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曾经和你说起过,我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施梦萦试图在回忆中找到沈惜提起的片段,却一阵阵头疼。

“有逻辑而不是情绪化地思考,用简单但清晰的标准去衡量世界,给予自己和亲人有质量有尊严的生活,尽可能得体地对待别人。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我也曾经和你说过,什么是我所理解的成就感。我觉得,一个人最大的成就,是在他告别世界的时候,能十分坦然地告诉自己,在他的一生当中,他始终遵循着自己认可的标准去生活,他成为了他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的那样一个人。”

施梦萦发现自己终于想起了这些话。在沈惜重复之后,每一句话终于十分清晰地回到她的脑海中。可之前为什么自己就是想不起来呢

好吧,就算沈惜说过,可这些话和分手之间有什么关系施梦萦很想再次开口打断沈惜。但她发现自己浑身的力气好像正在迅速地流失。哪怕沈惜这时说话慢条斯理,自己却找不到能打断他的节点。

“但是,我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意识到,在你的性格当中,有很多和我的那些标准截然相反的东西。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一长,这些东西就开始影响我们。我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接受要么拒绝,对吧你说,两个人在一起要互相包容。我试过,我在不断地后退,希望可以在降低标准以后,找到一个契合的点。不然,这么不一样的我们,在分手前的那些日子里,怎么可能争吵那么少呢”

争吵施梦萦回忆着两个人没有分手前的那段时间,恍如隔世。她发现自己甚至都快遗忘掉所有的快乐了。

但是,毫无疑问,那段日子,是她最轻松最坦然最愉快的一段时间,不是吗

若非如此,她怎么会把和沈惜分手这件事,看得像天要塌了那么严重呢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如果我继续后退,我可能永远不能成为自己希望成为的那种人了。我知道,我的努力到了尽头,我已经退到了自己的底线,所以我只能选择分手。否则,如果继续下去,有一天我会很讨厌那时的自己,说不定也会讨厌把我变成那样的你,我觉得那样比现在可能糟糕。”

“可那是我的错吗”施梦萦喃喃地问,也不知是不是在问沈惜。

“这不是谁的错。”沈惜轻揉着自己的鼻尖,在长时间的叙述后似乎也陷入一些莫名的情绪中,“只是你之所以为你,我之所以为我,不可改的一些东西,发生了冲突。如果非要说错,那么我有两个错。”

施梦萦猛的抬头,这还是她第一次听沈惜说起他在这份感情里有什么错。

沈惜涩然地笑:“第一个错,是我太天真地以为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在你身上感受到的那种气质,是我喜欢的。其实不完全是,虽然看上去很像,但是有差异。是我太理想化,太想当然;第二个错,是我太有自信。在发现问题以后,以为自己可以对你施加一些影响,而且可以在不改变自己太多的情况下支撑住和你之间的关系。是我太自大了,我没有那么厉害,我没能带给你太多正面的东西,相反,我把自己搞得很疲倦,也很狼狈,越来越不喜欢自己。如果在我刚发现问题的时候,就直接提分手,那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你搬过来也没有多久,也许早一些分手的话,对你来说,不会像后来那样难以接受。无论是太想当然,还是太自大,这都是我的错。”

施梦萦体味着沈惜的话,漠然无语。

沈惜也终于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我不管我爱你我离不开你”施梦萦沉默了好一会,再次开口时,声音中隐隐带上几分哽咽。

沈惜颇有几分无奈地摇头。他预感自己今晚说的这些话,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依然是做了无用功。

“这个世界,没有谁是真的离不开谁的。如果你自己的人生,离开了一个人就不成立了,也许那只代表你还没有遇到下一个。可能你明天遇到一个对的人,马上就会把我忘了。”

“不会的”施梦萦对这一点斩钉截铁。

“也许吧可是,离不开也得离开啊。有的时候,现实就是这样,有些残忍,却也很真实。我说过,我已经不爱你了。难道,你因为觉得自己离不开我,哪怕知道我不爱你了,也还是要和我在一起如果真的是这样,你觉得未来的日子会很快乐吗”

“可是”施梦萦无力地吐出两个字,却又有些无言以对。

施梦萦根本说不清自己今晚来沈惜家到底希望能得到什么。她只是在假期的空档里完全迷失了。现在,越是大段大段的空闲时光,越能令她感觉到痛苦无依。

尤其是今天下午母亲又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她托人为施梦萦在这座城市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要她务必去见一面。施梦萦只是稍作推拒,母亲在电话里就又开始了无止境的唠叨。忍耐了将近十分钟,施梦萦终于再次被点燃了。

大吵一架后,施梦萦摔掉电话,从那时起一直到她出门来沈惜家之前,她始终处于一种激烈的混乱中。她在出门时随手抓了把水果刀带在身上,却从没想过究竟要用它做什么,那只是纯粹出于本能似的动作。在来的路上,她在脑海里无数次发问,设计了无数想要质问沈惜的问题,但真的面对面时,却又难以开口。

沈惜不清楚她此刻的精神状态究竟如何,不可能知道造成她现在这个样子的直接诱因,但他用自己待人处世的经验,判断施梦萦此刻的情绪应该很不稳定,所以不得不投入足够的精力和时间来抚慰她。

用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施梦萦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沈惜终于成功地劝她回家休息。

出门前,他接着换衣服的机会告诉巫晓寒她自己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在大雨中,沈惜开车送施梦萦回家,一路上两人几乎无话。

回到别墅时,已经过了午夜。

带着一丝深深的歉意,沈惜悄蹑手蹑脚地上楼走进卧室。他不确定过了这么久,巫晓寒是不是还会等着他。但是原本应该浪漫且热烈的夜晚,最终变成现在这样冷冷清清,甚至最后让巫晓寒一个人孤单地在半夜里等他回家,沈惜十分内疚。

走进卧室时,发现巫晓寒倚着床背,一只手搭在胸前,虚捧着那本书,已经沉沉睡去。

沈惜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把书从巫晓寒指尖取下,放到一旁,又轻手轻脚地扶她躺好,帮她上上下下掖好被子。看着她那张陷入沉睡后淡然的面孔,一如往常般精致美艳,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抚摸了两下。

他耳边好像又回响起不久前巫晓寒说过的那些话,静静地回忆着很多很多过去的人和事,甚至一直回溯到上小学的第一天,他和巫晓寒之间说的第一句话。

那时,因为个子高的缘故,巫晓寒就坐在沈惜前一排。

她指着坐在不远处的沈惋,对沈惜说:“你们长得好像啊”

从这句话开始,沈惜就和这个女孩开始二十多年的友谊。

确实,就像巫晓寒说的,一直以来自己和她之间虽然关系十分亲密,却始终都没有产生过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

他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对自己曾经有过那样一份感情。

年少之时,大家内心深处都曾经有过什么样的不为人知的梦呢

静静地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沈惜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澡,躺到巫晓寒身边,轻轻说了声:“晚安。”

这一夜,沈惜睡得并不好。他梦到了孙易峰,梦到自己和他在一起踢球,梦到自己又回到高考考场,隐约好像看到孙易峰在某个模模糊糊的角落里答题。沈惋、巫晓寒的面孔也不断闪现,最后,突然又在梦里看到了宋斯嘉的身影。

仿佛整夜都在梦中,即使在沉睡中,沈惜都能感觉到自己陷入沉沉的疲倦。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惜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微微发烫,似乎进入了一个温热潮湿的狭小空间,从里到外感觉到一种亟待爆发的舒适。

猛的睁开眼,沈惜睡眼惺忪的,连眨了三四次眼,知道眼前天花板上的吊灯从模糊到清晰,他终于确认自己醒了。随即他立刻察觉到了现实中的异样,双手一撑,上半身微微仰起。

他晃了晃脑袋,确定自己现在看到的,感觉到的,不是刚睡醒时的错觉。

他原本穿得好好的内裤不知所踪,在他两腿间,跪趴着一个女人,正十分卖力地吸吮他的肉棒,美女唇舌的拂拭再加上清晨醒来自然的鼓胀,他的肉棒已昂然勃起,随时可能爆炸。

女人似乎察觉到沈惜已经醒来,抬眼瞟了他一下,嘴巴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沈惜看到的是巫晓寒戏谑般的眼神。

“你醒啦”巫晓寒用力吸住龟头,用舌尖舔弄着马眼,还抽空吐出三个字,显得十分含糊。

沈惜没回答,只是点头。

巫晓寒吐出龟头,嘟起嘴,在肉棒上使劲亲了一下,发出很响的一记“啵”声。“早上好”

沈惜向上提了提腰,把手枕到脑后,微微仰起身,这样能清楚地看到巫晓寒。不着寸缕的巫晓寒,随着沈惜身体的移动,也自然而然地向前爬着,确保眼前的肉棒始终处于低头就可以吞入自己口中的位置。

“这样叫你起床,喜不喜欢”巫晓寒再次将吞下龟头,顽皮地用舌头挑逗着,发出一阵“嘙嘙嘙”的响声,玩了一下,又用很认真的态度快速吞吐着。整个过程里她始终直视着沈惜,目不转睛。

沈惜沉默地享受了一小会,伸手拍了拍巫晓寒的脑袋。她会意般乖乖吐出肉棒,紧贴着沈惜的身体游了上来。沈惜稍微侧身,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入怀中。片刻间,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虽说他们此前从没有过如此亲热的举动,但这一瞬间,倒是显示出非凡的默契。

“你也不怕我尿你一嘴”沈惜揪住巫晓寒的下巴,轻轻晃了两下。

巫晓寒吐吐舌头:“不会吧你要真在床上尿了,会被我笑话一辈子的”

沈惜的手滑到巫晓寒的臀部,在肉最厚的的位置重重拍了一下,脆亮的一声“啪”伴随巫晓寒的喊痛声在房间里回响。

“是我尿床吗是被一个饥渴的女人吸出来的”

“是啊我是很饥渴啊”巫晓寒整张脸都是夸张的不满神情,“是谁昨晚把老娘弄得不上不下的,又跑去和前女友唧唧歪歪半天啊是谁说很快就回来,让老娘一直等到睡着了都没见到人啊你只点火不浇水的服务态度这么差,怎么行啊”

沈惜原本还想和她再耍几句花枪,却被她那句“是谁说很快就回来,让老娘一直等到睡着了都没见到人啊”触动,心顿时一软,原本充满挑衅意味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他默默地凑近巫晓寒的红唇。

“哎别”巫晓寒举手挡住自己的嘴,“脏的我舔了好久了”

沈惜抬手把她的手拉开,重重地吻了下去。

“你自己的说的,有尿也说不”巫晓寒一句话被堵在喉咙里,舌头已经被沈惜粗暴地吸到了他的嘴里。她的喉头艰难地吞咽了两口,顺了顺气,开始热烈地回应起来。两人的舌头互相撩拨了几次以后,巫晓寒变得比沈惜加热情,恨不得把自己整条舌头都送入沈惜口中搅拌,毫无顾忌地把从沈惜那里卷入自己口中的所有唾液都咽入喉咙。

足足亲吻了两三分钟,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分开嘴唇。不知为什么,刚才还很强硬的巫晓寒气势瞬间转弱,一头扎到沈惜胸前,紧搂住他,不再抬头。

沈惜一手轻抚她光洁的后背,另一只手拨弄着她的短发。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

沈惜转头看了下床头的钟,刚过上午九点。

“你什么时候醒的”

巫晓寒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在沈惜怀里躺得舒服些。“就比你早十来分钟吧,我起来就叫你起床啦”她两边脸颊都带着一丝红晕,看上去倒是兴奋的意味多于羞涩,伸手攥住自己刚刚努力舔得湿漉漉硬梆梆直挺挺的肉棒,“看着这个大家伙,没忍住就想舔几下。”

“你把我的内裤弄哪去了”沈惜在用脚在床上扒拉了几下,却没找到自己的内裤,他已经开始强烈感觉到膀胱的抗议,想起来解决一下排泄问题。

巫晓寒睁大眼睛,做天真状摇着头:“我怎么知道啊”伴随着摇头的节奏,她随手摇晃着手中的肉棒,像摆弄游戏手柄摇杆似的玩耍着。

沈惜使劲揪了一下她的脸,从她身体下面抽出手,一跃而起。

“等我刷完牙洗完脸再收拾你”

巫晓寒坐起身,看着光着屁股走进卫生间的沈惜,不服气地叫道:“好啊看谁收拾谁”

沈惜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完起床后需要解决的一系列问题,正想走出卫生间,转念一想,又跳进浴缸,匆匆冲了个澡,主要是清洗了一下残留了不少晨尿的龟头,这才一丝不挂地晃出卫生间。

巫晓寒侧躺着,见沈惜出来,笑嘻嘻地扭动身体,右手食指勾着他的内裤不停打转。

沈惜也不去抢这条内裤,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短袖家居服,又随便套上条短裤。

“你稍等下,我去弄点早餐。”沈惜快步下楼。还没等他走到二楼楼梯口,就听到背后一阵风响,光溜溜的巫晓寒从他身边风一般冲过,抢先下了楼。

“你干嘛”看着从面前一闪而过的曼妙裸体,在为随着快速奔跑而快速颤抖着的丰腴乳肉臀肉眼前一亮的同时,沈惜又有些莫名其妙。

巫晓寒咯咯笑着,头也不回,一边跑一边说:“谁叫你前女友晚上来堵门,害得我都不敢下楼,昨天晚上我睡前都没刷牙呢”

沈惜这才明白。昨天他把巫晓寒的小旅行袋放在客房。没想到后来最终两个人睡到一张床上,没想到施梦萦大晚上会突然造访,使巫晓寒一直不敢下楼。她这是去客房找自己的毛巾牙刷去了。

