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侠艳史 - xp1024.com
《情侠艳史》


第一章

自打庞寒记事起,他就是武都派的一名弟子,据其他师兄说,他是被师父从一个水沟里捡出来的,还好当时那个水沟已经干涸了,否则他也不会有命活到十八岁。

师父庞万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听山下的老百姓们说,这位庞老爷的功夫可是了不起,据说可以单手打死两只老虎和七匹恶狼,单身一人独挑百人,号称百人斩。

尤其一手雷霆剑法,打遍岭南无敌手,这位爷最大的爱好就是到各地去单挑,游历江湖成名立万,虽说靠名气和本事吸引了不少弟子前来投靠,可是这位武都派的掌门却很少在家。

师娘龚蕊是庞寒十三岁的时候被庞万春娶进大门的,那时的她才不过十八岁。听年长的师兄说起,这位师娘的家族被一伙山贼血洗,是师父单枪匹马从山寨中把师娘救了出来,并且杀光了师娘的仇人。所以,师娘嫁给师父来报恩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虽然那时的师父已经五十岁了。

师姐庞露并不赞成这门亲事,因为她这个女儿只比这位继母小两岁而已,因此在她父亲成亲的当天,她毅然卷起包袱离开了武都派。临走时,她对这个平时最为怜爱的师弟说道:“好师弟,你记住,做男人千万不要好色,否则会毁了你的名声和未来,而且师姐也不会再喜欢你啦!”

庞寒毅然地点了点头,在他的心里,师姐就如同天上的仙女一样圣洁高贵,她说过的话,他一定要听的,而且他心中也不愿意师姐就这样离去。望着师姐离去的背影,庞寒别提有多难过了,仿佛天空的颜色也暗了下来。

庞寒记忆中的师娘从来没有笑过,听说进门的那天她还哭了,师父即便娶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貌新娘,仍然不改出远门的习惯,少则几日,多则数月不归,搞得师娘独守空闺,寂寞异常。

在庞寒的记忆中,没见过几次师娘的笑容,罕有的几次也是新婚的头几个月,偶尔几天,庞寒路过师父的房间,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师娘销魂的呻吟声,还有师父粗重的喘息。

第二天再见到师娘的时候,师娘整天都洋溢着笑容,脸上的红润似乎没有褪去过,此时的师娘才是最美的。

然而,这种幸福的时刻实在太少了,在庞寒的记忆里,似乎师娘最高兴的日子,也就是那么仅有的几次。

两年前,庞寒曾经在给师父房间里端热水的当口,听到了师父师娘正在吵架。

只听师娘道:“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为何还要像小伙子一样到处疯跑?留我一个人在家算什么意思?”

师父不以为然道:“妇人之见,我堂堂武都派掌门,自是以光大门楣为己任,岂能像娘们儿一样躲在家里守着你?那样岂不为天下所耻笑么?!”

师娘道:“我不是不允许你出门,可你出门也要有个限度,去年一整年我只见过你三次,这里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家?”

师父冷哼一声,道:“你不就是想那个了吗?一个妇人家,不恪守妇道,却整天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俗事,不知羞耻么?我明着告诉你,在我不在家里的日子里,你若敢背着我偷汉子,我把你大卸八块!”

师娘立时哭泣道:“我不过是劝你多留家几天,用的着说这些污言秽语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师父冷冷道:“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话先撂在这儿了。明日我会立即起程,赶赴嵩山武林大会,这是我武都派最重要的日子,绝对不可以错过,你去给我准备行装和银两,明日卯时我要起床赶路。”说着师父便去睡觉了。

庞寒这才把热水端进屋,却看见师娘满脸的泪痕。师娘见庞寒进来,忙转过身去,道:“把热水放在桌上,寒儿你去休息吧。”

在庞寒的面前,师娘永远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温柔中带着威严,她是庞寒在派中除了师父之外最为尊敬的人了。

两年以来,师父回来的次数更少了,尤其是去年,听说在与关东八大门的较量中,师父不幸被对方踢中下体,那方面完全不行了,于是在外养伤了很长时间。

即使师父回家养伤,师娘也难得见到一笑,整整一年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庞寒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可是又无可奈何。他是武都派中年纪最轻的弟子,身微位低,根本说不上什么。

他在师父眼里,不过是个捡来的野孩子;在师兄们看来,他的本事最低、资历最浅,所以没人拿他当回事,当初也只有师姐庞露照顾他,现在他唯一的依靠就只有师娘了。

上个月师父终于痊愈,据师兄们说,师父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九成,再过几天必然回到十成,只是男女之事方面却依然马马虎虎,听说师娘找了不少郎中来看这个病,只是都被师父打回去了。

师父认为,男女之事不过是俗事傻事,习武之人只要武功不废,纵然是个太监也无所谓,更何况房事最耗费精力,师父这五年来之所以很少回家,大多却是故意为之。

师娘却蒙在鼓里,依然一心一意想要为师父治病,庞寒看了暗自摇头,却不能为其分忧。果然不出所料,师父在伤好之后便又踏上了征程。

就在师父离开武都派的一个月后,师娘要去市镇采办应用之物,需要带个人帮着拿东西,各位师兄以练功为由各自推脱,派中又没有丫鬟,这跟班的工作自然是由庞寒担任。

自古以来,女人逛街买东西是最麻烦的,起码庞寒是深有体会,师娘龚蕊光是在一条街上就来回闲逛了两个时辰,再加上与商贩讨价还价,挑挑选选,大上午来赶集的两个人,却一直到日头快下山了才要回家。

刚刚庞寒还在庆幸可算要回去了,师娘龚蕊走到街北角却看到一家鞋店,忽然想起什么,道:“我在这家鞋店订做了两双绣鞋,你跟我进来取走。”

庞寒暗叹了口气,心道:“这么折腾一番,回到派中就要天黑了。”

进了店门,一个老妇人迎面而出,看样子是店主,笑道:“原来是庞夫人驾到,实在不好意思,上次那个做鞋的工匠有事回家,所以耽搁了做鞋时间,今天才刚刚好,您来的倒是巧了。”

师娘笑道:“我走了大半天,鞋子都破了,正好在你这里换上新的。”

老妇人道:“夫人要换鞋啊,那进里屋来换吧,您这身娇肉贵的,被外面的杂男人看到可不好。”

老妇人打量了我一下,问道:“这位小哥是哪位?”

师娘笑道:“他是我们武都派的徒弟中最小的一个,我和相公一直拿他当儿子哩。”

庞寒心中郁闷,暗道:“你才比我大五岁而已,怎么就成我娘了呢?”心中所想却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不停地点头称是。

老妇人道:“那让他等在外面吧。”

师娘想了想,突然道:“让他进来吧,他才多大的年纪,让他看到也没什么。”

老妇人有点意外,当下也不拦阻,便道:“那这位小哥也进来守着吧,外面是有些风冷。”

庞寒当时倒没觉得什么,直直地跟在师娘的后面进了里屋。

师娘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直说累死了,一边脱下脚上的鞋子,露出雪白的罗袜。

第二章

庞寒脸色一红,把脸转到一边。师娘龚蕊见到他的窘态,反而扑哧一声轻笑,还故意把双足摇了摇。

此时,那老妇捧着两双绣鞋过来,道:“夫人来穿上试试,看看合不合脚。”她见龚蕊已经将鞋子脱了下来,又道:“夫人,我的一个侄子前些天带回些蜀州锦袜,外面是锦、里面是丝,穿起来可舒服了,夫人要不要买几双回去?”

龚蕊点头道:“好啊,既然是你的推荐,我哪有推辞的道理,那就来几双吧,这双袜子脏了,正要丢掉。”

说着便把足上的罗袜缓缓脱将下来,道:“寒儿,将我的袜子拿到外面扔了,这双鞋子也不要了,一并扔了吧。”老妇道:“袜子扔了也就扔了,夫人这双旧鞋能否留给老身?好歹也是个物件,真扔掉怪可惜的。”

庞寒转过脸来,却瞥见龚蕊那双雪白晶莹的纤足,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脚背的肉色圆莹通透,隐隐映出几条青筋,十个脚趾的趾甲都染成淡淡红色,犹如片片花瓣点缀其上。

庞寒见到此情此景真想伸手上去抚摸几下。突然龚蕊问道:“寒儿,你傻愣愣瞧什么呢,那么出神?”

庞寒一颗心登时猛烈的跳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连说,“没什么,没什么!”急忙接过罗袜,向外走去。

旁边老妇看在眼里,扑哧笑出了声。等庞寒出去,老妇道:“这小伙子憨态可掬,而且情窦初开,果然很可爱,夫人的眼光不错嘛。”

龚蕊红了脸,嗔道:“你胡说什么,他可是我徒儿,今天不过是帮我拿东西才跟来的。”

老妇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夫人何必当真?再说庞夫人的苦衷我是略有耳闻的,年纪轻轻地嫁入庞家,却如同守活寡一般,这个滋味儿可是不好受啊……”

龚蕊幽幽叹道,道:“您别瞎说了,快点把新鞋子给我换上吧。”

老妇把绣鞋拿来,道:“夫人请过目。”

龚蕊接过绣鞋仔细端详起来,却见这鞋子制作十分精致,大红缎面,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图。

龚蕊捧着这两双绣鞋赞不绝口,老妇又道:“夫人,这鞋子还有另一个好处哩。”

龚蕊奇道:“好处在哪里?”老妇拿过一只绣鞋,在鞋跟处轻轻一拉,居然有个机关,从里边拉出一个小小抽屉来。

老妇笑道:“在这抽匣里放些兰麝香料,保证夫人穿上去走起来步步生香,可以掩盖不雅的味道。”

龚蕊喜道:“真是好东西,难怪要做这么久。”又见老妇手里拿着一双锦袜,道:“这就是蜀州锦袜吗?”

老妇道:“不错,请夫人试穿一下,这双就算是白送,如果夫人穿着舒服,就请多买几双,给小店捧个场。”

龚蕊接过锦袜,刚想穿上,忽见袜子两层之间似乎绣着图画,她临近一看,却羞红了脸,原来上面绣的乃是春宫图,上面一男一女正在水池边做着好事,画工高强,竟像真的一般,再瞧另一只锦袜,里边的图画却又变了,竟是二女一男,一女坐在秋千上,另一女扶住其腰,令其与对面男人相好。”

龚蕊立时把锦袜扔到桌上,红着脸道:“这东西好坏,我才不要。”

老妇正色道:“夫人春闺寂寞,到了夜晚十分,想必有些举动是免不了的,没有点助兴的玩意怎么行呢,大好青春似水年华一晃就过去了,可不要像我一样,空为了一个节妇的名声浪费了人生。”

龚蕊低头不语,老妇见她听入了耳,越发来了兴致,道:“这锦袜有两层,那好图画绣在里面,除了夫人,其他人是看不到的,您就穿了它,晚上无聊时掀开瞧瞧,也有些意趣不是?”

龚蕊幽幽叹道:“光看这个东西,反而更心烦呢……”

老妇会意,笑道:“这有何难?”说着从东面的架子上拿下一个盒子,道:“这里面的宝贝是高手新做的,必然符合夫人的心意。”

龚蕊好奇道:“是什么东西?”

老妇将盒盖打开,里面赫然摆着一具硕大挺拔的角先生,龚蕊一见这个东西,顿时羞红了脸,连连呸道:“大娘您怎么给我这么下流的东西,我才不要!”

老妇笑道:“咱们真人不说假话,我见庞夫人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这才坦诚相见,夫人深闺寂寞,丈夫是个不懂情趣的武夫,假如这么耗下去,说句不中听的话,夫人的身子恐怕捱不了几年就要疾病缠身了。这物件没什么大优点,唯一的好处就是能泄泄夫人的火气。”

龚蕊听了之后半晌无语,虽然面上娇羞不已,暗地里却觉得老妇说的有理,执拗了半天才道:“那这个东西要多少银两?真用起来会不会伤到我?”

老妇笑道:“这是老身的一个表哥做的,他是个工匠,巧手的很,这角先生光滑着呢,保证伤不到夫人您,不信的话用过就知道啦!西街的李夫人,南街的何寡妇,还有刘知府的四姨太都在我这儿买过,大家都说好呢,况且一点都不贵,只要十两纹银。”

龚蕊惊道:“这么贵?就这么一根东西?!”

老妇笑道:“您这话就外行了不是,方圆百里之内,只有我表哥会做这个东西,这份手艺就值这个钱啊,况且我给您出的价钱还是打了八折呢。要不,我看您那个小徒弟挺不错的,您不买这个,回去用他那根真货也成!”

龚蕊啐道:“大娘休要胡说,我买了这个便是。”说着穿上了锦袜和绣鞋,从怀里拿出两锭银子,道:“这些足够了吧?”

老妇笑逐颜开道:“多了,太多了,夫人真是大方,我再另送十双锦袜给您。放心,以后再有好玩的东西我一定先通知您!”

此时正说话间,庞寒急匆匆地进了来。龚蕊奇道:“怎么去了这般久?不就是扔一双袜子么?”

庞寒支支吾吾道:“我遇见了一个朋友,多说了几句,耽搁了时间。”

龚蕊也就没有再问,说道:“咱们走吧,寒儿帮我拿着盒子。”

庞寒一见这盒子便问道:“这是什么啊,药材吗?”老妇笑道:“是啊,好药材,补身呢。”

龚蕊脸一红,道:“别瞎问了,叫你办事还多嘴。”庞寒吐了一下舌头,便拿起东西,随龚蕊出门。

两人刚出了门口,老妇追出来,见庞寒已经快步走在前面,便在龚蕊耳边轻声叮嘱道:“夫人,我再多说一句。那个东西不管用之前还是用之后,须记得多用盐水泡泡,这样干净。”

龚蕊嗯了一声,也低声回道:“今天的事,你不要说出去。”老妇笑道:“哎呦夫人,我又不是傻子,哪有断自己财路的道理,您放一百个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是这东西要好好藏起,不要让外人看见,否则好说不好听啊。”

龚蕊道:“这个我自晓得。”便转身离去。

一路无话,回到武都派,龚蕊自回房间去了,而庞寒却独自跑到了后山,来到了一座山崖的后面,他左右四顾,见无人在侧,这才哆嗦着从怀里拿出一团雪白的东西来,却正是龚蕊前番脱下的旧罗袜……

第三章

庞寒望着手中的罗袜,回想着龚蕊纤足的模样,不由得失魂落魄起来。他这才想起仔细端详,手中的罗袜是很干净的,只是师娘今天走的久了,接近脚趾和脚掌的部位有些汗渍,若有若无的足香一直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以至于庞寒回到自己的房间,仍然辗转反侧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他觉得有人在拉他起来。庞寒睁眼一看,师娘龚蕊居然站在他的床前,庞寒惊讶道:“师娘,您怎么在这里?”

龚蕊娇笑道:“你今天那样看人家的脚,难道我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吗?你是不是喜欢师娘啦?”

庞寒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没有,我没有。”

突然,龚蕊伸出玉足,用纤巧的脚掌堵住了他的嘴,道:“你不是喜欢我的脚么,还不快点亲!”

庞寒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猛然张开嘴,将秀美的纤足裹在嘴里,疯狂地吻她双足脚背,轻轻咬着她的脚趾,每一下亲吻都在撞击他的心灵,撩拨他的欲火。

忽然庞寒感觉一股热流喷薄而出,火山终于爆发了,庞寒一个激灵,突然醒了过来,原来正是南柯一梦。

庞寒自嘲地笑了笑,心道:“傻瓜,师娘那么美的女人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傻小子。”正想到这里,他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他的内裤已然湿的一塌糊涂,他暗骂了一声自己没出息,便将裤子脱了下来扔到水盆里,由于天气还不算冷,他准备去洗个澡,把一身的臊气洗掉。

水井就在庞寒房间的不远处,他在水井边,放了吊桶下去,打了一整桶的冷水下来,哗地一下泼在头上身上,经过刺骨冷水的刺激,如浆糊般的大脑已经清醒了不少,而这时他的耳力也比平时强了一些,毕竟师兄们全体去后山的精舍修炼武功,而此时是深夜,整座大院就只有他和师娘的房间有灯光。

此刻,庞寒忽然隐约间听到了些异样的声音,而这个声音似乎发自师娘的房间。他慢慢挪步过去,小心地贴在师娘的窗外,离得近了,他终于听得更清楚了,这声音分明就是师娘的呻吟声。

庞寒点破了窗户纸,从窟窿往里看去,一看之下大为惊讶,原来师娘正拨开新买的锦袜看着什么,红红的脸色在烛光映射下颇为娇艳动人,过了一会儿她手里却又拿着一个奇怪的物件。

庞寒倒觉得那东西与自己的某个部位很像,他也情不自禁地对比一下,让他欣慰的是,自己的那个部位不比师娘手里的东西短。

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庞寒这位十八岁的少年惊讶异常,那情景到了最后已经吓得他嘴都合不拢了,因为师娘居然用那件奇怪的东西做了一件奇怪的事,伴随着不断加大的销魂呻吟,看的庞寒血脉喷张,他又感受到了梦中经历过的那种感觉。

当庞寒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有了精疲力尽的感觉,他满脑子都是师娘娇媚的样子,尤其是那种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表现过的神情,那天籁般的呻吟也让庞寒难以忘怀。

庞寒暗自给自己提醒道:“庞寒,龚蕊是你的师娘,亲如生母,你决不会做出违反道德伦常的事情,尤其要对得起师父庞万春,对得起师姐庞露,从此刻起,你一定要忘记师娘,不要再把她当成女人看,不要再有任何邪念,庞寒立此为誓!”

第二天,当决心满满的庞寒见到龚蕊的时候,昨晚立誓的那股豪情早就扔到爪哇国去了,心中闪过的每个词几乎都是和喜欢有关的。

龚蕊却对庞寒道:“你的师兄们既然都去后山集体修炼,今天还是你来陪我去西山拜佛吧。”庞寒无可奈何,也只好跟随。

西山的佛光寺离武都派的大本营只有四十里,庞寒怕龚蕊受累,仍然坚持雇了一辆马车,带着龚蕊过去。

到了佛光寺,此寺庙的巍峨气派果然不同凡响。听附近的百姓说,这座佛光寺香火特别灵验,尤其那些无法生子的夫妻,只要妇人来这寺庙内住上几日,回去之后马上怀孕生子,这种例子不胜枚举,乃至于千里之外的夫妇也慕名而来求助。

龚蕊来这里烧香当然不是求子,其实就是求福,庞寒当然心里明白,只是不能戳破罢了。

二人来到大雄宝殿,庞寒是不信佛的,自然不会跪拜,龚蕊却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不住地向佛像祷告。

庞寒无所事事,只是左右观瞧,忽见那敲罄的和尚贼眉鼠眼,眼光不停地瞄着龚蕊。

庞寒不由得心头火气,暗道:“佛门清净地,弟子本无为,看这和尚为何面露情欲,莫非是此寺庙的方丈教导无方?”

龚蕊这边刚求了一个签,正在找一个老和尚求解,而庞寒则走出大雄宝殿,左右瞎逛,忽然,他发现西边有一个角门,有一排妇女正往里面走。

庞寒暗道:“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寺庙有何布施么?”想到此处,他便信步走了过去。

为首看门的一个沙弥放那些妇女进去,见到庞寒便把脸色一沉,道:“这位施主请留步,此处是女居士的所在,男施主不方便进来。”

庞寒往里面瞧了瞧,问道:“这是做什么?布施还是治病?”

沙弥不耐烦道:“自然是治病。”

庞寒问道:“治的什么病?”

沙弥越发不耐烦道:“你这少年忒不懂事,这是人家的私事,你瞎掺和什么,还不赶快走!”这时,庙里的几个武僧也赶了过来。

庞寒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又不是来惹事的,何必大惊小怪呢。”说着便往回走,心道:“这样就越发可疑了,若只是治病,却为何重兵把守,不叫人看?”

他心里正想着这件事,到了大雄宝殿内,却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师娘居然不见了!”

庞寒起初以为龚蕊是走到其他地方,可是他找遍了整个儿佛光寺却不见任何蛛丝马迹。

庞寒问寺内的和尚,那些和尚却死活说没见过龚蕊的面。

庞寒还想论理,却被众僧人一股脑地推出了山门。他呆立在山脚下,心道:“师娘是在我手里丢掉的,倘若师父回来不见师娘,我还有命活下去吗?”想到这儿,庞寒就此打住了回武都派的想法。

他仔细回想师娘拜佛时的场景,敲罄的色迷迷和尚,凶巴巴的看门沙弥,还有一堆凶神恶煞般的武僧,怎么看这个所谓的佛光寺也不像被佛光普照过的样子。

庞寒下定决心,一定要查出个究竟,他绕到佛光寺的后山,眼瞧四下无人,便从后院墙上跃了下来。

说来也巧,这个日子正巧是佛光寺的普贤方丈开讲楞严经,和尚大都跑过去听讲去了,故而以庞寒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能混入佛光寺的后院重地。

庞寒东西乱撞来到一所院落,忽听里面传出隐隐地啼哭声,急忙偷偷跑过去,他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洞,往里面观瞧,但见屋子里横七竖八或坐或卧着十几名妇女,竟然是浑身赤裸被捆绑着,旁边摆放着净桶,污秽之气竟然扑鼻而来,把庞寒熏得够呛。

他还是忍住恶臭在女人堆里寻找师娘的身影,看了半天却没有看到。

此刻,突然屋子里的佛龛动了动,像是个机关,果然移动开来,打里面出来几个和尚,均是膀大腰圆,眼中精光四射,看来是练家子。

只听一个和尚怪笑道:“诸位女施主都是本寺的贵宾,既然求子心切,那洒家连同几个师弟也只有勉为其难,尽力替各位分忧了。”

第四章

这几个大和尚脱个精光,欲行不轨之事。那些妇女吓得哇哇大叫,本来求子心切的她们,此时早已追悔莫及了。

庞寒这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将这么多妇女骗到此处,不管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总之将其迷晕捆绑起来,然后再实行不义之事使其受孕,原来所谓佛光寺的灵验就是这么回事,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回去都怀了孩子,这些女人受了侮辱,当然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想到此处,庞寒更加担心师娘的安危,可是眼见这么多妇女受辱,见死不救又是不行。庞寒情急之下,跑到附近的马厩,见柴草众多,于是一狠心,在这里点了一把火。

且说这边厢几个大和尚正入港的开心,忽听外面有人大喊道:“马厩走水啦,快点救火!”

这几个人闻听着火,立即连衣服都不穿,光溜溜跑出去救火。庞寒趁着他们不注意,赶紧溜进房间,给这些妇女松绑,这些女人正在绝望之际,突然见到天上跳下来个大救星,激动之余自是围住他千恩万谢不停。

庞寒哪见过这么多没穿衣服的女人,脸红红道:“先不要谢我了,你们赶快找点衣服穿上,然后赶快逃走吧。对了,你们可曾看见过一位年轻的夫人?”当下将龚蕊的面貌形态述说一遍。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道:“恩公,这位夫人恐怕还在地牢中,你需要从这佛龛的机关里进去。”

庞寒见这机关还开着,便道:“你们快走吧,我还要去救人。”

妇人们道:“恩公救了我们的性命,我们怎会只顾自己逃命,恩公且快些进去把人救出来,我们在外面给您把风。”

庞寒道:“这样太危险了,那几个大和尚都是练家子,你们根本不是对手,倘若他们赶回来,一切都来不及了,你们当务之急是去官府报官,通知家人前来搭救,就算是帮了我的忙。”

这些女人想想也是如此,当即一齐跪下磕头,千恩万谢离去!

庞寒来到这黑洞洞的机关开口前,想到师娘可能生死未卜,立即把心一横,道:“为了师娘,老子拼出去了!”当下把牙一咬,跳了进去。

长长的黑暗甬道,散发着潮湿的霉气,庞寒打开火折子,借着光亮前行,走了不知多远的路,忽见前面有几点光亮,似乎隐约间还有人在说话。

庞寒急忙掐灭了火折子,慢慢贴着石壁走了过去。原来光亮处是一处石室,有两个和尚正在一边吃酒一边说话,其中一个正是看门的沙弥,另一个却是那个敲罄的色和尚。

只听看门沙弥道:“普惠师弟,咱们方丈定下的规矩,只能招惹借腹生子的娘们儿,赶来上香的良家女子是不能动的,更何况这小娘子是武都派庞万春的夫人,你胆大包天惹了她,还想不想混了?”

敲罄僧不以为然道:“普智师兄,你也太过胆小了,只要这件事不让庞万春知道,咱们佛光寺就一点事都没有,他那个小徒弟我已经派人去追杀了,相信现在已经拿下了他的项上人头。况且我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娘子,那股骚劲太诱人了,我他娘的一见她就想日哩。”

普智道:“你这么莽撞,迟早为佛光寺带来灾难,记住,这件事一定不能透露风声,下不为例。”

普惠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师兄成全。”

普智道:“丑话说在前面,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补,倘若庞万春以后杀了过来,佛光寺就唯你是问!”

普惠道:“我晓得,请师兄放心。”

普智咳嗽一声,转身出门而去。庞寒见他出来,急忙躲在一根石柱背后,暗想:“看来偷走师娘的果然是那个敲罄的贼和尚,庞寒只要跟在他后面,就能看到师娘的藏身处了。”

果然普惠见师兄走了,自己又喝了几杯酒,这才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手里提了一盏灯笼向黑暗中走去。

庞寒慢慢跟在他身后,生怕发觉了,好在普惠吃了酒反应有点迟钝,自然没有察觉出庞寒在后面跟着他。

走了一段路程,普惠在一块石门面前站住,拿出一把钥匙,打开石门,里面微微映出些光亮。

庞寒急忙闪在门后,透过缝隙往石室里瞧去,但见师娘龚蕊衣衫不整地绑在石柱上,发髻纷乱,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她见普惠进来,急忙大喝道:“你这贼秃,快放了我,否则武都派不会饶了你!”

普惠淫笑道:“你尽管喊吧,叫破了天也没人听见,我与小娘子是千年修来的缘分,今日一看到你我的魂儿都飞了,不玩玩你怎么对得起我这一身的好本领呢。来吧宝贝,我的功夫是终南山一个火居道人传授的房中术,技术高超包您满意!让你来了一次想下次!”

龚蕊呸了一口,道:“你这贼秃驴,身为佛门弟子,居然六根不净,强抢民女是何道理?”

普惠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佛门弟子,如何守得了寺里的清规?我和诸位师兄弟不过就是一伙普通的山贼,阴差阳错赶上佛光寺的一群僧人染了瘟疫全死光了,我们才占据了这所大庙,你们女人都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如何怪得了我们?”

他笑嘻嘻地上前来,就要扒开师娘的衣服,龚蕊急的大叫不止,奋力挣扎,普惠见到这样却反而更加兴奋,道:“我就喜欢这样的辣娘们儿,比那些哭哭啼啼的闷坛子有意思多了!”说着上前一个大力,就扯下了师娘的外衣,露出了里面的肚兜和雪白臂膀。

普惠见状,眼睛都亮了起来,一双贼手眼看着就要掀开师娘的最后一道防线,砰地一声,普惠后脑上重重挨了一记闷棍,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出手的人当然就是庞寒,他躲在后面,就是想趁着普惠注意力分散之时,猛下狠手,来一个措手不及、出奇制胜,果然收到了效果,普惠应声倒地。

龚蕊一见是庞寒,喜极而泣道:“寒儿,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庞寒将捆在龚蕊身上的绳索解开,道:“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师娘快跟我一起逃出去吧。”

正在这时,只听有人冷哼一声,道:“想逃?没门!”

第五章

庞寒定睛一瞧,说话的人正是普智,此时他正带着那几个大和尚气呼呼站在门口。

庞寒挡在龚蕊身前,喊道:“你们这些人渣败类,来这里想干什么?”

普智望着倒在地上的普惠,原来庞寒刚才那一棒子用力过猛,直接把此人打死了。普智怒气冲冲地说:“干什么?我要你们俩为我的师弟陪葬!”

他身后的大和尚也嚷嚷道:“刚才放火放人的一定也是他!咱们抓住他,把他的心脏挖出来喂狗!”

庞寒见这些人堵在门口,自己和师娘根本无法出去,形势已经异常危险,此刻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灵机一动,大叫道:“你们这群鼠辈,恶行早已被官府查知,马上就有官兵前来剿匪,汝等还不速速退开,否则被擒之后命就没了!”

普智笑道:“你小子蒙谁啊,这佛光寺离最近的府城也要百里之遥,山高皇帝远,官府算个屁,就算有人来平剿,以我们兄弟的实力也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龚蕊小声道:“看来今天我们是不能活着出去了,寒儿你杀了我吧,免得我死前还要遭那些畜生的玷污!”

庞寒急切回头道:“师娘千万不要灰心,只要再拖些时间,必然有人前来搭救。”

普智笑嘻嘻道:“你小子还挺乐观呢,告诉你们吧,这地牢就算有人知道入口,只要封闭机关,外人就算再怎么用力也无济于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庞寒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土匪,为何抢占这佛光寺呢?”

普智身后的一个大和尚不耐烦道:“普智大师兄,这小子问这问那分明是拖延时间,不如现在就把他做掉吧,迟则生变!”

普智显得非常托大,道:“诶,既然这小子想要死个明白,咱们就成全了他。”

他对庞寒道:“我告诉你吧,我们乃是黑风寨的弟兄,本人二当家郭峰,占山为王十多年,三年前到佛光寺打劫,哪知进到这个寺庙居然发现所有僧人都中了一种奇怪的瘟疫丧命,我们的瓢把子高奎认为这是个转变身份的好机会,所以大家纷纷剃成秃头,自己点上香疤成了佛门弟子。”

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也想过改邪归正换个活法?”

普智冷哼一声,道:“胡说,这佛光寺位置偏僻,易守难攻,正是我们做黑道生意的好地方,当和尚只是权宜之计,老子喝酒吃肉惯了,怎可能当这个累赘,众弟兄也是太想女人了才会招惹那些妇人,果然还是出了岔子。”

普智又道:“既然你知道了该知道的,那么是要我下手呢,还是你自我了断呢?”

庞寒道:“我武都派没有怕死鬼,只是师父定下一个规矩,武都派弟子即使死也要死在对手的刀下,自杀是很没骨气的行为,既然听说你也是独霸一方的强盗,不知敢不敢与我单独比试?当然,如果你怕死的话就算了,被你们以多打少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普智笑道:“呀喝,你小子挺有种,敢将我一军,也罢,老子技痒的很,正好和你练上一练。”

庞寒道:“那好,咱们一言为定,比试期间不能有外人插手,生死全凭你我的公平较量。”

普智道:“好啊,一言为定。众位弟兄在旁边观战,谁也不准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几个大和尚像是十分怕普智,全都点头,没人敢阻拦他。

普智从兵器架上选了一把朴刀,问庞寒道:“你要什么兵器?”

庞寒道:“我们武都派就是使剑的,自然也要宝剑来用。”便从上面拿下一柄长剑。

龚蕊知道庞寒是派中最小的弟子,对他自是颇为担心,也正是如此那普智才会如此托大。

龚蕊拉过庞寒,悄声问道:“寒儿你究竟行不行啊,那雷霆剑法一共有十三式,你只学会了其中六式,如何与那彪悍的强盗抗衡?”

庞寒小声回答道:“现在形势逼人,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不能打也要打,更何况几个草寇的本事未必有多强,我只要尽力发挥自己的长处,未必没有生机。”

龚蕊叹道:“就算你赢了,我们还是很难活命啊!”

庞寒深深望着龚蕊,一字一顿道:“徒儿即便赔上性命,也要将是师娘救出火坑!”语气坚定,意味深长。

龚蕊自从嫁给庞万春之后,从未见过有人这般对她,当即被这番话感动的热泪盈眶,对庞寒的爱怜之心自是又多了一层。

庞寒提着长剑,来到石室中央,道:“普智‘高僧’,请先动手吧。”

普智懒洋洋擎着手中朴刀,托大道:“我哪能欺负小孩呢,你先动手吧。”

龚蕊道:“好吧,这是你说的,我可先动手啦。”说着长剑抖了一个剑花,剑尖像闪电般直刺普智的咽喉。

普智一惊,没想到这少年的出剑竟然如此之快,急忙横起朴刀去拦,哪知庞寒手中的长剑像是灵蛇般指向他的右腿膝眼穴,普智朴刀落空,自然挥刀向下防守,哪知这一剑又是虚招,待到普智猜中第三招的去向时,左臂曲池穴早被一剑刺中,鲜血登时喷出。

普智啊地叫了一声,捂着左臂跳出圈外,怒道:“好小子,剑法果然厉害!”心内却已恐惧,真是没想到这个平平无奇的少年,居然有如此高超的用剑技巧,虽然动作仍显稚嫩,但举手投足却显出大家风范,自己这回真的已经栽了。”

龚蕊此时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最小的徒弟居然有这份功力,可以在一招之内击败黑风寨的二当家。

庞寒长剑一抖,指着普智道:“你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也该认输了吧?”

普智笑道:“不错,是我大意了,我当然要认输,不过你们的命还是要留在这里。”

庞寒怒道:“你为何不讲诚信?”普智奸笑道:“我们只说比试,可没说赢了就放你走啊,所以我可以认输,但是你们的命还是要留下!弟兄们,快上,男的杀死,女的强奸。”

众和尚群声高呼,向前涌来,庞寒激怒非常,手中长剑上下纷飞,瞬间就有几个和尚中剑倒地,只是无奈对方人多势众,庞寒和龚蕊很快就被堵到墙角。

普智包扎好伤口,又举着朴刀上前,趁着庞寒不注意,一刀下来,就在庞寒的胸口划了一道口子,嘶地一声,两团雪白的物件飞了出来,落在当地。

普智上前一瞧,原来是两只女人穿的罗袜,笑道:“还说我们是无耻鼠辈,你小子还不是一样的猥琐,否则把女人穿的袜子藏在怀里是什么意思?”众和尚也停下打斗,附和着嘲笑起庞寒来。

龚蕊一见便知那是自己的东西,红着脸在身后问庞寒道:“寒儿,你,你怎么没把那东西扔掉?”

庞寒私事被揭开,脸色憋成了猪肝色,当然没法回答,正在尴尬之时,忽听外面一声巨炮响声,紧接着喊杀声震天。

普智惊讶道:“出了什么事?你们赶紧去看看。”

几个大和尚去了一会儿,马上转回来禀报:“不好了,这小子说的没错,官兵真的来了!而且马上就要杀来啦!”

普智恶狠狠盯着庞寒,道:“今天算你小子走运,咱们走着瞧!”说罢与众和尚从另一个地道出口狼狈而去。

此时石室内只有庞寒与师娘两个人,庞寒尽量想避开龚蕊那火热的目光,只是低头岔开话题道:“还好官兵提前赶到,否则咱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龚蕊却毫不理会,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罗袜,问道:“寒儿,我方才问你的话,你为什么还不回答?”

第六章

庞寒低着头支支吾吾道:“我……觉得……扔了它有点可惜,所以,所以先收起来……”只顾着瞎掰,却未察觉龚蕊已经慢慢走近他的身边。

龚蕊凑近庞寒身前,两泓秋水紧紧盯着他,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喜欢这罗袜?是喜欢它的质地和手感么?抑或是……因为它是我穿过的?”

庞寒喃喃道:“是……”他捏诺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道:“求师娘恕罪,我藏起它们确是因为这是师娘的贴身之物,我留着它们就好似您在我身边一般,我……”

庞寒还在低头讲话,忽觉一阵香气缓缓飘来,原来一双锦袜已经递到他的眼前,捧着锦袜的玉手,正是属于龚蕊的。庞寒向下看去,见她的双足已然光溜溜的没穿袜子,显然这锦袜是刚脱下的。

庞寒惊讶道:“师娘,您……您这是为何?”

龚蕊含羞笑道:“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将这个送给你也没什么,这可是我今天刚刚穿过的哦。”

“今天刚刚穿过的”,这句话令庞寒热血沸腾,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门外响起喧哗声,庞寒急忙将锦袜揣入怀中,再看龚蕊早已别过头去,比他的反应还快。

庞寒暗自松了口气,只见门外闯入一伙官兵,为首的竟是两名妇人,两人大喊道:“恩公,你没事吧?”

庞寒一见却认得,这二人正是那些被救妇女之中的两名,原来是她们带来了官兵。

二人一见庞寒没事,纷纷过来道贺,庞寒问道:“你们是怎样带来这许多官兵?”

其中一人答道:“本来我们是想到附近的市镇召集一些壮丁前来帮忙,没想到路上遇见了刘守备正调兵去外省参与军务,我等上前告知此事,这位守备大人是个好官,立刻派了五百军士前来相助,还调来一门红衣大炮,地牢的开口就是用这大炮轰开的。只可惜走了几个主要的贼秃!”

庞寒长出了一口气,暗道:“真是好人有好报,若是我当时并未伸出援手,任凭这些妇人被那贼和尚糟蹋,现今我和师娘也不会得救了。”心中自是感慨一番。

闲言少叙,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庞寒和龚蕊拜别了军士与妇人,回到武都派,再次回到家中,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庞寒再与龚蕊相见却多了一番尴尬,因为隔在两人之间的那层薄纸已然被捅破,双方心里所想所念均是无所遁形,只是碍于两人关系地位,无法将心中的想法表现在切实的行动上而已。

这一日,庞寒正在后山练功,因为师兄们瞧不起他的功夫,都不愿和他一起练,所以庞寒自己选了后山的一处山洞作为练功场所,一趟雷霆剑法练了过来,出了一身大汗,此时刚想回去,忽然外面雷声大作,竟然下起雨来。

庞寒叹道:“看这雨要下一整天了,也许我要在这山洞内多住一夜了。”还好这个山洞本就是从前武都派的一位前辈闭关修行之所在,因此石桌石凳石床俱全,无论休息还是练功都十分方便。

庞寒从角落里收拾了一堆干草,铺在石床上,又在洞内点起了火堆,登时暖和了不少。

他来到洞口,往外面望去,但见雨丝细密,连绵不绝地洒向人间大地,忽地,一个苗条的身影出现在雨中,好像那人还拎着一个盒子,向这边的洞口走来。

庞寒心道:“这是谁啊?怎么这般眼熟?”

那人走近而来,庞寒惊叫道:“师娘,您怎么来这儿啦?”

龚蕊进了洞,放下盒子,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娇笑道:“我见你练功辛苦,做了点饭菜带给你,没想到半路上就下起了雨,又没带雨具,被淋得好惨。”

庞寒过意不去道:“让师娘给我送饭实在不好意思,还让您淋了雨,快来烤火吧,把湿衣服脱下来晒干。”

龚蕊打开食盒,只见里面一大碗白饭,和四碟菜肴,竟还有一壶酒。

龚蕊道:“你先吃吧,我去换衣服,记住,千万不要转过身来啊。”

庞寒正色道:“师娘请放心,我庞寒是什么人您最了解,我绝对不会转身的。”

龚蕊笑道:“我知道你的为人,适才的说法当然是开玩笑的。”

庞寒吃着师娘做的饭菜,耳朵却听着后面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他不住地叮嘱自己:“不要转身,不要转身……不转身可以,但是我还有镜子啊。”从皮囊里拿出一面小铜镜,向身后照了过去。

还未欣赏这美好的风景多久,就听龚蕊道:“看够了没有,我知道你的镜子在照我。”

庞寒吐了一下舌头,将镜子放了回去,道了声抱歉,不敢再有其他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龚蕊道:“你可以转过身了。”庞寒转过身,哑然一笑,原来龚蕊用湿衣服搭起来一个临时的帘子,将两人隔开,那边的龚蕊仍然是完全赤裸着的,而庞寒却只能看到师娘的头还有雪白的肩膀。

龚蕊坐在石床上,道:“这些干草倒是挺柔软的,你找了个好所在呢。”

庞寒苦笑道:“还不是师兄们看不起我,把我逼到这里来。”

龚蕊道:“其实你的功夫挺不错的,将那个普智也打败了,我看派中那些人比你强不出多少。”

庞寒道:“咱们武都派一切都讲究论资排辈,我位子最低,学到的东西自然也就最少,虽然也是一直勤学苦练,可是在招数和技巧上要远逊于各位师兄。”

龚蕊笑道:“你还谦逊什么,我可是知道你的真实功力的。”正说话间,忽然龚蕊大叫道:“有虫子,有虫子啊,吓死我啦!”

庞寒急道:“定是干草里的虫子,在哪里?我来拍死它们!”飞速越过帘子冲了过来。

龚蕊往外奔,庞寒向内冲,两个身子瞬间撞个满怀,没有任何的迟疑,没有任何的阻碍,甚至没有眼神的交流,火热的唇紧紧贴在一起,就如同火堆里燃烧的火,越烧越旺,石壁上的人影狂乱地舞动着,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势,风声雨声雷声响成一片,还有噼里啪啦的火堆响声,似乎都阻挡不了石洞内盎然的春意。

很久之后,庞寒的头枕在师娘的大腿上,她那雪白的大腿浑圆修长,庞寒的手在上面缓缓地抚摸着,每寸地方都不放过,龚蕊的双足调皮地互相搓着,嘴里吃吃地笑,问道:“没想到你这般坏,年纪轻轻的,知道那么多花样。”

庞寒讪笑道:“这要感谢师兄们经常从山下带回一些好玩的书来给我看,在这方面师兄们一向对我不薄。”

龚蕊白了他一眼,道:“讨厌!”然后幽幽叹道:“可惜这样的时光不会久远。”

庞寒天真道:“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龚蕊摇了摇头,道:“你说这样的话,还证明你是个孩子。”

庞寒想起什么,立即跳起来道:“你不是说这草里有虫子吗?我们还没有捉呢。”

龚蕊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道:“小傻瓜,哪里有什么虫子,我方才是唬你的……”

第七章

龚蕊的笑肆意无羁,这样的开怀大笑,庞寒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也笑道“原来你是骗我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龚蕊伸出雪白的玉足,用脚趾勾着他的下巴,娇笑道:“好啊,你来收拾我啊,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两个人翻云覆雨,战斗激烈异常,庞寒到了兴浓之处,将龚蕊一把抱起,将她的身子靠在石壁上,使劲动作起来,正得趣时,忽然庞寒发现石壁的墙皮居然有一块脱落了,上面隐约出现一些文字。

庞寒道:“咦,这墙上似乎有字。”龚蕊气喘吁吁地回头看到,笑道:“你好厉害,居然把这石壁都撞裂了。”

庞寒却不答话,放下龚蕊的双腿,走近石壁仔细观瞧,他赫然发现这石壁像是人为修饰过的,好像要掩饰什么。

他顺着脱落的石皮,不断往下扒开,没想到缺口处越扒越大,最后居然出现了一丈见方的一块刻满文字的石壁。

龚蕊也凑了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庞寒道:“看内容好像是关于雷霆剑法的剑诀,这定是从前住在此石洞的前辈留下来的。”

龚蕊道:“莫非是他的武学秘籍?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绝技无法传世定然可惜,因此刻下这段文字,留给有缘人观瞧。”

庞寒点点头并不说话,仔细看了半天石壁上的剑诀,突然脑中不断涌现出一个舞剑人的身影,源源不绝地为他演示雷霆剑法。”

庞寒从石床上跃下,找来长剑将自己所学雷霆六式与石壁上的剑诀相对应,一趟剑法耍下来,自与往常不同,武学的进境竟然大为增长。

他高兴道:“这位前辈真是高人,经他的剑诀指点,我这雷霆剑法威力已经大为不同了,只是可惜我只会六式。”

龚蕊笑道:“这有何难,我再见到你师父,让他把余下的剑法都传授给你不就行了么?”

庞寒惊喜道:“真的么,师父会答应此事吗?”

龚蕊道:“你救过我的命,对于本派有大大的功劳,相信庞万春不会拒绝。”

庞寒高兴地上前抱住龚蕊亲了又亲,道:“如果真的可以成功,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龚蕊媚眼如丝,柔声道:“那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等到两人从山洞中出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两人脸上均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而这笑容直到一个消息的到来便消失了。

原来一封信放在了龚蕊房间的桌上,上面说庞万春三个月后要在家中招待一位贵客,因此在三天之内就要赶回武都派。

龚蕊一边读着信,一边幽幽叹道:“看到没有,我就知道这样的好时光是不会长久的。”

而庞寒心里想到的却是如何不在师父面前露出马脚,毕竟与师娘偷情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况且自己是师父捡回来的孤儿,师父对他有养育之恩,这样偷人家老婆,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龚蕊既然与他有了第一次,自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总之在庞万春未回来的三天内,后山石洞一直春色无边。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终于,师父庞万春回来了,不但这次师父不走了,而且还要在家住上三个月,这是庞寒和师娘不愿看到的,但是也无可奈何。

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庞寒逐渐把精力都用在了练功上,庞万春教徒弟并不拘泥于时间地点,兴致来了想教就教,心情不好则理都不理,武都派的弟子已经学会了自力更生,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私下揣摩练剑,学的倒也不亦乐乎,而庞寒因为地位最低,总是得不到与师兄们练习的机会。

某天,庞万春找到庞寒,问道:“听你师娘说,这段日子你表现的不错,而且还救了她一命,是不是?”

庞寒点头道:“为师娘尽力是我这个做徒弟的职责。”

庞万春点头笑道:“你的表现很不错,我非常满意,这样也好,有你这个保镖在她身边也时常有个照应;只是你武功低微,若真的遇到硬茬子,可就不像黑风寨那伙草寇容易对付了。也罢,反正早晚也要教给你,我便将雷霆剑法十三式的精要传授与你,你可要仔细记住,以后要多加苦练!”

庞寒心道:“真是对不起师父,搞了他的女人还要学到他的绝技。”怀着愧疚与感激的心情,他立即跪下感谢师父。

庞万春摆手道:“先别谢我,我只在你眼前演示一次雷霆剑法,至于你能悟到几分,就要看你的造化。”当下长剑出鞘,在庭院中舞动起来,但见一团白影滚滚而动,剑啸龙吟之声不绝于耳,这雷霆剑法虽说只有十三式,但每式蕴含七十二种变化,因此变化多端诡异莫测,是以江湖上的人遇到雷霆剑法俱是一筹莫展。

庞万春将一套雷霆十三式演示完毕,便悠闲地踱步回房间去了,只剩下庞寒留在当地苦思冥想,他不是在苦恼没领悟其中的奥妙,而是在拼命将所有的变化记在脑子里,好与石洞中的剑诀相对应。可能连庞万春都不知道,庞寒其实具有超人的记忆力和领悟力,只是平时没有表现的机会,这个能力便没人知道罢了。

三月期满,正是武都派迎接贵宾的日子,庞万春以及派中所有弟子全都聚集在大厅,等候那位客人的到来。

庞寒站在最后一排,暗中纳闷道:“什么人这么大来头,居然要师父搞如此大的排场迎接?”

刚想到这里,就听大门外一人笑道:“好久不见庞兄弟,我真是想死你了!”

门外走进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紫面虬髯,身后斜背着一柄长剑。身后还跟着三名弟子,也是一样的装束。

庞万春面无表情,迎接出来,道:“客气客气,不知李兄此次前来又有什么要事呢?”

李松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庞兄弟的剑法有什么长进没有?”此言一出,武都派弟子大为恼怒,要不是庞万春制止,马上就有几个弟子要冲出来揍人。

庞寒问旁边的一位姓刘的师兄道:“此人是谁,口气为何如此大?”

刘师兄冷哼一声,道:“你小子独自在后山呆傻了吧?连李松都不知道么?他是本派另一分支的头子,为了夺回在武都派的正统地位,二十年前曾经来过派中挑战,但被师父击败,说过要在二十年之后来报仇,现在已经到了二十年之期,师父能这么快回家,就是为了迎战他。”

李松坐下来喝着香茶,还似朋友般和庞万春聊着天,庞万春面无表情地与他答话,大厅中的气氛十分诡异。

这时,只听李松道:“二十年来物是人非,倒只有庞兄弟还是如此的精神矍铄,武都派在您的领导之下发展的还是不错嘛。”

庞万春冷笑道:“昔年我师祖庞天放击败了你的师祖李尊,夺下武都派的正统地位,说明我庞家的武都派武功才是正宗,能将武都派发扬光大,自然也是理所当然了。”

李松身后三名弟子闻言皆是怒目而对,武都派弟子当然也不含糊,全都手按剑柄上前一步,场面剑拔弩张。

李松却轻松地咂了一口茶水,笑道“大家本来都是武都一脉,切磋技艺罢了,何必如此横眉冷对呢,小弟不才,这二十年来不光自己精习技艺,也收了三名不成器的弟子,想来武都派讨教一番,不知庞兄弟能否派出几名弟子,咱们好好切磋一番呢?”

庞万春毫不示弱,道:“当然可以,葛南、鲁华、倪辉,你们三个出来陪那三位朋友较量较量。”

三名弟子闻言出列,李松的三个弟子也纷纷抽剑,大家一对一单挑起来。一时间,大厅中剑光夺目,叱喝声不绝于耳。

庞寒还想注视眼前的局势,突然背后有人拍他,他回头一看,见师娘龚蕊正在招呼他到外面说话。

庞寒无奈的离开大厅,随龚蕊来到远离大厅的一个角落,问道:“师娘有什么吩咐?”

龚蕊不说话,却先落下泪来,庞寒登时紧张起来,问道:“究竟什么事,你不要怕,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

龚蕊幽怨瞧了他一眼,低头道“我今天略感不适,所以去看了一下郎中,哪知出了事?”

庞寒吓了一跳,问道:“师娘得了什么病?严重么?”

龚蕊红着脸,一字一顿道:“我不是得病,而是怀孕了……”

第八章

“什么?!”

“怀孕了?!”

庞寒闻听此言头上像是重重被铁锤砸了一下,吓得喊了出来,又怕别人听见,忙捂住嘴,小声道:“这是真的吗?这件事郎中会不会泄露出去?”

龚蕊道:“郎中是我托鞋店掌柜王婆找来的,专门看过不少夫人小姐的私病,我还多给了银两,相信不会有人知道此事。”

庞寒苦着脸道:“奇怪啊,我们一直很小心的,怎么会出了事?难道是那晚走的深了一些?又或许这孩子是师父的……”

龚蕊把眼一瞪,道:“你说什么,想赖账是不是,庞万春为了应付李松,三个月都没有和我做那事,这个孩子的父亲当然是你。”

庞寒道:“我不是赖账,只是说出一种可能性而已,既然孩子不是师父的,那就是我的,我当然要承认,只是现在咱们该如何应对这件事呢?不如咱们一起私奔吧?”

龚蕊道:“私奔?能奔到哪去?庞万春势力那么大,咱们的事情如果被他查知,通告江湖各处,天地之大哪还有容身之处?私奔是绝对不可行的。”

庞寒道:“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打掉孩子吧,这是我们的骨肉啊,绝不能那么做。”

龚蕊想了想,道:“为今之计,只能尽量隐瞒了,我这几天试着和他行房,再说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希望可以蒙混过关。”

庞寒道:“可是时间差了三个月,到时候孩子早早生出来,如何向师父解释?”

龚蕊摇摇头道:“我也不知该如何做,先走一步说一步吧,我还要找王婆去商量一下。”

庞寒见左右无人,将龚蕊搂在怀里,道:“无论如何,师娘记住寒儿永远陪在你身边,不管事情最后发生到什么地步,生也罢死也罢,我们这辈子是不能分开的了。”

龚蕊咬了咬朱唇,两行清泪流了下来,道:“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快去大厅吧,别让庞万春看出破绽。”

庞寒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吻,便转身回到大厅。

此刻,大厅中的形势已经非常明显,葛南鲁华倪辉三人已经非常被动,虽然对手也使用雷霆剑法,但双方剑诀不同,威力自非同日而语,三十招过后,噗噗噗,三人齐刷刷中剑倒地,全场大哗,要知这些年来江湖中来武都派挑衅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没有人能在武都派门下走过数招,葛南鲁华倪辉均是庞万春最得意的门生弟子,雷霆剑法运用的出神入化,连庞万春也赞不绝口,但是竟然这样不堪一击,实在出乎众人意料。

李松笑道:“看来庞兄弟对弟子疏于管教啊,这样三脚猫的功夫,若是落在我的手里,定然将他们罚出门墙,不能再以武都派弟子自居。”

庞万春脸色十分难看,道:“手下败将焉敢言勇,二十年前你是输在我的剑下,如今你的下场亦一样!”

李松腾地一声站起,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领教庞兄弟的高招。”

忽然,有人喝道:“杀鸡焉用牛刀,师父,徒儿替您接下这单买卖。”

众人齐回头看去,均是一惊,原来发出此言的居然是派中地位最低的弟子庞寒。

庞万春看了一眼庞寒,道:“你不要命了么,还不退回去。”

李松却哈哈一笑,道:“难得武都派还有如此血性的弟子,来吧,我今天很有兴致,愿意陪这个小孩子玩几招。”

庞万春无奈摇着头,道:“既然如此,庞寒你就陪这位李前辈过几招,注意点到为止!”他把这句‘点到为止’故意说的很重,目的就是要李松手下留情。

李松洒然一笑,道:“庞兄弟放心,我还不至于拿这个小孩子出气。”背后猛一加力,身后长剑仓地一声从鞘中飞出,轻轻落在手中。

庞万春眼神一亮,叫了一声好,道:“这招以气御剑练得不错嘛!”

李松笑道:“承客气,这些年我可是没耽误工夫,也没时间娶个小娘子回来玩。”

庞万春知道他是在揶揄自己老夫少妻,嘴里冷哼几声,也没搭这个茬。

庞寒要来参加这场比试有自己的打算,他心想:“如果能拼下这场比试,替武都派担了这场危机,就算与师娘的事情败露,想必师父也不会再难为师娘了,自己这条烂命就算搭在这里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李松轻松用剑尖指地,向着庞寒道:“小兄弟,我是多年练剑的行家,倘若真的有什么意外,你可不要见怪。”

庞寒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当下慨然道:“前辈尽管出招,在下生死无需阁下担心!”

李松眼神一亮,赞道:“有骨气,你是我在武都派唯一佩服的人!”庞万春脸色很难看,心说:“你小子这不明摆着说我们武都派没人了么!”

庞寒拔出长剑,摆了个起式,道:“请前辈出招。”

李松道:“既然你尊称我一声前辈,我当然不能亏待你,这样吧,我让你十招,十招之内绝不还手,十招之后再来攻击你如何?”

庞寒道:“如此多谢了,那在下就不客气了!”剑尖挽了一个剑花,喝道:“请注意,第一式雷霆万钧来了!”

众人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比武之时,均是见招拆招,哪有这样明晃晃叫出自己所出何招的,这样岂不是自投罗网么,但是当庞寒这一式雷霆万钧使出来,不光是武都派众弟子,连同庞万春和李松俱是大吃一惊,这雷霆万钧在庞寒的手里居然有不一样的威力,剑招中的变化十分诡异,剑光缭绕将李松困在其中。

李松原本托大,不将此人放在眼里,哪知刚一交手便暗自后悔太过大意,这少年分明天纵奇才,雷霆剑法在他使来,居然声雷阵阵,吓得李松不敢怠慢,每一接招变得小心翼翼,却更加增长了庞寒的信心,但见剑光闪烁,犹如无数灵蛇上下飞舞,又似海里蛟龙翻腾搅跃,将个李松搞得应接不暇。

李松好不容易低接高挡过了十招,终于可以攻击了,这才大叫一声,剑芒斗涨,开始使出杀招。正是雷霆剑法第七式风掣雷行,长剑形如一道闪电,夹杂着风雷之声,向庞寒迅疾而来,庞寒毫不怠慢,用一式雷厉风行,长剑挽了七八个剑花,形成一条剑光闪烁的光网,竟将李松围在当中,风掣雷行的杀招均被消弭于无形之间。

李松暗想:“本来苦练二十年剑法,就想在今天一雪前耻,哪知被一个后生小子搞得狼狈不堪,也罢,对他也不必藏着掖着了,该用绝招了。”当下大吼一声,第十式雷霆之怒业已出手,剑芒形成了几道巨大的霹雳,分向庞寒上中下三个部位形成致命攻击。

庞万春喝道:“对一个后生用此杀招,李兄不觉得羞耻么?!”

李松只顾着杀掉庞寒,根本当庞万春的喊声如耳旁风,剑芒更涨了几分,庞寒却微微一笑,长剑一抖,居然也用了同一式雷霆之怒,然而却是不同的效果,剑光如同芒刺一般,在几道巨大霹雳之间见缝插针,也向李松袭来,大厅之中光华夺目,雷声阵阵,闪的众人睁不开眼睛,功力差的人竟然捂住了耳朵,但听得轰隆隆数声巨响过后,光芒渐渐熄灭,庞寒头上显出一条血线,显然额头被划了一剑。

李松的弟子刚要欢呼,然而李松却一挥手,示意弟子们住口,他来到庞寒面前,惊喜道:“你是跟谁学的剑法?我敢肯定这不是庞万春能教出来的!”

庞寒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李松笑着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武都派后继有人啦,哎,我为什么没有你这样的弟子!”耸立的身影缓缓倒了下去,原来致命一剑刺在了他的心窝,三名弟子赶了上来,却救不活了。

庞寒垂首致歉道:“都怪我学艺不精,杀招用出来便收不住了,否则李前辈也不用丧命。”

有两个人想要拼命,一人制止道:“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咱们还是赶紧将师父安葬吧,以后再来报仇不晚!”三人只好含恨将李松的尸首带了回去。

大厅如死一般沉寂,众人各怀心思,却都不说话,庞万春打破了寂寞,道:“寒儿,你跟我到后面来。”

来到后厅,庞万春喝了一口茶水,问道:“你的剑法是跟谁学的?”

庞寒低头道:“就是跟师父您啊。”

啪地一声脆响,庞万春把茶碗扔在地上,道:“胡说八道,我只给你演示过一次雷霆剑法,光有剑招没有剑诀,你学个屁!快跟我说,那剑诀到底是跟谁学的?”

庞寒心说,“绝对不能告知师父那个山洞所在,否则与师娘的事情就会败露!”当下只好胡诌道:“一个月前,我在后山练剑的时候,碰到一个白胡子老头,他说我的剑法太差,所以传授了几招剑诀给我。”

庞万春嗯了一声,若有所思,暗道:“莫非这是霹雳剑黄峰师叔故意传授与他?”

庞万春沉思片刻,道:“寒儿,你可以下山了。”

庞寒疑惑道:“师父,您说的意思是……”

庞万春道:“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就是武都派掌门弟子,现去江湖游历五年,再回来接任武都派掌门之位!”

第一章

官道上车水马龙,黄土漫天,在新柳堡驿站的三十三里外,有一间小茶铺,掌柜姓潘,是个老实厚道人,每天招待过往的客人,送上一杯热茶,端上一碟点心,温暖路人的心,当然,这是要收钱的。

某日,因为天热的缘故,潘掌柜正在柜台上打着瞌睡,忽地,草帘一掀,进来一伙儿彪形大汉,嚷嚷道:“老板,好酒好菜尽管上来,多少钱咱们都给得起!”周围客人见到这群人不好惹,纷纷结帐走人,客人立时变得稀稀落落,只有西北角一名白衣少年坐在那里品茶沉思,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

潘掌柜见这些人长得像凶神恶煞一般,自然不敢怠慢,慌不迭端上一坛上好的女儿红,菜肴一会儿就摆满了桌子,顿时这些大汉吆喝划拳不亦乐乎。

正吵嚷间,门外又进来一人,娇声道:“掌柜的,来一壶热茶,两碟点心。”

众人眼睛就是一亮,原来进茶铺的是一位美貌的年轻女子,大约十七八岁年纪,身着翠绿衫子,足登鹿皮快靴,酥胸高耸、长发披肩,看起来娇滴滴软绵绵,手里却握着一柄鲨鱼皮鞘的单刀。

除了白衣少年仍然无动于衷,其他人的嗓子里均发出哦之类的赞叹声。美女对这种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并不作理会,只是坐等茶水点心上来。

彪形大汉之中早有几个人红了眼,想要上前动手动脚,却被为首的一名刀疤脸大汉拦阻道:“点子快要来了,休要搞事,等东西到了手,什么娘们儿玩不到,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几把蛋疼!”

那些手下似乎特别怕这个当家大哥,听了话便乖乖坐了下来,三张桌子上的人倒是各干各的,彼此相安无事。

潘掌柜见状,这才长出了口气,庆幸没有出什么大事。

那少女却兴致颇浓,不停打量四周,虽然被彪形大汉们怒瞪了几眼,可还是不以为意,她也注意到了角落里的白衣少年,似乎颇为不满只有他没注意她的到来。

绿衫少女忽地站起身,来到白衣少年的桌子旁,指着旁边的空位问道:“请问这里有人吗?”

白衣少年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问他,愣了片刻,道:“这里没人,不过空桌子还有很多,姑娘最好换个地方坐坐。”

绿衫少女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笑道:“我就喜欢这个位置,那边腌臜男人太多,气味不好。”彪形大汉中有人怒道:“小娘们儿你说什么,信不信爷叫你闻到更腌臜的气味儿?”

绿衫少女反而毫不理会,只是悠然自得地喝着茶水,那大汉吃了一记闷棍,十分无趣地闭了嘴,引起旁人一阵笑声。

白衣少年小声道,道:“那好吧,让你坐在这里可以,但不要惹事。”

绿衫少女手捧香腮,凝视着少年,忽然脸红道:“像你这么俊的人,还有什么可烦恼的呢?”

白衣少年无奈道:“姑娘,我们好像不太熟吧?本人现在不愿多说话,您请自便!”

绿衫少女扑哧一乐,道:“你我年纪相当,又都是正值年少,谈谈话聊聊天有什么打紧,像我这么优秀的美女主动和你说话,你这人居然爱理不理的,究竟在想什么呢?”

那边一大汉喊道:“他在想着怎么睡你呗,啊哈哈!”

啪地一声脆响,绿影一闪,大汉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可是当众人听到这耳光声之时,绿衫少女已经回到座位上喝茶,一来一去之间,竟然无比迅速,身法之快超乎想象。

呼喝之声此起彼伏,十几名彪形大汉全都围了过来,白衣少年见状,急忙摆手道:“诸位朋友,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呢。”

为首刀疤脸道:“我们也不想如此,只是这骚娘们儿主动招惹我们,妈的不干她都不行。”说着便招呼众人一起上前把绿衫少女拿住,哪知绿影又是闪了几下,瞬间之后,每个人都被点中了穴道,众大汉傻愣愣像泥塑木雕般站在当地,绿衫少女拍了拍手,拿出一个令牌,道:“我乃是六扇门的捕快,你们这些笨蛋好死不死碰到我的手里,不拿你们归案简直没天理!”

喔,白衣少年惊呼一声,笑道:“原来你竟然是公门捕快,真没看出来。”

绿衫少女也娇笑道:“我也没看出来你的身手居然和长相一样俊,若不是你用几粒花生打中为首几个贼匪的穴道,我也不会如此轻易拿住他们。”

少女恭敬施了一礼,道:“还未自我介绍,在下六扇门捕快段菲莹”

白衣少年急忙还了一礼,道:“方才多有失礼,在下武都派弟子庞寒。”

两人见礼已毕,段菲莹无视那些被点穴的贼匪,坐下来继续喝茶,笑道:“这几个草寇胆大包天想在此处打劫官银,我接到线报便赶了过来,想不到意外结识了庞兄这样的朋友。我起初以为你也是公门中人在此埋伏,因而过来相识。”

庞寒笑道:“原来你把我也当成官差了,想不到我只是个在江湖中胡混的傻小子吧?”

段菲莹突然脸色红晕道:“其实,我本希望你真的和我是一路人,你也知道,我一个姑娘家干这种男人的活计,总是碰不到一个合适的朋友。”

庞寒尴尬道:“段姑娘这是说哪里话,你这么优秀,好朋友定然多的是。”

段菲莹道:“你武功很好,为何不为朝廷效力?既然天纵奇才,何必屈身草莽之中呢?”

庞寒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人。”

段菲莹奇道:“是谁啊,让你如此牵肠挂肚的?”

庞寒摇摇头,并不说话,自己的思绪又回到了武都派,回到了师娘身边。

他还记得临走时,与师娘最后一次约会,龚蕊流着泪道:“去江湖游历一番也是好的,正好也可以躲开这场麻烦。”

庞寒紧紧抓住她的纤手,道:“师娘,只要你说句话,我可以留下来。”

龚蕊猛然摇头道:“说什么胡话,现在是你的好机会,能在武都派攀上掌门弟子的位置,是许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梦想,你这样凭着一次机会就轻而易举得到了,你以为在派中还有容身之处么?若再在武都派呆着,恐怕有性命之虞。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离开这里都是你最好的选择。”

庞寒一把搂住龚蕊,道:“跟我走吧,我们远走天涯,不用承受分离之苦。”

龚蕊将头埋在庞寒的肩上,幽幽道:“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和你一走了之,你我的名声不但尽毁,还会招惹整个江湖的追杀,到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处境不堪设想。况且我与王婆已经商量妥当,在即将临盆的前一个月,我会找个借口到王婆那里住上几个月,反正庞万春也不会在派中,众弟子都是粗犷汉子,没人注意这件事。等到孩子生下来,我再将他的出生时间说晚三个月,稳婆、郎中等关节都已疏通过了,你不用再担心庞万春会知道此事。”

她将一包银子交给庞寒道:“世事艰难,你涉世未深,手里没钱不行,这里的银子大概有二百两,是我的梯己,一并给了你,希望可以暂时帮到你。”

庞寒接过银子,自是感激涕零,又道:“可是江湖路漫长,没了你,我不知道能否走下去。”

龚蕊哽咽道:“我也和你一样,为今之计只有忍耐和等待,就望你在江湖中闯出一番事业,回来接任武都派掌门的那一天便是我出头之日;因此无论是为了你我的将来,还是我肚里的孩子,你都要开创一番天地出来!”

庞寒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师娘放心,这件事我自有主张,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二章

龚蕊含羞问道:“我给你的锦袜可还在身上么?”

庞寒从怀里将两团雪白的柔物拿出,道:“我一直藏在怀中,不管走到哪里就如同你在我身边一样!”

龚蕊紧紧搂住庞寒的身子,道:“寒儿,再给我一次,我不想就这么让你离开。”

庞寒低头亲吻着龚蕊火热湿润的所在,兴奋起来,道:“倘若没有这些愁人的琐事,我终其一生都不愿离开师娘半步!”

龚蕊急促地喘息着,接受着狂热的爱抚与触碰,火辣地神情可以将整座森林点燃。庞寒轻轻解开她身上的遮盖,道:“这是我们在石洞内的最后一次了,一定要好好工作才行。”

龚蕊笑道:“好啊,你就把这当成是你闯荡江湖的开始吧,良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你可一定要加倍努力啊!”

庞寒立即表决心道:“不错,师娘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保证让您满意!”

火光照亮了石壁,上面的剪影狂乱地舞动着,动人的呻吟回荡在洞内,直到最后一次大声呼叫,这才万籁俱寂,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龚蕊大汗淋漓,脸色涨红着,但是充满了开心的笑。

一旁的庞寒轻抚着她的修长玉腿,问道:“不知我离开之后,你该怎么办呢?”

龚蕊拿出了一件东西,道:“你走后,我只有用它了。”原来是那根角先生。

庞寒抚摸着龚蕊的长发,低声问道:“我和它哪个更好用?”

龚蕊媚眼如丝,道:“这还用说,不过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只能用它聊以自慰了,你看,我在上面刻了你的大名,和它做的时候就如同和你一般。”

庞寒哑然失笑,道:“这样也行?师娘太有才了。”

龚蕊白了他一眼,道:“都已到了这般地步,你还叫我师娘?我想听你叫我一声名字,才会让你走。”

庞寒轻声在她耳边说道:“龚蕊,我的心肝宝贝,蕊儿,我的妻子。”

龚蕊颇为受用,不断地喊着“你再说一次,我喜欢听!”石壁上的两条人影又互相纠缠在一起,似乎永远都分不开了。

庞寒正在想得入神,一只晶莹素手在眼前晃来晃去,庞寒醒过神了,见段菲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问道:“想什么呢,这般入神,莫非是你的情人?”

庞寒摇着头,道:“不是情人。”心中却说:“那是我的妻子……”

段菲莹将贼匪们绑的结结实实,吩咐潘掌柜道:“再过半个时辰就会有官兵前来收拾这些人,你且给我好生看管,少了一个唯你是问!”

潘掌柜见段菲莹是六扇门的捕快,自是不敢怠慢,连连答应下来,段菲莹又给了他一块银子,算是茶水费用。

她招呼庞寒一起离开,庞寒见她十分热情,也不好推辞,只好结了帐,拿起长剑和包袱跟着出来。

来到官道上,段菲莹问道:“庞兄可有赶路的脚力?”庞寒摇头道:“我现在漫无目的,即使买来马匹也不知到何处去。”

段菲莹牵来一匹白马,道:“假如庞兄不嫌弃,与我共乘一匹如何?”

庞寒心道:“既然这女捕快豪爽,我就不要扭扭捏捏了,免得被这姑娘耻笑了去。”

于是段菲莹在前,庞寒坐在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腰部,段菲莹吆喝一声,骏马在官道上飞奔而起,俊男靓女的组合,再加上共乘一匹良驹,难免会引来注视的目光。

庞寒有些不好意思,尽量避开行人的目光,而前面的段菲莹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专心骑马,庞寒不愿左右四顾,只好向前直视,却看到一段雪白的脖子,幽幽香气不住地向庞寒飘来,庞寒心说:“在这满身臭汗的捕快世界里,这位香喷喷的段姑娘可是独树一帜的奇葩了。”

正走神间,路面上一个颠簸,庞寒没注意,头猛然沉了下去,嘴唇刚好印在段菲莹柔嫩的脖颈之上。庞寒的双手本能地搂紧了段菲莹,一个不留神,双手偶然碰到了高耸起来的柔软之处。

段菲莹致歉道:“不好意思,庞兄,前面有个斜坡,这马儿跳的急了些,让你受惊了。”

庞寒见段菲莹并没有反应,当下一边说道:“没关系,只是颠了一下而已,不碍事的。”双手又轻轻向上碰了一碰。

段菲莹娇躯一颤,脸颊微红,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默默地继续骑马,庞寒见有门路,手上的动作更加力了一些,手指开始继续向上触碰揉捏。

段菲莹仍然专心骑马,好像根本没有发觉似的,庞寒心道:“让我看看你到底知不知道。”当即右手轻轻在某个突起处突然一捏,段菲莹嗯地轻声呻吟了一下,脸颊的红色更深了,连雪白的脖颈都显出了淡淡的红色。

庞寒见此时的官道已经无人,便慢慢将嘴唇贴了上去,柔如锦缎的皮肤略微有些绒绒的汗毛,更添可爱之处,他一边轻吻着她的脖子,一边双手更加用力地揉捏起来,就像揉面团一般,在与师娘的交流中他对于此项技术已经相当纯熟,使得段菲莹既痒又爽,呻吟声也不住地大了起来,可是她仍然强忍着快感,认真地骑着马。

庞寒心道:“我再加把劲,看你还装不装。”当下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在段菲莹的脖颈上舔了起来,两双手上下游走,左右揉捏,尤其刺激那两处渐硬的突起,她再也支持不住了,轻声道:“别,别这样,庞兄,这里是官道,太多人看着。”

庞寒早就来了兴致,哪还管她说什么,喘息道:“哪有什么人,我一个都没看见。”

段菲莹满面通红道:“让……你上来……你……你就这样……欺负我,你……你好坏!嗯……”她已经完全陷入了意乱情迷,在庞寒娴熟的技巧下,眼神已经迷离起来。

忽然庞寒用牙齿轻轻在她脖颈上咬了一下,与此同时,双手在突起处用力一捏,段菲莹啊地一声大叫,快感如期而至,她情不自禁抓紧了缰绳用力往上一拉,马儿以为主人要停住,当即后蹄停了下来,但是在巨大的惯性下,两条前腿高高抬起,马身几乎直立起来,庞寒与段菲莹一个没留神,便从马背上掀将下来,一起落到路旁的草丛里。

段菲莹躺在草丛之中,不住地喘着气,忽然银铃般娇笑起来,笑声颇为开心,对旁边的庞寒道:“你好坏,居然在马背上那样搞我,也不怕摔死!”

庞寒厚着脸皮贴了上来,道:“为了你,摔死也是值得的。”

段菲莹白了他一眼,笑骂道:“臭不要脸,你们武都派都是这样厚脸皮么?”

庞寒笑着指着自己道:“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所以我才是掌门弟子啊。”

段菲莹哈哈大笑起来,庞寒见她笑得妩媚,红润的脸颊春色逼人,情不自禁凑了上去,就想把她压在身下。

哪知段菲莹却一个翻身把他压了下去,笑道:“对不起,我骑马骑惯了,可不喜欢被别人骑,你就委屈一下吧!”说着嫣然一笑,娇柔无限。

第三章

一番激烈的拼杀过后,庞寒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喘着粗气道:“你太厉害了,不愧是六扇门捕快,果然功力高强,我佩服死了!”

段菲莹得意道:“你也不错嘛,看你水平这么高,何愁没有女人相陪?为何总是愁眉苦脸的?”

庞寒皱眉道:“不要再说这件事了,我刚刚高兴了点,你又让我郁闷了。”

段菲莹道:“好好好,你不想说就算了,对了,我要去追击一个独角大盗,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庞寒奇道:“原来你不只是抓那几个劫匪啊?”

段菲莹冷哼道:“那几个草寇不过是我顺路拿下的小生意,那个独角大盗才是六扇门的心腹之患,否则上头也不会派我前去抓捕。”

庞寒问道:“你的功夫已经不差,何必叫上我这个累赘呢?”

段菲莹笑道:“第一,你的本领并不差,甚至比我还要高几分;第二,我独自一人办过很多案子,过程非常苦闷,这次想有个作伴的。”

庞寒笑道:“哈哈,你就直说把我当泄欲工具就对了嘛。”

段菲莹噗哧一声乐了出来,道:“你说话倒是挺有趣的,再问一句,你到底跟我去不去?”

庞寒心说:“既然是游历江湖,那么追捕独角大盗也算是其中一项吧,再说这女捕快可爱性感,和她一起办案,不失为一种乐事。”当即点头道:“既然如此,在下从命就是。”

段菲莹高兴道:“好啊,你倒是挺爽快的,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就是我喜欢的那种男生。”

庞寒暗道:“看你经验丰富的样子,你喜欢的男人应该有很多种才对。”

二人又一起骑在马上,这次庞寒的动作比从前更加放肆了,直接将手按在段菲莹胸前高耸的地方,笑道:“这样抓着比较安全,省得再掉下去。”

段菲莹脸色羞红,瞥了他一眼,道:“讨厌,你这人就是不正经。”

庞寒边摸边问道:“那独角大盗到底是何人?怎会如此棘手?”

段菲莹道:“此人名叫薛明,是独孤上人的亲传弟子,有一身好功夫,可惜走了邪路。我已经通过线报确定了他的踪迹,他在南山有一处藏宝点,每半个月便回来一次,我就是要抓住这个机会将他擒服归案。”

庞寒道:“此人功夫如何?咱们打得过吗?”

段菲莹笑道:“薛明功力极高,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庞寒疑惑道:“那该如何是好?是不是要再请些帮手过来?”

段菲莹摇摇头,道:“有你帮我就足够了。”

庞寒问道:“你不是说我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他吗?”

段菲莹道:“一个人不是光凭功夫就能横扫江湖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这个薛明的弱点就是好色……”

南山后山的一座溶洞内,一条黑影飞也似地赶了进来,定住身形,是一个黑衣蒙面之人,他左右四顾,见没有人迹,便放心向里走去,这溶洞如同迷宫一般,四通八达,道路极多,但这蒙面人却能像在自己家后花园一样,轻松自在地走了进去,来到一处极隐蔽的所在,他打开一个伪装的石壁,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裹,打开来里面赫然是一堆亮闪闪的珠宝,蒙面人又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放在包裹里面,又将它放回石壁内。

他松了口气,从溶洞内部走了出来,刚到了主洞,突然有女孩子的声音娇声道:“求求您,救救我吧?”

蒙面人闻声望去,但见一名绿衣少女躺在十丈外的地上,似乎动弹不得。

蒙面人警惕地望着四周,本想立刻走人,但见这少女生的花容月貌,马上升起怜香惜玉之心,所以犹豫了一会儿便走了过来,问道:“姑娘,这荒山野岭的你躺在此处是怎么回事?”

少女呻吟道:“我本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去庙里上香之时被劫匪劫持到此处,那劫匪半路被一个对头追杀,只好将我藏在这座洞内,我被他点了穴,所以动弹不得。”

蒙面人笑道:“本人精通解穴,请问姑娘被点中的穴道在哪里?我来给你解开吧。”

绿衣少女红着脸道:“是中极、大赫两处。”

蒙面人咦了一声,道:“那是在脐下三寸处,极隐蔽的穴位,下手的那厮倒也歹毒。只不过姑娘为何能知道这两处穴位的名称?”

绿衣少女道:“我家是行医世家,对穴道自然是识得的。”

蒙面人想了想,道:“解开穴道倒是可以,只不过有一个妨碍之处需要姑娘知晓。”

绿衣少女小声道:“还有什么事您只管说好了,只要能救了我,我什么都答应。”

蒙面人心花怒放,压抑住内心的喜悦道:“解开此穴道隔着衣服无法施行,必须在下脱去姑娘的裤子,有了肌肤的接触,方可解开中极大赫的封穴。”

绿衣少女登时羞红脸,思虑了半天,道:“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既然如此,就请您开始吧。”

蒙面人警惕性很高,依然左右四顾,确认了周围无人,这才上前弯下身,轻轻剥去少女的裤子,少女把脸歪到一边,似乎害羞到了极点。

蒙面人极为受用少女此刻娇羞的表情,手下故意剥的仔细了些,手指还在肌肤上轻轻划着,终于,裤边褪到了脐下三寸的部位,幽幽风景已经初露端倪,他颤抖着双手,分别用大拇指和食指按住中极大赫穴位,声音有些微颤道:“姑娘请放心,只需片刻,穴道就会解开,或者你等我稍微揉一揉。”手上加力,滑动的范围却越来越大,作势就要向下边去了。

就在蒙面人得趣之时,忽地身后有一人飞到,长剑出手,噗噗噗,三剑正好刺在他后背的风门、志室、膏盲三处穴道,蒙面人连话都没说便扑通倒地。

绿衣少女立即起身穿上了裤子,喝骂道:“庞寒,你怎么才出来,害得我在这淫贼面前走了光!”

庞寒笑道:“他不见你那两处穴道,又怎会走神着了咱们的道儿,你也说过若论本领,你我二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段菲莹无奈摇头道:“也罢,为了捉住这恶贼,牺牲一点也不算什么。”

庞寒笑道:“我算知道六扇门为何要聘你做捕快了,有些时候美色就是最好的杀手锏。”

第四章

段菲莹白了他一眼,道:“既然做了这行,就必须要有敬业精神,做出牺牲是应该的。现在终于抓住了这个独角大盗,也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意思,偷了那么多宝物也不知足,若是他早点收手,也不至于落到咱们手中。”

庞寒道:“任何人对于钱财的欲望都是无穷无尽的,不管是巨商大贾还是贪官污吏,总想把全天下的金钱赚到自己手里,就算富可敌国也不会止步,更不用说薛明这样以偷盗为生的大盗了。”

段菲莹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嘛,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还能说出这么多东西哦。”

庞寒笑道:“惭愧惭愧,与段捕快比起来,在下还嫩得很哩。”

段菲莹笑了笑,瞧瞧地上躺着的薛明,道:“唯恐节外生枝,我们应该尽早审讯此人才好,把这案子早点结了,好回六扇门销案。”

庞寒道:“我们该去哪里审案?”

段菲莹环顾四周道:“不如就在这里吧,迟则生变,这里无人打扰,方便把案子审清楚。”

庞寒道:“此人武功高强,一旦把他弄醒却让他跑了该怎么办?”

段菲莹道:“你点了他三处穴道,此人就是通天的本领也不能活动自由,我再将他捆绑起来,不怕他逃走。”

庞寒扶起薛明,段菲莹拽出一根绳子,将薛明绑的像个粽子一般,庞寒见状笑个不停,道:“看你的手法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段菲莹点了薛明的膻中穴,他哼了一声便幽幽醒转过来,刚清醒就苦笑道:“我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多说无益,请两位公差将我解往府衙,我认罪就是。”

段菲莹见事情出奇的顺利,不禁疑惑道:“薛明,你这些年来作案数十起,盗得金银无数,这是为何?”

薛明叹道:“反正我已经被擒,您何必多问呢,知道与不知道的结果其实是一样的。”

段菲莹道:“我这个人就喜欢刨根问底,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何要作案这么多次,而且每次都席卷大量钱财。”

薛明道:“姑娘可以掀开在下的面纱,到时您就明白了。”

段菲莹闻言上前打开了薛明脸上的面纱,她和庞寒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一张极其丑恶的面孔呈现在两人面前。

段菲莹瞪大了眼睛,问道:“你长得好丑,但是这和你当独角大盗有何关系?”

薛明叹道:“小人自幼貌丑,不光外人讨厌,就连身边的人也不喜欢,要不是被独孤上人收留,我恐怕早就没有命活在这个世上。虽然跟随独孤上人习得了一身本领,可是由于面目可憎,仍然被江湖中人嫌弃,我早已过了婚龄,可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伴侣。偶然一个机会,我听说江湖中有一位南海神医,手段高明,不但妙手回春,而且可以任意改变一个人的面目,且不留任何疤痕,江湖中不少犯了事的人都去找这位神医把容貌改了,只是听说这位神医脾气傲慢,且诊金甚高,那价钱简直高到离谱,小人无钱,只好做起了这无本买卖,这些年攒了不少金银珠宝,就想凑够数目好去把容貌整好。”

段菲莹听罢叹道:“你也是个可怜人,这容貌确实够吓人的,倘若换了是我,我也会去找那位南海神医整容,只是你不应该做这犯罪之事,也给我们这些吃公门饭的人找麻烦不是?”

庞寒道:“你虽然貌丑,但本领高超,只要多做行侠仗义的事情,不愁没有伴侣。比如我的师娘就是因为师父救了她才会以身相许……”提到师娘,庞寒忽然想起师娘那娇艳美貌的面容以及临别时的泪水,不由得心里一痛,便不说话了。

薛明叹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既然已经被两位公差擒拿归案,财产也会充公,后半辈子只能在监牢里度过半生,这等没有希望的人生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突然他两眼一瞪,嘴角流出鲜血。

段菲莹哎呀一声,道:“他要咬舌自尽!”待到上前解救之时,薛明已经气绝身亡。

段菲莹连连叹息,道:“好不容易捉到了他,却这么让他死了,真是没法交差了。”

庞寒道:“好在他偷得的东西都还在,咱们把这些交给你的上司,不也算交差了吗?”

段菲莹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我们先把他埋了吧,希望这位倒霉的仁兄下辈子投胎成一个美男子。”

二人七手八脚将薛明的尸体安葬在洞外的一个土坡下,段菲莹道:“虽然薛明面目可憎作案无数,但他作案的那些对象都是贪官奸商,也没杀过什么无辜之人,这样死了对他来说有些不公平。”

庞寒道:“你是公门之人为何要说出这番话来?既然偷了东西、杀了人,那就是犯罪,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犯罪就是犯罪,没有任何可以宽恕的地方。”

段菲莹叹道:“你入世还浅,有些东西不是头脑里想象的那么简单。”

两人回到溶洞里,找到薛明的藏宝处,打开石壁,发现里面赫然有几个包袱。段菲莹将包袱打开,果见光华耀眼的一堆珠宝,还有十几万两的银票。

段菲莹看着这些赃物,疑惑道:“这个南海神医到底要多少诊金?为何薛明说偷了这么多金银珠宝还是不够整容的花费呢?”

庞寒道:“我倒是听师父说起过这位南海神医,听说也就是近几年崛起的一位神医,而且这位神医行事古怪,诊病从不露面,只是隔着一层帘子,为病人动刀治病之时先将病人用迷药迷晕,等病人醒转之后已经看不见这位神医的身影,师父曾经也想去找南海神医看病,不过碍于价钱太高,所以也就没去。”

段菲莹道:“这么说真有这么一位医界的高手啊,也许以后有机会我也去找他看看,把我的脸也变得好看一些。”

庞寒哑然失笑道:“你已经这么美了,还用得着再改吗?”

段菲莹闻听此言颇为受用,得意道:“傻小子,女人对自己的容貌从来都是不满意的,就是天上的仙女也是一个德行。”

庞寒上前搂住她的蛮腰,上下其手道:“让我看看你这个仙女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改动的地方没有。”

段菲莹呼吸有些急促道:“我的身子你不是已经看过了么,为何还这么猴急?”

庞寒笑道:“美女在前,没有哪个男人不猴急的,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第五章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突然,段菲莹却一把推开他,道:“我不要在这里做事,没来由的就要来,实在太突然。”

庞寒笑道:“我不做,我只想看看,行么?”

段菲莹轻轻撩开衣衫,妩媚道:“你想看哪里?”

庞寒眼睛发直,喃喃道:“我想看中极、大赫两处穴道。”

段菲莹娇笑道:“不给你看,那是人家私密之处,只能给丈夫看呢。”

庞寒猛一下饿虎扑食般跃向她,道:“我就是要做你的丈夫。”

段菲莹乖乖让他捉住,笑道:“做我的丈夫可不是容易的事,我要考验你。”

庞寒气喘吁吁地将她按放于地上,道:“你怎么说都行,上刀山下油锅我庞寒万死不辞。”

段菲莹突然道:“你做我的丈夫,那你师娘怎么办?”

庞寒一怔,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和师娘的事?”

段菲莹笑道:“当时见你说到师娘两个字的时候眼神闪烁,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和你的师娘一定有事,再看你犹犹豫豫的样子,必定想念她久矣。”

庞寒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索性就全都告诉你。”于是便一五一十讲述了往事。

段菲莹仔细地听着,同情道:“真是令人感动呢,你们的感情我很喜欢。”

庞寒想站起身,道:“你已经晓得我有了心爱的人,不会和我在一起了吧?”

段菲莹一把拉住他,笑道:“傻小子,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就算你有了妻室,只要我喜欢你,嫁给你是无所谓的,不过嘛,还要看你的表现哦。”

庞寒惊喜道:“想不到你这般开通,我真是太感动了,茫茫人海,遇到一个理解自己的人实在太难了,遇到段姑娘真是本人的一大荣幸啊~!”

段菲莹笑道:“胡说什么呢,连荣幸之类的话都出来啦,你还想不想看我的穴道?我想要你给我解穴。”

庞寒慢慢拨开她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肤,道:“中极大赫乃是两处要穴,经常抚摸揉捏对于身体绝对有好处,我来给你安抚一番如何?”

段菲莹笑道:“好啊,且看你手段怎样。”

庞寒俯下身,先不急着脱下她的裤子,却仔细端详起她的肚皮来,但见雪白的肚皮光滑如锦缎,上面点缀着一个小柔坑,里面充满了褶皱,正是段菲莹的小巧肚脐。

庞寒将脸贴近她的肚脐,猛然伸出舌头舔了起来,段菲莹感觉很痒,吃吃笑道:“你,你怎么舔那里,像是舔我下面那般用心,倒是第一个男生舔我肚脐……”她觉得有趣,而且感觉到了一种舒服的快感。

庞寒一边舔一边道:“这里才是人的第一张嘴,我现在正在和你接吻哩,你喜欢不喜欢?”

段菲莹呻吟了几声,道:“我好喜欢,你接着舔下去,不要停,搞得我欢喜我便嫁给你。”

庞寒更加用力地动作起来,舌头灵活地在肚脐上下里外动作,更加大了范围,在她的肚子上画起地图来,段菲莹相当受用这样做,身子不断兴奋地扭来扭去。

庞寒见时机成熟,轻声道:“我来看看你的穴道。”

当下轻轻拨开段菲莹的裤子,往下慢慢剥去,段菲莹顺从地欠起身,大行方便之门。

庞寒尽量放慢动作,想把美好的一刻留在最后,这样更加激发了段菲莹的感觉,她喘息道:“我不管了,你现在做什么都可以。”

庞寒听罢一笑,轻轻把裤边褪到极点,他的手触碰了一处滚烫的所在,幽幽风景不断刺激着他的眼睛,而且还传来一股美妙的骚味,庞寒使劲将鼻子靠近,大力吸了一下,道:“男人就是喜欢这股味道,古往今来的英雄好汉为了闻到它,真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哩。”

段菲莹吃吃笑道:“你真是变态,我为了跟踪薛明,已经几天没洗澡了,腌臜的很,这样你也喜欢?”

庞寒道:“你一年不洗澡我也喜欢,我用舌头给你洗。”

段菲莹道:“那你来啊,我看你怎么给我洗。”

庞寒笑着说道:“好啊,不过之前我要给你解穴呢。”说着双手学着薛明当初一样,按在中极大赫两穴,不断抚摸揉捏着,段菲莹嘴里不断哼哼着,道:“你的手法真的很好,我感觉很好呢,你还不快点上来。”

庞寒道:“你欢喜我就欢喜,当然要伺候你舒服为止。”当下舌头上下纷飞,在她全身游走,直到段菲莹一个翻身,将他按在地上,道:“我可等不及了,你这厮让我着实招架不住,那里早已经湿了。”拨开庞寒的衣服,上下动作起来。

一番战斗过后,两人满意地依偎在一起,庞寒道:“你说要嫁给我,是不是真的?”

段菲莹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笑道:“我段菲莹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只不过嘛,我嫁给你的时间要由我来决定,几年几十年抑或是今天皆可。”

庞寒挑逗着她的敏感部位,笑道:“好啊,你竟然戏弄我哩。”

段菲莹轻声呻吟道:“我怎么敢戏弄你,你是我第一个感觉想要嫁给你的男人,这难道还不够么,来日方长,况且我们都还年轻,要给自己留一个选择的空间。”

庞寒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即使你现在嫁给我,我也不会答应。”

段菲莹眼睛一亮,问道:“哦,这是为何?”

庞寒道:“我来闯荡江湖,是尊了师父的命令,五年内不闯出点名头出来,还有何面目回武都派复命?大男人成就不了一番事业,难道让身边的女人喝西北风么?”

段菲莹靠在他的肩上,道:“你想的很有道理,做为男人,不光要有事业,钱财也是必不可少的,以庞郎这么好的条件,以后身边必然缺不了女人,银子可是必不可少的。”

她起身穿好了衣服,把包袱拿来,道:“现在薛明已死,早就死无对证,这赃物比六扇门以为的数目要多出许多,咱们只需上交合理的部分,剩下的二一添作五平分了它!”

庞寒惊讶道:“这样不好吧,毕竟是赃物,两人私吞的话,被上面知道怎么办?”

段菲莹笑道:“傻瓜,这件事就你我二人知道,你我都不说,谁能知道呢,再说薛明去偷的人家都是奸商贪官,皆是不义之财,我们把这钱拿来也是应当的,你闯荡江湖难道就凭这一柄剑?没有钱财傍身,就算是天大的好汉也要吃瘪。”

庞寒见她说的有理,也就不阻拦了,道:“那好吧,只是这些珠宝这般沉重,该如何拿走呢。”

段菲莹笑道:“这里地势隐蔽,若不是我们跟踪薛明,也不可能知道这个所在,就算有人找到溶洞,也很难找到藏宝之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之地,我们俩人的东西就先放在这里,想要的时候随时来取就行,上交的赃物可以先分出来带走。”

庞寒点头道:“既然如此,全凭娘子做主。”

段菲莹红了脸,媚眼如丝地瞥了他几眼,啐道:“好不要脸,谁是你的娘子。”面上的笑容却从未消失过。

第六章

庞寒突然注视到段菲莹的鹿皮快靴,望着这双小巧的靴子,道:“我有个疑问,你为什么一直不脱去这双靴子?”

段菲莹脸色一红,道:“人家就是不愿意嘛。”

庞寒不由分说,上前抓住皮靴道:“既然都让我看到了,为何这里却不让我看呢,来嘛,脱下来吧。”

段菲莹却死力抓住庞寒的手,不让他脱靴。执拗半天,当然以庞寒的胜出告终,段菲莹把脸摆到一边去,捂住脸道:“脱吧脱吧,熏死你活该!”

庞寒强止住激动的心情,慢慢脱下段菲莹的鹿皮快靴,见她脚上的罗袜已经被汗水打湿,尤其脚掌的部分也变了颜色,一股浓重的味道扑鼻而来,庞寒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段菲莹笑道:“怎么样,熏死了吧,跟你说过,为了追捕这个大盗,我三天来不眠不休没洗澡也没洗脚,当然不愿让你看到。”

庞寒却狠狠地在她脚上亲了几口,脱下她的罗袜,道:“我说过,我用舌头给你洗嘛,当然要做全套的……”

两人收拾停当,带着部分珠宝走出溶洞,庞寒笑嘻嘻问道:“刚才我的服务还行吗?”段菲莹红着脸推开他道:“你好坏,真看不出你是那种人!”

眼前风和日丽,景色宜人,庞寒叹道:“假如没有江湖上的纷争,在此地隐居也是不错的。”

段菲莹笑道:“别妄想了,别说你是武都派大弟子,就算是一个普通的门派弟子,想退出江湖也是很难的事情。”

两人上路,仍然共乘一匹白马,此时比前番更加亲热了。

庞寒道:“接下来要去做什么?”段菲莹道:“将东西交给上司,然后再看看有没有新的案子。”

庞寒道:“我觉得你现在的工作很危险,没想过要退出不干了吗?”

段菲莹道:“退出江湖哪有那么容易,你想的太简单了。”

两人策马走了不多时,忽然道旁一声哨响,几十人此起彼伏窜了出来。为首的一人书生打扮,手中一把折扇,虽然面貌俊秀,但是眼圈深陷,神色萎靡,一看便知是纵情声色太久的缘故。

段菲莹见状停住马,掏出六扇门捕快的令牌,问道:“请问各位有何事拦住道路?我乃是六扇门的捕快,有各省通关令牌,任何人都无权在官道上阻挡我的行进。”

那人一笑,道:“先给上差见礼,在下新柳堡堡主柳行隼的侄子柳浅明,接到线报,听说上差在此处截获独角大盗薛明,想必此行收获颇丰吧?”

段菲莹道:“抓捕薛明是我们六扇门的事情,截获多少赃物与你们有何关系?还不快快退下,难道想触犯王法不成?”

柳浅明笑嘻嘻道:“我们没有想触犯王法,只是有个小小的要求需要告知上差。”

段菲莹道:“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柳浅明道:“此处众所周知名叫新柳堡,这里的道路桥梁房屋都是我叔叔柳行隼花钱修的,因此每个过路的客商都要缴纳一笔小小的过路费,知道上差抓捕大盗不易,但是这样也是占了我们的地方,走了我们的路,不交点过路费恐怕说不过去吧?”

段菲莹怒道:“好你个新柳堡,竟然敢打六扇门的主意,不管你是新柳堡还是旧柳堡,都是天子脚下,皇上的地盘,我们都是给皇上办事的人,到过许多处地方,却没见到你这般胆大包天敢跟我讨钱的恶霸。”

柳浅明笑嘻嘻道:“您怎么骂都无妨,只要掏出点钱来,就放您过去,要是您一个子都不掏的话,嘿嘿,咱们这几十号人可不是吃干饭的~!”呼啦啦大群人便将段菲莹和庞寒围在当中。

庞寒初涉江湖,自然有些害怕,小声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些人分明就是想耍赖搞点油水回去,咱们犯不上跟他们浪费时间,给他们些银子,打发走算了。”

段菲莹怒道:“这些无赖泼皮,敢在天子脚下犯法,当真不要命了,我若是给了他们钱财,日后还怎么在六扇门混下去,同行会把我笑话死的。”

她从马上跳下来,抽出柳叶单刀,道:“既然你们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先告诉你们知道,六扇门的捕快杀人历来是先斩后奏,你们可要想清楚,别到时候脑袋掉了地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柳浅明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耸耸肩道:“既然段姑娘如此说,那在下就陪姑娘玩一玩吧。”

庞寒见状想要上去帮忙,段菲莹把手一拦,道:“你不要上来,这次我要亲自动手,就不信我堂堂捕快还抵不过一个小小地痞流氓。”

刀光一闪,段菲莹挥刀向柳浅明头颈处砍去,嗖地一声,柳浅明的身形忽然闪到一旁,轻松躲过这一攻势,手中折扇轻轻在段菲莹的刀背上磕了一下,一股强大的劲力透着刀背传递到段菲莹的手心,段菲莹一个没注意,差点单刀脱手而出,心中讶道:“想不到在这个小地方,竟然有如此手段高超的人,这下可不能再掉以轻心了。”当下打起一百个注意,和柳浅明周旋起来,但是在旁观战的庞寒早已有些坐不住了,他已经看出段菲莹不是柳浅明的对手,况且对方人多势众,再这么打下去注定逃脱不掉失败的结局。

此时战局已经陷入白热化,好在段菲莹也是成名的捕快,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调整了刀法之后,与柳浅明堪堪打成平手,两道人影飞速纠缠又旋即分开,刀光夹杂着劲力破空的声音,看得旁人眼花缭乱,庞寒心道:“唯今之计离开此地乃是上策,只是不知该如何通知段菲莹才好。”可是奇怪的是,这群人明明都是为了财宝而来,可是却都在注视着场内的战局,并没有人向装着珠宝包袱的白马看一眼。

庞寒心中奇怪,但是此刻也没有多想,只是更加关注段菲莹的情况,五十招过后,段菲莹已现颓势,香汗从额头不住地流了下来,庞寒十分心疼她,也跳入战圈,道:“我来与这位柳兄较量几招。”

柳浅明摆了摆手,道:“此时胜败未分,阁下进来蹚浑水是何意?莫非不懂江湖规矩吗?”

突然听见段菲莹哎呀一声,庞寒定睛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

第七章

原来段菲莹一着不慎被折扇打中了右腿,那折扇竟然并非纸张所制,而是又薄又细的一片利刃,将段菲莹的腿上划了一个口子。

庞寒再也等待不住,跳入圈内扶住段菲莹,大喝道:“这回胜败已分,你该跟我打了吧?”

柳浅明笑道:“好小子,你有种,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庞寒二话不说,长剑已然出手,正是一式雷霆之怒,原来庞寒见段菲莹受伤,心里着急,更加心疼佳人有难,一上来就使出了雷霆剑法第十式的绝招,三道巨大的霹雳铺天盖地向柳浅明袭来,柳浅明满以为这个少年没什么本事,哪知刚一交手就吃惊不小,简直措手不及,折扇左右抵挡,仍然堪堪抵挡不住,被那其中一道霹雳击中了右胸,登时倒在地上,幸亏这人身上有铁甲护身,否则早已命丧九泉。

正当庞寒将剑抵住柳浅明的喉咙,四周的人全都围了上来,场面僵持不下。段菲莹包扎好了伤口,来到庞寒身边道:“咱们挟持了这个人,一起杀出去!”

庞寒却道:“我看此人是别有目的,否则直接抢我们的包袱就行了,何必要单打独斗呢。”

他问柳浅明道:“你拦住我们,究竟有何目的?快说出来吧,我可以饶你一命。”

柳浅明却答非所问,赞叹道:“江湖中出了阁下这么厉害的年轻高手,当真一大幸事,敢问您是哪位,能否通报姓名?”

庞寒道:“在下武都派掌门弟子庞寒,方才有些下手重了,还望海涵,既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何必无故结下怨仇呢?大家各退一步,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如何?”

柳浅明摇了摇头,道:“原来是武都派的弟子,久仰久仰,庞老弟是个厉害人,一眼就看出我们另有所图,其实新柳堡金银财宝无数,你们那点东西我们还不放在眼里,在下伙同弟兄们冒着犯法杀头的危险拦住上差,确实是另有所图。”

段菲莹道:“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这样大咧咧强行拦阻总是不对的。”

柳浅明道:“我们不这样做,你们能停下来吗?要说这件事关系到新柳堡的前途和命运,非到万不得已,本堡也不会出此下策。”

庞寒道:“到底是什么事,阁下能否讲明呢?”

柳浅明道:“具体事宜请到新柳堡一叙,两位见过在下的叔叔柳行隼就会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二位如果执意想离开此地,那可是万万不能的,在下就是拼了性命也要留住你们。”

段菲莹在庞寒耳边轻声道:“也许这是请君入瓮的招数,新柳堡是他们的地盘,倘若进了牢笼可真就出不来了。”

庞寒思虑片刻,道:“看此情势,我们如果不去一趟新柳堡,想离开此地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再说你是六扇门捕快,他们胆大包天也不敢将你如何的。”

段菲莹叹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听你的吧。”

庞寒拿开手中的剑,对柳浅明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便暂时相信你,去一趟新柳堡也不妨事,只是有一条,你若欺骗于我,我可饶不了你。”

柳浅明很是高兴,道:“这样太好了,大家免得大动干戈,省得再出人命。”

柳浅明站起身来,在前面带路,还有人过来将段菲莹扶到马背上,庞寒在旁边护送。

众人浩浩荡荡走了大约十里,面前出现一座巨大的堡垒,占地面积巨大,四周围上了高高的城墙,门楼高耸,上面有多人把守。

段菲莹惊叹道:“在这荒僻的山野所在竟也有如此城池般的堡垒,要建造这样的规模,没有百万两的身家是不可能的。”

柳浅明赞叹道:“姑娘不愧是公门中人,见识广博,当年为了建造这座新柳堡,我家大伯花费了一百二十四万两银子,再加上各方面的消耗,大约共用了一百五十万两。”

庞寒听到这个数目大大吃了一惊,暗道:“怪不得此处以新柳堡命名,原来这堡垒这般宏伟,而这柳浅明身手高超,定有家传绝学,却为何在江湖上没人知道呢?”

带着这些疑问,庞寒和段菲莹被柳浅明引领到了新柳堡中,进了城门,眼前一座大道,两旁商家云集,后面的则是居民居住的房屋,看起来竟不亚于一般的市镇。

众人行了不远处,眼前出现一座巨大的府邸,此时大门已经大开,一个气派非凡的老人早已站在门前等候,一见段菲莹和庞寒到来,立即上前拱手施礼道:“在下柳行隼,是新柳堡的堡主,不知上差到来,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段菲莹见这老者十分客气,立即还礼道:“方才与您的手下多有冒犯,也希望堡主不要挂怀。”

柳行隼转而怒斥柳浅明道:“糊涂的东西,叫你客客气气将上差请来,却为何擅自主张与上差动武?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有几个脑袋来赔偿?”

柳浅明像是怕极了这老者,只是唯唯诺诺地答应着,不敢说什么反驳的话语。

柳行隼十分客气的将二人请入客厅,让下人端上香茶。

庞寒问道:“请问堡主这般大费周章的将我二人请来,究竟所为何事?”

柳行隼叹了口气,道:“此中缘由请您听我慢慢道来……”

第八章

柳行隼道:“这座偌大的新柳堡本是我哥哥柳行千的财产,建造堡垒的钱本是他筹来的,只是十五年前因为被仇家追杀,他还未回到刚建成的新柳堡就被杀害了,我那年轻的嫂子与侄女被仇家藏了起来,多年来我派人四处寻找,可都不知她们身在何处。”

段菲莹问道:“既然如此,那找我们来有什么用?对于失踪人口官府也是一筹莫展啊。”

柳行隼道:“您听我把话说完,这新柳堡的钱是我哥哥筹来的,而这筹钱的对象是他在暹罗国认识的一个王爷,听说那人祖上也是华裔,我大哥救过他的命,所以那人才将钱借给我大哥,那位暹罗王爷说过,只要大哥或者大哥的夫人子女还在,这笔钱他就不来讨要。结果就在十天前,暹罗国捎来信息,那王爷传信来,听说大哥以及夫人女儿都不在了,这建造新柳堡的一百五十万两白银他便想讨要回去。”

庞寒道:“既然他想要钱,那还他就是了。”

柳行隼长叹一声道:“小兄弟,您别看我这新柳堡家大业大,其实坐吃山空,哪有什么现钱?别说一百五十万两,就是五十万两我们也很难筹出,我们柳家后世子孙凋零,只有这个柳浅明是继承人,但他好色成癖,花了不少钱去玩女人,下面的子弟也没有什么成器的,现今债主向我们逼债,您叫我该如何是好?”

段菲莹道:“那你们就想找到你大哥柳行千的家眷了是不是?”

柳行隼点了点头,道:“正如上差所言,在下派出大批人马,明察暗访终于得知,当年那个仇家将年轻的大嫂卖入勾栏,而将还在襁褓中的侄女送入尼姑庵,其心可谓歹毒之极,大嫂究竟卖入何地我还没有查出,可那小侄女就在顺宁山明月庵出家为尼,现在也有十五六岁了,只是……”

庞寒问道:“只是什么?”

柳行隼道:“只是那明月庵的庵主慧明老尼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脾气甚是古怪,外人一概不予接见,小人递了多少次帖子都没有用,这老尼就是不见人,我想见侄女的事也就没法解决了。”

庞寒道:“一个尼姑庵能有多大的本事,居然连新柳堡的堡主都拒而不见?”

柳行隼叹道:“您是不知这慧明在江湖中的地位,若说她不想见的人,你就是派大兵去攻打明月庵也没用,目下只有一个办法可行。”

段菲莹急道:“堡主就是喜欢卖关子,什么法子赶快说嘛。”

柳行隼道:“这老尼只见公门中人,姑娘您是六扇门的捕快,以办案为名去她那里住上几日,只要能和我那小侄女接上头,一切就都好办了,若能把那孩子带出来还俗,新柳堡感激不尽,愿意奉上纹银十万两感谢上差的帮忙!”

庞寒伸了一下舌头,心说:“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啊,这老头看来下了血本,也对,十万两对一百五十万两,当然是前者更划算。”

段菲莹摆手道:“钱倒不是主要问题,关键是那老尼的性情古怪,我和庞寒若是进去之后遭遇不测,这笔帐该如何算清楚?”

柳行隼连连摆手道:“请上差放心,那老尼有个习惯,在明月庵中从不杀人,即便知道了两位的意图,最多只是赶走你们,绝不会有性命之虞。”

段菲莹思虑片刻,这才点点头,道:“把那小姑娘救出火坑也是功德一件,寻找失踪人口本来就是捕快的职责,这件案子我接了。”

庞寒心道:“虽说救人终究是好事,可是这么贸然去尼姑庵找一个小尼姑,这件事总觉得有点荒谬。”

当下他问道:“段捕快去尼姑庵还可以理解,本人一个大男人,如何能进尼姑聚集的地方?”

柳行隼笑道:“这个嘛,老朽倒有个主意。”

庞寒问道:“什么主意?”

柳行隼道:“您可以扮作受伤的公差,跟段捕快一起去尼姑庵养伤,就说半路遇到劫匪劫杀,不得已只好投靠明月庵,慧明对公差向来尊敬,想必不会阻止你们的进入。”

段菲莹道:“所谓做戏做全套,你们新柳堡的人到时候可以扮作劫匪追杀我们,将我们逼入明月庵,这样更能使慧明老尼相信我们的意图。”

柳行隼伸出大拇指道:“段捕快不亏公门中人,见解果然独到。那么两位请休息一日,明日好好准备,再启程办事。另外段捕快受了一些伤,本堡还有些不错的金疮药,效果甚为灵验,如果上差不嫌弃的话,可以使用一下,希望能帮上您的忙。”

段菲莹拱手道:“那就多谢了,我正需要换洗一下伤口。”

柳行隼招呼来几个丫鬟,带段菲莹下去。庞寒也想跟了去,却被柳浅明一把拉住,道:“我与庞老弟一见如故,兄弟是否赏个面子,让我招待招待你?”

庞寒不好意思驳他的面子,只好道:“恭敬不如从命。”

柳浅明领着庞寒,来到后院的一处院落,来到一座大屋之前,拍了拍手,屋门应声而开,庞寒一见却大吃一惊,原来里面站着两排美貌少女,各个冰肌玉骨、妖娆动人,更要命的是,她们此刻身无寸缕,却毫无害羞之色,仍然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们。

柳浅明笑道:“这是做哥哥的给老弟你预备的薄礼,希望笑纳,这些少女都是新柳堡精心挑选出来的,只要老弟喜欢,尽管挑些出来玩乐,随便你怎么搞都没问题。”

庞寒虽然已经历男女之事,但见这大场面仍然面红耳赤,当下不知所措的站在当地。

柳浅明笑着一把将他推进门,大笑道:“老弟你自己享福去吧,哥哥我就不奉陪啦。”说着转身离开。

庞寒刚入屋门,这些少女便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扒他的衣服,转瞬间庞寒也光溜溜赤条条站在当地,这些女子嬉笑着将他簇拥进里屋,原来里面有个大水池,正是洗澡用的,少女们全都下了水,高兴地在水中玩耍,也有人拉着庞寒进来。

庞寒心道:“既然是白捡来的好处,不用白不用!”想到这里,他大吼一声,跃入池中,激起一大片水花,那些少女笑着惊叫起来,和庞寒搅拌在一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庞寒只知道自己不停地做着好玩的事情,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直到最后一个女人精疲力尽地倒在旁边,庞寒这才躺了下来。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暗自叹道:“怪不得柳行隼舍不得这新柳堡的家产,如此洞天福地人间仙境,换谁都不愿意放手啊!”

第一章

明月庵坐落在顺宁山之中,四周绿树成荫,绿水环绕,当真是一块风景秀丽的宝地。此庵规模颇大,亭台楼阁无数,数百名貌美尼姑隐匿其间,整天吃斋念佛,与青灯古佛为伴。

这一日,庵外突然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似乎身受重伤,女人也一瘸一拐的,两人相互扶持来到门前,女子上去扣了扣门环,开门的是一个小尼姑,她平生也未见过几个生人,双手合什,怯生生问道:“两位施主有什么事?本庵不接受客人住宿。”

女子道:“我们是六扇门的捕快,因为办案路经此地,哪知碰到一伙山贼报复,这位庞捕快身受重伤,我也挂了彩,希望贵庵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躲避一下。”

小尼姑听她说是捕快,犹豫了一下,道:“这件事我要通知庵主才能定夺。”

女子道:“那就有劳了。”

小尼姑把门关上,去了大约半个时辰,这才打开门道:“请二位进来吧,不过能否让我见一下阁下的捕快令牌。”

女捕快拿出令牌,指了指男子道:“他的令牌在打斗途中丢了,希望贵庵不要因此把他推出去。”

小尼姑接过令牌看了看,道:“两位随我进来吧。”说着关上门,带着两人穿过几道院落,来到一处小院,开了其中一间厢房,道:“这里有一间空房,二位施主可以暂时住在这里,我们庵主随后过来问候。”

小尼姑打开房门,引领他们进去,二人进来一瞧,只是一间普通的禅房,各种应用之物倒是齐全。

女捕快道:“多谢贵庵收留我们,待我回去之后一定禀明朝廷,另加封赏。”

小尼姑笑道:“施主太客气了,这本是出家人应该做的,再说庵主一直对公门中人有很大的好感,过一会儿她还会过来亲自探望,请两位施主休息片刻,我去拿刀伤药来。”她似乎很少见到男人,因此向那男子这边多瞥了两眼,这才离开。

小尼姑走后,女捕快关了房门,喘了口气,道:“第一关总算骗过去了,接下来还要看慧明上不上当。”原来这二人便是从新柳堡出来的庞寒、段菲莹。

庞寒笑道:“这些尼姑不沾尘世的俗气,自然与世外的人接触的少,要骗她们应该不难吧?”

段菲莹道:“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这老尼慧明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老奸巨猾的很,你不是六扇门的捕快,说话举止方面千万小心,莫要被她看出破绽。”

庞寒道:“这个我自然会小心,对了,那柳行隼的侄女就在这座尼姑庵中,只是到底是哪个小尼姑我们也不清楚,听柳行隼说这个小尼姑身上有个很明显的标识,可以让我们辨认。”

段菲莹奇道:“是什么标识?”

庞寒道:“她的屁股上有个心形的胎记,比较好认。”

段菲莹哑然失笑道:“这个有点勉为其难吧,我们总不能挨个扒掉尼姑们的裤子,那样岂不是很快就被打出去?”

庞寒叹道:“也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不光要在言语上骗的慧明留住我们,还要看新柳堡那边的人把戏做的怎样。”

正说话间,忽听远处一阵喧哗,似乎是山贼闹场的声音,段菲莹笑道:“看来柳浅明他们扮作的山贼正在门外闹事,一定是要慧明将我们交出去,以慧明的脾气她当然会拒绝,而且会将我们当作上宾相待。”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脚步声,庞寒急忙躺下来装作昏迷的样子,门一开,打外面进来的还是前番那个小尼姑,她问段菲莹道:“门外那些人是冲着你们来的么?不过庵主让我通知两位,明月庵绝不会妥协,二位施主就当这里是你们自己的家吧。”

段菲莹道:“那就多谢你们庵主了,请问此刻庵主在何处?”

小尼姑笑道:“此刻庵主应该在门外和那伙山贼打交道,相信现在问题应该解决了。”

果然,不一会儿,门外的喧哗声已经平息,另一个小尼姑跑来说道:“山贼已经被庵主打跑了,这些山贼也真是好笑,根本没在庵主的手下过了三招,就慌慌张张地逃走,压根就不是庵主的对手。”那小尼说完这些,又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段菲莹点了点头,道:“如此真要多谢你们明月庵了,真是救了我们的命,敢问小法师叫什么名字?”

这小尼姑道:“我法号秀清,方才走的那个叫秀若。”

秀清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还告诉段菲莹哪里是洗漱的场所。

段菲莹谢过了她,对庞寒道:“这小尼姑心地很好,还告诉我洗漱的地方,我可以趁着洗澡的时候多看看那些尼姑的屁股,看看谁的屁股上面长了胎记。”

庞寒笑道:“这倒是个好法子,可惜我是去不成了。”

段菲莹瞥了他一眼,道:“你倒是想呢,当然门都没有。”

庞寒见她妩媚可爱,忍不住上前亲她的樱唇,道:“现在趁着没人,我们来玩一玩好不好?”

段菲莹一把推开他,嗔道:“死相,干事也不瞧瞧什么时候,这是什么地方,佛门净地,你也想来玷污不成。”

庞寒嬉笑道:“佛门净地又怎样,不做那事,那么多小沙弥小尼姑又从何而来?”

段菲莹被他逗得笑起来,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让你一说,连这佛门清净地都不干净了似的。”

两人正在耍闹间,突然门外响起脚步声,庞寒嘟囔了一句,“又是谁来了”,只得仍然躺下来装病。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门外走进一位年老的尼姑,头上光光的没有一根头发,双眼精光四射,虽然已经年近半百,可是面容秀丽,可以看出年轻之时是个美人。她身后还跟着三个中年的尼姑,一样的眼神冷峻、面无表情。

那老尼打了一声佛号,双手合什道:“贫尼慧明参见捕快大人,方才正在处理山贼登门闹事,来晚了一步,还望上差多有包涵。”

段菲莹急忙还礼道:“哪里哪里,前辈太客气了,若不是您收留了我们,此刻我与庞捕快早已命丧荒野了,说起来还真是后怕呢。”

慧明坐了下来,道:“上差无须担心,在我这明月庵中谁敢伤你一根寒毛,就是贫尼的责任,贫尼对公门中人素来敬重,两位上差尽管住在此处把伤养好,其他的事由贫尼来打点。”

段菲莹听罢连连称谢,慧明却将目光投向躺在床上昏睡的庞寒,问道:“这位上差伤势如何?让贫尼来瞧一瞧吧?”

段菲莹暗自打了一个寒战,心道:“这庞寒是在装伤,若是被慧明看出破绽,该如何是好?”

可是慧明的双手已经伸向了庞寒的被子,眼看谁也无法挡住了。

第二章

只听庞寒啊地大叫了一声,假意醒来道:“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掀我的被子?”

慧明急忙解释道:“贫尼是这座明月庵的住持,来看看上差的伤重不重。”

庞寒假意红着脸道:“原来是住持前辈,在下多有得罪,实在抱歉,只是这个伤您还是不要看了吧?”

慧明道:“本人精通医术,什么外伤杂症我都能治得了,希望上差可以相信在下。”

庞寒摇头道:“我不是不信任您,关键是在下的伤……伤的不是地方啊!”说着用他的手捂住了下体。

慧明听懂了他的意思,笑道:“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待儿会给您送来几枚还神丹,乃是明月庵治疗外伤的良药,吃了它,不管伤在何处,都有迅速恢复的作用。贫尼也有事在身,就要告辞了。”

庞寒拱手道:“那就多谢前辈了,在下实在是起不了床,不能下来送您。”

慧明急忙挥手道:“上差不用客气,安心养伤吧,贫尼这就回去了。”

等到慧明老尼走后,段菲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你还挺机灵的,若是让她看出你没伤,那咱们就穿帮了。”

庞寒道:“我也只是临机应变罢了,可是这几天还不能随便出去,要是让那些尼姑看出破绽仍然是件麻烦事,寻找柳行千女儿的事还要靠你了。”

段菲莹笑道:“这个容易,待会儿我就去尼姑们洗澡的地方瞧一瞧,若是能找到更好,若是没有,我和那个秀清小尼姑套套近乎,希望从她嘴里能挖出点什么消息来。”

庞寒立即赞同,正在这时,又有人在敲门,段菲莹开门一看,见是前番报信的那个小尼姑秀若,只见秀若拿着一个瓶子进来,低头道:“这是庵主叫我给你们带来的还神丹,每天使用两次,每次一丸,一半内服一半外敷,切莫搞错了。”

段菲莹拉住她,套着近乎,问道:“小妹妹,请问你们庵主的住处在哪里,若有什么事我好直接去找她。”

秀若道:“庵主说了,这里的事情都由她来打点,请上差不要再担心了,若是有什么其他的事,尽管吩咐我和秀清便可。”

她微红着脸,瞧瞧床上躺着的庞寒,问道:“这位上差的伤可好些了吗?”

段菲莹道:“承您关心,他已经好多了,现在正在休息呢。”

秀若点了点头,大有深意地说:“还好他重伤在身,否则就麻烦了呢。”

段菲莹疑惑道:“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秀若却知道说漏了嘴,急忙遮掩道:“没什么,我只不过随便说说而已,上差不要当真,天色已晚,请您早点安歇吧,明早我会和秀清把早餐送过来。”说着便转身走入茫茫夜色中。

段菲莹望着秀若行色匆匆的背影,暗道:“这座尼姑庵里的人怎么古古怪怪的?除了慧明老尼可以谈笑风生以外,其他人均是噤若寒蝉,即使那秀清对自己也是拘谨的很。”

她关上门,跟庞寒说道:“看来这个澡我一定要去洗一洗啦。”

明月庵的后院,有一座规模仅次于大雄宝殿的大屋,占地大约十丈见方,屋内有一个巨大的水池,竟可容纳几百人,底部通着热水管,到了洗澡之时,便有大量热水放到池中,便是尼姑们洗澡的地方,因为白天念了一天的经,晚上来洗澡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当段菲莹赤裸着出现在尼姑们面前的时候,引来不少关注的目光,她见惯了世面,自然不以为意,此刻在脱衣的人群中发现了秀清正向她招手,她急忙过去,道:“今天的人真不少啊。”

秀清笑道:“每天都是这么多人,因为大家都要洗完澡睡觉嘛。”说着脱下来僧袍,露出白皙光滑的皮肤。

段菲莹一边说着话,一边故作随意地向四处看了看,到处都是白花花的屁股,可就是没看见所谓的心形胎记,她再看看秀清的,也一样没有。

当下段菲莹只得没精打采地进了水池,泡起热水澡来,秀清也跟着坐在旁边,道:“我们互相帮着洗一洗吧。”

段菲莹点头道:“好啊,我也好几天没洗澡了呢,正要好好享受一番。”

她先给秀清搓了搓后背,然后秀清道:“我也来帮你洗洗吧。”段菲莹转过身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天,秀清温柔的双手在段菲莹的后背揉搓着,就像是轻轻吹过的风拂过她的肌肤,让她感觉舒服极了。接着,秀清的手逐渐向下面滑去,渐渐滑向段菲莹的臀部。

段菲莹抓住她的手,笑道:“下面由我自己来洗吧,这几样腌臜地方就不用妹妹操劳了。”

秀清笑道:“既然大家已经是朋友,帮你多洗一点又有何妨,姐姐只管闭门养神吧,由我来伺候你。”

段菲莹感激地闭上眼睛,继续享受秀清的搓澡服务,逐渐地秀清已经洗完了段菲莹的屁股,那双纤手却突然插进了双腿之间,直向勾魂处而去。

段菲莹猛然一惊,闪开道:“你,你干什么?那里不用妹妹来动手的。”

她睁眼看时,只见秀清的脸早已通红一片,颤抖着道:“今天刚一见到姐姐,我就喜欢上您了,咱们姐妹情深,玩一玩又有何妨?”

段菲莹连连推搪道:“这里有这么多人,你这样做也太大胆了吧?”

秀清嘻嘻笑道:“姐姐可以看看其他人都在干嘛?”

段菲莹环顾四周,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那些美貌尼姑,早已两个一对、四个两双的凑在一起,各自揉胸搓背缠绵在一处,嘻嘻哈哈地说着情话,竟像是情侣一般。

秀清道:“大家做完了一天的功课早就累得要死,来这里轻松轻松也是常事,姐姐莫要害羞,这里的姐妹都是一样的,没人会把事情说出去,大家就是图个开心愉快。”

段菲莹脸色涨红,连连摇头道:“这怎么行,我们不能那样做。”

秀清突然脸色一沉,滴下泪来,啜泣道:“姐姐是嫌我生的不好看么?”

段菲莹见她眉清目秀、玉骨冰肌,自有一番小女儿的娇态,当真是个绝美的少女,当下赞叹道:“我怎会嫌你丑呢,你的样貌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呢。”

秀清转忧为喜道:“那姐姐是答应妹妹的要求了么?”

段菲莹在秀清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道:“我不是不喜欢你,可是我只喜欢男人啊,这种磨豆腐的活计实在做不来啊。”

第三章

秀清笑道:“你不会那样做我可以教你啊,姐姐你要知道,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之前在庵中一直没有相好,有几个年长的尼姑也曾示过好,我都没有接受,此次因与姐姐一见如故,这才发自内心地提出要求呢。”

段菲莹尴尬道:“妹妹的盛情我十分荣幸,但这件事来的太突然,让我回去考虑一下再来答复你吧。”

秀清高兴道:“只要姐姐有这个意思,小妹就十分高兴了,盼望姐姐能答应小妹这个请求。”段菲莹暗暗叫苦,又不好驳她的面子,也只好答应下来。

回到住处,段菲莹把经过告诉庞寒,庞寒听得大笑起来,道:“想不到这明月庵如此乌烟瘴气,难怪那慧明老尼不愿外人进来,原来是怕丢丑哩。”

段菲莹嗔道:“你还有时间笑话呢,赶快想想办法如何找到我们要找的小尼姑吧。”

庞寒道:“既然今天大部分尼姑都在澡堂里洗澡,那么也就是说我们要找的人并不在其中,只要知道今天谁没有去洗澡不就行了?”

段菲莹道:“这明月庵的尼姑加起来共有五百多人,若是一个个的找起来还真是麻烦呢。”

庞寒道:“那小女孩不过十五六岁,按照这个范围的话,其实已经淘汰掉了不少人了吧。”

段菲莹点头道:“不错,这几天我与秀清再加深点感情,相信她会告诉我的。”

庞寒道:“如果那样的话,就要牺牲一下你了。”

段菲莹红着脸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才不和她干那事!”

庞寒笑道:“你不和她相好,这件事就很难办成,为了最终的目的牺牲一下自己也无妨吧,她又不是男人,干干净净地一个小尼姑,亲热亲热没关系的。”

段菲莹瞥了他一眼,道:“你说的倒是容易,换做是你,你愿意和一个男人做那事么?”

庞寒伸了一下舌头,道:“这不一样吧,臭男人怎么能和小尼姑比?”

段菲莹哼了一声,道:“从你的角度当然觉得两个女人做那事没什么,可是从我的角度也可以说你和一个男人相好也没什么。”

庞寒讪笑道:“差太多了,算了,我理解你了,不过嘛,为了咱们的目标,你就和那秀清简单敷衍一下,在过程中把她想象成我不就行了?”

段菲莹笑道:“你把自己想得太好了吧,好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努力从秀清口里套出点情报来。”

庞寒道:“那也好,你多休息一下,希望明天可以得到更好的消息。”

段菲莹道:“事情都让我一个人做了,你倒是能做什么呢?”

庞寒道:“我打算今天半夜到明月庵各处查探查探,看看这座尼姑庵里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段菲莹道:“你可千万要小心,这里不是寻常的寺庙,里面的尼姑身手都不错,尤其慧明身后那三位中年尼姑慧宜、慧友、慧丰都是有名的高手,不可不防。”

庞寒道:“我只是到各处偷看一下,顺便测试一下自己的轻身功如何,以前在武都派的时候只能在后山偷练,只知道跳得很高、跑得很快,也不知自己的真实水平如何。”

段菲莹笑道:“你倒是挺有胆量的,把这里当成练功的场所了。”

庞寒道:“只有通过实战才能提高自己的实力嘛,师父让我到江湖中来历练就是为了这一点。”

段菲莹道:“好啦,既然准备出去,就快点吧,再说一会儿就天亮了。”

庞寒涎皮赖脸来到段菲莹面前,一把将她抱起,笑道:“你说得对,要抓紧时间嘛,在出去之前咱们是不是先乐呵一下呢?”他闻了闻段菲莹的身子,赞道:“刚洗完了澡就是好啊,香喷喷的玉体,真是诱人呢。”

段菲莹拽住他的耳朵,嗔道:“色鬼,你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做那事,你师父将你放下山来真是为江湖添了一个祸害呢。”

庞寒笑道:“哈哈,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有多祸害。”双手不断在她的身上游走,起初段菲莹还在嗔怪他,可是时间久了,便只剩下销魂的呻吟声了……

与段菲莹缠绵一阵之后,庞寒换了一身夜行衣,蒙上了自己的面孔,来到屋外一个纵身便跃到屋顶,借着月光他看见明月庵各处亭台楼阁的位置,见远处还有几间屋子亮着灯,他便飞身形奔了过去。

不一会儿他来到一处四周绿水萦绕的水榭,看样子这里是一处有身份尼姑的住处。

庞寒来到院墙前,轻身一纵,宛如一缕青烟飘入院中,此刻万籁俱寂,只有眼前的水榭香阁之中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庞寒缓步来到香阁前,在窗纸上点了一个窟窿,往里观瞧,却吃了一惊。

但见里面正是慧明老尼身边的三个中年尼姑,此刻她们身无寸缕,手里却拿着皮鞭,而她们面前却坐着四个年轻貌美的小尼姑,同样赤裸着雪白的身体,庞寒只认得其中一个是白天见过的小尼姑秀若。

此刻,只见慧宜挥舞着皮鞭不断抽打着几个小尼姑,秀若等人只是不断地呻吟躲闪,却不往外逃跑,脸上的表情除了痛苦之外竟然还带着点享受。

这让庞寒甚感纳闷,心道:“这些尼姑是在做什么呢。”

这时,慧丰和慧友拿来几根绳子,分别将秀若等小尼捆绑起来,绑法很特别,竟然像绑粽子一般,在绳子的捆绑之下秀若的重点部位更加突出了,让外面的庞寒看的清清楚楚。

庞寒感到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从内心升起,暗道:“这古怪的伎俩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看起来像是虐待,可那几个小尼看起来反而挺享受的样子。”

正在此时,慧宜拿来一根红蜡,来到秀若面前,笑道:“小丫头,看你挺爽的,让姑姑来给你加把劲。”说着将秀若的身子一把翻过来,将蜡烛的头面向秀若的美臀倾泻,红红的蜡油立时滴了下来,啊……啊……啊……几声略带快感的惨叫夹杂着呻吟声,从秀若的口中发出,她的身子犹如灵蛇般不停地滚动着。

而此时,窗外的庞寒却没有注意这些,在他眼中看到的则是秀若屁股上那个明显的胎记,宛如一颗红心在不停地跳动着……

第四章

庞寒见状不禁惊喜万分,暗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柳行千的女儿原来就是这小尼姑秀若!”

正高兴时,他的脚下忽然一滑,弄出了点声音,慧宜耳朵最尖,听出了动静,喝道:“什么人在外面?”

庞寒一惊,身子立时像飞鸟一般倒退着离开窗户,直接一个跟斗翻到了墙头,再一跟头便跃了出去。

啪地一声脆响,慧宜的身影随即破窗而出,她竟然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便直接追了出来,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在此起彼伏的屋顶上追逐起来。

庞寒害怕已极,心想:“若是被这尼姑捉到,一切计划就全都泡汤了~!”当下加快脚步,又不敢马上回到自己的住处,只好往西边角落飞去。

这慧宜不愧是慧明身边得力助手,轻功果然高超,庞寒早已使出十成功力,将身形化作一团黑影像一只鹰隼般急速前进,但是慧宜却跑的轻轻巧巧,几个起落之间就拉近了与庞寒的距离,想在短时间将慧宜甩下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庞寒急不可耐,突然眼前出现一座气派大院,想必是在明月庵中地位甚高之人所住的院子,当即想都没想一个纵身便跃了进去。

这院子果然不小,且房屋众多,庞寒随即躲进了西厢房,看都没看就钻进了床底。

果然,慧宜停在这座院落的门前便不敢再进,只是四顾徘徊,她朗声道:“在下明月庵护法慧宜,请问小姐有没有事,方才有飞贼进入您的院子,希望小姐开门方便在下巡查。”

忽然正房的灯亮了,有人娇声道:“我这里并无外人进来,请前辈回去吧,出了什么事我自己承担。”

慧宜呆了半晌,还是不敢闯进来,只得姗姗而去。

庞寒呆呆趴在床底,眼前漆黑一片,心道:“这里是尼姑庵,为何有人以小姐的称呼住在此处?莫非这座宅院里住着什么身份不同的人么?”

正在思虑间,屋门开了,接着桌上的红蜡点燃,屋子里亮如白昼。映入庞寒眼帘的是一双柔美的脚,包裹在洁白的缎鞋里,这双脚在屋内停了一会儿,缓缓来到床前,马上那双玉足便从缎鞋里逃脱出来,原来她已经上床休息了。

庞寒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床上的人知道,只听床上那人幽叹几声,道:“慧宜已经走了,你还不出来么?”

庞寒心道:“原来她已经知道我藏在这里。”当即从床底翻身而出,拱手谢道:“多谢小姐仗义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他抬眼一瞧却是一怔,只见床上侧卧着一位佳人,背影婀娜,身段苗条,可此时却是背对着他,看不到她的容貌。

庞寒暗自叹了口气,道:“在下不便打扰小姐休息,就此别过,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今日之恩。”

那佳人却不再说话了,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庞寒不敢再耽搁,转身出了厢房,一个筋斗翻出此院,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刚一进门,段菲莹便急道:“你怎么才回来?方才整个明月庵都乱了套,所有人都出来寻拿飞贼,要不是秀清与我交情深,那些尼姑就要进房间搜查了,还好你回来了,赶快换下夜行衣。”

庞寒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换掉,重新爬上床盖好被子。刚刚完事,就听门外有人道:“请上差开一下门,我等来看看是否有飞贼光顾。”

段菲莹道:“方才有人已经来过了,并无什么飞贼。”

只听门外那人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希望上差可以开门让我们进来,否则妨害了上差的性命我们明月庵担不起这个责任。”

段菲莹无法,只得开了门,一下子涌进来七八个尼姑,为首的正是慧宜,跟在后面的是慧友、慧丰,以及秀若等几个小尼姑。此刻秀若的脸仍然还是红红的,若不是庞寒前番看到她做的事,还真的想象不到这个小尼姑背后会是那副样子。

慧宜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庞寒,顿时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四下看了看,向着段菲莹深施一礼,道:“多有得罪。”便转身离去了。

段菲莹关上门,道:“这些尼姑折腾个什么劲啊。”

庞寒笑道:“她们有些秘密被我看到了,所以才气急败坏地想要找到我。”

段菲莹奇道:“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快些讲来!”

庞寒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段菲莹越听越奇,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半晌之后终于叹道:“原来秀若就是柳行千的女儿,真是没想到啊,这些尼姑啊,真是不成体统!反倒是西边那个院子里住的小姐引起了我的兴趣呢。”

庞寒赞道:“那位小姐真是气质好的出奇,而且处事冷静,屋子里进了生人竟然怕都不怕,连看都不看我呢。”

段菲莹嗔道:“你一个臭男人凭什么让她看啊,人家是不想搭理你吧?”

庞寒一脸坏笑地拉住段菲莹的袖子,道:“哦,她不愿搭理我,你可以来搭理我啊,我觉得你非常喜欢我们这些臭男人哩。”

段菲莹哼了一声,甩开他道:“你真是色欲攻心,整天没完没了的想着那些事,还不快点想出点主意怎么带秀若离开这里。”

庞寒笑道:“现在是深夜,当然是睡觉要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而且我今天看到的好玩意真是新鲜,咱们是不是也玩上一玩?”

段菲莹奇道:“玩什么东西?”

庞寒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段菲莹面色大红,推开他道:“你离我远一点,别把那种变态的玩意用在我身上,当心我杀了你!”

第五章

次日天明,秀清、秀若端来了早餐,正巧刚洗漱完的段菲莹口中道了声谢,秀清大有深意地望了段菲莹一眼,道:“昨天半夜明月庵进了飞贼,姐姐可受了惊吓?”

段菲莹笑道:“我是堂堂捕快,这些小贼怎会吓得了我?若不是为了守护庞捕快的安全,我也会跟着你们去追捕那厮!”说着她恶狠狠地望了床上的庞寒一眼。

在外人听来,这话自然是对飞贼说的,可在庞寒听来,这当然是在讥讽他。

庞寒微微一笑,并不言语。秀若脸色微红地看着庞寒道:“庞捕快醒过来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醒着的庞捕快呢。”

庞寒拱了拱手,道:“小师傅有礼了,在下多有不便,现在无法下地见礼。”

秀若连忙道:“庞捕快何必如此客气,我不过是随便说了句话罢了,你们公门中人倒是挺有礼貌呢。”

段菲莹笑道:“咱们都是吃皇家饭的,比谁强的了多少呢,某些自以为是傲慢无礼的公差只是少数。”

秀清拉着段菲莹道:“姐姐今晚还过来洗澡么?”

段菲莹知道她的意思,红着脸道:“我想想吧,也许还有其他的事情,不能保准。”

秀清道:“姐姐可要过来啊,不然妹妹就太过寂寞了。”

段菲莹道:“你可以找秀若陪你啊。”

秀清瞥了秀若一眼,道:“她呀,还有其他的事等着她哩。”

秀若羞得满脸通红,不敢再说话,段菲莹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秀若妹妹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呀,连澡都不能洗么?”

秀若支支吾吾道:“师父有点事情交给我去做,所以不能去洗。”

秀清见秀若尴尬异常,便岔开话题道:“哎呀姐姐,何必问得那么清楚呢,她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事啊,咱们先说定了,你晚上可一定要来啊,洗完之后我带您到我的房间聊聊天。”

段菲莹受不了她炙热的目光,只好道:“也好,只要我没什么事一定会去陪你。”

秀清立即欢喜无限,段菲莹见她高兴地语无伦次,趁机问道:“妹妹我先问你个问题,贵庵的庵主为何这么偏爱公门之人?却对外人相当排斥呢?”

秀清道:“听说庵主在年轻的时候被公门中人救过性命,因此对上差另眼看待,也是为了报当年之恩吧?”

段菲莹点了点头,道:“慧明庵主真是有情有义之人哪,对了,那么西边那处院落住的到底是何人呢?”

秀清和秀若脸色均是一变,秀清尴尬道:“姐姐是怎么知道西边的院落呢?”

段菲莹道:“我昨晚吃完了晚饭之后,出来散散步,发现西边大院房屋华丽,建筑宏伟,似是有身份之人所住之处,今天看到你们才想起来问一问。”

秀清脸色难堪道:“不是妹妹故意不想告诉姐姐,只是西边的事情我们地位低劣的尼姑实在无从得知,希望姐姐不要见怪。”

段菲莹笑道:“不妨事,我也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秀清和秀若告辞出去之后,庞寒道:“看来西边大院的主人身份非同一般啊,秀清与秀若也算是小尼姑里地位甚高的,对此事竟然噤若寒蝉。不过此事对我们并不重要,关键还是要找机会把秀若带出去。”

段菲莹道:“说的倒是容易,可是这明月庵防卫森严,高手众多,想从这里带人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庞寒道:“那就只好从长计议了,咱们好好想一想,今后该怎么办……”

段菲莹揶揄道:“你昨晚生龙活虎的精神都哪去了呢,现在怎么跟那霜打的茄子似的?”

庞寒嬉笑道:“你还笑话我,昨晚你叫的多厉害,恐怕整座尼姑庵的人都听到了吧?”

段菲莹瞥了他一眼,道:“满嘴没正经的,跟你说正事呢。”

庞寒不再继续那个话题,道:“这件事当务之急是要和秀若接上头,告诉她真实的身世。”

段菲莹道:“这件事还要从秀清那里入手,她和秀若感情深厚,只要和她打好关系,我们联系上秀若就不难了。”

庞寒一脸坏笑道:“看来还是要牺牲你了。”

段菲莹无奈道:“就算为了十万两银子,这件事也要做成啊,只是跟一个小尼姑假凤虚凰的,恐怕日后要被人耻笑了。”

庞寒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我不说出去,你的事有谁会知道?只管尽心去做吧,不要担心让别人知道。”

段菲莹无奈道:“也只好如此了,只是这小尼姑脑子很灵活,想从她口里套出消息是不太可能的。”

庞寒道:“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段菲莹道:“光靠我也不行,你也得做点什么?”

庞寒道:“我今晚还会出去看看,希望可以得到些有用的东西。”

段菲莹道:“你可要小心啊,若是被抓住了,我可不会保你。”

庞寒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么说也太冷漠了吧?”

段菲莹嗔道:“谁和你是夫妻,你的妻子在武都派呢。”

夜半时分,庞寒又是一身夜行衣打扮出了门,他知道入夜之后明月庵一定多加防备,但是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出门查探是必须的事,只有自己多加小心了。

果然,庵内巡逻的尼姑多了起来,不时便有一队人马在不停地穿梭,此举让庞寒的行进困难了许多。

他本打算去庵主慧明的房间探看一番,想看看这位慈祥的长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有,若是能抓住她的把柄,带走秀若的事情就要变得容易了。

可是慧明的禅房在明月庵的正中,要达到她的房间就必须通过慧宜等人的水榭。

庞寒只好硬着头皮,小心谨慎地从水榭边掠过,嗖嗖嗖,几声轻响,他的身形果然被人察觉了,从水榭里跃出来的定是慧宜慧友慧丰三人,这几个人如影随形地跟着庞寒的身后,庞寒的身形如同一只大鸟在天空中盘旋,让慧宜等人乱了方寸,突然,他使出梯云纵的本领,足尖一点墙壁,身子像蝙蝠般横掠出去,转瞬间纵入了黑暗之中,慧宜等人没想到他会使出这一招,竟然一念之间跟丢了他,当即懊悔不已。

庞寒松了口气,来到慧明的住处,这所院落并无人把守,看来慧明自恃武功高强,根本无需保护,便撤消了守卫,庞寒轻轻落在屋顶上,双脚勾住屋檐,来了一招珍珠倒卷帘,身子如同长弓一般弯了下来,他在窗纸上捅了个窟窿,往里观瞧,一看之下居然吓得魂不附体!

第六章

原来屋内有一个光头彪形大汉正在与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尼姑做着不堪入目之事,这大汉背对着窗户,而那美尼则分开玉腿半躺在桌子上,二人奋力做着好事,小尼姑不断发出娇吟,庞寒在外面却认得她,这人正是秀若。

庞寒惊异万分,暗道:“想不到这明月庵中竟然暗藏男人,难道是贼人突然出现强奸了秀若?”可是看那秀若一脸陶醉的神情,又不像是被强迫的。

正惊异间,那光头大汉偶然转过脸来,庞寒更是惊得差点从屋檐上掉下来。

原来这大汉便是那老尼慧明,只不过此时是男儿身罢了。庞寒还怕认错了,又悄悄换了个角度,确定这人就是慧明。

庞寒心道:“原来这慧明尼姑是男扮女装,可他为何要这样装成尼姑隐藏在明月庵几十年?”

此刻只听秀若微吟道:“师父,快些丢了吧,我还要去做功课。”

慧明笑道:“作甚功课,你在我这里功课做的很好,回头我给你记个满分。”说着又是一阵动作,弄得秀若啊啊大叫起来,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慧明哈哈大笑,加快了动作,一时间室内春意弥漫,不但二人得趣,外面的庞寒也看的脸红心跳,暗自佩服慧明的功夫不错。

忽听远处传来脚步声,庞寒急忙翻身上了屋顶,整个身体伏在暗处的屋瓦上,院门外响起敲门声,慧明做的正起劲,听到有人敲门不禁眉头一皱,不高兴地穿起衣服,嘴里嘟囔道:“真是扫兴。”

打开门,见是慧宜等三人,让她们进屋后便没好气道:“我不是说过让你们今晚别来吗?”

慧宜战战兢兢道:“可是今天又有飞贼潜入明月庵,只是那厮身法诡异,我们一个没留神便让他跑了,实在怕庵主这里有失,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事。”

慧明笑道:“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我的手段?什么飞贼之类的能耐我何,快些走吧,不要误了我的事。”

慧宜瞥了立在一旁的秀若几眼,吩咐道:“你要好生伺候庵主,否则有你好看!”秀若吓得连连点头,不敢说话。

慧明送走了慧宜,摇头笑道:“这几个娘们儿谨慎惯了,我这明月庵如铜墙铁壁一般,有谁敢到这里来太岁头上动土?”说着笑嘻嘻上来扒掉秀若的衣袍,丰润白皙的身体在灯火下显得格外动人美丽。

秀若一动不动接受着慧明的爱抚,轻声道:“这几天过来的那两位上差是否有嫌疑呢?”

慧明气喘吁吁道:“公门中人能有多大手段我还不了解吗?况且有秀清拖住那个女的,剩下一个重伤的捕快毫无用处,这两个人肯定不会有事,你就不必担心了。”

两人又缠绵在了一起,咿咿呀呀斗在一处。窗外的庞寒暗笑道:“这风月戏看的已经够多了,我还是及早回去要紧。”

当下轻轻翻过墙头,三步并作两步,不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刚进屋,就看见段菲莹早就坐在那里。庞寒上前问道:“怎么这么快?那秀清没要你去她的房间?”

段菲莹没好气道:“你想什么呢,我还是觉得和她那样不好,因此拒绝了她,救那个秀若还是要另想主意。”

庞寒笑道:“那个秀清暂且放在一边,我这里倒有个消息,也许能帮我们一个忙呢。”

段菲莹问道:“是什么消息?”

庞寒道:“你猜我今晚去了哪里?”

段菲莹没好气道:“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出来吧,我都急死了。”

庞寒当下将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段菲莹惊得站了起来,道:“那个慧明原来是个男人?!怎么会这样?”

庞寒苦笑道:“我也很奇怪这件事,闻名天下的明月庵住持原来是个男人,这要是传了出去,可是江湖中的一大丑闻呢!”

段菲莹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慢慢坐下来,喝了口茶,问道:“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

庞寒道:“那还用说么,慧宜、慧友、慧丰三人一定是知道的,而且这个慧明极其好色,刚才相好的那个尼姑就是秀若,看来这尼姑庵里被他玩弄过的尼姑不在少数,也许整座明月庵的尼姑都是他的禁脔。”

段菲莹道:“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啊,那么小尼姑秀若看来真是危险了,希望能早日救她跳出火坑。”

庞寒笑道:“我看她倒是享受的很哩,就算咱们主动去救她,她也未必肯跟我们出来。”

段菲莹奇道:“这……这怎么可能,回去做新柳堡的主人,总比在这个诡异的尼姑庵里当一个被蹂躏的小尼姑来的好吧?”

庞寒摇头道:“世事难料啊,很难讲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不过我们既然知道了慧明的隐私,总算是抓住了他的一个把柄,如果碰到什么危险,尽可以用这件事来要挟他。”

段菲莹点头道:“这句话说的有理,总算你没有白出去一趟。”

庞寒叹了口气,笑道:“这两天的所见所闻当真古怪到了极点,我到现在还觉得这不是真实的世界。”

段菲莹笑道:“你若是跟着我多办些案子,就会知道这个世上古怪的事情还多着呢,真实的世界远比你想象的世界残酷!”

庞寒知道段菲莹说的是事实,自然无法应答,只是沉吟不语。

段菲莹劝道:“你既然出来闯荡江湖,就应该多了解点江湖中的秘闻,对你日后继承武都派掌门之位有好处。”

庞寒苦笑道:“我这个掌门弟子头衔来的其实非常突然,派中不服我的人太多了,恐怕到我继位的时候武都派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吧,更何况……”

段菲莹道:“你是想说你和师娘的事吗?放心,时间还长着呢,我们一定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来,此刻还是多想想如何将秀若救出去才是正事。”

庞寒笑道:“是啊,说了半天好像都要跑题了,既然秀若已经成了这些年长尼姑玩弄的对象,我们就更应该将她救出,无论是为了十万两银子,还是为了江湖道义。”

段菲莹沉吟道:“明天我去问问秀若,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现下刻不容缓,一定要在三天之内将秀若带出去。”

忽听门外有人道:“哎呀,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么?!”

这突然的说话声,吓得庞寒和段菲莹魂飞魄散!

第七章

大门一开,只见秀清笑吟吟站在外面,原来二人的谈话全被她听去了。段菲莹反应很快,急忙招手道:“妹妹快进来,咱们有事好商量。”

秀清背负双手,得意道:“想不到姐姐这么快就有把柄攥在我的手里啦。”

段菲莹笑道:“方才的话你全都听见了?”

秀清点头道:“我本来是给姐姐送些东西吃,没想到却误听这些话,姐姐今后打算怎么做呢?”

段菲莹道:“那要看妹妹想怎样了,我和庞大哥的性命都在妹妹手中。”

庞寒道:“不错,现在我二人的性命全在小师傅手里,若是你把这件事捅出去,恐怕我与段姑娘俱是性命堪忧。”

秀清一摆手,道:“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

段菲莹惊喜道:“真的吗?那真要感谢妹妹了。”

秀清道:“但是,让我闭嘴还要有个条件。”

庞寒问道:“什么条件,小师傅尽管说出来,凡事好商量。”

秀清道:“带走秀若可以,但是一定要带上我!”

庞寒和段菲莹同时大惊,齐声道:“你也想出去?!”

秀清一脸不解地看着两人,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每天在这里无所事事,还要受到年长尼姑的骚扰,说句不好听的话,这里就是个腌臜所在,除了西边大院里的人,这座尼姑庵里没有谁是干净的。”

庞寒点头道:“既然你想出去,我们当然会帮助你,只是西边大院的那位小姐到底什么来头,为何连慧明都不敢惹她?”

秀清笑道:“岂止不敢惹,简直就是她的奴才,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慧明根本不敢违抗。”

段菲莹奇道:“这就怪了,那慧明在这明月庵中就是一个土皇帝,竟然也有他怕的人。”

秀清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位小姐的具体身份,只是慧明一直很怕她就对了。”

庞寒道:“你可知慧明是男人?”

秀清突然红了眼睛,滴下泪来,点头啜泣道:“这件事我岂能不知,连我的身子都被那厮玷污过了。”

庞寒同情道:“在这个火坑里确实难为你了,别怕,我们一定全力救你出去。”

段菲莹道:“妹妹可知道这明月庵除了正门之外,还有其他的出口么?”

秀清道:“明月庵防卫森严,四面有高墙围堵,每个角落又有岗哨把守,想从这里逃出去十分不易,以前也曾有小尼姑受不了侮辱想从里面逃走,可惜都失败了,下场十分凄惨。”

庞寒道:“既然如此,即便说服了秀若,要她离开此处也难比登天啊。”

段菲莹道:“你的轻功不是可以骗过三大高手么,怎么现在反而害怕起来?”

庞寒道:“你我的功夫自不必说,可是秀清和秀若都是小小年纪,如何带得她们出去而不被发现?”

秀清在一旁也是愁眉苦脸,段菲莹道:“先不要想着怎么出去,当务之急是要和秀若接上头,问问她的想法,倘若她不想走,咱们就算打通了关节,最后的结果仍然是失败的。”

秀清道:“我和秀若关系最熟,让我先去和她说说,听听她有什么想法。”

段菲莹握住她的手,道:“那就全靠妹妹了,我实话实说,如果带秀若出去的话,自会有十万两银子的赏金,到时候必然分你一份。”

秀清脸红红地,抓紧段菲莹的纤手,娇羞道:“银子的事休要再提,我只求出去之后能留在姐姐身边做个丫鬟,朝夕陪伴在您身边,秀清此生也就知足了。”

段菲莹心中生出一阵感激,将她紧紧拥抱了一下,才放她出去。

庞寒关上门,有些担心道:“她若去通风报信,那咱们可就有大麻烦了,两条性命便要搭在这里。”

段菲莹好整以暇道:“不妨事,这秀清对我是真心真意的,我相信她会尽力去办此事,况且这明月庵的生活无聊繁琐,没几个人会心甘情愿留在这里。”

庞寒叹道:“但愿如此吧。”

秀清这一去便是一夜未归,段菲莹和庞寒等到天光大亮仍不见她踪影,均是不耐烦了,也有些慌张,生怕出了意外,但是到了中午时分,秀清终于把秀若领了来,大家这才放了心。

秀若一见庞寒和段菲莹,劈头就问道:“你们想带我出去?”

庞寒道:“不错,小姐是新柳堡的继承人,大侠柳行千的千金,我们是受了你的叔叔柳行隼之托带你离开此处的。”

秀若瞥了庞寒一眼,道:“原来你的伤是装出来的。”

庞寒笑道:“兵不厌诈嘛,请小姐不要见怪。”

秀若捏诺道:“你不要一口一个小姐的,我听不惯。”

秀清推了她一把,道:“别扭扭捏捏的了,出去之后你就是新柳堡的新主人,荣华富贵等着你呢,快点决定吧。”

秀若沉思了片刻,却摇摇头道:“我在这里过得挺好,暂时还不想离开明月庵。”

大家吃了一惊,都以为听错了,庞寒道:“难道你甘心受那个慧明的玩弄?还有慧宜等人对你做的事,我全都看见了!”

秀若脸色羞红道:“不瞒哥哥姐姐们说,我起初也很反感她们那样对我,可是经过几次之后,反而觉得做那些事甚有趣味,假如我离开了此处,再没机会做那事,我会受不了的。除非,除非出去之后仍然有人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我……”

一席话惊得众人目瞪口呆,段菲莹呆了半晌才喃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受虐狂吧,竟然还有人真的喜欢这样。”

庞寒苦笑道:“我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带你出去实在没法向柳堡主交代,可是小姐的要求实在是……”

秀若用手捂住脸道:“我也知道这样说很不好意思,可是你们非要带我走的话,总要答应我点什么,至少给我一个终身依靠。”

庞寒与段菲莹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秀清却眼神一亮,道:“你不是对我说过,喜欢这位庞捕快吗?这样吧,庞捕快你就答应给秀若一个名分,出去之后娶她为妻,她要求的事你也做做,夫妻闺房之间玩点花样也是有的,这不就满足了她的要求么?”

段菲莹闻言拍手笑道:“好主意啊,真是个好办法,两全其美呢。”

庞寒苦着脸道:“这叫什么事?无缘无故多了一个老婆,这叫我如何向师娘交代?”

秀若却道:“光答应了还不行,我还要看看你的本事如何,咱们马上到榻上试试吧,你若不行我也不会跟你出去!”

庞寒惊讶道:“什么,就在这里做?!”

第八章

秀若只是若无其事道:“有什么关系呢,大家都不是外人,让她们看看也无妨。”

庞寒扭捏道:“这怎么行,是否答应娶你为妻都是个问题,现在又要弄出这个难题给我。”

段菲莹把庞寒拉到一边,劝道:“你和她随便在床上敷衍一会儿又何妨,再说她是新柳堡的继承人,怎么说你和她相好也不吃亏。”

庞寒诧异道:“你怎么这样说,随随便便就和她交欢我实在适应不过来,更何况娶了她为妻,那我师娘怎么办?”

段菲莹嗔道:“哼,你前几天还说要娶我为妻呢,这么快就不认账了么?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多娶几个老婆有什么打紧?”

庞寒见拗不过她,只好道:“那也只好如此,只是我有些担心不能征服她。”

段菲莹噗嗤一笑,拍了拍他的胸脯,道:“以我的经验来看,你征服那个小尼姑绝对没有问题,我对你有信心。”

庞寒苦笑道;“你真会挖苦我啊,我看那慧明搞得她很舒服,真是担心自己的功夫不行。”

段菲莹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比慧明年轻力壮,我不信秀若放着你这个帅哥不要,去跟那个不男不女的老头子胡搞一辈子。”

庞寒下了狠心,当机立断上了床榻,一把拉过秀若,将她搂入怀中,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要浪费工夫了,就让小妹妹见识见识在下的手段。”

秀若脸色通红道:“先别急嘛,我还有事要说。”

庞寒叹道:“你还有什么事呢?为何不一起说出来?真是吊人胃口!”

秀若娇羞道:“请庞大哥先发个誓,假如将我带出明月庵之后,决不可始乱终弃,否则天打雷劈堕入十八层地狱。”

庞寒有些生气道:“这个誓言也太过毒辣了吧,我保证以后对你好就是了,何必发这个毒誓呢?”

秀若解释道:“我自幼孤苦伶仃,从小在明月庵长大,平生未见一个亲人,如果这次将终身托付给你,当然不希望日后被你抛弃,现下让大哥发个誓也是看看您的诚意,大哥若是真心真意喜欢小妹,做您妻子之后,我一定好好伺候您。”

庞寒见段菲莹一直给他使眼色,只好指天发誓道:“我庞寒对天发誓,逃出明月庵后必娶秀若为妻,倘若对其始乱终弃,定当天打雷劈万劫不复!”

秀若听完他的誓言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脱下了自己的衣袍鞋袜,光溜溜躺在床上。

庞寒在段菲莹和秀清的注视下毕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为了大局,他只好狠下心来,将秀若压在身下,秀若颤抖着身子,娇吟道:“庞大哥不要顾及什么,让我看看你的真实本领。”

庞寒笑道:“放心吧妹子,我一定尽全力让你满意。”当下运起十成功力,将秀若弄了起来。

秀若普一开始便惊叹道:“大哥太厉害了,我好高兴,本以为庵主就已经很了不起,没想到庞大哥的本事更高一筹!”说到后来已经娇喘吁吁,只顾着呻吟起来。

胡天胡地,一番动作之后,秀若早已如一滩烂泥歪倒在榻上,庞寒用被子盖住她,起身之后才看见一旁的段菲莹和秀清早就缠在一处,身上的衣衫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庞寒顿时笑段菲莹道:“你还说不做那假凤虚凰的事,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段菲莹一边快活,一边嗔道:“光你在那里快活,却把我撇在一边,我哪里受得了,和秀清妹妹亲热亲热也是应该的。”

庞寒忽地一跃而入,正好插进两人中间,笑道:“我还有的是气力,咱们一起玩玩吧。”

当四人全都心满意足地倒在床榻上时,秀若道:“我答应你们了,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请告诉我,小妹决定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庞大哥。”

庞寒高兴道:“真是太好了,终于可以带你回新柳堡了。”

段菲莹道:“先别忙着高兴,秀若是答应我们了,可是怎样离开明月庵却还是一个大大地问题。”

庞寒道:“良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嘛,咱们坐在一起想出一个完美的主意来,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段菲莹道:“秀清已经说过了,这里防卫森严,想要出去就必须通过慧明那一关,可是这厮武功高强,而且身边还有慧宜等三大高手相助,仔细想来,出去的难度真是不小啊。”

秀清道:“既然大家情投意合,齐心协力渡过难关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庞寒道:“我想到一句话,擒贼先擒王,倘若咱们能合力拿到慧明,挟持住他,这件事便成功了。”

段菲莹皱着眉头道:“你这个法子真的可行?”

庞寒道:“那慧明粗心大意的很,自以为功力无敌,住处周围连守卫的人都没有,只要秀若假装去和他玩耍,我们在暗处隐藏,趁他魂飞天外欲仙欲死之时一起下手,定能马到成功!”

秀清拍手道:“真是个好主意呢。”

秀若摇着头道:“你不用去做事当然觉得轻松,要骗过那慧明可是相当不易呢。”

秀清道:“不妨事,为了咱们的终身幸福,我决定和你同去诱惑慧明,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个照应,那慧明好色的很,有我们两个在旁边招呼他,他哪还有精神顾得了外边,只要庞大哥和段姐姐下手快点,抓住他也并非难事。”

庞寒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马上准备吧,今天午夜时分就是行动之时,此行务必一击即中,否则后患无穷!”

漆黑的夜色,只有点点星光洒在路上,隐约间现出两道身影飞速行进着,正是庞寒和段菲莹,他们已经来到慧明的院子前,庞寒小声道:“想必此时秀清和秀若已经得手了,咱们快点进去。”

当庞寒和段菲莹来到窗外,看到里面的情景时,此刻慧明果然趴在秀若身上忙碌着,秀若正发出销魂的呻吟,秀清也光着身子在慧明的背后,用自己柔软的身躯摩挲着他的后背。

慧明得趣地喘息着,他加快了速度,让秀若不断发出娇声,秀清也颤抖着柔声请求道:“师父,也该换我了吧?”

慧明一边粗喘着,一边笑道:“小骚货,你再等等,我正和秀若快活着呢,等爽够了肯定换你。”

秀清瞥了一眼窗外,见庞寒和段菲莹已经就绪,立即点了点头,故意紧紧抱住慧明的身躯,娇羞道:“师父好功夫,请快些吧,让我早点快活。”

慧明被秀清的言语刺激着,将秀若的双腿分的更开,动作更加猛力了,他也渐渐进入了欲仙欲死的状况,就在此刻,啪地一声脆响,庞寒和段菲莹破窗而入,等慧明反应过来的时候,庞寒早已点到他后背的神道穴、至阳穴、脊中穴,慧明立即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段菲莹欢呼道:“得手了,辛苦二位妹妹啦!”

秀若和秀清马上穿好了衣服,均是大汗淋漓道:“姐姐何必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庞寒早已将慧明捆绑起来,在他膻中穴轻轻一拍,慧明哼了一声,立时醒转过来,一见庞寒和段菲莹站在面前,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此人见过大世面,脸上并无惊慌之色,笑道:“二位到底何人,究竟来明月庵有何目的?”

段菲莹道:“我们确实是六扇门的捕快,此来不为别的,就是来寻找失踪人口,这秀清和秀若都是在籍人士,有父母家属在官府的文案,因此将她们带走也是合理合法的,请庵主行个方便吧,至于您的秘密,我们保证不会吐露半个字。”

慧明沉吟了片刻,道:“原来你们只是为了这件事,这倒好办,我吩咐慧宜她们几句,你们愿走就走,我绝不阻拦。”

庞寒道:“虽然庵主一诺千金,不过我们还是要谨慎为上,有请庵主随我们下山一趟,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自然会放了你。”

慧明无奈道:“此刻我还能说什么呢,一切悉听尊便。”

秀清和秀若上来给慧明穿上衣服,慧明对她们道:“秀清、秀若,我平日可待你们不薄,为何串通外人这般弄我?”

秀清和秀若慑于慧明的威势,自是低头一言不发,默默给他穿上衣服。

等到几个人走出院子,门外的尼姑早已聚集起来,慧宜等人拦在面前,道:“大胆,你们不要命了么?竟然敢挟持庵主!”

慧明朗声道:“尔等不可造次,这两位上差只想带秀清和秀若离开明月庵,如他们所愿之后自不会伤我性命。”

慧宜等人只好放下武器,眼巴巴看着庞寒等人大摇大摆走出山门。

一路无话,到了山下的一处石崖边,突然一声唿哨,众人眼前出现一群蒙面人,庞寒一惊,刚要说话,为首蒙面人揭下了面纱,却正是柳浅明,他笑吟吟道:“庞老弟,你和段捕快果然厉害,这回我们新柳堡有救啦!”

(祝各位读者新春愉快、万事如意!)

第一章

庞寒见是柳浅明接应自己,这才松了口气,道:“多亏你来啦,否则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柳浅明笑道:“我们已经在此等候一段时间了,本以为你们还要再耽搁几日呢,没想到这么快便得手了,这便是我的表妹么?”他望向秀若,脸上色迷迷地。

秀若脸一红,躲在段菲莹身后。段菲莹道:“你这色胚,别吓着小姑娘。”

柳浅明大笑了几声,继续和庞寒聊天。

段菲莹将慧明放在一块巨石之后挡风的角落,解开他身上的绳索道:“得罪庵主了,您在这委屈一会儿,穴道三个时辰之后必会自解。”

慧明恶狠狠道:“两位上差请记住,咱们的事儿没完!”

众人回到新柳堡,柳行隼早就列队在大门迎接,柳行隼见到秀若,抢先握住她的双手,道:“你就是我的侄女吧,叔叔真是对不住你啊,这些年一直找不到你和你娘的消息,其实我经常放出眼线寻找,只是人海茫茫,现在才有了消息,请你不要怪叔叔无能。”说着流下泪来。

秀若道:“叔叔不要伤心,我在明月庵过得很好,若不是庞大哥和段姐姐前来迎接,我还不会出来呢。”

众人来到大厅,落座之后,柳行隼拍了拍手,一名侍女端来一个铜盘,上面放着一沓银票,道:“这是十万两数目的银票,新柳堡上下感谢上差相助,这点钱是事先的约定,请您点一点吧。”

段菲莹毫不客气,接过银票数都没数便揣入怀中,道:“既然大功告成,那我们就此告辞了。”

秀若急忙道:“且慢,庞大哥不是答应要娶我么?为何要走?”

段菲莹笑道:“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这就害怕了,真是胆子小。”

柳行隼惊讶道:“什么,庞少侠决定娶秀若为妻?”

秀若道:“若不是庞大哥许下诺言,我才不会出来呢,求叔叔成全,否则我自己会回明月庵去。”

柳行隼闻言吓了一大跳,道:“别别别,既然侄女愿意嫁人,那叔叔自是求之不得,如果你愿意,咱们可以马上布置婚堂,立即拜堂成亲。”

秀若想了想,道:“可是,我还有个要求,否则不会结婚。”

庞寒奇道:“刚才还那么着急,现在怎么又有要求呢?”

秀若道:“小妹此生未见过自己的娘亲,视为生平最大遗憾,当初我自己暗暗起誓,若是能有嫁人的一天,一定要在娘亲面前完成婚姻大事~!”

柳行隼叹道:“侄女真是一片孝心啊,当真让人感叹!”

庞寒道:“只是你的娘亲现在何处呢?若是一天找不到她,你就一天不结婚么?”

秀若道:“确实如此,我意已决,请大哥原谅。”

秀清在一旁劝道:“妹子,咱们好不容易从明月庵出来,你就赶快嫁人吧,嫁人之后再去找娘亲不也一样?”

秀若道:“我思来想去,对娘亲的思念便是越来越深,希望大家能帮帮我。”

段菲莹笑着对庞寒道:“既然你的小娘子这样要求,那你就答应下来呗,反正也就是再麻烦一点而已。”

此刻,柳浅明忽地从外面进来,在柳行隼耳边说了两句。柳行隼闻言面有喜色,当众宣布道:“我说两个好消息,第一,暹罗王爷已经放弃了追债;第二,我那嫂夫人的下落已经有了消息。”

段菲莹拍手道:“这消息来的太及时了,请问秀若的娘亲目下何处?”

柳行隼道:“嫂夫人当年被贼人卖入勾栏,成为一方名妓,后来被一人赎出。”

庞寒问道:“是谁?”

柳行隼道:“正是顺天镖局的总镖头杨易龙,嫂夫人现在改名为杨雪,被他收做妾室。”

秀若拉住庞寒的衣袖道:“庞大哥,求你前去救出我的娘亲,倘若此行成功,我这辈子定然做牛做马伺候您一辈子!”

庞寒道:“小妹,咱们不必如此客气,就算你我形同陌路,救你娘亲跳出火坑也是应该的。”

他又问道:“敢问堡主,那杨易龙家世如何?从他手中救出杨雪胜算几何?”

柳行隼面有难色道:“这顺天镖局在江湖中势力颇大,不但黑白两道全给杨易龙面子,而且朝廷还有一位大官是他的后台,想从他手里将杨雪抢回,难度很大。”

段菲莹问道:“杨易龙在官府中的后台是谁?”

柳行隼道:“礼部尚书杨奎智就是杨易龙的大伯。”

庞寒伸了一下舌头,道:“原来这人后台这么硬?事情有点难办了。”

段菲莹也有些忧愁道:“我毕竟是朝廷中人,杨大人的亲戚在下实在不敢碰,这件事我选择退出。”

秀若哭道:“若是你们都不管此事,我便回明月庵重新做尼姑去。”

柳行隼急忙拦阻道:“侄女千万不要,那明月庵就是火坑,我怎么忍心让你回去?!”

庞寒道:“我其实不是公门中人,这件事便有我扛了。”

秀若感激道:“多谢大哥。”

段菲莹惊讶地望着他道:“你的胆子果然不小,只不过意气用事是做不成事的,希望你好自为之。”

庞寒笑道:“我只是去救人,那杨易龙是什么后台跟我有何相干,你是公门中人自然有顾忌,我不会硬抓你去帮忙。”

段菲莹无奈摇了摇头道:“我是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去,独脚大盗的事我还要回去交差呢。”

段菲莹将庞寒拉到一边,掏出十万两的银票分出五万两递给庞寒道:“这点钱你拿着,做事总是需要钱的。”

庞寒感激道:“这钱真的太多了,不用给我这么多吧。”

段菲莹白了他一眼,道:“傻瓜,你结婚不用钱吗?快点收着吧。”

秀清道:“姐姐,你回去公门能否带着我?希望妹妹可以跟在你的身边,做个丫鬟。”

段菲莹抚着她的秀发,笑道:“让你做我的丫鬟太过大材小用,我想个办法在六扇门里给你找个职位吧。”

秀清听罢欢喜无限,连连称谢。于是段菲莹带着秀清,与众人拱手作别,并与庞寒相约有缘再见。

庞寒望着段菲莹离去的倩影,心中感慨万千。他转回身,对着秀若道:“下面该好好盘算一下如何救出我的丈母娘啦。”

第二章

在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着青旗。

右首旗上金色丝线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飞龙,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飞龙更加神采奕奕。

左首旗上绣着“顺天镖局”四个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顺天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进门处两排长凳,分坐着八名劲装结束的汉子,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突然间后院马蹄声响,那八名汉子一齐站起,抢出大门。只见镖局西侧门中冲出几十骑马来,沿着马道冲到大门之前。当先一匹马全身雪白,马勒脚镫都是烂银打就,鞍上一个彪形大汉,约莫三十八九岁年纪,腰悬单刀,背负长弓,向前纵马疾驰。身后跟随数十骑人马,骑者一色青布短衣。一行人驰到镖局门口,八名汉子中有三个齐声叫了起来:“总镖头教训振威镖局去啦!”

那大汉哈哈一笑,马鞭在空中拍的一响,虚击声下,胯下白马昂首长嘶,向偏北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后院的角门则伸出一个脑袋来,不时地探看着外面的情况,此人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头上带着小厮帽,一看便是个下等仆从。

这时有人在他身后怒道:“小庞,还不快点把夫人的午饭送上去,到这里鬼鬼祟祟看什么,我托了好大关系才把你弄进来当仆人,可别给我丢脸!”

说话的是一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一脸的皱纹风霜,是顺天镖局后院的管家杨毅。

那小庞听了之后,连连道歉道:“舅舅,我听说总镖头要去找振威镖局出气,平日里就闻听了杨总镖头的威风,所以偷偷过来瞻仰一下。”

杨毅得意道:“那是,咱们总镖头威震八方,这州府内谁人不敢给他面子?那振威镖局不识抬举,居然抢咱们的买卖,还打伤了几个镖局的弟兄,总镖头过去教训教训他们也是应该的。”

小庞笑道:“那振威镖局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杨毅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快点去端菜,别在这浪费工夫啦!夫人刚刚扶了正,春风得意着呢,你若怠慢了她,当心马上被开除。”

小庞急忙跑去了厨房,给夫人的正房端菜。等他来到夫人的正房,门口的一位俏丽丫鬟早就等不及了,一脸不乐意道:“你这厮怎么这般慢,饿着了夫人,你担待得起吗?”