在厨房简单弄了些面包果酱,又倒了两杯牛奶,沈惜端着这份简单的早餐重新回到楼上卧室。

巫晓寒还在卫生间里拾掇,沈惜把早餐放到窗边书桌上。

床上散放着两样东西,应该是巫晓寒刚才和洗漱用品一起拿来的。沈惜走近了细看,是一大瓶vanessa润滑剂和一个小号的黑色硅胶肛塞。

正拿着肛塞细看,巫晓寒从卫生间出来,她还是没穿任何衣服,肩上胸上残留着一些细小的水珠,像是也简单地冲洗过身体。

“你偷看什么你不是给老娘弄早餐去了吗这么快上来了”看到沈惜正拿着肛塞,巫晓寒难得也有了几分羞恼。她原本是想偷偷藏起来,有需要时候再用的,没想到被沈惜抓个正着。

沈惜嘿嘿一笑:“早餐呢,就在那边。我正在想,这东西是干嘛用的,怎么长得这么奇怪”

“切”巫晓寒一把抢过肛塞。白了一眼沈惜,“别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哦小心我鄙视你”说着她走到桌边,立刻又大呼小叫起来:“不是吧老娘一起床就让你爽了半天,你就给我吃这个”

沈惜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语:“先简单吃一点垫垫肚子,等会再给你吃好吃的。”

巫晓寒回眸媚媚地瞥了他一眼:“先饶过你等一会要是东西不好吃,小心我给你塞上”她举了举手里的肛塞,做了一个使劲向前捅的动作。

沈惜假装害怕,从她手里接过肛塞,扔回到床上。两人坐到桌边,很快吃完了简单的早餐。吃完沈惜粗略收拾了一下桌子,下楼把杯盘扔回厨房。

等他再次回到卧室,就看到巫晓寒脚踩着桌边的椅子,侧身坐在书桌上。

沈惜倚在门边,微笑着欣赏赤裸的巫晓寒高坐在书桌上的美景。她巧笑嫣然,稍稍偏着头,下巴扬起,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逗意味。精干的短发整齐地梳理收在耳后。从脸颊到脖颈再到肩膀,呈现一条优雅的弧线。

见沈惜立在门口盯着自己,却并不进门,巫晓寒也不着急,只是挪了挪屁股,坐直身体,让自己的身体正对着他,双手极慢地从肩膀下滑,抚过乳房、小腹、大腿,直到放在两边膝盖之上。她挑衅般挑了挑眉,随即缓缓分开双腿,直到两条大腿都碰到书桌,无法继续打开为止。

从她的正面来看,像是她用扶着膝盖的双手用力地掰开了自己的腿。

她阴毛一向是剃得干干净净的,神秘的小肉穴完整地展现在沈惜面前,嫩红的肉唇微闭着,在股间白皙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亮眼。沈惜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慢慢变得粗重,在经过洗漱、早餐这么长时间的缓解后已经回复疲软的肉棒迅速酸胀起来。

他一步步走近巫晓寒,巫晓寒毫不退缩地死盯着他,还把两只手放到股间,轻轻揪住自己的肉唇,向两边翻开。她的胸口急速起伏,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她此刻迫不及待的欲望。

沈惜最后几步跨得很大,像是冲到桌边似的,一把就把巫晓寒踩着的椅子推开,顺手握住她的脚踝,向上抬起,把她的两只脚跟都搁在桌子边缘。巫晓寒被他这一抬,不由自主地倾斜上身,向后伸手撑在桌上,被摆成了坐在桌上,双手在身后支撑,而两腿完全分开直接对着沈惜的姿势。

巫晓寒毫无抗拒,甚至还刻意把腿向两边分得开,嘴角微翘,笑意盈盈。

沈惜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她一个已经发硬的乳头,右手在她平滑的小腹上抚摸了几下,慢慢伸向温湿的股间。

巫晓寒紧咬嘴唇,感受着从两处敏感地带传来的酥爽麻痒,从鼻子里不时挤出一两声妖媚的嗯啊声。就在她觉得下身处那根手指带给她的刺激过于强烈,恨不能扭动屁股配合一下的时候,一根粗壮的中指猛的插入她彻底湿滑的肉穴。这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肉穴口有汁液四溢的感觉,那根手指的进入没有任何障碍。她痛快地叫了一声,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沈惜开始急速抽动手指,这一波突如其来的快感令猝不及防的巫晓寒浑身绵软,原本撑在身后的双手一松,差点瘫软在桌上。

沈惜早有准备,一把抄到她背后,勾住她的腰。巫晓寒顺势抱住沈惜。

沈惜俯身吸住她的双唇,两人的上半身贴紧,唇舌交缠,而那根中指还在用极快的频率在巫晓寒的肉穴间抽动着。巫晓寒全身发软,双眼迷离,配合着那根手指的节奏,不自觉地前后扭摆腰胯。甜美的快感重重累积,巫晓寒竭力抵御着尖叫的欲望,但不住扭动的躯体和无比急促的鼻息,还是明明白白地暴露出她此刻的状态。

在手指接近百次的进出后,巫晓寒终于忍不住浑身发颤,她的嘴被沈惜堵住,只能用鼻子发出近乎哭泣的嘤鸣。她的双腿早已收紧,却因为沈惜紧贴在她身前的缘故,无法完全闭拢,只能紧紧夹着沈惜的胯部。她用手不住拍打着沈惜的后背,以示抗议。

手指又抽动了一分钟,沈惜这才停下动作,并且放开了一直被他粗暴吸吮着的舌头。

巫晓寒大口喘息着,沈惜则笑眯眯地将残留在中指上的液体擦抹在她的胸口,留下一条条湿痕。

巫晓寒瞪着他,刚要凶巴巴地说句狠话,没想到沈惜只是想让她喘一口气而已,并没打算中场休息。见她回过神来,立刻一手袭胸一手揉穴,上下两路再次出击。他像一个乐手正在摆弄自己最心爱的乐器般,随心所欲又得心应手。巫晓寒却在一波波的挑逗中,向欲望的高峰无奈地攀升着。

充血肿胀的乳头和肉唇反复地被沈惜的手指和舌头玩弄,巫晓寒沦入深深的快乐的痛苦中。她细腻的肌肤像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玫瑰色。沈惜背上的皮肤则在她修剪过的指甲抓挠下,留下一串清晰的红印。

被挑逗得欲火高炽的巫晓寒恨不得自己身上所有的洞穴都同时被填满,可沈惜却还在慢条斯理地玩弄着前戏,不肯进一步深入。

巫晓寒终于集中浑身上下最后一丝气力,一把按住那根仍在自己肉穴间作怪的手指。

“你就不能做点别的吗”

沈惜坏坏地笑:“我这么辛苦地为你服务,大小姐还要我做什么呀”

巫晓寒凶着脸瞪了一会沈惜,却发现好像完全不起作用,只能伸手握住沈惜的肉棒,像是紧捏着一个把手似的,把沈惜往自己身前拉。她不住地扭动上身,媚眼如丝。

“你最好啦来嘛做点这个时候男人和女人最应该做的事啊”

沈惜任由她拉扯着自己的肉棒往她的肉穴口凑,还是那样不怀好意地笑:“巫大小姐也会求人哦”

巫晓寒气鼓鼓地皱了皱鼻子,呆了几秒钟,认命般仰面躺倒在桌上,长期坚持瑜伽练习造就的柔韧性这时显露无余,她把两条长腿最大限度地张开,几乎拉到一字马的程度,仰脸对着沈惜一字一顿地说:“好沈大老爷,就让你得意求求你,插进来吧”

沈惜把双手撑在她大腿根部肉穴口的两侧,龟头几乎就顶在两片肉唇中间,俯身看着巫晓寒,摇着头说:“嗯求得很没有诚意,本大老爷不是很想插进去哦”

巫晓寒气急,却又无可奈何,她深吸一口气,大声喊:“好啦求求你进来吧我好想和你”

话没说完,她却看到沈惜原本还一脸坏笑的脸突然变得狰狞,猝不及防的,一根滚烫坚硬的肉棒横冲直撞地捅进了她的肉穴,瞬间填满了她全部的空虚。排山倒海般的快感传递到了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巫晓寒像触电似的抽搐起来。堆积压抑已久的情欲一旦得到释放,便象决堤的洪水似的淹没一切。全部的满足最终汇聚成一声尖锐悠长的叫床声,在整个房间回响。

沈惜疾风暴雨般冲刺着。身下这个和自己认识了二十多年的美女,突然从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朋友变成哀求自己快些插入的性伴,见惯了她在日常生活中的风情万种,此时却可以尽情享用她的任何一处隐秘之处。这种对比和反差带给他强烈的刺激。

或许是真的从没对巫晓寒产生过非分的欲望,越是这样,此刻两人间的行为像是充满了禁忌的快感似的,滚烫地刺激着两个人的内心。

在无与伦比的快感的冲刷下,巫晓寒还剩下最后一点点理智,她偏着头,不停地问:“我下面怎么样你喜不喜欢”

哪怕这个问题被沈惜的奋勇冲刺搞得支离破碎,有气无力,但她还是坚持着一定要把这个问题抛出来,而且无论自己说话如何含糊,怎么语无伦次,还是要不停的问。

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沈惜粗重地喘着,压着巫晓寒大腿根部的手全不留力,将她的两条腿彻底按压在身体两侧,确保肉棒的进出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障碍。

他原本不想理会巫晓寒的问题,但在她第三次发问后,突然意识到在她心里的某种执念,这才恶狠狠地说:“少废话我插得这么爽,你说你下面怎么样有这力气还不如叫得再骚一点”

巫晓寒百忙中抽出一丝气力呸了他一口。果然不再追问那个问题,开始全无顾忌地放肆叫喊,不时还蹦出一两个英文单词。

说实话,没有和一个女人在床上相处过,是不可能真正完全了解这个女人的。巫晓寒叫床时丰富的表情和变化多端的音调,还有中英文混杂在一起的各种淫词浪语,着实令沈惜大开眼界。

两人全情投入,毫无保留,整间卧室充满淫靡的气味。巫晓寒已经两次被推到彻底爆发的峰顶。她仍然全不留力地叫喊,甚至近似嘶吼。

在第一次高氵朝后,巫晓寒就一直绷紧身体,全身有节奏地抽搐着,尤其是腰臀的扭动令沈惜如痴如醉。她下身涌出的淫液满布股间,使得两人结合的部位闪闪发亮,散发出浓重的酸骚味。淫水彻底浸湿了沈惜的阴毛,卷成一丛丛的,显得格外杂乱。

全情冲刺十几分钟后,沈惜飞快抽出肉棒,低沉地吼了一声。巫晓寒猛然察觉下身空虚,扬起脸正要说话,连续几股浓精劈面飞来。从前额到小腹的一条直线上,满是沈惜怒射而出的精液。不少精液直接落到她的嘴角,又把她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精疲力竭的巫晓寒索性把头落回到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沈惜一屁股坐在桌边的那把椅子上,也急促地喘息着。休息了两分钟,他这才起身去床边扯了几张纸巾,回到巫晓寒身边。

没想到巫晓寒对他递过去的纸巾视而不见。她撑着桌子直起身,用手擦抹留在脸上身上的精液,满手白花花的,却不用纸擦去,而是把沾满了粘液的手放到鼻子底下使劲嗅了嗅,抬眼瞥了眼沈惜,伸出舌头,仔仔细细地从自己的掌心底部慢慢舔到手指顶端,她把整个手掌都细细舔了一遍,直到把所有精液都送入口中。

沈惜见她这样做,十分配合地用手擦净了残留在自己肉棒和阴毛上各种湿乎乎骚兮兮的粘液,顺手就都抹在巫晓寒的肥乳上方,巫晓寒则再次用手指把它们挑起送入口中。

舔干净了自己的手,巫晓寒撑着桌子的手微微用劲,从桌子上跳下,然后俯身低头,把一摊射在桌上的精液也都舔掉,再用手把周围桌面星星点点的残精,通通擦抹了一遍,又用舌头把手指舔得亮晶晶的。

直到肉眼能看到的一切粘液都被清理干净,巫晓寒这才一本正经地对沈惜说:“嗯,算你言而有信,还蛮好吃的”也不知道她说的好吃,究竟是指刚才那一场性爱令她满意,还是指精液的味道使她陶醉。

沈惜同样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那当然,要令巫大小姐满意,怎么能不全力以赴呢”

巫晓寒绷不住笑,灿烂的笑容瞬间绽放在脸上,却又立刻被吓了一大跳,惊叫出声。原来沈惜趁她不备,一手突然搂住她的肩膀,另一手从身后兜住她的大腿,将她横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被横着抱起,又被晕乎乎地扔到床上,巫晓寒第一声惊叫仿佛刚挤出喉咙,第二声尖叫又紧跟着发出。

沈惜像一头熊似的扑上床,死死地将她压在身下。

“你干嘛呀”

“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啊,还能干嘛不是巫大小姐你求我做的吗”

巫晓寒想打沈惜,双手却被牢牢压住他身下,根本抽不出来。她只能寄希望于用眼神杀死对方。

“不是做完了吗你射了那么多,还想干嘛”

“咦巫大小姐原来只想做一次啊看你刚才骚成那样,还以为三次四次都不够呢”

此刻的巫晓寒其实开心得不得了,可听沈惜说的这几句话却又觉得自己不生气实在说不过去。她努力地抽了几次手,始终无法成功,索性一口咬在沈惜的耳朵上。这一口咬得颇有几分力道,沈惜痛得怪叫起来。

“哇姐姐你真咬啊”

“就真咬咬死你算了”巫晓寒咬了这一口,自然舒服了很多,又洋洋自得起来,“你不是在吹牛吧你还能来姐姐我是骚啊,你闻不到我身上的骚味啊我就是想不停地做,何止三次四次啊,一直做才好呢,可是你行不行啊小软虫嘻嘻”

沈惜像完全没听到“小软虫”这个十分轻蔑的称呼,也不生气,还是那样死压着巫晓寒,一动不动。“行不行,等一会就知道了”

“真的啊”巫晓寒这时也有了精神和沈惜瞎逗,“别骗姐姐哦,姐姐经历得少,没经验,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一直来的姐姐好可怜,以前的男人,来过一次就要等很久沈大老爷你可要让我好好见识一下哦”

沈惜被她逗笑了。

巫晓寒此时此刻能拿周旻开玩笑,那就说明在她心目中,对过去的那些事是真的不在意了。

沈惜翻身滚倒在她身边,仰面舒舒服服地躺好,紧紧搂住身边的巫晓寒。

“休息一会,休息一会,等会保证让骚姐姐你满意。”

巫晓寒也不再说话,把头靠在沈惜肩膀偏下的位置上,像是在听他心跳似的。

过了一会,她突然凑到沈惜耳边,腻腻地问:“你喜不喜欢插后面的”

待续

情欲两极(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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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ksen于20160820字数:20397

第十五章决定

沈惜半坐半躺着,斜靠在床背软垫上,欣赏眼前的美景:跪在他身侧的巫晓寒正卖力地吞吐着他的肉棒。banzhuyi

每当龟头从两片红唇间露出的瞬间,就能看到硕大的龟头亮闪闪的,他的肉棒早已恢复了生机,期待着再一次猛烈的喷发。如果口交只是作为肛交的前戏,那巫晓寒完全可以停下动作,换用全身最为紧窄的那个洞穴来承接这根奋发昂扬的肉棒了。

但是巫晓寒却如同迷上了肉棒的味道似的,不住舔吃着肉棒,没完没了,就像完全把自己半个小时前对沈惜说的那句“我想被你干屁眼”给忘到九霄云外。

但沈惜也没什么好抱怨的,眼看着像巫晓寒这样的女人用这样一种迷恋的姿态舔吃肉棒,难道还有男人会有所不满吗

何况他现在也没闲着,正把一根涂满润滑液的中指插进巫晓寒的屁眼,快速抽动着,捅到最深的时候,整根手指都完全进入了她的直肠。因为已经在巫晓寒屁眼内外使用了大量润滑液,所以他手指的进出显得十分顺畅,不时发出各种声响,有时像水泡被压破,有时又像洗手时不住揉搓肥皂泡。

沈惜对自己现在做的事显得十分专心,满脸认真,每当他察觉润滑液显得有些不足,抽动略显滞涩时,就会马上再挤些润滑液出来,确保顺滑畅通的感觉。

无论是沈惜,还是巫晓寒,在玩肛交这事上都有一定经验。就算巫晓寒主动贡献出自己的菊洞,也不意味着沈惜可以立刻提枪上马。其实,对于有兴趣和有经验的人来说,肛交最大的问题恰恰就在于准备工作过于麻烦,足以令稍乏耐性的人望而生畏。

可是如果跳过这些细致而充分的准备工作,那十有**是难以享受到惬意的肛交体验的,即便男人操得爽了,女人遭的罪又绝小不了。毕竟,绝对多数的中国女人都没有足够的肛交经验和肛交意愿,她们肯尝试肛交,十次里七八次是拗不过男人的要求,只要男人偷一点懒,女人就要多吃一点苦。

可惜现在嘴上嚷嚷想肛交的人多的是,真肯耐下心来做好前戏的,却又十中无一。这怎么能吸引多的女人进入到前后通吃、水陆并进、上下三通的全面发展境界呢

如果照标准的前戏流程来讲,灌肠是很必要的。但沈惜又没有一个常年的肛交性伴,家里怎么会有灌肠的器械天地良心,之前住在这里的女主人,别说肛交,连正常的性生活都兴趣寥寥。

好在巫晓寒也不是雏儿,没有器械,她还是想办法用温水简单地清洁了一下菊洞内外,做不到灌肠那么彻底,多少还是完成了准备工作,即便在直肠里还残留有那么一点点细碎颗粒,沈惜戴上安全套,从清洁卫生的角度来讲,问题也不会太大。

一个关键的问题就在于肛交时,最好是戴上安全套,不仅能帮助促进润滑,还能好地保护两人。巫晓寒对这一点还是很在意的,周旻和她玩肛交的时候,除了给菊洞破处那次之外,每次她都要求他必须戴上安全套。

沈惜倒不用她来提醒,听她说要肛交,自己就把安全套拿出来了。

“亲爱的,我觉得应该够硬了吧要不先戴上套,你在套上再抹一点润滑液吧”又一口气在巫晓寒的屁眼里插了几十下,沈惜抽出中指,正手反手重重地抹了两把,把残余的润滑液都尽可能抹在屁眼周围,随手拍了拍巫晓寒刻意高高撅起的屁股。

刚被捅了十分钟的菊洞在他的中指离开后也没有马上闭拢,原本紧皱在一起的褶皱纹路像被切开了似的,张着一个极小的口。如果特别仔细地盯着瞧,还能察觉到那圈嫩肉正以几乎难以察觉的力度和速度重新向中央收缩。

很快,这个美妙的菊洞又会回到平时那种紧紧闭拢的模样。

但那不要紧。前戏的目的不是为了使屁眼始终保持被撑开一个大洞的状态,事实上,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哪个女人的屁眼被撑开之后,合不拢了,那就完蛋了。

沈惜刚才十几分钟细心的前戏,为的是让巫晓寒平时鲜有异物出入的直肠适应被坚硬棍状物插入的状态,顺便在直肠壁上涂满润滑液,为等一会肉棒的顺畅进入做好预备工作。

他们各自都曾有过或多或少的肛交经验,虽然彼此间过去从来没有“配合”过,但第一次“合作”还是显得很默契。

可是主动提出想被沈惜操屁眼的巫晓寒,这时候的反应却不怎么积极。她没搭理沈惜的建议,嘴里叼着肉棒,抬眼瞥了瞥他。见沈惜正盯着自己高耸的丰臀,突然狡黠地一笑。

她抬起身,用两只手握着肉棒,一手紧握着根部,另一手则用掌心不停摸索着龟头,歪着头问:“迫不及待啦你这么想进到我后面去”

沈惜毫不客气地在她的翘臀上又狠狠拍了一下,回击道:“貌似是骚姐姐你自己想被我插后面哦”

巫晓寒“哼”了一声,突然用两手死死捏住肉棒,快速撸动起来:“这样啊,你得意死了你搞半天是我求你来插我后面那不麻烦你了,就这样让你射出来好了”

猝不及防的沈惜被这一阵近乎疯狂地撸动搞得苦乐参半,哭笑不得,肉棒被捏得隐隐胀痛,居然还有了点射精的冲动。

说真的,巫晓寒现在用手帮他撸肉棒,他也挺爽。沈惜倒没有什么执念,一定要插到巫晓寒的菊洞里去。性爱这回事,不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演的一场戏,而应该是在床上创作的一首诗,能写成什么样子,应该由两人当时的情趣和状态来决定。

没听说过非得死板地照着事先预设的本子来做爱的。你以为是拍av吗合同和剧本里写了要肛交,女优无论有什么问题,总之就一定要被操了屁眼才算完成任务

现在巫晓寒不急着肛交,想玩别的,就由着她玩呗。

两个人玩得开心最要紧。

反正这几天巫晓寒一直都会住在他家,如果她想肛交的兴趣不减,难道还怕这个鲜嫩的小屁眼会飞到天上去

如果莫名其妙的,巫晓寒失去了想肛交的冲动,沈惜难道还要压着她的屁股非捅进她屁眼里去吗

一切随心,随性,最好。

趁巫晓寒的注意力都在她眼前肉棒上的时候,沈惜突然偷袭,又把手按到她屁股上。丰满的臀瓣完全不是他一只手能盖得住的,弹性十足的臀肉被抓在掌心,动感十足。沈惜把拇指按到菊洞上,稍稍用力,在涂得厚厚的润滑液帮助下,毫不费力地又钻进巫晓寒的屁眼。

巫晓寒“嗯”得哼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扭起屁股。

沈惜这次没像刚才那样抽动手指,而是用拇指钩着她的屁眼不停打转。

之前巫晓寒提出那个问他想不想插后面的问题后,两人就各自的肛交经验做了小小的交流。巫晓寒表示她其实不太喜欢肛交,直到生了女儿后,才在周旻反复要求下,终于让他把自己最后一片处女地也占了。此后她对肛交也一直抱着一种“姑且一试”的应付态度。四年多来,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大概也就只有十几次的经历吧。但是,奇妙的是,她内心对肛交并没什么欲望,身体却完全是另一种反应。

巫晓寒是极少有的那种肛门高氵朝强于阴道高氵朝的女人。说白了,就是她在被操屁眼时的高氵朝会比被操肉穴时来得快强地多。

沈惜遇到过这种女孩。他在英国时,是和一个香港妞,互相摸索着玩了各自都是第一次的肛交。那个香港妞个性好强,又有些男孩气,每每在上床时给沈惜一种上擂台比武的错觉,总像是要比出一个胜负高低,看是女人先让男人一泄如注,还是男人先让女人绵软无力。只有在干她屁眼时,沈惜才不会有这种感觉。每到这时,香港妞总是很快就会成为一滩烂泥,不停抽搐不停求饶。

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巫晓寒并不迷恋于容易获取的肛门高氵朝,一点不热衷肛交尽管那能带给她强烈的快感而那香港妞却巴不得每次都被干屁眼。

现在把手指再次插进巫晓寒的屁眼,并试图给予强烈的刺激,沈惜也没抱什么好心眼。既然巫晓寒用帮他打飞机直到射精作为威胁,他也要对她造成一定威慑。

巫晓寒自然明白沈惜的心思,她毫不胆怯地再次低下头,在马眼上重重地吸了一口,用舌尖来回刷了几下,恶狠狠地说:“那就比比是我先给你吸出来,还是你先把我弄high吧”

沈惜才不会真去和她比赛,反正自己的肉棒不是在她的屁眼里,就是在她的嘴里,里外里都在巫晓寒身体里,怎么都没有吃亏。对男人来说,射在女人屁眼里还是射在女人嘴里,这两种选择到底哪一种爽,还真说不准。

他手上的动作慢慢变得缓慢温柔。巫晓寒感受到夹在自己屁眼中的手指触感的微妙变化,吸舔的力度也稍稍有所减弱。伴随着沈惜手指在屁眼里打转的频率,巫晓寒扭起屁股,浑圆的臀部在空里不住地画着一个个看不见的圈。

舌尖在龟头上不时地滑过,能尝到一丝很淡的咸腥味。差不多一个小时前,从这根肉棒里射出的那么多精液,大部分都进了她的肚子。巫晓寒已经吸舔肉棒很长时间了,早就用口水把整根肉棒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清理过好几遍,几乎没留下任何污渍。只有最后那么一丝丝男人的味道,还隐隐残留着,对于像她这样经验丰富的熟女而言,当然不会陌生。

巫晓寒的舌头很灵活,上下游走,不时又吐出肉棒,用整张脸去蹭,滚烫坚挺的肉棒在她鼻尖、脸颊、眼睑上划过,沾上很多黏唧唧湿乎乎的液体。这种湿滑淫靡的感觉,像是一下子又把巫晓寒点燃,肉穴里像有什么东西跳了几下,无需沈惜再去撩拨,一股股淫液汩汩地冒了起来,下身一片粘滑。

她毫不犹豫地把眼前的龟头含到嘴里,嘬得滋滋作响。这是她见过的最粗壮的一根肉棒当然这只是她说给自己听的玩笑话。事实上,至今她也就只见过两根肉棒插到她嘴里以后,总会把整个口腔撑得满满当当,使她几乎合不上嘴。因为不太适应的关系,一不小心,就会把肉棒顶端捅到自己喉咙口,令她恶心欲呕。

好在巫晓寒的口交经验无比丰富。这些年,周旻射在她嘴里的精液恐怕一点都不比射在她肉穴中的少。稍加调整,她就习惯了口中这根不同往日的肉棒。随之,那股浓重的男人气味和表面隐隐爆起的粗细血管,伴随着每一次的吞吐,都像是把一次次急剧收缩的脉动冲击打在她的舌头上,令她渐渐迷醉。

沈惜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插入巫晓寒屁眼的手指已经换成中指,手上的动作也加了几分力道。

巫晓寒头部起伏的频率越来越快,一方面是沉醉于口中肉棒的粗壮,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消解屁眼里手指的抽动带给她的强烈刺激。

如果不是因为手指的长度比起肉棒来还是稍显不足,巫晓寒恐怕早就已经有过一次高氵朝了。

就在她又一次用嘴唇卡住龟头和剥开的包皮连结的位置,用最大的气力吸吮的时候,沈惜激动地仰起上半身,停止了手指的动作,只把整根手指僵硬地捅在屁眼里,一动不动。

巫晓寒突然吐出肉棒,用右手紧握住,轻轻撸动着,把整张脸埋进沈惜大腿间,去舔悬吊着的两粒睾丸。不时有阴毛窜入她的嘴和鼻子,她也顾不上抱怨,只是陶醉地用舌尖不停擦拂睾丸,不时又用嘴唇含住其中一粒逗弄。

沈惜的肉棒受到的刺激不再那么强烈,正要歇口气,巫晓寒却又抬起头,仰起身,整个人一跳,就从原来跪在沈惜身侧,变成了跪在他两腿之间的正面。沈惜插在她屁眼里的手指自然也就滑脱出来。

巫晓寒正面面对着沈惜的注视,妩媚地抚摸着自己的乳房,两粒涨红的乳头顶得高高的,原本白皙的身体这时看上去像是涂上了一层浅浅的胭脂。她趴到沈惜的下身,从肌肉发达的小腹开始,一直向下舔弄,直到整个小腹、胯部、大腿内侧全部涂满了她的口水,才再次把脸埋入股间,又对睾丸和肉棒发起攻击。

整个过程中,她的手一直没有离开沈惜的肉棒,也并没有停止撸动。

从沈惜的角度看,是看不到巫晓寒的面孔的,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在不停上下起伏,而自己的阴毛因为与她满头的秀发混在一起,毛丛丛的一团,却是不怎么能分辨出来了。