小庞赔笑道:“是厨子做饭晚了,不关小的事啊。”

那小丫鬟还要纠缠,里面有人说道:“秋菊,快让他进来吧,我都饿坏了,你还在那扯皮……”语气中颇有责怪之意。

秋菊不敢怠慢,连忙摆摆手让小庞进来,小庞端着托盘,急匆匆来到屋内,见正中端坐一位美貌如花的佳人,虽然已经是三十开外的年纪,但是风姿绰约,美色丝毫不亚于那些年轻貌美的少女,正是杨易龙刚刚转正的夫人杨雪。

小庞自是不敢多看,手忙脚乱地将菜肴摆放到桌子上。杨雪见他慌张的样子,不禁噗嗤一乐,道:“你这小孩挺有意思的,是刚来的么?叫什么名字?”

小庞哆哆嗦嗦低头道:“小的姓庞,自幼父母双亡,是杨毅管家的远房外甥,过来投靠于他。”

杨雪笑吟吟盯着这个少年,见他面貌英俊,虽然身穿下人的服装,但是不知怎地,她却感到了一种别样的气质。

杨雪莫名对他有了好感,道:“你今后就在外房听用吧,有什么事秋菊会吩咐你做。”

小庞听见夫人征用了他,顿时欢喜无限,跪下来砰砰磕头,秋菊催促道:“还不快出去,夫人还要吃饭哩。”

小庞慌不迭溜了出去,引起后面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小庞出了杨夫人的院子,转到一处无人角落,脸上卑微的神色顿时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冷静沉着的英气,他望着杨雪房间的方向,点了点头,道:“总算看到她了!”

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响声,杨易龙大摇大摆从大门进来,手里拎着一面旗子,红色的底面,上绣一只斑斓猛虎,此旗正是振威镖局门前所挂。

不用问,这一回杨易龙又是得胜而归,镖局内众镖头全都拥上来贺喜道:“恭喜总镖头得胜凯旋,这回连振威镖局的旗子都摘了回来,看他们还有没有脸继续在江湖上混,啊哈哈……”众人齐声大笑。

杨易龙拱了拱手,得意道:“振威那帮垃圾,居然敢在我顺天镖局头上动土,这次揍了他们几十个人,摘了他们的旗子还是轻的,下次若是他们再敢闹事,我杨易龙一定把他们灭门!”众镖头又是一阵喝彩,顺天镖局里到处洋溢着喜气。

杨毅这时走上来,在杨易龙耳边说道:“总镖头,夫人有事请您过去一趟。”

杨易龙一皱眉,道:“这娘们儿怎么这般多事?不是告诉过她白天不要麻烦我吗?真是不懂事!”

他气呼呼向后院走去,进了杨雪的屋子,没好气地坐在座位上,哼道:“你这婆娘好不懂事,我吩咐过你的话当是耳旁风么?”杨雪迎上前施礼道:“为了恭喜夫君旗开得胜,奴家摆下一桌薄酒,想给夫君庆贺庆贺。”

杨易龙一把拉住她的纤手,粗鲁地笑道:“喝什么酒,你不就是想干那事儿了么,来来来,今天趁着兴头,咱们来干一干!”

杨雪娇羞挣扎道:“夫君,大白天的,你这是做什么。”

杨易龙猛地扯开她的上衣,露出了雪白的肌肤,笑道:“做你想做的事呗。”

杨雪涨红着脸,想推开他的手却哪里敌得过杨易龙的力气。

杨易龙将杨雪猛然抱起,将她悬空顶在墙上,动手去扯下衣,杨雪气喘吁吁道:“夫君,你慢一点,这么急会让奴家很痛的。”

杨易龙不管她说什么,欲望上头便顾不得许多了,急匆匆霸王硬上弓起来,强壮的身躯宛如一条活龙,将杨雪弄了起来,杨雪啊啊地叫着,呻吟声夹杂着一丝丝的惨叫,到了最后已经没有力气再叫了。

经过一番折腾,杨易龙撇下光溜溜的杨雪,自己穿上衣服,嘿嘿笑道:“骚货,你真是天生的婊子,若不是前番那婆娘生不出孩子被我休了,我才不会扶你做正室,你要记得,若你也生不出儿子,我照样休了你!”转身踢开门大踏步离去。

杨雪满身的伤痕,满脸的泪痕,不住地啼哭起来,这一切都被窗外的一双眼睛看在了眼里。

第三章

杨易龙心满意足地坐在大厅内,洋洋得意地喝着龙井,忽然有人禀报:“新柳堡的柳浅明柳公子求见。”

杨易龙就是一惊,暗道:“这新柳堡的柳浅明怎么跑到我这里来啦?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当下不敢怠慢,急忙叫人将柳浅明接了进来。

二人相见自是客气一番,柳浅明道:“总镖头是个爽快人,我就不说什么废话了,这次前来是想请杨总镖头为我们新柳堡走一趟镖,将我们新柳堡的月光宝盒送至山西龙须门。”他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给杨易龙。道:“这是三万两,您先点点看。”

杨易龙盯着手中的三万两银票,有点发呆,暗自寻思道:“这新柳堡在江湖中颇有名望,送这么一样东西还用得着顺天镖局走镖?”

他拱手道:“柳公子,走这趟镖倒是没什么,只是贵堡在江湖中甚有名望,天下谁不敢给新柳堡几分面子?这几万两何必花在我们这里?”

柳浅明大笑道:“杨总镖头果然是个爽快人,您有所不知,这山西龙须门与我新柳堡素来不睦,我叔叔柳行隼堡主与龙须门掌门王天元二十年前结下仇怨,更从他手里抢来了月光宝盒,如今他老人家早已看淡了名利,更不把仇恨放在心上,已有了和解的意思,因此差遣小弟将这宝盒送回龙须门,以示和解。只是如此直截了当去还宝盒也有些失了面子,因此来求总镖头将这盒子送过去,以您的面子,不怕王天元不收下此物。”

杨易龙听罢点了点头,道:“既然柳公子是个痛快人,那在下就答应下来,保证不辱使命就是。”

柳浅明挑起大拇指道:“杨总镖头乃是当今真英雄也,小弟佩服之至,事成之后还有七万两银子送上,前面那三万两只是订金。”

杨易龙心头暗爽,忖道:“这新柳堡好大的气派,光是订金就这么多,这次真是赚了,只是不知那月光宝盒到底是什么用处呢?”他心中这样想,却不好意思问。

柳浅明又道:“另外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总镖头答应。”

杨易龙客气道:“柳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讲来,易龙莫敢不从。”

柳浅明道:“在下有个好朋友,刚从武都派出来,初出江湖不通事物,想到贵镖局历练一番,不知杨总镖头的意思是……”

杨易龙笑道:“不就是来镖局里做点事嘛,当然没问题,我杨易龙说到做到,今天就可以让他来当个镖头。”

柳浅明喜道:“太感谢杨总镖头了,小弟深感谢意,他明天就会前来报道。”

杨易龙大笑道:“好说,在下这就摆下一桌薄酒给柳公子接风,不知阁下能否赏脸?”

柳浅明拱手道:“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一场酒席散了,柳浅明踉踉跄跄走出房门,杨易龙吩咐下人道:“快给柳公子安排个房间休息。”这时有个年轻小厮上来将柳浅明扶了出去,此人正是小庞。

来到一间厢房,柳浅明坐在榻上,接过小庞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见四周无人,立刻恢复了清醒的模样,沉声道:“可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小庞立即上前低声道:“回少爷,小人有了些消息。”说着在柳浅明耳旁说了几句。

柳浅明边听边点头,喜道:“原来这对夫妇之间还有这段故事,事情便有了可趁之机。”

他又对小庞道:“我花了重金将你从杨毅老家找来,就是要你通过杨毅的关系探听到这些消息,到目前为止你做的还算不错,继续在这里干下去,我亏待不了你。”

小庞惊喜道:“多谢公子栽培,小人定会尽心竭力为您效力!”

柳浅明道:“明天庞少侠会过来这边当一个镖头,你要好生接应,不可怠慢了。”

小庞恭敬答应道:“遵命!”

烈日炎炎,黄土滚滚,几十辆镖车缓慢行进在官道上,插在上面的旗帜隐约现出顺天镖局四个字,杨易龙擦着汗,抱怨自己干嘛要接下这个苦差事,本以为柳浅明给下的只是件小事,哪知最近探子从各处回馈的消息不容乐观,竟然有好几处人马都在觊觎新柳堡给出的月光宝盒,这趟镖反而棘手的很,杨易龙只好用几十辆镖车作掩护,真正的宝盒却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此次顺天镖局皆是精英尽出,能用上的人几乎都带了出来,杨易龙暗想:“没想到这件事闹得这般大,就算不为了十万两银子的酬劳,这趟镖也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顺天镖局的脸可就丢大了。妈的,回去之后一定要让柳浅明加钱!”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瞥了一眼身旁,在他身边的白马上坐着一位劲装打扮的年轻人,腰间悬着长剑,大粒的汗珠儿从脸上滴下来,日头将白净的面皮晒得有些黑了,却遮挡不住从他眼里射出的精光,此人正是柳浅明托他照顾的武都派弟子庞寒。

杨易龙干笑一声,道:“庞老弟,跟着走镖了几天,感觉还可以吗?”

庞寒笑道:“多谢总镖头照应,小弟还受得住。”

杨易龙道:“老弟何必客气,只管叫我杨大哥便是,咱顺天镖局和新柳堡都是好朋友,千万不要见外。”

庞寒道:“杨大哥真是爽快人,小弟佩服之至,只是在下有个请求,现今日头有些热了,叫大家找个阴凉的地方歇息片刻再赶路也不迟啊。”

杨易龙立即点头答应,忽见不远处有一处小树林,便向那里指了指,道:“大家去那片树林歇息歇息吧,喝点水喘口气再赶路!”

众人一阵欢呼,飞也似地赶了过去,各自寻找阴凉之地,急不可耐地倒在地上,喝水的喝水,睡觉的睡觉,当真是累坏了。

杨易龙因为庞寒是新柳堡的人,自不敢怠慢,便和庞寒走在一起,旁边镖头们面上颇不自在,心想庞寒不过是个毛头小伙子,能跟在总镖头的身边不过是占了新柳堡这层关系罢了。

镖局有点身份的人全都坐在树干最粗树叶最茂盛的一棵大树下,杨易龙拿出一个酒葫芦,大口喝着酒水,叹道:“老弟,这走镖呢本来就是件不易的事,更何况你们新柳堡这趟镖实在有些大了,各路山贼走寇都在盯着它,若是出了什么事,真不够我们镖局赔的。”

庞寒道:“我想柳公子恐怕也没想到这个宝盒会引起如此多人注意吧?回去之后我会将情况告知于他,况且柳公子也说过,即使失了镖他也不会怪罪于顺天镖局的。”

杨易龙转忧为喜,道:“新柳堡果然名不虚传,大气得很咧,老子就愿意为这样的主顾办事!”

正说话间,忽听几声呼哨,四周人影翻飞,竟然凭空冒出许多人来,惊得顺天镖局众人就是一怔。

第四章

原来这群黑衣蒙面人全都暗藏在事先挖好的土坑中,再在上面铺上软草皮,外面一看就跟平地一般,这样突然跳将出来着实吓了顺天镖局众人一大跳。

镖师们纷纷大声吆喝着亮出兵器,与蒙面人战在一处,双方各自使出全力,一时间呼喝之声不绝于耳。

庞寒也想出手,可杨易龙却按住庞寒道:“老弟先不要动手,你是柳公子的朋友,伤了你的话我不好交代。”

可是形势急转直下,那群蒙面人武功极高,眼看顺天镖局这边抵挡不住蒙面人的进攻,杨易龙大吼一声,道:“请问各位是哪个山头的,莫非不知顺天镖局的名号?”

那些人并不答话,只顾着打人,顺天镖局这边堪堪抵挡不住了,突然远处一声呼哨,这群蒙面人转身就走,霎那间走的一干二净。

杨易龙道:“真是怪了,这群劫镖的真是古怪,眼看要到手了却为何走了呢?”

众人也不便多想,当下收拾了残局,将受伤的镖师们抬到车上包扎伤口。

庞寒建议道:“看来路途十分艰险,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

杨易龙摇头道:“我顺天镖局从来不做逃兵,既然有人盯上了这趟镖,那就跟他们血战到底,绝对不能侮辱了顺天镖局的旗号!”

众人热血沸腾,均是大吼几声,响应杨易龙的决心。

杨易龙虽然说的慷慨激昂,可暗地里却心里打鼓,觉得这些人武功奇特,不似正道也不似邪道,在江湖上从未见过这麽古怪的招数,便问庞寒道:“庞老弟,你方才也看到他们的出手,可知那些人是何方神圣?”

庞寒道:“我刚从武都派出来,还没见识过什么江湖门派,这些蒙面人的武功就更不知是哪个路数的了。”

杨易龙点点头,叹道:“不光是你,便是我这样的老江湖也看不出门道来啊。”

镖局一行人等走走停停,在日落之时来到一家客栈安排了休息之处,杨易龙和几个得力的镖头商议之后,便让受伤的镖师们留在此地养伤,等到走镖之后再把他们接回去。

一夜无话,众人在天亮之后又开始了征程,杨易龙认为官道既然已经有人埋伏,那就应该改路而行,因此镖局众人抛开大路,沿着另一条崎岖的山路行进,镖车早就留在了客栈,掩人耳目的货物被抬上了雇来的骡子背上。

骡队走了大半天,并没有碰到什么阻碍,杨易龙得意道:“庞老弟,你瞧那些贼寇也不过如此,老子换了条路,这帮人就找不到我们啦,啊哈哈哈……”

哪知他笑声还未停止,呼哨声已经响起,嗖嗖嗖人影纷纷,蒙面人已经铺天盖地向骡队袭来,杨易龙大吼道:“快点迎战,大家打起精神来。”

一阵激战过后,镖局里的人又损失了不少,但是却无人死去,那些蒙面人只是点到为止,并不杀人,更怪的是就在蒙面人即将得胜之时,呼哨声又起,这群人马上离开,不留半点痕迹。

杨易龙被折磨的没办法,无奈道:“看来这群贼人就是想消磨掉我们的反抗意志,用不断的消耗战使我们失去战斗力,由此可见他们的头子一定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

杨易龙让受伤的人骑着骡子赶回客栈,几次三番下来,顺天镖局就只剩下二十多个人了,连杨易龙也受了伤,无法再战。

众人行进到一处山腰,发现有一座亭子,立即进去休息,杨易龙坐在那里,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我堂堂顺天镖局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此事若传出去,我还有何面目去见江湖中的朋友。”

庞寒问道:“总镖头,您想一想,平时有没有什么厉害的仇家?莫不是有人故意消遣您?”

杨易龙琢磨道:“我倒是刚与振威镖局发生了一些摩擦,只不过那个镖局里的人是什么水平我清楚的很,根本不似这些蒙面人那般手段高超。”

庞寒道:“为今之计,大家应该分散开来,多出几路人马,让贼寇应接不暇,否则二十多个人一起走,目标显得太大了。”

杨易龙道:“不错,眼看着兄弟们一个个的倒下,我实在受不了啦,大家听我号令,二人一组,各自找寻方向前进,再不要碰到一起去。”

顺天镖局众人早已如同惊弓之鸟,也不管这办法究竟行不行得通了,立即打点行装,各自散了。

杨易龙望着庞寒道:“老弟,虽然你初出茅庐,可是见解独到,比那些老江湖还厉害呢。”

庞寒笑道:“多谢总镖头夸奖,事不宜迟,咱们也赶紧上路吧。”

杨易龙道:“实不相瞒,我背上的包袱里装的就是月光宝盒,倘若我有不测,你一定要记着将包袱里的宝盒取出,送到龙须门去,就算我顺天镖局的人全都死在路上,这趟镖也一定要走完。”

庞寒道:“感谢总镖头对我这般信任,我定会尽全力帮您完成任务!”

杨易龙点头道:“当真英雄出少年,看来我们这代人要退出舞台啦!”

正说话间,呼哨声又起,顿时有十几名黑衣蒙面人围了过来。

杨易龙沉声道:“各位能否让杨某死个明白?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群黑衣人却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杨易龙身上的包袱。

杨易龙苦笑道:“没想到刚散完了大家,对手就上来了,真是天亡我也!”

庞寒咬牙道:“总镖头不要失去信心,庞寒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你带出去!”

为首一名蒙面人似乎不愿以多欺少,第一个站了出来,看来是想单挑。

只见他拔剑而出,一道白光向庞寒刺来,此时庞寒的剑已出鞘,剑花纷纷,如同漫天花雨一般将蒙面人罩在当中,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双方竟然不分伯仲。

杨易龙暗惊道:“之前与蒙面人混战,并未看到这庞寒的出手,没想到他的剑法竟然如此高超,这为首蒙面人武功之高深不可测,居然在一招之内被庞寒的剑花限制住了。”

那蒙面人果然怒了,剑芒大涨,数道白光刺向庞寒周身四处大穴,庞寒毫不慌张,长剑宛如游龙,连连挥出,形成几道霹雳,电光闪闪隐约间风雷阵阵,正是雷霆剑法第四式风雷之变,那黑衣人应接不暇,居然肩头中了一剑,倒在当地,奇怪的是,那些蒙面人并不一拥而上,而是将为首之人扶起,打了声呼哨,便一齐散了。

庞寒怔在当场,道:“真是古怪的一群贼寇,倒是很讲道义,输了便离开,一点也不以多欺少。”

杨易龙道:“庞老弟的剑法真是卓绝的很,杨某当年有幸与你的师父庞万春会过一面,也见识过雷霆剑法,可是这剑法在你的手中使出,威力却大得多了!”

庞寒笑道:“总镖头过奖了,我与恩师相比那是差的太远,实在不值一提。小弟此刻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易龙道:“请讲当面。”

庞寒道:“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目前敌我力量悬殊,眼下这趟镖无论如何是走不成了,为今之计还是回到顺天镖局,一切从长计议吧。”

杨易龙道:“也只好如此了,老弟救了在下一命,这个恩情我是一定要还的,你有什么任何要求,尽管讲出来,我都会答应你。”

庞寒笑道:“这就不必了吧,小弟只是尽到自己的职责罢了。”

杨易龙想了片刻,道:“不行,我杨易龙生来不欠任何人的东西,你这笔帐我一定要还上。这样吧,听说你尚未婚配,我镖局里的女人你随便挑,看上哪个带走就是,我绝不阻拦!”

第五章

回到顺天镖局,杨易龙将月光宝盒交给庞寒,道:“请转告柳公子,这件事杨某有负所托,实感抱歉。”

庞寒道:“这次的敌人过于强大,杨总镖头就不要太过自责了,柳公子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为难阁下的。”

杨易龙谢过庞寒,接着叫来管家杨毅,低声吩咐道:“将后院所有女人全部找来,就说是我的命令。”

杨毅怔了怔,问道:“夫人也招来么?”

杨易龙道:“当然,我说了是所有的女人,当然全部都找过来。”

杨毅感到有些奇怪,可是不敢再问,只得回到后院招呼女人去了。

庞寒隐隐觉察到杨易龙的意思,只好惴惴不安地坐在座位上喝着茶水。

不一会儿,几十名美女包括夫人杨雪、丫鬟秋菊等人全都来到了大厅之中。

杨易龙起身对庞寒道:“庞老弟,杨府中所有的女人全到了,你挑一个吧。”

庞寒惊讶道:“这……这是做什么啊?总镖头您这样太让我尴尬了。”

杨易龙笑道:“莫要尴尬,正所谓女人如衣履、兄弟如手足,我杨易龙向来把义气二字看的比天还大,女人么不过是衣履,能换就换,没什么珍贵的,老弟你快来选吧,不管是谁我都答应。”

庞寒推辞了半天,最后杨易龙怒道:“你再要跟我客气,我便杀人给你看,推辞一句我就杀一个,推辞两句我杀一双!”

庞寒见推托不过,只好苦着脸端详大厅之中站着的数十位佳丽,这杨易龙在城内颇有声望,而且家财万贯,因而不但夫人、小妾都是容貌俱佳,就连丫鬟下人也都是天资不差的美人,看的庞寒目不暇给。

杨易龙在旁边等得不耐烦道:“老弟选完没有啊,选定的话咱们好去喝酒,然后把女人给你送过门去。”

庞寒在众人面前绕了几圈,终于鼓足勇气,指着杨雪道:“这位姐姐我很喜欢,不知杨兄能否割爱?”

杨易龙一怔,随即大笑起来,道:“老弟你真有眼光啊,这可是我的夫人,前怡红楼的名妓,样貌手段俱佳,缺点就是年纪有些大了,有点不配你吧?”

庞寒红着脸笑道:“不瞒大哥,小弟其实有这个爱好,就是喜欢年纪大点的姐姐。”

杨易龙嗯了一声,笑道:“也罢,这女人既然老弟喜欢,那就拿走便是。”

杨雪早就按捺不住惊讶的心情,哭道:“夫君为何不要我了?让我可怎么活啊?”

杨易龙不耐烦道:“又不是让你去死,这位小兄弟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若在往日以你的年纪配得上如此英俊的少年侠士么?你还不赶紧去烧三柱香庆贺一下。”他拿来纸笔,刷刷刷写好一封休书,道:“从今之后杨雪与杨易龙再无瓜葛。”

他又道:“好好跟着庞老弟过日子去吧,他就是你的新主人,你若是再扭扭捏捏的不答应,当心我用重手段招呼你。”

杨雪被杨易龙欺负惯了,自是不敢反抗,只好来到庞寒面前,盈盈下拜道:“贱女杨雪参见主人,今后一定尽心竭力服侍主人。”

庞寒急忙还礼,道:“夫人不必如此,这实在太折煞在下了。”

杨易龙笑道:“庞老弟倒是有怜香惜玉之心啊,其实她就是个婊子,用不着那般客气。”

庞寒道:“小弟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大哥。”

杨易龙道:“你怎么这样说,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送你个女人有什么打紧,再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我杨易龙有的是银子,再娶一房太太没什么难的。”

他指着杨雪道:“你快点收拾东西去吧,一会儿就要跟着庞兄弟回家去了。”

庞寒拱手而谢,见杨雪虽然泪眼婆娑,但隐约间却带有喜色,知道她其实并不愿跟在杨易龙这个武夫身边,至于为何脸上含悲,不过是担心庞寒也像杨易龙那般粗鲁罢了。

杨雪转身去收拾东西不提,且说庞寒和杨易龙又去喝了几杯烧酒,这才出门,见门外停着一辆马车,正是杨易龙为庞寒准备的。庞寒上前掀开轿帘,见杨雪已经抱着一个包袱端坐其中。

庞寒放下心来,回头对着杨易龙拱手道:“那么在下这就回新柳堡去了,走镖的事情我会与柳公子好好解释的,相信新柳堡不会就这件事为难顺天镖局的。”

杨易龙笑道:“那敢情好啊,多谢庞老弟相助,这件事就拜托你啦!”二人含笑而别。

庞寒上了马车,马鞭一挥,啪地一声,那骏马吃了痛,四蹄翻飞,便扬长而去。

离开了城池十多里,庞寒把马车停住,掀开轿帘,笑嘻嘻瞧着里边的杨雪。

杨雪不明就里,问道:“主人为何停住马车,这是何意啊?”

庞寒下了车,突然跪倒在地,道:“岳母在上,请受女婿一拜!”

杨雪吓了一大跳,惊讶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可吓坏我啦~!”

庞寒站起身,笑道:“柳行千您可认识么?”

杨雪黯然垂泪道:“他是我当年的夫君啊,想当年我十五岁嫁给他,十六岁生下一女,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短命鬼被仇家杀害了,我也被卖入勾栏,可怜我那女儿至今下落不明。”

庞寒道:“闲言少叙,小婿这就直说了吧,您的女儿被贼人送到明月庵当上了尼姑,已经被我救出,而且她已经答应许配给我,因此我才叫您一声岳母大人。”

杨雪惊喜道:“什么,你说什么,我的女儿,,,她还活着?”

庞寒笑道:“不但活着,而且还很青春活泼呢。”

杨雪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非要选中我,原来是早已预谋好的。”

庞寒道:“你前几天见到的小厮小庞就是新柳堡安插进去的眼线,若不是他的消息,我也不会知道杨易龙对女人这般粗鄙,竟如衣履般说不要就不要。”

杨雪叹口气道:“这就是我的命啊,也许是上辈子犯了什么罪过吧。”

庞寒道:“不说那些丧气话了,我这就带您回新柳堡去,您的女儿正等着您呢。”

杨雪心中的乌云早已散了,开怀笑道:“真没想到因祸得福,竟被你救了出来,能见到我那苦命的女儿,这辈子也算没白活喽。”

二人说说笑笑驾着马车,来到一处客栈,老板见他们衣着华丽马车气派,当然不敢怠慢,亲自迎接出来。

进了客栈,庞寒问道:“可有上房没有?”

老板道:“巧了,一位河南客人刚走,空出一间上房来,正好给您夫妇二人歇息。”

此番话一出口,羞得杨雪脸红红的,庞寒一笑,却并未说破,随着老板进了上房。

等老板出了门,杨雪嗔道:“那老板说咱们是夫妻,你为何不澄清呢?”

庞寒笑道:“岳母大人天香国色,说您是我的夫人,是小婿的荣幸,我怎么舍得否认呢?”

杨雪红着脸啐道:“看来我那女儿找了一个贫嘴的相公。”

庞寒笑了笑,道:“我已经吩咐伙计端来洗澡水,给您洗去风尘。”

杨雪点头道:“也好,赶得路久了,出了一身大汗,是该洗洗了。”

果然不一会儿,伙计们搬来澡盆,倒上了热水,人都出去之后,杨雪刚想脱衣服,看到庞寒在一边,马上红着脸道:“你也出去啊,难道还想看自己的丈母娘洗澡不成?”

庞寒笑道:“你我对外称作夫妻啊,哪有娘子洗澡相公躲出去的道理?我还是别出去了。”

杨雪羞急道:“那该怎么办呢?”

庞寒道:“别急,我有主意。”他将屋角的一座屏风抬了过来,挡在澡盆前面,道:“岳母大人在里面洗澡,有这层屏风挡着,您该放心了吧?”

杨雪喜笑颜开道:“还是你鬼主意多呢,记着不许偷看哦。”

庞寒点头答应着,心里却道:“不偷看……那是……不可能地……”

第六章

此时天色已晚、华灯初上,在烛光的映照下,屏风上显出杨雪的窈窕身影,一件件的罗衫缓缓脱下,纤细的美腿步入澡盆中,隐隐传来的阵阵水声撩拨着庞寒的心弦,他一心想要去偷看,内心却矛盾起来,暗道:“她是秀若的母亲,我这样做是不是太猥琐了呢?”

可是转念又一想:“与师娘我都相好过了,看看丈母娘的身子又有何妨,反正都是一家人,此举也不算越礼。”

当下庞寒心意已定,蹑手蹑脚来到屏风跟前,从缝隙中往里望去,但见水雾弥漫,一个温香软玉的身子正泡在澡盆中,嫩白的皮肤闪着诱惑的光芒,看的庞寒口水差点流出来。

他暗自抱怨看不到更多的东西,于是身形轻轻一纵,便跃上房梁,他的轻功进境很大,里边的杨雪根本毫无察觉,如此一来庞寒便将大好风光尽收眼底,任杨雪在盆中翻转腾挪,梁上的庞寒全都看的一清二楚、好不痛快。

等杨雪洗浴完毕,重新穿上衣服出来的时候,庞寒早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坐在椅子上看书。

杨雪噗嗤笑道:“你好用功呢,在看什么书呢?”

庞寒道:“这书是屋子书架上摆着的,随便拿来看看。”

杨雪拿来一瞧,却红了脸,原来是一部很有名的风月小说,当下故作不悦道:“你,你怎么看这种书,年纪轻轻的真是不学好。”

在灯光映衬之下,杨雪的脸如同红透着的梅子,熟女的气息喷薄而出,出水芙蓉的身子传来阵阵香气,让庞寒立刻控制不住自己,一把上前将她抱起,在她的樱唇上狠狠地亲了起来。

杨雪被庞寒突如其来的冲动惊呆了,但是转瞬间便被庞寒猛烈的亲吻所征服,也热烈地伸出香舌回应着他。

庞寒的手游走各处,用力揉捏着杨雪温软的身子,正当他的手伸向杨雪身下的时候,杨雪突然警醒过来,使劲推开他道:“不能,我们不能这样做,你是我的女婿啊,咱们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的女儿?”

庞寒又上前抱住她,边亲边气喘吁吁道:“秀若和你是两个人,我喜欢她和喜欢你是没有冲突的,既然岳母也喜欢小婿,那咱们两情相悦相好一番又有什么不对?雪儿,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请给我一次吧?我只要这一次!”

杨雪嗔道:“你对我的女儿也是这般花言巧语么?我平生应付过那么多男人,对你们还不了解么?各个都是好色之徒,嘴上说只要一次,可每个人都是欲求无尽,见缝就钻。”

庞寒尴尬道:“雪儿何必说的如此直白呢,大家各取所需嘛,更何况你方才不也是很享受么?”

杨雪红着脸道:“我这般老,你也看得上么?”

庞寒道:“实不相瞒,我之所以从武都派出来闯荡江湖,就是让师娘怀上了孩子,不得已才下山的,对年长的女人我更是喜欢的紧。”

杨雪闻言一怔,随即笑叹道:“你真是色中饿鬼,真没见过你这样急色之人。其实和你相好倒也没什么,我是从烟花柳巷经历过来的人,再说大家也不是外人,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和你做做好事也无妨,不过嘛,我可有个条件……”

庞寒抓住她的手,道:“雪儿快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杨雪道:“你要和我相好,就必须先和我的女儿成亲,我要亲眼见你同秀若成亲入了洞房之后,才能和你做那好事,否则你休想靠近我的身子。”

庞寒急色道:“既然都是早晚的事,何不现在就做呢?”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搞得杨雪有些意乱情迷,她强忍住胸中烈火,道:“你们男人啊,得不到的时候把女人当作宝,得到了呢便弃若敝履,我吃的亏还少么,你若真想和我好,就大大方方将我娶进门和女儿共侍一夫,在此之前你休想碰我的身子。”她说完便毅然决然地推开庞寒的手,到床榻上和衣而卧。

庞寒无奈道:“现在小婿烈火攻心,可怎么解决啊?”

床上的杨雪笑道:“你自己不是有手吗?”

庞寒叹了口气,道:“美女当前,我却只能用手,这真是世上最悲哀的事啊!”

杨雪转过身来,轻轻撩开内衣,露出半截雪白的酥胸,娇笑道:“看在你是我的女婿份上,帮帮你吧,你看着这里,能出来快点。”

庞寒笑道:“小婿多谢岳母大人!”

艳阳高照,新柳堡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四处张灯结彩,似是要给什么重要人物举行婚礼。

在柳行隼的大宅内,更是人来人往,庆贺的人群一拨接着一拨,礼堂内杨雪和柳行隼分别坐在当中的上座,一身官服的段菲莹和秀清也坐在贵宾席,众人皆是等待着新郎新娘出来拜天地。

后堂柳浅明正在命令手下帮着庞寒穿上新郎官的穿戴,还在感激地说道:“今天真是大喜的日子啊,我可要恭喜你和秀若妹子永结同心咧!”

庞寒道:“柳兄何必客气,贵堡能将秀若小姐许配给我这个毛头小子,是本人的福气呢。”

柳浅明笑道:“若是没有你和段捕快,我新柳堡早就烟消云散啦,将表妹嫁给你太正常不过了,您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哪!”

庞寒道:“你再跟我客气我可要生气喽。对了,杨易龙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柳浅明道:“放心,小庞在那边一直盯着呢,咱们这个局做的很成功,而且听说杨易龙娶了原夫人的丫鬟秋菊为妻,倒是便宜了那个下人。”

庞寒道:“那杨易龙从不拿女人当人看,谁嫁给他其实是件惨事。这次的事情柳兄办的好漂亮,路上那群劫匪是哪里找来的?手段当真厉害的很哪!”

柳浅明笑道:“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从西北那边雇来的胡子,都是黑道中厉害的角色,不过他们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呢,几招之内就打败了席梦山的二当家,这手段才是真正厉害。”

庞寒道:“您太过奖了,那些高手只是随便应付而已,我哪里真是他们的对手。对了,那月光宝盒你可收藏好啦?”

柳浅明诡异一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月光宝盒是新柳堡压箱底的宝物,怎会轻易拿出呢,我让杨易龙押送的是一件赝品。”

二人正聊天之时,段菲莹从外面含笑走了进来,先跟柳浅明打了个招呼,又掐着庞寒的耳朵道:“我大老远的跑过来给你贺喜,你怎么也不出来迎接?”

庞寒哎呀一声,道:“大姐,轻点哎,你真下重手啊!”

段菲莹道:“就是让你知道老娘的厉害,否则你三天就把我忘光了,说,在顺天镖局是不是又挂上什么相好的了?”

庞寒讪笑道:“哪有,我是救丈母娘去了,哪里还有时间泡妞呢。”

柳浅明也解围道:“庞老弟是有名的正人君子,才不会沉溺女色之中呢,段捕快冤枉他啦。”

段菲莹噗哧一笑,轻蔑道:“他是正人君子,不近女色?哈哈,柳公子,咱们可以打个赌,我敢说他在顺天镖局那一趟一定会有收获的。”

第七章

柳浅明道:“好啊,那咱们就打这个赌,我在青州有一套住宅,如果输了就送给你;不过若是段捕快输了呢?”

段菲莹笑道:“若是我输了,就让秀清陪你一夜春宵,如何?”

柳浅明大笑道:“好啊,你倒是滑头,自己不上阵却让秀清来顶包。”

段菲莹轻笑一声,瞥了一眼庞寒,道:“我可是有主儿的人,怎么能陪你呢,再说我也不会输的,我敢保证庞寒在顺天镖局那几天定有艳遇收获。”

庞寒摇头笑道:“哪有,绝对没有这回事,是你多心了。”

段菲莹道:“算了,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我也不会追究的,这件事先放一放,你快点穿戴好吧,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大厅内人潮涌动,庞寒与盖着红盖头的秀若当着众人的面叩拜天地高堂之后,步入洞房。庞寒望了一眼杨雪,见她俨然长辈一般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心里却生出一股别样的滋味。

等到闹洞房的人们散去之后,庞寒来到秀若跟前,轻轻揭开盖头,但见红烛掩映下的秀若面若桃花、分外妖娆,比起尼姑庵时的那个小尼姑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只是头上的黑发只长出一寸来长,整体看起来更像个假小子。

庞寒轻抚着她的头顶,笑道:“真希望看到你长发飘飘的样子。”

秀若娇笑道:“你怎么这样说?难道我现在不好看么?”

庞寒仔细端详她的小脸,见她粉面含春、娇艳欲滴,忍不住在她的粉腮上轻吻几下,柔声道:“你现在当然很漂亮,我只是说想看到你的另一面罢了。”

秀若搂住庞寒,撒娇道:“夫君,既然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一切随你处置便是。”

庞寒将她轻放在榻上,慢慢揭开她的衣衫,雪白的玉体在红妆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诱惑无比,他从秀若的头上开始吻下去,一直吻遍她的全身,令秀若难以自制,她呻吟着用滚烫的身体搂紧庞寒,两个人翻江倒海缠绵起来,洞房内一片春意盎然。

事毕,秀若叹了口气,道:“不知这样幸福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庞寒奇道:“娘子为何会有此一问?”

秀若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不是一个可以被家庭捆住手脚的人,我不会指望你能和我共度一世。”

庞寒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我情投意合夫妻恩爱,能及时行乐就尽情享受吧,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秀若点头道:“这个道理你不说我也明白,只盼夫君能与我多欢度些时光吧。”

庞寒一阵感动,在她滚烫湿润的所在轻吻起来,秀若急促地喘息着,双手按住庞寒的头,嘴里不断说着:“用力!用力!”

二人又是一番战斗,直到秀若精疲力尽地倒在榻上熟睡起来。

庞寒见她已经睡着了,自己轻轻穿上了衣服,来到屋外,向旁边的厢房摸去,因为他还记得一个人当初的承诺。

来到杨雪的房门前,他心情忐忑不安,生怕杨雪拒绝他,他轻轻推了推门,竟然发现门只是虚掩并没有关上,莫非是杨雪故意这么做的?庞寒按捺住狂喜的心情,悄悄进了门。

他蹑手蹑脚来到罗帐前,躬身施礼道:“女婿来给岳母请安。”

里边却悄无声息,庞寒揭开罗帐,却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在微微的月光映照下,帐内的杨雪正一丝不挂地侧卧于榻上,只是此刻背对着他,看不到她是否醒着。

庞寒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将颤抖的手伸向杨雪白白的美臀,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柔顺的肌肤,正这时,忽听杨雪轻笑一声,道:“就知道你会过来,你小子真是色胆包天。”

她转过身来,一身旖旎风光尽收庞寒眼底,媚笑道:“贤婿,方才将我女儿伺候的舒服吗?”

庞寒正色道:“这是自然,既然与秀若小姐完婚,小婿当然要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杨雪噗嗤一笑,嗔道:“那你对我这样,也是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么?”

庞寒把外衣脱下来,道:“这是小婿的一片孝心啊,天地良心日月可鉴,况且让岳母大人享受鱼水之欢也是晚辈应该做的事。”

杨雪笑得差点晕过去,道:“你真会瞎掰,算了,既然我之前答应过你,现今也不好推辞了,你这就上来吧。”

庞寒爬上床榻,抓住她的双手,发誓道:“我庞寒不是随便玩弄的人,与您相好是真的喜欢你,倘若做成好事,我一定将你娶进门来,不会辜负了真心。”

杨雪将庞寒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幽幽叹道:“有你这番话我就知足了,要知道我漂流半生,还未曾有一个男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就是那柳行千也不过是凭着媒妁之言将我娶进门,对我毫无半点感情。你这般真心对我,叫我如何报答你呢?”

她翻身将庞寒压在身下,笑道:“你不要再动了,跟我在一起,就让我施展手段吧。”

床榻不停地摇晃,传来阵阵销魂之声,犹如婴孩啼哭,又如动人仙乐,滚滚热浪冲袭着整座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庞寒大汗淋漓地坐了起来,慨叹道:“岳母大人真是好手段,让我太舒服啦。”

杨雪媚眼如丝,嗔道:“你怎么还叫我岳母?是不是得了便宜就不想认账了呢?”

庞寒在她樱唇上深深亲了一口,道:“是我不对,雪儿,我的心肝,今后你就是我庞寒的女人,我定会娶你过门!”

杨雪笑道:“想让我们母女同侍一夫,你可有很多事要做呢!”

庞寒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等到庞寒出了门,左右四顾,见四下无人,这才慢慢踱步,嘴里哼着小曲,回婚房去了。

此时,却有两个人坐在房顶上,默默注视这一切,其中一人娇声道:“看你还有何话说,把房契拿来。”

另一个人叹了口气,将一张文书递给了她,道:“果然还是段捕快眼光独到,是我输了。真没想到庞老弟居然这么厉害,连丈母娘也敢动啊,他真是我的偶像。”

第八章

段菲莹忍不住笑道:“能做到让你这个采花无数的家伙佩服,那庞寒还真是修成正果了呢。”

柳浅明道:“世人对我误解太多,我不过是比其他男人更喜欢女人罢了,和我相好的女人没有一个是被强迫的,还都得了不少便宜,况且两情相悦有什么不好呢,庞老弟不也一样和这么多女人相好了吗?”

段菲莹摇头道:“不跟你这种色鬼辩论了,我拿到了你的房契,就算是胜了,你可不要反悔呦。”

柳浅明跃下屋顶,笑道:“输一所宅子有什么打紧,只可惜不能与秀清姑娘共度春宵喽。”

段菲莹嗤笑一声也跃下屋顶,正要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刚到房门前,哪知有人在身后忽地抱住了她。

段菲莹一惊,刚要反抗,忽听那人笑道:“怎么,对我也要动武吗?”

段菲莹一听是庞寒的声音,这才没好气道:“你这个新郎官今夜梅开二度,怎么还不累吗?”

庞寒轻揽她的蛮腰,进了屋子关上门道:“想你了呗,本来想睡觉的,突然想过来看看你,前面那些事你都看见了?”

段菲莹白了他一眼,道:“你胆子可真不小,那母女二人居然都落到你的手里,这事要是传到江湖中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庞寒笑道:“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这些都是自然发生的事情,我没办法阻挡自己的感觉啊,就好像我和你的爱情一样。不过,你在我的心目中永远都是最重要的。”说着就想上来亲嘴儿。

段菲莹笑着推开他,啐道:“你跟每个相好的女人都是这么说的吧?别跟我来这一套!”

庞寒搂住她的蛮腰,哄她道:“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两个注定是天生一对儿的。”

段菲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柔声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一样喜欢你,否则也不会大老远的跑来给你贺喜啦。”

庞寒揉捏着她身上最绵软的部位,高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那咱们玩一玩好不好?”

段菲莹惊讶道:“你精力为何如此充沛,连做了两次都没事么?”

庞寒笑道:“我这是和师娘练出来的啊,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想要我就得给,一天要折腾七八次呢。”

段菲莹咂舌道:“你师娘真是厉害角色,需求好强啊!”

庞寒满怀深情地说道:“是啊,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师娘都是我的启蒙老师,我这辈子都会尊敬她、爱戴她。”

段菲莹娇笑起来,道:“一说到你的师娘,你就开始抒情了,真要那么喜欢她,就把她带出来啊!”

庞寒摇头道:“师父对我有恩,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和师娘的关系还是暂且保密得好。”

段菲莹大笑起来,拍手道:“你真是道貌岸然、无耻极了,难道和你师娘做那种事就对得起你的师父了么?”

庞寒涎皮赖脸地过来解开段菲莹的衣衫,辩白道:“那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啊,感情上的事说不上谁对谁错,就好比我和你现在这样,大家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段菲莹红着脸啐道:“你这张嘴就会胡说八道了,反正把美女骗到手才是你的最终目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樱唇早已被庞寒的舌头堵住了……

一番激战过后,段菲莹滑腻的肌肤滴淌着香汗,面色红润的她笑嘻嘻望着正在穿上衣服的庞寒道:“我这趟总算没白来,可惜这样的时光太过短暂了呢。”

庞寒过来捏了她的屁股一把,笑道:“你可以找秀清陪你啊。”

段菲莹叹道:“秀清终究是女儿身,那方面比不得男子啊。”

庞寒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不如你也马上嫁给我吧,和我住在一起不就可以天天厮守了吗?”

段菲莹用手指戳了他的脑门一下,道:“你真是贪心不足,那对儿母女还不够你消遣的么,我才不和她们一起争宠呢,别以为普天之下就你一个男人。”

庞寒揉捏着她的肌肤,笑道:“普天之下确实不止我一个男人,可你却大老远地跑来和我做事,这又该怎么说?”

段菲莹噗嗤笑了起来,道:“好不要脸,方才到底是谁跑到人家背后将我抱进来的?”

庞寒在她的樱唇上深深印了一口,道:“好好好,是我主动爱你的好了吧,咱们不要争这个东西了,对了,你在这里还要呆多久?”

段菲莹媚眼如丝道:“怎么,玩过之后就嫌我没意思了么?”

庞寒急忙解释道:“我哪有那个意思,你永远不走才是我最想要的呢,我是想知道你还能和我在一起多久罢了。”

段菲莹叹道:“最近公务繁忙,又出现不少案子,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实在不能多留此地。”

庞寒长叹一声道:“我这般想你,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过呢?”

段菲莹瞥了他一眼,道:“又在装傻,你身边还缺得了女人么?快回洞房去吧,免得让新娘子担了心。”

庞寒又和段菲莹一阵缠绵,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房间,悄悄回到了洞房。

此时已经是五更天了,天色渐渐有了光亮,庞寒蹑手蹑脚地脱衣上了床,刚躺下,秀若却突然道:“夫君这一夜好风流好快活啊!”

第一章

庞寒吓了一大跳,道:“你醒啦?”

秀若没好气道:“你这么翻来覆去的折腾,就是头死猪也会被吵醒的。怎么样,这一夜很爽吧?”

庞寒讪笑道:“娘子误会了,我晚上出去只是会会朋友。”

秀若打了个哈哈,笑道:“原来我娘也是你的朋友啊?”

庞寒尴尬道:“原来娘子都知道了……”

秀若叹道:“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会看不出你和我娘情投意合,自从我娘回来之后,你们互相对望的眼神再明显不过了,我只是婚事在即不愿戳破罢了。”

庞寒致歉道:“是我的不对,一切都是我主动在先,不关你娘的事,求娘子原谅。”

秀若道:“我原谅你什么?我娘苦了一辈子,是该有个人陪陪她了,这些日子以来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我这个做女儿的又怎会阻碍娘亲的幸福呢。”

庞寒惊喜道:“你,你这是同意啦?”

秀若幽叹道:“不同意又能怎么着呢,只能说我们母女二人一定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庞寒搂住秀若一阵狂吻,感激道:“秀若,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辜负你的。”

秀若道:“你就是嘴上说的好听,只希望你日后不要抛弃我和娘亲就好,对了,既然你和她有了关系,是不是应该办一下婚事?”

庞寒犹豫道:“就怕柳行隼他们会反对啊。”

秀若哼了一声道:“没有我们娘俩回来,这座新柳堡就会烟消云散,那个暹罗王爷只是碍于爹爹当初的面子才不敢来要债,只要我和娘以走相逼,不怕柳行隼不同意。”

庞寒兴奋地狂喜,道:“这真是天大的好事,没想到娘子如此通情达理,着实让我感动!”

秀若叹道:“一个是我的夫君,一个是我的亲娘,我还能做什么呢,再说都是一家人,本该不分彼此。”

庞寒欢喜无限,又要上前与秀若亲热,秀若把身子挪到一边,皱眉道:“今夜你不光和我娘搞事吧,好像还有其他人。”

庞寒奇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秀若道:“段捕快身上那股香味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怪不得她大老远从府城赶来,原来是找你风流快活来啦!”

庞寒讪笑道:“菲莹是我的好朋友,人家大老远过来,不尽力为她效劳实在说不过去啊。”

秀若笑道:“我自晓得,段捕快乃是我们的恩人,你为她办点事也是应该的,这个我自然理解,就算她现在嫁给你,我也不会说什么。”

庞寒的手在她身上不断游走,揉揉捏捏,感慨道:“我庞寒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啊,居然找到这么一位温柔知礼的好妻子,真是天大的福分,娘子,就让我现在来报答你吧!”

秀若笑着想要推开他的手,道:“你做了那么多次,当真不累吗,现在又来烦我?”

庞寒将她压在身下,笑道:“我累不累不要紧,关键是要让娘子快活!”在秀若的嗤笑声中,床榻不断摇晃起来,此刻锦帏初温,麝香不断,娇吟婉转,一番旖旎风光自是不消细说。

第二日天亮,吃罢早饭,庞寒来到段菲莹门前,想要打个招呼。没想到下人告诉他,段菲莹和秀清早就走了,听说是府城出了大事,要赶紧去办理。

庞寒叹了一声,又来到杨雪的房间给这位丈母娘请安,杨雪见到他自是眉开眼笑,言谈举止间颇为放松。

等到庞寒将秀若已经知道二人关系的事告诉杨雪,她显然没有准备,立刻滴下泪来,经过庞寒的一番解释,一片乌云也就散了。

此时秀若也过来给母亲请安,二人抱头痛哭,互诉衷肠,杨雪道:“女儿,你不会怪为娘借用了你的丈夫吧?”

秀若道:“娘亲说的这是哪里话,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庞寒也是尽孝道让娘亲开心,不妨过些日子娘亲也与庞寒拜堂成亲,把这事情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杨雪扭捏道:“只怕外人会说闲话吧。”

秀若不悦道:“娘亲就是顾虑太多,咱们吃苦了半辈子,眼看着就要过上好日子,配得这般如意郎君,哪里管得了其他人说什么,大不了隐居深山不见世人就是了。你说呢,相公?”

庞寒支支吾吾地答应着,心中不以为然,暗道:“娶她们母女为妻也不是什么惊天大事,何必隐居,实在不行,买一处大宅金屋藏娇也就行了。再说江湖上的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各人都有一滩家务事要理,哪有那么多人会来多管闲事呢?!”

三人商议已定,杨雪道:“既然事情已经说明白了,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我同秀若其实一样的命运,也是自幼丧母,身上只有母亲留给我的一支金钗,既然又要嫁人了,我想先拿出来戴上呢。”

秀若拍手道:“是外婆留给娘的遗物么?快拿来给我看看嘛。”

杨雪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一支金钗来。

秀若接过来仔细端详,见这金钗精致,倒是十分喜爱。杨雪见状道:“女儿若是喜欢,那就拿去吧,也算是为娘给你的一件嫁妆!”

秀若笑道:“娘亲看我的头发,才长出来那么一点,就算我想戴上它,也要先等头发长出来再说嘛。”将金钗递了回来。

杨雪伸手来接,却没接好,金钗一下子掉到地上,啪地一声脆响,钗身忽然裂开,从里面蹦出一张小纸条来。

庞寒奇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杨雪拿起这张纸条,惊讶道:“原来这里面还暗藏机关呢,这金钗跟了我三十年,我却从未发现内有乾坤!”

她将纸条展开,仔细一瞧,却大吃一惊,道:“原来我的娘亲还活在人世!”

第二章

秀若奇道:“娘你在说什么啊,我的外婆真的还活在人世?”

杨雪点头道:“没错,纸条上面是这样说的,而且还说她藏在珞珈山玄风洞内,这纸条的背面还标上了地图。”

庞寒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何越听越糊涂呢?”

杨雪道:“我的母亲是当年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冷血妃子韩翠凝,因为江湖仇家太多,没办法躲避才只好诈死,躲藏在珞珈山玄风洞内,这一切都是我父亲安排的,只是他在我几岁的时候就被仇家杀害,没想到留给我的这支金钗里竟然隐藏了这么大的秘密。”

庞寒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杨雪道:“还能怎么样,秀若为了找到我推迟了婚期,我现在又怎会放下自己的娘亲不管呢?当然要去珞珈山寻母了呗。”

庞寒道:“那好吧,事不宜迟,那咱们就今日动身。”

秀若拍手道:“我也要去珞珈山,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自己的外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啊!”

杨雪道:“且慢,珞珈山远去千里,不仔细准备一定不行,没人没钱更是不成,我们不如告知柳堡主,看他是什么想法。”

庞寒来到柳行隼面前,将事情讲述了一遍,柳行隼道:“这样吧,我派浅明和你同往,再带上新柳堡几十个得力之人,保证此行万无一失。”

庞寒拱手致谢道:“多谢堡主帮忙。”

柳行隼笑道:“你应该叫我叔叔才对,怎么还叫堡主?太见外了不是,嫂子的娘亲就是我的长辈,新柳堡焉有不救之理?!”

他在庞寒耳边低声道:“只不过那冷血妃子韩翠凝当年在江湖中恶评不断仇家甚多,若她尚在人世的消息传出去,恐怕麻烦就大了,此事最好只限咱们几个人知道,不要让太多的人知晓,连亲近的下人也不可告知,否则后患无穷!”

庞寒连连点头,回去和杨雪、秀若商量去了。

柳行隼叫来柳浅明,告知他事情的经过。柳浅明皱眉道:“就让庞寒他们几个再带上家丁过去不就得了,何必让我也跟去呢?珞珈山远去千里,要过去的话,相当不易啊。”

柳行隼拍了一下他的头,道:“不长进的东西,你知道什么,那韩翠凝是当年有名的女魔头,杀人越货的行家,暗藏珍宝无数,相信她藏身之处就是个大宝藏,虽然秀若是我的亲侄女,可是这些年关系疏远,万一得了宝藏就一去不回头,咱们新柳堡不就惨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让你跟去,有两个理由,第一、看住庞寒、秀若、杨雪三人,保护他们的周全,以防那个暹罗王爷再来要债。第二、救出韩翠凝,也相当于领回那个大宝藏,说到底那宝藏终归还不是咱们新柳堡的?这样我们的势力还会进一步壮大!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你这趟远行都是必须得!”

柳浅明闻言不禁挑起大拇指,赞道:“叔叔高瞻远瞩,小侄当真佩服之至!”

柳行隼道:“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庞寒是少年英才,但是宝藏美色在前难保他不变心,所以让你和几十个人跟着他去,总能有个监督和限制,否则他带着美女和宝藏一溜烟的跑了,咱们新柳堡可就麻烦大啦!”

柳浅明拱手道:“叔叔放心吧,浅明虽然无用,但是保护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把这韩翠凝和宝藏带回新柳堡。”

夜半时分,新柳堡数十个身强力壮的家丁被挑选出来,这些人只知道要去救一个新柳堡的朋友,其他一概不知。

庞寒杨雪秀若三人早就穿戴好了,坐在马车里,柳浅明骑着马跟在车旁,上前掀开轿帘道:“咱们立即动身吧,为防外人知晓,所以只好天黑出发,晓行夜宿,纵马疾驰,应该在二十天之内赶到珞珈山。”

庞寒道:“那就有劳柳兄了,一切都按照柳堡主的意思。”一行人马在官道上奔驰而去,转眼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山花烂漫的时节,珞珈山一派春光明媚,然而有一群人在山中并不是欣赏这无边景色而来,却是东瞧西顾,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几十个人尽是黑衣打扮,为首的两名公子器宇轩昂,一个微微带有酒色之气,另一个则英伟挺拔,其中一人问道:“老弟,咱们已经寻找十多天了,这玄风洞究竟在何处啊?”

那人道:“柳兄,我也正纳闷着呢,岳母大人的地图上明明标上了位置,可咱们就是死活找不到,可愁死人了!”

说这话的两个人正是柳浅明和庞寒,以及新柳堡的一干人等,他们已经在珞珈山逗留了十多天,可就是没找到玄风洞的位置,更别说找到韩翠凝的踪迹了。

众人按照地图上表明的位置,到处寻找玄风洞的踪迹,可就是找寻不到,忙活了很久没有任何成果,杨雪和秀若早已在山下的客栈休息。

柳浅明望了望远处,低声对庞寒道:“老弟,你没看出来么,咱们的消息似乎走漏了,这几天江湖中人越来越多地聚集珞珈山,似乎都是为了韩翠凝而来。”

庞寒奇道:“这些人吃饱了撑得?一个老婆子也值得他们这样大动干戈?”

柳浅明道:“老弟你有所不知,这韩翠凝在三十年前叱诧江湖,号称冷血妃子,杀人无数,众人无不闻风丧胆,奇怪的是她居然和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子结婚,而且还生下了一个丫头,也就是我的婶子杨雪。韩翠凝的仇家趁着她坐月子的当口,纠集了数百人上来追杀,此人便从此不知所踪,今天她尚在人世的消息传了出去,当年她的仇家没死的还有不少,觊觎她财富的人也有很多,亡命之徒更是不计其数,我们若是再不赶紧把韩前辈找到,恐怕再想脱身就难了。”

庞寒道:“我们当然也是着急,可是着急不能解决问题啊,那韩翠凝也不会凭空从天上掉下来。”

庞寒说着指了指天,忽然灵机一动,道:“那张纸条再拿来给我看看。”

柳浅明将纸条递给他,庞寒端详了一阵,喜道:“我明白了,这地图其实是与天象时辰所对应的,你看上边的几条虚线没有,就是在说太阳光照射的方向,我们要等到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刻,才能确定玄风洞的入口!”

柳浅明怀疑道:“真的么?你真的看明白了?”

庞寒道:“当然,相信我没有看错,你快派人将杨雪和秀若叫来,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柳浅明将信将疑派人接来杨雪和秀若,众人便坐在几处山石上,等候太阳下山。

杨雪问道:“寒儿,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要见到我的亲娘了么?”

庞寒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啊?放心,咱们再等等就快到了。”

时间飞速流逝,眼看着日头西沉,庞寒来到一处山口,往下面指去,道:“大家快看南面的山坡。”

众人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西沉的太阳光从一处峰顶的缺口照下来,居然形成了一个葫芦状,随着阳光的不断聚集,葫芦越来越饱满,连葫芦嘴儿也越来越逼真,就在太阳将要落下地平线的时刻,那葫芦嘴儿突然指向了一个谁都没有注意过的山崖,庞寒大吼一声道:“就是那里!玄风洞的入口找到啦!”

第三章

这段窄窄的山崖隐藏在两座山峰的夹角内,若不是阳光形成的葫芦嘴儿突然指向那里,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个神秘的角落。

众人来到山崖之下,但见崖高百丈,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青藤,柳浅明眼尖,突然瞥见悬崖正中现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喜道:“大家快看,那定是玄风洞!”

庞寒点头道:“若是踩着青藤上去应该可行,咱们这些人里,柳兄和我的轻功最好,咱们俩先上去,再用青藤将其余人拉上来。”

柳浅明同意,其他人也没有意见,当下庞寒一跃而起,身子宛如飞鸟腾空三丈有余,双手抓住青藤,三下五除二向上窜去,柳浅明毫不示弱,足登山壁,身体犹如陀螺般攀附青藤旋转而上,二人并驾齐驱,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洞口处。

庞寒向洞内探头一望,但见里面黑黝黝看不到尽头,自己打开火折子,往里走了几步,发现空间很大通道很深。于是他和柳浅明商量了一下。

柳浅明向下面喊道:“留下二十人在崖下看守,其余人全都上来吧。”

庞寒和柳浅明各自抓住几根青藤将十几个人拉起,杨雪和秀若最后也被拽了上来。

秀若在明月庵多年,还略懂些功夫,因此并没有太过惊慌,而杨雪因为不懂武功,早已吓得脸色煞白,但是为了见到母亲也就不顾一切了。

杨雪探头道:“这洞内伸手不见五指,怎么进去啊?”

庞寒笑道:“你着急啦?莫急,我们自有办法。”

柳浅明吩咐手下道:“将火把都拿出来,听我和庞公子的号令前进。”

众手下早就带来了火把,打着火折子点上火将通道照亮。庞寒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其余人跟在后面。

秀若有点害怕,跟上去喃喃道:“夫君,这洞内会不会有机关暗器?”

庞寒道:“不妨事,有什么事我在前面挡着呢。”

两人边聊边走,不一会儿来到了通道的尽头,眼前出现一座石门,柳浅明上前使劲推了推,那石门纹丝不动。他喝道:“上来几个人一起推!”又上来五名彪形大汉,众人用尽全力,那石门上的尘土噗噗而落,可就是没有任何挪动的迹象。

柳浅明回头向着庞寒道:“快上来帮忙啊,还愣着干嘛?”

庞寒摇头道:“我的内力不比你强,看来就是大家一起上去也无法推开,依我所见,还是应该仔细看看这石门内可有机关没有。”

柳浅明招呼众人停手,点头道:“言之有理,可这石门的机关到底在哪里呢?”

庞寒上前仔细端详这石门,上下摸索了一遍,忽然他注意到这石门中间有一个孔眼,道:“这可能就是开门的机关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支金钗就是打开这锁孔的关键!”

杨雪拿出金钗道:“莫非这金钗还有打开石门的功用?”

庞寒接过金钗道:“小婿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可以打开石门还要看一看再说。”

他将金钗对准锁孔,一插而入,咔地一声,竟然响起机械咬合的声音,庞寒喜道:“大概有效了。”他又将金钗试着向左右摇晃了几下,忽听咯吱吱几声响动,地面颤动起来,石门也开始不断摇晃,仿佛地震一般,秀若大声叫道:“遭了,一定是触碰到机关,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庞寒也倒退了十几步,惊讶地望着不断摇晃的石门,整座石洞正在轰轰作响,柳浅明道:“大家先不要慌,看看再说,就算想逃现在也来不及出去了。”

正说着,石门轰隆隆一声巨响,突然一分为二,里面出现一座石室。

大家见门开了,先是本能地蹲下来,怕里面有什么暗器射出来,可半天没有动静,庞寒这才起身走了进去,但见石室大约十丈见方,陈设简单,最古怪的是这座石室居然寒冷异常,连墙壁上都结着冰花。

杨雪搓着双手哈着寒气,在石室内转悠了半天,失望道:“难道我的娘亲不在此处?看来这趟是白来了!”

柳浅明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宝藏,自然四处寻看,想找到隐藏宝藏的迹象,西北角落里有一块黑布遮挡住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柳浅明走过去将布揭开,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黑布底下竟然是一块冒着寒气的白冰。

这块冰四四方方,长宽约一丈有余,庞寒疑惑道:“这寒冰奇怪得很,若是寻常冰块,放在这里早就融化了,却为何没有融化呢,”

秀若道:“我听慧明师父说过,江湖中曾有奇人到过北边极冷之地,在那里获得两块万年寒冰,莫说是在北极,就是在酷热的天气,那两块冰也不会融化,莫非今日我们所见到的就是传说中的万年寒冰?”

杨雪道:“既然是两块,为何这里只有一块?”

庞寒摸了摸寒冰的表面,道:“两块拼在一起,不就成了一块嘛,你们看,这中间还有咬合的痕迹呢。”

秀若惊讶道:“莫非这寒冰中藏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成?否则为何要两块合成一块?一定是中间掏空了放进东西,然后合并在一起。”

柳浅明立即挥挥手让手下全退了出去并且关上石门,在庞寒耳边低声道:“这寒冰内也许是韩翠凝留下来的宝藏呢,在事情查清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先叫手下出去,以免走漏消息。”

庞寒点点头,道:“这万年寒冰定是坚硬异常,里面如果藏有宝物,定会留有空隙,咱们各用三成功力打在这寒冰的对角,相信可以将这块寒冰打破,里面到底是什么宝藏自然水落石出。”

柳浅明和庞寒主意已定,为了防止意外先让杨雪和秀若躲了出去,两个人站在寒冰的对角,庞寒数了三声,二人一齐出掌,只听啪地一声,寒冰应声而裂,激出的冰沫形成一团白雾。突然,在这冰沫四溅的当口,一道人影从中跃出,一拳就将柳浅明击倒在地,柳浅明还没回过神来便被那人又一掌打晕在地。

紧接着那人又向庞寒袭来,庞寒反应神速,身形顺着墙壁滑到石室的另一端,轻松化解攻势,那人如影随形,又一拳打了过来,庞寒身形倒退,平平飞了出去,一个跟头落在地上,摆手道:“慢着,阁下是谁,为何不言不语地动手打人?”

他定睛一瞧,登时呆住了,原来面前站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大约二十岁的年纪,肌肤胜雪,长发披肩,浑身上下竟是赤裸着的,却毫无羞怯之色,眼神中隐含杀气,只听她娇声喝道:“休要废话,你们这群贼子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快点过来受死吧!”

第四章

等在门外的杨雪和秀若早就不耐烦了,只听见里面乒乒乓乓打斗声响,本想要进去,可是庞寒和柳浅明吩咐过,没有二人的招呼,外人不能随便进去,也只好呆在外面静静等待。

突然,石门一开,柳浅明率先出来,脑门上红红的一个大包。秀若哎呀一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柳浅明垂头丧气摇着头道:“你去问庞寒吧!”

后面庞寒却扶着一位年轻女子出来,那女子全身裹在庞寒的袍子里,从裸露的肩膀和脚踝可以看出她身无寸缕,秀美的容颜让在场的所有男子意动神摇。

杨雪盯着那赤裸女子,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奇道:“这人是谁啊?怎么凭空冒了出来?”

那女子上下打量着杨雪,眼神中充满了怪异之色。庞寒将手一摆,道:“这事说来话长,咱们出去之后找个僻静的所在再将来龙去脉讲清楚。”

大家听了庞寒的话,遂鱼贯而出,来到洞口,却听见崖下乒乒乓乓打了起来,庞寒一马当先将头探出洞口,见等在下面的新柳堡众人早就和几十个来路不明的江湖人士动起手来,周围还有数百人围观。

庞寒知道事情不妙,又见新柳堡这边战况不利,急忙在柳浅明耳边低语了几声,柳浅明回头吩咐大家先不要下去,这边和庞寒打了声招呼,二人一起跃了下来。

柳浅明大喝一声,道:“住手,先听柳某说几句话。”

正在动手的众人果然停住了手,全部看着柳浅明,只听他说道:“我们新柳堡向来与各门各派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来到珞珈山只是为了救一个朋友,请各路豪杰行个方便吧。”

人群中闪出一人,中等身材,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拱手道:“柳公子,我乃是清河派的何翌人,有个问题先请教一二。”

柳浅明回礼道:“何兄有话请讲当面。”何翌人道:“当年的女魔头韩翠凝你可知道?”

柳浅明点头道:“柳某略知一二。”

何翌人恨声道:“既然柳公子知道那个韩翠凝的事迹,也应该知道她的手上沾满了不少江湖人的鲜血,这其中就包含家父何天伟的!”

何翌人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颤声道:“家父何天伟当年不知何事得罪了那个女魔头,竟然被她一招之内身首异处,本来听说这个女魔头已经死去多年,今日听说这女人藏身于玄风洞内,小弟此来不为别的,倘若这女人仍然活在人世,我清河派就算拼尽全派性命也要将这女魔头就地正法!”人群中爆发出强烈的响应声,不少人同声附和,气势慑人。

柳浅明面不改色,拱手道:“不知何兄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我新柳堡此行与那位韩翠凝毫无关系,真的只是为了寻找一个朋友的踪迹,不知为何大家就是不信呢。”

何翌人道:“光凭柳公子一张嘴,如何能让我等信服,这百十来号人齐聚珞珈山就是为了讨还韩翠凝欠下的血债,倘若因为柳公子一句话就放了人,三门八派还有何面目在江湖上混呢?”

柳浅明哼了一声,沉声道:“何兄看来是不给柳某这个面子啦?”

何翌人被柳浅明的气势震慑的后退一步,道:“不是不想给您面子,而是此次前来的不光是我们清河派,这个主我们不能做。”

柳浅明用刀子一样的目光扫射了一下人群,道:“既然三门八派向来是以潇湘派为首,打头的人为什么不出来说话呢?”

庞寒听到潇湘派三个字,心头猛地一颤,暗道:“这潇湘派可是武都派的死对头啊,师父曾经跟众弟子说过,武都派若想称霸武林,潇湘派就是最大的敌人,无论哪个武都派弟子出门,遇到潇湘派的人都要小心谨慎,不可不防。”

柳浅明话音刚落,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笑了起来,从人群中走出一位黄衫女子,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鹅蛋脸儿,柔美异常,尤其一双秋波勾人摄魄,只听她娇声道:“柳公子请了,小女子是潇湘派的弟子方巧巧,今日得见柳公子实乃三生有幸啊。”她的秋波横扫过来,柳浅明立即酥了半边身子,满脸堆笑道:“哪里哪里,方小姐仗义行侠的事迹才是柳某一生学习的目标啊。”

庞寒见柳浅明一见美女就魂飞魄散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好笑,在身后捅了一下柳浅明让他不要如此失态。

柳浅明怔了一下,这才正色道:“既然潇湘派出了头,不知方小姐接下来有何指教呢?”

方巧巧笑道:“柳公子不用怀疑我们的消息是否准确,贵堡这次前来珞珈山,一定和韩翠凝有关,这是我们已经知道的事实,大家既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再说糊涂话了,我们三门八派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交出韩翠凝,一切好商量。”

柳浅明一摇折扇,心中暗惊:“此次前来珞珈山,各方面全都隐蔽的很,消息是如何走漏出去的呢?这潇湘派近年来在江湖中名声远播,看来并非浪得虚名。”

他故作镇静,笑道:“哎,不知我怎么说你们才能相信,我方阵中真的没有韩翠凝这个人,这样吧,我把所有人都叫下来,让你分辨分辨如何?”

方巧巧疑道:“如何分辨?”柳浅明道:“很简单,那韩翠凝是三十年前的女魔头,到如今活着的话也该五十多岁了,你看看我们阵中可有那个老太婆没有,有的话就拿走,没有的话就让我们新柳堡的人离开。”

方巧巧和周围的人商量了片刻,点头道:“既然如此,柳公子叫上面的人全下来吧,让我们仔细检查一遍,只是如此得罪了新柳堡实在过意不去。”

柳浅明摇头叹道:“本来以我新柳堡在江湖中的地位,让你们如此行事着实有伤我堡的面子,但是那韩翠凝既然在当年犯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给不少人造成巨大的伤害,现下让众位江湖同仁放心也是应该的。”

方巧巧笑道:“您如此说便是深明大义之举,小女子甚为佩服!不过事先说明,倘若有人用了易容之术,那可是无法逃出我的眼睛。”

柳浅明向上打了一个招呼,悬崖上众人陆续沿着青藤下来,方巧巧来到众人面前,仔细端详了一遍,来到那位裹在庞寒袍子里的女子面前,不禁一怔,道:“这位妹妹得了什么急病?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那女子瞪了方巧巧一眼,刚要发作,柳浅明连忙过来打圆场道:“这是我的一位表妹,本性太过活泼因此跟过来游玩,没想到在此地染上了风寒,所以……”

方巧巧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可能是大家误会了,既然没有韩翠凝这个人,各位可以走了。”

何翌人大声道:“方小姐,不可放走他们啊。”

方巧巧沉声道:“怎么,清河派想自己动手么?”

何翌人看似相当惧怕潇湘派的势力,当下低头不语。

柳浅明见状,急忙拱手告辞,新柳堡众人急匆匆向客栈的方向赶去。方巧巧望着他们的背影,跟身边的人说道:“你们看到没有,站在柳浅明身后的那名少年才是我们真正值得注意的强手!”

到了客栈的房间,柳浅明吩咐手下把守各个关口,这才关上大门,松了口气,道:“总算蒙混过去了,否则面对三门八派数百人,我们这点人无论如何是走不出去的。”

秀若疑问道:“他们那些人总是提到外婆韩翠凝之类的话,可是我们此行并未见到外婆啊,为何他们还要与我们为难呢?”

杨雪伤感道:“没想到此行不但没有找到娘亲,还给新柳堡添了麻烦,当真过意不去。”

柳浅明表情甚为古怪道:“哪里哪里,大家都是自己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只不过您说没有找到娘亲,这话恐怕错啦!”

杨雪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庞寒在一旁笑道:“岳母大人可以跟这位姑娘聊上几句,便自什么都清楚了。”他的手指向从玄风洞出来的那名女子。

此刻,大家的目光全都投到她的身上,可是那女子却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嘴中兀自喃喃道:“想不到时间过得居然这般快啊……”

第五章

杨雪上前一步,声音颤抖地问道:“姑娘,莫非你认识我的娘亲韩翠凝?”

那女子端详着杨雪,噗嗤一声娇笑道:“没想到一晃三十年,雪儿已经长得这般大了。”

这番感慨一出口,杨雪和秀若早已呆若木鸡,杨雪呆立半晌,瞧向庞寒,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位姑娘为何这般说话?”

庞寒苦笑道:“其实我当初也是一头雾水,其中缘由还是让韩前辈告诉你吧。”

那女子缓缓道:“三十年前,我本是江湖中的女魔头,因为爱上了一个普通的江湖客乔四,决意退出江湖,还在不久之后生下了雪儿,怎奈过去结下的梁子太多,众多仇家趁我生下孩子身体虚弱之时落井下石,将我逼到绝路,万般无奈之下,乔四想了一个主意,寻到了玄风洞这一极其隐蔽的所在,并将我藏在万年寒冰之中,躲过了三十年的江湖仇杀。”

她瞧了瞧庞寒,又道:“若研不是这位庞少侠打破寒冰将我惊醒,我还不知要睡上多久哩!”

杨雪不知所措道:“这……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叫我该如何相信你的话?”

女子笑道:“你股沟左侧长了三颗朱砂痣,这个对吧?”杨雪大惊失色,思忖半天,这才来到那女子面前双膝跪地,红着眼睛哭道:“原来,你真是我的娘亲!”

庞寒在一旁附和道:“她确实就是韩翠凝前辈,方才在玄风洞内我们早已说得明白了,只是时间紧迫,没有立即向大家挑明罢了。”

韩翠凝将杨雪搂入怀中,黯然道:“三十年弹指一挥间,想不到我的女儿已经这般大了。”

秀若也走到近前,问道:“你,你真是我的外婆么?却为何这般年轻啊!”

韩翠凝笑嘻嘻瞧着秀若,娇声道:“这便是我的外孙女么,生的好俊俏啊!”她抚摸着秀若的头顶,脸上带着与外表极不相称的慈爱神情。

杨雪与韩翠凝母女相认自是欢喜无限,有无数话题想聊,只是不知从何说起,她先问道:“娘亲为何藏在寒冰三十年,而容颜丝毫未老呢?反而女儿在您面前倒像是长辈了呢。”

韩翠凝笑道:“我也不清楚啊,也许这万年寒冰有驻颜的功效吧。当年我与乔四商定躲入寒冰之中,指望事情平息之后乔四再来玄风洞打开寒冰,哪知我睁眼看到的却是两个不相干的人,还以为是仇家找上门了呢,所以才会动手伤了那位柳公子。对了,你的父亲可还好么?”

杨雪立即流下两行清泪,道:“父亲大人早就过世了,是被仇家杀害的。”

韩翠凝闻听此言沉默半晌,咬碎银牙愤声问道:“杀死他的人是谁?我定要找他报仇!”

杨雪道:“我也不知那人是谁,只模糊记得他左脸上有一块很大的黑痣。”

韩翠凝闻言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原来是他。”

庞寒问道:“那人究竟是谁?”韩翠凝一字一顿道:“那人就是龙须门掌门王天元!”

庞寒心中一惊,望了柳浅明一眼,发现柳浅明也是满面惊诧之色,暗道:“那人和新柳堡本来就有仇怨,还曾经和柳行隼大打出手,看来这个人在江湖中结下的梁子真不少啊。”

韩翠凝止住悲色,道:“如今我们祖孙三代同聚本是件大喜事,不要再这么哭哭啼啼的了,说点高兴的事吧。”

杨雪笑道:“是啊,是该说些让人高兴的事了,娘你可知道,你的外孙女已经嫁人啦。”

韩翠凝笑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方才在玄风洞内庞寒全都告诉了我一切经过,这个外孙女婿功夫不错嘛,我很喜欢。”

庞寒谦虚道:“晚辈初出江湖,有许多地方还不明白呢,以后还请外婆多多指教。”

韩翠凝嗔道:“这外婆二字听起来蛮奇怪的,我哪有那么老啊,你还是叫我姐姐吧,秀若也应该如此叫我。”

秀若扭捏道:“这怎么行啊,您是我的外婆,我怎么敢如此越礼。”

韩翠凝道:“什么礼不礼的,你看起来比我小不了多少,叫我外婆的话我可不习惯。”

庞寒附和道:“是啊,前辈……不……姐姐仇家甚多,若是暴露了你们三人的关系,恐怕会招来仇人的报复,不如与秀若暂时装成亲姐妹的样子,反倒安全。”

杨雪犹豫道:“这样的话,娘亲反而要叫我母亲了?”

韩翠凝道:“那倒不必,大家在一起时都以姐妹相称吧,省得麻烦。”

杨雪挠头道:“我觉得这样很乱啊!”

韩翠凝笑道:“乱什么,我觉得很正常啊。”

庞寒道:“好了好了,咱们先别谈这个话题了,目前方巧巧那些人很可能还未离开珞珈山,事不宜迟,大家还是及早赶路要紧,否则被人看出破绽,数百人将我们团团围住的话,再想突围就很难了。”

柳浅明道:“是啊,我们加在一起也不过数十人,根本不是那群人的对手,大家还是及早起身,赶回新柳堡再做打算。”

韩翠凝冷笑道:“我刚从万年寒冰中出来,功力尚未恢复,否则就算他们几百个人一齐上来,又能奈我何!”

庞寒道:“此一时彼一时,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你的伤势恢复过来,再找他们算账不迟啊!”韩翠凝觉得有道理,也便点头同意。

柳浅明立即出去安排人手,韩翠凝杨雪秀若三人一起上了马车,庞寒和柳浅明在外面骑着骏马,新柳堡众人离开客栈,浩浩荡荡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一路疾驰了上百里,人困马乏,柳浅明跟庞寒商量道:“看来潇湘派那批人是骗过去了,况且这一路走来,人和马全都累得不轻,咱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打尖吧,否则即使仇家追不上来,我们自己也累晕过去了。”

庞寒点了点头,道:“柳兄言之有理,可是这附近似乎没有客栈之类的休息场所啊。”

柳浅明道:“稍安勿躁,我已经派出探子打探消息,应该快回来了。”正说话间,有一名探子回来报信,说十里之外有一处破庙,去那里打尖应该没什么问题。

突然间一阵东北风吹过,半空中洒下黄豆般大小的雨点来,眼看着片片乌云涌将上来。柳浅明叹道:“平白无故的下起这般大雨来,咱们快点到住宿的地方避雨去。”

众人急急忙忙赶路,不到片刻就来到了破庙前,韩翠凝三人下了马车,秀若见那破庙东倒西歪,庙门已经倒了,到处都飘散着一股霉气,不禁皱眉道:“这地方怎么住人啊?”

韩翠凝道:“小小年纪何必如此娇气,这般大雨天,有地方躲雨就算不错啦!”秀若慑于外婆的威势,不敢再说话,默默跟着进去。

进了大雄宝殿,柳浅明吩咐手下生起几处篝火,道:“这里有女眷在,你们生完了火赶快去偏殿休息!”

那些人全部听得柳浅明的号令,齐齐出门而去。庞寒奇道:“柳兄这是为何?”

柳浅明笑道:“你怎会如此幼稚啊,方才雨水这般大,即使是马车内也漏了雨,女眷早就淋了雨,当然要烤干衣衫和身子,她们身娇肉贵的,让那些下人看到当然不好,就连老兄我也要躲出去呢,外面还有间偏殿,我也过去休息,三位女士就由你来伺候吧。”

庞寒感激道:“还是柳兄想得周到啊,你果然是正人君子!”

柳浅明讪笑道:“正人君子这个词用在我身上那是相当的不合适啊,啊哈哈。”他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手下跑到偏殿去了。

庞寒用棍子拔了拨火堆,找来一些破桌烂椅,道:“大家的衣服都湿了,赶快脱下来烤烤吧,若是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韩翠凝刚解开衣领,发现庞寒站在面前,忽然脸一红,道:“你还不赶快出去,想看我们娘仨光溜溜站在你面前么?”

庞寒见杨雪和秀若全都捂住嘴偷笑,随即笑道:“姐姐说的是,我和秀若刚刚结为夫妻,有些忘了礼数。”

他拿起一根火把,转身出了大殿,来到偏殿之中,见那些手下也在烤干衣服,光着膀子喝着烧酒,却不见柳浅明的踪影。

庞寒问其中一人道:“你家主子上哪里去了?”

那人茫然道:“主子方才跟我们一起进来,不一会儿说要去方便,就再没回来。”

庞寒想了片刻,突然摇头笑道:“好你个色鬼,真是死性不改!”他走出偏殿,绕到大雄宝殿的后面,抬头观瞧,果然见一人已经上了屋顶,正从屋顶的缝隙往下偷窥,那人不出庞寒所料,正是柳浅明。

庞寒轻轻一纵身,宛如一缕青烟飘上屋顶,来到柳浅明的身后,此刻他还未能发觉,正痴痴看的出神,庞寒一只手啪地按在柳浅明的肩上,小声道:“柳兄,你偷看我妻子三代人换衣服,这个罪过可是不小哦!”

柳浅明吃了一惊,差点从屋顶上掉下去,回头看是庞寒,顿时满脸通红,致歉道:“真不好意思啊,她们三个都是绝色美人,这种诱惑实在太大了,为兄天生就喜好这一口,得罪了老弟实在过意不去!”他说着便一溜烟从房上跳下去,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偏殿去了。

庞寒暗笑柳浅明急色的样子猥琐,却瞥见屋顶缝隙处露出的光线,脑中猛地浮现出韩翠凝刚从寒冰中跃出时那柔软雪白的身子,心中一动,便慢慢俯下身体,从那缝隙处望了下去,一看之下,不由得血脉贲张、面红耳赤!

第六章

映入庞寒眼帘的是一副春意盎然的画卷,殿内三女正在脱下身上的衣衫,露出雪白柔嫩的玉体来,细滑的肌肤在火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晶莹红润,杨雪的成熟丰满,秀若的娇嫩欲滴,韩翠凝的美艳绝伦,让躲在屋顶上偷看的庞寒忍不住喘起了粗气,身体的反应渐渐强烈起来,连雨点打落在身上也不再顾忌了。

三女此刻全都光着身子坐在地面的毯子上,韩翠凝见秀若抱着双肩,似乎有点怕冷,上前一把抱住她,笑道:“小秀若原来这般怕凉,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着凉的。”

秀若感激道:“谢谢外婆……不……谢谢姐姐。”杨雪也将丰满的身子贴了过来,笑道:“也算我一个吧,我也冷得很咧。”

三女嘻嘻哈哈缠在一处,韩翠凝虽然已经五十多岁的年纪了,但是不光外貌依旧年轻,一切行动举止仍是少女形态,说笑间与秀若更为相似投合,她不时顽皮地挑逗着杨雪和秀若的身体,让二女不断发出惊呼声。

杨雪道:“姐姐不要再闹了,你都那么大的年纪,为何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韩翠凝晃动着酥胸,娇笑道草:“我本来就是个小孩子啊,虽然当初生下了你,可还是很年轻呢,你这样说人家,好似我是个老太婆一样。”

秀若笑道:“你本来就是个老太婆嘛,还在那装嫩!”她见韩翠凝一派天真无邪的心性,也就斗胆和她开起了玩笑。

果然韩翠凝佯怒道:“好啊,你个小妮子竟敢说我老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跳将起来,在大殿内追逐起秀若来,两个雪白的玉体就这样四处飞奔起来,那动人的双峰和幽幽秘处不断闪现,看的庞寒眼花缭乱、口水直流。

杨雪毕竟年长,显得更加稳重,虽然坐在那里笑得花枝乱颤,可还是没有加入战局,反而劝道:“都安静点吧,你们这样光着身子到处跑,让外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韩翠凝边跑边笑道:“谁敢看到我的身子,我就挖了他的眼珠子!”

庞寒闻言吓了一跳,暗道:“这样偷看已经违背天理,莫要再让这个女魔头知道,否则我的小命危在旦夕。”

韩翠凝和秀若跑得有些累了,全都坐下来休息,秀若撅着嘴道:“姐姐欺负人,看我这么怕冷,你为何还要追的那么快,想让我快点感冒么?”

韩翠凝道:“你这小妮子反咬一口,当初是谁在说我装嫩的,我天生就是这个样子,哪里装了?再说让你多跑跑出些汗可以驱走寒气嘛,你这小孩子真是不懂事,不识好人心!”

杨雪安抚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些话,等到衣服干了,咱们就赶快穿上吧,以免着凉。”

韩翠凝侧头盯着杨雪的身子仔细观瞧,看的杨雪很不好意思,她红着脸道:“姐姐为何这般看我,怪不好意思的。”

韩翠凝突然伸出双手在杨雪胸前最柔软所在大肆揉捏起来,笑道:“想不到我的女儿居然生的如此丰硕,胸前竟有如此尤物,你瞧我的身子,远不如你的有肉感,和你好过的男人一定很幸福。”

杨雪满面通红地推开她的纤手,嗔道:“姐姐这是做什么,好没正经,快羞煞奴家了。”

韩翠凝笑起来,搂住杨雪道:“是你说的,都是一家人,何必拘礼呢,我只是羡慕你的身体罢了,你是我生出来的,捏一捏而已,有什么好害臊的?”

秀若笑道:“你们说的话好怪异,我听起来觉得真好笑呢。”

韩翠凝道:“雪儿在外人面前还是叫我妹妹吧,你看我的样子就好像和秀若一般年纪,若是别人听到你叫我姐姐,一定会心中生疑。”

杨雪点头道:“就依你了,还有,不要再和我动手动脚的了,虽然大家都是女流,又是血脉相连,可你这样放肆我总是觉得不自在。”

韩翠凝笑道:“你都这般年纪了,居然还这么害羞,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这股骚劲还真撩人呢,怪不得那个庞寒会喜欢上你。”

杨雪和秀若包括屋顶上的庞寒俱都大惊失色,二女齐声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韩翠凝得意笑道:“你们当我是什么人,别以为我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样子,当年可是叱诧风云的大魔头,任何人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雪儿你与庞寒互相注视的眼神里包含着什么情愫,难道我还看不出来么?”

她叹了口气,又道:“虽说丈母娘与女婿相好于理不合,但是雪儿平生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有了疼你的人也是应该的,再说我看那个姓庞的小子还不错,不但人生得俊俏,而且身手很好,只要经过高手的点拨,成就一番事业还是有可能的。”

杨雪喜极而泣,道:“只要娘亲不怪我,雪儿就心满意足了,我与庞寒当真是两情相悦,而且秀若也并不反对。”

韩翠凝嗔道:“又叫我娘亲,以后要记得叫我妹妹,从此世间再无韩翠凝这个人,以后在外人面前我就叫庞凝,以庞寒的表妹自称,你们千万要记住,不要再叫错啦。”

秀若和杨雪全都记在心中,韩翠凝又道:“雪儿你要记住,你是乔四的女儿,从今之后一定要改姓乔,叫乔雪!”

乔雪点头道:“我记住了你的话,不会再忘记了。”

韩翠凝满意道:“这才像话嘛,哎,说了这么多,衣衫也该烤干了吧?”三女到火前观看,果然衣衫已经烘干,她们嘻嘻哈哈穿上了衣服,一时间大殿内燕语莺声、暗香浮动,庞寒在屋顶上暗赞道:“观看美女穿衣又是一番享受啊,今日真是赚到了,若不是柳浅明我还享受不到这般眼福呢。”

见三女已经穿好了衣服,没有什么可以再看到的美景了,庞寒这才从屋顶上跳将下来,此刻雨已经停了,他整了整衣冠,心道:“若是此刻回去,定被大家怀疑,不如借机出去打点野味回来,将此事掩盖过去。”

于是庞寒一个飞身从院墙中翻了出去,跑到林中寻找野味,也是巧了,正有两只野鸡出来觅食,庞寒捡起两粒石子,夹在手指中,运起内劲弹射出去,噗噗两声,野鸡应声而倒。

庞寒兴冲冲捡起野鸡,回到破庙的大殿前,进门之前故意背过身问道:“请问三位美女的衣衫都烤干了么?”

秀若笑道:“这般假正经干嘛,赶快进来吧,我们已经穿好衣服了。”

庞寒踏步走进大殿,见韩翠凝、乔雪、秀若三女端坐在毯子上,正吃着干粮。

庞寒举了举手中的野鸡,道:“光吃干粮怎么行呢,我刚去打了野味,咱们烧烤来吃吧!”

众人大喜,乔雪和韩翠凝过来帮忙,将野鸡拔毛放血,用檐下的雨水冲刷干净,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肉香扑鼻,韩翠凝胃口大开,边吃边赞道:“好久没有吃到这样的好东西了,这回我可要大快朵颐一番!”

秀若迟疑道:“这杀生的东西能好吃么?”原来秀若从明月庵出来之后,还是保持着吃斋的习惯,仍然未开荤戒。

庞寒道:“你色戒都已经开了,还怕这荤戒不成?来,吃一块鸡肉,快乐似神仙!”他撕下一块鸡肉递到秀若面前,让她快点吃。

秀若见那边韩翠凝和乔雪已经吃的不亦乐乎,也就闭着眼睛,张开樱唇,哪知两片樱唇却碰到一处温润湿热的东西,更有一团柔软物件向自己的嘴内侵袭,她睁眼一瞧,原来庞寒早已拿开鸡肉,正在伸嘴和她亲吻,连舌头都已伸到了秀若的口中,脸上却尽力在憋住笑。

秀若羞怒地推开他,嗔道:“你,你好没正经,说好了给我鸡肉吃,却把嘴巴送上来啦!”

庞寒用舌头舔了舔留在自己嘴唇上的秀若香津,笑道:“娘子饿了,我也饿了啊,在我的心目中,娘子的小嘴永远比任何食物都要好吃的多啊!”

韩翠凝和乔雪早已笑个不停,秀若红着脸扯下块鸡肉放在嘴里,嗔道:“我宁可吃鸡肉也不要你的臭嘴再凑上来!”

庞寒笑道:“口是心非的小尼姑哦,那天晚上到底是谁主动要和我……”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嘴就被秀若塞过来一块鸡肉堵住了,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秀若没好气道:“吃你的鸡肉吧,整天没正事做就会耍贫嘴。”说着噗哧一笑,显然憋不住了。众人全都大笑起来,大殿内一片春意融融的和谐场面。

吃罢野鸡肉,几个人各自裹着毯子睡在火堆旁,庞寒想要和秀若一起睡,却被秀若推开,她说道:“你就不能安稳一个晚上么?在她们面前,我怎好意思和你做事,还是好好睡吧,回去新柳堡的房里随你怎么处置便是。”

庞寒又想到乔雪这边来,但乔雪与韩翠凝久别重逢,自然有大把的私房话要说,两人早就同在一个毯子里叙谈,把庞寒搁在一边。

庞寒无奈,只得惨兮兮自己裹在毯子里郁闷无比,不一会儿传来了不知何人睡着的鼾声,庞寒暗笑道:“无论多美的女子,打鼾的声音可是丝毫不次于男人啊。”

他百无聊赖,心中想着这些天来的奇遇,不久便进入了梦乡,不知何时,他忽然觉得有一个温软的身子渐渐靠近自己,他顺手摸去,却抓到一只裹着雪白罗袜的玉足。

庞寒索性将头凑了过去,疯狂地嗅着玉足上的味道,那浓郁的足香是那般的熟悉,庞寒由下至上,从玉足到**,再到**的后背,一直吻遍了那具优美的**,这人到底是谁呢,当他亲到散发着幽香的长长秀发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见那女子缓缓回过头来,亦真亦幻的绝美容颜让庞寒脱口而出道:“师娘,怎么是你?!”

第七章 .

庞寒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在他面前的女子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师娘龚蕊,此刻龚蕊面带微笑,轻声道:“寒儿,我想你想得好苦啊,你出外这么久,为什么还不回来陪我?”

庞寒不由分说,猛地冲上去和龚蕊一阵热吻,颤声道:“师娘,不是我不愿回去啊,只是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若是让师父知道了,你我哪还有命留在世上?我离开武都派的时候咱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么?”

龚蕊此刻像灵蛇一样将庞寒的身子缠住,一双秋波盯着庞寒道:“我让你走,你便走了么?你若是真的喜欢我,就应该和庞万春决斗,把他杀了,将我救出火坑,不再让我守活寡!”

庞寒闻言惊出一身冷汗,连连摇头道:“师娘为何说出这种话来?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我怎敢和他老人家决斗?再说师父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我再练二十年也赶不上他,与他决斗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而且还会陷你我于极其危险的境地!”

龚蕊冷哼一声,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把我当回事,是不是在这里娶了小娘子,就忘了我这个老相好?”

庞寒急忙解释道:“寒儿与衣秀若小姐完婚也是为了救她出尼姑庵,以解新柳堡燃眉之急,在我心里,师娘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龚蕊媚笑道:“哼,我才不听你的鬼话哩,你和丈母娘还有那个女捕快上床的时候,心里可还在想着我么?”

庞寒闻言冷汗直冒,暗道:“师娘怎会如此神通广大,连我和段菲莹乔雪等人的事情都知道了?”

他连忙解释道:“在我的心中师娘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尽管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也与许多女人发生了一些关系,可那都是感情上无法控制的,其实我还是最爱你的啊。”

龚蕊一把将他推倒,骑在他的身上,笑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就知道你会这样敷衍我,算了,先不说这些废话了,这些日子没了你,师娘寂寞的很,来吧,给师娘伺候的舒服了,我便饶了你。”

庞寒小声道:“师娘,旁边还有其他人呢,咱们是不是找个幽静的所在?”

龚蕊笑道:“放心,她们听不到的,就算听得到也没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纤手伸向庞寒的下面,嫣然笑道:“真是个色鬼,这么快就起来啦。”几下子就将庞寒的裤子脱了下来,然后分开**跨坐上去,上下动作起来,她渐渐发出**的呻吟声,喃喃道:“寒儿,你可想死师娘了,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真不知该怎么活下去呢,你使劲点啊,快让我爽一爽。”

庞寒被她的骚劲勾引的欲火直冒,当下努力起来,一时间两个人如同活龙般上下翻滚不断缠绵。

庞寒虽然觉得很舒服,可是却又感觉到一股湿寒之气慢慢从全身蔓延开来,他说道:“师娘且慢些,我有些不舒服啊。”

龚蕊却像是听不见他的劝告,依然疯狂的摇摆着,好像在跳舞一般,根本停不下自己的动作,随着师娘的不断起伏,庞寒却觉得自己身上的热量不断在丧失着,那股湿寒之气反而越来越严重了,他内心竟然升起一股惧怕的感觉,仿佛觉得此刻在他身上的人根本不是师娘!

他想起身将她按住问个明白,可是龚蕊却不让他那么做,似乎要将他体内的精气全部吸走一般,呻吟声逐渐变成了刺耳的尖啸声,庞寒大吼一声,发出体内仅存的热量,结束了这场奇异的战斗。

庞寒冒着冷汗大惊道:“师娘……你……你怎么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龚蕊的眼睛忽然射出两道绿光,奸笑道:“庞寒,你与师娘通奸,坏了江湖的规矩,我奉阎王之命前来拿你归案!”说着脸色一变,居然变成了白无常的脸,舌头长长吐了出来,缠住了庞寒的脖子。

庞寒被长舌卷的无法说话,呼吸都觉得困难,浑身打着冷战,寒气似乎蔓延到了全身,他嚷嚷道:“鬼差手下留情,不要带我走啊,我还年轻呢,师娘和她肚里的孩子还要等我回去呢。”

他正在嚷嚷着,突然脸上被人打了一记耳光,他睁开眼,却见韩翠凝、乔雪、秀若围在他的旁边,焦急地注视着他。原来方才的恐怖情形只是一场噩梦!

庞寒回到现实却觉得四肢无力,浑身冒着冷汗,想要说话,牙齿却不断在互相碰撞着。

韩翠凝摸了摸他的头,又抓住他的手把了把脉,道:“他是中了风寒,莫非被雨淋了?真是奇怪啊,他明明已经躲雨来着。”

庞寒知道自己这是在屋顶偷看三女换衣的时候淋了雨,接着又去捉野鸡,没有时间烤干衣服,以至风寒内侵,伤了根本。可是这番话当然不能说出来,只好迷迷糊糊地装傻。

秀若急道:“这该怎么办啊,好死不死在这里染上了风寒急症,方圆几十里都没有医生,难道要在这里等死么?”

韩翠凝道:“你先别急,我用内力将他体内的寒气逼出,自可治愈他的风寒,只不过我刚从寒冰中出来,功力尚未恢复到三成,为他运功疗伤的时间恐怕要长一些了。”

乔雪道:“只要能治好他的病,多久都没问题,请快点动手吧,再迟点就危险啦!”

韩翠凝掀开庞寒的被子,道:“为你运功疗伤就必须脱掉你身上的衣服,既然你是我的外孙女婿,大家也就没什么避嫌的必要了,得罪啦。”

她伸手脱下庞寒的上衣,又去脱他的裤子,却在大腿处摸到湿乎乎地一片,不禁脸红了红,啐道:“怪不得会病的这么重,本来以你的体力就算受点风寒也没什么,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意乱情迷,梦中做了猥亵之事,使得病症几十倍的加剧了。”

秀若道:“我是他的妻子,由我来脱下吧。”说着便去扒庞寒的裤子。

正在此时,忽听破庙外数声哨响,人声嘈杂,呐喊声此起彼伏,好像有人要攻进来似的。

偏殿里的柳浅明早就率人冲了出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兵器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秀若道:“这可怎么好啊,莫非是碰到了山贼?”

乔雪道:“这里地处偏僻,也不是商家必经之路,什么样的山贼会选择这里抢劫呢?”

正说话间,忽然一道人影飞也似地从庙门外窜了进来,那人手中擎着亮银双钩,气势汹汹地进了大雄宝殿,看来柳浅明早就自顾不暇,没有及时拦住这个人的到来。

三女均是认识此人,原来他就是前番到珞珈山玄风洞找寻韩翠凝的清河派掌门何翌人!

此刻何翌人面目凶恶地来到韩翠凝面前,恶狠狠道:“小姑娘,你和那韩翠凝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当时没有反应过来,被你骗过去了,回想起来,你和当年的韩翠凝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莫非,你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韩翠凝一听此言,知道何翌人并没有看出她就是韩翠凝本人,于是装嫩道:“这位大叔是不是眼花了呢,我是这位庞少侠的表妹庞凝啊,和那个韩翠凝并无关系,她究竟是谁我可不知道啊。”

秀若也附和道:“对啊,这位姐姐是我夫君的亲戚,跟你说的那个女魔头毫无关联,你可不要杀错了好人!”

何翌人闻听这番话,内心也不断打鼓,暗道:“前番有那个方巧巧挡在前面,慑于潇湘派的淫威,我不敢动新柳堡的人,现在贸然出击,若是找错了仇家,回去该如何向潇湘派交代?”

秀若见他有些怕了,旁敲侧击道:“你的头头不是那个潇湘派的方巧巧吗?怎么,看你的样子一定是背着主子来的吧,赶快滚回去吧,当心你的主子找你算账哦!”

哪知此番话却起了反作用,何翌人闻言大怒,暗道:“管他是不是真的,先将这三个小娘们儿抢回清河派,再严加查问,若真的是韩翠凝的骨血,一并灭了她;若不是的话,就将她们杀了灭口毁尸灭迹,就算是方巧巧也没有证据找我的麻烦!”

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狠狠道:“当年我父亲何天伟是何等的豪气干云,凛凛一条好汉,居然让韩翠凝那个婊子害死,三十年来,这个仇我一直记在心中,无不以杀死韩翠凝为人生的最终目标,就算她死了,也要将她挫骨扬灰,并且将她的后代一并铲除!”

他带有杀气的目光扫过三女,道:“今天算几位女士倒霉了,甭管你们是否跟韩翠凝有关,我都要将你等带回清河派盘问,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网一人!”

秀若吓得尖叫起来,大喊道:“柳大哥,快来帮忙啊~!”

何翌人狞笑道:“此刻柳浅明也是自身难保,我带来清河派一百多人,看他怎么杀出这个包围圈!”

他面色狰狞,向着大家逼来,韩翠凝心道:“秀若只会一点微弱的本事,乔雪丝毫不会武功,庞寒此刻受了严重的风寒,眼下只有我能抵挡对方了,为了几个后辈的性命,说不得也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韩翠凝面上还是一脸惊恐的少女表情,喃喃道:“这位大叔的表情好吓人哦,你为什么要跟我们几个女流之辈过不去呢?”

私下却慢慢将手放在了背后,拿出了一柄匕首。

第八章

何翌人嘿嘿冷笑,步步紧逼,突然左侧一股劲风袭来,原来是秀若抢在韩翠凝前面出手,一记粉拳向何翌人打来,何翌人往旁边一躲,闪开攻击,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轻轻踢出一腿,便将秀若逼出一丈多远。

秀若身形婉转,又向何翌人发起攻击,但是功力不济,几个照面下来已经抵挡不住,香汗从秀脸上滴淌下来。

何翌人大笑道:“小姑娘,凡事不要勉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尖锐的劲风迎面刺来,他心中一惊,暗道:“这是哪来的高手,竟然有如此毒辣的招式?”本能地向后一纵,堪堪躲过攻击,可是脸上一热,一股鲜血已经从脑门上流下,原来头上已被划出一个口子。

他伸手摸了摸头上,见满手都是鲜血,登时羞怒非常。抬眼望去,原来是那个形似韩翠凝的少女出得手,怒道:“你……你不是不会武功么,为何会有如此毒辣的招式?”

韩翠凝笑盈盈道:“小女子早只是会点防身术而已,什么攻击招数之类压根就不懂啊。没想到这样就伤到你啦,看来是你水平不济才对啊!”

何翌人恼羞成怒,不由分说双钩向前一伸,双钩划出两道弧线一左一右向韩翠凝头上袭来,若是对方躲得慢了,头颅马上就会掉下来。韩翠凝蛮腰一拧,身子向一座拱桥般弯了过去,轻松躲过何翌人的杀招,手中匕首却像离弦的箭一般向何翌人射来。

韩翠凝深知自己功力还未恢复,与清河派掌门对敌胜算不大,唯今之计只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对方立足未稳之时投出匕首,指望能将其刺中。

何翌人原本已经多加小心,可还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出杀招,虽然尽力躲开,但仍然被匕首刺中了肩头,他倒退十步,大惊失色,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那韩翠凝的一掷乾坤?”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大哗,有几个人浑身浴血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柳浅明,他派出三个人守住门口,再派二人缠住何翌人,自己大吼道:“后门有一条小道可以下山,你们快随我出去!”

秀若和乔雪想要抬起躺在地上的庞寒,韩翠凝摆手道:“你们先走,庞寒由我来背着。”二女听了韩翠凝的话,知道不可再做迟疑,便立即同柳浅明先从后门跑了出去,韩翠凝背起昏睡的庞寒,随后而出。

众人在山路上跑了多时,身后的喊杀声逐渐平息下来,柳浅明这才停下,望着破庙的方向叹道:“跟我来的弟兄们恐怕无人能回新柳堡啦!”当下伤感不已。

韩翠凝将庞寒放在一棵树下,擦了擦汗水,道:“清河派的人最善追踪,不要以为我们已经脱离了危险,倘若掉以轻心,定会再遭那些人的毒手。”

柳浅明握拳恨恨道:“等我回到新柳堡,一定要禀明堡主,定将这笔血债向清河派讨回,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韩翠凝道:“报仇的事以后再说也不晚,当今之计我们应该分兵二路,让追踪的对手应接不暇,这样才有机会赶回新柳堡。”

柳浅明和秀若、乔雪都觉得韩翠凝这番话十分有道理,全都点头同意。韩翠凝道:“拜托柳公子带着秀若和雪儿,庞寒还是由我带着比较安全,大家分路而行,希望各自平安!”

乔雪泪光盈盈上前握住韩翠凝的手,道:“咱们久别重逢,这就要分开,雪儿当真有些不舍。”

韩翠凝笑道:“瞧你哭的这个样子,怎么和小时候一个德行呢,只不过是暂时分开罢了,又不是上刑场,有什么好难过的?”

秀若也附和劝道:“是啊,娘不要太担心了,相信夫君他们一定能逢凶化吉。”

韩翠凝道:“事不宜迟,大家赶快跑路要紧,不要再磨蹭了。”

柳浅明带着秀若、乔雪急匆匆从左边小路离开,韩翠凝则背负着庞寒,踏上了右边的山路。

也不知翻过了多少山脉峰峦,她的眼前出现一片硕大的竹林,竹竹相连似乎要到了天的尽头。

韩翠凝喜道:“这里真是躲藏的好地方,就算清河派的人找到这里,想要从这片海洋般巨大的竹林中找到人也要花费些工夫吧。”

她背着庞寒,大步流星踏入竹林,又是一阵疾奔,周围郁郁葱葱满眼皆是绿色的竹子,韩翠凝暗道:“倘若走的太深会不会迷路呢?”

她想要回头,却听到远处有嘈杂声,心道:“看来清河派的人果然追到这里来了,只好再往竹林深处走下去了。”她带着庞寒,径直向林中深处走去,也不知走了多远,直到日头西沉,后面再无追踪者的声息,此刻正是困乏之时,忽听远处传来水声阵阵。

韩翠凝大喜过望,急忙奔了过去,果然眼前山崖上坠下数道水线,正是一座瀑布,潺潺流水汇成一片不大不小的水潭。

韩翠凝将庞寒放在地上,把他的背靠在竹子上,来到水潭边,先自己喝了几口水,潭水入口甘甜,乃是上等水质。

她用纤手捧起一汪水,可是端到庞寒身边,水已经漏没了。此时庞寒浑身发抖,寒气蔓延全身,更是嘴干舌燥,急需清水滋润。

韩翠凝见周围没有盛水的工具,急的无可奈何,忽然想起了一个办法,自己的俏脸先自红了红,暗道:“也罢,反正他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大家都是一家人,用这个法子也不算越礼。”

于是她来到水潭边,张开樱口喝了大口水,来到庞寒身边,用手撬开庞寒的牙缝,嘴对嘴将甘泉送入庞寒的口中,接着来回几次都是如此行事,终于将庞寒喂饱,她这才红着脸擦了擦唇边的水渍,向着迷迷糊糊地庞寒啐道:“这回让你小子占尽便宜了,若不是看在秀若和雪儿的面子上,以我往日的作风,早就把你扔下了,哎。”

她坐在庞寒身边,喘着粗气,这一番奔逃确实消耗了她大部分的体力,此刻她也觉得过于疲倦了,便将头靠在庞寒的肩上打起了盹。

等到韩翠凝再次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半空,四周一片寂静,唯有潺潺的流水和阵阵风啸的声音。

韩翠凝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这才想起看看庞寒好了没有,哪知此刻的庞寒却像死人般一动不动。

韩翠凝这才慌了神,暗道:“若是将这小子伺候死了,我还有何面目去见雪儿她们,这人可是她们母子的命根子啊。”

她急忙使劲摇了摇庞寒的身体,喊道:“庞寒,你快醒醒,可别死啊!”

但是庞寒却纹丝不动,身体如寒冰般冰冷,韩翠凝伸出手指到庞寒鼻下,只探到微弱的呼吸,她真的慌了,想要运功疗伤,可是自己的功力并未恢复,况且与何翌人一场战斗以及一路狂奔早已消耗了几乎所有的内力,再想为庞寒运功疗伤已是不能。

韩翠凝左思右想,左右为难,忽然她想到一个法子,可是却犹豫起来,自己在江湖中漂泊半生,唯一亲密过的人就是乔四,其他的男子只要碰过她一根头发都会被她杀掉,现今为了眼前这个人,究竟值不值得那样牺牲呢?

她想要不做,可是却想到了秀若和乔雪,觉得这辈子实在亏欠她们太多,当下只好狠下心来,将庞寒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将毯子铺在地上,对着庞寒幽叹一声,道:“为了救你小子的性命,我这个长辈可连老本都要赔进去喽。”

她先将庞寒的衣服全部脱下,又拿出一块手帕,到水潭边用清水沾湿,将庞寒全身上下擦了干净。

她面对眼前精壮**的身体,不禁红了脸,竟然还有些颤抖。她缓缓解下了发簪,一头柔丝如流云瀑布般散落下来,身上的衣衫纷纷飘落,若雪的肌肤在洁白的月光下发出圣洁的光芒,优美丰韵的玉体在竹林中熠熠生辉,她走到庞寒身边,慢慢俯下身去,用自己的身子搂紧庞寒,尽量用身上散发的热量温暖他逐渐冰冷的身躯。

竹影摇曳,风声萧萧,缤纷的落叶飘在相拥的二人身上,仿佛要为他们遮羞挡寒似的。

庞寒自从那场噩梦之后,便陷入了不断的昏迷之中,隐隐约约他听到了厮杀的声音,还有很多人在惊呼,随后他觉得自己被一个温软的身子背了起来,不停在荒野上飞奔,淡淡的幽香不时地钻入他的鼻孔,使他稍微能清醒些。

在他感觉口渴的时候,似乎有两片香唇贴了上来,送上难以言表的琼浆玉液,让他不至于渴死。到了后来,他体内的寒气更加重了,渐渐失去了知觉,但是不知何时,他忽然觉得一个嫩滑的身子紧紧和他相拥,一股热流不停地从那温香软玉的地方向他传来,渐渐地他感到越来越热,体内的寒气不断被那股热流包围,慢慢后退着。

庞寒感到自己的知觉越来越清晰,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他的脚趾、手指逐渐可以动了起来,四肢可以灵活地运动了。

他首先睁开了眼,周围一片光亮,原来已经到了白天,微风吹拂着周围的竹子,发出嘎吱的响声,他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全身说不出的舒畅,他叹了口气,笑道:“昨晚一定做了一个好梦吧。”

他往旁边一瞧,却惊叫起来,原来一具雪白优美的**正活色生香地躺在他的身旁,只是长长的秀发盖住了她的秀美容颜。

庞寒仗着胆子拨开如云秀发,看见了那女子的面容,却更加惊诧万分,原来这女子就是韩翠凝!

庞寒这才发觉自己也是身无寸缕,赤条条和韩翠凝一起躺在毯子上,他惊恐万状,半坐起身,暗道:“是不是我梦游了而且非礼了她?若是如此,该如何向秀若和乔雪解释呢?再说韩翠凝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让她知道了自己这般对她,不知她会使出何等残忍手段对待自己!”

他正万分惊慌之时,韩翠凝**一声,醒了过来,她眼见庞寒半坐起来,正在看她,不由得红着脸,笑问道:“你醒过来啦?觉得身体好些了么?”

庞寒见韩翠凝并无任何怒气,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战战兢兢答道:“前辈,我已经觉得身体好了,只是不知在下昨晚做过什么无理过分的事情没有?是否得罪了前辈?”

韩翠凝默默注视他半晌,突然放声狂笑起来,笑得庞寒心里直发毛,韩翠凝笑了半天,这才停下来,道:“我纵横江湖多年,头一次见到你这么有意思的家伙!”

第一章

庞寒木讷道:“前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

韩翠凝笑道:“现在装的像个正人君子的样子,当初躲在大殿的屋顶偷看我们换衣的那个色胚又是谁呢?”

庞寒大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当时在那儿?我已经很小心了。”

韩翠凝坐起身子,并不介意自己春光乍泄,悠然梳着秀发,好整以暇道:“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瞒得过我的眼睛,不过看在你救我出玄风洞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了你,本想以后再找你算账,哪知你又突然病成这样,不把你救活的话实在无法向雪儿、秀若交代。”

庞寒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我昨天真的病了,是你救了我?”

韩翠凝白了他一眼,道:“下还装什么糊涂啊,昨天若不是我脱光身子将你温热,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庞寒内心一阵感动,立即跪下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韩翠凝噗哧一声笑道:“你又叫我前辈了,真是不长记性呢。虽说我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可在万年寒冰之中便等于时间停滞了,我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呢,只算比你稍长几岁罢了,你还是叫我姐姐吧。”

庞寒点头道:“姐姐说的是,我确实太过尊重您才会把您叫成前辈,更不敢对您有任何非分之想,前番在殿顶的事情只是误会。”他虽然郑重其事地说着,可是面对眼前美妙的**,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就有了很大的反应,却被韩翠凝一眼瞧见了。

她娇笑道:“你永远都是这么口是心非的么?嘴上是那样说,心里却是另一番模样。”

韩翠凝站起身,雪白的身子在太阳底下发着光,晃得庞寒一阵头晕,他不禁把头低下了……

韩翠凝娇笑道:“反正我的身子全让你看过了,也不用马上穿衣服了,我去水潭里捉几条鱼上来,折腾了一天,肚子早就饿了!”

庞寒道:“姐姐且慢,这水潭还未知深浅,贸然下去恐怕会有危险吧?”

韩翠凝道:“谢谢你的关心,我水性很好,不会有事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轻盈地跃入水潭,雪白的**激起一片水花。

只见她像一条大鱼般在水中来回游动,庞寒在岸边看的目眩神驰,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一颗心咚咚地跳个不停,暗道:“不能,我不能爱上她,她是秀若的外婆,雪儿的母亲,我拥有那母女二人已是天大的造化,若是再和她发生关系,岂不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不管庞寒在岸边如何胡思乱想,韩翠凝在水潭里早就上下翻滚不亦乐乎,她从水中伸出头来,秀发在周围四散分开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美丽的面庞滴下晶莹的水珠儿,看的庞寒目瞪口呆。

韩翠凝见他呆呆的样子,禁不住大笑道:“傻小子,看什么这样入神?这里的水好清凉哦,你也下来玩玩吧?”

庞寒囧道:“在下不会游泳,不敢下水啊。”

韩翠凝道:“也对,你大病初愈,确实不宜下水,等着吧,我捉几条鱼来给你吃。”说着翻了一个水花游了下去,庞寒见她秀美的**在水中逡巡穿行,正看入了神,突然啪地一声,一条大鱼从水里飞了出来,原来是韩翠凝用掌力将它击出,庞寒赶紧接住,又是一条鱼飞了出来,庞寒连续折返跑,竟然在不一会儿的工夫接了六条大鱼,庞寒急忙喊道:“够了够了,这些鱼已经够咱们吃得了。”

韩翠凝这才兴冲冲从水中上了岸,庞寒仔细看去,但见佳人似玉,秀发滴水,如此美景让他目不转睛。

韩翠凝没好气道:“你看够了没有,又是这副傻样子!快来帮我擦干身子。”

庞寒慌不迭拿来手帕,在韩翠凝的玉背上轻轻擦拭起来,见她身段婀娜、肌肤胜雪,成熟的气息让他心旷神怡,面红耳赤,当他的手碰到韩翠凝那秀美的小蛮腰时,一股无法阻挡的冲动使他伸手将韩翠凝搂了起来。

韩翠凝**道:“你,你这是干嘛,快些放手,你是秀若的丈夫,雪儿的情人,怎能这般对我?”

庞寒死也不放手,紧紧搂住她道:“就算天打雷劈,我也要和姐姐相好一回,你我既然情投意合,在这竹林之中四下无人,成就好事岂不是天意?姐姐既然早已丧夫,和我在一起也不违背什么规矩吧。”

韩翠凝被他缠得没法,玉脸早已变得通红,哄他道:“我知道你欢喜我,我也欢喜你,可是男女之事怎可如此随便,我天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没有这样和男子亲密过,就是与那乔四也是在晚上关灯之后才行房的,如此光天化日,我可做不惯。”

庞寒狂吻她的玉颈,颤声道:“这便如何是好,你到底想怎样,我可要死了。”

韩翠凝伸手抓住某件翘起的东西,道:“你千万不可进来,你如今大病初愈此刻若是与阴气结合,必然引起寒气四散,到那时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啦。再说你若真想和我好,也应该正式娶我入门。”

庞寒挺了挺腰,急道:“娶你为妻当然是我必须要做的事,可眼下你如此这般想要害死我么,不进去那东西怎么会饶过我?你不想做也行,给我想个办法吧?”

韩翠凝转过身来,盯着庞寒半天,忽然秋波流转,媚笑道:“那我就用手来帮你吧。”

庞寒终于筋疲力尽地倒在毯子上,道:“想不到你手上的功夫这般好,倒是给了我不同以往的体验。”

韩翠凝在水潭边洗干净双手,回来穿上了衣服,嗔道:“若不是我的功力深厚,手段高超,一般人还真难伺候你哩,即便是我,也有些手酸呢,这一次大概做了一个时辰吧,你看那日头都快西沉了。”

庞寒站起身穿上衣服,道:“天色渐晚,咱们也该吃饭了,把那些鱼烧了吧,我在武都派的时候也干过厨房的活儿,姐姐等我来给你烤鱼。”

庞寒将几条鱼的肚子剖开,将内脏取出,在水中洗干净,放在火上烤了起来,不一会儿,肉香四溢,韩翠凝撕下一块鱼肉,塞入樱唇,不住地点头,啧啧有声赞道:“昨天吃烤鸡,今日吃烤鱼,我的口福可是不浅呢。”

庞寒笑道:“姐姐刚刚为我鞠躬尽瘁地服务半天,我伺候姐姐吃饭也是应该的。”

韩翠凝白了他一眼,道:“你嘴巴可真甜,怪不得雪儿她们会被你骗了。”

庞寒辩解道:“我哪有骗她们?我对每一个人都是真心实意的,对于雪儿和秀若,我庞寒确实是真心喜欢,永不相弃。”

韩翠凝吃完了一条鱼,擦了擦嘴巴,道:“这可是你说的哦,若是你日后对我的女儿和外孙女不好,我可绝对不会放过你!”这话说的杀气腾腾,听得庞寒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不住地赌咒发誓。

韩翠凝吃罢了烤鱼,这才正色道:“你既然已经是我的亲人,我作为曾在江湖中经历过的人,传授你一些武功也是应该的。在玄风洞内我见你的轻身功还不错,只是气力有些不济,需要内功心法调息养身,另外你的剑法如何?听说武都派的雷霆剑法不错,你耍一套剑法让我看看。”

庞寒起身折下一根竹枝,以竹当剑舞动起来,等到雷霆剑法十三式全都打完,一旁韩翠凝不住点头道:“三十年前我曾见有人使过这套剑法,只不过威力比这个小多了,你小小年纪却能使出如此威力,当真非同小可,莫非这三十年来武都派的艺业有了不小的进步?”

庞寒红着脸道:“其实我们武都派的剑法和剑诀一直是分开的,师父只教过我剑法,对于剑诀却只字未提,我之所以能打出如此威力的剑法来,其实是学到了另一套剑诀……”当下他将在武都派后山石洞的遭遇与韩翠凝讲述了一遍,韩翠凝听罢不住点头,道:“这就是造化了,你天资不凡,又有如此奇遇,看来是天意让你在江湖中崛起啊。”

她也折下一根竹枝,招手道:“来啊,向我攻击!”

庞寒犹豫道:“我怎敢对你动手?”

韩翠凝不耐烦道:“让你动手就动手,这么罗嗦干嘛?”

庞寒无奈,只得静下心神,使出雷霆剑法第一式雷霆万钧,竹影形成一道绿光夹杂着风雷之声向韩翠凝袭来,韩翠凝却不慌不忙,身子微微一闪,便躲过攻击,竹枝一挑,啪地一声便打在了庞寒的手腕上,庞寒手上的竹枝立即落地,一招之内便分出了胜负!

庞寒知道韩翠凝功夫高深,可是没想到她的本事居然高到如此地步!惊讶道:“姐姐真是厉害极了,你究竟是怎么躲过我的剑招,又是如何打中了我的手腕,我怎么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韩翠凝道:“你的剑法和剑诀都已经使用的炉火纯青,并不亚于江湖上的二流高手,只是你头脑中被那些剑招和剑诀限制住了,面对敌手,你想得不是如何对敌和杀敌,脑子里先想到的却是剑招,这样便先慢了一步,等你出招的时候,真正的高手早已刺穿你的咽喉了,哪还像我这般只打掉你的兵器?”

庞寒佩服的五体投地,毕恭毕敬道:“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觉得以前学的东西都白学了呢。”

韩翠凝道:“这倒不是,没有以前的基础,你也不可能听到我的这番教诲,武功与修为不是一朝一夕所能达到的,既要按部就班又要灵活运用,至于最后能达到何种地步就要看个人的天赋了。”

庞寒连连点头,牢记这番教诲,韩翠凝又道:“你与敌对阵之时,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所学的东西忘掉,见招拆招,见缝插针,出剑收剑全在一瞬之间,千万不要被招式所困。”

韩翠凝将竹枝递给庞寒,道:“来,咱们再拆几招。”

庞寒立定心神,嗖地一剑刺出,韩翠凝道了声好,手中的竹枝啪地挡开了庞寒的竹枝,说道:“你脑子不错,开窍的很快嘛,这一剑比方才快多了,没了那么多无用的虚招,我也便无法躲开了。”

两人来来回回拆了上百剑,庞寒的剑法精进很快,居然可以和韩翠凝你来我往对打起来。

突然,山坡上有人冷笑道:“让我一通好找啊,原来你们藏在这里!”

第二章

二人一惊,全都往山坡上瞧去,却见那何翌人拎着亮银双钩正气呼呼站在那里,想不到这厮居然穷追不舍,这般隐蔽的竹林深处也让他找到了。

韩翠凝道:“你果然不死心啊,想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么?”

何翌人冷笑道:“我知你这小妮子与那韩翠凝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本人为了报杀父之仇,当然要捉你归案问个明白,况且韩翠凝那婊子还在某处藏有大量的宝藏,这是我壮大清河派财力的机会,如果不追你们才是傻子!”

韩翠凝装糊涂道:“你说什么,韩翠凝有宝藏和我有什么关系?”

何翌人道:“你不要装傻,那招一掷乾坤就是当年韩翠凝杀我父亲的那一招,你这丫头快跟我回清河派交代清楚,否则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韩翠凝假意害怕道:“哎呀和,大叔你好吓人哦,请不要再这样欺负小女生啦。”

何翌人大怒,一纵身从山坡上跃下,来到二人面前。挥舞着双钩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投降还是不投降?”

韩翠凝笑道:“大叔真会开玩笑,咱们这又不是两军对阵,干嘛说投降不投降之类的话呢?”

何翌人道:“你不要跟我胡扯,你的身手与模样,活脱脱就是当年的韩翠凝,甭管你如何解释,都脱不开干系,我今日用尽任何办法也要将你擒拿回去。”

韩翠凝道:“哎呀,那要看你能否过得了我表哥庞寒这一关了,他可是武都派的掌门弟子呀,你想与武都派作对不成?”

何翌人哼了一声,道:“在这荒山竹林之中,就算庞万春亲自来了,我也不怕他,更何况面前的这个毛头小子。”

韩翠凝对庞寒道:“你看那家伙多瞧不起你呀,还不快点上去跟他拼命。”

她小声在庞寒耳边道:“小心瞧他双钩的走势以及后招,千万不要吃了他的圈套。我内力还未恢复完全,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你先上去抵挡一阵,也好试试新练的剑法如何。”

庞寒点头道:“放心,我知道了,若是我挡不过他,你就马上逃走,不要让他将你也捉住了。”

韩翠凝内心一阵感动,嘴上却道:“快别说废话了,若是你死了,我给你报仇便是!”

庞寒笑了一下,慨然来到何翌人身前,何翌人见他手握竹枝,禁不住哑然笑道:“这江湖之中还没有哪个人敢如此托大,竟然用这竹枝跟我对敌,你的胆子也忒大了吧。”

庞寒道:“前辈这是从何说起,昨夜明明是你闯入我们的住处捣乱,我的剑也因此落在破庙里,说起来还是你的责任啊。”

何翌人被驳斥的哑口无言,恼羞成怒道:“出招吧,既然你是个后生,我便让你三招,之后你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庞寒道:“好,请前辈看招。”说着突然出招,竹剑像飞火流星般刺来,何翌人哪知他说刺就刺,还未及躲闪就被竹剑刺到了肩头,他呀地一声往旁边闪了过去,暗叫不好,心道:“这小子出手怎地如此快速?我竟然没有看到他是如何出招的,居然这样刺中了我,若是真的宝剑,那我岂不是没了性命?”

想到这里,他更加小心,不再好整以暇地等着庞寒出招,而是脚步不停地移动着,就像是走马灯一般。

韩翠凝揶揄道:“这位何掌门一定是受风了吧,为何这样跳来跳去的呢?”

庞寒一笑,道:“何掌门,第二剑来啦!”啪地一声,竹剑一下刺中了何翌人的腹部。

何翌人这次更被吓得不轻,暗道:“若是对方手里拿着真剑,我此刻早就被刺成筛子了,不行,要使出绝招了。”想到此处他也顾不得三招之约,双钩一挑,划出数道银弧向庞寒笼罩过来。

庞寒来回躲闪,眼中却盯着对方的破绽,刷刷刷连出三剑,全部点在何翌人的要害处。

何翌人冷汗直冒,跳出圈外,暗叫古怪,边走边道:“我不和你打了,和你这样的后辈动手,有失我江湖高手的身份,”说着飞也似的逃离开了。

韩翠凝捂住肚皮已经笑得弯下了腰,道:“这厮无耻的模样很有他父亲当年的风采。不过你的天分确实很高啊,短短时间内居然悟出如此强悍的剑法,实在大大超出我的预料。”

庞寒道:“他总说你当年杀了他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韩翠凝道:“何天伟那厮表面是江湖上的一条好汉,可背地里却男盗女娼专做一些龌龊的勾当,当初我在一条河里洗澡,便被这厮偷看,我发现了他的行踪,本想让他道歉就完了,没成想这家伙穷追不舍,非要将我灭口,于是我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去他的家里砍下了他的头颅,正巧被他的儿子看到,想不到这三十年过去了,那小子还是念念不忘此仇,我倒不是怕他报复,只是我在江湖中惹下的仇家太多,若是都知道了此事,恐怕不但会连累秀若雪儿,还会把新柳堡也牵连进去。”

庞寒叹道:“其实新柳堡已经无法脱身了,这次的消息已经走漏,何翌人回到清河派一定再弄人马,集合三门八派的势力围剿新柳堡,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帮忙,否则新柳堡的形势一定非常危险了。”

韩翠凝点头道:“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动身,不能让那个何翌人赶在前面。”

庞寒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现在这么多人想要找你,是不是为了那传说中的宝藏?”

韩翠凝笑道:“既然你不是外人,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当年我杀了不少贼人,倒是也积攒了一些财宝,其实并不多,也不过百万之数,应该是江湖上以讹传讹,诈称有千万两之巨,因此才会招来如此多人的觊觎。”

庞寒张大嘴道:“一百多万两就不少啦,哪个门派若是得到这笔财宝,足够多年的花销,怪不得大家闻风而动,原来是为了这无本之利而来。”

韩翠凝冷哼道:“无本之利?我定要叫他们有来无回!”

庞寒见她耍狠的样子反而心中一动,上前搂住她的纤腰,又去亲她的樱唇,韩翠凝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晕了,竟然忘了抵抗,一阵啧啧有声的触碰之后,庞寒问道:“你说让我娶你进门,那咱们回去就把事情办了吧。”

韩翠凝娇笑着一把推开他,嗔道:“你急什么啊,日子还长着呢,以后有的你玩啦……”说罢媚眼如丝,娇美无限。

一路无话,二人晓行夜宿,终于回到了新柳堡,见堡外不远处扎起了一片营寨,寨内还搭起不少帐篷。

庞寒笑道:“这是要干什么,莫非要打仗了么?”

韩翠凝沉吟道:“恐怕事情不简单了,等咱们进了新柳堡再说。”

来到新柳堡城下,果然气氛不对,大门已经紧紧关闭,城墙上有不少壮丁拿着兵器巡视。

上面的头子看见了庞寒,大声道:“下面的可是庞爷?”

庞寒回道:“在下正是庞寒,麻烦老兄将城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那人答道:“现在全堡上下实行管制,任何人等出城或者进城都要经过堡主的批准,庞爷请稍候,我去请示堡主。”

庞寒见那人离开后,惊诧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要如此严格把关,难道说新柳堡当真遇到什么大敌了么?”

韩翠凝没好气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么,那边的营寨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如果是朋友来访,何必要在城外扎营呢,一定是敌人喽,十有**就是三门八派的人马。”

正说话间,大门缓缓打开,柳浅明大步迎接上来,上前握住庞寒的手,兴冲冲道:“老弟,你可回来啦,秀若她们早就担心坏了,若是再不回来,恐怕我要派人出去找了。”

庞寒道:“若不是韩姐姐相救,我哪有命活在今天啊。”

柳浅明笑道:“说真的,当时我还真以为你要挂了呢,前辈的手段果然高超!”

韩翠凝甚为得意,道:“我早就说了,当初分兵两路是对的,否则相互牵制反而会坏了事。”大家有说有笑回到柳府。

秀若和乔雪正等在大门口,见他们回来,急忙迎了上来,述说离别之情。

大家进了院子,柳行隼早就站在客厅门口迎接,他一见韩翠凝先是一怔,便上前拱手道:“想不到柳某此生还能见到阁下,真是三生有幸啊。”

韩翠凝哼道:“我也想不到你小子居然发达了,有了这么大的一座城堡,当初我风光的时候,你还在菩提门当一个入门弟子呢。”

柳行隼有点尴尬,小声在韩翠凝耳边道:“当年的糗事就不要再提了,咱们现在都是前辈,不要让那些后生晚辈笑话了。”

韩翠凝突然脸色一变,娇笑起来,道:“这位老爷爷好有趣,我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怎么敢称得上前辈二字,您就不要再开玩笑了。”

柳行隼知道她想掩饰身份,当然要刻意配合,于是笑而不言,便将众人迎入大厅,原来柳行隼早已备下了上等酒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到了议事时刻,等柳行隼遣散了下人,庞寒趁机问道:“堡主,外面那么多人马究竟从何而来?”

柳浅明接过话题,道:“还用说么,当然是三门八派的人,那个方巧巧带来了几千人,说要向新柳堡讨要韩翠凝的后人,看来那个何翌人已经回去告了密,”

韩翠凝冷笑道:“我当年确实杀过不少人,不过都是罪有应得之徒,这群人此行的目的显然是为了我当年积蓄下来的宝藏~!”

柳行隼见话题转到了这里,索性问道:“不知那个宝藏究竟藏在何处呢。”

韩翠凝道:“那笔财宝本是我留给乔雪的嫁妆,她嫁给谁,我就把宝藏给谁。不过这件事可以先暂时放一放,等击退了敌寇,我自有主张。”

柳行隼点了点头,道:“现今新柳堡与三门八派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嘛,他三门八派有人,我新柳堡也不是吃素的,在下给各位引见一位朋友,她刚从南宫世家过来,想为这次危机出点力。有她在的话,相信击退三门八派不成问题。”

此刻却听得一阵娇笑声,有人嗔道:“柳堡主太客气了,我哪有那个本事能击退三门八派,您太过抬举我啦!”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门外走入一位紫衣美女,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姿色艳丽、秋波流转,身段苗条婀娜,尤其眉目之间带有一股媚态,让人目眩神驰。只见她盈盈施礼,道:“小女子南宫灵,见过各位朋友。”

庞寒闻言一惊,暗道:“南宫世家是当今四大世家之一,势力与三门八派不相伯仲,甚至高出一筹,新柳堡能找来这样的帮手,果然是下了血本。”

柳浅明兴奋非常,暗自捅了庞寒一下,在他耳边轻声笑道:“这女人骚得很,咱哥俩可有福享喽!”

庞寒愣了一下,问道:“你这么说是何意啊?”

柳浅明意味深长地笑道:“今晚你就知道了!”

第三章

庞寒仍是不太明白柳浅明话里话外的意思,只觉得他的话听起来很奇怪。

这时只见那南宫灵来到韩翠凝面前,盈盈下拜道:“没想到韩前辈能重出江湖,南宫灵得见尊身实感荣幸!”

韩翠凝冷哼了一声,道:“多谢你啦,当年我与南宫世家倒是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对了,你们南宫世家如今是谁当家啊?”

南宫灵道:“南宫世家当今的主人便是我的姑姑南宫萍。”

韩翠凝闻言一怔,了然道:“原来是她啊,当初与她见面之时,她便说过想做南宫世家的主人,想不到三十年后居然真的坐上了这个位子。对了,你若是回去南宫世家,便告诉她,有个老朋友想要见她。”南宫灵点头答应了。

柳行隼笑道:“既然大家都对是熟人,就不用太过拘礼,咱们还是赶快将形势探讨一番,商量出完整的对敌之策。”

南宫灵道:“这三门八派中的三门分别为龙须门、修罗门、菩提门,据我所知,这三股势力一般不会轻易派出人手,更不会为了点财宝便来得罪新柳堡,所以这次所谓的三门八派出征,其实就是潇湘、清河、崆峒、云峰、七贤、严陵、海棠、青城八派,而这八个门派各怀心思,面和心不合,也并非铁板一块。”

韩翠凝点头道:“你说的有理,不过那清河派的何翌人是我的仇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个门派是第一个不会撤退的,潇湘派是八派的老大,众多门派都听他的号令,因而也不会提前撤退,不过我见那方巧巧与何翌人颇为不合,此次前来包围新柳堡,恐怕也只是为了不伤八派之间的面子罢了。”

庞寒附和道:“不错,那何翌人看起来就是个惹是生非的家伙,恐怕八派的掌门对他早已有了不满,只是听说此次可以得到韩姐姐的宝藏,况且数目被夸大成千万之巨,因此都想跟过来分一杯羹而已。”

南宫灵笑道:“二位所言极是,唯今之计,就是先要分化瓦解对方的阵营,将他们的实力压缩到最小程度,之后再去进攻,定能一战而胜。”

韩翠凝哼了一声,道:“你说的倒是容易,这些门派之中与我有仇的人数不胜数,让他们轻易撤退并非易事,况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要他们放弃夺宝,恐怕难比登天。”

南宫灵笑道:“时间是消磨仇恨的最佳法宝,更何况你仍在人世的消息还没有几个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谁会为了三十年前的仇恨而冒然付出自己的生命呢?这些人多半只是为了钱财而来,倘若有人出头告诉他们宝藏已经无望得到,那些人散去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柳行隼笑道:“分化瓦解八派之间的关系可是南宫小姐的拿手好戏啊,接下来我们就要看你的表演喽。”

南宫灵摇摇头,笑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让他们全部退走,让其中一部分门派离开新柳堡倒是有把握的,只不过这件事需要贵堡帮忙才行,否则光我一个人很难做到。”

柳行隼道:“这里的人全听南宫小姐差遣,只要你吩咐一声,大家就会为你赴汤蹈火。”

南宫灵哎呀一声,娇笑道:“我哪敢劳烦那么多人呢,两个人就足够啦!外加一辆最大的马车。”

柳行隼笑道:“南宫小姐太客气了,您的本事我可是十分佩服的,新柳堡的前途就全靠您的运筹帷幄啦。”南宫灵急忙又是客气一番,接下来众人把酒言欢、不亦乐乎。

南宫灵与众人喝酒嬉笑,就像自己在新柳堡已经很久似的,并不把自己当成外人,但独独庞寒想上前与她对饮几杯之时,那南宫灵却瞧也不瞧他一眼,对他只是冷冷的,搞得庞寒很是莫名其妙,心说:“我与她无仇无怨,为何这般对我不理不睬?”

柳浅明却在一旁笑着低声道:“老弟你有福了,你可知道么,这女人看上你啦。”

庞寒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啊?她很明显是讨厌我啊,我去给她敬酒她都不接,怎么能说是喜欢我呢?”

柳浅明道:“这位南宫灵小姐在江湖上赫赫大名,其媚功在南宫世家里也是出类拔萃的,不过她有个习惯,若是看上某个男子就会先对他不理不睬,而后再派人送来一张帖子,邀请他去共度**。”

庞寒疑惑道:“这习惯还真是古怪,再说我也是有妻室的人了,怎会随便与她相好,那不是显得我太好色了吗?”

柳浅明没好气道:“有这等好事你还犹豫什么,换了我早就冲上去了。”

二人絮絮叨叨的闲聊,秀若和乔雪多喝了几杯都有些醉了,早已回房休息。

韩翠凝见他们嘀嘀咕咕,便上来没好气道:“看你们色迷迷的样子,是不是和南宫世家那个狐狸精有关?庞寒我跟你讲,南宫世家的女人最好少碰,否则引火烧身可不要怨我没提醒你!”

庞寒笑道:“哪有的事,我们哥俩在讨论如何退敌呢。”

韩翠凝用手指点了他脑门一下,道:“别掩饰了,越掩饰破绽越多,南宫世家是干什么的我还不知道么,你不说我都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总之我先回房睡觉去了,你们慢慢玩,记得玩玩可以,心可要收回来,不要辜负了身边之人。”

庞寒连连答应道:“哪里哪里,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大家都在商量正事,不会搞其他没用的东西。”

韩翠凝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们男人啊,都是一个德行,我才不信呢。”说着瞥了他一眼,便洒然离去。

大家议事完毕,各自回去,柳浅明拉了拉庞寒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回房,在客厅中等待一会儿,果然不出半个时辰有个俏丽侍女前来递上一张帖子,上面画着一只杜鹃,乃是南宫世家的标志,庞寒问道:“你家主人要我做什么?”

侍女掩嘴而笑,道:“公子请随我过来,您一见便知又何必多问?”

柳浅明拍手笑道:“庞老弟你可要感谢我啊,若不是我,你可享受不到这般艳福呢。”

那侍女道:“我家主子说假如柳公子也在旁边,便可随庞公子一同过去。”

柳浅明闻言大喜过望,几乎跳了起来,道:“太好了,真想不到南宫小姐会看上我。”

庞寒和柳浅明跟着侍女来到后院的一座大屋,侍女将门打开,道了声请。

庞柳二人对视一眼,便信步而入,但见房间里幔帐高悬,阵阵迷人的香气弥漫其间,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氛,这时只听内室有人娇声道:“两位公子既然已经进来了,为何不到内室说话?还傻站着干嘛?”

庞柳二人闻言便进了内室,见南宫灵端坐在床边,淡扫蛾眉,长发披肩,身上却仅仅裹着一层薄衫,晶莹的玉足没有着袜,只是调皮地悬在半空中

柳浅明急忙上前施了一礼,笑道:“在下能得到南宫小姐的青睐着实荣幸之至,只是在下想知道,小姐招呼在下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呢?”

南宫一笑,忽地站起身来,由于薄衫太小,立即酥胸高耸,下面则露出雪白的一段肚皮,凹凸有致的身形让二人不禁看呆了。

只见南宫灵轻松抚摸着如云秀发,笑道:“实不相瞒,我叫柳公子过来,其实是碍于柳堡主的面子,他这些年经常给予南宫世家资助,既然公子是他的唯一传人我怎能亏待你呢,便用这身子来报答柳堡主的情谊啦。”

柳浅明闻言觉得好生没趣,但是既然能得到与南宫灵温存的机会,这点不快便微不足道了。

庞寒拱手道:“不知小姐召唤在下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南宫灵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道:“你这个人真有趣,我的过往想必柳公子已经告诉你了吧,既然知道我的行事作风,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庞寒道:“那可未必,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人又不是行尸走肉,干嘛总是做相同的事呢,为何不能做出改变?”

南宫灵显然从未听过如此言论,不禁一怔,道:“你这个人很有意思,不过我可没时间跟你多说什么,咱们立刻开始吧。”

庞寒一愣,问道:“开始什么?”

南宫灵嗔道:“真是个木头,哎,我来给你解释解释吧。”

她又道:“我们南宫世家的女人自幼练习一种媚功,只要施展开来,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不会逃过南宫世家的手心,用来办事就显得十分方便。我们自从成年之后便与不同的男人交往,练习十分刻苦,并以迷倒男人为己任,要知美色可是一件十分锐利的武器,有的时候远比百万精兵还要厉害,只不过这媚功有个缺憾,必须在发功之时,先找到一个合自己心意的男子交欢一次,之后方能将媚功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庞寒不解道:“南宫小姐既然来到新柳堡,要这媚功何用?你想迷倒这里的谁呢?”

南宫灵没好气道:“你还真是啰嗦呢,就知道问啊问啊,难道你现在对我还没有产生兴趣么?”

柳浅明在旁边已经急的受不了,也劝道:“老弟,别问了,先等着看南宫小姐的表演吧,既然她想使用媚功,自然是为了帮助新柳堡而来,咱们只听她摆布就是了。”

南宫灵笑道:“还是柳公子识趣,看来这次没有白请您过来,小女子在此谢过啦。”

柳浅明赔笑道:“哪里哪里,小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在下全听您的。”

南宫灵微微一笑,道:“二位且先坐下,喝杯香茶,容我为你们跳上一支舞来。”

庞寒只好跟柳浅明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看那南宫灵如何动作,只见南宫灵慢慢转过身去,摆出一个古怪的姿势,突然一回身,随着侍女拨动琴弦响起优美的旋律,她跳动着曼妙的舞姿,身上薄衫缓缓而落,雪白的肌肤逐渐越露越多,看得庞柳二人目瞪口呆,终于一支舞曲跳完,南宫灵早已身无寸缕,光滑的身子让座上二人目不转睛血脉喷张,庞寒想要转过头去,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驾驭自己的行动,而柳浅明口水早就流了出来,叹道:“真是极品啊,能见到此情此景,也就不枉此生了。”

而南宫灵此刻的眼神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她的眼光妩媚诱人,向庞寒这边扫来,庞寒被她的眼神扫中,内心不禁一颤,再看旁边的柳浅明早就如痴如醉,两只眼睛直勾勾瞧着南宫灵,不能再听到庞寒的任何呼唤。

庞寒点了点头,暗道:“原来所谓的媚功便是与舞曲结合,扰动常人的心神,再加上舞者本身的魅力以及脱衣诱惑,使得对方意乱情迷不能自己,若是再进行下去当然要由其摆布了。”

南宫灵见他还没有被媚功俘虏,不禁大吃一惊,上前笑道:“庞公子果然出人意表,这迷倒千万人的媚功对你居然不管用啊。”

庞寒笑道:“南宫小姐客气了,在下不过是比其他人愚钝一些,领悟事情比较缓慢罢了。”

南宫灵来到庞寒面前,双手揉摸胸前两团尤物,娇声道:“庞公子确实是我所见过的意志最强悍的人了,实在令奴家不得不刮目相看。”

庞寒见她动作如此诱惑,心神又自乱了起来,见她的纤手慢慢滑向下面,更是使他呼吸急促起来,突然他感觉到室内的香气越来越浓,再配合南宫灵撩人的表情和动作,使得庞寒竟然有些意乱情迷起来。

他突然一个激灵,暗道:“不好,这香味也是媚功的一部分,我恐怕中招了。”刚想到这里,忽然眼前一阵眩晕,等他再睁开眼时,眼神也和那柳浅明一样了,只是色迷迷地盯着南宫灵美丽的**看个没完。

南宫灵满意地娇笑起来,摸了摸头上的香汗,赞道:“这庞寒果然厉害,居然可以撑这么久,怪不得柳行隼对他赞不绝口。”

她转动着雪白丰腴的**,来到庞寒和柳浅明中间,伸开双臂搂住两个人的脖子,笑吟吟道:“接下来老娘就和你们好好玩玩啦……”

第四章

南宫灵突然打了一个响指,庞寒和柳浅明便马上清醒过来,互相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南宫灵得意道:“二位可知道我这媚功的厉害了吧?在我的控制之下,你们干什么都要听我的指挥!”

庞寒恍然大悟道:“莫非南宫小姐是要用这媚功使那些掌门就范?”

南宫灵笑道:“庞公子果然是聪明人,你说得对极了,这世上的男人没有几个不好色的,我用这个办法使他们放弃围攻新柳堡的计划,应该可以成功。”

庞寒担忧道:“不知您的媚功威力可以维持多久,若是那些掌门中途返回,岂不是前功尽弃?”

柳浅明道:“对呀,如果时间太短的话,这些人中途清醒过来,我们新柳堡还是一样危险。”

南宫灵道:“我的媚功可以关役使平常男人十天左右,那些武功高的大概能维持三天吧,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了,只要八派联盟瓦解,等到三天之后他们醒悟过来,就已经太迟了。”

庞寒和柳浅明想了想,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不禁佩服她的聪明才智。

庞寒见此刻南宫灵仍然**着玉体,大大方方地和他们交谈,有点红着脸道:“南宫小姐既然是想用我们来测试媚功,眼下这媚功看来已经告成,那我们哥俩也就要告辞了吧。”

这时,南宫灵晕生双颊,含羞道:“这只是个开始而已,我不是说了么,南宫世家的女人一旦发出媚功就必须先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好一次,这才方可成功,否则会有全身功力尽弃的危险,我想庞公子也不会见死不救吧?”

庞寒正色道:“既然是为了南宫小姐的性命安全,那庞某就不再推辞了,一定尽力让您满意!”

柳浅明也正气凛然地附和道:“南宫小姐只要用的着在下的地方,尽管讲来便是,就算让我在旁边看热闹也成。”

南宫灵感动道:“二位真称得上是当今的正义之士,一片侠骨丹心让小女子十分钦佩!”

柳浅明问道:“只不过请问南宫小姐,你先让我们中的哪一个上来呢?”

南宫灵退后一步,坐在床边,将胸前几缕秀发撩拨到后面,妩媚道:“因为时间紧迫,二位公子一起上来也是可以的。”

庞柳二人均是惊得张大了嘴,齐声惊呼道:“什么,一起上?!”

南宫灵娇羞道:“莫非你们不愿意?!”

庞柳二人急忙连声道:“当然愿意!”

柳浅明道:“我们不是不愿意,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南宫灵让侍女出去,转身熄灭了灯火,来到庞寒和柳浅明面前,低声交代几句,二人均有恍然大悟的感觉,柳浅明有点颤声道:“我体力差了点,可在下,庞兄弟体力好,可在上。只是南宫小姐夹在中间可要辛苦些啦。”

南宫灵笑道:“不碍事的,我的两个地方久旱逢甘露,就指望二位公子多多照顾啦。”

三人商议已定,庞寒和柳浅明便脱去衣衫,按照前番商议的办法行动起来,但见幔帐剧烈摇晃,期间夹杂着浓重的喘息声和**的呻吟声。

不一会儿,柳浅明已经面色通红地退了出来,连声道:“好厉害,我坚持不住啦,你们继续吧。”

幔帐继续晃来晃去,里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又过了好久,只听南宫灵大声娇呼道:“我要快了,你再加点力气吧。”随着几声剧烈的大吼和**之后,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三人收拾停当,又重新坐在椅子上喝茶,只见南宫灵面色红润、香汗淋漓,却颇为满意道:“与二位公子的合作让我甚为开心,希望下次有机会大家再交流交流。”

柳浅明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干笑两声,道:“是啊,老师曾经告诉我,平时多做点运动对身体有好处,今日一看果然很有道理。而且我相当佩服庞老弟的功力,在我已经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你居然还可以继续那么久,当真厉害!我纵横江湖多年,还没见过你这等高手咧!”

庞寒笑道:“老兄太客气了,咱们两个走的路不一样,自不可同日而语,况且我是为了南宫小姐的健康着想,谁都不希望这样的一个大美女因为找不到合作伙伴而功力尽废吧?”二人道貌岸然地胡诌了半天,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连南宫灵也禁不住捂住了樱口。

大笑完毕,南宫灵接着道:“接下来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二位,不知你们能否答应?”

庞寒道:“南宫小姐要干什么请讲便是,我们绝对服从!”

南宫灵道:“我想请二位跟我出去一趟……”

庞柳两人二话没说,便跟着南宫灵出了门,来到院子前,果然停着一辆马车。

柳浅明眼光一亮,道:“这马车可是堡内最好的一辆了,是叔叔的专用马车,连我都没坐过呢,看来叔叔他是真的下了本钱。”

南宫灵招呼两个人跟她上了马车,庞寒和柳浅明知道这也是柳堡主的意思,自然随她上车,这是新柳堡最大的一辆豪华马车,车内一切应用之物俱全,奇怪的是,在马车中央居然还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浴桶,里面盛满了冰水。

庞寒感觉十分古怪,便问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南宫灵笑道:“庞公子呆一会儿就知道了。”说着招呼马车上路。

马车在道路上缓慢行驶,柳浅明问道:“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南宫灵道:“到了地方你们就知道了,何必问这么多呢。”此刻她语气冰冷,与方才**的样子大为不同。

柳浅明不敢再问,只好和庞寒一起默默坐在座位上。

不一会儿,车停住了,南宫灵掀开窗帘向外看了看,招呼侍女为她换衣,很快就穿上了一套华丽庄重的衣裙。

庞寒暗道:“她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是要参加什么重要场合?”

正想到这里,南宫灵道:“有请二位跟在我的身边,如果出了什么差池麻烦你们照应一下。”

庞寒和柳浅明互相对视片刻,还是不明所以。只见南宫灵盈盈下了马车,庞柳二人随后跟出,见到眼前的情景突然愣住了。

原来马车已经到了三门八派驻扎的大营,只不过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营寨靠山的后门,位置比较偏僻。

柳浅明大惊失色,小声道:“南宫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灵回头一笑,道:“两位如果信任奴家的话,就跟我前往,如果不信任奴家,就请回去吧。”

庞寒和柳浅明互望一眼,只好无奈地跟在了她的后面。原来这大营外面是一个整体,其实内分八块小营,除了没有派人过来的三门之外,这些小营当然就是分别为八派占据。

南宫灵此刻来到的就是云峰派的营地,她来到营门前,守门的几个云峰派弟子拦了上来,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南宫灵递上一张帖子,道:“小女子乃是南宫世家的使者,前来向贵派掌门问好。”

那几名弟子一怔,均是被南宫世家的名头震住了,其中一人道:“你等一等,我去禀报一声。”说着进了大帐,不一会儿,那名弟子便出来了,招呼道:“我家师父叫小姐进去,但是随从就只能留在门外了。”

南宫灵在庞寒和柳浅明耳边轻声道:“你们先留在外面,切记不可声张,若是见大帐内有什么异常,再冲进来救人不迟。”

庞寒和柳浅明稀里糊涂地点头答应着。但见南宫灵抱着一架古琴,扭着婀娜的身段,三步一飘摇地走入了大帐,看的云峰派弟子傻了眼,均为其媚态所吸引。

庞寒和柳浅明为了不露出破绽,便在远处站着,也不和那几个弟子搭讪。渐渐地,大帐内传出一阵优美的舞曲,接着过了一会儿又传出阵阵**之声,似有女子的微微呻吟,那几个弟子伸头伸脑、侧耳倾听,全都暗自窃笑。

庞寒和柳浅明都明白这是南宫灵在里面施展媚功,可是心里却均是非常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门帘一开,南宫灵早已穿戴整齐地走出来,只是脸色比先前更加红润娇嫩了。

她过来和庞柳二人点了点头,二人会意,大家一起上了马车,刚一进车内,南宫灵就立即脱了衣服,光着身子跃入那盛满冰水的浴桶中。

庞寒惊道:“小姐这是为何?”

南宫灵长出了一口气,道:“我这媚功有采阳补阴之能,但是必须在事后用冰水化去多余的阳气,否则对身体有害。另外与那人做事之后,也要洗净身上的污垢。”

庞寒点头道:“原来这门功夫竟有如此高深,对了,那云峰派掌门可被你的媚功迷住了么?”

南宫灵白了他一眼,道:“那还用说,你放心,到了明日清晨,八派联盟之中的云峰派是不会再出现了。”

柳浅明大喜道:“南宫小姐果然好本事,不费吹灰之力就退掉一路兵马,当真厉害极了!”

南宫灵道:“这算什么,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待会我还要再去下几个门派的营地走一走,看看能否再有些成果。”

柳浅明深深鞠了一躬,道:“那就劳烦小姐了,新柳堡的安危全在您一个人的身上。”

闲言少叙,这一夜南宫灵一连走了六处营地,也进了六次浴桶,只有潇湘派和清河派的营地没有去。

回到新柳堡的时候,已经是四更时分,南宫灵一脸的疲惫,庞寒感激道:“让南宫小姐如此劳累,在下着实过意不去。”

南宫灵笑道:“不妨事,那些掌门功力高深,对我的媚功帮助很大,我这六场战斗可是收获颇丰呢,换了南宫世家的其他姐妹,哪有如此好的机缘巧合呢。”

三人说说笑笑各自回房休息,庞寒回到房间,见秀若早已睡熟,也就没好意思叫醒她,便在她身边和衣而睡。等到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忽然传来消息,八派联盟的营地果然走了六派,只剩下潇湘派和清河派没走,到了下午,潇湘派和清河派的人马也全都散去了,这场危机就算彻底解除。

庞寒兴冲冲来到大厅,给柳行隼贺喜,也还想再见到南宫灵,却听柳行隼道:“南宫小姐已经回南宫世家去了。”

庞寒失望道:“这位南宫小姐对新柳堡有恩,为何这么快就让她走呢?”

柳行隼摸着胡须,嘿嘿笑道:“对我们有恩?贤侄你还是太年轻啦,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你知道这次我请这位南宫灵过来,到底花了多少银子么?”

庞寒问道:“多少?”柳行隼伸出两个手指头,庞寒猜道:“两万两?”

柳行隼大笑道:“是二十万两!”

庞寒吓了一跳,道:“二十万两!为何要花这么多钱?”

柳行隼道:“为了减少流血冲突,美色武器是最方便最安全最环保的办法,我权衡利弊之后才决定请南宫世家的人过来帮忙,现在看来这招棋是下对了。我方不废一兵一卒退掉大敌,而且对方也没有死人,看起来还占了不少便宜哩……”

庞寒还是有些回不过味来,喃喃道:“二十万两也太多了些。此事说到底也是因秀若的外婆而起,让堡主破费这么多真是过意不去啊。”

柳行隼道:“贤侄何必这般客气,大家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钱不钱的。”

此时听得门外一声娇笑,有人道:“这二十万两算什么,我还给堡主就是。”

二人抬头望去,见韩翠凝正笑盈盈地走进来,柳行隼连忙起身让座,韩翠凝大咧咧坐在上座,傲然问道:“听说你这新柳堡是花了一百多万两建造起来的?”

柳行隼点头道:“不错,这是当年我哥哥柳行千……也就是秀若的父亲借钱建起来的,大约花了一百五十万两。”

韩翠凝思忖片刻,道:“我倒是攒了一百五十多万两的银子,现下想把那些钱全部放入新柳堡的金库,堡主你的意下如何?”

柳行隼惊喜道:“这个自然是好,您放心,我一定帮您保管好。”

韩翠凝娇笑道:“我还看不出你的那点心思么,你能如此下血本击退强敌,不过也是觊觎我的宝藏而已,不过也没什么,那些钱放在哪里都是放着,搁在新柳堡的金库我也可以接受。”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可有个条件!”

柳行隼急忙问道:“是什么条件?”

韩翠凝道:“那些钱就算是我捐给新柳堡了,但是,你得让庞寒当上堡主!”

第五章

“什么!”

柳行隼和庞寒全都大惊失色地喊了起来。

韩翠凝好整以暇道:“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出钱当然要得到某种回报,否则那笔钱我放在哪里都可以啊,为什么非要千辛万苦地拿回来?”

庞寒连连摆手道:“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后生,何德何能可以担任新柳堡的堡主?再说柳堡主春秋鼎盛,也不需要别人接班啊。”

韩翠凝却不看他,只对着柳行隼道:“我可不管那么多,柳堡主你看着办吧,庞寒说到底也是你的侄女婿,又为你解决了几个大麻烦,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如此大的人情你当如何归还?”

柳行隼思忖片刻,洒然一笑呢,道:“既然如此,那就全凭您来做主了,我柳行隼也不是贪恋权位之人,本来早已有退位之意,既然现今有这个打算,那庞寒做这个堡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庞寒连连摇头,道:“这玩笑开大了,我还是武都派的弟子,怎敢接任这新柳堡的堡主之位,多谢姐姐好意,庞寒心领了。”

韩翠凝嗔道:“你此刻怎么扭扭捏捏的?大丈夫做事何必瞻前顾后,谁说武都派弟子不能做新柳堡的堡主?兼职不行么?你若是不创出一番事业,回武都派就光彩么?”

一番话说的庞寒瞠目结舌无言以对,柳行隼解围道:“庞贤侄只是太客气了,没关系,大主意还是我们来拿,本来老朽今年就要退休了,这新柳堡也确实需要一个年少有为的人来担当重任。”

庞寒道:“堡主夸奖太过了,在下实在无德无能,不敢接受。”

柳行隼向韩翠凝一摊手,无奈道:“您看,这是庞贤侄自己不愿意的,不能怪我吧?”

韩翠凝拉庞寒到一边,怒道:“你这榆木脑袋,我费尽心机想给你好处,你却为何不愿接受,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庞寒道:“姐姐的好意我当真万分感谢,只是在江湖上行走,最忌讳的就是名声二字,如果我凭着姐姐的宝藏当上这个堡主,岂不是被外面的人耻笑?大丈夫建功立业还是要靠自己啊。”

韩翠凝冷哼道:“你想得倒是轻松,没家没业的,你立什么功建什么业,现在有个天大的好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若是不接受就是大傻瓜!”

她又在庞寒耳边低声道:“你今后若将我和雪儿正式娶进门去还不是一样要被江湖上的人说么,如果怕这怕那就什么都别干了。”

庞寒心道:“她说的也很有道理,如今这个天大的好机会可以壮大自己的势力,不但可以堂堂正正让三代美女同聚一堂,享尽齐人之福,而且还可以为日后迎回师娘增加筹码。”

想到这里,他终于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执着,那我就只好答应了,只是不知新柳堡上下能否接受我这个新任掌门呢,尤其是柳浅明大哥,他本来是柳堡主的继承人,如今被我占了位子,心里肯定不舒服。”

韩翠凝暗自捅了他一下,劝道:“既然做大事就不要这么唧唧歪歪了,当机立断不要想得太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庞寒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点头道:“好吧,一切就以姐姐的主意为准。”

韩翠凝见庞寒已经答应了便高兴地来到柳行隼面前,道:“庞寒已经答应下来,不知堡主意下如何?”

柳行隼笑道:“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当然痛痛快快地让位了,但是还有一条,此事必须等到那笔宝藏进入新柳堡的金库方能成行,到那时咱们的诺言才能算数。”

韩翠凝道:“这个我自然明白,明天我就要启程去取出宝藏,不过,得需要堡主派出些得力之人相助,毕竟东西有点多,需要很多人帮忙。”

柳行隼点头道:“放心吧,这件事由我来安排。只是不知您的宝藏放在了什么地方?会不会被其他人挖走?”

韩翠凝笑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到取出之时你就知道了,总之那个地方非常安全。”

柳行隼点头道:“那老朽这就去安排一切事宜,希望能尽快办好此事。”

等到柳行隼离开大厅,庞寒问韩翠凝道:“明天就要去取宝藏么?”

韩翠凝道:“不错,事不宜迟,如果去太晚了,恐怕会发生变化。”

庞寒道:“能有什么变化,无非就是不让我做这个堡主罢了。”

韩翠凝杀气腾腾道:“你要记住,我让你坐上这堡主之位,你以后可不要负我,否则有你好看!”

庞寒笑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吧,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么?”说着去搂她的蛮腰。

韩翠凝左右四顾,推开他道:“事情没有公开之前,不要在外面跟我这般亲热,有什么事回到屋里再做。”

庞寒拉住韩翠凝,低声道:“我现在就想做,怎么办?”

韩翠凝媚眼含春,啐道:“真是个色中饿鬼,昨晚那个南宫灵还没有喂饱你么?”

庞寒道:“那已经是昨天的事了,和今天怎么能一样呢?”

韩翠凝向左右瞧了瞧,道:“你随我来……”

两个人绕到后院,选了一间空房进去,韩翠凝刚关上门,庞寒就猛地扑上来热吻她的樱唇,韩翠凝也激烈地回应着他,一边亲着一边道:“你急什么,到榻上去。”

庞寒将韩翠凝拦腰抱起,笑道:“你不是说要我正式娶你入门,然后才能和我……”

韩翠凝搂住他的脖子,娇笑道:“人家等不及了嘛……”

二人在榻上滚在一处,庞寒本想脱掉衣服,韩翠凝制止道:“这里人来人往的,难免被人撞见,还是穿着衣服吧,离开的时候也方便。”

庞寒为难道:“穿着衣服怎么做啊,再说也太别扭了。”

韩翠凝**着,撩开上衣的一角,露出一团雪白的东西,媚眼如丝地笑道:“你看看这里,还别扭吗?”

庞寒眼中像是喷出了火,将脑袋贴了上去,仔细地端详着,颤声道:“不别扭啦,倒是舒服的很啊,姐姐再让我多看一会儿吧。”

韩翠凝却放下这部分衣服,又掀开另一边雪白的部分给庞寒观瞧,庞寒早就看傻了眼,突然一阵冲动,想要伸手脱掉她的全部,却被韩翠凝一把按住,只听她轻笑道:“做这事要细水长流懂么,否则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一口囫囵吞下,连个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庞寒点头道:“姐姐说的是,庞寒深受教诲。”

韩翠凝又道:“武学之道也是如此,切忌冒险激进,要懂得张弛有度,稳中求胜才是正途。”她捉过庞寒的手来,按在某处,微微呻吟道:“这样慢慢地摸一会儿,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庞寒边揉边笑道:“是啊,很好玩呢,姐姐的教诲非常有道理,不过武学最终目标还是求胜,不知我能否立刻达到这个目标呢?”

韩翠凝瞥了他一眼,道:“傻瓜,我若不想做,会让你到这上面来吗?有点耐心好吗,好玩的还在后头哩。”

她推开庞寒的手,盖住上衣,又将下面掀开,一阵开一阵合,晃得庞寒异常难受,他一把抓住韩翠凝的手,求饶道:“好姐姐,咱们快点行动吧,我可等不及了。”

韩翠凝摇头叹息道:“你这人如此急性子,怎么做得了大事,男人在榻上的表现可以体现出关键的品质,你这样急切可不行,越是遇到大事越应该耐心才行,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庞寒一把扯开某处衣服,急促喘息道:“谨遵教诲,不过嘛,先让小弟开开荤,以后再慢慢练呗。”

两人嘻嘻哈哈正要交流感情,忽听门外响起脚步声,好像有人向这房间而来。

韩翠凝道:“果然有人过来了,此时若是出去的话就会被撞见,咱们还是躲在柜子后面吧。”

庞寒觉得有道理,二人急忙下榻,躲到了一架衣柜的后面。只听门一开,进来两个人,却正是柳行隼和柳浅明。

只听柳行隼道:“你拉我到这来干嘛?我还要安排人手陪那女魔头去取财宝。”

柳浅明不悦道:“取来财宝当然是好事,但是就这样让庞寒当上堡主之位,岂不是太让外人耻笑了!”

柳行隼道:“我知你不高兴此事,不过眼下新柳堡的金库早已见了底,不出半个月,外面催债的人足以将这新柳堡踏扁,就算我将你扶上堡主的位子,你能坐下去么?还不是一样要下来。”

柳浅明低头道:“我知道最近新柳堡确实缺银子,但是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将堡主之位拱手让人啊。”

柳行隼重重地扇了柳浅明一记耳光,道:“不长进的东西,你自己做不来还不让别人做么?那庞寒小小年纪,刚出道就结识了这么多的红颜知己,而且都是有身份的人,那银子如流水般往他身上跑,这就是本事!哪像你,成天就知道寻花问柳不干正事,钱倒是没少花,全扔到女人的裤子里啦。”

柳浅明被柳行隼训斥的哑口无言,低头不语,柳行隼见训斥的够了,便又安抚道:“我见那庞寒宅心仁厚,是个可以交心的朋友,让他执掌新柳堡,不但可以财源滚滚,而且你我的后半生都有了着落,跟着他混才有肉吃。况且眼下拿到韩翠凝的宝藏才是最要紧的事,你要记住,切不可在庞寒面前露出丝毫不满的表情,否则以后的日子就难办了。”

柳浅明叹了口气,道:“叔叔放心,我知道了,此刻绝不会给新柳堡添乱,那个堡主就让他去做吧,我也乐得逍遥。”

柳行隼道:“这趟寻宝之路你还是不要去了,免得生出什么事端,我已飞鸽传书,叫尹曼回来,她办事我放心。”

柳浅明丝毫不敢反驳,只是唯唯诺诺地答应着,二人又交谈了一阵,终于出门而去。

庞寒和韩翠凝从衣柜后面出来,相视一笑,庞寒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柳大哥果然非常不满这次的安排,恐怕以后与他一起不太好办了。”

韩翠凝道:“这个柳行隼还算懂得是非,知道以后要依仗你的才华方能令新柳堡走上正轨,此人能坐稳新柳堡堡主的位子十多年,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庞寒道:“只是听他说,新柳堡似乎出现了经济危机,急需你这笔财宝救命呢。”

韩翠凝得意笑道:“你知我为什么会用这笔银子来威胁柳行隼么?其实从昨天开始我就在新柳堡内四处探听消息,知道新柳堡半年前放出的一笔印子钱赔了,新柳堡现在就是个空壳子,他请南宫灵退敌的二十万两也是借来的银子,目的是为了讨好你我,方便得到咱们的支持,只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可万万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招。”

庞寒笑道:“如此真要感谢你啦,只是咱们方才正在做的事还要继续么?”

韩翠凝娇笑着倒在榻上,道:“这一说话倒忘了正事呢,咱们到底做不做还是由你来决定吧。”说着侧卧在榻上,将下衣轻轻褪下,眼神中充满了诱惑。

第六章

庞寒再也忍耐不住,一个鱼跃便扑到上面,压住她就是一阵狂吻,随即庞寒也迅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二人正要得趣时,突然门外有人大喊道:“夫君,你在哪里?快点出来见我!”

二人闻言都不敢再动了,庞寒面对眼前大好风景,犹豫了很久,终于痛苦地说道:“看来今天老天爷不给面子,总是生出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不如咱们改日再行事吧。”

韩翠凝笑道:“都随你,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庞寒下定决心,咬了咬牙,这才整理好衣服,出了门,见不远处秀若正在呼喊。

庞寒不悦道:“娘子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大呼小叫的?”

秀若来到他面前,满脸喜色飞,道:“实在不好意思啊,夫君,听说你要当上堡主啦,我十分高兴,所以禁不住大喊起来,想要将你唤到身边问个清楚……”

庞寒在她的樱唇上轻轻一吻,道:“傻丫头,这件事还没有最后定论呢,你暂且不要到处声张,我明日要随韩姐姐去外面将宝藏取回来,到那时事情才会有结果。”

秀若点了点头,道:“我全听夫君便是,只是你这一走,我若是太想你了该怎么办呢。”

庞寒笑道:“你可以叫你娘来陪你呀。”

秀若红着脸道:“夫君,我们似乎好几天没做那事了吧,你过一会儿是不是到房间来?如果你觉得和我一个人没意思,可以把娘亲也叫过来。”

庞寒心头一颤,刮了秀若的鼻子一下,笑道:“你这小妮子怎么想出这个法子来,莫非是听了什么人的馊主意么?”

秀若哼了一声,道:“馊主意?你心里一定十分欢喜呢,就是嘴上不承认罢了,咱们就这样说定了,你一会儿可要回房啊,我和娘亲在榻上等着你。”

庞寒点头正色道:“好吧,服侍娘子孝敬岳母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只是没必要这样提前预约吧。”

秀若撅着嘴道:“你这人可说不准,就算睡在我的身边,不知何时就出去了,也不知道跑到哪个娘们儿的被窝里呢。”

庞寒笑着摇头道:“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哪有那种事,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若是我不喜欢你,又怎会将你带出明月庵?好啦,不要再多想了,赶快回去陪陪岳母大人,跟她多聊聊天。”说着在她樱唇上亲了亲,顺便在她身上最柔软的地方使劲捏了捏。

秀若满脸通红,嗔道:“你好坏,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方才你从那个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还在整理衣服,我就知道里面一定有个女人。”

庞寒吓了一跳,道:“你不要胡说,没有的事情。”

秀若笑道:“咱俩打个赌,我敢说那里面一定藏着什么骚女人。”

庞寒心中暗笑道:“你把自己的外婆说成是骚女人,当真是大逆不道了。”表面上还要故作严肃地拦住她。

秀若一弯腰从庞寒的腋下钻过,一个闪身就进了房间,庞寒心说坏了,要是让她们见面,事情就尴尬了。

可是秀若进了房间,却没见半个人影,但见后窗半开,庞寒这才松了口气,知道这是韩翠凝从后窗跳了出去。

秀若四处看了看,见左右无人,道:“哼,算她跑得快,再让我碰见一定好好羞羞她。”

庞寒暗笑:“若是真的碰到了,那场面可就好玩了。”

庞寒费力哄着秀若,终于让她回房间去了,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心道:“娶个老婆真是麻烦,连和其他女人相好都要有阻碍,可是为什么我一见到喜欢的女人就想把她娶进门呢?这到底是优点还是缺点呢?”

他对自己的这种行为也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就在这时候,忽见柳浅明低着头路过院子,庞寒急忙上前道:“柳兄你好,可知堡主的准备怎样了么?”

柳浅明故作笑容,淡淡道:“听说尹曼大姐已经回来了,她就是叔叔给老弟你安排的助手,你快去看看吧,”

庞寒见他不高兴,也不再打扰,便来到前院大厅,左右寻找柳行隼,这时就听身后有人娇声问道:“敢问您就是庞寒庞少侠吧?”

庞寒回头一瞧,不觉一呆,但见面前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窈窕妇人,身穿淡绿色衫子,面容清丽,秀发挽了一个发髻,上面插着一根玉簪,可能是经常在外办事的缘故,她的肌肤显得比秀若之类的少女黑了些,但是却有股健康成熟的味道,此刻她眼中的秋波似乎要溅出水来,上下打量庞寒不停。

庞寒眨了眨眼睛,脸一红,拱手道:“不错,在下正是庞寒,敢问阁下便是尹曼大姐么?”