好一会两人之间没有语言的交流,只是各自凭本能和经验做着动作,自然地给予对方配合。沈惜不知道巫晓寒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思,是不是已经放弃了肛交的打算。但他也顾不上问,从肉棒传来的不绝的快感正在提醒他,醒来后的第二波喷射即将到来。

巫晓寒也有这样的微妙感觉,她能感觉到口中吞吐,手掌揉搓的肉棒正在酝酿最后的激情。过去经历过无数次的精液洗礼的她经验丰富,能从男人的微妙反应里大概察觉出射精的前兆。

尽管眼前的男人并不是自己曾经最熟悉的那个,但在两情相悦你侬我侬的状态下,她还是确信自己的感觉大致不会出错。

巫晓寒现在就是想让沈惜再射一次,但不是射在屁眼或者阴道里,而是射在一个对她来说并没什么快感,但能带给男人强烈视觉愉悦的位置。这个念头是在肛交的前戏时莫名产生的,产生后又无法遏制,甚至都盖过了想让沈惜插入自己菊洞的欲望。

眼前的肉棒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接下来的任何一个瞬间它都可能爆发

巫晓寒把头从股间抬起,唇舌虽然还是没有离开肉棒,但她要保持一个抬眼就能看到沈惜的脸的高度。其实很准确的说,她希望沈惜能看清自己的脸,能看清射精瞬间的一切细节。

她直勾勾地盯着沈惜,嘴里的舔吸吞吐却没有分毫停顿。

沈惜察觉到她炽热的目光,回望着她。突然,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吼叫。

就在巫晓寒察觉到沈惜僵直上身的那一瞬间,她死命地吸了几口龟头,两只手又死死地掐住肉棒的根部。

沈惜不由自主地发出交杂着叹息和催促的叫声,巫晓寒这一下突如其来的紧握,令他即将爆炸的肉棒似乎凝固住了似的。而这时,巫晓寒飞快地张开嘴,把自己的整张脸凑到肉棒前,正对着马眼。在她松手的刹那,一股浓白的精液凶猛地弹射到她脸上。

尽管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被精液同时钻入眼角和鼻腔的感觉,还是令巫晓寒措手不及,她轻轻地惊叫一声,随即镇定下来,闭上眼,冷静地感受着一股股滚烫粘稠的精液飞甩到她脸上带给她的强烈冲击感。

第三股精液冲到她脸上时,一大团精液直接喷到巫晓寒的一个鼻孔前,恰好又凑准了她换气的瞬间,这团精液中的大部分就被吸进了鼻腔,有一些甚至直接流入了气管。巫晓寒顿时被呛着了,急促的呼吸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使她显得十分狼狈,最后她居然还打了个喷嚏,许多精液重新从鼻子里倒灌出来,一度居然还像被吹成了一个泡泡。

就在她咳嗽的同时,最后一股精液用力地射到巫晓寒紧闭的眼皮上。

沈惜这一次射出的精液,全在巫晓寒刻意的设计下,射到了她脸上。

平息了鼻腔和气管的不适,巫晓寒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用手指抹着眼角的粘液,绽开一个娇艳的笑容。她满脸白花花的,透着无比的媚艳。

沈惜怜惜地把她拉到身边,让她躺下,用手擦抹着她脸上、头上以及顺着脸颊已经流到脖子和肩膀上的精液。很多精液随着巫晓寒的躺倒,都流到了前不久换竹席后铺好的床单上。

在眼睛周围的精液被抹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东西流到眼睛里去后,巫晓寒放心地睁大眼睛,带着几分媚意瞅着沈惜。

“喜不喜欢看到自己的精液射到我脸上”她抿着嘴笑。

沈惜隔着她的身体,伸手够到放在她那头床头柜上的纸巾盒,扯出几张餐巾纸,继续擦拭她的下颚、脖子等处,带着几分愉悦又有几分无奈地说:“喜欢你这样子真的又淫荡又漂亮你怎么又突然想玩这个了不是说插后面的吗刚才抹了那么多润滑剂不是白忙了”

巫晓寒斜了他一眼:“白忙就白忙,大不了待会再润滑一次,不就好了这次老娘送货上门,带了三瓶vanessa,你怕不够用”

“呃待会再弄”沈惜做了个鬼脸,“亲爱的晓寒姐姐,今天你是准备榨干我吗你可还要住好几天,是不是应该为长远打算啊没必要一天就把我弄死吧”

“呦,亲爱的沈惜弟弟,才射了第二次,你就不行啦”巫晓寒任由沈惜帮她清洁,自己就舒舒服服地躺好,“刚才说得好像自己有多厉害我可是做好了被你弄死的准备哦小朋友,才三十岁的年纪,身体这么虚,可不行啊”

沈惜把手里的纸团投出一个美妙的弧线,准确丢进窗边的纸篓,指着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姐姐,从我被你弄醒到现在,刨掉早餐时间,不到两个小时,我已经被你搞出来两次了就算是铁人,也得让我歇口气吧再说,再玩下去,我们中午吃什么您是不是先把午饭弄好,我们再商量下一次的事”

巫晓寒瞥了眼钟,已经过了十一点半。

“好吧,饶了你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那,中饭谁来弄”沈惜嘴角带着一丝戏谑。

巫晓寒懒洋洋地翻身,背对着沈惜:“你去弄”

沈惜嘿嘿笑着翻身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昨天晚上谁说要做顿饭让我尝尝的”

巫晓寒把头埋进枕头里,两条长腿随意地交叠着,丰臀斜翘,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显得很是慵懒:“姐姐我累了你刚才一动不动就爽了,以为我不用费劲啊晚上我再做饭,中午还是你去弄”

沈惜本就是玩笑,见她这幅来批样子,俯身在她的股沟上方的位置亲了一口,下楼。

好在昨天买食材的时候,沈惜已经想过这几天大致的菜谱,倒是不需要临时再头痛了。不过,在原本的计划中有一道红酒烩鸡翅,现在却不太方便动手。他过去做这道菜时,一向习惯要先把鸡翅腌制一个小时,现在没这功夫了,否则午饭就可能变成下午茶了。索性果断决定把这道菜留到晚上再说。

沈惜选择做几个极容易处理的小菜:苦瓜炒鸡蛋、蔬菜沙拉、奶油蘑菇汤,又用昨晚吃剩下的两只蒸蟹做了道蟹炒年糕。这次他出手很快,四十分钟就把中饭搞定。

在煮蘑菇汤的时候,沈惜接到一个喻轻蓝打来的电话,问他这两天有没有兴趣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市郊一个度假村玩几天,顺便为即将把职业和生活重心转移到上海去的侯爷践行。

沈惜推了。这几天他想把时间全都留给巫晓寒。

昨天晚上巫晓寒对他说了那些话,今天上午两人又一直在床上热烈缠绵,经过这样的昨晚今晨,他觉得很有必要多花一些时间来与她相处,好好讨论一下两人的未来。

沈惜倒没有“负责”这种无聊念头,都是成年男女,一没逼二没骗,谁对谁负责

但是,对巫晓寒这样二十多年的老同学老朋友,在听完她昨晚那么一大段话,又突破了最后这条线,沈惜自然开始考虑两个人应该走到一起。

而为侯爷送行的事嘛,并不急。反正侯爷要到这个月中旬才会走,等过完长假,随便找个时间请他吃顿饭,单独为他饯行也来得及。只不过是不随大流而已。

把饭菜摆上桌,沈惜上楼去叫巫晓寒。

走到卧室门口,听到她正在打电话。沈惜停步在门口,从听到的那两句对话判断,电话那头应该是周旻沈惜揉了揉鼻头,小心翼翼地走回到二楼楼梯口,远离卧室门。在这个位置,他已经基本听不清巫晓寒在说什么了,只能隐隐听出她的口气十分平静,无悲无怒,却又显得十分坚决。

没等几分钟,房间里就变得静悄悄的。沈惜稍微多等了两三分钟,听巫晓寒还是不出声,看来确实已经挂了电话,这才重新走回房间。

这时的巫晓寒已经不再全身赤裸了,披了件不知什么时候从他的衣柜里翻出来的衬衫。因为她个子高的缘故,男式衬衫的下摆也不过刚能勉强遮住她的臀部。从沈惜的角度看,大概能判断她应该没有穿内裤,但如果她穿着t裤之类的,这个判断就不保险了。

“可以吃饭啦”巫晓寒的情绪倒是完全没受刚才那个电话的影响。

沈惜也索性装作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有那么一个电话:“可以吃啦,大小姐,快请下楼吧”

巫晓寒俏皮地笑,却不挪步,而是半转身,对着沈惜撅起翘臀,顺手撩起衬衫下摆。

沈惜的判断没错,巫晓寒确实没有穿内裤,但她的股间倒也不是全无一物。她把自己带来的那个硅胶肛塞塞进了屁眼,黑色的底座在白生生的臀肉间,特别显眼。

巫晓寒扭了几下屁股:“沈大爷,我的服务周到吧”

沈惜走上前,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牵着她的手下楼。

刚在饭桌前坐好的时候,巫晓寒左右扭了几下身体,像是不怎么自在。沈惜劝她如果感觉不舒服,就把肛塞拿掉。她倔倔地回答:“还好啦就是很久没用这东西,不太习惯,感觉怪怪的,其实没什么大问题。”

沈惜也就由她去了。

由于这个肛塞的存在,两人心里不免都惦记着饭后还有一场约定好的大战。这顿饭吃起来自然就比昨天的晚饭要快许多,两人间少了很多交谈,多的时候都在埋头吃饭。

吃完饭,巫晓寒抢着要去洗碗。沈惜当然不同意:“你去问问,哪家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

巫晓寒也不说话,只是对他翻起了白眼。

沈惜看着她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天大的蠢话,连忙乖乖道歉。

一个没多久之前刚让他射了满脸,又正戴着肛塞,只是为了等会让他操屁眼能方便顺畅些的女人,你如果再把她当作客人,信不信她真会把肛塞塞到你的屁眼里去

“算你识相”巫晓寒都不用说话,只是用白眼就不战而胜,自然心满意足,开开心心地收拾起了碗筷,轰沈惜上楼休息,“给老娘滚到楼上去待会你还要卖力气呢”

沈惜也不再废话,虽然巫晓寒不熟悉他家厨房,但好歹也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又扮演了了五年太太的角色,还担心她办不好这点小事吗沈惜没有强迫症,也不喜欢在自己休息别人动手时在一旁指指点点的,所以在给了巫晓寒一个大大的拥抱后,施施然就上楼了。

没过多久,巫晓寒就回到卧室,带着一脸略有些羞羞的神情坐到床边。

“要不要开始呀”她故意把衬衫扣子解得只剩一颗还扣着,无论是胸部的丰盈还是股间的肥润明明都已经一览无余,可名义上她还是穿着衣服的。

沈惜一本正经地说:“不好吧刚吃完饭,剧烈运动有害身体”

“有害个鬼”巫晓寒随手抄起床上一样东西就砸了过来,“你一天射那么多次还有害身体呢你怎么不说为了健康少做几次啊你们男人老想操屁眼,很有利于我们女人的健康吗怎么不说为了我们的健康永远不肛交啊”

沈惜手疾眼快,一把抄住她扔过来的东西。

正是那瓶已经浪费了差不多一半容量的vanessa润滑剂。

巫晓寒这几句话可是冤死沈惜了,不由得他不为自己分辩几句。

“姐姐,就算你是美女,也要讲道理吧肛交的事,不是我提出的吧再说,你这样的大美女当面诱惑着,我也只能顾不上健康多射几次啦。如果我敢对这个说半个不字,你是不是又会骂我禽兽不如啊要不要这么难做人啊”

“切”巫晓寒跳起身,几步走到沈惜面前,“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肛交的事不是你提的呦,看你不情不愿的,那就是我在发骚喽你怎么这么得瑟啊闹半天,我不光是被你干,我还得求着你干是吧”

沈惜歪着头想了会,从鼻子里拖出一个长长的“嗯”

巫晓寒绷着笑意,假装气鼓鼓地瞪着他。

猛然间,沈惜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紧紧抱到怀里,对着她的嘴唇重重吻了下去。巫晓寒刚开始还不肯示弱地捶了他几下,却很快软了下来,整个人赖在沈惜怀中,饥渴地吸吮着他的舌头。

沈惜把手伸到她的股间,触碰到了肛塞底部的那个圈,指尖感受着完全不同于柔软臀肉的触感。

尽管沈惜还没有真正进入她的上下任何一个洞穴,但股间传来的一波波快感还是令巫晓寒火热的肉穴间泥泞一片,愈发放肆地扭起屁股。

沈惜揽着她腰部的手稍稍放松,巫晓寒瘫软的身体仿佛再也支撑不住了似的,软瘫地跪倒。沈惜半硬的肉棒微微挺翘着,就在她的眼前,巨大的龟头闪闪发亮。

巫晓寒盯着这条青筋暴起的肉棒,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一口吞到嘴里。她自己一直戴着肛塞,等会做起来,方便很多。这时大部分的精力倒是要放在沈惜身上。

在巫晓寒的经验里,男人肉棒的坚硬程度,对肛交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洞的润滑,棒的坚挺,缺一不可。如果是插前面那个洞,就算肉棒半软不硬的,也还是有可能完成性交的,大不了就是没那么爽。但要想插后面的洞,肉棒硬度稍不合格,都会很困难,塞来塞去的,说到底最后还是女人遭罪。

口腔里粗壮的肉棒仿佛在跳动,鼻间传来一阵阵浓郁的男人气息。沈惜今天已经射过两次,而且一直都没去洗澡,浓密的阴毛间沾有许多残留的精液。这股气味钻到巫晓寒的鼻子里,居然使她迷醉不已。