尹曼抿嘴而笑,道:“听柳堡主说了,庞少侠少年英才,为新柳堡做了不少值得赞叹的事,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庞寒笑道:“您太过奖了,我哪里是什么英才,只要不是蠢材就算烧高香了。”

尹曼闻言大笑起来,她的笑声丝毫不像平常女子那般矜持,而是放声开怀那种,让人感觉到她的开朗与豪爽,她像认识庞寒很久似的,拍了庞寒的肩头一把,道:“小兄弟,柳堡主已经交代过啦,这趟寻宝之旅就由我来陪你,听说你挺喜欢和女人相处的,可不要嫌我老呀。”

庞寒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尹姐姐正值妙龄,是女人最为成熟美丽的时刻,您一点都不老啊,看起来还比我年轻呢。”

尹曼笑着将她纤细的玉指在庞寒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道:“你真会说话,只要不嫌弃我太老,姐姐就知足了,希望日后咱们多多交流,做个好朋友吧。”

庞寒心头一颤,被她的风韵和魅力所迷住,连连点头,在尹曼耳边轻声道:“有机会一定多向姐姐请教些江湖上的道理,您久闯江湖应该比我有经验的多。”

尹曼抛了他一个媚眼,道:“那敢情好,路上的时候我会多多照应你的。”

二人刚刚见面,却如同熟人一般,依依不舍地话别,相约明日赶路。

庞寒被这风骚的尹曼撩拨得心头痒痒,想要找韩翠凝来泻火,可却四处寻不到人,也不知她此时做什么去了。

这时他忽然想起秀若的话,心道:“我真是糊涂啊,有现成的妻子和丈母娘不玩,到处瞎找什么啊。”

他笑自己被尹曼迷得糊里糊涂,当下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果然秀若和乔雪都等在屋子里,桌子上摆满了酒菜佳肴。

乔雪羞涩道:“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秀若揶揄道:“我这位夫君可是忙的很哩,应酬一个接一个的,连我这正牌的家眷都找他不到呢。”

庞寒一脸赔笑道:“实在是有事耽搁了,现在我正面临人生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刻,只要这关过去了,日子就好过多了,算了,先不说这个,咱们吃酒要紧。”

他坐在秀若和乔雪中间,一手搂着一个,左亲一下,右亲一下,忙的不亦乐乎。

乔雪毕竟是在女儿面前与庞寒亲热,有些扭捏道:“寒儿,你放尊重些,好好吃饭吧,别胡乱动作。”

庞寒喝了几杯酒,手在乔雪的身上乱抓乱摸,笑道:“既然秀若都已经了然,你又何必再这样矜持呢,放心,我庞寒一定尽全力让你们母女满意,一会儿搞得你叫我哥哥。”

乔雪满面通红,将一块肉塞进庞寒的嘴巴,嗔道:“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快吃吧,多吃些一会儿才有力气干活。”

三人其乐融融地吃完了酒,庞寒立即脱光了衣服,让乔雪和秀若也赶紧脱,乔雪嗔道:“你怎么这样猴急,又被谁刺激了?”

庞寒大咧咧躺在床上,道:“咱们直奔主题吧,你们母女谁先来,快商量商量。”

乔雪谦让道:“女儿你先去吧,我等一会儿就行,不着急。”

秀若却道:“不,娘亲应该先去,哪有女儿占先的道理,就让孩儿尽一些孝道吧。”两人感情甚好,因此推搡了半天也没说定谁来先做。

庞寒不耐烦道:“你们都上来吧,我自有办法。”

乔雪惊讶道:“你小小年纪应付得了吗?”

庞寒笑道:“不试过又怎么会知道呢,只要大家互相帮助应该不算难事。”

于是三人便交缠在一起,庞寒左右逢源乐不可支,施展起浑身解数,搞得母女二人娇喘连连。一番激战到了尾声,秀若已经提前结束,靠在庞寒的后背上不停地喘气,香汗涔涔而落,却还用纤手帮庞寒揉着腰间,此刻乔雪浑身乱颤,似乎要到了最高境界,庞寒逗乔雪道:“好宝贝,快叫我哥哥,我才让走。”

乔雪一边呻吟,一边大声叫道:“好哥哥,好哥哥,快饶了奴家吧。”庞寒受到语言的刺激,一阵大动,这才精疲力尽地倒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韩翠凝砰砰敲开庞寒的房门,先跟榻上的二女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庞寒道:“你怎么还不快点起来,这种重要的事情若是耽误了可就不好了。”

庞寒睡眼惺忪地穿上衣服,不耐烦道:“是不是太早了点,不是说要到中午才启程么?”

韩翠凝没好气道:“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尽早开始,又不是出去游玩。”

庞寒只好穿戴整齐,和韩翠凝来到大院中,见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五十名精壮的汉子跟随,只见尹曼早已在那里等候,见庞寒到来,马上满面欢笑地上前叙谈。

庞寒看了看那五十个人,问道:“这些人可靠么?”

尹曼回应道:“请放心,这些人为新柳堡效力多年,绝不会透露半点消息,另外我每月给他们定期服用一种毒药,若是不按时给解药的话,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他们也不敢不听我的号令。”

庞寒心头一颤,暗道:“这女人好狠的手段,不过也只有如此才能真正控制人心吧。”

大家见人手齐备,便招呼一声开始启程,在马车上尹曼问韩翠凝道:“敢问前辈,那藏宝之地是否该告诉我了呢?”

韩翠凝道:“不要叫我前辈,还是叫我妹妹吧,以免被他人认出惹来麻烦,至于宝藏么,到了那里你就会知道了。”

庞寒因为韩翠凝在旁的缘故,自不敢太与尹曼接近,只是不时地用眼神接触,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在她身上揩揩油,倒也颇有意趣,一行人等就这样走了几天,终于在一座山峰面前停下了。

韩翠凝指着半山腰的一座军营,道:“那宝藏就在山上军营的底下呢。”

庞寒和尹曼均是大吃一惊,尹曼道:“这,这是军营啊,妹妹将那么多财宝放在里面,不怕被发现么?”

韩翠凝得意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把财宝放在军营里,有谁敢想到去那里挖掘?”

庞寒点头道:“这个想法还真是妙绝,只是现今该如何取出那些财宝呢?”

韩翠凝道:“你看这座军营是在半山的山腰中,易守难攻,从前面上去当然不行,所以我们必须绕到山峰的背面,从后面的山崖上去,方能人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军营的后方挖掘财宝。”

众人来到后山的崖壁下,韩翠凝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长绳,道:“我轻功最好,所以先上去打个绳结,再放下绳索拉你们上去,你们在下面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庞寒点头道:“这个自然,姐姐这就去吧,可要当心啊。”

韩翠凝深情地注视他几眼,道:“若不是为了你这冤家,我才不干这劳什子事呢。”说着纤腰一纵,飞升三丈有余,只见她的倩影不断在山壁间纵跃攀爬,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云雾之间了。

庞寒和尹曼正在担心韩翠凝能否顺利登上崖壁,此时高耸云际虚无缥缈的山峰上,突然垂下一条长绳!接着又垂下另一条来!

庞寒喜道:“韩姐姐成功了,咱们有希望了。”

尹曼道:“既然这样,咱们俩就先上去吧,看看情况再让其他人上去。”说着纤腰一拧,抓住绳索向上攀去。

庞寒不敢怠慢,也跟在下面,抓住另一条绳索缓缓而上,到了山峰中间,四周雾气弥漫,庞寒不敢登得太快,以免出什么意外,倒是让尹曼赶在了前面。

当他正缓缓向上的时候,额角忽地触着一物,一惊之下,抬目望去,竟是尹曼的一双纤足,一双淡绿色并且淡淡地绣着细碎小花的软缎绣鞋,巧妙而合适地包裹着她纤柔的双足,尖而带翘的鞋尖上,还缀着明亮的珍珠。此刻这两粒明珠,便恰巧微微荡动在庞寒的眼前。一阵阵无法形容的淡淡幽香,也随风飘入了庞寒的鼻端!再上去,便是覆在脚面上那雪白的罗袜,虽然只露出窄窄一角,却让庞寒身形一顿,目光便似不再会转动了,庞寒凝视着这双绣鞋,心中竟然又浮现出师娘的样子,心想:“她们两个人的脚究竟谁的更美一些呢?”

此时却听尹曼在上面轻轻一笑道:“你在看什么呀?庞寒面颊一红,尹曼又道:“你快上来呀,尽看着我的脚做什么?”

第七章

庞寒脸色微红,身形加快,跃到了尹曼的旁边。只见尹曼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嘴角上翘略带嘲讽之意。

庞寒尴尬敷衍道:“我是在看你的脚站的稳不稳,怕你在上面不安全。”

尹曼掩住嘴噗嗤一笑,道:“那就多谢你啦,嗯,其实小伙子喜欢女人的脚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何必掩饰呢。”

庞寒脸色更红,只好致歉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尹曼轻笑一声,道:“你真有趣,道什么歉啊,那你告诉我,你觉得姐姐的脚好看么?”

庞寒被她挤兑的无可奈何,底心道:“上了年纪的女人就是比年轻人放得开,换了别人一定要大骂出口了,她却轻松地在此调侃。”

他只好赞道:“当然好看得很,我十分喜欢。”

尹曼欢喜道:“你喜欢就好,我十分不愿穿那种快靴,穿着不舒服也就罢了,而且还不透气,容易出坏味道。”

庞寒想起段菲莹的事,自然同意尹曼的说法,应道:“其实更重要的是,姐姐穿上这样的鞋子才能体现出纤足的美感来。”

尹曼笑道:“你果然很懂行呢,是不是看过很多女人的脚啦?来嘛,跟我说说。”此刻她与庞寒在崖上说话,却越靠越近,樱口中如兰似麝的香气不断飘入庞寒的鼻中,使他心神剧荡起来。

庞寒感觉很尴尬,假意抬头去看上方,岔开话题道:“也不知还有多远才能到达顶部。”

忽听旁边尹曼哎呀一声,庞寒急忙转过头来,哪知自己的嘴唇突然碰到了尹曼那湿润和甜美的樱唇,庞寒心中一动,却不愿挪开了,自然而然地和尹曼亲吻起来。

尹曼享受地闭上眼睛,与庞寒缠绵着,二人就在这万丈高崖上热烈地亲吻着、拥抱着,不知过了多久,尹曼扑哧一笑,娇嗔道:“你好了没有,咱们还是先上去吧,这样不上不下的算是干什么呢。”

庞寒也笑了起来,道:“这就叫情不自禁啊,姐姐的魅力实在太大了,我没法把持得住!”

尹曼嗔道:“我可是有老公的人,你这样做不怕我告诉他么?”

庞寒一惊,问道:“原来姐姐已经婚配?不知是什么人这般有福?”

尹曼叹道:“我的夫君本来是新柳堡的一名得力干将,只因在多年前与龙须门的战斗中受伤了,成了废人,现在还躺在床上要人服侍,让我守了活寡,还好柳堡主一直照顾我们,给我一些事做,否则不知道日子该如何过下去呢。”

庞寒叹道:“原来姐姐的身世这般可歌可泣,如果日后有什么为难之处可以找我帮忙,小弟在所不辞。”

尹曼闻言十分感激,用一个热吻回应着他。虽然这尹曼已经三十多岁,但是美丽依旧,尤其那股成熟的风韵让庞寒禁不住为之倾倒,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谈了很久,忽听云端高处有人喊道:“你们怎么还不上来?在等什么呢?”

庞寒这才笑道:“对了,倒忘了正事,我们这就上去吧。”

二人抓住绳索,尽力攀登而上,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终于登上了终点。

只见韩翠凝正焦急地等在那里,见庞寒上来了,马上过来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半天都没上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差池。”

庞寒见她急切的神情,内心一阵感动,道:“因为怕出什么意外,所以我和尹姐姐的行动缓慢了些。”

韩翠凝疑惑地瞧了两人几眼,道:“也罢,你们快点叫下面的人也上来吧,我们要搬的东西可不少呢。”

尹曼在手帕上写了几个字,包在一块石头上,用绳子顺了下去,以招呼那些帮手上来。不一会儿,有二十个人顺着绳索攀爬而上。

韩翠凝道:“众位要明白,咱们这次掘出宝藏可不能太过急切,以免弄出声音叫那些士兵听见。”

众人答应了,按照韩翠凝的指示,来到一处石壁,她打开石壁下面的一条石板,里面立刻显出台阶,韩翠凝叫大家打起火把,一个跟着一个地走了进去,走了百步左右,终于到了一座十丈见方的石窟。

庞寒环顾四周,问道:“这石窟是姐姐你造出来的么?”

韩翠凝道:“当然不是,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这峰顶上造出如此大的石窟,当年我来此处养伤,意外发现了这个石窟,所以利用此处来藏宝,想不到这一藏就是三十年。”

尹曼到处观瞧,赞叹道:“这石窟建造的鬼斧神工,不是一般人的手笔,更厉害的是居然与对面的军营一墙之隔,这份胆量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韩翠凝指着西边的角落道:“将对面的假墙推倒,便是财宝的藏身之处。”

尹曼对手下道:“过去把墙慢慢推倒,注意不要弄出声音来,免得被对面的军营察觉。”

众手下小心翼翼地先敲开假墙的中间,再向四周扩散,终于打开一个一人大小的门洞,韩翠凝率先进去,庞寒和尹曼随后而至。

刚一进洞,庞寒就觉得眼前一花,在火光的映照下,洞内一片光华夺目,洞穴四面堆满了金砖银块,珍珠宝石,不计其数。

庞寒从未见过这么多的珠宝财物,此刻已经惊得张大了嘴,尹曼虽然平时为新柳堡办理一些收帐的业务,钱财见过不少,可也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数目,此刻也有些慌了神,后面的若干手下早已呆呆望著堆积如小山般的金银珠宝,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一时洞中寂静无声。

韩翠凝转头道:“你们都呆看着干嘛,赶快上来收拾东西,记得不要放过任何物件,我想一次拿干净,不再回来了。”

众手下早就带来了箱子,均是颤抖着将金银珠宝放入箱中。

庞寒摸着脑袋,问道:“这么多东西你是怎么带上来的?”

韩翠凝道:“积少成多呗,每次带上一包,时间长了也就多成这样,我估摸着折合成银子大概有一百多万两吧。”

尹曼一边帮忙搬着金砖,一边笑道:“何止一百多万啊,据我目测,恐怕二百万都不止呢。”

韩翠凝笑道:“咦,有这么多吗?原来我这么有钱啊。”

庞寒大笑道:“你真会开玩笑啊,不过这里既然是有人建造的,恐怕也是什么世外高人的藏身之处,你就不怕自己的钱放在这里被人拿走?”

韩翠凝道:“我又不是傻子,当初观察了这个洞穴有三年之久,发现并无异常才放心将宝藏放在这里。”

庞寒见大家都在七手八脚地动手,自己却闲来无事,便左右观瞧,忽地,他发现石窟左上角有一处凸起很像个把手,却没人注意。

庞寒走过去,纵身一跃,抓住那个凸起随手向下一拉,没成想石窟突然动了起来。

大家吓了一跳,全都停下手中的活儿,呆呆瞧向庞寒这边,韩翠凝怒道:“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那捣什么乱啊,要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咱们的命丢得太不值了。”

庞寒也非常害怕,可是突然面前石壁一开,里面又出现了一座窄小的石室,庞寒等了一会儿,见没什么暗器射出来,这才拿了火把,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石室只有三丈见方,室内只有一榻,在火把的光照下,似乎榻上还躺着一个人,**着背门而卧。

庞寒大吃一惊,仔细看过去,却原来是一座玉像,与真人一般大小,更重要的是此玉像雕刻的竟是一位**女郎,面容绝美,身段窈窕,令人遐想不已,庞寒竟被这玉像的美色所震慑,呆看了半天。

韩翠凝上前看了看,没好气道:“一个玉雕而已,也值得你这么呆看?莫非你连她也想上吗?”

庞寒这才缓过神来,笑道:“哪里哪里,我只是见这玉雕做工精致、栩栩如生,正在赞叹工匠的手艺精湛罢了。”

韩翠凝瞥了他一眼,啐道:“才不是咧,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还不知道么,不过是被这玉雕的美色所迷罢了。”

忽然她看到玉雕的身下还有一物,道:“你瞧那是什么?”

庞寒拿起一看,竟然是一本薄薄的册子,上面写着琨茹神功四个大字。

庞寒倒没觉得有何奇怪,而韩翠凝见到这四个字却大叫了起来,道:“这就是传说中在江湖消失了二百年的琨茹神功啊?”

庞寒一脸不解,问道:“什么是琨茹神功,有什么值得这样大惊小怪的?”

韩翠凝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是武都派的掌门弟子呢,怎么连琨茹双侠都不知道么?”

庞寒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韩翠凝道:“二百年前江湖上出现一对绝世侠侣,夏侯琨和司寇茹,他们双剑合璧,天下无敌,更合练一种叫琨茹神功的内功,练成之后无论是内力和剑法,俱是天下第一,无人可敌,可是这二人在一场武林大会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何处去了。现在看来定是隐居在此,这玉雕大概就是司寇茹的雕像吧。”

她对着玉雕深施一礼,恭敬道:“方才对前辈的雕像多有冒犯,还望您多加海涵。”

庞寒见她如此尊敬琨茹双侠,也只得和她一起施礼,又疑惑道:“既然是绝世情侣,却为何只有司寇茹一人的雕像在此呢?”

韩翠凝没好气道:“这还看不明白么,自然是司寇茹先死,夏侯琨为了怀念佳人,这才雕刻了这座玉雕。”

庞寒点头道:“有道理,你说的很对,不过要是在这空荡荡的石室内隐居,岂不是闲的要死,怎么会过得幸福呢?”

韩翠凝道:“高人们的境界你如何能理解,像他们这个境界的人物,定是为了修炼升仙才来到这里搞出这个石窟的,原来我还纳闷为何要建在军营的后面,现在看来是琨茹双侠来得更早而已。”

庞寒拿起琨茹神功的秘笈,问道:“这个东西你拿着还是我拿着?”

韩翠凝道:“你先放着吧,能得到这样天大的赏赐,真是你的福份,我就不跟你抢了。”

庞寒高高兴兴拿起秘笈揣入怀中,接着去抱那件玉雕。韩翠凝奇道:“你要她做什么?”

庞寒道:“不能白来一趟吧,既然是前辈遗物,自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不拿白不拿,再说此地被这么多人来过,难免不被人所知,就算我们不拿,以后也会有人来取,还不如现在拿走它放到新柳堡里保管得好。”

韩翠凝无奈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也只好这么办了。”

大家收拾停当,将财宝足足装了五个大箱子,庞寒扛着玉雕显得非常古怪,尹曼笑道:“扛着那么大的东西,你也不嫌累么,我让别人来帮你吧。”

庞寒笑着一摆手,道:“这可是前辈的遗像,不可让太多的人接触,反正也不算太重,还是由我来搬运吧。”

尹曼笑着摇了摇头,指挥众人出了石窟。来到崖边,韩翠凝道:“我先下去,再招呼你们把箱子放下来。”

她顺着绳索下了去,倒是比上来时更快了,不一会儿到了地上,拽了拽绳子,尹曼会意,招呼众人用绳子缠住箱子,再一点点的放下去,五只大箱子就这样安全地到达了地面,到了庞寒,尹曼问道:“这玉像怎么办?”

庞寒笑道:“我自有主张。”当下他将玉像绑在了自己的背后,抓住绳子一溜烟地滑了下去。

大家全都到达了地面,韩翠凝招呼众人将箱子抬上了车,一行人等浩浩荡荡走上回家的路。

在马车上,庞寒将司寇茹的玉像摆在自己的旁边,不时地观看。尹曼和韩翠凝均觉得此举甚为怪异,韩翠凝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与这玉像形影不离的样子?是中邪了么?”

庞寒笑道:“我只是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竟然感觉到她像活了似的,所以不忍将她留在石室内。”

韩翠凝没好气道:“你还是中邪了,那明明是玉像,哪有活着的道理,我看你还是赶紧找大夫看一看吧。”

正说话间,突然前面一声呼哨,有人拦住去路。三人打开窗帘,却见是方巧巧领着一群人拦在路上。

庞寒摇头道:“怎么又是她啊,看来她不抢到这批宝藏是决不罢休了呢。”

此时新柳堡的众手下早就和对方打了起来,倒是势均力敌,只是方巧巧方面人数众多,再打一会儿就不知结果如何了。韩翠凝道:“我们下车去和她硬拼!”

尹曼道:“据我了解,这潇湘派的实力不可小觑,和他们硬拼不是办法。”

庞寒突然道:“现在这五口大箱子都在马车上,况且这车若是全速跑起来,没人能拦得住,我们驾着这辆马车全力冲过去,应该可以打开一个缺口,现今也顾不得那些手下了,将这批财宝带回新柳堡要紧~!”

二女全都点头,道:“这个主意可行!”

于是尹曼跟前面的车夫打了一个招呼,马车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果然将方巧巧的方阵冲开了一个缺口。方巧巧派人骑马在后面追赶,双方就在官道上你追我逐起来。

眼看着后面的追兵即将追上,车夫急忙将车头一转,马车转入了旁边的崎岖小路,一番颠簸过后,马车却来到了一座破桥面前,车夫毫不犹豫,挥舞马鞭赶车过去,哪知马车到了桥中间,那破桥已经摇晃起来,车刚刚要到对岸,却听咔嚓一声巨响,破桥断裂,整辆车连人带马全都落入奔腾的河水中。

庞寒只觉得眼前一黑,耳中听到了韩翠凝和尹曼的惊叫声,然后就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当他醒来时,已经是夜半时分,自己浑身湿透地躺在河岸边,天上繁星点点,四周静寂无声,不知这是何处。

庞寒摸着剧烈疼痛的脑袋,站起身来,却发现那玉像竟然也静静地躺在旁边。

庞寒惊讶道:“按理说这玉像死沉,进入河水中应该下沉才对,怎会跟着我漂流到这里?真是咄咄怪事。”

他也不及细想,抱起玉像,四处寻找韩翠凝和尹曼的踪迹,却发现不远处有一处水帘,潺潺流水旁竟有一处洞穴。

庞寒心想,此刻先休息下来,明日天亮再做打算。于是进了山洞,奇怪的是那洞里正好透进月光,并在光滑的石壁上反射,使得洞内异常明亮,中间还有一个浅浅的水池,里面有不少条小鱼在清水中来回游荡。

庞寒坐在那里,找来几块散木,用钻木取火之法打出火苗,升起了火堆,他将湿衣袍脱下来搭在玉像的身上,自己坐下来烤火。

正在迷迷糊糊之际,忽听身后有人娇声说道:“你这人真是过分,为何将湿衣服披在我的身上?”

第八章

庞寒吓了一大跳,起初以为是听错了,但是头脑清醒之后又觉得真有人在后面说话,于是他惊慌地站起身来,回头一瞧,不禁魂飞魄散。

但见那玉像早就变成了一名身段婀娜的绝色女子,此刻她已站起身来,和玉像一样身无寸缕,手中拿着庞寒的那件袍子,正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庞寒惊讶道:“你,你是何人?”只见那**女子右手凌空一拍,庞寒便觉得有一股大力向自己推来,砰地一声,他整个身体直直向后飞起,撞在了洞内的石壁上。

庞寒还未喘过气来,脖子就被那**女子单手掐住,双脚还在半空中乱蹬。那**女子狠狠问道:“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是何人,为何闯入我的洞府?是不是想趁我练功之时将我杀害?”

庞寒大惊道:“你的洞府?你在练功?莫非,你是司寇茹?这,这不可能啊!你方才还是一个玉像,现在怎会变成真人?莫不是来开玩笑的吧,我当真没有半点要害前辈的意思,只是误打误撞才拿到了前辈的玉像,又怕别人损害了玉像,所以才拿下山来,没想到前辈竟然变成了真人,这也太古怪了。”

**女子见他说话真诚,便天放下了手,让他落到地上,这才缓缓道:“原来如此,这倒不怪你了,我习练一种内功,唤作温玉神功,练习到最高境界,浑身骨骼皮肤皆如玉石一般,外人看来当然就如同玉像雕塑了,我练功之时被你撞见,产生误解也是正常的。”

庞寒点头道:“原来如此,你果真是司寇茹前辈吗?那真是幸会了,在下武都派庞寒是也。”

司寇茹笑道:“庞寒?武都派?没听说过啊!不过你这小子挺会说话的,只不过你进了我的洞府没见到夏侯琨倒是怪事,若是碰见他,你几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

庞寒突然想起一件事,支支吾吾道:“前……前辈,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

司寇茹疑惑道:“什么什么时候?我刚刚才练完功,自然是晚上喽。”

庞寒见不说不行了,只好鼓起勇气道:“前辈可知,您这温玉神功一练,便是二百年啊!”

司寇茹大惊失色,如大锤砸头一般,惊讶不已,连连摇头道:“不,不可能的,什么二百年,你胡说,你骗我!”她发起怒来,真气充盈她的**,长发激烈飘荡起来,好似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她大吼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夏侯琨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司寇茹发了疯似的挥舞着手臂,掌风到处石块纷纷落下,庞寒吓得躲到远处,见她稍微平静下来,才战战兢兢过来,小心翼翼道:“前辈,稍安勿躁,您先看看这本东西。”

庞寒将怀中的琨茹神功秘笈递给了司寇茹,这秘笈似乎是特殊材料制成,虽然经过水泡,但毫无损坏之处,就连发胀都没有。

司寇茹见到那本秘笈,这才平静下来,她接过来打开一看,见头一页的空白处有人写道:“小茹练功走火入魔,令夏侯琨痛彻心肺,欲守其遗体直至余生矣。”

司寇茹滴下泪来,知道这是夏侯琨见她习练温玉神功走火入魔乃至变成玉雕之后,在琨茹秘笈上写下如此感言,欲与她的玉像共度余生之意。

她翻到第二页,只见上面写道:“一晃十年已过,爱侣仍未醒转,空空石室,只剩一人存活,此生甚无聊赖,无趣。”

她又翻到第三页,但见上面写道:“三十年弹指一挥间,茹儿再无醒转之意,我,我该怎么办?”

司寇茹此刻早已泪如雨下,连连道:“他,他竟然等了我几十年,可是,可是他最后又到了哪里呢?”

当她翻到最后一页,见那上面写道:“茹儿,若你醒转过来,便去那棵海棠树下,来咱们第一次相见之地见我吧。”

庞寒也在旁边观看,问道:“那棵海棠树是在哪里?”

司寇茹叹道:“已经过了二百年,那里恐怕早就没了吧。”

庞寒道:“不去看看又怎么知道有没有呢,我陪前辈去瞧瞧吧。”

群山之间有一座隐秘山谷,此地鲜花盛开,海棠处处,在山谷中央的一棵海棠树下,却有一座孤坟耸立,前面的墓碑早已破烂不堪,隐隐的字迹显出夏侯琨三个字。

此时,一名英俊少年和一名披着宽大长袍的绝色女子正立在墓前,正是庞寒和司寇茹二人。

司寇茹轻抚着石碑上的文字,黯然道:“原来他一直在这里等我,他果然没有抛弃我。”她坐在墓碑前,静静地思考着什么。

庞寒等了半天,终于问道:“前辈今后有何打算?”

司寇茹摇头道:“我还不知道,让我在这里好好想一想,你走吧。”她将琨茹秘笈的册子递给庞寒,道:“能拿到这本秘笈是你的缘分,拿走吧,我并不需要它。”

庞寒推辞道:“这怎么行,既然您是它的主人,自然还是留在您的手里最好。”

司寇茹冷冷道:“我给你的东西你敢不要?”

庞寒吓了一跳,急忙接了过来,道:“没问题,我要了就是。”

他心想:“这位司寇茹前辈脾气古怪,况且沉睡了二百年,天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我还是走得越远越好,免得麻烦。”

当下庞寒打了个招呼,便加快脚步离开此地,他想的是既然马车落水,他就应该沿着河岸寻找韩翠凝和尹曼的踪迹,那几大箱财宝倒是小事,找到红颜知己才是正题。

他沿着大河的岸线,向下面找了十多里,仍然未发现什么踪迹,只好先回到官道上,心想:“也许她们没事,此刻已经回到新柳堡也说不定呢。”

他想沿着官道回去,于是买了一匹马赶路,走了五十多里,前面出现一座市镇,他牵着马进了去,见不远处有一座吉祥客栈,心道:“这几天霉运不断,不如借这个吉利的名字,也沾点好运气吧。”

于是他将马拴好,信步走了进去,掌柜见来了客人,急忙兴匆匆迎上来,招呼道:“客官这是住店啊?”

庞寒笑道:“当然是来住店的,要是买衣服还来你这里干嘛?”

掌柜笑道:“客官真会开玩笑,您放心,我们这客栈是周围远近闻名的,你打听打听,没有比这里再好的了。”

庞寒点头道:“那好吧,来一间上房。”

掌柜立刻吩咐店小二引领庞寒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居室,庞寒给了店小二一块碎银子,道:“去给我做些上好的酒菜来,我有点饿了。”

那店小二一见银子早已乐得开花,急忙连连答应下来,跑下去准备。

庞寒躺在床上,思索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心想:“财宝没了,新柳堡堡主的位置自然也就没了,这样回去真不知该如何向柳堡主交代呢。”

他正在思忖间,突然听到隔壁人声嘈杂,似乎有人在大声盘问着什么。

庞寒好奇心猛起,翻身起床来到墙边侧耳倾听,他的功力日渐精进,竟然可以听到对面屋子里的任何声音。

只听一个女人狠狠问道:“说吧,那几箱宝物,你们到底藏在何处?为何还不赶紧说出来,难道你们真要让我手下蹂躏尽了才肯开口么?”

庞寒心头一震,暗道:“这不是方巧巧的声音么?她怎么在这里?那么此刻她又是在审问谁呢?莫非……”

庞寒急忙更加认真地听了下去,只听一人道:“不管你怎样对我,我都不会说的,就算是死在这里,你也休想得到一块银子。”这声音柔嫩动听,分明就是韩翠凝的声音。

庞寒大惊失色,便用小刀在木板墙上小心地刻了一个洞出来,偷偷看过去,但见旁边的屋内站着五六个人,为首的自然是方巧巧,其余皆是潇湘派的手下,他们面前有两个女子被捆绑在椅子上,便是韩翠凝和尹曼。

此时的尹曼早已被剥的精光,雪白的**微微颤抖着,大粒的泪珠滚滚而下。

方巧巧娇笑道:“你若不说的话,我可要手下的弟兄对这位姐姐不客气喽。”

韩翠凝怒道:“你这贱货,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若是让我逃出生天,一定对你不客气!”

方巧巧立刻扇了韩翠凝一记耳光,道:“韩翠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的宝藏在何处我迟早都会问出来,待我的弟兄玩过了她,你就是下一个!”

庞寒见二女的处境已经相当危险,当下着急的四处转悠,心道:“这该如何是好呢?”

此时店小二已经端上了酒菜,庞寒见状灵机一动,问道:“旁边上房的客人们可点了什么东西没有?”

店小二道:“倒是没点什么,只要了几杯茶水,您看我这个托盘里放着的茶壶茶杯就是给他们预备的,正要拿过去呢。”

庞寒突然指向窗外,道:“咦,你看外面是什么?”店小二马上伸头到窗外观看,庞寒却立刻在茶壶里放了几粒迷药。这迷药本是尹曼交给他的,告诉他江湖险恶,放在身上可以防身,所喜的是迷药装在了瓶子里,并未被河水浸湿。

庞寒以极快的速度下了迷药,并且将茶壶使劲地晃了晃,待到店小二回过头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等到店小二离开旁边的房间之后,庞寒接下来就等着药力发作的时刻,差不多到了点,庞寒一脚踹开房门,见韩翠凝的上衣已经被掀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潇湘派的人,韩翠凝和尹曼一见庞寒,登时大喜过望,欢呼起来。

庞寒上前解开韩翠凝和尹曼身上的绳子,道:“你们怎么来到这里?”

韩翠凝道:“我和尹曼在落水的一瞬间便尽力抓住马车的碎片,飘到了岸边,我再想下水找你却没有找到。而后那几只箱子被水冲到了一个浅滩,我和尹曼尽力将它们搬到了一个隐蔽处藏好,本来想沿着河岸再找寻你的踪迹,没想到遇到方巧巧等人,此刻我的气力不济,没法敌住他们,也就被他们擒住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二人恐怕就要被他们侮辱了。”

尹曼哭泣着穿好了衣服,对着地上的几个人一阵乱踩,怒道:“这些无耻之徒,看我杀了他们!”

庞寒拦阻道:“此刻不要意气用事,方巧巧是潇湘派的头目,旁边定还有她的帮手,咱们赶紧走人,否则被人围住就麻烦了。”

这时忽听楼下有很多人大声嘈杂,似乎是更多潇湘派的人要上来,庞寒急忙打开窗户,和韩翠凝、尹曼从二楼跳到了后院,再从马厩里找了三匹马,飞也似的逃开了。

二个时辰过后,在一座小山的崖壁间,韩翠凝翻开草堆,里面果然是五只大箱子,打开一瞧,金银珠宝一分没少。

庞寒赞叹道:“一文钱都没丢啊,真是天助我也!”

三个人雇来一辆马车,雇了一个车夫和几名帮手,将箱子放在上面,饥餐渴饮晓行夜宿,终于赶回新柳堡。

柳行隼得到消息,立即大开城门,亲自迎接出来,他命人将箱子盘点之后放入金库中,将庞寒等人请入客厅,并叫来新柳堡的所有重要人物,当众宣布道:“我柳行隼言出必践,既然宝藏入库,那么这新柳堡堡主之位便让与庞寒贤侄!”

在一片掌声与惊讶声中,惊恐不安的庞寒被柳行隼按在了堡主的座位上。

庞寒惴惴不安地坐在宝座上,谦虚道:“在下何德何能坐在这样重要的座位上?柳堡主您再考虑考虑。”

柳行隼笑道:“现在你才是真正的堡主,老朽只是辅佐你的二当家而已,哈哈。”

柳行隼问道:“堡主,敢问你上任第一件事应该做什么呢?”

庞寒望着下面兴高采烈的韩翠凝,以及高兴地快要哭出来的乔雪和秀若,不由得脱口而出道:“我想办一件喜事。”

柳行隼疑惑道:“堡主这么快又要结婚了?新娘子是谁呢?”

三天之后,新柳堡一派喜气洋洋的场面,大厅中张灯结彩,庞寒身着喜服正和三位娇滴滴的娘子拜天地,而在一旁的柳行隼和柳浅明却是满脸哭笑不得的神情,柳浅明侧头问道:“叔叔,你觉得把堡主之位让给这小子,后悔吗?”

柳行隼无奈道:“此刻木已成舟,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胆子这般大,一人娶三代!这齐人之福未免也太大了,就是皇帝老儿也没这么大的魄力吧。”他一边苦笑一边摇着头,头脑中想得是新柳堡前途未卜的未来。

庞寒和众人吃过了酒,一脸酒气地赶奔洞房,来到一处角门,突然撞到一人,抬眼看去却是尹曼,只见她眼圈红红地,不知为何这样难过。

庞寒升起一股怜香惜玉之心,扶起她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来替你出气!”

尹曼低头作揖道:“多谢堡主关心,小女子的事情哪里值得让堡主操心呢,我正要去外面办事,就不打搅您的好事了。”

庞寒见她娇滴滴的样子,不禁心中一动,一把拉住她,小声道:“是不是见我一连娶了三个,心中觉得难受了?姐姐,不是我不想要你,只因你是有丈夫的人,我总不能越俎代庖地直接把你娶进门吧?总之你放心,这件事来日方长,我会想办法的。”

尹曼哭泣道:“有堡主这番话奴家就把这颗心交给你了,只是我的年纪已经这般大了,你日后会不会不要我?”

庞寒笑道:“你看秀若的母亲不是比你还大么?我不是一样收进了房?你这样的美人我怎会白白放过呢。”

尹曼经过他的劝说,这才转忧为喜,庞寒见她如同滴过露水的花朵般娇俏,兴头不禁上来了,见旁边一座房间空着,好说歹说立即将她拉了进去,笑道:“如果姐姐还不信我,不如就此做下好事,订下终身如何?”

尹曼红着脸,推搡他道:“你都要入洞房了,还跟我拉扯什么,再说时间也不够用啊。”

庞寒也觉得时间有点紧迫,便灵机一动,嬉笑道:“上次见了姐姐的纤足一直挂念于心,既然眼下做不得好事,姐姐总要让我再看看那双尤物吧,让我好有个念想。”

尹曼白了他一眼,嗔道:“就你的花样多,反正你是堡主,想怎样都随你了。”她侧坐在床边,缓缓脱下足上的缎鞋。

庞寒见她脱下鞋子,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他走上前去,哆嗦着捧起尹曼的双足,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她美丽娇小地纤足裹在雪白的罗袜之中,更显诱人的态势,因为行走过多的缘故,脚趾和脚掌的部分已经积了一些汗渍,竟微微变得有些淡黄,发出一点酸酸的足味,混合着幽香使得庞寒更加兴奋起来。

尹曼见他看得仔细,有些脸红道:“这些天事情有点多,袜子忘了换洗,是不是熏到你了?”

庞寒笑道:“哪里哪里,我好喜欢呢。”他将鼻子贴在罗袜之上,深深地嗅了几口,引得尹曼吃吃笑了起来,庞寒慢慢脱下她的罗袜,露出雪白的纤足,脚面上露着几条青筋,指甲上点缀着淡蓝色的指甲油,庞寒低下头在这犹如艺术品的玉足上舔了起来,突然张大了口,将那纤足吞入一半,吓得尹曼哎呀一声,

庞寒却小心翼翼地上下吞吐着,渐渐地尹曼也感受到了阵阵快感,她慢慢闭上眼睛,发出微微的呻吟。

等到庞寒将尹曼的双足玩遍,却要去解开尹曼的衣服,被她拦住道:“这样真的不行了,尹曼今后就是堡主的人,以后你怎么样都行,但是今天是堡主大喜的日子,请堡主还是将主要精力放在三位夫人身上吧。”

庞寒点头道:“还是你懂事,好吧,那咱们就先到这里,以后再说。”

尹曼穿上罗袜和鞋子,又和庞寒相拥一阵,娇声道:“不瞒堡主说,方才乃是这些年来小曼最开心的时刻。”说着嫣然一笑,飘然而去。

庞寒与尹曼一阵厮混过后,心满意足地回到洞房,一进门,却被里面的场面震住了,但见韩翠凝、乔雪、秀若三人全都一丝不挂地躺在长榻上,各摆诱人姿势笑着望着他。

庞寒大脑犹如电击,竟然结巴起来,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韩翠凝笑道:“我们三人同侍一夫,自然要尽到做妻子的责任喽,与其每人轮换一天的麻烦,不如聚在一起让夫君开心,咦,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第一章

庞寒大笑道:“还是你们细心,在这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咱们就来好好玩玩!”他脱下衣服,躺在榻上,道:“接下来怎么办?”

韩翠凝笑道:“雪儿以前专门做过这榻上的行当,她的花招一定不少,是么?”

乔雪娇羞道:“花招倒是有几样,只不过怕大家吃不消啊。”

秀若笑道:“娘亲既然已经成为庞郎的妻子,就不要再矜持下去了,有什么招数尽管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

乔雪点头道:“好吧,我说几招四人同乐的法子,你们可要记清了。”她在几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庞寒拍手笑道:“好极好极,还是雪儿有办法。”

韩翠凝呼吸急促起来道:“民既然如此,咱们赶快办事吧,都急死人了。”

四人交缠成一片,在榻上展开了激烈地动作,一时间热浪翻滚,仙乐齐奏,呐喊声**声似乎要把洞房都要震塌了……

洞房内春意浓浓,而此时窗外却有一双秀目正冷冷注视着室内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折腾了一夜的庞寒根本没合眼,刚要睡下,门外却有人敲门说外面有熟人来找堡主。

庞寒没好气地穿衣服起床,见三女全都睡得很香,秀若雪白的**都已伸出了被子,庞寒叹了口气,道:“连睡个觉都不安稳。”便将她的**塞回了被子,并在三女脸上各自亲了一口,这才出了门。

他来到大厅之中,见一短发官服女子正焦急地来回走动,似乎有什么急切的事,庞寒近前一看原来竟是秀清。

他问道:“秀清,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段姑娘呢?”

秀清见是庞寒,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一块大浮木,急忙跑过来抓住他的手,求救道:“庞大哥,你可要救救段姐姐啊?”

庞寒惊讶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别急,先仔细讲来。”

秀清道:“前些日子,我与段姐姐去府城办了一件大案,被害人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富户彭大官人,当时他死在深夜,而且是全身**死在床上,但奇怪的是屋内金银细软一样没丢,杀人者似乎并不是为财而来,倒像是仇杀。我与段姐姐去彭府调查了很久,也没个头绪,忽然段姐姐说找到了一条线索,但是执意独自前往侦查,结果就是一去不回,到现在也没有回音,我托了六扇门所有人寻找,可是毫无半点头绪,真是没办法了,此时听说庞大哥已经就任新柳堡的堡主,想来势力不同往日,因此过来想请您帮帮忙,看看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没有。”

庞寒揉着发红的眼睛,坐在座位上考虑了很久,秀清见状问道:“大哥昨晚很累么?怎么这般疲倦?”

庞寒当然不好意思说昨晚入洞房的事,只是敷衍道:“这几天刚当上堡主,事情有点多而已。”

秀清问道:“庞大哥到底有何打算,能否明示小妹。是不是当上了这个堡主就不愿再理会旧人了呢?”

庞寒连连摇头,正色道:“我能有什么打算,段姑娘出了事我庞寒岂有不救之理。只不过眼下我刚刚当上这个堡主,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妥当之后才能出堡,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把事情安排一下。”

秀清感激道:“庞大哥果然是讲义气的人,是我误会了你。”

庞寒笑道:“你这么为段姑娘担心我怎会怪你,钦佩你还来不及呢,人生中若有你这样的好朋友也不枉活一回啦。”

秀清脸一红,坐在座位上喝起了茶水,原来她一路急着赶来连茶水都想不起喝了,只等着和庞寒说完了那番话才想起口渴。

庞寒暗自感叹秀清的忠义,便三步并作两步回到洞房内,此时韩翠凝、乔雪、秀若三女都已起床,见他回来,欢呼一声将他围了起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庞寒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韩翠凝笑道:“让我们好好看看自己的丈夫呗,你知道你方才离开一会儿,我们便有多想你吗?”

庞寒分别在她们每人的身上拧了几把,笑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大家慢慢玩,不要着急嘛。”

韩翠凝见他面带愁色,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庞寒叹了口气道:“我的好朋友段捕快失踪了,我想去府城探看个明白。”

秀若啊了一声,道:“怎么会出了这等事,段姐姐可是大好人,夫君,你一定要救她回来啊。”

韩翠凝道:“那我陪你去吧,也好路上有个照应。”

庞寒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这几天你还真的不能去。”

韩翠凝疑惑道:“为什么?跟自己老公出门有什么打紧,莫非你怕我给你带来仇家?”

庞寒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哪有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这几天我刚刚当上了堡主,在新柳堡根基未稳,况且柳浅明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难保他不在这几天借机报复,我觉得必须有一个得力之人为我看住场子,乔雪文弱,秀若年幼,我的夫人里只有你可以担当大任,在我不在堡里的时候,你要替我稳住局面,不可让其他人有可趁之机。”

韩翠凝点头笑道:“你想的确实周全,放心吧,这里有我,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自会让你满意。”

庞寒本想再和三个娘子温存一会儿,可是时间太过紧迫,只好忍住内心的**回到大厅之中,见大厅里却只有尹曼一个人,便问道:“秀清去了哪里?”尹曼一见庞寒立即眉开眼笑地过来,娇声道:“我见堡主的朋友过来,本想招待她吃一顿饭,没想到她见堡主已经同意帮忙,便急着先走了,听说要去找其他的帮手,我想留住她却没有办法。”

庞寒叹道:“秀清对菲莹果然是情深意重,当真让我非常感动啊。现在时间有点紧迫,我需要去府城一趟,尹姐姐,我有件事要拜托你:这几次外出,本堡死了不少人,也伤了不少人,那些兄弟为新柳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们作为头目,不可视而不见,我这里准备了十万两银子,由你分发给他们以及死难者的家眷,记住定要多加安抚。”当下从怀中掏出十五万两银票交给尹曼,又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里面的五万两是你的。”

尹曼开心地接过银票,也知他是要收买新柳堡众手下的人心,微笑道:“这个你放心,我定会在发钱的时候告诉他们这都是庞堡主的意思,那些人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誓死为你效劳终生的。”

庞寒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俏脸,在她唇上轻吻几下,道:“还是姐姐明白,此事就这么定了,我不在堡内的时候请姐姐多与翠凝交流,我已经将堡内的主要事务交给她来决定。”

尹曼道:“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不一会儿,尹曼早已给他准备了快马和包袱,庞寒骑上骏马挥手向三位夫人以及尹曼告别,便一溜烟地向府城方向奔去。

新柳堡离府城有几百里的路程,即使快马加鞭也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到,因此庞寒再着急也没办法,走了一百多里,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了,可是庞寒却觉得似乎有人一直在后面跟随。

庞寒暗道:“自己骑马赶路,什么人这么快的身法会跟的上,这不可能啊?”

他边骑马边回头看,却又见不到任何人或者动物,心里更加恐慌了。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四处荒凉一片,只有几处鬼火发着幽幽的绿光,庞寒感觉背上寒意渐生,心道:“本想去救人,要是在此地被鬼吓死,这乐子可就大了。”

他想要驾着快马急速冲过这段荒野,可是骏马突然脚下一软被一块烂树根绊倒,趴在那里再也起不来,庞寒下马一看,见骏马伤得厉害,看来是腿崴了,一时半会儿起不来身,只好把马鞍卸下,心想:“听说马儿识路,这马的伤若是好了,自会赶回新柳堡,此地到处是野草,也饿不坏它。”

庞寒拎起包袱,只好弃马而行。此时北风呼啸,猎猎寒风吹得庞寒也不禁打了个寒战,他走了几里路觉得实在太冷了,发现不远处有一片树林,于是来到林中,在一棵大树边升起一堆火,心想:“今夜先在这里露宿一晚,明日再赶路不迟。”

他拿出干粮在火上烤了烤,便吃了起来,可是刚才那种感觉又来了,他又觉得有人就在不远处注视着他。

庞寒忍不住喝道:“是哪位朋友躲在暗处偷看?既然跟踪庞某这么久,不如露个面,大家一起聊聊天好吗?”

这时,突然一条人影飞也似地向庞寒袭来,嘴里还发出阴森的怪笑,庞寒不禁毛骨悚然,暗道:“难道这是碰见鬼了么?”

他纵身一跃便是三丈多远,迅速闪开攻击,手中长剑已经拔出,刷刷刷三剑分别向黑影上中下三路刺去。

那黑影咦了一声,用极其诡异的身法轻松躲过庞寒的三剑,嗖地一下飞上了五六丈高的树杈,停住了身形。

庞寒这才发现他的样子,瘦长的脸,面色惨白,活像个吊死鬼,尤其嘴里竟然伸出两只獠牙,看起来甚为恐怖。

庞寒感到脊梁骨冒寒气,故作镇静问道:“你是何人,没来由的为什么要害我?”

那怪人嘿嘿冷笑,用沙哑的声音道:“你小子自己进了我的地盘,为何却来怪我?”

庞寒这才发觉这林子与平常的树林不同,四周怪石嶙峋,树木阴森,到处透着一股诡异之气。

庞寒壮了壮胆子,道:“这里又不是你的家,哪里写着是你的地盘?”

那怪人簌簌而笑,道:“你瞧这棵大树上面分明写着阴阳界生死林,你没看见么?”

庞寒这才发现大树上果然用钝器刻着这几个字,悚然一惊,暗道:“阴阳界生死林我好像听人说起过,听说这片林子被一个叫阴阳鬼王的怪人占据,只要有人进了他的林子,都会被他吸血而死,很多江湖人士知道这个典故,因此到了这里都要绕路而行,今天我也不知怎么地竟然鬼使神差误入此地。”

庞寒认为这阴阳鬼王武功卓绝,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因此还是客气点好,只好一抱拳,行礼道:“在下庞寒,乃是武都派掌门弟子、新任新柳堡堡主,因遇到一件急事慌不择路,乃至误入前辈住处,还望前辈海涵。”

阴阳鬼王怪笑道:“武都派弟子?新柳堡堡主?好怪的搭配!你小子倒是挺有趣的,不过嘛,我还是要吸干你的血,这几天也没遇到一个人,饿坏我啦。”

庞寒怒道:“你这人怎么不讲理,我已经道过谦了,你还要怎地?”

阴阳鬼王笑道:“我要吸干你的血啊,你不是说要致歉么,那就把血给我啊。”他一边说着,身形化成一道黑影,向庞寒袭来,庞寒一怒之下使出雷霆剑法之雷霆之怒,数道剑花形成巨大的闪电铺天盖地向阴阳鬼王刺去,鬼王怪叫一声,身形滴溜溜乱转,此人身法太快,庞寒的数十招攻击竟然在一瞬间被他化解,庞寒又使出雷霆剑法中的电闪雷鸣和雷厉风行,只见生死林中电光闪闪、霹雳阵阵,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噗噗两声,阴阳鬼王的两个肩头全都中剑,但他的身形也飞近了庞寒,大嘴一张,两只獠牙深深嵌入庞寒的肩头。

庞寒大叫一声,想要把他甩开,可是越使劲那人咬的越紧,眼看着庞寒性命危在旦夕,突然,阴阳鬼王停住了嘴,因为他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气场正在他的身后。

他猛地一回身,但见一名绝色女子立在身后,全身裹在黑色衣袍之内,只露出雪白晶莹的纤手和赤足。

庞寒抬眼观瞧,惊讶道:“怎么是你?”原来那名女子就是司寇茹。

阴阳鬼王嘿嘿冷笑道:“又来了一个小姑娘啊,好得很,白白净净地,你的血一定干净好喝,来吧,让本王尝个先。”

司寇茹默不作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看的阴阳鬼王也有些发毛,他怒声道:“好你个小妮子,竟然敢这么看着我,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他大吼一声,化为一条黑影向绝色女子飞来,只见司寇茹轻轻哼了一声,纤手凌空一拍,只听啪地一声,阴阳鬼王的身形突然像撞到一面墙似的跌落下来,鬼王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惊讶道:“你,你是什么人?”

司寇茹上前走了两步,冷冷道:“我今天不想杀人,你还不快滚!”

阴阳鬼王突然怪笑道:“你以为本王会被你的怪招吓倒么,只凭这一招就想让本王投降?啊哈哈,可笑!”他一跺脚身体如陀螺般飞速旋转,形成一股巨大的旋风,向司寇茹飞速冲来。

司寇茹摇了摇头,只是轻轻一伸手,便从旋风中将鬼王揪了出来,鬼王用力挣扎可却徒劳无功,这才知道碰到了强手,大声哀求道:“我知道姑奶奶您的厉害了,求您放过我吧?”

司寇茹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么,人活着只有一次机会,失去了就不能再挽回啦。”说着将鬼王大力向上一抛,双掌凌空击出,砰地一声巨响,强大的掌力竟然将鬼王全身击成粉末!一泡鲜血洒在那棵大树上,形成了一个人形,正巧将那阴阳界生死林六个字湮没了。

庞寒此刻才坐起身来,苦笑道:“若不是前辈,在下此刻早已去见阎王爷啦。对了,前辈为何会与我碰在一起,前番那个跟着我的人是你么?”

司寇茹默默地站在远处,道:“我周围的人现今早已死光了,不知道今后还能去哪里,所以只好跟着你喽。”

庞寒捂着伤口,愁眉苦脸道:“前辈能如此信任晚辈是在下的福分,可是您这么一直跟在我的后面也不是个办法。”

司寇茹叹道:“我在夏侯琨的墓前思考了很久,当初唯有你进了那间石室,也是你拿走了那本秘笈,还是你将我带了出来,你说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

庞寒支支吾吾道:“那前辈的意思是……”

司寇茹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道:“我决定……要做你的……”

庞寒吓了一跳,怔怔地问道:“您……您要做我的什么?”

第二章

司寇茹突然道:“我要做你的保镖!”

“保镖?!”庞寒惊讶道:“前辈这样的身份做我的保镖岂不是大材小用?这玩笑开大了吧!”

司寇茹冷冷道:“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话,你不要岔开话题。”

庞寒道:“前辈武功卓绝身份超然,乃是世外高人,您屈身做在下的保镖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吧。”

司寇茹道:“我一睡就是二百年,醒来之后物是人非,不跟着你还能做什么呢,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庞寒苦笑道:“前辈既然已用经决定,在下还能说什么呢,只有从命了。”

二人一路同行,但司寇茹虽说做了庞寒的保镖,话却不多,就算庞寒刻意搭讪也只是冷冷相对,搞得庞寒相当无趣,只好暗自苦笑了。

终于进了府城,庞寒才发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们要到哪里去找秀清呢?

庞寒突然想:“既然事情的源头就是彭大官人的凶杀案,不如先去彭大官人府上看看情况再说。”

他和司寇茹来到彭大官人府邸,在远处就看见秀清正在大门口与一个捕快模样的人叙谈。

庞寒疾步上前,招呼道:“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啊。”

秀清喜道:“庞大哥果然是守信之人,你来了就太好了。”她忽然看见庞寒身后的司寇茹,疑惑道:“这位姐姐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庞寒支吾道:“她,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秀清笑着点了点头,没有问下去,却向庞寒引荐旁边的那个捕快,道:“这位是京城来的神捕李如龙,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他请来呢。”

庞寒拱手道:“李兄您好,在下庞寒,大家交个朋友如何。”

李如龙却傲慢地哼了一声,也随便拱了拱手,便对秀清道:“秀清妹妹,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段捕快的事情放在我的身上,我保证在三天之内把她找回来。”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庞寒不悦道:“这位李兄怎么这样,为何如此冷漠?”

秀清笑道:“他呀,曾经强烈追求过段姐姐,却被她拒绝了,听说段姐姐与你相好,自然不高兴了呗。”

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位神捕竟然也是个醋坛子。”

秀清笑道:“你倒是挺会损人的,他也不容易了,为了段姐姐的事情大老远从京城赶过来,也算仁至义尽了,希望庞大哥能以大局为重,和他一起合力救出段姐姐。”

庞寒问道:“现在可有头绪没有?”

秀清摇头道:“还没有找出问题所在,不过庞大哥可以跟你的朋友到彭府的现场查看一番。”

庞寒点头道:“这样也好,我可以看看里面的情况。”

三人进入彭府,见偌大的彭府已经到处挂白一片悲声,来到大厅,见客座上坐着两名白衣女子,姿色皆为上乘,虽然装束差不多,但却谁都不爱理谁。

秀清指着年长一些的女子道:“这位是武当派女侠蒋雯,旁边的是峨嵋派女侠颜睿,这两位都是段姐姐的朋友,听说她出了事所以全都过来帮忙。”

庞寒过来跟她们见礼,蒋雯傲然道:“庞少侠别怪我直说,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武都派弟子怎可能当上新柳堡的堡主?这真是一件奇闻,他日见到柳行隼前辈我倒想问一问。”

旁边颜睿哼了一声,道:“人家能当上堡主自然是他的本事,蒋姐姐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蒋雯道:“我问问又怎样,与你有什么相干?”

颜睿道:“与我当然没什么相干,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蒋雯怒道:“有什么不平?你倒是说清楚!”

二人言语不和,看起来像是要吵架,秀清急忙劝阻道:“二位姐姐不要吵了,本来都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朋友,何必为了点事就吵个没完呢。”

颜睿道:“我哪有吵架,是这人无缘无故的总是针对我,看我不顺眼罢了。”

蒋雯道:“明明是你们峨嵋派看不起人,我武当派可不是好欺负的!”

两个人又开始吵个不停,庞寒心道:“段菲莹怎么会有这样麻烦的朋友,这不是来添乱吗?”

他也不好阻止两位大派女侠的口水仗,只好默默坐在一边,司寇茹更是连坐都不坐,只是远远站着冷眼旁观这场好戏。

此时忽听有人道:“哎呦,两位姑娘都是江湖中有声望的人,为何在此吵个不停呢,拙夫已然逝去,就让他安静一些吧。”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一位美艳妇人,只见她浑身缟素,云鬓高耸,一双盈盈秋波摄人心魄,庞寒见到这美妇,不由得被她的美色震了一下,心中激起一阵涟漪,暗道:“这便是彭大官人的夫人么?好标致的美人啊!”

彭夫人来到秀清面前深施一礼道:“不知上差何时能破解拙夫的案子,这件事实在太令奴家伤心了。”

秀清道:“夫人可以跟这位新柳堡的庞堡主将事情的经过谈一谈,他一定会帮你的忙。”

蒋雯不悦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就他能帮忙,难道我们两个是摆设么?”

秀清连连摆手道:“姐姐误会了,我哪有那个意思,只因庞大哥刚刚过来,尚未了解详细案情,所以想请夫人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再跟他讲述一遍罢了。”

彭夫人来到庞寒的面前盈盈下拜道:“还请庞堡主多多相助,拿住杀害我夫君的凶手!到时候彭府上下一定感激庞堡主的大恩大德!”

庞寒扶起她,闻着对面飘来的缕缕幽香,故作正色道;“夫人客气了,在下一定会尽力捉到凶手,再说在下的好朋友也牵涉其中,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救出来并将这个案子解决,所以还请夫人详细将案情经过讲出来,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彭夫人缓缓道:“五天前,拙夫在外面喝完了酒回到府中,我刚要服侍他就寝,可他却说一会儿要在书房会见一个朋友,期间不得任何人进入,我尊其吩咐,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过去请安,哪知就见他**身体躺在书房的榻上,身子早就冰冷僵硬了,前胸插着一柄匕首,我本以为是凶杀抢劫,可是室内的贵重金银古董字画一样没少。奴家马上报了案,段捕快便立即过来查案,在勘验现场之后,段捕快曾经闷闷不乐地说‘原来是她’之类的话,好像她手里还拿着一件挂饰,此后就再也没见到她了。”

秀清道:“彭夫人所说确实属实,段姐姐确实在现场找到了一件东西,但是没有把它交给任何人,而且还说自己找到了线索,但是必须单独办案,只是那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庞寒想了想,道:“这件事挺难办的,无人证无线索,段姑娘有了消息却又失踪了,真不好办啊。”

秀清没好气道:“就是因为不好办才请你来,此事非同儿戏,庞大哥千万要小心。”

庞寒点头道:“我知道了,只是我得先找个住处稳定下来再继续想办法。”

秀清道:“不如跟我回六扇门,那里倒是还有几间空房。”

彭夫人道:“何必如此麻烦,庞堡主和朋友以及两位女侠就暂时住在我们府上吧,既然都是为了破案,也是我们彭府的恩人,不让你们吃好住好彭府上下于心不安哪。”

庞寒点头道:“也好,住得近了,查看起来也不麻烦。”

蒋雯道:“我看你这人年纪轻轻,也未见有什么本事,秀清请这么个人来做事,恐怕会坏事。”她头也不回便出了大厅。

颜睿叹道:“这个人刁蛮惯了,庞堡主千万不要生气。”

庞寒笑道:“我哪里会生气,蒋女侠说的本来没错,我本来就是年纪轻轻的一个毛头小子,哪有破案的本事啊,这次过来不过是想找到段姑娘而已。”

秀清回六扇门复命,颜睿被下人领着去了房间休息,庞寒和司寇茹则在彭夫人的带领下来到一处雅致小院,院子里恰巧有两间空房并排而立。

彭夫人打开其中一间,道:“寒舍简陋,希望堡主不要嫌弃。”

庞寒笑道:“夫人的盛情,在下十分感动,多谢多谢啦。”

彭夫人又对司寇茹道:“旁边的房间是为这位姑娘准备的,一会儿您自己进去就可以了,门没有关上。”

司寇茹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彭夫人见她冷漠如冰,也就不再搭讪,咳嗽一声便离开了。

庞寒躺在软软的床铺上,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司寇茹站在门边,问道:“你现在可有头绪没有?”

庞寒笑道:“我奇怪的是前辈二百年未经世事,却为何连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难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值得前辈流连吗?”

司寇茹道:“不管东西怎么变,人是不会变的,起码我今天经历过的这些人和当年的所遇所知并无差别。”

庞寒点头道:“前辈所言非常有道理,只是你可看出这其中的线索没有?”

司寇茹道:“一般来说,这种级别的富翁被杀害无非三点,一,挡人财路;二,淫人妻女;三,争权夺利。在我看来,第二条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庞寒奇道:“这是为何?”司寇茹道:“看那彭夫人的面色红润,毫无悲色,就知这位彭大官人生性好色,与夫人并无感情,否则这位夫人为何一点悲伤都没有呢。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

庞寒问道:“什么可能?”

司寇茹道:“那女人在外面有相好的。”

庞寒坐了起来,道:“莫非这件事是情杀?”

司寇茹道:“也许吧,但若是这位夫人下手或者指使某人下手的话,她敢将你留在府上,倒是胆量不小。”

庞寒思索道:“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位彭大官人是府城数一数二的富户,府内护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是寻常盗贼甚至江洋大盗也很难潜入他的书房,那么下手的人不是他的熟人就是他身边之人。”

司寇茹道:“你果然开窍了,接下来就由你自己去想吧,我要回房休息去了。”

庞寒望着她的背影笑道:“你已睡了二百年现如今还会困么?”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心道:“这司寇茹刚刚经历了那么大的事,何必再如此刺激她呢。”他心里懊悔着,还好司寇茹看起来并没有理会这句话。

庞寒先躺着休息,不一会儿有下人端来酒菜,等他吃饱喝足之后又有人端上香茶,庞寒暗道:“这彭夫人想得如此周到,若她真是杀人凶手,却为何要这般动作呢?”

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便走出小院,四下游览起来,忽然路过一处花园,见这里花团锦簇、小桥流水,景色怡人的很,因此信步走了进去,正闲逛的时候,忽听假山背后有人正在吟诗,声音娇啼婉转甚为动听,庞寒一时兴起,便纵身形跃上了假山,向下面望去,但见一名姿容绝丽的少女身穿碎花长裙正拿着一卷诗集吟诵不停,庞寒没注意她正在念什么,倒是被她的丽容所吸引,便蹲在山头看那佳人在依依杨柳之下的美态。

那女子忽然一抬头,忽然瞥见庞寒,怒道:“你这惫懒小子,怎敢在此偷看,当心我叫人打你出去!”

庞寒笑道:“小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我是令堂请来的客人,你不应该怠慢。”

书卷少女怒道:“你胡说什么,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哪来的令堂?”

庞寒奇道:“我是彭夫人请来的客人啊,你该是彭大官人的女儿吧,自然也是彭夫人的女儿喽。”

那少女冷哼一声,道:“无知鼠辈,彭大官人是我父亲倒没错,可那女人怎配做我的娘亲,我娘亲她早在十年前便已亡故,现在那女人不过是续弦而已。”

庞寒了然道:“原来如此,倒是我鲁莽了,请问小姐芳名?”

彭小姐哼了一声,道:“与你这草莽之辈说了这么多话已是越礼,我的名字也配你来问?!”说着袍袖一拂,向院门走去。

庞寒望着她离去的倩影,感觉无缘无故被她一番揶揄真是哭笑不得,禁不住喝道:“那位彭小姐,你父亲刚刚过世,却为何未见你披麻戴孝?读书人不是更应该尽孝道么?”

彭小姐听了这话,却停了下来,头也不回道:“爱欲之于人,犹执炬火逆风而行。愚者不释炬,必有烧手之患!”说罢飘然而去。

庞寒听了这番话,呆立了半晌,久久回味这话的意思,反而更是不能解了。

他回到房间,见司寇茹的房间丝毫动静也无,当下没趣,只是坐在房间里发呆,心里想得却全是那位彭小姐的影子。

到了晚上,庞寒心道:“再这般待下去,我还破什么案,若是一无所获地回新柳堡,岂不是被人耻笑,这偌大的彭府充满了不可知的秘密,为何不使出在明月庵的伎俩,夜探一番才是。”

庞寒心里这样想着,便穿好了夜行衣,身形犹如飞鸟一般在彭府间来回穿越,忽然他发现了一条人影从一个院中升起,也是以极快地速度向府外飞去。

庞寒二话不说立即跟上,见那人身形极快,庞寒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跟上,但是看其背影婀娜,一定是个女人,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

庞寒跟了那人半个时辰,但见她在一处府邸停下了,摘下了面纱并四处探看,庞寒一见却吃了一惊,原来那人正是峨眉女侠颜睿。

庞寒心道:“她为何从彭府里鬼鬼祟祟地跑出来?这人究竟想干什么?”他再看那府邸的牌匾却吓了一大跳,只见那匾额上清清楚楚写着宁王府三个大字。

庞寒惊讶心道:“这是宁王千岁在府城的宅邸,颜睿怎么敢来到这里,莫非她是宁王的手下,而杀害彭大官人也正是宁王授意她去干的?”

庞寒刚刚想到这里,只见颜睿绕到府邸后面,纤足在高墙上轻轻点了几下,便翻了过去。庞寒不敢怠慢,也使出梯云纵的轻功,双脚吸在墙上,用内力抬升,如履平地一般掠过了高墙。

见前面的颜睿兜兜转转在王府里绕了几圈,眼见没人发现,便进入了一处精致院落。

庞寒跟了过去,见院落并无人守门,而颜睿则轻轻扣了下门,那门便吱呀一声开了,颜睿急忙闪身而入。

庞寒翻身来到屋檐上,来一招珍珠倒卷帘,大头朝下在窗户的上部抠了一个小窟窿,抬眼向屋内望去。

但见屋内红烛摇曳,内有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正要上前搂抱颜睿,但见颜睿一把推开他,且退后了几步。

庞寒心道:“颜睿不愧是峨嵋派的女侠,身份清白为人正派,怎会受到这样的侮辱,这人就算是宁王爷,此举也太过分了吧。”

哪知颜睿却道:“王爷,咱们可是事先说好的,先拿钱再办事,那钱准备好了么?”

宁王笑道:“五万两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我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是能尝尝当今名门女侠的味道倒是新鲜的很,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颜睿。

颜睿仔细看了看这张银票,并在烛光下照了照,宁王哑然笑道:“我堂堂王爷还能骗你不成,弄得本王高兴,再给你一张又如何。如今我已经遣散了周围的侍卫,咱们今晚要尽兴而为!”

颜睿确定这张银票是真的,这才点头道:“你倒是讲规矩的,脱了衣服躺到榻上去吧。”

宁王笑了笑,道:“女侠就是不一样,按我们京城话说就是有范儿!不过,我喜欢!”

他笑着脱光衣服躺在榻上,只见颜睿一声不响地开始脱衣服,雪白的肌肤逐渐全部裸露在烛光下,光滑的身子让宁王的呼吸急促起来,颜睿扭着细腰走上前去,先用纤手一番动作,让宁王哎呀呀连声叫好,接着颜睿便翻身而上,和宁王交缠起来,不一会儿**声逐渐响了起来,尤其颜睿那略感压抑的呻吟让窗外的庞寒也觉得十分诱惑。

庞寒连连摇头,甚至不忍再看,觉得简直不可思议,暗道:“这是什么世道啊,连女侠也开始卖身了吗?”正在这时,忽听屋内一声惊呼,不知出了什么大事……

第三章

庞寒听到惊呼声,急忙又将眼睛凑到窗户前望去,只见屋内的宁王正浑身颤抖口吐白沫,好像是得了什么急病,吓得不知所措的颜睿急忙从他身上下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宁王已经支开所有侍卫,所以屋内发出的惊呼声并没有引来任何人。

庞寒见颜睿精赤着雪白的**,在那无可依靠的可怜模样,心中一软,便翻身下了屋顶,推开房门进了去。

颜睿猛一见庞寒进门,先是一惊,茫然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忽然发现自己**着身体,哎呀一声,立即找来件衣服挡住了前面。

庞寒也不再顾忌这些,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先别问我怎么来的,宁王千岁到底出了什么事?”

颜睿手足无措道:“我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了,本来做的好好的,可突然他就开始这样抽搐起来了。”

庞寒点头道:“如果我没猜上错的话,宁王千岁应该是得了马上风,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恐怕命不久矣。”

颜睿急切问道:“请问庞堡主有何良策?能否伸手相助,阁下大恩小女子日后一定报答。”

庞寒道:“病倒是能治,只需用真气打通后背的几处经脉,再用银针在指尖放血就可以了,只是恐怕这样会落下后遗症,那就是咱们的罪过了。”

颜睿急道:“哎呀,你现在还说这个干嘛,赶快救人要紧,命都没了还怕什么后遗症?”

庞寒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上床去把他扶起身,起码要半坐着。”

颜睿再次上床,在宁王背后将他推起,庞寒运指如风,在宁王后背的几处穴道上迅速疾点,然后找来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在宁王的十根手指的指尖分别扎了下去,待到放血之后,再让颜睿将宁王的身子放平。

庞寒道:“接下来半个时辰要看他是否醒来,醒过来就没事,醒不过来就准备后事吧。”

颜睿略微有些放松了,道:“多谢庞堡主帮忙,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庞寒侧头问颜睿道:“颜女侠,你是当今名门高徒,有些事情比我要懂很多,有句不该问的话,您如此身份却为何要做这样的生意?”

颜睿幽幽叹了一声,道:“我知庞堡主很是不解,其实我当初也想了很久才做了这个,人世间有些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庞寒道:“容我多问一句,是您在银子方面出了什么岔子么?”

颜睿点头道:“不错,只因我家里生意失败,需要大笔的花销抵偿债务,父母养了我一辈子,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但我只是一个练武之人,没有那么多钱,想来想去,也只有靠这身皮肉赚取点银子了。”

庞寒叹道:“女侠一片孝心值得赞叹,只不过阁下既然武功卓绝,为何不用武力打退债主或者到几个有钱人家里顺手牵羊捞点财物出来,那样的话银子不就足够了么?”

颜睿慨然正色道:“武力是用来匡扶正义行侠济危的,我做人有自己的原则,干什么都要自食其力,不应用特殊的本领来攫取不义之财!”

庞寒不由得对身边这位女子另眼相看起来,虽然她此刻走的是旁门生意,但目的是伟大的,况且她并不靠自己高超的武力获取金银,而是自力更生赚钱,这才是胸怀侠义之人。

庞寒肃然起敬道:“颜女侠的所作所为,令在下佩服之至,只不过您的身份做这种事还是有点不合适,若有什么困难不妨告诉在下,我可以想办法帮您解决。”

颜睿叹道:“不到万般无奈,我哪会干这种事,只是那笔债务实在太高,没有五十万两银子根本不能抵消,所以……”

正说话间,那边的宁王突然哎呦一声醒转过来,他一见庞寒便惊讶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庞寒拱手施礼道:“王爷,你先别管我是什么人,我这里说一说您的情况,您方才突然得了马上风,在下用了针灸之法把您的性命从阎王爷手里捞了回来。”

宁王思忖了一会儿,咳嗽一声,道:“原来如此啊,我说怎么做到后来便天旋地转着呢,若不是你,本王恐怕早已死去了,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为了和这位女侠共度**,差点把命都搭上了,嘿嘿。”

他又对庞寒道:“你到底是何人,说出姓名来,我保你荣华富贵一辈子。”

庞寒笑道:“此等小事何足挂齿,小人庞寒,乃是新柳堡新任堡主,为宁王效力是在下应当做的,荣华富贵什么的就不要再提,只不过在下的朋友遍布天下,倘若在下出了什么事,那么今天的事情说不定就传了出去,那样的话对王爷的声誉可是不利。”

宁王一怔,大笑道:“小伙子,很聪明嘛,好吧,你放心,本王一诺千金,你和这位颜女侠的性命保管没事,不用担心报复之类的事情发生。”

庞寒笑道:“这我就放心了,另外宁王府内名医众多,在下就不便越俎代庖,王爷可找来医生吃点后续治疗的汤药,只要记住一条,日后酒色二字还是少沾为好。”

宁王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有理,本王的身体确实一天不如一天,今天也算是敲了个警钟。”

庞寒拉了拉颜睿的衣角,对宁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与颜女侠出去了,王爷请好好休息吧。”宁王点了点头,便自躺下闭目养神。

颜睿拿出那张五万两的银票,道:“这次害得王爷差点连命都没了,小女子实在不能拿王爷的钱了,这五万两还是还给您吧。”

宁王睁开眼睛,不悦道:“送出去的钱哪有拿回来的道理,这事纯粹是本王自己的身体不行,跟女侠无关,这钱你还是拿走,我不会怪你。”

颜睿高兴地道了谢,便与庞寒出了门。二人立即施展轻身术,来到一处无人的空地,庞寒问道:“颜女侠,我有话问你,彭大官人被害当晚,那个去他书房的朋友是不是你?”

颜睿低下了头,缓缓道:“不错,那个人其实就是我,我的身价很贵,只有城中的达官贵人才能负担得起,彭大官人当晚确实找了我去办事。”

庞寒道:“那你跟我说实话,彭大官人是不是你害死的?”

颜睿连连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当晚与彭大官人做完事之后便离开了,当时他还光着身体躺在榻上开着玩笑,要我和他再来一次,没想到第二天却传出了他的死讯,我当时听到消息也很惊讶呢。”

庞寒问道:“段姑娘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你的事?”

颜睿黯然道:“不错,段捕快在查验现场的时候发现了我丢掉的一只耳环,她拿着耳环来找我,问我是不是凶手,我当然否认,并将经过告诉了她,之后她便离开了,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身影。”

庞寒疑惑道:“那为何颜女侠还要到彭府去?”

颜睿道:“我得知段捕快失踪之后,内心颇为不安,也想帮忙查清案情,再说彭府的事情疑点颇多,我也想查找一些线索。”

庞寒点头道:“颜女侠的心思是好的,只是你的嫌疑目前很大,若是被人知道了此事,恐怕脱不开干系。”

颜睿在庞寒面前盈盈下拜道:“希望庞堡主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否则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庞寒道:“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女侠救家心切虽然可以理解,但是做这皮肉生意终究不是办法,庞某劝女侠暂时不要再做了,等案子破了之后,你欠下的钱财由我来想办法。”

颜睿感动地流下两行清泪,致谢道:“庞堡主的大恩大德,颜睿铭记于心,定当肝脑涂地报答您的大恩。”

她忽然眼珠一转,道:“不如,让我现在就来报答您吧?”她呼吸急促,脸色微红,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庞寒见状连连摆手道:“颜女侠何必如此客气,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而已,现在天色已晚,大家还是早早回到住处安歇吧。”说着头也不回地飞身赶回了彭府。

等庞寒回到房间,屋内一片漆黑,他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一边脱下衣服准备上床睡觉,刚将手伸入被窝,忽然摸到一处光滑细腻的肌肤。

庞寒吓了一跳,差点跳了起来,只听一个温柔可人的声音道:“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庞寒点亮烛光,在微光的映照下,才发现床上躺着一名**美女。

庞寒仔细一瞧,那女子竟然是彭夫人,他惊慌问道:“彭夫人,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彭夫人毫无羞涩地将自己的**呈现在庞寒面前,媚笑道:“我来瞧你呀,奴家以为公子深夜寂寞,本想来陪陪你,哪知你却出去那么久,我在这儿都已经睡了一会儿了。”

庞寒呆若木鸡,喃喃道:“夫人还是请放尊重些,毕竟尊夫刚刚过世,你这样做不太合适吧。”

彭夫人娇笑起来,嗔道:“别假正经了,白天你瞧我的那个眼神我还看不出来么,你们男人啊,想偷腥的时候我都知道。”

庞寒刚刚看过颜睿的一番作为,早就心潮起伏,本想找人泻火,可三位娇妻远在新柳堡,段菲莹已然失去踪迹,现在见榻上的彭夫人活色生香地诱惑自己,心道:“既然是送上门的鲜货,当然不要白不要,反正又不是我勾引她,不用负什么责任。”当下翻身上榻,与彭夫人激战起来,这彭夫人有个妙处,身子一沾上男人,全身都好似融化一般,软绵绵热乎乎,让庞寒禁不住连连叫好,暗自庆幸遇到了一个尤物。

话说二人痴痴缠缠折腾了半晌,眼看天要亮了才要罢休,彭夫人搂住庞寒,问道:“想不到小兄弟的功夫这般好,令我大开眼界呢,真想就这样过一辈子。”

庞寒笑着捏了她一下,道:“你若愿意便留在这里,不要再出去了。”

彭夫人指着地上的丧服,道:“你瞧,白天我还要去大厅里装装样子,要给那死鬼守孝,你若想我的话晚上就在房间里等着,我还会过来。”

庞寒道:“我当然会在这里等你,夫人的**手段我还要继续领教呢。”

彭夫人说了声死相,便起来穿衣服,梳理着长发,庞寒在床上望着她柔软光滑的身段,赞道:“夫人这身体,就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也比你不如。”

彭夫人甚为受用,道:“你倒是挺会说话的,难怪年纪轻轻不但成为新柳堡的堡主而且还妻妾成群。”

庞寒笑道:“我只有三个妻子而已,并没有妾侍,在我的眼里女人都是平等的,要做我的妻子可以,做妾就免了。”

彭夫人眼睛一亮,随即叹道:“若是我那官人也和你一样就好啦。”

庞寒借机问道:“对于彭大官人的杀人案,不知夫人心中可有什么最值得怀疑的人选没有?”

彭夫人想了想,道:“人选倒是没有,只不过官人生前与他的女儿关系非常不好,几乎见面就吵,就差打起来了,这次官人出了事,彭小姐她从头到尾也没有露面。”

庞寒心中一动,想起后花园那位书卷少女来,忙问道:“这位彭小姐叫什么名字?”

彭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你呀,一听到小姐二字眼睛就亮了起来,告诉你吧,她姓彭单字一个薇。”

庞寒点了点头,暗道:“彭薇,我总算知道她的名字了。”

彭夫人这时已经穿戴整齐,回头抛了一个媚眼给他,便开门出去了。

庞寒懒洋洋躺在床上,暗自思考案情的进展,琢磨彭夫人这样主动投怀送抱的意思。

这时门突然开了,司寇茹大咧咧进来,坐在椅子上,没好气道:“你昨晚可是很忙啊,”

庞寒惊道:“你怎么知道?”

司寇茹道:“你装什么糊涂,我就住在你的隔壁,除非我是聋子才会不知道,本来睡得好好的,你这边惊天动地的大呼小叫,我哪里睡得下,只得大半夜的出去吹吹风喽。”

庞寒笑道:“那真是得罪前辈了,这趟出行可有什么收获没有?”

司寇茹笑道:“只是见到那个叫蒋雯的女子自己默默蹲在荷花池边流泪。”

庞寒无奈地摇头道:“府城里的人的行为真是奇怪的很,让人摸不到头脑啊。”

司寇茹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去睡觉了。”说着回隔壁房间去了。庞寒不敢惹这位前辈,当然随她去了。

过了一会儿,庞寒来到大厅,见彭夫人还在那装模作样地守丧,见左右无人,便在她娇嫩地屁股上使劲摸了一把,彭夫人吓了一跳,推开他的手,小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在这里不要动手动脚的,被别人看见可就不好了。”

庞寒正和她调笑之际,忽听远处响起脚步声,只见秀清和李如龙走了进来,秀清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庞寒叫了声李兄,那李如龙却没有搭理,直接来到彭夫人面前,厉声道:“彭夫人,李某有句话想要问问你。”

彭夫人站起身,娇声道:“不知李捕快有何事相询?”

李如龙道:“李某已经查出,夫人在府外已有相好的男人,是也不是?”

彭夫人一惊,脸色煞白道:“你,你胡说什么,不要冤枉好人!”

李如龙冷哼一声,道:“彭府门外有一家福记酒楼,老板徐福就是你的相好,你不要不承认,我已经查的清清楚楚,有徐福的供状在此!”

彭夫人反而平静下来,道:“就算是又能怎样,这和我丈夫被害有何关系?”

李如龙大咧咧坐在正座,道:“这还不清楚么,奸夫淫妇勾搭连环,欲杀害亲夫独霸家产,这种案子我破过几百件了,基本都是这个套路。”

彭夫人笑道:“李神捕威名远播四海,可是这般冤枉好人到底是什么居心?彭大官人的家产明明是彭小姐全部继承下来,我哪里做得了主?更何谈独霸家产?”

李如龙一怒而起,拿出锁链道:“不管如何,你是最有嫌疑的犯人,自然是先拿你归案,到衙门里审一审就全清楚了。”

他刚要动手,却听庞寒道:“李兄且慢,你的所有指控目前都只是猜测,这样无凭无据的抓人,岂不是让旁人耻笑?也侮辱了您神捕的名号!”

李如龙本来就对庞寒一肚子气,大声道:“你这是想阻止公差办案么!”说着手中铁链舞起一团黑影向庞寒砸来,庞寒一个闪身躲开攻击,口中仍然劝道:“李兄请不要冲动,大家有事好商量。”

李如龙道:“我跟你没啥好说的,反正你若再不躲开我就敢把你打死!”手中铁链宛如狂蛇乱舞,将庞寒全身上下包围起来,秀清连连劝阻,可是没有任何作用。

庞寒无奈,只好拔剑出手,一连三剑挡开了李如龙的攻击,剑走灵蛇,一剑便点在了李如龙的手腕上,李如龙吃痛一停,便觉得有一柄锋利地利刃抵在了喉咙上。

庞寒笑道:“李兄既然也是成了名的人物,为何这般大动干戈呢,大家都是为了段姑娘的事情而来,不要伤了朋友间的和气,至于彭夫人,虽然脱不开嫌疑,但现今没有任何证据,你这样胡乱抓人只会坏了事。”

李如龙哼了一声,道:“你小子不过是看上了这娘们儿的美色罢了,什么‘没有证据’,经过我一审问就算没有证据也都招了,还用的着这般麻烦。”

他收起铁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彭府,秀清致歉道:“庞大哥对不起,真不好意思,没想到李神捕居然如此鲁莽,我在这里给您道个歉。”

庞寒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这又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道歉,还是快点回衙门去吧,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秀清答应下来,急急忙忙赶了回去。

庞寒安抚了一会儿彭夫人,走出大厅的时候,忽然发现远处有一道人影闪过,那身影是那般的熟悉,庞寒纵身形跃了过去,却再也没有发现什么。

突然身后有人问道:“庞堡主,你在瞧什么呢?”

庞寒回头一看,却是颜睿正笑盈盈望着他。

庞寒问道:“我刚才是有点眼花了,对了,颜女侠来这里想要作甚?”

颜睿突然脸色通红起来,扭捏道:“为了庞堡主昨夜相救之事,小女子想要在今天报答您。”

庞寒奇道:“你想怎么报答我?”

颜睿笑道:“堡主请随我来……”

庞寒好奇地跟在颜睿的后面,想看她有什么花样,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颜睿望了望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

第四章

庞寒惊讶道:“女侠这是要干什么?”

颜睿一边脱衣,一边笑道:“为了报答庞堡主的大恩,我要为您跳上一支脱衣舞。”说着便舞动着光滑雪白的身体随风摇摆,只见她腰肢如柳,晶莹的双足灵巧地跳动着,让庞寒目不暇给。

庞寒正讶异间,忽然有人在他后脑重重一击,他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等庞寒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正处在一间密室之中,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站起身,发现全身并没有被绑住,便伸手四处乱摸,终于找到了房门,但那门却纹丝不动,他再发掌力去打,浑身软绵绵没有力量,看来是被下了药。

庞寒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着了别人的道,暗自气那颜睿竟然用如此手段将自己软禁起来。

庞寒不断怪罪自己大意,竟写然这般糊涂被一个女子玩弄,他左思右想,认为颜睿此举还是为了掩盖她卖身的秘密。

他左思右想,却想不出任何脱身之策,方才推门已经使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此刻想爬回自己的位置,可是爬着爬着,右手却碰到一件绵软温热之物,而且还发出一人的轻呼,庞寒惊讶道:“是谁?”

那人娇声道:“你又是谁?”

庞寒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道:“我只是个倒霉之人,无故被人掳到此处,不知姑娘因何到此?”

那女子叹道:“我同你一样,也是撞了霉运,好好的在房间内洗澡,可转眼之间却被人拘禁在此处,不知何解。”

庞寒道:“姑娘别急,咱们想个办法,看看能否出去。”

那女子道:“此刻我全身无力,根本无法动弹。”

庞寒道:“看来你是被人点穴了,我来扶你。”当下伸手去摸,却摸到一处湿润肥美之地,那女子哎呀一声,道:“你,你乱摸什么,不要借机占便宜!”

庞寒这才知道原来这女子此刻身无寸缕,便立即道歉:“不好意思啊姑娘,在下也是刚知道你身上没有衣服,实在是无心之失,希望姑娘海涵。”

那女子沉吟半晌,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既然也是被人劫持至此,想必不是坏人。”

庞寒道:“在下当然不是坏人,我只是个老实人,莫名其妙的就被拘禁于此,姑娘可以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那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庞寒随口胡诌道:“我叫夏侯琨,是个乡下人。请问姑娘贵姓高名?”

那女子道:“我只是个丫鬟,叫小蝶。”

庞寒笑道:“很好听的名字,不知姑娘可有什么打算?”

小蝶道:“你的名字也很有气魄,说是种田的,我才不信呢。”

庞寒道:“你若不信可以摸我手上的老茧,就是种地的缘故才会磨出来的。”他常年练剑,手上自然多的是老茧,此刻却拿来骗这小姑娘。

小蝶娇笑道:“你又来占我便宜,想抓我的手是不是?我偏不给你!”

庞寒心中一动,慢慢伸出手来,在漆黑的密室内,他费了半天的劲才抓到一只柔荑,当下仔细抚摸道:“好柔弱的一只纤手,怎么都不像下人的手呢?”

小蝶迟疑片刻,道:“我是丫鬟里的头头,一般的粗活是不做的,顶多给小姐做点针线活。”

庞寒道:“原来如此,姑娘的手艺想必很好吧。”

小蝶道:“我的手艺好不好难道你这样一直摸下去就能摸出来么?”原来此刻庞寒一直紧紧抓住她的手,半刻也没有放松。

庞寒略微靠过来,涎皮赖脸道:“反正现在大家都是阶下囚,不如找点乐子,否则岂不是太过孤独,在这黑暗之中有小蝶姑娘陪伴在我身边,在下实感荣幸。”

小蝶笑道:“你这人好不规矩,你可要知道,我是个丑八怪,是一只见光死的恐龙,等到密室开启的时刻就能把你吓死!”

庞寒笑道:“人的面孔只是一张皮囊,我怎么会嫌你丑呢,其实我长得也不帅啊,是一只大青蛙。”

小蝶大笑道:“嗯,我们是恐龙配青蛙,蛮般配的咧。”

庞寒闻着对面飘过来的阵阵幽香,不禁心旷神怡道:“姑娘就算是只恐龙,也是一条香香的龙,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小蝶笑道:“你倒是一只耍贫嘴的青蛙,就会呱呱地叫!”

庞寒刚要再说话,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啪嗒一声,扔进了一个托盘,庞寒爬过去,用手摸了摸,原来上面是几个馒头还有一壶清水。

庞寒笑道:“原来是有人给我们送吃的来了,咱们快点吃罢,免得救我们的人来了,我们却饿死了。”

小蝶道:“我动不了手,你先吃吧。”

庞寒道:“我来喂你。”他撕下一块馒头,慢慢用手摸到小蝶细滑的脸蛋,找到了湿润的嘴唇,将馒头塞进了她的嘴里,再喂一口清水,就这样一点点地喂着她。

等她吃饱了,庞寒才开始吃了余下的馒头。小蝶笑道:“现在要有人进来,场面一定好笑的很。”

庞寒道:“希望有人能进来吧,我觉得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餐了。”

小蝶道:“你说什么,你觉得他们会杀人灭口?”

庞寒叹道:“这件事谁都说不准哪,也许咱们就是临死前最后能看到对方的人了。”

小蝶突然嘤嘤哭了起来,呜呜道:“我太惨了,没了父母,此刻还被软禁于此,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

庞寒问道:“你还没有什么?”

小蝶哭泣道:“我还没和男人相好过呢。”

庞寒道:“你别伤心了,要不,我来帮你吧。”

小蝶疑惑道:“你怎么帮?”

庞寒笑道:“接下来你就会知道的。”

他慢慢挪过身去,因为刚才给她喂饭的缘故,庞寒已经清楚地知道了她嘴唇的位置,当下毫不费力地便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小蝶的樱唇上。

小蝶惊讶道:“你,你在做什么……”再过一会儿便发出哼哼地**声。

此刻庞寒的双手早就上下动作起来,因为小蝶被点穴的缘故,所有的动作都是庞寒主动进行的,过了一会儿,庞寒挪开嘴,小蝶半天没出声,庞寒问道:“你怎么了?”

小蝶突然道:“还有别的吗?”

庞寒大笑起来,一下将小蝶压在身下,一时间**声此起彼伏,虽然是在一片黑暗之中,庞寒却尽力让小蝶柳腰款摆、花心轻折,在他的努力下,二人仍然可以翻江倒海不亦乐乎。

缠绵过后二人都觉得十分疲倦,不自觉地进入了梦乡,突然听得砰地一声巨响,大门被打开了,一人快速闪入,随后明亮的光线从外面射入,庞寒立即被那人捂住眼睛,走到了外面。

庞寒问道:“你是谁?”

那人娇笑道:“你的保镖啊!”

庞寒这才知道,原来是司寇茹救了他。过了很久,庞寒终于可以睁开眼睛,见司寇茹正坐在他的对面,冷冷地看着他,旁边的床上则躺着一个人,但是背对着他,看不出是谁。

庞寒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司寇茹道:“这里是彭薇小姐的香闺,那间密室就在她的绣床底下。呵呵,我说过要做你的保镖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虽然我一直说在睡觉,其实是在暗中观察彭府内每个人的行踪,你不知道么,那颜睿、蒋雯已经和彭夫人勾结,是她们将你打晕并困入密室之中。”

庞寒道:“原来如此,想不到颜女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何蒋雯也成了她的帮凶呢?”

司寇茹叹道:“你这人就是对女人太好,总以为只要尽心尽力对待别人就会有好报。颜睿希望将你关起来,这样可以保住她的秘密,而彭夫人希望彭小姐永远失踪,这样她可以继承彭大官人的遗产,这两个人可谓各有所需。”

庞寒惊讶道:“什么,彭小姐……原来密室之中的姑娘竟然是她!”

司寇茹指着床上昏睡的女子道:“呵呵,不错,她就是彭大官人的千金彭薇,也是彭府的遗产继承人,所有的产业加在一起大概有五六百万两之多,难怪彭夫人会铤而走险。”

庞寒道:“这样看来,彭夫人也是杀害彭大官人的凶手喽。”

司寇茹道:“此事尚未定论,不过她和颜睿陷害你的事情倒是明确无误的。”

庞寒有些生气道:“既然你知道我在地牢之中,却为何不来搭救我?那个送馒头的人是你吧?”

司寇茹道:“当时那蒋雯下手的力道甚轻,并非致命,况且我想看她们后续的动作,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再说了,你在密室之中不是也享尽艳福了么?这样说来,你还要感谢我呢。”

庞寒脸一红,想起和彭薇缠绵的时刻,道:“你还说呢,那彭小姐甚为傲慢,若是知道与她缠绵的那个人就是我,还不知道后果会怎样呢。”

司寇茹笑道:“你就放心吧,女人都是这样,相好之前冷若冰霜,相好之后势如烈火,到时候有你受得啦!”

二人来到大厅,原来此时颜睿、蒋雯和彭夫人正在这里商议之后的事情该如何发展,她们一见庞寒进来全都惊呆了。

颜睿反应甚快,大声道:“哎呀,庞堡主您没事啊,那可太好了,我看见您被一个黑衣蒙面人劫持了,只是没来得及追上他。”

庞寒道:“算了吧,你做了什么,我身边的这位朋友已经看的清清楚楚,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不要再隐瞒下去了。”

彭夫人早已吓得浑身发抖不敢说话,蒋雯立即站起身来,厉声道:“既然到了这个份上,咱们还不豁出去么,跟他们拼了!”

颜睿神色一变,长剑已经出手,一道寒光直奔庞寒面门而来,她是峨嵋派的高徒,剑法出自名门,一套金顶剑法舞起来虎虎生风,与蒋雯的太极剑搭配起来倒也相得益彰,二人的长剑齐来,庞寒手中却无剑,只得闪开身形,道:“我的保镖大姐,赶快上啊。”

司寇茹道:“瞧你那点出息,没了剑就不能降敌了么?”纤手一扬,一股巨大的劲风扑面而来,轻松将二女的剑锋震开。

蒋雯讶道:“你到底是谁,这种功力不是你这种年纪的女孩能使出来的。”

司寇茹冷笑一声,道:“少见多怪,像我这般厉害的女孩还多着呢,是你们没见识罢了。”

颜睿咬着牙道:“就算她武功超人,咱们也要拼了,否则出不了这座府邸。”

二人双剑合璧,两道剑光如流星似闪电分兵二路向司寇茹袭来,司寇茹冷哼一声,连续在一瞬间走出两种步法,身形宛如乳燕穿林,闪进剑光缭绕的缝隙之中,只听叱喝之声响起,庞寒但觉眼前一花,便见司寇茹稳稳站在当地,可颜睿和蒋雯已经被她双手死死擒住,二女面如死灰,已经认了输。

庞寒上前道:“我正好要仔细问问她们两个,还有彭夫人……”他刚想起这个人,可是彭夫人的人影已经不见了,不知何时她已经跑了。

庞寒正在叹息之间,忽见门外一人笑盈盈走进来,身后跟着秀清和李如龙,而李如龙正押着彭夫人。

庞寒惊喜道:“小段,你没事啊,那太好了!”

段菲莹上前扑到他的怀中,笑道:“真是对不起你啦,让你如此担心,还好这事已经全部查清,不枉我躲了这么久。”

庞寒奇道:“原来是你故意躲了起来?”

段菲莹笑道:“不错,这件案子十分复杂,牵涉到不少人事,我觉得以我个人的能力无法一一破解,不如暂时躲起来,我在暗敌在明,这样容易观察清楚。”

庞寒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前些时候似乎看到一个熟悉地人影,那必然就是你喽。”

段菲莹点头道:“不错啊,那就是我,没想到你眼力那么好,差点让你识破了。”

庞寒道:“你藏起来倒是悠闲,可苦了我们这些朋友,你知道秀清为了你跑了多少路吗?”

段菲莹道:“我当然知道,其实我们俩是串通好的,李神捕也略知一二,只有这样才能迷惑敌人。另外,你身边的那位朋友好厉害,一开始就识破了我的招数,这位姐姐,菲莹多谢你没有点破我的伎俩。”说着向司寇茹深施一礼。

司寇茹微微点了点头,仍然不动声色。

庞寒叹了口气,道:“原来只有我还蒙在鼓里啊。”

李如龙笑着抱拳道:“之前演得那场戏实在得罪庞兄弟了,李某在这里向您赔不是了。”

庞寒急忙还礼道:“李兄客气了,大家都是为了破案,谈不上对得起对不起的。”

庞寒向着段菲莹道:“你该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杀人者是不是彭夫人?”

彭夫人连连摇头道:“囚禁彭小姐的主使人确实是我,可我绝对没有杀害相公啊,真是冤枉啊。”

段菲莹笑道:“好啊,我全都说出来,大家就清楚了。”

段菲莹让彭夫人坐在椅子上,道:“十年前,彭夫人嫁给彭大官人之前就有了一个相好,名叫徐福,只因夫人贪图彭大官人的财势,才抛弃了徐福,她在婚后并没有忘了自己的相好,还出钱让他在彭府旁边办了一座酒楼,以便随时约会。彭夫人我没说错吧?”

彭夫人此刻脸色苍白,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段菲莹又道:“但是这一切已经被彭大官人察觉了,所以他立下了遗嘱,在他死后,自己那六百万两银子的产业全都交给女儿彭薇,彭夫人一个子都捞不到。这件事彭夫人是知道的,对吧?”彭夫人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段菲莹转向颜睿,道:“颜姐姐,我一直敬重你是一位受人敬仰的侠女,和你做朋友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只是没想到啊,在案发现场,我却发现了你平时佩戴的一只耳环。”

颜睿咬着银牙点头道:“没错,那耳环是我的,可是杀害彭大官人的人绝对不是我。”

段菲莹又转向蒋雯道:“蒋姐姐,你平日里装作与颜女侠势同水火的样子,其实暗地里和她私定终身对不对?颜姐姐出去卖身也是为了你,对吧?”

蒋雯毫不迟疑,道:“不错,三年前我见颜睿的第一面就喜欢上她了,当时我就表明了心意,没想到她也喜欢我,如此情投意合的巧遇实乃是天作之合,只是这种事与礼教不符,不可以让外人知道,所以我们表面上一直装作死对头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情侣。”

庞寒苦笑着摸了摸脑袋,摇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两位女侠既然是一对璧人,又何必出此下策呢,我庞寒没有得罪你们吧?”

蒋雯道:“实在对不起庞堡主,只不过在下去年投资了一笔生意,结果赔的血本无归,若是不想办法捞回来,恐怕债主就要找上武当派的麻烦,我不想让本派丢脸,所以一直在筹措银子还账,是颜睿她主动想出那个办法来,那晚做事的时候却意外碰到庞堡主,我不想让这个秘密传出去,所以只好用计对您下手。而后彭夫人找到我们,说只要将彭小姐软禁起来,造成失踪的假象,等她和徐福逐步接管了彭大官人的产业,六百万两银子大家便可平分,所以我们才铤而走险。”

司寇茹冷笑道:“两个名门出身的女侠,却胡搞这种假凤虚凰的事,怎么两百年不见,这世道变得如此古怪!”

段菲莹奇道:“什么两百年?”

庞寒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道:“别磨蹭时间了,你快点讲杀害彭大官人的凶手到底是谁啊?”

段菲莹笑道:“好啦,我不卖关子了,其实那个凶手……正是彭大官人自己。”

“啊!!!”,大厅之内所有人都发出惊呼声,庞寒百思不得其解道:“这是为何?”

段菲莹道:“我在查看现场的时候,见庞大官人身上有行过房事的痕迹,而且现场还有颜睿的耳环,当初确实以为她是凶手,后来查验伤口之时,却发现刀口偏上,而且劲力不似用武之人的手段,而后我捡到了一张账单,是西城医馆王大夫签下的,我去找了他,这才知道,原来彭大官人早就患了一种绝症,最多能活一个月而已,看来彭大官人早就盘算好了,先定下遗嘱将遗产传给彭薇,不给彭夫人分毫,然后又找来颜睿**一番,之后便慨然自杀,从此不留遗憾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彭夫人嘤嘤啼哭不止,庞寒因为和彭夫人有一段露水姻缘,便上前在段菲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看似是在求情,段菲莹意味深长地瞥了庞寒一眼,朗声道:“既然本次涉案的都是女人,我便放大家一马,彭夫人虽然有主使挟持之罪,但幸好庞堡主和彭小姐全都无事,我就做主了,彭夫人净身出户,与徐福离开府城,不得再踏入城中半步,至于两位女侠,则由庞堡主做主处理吧。”彭夫人千恩万谢,赶紧出门去会她的相好去了。

庞寒叹了口气,道:“全都是银子惹的祸,无端端的把两位闻名遐迩的女侠拖下了水,真是不应该啊,我庞寒没什么好说的,既然彭大官人属于自杀,大家全都没有关系,我和彭小姐也都无碍,既然如此,两位女侠就没事了,只是以后不要再做违反江湖道德的事,这点要切记!”

二位女侠惊喜无限,急忙扑通跪倒给庞寒磕头,颜睿道:“大恩不言谢,我二人今后一定当牛做马为庞堡主效劳!”

庞寒扶起二人,道:“能让二位侠女回归正途,这比什么都重要,另外我决定,你们欠下的债就有我来想办法,千万不要再去卖身了,那不是你们应该做的事。”

二女感激涕零,又是连连磕头,便回住处去等消息。

司寇茹长叹道:“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不但以德报怨,还要替人家还债,那可是几十万两,你哪有那么多钱。”

庞寒道:“我不替她们想办法,她们还是要去干一些不该干的事,这和害她们又有何分别?既然帮人就要帮到底嘛,放心,我自有办法。”

段菲莹娇笑道:“你倒是挺大方的,一出手就是几十万,可新柳堡的几位娘子你该如何应付呢?”

庞寒笑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算了,咱们别说这个了,赶紧跟我回房快活一会儿吧,我都想死你了。”

段菲莹脸一红,啐道:“你胡说什么呢,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害臊!我还要回衙门复命,你先歇着吧,我晚上再来找你。”说着纤手在他胸口上轻轻一推,便转头与秀清、李如龙离开了彭府。

司寇茹来到庞寒身边,揶揄道:“你这一天可是真忙啊!”

庞寒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对呀,不忙不行啊,我马上还要去见一个人呢。”

当彭薇醒来的时候,见自己已经躺在闺房之中,不禁惊喜又带着点惆怅道:“原来方才是一场梦啊。”

只听旁边有人笑道:“对呀,确实是梦,只不过这个梦是咱们俩一起做的。”

彭薇吓了一跳,见绣床边坐着一个人,正是前番在后花园遇到的庞寒,登时生气道:“原来是你,你这无赖怎么跑到我房里来啦?快滚开!”

庞寒不以为意,笑道:“小蝶可还记得夏侯琨么?恐龙也应该记得青蛙吧?”

彭薇如同雷击一般,喃喃道:“你,原来你就是他……我们在那黑暗之中做的事原来是真的!”

庞寒俯下身来,凝视着彭薇的俏脸,柔声道:“当然是真的,而且那段经历会永远铭记在我的心里。”

彭薇流下泪来,道:“你真的叫夏侯琨么?”

庞寒笑道:“你真的叫小蝶么?”

彭薇噗嗤一笑道:“原来我们都在骗人……”

她刚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仍然光溜溜地,立即红着脸缩在被子里。

庞寒见她娇羞的样子,不由得俯身上前与她一阵热吻,彭薇激烈地回应着,不断发出啧啧之声。

彭薇越亲越激动,竟然光着身子出了锦被,反将庞寒压倒在绣榻之上,庞寒见状笑道:“你不是说爱欲之火有烧手之患么?现在怎么这般主动?”

彭薇娇笑道:“烧手就烧手呗,擦点药膏就好啦!”

第一章

庞寒刚要进一步动作,哪知却被彭薇一把推开,庞寒诧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不想做了?”

彭薇好整以暇道:“在那暗室之中,我被点了穴,自然身不由己,现在一切由我做主,可不能任由你胡来。”

庞寒大叹了口气,道:“好吧,具体该怎样请小姐做主。”

彭薇笑道:“我曾幻想自己的如意郎君应该是个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之人,而现在呢,你只不过是个混江湖的武夫,实在不符合我的口味。”

庞寒道:“那该怎么样,难不成让我重新回学堂学习?”

彭薇笑道:“那倒不必,你而看那边书架上满满都是书籍,你学好了它们,我才和你亲热。”

庞寒立刻头大道:“小姐你这玩笑可开大了吧,我自幼习武,哪里来那么多时间看书啊?而且我除了看过几本风月小说以外就没看过其他什么东西了。”

彭薇冷哼一声,抱紧被子道:“那你就别想再碰我,除非把学问提高,否则咱们就一刀两断!”

庞寒苦着脸道:“正所谓欲速则不达,短短时间内你让我和那些大学者一样有学问,这怎么可能嘛,不如先放低一些标准如何?”

彭薇沉吟片刻,道:“好吧,你先背几首唐诗来,如果背诵的一字不错,我便和你亲热一回,不过难度会逐步提高,直到你学完书架上所有的书籍,我才答应嫁给你。”

庞寒笑道:“在下对于小姐的厚爱实感荣幸,只是短时间内恐怕不行吧。”

彭薇道:“你一天学不好,我就一天不嫁给你,看你怎么办!”

庞寒道:“那你就嫁给真正有学问的人呗,我恐怕不能胜任这样重要的角色了。”

彭薇脸色一变,不悦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辈子我彭薇就认定你了,你想悔婚我便找人杀了你!我有的是钱,不怕找不到合适的杀手。”

庞寒闻言急忙下床,从书架上拿来一本唐诗选集,笑道:“别说的这样杀气腾腾的,我来背诗还不好么。”

彭薇靠在墙上,道:“好啊,你快来背,背会一首我就让你亲一下或者摸一下。”

庞寒无奈地摇了摇头,翻开书页瞄了几眼,便合上书背道:“代马依朔吹,惊禽愁昔丛。况兹承眷德,怀旧感深衷。

积善忻馀庆,畅武悦成功。垂衣天下治,端拱车书同。

白水巡前迹,丹陵幸旧宫。列筵欢故老,高宴聚新丰。

驻跸抚田畯,回舆访牧童。瑞气萦丹阙,祥烟散碧空。

孤屿含霜白,遥山带日红。于焉欢击筑,聊以咏南风。”

彭薇听罢大惊道:“你只看了几眼,这首‘重幸武功’就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你以前是不是读过这首诗?”

庞寒摇头道:“要说到唐诗,我只知道骆宾王的那首鹅鹅鹅,其他的一概不知,李世民这首诗也没什么难的,我看几眼就会了。”

彭薇按捺住惊讶的心情,点头道:“既然你背下了这一首,我也绝不食言,你过来亲我一下吧。”

庞寒笑道:“先攒着吧,听我这一首,‘汉家重东郡,宛彼白马津。黎庶既蕃殖,临之劳近臣。

远别初首路,今行方及春。课成应第一,良牧尔当仁。’”

彭薇道:“这是李隆基的‘送李邕之任滑台’,你打算将唐朝皇帝的诗全说出来么?”

庞寒道:“那有何难,再让我看一会儿,”他又翻了翻书,便一口气又背诵了十几首出来。

彭薇万分惊喜道:“你当真天赋异禀,果然不是寻常之辈,若是从小饱读诗书的话,现在不是状元也是榜眼啦。”

庞寒笑道:“我一口气背了这么多首,你该奖赏我些什么?”

彭薇掀开被子,露出光滑雪白的上身,道:“虽然你已经与我有肌肤之亲,但还是让你看看吧,先解解渴。”

庞寒眼睛发亮,止住即将流下的口水,下定决心道:“不行,我一定要多背几首再来要个合集。”

他花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竟然背下了上百首唐诗,彭薇脸上惊讶的表情一直没有停下来过,等到庞寒背完李白的将进酒,彭薇彻底将被子踢开,道:“好啦,你做的非常好,今天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庞寒将书一抛,飞身而上,兴冲冲刚要入港,彭薇却用纤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停住了,娇嗔道:“咱们再如密室里那样做没意思,你要一边做一边背诗才可以。”

庞寒道:“好啊,我开始喽,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天姥连天向天横……”他气喘吁吁地将一首‘梦游天姥吟留别’背完之后,二人也已做到了兴头上,但见绣榻狂摇,真如在空中飞腾一般。

彭薇边呻吟边赞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以后咱们就这么来,相信不出几日,你的学问不会比翰林院的人差多少。”

两人一边背诗一边做事,直折腾到天色将晚,这才掩旗休兵,彭薇香汗淋漓,大觉畅快道:“你何时来迎娶我?”

庞寒笑道:“彭大官人将遗产全都传给了你,你今后就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大富豪,我恐怕配不上你啊。”

彭薇道:“你胡说什么,我嫁给了你,我的钱自然就都是你的了,还说什么配不配的,再说你那新柳堡又不是没钱。”

庞寒道:“有件事我可要告诉你,我在新柳堡还有三个老婆,你不会吃醋吧?”

彭薇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奇怪的,我饱读诗书,这点道理还是懂得,不过嫁你之后我不想搬到新柳堡去住,一是因为城里有产业要照顾,二是因为和那三位姐姐住在一起多有不便,还是在自家大宅里比较习惯。”

庞寒搂住她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只不过我要经常两头跑,恐怕不能与你长相厮守了。”

彭薇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以为我会把你拴在我的身边么?大丈夫行走江湖就应该想办法建功立业,而不是成天泡在温柔乡中,虽然与郎君行那鱼水之欢颇为得趣,可我终究要为你的前途着想,听说宁王最近就在城中,我找个机会把你推荐给他,让他为你在朝廷中谋个事情做。”

庞寒迟疑道:“我只是个草莽之人,那勾心斗角的官场恐怕不适合我吧?只怕我没法适应啊,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彭薇道:“你这样想就错了,你以为江湖中那些门派就只是在江湖之中么,其实哪个门派背后没有官府的扶持?要是在朝廷里没人,上面一道旨意下来,你就是乱臣贼子,就说你的新柳堡和武都派,没有后台的支持是不可能留下来的。”

庞寒点头道:“小姐这番话实在太有道理了,那么我该依靠谁呢?”

彭薇道:“不要总是小姐小姐的,以后叫我小薇,我们彭家与宁王爷素有往来,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如果有了这个大靠山,你就算在江湖中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啦。”

庞寒笑道:“那我可要多谢你啦!”

彭薇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二人嬉笑着又是一阵缠绵,这一次庞寒又背诵起论语来了……

当庞寒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见段菲莹早就在床上等着他,她的衣服早已搭在了椅子上,庞寒见状便笑道:“你等很久了么?”

段菲莹没好气道:“我正要穿上衣服走人呢,方才你又去找哪个相好了?真是一刻都不得闲啊。”

庞寒一把将段菲莹搂在怀中,揉捏她温软的身子道:“那案子的事情可都结了?你的上司没有找什么麻烦吧?”

段菲莹道:“当官的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说彭大官人是自杀,上司迫不及待就结案了,从来没见他那么麻利过。”

庞寒笑道:“大家都怕麻烦嘛,再说此事牵连甚广,不宜太过追究。”

段菲莹问道:“你和那两位女侠的事该如何处理?”

庞寒迟疑道:“我本想跟彭小姐借点钱,可是刚刚交了朋友就这样让她破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段菲莹道:“我那里倒还有二十万两私房钱,可以先给你。只不过你这样平白无故的替她们还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要让江湖上的人说闲话了。”

庞寒笑道:“你的血汗钱我怎么好意思拿呀,此事先放放,咱们先来快活快活要紧。”

段菲莹闻了闻他的身子,揶揄道:“你这是刚与哪个姑娘相好完才过来的?这就想来碰我,我可不要二手的,若是惹上什么脏病可就糟了。”

庞寒笑道:“你放心,人家是正经八百的豪门小姐,哪有什么脏病。”

段菲莹笑道:“哦,让我套出来了吧,果然是那彭小姐,你还真有本事,听说她是出了名的冰清玉洁,发誓要找个如意郎君,没想到却让你得了手。”

庞寒道:“惭愧惭愧,实在是机缘巧合,不然那彭小姐也不能和我相好。”

段菲莹道:“对了,你身边那位朋友到底是何来历?我见她容色绝美,手段高超,而且说话行事颇为老道,并不像一个寻常的女子。”

庞寒暂时还不想说清司寇茹的来历,只好敷衍道:“她是我在半路上雇来的保镖,可能是家传的职业吧,所以手段比较厉害而已,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段菲莹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家传保镖?我怎么没听过有这样一个家族?她叫什么?”

庞寒心想:“反正已经过了二百年,谅她也不知司寇茹的名字。”所以就脱口而出道:“她叫司寇茹。”

段菲莹娇躯一震,道:“司寇茹?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庞寒支吾道:“是么,她是干嘛的?”

段菲莹摇了摇头,道:“好像是个很久远的名字了,我暂时想不起来。”

庞寒岔开话题道:“先别说她了,那个李神捕是何许人也,他真的是京城名捕么?”

段菲莹笑道:“其实他是我的一位师兄,都是京城神捕司司马先生教导出来的,这次他也是正巧路过此地,所以才会过来帮帮忙,要是没有他查出徐福和彭夫人的关系,我也不会那么轻松地破案。”

庞寒笑道:“你的这位师兄演戏倒是一把好手啊,我都差点让他骗过了。”

段菲莹道:“嗯,他最厉害的本事你还没见过呢,他的鼻子特别的灵验,可以从死者身上闻出凶手的气息,而且从来没有失手过。”

庞寒疑惑道:“那他为何没有直接来办理彭大官人的案子?”

段菲莹道:“他来的太晚了,尸体都变味了,当然闻不出来。”

庞寒道:“唉,怎么说着说着跑到闻尸体上面来了,咱们还是快点干活吧,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如何地想你吗?”

段菲莹撇他道:“你哪里有时间想我?家里的三位娇妻还不够你用吗,你这人就是油嘴滑舌,满脑袋都是想着如何与女人相好。”

庞寒涎皮赖脸上来又是亲又是抚摸,颤声道:“我哪有那样想,只不过是你的魅力异常地吸引着我,咱们的交情还用得着说别的么。”

段菲莹弯过长腿,用脚勾住庞寒道:“我走的累了,脚有些麻,你先给我揉揉吧。”

庞寒道:“也好,让你看我的手段。”他抓住段菲莹的脚掌,在她脚心的几处穴道按摩起来,那几处穴道都是有名的春穴,专门引发女子春情的,如此一来倒让段菲莹兴致越发高了起来,只见她在烛光的映照下娇艳欲滴、媚眼如丝,不住呻吟起来,庞寒揉了一会儿她的玉足,便迫不及待地和她交缠在了一起……

当庞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段菲莹早已离开了,庞寒拿起留在枕边的几根青丝,不禁暗自出神,想起他遇到的这些女子,各个都是精品,可段菲莹却独立得多,也从不要求自己什么,这样的红颜知己真是世间罕有。

此刻,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庞寒心道:“这大清早的是谁在外面?彭夫人已经离开,还有谁来找我呢?”

他披上衣服打开门,却见颜睿正满面羞急地站在门外,庞寒疑惑道:“原来是颜女侠,我不是说过你的债务由我来解决么,为何此刻这般着急?”

颜睿道:“我此来不是因为那件事,只是今天蒋雯的债主已经找上门来,而且已经将她带走,我打不过那些人,所以只好来找庞堡主帮忙。”

庞寒皱了皱眉头,道:“那债主究竟是谁,我倒想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连武当派和峨嵋派的女侠也敢得罪。”

颜睿幽叹一声,道:“说起来,那要债的一方就是山西的龙须门!”

庞寒心头一惊,暗道:“又是这龙须门,看来真是冤家路窄,韩翠凝的丈夫也就是乔雪的父亲乔四也是龙须门的掌门王天元所杀,看来这个龙须门我终究要碰一碰了。”

庞寒道:“你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我要考虑一下,另外银子方面你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颜睿千恩万谢地离去,庞寒来到司寇茹的房门前,连连敲了很长时间的门,可是没有任何动静。

庞寒心道:“她又去哪里了?”

这时只听身后司寇茹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庞寒道:“咱们可能要出远门了,所以先来问你跟我走不走。”

司寇茹道:“我是你的保镖,当然要和你在一起,这点你不用怀疑。”

庞寒笑道:“我不确定你跟在我身边到底是福是祸,你难道没有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么?”

司寇茹道:“有啊,就是龙须门。”

庞寒无奈地摇摇头,叹道:“我可真服了你。”

此刻院外竟然响起嘈杂的声音,庞寒和司寇茹走出院门一看,原来门外进来一群侍卫模样的人,后面则跟着彭府的下人,看来这些人是硬闯进来的,为首一人中等年纪,身材略胖,粗大的手掌可以看出是练过手上功夫的,此人道:“在下是宁王府的总管王忠建,请问哪位是庞寒庞堡主?”

庞寒道:“在下正是,不知王总管有什么事情找我?”

王忠建略微拱了拱手,道:“庞堡主有礼了,我们王爷有事找您,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庞寒诧异道:“我只是草民一个,和王爷素无瓜葛,不知宁王千岁找草民何事?”

王忠建道:“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庞爷跟我们来一趟吧,您不来的话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司寇茹跟上前来道:“我也要去。”

王忠建哼了一声,道:“只叫庞寒去,没你什么事,这小姑娘怎么这般多话!”说着挥掌向司寇茹推去,作势想用掌风将她推开,给她一个教训。

司寇茹见掌风过来,却丝毫未动,王忠建嘴里咦了一声,又加大了掌力,司寇茹身子微微向右一偏,竟然将掌风引向右侧,王忠建立刻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刚要发作,但觉得这是遇到了硬茬子,便忍住气道:“既然这位是庞爷的朋友,那就一起跟来吧,但是千万不要惹事,否则有你们好看。”

庞寒给他台阶下道:“我这个朋友脾气不太好,也不太会说话,总管大人请多多包涵,回头我请您吃酒。”

王忠建略微找回些面子,脸色缓和道:“罢了,随我一起来吧。”

闲言少叙,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宁王府,进了府门走了很远,庞寒和司寇茹便被引入一间客厅,庞寒左右四顾不得要领,心中暗道:“莫非宁王还是嫌我知道的秘密太多,想要借机将我杀掉灭口?可是若是将我灭口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派人来下手不就得了么?”

他正在如此想着,却见宁王大摇大摆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见庞寒站起身,便道:“庞堡主请坐,不用在这里客气,就当宁王府是你的家好了。”

宁王见到庞寒身边的司寇茹天香国色的样子,不禁眼前一亮,问道:“这位姑娘是……”

庞寒介绍道:“她叫司寇茹,是我的一位朋友。”

宁王点了点头,不住点头赞叹,司寇茹却毫不在意,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默默喝着香茶。

过了一会儿,宁王也觉得十分无趣,便停止端详司寇茹,转而问庞寒道:“庞堡主可知我为何叫你前来?”

庞寒道:“王爷叫我前来莫非是为了前天那件事么?”

宁王笑道:“那只是小事一桩,哪里值得我如此大费周章,不过你救过本王的性命,这点我是不能忘怀的。”

庞寒起身拱手道:“这是草民应该做的事,无需王爷挂怀。”

宁王道:“你这点我最欣赏,咱们都是明白人,也就直来直去了,我叫你来是因为有一件事情托你去办!”

庞寒道:“不知王爷有何事需要在下去做?”

宁王看了看司寇茹,道:“你的这位朋友能否回避一下?”

庞寒在司寇茹耳边低语几声,司寇茹见庞寒并无性命之忧,便冷冷看了宁王一眼,转身离开。”

宁王被她冷峻的目光一扫,便打了个冷战,道:“你这个朋友美则美矣,可就是太冷了点,我若是你的话就会躲得远远的。”

庞寒道:“我惹不起她,可也躲不开,嘿嘿。王爷能否详细说说那件事呢?”

宁王先叹了口气,道:“今天一早,彭府的小姐便递了帖子,说要推荐你做事,我一看你的名字就想起了前天的事,觉得你做事很稳妥,眼下也正好遇到一件私事,需要江湖上的朋友帮忙。”

庞寒道:“到底是什么事呢?只要王爷有要求,在下一定尽力。”

宁王笑道:“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这事说来话长,本王就长话短说:十八年前,本王在山西微服私访的时候遇到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便与其有了私情,并且生下一女,之后本王就离开了,而且给了她足够的钱财度过下半生,可后来听说她出了事死掉了,而我那苦命的女儿却投到了龙须门王天元门下做了一名女弟子。说来奇怪,这些年来本王的众姬妾却从未给我生下儿女,所以才想要将她找回来,可那王天元的后台是本朝徐太师,徐太师与本王素来不睦,如果本王直接管那王天元要人的话,恐怕事情非常难办,所以想找几个江湖上的朋友用点非常手段将小女弄回,如果事情办好的话,自有你的好处。”

庞寒心中一动,暗道:“怎么所有事情都指向了龙须门,看来这趟远门是出定了。”

庞寒道:“这件事在下一定答应,只是不知那位郡主身上可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没有,否则不好分别啊。”

宁王道:“我那女儿的两腿之间,也就是那最紧要之处有一朵天生的梅花状胎记,非常明显,你一看就知道。”

庞寒尴尬道:“这可太让在下为难了,我总不能挨个去扒掉龙须门里所有女孩的裤子吧?”

宁王道:“这就是你的事了,你自己去想办法。我查过你的经历,你小子能力甚大,在明月庵便救出过人来,你办事我放心,就这么定了吧,另外账房会给你三十万两银子的花销,若是不够可以再要。”

庞寒道:“够是够了,只是在下还有个请求,”

宁王道:“有事请讲当面,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去办。”

庞寒道:“关键时刻我能否调兵?”

宁王沉吟片刻,拿出一块玉佩,道:“你掏出这块玉佩就如本王亲临,当地的武官没人不敢给本王面子,需要兵力的时候只管找人要去,但记得一定要直接去找武官,地方官多是徐太师的人,他们不认我的玉佩。”

庞寒千恩万谢地接过玉佩,并去账房取了银票,和司寇茹回到彭府。

司寇茹问道:“那宁王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庞寒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啊。”

司寇茹没好气道:“你这人真是啰嗦,不跟你说了,我要回房间收拾行李,做好出门的准备。”

回到自己的房间,庞寒心潮起伏,暗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我在今后很长时间里都不能得闲了,只是那龙须门势力庞大,而且里面的人听说各个武功高强,以自己目前的本领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想到这里,庞寒忽然想起一事,便从怀中掏出那本琨茹秘笈来。喜道:“如果能练成这本子上的神功,我还怕那龙须门么?”

他办事果断,想到此处便当即拿出那本秘笈练了起来,哪知刚练了第一页就觉得头重脚轻,而且一股热流从丹田不断冒出,直奔头顶玉枕穴而来,庞寒想要制止,可是那股真气热流却无法控制,过了不一会儿他感觉到鼻端发热,嗤嗤两声,两股鲜血从鼻孔喷出。

庞寒心中一颤,暗道:“这下完了,莫非是走火入魔了?”

忽然间房门一开,司寇茹闯了进来,一见他的模样,就大叫道:“你这人怎么这般鲁莽,那琨茹神功不是这样练得!”说着在他胸前膻中穴上狠命拍了一掌,庞寒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这才缓解过来。

庞寒喘息道:“我是按照秘笈上所说的办法一五一十地修炼啊。”

司寇茹叹道:“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也是你看书的时候过于草率,你且好好看看那第一页头一句写着什么!”

庞寒仔细翻起第一页,猛然发现顶角处用蝇头小楷写着八个字:“欲练神功,必先双修!”

第二章

庞寒大惊失色道:“什么,‘欲练神功,必先双修’?这,这是哪门子练功方法?”

司寇茹面无表情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琨茹神功本来就是男女合练阴阳交汇的功夫,单凭一个人无论如何是没法练成的,而且还会导致气冲顶门七窍流血而死。”

庞寒战战兢兢道:“那该如何是好呢?”

司寇茹道:“什么该如何是好,既然需要双修,那就立即开始吧,反正我们就是现成的一对儿。”说着便将黑色的长袍一下抛开,露出雪白的**。

庞寒眼前一亮,随即大惊道:“前辈这是要干什么,晚辈实在不敢得罪。”

司寇茹正色道:“修炼琨茹满神功,若是没有熟悉此功的人帮你,你根本无法达到修炼的目的,甚至会中途成为残废,再说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可以救出你的朋友,其他的事情不要顾虑太多。”她**着身体盘坐在床上,双手在丹田处画圆道:“先把衣服脱了,跟我做一样的动作。”

庞寒虽然见过司寇茹的玉像,也瞥见过她的身子,但是这般坦诚相对还是第一次,于是有些尴尬,现在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更觉得着实不适应,但为了迅速提高自己的修为,只好拱手道:“既然前辈愿意赐教,那在下就不客气了。”他说着也照着司寇茹的动作,盘起双腿,双手抱圆。

二人盘坐一会儿,庞寒见司寇茹头上白气环绕,无数滴香汗逐渐从她雪白的皮肤中冒出来,只听司寇茹道:“将我抱起放在你的身上,注意真气的流动,按照书上所言经由丹田行至奇经八脉,再从任督二脉飞下,运行三十六周天,期间动作不可停息,否则定会喷血而亡。”

庞寒小心翼翼抱起司寇茹的玉体,叫了声得罪,便如观音端坐莲台般和司寇茹动作起来,一经开始庞寒就先吃了一惊,那司寇茹的身体冰冷异常,仿佛万年寒冰,丝毫没有人身的温暖,并且有一股寒气经由司寇茹的身体传到了庞寒的丹田,将庞寒即将导出的热流生生堵住,逐渐在丹田处不断融合,终于化为无形,成为数道真气,庞寒依照司寇茹所言,将这数道真气运游全身各处经脉,瞬间便觉四肢百骸无比舒畅,庞寒更加不敢怠慢,卖力干活,那司寇茹起先并无动静,可久而久之也发出来微微的呻吟,雪白的玉脸也显出了一点点红润。

庞寒做到兴处,身体的吸力越来越大,竟然开始吸取司寇茹头上的白气,司寇茹在呻吟中突然一惊,猛然一掌将庞寒拍开,道:“你的进境居然如此之快,竟然开始吸取我修成的先天罡气,果然是武学奇才啊,看来修炼这琨茹神功你比我当年快得多。”

庞寒问道:“这琨茹神功原来共有几层啊?”

司寇茹道:“一共有十三层,但是我当年只修炼到了第九层,夏侯琨倒是练到了第十层,只是不知我睡去的那几十年他的进境又如何了。”

庞寒问道:“我现在是第几层?是不是会马上到第九层?”司寇茹道:“贪多嚼不烂,你能在短短时间领悟到第一层的进境已经很不容易了,快点休息吧,以后的练习还要长着呢。”

庞寒喃喃问道:“那我们还会……继续双修么?”

司寇茹冷冷道:“没有我的话,你哪有命去修行?这个功夫记得要三天一次,所以每隔两天你就可以过来找我,不要让我空等。”

庞寒暗中窃喜,但是司寇茹却面上毫无表情,仿佛看透他道:“我和你只是为了练功才这样,在感情方面我劝你还是死心吧,我的心在二百年前就已经死了,不会再有心上人了。”

庞寒拱手道:“是,晚辈明白!”

司寇茹迅速穿上黑袍,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

庞寒此刻但觉浑身舒畅,功力大增,他兴高采烈地来到彭薇的香闺,见彭薇正伏在案上写字。

他突然从后面抱住彭薇的腰部,笑道:“在写什么呢?”

彭薇吓了一跳,见是他,便没好气道:“你做什么啊,装神弄鬼的,差点把我吓死。我正在给父亲的一位老朋友写信,他是朝廷的大官,以后会在朝廷里照顾你。”

庞寒道:“我不过是一个江湖上的闲人,这次能为宁王办事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不必再认识更多的官员了吧?”

彭薇道:“你这样说话就太幼稚了,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没有庞大的关系网支撑,就算你在江湖上也闯荡不远的,武功盖世力敌千人又如何,朝廷的百万雄师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是齐天大圣也有寡不敌众的时候啊。”

庞寒点点头,道:“我全听你的,只是宁王托我为他办件事,需要出趟远门,可能要远离一些日子了。”

彭薇幽叹道:“你是做大事的人,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不过可惜的是你还没多读几本书就要走了。”

庞寒笑道:“没关系,我们可以现在再多读几本啊。”他来到书架前,左右查看道:“我该看哪一本呢?”

彭薇道:“听说你要去打仗,不如就先弄本孙子兵法来。”

庞寒高兴道:“好主意!”说着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孙子兵法来。

彭薇想了想,做个鬼脸道:“这样吧,只要你背出一篇来,我就脱下一件衣服,怎么样?”

庞寒兴奋道:“好啊,就这么办”说着翻了翻书,便开始背诵始计篇,果然一字不差。

彭薇点了点头,慢慢揭开了外衣。

庞寒呼吸急促起来,又立即背诵作战篇,彭薇笑着脱下绣鞋,露出雪白的玉足。

庞寒想要上前硬来,却被彭薇制止道:“庞郎,请控制你的冲动,这对你的未来会有好处。”

庞寒咬了咬牙,又开始背诵谋攻篇,长话短说,等到庞寒背完了孙子兵法十三篇,彭薇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贴身下衣。

庞寒笑道:“原来还有一件,该怎么办呢?”

彭薇笑着将薄薄的下衣轻轻拿开,露出无限风光,娇笑道:“这就算我给你的额外奖励吧。”

庞寒按捺不住激动,上前将彭薇压在身下,道:“与小薇做事就是长学问,这一来二去的,我恐怕可以去考科举了吧?”

彭薇笑道:“就知道胡说八道,你能多读点书总是好的,快来吧,不要急坏啦。”

庞寒急忙动作起来,彭薇起初还在忍耐,到后来禁不住大声呻吟起来,惊讶道:“你……你……你的力量好像比以前更大了,为何……为何这般快呢?”

庞寒笑道:“我刚练了一种神功,所以速度和力度都有了长进,希望小薇可以习惯。”说着就是一阵快速地动作。

彭薇粉面通红,不住地**着,玉手将庞寒的后背抓的到处都是红痕。

庞寒加紧了动作,突然间带着彭薇的娇躯腾空而起,彭薇吓得一声尖叫,庞寒笑道:“别怕,有我呢。”二人就在室内来回飞腾起来。

彭薇从未感觉到如此怪异,却又这般刺激,身体的反应更加剧烈起来,呻吟声比任何时候都要大的多。

庞寒此时在空中不断旋转起来,彭薇不住地**着、惊叹着,突然庞寒犹如陀螺般转个不停,彭薇在强大的刺激下也叫个不停,终于随着庞寒的一声怒吼和彭薇的****,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彭薇伏在庞寒肩上,喘了半天的粗气,突然噗嗤一声娇笑道:“方才就像是腾云驾雾一般,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新花样?”

庞寒笑道:“我说过了,刚刚练过了一种神功,正要试验一下它的威力,所以就和你用了一次。”

彭薇嗔道:“哦,原来你是拿我当实验品啊?出了事,我可要找你算账的哦。”

庞寒笑道:“放心,我使出来的功夫都是有安全保障的,就算把我摔死也不会让你吃亏。”

彭薇嗔道:“就你嘴甜,知道我担心什么,做点花样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有些危险动作是你们习武之人经常用的,我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是个平时读读诗书做点针线活的小姐,可经受不起太大的震荡。”

庞寒在她最敏感的地方使劲亲了亲,道:“小薇你放心吧,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我怎会舍得让你受伤呢?咱们以后还会玩更多的花样,但一定都是在安全的范围内进行。”

彭薇笑道:“你这句话是不是要跟每个老婆都说一遍呢?”

庞寒摇头道:“哪有,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绝无虚假,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彭薇叹道:“虽然知道你的话夸张的成分居多,不过能听你这般说出来也是好的,总算没白疼你,不过还有件事我想现在就办了,以免夜长梦多。”

庞寒问道:“什么事情?”

彭薇道:“咱们应该立即拜堂成亲,先把这件婚事办了吧。”

庞寒讶道:“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彭薇道:“我父母双亡,长辈又都在远方,所以这件婚事我自己可以做主,而你呢,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庞寒迟疑了片刻,道:“咱们这般情投意合,立即拜堂成亲也无不可,只是我身为新柳堡的堡主,这样草率地娶你过门,是不是对你不太公平呢?”

彭薇笑道:“你现在对我做的事就公平么?我要的是做你的妻子,而不是那‘公平’二字,只要能做庞郎的妻子,我这辈子的心愿就满足了。”

庞寒心中一阵感动,道:“既然小薇没有意见,那我就更没意见了,咱们可以马上拜堂成亲,只是不知你需不需要找些人来庆祝?”

彭薇道:“不必了,结婚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要那么多人掺和有何意义,现在你在床上给我磕三个头,咱们就算是夫妻了。”

庞寒笑道:“给小薇磕一千个头我都愿意,只是这样恐怕于礼不合啊?”

彭薇道:“什么礼不礼的,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你答应了就可以定下来。”

庞寒道:“好吧,就这样定了。”他从彭薇身上爬起来,在她秀美的**旁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就算与她成亲了。

彭薇道:“为了尽到做妻子的责任,我愿意服侍丈夫做一些特别的事情,不知你想怎么做呢?我全听你的。”

庞寒兴奋道:“真的吗?你可要说到做到啊,”

彭薇笑道:“你说吧,到底有什么要求?”

庞寒道:“我想要你一边背诗一边和我做事,我特别想听你在做那事的时候读书的声音该是怎样的,这样可以吗?”

彭薇此刻粉面含春,娇嗔道:“就你鬼点子多,我真是服了你。”她分开腿,坐到上面,开始背诵起一首‘春江花月夜’来,声音婉转动听,句句清脆入耳,可是到了后来,那声音却开始断断续续起来,逐渐地再也听不到具体的词句,慢慢化作了**的颤音……

从彭薇的房间出来,庞寒志得意满,觉得此生无憾,快到了自己所住的院子,他却看到门外出现一个女子的背影,看起来非常眼熟,庞寒暗道:“这又是谁啊,她也是来找我的么?”

他到了近前一瞧,却是惊喜,原来那人正是尹曼。只见她满头大汗地站在庞寒门前,一见他回来,便欢快的跳了起来,道:“庞堡主果然没事,这可太好了,您的三位夫人十分担心堡主的安危,所以特命我来看看是否出了什么事。”

庞寒疑惑道:“我能出什么事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出事了?”

尹曼道:“是您所乘那匹骏马自己走回了新柳堡,而且马鞍也不见了,我还以为堡主您遇到匪徒了呢。”

庞寒笑道:“我没事的,尹姐姐快进来坐吧。”

尹曼进了房间,意味深长地问道:“听说彭府的小姐和你关系不错?”

庞寒道:“还可以吧,起码是个好朋友。”

尹曼瞥了他一眼,道:“堡主交朋友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实在令奴家佩服啊,对了,段捕快的事情解决的怎样了?”

庞寒道:“还不错,原来她只是故意藏起来破案,并没有人身危险。”

尹曼长出了口气,道:“这就好,夫人她们此刻都急死了,你快跟我回去吧。”

庞寒摇头道:“眼下我还不能走。”

尹曼问道:“这是为何?难道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办完么?”

庞寒道:“确实还没有办完,我必须去龙须门一趟,救出一位刚刚结识的朋友。”

尹曼吓了一跳,道:“那龙须门是新柳堡的死对头,觊觎我们的月光宝盒很久了,您这样冒然过去,要是出了什么危险该怎么办?我该如何向三位夫人交代?另外,您的那位朋友也是女的吧?”

庞寒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能半途而废啊,尹姐姐,麻烦你回去告诉翠凝,就说我暂时先不回新柳堡了,那王天元也是翠凝的杀夫仇人,我也想借此机会找他算账。”

尹曼幽叹一声,道:“堡主就是这样怜香惜玉,总是在为女人打算,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安危,不过也正是如此,才会博得众位姐妹的欢喜啊!”

庞寒见尹曼此刻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成熟的风韵让他不禁为之沉醉,禁不住上前搂住她,在她樱唇上亲了一口,笑道:“姐姐这次来,也不要先急着回去,多陪我一会儿,好么?”

尹曼媚眼如丝地望着他,道:“我就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咱们注定要来这么一回的。”

庞寒笑道:“我与姐姐是天赐良缘,又不是背着其他人,咱们是光明正大的相好。”

尹曼幽叹一声,道:“说到底我仍然还是那人的娘子,这样就和你好了,是不是有点违背常理?”

庞寒肃然道:“咱们是两情相悦,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更何况你丈夫早就不能人道,姐姐春闺寂寞久矣,由我来帮尹姐姐出火也是在做好事吧?”

尹曼啐道:“明明就是你想来占我便宜,却说得好像我很饥渴似的,我跟你讲,这些年我可没跟过其他男人,你还是我除了丈夫之外的第一个男人呢。”

庞寒惊喜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想不到我庞寒有如此荣幸要打姐姐多年来的第一炮了。”

尹曼掩嘴而笑道:“粗鄙,既然堡主愿意与奴家行那非常之事,就请答应我三件事。”

庞寒上前扒开她的衫子,急切道:“莫说三件事,就是三十件三百件我都答应你了。”

尹曼笑道:“不用那么多,只要三件就好。”

庞寒问道:“是哪三件?”

尹曼想了想,却道:“此刻我还没想出来,等想到了再要你去做。”

庞寒已经脱下她的上衣,将她雪白的上身露出,笑道:“那就少说废话了,咱们快点开始吧。”他先和尹曼仔细地接吻,啧啧有声地品尝着琼浆玉液,而后从肩膀开始,逐渐往下亲了下去。

尹曼呻吟道:“今天尹曼就是堡主的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句话引起了庞寒极大的反应,他使劲将尹曼按着,不住地亲吻着她光滑的**,颤声道:“尹姐姐好美,我太喜欢你了。”

过了片刻,他激动地将尹曼托起在怀中,不断动作起来,尹曼虽然久疏战阵,但终究是熟练兵种,动作娴熟自然,与庞寒默契程度很高,两人你来我往激斗不停,直杀到夜半时分这才作罢。

尹曼脱下罗袜,将纤足伸到庞寒的嘴边,庞寒嬉笑一声,将她的纤足含在口中,慢慢舔舐着,双手不住地抚摸着她的**,

尹曼吃吃地笑着,**道:“我终于知道三位夫人为什么那么想你了,堡主的功力果然异常高深,不是一般女人所能承受的。”

庞寒将她的纤足紧紧握住,也感叹道:“尹姐姐也是个中高手啊,看你的技术水平,要是在风月楼挂出牌子,一定能引得全城男人蜂拥而至,我那位姐夫无福消受此等极品,真是莫大的悲哀!”

尹曼娇笑道:“你可真会说话,竟然拿我跟那些婊子比,而且得了便宜卖乖,将我玩得这般好,还要揶揄我那倒霉的丈夫。”

庞寒爬上近前,贴近她的俏脸,闻着她口中的兰麝香气,问道:“说真的,我那位姐夫可有休你的打算没有?”

尹曼叹了口气,道:“我早就流露出这个意思,可是那死人就是不答应,说什么若是我走了就没人照顾他,他就是不想放手,死也不肯写那休书。”

庞寒沉吟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再去劝劝他,另外再加点银子,雇些人给他养老。”

尹曼致谢道:“多谢堡主帮忙,您的恩德我永远不会忘记。”

庞寒托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深印了一下,道:“还跟我客气什么,咱们的交情还用的着那样见外么?总有一天,尹姐姐会成为我庞寒的妻子,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无比重要的。”

尹曼笑道:“你跟哪个女人都是这套说辞吧?”

庞寒正色道:“此言也许跟别人说过,但是我每次这样说的时候都是发自真心的。”

尹曼起身披上庞寒的外衣,坐到椅子上,道:“说真的,堡主有没有为今后打算过?”

庞寒不解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尹曼道:“堡主风流倜傥、武艺精湛,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成为新柳堡的堡主,而且得到了彭小姐和宁王爷的支持,以后前途光明自是不必说的,妻妾成群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是您有没有想过,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给你带绿帽子的可能性就会越来越大,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庞寒沉吟道:“我初来乍到,无意间娶了三位娇妻,又结识了众多红颜知己,这已是天大的福分,未来那么远的事还没有考虑。”

尹曼叹道:“年轻人就是没有长远的规划,若是接受不了女人背叛你的现实,我怕你到时接受不了,反而会受到过多的刺激以至于消沉下去,那样的话前面的努力就要白费了。”

庞寒问道:“那尹姐姐说我该怎么办呢?”

尹曼笑道:“我要求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只要征服了一个女人,就应该立即将她的财产据为己有,虽然不能完全保证女人不会偷汉子,至少可以在经济上遏制她,不至于令自己处于被动的地位。”

庞寒点头道:“姐姐说的有理,这方面我只能尽力去办,不过眼下谈这个还为时尚早,而且我对身边的女人还都挺放心的,比如翠凝、雪儿、秀若,她们都是对我死心塌地,不太可能背叛我吧。”

尹曼道:“你若离开她们几天还可以,若是长久了呢?女人久旱无甘露的滋味我可是知道的啊,堡主英明神武,不会连这点都不晓得吧?”

庞寒一想也对,暗道:“假如不是师娘与师父长期无夫妻之实,我哪有机会与师娘一亲芳泽呢,说到底还是做老公的给了别人机会才带上绿帽的。”

他沉思片刻,道:“那该怎么办?”

尹曼道:“将老婆一直带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我要求你的第二件事就是:要尽量把自己的女人带在身边,不要让她们独守空闺,以至于做出背叛您的事。”

庞寒迟疑道:“可是这次去龙须门的话,也要把翠凝她们三个带上么?那新柳堡无人看守怎么办?我需要在那里有个得力的人帮我把守啊。”

尹曼笑道:“新柳堡的原有势力无非就是柳行隼和柳浅明,堡主既然害怕他们势力做大,那就让他们也同样离开新柳堡不就行了,而且前番堡主给我银子让我安抚死伤的帮众以及家眷,确实在堡内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堡内大部分弟兄决心为堡主效死力,而且我手下还有几位得力的助手,让他们守在堡内,保证无人敢篡取堡主的位置。”

庞寒这才放心道:“既然如此,那麻烦姐姐回去将三位夫人,还有柳老堡主和柳浅明全都带出来吧,就说咱们要和龙须门有场重要对抗,所有堡内重要人物必须登场亮相。接下来你的第三件事是什么呢?”

尹曼笑道:“我要求的第三件事:希望堡主永远金枪不倒,多多锻炼那方面的功夫,虽然堡主已经很强了,也是奴家所见过的最强男人,但是当您妻子众多的时候,我很怕你会吃不消啊,堡主要记住,只有在床上征服了女人,她们才会死心塌地跟着您,否则迟早一场宴席之后便各奔东西。”

庞寒握住尹曼的纤手,热泪盈眶道:“多谢姐姐为我着想,你要求的三件事原来都是为了我而想出来的,这真是太令我感动了。”

尹曼一边穿衣,一边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通知新柳堡众人赶到龙须门,咱们这就分兵两路,在龙须门附近汇合。”

庞寒点头道:“好吧,就这么办!”

尹曼急匆匆赶回新柳堡,庞寒却想了很多事情,虽然他初闯江湖没多久,可是已经有了这么多红颜知己,应该怎么处理这些美女之间的关系倒是越来越让人觉得头疼了,他心中并没有全部赞同尹曼的意见,但是其中的很多细节却引起了他的深思。

清晨,雾气刚散……

庞寒来到后花园,见彭薇正在那里读书,便上前笑道:“这么早就出来学习啊,不愧是大家闺秀,好娴雅的习惯。”

彭薇用手中的书卷砸了砸庞寒的头,娇笑道:“你还说我,这一大早的又想去干嘛?”

庞寒道:“我想再去宁王府看一看,瞧瞧王爷他还有什么其他指示没有。”

彭薇点头道:“你快去吧,回来之后我还有事要与你商量……”

庞寒骑上马,叫上司寇茹,二人不一会儿便来到宁王府,却见段菲莹也站在府门前,正在跟守门的家丁说着什么。

庞寒上前问道:“咦,你怎么也在这里?”

段菲莹见是庞寒,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些,可仍然面带不悦道:“我昨晚追一个夜盗府库的飞贼,明明看他进了宁王府,今天想来王府询问一下,可是这守门人却不让我进去,真是气死人!”

庞寒笑道:“好啦,别生气了,让我来说一说。”他上前刚要说话,却见远处一阵尘土飞扬,只见一群全副武装的年轻女子气势汹汹地策马而来,为首的一人容色秀丽、肌肤如雪,手中拿着一根马鞭,大叫道:“快让开,我们要进门了。”

但见大门立刻打开,这群女骑兵浩浩荡荡进了王府,扬长而去。

段菲莹冷哼道:“王府的人就是牛啊,竟然这样大摇大摆的,不像我这个寻常捕快,只会吃到闭门羹!”

庞寒问守门人道:“方才那群女子是谁?”

守门人道:“连她您都不认识?那是宁王的侄女,福王千岁的掌上明珠贺兰郡主。”

庞寒嗯了一声,便若有所思起来。

段菲莹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笑道:“你见了美女,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吧?”

第三章

庞寒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想得当然不是这个……”

段菲莹道:“这倒奇怪了,除了女人,你脑袋里还有别的么?”

庞寒尴尬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此刻想的是如何向宁王多了解点龙须门的情况。”

段菲莹道:“你还是算了吧,和你结交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那位郡主日后恐怕难遭毒手喽。”

庞寒习惯了她的揶揄,苦笑着和她往里走。司寇茹却好像没听见什么似的,冷冷跟在后面。

三人进了议事厅,宁王正坐区在那里喝茶,一见庞寒进来,便笑道:“来得好,我正要有事找你。”

庞寒拱手道:“不知王爷找在下何事?”

宁王道:“你这次去龙须门,应该是个很大的历练对不对?”

庞寒略显迟疑,不知对方此言何意,道:“王爷说的不错,龙须门实力强大,确实对我是个历练,您为何有此一问?”

宁王笑道:“我长话短说吧,本王有个侄女,天性好动,平时最喜动刀动枪。你也知道,现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根本没有打仗的机会,所以她便一直蠢蠢欲动,想要到江湖上闯荡一番。本王担心她的安全,一直没有答应下来,现今正巧有了这个机会,庞堡主能否答应让本王这个侄女跟你走一趟,闯荡一番江湖也好长长见识呢?”

庞寒内心不悦,暗道:“这事本来就很麻烦,现在还要带个拖油瓶一起去,岂不是自讨没趣,可王爷发话了总不能说不行吧,该如何回绝呢?”

宁王见他面带迟疑,笑道:“我知道堡主是在担心她的安全,其实你尽可放心,假如出现什么意外,本王保证你不会有麻烦。另外,本王再给你二十万两银子,作为酬劳。”

庞寒心内一动,暗道:“这样的话再加上之前的三十万两蒋雯的债务就算可以偿还了。”

当下答应道:“既然王爷发话了,那在下哪敢不从呢,一定尽心竭力保护郡主的安全!”

宁王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见段菲莹站在一旁,问道:“这位姑娘是谁?又是堡主的朋友么?”

庞寒介绍道:“这位段菲莹姑娘是六扇门的名捕,一直在缉捕罪犯,维护社会治安,她现有要事想要禀报王爷,请王爷赏个面子听她说一说情况。”

宁王嗯了一声,问道:“段捕快到底有什么事要跟本王说呢?”

段菲莹道:“昨夜府库被盗,正巧我在附近路过,见一飞贼从那里出来,便跟在后面,我紧跟那飞贼的身影不放,终于来到宁王府附近,见那飞贼进了宁王的院子,料想您的府内高手众多,定能将她擒住,所以就想等到天亮再来问候,哪知今日一来见王府却毫无动静,不知王爷可否察觉昨夜有飞贼光顾?”

宁王摇头道:“本王并没有听到飞贼的消息,大概是那飞贼也将王府当成过路的地方了吧,段捕快为本王着想令我十分感激,他日定会跟你的上司说几句,择日提拔于你。”

段菲莹笑道:“卑职的升迁并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王爷的安全。”

宁王大笑道:“庞堡主的朋友看来很会说话嘛,放心,本王周围高手云集,不会有事的,请捕快尽快赶回六扇门,有什么要紧之事我会告诉你。”

段菲莹于是拱手告辞,庞寒送了出来,段菲莹对庞寒道:“我总觉得那飞贼并没有离开王府,你跟着王爷做事,凡事要多留神,不要中了暗算。”

庞寒握住她的纤手,笑道:“你放心吧,我自会记得,别忘了清闲的时候到新柳堡来玩玩,只要我在那里,一定会陪你。”

段菲莹脸色一红,见四下无人,便在庞寒唇上亲了一口,道:“你也记得,若是什么时候闲了就来六扇门找我,不要让我苦等。”这才飘然而去。

等庞寒回到议事厅,却见司寇茹手中握剑,长剑的剑尖已经搭在了宁王的脖子上,宁王此刻呆若木鸡,周围横七竖八倒着不少侍卫,还有几个侍卫围在四周,手中各执兵器,为首的王忠建哆嗦着喝道:“你快点放手,不然就是灭门之罪!”

庞寒见状吓了一大跳,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王见庞寒进来,苍白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道:“庞堡主来了正好,本王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是想请教一下这位姑娘的功夫如何,却这么一下就被她夺了我的剑,还用剑抵在本王的喉咙上。”

庞寒来到司寇茹身边,低声道:“快放手啊,这是王爷千岁,你不可放肆!”

司寇茹冷冷道:“他与我切磋武艺倒也罢了,竟想趁着舞剑的时候摸我的脸,我没有将他一剑穿喉已经是给面子了。”

庞寒心里也有些发毛了,眼前的司寇茹虽然号称是自己的保镖,也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可她是二百年前叱诧风云的人物,根本不听他庞寒的调遣,现在宁王不知深浅得罪了她,眼下就算跟她说尽好话也未必能解决什么。

庞寒突然灵机一动,索性一摊双手,道:“既然如此,你想杀就杀吧,我不会阻拦。”

宁王大惊道:“庞堡主你……你胡说什么呢?!”

王忠建也大声道:“请庞堡主慎言!”

司寇茹略微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杀了他?”

庞寒好整以暇道:“你杀了他当然容易,一剑下去人头落地,而我庞寒呢也会因为连带责任被诛灭满门,当然了,你的功夫厉害,自然会逃出生天,不用我来担心啦。”

司寇茹沉吟半晌,突然将长剑放下,道:“好吧,我不动手了……”

宁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身子一软便坐在地上,旁边的侍卫忙过来搀扶,王忠建想要上前与司寇茹动手,被宁王制止道:“你们都没看见么,这位女侠的功力岂是你们这等水平所能抵挡的?还不退下!不要再给本王丢脸了!”

王忠建上前小声道:“王爷若是再有不测的话……”

宁王瞪了他一眼,道:“本王有庞堡主保护,有何危险?”

王忠建只好退下,宁王重新回到正位,道:“这件事确实是本王的不对,本王色胆包天冒犯了女侠,多有得罪,还请多多海涵。”

司寇茹默不作声,看来是默许了。庞寒咳嗽一声,化解尴尬道:“这页就算掀过去吧,王爷可还有其他的要求没有?”

宁王道:“事情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希望堡主尽快将小女带回,到时候自然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庞寒与司寇茹出了王府,庞寒埋怨道:“前辈也太莽撞了些,这宁王说到底也是金贵之人,若是得罪了他,我庞寒丢了性命倒也没什么,可苦了周围这些人,连段菲莹恐怕都要受牵连。”

司寇茹道:“你是想让我道歉么?”

庞寒连忙否认道:“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希望前辈以后行事能谨慎一些,毕竟现在不是二百年前了。”

司寇茹道:“那人手脚不老实,见我貌美便想借机调戏,若是再有下次我便杀了他。”

庞寒笑道:“恐怕他以后再见到你就要绕道走喽,还下次咧……”

回到彭府,庞寒径直来到彭薇的房间,门口的丫鬟说小姐正在洗澡,庞寒笑道:“那正好……”一挑门帘来到屋内,见彭薇正泡在澡盆中,雪白的身子在水雾中发着光。

庞寒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一跃而入,扑通一下溅起大大的水花,把彭薇吓了一跳,彭薇嗔道:“人家正在洗澡,你这样就跳进来真没规矩!”

庞寒笑道:“今天出了一身冷汗,正好进来洗一洗,对了,今天早上你说有事找我,不知是什么事呢。”

彭薇索性抬起两条**搭在庞寒的肩膀上,道:“这几天正在处理彭府上下的生意,我觉得既然你是我的丈夫,就应该分担一些责任,所以想找你商量一下。”

庞寒犹豫道:“我是个粗人,怎么帮你解决啊,再说我又要出远门了,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彭薇道:“你不是要去山西么,我们彭家在那里倒是有几家店铺,你正好帮我去看一看,山西那边的生意就由你来负责。”

庞寒笑道:“原来是这点事啊,好说好说,到时候我去看看就行了。”说着就要贴上来,彭薇推开他道:“你真是不分地点场合,这水淋淋怎么办事嘛,先帮我搓搓背,洗完了澡咱们再去快活吧。”

彭薇转过身去,露出玉背,庞寒先是一阵抚摸,突然在彭薇的痒处拧了一把,彭薇啊地叫了一声,转过身来和庞寒打闹起来。

二人嘻嘻哈哈一阵鸳鸯戏水,搞得闺房内到处都是积水,庞寒将**的彭薇抱上床榻,替她擦干身子,刚要行事,却被她阻止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例行公事了么?”

庞寒想起还没有背书,叹道:“就差一次都不行么?我现在真的很急,咱们先做后读书好不好?”

彭薇坚定道:“当然不行,读书就是应该坚持不懈,最忌讳半途而废,你现在去书架选一本书来,背完了再说。”

庞寒无奈摇摇头,来到书架前面,信手拿来一本,翻开一看却是一怔,原来是一部无名氏写的诗集,上面全是七律诗句,庞寒举着这本书问彭薇道:“这书怎么样,我可以背它吗?”

彭薇笑道:“当然可以,只要是这书架上的,你可以随便选择,不过这本书是当年一位门客送给我父亲的,他从来不读,便将这书转交给我,我觉得那些诗句写的实在一般,所以并没有全部读完就搁在那里了,没想到让你选了出来。”

庞寒将这本诗书背完,却没有急着和彭薇做事,而是端着书在那里静静出神,反而彭薇有些不耐烦了,道:“既然背完了书,你怎么还不过来?”

庞寒呆了半晌,才喃喃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诗书,而是一本武功秘笈呀。”

彭薇吓了一跳,惊讶道:“什么,这怎么能是秘笈呢?我明明读过其中几首诗,虽然文笔平平但就是简单的诗文啊。”

庞寒道:“娘子有所不知,我练剑的时候得到一套剑诀,上面的句子和这书里所写颇有相合之处,这诗句看起来是一般的诗文,可如果应用到武学中就是高深莫测的武功了。而且我当初看过的剑诀只能算是基础,这本书中所写才是真正的精华,难怪翠凝说我的剑法还未到达高手的境界,看来是因为未得到剑诀精髓所至。那门客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样子?”

彭薇撅起嘴道:“我哪知他是什么人,府内的门客多时有几百人,根本无法分辨。既然得了秘笈,那么你就安心修炼吧,我先休息了。”

庞寒却一把按住彭薇,笑道:“我只说这是本武功秘笈,又没有说咱们不做那事啊,武功和娘子都很重要,所以应该双管齐下,一边做一边读。”

彭薇嗔怒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俗话说一心不可二用,你那样心不在焉的,我才不要呢。”

庞寒笑道:“我自幼聪颖过人,早就会一心二用之法,这本秘笈一时半会看不完,又不想让娘子等得着急,所以就想出了这个两全的法子,你如果不愿意我可以不做。”

彭薇却轻轻拉住他,娇声道:“夫君既然决定了,那就快来吧,不要瞻前顾后的,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能说了不算吧。”

庞寒哈哈一笑,一手举着秘笈研读,一边兴致勃勃地动作起来,彭薇口中咿咿呀呀颇为享受,到了意趣浓厚之时也顾不得什么小姐的矜持了,竟然摆出不少诱人的姿势与庞寒同乐,二人你来我往交战多时,庞寒读完秘笈最后一页不禁心头一紧,腰部猛然发力,一阵剧烈地爆发,彭薇大声娇呼之后终于躺在那里不动了。

庞寒躺在她的旁边,揉着她的玉背,道:“娘子可满意了么?”

彭薇无力地瞥了他一眼,娇嗔道:“你这样三心二意就使人家这般欲仙欲死,若是全心全意可让我怎么活啊!”

庞寒笑着拧了拧她的秀脸,道:“能让你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另外,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可要千万小心,一个弱女子撑起这么大的家业不容易,和那些生意人打交道可要多些心眼。”

彭薇点头道:“这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呢。”

庞寒疑惑问道:“你还有什么事要说?”

彭薇道:“既然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这份家业自然也是你的了,等你这趟远行结束之后,我想把彭家的产业全部转交给你,我好专心做你的妻子,你看如何?”

庞寒讶道:“这份产业如此巨大,我怕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彭薇笑道:“通过几次学习,我发现你天赋异禀,决不是池中之物,我家这点产业恐怕还不在你的话下,希望你能不负众望,日后封侯拜相便是可以值得期待得了。”

庞寒不好意思道:“娘子过奖了,我不过是记忆力比较好罢了,生意上的事情都看不懂,更别提什么封侯拜相了。”

彭薇笑道:“这件事你做不得主,我已经委托了几个得力的人,他们会定期给你上课,交代生意方面的知识,相信以你的实力,不久就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商人。”

庞寒支吾道:“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

彭薇翻身压在他的身上,嗔道:“又开始打马虎眼了,这件事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庞寒休息过后,又回到自己的房间,见司寇茹早就在那里等他,她开口道:“为防止夜长梦多,我们不如赶快起身赶奔龙须门,否则误了行程就麻烦了。”

庞寒道:“你说的也是,我这就收拾行李,咱们夜里马上动身。”

正说话间,忽听门外人声嘈杂,庞寒出门一瞧,见一名美貌少女正在训斥彭府的下人,怪他们不该拦阻自己,她的身后还有几名全副武装的侍女跟随,此人正是他前番见到的贺兰郡主。

那贺兰郡主一见庞寒,便傲然问道:“你可是庞寒?”

庞寒心道:“原来宁王说的那位侄女就是她啊,这下可麻烦了。”当下拱手道:“在下正是庞寒,见过贺兰郡主。”

贺兰郡主道:“你倒是挺有能耐的,还能认出我来,我叔叔宁王跟你说的话你可都记住了?”

庞寒道:“王爷吩咐的话在下已经知道了,我准备今晚就将启程,也请郡主早作准备。”

贺兰郡主拍手道:“这么快?那太好啦,我早就想出去玩耍了呢。”

她指着其中一位侍女道:“凤儿,这趟你跟着我吧,其他人全都回去,不要声张此事。”那些侍女不敢说话,齐刷刷回头而去。

庞寒见状问道:“郡主只带一名侍女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贺兰郡主道:“既然是微服出巡,带那么多人无法掩人耳目,这个凤儿是我最近找到的最得力的侍女,聪慧精明的很,我什么事都带着她。凤儿,快给庞公子见礼。”

凤儿行了个礼,娇声道:“庞公子好。”

庞寒点了点头,仔细看了看这名叫凤儿的侍女,却是一怔,虽然这女孩年纪轻轻,但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真是秀美无伦,只是年纪幼小,身材尚未长成,虽然容色绝丽,却掩不住容颜中的稚气,肤色晶莹,柔美如玉,其身所带气质一点也不像个下人。

庞寒正在思忖这女孩的来历,却听贺兰郡主道:“我就在西城门附近等你,到时大家汇合一起出发。”庞寒点头称是。

天色已晚,庞寒与司寇茹骑上骏马刚出府门,忽然三道人影箭一般向庞寒袭来,三道剑光不分伯仲,分上中下三路向庞寒刺来,未等庞寒动手,他身边的司寇茹早已出手,玉掌轻推,掌风过处三柄剑便已偏开,她再一发力,那三道人影扑通倒在地上。

庞寒下了马,一看那三个人倒也认得,正是李松的三名弟子,庞寒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为首之人道:“你杀了我的师父,我们做弟子的当然要为师父报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既然技不如人,那便要杀要剐都随阁下了。”

庞寒叹了口气,道:“你们走吧,我不想杀人。”

三个人都是一怔,见庞寒没有动静,这才起身离去。

司寇茹望着那三人离去的背影,不解道:“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虽说这几个人武功一般,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假如还这么突然动手,我可不能保证每次都在你的身边,若是中了一次你就没命了。”

庞寒道:“李松是我师父的死对头,在与本派决斗之时被我的雷霆剑法所杀,本来我的剑法若是再娴熟一些的话可能就会放过他一命,只是当时剑法稚嫩,没有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无端杀了此人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这次先放过这三名弟子,以后若再敢来刺杀,我便不能饶了!”

司寇茹摇了摇头,翻身上马道:“以你这样的善心在江湖上闯荡是活不久的。”

二人来到西城门口,远远就看见贺兰郡主与凤儿主仆正等在那里,凤儿上前躬身施礼道:“庞公子到啦,咱们一起出发吧。”

一路走来庞寒才发现,原以为贺兰郡主是娇惯的千金,说话办事一定放肆的很,可几天下来,他发现这女孩却相当沉静,除了必须的话要说之外,其余一切事务都有凤儿打点,这一路之上庞寒倒是与那凤儿厮混颇熟。

十天之后四人到了山西境内,这些日子里庞寒又与司寇茹私下双修了几次,修炼那琨茹神功已经到了第二层,再加上勤练彭府秘笈所载武功,功力大为增进,连司寇茹都不禁暗暗称奇。

大家来到太原府大街上,不少人都被这一男三女的风采所慑,尤其男人们见到司寇茹等三女如此姿色,都不禁为之倾倒。

正这时,忽然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赶过来施礼,道:“请问阁下是不是庞寒庞公子啊?”

庞寒急忙还礼,道:“在下正是庞寒,不知老兄有何指教?”

那人道:“在下姓李,是本地清风酒楼的掌柜,此酒楼属于彭府的产业,前些天彭小姐就已经飞鸽传书,告诉了事情的经过,在下特别在此等候公子的到来,清风楼已经摆下盛宴为公子接风。”

庞寒笑道:“李掌柜客气了,咱们这就去吧。”

众人慢悠悠赶往清风酒楼,庞寒忽见街角的一处石阶旁坐着一个人,此人身形魁梧,满面虬髯,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气势颇为不凡,只是此刻他正在那里呼呼喘气,倒像是受了什么伤。

庞寒一见这人心中却生出了一种想要结交的意思,于是信步上前,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在下庞寒,不知兄台贵姓高名。”

那人瞥了庞寒一眼,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李掌柜狐假虎威,上前大声呵斥道:“你这厮瞎了狗眼,连我们清风楼的主子都敢得罪,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人仍旧不吭声,只是继续打坐,但身体倒有些微微颤抖。

李掌柜冷笑道:“这人还是怕了,身子都在发抖呢。”

司寇茹却低声在庞寒耳边道:“他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并不是因为惧怕才发抖。”

庞寒上前低头小声道:“兄台既然受了重伤,不如到在下的酒楼去吃点饭菜,补充一些体力,对恢复伤病定有帮助。”

那人抬眼看了看庞寒,略微迟疑了一下,这才站起身来,跟庞寒来到清风楼。

李掌柜招呼众伙计端菜上酒,在一旁殷勤服侍,贺兰郡主主仆没什么胃口,只是稍微吃了几口便停住了,庞寒为那大汉敬了一杯酒,那大汉一饮而尽,然后抓起烧鸡鱼肉,不由分说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庞寒见他吃的兴起,便不断招呼李掌柜上菜上饭,这人不出半个时辰便将满满一桌饭菜吃的干干净净,这时却见他有了精神,起身拱手道:“这位庞兄弟,一饭之恩永不敢忘,他日若有相逢之时再相报答。”说完便扬长而去。

李掌柜在一旁小声道:“唉,这家伙就是个蹭饭的,庞公子对人太好了,容易吃亏啊。”

庞寒却道:“掌柜不要以貌取人,此人气势非凡,绝非一般人物,今日我帮了他,难保哪天就能得到回报。”李掌柜摇了摇头,还是满脸的不相信。

司寇茹点头道:“他若不是受了很重的伤,武功应该不会在我之下。”

庞寒一惊,道:“前辈的武功已经是高不可攀,那人竟可与前辈一较长短,实在不可思议。”

司寇茹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湖上的高手多着呢,只是你没看见罢了,像这样的人能结交自然是好的,你方才做的很对。”

庞寒转头问李掌柜道:“请问彭府在山西究竟还有多少产业?”

李掌柜急忙递过来一个册子,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彭府产业的详细分布。

庞寒看了看,惊叹彭大官人的运作能力,暗道:“光是一个山西就有此规模,那全天下呢?看来我这个老婆娶得真值啊!”

贺兰郡主突然道:“你是来做生意的,还是给我叔叔办事的呢?”

庞寒合起册子,笑道:“两者都要做啊,当然先以王爷的事情最为要紧,只不过龙须门实力强大,凡事还需从长计议。”

贺兰郡主道:“你知道就好。掌柜的,可有上好的房间安排给我们住下?”

李掌柜笑道:“当然有,这里最好的上房都会安排给庞公子以及几位朋友。”

李掌柜安排的房间果然高大豪华,庞寒非常喜欢,哪知住进去之后才刚刚躺下,司寇茹便走了进来,脸色苍白道:“快脱衣服。”

庞寒疑惑道:“双修的话还没到时间啊,前辈为何如此着急?”

司寇茹道:“我的琨茹神功练到第九层的时候每年都会有个挂碍处,过不了这一关便容易走火入魔,虽然第九层不需双修,但是到了此刻挂碍之时必须异性合体才能渡过难关,不知你愿不愿意?”

庞寒闻言急忙脱光衣服,露出一身雄壮的肌肉,肃然道:“前辈帮了我这么多忙,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您一句话的事,说什么我做什么。”

二人没有什么前奏就迅速纠缠在一起,庞寒为了解除司寇茹的挂碍,便下了大力气,一阵猛冲猛撞,竟将司寇茹弄得呻吟声大了起来,庞寒暗爽道:“起初几次她都只是小声哼哼,让我不能入戏,这次看来是入魔的深了些,反倒恢复了本性享受起来啦,看我让她再大声一点。”当即更加用力,一番翻云覆雨搞得司寇茹**不止、香汗淋漓,司寇茹突然反客为主,翻身按倒庞寒,在上面不住地来回摇摆,兴起之时竟然将双腿直直抬高,身子滴溜溜旋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好似陀螺一般,庞寒大感刺激,竟也随着大吼了几声。

正到了紧要之处,二人正要爆发,突然有人从门外进来,一见这场面不禁娇呼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第四章

二人吓了一跳,立即停下动作,抬头望去,原来门口站的正是满脸惊讶之色的凤儿,只见她既震惊又满脸羞红,正不知所措的呆在那里。

庞寒一腔热情登时被惊得烟消云散,支吾问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凤儿一脸不高兴道:“我本来有事要来请庞公子去,见你的房门没关便直接进来,却见到……你们……原来你们是在做……”

庞寒故意咳嗽一声,道:“我们正在练功呢,凤儿千万不要误会。”

凤儿狡黠地一笑,道:“别以为我是小孩子,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说完娇笑着跑了出去。

司寇茹从庞寒身上下来,边至穿衣服边道:“被她这样一吓,差点出了事,还好我们及时收住真气,否则会有性命之虞,看来以后再做事的时候要找个隐秘安静的所在了。”

庞寒叹了口气,道:“是我的不对,方才忘了关门,请前辈原谅。”

司寇茹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是那小丫鬟没礼貌,也不敲门就直接闯进来,我必须杀了她,免得此事被外人知道。”

庞寒吓了一跳,连忙制止道:“她也不是故意要撞见的,再说凤儿只是个小姑娘,前辈何必动怒,让我去跟她仔细说说,她定不会吐露半个字。”

司寇茹穿好了衣服,来到门口,回头道:“你是心疼她了吧?也好,我暂且放过她一命,但她日后若真的泄露了消息,我可不能饶她!”

等司寇茹走了,庞寒连滚带爬地跳起来,擦了擦身子穿好了衣服,急匆匆来找凤儿,见她正往院外走去,庞寒跑过去拉住她,嘱咐道:“方才的事,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凤儿一笑,道:“庞公子放心,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去做长舌妇呢?公子请放心,这件事我决不会说出去一个字的。”

庞寒这才有些放心,又道:“我身边的那个朋友可相当不好惹,你可不要大意了。”

凤儿将小手在庞寒的手背上轻轻一拍,柔声道:“多谢公子为我这个下人担心,凤儿在郡主身边服侍那么久,早就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庞寒道:“对了,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说有事情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凤儿拍了一下脑袋,道:“哎呀,被那事一吓,倒差点忘了重要的事,郡主本来在酒楼喝茶,却不知为何与两个人起了冲突,想请庞公子过去看一下。”

庞寒急忙跟着凤儿来到酒楼,见李掌柜和众伙计站成一排,将贺兰郡主保护起来,李掌柜好说歹说正在劝架。

只见他们面前站着一对男女,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相似而且清秀端丽,二人手中均是握剑,看起来怒气冲冲,尤其那年轻男子一直口中嚷嚷着什么。

那年轻男子向贺兰郡主大喝道:“你到底给不给我?”

贺兰郡主道:“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我干嘛要给你!”

男子眉毛一挑,长剑出手,但见一道剑光越过众人,化做一道白光向贺兰郡主刺来。

庞寒此刻还在楼梯中间,见状立即左脚一蹬墙壁,身形急速飞出,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银光挡住了对方剑锋的去路,而剑尖则轻轻点在对方的剑尖上,啪地一声脆响,那道剑光便偏向了右边,可正这时忽听凤儿说了声公子小心,原来旁边那女子也出手了,剑如长虹般向庞寒的手腕刺来。

庞寒右手的单剑正在挡住男子的进攻,这边无暇分身,只好当机立断,左手伸出两根手指在那年轻女子的剑刃上轻轻一夹,力道恰到好处,竟然将那三尺剑锋牢牢夹在两根手指间,那女子再想用力挥剑却使不上劲,庞寒一剑逼退男子,左手往旁边一拧,那剑锋便已横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再要动一动恐怕就要使她身首异处了。

那年轻男子一见庞寒的动作凌厉、杀招精准,顿时咦了一声,知道此人不可小觑,因此停住了剑,仔细打量庞寒。

庞寒也停住了手,将剑还给那女子,那年轻女子脸色通红,接过长剑躲在了男子的背后。

庞寒上前一拱手,道:“在下庞寒,乃是武都派弟子,不知二位侠客是哪里人士,为何要与在下的朋友动刀动枪呢?”

那男子哼了一声,道:“我是陆家庄陆飞,这是我的妹妹陆琳,我兄妹二人本来并非故意惹事,只是到此酒楼吃饭,也没有得罪阁下的朋友,可她竟然将我们家传之宝八宝香炉夺走,既然庞兄也是江湖人士,请说出个道理来吧。”

庞寒转头问贺兰郡主道:“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拿没拿对方的东西?”

贺兰郡主扬了扬手中的一件精致香炉,道:“不错,是我先动了手,可这八宝香炉本就是我们王府的东西,怎么成了他们的家传之宝了?方才我上来喝茶,却看见他们二人在那摆弄这件物事,情急之下便夺了过来。”

庞寒劝解道:“有事最好先说清楚嘛,何必动刀动枪呢,八宝香炉天下又不止这一个,也许是误会呢,郡主还是火气太大了些。”

陆飞冷哼一声,道:“我不管她是郡主还是公主,这香炉必须还给我们兄妹,否则一定叫她尸骨无存,我们陆家双剑可不是好欺负的。”

庞寒笑道:“陆家双剑闻名江湖,在下是久仰了的,只不过二位既然说这是家传之宝,可有什么凭据没有?”

陆飞怒道:“家传就是家传嘛,还要什么凭据,她青天白日的从我们手中将香炉抢了去,你却还要我们出示证据?难道我们若是说没有的话就成了她家的东西么?”

庞寒道:“当然不能这么说,不过两位最好说出这香炉有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特征,然后我才能跟郡主好好谈谈。”

陆飞沉吟了片刻,道:“那香炉底部刻着一个陆字,可作为凭证。”

庞寒对贺兰郡主道:“麻烦郡主将炉底露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贺兰郡主不悦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说露我就给你露啊?”

庞寒来到她面前低声道:“在下没有要您听我的话,只是看目前这个形势,你若不答应的话,谁能帮你解围?如果郡主不答应的话,在下就立刻走了。”

贺兰郡主没好气地将香炉一抬,看了看底部,脸色微变道:“怎么会这样,这底下果然刻着一个陆字,我们家那个香炉上并没有这样的标志,你们怎么不说清楚呢?。”

陆飞不悦道:“你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抢了去,也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谁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现在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郡主能否将香炉还给我们?”

庞寒也附和道:“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啊,郡主还是听了在下的劝告,将这东西还给他们吧。”

贺兰郡主点了点头,将八宝香炉递给陆飞。陆飞拱了拱手,道:“既然一片乌云散了,那我们也该告辞了。”

庞寒道:“这件事是我们的不对,请允许在下设下酒宴为二位赔礼。”

贺兰郡主却道:“客人就由你来陪吧,我还要出去玩呢。”说着便带着凤儿下楼而去。

庞寒摇头道:“到底是贵族的性子,真是太不通情理了。”

陆飞道:“我看庞兄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也好,这顿饭我们吃了。”他和陆琳又坐了下来。

庞寒吩咐李掌柜将好酒好菜尽管上来,李掌柜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酒席上来,庞寒敬酒道:“咱们喝了这杯酒,过去的不快就算没了。另外请问两位朋友来山西所为何事?”

陆飞喝下一杯酒,道:“听闻龙须门王天元掌门要过六十大寿,家父派遣我们兄妹过来祝寿,那件八宝香炉便是贺礼,只是因为此乃家传之宝,我们也有些舍不得,方才刚拿出来看看,却被那个什么郡主抢了去,若不是阁下解围的话终究还是个麻烦,毕竟王府的人我们也不愿招惹。”

庞寒心中一凛,暗道:“看来这两个人与那王天元是朋友,我正愁无法渗入龙须门探个究竟,这下可有办法了。”

庞寒心里有了这个念头,便与陆飞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凑巧的是这陆飞号称喜好古诗,而恰巧庞寒刚从彭薇那里学到不少,也能信口背出,让这兄妹惊喜不已,陆琳更是频频暗送秋波,让庞寒颇为受用,当下三人更为投契,席间越发轻松起来,但奇怪的是陆琳虽然脸上露出微笑,也不时和庞寒眉目传情,可却仍然一言未发,不知何意。

这时,忽然楼下又上来一名带剑女子,庞寒一见却惊喜道:“怎么是你?”原来他口中惊呼的那人正是失踪了多时的颜睿。

庞寒拉颜睿过来,问道:“我从府城出来的时候曾经派人去找你,可你怎么不见了呢?”

颜睿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在客栈中实在等不及了,所以先走一步,这些天已经在此地绕了一大圈,刚想过来吃些酒菜,没想到竟然在这清风楼碰到你。”

庞寒先给陆家兄妹引荐了颜睿,又道:“这兄妹二人可是龙须门王掌门的朋友,也是为王老爷子祝寿去的。”说着给颜睿递了一个眼色。

颜睿知道庞寒的意思,当下附和道:“既然两位是王掌门的朋友,那也是我们的朋友,大家来喝一杯。”

几个人又是一阵痛饮,庞寒趁着众人酒色微醺之时,道:“现在两位朋友已经离那龙须门不远,正在找住的地方吧?你们就不要走了,住在这清风楼即可,我可以安排地方。”

陆飞道:“那怎么好意思,庞兄太客气了。”

庞寒道:“哪里哪里,大家都是朋友,只是在下还有个请求,不知二位能否答应呢?”

陆飞奇道:“不知庞兄有何事想问?”

庞寒道:“在下初出茅庐,早闻王掌门的大名如雷贯耳,一直心生敬仰之心,不知陆兄能否给在下一个机会,让我也跟着去给那王掌门祝寿呢?”

陆飞笑道:“原来是这件事啊,小事一桩,到时有我们带你去就可以了,不过庞兄最好带一件礼物,可不要太过寒酸哦。”

庞寒笑道:“这个没问题,对于王掌门我哪敢怠慢,一定送一件像样的礼物。”

众人说说笑笑半天,庞寒见陆家兄妹酒劲上来了,便招呼李掌柜给他们安排了住处。

等到陆家兄妹离开,颜睿道:“我已经先去龙须门看了看,他们那里守卫森严,就算是上千人强攻也未必能攻的进去,堡主这个法子很好,可以趁机混进去救人。”

庞寒道:“我现在手里就有五十万两银子,能否直接向龙须门付款将蒋雯女侠赎出来呢?”

颜睿叹道:“龙须门做事向来非常霸道,我们已经过了还债的期限,蒋雯既然被他挟持,即使现在去还钱,恐怕只会人财两空。”

庞寒道:“那就只能潜入龙须门,再想办法救她出来了,现在我与陆家兄妹已经搞好关系,再想潜入龙须门便不难了。”

颜睿道:“如此就拜托庞堡主了。”

庞寒道:“何必客气,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咱们三天之后便去龙须门赴会。”

颜睿突然低头道:“庞堡主的大恩大德,在下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唯有……”

庞寒问道:“唯有什么?”

颜睿轻声道:“唯有以身相许,只要庞堡主不嫌我这身子脏……”

庞寒连连摆手道:“我哪有嫌你脏的意思,你当初也是为了蒋雯两肋插刀才做了那两单生意,我倒觉得你很讲义气呢。”

颜睿笑道:“庞堡主真是豪爽之人,那咱们就说定了,今晚你就到我房里来。”

庞寒刚要推辞,颜睿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庞寒心潮起伏,暗道:“这颜睿也是一位风华无双的美女,虽然偶尔堕落红尘,可终究还是一位冰清玉洁的女侠,自己若是能和她共度一夜良宵也是件妙事,又何必做那伪君子状故意拒绝呢。”想到这里,他便停住了手,不再召唤了。

他坐在酒楼上喝茶,顺便往街上望去,此刻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可是庞寒却忽然一眼瞥见街对面的一间茶铺内正有三个人坐在那里喝茶吃点心,还不时地瞄着清风楼。

庞寒一见便认得那就是李松的三名弟子,一定是准备想要再次行刺自己。庞寒无奈暗道:“这三个人可真是够执着的,他们若是再出手,我会不会杀了他们呢?”

正这时,忽然一辆马车飞快地从远处冲来,其速甚快,人们大声喊叫起来,纷纷躲闪,黑压压的人群立即闪开一道缝隙,让马车通过。突然尖叫声响起,但见一名只有几岁的幼童跌在街中心,吓得哇哇大哭,眼看着那马车还有三丈就要压过他幼小的身体,人们纷纷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惨状。

庞寒突然翻身从二楼跳下,身形犹如一只大鸟飘然而落,而且在脚尖沾地的一瞬间单手已将那小孩抄起,再一个漂亮的旋转,轻轻落在街对面,与此同时马车也呼啸而过,二者距离仅在毫厘之间。

庞寒将小孩交给大人,旁边的人全都鼓起掌来,那马车却停都不停,仍然狂奔而去。

庞寒疑惑道:“这是谁家的马车?为何如此霸道?”

旁人愤恨道:“那马车是龙须门王公子的,他平日里就一直那样,已经撞伤过不少人了,可就是没人敢惹啊,连官府都不敢吭声。”

庞寒冷哼一声,暗道:“这龙须门做事太过霸道,就算武功卓绝江湖人脉广又如何,我定要教训教训这个王公子。”

他头脑一热也顾不得多想,身形忽然飞起,直奔马车而去,只见他双腿快速奔跑,犹如车轮一般,激起一片尘土,在人们的惊呼声中,他的身子好似离弦的箭一般追上了马车尾部,就快追上时,庞寒忽地大叫一声,用足大力蹬地,腾空四五丈,他发起全身真气,默念琨茹神功口诀,单掌向马车猛拍,一股巨大的气流向马车顶部击去,只听轰地一声巨响,那马车果然四分五裂,前面驾车的车夫腾空飞了出去,跌在地上摔晕了过去,连拉车的马儿也震倒在地动弹不得。

而再看当地,马车碎片中间却躺着赤条条的两个人,正是一对年纪轻轻的男女,面貌甚为清秀,可此刻似乎正做着不堪之事,白花花的两条身体交缠在一起,原来在马车狂奔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在车内做事了,到了翻车之时还没有做完,百姓见状大哗,好事者甚至吹起了口哨。

只见其中那男子撇下怀中美姬,恶狠狠怒瞪着庞寒道:“你是谁,敢阻拦我龙须门的马车!”

庞寒道:“我不过是个管闲事的人罢了,你的马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差点压死了人,我就是要让你长点记性。”

那男子挺起健壮的胸膛,毫无羞耻地站在当地,羞得街上那些女子全都背过脸去。倒是躺在地上的年轻美姬感到颇为羞耻,不断用手捂住自己的隐蔽部位,倒在地上不敢再动。

那男子却毫不在意,傲然道:“我乃龙须门掌门王天元之子王学龙,你这小子不识好歹,居然敢打烂我的马车,我且问你,方才这马车可撞死了人没有?”

庞寒摇头道:“那倒没有。”

王学龙笑道:“着啊,既然没撞死人,你拦我马车做什么,还把马车打碎,快点赔钱~!”

庞寒被他的一番歪理抢白得哭笑不得,道:“你小子恶贯满盈,还敢妄言狡辩,你今天没撞死人,可以前已经撞伤了不少人,这又该怎么说?看来是该让你吃点教训了。”

王学龙道:“你敢怎么样,我看你有几个胆子敢动我!”

庞寒手中已经升起一股盘旋真气,白气不断在掌心环绕,只见他掌力一翻向王学龙拍去,王学龙大吃一惊,没想到庞寒的掌力如此之高,马上屏气凝神双掌齐推,只听砰地一声,一股巨大的气波四散开来,使周围的人群向后倒去,王学龙向后退了三步,胸中气血翻腾,可这时庞寒又一掌已经打了过来,王学龙再也抵挡不住,口吐鲜血,身子向后飞出,他知道不是对手,急忙抱起那名美姬,飞也似地逃走了。

百姓哄笑着望着他逃跑的背影,不停地嘲笑王学龙的狼狈样,心中均是大感畅快,全都围上来给庞寒贺喜。

庞寒正得意之间,忽然心中一惊,暗道:“方才只顾着对敌,完全忘了防范李松的三名弟子,若是此刻他们出手,那我岂不是早已身首异处?!”

他回头一瞧,却见那三名弟子仍然坐在茶桌上喝茶,看都不看这边一眼,庞寒松了一口气,暗道:“这几个人还不错,没有趁人之危,到底还是正人君子。”

在众人的掌声中,庞寒大摇大摆回到清风楼,李掌柜和伙计们也都上来称赞不已,让庞寒感觉颇为威风。

他回到座位上,见司寇茹已经坐在桌边等着他,庞寒笑道:“前辈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了?”

司寇茹道:“你是来救蒋雯的,为何此刻要冒然露面?这下全城都知道你庞寒在龙须门手里救了人,以后再想混进龙须门就难了。”

庞寒道:“确实如此,只是那马车眼看着就要轧死小孩子,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王学龙那厮太过嚣张,不教训一下此人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司寇茹叹了口气,道:“不能忍一时之气,你的前途注定危机重重!”

庞寒道:“无所谓,若是不能救危扶困,我就算开创一番大事业又有何意义呢?”

司寇茹听了他这番话,眼睛不禁一亮,却没说话,只是望着街上的行人发呆,口中喃喃自语道:“你说话的神情好像他当年初闯江湖的时候……”

庞寒刚想问司寇茹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可立即便想出此人肯定就是夏侯琨了。

虽然两人未确定关系,可是看着司寇茹对夏侯琨念念不忘的样子,庞寒的心里不免也有点泛酸。

他禁不住道:“夏侯前辈早已离去多年,前辈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吧?”

司寇茹并未说话,只是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出神。庞寒不好打扰她,也只能默默陪在旁边喝茶。

这时候贺兰郡主走上楼来,她看见二人的桌位便走了过来,贺兰郡主甚为忌惮司寇茹,因此向来只敢跟庞寒说话。她坐在庞寒旁边,问道:“听说你方才教训了王天元的儿子?”

庞寒道:“是啊,那小子胡作非为,所以给他点教训尝尝。”

贺兰郡主叹道:“可惜没有亲眼见到那一幕,我想一定很精彩吧?”

庞寒道:“也没什么好看的,倒是郡主方才干嘛去了?”

贺兰郡主道:“好不容易来了一回山西,自然到处走走喽,我还买了不少东西呢,已经让凤儿抬到屋子里去了。”

庞寒笑道:“郡主开心就好,只要您玩得开心,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贺兰郡主嗔道:“你说的倒是挺好听,方才与陆家兄妹对阵的时候,你为什么和他们点头哈腰的而不帮我呢?”

庞寒委屈道:“我哪有不帮你啊,要不是我从中周旋,恐怕你的小命早就没了。我在学艺之时就听师兄们说过,陆家剑法精妙绝伦,尤其双剑合璧的威力比单打的时候大上十倍,这些年来死在陆家双剑手下的人不计其数,虽然这兄妹未必有他们父母功力强大,但还是不要触了他们的霉头吧,况且大家没有深仇大恨,又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呢。”

贺兰郡主哼了一声,道:“算你说的有理,对了,去龙须门的时候记得要带上我,不然我就告诉叔叔说你对我不好!”

庞寒皱起眉头,道:“去龙须门太过危险,郡主还是小心为上,这偌大的晋地还不够你玩么,何必冒险去龙须门呢?”

贺兰郡主撅起嘴道:“我来这里可不是光游玩的,在江湖上游历总要见识见识大场面,我定要不虚此行才是。”

庞寒无奈道:“既然郡主这样决定,在下只好从命了。”贺兰郡主这才满意地离开。

司寇茹冷冷道:“你带着这个拖油瓶,迟早是个麻烦。”

庞寒伸了个懒腰道:“没有她跟着我,我哪来几十万两银子花啊,反正有这个钱篓子在,做什么事都方便得多。”

司寇茹叹道:“你想怎么做就随便你了,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

庞寒道:“我要想办法跟陆家兄妹再套套关系,希望可以交上这两个朋友,以便打入龙须门内部。”

司寇茹道:“那你就快去吧,我还要在这里坐一会儿。”

庞寒来到后院,只见陆家兄妹二人,手中各拿了一把长剑,在院中对舞。陆琳的剑虽是短一点,也有三尺来长。只见二人初舞时,还看得出一些人影。以后兔起鹘落,越舞越急,只见两道寒光,一团瑞雪,在院中滚来滚去。忽听陆飞道:“琳儿,你看仔细了。”话言未毕,只见日头底下,人影一分,一团白影,随带一道寒光,如星驰电掣般,飞向庭前一株参天桂树。又听咔嚓一声,将那桂树向南的一枝大枝桠削将下来。树身突受这断柯的震动,桂花纷纷散落如雨。定睛一看,庭前依旧是兄妹二人站在原处。

庞寒拍掌大赞道:“真是好剑法,陆家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陆琳见是庞寒,脸色红润起来,一甩头便进了房间。陆飞拱手笑道:“庞兄太过奖了,你的手段比我兄妹二人高出不知多少,方才不过是兴之所至,随便耍了几下而已,在行家面前见笑啦。”

庞寒笑道:“适才在下也只是侥幸得手,若是你们兄妹联手起来双剑合璧,结果可就难说了。”

陆飞来到院中的石桌旁,招呼庞寒坐下,突然问道:“庞兄觉得我那妹妹如何?”

庞寒道:“令妹武艺精湛,品貌一流,当然没得说啊!”

陆飞瞧了瞧那边,道:“我欲将小妹许配给阁下,不知庞兄愿意否?”

庞寒吓了一跳,心道:“这人真是奇怪,哪有一见面就提亲的?”口中却道:“承蒙厚爱,在下荣幸之至,只是陆女侠这么好的条件还怕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么,为何陆兄要看上我呢?”

陆飞叹道:“庞兄有所不知,我那小妹自幼患了一种怪病,所以一直找不到婆家,现在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我这当哥哥真是急死了。”

庞寒心中不悦,暗道:“原来嫁不出去才想到我,这小子拿我当什么了!”

庞寒道:“不知令妹得了什么怪病,难道治不好么?”

陆飞道:“实不相瞒,琳儿她是个哑巴……”

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陆女侠方才一直不说话,这个病可有医治的法子没有?”

陆飞摇摇头,道:“要说光是哑巴也不算怪病,怪就怪在她在平时说不出话来,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却可以说出梦话来,而且吐字清晰,根本没有语言障碍,到了白天却又不能说了。各路神医早就看过不知多少个了,药也没少吃,我甚至还跑到天山采了千年雪莲给她,可是仍然没有效果。”

庞寒叹道:“想不到陆女侠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居然有这么麻烦的毛病啊。”

陆飞试探问道:“庞兄是不是嫌弃了小妹?没关系,我方才也只是随便一问,庞兄不答应也没什么,反正我早就被拒绝多次了,唉,在下这个妹妹恐怕此生都没希望嫁出去了。”

庞寒见他说得可怜,劝道:“我哪会嫌弃陆女侠,在下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普通武都派弟子,哪还敢挑令妹的毛病呢,只是在下家中已经有了三位娘子,若是再娶一房妻子的话,总得和其他夫人商量一下吧?况且我与陆女侠这才初次见面,总要先接触一段时间再说,感情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嘛。”

陆飞见事情有戏,便试探问道:“老兄有几个老婆我管不着,只要能娶了我妹子,陆家庄上下定感大恩大德,一定不会亏待老兄的,我为妹妹准备的嫁妆颇为丰厚,保证让您满意。”

庞寒笑道:“好说好说,我能尽力办到的事一定尽力去办,但是这个事情不能急,感情需要多多磨合才行啊。”

陆飞笑道:“庞兄能答应与小妹接触一段时间就是给陆某大大地面子了,在下感激不尽,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讲,我一定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庞寒抱拳道:“多谢了,江湖多风浪,多个朋友相互照应真是太好了。”二人相谈甚欢,一直谈到日头渐渐西去,陆飞觉得疲乏了,才告辞回房休息去了。

庞寒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想起白天颜睿说过的话,心内不觉一荡,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他见四下无人,便偷偷来到颜睿的门前,用手轻轻一推,那房门果然开了,原来颜睿已经给他留了门。

第一章

庞寒兴冲冲刚一进门,哪知却有一柄利刃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抬眼望去但见颜睿赤裸着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庞寒内心一惊,道:“阁下是何人,为什么来这么一招?”

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笑道:“庞堡主真是风流倜傥,不管在哪里都有佳人陪伴,果然名不虚传!”

庞寒一听便知那人正是方巧巧,因此故作冷静笑道:“方姑娘真是高人哪,我的行踪居然屡屡被你察觉,阁下真是神通广大咧!”

方巧巧道:“三门八派同气连枝,既然你想找王掌门的麻烦,我潇湘派当然不可不理。”

庞寒道:“这么说来,方姑伟娘是要置人于死地么?”

方巧巧道:“那倒未必,你身为堂堂新柳堡之主,对我的用处很大,我可不想立即杀了你,那样岂不是暴殄天物。你且跟我来,不要惊动别人。”

庞寒道:“你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带我离开此地吗?”

方巧巧笑道:“这个当然很难,不过我想请堡主看一样东西。”她摊开左手,庞寒抬眼望去,登时吃了一惊,原来方巧巧手中拿着的正是秀若的金钗。

庞寒惊道:“你……这……这东西怎么到了你的手里?”

方巧巧得意道:“目下堡主的三位夫人全都在我的手里,你若不答应跟我走的话,我一句话就可以杀了她们!”

庞寒道:“光凭一支金钗还无法证明我的三位娘子在你的手里吧?”

方巧巧笑道:“你不信也可以,不过到了失去三位夫人的时候,庞堡主可不要后悔哦。”

庞寒又试探道:“新柳堡高手云集,而且我有一位夫人也是武功精湛,怎会这般轻易让你擒去?”

方巧巧娇笑道:“因为我有内应啊,你想知道那个内应是谁吗?”

庞寒沉吟半晌,道:“你说有内应我就会相信吗?”

方巧巧道:“堡主请仔细想来,你去珞珈山玄风洞寻找韩翠凝的时候,还有那次山崖挖宝,我每次都能提前知道你们的行踪,若是没人告密,你以为我是神仙能料敌在先么?”

庞寒觉得她说的有理,再一想:“没有一万只怕万一,若是三位娘子真在她的手里,我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此刻不答应她,三位夫人出了什么危险,我可要后悔一辈子了,不如跟了她去,看看这个方巧巧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庞寒终于点头道:“那好吧,我便跟你走,只是你可不要难为颜睿。”

方巧巧笑道:“她跟我无冤无仇,我当然不会伤了她,再说我要的是你,跟她无关。”

方巧巧又道:“只是我还有个要求,你身边那个黑衣女子是谁?功夫好厉害,我可不想让她发觉。”

庞寒道:“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不如把剑放下吧,你这样把剑放在我的脖子上,走出去一定被人发现。”

方巧巧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在庞寒的气海穴上点了一下,道:“我现在封了你的气海穴,只要堡主一旦运功便经脉尽断,现在你就如同一个没有武功的平常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明白吗?”

庞寒点头道:“我知道了,咱们快点走吧。”

二人走出颜睿的房间,从人烟稀少的后门出来,来到大街之上,方巧巧拉着庞寒一路疾走,穿过数条街道,来到西城边,终于在一处安静的院落前站住了。

方巧巧上前慢叩了三下门环,又快叩了三下,里面有人开了门,是一个面色惨白、身材瘦高的中年男子,方巧巧见到他先点了一下头,道:“师兄,事情都办好了吗?”

那中年男子看了看庞寒,道:“已经差不多了,师妹进来吧。”

三人进到屋内,庞寒急切问道:“我的三位娘子呢?”

方巧巧没好气道:“你还真是急性子,等我和师兄说完话再来答复你好么?”

那中年男子凝视庞寒道:“这位就是近些日子在江湖上崛起的新秀庞寒么?”

方巧巧点头道:“不错,这个人确实有点狗屎运,不但成了新柳堡的堡主,而且还收了南昌府第一富户彭府小姐做相好,宁王居然也托他办事,真是艳福不浅、财运亨通哪。”

中年男子道:“这只能说明这位小兄弟有过人之能,若是其他人的话,哪有这个本事在短时间内取得如此成就呢。”

庞寒见他们俩说的热闹,却在一旁不明所以,暗道:“潇湘派是我新柳堡的敌人,看这俩人说话的样子却为何将我当作朋友一般?倒是令人奇怪!”

此时那中年男子向庞寒一拱手,道:“在下东方世家东方志,与庞堡主见礼。”

庞寒瞧着对面的二人就是一阵发呆,惊讶道:“既然阁下是东方世家的人,方巧巧却为何叫你师兄?她不是潇湘派的人么?”

东方志笑道:“本人在心里一直当庞堡主是朋友,也罢,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实不相瞒,方师妹本来就是东方世家的人,原名叫东方巧,让她到潇湘派其实是为了做个内应,为东方世家打探消息疏通关节。”

庞寒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原来是这样啊,可东方世家为何要这样做呢?”

东方志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东方世家虽然位列四大世家之一,可这些年来日渐衰微,实力大不如前,于是主人东方麟瑞广派内线渗入江湖各派之中,收取各类情报,使得东方世家成为天下第一的情报机构。”

庞寒叹服道:“能知天下事也是非常厉害的,可这样重要的事情老兄为何要告诉我呢?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么?”

东方志慨然笑道:“既然能将庞堡主请到这里,我就有信心说服您和我们东方世家做笔交易。”

庞寒疑惑道:“做什么交易?”

东方志道:“我保你的家眷安全,您要为东方世家办事。”

庞寒道:“到现在我还没有确定几位娘子是否就在你的手中,你现在拿她们来要挟我,是不是过于莽撞了呢?”

东方志笑道:“一会儿方师妹要见一个人,到时候老弟可以躲在暗室之中,只要听了他们的交谈你就明白了。而且我敢保证,老兄只能与我们合作才有一线生机!”

庞寒感到莫名其妙,暗道:“现在我的武功尽失,也只能暂且听他摆布了。”当下点头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只不过方姑娘一会儿要见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方巧巧笑道:“你急什么,一会儿就知道了。”

东方志想了想,道:“时候不早,那个人也该来了。”说着掀开一副古画,后面出现一道暗门,他招了招手,让庞寒先进去,然后也跟着进了去。

果然,片刻之后门外便响起叩门声,也是慢三快三的节奏,方巧巧过去开门,这时庞寒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对不起呀方姑娘,实在抱歉,让您久等了。”

庞寒听到这人的说话声,内心便是一惊,暗道:“这分明是柳浅明的声音啊,难道他……”

只听方巧巧娇笑道:“柳公子是个大忙人,来晚点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将事情办好就成。”

只听柳浅明嬉笑道:“若不是有急事牵绊,我早就赶过来了,有你这个尤物在此,我哪敢故意拖延。”

接着就是一阵悉悉索索地脱衣的声音,二人又是一阵接吻,直亲的啧啧有声,听得庞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侧头去看东方志,但见他不为所动,仍然心平气和地在那里偷听。

只听方巧巧喘息道:“这些日子以来,多谢柳公子一直暗中提供庞寒的行踪消息,让我得到了很多机会。”

柳浅明淫笑道:“为了方姑娘,我做什么都愿意,更何况庞寒那小子居然将我的堡主之位夺走,我不将他拖下水新柳堡的前途便危在旦夕。”

方巧巧道:“他的三位娘子现在可还好么?”

柳浅明道:“那韩翠凝颇不容易应付,我正愁没机会下手,正巧尹曼带来消息让她们前去龙须门赴会,我便趁着这个机会暗藏埋伏,将秀若、乔雪、韩翠凝以及尹曼一举擒获,虽然叔叔对此事颇有不满,可是眼下木已成舟,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庞寒闻听此言才相信了方巧巧所说的话,暗叹道:“本来是想让几位娘子过来团聚,没想到却害了她们,现在人都在柳浅明手中,我该如何是好?”

这时柳浅明已经加紧了动作,方巧巧已经被对方弄得舒服起来,当下呻吟道:“柳公子……准备……准备将那几个人如何……如何……啊啊啊……嗯……处置呢?”

柳浅明粗重地喘息着,道:“我还没有想好,不如一刀将她们杀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庞寒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只听方巧巧道:“不……不行……啊……”

柳浅明疑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行?”

方巧巧呻吟道:“庞寒……身为一……堡之主,啊……已经有……了势力,而且……他,他……他身上还有很多秘密需要揭开,所以公子……应该暂时放……过他家眷的性……性命……嗯……,等……等到他的命……啊……啊……真的到了我们的手里,那时才……才能斩草除根……”

柳浅明一阵大动,道:“哦,那在下就听方姑娘的话了,你说什么……我……我都答应!”

两人再也顾不得说话,一阵长时间铺天盖地翻滚折腾,忽听方巧巧大叫了几声,道:“柳公子真是……好人,我……我爱死你啦……,请……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下手,一定……一定要听我的……我的……吩咐!”

柳浅明粗重地大吼了几声,室内终于安静下来,他喘息道:“放心,究竟怎么做我全都听你的。”

过了片刻,方巧巧起身穿衣,柳浅明似乎还在不舍地摸着她的身子,方巧巧媚笑道:“柳公子功夫不错嘛,我看你这本事可不像自学成才,身后一定有高人指点,对不对?”

柳浅明得意笑道:“方姑娘果然眼里过人,我师父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淫魔范翔宇,”

方巧巧惊呼道:“就是那个催花无数、善于采阴补阳的大魔头范翔宇?”

柳浅明得意道:“不错,说起来这个师父已经教导我十年了,经过老师的指点,我的功夫大为精进,那御女之术方姑娘已经尝过了,觉得不错吧。”

方巧巧道:“果然名师出高徒,柳公子今后前途无量啊。”

柳浅明道:“有了这个老师的撑腰,我才敢向庞寒的家眷下手,否则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哪。”

方巧巧问道:“你怎么会遇到范翔宇的?”

柳浅明得意道:“还不是逛窑子的时候碰到的,当年我和他争一个花魁,我见他年纪大了,便让给了他,师父觉得我为人豪爽,便收我做了弟子,还将阴阳交汇大法传给了我。”

方巧巧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的那方面功夫这样好呢。”

柳浅明叹道:“虽然我练过十年范翔宇的神功,可是那次与南宫灵交战的时候居然比不过庞寒,那小子在上床方面天赋异禀,我看再过几年连我老师都不是他的对手。”

方巧巧嗯了一声,似乎对这番话产生了兴趣,却又故意岔开话题问道:“如今新柳堡已经重回你的手中,柳公子该如何打算?”

柳浅明叹道:“这新柳堡本来就是我的,倒没什么可改变的,其实秀若她们与我还有点亲戚关系,我还不至于把她们赶尽杀绝,暂时拘禁起来就行,后来该如何做,要看庞寒那边的事处理的怎样了。”

方巧巧道:“总之这件事柳公子切不可鲁莽行事,一切要听我的号令,奴家已将身子交给了公子,您可不要辜负了我。”

柳浅明道:“放心,我对方姑娘和其女人是不同的,你说的话就如同圣旨一般,我一定听从。”

二人商量一番之后,柳浅明便告辞离开,方巧巧将柳浅明送走之后,打开了暗门,让东方志和庞寒出来。

东方志道:“这下庞兄弟知道我们所言非虚了吧?”

庞寒叹道:“果然是这样,既然我的人都在你们手中,你们想办什么事就说吧。”

方巧巧却问道:“你知道三门八派的总后台是谁么?”

庞寒疑惑道:“三门八派还有个总后台?”

方巧巧道:“不错,我们潇湘派只不过是人家的一个棋子而已,无论是龙须门,还是潇湘派,都要听命于那个后台的主意。”

庞寒道:“那么那个后台是……”

方巧巧道:“青龙会你听说过吧?”

庞寒虎躯一震,大惊道:“什么,你说的是天下第一帮会——青龙会?”

方巧巧点头道:“青龙会是近些年来神秘兴起的帮会,共有十二堂,又下分三百六十五个分舵,实力深不可测,尤其善于合并江湖势力,近些年来他们的步伐更为加快,三门八派早已被其纳入势力范围,以后就连四大世家也岌岌可危,这也是我打入潇湘派内部收集消息的缘故。”

庞寒叹道:“原来如此,可这青龙会到底是何人所创,龙头老大又是谁呢?”

方巧巧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仅仅见过他们的一个堂主,那人还是黑衣蒙面,根本不知长得什么样子,想知道龙头老大是谁,还要看庞堡主的了。”

庞寒道:“既然姑娘要找我办事,为何不直截了当地讲出来,却要这样颇费周折呢?”

方巧巧笑道:“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堡主志得意满,身边美女环绕,哪还有心思再干那玩命的买卖,也是凑巧,柳浅明恰逢其时地出现了,我也就将计就计,一方面稳住他,使得庞堡主的几位红颜知己性命得以保全,另一方面也可以借此请庞堡主为我们东方世家做点事。”

庞寒长叹一声,道:“方姑娘心思缜密,在下实感佩服,阁下说出任务吧,我干什么都可以,”

方巧巧在庞寒耳边低语了几句,道:“这件事就先拜托庞堡主了,倘若成功,东方世家上下均感堡主的大恩大德!”

庞寒苦笑道:“我算什么堡主啊,这个位子还没有热乎几天就被人抢了去,看来我的日子从此不能安生了。”

东方志道:“我看庞少侠的志向不光是那个小小的新柳堡吧?大丈夫当有凌云之志,相信以您的实力定会开创出一番新天地来。”

庞寒又为难道:“方姑娘的要求实在有些让我为难,眼下我受人之托要在这里做很多事情,可你却要我南下长江,事情不好办哪。”

方巧巧道:“我托你的事不过是几天之内就可完成的,误不了你的正事,庞少侠就不要推辞了。”

庞寒叹道:“只是我一个人恐怕办不好这件事,需要有个朋友帮忙……”

大江之上,在一艘大船的船头,碧水帮帮主曹龙正威风地向部下训话,道:“一会儿大头目过来的时候,你们都给我精神点,若是出了岔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上百个人低头站在他面前,不敢言语半分。

曹龙志得意满,傲然望着滚滚江水。

但见碧水连天一望无际,极目望去,江水之上没有一艘船只。

曹龙笑道:“虽说这天下是皇上的,可在这片水域,我曹龙就是皇帝,让大家停船,谁敢不停,啊哈哈哈!”

可是此时,忽然他见到天水交界之处飘来一叶扁舟,而且顺江而下越来越快越来越近,曹龙逐渐看清,那舟上只有二人,船尾一名黑衣窈窕女子正在摇橹,船头站立一人,傲然挺拔一身白衣,腰间只挂着一柄佩剑。

曹龙大吼道:“你们到底是何人,不要命了么,我曹龙说过,今天这个时辰不能有任何船只在此江通过,快报上名来,让我取尔等人头!”

话音刚落,那船头男子忽然飞身而起,身法快疾,竟如同一道白光闪过。

曹龙怒道:“你……你要干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那道白光像风一般从他的喉咙掠过,鲜血化成一道红线喷出,舟未停、人也未停,那道人影飘然落在舟上,扁舟顺江而下,箭一般向远方逝去。

曹龙的身体轰然倒地,早已气绝身亡,等到碧水帮众醒悟过来,小舟早已不见踪影。

舟上的庞寒擦了擦汗水,道:“多亏了这个出其不意的法子,否则未必会轻易成功。”

舟尾的司寇茹冷冷道:“你知道这样做会有多大的麻烦吗,当初就应该听我的,直接拿下方巧巧和柳浅明,把几位夫人抢回来。”

庞寒叹道:“所谓投鼠忌器,我可不想她们受到任何伤害,更何况这个曹龙平时欺男霸女做过很多坏事,杀了他也不算冤枉。”

他将长剑侵入江水中不断洗刷着剑身,上面流淌的鲜血将周围的江水都染红了,正此时,忽然在旁边的江水中露出一张娇嫩的脸来。

庞寒吓了一跳,呆呆望去,那张脸绝美之极,白皙的面孔沾满了水珠,好似出水芙蓉,长长的秀发在水中散开,透过清澈的碧水,可以隐隐看到她那赤裸诱人的胴体。

第二章

庞寒望着她美丽的面孔,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那水中女子却毫不在意,娇声笑道:“我可以到公子的舟上来吗?”

庞寒连声道:“当然可以,姑娘请随意。”

水中女子轻飘飘登上小舟,再一看她全身,果然一丝不挂,娇嫩白皙的胴体夺人二目。

她却大大方方地在庞寒面前展示着自己骄傲的资本,接着又望向船尾的司寇茹,问道:“这位姑娘是?”

庞寒道:“她……她是我的姐姐,平时不愿与陌生人说话,姑娘不用管她,只管和我交谈即可。”

水中女子弯下腰,让水滴快穿速从长发之中流出,笑道:“本想入水图个痛快,所以下水的时候没有穿衣服,公子可有闲出来的衣服没有?”

庞寒拿来一件白袍,递给她,道:“我还有这件多余的袍子,姑娘不嫌弃的话就先穿上吧。”

水中女子笑道:“多谢公子啦,这么好的袍子我哪里还有挑剔的道理呢。”

她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体裸露在庞寒面前,悠然自得地穿上了白袍,还将秀发盘起。

此刻她秀色可餐、娇嫩欲滴的样子让庞寒瞧得目瞪口呆。

水中女子见他色迷迷的样子,噗哧一笑,道:“有什么好看的,公子在干嘛呢?对了,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庞寒拱手道:“在下庞寒,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水中女子道:“公子就叫我阿秀吧,我只不过是个寻常的渔家女,没有完整的姓名。”

庞寒道:“阿秀为何就这样赤身在大江之中畅游?不怕遇到危险么?”

阿秀道:“我见今天江水清澈,兴之所至便下来游一会儿,不想却碰到了公子,咱们真是有缘,敢问公子在这江中洗剑究竟是为什么呢?”

庞寒迟疑片刻,胡诌道:“我的剑有些脏了,所以用水冲一冲而已。”

阿秀笑道:“公子真是说笑话,那剑上的鲜血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庞寒尴尬道:“实不相瞒,在下干的是杀人的买卖,这件事阿秀姑娘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阿秀笑道:“我观公子眉宇间有一股傲然正气,想必那个被你杀掉之人也是该杀的,既然今日遇到公子,说明咱们有缘,不知公子能否赏脸让我请您和令姐到望江楼上喝一杯水酒如何?”

庞寒回头看看司寇茹,见她只是静静地摇橹,仿佛听不见二人说话似的,当下自作主张道:“既然姑娘如此美意,在下就却之不恭啦。”

阿秀娇笑道:“庞公子能赏脸真是我的荣幸,咱们快点顺着这条水道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

阿秀笑语嫣然地陪着庞寒聊天,二人山高海阔地聊个没完,庞寒自从在彭薇的闺房中读过许多本书籍之后已经知识大增,与阿秀交谈起来更是滔滔不绝,让阿秀一直用钦佩的眼神望着他。

只是当庞寒问及阿秀的身份时,她却避而不答,只说自己就是个普通的渔家女,让庞寒觉得颇感奇怪。

说话间小舟已过数重山,眼看着到了停泊之处,但见岸边矗立一座酒楼,高大宏伟,匾额上写着‘望江楼’三个大字,楼下的路边也是小铺商贩林立,热闹非凡。

庞寒与阿秀上岸,刚想叫司寇茹一同前往,可司寇茹却摇了摇头,仍然坐在小舟之上。

庞寒也没有强求,便跟在阿秀的身后,向望江楼走去。说来奇怪,那些小商小贩见到阿秀的时候均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呆呆望着她出神。

庞寒暗笑道:“这个地方的人怎么这般奇怪,是不是几辈子没见过美女啊,至于如此痴迷么?”

他在阿秀的引领下来到望江楼上,楼里的酒客似乎也都认识阿秀,一见她全都是满脸的惊讶,其中几人刚要说话却被阿秀使了个眼色,便不敢再上来搭讪,马上闭嘴安安静静地吃酒。

二人选了靠窗的座位坐下,阿秀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好酒,不一会儿酒菜上来,阿秀给庞寒斟了一杯,道:“来吧庞公子,为了我们初次相见干一杯!”

庞寒一饮而尽,回敬一杯道:“既然大家已经成了朋友,姑娘也要干一杯!”

阿秀同样喝下这杯酒,笑道:“庞公子当真豪爽,咱们这个朋友交定了!”

庞寒正望着窗外的景色,此刻外面居然下起小雨,江中一派烟波浩渺的景象,不禁叹道:“此处美景真是让人陶醉,难怪望江楼会设在这里。”

阿秀望着外面的无边美景,若有所思,用手中的筷子打着瓷碗,搭着节奏唱道:“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声音宛转悦耳,歌声幽怨曲折,词曲慑人心魄,听得楼上众人呆呆出神,竟然忘了叫好,呆了半晌这才轰地发出一阵欢呼声。

庞寒赞道:“李煜这阙浪淘沙写的好,阿秀姑娘唱的却更好!竟将那股悲切宛转之意尽皆表达出来,真是厉害!”

阿秀惊喜道:“庞公子也喜欢李煜的词?”

庞寒点头道:“这厮的诗词功夫可比他当皇帝要强的太多了,此人若不是继承帝业,也许能安安稳稳过完一生吧,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无奈。”

阿秀似乎有感而发,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叹道:“人生就是如此,你想做的事偏偏做不成,反而要负担起上代人留下的大包袱,着实无奈之极!”

庞寒没有听懂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只好附和着瞎说了几句,并且殷勤地劝起酒来。

庞寒和阿秀谈的颇为投契,说得正十分热烈之时忽觉下面异样,低头一瞧,原来一只雪白的玉足已经搭在了他的大腿上,再抬头看去,那阿秀的俏脸微红,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庞寒会意,却不说破,二人仍是吃酒聊天。

不知不觉快到了黄昏,二人兴高采烈地走出酒楼,却见小舟之上的司寇茹早已不见踪影,阿秀疑惑道:“你姐姐呢?”

庞寒道:“她也许到街上闲逛去了吧,咱们别管她。”

阿秀忽然道:“庞公子有没有意思去我的家中叙谈一番。”

庞寒眼睛一亮,借着酒劲笑道:“阿秀姑娘这么放心我吗?”

阿秀笑道:“庞公子是正人君子,我当然放心啦。”

庞寒拉住阿秀的纤手,正色道:“这一点阿秀姑娘尽可以放心,我庞寒绝对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本人对待女孩一直以来都是以礼相待,绝对安全。”

阿秀笑盈盈带着庞寒来到大街上,本来热闹喧哗的大街突然静了下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庞寒奇道:“这些人是怎么了,为何这般肃静?”

阿秀故作不解道:“也许他们是见到了你这个陌生人,所以才会好奇吧。”

庞寒摇了摇头,不太相信她的话,二人兜兜转转来到一处宅院前停下。

庞寒疑惑道:“想不到一个渔家女子也有这么豪华的住所啊?”

阿秀道:“我的家太远了,这里是我叔父的家,咱们暂且在此休息一会儿。”便拍了拍门,开门的是一个面貌清秀的小丫鬟,那小丫鬟一见阿秀,登时吓了一跳,刚要说话,阿秀使了一个眼色,立即道:“好妹妹,快帮我扶着这位庞公子进去,就去西厢房吧。”

那丫鬟不敢多说话,立即帮忙扶着庞寒进了屋内,阿秀道:“妹妹你先去吧,庞公子就由我来服侍,不劳你费心了。”

小丫鬟听了话像领圣旨般走了,阿秀将庞寒放倒在床上,用湿毛巾给庞寒擦脸擦手,庞寒突然抓住她的素手,笑道:“你对我这般好,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阿秀娇羞道:“公子不要这样,请放尊重点。”

庞寒笑道:“你把我带到你的亲戚家里,又躺在你的床上,你说你想要我怎样?”

庞寒嬉皮笑脸地将手伸入她的袍里,肆意地抚摸揉捏起来,搞得阿秀吃吃地笑着,却并不阻拦。

庞寒抚摸够了,一把掀开白袍,一具秀美绝伦的胴体展现他的面前,庞寒兴冲冲站起身,将阿秀拦腰抱在自己的身前,并很快找到地方就要行动起来,阿秀惊叫道:“公子不可,你我萍水相逢,即使相好也该相处一段时日再说啊。”

庞寒笑道:“时不我待,咱们还是只争朝夕吧,大家既然颇为投契,不如及时行乐,岂不快哉!”

阿秀还想要阻止,可是庞寒已经先斩后奏让她无法推辞了。

庞寒一边在地上来回走着,一边腰部发力,使得阿秀像是坐船一样左右摇摆好不快活,起初的娇羞无奈早已被极度快感取代,她呻吟着、娇呼着,秀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沾在了红润的脸上,更显得娇艳欲滴。

庞寒见状兴致大起,不时地跳跃起来,给阿秀以更大的刺激,阿秀禁不住连连大叫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庞寒的双肩,不住地来回摇晃,庞寒暗道:“这妮子果然是妙人,在并无任何前奏的情况下,那里却湿润的好快,感觉自己就好像在顺畅而又宛转曲折的道路上行进,实在太爽啦。”

他高兴地加快节奏,终于以几百个连续的冲刺让阿秀毫无顾忌地呻吟尖叫起来,一阵地动山摇之后,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庞寒将香汗淋漓的阿秀放到床上,赞道:“想不到阿秀姑娘是这般的好,让我十分开心!”

阿秀红着脸沉吟片刻,突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而后冷冷道:“阁下杀了碧水帮帮主,竟又来和我玩耍,你以为天下真有这样的好事么?”

庞寒大惊道:“你为何要这么说话?你究竟是谁?”

阿秀冷笑道:“你先别管我到底是谁,先管好你自己吧。”

庞寒忽觉天旋地转起来,尤其从下身开始逐渐失去了知觉。耳中听阿秀冷哼道:“我就知道你这人好色,所以在那秘密之处擦了一种暹罗国迷药,此药虽然使得那里滑润异常进出自如,但更可使任何功夫高强之人失去知觉。”

庞寒结结巴巴道:“那你为何却没事?”

阿秀笑道:“废话,我事先吃了解药呗,傻瓜!”

在阿秀的一串银铃般地笑声中,庞寒逐渐失去了知觉,慢慢睡着了。

等庞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捆绑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而自己正身处在一座巨大的由岩石打造的大厅之中,面前居然站着几百名彪形大汉,全都对他怒目而视。

眼前有两名大汉各端着托盘,上面各自摆放着尖刀和瓷碗。

只见一条大汉赫然出列,大声道:“碧水帮帮主曹龙是我们十三帮七十二水寨的一员,现今被这小子无辜杀害,作为联盟中的一份子,我金沙帮帮主王坤现在第一个站出来追讨凶手,既然凶手已经被擒,那我们就当场将他挖心掏肝,祭奠曹龙大哥在天之灵!”

数百人群情激昂,大声高呼起来,“挖了那小子的心肝,为曹帮主报仇!”

庞寒心中大惊,暗道:“难道这里就是十三帮七十二水寨所组成的长江联盟的总舵么?这下糟了,没想到我一时大意,居然中了美人计,现在被这些水贼所擒,我命休矣!”

此时庞寒脑海里浮现出的全是自己这些天来所遇见的红颜知己的面孔,一个个娇美的面容闪过,最后在他头脑中浮现出的乃是师娘龚蕊的样子,只见她怀里正抱着孩子苦苦等候,也许正是在等庞寒回到武都派接她们母子出山。

庞寒暗叹道:“蕊儿,我对不住你啊,是庞寒无能,眼下即将死在这贼窝之中,看来我是无法再带你和孩子出来了。”

只听这时的王坤大声道:“下面我们有请大头目出来,为我们联盟的兄弟主持公道!”

众人一阵欢呼,庞寒也跟着他们的目光抬眼望去,但见从大门外走进一人,庞寒一见大惊,那人原来正是阿秀!

庞寒心中的惊诧早已无法形容,他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一身劲装打扮的阿秀,不敢相信这名美丽动人的少女竟然就是十三帮七十二水寨长江联盟的大头目,要知道这个联盟统治着几乎整个长江水系,任何漕运及黑道都要听从这个联盟的调遣,大头目的实力之大简直无法想象。

阿秀见庞寒呆呆的样子,先是冷笑着,来到庞寒身边,娇笑道:“庞公子,你万万想不到我就是他们的大头目吧?”

庞寒苦笑道:“不光想不到,我连想都没敢想,这样的话栽在你的手里我也心甘情愿了。”

阿秀笑道:“我也就不再隐瞒了,我叫轩辕秀,是前任大头目轩辕崇光的女儿,算是女承父业吧,也多亏了这些帮主和寨主们的鼎力支持,我轩辕秀才能站得住脚,现今你杀了碧水帮的帮主曹龙,我该如何是好?不给大家一个交代,我这个大头目就没法做了!”

群豪群情激奋,大声道:“杀了他,杀了他,大头目快杀了他!”

庞寒故作镇静道:“那曹龙作恶多端,我只是出于义愤才杀了他,请大头目明察。”

轩辕秀望着庞寒,幽叹道:“虽然我与庞公子有了交情,可是你杀了我们联盟的人,我便留你不得了。”

她伸出玉手拿起亮晃晃的尖刀,在一旁的王坤道:“大头目,杀鸡焉用牛刀,让我来吧~!”

轩辕秀一摆手,道:“不,曹龙帮主为联盟出力甚多,更何况他正是在等候我到来的中途被庞寒杀害,这个仇不共戴天,也是因我而起,就应该由我亲自动手,希望曹帮主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王坤见轩辕秀不愿让刀,便只好站在一旁,看着轩辕秀动手。

轩辕秀在尖刀的刀身洒上酒,再用白布擦了擦,来到庞寒面前,伸手上前兹地一声将庞寒胸前的衣服撕开,露出健壮的胸肌,轩辕秀的素手在他胸上抚摸了几下,似乎轻叹了一声,伸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知道吗,我与你在西厢房的那一出本来是没有的,是我自愿安排的,我真的很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庞寒苦笑道:“假如你放过我一条命,我愿意天天给你那种感觉。”

轩辕秀大笑一声,手起刀落,只听噗地一声,血光四溅!

庞寒闭上眼睛多时,耳中听见了众人的惊呼声,可是胸前却一点疼痛都没有,他心道:“莫非我已经死了?原来死亡一点痛苦都没有啊,跟活着差不多呢,还可以听见阳界的声音。”

他睁眼一瞧,但见王坤捂住胸膛,惊愕地望着轩辕秀,鲜血像箭一样四射喷出。直到王坤倒在地上,轩辕秀才扔了尖刀,大声道:“众位兄弟听清楚了,这个王坤与曹龙合谋叛逆,竟在暗中与那青龙会勾搭连环,而且商定在今天本人游览分舵的时候埋伏杀手将我暗杀,并夺得联盟之主的地位,然后再将十三帮七十二水寨的全部势力拱手让给青龙会!”

群豪大哗,有人问道:“大头目这样说可有什么凭据没有?”

轩辕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扎,道:“这便是曹龙与青龙会孟虎堂堂主私通的信札,被我的一位心腹得到,里面还交代了王坤参与的事实。”

轩辕秀把信札交给联盟之中的各位帮主、寨主,这些人纷纷查看,很多人看完都点头道:“不错,这正是曹龙的笔迹,想不到这厮居然和青龙会勾结在一起,若不是大头目明察秋毫,我们的长江联盟就要危险了!”

这时轩辕秀又道:“本来,我想亲自将曹龙和王坤一网打尽,没想到这位庞寒庞公子已经率先下手,替我除掉一害,之所以将他捆绑在此,一是为了迷惑王坤,让他放松警惕;二是想问问庞公子的真实打算。现在看来这位庞公子确实是一位豪爽仗义的侠士,是我们长江联盟的朋友!”

群豪大声欢呼道:“大头目说的没错,庞公子是我们的朋友,是大家的好朋友,我们快放了他吧!”

有几条大汉火速冲上来给庞寒松绑,并换给他一件新衣服,递给他一碗烈酒给他压惊。

庞寒从刀尖上滚过一遍,早就变得宠辱不惊,一口将烈酒一饮而尽,大声道:“从此我庞寒就是长江联盟的朋友,为大头目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群豪大声叫好,众人迅速围拢过来向庞寒见礼。轩辕秀将庞寒一一介绍给十三帮七十二水寨的帮主、寨主们认识,之后又道:“前番对庞公子多有失礼,请公子多多包涵。”

庞寒笑道:“哪里哪里,大头目当真是个运筹千里之外的帅才,我庞寒一直都被你蒙在鼓里,佩服都来不及,哪还敢怪你啊!”

轩辕秀笑得花枝乱颤,贴近庞寒的身子娇声道:“奴家虽然方才说了不少谎话,但是在你耳边说的那些可都是真的。”

庞寒在烈酒的刺激下胆子壮了不少,暗自捏了轩辕秀的屁股一下,在她耳边笑道:“那还不快点到床上等我,让我好好和你玩一玩。”

轩辕秀瞥了他一眼,啐道:“瞧你猴急的样子,才从鬼门关绕了一圈还这样涎皮赖脸的!”说完却故作镇静地陪着众位帮主、寨主干了几杯之后,便推说头晕,给了庞寒一个眼色之后,便自己扭动着腰肢离开了大厅。

庞寒会意,和群豪大肆喝了几碗烈酒之后也出了大厅,刚出门便有一个丫鬟前来接应道:“公子请这边来……”

庞寒一见那人正是前番那个开门的小丫鬟,便笑道:“怎么又是你,姑娘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在头前带路,娇声道:“我叫巧音,已经服侍大头目三年啦。”

庞寒见她娇小可爱,禁不住来了兴致,在她身边调笑了几句,哪知这丫鬟十分识趣,竟也笑盈盈回了几句,庞寒见她娇俏可人,比起轩辕秀来多了几分幼稚清纯,竟然色心陡起,见前面假山有个山洞,便一把抱住巧音,将她带入山洞,上来便是一阵乱亲。

巧音颤抖着娇声劝道:“公子请放尊重些,再说大头目还等着你呢。”

庞寒胡乱拉开她的衣服,将手伸进去乱摸道:“何必急于一时,我与姑娘有缘,此时凉风习习夜色撩人,正是你我成就好事之时啊。”

巧音被他亲了半天,早就乱了方寸,再说正是豆蔻年华含苞欲放的年纪,春心早就动了,哪里经得起庞寒这个老手的挑弄,不一会儿就主动缴械了,红着脸轻声道:“公子既然愿意成就好事,就请慢点来,我还是第一次……”

庞寒笑道:“放心,我一定小心和你玩耍,不会弄疼了你。”

他急匆匆找到地方,先是一阵抚摸热吻,让巧音起了反应,然后再想入港,刚要开始的时刻,哪知只见一道人影迅速飞来,一伸手便点了巧音的穴道让她昏了过去。

庞寒狼狈不堪地提着裤子,惊讶道:“你是谁?”

第三章

那人一回头,在微微射进来的月光下露出一张秀美绝伦的苍白面容,却正是司寇茹。

庞寒哎呀一声,道:“你怎么才来?我刚才差点被人挖心掏肝,你到现在才出现,刚一出来却又坏了我的好事,真是……”他见司寇茹冷冷地望着他,目光寒冷如冰,想起这位前辈的高超手段,不由得将想说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司寇茹这才冷冷道:“方才我早已易容藏在人群之中,只要有人胆敢杀你,我一定会抢先将你救下,只是我见到那个大头目没有任何杀你的意思,所以才不用我动手了。”

庞寒疑惑道:“你怎知她不会动手?”

司寇茹道:“大家都是女人,她想干什么我自然看得出来,她说要杀你时所带的表情没有一点杀气,而且尖刀的刃口一直朝着王坤,我那时就已经知道她要杀的人是谁了。”

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该此,可是你方才不动手,现在却为何要动手呢?巧音只不过是个小丫鬟,又没有招惹你,何必点了她的昏穴?”

司寇茹道:“若在平时,你和谁鬼混我都不管,可现在这个时刻却不行。”

庞寒疑问道:“为何不行?”

司寇茹突然将庞寒一把拉过,与他一阵狂吻,然后又平静说道:“你忘了么,咱们双修的规定时间已经到了,我可不想排在这个小丫头的后面吃剩饭。”

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那样急匆匆的下手,原来是怕被她抢了头炮啊!”

司寇茹鄙夷道:“你说话真粗鄙,快点做吧,别误了时辰。”

庞寒笑道:“我已经准备就绪了,你看我连衣服都脱了。”他一撒手,果然裤子掉在地上。

司寇茹冷冷的俏脸上也不禁带上一丝笑意,她将巧音的身子放在一旁,自己则躺在方才巧音的山石上,而且慢慢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胴体,此刻庞寒心中的一团火又被挑起,二话不说便上前行动起来。

庞寒边做边说道:“看来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们预先设想的范围,本来我们按照方巧巧所说去杀掉曹龙,然后再嫁祸给青龙会,来挑起长江联盟与青龙会之间的矛盾,可没想到曹龙居然和青龙会早已苟合,而更有意思的是这位美女大头目居然已经洞察先机,将王坤也杀掉了。”

司寇茹道:“嗯,本来只是个杀人的任务,现在竟然可以打入长江联盟的内部,这个机会倒是不错,若是做得好,方巧巧那边的事情就容易解决多了。”

庞寒点头道:“如果能够与轩辕秀搞好关系,联合江湖中反对青龙会的力量,那么比原来方巧巧交给我的任务还要成功的多,这次办完事情回去,她不想放人都不行了。”

司寇茹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方巧巧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虽说她眼下代表所谓的东方世家,可究竟这个人的话到底靠不靠谱也难说的很,我们还应该想好后招,免得她和东方志反悔。”

庞寒点头,一阵大动道:“不错,前辈的思维……确实周密,我们……应该好好盘算一下……究竟要怎……样才能安全救出三位娘子和尹曼。”

庞寒又突然笑了起来,司寇茹奇道:“你笑什么?”

庞寒继续笑道:“前辈的定力确实相当惊人,若是其他女生与我做事的时候,早就咿咿呀呀地叫的不像样子,可前辈居然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地与我谈正事,并且保持正常的思维,一点没有受到快感的干扰,这份气度和定力太让小弟佩服了。”

司寇茹冷哼一声,道:“你这个级数的功力还做不到影响我的程度,想当年我与夏侯琨大战三天三夜,双方仍然谈笑自若,那才是真正的双修呢。”

庞寒一听夏侯琨的名字,心中不自主地升起自卑的感觉,暗道:“难道我庞寒不管怎么做也比不过那个夏侯琨么?”他这样想着,用的力道更加大了不少。突然他灵台一震,一股巨大的气波从丹田升起,逐渐扩散到四肢百骸,片刻之后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感散满了全身,让庞寒惊喜非常,他更加卖力地动作起来。

司寇茹头上的白气越来越浓,脸色渐渐红润起来,惊讶道:“你的功力精进很快,想不到这么快就已经到了第三层!”

庞寒笑道:“多谢前辈夸奖,你这么夸我,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仍然涎皮赖脸地动作着。

司寇茹哼了几声,一把推开他,道:“既然功已经练完了,你怎么还想继续?”

庞寒又紧紧贴了上去,大力冲刺了几十下,喘着粗气道:“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前辈每次练完了就走,丝毫不给我痛快的机会,这也太过残忍了,就让我给你一次吧。”

司寇茹无奈道:“看你这么用功的份上,就让你一回吧,不过你留在里面的东西我会用内功逼出来,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给你生孩子。”

庞寒笑道:“我就知道前辈会有办法,那咱们赶快抓紧时间吧。”他默念口诀,集中起全身之力,使劲冲刺了好几百下,终于怒涛涌动,结束了战斗。

到了最后关头,也可能是散功的缘故,司寇茹似乎也有些动了情,轻轻抓住庞寒的双肩呻吟了几声,事毕之后,她一言不发,却一把推开庞寒,一声不吭地站起身穿好了衣服,便要走出石洞。

庞寒望着她的背影,一时激愤,怒喊道:“都已经二百年了,你就不能忘了他么?”司寇茹停下了动作,却没有说话,半晌过后突然施展身形飞速离去。

司寇茹走后,庞寒点醒了巧音,巧音奇怪道:“公子,我方才是怎么了?为何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呢?”

庞寒摸着她的小脸,笑道:“你方才是因为太兴奋了,所以才会晕了过去,没事啦不要怕。”

巧音娇羞道:“奴家真是对不起公子,我刚刚实在太丢脸了,既然如此,咱们还要继续吗?公子会不会嫌我太笨?”

庞寒笑道:“哪里,巧音姑娘这么温柔可人,我哪里会嫌弃你呢,你醒过来就好,做不做都在其次。”

庞寒在她的樱唇上深深吻了下去,巧音卖力地迎合着,虽然动作比较生疏,但是那股新鲜劲却让庞寒大感刺激,他刚与司寇茹修炼完毕,余韵未消,此刻佳人在怀,不免又起了色心,便兴冲冲将巧音按下,行那方才与司寇茹相同之事。

庞寒知道巧音是初行此事,因此动作故意放缓,但是情到浓时仍然大力了些,让巧音大声呻吟起来,迷乱不能自己。

庞寒见此情此景,不由得笑道:“这真是‘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初始为君开’啊。”

巧音边呻吟边娇羞道:“公子说的话好深奥哦,您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庞寒笑道:“这是唐代大诗人杜甫所写的名句,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很适合今天的气氛罢了,所以我才情不自禁地念了出来。”

巧音此刻却不再说话了,只是脸色通红地迎合着庞寒的动作,努力让自己的身子放松下来,而后又情不自禁地紧了几下,庞寒就在这一会紧一会松的节奏之下更感痛快,动作更加激烈起来,终于在梅开二度之后,结束了缠绵。

巧音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儿,拿出垫在身下的一条白帕,小声道:“公子请看,我没有骗您吧!”

庞寒接过帕子一瞧,见那帕子上果然落红片片,这巧音确实将人生的第一次交给了他。

庞寒大为感动,搂住巧音一阵亲吻,道:“好姑娘你放心,我庞寒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巧音的俏脸上留下两行清泪,道:“但愿公子能说到做到,奴家从此就是公子的人了,我此生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

二人山盟海誓了一通,然后收拾停当走出假山,巧音带领庞寒来到了西厢房前。

但见里面正亮着灯光,巧音道:“大头目在里面等着公子呢,快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庞寒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才乐滋滋进了门。却见屋内空无一人,只是床上的罗帐紧紧闭着,庞寒一笑,将门带上,来到罗帐前,致歉道:“在下只因与长江联盟诸位英雄痛饮了几杯,拖延了时间,请大头目海涵。”

突然,罗帐一分,一条笔直修长的玉腿伸了出来,玉足轻轻翘起,足尖从庞寒的领口慢慢滑了下去,哗地一下,便将庞寒的衣袍分开,娇小的玉足在庞寒的胸前来回游动起来。

庞寒笑着抓住这只玉足,狠命地亲吻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部分,口中念念有词道:“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里面的轩辕秀吃吃地笑道:“庞公子好雅兴,竟然想到了陶渊明的《闲情赋》。”

庞寒道:“因为老陶说的好啊,愿意化作女人的鞋子,终生裹在美足周围,这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啊。”

轩辕秀笑得花枝乱颤道:“真的么?你就不嫌臭么?”

庞寒将纤足吞了一半,又再拿出,道:“臭么?我怎么不觉得?”

轩辕秀笑道:“你真的这么喜欢啊,看你舔的这么熟练,想必已经舔过不少女人的脚吧?”

庞寒却不置可否,玩完了玉足便脱得光溜溜上了床,与轩辕秀贴面而卧。

轩辕秀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庞寒道:“你在望江楼上唱那首浪淘沙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若说喜欢,你登上小舟的时候我是最喜欢的,因为,因为那时的你就如同现在这般,光溜溜没穿衣服啊。”

轩辕秀啐道:“想不到满口正义的庞公子竟然这般好色咧,不羞不羞!”

庞寒笑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此佳人在前,不喜欢的就是傻子,你说我是愿意当君子还是愿意当傻子呢?”

轩辕秀笑了半天,才幽叹道:“好久没有这样舒服的聊天了,我本想安安稳稳做个知书达理的小姐,然后找个如意郎君嫁了,了此一生。可是父亲意外死去,长江联盟群龙无首,这些帮主啊、寨主啊,就一股脑地来求我,让我去当这个大头目,我当时非常抗拒,可这些人却拿出父亲的遗嘱来要挟我,最后实在没办法,我才当上了这个所谓十三帮七十二水寨的首领,这几年来勾心斗角刀头舔血的生活实在是过够了,真想撂挑子啊!”

庞寒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大家都是一样的苦命人!可是眼下青龙会已有吞并长江联盟之心,大头目想要如何打算?”

轩辕秀不悦道:“我们在床上聊天,你还叫我大头目作甚,就像咱们初遇的时刻那样,叫我阿秀好么?私底下你就这样叫我!”

庞寒笑道:“好的,阿秀!”

轩辕秀高兴道:“这就对了嘛,你就应该这样称呼我。那青龙会的野心确实太大了,吞并三门八派之后,恐怕魔爪就要伸向武林各个角落了,四大世家,传统的少林、武当、峨眉等大派,还有我们的长江联盟,恐怕都要落在他青龙会的手里。”

庞寒道:“青龙会的野心确实很大,不过眼下其实力过于强大,光是三门八派组合起来的威力就不可小觑,长江联盟不如韬光养晦,不与其正面交锋,然后再慢慢寻找对方的破绽才是上策。”

轩辕秀点头道:“你这个法子不错,可是目前联盟上下早已义愤填膺,十三帮七十二水寨的头领们一直想和那青龙会硬拼一次,比如再过几天,在碧水帮的总坛就要召开一次武林大会,江湖中有头有脸的门派都要过来参加比试,决出剑圣一名,我想青龙会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扬威立万的机会,对于这次送上门来的比武大会,我现在可是头疼的很咧!”

庞寒道:“怎么这次武林大会要在碧水帮举行么?”

轩辕秀道:“我今天去碧水帮视察就是为了这件事,曹龙已经将比武的地点设在了总坛演武场,武林大会因为是每年例行一次的盛会,也是各门各派展示能力的机会,在碧水帮举行本次大会其实是十年前就已经安排好的,可那时的青龙会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做大到这种程度,看来这次他们一定会来势汹汹,有三门八派以及其他门派相助,青龙会这次又要招揽大批的门派加入了。”

庞寒道:“既然是在家门口举行,阿秀就应该想办法利用地利的优势努力挫其锐气,不能让青龙会的阴谋得逞,否则整个武林就要危在旦夕了。”

轩辕秀笑道:“那我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才好啦。”

庞寒道:“还能怎么做,夺得武林大会剑圣的称号就是最好打击青龙会的办法!”

轩辕秀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你杀掉曹龙之时所用剑法之快是那些碧水帮众从来没有见过的,在我长江联盟之中还没有哪一个人的剑法能比得上你,我想这次你必须要帮帮忙喽。”

庞寒笑道:“我又不是你们长江联盟的人,怎么能代表你们参战呢?”

轩辕秀笑道:“谁说你不是我们联盟的人?正巧曹龙、王坤死后,联盟之中有了空缺,从此刻起,你就是碧水帮、金沙帮两帮之主!”

庞寒惊讶道:“阿秀这么快就给了我这么大的头衔,你不怕其他人不服么?”

阿秀笑道:“谁敢不服,我就立刻杀了他!”虽然她满面笑容,可说这话的时候却带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杀气,让庞寒也不禁暗自打了一个寒战。

庞寒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阿秀给我这么重的担子,让我感到压力巨大啊!”

轩辕秀拉起庞寒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酥胸上,笑道:“别怕别怕,让我来给你放松放松吧……”

第四章

轩辕秀先是和庞寒一阵热吻,又舞动香舌在庞寒全身上下游动起来,亲的啧啧有声,让庞寒觉得既痒痒又兴奋,禁不住爽道:“阿秀的舌功真好,让我十分舒服!”

轩辕秀舔完庞寒的全身却又赤身下了床榻,庞寒问道:“你去干什么?”

轩辕秀笑道:“公子觉得舒服就好,接下来还有个好玩的东西和你分享。”

庞寒疑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轩辕秀微笑不语地来到桌前,原来桌上早已放着一桶冰块,轩辕秀捡起几块寒冰放在樱口中,再一次趴在庞寒的身上舔舐起来,在寒冰的刺激下,庞寒禁不住连哼了几声,却感觉到一种别样的舒畅感,那轩辕秀在他重要之处连连允吸着,让庞寒禁不住要爽到天上去了。

庞寒大笑道:“这个法子果到然妙得很,值得在江湖中推广。”

轩辕秀玩够了,抬起头来娇笑道:“你以前没有试过这招吗?很好玩的,保证让你开心。”

她一阵猛烈地吞吐,让庞寒大叫起来,一股激烈地涌动之后,庞寒便瘫倒在床上,片刻之后,他起身将轩辕秀抱起,感激道:“阿秀真是好本事,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绝妙体验,这比学习任何神功都要来得珍贵啊!”

轩辕秀娇羞道:“只要公子满意,我就心满意足了,不知公子还能动起来吗?”

庞寒笑道:“连续作战正是在下的特长,阿秀请放心,接下来该是我一展身手的时刻了。”

他将轩辕秀拦腰抱起,双足用力一蹬床榻,便一下子跃到空中,然后用力行动起来,在即将落地的时刻再次跃起,翻来覆去花样百出,巨大的冲击力让轩辕秀禁不住尖叫起来。

庞寒沉声道:“怎么样,舒服吧?”

轩辕秀呻吟道:“好舒服,好舒服,庞公子的功夫太厉害了,真可谓武林中的一朵奇葩!”

二人大战数个时辰之后才偃旗息鼓搂抱而眠。

第二天清晨,二人起床梳洗,巧音端来早餐给二人享用。庞寒趁着轩辕秀不注意的时候来到巧音的身后用双手抚摸她那柔软而又弹性的翘臀,巧音立刻吓得魂不附体,一边推开庞寒的手,一边做手势让庞寒不要乱动,生怕轩辕秀看见了。

庞寒见状只好老老实实停下动作,眼睁睁看着巧音急匆匆离开,轩辕秀在一旁笑道:“怎么,你对巧音那丫头也有兴趣么?”

庞寒咳嗽一声,道:“哪里,我只不过是瞧这丫鬟生的俏丽,多瞧了几眼罢了。”

轩辕秀拿出一张殷红点点的帕子,娇笑道:“你少来装蒜,看看这是什么?”

庞寒一见那帕子,便知道是昨天巧音落红时留下的信物,本来自己已经藏在了靴筒里,恐怕昨天由于上床时动作过于激烈,情急之下可能出了意外,却让轩辕秀得到了。

轩辕秀见庞寒尴尬异常的样子,不由得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揶揄道:“既然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巧音这丫头平时木讷的很,现在总算有人要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帕子倒是挺好看的,值得做一做文章。”

庞寒奇道:“做什么文章,不过是几个红点罢了。”

轩辕秀笑道:“你过来看……”她拿着帕子来到书桌前,用画笔信手涂抹了几下,再拿起来道:“你再来看这帕子,是不是好看多了?”

只见那帕子上的点点殷红已经被轩辕秀画成了一副红梅报春图,点点红梅掩映在曲折的树枝间,更加显得醒目鲜艳,整幅图画让庞寒禁不住大声喝彩,道:“想不到阿秀的画工也这般好,这么一条帕子居然也让你改的这么好看,你太有才了!”

轩辕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信手拈来,容易的很。”

二人尽兴聊了许久,轩辕秀忽然拉着庞寒起来,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庞寒不明所以,便跟在她的身后,二人出了宅院,直奔城外而去,兜兜转转数里地,终于在一处山崖前停住了脚步,只见眼前有一座水潭,碧波荡漾深不见底,轩辕秀见左右无人,便立即脱光了衣服跃入水中,只见她在水中来回游荡,好似美人鱼一般,看的庞寒目不转睛。

轩辕秀露出水面,问庞寒道:“你会游泳吗?”

庞寒摇头道:“我不行啊,我这个人见水就发蒙,水性太差。”

轩辕秀笑道:“你只要能憋住气,过一会儿就到地方了。”

庞寒不明白她口中的地方到底是指哪里,但是出于对轩辕秀的信任,庞寒便运起内力,将丹田之气运足,憋着气跳入水中,一入潭水,他便觉得深寒刺骨,忽然发觉旁边的轩辕秀拉住他的身体,一起向水下深处潜去。

两个人游了很久,庞寒甚至在水里睁不开眼睛,在真气即将耗尽之时,忽然被轩辕秀拉出了水面。

庞寒趴在岸边大口地喘气,清醒过后只见轩辕秀已经坐在不远处,正含笑看着他。

庞寒叹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拉我到这种地方干嘛?”说着抬眼望去,原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水洞之中,洞顶是一块巨大的水晶,将外面的日光引了进来,照的洞内通明,各种钟乳石千姿百态,奇形怪状,洞中央的水潭正是他们方才进来的入口,原来这个水洞隐藏在山体内,只有通过深水寒潭才能进入此处,果然隐秘的很。

轩辕秀不理会庞寒的埋怨,却指着东边的一处石壁道:“你看看那边的石壁就什么都明白了。”

庞寒顺着轩辕秀指向的石壁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那片光滑平坦的石壁之上果然画着各种古怪神奇的图形,还配有文字解说,每一段图形和文字都似代表着一种深奥的武功,庞寒看了一会儿便入了迷,喃喃道:“这些东西都是武功绝学啊,为什么会刻在这座水洞之中呢?”

轩辕秀道:“这是长江联盟的传统,历代大头目将自己的武功绝学刻在这块石壁之上,留给后来的继任者练习,也只有历任大头目才知道这个神秘所在。今天我带你过来就是希望你能从中领悟几种武功,对以后在武林大会上的比试会有很大帮助!”

庞寒心中生出一阵感激,道:“这里是只有历任大头目才能进来的神圣场所,你这样将我带来,不是违反了历代领导者的规定么?这样做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轩辕秀光着身子靠在他的后背之上,笑道:“你我不分彼此,现在你就是代表我来学习的,我资质不高,这些武功对于我就如同废物一般,让我来练习岂不是暴殄天物?再说规矩是人创的,人不能被呆滞的规矩所束缚吧?”

庞寒觉得她说的有理,便依照石壁上的图形习练起来,初看时未觉得有什么特异之处,可是时间长了庞寒却觉得这些武功在平淡之中蕴含了无穷无尽的武学真谛,让他流连忘返,痴痴地逐个研究起来。

轩辕秀见他看得入神,更为开心,也不打扰他,而是在旁边默默相陪,甚至还偶尔和他对拆几招。

起初庞寒运起招式来漏洞百出,让轩辕秀不停地取笑,对拆了数十招之后她便越发吃力起来,感觉庞寒的招式越加精妙,竟然渐渐无法抵挡。百招过后轩辕秀已经完全不是对手,每次对拆都被庞寒点中破绽,让她不断惊呼庞寒的进步实在太快了!

轩辕秀按捺不住兴奋地心情,不住地陪着庞寒来回过招,到了不解之处,便停下来互相研讨,提出解决之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顶上的水晶渐渐暗了下来,庞寒觉得石壁上的武功已经学了个大概,便道:“这些武功太过深奥,就算全部学会也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光在这里走马观花的练一练,效果不会太好,需要到江湖中实践一番才行。”

轩辕秀道:“那你的意思是?”

庞寒道:“不如先将这石壁上的图形拓下来,回去慢慢研究。”

轩辕秀摇头道:“这些秘诀都是历代大头目的心血之作,假如做成拓本流传于世,恐怕会辜负了这些前辈的苦心吧?!”

庞寒长叹一声,道:“天下武功逐渐没落的缘由便是如此,每个高手都将秘笈秘诀藏在无人知晓的秘密之处,算是像我这样走运的人才见到,那也是凤毛麟角,而其他人呢,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一窥高手的境界啊。”

轩辕秀道:“话虽如此,但是这些前辈高人也是为了防止秘笈落入坏人的手里危害武林苍生啊。”

庞寒点头道:“嗯,你说的也对,但是难道误入秘处的人一定就是好人?倘若是超级坏人偶尔路经此地,习得了这些绝世神功,那武林苍生还不是照样危险么?”

轩辕秀无言以对,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庞寒道:“我们应该把这些秘笈做成拓本,让它在品德端正之人手中相互流传,让更多的好人习得这些武功,就算有坏人得到了秘笈,可是仍然好人占绝对优势,就算坏人真有那么几个也是杯水车薪微不足道了。”

轩辕秀笑道:“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不太现实,作为新一代联盟大头目我坚决反对你的建议。”

庞寒叹道:“随你怎么说吧,既然不愿与人分享那就算了,咱们还是出洞去吧。”

轩辕秀惊讶道:“才一天的时间你就不想学了?”

庞寒道:“谁说我不想学啊?我只不过想出去休息而已,在这潮湿寒冷的水洞之中,实在了无意趣,况且这些图形文字我差不多都记住了大概,没事的时候回想一下就可以复习了。”

轩辕秀不悦道:“有我在这里,你居然还觉得不高兴,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庞寒摸着她柔软的身体,笑道:“哪有这回事,你在心中的地位是最重要的。”

轩辕秀靠近他的脸,用一双秀目盯着他道:“你这么说是真心的么?”

庞寒发誓道:“我庞寒说话向来有一说一,绝不虚假!”

轩辕秀万分感动,将头靠在庞寒的肩上,道:“有你这句话我这番苦心也算没有白费了。”

庞寒抚摸着她的长发,道:“我还有个疑问,你为何下水必须光着身子呢?”

轩辕秀啐道:“人家正在感动着呢,你倒说起这个话题来啦,这是我的一个习惯嘛,穿着衣服游水就是不舒服啊。”

庞寒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我们赶快出洞吧,时辰也该晚了。”

二人下了水,仍是由轩辕秀在水中引领庞寒前进,快到岸边的时候,忽然水波一阵荡漾,远处传来声音,庞寒吓了一跳,可是在水下说不出话来,而轩辕秀则加快了动作,二人一阵快速游动,马上到了岸边。

轩辕秀用尽力气将庞寒推出水面,然后突然尖叫了一声,好像被什么东西拖住了。她的身子跃入水中,翻起一大片浪花,突然水花不断翻滚起来,庞寒站在岸边着急地大叫道:“阿秀,出了什么事?你快上来!”

可是水面仍然不断晃动,而轩辕秀却没有要上来的意思。

在明亮的月光下,庞寒隐约见到水中似乎出现了一只庞然大物,正在与轩辕秀搏斗,似乎已经咬住了轩辕秀的肩膀不松口,庞寒恐惧极了,立即运起掌力拍去,只听啪地一声巨响,水下发出巨大的响声,随着一阵剧烈地浪花波动,潭水逐渐停止了晃动,慢慢地轩辕秀的雪白胴体浮了上来。

庞寒疾步上前将她抱上岸,却见她秀目紧闭,牙关紧咬,面色苍白,庞寒赫然发现她的左肩上有一个巨大的牙印,四个窟窿里的鲜血正汩汩流出,而且逐渐变黑,显然是带有剧毒。

庞寒大惊之下急忙打坐起来运起琨茹神功为轩辕秀运功疗伤,可是庞寒打入的真气在轩辕秀的体内连续运行了半个时辰,却毫无效果。

庞寒无奈道:“这可怎么办才好,这么厉害的剧毒该如何解开呢?”

此刻却听身后一人娇声道:“这毒有何难解,是你太无能了吧?”

第五章 .

庞寒闻言一惊,回头望去,但见月光之下一位青衣少女正用轻蔑地目光瞧着他。

这少女大概只有十六七岁,墨玉般的长发被一条橙红色的缎带绾做两条小辫垂在耳后,白皙的面颊上露出两处迷人的酒窝,两道修长秀眉下的星眸,在长长的睫毛后面闪亮着,显得格外有神,宽大的衣衫却挡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材和诱人的风韵。

庞寒先是一怔,不顾少女口中的讥讽之意,只是迫切问道:“这问这位姑娘,这种毒到底该如何解呢?能否指点在下一二?救人要紧哪!”

青衣少女不屑道:“亏你像个江湖中人的样子,却这般无知,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位姐姐既然是被水中怪兽所袭,那么所中剧毒自然要在那怪兽身上得到啦,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明白么?”

庞寒恍然大悟道:“姑娘说的有理,请问阁下尊姓大名,能否赐教?”

青衣少女毫无迟疑,脱口而句出道:“我叫唐婉。”

庞寒笑道:“原来是唐婉小姐,请问陆游和您是什么关系,可还记得那首钗头凤么?”

唐婉怒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赶快想办法捉到怪兽吧,否则这位姐姐的性命堪忧。”

庞寒试探问道:“唐姑娘似乎对毒药很在行啊?”

唐婉撇了撇嘴,道:“你听说过蜀中唐门没有?”

庞寒闻言一惊,暗道:“蜀中唐门是江湖中最神秘的门派,用毒、暗器号称天下第一,莫非我今天遇到的这个唐婉也是唐门中人?”

庞寒起身拱手道:“原来唐姑娘是唐门传人,失敬失敬,既然有高人在此,那就请您传赐解毒之法!庞寒不胜感激!”

唐婉摇头道:“我只是路过此地,见那位姐姐中了毒,所以才停下来给你指点指点,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马上就要走啦。”

庞寒暗道:“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这么晚了还要路过这荒郊野外,必然有什么急事正在等着她,而这急事无非就是报仇和劫财之类的大事,若是给她解决了这些问题,也许就能留下她来。”

想到这里庞寒打定主意,问道:“唐姑娘若是有什么难处的话可以告诉在下,无论何事在下都会帮忙,只要姑娘能留下片刻相助解毒就行。”

唐婉怀疑道:“我看你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也能替我解决大问题?”

庞寒笑道:“姑娘有什么事可以说来听听,让我看看能否为你解决。”

唐婉无奈道:“好吧,那就说给你听也无妨,本姑娘此行其实是去收帐的。”

庞寒大吃一惊,疑惑道:“唐门之人也会干这种事?”

唐婉白了他一眼,道:“唐门之人怎么了?在哪里生活都要吃饭啊,你以为我们唐门光靠毒人和打暗器就能赚钱花吗?那只是副产而已。其实唐门主要做的是药材和兵器的生意,这天下的生熟药铺以及兵工厂有很多都是唐门旗下的产业,比如此地二十里外就有一家做兵器的铺子,靠唐门学来的技术发了大财,却拖欠了大笔的费用,我这次前来就是收帐的,而且必须拿到钱,若是不按时到师姐那里交账,我这条小命可就没了,你说我到底该不该走呢?”

庞寒心道:“原来这神秘的蜀中唐门竟然把生意做的这么大,看来说唐门如何如何不沾尘世烟火的传说其实都是假的啦,这姑娘这么急着要走说到底还是一个钱字而已。”

庞寒道:“这个账嘛,唐姑娘能否等一等再去收呢?”

唐婉怒道:“我说了半天都白说了么?要是因为解毒的事情耽搁了时辰,我的脑袋可就保不住啦!”

庞寒笑道:“唐姑娘勿恼,听在下把话说完,只要您留下来为轩辕小姐解毒,我愿意负担您的损失。”

唐婉不屑道:“听你说话的口气倒不小,这笔银子的数目可不小哦,你给得起么?”

庞寒问道:“需要多少银子,姑娘说个数吧。”

唐婉道:“连本带利二十万两白银!”

庞寒点了点头,便从靴筒里掏出一沓银票,道:“这些票子差不多有二十多万吧,唐姑娘请数一数,只是方才因为落水,这些银票有些湿了,抱歉。”

唐婉接过银票数了数,竟真有二十万之多,而且还多了四万两,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居然信手之间掏出二十多万两银子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让这个见惯大场面的唐门传人也不禁咋舌。

唐婉的口气显然有了很大改变,她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庞寒笑道:“我就是庞寒啊,一个普通的武都派弟子而已。”

唐婉疑惑道:“武都派真那么有钱吗?我怎么不觉得?这个门派在江湖中并不起眼啊。”

庞寒笑道:“这些钱也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只不过凑巧到了我的手里罢了,姑娘若是急用就拿了去,只要不误了你的事情就好。”

唐婉怔怔拿着这沓银票,道:“好吧,那我就暂时拿了你的钱,以后还会还给你,对了,这里还多出了四万两,先还给你吧。”

庞寒一摆手道:“姑娘先拿着吧,这四万两就当是你的酬劳,现在钱的事可以等等再说,先给轩辕小姐解毒要紧。”

唐婉揣好银票,这才走过来,抬起轩辕秀的下巴仔细端详了她的面色一阵,又看了看她肩上的伤口,皱眉道:“毒气本来不应该扩散如此厉害,你方才是不是给她运功疗毒了?”

庞寒点头道:“不错,我方才想用内力将她体内剧毒逼出去,哪知越是发力越没有效果,只好停了下来。”

唐婉皱眉道:“她中的毒是来自一种叫梵尤的上古怪兽,这种毒只能解不能逼,越是逼毒越会适得其反,本来一天之内找到怪兽的话,切掉它头上的尖角用里边的黑血涂抹伤处便可解毒,现在时间已被大大的缩短了,不过看起来这位轩辕姐姐本身的功力不低,也能暂时抵住毒素的入侵,再加上我喂她一粒解毒丸,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大概还有三个时辰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在里面倒出一粒雪白的药丸来,撬开轩辕秀的嘴巴,将药丸塞了进去。

庞寒急道:“那怪兽身形庞大,把它弄倒也实在太难了吧,唐姑娘能否再想点别的办法?”

唐婉没好气道:“若是有别的方法,我还会跟你说这么久的废话吗?说不得了,当下必须要与那梵尤怪兽较量一番了。”

庞寒支支吾吾道:“可是我的水性太差了,即使下到水潭里去也要硬憋着气才行,更别说和那怪兽搏斗了,就是让我在里边多呆一会儿都不行啊!”

唐婉道:“这怎么行呢,也罢,这样吧,只好由我先下去引那怪兽出来,然后你再和怪兽搏斗,将它杀死之后拿下尖角,才可为轩辕姐姐解毒。”

庞寒仍然担心道:“我哪有能力制住那个怪兽啊,恐怕人还没到近前就已被那怪兽吃掉了。”

唐婉无奈笑道:“在唐门之中,我们都管梵尤叫色兽,那东西只对女人感兴趣,你下去的话也许他看都不看你一眼,更别说什么吃你了。”

庞寒听她说的话感到十分古怪,又不好再问,便道:“那也只好如此了,只是我在水中睁不开眼睛,看不见东西还怎么搏斗啊?”

唐婉哎呀一声,怒气冲天道:“你这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真是麻烦死了,还得要我再想办法啊!”

她思忖了片刻,又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玉瓶,从里面倒出一些黑色的粉末,捧在手心中,望着庞寒笑问道:“你嫌不嫌我脏?”

庞寒感觉莫名其妙,道:“我怎么会嫌弃姑娘呢,喜欢还来不及呢。”

唐婉噗哧一笑,便张开樱口,吐出一些玉津,和那药末混在一起,娇羞道:“这药末必须和女人的口水混合才能起到作用,你可不要见怪啊!”不一会儿,事情就办完了,唐婉捧着药泥向庞寒招手道:“你过来。”

庞寒不明所以地走过去,来到唐婉面前,只见她纤手一扬,便将手中的药泥涂抹在庞寒的眼皮之上。

庞寒鼻中先是闻到一股清香之气扑面而来,又立刻感觉眼皮一阵热烫,惊叫道:“唐姑娘这是作甚?”

唐婉道:“涂上这种药末之后,你在水中就可以睁开双眼了,而且出水之后至少在很长时间内不能眨眼。”

庞寒啊了一声,苦着脸道:“那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啊?很长时间不能眨眼的话可真是个苦差事。”

唐婉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想救人么?做出点牺牲又有何妨,再说我还有解药呢,你怕什么?!”

庞寒这才放下心来,道:“那么我们该怎样才能引来梵尤怪兽呢?”

只见唐婉咬了咬银牙,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轩辕秀,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点头道:“既然为了救人,那就只好牺牲我自己了。”说着便开始解开衣衫,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庞寒登时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问道:“唐姑娘,你……你这是做什么?”

第六章

唐婉先停止脱衣,解释道:“梵尤虽是怪兽,但生平却最喜女色,尤其裸身女子可以令其癫狂,只要遇到便急匆匆跟上欲将其吃掉,方可抵消欲望,眼下我只能赤裸身体跳入水潭之中,将那梵尤引来,到那时你再下水出手,才有一线胜机。”

庞寒担忧道:“这样做是否太危险了呢?唐姑娘这样牺牲自己实在太令我感动了!”

唐婉道:“既然我答应了下来,就必须要做这件事,你也不用太过感激。只不过现在你需要做一件事。”

庞寒见唐婉生性豪爽,便不说那些感谢的话了,而是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呢?”

唐婉道:“现在你要立即背过身去,不能看到我的身体。”

庞寒疑惑问道:“这是为何两?在下也见过不少女子袒露身体,早就见怪不怪了,姑娘尽管脱光吧,我不介意的。”

唐婉嗔怒道:“你不介意我可介意!我们唐门有个规矩,若是唐门中的女子被男人看到了赤裸的身体,那么她就只能嫁给那个男人,否则会被唐门处死!”

庞寒惊讶道:“这算哪门子规矩啊,若是那男人只是想故意偷窥,难道被偷看的女子也要嫁给他这种猥琐男?”

唐婉点头道:“不错,你这么想也是有道理的,可是当初唐门祖师就是这样规定的,现在已经成了定法,没人能够改变,所以,希望你不要看到我的身体,你要一直背过身去,在我入水之后才能转过身来,好么?”

庞寒点头道:“唐姑娘为了救人已经牺牲了很多,在下当然不会趁人之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在下一定不会偷看就是。”说着便转过身去。

唐婉见他转过身去,又道:“我的剑囊之中还有几件兵刃,你可以任选一件用作杀梵尤的工具。”嘱咐完这些话,她这才慢慢将衣衫全部褪去,她的皮肤如同瑞雪一样洁白无暇,此时将缎带解开,长发如同瀑布般披散下来,低垂的睫毛掩盖不住星眸的精光四射,只见她如同一尊圣洁的玉像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扑通一声跳入深潭之中。

庞寒这才回过头来,见到水中一道白影飞速向水潭深处潜去,等了片刻,果然水面晃动起来,就连岸边的地面都开始不断摇晃,庞寒依然在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下水的时机,忽然水声大震,隐约间唐婉在水中的白色身影忽隐忽现,让人琢磨不透行踪,庞寒再要仔细看去,却又什么也看不见,庞寒心中正自纳罕,忽然听见七八丈外,哗啦啦的一阵水响,水上现出一个黄黑斑驳,大如笆斗的怪头来,额头正中果然生着一只尖角,那怪物在水面涌现一下,瞬即沉没,不见踪影。

庞寒登时毛骨悚然,心道:“这怪兽就是那梵尤吧?不知唐姑娘现在怎样了?”正想到这里,忽听唐婉浮出水面大嚷道:“还不快些下来!它都差点咬到我的脚了!”

庞寒听见唐婉在叫喊,登时三下五除二脱去衣服,并且硬是将体内混元之气憋足,他心道:“这深潭匿藏的怪兽梵尤实在不好对付,这一去生死未卜,但是为了轩辕秀说什么也要下去闯一闯了,否则不但轩辕秀性命不保,就连帮忙的唐婉姑娘也要危险了。”

庞寒自己虽然未曾真正的见过这怪兽梵尤,可是在彭薇家中读书时,某本书里曾经说过,真正的神兽是可以飞腾变化、呵气成云、吐雾为雨的,乃是神通广大的益兽,现在这梵尤怎会躲在潭里专咬小姑娘呢?想必这东西一定是水怪之类,庞寒经过了琨茹神功的修炼早已力大无穷,心想只要将气憋足,又可以凭借唐婉给的药物在水下睁眼,何必怕它!

庞寒暗自壮了壮胆子,瞥见唐婉留在岸边的剑囊,听见她下水前说过的话,便上前翻了起来,在里边找出一柄亮晃晃的短剑来,心道:“有了这柄利刃,正好乘机诛除了梵尤,替人间除害!”

庞寒主意既定,便深吸一口气,一个大头朝下跃入潭中,向深处潜了下去,他潜水了五六丈猛觉脚下一紧,自己双脚被一根生满鳞甲的尾巴卷个结实,那尾巴向下面一拖,庞寒的身子便直向潭底沉去!

这一下突如其来,如果换了别人,必定手忙脚乱,庞寒却是不慌不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着潭底一钻,短剑向下一阵猛刺,接连扎了十多下,把卷住自己双脚的尾巴,一连刺了七八道口子,鳞甲损破之处,流出缕缕鲜血来,那怪物吃痛不住,立即把尾巴松开,跳出水面,原来此时唐婉已经游回了岸上,尖声大叫:“是它是它,好大的个儿呀!”原来卷缠庞寒脚底的,竟是一条硕大无朋,似蛇非蛇,似鳅非鳅的大型水怪,正是梵尤!

这怪兽梵尤从头到尾,足有三丈多长,粗如水车,头尖而且扁,全身黄黑斑驳,它这迸力一跳,跳出水面一丈多高,上身鳞甲金光闪耀,一落下来,哗啦啦的水声响成一片,波浪如山、怒涛汹涌,庞寒看见怪兽梵尤全身出水,便立即一个猛子疾冲上前,照着那梵尤腮颊,又是一剑刺过去,这一剑刺得恰到好处,真把梵尤的大腮割破了一道三尺多长的伤口,鲜血如泉怒涌。

梵尤负痛暴怒,尾巴一卷一缠,居然把庞寒的身子卷了四五圈,庞寒一急之下,短剑再向梵尤头肚腹交界之处一插,这一下用力太猛,整支短剑连柄陷入腹中去了!这一剑虽然刺中梵尤要害,可是它身躯长大,生命力顽强,短时间内很难将其杀死。

只见那梵尤把整条滑腻腻、胶粘粘的身子,箍住了庞寒的身体,将他束得浑身奇痛,几乎连气也透不过来,那梵尤还回过头来,用头上那根尖角去抵庞寒的咽喉以及太阳穴,就想把他刺毙,哪知道庞寒十分机灵,双手一伸,由其身的束缚中伸了出来,抓住梵尤头上尖角,运起琨茹神功使出神力,苦苦跟它撑持。

正在争执间,庞寒一眼看见梵尤腮头之间,赫然有一片碗碟大小的地方,皮色浅黄,且没有鳞甲,突然情急之下一口咬破了那片软皮,将嘴唇抵住了伤口,猛力吮吸梵尤的鲜血,他觉得一股甜津津的血液直灌喉咙,味道真是说不出的甘美,越发用力去吸,心道:“就算有毒又怎样,反正那唐婉姑娘是唐门中人,还可以为我解毒。 ”

这梵尤的血却有一个奇特之处,庞寒每吸一口,便觉自己气力增大一分,吸到半肚之时,庞寒已经神力倍长用力一拗,啪嚓一声,竟把梵尤头上那根尖锐如钢、一尺多长的尖角活生生的拗折下来,梵尤断了尖角,如同断了命根,更是大痛起来,便猛地用上身卷住庞寒,向外尽力一跳,只听哗啦啦一阵响动,生生跃出水面两丈多高,只听吧嗒两声巨响,落向岸边挣扎几下便自死去了。

唐婉急忙过来探视,庞寒先将尖角递给唐婉道:“先给轩辕小姐解毒,我吸了梵尤的毒血,不知还能不能活了。”

唐婉听了庞寒的话,先是一怔,然后面色诡异地摸了摸庞寒的脉象,纳罕道:“脉象平和,并无中毒之兆,更没必要给你解毒啊,你真的喝了它的毒血?”

庞寒不解其意,问道:“唐姑娘此话怎讲?你不是说过这梵尤浑身是毒么?我差点把那梵尤身上的血都喝光了,这样还没有中毒?”

唐婉道:“我是这样说过,唐门的毒兽辑录上也是这么记载的,可是你此刻真的没有中毒啊。”

庞寒道:“既然如此还是快给轩辕小姐解毒吧,我的事情不要紧。”

唐婉却不慌不忙来到梵尤近前,那梵尤虽然刚死了一会儿,却已经发出了呛人的臭气,唐婉捂着鼻子来到近前从梵尤腹中找到短剑,用短剑在尖角根处挖了又挖,一会儿就弄出来一颗光彩夺目的宝珠来!

唐婉得到这颗珠子甚为高兴,道:“有了这珠子可好得很啦,今后有它傍身便可百毒不侵,真是天赐宝物!”一边说着一边爱不释手地赏玩着它。

她拿起尖角放在轩辕秀的嘴边,将里面的血水灌入了她的口中,片刻之后轩辕秀便发出了一阵呻吟声,接着开始呕吐起来,就连身下也狂泻不止,满地皆是黄白之物,发出阵阵臭气。

唐婉在一旁高兴道:“这可好了,毒已经全部排出,这位轩辕姐姐的性命已经无虞。”

庞寒过来帮忙用潭水清洗了轩辕秀的身体,这才向着唐婉拱手谢道:“若是没有唐姑娘,今日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在下真是多谢了。”

唐婉嫣然一笑,道:“这也没什么,豁出一次命来得到了这颗宝珠,也算值了,再说你还帮我结了帐呢,那二十万两银子我找机会再还你吧。”正说笑间,她猛然间想起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打了庞寒一记耳光!

庞寒捂住脸怔怔道:“唐姑娘,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第七章

唐婉却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似的,大声道:“你没看见我没穿衣服吗?”

庞寒这才发现原来自从他上岸到现在,唐婉一直身无寸缕,赤裸着身体和他在一起,那光华夺目的胴体早就被庞寒看过不知多少遍了。

庞寒耸了耸肩,无奈道:“对不起唐姑娘,只因这种事在下实在见得太多,早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没有及早发觉此事,希望姑娘原谅!”

唐婉急得差点哭了出来,道:“这下我必须要嫁给你了,除了你,我这辈子不会再有其他男人了,这可怎么办啊?”

庞寒闻言吓了一跳,道:“不会吧,大家只是赤身相对了一段时间而已,又没有做过其他出格的事情,不会就这么仓促成为夫妻吧?就算速配也没有这么快的!”

唐婉连连摇头道:“我已经未跟你说过了嘛,这是唐门祖师的规定,只要见过唐门女子身体的男人,就必须娶她为妻,否则性命定会不保,你自己看着办吧。”

庞寒暗自打了个寒战,心道:“蜀中唐门是传说中用毒、暗器第一的门派,若是得罪了他们,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啦,再说自己既然已经娶了好几个老婆,也不差这一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就算收了她也没什么打紧,没准还能多一个帮手咧。”

他想到这里,便点头道:“既然姑娘一番美意要成全在下,那在下当然没什么话讲,娶你为妻就娶你为妻吧,我答应了。”

唐婉看似长出了一口气,语气缓和道:“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若你不答应的话,我都想先下手为强,将你毒死以绝后患了。”

庞寒闻言倒吸一口冷气,惊讶道:“什么,这么夸张?只不过是婚嫁的事情而已,唐姑娘没必要把事情搞到那么严重的程度吧?”

唐婉肃然道:“其实就是那么严重,这件事若是泄露出去,你和我都有生命危险,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后路考虑。”

庞寒问道:“既然没人知道,那我们又何必非要结成夫妻呢?只是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不就行了么?”

唐婉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抵赖都不行,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丈夫了,此事无可挽回。”

庞寒讶道:“这么快?!不是还要拜堂成亲才行吗?”

唐婉白了他一眼,道:“那多麻烦哪,我哪有时间跟你搞那些没用的事情,既然咱们两厢情愿,那就可以立即成为夫妻了,再说我们只是一同击毙了梵尤,感情还没到太过高深的程度,有些肉麻的事还是免了吧!”

庞寒只好点头,忽又笑道:“既然我们已经成为夫妻,那什么时候该入洞房啊?我都等不及了!”

唐婉闻言立即面色通红,捡起地上的衣衫迅速穿上,没好气道:“我没有猜错,你果然是个色胚,就知道和女人做那种事,我可是冰清玉洁的女子,不会随便与你做那种事,你想和我入洞房的话,还是自己等着吧,也许过了几十年才有机会。”

庞寒叹了口气,笑道:“不能与唐姑娘这么美丽的女子共度春宵实乃人生一大遗憾啊!”

唐婉噗嗤一乐,道:“别说这没正经的东西啦,你快点去看看轩辕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庞寒来到轩辕秀面前,此刻她身上已经干了,肤色也渐渐恢复到正常,只是头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仍然在闭目养神之中,身体软软的没有任何力道。

庞寒和唐婉七手八脚为她穿好衣服,并且喂她喝了点清水。

唐婉道:“既然我们已成夫妻,总要交换定情信物吧,方才你给了我那些银子,二十万两还是我欠你的,但那四万两就当是你给我的聘礼吧,我也要给你一样东西。”

她说着便将梵尤身上那颗宝珠拿了出来,道:“这颗珠子非比寻常,只要拿在身边便是百毒不侵的宝物,而且若是有人中了剧毒,可以将此珠放在滚烫的热水里泡上半个时辰,再将那水给中毒者服下,必然管用!”

庞寒不好意思道:“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在下只是与唐姑娘结婚而已,还能得到如此贵重的一份礼物,当真过意不去啊!”

唐婉没好气嗔道:“你这人真是婆婆妈妈的,让你拿着就快点拿着吧,那梵尤本来就是你杀死的,这样做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也不算什么无功不受禄,只不过你要记住,倘若唐门的人过来找你,你千万不可前去,否则连我也救不了你啦!”

庞寒连连点头道:“好的,我记住了,你放心吧。”

当唐婉还要嘱咐一些事情的时候,忽然远处响起一声清亮悠扬的哨声,接着一道焰火冲天而起,数十里外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唐婉见状吃了一惊,喃喃道:“看来是她们要找我回去了。”

她转身对庞寒道:“我这就要走了,其他的事情也没什么了,不过我的话你可要记住!”

庞寒拦住她问道:“我还有个问题,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为何不能跟我走呢?”

唐婉淡然一笑,嗔道:“傻瓜,你为何总把事情想得那么容易呢?”说罢幽幽一叹,飘然远去。

庞寒目送唐婉的倩影离开,片刻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大声喊道:“哎呀,我忘了问她要解药了,没了她的解药,我的眼皮怎么办哪?看来今后一段时期连睡觉都不能闭眼了……”

庞寒转身扶起躺在地上的轩辕秀,将真气输入她的丹田之中,让她多些精力,只听轩辕秀气若游丝地说道:“你倒是好福气啊,居然将那位姑娘娶到了手,我就没有这样的好命找到如此如意郎君呢。”

庞寒笑道:“你倒是有心,这个时候还开这样的玩笑,想结婚这有何难,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现在马上回去拜堂成亲!”

轩辕秀微微动了动嘴角,苦笑道:“都这个时候了你也还有心情开玩笑,咱们真是彼此彼此啊。对了,那位姑娘真的是蜀中唐门的人么?”

庞寒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没错,看她解毒手法高超,而且知识渊博,应该就是唐门中人,也多亏了她,否则我当时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你若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轩辕秀俏脸上滴下两行清泪,感动道:“多谢你啦,有你这句话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再说若不是你拼死杀了那怪兽,我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

庞寒洒然笑道:“咱们俩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再说你也是想带我来学习长江联盟的秘笈才会遭到那个怪兽的袭击啊。可是我还有个疑问,既然这梵尤怪兽已经在水潭住了那么久,为何前面的那些大头目却没有遇到类似的事情呢?”

轩辕秀小声道:“也许是因为这些大头目里只有我是女子的缘故吧?”

庞寒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道:“哦,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啊,只因这梵尤好色,专喜赤裸女子,正巧你习惯于赤身裸体在水中游泳,所以才会遭到这梵尤怪兽的袭击啊。”

轩辕秀明白了原委,叹道:“原来我这个习惯反而害了我呢,看来今后一段时间我是不敢随便下水去胡闹了。”

庞寒点头道:“阿秀是该休养一段时间,希望这次回去之后能好好将身体养好,武林大会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轩辕秀感激道:“现在我也只能依靠你啦!”

庞寒背起轩辕秀,从原路返回,一路无话,他们到了轩辕秀的府邸,刚一进门,巧音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一见轩辕秀如此模样更是大吃一惊,惊呼道:“大头目这是怎么啦?公子你怎会背着她回来?”

庞寒将轩辕秀交给其他下人,让他们将轩辕秀送回闺房去,这才坐在太师椅上边擦汗边喘着粗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大头目本来约我到一个碧波潭里游水,没想到那水潭里居然出现一只怪兽,便将大头目咬伤了!”

巧音吓得大叫一声,道:“啊,怪兽啊,真是太可怕了,公子莫非也受了伤?”

庞寒笑道:“不妨事,那畜生虽然强大,但是还奈何不了我,若不是我还有些武功护身,倒也真是危险了。”

巧音上前紧紧搂住庞寒道:“公子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巧音也不活了,必定追随公子而去,到阴间去侍候公子!”

庞寒内心一阵激动,抱着她亲吻起来,品尝过了她香甜的樱唇,这才道:“巧音放心吧,我庞寒福大命大,怎会如此没道理的死在一个水潭里呢,啊哈哈!”笑完之后他却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庞寒并没有在意,仍是将那段经历向巧音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遍,当然省略了唐婉的内容,巧音听罢更是大惊失色道:“原来大头目受了这么重的伤害啊,我马上去找名医给她开些药来调养调养,不然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巧音说完刚要出门,突然庞寒却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从此人事不省!

第八章

巧音吓了一大跳,急忙跑过来问道:“公子你怎么啦?”

可是庞寒却毫无知觉,只是瞪大了双眼,说不出一句话来。巧音吓得哭出了声,道:“看来要先给公子找医生了。”

庞寒躺在屋内一直昏迷不醒,到了第二天身体发起高烧来,皮肉火也似的烫,周身就像一个大火炉。巧音请来的名医给他诊治,说也奇怪,几个名医把脉之后,个个摇了摇头,不敢开方,到底是什么缘故呢?

原来这些名医觉得庞寒六脉平和,完全没有半点病症,没有病症,又怎样能够开方拟药呢?如果说庞寒没病,谁能相信?若说他有病,开什么药来诊治?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怪病,名医们平时医惯了平常的病,却不能够医这种怪病,所以他们个个不敢开方。

过了几天,轩辕秀经过调养位已经恢复过来,起身过来探视庞寒,却见他昏迷不醒,再听说没有医生能看好他,不由得恼了,便命巧音传来十三帮七十二水寨的头头们,把能找来的所有医生完全召到轩辕大宅里来,叫他们仔细医治庞寒的病症,哪知道这些医生把了脉后,也跟其他人一样,断不出这是什么病症,医药不能胡乱妄出,所以人人不肯开方。

轩辕秀没办法,只好用钱把那些医生打发了,坐在房里发愁。巧音在旁安慰道:“大头目不要着急,庞公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轩辕秀长叹一声,道:“本来想指望他在武林大会上替长江联盟出头,可现在不光他昏迷不醒,连我也无力出战,这下子长江联盟的脸可要丢尽了。”

巧音道:“大头目借这个机会推迟武林大会的召开日期,往后延期三个月,在这段时间里可以等待庞公子苏醒过来,也可以再找帮手相助。”

轩辕秀闻言觉得有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传令下去,通知武林各派,本次大会推迟三个月举行,就说本姑娘病了,无法招待各位武林同仁。”

且说庞寒自从昏迷之后便始终迷迷糊糊,一时似乎全身在火炉中烘焙,汗出如沈,口干唇焦,一时又似堕入了冰窖,周身血液都似凝结成冰。如此热而复寒,寒而复热,眼前时时晃过各种各样人影,有男有女,丑的俊的,纷至沓来,师娘龚蕊、新柳堡三妻、尹曼、彭薇等人纷纷出现,这些人不住在跟他说话,可是一句也听不见,只想大声叫喊,偏又说不出半点声音。

恍然间在水洞中看到的那些奇怪图形忽然动了起来,不断组合成各种招式演给庞寒观看,刹那间庞寒的脑中一片空明,对自己修行过的各种武功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只有片刻,便又昏迷过去。

再有知觉时,眼前有时光亮,有时黑暗,似乎有人时时喂他喝汤饮酒,有时甜蜜可口,有时辛辣刺鼻,却不知是什么东西。有时似乎一只冰凉的手掌在抚摸他的额头,让他恍然间有了知觉。

如此糊里糊涂的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日额上忽然感到一阵凉意,鼻中又闻到隐隐香气,慢慢睁开眼来,他首先看到的是一根点燃着的红烛,烛火微微跳动,跟着听得一个清脆柔和的声音低声说道:“天哪,你终于醒过来了!”语音中充满了喜悦之情。

庞寒转睛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说话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身穿淡绿衫子,一张瓜子脸儿,秀丽美艳,一双清澈的眼睛正凝视着他,嘴角边微含笑容,轻声问道:“现在觉得怎样,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庞寒发觉自身睡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盖了被子,当即便欲坐起,但身子只一动,四肢百骸中便如万针齐刺,痛楚难当,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那少女道:“你刚醒转,可不能动,谢天谢地,这条小命儿是捡回来啦!”

庞寒疑惑道:“你是谁?”

那少女却摇摇头,笑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既然你醒过来啦,我的任务也算完成啦!”

那少女浅笑嫣然,正要再说话,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当即将左手食指竖在口唇之前,作个禁声的姿势,低声道:“有人来啦,我要去了。”身子一晃,便从窗口中翻了出去。

庞寒眼睛一花,便不见了那姑娘,只听得屋顶微有脚步细碎之声,迅速远去。

庞寒心中怅然,暗道:“这姑娘还真是可爱,不知以后能否再见到她了。”

正在思忖间,房门咯吱一响两分而开,进来一个人,见到庞寒醒着,便大声喜道:“公子,你可醒过来啦,真是太好了!”

庞寒一见却认得,那人正是巧音,只见她花容憔悴满脸泪痕,看来为了服侍庞寒已经费了不少心思,此时见到庞寒苏醒,兴奋的心情难以言表。

庞寒见状心疼道:“你好像瘦了很多啊。”

巧音喜极而泣道:“只要公子醒过来,巧音就是拿命去换也值得啊。”

二人相拥一阵,庞寒问道:“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躺了多久?”

巧音掰着手指算道:“公子一共昏迷了差不多两个月啦。”

庞寒大惊道:“什么,我竟然昏睡了这么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巧音道:“听大头目说公子在水潭内为了救她,与一只怪兽角斗了那么久,可能是中了毒,所以才会昏迷这么久。我只能天天喂你些参汤滋补,生怕你醒不过来。”说着又开始垂泪。

庞寒挣扎着坐起身,将她搂入怀中,安抚道:“不要怕,我这次醒来就不会再昏过去了。”

巧音道:“对了,公子的姐姐也曾来过了,还在你身边坐了很久,而且摸过你的头呢。”

庞寒一怔,“我的姐姐?”旋即明白了,知道那个巧音口中的姐姐就是司寇茹,庞寒回想起来,倒是记得确有一只冰凉的手掌摸过自己的额头,想必那就是司寇茹了。

庞寒想到这里便问道:“那她现在人呢?”

巧音道:“公子的姐姐说要去远处寻找名医过来为你诊治,我便说方圆百里的名医都被大头目找遍了,可是没有办法,恐怕天下只有南海神医有法子吧,于是令姐听了这话便走了,此去一个多月还没有消息呢。”

庞寒叹道:“那南海神医行踪诡秘,而且诊金贵的惊人,就算找到她也很难请到此处吧,她这趟恐怕白去了。”

巧音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去为公子做点东西吃吧,你也该饿了啊?”

庞寒一听这话,果然觉得自己的肚腹空空,是应该吃些东西了,便道:“那就有劳巧音了。”

巧音笑道:“公子真是太客气了,跟我还用的着说这些么?”说着正要出去。

庞寒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大头目呢,她此刻在何处?”

巧音脸色微变,道:“大头目为了你的事操了不少心,甚至将武林大会押后三个月召开,现在她人在外地,可能正在招募帮手。”

庞寒叹道:“这么多人为我忙碌,实在不好意思啊。”

巧音去了厨房,不久便捧了一只托盘进来,盘中放着一只青花瓷碗,热气腾腾地喷发甜香。庞寒一闻到,不由得馋涎欲滴,肚中登时咕咕咕的响了起来。巧音微微一笑,说道:“公子这两个月来只喝些参汤补药填肚子,当下可真饿得狠啦,来尝尝我做的粥吧。”将托盘端到他面前。

庞寒见面前的碗内盛的是雪白的稀粥,上面还撒着莲子和桂圆,散发出诱人的清香,庞寒忍着剧痛端起来悉悉索索一口而尽,赞道:“真好吃,可以再来一碗么?”

巧音见他吃的香甜,更是高兴,便又去盛了一碗,庞寒又是几口下肚,来来回回共吃了六碗,这才有些饱了。

庞寒拍了拍肚子,笑道:“这下可有些饱了。”

巧音将碗筷端走,娇笑道:“公子的胃口可真好啊,过一会儿我再去给你做点菜肴,多吃些补补身体。”

巧音走后,庞寒便打坐起来静心运功,身体的剧痛大为缓解,却觉得丹田中的真气汹涌澎湃,竟如同汪洋大海般无穷无尽,登时吓了一跳,暗道:“怎么昏睡了两个月,也没有和司寇茹合练琨茹神功,可体内的真气为何这般多?”

他心中正在万分狐疑之时,忽听得窗格上哒哒响了几下。庞寒抬眼望去,只见窗格缓缓推起,一只纤纤素手伸了进来,向他招了两招,依稀看到皓腕尽处的淡绿衣袖。

庞寒心中一动,记起醒来时遇到的那个瓜子脸儿、淡绿衣衫的少女,便一跃下床,奔到窗前,叫道:“姑娘,是你么?!”窗外一个清脆的声音啐了一口,道:“小点声,别多说话,快出来吧!”

庞寒推开窗子,跨了出去,眼前却无人影,正诡异间,突然眼前一黑,只觉一双温软的手掌蒙住了自己眼睛,背后有人格格一笑,跟着鼻中闻到一阵兰花般的香气。

第九章

只听身后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你猜猜我是谁?”

庞寒笑道:“我也想知道你是谁啊?”

哪知庞寒感觉那女子手掌之中的香气越来越浓,庞寒但觉一阵眩晕,竟然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庞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树林之中,身体依靠在一棵参天大树下,抬头望去,一轮明月高挂天上,只见一个绿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面前,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庞寒的脸上转了几转,却不说话。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却隐然有一股狠毒的杀气。

庞寒见她并非是自己先前见到的那名瓜子脸少女,当下怔了一怔,沉声问道:“姑娘,在下与你从未相识,为何要将我迷晕带到此处呢?”

那少女冷笑道:“你不认识史我,我可认识你,你叫庞寒,是武都派弟子,接着又成了新柳堡的堡主,还娶了三位娇妻,做了南昌彭府与长江联盟的贵客,我说的对吧?”

庞寒心内大惊,暗道:“这少女为何知道我的所有事情?”他按下心中的万分惊诧,表面上故作平静道:“姑娘将我的身世调查如此清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在下与您好像无仇无怨吧?”

那少女冷哼一声,道:“还是让我提醒你一下吧,我姓唐,叫唐茵。”

庞寒闻言虎躯一震,暗道:“莫非,她是唐门的人?”

庞寒道:“姑娘难道是蜀中唐门的人吗?”

唐茵点头道:“你猜得不错,我就是唐门的人,想请庞少侠跟我去唐门一趟。”

庞寒心道:“唐婉临走前嘱咐过我,千万不要跟唐门的人走,莫非这唐茵是来害我的?”

庞寒想要起身,但觉自己浑身无力,道:“在下大病初愈,还不能离开,请姑娘自便。”

唐茵森然道:“你不走的话,我可要强迫你走喽,你中了我的软骨散,没有我的解药便去不了任何地方。”

庞寒无奈道:“没想到如此明艳动人的小姑娘居然下手这般毒辣,真是让我伤心啊。”

唐茵冷哼道:“我毒辣不毒辣跟你有何关系,你伤心什么?”

她瞧着半坐在大树下的庞寒,暗道:“这人刚从昏迷之中醒过来,料他也无力抵挡我的攻击,不过此人一向深藏不露,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得到那么多帮助肯定非同常人,也不是没有任何能力的,自己切不可大意了。”

唐茵收起轻视之心,左手一晃,啪地一下手心中燃起一团绿火,接着一扬手,将这道绿火向庞寒打去。

庞寒苦于动弹不得,只得奋力伸出右手挡去,轰地一声火花四溅,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远处的唐茵冷笑着,心道:“这是唐门的毒火,中了它的人没有能活命的,这招打过去,看他还不死么?”

哪知庞寒打了几个喷嚏,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唐姑娘,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非要致我于死地呢?”

唐茵这下慌了神,她从没有见过如此百毒不侵的人物,这样一来真要吓坏她了。

唐茵心想:“难道这人要逼我使出唐门绝学乐极欢么?”

她有些犹豫起来,这乐极欢是一种无色无味的绝顶之毒,被封在一个特殊的铁管中,若是喷射出去,使用之人也必须快速退开,否则定会反遭其害,若是没有遇到特别厉害的敌手,并不需要使用这招?

她正犹豫间,忽听身后有人笑道:“师姐真是好闲情逸致,竟然在这里跟一个病人耍了这么久啊。”

唐茵听来大吃一惊,庞寒见到那人倒是大喜,原来那个说话之人便是前番那位探视庞寒的瓜子脸美少女。

庞寒大喊道:“姑娘,快救救我吧,这位唐茵姑娘实在不通情理,莫名其妙的就要杀了我。”

那少女来到唐茵面前,冷着脸道:“师姐不是去诛杀淫贼范翔宇么?为何来到此地跟一个半死之人纠缠呢?你就不怕丢了唐门的脸么?”

唐茵冷哼一声,道:“我有什么丢脸的,那范翔宇十分狡猾,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也正常,倒是你放着正经事不做,两个月来一直陪着这个姓庞的小子?更夸张的是,你居然将本门至宝烈阳神酒喂给他,这可是死罪你知道么?”

那少女脸一红,道:“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唐婉师妹将他托付给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这个人已经是唐婉的丈夫,也算是唐门的人了。”

唐茵怒道:“唐凌霜,你不要胡说八道,唐门从来不收男人入门,这个规矩你会不知道?唐婉嫁给他不假,但是唐门还有个规矩,凡是嫁人之后的唐门女子还要三十年之后才能和丈夫同房,我可不想唐婉师妹受到这样的煎熬,所以干脆杀了这小子,一切干净!”

唐凌霜摇头道:“这个人不能杀,他也没做过什么为非作歹的事,再说唐婉师妹对他印象不错,没必要杀了他。”

唐茵道:“说来说去,你是看上这小子了吧?怎么一直为他说话?我见你偷着往轩辕秀的宅子里跑的样子,就知道你也将一颗心给了他,所以我才装作你的样子开窗,引诱这小子出来杀掉。”

唐凌霜笑道:“你若是想杀他,在窗下直接动手不就得了,却为何还要带到这里来,我看啊,你也看上他了是不是?”

唐茵怒道:“你胡说什么,我那时没有杀他不过是想把他带过来审问一些重要的事情罢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贱到送上门吗?”

唐凌霜不悦道:“师姐这话说重了,咱们都是一个门派的,当初也经常见面,只是这些年各自行动,感情逐渐淡了许多,可大家终究有同门之谊,说话不要那么不留情面好不好?”

唐茵道:“我不留情面?我若是不留情面早就将你们的事情通知门主了,要是真那样的话,你们此刻还有命在么?”

唐凌霜叹了口气,道:“师姐的苦心我虽然了解,但是,你想杀庞寒就是不行,念我们是同门,我不想痛下杀手,师姐请离开吧,咱们就当此事没发生过,如何?”

唐茵道:“见你如此说,我便更要动手了,这小子看来已经迷住了你们两个,我若再不动手,整个唐门都要危险了。”

她说着上前一步,唐凌霜拦在庞寒面前,道:“师姐,请不要再逼我了,我实在不想对同门动手。”

唐茵哼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敢不敢跟自己的师姐动手。”左手一扬,衣袖中飞出五点绿莹莹的火花,便如五只飞萤一般,扑过去分落在唐凌霜的肩头,随即发出嗤嗤声响。

唐凌霜不慌不忙,立即微一抖肩,那几点绿火居然被弹了开去,唐凌霜在肩上撒了些药末便将毒气化为无形,道:“师姐不让我动手,却自己动起手来,这是何道理?”

唐茵笑道:“师妹的功夫又见长了呢,咱们姐妹儿好久未见,不如在这里切磋一番,如何?”衣袖一拂,一股劲气化作一团绿火,便如一根水线般,向唐凌霜袭来。

唐凌霜一皱眉,暗道:“就算大家平时不睦,可终究有同门之谊,这样狠下杀手也真是太过分了。”

她的右手一扬,一道蓝火从衣袖中飞出,与那绿火相撞在一起,噗地一声,火花四溅,一股难闻的气味儿散播各处。

唐茵和唐凌霜立刻捂住口鼻,并各自暗中服下一粒解毒丸,唐凌霜本想给庞寒一粒,但见他面色无恙,并无任何中毒的症状,不由得暗自称奇。

此刻唐茵见唐凌霜已经破解了第一招,立即双手齐推,送出两团绿火,唐凌霜毫不示弱也以两团蓝火对抗,噗噗噗噗四团火焰撞在一处,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照亮了整个树林,啪地一下落在地上,在三人中央升起了一个火堆。

唐茵嘿嘿一笑,猛一挥手,便从衣袖中发出十几道绿色火花,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向唐凌霜打来。

唐凌霜从怀里抓了一把药末含在口中,对准飞过来的绿火使劲喷了一口,登时从她口中喷出一大片蓝雾,竟然将那绿火悉数挡住!

唐茵觉得自己身为师姐居然和这个师妹相持了这么久,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当下一狠心,便两手抱圆,两手之间的绿气越来越浓,终于形成一个圆球,只听她大吼一声,那绿球之中居然射出一道绿色的火柱,向唐凌霜这边袭来。

唐凌霜知道这是要和她比拼内力,也用同样的招式,发出一道蓝色火柱,两道火柱在空中相碰,立即发出轰轰地响声,不但光芒耀眼,而且不断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味儿。

唐茵不断催加内力,那绿色火柱越来越粗,而唐凌霜这边逐渐显得气力不济起来,终究对方比她功力深厚了一些,所以绿柱慢慢向唐凌霜这边逼近,唐凌霜脸上的汗水也不停地滴落了下来。

唐茵笑道:“师妹,还是投降了吧,我可以饶你不死,只要你将那小子交给我处置,咱们就一片乌云散了,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唐凌霜咬着牙摇了摇头,仍是不答应,唐茵大怒,继续催动绿柱,向唐凌霜欺压之势比方才更盛数倍。

这边坐靠在树下的庞寒,眼看着唐凌霜越来越抵挡不住对方的攻势,也跟着着急起来,他知道唐凌霜的胜负直接关系到他的生死存亡,所以一直盼着唐凌霜胜出,可是眼前的局势向着不利的方向快速前进,也让庞寒心中恐惧异常。

他见唐凌霜不断地后退着,眼看着就要退到自己的身边了,便随即抓住了她的脚踝,道:“庞寒十分感激唐姑娘的帮助,此恩只有来世再报了,请姑娘快走吧,不要因为在下而丢了性命。”

唐凌霜怒斥道:“你不要说傻话了,我是不会留下你一走了之的,我……我已经……”

她话还没说完,却发觉一件奇怪的事情正在发生。

第十章

唐凌霜感觉到忽有一股火炭般的热气透入自己两腿,在“中封”和“太溪”两穴上一冲,登时全身一震,低头看时,只见庞寒双手握住自己两脚足踝,热气源源不绝的从“三阴交”中涌入体内。这当儿变化快极,未及细思,唐茵的绿色火柱已经压了过来,唐凌霜只能咬碎银牙奋力催动蓝色火柱抵挡,哪知自己发出的蓝色火柱居然大涨一丈多长,竟把唐茵的绿色火柱生生挡了回去。她一愕之下,心道:“莫非是他将内力传给我了?这力道可真是大得很咧!”

对面的唐茵大吃了一惊,她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唐凌霜的功力会陡然间大涨起来,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但是此刻她也未及多想,因为绿色火柱已经渐渐在蓝色火柱的压制下退了回来。

唐茵大喝一声,运足十成功力,登时绿芒斗涨,向唐凌霜打来。

唐凌霜毫不示弱,也一样回击,两道火柱相撞在一起,只听轰地一声巨响,火花四射,毒烟弥漫,庞寒甚至看不到眼前的一切,但是等到烟雾散去之后他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住了,原来由于冲撞力过大,唐茵和唐凌霜的衣服早已片片碎裂,虽然部分挂在胴体上,但仍然几乎如同全裸一般,二女此刻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仍然继续催动内力,唐凌霜再一加力,砰地一声掌力发出,气势雄浑无匹,力道犹如泰山压顶,唐茵再也抵挡不住,惨叫一声向后震飞了十几丈,但她并未停留,而是借势快速后退,几点起落便退出了视线,飞也似的逃走了。

唐凌霜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回头瞧着庞寒,笑道:“没想到你的功力已经恢复到这般地步了,真是惊人!”

庞寒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高迷人的胴体,正在发呆中,唐凌霜赫然发现自己的窘境,娇羞地叫了一声,急忙用双手捂住重要部位,嗔怒道:“你……你不要看嘛。”

庞寒笑道:“看看又不会掉肉,你怕什么?”

唐凌霜嗔怒道:“要知道你是这般不正经,我当初就应该将你杀掉,而不是一直留在你身边救你。”

庞寒拱了拱手,感谢道:“多谢凌霜姑娘救命之恩,只是听你们方才的对话,你和那位唐茵姑娘都是唐婉的师姐么?”

唐凌霜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都是唐门中人,唐婉入门比我们晚了两年,所以便是我们的师妹,我与唐婉感情甚笃,与她无话不谈,她一直担心你的安危,可是她有要事在身,只好拜托我来瞧瞧你,哪知我找到你的第一天就见你一直昏迷着,因此只好整整陪在身边两个月了。没成想被唐茵发现了,却装成我的样子勾引你出来,差点把你害了。”

庞寒道:“那唐茵为何要害我啊,我和她无冤无仇的,何苦招惹我呢?”

唐凌霜叹道:“她与我素来不睦,总是与我作对,再说唐婉贸然和你成亲,也确实是唐门的一大忌讳,那唐茵捉不到范翔宇,正在为难如何回去交差,见到这件事自然想出手,若是将你带回唐门交给门主,也是功劳一件。”

庞寒疑惑道:“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对唐门有什么用呢?而且唐门女子即使与男子婚配也要三十年之后才能那个,到那时男人估计早都跑了,还杀他干嘛?”

唐凌霜无奈道:“门主一向鄙视男人,虽然门规说唐门女子可以与外人婚配,但门主已经暗自杀掉不少和唐门女子相好的男人了,总之就是使用一切借口杀掉男人就对了,所以唐茵才会那么做,也是投其所好吧。”

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只是那个范翔宇怎么又惹到了唐门呢?”

唐凌霜道:“范翔宇是江湖中出了名的淫魔,坏了不少江湖女侠的贞洁,早已上了唐门的黑名单,此次唐门接到线报,说范翔宇准备对芷林派下手,要知道芷林派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美女门派,以派中一百名美女闻名天下,自然也成了范翔宇那老贼的目标,此次芷林派远从天山南麓而来赴这武林大会,派中诸多美女自然成了不少好色人士的目标,范翔宇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庞寒道:“我看唐茵的功力不凡、用毒手段高超,难道还杀不死范翔宇么?”

唐凌霜哼了一声,道:“她把心思都用在了同门身上,对外人反而毫无办法,那个范翔宇武功精湛,狡猾异常,唐茵师姐追逐了此人数月仍是一无所获,否则又怎会盯上了你呢。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庞寒感激道:“多谢唐姑娘的大力相助,只是听那唐茵说,你给我喝下了唐门的烈阳神酒,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唐凌霜道:“烈阳神酒是唐门至宝,有解毒散功的神效,你喝了梵尤怪兽的鲜血,那怪兽乃是上古神物,早已修行了几千年,它的血可是增补功力的极品,但是那兽血是几千年的圣物,岂是你这个毛头小子的身体能消解了的?我只有用唐门的烈阳神酒消弭掉梵尤血中的戾气,将其转化成真气充盈你的丹田,现在看来已经初见成效了。”

庞寒道:“如此说来,姑娘用这么贵重的宝物为我解毒,在下当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唐凌霜低声道:“不要这样说,我与唐婉形同姐妹,她的丈夫有了事,我不会不管,再说两个月以来,我经常偷偷到你的房间陪着你,好笑的是你一直睁着眼睛,就像在看着我一般,我经常轻轻跟你说着话,给你喂酒,喂糖水,喂补药,有什么事情都跟你说,你都听到了么?”

庞寒尴尬摇头道:“我那时昏迷不醒,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倒是感觉到了有人给我喂东西喝,那都是你吧?”

唐凌霜摇头道:“不是,前一个月轩辕秀一直来看你,还请了不少大夫,后来她好像有事离开了,有一个小丫鬟天天来服侍你,给你擦身子,喂你参汤喝,她对你真的很好。对了,还有个很美丽的黑衣女子也来看过你,在你身边呆了很久,不知道说过些什么话,可是我看得出她对你很好,虽然没什么特殊的亲昵动作,但可以看出她真的很喜欢你。”

庞寒叹道:“这都是我的红颜知己,有这些好朋友,我此生了无遗憾了。”

唐凌霜嗔道:“你又不是马上要死,说这些丧气话干嘛,对了,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

唐凌霜道:“你是中了唐茵师姐的软骨散,这个药只有唐门的人才能解开,否则时间长了全身的骨骼就永远变成软骨了,人活着就像一滩烂泥似的,多可怕!”

庞寒惊诧道:“原来这东西如此可怕,我当初只是闻到一股香气,便失去了知觉,想不到这迷药竟然危害这般大,若是无法解毒那我这辈子就完了,请姑娘帮忙!”

唐凌霜笑道:“这有何难,解药就在我的身上。”忽然她一惊,道:“衣服都碎了,解药也散了,还好我的身上还藏着一些。”

她望着庞寒,红着脸道:“我要从身上取药,你闭上眼睛,不要偷看,”

庞寒苦笑道:“我当然想闭眼,可是根本闭不上啊……”

唐凌霜于是绕到树后,不一会儿便出来,手里已经拿了一粒药丸,她道:“这药丸封在蜡里,所以不会融化,只是它一直藏在我的身体里,你不会嫌脏吧?”

庞寒笑道:“那我要看看到底是藏在你身体的哪里?”

唐凌霜脸色通红地啐道:“色胚,谁要你问了,只管吃下去吧!”说着纤手一捏将蜡封捏碎,从里面拿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来,塞进了庞寒的嘴巴。

过了一会儿,庞寒但觉浑身骨骼咯吱吱响个不停,再过片刻便觉一股凉气散向四肢百骸,说不尽的舒适感蔓延全身,庞寒发出一声长啸,便立时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这解药果然好用,多谢唐姑娘!”

唐凌霜故作严肃道:“你是唐婉的丈夫,应该叫我师姐。”

庞寒笑着一拱手,道:“多谢师姐!”

唐凌霜勉强用几块大片的碎布挡住自己雪白的胴体,问道:“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淤积于胸的情况?”

庞寒动了动手脚,道:“其实余痛仍然还在,丹田里就像有个大铁球一般,真气仿佛无穷无尽永远都使不完似的,可是想要从里面取出来就很难了。”

唐凌霜道:“你可知那梵尤血不是那么容易消化的,这两个月来你有参汤吊命,再加上我用烈阳神酒相辅,起码不至于被雄厚的真气撑死,但是要将真气全部充盈到奇经八脉之中,恐怕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你现在就如同身上藏着巨大的宝库,可是却无法开发出来一样。但是眼下唐茵师姐知道了我们的事,若是通知了门主,连我也无法保护你了,那可怎么办呢?”

庞寒思忖了半天,忽然道:“我倒有个法子可以尽快开发出一些真气来,只是可能需要师姐帮忙。”

唐凌霜道:“有什么法子你快说出来吧,我会尽力相助。”

庞寒道:“在下无意间得到一本琨茹神功的秘笈,上面记述了阴阳双修的法门,只要配合得当,不但男方受益,女方也会得到长足的进步,不知师姐能否与我做一次呢,这对我们都有好处。”

唐凌霜闻言顿时脸色变得通红起来,道:“与你双修?也罢,把我的处子之身给了你倒无妨,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庞寒笑道:“这种事我比较熟,师姐只听我的摆布即可。”

唐凌霜沉吟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坚定道:“眼下也只有这个速成的办法了,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开始吧。”

庞寒在唐凌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交代了过程,唐凌霜娇羞满面,缓缓将身上的碎布拿开了……

第一章 .

在幽幽的月光下,唐凌霜已经身无寸缕,雪白的胴体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向着庞寒缓缓走来。

庞寒禁不住内心涌动的渴望,箭步上前将她搂在怀中,用嘴唇紧紧贴住她的樱唇就是一阵热吻,唐凌霜激烈而又生涩地迎合着他,并且不知不觉将双手搂住了庞寒的脖颈,庞寒将唐凌霜猛然抱起,将她的后背顶靠在大树上,一只手在她的身上不断游走,抚摸着、揉搓着、捏弄着,此刻的唐凌霜晕生双颊,不住地发出微微的呻吟声。

庞寒见时机已成,便猛然动作起来,唐凌霜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初起时声音大得惊人,表情似乎非常痛苦,庞寒停下问道:“怎么了师姐,需要停下来吗?”

唐凌霜忍住羞色,喃喃道:“不要……不要……不要停……”

庞寒大笑起来,更加放心大胆地行动起来,就这样昏天黑地翻云覆雨的一番大战,直杀到唐凌霜浑身香汗淋漓脚酸腿软,慌不迭地大声喊了几嗓子,庞寒这才偃旗息鼓结束战斗。

二人停下来时,唐凌霜娇嘘也喘喘道:“这样就行了么?”

庞寒忽然笑道:“其实咱们还没正式练功呢,方才只是热身而已,在下好久没做了,所以非常想那个,多谢师姐配合。”

唐凌霜嗔怒道:“你好坏,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

庞寒这才与唐凌霜相对坐起,说起了正常的双修步骤,唐凌霜凝神屏气听个仔细,与庞寒修炼起来。

有了方才那番热身,唐凌霜已经驾轻就熟,还未等庞寒说开始,已经主动坐到庞寒的怀里,十分大方地摇动起来。

庞寒兴奋地哼了几声,再次加力,让唐凌霜不住地大叫着,二人头上的白气越来越浓,随着二人如胶似漆般的交缠,那白气也混成了一片,飞速地旋转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白气两分,两人终于疲倦地各自坐倒在地。

庞寒松了口气,释然道:“终于大功告成了,我觉得舒服了不少,丹田里的真气也散出了一些,师姐觉得怎么样?”

唐凌霜深吸了一口气,道:“看来这琨茹神功果然了得,我的功力也增进不少,另外,原来那种事这么好玩啊,我要多谢你,不然我还不知道人世间有这么令人舒服的事情呢。”

庞寒笑道:“说什么谢不谢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师姐别客气。”

唐凌霜忧郁道:“只是眼下唐茵定是抢先跑去门主那里告状,若是门主知道了此事,恐怕我们与唐婉全都危险了!”

庞寒道:“我们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远离唐门不行么?”

唐凌霜道:“你说的好容易啊,唐门的实力远非你想象中的那般,它的势力在各地都有分布,不管逃到哪里都会被人发现,逃是逃不掉的。”

庞寒叹道:“天地之大竟然没有我们容身之地么?”

唐凌霜道:“唯今之计只有赶在唐茵前面回到唐门,阻止她向门主告密,这样我们才有一线胜机。”

庞寒点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加紧赶路吧。”

唐凌霜道:“你重伤未愈,虽然与我双修之后恢复了部分功力,但是仍然无法长途奔袭,这件事还是由我来做吧。”

庞寒迟疑道:“只你一个人,能行吗?”

唐凌霜笑道:“不是还有唐婉么,她也是你的妻子啊。”

庞寒道:“我遇到的第一个唐门中人是唐婉,可现在躺在我怀里的却是你,不知唐婉妹子知道了你我相好会不会怪我呢?”

唐凌霜道:“我的师妹是什么样我了解,她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再说她把你托付给我照顾,其实就有做媒的意思,我们唐门的女子与其他门派不同,很多人都要凄苦一生,所以在感情的问题上比较大方,能共享一夫也是好事。”

庞寒笑道:“那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师姐妹啊,能否多介绍几个给我认识呢?”

唐凌霜含笑啐道:“色胚,你想得倒美,我们唐门的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上钩的。”

庞寒笑道:“那你为什么上钩了呢?”

唐凌霜忽然脸色一变,正色道:“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啊,其实上个月的这个时候我就暗下决心,今生非你不嫁。若你不要我了,我便毒死你,然后再自杀。”

庞寒闻言打了一个寒战,故作镇静笑道:“不要这样嘛,大家开开玩笑而已,怎么就当起真了,凌霜请放心,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最重要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唐凌霜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道:“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其实你有多少个女人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对我好,我便知足了。”

庞寒内心升起一阵感动,道:“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我庞寒死而无憾!”

唐凌霜捏了捏庞寒的鼻子,笑道:“又来这句话了,你呀只要少点祈愿发誓的话,就显得更真诚些呢。”

庞寒笑道:“凌霜教训的是,庞寒一定谨记。”

唐凌霜突然看了看自己,尴尬道:“我该回家了,可是现在身上没有衣服,可怎么办?”

庞寒道:“这有何难。”当即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来递给唐凌霜道:“先披着这件袍子,找到合适的衣服再换了它。”

唐凌霜套上庞寒的衣袍,笑道:“这袍子也忒大了,不过还好,能遮羞就行了。”

她刚要起身走人,忽然停住问道:“方才唐茵用毒火打你,还有我们对战的时候这里毒烟弥漫,你为何安然无恙?就连我们唐门之人也要提前吃了解毒丸方可无事,你怎么就这般厉害呢?”

庞寒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腰间的一个锦囊,从里面倒出了一粒光华夺目的宝珠,道:“这就是梵尤身上的宝珠,据唐婉说戴在身上可以百毒不侵。”

唐凌霜接过赏玩起来,看起来爱不释手,庞寒见状道:“你若喜欢就拿去,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

唐凌霜惊喜道:“真的么?你真舍得送给我?”

庞寒笑道:“当然了,我庞寒说话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拿去就是了。”

唐凌霜娇笑起来,将那珠子递还给庞寒道:“你有这份心意我就知足了,我好歹也是唐门弟子,对毒物倒也不怕,而你经常遭到暗算,尤其得罪了唐茵,以后还需更加小心,这珠子还是放在你那里更合适。”

庞寒和唐凌霜推搡了半天,终究拗不过她,只好将珠子收回锦囊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拿着了,你什么时候想要就拿去。”

唐凌霜看了看夜色,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启程了,希望加快脚程可以赶在唐茵的前面,咱们就此别过,希望以后还有相见的机会。”

庞寒笑道:“为何如此说呢,你若不见我,我就去唐门找你。”

唐凌霜苦笑了一下,道:“你想的倒是挺容易,也罢,过些日子我自会来寻你,到时候可不要忘了我是谁啊。”

庞寒正色道:“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今生注定就是夫妻,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二人山盟海誓了一通,唐凌霜这才依依不舍地辞别庞寒而去。

庞寒呆呆望着唐凌霜的倩影远去,直到消失不见,这才发觉天气很冷,自己的袍子已经送给唐凌霜了,身上只剩下贴身的短衣短裤,当下抱着肩膀就往树林外面跑去。

一路奔起来,庞寒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身法比从前快了很多,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身形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在树林中奔驰。

可是跑了很久,仍然走不出树林,庞寒觉得纳闷,暗道:“莫非是迷了路?”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天上的北极星,确定自己的位置。

正这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女子的惨叫声。庞寒心道:“真是不凑巧,怎么会碰到这种事?莫非是有歹人对民女施暴么,可为何要在这种可以迷路的地方施此恶行呢?”

庞寒慢下步伐,身形立即如同狸猫般在林中贴地飞行,而且静寂无声,让对方无法听见。

行了数里地,终于到了事发地点,庞寒嗖地一下窜上了一棵大杉树,躲在茂密的树叶背后望去,却是大吃一惊。

原来对面的一片空地上有一男一女正在对峙,那女子衣衫破烂,勉强遮体,此刻躺在地上被那男人鞭挞。

庞寒却认得那女子正是唐茵,而那男人大概已经有四五十岁的年纪,面上无须,方正的脸膛,可是眉目之间却带着一股淫靡气息。

只听那男子笑道:“唐茵,你追了老子几个月,把老子搞得几个月没碰女人,现在落在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以前我打那些女人一鞭子,现在就加几十倍给你,好笑的是你这唐门的弟子居然被我的迷药放倒,当真可笑之极啊,哈哈哈……”

庞寒心中一惊,暗道:“听他说话的内容,莫非这男子就是……”刚想到这里,只听唐茵怒喝道:“淫贼范翔宇,你要杀就杀,不要再废话了,老娘今日落在你手里是因为与强敌对抗之时受了重伤,失去了解毒之物,否则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迷药怎会迷倒我。”原来那男子果然就是淫魔范翔宇。

范翔宇此刻奸笑道:“好你个死丫头,到现在还嘴硬,你想死么,我偏偏不让你死,我要慢慢的玩弄你,我的花样可多着呢,放心吧,我老范慈悲心很重,不让你爽够了是不会放你走地。”说着又凑近了几步,手中的鞭子使劲打了几下,看得出来他这些日子被唐茵逼得很紧,一腔怒火此时发泄出来其势果然吓人。唐茵此刻被迷药所迷,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不断惨叫,身上的碎衣片片而落,露出如雪的肌肤。

范翔宇见到唐茵美妙的胴体,眼睛登时绿了,流着口水向唐茵一步步地靠近着。唐茵恐惧极了,大喝道:“你……你想干什么,快住手,再不住手我就喊人了。”

范翔宇狞笑道:“你喊哪,就是喊破天这荒山野岭也无人来救你了,你就从了吧。”

唐茵脸上早已涕泪纵横,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冰清玉洁行侠仗义,今天却会落到如此地步。

范翔宇见唐茵死活不从,笑道:“我老范从来都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和我做事的女人一定要心甘情愿才行,这样吧,看来我还是得出绝招了。”说着快速上前用手撬开唐茵的嘴巴,迅速塞进一粒黄丸,接着手上一发力,那药丸便下了唐茵的肚子。

范翔宇狞笑道:“这是我老范秘制的良药——欢合大补丸,吃了它的女子,定会心甘情愿的求面前的男人做事,如果一时三刻不能玩耍,登时便会七窍流血而亡!嘿嘿,我今天不强迫你,就等着你主动爬过来求我,跪在我的脚底求我玩弄你!这才叫真爽呢!哈哈哈……”这时的唐茵痛苦地捂住肚子,不住地来回翻滚,放声呻吟着,其状甚为痛苦。

躲在树上的庞寒本想转请选择http;// 身离开,可是看着唐茵那副可怜的样子,暗道:“虽说先前她执意要杀了我,可现在被那淫贼如此玩弄,也太过可怜了,再说她追杀范翔宇也是为了武林正义,这件事我不能不管!”

想到此处,庞寒大叫一声,跃下树来!

第二章

范翔宇莫名其妙地看着庞寒,道:“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敢阻拦我老范的好事,你活腻歪了是不是?”

庞寒挺了挺胸膛,道:“我乃是武都派弟子庞寒,今日路过此地见你这淫贼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这位姑娘行凶,简直岂有此理,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庞寒就是要出手相助,你敢怎样?”

那边的唐茵一见是他相助,不由得异常感动,心道:“我当初执意要杀他,可是现在他居然会来帮助我,这份恩情我该如何报答?”她忍住欢合大补丸的药力,大声道:“你快走吧,这老贼武功卓绝,你不是他的对手!”

范翔宇仰天大笑道:“原来你就是庞寒啊,我那徒儿倒是跟我说起过你,武都派是什么狗屁门派,连你师父庞万春的老婆我都玩过呢。”

庞寒大怒道:“什么,你敢动龚蕊一根寒毛,我把你千刀万剐!”

范翔宇却疑惑道:“什么龚口蕊?我玩庞万春老婆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跟现在这个小老婆无关。”

庞寒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幸好不是蕊儿,她要真遭了这老小子的毒手,我定要为她报仇!”

庞寒道:“你这老家伙淫乱武林,坏了不少清白女子的贞洁,搞得那些女子寻死觅活,我庞寒见到此事不可不管。”

范翔宇笑道:“你小子还有脸说我,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不但美女环绕,而且得到不少财富,既然大家都是玩女人,凭什么你是大侠,我就是淫贼?我老范从来都是只玩不杀,把那些女侠各个弄得爽歪歪,怎么完事之后又开始哭天抹泪的要上吊自杀呢,这关我屁事啊,我又不是她们的保镖,她们死活跟我有何相干!”

庞寒道:“简直强词夺理,你强迫那些女子和你相好,这就是犯罪,居然还敢狡辩,赶快放了唐姑娘,我可以饶你一命!”

范翔宇哈哈一笑,道:“你小子口气倒不小,敢跟我这样说话,我老范武功精湛,就算庞万春在我面前也不怕他,更何况你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

庞寒冷哼道:“少说废话,如果不服便上来受死吧!”

范翔宇自认比庞寒的武功高出几筹,于是十分托大地走上前来,傲然道:“我可以让你三招,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后辈。”

庞寒笑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来看第一招。”右手一伸,随随便便的拍了出去。

范翔宇一见乐道:“这有何难接,你小子太过轻视老夫了。”也伸出右手去挡。不料庞寒手掌忽低,便像一尾滑溜无比、迅捷无伦的泥鳅一般,从他单掌之下穿过,波的一响,拍在他的胸前。

范翔宇立足不定,向后接连摔了两个筋斗,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委顿在地,便似一堆软泥。旁边的唐茵虽痛苦不堪,可是始终关注着局势,这庞寒的掌力如此忽吞忽吐,闪烁不定,先引开敌人的内力,然后再行发力,也让她不由得暗自佩服庞寒的聪明决断。

范翔宇坐在地上半天,暗自后悔方才过于托大,自己立即服下一粒气血还魂丹,这才站起身来,大喘了口气,暗道:“哦,看来是我看错人了,这小子的功力非同小可,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奇遇,自己虽然闯荡江湖已久,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此人不愧是老江湖,脸皮较厚,立即赔笑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庞少侠是顶尖高手,依我看来您与那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也是不分上下,老朽适才看走了眼,望您海涵。”

庞寒道:“既然知道我的厉害,你就赶快将欢合大补丸的解药拿来,给唐姑娘解毒,不然打断你的腿。”

范翔宇低头道:“此药无解,必须有人上去和她做事,方可解毒,否则唐姑娘便会七窍流血而亡,无法医治。”

庞寒怒道:“我看你是不死心,是不是还想受一掌啊?”

范翔宇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少侠掌力雄厚,在下万万不是对手,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有解药,既然您想要,那我就只好送给你一粒,请过来接着。”

庞寒上前来接药,范翔宇从怀里掏出一粒黑色药丸递到庞寒的手里,庞寒刚要仔细观瞧这粒药丸,忽然那药丸砰地一下爆炸了起来,发出一阵黑色的烟雾,庞寒急忙一抖手,发现范翔宇已经跑出了十丈之外,庞寒怒道:“你站住!”

范翔宇边跑边回头惊诧道:“姓庞的果然有两下子,老子这颗百毒丹能毒死一头大象,你小子吸了毒烟居然没事,好样的。既然你想当大侠,那就上了那个唐茵呗,老子没空陪你玩了!芷林派那一百名美女还在等着我哩,啊哈哈哈……”这老家伙身法甚快,转瞬间已经飘出了几十丈远,笑声远播四方。

庞寒见追不上了,只好来到唐茵面前,见此刻唐茵双颊红晕,满面春意,此刻已经没有了处子的矜持,早将身上的碎布拿开,而且还将双腿大大分开,毫无羞涩地娇声道:“奴家已经准备好了,请公子行行好,过来弄一弄吧,奴家都快痒死了。”

庞寒见状有些为难,心道:“这妮子方才还要我死,现在居然要我上她,世事真是变幻莫测啊,可是她现在如此媚态是因为中了范翔宇欢合大补丸的缘故,若是我和她做了那事之后,这妮子清醒过来又来告我强暴她,该怎么办?”

可是眼下那唐茵在药力的催动下早已按捺不住满腔的欲火,身子如灵蛇般将庞寒紧紧缠住,迫不及待地亲吻着庞寒的全身,庞寒心道:“眼下救人要紧,其他的就顾不了那么多了,解危扶困本是我辈应尽的义务嘛。”

想到此处,他下定了决心,凛然翻身将唐茵压住,可是唐茵中了欢合大补丸之后,欲望强烈、动作威猛,竟然毫不示弱,翻身反将庞寒死死压住,像磨盘一样摇摆转动起来,庞寒乐得轻松,便双手枕着头部,边做边欣赏着眼前的无限风光,那欢合大补丸的药力果然强劲,唐茵哼哼唧唧居然一口气做了几个时辰,连庞寒如此功力的人也有些吃不消了。

庞寒不耐烦道:“唐姑娘什么时候完事啊,天都快亮了。”

唐茵呻吟道:“你再用力一些,我就要丢了。”

庞寒猛地翻身坐起,大力行动起来,做了几百个冲刺之后,终于唐茵几声尖叫,结束了这次救人之旅。

庞寒喘着粗气,道:“唐姑娘的力气好大,我头一次觉得做这种事居然也非常吃力啊。”

唐茵裸身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却一言不发,只是呆呆地发愣。

庞寒凑过来关怀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药力还没有过去?要不要再来一次?”

唐茵瞪了他一眼,道:“这次让你占尽了便宜,以后我还有何面目见人?”

庞寒不解道:“做这事是双方的责任,既然大家都舒服,为何说是我占了便宜?你与男人相好就见不了人了?那这个世上也没几个人能活下来了。”

唐茵噗嗤一乐,道:“就你的歪理多,算了,说不过你,既然我的处子之身已经被你破了,那也便嫁鸡随鸡,现下你救了我的性命,咱们的恩怨就此扯平了。”

庞寒笑道:“这样最好,本来我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一见面就动刀动枪呢,其实我第一眼见到姑娘就喜欢上你了,只是你第一眼见到我就想杀我,咱们总是缺乏交流的机会,这次范翔宇也算做了件好事,给了我这么好的一次机会爱上你。”

唐茵幽叹道:“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这次出山本想捉到淫贼范翔宇为江湖除害,可没成想自己差点被那厮玷污,与其失身于他,还不如将这身子给了你,我倒无话可说了。”

庞寒不悦道:“你怎么将我和那个人相比呢,和我相好的女子都是心甘情愿的,我没有强迫或者欺骗任何女孩子,本质和那淫魔是不同的。”

唐茵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你呀,强不过那个男人多少,都是色中饿鬼,这点绝对一样!”

庞寒无奈笑道:“我冤枉啊,这次本想舍身救人,可是却被说成了好色,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唐茵站起身来,道:“我的衣服没有了,我们赶快去外面找衣服穿吧,这样光溜溜的成何体统。”

庞寒点头道:“也对,刚才我已经确定了方向,咱们只要朝着西面走去,一定能够走出树林。”

二人刚刚走出了树林,可是不巧天上居然下起雨来,更觉寒冷异常,游目四顾,见西北方有一座大碾坊,小溪的溪水推动木轮,正在碾米,庞寒便道:“那边可以避雨,咱们先过去躲一躲吧。”刚来到碾坊,这时雨下得更大了,雷声轰轰作响,四下里水气蒙蒙。

两人跨进门去,只见桩米的石杵提上落下,不断打着石臼中的米谷,却不见有人。庞寒叫道:“这儿有人么?”四下无人答应,唐茵奇道:“真是怪了,光在这里碾米,怎么连看着的人都没有呢?”

庞寒笑道:“没人不是更好么,咱们正好在这里躲雨。”

唐茵瞥见不远处的衣杆上晾着几件粗布衣,喜道:“这下好了,终于有衣服穿了,登时跑过去,发现旁边还有几块手巾,便先拿过来擦干身子。”

庞寒脱掉短衣短裤,乐滋滋地看着赤裸的美人擦身,唐茵瞥了他一眼,道:“你看什么,还不转过身去。”

庞寒笑道:“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都看了个遍,现在看看又有何打紧?”

唐茵嗔道:“既然已经看过了,那你现在还看的那么仔细干嘛?不怕看腻吗?”

庞寒来了兴致,上前笑请选择http;// 嘻嘻搂住她道:“你的身子,我就是再看个几万遍也看不腻,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让我继续看下去?”

唐茵娇喘吁吁,只是不说话了,将樱唇递了上去,二人双唇相交便是一阵热吻,直亲的天昏地暗,刚要梅开二度,却听得门外有人娇声问道:“请问里面有人吗?”

第三章

庞寒和唐茵一听门外有人敲门,立即停下来,手忙脚乱地将衣杆上的粗布衣换上,整理利索了才去开门。

开得门来,庞寒便是一怔,原来面前站着上百名青衣女子。她们全都披了淡青色斗篷,冷不防一瞧,宛如一片青云,听得几个女子娇声叫道:“这位小哥,能否请我们进来避雨?!”

庞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见这群女子当先一人是一个老妇,已有五六十岁年纪,其余的或长或少,十五六岁以至三十六七的都有,但是各个皆是貌美如花、清秀绝伦的品貌,即使岁数年长点的女子也丝毫看不出衰老的迹象,反而更具成熟性感的风韵。

为首那老妇一见庞寒呆着,料想这山野村夫没见过世面,自然被这阵势吓住了,当下一笑,道:“小哥别怕,我们来自天山南麓,是武林中的芷林派,只因路过此处不巧遇到雨天,见这碾坊地方宽阔,所以想请小哥行个方便,让我们这些人进来避雨如何?”

庞寒这才反应过来,心道:“原来传说中的芷林派就是她们啊,怪不得名声远播,这些弟子果然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即使年龄大的那几位也是风姿绰约,不次于年轻的姑娘,若是把芷林派比作花园,那么这座花园真是花团锦簇、百花盛开,每朵鲜花各有其独特的魅力。既然她们当我是寻常村夫,那我就暂且顺坡下驴,做他一回村夫,也好隐藏自己武林人的身份。”

他回过神来,故作木讷道:极“这位老婆婆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啊,既然大家来避雨,那就快点进来吧,不要淋了雨着凉。”说着将门打开,让众女子进来。

这些女子笑语嫣然地鱼贯而入,其中还有人低声说:“这小哥人真好呢。”,“乡下人就是厚道,哪像江湖中尔虞我诈的样子,唉。”……

庞寒忍住笑,见没人了这才关上门。那老妇摘下斗篷,见到一脸愕然的唐茵,便对庞寒道:“想必这位就是尊夫人吧?”

庞寒傻笑着瞧了瞧唐茵,点头道:“对呀,她就是我媳妇,晚上睡在一个被窝的。”

芷林派众女子哄堂大笑,有的还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唐茵满面通红,来到庞寒面前,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瞎说什么呢?!”

庞寒却给了她一个眼色,要她配合自己演戏。那边的老妇招呼唐茵过去。唐茵只好假装扭捏地拽着衣角,慢慢挪步过去。

那老妇从头上拿下一根金簪子,道:“咱芷林派不似那些江湖大派,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件小东西送给夫人,到镇上也可换来几斤酒肉吃。”

唐茵连连推辞,扭捏道:“咱不过是接待众位姑娘避雨,小事一桩,您老何必花钱呢。”

那老妇用手轻轻一拨,一股力道缓缓而来,唐茵不敢让对方识破自己的身份,只得将内力隐住不发任其摆布,身子滴溜溜转了过去,老妇手指微微一弹,那簪子便插进了唐茵的发髻之中。

唐茵摸了摸发髻上的簪子,故作惊喜道:“多谢婆婆厚赠!”

那老妇见众女子正要脱下衣服晾干,便对庞寒道:“咱们这些女子身娇肉贵的,耐不得风寒,想把衣服脱下来晾干,夫人就不用回避了,可是小哥……”

庞寒会意道:“婆婆放心,我明白的,那边有间小屋,我躲到里面去。”说着向小屋走去。而唐茵则留下来分发手巾给这些芷林派女弟子擦身子,还故意和她们有说有笑,想从她们口中套出些消息来。

此刻一名三十多岁的美丽女子走到老妇身边,低声道:“掌门,您看这两个人可靠么?我总觉得山野之中有这么漂亮的一对儿璧人,似乎不太正常。”

那老妇回应道:“没事的,我看他们样子淳朴老实,不似奸诈之人,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对这种普通的山野人家就不用事事提防了吧。”

那女子点了点头,道:“掌门教诲的是,只不过最近接到消息,那淫魔范翔宇似乎盯上了我们芷林派,这众多的师妹若是遭了那贼人的毒手,可就麻烦了。”

那老妇脸色一沉,道:“杜瑶,你最近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那范翔宇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我们上百名芷林派弟子还会怕他不成?他若敢来惹事,我施兰华倒想领教一二!”

躲在里边小间的庞寒却用内力听得清楚,心道:“原来这个老妇就是芷林派的掌门施兰华啊,怪不得气势如此逼人,果然有一派掌门的风范,只不过这次芷林派倾巢出动,而且提前这么早过来,看来是想在武林大会上显一显威风了。”

这时只听杜瑶低声道:“掌门说的是,但是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只是想提醒掌门小心为上。”

施兰华嗯了一声,并不说话,杜瑶又道:“听说这次武林大会的主持人是金沙帮和碧水帮的帮主庞寒,对这个人我们应该要多加小心。”

施兰华冷哼一声,道:“这人的事情我已听说过了,不过是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罢了,他本是武都派弟子,出山游历之后,居然在短短时间内结识了大批有财有势的女子,现今居然混到了长江联盟之中,也算他的本事啦。”庞寒闻言感到甚为尴尬,当下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之后继续观看碾坊内的情形。

那边杜瑶又道:“可是听说这个人得了重病,一直昏迷不醒,因为这个,轩辕秀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推迟武林大会三个月举行,也算是前无古人啦。”

施兰华道:“也可以看出她是用情至深吧,不过多了三个月的时间也好,正好让我们准备更加充分,这次一定要在武林大会上扬威,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们芷林派不仅仅是美女门派,武功也一样独步天下!”

那边正在脱衣的女弟子们闻言全都鼓起掌来,一时间碾坊内燕语莺声不停。

庞寒此时的注意力却全都转移到了那些女子身上,因为这时的芷林派众女子已经全部脱下了衣服,雪白的胴体比比皆是,而且身段优美,诱人已极,更妙的是这些女子全然不知有人正在偷窥,因此更加放松地说笑着,时常还站起来打闹,某些部位时隐时现,使得小屋内的庞寒看的目不暇给面红耳赤。

唐茵彷佛知道里面的庞寒正在干什么似的,故意与那些年轻女子聊天,而且在潜移默化之时变换自己的位置,让对方也随着她走动,给予庞寒最佳的观看视角,让里面的庞寒感激的差点想跑出来给唐茵磕头。

时间也过得真快,一眨眼的功夫,雨过天晴,众女子的衣服也差不多都干了,这些女子七手八脚将衣服鞋袜穿好,纷纷整理自己的装束。

此时,施兰华大声道:“那位小哥,我的弟子都穿好衣服了,你出来吧。”

庞寒故意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出来道:“呵呵,这一觉睡得可真好,婆婆这是要走了么?”

施兰华道:“我看小哥为人诚实,令夫人干活麻利,真是令人称羡的一对儿贤伉俪啊!”

庞寒故作不解道:“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啊,不过只要婆婆有什么要求的话尽管讲,我二狗肯定帮忙!”

众女子听他自称二狗,登时发出银铃般地笑声,又开始叽叽喳喳地叙谈起来。

施兰华咳嗽了一声,那些女子顿时鸦雀无声,敛声屏气听掌门发话。只听施兰华道:“这小哥多好的人,你们这些死丫头各个的不成器,没什么事乱笑什么,对人多不礼貌!快点给这位小哥赔罪!”

上百名芷林派的女弟子一齐来到庞寒面前,鞠躬行礼道:“是我们不对,请小哥原谅!”

庞寒装作手足无措的样子,结结巴巴道:“这怎么话说呢,我的名字是叫二狗啊,很多人听了都笑,连我媳妇第一次听都乐呢,各位天仙般的美女笑一笑有什么打紧,我看你们笑起来,我也开心着呢。”

这番话说的既粗鄙又好玩,一旁的唐茵早就憋不住了,将头别过去偷笑,上百名女子却全都忍住笑,硬是没人吭声。施兰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全都坐下,听我说话。”

那些女子马上盘腿坐在碾坊的地上,听候掌门发话。施兰华道:“我们这次前来中原是抱着光大门楣的远大目标,此次武林大会机会难得,若想出人头地,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凡事都要谨言慎行不能像在家里一样随便,你们的大师姐杜瑶就是榜样,多跟人家学着点!”

她又转身对庞寒道:“我们初次来到中原,想向小哥打听一件事,请问那碧水帮的总舵在哪里?”

庞寒摇头道:“我只是个老百姓,什么碧水帮、黑水帮的,实在不懂啊,对不起啊老婆婆,我没法告诉你。”

施兰华点点头,道:“我们也该是时候动身了,打扰许久,抱歉了。”说着一拱手,率领众弟子开门而去。

唐茵等到众人远去,立请选择http;// 即由村姑的角色变了回来,沉声道:“假如范翔宇盯上了芷林派,她们真的要危险了,我们该怎么办?”

庞寒笑道:“放心,我自有办法……”

第四章

话说芷林派掌门施兰华率领一百名女弟子浩浩荡荡行进在路上,众女子袅袅婷婷姿势优美,走在山路之上被风一吹,衣诀飘飘甚为美观,此时风和日丽花香醉人,雨后的空气颇为新鲜,令人为之精神一振。

施兰华正和杜瑶等几个年长弟子商量接下来的目的地,就听身后有人远远喊道:“老婆婆,等等我们啊。”

施兰华向后一瞧,原来是庞寒和唐茵赶了上来,此时庞寒仍是当初的一身村夫打扮,还推着一辆小推车,唐茵则拿着一个包袱坐在车上,二人急急忙忙向着芷林派这边赶来。

施兰华一阵纳闷,与杜瑶对视一眼,皆是莫名其妙,于是叫住大部队,众人停止了行进,皆回过头来看庞寒想要干嘛。

庞寒满头大汗地推车过来,停下来嘻皮笑脸地向着众女弟子打招呼,来到施兰华面前道:“老婆婆,小的家里刚接到一封信,说是住在外地的姑妈得了重病,要我带着媳妇过去看她,我一想这路途遥远,带着这么漂亮的媳妇多有不便,若是不幸遇到歹人岂不是糟了么,可是姑妈平时待我不薄,若是不去又显得太过无情。我见您身边这些姑娘各个身手矫健,都带着武器,想必定是武功高强的侠女,因此想冒昧地请您带上我们,只要到了地方,我们绝对自己会走,只是图个旅途安全罢了。”

施兰华一皱眉,暗道:“这已年轻人毫不识趣,我们这是要去武林大会参加比武,一路上仇家不少,危险重重,真要拼杀起来谁有空护着他们,若他们真要死在我们旁边可怎么办?”

一旁杜瑶已经说道:“这位小哥,我们是江湖门派,在武林中的仇家甚多,这一路上凶险的事情不少,若是真到了那紧要关头,大家都去厮杀,你们两个不会武功的人掺和在里面可怎么办?”

唐茵道:“诸位姐姐请放心,我和丈夫并不是为难你们,只是这路途确实遥远,而且最近天灾不断,歹人横行,如果能找到你们这样的靠山也是好的,我们夫妇二人都是乡下人,会干的活计不少,也能为诸位姐姐做点杂务,如果各位不答应的话也就算了,就由我们俩在路上自生自灭算了。”说着泪光盈盈,其状甚为可怜。

施兰华见他们夫妇说的诚恳,沉吟了半晌,旁边的几个年轻女弟子早已看不下去了,纷纷过来求情,其中一个年幼弟子唤作裘婷的姑娘,过来劝道:“师父,这两个人又不耽误我们什么,况且这上百人正好需要有人洗衣做饭,带着他们两个也没什么要紧,无非是多两双筷子而已。”

施兰华平时颇为喜爱裘婷,见她如此相劝,只得点了点头。

裘婷来到庞寒面前笑道:“这位二狗哥,师父已经答应下来,你们还不赶快过去拜谢。”

庞寒仔细看那裘婷,只见她只有十五六岁年纪,生的娇俏动人,一双大眼,清澄明澈,犹如两泓清泉,一张俏脸在日光下秀丽脱俗,更无半分人间烟火气,他被其姿色一震,登时呆住了,被唐茵拉了拉衣角才清醒过来,马上过去向施兰华拜谢。

施兰华道:“小哥既然愿意跟着我们芷林派,那我有几条规矩要说给你听,你可要仔细记着。”

庞寒低头道:“婆婆有什么话尽管讲来,我全都听您的吩咐。”

施兰华道:“第一,你们夫妇二人在芷林派的队伍中可不比在寻常乡野之时,说话不能过于放肆,只管干你们的杂务,更不要与弟子过于亲近。第二,若是有人中途袭击队伍,你二人须得赶快寻找隐蔽之地自保,那时我们都在迎敌,无暇顾及你二人的安危,这个时候能否活命就全看你们的应变了。第三,芷林派中全是女子,你一个男子混在其中多有不便,在住宿之时,你定要远离大家的住处,在偏僻处休息,尤其弟子们洗漱方便之时,你都要远远躲开,不可偷看,否则杀无赦斩立决。这些都记住了么?”

庞寒连连点头道:“小人知道了,只要婆婆答应我们留下来,您提出多少要求我都答应。”

施兰华叹了口气,道:“你这少年毫无机心,一派天真烂漫,若是在江湖中厮混,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庞寒心中暗笑道:“看来我演戏演得很成功,我咋这么有才呢,大概我上辈子是个裁缝吧?”

日头到了晌午,众人停下来歇了三个时辰,又即赶路,如此向西急行,直赶了三天,周围都是大片芒野,市镇人烟皆是稀少。一众女弟子不论赶路休息,若不是非说话不可,否则谁都一言不发,似乎都是哑巴一般。只有施兰华咳嗽一声之后,大家这才放心说话,完全看着掌门的脸色行事。

庞寒在这几天的工夫与芷林派众女弟子早已混熟,因为男女有别,洗衣的活计自然交给唐茵,庞寒则是负责做饭,到了木材丰盛之地,甚至砍下树枝搭起茅棚给众弟子歇息。

众女弟子看他干活勤快,人又生的俊俏,也都愿意和他相处,只是因为男女大防,不敢进一步说话罢了。

某天,唐茵趁着芷林派众人吃饭的当口儿,偷偷叫庞寒出来,来到一个山坡背后,小声抱怨道:“这几天可憋死我了,总要装成村姑的举止言谈跟那些姑娘说话,我真的好累,莫非我们还要继续下去么?那范翔宇一直没有露面,是不是没事了呢?”

庞寒安慰道:“这几天看来风平浪静,谁知道那范翔宇正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呢,为了行侠仗义总要付出点牺牲吧,这芷林派大多都是年轻女子,若是被那淫贼欺负了,也是江湖中的一大悲事,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管。”

唐茵叹气道:“话虽如此说,可是天天让她们当乡下人看待,总是感觉怪怪的,心里十分不舒服。”

庞寒刚要说话,忽听山坡背后有人走来,立即使了一个眼色,上前抱住唐茵,跟她亲嘴儿,并且十分夸张地用手揉着她的身体,二人假意缠绵着,就听身后有人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庞寒停下动作,抬头看去,原来说话之人正是裘婷,此刻她正眨着大眼睛看着抱在一起的二人。

庞寒笑道:“小妹妹你有所不知,我们是在做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啊,你难道不明白么?”

裘婷不解地摇了摇头,问道:“夫妻之间不就是一起吃饭一起躺在床上睡觉么,可你们现在为啥嘴对嘴地贴在一起,连舌头也伸进去了呢?”

唐茵再也忍不住,在一旁格格娇笑起来,庞寒也表情古怪地瞧着裘婷,仿佛眼前站着一个怪物似的,裘婷不悦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们为什么会笑呢?”

庞寒心道:“这姑娘刚到了成熟的年纪,虽然情窦初开,但对很多事仍然懵懂,看来应该教教她才行。”

庞寒笑道:“吃饭睡觉只是一方面,大人们还有别的游戏要玩,亲嘴只是其中一种,很好玩的。”

裘婷不屑道:“嘴是用来说话吃饭的,贴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我怎么觉得很恶心呢?”

庞寒道:“哪里哪里,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好玩,其实很舒服的。”

裘婷来到庞寒面前,道:“二狗哥,那你和我试试好么?”