除了把头埋在男人两条大腿间吞吐肉棒,还能去哪里品尝这么浓烈的男人味呢巫晓寒熟透了的身躯为这种根本难以形容的气味发烫,她好像能清晰察觉到自己的肉穴正在不断颤栗。

因为她现在跪在沈惜面前,臀部正好搁在小腿上,塞得极深的肛塞底座随着她头部和身躯的规律摆动,不停地擦碰着小腿,又带动深入菊洞的肛塞头在嫩肉间的摩擦。欲望的潮水毫无防备地袭来,整个下体又酸又痒又胀。巫晓寒也说不清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就迎来一波高氵朝。

在这一波高氵朝爆炸的瞬间,巫晓寒张大了嘴,尽可能地将整个肉棒送入口腔,双手死死抱住沈惜的臀部,整个人就像完全挂在了沈惜身上似的。

一股晶莹的淫液,无声地溢出巫晓寒滚烫的肉穴,顺着她光滑修长的大腿内侧滑落,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股淫靡的气息。

等到沈惜的肉棒被她吸吮地坚硬到无以复加后,巫晓寒连忙给它戴上一个超薄安全套,又在套上挤了一大股润滑液,均匀地涂抹开。

“你的小屁眼里还是得再抹一些吧”沈惜轻揉着巫晓寒的裸肩。

巫晓寒也不说话,乖乖转身,跪趴到床上,两腿斜斜地朝外八字分开,光溜溜的屁股高耸着翘在空中。沈惜缓缓拔出肛塞,在肛塞头离开菊洞时,伴随着巫晓寒娇淫的喘息声,还传来一声闷闷的“噗”声,像是她放了个屁似的。

沈惜一手托住巫晓寒的臀部,帮她保持住平衡,另一只手把手指轻轻插进她的菊洞,细致地把润滑液涂满了整个腔壁,再次被侵入的窄穴不由自主地缩紧。巫晓寒再次体会到这种奇异的摩擦感,不时发出几声哼鸣。

觉得自己一根手指的出入毫无滞碍,沈惜开始尝试使用两根手指。这下就和刚才完全不同了,就在他两根指尖刚进入菊洞的时候,巫晓寒一把攥紧了被单,屁股无助地耸动着,扭着不规则的圆,像是要把手指从菊洞中甩出去。

平心而论,在润滑液和肛塞的帮助下,一根手指进入菊洞,早就有过多次肛交经验的巫晓寒可以接受。但是细算下来,她上一次和周旻肛交,实际上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了。出于她并不太喜欢肛交的本心,这几年来,她和周旻肛交的次数简直可以用屈指可数来形容,就算超过十次,也绝不会再多出一掌之数。她的菊洞对异物的进入还是相当敏感,现在沈惜用上两根手指,就宽度而言,和普通的勃起后的肉棒直径差距也不大了,还是令她感到十分不舒服。

又用了足足两分钟,巫晓寒才皱着眉,勉强适应了两根手指的出入。沈惜觉得润滑扩张的前戏应该已经差不多了,这才离开巫晓寒的菊洞,把手指上剩下的润滑液都抹在自己已经戴好安全套的肉棒上,顺手还握住肉棒,使劲撸了几把。

“现在可以插进去了吗”沈惜一边撸,一边问。

巫晓寒果断地点头,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撅屁股跪着,头埋在枕头里,无论点头摇头,沈惜都看不见。她抬起头,艰难地转过头应道:“插吧进的时候别犹豫,半进不进的最难受。没事,我又不是第一次”

沈惜扶好她的腰,把已经隐隐有些胀痛的龟头对准不停地微微抽搐着的菊洞褶皱:“要是痛就直接喊停,你一喊停我就结束。我们也不是一定要做这个”

巫晓寒紧紧咬着下嘴唇,不再说话,闭上眼,做好菊洞随时就被侵入的准备。

硕大的龟头顶进菊洞那一圈紧窄的肌肉时,巫晓寒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在她原本的想象中,用自己的菊洞来承受沈惜的肉棒应该不会太难受,但现实还是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即便经过那么充分的前戏,当沈惜的肉棒真正进入的时候,还是像把她下身撕开了似的,传来阵阵火辣辣的剧痛,好像也不比当初被周旻破处时好多少。

“啊太胀了你怎么那么大爆开了”巫晓寒放肆地乱叫着,像是要通过叫喊来多少缓解一些难以忍耐的疼痛感。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叫停,也强行按捺住了往前爬几步,甩脱屁眼里那根肉棒的冲动,反而刻意把整个屁股的重心向后坐,想快点让整个龟头通过菊洞口最为紧窄的那一圈。但她还是难以抑制地流出泪来,火辣的撕裂感,就像一盏酒精灯的焰心正对着她的菊洞口不停地燃烧似的。

这种出人意料的痛苦,一半源于巫晓寒太久没有肛交的经历,另一半则是因为沈惜无论是身高还是体格都要强过周旻,肉棒的粗细也胜过周旻许多。此前她用阴道或嘴来接触肉棒时,可能还不能十分清楚地分辨出这种差别,但一旦换到为紧窄敏感,扩展弹性又稍逊的菊洞,却第一时间吃到了苦头。

巫晓寒既然没有喊停,沈惜就不能自作主张突然停下来。肛交时候,男人一定要关注女人的态度,只要她喊停,不管是什么状况,都一定要停;可女人如果忍下来没说什么,男人就不要瞻前顾后的犹豫,一旦他半途而废,却又不能马上拔出肉棒,卡在菊洞里,只会让巫晓寒吃大的苦头。

要知道,在肛交时,女人最不难受的阶段,不是整根肉棒进入菊洞后的抽插,恰恰是在龟头插入菊洞的那个瞬间,因为龟头通常是整根肉棒最粗壮的部分,如果龟头的前端已经进入菊洞,那就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大踏步地彻底撤退,要么长驱直入,一旦龟头进入直肠,菊洞口夹的是肉棒后半部分的时候,女人的感受会好一些。这个时候,男人与其假惺惺停在半路,自以为关心地啰嗦“你怎么样,疼不疼,行不行”这种陈词滥调,还不如果断点做个决定。

反正,要么退,要么进,就是不能停。

所以既然巫晓寒不给停下的信号,沈惜就毫不犹豫地前进。出于同样的经验,巫晓寒尽管疼痛难当,却也没有半点退缩,相反还在用力地把屁股向后顶,两人齐心协力,沈惜的龟头终于完全进入她的直肠。

感受着惊人的火烫和紧窄,沈惜却不再急于抽动,而是稍稍停顿了一会。对于肛交,他也算是有些心得的,在龟头进入的时候一定要猛准狠,等完全进去之后,却要多照顾女人的情绪和感受。他轻揉着巫晓寒光滑的脊背和臀部,说着温存的话语,试图帮胯下的巫晓寒尽快放松。

巫晓寒“咝咝”地直吸凉气。在她的经验里,她相信自己菊洞内的一些肌肉可能又有轻微撕裂。不过这是正常的,她忍着整个菊洞里鼓胀与撕裂并存的强烈不适,左右扭了几下,憋了一小会,疼痛感终于渐渐消退。好歹巫晓寒也算是有好几年肛交史的,次数虽然不多,毕竟不是从未耕耘的处女地,稍给她一些时间,终于还是适应了。

“好了,好了好点了,你动吧”巫晓寒觉得自己的嗓子都有点哑了。她调整着自己忙乱的呼吸,慢慢的,从屁眼的裂痛中感受到了一丝奇妙的快感。她从鼻间挤出一丝娇吟,再次把自己的脸埋到枕头里。

对她来说,这真是一种无比尴尬的感觉,明明她还陷在强烈的痛感中,明明她内心对肛交并没什么兴趣,但她的肉体却总是会很快的沉沦于这种性交方式。她知道,只要沈惜的肉棒继续停留在她的菊洞里,哪怕他一点都不动,自己可能很快就会迎来一次高氵朝;一旦沈惜开始抽动肉棒,她知道自己会变成一副什么不能见人的模样。

一个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表现出那种样子,那么从此之后在床上,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没有半点所谓的矜持和尊严可言了。

这也是她从内心深处总是对肛交有那么一点抗拒的原因。

但无论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此时此刻,还是肉体的感觉说了算。在她不着丝缕的肉体上,泛起了一层媚艳的玫瑰红。从沈惜的角度看去,整个背部和臀部上满是细细的汗珠。原本那朵漂亮的菊花的花心被他的肉棒戳穿,已经完全绽放开来,漂亮的褶皱不规则地延展着,紧紧地箍成一圈。

“我要动了,宝贝儿你的屁眼儿太棒了”巫晓寒的菊洞明显随着他的这句赞美狠狠地收缩了一下,她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沈惜已经把肉棒留在菊洞外的最后三分之一的部分也完全捅了进来。

被整根粗壮肉棒尽根而入的酸痒胀痛瞬间占据了巫晓寒的全部思维,她的上半身紧紧绷直,难以抑制地仰起头,开始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

沈惜毫不停歇地撞击她的臀部。肉棒在菊洞里的放纵是那样肆无忌惮,每一次的进出都像一场地震,全部的能量第一时间就传遍她整个下身的所有敏感区域。

也许两个人现在采用的姿势,看起来和普通的后进式一模一样,可只有当事双方才知道,两者之间有着什么样本质的区别。直肠和阴道之间离得并不远,严格说起来,不过就是隔着一层肉膜而已,可那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体会个中妙处。

尤其是像巫晓寒这样,早经开垦却耕耘不多的菊洞,是别有一番滋味。

沈惜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在巫晓寒此刻的感觉中,他的肉棒正在不断鼓胀,胀大到粗壮无比,填满她的整个菊洞,占据她的所有感官,剥夺她的全部控制力。

她早就又来过一次高氵朝。在全无理智的状态下,她全凭本能地把手伸到自己的蜜穴口,两片精巧美妙的肉唇早就像小扇子似的立起,她驾轻就熟地找到那颗小肉粒,中指精准地按到肉粒上。

这是过去的肛交经历教给她的经验,只要在这时候稍加刺激肉蒂,多重刺激下,巅峰将很快来临。

但是,这一次,根本无需她给予自己的肉体多的额外刺激,一波足以颠覆她所有理智的高氵朝就又汹涌而来

一生中前所未有的一次的高氵朝刹那间令她泪流满面。从头顶到脚趾,她身体已经完全麻木,每一个毛孔却又被快感充溢。巫晓寒这时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她甚至连自己菊洞处剧烈的收缩都全无察觉。

这一刻,她只想哭喊,只想哀告,只想释放,只想拥有。

“操爽死了”巫晓寒凶猛地左右甩着头,原本精干率真的短发此刻大部分都被汗水吸附,她没有长发可以挥舞,只能徒劳地摇摆头颅,这也只能消耗掉很小的一部分疯狂,“操死了沈惜,我被你操死了操死我操死我操死我算了”

叫到最后,巫晓寒的声音全是哭腔,在无边的迷乱中,她哽咽着,语无伦次地寻求着背后男人对她深的征服。

“啊沈惜,用力再用力操烂我的屁眼啊好爽求求你,操死我”巫晓寒全如梦呓般,她的神智全部被强烈快感淹没。菊洞里的疼痛和不适早被高氵朝完全覆盖,不可思议的充实感充斥着她的全部身心。这是一种女人的巅峰感受,此时此刻的她是完完全全绽放的,她被一个男人彻底占有,所有能够被男人插入的洞穴都全无保留地开放,她留下的最后一丝小骄傲也那样自然地抛弃,她像一个索求无度的荡妇一般哀求男人对她无需抱有任何怜悯。

在沈惜终于再一次喷射的时刻,巫晓寒早就已经融化在快感中了。她几近晕厥,完全不知道自己深深埋着脸的枕头早已被自己的口水浸透,浑身上下就像触电似的不断抽搐着。

“死了”这是她唯一的意识,也是她突然被抱在男人怀中,绵软无力地蜷缩着身体被沈惜紧紧搂住时,从嘴里蹦出来的两个字。

她的整个下半身现在就像完全不存在。

天崩地裂般的剧烈高氵朝后,悠长的余韵还在扫荡。巫晓寒一动不动地窝在沈惜的臂弯中,紧闭双眼,就像睡着了似的。

足足过了七八分钟,巫晓寒才轻轻发出一声又像叹息又像欢呼的叫声,慢慢在沈惜的拥抱中把身子转了过来,把自己的脸埋入沈惜赤裸的的胸膛。

又过了一小会,巫晓寒像是终于歇足了气,抬起脸来。

沈惜目光炯炯,平静地望着她。

常见的狡黠笑容又回到恢复了几分生气的巫晓寒脸上。

“三个洞都给你玩了,大爷觉得小女子伺候得怎么样啊”

沈惜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臀部,认真地表扬道:“硬件99分,软件100分。我给你打a。”

“呦”巫晓寒一下来了精神,“还扣了我一分我的硬件怎么啦哪扣分啦”

沈惜哈哈大笑:“总不能给你两个100分吧,那你就一点进步空间都没有了想来想去,你的态度不给满分实在说不过去,只能委屈在硬件方面扣一分啦”

“哼”巫晓寒皱皱鼻子,“谅你也不敢因为老娘不是处就扣我分”她伸手在菊洞口摸了两下,高氵朝的余波渐渐散去,被硬撑开的菊洞里的酸胀和疼痛又开始重新弥漫。

“好像又有点撕开了。你的那东西怎么那么硬,早知道就不给你玩后面了”

沈惜并不说话,只是抱着巫晓寒的手臂突然又加了两分力。

又是许久的相拥无语。巫晓寒好像是缩在沈惜怀中时间久了,也有些累,从他手臂间钻出来,放肆地张开四肢,舒舒服服地趴了一会,又起身,盘着腿坐在床上。

沈惜侧躺着,一手支着脑袋,自下而上斜斜地瞅着她。

也许是休息足了,巫晓寒这会的精神头明显已经从情欲的余味中摆脱出来。

“跟你说个事。”她用小指拂拭了一下自己的眉角,淡淡地说,“这个月月底,我和藟藟要去加拿大。”