庞寒假意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这哪行啊,你是个黄花大姑娘,怎么能随便和男人亲嘴呢,再说我已经有老婆了,不能随便和其他姑娘干这种事。”

裘婷闻言非常不高兴,撅嘴道:“还是我向师父求情才留下你们夫妇的呢,你怎么现在这般忘恩负义,不过是亲个嘴而已,也这般推搪,我这就跟师父说坏话去,让她把你们赶走!”作势要走。

唐茵上前拉住她,笑道:“我说二狗哥啊,你看这妹子既然这般要求,你就和她亲一下嘛,我不会吃醋的。”

庞寒这才装作百般不愿意道:“那就只亲一下,可不能再多喽。”

裘婷高兴地拍起手来,伸过头闭上眼撅起樱唇,庞寒向唐茵做了个鬼脸,然后走上前去在裘婷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裘婷娇躯一颤,赫然睁开眼睛,纯洁无暇的目光让庞寒差点感觉自惭形秽,此刻却听裘婷道:“原来亲嘴是这么好玩的事啊,好像方才被电了一下,浑身忽然一麻,真舒服呢。”

庞寒回身道:“好了,既然亲完了,咱们也该回大部队去了。”

裘婷却上前拉住他道:“不嘛,二狗哥,再亲一口好不好,我觉得好舒服,能不能再亲一口呢?”

庞寒忍住笑,摇头道:“当初说好只亲一下,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再说我媳妇在这里,和你亲个没完,这多不像话!”

裘婷差点哭了出来,转而求唐茵道:“好姐姐,你劝劝二狗哥啊,让他再亲亲我好不好?”

唐茵笑着来到庞寒身前,纤手掐住庞寒的耳朵,低声道:“行了,别装了,看那小妮子急的快要火上房了,过去亲她几下,让她舒服舒服吧,你吊胃口的本事真不错啊。”

庞寒回掐了唐茵的屁股一下,这才一脸正色地来到裘婷面前,按住她的双肩,郑重其事道:“妹子,咱们事先声明,这可是最后一次了,我是有家室的人,不能这样对一个小姑娘非礼过多,咱们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好么?”

裘婷坚定地点了点头,道:“二狗哥,我全听你的,咱们可以开始了么?”

庞寒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揽住她的纤腰,低头将嘴凑了过去,将她的樱桃小嘴紧紧吸住,亲的啧啧有声,起初裘婷颇不适应,银牙紧咬,让庞寒的舌头只能留在外面,后来渐渐熟了起来,牙关一开,庞寒的舌头如同灵蛇吐信般钻了进去,就是一阵疯狂的搅拌,裘婷粉面通红,喉咙里不住地发出嗯嗯的声音,显得极为享受。

二人正在缠绵之际,忽听山坡上有人娇声喝道:“呔,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做这种好事?!”

第五章

庞寒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只见山坡上站着一名青衣少女,只见她脸色晶莹,肤光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腼腆,是个极美的姑娘。此刻她满面羞红,却带着怒极之色,必是因为见到裘婷和庞寒如此肆无忌惮地亲吻,显得颇为恼怒。

庞寒其实也知道这个姑娘的来历,她正是芷林派另一名弟子邵馨,比裘婷略微年长一岁,也是裘婷的师姐。

只见她怒气冲冲地走下山坡,将裘婷拉到一边训斥道:“你不听师父的教诲,怎么能和男人做那种不堪入目之事,若是被师父知道了,还有你的性命在么?也亏的我与你关系好,没有暗中告发,否则哪有你的命在?!”

她又转身来到庞寒和唐茵面前怒道:“师父可怜你们夫妻弱小,这才答应你们入伍,可你却对我师妹做那种下流的事,这是何道理?”

唐茵因与邵馨相处不错,便上前劝道:“妹子,请不要见怪,我丈夫和裘姑娘都只是情不自禁而已,这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

庞寒装作吓坏了的样子,连席连鞠躬道:“邵姑娘,实在对不住啊,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方才和媳妇躲在这里正亲热呢,不小心被裘姑娘看到了,于是这位裘婷姑娘便主动要求我去亲她,起初我不愿意,可她威胁要去婆婆那里告状,无奈之下我也跟她说了只亲一下,事实也是我只亲了她这一下,其他的真不关我事啊。”

裘婷也附和道:“是啊,确实是我主动要求的,本来以为与臭男人嘴对嘴很恶心呢,可是没想到亲上之后却觉得好玩得很,当真舒服极了,不如师姐也来试试吧。”

邵馨怒道:“越说越不正经了,我们都是名门正派弟子,怎可做此下流之事,师妹你要听话,不要学坏了。”

裘婷撅着嘴道:“就是嘴唇贴着嘴唇,接着就会浑身一麻,身体发热,可舒服了呢,这怎么能是学坏了呢,明明就是学好嘛!”

邵馨长叹一声,道:“都是师父平时娇惯了你,让你太过任性胡为,连是非黑白都不懂了,说不得我这就要告诉师父去,让你再胡闹?!”

裘婷急忙上前搂住她劝道:“师姐,你不要这样嘛,大家情同姐妹,而且都是孤儿出身,从小便玩在一起,我们练功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你难道忘了?若是没有当初的互相扶持,哪里会有我们的今天?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更何况我们这么密切的关系,吃饭睡觉都在一起,你怎么忍心去告密呢,这样会害死我的,更何况我做的只是小事一件,你又何必把事情闹大呢?”

邵馨叹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如此胡闹下去,长大了还不得和江湖上那些淫娃荡妇一样么,就说南宫世家吧,难道你想成为她们那样的女人么?”

裘婷莫名其妙道:“南宫世家是干什么的?”

邵馨无奈摇了摇头,道:“你平时都是怎么跟师父学习的?连南宫世家都不知道,南宫世家的女人专门以勾引男人为生,最为正道所不齿,现在你小小年纪就和男人鬼混,以后的发展当然更加危险了,所以我一定要告诉师父!”

她说着转身要走,裘婷却上前伸手一点,正点在她后背的志室穴,邵馨猛然一顿,叫道:“师妹你做什么,不要再胡闹了,快点给我解穴!”

裘婷坏坏一笑,道:“你要去师父那里告状,我怎么会让你成功呢,师姐觉得我胡闹,我偏要胡闹给你看。”

她向庞寒一招手,道:“二狗哥你过来,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庞寒瞧了瞧唐茵,二人皆不明白裘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庞寒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问道:“妹子,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么?”

裘婷冷哼一声,道:“明知故问,你也听到了,我师姐说要去师父那里告状,师父她为人正派,最厌恶男女之事,若是让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我们在亲嘴儿,一定将我逐出师门,你的性命也是不保,如今没有办法了,只有……”

庞寒闻言冒出一阵冷汗,心道:“难道这小妮子要我杀人灭口?看她才小小年纪,莫非心思已经如此狠毒了么?”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听裘婷突然噗嗤一乐,道:“二狗哥,她此刻已经被点了穴,不能动了,你上去也亲亲她的嘴儿,让她知道这事儿到底有多舒服,等她尝到滋味之后,想必就不会告状去了。”

一番话让庞寒和唐茵大跌眼镜,庞寒支支吾吾道:“什么,要我去亲邵姑娘?可是,看她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我若真的亲了她,她解穴之后不会杀了我么?”

裘婷一推庞寒,道:“哎呀,别这样婆婆妈妈的了,叫你去亲就赶快去嘛,别这样耽搁时间了,有什么事我兜着,你怕什么,大不了一走了之呗。”

庞寒只好来到邵馨面前,此时邵馨被点了哑穴已经无法说话,只用一双秀目瞪着庞寒,眼光中充满了乞求之色,希望他高抬贵嘴,不要亲她。

庞寒深深鞠了一躬,道:“邵姑娘,你要听好,我做的事情可都是裘妹妹吩咐我做的,跟我毫无关系,当你动弹之后,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就找谁,千万可别找我麻烦啊。”

听得一旁的唐茵格格娇笑,裘婷却不耐烦道:“你说完没有啊,赶快去亲啊!”

庞寒只好慢慢贴近邵馨,此时邵馨眼中充满了惊恐之色,面对越来越近的庞寒,脸色便越是慌张,甚至滴下两行泪来。

庞寒轻轻用手托起她的下巴,道:“没事的,邵姑娘,这事又不痛,你怕什么啊?”说着低头向她嘴唇深深印了下去。

起初邵馨的眼睛大大睁开,逐渐地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脸色微红起来,呼吸变得急促,就连娇躯也开始微微颤抖。

庞寒一吻而罢,离开她道:“好了,亲完了。”只留下发愣的邵馨呆立当场。

裘婷来到邵馨面前,笑道:“怎么样师姐,感觉不错吧,我可没有撒谎啊。”

邵馨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也有些许迷茫,裘婷见她不再激动,便点开了她的穴道。

邵馨活动了几下手脚,却没有找裘婷的麻烦,只是和她小声说了几句话。

裘婷听完之后笑着来到庞寒身边,道:“二狗哥,我师姐说了,她想让你再去亲亲她。”

庞寒哭笑不得,道:“怎么你们都是这样不知足啊,还要亲起来没完没了的呢。”

裘婷道:“我们芷林派很少接触男人,就连做事的下人也都是女性,在师父口中,任何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身上的东西都是脏的,前番在碾坊内,她能对你那样客气已经很不错了。起初师姐还以为接吻会中毒的,可是方才你亲了她之后,她才觉得我没有骗她,所以你再过去和她来一回嘛,反正你也挺熟练的,多来一次又何妨。”

庞寒故作为难道:“我媳妇还在身边,这么一会儿就已经亲了两名女子,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唐茵笑道:“你去吧,我支持你!好人做到底嘛!”

裘婷拍手笑道:“还是嫂子豁达,知道这游戏好玩,好了,二狗哥,你快过去吧,不要让师姐等着急了,只要她这关过了,我们以后办事就容易多了。”

庞寒只得过去,来到邵馨面前,刚说道:“邵姑娘,我……”

哪知邵馨一把拉住他的衣襟,搂住他一阵狂吻,二人紧紧拥抱,狂舌乱舞,比先前裘婷的动作大了许多,甚至庞寒用手捏摸她的身子也没有任何阻碍。

庞寒心道:“这邵馨到底还是大了裘婷一些,知道的事情更多,也更加饥渴,领悟了这男女之间的好处便大方了许多。”

二人吻毕,裘婷在一旁不满道:“你们的动作比我刚才激烈多了,不行,我也要再来一次!”

这时只听那边远处有人道:“所有人赶快回队伍吧,我们就要启程了。”

裘婷和邵馨急忙抢先跑回,裘婷边跑边回头笑道:“这笔帐先欠着,明天再要你还。”

唐茵望着二女的背影,揶揄庞寒道:“你的嘴唇累吗?”

庞寒笑道:“小意思,只是这情窦初开的少女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方才虽说只是亲吻,却真的很让人回味。”

唐茵哼了一声,道:“她们情窦初开,难道我就不是么?你是不是喜新厌旧了,觉得我老了?”

庞寒急忙连连摆手道:“哪有,我哪里有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比她们懂得多,更加成熟而已,这些芷林派女子被掌门封闭太久了,竟然连最基本的男女之事都不懂,若是再不找人教育一下,恐怕以后就更不像女人了。”

唐茵没好气道:“看来这群美女就算躲过了范翔宇的魔爪,也躲不开你庞大侠的‘教导’了。”

庞寒笑道:“看你说的,怎么又把我和范翔宇放在了一起呢,我只不过是和两名少女亲嘴儿而已,这算什么罪过么,再说我已经下定决心,为了维护这次正义行动的本质,我庞寒绝不与芷林派女子发生任何关系,仅限于普通的爱抚亲吻就行了。”

唐茵笑着摇了摇头,道:“但愿如此吧,老实讲我对你这番话实在没什么信心。”

庞寒无奈笑着,二人说说笑笑回到芷林派的队伍之中,众女弟子以为他们小夫妻跑到幽处私会去了,所以也没有当回事。

队伍启程,一直行进了上百里,一路无话,到了第二天,庞寒刚为全派的人做完了饭,裘婷便来到庞寒面前,道:“二狗哥,你来一下。”

庞寒以为裘婷想要找他私会,因此兴冲冲跟她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哪知刚一到地方就傻了眼,原来那里除了邵馨,还有七、八位芷林派的女子,各个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第六章 .

庞寒纳闷道:“怎么这么多人等在这里,这是要开会吗?”这番话立即引起众女子的娇笑。

邵馨笑道:“这都是我和裘婷平时结交亲密的姐妹,昨晚回去之后跟她们说了,她们也想来试试那个滋味儿,所以都过来了,二狗哥你再行行好,帮帮她们吧。”

庞寒生出一阵冷汗,道:“这怎么行,人也太多了吧,我哪里搞的过来,再说你们不会自己互相亲吗,干嘛非要找我?”

裘婷嗔道:“女人和女人怎么亲嘛,现在这里只有你一个男人,我们当然找你啦,你若还想跟我们的大部队继续走下去,就要答应和这些姐妹轮流亲嘴儿,否则我就让师父把你赶出去!”

庞寒按捺住心中狂喜,面上无奈道:“好吧,大家一个一个来,不要着急,要排队不要插队。”

于是这些芷林派的女弟子们数一个个上来将樱唇轻启和庞寒缠绵一番,在庞寒的帮助下终于得到了人生的初吻。

若说这芷林派也是奇怪,最大的女子也有三十多岁了,可是在施兰华的压制下,竟然从没有和男人接触过,更别说做亲密行为了,因此才会变得如此无知懵懂,庞寒遇到这种事自然只能哭笑不得,幸好这些女子样貌身形都是极美的,一个个亲起来也不觉得吃亏,甚至有几个年长的女弟子早已暗送秋波,暗示可以献身给他,庞寒顾念自己此行的任务,只好暗自强压欲火,顶多在她们身上多揩油了几次才略微舒服了些。

话说这几天几乎都是如此过来,庞寒甚至有点不厌其烦,而且消息传播的很快,每天来找庞寒亲吻的姑娘也越来越多,直到有一次在午饭的时候竟然一下子来了差不多四十人。

庞寒对邵馨道:“这次的人太多了,若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邵馨道:“你怕什么,大家休息时间可以自由活动,掌门此刻正在茅棚里练功作息,不会知道此事,咱们尽管玩耍,不要管其他的了。”庞寒只得与女子们继续亲热,哪知听得不远处有人娇喝道:“你们这是成何体统,简直太不像话!”

众人闻声望去,都呆住了,原来是大师姐杜瑶站在当地,已是满脸的怒气。

邵馨和裘婷赶紧过去劝阻道:“大师姐,众姐妹这些年的苦闷你也应该了解,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好人给我们半点温存,大家趁着这点时光玩一玩有什么打紧,您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何必跟这么多人过不去呢?大家以后还要在同一派中相处,不要把关系搞僵啊!”

杜瑶怒道:“可是……可是师父他老人家千叮咛万嘱咐,男人都是祸水,千万碰不得,你们怎么这般不听话呢,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了你们今天的事,恐怕连我都要被牵连进来,到那时可就危险了。”

众女弟子齐刷刷跪下道:“求大师姐帮忙遮掩,我们并没有干什么越礼之事,只不过是在闲暇时与这位小哥亲昵几下罢了,求大师姐成全。”

杜瑶无奈摇了摇头,道:“你们哪,不好好练功,却总是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难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像我一样安之若素心如止水不就没事了么?”

邵馨诚恳致歉道:“对不起大师姐,确实是我们不对,求大师姐原谅!”

杜瑶来到庞寒面前,瞧了瞧他,道:“师父留下你本来是看你们夫妻可怜,没想到你竟然与众位师妹做出这种事来,看来今后留你不得了,你快带着妻子赶紧走吧,我不杀你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众女弟子闻言全都慌了起来,裘婷苦着脸道:“师姐,既然你说了要为我们掩饰,又何必把二狗哥赶走呢,他要是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邵馨道:“听说他和媳妇快到目的地了,也就是几天的事儿,就让他在派中多呆几日吧,现在赶走了他,若是出了危险丢了性命对我们芷林派的名声也是不利啊!”众女弟子也纷纷附和,为庞寒求情。

杜瑶怒道:“我说你们用情太深了,你们还不承认,这不马上给这小子求情了么,他到底有什么好,我怎么没看出来?!”

突然身后的邵馨伸出手指,迅速点了杜瑶后背的志室穴,杜瑶愣在当场,大怒道:“邵师妹你这是做什么,竟敢对我使出这种手段,快点给我解穴,我就既往不咎,不会找你的麻烦。”

邵馨笑道:“大师姐不是说想知道二狗哥有什么好处么,我现在就让他做出来给你看。”

她转身对庞寒道:“二狗哥,上去亲亲杜师姐,让她也了解一下大家都经历过的感觉。”

庞寒连连摆手道:“这怎么行,她可是你们的大师姐,在芷林派中说一不二的人,小的只是个山野村夫,哪有胆量敢惹这么厉害的角色呢,若她一会儿活动起来,杀了我怎么办?”

裘婷道:“哎呀,你怎么还是这样婆婆妈妈的,真是麻烦死了,快点干,不然就滚蛋!”

庞寒无奈之下只好来到杜瑶身前,望着她俏媚成熟的面庞,深深鞠躬道:“杜大姐,请原谅,小人实在是逼不得已,而且此事并没有什么痛苦,一瞬间就好,您不要害怕。”

杜瑶大声道:“你们这样做成何体统,成何体……”话还没说完,樱唇已经被庞寒的嘴巴堵住了,庞寒马上使出浑身解数,又亲又摸,很勤奋地完成了任务。

当邵馨解开了杜瑶的穴道,杜瑶却半天没吭声,只是瞪大眼睛瞧着庞寒,看的庞寒心里直发毛。裘婷道:“师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不说话了呢?”

杜瑶这才缓缓说道:“让我不告密也行,但是每天和他亲吻的第一个人必须是我,我可不排队。”

众女弟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嘻嘻哈哈起来,庞寒暗自摇头,心道:“看来这群芷林派的女弟子确实饥渴的够呛,连寻常的接吻抚摸也让她们欢喜的不得了,若是深入下去,这群人还不得乐翻天喽!”

到了晚间,庞寒吃完了饭,躲到一座山峰后面歇息,他近日来被这些女弟子骚扰的烦躁不堪,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只好趁着没人看见,躲起来休息。

这时唐茵来到他近前,笑道:“怎么啦夫君,为何这般闷闷不乐呢?”

庞寒跟她把烦恼一说,唐茵哈哈笑道:“起初你不是很喜欢这样么,为何现在又开始烦了呢,这些女子各个貌美如花,如此欣赏你也是你的福气啊。”

庞寒叹道:“只不过因为我是第一个和她们亲热的男人罢了,况且我们是来保护她们的,最近反而成了接吻机器,可是范翔宇到现在一直没有出现,让我也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不想下手了。”

唐茵道:“你要有耐心嘛,以范翔宇的秉性脾气,他不可能放过这么多美女,很可能正在暗中筹划着什么。”

庞寒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范翔宇既然盯上了芷林派就一定不会放弃,想必此时他应该正在仔细盘算何时下手呢。”

唐茵道:“如今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我倒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和这帮女弟子搞好关系,总算可以轻易地留在芷林派的队伍里,也能更好地帮助她们。”

庞寒却突然翻身过来将唐茵扑倒在地,唐茵惊呼道:“你这是做什么啊,没头没脑的扑过来干嘛?”

庞寒笑道:“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呗,这几天和那些女弟子总是接吻抚摸却不能深入,早就憋得我难受,好妹子,跟我玩玩好不好,咱们也有些日子没亲热了,你也想了吧?”

唐茵哼了一声,啐道:“我才没你那么没出息呢,现在干正事要紧,你不要这么没规矩地乱搞好不好。”

庞寒涎皮赖脸地来扒唐茵的衣服,唐茵嘴上说不,其实并没有真的阻止,只是任由庞寒将她的衣服脱光,庞寒边摸边亲,弄得唐茵很是舒服,呻吟道:“你这几日吻功见长啊,光是这么亲几下就让人家很有感觉呢。”

庞寒笑道:“我亦无他,唯手熟尔。”

唐茵咯咯娇笑起来,道:“你什么时候成卖油翁了?”

庞寒不答,只是不断抓紧动作,到了关键时刻,终于真正入港,立感大热,惊喜道:“你今天也很兴奋嘛,真是好热,甚至有些烫呢。”

唐茵捂住脸,娇羞道:“你说话怎么这么直接,好讨厌。”

庞寒哈哈一笑,行动起来。一番大战直杀得天昏地暗,直到二人满意为止。

庞寒为唐茵穿上衣服,亲吻着她的俏脸,道:“你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我太喜欢你了。”

唐茵哼道:“你就是这张嘴甜,怪不得唐婉和凌霜会死心塌地跟了你,只是我和她们关系一直不好,不知以后该怎么和她们相处呢。”

庞寒道:“这有何难,你们今后都是我的女人,大家和谐相处应该不算难事,到时由我来周旋,你不用担心。”

二人正说笑之际,忽听那边喊杀声起,庞寒大叫道:“不好,范翔宇果然杀来了!”

第七章

庞寒和唐茵急忙闻声赶了过去,但见芷林派众女弟子早已四散分开,各自迎敌,但是敌人正在暗处猛发暗器,让许多人应接不暇。庞寒见此时天色已晚,看不清敌手的模样,只得和唐茵蹲在暗处,先看清双方的情形再行帮助。

突然听得山坡上的几名女弟子惨叫数声,身子滚将下来。邵馨和裘婷急忙抢上,将她们同时接住。这时有人已经大喊起来:“贼人放暗器了,大家小心!”叫声未歇,又有一人滚将下来。

杜瑶叫道:“大家伏低身子,小心暗器!”当下芷林派众人都伏低了身子,头上暗器呼啸而过。施兰华朗声道:“不知是哪些江湖上的朋友,请报个万吧,芷林派在此恭候!”但是对面仍然无人答话,无数暗器像雨点般洒落过来,噗噗噗数声过后,又有几名弟子受伤倒地。

杜瑶大怒道:“说不得这是硬点子来害我们了,咱们也发暗器!”众女弟子纷纷掏出暗器、飞镖、铁蒺藜向对面射去。但对面的敌人隐伏暗处,一个也瞧不见,暗器全都落了空。

施兰华瞧得前面现了敌踪,一怒之下纵身飞上,衣诀飘飘,从一众女弟子头顶跃过,飞身形向着敌方奔去,那些暗器到了她的身前,被她一挥衣袖纷纷弹开。

唐茵见状赞道:“好雄厚的便内力,不亏是一派掌门,果然有两把刷子!”

庞寒此刻小声道:“范翔宇不过是孤身一人,可现在看来对方人数不小,而且各个精通暗器,莫非这次偷袭乃是另有其人?”

唐茵点头道:“你说得对,这范翔宇向来独来独往,什么时候改成群攻了?”

此时只见施兰华大袖飞舞,已经快到了敌方阵营,敌人的暗器仍然飞蝗般射来,施兰华的气力似乎有些弱了,暗器有的被她的袖力激飞,有的则钉在她的衣袖之上。

她几个起落,到了对面的坡顶,尚未站定,但觉脑后生风,一把青龙偃月刀从头顶砸到。听这兵刃劈空之声,便知十分沉重,当下不敢硬接,侧身从刀旁窜过,身形滴溜溜转了过去,伸手在敌手身上一拍,波地一声,那人便横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芷林派众女弟子窜高伏低,躲避在树旁或石后,可是仍有数人受伤。施兰华退了两步,叫道:“大家回头,下坡再说!”她挥舞着衣袖以强大的内力拦阻敌人追击,接着听得下面兵刃相交,山坡下竟也伏有敌人。

施兰华大怒,如飞奔下,眼见六名蒙面人手持双钩,正逼得两名女弟子不住倒退。施兰华一声呼喝,大袖挥舞上前,忽听得呼呼几声,将六名蒙面人的双钩弹开!

猛听惨叫声起,又有几名女弟子中了暗器,摔跌下来,施兰华定了定神,眼见敌众我寡,立即大喊一声,道:“杜瑶,快点领着师妹们撤退!”

这时听得炮声隆隆,居然又有几十名蒙面人从西侧出现,庞寒也吓了一跳,道:“***,这是打仗么,对付一个芷林派居然搞得这么大场面?”

唐茵道:“你快点想办法啊,难道就由他们这般胡为?”

庞寒道:“唐门的人不都是使毒高手么,喷点毒药让他们走人吧,或者你用暗器打倒那些蒙面人也行。”

唐茵道:“暗器和毒药都在先前衣服的口袋里,你也知道那时与凌霜对敌,早就没了,身上的毒药倒是还有几包,可是眼下双方正在混战,我将毒粉散出,一定会使己方中毒,所以此计不宜使用。”

庞寒无奈道:“难道看着这些女弟子一个个的被杀害么?”他沉吟半晌,忽然下定决心,跑到一边将小推车推来,对唐茵道:“你就在暗中帮忙,我要出去动手了!”大吼一声道:“老婆婆,你们遇到强盗了么?我来帮忙啦!”

说着使劲把小推车往坡下一推,自己则跳上了车,那推车顺着山坡急速而下,迅速飞入交战人群!

施兰华听是庞寒的声音,立即喝道:“傻小子,这是在生死相拼,你来干什么,快点躲起来,不要送死!”

杜瑶也喊道:“快点回去,你不要命了么?!哎呀!”她惊呼一声,原来左肩头中了一剑,裘婷和邵馨也向庞寒这边奔来,连声喝道:“快点回去,不要过来啦!”

众女弟子有不少人也想过来帮忙,可是被蒙面人逼得应接不暇,过来不得。

庞寒大声道:“我已经回不去了,可怎么办哪!难道真要死在这里么?”他一边大呼小叫着,一边挥舞双掌,此时一个蒙面人挥剑而上,剑尖直刺向庞寒的面门,庞寒妈呀一声低下头,此时推车正好过了一块石头,车身颠簸一下,庞寒的脑袋猛然向前一撞,正巧撞在那人的胸口,似乎发出一声骨骼碎裂之声,那蒙面人哇地一声大叫,倒在地上不动了。

又有两人拎着铁棍过来,齐向庞寒打来,庞寒吓得一屁股坐在车上双脚向上一伸,两只脚尖恰巧各点在蒙面人的腹部,两个人不敢相信地对视一眼,便都趴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接着跑来五个蒙面人各举兵刃向庞寒飞砍而来,庞寒刚想躲闪,忽然那些蒙面人扑通扑通纷纷倒地,庞寒定睛望去,原来有无数小石子被当作暗器打将过来,庞寒一见便知是唐茵的手笔,便将手臂向藏身处挥了挥,算是感谢。

这小推车还一直未停,继续在行进过程中不断撞倒蒙面人,却能恰到好处地避开芷林派女弟子,已经巧的不能再巧了。

再撞倒三名蒙面人之后,小推车终于惯性耗尽,撞到了山壁,啪地一下碎了,庞寒顺势跌了出来,已有几名蒙面人迎上前来,庞寒哇哇大叫,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双手双脚一通乱舞,姿势难看已极,砰砰砰几声响声过后,那几名蒙面人俱都倒在地上打滚,庞寒此刻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叫道:“天哪,好吓人,这可怎么得了,你们这些强盗好可恶,居然欺负我这个乡下人!”起身就逃,可是方向却明显错了。

裘婷大喊道:“你快回来,那边是敌人的阵营,你不要命了么!”她苦于正和一个蒙面人对剑缠斗,没法过去帮忙。

庞寒这时已经来到十几名蒙面人当中,这时邵馨已经半蹲在地上,奋力挥舞长剑击退敌手,可是此刻已经香汗淋漓再过片刻便会无力再战,她正想挥剑自刎免遭敌手侮辱。忽听不远处庞寒大叫道:“哎呀,你们这些强盗,为啥欺负我这个乡下人,欺负我就算了,为啥还欺负小姑娘,真过分!”说着张牙舞爪向这边跑来,脚下一阵乱踢,地上的石子纷纷飞起,噗噗噗十几声过后,但见邵馨周围十几名蒙面人居然全都倒地呻吟不止,石子打中的地方各自不同,但是均是大穴之处,让那些人再无可能起来反抗。

邵馨娇嘘喘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这时庞寒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扶起她,笑道:“这些人怎么了,刚刚还威风凛凛的,现在怎么都倒下了呢?”

邵馨虽然觉得眼前的情景颇为奇怪,可是还没有怀疑是庞寒所为,嗔道:“你这人真是胆大,一点武功都不会也敢在这里乱跑,若是没了命也是活该!”

庞寒笑道:“是是是,妹子说的对,我见你们遇到了强盗,一时情急,便冲了过来,可没想那么多。”

邵馨一阵感动,便不再说他,此刻蒙面人阵营在庞寒的一通搅和之下已经锐气大减,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村夫模样的傻小子居然改变了局势,这时候,芷林派众女弟子在施兰华的带领下发起反攻,已经将蒙面人几乎全部赶走。

正当众人松了口气时,只听杜瑶道:“哎呀,裘师妹还没有脱险!”

大家抬眼望去,原来在一块山崖边突出的石头上,裘婷正在上面与一名蒙面人对敌,那人剑法明显高出裘婷一筹,此时已将裘婷逼到了石头边上,不出三剑就可能将裘婷逼下山崖。

众人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庞寒见状跑上前大叫道:“千万不可啊,不要再打了,求求您了!”

施兰华叫声:“不要再靠前了!”

庞寒却已经冲到了石头之上,那蒙面人一剑已经抵在了裘婷的咽喉之上。回头用古怪地眼神望着庞寒,心想这个乡下人怎么跑到这来了?

庞寒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大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这个女孩吧,她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三岁的小孩,中间还有我这个丈夫跟着,你若是杀了她,可就让我们家破人亡啦!”

裘婷此时哭笑不得,啐道:“你胡说什么呢。”

蒙面人感觉莫名其妙,正要动手杀掉裘婷,在这个当口儿,庞寒突然一个纵跃,飞身将那蒙面人双腿抱住,蒙面人大惊,刚要挥剑来砍,哪知庞寒此刻已经发力,居然一抱之下咔嚓将蒙面人双腿夹断,蒙面人吃痛惨叫一声,手已经软了,庞寒再用力一推,那蒙面人便掉下万丈悬崖。

庞寒上前抱住裘婷连声安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坏蛋已经被我推下去了,小妹妹不要怕啊!”

裘婷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完全吓得呆住了,愣愣被庞寒带回,庞寒来到施兰华面前,继续装白痴道:“老婆婆,这些强盗也忒可恶了,我为了救裘妹子,将那人推下悬崖,不知是不是死罪,若是有人报了官,您可要为我作证啊。”

施兰华二话不说,只是深施一礼,道:“芷林派掌门施兰华,请问少侠尊姓大名!”

第八章

庞寒大吃一惊,暗道:“看来这施兰华已经识破了我的身份,,不愧是武林前辈,果然眼光独到,自己已经拼命掩饰武功,可仍被瞧出了破绽。”当下仍是装糊涂道:“老婆婆您说什么啊,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乡下野小子,见这些强盗实在混蛋,这才气愤不过跑来帮忙而已,咋就成少侠了呢?我的名字您知道啊,就叫二狗嘛,没有尊姓,也没有大名。”

施兰华知道庞寒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当下不再揭穿,只是摇头笑了笑,道:“小哥接下来有何打算?既然阁下行藏已露,便不适合呆在本派之中了。”

此时唐茵已经走了过来,朗声道:“老婆婆,我们姑姑家已经快到了,既然大家还要在此地收拾残局,那我夫妻便不再打扰各位,就此告辞了。”

庞寒也点头称是,便与众人挥手告别,裘婷和邵馨、杜瑶等人虽然恋恋不舍,可是掌门既然发了话,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施兰华叹了口气,道:“既然二位执意离去,那在下就恭祝贤伉俪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等到庞寒和唐茵走后,裘婷眼问道:“师父,您方才说的那番话我为何听不懂呢,他们两夫妻为何一定要走?”

杜瑶道:“师妹你怎么还没看出来啊,那位二狗哥可是隐藏很深的武林高手,若不是他暗中相助,我们这次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邵馨点头道:“是啊,怪不得我周围的人莫名其妙地被打翻在地,原来都是他的手笔,回想起来,这人的功夫当真深不可测,居然可以将如此好的功夫化成无比笨拙却实用的动作,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施兰华默默点了点头,并不做声,她心里想的不光是庞寒夫妻的来历,还有今天遇到的这番埋伏,到底是何方所为,芷林派虽然有一番到武林大会争胜之心,可是并没带有什么值得觊觎的宝藏和秘笈,这番无故被偷袭激斗,唯一可能的就是那群强盗为了派中女弟子的美色而来。

施兰华瞧着这些貌美如花的女弟子,叹了口气,暗道:“我一番心血,想将这些孤女培养成武林高手,光大芷林派门楣,可是绝没想到这些孤女却都能出落成艳如桃李的大美女,虽然自己使尽一切办法令她们远离男子,避免出现淫乱之事,可是只要男女之别存在,未来这种事就无法避免,就说那个已经混入队伍多日的乡下小子,此人深藏不露,还好只是个行侠仗义的高手,若是范翔宇之流,我这些女弟子岂不是早已清白被污,到那时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了!”想到这里,脖颈让风一吹,居然十分冰凉,原来早已生出一片冷汗。

她去看望受伤的女弟子,经过盘点,此次激战一共有三十多名女弟子挂彩,所幸并无性命之虞,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施兰华吩咐杜瑶派出十多名女弟子挖坑将那些蒙面人埋了。杜瑶道:“咱们是不是搜一搜这些尸体的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施兰华摇头道:“既然对方有备而来,而且蒙面黑衣,就一定将所有可能露馅的特征隐藏了,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做那徒劳之事呢,还是尽快打扫战场,然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杜瑶领命而去,不出个把时辰已将事情办妥,施兰华吩咐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快动身,到前面找寻住宿之地,再行商议接下来的去处。”

于是芷林派众女弟子在施兰华的带领下继续浩浩荡荡前进,一阵长途奔袭,一连走了几十里,不远处出现一片灯火,似乎是一座村镇,裘婷拍手道:“太好啦,前面有人家啦,我们终于有了休息之地!”

施兰华道:“大半夜的,别大呼小叫的,吓着人家老百姓可就不好了。”裘婷闻言急忙闭嘴不语。

众弟子一进村镇,却觉得奇怪,这村镇虽然家家亮着灯光,可是却毫无声息,就连鸡犬之声都没有,到处充满了诡异之气。

施兰华来到一座敞开的店铺前,见有几张桌子空着,便上前坐下,命杜瑶道:“你带人去各处看看,可有百姓没有,为何这里如此安静?”

杜瑶领命,带着二十几名弟子,分散各处查看,其余弟子皆留下来休息养伤,可过了半个时辰,不光村落依然寂静无声,就连杜瑶与二十几名女弟子也迟迟不归。

施兰华心里有些发毛,暗道:“她们这是怎么了,为何还没有回来?”她站起身,对裘婷和邵馨道:“你们两个跟着我一起来,其他人全都守在这里,一个都不许离开!”众女弟子点头遵命,留在当地。

施兰华带着裘婷和邵馨,向着杜瑶过去的方向走去,连续搜过了几间屋子,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杜瑶等人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情况甚为诡异。

裘婷差点吓得哭了出来,颤抖道:“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莫非我们来到了一座鬼城?”

施兰华打了个冷战,怒道:“休要胡说,你的师姐定是有其他事情出现,被拖住了步伐,更何况这世间哪来的什么鬼神,朗朗乾坤岂容鬼祟胡为!”

她在街上来回奔走,挨家挨户推门而入,可是越是着急越没有结果,一阵大怒,登时运起内力,衣袖飘飘,所到处门断墙塌。

施兰华发泄一通之后,带领邵馨和裘婷向西北方向奔去,来到近处,但见有一排房屋,和其他地方不同,黑沉沉地没有灯火,亦无声息,施兰华大声喝道:“何方妖人,有种的便出来决个死战,在这里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好汉?!”停了片刻,屋内无人回答,飞腿向身畔一座屋子的大门上踢去。咔嚓一声,门闩断截,大门向内弹开,屋内一团漆黑,也不知有人没人。

施兰华不敢贸然闯进,叫道:“杜瑶,你听得到我的声音么?在不在里面?”她叫声远远传了开去,整座村镇都已传到,可是回复她的仍然是一片恐怖地静寂。

施兰华回头道:“你们两个紧紧跟着我,不可离开。”裘婷和邵馨脸色煞白地点了点头,三个人又在街上狂奔几圈,没见丝毫异状,纵身上屋,凝目四望。其时微风不起,树梢俱定,冷月清光铺在瓦面之上,光看四周的情景便是平常的山间村镇,可此刻却蕴藏着莫大诡秘和杀气。施兰华空有一身武功,敌人始终没有露面,当真束手无策。

当下她只好叹了口气,道:“咱们先回到落脚之处,再行商议迎敌之事。”于是带着裘婷、邵馨,向着方才的店铺而去。

到了店铺,施兰华又是大惊失色,原来在店中歇息的一众女弟子们竟然全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就连半点存留过的痕迹也没有,桌上的茶桌茶碗也都摆放回原位,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私底下运作一般。

施兰华心中的恐惧彻底占了上风,她一番来中原武林争雄好胜之心,此刻早已荡然无存,心里想的只是如何带领芷林派全身而退,她回身道:“咱们先退出这个鬼地方再做打算!”可又是大吃一惊,原来身后的裘婷和邵馨也都不见了。

施兰华又惊又怒,前番弟子失踪都是分散走出之后,远离自己,而现下却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失去了踪迹,她心中升起大股怒火,袍袖一挥,巨大的劲风将店中的桌椅全都掀了起来,噼里啪啦一阵响动过后,地上全是摔碎的碗碟和破碎的桌椅。

施兰华退到街中,正无计可施之时,忽听身后有人笑道:“施掌门为何如此愁眉苦脸?”

施兰华一惊,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站着一名青年公子,白衣飘飘,手中一把折扇,正含笑望着自己。

施兰华拱手道:“请问这位公子是哪位?”

那人笑道:“在下不才,正是新柳堡新任堡主——柳浅明!”

施兰华一惊,道:“新柳堡的堡主不是庞寒么?”

柳浅明大笑道:“那小子此刻死活不知,我新柳堡不能一日无主,所以叔叔柳行隼便将堡主之位传给了我。”

施兰华无意理会新柳堡内部的纷争,只是淡淡道:“不知柳堡主此来到底为何?”

柳浅明叹了口气道:“我路经此地,见施掌门遇到困扰,所以特来相助,为掌门指点迷津。”

施兰华嗯了一声,道:“不知柳堡主有何见教呢?”

柳浅明咳嗽一声,道:“所谓知识就是财富,既然我想为掌门出谋划策,前辈是不是也要给我点报酬呢?”

施兰华强压怒火,道:“那要看你的点子值不值钱了!”

柳浅明笑道:“我出的这个主意,保证能让贵派化险为夷,不光如此,日后还能飞黄腾达,一跃成为江湖中的一线门派。”

施兰华道:“那柳堡主想要什么报酬呢?”

柳浅明笑道:“听闻贵派美女如云,在下早已心向往之,假如掌门愿意,能否将其中几个送给在下尝尝鲜、一亲芳泽呢?我并不贪心,只要三个就好。”

施兰华怒道:“你们新柳堡就是如此的趁火打劫么?”

柳浅明嘿嘿冷笑道:“摆在掌门面前的路已经不多了,眼下你的弟子们早已落在了某个势力的手中,你若是不同意,上百名弟子遭到玷污也是迟早的事,到底是失去三个人重要,还是失去一百个人重要,这么简单的算术题你自己想吧,在下先告辞,给你考虑的时间。”说着就要扬长而去。

施兰华冷哼道:“你这色鬼胡说了一通便想说走就走么,可没那么容易!”大袖一挥,一股劲风向柳浅明迎面袭来!

柳浅明大惊失色,借力向后退去,可仍然被劲风带了一个跟头,差点坐在地上。

他折扇一抖,数点寒星向施兰华射来。

施兰华摇头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配当新柳堡的堡主?”大袖一拂,那几点寒星反向柳浅明射来,柳浅明哎呀一声,连滚带爬地躲了开去,正要起身,后背已经被施兰华踩住了。

施兰华刚要再动手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哪知在一阵诡异的笑声中,一道黑影飘然而至,啪地一股巨大的掌风袭来,施兰华单手接了一掌,登时退后三步,胸中气血翻腾,那黑衣人趁势猛然将柳浅明拉到身前,背起他一阵狂奔,施兰华急忙追去,可是那黑衣人轻功极好,速度飞快,饶是施兰华用尽全力,可始终相隔三尺就是到不了那人的近前。

二人直到奔出了村口,施兰华经过了连场恶斗,再加上惊恐交加,体内的真气已经差不多耗尽了,此刻觉得腰酸腿软,后力不继,再也跟不上了,便自停了下来,呆望着那道黑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此刻明月在天,施兰华茕茕孑立,心中的苦楚可想而知,她满怀信心地带着百名女弟子来中原武林意图扬名立万,可一夜之间,几十年的心血顷刻化为乌有,就连寻死之心也生了出来。正在她绝望之时,忽听远处有人嚷嚷道:“哎呀媳妇,这个鬼地方怎么亮着灯却没有人呢?咱们就住在这里吧,反正不用掏钱,啊哈哈哈!”

施兰华听到这个声音,登时如醍醐灌顶一般,人生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点燃了……

第九章

庞寒与唐茵离开芷林派大部队之后,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边聊边走。

庞寒得意道:“我们成功抵挡了敌人的攻势,芷林派应该暂且无事了,咱们去前面看看,找个地方休息也好,一场大战之后感觉真有点累了。”

唐茵揶揄道:“当了回英雄,心里是不是很得意啊?我瞧你现在已经乐开花了吧。”

庞寒笑道:“我下山以来,这是头一次发自内心地高兴,毕竟做了一回好事,而且帮助了这么多美女,确实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唐茵道:“先别高兴得太早,范翔宇那厮还是没有出现,这件事恐怕远没有了结,我们必须要时时刻刻注意提防。”

庞寒点头道:“也许吧,不以过敌人既然第一次受到了重挫,此时也需要喘息,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对芷林派形成威胁,我想咱们正好找地方玩一玩,缓解一下压力。”说着面露坏笑。

唐茵白了他一眼,道:“你满脑子都是坏主意,总想着那事儿,也不嫌累?”

庞寒哈哈一笑,道:“你若不愿意再走,我们可以就地来一回,反正我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做都可以。”说着就来揉着她身上的绵软部位。

唐茵使劲推开他,道:“又开始胡闹了,我才不和你乱来呢。”说着展开轻功疾走,庞寒毫不示弱紧跟其后,二人的身形一先一后向着前方奔去。

二人说说笑笑行了数十里,终于看到了一片山坳之中的点点灯光,进到村镇里面,此时街上还有不少行人闲逛,买卖人也在摆着夜市,庞寒与唐茵找了一所酒家坐下来,要了半斤酒一斤牛肉。

正在说笑间,忽然百余骑人马飞入村中,只见那些人黑衣蒙面,手中各执兵刃,镇上的人从没见过这等阵势,一时间全都吓呆了,只听那些人大声吆喝道:“咱们是黑风寨的响马,此次前来并非抢劫,只求各位乡亲到后山的山洞里坐上半宿,若是答应了,大家相安无事,若是不答应,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村镇里的男女老少听那响马说了话,丝毫未敢反抗,全都扶老携幼向后山奔去,为首的黑衣人边赶人边安慰道:“咱们黑风寨的人并不是嗜杀的屠夫,只是今天有事要借此村一用,各位乡亲莫要惊慌,只用半天时间,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庞寒和唐茵不敢暴露身份,只得混杂在人群之中,跟大家一起上山,其中有些妇孺吓得哭了起来,旁边还有男人不住地安慰,终于到了一座大大的山洞面前,洞口由十几个蒙面人在看守,其余人等一律被赶入了洞中。

庞寒和唐茵来到靠里面的角落,低声对唐茵道:“看来这群人是有备而来,一定想在村镇内设下陷阱危害芷林派,我们要赶快想办法离开此地,到镇子里去帮忙。”

唐茵道:“那可怎么办,现在洞口已经有人守着,如何出去?就算我们硬闯出去,可是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庞寒笑道:“你不是使毒高手么,用点毒药总可以吧?”

唐茵嫣然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有一种毒药叫做定身散,只要药末散出去,吸到鼻子里的人一定会傻站着三个时辰,而且对之前经历过的事情一概想不起来,咱们用了这个东西,既可以轻松逃脱,又不会被人发现以至打草惊蛇。”

庞寒低声道:“真是好主意,那你赶快动手吧。”

唐茵道:“我发出毒药之际,你记住屏住呼吸,否则中了毒,我可没解药。”

庞寒点头答应,只见唐茵突然大叫一声,道:“出事了,这里有毒蛇!”人群登时炸开了,人们互相拥挤,四散奔逃,洞口的蒙面人全都进来维持秩序,一人大喝道:“都别乱跑,谁再乱动我就杀了他!”

正在他嚷嚷的时刻,唐茵猛地给庞寒打了一个手势,右手向空中一扬,只听啪地一声,空中散出大量白色粉末,众人措手不及,当即吸进不少,不出片刻,在场的几百人俱是呆若木鸡,愣愣站在原地。

唐茵拍手笑道:“定身散起效了,咱们快走吧。”可是话说了出去却没有回答。她一惊,急忙看过去,但见庞寒与众人一样,全都傻乎乎站在当地,如同泥塑木偶一般。

唐茵急忙来到庞寒面前,又急又怒道:“刚才已经跟你说了,千万要屏住呼吸,这下糟了,你也中毒可怎么办,我没有解药啊。”

她正在着急,忽然庞寒咧嘴一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吓得唐茵差点跳了起来,大声惊呼道:“你干什么?”

庞寒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嘛,不要生气。”

唐茵嗔道:“好没正经!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咱们快点走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二人急忙下了山峰,来到村镇边上的一处高地,俯下身子,全镇面貌便可以俱入眼帘,正看见几百个蒙面人分散到村镇各处,全都躲在了暗处,庞寒小声道:“看来他们已经准备好伏击了。”

过了一段时间,只见施兰华带领芷林派百名女弟子来到村镇内,并在一个店铺之中休息,她派出杜瑶领着二十几名女弟子出来查看情况。

庞寒叹道:“糟了,这些人必然有去无回。”果然每当一个女弟子走到阴暗角落的时候,蒙面人就会散出迷药,将女弟子迷倒,并且挨个藏在一所偏僻的大屋内,就连杜瑶也无法避免。

唐茵道:“我们要过去帮忙吗?”

庞寒道:“先别忙,看看那些蒙面人到底想干嘛,咱们弄清楚再出去帮忙,定能事半功倍。”

果然那边施兰华也坐不住了,叫上裘婷和邵馨,向杜瑶那边飞去。可是这边在店铺内休息的女弟子们却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危险之中,果然就在施兰华远远走开之时,店内突然飞入一个包裹。

有个女弟子好奇,上前打开,砰地一声巨响,大量药雾喷出,登时便将众女弟子迷翻在地。

马上就有一帮蒙面人出现将女弟子们带走,随后有人出来将店铺收拾干净,就像没来过人一样。

那边施兰华找寻不到杜瑶,大发雷霆,等回到店铺见到弟子失踪,施兰华已经出离愤怒了,这时,却有两名蒙面人悄无声息地飘了出来,迅速点了裘婷和邵馨的穴道,将二人带走。

庞寒见状道:“施掌门看来已经是孤家寡人了。”他毕竟心疼邵馨和裘婷,道:“咱们过去吧。”两人迅速下了山,飞身形来到村镇内,他和唐茵紧跟着那两名蒙面人,来到西北角,庞寒见左右无人,上前拍了那两人的后背,两个蒙面人刚一回头,唐茵已经出手,两股药末打入蒙面人的鼻孔,那两人连哼都没哼,便倒在地上。

庞寒给邵馨和裘婷解了穴,裘婷睁眼一瞧是庞寒和唐茵,惊疑问道:“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庞寒笑道:“我姑姑就住在这里,我倒想问问你们来这里干嘛?”

邵馨道:“我也想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是现在却是摸不着头脑,方才还在师父后面,现在又在你的怀里,当真古怪极了,莫非我已经死了变成了鬼?”

庞寒捏了捏她柔软的身子,又亲了亲她的樱唇,道:“嗯,这里又香又甜,我可以肯定你不是鬼,而且是很好的大活人呢。”

邵馨嗔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老实,赶快去看看我师父现在怎样了。”

裘婷道:“是啊,现在整个芷林派就只剩下师父一个人,我们赶快过去帮忙!”

众人过去一瞧,见施兰华正在追击一名黑衣人,可是那人身法极快,施兰华死活就是追不上,庞寒与唐茵对视一眼,脱口而出道:“范翔宇!”

唐茵疑惑道:“范翔宇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

庞寒道:“他背起那个人叫柳浅明,是他的徒弟,他这么贸然出手也许是为了救他的徒弟吧。但我觉得这件事的后台不是他,否则他跑什么,直接招呼几百人出来,连我们也不是对手。再说以他独来独往的性格,那几百名蒙面人根本不是他所能驱使了的。”

唐茵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件事肯定在背后隐藏着相当大的秘密,我们要抓紧时间将这个秘密彻底揭露出来,这样芷林派才能转危为安!”

庞寒道:“你说的不错,看来我们要一起齐心合力了,要不然对方那么多人,我们各自为战压根不是对方的对手!”

庞寒想了想道:“现在首先要做的是让施掌门停止追击,大家先汇合在一处再做详细打算。”于是他对着施兰华的方向大声喊道:“哎呀媳妇,这个鬼地方怎么亮着灯却没有人呢?咱们就住在这里吧,反正不用掏钱,啊哈哈哈!”

远处的施兰华听到庞寒的声音,立刻惊喜无限,飞身形奔了过来,裘婷和邵馨早就迎上前去,道:“师父,我们没事!”

施兰华见到二人又惊又喜,问道:“你们是怎么脱险的?”

裘婷道:“是那位二狗哥,不,是那位大侠将我们救出来的。”

施兰华来到庞寒面前躬身施礼,道:“眼下芷林派正面临着百年来最大的危机,恳请少侠伸出援手,芷林派上下定感大恩大德!”

庞寒咳嗽一声,笑道:“哪里哪里,我只是个山野村夫,称不上什么大侠少侠的,见到有人欺负你们这些女人,一时气不过只好跳出来打抱不平罢了,希望咱们大家同心协力将此事摆平,挖出幕后真凶当然最好。”

施兰华知道他仍不愿意透露身份,也不好再问,只是叹道:“可是我的百名弟子现在只剩下了这两个,可怎么办呢?”

庞寒胸有成竹道:“掌门别慌,请随我来。”

他和唐茵在头前带路,施兰华、邵馨、裘婷三人在后面跟随,很快到了一间大屋,庞寒将门踹开,进到里面的房间,果然杜瑶和二十几名女弟子都昏睡在床上,邵馨和裘婷找来清水洒在众人面上,不一会儿杜瑶等人便都清醒过来。

施兰华惊喜道:“这太好了,多谢少侠相助,只是其他人你可知道在哪里吗?”

庞寒道:“我知道具体的方向,只不过那几个地方都暗藏埋伏,我们要小心为上。”

众人跟在庞寒身后,来到蒙面人的藏身之处,可是几经周折,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就连那几十名弟子也都踪影不见。

杜瑶急道:“这可怎么好,平白无故的人全都没了,是不是被人掳走了呢?”

庞寒道:“先别急,此刻我想到了一个去处,也许那些蒙面人是去那里了。”

唐茵也点头道:“我和你想得一样,咱们赶快启程吧!”

二人抢在前头,施兰华等人紧随其后,便上了先前那座山峰,到了山腰,庞寒吩咐众人埋伏在山后,与唐茵纵身形来到洞口边,向内一望,不由得大吃一惊!

第十章

令庞寒惊讶的是,洞内的村民早已不见了,却有五六名芷林派女弟子此刻已经身无寸缕,倒在地上,有两个蒙面人正在相互说着事情。

一人道:“大公子,这样不好吧?掌门已经吩咐过,不可动芷林派女弟子一根寒毛,你现在想对她们做点什么的话,日后若被掌门知晓,您是没事,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另一个人道:“你胆子也忒小了,搞几个女人有什么打紧,这么多漂亮的货色摆在眼前,不弄几个都对不起身上长着的家伙,我见这些女弟子着实漂亮得很,不玩玩的话实在憋不住了,你若是不敢做的话就去外面给我望风,我自己来。”庞寒听这个人的声音忽然觉得有点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似的。

果然那个蒙面人跑了出来,站在洞口东张西望,而里面的人就要开始动手。

此刻唐茵来到庞寒的身边,问道:“里面什么情况?”

庞寒道:“现在几位芷林派史女弟子非常危险,我要进去救人,咱们赶快动手相助,否则事情就要麻烦了。”

唐茵点头,嗖地飞出,正在望风的蒙面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指点倒在地。

庞寒这时已经飞入洞中,只见那里面的蒙面人连裤子都脱了,分开一个女弟子的双腿正要办事,庞寒大喝一声,一脚向蒙面人踢去,那人大惊,急忙放开女弟子闪到一旁,二人战在一处,这个蒙面人倒是有点本事,招式繁多,身法轻快,无奈气力不济,显然不是庞寒的对手,几个照面就被庞寒撂倒在地。

庞寒上前掀开他的面纱,便是一惊,原来此人就是龙须门掌门王天元的儿子王学龙。此人前番在大街上乘着马车乱跑乱撞,被庞寒好好羞辱了一番,没想到这次居然又遇见了他。庞寒先点了他的晕穴,让他昏了过去。

他过去看看几名女弟子的情况,见活色生香的几具雪白**呈现在面前,忍不住伸手在她们身上胡乱摸了起来。

此时唐茵也进了来,见庞寒如此,便没好气道:“喂喂,你可正在行侠仗义呢,怎能这般没正经,这样毛手毛脚的,若是被施掌门看见了,有你的好看了。”

庞寒边摸边笑道:“摸两下而已,又不少块肉,你不说谁知道?”

唐茵没好气道:“我劝你呀还是尽快收了色心,多做点善事日后会有好报的。”

庞寒在一个女弟子的身上使劲亲了几口,笑道:“真的吗,我觉得现在就是好报已经来了。”

唐茵上前用力推开他,道:“好了,别没正经的了,先救人要紧。”她替那些女弟子解开迷药,几名女弟子过了一会儿便都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着身体,立刻娇羞地穿上了衣服,随后施兰华也带着众女弟子进了山洞,见到这个情景便问个究竟。

庞寒先将事情介绍了一遍,道:“施掌门,看来这件事的后台是谁已经水落石出了,就是龙须门做的!”

施兰华大惊道:“我芷林派与龙须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为何要找我们芷林派的麻烦?”

庞寒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啊,现在王天元的长子王学龙就在我们手里,不如问问他吧。”

庞寒点醒了王学龙,施兰华来到王学龙面前,问道:“王公子,不知贵派与我芷林派到底有何仇怨,因何要与我们为敌?”

王学龙哼了一声,并不说话,看来已经打定了主意死活不招。

庞寒笑道:“你小子色胆包天,还想侮辱芷林派的女弟子,如今束手就擒,还不从实招来,免得死无葬身之地!”

王学龙冷笑道:“我与你倒是有缘,总是栽在你手里,反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是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庞寒大笑道:“想不到好色的王公子居然还有这么硬的骨气,倒是值得佩服啊,不过嘛,你不想招供恐怕不行了……”

王学龙疑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庞寒指着唐茵道:“站在我身边的这位美女来自唐门,唐门你知道么,那可是使毒高手的聚集地,让她给你用上几种特别好玩的毒药,马上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看怎样?”

王学龙摇头道:“随便你怎么做,反正我是绝不松口,你休想从我的口中知道半个字。”

唐茵笑道:“哦,真的吗?话可不要说的太满了,让你瞧瞧我的手段!”

她上前点了王学龙胸前的四处穴道,为了防止他大喊大叫还点了他的哑穴,王学龙登时觉得浑身上下奇痒无比,如同无数只蚂蚁咬噬一般,让他无比难受,只见他脸色涨的通红,头上青筋直冒。

唐茵娇笑道:“我不用毒药便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要小心了。”

王学龙闷哼不断,口中甚至流出一丝鲜血,可见痛苦有多大,可就是死活不说话。庞寒倒不禁暗自佩服,心道:“这人虽然好色,但却是一把硬骨头,居然可以禁得住这样的折磨。”刚想到这里,忽然见王学龙突然指着自己的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

庞寒这才想起来,原来唐茵方才点了他的哑穴,急忙过去解穴。王学龙一经解穴才苦着脸道:“我早就想招了,可你们点了我的哑穴,一直说不出话来,白遭了这么大的罪!”

庞寒哑然失笑,道:“那么王公子就来说说你们为何要来袭击芷林派吧?”

杜瑶在一旁喝道:“快说,你们龙须门为何与我们芷林派过不去?”

王学龙道:“能不能先给我一杯水喝?我刚被折磨过,嗓子眼已经冒烟了。”

施兰华吩咐一名弟子递来水袋,王学龙抓起来咕咚咚连喝了三大口,这才气喘吁吁道:“说起来这件事并不是我爹的主意,我们龙须门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庞寒问道:“奉命行事?奉谁的命?”

王学龙道:“自然是青龙会的命令了,包括龙须门在内的三门八派早就投靠了青龙会,全听龙头老大的指挥,他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施兰华叹道:“想不到青龙会居然也盯上了我这个小小的门派,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庞寒问道:“青龙会的龙头老大到底是谁?”

王学龙摇头道:“这个我们也不知道。”

杜瑶喝道:“胡说八道,你们投靠了青龙会,却连龙头老大是谁都不知,开什么玩笑!”

王学龙道:“在下确实不知啊,不光我不知道,就连三门八派的各位掌门也全都不知道,青龙会组织严密,下发命令都是由特使来办,就连特使也都青纱蒙面,我们就更不知道龙头老大是谁了,反正他吩咐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庞寒道:“那龙头老大为什么要派龙须门袭击芷林派?”

王学龙道:“这不过是个计谋而已,我们先偷袭芷林派,等到对方疲惫不堪之时,再以龙须门的面目出现,劝芷林派归顺青龙会以得到保护,本来袭击者和保护者都是我们,当然可以顺利护送芷林派前往武林大会了,这个倒很容易。”

施兰华上前扇了王学龙一记大大的耳光,怒道:“我芷林派与你们龙须门无冤无仇,你们竟然暗中偷袭我们,就算受了青龙会的指使,可为何下手那般狠毒?”

王学龙苦着脸道:“我们并没有下杀手,贵派没有一个人死掉,反而我们这边损失了不少高手,就连我的师叔石万华也被那小子推下了山崖。”

庞寒在旁边就是一惊,暗道:“原来被我推下山崖的那个人就是龙须门有名的高手石万华啊,怪不得那人功力那么高,我差点搞不过他。”

施兰华道:“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而且你是王天元的儿子,你说怎么办吧?我的几十名弟子还在你爹的手中,可有什么办法要回她们么?”

王学龙道:“我爹没有参与此事,都是叔叔王天贵主持的,我倒有个主意,只要施掌门肯交换人质,将我与那几十名弟子交换,相信我叔叔王天贵一定会答应下来的。”

施兰华沉吟了片刻,又与杜瑶商议了一阵,于是点头道:“也好,你说,王天贵现在人在何处?”

王学龙道:“就在三里之外的翠云山中,我带你们过去。”

众人跟在王学龙身后,不一会儿便到了翠云山,王学龙指着山顶的一个黑黝黝洞口道:“那里就是叔叔的藏身之处,里面还有几十名芷林派女弟子,不知你们派谁过去与他谈判。”

庞寒一马当先道:“当然我去,芷林派都是女流,这件事还是我来做比较妥当。”

施兰华感激道:“多谢少侠相助,此恩永不敢忘!”

庞寒摆了摆手,大踏步登上山峰,他身形飞快,脚步快捷,左右足连点石壁,身轻如燕,片刻之间就到了峰顶。山下的芷林派众人这才第一次见识到了庞寒的真正功底,忍不住大声赞叹,裘婷和邵馨、杜瑶三人更是两眼发光,想不到与自己亲热的的年轻村夫竟然是这般厉害的武林高手。

庞寒来到洞口,朗声道:“请问龙须门王前辈在不在里面?晚辈有话要说!”

过不多时,从洞内走出一人,五十左右的年纪,双眼精光四射,他一出来便上下打量庞寒,问道:“你是何人?怎知我们藏在此处?”

第十一章

庞寒道:“咱们闲话少说,阁下的侄子王学龙正在我的手中,前辈看着办吧。”

王天贵虎躯一震,道:“他怎会落在你的手里?我不信!”

庞寒笑道:“在下绝无虚言,前辈可以往山下看看,就知道大概了。”

王天贵往山下一瞧,远远地看见王学龙正被芷林派众人押解着,满脸凄苦之色。

王天贵问清王学龙被抓的缘由,长长叹了口气,道:“这个小子真是不成器,在这当口居然还想搞女人,死了活该!”

庞寒道:“王公子是王掌门包的儿子,真要是死了您可就没法交代了吧?再说这位王公子与我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我们也不想杀人,就想用他来交换那些失踪的芷林派女弟子,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王天贵沉吟半天,终于点头道:“那好吧,咱们就在山脚下交换人质,不得反悔。”

半个时辰过后,在翠云山的山脚下,两队人马隔离数十丈远,遥遥相对。

王学龙和那名手下,背负着双手,向对面的龙须门众人走去,而与此同时,几十名芷林派女弟子也排着队伍向这边缓缓走来。

双方人质刚刚交换完毕,施兰华正要叫大家撤退,就听一声炮响,四面八方窜出几百名大汉,将芷林派众人包围起来,庞寒怒道:“王天贵,你不守规矩!”

王天贵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想在这个世道存活下去,哪有什么规矩可讲!”说着一招手,众大汉一齐涌上,施兰华一挥袍袖,大声道:“咱们芷林派士可杀不可辱,今天就把命搁在这儿了,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一个。”

众女弟子纷纷拔出兵刃迎战,刚刚被释放的女弟子们也接过兵刃加入战团,庞寒刚刚手刃了几个敌人,发现施兰华已经大袖飘飘直奔王天贵而去,这二人都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前辈,登时捉对厮杀在一起,只见两团人影滚在一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可见战斗的激烈程度。

庞寒见他们功力相当,一时半刻不会分出胜负,于是先帮裘婷邵馨等人解围,庞寒自从吸了梵尤血之后,功力大增,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掉了十几名龙须门弟子,又见杜瑶被围,马上飞身过去帮忙,他双掌上下纷飞,只因内力雄厚,凡是被他拍到的人,无不横飞出去,狂吐鲜血。

杜瑶大声道:“少侠不必帮我,快去师父那边,她那里更危险!”

庞寒远远望去,果然见施兰华不但与王天贵对战,还要应付周围的七名大汉,对方正用车轮战法消耗她的体力,战斗显得甚为激烈。

庞寒大喝一声道:“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说着身形跃起,来到人群当中,右掌一晃,波地一声已将一人打飞出去,又是一腿,将一人踢倒在地。

那些龙须门弟子不知庞寒的底细,便有四个人上来对敌,只见一人单刀一晃,劈向庞寒的肩头,庞寒一歪头,躲过攻击,右腿一蹬,就将那人踢飞出去,另外三人手中单刀化为三道白光,分别向庞寒上中下三路袭来,庞寒向空中一跃,翻了几个跟头,两脚踢飞两个人,又翻身迎面凌空一拳,将最后一人打倒在地,这些人吃不起庞寒雄厚的内力,一击之下早就晕了过去。

庞寒再回头看时,见施兰华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身上已然被刺了好几剑,又中了王天贵几掌,此刻已是油尽灯枯,庞寒不禁暗自后悔没有先来帮忙,立即上前,替施兰华接下王天贵一掌,二掌相交便分高下,王天贵身形登时后退三步,胸中气血翻腾,立刻吓了一跳,不敢再过轻视这个年轻人,随即又发出一掌,庞寒轻松躲过,一记飞腿踢向他的右胸,砰地一声,将王天贵踢倒在地,好在这人久混江湖,深得卸力法门,伤的并不重。

此刻又有十几人围了上来,将王天贵护住,庞寒被这些人挡在后面,没有机会去找王天贵的麻烦,此刻就听施兰华一声长啸,身形暴涨,犹如一只大鸟,冲塌了人群,飞向了王天贵,拼尽全力双掌鼓起真气向他击去。

王天贵见她来势汹汹,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端起双掌去接,啪地一声脆响,二人双掌对峙,比拼起内力来。

庞寒一边与众人交战,一边觉得情形不对,施兰华经过几番恶战,真气早已耗尽,此番与王天贵硬拼内力,分明是玩命行为,想必施兰华觉得一天之内三番四次遭那龙须门羞辱,已是面上无光,而且当初带领芷林派挺进中原的时候,本想借武林大会之机扬威武林,光大芷林派门楣,可是几次交战下来,不但未占丝毫便宜,却还处处受制,要不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侠客伸手相助,整个芷林派恐怕都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因此施兰华此番下定了决心,就是拼得一死也要将王天贵拿下。

这时候,全场都停止了打斗,双方阵营屏气凝神地注视着二人的决斗,王天贵苦于施兰华纠缠不休,头上汗珠滚滚而下,但是好在他这几天一直养精蓄锐,气力在施兰华之上,他猛一加劲,内力一层又一层的加强,有如海中波涛,一个浪头打过,又是一个浪头扑上。而施兰华早已油尽灯枯,此时只是靠着一股信念支撑,丹田的真气化作无形的口袋将王天贵的攻势一**的化解,只见二人头上白气蒸腾,显然内力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数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都在盼望己方获胜,但是无人敢吱声,生怕打扰了己方之人的方寸,施兰华运起丹田之中的先天元气,向王天贵发起最后的攻击,不但吞噬了王天贵的猛烈进攻,而且那股巨大的冲击波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王天贵反压了过来。

王天贵再也支撑不住,哇地吐出一股鲜血,拼尽全身之力抵挡攻势,可仍然支持不住,身形不断后退,此刻施兰华也已经接近力竭,杜瑶和几名女弟子大声喊道:“师父,你快退下来吧,千万不要逞强!”

庞寒也喝道:“前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佛经云,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不要为了一场比试就把一条命丢在此地啊!”

王天贵也沉声劝阻道:“施掌门,大家没必要生死相拼两败俱伤,不如各自后退一步,便可海阔天空,如何?”

施兰华冷笑道:“我芷林派请选择http;// 堂堂百年威名,岂是说退就退的,你们龙须门横行霸道压根没把我们这些女流放在眼里,好似把我们玩弄在鼓掌之间,今天就让你知道,这种游戏是不能随便玩的!”她的大袖像个气囊一样鼓起,赫然之间巨大的冲力爆发出来,王天贵已无退路,只好硬着头皮全力还击,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波将地上炸出一个三丈方圆的大坑,两人齐齐倒地,不省人事。

芷林派众人抢上前去扶起施兰华,那边龙须门的人也把王天贵拉回本阵。

庞寒撑起施兰华的身子,手掌按在她的丹田处,真气源源不断输入她的体内,可是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晚了,施兰华微睁双目,低声道:“少侠不用再耗损内力为我救命了,我自己什么样自己最清楚,老朽只有一事相求,希望少侠答应!”

庞寒点头道:“婆婆有什么要求尽管讲,在下一定答应!”

施兰华道:“老朽希望少侠能够接任芷林派掌门一职!”

周围众人都是一惊,庞寒支支吾吾道:“这怎么行呢,贵派都是女子,我这个男人怎可以当上芷林派掌门?”

施兰华道:“这一路之上,我观少侠宅心仁厚、侠骨丹心,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将这些女弟子交给你,我一定放心,我生平最怕的就是这些弟子遇人不淑,尤其落入色狼的手中可就糟了,如今遇到你这么好的一位少年英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只希望你以后对她们守之以礼,好好教导她们,将我芷林派发扬光大!”

庞寒还想要推辞,可是此时请选择http;// 施兰华连声咳嗽,不住地吐血,眼看着就要归西,当下只好点了点头,施兰华目光中充满了安慰之色,道:“你们还不跪拜新任掌门?!”

上百名芷林派女弟子齐刷刷跪了下来,齐声道:“属下向掌门见礼!”

庞寒不知所措,连声让众女子起身,施兰华笑道:“让她们跪着吧,你是掌门,没点威严怎么行呢。对了,老朽临死之前还有个最后的请求,希望少侠告知真实姓名,我九泉之下也好瞑目。”

庞寒低头在施兰华耳边轻声道:“在下正是武都派弟子庞寒!”

施兰华闻言大惊失色,指着庞寒道:“原来……你……你就是……”话未说完,头一歪,已然气绝身亡。

杜瑶、裘婷、邵馨早已哭倒在地,其他女弟子也哭哭啼啼,起不得身来。那边王天贵也同时断了气,此人在龙须门颇有声望,不少龙须门弟子都是出自他的手下,所以那些大汉也都愤愤然奔过来,要为王天贵报仇雪恨!

庞寒正要叫众女子起身迎敌,忽然听得不远处有人娇笑道:“都到了这个份上,你们还想打么?”

第十二章

众人抬头看去,原来说话之人正是唐茵,她在乱军之中发现王学龙正要逃走,便飞身上前将其擒获,此时她用一柄锋利的匕首抵住王学龙的咽喉,大声喝道:“谁都不准动,否则这个人的命马上没了!”

龙须门众人投鼠忌器,全都不敢动了,只得乖乖放下了手中的兵刃。有人问道:“姑娘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吧,咱们好商量!”

唐茵道:“你们退出三十里之外,我才放了他,否则现在就给他放血!”

龙须门那人道:“女侠手下留情,我们答应你就是!”于是几百龙须门弟子立即退得干干净净!

庞寒见人都散了,道:“既然人都走了,放了这个人吧。”

王学龙也颤声道:“求女侠林饶命,将我放走吧,我敢保证那些人绝不再来招惹芷林派的麻烦!”

唐茵啐了他一口,道:“你说的话还有准么,我可要谨慎行事,说不得你就要跟着我们多走一段路了。”

她带着王学龙,招呼众人启程,庞寒立即带领芷林派众人跟随前进,一直走了三十多里,见后面并无追兵,唐茵这才放下手中的兵刃,在王学龙屁股上踢了一脚,道:“快滚,回去告诉王天元,不许再找芷林派和庞寒的麻烦,否则定叫你们龙须门遭受灭顶之灾!”

王学龙连连称是,连滚带爬地跑向远方……

芷林派女弟子们见情势已经安全,这才想起师父的过世,围住施兰华的尸体不停地哭了起来。

庞寒哪里见过这么多女人同时哭泣的大场面,此刻早就不知所措,只有静静地和唐茵站在一处,跟着众人默哀。

终于芷林派众人止住了悲声,杜瑶带领众女弟子齐刷刷跪在庞寒面前,道:“眼下芷林派该去向何处,请掌门示下。”

庞寒不知所措道:“我只是个普通的江湖客,何德何能可以担当芷林派掌门的重任呢?当时不过是为了让施掌门瞑目才假意答应下来,如今既然施掌门已然归天,那就请各位女侠另选旁人担任掌门吧。”

芷林派众女弟子均不同意,大声嚷嚷起来,杜瑶道:“掌门之言差矣,所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既然你当初已经答应了师父的遗言,现在就不能反悔,否则这天下还有信义可言吗?”

庞寒支吾道:“这个……”

裘婷撅着嘴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们都是女流之辈,带着我们是你的累赘?当初你故意和我们姐妹亲嘴的时候可没有嫌弃什么啊。”此言一出,不少女弟子随声附和,也有不少人惊呼起来。

庞寒尴尬地咳嗽一声,瞧了唐茵一眼,希望她过来相助解围。

唐茵却含笑站在一边,像是要故意看他的笑话。庞寒无奈之下,只好点头道:“既然各位女侠盛情难却,那在下就暂时代理芷林派掌门一职,以后若是有合适的接替人选,我一定交出这个差事。”

芷林派众人刚刚失去了主心骨,正无所适从,见庞寒答应做她们的掌门,立即由悲转喜,大声欢呼起来。

杜瑶道:“请问少侠的真实姓名,让我们也知道自己的掌门究竟何人。”

庞寒向左右瞧了瞧,这才沉声说道:“在下就是武都派弟子庞寒。”

芷林派众人皆是一惊,邵馨喃喃道:“原来你就是庞寒啊,我还以为你……”

庞寒笑道:“怎么,还以为我是个无能的小白脸是吧?怎么样,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们是不是后悔了?”

杜瑶与几个年长女弟子商议了一会儿,过来说道:“不,我们当然没有后悔,师父她老人家看中的人是不会错的,再说少侠一路之上保护我们的安全,这些事迹我们全都看在眼里,知道您是一位行侠仗义的江湖豪客,以前的所谓江湖传言都当不得真。”

庞寒尴尬一笑,心道:“其实江湖传言虽然有偏颇之处,可大部分也没错啊,我确实靠了女人的力量才走到现在,芷林派的女弟子有点很傻很天真哦。”

杜瑶瞧了瞧唐茵,道:“掌门能否告知尊夫人的身份,让我们也好招呼一下。”

庞寒笑道:“她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你们叫她唐姑娘好了。”

唐茵道:“我的名字没什么好隐晦的,小女子唐茵,向大家见礼,各位姐妹不用把我当作夫人,我还没嫁给他呢。”

庞寒大笑道:“也快了,是吧?”

唐茵娇羞无限地瞥了他一眼,满脸都是喜色。芷林派众人见二人亲密的样子,自是各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当然表面上不能露出什么,立即又是跪倒了一大片,向庞寒正式见礼,庞寒手足无措地站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杜瑶起身走上前来,从施兰华的手上褪下一物,递给庞寒,道:“这是芷林派掌门的信物金指环,请掌门带在右手的食指上,从此之后芷林派唯掌门示下,您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等绝不敢违逆分毫。”

庞寒将金指环接过来带在食指上,道:“各位太客气了,我哪敢指挥你们,大家一起合作,不用太过拘礼。”

杜瑶不悦道:“掌门为何如此说话,芷林派的掌门拥有生杀大权,在派中说一不二,只要您一句话,众姐妹更无二话,一定听从您的号令,即使您叫我们去死,我们也立即动手自戕绝不含糊。”

庞寒连连摆手,道:“我哪敢号令你们什么,大家平等相待,姐姐不要再说这样吓人的话了。”

杜瑶见他如此说,也只好不再纠缠,道:“掌门现下想要去哪里?”

庞寒道:“既然你们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我身为掌门,还是应该带领你们前往,正好我也有事要去长江联盟,咱们都是同路。”

杜瑶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立即动身吧。”

庞寒道:“虽然大家已经击退了龙须门的进攻,可是范翔宇至今尚未露面,大家不要掉以轻心,最好四人一组,睡觉之时轮流有一人醒着放哨,不要让那淫贼有可趁之机。”

唐茵道:“不错,以我对范翔宇的观察,他既然盯上了芷林派就不可能有任何放弃的想法,定会抢走几人供其玩乐。”

裘婷哼了一声,道:“他若是敢来,我就叫这厮死无葬身之地!”

庞寒道:“话别说得太满,那范翔宇诡计多端,而且功夫了得,大家绝对不可放松警惕。”众女弟子齐声道:“谨遵掌门号令!”

庞寒摇了摇头,暗叹自己奇遇不断,这次居然糊里糊涂地成了一派掌门,而且全派居然都是美丽的女子,之后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此时杜瑶道:“眼下第一件事就是火化师父的遗体,请掌门示下。”

庞寒点了点头,道:“这件事就由你来督办吧,希望施掌门可以瞑目九泉了。”

于是杜瑶、裘婷、邵馨等人搬来柴草,流着泪将施兰华放在上面,一把火点起,火光冲天,一时间便将施兰华的遗体焚化了。

杜瑶等人拾起骨灰放入坛中,着一名年轻女弟子小心放入包裹之内。一切停当之后,杜瑶问庞寒道:“如今师父已然火化,掌门可以带领我们前往武林大会了。”

在芷林派众人的簇拥下,庞寒与唐茵带领大家继续前行,不多时见群山环绕之间出现一片宏伟的宅院,庞寒奇道:“在这山郊野外居然也有如此大规模的住宅,究竟是何人所造,让人甚为奇怪呢。”

唐茵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定是有钱人见此地山清水秀,风景怡人,在此地建所宅院,闲暇时来此地度假休息的呗。”

庞寒笑道:“你说的有理,我倒觉得这家主人将这宅子建在这里,可需要很大的胆量,就算野兽不来找他的麻烦,那山贼走寇看他家钱多,难道不会眼红?没有点实力和胆量,谁敢在这个地方住下?我看此人肯定大有来头!”

裘婷见庞寒与唐茵说说笑笑,心中早已气苦,在旁边冷哼道:“还用得着你说,你瞧瞧那宅子的院墙,足足三丈多高,只比一般的城墙矮点,除非山贼们有攻城的大型武器,否则这家大宅的主人只要将门一关,谁能奈何了他?”

邵馨责备她道:“妹妹,不要跟掌门这样说话,一定要懂得礼貌知道吗?”

庞寒笑道:“不妨事,裘妹怎么说都行,大家都是熟人,没关系的。”

正说笑间,众人来到大门前,杜瑶上前扣了扣门环,半天过后,终于有人打开了大门,是一名白发老者,他一见这么多女人站在面前,当下就是一怔,问道:“诸位有什么事情吗?”

杜瑶拱手道:“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生意人,想在此处住宿一段时间,不知您可否答应呢?”

老者一看这么多人在面前,不禁为难起来,道:“这房子是我家主人避暑用的别墅,并不接待客人,更何况你们这么多人,我哪里有精力应付?!”

杜瑶娇声恳求道:“老人家,我们一连走了好几天,腿已经累的走不动了,只想借贵宅休息一下,不会麻烦您什么的,再说您看这都是懂规矩的姐妹,一定不会给您添麻烦。”说着递给老者一锭白银。

老人见给了钱,终于点了点头,道:“这房子是我家主人的,你们可不要破坏,另外不能随便乱走,这宅院大得很,容易迷路!”

庞寒当然不信他的鬼话,可是眼见杜瑶在前面打交道,自己也不便插嘴,只是站在那里不吱声。

大家跟着老者进了大宅,果然房屋挨着房屋,院落套着院落,规模居然与宁王府类似,某些地方还要精细许多,庞寒吓了一大跳,暗道:“这里到底是何人的居所,怎么建造到如此地步,看来不是王侯也是巨贾了。”

老人将庞寒以及众女引到一处大院,道:“我见各位人数众多,就只好将你们带到最大的院子,这里的房间足够各位居住,不过吃喝等事老朽就不侍奉了。”

杜瑶笑道:“那是自然,食物清水我们都有自备,不劳您费心了。”老者闻言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裘婷撅着嘴道:“就是一个看门的,为何如此傲慢?”

邵馨道:“人家已经放我们进来住宿就不错了,别再挑剔他的态度了,大户人家的下人本来就是带有傲气的。”

庞寒吩咐杜瑶安排众女弟子各入房间休息,杜瑶先挑了一间最好的屋子让庞寒进去,庞寒一拽唐茵的衣角,拉着长声像唱戏般吟道:“夫人,请随我歇息去吧。”

唐茵啐道:“谁是你的夫人,净说胡话。”却笑着跟庞寒进了屋。

庞寒将门带上便与唐茵一阵狂吻,顺手去脱她的衣衫。唐茵嗔道:“你是怎么了,为何这样猴急?”

庞寒喘着粗气,道:“我的琨茹神功需要有人陪我双修,如今司寇茹不在身边,就只有你能帮我了。”

唐茵扣住衣衫,笑道:“外面不是有一百名女弟子么,她们可是对你言听计从,你随便叫来几个与你怎么玩都行吧。”

庞寒笑道:“那怎么可以,那些女弟子都是处子之身,我怎好意思随便破了人家的身,她们终究还是要嫁人的。”

唐茵哈哈一笑,道:“你倒是挺为她们着想的,那我也是处子之身,你破了我的身,又如何解释?”

庞寒笑道:“当时是为了救你啊,再说我已经叫你夫人,是你自己不答应。”

唐茵笑着上前,拽住庞寒的衣领道:“我可不会白让你玩的,你这辈子都不会摆脱我了。”

庞寒一把撕开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肌肤,笑道:“你这等极品美女,我怎会放弃呢,咱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我做你的丈夫好么?”

唐茵娇嘘喘喘,和庞寒一阵热吻,将手伸到了庞寒的下面,笑道:“一番激战过后,你的体力还不错嘛,反应这么强烈?”

庞寒道:“我吸了梵尤的血,还喝了你师妹给我的烈阳神酒,又有参汤补身,这几样大补的东西此刻在体内已经打了架,若是没人帮我泻火,我恐怕要烧死了。”

唐茵娇笑道:“我就是不让你碰我的身子,看你能烧成什么样。”

庞寒急的直跺脚,道:“姑奶奶,你就快点给我吧,老子真的受不了啦。”

唐茵道:“你不是说要双修吗,先把琨茹神功说给我听。”

庞寒一把抱起她,颤抖着声音道:“咱们边做边说,不耽误工夫。”

第十三章

庞寒激烈地行动着,在将唐茵弄得大声呻吟的同时,也将琨茹神功的步骤逐渐讲给唐茵听,唐茵此刻欲仙欲死,香汗淋漓,可作为唐门的得意门生,在此同时也能一心二用,将双修的具体细节默记下来,二人翻云覆雨,头上白气紧紧缠绕在一起,凌厉的劲风竟将床帐鼓胀得飘了起来。

二人正在一番痴缠,还没有玩够,忽听外面有几声女子的尖叫,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庞寒和唐茵停止了动作,整理好衣服出门而来。

杜瑶和邵馨执剑而出,正要出去,见庞寒出来,急切道:“裘婷被人掳走了,作案人似乎就是范翔宇!”

庞寒疑惑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详细说来。”

邵馨道:“本来我和婷婷洗漱之后刚要上床睡觉,哪知门窗外忽然有人吹入迷香,我警觉的早,只吸进了一口,婷婷已经昏了过去,正在这时一道人影破窗而入,将婷婷带走,我想去追,无奈头昏眼花,自己挪步到脸盆,在脸上沾了冷水才好了。”

唐茵道:“以这个人作案的应手法,很可能就是范翔宇,他往哪个方向去了?我们一起去追!”

于是庞寒立即命令芷林派众人全体出动,追击范翔宇。

众人追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庞寒道:“现在范翔宇很可能就在树林之中,大家分头寻找,若是找到了他,先不要打草惊蛇,发出暗号来招呼大家聚集过去,咱们以多打少才是万全之策。”

杜瑶点头道:“谨遵掌门号令,大家散开吧。”众女弟子立即四散分开,各自办事去了。

唐茵问道:“我要不要也和你分开?”

庞寒道:“多分出一个人,就多出一种可能性。”

唐茵同意道:“不错,那我也走了,你自己保重。切忌不可鲁莽,不要单独行动,范翔宇诡计多端,你虽然屡遭奇遇,内力大增,可在江湖历练上,远不是范翔宇的对手。”嘱咐完了之后,娇躯一扭,也纵身向树林深处而去。

庞寒独自在树林中来回逡巡,他的琨茹神功已经发挥到了极致,知觉扩散了出去,他甚至能感觉到林中每个人的呼吸,除了芷林派以及唐茵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在这片树林中,他沿着崎岖的山路,在林中漫步,以微妙的身法,追寻对手的下落。

不多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灌木丛,庞寒纵身跃起,足尖点在坚硬的灌木丛上,几个起落便跃了过去,灌木丛对面是一望无际的杂草丛。

庞寒穿过这片草丛,来到几座峰峦起伏的山坡面前,赫然出现一座残破的古庙。庞寒来到庙门前,听得那断壁残垣之中竟然响起说话声。

庞寒一听却是熟悉的声音,正是柳浅明和范翔宇在交谈着什么。

只听柳浅明道:“师父,既然我将这丫头带来了,这货色又嫩又美,您就玩玩嘛,总不能再送回去。”

范翔宇呵斥道:“你小子懂个屁,我千方百计隐忍不发,就是为了做一个大圈套让庞寒那小子入网,你可倒好,这么莽撞将这女孩擒来,等于打草惊蛇,我的所有努力恐怕要前功尽弃了。”

柳浅明道:“我见师父阴阳交汇**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正需要年轻女子泻火,更何况芷林派的美女听说都是处子之身,对于练功极有帮助,当初弟子跟那施兰华谈判,以告知龙须门秘密为由,要她送三个女弟子给我们,也是为了师父着想,可没想到施兰华那老家伙顽固不化,居然还要杀了我,若不是师父出手相助,事情可就相当麻烦了。”

范翔宇叹道:“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将庞寒擒获,送他上西天,否则他在今后一段很长的时间内都是你我的敌手!”

柳浅明道:“庞寒那小子的几个红颜知己都在我的手里,不怕他不乖乖就范,再说咱们已经和方巧巧联合起来,今后拿下庞寒甚至整个江湖都是绰绰有余,到时候江湖中的所有美女都会任我们玩耍,您说这不好么?”

范翔宇摇头道:“你说的倒是有理,可是,此事甚为难办,庞寒已经是长江联盟的人,是轩辕秀身边的红人,而青龙会的龙头老大一直想要笼络长江联盟,假如二者联合起来,那么我们想杀掉庞寒就越来越难了。”

柳浅明道:“师父说的有理,唯今之计就是要尽力破坏二者的联盟,我们从中得利,最好的结果就是江湖各派各自为战,乱战一团,我们好从中渔翁得利,完成一统江湖的梦想。”

范翔宇大笑道:“你小子气魄不小,竟然想将整个江湖变成你的后宫,不过嘛,年轻人有理想是好事,所以我支持你,因此咱们不能因小失大,这女孩你还是尽快还回去,不要惹得芷林派都找上门来,那样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还是抓紧时间将阴阳交汇**练好才是正理。”

柳浅明点头道:“师父您说的对,可是美色当前,这小姑娘又如此娇嫩可爱,到手的肥鹅不吃,当真可惜的很哪。”

范翔宇怒道:“没出息的东西,我冒着生命危险从施兰华手里将你救出,就是为了让你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小事?别说废话了,你快点把人送回去不要再无事生非了!”

柳浅明只好答应道:“是,师父,我答应您就是。”

庞寒透过院墙的缺口,向内望去,但见裘婷昏迷不醒倒在地上,柳浅明正将她扛在肩上,就要往外走。

庞寒心道:“虽然他此刻想将裘妹送回,可是我那三位夫人以及尹曼都在他的手里,若是让他溜了,我以后可怎么将夫人们夺回,那范翔宇的本事我已经见识过了,对柳浅明的底细更是一清二楚,这两个人就算合力也不是我的对手,不如现在出去,将这二人拿下,不但可以问出夫人们的下落,还可以捉到范翔宇这个淫贼,让唐茵高兴,如此一举数得岂不是好?”于是他大喝一声,从墙外跃进古庙,道:“你们两个都留下吧。”

柳浅明和范翔宇都是一惊,突然见到庞寒现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还是范翔宇老道,马上回过神来,问道:“你小子果然还是追上来了,怎么着,到底想干嘛?”

庞寒道:“我以芷林派掌门的身份,要求你们先把这名女弟子还给我。”

柳浅明怔了一怔,突然大笑道:“我算服了你小子,居然成了女人帮的头头,你可真是厉害死了,有本事啊,我是既羡慕又嫉妒啊。既生明何生寒,唉。”

范翔宇道:“既然庞掌门都发话了,咱们当然要给个面子,徒弟,快把这位小姑娘还给人家。”

柳浅明还想说话,却被范翔宇瞪了一眼,只好乖乖将裘婷送上前去。道:“庞老弟,既然人已经还给你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庞寒怒道:“你装什么糊涂,背着我夺走新柳堡堡主之位这笔帐我先放着,我的几位夫人现在何处,你快点说,否则我就将你们师徒二人一起杀掉!”

柳浅明冷哼道:“你小子倒是可笑,那新柳堡本就是我们柳家的产业,你这厮鸠占鹊巢,还占尽了新柳堡女人的便宜,居然还说我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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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位置,我只不过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至于秀若等人,我不会亏待她们,一直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不过嘛,现在还不能还给你。”

范翔宇道:“庞掌门既然已经取回了弟子,何必再纠缠其他事情呢,你现在已经是长江联盟的红人,又成了芷林派的掌门,不比那新柳堡堡主的权力大多了么,说起来,我徒弟还是帮了你的忙呢。”

庞寒道:“胡说,我最近受到的苦难都是拜你们师徒所赐,今日一定要分出个胜负高低,将你们擒拿归案!”

范翔宇大怒,紧紧盯着庞寒半天,作势就要出手,却突然说道:“徒弟,你先上!”

柳浅明差点摔了一个跟头,囧道:“我还以为师父要亲自动手呢。”

范翔宇道:“你我多日未见,我总要看看你这个徒弟有没有长进嘛,去吧,由我给你压阵,出了事我来救你。”

柳浅明只好一摇折扇,飞身而上,向庞寒进攻,庞寒知道柳浅明的功夫底子,自是不怕,不躲不挡,迎面就是一掌,一股凌厉的掌风过来,竟差点将柳浅明的折扇打飞。

柳浅明一惊,暗自惊诧庞寒的功力为何如此突飞猛进,立即后退三步,折扇一抖,发出数点寒星,向庞寒打来。庞寒双手抱圆,向前一推,强大的掌风将暗器纷纷打落在地,两个照面一过,柳浅明便知与对方差距太大,他万万没想到庞寒这些日子不但没死,而且功力还大为长进,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他用求助地眼神望着范翔宇,而范翔宇此刻却还未动手,仍是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场中的局势。

柳浅明知道范翔宇分明是利用他来试探庞寒的底细,好找出破绽对敌,心中暗暗叫苦,暗道:“我师父行事向来自私自利,他此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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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要找到庞寒的破绽,肯定不会出手相助,光靠他也没什么用,只有我才能救自己。”当下拳脚加力,使出生平所学,拼命与庞寒纠缠。

庞寒本来想几招之下擒了柳浅明,可是打着打着,脑中那些在水洞中看过的奇怪符号又浮现了出来,竟然渐渐贯穿成一条顺畅的武学通道,引领庞寒不断前行,只是招式和秘诀繁多,一时半会儿无法全部领悟就是了。

庞寒惊喜无限,将那些绝学信手使了出来,为了不让柳浅明过早失败,劲力只用了一成,即使如此也让柳浅明左支右绌,狼狈不堪,此刻的庞寒犹如老猫戏鼠将柳浅明耍的团团转,身形上下左右到处翻飞,各种奇异古怪的招式层出不穷,不光柳浅明连连叫苦,就连旁边观战的范翔宇也暗暗称奇,他见庞寒武功卓绝诡异,自己师徒二人全不是对手,便想起身一走了之,哪知被庞寒看见,大叫道:“你还想走么?!”

第十四章

范翔宇道:“我为什么不能走,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拦阻我?”

庞寒一掌将柳浅明逼开三丈,跃到范翔宇面前,道:“你还是乖乖投降吧,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

范翔宇嘿嘿一笑,道:“你想将我绑到唐茵面前,让她将我带回唐门处死么?我才不上这个当呢,与其必死还不如拼了。”

庞寒道:“不管你愿不愿意,将你擒下是我必须要做的事,你受死吧!”说着双掌推出,看似平平无奇,但却蕴含了无数后招,范翔宇迟疑片刻,只好闪身躲过,不敢硬接这一掌,可堪堪躲过第一掌,庞寒的第二掌又来了,范翔宇仍然不敢硬接,身形倒飞出去,贴着地面滑行到了庙墙边,身形像泥鳅般向墙上窜去,他的身法很快,眼看着就要跳出院墙。

但是庞寒的身法更快,此刻他已经如影随形而至,飞出一腿向着范翔宇的下腹踢去,范翔宇躲不开这招只好伸腿来挡,砰地一声,砖块和墙皮纷飞,范翔宇的一只脚已嵌入了墙体之内,他大叫一声,掀起衣袖,从里面喷出一股蓝色的烟雾射向庞寒。

庞寒吓了一跳,急忙闪身躲最开,身后却有一阵劲风袭来,原来是柳浅明从后面发招。

庞寒后踢一脚,砰地一声,正中柳浅明的胸口,柳浅明狂喷鲜血倒飞出去,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等到庞寒回头时,赫然发现墙上的范翔宇已经不见了,四下左右也没有人,庞寒惊讶道:“这人的轻功这么高,居然不知不觉地逃走了?”

忽然脚下土地裂开,一道人影迅速窜出,双拳直向庞寒的下面打来,庞寒纵身一跃三丈多高,才躲开这一下突然袭击,那道人影不依不饶,连连出拳,速度惊人,庞寒一个翻身,大头朝下,双手挡开几拳,才看清这人就是范翔宇,惊讶道:“你居然会土遁之术?”

范翔宇边出招边笑道:“这有什么,老子还有不少本领你没见过呢。”说着一跺脚,下面泥土一分,他嗖地一下,又钻入了地下,不见踪迹。

庞寒暗道:“这本事倒有特异之处,听说是从西域传入,由胡人带来,没想到今天居然见识到了这古怪的异术。”

此刻裘婷已经幽幽醒转过来,见庞寒在此,揉着惺忪睡眼,问道:“掌门,你怎么在这里?我又是在哪里呢?”

庞寒笑道:“你被人迷晕了带到此地,若不是我,你现在就要变成真正的女人了。”

裘婷闻言脸色一红,见倒在地上的柳浅明,羞怒之下上前踢了两脚,啐道:“你这淫贼好不要脸,差点让你给玷污了!”

柳浅明口吐鲜血,已经起不来身,任由裘婷踢打。庞寒连声道:“好啦好啦,事情还没完呢,你先别急着揍人,打死了他也不好办哪。”

正说话间,他身体右侧土地突然裂开,范翔宇的身形又再次窜出,手中多了两柄短短弯刀,化作数道诡异的银色弧线向庞寒劈头盖脸砍来。

庞寒拍手道:“这几招好新鲜,你从何处学来?”

范翔宇冷哼道:“你这娃儿好狂妄,不要以为内力在我之上就如此托大,有你哭的时候。”

庞寒大笑道:“好啊,你有本事就让我哭啊,我真想见识见识你还有什么绝招没有。”

但见范翔宇手中的弯刀化成的银光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光网,将庞寒上下左右围的水泄不通,庞寒的身形上下飞舞,不停地躲开范翔宇的攻击,可是当他进攻的时候,范翔宇却能及时窜入土里,让他没办法捉到。而等庞寒放弃攻击的时候,范翔宇又出来和他交战,几次三番令庞寒也感觉到有些倦了。

他空手与范翔宇交战已是有些吃力,心道:“没想到这老贼花招忒多了些,这么硬撑下去倒有些吃力了!”

当下他使出水洞秘笈中的一套六和八荒拳,拳影纷飞,形成无数道人影,在弯刀光网的缝隙间来回穿梭,在十招之间轻松化解了范翔宇的几下重大杀招。

范翔宇见庞寒逐渐适应了他的打法,而且慢慢地这套六和八荒拳的威力越来越大,即使他的双刀也无法抑制住这套拳法的威力,不由得暗自惊呼道:“这小子的功夫到底出自何方,为何如此变化多端,实在不好对付,眼下不能久战,还是尽快寻找机会速速离开的好!”

想到这里,范翔宇手中的弯刀化作三道粗大无比的圆圈,将庞寒上中下三路套了起来,庞寒长啸一声,六和八荒拳也祭出了绝招,一式恒河沙数,拳影化作万道星光,如同雨点般向范翔宇打来,范翔宇的双刀在转瞬间就被庞寒的拳头打掉,光网立时消失,而范翔宇也被击中几拳,身子弹开五六丈远,倒在地上连连咳血,动弹不得。

裘婷拍手道:“掌门好棒,打死这狗东西,不要让他再跑了!”

正在庞寒放松了警惕,走向范翔宇的时候,范翔宇突然一跃而起,嗖地一下窜入地里,庞寒还以为他逃走了,可是此时范翔宇却从另一个地点又冒了出来,这次他出现的地方居然就是裘婷的旁边。

裘婷啊地一声尖叫,伸腿去踢打范翔宇,却被范翔宇两手捉住了双足,嗖地一声被拽入泥土之中。

庞寒大怒之下,过去猛地一发掌力,轰地一声巨响,土地被打开一个深为三丈的大坑,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两个人早就没影了。

庞寒气得又打了几掌,轰出几个大坑,可是毫无效果。旁边柳浅明以微弱的气息说道:“你还是住手吧,这样没有效果的,我师父的土遁之术速度甚快,此刻恐怕早就在数里之外了。”

庞寒沮丧的心情可想而知,他走过去揪住柳浅明的领子道:“快告诉我他将去哪里,不说出来的话你的命肯定没了。”

柳浅明奸笑道:“你想知道那个小妹妹的下落,就对我客气一点,不要动不动就揍人,我可不吃你这套!”

庞寒无奈之下将柳浅明放在地上,蹲下身问道:“你说出来他们的下落,我便放了你。”

柳浅明嘿嘿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子么,我说出来的话还有活命的机会么?我跟你讲,你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带着我去交换人质,那位小妹妹才有活命的机会。”

庞寒无奈之下,只好一手拎起柳浅明,纵身而起,几个起落便跳出了古庙,问道:“应该往哪里走,你快点讲。”

柳浅明赞叹道:“你小子究竟碰到了什么奇遇,内力和轻功都进步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境界,我怎么遇不到这样的好事呢。”

庞寒没好气道:“别废话了,快说你师父会去哪里落脚,不要拖延时间,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柳浅明一指东方,道:“东面几十里外有一座道观,唤作松风观,师父的一个朋友木须道人是那里的观主,我想他们此刻一定是去那里歇脚,之后再去何处我就不知了。”

庞寒闻言加紧了脚步,一路之上也留了记号,希望唐茵杜瑶等人尽早赶来。

话说庞寒心急如焚,如风般在路上疾奔,带起的劲风犹如刀子般刮在柳浅明的脸上,让他禁不住叫疼起来。

庞寒笑道:“你就忍着吧,谁让你平日里坏事做绝呢,这也是一种报应。”

半个多时辰过后,二人在一座宏伟的道观前停下脚步,庞寒放下柳浅明,上前在红漆大门上连连扣了几下铜环,半天过后大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小道童,上下打量庞寒和柳浅明几眼,打了个稽首,问道:“施主有何事相扰?我们观主今日不见客!”

庞寒也拱了拱手,客气道:“听说观主木须道人是范翔宇的好朋友,我想请您给他带个话,就说我把范翔宇的徒弟柳浅明带来了,那范翔宇若是想要他徒弟活命,就拿裘婷来换,否则我就杀了他!”

小道童不动声色道:“施主稍等,我去问问观主。”回身关上了大门。

庞寒心道:“这松风观果然不同凡响,连一个平常的小童也能历练到如此镇静的地步,遇到木须道人可真要当心了。”他和柳浅明在门前坐等了一段时间,那大门果然又开了,打里面出来一个红光满面的中年道人,此人一见庞寒便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庞少侠到来,贫道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庞寒也拱了拱手,道:“观主有礼了,我长话短说,观主可听到了我让小道童带给您的话了么?”

木须道人突然嘿嘿一笑,道:“在下听到了,庞少侠好天真,你以为来到我这松风观还能活着回去吗?救人之类的妄想还是免了吧!”

话音刚落,四周人影纷纷,上百名灰衣道人各执兵刃将庞寒团团围在当中,庞寒毫无惧色,笑道:“听说阁下也是成了名的前辈,原来也是这种以多欺少的角色啊。”

木须道人捋着胡须,好整以暇道:“告诉你吧小伙子,我之所以能混到今天前辈的地位,就是靠着‘无耻’二字,人要是脸皮不厚,岂能活得下去,你可要学着点!”此时范翔宇也领着裘婷走出大门,仰天大笑道:“庞寒,今日我就是要亲眼见你死在面前,方合我的心愿!”

裘婷大叫道:“掌门,你快走啊,别管我了!”

庞寒豪气陡升,道:“死就死了,大不了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我绝对不会让手下的任何一名弟子受到委屈!”说着拎起柳浅明,像是扔包裹一般直接向范翔宇扔去,自己也纵身一跃,身形跟在柳浅明之后。

范翔宇本想让大家放箭,但是见柳浅明在庞寒身前,自是不敢如此,只能招呼道人们冲上前去,庞寒的身形跟随在柳浅明之后,直直向前冲去,在此同时,已经有不少道人飞奔过来,庞寒双掌左右一分,发出几股巨大的掌风,登时将道人们打飞出去,木须道人一皱眉,拂尘一摆,向庞寒打来,尘丝犹如道道利刃,堪比任何锋利的兵器,这也是木须道人赖以成名的法宝。

庞寒顺手一抓柳浅明的身体来挡拂尘,木须道人投鼠忌器,立刻撤回拂尘,却不敢再贸然出手了,但见庞寒将柳浅明的身体当作武器,大力抛打甩动,那些道人不敢伤了他,自是纷纷躲避,柳浅明可受了大罪,口中不住地惨叫,就这样被庞寒像是玩具一样弄得上下翻飞,当真苦不堪言。

范翔宇忍无可忍,道:“你再这样对我的徒弟,我就让你的弟子也吃这个苦头。庞寒,你信不信?!”

他正要对裘婷动手,忽然庞寒将柳浅明用力向这边一抛,范翔宇和木须道人急忙一起伸手来接柳浅明,与此同时庞寒已经来到裘婷身边,先是挥动袍袖,用强大的掌风打倒一群道士,再来拽住裘婷的腰带,道了声走吧,身形如同一只大雁,飞上道观的院墙,再一个起落,足尖点到了大院中间的香炉顶上,飞身奋力一跃,身形舒展飘飘欲仙,轻轻到了大殿的屋顶,连下面的木须道长也禁不住赞道:“好轻功啊!”

庞寒回头看了看下面惊呆的众人,大笑道:“我先走了,各位道长保重!”说着一挥袍袖,飘然而去。

庞寒带着裘婷急匆匆走了二十多里,到了一片竹林之中,他将裘婷放了下来,但见裘婷小脸通红,柔声道:“多谢掌门相救,此恩永不敢忘!”

庞寒笑道:“见外了不是,你一口一个掌门地叫我,反而让我感觉有点别扭,以后还是叫我庞大哥吧。”

裘婷娇声道:“庞大哥,多谢你拼死在那个魔头手中救了我出来,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说着踮起脚尖,娇唇一挺,贴在了庞寒的嘴唇上。

庞寒毫不客气,马上与她一阵舌吻,正得趣间,忽听身后有人狞笑道:“庞寒,你终于中计了!”

庞寒大惊,急忙回头看过去,但见范翔宇与柳浅明都站在当地,正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庞寒故作镇静,道:“你们两个又来送死了吧?”

范翔宇大笑道:“死到临头还嘴硬呢,庞少侠,你现在运起丹田之气试一试,看看体内可有异状?”

庞寒暗中一运丹田之气,忽然脸色大变,不但呼吸急促,而且肤色立时变得红润,人马上倒在地上,不住地哆嗦着,口中不断呼出热气。

裘婷见状急忙蹲下身探视情况,抬头大骂范翔宇道:“你这魔头,究竟对庞大哥使了什么阴招?”

范翔宇大笑道:“你还问我呢,这毛病就在你的身上。”

裘婷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庞大哥变成这样与我有何相干?”

范翔宇道:“你可记得在松风观的时候,我给你喝下的那杯香茶么?”

裘婷点头道:“那茶水怎么了,我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范翔宇得意道:“在那茶水里我已经下了当今世上最为毒辣的春药——奇淫合欢散!”

裘婷惊讶道:“你……你居然如此狠毒,竟然下了这么厉害的毒药给我,可是我怎么没事呢?”

范翔宇大笑道:“傻丫头,这春药对女人是没有用的,不过喝下它的女人,便会让那奇淫合欢散渗入到全身体液当中,至少三个时辰才能排泄出去,所以方才庞寒与你热吻之时,奇淫合欢散便通过你口中的津液进入到了庞寒的体内。”

裘婷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你这样做就是想让庞郎中毒么?”

范翔宇点了点头,道:“你总算还不是太笨,其实杀死庞寒有很多种方法,不过我左思右想还是选了其中最有意思的一种。”

柳浅明在旁赔笑道:“师父,这春药有什么特异之处,为何您说这是最有意思的死法?”

范翔宇怒道:“我给你的那本书里已经明确写过了,你小子怎么不好好学习,此时又来问我,真是不学无术!”

柳浅明连连赔礼,范翔宇这才解释道:“奇淫合欢散的效力强大,中了它的男人必须与一百名女子交欢,也可以说是用一百个极阴之体才能排解体内余毒,否则此人必定在三天之内化为一滩脓水而亡,而且这三天必定将他折磨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极其痛苦地死去,怎么样,我为他选了这么强大的死法够劲吧?”

柳浅明挑起大拇哥,连赞道:“师父果然英明神武、机智过人,看庞寒这小子还不完蛋?!只是若他真的找到一百名女子与他交好,那该如何?我们还是应该谨慎行事,直接干掉他吧!免得留有后患!”

范翔宇好整以暇道:“你懂什么,直接干掉他岂不是便宜了他,这奇淫合欢散的绝妙之处就在这里,就算他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凑齐一百名女子,可那些女子就能全部同意与他交欢?就算那些女子全部同意了这么做,可是那些女子还必须都是处子之身,就算她们都是处子之身,可于此之外,这些女子还必须懂得武功,就算她们全都懂得武功,还必须舍弃身上的一半功力用来为庞寒排毒。对于练武之人来说,谁愿意浪费掉一半功力、而且还要舍出处子之身?这一切的牺牲仅仅就是为了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子?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除非这小子是玉皇大帝转世,否则哪来那么大的造化,我看他痛苦而死是板上钉钉了,咱们就别耽误庞少侠慢慢地归西了,还是赶紧回松风观喝酒去吧,在那里等待好消息的到来。”

他又问裘婷道:“小姑娘,你的掌门哥哥就快要嗝屁了,不如跟了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快快活活过完这辈子。”

裘婷怒骂道:“你这狗东西,我才不跟你这妖人鬼混,但愿老天能收了你这恶棍,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柳浅明怒道:“你这丫头嘴巴好毒,看我不收拾你!”范翔宇却毫不生气,拦住柳浅明道:“算了吧,让她痛快痛快嘴巴也好,之后有她难过的了,就留她在这儿注视着庞寒一点点化为脓水吧,啊哈哈哈!”说着师徒二人转身离去,只留下满脸悲色的裘婷。

庞寒忍住痛苦,道:“裘妹,你快点走吧,我不想你看我死去之时那副难看的样子!”

裘婷抱紧庞寒的身体,哭道:“庞大哥,我不要你死,我愿意献出自己的身子,可是,可是我一个人怎么能抵得上一百个人,除非……”

她话还没有说完,只听林中有人娇声道:“妹子,你的意思我们都明白。”

但见倩影纷纷而出,芷林派众女弟子飘然来到裘婷与庞寒的面前。

庞寒张开嘴巴,可是由于体内的热气灼烧着全身经脉,奇淫合欢散的热浪与梵尤之血带来的真气相合,反而加速在全身扩张,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芷林派众人表情凝重地望着庞寒,却都不说话,只有杜瑶来到他面前,捂住他的嘴,柔声道:“掌门你放心,为了救你,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第十五章

众女弟子围拢过来,纷纷关切庞寒的病情,方才裘婷与范翔宇的对谈这些女子在赶来之时其实也都听见了,虽然大意已经了解,只是具体细节还需更详细的解释,因此杜瑶和邵馨也都在追问裘婷到底应该怎么做。

裘婷道:“你们都不知道却来问我?我是最小的一个弟子,哪里懂得男女之事?就算我们立即献出身子,可具体该如何施行,大家有知道的么?”

邵馨道:“是呀,虽然这里有上百个人,也都可以为掌门献身,可当初师父她老人家并没有教我们男女之事,而且严禁男女之间接触,不管师姐还是师妹,大家对此事都是懵懵懂懂,若是贸然行事,反而害了掌门更是罪过,这事情真不好办了。”

杜瑶转身问道:“众位姐妹有谁懂得做那事的请站出来跟大家说说,眼下危急时刻,就不要顾及什么脸面了,谁知道的赶快说吧,我们绝不会笑话你的。”

不少人都在摇头,这时有一年纪大些的女弟子说道:“师父她老人家平生最恨男人,更不允许派中女弟子与任何男人接触,若是有违令者,定杀不赦,因此我们这些年长些的师姐对男女床底之事也未知多少,这些年只管练功早已心如止水,对那方面的知识并不比派中的小师妹们强上多少。”

邵馨急道:“真要这么说的爬话,掌门的命难道就没救了么?”

杜瑶道:“大家先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

此时的庞寒在地上不住地翻滚,显然极是痛苦,裘婷不住地流泪,道:“我们光是在这里说话,可一点有用的办法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呢,我们真是没用啊。”

正在芷林派众女子羞愧之时,只听不远处有人笑道:“这有何难,我来教你们吧。”

芷林派众人回头看去,原来那人正是唐茵,她顺着庞寒留下的记号也一路赶了过来,却因为绕了远路,以至于来的最晚,此刻刚刚到了此地,恰好听见芷林派众女弟子的交谈,所以才会突然搭话。

她来到众人面前,问道:“究竟什么事让你们这般发愁?快讲给我听,我定有办法帮助你们。”一瞥眼,看见庞寒痛苦地倒在地上,急忙俯下身去,急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中了毒?”纤手一搭庞寒的脉搏,手指却被滚热的真气弹开,当即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全身像个火炉一般。却又不像是毒药,好像是——春药?!”庞寒此刻满脸通红,点着头嘴里呜呜发声,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裘婷道:“庞大哥方才中了范翔宇的奇淫合欢散,此时根本说不出话,姐姐问也是白问。”

唐茵讶道:“什么,奇淫合欢散,这么毒辣的东西范翔宇竟然也敢用,这下可不好办了。他怎么会中了范翔宇那厮的毒计?”

裘婷道:“都怪我不好,被范翔宇掳走之后,误喝了他给我的香茶,里面加了此药,后来我与庞大哥接吻,便将这奇淫合欢散传给了他。那范翔宇还说要解此药须得一百名女子献身之类的话,可是真的?”

唐茵默默点了点头,道:“范翔宇说的没错,毒经上说得明白,要解奇淫合欢散之毒就必须由一百名须是处子之身的女子与中毒者发生关系,用极阴之体化解极阳之毒,而且条件十分苛刻,这些处子必须懂武功,会用内力消解不断有男体传来的滚热毒气,若是平常人刚一相接便会被毒气烫伤,所以解此毒者不得有半分闪失。既然大家都已知道了这件事,我便不再啰嗦,只问一句:为了庞寒,你们真的愿意奉献出自己么?要知道女人的贞洁最为宝贵,练武之人内力又是极其珍贵的,牺牲两者你们可都要想清楚了。”

杜瑶正色道:“我们芷林派众弟子为掌门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更别说献身这等小事了。”众女弟子齐声道:“我等愿为掌门献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唐茵点头道:“这样最好,本来我也想亲自帮忙,可是无奈这身子早已交给了他,所以这件事便不能参与了,这样吧,我总算有些经验,可以在一旁指导,你们挨个与庞寒办事,由我在旁边相陪,相信一定不会错的。”

芷林派众人均是点头,裘婷红着脸道:“我们就在这竹林之中做那个事么?”

唐茵道:“在这光天化日、荒郊野外确实不能做那事,而且也不方便,不如大家先回到起先那所大宅里去,那里虽说不比家中,但终究有遮盖之地,而且易守难攻,不管怎么说都比这里安全。”

大家点头称是,于是杜瑶吩咐几名女弟子过来搀扶起庞寒,众人浩浩荡荡向大宅奔去。

不多时,众人终于来到大宅门前,杜瑶敲开门,守门老者一见是她们,奇道:“你们怎么都在外面?我还以为你们此刻还在那大院里休息呢,真是怪了。”

杜瑶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出去游玩了一会儿,见您正在睡觉,所以没有打扰,望老伯勿怪。”

老者点头,打了一个哈欠道:“没事,你们只要不胡乱生事就没什么,何时出去我都管不着。咦,那个小伙子怎么回事?为何脸色发红气喘吁吁的呢?”

杜瑶胡诌道:“他前些时候淋了雨,所以发高烧了,只要回去躺一会儿就好了。”

老者嗯了一声,没有深问,便让众人进去,然后关上门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回到大院,来到庞寒的房间,杜瑶吩咐几个人将庞寒放在床上,有些娇羞地问唐茵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们全听妹子的吩咐。”

唐茵笑道:“别急,这种事需要一个个的来,不能急也不能慌,终究不是坏事,而且是极好的呢。”

她在杜瑶的耳边低声说了一阵,杜瑶不禁掩嘴而笑,又将邵馨、裘婷等人招呼过来,大家围成一圈,开始互相学习接下来的步骤,有人不时发出惊讶之声,有人低呼,有人嬉笑,还有人娇羞地低头不语,也有人满怀期待,每个人各怀心事表情各异,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个时辰,此事具体该怎么施行,芷林派众女弟子也全部了然于胸,只不过还没有到真正实施之时,心里还都惴惴不安。

唐茵朗声道:“大家现在已经清楚了该怎么做,就不要全部挤在一个屋子里,到外面去按秩序排队,杜姐姐既然是掌门大弟子,那么你是头一个,其他人随后而来,不要乱了规矩。”

杜瑶晕生双颊,娇羞道:“我对这种事不太熟,要是做错了怎么办?不会伤着掌门的身子吧?”

唐茵笑道:“你怕什么,有我在旁边教你,错了我会及时纠正,保证不会出事,掌门虽然中了奇淫合欢散,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你们所做之事的快感他都可以感觉到,不会伤着他的。”

杜瑶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全凭妹妹的指教了,我会尽力而为,为了掌门的安康,用尽全身的功力也在所不惜!”

于是芷林派众女弟子纷纷出了门,按照派中的地位在门前排成长长的队伍,杜瑶先叫几个下等弟子到大院门口放哨,然后才第一个进了门,她回身将门带上之后,长吁了一口气,按捺住忐忑的心情,来到床榻近前。

唐茵此刻已经脱了鞋子,坐在床上,将庞寒的头枕在她的膝盖上,吩咐杜瑶道:“姐姐先脱了衣服吧,要全部脱下,一件也不要存留,这次解毒不能有任何闪失,出现任何阻碍的话都有可能是个麻烦。”

杜瑶全听唐茵的指令,羞涩地脱掉身上的衣衫,之后便**着雪白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唐茵唤杜瑶爬上床来,道:“庞郎此刻早已不能自主,之后一切都只能由姐姐来主动行事了,我叫你做什么你都必须答应,好么?”

杜瑶点头道:“好吧,我已经说过了,此事全听妹妹的吩咐。”

唐茵此时已将庞寒的上身脱光,又让杜瑶去脱庞寒的下衣,杜瑶先是摇头,可后来终于还是去脱了,一见之下圆睁秀目,盯在那里看个不停,口中不住地惊呼。

唐茵噗嗤一笑,道:“你还傻看什么,赶快用手弄一弄。”杜瑶谨慎地伸出纤手,摆弄起来,虽然庞寒不能说话,但一切反应还算正常,幸喜还能起来,杜瑶抚摸了半天,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唐茵道:“你要坐上去,然后不停地动作。”

杜瑶啊了一声,不敢相信她说的话,唐茵嗔道:“姐姐怎么不听话了呢,快点听我的吩咐,不要耽误了工夫。”

杜瑶只好红着脸分腿而上,刚要下去,唐茵在一旁嘱咐道:“慢着点,小心别进错了地方。”一番指导之后杜瑶仍然不得要领,唐茵叹了一口气,还是翻身过去扶住杜瑶的纤腰,校正她的位置,摆弄了片刻让她终于顺利入港,柳腰款款摆动起来,起初微有呻吟,到后来动作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远远传到了外面,阵阵**让等在门外的邵馨、裘婷等人又羞又急恨不得马上轮到自己。

终于在杜瑶的一声尖叫之后,第一波热潮喷薄而出,结束了战斗,杜瑶香汗淋漓地翻身下来,先是擦净了身子,才穿上了衣衫,赞道:“原来做这事这么舒服啊,师父她老人家为什么要骗我们呢,如果早点碰到现任掌门该多好啊,为了这事就算失去一半功力也是值得的,我甚至觉得以前三十多年的生命算是白过了。”

唐茵娇笑道:“你怎么能那么说呢,若是没有之前的经历,现下又如何能遇到庞郎?如今这一切也是你的造化了,不要再后悔了,抓住现在的时光才最为要紧。”

杜瑶整理好衣衫,笑道:“妹妹说的在理,我去叫下一个进来。”

唐茵替庞寒擦拭干净身体之后,等待下一名女弟子进来,哪知房门一开,却一下进来了两个!

第十六章

唐茵一见进来的是邵馨和裘婷,便笑道:“说好一个一个的来,你们怎么两个一起进来啦?”

邵馨娇羞道:“我与婷婷情如姐妹,做什么事都要在一起,而且对那事尚有些恐惧,所以一同过来,互相壮壮胆!”

唐茵笑道:“这有什么可怕的,你做一次就知道了,没什 么好恐怖的,你瞧杜姐姐不是高高兴兴地出去了么?”

裘婷低声笑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紧张呢。”

唐茵笑道:“别怕别怕,有我在这儿呢。”

邵馨和裘婷来到庞寒面前,什见他睁开双眼正注视着她们,已是不好意思,再看到庞寒**着身体,更是脸色通红起来,邵馨道:“庞大哥此时还不能说话么?”

唐茵道:“他真气受阻,发不出声来,而且行动不便,一切事宜都需要你们姐妹来协助,所以具体步骤要听我的号令,好么?”

邵馨点头道:“我们全听姐姐的吩咐,不管您说什么我们都会按照您说的去做。”

唐茵吩咐二人先脱掉了身上的衣衫,二人扭扭捏捏光着身子上了床,按照唐茵所说,邵馨伸出香舌舔舐庞寒的全身,裘婷则伸出纤手去摆弄某个部位,二女抛开暂时的娇羞,一下子融入到兴奋的状况,经过一阵行动,唐茵见有了起色,便道:“已经可以了,你们其中一个上来吧。”

邵馨道:“婷婷你岁数小,先上去做吧,我让着你。”

裘婷推让道:“不,姐姐应该先去,上次与掌门亲嘴让我占了先,妹妹早就过意不去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姐姐落到我的后面。”二人不住地推让起来,倒是庞寒见美色当前,却无法享受,早就急的呜呜直叫,身体不停地摇动着。

唐茵哭笑不得,道:“你们别推让了,既然邵馨位置靠前,那你就先来吧,婷婷也不会闲着,我有更好的法子。”

于是邵馨如先前杜瑶一样,摆动着款款纤腰坐了上去,开始不住地摇晃、**,在唐茵的精心指挥下,居然运作的有模有样,有如老手一般,深得唐茵的夸奖。

而裘婷则在唐茵的指导下分开双腿,蹲在了庞寒的面前,庞寒甚为得趣,伸出舌头来回挑动,让裘婷也大声地叫了起来,而且这个小姑娘由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反应更是大得吓人,某次差点直接压到庞寒的脸上,让他窒息,要不是唐茵及时分开,事情就要麻烦了。

还好二女聪明伶俐,在开始的一段生涩之后,便顺风顺水,配合默契得当,让庞寒很是舒服,一时间三人鱼水交融欢乐开怀,室内春意盎然妙不可言。面对如此香艳的场面,唐茵的声音也不禁颤抖起来,可是她强忍着内心的热浪,仍是故作镇静地指导邵馨、裘婷姐妹不断变化着位置和姿势,仔细配合庞寒进行解毒。

到了关键时刻,二女居然疯狂地摇摆起来,失控地大叫着,而且动作非常迅猛,一次用力过猛竟然差点把庞寒的身体折腾到床下,让唐茵出了一身冷汗。

经过唐茵的一番耐心劝导,在几个人不断地交缠翻滚之后,二女终于耗尽了最后的力气,趴在了庞寒的身上娇嘘喘喘,而庞寒也梅开二度,完成了解毒的第二步骤。

正当二女下床穿衣之时,庞寒突然大叫一声,口中吐出一股白气,开口大嚷道:“可憋死我了,终于可以说话了,嗯,你们方才做得真不错,我很满意!”

唐茵、邵馨、裘婷三女皆是惊喜万分,齐声道:“怎么,你现在好了么?”

庞寒道:“哪里哪里,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之前由于毒气堵塞了喉咙,让我无法开口,现今被你们这一番奋力折腾,居然打通了此处关节,真气得以畅通,让我可以说话了,不光如此,我现在也可以行动自如,只是毒气还没有完全化解罢了。”

裘婷大笑道:“这么说方才我们那一通胡为竟然帮了你,说不得咱们还要继续搞一会儿,我们姐妹俩还没玩够呢!”

唐茵上前制止道:“千万不可,你们两个人一起进来本已超过了界限,解毒不是儿戏,要按照顺序循序渐进才是正道,再说这个机会还要留给后来人呢。”

裘婷撅着嘴道:“人家还没有爽够呢,怎么就要走呢,掌门也说句话啊,难道我们姐妹没有让你开心么?”

庞寒有些为难,笑道:“你们当然做得很好,我已经说过了,真的很满意,只不过后面还有九十七个人呢,我不能厚此薄彼啊。”

邵馨也劝道:“妹妹,咱们还应该把机会留给其他师姐师妹啊,大家同出一门,感情深厚情同一家,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把别人的时间占去吧,这些年众姐妹憋得都很辛苦,妹子你要多多体谅大家的感受啊。”

裘婷低下了头,羞愧道:“姐姐说的对,是我太任性了,咱们赶快出去吧,让后面的姐妹赶快进来。”

于是二女立即出门,唤了其他女弟子进来,长话短说闲言少叙,就在这房间之内,**声不绝于耳,绣榻摇个不停,甚至连屋顶都震落下灰尘来,随着女弟子的不断涌入,庞寒的精神也越来越足,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说话也比之前更加顺畅了,头上白气升腾跳跃,丹田之气鼓胀如满月,功力已经慢慢恢复,他越做越有兴致,已经忘了时间的存在,最后连唐茵也支持不住,倒在一旁睡了过去,只剩下庞寒继续摆弄进来的每个女弟子。

这些女弟子初做时皆是娇羞无比,甚至有人百般不从,觉得有辱名节,可是在与庞寒一番过往之后,无不对庞寒佩服有加,柔情似水者有之,恋恋不舍者有之,更有甚者马上就要将终身许配给他,美女们的诸般仪态让庞寒应接不暇。

话说这一场解毒大战一直持续了将近一天,从白天杀到黑天,又从黑天杀到天明,在天光大亮之际终于将百名女弟子全部料理过了,庞寒这才精神十足地从床上站起,摇醒唐茵,笑道:“此次多亏了你,我现在可真是好多了。”

唐茵揉了揉眼睛,道:“怎么,都做完了么?”忽然哎呀了一声,原来映入她眼帘的是床榻上的落红片片,蔚为壮观,讶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庞寒笑道:“你是女儿家,应该比我更清楚是怎么回事吧。”唐茵脸一红,醒悟过来道:“虽是这样说,可突然见到这种情形还是吓了一跳,这也可以证明,芷林派众姐妹的处子之身皆被你破了,只是今后她们的终身该怎么办呢?要知道女人的贞操最为宝贵,今天都交给了你一个人,你到底想怎样处理此事?”

庞寒正色道:“这个我自有主张,我庞寒不是不负责任的人,这些姑娘为了救我所付出的一切,我都铭感于心。”

唐茵幽叹道:“希望你说话算话,要不是她们相助,你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

庞寒感慨道:“我岂会不知,那范翔宇甚为可恶,竟然用此毒计害我,看我以后如何收拾他!”

唐茵道:“先别说这个了,你先运气看看,身体是否已经好转过来?”

庞寒闻言也觉得有理,立即一运丹田之气,忽觉通体舒畅,但觉有一股纯净之气灌输奇经八脉,浑身上下凉爽异常,看来此番连御百女以极阴之气化解了奇淫合欢散的极阳之毒,倒形成了强大无比的先天之气,更加增强了自身的内力,而且还将先前梵尤之血化成的真气释出不少,使得他的武功修为更上层楼,更由于芷林派众女弟子每人都分出一半内力,积少成多,也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增益了他的丹田,此刻他长舒一口气,发出一声长啸,果然洞天彻地,声震寰宇,不禁让唐茵捂住了耳朵,也让门外的芷林派众人甚为惊叹!许多功力差的女弟子甚至坐在了地上运功抵御。

庞寒长啸已毕,唐茵立即敲打他的头部,嗔道:“你运功长啸也就罢了,为何事先不提醒我一句,这样突如其来的叫起来,不管是谁都要被你吓死了!”

庞寒上前搂住她,赔笑道:“实在对不起,一时没忍住便长啸了一声,下次再也不敢了。对了,这次不光解了剧毒,而且还能功力上有所进展,全赖你和芷林派众女侠的帮忙,我现在就来报答你吧。”说着就要来扒开她的衣衫。

唐茵一把推开他,嗔道:“你这人真是奇怪,刚刚做了那么久,与上百名女弟子连续作战,现下怎么还这样有精神?”

庞寒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感觉自己的力气根本用不完,再战几百回合都没问题!”

二人正在说笑间,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杜瑶在外面道:“冒昧请问掌门现在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庞寒这才正襟危坐,起身来到门外,见芷林派众女子俱是诚惶诚恐地站在门外,各个又满怀深情地望着他。

庞寒心内一阵感动,朗声道:“我庞寒今日能得以重生,全赖诸位姐妹的鼎力相助,你们做出的牺牲在下永世不忘!因此,我决定传授你们一套剑法,这套剑法是我在一个水洞中无意间发现的秘笈,对你们的武功修为极有帮助,希望可以弥补大家失去一半内力的损失。”

众女弟子闻言皆是大喜,只因她们见识过庞寒的高超武功,他愿意传授武功出来,对每个人的进境自有增益,而且江湖中最宝贵的就是武功秘诀,庞寒能够如此大方,也有把众女当作自己人的意思,这一点更令所有女弟子开心。

杜瑶按捺住喜悦的心情,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掌门没事,就是我们最大的快乐。”

庞寒激动道:“可是你们为我失去了宝贵的贞操,这是我无法补偿给你们的,这样吧,我庞寒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既然各位姐妹还未婚配,那在下就冒昧向大家求婚,希望你们同意嫁给我这个普通的江湖客,虽然在下身微言轻家世单薄,做事不能面面俱到,但是只要你们同意嫁给我,我一定对各位姑娘一视同仁,将你们当作最亲的人看待!”

芷林派众女子面面相觑,没想到庞寒会提出这样一个主意,一时间全都红了脸,芳心皆是通通乱跳,更把目光都投向了杜瑶,要她拿主意,杜瑶咬了咬银牙,思忖了片刻,终于点头道:“既然掌门有如此厚意,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如果不答应的话就太不通情理了,反正我已经决定答应了,其他人自己拿主意吧,我绝对不勉强。”

邵馨和裘婷齐声道:“还拿什么主意,我们都跟着杜姐姐走,她答应了,我们自然也答应。”

其他女弟子也纷纷点头,心中俱想:既然身子已经给了庞寒,再想嫁其他人已经不可能了,更何况庞寒少年英才,前番那几次救人的事迹已经打动了不少芳心,此刻一番提议不过是顺水推舟、水到渠成,没有人会去反对成为庞寒的妻子,本来作为普通弟子跟在他身边就已经开心,既然他能给个名份,哪有不应之理?也是意外之喜了。

庞寒见百名女弟子全都答应做他的妻子,一时欢喜无限,忽见身后唐茵倚在门边,一双柔情似水的秀目正在注视着他,不由得问道:“她们 都答应下来了,你还矜持什么,我们的终身问题就在这里一起解决吧,快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做我庞寒的女人?”

唐茵噗哧一笑,道:“你这人真是呆头呆脑,我如果不愿意,岂会跟你相处这么久,你真是个傻瓜!”

庞寒知道她这么说就是同意了,不禁又是高兴地大声长啸起来,院中众女子一起捂住了耳朵,也有人娇声埋怨起来,但是俏脸上纷纷洋溢着幸福地笑容。

就在这时,只听院外一人笑道:“恭喜庞少侠结成如此姻缘,在下可要讨一杯喜酒喝了!”

第十七章

庞寒闻言一惊,但见院外站立一名虬髯大汉,身着华服,神采奕奕,正满脸含笑地看着他。

庞寒一见此人却是认得,他就是前番在山西太原清风楼旁偶遇的那名虬髯大汉,当时还请他吃了一顿酒,想不到竟然在这里相遇。

庞寒拱手笑道:“原来是老兄你呀,是什么风把您吹了过来,怎会在此相见?”

那大汉笑道:“这话我还想问你呢,老弟为何 跑到我的宅子里来了,身后还跟了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真是有趣的很!”

庞寒一惊,问道:“原来这所住宅是老兄的地方?只因我们路经此地,是来这里借宿的。”

那大汉道:“这里是我打猎几之时的临时别墅,平日里很少来此,今日有事才过来一住,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

庞寒笑道:“真是巧遇,这回老兄该告诉我真正的身份了吧,当初在清风楼你吃完饭就拍屁股走人了,让小弟十分茫然。”

此时,有几个下人在大汉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大汉点了点头,道:“你们去准备吧,我来了贵客,不可怠慢了,办事要快!”那些人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那大汉笑道:“当时我正与仇家搏杀,受了重伤在街边运功调息,当时还没有完全脱险,不想给你惹麻烦,以至于没有和老弟多谈几句话,实在不好意思,咱们这算正式结交吧,在下慕容林东,请教老弟大名。”

庞寒与芷林派众女闻听此言皆是大惊,原来此人正是四大世家之一的慕容世家的主人,在江湖中的地位非同小可。

庞寒心道:“怪不得这座豪宅气势宏伟、堪比王侯,原来是慕容世家的府邸,这慕容林东一看便是内力精湛的高手,当初司寇茹说过他的武功不在她之下,看来所言非虚。”

当下庞寒恭敬拱手道:“原来是慕容前辈,在下庞寒,是武都派的一名普通弟子,现在兼任芷林派掌门。”

慕容林东大笑道:“老弟何必客气,我当时说过,一饭之恩永不敢忘,当时我正陷入困境,若不是你来相助,我可能也无法鼓起勇气杀开一条血路,正所谓雪中送炭就是这个道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庞寒笑道:“哪里哪里,我见前辈您器宇轩昂人品不凡,非是寻常人物,当时就有结交之心,没想到今天有此巧遇,能够得遇知己,当真喜事一件。”

慕容林东皱眉道:“你不要前辈前辈的叫着,咱们是好兄弟,何必客气,今后就叫我大哥便可,我慕容林东平生打打杀杀,没交过几个好朋友,能碰到如此知己也是幸事,况且我方才听到老弟与众多美女喜结良缘,自然要大肆庆贺一番,恰巧这次打猎归来,收获颇丰,已吩咐众下人收拾停当,为老弟摆下酒宴,你可不要推辞啊。”

庞寒笑道:“大哥太破费了,小弟实在不好意思啊。”

慕容林东笑道:“大家都是兄弟,说什么破费不破费的,想必你和众位妻子还有不少话要说,我过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就有下人前来招呼你们过去。”

庞寒点头称谢,目送慕容林东远去。芷林派众人一起围拢过来,叽叽喳喳谈个不停,只听杜瑶道:“这慕容世家虽然是四大世家之一,可是他们的主人一向生性高傲、目下无尘,从不和其他世家以及门派交往,想不到掌门居然有如此广阔的人脉,竟与慕容林东交了好朋友,真是难得。”

庞寒道:“当初我在山西遇到他时,还以为只是一位落难的江湖客,所以请他吃了一顿酒饭,没想到就此结交到了这么大牌的一个朋友,世事真是变幻莫测。”

邵馨笑道:“那是掌门目光长远宅心仁厚,倘若你见那人落难之时不去相助,而是落井下石,那么今日怎会多了这样一个朋友?恐怕还要多一个敌人呢,这就是好人有好报的道理,虽然传说中的慕容林东杀人如麻,不过看他与您说话的神情似乎是真诚的,有这个人的安排,相信咱们芷林派从此吃住不愁啦。”

裘婷道:“哎呀,说到这里,我可饿坏了,咱们一百多人折腾了整整一天一夜,还都没有吃东西呢,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还好一会儿有人请客,真是巧了。”

正说笑间,庞寒突然想起唐茵,便环顾左右,却未发现她的踪影,这时一个女弟子过来递了一封书信给他,道:“禀告掌门,唐姑娘已经走了,留了这封信给您。”

庞寒惊疑未定,拿了书信打开一瞧,见上面用娟秀地字体写着几十个字,大概意思是因为唐茵离开唐门太久,必须回总部复命,而且这慕容世家与唐门是死对头,她这个唐门中人于此地不宜久留,日后若有相见之日再续前缘云云。

庞寒看毕信札,叹了一声,心道:“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虽然唐茵与我见面之时便想杀我,可之前相处久了,感情却也浓厚起来,这几天下来若不是唐茵一直在旁相助,与百女运功解毒的大工程也未必完成得了,没想到大功告成之际佳人竟已远去,当真遗憾的很。”想到此处,他心中升起一股孤寂落寞之感,但是再一看四周,已有百名美女环绕左右,心情又立即好了起来。

这时,那名守门老者颠颠地奔了过来,恭敬施了一礼,低声道:“我家主人说了,酒宴已经摆好,有请少侠与众位女宾前往赴宴!”此时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与先前倨傲之色俨然不同,早已变得谦卑了不少。

裘婷哼了一声,刚想嘲讽他几句,被邵馨拉住了。庞寒道:“回去告诉慕容大哥,我马上就去。”老者急忙回去复命。

庞寒叫芷林派众女弟子梳洗打扮,并且要她们穿上最好看的衣服,杜瑶奇道:“我们这身青衣不好么?”

庞寒道:“不是不好,只是我们大喜的日子,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会被人笑话,你们还有别的衣服么?”

邵馨道:“派中除了青衣袍子,就是淡黄衫子,再无其他。”

庞寒喜道:“黄衫也好,总比青衣要强多了。”

于是芷林派众女子在庞寒的嘱咐下齐齐换上了黄色衣衫,容光焕发地跟随在庞寒身后,前去赴宴。

众人被仆人引入大厅之中,这是豪宅中最大的一间房子,装饰豪华典雅,能够容纳几百人,为庞寒等人准备的座位已经安排就绪,桌上早已摆上了各味珍馐,美酒佳肴更是不在话下,慕容林东上前迎接,并且将庞寒安排在自己的旁边,他招呼一声,便有乐工奏乐,歌姬伴舞,大厅内一派歌舞升平的欢乐景象。

兄弟二人谈笑风生,芷林派众女子习惯了打打杀杀的日子,遇到此等豪奢的酒宴,也禁不住高兴起来,大家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那些歌姬舞到极致,更是轻解罗裳,衣衫翩翩落下,片刻之后就已经身无寸缕,跳跃着雪白**舞起曼妙的身姿,让庞寒看的目不转睛。慕容林东笑道:“这些小娘们,老弟看上了哪一个尽管拿去,不要跟大哥客气。”庞寒连连推辞,慕容林东笑着揶揄道:“有了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此刻大厅之中的舞蹈还远未结束,又过了一会儿,上来一群英俊的壮士,也是**着雄壮的身体,将歌姬各个拉了过来,两个一对儿,便在大厅之中旁若无人地办起事来,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姿势,引起了芷林派众女子的一片惊呼之声,庞寒与慕容林东却不住地喝彩,芷林派女弟子们起初娇羞无比,甚至有人不敢观看,但是见庞寒毫不在意,也都渐渐放松起来,各自微红着俏脸欣赏起那些人的精彩表演。

酒过三巡,那些歌姬、壮士正做到兴头,歌姬的呻吟声已经盖过了配乐,充满了整座大厅,芷林派众女子也看的静静出神,甚至有人呼吸急促起来,这边庞寒问慕容林东道:“大哥有如此气派的住所,庞大的随从队伍,还有珍馐古玩,美女歌姬,简直是人间艳福享用不尽,不知您到底在经营什么产业呢?”

慕容林东饮罢了一杯酒,大笑一声,道:“既然我与老弟不分彼此,也就不再隐瞒了,哥哥我干的是刀头舔血的生活。”他见庞寒满脸不解之色,便拍了拍手,但见歌姬退下,那些壮士出门搬了很多箱笼包裹进来,打开一看,全都是金银珠宝银票器具,在室内的灯光照射下显得光彩夺目摄人心魄,看起来竟然有数百万两之数。

庞寒眨了眨眼睛,道:“大哥这是何意?”

慕容林东笑道:“不瞒老弟,我适才所说的打猎,其实并非捕猎动物,而是猎‘人’!”

庞寒一惊,道:“这猎‘人’该怎么说?”

慕容林东道:“如今天下太平,各地贸易往来频繁,银子满天飞舞,巨贾王侯都有不少的赚头,这其中也有很多人靠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牟了暴利,对于这些不义之财,就算我不去抢,其他人也会抢。”

庞寒心内明白,原来这位慕容大哥竟然是个强盗,可是他也暗自奇怪,这慕容世家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角色,为何要做这样的买卖?

慕容林东见状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慕容世家虽然担着四大世家的虚名,可内里其实早就空了,很多年前已经赔了生意,各方债主都要逼上门来,幸亏祖上留下了这身好武艺,也有一群忠义的门客相助,我才想到了做这样的无本生意,索性呼啸山林到各路抢劫,没想到短短三年便收获颇丰,不但还了债,而且有了盈余,更何况我打猎的对象都是奸商污吏,并无正义之士,截取都是不义之财,慕容世家也经常开仓济贫,你说我不该做么?”

庞寒沉吟半晌,点头道:“大哥做的对,小弟十分佩服。”

慕容林东笑道:“对了,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这样吧,既然有了这次巧遇,我便送你几样礼物,这些财宝你可以随便去挑,看上哪几件宝物尽可挑走。”

庞寒笑道:“大哥的东西都是拼命赚来的,我哪能不劳而获,这可千万不行。”

慕容林东道:“你这是瞧不起我,嫌我的钱脏是不是?”

庞寒摆手道:“哪里哪里,大哥做的事情并无不妥,我没有那个意思。”

慕容林东道:“那你就赶快去挑,不要让我为难!”

庞寒只好起身到这堆财宝里挑了几块银子回来,慕容 林东哭笑不得道:“我让你挑东西,你就挑了这么几锭银子?”

庞寒笑道:“大哥只让我去挑,可没说挑多少啊。”

慕容林东大笑道:“行了,我算服了你了。也罢,兄弟是个厚道人,我非常喜欢。这样吧,既然老弟你更喜女色这一口,我在那堆猎物中还有更好的收获给你,我这次可是收获了两个极品,都留给你了。”说着拍了拍手,几个下人立即出去,不一会儿便带进来两名女子。

庞寒一见她们,却是认得,惊呼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第十八章

原来那两名女子正是颜睿和陆琳,庞寒见到她们自然惊叫起来。而颜睿和陆琳见到庞寒也是惊喜万分,三个人六目相对,半晌无言。

慕容林东惊讶道:“原来你们认识啊,竟是故人么?”

庞寒道:“这两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大哥能 否赏个面子放了她们呢?”

慕容林东笑道:“这有何难,既然两位姑娘都是老弟的朋友,那也就是我慕容林东的朋友,快点来人给她们松绑,二位姑娘坐到这边来,喝酒压压惊。”

于是有人上来给颜睿、陆琳松了绑,让她们来到庞寒的旁边坐下。

庞寒知道陆琳不能讲话,只人能问颜睿道:“颜姑娘怎么会与陆姑娘来到此地?”

颜睿惊魂稍定,这才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因为你,当初你一去不回,我和陆家兄妹都很担心你的安全,也曾四处寻找可就是不得要领,陆大哥干脆连王天元的大寿也不去拜了,留下来帮忙寻找,可也真是怪了,你这人居然从此人间蒸发,根本找寻不到。”

庞寒致歉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被方巧巧擒了之后便去做了几件隐秘之事,还受了重伤昏迷了很久。”

颜睿和陆琳立刻面带惊诧之色,虽然陆琳说不出话,但是仍然满脸担忧,脉脉含情地望着庞寒。

颜睿道:“原来你受了重伤,这是为什么呢?”

庞寒长叹一声,道:“这事说来话就长了,咱们先不说这个,你们为什么被慕容大哥掳到此地,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颜睿道:“这也是帮你的忙啊,我与陆家兄妹帮着那个李掌柜运送每年山西各处票号的分红给彭小姐,没想到经过附近便被伏击,所有人都被这位慕容大哥擒了。”

庞寒惊讶道:“难道陆兄也在里面吗?”

颜睿点头道:“不错,陆大哥已经被擒住了,现在不知关押何处。”

慕容林东笑道:“这怎么话说的,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反而打在了一起,快来人,将里面的人都放了,拉上来喝酒。”

不一会儿陆飞、李掌柜也进了大厅,一见庞寒都是又惊又喜,庞寒将前因后果一说,众人这才放心,一片乌云也就散了。

喝了几杯酒之后,李掌柜来到庞寒近前,苦着脸恳求道:“庞爷,这些金银珠宝银票地契都是今年山西地面送给彭小姐的分红,可是全被这位慕容大爷弄走了,您能否跟他要回,起码得拿回一半吧?”

庞寒向慕容林东拱手道:“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您能否答应?”

慕容林东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关系,既然是个误会,而且这些货物都是弟妹的东西,我这个做大哥的当然不能独占,这样吧,你把这些货物都拿走,就当我这次生意白做了。幸好这次弟兄们手下都留了情,没有闹出人命来,否则真不好跟你交代了。”

庞寒道:“多谢大哥厚意,只是您这么辛苦,钱财全被我拿走也不太好吧,咱们一人一半如何?”

慕容林东大笑道:“老弟是个好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既然是老弟的东西,我就不能再拿了,这些都是你的,全拿走吧。”

庞寒笑道:“如此说来,小弟多谢大哥了。”旁边的李掌柜早就开心的不得了,本来这次不但被捉,而且东西没了的话,回去也无法向彭薇交代,这次能原物拿回,自是欢喜无限,立即吩咐人上来将这些箱笼包裹抬了出去。

庞寒问陆飞道:“在下多谢陆兄相助,咱们喝一杯。”

陆飞笑道:“无妨,为兄弟两肋插刀是我分内之事。”

慕容林东道:“这位陆老弟剑法卓绝,方才交手之时我就十分佩服,既然又是为朋友做事,可见侠肝义胆,让我十分佩服,我有个提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陆飞道:“慕容大哥尽管说,我们全都答应。”

慕容林东道:“我见庞老弟、陆老弟都是信义之士,咱三个不如拜把子做了结义兄弟,此后咱们三人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庞寒、陆飞拍手道:“这样最好,正有此意!”

当下三人便在厅上摆起红烛,向外跪拜,结拜兄弟,慕容林东居长,陆飞为次,庞寒做了三弟。他向大哥、二哥拜过,大家欢欢喜喜就是一番畅饮,芷林派众女子多有不胜酒力者,已经回房歇息,退下了大半,邵馨和裘婷也有不胜之态,杜瑶来到庞寒面前,酒色微醺道:“禀告掌门,众弟子眼下都有些醉了,不如下去歇息,免得一会儿做出些丑态,让大家笑话。”

庞寒点头同意,杜瑶吩咐众女弟子一起离开了大厅,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陆飞望着那些纷纷离去的倩影,奇道:“三弟使得什么手段,竟然能够成为芷林派的掌门,要知此门中的女子各个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竟能成为三弟的仆从,真令我十分佩服啊!”

庞寒摇头道:“怎么能说是我的仆从呢?不瞒二哥说,她们都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陆飞闻言更是啧啧称奇,半天说不出话来。

慕容林东笑道:“二弟这就是少见多怪了,正所谓仁者无敌,三弟是至善至仁的侠士,这些侠女自然愿意追随左右,小小芷林派又算得了什么呢,没准以后三弟还能坐北朝南登基称帝呢。”

庞寒吓了一大跳,捂住慕容林东的嘴道:“大哥不要胡说,咱们酒后胡言也就罢了,那庙堂之事还是少点议论的好。”

慕容林东大笑道:“三弟多虑了,此地更无外人,咱们在此闲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倒真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威震天下,做哥哥的脸上也有光彩嘛!”

庞寒笑道:“大哥说得好,咱们不要多说,只管喝酒吧。”

陆飞笑道:“听闻三弟今日与百名女子成亲,真是亘古未有过的盛事,只是不知三弟有没有忘记前番咱们俩的约定?”

庞寒看了看陆琳,此刻她晕生双颊美不胜收,几个月不见倒是比先前更加俊美了,禁不住脱口而出道:“这有何难,只要二哥同意,咱们今天就把事情办了吧。”

陆飞没想到庞寒答应的如此爽快,也是欢喜无限,跟慕容林东说道:“当初我想将小妹嫁给三弟,事情差不多已经谈妥,只是因为中间出了很多事,所以耽搁了不少时日,今天凑巧遇到了他,又结拜成了弟兄,这件事就是喜上加喜,更应该做成了,所以想请大哥做个证婚人,趁此良辰吉日就将喜事办妥。”

慕容林东大笑道:“当然可以,这是好事,我这个做大哥的一定奉陪到底!”于是吩咐下人将大厅收拾了收拾,更有人送上婚装给庞寒与陆琳穿上,就让庞寒与陆琳在这里拜起了天地。

庞寒瞧了瞧颜睿,见她显然面带落寞之色,便问道:“颜姑娘,你我早已情投意合,不如也一起将事情办了吧。”

颜睿红着脸道:“蒋雯还未有消息,我不愿独自与公子成婚,等到将她救出的那一天,我便是公子的人了。”

庞寒见她暂时不愿意,也不好勉强,便与陆琳在红烛面前拜了天地,此刻陆琳娇羞中带着喜悦,犹如海棠花开动人心神,他看了也自欢喜,暗道:“虽然这个新娘子是个哑巴,可到底是个好姑娘,老实说女人多唠叨,有这么一个老老实实不说话的美人相伴,我又夫复何求呢。”

二人欢天喜地拜了天地,在慕容林东和陆飞的贺喜声中入了洞房。

这慕容林东果然手段高超,片刻之间竟然吩咐人收拾出一套金碧辉煌的婚房来,硕大的喜字贴在了墙上,四周装饰豪奢,床上锦帐高悬,被褥上皆绣着鸳鸯戏水等喜庆的图案,让人感叹慕容林东办事利落。

庞寒将陆琳扶到床上坐着,忽然想起一事,便上前亲了亲陆琳的嘴唇,道:“娘子且稍作片刻,我去和大哥、二哥叙谈一会儿,再来陪你。”

陆琳点了点头,温柔地为庞寒整了整衣服,再让他出去,目光中尽是柔情无限。

庞寒离了洞房,却没有去寻找慕容林东、陆飞,而是直奔颜睿的房间,敲开门,那颜睿刚换上睡袍,正要入睡,见他站在门外,奇道:“公子不是入洞房了么,为何来到我这儿?”

庞寒一把抱住她,关上门,便将她压在床上,笑道:“前面三番两次想与你成就好事,可总是出岔子,不是被人打晕,就是被人用剑指着喉咙,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出事了吧?”

颜睿推搡道:“我这身子迟早都是公子的,何必急于一时,你还是去陪陪陆姑娘吧,人家才是新娘子啊。”

庞寒三下两下除去颜睿身上的袍子,面对优美性感的**就是一阵上下大动,道:“远水解不了近渴,陆琳是我的娘子,一会儿回去做事也不晚,咱 们先快活一阵吧,我不想再错过你了。”

颜睿被庞寒搞得意乱情迷,此时见木已成舟,也就不再推辞,尽心与庞寒缠绵起来,二人颠鸾倒凤翻云覆雨,说不尽的**迭起鱼水之欢,一番战斗过后,庞寒心满意足地起身穿好了衣服,回身又与颜睿热吻了一番,颜睿这才使劲推开他道:“快去见你娘子吧,不要在我这儿耽误工夫了。”

庞寒还是用手揉着她身上的绵软部位,涎皮赖脸笑道:“你可随时等着我,当我想你的时候,就会来找你。”颜睿将头藏入被窝之中,道:“你若再不走,我便不出来。”庞寒见状只好恋恋不舍地出了门。

等到庞寒回到洞房,但见红烛依然摇曳,那陆琳已然脱了衣服,躲在锦被之中酣睡,庞寒上了床,将手伸入陆琳的幽处到处游走,笑道:“十分抱歉,我跟兄弟们多喝了两杯,耽搁了一会儿,娘子不要见怪!”

哪知陆琳突然睁开秀目,开口道:“你是何人?还不快 点滚下床去!”

第十九章

庞寒吃了一惊,问道:“娘子你怎么会说话了?”

陆琳怒道:“谁是你的娘子,你究竟是谁?为何跑到我的床上?”

庞寒摸了摸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也没发烧啊,为何说胡话呢?”

陆琳一脚便将庞寒从床上踢了下去,怒道:“你才发烧了呢,哪里来的野小子居然说这么放肆的话。”

庞寒站起身,莫名其妙地望着陆琳,而陆琳却哎呀一声,原来她发现自己身无寸缕,雪白的身子已经让庞寒看了个够,立时用被子挡住无限春光,又见到庞寒赤身**的样子不禁捂住了眼睛,厌恶道:“你这流氓,为何在我面前如此裸露,真是羞煞人了,还不快走!”

庞寒疑惑道:“娘子为何这内般说话,我与你情投意合,已经结成夫妻,更何况有慕容大哥做媒,陆飞兄作证,由不得你不认,可你现在怎么就死活不承认了呢?”

陆琳奇道:“慕容大哥是谁,我可不 认识,我只知道我是陆飞的妹子,其他的一概不知,你快给我滚出去!”

庞寒心中疑惑万分,只得退出洞房,来找陆飞,但是听下人说陆飞此时正在与慕容林东在大厅内饮酒作乐,便来到大厅,见到里面的情形却大吃一惊,原来十几名美姬正赤身**环绕在慕容林东和陆飞的身边,二人也笑嘻嘻地玩弄着众美女,陆飞看来十分受用,不住地与几个美姬调笑着,双手已经不够用了,在这里捏一把,那里摸几下,忙的不亦乐乎。

庞寒顾不得这些,急忙上前问道:“二哥,我有事找你。”

陆飞吐着酒气,道:“三弟与我妹妹洞房进行的如何?怎么这么快事情已经办完了?”

慕容林东大笑道:“三弟快过来啊,这里还有不少美女呢,是我从扬州青楼寻来的绝色,咱们三兄弟都来玩上一玩,爽够了为止。”

庞寒道:“二位兄长先请吧,我是来问问二哥,陆琳为什么可以说话了?”

陆飞一惊,似乎酒也醒了,立刻沉声道:“她说话你也听见了?”

庞寒道:“岂止听见,她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先把我骂了一顿,还把我从床上踢了下来。”

慕容林东哑然失笑道:“怎么,她居然还把你从床上踢了下来,嗯,不错,这个弟妹倒是有性格的很。”

庞寒无奈道:“大哥就不要再揶揄小弟了,这件事已经诡异到了极点,还请二哥解释清楚。”

陆飞长叹了一声,道:“这事情还要从十年前说起,我妹妹虽说是个哑巴,可其他方面倒不是很异常,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居然说起梦话来,丫鬟叫醒她,她就立时变了另一个人,十分的刁钻刻薄,虽说还认我这个哥哥,可是说话办事却与从前的妹妹大为不同,奇怪的是当她再次睡着的时候,醒来之后就是原来的陆琳,从此那个刁钻的陆琳不时地出来一次,让我十分苦恼。我到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年纪轻轻就愁白了头发,可真是够辛苦的,所以才想到把妹妹嫁出去,权当冲喜了。”

庞寒心道:“哦,你小子自己解决不了问题,就把这个拖油瓶甩给我,怪不得一直主动将妹妹许配给我,原来是想尽快摆脱这个累赘,让我来接过这个大包袱啊。哎呀,庞寒,你真是色胆包天,不管什么货色都收进房,这回麻烦了吧?”

他虽然暗自恼怒,但是表明上并未发火,问道:“既然二哥知道这件事的底细,却为何不与兄弟说呢,让我平白无故吓了一跳。”

陆飞致歉道:“我以为让妹妹结婚冲了喜便会好了,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还是这样,而且发作的更快了,真是对不起,可现在木已成舟,三弟你也是陆琳的丈夫了,可不要放弃她啊。我这个妹妹虽然性格大变,但是终究还是陆琳,你等我去给她解释一番就好了。”

庞寒道:“那好吧,有请二哥随我去一趟。”

慕容林东喜欢凑热闹,道:“那好啊,我也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这事倒也新奇,不见到的话就可惜了。”

三人一同来到洞房,但见此刻的陆琳正怒气冲冲地往门外来,一见陆飞便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将我许配给这个人?”

陆飞道:“妹妹你怎么忘了,这件事早就谈好了,我以前也跟你提过,这位兄弟不是旁人,是我的结拜兄弟庞寒,是江湖中的后起之秀,你跟了他不会错的。”

陆琳怒道:“我跟你说过,这辈子都不嫁人,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我才不要嫁给这个腌臜小子,看他一脸好色的模样,身边的女人一定不会少,我可不想嫁给这样的色鬼。”

庞寒无奈道:“既然陆姑娘不愿意,那就算了吧,反正这件事才刚刚办,后悔还来得及。”

陆飞怒道:“那怎么行,天地也拜过了,交杯酒也喝过了,连洞房都入了,怎能说不干就不干?那样的话我陆家在江湖上还怎么抬起头来?妹妹,你千万不能再任性了,这个婚你必须要结,赶快回去跟三弟上床,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

陆琳怒火万丈,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道:“哥哥你为什么要逼我,是不是想我死啊?”

陆飞怒道:“我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你为何就是不明白呢?到底要怎样你才能答应嫁给他?”

陆琳抽出手中的长剑,道:“他想要娶我,就必须赢了我手中的长剑,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嫁!”

陆飞刚要说话,庞寒接茬道:“这个好办,姑娘不是要比剑么,那咱们就切磋一下,也无伤大雅。请大哥借给小弟一柄长剑。”

慕容林东笑道:“好说,我叫人给你拿来。”他吩咐下人递来一柄长剑,交给庞寒。

庞寒挽了一个剑花,道:“陆姑娘请……”

陆琳哼了一声,长剑一抖,一道剑光如电闪般刺向庞寒的下腹。

庞寒信手用剑一挡,只听咔嚓一声,此剑立时断成两截,庞寒吓了一跳,向右一躲,这才躲过了陆琳的杀招,只因他没有预料到长剑会断,以至于躲闪仓促,倒是惊出一身冷汗。

陆飞致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小妹用的那柄剑名唤青霜,是上古名剑,此剑之剑光青凛若霜雪,普通宝剑一碰就断,方才没有及时提醒,倒让三弟受惊了。”

慕容林东笑道:“原来是这样,倒是我的不对了,将一柄普通的剑借给三弟,真是有点失礼,我再给三弟寻一柄好剑过来。”他叫来那名守门老者,唤作吴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吴伯急匆匆下去了,一会儿就拿来一个长盒,打开一瞧,果然是光华夺目的一柄宝剑,可奇怪的是此剑却没有剑鞘。

慕容林东笑道:“三弟不要见笑,这剑虽然没有剑鞘,但也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名剑,名唤龙渊,是战国铸剑名家欧冶子所铸,可以与青霜抵挡一阵了吧。”

庞寒笑道:“大哥太客气了,何必拿出如此珍贵的兵器,若是弄坏了,我可怎么陪你呢?”接过此剑,便觉一股炙热之气从剑柄传入手心,心想:“难怪此剑没有剑鞘,想一想就明白了,不管任何材质的剑鞘,在如此高温下必然融化,与剑身黏在一起便不能用了,那长盒内想必放的是千年寒玉,才能抵挡住剑身的热流。”

他口中不住地称赞:“好剑好剑,大哥真有眼光,是从哪里得来如此利剑?”

慕容林东笑道:“此剑的来历其实很有趣,两年前我在北六省做买卖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逃犯,他自称是欧冶子后人,这柄龙渊剑是他们家的传家之宝,我帮他击退了追兵,可是那人受了重伤也活不长了,就把这柄剑赠给了我。”

庞寒将这柄龙渊剑抖了抖,道:“原来此剑还有如此经历,有请陆姑娘赐教。”

陆琳冷笑一声,道:“别以为有了把好剑就得意忘形了,我照样取你项上人头。”

说着手腕一抖,长剑变幻出几十个剑花,铺天盖地向庞寒袭来,陆飞惊叫道:“妹妹你疯了么,这是陆家剑法的杀招‘星流霆击’,怎可用在三弟 身上?”

庞寒见避无可避,只好使出雷霆剑法第十三式,也是最后一式‘不越雷池’,但见火红色的剑光登时交织成重重光网,将陆琳的剑花完全罩在当中,根本无法动弹,只听叮叮当当无数声脆响,陆琳的剑招俱被庞寒的剑招所控制,强大的剑势不但让她气力不济,就连进攻的任何路径都被堵住,果然是‘不越雷池’了。

陆琳见根本无法打败庞寒,便停住动作,叫了声:“停”。

庞寒收住龙渊剑,含笑拱手道:“多承姑娘赐教,在下十分佩服。”

陆琳哼了一声,将青霜剑扔给陆飞,转身回房。庞寒见状就是一怔,道:“陆姑娘这是何意?”

陆飞大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傻小子,我妹妹已经答应嫁给你了,还不快去与她会鸾交凤去!”

第二十章

庞寒进了婚房,见陆琳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便拱手道:“娘子不要生气,方才我不过是与你切磋一番剑法,并不是真正对敌,也不是什么比赛,结果不算数的。”

陆琳突然噗嗤一乐,道:“你这人倒是老实,缺点就是油嘴滑舌,没半点正经。”

庞寒笑道:“娘子愿意说话就好,咱们已经是夫妻,更没有什 么怨仇,什么话都好说,还是赶紧上床歇息吧。”

陆琳将双足一伸,道:“好啊,既然你当我是你的老婆,那快来给我脱鞋,还要给我洗脚。”

庞寒笑道:“这有何难,为老婆服务自是理所当然的事。”伸手过来轻轻扒下她的一双小巧绣鞋,露出里面套着罗袜的秀足。见到雪白的罗袜,他不禁心头一颤,暗道:“这双小脚倒是美得很,让我想起师娘哩。”

陆琳道:“还愣着干什么,还把袜子脱了,给我洗脚。”

庞寒不敢怠慢,将罗袜缓缓褪下,就要去找盆装水。陆琳道:“你这是做什么?谁让你去打水了?”

庞寒奇道:“不打水怎么洗脚啊?”

陆琳嗔道:“傻瓜,当然是用你的舌头啦。”

庞寒望着眼前雪白晶莹的玉足,虽说带着点足香,但也无伤大雅,便笑道:“这有何难。”猛然舔了起来。

陆琳却吓了一跳,娇笑道:“嗯,你表现的还不错,出乎我的意料呢。”

哪知过了一会儿,陆琳的玉足突然一弹,正中庞寒的下巴,将庞寒踢出一个跟头,庞寒虽然内力充足,但是远没有达到自动防御的境界,因此倒在地上吃痛不已,陆琳的玉足已经踩在他的脸上,庞寒大声说道:“娘子不要如此,你想干嘛?”

陆琳大笑道:“你不是想娶我么,剑法赢了我还不行,你还需要再过一关?”

庞寒奇道:“还要过什么关?”

陆琳将庞寒的穴道点了,又将他浑身扒光,用绳子绑了起来,坏笑道:“想成为我的丈夫,就要经受考验。”说着双手不断动作,连连点中庞寒的周身穴道,庞寒顿时感觉到全身如同被蚂蚁咬噬一般,痛苦非常,呻吟道:“娘子这是做什么?快住手!”

陆琳笑道:“给你热热身嘛,做我的丈夫必须付出点代价才行!”过了一会儿,庞寒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陆琳这才将他松绑,解开了穴道。

庞寒软趴趴倒在床上,无力道:“娘子这下满意了?”

陆琳道:“我的第一次还没开始呢,怎会满意?快点起来!”

庞寒努力挣扎,可就是起不来,只好求饶道:“被娘子这一番折腾,早就没了力气,根本起不来嘛。”

陆琳怒道:“没用的东西,才经受这点考验就受不了?那以后可怎么办,我可不想嫁给这样没用的丈夫。”

她用嘴不停地动作了一会儿,庞寒终于哼了两声,达到了陆琳满意的程度,陆琳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总算让老娘没白努力。”说着坐了上去,哼哼唧唧弄了起来。

庞寒顿觉身下有一股寒流而来,似是从陆琳那边过来的,奇道:“娘子这真气是什么时候修炼的?”

陆琳道:“哪有什么真气,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又是一番使劲摇晃,二人都来了精神,拼杀了好一阵,庞寒越来越觉得这股真气来的诡异,似乎正在与丹田中的热流相融,再分出一部分奔回陆琳的体内。

庞寒暗道:“莫非她正在修行什么独到的内功,可以吸人内力,不过我丹田的内力依然源源不断,倒是不怕她吸走一些,况且正在做的很爽,立刻断开连接显然不合适。”

于是二人你来我往,纠缠不休,到了后来陆琳大声呻吟着,口中不知说着什么话,动作越来越加疯狂,竟然让庞寒有些抵挡不住,庞寒连吼了几声,算是完成了任务,将陆琳推开,道:“娘子,我已经完事了,咱们这次算是结束了吧,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陆琳擦了擦头上的香汗,冷哼道:“你真是没用,我还以为你能再做一会儿呢,算了,不理你了,我睡觉去。”说着翻身睡起觉来。

庞寒觉得十分疲惫,也倒在她的旁边,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庞寒觉得有人正在轻抚自己的脸,他一睁眼,见陆琳正满脸柔情地望着他。

庞寒吓了一跳,半坐起身,战战兢兢道:“娘子醒啦?”

陆琳却不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且下床穿衣,出去为庞寒端了一碗粥来。

庞寒一边喝粥,一边偷看陆琳,此时的陆琳与昨天相比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竟然贤淑有礼,端庄温婉,等庞寒吃完了粥,又服侍他穿衣。

庞寒笑道:“哦,看来我的夫人已经恢复原状了。”

大厅之中,慕容林东正在和陆飞喝茶聊天,并且查看着各地送来的账簿。见庞寒进来,亲切道:“三弟来啦,快过来喝茶。”

庞寒与二人见过礼,问陆飞道:“陆琳今天已经变好了,可是昨晚真吓人,这个病难道没法治吗?我听说有一位南海神医,手段了得,或许有治病的法子?”

陆飞摇头道:“南海神医诊金太贵,而且此人行踪不定,就算有钱也不知到哪里去寻找。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希望三弟可以忍耐。”

庞寒苦着脸道:“我忍受不了,娘子的毛病太大了,若是不治好她,我以后就不和她同房了。”

陆飞怒道:“那可不行,女人嫁了出去,不和丈夫同房岂不是守活寡?希望三弟可以信守承诺!”

庞寒大怒道:“你将这个病号一股脑的推给我,现在又让我忍受她,这不是害人吗?”

陆飞道:“我妹妹这么美貌,又是大家闺秀,嫁给你莫非还委屈了你?真是岂有此理!”

慕容林东连忙劝架,大声道:“好啦好啦,大家都别吵,我倒有个主意。”

庞寒、陆飞齐声问道:“请大哥指教!”

慕容林东道:“离此百里之外,有一座东关镇,内有一位名医,唤作赛华佗,如果将弟妹带到他面前,相信不管什么病症都会被他治好。”

庞寒立即起身,道:“那我马上带领芷林派过去将他请来。”

慕容林东摇头道:“不行,这位神医脾气古怪,想请他治病必须病人亲自过去,而且最多带上一人陪同,否则他会认为你没有诚意,根本避不见客!”

庞寒道:“那好办,我自己带着娘子前往也行,大哥能否告知这位神医的住址?”

慕容林东道:“你到东关镇,找人打听一下,城西有一家瑞祥客栈,那家客栈的掌柜姓王,是我的好朋友,你将三千两银子交给他,他自然会带你找神医。”

庞寒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马上前往,只是彭小姐的货物希望大哥能派人帮忙护送,不然我还是怕路上出事。”

慕容林东道:“这个容易,我派人护送李掌柜他们就是了,放心,这黑白两道没人不敢给我面子。另外,你此去路途遥远,盘缠带的够不够?我这里有的是钱,随你拿去。”

庞寒笑道:“小弟暂时还不用哥哥的钱,多谢大哥美意。”

陆飞转怒为喜,感激道:“多谢三弟为了小妹的事这般上心,方才多有得罪,希望三弟海涵~!”

庞寒道:“大家都是兄弟,吵点架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娘子的病能治好就行。更何况陆琳是我的妻子,这样做也是应该的,二哥何来感激之词,这样就显得生分了。”

陆飞仍是千恩万谢,庞寒道:“既然二哥如此谢我,那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了。”

陆飞道:“什么事?”

庞寒道:“请二哥一直陪着颜睿和芷林派众弟子,伴随她们前往武林大会,之后我会带着陆琳到那里与大家汇合。”

庞寒又道:“我本想带领芷林派众人前往武林大会,可是现下还要为陆琳寻找神医,不能与你同去了。”

陆飞道:“这个好办,虽然我武艺不精,但是在江湖中还有不少朋友,这个忙我一定会帮,必会竭尽全力护送芷林派众人的安全。”

庞寒又瞧向慕容林东,慕容林东笑道:“你一定担心范翔宇会骚扰你的一百名妻子对不对?放心,有我在旁边守护,谅他也不敢动手,那武林大会想必十分热闹,听说其他三大世家也会参加,我正想会会他们。”

庞寒拱手道:“那就多谢大哥了,有了两位哥哥的帮忙,相信我的这些红颜知己一定安全了,咱们武林大会再见。”三人商议已定,又一起喝了一顿酒。

庞寒来到芷林派众女子居住的大院,见杜瑶正在指导众人练功,一见庞寒到来,上百人全都欢欢喜喜地围拢过来,邵馨道:“听说掌门昨晚又娶了一位新娘,可要恭喜你了。”

庞寒笑道:“你们不吃醋么?”

裘婷撅着嘴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早就清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家也都认了,还吃哪门子醋啊!”

杜瑶一拽裘婷的衣角,不让她多说话,问道:“听说那位陆姑娘得了一种怪病,是不是?”

庞寒叹道:“不错,我的这个新夫人,患了一种很奇怪的毛病,所以要到远处找寻一名神医诊治一下。”

杜瑶道:“那我们陪着掌门一同前去好么?”

庞寒道:“听说这名神医脾气古怪,最多只能去两个人,所以你们不能跟着我了,我已经安排二位兄长护送你们到武林大会去,若是机会好的话,我还可以到那里与你们汇合。”

邵馨叹道:“如此一来我们要与掌门分别很久了。”

庞寒笑道:“为陆琳治病想来不会耽搁太久,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的。”

众女弟子纷纷拉住庞寒的衣衫,叽叽喳喳各说心事,都不愿他离去。

庞寒也恋恋不舍道:“我也不愿与诸位娘子分开,可是陆琳现在也是我的娘子,她有了病,我不能不管,日后你们谁出了事,我对待你们也是一样的。”

裘婷撅着嘴道:“可是你一个人的精力到底有限,我们与你相聚的时刻终究不会太多。”

庞寒捧起她的俏脸亲了亲道:“我的宝贝,不要太过悲观,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我相信我们一定会长相厮守,只是希望各位娘子给我一点时间来筹划此事。”

杜瑶道:“此去一别,掌门可要多加小心,江湖险恶,切不可掉以轻心。”

庞寒安慰众女一番,却突然想起一事,道:“我当时好像说过要传你们一套剑法,倒是差点忘了,现在就给你们演练一遍,可要看仔细了。”

当下庞寒将水洞秘笈中的一套剑法演练出来,招式怪异精绝,剑光缭绕不断,让芷林派众人各个看的入迷,一套剑法舞毕,所有人全部喝起彩来,杜瑶惊叹道:“这剑法要比我们芷林派的武学高深不少,若是能领会这套剑法,确实可以弥补失去内力的损失,而且武学修为也会提高不少,真要多谢掌门赐剑!”

庞寒道:“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们都是我的妻子,这是一家人的事,不要再这样见外了。”

杜瑶道:“既然如此,请掌门将剑诀跟我们说一遍吧。”

庞寒又将剑诀详细给芷林派诸女子讲述了一遍,并且让她们进行演练,还时不时地加以纠正。练到后来大家都掌握清楚了,他才停住了教导。

庞寒忽然灵机一动,问杜瑶等人,道:“芷林派这么多人,又都是使剑的高手,为何不组练一套剑阵呢?这剑阵的威力可以以百当千,比大家一盘散沙的杀敌有效多了。”

邵馨道:“师父以前有过这个想法,但是修炼剑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需要几代人的共同努力,眼下我们只练成了初步的雏形,还没有真正形成威力呢。”

庞寒道:“我教给你们的这套剑法灵活性很强,因人而异,不同的人以不同的理解力可以形成自己独到的剑法路子,这些剑法还可以相互配合,甚至可以组成一套不错的剑阵,今后的一段日子你们每天演练配合几次,免得日后我不在之时有歹人再来欺负你们。”

裘婷道:“哎呀,你好啰嗦,快点去吧,不要耽误了工夫。”

邵馨道:“不要跟掌门如此说话,再说我们各位姐妹还想多留他一会儿呢。”

庞寒奇道:“你们还想干什么?”