沈惜若有所思地点头:“也好,带小家伙出去转转,加拿大也蛮好玩的。哎,对了”他突然直起身,面对面地坐到巫晓寒对面,“我也差不多是月底时候要去趟英国,处理点事。要不你带藟藟,我们一块去英国玩吧。”

巫晓寒微微扬眉,脸上带上了一丝略显复杂的笑。

沈惜一时没有察觉到。

“伦敦的话,可以带小家伙去看威斯敏斯特教堂、格林威治天文台、白金汉宫、国家美术馆、大英博物馆要是没耐心看那么多馆藏,我们可以带她去温莎、巴斯、利物浦、约克镇、温德米尔、卡迪夫、爱丁堡英国还是有很多地方值得去看看的,有些地方我也还没去过呢好不好”沈惜越说越兴奋,但一接触巫晓寒的目光,却又体察到一丝怪异,兴奋的劲头全都被憋在了脸上,显得有些僵硬。

巫晓寒对他说的那些话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只是那样淡然地微笑,望着他。

“呃”沈惜不再念叨英国的景点,重新咀嚼了一下巫晓寒刚才那句话的味道,“你说带藟藟去加拿大,是旅游,还是”

巫晓寒的语气带着一丝温柔的歉意:“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总部是在多伦多。现在总部那边有个职位,上周,我拿到了offer。”

这个消息来得过于突然,尤其是在那样一场激烈的肛交之后。沈惜脑子一时有些混乱,捏着自己的鼻头,带着几分犹豫问:“那你准备去多长时间一年几年还是”

“如果没有意外,我可能会一直待在那边了”巫晓寒咬了下嘴唇,目光下垂,有那么几秒钟脱离了沈惜的注视,很快又坚定地抬起眼。

“那我们你是想我们两个以后”沈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这句话,说话十分罕见地颠三倒四起来。

巫晓寒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东西,脸上的神情也变得越发柔情似水。

“我之前想象过告诉你这件事以后,你会说些什么。就是没想到你会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也没敢想你最先想到的,是我们和以后这两个词。说真的,我突然有点想哭”

沈惜皱起眉头。他恢复了一些冷静思考的能力。

“你就一点都没有想过,我们两个会在一起的事”

巫晓寒温柔但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在公司的事情都已经差不多交接好了,只等着总部那边的消息,基本可以确定,最晚下旬就要去多伦多。你说,这种情况下,我还会天真地去想我们两个人以后的事吗”

沈惜双掌相扣,十根手指绞扭在一起,有些变形。

此时此刻,他吃不准巫晓寒做这样一个决定背后有着怎样的思考。但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巫晓寒是认真的。

认真的巫晓寒,很少会改变主意。她要放弃自己已经考上的大学,陪周旻出国读书,没人能拦住她;她要结束十年的感情,五年的婚姻,从此与周旻一刀两断,同样没人能拦住她。

那么,如果她去加拿大的决定是同样认真的,自己能拦住她吗

沈惜突然发现自己从前对一些小说或影视作品的要求过分严苛了。曾经他坚持相信,那些文艺作品中的男主角在挽留执意要离去的女主角时说的那些话,显得太过无聊,除了匆忙的承诺,就是毫无意义的追问。

但,就在听到巫晓寒的决定后,他发现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嘴边的,居然就有很多和那些无聊对白毫无二致的话。

他想问为什么,想知道巫晓寒是怎么想的,他也想说自己能做到什么,想让巫晓寒留下。

好在,他没有把这些无意义的对白说出来。

绞在一起的手指突然放松,关节处有些发白,沈惜感到了一丝痛。

终于,那么多话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句:“能,不去吗”

“能”巫晓寒的回答倒也十分干脆,“但是,得有个理由。我为什么不去呢你为什么希望我不去如果我留下,你会娶我吗”

“我娶你”沈惜的回答同样干脆,甚至连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

沈惜十分清楚自己对巫晓寒的感情。不同于两性相悦的袁姝婵,也不同于惺惺相惜的喻轻蓝,前者与他水乳交融于性爱,后者与他心心相应于性情。她们和沈惜间的牵连无论有是深是浅,总之是清晰的。

但巫晓寒不同。

确实像巫晓寒所说,沈惜从没有对她产生过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但是,没有就意味着永远不会吗

曾几何时,他对宋斯嘉何尝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存在那种爱,但一朝觉醒,却又何其铭心刻骨呢

对这个和自己相识相交了二十多年的美丽明朗的老同学,沈惜过去的心思当然无疑是清晰而单纯的。但在她重新恢复单身后,尤其是在昨晚今晨之后,沈惜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早已变得复杂无比。而这种复杂,其实就是爱情的基础和契机。

他回到这座城市,像喻轻蓝说的,从骨子里来说确实是为了离和自己最亲、最爱的那两个人近一些。但他也从没有想过要永远苦恋宋斯嘉,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完一生。爱一个人是那么可贵的一件事,可是,爱一个人不是永远剥夺自己人生的理由。

沈惜很看不上苦恋这种玩意儿。

他会珍视自己曾经的这份感情,但也决不会放弃自己的人生。

不然,他也不会和施梦萦恋爱,甚至一度准备考虑结婚了。

如果把对象换成巫晓寒,沈惜清楚,一切的问题都只在于时间,只要有一点点时间来培养起两人之间关于男女之爱的那种勾连,其他的一切,对他和巫晓寒来说,都不是问题。

他们之间不缺乏关爱,不缺乏了解,不缺乏默契甚至连她曾经结过婚,有一个女儿这些原本可能成为障碍的问题,也在自己父母不幸早早故去的背景下,变得无足轻重。

谁还能管得了沈惜爱娶谁呢

沈家其他长辈反正是管不了的。当年沈惋要嫁秦子晖,家中也没什么人支持,现在还不是连女儿都已经长到四岁多了

沈家三房从沈永盛开始,到这对双胞胎,就是无法无天,没人管得了的。

因此,面对巫晓寒的疑问,沈惜根本没有任何犹豫。

我男你女,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你情我愿,为什么不娶

巫晓寒倒是为他斩钉截铁的态度噎了一下,控制不住地绽放出满脸笑意,但最终还是归于平静。

“这么坚定啊你为什么想娶我是因为我和你上了床还是因为你爱我”

沈惜泛起一丝难掩的苦笑:“昨天我也说过,要是我现在立马对你说,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那也太侮辱你的情商和智商了。可是,晓寒,我们之间,也许只是缺少一点点时间吧爱情这种东西,很难定义,至少,我不知道有哪种爱情的标准格式。初相见时的天崩地裂一见钟情是爱情,面对艰难险阻时的不离不弃一往情深是爱情,但平淡岁月里的似水流年,难道就不是爱情吗我想,至少最后那一种,我们之间一定会有。”

巫晓寒抿着嘴,像是在想象着沈惜描述的似水流年,眼神显得有些迷离。慢慢的,她伸出手,握住沈惜的一只手。

“我知道,如果我们两个彼此相爱,那么我们在一起后,即便无法惊艳时光,至少也能温柔岁月。就好像,我们也会有很多很多其他的问题,但至少,我们之间不会有背叛。万一哪一天,你厌倦了我,想要重新选择的时候,至少你会直接告诉我,给我去面对你的厌倦,面对你的重新选择的尊严。我也是,我也会直接告诉你。这是我们彼此的互信,是我们之间的默契。所以我们应该没什么理由不能令岁月变得温柔。”巫晓寒此刻说话的样子像极了昨晚,柔情之余,并没有少却一丝理智。

“如果我是个再感性一些的女人,听到你这句我娶你,我一定会留下的。可惜我不是。我这个女人,很奇怪,为了感情,我能放弃入学通知书,陪周旻出国;可我却又有那么一点点固执的理性,我想没有几个女人能像我这么平静地离婚。所以,就当是宠一下我这个奇怪的女人也好,听我说说,我为什么要走吧。”

沈惜深吸一口气,冷静地点头。

“我要走,基于三个理由。第一个,你现在,而且很大的可能是永远,不是那么爱我。”

沈惜对巫晓寒的这句话没有做出什么急于辩解的举动,他知道接下来她肯定会解释清楚。

“我们认识多久了二十三四年了吧六年的小学同学,三年的高中同学。而且因为我的身高关系,一直都是女生里面坐在最后面的,我印象里好像一直以来,我要么就坐在你前面,要么就和你同桌。出国以后我们也没断过联系。各自回国以后也常常见面,吃饭,喝咖啡,聊天好像从我们认识到现在,除了初中那三年,我们没有一个星期是完全不和对方有任何联系的,至少也会发条短信发个微信打声招呼,对吧你说,经过那么漫长的交往,我都没能让你死心塌地爱上我,那在未来的岁月里,想要得到你全部的爱,会不会是一种奢望呢”

巫晓寒发问时,全然没有悲苦的情绪,语气中只有一丝遗憾。

沈惜面对这样一个问题,一时间也难以作答。他确信给一点时间,自己一定会爱上巫晓寒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但是不是全部的爱呢

“第二个理由,我虽然爱你,却不知道这份爱能坚持多久。”

沈惜咬着那只并没有与巫晓寒相握的手的食指。这个理由他没有想过,但也并不十分意外。

“曾经我爱你,那是少女情怀。对于我来说,那个和我一起坐在广播站里的男孩子,那个在足球场上挥洒汗水的男孩子,那个和我一起主持文艺晚会的男孩子,是你,却又不是你。你是我的暗恋,也是我的初恋,可那是十六七岁的我,爱上的十六七岁的你。我曾经爱的,是那个男孩,却不是现在你这个臭男人”一边说着,巫晓寒一边伸长胳膊,在沈惜软趴趴的肉棒上拧了一把,“现在我爱你,那是英雄崇拜。那晚你把周旻从我身上拉开,你狠狠地揍了他,你一个人面对他和他堂弟一伙人,一动不动地挡在我身前。在你牵着我的手带走我的时候,我爱上了你,爱上现在的你。面对这份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荷尔蒙的爱,作为像我们这样的成年男女,除了以身相许,除了让肉体疯狂的纠缠,把我身上能让你玩的所有的洞都给你,我们还能怎么充实这份爱呢可是,未来,我还会继续这样爱你吗少女情怀在我和周旻结婚这么多年以后早就已经是一份深藏的回忆了,哪个女人心底没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往事怀念呢如果有一天英雄的崇拜也淡去了呢我不会那么倒霉,总是需要让你来救吧那我还会那样爱你吗或者说,我现在对你的这份爱,会延续多久呢我不知道。我对自己对你的这份感情,也并没有山无棱天地合的信心。”

沈惜自嘲般一笑,反手把巫晓寒的手握到掌心。尽管巫晓寒现在正在说她对他的感情很可能难以延续,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反倒添一份柔软的情绪。

“最后一个理由,是我结过婚,还有一个女儿。我知道你不会在意,如果你真是个会在意这个的男人,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而且,说实话,如果我们彼此深爱,我也不会因为自己结过婚而有半点自卑。离过婚又怎么样像你说的,伊丽莎白泰勒还结过那么多回婚呢”

听巫晓寒说起伊丽莎白泰勒,沈惜会心地笑。确实,像巫晓寒这样的女人,完全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但是,我们并不是彼此深爱,你没有那么爱我,而我也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刻变得不像现在这么爱你,我们会变得只是对彼此有深深的好感,能互相理解和互相尊重而已。周旻是我女儿的父亲,他将来会无数次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这是避不过去的。我了解我的前夫,如果我接下来嫁给别人,他最多就是心里不舒服。可如果我嫁给了你,他一定会气到要死。我知道你不会care他的存在,但我没有理由让其实并不是那么深爱我的男人去承受这种恨意。我的藟藟才四岁多,将来至少到十八岁为止,还有那么长的时间要养育。如果你爱我爱得要死,那让你来帮我养女儿,我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你活该啊,谁让你爱我爱我就得帮我养我女儿啊。可是,你没有那么爱我,我怎么能这样占据一个其实不那么爱我,我也许也没有那么爱的男人的一生呢”

沈惜低下头,他已经叹了两口气,他知道这时候自己说什么都缺乏力量。

“我爱过,面对所有人的反对,至少没有赞美没有祝福,但我咬住牙和周旻在一起。我也结过婚,过了五年归属一个男人的生活,养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作为一个女人,在感情领域,我该经历的都已经经历过了。未来,无非是看有没有机会再遇到一个合适的男人而已,有则我幸,无则我命。不必陷在其中不能自拔了。现在,我有一个机会去发展自己的事业,这或许是我人生的又一次开始。以上,陈述完毕。沈惜,你还想留我吗”

沈惜低头沉默了片刻,这才重新把目光投回到巫晓寒的脸上:“不是我不想留现在看起来,就算我留,好像也不会有什么作用。而且,我想,就算我说我和你一起去加拿大,你也不会同意,对吧”

“对。我不希望你陪我去加拿大。没有这个道理。”巫晓寒很坚决地回答,“还是那句话,问题并不在于我们在哪里开始爱情和生活,而在于或许我们永远不会那样彼此相爱,既然如此,又何必捆绑彼此的人生呢”

“了解了”沈惜轻抚着自己的额头。

“刚才我去厨房做饭的时候,还在想,这两天是不是要把藟藟也接过来,让她提前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让她适应一下我晓寒,其实我们从世俗的标准来说,真合适认识了那么多年,知根知底,我们能沟通,有默契,性情相投我觉得我们之间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的感情虽然深,但可能暂时还没有升华到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爱或者直接点说,是我对你的感情还不算爱。我原本以为,这个问题可以通过时间来解决没想到你没有给我什么时间,而且,在你看来,也许时间还会带来多的新问题”

巫晓寒默默点头。

“你说的三个理由,我都听懂了。我对你的感情,现实就放在这里,没什么好说的。就算我说,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会怎么怎么样,那也是空话,是现在还没有发生的这种空头支票我就不开了”