杜瑶笑道:“你跟我们过来,诸位姐妹有好东西犒劳你。”

庞寒见她们说得神秘,便跟在众女的后面, 眼见她们浩浩荡荡进了大厅,便问道:“为何又要来到大厅?”

杜瑶道:“我们向慕容大哥请示过了,希望借这座大厅用一会儿,他已经同意了。”

庞寒奇道:“你们用这座大厅做什么?”

杜瑶诡异一笑,道:“掌门马上就会知道了。”说着缓缓解开罗衫,其后诸女均是同样的动作,片刻之间,上百名美女俱是身无寸缕,将自己美好的身体呈现在庞寒面前。

第一章

上百名美女在庞寒的惊讶声中翩翩起舞,顿时大厅内肉色翻滚,异香扑鼻,让庞寒看的目瞪口呆,一曲舞毕,庞寒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呀?”

杜瑶含羞道:“掌门为了保护我等付出了这么多精力,我们昨天商量了很久,不知该如何报答掌门的大恩,因此受到慕容先生舞姬的启发,众人合力跳了一曲脱衣群舞给你瞧瞧,希望掌门可以喜欢。”

庞寒恍然大悟,上前伸手揉着她的娇躯,左看 右看,四周都是美不胜收的**,当真夺人二目,惊叹不已,他叹道:“我庞寒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这等艳福,只是你们这样做不怕别人看到么?”

邵馨笑道:“掌门放心,这四周的门窗早已封死,外人根本无法得知我们在里面干什么,您可以尽情消受,不要有任何顾忌。”

裘婷嗔道:“掌门的裤子已经撑起了帐篷,为何还不过来快活,还等待什么?”

庞寒大笑道:“宝贝着急了告么?放心,我一定让大家满意,只是我一个人精力有限,而且大家人数众多,每个人分配到的时间恐怕很短暂,所以不周到之处还请各位娘子海涵。”

芷林派众女纷纷以各种姿势倒在地上,分开双腿**道:“相公快来吧,时不我待,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庞寒长啸一声,便冲上前去,一场亘古未有的御女大战终于开始了……

黄昏时分,当颜睿开门之时,却吓了一大跳,但见庞寒大汗淋漓,衣服都粘在了身上,脸上异常红润,气喘吁吁不停,仿佛刚刚跑了几万里似的。

颜睿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庞寒一见颜睿身披浴衣,便问道:“你正要洗澡么,澡盆在哪里?”

颜睿道:“在屏风后面呢。”

庞寒绕到屏风后,将衣服褪下,直接跳进了澡盆之中,道:“刚刚做了很多事,是该洗一洗了。”

颜睿关上门,也将浴衣脱下,柳腰款摆、轻迈莲步进入澡盆中,嗔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好像累的不行了。”

庞寒将头沉入水中好一会儿,才冒出头来喘口气道:“我方才做了什么事,你可能都不信。”于是将刚才与芷林派众女所做的荒唐事讲述了一遍。

颜睿睁大了眼睛,道:“整整一百个人哪,公子真的那么厉害?”

庞寒笑道:“瞧你的样子,似乎没和我在一起过似的。”

颜睿道:“公子功夫确实不错,可是一下子与一百名女子同做那事,真有点不可思议呢。”

庞寒俯身过来,压在颜睿的胸前,正色道:“虽然方才与那么多美女交战一番,可是在我心中却一直想着你,所以才这样急着过来与你相好。”

颜睿道:“你的话半真半假,我才不信呢,是不是又要出远门了,所以才多做几次,免得以后饥渴?”

庞寒将颜睿的一双**高高举起,使劲贴了过来,笑道:“莫等闲,白了少年头,我不过是不想浪费光阴罢了。”

颜睿笑骂道:“你就会胡扯,到底还是个色胚。”二人嬉笑着打闹在一起,逐渐水花四溅,颜睿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一直折腾到天黑方才尽了兴。

颜睿擦干了身子,倒在床上,看着正在穿衣的庞寒,嗔道:“你这人需求怎么这样强烈?而且能力超人,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角色。”

庞寒笑道:“现在见到也不晚嘛,怎么,喜欢吗?”

颜睿道:“喜欢倒是喜欢,只是不知何时能再见到你了。”

庞寒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傻丫头,你跟着我的兄长还有芷林派众姐妹赶赴武林大会,我也会在那里与你汇合。”

颜睿幽叹一声,道:“希望如此吧,我总是担心会横生枝节呢。”

庞寒轻笑道:“你太多心了,没关系的,我们肯定会再见面。”说着转身出门。

庞寒穿戴整齐来到婚房,此刻陆琳也收拾停当,庞寒见她穿了一身男装,英姿飒爽之余更添一股柔美之气,不禁赞道:“我的娘子一穿上男装,倒是把所有美男子都比下去了呢。”

陆琳含羞而笑,与昨晚莽撞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二人出门,见马匹都已准备好了,庞寒道:“我已将事情都交代完了,咱们在外就以兄弟相称。”陆琳点头,并将行礼包裹放在马上。

此刻陆飞和慕容林东都过来送行,慕容林东奇道:“怎么颜睿还有芷林派等人没有前来送行?”

庞寒笑道:“她们都很累,所以我吩咐她们不用来了。”

慕容林东将那个装着龙渊剑的长盒交给庞寒道:“所谓宝剑赠英雄,这柄龙渊剑就送给三弟了,希望你不要推辞。”

陆飞却道:“这宝剑放在盒子里带着颇有不便,要是能有个剑鞘就好了。”

慕容林东道:“这龙渊剑炙热无比,所以只能藏 在长盒寒玉之中,所以无法配成剑鞘。”

陆飞道:“真巧了,我手中巨阙剑的剑鞘便能抗住高温,是从一块陨石里提炼出来的寒铁打造,最不怕高温灼烧,想必可以配得上三弟的龙渊剑吧?”

庞寒道:“这剑鞘是搭配二哥的巨阙神剑的,若是给了我岂不是可惜?”

陆飞道:“三弟不要再推辞了,你是为了我妹妹治病才会前往东关镇,我送你一个剑鞘有什么打紧,你可一定要拿着,否则我不高兴了。”

庞寒无奈,接过了剑鞘,将龙渊剑往里一插,果然恰到好处,拔出来时也未见有任何挂碍之处,不禁喜不自胜。

他和陆琳与二位兄长挥手而别,踏上漫漫征途。

二人纵马驰出十余里,地势陡高,道旁高山夹峙,怪石嵯峨,庞寒道:“此处地势凶险,若是碰到强盗可就糟了。”旁边陆琳也连连点头,抓住庞寒的胳膊,面上露出害怕的神色。

这时道路愈来愈窄,转过一个山拗,突见前面白蒙蒙的一团,正有八名白衣女子拦在路口。庞寒见这些女子姿容艳丽,当下心生好感,觉得她们不可能会是强盗,于是客气道:“几位姑娘请让路,让我们兄弟二人过去吧。”

那些女子偏偏不动,反而目光轻浮,望着他不断嗤笑。庞寒又拱了拱手,道:“请几位姑娘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大家都是过路人,何必图添烦恼?”

其中一女娇声道:“我们见公子的宝剑不错,能否借阅一下?”

庞寒见她来者不善,心道:“这荒郊野外,借我的龙渊剑作甚?看她们垂涎三尺的样子,定是想趁机夺剑。”

当下他尴尬笑道:“几位姑娘,这宝剑乃是在下一个朋友借给我防身的兵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敢借给他人使用,还请姑娘理解在下的难处,放我们夫妻过路吧。”

另一女子怒道:“你这人好小气,我们不过是想瞧瞧你的宝剑而已,却这样推三阻四的,不行,今天你不想让我们看也得看,否则不让你过去。”

庞寒道:“姑娘何必如此刁蛮任性,大家同为江湖漂泊客,相煎何太急?”

一女子拔剑刺向庞寒道:“少说废话,看剑!”

庞寒轻轻一躲,旁边陆琳已然拔出剑来,青霜剑化作一道寒光将那名女子手中长剑削成两截。

众女子咦了一声,道:“这也是把好剑,今天算是捡着了,这二人的东西咱们都拿下来吧,好去送给主人贺寿。”

八名白衣女子齐上前来,各执兵刃将庞寒、陆琳围在当中。

庞寒沉声道:“各位姑娘何必逼人太甚,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伤人性命,你们可不要太过分了!”

为首女子道:“这位大哥对不起了,再过几天我们主人就要过寿,不拿点礼物送给他,我们也没办法交差,见你二人的宝剑甚好,能否送给我们呢,如果不动手最好,否则刀剑无眼!”

庞寒道:“既然你们执意动手,那在下只好奉陪了。”说着缓缓拔出龙渊剑来,突然一剑劈出,但见一道红光横空而射,将旁边的一块巨大山石生生劈成两半。

八名女子面面相觑,心里都打起鼓来,要知道再好的宝剑也只能劈断刀剑一类的兵器,若要劈山开石,非得执剑人内功精湛不可,否则根本不能将如此厚重的山石劈开。

庞寒露了这一手登时就将那几名女子震住了,眼看着都不敢动手,庞寒也给她们的面子,道:“大家萍水相逢,还是不要凭空添些仇怨出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何?”

那些女子见庞寒说话客气,既然给了台阶,没有不下去的道理,也就纷纷上马,吆喝一声,绝尘而去。

庞寒望着这些女子的背影,疑惑道:“她们究竟是何人门下,为何如此嚣张,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抢劫咱们的宝剑,当真胆大包天,不是有硬茬子撑腰绝不敢如此放肆!”

陆琳只是点了点头,面上却现出忧色,显然是担心这次治病之旅危机重重。

庞寒抚摸着她的长发,道:“娘子不要害怕,咱们武功不差,而且又有一双宝剑护身,谅那些普通的山贼草寇不敢打咱们的主意,等到了东关镇,寻到了神医,治好你的病以后,咱们就赶往武林大会。”陆琳开心地点点头。

二人骑上马来,快马奔驰,三日之内便到了东关镇,这东关镇是西北通道,各处货物集散之地,人烟稠密,市肆繁盛。庞寒与陆琳东张西望瞧什么都觉得新鲜,来到一家酒楼之前,二人均感腹中饥饿,便把马系在门前马桩之上,进店入座,要了酒菜,大口吃了起来。

他们正自吃得痛快,忽听店门口吵嚷起来。陆琳年少好奇,忙抢步出去,只见门外早就乱成一团,不知何故。两名店伙却在大声呵斥一个衣衫褴楼的少女乞丐。

这少女也就在十五六岁左右,身材瘦削,脸上俱是灰尘,看不清本来模样,只看见一双漆黑灵动的眼珠,手中抓着两个包子,正笑嘻嘻地瞅着两个店伙,一店伙怒道:“混丫头,你有钱么,就来偷吃包子,不要命啦!”

乞丐少女笑道:“你这包子摆在大街上,自然是要人来吃的,我是在帮你的忙而已。”

另一店伙怒道:“你吃了它,可要给钱的,有钱么?”

乞丐少女道:“你眼瞎啊,没看见我是乞丐么,乞丐哪里有钱买东西?真是傻瓜!”

那两个店伙大怒,刚要动手,却被陆琳拦住。两个人见陆琳穿着不俗,便点头哈腰,道:“这位爷,这个丫头是个要饭的,偷了我们的包子,您就别管了,免得弄脏了手。”

陆琳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银子,扔在店伙的手里,并指了指乞丐少女,意思是她的钱已经付了。店伙这才不计较了,嘟嘟囔囔地退回本店。

乞丐少女见陆琳帮忙,颇感意外,道:“喂,多谢你啦!”

陆琳不能说话,只好笑了笑,便回了酒楼。

那乞丐少女却跟了进来,道:“你给的银子太多了,买那两个包子绰绰有余,还能再要很多菜呢。”

陆琳回到庞寒的桌子旁,坐下依然吃饭,少女脸皮较厚,也跟着坐了下来,奇道:“喂,我说了这么多话,你怎么不吱声呢?莫非是个哑巴?”

陆琳脸色一沉,瞧了瞧庞寒,意思是要他来解围。庞寒只好道:“这位姑娘,咱们萍水相逢,我的二弟已经替你付了饭钱,你还是拿了包子赶紧走吧。”

乞丐少女怒气冲天道:“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我是提醒你们多花钱了,反而要赶我走,我才不走哩,正要歇歇脚。”

她却将手中的包子扔到了外面,被两只流浪狗抢走吃掉了。庞寒无奈道:“给你钱买了包子,居然这样浪费,真是可惜了。”

少女笑道:“我要那两个包子本来就是想拿 喂狗的,有何可惜?喂,你这个二弟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呢?”

庞寒哼了一声,没好气道:“首先,我们不叫‘喂’;其次,实不相瞒,我的这位二弟确实不能讲话,你明白了吗?”

乞丐少女仔细瞧了瞧陆琳,突然脸色一红,道:“原来你真是哑巴,倒是我失礼了,对不起。”

第二章

庞寒无奈道:“姑娘既然道了歉,就请离开吧,我们还要吃饭呢。”

乞丐少女笑道:“太巧了,我也正要吃饭,伙计 ,给我上菜。”说着端坐起来,等着店伙上菜。

店伙很迟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庞寒,意思是谁来付钱。庞寒待要摇头,却见陆琳使了眼色,要他帮助这个少女乞丐,没奈何只得道:“她点什么都算在我的账上。”

店伙摇了摇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只好问少女道:“你要点什么?”

那乞丐少女冷哼道:“有什么好的尽管拿上来,有这位爷付钱,你还怕有人赖账么?”

店伙得意道:“这店里的名把菜可多了,摆起来能有几十盘,你吃的过来么?”

乞丐少女道:“吃不起我打包拿走,你管得着么,别废话,尽管上菜!”

店伙无奈地下去招呼大厨做菜,不一会儿几十盘各色菜肴挨个摆上,竟然需要拼桌才能放得下,少女不顾众人惊异的眼神,大口吃了起来,口中仍然不住吆喝店伙上酒上菜,庞寒无可奈何,见陆琳宠着这女孩,想必是可怜她命苦,有意相帮,也就只好由着她了。

这顿饭吃了半天,庞寒和陆琳早就不动筷了,只看着那少女吃喝,到最后少女也打起了饱嗝,可桌上还有许多剩下的菜肴,乞丐少女叫来店伙道:“快来打包,我要拿走。”

几个店伙上来收拾停当,将这些菜肴用油纸纷纷包好,找来一个包袱皮,攒成一个大包,将那大包递给那少女。少女将包袱往肩上一扛,向着陆琳、庞寒分别打了个招呼,道:“二位大哥,多谢你们请我这顿饭,咱们有缘日后相见。”说着大步而去。

庞寒向着陆琳笑道:“这顿饭吃的实在有趣,那女孩看着岁数不大,倒是能吃的很哩。”说着掏出一锭银子,付了饭钱。

二人出了酒楼,赶奔瑞祥客栈,经过行人介绍,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座高大的客栈面前,进了门,眼见一个掌柜的正在柜台上会账,庞寒过去拱了拱手,道:“掌柜的请了,敢问你是否姓王?”

那掌柜的瞧了瞧庞寒问道:“客官有什么事?”

庞寒道:“我是慕容林东的朋友,经他介绍,想请王掌柜帮个忙。”

王掌柜便是一惊,态度立刻恭敬起来,招呼庞寒与陆琳坐下,奉上香茶,道:“原来是慕容老大的朋友,幸会幸会,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庞寒指着陆琳道:“我的这位兄弟得了一种怪病,希望找到这里的神医赛华佗诊治,希望掌柜行个方便。”说着将三千两银票递给了掌柜。

王掌柜拿起银票仔细数了数,道:“客官 切莫误会,这银子不是给我的,那神医的诊费颇贵,所以事先商量好这个数,省得大家麻烦。”

他让庞寒和陆琳先等一会儿,吩咐伙计安排了上房,再亲自带领二人进了房间安顿下来,道:“那位赛华佗脾气古怪,想找他看病的话,必须要有耐心,两位朋友请稍做休息,我派人去通知神医,看他今天有没有空。”

庞寒与陆琳坐等在房内,甚觉无聊,陆琳便将头依靠在庞寒的肩上,闭上双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庞寒心道:“陆琳安静的时候倒真像个小白兔一般可爱,而且不出任何声响,有这样的老婆倒觉得太静了。”

他笑道:“娘子此刻在想什么呢?”

陆琳睁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庞寒问道:“你饿了么?”

陆琳使劲摇了摇头,庞寒笑道:“也对,方才刚吃了不少,怎会饿了呢,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陆琳抚摸着庞寒的脸颊,眼中柔情似水。

庞寒动情道:“虽然娘子说不出话来,可我却越发的喜欢你了。”

陆琳摇了摇头,将帽子脱了,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更添柔美之气。

庞寒禁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亲,陆琳甚为喜欢,更是主动伸出香舌,二人便热吻起来,亲的啧啧有声,庞寒将手伸入她的衣内,不停地到处游走,到处揉捏着,让陆琳的呼吸急促起来。

庞寒停住亲吻,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道:“虽说咱们那晚已经洞房过了,可那不是真正的你,我们现在再来一次,好么?”

陆琳羞怯地点了点头,凝视着庞寒,目光热情似火。庞寒将她放倒在床上,褪下她的衣衫,吻遍她的全身,此刻她的**炙热如火,让庞寒兴趣陡增,他将陆琳美妙的身子抱起,让她的双腿盘夹在他的腰间,奋力动作起来,几百个冲刺下来,庞寒越来越得趣,而那陆琳紧咬银牙,早已香汗淋漓,只因她不能说话,因此呻吟之声便听不见了,最多只能闷哼几声,却让庞寒大为兴奋,动作更加猛烈起来。

庞寒先是抱着她在房中来回纵跃,增加刺激的幅度,到后来干脆让她半躺在床边,而他自己则将陆琳的一双**架在肩上,大力行动,陆琳此刻如醉如痴,只是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努力,二人配合默契,又是上千个回合下来,陆琳的香汗早已将床单打湿,此刻她浑身颤抖,皮肤通红,喉咙里发出的声响突然大了起来,庞寒但觉下面一紧,自己这边抖动精神,拼命狠动了几十下,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步,气喘吁吁地趴在陆琳的身上,对她的俏脸又亲又摸,喜欢极了。

二人正要休息,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庞寒让陆琳穿好了衣服,自己也披上袍子,前去开了门,见是王掌柜,只听王掌柜道:“神医说今天可以会客,二位快随我来吧。”

庞寒十分高兴,与陆琳穿戴整齐出了瑞祥客栈,随着王掌柜前往神医的住处,三人在城中东拐西拐,走街串巷,经过几条小街,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绿竹后面乃是一座精致小舍,里面还隐约传来阵阵琴声,琴声悠扬,婉转动听,颇有雅士出尘之意。

王掌柜来到小舍前,轻叩门环,打里面出来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童子,瞧了瞧三人,一翻白眼,问道:“何事?”

王掌柜将帖子一递,恭敬答道:“在下的朋友前来求神医看病。”

小童子哼了一声,道:“等着。”便关门进去。

庞寒讶异道:“这么一个小孩子居然如此神气,真是怪哉。”

王掌柜道:“神医旁边的人都是这个脾气,他能今天开恩见人就不错了,咱们就别挑剔什么了。”

正说话间,门忽然开了,那小童子出来冷声道:“看病的人进来,其余人都留在外面。”

庞寒道:“我这位兄弟不能说话,因此必须有人在旁照应,您看能否行个方便?”

小童子怒道:“我的话你没听见么,只许病人进来,其余人等都要留在外面!”

庞寒笑道:“小朋友是否没听清楚我说的话?我这位兄弟不能讲话,所以需要我陪在身边,懂么?”说着一抓小童子的手腕,那小童子竟然懂的武功,猛地一甩,若是旁人早被甩出去一丈多远,可是庞寒却笑嘻嘻地纹丝未动,手如铁钳般抓住小童子不放。

那小童子刚要发作,王掌柜急忙递了一张百两银票给他,笑道:“小哥不要发怒,我这个朋友也是救人心切,您可不要放在心上。”

小童子见有人递了钱,又见庞寒功力高深,气势便弱了,脸色才好了点,道:“好吧,你也跟着进来吧,但是记住不要多嘴,否则把你撵出去。”

庞寒忍住气,点了点头,便拉着陆琳跟在童子身后进了门。

来到小舍中,见四周摆设清雅,唯有南面挂着一道竹帘,后面似乎坐定一人。

只听那人言道:“墨雨,你出去吧。”小童子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庞寒听闻那人话声似是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但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暗自思忖此人的身份。

只听那人道:“请问病人有何隐疾,且先道来。”

庞寒道:“我这位兄弟患有不语之症,但是偶尔在睡梦中惊醒之后,能言能语,却像换了个人似的,让人费解,所以想请神医诊治一番。”

帘后那人咦了一声,道:“将手腕伸进来,我来诊脉。”

庞寒便要陆琳过去,将纤手伸进了竹帘内,那上面有一个小开口,正好可以伸手进去。

那人把了把脉,笑道:“公子倒是有趣,竟将窈窕女儿唤作‘兄弟’,不知有何典故么?”

庞寒面色一红,道:“ 实不相瞒,此乃在下的拙荆,只因路途险恶,不想被贼人识破,因此将她女扮男装,在下并不是故意相瞒,望神医海涵。”

那人笑道:“不妨事,公子为夫人设想周到,倒让我十分敬佩呢。”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让陆琳收回了手,道:“请公子放心,夫人无事,其病在心不在身,并非顽疾,只不过心病还须心药医,这点倒是难办。”

庞寒奇道:“神医这是何意?既然是心病能否有药来解?”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道:“若想求得解药,倒是有个法子,只是有些挂碍处,不知公子愿意么?”

第三章

庞寒道:“有什么挂碍处请神医直说,请不要隐瞒,在下一定尽力协助! ”

那人道:“以我观之,尊夫人所患之症乃是癔症,定是在幼年受到心理创伤所至,而且她已将那段记忆在脑中深埋很久,因此要治好这个病,非得寻到她封闭的那段记忆,方能对症下药,否则光是吃药没有任何作用。”

庞寒犹疑道:“既然是幼年的心理创伤,而且是封闭起来的记忆,如何才能挖的出来?”

那人道:“所以此事必须请公子帮忙才行,我要使用一种新方法,先将夫人与你催眠,再让你的精神进入夫人的头脑中,从夫人的深层记忆中将她受创伤的部分找出,希望可以得到您的帮助。”

庞寒奇道:“这事听起来太过神奇,真的能够办到么?”

那人道:“既然您是夫人最听亲近的人,应该可以心灵相通,而且我会用一种新药辅助你们催眠,并通过特殊的方式,让你进入夫人的思维,从中找出深藏的记忆。”

庞寒吓了一大跳,道:“听着真有点匪夷所思,而且这样做会不会有危险?”

那人笑道:“其实我也没有试过,你们是第一对儿试验者。”

庞寒与陆琳都是一惊,面面相觑多时,庞寒支支吾吾道:“这个,危险性太高了吧,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办呢?”

那人道:“出了事,本人概不负责,您自己拿主意吧。”

庞寒暗道:“这件事非常冒险,若是对方存心害人,我还能活吗?而且就算他真想救人,可这种救人的方法听都没听过,个人感觉相当离谱。”正想推辞,可是看到陆琳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又不禁心软了下来,叹了口气,道:“也罢,为了贤妻,我就冒一冒险吧!”

那人喜道:“如此甚好,希望公子不要中途反悔,那样便会两败俱伤!”

庞寒点头道:“我自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不会反悔。”

那人道:“请二位接药。”说着从竹帘里面拿出两包药来。

庞寒接过药,却发现这人的手掌晶白如玉,竟似女人的纤手一般,心道:“这个神医倒是有趣,怎么手竟然像女人的呢?”又想:“也许医生都是如此吧,常年救人,手掌被药物浸泡,大概都是如此吧。”

打开药包一瞧,见里面只是白色的药末,更无其他异状,心下狐疑,也不好多说,只得也递给陆琳一包,见她面带疑惑,便劝道:“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们相信这位赛华佗神医,那就只能听他的话,这样才会帮你将病治好吧?”

陆琳听话地点了点头,将那药末吃了下去。庞寒也跟着吃下药末,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人道:“你将自己的左手食指划一道血 口,再在夫人右手也同样划一道口子,两个人将血口对准,然后在我的咒语引导下才能达到连接的状态。”

庞寒引言而行,但觉此刻头晕目眩,便和陆琳并排躺了下来,二人手指相对,心有灵犀,那人的声音也逐渐变得飘忽起来,只听他幽幽说着一些神秘的咒语,听起来让人昏昏入睡,让二人逐渐进入了梦乡……

忽地,庞寒突然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座庄园之中,四周亭台楼阁犹如仙境,不远处花团锦簇,小桥流水,应该是一座花园。

庞寒来到花园之中,拍了拍脑袋,心道:“陆琳在哪里?”抬头一看,但见艳阳当空,春风和煦,哪里还有陆琳的影子,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何来到此处?莫非是那神医趁我昏迷之时,将我带到了这里?”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忽听远处有人说话,庞寒见不远处有一座假山,便跃了过去,躲在山洞之中,但见走过来一男一女,大约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样貌端丽出尘,手中各执长剑,正要对招,二人呼喝一声,便舞起两团白光,身形飘飘,剑法卓绝,煞是好看。庞寒看得入神,却暗自觉得看这二人的剑法很是熟悉。

忽听院外一人拍手笑道:“陆家双剑果然名不虚传,王某真是佩服!”说着走来一名中年男子。

只听那执剑男子拱手道:“原来是龙须门王掌门,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那女子却浅笑低头,恭敬道:“师父,您来了。”

庞寒心中一惊,暗道:“王天元为何在这里?看他这样只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为何与传说中的实际年龄不符呢?而且那对夫妇被他称作陆家双剑,莫非就是陆飞、陆琳的父母陆九幽与卓文珊?可是眼看他们此刻的年纪也只有三十岁左右,怎么可能会是他们?”这一切的谜团让他感到无法解开,只得静静听他们说话,希望可以理出头绪。

只听王天元道:“听说贵庄最近得到了一件宝物,名叫八宝香炉,我很有兴趣,所以过来看看。”

陆九幽笑道:“不过是一件古董罢了,何劳前辈光临,我直接差人送给你不就得了。”

王天元道:“君子不能夺人之美,我只不过顺道来看看宝贝罢了,哪敢拿你们家的东西,那岂不是坏了江湖的规矩,再说文珊嫁给你这么多年,我也想过来瞧瞧这个徒弟,你可不要欺负了她!”

陆九幽哈哈笑道:“前辈真会说笑话,我待文珊怎样,天下人看的清清楚楚,不消我再来解释喽。”

王天元笑道:“开个玩笑而已,贤侄不要当真啊。”

卓文珊脸红道:“师父,多谢您老人家还挂念着我。”

王天元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彩,点头道:“你是我门下最得意的一名弟子,为师当然要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听说陆家双剑最近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我也高兴得很哩。”

陆九幽笑道:“多谢前辈夸奖,我这就去备下酒宴给您接风,文珊你在这儿陪着前辈多聊一会儿吧,我去去就来。”说着转身离去。

卓文珊脸色一变,立即招呼陆九幽停下,可是陆九幽兴冲冲离开,并未理会妻子的召唤。

此刻庭院之中,只有卓文珊与王天元二人,他们互相避开对方的目光,场面略显尴尬,但见卓文珊手足无措,似乎有些慌张,踌躇半天才问道:“师父最近可好?”话未说完,樱唇便被王天元的嘴巴紧紧堵住了。

庞寒一见就是大惊,暗道:“怎么回事?陆飞、陆琳的母亲居然和王天元有一腿?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时,只听王天元喘着粗气道:“没了你在我身边,我哪里好得了?!这些年因为思念你,我可难受坏了,你瞧我的白发又多了好几根呢。”

卓文珊推开王天元,嗔道:“师父,我已为人妻,你怎可这般对我?”

王天元叹道:“当年若不是你与那陆九幽早已定下娃娃亲,我定将你娶进门来,如今你已经成了他人妇,叫我情何以堪!”

卓文珊幽叹道:“当年的事情就别提了吧,你是名门正派的掌门,我是已经定亲的大家闺秀,更何况你还是我的恩师,咱们今生无缘,也是注定了的。”

王天元上前抱住她,颤声道:“可是文珊,自你离开龙须门以后,我就日夜思念,从未停止,更何况离开龙须门之前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卓文珊吓得魂不附体,立即堵住了他的嘴,嗔怒道:“你到底想死想活?这个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我都要身败名裂,懂么?!”

王天元叹道:“可是,飞儿终究是我的骨肉,见到他叫那个陆九幽为爹爹,我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

卓文珊留下两行清泪,道:“只叹咱们今生无缘,如今师父你已经有了妻室,我也做了陆大哥的妻子,安安分分在陆家庄过日子,劝您忘了过去,不要再来了。”

王天元突然上前将卓文珊拦腰抱起,道:“不,我不能忘了你,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女人,文珊,你就再从我一回吧!”当下用力扯开卓文珊的衣衫。

卓文珊奋力挣扎,惊叫道:“师父……天元……不行啊!这里……不行……要是让人看见……我还怎么活?”

二人揪揪打打,却终于缠在了一起,王天元见四下无人,便将卓文珊压在草地上,扒开她的下衣,也顾不得前戏,直接了当做了起来。卓文珊脸色红晕,口中哼哼唧唧,双手抱住王天元的后背,只是不说话,但是在庞寒看来,她确实爽得很。

庞寒此刻大脑犹如雷击,心道:“这事情看来复杂多了,原来王天元与卓文珊早有一腿,看来他们做师徒的时候就有了关系,而且那陆飞还是他们的孩子,只是不知陆琳到底是谁的孩子呢?”

正思忖间,那边战斗已经结束,卓文珊整理着衣服,嗔道:“你还和以前一样,想来就来,也不顾什么时间地点,真是莽撞死了!”

王天元笑道:“你不就是因为这点才喜欢上我的么?那陆九幽像个木头似的,这些年你一定很不高兴吧?我见你方才很舒服的样子呢。”

二人正在说笑间,忽听西北角哗啦啦一阵响动,有一处灌木丛抖动不停,明处的卓文珊、王天元,暗处的庞寒都是大吃一惊,卓文珊带着惧怕的声音,问道:“是谁?”

王天元沉声道:“不管是谁都要杀了他,否则后患无穷!”

但听卓文珊惊叫一声,道:“琳儿,怎么是你?!”便上前从灌木丛里拽出一个小女孩,样子粉嫩可爱,大约七八岁的样子。

庞寒一见就心中明了,心道:“看来我果真进入了陆琳的头脑里,此时正在她十年前的记忆之中,此情此景定是她当时的记忆,只是因为太过刺激,才被她隐藏了起来。”

这时只听王天元道:“就算是你的女儿,也要杀了她,否则……”

卓文珊怒道:“你疯了么,她也是你的女儿!”

王天元结巴道:“什么,她也是我的……?”

卓文珊道:“那年给飞儿过周岁,你也前来祝贺,咱们在后院柴房做下的好事,你都忘了么?”

王天元思忖良久,道:“可是……小孩子的嘴松,若是将咱们的事情吐露出去,可该怎么办哪?”

正这时,只听卓文珊惊呼道:“琳儿,你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呢?”但见陆琳的表情像是惊吓过度似的,竟然说不出话来,显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王天元又是惊慌,又是放下心来,看样子终于没有了斩草除根的心思。

庞寒此刻看的明明白 白,心道:“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陆琳失去说话能力的根源,一定与这次强烈的刺激有关,见到母亲与另一个陌生人做此不齿之事,又受到了过度惊吓,唤作其他孩子也恐怕好不到哪去。”

庞寒正想到这里,忽觉天灵盖一凉,便醒转过来。

他刚一睁眼,就看到一个面色慈祥的白胡子老头,正瞅着他笑道:“公子可算醒过来了,小徒差点酿成大错,我要向您道歉!”

第四章

庞寒奇道:“您就是赛华佗神医么?”

那老者笑道:“老夫正是,适才只因有事外出,没有给您的夫人看病,我那劣徒顽劣成性,却装成我的身份给你们看病,差点铸成大错,真是抱歉!”

庞寒这才有点醒悟过来,他心想:这个白胡子老头说话的声音确实与以前不同,那竹帘之后的人说话乃是中年男子的声音,更不似这老者一样沧桑沙哑。

庞寒道:“原来如此,不过您的那位徒弟其实也不错,我确实进入了娘子的回忆之中,也找到了她封存的那段记忆,这招还真挺管用的。”

赛华佗苦笑着摇头道:“如此看来,此番真有些误打误撞了,这种疗法叫做入魂之术,乃是从西域传入的异术,若是治疗不当,不光患者成为活死人,就连在旁相助之人也醒转不来,幸好老夫及时回来,用天山复命草榨成的汁液将你弄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庞寒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可猛然想起陆琳此刻该怎么样了,往旁边一瞧,见她仍然满头大汗地昏迷着,他拍了拍她的手心,可是仍然没有反应的迹象。

庞寒见状急切道:“请问神医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娘子为何昏迷不醒?”

赛华佗叹道:“我说过,这入魂之术我也是刚刚拿到秘笈本子,还没有仔细看过,我那小徒性子急了些,趁着老夫出外之际,便用它来给您的夫人治病,这一下大概用药过猛,夫人的头脑再次受到刺激,恐怕短时间内醒不过来啦。”

庞寒急切道:“那该怎么办?”

赛华佗沉吟道:“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庞寒奇道:“是什么办法?”

赛华佗道:“离此四十里外有一个毒龙潭,里 面有一只千年蛙王,只要将其眼珠取出,拿回来给夫人服用,便可打通关窍,不但夫人可以复苏,也可延年益寿驻颜脱病。”

庞寒起身道:“事不宜迟,那我们赶快去吧。”

赛华佗道:“公子先别急,您的夫人情况危急,老夫暂且脱不开身了,为了弥补方才的过失,我会叫小徒与你一同前往,公子可不要推辞了。”

庞寒道:“哪里哪里,先生的高徒必定功夫深湛,我哪里敢有推辞之意呢?”

只听赛华佗喝道:“徒儿,快进来吧。”

庞寒心道:“听方才那人说话便是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更何况他又是这老头的徒弟,想必定是一个年纪不小的中年人了。”

正思忖间,但见门帘一掀,打外面竟然走进一位明艳少女,但见她嘴角微露笑容,脸上雪白的肌肤之中透出一层红玉般的微晕,真似晨露新聚,奇花初胎,说不尽清丽绝尘。她颈中挂著一串明珠,发出一片柔光,更映得人似美玉。

庞寒被这少女的颜容所慑,登时怔怔说不出话来,赛华佗笑道:“慧儿,快些给公子赔不是!”

那少女低头浅笑,赔礼道:“奴家方才装作师父的身份骗了公子,希望公子不要见怪。”

庞寒呆立半晌,方才回过味儿来,磕磕巴巴道:“我倒是不怪你,只是方才那竹帘之后不是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么,为何又成了你这个模样?莫非姑娘有什么易容之术?”

那少女掩嘴笑道:“那不过是我的拟音之术罢了,不信您来听听。”

只听她咳嗽一声,立即用男人的声音说起话来,倒与方才分毫不差。

庞寒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姑娘的本事真高,倒是吓坏我了!在下庞寒,请教姑娘贵姓芳名?”

那少女笑道:“小女温颖慧,得见庞公子,实在三生有幸!”

赛华佗又道:“我已用定神丸定住了庞夫人的神智,希望你们可以尽快取来蛙王之眼,以解夫人的病症。”

温颖慧幽叹道:“若是师姐在此,也不会发生此事了。”

赛华佗突然怒道:“休提那个贱人,你快点与庞公子前去逮住蛙王,不要耽搁了时辰。”

温颖慧知道说错了话,急忙拉住庞寒,低声道:“既然如此,公子快跟我走吧,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快找到蛙王,救人要紧!”

庞寒点头称是,回过头去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陆琳,嘱托赛华佗道:“有请前辈照顾在下的夫人,不要让她受到伤害,若需要钱财,请去瑞祥客栈找王掌柜索取。”

赛华佗恢复了镇静,客气道:“这次都是劣徒的错,怎么能向您再要钱呢,公子就不要再客气了,赶紧与小徒前往毒龙潭吧,祝您马到成功!”

庞寒道了谢,便和温颖慧出了门,刚好碰上那个小童子墨雨,这小子嘻皮笑脸,故作不知地问道:“师姐,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温颖慧嗔道:“都怪你,是你出的馊主意,叫我装成师父的样子给人治病,可害了这位公子的夫人,快来给人家道歉!”

墨雨笑嘻嘻道:“怎么能怪我?是你想学成师父的本领,才会接受我的建议罢了,我哪里有什么责任,你快去吧,别耽误了人家的事。”说着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温颖慧叹了口气,道:“这小子顽劣异常,都是师父惯出来的毛病,公子不要见怪。”

庞寒笑道:“没事,小孩子都是这样,长大点就好了。”

二人出了大门,此时王掌柜还等候在那里,一见庞寒出来,便急忙上前关切问道:“结果怎么样,咦,夫人呢?”

庞寒叹了口气,道:“出了点事,我和这位温姑娘需要走一趟远门,掌柜还是先回去吧,我有事一定会去找您。”

王掌柜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的话您可一定要找我帮忙,大家都是慕容老大的朋友,有事您说话!”

庞寒拱了拱手,目送王掌柜回去。

温颖慧道:“这王掌柜是东关镇的首富,平时交友极少,你怎么和他交上的朋友?”

庞寒道:“我们也是初次相识,是另一个朋友介绍的。”

二人说笑间,踏上了征途。

庞寒见她温柔可人,毫无美女的架子,倒是十分欢喜,这一路上有佳人相伴,也并不孤单,而且希望路途要是再长点就更好了。

走了大约十多里,眼前出现一座破庙,温颖慧擦了擦香汗,道:“公子,咱们走了这么久,也该进去歇息一下了。”

庞寒点头道:“也好,咱们是该歇息一会儿了。”二人信步进了破庙,温颖慧见四周都很肮脏,不由得皱眉道:“这地方腌臜的很,可怎么坐下休息啊?”

庞寒瞥见西北有一个角门,便过去打开,见里面是一间佛室,倒比外面干净些,还有桌子椅子,于是招呼温颖慧道:“到这里来坐一会儿吧,比外面干净。”

他将桌椅用布擦了擦,总算干净了些,温颖慧见这房间还算凑合,只好过来坐下,打开包袱,里面竟有不少精致的点心,还有一袋美酒。

她先吃了点心,又喝了一口美酒,递给庞寒道:“这里没有杯子,公子您将就喝一口吧,可不要嫌我脏哦。”

庞寒心道:“你这么美的人,喝过又如何,我怎会嫌弃呢?”连声说没事,接过酒袋一连大喝了几口,温颖慧抿嘴而笑,显得很是高兴。

这时就听门外人声嘈杂,好像有人进来了。庞寒与温颖慧急忙拉起角门,只留住了一道缝隙向外观瞧,但见外面呼啦啦进来一大群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各个年纪不大,似乎流浪很久了,很多人面目黢黑,显然吃了不少苦,他们正簇拥着一名少女,她的肩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裹。

庞寒一见却吃了一惊,原来那少女就是此前在酒楼遇见的乞丐少女,当时她要了不少的酒菜,最后还是庞寒付的帐。

这时只听那些小孩子嚷嚷不停,要那乞丐少女给点吃的。只听那少女道:“哎呀,都嚷嚷什么呢,叫你们过来当然是给你们吃得啦,怎么还这样急三火四的呢?!”

她将肩上的大包放在地上,打开之后将里面油纸包裹的小包各个分开,笑道:“咱们今天就开一个英雄大宴,热闹吃上一回,好不好啊?”

众小孩齐声鼓掌叫好,于是这些人围成一圈,各自七手八脚抓起菜肴来吃,虽是残羹冷炙,但这群孩子显然平时受了不少苦,倒也吃得香甜,口中不住感谢乞丐少女。

那少女得意道:“今天是你们有福,遇到了我这样的大善人,否则谁会给你们这些好吃的?今后我就是你们的带头大姐,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听到没有?”

那群孩子齐声答应,口中称颂大姐的恩德。庞寒见 状暗笑起来,心道:“这少女原来心地这般好,拿了那些酒菜是为了这群孩子,我倒是错看了她。”

正当这群孩子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忽然破庙外面闯进来十几名挥舞长杆的白衣男子,将这群乞丐团团围在当中。

小孩子们不知所措,竟有人大哭起来。只听其中一白衣男子道:“不管你们这些小孩的事,快点滚蛋,迟了便要挨打!”那群乞丐小孩连滚带爬地逃出庙门而去,乞丐少女也想趁乱逃走,却被那名白衣男子拽住了后襟,道:“岳莺姑娘,您可让我们好找啊,快跟我们回去吧,我家公子正在找你呢!”

第五章 .

那少女装傻道:“你在说谁啊?岳莺是谁?大哥您认错人了吧?!”

白衣男子笑道:“岳姑娘不要跟咱们开 玩笑了,快跟我回去,我家主人已经等您很久了。”伸手去抓少女的肩膀。

那少女道:“好啊,你是显功夫来着。”突然间左手斜挥,轻轻一拂,拂向他左颈的‘天鼎’、‘巨骨’两穴。白衣男子心下一凛,斜身闪避,气劲便此一松,却让那少女脱开了身。

众男子围拢过来,不想放走她,那少女左突右躲,身形灵动,让那些男人怎么也抓不到,倒是会武功的样子。

庞寒惊讶道:“这小姑娘原来会武功啊,而且底子还不错呢,看来是经过高人传授。”

旁边的温颖慧早已气不过,革忿忿道:“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这也太过分了,公子为何不去帮忙?”

庞寒眼见这少女怀有善心,早有相助之意,于是从地上捡起十几枚小石子,暗中用极快的手法打了出去,只听扑通扑通几声过后,那些白衣男子便有数人倒地,出乎意料的是居然还有一多半人躲开了石子的攻击。

只听为首的白衣男子朗声道:“在下是司马世家的人,路经此处办事,不知哪位高人在此,请现身一见,好歹给我们一个面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交个朋友如何?”

庞寒心中一凛,暗道:“原来这些人都是司马世家的人,怪不得身手了得,看来四大世家都已让我碰到了,只是司马世家的人为何要为难这样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乞丐呢,真是说不通啊。”

那白衣男子见庞寒这边无人答应,便一声招呼,有五个人拿着长杆奔了过来,

庞寒叫温颖慧不要动,自己飞身而出,边跑边点穴,手指迅疾如风,几个起落之间就将这些男子纷纷点倒在地。

为首那人身法不俗,一连后退了三丈有余,方才躲开庞寒的点穴之击。他愕然道:“阁下究竟何人,为什么要与我们作对?”

庞寒停住手,笑道:“我是这个小姑娘的好朋友,看她受到你们的欺负,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那少女拍手笑道:“这位大哥果然够意思,多谢你啦!”

白衣男子已经见识到了庞寒的身手,知道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便拱手道:“阁下功夫高超,我等远不是对手,能否告知高姓大名,司马世家他日定来讨教一二。”

庞寒知道他这是要下战书,也不害怕,当下慨然笑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武都派弟子庞寒是也!”

那人哦了一声,连连点头道:“原来你就是庞寒?!怪不得……”

庞寒道:“不错,在下正是!”

那白衣男子叹了口气,道:“既然阁下也是在江湖中有身份的人,能否让我们离去?”

庞寒点了点头,表示并不阻拦。

那名白衣男子立即为倒在地上的众人解穴,手法看起来倒是精湛,但是因为庞寒内力深厚,点穴时下得力气非常大,而那白衣男子的解穴力道不足,只能让那些人勉强站起,这些人呲牙咧嘴地站了起来,二话不说,纷纷逃出庙外。

那乞丐少女拍手道:“这下太好了,终于把这伙人赶走了,多谢大哥相助!咦,那位不说话的哥哥去了哪里呢?”

庞寒叹道:“我那弟弟病了,此刻正要去捉拿蛙王,来给他治病。”

乞丐少女哎呀一声,揪住庞寒的衣角,关切问道:“怎么,原来他病了,到底重不重啊?”

庞寒见她关怀备至的样子,不禁有点感动,道:“只要捉到毒龙潭里的千年蛙王,取出它的眼珠给他服下,便会好了。”

乞丐少女催促道:“那咱们快走吧,不要耽误了工夫。”

庞寒奇道:“你也要跟着我们去么?”

乞丐少女道:“那位不讲话的大哥出了事,我当然要帮忙喽,你们请了我一顿饭,这个人情定要还的。”

庞寒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此去路途遥远,办事艰险,姑娘要是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啊。”

乞丐少女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若是出了事,我自己承担就是了,和你没关系!”

庞寒无奈瞧了瞧正走出来的温颖慧,问道:“这位姑娘要跟我们一同前往毒龙潭,你看怎么办?”

温颖慧却笑道:“路上有个伴也好,咱们马上走吧。”

乞丐少女拍手道:“太好啦,姐姐真是通情达理,多谢!”说着就来拉温颖慧的手。

温颖慧先是一怔,原来那少女的手上满是油渍污泥,倒让温颖慧有些嫌弃。

少女异常机灵,见温颖慧的表情有异,立即知道了是什么原因,笑道:“哎呀,我的手太脏了,倒忘了这事儿。”说着便缩回了手。

庞寒心中升起一阵怜惜,暗道:“这姑娘平时定然受了很多苦,此番又被歹人袭击,情形怪可怜的,带上她又有何妨,等到这件事解决之后,还要给她找个好归宿才行。”

于是庞寒道:“既然如此,咱们就立即动身吧。”

乞丐少女高高兴兴跟在二人身边,庞寒问道:“方才那人叫你岳莺,这是不是你的真实姓名?”

少女一怔,随即答道:“我不叫岳莺,是那个人认错人啦。”

庞寒也没有细问,三个人一同上路,这少女虽然是乞丐出身,可是言谈举止并不粗俗,说起些传闻典故来倒也头头是道,就连庞寒也听入了神,不知不觉便来到几座山峰前,这些山峰连绵不绝形成一道宏伟的屏障。

温颖慧指着山峰道:“这几座山峰名唤云鹤山,再走过一片树林,后面便是毒龙潭的所在。”

庞寒点头道:“那咱们快点过去吧,免得误了时辰,耽误了治病的时机。”

三个人翻过了山峰,此刻天色已晚,一轮明月挂在天际,皎洁的月光照在远处的一汪碧波之上。

温颖慧兴奋地指着那汪碧波,道:“是了,那里就是毒龙潭,咱们到地方了!”

庞寒忽然拉住二女,低声道:“小声点,那毒龙潭边似乎有人。”

温颖慧疑道:“我为何什么都没听出来?”她怎知庞寒吸过梵尤血,功力已经非比寻常,听力也比平常人高出许多,自然听到了她没听到的声音。

庞寒拉着二女向前又走了二十步,隐在一处花丛的后面,伸出头来,运起内力登时目光如炬,将那边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但见那毒龙潭边果然站着数十名白衣人,男女皆有,庞寒一眼就看见了前番在破庙中的十几名白衣男子,又看到了之前在山道上要抢劫他和陆琳宝剑的那八名白衣女子,心下一惊,暗道:“原来这些人都是一伙的,全是那个什么司马世家的人?怪不得如此横行霸道呢!”

只听那边的白衣男子正向一名二十多岁的白衣公子禀报着什么,庞寒运起内功,仔细听去,听那男子道:“主人,属下失职,着实打不过那个庞寒,竟将岳莺小姐失去了,请主人治罪!”

只听那公子叹道:“此事也不能怪你,那庞寒是最近江湖上新近崛起的新秀,你输给他也不算冤枉。只是可惜不能找到岳莺小姐,她是我未过门的未婚妻,也是丐帮帮主岳听雨的千金,若能结成这门亲事,对我们司马世家也有好处,只是这位小姐不听其父的命令私逃出门,现在却又让她三番五次的逃脱,莫非我司马凡与她今生无缘?”

庞寒听得明白,心道:“原来此人是司马世家的公子司马凡?他与丐帮帮主岳听雨的千金已经订了亲,不知何故这位小姐无故逃了,现在想将她找回,倒不算什么无理之事,而我身边这位少女乞丐莫非就是那位岳莺小姐?可是看她的样子,怎么都不像个帮主千金,大概真是那个白衣男子看错人了吧?”

只听那白衣男子道:“这都是属下的错,待会一定捉到千年蛙王,以抵方才的过错!”

庞寒一听就是大惊,心道:“原来他们也是冲着千年蛙王来的,这可不能让他们捉走了,我还要给陆琳治病呢!”

旁边的二女根本听不清那边司马凡在说什么,只是暗自着急,温颖慧问道:“你到底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庞寒苦笑道:“看来我们有竞争对手了,对面那些人是司马世家的人,他们也是为了蛙王而来,莫非这蛙王有什么特异之处么?”

温颖慧道:“这个自然,这千年蛙王是蛙中极品,将它入药服用,自可延年益寿增长功力,是江湖人修炼的必备之物,更何况此蛙王每十年才露头一次,吸收月光精华,每次江湖人士全都蜂拥而至,可次次都是空手而回,希望这次我们能够凯旋而回。”

乞丐少女兴奋道:“原来那蛙王这么有来历,我们可要尽力拔得头筹了!”

过了一会儿,但见四面八方又逐渐来了不少人,看来都是冲着千年蛙王而来。

只听那司马凡朗声道:“各位江湖上的朋友,在下是司马世家的司马凡,在下的老父亲司马昆仑得了重病,需要蛙王下药,希望各位江湖朋友给个面子,不要插手此事,司马世家必感各位大恩,以后若有什么麻烦尽管来司马世家求助,在下定会出手相帮,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各位意下如何?!”他声音清亮,又用内力传出十里之外,登时周围众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些江湖人士一听是司马世家来人了,立即犹豫起来,思前想后,终于退散了大半,还有那不愿离去的,也被众白衣男子用武力轰走,不一会儿这毒龙潭边已经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司马世家一拨人马。

温颖慧瞧得清清楚楚,冷哼道:“这司马世家做事果然霸道的很,蛙王人人都可抢得,却偏偏独他司马一家享用的么?”

乞丐少女也附和道:“是啊,他们太霸道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庞寒疑惑道:“你怎么会知道他父亲也同他一个样子?”

乞丐少女支吾道:“我是自己猜的,此人如此跋扈,他父亲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庞寒点了点头,又去关注那边的局势。此时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明亮异常,忽然天边飘来几片云朵,竟然将月亮挡住了,忽地,那云朵中间开了一道缝隙,一道明亮的月光从上面下来照射在毒龙潭平静地水面上。

波澜不惊地水面突然翻滚起来,水花四溅过后,突然水面一分,在翻滚喷涌的水花中跃出一只比寻常青蛙大了三倍有余的巨蛙,奇怪的是这巨蛙居 然通体透明,晶莹剔透,看来是修炼已久的宝物,此刻只见那巨蛙张开大嘴,那月光居然直接吸入它的口中。

温颖慧喜道:“你们看,那蛙王正在吸取月光精华,大概需要半个时辰,然后就要钻入水下了,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出手才行!”

正说话间,但见那边司马凡一声号令,那八名白衣女子居然开始脱去身上的衣衫,转瞬间已经一丝不挂,雪白的**在皎洁的月光下更显得诱人非常!

第六章

庞寒奇道:“她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脱光衣服?”

温颖慧道:“这蛙王灵敏异常,只要有男人下水它便会退到水面下再也不出来,但若是下水的都是**女子,便可骗过它。”

庞寒疑惑道:“这又是何道理?大家既然都是人,有何不同之处?”

温颖慧道:“所谓玉骨冰肌就是指年轻女子的身体,她们下水之后在月光的映照下**也会显得雪白通透,与蛙王相似,自然被那蛙王引为同类,不加以提防,此时便是她们下手的时机。”

庞寒望见那些女子手里提着长杆,杆头套着网子,恍然道:“怪不得司马世家的人手中都拿着长杆,原来就是为了抓捕蛙王而来。”

他急切道:“她们都这样光头溜溜的下水去了,那我们可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瞧着司马世家的人先下手不成?”

温颖慧道:“你慌什么,不是还有我们姐妹俩吗?”

说着便将身上的衣衫层层剥落,不一会儿就将雪白的**呈现在大家面前。庞寒瞧得目瞪口呆,呼吸急促,也让那乞丐少女慌了神。

乞丐少女惊讶道:“怎么还算上我,我可不想光着身子下去。”

温颖慧毫不介意自己赤身**,道:“你不是想救那位哥哥吗?不做点牺牲怎么行,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这是做好事,光着身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将这身子献出去也在所不惜。”

乞丐少女连连摇头道:“不行啊姐姐,我实在不能胜任此事,再说我也不习水性,做不得这件事。”

庞寒心道:“这个乞丐少女倒是矜持,不像是在外流浪的姑娘。”于是解围道:“人家不愿意咱们就不要强求了,温姑娘舍身之举实在令在下感动。”嘴上说的正经,可手却不规矩起来,向着她胸前的两团尤物摸去。

温颖慧打开他的手,正色道:“公子请放尊重些,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赎罪,你可不要想歪了。”说着晃动娇躯向毒龙潭跳了下去。

庞寒惊喜地发现温颖慧的身法比想象中要好得多,而且比司马世家的女子还要快上不少,那道水中游鱼般的身影,更加迅速地贴近蛙王的位置。

司马世家众人也看到了温颖慧的水下身影,司马凡厉声道:“何人敢来抢走蛙王,不想活了是不是?快去拦住她!”

但见八名女子倒有两个人掉转了方向,过来拦截温颖慧的去向。

庞寒立即运起内力,打出两粒石子,两道黑影飞去,正中那两名女子的后腰,那两个人尖叫几声,浮在水面上不能动了。

司马凡马上发现这边有人帮忙,立即指向庞寒藏身的角落,大声道:“那边有人帮忙,快去捉他们出来!”

几十名白衣人铺天盖地向这边飞来。庞寒一拉乞丐少女的纤手,二人向东面窜了过去,但是行进路程仍然绕在毒龙潭边,生怕失去了与温颖慧的联系。

那边温颖慧比六名**女子更快到达蛙王的身边,伸手去捉蛙王。

那蛙王正在吸取月光精华,被温颖慧纤手一握这才察觉有人抓它,立时仰天鸣叫起来!声音凄厉无比,远播数里之外。

但闻得四周蛙鸣之声不绝于耳,相互应和,而且愈加响亮,不一会儿便有大片蛙群蹦跳而至,而且越聚越多,齐向众人围拢过来,乞丐少女何曾见过这等阵势,早吓得尖叫起来,只听一名白衣男子惨叫一声,原来被一只青蛙咬中右腿,那男子惨叫了几声后竟然倒地不起,顷刻间便已殒命,原来那蛙口中竟然带毒。

随后又有几名白衣男子中毒倒地,司马凡见状大嚷道:“大家守护自己的安全要紧,不要再追了。”

于是这些白衣人挥舞着长杆驱散蛙群,可是毒蛙在蛙王的鸣叫下不肯散去,仍是奋勇向前,不时地咬中司马世家的白衣人。

庞寒见事不宜迟,大喊道:“温姑娘,快上岸跟我们走!”

那边温颖慧摆脱开几名女子的纠缠,右手擎蛙,奋力向岸上游来。身后的众女子见到蛙群纷纷下水,也惊叫起来,想往岸边来,庞寒先是将温颖慧拉上岸,见那些女子惊吓的样子,不禁怜香惜玉起来,也要伸手去拉她们,可是终究晚了一步,那几名女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立即惨叫了数声,便沉入了水中,血水映红了潭面。

庞寒难过地摇着头,拉起温颖慧,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来给她披上,道:“咱们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温颖慧举了举手中的蛙王,向着庞寒道:“这是救命的东西,我们赶快走吧!”

这蛙王还在不住地鸣叫,声音倒是越发凄苦起来,只是怕极了人,丝毫不敢动弹。

温颖慧用右手拿住了它,将一团棉花塞进它的嘴巴,让它发不出声来,接着娇声道:“咱们赶紧从原路返回,那边的司马世家众人都被蛙群困住,咱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一定要抓紧时间逃开!”

三人立刻同奔,庞寒发现温颖慧与乞丐少女居然轻功都不太弱,虽说身法不如他跑得快,但是却能一直跟在身后十步之远,看来都是经过高人传授,轻功步法皆是不俗。

几个人跑出十多里,眼见后面的人声弱了下来,庞寒停住脚步,叹道:“他们看来追不上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哪知刚刚歇息了一小会儿,树林中突然窜出一道白影,来到三人面前,原来正是司马凡!

司马凡厉声道:“何方朋友敢抢司马世家的东西,请还回来吧!”

温颖慧冷笑道:“这蛙王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司马世家的东西了,这东西人人都抢得,人人都拿得,凭什么给你呢?真是好笑!”

司马凡却不答言,只是死死盯住那乞丐少女,呆了半晌,才认了出来,拱手道:“岳小姐,你现下为何如此打扮,快跟我回去吧,我倒可以饶了你的朋友。”

庞寒大惊,看了看乞丐少女,但见她脸色阴沉,却不反驳,便知这乞丐少女果然就是丐帮帮主岳听雨的千金岳莺!

庞寒道:“原来你真是岳莺小姐,对面的人真是你的未婚夫么?”

岳莺奇道:“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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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知道这件事?我从未跟任何人说起,司马世家仗着朝廷中有后台撑腰,却硬逼着我爹要我嫁给司马凡,我才不答应呢,所以才偷跑了出来,这一路上装成小乞丐胡混,倒也开心愉快,远比当什么丐帮帮主的女儿轻松。”

司马凡道:“岳姑娘此言差矣,咱们司马世家与丐帮正是门当户对,你我二人又都是青春正好的年纪,为何不能配成鸳侣做成好事呢?”

岳莺怒道:“天下女子那么多,你的选择多的是,非要找我干嘛?我对你就是没有感觉嘛,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你?你再逼我,我便死给你看!”

司马凡沉声道:“这门亲事乃是我父亲司马昆仑与岳前辈在黄鹤楼喝酒之时亲自定下来的,牵连着司马世家与丐帮的前途命运,你不可发什么小姐脾气,还是快跟我回去成亲,免得我强行动手,大家都不好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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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莺道:“你这是要强迫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就是去尼姑庵出家,也不要嫁给你这横行霸道之人!”

司马凡咬牙切齿道:“你就算不答应,我也要将你带回,得罪了!”身形一晃,便伸手来捉岳莺。

庞寒看不过去了,抬手挡开司马凡的进攻,沉吟道:“阁下何必如此过分,既然人家不愿嫁给你,又何必强求呢,我劝这位司马公子还是就此罢手如何?”

司马凡的手被庞寒弹开,便知此人功力非凡,冷哼道:“你就是那个庞寒吧?果然功夫不错。”

庞寒笑道:“多谢司马公子夸奖,若说起身份来,我这个武都派的弟子倒是没什么资格与你讨价还价,不过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我劝公子退一步开阔天空,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司马凡怒道:“你抢我蛙王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倒教训起我来啦!别以为你初出江湖闯下名堂我会怕了你,司马世家还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庞寒笑道:“好啊,咱们这就比划比划,看看谁更厉害。”

司马凡冷笑一声,单掌拍了过来,庞寒躲也不躲、闪也不闪,硬是接了一掌,猛然间觉得胸中气血翻腾,暗叫道:“不好,这司马凡的功力不弱啊,过了这么久总算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敌手了。”

但见那司马凡蹬蹬蹬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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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步,也是惊讶庞寒的内力了得,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展开了司马世家的家传绝学,化作一团掌影将庞寒围在当中,其掌法精妙,倒是弥补了内力较庞寒稍差的缺憾。

庞寒掌法方面差了他很多,又见后面陆续赶来十几名白衣人,于是招呼岳莺和温颖慧道:“你们还不快走,还等什么?”

二女急忙逃走,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那些白衣人想要拦阻,却被庞寒一阵掌风逼退了回来。片刻之间,庞寒与司马凡一连交手了几十招,这司马凡不愧是司马世家的公子,功力不俗,竟然没落下风。

庞寒只能靠着强大的内力逼退对手的妙招,可是却无法将对方击溃,眼看着那十几名白衣人也上来帮忙。

庞寒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飞也似地沿着原路逃去。后面司马大叫道:“这算什么,打了一半就跑,你不怕被江湖中人耻笑么?”

庞寒笑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司马公子不会不知道这个吧?!”

一路狂奔了十多里路,仍未见到岳莺和温颖慧,庞寒心中暗暗称奇,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听到一处山坡背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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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话。庞寒提气纵身,身形犹如一缕轻烟飞到山坡背后,伸头向那边一瞧,却吓了一跳,原来岳莺和温颖慧全都倒在地上,面前站着一个人,手中捏着那只蛙王,不住地狞笑。

庞寒大吃一惊,暗道:“原来是他!”

第七章

原来抢得千年蛙王的那个人正是**范翔宇,只见他淫笑道:“两个小姑娘好福气,居然夺到了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千年蛙王,这可是入药的极品至宝,你们是如何得来?”

温颖慧怒道:“你这老头子好不识抬举,居然生生夺走此物,还点了我们的穴道,真是岂有此理,还不速速给我们解穴?痛快归还蛙王,否则你的性命不保!”

范翔宇笑道:“我本来见你们美色诱人,只想来玩上一玩,没想到你们居然拿到了蛙王至宝,真是一举两得,可美死我了。这等美事在前,我岂能放手?姑娘你也忒看不起我了吧?”

岳莺道:“我只是个平常的小乞丐,你肯定看不上我,先放我走吧。”

范翔宇大笑道:“我什么女人都玩过,就是没玩过女乞丐,这回更不能放过你,要好好耍耍才行!”

他过来将岳莺抱起,带到一南股清泉旁边,用那泉水逐渐洗净她的面颊,片刻之后,一张清丽绝俗的面孔出现在范翔宇的面前,连躲在山坡后的庞寒也看呆了,他没想到这么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竟也如此美丽,姿色果然非同一般。

庞寒心想:“真没想到岳莺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怪不得司马凡会穷追不舍,换了我也是一样,不把此等极品追到手,枉到世间走一走啊。”

范翔宇见了这么好的货色当然不会放过,一脸坏笑地就要脱去岳莺身上的衣服。

岳莺厉声道:“你可想清楚了,我的父亲乃是丐帮帮主岳听雨,你若玷污了我,我的父亲绝对饶不了你!”

范翔宇先是一怔,接着仰天大笑道:“我范翔宇既然敢玩女人,便无所顾忌,若能搞到岳听雨的女儿也是我的荣幸呢,嘿嘿!”说着就要过来侵犯她。

岳莺此刻吓得魂不附体,温颖慧也大叫道:“你这色狼,当心会有报应!”

范翔宇淫笑道:“报应?这哪里?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哇哈哈哈!”

他见岳莺挣扎的厉害,先给了她一记耳光,笑道:“你这小妞好不识抬举,让你爽的机会都不想要么?我倒要让你主动求我干你哩。”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粒丸药,硬塞进了岳莺的口中。

范翔宇大笑道:“此乃我的祖传灵药——欢合大补丸,对你这小姑娘有好处,吃了它,让老子过会儿好好来和你耍一耍!”

岳莺想要将欢合大补丸吐出,却被范翔宇掐住喉咙硬咽了下去!

片刻之后,就见她面颊通红,眼神似火,神情竟然变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温颖慧高呼道:“岳妹妹,你要坚持住,可不能上了他的当!”

范翔宇回头一瞧,奸笑道:“我倒是忘了这边还有你这个宝贝呢,嘿嘿。”

他立即奔了过来,也将一粒丸药塞进她的嘴里,温颖慧识得各种药材,自然也懂得这是春药,先是死活不肯吃下,却被范翔宇如逼迫岳莺一般如法炮制,灌入口中。

不过片刻,二女皆是春情泛滥,搔首弄姿起来,口中不住婉转**,似乎要与人交欢的样子,范翔宇哈哈大笑,道:“怎么样,都开始骚起来啦,今天就让你们这两个小妞主动投怀送抱,和老子来个三人同乐,这才够味啊,啊哈哈!”

庞寒一见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不现身已经不行了,急忙一个箭步从山坡后边窜了出来,喝道:“你给我住手!”

范翔宇一见庞寒,便是大惊失色,战战兢兢道:“你……你竟然没死么?”

庞寒笑道:“谢谢关心,我的命很好,还有很多年好活呢,不劳您费心!”

范翔宇知道自己打不过庞寒,只好道:“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走了,不过你可不要追我,这两个女孩都中了我的欢合大补丸,不与男子交合便会死去,你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这点比我厉害,所以你肯定不会追捕我,是不是?”

庞寒道:“我不追你,不过,你得把那千年蛙王还给我!”

范翔宇惊讶道:“你怎么知道这蛙王在我手中?”

庞寒不耐烦道:“少说废话,你到底交不交出来?不交的话我可动手啦!”

范翔宇急忙伸手道:“且慢,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动刀动枪伤了和气呢,不就是一只青蛙么,我给你就是了。”说着慢慢掏出蛙王,扔给庞寒。

庞寒怕他扔出暗器,请选择http;// 于是暗中防备,小心翼翼接过他扔过来的物事,原来正是那只蛙王,可是它已经一动不动,身体僵硬冰凉。

庞寒怒道:“你怎么把它弄死了?”

范翔宇一拍大腿,道:“方才急着搞事,手上加了劲,兴许捏死了它。”说着便一溜烟地跑了。

庞寒并不想追他,见他已然走远,便来到二女面前,但见此刻的岳莺和温颖慧早已晕生双颊,眼睛像是喷着火一般,哼哼唧唧向着庞寒靠拢过来。

庞寒先将岳莺扔到清泉里,用冷水激她,让她保持暂时的清醒。可身后的温颖慧早已抱住了他的身子,献上火一般的樱唇,呻吟道:“庞大哥,你要不要我?”

庞寒知道她们此刻就像当初唐茵中毒一样,不做事就没法救命,便道:“我当然要你,就是你不想要,我也得帮你解毒啊!”

他轻轻扒下罩在温颖慧身上的请选择http;// 袍子,再看见温颖慧美玉无瑕的**,庞寒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心说:“无论于公于私,与她玩耍都是一桩美事,如此温香软玉在前,可不能浪费了。”

此刻温颖慧已经主动将身子贴了上来,庞寒也不含糊,立即脱了裤子上马,好在欢合大补丸的功效神奇,女人吃了它,下面早就一汪水了,丝毫不需前戏,立即开始干起活来,一番大战天昏地暗,庞寒抱着温颖慧到处翻滚,甚至跳上了树枝,在树干上换了几个姿势玩耍,再一个跟头翻将下来,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温颖慧尖叫数声,一连丢了数下,和庞寒送过来的阳气一交,便自解了毒。

庞寒放下气喘吁吁的温颖慧,再看那浅溪中的岳莺,她早已将衣衫褪净,光滑雪白的身子泡在冷冷的泉水中,缓解一波又一波的欲火,可是她娇嫩的身体还是变得红润起来,娇滴滴的声音再次响起,嚷道:“大哥快来救我,我已经受不了啦!”

庞寒立即跳到半人深的水请选择http;// 中,先将关键处洗净,还未来得及洗全身,便被岳莺扑倒在水中,二人哗啦啦搞在一起,庞寒嫌抱着女人的姿势用得太多,便让岳莺弯下腰撅起美臀,从后面搞了起来,岳莺大声**着,滴滴殷红流到泉水中,一晃就散了。

庞寒笑道:“看来又搞定了一个处子,我的妻子名单又要多一位了。”

岳莺哼哼道:“可是……我喜欢你的二弟……那可怎么办啊?啊……啊……啊……啊!”

庞寒一怔,边做边问道:“什么,你喜欢我的二弟?”

岳莺呻吟道:“对呀,嗯……虽说我已经……啊……将身子……给……啊……了大哥,可是……在……我心里,那位……不说话的……哥哥才……才是我最喜欢的人呢!啊……嗯……啊……啊……”

庞寒一边动作着,一边哭笑不得,暗道:“这可真是错点了鸳鸯谱,没想到她居然喜欢陆琳?这事情可有些好玩了,我且不戳穿此事,看看事态该如何发展下去!”

于是他更加大力地冲刺起请选择http;// 来,双手搂住岳莺的纤腰,将她的身子上下晃动起来,不住地拍打着水面,将水花掀起一尺多高,岳莺甚为受用,呻吟声更加大了起来!

庞寒见那边温颖慧已能站起身,正注视着这边,于是加快了节奏,身体的撞击声啪啪直响,水花四溅飞舞,场景壮观动人,终于在庞寒一个百连发的大力冲刺下,岳莺大叫了几声,结束了这次解毒之旅。

庞寒将岳莺小心翼翼抱上了岸,替她擦干身子,又将衣服给她穿上。

温颖慧嗔道:“哼,你对她这么仔细,却为何不来管我呢?”

庞寒瞅着她的雪白**,笑道:“第一,你比她年纪大,自然会料理好这琐碎的事,第二,你的经验比她的多,人家可是处子之身哩,让我这下破掉了,我感觉很不好意思啊!”

温颖慧大声不满道:“她是处子之身,我也是啊,你没看见么?”

庞寒摇头道:“方才做的太快了,我没感觉到啊!”

温颖慧来到庞寒近前,分开**道:“你瞧瞧,这里还有血迹呢,你怎么能没看见呢?遇到你之前我可是完璧的身子,这下被你破了,你要负责哦!”

庞寒正色道:“我庞寒从来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干的事就不会否认,你们两个今后都是我庞寒的妻子,我给你们名分!”

温颖慧高兴地拍了 拍手,而岳莺却低头不语,庞寒知道她的心思,笑道:“放心,我带你回去问问我的那位二弟,他若愿意娶你,我绝不阻拦,好么?!”

岳莺这才转忧为喜,站起身来,道:“那咱们赶快走吧!”

庞寒道:“那蛙王必须带上,否则咱们就白来了。”可是手伸入口袋,却呆住了,大叫道:“不好,蛙王不见了!”

第八章

温颖慧急的直跺脚,道:“我当时被春药迷晕,早就失了本性,倒忘了提醒你,那蛙王很会伪装,你以为它死了,其实它是故意装成僵死的样子在骗你,此刻一定逃到远处去了!”

庞寒懊悔连连,叹道:“是我大意了,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白忙了一场么?”

这时只听岳莺大嚷道:“快看,蛙王在那里!”

三人抬眼望去,果然见到那只浑身雪白透明的千年蛙王正向东南方奔去。

庞寒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三步并作两步,伸手去抓蛙王,哪知蛙王高声鸣叫起来,但见无数只毒蛙从林中窜出,铺天盖地向庞寒袭来。

庞寒大叫一声,双掌齐推,命凌厉的掌风立时逼退了上百只毒蛙,然后急忙快速退回,但是毒蛙前仆后继,又是大量向着三人的方向逼来,气势惊人,乌压压一大片。

岳莺和温颖慧早就被这阵势吓得魂不附体,温颖慧颤声道:“这些毒蛙的嘴里都含有剧毒,若是被它们咬到,就算我师父前来也无济于事!”

岳莺哭泣道:“这可怎么办呢?莫非我们都要死在此处?我还年纪小,可不想这么年轻就丢了性命!”

温颖慧劝道:“妹妹不要害怕,有庞大哥在此,他一定会想起好办法来的。”

可是话虽这样说,毒蛙已将四周全部围住,但见那蛙王正蹲在远处,凝视三人,并不动弹,还仍然不停地发出鸣叫,指挥蛙群进攻。

庞寒心道:“如今各个方向都被毒蛙占领,除非肋生双翅飞出去,否则想要突破重围还真是太难。”

正当三人绝望之际,忽然接近三人的毒蛙纷纷倒地,不住地抽搐着,后面的毒蛙全部停住了脚步,不敢再过来。

几个人都很纳闷,不知是何缘故,庞寒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是它在帮忙啊!”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粒宝珠,正是当初从梵尤身上取下的避毒珠!

庞寒刚一拿出宝珠,那些毒蛙立即又是后退了一丈多远,庞寒登时放下心来,手中举着宝珠,向前走去,蛙群登时不住地后退着。

岳莺喊道:“你疯了么,不怕被毒蛙毒死吗?”

庞寒道:“你们两个尽管跟在我的后面,不要害怕了。我这颗珠子可避一切毒物,自然不怕这些毒蛙!”

但见他举着宝珠,向蛙群走了过去,蛙群纷纷避让,退开了一条通道,这些毒蛙看来是怕极了这颗避毒之珠。

二女见庞寒有了法宝不畏毒蛙,尽皆舒心,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立即紧紧跟在了庞寒的身后,三人缓步前行走到了蛙群的尽头,毒蛙哗啦啦顿时散了个一干二净,但见那蛙王正哆哆嗦嗦趴在当地不敢再动。

庞寒低下身将它抓起,恶狠狠道:“你这畜生居然想害死我们,也不看看我是谁,岂能让你得逞!不过嘛,念你修炼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我会想想办法,尽量不伤你的性命。”

那蛙王似乎听懂了庞寒的话,自是不再乱动,被收入袋中。

庞寒开心道:“这东西既然已经收了,咱们赶快回去让神医救人吧!”

温颖慧道:“先不忙,让我瞧瞧你的避毒珠,这宝物是哪里来的?”

庞寒将珠子递给她,道:“这是我当初杀掉了一只怪物得来,唤作梵尤,它身上有一颗宝珠,听唐门的人说此物能避万毒,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温颖慧接过珠子,端详了半天,口中不住地赞赏,喜道:“那梵尤是上古神物,我也听师父说起过,你能杀了它当真不容易啊。有了这东西,你当然不怕任何剧毒之物了,而且百毒不侵,当真幸事一件!”

庞寒笑道:“这都是我的运气好罢了。”

岳莺奇道:“怎么庞大哥还遇到过唐门之人?我听爹爹说起过蜀中唐门,可是这个门派向来神秘无比,与江湖中的门派素无往来,就连我爹也不敢肯定是否真的存在这个门派,大哥能遇到唐门之人,还真是大大的造化。那唐门的人究竟生的什么样子?是不是三头六臂、龙鳞凤爪啊?”

庞寒笑道:“那也是我的巧遇罢了,唐门的人倒没什么稀奇的模样,和你一样也都是美丽漂亮的小姑娘而已。”

岳莺伸了伸舌头,不敢相信庞寒所说的话,三人说说笑笑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一路无话,三人回到了赛华佗的家中,开门的仍是小童子墨雨,墨雨一见三人,笑道:“你们很厉害嘛,这么快就得手啦?咦,怎么又多了一位姑娘?”

温颖慧拍了他的脑袋一下,道:“臭小子,别多嘴了,快去禀报师父,就说我们把蛙王捉回来了!”

墨雨大惊失色,惊叫道:“天哪,原来你们真的得手了,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连忙跑进屋内。片刻之后,他便出来恭敬说道:“师父叫你们进去呢,他老人家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三人来到室内,岳莺一见昏倒在榻上的陆琳,急忙上前连声问道:“哥哥,您怎么样了?”

庞寒与赛华佗见礼,道:“千年蛙王已经被我拿到,可以给拙荆治病了吧?”

赛华佗拿起蛙王,仔细端详不停,不住赞道:“庞公子真是了不起,这千年蛙王有蛙群守护,而且善于躲藏,居然被你擒到,看来也是天意吧!”说着拿出一柄匕首,就要将蛙王杀死。

庞寒急忙喝道:“前辈且慢,能否留这畜生一命?我觉得此物能修炼到如此地步也不容易,不如放了它一命,何必赶尽杀绝呢?”

赛华佗犹豫道:“即便只取眼珠的话,它也活不了多久。”

庞寒道:“能否有通融的办法?既不挖它的眼珠,又可以挽救陆琳的命。”

赛华佗想了半天,道:“公子有好生之德,这也是好事,老夫岂能违拗你的善心呢?”

他将匕首方向一偏,便在蛙王的腿上划了一道口子,登时流出了乳白色的液体,滴入碗中。

赛华佗道:“这蛙王之血也可治病,只是疗效比那眼珠慢了些,无法达到一劳永逸的效果,老夫只能保证将她救醒,至于她的心病就无法一步到位了。”

庞寒见赛华佗如此说,心想:“放过了这个蛙王的性命,却耽误了陆琳的治疗,这究竟值不值得呢?也罢,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此神物就应该留它一命吧!”

此时,赛华佗已将蛙血灌入了陆琳的嘴里,过了半个时辰,只见陆琳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庞寒微笑。

庞寒扶起她,安慰道:“醒了就好,总算可以救了你,便是我的喜事。”

那陆琳却突然打了他一记耳光,怒道:“你又把我当成了那个哑巴是不是?真是无聊!”此举非常突然,倒是吓了在场众人一跳。

温颖慧立即上前拦住陆琳的手,喝道:“喂,你怎么胡乱打人?”

陆琳冷哼一声,道:“你又是谁?莫非又是这小子的新相好不成?”

庞寒捂着脸,苦闷道:“唉,看请选择http;// 来这蛙血的功效确实不及蛙眼多矣!那个母夜叉又回来啦!”

岳莺过来拉住陆琳道:“哥哥,你总算醒了,而且能说话啦!可是你为什么要打人呢?”

赛华佗和温颖慧都吃了一惊,疑惑岳莺为何叫陆琳为‘哥哥’。庞寒给了他们一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说破此事。

却听陆琳娇喝一声道:“你这小妮子是谁?!也不看我是男是女,平白无故的干嘛叫我哥哥?”

岳莺一怔,道:“哥哥为何这样说话,倒让妹妹我糊涂了!”

陆琳将帽子脱下,露出一头如云秀请选择http;// 发,哼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看清楚啦,我本来就是女人!”

岳莺大惊失色,问庞寒道:“庞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你的弟弟么?”

庞寒无奈道:“你也看到了,她叫陆琳,本就是我的妻子,只是为了防备路上的强盗才女扮男装,让妹子误会了,实在不好意思。”

岳莺哭泣道:“你怎么不早说呢,害我误会了这么久!真是羞死人了!”

庞寒安慰她道:“不要太难过了,你还有我呢。”

陆琳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

庞寒见她虽然可以说话,但还是那请选择http;// 个刁蛮的陆琳,叹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治好。”

赛华佗道:“这就是所谓的心病未解,她当初受到了极大刺激,还需要找到当事人说清此事才能了结。”

陆琳怒道:“你这老头子说话好难听,谁有病了?你说清楚!”说着举起粉拳就要揍人。

庞寒无可奈何只好伸手点了她的睡穴,笑道:“老先生不要见怪,她的病态就是如此,连我也欺负过呢。”

他又对赛华佗道:“您说的话我都明白了,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

赛华佗点头道:“不错,我想公子已经有了解决的法子。另外,这只蛙王能否赐给老夫?”

庞寒道:“没问题,那就送给您好了,只是不要伤他性命。”

赛华佗道:“这个没问题,我本来就不想伤它性命,它的蛙血就是治伤良药,我放出足够的蛙血之后就会将它放回野外,绝不会伤它性命!”

温颖慧问道:“庞大哥今后有何打请选择http;// 算?”

庞寒道:“我要带着陆琳赶赴武林大会,岳姑娘今后想去哪里?”

岳莺擦干了眼泪,道:“庞大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庞寒闻言不住点头,甚为欣喜。

温颖慧向赛华佗问道:“师父,我也想去武林大会见见世面,您让我过去看看好不好?”

赛华佗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就知道你闲不住,也罢,你就跟着庞公子去吧,我不会拦你!”

温颖慧欢喜无限,立即抱住了赛华佗不住地摇晃他的身体,赛华佗脸红道:“你这丫头没大没小,快给我住手!”

就这样庞寒背起陆琳,与温颖慧、岳莺一行四人辞别了神医赛华佗,走出大门。

庞寒还要回到瑞祥客栈收拾东西,于是四人赶奔瑞祥客栈。

哪知来到瑞祥客栈前,却见大门紧闭,不知出了什么事……

第一章

庞寒奇道:“这瑞祥客栈究竟是怎么回事?平时都是生意兴隆顾客盈门的样子,如今为何大白天的关了门呢?”

岳莺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却无人应答,温颖慧道:“咱们绕到后院去瞧瞧,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来到后院,但见后门也是紧闭,院内却发出了兵器碰撞和人声叱喝的声音。

庞寒将昏睡的陆琳放在墙边,向上一跃,手抓墙头,露出头来向内看去,却是一呆,原来场中央有数十个人各执兵刃,都是店里的伙计,正围住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那二人各执长剑,与众人对峙,女人的长剑已经横在王掌柜的脖子上,叫道:“你们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王掌柜面色惨白,嚷道:“大家都不要动,可不要害死了我!”

众伙计投鼠忌器,自不敢再还往前来,双方对峙了半天也无进展。

庞寒趁着此时空隙仔细端详那对男女的面容,立即就是一惊,原来这对男女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但他们的相貌庞寒却仍是记忆犹新,因为都在陆琳的记忆中见过,原来这对男女就是陆家双剑——陆九幽与卓文珊。

庞寒暗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陆家双剑也到了此地?既然卓文珊是陆琳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岳母喽,我是否应该现身一见呢?如果不现身的话王掌柜的性命恐怕就危险了!此人跟我交情不错,又是慕容大哥的朋友,我不能不救!”

想到这里,他先跟岳莺和温颖慧说了几句悄悄话,便大吼一声道:“各位都需冷静,请听在下一言!”身形一纵,宛如一缕轻烟,轻飘飘飞入院内。

有几个伙计都认得庞寒,立即叫道:“庞爷,求您救救我们掌柜的吧!”

卓文珊冷哼一声,道:“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再不散开我就杀人了!”

庞寒拱手道:“在下武都派弟子庞寒,见过两位前辈!”

陆九幽和卓文珊都是一怔,齐声道:“你就是庞寒?”

庞寒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武都派弟子庞寒!”

陆九幽沉吟道:“飞儿曾经飞鸽传书,说要将琳儿许配给你,有这回事么?”

庞寒点头道:“确有其事,而且我已经与陆琳成亲,只是还未来得及告知两位前辈,万望恕罪。”

卓文珊惊讶道:“什么,琳儿已经嫁给你了?莫非她已经逃脱了贼人的魔爪?”

庞寒疑惑道:“前辈为何如此说?什么叫逃脱贼人的魔爪?”

陆九幽道:“就在上个月,他们兄妹二人曾经来信,说是要送一批货物给南昌的彭小姐;可后来有江湖上的朋友来到陆家庄报信,说是听说他们兄妹二人中途遇到了强盗,已经身陷囹圄,乃是慕容林东干的。我们立即动身前来救援,查出这个王掌柜与那慕容林东素有往来,也定是他的同伙,所以想来此地将他捉住,以此作为人质,换回我的一双儿女。”

庞寒松了口气,道:“这个就是误会了,此前我已经与慕容兄和解了此事,陆飞、陆琳也从阶下囚变成了座上客,并且我、陆飞、慕容林东还八拜结交成了好兄弟,这位王掌柜便是我们的朋友,请二位前辈放下宝剑,大家有话慢慢讲。”

陆九幽哼了一声,道:“你口说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

庞寒笑道:“前辈说的有理,在下正要证明此事。”他拍了拍手,但见墙外的岳莺和温颖慧驾着沉睡的陆琳一起飞了进来,翩翩落在场内。

卓文珊一见女儿在此,惊喜道:“琳儿,为娘可算找到你了!”

陆家夫妇急忙扔下王掌柜,赶到了陆琳面前,陆九幽怒道:“我女儿这是怎么了?为何昏睡不醒?”

庞寒道:“这也是为了给她治病啊,我们洞房花烛的时候,她忽然发起疯来,我才知道原来她自幼便有一种怪病,所以特意带她赶到东关镇,寻找赛华佗神医为其诊治怪病,没成想中间出了岔子,我只好又赶奔毒龙潭,捉到了千年蛙王,终于用蛙王之血将她救醒,可是她醒过来之后又是发疯的状态,我无奈之下点了她的睡穴,相信前辈再次点醒她后,便可恢复正常。”

陆家双剑听完庞寒的陈述,也不由得不信了,卓文珊为陆琳解了穴,此刻陆琳睁开双眼,一见父母在此,立刻欢喜无限,和他们拥抱在一起,陆九幽还有些不放心,问道:“琳儿,庞寒说你已经嫁给了他,此事是否属实?”

陆琳含羞点了点头,双剑这才放心,陆九幽放缓语气,对庞寒道:“看来我们是错怪你了,既然你已经娶了我们的女儿,也就是我们的女婿了。”

庞寒正式跪倒见礼,道:“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陆九幽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拘礼!”

卓文珊扶起庞寒,问道:“飞儿此刻在何处呢?”

庞寒闻着卓文珊身上飘来的幽香,心神不禁一荡,肃然道:“陆兄此刻已经与慕容大哥一起赶奔武林大会,我为了给琳儿治病,所以才赶到这里,之后再与他们在武林大会汇合。”接下来他又将岳莺和温颖慧介绍给陆家双剑。

陆九幽和卓文珊见岳莺和温颖慧俱是来历不凡,一个是丐帮帮主的千金,一个是神医高徒,自然不敢怠慢,大家相互见了礼,院内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庞寒这才想起了一旁的王掌柜,过来致歉道:“我的岳父岳母不知前番大家和解的事,所以得罪了掌柜,请您见谅!”

王掌柜从鬼门关外走了一圈,此刻一直在庆幸自己福大命大,哪还有心情怪罪庞寒?只是笑道:“既然大家都是误会,那就没必要计较什么,我这就去设下盛宴,为大家化解这个误会喝上几杯。”

陆九幽道:“不用麻烦了吧,我们差点杀了您,还要您来破费,这怎么话说的呢!”

王掌柜笑道:“哪里哪里,大家都是朋友,喝几杯水酒有什么挂碍?!”说着去吩咐伙计们张罗酒菜。

不一会儿,在瑞祥客栈二楼的大厅,盛大的酒席早已摆下,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陆九幽问庞寒道:“贤婿,琳儿的病你到底能治疗到什么地步?”

庞寒见陆九幽这么问他,心道:“这得去问岳母大人和王天元吧,可是当着你的面总不能说‘岳父大人,您被王天元那厮扣了绿帽子’了吧?”

庞寒想到此处,咳嗽一声,胡诌道:“琳儿喝了蛙王之血,再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康复过来了,岳父您不要太过担心。”

陆九幽长叹一声,道:“我们陆家双剑闯荡江湖多年,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都做过了,可是女儿的病却一直是我们心头上的重担,倘若贤婿能办好此事,这陆家庄的基业就有你的一半!”

庞寒笑道:“岳父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谈什么条件,我能办到的事一定尽力去办,为了娘子就算豁出请选择http;// 性命也在所不惜!”

卓文珊幽幽望了他一眼,语带感激道:“琳儿能嫁给你真是她的福气,有了你这个好丈夫来照顾她,我们当父母的也该放心了。”

庞寒抬眼瞧了瞧卓文珊美丽的脸,她的面容比起前番梦中的样子显得多了些风霜,但却更增添了成熟的风韵,尤其一双勾魂摄魄的秋波,像是能将人融化了似的。

庞寒咽了口吐沫,按捺住内心的悸动,正色道:“岳母大人过奖了,小婿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您这么夸奖小婿,倒让我不好意思了呢。”

陆九幽哈哈大笑道:“你的人品我很欣赏!将琳儿交给你让我非常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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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珊含笑点头道:“不错,琳儿能遇到这样的夫君确实是她的福气啊!”

那边的陆琳含羞笑着,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该说的意思已经都流露在脸上了。

一旁的岳莺和温颖慧瞧着他们甜蜜的样子,倒是显得颇为洒脱,只是互相聊着天,留给庞寒与陆家三口说话的空间。

庞寒喝着美酒,头脑中却越是浮现出卓文珊成熟美丽的面容,而且久久挥之不去,虽然她此刻与陆九幽坐在一起,一脸端庄贤淑的样子,可是庞寒此刻想的却是她在王天元身下那**婉转的淫荡模样。

想到此处,庞寒禁请选择http;// 不住用脚勾了勾桌下卓文珊的纤足。卓文珊先是一惊,将脚撤回,面色微微有些红润,趁着别人不注意,怒瞪了庞寒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庞寒更来了劲,又是将手缓缓从桌下伸了过去,使劲掐了卓文珊的大腿几下。

卓文珊脸上的红润更重了,屁股稍微往外面坐了坐,陆九幽见她表情古怪,奇道:“文珊,你的脸怎么这样红啊?”

卓文珊嗯了一声,尴尬应道:“想是酒喝得多了些,有点醉了吧。”

陆九幽笑道:“如果觉得醉了就不要多喝嘛,可不要逞强,你我都是老人了,不似当年风华正茂的时候,眼下看着一双儿女都已长大**,琳儿也有了归宿,真是满心欢喜哩!”

卓文珊笑道:“请选择http;// 是啊,你说的是,我倒是真有点乏了,待会儿就去歇息。”

陆九幽与王掌柜又大喝了几碗烧酒,喘着酒气道:“对了,我还有事要与你商量,我思念飞儿的安危,想提前一步赶往武林大会,希望能早点遇到他,你先留在这里陪着琳儿,好好照看于她,这样她的病也许可以好的快一些。”

卓文珊啊了一声,问道:“你要先走一步啊?”

陆九幽起身拿了包袱和长剑,醉醺醺道:“事不宜迟,我这就要动身了,你留在这里陪着女儿吧。”

陆九幽又嘱咐了陆琳几句,对庞寒道:“贤婿,你可要仔细照顾她们母女,出了什么事,我可要唯你是问!”

庞寒笑道:“岳父大请选择http;// 人请放心,我一定将岳母与琳儿照顾好,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陆九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又与王掌柜、岳莺、温颖慧拱手而别,踉跄着出门而去。

庞寒叫来王掌柜道:“请掌柜您为我岳父寻一辆马车和车夫来,他老人家要出远门,此刻多喝了酒,站都站不稳,没有脚力哪成。”

王掌柜笑道:“这事好办,我这就找马车去。”说着也跟着下去了。

庞寒见陆九幽走了请选择http;// ,心头大石落了地,马上蹭到卓文珊的旁边,暗自摸了摸卓文珊的屁股,笑道:“岳母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么,小婿这就去安排!”

卓文珊脸色一红,不悦道:“贤婿,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咱们借一步说话。”

二人单独来到一间屋子,卓文珊看了看外面没人,将门紧紧关上,厉声道:“此处无人,不管说什么话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肯定不会有外人知晓,我说几句话给你听,你可要记好了!”

第二章

庞寒见事情有点不对头,正色道:“岳母大人有什么话请尽管直说,小婿一定谨遵教诲!”

卓文珊先是幽叹一声,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琳儿自幼患病让我们操了不少心,今日能嫁给你这个如意郎君,不光是她的福气,也是我们做父母的福气。”

庞寒笑道:“岳母大人过奖了,都是一家人不要再说这种客气话了。”

卓文珊突然话锋一转,道:“既然你已经是琳儿的夫君,那么做任何事都应该谨言慎行,我们陆家庄在江湖上颇有威望,不想被人家在背后指指点点,说陆家庄的女婿为人轻薄、好色之类的话。”

庞寒内心一震,知道卓文珊这是在暗示他不要非礼胡为,当下只是低头不做声。

卓文珊又道:“年轻人精力五旺盛,喜欢寻花问柳也算正常,若是看上了美丽漂亮的姑娘搞几次一夕之欢也随你,这我都不管,只要你待我女儿好就行了。另外问一句,那岳姑娘和温姑娘也是你的相好吧?”

庞寒吓了一跳,知道岳母看出了他与二女的关系,再也不好隐瞒下去,只好点了点头。

卓文珊幽叹一声,道:“年轻人好色点可以理解,三妻四妾也是符合常理,但是不要见到美色就毛手毛脚,我是你的长辈,你那样做就是悖逆伦理、不合规矩的行为,懂么?”

庞寒恭敬道:“岳母大人说得极是,小婿句句铭记在心,只是当我第一眼见到了您的时候便无法控制自己,久久不能忘怀您的倩影,方才的所作所为都是情非得已,还望岳母大人海涵!”

卓文珊叹道:“我都老成这样了,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庞寒深情道:“感情与年龄无关,再说岳母大人一点都不老啊,我可是实话实说。”

卓文珊心头一颤,呆了半晌,道:“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还是好好与陆琳过日子吧,咱们都当此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便对你既往不咎。”

庞寒见此刻的卓文珊艳如桃李、风韵嫣然,虽然以长辈自居,但被他一阵求欢举动搅得粉面通红,无限风情中带着一缕娇羞,早已让庞寒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可是眼前的这位岳母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她同意行那周公之礼也要出绝招才行啊。

庞寒下定了决心,忽然冷声道:“小婿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岳母大人。”

卓文珊刚要开门离开,听庞寒这样说话,倒是觉得奇怪,停下脚步问道:“你想问什么问题,快说吧,我就要歇息去了。”

庞寒朗声道:“十年前,在陆家庄后花园,岳母大人与那龙须门掌门王天元做下的好事,您可曾记得?”

卓文珊娇躯剧震,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按耐住心中的慌乱,勉强镇静道:“你,你在说什么呢,我为什么不明白?”

庞寒笑道:“岳母当年风华正茂,与自己的师父搞出点事来也在常理之中,小婿非常理解!”

卓文珊怒道:“你胡说八道,我和师父的关系干干净净,你可不要胡言乱语毁我清白!”

庞寒来到卓文珊近前,厉声道:“正如岳母大人前番所说,在这个房间里,我们说的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放心,您的事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卓文珊见庞寒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明白他已经知道了此事,只好低声问道:“你是从何处得来这个消息?可不要相信外面的谣言,其实并无此事!”

庞寒道:“当初为了给琳儿治病,赛华佗的弟子用了一种入魂之术让我的精神进入了琳儿的记忆,十年前在陆家庄后花园您与王天元做过的事我可全看见了,就算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么?”

卓文珊支支吾吾道:“如此说来,这件事你已经全知道了?”

庞寒点头道:“不错,当时的所有情况都被躲在暗处的琳儿瞧得一清二楚,我进入了她的那段记忆,自然也瞧得清清楚楚,岳母大人就不要否认了吧,何必跟我浪费时间呢。”

卓文珊脸色通红,注视了庞寒良久,眼中居然闪出一丝杀气。

庞寒笑道:“岳母大人可甭想杀人灭口,我的本领您应该有所耳闻,您虽然贵为江湖前辈,但却杀不了我。”

卓文珊眼中的杀气黯淡下来,捂住脸滴泪道:“我当年也是迫不得已,小时候就被送到龙须门,拜那王天元为师,他的话对我就如同圣旨一般,我哪敢违逆,至于做出违背人伦之事也是自作孽,今日既然败露,我也无颜活在世上!”说着举起纤手就要自拍天灵盖了结性命。

庞寒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叫道:“岳母大人,你且住手,我不是说过这件事不会吐露给外人么,您又何必如此呢,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准,你的所作所为我还是可以理解的。”

卓文珊哭泣道:“可是,可是你说出此事到底有什么目的?人嘴两层皮,难保你日后不会泄露此事。”

庞寒紧握住卓文珊的双手,正色道:“第一,这件事就是陆琳的病根所在,只要您当着面跟她讲清楚此事,破解了她心中的疑虑,才能让她重新说话,变回那个温柔可人的小女孩。第二,小婿第一次见到岳母大人,就被您的绝代风姿所震慑,若是不能一亲芳泽,我便活不下去了!综上两点,就是我说出此事的缘由所在。”

卓文珊见自己的把柄落在了庞寒的手中,自不敢再说什么长辈训斥晚辈的话了,只是含羞喃喃道:“我都这般老了,你还想要我么?”

庞寒贴近她的俏脸,凝视着她的秋波,深情款款道:“在我的心目中,文珊比任何美女都要年轻,你在我的心中永远都不会老!”

卓文珊面色羞红,不知所措起来,她虽然背着丈夫与王天元偷过情,可那只是寥寥几次,此刻面前却是一名英俊少侠在公然向她求爱,怎能不让她动心呢,若说存在世俗礼法的羁绊,可是庞寒已然知道了她和王天元的私情,再拿这点来压人显然不合时宜,如此一来,她也只好软下态度,娇声道:“寒儿,我知道你喜欢我,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可是这几天我的身子不太舒服,我们以后有机会再温存一番好不好?”

庞寒不依不饶,心道:“女人这样说就是想拖延时间,企图将此事慢慢拖过去,大丈夫做事岂可拖泥带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若要做成此女就要当机立断,必要之时霸王硬上弓也要得,生米煮成熟饭,定要让她做我的胯下之臣!”

他想到这里,鼓起勇气向她求欢道:“小婿如此仰慕您,可是文珊却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男女鱼水之欢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什么世俗礼教都是狗屁,看在我苦苦哀求的份上,您就从了我吧!”

卓文珊本就有股风流性子,此刻见庞寒如此苦苦哀求,一颗芳心早就软了下来,娇声道:“既然你这般有心,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从了你也没什么,只是你要听我说几句话,你若答应下来,我这身子随你处置便是,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庞寒闻言惊喜无限,道:“如此说来岳母大人是答应小婿的要求了?”

卓文珊点了点头,又道:“你先听我说出这几个要求,再高兴也不迟。”

庞寒急切道:“别说是几个要求,就是一万个要求我都答应!”

卓文珊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好啦,别起誓发愿的了,瞧你猴急的样子,真是个色胚!”

庞寒痴缠上来,嬉笑道:“色胚就色胚吧,只要能和文珊共赴巫山,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

卓文珊推开他,一脸正色道:“你且听我说第一个要求,我是琳儿的母亲,也是你的岳母,就算咱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这个长辈与晚辈的地位不能变,不能因为和你做了那事,你就将我当作你的情人,把我当成那种贱女人,我可不干!”

庞寒点头道:“这点请您绝对放心,我一定像尊重长辈一样尊重您,不管咱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当作两个人一起热热身、练练功,并不影响咱们互相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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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珊满意地点头,道:“第二个要求,我们发生关系之后,你仍要待琳儿好,不可喜新厌旧,我的女儿命苦,患了怪病多年,若是再被夫君骗了,她可就活不下去了,这条你可答应?”

庞寒点头道:“这个自然,琳儿是我的妻子,我自会对她好,她嫁给我绝不会吃亏,我一定将她当作掌上明珠。”

卓文珊道:“第三个要求,我听说你的妻子众多,在琳儿嫁你之前你已经有了不少女子,所以我要求你对待琳儿比别人好些,不可让她吃亏,否则我跟你没完!”

庞寒笑道:“我对陆琳请选择http;// 如何,岳母您还看不出来么?我若是不喜欢她,也不会跟她成亲了,所以这点岳母大人尽管放心!”

卓文珊娇笑道:“我要说第四个要求了,这是最重要的一条,人活百年难说不会出什么意外,你的岳父年纪大了,身子一直不好,而且江湖仇杀不断,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成了寡妇,日后倘若出现了这个机会,我希望你将我娶进门去,就算我的年纪大了,你都不可抛弃我,这条你觉得怎样?”

庞寒肃然道:“既然文珊已经挑明此事,那我就开诚布公地说了,假如岳父大人真的出了什么差池,或者您因为与王天元的事情败露而被扫地出门,不管如何请您记住,庞寒永远等着你,只要你愿意,便可以随时进门,成为我庞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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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珊闻言一阵感动,将庞寒搂在怀中,慈爱地用手轻抚庞寒的头发,开心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庞寒将头埋在卓文珊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麝兰香气,犹如堕入温柔乡中,所触之处绵软无比,他很享受此时的境遇,紧紧搂住卓文珊柔软的**,双手不住地在她身上游走,异常激动道:“这一刻我等了好久,只希望此刻不是梦幻就好。”

卓文珊笑道:“傻小子,这当然不是做梦,要真是做梦,哪会浪费这么多口水跟你讲话?”

庞寒大笑道:“也是,如请选择http;// 果做梦的话,我们早就直入正题了吧。”

二人紧紧拥抱,双唇相接先来了一阵热吻,庞寒将舌头伸入她的樱口中,不住地搅拌着,卓文珊是经历过世面的女人,并没有害羞推搪,而是很自然地用香舌激烈地回应着庞寒的侵袭,并将芳口中的香津不断送入庞寒的嘴里,二人口舌相缠,亲得啧啧有声。

一番激烈狂吻过后,卓文珊笑着将庞寒推倒在床上,温柔地为他脱去衣衫,柔声道:“就让我这个岳母来好好伺候你这个乖女婿吧!”

第三章

庞寒笑道:“小婿在这方面经验不足,还望岳母大人多多指教!”

卓文珊摘下发簪,一头流云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嗔道:“在这个时候就不要叫我岳母了,你刚才不是叫我文珊么,接下来还这样叫吧。”

庞寒轻抚着卓文珊的长发,笑道:“如此说来文珊已经愿意做我的新娘了?”

卓文珊白了他一眼,道:“谁是你的新娘,你的新娘正在外边吃饭呢。”俯下身来低头开始吞吐起来,她的技巧十分娴熟,让庞寒刚一开始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快感。

庞寒连连沉哼了几声,一团欲火迅速积聚起来,向下面流窜过去,竟然就要失守,他急忙吩咐道:“文珊慢一点啊,差点出事了。”

卓文珊抬起头,媚眼如丝地拉瞧着他,娇笑道:“方才瞧你猴急的样子,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庞寒忍受着她的嘲讽,讪笑道:“没想到岳母大人,不,文珊的技术这么棒,几下子搞起来就差点让我精华尽出,果然不愧是江湖成名的剑客,确实有本事!”

卓文珊娇哼了一声,不悦道:“你少来揶揄我,我在江湖上成名可凭的是手中的长剑,这闺房之乐只是寻常之事而已,哪个女儿家都要学几手床上功夫,否则如何让夫君满意?”

庞寒笑道:“文珊说的对,是在下失言了,只是因为太过兴奋,所以胡言乱语起来,你可不要见怪。”

卓文珊又低下头,继续工作。庞寒闭上眼睛享受着卓文珊的服务,突然他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问道:“我想到一个法子,不知文珊能否答应?”

卓文珊撩开头发,抬起头不悦道:“人家正做的兴起,你干嘛老是打断我?”

庞寒道:“实在抱歉,可是我觉得咱们要是这样做下去未免太单调了,做这种事需要互相帮助才好玩嘛,所以在下想到了一个互动的新法子,颇有意趣,不知文珊能否答应玩一玩?”

卓文珊嗔怒道:“年轻人花样真多,你说吧,究竟该怎么做?我都依了你。”

庞寒起身在卓文珊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卓文珊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嗔道:“你太过分了,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也从来没有那样做过,你怎么能想出这种古怪的主意来?”

庞寒笑着扒开卓文珊的衣服,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笑道:“既然咱们俩是第一次接触,何不做得开心一些,多搞点花样也有些情趣不是么?”说话间已将卓文珊的衣衫脱了个干净,她的身子虽然比不得陆琳、岳莺、温颖慧等少女白嫩,倒也保养的很好,雪白的**甚为诱人,更像是个三十左右的女子,而且丰韵的体态更不是那些少女所能相比的。

庞寒禁不住用双手使劲揉搓了某两团绵软之物半天,卓文珊毫不羞怯,只是挺起胸来让他抚摸,反而比庞寒更加放得开。

庞寒暗喜道:“这就是熟女的好处啊,甭管做什么都没有障碍,大家交流起来顺畅多了。”

等他揉摸得够了,他在卓文珊耳边又说了几句,卓文珊啐了一声,脸色红润地爬上床来,倒转过身子趴在庞寒的身上,头朝着庞寒的下身方向,而自己的下身却对着他的头部。

庞寒瞧着头上的无边美景,笑道:“这样就对了嘛,大家互相帮助方便多了,做起来也开心。”

卓文珊啐道:“死相,居然想出这种花样来,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说着低下头去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工作。

庞寒也没闲着,观赏了一会儿风景,便仰头伸出舌头舔去,卓文珊立时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刺激,嗯嗯地小声呻吟起来,吞吐的动作更是加快了许多。

庞寒勤快地干起活,与卓文珊付出的努力不相上下,二人的互动相得益彰,不住地发出快乐的声音。

终于庞寒觉得时候到了,拍了拍卓文珊的美臀,卓文珊会意,翻身下来,躺在床上,将一双性感的美腿缓缓分开。

庞寒俯身压了过来,吻了吻她的樱唇,下身使劲发力,开始动作起来,卓文珊先是小声呻吟着,说道:“你的东西真不小啊,看不出你年纪轻轻还挺有本事的,方才见你受不了刺激的样子还以为你会早早缴枪,没想到能撑到这会儿,也算实力超群了。”

庞寒笑道:“多谢文珊夸奖,为了你的快乐,在下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卓文珊见他说得有趣,不禁吃吃娇笑起来,道:“怪不得你颇受女孩子的欢迎,说话挺有意思的。”

庞寒笑道:“那不过是闲着解闷罢了,我其实口拙的很哩,在武都派的时候很少有人和我交往。”

卓文珊疑惑道:“这就奇怪了,你的见解和武功俱是不凡,在武都派中应该很受欢迎才对呀!”

庞寒边使劲动作,边笑道:“事实正相反,若不是我无意间习得了雷霆剑法的剑诀,恐怕这辈子都无法走出武都派了吧。”

卓文珊**了几声,又道:“这也是天意吧,武都派能出来你这样的弟子,也算是他们的造化,庞万春见你闯出这么大的名堂,想是早已高兴地睡不着觉了呢。”

庞寒见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平稳,居然丝毫不受做事的影响,不由得暗暗称奇,心道:“这熟女功力不凡,在如此巨大的刺激下还能说话如常,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不过卓文珊越是表现的平静,庞寒就越是觉得自己没有尽力,于是更加大力起来,做到兴处之时,他已经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干活,先是几百下猛冲猛打,又将卓文珊拦腰抱起,立起身来将她压在墙壁上来回地冲刺。

卓文珊从开始的小声闷哼,逐渐发展成了大声的呻吟,到了后来已经带了哭腔,愈发地动情起来。

这一番大战居然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卓文珊虽然已经到了欲仙欲死的状态,可就是不结束战斗,庞寒倒有些累了,心道:“我这岳母原来本领如此强大,若是换了其他的姑娘早就完事了,可她居然还在死撑,哼哼,看我使出绝招来!”

他想到这里,猛然抱着卓文珊向空中一跃,卓文珊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惊叫道:“你……你在做什么?!”

庞寒并不做声,只是足尖在墙壁上点来点去,身体在空中连续翻起跟斗来,卓文珊立刻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刺激冲击着自己,令她无法抵挡,又是不住地大声**起来。

又这样持续了半个时辰,卓文珊终于呻吟道:“寒儿,快些停下来吧,我就要到终点了。”

庞寒会意,停住了在空中的跳跃,抱着她飘然落地,又将卓文珊的娇躯放在了八仙桌上,分开她的**,猛烈冲刺了一千多下。

卓文珊大叫不止,乃至喷涌不绝,庞寒则在这股热流刺激之下,也放出了能量,二人紧紧贴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终于庞寒长出了一口气,将卓文珊抱起,放在了床上,自己也躺在了一边。

卓文珊幽幽道:“你真是好本领,果然英雄出少年,武都派有了你这样的人才何愁不能重新振兴呢!我真应该感谢你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开心快乐。”

庞寒谦虚道:“文珊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请不用客气。”

卓文珊侧过身来,凝视着庞寒英俊的面容,道:“与你交流之后,我倒真有些想要嫁给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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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寒兴奋道:“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我觉得文珊的技术十分出色,若是能成为我庞寒的妻子,对我来说真是件天大喜事!”

卓文珊幽叹道:“只怕这也只能是咱们的梦想了吧?”

庞寒不悦道:“文珊为何说这样的丧气话呢,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会怎样,也许我们真的会有百年好合的机会也说不定呢。”

卓文珊道:“我是陆九幽的妻子,在江湖中鼎鼎大名,无论做任何事都要谨小慎微,生怕出了岔子让人耻笑,你又是陆琳的丈夫,我的乖女婿,以我们的身份和关系,要是结合在一起,光是江湖上的口水就能将我们淹死!”

庞寒笑道:“文珊最为担心之处不过在于‘母女同伺一夫’而已,其实这算什么,我的妻子里面还有祖孙三代呢。”请选择http;//

卓文珊闻言大惊道:“你说什么?祖孙三代?她们怎么会一起嫁给你?光是年龄差距就太大了吧?”

庞寒笑道:“其实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你听我给你解释:当初我受了新柳堡堡主柳行隼之托,去救他的亲戚乔雪、秀若母女。我受了委托之后便使尽了手段将她们母女二人救出,在这个过程中还与她们产生了感情,于是就将她们娶进了门,后来听乔雪说她还有个母亲叫韩翠凝,并且发现了珞珈山玄风洞的地图,到了那里却发觉里面只有块巨大的万年寒冰,巧合的是那韩翠凝居然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藏身在这块寒冰之中,而且容颜不改,就如同少女一般,于是经历种种之后,我便与她们祖孙三代结成秦晋之好,你看这么不可思议的亲事我都结了,更何况你这事呢,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将你娶进门来,不在话下。”

卓文珊张大嘴巴听完他的叙述,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可是后来还是信了,叹服道:“怪不得那柳行隼会将新柳堡之位传给你,原来是因为韩请选择http;// 翠凝的关系,她的事情我倒是有所了解,当年师父也说起过此人,却原来也成了你的妻子,你这小子本事可真不小!”

庞寒一边抓起两团绵软之物揉捏起来,一边笑道:“多谢文珊夸奖,我说这些无非就是让你对我有点信心罢了,我庞寒缺点很多,不过优点只有一条,就是永远不放弃和我好过的女人。”

卓文珊幽叹一声,道:“也许吧,希望我们还有相聚的机会。”

二人说笑了一会儿,也恢复了精力,各自穿上了衣服,梳洗整齐之后,卓文珊嘱咐道:“你可以在私下里叫我文珊,可是到了外面,我就是你的岳母,你可千万不要在我面前做出轻佻放肆的样子,咱们的关系决不可泄露出去!”

庞寒点头道:“文珊请放心,这种事我经常做,已经很熟练了。”

卓文珊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叹道:“我究竟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居然会和你发生了关系,你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啊!”

庞寒见她娇媚无伦的样子,禁请选择http;// 不住在她的樱唇上深深亲了一会儿,方才笑道:“大家只是有缘而已,缘分这种事可遇不可求,一旦碰上便是命中注定,所以你我就是天生的一对儿,谁都无法分开我们。”

卓文珊忍受着他的胡诌,又对着镜子整理了片刻,才推门而出。

却听得大厅那边人声嘈杂,二人急忙赶到了大厅,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第四章 .

但见大厅内的伙计早已四散奔逃,王掌柜战战兢兢躲在一边,陆琳却手执青霜剑与岳莺、温颖慧斗在一处,由于她的青霜剑过于锋利,岳莺和温颖慧也只好来回躲避,不与其硬拼。

庞寒急忙上前拦阻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为何打起来啦?”

卓文珊也喊道:“琳儿不要打了,快给我住手!”

岳莺嚷嚷道:“不是我们要打仗,是你女儿突然发疯似的拔剑要杀我们,真是莫名其妙!”

温颖慧道:“她的疯病看来又犯了,快想法子阻止她!”

此时陆琳突然开口大嚷道:百“你们勾引我的丈夫,此刻还装什么糊涂,看我将你们碎尸万段!”

庞寒与卓文珊互视一眼,均知陆琳又犯了怪病,与岳莺、温颖慧翻脸为敌也就不足为怪了。

庞寒迎上前去,劝道:“娘子,听我的话不要再动手了,她们都是好朋友。”

陆琳冷哼一声道:“她们只是你的好朋友吧,而且还是床上的好朋友呢。”

庞寒脸一红,道:“方才我与岳母大人深谈了一会儿,已经找出你的病根所在,咱们先停下手,坐下来好好探讨一番,保证能将你的病症去除!”

卓文珊也附和道:“是啊,我们正商量给你治病呢,你快点答应下来吧,别再胡闹了。”

陆琳怒道:“我哪有病?都是你们在胡说八道!不要说了,想要让我住手,先赢了我手中的青霜剑再说吧。”

庞寒无奈之下,只好拔出龙渊剑,道:“你再不答应我就动手将你擒住了。”

陆琳冷哼道:“你有办法就过来捉我啊,你的那招‘不越雷池’我已经有了破解之法,正要试试呢。”

庞寒无奈之下剑尖挽了一个剑花,剑光一闪,刺向陆琳的手腕,他只想点中她的手腕,令其弃剑,并没有祭出杀招。

陆琳向旁边一闪身,反手一剑却刺向庞寒的心脏,随即杀招频出,看起来想要致庞寒于死地。

庞寒见陆琳此刻疯狂至极,而且招招凶狠,看来疯病更加深了,心道:“此时不立即将她拿下还等待何时,若是久了就怕她的病情加重,到那时便更不好办了。”

于是他抖擞精神,手中龙渊剑闪出万道寒光,将陆琳围在当中。陆琳显然不是庞寒的对手,但是仍然死命抗争,这时庞寒一剑刺向她的腰间,陆琳挥剑来挡,身后立时露出破绽,突然一道人影飞速而至,立刻点中她后背的穴道,马上将她制服。原来点穴之人正是卓文珊。

庞寒赞道:“岳母大人果然好手段,我和她交战这么久还未将她制服,你却一击即中,厉害啊厉害。”

卓文珊知道庞寒是在故意夸她,红着脸笑道:“你太过誉了,若不是你将她逼得无法脱身,我也不会这么快将她擒服,说到功劳第一的还是你啊。”

二人说说笑笑将昏过去的陆琳扶起,横放在长椅上。王掌柜这才走过来,擦了擦汗,道:“这位姑娘发起病来可是真吓人,莫名其妙地就要拔剑杀人,若不是在下跑得快,也差点被她刺死了。”

庞寒急忙致歉道:“这都是我的不是,没想到拙荆发病这么快,倒让掌柜的受惊了。”

王掌柜笑道:“没事没事,只不过夫人的病可要快点治好啊,拖久了就危险啦!”

庞寒点头道:“您说的是,我正要带她前去治病呢。”

他问温颖慧道:“如今她的病根已经找到,之后该如何破解?”

温颖慧道:“若是在这里治病倒也可以,不过还有更好的方法,离此一百多里有一座五云山,山中有一座温泉,那里面的泉水能治百病,你将陆姑娘带到那里,听说卓前辈也与此事有关?那么把她也要带上,你们三人一起赤身泡进去,再将病根说开,相信夫人的病就会好了。”

庞寒喜道:“如此甚好,那咱们赶快动身吧。”

温颖慧迟疑道:“只是那五云山里毒气瘴气颇多,去治病的人十有五六不能安全出来,这点可要事先提醒大家。”

卓文珊抚摸着陆琳的额头,疼惜道:“这都是我的错,让女儿受了这么多的苦,这点危险算什么,就是为她失去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庞寒道:“岳母大人请放心,温姑娘医术高超,有她在旁陪护,相信不会有什么危险。”

卓文珊向温颖慧低声致谢道:“多谢温姑娘仗义相救,大恩不言谢,你的这份人情陆家庄一定记着。”

温颖慧大喜过望,因为陆家庄在江湖上颇有名望,能够得到陆家庄夫人的许诺,今后若有什么危机便可寻得陆家庄的相助,这比得到多少金钱宝物都要有用得多。

几个人与王掌柜挥手告别,收拾行装踏上旅程,王掌柜还为他们张罗了一辆马车,庞寒将陆琳放在马车之上,三女坐在车厢中,庞寒则亲自当起了车夫,一扬马鞭,骏马四蹄扬起,马车飞快地行驶在官道上。

一路尘土飞扬,行进了十多里,此时烈日炎炎,庞寒向车里问道:“咱们也该休息一会儿了吧?”

卓文珊道:“好啊,前面可有歇脚的地方?”

庞寒抬头远望,但见不远处有一座茶寮,便停下马车,招呼大家下车。

陆琳仍在昏睡之中,所以没有叫她,四个人来到茶寮内,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乐呵呵迎了上来,问道:“几位客官要点什么?”

庞寒道:“有什么好的尽管上,咱们不差钱。”

老板笑道:“好咧,正有新来的碧螺春给您上来。”

不一会儿一壶香茶还有几碟点心、花生等干果端了上来,大家一边喝茶一边说说笑笑,正在闲谈。

忽然门外有人掀帘进来,是一名美貌女子,娇声道:“老板,快给我上茶,大热天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庞寒听这声音耳熟,抬头一看,惊喜道:“怎么是你?!”

那女子见他也喜出望外,上前抓住他的双手,喜不自禁道:“天哪,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原来这人便是六扇门捕快段菲莹。

庞寒招呼段菲莹来自己的桌子坐下,又将她介绍给众女,问道:“你是从何处而来,怎么到了这里?”

段菲莹幽叹一声,道:“自从你失去了消息,我和彭小姐都急的不得了,而且有谣言说你已经死了,彭小姐差点自杀殉夫,被我及时劝住了,正巧宁王也想打听你的消息,便将我派了出来,这几个月我走遍了十几个州县,到处打探你的踪迹,天可怜见,总算找到你啦!”

庞寒瞧着她憔悴的俏脸,怜惜道:“有些日子没见,你瘦多了。”

段菲莹笑道:“能找到你就好,瘦一点算什么,女孩子瘦点更好,要是胖了的话还得减肥,反而麻烦!”

她瞧了瞧桌边几名美女,笑道:“这些日子不见,你身边又多了不少红颜知己啊。”

庞寒讪笑道:“哪里哪里,这两位姑娘是我的朋友,这位卓女侠乃是我的岳母大人。”心道:“这才几个而已,我要是将芷林派百名女弟子的事情告诉她,她还不吓坏了么?!”

段菲莹性格开朗,迅速和三女打成一片,说说笑笑起来,倒是将庞寒抛到了一边。

庞寒见她们几个聊得开心,无奈暗道:“女人在一起的时候,男人果然只能当看客了。”

段菲莹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柳浅明背叛你的事我已知晓,翠凝她们三人现在怎么样了?”

庞寒哀叹一声,道:“她们都被柳浅明所擒,此刻生死未卜,不过秀若是柳行隼的侄女,凭着这层关系,她们三人应该暂时不会有事。”

段菲莹长叹一声,道:“我与秀若、翠凝她们形同姐妹,她们出了事,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希望可以早点将柳浅明那个奸贼擒获,救出你的三位夫人!”

庞寒恨恨道:“那个柳浅明我曾经遇到过,他原来是**范翔宇的徒弟,所以才会如此奸诈狡猾,这笔帐我迟早要和他算!”

段菲莹点了点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只是你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庞寒长叹道:“唉,一言难尽啊,以后再慢慢告诉你详情,对了,秀清去了哪里?”

段菲莹道:“六扇门那边不能缺了人手,有许多事情需要有人守着,她听说秀若失踪,死活都要跟我出来,被我劝回去了。”

庞寒又问道:“那彭小姐现在怎样了?”

段菲莹道:“你失踪的这些天,她可是以泪洗面,连生意都交给了其他人打理,一心一意想要将你找出来,听说她已经赶赴京城,去找一位地位显赫之人帮忙。”

庞寒暗叹一声,心道:“有这么多红颜知己为我奔走,我庞寒也算此生无憾了。”

岳莺道:“原来庞大哥的朋友这么多啊,看来就算是我爹亲自来找我,你也可以抵挡回去了。”

庞寒拍着胸脯道:“请选择http;// 放心,只要有我在,保证那个司马凡抢不走你。”

话音刚落,门外有人笑道:“庞公子好大的口气,只怕要说嘴打嘴了。”

庞寒一听声音不对,急忙奔出门外,但见外面静悄悄地,人烟皆无,庞寒奇道:“究竟是谁在外面说话,为何要如此说我,到底是恶意挑衅还是善意提醒呢?”

其他人也跟了出来,卓文珊问道:“是谁如此大胆,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可之后却逃之夭夭,真是个怪人。”

庞寒道:“我倒觉得此人并非恶意,可能是在提醒我们司马凡就在附近,我们还是应该谨慎行事,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于是庞寒回到茶寮,给了老板一块银子,算是付了帐,大家上了马车,段菲莹是骑马而来,便纵马跟在车旁,在官道上飞驰起来。

果然走不多远,便听身后马蹄声响,喊声震天,果然有不少人追了上来。

岳莺耳聪目明,大声道:“确实是司马世家的人,他们的喊声我听得出来,看来他们已经得了消息,便追了过来!”

庞寒道:“大家请选择http;// 扶住了,我可要快马加鞭了!”说着扬起马鞭打了下去,骏马吃痛,四蹄狂奔,马车一溜烟似的跑了起来,段菲莹也纵马紧紧跟随,可是身后的司马世家等人还是渐渐逼近。

段菲莹突然大声道:“你们先走,我来断后,为你们拖延时间。”

庞寒见段菲莹这样牺牲自己,十分感动,回头对卓文珊道:“岳母大人,麻烦你带着她们先到五云山去,我随后就到。”

卓文珊忙问道:“你要做什么?”

庞寒道:“我和菲莹先堵住他们的去路,等你们到了五云山,我再去那里汇合。”

卓文珊道:“那可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不如我们都留下来,大家应该共同进退才行。”

岳莺和温颖慧也一起附和道:“是啊,卓前辈说的对,不如大家一起下车,与司马凡决一死战,总比你和段姑娘单独迎敌要安请选择http;// 全的多!”

庞寒笑道:“你们放心吧,我和菲莹久经沙场,不会有事。”

他将缰绳交给卓文珊,在空中一跃,几个起落便赶了上去,跳到段菲莹的马上,拍了拍她的肩头,道:“这回咱们又要并肩战斗了!”

段菲莹没想到庞寒会去而复返,红了眼圈,啜泣道:“我还以为这种时刻不会再有了呢,能和你再在一起,真是老天赐下的福气。”

二人情意绵绵请选择http;// 说着话,对面的司马世家大批人马已然杀到,司马凡停住马匹,朗声道:“庞少侠,这是要与我对着干喽。”

庞寒微微一笑,道:“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司马公子如此世家地位,何必非要抢走岳姑娘呢?”

司马凡冷哼道:“我的事你管不着,我看在武都派的面子上给你一个机会,你若再不闪开我就要吩咐手下大开杀戒了!”

庞寒指了指段菲莹,道:“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你若再不回头,得罪了官差可有你好瞧得了!”

第五章

司马凡一见段菲莹,却不慌张,冷哼一声道:“段菲莹,见了司马世家的人,还不下跪等待何时?!”

段菲莹居然听了他的话,立刻下马单腿跪地,恭敬道:“司马世家传人段菲莹在此拜见少主人!”

庞寒见状早已目瞪口呆,不知段菲莹为何如此,以至于说不出话来。

司马凡却笑着对庞寒道:“傻眼了吧,让你知道知道我司马家的厉害。给你说点常识,这全天下的捕快都要拜司马先生为师,而司马先生就是我爹的同胞兄弟司马青云。所有捕快皆是我们司马家的传人,段菲莹当然也不能例外,而且凡事都要听我们司马家的号令,否则就会自动退出捕快的行列!”

庞寒惊讶道:“原来如此,菲莹,你不要为难了,就算此刻你与司马家的人站在一起,我也不会怪你。”

正这时,段菲莹却突然站起越身,朗声道:“我跪下拜见少主人是因为尊重司马先生,现下跪拜之后,咱们便兵戎相见,不再客气。”

司马凡一怔,怒道:“段菲莹,你这样做就是与全天下的捕快为敌,你可要想清楚!”

段菲莹瞧着庞寒,眼中满怀深情,斩钉截铁道:“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就算做不得捕快,我也不会与庞郎为敌!”

庞寒感激地说道:“菲莹,多谢你的支持!我对天发誓永远不会辜负你!”

司马凡长叹一声,道:“庞寒,你小子到底有什么魔法,居然可以让这么冷冰冰的一个女捕快为了你牺牲一切,倒让我有些佩服你了。”

庞寒笑道:“怎么样,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省得你总是抢别人家的小姑娘当老婆。”

司马凡怒道:“岳莺是我的未婚妻,是她父亲岳听雨亲自指定的婚事,你有什么权利指责我?快来人,把他拿下!”

但见上百名司马家的白衣人将庞寒与段菲莹团团围在当中,方圆十丈之内立即杀气腾腾。

庞寒与段菲莹背靠背站着,各自拔出长剑迎敌,庞寒对段菲莹道:“一会儿乱战之间,你若有机会便逃出去,不要管我!”

段菲莹娇笑道:“你若是死了我还能独活么,快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了,先迎敌要紧!”

这时候白衣人的攻击已经开始了,只见无数白影晃动,刀光剑影一起向庞寒、段菲莹袭来。

庞寒一声大吼,手中的龙渊剑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几道红光闪过,只听咔嚓之声不绝于耳,白衣人们手中的兵刃不断被龙渊剑削断,也有不少人被剑气所伤,自己的攻击还未及庞寒的身体便被凌厉的剑气弹出三丈之外,司马凡大喝道:“小心他的兵器,那柄剑削铁如泥千万不要碰到了。”

庞寒挥剑兴起,雷霆剑法十三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地施展开来,但见剑光缭绕,人影绰绰,伴随着凄厉地惨叫声白衣人纷纷倒地,地上血流成河,过了片刻,已经有二十多人倒地不起,另有三十多人被庞寒杀退。

庞寒杀退了这边的敌人,却见段菲莹那边已经勉力支撑,只见她香汗淋漓,眼看就要抵挡不住。

庞寒大喝一声,道:“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们司马世家好大的脸面!”说着几下起落,跳到段菲莹这边,手中龙渊剑化作一团光网,将他二人罩在当中,形成了一道威力巨大的保护伞,司马世家的白衣人纷纷刺向这道光网,但不是兵器断折,就是人员伤亡,没有人能够迫近得了这道光网。

司马凡叹道:“这便是雷霆剑法的最后一招不越雷池了,果然威力无匹,确实是武都派不传之秘的绝学!”

他大嚷道:“快来人,将我的照日剑拿来!”

这时有人递上一个剑匣,将其打开,一道白光夺人二目,正是久负盛名的司马世家传家之宝——照日剑,此剑威力无穷,尤其在阳光之下,可以将威力发挥到极致。

庞寒正在不住催动剑光,抵挡众人的攻击,忽然他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杀气正在临近,段菲莹叫道:“小心身后!”

庞寒急忙回头望去,但见一道白气腾腾的剑光已经破开剑网,向他刺来。

庞寒大叫一声,将剑气发挥到极致,先是挡开所有白衣人的进攻,这才挥剑回挡,龙渊、照日二剑相碰,但听得龙吟铮铮火花四溅,二人立即各自撤剑,详看自己的宝剑有没有事,幸好全都完好无恙,看来这两柄奇兵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司马凡放下心来,大声道:“庞少侠,咱们再战一次如何?”

庞寒道:“好啊,不过必须得单打独斗,否则显得你们司马家仗势欺人!”

司马凡说道:“好,众人听我号令,司马家的人全部退出十丈之外,不得参与我和庞少侠的比剑!”

正当司马凡招呼众人后退之际,庞寒忽然拉起段菲莹跃入路旁的草丛里,远远地跑开了。

司马凡见状气的直跺脚,嚷嚷道:“你小子怎么又跑了,真是武林败类!”

庞寒在远处大声笑道:“哈哈对不住啦,所谓兵不厌诈,我又骗了你一次,长点教训对你也有好处!”

段菲莹、庞寒二人逃出了包围圈,跳入了茫茫的草丛内,司马凡命令手下抓紧搜索,可是仍然毫无结果,正要再派人手大面积搜捕,忽有一名下人来到他的面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司马凡立即大惊失色,挥手道:“大家不要再追了,都跟我回去,家里出事了!”于是司马家所有人纷纷撤退,片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过了不久,庞寒和段菲莹才从草丛里探出了头,庞寒长出了口气,道:“总算他们都走了,否则真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总躲下去也不是办法。”

段菲莹笑道:“鼎鼎大名的庞少侠也有今天啊?为何要变成缩头乌龟?”

庞寒道:“你以为我想啊,他们人多势众,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此时不走等待何时?”

段菲莹道:“司马凡不是让你和他单打独斗么?”

庞寒笑道:“打赢了又如何,我赢了他们的小主人,到头来还不是被他们围住群殴。若是打输了,下场就更惨,直接被他杀死更没面子。想来想去,还是逃跑最实惠,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在话下。”

段菲莹闻言诡异一笑,道:“哦,我倒想见见你那方面能屈能伸的本事还剩下多少了?”

庞寒见她娇美可人的样子,禁不住狠狠亲了她一口,道:“与你分别多日,甚为想念,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你若想要,我马上就来。”

段菲莹哼了一声,道:“你身边有那么多美女陪伴,还会想到我么?”

庞寒摇头道:“虽然在下也有幸结识了不少女子,可是在我心中,你的地位永远都是无比的重要,每当我和其他女子亲热的时候,脑子里想得却都是你的倩影。”

段菲莹笑道:“那只能说明你是个色胚,和别的姑娘相好却还要想着我,对那些姑娘多不公平,同样的道理,你若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却想着其他人,我也会不高兴的。”

庞寒大笑起来,搂住她的纤腰,道:“你真是我的好知己,咱们不如天当被地当床过来做对野鸳鸯,已经好久没做了,我相信你那里也很痒了吧?”

段菲莹推开他,嗔道:“你讲话真是粗鄙,我才没有那么淫荡呢。”

庞寒哈哈一笑,却将手伸入她的下衣中,往里边摸了摸,笑道:“还说没有,那里早已汪洋一片了……”

段菲莹却不阻止他的动作,只是将头伏在庞寒的肩上,俏脸红红的像苹果一样。

庞寒摸了一会儿,将手拿出来,在鼻子旁闻了闻,笑道:“真是好味道啊!”

段菲莹娇羞道:“你真过分,干嘛那样啊,多不害臊!”

庞寒笑道:“真的很好闻,不信你也来闻闻嘛。”说着将手送到段菲莹的眼前。

段菲莹格格娇笑,推开他的手,庞寒顺势抓住她的纤手,将她抱在怀里,见不远处有一片软草地,周围有高草遮挡,还算隐蔽,便将段菲莹拦腰抱起,向那边走去。

来到草地上,庞寒将段菲莹轻轻放下,就要解开她的衣衫。

段菲莹抓住他的手,担心道:“敌人刚刚走,就这样光天化日的做事,被人看见怎么办?若是被敌人发现,咱们的性命岂不是危险?”

庞寒笑道:“请选择http;//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敌人就是再狡猾也不会想到我们能胆大至此,居然敢留在此处,谅他们也没那个智慧想到这一点。”

段菲莹这才放心,放开双手,任其所为。庞寒兴冲冲剥开她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肤,庞寒先分开她的一双**,瞧着那里发呆。

段菲莹闭眼半天,见没有动静,睁眼看那庞寒还在瞧她的重点部位,不禁娇羞道:“你怎么还在看?干嘛不做事,愣着干嘛?”

庞寒笑道:“离开你太久了,乃至想念至深,想多看一会儿,你的身子怎么那么好看啊,怎么看都看不够啊!”

段菲莹嗔道:“死相,快点来吧,这里终究是荒郊野外,在这里做事总觉得不妥,还是速战速决吧!”

庞寒应承道:“也是,咱们快点做,做完了好去和卓文珊她们汇合。”

他两手各抓住段菲莹的一只脚踝,大分其腿,开始行动起来,段菲莹早已等了很久,那里已经汪洋一片,以至于入港颇为顺利,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这一回真正是久别胜新婚、干柴碰烈火,庞寒压在段菲莹的身上连续冲刺了几百下,段菲莹连声呻吟,赞道:“士别……三日当刮……刮目相待,你……的功夫又……长进了不少呢,怎么这般……有力道,啊啊啊,倒让我好舒服呢,真舒服啊……嗯啊啊……”

庞寒笑道:“这才哪到哪,我的绝招还没用呢,菲莹继续享受吧。”说着又是一阵猛冲猛打,将段菲莹弄得如醉如痴,接着庞寒请选择http;// 将她拦腰抱起,晃动她的娇躯不断上下摇晃,这下频率更快,段菲莹更为得趣,口中痴语不断,哼哼唧唧不知说些什么,庞寒更加来了兴致,又将她背过身去,让其趴在地上,抬起她的美臀,在她身后动作,段菲莹皱眉道:“这姿势好难看,像狗一样,我不想做。”

庞寒笑道:“只要舒服就行呗,菲莹何必介意呢?”

段菲莹刚开始并不习惯,但是随即而来的巨大快感让她把暂时的不快一下丢到爪哇国去了,她不停地大叫着,声音中显然带了哭腔,已经到了欲仙欲死的状态,庞寒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抱在怀里,又和她热吻一番,直亲的啧啧有声,才道:“如何,我再来一遍,定要你丢出花来!”

段菲莹嘴里嗯嗯请选择http;// 哼哼,已经不回答庞寒的说话,只顾着享受无边无尽的快感,庞寒这边也来了兴致,大吼一声,抱紧娇躯连续一千多个冲刺,终于一声长啸,结束了战斗。

二人战罢,段菲莹像一滩软泥般倒在草地上不愿起来。庞寒双手捏着她的两团绵软之物,笑道:“快起来穿上衣服,咱们就要走了。”

段菲莹**道:“让人家缓一口气嘛,一段日子不见,你怎么变得这样猛了,差点被你做死了。”

庞寒笑道:“放心,我有怜香惜玉之心,只会将你弄爽,绝不会弄死地……”

段菲莹噗哧一声娇笑,慢悠悠起身穿上衣服,道:“你呀就是这张嘴厉害,什么事情放到你的嘴里都变得非常有趣。”

庞寒笑道:“我这张嘴不光说话厉害,做别的事也一样!”趁着段菲莹还未来得及穿上下衣,便低头下去伸舌舔了起来,段菲莹请选择http;// 被他突然的一来一弄,搞得又惊又喜,马上嗯嗯啊啊地连声叫了起来,这次做事突然,快感也来的甚快,短时间内她便又丢了一次,事毕她便笑骂道:“你还有完没完,再这样下去,到了明天也到不了五云山!”

庞寒笑道:“菲莹说得是,咱们暂且停止办事,到了那边再做打算也好。”

庞寒穿上衣服,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既然那个司马世家掌管天下的捕快,你这样得罪了他们,以后该怎么回去办事呢?”

段菲莹梳着长发,幽然道:“我已经与司马家决裂,无法再回去做捕快了,想专心做你的女人,你以后会不会待我好呢?”

庞寒大为感动,请选择http;// 抓住她的纤手,道:“你放心,我庞寒说话算话,你这辈子就交给我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二人收拾停当,出了草丛,但见官道上并无人影,只是由于方才的乱战,段菲莹的坐骑早就受了惊吓,跑得无影无踪。

段菲莹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只好步行了。”

庞寒搂住她的香肩,笑道:“一路之上有佳人相伴,我庞寒也算有福了。”

正说笑间,忽听背后有人笑道:“二位且留步,请听我一言!”

第六章

二人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去,却见对面站着一个脸色黝黑的老丐,衣衫褴楼,望着二人嘻嘻直笑。段菲莹暗暗数他背上麻袋的数目,三只一叠,共有三叠,总数是九只,又见他满脸皱纹,容色甚是愁苦,双手奇大,几有常人手掌的一倍,手背上青筋凸起,显见是一生劳苦,心中暗自称奇:“这老丐应是丐帮中的九袋长老,地位至尊,可为何如此狼狈?也是了,丐帮自与其他帮派不同,越是狼狈褴褛的乞丐或许地位就越高呢。”

她在庞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提醒他这老丐并非等闲之辈。庞寒急忙上前拱手道:“原来是丐帮的前辈驾到,晚辈多有失礼,万分抱歉,还望前辈海涵。”

那老丐笑嘻嘻道:“你这小娃子倒也礼貌,怪不得年纪轻轻闯下如此名头,我起初听见关于你的消息,心想不过是个靠女人吃饭的面首罢了,但是见了你的所作所为,越发觉得你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庞寒低头拱手道:“多谢前辈夸奖,您这么说晚辈反倒不好意思了。”

老丐大笑道:“做人何必谦虚,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咱们江湖中人就是说话绕弯太多,耽误了太多的事。”

庞寒见这老丐谈吐非凡,定画是大有来头之人,便趁机问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老丐哈哈一笑,道:“老朽姓翟,叫翟华建。”

庞寒与段菲莹闻言都是一惊,这翟华建不是一般人,乃是丐帮中的执法长老,地位仅次于岳听雨,甚至在威望上还要高出一筹。

庞寒心想:“他来这里做什么?”说道:“久仰久仰,不知前辈到此意欲何为?”

翟华建笑道:“我也只是路过此地,偶尔在茶寮外听说司马家仗势欺人,居然敢抢帮主的女儿为妻,觉得很为丐帮不忿,我丐帮雄踞江湖数百年,早有不可撼动的势力,何必与司马世家这种朝廷鹰犬结交?岳贤侄做事越来越让人看不明白了!”

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当初在茶寮外,是您为我们报的信?那么方才支开司马家的人也是您干的喽?”

翟华建点头笑道:“我不过是出于义愤,也是手痒想玩一玩而已,索性拦截了司马家的一只信鸽,将上面的书信涂改了一番,胡说什么司马昆仑重病,必须让司马凡赶回家去,就这样他才连抓你们都顾不上了而飞快赶了回去。”

段菲莹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多谢前辈暗中相助!”

翟华建笑道:“小意思,我也不想莺儿落入司马凡的手里。你们有所不知,丐帮表面上是江湖中一大派,其实内部势力盘根错节,大体上分为净衣派和污衣派,岳听雨属于净衣派,而我则属于污衣派,虽然大家表明上都是丐帮的人,可是对帮中教义的理解上差异很大,净衣派觉得丐帮已有几百年的基业,已经颇具规模,帮众应该都能过上好日子,所谓乞丐的形式简单走一走即可,还应凭着丐帮的影响力捞钱为先,所以他们几乎都是华服锦衣,只在身上装几个补丁而已;我们污衣派则不同,我们认为,说到底丐帮是以天下的叫花子为本,像有钱人那样穿好衣吃好饭,那还能叫丐帮么?我早就说净衣派那帮人失去了根本,以至于走火入魔同官府上层打得火热,其实并非好事,也看不惯岳听雨最近的种种做法,所以我才出面暗中相助你们,只希望丐帮的脸面能够得以保存。”

庞寒心下了然:“怪不得你以一派执法长老之尊前来相助,原来是因为净衣、污衣两派相争的缘故,不过有了这位老前辈暗中相助,我们也安全了许多,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有个高手助阵何乐而不为呢。”

他笑道:“多谢前辈帮忙,只是若那岳帮主追究起来,前辈未免会受到牵连……”

翟华建大笑道:“岳听雨是我的晚辈,他还不敢对我有何不公,倒是你们可要小心,我听说他知道了你带走他的女儿,已经暴跳如雷,发誓要集合全丐帮的势力找你的麻烦呢!”

庞寒心中一惊,暗道:“这丐帮的势力深不可测,光是帮众全天下何止百万,有叫花子的地方就有丐帮,这是几百年颠扑不破的真理,与这么强大的帮派为敌,我可要万分小心了。”

他忙恭恭敬敬向翟华建请教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能让晚辈脱离危险?若能帮我脱险,前辈尽管差遣就是,在下绝无怨言!”

翟华建笑道:“你小子很上道,我很欣慰。”

他向远处瞧了瞧,道:“十里之外有一座酒楼,咱们去吃些东西如何?”

庞寒道:“也好,大家边吃边说。”

来到酒楼,店小二将三人迎了进来,他突然看了看翟华建,疑惑道:“这位也要进来么?”

庞寒瞪了一眼,道:“这是我尊贵的客人,你敢不招待?”

店小二忙陪笑道:“哪里哪里,客人想招待什么客人我们管不着,请进请进!”

三人到了靠窗的一张桌子,庞寒要来酒菜,可是酒菜上桌之后翟华建却不动筷,庞寒与段菲莹对视一眼,不明所以,便问道:“前辈为何不吃呢?是不是嫌饭菜不好?”

翟华建笑道:“在老朽的眼里,什么饭菜都是好吃的,不过污衣派向来有个规矩,绝不吃新鲜的酒菜,定要别人吃剩下的才行,你们快点吃,剩下的残羹冷炙才是我的食物。”

庞寒尴尬道:“这样不好吧,如此一来太对不住前辈了。”

翟华建道:“你若给我吃新鲜的饭菜才是真的对不住我,还不快点吃,你们方才办事很费力气,也应该补充一力。”

庞寒与段菲莹俱是一惊,心道:“莫非这老头当初在偷窥二人办事?”

翟华建也看出二人请选择http;// 的疑惑,大笑道:“你们当我翟华建是什么人?年轻人办那点事我还没必要去偷看,当时我远远躲到十里之外,等你们做完了才又来找你们俩,可放心了么?”

庞寒与段菲莹这才放心,痛快地吃喝起来,快吃到尾声了,翟华建哈哈一笑,道:“这才轮到我吃饭的时间了。”

他从背上麻袋里取出一只破碗,一双竹筷,伸出碗去,说道:“你们吃过的残菜,倒些给我就是。”

庞寒不敢怠慢,当下将吃过的残菜都倒在他的破碗之中,那翟华建在麻袋中抓出些冷饭团来,和着残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吃罢饭菜,伸舌头将碗底舐得干干净净,把筷子在衣服上抹了几抹,都放入麻袋之中。

庞寒与段菲莹看的请选择http;// 新奇,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瞧着翟华建将饭吃完。此时店小二已经端上了饭后的茶水和点心,庞寒便与段菲莹喝茶聊天。

翟华建将手放在麻衣上蹭了蹭,擦去了油污,端起庞寒喝过的茶碗,将里边的残茶一饮而尽,拍了拍肚皮,笑道:“吃饱了饭就是爽啊,多谢两位恩客赐饭!”说着站起身来深施一礼。

庞寒急忙起身还礼道:“前辈太客气了,晚辈不敢当。”

翟华建道:“这是我们污衣派的规矩,受了人家的饭食,自要鞠躬感谢,不看对方的身份是谁。”

庞寒道:“原来如此,只是前辈能否告知晚辈脱身之策?”

翟华建道:“在武林大会召开之前,丐帮也要召开一次帮内大会,推举新的帮主,若是按照往常,仍是岳听雨无疑,不过老朽心中早已有了其他人选,但是需要外人协助才行,所以我想到了你。”

请选择http;//

庞寒一惊,摆手道:“晚辈德福浅薄,无德无能担任丐帮帮主之位。”

翟华建嘿嘿一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就算你想当也当不上,若要当上帮主,必须有自己的身份地位,最基本的条件是三代以上必须都是乞丐,光这一条你根本就不适合。”

庞寒讶道:“那老前辈说的人选是谁?”

翟华建道:“眼下还不能透露给你,不过有一点你要知道,只有岳听雨下了台,你和岳莺才能安全,否则你的命没了,岳莺也会嫁给司马凡。”

庞寒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定为前辈效力,您尽管差遣就是。”

翟华建满意地点了点头请选择http;// ,又道:“我知道你们要去五云山给一位姑娘治病,说来也巧,这丐帮帮内大会也在五云山召开,只不过你们要去的温泉在西山,我们召开大会的地点在东山轩辕台。”

庞寒点头道:“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为陆琳治好病之后,我会赶奔轩辕台,与前辈汇合。”

翟华建道:“你要记着将莺儿带来,她可是此事的大关键,绝不可疏忽了。”

庞寒点头应允,三人又是闲聊一番,段菲莹见这老头说话好玩儿,又是丐帮的执法长老,也便和他多多亲近,言谈间大家颇为投机。

正说笑间,忽听楼下人声嘈杂,只听楼板蹬蹬响起,走上来三个人,一见翟华建也在此,全都愣住了……

第七章

只见上来的三个人,均是五六十岁的老者,身着华服,但在不显眼的衣角之处皆绣有补丁,庞寒仔细一瞧,他们背上也均有九只麻袋,想来也是丐帮中的九袋长老。

那三人一见翟华建在此,均是一怔,很不情愿地过来见礼,其中一人道:“想不到您也在此,要不要一起吃顿酒菜?”

翟华建冷笑一声,道:“咱这做乞丐的不配吃新鲜的酒菜,几位自己请便吧。”

那三人脸上皆有不满之色,只是碍于翟华建的地位不便发火,便走到西北角落的一张桌旁坐下,要的皆是酒楼中最为贵重的菜肴,毫不吝惜钱财。

段菲莹见他们出手阔绰,当下奇道:“大家都是乞丐,为何他们要的酒菜却如此丰盛?”

翟华建笑道:“你这妮子方六才不好好听我讲话,我不是说过了么,丐帮中分为净衣派和污衣派,老朽是污衣派的,那三个人却都是净衣派的,净衣派的人最讲究干净,又喜欢与达官贵人结交,做些大买卖,因此在吃穿上颇为讲究,自然与我不同。”

段菲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他们既然也是九袋长老,在帮中担任什么职位呢?”

翟华建道:“我在帮中是执法长老,他们却是护法长老,大家各行其职,不过平素往来甚少罢了。”

段菲莹点头称是,此时翟华建打了一个哈欠,道:“日头已经向西去了,老朽要走了,咱们的约定可不要忘了!”

庞寒点头道:“老前辈放心,晚辈一定准时赴约!”

翟华建点了点头,便下楼而去,离开之时看都不看那边的三个护法长老,那三个人也自顾自的聊天并不在意,看来净衣派与污衣派的嫌隙颇深,看不出任何同帮之谊。

庞寒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那三个人的身上,这时只听那边三人中有一人说道:“如今帮主已然下了命令,要捉拿庞寒那小子归案,还要找回小姐,事情有些棘手啊。”

另一人道:“徐长老说的也是,这庞寒听说是江湖中新近崛起的人物,如此突然冒出的一个人物怎么可能没有人撑腰?只是谁都不知道他身后到底是哪股势力,若是江湖人物还好说,倘若是朝廷的人,咱们贸然得罪他,不是自找没趣么?如今帮内不少产业需要官府的扶持,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可就麻烦了。”

第三人笑道:“李长老此言差矣,得罪了又如何,大不了像污衣派一样,重新穿起破衣服要饭,去吃客人的残羹冷炙呗。”

徐长老大笑道:“孟长老倒也洒脱,只不过咱们净衣派享了这么多年的福气,还能习惯做乞丐的生活么,就算你们都可以吃苦,大批帮众早就享清福惯了,肯定不会答应地。所以做事还是谨慎点好,我有个建议:倘若咱们真的遇到庞寒那小子,大家只是装作没看见,混混就过去了。”

李长老道:“你说的倒是容易,若是被人知道我们故意放水,帮主震怒下来,我们还活不活啦?”

孟长老冷哼一声,道:“咱们是护法长老,还怕他岳听雨不成,惹急了我们,下次投票把他选下来,找个新人上去,一样做我们的富贵乞丐!”

李长老小心道:“嘘,小声点,莫要让外人听见了咱们的谈话,如今大批帮众齐往五云山而去,咱们的言行可要小心谨慎,不要阴沟翻船。”

庞寒内力深厚,自是听得到三个护法长老的说话,不禁暗笑:“想不到丐帮的人也并非天不怕地不怕,看来岳听雨的号召力也不过如此,三个护法长老都是如此唱对头戏,可见他的领导力有多惨了,看来即使我被丐帮通缉也并不是太危险嘛。”

段菲莹道:“咱们也马上走吧,看来这里的乞丐越来越多,可不要招惹什么麻烦。”

庞寒点了点头,正要起身,忽听楼梯脚步声响,上来数人。庞寒转头向楼梯观看,只见当先二人是一胖一瘦两个丫鬟,模样倒还说得过去,第三人一探头,却是一名美艳妇人,大约四十多岁年纪,身段窈窕、风姿绰约,只是脸色惨白似乎带有病容。

两个丫鬟来到三丐的桌旁,傲然说道:“帮主夫人在此,你们还不起身迎接?!”

三位护法长老急忙起身,恭敬来到那位美艳妇人面前,躬身施礼道:“卑职迎接不周,希望夫人不要见怪!”

那妇人摆了摆手,道:“罢了,不知者不罪,我这次出门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跟你们没关系,只要记得不要将我的行踪告诉给其他人即可,甚至连帮主都不许告诉,知道么?!”

徐长老急忙招呼美艳妇人坐下,问道:“卑职多嘴一问,夫人这是要做什么去?”

美艳妇人叹了口气,道:“我的伤寒之症至今未愈,莺儿那个调皮孩子此刻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让我的病情更为加重,听说五云山有一池温泉,可以治疗百病,所以才带上两个丫鬟前往那里治病。”

孟长老赔笑道:“夫人治病倒是没什么,可为何不告诉帮主知道呢?”

那妇人叹道:“他最近在为莺儿的婚事烦恼,以及即将到来的丐帮大会让他忙的不可开交,我哪还敢打搅他,所以才独自出来,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再打搅他了。”

三位护法长老一起点头,不敢怠慢,只是殷勤招待。

庞寒见这三人对岳夫人毕恭毕敬,便知道她在帮内威望甚高,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连手下的丫鬟也气派十足,不像寻常下人那般低贱。

这时丰盛的酒菜已经摆上,三位护法长老自不敢独享,先是向岳夫人敬酒。

岳夫人道:“奴家不能喝酒,只吃几口菜肴即可,几位请自便吧。”

三人这才各自端起酒杯饮酒,只是闷头吃喝,不再似之前那般放肆闲聊,场面倒显得沉闷压抑了许多。

庞寒低声对段菲莹道:“这位丐帮帮主夫人竟然也要去温泉治病,倒是与我们同路,咱们先别走,等她吃完了饭出去之后,便跟在她的后面,看她如何打算。”段菲莹点头称是,二人于是又向店小二要了一壶热茶和几碟干果,假意吃喝聊天,其实是在等待那位岳夫人吃完。

这岳夫人大概是因为有病的缘故,吃的并不多,不一会儿就吃完了饭,喝了口茶之后便要离开了,几位长老起身相送,回来的时候,那位徐长老却先过来瞧了瞧庞寒与段菲莹,拱手问道:“二位是翟长老的朋友?”

庞寒拱手道:“那倒不是,只不过晚生见那位老前辈样子凄苦,便叫他过来同坐,顺便送点吃的给他。”

徐长老略显疑惑,只是点了点头,与其他二人回到了座位上。

庞寒见岳夫人已经离去,便与段菲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离开。于是二人也起身结账,下得楼来,但见那岳夫人已然上了一辆马车,两个丫鬟始终陪伴左右。

段菲莹急中生智,上前问道:“这位夫人,我们夫妻二人能否求您一件事?”

岳夫人刚刚掀开车帘要进去,听到这话便回头,见段菲莹与庞寒郎才女貌的样子,颇有些好感,问道:“这位夫人有何事相求?”

段菲莹道:“我与丈夫成亲之后,患了一种怪病,所以想去五云山温泉治病,只因路上的盘缠用尽,听闻夫人与我们同路,不知能否带上我们一程,感激不尽!”

胖丫鬟喝道:“你是何人,有什么资格向夫人提出这种要求?”

瘦丫鬟也讥讽道:“自己没有脚力便要上别人的车,好不要脸!”

岳夫人不悦道:“你们怎么这般没礼貌,都快给我住口!”

两个丫鬟立即闭口不语,不敢再说话了。

岳夫人向庞寒和段菲莹致歉道:“我的下人不会说话,是我惯出来的毛病,向二位赔不是了,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是病友,自应一路上相互照应,你们都上来吧,与我同车赶奔五云山!”

段菲莹满脸喜色,连连致谢,拉着庞寒也上了马车。

这马车气派豪华,自有庞寒、段菲莹的座位,二人坐定之后,岳夫人吩咐丫鬟给二人倒上茶水。

马车在官道上飞驰,车内则是一派祥和的景象,此时岳夫人问道:“敢问二位是做什么的呢?”

段菲莹随机应变道:“我与丈夫都是公门中的捕快。”

岳夫人嗯了一声,道:“那倒是失敬了,听闻当今万岁就要在三十天后选出一名金牌捕快,并赐三品带刀侍卫的头衔,夫人可曾知道?”

段菲莹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只不过我们夫妇二人治病心切,哪还有心思去争什么金牌捕快的头衔呢。”

岳夫人点点头,道:“那倒也是,只是不知夫人得了什么怪病?”

段菲莹胡诌道:“我的下腹一直无故疼痛,医生看了不少,就是没有办法医治,药也吃了好多,无论怎样都好不了,连寻死之心都有过了。”她演技上乘,说着说着居然眼圈红了,眼泪都快下来了。

庞寒趁机附和道:“是啊,我娘子的病真是不知该如何解救才好,还好听说五云山有一池温泉可以医治百病,不管最终好不好用,总要来试一试啊。”

岳夫人瞧了一眼庞寒,见他英俊潇洒的样子,苍白的俏脸禁不住微微一红,点头道:“这位大人说的是,还未请教二位高姓大名。”

庞寒瞧了瞧段菲莹,道:“在下李如龙,这是我的妻子段菲莹。”

岳夫人嗯了一声,道:“久仰久仰。”其实意思就是没听说过。

庞寒也不以为意,倒是段菲莹颇觉庞寒冒充李如龙神捕的名讳感到有些不自在。

马车正在行进中,突然几匹骏马嘶鸣数声,居然四蹄酸软,不再行进,车夫再怎么驾车也无济于事。

岳夫人微微皱眉,道:“春花、秋月,你们出去看看。”那胖瘦两个丫鬟答应一声,一起下车去看。

只听不远处有人笑道:“两位小姑娘,麻烦你们把夫人叫出来好么,我有话对她说。”

春花怒道:“你怎么偷偷跟了上来,不是让你留在那里么?”

庞寒顺着车帘的缝隙往外观瞧,却见是先前的那位徐长老满脸笑容拦在车前,不知是何缘故。

只听那徐长老笑道:“我只想与夫人说话,你们给通禀一声便是了,何必多问!”语气大为放肆,与先前颇为不同。

秋月道:“好你个徐长清,是想造反不成?!”

两个丫鬟一前一后,拳脚相加向徐长老打了过去,只听那徐长老冷哼一声,双手轻轻一伸,便抓住了两个丫鬟的腿脚,再一用力,只听咔嚓两声脆响,居然将二女的脚踝弄折,手段极其残忍。

两个丫鬟立即惨叫起来,徐长清冷笑道:“你这两个狗奴才,仗着在夫人身边做事,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很是讨厌,给你们点教训尝尝!”

此时的车夫早已吓得动弹不得,徐长老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对着马车内躬身施了一礼,道:“麻烦夫人现身一见,老朽有话要说!”

第八章

岳夫人的脸色更加煞白,呆了半晌才道:“徐长老有何事找我?”

徐长老仍然不慌不忙,道:“请夫人现身一见,咱们当面把话说清楚。”

岳夫人望着庞寒和段菲莹,致歉道:“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本帮的私事居然将二位牵扯其中,请二位稍作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着娇躯一拧,跃出了马车,身形轻盈灵巧,倒不似先前那般脚步迟缓。

庞寒想要跟着下车帮忙,却被段菲莹一把拉住,轻声在他耳边道:“我看这位岳夫人武功并不弱,未必处于下风,咱们还是静观其变,不要轻易露出身份。”

庞寒觉得有理,也就不再出去,而是与段菲莹待在车里,偷看外面的情形。

徐长老见岳夫人已然出来,娘便长叹一声,道:“佩瑶,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岳夫人怒道:“你放肆,我的名讳是你配叫的么!”

徐长老苦笑道:“佩瑶,你当真不念旧情了么?当年若不是我远走他乡,现今你的枕边之人就该是我!”

岳夫人连连摇头道:“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现在还说它干嘛?为此打伤我的丫鬟,太过不值了。”

徐长老叹道:“当年我年轻气盛,不愿在你父亲的镖局做事,想去远方游历,以期在江湖上有所成就,也只能和你分开了。我还记得临走的那天晚上,你拉着我的衣襟叫我不要走,让我娶你为妻,可是我为了在江湖上闯下一番事业便狠下心来离你而去。到后来我加入了丐帮,经过一番打拼,终于成了帮中的六袋弟子,那天参加护法长老岳听雨的婚礼,才发现他的新娘竟然是你!我当时懊悔已极,甚至自杀的心都有了!我悔恨自己当年翻脸无情以至失去挚爱,这些年来想念与你相处的种种往事,希望可以弥补当年的过错,再续前缘!”

岳夫人冷哼道:“你啰啰嗦嗦还提当年的事情做什么,当年你始乱终弃,我便看透了你的为人,在你的心中武功名利始终高过我。我水佩瑶可不想做你这种人的妻子,可笑的是你一心为了名利抛弃我,到头来我却成了你顶头上司的夫人,这是多么荒唐讽刺的一件事啊!嘿嘿!”

徐长老叹了口气,点头道:“这是我的报应,是我应得的惩罚,不过,我希望现在可以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自己的过失,佩瑶,跟我走吧,咱们一起退隐江湖不问世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让我好好来补偿你,怎么样?”

水佩瑶仰天大笑,道:“徐长清,你这话未免说的太晚了吧,当年我苦苦哀求你不要离开我,你却铁石心肠不加理会,如今我已贵为一帮之主的夫人,膝下还有一女,此时你让我跟你走,到底凭什么?!”

徐长老道:“正因为我万分懊悔当年之事,所以今日才会厚着脸皮前来求你,眼下你出帮治病无人所知,若是跟我从此离去,这是最好的机会,而且我在净衣派经营多年,已经布下不少产业,足够咱们颐养天年。”

水佩瑶冷笑道:“你想得倒美,当初为了名利抛弃了我,如今名利在手,又想将我要回去,天下哪来这样的好事,我今天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水佩瑶生是岳听雨的人,死是岳听雨的鬼,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劝你就此回头,我可以保证将今天的事埋在肚子里不会跟任何人说,你大可放心做你的护法长老,否则到了身败名裂的时候可别怪我无情!”

徐长老听完她的一席话,须发皆张,森然道:“我意已决,无论你答应与否,今天都要把你带走,否则也只有杀你灭口,免得留有后患。”

水佩瑶冷笑道:“怎么样,几句话就将你的真面目暴露出来了,你就是想占有我而已,若我不答应就要杀人灭口,切,当初说什么山盟海誓地老天荒,都是放屁的话,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徐长老脸色涨得通红,怒道:“你不要再说了,今天无论你答应不答应,我都要将你擒住!”说着手掌一翻,向水佩瑶擒来。

水佩瑶冷哼一声,纤手一扬,一股尖锐的掌风将徐长老的双掌挡回,而且纤腰一拧,单手打向徐长老的膻中穴,竟然想直捣黄龙将其一招制服。

徐长老显然准备不足,反而被这出其不意的一招逼得后退三步,稳住了心神,才开始与水佩瑶来回拆招,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掌风拳影虎虎生风,周围十丈之内都是尘土飞扬,路边的花草被劲风刮得沙沙直响。

庞寒在车内惊讶道:“看这位岳夫人柔弱不堪的样子,想不到武功居然如此精湛,竟与丐帮的护法长老斗得不相上下,看来也是得自真传的高手。”

段菲莹道:“那是自然,她老公就是丐帮帮主,帮中有什么高超秘密的绝学她会学不到呢,说到底还是占有的资源比其他人多了些罢了。”

此时形势仍未明朗,二人交战不相上下,也不知哪一方会获胜,可是突然之间水佩瑶连声咳嗽起来,攻势顿时大减,看来病情对她颇有影响,高手过招岂容半点闪失,徐长老瞅准破绽,当即飞起一掌,打在水佩瑶的肩头,让她狂吐一口鲜血倒落尘埃。

徐长老刚要上前补一掌,躺在地上的两个丫鬟春花秋月立即扑上来各自抱住他的一条腿,朝着水佩瑶大声喊道:“夫人快走,由我们来拖住他!”

徐长老狞笑一声,道:“本想放你们一马,可是你们不识抬举,就怪不得我下毒手啦!”说着双掌齐下,只听啪啪两声,两个丫鬟顿时殒命。

水佩瑶悲愤已极,怒道:“徐长清,你好狠毒,连小丫鬟都不放过,我即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徐长老笑道:“在你做鬼之前,我也要再和你交欢一次,否则此生都是遗憾!”上前猛然撕开了水佩瑶的衣襟,此时她受了重伤,早已无力抵挡,口中虽然连声叫骂,但却眼睁睁看着徐长老对她进行侮辱。徐长老连下重手,将水佩瑶的衣衫破开,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他颤声道:“这一刻我想了多年,虽然与最开始的设想有出入,但是能得到你也不算我白忙活了一场。”说着脱下裤子,就要强行上路,水佩瑶满面泪痕,无奈地闭上了双目,静静地等待着随后的蹂躏。

正在徐长老得意忘形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前辈这样做,未免太过火了吧!”

徐长老抬头一瞧,见面前站定二人,正是前番在酒楼与翟华建坐在一桌的两个年轻人。

徐长老冷笑道:“我之前问过你们底细,既然不是翟华建的朋友,我也不会顾忌你们的生死,两个小娃娃,识相的赶快滚开,不要误了我做好事。”

水佩瑶低声道:“你们快走吧,这里不关你们的事,不要因此白白送了性命。”

庞寒朗声道:“多谢夫人提醒,只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江湖中人的宗旨,在下虽不才,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尤其遇到这种奸佞之人,实在不能熟视无睹!”

段菲莹也娇声喝道:“你这人为老不尊,居然勾引人家老婆,而且杀伤多条人命,真是死有余辜!”

徐长老连声冷笑,提上裤子,起身道:“说得好,好胆量,只不过死得更快!”他的脸上杀气骤现,显然被庞寒与段菲莹的一番话大大的激怒了。

庞寒却好整以暇,冷眼瞧着徐长老,他的目的就是要先激怒对方,才好找到破绽动手对敌,对方是丐帮的护法长老,功力甚高,若要实打实对敌,恐怕赢他并非易事,必须多动脑筋才行。

徐长老道:“你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胆量对付我?”

庞寒笑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武都派弟子庞寒是也!”

站着的徐长老,躺着的水佩瑶,皆是齐声惊呼,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庞寒居然就在眼前。

徐长老点头道:“不愧是最近崛起的新秀,果然好胆量,不过可惜啊……”

庞寒问道:“可惜什么?”

徐长老冷笑道:“可惜你命不久矣,我本想放你一马,可是你小子却多管闲事,说不得只好将你就地处死,倒正好合了帮主的命令!”

段菲莹怕他真的伤害庞寒,便唬他道:“庞少侠可是宁王的人,你敢动他试试!”

徐长老倒吸了一口冷气,暗道:“怪不得这小子崛起的速度如此之快,而且说话底气十足,原来有宁王做他的靠山,这下麻烦可就大了,我的不少产业需要宁王的首肯,若是得罪了这位大爷,日后可就不好办了。”

可是他转念一想,“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就算杀了他又有谁能知道呢,只不过连旁边的小妮子也一并解决便可高枕无忧了。”

想到此处,他嘿嘿一笑,道:“宁王的人又如何,你碍了我的事,我便将你除掉,以绝后患!”

段菲莹异常担心,在庞寒耳边低声道:“这个人已经疯了,你可千万要当心啊!”

庞寒道:“放心,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让他得逞!”

徐长老大笑道:“说大话的娃儿,受死吧!”双掌一晃,数道凌厉的掌风向庞寒袭来!

庞寒不敢怠慢,也是双掌缓缓平推,却用了水洞秘笈里的武功,看似此招平平无奇,但却蕴含了几百套变化,混合了庞寒雄浑无匹的内力,使得这一掌竟包含了震天动地的气势,此掌让徐长老大为惊诧,要知他的掌法在丐帮中独树一帜、鲜有敌手,但是面对庞寒这神奇一掌,他也只能选择退避三舍,远远地跳开才算躲过了这下攻击。

庞寒紧追不舍,接连使出水洞秘笈中的诡异掌法,竟然将徐长老逼得身形滴溜溜乱转,要知这徐长老的武功其实远在庞寒之上,但是庞寒突如其来地使用水洞秘笈中的怪异掌法,再加上梵尤之血化成的雄厚内力,几招之间已将徐长老的信心打散,高手过招一旦信心受挫,威力自然大减。

果然,过了十几招,徐长老已经气喘吁吁力有不逮,只听砰地一声,胸口中了一掌,连吐了三口鲜血,他见事情不妙,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飞也似地逃走了。

庞寒定住身形,只是不追,段菲莹急道:“为何不追上去杀了他?”

庞寒摇头道:“常言道穷寇莫追,再说我只是用水洞秘笈里的怪异掌法吓唬住了他,若说将他打败还行,杀了他的话我的功力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此时倒在地上的水佩瑶忍住剧痛,低声道:“庞少侠说的有理,徐长清这个人诡计多端,贸然追击只会中了他的奸计,当今之计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对了,庞少侠,我那女儿是否在你的手中,她现在好吗?”

庞寒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令嫒也许就在五云山的温泉之中等您同去呢……”

第九章

水佩瑶惊喜道:“你说什么,我的女儿也要去五云山温泉?”

庞寒笑道:“不错,此前令嫒一直同我在一起,大家交情甚好,正巧在下的一个朋友得了重病,需要去温泉治疗,所以她们便先行一步,咱们随后过去一定能遇到您的女儿。”

水佩瑶非常高兴,道:“如此甚好,多谢庞少侠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哎呀了一声,立时晕生双颊,原来前番她被徐长老撕破了衣衫,玉体大部分裸露在外,就连几个重要部位也未能幸免,只是由于她此时重伤在身,根本无法动弹,也就不能自行穿衣遮挡羞处。

庞寒见状急忙上前道:“岳夫人,让我来帮你穿上衣服。”他小心翼翼将她的衣衫慢慢合在一起,当碰到那两团雪白绵软之物的时候,禁不住轻轻碰触了几下,但觉入手绵软,颇有弹性,不禁心神一荡。

水佩瑶脸色更红,但是却未记阻止,眼神飘向别的地方,只是故作不知,当庞寒在为她穿上下衣之时,那极为神秘之处更是让庞寒心神俱醉,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水佩瑶终于忍不住嗔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没看够么?”

庞寒尴尬笑道:“夫人实在太美了,晚辈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水佩瑶幽幽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让你轻薄几下倒也无妨,别说看几眼摸几下,就算以身相许也没什么,只不过你是个年轻人,是莺儿的好朋友;我已经这般年老,又是你的长辈,咱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庞寒摇头道:“哪里哪里,夫人国色天香,哪里看得出年老的迹象?晚辈认为您比许多年轻的美貌少女都要好上几分呢。”

女人终究喜欢被别人夸赞美貌,水佩瑶也禁不住笑道:“你的嘴可真甜,难怪莺儿会和你在一起,对了,我们还是不要闲聊了,快点收拾收拾上路去吧。”

那边段菲莹已经处理了两个丫鬟的尸体,堆起两座坟丘,那马车夫早已经跑到不知哪里去了,而拉车的骏马原来是被徐长老用石子打得腿软,现在倒可以站起来拉车。

庞寒扶着水佩瑶来到两个丫鬟的坟前,致歉道:“都是我们出手晚了,没有挽救春花秋月的性命,在下颇感内疚。”

水佩瑶道:“你们能出手救我已是天大的恩惠,再说徐长老出手迅疾,谁都无法预料他会这么快就对她们二人下毒手,也该是她们命薄而已。”

庞寒向着段菲莹道:“我来驾车,你陪着夫人上车厢去坐吧。”

段菲莹却道:“还是我来驾车吧,这方面我比较顺手,再说你功力深厚,可以在车厢中为夫人疗伤。”说着却暗自给庞寒做了一个鬼脸。

庞寒知道她是在为他与水佩瑶创造独处的机会,不由得暗暗感激段菲莹的一片苦心。

于是他便陪着水佩瑶上了马车,扶着她坐下,关心道:“夫人受了徐长老的攻击,受到了重伤,晚辈这就来为您运功疗伤,希望可以缓解您的伤痛。”

水佩瑶摇头道:“咱们再过一段时间就到了五云山温泉,一并将这些伤病解决了不是更好?何必多此一举,而且还要损耗少侠的功力,多有不值。”

庞寒笑道:“夫人何必客气,您受的重伤相当危险,再加上体内伤寒的侵袭,如果不能及时疗治,恐怕会入侵五脏六腑,到那时即使进入治疗百病的温泉,恐怕也难以做到根治,在下不才已修行过很多内功,对治伤颇有疗效,只要夫人信得过在下,就请放心,晚辈一定努力为您清除痛苦!”

水佩瑶觉得他说的有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奴家就由少侠来摆布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庞寒正色道:“晚辈曾经修行一种叫琨茹神功的秘术,如果我们进行双修的话,对您的伤病定会大有疗效!”

水佩瑶一听双修二字,脸色通红道:“你我男女有别,莺儿又是你的朋友,咱们两个辈分有差,若是真做了那事,被外人知道的话,我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和江湖上的口水?”

庞寒肃然道:“夫人的性命危在旦夕,若不做些超出常规的法子,怎么能救您的性命?大家都是成熟男女,何必谈辈分之类的禁锢?正常男女做这事本来就是天经地义,更何况此时就在旷野之中,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庞寒向天发誓,就算与夫人行了周公之礼,也不会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前辈尽可放心。”

水佩瑶究竟是一帮之主的夫人,所以考虑甚久,但是体内的痛苦已经蔓延全身,让她再也忍耐不住。

终于她抬起头,看着庞寒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庞寒喜出望外,走上前来,毕恭毕敬道:“晚辈得罪了!”

水佩瑶问道:“双修是不是必须脱光衣服才行?”

庞寒点头道:“不错,双修之人必须身无寸缕,连脚上的罗袜也要脱去,否则必将功败垂成。”

水佩瑶刚要自己脱鞋,庞寒忙上前单腿跪地,道:“就让晚辈伺候您吧,您直管闭目养神,其余的事都由我来处理。”

水佩瑶微微一笑,便闭上秀目,暗自运功调养。

庞寒轻轻抬起她的纤足,但见她穿着一双白色的缎鞋,上面绣着几朵荷花,虽然她经过一番恶战,可是这双鞋子却一尘不染,显得圣洁无比。

庞寒呼吸有些急促,轻轻脱去她纤足上的缎鞋,露出一双纤小的玉足来,上面套着雪白的罗袜,只有脚尖和脚掌处有了几片汗渍,微微发出酸酸的足香。

庞寒禁不住将脸贴了上去,轻轻用嘴含住她的玉足。水佩瑶猛然睁开眼睛,又羞又惊道:“你这是做什么,这样跟治伤有何关系?”

庞寒胡诌道:“足乃奇经八脉之终点,万经汇聚,如果不打通此处关节,真气便不可畅通运行,所以晚辈自然要从这里下手。”

水佩瑶娇羞道:“你不嫌那里有味儿吗?”

庞寒正色道:“为了给前辈治伤,晚辈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前辈无需担心!”

水佩瑶笑道:“那你尽管继续吧,我不再说话打扰你了。”

庞寒逐渐将她的双足亲了个遍,又缓缓褪下罗袜,只见她的纤足小巧之极,十个脚趾的趾甲都是淡红色的,像十片小小的花瓣,心道:“虽然这位水前辈已经岁数不小,可是一双脚掌却保养的如此之好,当真难得。”当下情不自禁将这双玉足轮流舔舐起来,兴致之时更是将小脚的一半放入口中来回吞如,玩耍得不亦乐乎。

水佩瑶起初吃吃轻笑,到后来也显得颇为享受,逐渐发出了微微的呻吟声,惨白的脸上也透出了红润之色。

庞寒的舌头在水佩瑶的足底来回游走,尤其在涌泉穴、大敦穴、太冲穴、太白穴、太溪穴、申脉穴、丘墟穴、昆仑穴等处穴道周围停留甚久,水佩瑶但觉数股热浪从足底传入并经由足三阳经、足三阴经汇入丹田,片刻之后,滚滚热流从丹田输出,汇集全身奇经八脉,登时便让她的伤势大为缓解,让水佩瑶称奇不已!

她暗道:“这少年果有奇异之处,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功力,还懂得神奇的治伤方法,他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假如自己年轻个几十岁,这般如意郎君确当不应放过!”

此刻庞寒将她的双足料理完毕,起身来到面前,说了声得罪,便缓缓解开她的上衣,露出雪白的酥胸,庞寒用双手揉着那两团绵软之物,不时地上前用舌头挑逗敏感之处,让水佩瑶的呻吟声更加大了起来。

庞寒低下头去,舌头在她上身的各处穴道游走,真气也不停地从各处穴道汇入奇经八脉之中,辅助疗伤。

水佩瑶感到甚为舒适,娇躯不停翻转抖动,显得难以自制,心中竟然升起急切想要庞寒快到下面的念头。

如她所愿,庞寒果然侵袭到了她的下半身,将下衣轻轻剥落,露出难以言语的美妙地带,庞寒的心跳逐渐加快,猛然一头扎了进去,狂舔狂亲,让水佩瑶大声叫了起来。

真气从直接灌入丹田,其凶猛程度立时让水佩瑶尖叫了一声,滚滚热浪倾泻而出,庞寒见时候到了,猛地分开她的**,向前冲了过去,开始动作起来。

水佩瑶何曾见过这等威势,当下即被征服,大声呻吟起来,正所谓水到渠成,一番前戏早已让她如醉如痴,再到了正事,更是拼力迎合,不在话下。

二人在车中来回翻滚,庞寒更是使劲全身的本事,将平生所学用了个遍,姿势也换了七八十套,把水佩瑶弄得**婉转、欲仙欲死,脸色已经完全不是先前那般苍白,而是白里透红娇嫩可爱。

庞寒见她叫的越来越凶,知道已经达到了疗伤的关键点,于是一声长啸,将体内真气集中于一点,拼力厮杀起来,接连两千个冲刺下来,真气猛烈地蓬勃奔出,冲到了水佩瑶的体内,她的丹田为之鼓起,热流随即蔓延全身,登时四肢百骸无比舒适,真让她乐得犹如身在天堂一般。

庞寒放下她的身子,又亲了亲她的樱唇,问道:“前辈感觉如何?”

水佩瑶竟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娇哼,嗔道:“你把奴家弄得爽死了,这种治伤办法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们还要找机会做一做,好不好?”

庞寒沉吟道:“只是前辈是丐帮帮主的夫人,地位至尊,晚辈不好再次得罪……”

水佩瑶白了他一眼,道:“不要说那些废话了,你到底想不想再和我做下去?”

庞寒双手再次伸向她的娇躯,揉摸了半天,笑道:“前辈是女人之中的极品,晚辈怎敢不从呢!”

水佩瑶这才满意地伏在他的怀中,娇嗔道:“你这样说才对嘛,像你这样好的男人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可不想放过了。”

庞寒借机道:“只是在下也曾和岳莺姑娘发生过关系,不知前辈介意否?”当下将前番为岳莺解毒之事详细述说了一遍。

水佩瑶却并不在意,道:“你宅心仁厚,也是为了莺儿着想,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你接连救了我们母女二人的性命,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是。我现在便做主了,将莺儿许配给你,如何?”

庞寒惊喜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水佩瑶轻叹一声,道:“可惜我与你有缘无分,不能像莺儿那样成为你的妻子。”

庞寒笑道:“这有何妨,只要前辈愿意屈就晚辈,这件事就交给晚辈筹划,相信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水佩瑶叹道:“此事说起来谈何容易,我是堂堂丐帮帮主夫人,岂可轻易改嫁,就是丐帮那边也不好交代。”

庞寒笑道:“前辈无需着急,这件事可以从长计议,总会有解决之法。”

水佩瑶媚眼如丝,嗔道:“不要再叫我前辈了,叫我佩瑶吧,就算不能和你长相厮守,能得片刻欢愉就是我的福气了。”说着二人又是一番热吻,痴缠在一起……

第十章 .

庞寒与水佩瑶如胶似漆相得益彰,这一次缠绵又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马车停住才各自整理好衣服,只听外面段菲莹道:“五云山已经到了,庞大哥和岳夫人快下车吧。”

庞寒扶着水佩瑶下了车,见段菲莹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禁心疼道:“这一路之上辛苦你了,庞寒感激不尽!”

段菲莹娇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快别跟我客气了,只是这一路之上你们的声音未免太大了点,倒让我的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

水佩瑶面色通红,并不说话,庞寒却笑道:“我为佩瑶运功疗伤,自然动静大了些,请菲莹多多包涵。”又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先别急,待会儿定当喂饱了你!”

段菲莹闻言满面羞红,啐了他一口,道:“满嘴都是没正经的话,别让前辈看了笑话。”

庞寒哈哈大笑,转而正色道文:“此处就是五云山了么?”

段菲莹嗔道:“你没长眼睛啊,不会自己看吗?”

庞寒向周围一瞧,果然四周皆是高山环绕,有几座高峰竟处于云端之上,可见其挺拔凶险,高不可攀。

庞寒赞道:“这里景色不俗,倒是个游玩的好去处。”

段菲莹道:“快别说什么游玩的话了,卓前辈她们不是说在此地汇合么,为何一直没有出现?”

庞寒也疑惑道:“是啊,我们既然已经到了五云山的山脚下,她们应该按照前言与我们汇合才是。”

水佩瑶问道:“莫不是大家走岔了路?”

庞寒摇头道:“进入五云山的道路只有这一个,再无其他入口,我想她们不会跑到其他地方去。”

水佩瑶担忧道:“难道我丐帮发现了莺儿的行踪,将其抓获?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

庞寒也忧心忡忡,抬眼向远处望去,但见群山郁郁葱葱,到处都是森林树木,倒在某处露出一角屋檐,却是一处宅院。

庞寒兴冲冲道:“也许她们走得累了,想去那里休息。”

段菲莹道:“正好岳夫人也需要休息,我们不如到那里看一看,若是能碰到她们正好,若是碰不到她们,也在那里借宿一晚,明日再去寻人不迟。”

庞寒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佩瑶意下如何?”

水佩瑶柔声道:“你拿主意吧,我都听你的。”

因为前面已经是崎岖的山路,马车不能走了,于是段菲莹将车栓到一棵树上,将马匹放开,让它们独自到草地上吃草。

三人一起登上山麓,来到那间院落的门前,庞寒上前敲了敲门,见里面毫无动静,甚感奇怪,不一会儿,终于大门吱呀呀的开了,打里面露出一个小姑娘的头来,这小女孩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生的娇俏可爱,一双大眼漆黑明亮,让人见之极喜。

只听她娇声问道:“几位要干什么?”

庞寒道:“这位小妹妹,在下有一事相问,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那少女无奈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吧,哥哥不用客气。”

庞寒道:“小妹妹可曾见过四名女子路过此处?”

那少女摇了摇头,道:“没见过,还有事么,没事的话我关门啦。”

庞寒急忙拉住门环,道:“没见过也无妨,只不过我们三人走路累了,想在你家借宿一晚,怎样?”

那少女为难道:“你们突然到了这里,我怎么知道你是好人坏人?”

段菲莹笑道:“小妹妹不要怕,我们是官府的公差,不是坏人。”说着从怀里掏出捕快的腰牌。

那小姑娘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你们进来吧,不过我可不管饭哦。”

庞寒笑道:“无妨,我们自带了干粮,一切自便。”

那小姑娘打开大门,放了三人进来。

进得门来,庞寒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所宅院规模也算不小,竟然也有三进院落,二十几间房子,看起来宅主应该是家产殷实之人。

小姑娘将几个人引入客厅,端上了茶水。

庞寒边喝茶边问道:“这宅子里的其他人呢?”

小姑娘道:“我的父母全都出去做生意了,只留下我一个人。”

庞寒暗自觉得奇怪,心道:“这家人真是古怪,出门做生意为什么不把孩子带上,将这样一个小姑娘留在家中不是很危险么?”

段菲莹也喝了口茶水,问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那少女答道:“是做木材生意。”

庞寒与段菲莹均觉得有理,此处森林茂密,树木繁多,做木材生意确实得天独厚。

那少女说道:“我去给几位准备休息的住处,请稍候片刻。”说着便出门而去。

可是庞寒发觉身边的水佩瑶却一直闷声不语,心道:“莫非她还在担心莺儿的安危?”便抓住她的纤手安慰道:“佩瑶放心,莺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水佩瑶却摇了摇头,在庞寒耳边低声道:“你不觉得那名小姑娘有点古怪么?”

庞寒奇道:“哪里古怪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水佩瑶道:“她刚开门时,双脚以丁字步站立,那是习武之人的起手式,而且看她气息沉稳,说话中气十足,虽然故作少儿之态,可是以我的观察,她的习武年龄至少在二十年之上。”

庞寒笑道:“不会吧,她的年纪看起来也只有十多岁而已,怎么会是个习武二十年的人?”

水佩瑶斩钉截铁道:“这倒不难,会驻颜之术的人也有不少,芳龄永驻那是瞎话,年轻个十岁倒是有可能的。以我的经验,绝不会看错,她要么是个家传深厚的武林传人,要么就是个深藏不露的大魔头,若是前者还好说,若是后者,你我都要危险了!”

正这时,段菲莹忽然嚷嚷道:“我的肚子好难受!这茶有毒!”

庞寒也觉得自己体内毒气上升,急忙用内力压住,道:“别慌,我有宝贝可以逼毒。”立即从口袋里掏出避毒珠,递给段菲莹道:“快含在口中,只一下就好。”

段菲莹接过宝珠,含在樱口中,果然片刻之间肚子就不痛了,从口中拿出避毒珠赞道:“果然是个好宝贝,你从何处得来?”

庞寒来不及回答,先将珠子交给水佩瑶,道:“佩瑶,你也快含了它!”

水佩瑶也接过含下,果然将毒气迅速逼出,道:“看来那个小姑娘果然是个害人精!”

庞寒将二女含过的珠子拿过来,放到口中含了一会儿,解了毒,才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这么天真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居然是个害人的魔头!”

庞寒将宝珠收好,又道:“她此时一定以为我们已经毒发,必来检验,咱们就先趴在桌上装作毒发的样子,等她靠近之时趁其不备将她一举擒拿!”

二女皆是同意,三人立刻假意趴在桌上,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果然过了一炷香的时刻,那少女飘然而至,见三个人都已倒下,开心道:“这倒好了,不费吹灰之力又抓住了三个,这回可以回去邀功了!”声音成熟低沉,倒像个成年女人的声音,远非先前那般清脆动听。

只见那女人来到三人面前,抽出几条绳子,便要上来捉人!就在一瞬之间,庞寒与水佩瑶从两个方向急速窜起,一人一边,抓住那女子的臂膀,将她死死按住!

段菲莹则连连点中她的曲骨穴、关元穴、中极穴,让她顿时失去了挣扎的能力,无法再次反抗。

三人将她捆在大厅的柱子上,庞寒来到她面前,笑嘻嘻问道:“小妹妹,你真是淘气啊,为什么无缘无故在我们的茶水里下毒呢?这种行为非常不好,你的大人没有教你如何做人么?”

那女子呸了一声,道:“你少说风凉话,今日栽在你的手里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请便,快动手吧!”

庞寒笑道:“我怎么会杀了你,如此娇滴滴的小姑娘,我爱惜还来不及呢,说吧,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的几位朋友是不是也被你迷晕了?”

那女子却死活不开口,段菲莹是捕快出身,自知一些审讯的手段,上前道:“让我来审问她,看她还说不说!”

庞寒一摆手,道:“本人一直怜香惜玉,不想如此伤害这么漂亮的姑娘,这件事还是由我来做吧。”

他让段菲莹和水佩瑶到周围的房间去搜一搜,看看是否会有进展,自己则留下来审问此女。

那女子道:“不管你用何种手段,我都不会讲的,劝你死心吧!”

庞寒不发一言,却一把撕开了那女子的衣衫,露出了雪白的酥胸。

那女子啊地尖叫了一声,显然没有想到庞寒会出此下流的手段,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庞寒笑道:“我是个好人,自然要为姑娘服务了。”说着俯身上前,伸出舌头,在她的敏感部位舔了起来,当下灵舌飞舞,兀自啧啧有声。

那女子受不了如此刺激,不禁大声呻吟起来,庞寒此举与一般人有不同之处,已将真气贯通舌尖,从那女子身上的几处关键的穴道灌入,炙热的真气使得那女子浑身如同被蚂蚁咬噬一般,感到无比痛苦。

庞寒搞了半天,问道:“怎么样,招是不招?”

那女子仍然拼命咬住银牙,满脸泪痕,恶狠狠道:“假如我有逃脱的那一天,定将你碎尸万段!!!”

庞寒哈哈一笑,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更不能客气了,否则让你杀了岂不是亏本?”当即褪下女子的下衣,亦如前番那般用舌尖真气折磨她的身体,那女子受到的刺激更多,呻吟声更大了起来,娇躯乱颤,已有不胜之态。

庞寒见她死活不招,便生气道:“你怎么这样不识抬举,看来只好出绝招了!”

于是庞寒抬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向前用力顶去,接连几百个冲刺下来,那女子娇声连连,痛苦中夹杂着快感,俏脸通红,娇躯不住地颤抖不停,终于抵挡不住,呻吟道:“你快住手,我招了!”

庞寒正到兴处,哼道:“你先等等,让我做完再说!”说着又是来了一千多下猛冲猛打,这才停下动作,往下一瞧,却是一惊,讶道:“你这女贼居然还是个处子之身,当真意外的很!”

那女子恨恨道:“做山贼就不能是**吗?可惜我的清白让你这烂人给毁了,叫我日后如何做人!”

庞寒笑道:“你若弃暗投明,我倒可以收你做个老婆。”

那女子呸了一声,道:“我才不会嫁给你这色鬼,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定会报仇雪恨!”

庞寒摆了摆手,道:“报仇的事以后再说,你先说说你叫什么,是何人手下,为何要做这害人的买卖?”

那女子道:“我名叫翁翠,是黑风寨寨主高奎的外甥女,最近刚刚入伙,刚做过一单买卖还未与舅舅邀功就被你……”

庞寒想了想,觉得黑风寨这个词很熟悉,思忖了半天,突然道:“居然是他们!”

第十一章

原来翁翠口里的黑风寨等人便是之前佛光寺那伙冒充僧人的山贼,为首之人正是瓢把子高奎以及二当家郭峰,他们假扮佛光寺僧人,却暗中淫辱进庙朝拜的妇女,就连庞寒的师娘龚蕊也差点被其侮辱,所幸庞寒在官兵的协助下将那个贼窝一举歼灭,没想到那伙贼人居然流窜到此地,而且死不悔改,还是仍做那拐骗妇女的勾当。

庞寒心道:“这伙贼人真是不幸,又一次落到了我的手里,看我接下来如何收拾他们!”

他问道:“这里便是他们的老窝么?”

翁翠道:“这里只不过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落脚之地,他们真正的老窝在西峰之上。我刚刚学艺出山,本想做成第一单买卖邀功,没想到被你识破了。”

庞寒道:“你这小姑娘真是过分,干什么不好非要做贼呢?”

翁翠冷哼一声道:“谁是小气姑娘?老娘至少比你的年纪大多了,我不过是习得了驻颜之术,师父说年纪越小的人会让对方的警惕放松下来,所以本门弟子必须练习驻颜或者易容之术。但是驻颜之术有个前提,必须为处子之身,如今身子已经被你破了,我过会儿就会变成本来面目。”

庞寒奇道:“这是什么邪门的功夫啊,你到底是何人门下?”

翁翠傲然道:“我乃是修罗门人,师父是玉罗刹庄雅然!”

庞寒倒吸了一口冷气,暗道:“那修罗门也是三门八派中的三门之一,实力深不可测,功夫也邪门得很,看来这翁翠所言非虚。”

正这时,只听翁翠痛苦地叫了几声,俏脸变得扭曲起来,庞寒惊讶道:“你怎么了?”

翁翠苦着脸道:“驻颜之术已破,我正在恢复本来面目。”又是一阵痛苦的呻吟,终于在片刻之后,她的面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再看翁翠的面容已经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虽然仍是美貌,只是与方才大为不同,更有一股成熟的风韵。

庞寒道:“你的本事不低,为何要屈身于黑风寨门下?”

翁翠哼了一声,道:“我到他们这来可不是因为黑风寨的关系,更不是因为我舅舅,而是因为他们上面的主人。”

庞寒问道:“他们还有主人?”

翁翠冷哼道:“凭着他们三脚猫的本事,若是没有后台撑腰,你以为会活到现在么?我到这里来做事也是受了命令,不得已而为之。”

庞寒道:“你究竟受了谁的命令?”

翁翠只说了三个字道:“青龙会!”

庞寒吓了一跳,恍然大悟,“怪不得连修罗门的弟子也会干这种事,原来是青龙会的指使。只不过青龙会迷骗这么多女子却是为何?”

翁翠道:“这倒不是青龙会的意思,只因我们的主管是龙头老大座下四大杀手之一——陶成,此人好色,每天离不开女人,而且喜新厌旧需要属下提供大量美女,因此我的舅舅便有了用武之处,否则以他和郭峰的能耐,是不可能加入青龙会的。”

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么我的几位女朋友是不是被你迷晕了,此时藏在哪里?”

翁翠道:“书架之后便是一座密室,你的朋友们都在里面。”

庞寒挪开书架,果然后面有一道暗门,他将门打开,见里面是一个三丈见方的密室,卓文珊、温颖慧、岳莺、陆琳果然都躺在里面,但是昏迷不醒。

庞寒过去用避毒珠为她们解毒,片刻之间,几个人悠悠醒转,卓文珊道:“你怎么在这里?”

庞寒将经过一说,四女全都明白了,温颖慧恨恨道:“都是我们大意了,因见那小姑娘长相可爱,便没有防备她,没想到竟然着了道,若是被师父知道了,只会笑话我无能,竟连迷药都尝不出来,真是丢脸。”

卓文珊安慰道:“你不要难过了,那女孩迷惑性太大了,就连我这个老江湖也被骗其中,更何况是你。”

几个人出了暗室,见段菲莹和水佩瑶也回到了客厅,岳莺惊喜道:“娘,你怎么也来啦!”母女二人久别重逢,自是欢喜无限。

卓文珊见到绑在柱子上的翁翠,疑道:“这就是那个小姑娘么,怎么好像突然长大了几岁?长相也变了很多!”

庞寒道:“她是修罗门下,习得驻颜之术,所以骗了大家。”

众女了然,又问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置她?”

庞寒思忖片刻,道:“先将她放入密室,等到事情解决之后,再放了她。”

温颖慧怒道:“放了她?她差点将我们害死,你为何还要怜香惜玉?”

庞寒笑道:“毕竟她也只是初犯,更何况并没有杀人,咱们还是以慈悲为怀吧。”

翁翠惊讶地瞧着他,眼神中闪出一丝感激之情。

温颖慧不再问下去,将翁翠点了晕穴,放入了密室。此时陆琳已经恢复了哑巴的状态,只在旁边默默关注,庞寒将她拉过来,嘱咐道:“娘子别怕,咱们眼看着就要去温泉治病了,到那时你一定会好。”

陆琳使劲点了点头,眼中尽是柔情无限。

庞寒对众女道:“我已问出了群贼的另一藏身之处,咱们这回务必要将其连根拔起,不能再让他们害人!”

水佩瑶与岳莺说了会儿悄悄话,听到庞寒如此说,便反驳道:“我们应该治病要紧,否则也没有力气除贼啊。”其他女子也随声附和,都认为先到温泉为上。

庞寒只好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那咱们赶快动身吧,那温泉就在五云山十六锋的西峰顶上,那里地势险峻,而且山贼的藏身之处离温泉很近,大家务必小心!”

众女点头称是,跟在庞寒身后,大家浩浩荡荡出了门,向着西峰进发。

山道愈行愈险,上西峰时已须援铁索而登。但众人都是一身上乘轻功,自是霎息而上。又行九里而至山腰的一片石坪,坪尽处,山石如削,北壁下有一巨石当路,中间开了一道缝隙,名曰一线天,地势凶险,只容一人通过,另一边却是万丈深渊,大家只好排列成队缓缓侧身而过。庞寒心想:“此处若是有敌人在此忽施突击,任是多大本领,都难抵挡。”

心念方动,忽听前面有人喝道:“庞寒,佛光寺时饶你性命,又上五云山作甚?”

庞寒急忙抢上数步,占住峰侧凹洞,这才抬头,只见郭峰正与一个黝黑的中年汉子并排挡在山道尽头。

庞寒暗叫不好,心道:“若在往日,收拾这两个家伙绰绰有余,可是今日卡在这个通道中,纵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施展。”

他停住脚步,心里虽然着急,但是表面却谈笑自若,笑道:“原来是老朋友,我与几个朋友到此地来游玩,顺便去泡泡温泉,不知老兄能否行个方便。”

郭峰冷笑道:“你想得倒美,如今这西峰已经归我们黑风寨所有,你想泡温泉,得先过了我这一关,另外还要问问我们的瓢把子高老大请选择http;// 答应不答应!”说着指了指那名黝黑汉子,原来那人就是高奎。

庞寒笑道:“在下来的匆忙,并未事先知会阁下,多有得罪,就请让我们过来吧,大家从长计议。”

他占身之处虽略宽阔,地势仍是极为险峻,只要被人一挤,非堕入谷底的万丈深渊不可,身后的众女也动弹不得,只有暂时骗过郭峰他们,先到了对面要紧。

哪知郭峰并不上当,笑道:“你是想过这边来与我动手吧,死了这条心吧,我这就让你去见阎王!”说着攀岩而来,手中单刀向庞寒砍来。

卓文珊大喊道:“奸贼,你若敢伤了庞寒,我和你没完!”其他诸女也都大声叫骂!皆是担心庞寒的安危。

庞寒见事当危急,不及多想,刷的一声拔出长剑,一招“雷霆之怒”猛向郭峰刺去。他见庞寒身随剑至,只得侧身略避,单刀向长剑一架请选择http;// ,只见火光四溅,那柄单刀竟然被龙渊剑磕出一个豁口,只因刀背厚实才没有折断。此时那高奎也抽出判官笔上来侧击,硬生生要将庞寒挤入谷底。

庞寒的长剑顺势与郭峰的单刀一黏,劲透剑端,一借力,身子腾空而起,足尖一点山壁,已从郭峰头顶跃过,就此也躲过了高奎的判官笔。郭峰和高奎的兵刃都击在山石之上,火花飞溅。二人大怒,急忙回身来追,但见庞寒剑光闪闪,疾刺数招,将二人困住。众女借机鱼贯而出,终于过了一线天。

庞寒的剑法卓绝,自是不比从前,可是郭峰的武功却丝毫未见长进,几招之内便被庞寒的剑法罩住,他和高奎被庞寒的龙渊剑弄得左支右绌,狼狈已极,暗自后悔方才过于托大,不如直接发出暗器,将这小子打落山崖。

庞寒笑道:“两位是投降呢,还是投降呢,还是投降呢?”

高奎喝道:“你就只给我们一个选择么?”

庞寒笑道:“我很仁慈请选择http;// ,不愿杀生,所以故意给你们一条生路,劝你们不要放过这个机会哦,不然后悔可来不及了。”

正这时,忽然山上跑下来十几名黑衣人,刀剑齐举,大声呼喝着,向着众人而来,郭峰大笑道:“我的弟兄们来啦,你们受死吧!”

卓文珊、水佩瑶、段菲莹、岳莺、温颖慧、陆琳不敢怠慢,也是拔剑相迎,片刻之间,就将那群黑衣人挨个制服,刺倒在地。

高奎和郭峰全都傻了眼,没想到庞寒功夫厉害,身边的女人也个个功夫了得,简直不可思议。

庞寒将剑放在郭峰的请选择http;// 咽喉处,笑道:“说,那个陶成在哪里?”

郭峰狠命摇头道:“我绝不透露主人的消息,否则死的更惨!”高奎也如郭峰一般,就是死活不撒口。

正这时,忽然远处传来一人的笑声,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你这两个奴才倒也忠心,我很欣慰!”

众人一惊,全部转头看去,但见一道人影飞驰而至,定下身来,却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面貌冷峻,眼神凶狠,手中握有一柄寒光四射的尖刀!

第十二章

庞寒问道:“你就是陶成?”

那人却嘿嘿直乐,点头道:“很好很好,非常好!”

众人皆是不解其意,庞寒问道:“阁下这般说话到底何意?”

陶成大笑道:“在下每天御女不断,今天来此见大小各色美女齐聚此处,倒不用我自己去寻了。”

众女大怒,岳莺喝斥道:“你给我住口!如此放肆之人理应该杀!”

段菲莹也道:“你想得倒美以,若想上我们,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卓文珊和水佩瑶比较沉稳,并未发话,只是脸色阴沉,思忖此人的功力到底有多高,看他说话底气十足,倒似是有备而来。

陶成却不害怕,笑嘻嘻道:“很好很好,这样刁蛮的小妞我喜欢,搞起来才有意思!”

岳莺和段菲莹大怒,就想上前动手。

庞寒拦住二女,一抖手中龙渊剑,冷笑道:“朋友如此大的口气倒让在下十分佩服,那就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陶成傲然道:“你有兴趣,便来试试吧!”

郭峰大喊道:“主人,快来救我吧!”

陶成瞥了他一眼,眼中杀机陡起,怒道:“没用的东西,如此水平只会给我丢人,留你们何用!”说着尖刀脱手而出,但见白光一闪,郭峰、高奎竟然身首异处!那尖刀却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原来刀柄处拴着一条细细的铁链,可以收发自如,即当单刀又当飞刀。

庞寒没有注意他的突袭,也没想到此人刀法居然如此怪异快速,一瞬之间竟然已将郭峰、高奎二人击毙,当下大怒,执剑向其刺去。

但见漫天剑光交织成一道光网,铺天盖地将陶成盖住,哪知他冷哼一声,尖刀再次出手,刀光划出一道诡异弧线,速度惊人的快,竟从剑网的空隙中穿过,向庞寒的要害袭来。

庞寒大惊失色,因为以前遇到的敌人从没有如此好的身手,像司马凡见到此招也只有防守的份,今日陶成却能反守为攻,想是遇到了硬点子。

当下不敢怠慢,挥剑来挡,铮地一声,兵刃相碰火花四溅,庞寒收剑再刺,鼓起内力,剑尖连点陶成胸前十处穴道,剑光如同寒星点点,直击对方的要害。哪知陶成身形一晃,那庞寒的剑法居然全部落空,这边的刀光又至,庞寒闪避不及,只得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这才堪堪躲开尖刀的攻击,样子狼狈已极。

二人才交战了数招,庞寒的颓势已现,果然不是此人对手,众女在旁观战,越看越是心急,段菲莹抽出长剑,喊道:“庞郎如此危险,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大家对付坏人也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一起上去将他群殴打死!”

大家均觉段菲莹说的有理,于是一拥而上,将陶成团团围住!

陶成环顾四周,冷笑道:“怎么,想要以多打少么,欺负人啊!”语气轻描淡写,丝毫不惧!

众女之中以卓文珊、水佩瑶的武功最高,当然一马当先,分兵两路向陶成发起攻击,卓文珊剑光凛凛,如贯长虹,向陶成腹部刺来。

陶成的尖刀迅疾无伦,而且下手准确无比,登时划出一道弧线回击,恰巧点到卓文珊长剑的剑尖,只听叮当声响,当即将卓文珊的长剑挡回,而此时水佩瑶已经侵到陶成身后,纤掌向他后背打去。

陶成头也不回,后背硬是接下一掌,波地一声内力激荡,水佩瑶蹬蹬蹬后退三步,胸中气血翻腾,差点吐血,心道:“此人功力好高,如此偷袭他竟然硬生生靠护身内力挡回,而且纹丝不动,可见功力远高于我!”

段菲莹、岳莺、温颖慧、陆琳相继使剑刺来,虽然功力远远不及,但是剑光飞舞,倒是暂时困住了陶成,只听他冷哼一声,道:“若非怜香惜玉,你等早就死在我的手里!”

圈外的庞寒见诸女均不是此人对手,暗暗心惊道:“此人身居青龙会四大杀手之一,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看此人的功夫如此之高,便知青龙会的实力着实深不可测,大家远远不是此人敌手,难道就此束手就擒么,这该如何是好?不论如何也要拼死一搏,不能窝囊死去!”

庞寒心念已定,大吼一声,双足连蹬山壁,向上连走了十多丈,再次居高跃下,带着迅疾无匹的劲力,龙渊剑由上至下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夹杂着风雷之声向着下面的陶成击去。

陶成抬头看见庞寒的进攻,大笑道:“这招不错,有点意思!”

当即仰天长啸,体内真气激荡,形成一股 浑厚的气波,先将众女远远弹开,手中尖刀也狂舞起一团光影,向着庞寒的光柱挡去。

但见两股巨大的光团撞在一起,砰地一声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响,空气中爆炸声不断,四周尘土飞扬,沙石乱飞,使得众人均是闭上眼睛。

待到大家睁眼看时,但见圈内站定二人,庞寒安然无恙,而陶成左脸现出一道血痕!

岳莺惊喜道:“他受伤了!庞大哥赢了!!!”

而此刻的庞寒却突然啪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口中兀自不住地吐着鲜血。

陶成冷笑上前,点了点头,道:“多年以来,这是我头一次受伤,能让我受伤的人,除了那个人,便是你了。”

他缓缓举起尖刀,傲然道:“你能逼到我使出绝招霸刀第一式,也算死的不冤枉了!”说着尖刀向庞寒的颈中刺去!

众女皆是大惊,可是胸中均是气血翻腾,内力不济,怎么也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庞寒引颈待戮。

正这时,忽然一道黑影飞速而至挡在庞寒的身前,左手气波发出,波地一声,弹开了陶成的尖刀!

陶成向后跃出一丈多远,惊疑道:“你是何人?!”

庞寒睁眼一瞧,登时又惊又喜,道:“怎么是你?!”原来面前之人正是久未露面的司寇茹!

只见司寇茹回头看了看庞寒,冷冷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庞寒苦笑道:“你看我这个样子还算好么?”

司寇茹道:“你且稍等,让我来对付他!”

但见她双手如刀,向陶成袭来,陶成一怔,没想到此女居然可以赤手向他进攻,当下不敢怠慢,也是挥刀相迎,二人当即战在一处。

这一回倒是棋逢对手,但见司寇茹身影飘飘,纤手飞扬,竟有空手入白刃的高招,连连弹开袭来的尖刀,倒令陶成攻势受阻。

陶成惊疑不定,没想到面前这个年纪轻轻、冷若冰霜的女子居然有如此高超的手段,不禁暗暗心惊,心想:“如今江湖之中高人迭起,像眼前这位姑娘,功力竟与自己不相上下,果然不可小觑!龙头老大曾经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轻视武林中的高手,原来是对的!”想到这里,他倒不似前番那般傲慢了。

陶成收起轻视之心,运起霸刀第二式,尖刀顿时划出大小不同的圈子,将司寇茹罩在其中。

司寇茹银牙一咬,纤手化作万道掌影,纷纷打出气浪,不断将陶成的圆圈打碎,只听叮叮当当之声脆响不停,陶成尖刀划出的刀光不断缩小着范围。

陶成见势不妙,大吼一声,霸刀第三式业已出手,刀光变成无数条匹练,向司寇茹周身所有穴道击来,尖锐之声破空而响,可怖之极。

只听嘶嘶几声,司寇茹身上已经中了四刀,衣服破开,露出血痕,

司寇茹突然一咬牙,左掌猛地夹住了陶成刺来的尖刀,近身而入,啪地向陶成拍出右掌,陶成尖刀被捉,正在撕扯间,眼见对方掌力袭来,只好伸出左掌硬接,波地一声,二人双掌相交,立即鼓起一团气浪,将圈外的人又是逼退了十几步。

二人就这样一手刀,一手掌,对拼起内力来。

但见司寇茹衣袍鼓起,风姿绰约,运劲和陶成比拚,内力一层又一层的加强,有如海中波涛,一个浪头打过,又是一个浪头扑上。陶成是用刀高手,内力自比司寇茹稍逊一筹,好在他曾遇到一位内家高手传授以柔克刚之道,司寇茹内力汹涌而来,他只是将内力运成一个个气泡,将对方源源不绝的攻势消解了去。他要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待敌之可胜。

司寇茹劲力虽强,内力进击的方位又是变幻莫测,但僵持良久,始终奈何不得敌手。两人全神贯注,于身外事物已尽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但见两人头顶白气蒸腾,内力已发挥到了极致,只是僵持不动。

此时众人已经可以动身,全都围拢过来,岳莺道:“咱们何不给那陶成一剑,将其刺死!?”

水佩瑶连连摇头道:“绝对不可,此二人正在比拼内力,双方内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若是贸然杀死一人,和他对拼之人真气也会一泻千里、油尽灯枯,反而害了这位姑娘,此法绝不可用!”

庞寒见两人动也不动,便如突然被冰雪冻僵了一般,急道:“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无限期等待下去吧?”

正说话间,忽见司寇茹头上白气升腾,催力更猛,显然进行最后的进攻!陶成满头大汗,也催动内力相抗,场内气氛陡然一紧,谁也不知最后结果如何。

但听司寇茹娇喝一声,丹田凸起,一道气流沿着手三阴经输入右掌,只听波地一声,陶成形成的气泡防守被骤然攻破,登时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形突然向后飞出三丈多远,收刀还鞘,干笑一声,道:“姑娘好功夫,在下甘拜下风,他日相逢再向阁下讨教!”说着头也不回,飞也似地沿着陡峭山壁疾奔而去!

大家欢呼一声,围了上来,庞寒大笑道:“还是我的保镖厉害,只可惜让那厮逃了!”

哪知站立良久的司寇茹突然吐了三小口鲜血,倒在地上,原来方才比拼内力,司寇茹与陶成旗鼓相当、不分高下,在最后的关键时刻,不惜使用琨茹神功中两败俱伤的打法,将丹田中的护身之气送入掌中,虽然成功击退了陶成,但也使她受了重伤。

庞寒上前把她抱起,抓住她的纤掌,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输入她的体内。

片刻之后,司寇茹缓缓睁开双目,望着庞寒略带惊异道:“你的功力进益颇多,又是遇到了什么奇遇?”

庞寒柔声道:“你好好养伤,好了之后我便讲给你听。”

司寇茹此时又吐了口鲜血,道:“方才那人功夫好厉害,是我醒来之后遇到的第一高手,真没想到百年之后江湖中居然也有如此厉害的高手。”

众女均不解司寇茹口中的‘百年 之后’是何意思,只道是她受了重伤,脑子糊涂了,当下只有水佩瑶附和道:“不错,那陶成位于青龙会四大杀手之一,功力果然了得,可见青龙会的实力恐怖的很,以前只是听说这个帮会深不可测,现在看来,其真实水平远不止传说中那般,应该更加令人生畏!”

庞寒紧紧搂着怀里的司寇茹,眼神飘向远方,心道:“这个青龙会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座下高手如此众多,这个谜题应该如何破解呢?”

第十三章

此时那些黑风寨的山贼连声跪地求饶,庞寒道:“你们坏事做尽,本该杀掉,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且再放过你们一次,如果再做坏事,便将 你们的脑袋砍下当尿壶使!”

那些贼人立即磕头称谢,连滚带爬地跑没了影。

温颖慧道:“别管什么青龙会、黑风寨啦,咱们快到温泉去,正好可为这位姑娘治伤!她救了大家的命,理应得到最好的救治!”

庞寒觉得有理,点头道:“如此甚好,咱们快点启程吧。”于是他背起司寇茹,带领众人向峰顶进发!

山路越走越陡,好在大家轻功俱佳,不甚难走,只是路过毒草灌木之时,庞寒须得拿出避毒珠来驱散瘴气,此宝珠具有神效,那瘴气倒也没有造成什么明显的阻碍。

过了半个时辰,众人终于来七到峰顶。但见此处鲜花盛开,芳草萋萋,不似寻常峰顶只有巨石枯木,倒也别具一番风景,庞寒无心观赏景色,只是寻找温泉的去处,但见东南角冒出一团白气,却听岳莺喜道:“快看那边,一定就是温泉了。”

几个人连忙过去,但见群石环绕之间果然有一座十丈见方的泉水,水面滚滚冒着热气,温颖慧伸手试了试水,笑道:“虽然热了点,但是烫不着人,大家都可以下去。只是两位前辈也要下水么,泡温泉需要一丝不挂,你们不会介意庞寒在此吧?”

卓文珊和水佩瑶相视一笑,道:“为了治病,我们牺牲一点又有何妨,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用太拘小节。”

于是卓文珊、水佩瑶、段菲莹、温颖慧、岳莺、陆琳纷纷轻解罗衫,庞寒则帮助司寇茹脱下黑袍,登时七条雪白**各展风姿,呈现在庞寒面前。

庞寒怔怔瞧着这等无边美景,怔怔说不出话来,身体的反应也剧烈起来。

卓文珊见状笑道:“贤婿为何还不脱衣,在等待什么?莫非想穿着衣服下水么?”

庞寒尴尬异常,也是脱了衣服,某件东西的窘相却让众女子笑出声来,庞寒不好意思地将司寇茹抱起,猛然跳入水中,笑道:“你们都下来啊,这泉水很舒服!”

众女子嘻嘻哈哈各摆姿势跳入水中,均是大呼此温泉不错,在里面游荡起来。

庞寒问司寇茹道:“如今感觉如何?”

司寇茹小声道:“我感觉伤口正在好转,这泉水确实很有效果。”

这时卓文珊道:“这位姑娘立下首功,理应首先治伤,贤婿你就先和她办事吧,我们先要洗一洗,等会儿你再过来做事。”于是卓文珊、陆琳母女一组,水佩瑶、岳莺母女一组,温颖慧和段菲莹在一组,六个人分成三组,各占了水池一角,这边则留给庞寒与司寇茹。

庞寒感激道:“还是你们善解人意,多谢啦!”便对司寇茹道:“你方才与陶成比拼内力,真元损耗太多,我们还是双修琨茹神功,借助温泉的神效定有益处!”

司寇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与你分别太久,是应该做一做了。”纤手早已一把勾住了他的脖颈,还未待庞寒反应过来,两片香唇早已伸了过来,紧紧贴在了他的嘴上。

庞寒顺势压在了司寇茹的娇体上,二人双唇顿时紧紧扣合在一起,司寇茹滑润的香舌如灵蛇般迅速伸进了庞寒的口中。两人的舌头一会儿便如蛇一样缠扭在一起。两人的舌尖不断地舔舐对方。足足狂吻了好一阵,庞寒的脸都闷得通红,司寇茹才将嘴唇松开,将舌头从庞寒的口中拔出来。

庞寒奇道:“以前从未见你如此热情,今天这是怎么了?”

司寇茹道:“离开你的这些日子,我终于意识到应该抛弃过去迎接未来,而且当你昏迷的时候,我觉得十分难过,后悔没有立即向你表白,方才的一番热吻,算是我补偿给你的礼物吧。”

庞寒笑道:“想补偿我么,光是接吻可远远不够啊!”张开双手牢牢地把司寇茹的手压制在她的脑袋上方,随即低下头去,开始肆无忌惮地享受著司寇茹胸前那硕大弹性的绵软之物。

司寇茹呻吟连声,又问道:“你当初是怎么醒来的?”

庞寒伸出舌头舔舐了片刻,听她一问,便道:“说来也是巧遇,我受了唐门一位姑娘的好处,她在我昏迷之时灌入烈阳神酒,又被巧音平日里用参汤续命,滋补了多日,便自醒来。对了,你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又为何今日到此?”

司寇茹道:“我听闻你的病需要找到南海神医诊治,所以便去了外地,想找到南海神医的踪迹,哪知人海茫茫,况且南海神医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寻访了数月也没有寻到。后又接到消息,听说你已醒来,只是忽又失踪,我想最近丐帮将要举行大会,你若还活着兴许会到五云山来凑热闹,没想到刚到此处便遇到那个人要杀你,幸好来得及出手救你。”

庞寒感叹道:“真是无巧不成书,我想咱们的再次相遇也是老天的馈赠吧。”

司寇茹笑问道:“那几位姑娘都是 你的朋友么?”

庞寒点头道:“大家都是有缘相聚,确实是我新结识的红颜知己。”

司寇茹将手伸向庞寒的下身,缓缓抚摸道:“有了这么多好朋友,你还会想到我么?”

庞寒在司寇茹耳边轻声道:“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就是与别人做事之时,脑子里也想的是你。”

司寇茹白皙的玉脸上露出一抹红晕,手上的动作更快了,庞寒

快感倍增,登时闷哼起来,双手在司寇茹的全身上下到处游走,不亦乐乎。

司寇茹见时候到了,便道:“我们开始吧,来什么姿势你看着办。”

庞寒却先让司寇茹背过身去,弯下了腰,丰满浑圆的美臀登时呈现在他面前,庞寒禁不住俯身过去,伸舌舔将起来,舌尖到处无论哪里都要关怀细致,不能放过。司寇茹发出了非常舒服的呻吟声,庞寒见她十分得趣,自是更加勤奋,灵舌不断扩大范围,将那里舔了个干净,尤其到了重点部位,更是重点关注,让司寇茹爽叫连连,不能自己。

庞寒心道:“司寇茹本来冷若冰霜,就连在双修的时候也只是微微呻吟而已,现下却为何在温泉中如此放荡?是了,定是她在重伤之下,心神乱了,再加上温泉的功效,以至于恢复了女儿家的本色,这个机会可要好好抓住,能和她真正鸾凤颠倒也是一桩极美的事。”

当下动作更急更猛,突然司寇茹高叫一声,花露满溢,竟然提前到位,庞寒惊喜道:“进展果然比平时快多了,这温泉当真不错!”

此刻司寇茹立起身,睁开眼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道:“你瞧,我身上的伤口都好了,这温泉果然不错,居然有修复外伤的功效,咱们赶快运起琨茹神功,相信一番修炼之后,我的伤便会全好。”

于是两人在水中盘坐一起,开始练功,庞寒将她紧紧抱住,二人头上白气升腾,不住交缠环绕,而且越转越快,他们动作猛力异常,水花被激烈地动作折腾的四处飞溅,啪啪作响,司寇茹连声呻吟,不住**婉转,脸色红润诱人。

其他角落的众女皆是瞧得芳心悸动,呼吸急促,尤其岳莺、陆琳等年轻女子早已意乱神迷,甚至将手伸到下面自己玩弄起来。她们的母亲卓文珊、水佩瑶虽然也是情迷不已,究竟是久经沙场的人物,经验比较老道,便各自劝道:“都先不要看那边,一会儿庞郎自会过来,咱们先应该运功疗伤,配合温泉治疗内伤要紧。”

众女听话,便都静下心来运起内力。那边庞寒与司寇茹仍在持续动作,转眼间庞寒已经进行了一千多下冲刺,司寇茹的叫声也愈是大了起来,她到情浓之处更是紧紧搂住庞寒的脖颈,和他一阵舌吻,香津不住地流入庞寒的口中。

庞寒但觉一股冰凉的液体从喉咙流入体内,四肢百骸都是说不出的舒适,自己的丹田真气滚滚流动,梵尤之血化成的真元又是开发出来不少,这些真气围绕着他身体各处运行流转,并输入到司寇茹的体内,与司寇茹冰冷的真气结合,再流经她的周身经脉,修补伤处,直到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二人头上白气形成一团白雾,将二人罩在当中,外面的人已经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形。

只见那团白雾急速旋转,周围的水流也跟着飞快转动,司寇茹的呻吟与庞寒的闷哼交织在一起,可见二人已经到了水乳交融的境界,只听空气中的爆炸声不断,水面形成了无数漩涡,在白雾周围环绕不绝。

但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庞寒与司寇茹的身形从白雾中飞出,各自落在水中。

卓文珊和水佩瑶连忙游了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庞寒红光满面,从水中露了头,笑道:“我的琨茹神功已经直接到了第五层,真是太令人兴奋了!”

而那边司寇茹也从水面跃出,曼妙的身段在空中盘旋飞舞了一阵,才落回水中,但见她长吐了一口气,道:“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众女急忙围拢过来恭喜他们二人,司寇茹淡淡道:“我要继续调息巩固内源,你快去招呼其他人吧。”说着闭上了眼睛,如僧尼入定一般。

庞寒瞧了瞧众女,笑问道:“你们谁先来?”

众女子谦让起来,水佩瑶道:“我与莺儿都没事,还是卓妹妹母女先来吧。”段菲莹、温颖慧也附和道:“是啊,陆琳的怪病也该治好了,庞郎可以先为她们诊治。”

卓文珊感激道:“多谢诸位姐妹的礼让,我一定不忘大家的恩情。”

庞寒此时游了过来,道:“十年前的那件事,你们母女二人也该了结啦。”

陆琳却莫名其妙地瞧了瞧二人,不明所以,庞寒又道:“琳儿当年瞧见了一件令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于是便封闭了那段记忆,所以才会变成了哑巴,又有时化成一个粗暴的女郎,其实就是心理愤怒的表现,如今我们要将此事说开,让琳儿明白此事的来龙去脉,解掉她的心结,这个病自然就会好了。”

卓文珊羞红双颊,对陆琳道:“这都是为娘的不是,当年与师父王天元结下孽缘,生出了你们兄妹,如今事已至此,无论如何我也要说出这件事的起源,希望可以让你明白,当年的事是为娘的不对,希望琳儿能够原谅为娘,如今你与庞郎结成百年之好,我也对他一往情深,以前那件事还是忘掉吧。”

陆琳满脸泪痕,似是明白了卓文珊所说的话,可是终究还是差了一步,仍然说不出话来。

庞寒瞧向温颖慧,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温颖慧道:“打通关窍最要紧的就是与对方灵肉相交,光靠嘴说是没用的,希望你们三个可以水乳交融一番,达到心灵相通的境界,才可彻 底治好陆琳的心病!”

庞寒转头,望着面前美如天仙的母女二人,坚定道:“只要有我庞寒在,一定能让琳儿病好如初,不管与你们做多久、做多累,我也心甘情愿!”

第十四章

卓文珊非常感动,深情道:“多谢你啦,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有情有义~!”

庞寒笑道:“哪里哪里,咱们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岳母大人还是和琳儿商量商量,看看谁先来?”

卓文珊娇羞道:“我希望你能同时和我们母女二人办事,这样才能显得不分彼此不分先后。”

庞寒闻言便是一阵挠头,为难道:“不是小婿不想那样做,只是我一个人一件东西,如何同时去干两个人的事呢?岳母大人太为难小婿了。”

卓文珊笑道:“我心里一直有个念头,想要跟你说,却不知你能不能接受?”

庞寒道:“岳母大人只管讲量来,我全都同意便是。”

卓文珊红着脸凑到庞寒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庞寒听了之后,惊讶万分,道:“岳母大人的想法异于常人,实在太有创意了,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卓文珊笑道:“我也是在练习轻功身法之时,才突然想出这个法子来的,因见你有这么多的红颜知己,可是始终单人独骑,无法与大家共同办事,岂非一大憾事?因此我想你可以如此这般行事,不光节省了时间,还让大家得到同时的快感,那样多好!”

庞寒喜道:“这倒真是个好方法,可是小婿学艺不精,身法方面如果不够快的话,可能会弄巧成拙吧?”

卓文珊道:“凡事都有第一步,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你快来吧,我们母女愿意做你的实验品。”

庞寒感激道:“岳母大人对小婿恩重如山,我不知今生今世该如何报答才是!”

卓文珊笑道:“快别说废话了,你能让我爽死,就算报答我了。”

当下卓文珊与陆琳并排而立,之后齐齐弯下腰去,撅起雪白的美臀,面对如此美景,庞寒先是抑制住亢奋的心情,伸出舌头舔着卓文珊,手却伸向了陆琳,在那里扣摸起来。当二女均发出呻吟声,而且花露满溢之时,庞寒这才站起,深吸了一口气,道了声:“得罪!”

当即行动起来,这次动作却与以往不同,以前他只是先与一个人办事,然后按照顺序一个个地处理。而这次则不同,他却加快了身法,一瞬之间,在卓文珊这边一下,马上出来又到陆琳那边一下,以非常快的速度在卓文珊、陆琳母女身后轮换动作,若是常人,定能让人觉出差异,但庞寒的轻功身法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因此加快速度之后,便如同分身术一般像是化出两个人在与母女二人同时办事,这场面令人惊诧极了,但见水花四溅,庞寒人影纷飞,卓文珊和陆琳早已叫个不停,娇躯颤抖不已,此举颇令旁观的众女啧啧称奇,岳莺讶异道:“庞大哥的身法好快,这样一来,大家以后就不用排队等候了,可以同时与他做事,真是天才的构想啊!”

水佩瑶笑道:“卓妹妹果然是名门之后,确实天赋异禀,能想出这样的创意,着实让奴家十分佩服!”

温颖慧点头道:“这样最好,庞大哥同时与二人做事,可以增进三人之间的联系,达到心灵互通的境界就更加容易了!”

此时但见庞寒身形飞快,不断在变换着位置,使得卓文珊与陆琳均未感觉半点停顿,登时爽叫连连,庞寒同时与二人做事,更是在瞬间可以体会到两种不同的感觉,而且这两种感觉相互交叉,使他不停地变换着口味,其快感更是隽永无比。

这时只听卓文珊道:“琳儿,你可以说话了么?”

那陆琳只是嗯啊地呻吟着,并未答言,卓文珊对庞寒道:“看来琳儿的关窍还未打通,贤婿可要再加把劲啊!”

庞寒闻言更加卖力地移动起来,但听得水面啪啪作响,三人行到了关键时刻,到了最后庞寒索性用两手各搂住二女的腰部,将她们紧紧并在一起,以便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这样可以更快地进行轮换。

庞寒持续努力,已经冲刺了两千多下,卓文珊早丢了三次,已经哼哼唧唧啼哭起来,那边陆琳却还咬牙死撑,庞寒心道:“这小妞到底还在死撑什么,为何还不结束,莫非是想与我较劲一番不成?也罢,我便将精力独自用在她的身上,定要一决胜负!”

他猛地集合体内的真气,发出一声震天长啸,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动作起来,陆琳的呻吟突然加快,娇躯不住地左右摇晃,似乎不想再受庞寒的控制。

庞寒不悦道:“都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想跑,看我如何收拾你!”于是使出缓中有急、急中带缓的杀手锏,彻底让陆琳陷入了疯狂,但见她雪白的娇躯晃来晃去,体内热流滚滚而出,但与庞寒的真气相交,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赫然间,庞寒忽觉眼前一黑,接着突然发觉自己身处于一个四面洁白的奇幻空间里,面前则站着卓文珊与陆琳二人。

庞寒奇道:“我们这是在哪里?为何到了这个地方?”

卓文珊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大概就是温姑娘所说的心灵相通吧?”

却听那陆琳开口道:“你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本来好好的,却为何总是打扰我!”卓文珊与庞寒同时大惊,原来陆琳在这里是可以说话的。

庞寒道:“我们这样费力运作,自然是为了给你治病啊!我总不能放任自己的娘子有病而不理不睬吧?”

陆琳哼了一声,道:“你不过是贪恋我的身子罢了,对我有何真感情?这个世上的人无非都是为了**而生,就连我的母亲也随随便便与师父交好破坏伦常,我烦透了这个世界,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何意义,不如一直闭嘴当哑巴的好!”

卓文珊哭泣道:“都是为娘的不对,不过我与师父发生关系并非一时冲动,也是情之所至,希望琳儿能够原谅为娘的行为。”

庞寒也在旁劝阻道:“是啊,过去的事早就过去了,再提他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大家忘掉过去展望未来,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自会好好待你,况且我与文珊也是情投意合,兴许日后也会鸾凤合欢,大家既然都是一家人,就不要揪住此事不放了吧?”

陆琳冷哼道:“你们说的好轻松,可是你们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痛苦么?在我年纪小小的时候,便在后花园看见自己的母亲被一个老头子压在身下,那种刺激是你们无法体会出来的,那种痛苦也是你们察觉不出的。所以我不会轻易放弃,而让那个温柔的陆琳再次欺骗。除非你们能杀了我,或者杀了现实中的陆琳!”

庞寒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温柔无声的陆琳与狂躁暴怒的陆琳是藏在她心里的双重人格,要想让她恢复正常,就必须击退这个暴躁的分身,否则现实中的陆琳仍然无法治好。

庞寒只好道:“得罪了!”说着飞身上前,抓住了陆琳的衣襟,陆琳大嚷道:“你要做什么,快滚开!”

庞寒猛然撕开她的衣服,将她压倒在地,那陆琳狠命挣扎,表现的非常不满。

卓文珊讶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还要欺辱我的女儿?”

庞寒道:“文珊有所不知,如果想要琳儿恢复正常,就必须在此处征服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倘若不抓住这个机会,陆琳也许永远都治不好了。”

卓文珊问道:“可这与你现在的行为又有何关系?”

庞寒道:“此事的根源就在于**二字。现在这个陆琳之所以不能理解你当初的偷情行为,就是由于她没有从根本上理解**之妙处,只有让她领略了其中之奥妙,才能让她从根源上理解你当初的行为。原谅了你之后,她心中的愤恨一除,怪病自会不治而愈。明白么?”

卓文珊闻言点头道:“你说的十分有理,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庞寒开始撕开陆琳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这个陆琳可不比现实中的陆琳,当真刁蛮任性的很,此时一直在与庞寒对抗,让他十分吃力。

庞寒向着卓文珊道:“文珊过来帮帮忙,你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卓文珊只好过来,抓住了陆琳的双手,将其压制,庞寒空出手来,这才安稳地抚摸着她柔顺的肌肤,奇道:“虽说这只是咱们的幻想空间,可怎么所触所闻就跟真的一样呢?”

卓文珊道:“这也许就是温姑娘入魂之术的妙处吧!”

庞寒未及细想,只是认真地抚摸、舔舐,陆琳口中不停叫骂,难听的脏话滚滚而出,讥讽庞寒与卓文珊狼狈为奸,还骂卓文珊是无耻贱妇,让卓文珊颇为难堪。

庞寒却无动于衷,笑道:“你再怎么骂下去我都会继续办事,所以还是省点力气,如果反抗没有用,就请闭上眼安静地享受吧。”

陆琳无奈骂道:“你这色狼,弄完现实中的我,又跑到这里来搞我,真是无耻之极!”

庞寒笑道:“男请选择http;// 女之事天经地义,何谓无耻?”说着便分开她的**,大力动作起来,果然几百个回合下来,那陆琳早已香汗淋漓,高声吟唱,倒不像先前那般坚定了。

庞寒认为快到了关键时刻,道:“文珊,你到我身后来帮我。”

卓文珊道:“只是放了她的手,会不会出事?”

庞寒一阵大动,搞得陆琳魂飞魄散,笑道:“无事,你看她早已欲仙欲死,哪还会停下来阻拦呢,快来吧,我需要有人在身后刺激我,方可放出更大的能量。”

于是卓文珊来到庞寒的身后,娇躯贴住他的后背,登时庞寒感觉到她身上的诱人之处,立刻兴奋起来,卓文珊又伸出了纤手,慢慢揉着他的腰部,给予他前进的动力。

庞寒但觉一股暖流请选择http;// 从丹田传输到四肢百骸,再由一点猛击出去,登时陆琳大叫一声,道:“好爽啊,我明白了,我终于理解了娘亲的感觉!”

庞寒亲了亲她的樱唇,道:“这回你该清醒了吧,不要再捣乱了,快回到正常的状态吧!”

只见那陆琳娇羞道:“原来欲仙欲死的境界是这样的迷人,看来嫁给你倒不算吃亏了,也罢,你们回去吧,我没事了!”说着拉起二人就是用力一推!

庞寒顿觉天旋地转,再次睁眼,却见白日当空,自己则漂浮在温泉的水面上,水佩瑶、岳莺、温颖慧、段菲莹都围过来看他,只有那边的司寇茹还在端坐调息。

庞寒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颖慧笑道:“请选择http;// 你们方才经过一番大战,直接进入了心灵相通的境界,待到事情解决之后自然便会醒来,你瞧那边的母女二人,此时都已好了。”

庞寒起身望去,但见卓文珊与陆琳全都笑吟吟望着他。

庞寒游过去,来到陆琳面前,问道:“娘子,你感觉如何?”

陆琳开口道:“夫君,我终于可以与你说话啦……”说着嫣然一笑,娇柔无限。

第十五章

庞寒大喜道:“这样太好了,娘子大病痊愈,理应庆贺一番!”

卓文珊笑道:“我们娘俩今天都给了你,该如何庆贺你看着办吧。”

庞寒笑道:“既然你们的病是温姑娘治好的,我们不如问问她吧。”

温颖慧在一旁笑道:“既然陆姑娘已经大病初愈,这本是件大好事,应该众人同乐才是,适才庞郎与母女二人做事甚为开心,让我们旁观者也瞧得心里痒痒,不如我们也来凑合凑合,大家一起做事吧。”

庞寒讶道:“方才与两个人已是吃力,若是与六个人,我恐怕吃不消啊!”

只听旁边又有人说道:“谁民说六个人,怎么不加上我?”

庞寒转头一瞧,原来是司寇茹从那边游了过来,庞寒问道:“你怎么过来啦?不是在调息内功么?”

司寇茹道:“你传过来的真气太多了,我需要调息养气将其化入自己的丹田之中,现在事情已经办完,我的功力已经到了第十层,再过些日子也许还会更有进展。”

庞寒喜道:“那敢情好,这琨茹神功真是好东西啊,对我的帮助真的很大!不知对于身法方面能否更有益处呢?”

司寇茹道:“你的身法还不错,我在远处观看之时,发现你要是在步法上多做一些调整的话,与七人同乐也并非难事……”

庞寒惊喜道:“真的么,那就请你多多指教了,可要好好帮我们一把,她们可都急坏了!”

司寇茹附耳上来仔细嘱咐了几句,庞寒连连点头,惊讶道:“这法子太妙了,想不到你的轻功造诣也如此之深,几句话便点醒梦中人!”

司寇茹笑道:“你天分不错,只是太过粗心,这轻身之法在琨茹秘笈之上写的明明白白,你却不看,还要我亲自来告诉你,还是你太过依赖别人,凡事应该自己动脑才是。”

庞寒连连点头,认为她说的非常有道理,这时岳莺晃动着雪白的身子,急切道:“庞大哥,赶快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庞寒笑道:“妹子,你先别急,这种事急不得,哥哥我刚和两个人玩过,恢复气力也得等待一会儿吧,所谓强弩之末难穿鲁缟,就算我现在勉强与你行事,你若感觉不爽,也是我的罪过啊。”

水佩瑶点头道:“庞郎说的有理,况且见他方才使出分身之法,应是极为消耗内力,是应该多休息一会儿,省些力气再来办事,效果更好!”

庞寒笑道:“还是岳夫人体贴,不愧是丐帮帮主的夫人,见识果然非比寻常!”

众女齐声道:“你快些闭嘴吧,还是多攒点力气要紧!”

庞寒吓了一跳,急忙道了声遵命,便在水面之上盘膝运功调息起来,但见他头上白气环绕,丹田之中犹如蛙鸣,身边气波滚滚而动,竟然使得周围水流逆风而行,不停翻腾跳跃,浪头一个接着一个,情势甚为惊人。

卓文珊、水佩瑶、司寇茹均对视一眼,心里明白庞寒的功夫已经达到了何种高深的境界,竟能使得水波倒转,可见威力实在惊人!当下众女屏住呼吸,等待庞寒功德圆满的一刻,片刻之后,忽地庞寒猛一睁眼,口中发出一声震天长啸,声波巨响无比,气势冠绝宇内,岳莺、温颖慧、段菲莹等人均不禁捂住了耳朵,就连水佩瑶、卓文珊、司寇茹也暗自运起内力抵御,否则也不比那几个年轻人的窘态强上多少。

庞寒一跃而起,来到众女面前,笑道:“你们还不一字排开等待何时?我要开始干活了!”

水佩瑶喜道:“你真的可以开始了么?”

庞寒胸有成竹道:“放心吧,我暗自计算过时间,一个人对付七个,应该勉强跟的上,保证让你们全部开心!”

于是七女一字排开,纷纷撅起美臀,岳莺嗔道:“不能换个姿势么,这样好累!”

庞寒笑道:“过一会儿搞起来你就不觉得累啦!更何况只有这个姿势最适合我办事,否则换了其他的法子,我动起来不方便,妹子你将就着来一次吧,改天哥哥单独和你来一次,算作补偿如何?”

岳莺喜道:“大丈夫说话算数,你可不能反悔!”

庞寒笑道:“这是什么话,我答应的事情岂有不做之理,你就放心好了。”

岳莺这才不说话了,也乖乖地弯下腰撅起了香臀,此刻庞寒面前出现一副迷人的画卷,但见峰峦起伏、鲜花盛开,是何等的诱人魂魄。

庞寒兴奋之下一运丹田之气,浑身骨节格格作响,全身白气环绕,身子登时伏在水面之上,内力在体内蒸腾不止,身子蓄势待发,之后犹如离弦之箭向前冲去,他第一个奔向了岳莺,只听噗地一声,但听岳莺惨叫一声,大声呻吟道:“哎呦,庞大哥,你进错地方了!”

庞寒低头一瞧,这才满脸歉意道:“对不起啊妹子,只因性急了些,搞错了地方,你疼不疼?”

岳莺嗔怒道:“废话,你还说呢,那里怎么能乱搞,我疼的都快哭了!”

庞寒笑道:“没关系,我帮你揉一揉吧。”说着伸出手去,在那隐秘之地揉摸了起来,又伸上了舌头,仔细舔了一会儿,岳莺哼了几声,道:“这还差不多,倒也不太疼了,你快些进来吧,不要再弄错了地方。”

庞寒说了声好,身形飞转,在七女身后动作起来,只见水花四溅,只听噗噗声响,众女齐声**,各自领会其中滋味。

庞寒运起司寇茹吩咐的分身法,不断翻腾跳跃,竟在一瞬之间完成七个人的工作,将七女弄得非常满意,爽叫连连。

水佩瑶哼哼唧唧道:“庞郎的功夫真是了得,这一番弄下来,我的伤寒病也终于好了!”

卓文珊边呻吟边笑道:“他本来就是这么厉害啊,我们母女二人的心结、琳儿的怪病都已被他治好,你的伤寒病又算得了什么!”

段菲莹在一旁也呻吟笑道:“他以前和三个妻子同乐之时,还需挨个伺候,这回倒也轻松了,一次便可搞定,真是节省了时间呢。”

众女笑成一片,却唯有司寇茹仍然反应平淡,只有她还在仔细教导庞寒摆正姿势并合理运用真气,嘱咐道:“此刻你虽然可以分身办事,但身法尚显稚嫩,还需更加努力才是!”

庞寒受到她的勉励,愈加用力起来,身形宛如一阵清风,在水中来回奔趟,但见水雾弥漫,莺声燕语婉转动听,白花花的胴体与迷雾渐渐交融在一起,只能听见里面众女动听的呻吟声和庞寒沉重的喘息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庞寒一声大吼,连中七元,这才从白雾中跃出,迷雾散开,七条雪白的胴体也漂浮在水面之上,过了片刻才懒洋洋起身,各自刷洗自己的玉体,口中纷纷赞扬庞寒的伟大。

庞寒得意道:“这一番大战下来,我的历练又增加了不少,与各位红颜知己的感情也更加深厚了呢。”

温颖慧道:“我们就这样都让你玩了,你可不要抛弃了我们!”

庞寒上前抓住她的两团尤物狂揉起来,笑道:“放心,我对女人怎样,你问问菲莹就知道了,我怎会辜负你们呢,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陆琳道:“夫君,不管你对我怎样,我都会跟随在你身边,永远做你的好妻子!”

庞寒亲了亲她的樱唇,感动道:“还是我的琳儿最会说话,我爱死你了!”

段菲莹笑道:“她最会说话,难道我们就不会说了么?”

庞寒道:“哪里哪里,你们都很好,我同样喜欢!”

卓文珊沉思道:“既然大家都已是庞郎的女人,那么尊卑长幼之类的世俗看法便不能要了,只要在庞郎的身边,大家都是平起平坐,只以姐妹相称,如何?”

水佩瑶道:“可是我与莺儿、你与琳儿终究还是母女的关系,母女之间总不能也以姐妹相称吧?”

卓文珊笑道:“这件事在心里知道就好,但在庞郎身边,便可不说这点。”

水佩瑶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不过我名义上还是岳听雨的夫人,陆九幽还是你的丈夫,咱们在此处可以洞天福地共享极乐,但是出去之后,仍要重返世俗啦。”说罢连声叹息,颇感为难。

卓文珊劝道:“姐姐无需请选择http;// 疑虑,虽然我们都是有妇之夫,但都一同喜爱庞郎,在遇到庞郎之前,我也与你一样只想相夫教子了此残生,可是遇到他之后,我便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作为一个过来人,我不想轻易失去这份快乐,所以那件事我们要好好商议一番,想出万全之策来!”

水佩瑶叹道:“此事说得容易,你是陆家庄的女主人,我是丐帮帮主夫人,咱们的地位显赫,身边阻碍甚多,若要突出重围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此时岳莺在一旁劝道:“娘亲不用担心,您看我前番若是听了爹爹的话,此刻不也嫁给那司马凡了么,如今怎会落到这池子里与娘亲嬉春同乐?虽说爹爹那边不好办,不过我相信有庞郎在,咱们定能化险为夷!”

陆琳也点头道:“不错,有夫君在,一切难事都可解决,我很信任他的能力!”

段菲莹笑着对庞寒道:“你瞧瞧,她们都对你信心百倍,你可不要辜负了她们的一片苦心哦!”

庞寒拍拍胸脯道:“诸请选择http;// 位娘子放心,你们愿意跟着我庞寒,是我的福气,在下荣幸之至,虽然文珊和佩瑶都有老公,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我可以跟他们商量商量,希望他们可以大度一些,将老婆让给我。”

温颖慧摇头道:“只听说让房子让财产的,没听过有人甘愿让出老婆的,而且陆九幽和岳听雨都是江湖上地位至高之人,他们的面子比命都重要,怎会轻易为你就范?”

庞寒笑道:“事情还没有发生,何必提前烦恼呢,只要有我在,这事便能办成!”

卓文珊噗哧一笑,道:“我就是喜欢你的这份自信,所以才会将身子给你,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错!”

水佩瑶幽叹一声,道:“其实我早已暗下决心,这辈子都要和庞郎共度余生了,就算不能活下去,也要死在一起。”

庞寒连忙摇头道:“佩请选择http;// 瑶何必说这种丧气话呢,咱们面对陶成都能化险为夷,陆九幽和岳听雨又算得了什么,你们不要怕,有我在呢。”说着笑嘻嘻上前,左摸一把,右捏一下,和众女打闹嬉戏起来。

好久没有说话的司寇茹却冷冷道:“正所谓大意失荆州,你有信心是好事,但是过于自信反而会出大麻烦,不可不防!”

庞寒上前将手伸到她的下边又抠又揉,面上却正色道:“你教训的对,我一定收敛这份狂妄,认真筹划接下来的事。”

司寇茹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拉近庞寒的头,将樱唇迎了上来,和他一阵舌吻,然后道:“你可要好好活着,若是死了,便没人和我进行这么舒服的双修啦……”说着竟然罕见地笑了一下。

第十六章

庞寒和司寇茹缠绵了一会儿,便伸了个懒腰,道:“今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在这里盖几间别墅,大家闲暇之时过来度假如何?”

司寇茹道:“以后的事谁能肯定呢,能不能再来这里要看大家的缘分了。”

庞寒道:“何必如此悲观,大家全都过得好好的,不要这么说话嘛,你过了这么久,也该适应现在的生活了,不要再怀念过去了好不好啊?”司寇茹却沉默不语。

此时水佩瑶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走了,东峰要召开丐帮大会,我们需要过去看看,我有些担心那个徐长清会故意捣乱。”

庞寒猛然想起与翟华建的约定,心道:“那老儿说有办法让岳听雨下台,这倒是个解决水佩瑶、岳莺问题的好机会,是该过去瞧瞧了。”

于是庞寒点头道:“不错,才佩瑶说的对,咱们也应该结束这次温泉之旅了。”

他与众女嬉戏了一会儿便爬上了岸,穿好衣服道:“咱们都到丐帮大会去瞧瞧热闹,看看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段菲莹道:“丐帮的事跟咱们有何关系?还是直接去武林大会吧。”

庞寒摇头道:“怎么能说和我们没关系呢?佩瑶的丈夫是丐帮帮主,也算是大家的朋友嘛,我们理应过去支持一下啊。”

段菲莹啐道:“你偷了人家的老婆,他还能当你是朋友?真是笑话!”

水佩瑶闻言倒不好意思起来,娇羞道:“岳听雨毕竟还是我的丈夫,咱们先不要提这个话题了,还是尽快上路赶赴大会要紧,徐长清与我的恩怨也该有个了解啦!”

于是众女纷纷上岸,庞寒在旁边则是定睛观瞧,但见佳人滴水、美女穿衣,无边风景目不暇给,让他颇为开心。

司寇茹的衣服只有一件黑袍,自然穿的最快,不像其他女子既要穿上内衣鞋袜,又要梳妆打扮,总要折腾很久,所以司寇茹第一个来到庞寒面前,问道:“你去丐帮大会做什么?”

庞寒只好将翟华建的事情说了一遍,道:“虽然丐帮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过若是能借此机会将岳听雨的事情解决,他没了势力,自然也没了实力来干涉我与佩瑶、莺儿的关系,所以这趟浑水还是要趟一趟了。”

司寇茹默默道:“这是你的决定,你自己看着办吧。”

庞寒问其他人道:“这次赶赴丐帮大会是我个人的决定,大家若有异议皆可退出,我绝不阻拦。”

卓文珊道:“你还问这些话作甚,大家都是甘心情愿跟着你,没有谁会退出,你这话问的真是多余。”

庞寒见她如此说,心里一阵感激,道:“如此说来,你们对我真的太好了,多谢!”

温颖慧突然道:“大家路上已经遭受了几次袭击,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不能总这样被人偷袭,我想咱们不如也躲到暗处去,才会更加安全。”

庞寒问道:“怎样才能躲到暗处?总不能一直蒙着脸吧?”

温颖慧笑道:“其实跟蒙着脸也差不多,我想将大家易容一番,如何?”

庞寒惊喜道:“你也会易容之术?”

温颖慧嗔道:“我师父可是神医赛华佗,改变人的模样有什么稀奇,大家尽可过来,我来给大家改变容貌。”

卓文珊喜道:“这样倒好,省得被人认出来,免得尴尬。”

水佩瑶也点头道:“也罢,被帮众认出反而麻烦,这样倒也心静!”

温颖慧将众女子聚拢过来,司寇茹却站在远处,道:“反正江湖上也没几个人认识我,我就不用了吧?”

温颖慧见她凛然不可侵犯,也只好道:“司寇姑娘说的是,你就不用易容了。”

温颖慧先让岳莺过来,笑道:“我这手艺久未使用,倒也生疏了不少,妹妹可否让我先试一试?”

岳莺笑道:“姐姐尽管动手,不碍事的。”

温颖慧闻言很是欢喜,便从随身包袱中拿出了几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和油脂来,在岳莺的脸上涂画片刻,加高鼻子,又使她面颊较为丰腴,再提笔改画眉毛、眼眶,化装已毕,笑问众人道:“你们看怎么样?”

众人抬眼望去,眼前出现了一个面如满月的中年女子,样子显得平庸,与岳莺自是天差地别,只听岳莺奇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我的样子很怪么?”

庞寒笑道:“你不会自己瞧瞧么?”岳莺来到水边,借着水面的反光看到了自己的模样,登时大惊道:“哎呀,温姐姐你太厉害了,我的样子居然全变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温颖慧笑道:“嗯,看来我的手艺倒还没有荒废,诸位姐妹想变成什么样子,都来告诉我吧,让我来给你们化妆!”

于是众女子纷纷过去让她动手易容,半个时辰之后,庞寒面前出现了五个样貌各异的女子,年纪大小不均,只能从衣服上看出每个人的真实身份。

庞寒不住点头赞道:“真是不错,颖慧的手法高明,快来也给我弄一下吧。”

温颖慧过来为庞寒摆弄了一阵,笑道:“我将你弄成了我师父的模样,你可答应?”

庞寒来到水边一瞧,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自己果然是一副白发苍苍的样子,正是那神医赛华佗。

庞寒苦笑道:“就算是易容成别人,你为何将我弄成老头子的模样?”

温颖慧笑道:“你是个老头子,自然没人搭理你,这样才安全嘛!”

庞寒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不再纠缠了,问道:“你把我们都弄成了平平常常的样子,那你自己呢?”

温颖慧哈哈一笑,自己转到石后,过了片刻,只见一名白衣公子摇着折扇晃晃悠悠走了出来。

庞寒笑道:“哈,你把我化成了老头子,自己倒弄成了一个翩翩白衣公子的模样,这是为何?”

温颖慧用男子的声音笑道:“庞兄请了,在下乃是昆仑兴仁庄庄主龚侯亭。”

庞寒奇道:“你怎么胡诌出这个人物来的?”

温颖慧笑道:“这个龚侯亭倒是确有其人,曾经来到东关镇找我师父看病,所以样子被我记住了,他患的是哮喘之症,师父嘱咐他去天山的天池边久住,每天以天山雪莲入药,所以他根本不会再来中原,我扮作这个人的样子没有人会认得出我的。”

庞寒点头道:“你想的倒也周全,既然大家都已打扮停当,咱们赶紧上路吧,晚了的话就赶不上了。”

月光倾洒下来,照射在五云山东峰之顶,月光下轻烟薄雾,笼罩着万仞高山,山峰中央是一座几十丈宽的草坪,中央有座高台,台周密密层层的围坐着数百名乞丐,各人寂然无声。只是这些乞丐平分为两队各据一个方位,互不理睬。

此时山路上走上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白发老者,身后则是七名女子和一名白衣公子,一名中年乞丐迎上来道:“几位请止步,这是丐帮的帮内大会,各位若是游览风景的话,请绕路走吧。”

那老者笑道:“在下乃是神医赛华佗,带着众弟子来到五云山采药,正逢丐帮盛会,因此想来拜会一番,长长见识,不知阁下能否赏个面子?”

那中年乞丐一听赛华佗的名号,惊讶道:“原来是老神医光临,幸会幸会,这样吧,我去跟上司商量商量,看看能否给您腾出个位置。”

老者万分感谢,过了一会儿,那中年乞丐回来道:“我们孟长老说了,既然几位是丐帮的朋友,那么便请坐在贵宾席上旁听即可。”

那老者千恩万谢带着众人坐在了西北角落的几个石凳上,旁边的白衣公子轻笑道:“你装的还不赖嘛,挺像我师父的。”显然那赛华佗是庞寒假装的。

庞寒哈哈一笑,小声道:“嘘,别说话,咱们看热闹要紧!”

过了良久,群丐仍是毫无动静,再过半个时辰,只见一盘冰轮渐渐移至中天,照亮了半边高台,月光缓移,照到台边三个大字:“轩辕台”。

此时山脚下传来脚步声,群丐纷纷回头望去,但见崖边逐渐露出一个头来,此人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四方大脸,双目精光四射,下巴上微微有些胡须,此人身穿华丽长袍,上面绣着十个口袋,群丐见他到来,立时欢呼起来,那人摆了摆手,便登上台去,大声道:“今日是我们丐帮的大日子,要重新选出一位帮主,大家只管选出自己心中的合适人选,便是给我岳听雨面子了。”

这时只听一人道:“帮主威名赫赫,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还需选什么新帮主,只需帮主继任便可!”

那说话之人站起身,庞寒在角落里看得清楚,便知他是徐长清,旁边又有两人站起,齐声道:“徐长老说得好啊,帮主众望所归,大家就不要投票了,直接让帮主继任吧!”

那两人正是另外两名护法长老——李长老和孟长老,群丐见三位护法长老已经发话,更是无人敢言,即使污衣派有所不满,但是自己的主心骨翟华建仍然不见踪影,自是不敢开口,也都静静地听着三人说话。

岳听雨没有意料到平日与自己嫌隙颇多的三位护法长老竟然齐声支持,登时分外感激,拱手道:“多谢三位长老美意,只是帮中的规矩不能破坏,大家还是投票决定下一任帮主为好,晚辈不能破了先人定法。”

徐长老点头道:“帮主说的不错,大家现在开始投票吧,不要再耽误工夫了!”

此刻庞寒心道:“没想到事情进行的居然如此顺利,翟华建难道是怕了,所以自己先逃了?”

正这时,忽听远处有人笑道:“且慢,先听老朽说一句吧。”

只听山下台阶嗒嗒声响,逐渐走上来一个衣着褴褛的老者,正是执法长老翟华建。

翟华建笑道:“我来迟了,十分抱歉!”

岳听雨道:“翟长老为什么来的如此之晚呢?”

翟华建笑道:“老朽中途出了点事,所以来的晚了一些,帮主不要见怪!”

岳听雨冷冷道:“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是帮中地位最高的前辈,没人敢说你的不是。”

翟华建仰天大笑道:“帮主还是对我有所不满啊,也罢,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本人对你这个帮主甚为不满,所以今天过来说一说。”

群丐皆是大惊,一个六袋弟子站起身,质问道:“翟长老说话可要注意,请不要对帮主不敬!”

翟华建见那人是一名净衣派弟子,不屑道:“岳帮主不过是让你们多赚了点钱而已,就这样为他说话,何必呢。”

那名弟子正要反驳,徐长老阻止住他,道:“翟长老请说出理由来,否则对于你犯上不敬的行为,我们无论如何都不答应!”

翟华建嘿嘿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抖开道:“帮主,您可认得此信?”

岳听雨一见那封信,登时脸色苍白,不知如何是好……

第十七章

徐长老疑惑道:“不知翟长老手中的信札究竟讲些什么,为何与帮主有关?”

翟华建道:“这封信说的是一个起了叛心的王爷和一个江湖名士勾搭连环之事,具体内容还要我说出来么?”

台上的岳听雨早已汗如雨下,大声道:“翟长老,有什么事咱们私下聊聊便可以了,为什么要当众搞得这么尴尬呢?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翟华建笑道:“好啊,这话私下说当然好,只不过我有个条件要与你说来,不知帮主能否答应呢?”

岳听雨笑道:“长老尽管说吧,我全都听你的。”

翟华建道:“那好,我这个离条件也很简单,就请岳帮主退出帮主竞选,由我说出继任的人选,大家再来投票,如何?”

群丐登时哗然,尤其净衣派已经破口大骂,作势便要火拼,岳听雨一摆手,沉声道:“好吧,我答应你便是,不过那封信一定要毁掉,否则即使我退出了竞选也会跟你没完!”

翟华建道:“这个自然,只要帮主退出,这封信便不会存于世上!”

岳听雨长叹一声,便要下台,徐长老大声道:“请帮主三思啊,一帮之主岂能说走就走,还有没有王法?”

翟华建大笑道:“王法,我手中的信就是王法,你信不信我将它的内容念出来,岳帮主的下场恐怕就不是失去帮主之位那么简单了!”

岳听雨略一沉吟,随即朗声道:“我意已决,今后岳听雨不再担任帮主之职,净衣派弟子不可生事,否则就是与我岳某为敌!现在有请翟长老说出帮主人选!”净衣派弟子见岳听雨发了话,也就不再闹事了,全部静了下来。

翟华建见岳听雨承认下台,大声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帮主既然答应了辞去掌门之位,那在下也不会有悖前言。”说着将那封信在手中一揉,轻轻催动内力,再次摊开掌心,那封信已化作无数碎片,随风飘散。

岳听雨暗自松了口气,庆幸保住性命,道:“多谢翟长老言出必行,就请立即说出人选来吧,在下一定支持。”

翟华建道:“我心中的这个人选不是别人,正是岳帮主的千金岳莺小姐!”

群丐大哗,孟长老大声道:“翟长老,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岳莺只是个小姑娘而已,怎么能担任得了丐帮帮主的重任?你开什么玩笑啊!”

李长老也道:“请翟长老三思,帮主之位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这样随便说话吧。”

徐长老也道:“有请翟长老收回成命,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何必这样乱搞呢?”

岳听雨震惊之余还算冷静,拱手道:“多谢翟长老抬爱,只是小女年幼,武功、地位都是十分浅薄,实在不适合帮主之位!”

翟华建笑道:“岳帮主太客气了,您的千金天赋异禀、聪明好学,最适合担当帮主之位了,老朽推举此人绝对不是心血来潮,您就不要太谦虚了。”

岳听雨道:“就算我答应了你的请求,可是小女现在踪影不见,我上哪里去找她?”

翟华建笑道:“您的千金此刻便在人丛之中,我叫三声她的名字,她便会闪亮登场!”

庞寒听得心惊肉跳,暗道:“这老家伙真厉害,要扶持岳莺上位,其实就是想弄个傀儡上去,好听他的摆布,当下看来他已识破了我们的行藏,他这是要我们配合他才行,否则被他指破了身份,那可就麻烦了。”

群丐更是不信,均用疑惑的眼神瞧着翟华建,想知道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此时翟华建胸有成竹,朗声道:“岳莺小姐,你在哪里?请现身一见!”连说了三声,庞寒一推岳莺的身子,示意她出场相见。

起初岳莺很是害怕,但是有庞寒在旁鼓劲,也就斗胆起来,大声道:“我在这里,说着穿过人群,来到台上。”

岳听雨一见她出现在台上,当即惊讶道:“这哪里是我的女儿,分明是个中年妇女。”

只见岳莺用手在脸上抹了抹,立时月光下出现一张美丽娇嫩的面容,台底下有人喊道:“没错,她就是岳莺小姐!我们的新帮主!”

岳听雨抓住她的小手,怒道:“你这丫头,这些日子跑到哪里去了?让我一通好找!”

岳莺还未来得及答话,那翟华建已闪身形上前劝阻道:“岳帮主不得无礼,这可是即将上任的帮主候选人,您要懂得规矩。”

岳听雨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便飞身下台。

只听翟华建朗声道:“既然候选人已经到任,大家开始投票吧!”

于是群丐纵身起立,不少人纷纷咳嗽起来,突然吐出痰来。

庞寒觉得既恶心又好奇,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旁边的水佩瑶道:“他们这是在投票呢,吐痰的人代表同意莺儿当选,不吐之人便是反对了。”

庞寒道:“那我看还有不少人没有吐痰,莺儿当选岂不是很危险?”

温颖慧在一旁笑道:“放心,我有办法。”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木盒,暗自在里面点上了火,从盒子顶端的孔洞飘出不少白烟,被风一吹立即弥漫了整个峰顶,过了片刻,那些乞丐都觉得喉咙痒痒,纷纷咳嗽吐痰,一时间竟然全票通过了。

庞寒大喜,拧了温颖慧的屁股一下,小声谢道:“多谢你了!”

温颖慧推开他的手,嗔道:“别忘了我现在是男装,若是让人看见你以师父的身份毛手毛脚的,还以为大名鼎鼎的神医赛华佗有断袖之癖呢。”

庞寒哑然失笑,道:“我倒忘了这个挂碍,差点损害了老神医的一世英名哩,哈哈。”

二人说笑不止,那边翟华建即将公然宣布岳莺成为丐帮的新任帮主,岳听雨虽然满脸不高兴,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当选帮主,也就不再阻拦,而三位护法长老则是铁青着脸,不知他们此刻心里想着什么事情。

这时翟华建拿出一根碧绿晶莹的玉棒,乃是代表帮主身份的信物——打狗棒,刚要交给岳莺,就听台下有人沉声道:“将帮主之位轻易许给这个小丫头,翟长老也太过草率了吧!”

众人皆是一惊,注目观瞧,但见台下说话的是一名中年乞丐,只见他身披一件宽大破烂的黑衣,手持一根酒杯口粗细的铁杖,满头乱发,一张脸焦黄肿肿,凹凹凸凸的满是疤痕,背上负着五只布袋,原来是一名五袋弟子。

丐帮中本乏相貌俊雅之人,但这人更是奇丑无伦。丐帮帮众识得他名叫李龙三,向来沉默寡言,随众碌碌,只因十余年来为帮务勤勉出力,才逐步升到五袋弟子,但武艺低微,才识卑下,谁都没对他丝毫重视,均想他升到五袋弟子,已是极限,哪料到这样一个庸人竟会突然向翟华建当众提出质问。

翟长老见他说话,觉得很是奇怪,傲然道:“一个五袋弟子也敢这样跟我讲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龙三拱了拱手,道:“在下只是觉得翟长老做事不妥,才想出来说几句话。”

翟华建冷哼了一声,道:“可是,你没有这个资格吧!”

李龙三冷笑一声,道:“丐帮之事,丐帮之人自然管得,翟长老莫非想要独断专行么?”

翟华建高举打狗棒,厉声道:“这是前人的规矩,执法长老有权决定帮主候选人,而且岳莺已被大家投票选出,自然便是丐帮的新任帮主,你还有何话说?”

李龙三道:“这帮主之位自是有能者居之,丐帮的帮规之中也有可以向帮主挑战的条例,不知您这个执法长老知道不知道?”

翟华建冷笑道:“这条规矩我自然晓得,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向新任帮主挑战啊。”

庞寒暗笑:“以你在丐帮之中的影响力,有谁敢驳你的面子,连三位护法长老都不说话,其他人自然更不会挑头了。”

却听李龙三道:“在下倒想与新任的岳小帮主比试一番,如何?”

岳莺知道自己的功夫低微,一听有人想要登台挑战,登时脸色苍白,翟华建大怒道:“你想挑战帮主自然可以,不过得必须通过我这一关才行!”

李龙三嘿嘿冷笑,也不见他移步抬脚,身子微晃,已站在台上。群丐见他露了这手轻功,心头都是一惊:“这李龙三武功强得很啊,平时怎么没有显出来?”台下无数道眼光,全集在他身上。

翟华建一见他亮出这手轻功,便是心头剧震,暗道:“难道说真人不露相?他的功夫看来明显不在帮内高手之下,却为何一直深藏不露,莫非另有深意?又或是其他门派的人暗藏帮内打探消息,那可真要麻烦了!”想到这里,登时头上冷汗冒出

李龙三笑道:“翟长老,我敬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也不为难与你,你当即收回成命,让岳小姐下台而去,换我做了帮主,如何?”

群丐一片哗然,温颖慧惊呼道:“原来他想自己做帮主?!”

不但翟建华闻言大怒,三位护法长老以及岳听雨也全都怒发冲冠,大声叫骂起来,那李龙三只是微微一笑,道:“怎么样啊翟长老,丐帮的安危可全系于你的一念之间喽!”

翟华建怒道:“呸,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说着双拳化作无数道拳影,向李龙三铺天盖地袭来!

李龙三冷冷的道:“唉,如此不识抬举,真是可惜。”将铁杖在台上一插,呼的一掌,便向翟华建击去。这一掌力道似乎并不甚强,但掌力分布所及,几有一丈方圆。岳莺尚未退开,竟被他掌力在脸颊上一带,热辣辣的颇为疼痛,忙跃到台侧躲避。

翟华建不敢怠慢,左手一拨,右拳打向李龙三的腹部,掌力凶猛,台下群丐都叫了声好。两人拳来脚往,在高台上斗了起来。这时将近戌时,月沉星淡,高台四周插着十多枝大火把,两人相斗的情状台下群丐都瞧得清清楚楚。

水佩瑶看了十余招,见翟华建丝毫未占上风,细看李龙三的武功,竟辨不出是何家数,所出拳脚,招式甚是驳杂,全无奇处,但功力却极深厚,少说也已有几十年以上的勤修苦练,更可怕的是此人似乎留有余地,并不急于将翟华建击败,倒似在摸清翟华建的武功底子。

她心想:“最近十几年来,才偶尔在丐帮名册之中,见到李龙三因勤勉而地位逐步上升,却从没听人称道过他的武功。但瞧他如今身手,决非最近得逢奇遇才功力猛进。他在帮中一直隐晦不露,难道为的便是今天么?”再看身边的庞寒早就看的目瞪口呆、不发一言。

待斗到五十招以上,翟华建渐渐心惊,不论自己如何变招,对方始终从容化解,实是生平罕见的强敌,但他却又不乘势抢攻,似乎旨在消耗自己内力,然后大举出击。

当下翟华建大吼一声,拿起插在台上的打狗棒,手中打狗棒挥出一片碧色光华,水佩瑶小声惊呼道:“这是打狗棒法中的精华招数,看来老爷子要拼命了!”

第十八章

但见翟华建将打狗棒上下舞动,三十六路打狗棒法源源不断向李龙三袭来,李龙三毫不示弱,抽起插在台上的铁杖,舞起一团劲风与翟华建相抗衡。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只听乒乒乓乓棒杖相交,越斗越是激烈,精妙招数不断拼出,让台下群丐瞧得如醉如痴,毕竟打狗棒法是丐帮不传之秘,能有如此际遇窥得全貌也是天大的幸事,是以丐帮中人既担心翟华建的安危,又是庆幸可以看到精妙的武功。

那两人斗了半个时辰,虽然翟华建略占下风,但是靠着精妙的棒法,尚能与对方拼个不分上下,水佩瑶问卓文珊道:“你说这人是何家招数?”卓文珊皱眉摇头道:“迄此为止,他尚未露出一招本门武功,显是在竭力隐藏自身来历,再拆七八十招之后,若是翟长老还可以坚持的住,便可露出真相。”

这时两人越斗越快,一转瞬间便或攻或守的交换四五招;因没多时便即拆了七八十招,果如卓文珊所云,翟华建的三十六路棒法用完之后,已被对手的铁杖打法悉数罩住,完全处于下风。

庞寒凝目注视着翟华建,知他处此境地,若是再无旁人相助,非吃大亏不可。翟华建也已瞧出此点,掌力渐渐加重,但毫不盲进,只是稳持先手,先保证不失根基。

眼见李龙三猛攻不止,蓦地里他双手抱袖齐拂,一股疾风向外疾吐,跟着缩了回去,台边十余枝火把的火焰同时暴长,一阵光亮,随即尽皆熄灭。

群丐眼前一黑,只听得翟华啊建和李龙三齐声大叫,腾的一声,有人跌下台来。

李龙三却在台上哈哈大笑。众人惊讶之下,谁都没有作声,静寂中只听得李龙三得意的笑声。

孟长老叫道:“点燃火把!”十多名丐帮弟子上来将火把点亮,只见翟华建站在台下,胸口鲜血淋漓,破了个酒杯大的伤口。李龙三伸出手中的打狗棒,冷笑道:“翟长老已然败北,打狗棒也在我的手中,你们还不下跪拜见帮主,等待何时?!”

岳听雨与三位护法长老面面相觑,那翟华建在丐帮中已是第一高手,他都败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是李龙三的对手,难道这帮主之位真的要让给这个深藏不露的李龙三不成?

但听李龙三朗声道:“如今青龙会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我丐帮理应投靠才是,既然我为帮主,你们都得听我号令,今后悉数归于青龙会旗下!”

翟华建怒道:“原来你这厮是青龙会的狗腿,怪不得一直隐藏在丐帮,就是为了今天夺得帮主之位?”

温颖慧在庞寒耳边轻声道:“那个李龙三其实是易容乔装过得。”

庞寒惊讶道:“真的么,你怎么知道?”

温颖慧道:“我是易容乔装的行家,他在脸上做了哪些手脚我还看不出来么!”

庞寒疑惑道:“那此人究竟是谁呢?为什么非要混入丐帮?”

但见台上的李龙三得意笑道:“就算我是青龙会的人又怎样,你们谁能打得过我?”

此时丐帮寂静无声,看来众人皆知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没人上去动手。

庞寒见台上的岳莺瞧向自己这边,求助之情甚为殷切,刚要跃跃欲试,司寇茹来到庞寒身边,道:“这个人的武功虽然不如陶成,但也在你之上,你先不要轻举妄动!”

庞寒虎躯一震,暗道:“若是这样,我上去也是白白送死,还是算了吧。”问司寇茹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司寇茹刚要说话,却见一道白影飞上轩辕台与李龙三打在一处,此人身段窈窕,显然是个妙龄女子,但脸上罩着白纱,看不清什么模样,但见她身手了得,十数招之内竟然将李龙三逼住,但见她衣诀飘飘,纤掌上下纷飞,李龙三显得异常狼狈,连连吼叫不停。

庞寒见形势大变,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多了这个白衣女子出来?”

群丐早就不忿李龙三的作为,纷纷大声叫好,翟华建沉吟道:“这人又是谁呢?”说着眼光瞄向庞寒这边,庞寒见他看过来,应是在问他此人是否是他庞寒的朋友,庞寒连连摇头,表示与自己无关,心里也暗自打鼓,见那女子身法卓绝,手段高超,倒似在哪里见过,可总是想不起来。

但见台上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忽然那白衣蒙面女子突然打出一掌,正中李龙三胸口,只见李龙三忽地吐了口鲜血,身形飞退,便要逃走。

那白衣女子沉声道:“想走可以,但是把打狗棒留下。”

李龙三冷哼一声,将打狗棒扔向白衣女子,恨恨道:“你功夫不错,但我若不是与翟华建拼了很久,也不会轻易输给你!”

说着飞也似地逃开了。

白衣女子将打狗棒交给了一旁战战兢兢的岳莺,笑道:“小妹妹不要怕,坏人已经逃了,你还是丐帮之主!”

翟华建朗声道:“姑娘请告知身份,让丐帮上下俱感大恩大德!”

那白衣女子却摇了摇头,转身飘然而去,一来一去迅捷无比,恍然如月宫仙子下凡一般。

庞寒瞧着那白衣女子的去处,怔怔出神,温颖慧不满道:“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不说话?刚才你为什么不去出手相助岳莺?”

庞寒笑道:“面对此情此景,我还能说什么呢,那白衣女子出手远高于我,根本用不着我出手啊。”

但见翟华建上得台来,将打狗棒交给岳莺,笑道:“如今大敌退去,帮主当可正式接任!”

岳莺连连摆手道:“翟长老,我可不做这个帮主了,这是要命的活儿,你还是找我爹来干吧。”此言一出,引起台下群丐大笑,岳听雨喝道:“休要胡说,帮主之位岂是说不干就不干的?你快接任帮主之位,其他的话以后再说。”

岳莺颇是为难,转头向着庞寒这边的角落,大声道:“娘,我该怎么办?”

水佩瑶见再也藏身不得,只好硬着头皮飞身上了轩辕台,并将本来面目露出,岳听雨惊讶道:“夫人,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时却见一道人影飞也似地向远处逃去,原来正是徐长清见水佩瑶现身,知道事情即将败露,心想还不如立刻远走高飞的好,便立刻逃之夭夭。水佩瑶大声道:“徐长清在半路调戏于我,还杀了春花、秋月两个丫鬟!快捉住他!”

岳听雨闻言大怒道:“徐长清,你给我站住!”说着身形化做一道黑影,向徐长清逃走的方向疾奔而去!

司寇茹在庞寒耳边道:“你不是想解决掉岳听雨么,我来帮你的忙!”说着也纵身形跟了过去。

庞寒正要拦阻,但是那司寇茹的身法极快,已经远远追了过去!

庞寒无奈摇了摇头,与众女子也齐上台来,本来有人阻拦,但是翟华建示意他们通行。

群丐见一个老者、一个年轻公子带着众多女子上台,全都觉得很是奇怪。

庞寒来到翟华建身边,问道:“老前辈,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翟华建笑道:“你走路的姿势没变,而且那些姑娘身上的香味岂能骗得过我?”

庞寒佩服道:“到底是老江湖,佩服啊佩服,不过你让莺儿当上帮主,究竟何意?”

翟华建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丐帮虽然名为一帮,但是内部分裂已久,总是分为净衣派、污衣派,尤其岳听雨上台之后,让这种分裂的形势更加大了不少,而岳莺则不同,她生性活泼可爱,对待净衣派、污衣派的人都很好,甚至还喜欢装扮成污衣派的样子,让她来当帮主的话,有利于弥补两派之间的裂痕,况且她若当上了帮主,丐帮对你的通缉令也自然取消了,对你还不是好事一件?”

庞寒闻言也只得点头,不再相问。于是在水佩瑶的扶持下,岳莺大胆走到台边,将打狗棒向空中一举,表示正式接任丐帮帮主之位。台下群丐登时大声欢呼起来,在他们的想法里,虽然岳莺年纪轻轻,但终究帮中有了主心骨,总比群龙无首的好,更何况方才一番大战让大家心惊肉跳,此番定下大事,也自是好事!

段菲莹来到庞寒身边,轻声道:“你是不是也该露出本来面目了,现在莺儿成了帮主,整个丐帮都是你的朋友,你还怕什么!”

庞寒点头笑道:“也对,你说的有理。”当下刚要褪下装扮,忽然远处一阵喧哗,但见一道粉色人影奔了过来,所到之处人影翻飞,群丐皆被此人打翻在地,那道人影飞身上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庞寒的穴道,随即搂住他的腰间,将他带起,又远远逃开了,转瞬间已经奔出了十几丈远。

这一番动作极快,台上的人又都在说话,谁也未曾注意,就连庞寒也大意了,便被这人赫然卷走。

水佩瑶和卓文珊大惊失色,温颖慧、陆琳、段菲莹齐声惊叫,岳莺更是傻傻的不知所措,众女急忙跟了出去,但是月光渺渺、黑夜漫漫,那道人影早已消失在山路之上,一晃便不见了。

第十九章

庞寒被那人夹在腋下一路奔跑,感觉颇为难受,但是从那人身上飘来的阵阵幽香,却又让他感到心神俱醉,心道:“这人的身躯这般柔软幽香,必定是个女子,这样将我带走,目的究竟为何?难道是我从前结下了什么仇家,就要被杀死么?”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不停,带着他的那名女子却越走越快,身形像风一般在路上驰骋,也不知走了多少山路,忽地那女子的身子晃晃悠悠,有些不支之状,庞寒心中诧异,心道:“这女子武功奇高,将我拿下之时不费吹灰之力,在丐帮之中穿越如履平地,现在却为何走路歪歪扭扭像个醉汉似的,莫非她有了什么重病或是受了重伤?”

正想到这里,那女子忽然倒在一个斜坡之上,庞寒的身体却骨碌碌向着坡下一滩溪水滚了过去,若是在平时也没什么,可是此时他穴道被点,身体无法动弹,若是脑袋泡入水中,不消片刻便会淹死,心中苦笑:“难道我庞寒就要这么窝囊地死去么?这种死法真是太糟糕了!”

他的大半身子已然滚入溪水,已喝了好几口冷水,眼前金星乱舞,忽然觉得后背一紧,已经被人拉出了水面,他定了定神,借着月光只见清澈的溪水之中,映上来两个倒影,一个妙龄姑娘正抓着自己背心。

他一呆之下,突然听得身后那姑娘“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热烘烘的都吐在他颈中,同时伏在他的背上,便如瘫痪了一般。

庞寒感到那姑娘柔软的躯体事,又觉她一头长发拂在自己脸上,不由得心下一片茫然。再看水中倒影时,见到那姑娘的半边脸蛋,眼睛紧闭,睫毛甚长,虽然倒影瞧不清楚,但显然容貌秀丽绝伦,不过十七八岁年纪。

他奇怪之极:“这姑娘是谁?怎地忽然有这样一位姑娘前来救我?”水中倒影,背心感觉,都在跟他说这姑娘已然晕了过去,庞寒想要转过身来,将她扶起,但全身软绵绵地,连抬一根手指也无力气。

他犹如身入梦境,看到清溪中秀美的容颜,恰又似在仙境中一般,心中只想:“我是死了吗?这已经升了天吗?莫非遇到了天上的仙女?”

过了半天,但见那姑娘坐起身,幽叹一声,瞧了瞧他,见此刻庞寒的易容之妆被溪水冲净。笑道:“原来你这老头子是装扮的!”

她点开庞寒的穴道,问道:“快跟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神医赛华佗?为何乔装成老头子的样子?”

庞寒见她一身粉色纱衣,还有不断传来的隐隐香气,便知这妙龄女郎便是前番捉他之人,心道:“她千辛万苦就是为了捉到神医赛华佗,我若说不是,岂不是自寻死路,还是硬着头皮承认了吧。”

当下他咬牙道:“姑娘说的不错,在下正是神医赛华佗!不知姑娘有何事寻找在下?”

妙龄女郎冷笑道:“你可不要骗我,否则让你不得好死!”声音虽然清脆动听,但是冷峻萧杀,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庞寒死撑道:“在下正是神医赛华佗,姑娘没有认错人。”

妙龄女郎道:“那你为何乔装打扮,故意装成白发老者的形象?”

庞寒故意叹了一声,道:“这世上的病人寻找医生诊治病情,只迷信模样苍老的长者,我如此年轻,病人都不愿上门,所以才易容成老人的样子,这样顾客盈门,才有生意做啊。”

一番胡诌倒也头头是道,那妙龄女郎想了想,也是信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有事找你,你答不答应?”

庞寒心道:“如此情形之下,我就算不想答应也是不能了,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他只好点了点头,道:“姑娘有什么事请尽管说吧,我答应就是!”

妙龄女郎盯着他的眼睛,道:“我想让你给我治病,你看怎么样?”

庞寒内心一惊,暗惊道:“这下糟了,我这个神医可是冒牌货,怎么替她治病?若是出了事,这条小命还不是一样要交代了么。”

想到这里,他想摇头,可是一看到那女子杀气腾腾的目光,心道:“反正已经装作了神医的样子,现在也只好撵鸭子上架了。”只好道:“姑娘有何病症,尽管说来,在下一定尽力而为!但若治不好的话,也请姑娘不要见怪!”

那妙龄女郎哼了一声,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听说你妙手回春、药到病除,若是看不好我的病,我可要杀了你!”

庞寒暗暗叫苦,心道:“我哪里会看病啊,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尽量拖延时间吧,希望水佩瑶她们能及时赶到,将我救回。”

庞寒问道:“姑娘所患是何症状,能否告知在下?”

妙龄女郎道:“你们医生不是先要诊脉么,怎么倒先问我?”

庞寒笑道:“我是神医呀,当然与其他人看病方式不同,一定先问症状,再来诊脉。”

妙龄女郎叹了一声,道:“最近我一直感到身上莫名其妙地虚弱无力,而且有时还会吐血,那老朋友也已好久没来了。”

庞寒奇道:“你的老朋友是谁?”

只听啪地一声,他的脸上挨了一记耳光,那妙龄女郎气道:“明知故问,你想调戏我是不是?”

庞寒这才反应过来,心说:“她口中的老朋友便是女人每个月都要遇见的东西嘛,我怎么连这个都没想起来,真笨!”

他暗笑自己愚蠢,便故作深沉,思忖了片刻,道:“请姑娘伸出玉手,我来把脉。”

妙龄女郎将手伸了过来,道:“你可不要耍花样,我制住了你胸前的三大穴位,若想动手伤我只会害到你自己!”

庞寒内心一凛,心说:“这女子果然聪明,将我的想法看穿了。”

当下伸出手来在她的玉腕上摸了半天,胡诌道:“据我诊之,姑娘可能是怀孕了!”

只听啪地三声,他脸上挨了重重三记耳光,妙龄女郎大怒道:“你究竟是不是神医,我从未与男人发生过关系,哪里来的怀孕,你瞎说什么!”

庞寒捂着脸,讪笑道:“不好意思,在下被你硬抓过来,心神慌乱,因此诊病发生了错误,请姑娘不要见怪!”

妙龄女郎不耐烦道:“你快点说出病症的原因,否则我立刻将你杀掉!”

庞寒心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死在这个母夜叉手中么?”

他刚要说话,忽然那妙龄女郎浑身颤抖、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庞寒惊喜无限,道:“真是天助我也,该是我庞寒命不该绝啊!”

可是他起身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自言自语道:“我现在穴道被制,不能使用武功,倘若这女子急病好了,又追了上来,我的命就没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她……”

他来到妙龄女郎面前,瞧着她美丽的容颜,心又软了下来,暗道:“方才她也救了我一命,我这般将她杀死,也太没人性了,也罢,就算我麻烦一点,先将她擒住再说吧。”

于是庞寒扯下一片衣襟,将之搓成细绳,把那妙龄女郎浑身上下捆住,再将她扛在肩上,寻找休息之处。

抬眼望去,但见远处的山崖上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便信步走了过去。

来到洞中,但见里面甚为宽敞,月光倾洒进来,倒也看得见全貌,他将妙龄女郎放在石台上,自己则坐在一旁休息,暗自运功调息,将被点中的穴道冲开。

过了半个时辰,庞寒一声轻啸,穴道已经解开,他睁眼一瞧,但见那妙龄女郎也醒了过来,正对他怒目而视。

庞寒笑道:“姑娘也醒啦,休息的如何啊?”

那妙龄女郎呸了一声,道:“你快将我放开,否则有你的好看!”

庞寒笑道:“不是我不放手,而是姑娘杀气腾腾,我若将你放开,我的小命就没了,所以嘛,十分抱歉,您就将就着捆一会儿吧,等我恢复了体力,再放你回家!”

那妙龄女郎破口大骂起来,说话非常难听,不禁让庞寒皱起了眉头,他来到妙龄女郎的面前,不满道:“我好意放你一条生路,你怎么这般不识抬举呢?若再叫唤,看我如何来收拾你!”

那妙龄女郎却骂声更猛,眼中喷出怒火,似是要将他杀了一般。

庞寒实在受不了她的无理取闹,伸出手指点了她的哑穴,登时女郎无话可说,只是用一双盈盈秋波瞪着他。

庞寒笑道:“不是我下狠手,是你逼我的,当时我好好的在跟朋友说话,你却奔上台来将我擒走。不过嘛,多亏你半路上救了我一命,否则我早就将你杀掉了。”

妙龄女郎恨恨不已,双目已然杀气十足,庞寒本想静坐练功,可是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心头也是火起,来到女郎面前,愤声道:“小姑娘,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这样跟我没完没了,我可不能再放过你了。”

那女郎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但是随即便又怒目而视。

庞寒无奈摇头,笑道:“既然你这般不识抬举,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将手一伸,唰地一声撕开了她的衣衫!

第二十章

妙龄女郎的怒火转为恐惧,她的目光惊疑地瞧向庞寒,似是乞求他不要动手。

庞寒笑道:“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吗,不行了,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再不动手就连自己也对不起啦!”双手用力撕扯开来,竟然将妙龄女郎的上身衣衫撕了个干净,露出雪白光滑的身子。

妙龄女郎眼中流下两行清泪,自是羞愤已极,庞寒见她的表情却更是激发了自己的色心,于是用双手努力地揉摸起来,尤其到了那两团尤物之时,更是用力揉捏,不带半点怜香惜玉之心,那雪白的两团竟然被捏红了。

庞寒揉了半天,又将舌头伸了上去,舔了起来,这女郎的肌肤细滑,身躯柔嫩绵软,口感甚好,庞寒便不愿松口,尽情享用了半天,这才开口笑道:“姑娘的身子真是又好看又好吃,我喜欢死了!”

他见那女郎的脸色羞愤异常,但表情之中却也带有沉醉的神情,心道:“光是欺负一个不说话的小姑娘,实在没意思,不如点开她的哑穴,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想到这里,他便点开了妙龄夜女郎的哑穴,只听那女郎开口骂道:“你这色胚,这般羞辱于我,若是他日栽在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庞寒笑道:“姑娘尽管骂吧,不过我对你十分钦慕,也算一见钟情,既然大家都是成年男女,做点趣事也无伤大雅,你开心我也高兴,何乐而不为呢!”说着伸手向她身下摸去。

那女郎忍住强大的快感,哼道:“你胡言乱语,没有半分正经,哪里像个神医的样子,看来以前也有不少良家女子落入你的魔爪是不是?”

庞寒道:“实不相瞒,在下并非神医赛华佗,只不过借用了他老人家的名号和形象罢了,姑娘可不要骂错了人!”

那妙龄女郎大惊失色,怔怔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冒充赛华佗?!”

庞寒笑道:“在下只是一个伤心之人,也是为了朋友的事才去丐帮凑热闹,没想到却被姑娘掳到此地,也算是咱们的缘分吧。”

妙龄女郎怒道:“谁和你有缘,你冒充神医也就罢了,为何当初不说出真实身份,却将我害成这样?”

庞寒边听她说话,手却不停地又抠又摸,忙的不亦乐乎,女郎也渐渐呻吟起来,嘴里不住地骂着他,只是力度越来越小,呻吟声越来越大了起来。

庞寒见她逐渐陶醉起来,笑道:“怎么样,我功夫不错吧,保证一会儿还有更加精彩的内容,一定让姑娘满意!”

妙龄女郎抵御着不断袭来的快感,仍是怒气冲冲道:“你这般羞辱我,就不怕报应么?”

庞寒大笑道:“你平白无故地抓人,这就是报应!”

那女郎破口大骂,中间还会忍不住呻吟几声,庞寒见她的样子可爱,听她的骂声更加起了劲,手动的更快了,竟然玩起了冲刺,那女郎嗯嗯啊啊地叫个不停,到了最后居然一飞冲天,瞬间到达了顶点。

庞寒满手都是香津,惊讶道:“姑娘也太猛了吧,这么快就到地方啦?”

那女郎又羞又怒,只是怒瞪了他几眼,却是不说话了。庞寒见她态度有些软化,当下更来了兴致,轻轻褪下她的下衣,迷人之处全部展现在他的面前,庞寒先是抚摸了半天,又伸鼻闻了闻,赞道:“好香啊,姑娘真是天仙下凡,连味道都是如此地迷人!”

那女郎只是叫了声无耻,便不说话,头已经侧到一边,不再看他。

庞寒见状扳过她的头来,笑道:“你我既然两情相悦,为何不瞧我这情郎一眼呢?咱们快快活活地玩上一回岂不是好?”

女郎吐了他一脸津液,道:“你这无耻之徒,谁和你两情相悦,你若落在我的手里,我定将你凌迟处死!”

庞寒大笑道:“不管你以后是否将我凌迟处死,我先和你爽过一番才行,否则亏了本可就不好啦。”

他低头过去,伸舌舔将起来,把那周围舔了个干净,女郎的叫声明显比方才大了起来,连声道:“不要,你不要这样!”

庞寒笑道:“你不要什么,是不是嫌我用力太轻了,放心,待会儿还有更好玩的呢。”

他卖力地舔舐了半天,早已被喷了满脸的香津,抬起头来,

见那女郎早已欲仙欲死,表情异常红润兴奋,庞寒笑道:“怎么样,我说到做到,一定会让你爽起来的。”

他将女郎的双腿抬起来,架在自己的肩上,开始动作起来,女郎立刻大声呻吟,卖力吟唱起来,与方才的作为相比,力度更大了不少。

庞寒想着她方才冷如冰霜的样子,又见她现在沉醉如斯的神情,更加兴奋起来,他刚刚学好了分身之法,轻身功也有了很大进展,动作频率比以前更是大了许多,因此冲刺起来狂快无比,竟比常人的动作快了十倍有余,那女郎娇躯被他搞得疯狂摇晃,嘴里的叫声不绝于耳,到了最后竟然嘶喊了起来。

庞寒笑道:“你可爽到了,这是我功成之后首次与一个女人单独做事,你享受到了其他人没有的待遇,可真是有福咧!”说着动作更快、更猛,让女郎的哭声、呻吟声响成一片。

庞寒见这女郎的娇躯柔软,而且叫声动听,还是个雏儿,自是欢喜无限,道:“与姑娘相遇真是有缘,在下一定竭尽全力让你满意!”

他动作凶猛,一连猛进了两千多下,那女郎双足乱蹬,口中哼哼唧唧,已进入了意乱情迷的状态,庞寒大声道:“快叫我声好老公,我便放了你!”

那女郎娇声道:“好老公,快丢了吧,我不行了!”

庞寒听到她的连声**,当下一阵大动,突然之间发出一声震天长啸,登时结束了战斗,瘫倒在女郎的身边。

过了片刻,庞寒才长出了一口气,挺起身来,笑看着那女郎,笑道:“宝贝儿,觉得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我做事保证让你舒服。”

那女郎却不说话,只是静静闭门养神,忽地睁开双目,眼中精光四射,只见捆在她身上的绳索立时如纸条般扯断,她赤身上前,伸出纤手将庞寒的脖子掐住,咬住银牙,厉声道:“好你个无耻之徒,如今破了我的处子之身,你该如何补偿?”

原来她请选择http;// 一直暗运内力,企图破开庞寒点中的穴道,方才一番战斗却正好帮助她借用了庞寒的真气,在关键时刻一举冲破了阻碍,成功脱身。

庞寒没想到她居然突然发力,而且力道迅速,自己不但没有反应过来,而且毫无还手之力,只得哀求道:“在下倾慕姑娘的美色,也有与你结成百年之好的意思,既然木已成舟,我愿娶你为妻,咱们成了情侣,这点事自然也不算什么了,就当是先斩后奏吧。”

那女郎冷哼一声,道:“你想得倒美,我庄雅然堂堂修罗门主人,怎会与你这傻小子私定终身!”

庞寒闻言大惊失色,暗道:“怎么回事,她是修罗门主——庄雅然?也就是翁翠的师父喽,可是她应该也有四十多岁了吧,却为何这般年轻,却如妙龄女郎一般?”

庄雅然看请选择http;// 出了他的疑惑,冷笑道:“你一定纳闷我庄雅然即是修罗门主,却为何相貌这般年轻?告诉你吧,我修炼驻颜之术已经多年,早已练成不朽容颜,只是此术最怕破身,今天被你这小子弄坏了身子,我的样子恐怕要变了。正因如此,我定要将你杀掉,以解我心头之恨!”当下纤手用力,便要下杀手。

庞寒情急之下,急忙说道:“门主不是要治病么,我倒有个法子,不但可以治好你的病,而且还可保你的容颜不老!”

庄雅然闻听此言,倒是停住了手,问道:“你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庞寒道:“五云山的西峰顶上有一座温泉,泡在里面不但可以治好怪病,而且还能延年益寿,我相信在里面泡上一会儿,门主的驻颜之术便会好了。”

庄雅然心道:“五云山的温泉我倒是也听说过,若不是今天想要捉神医来治病,也本想去那里瞧瞧,这小子现在这样说倒是给我提醒了。”

她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理,只不过那温泉我独自去了便可,还用你干嘛,看来还是要杀你了。”

庞寒急忙道:“你独自泡温泉并没有多大的功效,需要有人与你双修才行,小弟不才,乃是武都派弟子庞寒,最善双修,你可听过?”

庄雅然闻言娇躯一震,心道:“这庞寒的名头我倒是听说过,他近些日子崛起很快,已在江湖中很有名望,应该有些本事,我若能与他双修一番,或许可以保住自己的不老容颜,不管结果如何也应该试一试。”

她想到此处,便点了点头,道:“好吧,如此说来我便留你一命,只是你若想中途逃走,可别怪我不客气,定会立时将你杀死!”

庞寒笑道:“前辈这么说就小看我庞寒了,我既然答应了与你双修,便不会半途而废,咱们赶快前去五云山温泉吧。”

庄雅然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先去找到我的徒弟,不见到她我不放心。”

庞寒心内一凛,暗道:“庄雅然提到的徒弟,莫非就是那个人?”

第二十一章

庞寒试探问道:“前辈所言之人,可是翁翠?”

庄雅然惊讶道:“怎么,你知道翠儿的去向?”

庞寒道:“前辈别急,我在来到五云山之时,曾被她用迷药迷翻,大家经过一番交往也就熟识了,目下她正在五云山脚下一间别墅的暗室之中,请您放心,她的性命绝对无碍!”

庄雅然狠声道:“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你看我怎么折磨你!”此话说的咬牙切齿,听起来甚为恐怖。

庞寒连声道:“前辈放心,翁翠姑娘绝对无事,您尽可放心。”

庄雅然依旧点了庞寒胸前三背处穴道,让他不能发力,又道:“不要再耽误工夫了,快带我去别墅,将翠儿救出!”

于是两个人起身收拾,庄雅然的衣服被庞寒撕扯的破破烂烂,已经不能穿了,庞寒只好将自己身上的袍子脱下,给她披上。

庄雅然无奈道:“想不到我这个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女魔头,居然被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几次羞辱,真是莫名其妙!”

庞寒笑道:“俗话说马有失蹄,关老爷还走麦城呢,您也是一时大意,不算什么难堪之事,前辈尽可宽心。”

庄雅然啐道:“你还油嘴滑舌的,信不信我将你的舌头拔下来?”

庞寒笑道:“我当然信,不过一路之上你与我这个哑巴在一起赶路,未免太过无聊,我劝您还是暂且留住我的舌头,闲暇之时跟您逗逗闷子多有意思啊。”

庄雅然无奈摇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能在江湖上活这么久了,原来是因为你的脸皮比较厚!”

庞寒大笑道:“前辈说的有理,脸皮厚吃饱饭,这乃是生存之道。”

两人一边闲扯,一边走出山洞,但见此时已是清晨,抬眼望去,但见远山含黛,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晨雾倾洒下来,照得人十分舒服。

庞寒伸了个懒腰,笑道:“这样的日子多美好,前辈何必愁眉苦脸,只要跟着我在一起,咱们有的是乐子去耍。”

庄雅然沉声道:“我的岁数太大了,咱们并不般配。”

庞寒笑道:“前辈可认识韩翠凝、水佩瑶、卓文珊么?”

庄雅然道:“我怎会不认识?一个是闻名遐迩却失踪已久的女魔头,一个是丐帮帮主夫人,最后一个则是陆家庄的女主人。”

庞寒得意笑道:“现如今她们都是我的女人,前辈可知道么?”

庄雅然讶道:“这我可就不晓得了,她们全都嫁给了你?这倒是新鲜事呢。”

庞寒笑道:“没错,她们都是我的女人,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问。”

庄雅然冷哼道:“我可没那个闲心,而且就算我真想找个知心人共度余生,我也不会喜他花心,若他有了别的女人,我一定杀了他!”

庞寒闻言打了个冷战,暗道:“这女人虽然看起来娇嫩可爱,但是说话却冷如冰霜,总是杀气腾腾的样子,可要耐心应对才是了。”当下与之说话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二人走下山路,前行了二十里,终于到了五云山脚下,突然几匹骏马奔了出来,在庞寒面前扬蹄撒花不已,庞寒一见便笑了起来,原来这几匹骏马便是水佩瑶马车上拉车的脚力,昨天被他们散放在了山下,这里绿草成荫,又无野兽骚扰,自是饿不着它们,不过这几匹骏马竟认得庞寒,居然前来打招呼。

庞寒上前摸了摸它们的鬃毛,笑道:“你们倒也有心,放心吧,等事情办完之后,我还会接你们回家。”那几匹骏马似乎听懂他的话,俱是嘶叫几声,又跑到那边玩耍去了。

一旁的庄雅然心中奇道:“这人真是心大的很,本来命在顷刻之间,却一直临危不惧,而且说说笑笑毫不担心,果然是一品风流人物,怪不得能在短时间内闯出如此名头来。”

她心下暗自惊异不提,只是跟在庞寒身后,来到别墅的门前,庞寒道:“这本来是黑风寨的一处落脚地,高奎和郭峰现在都已殒命,恐怕这宅子也空了,咱们还是直接翻入墙内看看吧。”

庄雅然点头道:“也好,只是你不得耍花招,若有半点坏心,我可饶不了你!”

她搂住庞寒的腰间,身形飘然而入,翻进了大院内,却见院中竟然有人,原来是几个黑风寨的山贼想最后再来这里搜刮些财物。

他们见了庞寒进来,全都吓得魂不附体,跪下磕头道:“大爷饶命啊,我们几个只不过是回来拿些东西出去换钱花,绝不再干坏事了!”

庞寒不耐烦道:“你们快走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那几个贼人连滚带爬地出门而去。

庞寒领着庄雅然进了大厅,搬开书架,打开了暗室的门,忽然一股臭气扑面而来,庞寒捂住鼻子后退几步,嚷嚷道:“这是怎么了?”

只听里面有人娇声骂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又不给我松绑,搞成这样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呢?”

庞寒认得这是翁翠的声音,借着亮光一瞧,原来翁翠坐在暗室的角落里,脸色通红,面带羞急之色。

庄雅然也捂住鼻子,进了暗室,问了几句,便又出来道:“是你将她弄进去的,也由你带出来吧,我可不管了。”

庞寒见状只得硬着头皮进去,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翁翠红着脸道:“你还有脸问我,当初这般将我留在这里,又不来放我出去解手,我能怎么办呢?”

庞寒这才明白,原来翁翠醒来之后,没人给她松绑,所谓人有三急,也是无法可施,这姑娘情急无奈之下只好解在了裤子里,方便之味自然难闻,所以庞寒才会闻到臭气。

庞寒致歉道:“都是我们不好,还请姑娘原谅。”

翁翠不满道:“你还不把我弄出来,难道还要让我一直这样臭着么。”

庞寒强忍着难闻的气味儿,将她抱出,放在厅内,此时翁翠浑身无力,身上又是污秽难闻,庄雅然对庞寒道:“你去拿水来给她洗洗,不要让我的徒弟这么脏着。”

庞寒为难道:“这样不方便吧,她是一个小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嘛。”

庄雅然道:“休找借口,此事因你而起,就由你来负责,快点做,否则我杀了你!”

庞寒只得硬着头皮找来一桶清水以及毛巾,将翁翠的下衣褪下,把她的下身清洗干净,又打来清水洗漱她的全身,将脏衣拿走,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将一切料理干净。

翁翠此时也恢复了一些体力,方能坐起身来。庄雅然为她找来几件衣服穿上,道:“为师来晚了,让翠儿受苦了。”

翁翠道:“师父能来救我,便是徒儿的幸事,只是此人甚为可恶,不但破了我的处子之身,而且还将我放入暗室不理不睬,弄得浑身污秽不堪,我……我要杀了他!”说着拔剑要刺庞寒。

庞寒躲在庄雅然的身后,道:“翁姑娘说话要凭良心,当初我的朋友要杀你,是我保了你的性命,你可忘了么?”

翁翠道:“我自是没忘,不过你侮辱了我的身子,我可也记得清清楚楚!”

庞寒道:“你的舅舅已经被陶成所杀,你还是赶紧去山上看看吧,不要与我纠缠了。”

翁翠闻得舅舅请选择http;// 高奎已死,更是怒火万丈,道:“你没来之时,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自从你到了五云山,我倒霉到了极点,不行,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舅舅报仇!”

庞寒武功全失,自不是她的对手,急忙求庄雅然道:“前辈快来救我,只有我可以保你容颜不变,你可忘了?”

庄雅然还不想让庞寒死去,只好伸出手来抓住了翁翠刺来的宝剑,道:“翠儿住手,他还尚有用处,你可不要害了他。”

翁翠道:“我的事也就算了,可是我的舅舅也因他而死,这个仇不能不报!”

庄雅然被她纠缠的颇不耐烦,终于怒道:“高奎根本不是你的舅舅!”

翁翠大惊道:“什么,师父您说什么,高奎不是我的舅舅,那我的身世究竟怎么回事?”

庄雅然叹道:请选择http;// “既然事到如今,我也就直说了吧,你本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你的母亲是我父亲的小妾,只因当年我的母亲一怒之下杀了你的母亲,为了保你的命,我便将你带出,托付给高奎照顾,他便将你交给了他的妹妹,你也就成了他的外甥女,后来你长大**,我又将你带入修罗门,咱们也就成了师徒。”

翁翠大惊失色道:“师父,这不会是真的吧?”

庄雅然又道:“其实你应该叫庄翠才对。”

庄翠被这个事实压得透不过气来,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闷声不语。

庞寒在一旁笑道:“姑娘有什么发愁的,师父变成了姐姐,倒也是一桩美事啊。”

庄翠怒道:“你给我住口,再乱说话,看我杀了你!”

庞寒笑道:“有你姐姐在此,我恐怕想死也死不了啦。”

庄翠气的直翻白眼,但是无可奈何,只好坐在那里生闷气。

就在此时,只听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只听有人娇声道:“请问有人在吗?我们是过路之人,来到这里借宿几天,能否请这里的主人行个方便?”

庞寒一听这个声音,脑中如同敲了铜锣一般,暗惊道:“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莫非是她?”

第二十二章

他听着那女子的叫门声越来越耳熟,心中惊疑不定,但是表面上却十分镇静,当即不发一言,且看庄雅然、翁翠如何反应。

但听庄雅然道:“我们暂且装作这家山庄的主人,看看敲门之人到底是哪些人。”

她又对庞寒道:“你现在就是我们山庄的管家,不得对客人透露半点消息,明白么。”

庞寒点头道:“当然可以,在下遵命就是。”起身前去开门,大门一开,庞寒却惊呆了,原来门外站着五名美貌女子,全是他认识的人,为首叫门的正是方巧巧,其后乃是韩翠凝、乔雪、秀若、尹曼。

众女一见开门之人竟是庞寒,当真又惊又喜,正要说话,庞寒却给众人使了一个眼色,假意道:“几位客人从哪里来,要到何处去呢?”

方巧巧反应甚快,急忙道:由“我们几个听闻五云山温泉治病最好,因此长途跋涉而来,此刻劳累已极,希望阁下行个方便,让我们借宿一晚。”

庞寒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在下只是这座山庄的管家,里边的两位才是正主,你们去问问看吧。”

韩翠凝道:“那就麻烦管家回去通禀一声,就说我们只会麻烦一晚,然后便走。”虽然话音平稳,但是眼神中柔情似水,看来对庞寒已经思念良久,如今故人相逢,早已按捺不住喜悦之情了。

庞寒也是一样对着诸女笑了笑,然后转身回到大厅之中,道:“那几个女子都是过路之人,没有什么危险人物。”

庄雅然道:“既然如此,那便让她们进来吧,反正这山庄也不是我们的,不如卖个人情给她们。只是你不可泄露我们的身份,否则唯你是问!”

庞寒笑道:“这个自然,我当然不会胡说,前辈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全听您的指挥。”

庄雅然啐道:“别说什么废话了,快点出去招呼客人。”

他将众女子迎进了大厅,介绍道:“这两位便是女主人。”

方巧巧笑道:“多谢妹妹慷慨留宿,我等感激不尽,不知妹妹姓甚名谁?”

庄雅然道:“我姓庄……”

方巧巧道:“哦,原来是庄妹妹呀,幸会幸会!”

庄雅然吩咐翁翠道:“去给这几位女客准备几间房间,不要耽误了工夫。”

她瞧着韩翠凝的样子,不禁疑惑道:“我瞧这位姑娘的面容有些熟悉,请问咱们曾经见过面么?”

韩翠凝笑道:“您认错人了吧,咱们从未见面,小女也是头一次到这里来。”

庄雅然心事重重,若有所思,道:“我该回房休息去了,管家,你在这里好生招呼客人。”说着退出了大厅。

庄雅然刚走,秀若便跳了起来,一下子扑到庞寒的怀里,娇声道:“夫君,这些日子你都到哪里去了,可想死我了!”其他诸女也围拢过来,皆是问长问短。

韩翠凝、乔雪、尹曼都是成熟之人,自然反应没有秀若这般强烈,不过也各自感慨万千,韩翠凝叹道:“你可让我们找的好苦,当初听说你出了意外死去的消息,我们几个差点自杀殉夫,好在今日遇见了你,总算没有酿成悲剧。”

庞寒问道:“你们是怎么脱身的呢?我前番遇见柳浅明,他还说将你们关在一个隐秘之地。”

方巧巧道:“你怎么忘了,我当初说过,一定会将你的几位娘子救出。我与柳浅明欢好之时,从他口里套出了消息,在一个荒僻的山洞中救出了她们。”

乔雪道:“是啊,真是多亏了方姑娘,真没想到那柳浅明人面兽心,竟然设下埋伏将我们抓住,若不是方姑娘找到我们,可能连命都没了。”说着啜泣起来,接着又连声的咳嗽。

尹曼面带愧色,向着庞寒道:“都是我不好,本以为新柳堡所有人都已忠心护着堡主,哪知那柳浅明居然招揽了一批心腹,故意放假消息给我,并暗中设下了圈套,这一切都是我疏忽大意造成的。”庞寒见她如此愧疚,便过去安慰她,劝她不要介怀。

韩翠凝道:“这怎么能怪你呢,那柳浅明奸诈狡猾,早已不满夫君当上堡主,因此才会对我们暗中下手,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着了他的道儿也不算奇怪。”

此时方巧巧对庞寒道:“多日之前我听说你不但杀了碧水帮的帮主,而且还成了轩辕秀的红人,比咱们当初制定的任务还要更加圆满,可是等我遵守承诺救出诸位夫人,并且带领她们到了轩辕秀处,却得知你已失踪,大家还以为你不幸出了意外,都是伤心不已,还好你现在没事,如今大家能在此地重逢,也真是万幸了!”

庞寒疑惑道:“那你们又为何结伴到了此地?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韩翠凝道:“我们哪里知道你会来这里呢。只因乔雪思念你太深,以至得了重病,大家本想赶赴武林大会,看看到那里是否还能遇见你,可是她实在病得太重了,听轩辕盟主的丫鬟巧音说,这五云山有一座温泉,能治百病,所以便带着她过来了,看看能否治得好她。”

庞寒闻言大惊,上前瞧了瞧乔雪的面色,果然苍白如纸,确实患了重病,道:“娘子,这些日子可苦了你,都是我的不对,我应该先去寻找你们才是,让大家一直替我担心,当真过意不去。”

乔雪笑道:“夫君还说这个作甚,大家都是一家人,说这么见外的话干什么,现在一家团圆了不是更好么?”

韩翠凝道:“对了,你怎么当了这个山庄的管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见你很怕那个年轻女子啊,对了,她应该是修罗门的庄雅然吧,我记得她!”

庞寒叹道:“这可就一言难尽了,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当下长话短说,将自己这些天来的神奇经历,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众女听罢皆是连连叹息,慨叹庞寒的诸般奇遇,果然令人惊讶非常。

秀若却撅着嘴道:“看来夫君又是结交了不少的红颜知己嘛,怪不得已将我们几个忘得干干净净了,多久都没来找我们。”

庞寒笑道:“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来,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们,只因自己的性命一直处于危险的边缘,想那柳浅明还不至于加害你们,故而才没有亲自寻找,但我对诸位妻子的爱心没有半点虚假,此心天地可证!”

秀若道:“行啦,这样发誓祈愿做什么,既然你这么爱我们,却又为何与那么多女子结成连理?”

庞寒正色道:“成年男女都有那方面的需求,每天若是不做一做的话,对身体也不好,尤其对于练功颇有帮助,更何况我与那些女子都是两情相悦,大家正常结交一番,搞些鱼水之欢也是自然之事,娘子不要少见多怪啊。”

秀若笑道:“好久不见,你还是这般会讲歪理。”

韩翠凝道:“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了,当下你想如何摆脱那个女魔头呢?”

庞寒道:“我瞧着方才她似乎有些认出你了,事不宜迟,我们还是早作打算得好,就在今晚解决掉这个麻烦吧。”

韩翠凝道:“当年我倒真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容颜不改,修罗门的驻颜术真是厉害!”

庞寒笑道:“你不也是一样嘛,若说天下两大驻颜美人,便是非你们两个莫属了。”

韩翠凝道:“我是意外躲入寒冰之中才保住了容颜,那几十年如同没有经历一样,可她却在风尘之中一直保持年轻,倒真是相当请选择http;// 不易了。不过嘛,她居然让你破了身子,神功如此毁于一旦,也是合该她倒霉了。”

庞寒道:“正因如此她才硬拉着我去温泉疗伤,我如今穴道受制,远不是她们师徒的对手。”

尹曼道:“不如大家合力将她打败如何?”

庞寒摇头道:“她们师徒的武功不错,大家贸然行动,只会惹火上身两败俱伤,不如想出个万全之策才是。”

方巧巧沉吟片刻,道:“我倒有个主意,晚间的时候,趁着她们师徒二人睡觉,咱们搞点迷香将她们迷倒,如此一来,大家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成事,你看如何?”

庞寒拍手道:“方姑娘所言极是,我极为赞同,咱们就这样说定了吧。”

正这时,忽听脚步声响,大厅外的翁翠进来说道:“客房已经准备好了,几位客人请过来休息吧。”

方巧巧、韩翠凝、乔雪、尹曼、秀若向着庞寒使了几下眼色,便出厅而去。

翁翠回来后,冷声对庞寒道:“师父说了,你如今穴道被制不会武功,就算逃走也走不了多远,因此在山庄之中可以随便走动,但是千万不可出庄,出庄半步便杀无赦斩立决!”

庞寒道:“如此甚好,多谢姑娘在前辈面前替我美言。”

翁翠冷哼道:“谁帮助你了,明明是我师父慈悲为怀,不与你计较就是了,你可记着不要惹到我,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庞寒缩了一下脖子,道:“在下记住了!”

翁翠瞧着他的滑稽样子,不禁噗嗤一乐又立即恢复了冷漠的面孔。

入夜时分,庞寒走出房门,来到韩翠凝的房间,敲开门来,见五个女子都在房内商议,便进来关上门,小声道:“你们可都准备好请选择http;// 了么?”

韩翠凝点头道:“方姑娘已经准备好了迷香,咱们只需在那师徒二人的窗外吹入迷香,便可制住她们。”

方巧巧道:“此番行事不需多人,免得打草惊蛇,我与韩姑娘一起出去便可,其余人等全在这里等候便是。”

庞寒点头道:“如此甚好,我现在武功全失,也做不成事,正好不去搅局了。”

韩翠凝胸有成竹道:“你们尽管坐在屋里等候便是,待会儿自会有好消息过来。”便和方巧巧出门而去。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方巧巧和韩翠凝进了屋,庞寒急切问道:“怎么样,事情办妥了么?”

韩翠凝点头道:“办妥倒是办妥了,只是有件事比较难堪,须得跟你说一说。”

庞寒问道:“什么事?”

第二十三章

庞寒惊讶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快跟我说啊!”

韩翠凝道:“你过来瞧瞧就知道了,那边的事情实在无法说出口来。”

秀若、乔雪等人刚要起身,却被方巧巧伸手拦住,只听她说道:“其他人就不要过来了,只需庞少侠一个人便可。”

庞寒满腹狐疑,跟在二女身后来到庄雅然的房间,一进房门便是大吃一惊,原来庄雅然正赤身与翁翠纠缠在一起,二人痴痴缠缠,口中哼哼唧唧,俏脸上热情似火,玉颈相交,显然早已将其他事置之度外,根本不理进来的三人。

庞寒见状十分诧异,问道:“她们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莫非是你们的迷香起了作用?”

韩翠凝道:“我们刚来之时形,还没等放入迷香,便见她们二人如此这般弄了起来,而且情势已经如同中了迷药一般,哪里还用的着我们下药呢。”

庞寒见庄雅然与翁翠正在口舌相缠,两双纤手向下游走,玉体在灯光下分外雪白,二女皆是发出呻吟之声,正销魂的爽歪歪咧!

庞寒问道:“那她们这是怎么了,你们可瞧出个究竟没有?”

方巧巧道:“起初我以为她们是被别人下了迷药,可是这周围并无人烟,也没见到其他人在附近出现,所以我想不是这个原因。”

韩翠凝点头道:“据我推测,她们此时意乱情迷,应该是因为驻颜之术被你所破,之后丹田的欲火无法排遣,因此到了晚间休息之时便走火入魔,以至变成了这般模样。”

庞寒疑惑道:“可现在她们这样和破了驻颜之术有什么关系啊?”

韩翠凝道:“人食五谷杂粮,都有七情六欲,所谓驻颜之术必须习练之人用全身内力将丹田之中的欲火压将下去,这样才能达到心境平和,既然人一旦没了欲望,便无欲无求,身体也就无所消耗,所以才能达到芳龄永驻的效果,而如今你破了她们师徒二人的身子,她们猛然间无所适从,体内欲火大增,身子里的内力根本压制不住这突如其来的猛攻,所以变成这样也就不足为奇了。”

庞寒赞道:“翠凝果然见多识广,在下十分佩服!”

韩翠凝嗔道:“你还夸我作甚,快想办法解救这二人要紧!”

庞寒奇道:“她们亲热一番之后不就好了么,还要我做什么?”

韩翠凝道:“正所谓阴阳调和,她们两个都是极阴之体,此刻又是欲火焚身,相交一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若无极阳之体前来搭救,这两个人便会在一时三刻之后七窍流血而亡!~”

庞寒心道:“虽然这两个人对我态度恶劣,但终究与我有过肌肤之亲,也算是我的女人,而且样貌都是女人中的极品,死了真可惜。如此美人香消玉殒,而我见死不救岂不是被江湖上的人笑话,更何况美人在前,我总要表现一下,那方巧巧生的闭月羞花之貌,如此佳人不将她弄到手实在可惜,我若是积极表现出怜香惜玉之心,或许能打动她的芳心,将来与她共入罗帐岂不是好?”

他想到此处,便来了勇气,慨然道:“也罢,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我庞寒乃是武都派弟子,行侠仗义本来就是我的做人宗旨,常言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每个江湖中人应有舍身喂虎的精神才能解救天下苍生!”

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让方巧巧、韩翠凝颇为感动,韩翠凝高兴道:“我果然没有嫁错人,你真是个侠义之人!”

方巧巧脸色微红,赞道:“庞少侠威名赫赫,侠骨丹心真令小女子十分钦佩!”

庞寒大义凛然地挺了挺胸脯,正色道:“你们说的太客气了,我只不过要去做应该做的事情而已,何必如此过奖呢。”

韩翠凝将他猛推进屋,道:“别废话了,快去干活吧,我们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庞寒心道:“与二女即将展开的房内大战让韩翠凝看到也没什么,毕竟我们是夫妻,可是方巧巧毕竟与我没有发生过关系,这样让她看到,到底合适么?”

他又转念一想,暗道:“也罢,我本有追求方姑娘之心,借此机会刚好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我以一人御七女的强大功夫定能征服方巧巧的芳心!”

庞寒下定了决心,更是挺起胸膛,大踏步进了屋,来到床前,见庄雅然与翁翠还在纠缠,只是二女不过是磨磨豆腐而已,更何况二人都只是刚刚破了处子之身,也不会其他花样,所以场面单调得很。

庞寒见状笑道:“庄前辈、翁姑娘,你们这样做未免太无趣了,不如让小弟来帮帮忙如何?”

此刻庄雅然早已意乱情迷,因此也不阻拦,**道:“庞公子若来相助,当然是好事,我与翁翠敞开大门欢迎你!”说着分开双腿,露出美妙的风景给他观赏。

翁翠也不示弱,也与她师父一样诱惑起庞寒来,当下撅起美臀,向庞寒展示自己最重要的本钱。

庞寒哈哈大笑,迫不及待地脱光了衣服,上得床来,庄雅然抢先抱住庞寒,嬉笑道:“你当初那般弄我,也该我主动一回了吧。”

庞寒道:“好啊,且看你有何等手段!”

庄雅然遂将香舌伸入庞寒的口中,二人口舌相交先是一阵热吻,她口中的香津不停地流入庞寒的口中,让庞寒大感舒服,他的一双手在她身上摸个不停。当初在山洞之内,庄雅然全身被捆,虽然庞寒与之缠绵了好一阵,但终究有所挂碍,不能尽欢,此刻二人肌肤尽数相亲,当真如鱼得水、如胶似漆,自是欢喜无限,在床上来回翻滚起来。

窗外的方巧巧和韩翠凝看的分外起劲,忽然身后有人道:“啊哈,你们看的好戏,却不叫上我们,真是偏心!”

韩翠凝与方巧巧回头一瞧,但见秀若、乔雪、尹曼三人都站在身后,说话之人正是秀若,只见她撅起小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韩翠凝笑道:“我想叫庞寒为庄雅然师徒治病,所以没有叫上你们,哪有偏心之故?”

秀若道:“这么好看的东西不叫我们来看,还不是偏心?不行,你得腾出地方来让我们也看看。”

乔雪劝道:“秀若,不要惹事了,不看就不看嘛,何必跟你外婆伤了和气。”

韩翠凝不悦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大家都以姐妹相称,说什么外婆之类的话,好像我有多老似的,来吧,这里还有三个位置,你们都来看吧。”

秀若高兴地拉着乔雪和尹曼过来,又从身后拿出一个托盘,上面满满装着水果,笑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咱们几个在这里看着好戏,吃着水果,聊聊天消闲耍子,该有多惬意!”

韩翠凝笑道:“你这个死丫头,就你鬼主意多,真是服了你啦。”说着也拿起一颗梨子吃了起来。

窗外诸女嘻嘻哈哈一边观看一边聊天不提,单说此时庞寒已经与庄雅然交战起来,刚一交锋,窗外众女便都是大大吃了一惊,原来庞寒的动作频率以及运作方式已与从前大为不同,功夫已然大大地增进了。

秀若惊呼道:“夫君的能力怎么长进如斯,竟比从前强多了啊,你看他的力道和速度,真是快得惊人,真希望床上的那个人就是我啊!”

乔雪红着脸道:“不要这样说话,也不嫌害臊。”

秀若道:“你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想的却和我一样呢。”

韩翠凝也笑道:“恐怕大家此时的心境都是一样的吧?”

尹曼附和道:“没请选择http;// 想到多日不见,庞相公有了这么大的提高,奴家真要向几位夫人恭贺了。”

韩翠凝道:“你就不要这样说了,庞郎与你还不是一样私定终身,你和我们又有什么区别呢,倒不如我们来恭贺恭贺你吧。”

几个女子嘻嘻哈哈打成一片,一边的方巧巧却默不作声,因为她早已被庞寒的绝世神功深深的震撼住了,她经历过很多男人,其中不乏床上高手,但是能达到庞寒这个境界的人却屈指可数,更何况庞寒此刻还只是开头,尚未露出真正的本事。

但见此刻,庞寒已将庄雅然弄得**婉转不止,正达到癫狂的状态,忽然,庞寒将翁翠拉了过来,让她与庄雅然并排翘起美臀,外面诸女均是不解其意,暗想他要耍什么花样,但见庞寒猛然吸了一口真气,立即使出分身之法,身影霍霍,与二女连续动作起来,窗外皆是一片惊呼之声。

韩翠凝呆立半晌请选择http;// ,喃喃自语道:“太霸道了,我久经沙场,却未见过如此招数,真可算是一大创举了!”

秀若、乔雪、尹曼早已目不转睛望着屋内局势,已是忘了说话,而方巧巧一颗芳心砰砰乱跳,早已被庞寒的魅力所征服,心道:“若是能与这般如意郎君作战一番,也不枉此生了!”

但见庞寒一声长啸,猛然冲刺了一千多下,庄雅然和翁翠立即哭哭啼啼,呻吟声响彻云霄,二女欲仙欲死,早就到了巅峰境界。

庞寒笑道:“你们当初将我骂得厉害,现在该怎么说?”

只听庄雅然一边呻吟,一边致歉道:“哎呀,都是奴家的不是,不该这样辱骂主人,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恕了奴家吧!”

翁翠也道:“是奴才该死,主人怎么惩罚都行,就是不要停住啊!”

庞寒闻言大笑,双手握住二女美臀,身形飞动,砰砰砰连续动作了两千多下,把二女弄得魂飞魄散,香津横飞,直到最后,庞寒纵声长啸,全身真气系于一点,猛然冲了出去,二女皆是大声哭叫,终于倒下不动了。

庞寒擦着头上的汗水,满意道:“如今救了你们的性命,看你们该如何谢我!”

正这时,忽然大门一开,方巧巧、韩翠凝、乔雪、秀若、尹曼鱼贯而入,纷纷脱落衣衫,皆是娇声笑道:“你再做做好事,也快来救救我们吧!”

第二十四章

庄雅然和翁翠此时坐在床边的一角,继续着余戏,而庞寒瞧着床下的五条雪白玉体,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暗中惊喜,心道:“若说韩翠凝她们是我的老相好,做了也就做了,可那方巧巧我还没有弄过,她也如此冲了进来,想是被我方才的绝世英姿迷住了吧!”心中当即兴奋不已。

庞寒伸了个懒腰,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现在很累,可救不了这么多人。”

韩翠凝直接爬上床来,按住庞寒道:“我才不信呢,你方才根本还未使出全力,想来对付我们几个肯定不费吹灰之力,还是赶紧办事吧,不要耽误了时间。”

说着坐在他的身上快速摇晃起来,口中不住呻吟,庞寒讶道:“你真是太着急了,这样没有前戏便直接上来,不怕疼吗?”

韩翠凝娇笑道:“人家那里早就汪洋一片了,已经滑顺得很了,哪里还需要什么前戏,咱们赶快先搞一搞吧。”

庞寒道:“你这样抢先上来到,不怕她们几个不高兴么?”

韩翠凝哼道:“我可是辈分最大的,她们敢说什么?”

秀若嗔道:“方才说你是外婆你还不高兴,嫌自己太老,现在又为何扯起了辈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韩翠凝不管秀若的揶揄,已经开始大力晃动摇摆,自顾自地爽了起来,瞧得周围四女甚为眼馋,乔雪对床上的韩翠凝道:“方姑娘好歹也是客人,娘亲这样主动办事,反倒冷落了她,还是停下来让方姑娘先上去吧。”

韩翠凝摇头道:“先等等吧,让我先来爽一会儿,这么多日子没见庞郎,我早就想得快疯了,你们暂且稍等片刻,我办事很快,不会太久的,过会就好了。”

秀若笑道:“你想庞郎,我们就不想么,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若不是看在你是我的外婆份上,我可真要和你抢了。”

乔雪嗔道:“秀若不要这般没礼貌,她是你的外婆啊,让一让有什么打紧?”

方巧巧笑道:“大家不用客气,咱们共同经历过不少磨难,早就不分彼此,韩姑娘是武林前辈,奴家理应礼让才是。”

但见此刻韩翠凝与庞寒蛟龙戏水,缠绵闹在一处,早已使得床榻剧烈摇晃,四女眼神似火,身体炙热难耐,几只纤手早已自摸起来,瞧着眼前的好戏不住地动作着,甚至发出微微的呻吟。

过不了多时,庞寒一个翻身将韩翠凝压在身下,又是一阵疯狂冲刺,韩翠凝啊啊大叫了数声,提前达到了巅峰状态。

庞寒将韩翠凝的胴体从身下挪开,一边亲着她的香唇,一边问道:“下一个谁来?”

秀若、乔雪、尹曼三人齐齐将方巧巧推到床上,示意她先办事。

方巧巧感激道:“多谢几位的推让,那奴家可就不客气了。”

庞寒先将方巧巧摆放在榻上,仔细端详她的美妙胴体,此刻她的玉体纤毫毕现诱惑十足,只因二人从未这般接触过,因此庞寒瞧得十分仔细,将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瞧得分外仔细。

方巧巧脸红道:“庞公子为何还不办事,这样看来看去做什么?”

庞寒道:“在下仰慕姑娘已久,今日能够与方姑娘共结连理,真是一大喜事。”

方巧巧用双腿勾住庞寒的腰间,娇笑道:“还说什么废话,快点进来吧,你要等到奴家水都流干了才甘心么?”

庞寒哈哈大笑,双手抚摸她的美臀,用力动作起来,二人第一次交锋便非常熟稔,因为都是经验丰富的高手,不会有任何阻碍之处,所以进程非常顺手,庞寒边做边是暗喜:“这女子果然是惯情之人,和她做事相当舒服,而且肌肤柔滑娇嫩,那里紧凑逼人,一点都不像做过很多次的样子,真是女中极品,这等货色我可不要放过,一定要好好玩玩才行!”

想到这里,庞寒更加努力动作起来,搞得方巧巧高声吟唱不止,香津四处纷飞,庞寒笑道:“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浪费了,说着低下头去努力吸允,将这股美妙之物尽数吸到口中。”

方巧巧娇羞道:“庞郎不要如此,那东西脏得很。”

庞寒笑道:“你的东西都是干净的,哪里脏了。”

二人嬉笑斗在一起,一连换了数个姿势,庞寒动作频率惊人,让方巧巧甚为惊喜,二人你来我往竟然持续了一千多个回合,方巧巧粉面含春,已有不胜之态,秀若不耐烦道:“夫君还没好么,你先和方姑娘暂且玩一会儿而已,可不要做的太过,忘了我们几个。”

庞寒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当即大力行动,让方巧巧连叫数声,口涎四射,到达了彼岸。

庞寒招呼道:“这回你们谁先上来?”

秀若将乔雪推上床,道:“娘亲先来吧,我是最小的一个,总要谦让前辈。”

乔雪来到庞寒面前,突然哭了起来,庞寒伸出舌头舔舐她脸上咸咸的泪水,问道:“娘子为何哭泣?”

乔雪道:“当初听说你意外失踪,还以为从此不再见面、天人永隔了,不想今日能有重逢之日,还能有此鱼水之欢,奴家心里高兴,所以禁不住哭了出来。”

庞寒揉着她两团绵软尤物,笑道:“你瞧,我不是活的好好的么,多日不见,娘子这两团东西倒又大了许多呢。”

乔雪噗嗤一乐,嗔道:“你胡说什么,也不看看我的岁数,哪还能再次长大了,若是秀若倒还有可能。”

庞寒道:“你可说了不算,让我再试试吧。”说着俯下身去,用嘴去吮吸那里的迷人之处,乔雪深感舒服,不住地用手抚摸庞寒的头部,犹如慈母一般,既兴奋又是爱恋。

庞寒玩得够了,便分开她的玉腿,将头伸了下去,乔雪立即呻吟起来,脸色通红,不住地夸赞庞寒的功夫高超,床上的庄雅然师徒、韩翠凝和方巧巧、床下的秀若、尹曼见他们这般玩得过瘾,也互相亲吻交缠,也算是互相挑火免得冷场。

庞寒舔够了,便挺起身动作起来,乔雪久旱逢甘露,自是欢喜无限,不管庞寒需要什么招数,她都尽情迎合,绝无半点怨言,使得庞寒颇为感激,当下更加卖力起来。

终究乔雪经历最长,技术最为娴熟,伺候得庞寒相当舒服,因此二人相得益彰,玩得颇为尽兴。

乔雪刚一完事,这边秀若拉着尹曼已经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床,问道:“方才见你与庄雅然师徒共同做事,这回也搭上我和尹姐姐如何?”

庞寒笑道:“这个自然可以,你们尽管上来,我自是多多益善。”

他先是与秀若舌吻,而手却在尹曼身上不住地抚摸着,这二女,一个青春靓丽,一个成熟丰腴,各有各的好处,此番二人与他同乐,当是正中下怀。

庞寒让这二女并排撅起美臀,自己则使出分身之法,快速动作起来,那二女何曾受过这般神功,自是高潮迭起,口中呻吟不止,尹曼请选择http;// 呻吟道:“庞老弟的功夫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冒昧问一下这是从哪里学来?”

庞寒笑道:“这也是一位和我办事的前辈想出来的创意,经过我的一番实践,也算拿得出手了,不知姐姐满意么?”

尹曼大声道:“当然满意啦,你的功夫太好了,让我高兴死了,我们被困这么久,能换得今日之欢也不算冤枉了!”

庞寒又问秀若道:“娘子觉得如何?”

秀若口中哼哼唧唧,早已涕泪横流,不能自己,只听她哭叫道:“此刻我无话可说,只求夫君一件事,希望你能念在夫妻情分答应奴家!”

庞寒好奇问道:“娘子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便是!”

只听秀若大声道:“我求你再用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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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寒闻言哈哈大笑,当下道:“既然夫人如此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说着双手提起二女,在屋内飞了起来,众人皆是大惊,但见庞寒在屋中各个位置飞过,跳跃不停,而与秀若和尹曼的事情也从不耽误,把二女弄得口涎横飞,香津四射,呻吟声哭叫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庞寒觉得十分高兴,力度也加大起来,连续猛进了二千多下,但见二女都是大声尖叫,显然达到了顶点。

庞寒将二女放在床榻上,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感慨道:“这样一个个的做来实在太累,你们都一起上吧!”

床上的庄雅然师徒,韩翠凝、乔雪、秀若祖孙三代,尹曼和方巧巧均是挺着雪白的胴体,齐齐撅起美臀,乖乖并排趴在床榻上,等待庞寒的临幸。

庞寒笑道:“我第一次连御七女之时,还是在温泉之中,虽然也是爽的很,但是看不太清楚,现在就在室内,面对如此无边美景,我可要瞧得清清楚楚哩。”

他说着先是挪步过去,又看又摸,将众女的本钱端详个遍,韩翠凝娇羞道:“你到底看够了没有,怎么还不动手呢?”

庞寒笑道:“别急啊,让你瞧瞧我的手段!”

他运起了丹田之中的先天真气,当即长啸一声,大声道:“我来啦!”

第二十五章

但见庞寒头上白气环绕,丹田之中咕咕做声犹如蛙鸣,浑身骨节格格作响,显然真气已然盈满全身,只听他大吼一声,分身之法开始使出,七道人影纷纷与众女动作起来,一时间群莺乱啼,玉体横飞,香津四溢,屋内立即春意盎然。

庞寒越做越觉得自己功力增益的甚快,浑身白气升腾,感觉自身修为达到了又一个境界,他身前的众女连声呻吟,玉臀摇摆不停,各个回头探视,表情欲仙欲死,显是对他极为满意。

只见庞寒连声怒吼,动作频率更加迅捷,竟然平均每人都冲刺了三千多下,一时间床榻摇摆不停,众女子呻吟啼哭,玉足乱蹬,已是癫狂状态,在庞寒疯狂冲刺下,众女子的娇躯也摇摆不停,甚至跳跃起来,但听得轰地一声巨响,偌大的床榻居然轰然倒塌,八个人全被掀翻到床下。

众人呆立半晌,忽地放声大笑起来,庞寒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仍然见一个弄一个,四处寻找对象动作,直到晨光初起,这才结束了战斗。

但见七女皆是大汗淋漓,脸色通红,屋内到处都是众人留下的残迹。

庞寒立起身来,满意笑道:掉“这一番战斗足可以载入史册了吧。”

此时但见庄雅然师徒晃动着娇躯来到庞寒面前,盈盈下拜道:“多谢庞少侠不计前嫌救了我师徒二人的性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愿做牛做马伺候少侠一辈子!”

庞寒摆手道:“何必如此客气呢,我对自己玩过的女人从来都是平等相待,没有等级之分,既然你们愿意跟我在一起,那就是看得起在下,不如一起嫁给我吧,做了我的妻子,也当是伺候我了。”

庄雅然师徒欢喜无限,庄雅然道:“可是我当初还要杀你,你……你不怪罪我么?”

庞寒摇头道:“想杀我的女人还有不少呢,到最后都嫁给了我,我已经习惯了。”

庄雅然笑道:“所谓不打不相识,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只是我驻颜之术已破,若是治不好的话,恐怕面容变老,你还会娶我么?”

庞寒坚定道:“咱们是两情相悦,年龄自然不是阻碍,更何况你才四五十岁,即使恢复了本来面目,也是风韵犹存,我特别喜欢这个口味呢。”

庄雅然禁不住起身与庞寒舌吻一番,道:“庞郎这样说来,我就放心了,今后一定竭尽全力做好你的妻子。”

一旁的翁翠道:“庞郎能够不计前嫌娶我和师父为妻,足见大人大量,奴家真是佩服之至!”

庞寒笑道:“翠儿不必客气,我也真是喜欢你们师徒二人,否则也不会两次三番地救了你们,只是当初我强行与你发生关系,破了你的驻颜之术,你不会怪我吧?”

翁翠娇羞道:“虽然我当时很是恼你,但其实那次很有快感呢,我也暗自喜欢不已,只是面子上挂不住罢了。”

庞寒点头道:“如此甚好,不过我还有个疑问,你既然与雅然都是练习驻颜之术,却为何她现在都没有变老,而你当时就恢复了容貌?”

翁翠嗔道:“傻瓜,我的功力比起师父差的太多,当然变得快啦,师父功力卓绝,当可再坚持一段时间,只希望到了温泉之后能够治好她。”

庄雅然长叹一声,“但愿老天开眼,能让我青春永驻,不过这个念头恐怕是奢望了。”

韩翠凝笑道:“事不宜迟,既然你们师徒都同意嫁人了,那咱们就赶快找个场地拜堂成亲吧,正巧尹曼和方姑娘也该进门了,择日不如撞日,你们四个便一起和庞郎立即拜堂成亲,大家都成了一家人,也好有个照应。”

庄雅然、翁翠、尹曼齐齐点头,只有方巧巧却略显迟疑。

庞寒问道:“方姑娘不愿嫁给我么?”

方巧巧道:“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奴家重任在肩,恐怕日后聚少离多,反而不美。”

庞寒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既然你我两情相悦,那便拜堂成亲,成就一番美事要紧,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会尽力找到大家长相厮守的办法。”

方巧巧仍是犹豫道:“可是我为了给东方世家打探消息,早就失身于很多人,甚至被人称作人尽可夫,庞郎不会嫌弃我么?”

庞寒笑道:“成年男女做那事就跟吃饭睡觉是一个道理,都是正常需求,别说你是为了任务去搞男人,就算随便与其他男人做事也是人之常情,我岂会怪你,嫁人和上床本来就是两码事,我相信我们的爱会超越这些世俗看法地。”

方巧巧见他如此说,一片芳心早已许给了他,便点头道:“如此说来,我愿和庞郎结成百年之好,终身不再相负。”

庞寒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咱们就在大厅拜堂成亲,从此结成一家,永成夫妻!”

韩翠凝、乔雪、秀若三人立即到大厅去收拾收拾,其他四女也到各个房间去找来应景之物,倒也凑巧,翁翠果然找到红纸,剪成了大大的喜字贴在了大厅中央,其他人则摆上四季瓜果、各色点心,场面倒也热闹。

当下庞寒与四女倒头便拜,算是结成了夫妻。

可是刚刚拜堂完毕,庞寒就立即拉住庄雅然,撕开她的衣服,露出迷人之处,笑道:“咱们既然成了夫妻,就应该喜上加喜赶快办事,若是能给我生出个一男半女就更好了。”

庄雅然嗔道:“大白天的,你这是做什么啊,相公为何如此猴急,我的驻颜之术还未治好,生孩子起码要等一等了。”

庞寒笑道:“管他呢,先来玩一玩吧,你们也都过来啊。”于是方巧巧、尹曼、翁翠也都各自含笑脱衣,赤裸着依偎在庞寒身边。

韩翠凝、乔雪、秀若三人却出了大厅,只听韩翠凝笑道:“你与四个新娘子好好玩吧,我们到外面去给你把风,记得抓紧时间,一会儿还要去温泉洗浴呢。”

庞寒笑道:“好的,这只是婚后娱乐,不会太久的。”

此时,翁翠、方巧巧、尹曼也都各展魅力,和庞寒在大厅内嬉戏,庞寒左搂一个,右抱一双,玩得不亦乐乎。

庄雅然玩了一会儿,便赞道:“你这个东西太厉害了,一晚上工作那么久,竟还如硬朗,真是天赋异禀啊!”说着低下头去,无限爱怜地吞吐起来。

庞寒立即感觉相当舒服,对方巧巧等人道:“你们要是都有雅然这般技术该有多好。”

方巧巧笑道:“这有何难,每个女人都会这样做,只是方法不同而已。”

庞寒奇道:“这不就是用口而已么,还有方法不同?”

方巧巧道:“所谓九浅一深以及舌头环绕之术,须得多练多用才能使对方销魂,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庞寒见她说的诱人,便道:“那你来试试吧。”

庄雅然立即退下,方巧巧则低头而上,刚一开始庞寒便大觉舒服,点头道:“你的技术果然不错,看来是用惯了此招,经验丰富啊。”

方巧巧吐了出来,暂停嗔道:“不是已经说定了不再说我的往事么,怎么此刻又开始了呢?”

庞寒笑道:“不过是助兴而已,我又没当真,有你这样经验丰富的妻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方巧巧被他说得兴起,当下快速吞吐起来,长发盖住了俏脸也都不再顾及,只是用心工作,其他女子也不闲着,纷纷舔舐他的全身,尹曼则在身后揉着他的腰部,给他按摩解乏。

庞寒笑道:“如此在大婚之地玩耍多么开心啊,比其他人结婚之时枯燥乏味的吃酒敬酒可要好玩多了!”

当他感觉到了时候,便道:“你们都躺下吧,该我出手啦!”

四位新娘子并排躺请选择http;// 倒在地,齐齐分开玉腿,给庞寒瞧个清楚,庞寒挨个摸看,不胜欢喜道:“我的娘子各个都是极品,真是我庞寒几世修来的福气。”说着动身玩弄起来。

这一次他故意放缓了节奏,尽情感受欢好的快感,几位娘子倒也受用,也都发出动听的叫声配合他温柔的动作。

到了最后,庞寒突然加快节奏,一阵紧急狂进,让四女大感爽快,都是大叫不止,香汗淋漓。

庞寒结束了这番即兴小斗,让四女坐在自己的身边,搂住她们雪白的身子,不断抚摸亲吻,竟是不愿停下来了。

只听厅外韩翠凝叫道:“庞郎还不完事么,现在都快晌午了,你要是再玩一会儿就又要天黑了,咱们还上不上山啊?”

庞寒哈哈一笑,拉起四女,道:“外面的人等不及了,咱们也快点起身赶路吧。”

于是大家穿好了衣请选择http;// 服,出了大厅,见韩翠凝等三人早已不耐烦地在外面等候,一见他出来,便问道:“这回可满意了?在拜堂之后马上做事,你也算开天辟地第一人了。”

庞寒笑着上前猛亲了韩翠凝一口道:“这当然多亏了娘子在外面把风,否则我哪有如此安静的环境安心办事呢,放心,到了温泉那里看我如何摆布你们!”

韩翠凝娇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要食言哦。”

庞寒拍拍胸脯道:“放心,我当然不会食言,与各位美如天仙的娘子办事,就算永不停止也没什么问题。”

众人嘻嘻哈哈出了大门,赶奔西峰而去。

由于前番庞寒已经与卓文珊、水佩瑶等人上了一次西峰,所以这次自然也是驾轻就熟,很快就来到了峰顶,庞寒回到故地,自是一番感慨,当初与水佩瑶、卓文珊等七女同乐的场面仍然记忆如新,如今身边仍是七女,却物是人非,真有过眼云烟之慨了。

他对众女笑道:“那边不远处就是温泉了,大家过去看一看吧。”

正说话间,忽听那边池水里竟然传出说话之声,庞寒立即将食指放在唇边,让众女子不要说话,随即慢慢挪步,来到池边的一块巨石后,偷偷往那一池碧水里望去,一见之下不禁脸红心跳,大吃一惊!

第二十六章

但见一池碧波之中,正有三名女子在里面嬉水玩耍,雪白胴体窈窕诱人,十分好看,那三个人,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风韵犹存,一点也不显老,另两个都是年轻美丽的少女,娇艳可人,都是女中上品。

那三人中却有一人是庞寒所认识的,正是被掳到龙须门的女侠蒋雯,此刻但见她赤着身体泡在温泉之中正与两个女子说话,只听她道:“多谢夫人仗义搭救,蒋雯永敢大恩,以后若有差遣,夫人尽管说话,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听那个中年女子道:“蒋女侠何必客气,咱们都是江湖儿女,这种事不说也罢,本来老王的做法我就很反感,你不过是欠了本门一点银子罢了,至于那样把人抓来么,好在我与你的师父有过硬的交情,咱们不分彼此,我一定出手相救不在话下。放心吧,这件事我已经跟王天元说过了,况且我已与你结成干母女,就算他想动你,也得过了我这关!”

蒋雯不住地千恩万谢,却听那个少女道:“姐姐不用担心,有我娘在,爹爹便不敢多说什么了,况且你还替我娘出了这个上温泉来治病的好主意,我们龙须门上下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庞寒暗道:“听蒋雯所言,她对面的两人应该就是王天元的妻子和女儿,只是不知她们都叫什么名字。不过看这二人的相貌身材,皆是上品之选,就算那王夫人年纪大了些,可是并没有显老,反而有一股成熟的风韵,倒是更让我眼馋哩。”

此刻身边的方巧巧轻声道:量“那两名女子乃是王天元的夫人单雪晴和女儿王宁秀,看来她们也是到这个温泉来治病的,大概是听了蒋雯的主意。”

只见那三女在池中嬉水,不住地说笑着,雪白的胴体若隐若现,庞寒闲暇之余不禁暗自评断起她们的身子来,这三个人年龄各不一致,单雪晴成熟性感,蒋雯美丽依旧,王宁秀娇嫩可爱,也算是各有千秋,他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心痒难耐,有种想要立即下水的冲动。

旁边的方巧巧看出他的心思,笑道:“你是不是色心又起,想要动那三个人了?唉,王天元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你可要想清楚,这个单雪晴也是江湖中的一号人物,你若将她惹恼,恐怕小命不保哦!”

庞寒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心道:“这个王天元说来也是江湖中的煞星,自己遇到的这些灾难倒有一半拜龙须门所赐,他还是卓文珊的前任情夫呢。不过嘛,这老小子净是偷人家老婆,这回让他也尝尝老婆被偷的滋味倒也不错啊。”

想到这里,他反而下定决心,道:“如此一来,我倒要动一动他王天元的老婆了!”于是在方巧巧和韩翠凝的耳边连声说了几句话,二女均是点头微笑,韩翠凝笑道:“你可真是胆大妄为,连王天元的老婆也敢动,唉,嫁给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郎君,真不知是喜是福啊。”

方巧巧也翘起大拇哥,道:“我这次是真的佩服你了,你的胆子大概是天下第一大了吧。”

韩翠凝和方巧巧与其他几人将庞寒的想法说了一遍,大家虽有不悦之色,但是嫁鸡随鸡,庞寒想要怎么做也只得随着他的性子了。

于是众女皆是点头同意,方巧巧朝着庞寒这边摆了一个手势,让他先独自在这边等候,待到合适的时机,自己则装作假意路过的样子,突然出现在了池边,惊疑不定道:“哎呀,原来是王夫人和王小姐啊,真是幸会幸会,您们怎么也来到这里了呢?”