“你对我的感情,我也大概明白了曾经的你爱的是曾经的我,而现在的你对我的爱,源于那天晚上在酒吧发生的事。生死时速里,桑德拉布洛克总是提醒基努里维斯,她的奶奶或者姥姥曾经对她说过,在危急关头产生的感情,是不靠谱的。你的意思我懂。”

“最让我在意的是第三点。对,你说得对,我什么都不在意,周旻对我有恨,随便,他能把我怎么样藟藟由我来养,可以啊,我挺喜欢藟藟的。男人说这样的话,一方面当然是负责任,但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自负我可以开口说什么都由我来负责,可真正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要这样如果你在我并不那么爱你而你也不确定自己会爱我多久的情况下,根本不想要我去面对周旻的恨,也不需要让我来帮你养女儿,那我应该给你的,是大包大揽的所谓负责,还是由你自己决定的自由和尊严呢你是想说这个吧”

巫晓寒柔情万种地微笑着。

“你看,我说我们合适吧我们多么了解彼此可是”说到这里,沈惜突然再难抑制哽咽,眼角湿润起来,“可是,我们对对方的懂,为什么却是指向一个那么不幸福的结尾呢”

对沈惜来说,这是极少有的失态。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是在昨晚今晨后,在他潜意识中已经开始慢慢憧憬未来与巫晓寒在一起的日子,想得多了,心头自然就添了几分珍视和期许。然而,这个对他来说十分值得期待的未来,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巫晓寒眼角也有些发红,无语地伸手,抹去沈惜眼角的些许泪水。

一阵难言的沉默出现在两人间,他们各自想着心事,谁也没有再开口。

过了好一会,沈惜像是已经平复好了此前稍显激动的情绪,问:“具体什么时间走”

“还没定,但肯定不会拖过这个月,如果没有意外,二十号前后吧。”巫晓寒自从说完自己的决定,就一直尽可能地微笑着面对沈惜,尽可能使两人间的气氛显得愉快。

“那还好。我是29日飞伦敦的机票,这次去可能要待个十天半个月,我怕连给你送行的机会都没有。”

巫晓寒抿着嘴笑:“别这么伤感啊,又不是生离死别。就算我们不在一起,你也可以去加拿大看我,逢年过节我也得回来啊,爸妈还在这边呢。要是到时候你和我都没什么着落,至少再一起切磋床上功夫的机会还是有的。呵呵”

沈惜假装色迷迷地笑,配合着巫晓寒的玩笑,但笑容毕竟显得那样勉强。

突然,他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越想越是心热,挥之不去。

“长假过完,你还要去公司上班吗”

“可以不去啊。交接差不最后一班岗;不去的话,其实接我班的新主管她会自在一点。怎么了”

“既然这样,那这几天我们别窝在家里了,收拾一下,我们出去玩吧”

“啊”

“说走就走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出发,就去鲁家镇吧,晚饭前我们就能到”鲁家镇是离市区大概两个小时车程的一座古镇,算是附近距离最近的热门风景区之一。

巫晓寒微张着嘴,愣了一会,突然意识到沈惜这是想给两个人在一起的记忆里增添一些色彩,也就释然了。反正她原本就打算这几天和沈惜待在一起,那么究竟是在鲁家镇还是在沈惜家,有什么分别

她连忙冲进卫生间简单冲洗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收拾行李。

趁着这个空当,沈惜给沈惋打了个电话。节前姐弟俩就说好后天晚上要过去沈惋家里吃饭的。在巫晓寒住到家里来之后,原本想着到时候看情况再决定是把约定推掉还是带着巫晓寒一块过去吃饭。现在既然计划有变,自然要先和姐姐打个招呼。

沈惋倒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他开车出去小心。沈惜临时改变计划也没给她带来什么麻烦,正好这两天秦子晖的一个学弟想请他们夫妇参加一个聚会,地点就在沈惜上次和丁慕真一起去过的城西风景区。原本考虑到和沈惜说好了他要过来吃饭的,秦子晖已经推了这次邀请,现在正好又可以成行。

搞定了沈惋这头,沈惜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一个小行李箱,随手把沾上了很多污迹的床单卷好,准备回来之后再洗,又匆忙跑去厨房搞定所有该收拾该处理的。

等巫晓寒也准备好一切,两个人就驾车直奔城东,驶上高速公路,直奔鲁家镇而去。

待续

情欲两极(16)

抽搐成了团。小说原创:βanzhuyi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声音从会议室门口传来:“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施梦萦这次哆嗦得比刚才还要厉害,瞬间浑身上下冷汗直冒。她艰难地扭过脸。

周晓荣站在会议室门口,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身后的徐芃却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开始了疯狂的最后冲刺,每下都像直要捅到她的心脏似的,不过十几下之后,他就大吼着开始喷射。

滚热的精液灌入施梦萦的肉穴,在周晓荣的注视下,羞、怕、慌各种情绪交缠的施梦萦被烫得高声尖叫起来

没等射完全部精液,徐芃就拔出了肉棒,最后几股精液像从水龙里射出的水柱似的,喷到了施梦萦赤裸的背上、臀上,还有许多飞溅在棕褐色的会议桌面上,斑斑点点,白得那么亮

待续

情欲两极(19)本章上接第16章

作者:aksen于20160904字数:24923

写在前面:

本章上接原第十六章“出格”,中间并无章节错漏。小说原创:βanzhuyi

第十九章堕入彀中

拉开窗帘,阳光很好。

这两天好不容易止了近半月来连绵的阴雨,人的心情随之也开朗许多。昨天天色还是有些阴沉沉的,今天就绽开了久违的明媚阳光。

宋斯嘉突然产生丝想要雀跃的欢愉。

尽管气象预报说几天可能有阵雨。秋雨虽恼人,但在这样的明媚阳光下,谁还会担心可能的毛毛雨呢

她略带些慵懒地独坐窗前,细数着阳光在窗上反射出的光斑,微微发怔。

在长假前面这几天里,齐鸿轩算是在妻子身上过足了瘾,每天至少都要在她身上折腾个两三回。细算这几天丈夫在自己身上射精的次数,恐怕能抵得上此前两三个月的总和。

宋斯嘉虽然也很喜欢灵欲合的性爱,每到高氵朝时也常会激动得不能自已,但从她本性出发,还是很不习惯如此放纵。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夫妻两人各自忙碌不已,性生活确实少了些,见丈夫在假期里性浓,也就随他的心意吧。

这几天里,两人在床上做,在沙发上做,在浴室里做,在书桌上做,在厨房里做家里到处都曾见证两人奋战的汗水和喘息。除了再次拒绝齐鸿轩尝试肛交的建议,宋斯嘉基本满足了丈夫所有的要求,包括让他拍了堆自己被他的精液喷了满脸和肉穴里流出他刚射完的精液的照片,还两次直接咽下了他射到她嘴里的精液。

玩到兴奋时,齐鸿轩总不记得要用避孕套。这几天里他干了那么多次,只用过两次而已。他似乎不怎么放在心上,宋斯嘉却直记挂着两人的约定:这两年内主要是齐鸿轩出国交流回来前,不准备要孩子。丈夫既然不戴套,也只能由她吃避孕药来解决问题。

齐鸿轩的劲头很足,整个假期居然基本上足不出户,就守着老婆,不断索取。如果不是昨天晚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影碟,宋斯嘉正帮丈夫口交时,突然流起血来,长假里的疯狂性爱只怕还会延续到今天。

宋斯嘉的身体向很好,每年出体检报告时,总会被女同事们羡慕。她的月经期向来也很准。按日子算来,本该是3日那天来月经的,这已是她计算中的最迟时限。所以,宋斯嘉度还担心会不会就在结婚纪念日当天流血,没放过她。徐芃将dv放好,摘下施梦萦的眼罩。

两人将各自的龟头在施梦萦身体各个部位滑过,在她各处肌肤上都涂抹了残留的精液。随即又左右地分躺在她身边,紧紧贴住她,让她两只手分别攥着两根皱巴巴软趴趴的像毛毛虫的肉棒,人捏住她的边乳房,像玩泥巴似的揉搓起来。

施梦萦任由他们玩弄。她现在连动根小手指的劲都没有了。

待续后文提示:

巫晓寒远赴海外。

刘家老二举行婚礼,沈惜会在婚礼上遇到哪位昔日的对手

沈老爷子急病住院

孔媛与男友分手,她又遇到了什么

情欲两极(20)(上接第19章)

故事的第三阶段正式开始

广阔的背景,复杂的关系,她的转机吗

聪明美丽的张沐霖和徐芃、周晓荣有没有关系,什么关系

情欲两极(21)

作者:aksen于20161017字数:23473写在前面:

最终还是没能赶在午夜前新,哈哈,算是我食言了吗

国庆节期间遇到丧事,外地的个近支长辈过世,结果既没能出去玩,也没完成搞定修订的计划,总之就是切都不顺,幸亏文中的人们大多也都不顺,哈哈心理平衡了。banzhuyi

第二十章新的开始

徐芃下意识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包厢内弥漫着令人尴尬的空气。

他对面的那个女人面无表情,紧盯着面前的杯盘,完全没有抬起眼皮看徐芃眼的意思。

对和这个女人见面时,气氛僵硬甚至紧张,徐芃事先是有定心理准备的,但他还是低估了这份因为范思源不行,自己总不能头天晚上刚和他做爱,第二天马上就提出分手吧

施梦萦让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怔怔地站着。

对自己这次全新的开始,她似乎完全没有任何信心。

待续

后文提示:

辞职后的孔媛住在哪里她能找到新的工作吗

吴昱辉无法接受和孔媛分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这场分手的悲剧和施梦萦有什么关系,刚开始新恋情的她为什么会被卷入其中呢

情欲两极(22) 要挟

第二十二章要挟

孔媛清楚自己目下的处境。年尾时节,辞职沈惜。

电话中这个女人的声音,既陌生又熟悉。

待续

后文提示:

施梦萦能否从沈惜处得到帮助

吴昱辉还会做些什么样的事

孔媛还会重新被拉回到这场风波中来吗

出于什么心理,施梦萦还要主动去找吴昱辉呢

情欲两极(23)承担

作者:aksen于20161115字数:24980

赶上了自己的承诺,哈哈

本章肉戏少,很散碎,极不适宜于撸,不喜者请勿怪,或者直接闪人。

第二十三章承担接到施梦萦的电话,孔媛略感诧异。

自从辞职以来,她再没和施梦萦联系过。

此刻,孔媛正与田冰起吃晚饭。

在搬来的头几天里,孔媛充分见识了自己这位老乡加姐妹受男人欢迎的程度。

田冰给自己定的规矩是每天最多接八单。孔媛就没见过哪天她做不满这个指标。相反,田冰每天还要用尽各种理由推掉至少同样数字的客人。

这个屋子房间与房间之间的隔音效果算是不错的,可孔媛耳边还是整天都回响着田冰若有若无的叫床声。

所以从第四天开始,孔媛白天时候基本就不待在这屋子里了。尽管她求职并不顺利,只得到了次面试机会,而且面试过后再无下文,但她还是每天不到中午就出门,差不多晚上七八点之后才回来。

大部分时候,孔媛会去网吧,在求职网站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职位空缺,发发简历,查看下邮箱;有时她会去肯德基,买杯咖啡,呆坐上大半天。

不过从昨天开始,孔媛可以暂时告别这种生活,在家里消消停停地歇上几天了。

田冰来了例假,在qq留言上宣布自己休息周。每天打电话来问有没有空的男人顿时急剧减少,偶尔有些闷着头瞎撞,不懂去关注楼凤信息新的傻嫖客还会打电话来,也是句话就能打发掉,方便得很。

家中没了来来往往的男人,小姐妹两个自己做饭,喝点小酒,瞎聊,看看综艺节目,日子倒也算惬意。

但孔媛的好心情被施梦萦的电话给搅了。

电话中的施梦萦懊恼、慌张、气愤,她几乎没给孔媛留下任何插口的空间,口气足足说了五分钟之久。即便如此,孔媛还是没听明白她到底遭遇到了什么,只知道施梦萦正用她所能达到的恶毒程度辱骂自己。

当然,想从施梦萦口中听到“婊子”之类的字眼还是很太可能的,她最大限度也就能骂出“恬不知耻”、“自甘下贱”之类的词。她就以这种独特的文艺腔,尽情宣泄着自己的刻薄与怨毒。对孔媛来说,这还约炮又怎么样本大小姐又不属于任何人,爱干嘛就干嘛,谁也管不着

“那到时候你告诉我地方,去就去”

待续

后文提示:

裴语微被堂妹拉去和留学生约会,会发生什么

宋斯嘉写完回顾自己青春的文章了吗

风波已经摆平,施梦萦为何还要主动再联系吴昱辉呢

孔媛得到了个什么样的工作机会

情欲两极(24)约会

作者:aksen于20161120字数:24221

赶章。

现在有个基本的节奏,就是月中争取多写些,通常月底到下月初总有事要忙。能抽些散碎时间也用来赶着做前文的修订工作。

下月再见。多半会在中旬

第二十四章约会

“宋老师,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看来,婚姻生活很幸福啊你老公把你养得过去办点事。据他自己讲,半个月左右就会回来,现在已经过去了半时间。英国签证向都很麻烦,说不定还没等她在这边把手续办好,沈惜都已经回国了。

那就只有等了。再等周,他总该回来了吧

回到家里,给自己好好洗了个澡。窝到床上,深深藏到被窝里,裴语微闷着头给沈惜留言:“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想你了”

待续

情欲两极(25)放浪

作者:aksen于20161220字数:24004第二十五章放浪

近乎表白的微信没能得到沈惜的回应。

裴语微打着哈欠,呆呆窝在被子里等着。

一个多小时前和alex的激情前戏,虽然被裴语微自己强行叫停,浑身上下的汗水、淫液、口水等等也早都被一场痛快的热水澡冲洗得干干净净,但身体内充斥于每个细胞的欲念终究没那么容易消褪。一直躺了半个多小时,裴语微这才终于彻底压灭了心底最后一点小火苗,随之而来的,就是满满的倦意。

小丫头其实也知道,今天她未必能等到沈惜的回复。回看沈惜发给她的那些信息和照片,其实早在她打开微信前一个多小时就发了过来。只是当时她的注意力完全在别处,没有想到看微信。

沈惜发完照片后,当然没理由死盯着手机,等她的回信。这会恐怕他早就关了微信,压根没看到自己迟到的回复吧

他现在干嘛呢他在英国忙些什么呢看到我说想他,他会怎么答复呢裴语微胡思乱想,终于挡不住沉沉睡意,撅着嘴睡着了。

不过,第二天一睁眼,裴语微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沈惜的回复,大约是在凌晨三点,英国时间晚上七点左右发来的。

“琐事缠身,大概仍需七到十日。回国后联系。”

望着结尾处那个大大的笑脸表情,裴语微皱了皱鼻子。她掰着指头算了下,照沈惜的说法,他回国至少要到12月了,不由得撇了撇嘴。

还要这么久啊小丫头轻轻哼了声,心头颇有不足之意。

当然,无论裴大小姐是否满意,她现在拿远在英伦的沈惜没招,只能安心等他回来再说。

和荣达智瑞合作的事情,倒是近在眼前。于公于私,无论从哪一面来说,裴语微都需要尽快拿出个妥善的处理方案。

周一一上班,裴语微就找来培训一科的朱科长,照着周五和小李商量过的那个思路,与他商量着调整了一部分培训计划,随即立刻联系徐芃,请他过来。

无论是周晓荣还是徐芃,都把和新越集团签培训合作协议这件事看得很重。裴语微十点左右打去电话,本以为表哥会在下午过来,没想到徐芃在电话里连声说自己马上就来。

果然,不到十一点,徐芃就带着施梦萦走进裴语微的办公室。

裴语微又请来朱科长,几个人坐下来再次商谈。

把自己这边拟定的方案作了个简单的介绍,又向徐芃确定了一下荣达智瑞能提供的课程,裴语微拿出协议书,递到表哥面前。她挪了三天时间给荣达智瑞的讲师,虽然带着明显的试讲的意味,但该签的合同还是要签,该付的报酬还是要付。

徐芃看了看眼前的合同,露出一丝略显无奈的笑:“没问题我们肯定会好好准备。看来,我也该讲一天课,微微你到时候可要来为我捧场啊”

“嘻嘻,那还用说要是表哥你上讲台,我肯定要去好好学习的呀”裴语微笑眯眯的,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徐芃暗暗感慨。本以为借着表亲关系,能顺利走通新越集团的路子。找上裴语微,而不是直接向姨夫裴新林开口,也是因为从小到大,表兄妹两个的关系一直不错,自以为从这小丫头能比较容易得到突破吧。

没想到小丫头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做起事来一板一眼,认个充满了淫乱美感的下午

吴静雅觉得自己的身心都活了起来。

待续

情欲两极(26)夫妻

新年第一章。祝大家新年快乐作者:aksen于20170104字数:24254

新年第一章。祝大家新年快乐

上个月新不利,望见谅。

这也是沈惜回归前的最后一个过渡章。上一章乱交,这一章则换换口味。

希望这一次新不算迟。

第二十六章夫妻

坐在豪华包厢里,望着眼前琳琅满目、色香俱佳的酒品、菜品,齐鸿轩却颇有些意兴阑珊。

今晚的饭局是他的老同学钱宏熙组织的,为的是给另一个老友陆优庆生。

为了今天的晚宴,钱宏熙订的是兴味居酒店最豪华的包厢之一。一共摆了四桌。齐鸿轩被安排在陆优所在的主桌边上一桌。今晚大多数来客他都不认识,即便是同桌的男男女女,他也只认识两个初中同班同学,却也没什么交情,无非彼此寒暄两句而已。

今天的主宾陆优是齐鸿轩初中时的好友,只是他高中一毕业就去了美国,两人间的联系就少得可怜,偶尔会在网上聊几句。

在国外待了七八年,直到2012年,陆优才回国。不知道这几年他倒腾了些什么生意,总之身家已经很可观。大多数时间,他住在北京或上海。去年开始,陆优才频繁回到中宁,不定期地住上一段时间。到了今年,他倒有三四个月时间都住在老家。

以前陆优只是偶尔回来见个朋友走个亲戚,朋友们也没大张旗鼓地张罗。现在见他有了点半定居的意思,钱宏熙就出面张罗要组织一个接风宴,结果话说了大半年,一直没个结果。眼看到了年底,终于凑齐了人,却已不好意思再说“接风”。正好陆优的生日就在12月,又恰逢30岁整寿,于是就改为庆生的名头。

齐鸿轩和陆优、钱宏熙在初中时交情不错。那个年龄段的男生,交朋友相对还比较单纯,谈得来就行。他们几个当时家住得很近,放学后经常同路回家,正好他们又都有喜欢打台球的爱好,一来二去算是成了好朋友。

当然,初中是一个对未来不怎么确定的年代。那时交下的朋友,很多在各自的人生中成为陌路。齐鸿轩他们几个倒还好,没有彻底断了交

情,但在读了不同的大学,选择了不同的职业,走上不同人生道路后,自然也疏远了。

陆优在国外就不去说他,齐鸿轩和钱宏熙都留在中宁,却也少有来往,偶尔在同学会或朋友的婚礼上碰到,聊上几句。其他的聚会,钱宏熙也未必会想起这个初中老同学。但今天宴请的是陆优,冲着三人十多年前的交情,他也不会落下齐鸿轩。

不过,齐鸿轩来了以后就有些后悔,他宁愿没接到邀请。

今晚的客人大多年轻,鲜有超过40岁的,其中却不乏手握权柄的官员和腰缠万贯的大款,齐鸿轩这样一个名牌大学的老师,在这些人中毫不起眼。

要说他和那些人间的差距,看看他们身边带着的女伴就知道了。

钱宏熙邀请齐鸿轩时,还特意打了招呼,今晚可以携伴只要事先说一声,方便排位子但是,不能带老婆或者正式女朋友。

这样一说,钱鸿轩就只能选择单身赴宴了。除了妻子宋斯嘉,他没什么像样的女伴能带。薛芸琳和吴静雅倒是不差,可见不得人。

其实倒也不是人选问题,主要还是没胆。齐鸿轩绝不敢堂而皇之地带那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出来应酬。当然,就算他猪油蒙了心,对她们说想带她们出席一个宴会,那俩女人也不会陪他发疯,到时候赏他一个白眼,已经算是轻的。

再说,从上周末开始,她们俩就人间蒸发,既打不通电话,也不回微信,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就算想带她们也联系不上。

说起这个,齐鸿轩还一肚子闷气。上周末,宋斯嘉陪她老板去北京开会,一共去了四天。难得几天毫无束缚的日子,偏偏他死活找不到薛芸琳或吴静雅,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齐鸿轩本以为单独出席再正常不过,到了兴味居才发现,今晚半数男宾都带有女伴,一个个娇俏媚艳,像比赛似的花枝招展。既然有不能带老婆或女友的规矩,那这些女伴的身份也就可想而知。

齐鸿轩惊讶地发现,别看他不怎么认识那些男客人,但在这些女伴中,还孔媛最后一个清醒的意识,随即也就陷入沉沉的睡乡。

待续

情欲两极(27)回归

作者:aksen于20170113字数:24791

新年第二,估计在春节前再的可能性不大。先给所有的读者拜个早年。 惜终于回家。男主总算回到视线中。

第二十七章回归

纯黑高领束身毛衣、鼠灰色羊绒背心、高腰紧身皮裤、高跟靴再配上本身接近170cm的身高,在一众接机的人群中,如此打扮,还戴了副大墨镜的裴语微显得极其亮眼。

拖着箱子刚到出客口,沈惜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裴语微。小丫头倒还没瞧见他,她偏着脑袋,墨镜后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但沈惜相信她肯定正在认想我的”巫晓寒又发来一个色色的表情。

沈惜微笑。

“想藟藟,想你的声音,想你做的鱼羹。”

发完这一句,稍微顿了一下,沈惜又发了一句:“还有你身上三个香喷喷、嫩兮兮的洞。”

“哎呀不要挑逗我”巫晓寒发来一个锤头的表情,“姐姐我下午要带藟藟出去玩,被你说得心猿意马,下面都湿了,可怎么带女儿啊”

没等沈惜写完回复,巫晓寒又发来一句:“我也想你。想你的拥抱,想你床头的小说,想你做的蒸蟹还有,你那根能把我弄得不要脸又不要命的大棒棒”

“既然那么想,过年会不会回来呢”沈惜又问了一遍。

“嘻嘻,你想不想我回来呀”

待续

情欲两极(28)冲突

作者:aksen于20170201字数:24659

今儿初四,给所有朋友拜年

2015年开始写情欲两极,很快就停了。2016年春节时,偶然发现这个基本被放弃的坑,居然还有读者催,这才重新又拾了起来。2016年才算是我没用的,再过几年就不嫩了。床上功夫好嘛再好也会过时,男人都喜欢新鲜的。反正我本来就没指望他们会喜欢我很长时间。”

“你需要强有力的男人,可你不能保证这样的男人喜欢你很久,那怎么办”

徐蕾歪着脑袋,无奈的笑:“怕什么”

沈惜打断了她:“我知道,你觉得大不了不断地找新的男人呗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找一个能让强有力的男人长时间喜欢你的方法

呢”

徐蕾眼睛一亮,咬着小嘴唇,带着副骚骚的小模样望着沈惜。

待续

情欲两极(29)如烟往事

第二十九章如烟往事

尽管昨晚熬过午夜才睡,又喝了不少酒,但长期良好的作息习惯还是促使沈惜在早晨七点左右醒来。

略带些迷茫地看了看左右几乎完全陌生的环境,晃晃头消除掉初醒后短时间内的恍惚,沈惜终于想起自己昨晚并没有回家,而是睡在徐蕾家客厅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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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自己告诉徐蕾要做一个孙易峰。”

待续

情欲两极(30)周末

作者:aksen于20170226字数:23344

第三十章周末

筋疲力尽地瘫在床上,浑身软绵绵松垮垮的没有半丝气力。一束光打在脸上,令宋斯嘉不由自主转过脸去。灯光亮得刺眼,却只能照清楚她身体周围很小的一块区域,其它地方仍是黑沉沉一片,看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娇嫩肌肤上满布细微的汗粒,也许是因为身体滚烫,也许是因为用力过猛,原本白皙的肤色此刻散发着一层娇艳诱人的玫瑰色泽,在亮光下有种夺人心魄的性感。

宋斯嘉奇怪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平躺着,却好像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整个一丝不挂的身体。

坚挺饱满的双峰,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地起伏颤抖着,像在向不知名的对象炫耀它异乎寻常的弹性。腰肢柔韧有力,小腹平坦顺滑,双腿修长曼妙,完美的臀瓣是又圆又翘。

沈惜的对手,但让他去找些麻烦,添点恶心也好。呵呵。

待续

情两欲两极(31)

于20170422第三十一章平安夜沿着临街的店铺闲逛,看着身边来来往往,沉浸在节日气氛中的男男女女,听着店铺里面传出来的一首首与圣诞相关的歌曲,沈惜暗笑自己总不能吸取教训,一次次陷入不得不想尽办法打发时间的窘境。

只要不出现像上次那样,起床后和袁姝婵激情一场,以至险些约会迟到的状况,这么多年来,沈惜每与宋斯嘉相约,总会早到许久。其实他倒也不是刻意,只是会早早就惦着约会,自然而然迫不及待走出家门。

今晚两人约的是七点,不到六点,沈惜就已经赶到了约会地点。怎么办进这家私家餐馆枯等一个多小时吗

好在这家餐厅位于万达广场,这里是中宁最繁华的商圈之一,时近圣诞,华灯初上,正是最为热闹的时候,倒也不愁无处可逛。沈惜漫无目的地瞎走一阵,随意地转进了一座大商场。

尽管明晚才是平安夜,隔天才到圣诞节,但今天商场里已是人流如织。说摩肩接踵或许略显夸张,但人头涌动,熙来攘往却半点不假。

沈惜本是心血来潮,无意中晃进来的,眼见如此火爆,倒有些嫌闹了,正想转身离开,却发现前后左右许多人突然挤到一处,朝一个方向涌去。自己非要逆人流倒也不是不行,未免太费劲,他有些无可无不可的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就顺着人流一道靠了过去。

转过一个弯,那边一个大厅的中心搭了个台子,台上则站着七个穿着单薄,打扮艳丽的肚皮舞娘,分作两排,摆好了架势,正要起舞。看来是某个商家正在组织什么酬宾表演。音乐声蓦然响起,舞娘们翩翩起舞。在灵动的舞曲声中,她们快速甩动着腰胯,丰满的臀部不时左右弹跃。台下观众看得尽兴,有些好事者还大声喊着好。

肚皮舞若跳得好,其舞姿之妖娆灵动,其脚步之复杂多变,其气质之酷傲优雅,确实别有一番迷人之处。但此刻商场里扰扰攘攘,一众嬉笑围观的人里,又有几人是我说无所谓信不信的原因。”

沈惜说得真诚,裴语微一字一句听来,心情居然慢慢平复下来。

又坐在车上碎碎地聊了一会,时近半夜,突然密密地下起雪来。

又看了会雪花乱舞的情景,裴语微终于下车,与沈惜作别。

没走开几步,突然听沈惜在背后喊她。

转回头,却见他也下了车,搭着车门,认真地说:“微微,圣诞快乐”

笑容刚刚浮起,还没完全绽放,一个小盒子就迎面丢了过来。

裴语微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圣诞礼物但愿你喜欢”

裴语微轻轻揉了两下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小盒子,突然狡黠地一笑:“回去看看后座说不定圣诞老人会在那里给你留一份礼物”

沈惜楞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

裴语微神采飞扬地转过身,脚步轻盈地上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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