由于三门八派的关系,单雪晴母女二人当然认得方巧巧,单雪晴笑道:“原来是方姑娘,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啦?我最近得了腹痛之证,怎么治都不好,偏巧女儿宁秀也和我一样,一直腹痛不已,听这位蒋女侠说这里的温泉不错,才过来治病,想不到在这里巧遇了你,倒也真是凑巧。”

方巧巧笑道:“是啊,真是巧合啊,我与几个朋友路过这里,也听说这地方的温泉不错,所以才过来试一试,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王夫人,故人相逢也是喜事一件了!”说着一招手,庄雅然师徒,韩翠凝三代人以及尹曼,全都出现在了池边。

单雪晴一见这么多人突然出现,倒也吃惊不小,不过她见过不少大场面,面上倒也平和如常,笑道:“方姑娘的朋友可真多,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好在这池子不小,也够大家进来的了。”

她一瞥眼发现了庄雅然和翁翠,不禁喜道:“原来庄姐姐也来啦,真是幸会幸会!”

因为庄雅然是三门八派中的修罗门主人,自然地位比方巧巧高一些,所以单雪晴见了她也是更加亲切一些。

庄雅然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只是笑道:“我最近练功出点岔子,想进来泡一泡温泉,不想遇到了妹妹,咱们真是好久不见了。”

单雪晴笑道:“可不是么,自从华山一别,已经有五年未见姐姐了,宁秀,快点给这位姑姑见礼。”

王宁秀在水中立起,挺起娇嫩的身子施礼道:“庄姑姑好,宁秀给您见礼了。”

庄雅然笑道:“好说好说,宁秀已经长这般大了,成了大姑娘啦!”

王宁秀害羞地低下了头,单雪晴道:“诸位姐妹快点下水吧,不要愣在那里了,这温泉也不是我家的,大家随意吧。”

于是池边七女纷纷脱衣下水,美丽的胴体各个迷人,倒让单雪晴等人也不禁暗暗称羡,她望着下水的韩翠凝,却多瞧了几眼,问道:“这位姑娘是哪位啊?”

韩翠凝怕身份泄露,所以并不说话,方巧巧抢先答道:“这位姑娘姓韩,也是我的好朋友。”

单雪晴点了点头,方巧巧怕她继续问下去,指着蒋雯忙问道:“这位妹妹是哪位啊?”

单雪晴道:“这位是武当女侠蒋雯,也是我新收的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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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雯拱手道:“久仰方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方巧巧笑道:“哪里哪里,蒋女侠威名赫赫,也是我十分佩服的人。”

几个人说说笑笑,单雪晴与庄雅然最为投机,早就说在了一起而王宁秀见韩翠凝、秀若样貌年纪与自己相仿,便游了过去,跟她们攀谈起来,三人说话投机,倒是相处的不错,而乔雪、尹曼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自然不觉尴尬,主动游上来与单雪晴聊个不停,方巧巧、翁翠便与蒋雯说在了一处,大家一时间已经成了好朋友,在这池热气腾腾的碧波之中摆起了龙门阵。

交谈之间,单雪晴叹道:“我和女儿这个病十分难治,名医请了不少,名药也吃了不少,庙里的菩萨神佛拜了个遍,可始终就是不好,真是愁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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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巧巧见时机恰好,便道:“其实小妹也曾得过重病,不过得到一位前辈高人传授的妙法,竟然几次之后便好了。”

单雪晴奇道:“是什么方法,有这般奇效?”

方巧巧故弄玄虚道:“这个法子说到底实在有些难堪,我怕说出来夫人会怪罪于我,到那时若是让王掌门知道了,再来找我的麻烦,奴家岂不是自讨没趣?”

单雪晴还未等说话,王宁秀却接话道:“方姑娘何必如此说话,是药三分毒,医病三分害,做什么事都会有不良反应,这点我们都能承受,我与母亲患这种怪病久矣,早已病急乱投医,什么法子都用了,还怕你的怪法子不成么?”

单雪晴也点头道:“是啊,妹妹尽管讲来,我不怪你就是了。”

方巧巧见她们已经上钩,请选择http;// 便小声道:“我的这个法子你们其实也听说过,便是那阴阳双修之术!只要找到一名年轻力壮的男子与之双修,便可药到病除!”

此言一出口,单雪晴的俏脸便红了起来,连连摇头道:“这可不行,我是有夫之妇,岂能做此苟且之事?再说若是让我丈夫知道了,我还有命活在世上么?”

王宁秀好奇道:“双修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做啊?”

单雪晴啐道:“小孩子不要瞎问!”又问道:“方妹妹可还有其他的办法没有?”

方巧巧故意叹道:“这就难了,我只有这一个好法子,而且也给那几个好朋友都试过了,她们可是人人都说好呢。”

单雪晴疑问道:“真的么?”

那边庄雅然点头道:“不错,这双修确实管用,我的许多老病都通过双修治好了,不如妹妹也来试试吧,反正此地偏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算你做了,王天元也不知道,有何不可呢?”其他诸女也都纷纷附和,都来劝她。

单雪晴低下头,沉吟半天,终于抬起头来,下定决心道:“做便做了,我倒是可以一试,只是这里荒山野岭,到哪里去找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过来呢?”

方巧巧闻言一笑,道:“姐姐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

第二十七章

单雪晴奇道:“你有什么办法?莫非还会凭空变出一个小伙子来?”

只听方巧巧笑道:“姐姐尽管听我的吩咐便是,我定会让你满意的。”

只见她口中打了声呼哨,巨石后立即绕出一位年轻力壮的男子,自然便是庞寒了。此时的庞寒早已脱去了衣服,赤着精壮的身体站在了池边,韩翠凝等七女倒是毫不奇怪,只是微笑着看着他接下来的表现,而单雪晴、王宁秀、蒋雯三人全部大声惊呼起来。

这三女虽然都是同声惊呼,但各自原因倒是不同,单雪晴是因为见方巧巧说到做到,居然真的叫出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因而惊呼出声;王宁秀则是因为少女怀春,初见男子的身体,当即羞得脸色通红,以至惊叫出声;蒋雯则是故人相逢,没想到在此处见到庞寒,而且是用这种方式见面,故而惊声尖叫。

三女各自惊叫完毕,庞寒先给了蒋雯一个眼色,暗示其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然后笑道:“在下受方姑娘之托,特来帮助王夫人,不知您见了在下可否满意呢?”

单雪晴乃是山西屠龙派的掌对门单封之女,也是大家闺秀出身,一辈子正正经经与王天元结婚生子,当那龙须门一门的女主人,却从未和其他男子有过瓜葛,见到当下一个如此英俊强壮的少年站在面前,而且赤裸着健壮的身躯,反而害羞起来。

庞寒笑道:“夫人定是疑惑小弟的能力,放心,买东西也要先看看货再决定是否买下,我一定先让您瞧瞧我的本事,再来让夫人做出决定。”

他当即跳入水中,拉过方巧巧和庄雅然道:“麻烦二位女侠配合我一下,咱们双修一番让夫人和小姐瞧瞧。”

二女对视一笑,款款来到庞寒面前,但见庞寒单吸一口真气,并让二人翘起美臀,立刻分身动作起来,刚一开始,单雪晴、王宁秀、蒋雯便大声惊呼起来,她们都没有见过这等招式,居然可以一人同时与二个女子办事,当然都是大惊,但见庞寒疯狂动作着,那方巧巧和庄雅然早已娇声连连,表情似是痛苦又似享受,不是当事人很难用言语形容其中之妙。

庞寒一连猛冲猛打了一千多下,将二女翻来覆去弄得十分舒服,早已沉醉其中,庞寒边做边转头问道:“夫人觉得小弟本事如何?要不要过来一起做一做啊?”

单雪晴沉默半晌,终于点头道:“那就有请公子与奴家交流一番吧,希望可以治好我的腹痛之症。”

王宁秀不悦道:“娘你为何不叫上我呢,你瞧那位大哥与方姐姐和庄姑姑一起做事,明明可以以一敌二,既然这样的话,他也可以和咱们母女一起来双修啊。”

单雪晴娇羞道:“做倒是能做,只是母女同侍一夫,这也太难堪了吧,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我们还有脸活在世上么?”

此时乔雪和秀若过来劝道:“不瞒姐姐说,奴家与女儿秀若都已将身子给了那位相公,感觉挺好的,而且包治百病,夫人不妨一试,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单雪晴沉吟半晌,终于点头道:“那好吧,那就麻烦公子过来给我们母女治病。”

庞寒听见她答应了,立即猛冲了几百下让方巧巧和庄雅然先到了巅峰,各自丢了出去,自己则急忙游了过来,上前一把抓住了单雪晴胸前的两团柔软之物,笑道:“请夫人放心,小弟一定尽力让您满意,保证治好你的腹痛之症!”

单雪晴先是有些抗拒,想推开庞寒的手,娇羞道:“公子不要这样粗鲁,就算是阴阳双修也该文雅些。”

庞寒立即收手,恭敬施了一礼,道:“是的,夫人说的有理,是在下失礼了。”说着缓缓上前,搂住她的娇躯,伸头过去与她接吻。

二唇相接,庞寒想要将舌头伸入单雪晴的嘴里,哪知她银牙紧咬,就是不开牙关,庞寒则坚持不懈,双手由上至下,不停在她身上游走,抚摸着她柔软的身子,就这样来来回回,终于使得单雪晴来了反应,她沉吟了片刻,终于微微挣开了牙关,庞寒的灵舌顺势而入,与她舌吻起来,一时间啧啧有声,二人沉迷于此,竟忘了正事。

忽然单雪晴红着脸将庞寒推开,轻声道:“咱们该干那正事了吧?”

庞寒笑道:“是了,多亏夫人提醒,您不说我都忘了呢,实在是夫人太过迷人,让我流连忘返。”

单雪晴啐道:“你真是油嘴滑舌的,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庞寒笑了笑,并不反驳,而是伸出手来抚着单雪晴的青丝,目光游离,从她绯红的脸颊,微微颤抖的红唇,直至高耸的胸前,丹田处一股热流腾腾地不可抑制地涌起,想起即将到来的翻云覆雨,一时情欲满怀,呼吸也不禁粗重了许多。

他的手随之行动起来,轻轻地摸过单雪晴精致的脸庞,洁白的玉颈,微微一顿,仿佛轻抚着这世间最精美的一件艺术品,小心翼请选择http;// 翼地攀上她那两团高耸的尤物,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随着手劲的加重,单雪晴丰熟的玉体也被调动起来,身体不安地轻微扭动,樱唇喃喃地说着什么,香舌不时伸出作舔舐状,庞寒轻笑一声,暗想这王夫人只怕也是熬得太久了吧,也难怪,那王天元总是将精力放在江湖的事物上,恐怕对这位娇美的夫人多有冷落啊。

他手上也不迟疑,有些粗鲁地大肆蹂躏两团尤物,低头看去,那白皙嫩滑的胴体,一时春光无边,刺激得庞寒再也无法自持,便立即腾身而上,将单雪晴抱了起来,又是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那对令无数男人梦萦神绕的硕大尤物,触手的滑嫩、丰满与惊人的弹性让见多识广的庞寒也忍不住连连赞叹。

庞寒的大手肆意搓弄着单雪晴的娇体,那丰满绵软之物是他一双铁掌也难以全部掌握了的,此时单雪晴的低声呢喃已渐成嗯哼的娇喘,身体迎合的扭动也更加明显了。

当庞寒低下头去吮吸重点之处时,单雪晴更是一声低呼,双臂不由自主地环上庞寒的脖子,下颌后仰,螓首微摇,一头青丝渐渐散乱。

庞寒心知王请选择http;// 夫人已然情动,当下更是再接再厉,左右逢源,又是吮又是吸,又是咬又是舔,玩的不亦乐乎。惹得面前的单雪晴水蛇般扭动,嗯哼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庞寒的大手也没闲着,蜿蜒而下,向着那泛滥成灾之地伸了过去。

单雪晴连声呻吟,早已按捺不住,连连亲吻庞寒英俊的脸颊,低声道:“你不要再摸了,还是快点做吧。”

庞寒如得了圣旨一般,登时挺起腰间,快速地动作起来,单雪晴久旱逢甘露,立即大声呻吟,柳腰款摆,好不快活,旁边的王宁秀瞧得又惊又喜,见母亲从未有过如此痴迷沉醉的表情,显然面前这个男子已然让她如醉如痴了。

王宁秀在一旁嗔道:“你们做的如此好事,什么时候轮到我啊?”

单雪晴哼哼唧唧道:“你再等等吧,让娘先来试一试,如果好用的话,再让你上来。”

王宁秀心道:“她明明是自己爽了,便不愿放手,却说的那般好听,真是过分。”

王宁秀正暗自惆怅,忽听单雪晴大声尖叫起来,但见水花四溅,庞寒正抱着她来回在水中跳跃,并不时地翻起了跟头,场面显得极为壮观!

正当王宁秀大惊失色之时,但见单雪晴浑身抽搐起来,甚至口涎四射,嘴里发出了大声的呻吟,又是痛苦又是享受,就这样来回跳动起来。

突然二人的身体迅速分开,各自倒在水面上,忽又起身,只听单雪晴格格娇笑道:“秀儿,你快去和那位公子办事吧,这双修之法确实管用,真是太棒了!”

第二十八章

王宁秀大喜过望,拍手笑道:“你们终于结束啦,这可真是太好啦,我好高兴啊,终于轮到我啦!”

庞寒来到王宁秀的面前,躬身施礼道:“王小姐,在下为了给你治病,待会儿若有冲撞之处,请您不要怪我!”

王宁秀低下头,娇声道:“公子也是为了我好,我当然不会怪你,只求公子与我做事之时,也如和我娘亲一般尽力而为,我便感激公子一生。”

庞寒笑道:“这个自然,我一定努力让小姐满意!只是小姐如此年轻娇嫩,若是受不了的话,请提前告知,免得误伤无辜。”

王宁秀娇羞道:“我既然决心与公子相好,便不怕那些事,请公子随意。”

庞寒见王宁秀那双秋水般的空大眼睛灵动剔透,娇靥若花,唇红齿白,身材丰盈,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玲珑的曲线让人血脉贲张。

庞寒上前搂着她的香肩,缓缓伸出舌头,滑过她秀美的鬓角、圆润的耳珠、紧闭的双目、秀挺的鼻梁,最后吻上了那嫣红的小嘴。

王宁秀的小嘴被他粗大的舌头侵入,娇躯便是一颤,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小香舌徒劳的躲避着他的进攻。庞寒双手在她那软若无骨的身体上游走,感受着处子娇躯的动人。

王宁秀现在已经钗横鬓乱,柳腰轻摇,一张千娇百媚的俏脸红红的,紧张的喘着娇气。但却依然不肯张开眼睛,显得娇羞可人。

庞寒立刻抓紧时机,双手在她身上不断地游走,王宁秀口中嚷着不要,但也只是双手做些无意义的挣扎,很快身上的重要之处都被庞寒的双手摸遍了。

庞寒心道:“她的肌肤真的好白,当真可以用冰肌玉骨来形容了。虽然还未成熟,但体态高挑匀称、秀美无伦,真是个美人胚子。”

现在她一手遮着这里一手掩着那里,显得手足无措,双目紧闭、偏着头,又羞又怕而且全身不停颤抖,那娇羞的模样让庞寒看得呆住了。

庞寒去亲着她的小嘴,一手爱抚着她的肌肤,另一手则刺激着她那湿润滚烫之所在。

片刻之后,庞寒感到手指所触之处已经汪洋一片了,便不再掩饰自己的渴望,轻声道:“小姐,你可准备好了,我要开始了。”

王宁秀只觉玉体一阵悸动,庞寒已经抱起了她的娇躯,开始行动起来,她却本能地鼓起了身上最后一丝残力,拼命一挣一脱,倒让庞寒暂时停住了动作。

如此一挣一脱,王宁秀虽然暂时逃过一劫,但那也只是弹指间的事,当庞寒充盈的真气再一次冲击她的娇体时,这一次,她已浑身脱力,连一丝丝反抗挣扎的力量也没有了。

很快地,庞寒的真气到了底,王宁秀的娇体虽是娇嫩紧凑,有点让他寸步难行,但他的真气非常霸道,一旦有了缝隙便一路到底,冲破了一切阻碍。那王宁秀立刻**了几声,水面浮现出几点殷红之色,显然从此刻开始她已经从小女孩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庞寒爱怜地缓了缓,问道:“你若是太疼了,可以让我停下来。”

王宁秀咬着银牙,闷哼道:“公子尽管放手去做,不要管我了。”

庞寒暗自赞叹这小女子的坚强,当下鼓起丹田真气用力灌入了王宁秀娇嫩的躯体,炙热的真气在她全身充盈,王宁秀连声**着,似乎没有止境地叫了起来,这激发了庞寒的兴致,他双手绕过了王宁秀的大腿,抓住了她的手臂,真气不断向她的深处撞去,越来越猛、越来越狠,王秀宁连声大叫,周围水花四溅,庞寒渐渐地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动作频率越来越快,王宁秀早已汗如雨下,娇躯像狂风中的细柳般摆动不已。

庞寒的精神越来越高亢,动作也越来越快,最后在一阵酸软、酥爽的刺激下,终於将一股最大的真气用力发了出去。庞寒的真气以锐不可当之势完成治疗之后,彷佛自己的精力也一起跟着流失,全身脱力般的瘫软在王宁秀身上。

王宁秀感到自己娇体内的真气力道一直不轻,带着一股股的热流,彷佛分散四肢百骸,又立即汇入丹田,一种涣散的舒畅随之布满四肢,觉得自己的身躯似乎被撕裂成无数的碎片四处飞散……

她当即舒服地大叫道:“公子太厉害了,我佩服死了!我的病全都好了!”

庞寒笑道:“小姐满意就好,如今你们母女二人大病初愈,真是可喜可贺之事啊,小人庞寒恭祝二位福寿安康!”

单雪晴闻言大惊道:“什么,你就是庞寒?!”

庞寒笑道:“怎么,夫人也认识在下么?”

单雪晴忽然捂住脸呜呜哭泣起来,道:“没想到我居然与仇人做了这等事,这可如何回去面对丈夫?”

庞寒笑道:“夫人何必如此说话,咱们两情相悦,都是互相有了好感,再说我喜欢你的身子,你也喜欢我的功夫,大家各取所需,也是为了给你们母女二人治病,有何痛苦之处呢?”

王宁秀倒是不害怕庞寒,也劝道:“娘亲莫哭,这有什么好怕的,在此池中的人都是我们的朋友,这件事大家谁都不说,爹爹也不会知道的。”

方巧巧也在旁劝道:“姐姐放心,这件事我们保证不会泄露出去,你和庞郎尽管继续做事,请不要担心!”

单雪晴此时无话可说,仍是显得害怕已极,显然是庞寒的自报身份让她震惊非常。但见她全身颤抖,满是冷汗,轻轻的呜咽着,泪水不断的流出,滑落到热气腾腾的温泉水中。

庞寒笑道:“看来夫人还是顾虑颇多,让我再来和你行动一番,让你高兴起来!”说着架起单雪晴的双足,扶着那柔嫩的纤腰,口中低吼道:“好夫人,咱们一起快活吧!”说罢就要动作。单雪晴一脸悲哀的偏着头,眉头紧皱,银牙咬碎,全身剧震,却将此当成了巨大的屈辱。

庞寒知道此刻不能急进,只是腰部微挺,先是慢慢动作起来。或许是单雪晴的娇羞恐惧也影响到了他,这次庞寒开始的时候,四肢百骸如触电般地震荡,只觉得对方似乎在刻意抵挡,而她的身上却有一股难以抗拒的磁力,正在吸引着他。

单雪晴觉得庞寒体贴的没有强行急进,倒也对这个少年有了刮目相看之意,心道:“他也不是天元口中所说的那个无恶不作的人啊,看他面貌英俊,做事稳健,倒有一股侠义之风,莫非天元他骗了我?”想到这里,心中的痛苦立刻减轻不少,身子也渐渐热了起来,滚滚的热流更是源源不绝的在体内奔趟,单雪晴不禁轻轻摆动腰臀,想藉着身体的扭动,来增加舒服的感觉。

庞寒觉得单雪晴绝对是百分之百的女中极品,虽非处子之身,而且更是个半老徐娘,但是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之心,他猛然加快了速度,这番突然的节奏改变,让单雪晴马上有了不胜之态,立即脸色娇红,香汗淋漓。

单雪晴只觉得起初的羞耻感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娇躯内酥麻的爽快感觉,而从庞寒那边源源不断传来的真气,又让她体内酥麻的感觉越来越是强烈,一种莫名的快感让自己不自主的呻吟起来,腰身也配合着庞寒的动作而挺扭着,丝缎般的一双长腿更在庞寒的腰际巡梭着。

突然,单雪晴咬着庞寒的肩膀,指甲又陷入他的背部肌肉里,身体剧烈的抖颤起来,鼻中、喉间如泣如诉、动人心弦地娇叫着。

庞寒感觉自己丹田的真气更加滚烫起来,而且急速在膨涨着,就像要爆炸一般,心道:“这位王夫人可真不是一般人,她体内的功力强劲,而且似乎与我的真气十分相合,如此一来倒是相得益彰,对我修炼内功颇有益处!”

刚想到这里,丹田之真气突然似火般爆开,脑海里彷佛看见散开的五彩星火,久久不消……

第二十九章

庞寒深吸了一口气,大笑道:“多谢夫人相助,你体内的炙热真气和我的丹田真气异常相融,此刻水乳交融,让我的功力更进一层,我真要感谢您啦!”

此刻单雪晴娇羞满面,柔声道:“我也要谢谢你呢,若不是你教会了我双修之道,我还不知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好玩的事情,此番经历必定让我铭记终生,不能忘怀!”

庞寒笑道:“夫人,我可以叫你雪晴么?”

单雪晴娇羞着点了点头,道:“你叫我什么都可以,咱们这场露水姻缘恐怕只此一次,能及时行乐便要快点了,以后便是天人永隔,不再相见了。”

庞寒笑道:“雪晴为何说此悲观之语?你我两情相悦共享鱼水之欢,而且体内真气如此相合,便是那天生的一对,我一定想尽办法,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成为我庞寒的妻子!”

旁边王宁秀撅嘴道:“那可车不行,我娘若是成了你的妻子,那我岂不是成了你的女儿?我也要做你的妻子,不做你的女儿!”

庞寒过来搂住她,笑道:“放心,我自有办法,我的妻子之中母女也有不少,你们加入进来大家更是热闹,待我想个主意,让你们母女也嫁我为妻,今后厮守一生。”

单雪晴幽然道:“希望庞郎说话算数,假如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会焚香祷告,感谢上苍的眷顾!”

话音未落,只听池边有人怒道:“雪晴,你怎么能做此丑陋之事?单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众人转头望去,都是一怔!

但见池边站立一位美貌中年女子,只见她一头青丝,绾了个圆髻,其余则写意披洒,斜插了一支白玉菊簪,于英迈洒脱中尽显女性的温柔婉约,光洁的额头不见一丝岁月的痕迹,白净细腻的芙蓉俏脸上凤眼含春,水光粼粼,樱唇微启,吐气如兰,一袭剪裁得体的水红色劲装显得英气勃勃,同时也勾勒出曼妙妖娆的玲珑曲线,圆润的香肩,纤若纨素的柳腰,行停之间,柔韧中自有款款风情,肥臀挺翘,宛如满月惹人垂涎,尤

其胸前的衣襟耸出令男人血脉贲张的山峦轮廓,勾引得血气方刚的庞寒呼吸转粗,心跳加快,令其幻想连连。

庞寒起身拱手道:“请问前辈乃是何人,为什么口出恶言?”

那女子一摆手,侧过头去,不想看到庞寒的赤裸身躯,厉声道:“你这淫贱之徒,竟然勾引我的妹妹和甥女,真是罪不容诛,我当杀了你为这江湖清除妖孽!”说着手中多了两柄短刀,足尖轻点水面,以蜻蜓点水的轻功,迅速向庞寒袭来,庞寒没有想到这女子说打就打,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在此情势危急之时,眼看着那女子的短刀就要刺中庞寒的前胸,忽然旁边闪出两条人影,各出一只纤手,在那短刀的刀身弹了一下,将那两柄短刀挡了回去。

那女子一见有人出手,便即迅速后退,连续点水几下,飘然回到池边。口中怒道:“雪晴、雅然,你们都是三门八派之人,为什么要与我为敌?!”

原来出手相助庞寒之人,正是单雪晴和庄雅然。只听单雪晴道:“姐姐有所不知,妹妹与宁秀深受腹痛之症的困扰,久治不愈,便来此温泉疗养,不想于此处碰见了庞郎,他用无边威猛的真气将我们身上的怪病治好,可真是个大好人,乃是我们母女的救命恩人,姐姐不要杀错了人啊!”

庄雅然也附和道:“是啊,雪琴姐不要莽撞,庞寒确实是个正义的侠士,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解救天下苍生,并不是只为了一时的私欲,还请雪琴姐明察!”

单雪琴怒道:“好啊,你们居然联合起来和我作对,我屠龙派虽然久未出现在江湖之上,但也有号令天下的能力,若你们仍然死不悔改,到时我便将你们与庞寒私通的消息遍告天下,要是那样的话,你们必然身败名裂,可就不要怪我无情!”

单雪晴闻言面色惨白,道:“姐姐不要这样啊,我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将我逼上死路?”

单雪琴道:“雅然因修行驻颜之术,并无婚配,与那庞寒做些苟且之事倒也无妨,而你是有夫之妇,却与这个男子私通,虽然我是你的姐姐,但是正所谓礼教大防,你做的事不容于世事,还是早点醒悟,回头是岸!”

庞寒听这个单雪琴满口仁义道德,觉得十分无聊,便挺身道:“你满嘴说什么礼教大防,如今见到我强健的身体,你就没有丝毫反应么?我就不信你半点欲望都没有!成年男女做点那事再正常不过了,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何必把那玩意神圣化呢?”

单雪琴脸色微红,怒道:“你这小子满口污言秽语,看我将你碎尸万段~!”说着便要过来动手。

庞寒自恃武功精进,傲然道:“各位娘子不要帮我,看我出手将这姐姐制服,再来好生摆布于她!”

单雪琴口中叫声无耻,手中短刀又向他刺来,庞寒身形一转,躲过攻击,右腿猛然踢出,带着无与伦比的劲风,居然将水面掀起一层大浪,单雪琴见状急忙足尖点着水面,飞身来到浪头的尖上,庞寒见状笑道:“姐姐轻功不错嘛,能否传授在下一二?”

单雪琴啐道:“口中尽是些没正经的话,看我如何收拾你!”

两柄短刀化成几道寒光,将庞寒周身上下尽数罩住,庞寒毫不惊慌,双掌出招虽然缓慢,但是接招精准,竟然毫发无伤,让单雪琴颇为惊叹,暗道:“这少年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出手却蕴含无数后招,不知得了多少奇遇才达到如今的境界!”

二人你来我往交战不停,庞寒摸透了这位单女侠的功底,心中便有了十足的把握,突然招式一变,双掌若刀,使出了水洞秘笈中的一套掌法,是一位使刀的前辈在临终前悟出的一套融刀法入掌法的神奇武功,只见庞寒双掌霍霍,挥出一片掌影,竟然也似两柄短刀一般,与单雪琴斗在一起,十几招下来,单雪琴已然香汗淋漓,知道不是对手。

她心道,“这少年武功好高,我不是对手,还是尽快脱身,搬救兵来降他!”

想到这里,她娇躯一扭,便想逃走,哪知庞寒早已料到她会转身,忽然身形如鬼魅般冒进,砰砰砰砰,一连点中她周身十处穴道,让其不能动弹,并将她抱在怀中。

庞寒笑道:“姐姐也玩得累了,不如让小弟来给你按摩一番,让你缓解一下周身的疲劳,如何?”说着慢慢揭开她的衣襟。

单雪琴骂道:“你这色胚,还不住手,我守身如玉多年,你若破了我的身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妹妹,你快来叫他住手!”

单雪晴却道:“姐姐,你且休怒,庞郎的身手甚好,定会让你满意,不信待会儿您就知道啦!”

单雪琴气的差点昏过去,怒道:“你究竟被他灌了什么迷魂药,怎么这样说话,一点都不像从前的你!”

单雪晴叹道:“那迷魂药其实就是男女欢愉的快乐啊,是庞郎让我知道了男女之欢的乐趣所在,姐姐为了练玉女神功,这些年来一直守身如玉,难以体会那种无法言表的快乐,就让庞郎为你服务吧,他定能让你舒爽无边!”

单雪琴叫骂不停,可是没有任何办法,庞寒已经将她的衣衫片片剥落,露出了雪白的身子。

单雪琴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便闭上了双目,流下两行清泪。

庞寒道:“姐姐不用难过,小弟的功夫保你满意,每个女人用过都说好,玩玩更健康嘛!您就尽情享受吧!”

单雪琴骂道:“你这小鬼听着,我若有脱身之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立此为誓!”

庞寒揉摸着她娇嫩雪白的身子,大笑道:“姐姐有什么难听的话尽管说吧,待会儿过后,就算我将脖子伸到你的面前,你也舍不得动手了!”

他刚要办事,忽听有人娇声道:“你且住手,请听我一言!”

第三十章

庞寒一惊,回头一瞧,但见池边站着一名白衣蒙面女子,正是那天在丐帮大会突然出手阻止李龙三之人,庞寒心中暗暗称奇,“今天是怎么了,为何这么多人都来到这五云山温泉聚会呢?”

他心里波澜起伏,可表面上却十分镇静,只是笑道:“请问姑娘何人,到底有何见教?”

那女子轻声一笑,道:“在下是菩提门邱傲雪,久闻庞少侠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刚一说出口,其他人便都是一惊,要知这菩提门虽然也是三门八派之一,但是久未在江湖上露面,就算是龙须门和修罗门的主人一起邀请菩提门出山,也未见动静,所以口头上三门八派一起投靠了青龙会,但事实上菩提门却一直置身事外,不表任何态度,由于菩提门近二十年来从不问世事,外界也无法知晓菩提门目前弟子的数量和名号。

是以,当邱傲雪说出自己是菩提门的人之时,池中的单雪晴和庄雅然也都面面相觑,不知这姑娘说的话是否属实。

庞寒心想:“这邱傲雪既然去自称是菩提门的人,那么为何当初出手相助丐帮呢?那李龙三明显就是青龙会安插在丐帮的眼线,而三门八派也是青龙会的人,她为何要与青龙会作对呢?”心下狐疑不定,可仍然抱拳笑道:“久仰久仰,菩提门大名小弟如雷贯耳,幸会幸会,不知姑娘此来有何要事相商?”

邱傲雪笑道:“我本来只是路过此地,没想到却遇到了一场争执,本来无意介入此事,只不过屠龙派曾与菩提门有过交情,小妹恳请庞少侠放过单女侠一马,当然了,你这个人情菩提门一定记得!”

庞寒哈哈一笑,摊开双手,道:“我并没有为难单女侠啊,只不过想跟她玩一玩成年人都要做的事情而已,多多交流以便增进感情嘛!是不是啊,单姐姐?”说着使劲捏了捏单雪琴的酥胸。

单雪琴怒道:“你这无耻之徒,快给我住手!我一定要杀了你!”

庞寒无奈道:“邱女侠您瞧瞧,单大姐对我如此不友善,我即算放过她也是结交一个仇人而已,这怎么能让我放心呢,你说是不是啊?”

邱傲雪笑道:“庞少侠多虑了,您宅心仁厚侠骨丹心,是江湖新一辈侠客中最为出色的一位,何必为了片刻之欢而强人所难呢,你若喜欢单女侠,就应该正式展开追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强迫人家,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庞寒笑道:“邱姑娘此言差矣,这哪里是我强迫她啊,分明是她一直在攻击我,在下也是给她点颜色尝尝罢了,再说我看她四十多岁还是处子之身,从未体会闺房之乐,倒也怪可怜的,所以想来帮帮她而已。”

邱傲雪娇笑道:“那么庞少侠究竟想怎样才能放过单女侠呢?”

庞寒笑道:“这个容易,只有一个条件,拿你来换就可以了,我看邱小姐身材窈窕,勾人魂魄,风韵气度也是一等一的极品女郎,若是愿意顶替单姐姐,我便放了她!”

单雪琴大怒道:“庞寒,你太过分了,居然敢对菩提门人这么无礼放肆,邱师妹,我感激你对我的帮助,你这个人情我领了,还是赶快回去吧,不要跟这个下流胚子讲条件!”

邱傲雪当下一怔,没想到庞寒会说出这样过分的要 求,饶是她再有涵养,也不禁有些微怒,声音不悦道:“庞少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我是名门正派的女子,并非轻薄之人,断不会做此下流之事,再说小妹的面容丑陋,故而才会遮上面纱,无颜向庞少侠自荐枕席!”

庞寒笑道:“丑不丑只有用过才知道,女侠不必过谦,就算真丑,冲着你那绝世身材我也能忍受得了,大不了关灯或闭眼就是了。”

邱傲雪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说来说去总是往人家下三路招呼,就算不拘小节也应有个分寸!”

庞寒笑道:“邱姑娘说的是,在下马上承认错误,既然你这么极力要求让单姐姐离开,冲着你这么关心武林同道的份上,我便送你个人情,可以让单姐姐走了,只不过,你必须留下来陪我三天。”

邱傲雪低头沉吟片刻,道:“陪你三天倒也无妨,只不过……我可不会答应与你做那事。”

庞寒笑道:“这个自然,我只是觉得与邱姑娘特别投缘,因此想要与你做个单纯的朋友罢了。”此言一出,周围的诸女皆发出嘘声,显然是揶揄他口是心非。

庞寒红着脸笑道:“喂,你们给点面子好不好,干嘛嘘我?”

韩翠凝笑道:“你有种就不上她,否则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秀若也大声笑道:“夫君不要老是说笑话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我都快要笑疯了。”

庞寒无奈摇了摇头,将单雪琴的穴道解开,一股掌风将她送上池边,单雪琴满面羞红,立即拿来外衣遮挡羞处,向邱傲雪致谢,又向庞寒恨恨道:“庞寒,这件事咱们没完!”

庞寒大笑道:“是没完啊,咱们俩缘分未尽,有空我再找姐姐喝茶。”

单雪琴冷哼一声,转身而去,再也不跟妹妹单雪晴说一句话。

单雪晴望着单雪琴的背影惆怅道:“姐姐这是生我的气了,这次的裂痕该如何弥补得了呢?”

庞寒道:“放心,只要有我在,自有她回心转意的一天。”

他又对邱傲雪道:“邱姑娘,这里的温泉水甚好,不如也下来洗一洗吧。”

邱傲雪笑道:“你与众位夫人一起洗吧,我可要走了。”

庞寒疑惑道:“你不是答应要与我共度三天么?怎么这就要走呢?”

邱傲雪嗔笑道:“我确实说了陪你三天,可没说是从哪天开始啊。”说着娇躯一纵,化作一道白影下山而去,远处还隐隐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庞寒叹了口气,道:“看来是我被骗了!”

只见水中的诸女纷纷娇笑起来,嘲笑他被那女侠耍了,庞寒佯怒道:“好啊,你们居然敢笑话我,看我如何收拾你们!”说罢挺身而起,鼓起体内真气,立即分身为十,将韩翠凝、乔雪、秀若、尹曼、方巧巧、庄雅然、翁翠、单雪晴、王宁秀、蒋雯等十个女子各自弄了起来,但见温泉内人影霍霍,娇声阵阵,水波四起,春意盎然,一池碧波竟然被庞寒搅起了翻天巨浪,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使得诸女娇声不停,呻吟不止,香汗淋漓,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番大战过后,十女皆是筋疲力尽地趴在池边一动也不想动了。

蒋雯擦了擦额头边的汗水,赞道:“庞郎的功夫真是天下第一,早知如此,我那时便和你成事了,却还要等到这时作甚,真是浪费了宝贵时光!对了,颜睿你可曾见过,她还好么?”

庞寒笑道:“你放心,颜睿已经答应嫁给我了,现在就等着你也点头,好一起入得我门,再问一声,你可答应嫁给我了么?”

蒋雯娇羞地点了点头,庞寒大笑道:“今天真是多有收获,与这么多红颜知己在温泉中嬉戏真是人生一大艳福,只可惜跑了两个美娇娘,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秀若嗔道:“你这个人真是不知足,我们众姐妹还不够你玩耍的么,为何还要惦记那个邱傲雪?”

庞寒笑道:“没得到的东西才是最宝贵的,更何况她始终带着面纱,更让我心痒痒,想知道面纱下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韩翠凝道:“我自然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是又想去追她了呢?”

庞寒摇头道:“哪里哪里,我与众位娘子久别重逢,自要多聚几日,哪会这么快就去追别人呢?”

韩翠凝揶揄道:“行了吧,你的心思我还摸不透么,就算我们众姐妹不同意你追上去,你也会独自行动偷偷离开的,也罢,你还是先找那位邱姑娘去吧,我们众姐妹可以结伴同行,大家都在武林大会汇合便是。”

其他女子也都知道庞寒的秉性,自是没有阻拦,庞寒便与众女子纷纷作别,来到单雪晴和王宁秀面前,道:“王夫人、王小姐,咱们虽说萍水相逢,但是此番交情不浅,若是我庞寒还有一口气在,一定想尽办法让你们来到我的身边,这点请尽管放心!”

单雪晴激动地热泪盈眶,娇声道:“我为了你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得罪了,丈夫那边也不知该如何交代,如此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与你相好,你可千万不要负我!”

庞寒连连点头道:“这个自然,你尽管放心,我庞寒对感情向来十分认真,不会始乱终弃地!”

王宁秀道:“庞郎,你说的话可要算数啊,我的身子已经交给了你,不能再嫁给其他人了,这辈子的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

庞寒紧握她的双手,正色道:“我对小姐的真情天地可鉴,咱们注定就是天生的一对!凭谁都无法分开我们!”说着便与王宁秀一阵热吻。

他又来到韩翠凝、乔雪、秀若、尹曼面前,各自嘱咐道:“几位娘子请放宽心,我过段日子就会赶到武林大会与你们相见,不会辜负了你们的期望。”

乔雪、秀若、尹曼纷纷嘱咐他千万小心,韩翠凝则道:“色字头上一把刀,那邱傲雪是个硬茬子,能上就上,不能上就别勉强,菩提门的女人可都是带刺的玫瑰,不是那么容易动情的,这点你可要千万记住!”

庞寒十分感激她的提醒,握住她的纤 手,连声称谢。

方巧巧和庄雅然、翁翠、蒋雯也都过来跟他告别,庞寒左拥右抱,又和诸位红颜知己缠绵一番,恋恋不舍地望着温泉中的雪白胴体,终于狠下心来,一跺脚,身形飞动,顺着山路下了五云山西峰。

哪知他刚一下山,忽然山石后面转出一人,趁其不备,便点中他后背的大椎穴,阴森冷笑道:“庞少侠,好久不见了,我早就说过,咱们的帐也该算一算了!”

第一章

庞寒虽然穴道被点,身体无法动弹,但是眼睛尚能看到东西,他侧头一瞧,见出手点他之人却正是明月庵的庵主慧明!

庞寒暗自一惊,脑后冷气直冒,心中苦笑:“这个男扮女装的老家伙怎么也来啦?真是冤家路窄,当初我在明月庵救走了秀清、秀若两人,又将慧明折磨了一番,因此得罪了他,如今落到他的手中,可如何是好?是不是这条命也要交代了呢?”

他心中胡思乱想不停,却见慧明提起他的身子,一路飞奔起来,只觉耳边风声萧萧,也不知过了多久,走了多少路程,终于在一座尼姑庵前停下了脚步。

慧明敲了敲门,大门一开,慧宜、慧友、慧丰三人登时出门而来,见慧明擒下了庞寒,面上均露出喜悦之色,慧宜问道:“庵主大功告成,当真可喜可贺!”

慧明道:“有什么话先进门再说,能拿住这小子也很不容易,若不是趁他意乱情迷之时,我也不能得手!”

几个人进了门,来到一间禅理房之中,慧明将庞寒放在地上,解开了他的一半穴道,让他有力气起身说话。

庞寒站起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前辈何必与在下动手呢,咱们有事好商量嘛,大家都是老朋友了。”

慧明嘿嘿冷笑道:“几个月前,阁下与段捕快到我的明月庵大闹一场,还带走了秀清、秀若两名弟子,对我而言可谓奇耻大辱,今天这笔帐也该算个清楚了吧?”

庞寒笑道:“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前辈何必耿耿于怀呢,江湖上风浪颇多,难免会有磕磕绊绊,把心放宽就什么事都没了,再说我去明月庵寻找秀若本来是为了新柳堡办事,现如今我已与新柳堡关系破裂,咱们当初的仇怨就应该一笔勾销,大家化敌为友如何?”

慧明怒道:“放屁,你说的倒是容易,我岂肯轻易信你,你倒说说看,咱们的恩怨如何了结,如何才能化敌为友?”

庞寒想了想,道:“我如今乃是长江联盟之中的碧水帮和金沙帮的帮主,盟主轩辕秀与我交情匪浅,若我在她耳边说说好话,今后明月庵的人在长江一带办事就会方便 得很,庵主您意下如何?”

慧明沉吟片刻,道:“你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只不过这事只是你随便说说,我可不太信任你。”

庞寒笑道:“前辈这就多虑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说话向来算数,这点请前辈放心,而且,您男扮女装的事,我也绝对不会向外人提起。”

慧明脸色一变,厉声道:“这件事你必须守口如瓶,否则我跟你没完!”

庞寒点头道:“请前辈放心,你的事我就当从未知晓,绝不透露半点口风。”

慧明阴森道:“要让你不透露口风还是杀人灭口最为保险!”

庞寒倒吸一口冷气,道:“前辈最好不要如此,我的朋友遍及天下,若是庞某被你杀了,她们可绝不会饶了你!”

慧明嘿嘿冷笑道:“你的朋友都是些女朋友吧,放心,这次叫你来也没有杀你之意。”

庞寒道:“既然没有杀我之意,那便放了我如何?”

慧明道:“此刻你还不能走,因为我的主人想见见你。”

庞寒大惊失色,问道:“前辈也有主人?”

慧明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有主人有何奇怪之处?慧友,你带他去见主人吧。”

慧友过来,冷冷道:“你跟我来。”说着将他拉出房门。

庞寒跟在她的身后,连走了几道院落,终于来到一座气势宏伟的房子面前,慧友送他到门口便转身回去了,只见门内出来两个姿容清丽的丫鬟,不由分说将庞寒带了进去。

庞寒呆呆地跟着两个人进了屋,但见室内装饰豪奢,气氛雅致,根本想不到在这尼姑庵中居然还有如此装饰的房间,心中立即升起无限狐疑。

他面前垂着一面纱帐,隐隐间后面现出一个苗条的身影。

庞寒正在满腹疑惑,忽听一人道:“庞公子,咱们好久未见了。”

从纱帐后面转出一人,原来是一名华服少女,但见她如新月清晖,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只是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庞寒但觉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被她的绝世荣光所慑,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喃喃道:“姑娘这是如何说话,咱们何时见过面?”

那少女颔首笑道:“那晚你在明月庵到处飞奔,窜入了我的院子,进了我的卧房,躲在我的绣床之下,还是我说话让你离开的,你可还记得?”

庞寒登时想起,那日他夜探明月庵,被人发现,无奈之中躲入了明月庵的一间院落之内,有一位佳人掩护了他,没想到便是眼前这名少女。

庞寒不好意思道:“小姐请了,多谢你那日相救在下,不知今日将我带到此地,到底意欲何为?”

那少女笑道:“小女子朱萱思,有点事想请庞公子帮忙,只因你行踪飘忽,不好想请,只得让慧明强行下手将你掳来,可不要见怪哦。”

庞寒惊讶道:“朱姑娘有这般能耐,可以使得明月庵的慧明等人在麾下效力,既然有如此本事,还找我干嘛?”

朱萱思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那慧明只因受了我爹当年的委托,对我尽到保护之责而已,若要办其他事,便不能驱使了。我见庞公子这些日子在江湖上颇有番作为,很佩服你的本事,因此希望您能帮我做件事。”

庞寒问道:“是哪件事?”

朱萱思道:“我要你去行刺当今兵部尚书潘山!”

庞寒心中一凛,道:“小姐当初帮过庞某,在下自然也会还这个人情,只不过咱们无亲无故,刚一上来就是如此重大的委托,我总不能因为还人情而去杀朝中大臣吧?此事非同小可,小姐还是另请高人吧。”

朱萱思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立即答应,无妨,咱们可以做个交易。”

庞寒奇道:“是什么交易呢?”

只见朱萱思转身绕到纱帐之后,过了一会儿,出来之时身上已经换了一件轻薄的绸袍,露出雪白的臂膀和双足,显然身上除了这件绸袍便无他物,只见朱萱思微微娇羞道:“你若帮我杀了潘山,我就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你,你看如何?”

庞寒心中一震,暗道:“瞧这朱萱思气质非凡,与江湖女子相比别有一番风味,若是能将她弄到手,冒点险也是值得的。”可转念一想,“杀掉朝中大臣乃是诛九族的大罪,虽然自己无九族可诛,但若连累到了师父和师娘,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当下又犹豫起来。”

朱萱思见他犹豫不决,便知他不太愿意经手此事,便低下头咬了咬银牙,将袍子微微一掀,露出半截雪白丰满的酥胸来,看的庞寒目瞪口呆,只听朱萱思轻声道:“你若做成此事,我的身子便由你来处置,随你怎么做都行。”

庞寒心神荡漾,眼馋地瞧着她美妙的胴体,眼光又飘向了她的下面。

朱萱思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微微一笑,却将袍子下摆稍稍提起一点,那神秘之处只是初露端倪,虽然如此,但却比全部露出更加诱人,使得庞寒心痒难耐,身形急速前冲,想要直接冲过去办事。

朱萱思身形灵动,竟然向后一纵,躲开了庞寒的追击,庞寒一下落空,心中一惊,暗道:“这位朱小姐轻功这么好,我居然追她不上,若她不想和我做事,我倒强行不得了。”

只听那朱萱思道:“实不相瞒,我本是王族贵胄,只因朝廷内部倾轧,父母皆被杀死,那慧明本是朝中一位将军,因为当年受了我爹的恩惠,这才男扮女装,化为尼姑的样子带我进了明月庵隐姓埋名度日,慧宜、慧友、慧丰三人都是他的小妾,那庵里的尼姑多半是他府中的美姬,当然也有从外面捡回的孤儿。”

庞寒这才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慧明武功高强,原来当年也是朝中的一号人物,这位朱小姐看来不是公主也是郡主了,如此一来,我若能和她办事,自是荣幸之至,这笔交易倒也值得了。”

于是他点头道:“如此说来,这个事庞某接下来就是,只是那潘山与你有多大的仇恨,竟要杀了他?”

朱萱思恶狠狠道:“当年就是他在圣上面前进了谗言,才使得我的父母身首异处,不将此人杀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庞寒瞧着朱萱思白嫩的身子,流着口水道:“原来如此,那潘山竟然如此可恨,我当尽力替你报仇!不过答应做事倒也无妨,只可惜不能与小姐即刻办事,在下心痒难耐胡思乱想,恐怕会坏事啊。”

朱萱思笑了笑,道:“你的行事风格我早有所闻,因此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说着一拍手。

但见前番那两个清丽的小丫鬟,立即脱下了衣衫,赤着洁白嫩滑的身子来到庞寒面前,皆是娇羞颔首,不发一言。

庞寒惊讶道:“这……这,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朱萱思道:“这两个丫鬟便是权且送给你的礼物,可以一直跟在你的身边,方便你想我的时候随时用她们泻火,以后你也可随时通过这两个丫鬟向我报告事情的进展,我会在某些时间出现在你面前,向你展示身体的任何部位,但是不与你行事,只有事成之后,才能和你共赴巫山。”

庞寒哈哈一笑,道:“多谢小姐,小姐真是想得周到,这两位姑娘美丽娇嫩,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朱萱思道:“你可轻着点,她们都是处子之身,可禁不起你的大力蹂躏。”

庞寒笑道:“在下一直怜香惜玉的很,这点请小姐放心,我会好好待她们的,只不过在下还有一问,小姐您是不是处子之身呢?”

朱萱思晕生双颊,嫣然一笑,“你想知道么,那就快点办事,总有一天会让你亲自知道!”

第二章

庞寒见朱萱思这样说,只得叹道:“在下也只好耐心等待了,希望事成之后,小姐不要食言!”

朱萱思笑道:“这是自然,我是王族贵胄,说话一言九鼎,不会骗你的。再说庞少侠功夫一流,江湖女子众口称道,皆说若能与庞少侠一夜春宵,就是死了也甘心啦,说的奴家心里痒痒,也早想领教一二呢!”

庞寒笑道:“小姐过奖了,我的功夫早被外界夸大了,哪有传说中那么神奇啊,不过若能得到小姐的垂青,在下自是荣幸之至,而且小姐能够许下如此诺言,那在下也就放心了。”

朱萱思道:“为了表示诚意,这两个丫鬟你现在就可以随便摆布,我绝不会干预。”说着转身回到纱帐之后,显然留给他做事的空间。

庞寒瞧着那两个小丫鬟的俏丽面容,笑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个子略高一点的说道:“我所叫香华,她叫月怡。”

庞寒瞧着两个如玉雕般的美人,叹了口气,道:“你们的主人叫你们两个来与我做事,可知道具体的步骤么?”

那个子略矮的月怡,却脸色苍白,啜泣道:“若不是主人叫我献身,我才不干这下流之事呢。”

庞寒笑道:“我庞寒从来不强迫女人办事,你若不愿意便可自行离开,我不会阻拦。”

月怡惊喜道:“真的么,多谢庞大侠了。”她高兴起来,脸色也变得红润娇嫩了,倒让庞寒瞧着更加喜欢,暗自觉得自己大话说得太早,有些可惜了。

只听香华道:“既然是主人吩咐做的事,岂可半途而废,为了与庞大侠相好,我还特意去瞧了几本那方面的书,也略懂了些。”

庞寒笑道:“那你先过来吧,咱们演练一番,也让月怡学着点,女孩长大以后终究还是用得着。”

月怡得了庞寒的赦令心情放松了下来,反而不想走了,心想看看他们做什么也好,毕竟少女怀春,对这方面也有好奇之心。

庞寒心道:“这小妞看来也是怀春的少女,我若仍想将她弄到手,便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让她主动投怀送抱才是!”

想到这里,他向香华招了招手,道:“你快过来,咱们开始吧。”

香华闻言走上前来,庞寒低下头去,吻住了她那娇巧柔软的樱唇,两只手滑向了她的酥胸和玉腿。

(恕删)

月怡来到香华身边,轻声问她感觉如何,那香华香汗淋漓,满意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月怡开口惊呼:“怎么可能……”显然不相信香华会爽成这样。

软瘫在庞寒身下、带着满足笑意的香华望着同样满足舒服的庞寒,软语娇柔,不住地用樱唇亲吻庞寒的健壮胸膛。

“庞大哥你怎会这般厉害?香华看你老老实实的样子,还以为你是个不问世事的傻小子呢!没想到你熟练若此,香华被你弄的快死了,真是好美啊!啊……”

庞寒笑道:“你满意就好,我御女无数,你是最听话最老实的一个,我十分喜欢。”

香华脸色通红,湿滑软嫩,她心下乱乱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言情欲的她,现在可是深深的体会到为什么大部分的女人都喜欢天赋过人的奇男子,就算说成是淫贼也罢,原来就是这个理由!

只有当女人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被男人占领,再也没有一分保留时,才真正体会得到这种难以言传的滋味,才发觉其他男子的微不足道。

现在的庞寒就是这样,此刻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初尝禁果的少女,而是一个被欲望和满足充溢到虚脱的女孩,正在他的猛烈攻击之下娇喘求饶,使他的英雄感油然而生。

庞寒笑道:“你怎么这么快就丢出去了呢?我起初见你胸有成竹的样子,还以为你很有耐力、深知此道,本来还想玩很久呢!”

香华此刻娇羞满面,先不说她的身子已破,光是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被征服,赤裸裸地被庞寒所拥有了,娇羞的俏脸怎么挂得住呢?

“你这经验丰富的大哥哥,一定是玩女人的能手,香华初尝人道,怎么可能比得上你呢?”

(恕删)

庞寒擦去了头上的汗水,刚要穿衣,忽然身后被一个光滑的身子牢牢抱住,正是小丫鬟月怡,只听她颤声道:“好哥哥,你也快来弄弄我吧,人家都要急死了!”

第三章

庞寒转身将月怡仔细端详,但见眼前的她个儿娇小,胸前的两团尤物却丰满高挺,腰身纤细不盈一握,肌肤玲珑剔透,吹弹

得破,与香华相比又是另一种风韵。

庞寒笑道:“你可想得开了,愿意做那下流之事了?”

月怡红着脸,娇羞道:“起初觉得此事下流肮脏,可是瞧着香华这般舒服,也就动了心,想和好哥哥耍一耍。”

庞寒点头笑道:“孺子可教,这本来就不是什么下流之事,男女到了正常的年纪都要做这事的,对于身心的成长大有帮助,而且还能修行武功哩。”

旁边的香华点头赞道:“大究哥说的不错,我方才与大哥双修一番,但觉大哥身上传来的真气雄厚无伦,让我的功力大为增益,对武功的进境当真有用的很呢!”

月怡喜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快点做吧,小妹快要等不及了!”

庞寒笑道:“不急不急,你是初尝禁果,有些事情还懵懵懂懂,听说香华有些好看的书籍,应该拿来共同赏鉴一番,让月怡也多增长些知识。”

香华娇笑道:“这个好说。”说着从一个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册子来,道:“这上面的图画很好看呢,你们也瞧瞧吧。”

(恕删)

事毕,香华、月怡和庞寒三人光着身体躺在床榻上,身边摆着一个小桌,上面摆放着各色菜肴点心,皆是香华适才趁着二人办事之时而去精心准备的。

月怡是真的饿了,她抓起几碟点心快速吃了起来,似乎要和正狼吞虎咽的庞寒比快似的,快速地填充身体的养分,方才连绵不断的恶战,使得这两人真的都是消耗不少。倒是香华恢复的较早,已然独自运功调息了。

庞寒方才驰骋床笫、尽兴享乐,一点也不肯放过月怡,一次次的勇猛冲刺将月怡的羞耻心完全摧毁,让月怡在一次次的销魂欲火之中放浪形骸,身心完完全全地被庞寒所征服,对他的逗玩再没有一点点抵抗的意念,终于从一个懵懂世事的少女变成了欲望满怀的娇艳女子,这让庞寒颇为满意。

香华练功完毕,睁开眼道:“庞大哥,咱们欢愉已毕,是不是该办正事了呢?”

庞寒哈哈一笑,道:“你说的不错,那件事也该开始筹划了!”

第四章

(本来这部小说我构思了很大的篇幅,但现在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改成这样我也很无奈,为了避免因为意外导致的tj,必须删减细节加快节奏了,我争取在二十卷内收尾,给各位读者一个交代。)

烟花三月,扬州城内,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彩旗招展人山人海,来了这么多人原来都是为了观看庞大的排场,那是因为朝廷里的大官兵部尚书潘山前来视察军队防务,府城所有官员几乎倾巢出动,军营方面也派出了十万兵马列队迎接。

但见此时大街上的仪仗队排的长长的,一眼望不到边,上千名衙役鸣锣开道,上万士兵列队前进,几百名侍卫银装素裹各执兵刃,警惕地望着四周,一旦稍有风吹草动便立即展开保护行动!

众星拱月之中有一匹毛色纯黑的骏马,全身漆黑发亮,只有四蹄周围的毛发皆为白色,当是一只四蹄踏雪的神驹,马上坐定一人,六十岁上下,四方的脸,灰白的胡须飘散前胸,身上穿着官袍,正是兵部尚书潘山,此次从京城过来参与防务,自是排场大得很,大有不可一世之状。

此时离此八里之外的一座酒楼之上,一张酒桌旁边坐定三人,乃是两名美貌少女在一名英俊少年左右而坐,三人说说笑笑正在酒桌上吃酒,这三人品貌风流举止娴雅,引起不少酒客的关注。

只听其中一女子道:“扬州气果然是天下名城,这里风景秀丽、物阜民丰,当真是个好地方啊!”

另一女子笑道:“香华姐说的对,这里确实不错,不过嘛,这扬州更出名的可不止于此了。”

香华笑道:“哦,那月怡你说还有什么呢?”

月怡娇笑道:“这个嘛,当然要问我们的庞大哥了,他可是刚刚在那烟花柳巷之地经历过的,比较有心得嘛。”

庞寒尴尬笑道:“哪里哪里,我昨天是为了打探消息,所以才路过那里罢了,既没有逗留,更没有留宿。”

月怡嗔道:“哦,真的么,那为什么你的身上还有女人的唇印呢?”

庞寒急忙否认道:“哪有啊,我怎么没看见?”

月怡道:“你昨晚脱衣之时就在那里有的,甭想抵赖,不信你问香华姐,她也看的清清楚楚呢。”

香华摇头笑道:“我昨天睡得早,可没见什么唇印,你休想将我拉下水。”

月怡不悦道:“你当初在背后对庞大哥去逛青楼的事也颇为不满,怎么现在又不承认了呢?”

香华笑道:“我哪有不承认啊,没看见就是没看见嘛,怡儿何必为了这等事跟我争吵个没完呢?”脸色也有了不悦之色。

庞寒大笑解围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争了,我承认自己确实和几个女人温存了一会儿,都只是为了探听消息啊,你们跟着我不也是为了做成那件事么?不要为了争风吃醋就搞得彼此不和嘛,你们可是亲如姐妹的朋友,不要因此闹掰了,而且咱们待会儿还有正经事要办!”

月怡嗔道:“你呀,满口都是甜言蜜语,可是转身就忘了我们,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了。”

香华道:“怡儿何必如此说话呢,庞大哥是个博爱善良的人,多接触几个女人有什么打紧,男人喜欢女人天经地义,咱们还是开开心心的跟着庞大哥做事,不要管其他没用的吧。”

月怡撅着嘴道:“你想的倒是容易,可是瞧着他置身于其他女人的包围之中,我的心总是像被火烧了一样难受呢。”

庞寒笑道:“吃醋是女人的天性,我真的很理解你,不过怡儿可以这样想,我与别的女人开心过后,心情自然也更加好了,再来与你相处的时候也会更加愉快,你不是也一样开心么?说到底我和其他女人相处,其实也是为了更好的爱你呀!”

月怡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你这么说我倒可以理解了,只是希望庞大哥可以多花一些时间陪着怡儿和香华姐。”

庞寒笑道:“好说好说,我知道了,以后有的是时间陪着你们两个。”

香华道:“咱们还是说正事吧,你昨晚去怡红楼究竟看到了什么?”

庞寒道:“我得知潘山手下几个得力的助手都在怡红楼,所以便衣前去打探,还与其中一名侍卫称兄道弟,密切交谈了一番,从中得知,这个潘山以视察军务为名,实则前来扬州搜刮财物,中饱私囊,看来扬州城的老百姓就要倒霉了。”

香华点头道:“所以啊,杀这个人是对的,我的主子早欲杀之而后快,只是此人身边侍卫颇多,很难下手罢了。”

庞寒道:“听说他手下有十大侍卫,其中云里飞鹰莫仁最为厉害,要想杀掉潘山,就必须先引开莫仁,其他九个人便不在话下。”请选择http;//

月怡皱眉道:“那该如何是好,那莫仁原是一名放牛的孩子,被潘山收为义子之后聘来高人传授武艺,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这个人无欲无求,只当潘山是他的父亲,始终寸步不离其左右,忠心维护他的周全,如此人物很难让他离开啊。”

庞寒笑道:“每个人都会有他的弱点,莫仁也不例外,我昨天与那名侍卫谈过,他说莫仁其实也是很喜女色的,那个侍卫就曾见过莫仁呆呆瞧着潘山的女儿发呆,显然是垂涎她的美色,有了这个切入点,事情就好办多了。”

香华拍手道:“庞大哥真了不起,只需去了怡红楼一晚,便解决了大问题,接下来就是如何引开莫仁的问题了呗。”

庞寒道:“不错,这件事还需你们两个帮忙啊。”

月怡疑惑道:“大哥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庞寒笑道:“既然莫仁好色,那你们两个就是现成的诱饵啊,怎么样,同不同意?”

月怡皱眉摇头道:“我的身子只是庞大哥的,不想再给其他人用了。”

香华道:“你怎么能这样说?为了主人,我们就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奉献出身体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我们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已经交给了庞大哥,之后再怎么样也无妨了。”

庞寒道:“又不是叫你们去真做,只不过略施小计引诱那个莫仁上钩罢了,不必献出身子。”

月怡转忧为喜道:“这样最好,我差点吓坏了!”

庞寒笑着摇了摇头,在她们耳边小声吩咐着事情。

到了晚上,华灯初上,扬州的驿馆内灯火辉煌,大厅之中潘山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身边美女环绕,各个搔首弄姿诱惑着他,潘山满面堆笑,双手不住地在那些美女身上骚弄着,而他身边却始终侍立一人,此人年逾三十,健壮俊朗,双目炯炯有神,他关注的不是厅内的无边美景,而是义父潘山的安全!

却在此时,只听一人进来禀报道:“有一个老者带着两名歌姬,前来拜望大人,不知您是否接见?”

潘山揉着惺忪的眼睛,醉沉沉道:“歌姬?我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女人,让他们滚蛋吧!”

那下人有些犯愁,道:“我见那两个女孩特别漂亮,大人可不要错过了机会啊。”

潘山咦了一声,吩咐莫仁道:“仁儿,你去瞧瞧吧,看看那两个女的怎么样,若是真的美貌,便带上来让我过目。”

莫仁迟疑道:“可是,您的安全怎么办?”

潘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你瞧瞧这周围,跟铜墙铁壁似的,上百个侍卫守护着我,你到底怕什么啊,我说仁儿,我早就劝过你,做事不要那么紧张,把心情放轻松一些,去外面看看吧,若是那两名歌姬还过得去,就留给你玩耍了。去吧!”

莫仁不敢违令,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那个下人出了大厅,来到门房,但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领着两名身着艳服的姑娘,抖抖索索地站在当地,那两个姑娘只是低着头看不见她们的面貌。

莫仁咳嗽一声,道:“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那下人也附和道:“莫爷让你们抬头呢,还不快点应承!”

那两名歌姬便慢慢抬起头来,莫仁一见之下,居然惊得目瞪口呆……

第一章

原来莫仁面前的两名歌姬各个艳如桃李,样子迷人极了,都是极好的美人,莫仁盯着她们目不转睛,当即说不出话来。

那下人见状笑道:“莫爷既然喜欢,那就拿去享用吧,不用客气!”

莫仁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个老者,道:“你这两个女儿不错,让她们为我去唱一段戏如何?”

那老者接过银子,欢喜无限,低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那两名少女歌姬显得不情愿似的,看着老者就是不动地方。

老者怒道:“人家大人看得装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还不快走,在这磨蹭什么?!”

两名歌姬只好哭哭啼啼跟在莫仁的身后,出门而去。

那下人笑着对老者道:“怎么样,多亏我在,这位莫爷才能出来,你要怎么谢我?”

老者将那锭银子拿出来交给他道:“这个怎么样?”

那下人十分高兴,接过银子揣了起来,道:“这还差不多,只不过你不要这银子,却将两个女儿给了莫爷,究竟图什么呢?”

老者笑道:“这就不劳大爷操心了!”

那下人道:“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她们要是能留在莫爷的身边,不也是攀了高枝么,这点我清楚得很。”

老者点头道:“您说得对,爷真是聪明!”

那下人得意地出去了,老者赔笑的表情忽然消失,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当即冷哼一声,身形一晃,便向大厅窜去……

且说莫仁领着两名歌姬来到自己的卧室,他回身关了门,冷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脱衣服?”

那两名歌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大人不是要听歌吗?为什么还要我们脱衣服呢?”

莫仁笑道:“我是喜欢听歌,可更喜欢不穿衣服的女人,怎么还愣在那里,你们再不快点脱,我就要亲自下手了。”

另一名少女道:“大人为何要强迫奴家?”

莫仁笑道:“你们还是雏儿么,出来混却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这样岂能做好歌姬?来吧,让我来教教你们该怎么做~!”说着笑嘻嘻上来动手动脚。

两个歌姬大声喊道:“大爷,请不要这样啊,饶过奴家吧。”

她们这样娇声高呼,反倒引起了莫仁的兴致,他飞身上前,将两名歌姬抓起,膂力极大,一下子将她们扔到床上,再一用力,嘶地两声,那两名歌姬的衣衫寸断,露出雪白的肌肤。

莫仁嘿嘿一笑,便上前压去……

忽然,他觉得脖颈一紧,两处穴道已然被☞,若是在往日以他的功夫断不会遭到偷袭,可是此时他意乱情迷,被人下手也只好束手就擒了。

只听一人冷冷道:“这个所谓的一等侍卫也并非如何厉害,还不是一样轻松就范。”

另一女子笑道:“怡儿说的容易,若不是庞大哥出得好主意,我们哪来这么容易就将他擒获呢,咱们还是快点去和他汇合吧,也许此刻他已得手了呢。”

二女身形极快,一瞬间便出门而去,留下穴道被点的莫仁,他心中惊道:“是我粗心大意,居然着了道,听那两个女子说什么得手之类的话,莫非义父他有危险!”

正在莫仁后悔之时,香华与月怡已然来到驿馆之外,却见府内一片混乱,都在大喊,“大人死啦,快来人哪!”

月怡惊喜道:“大哥果然得手了,看来潘山那恶贼确实死了。”

却见一名老者慢悠悠出了府门,二女迎上前去,问道:“大哥,怎么样?”原来那老者就是易容改扮的庞寒。

庞寒一边撕掉脸上的胡子,一边叹道:“潘山倒是死了,不过不是我下的手。”

香华奇道:“这是为何?”

庞寒道:“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回到住处再说。”

三个人急急忙忙走了三条大街,来到一座酒楼面前,上了二楼,要了几个菜,庞寒喝了杯酒,这才出了口气,道:“我本来想趁着莫仁不在之际,向潘山出手,哪知刚到了大厅的屋顶,拨开屋瓦,见里面的潘山居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不一会儿就死了。”

月怡道:“莫非是其他人下的手?”

香华点头道:“也对,这个潘山恶贯满盈,就算有人出手也不是奇事。”

庞寒摇头道:“其实不是,以我观之,他是酒色过度以至于突然猝死,倒省得我再出手了,早知如此咱们何必费了这么大劲装扮成老者 和歌姬呢,真是浪费工夫。”

香华笑道:“这样的话,似乎是老天给咱们开了一个玩笑,不过我希望这个玩笑能够多开几次。”

庞寒道:“只是不知你家主子还能不能履行当初的诺言?毕竟潘山不是由我所杀。”

月怡道:“那你就说是你杀的不就行了么,我家主子不会赖账的。”

庞寒摇头道:“我庞寒行走天地间,岂能随便欺诈,该怎么说话还是一样的。”

香华黯然道:“只怕这次任务完成之后,咱们就该分手了吧?”

月怡惊讶道:“姐姐怎么这样说呢,当初主子说了,要将我们送给庞大哥作为礼物,岂能再退回去?”

香华道:“庞大哥身边女人众多,你我只不过是大海中的两滴水罢了,有何德何能成为大哥的女人?”

只听庞寒笑道:“虽然我身边女人众多,可也都是我的知己,我都是一视同仁,没有半分歧视,香华不要想多了。”

月怡附和道:“是啊,姐姐何必想那么多呢,咱们还是好好服侍大哥,与他共度余生才是。”

香华点了点头道:“也只好这样想了,不过主人再过几天就要来了,我们还是听她怎么说吧。”

庞寒奇道:“你们的主子不是一直跟在慧明身边么,怎么会来扬州?”

香华道:“主子的想法任何人都猜不透的,我们还是不要多想了吧。”

庞寒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她来了也好,我倒也很想她了。”

正说话间,忽然楼梯响声,忽然从下面上来二人,一见庞寒,却都惊叫起来。

庞寒一见她们,却也 一样吓了一跳,但见那两人皆是美貌少女,却是主子与奴才的关系,竟然就是贺兰郡主与丫鬟凤儿。

凤儿欢喜无限地奔了过来,喜道:“庞大哥,你没事啊,这真是太好了。”

庞寒笑道:“原来是凤儿,我也很想你呀。”说着抓住她的小手摸个没完。

贺兰郡主也跟了过来,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当初宁王叔叔让你照顾我,你可倒好,人莫名其妙地没了影,让我们主仆在江湖上到处流浪,可真有你的~!”

庞寒致歉道:“在下也是遇到了不少波折,望郡主海涵。”

贺兰郡主看了看他旁边的香华和月怡,揶揄道:“你的性子倒没变,身边总是缺不了女人。”

月怡怒道:“你说什么!”

贺兰郡主哼了一声,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居然这般无礼!”

月怡大怒,便要出手教训她,香华和庞寒急忙过来劝架,庞寒来到贺兰郡主面前,赔笑道:“郡主还是到另一桌吃饭吧,由我来结账。”

贺兰郡主道:“给我结账就算完啦?你可答应了宁王要保护我安全的,现在这话不算数了么?”

庞寒闻言便是皱了皱眉,心道:“这丫头依然如此刁蛮,若是跟了我,这麻烦就没完没了啦。”

当即推辞道:“江湖多风浪,你是金枝玉叶,出了什么岔子,我担待不起。”

贺兰郡主道:“你就是不想保护我了是不是?信不信我一封书信可以叫你人头落地?!”

庞寒道:“我自然 相信郡主的威力,所以嘛,希望郡主高抬贵手,放过在下一马,这些天没了我在你身边,您不是一样过的很好么?”

贺兰郡主傲然道:“那倒也是,只不过看你和那两个小妞鬼鬼祟祟的,不知在搞什么花样,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庞寒心道:“那朱萱思要不是家里出了事,也和这个贺兰郡主是一样的身份吧,若她们两个见了面,可有热闹看了,我可要想个办法,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第二章

庞寒道:“听说长江联盟就要举办武林大会,推选出一名剑圣,郡主可知晓此事?”

贺兰郡主眼睛一亮道:“真的么?我倒还不知道呢,那场面应该很热闹吧?”

庞寒点头道:“不错,那里肯定热闹得很,郡主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不如去那里看看,应该会很有收获。”

贺兰郡主想了想,道:“你也去么?”

庞寒点头道:“不错,我当然也会参加,只不过眼下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所以需要稍候片刻,郡主可以先行一步。另外那长江联盟的大头目轩辕秀是我的好朋友,郡主只需提我的名字,便可受到她的热情款待。”

贺兰郡主闻言点了点头,道顶:“那也好,我正要去瞧瞧武林大会有什么花样呢,可以开开眼界,凤儿,咱们走吧。”

凤儿来到庞寒面前,依依不舍道:“庞大哥,咱们刚见面就要分手了,真是遗憾呢。”

庞寒见她无限怜爱的表情,抚摸着她的俏脸,笑道:“唉,凤儿咱们有缘必会再见,这次分别时间不会太久的,请不要担心。”

凤儿道:“希望庞大哥说话算话,咱们到了那里再相见吧。”便与庞寒挥手告别。

庞寒目送主仆二人离去,回到月怡和香华身边,笑道:“你们看我怎么样,几句话就把那个郡主打发走了。”

月怡的身子斜倚道庞寒这边,媚眼如丝道:“庞大哥就是厉害,怡儿佩服之至!”

香华道:“既然麻烦解决了,咱们也该去见主人了。”

庞寒道:“朱小姐此刻在何处呢?”

香华道:“咱们先到汇合地点,那里自有人告诉我们。”

三人酒足饭饱,来到城外,走了十几里路,眼前出现一座尼姑庵,香华上前敲门,开门的居然是慧宜,她见三人到来,却是一阵惊喜,道:“你们快进来吧,朱小姐正在禅房与庵主会谈。”

于是三人在慧宜的带领下来到一间禅房前,一进门,朱萱思果然正在和慧明谈话,容色之间颇为高兴,见庞寒等人进来,便兴高采烈道:“听说潘山已死,也真是多亏了你啦,这么快就替我手刃仇人。”

慧明在旁笑道:“庞少侠的本事可大得很,我早就领教过了,能杀死潘山倒也不奇怪。”

庞寒笑道:“哪里哪里,那潘山乃是酒色过度的猝死,倒不是我杀的。”

朱萱思仍然未减兴奋,道:“你说的是真的?那也无妨,只要潘山死了我就很高兴,至于他是怎么死的已经不重要了。”

庞寒笑道:“那么你的承诺还算数么?”

朱萱思低头沉思,红着脸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提这件事呢。”

她朝着香华和月怡使了一个眼色,二女与慧明立即退了出去,并将门带上。

朱萱思幽然道:“其实,我跟你就算没有那个承诺,也会在一起的,你不明白我当初的意思么?”

庞寒一阵激动,上前搂住她,撕开她的衣衫,颤声道:“你同意就好,我很是喜欢,那件事已经想了很久。”

朱萱思一把推开他,将衣衫整理好,嗔道:“不要猴急嘛,你干嘛这样?!”

庞寒笑道:“你这么美,我早就馋的口水直流,所以冲动了些。”

朱萱思道:“那

两个丫头陪了你这么多天,你的火气怎么还这么猛呢?”

庞寒笑嘻嘻抚摸着她的身子,道:“本来没火的,被你的美色勾引起来,以至于无边火起。”

朱萱思笑着道:“我可不是寻常女子,不能随便和你相好,咱们共度春宵也要选个良辰吉日才行。”

庞寒无奈道:“怎么会这样?你这是要急死我么?!”

朱萱思道:“呵呵,是你要和我做事的,可不能怪我。”

庞寒无奈道:“那也好,请问咱们在哪天成事呢?”

朱萱思道:“三天后便是大吉之日,我们就选那天吧。”

庞寒叹道:“这么说,还要让我等那么久?”

朱萱思娇笑道:“你可以不等啊,这里你来去自由,我绝不阻拦。”

庞寒无奈道:“你这么说就是吊我的胃口,放心,为了和你白头偕老,我是不会放弃的。”

二人交谈甚欢,虽说不能同欢,但是朱萱思也放松了界限,可以让庞寒与她接吻抚摸,倒也暂时泄了庞寒的火气,过了一会儿,当庞寒真正到了要出火的境界,朱萱思便嫣然退出,叫月怡、香华二女进来侍寝,三人鱼水之欢当是不亦乐乎。

次日天明,庞寒起了床,与月怡、香华吃了早饭,来到朱萱思的住处,却见人去楼空,只有桌上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道:“三日之后,洞庭湖畔,春宵共度,不负誓约。”

庞寒连连摇头道:“既然说了要和我成亲,却为何独自离去,一起去洞庭湖不好么?”

月怡道:“主子深谋远虑,这样做一定有她的考虑,庞大哥只管听她的吩咐便是。”

庞寒笑道:“你们两个还真是她的好奴才,她说什么干什么你们都毫无疑义?”

香华道:“那当然,我们两个自小便跟随主子办事,她说的话就是圣旨一般,我们岂敢违抗。”

庞寒叹了口气,道:“那好吧,咱们就赶奔洞庭湖,希望在那里可以见到她。”

三人收拾行装,雇了一辆马车,在官道上行驶起来,走了大约四十多里,忽然马车停住了,庞寒一掀车帘,问马夫道:“为何停了车?”

那车夫道:“大爷,不是我停下,而是前面的人不让走啊。”

庞寒心中一惊,抬头向前望去,但见路中央站着三个人,手中各执长剑,却正是李松的三名弟子,庞寒顿觉哭笑不得,稳住二女,下了马车道:“你们怎么又来了?还要找我寻仇么?”

只见为首那人道:“不错,我们在扬州城内见到你和那两个姑娘一起喝酒,便一路跟来,今天就要与你做个了断~!”

庞寒无奈道:“我已经放了一条生路给你们,却为何还要与我纠缠不休呢?”

其中一人道:“当日在山西太原,你与那王学龙交战之时,我们只需背后偷袭便可将你杀死,是也不是?”

庞寒点了点头,道:“不错,当日你们没有背后偷袭,足见光明磊落,算是留给我一条性命。”

那人道:“我们那日见你抱打不平,心想若是此时出手便是趁人之危,有违侠义道的精神,因此便按兵不动,算是还给你一个人情,咱们现在两情相抵已然了账,不如就此分出个高低,将恩仇了结吧!”

庞寒无奈摇了摇头,道:“既然几位想要与庞某比试,那咱们就再次切磋一番。”

另一人道:“这

是生死相拼,没有切磋一说,你小心了!”

话音刚落,三道人影迅速向庞寒冲来,庞寒一惊,暗道:“这三人的武功居然进境的如此厉害,看来是苦练过得,比几个月前更强了些。”

庞寒无奈地摇了摇头,为了尊重这三人,也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剑光一抖,便化为三道白光,分别迎向这三个人。

但听得叮叮当当几声响过,李松的三名弟子均是目瞪口呆,瞧着自己手上的半截宝剑发愣~!

庞寒将龙渊剑还剑入鞘,笑道:“三位老兄还打吗?”

李松的三名弟子皆是长叹一声,道:“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但是我们不会放弃报仇的,你可等好了。”说着扬长而去。

庞寒招呼了一下马车夫,马车继续赶路,月怡问道:“那三个人是干嘛的?怎么古古怪怪的呢?”

庞寒道:“我在一次比武中杀了他们的师傅,所以这三个人一直要找我寻仇,我看在他们忠厚仁义的份上,一直没有杀他们。”

香华道:“江湖险

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不杀他们,说不定哪天他们就来杀你。”

庞寒笑道:“管他呢,人的命天注定,及时行乐才是要紧,还管那么多干嘛?”说着双手伸向二女的娇躯,揉摸起来,二女格格娇笑,不停地推挡。

庞寒兴致更高,便与二人缠绵起来……

第三章

庞寒将二女弄得香汗淋漓、**婉转,各式花样翻新玩耍,这一路之上倒也并不枯燥乏味,话说马车行了半日,来到一处市镇,名曰七宝镇,车夫言道:“大爷,马儿行了这么久,已经乏了,不如在此地打尖,然后赶路如何?”

庞寒点头道:“如此甚好,弄了这一下午,我也累了。”此时旁边的两双玉手缠绕上他的脖颈,只听月怡柔声道:“庞大哥好功夫,在这马车上竟也动作自如,真是了不起啊。”

香华附和道:“你说的是,这门功夫庞大哥练得炉火纯青,在江湖上说第二,也没人敢称第一了吧?”

庞寒笑道:“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的本事恐怕在江湖之上算不得什么,倒是你们两个真是巧嘴,能说会道的,你们主子有了两个这样伶俐的奴才真是一件美事呢。”

香华笑道:“现在我们这两个奴才来陪着你,你觉得如何呢?”

庞寒道:“当然开心啦,能工得两个美人的青睐,我庞寒此生无憾!”

马车此时来到了七宝镇的大街之上,这里虽然人烟稀少,但是街上倒还算热闹,各种买卖一样不缺,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前,里面的店小二将几人迎入,马夫将马匹牵到后院洗涮喂食,庞寒则与月怡和香华来到二楼大厅。

小二问道:“客官要点什么?”

庞寒道:“有什么好菜尽管上来,最好让我们尝尝本地的特产。”

小二见他有钱,自是暗喜来了大客户,于是急忙跑到后面厨房张罗上菜,庞寒则与二女坐在靠窗的桌边,观看街边的风景。

但见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不远处小桥流水人家,炊烟袅袅盘升,此江南小镇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雅致的风味,庞寒叹道:“其实经历江湖上的风浪久了,若能在这小镇之中吃点美味的菜肴,体验一下民间的生活,便已知足了。”

月怡道:“那好啊,咱们在这里建几间茅屋,在此地定居如何?”

香华笑道:“是啊,能与庞大哥在此久住,也是一件美事啊!”

庞寒笑道:“你们说的倒容易,哪有那么简单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岂是说退就退的?我的日子一直就是波澜壮阔,很难得到平静。”

月怡道:“你就不能争取一下么,幸福是要靠自己努力才能得来的。”

庞寒虽然觉得她的话有道理,可还是摇了摇头,心道:“小女孩的想法还是太过天真,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呢。”

正思忖间,忽然见大街东北方向来了一名青衣少女,生的美貌无双,庞寒见她却是眼熟,运起内力仔细瞧去,原来竟是自己的妻子唐婉。

庞寒刚想要跟她打招呼,却见唐婉与一个白面书生说了几句话,便转身进入一家药铺。

庞寒心道:“是了,唐婉曾经跟我说过,这天下的药铺有不少都是唐门的产业,大概她是来收帐的吧。”

他本想就当没看见她,唐门的人毕竟不好惹,非要上去打招呼,反而会惹出麻烦来。

可是转念一想,虽然唐婉与自己没有夫妻之实,但毕竟有夫妻之名,见了她不去说几句实在说不过去,再说也想问问唐凌霜和唐茵的消息。

于是庞寒打定主意,与月怡和香华商量道:“我见到了一个熟人,下去打个招呼,你们先在这里边吃饭边等着我,好么?”

月怡白了他一眼,道:“又是见到老情人了吧,你真想去的话我们哪里拦得住,快去吧,只是记得快点回来。”

香华道:“庞大哥要干什么就让他干去,你我不过还是下人的身份,没法阻止人家。”

庞寒无奈地笑了笑,便与二女告别,下了酒楼,奔那间药铺去了。

一进门,就有伙计上前问好,问道:“客官是不是要来抓药?”

庞寒道:“我不抓药,只是来找人而已。”

伙计奇道:“客官要找谁呢?”

庞寒向左右瞧了瞧,却未见唐婉的踪影,便道:“我找一位姓唐的姑娘。”

那伙计浑身一震,上下打量庞寒半天,道:“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姓唐的姑娘。”

庞寒道:“我明明见到她进了你们的店,怎么会没有呢?”

伙计道:“没有就是没有,请客官还是回去吧。”

庞寒心道:“他这般鬼鬼祟祟的样子,莫非是心里有鬼,难道唐婉有危险?”

伙计见他犹疑不决,心中不免生气,便来推他,庞寒一反手将他的手腕扣住,那伙计也是练家子,一招神龙摆尾就想甩脱,哪知庞寒的手如铁钳攥着,伙计感到他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死死扣住,根本无法挣脱,立即大惊失色道:“客官不要动手,请不要冲动!”

庞寒道:“把唐姑娘叫出来我就住手,否则这只手便不是你的了!”

忽然,后门的门帘一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白面书生,正是前番和唐婉说话的那位,来到庞寒面前,拱手道:“先生请了,在下唐万年,是这个店铺的掌柜,不知阁下为何生气,要对我的伙计动手呢?”

庞寒道:“你的伙计不懂礼貌,我自然要收拾收拾他了。”

唐万年笑道:“这伙计一直就是如此粗鲁,希望先生不要发怒,不知您到底意欲何为呢?”

庞寒道:“我就是要找唐姑娘而已,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给我通报。”

唐万年脸色微变,试探道:“您找唐姑娘是要做什么?”

庞寒道:“我是她的好朋友,找她叙旧不行么?”

唐万年沉吟片刻,道:“唐姑娘现在很忙,恐怕不能见客。”

庞寒怒道:“你们这家店里的人怎么如此婆婆妈妈的,我见一个朋友也要推三阻四,真是岂有此理!”

唐万年冷哼道:“先生不要不识抬举,在下已经对您仁至义尽,何必非要把场面弄得尴尬呢?”

庞寒笑道:“你们可真是好笑,我见一个朋友都不行,还说对我仁至义尽,这算哪门子礼貌?”

唐万年拱手道:“既然说不清楚,那在下就请教一二。”说着一掌向庞寒打来,庞寒自不怠慢,也是一掌挡回,那唐万年未曾使用什么精妙的掌法,本想用强劲的掌风将庞寒推出大门,让他知难而退也就罢了,哪成想庞寒的功力强劲,掌力犹如排山倒海向唐万年压来,顿时将他逼退三步。

唐万年脸色大变,问道:“阁下究竟是谁?”

庞寒笑道:“在下庞寒。”

唐万年嗯了一声,道:“怪不得,原来是你!”

他沉吟半晌,这才道:“你且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着便回到后面去了。

庞寒甚觉无聊,也不惧他去搬救兵,只是坐在厅内的椅子上,等他再次出来。

忽然门帘一掀,一缕幽香扑面而来,正是唐婉到了。

庞寒急忙起身,喜道:“可算等到你了,你怎么才出来?”

唐婉见到庞寒也是又惊又喜,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啊,真是不凑巧,我们唐门出了点事,正在这里处理,没成想在此地遇到了你。”

她身后的唐万年拱手致歉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庞少侠驾到,真是有失远迎,再说您是唐姑娘的朋友,也是我们唐门的朋友了,待会儿我定摆下一桌酒席给您赔罪。”

庞寒一摆手,道:“唐先生太客气了,我庞寒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件事咱们以后别说了,就像书页一样翻过去就得了吧。”

唐万年不住点头道:“不愧是江湖上新成名的人物,果然大气的很!”

唐婉道:“我与庞少侠有话要说,你可否腾出一间屋子来?”

唐万年笑道:“这个容易,等我去办理此事。”说着出了门。

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他进来回道:“房间已经腾了出来,二位请吧。”

于是唐婉便领着庞寒跟在唐万年的身后,来到后院的一间厢房内,唐万年拱了拱手,便出去了。

庞寒刚把门关上,唐婉的娇躯便疾速投入到他的怀中……

第四章

庞寒笑道:“你也太性急了吧?咱们虽然久别胜新婚,可也要悠着点啊!”忽然觉得胸口一紧,居然被唐婉点中了膻中穴。

庞寒一时间动弹不得,奇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唐婉收起了笑容,道:“眼下我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不能让你碍事。”

庞寒道:“你可以放我走啊,为什么非要点我的穴道?”

唐婉道:“我怕你走漏消息,那可就糟了!只有委屈夫君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了。”

庞寒道:“你放我走,我不草会坏你事的。”

唐婉摇了摇头,道:“此事干系重大,我做不了主,请夫君稍安勿躁,等事情了结,我向你赔罪。”说着关上门便出去了。

庞寒无可奈何,心道:“这下可好,无端端地被她关在这里,都是我没事找事,明知道唐门的人事儿多,可非要上来打这个招呼,这下好了,完全被囚于此,月怡和香华久不见我回去,若来寻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越想越急,想要冲开穴道,可是唐门的独家点穴手法甚为诡异,庞寒弄了半天还是没有动静,当下急的满头大汗,仍然无计可施。

但听得院内有人说话,只听一人道:“这件事关系重大,要不要告诉门主?”

另一人道:“唐婉师妹平时待我们不薄,若是将此事告知门主,她不但在门内地位不保,恐怕性命也没了,咱们俩还是见机行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报信。”

那人又道:“可是门主规定,唐门之人不得与青龙会有所接触,违者必斩!可是唐婉师妹她……”

另一人叹道:“那又如何,违反门规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唐婉师妹与青龙会接触,无非也是为了得到月光宝盒,那可是当年唐门的镇山至宝,若是能够失而复得,也是一件美事。”

一人道:“说得容易,那月光宝盒仍然在新柳堡的柳行隼手中,即使是青龙会也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拿到。”

另一人道:“说的也是,新柳堡虽然也已投靠了青龙会,可是他们与龙须门向来不睦,之间的关系十分复杂,青龙会最近在丐帮的事情上受挫,哪有精力来管这件事呢,只怕唐婉师妹不易成功。”

二人说了一会儿,便自离开了。

庞寒听得这些话,隐隐约约觉得唐婉搞得如此神秘还是与青龙会有关,她生怕庞寒贸然插手导致事败,才将他软禁起来。

庞寒正在思忖逃脱之策的时候,忽然听见窗棂响声,接着窗户一开,从外面跳进两个人来,正是月怡和香华。

庞寒喜道:“你们怎么来啦?”

香华道:“我们久未见你回来,便知出了事,所以过来探视,果然发现你被囚于此。”

月怡嗔道:“怎么样,美人未曾消受得了,却还困在这里,终于碰到了硬茬子,你也该收敛点吧!”

庞寒讪笑道:“其实说起来她还是我的妻子呢,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手,唉。”

月怡道:“当妻子的哪有这样对付老公的?若是换了我绝不会如此。”

庞寒笑道:“哦,那我们马上拜堂成亲,让你成为我的老婆如何?”

月怡红着脸道:“你呀,就会耍贫嘴,没一分正经。”

庞寒笑道:“我说的可都是正经话,只是你没当真罢了。”

香华道:“好啦,你们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赶快解开穴道,咱们走人吧。”

庞寒道:“唐门的点穴手法甚为独特,我自己解了半天也不行。”

香华上前在他的曲池、环跳两穴轻揉几下,穴道竟自开了。

庞寒跳起身,舒展了一下臂膀,惊道:“你是如何知道唐门的解穴手法?”

香华笑道:“这个嘛,还不能告诉你。”

庞寒笑道:“跟老公还有这么多秘密呀?”

月怡笑道:“瞧你色迷迷的样子,谁愿意嫁给你呀?!”

庞寒见两个美人笑靥如花的样子,不禁色心又起,上前将她二人搂住,便要寻欢。

月怡嗔道:“你这死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想做就做,真是禽兽!”

香华被庞寒捏疼了,也呻吟道:“与你做做那事倒是无妨,只是这里危险,还是另寻他处再说吧。”

庞寒呼吸急促道:“劲头上来啦,便顾不得那么多了。”说着将二人推倒在榻上……

三人你来我往,翻滚在一处,一时 间室内春意盎然,**声不断。

等庞寒起来之时,月怡和香华仍然赤着雪白的身子倒在榻上,香汗淋漓地不愿起来。

庞寒拍了拍二女的屁股,道:“快起来吧,咱们还有正事要做哩。”

月怡呻吟一声,道:“你还知道有正事要做啊,却将我们姐妹弄得魂飞天外,不愿动弹了。”

香华也**道:“大哥的功夫似乎又有 进境了,竟然使得那般大的力气,让我们差点消受不得。”

月怡哼道:“他呀,明明是与那唐门女子做事不成,便将我们当成了替代品!”

第五章

庞寒急忙撇清道:“哪有,我一直是全心全意地爱着你们啊,此心天地可证!”

月怡道:“你少来,还是快点找你的娘子去吧。”

庞寒笑嘻嘻地等着两位佳人穿好衣服,三个人这才出得门来,来到前厅,却见人影皆无,就连伙计掌柜也一概不见,庞寒奇道:“方才还像个药铺的样子,怎么现在连人都没了呢?”

香华道:“明摆着的事,与青龙会打交道自然不会在大本营办事了,想必那位唐姑娘一定去了别的什么地方,这件事诡异非常,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得好。”

庞寒挠头道:“唐婉是我的娘子,她的安危我还是很在乎的,该如何寻找她的踪影呢?”

月怡道:“你与唐门的人打重了那么多交道,怎么连他们去哪儿都不晓得呢?”

庞寒道:“你们有所不知,我在唐门之人的手下也是九死一生,她们做事向来飘忽不定,我也始终琢磨不透啊,更别提猜她们的去向了。”

香华道:“既然找寻不到,那咱们干脆走自己的路吧,何必多管闲事呢?”

庞寒叹了口气,道:“可唐婉终究是我的妻子,她有了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理。”

月怡叹道:“你对女人倒是极好的,只是……”

庞寒笑道:“只是什么?”

月怡道:“只是你呀,脑筋太死板,你的那位娘子把你穴道制住,大喇喇扔在一间空房子里,她可有念在夫妻的情分上放你一马?就算她曾经有恩与你,那现在也是两情相抵互不拖欠了,从此各走各的阳关道好了,就算你想去帮忙,也不知该如何帮起啊,对吧?”

庞寒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咱们还是赶快上路吧,别在此地耽搁了。”

三人回到客栈,想去找那马车夫,那人却踪影不见,就连马车也没了,可能是车夫见事态紧急,自己逃命要紧,于是驾着马车跑路了。

庞寒见状无奈道:“马车已然没了影子,看来我们只得自己买马赶路了。”

月怡道:“我在酒楼上望见七宝镇的东北角有一座马场,咱们就去那里吧。”

三人过了四条大街,绕过了几道巷子,来到一个四面上了围栏的草场,果然有上百匹骏马在里面来回飞奔。

庞寒见状欣喜,道:“这还不错,本以为诸事不顺,若是能在此地买到马匹,比坐马车还要更好呢。”

三人找到马主,付了银两买了三匹骏马,有了坐骑,大家兴高采烈,在官道上驰骋起来。

一路之上说说笑笑,经过一片树林之时,庞寒的余光似乎扫到了一角青衣,接着又一晃不见了,心道:“这衣服的颜色怎么如此眼熟,莫不是唐婉的?”

他想到这里,招呼月怡和香华停下,道:“我看到了唐婉的身影,或许她此刻便在树林中,咱们是不是过去看看?”

月怡嗔道:“说了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你怎么不听劝呢,若是出了事,我可不管了。”

庞寒笑道:“咱们只是去看看罢了,能有什么事呢,唐婉毕竟是我的妻子,总要看看她在干什么吧?”

香华无奈道:“庞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咱们跟着他就是了。”

二女无奈,只得跟在庞寒身边,三人骑着马进了树林,在不远处下了马匹,将马放在林中吃草,三人纵身形进了树林。

走了大约三里,眼前出现一片空旷地带,草坪上摆着七八张桌子,分成两排端坐数十人,庞寒一见之下大吃一惊,与月怡和香华躲在树后观看,见那唐婉与唐万年坐在这边,对面坐的一排人中正有李龙三。

庞寒心道:“这李龙三刚到丐帮搅和了半天,这回怎么又在此地出现?”

此时只听唐婉道:“阁下既然是青龙会的人,为什么不听我的意见呢,我用唐门的秘制毒药来换取月光宝盒,这很公平吧?”

李龙三嘿嘿笑道:“那月光宝盒可是件稀世奇珍,若是拿到它,肯定会得罪新柳堡,我们要冒着那么大的危险拿到它却仅仅为了换取一些毒药,这可不太划算啊。”

唐婉道:“特使大人,我们唐门的名号你也应该听过吧,唐门的毒药可不是吃素的,我的这种毒药是没有解药医治的,而且无色无味,想要害人的话,一粒足够毒杀上百人,你们青龙会得到此物,当真如虎添翼,对于你们统一武林的大业必有帮助 ,小女子不明白你们为何不接受这笔交易?”

李龙三沉吟片刻,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必须得到长史大人的同意。”

唐婉道:“那就麻烦先生替我们传个话,此事若能成功,青龙会与唐门结成秦晋之好,不也是一桩美事么?”

李龙三笑道:“姑娘不愧是唐门中地位甚高之人,说的话让李某甚感佩服,那好吧,我回去向长史大人禀报,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天意了。”

唐婉嫣然一笑,道:“那就一切拜托特使大人了!”

第六章

李龙三笑道:“好说好说,唐姑娘是个爽快人,我自然也爽快,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

唐万年道:“李兄说得如此容易,不知价钱要多少?”

李龙三道:“这说口费么,二十万两足够了,我很厚道哦,并不多要。”

唐万年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抽出一沓银票,递给李龙三道:“正好二十万两,您点点吧。”

李龙三直接将银票揣入怀中,笑道:“不用数了,我信得过你。”起身向林中走去,身形一晃便不见了。

唐万年跟旁边的唐婉说了几地句话,随即打了一个招呼,数十个人居然各自拿出食盒,吃起饭来。

庞寒与月怡、香华二女均是不解其意,不知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月怡奇道:“这唐门可真是奇怪,难道还要在这里野餐不成?”

庞寒道:“办完了事,大家一起吃点饭也很正常么。”

香华道:“正常?我怎么觉得事事透着诡异二字呢?”

三人正在莫名其妙,那边唐婉从食盒里拿出一个盖碗,道:“唐师兄,我这碗汤水送给你喝好不好?”

唐万年笑道:“师妹客气了,我的这盘菜也给你吧。”

唐门众人说说笑笑,一起互换着食物,大吃大喝起来,居然就是一副其乐融融的聚餐景象。

大约过了三炷香的时间,众人吃喝已毕,忽地,唐万年飞速从桌下拿出一个包裹,从里面倒出几个瓶瓶罐罐,在里面倒出大量粉末,迅速糅合在一起,终于弄出几粒丸药,塞进了嘴巴,之后盘腿坐在地上,运起功来。

其他人也如法炮制,各人头上白气升腾,显然到了关键时刻。

香华问道:“他们是在做什么?”

庞寒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过了半个时辰,唐婉率先跃起,道:“唐师兄的毒果然有进境了,竟然让我用了这么多工夫才解掉。”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唐万年才站起身来,叹道:“唐婉师妹的用毒功夫倒是比以往更高深了,若不是我新学了几招解毒之法,恐怕就要死在当地了。”

二人坐下叙谈,又过了半个时辰,有十几个唐门弟子缓缓站起身来,却有几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等时间到了整整一个时辰,又有十几个人起身,而几个人倒地,庞寒仔细数了数,总共竟然有十五个人倒地不起。

却听得唐万年道:“恭喜唐婉师妹过了毒关的第四重。”

唐婉笑道:“你不是也过了第三重么,可喜可贺啊,只是可惜又有十多个同门的师兄弟丧命了。”

唐万年叹道:“那都是他们学艺不精,也怨不得别人。”

但见那些活着的唐门弟子面色惨白,显然是刚刚与剧毒激烈抗争过来,所以显得异常的憔悴。

唐万年道:“你们都回去吧,记得多吃些人参补身,每天运功三个时辰,十天之后自可大功告成。”

那些弟子全都鞠躬行礼,纷纷沿着旧路而回。

唐万年对唐婉道:“这次毒关已 过,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可以正式加入内门了吧?”

唐婉点头道:“我这就回去禀明门主,将你们这个分舵的事情回复清楚,只不过门主一直对男人怀有戒心,你们这次想要加入内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说着转身要走。

唐万年迟疑了一下,终于打了声招呼,道:“师妹暂且留步,在下有话要说。”

唐婉回头疑惑地望着他,问道:“你想怎么样?”

唐万年道:“我仰慕师妹已久,一直想与你结成百年之好,不知师妹意下如何?”

唐婉一惊,道:“师兄何出此言,大家都是同门之谊,不可说出这样过分的话。”

唐万年苦笑一声,道:“过分?我说的话哪里过分了呢?师父她老人家一直厚此薄彼,捡来的孤儿,是女子的都收入内门,像我们这些男人 ,全都抛在外门听用,为唐门开药铺造兵器,聚敛钱财。虽然我们地位卑下,可是也有情爱之心,在下自问不比其他须眉差了什么,请师妹三思,给我一个机会。”

唐婉沉声道:“师兄如此说就奇怪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已经有了夫君,便是你今天见到的庞寒,却为何装作不知呢?”

唐万年道:“知道又如何,这并不代表我不能追求你啊,请师妹将我和他做个对比,再来决定自己的终身如何?”

唐婉怒道:“糊涂,你这样做就是有违师命,还不闭嘴,否则我告诉师父,你的前途就完蛋了!”忽地她觉得头一晕,居然倒在了地上。

唐万年狞笑道:“按照咱们唐门的过毒关规则,每个弟子必须在食物中下毒,然后换给对方食用,以此锻炼下毒和解毒的能力,若是能活 到最后的人,必然经受九重磨练,成为用毒高手,方才师妹万万没想到,我在那菜里下的不是致死的毒药,而是春药~!”

唐婉硬撑着半坐起身,喃喃道:“可是,我吃下那道菜的时候,明明尝出那毒是致命之毒,怎么会是春药?”

唐万年仰天大笑,道:“我早料到你不会从我,于是苦心研制了一种类似毒药的春药,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第七章

唐万年快步向前,一把撕开唐婉的衣服,露出雪白的酥胸,伸手上去不停地揉摸起来,淫笑道:“我就知道你会中招,咱们这就办事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唐婉怒道:“淫贼,我错看了你,本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

唐万年狂笑道:“正人君子值几毛钱?老子就是正人君子当的太久,以至于欲火中烧,若是一开始就平平淡淡当个正常人,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唐婉纵声娇呼,可是唐万年不管不顾,脱下自己的裤子便要行动。

庞寒知道再不出手就要晚了,当即怒吼一声,从树后跳了出来,大声道:“你小子胆大包天,居然敢动我庞寒的女人,活的不耐烦了吧!”

唐万年一惊,转头见是庞寒很,不由得冷笑一声,道:“原来你逃出来了,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们唐门内部人士在交流感情,请你不要插手!”

庞寒怒道:“胡说八道,有你这么交流感情的么?!识趣的赶快滚蛋,我可以饶你不死!”

唐万年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站起身来,唐婉雪白的身子在阳光下显得耀眼,让庞寒也不禁咽了几下口水,心道:“我的这位娘子身子倒是美得很哪。”

唐婉嗔道:“你别看我了,快跟他动手,将我救下再说!”

庞寒笑道:“娘子放心,收拾他自当不费吹灰之力!”

只见唐万年冷哼一声,道:“你小子也忒小看我们唐门的功夫了,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庞寒好整以暇,心道:“唐婉、唐凌霜、唐茵等人的功夫我全都见过,这唐万年还是外门弟子,能有何本事?”

此时但见唐万年双手抱圆,两手之间形成一团黑雾,掌力一推,那道黑雾便向庞寒打来。

黑雾还未到跟前,庞寒便闻到一股恶臭,知道是毒雾的关系,于是他身形晃动,向旁边跃开三丈,躲开黑雾攻击,右掌轻吐掌力,向唐万年打去。

唐万年但觉一股大力向他打来,手中推动黑雾,想要硬碰硬,哪知黑雾碰到庞寒雄浑无比的掌风,居然迅速退回,差点打到唐万年的身上。

唐万年吃了一大惊,心道:“这少年看似平淡无奇,但却内力强劲,果然不可小觑!”

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身形来回乱转,走出一种奇特的步法,居然化身为八,将庞寒团团围在当中。

庞寒连打了好几掌,全都落空。只听唐婉道:“闭上双目,气冲斗府,可知真身何处。”

庞寒只好依言行事,闭上了双目,真气贯盈斗府,果然隐隐间觉得八个人影之中有一个真气更浓些,立即打了出去,但听得啪地一声,唐万年的身形倒飞出去十丈有余,随即借力使力,飞奔而逃。

庞寒道:“可惜了,让他逃了。”

唐婉道:“别提他了,快给我解毒要紧。”

庞寒道:“别急,我有避毒珠。”当即将避毒珠掏出,让唐婉含入口中。

可是唐婉含了半天,脸色却是越加红润,呼吸也急促起来,她粉面含春,望着庞寒的眼神也渐渐不对了。

月怡道:“你瞧这位姐姐如此模样,那珠子定然没用。”

香华道:“毕竟是避毒珠,也许功效还未完全发挥,再等等看吧。”

庞寒摇了摇头,道:“看来是没用了,这珠子本来能规避各种剧毒,却为何今天没用了?”

唐婉呻吟道:“我中的是春药,不是毒药,这避毒珠自然不起作用。”

庞寒惊讶道:“原来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唐婉幽怨地瞧了庞寒一眼,道:“我中的是春药,自然需要做了那事才可解开,你经常干那事,居然不明白?”

庞寒愣了愣,笑道:“你不说的话,我还真的忘了呢,既然如此,那我可要得罪你了。”

唐婉忍耐住体内强烈的欲火,喃喃道:“你这死人,没看出来我现在有多难受么,既然我们早已有夫妻的名分,即算发生了关系也不算越礼,你还不赶紧上来!”

庞寒转头对月怡和香华道:“你们可都看见了,不是我趁人之危,而是迫在眉睫,实在需要救人哪!”

二女齐声笑道:“你快去吧,不要磨蹭了,有我们姐妹给你站岗放哨,你尽管和唐姑娘办事吧。”

庞寒放下心来,立即俯身上前,在唐婉耳边轻声道:“娘子,没想到咱们的第一次居然是这样开始的。”

唐婉晕生双颊,犹如初晨的海棠花一般娇艳欲滴,呻吟道:“奴家早就是你的人了,随你怎么弄都行。”

庞寒闻言来了兴致,当即抬起她的双腿,架在肩上,努力奋战起来。

一番大动之后,唐婉早已娇喘连连,口中不住地老公、宝贝的叫个不停,庞寒更加来了兴致,动作愈演愈烈,竟将唐婉弄晕了过去。

庞寒以为出了事,急忙停下来,却见唐婉睁开双眸,笑靥如花道:“怎么不继续了呢?”

第八章

庞寒与唐婉火热缠绵了好一阵,这才偃旗息鼓,唐婉扣上了衣服,嗔道:“还说要来救我,方才那般用力干嘛,我没被毒死也差点死在你的手里了。”

庞寒大笑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嘛,娘子实在太吸引我了,以至于在下无法控制力度,希望娘子海涵。”

唐婉幽叹一声,道:“罢了,你也是为了救我,就不怪你了,当初我答应嫁给你,不过是碍于门规,今日既然生米煮成熟饭,那我也只好真正承认你这个丈夫了。”

庞寒笑道:“现在还在嘴硬,你派唐凌霜来保护我,不就是关心我么,干嘛还说这种话?”

唐婉道:“凌霜回去之后一说起你就赞不绝口,今日果然让我体会到了个中妙处,看来日后二女同侍一夫是免不了啦,只是不知你今后如何打算?”

庞寒笑道:“我想先向娘子二交代一些事情。”

唐婉眉头一挑,道:“哦,什么事情,说罢,我听着呢。”

庞寒道:“自从与娘子一别,我闯荡江湖之时也遇到了不少红颜知己,所以人数多了些,不知娘子是否介意。”

唐婉瞥了他一眼,娇笑道:“呦,还真看不出来你也有这等本事,竟然也有追花逐月的本事呢,说说呗,到底有多少人?”

庞寒很不好意思地伸了一根指头出来。

“一个?”

庞寒摇了摇头。

“十个?”

庞寒又是摇了摇头。

唐婉惊讶无比,喃喃道:“莫非是一……百……个?”

庞寒这才点了点头。

唐婉目瞪口呆地瞧了他半天,忽地放声娇笑起来,并不住地喘气道:“我只听说有个叫范翔宇的人,生性最喜采花,没想到你也是后来者居上啊~!”

庞寒没好气,道:“娘子怎么将我和那个范翔宇放在一起了呢,我可是正派人士。”

唐婉大笑道:“是啊,有一百多个女人陪伴的‘正派’人士~!”

二人正在说说笑笑,那边香华和月怡也从树后绕了出来,香华道:“既然这位姐姐是公子的朋友,为何不给我们引荐?”

庞寒向唐婉说了二女的来历,唐婉不住地点头,亲切地与之打了招呼,道:“没想到二位妹妹竟能服侍王族贵胄,不知那位朱小姐现在何处?”

月怡道:“我们小姐要在洞庭湖畔办一件事,可能会在那里与公子相见,不知姑娘是否同去?”

唐婉道:“我还有事,不能同去了,庞郎,咱们就此告别吧。”

庞寒遗憾之至,道:“才一相见就要分别,真是太遗憾了。”

唐婉道:“相见不如怀念,我也劝你一句,在脂粉堆里待得久了,再硬的钢筋铁骨恐怕也要泡软了,再说你也不怕腻歪?”

庞寒知道她在揶揄自己混在女人堆里太久,不禁脸色一红,笑道:“娘子说的是,我一定听你的建议,多多在江湖上建功立业。”

他忽然想起一事,又问道:“你可知唐茵、唐凌霜她们现在如何?”

唐婉嗔笑道:“呦,过了这么久才想起你的老相好啊,她们两个都很好,说来也怪,本来是死对头的两个人,现在好的跟亲姐妹似的,恐怕也是你的功劳吧?”

庞寒笑道:“这就好,我还担心她们会出什么事呢,没事就好。”

唐婉道:“你倒是真有本事,这两个人对男人从来都不当回事,你能让她们服服帖帖也算是厉害了,对了,在江湖上可不要将我们的关系透露出去,否则我们几个在唐门里可就没法混了。”

庞寒笑道:“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对了,那个唐万年那样害你,你独自一人回去,不怕他报复?”

唐婉冷笑道:“他不过是个外门弟子,就算真的造了反又如何,我还没把他放在眼里。”随即嫣然一笑,与三人打了声招呼,一晃便不见了身影。

庞寒呆立良久,暗自回味方才的缠绵时刻,月怡道:“公子还在想着那位唐姑娘么?”

庞寒笑道:“怎样,你吃醋了?”

月怡嗔道:“哪有,公子身边美女如云,我若是吃醋,早就淹死在醋缸里啦,我只是觉得唐门之人向来不好惹,你可不要为了美色忘了性命。”

香华道:“是啊,唐门是江湖中难惹的门派,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公子千万要小心!”

庞寒感激二女的关心,道:“多谢你们的提醒,我记得就是,不过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别说死在唐门的手中,就算是死在你们二人的裙下,我也心甘情愿。”

香华啐道:“公子别说傻话了,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庞寒道:“既然天色还早得很,我们也不回市镇了,借着这条路直接走下去吧,相信再过二天洞庭湖就快到了。”

三人展开轻功身法,在路上奔驰起来,不一会儿的工夫已经走出了三十多里,却见眼前一座农庄浓烟滚滚,似乎是着了火。

月怡道:“哎呀,不知是哪家农庄不小心,居然走了水,这可如何是好?”

庞寒道:“我们去帮帮忙吧!”

三人一起飞身形进了农庄,一座偌大的木质阁楼已经燃起了大火,周围的佃户下人纷纷动手,前来浇水,呼喝声此起彼伏。

庞寒刚要上前帮忙,只听有一名老者大声疾呼道:“谁来救救我的女儿,她还在屋子里呢!”

庞寒侧耳一听,果然阁楼顶端有少女的呼叫声,他二话不说当即飞入屋中,但见四周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庞寒运气抵御赌气的进攻,身体周围形成一道罡气罩,不但浓烟火花不能伤其分毫,就连掉下来的木块也砸不到他。

他横跨了四五步,上到二楼,但见那里的屋角蜷缩着一个纤小的身体。庞寒立即上前抱住那少女的纤腰,小声道:“姑娘别怕,我来救你出去!”

那少女仰起脸,雪白的面孔已经被浓烟熏得黢黑,颤巍巍道:“多谢公子~!”

庞寒不再啰嗦,抱紧她的娇躯向外面走去,哪知四周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屋子摇摇欲坠,似乎就要坍塌下来。

庞寒见危险实在太大,贸然出去,不但救不活少女,连自己也要死在这里,当下大吼一声,运起琨茹神功,第六层的境界登时发散于心,体内爆发出的白色罡气,向四周蔓延开来,但听轰地一声巨响,那即将烧塌的房屋被庞寒的巨大罡气击的粉碎,在没有坍塌之前就被庞寒用尽全身的气力全部打的四散分开。

庞寒抱着少女一跃而出,在空中漂亮的转了几圈,轻飘飘落到众人面前。

农庄众人见庞寒犹如天神下凡一般从天而降,登时将他当成了神人,一起跪倒谢恩,那老者搂住自己的女儿更是泣不成声,磕头犹如捣蒜,口中不住地叫着恩人,“多谢大人救命之恩,若不是您仗义出手,小女此刻已然化为焦炭了。”

庞寒见周围众人对他恭恭敬敬地态度,不禁哑然失笑,心道:“也对,我这本事在江湖中还不算厉害,可是在寻常百姓看来已经是有如神一般的存在了。”

他撇头看那边的月怡和香华,但见二人都在笑他,眼神之中自然也带着一些戏谑的神色。

庞寒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上前搀扶那老者,道:“老人家不必客气,小生路经此地,见事情紧急,焉能袖手旁观,如今令嫒没事,在下也该告辞了~!”

那老者急忙起身拦阻,道:“老朽姓吴名兴,乃是这个农庄的主人,今天本来平平静静,没想到这宅子忽然着了大火,若不是恩公相救,小女早就没命了,您是我们的再造父母,哪能让您轻易离去呢,不如在小人的农庄里休息片刻,吃些东西再走,也让我们尽量报答恩公。”

庞寒推脱不掉,只好点头答应,那老者欢欢喜喜吩咐一批人继续灭掉余火,而另一些人则去准备筵席,为庞寒接风洗尘。

庞寒与月怡、香华被众人簇拥着来到庄子西头的一间大屋内,里面虽然装修简陋,但各色生活用具齐全,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三人坐在椅子上,老者吩咐下人端来茶水,此时那少女已经洗去了灰尘,换了一身杏黄色的衣裙,出来见客。

庞寒再一瞧那少女,竟是一怔,原来方才在火中并未瞧清楚这少女的面容,此刻一见倒是与众不同。

但见那少女面容皎洁,肌肤胜雪,也就在十六七岁的年纪,生的花容月貌,虽然不是绝色,但在这乡土之中也数得上翘楚了。

老者在一旁沉声道:“真儿,还不快点跪谢恩公的大恩大德,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吴真真闻言急忙盈盈下拜,娇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庞寒暗自咽下好大一口吐沫,装作圣人君子的模样,大咧咧道:“小姐客气了,在下平时行侠仗义多矣,此番见义勇为也是习惯之举,不足为奇。”

月怡和香华见他装模作样的德行,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

庞寒毫不理会二女的反应,仍是很正经地扶起吴小姐,贴近那温香软玉的身子,鼻中立时传来一股诱人的幽香。

他握紧吴真真的纤手,笑呵呵道:“我与小姐也算是千里有缘一线牵,今日能够救得小姐逃出火海,也是在下的荣幸。”

吴真真从未与成年男子交谈如此之久,而且面前的庞寒英俊非常,登时芳心悸动,娇滴滴道:“公子说的哪里话来,若不是您出手相救,奴家早已灰飞烟灭了,还说什么荣幸不 荣幸的。”

吴兴在旁大笑道:“庞公子说话太客气了,咱们先来吃饭,有什么话慢慢再说吧。”

庞寒点了点头,拉着吴真真的小手,与众人入席。

月怡和香华自不会做电灯泡,早就远远躲开,自顾自地吃起饭了。

这农庄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做出来的东西倒也实在,鸡鸭鱼肉各色菜肴齐全,味道也很特别,尤其乡间野味十分好吃,庞寒经历连番恶战,早已饿了,立刻大吃大喝起来,席间吴兴不断殷勤劝酒,庞寒连连干杯,高兴不已。

庞寒借着酒兴正浓,桌下的一只手也不老实起来,偷偷向吴真真摸去……

第九章

庞寒的手沿着桌沿的下端,轻轻搭上了吴真真的裙边,进而缓缓伸了进去,慢慢摸索,终于摸到了她那柔嫩的大腿。

吴真真浑身一震,粉面通红,少女心性自是不敢声张,又不敢看庞寒,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不住地摆弄衣角。

旁边的吴兴早就喝得醉醺醺,根本没有察觉,庞寒索性和吴真真靠得更近,手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上下左右地扫荡起来。

正在得趣之际,忽听门外人声嘈杂,有人大声喊道:“庄主夫人回庄啦!”

庞寒吓得急忙缩手,吴兴的酒似乎也醒了,看来是极怕了夫人,即刻拍了拍脑袋,起身出去迎接,不一会儿从门外迎进一位披着斗篷的中年美艳妇人。

那妇人将白色的斗篷拿掉,南望着庞寒与月怡、香华,上下打量了半天,笑问道:“原来是有贵客到了,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吴兴道:“夫人去外面办事,我哪里敢惊动你啊,只是今天真儿的绣楼意外着火,若不是这位庞公子仗义相救,咱们的女儿恐怕你也见不到了。”

那妇人先是大惊失色,又是欢喜不禁,急忙来到庞寒面前,上下打量他半天,深施一礼道:“多谢公子大恩大德,救得小女性命,奴家有礼了。”

庞寒急忙搀扶,笑道:“小事一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可只是做了应做之事,夫人不必客气。”他闻着对方身上飘来的阵阵幽香,见这面前的女人风韵诱人,虽然人到中年,脸上也生出几丝皱纹,却丝毫没有损耗她的姿色,反而更添成熟的韵味。

庞寒与众多上了年纪的女人也都相好过,可是在这女人身上却感受到了另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让他禁不住着迷起来。

毕竟对方是庄主夫人,又是吴真真的母亲,眼下不得怠慢,他强忍住内心的欲火,装作晚辈的样子与对方礼敬有加,让吴夫人也颇感满意。

吴夫人落座之后,那吴兴便不再说话,看来这农庄之内还是吴夫人说话算数。

只听吴夫人道:“不知公子哪里人士,要到何处去办事?”

庞寒道:“在下乃是武都派弟子,奉师命下山游历江湖,今天与两位朋友路经此地,才凑巧救下了小姐的性命。”

吴夫人眼睛一亮,道:“武都派?你是庞万春的徒弟?”

庞寒点头道:“不错,在下的恩师正是庞万春,难道夫人与我师父认得?”

吴夫人笑道:“庞爷曾经在二十年前救过我一命,没想到他的徒弟又在今天救了我的女儿,真是太巧了!”

庞寒笑道:“如此说来,大家还真是有缘啊!”

吴夫人道:“正是如此,看来武都派真是我们吴家的大救星,若我女儿是男儿身,我也要送她去武都派修炼武功了呢。”

庞寒道:“如此也好,我师娘正是很寂寞呢,若有小姐相陪倒也合适。”一番话说的众人莞尔。

吴夫人闻得此言更是殷勤劝酒,众人欢饮了半天,直到天色已晚才散了筵席,吴兴为庞寒等三人准备了房间,供他们休息。

只因庞寒没有说明月怡、香华与自己的关系,吴兴便准备了三间客房,让几个人分别入住,二女倒也没说什么,可能是一路劳乏,只想进去睡觉,便与庞寒打了个招呼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庞寒一见自己的屋子,心里想着今天的际遇,不禁暗自称奇,心道:“江湖之上人数众多,为何偏偏我能遇到这么多各式各样的美女呢?就算是路途中救人一命,也能碰见这样一对母女花,真是咄咄怪事。”但是此刻酒劲上涌,也顾不得想太多了,只得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得鼻中浓香四溢,手指所触之地乃是一片润滑细嫩的皮肤。

庞寒没觉得有何奇怪,心道:“一定是月怡那丫头耐不住寂寞,躲到我的床上来了。”当下也不奇怪,双手上去一阵乱摸,入手绵软滑润,摸得那女子娇喘声声,庞寒睡眼惺忪,此刻倒是来了兴致,便索性翻身上去大战一番,身下女子**婉转之声不绝,显得颇为受用,然而当他志得意满之际,睁眼一瞧,却是一惊。

原来在他身下之人竟然不是月怡或者香华,而正是庄主吴兴的女儿吴真真。

庞寒急忙下床,拱手致歉道:“吴小姐怎么来到我的房间了?在下酒醉未醒,方才如有冒犯之处请多多包涵!”

但见吴真真用薄被遮体,上面半露酥胸,娇羞无限道:“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事,当真不记得了么?”

庞寒连连摇头道:“在下酩酊大醉,真的不记得什么了。”

吴真真噗嗤一乐,猛地掀开薄被,光着玉体走下床榻,指着床单上的几点殷红道:“我的终身此刻已经交给了庞郎,证据在此,这可由不得你耍赖!”

庞寒惊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与小姐萍水相逢,只因这场大火才相聚一起,如此结下姻缘,是不是过于唐突了呢?”

吴真真轻轻一笑,道:“你在酒桌之时对我做了什么,莫非也不记得了?我本是清白女儿,因见庞郎仪表堂堂,又懂得风情,也是一方英雄好汉,便自愿献身于庞郎,甘愿与你结成百年之好,你可不要不认账啊!”

庞寒此刻酒已经醒了一大半,心中惊讶,“这吴小姐在酒席之时还是娇羞无比的样子,像是个雏儿,可如今却主动献身,这反差可真够大的。”

他仔细回想方才的情景,隐约间似乎确与吴真真行了周公之礼,于是拍了拍胸脯道:“请小姐放心,我庞寒做的事没有不承认下来的,既然小姐愿意与我结成百年之好,那小可也是求之不得,你若愿意,从现在起我可以承认,小姐你就是我庞寒的女人。”

吴真真笑道:“多谢公子承认了奴家的身份,我这番苦心倒也没有白费。”

庞寒奇道:“小姐此话怎讲?”

吴真真思忖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脱口而出道:“其实那场火……是我自己放的!”

庞寒大惊失色,道:“这是为何?小姐为何这样做啊?你年纪轻轻为何这样不爱惜生命呢?”

吴真真道:“实不相瞒,家父前些日子已将我许配给了车逻府的李员外之子,我听说那个李公子是个花花公子,不是正经人,于是便向爹爹倾诉,哪知爹爹不同意,还硬要我嫁过门去。

我知道他贪图那李员外家的丰厚聘礼,想将我当成货物卖出,以换来大笔的好处,是以奴家下定决心以死相抗,可是火烧到中途我已经后悔了,没想到公子适时来救,这才保住了奴家的性命。”

庞寒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你爹竟然是这样见利忘义的人,居然为了点钱财就牺牲了女儿的终身幸福,真是过分啊!那么你娘又是有何主意?”

吴真真叹了口气,道:“我娘这些年只管庄上的琐事,对我的婚事从不过问,一切全由家父做主。”

庞寒点头道:“这么说来,小姐接下来将要如何打算?”

吴真真咬着樱唇,下定决心道:“我想离开这里,跟公子私奔,远走天涯!”

庞寒一惊,摆手道:“小姐是清白女儿家,这样贸然跟我走了,你的名节可都毁了,况且我是个江湖浪子,就像湖海中的一叶浮萍,三餐温饱都成问题,假如带着你游荡江湖,恐怕不妥吧?”

吴真真嗔怒道:“我的身子已经交给了你,你可不要赖账。你身边那两位姑娘不也一直跟着你么,为什么她们可以陪伴你左右,我却不能?”

庞寒道:“小姐多虑了,我只是先将困难说出来,让你好有个准备,既然小姐执意与我同行,那我当然求之不得,愿意与小姐共度余生。”

吴真真欢喜无限,道:“你说的当真没有虚言?”

庞寒点头道:“当然,我庞寒向来不说假话,尤其对女人说的都是真话,这点请小姐尽管放心。”

吴真真得到庞寒的认可,欢天喜地正要穿衣,却被庞寒一把按住。她疑惑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先穿上衣服?”

吴真真嗔道:“净耍些贫嘴,你可小心些,方才都弄疼我了。”

庞寒笑道:“无妨,既然已经疼过了,以后就是一马平川任我遨游了。”

吴真真捂住樱唇咯咯娇笑起来,庞寒见她妩媚喜人,身段迷人,尤其那股与生俱来的纯情气息让他自是按捺不住心中烈火,立刻上前与之成就好事。

二人火热朝天缠绵了好一阵儿,正得趣之间,忽听门外有人敲门。

庞寒无奈停了下来,问道:“是谁?”

只听门外道:“请问庞公子睡着了么?”

庞寒一听居然是吴夫人的声音,立即道:“在下已经睡下了,夫人有什么事请明天再说吧。”

却听吴夫人道:“我有要事想与公子相商,还请行个方便,奢望占用一下公子的时间。”

庞寒无奈低声对吴真真道:“夫人要进来,麻烦小姐先躲一躲,这件事最好不让夫人知道为好。”

吴真真道:“这房间小的很,你让我躲到哪里去?”

庞寒灵机一动,道:“旁边那个衣橱还不算小,不如你先躲进去吧。”

吴真真本来不想进去,可是又怕被母亲知道,只好咬了咬牙,钻进了衣橱。

庞寒将衣橱的门关好,这才披了一件袍子,过来开门。

刚打开门,庞寒就是一惊,原来门外的吴夫人此刻只有一件薄纱裹体,诱人的**在里面若隐若现,分外迷人。

庞寒面红耳赤,道:“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吴夫人噗哧一笑,娇声道:“怎么,你不放我进来么?”

第十章

庞寒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有所不妥,再说夫人是在下的长辈,这样就更不好办了。”

吴夫人笑道:“当年你师父拒绝我的时候也是这样说话,你果然是他的徒弟啊。”却丝毫不顾庞寒的拦阻,飘然进了房间。

庞寒其实没有刻意阻拦,见她进了门,只好按捺住兴奋的心情,立刻将门关上。

来到房间内,吴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望了庞寒一眼,娇声道:“看来方才公子在屋内忙得很哪。”

庞寒一惊,心道:“要糟,方才与吴真真做了那番事,恐怕气味不小,定是让这吴夫人察觉了。”

吴夫人却不揭破,道:“公究子做什么事其实与我无关,奴家前来是有事请求。”

庞寒奇道:“夫人有何事要在这深更半夜到小可的房间叙谈呢?”

吴夫人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呼吸着阵阵寒气,道:“你可知道,我是南宫世家的人么?”

庞寒大惊失色,讶道:“什么,夫人居然是南宫世家的人?”

吴夫人沉吟半晌,道:“二十年前,我本是南宫世家的一名弟子,只因世家内部争斗,差点丢了性命,是你师父在途中救了我,才让我活了下来,若不是他,我恐怕也不会活到今天,更不会在这里见到你。”

庞寒这一惊非同小可,没想到眼前这位吴夫人居然也是身怀绝技的南宫门人,想不到这小小的农庄之内也有如此高手,如此巧遇让他瞠目结舌。

庞寒肃然起敬,拱手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了。”

吴夫人媚笑一声,来到庞寒面前,紧盯着他的双眼,娇笑道:“你得罪我什么了?”

庞寒见美人在前,当即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没想到前辈是武林高手,而且还是师父的故人,在下之前定有怠慢之处,所以才会致歉。”

吴夫人再次靠近庞寒,一双秋波紧紧盯住他的眼睛,吐气如兰道:“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只不过你师父当年救了我的命,我想趁此良机前来报恩而已。”

庞寒道:“师父他老人家仍在武都派中,夫人若想报恩,不如自行前去,小的身份卑微,不配接受夫人的好处。”

吴夫人格格娇笑道:“你说话真是有趣,难怪真儿也会喜欢你。”

庞寒故作不知道:“哦,小姐也对在下有好感么?我怎么不知道呢。”

吴夫人抓住庞寒的双手,娇笑道:“你这样年轻英俊的少年英侠,别说是她那样的怀春少女,就连我这个老太婆也是一样喜欢呢。”

庞寒尴尬笑道:“夫人哪里是老太婆啊,在我的眼里,您和年轻女子没什么区别。”

这番话虽然说得虚假无比,但在吴夫人耳中听来却是相当受用,想来她在这个山野之地虚度了二十载,周围尽是些乡间村夫,举止言谈都是粗鲁无比,哪里能与庞寒这样的人相提并论呢,一时间听了他的奉承,自然欢喜无限,倍加妩媚起来。

此刻窗外的月光倾洒下来,吴夫人裹在身上的薄纱宛如一层轻烟笼罩,丰腴成熟的**愈显得玲珑剔透,庞寒瞧得目不转睛,心跳的咚咚直响,身体的反应也激烈起来。

吴夫人轻笑一声,道:“你别急嘛,先听我把话说完,这个夜晚还长得很哩。”

庞寒强忍住胸中烈火,道:“既然夫人是南宫世家的人,却为何躲到这个偏僻的农庄呢,即使退出江湖,也用不着如此牺牲吧?”

吴夫人一屁股坐在床沿之上,幽叹一声,道:“我本名叫南宫香然,本来是南宫世家最有前途的弟子,只因与南宫萍争夺掌门之位,受了她的排挤,在乾坤之役中失败,差点被门内处决,若不是你师父相救,我也不会有今天。”

庞寒道:“乾坤之役,那是什么?”

南宫香然道:“南宫世家凭借什么在江湖之上立足,我想庞公子应该很清楚了,没错,其实就是媚功,而媚功的最高境界就是同时御使更多的男人为己效力,当初我与南宫萍所比拼的就是这个。本来我们是公平较量,在三百个男子中谁诱惑的人更多,谁就获胜,可她暗中私通了其中不少应试的男人,那些人到了关键时刻便从我这里离开,跑到她那边去了,让我以一人之差输掉了比赛,还差点被杀,此仇不共戴天!”

庞寒悠然神往道:“这个乾坤之役我倒想参加一次呢。”

南宫香然嫣然道:“那可不是什么好事,男人经过极度**的乾坤之役后,必定精元大毁,没有几十年的功力,这场战役根本坚持不下来,我劝你日后遇到南宫世家的女人,最好躲得远远的。”

庞寒道:“之前我倒是遇到过一个南宫世家的人,她叫南宫灵。”

南宫香然思忖道:“这个人恐怕是南宫世家的新秀,我从来没听说过。”

庞寒道:“南宫灵的媚功很是厉害,小可也有幸经历过一次,当真**的很。”当下将遇到南宫灵的经历说了一遍。

南宫香然不屑道:“那只不过是后进者的微末道行,也只能哄哄你这种年轻人罢了,南宫世家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居然靠着这种伎俩度日,南宫萍虽然夺走了我的位子,可是把世家搞得这么差,也算是她的报应了。”

庞寒道:“前辈既然如此说,为何不想办法重夺南宫世家的掌门之位?”

南宫香然摇摇头道:“我老了,只想在此地隐居安度晚年也就是了,今日过来就是想找个故人叙叙旧,希望听到恩人的消息罢了。”

庞寒道:“前辈既然叙旧完毕,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她拉过庞寒的双手,口中念念有词,似吟似唱,宛如仙乐,庞寒被这**的声音弄得神魂颠倒,意乱情迷,早已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昏昏然任其摆布……

当庞寒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枕边已经没了人,只留下一缕青丝。

庞寒抚摸着它,心中思潮起伏,暗道:“这南宫世家的前辈果然名不虚传,手段比南宫灵要高出不少,昨晚真是享尽了艳福。”

他刚想到这里,忽然大惊,一拍脑袋,忽然想起吴真真还在衣橱之中,不光躲了一夜,还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庞寒做了那事,不知该生气到什么程度呢。

庞寒打开衣橱,却见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了吴真真的芳踪,暗自惊讶,“莫非吴小姐已经自行回房了?”

此刻房门一开,月怡和香华一起进屋,道:“公子醒了没有,咱们该出发了。”

庞寒摸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暗道:“难道我昨晚睡糊涂了,一直在做梦不成?可手中的青丝却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啊。”

月怡眼尖,一下瞥见庞寒手中的那缕青丝,立即抢过来,扬了扬,笑道:“哦,我说你昨晚怎么愿意单独呆在房子里,原来是有相好的过来啊。说说吧,到底是谁呢?”

庞寒忙过来抢,道:“别胡说,我哪有什么相好,目前只有你们两个而已。”

香华道:“公子不用隐瞒了,昨天你和吴小姐眉来眼去,我们早已看在眼里,想必昨夜是她趁着出嫁前夜,来和情郎相会吧,可惜啊可惜。”

庞寒一听这话急忙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说什么可惜?”

香华道:“我们一早起来就听说吴夫人带着吴小姐赶奔车逻府送亲去了,吴小姐本来就已经许配给了李员外的公子,所以我才说可惜啊。”

庞寒大惊失色,心里似乎明白了许多,原来昨晚南宫香然施施然与自己成就好事,却原来是想转移自己的视线,在自己熟睡之后才趁机捉走了吴真真,好逼她成亲。

庞寒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吴小姐已经和我成就了好事,我已经当她是妻子了,如今却要见她嫁给别人,我庞寒绝不答应,因此必须前去阻止,你们愿意跟着我一起去车逻府吗?不行的话我绝不勉强。”

月怡虽然面露不满,但是仍道:“我们哪敢不愿意,你是我们的主人,你去东边,我们自不敢去西边。”

香华道:“妹妹别这么说,公子要干什么自有他的道理,咱们不要多管闲事,只管跟他走便是了。”

月怡撅着嘴道:“可是与小姐在洞庭湖畔相会的日子就快到了,节外生枝只会耽误了时间。”

庞寒道:“尽管放心,凭我的手段,不出几个时辰就能解决这件事,不会耽误正事的。”

二女见他如此说,便无话可讲,只得点头同意。

三人收拾行装出了门,吴兴迎面而来,道:“恩公这是要走么?”

庞寒道:“不错,我的事情紧急,需要赶快上路。”

吴兴叹道:“如此仓促离开,在下实在过意不去啊。”

庞寒笑道:“老丈不要难过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大家就此一别,希望还有相会之日。”

吴兴黯然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吴兴招呼来不少农庄的佣人,大家一起为庞寒践行,倒让庞寒有些不好意思,上路之时频频回头向吴兴等人挥手,月怡笑道:“他要是知道你这是去破坏女儿的婚事,此时一定跑过来跟你拼命!”

庞寒道:“所以嘛这件事大家要守口如瓶,千万不能有所泄露,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到了车逻府也应该如此,希望可以手到擒来,将吴小姐顺利带出。”

三人计议已定,向车逻府方向疾驰而去!

第十一章

车逻府

品花楼

众美女莺莺燕燕环绕在一名男子的周围,这个人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眼圈深陷,看来沉溺酒色很久了。

此时老鸨赶过来问道:“不知李公子对这些姑娘满意么?”

李公子捏了捏旁边一个美女的,坏笑道:“还不错,你这批货色还可以,以后若有好的过来,要记得先通知我。”

老鸨笑道:“放心,李公子工是我们品花楼的熟客,自然不会亏待您的。”

李公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和姑娘们调笑之时,忽然楼下上来一人,见到李公子竟然大笑了起来,道:“李兄,咱们好久不见了。”

李公子一见那人也是笑道:“什么风把你小子吹来了,多日不见你到哪里鬼混去了?”

柳浅明道:“还不错,这次听闻李兄即将成婚,故此前来贺喜。”

李公子笑道:“还不是我那老爹想收住我的心,便找来一门亲事,我正发愁如何推辞呢。”

柳浅明摇着折扇坐了下来,笑嘻嘻瞧着周围的美色,道:“何必推辞呢,若是个美人岂不是更好。”

李公子道:“你这就说错了,女人就好比是惋,随便玩玩就行了,收在家里会很麻烦的。”

柳浅明道:“李兄高见,不过既然是老爷子的主意,你也没法拒绝吧,还是随遇而安吧,这品花楼又不是不能来了,怕什么呢。”

李公子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对了,这次来不光是给我贺喜吧,是不是有别的事情?”

柳浅明瞧了瞧几名美女,咳嗽一声。

那些女子知趣地离开了房间,柳浅明这才低声道:“不瞒李兄说,我这次来是取回那月光宝盒的。”

李公子浑身一震,道:“怎么,柳老前辈要收回那件宝贝了?”

柳浅明点头道:“不错,叔叔与阁下的父亲是八拜结交的弟兄,因此才将那么贵重的宝盒托付给李家,如今却听说青龙会有人觊觎这件宝物,叔叔怕给李家带来麻烦,所以才叫我过来带走它。”

李公子道:“新柳堡不是投靠了青龙会么,为什么却害怕起青龙会的人了?”

柳浅明叹气道:“新柳堡才入青龙会,根基尚浅,尤其听说青龙会有人受了蜀中唐门的好处,要将月光宝盒从我们手中夺走,因此决不可掉以轻心,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李公子沉思片刻,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要跟父亲商议一下,若是他答应了,月光宝盒尽管拿走便是。”

柳浅明喜道:“李兄真是痛快人,那这件事就拜托您了。”

李公子笑道:“东西本来就是你们家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说什么谢不谢的。”

柳浅明从袖筒里抽出一张银票,道:“这是保管那东西的酬劳,希望李兄笑纳。”

李公子一瞧上面的数目,登时笑逐颜开,道:“算你有心了,多谢。”接过银票,揣在怀中,又道:“既然来了就别走了,这品花楼新来了不少优等货色,咱们玩一玩再说。”

柳浅明笑道:“如此甚好,我这些日子很久没有碰女人了,正巧来你这里开开荤。”

李公子笑道:“不会吧,以你的性子怎么会如苦行僧一般?”

柳浅明苦着脸道:“前些日子因为那个庞寒的事,搅得新柳堡上下鸡飞狗跳,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把他赶走,却在半路上又遇见了他,要不是我师父范翔宇出手相助,我的小命恐怕早就没了。”

李公子道:“你福大命大,自然没事,方才那几个小妞你看哪个合适,自己选几个玩吧。”

柳浅明色迷迷地瞧了瞧几个美女,随手点了两个,一手一个搂住她们的,大笑着进了房间。

李公子望着他的背影轻蔑一笑,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与此同时,离品花楼十里之外的一间客栈来了三个客人,正是庞寒与月怡、香华。

书说简短,庞寒与二女来到房间内,道:“方才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个李员外在车逻府是数一数二的富户,看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香华道:“现在最佳的方案就是找到吴小姐的住处,将她顺利带出,至于李家的实力强大与否跟咱们无关。”

月怡点头道:“姐姐说的有理,凭我们的本事,那李家就算如何强大也奈何不了咱们。”

庞寒道:“还是小心为上,为了养精蓄锐,我看咱们还是先歇息一会儿吧。”说着一脸坏笑地上来解开二女的衣衫。

月怡并不躲闪,只是媚笑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待会儿还要办事呢,这么心急火燎地做起来,小心伤了你的元气。”

庞寒一边亲着二女的娇躯,一边笑道:“不妨事,大家玩一玩精神舒畅,对功力的增长更有裨益。”

说着三人滚到榻上大战一番,直到黄昏才罢。庞寒不舍地着她们娇嫩的身躯,道:“你们先休息吧,我去夜探李府,一会儿就回来。”

香华道:“公子可要小心,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要贸然行事,有什么事回来大家一起商量。”

庞寒点头道:“我知道了,放心吧。”说着打开窗户,跃了下去。

经历了不少奇遇,庞寒的轻功已经臻入化境,犹如狸猫般在大街的屋顶之上疾驰,按照事先打听的路线,远远的一片大宅就是李家了。

庞寒深吸一口气,脚步加快,身形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向那里飞去,忽然他的脚步骤然停住,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在周围流动,高手之间不用面对面就能觉察到对方的存在,庞寒已经感觉到了有一个和自己功力相差无几的人物正在附近。

他立定身形,足尖点在一家屋顶的烟囱上,身体的真气如轻烟般向四周弥散开来,每每点到一个物体便即回应,以便洞察对方存在的位置。

他力发于心,周围数十丈之内的事物已经了然于心,忽然,他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呼吸声,身子立即嗖地一声飞向二十丈外一座民居院内的柳树之后,啪地一声拍出一掌,柳叶纷飞,只听喵地一声,一道黑影窜了出去。

原来只是一只猫……

庞寒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忽听身后有人笑道:“这位公子好本领,方才这只猫为了逮老鼠已经一动不动守在此处半个时辰,竟然被你发现了,公子果然好本领啊!”

庞寒又羞又怒,回头一瞧,却见院墙上立着一个俏丽的身影,全身漆黑的装束,脸上黑纱蒙面,只有上面露出两点星光,好似刀子般上下打量着庞寒。

庞寒冷哼一声,道:“阁下是哪位,为何跟踪在下?”

那女子冷笑道:“这大半夜的,你在屋顶之上来回狂奔又在作甚,就许你鬼鬼祟祟地夜探民宅,不许我跟在后面瞧个究竟么?”

庞寒一时语塞,便转个话题道:“姑娘到底是哪位,请报个名号出来,大家不要误伤了对方。”

那蒙面女子哼了一声,道:“你这人真是奇怪,明明是你鬼鬼祟祟像个夜盗飞贼,想套出我的来历,哼哼,别妄想了吧。”

她说着身影一晃,便向南边奔去。

庞寒奔出几步,只因走得急了,足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乘势向右边斜出半步,这才站稳,眼见那黑衣女子又抢先了数丈,心道:“是了,出道这么久还未曾和人比试过脚力,这次初试锋芒却还不习惯哩。”他无意踏了这一步,居然抢前了数尺,心中一喜,第二步又强出一丈,三步并作两步便即追上那女子。

两人并肩而前,只听得风声呼呼,道旁树木纷纷从身边倒退而过。

庞寒学那琨茹神功之时,全没想到要和人比试脚力,这时如箭在弦,不能不发,只有尽力而为,只想追到黑衣女子好问她的姓名,至于胜过那女子的心思,却是半分也没有。

他只是按照所学步法,加上浑厚无比的内力,一步步的跨将出去,那女子到底在前在后,却全然的顾不到了。

那黑衣女子迈开大步,越走越快,窈窕身形顷刻间便远远赶在庞寒之前,但只要稍缓得几口气,庞寒便即追了上来。那女子斜眼相睨,见庞寒身形潇洒,犹如庭除闲步一般,步伐中浑没半分霸气,心下暗暗佩服,轻视之心反而轻了许多,加快几步,又将他抛在后面,但庞寒不久又即追上。

庞寒一惊,道:“于云静?你就是江湖中闻名遐迩的散花女侠?”

于云静笑道:“李公子也知道小妹的名号么?那么请听我一言,采花之道终不是正途,公子有如此身手为何不投身侠义道,为天下苍生做点好事呢?”

庞寒连连摇头道:“女侠认错人了,我不是李月豪,在下武都派庞寒,见过于女侠。”

于云静大惊道:“什么,你,你不是李月豪?”

庞寒道:“在下说过了,我是武都派弟子庞寒,并不是什么李公子。”

于云静定下心神,这才说道:“原来如此,倒是我认错人了,本来以为是那个李公子半夜出来采花,又要糟蹋清白人家的闺女,小妹本想过来阻止,没想到却碰到了庞少侠,失敬失敬,尊师庞大侠可好?”

庞寒拱手道:“女侠客气了,我师父很好,他派我出来闯荡江湖就是为了见识世面,能见到女侠一面真是三生有幸啊。”

于云静娇笑一声,道:“少侠客气了,我见到你也很高兴呢。”

第十二章

庞寒见她嫣然一笑,嗓音动听已极,心里一荡,暗道:“这于云静武功高超、手段凌厉,惯于在江湖上擒拿采花大盗,因此号称散花女侠,只是她行踪神秘,没人见过她的真实面容。可是听到她的声音,见到她优美的身段,即使看不见她的面容,也被她的绝代风华所吸引,若能成为我的女人该有多好。”

他正独自胡思乱想,未免有些痴了,于云静见庞寒若有所思,问道:“庞少侠在想什么呢?为何不说话了?”

庞寒咳嗽一声,道:“我啊,我正在想女侠来到这个地方是要做什么呢?”

于云静叹了口气,道:“你方才也应该听到了,我是冲着李月豪而来,此人惯于采花,糟蹋清白人家的女儿,我听说了这件事,才来到车逻府准备收拾他,没想到在此地遇到庞少侠。”

庞寒道:“难怪你把我错认成了他,您说的那个李公子是不是李员外之子?”

于云静奇道:“你怎么知道已?”

庞寒叹了口气,道:“我的一个意中人被父亲逼迫,要与那位李月豪公子成婚,我特地赶来,想要救她出来。”

于云静笑道:“你可真够痴情的呢,也罢,既然大家同路,不如一起办事,也可一举两得。”

庞寒笑道:“如此多谢女侠了,能与散花女侠并肩作战也是在下的荣幸。”

庞寒连说客气,二人叙谈了半天,庞寒从中知道了不少江湖掌故,颇有收获,又闻得于云静的一些事迹,心中更是钦佩不已,那番色心倒也淡了许多。

此时天色已经微亮,庞寒道:“我有两个朋友还在城中的客栈之中,女侠不如阂一起过去吧,大家聚在一起互相也好有个照顾。”

于云静点头道:“这样也好,多几个帮手也好,其实李月豪武功甚高,我一个人对付他也不是很有把握,若有庞少侠相助也是件好事。”

庞寒喜道:“既然于女侠同意了,那咱们还是赶快回城去吧。”

于云静点了点头,二人一起动身,纵身形回到城内,来到客栈内,庞寒为了不打搅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便与于云静从二楼的窗户跃入。

哪知进了房间,庞寒便吃了一惊,原来榻上的月怡、香华皆已人影不见,屋内井井有条,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桌上的烛台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庞寒上前打开一看,但见上面写道:“公子,我们见你迟迟未归,便出去寻你,若你先回了来,请等我二人归来。”

庞寒摸了摸床铺,感觉尚有温热,便道:“看来她们刚走不久,估计会出去一会儿,咱们还是先等等吧。”

于云静道:“庞少侠的朋友大概出了什么事,用不用出去找寻?”

庞寒道:“她们武功不低,应该没事。我们不如先休息片刻,运功养神之后再去与她们汇合。”

于云静点头道:“庞少侠说的对,你我刚刚比试了轻功,气力上受了不小的损失,还是应该尽快恢复比较好。”

庞寒请于云静榻,他则盘腿在椅子上打坐。

刚刚运气过了一周天,庞寒忽然觉得一缕幽香飘入鼻端,他睁开眼睛,发现于云静正站在他的对面,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眼神诡异,不知是想做什么。

庞寒问道:“女侠不去运功,却来干什么,难道这么短的时间你已运功完毕了么?”

于云静道:“我方才暗自注视少侠的打坐方式,似乎不是武都派的绝学。”

庞寒心里一惊,暗道:“这女人好厉害,居然瞧出了我的武功路数,看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又听于云静道:“庞少侠的打坐方式甚为独特,瞧你左脚微翘,右手低垂,鼻观口,口观心,丹田之气必然从任督二脉分散到其他脉络,而此时你的阳气上涌,若无阴气相抵,恐有走火入魔之状。”

庞寒大惊道:“真的么,可是我怎么不觉得?”

于云静道:“你摸一摸自己的左肋下,是不是隐隐发痛?”

庞寒依言一摸,果然哎呀了一声,惊呼道:“还真的很疼啊,女侠是怎么知道的?”

于云静得意道:“我在江湖上经历了这么多事,也与那么多采花贼打过交道,你这双修的功夫我又怎会看不出来呢,你以为独自练功没什么,可在我看来,若无异性在旁扶持,你照这样再练上几回,很快就会功力全散,犹如庸人一般。”

庞寒闻言觉得有理,道:“那女侠有什么建议?”

于云静道:“还能怎么样,与少侠相见便是有缘,我岂能见死不救,只好将这身子暂时交给你用用,帮你渡过难关。”

庞寒惊喜道:“如此说来,多谢女侠鼎力相助,庞寒不胜感激。”说着就要上来拥抱。

于云静推开他道:“别这么猴急,不瞒少侠说,我之所以一直与采花贼们过不去,其实就是看中了他们经常采补阴气而形成独特的内力,这样的真气对我的功力提高很大,所以才会抓到他们取得他们身上的内力,以增补我的功力,听说少侠在江湖上颇有花名,经过阴阳采补的真气一定很多,我做这件事并不是完全出于好心,也是有自己的私心。”

庞寒笑道:“这有何奇怪,熙熙攘攘皆为利往,女侠能够除暴安良本来是件好事,夺走那些采花贼的真气也算是拿点合理的报酬,这不算什么。”

于云静高兴道:“少侠如此说我很欣慰,能有个理解自己的人在身边真是一件幸事。”

庞寒将琨茹神功的秘笈交给于云静道:“这便是我运功的秘笈,为了避免出什么岔子,女侠还是先看看吧,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于云静接过册子,翻了翻,惊呼道:“原来这便是失传江湖多年的琨茹神功啊,想不到居然在你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找这本秘笈已经很久了。”

庞寒惊奇道:“原来你也在找这本书啊?”

于云静道:“不瞒少侠说,我的功夫其实源于琨茹神功,师祖当年受过琨茹双侠的教诲,略学了点皮毛,这才将本门发扬光大,如今能见到真本,当是万分荣幸了。”

她微微颔首默念了几遍,将琨茹神功记牢,笑道,“我们可以开始了。”

她说着解开自己的衣衫,庞寒一见那柔软白腻的美体,登时体内真气流转迅速,上前摆弄一番,早已魂飞天外,不住去撩拨于云静脸上的面纱。

于云静按住他的手,娇声道:“少侠不可,本门的规矩不能让外人见到自己的面容,否则会被逐出门墙,其他的地方你都可以随便看,只有这里不行。”

庞寒无奈道:“这样倒也没什么,只是见不到女侠的庐山真面目,总是有一层挂碍在心头。”

于云静笑道:“你没听过见光死这个词么,没见过才好有想象的空间啊。”

庞寒笑道:“你说的是,咱们还是赶快练功要紧。”

二人搂抱在一起,按照秘笈上所说习练起来。

庞寒已经到了第六层,本以为于云静才练此功,必定需要他的相助,没想到于云静居然驾轻就熟,每个动作,每个姿势都十分到位,让庞寒大呼痛快,道:“想不到这次做起来居然如此顺畅,莫非女侠是天纵奇才?”

于云静喘息道:“大家的功夫本来就是同源,所以看了那本秘笈上手更快点罢了。”

她将双腿缠绕在庞寒的腰间,体内的真气迅速渗入庞寒的身体里,与之交汇贯通。

二人你来我往大战了三百回合,庞寒头上的白气愈加浓烈,竟将二人包裹起来,只听庞寒大吼一声,随着于云静配合的尖叫声,这次练功终于圆满完成。

庞寒喜道:“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顺畅,居然这么一会儿我就突破到了第七层境界,这感觉竟然比小茹还要好。”

于云静奇道:“小茹是谁?”

庞寒还不想告诉她司寇茹的事,只好岔开了话题,道:“如今我们各自的功力都上了一层楼,不如各自分开打坐练功吧。”

他的真气在体内中来回运转,流畅不息,二人一边打坐练功,一边交流各自的练功心得,此刻微风从窗外吹进来,于云静的长发随风微微拂动,美体在日光下分外妖娆,庞寒见她娇美的样子,心中泛起了涟漪,心道:“虽说她是江湖中有名的女侠,可是举手投足魅力十足,虽说看不到面容,可光是这份风韵就已经让人着迷了,我若是能与她共度余生该有多好。”

因此二人运功到了中午,这才结束。于云静道:“我们不如出去吃点东西,再想办法找你的朋友吧”

庞寒道:“你说的有理,咱们是该出去了。”他瞧了瞧床榻,见上面的被单早已湿透,不笑了笑,又专注地看着于云静穿衣的美态。

于云静边穿上衣衫,边羞道:“你瞧什么呢,还不快点走。”

第十三章

此时那些黑风寨的山贼连声跪地求饶,庞寒道:“你们坏事做尽,本该杀掉,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且再放过你们一次,如果再做坏事,便将你们的脑袋砍下当尿壶使!”

那些贼人立即磕头称谢,连滚带爬地跑没了影。

温颖慧道:“别管什么青龙会、黑风寨啦,咱们快到温泉去,正好可为这位姑娘治伤!她救了大家的命,理应得到最好的救治!”

庞寒觉得有理,点头道:“如此甚好,咱们快点启程吧。”于是他背起司寇茹,带领众人向峰顶进发!

山路越走越陡,好在大家轻功俱佳,不甚难走,只是路过毒草灌木之时,庞寒须得拿出避毒珠来驱散瘴气,此宝珠具有神效,那瘴气倒也没有造成什么明显的阻碍。

过了半个时辰,众人终于来七到峰顶。但见此处鲜花盛开,芳草萋萋,不似寻常峰顶只有巨石枯木,倒也别具一番风景,庞寒无心观赏景色,只是寻找温泉的去处,但见东南角冒出一团白气,却听岳莺喜道:“快看那边,一定就是温泉了。”

几个人连忙过去,但见群石环绕之间果然有一座十丈见方的泉水,水面滚滚冒着热气,温颖慧伸手试了试水,笑道:“虽然热了点,但是烫不着人,大家都可以下去。只是两位前辈也要下水么,泡温泉需要一丝不挂,你们不会介意庞寒在此吧?”

卓文珊和水佩瑶相视一笑,道:“为了治病,我们牺牲一点又有何妨,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用太拘小节。”

于是卓文珊、水佩瑶、段菲莹、温颖慧、岳莺、陆琳纷纷轻解罗衫,庞寒则帮助司寇茹脱下黑袍,登时七条雪白各展风姿,呈现在庞寒面前。

庞寒怔怔瞧着这等无边美景,怔怔说不出话来,身体的反应也剧烈起来。

卓文珊见状笑道:“贤婿为何还不脱衣,在等待什么?莫非想穿着衣服下水么?”

庞寒尴尬异常,也是脱了衣服,某件东西的窘相却让众女子笑出声来,庞寒不好意思地将司寇茹抱起,猛然跳入水中,笑道:“你们都下来啊,这泉水很舒服!”

众女子嘻嘻哈哈各摆姿势跳入水中,均是大呼此温泉不错,在里面游荡起来。

庞寒问司寇茹道:“如今感觉如何?”

司寇茹小声道:“我感觉伤口正在好转,这泉水确实很有效果。”

这时卓文珊道:“这位姑娘立下首功,理应首先治伤,贤婿你就先和她办事吧,我们先要洗一洗,等会儿你再过来做事。”于是卓文珊、陆琳母女一组,水佩瑶、岳莺母女一组,温颖慧和段菲莹在一组,六个人分成三组,各占了水池一角,这边则留给庞寒与司寇茹。

庞寒感激道:“还是你们善解人意,多谢啦!”便对司寇茹道:“你方才与陶成比拼内力,真元损耗太多,我们还是双修琨茹神功,借助温泉的神效定有益处!”

司寇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与你分别太久,是应该做一做了。”纤手早已一把勾住了他的脖颈,还未待庞寒反应过来,两片香唇早已伸了过来,紧紧贴在了他的嘴上。

庞寒顺势压在了司寇茹的娇体上,二人双唇顿时紧紧扣合在一起,司寇茹滑润的香舌如灵蛇般迅速伸进了庞寒的口中。两人的舌头一会儿便如蛇一样缠扭在一起。两人的舌尖不断地舔舐对方。足足狂吻了好一阵,庞寒的脸都闷得通红,司寇茹才将嘴唇松开,将舌头从庞寒的口中拔出来。

庞寒奇道:“以前从未见你如此热情,今天这是怎么了?”

司寇茹道:“离开你的这些日子,我终于意识到应该抛弃过去迎接未来,而且当你昏迷的时候,我觉得十分难过,后悔没有立即向你表白,方才的一番热吻,算是我补偿给你的礼物吧。”

庞寒笑道:“想补偿我么,光是接吻可远远不够啊!”张开双手牢牢地把司寇茹的手压制在她的脑袋上方,随即低下头去,开始肆无忌惮地享受著司寇茹胸前那硕大弹性的绵软之物。

司寇茹呻吟连声,又问道:“你当初是怎么醒来的?”

庞寒伸出舌头舔舐了片刻,听她一问,便道:“说来也是巧遇,我受了唐门一位姑娘的好处,她在我昏迷之时灌入烈阳神酒,又被巧音平日里用参汤续命,滋补了多日,便自醒来。对了,你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又为何今日到此?”

司寇茹道:“我听闻你的病需要找到南海神医诊治,所以便去了外地,想找到南海神医的踪迹,哪知人海茫茫,况且南海神医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寻访了数月也没有寻到。后又接到消息,听说你已醒来,只是忽又失踪,我想最近丐帮将要举行大会,你若还活着兴许会到五云山来凑热闹,没想到刚到此处便遇到那个人要杀你,幸好来得及出手救你。”

庞寒感叹道:“真是无巧不成书,我想咱们的再次相遇也是老天的馈赠吧。”

司寇茹笑问道:“那几位姑娘都是你的朋友么?”

庞寒点头道:“大家都是有缘相聚,确实是我新结识的红颜知己。”

司寇茹将手伸向庞寒的下身,缓缓抚摸道:“有了这么多好朋友,你还会想到我么?”

庞寒在司寇茹耳边轻声道:“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就是与别人做事之时,脑子里也想的是你。”

司寇茹白皙的玉脸上露出一抹红晕,手上的动作更快了,庞寒

快感倍增,登时闷哼起来,双手在司寇茹的全身上下到处游走,不亦乐乎。

司寇茹见时候到了,便道:“我们开始吧,来什么姿势你看着办。”

庞寒却先让司寇茹背过身去,弯下了腰,丰满浑圆的美臀登时呈现在他面前,庞寒禁不住俯身过去,伸舌舔将起来,舌尖到处无论哪里都要关怀细致,不能放过。司寇茹发出了非常舒服的呻吟声,庞寒见她十分得趣,自是更加勤奋,灵舌不断扩大范围,将那里舔了个干净,尤其到了重点部位,更是重点关注,让司寇茹爽叫连连,不能自己。

庞寒心道:“司寇茹本来冷若冰霜,就连在双修的时候也只是微微呻吟而已,现下却为何在温泉中如此放荡?是了,定是她在重伤之下,心神乱了,再加上温泉的功效,以至于恢复了女儿家的本色,这个机会可要好好抓住,能和她真正鸾凤颠倒也是一桩极美的事。”

当下动作更急更猛,突然司寇茹高叫一声,花露满溢,竟然提前到位,庞寒惊喜道:“进展果然比平时快多了,这温泉当真不错!”

此刻司寇茹立起身,睁开眼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道:“你瞧,我身上的伤口都好了,这温泉果然不错,居然有修复外伤的功效,咱们赶快运起琨茹神功,相信一番修炼之后,我的伤便会全好。”

于是两人在水中盘坐一起,开始练功,庞寒将她紧紧抱住,二人头上白气升腾,不住交缠环绕,而且越转越快,他们动作猛力异常,水花被激烈地动作折腾的四处飞溅,啪啪作响,司寇茹连声呻吟,不住婉转,脸色红润诱人。

其他角落的众女皆是瞧得芳心悸动,呼吸急促,尤其岳莺、陆琳等年轻女子早已意乱神迷,甚至将手伸到下面自己**起来。她们的母亲卓文珊、水佩瑶虽然也是情迷不已,究竟是久经沙场的人物,经验比较老道,便各自劝道:“都先不要看那边,一会儿庞郎自会过来,咱们先应该运功疗伤,配合温泉治疗内伤要紧。”

众女听话,便都静下心来运起内力。那边庞寒与司寇茹仍在持续动作,转眼间庞寒已经进行了一千多下冲刺,司寇茹的叫声也愈是大了起来,她到情浓之处更是紧紧搂住庞寒的脖颈,和他一阵舌吻,香津不住地流入庞寒的口中。

庞寒但觉一股冰凉的液体从喉咙流入体内,四肢百骸都是说不出的舒适,自己的丹田真气滚滚流动,梵尤之血化成的真元又是开发出来不少,这些真气围绕着他身体各处运行流转,并输入到司寇茹的体内,与司寇茹冰冷的真气结合,再流经她的周身经脉,修补伤处,直到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二人头上白气形成一团白雾,将二人罩在当中,外面的人已经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形。

只见那团白雾急速旋转,周围的水流也跟着飞快转动,司寇茹的呻吟与庞寒的闷哼交织在一起,可见二人已经到了水融的境界,只听空气中的爆炸声不断,水面形成了无数漩涡,在白雾周围环绕不绝。

但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庞寒与司寇茹的身形从白雾中飞出,各自落在水中。

卓文珊和水佩瑶连忙游了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庞寒红光满面,从水中露了头,笑道:“我的琨茹神功已经直接到了第五层,真是太令人兴奋了!”

而那边司寇茹也从水面跃出,曼妙的身段在空中盘旋飞舞了一阵,才落回水中,但见她长吐了一口气,道:“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众女急忙围拢过来恭喜他们二人,司寇茹淡淡道:“我要继续调息巩固内源,你快去招呼其他人吧。”说着闭上了眼睛,如僧尼入定一般。

庞寒瞧了瞧众女,笑问道:“你们谁先来?”

众女子谦让起来,水佩瑶道:“我与莺儿都没事,还是卓妹妹母女先来吧。”段菲莹、温颖慧也附和道:“是啊,陆琳的怪病也该治好了,庞郎可以先为她们诊治。”

卓文珊感激道:“多谢诸位姐妹的礼让,我一定不忘大家的恩情。”

庞寒此时游了过来,道:“十年前的那件事,你们母女二人也该了结啦。”

陆琳却莫名其妙地瞧了瞧二人,不明所以,庞寒又道:“琳儿当年瞧见了一件令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于是便封闭了那段记忆,所以才会变成了哑巴,又有时化成一个粗暴的女郎,其实就是心理愤怒的表现,如今我们要将此事说开,让琳儿明白此事的来龙去脉,解掉她的心结,这个病自然就会好了。”

卓文珊羞红双颊,对陆琳道:“这都是为娘的不是,当年与师父王天元结下孽缘,生出了你们兄妹,如今事已至此,无论如何我也要说出这件事的起源,希望可以让你明白,当年的事是为娘的不对,希望琳儿能够原谅为娘,如今你与庞郎结成百年之好,我也对他一往情深,以前那件事还是忘掉吧。”

陆琳满脸泪痕,似是明白了卓文珊所说的话,可是终究还是差了一步,仍然说不出话来。

庞寒瞧向温颖慧,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温颖慧道:“打通关窍最要紧的就是与对方灵肉相交,光靠嘴说是没用的,希望你们三个可以水融一番,达到心灵相通的境界,才可彻底治好陆琳的心病!”

庞寒转头,望着面前美如天仙的母女二人,坚定道:“只要有我庞寒在,一定能让琳儿病好如初,不管与你们做多久、做多累,我也心甘情愿!”

第十四章

卓文珊非常感动,深情道:“多谢你啦,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有情有义~!”

庞寒笑道:“哪里哪里,咱们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岳母大人还是和琳儿商量商量,看看谁先来?”

卓文珊娇羞道:“我希望你能同时和我们母女二人办事,这样才能显得不分彼此不分先后。”

庞寒闻言便是一阵挠头,为难道:“不是小婿不想那样做,只是我一个人一件东西,如何同时去干两个人的事呢?岳母大人太为难小婿了。”

卓文珊笑道:“我心里一直有个念头,想要跟你说,却不知你能不能接受?”

庞寒道:“岳母大人只管讲量来,我全都同意便是。”

卓文珊红着脸凑到庞寒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庞寒听了之后,惊讶万分,道:“岳母大人的想法异于常人,实在太有创意了,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卓文珊笑道:“我也是在练习轻功身法之时,才突然想出这个法子来的,因见你有这么多的红颜知己,可是始终单人独骑,无法与大家共同办事,岂非一大憾事?因此我想你可以如此这般行事,不光节省了时间,还让大家得到同时的快感,那样多好!”

庞寒喜道:“这倒真是个好方法,可是小婿学艺不精,身法方面如果不够快的话,可能会弄巧成拙吧?”

卓文珊道:“凡事都有第一步,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你快来吧,我们母女愿意做你的实验品。”

庞寒感激道:“岳母大人对小婿恩重如山,我不知今生今世该如何报答才是!”

卓文珊笑道:“快别说废话了,你能让我爽死,就算报答我了。”

当下卓文珊与陆琳并排而立,之后齐齐弯下腰去,撅起雪白的美臀,面对如此美景,庞寒先是抑制住亢奋的心情,伸出舌头舔着卓文珊,手却伸向了陆琳,在那里扣摸起来。当二女均发出呻吟声,而且花露满溢之时,庞寒这才站起,深吸了一口气,道了声:“得罪!”

当即行动起来,这次动作却与以往不同,以前他只是先与一个人办事,然后按照顺序一个个地处理。而这次则不同,他却加快了身法,一瞬之间,在卓文珊这边一下,马上出来又到陆琳那边一下,以非常快的速度在卓文珊、陆琳母女身后轮换动作,若是常人,定能让人觉出差异,但庞寒的轻功身法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因此加快速度之后,便如同分身术一般像是化出两个人在与母女二人同时办事,这场面令人惊诧极了,但见水花四溅,庞寒人影纷飞,卓文珊和陆琳早已叫个不停,娇躯颤抖不已,此举颇令旁观的众女啧啧称奇,岳莺讶异道:“庞大哥的身法好快,这样一来,大家以后就不用排队等候了,可以同时与他做事,真是天才的构想啊!”

水佩瑶笑道:“卓妹妹果然是名门之后,确实天赋异禀,能想出这样的创意,着实让奴家十分佩服!”

温颖慧点头道:“这样最好,庞大哥同时与二人做事,可以增进三人之间的联系,达到心灵互通的境界就更加容易了!”

此时但见庞寒身形飞快,不断在变换着位置,使得卓文珊与陆琳均未感觉半点停顿,登时爽叫连连,庞寒同时与二人做事,更是在瞬间可以体会到两种不同的感觉,而且这两种感觉相互交叉,使他不停地变换着口味,其快感更是隽永无比。

这时只听卓文珊道:“琳儿,你可以说话了么?”

那陆琳只是嗯啊地呻吟着,并未答言,卓文珊对庞寒道:“看来琳儿的关窍还未打通,贤婿可要再加把劲啊!”

庞寒闻言更加卖力地移动起来,但听得水面啪啪作响,三人行到了关键时刻,到了最后庞寒索性用两手各搂住二女的腰部,将她们紧紧并在一起,以便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这样可以更快地进行轮换。

庞寒持续努力,已经冲刺了两千多下,卓文珊早丢了三次,已经哼哼唧唧啼哭起来,那边陆琳却还咬牙死撑,庞寒心道:“这小妞到底还在死撑什么,为何还不结束,莫非是想与我较劲一番不成?也罢,我便将精力独自用在她的身上,定要一决胜负!”

他猛地集合体内的真气,发出一声震天长啸,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动作起来,陆琳的呻吟突然加快,娇躯不住地左右摇晃,似乎不想再受庞寒的控制。

庞寒不悦道:“都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想跑,看我如何收拾你!”于是使出缓中有急、急中带缓的杀手锏,彻底让陆琳陷入了疯狂,但见她雪白的娇躯晃来晃去,体内热流滚滚而出,但与庞寒的真气相交,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赫然间,庞寒忽觉眼前一黑,接着突然发觉自己身处于一个四面洁白的奇幻空间里,面前则站着卓文珊与陆琳二人。

庞寒奇道:“我们这是在哪里?为何到了这个地方?”

卓文珊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大概就是温姑娘所说的心灵相通吧?”

却听那陆琳开口道:“你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本来好好的,却为何总是打扰我!”卓文珊与庞寒同时大惊,原来陆琳在这里是可以说话的。

庞寒道:“我们这样费力运作,自然是为了给你治病啊!我总不能放任自己的娘子有病而不理不睬吧?”

陆琳哼了一声,道:“你不过是贪恋我的身子罢了,对我有何真感情?这个世上的人无非都是为了**而生,就连我的母亲也随随便便与师父交好破坏伦常,我烦透了这个世界,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何意义,不如一直闭嘴当哑巴的好!”

卓文珊哭泣道:“都是为娘的不对,不过我与师父发生关系并非一时冲动,也是情之所至,希望琳儿能够原谅为娘的行为。”

庞寒也在旁劝阻道:“是啊,过去的事早就过去了,再提他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大家忘掉过去展望未来,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自会好好待你,况且我与文珊也是情投意合,兴许日后也会鸾凤合欢,大家既然都是一家人,就不要揪住此事不放了吧?”

陆琳冷哼道:“你们说的好轻松,可是你们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痛苦么?在我年纪小小的时候,便在后花园看见自己的母亲被一个老头子压在身下,那种刺激是你们无法体会出来的,那种痛苦也是你们察觉不出的。所以我不会轻易放弃,而让那个温柔的陆琳再次欺骗。除非你们能杀了我,或者杀了现实中的陆琳!”

庞寒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温柔无声的陆琳与狂躁暴怒的陆琳是藏在她心里的双重人格,要想让她恢复正常,就必须击退这个暴躁的分身,否则现实中的陆琳仍然无法治好。

庞寒只好道:“得罪了!”说着飞身上前,抓住了陆琳的衣襟,陆琳大嚷道:“你要做什么,快滚开!”

庞寒猛然撕开她的衣服,将她压倒在地,那陆琳狠命挣扎,表现的非常不满。

卓文珊讶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还要欺辱我的女儿?”

庞寒道:“文珊有所不知,如果想要琳儿恢复正常,就必须在此处征服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倘若不抓住这个机会,陆琳也许永远都治不好了。”

卓文珊问道:“可这与你现在的行为又有何关系?”

庞寒道:“此事的根源就在于**二字。现在这个陆琳之所以不能理解你当初的偷情行为,就是由于她没有从根本上理解**之妙处,只有让她领略了其中之奥妙,才能让她从根源上理解你当初的行为。原谅了你之后,她心中的愤恨一除,怪病自会不治而愈。明白么?”

卓文珊闻言点头道:“你说的十分有理,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庞寒开始撕开陆琳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这个陆琳可不比现实中的陆琳,当真刁蛮任性的很,此时一直在与庞寒对抗,让他十分吃力。

庞寒向着卓文珊道:“文珊过来帮帮忙,你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卓文珊只好过来,抓住了陆琳的双手,将其压制,庞寒空出手来,这才安稳地抚摸着她柔顺的肌肤,奇道:“虽说这只是咱们的幻想空间,可怎么所触所闻就跟真的一样呢?”

卓文珊道:“这也许就是温姑娘入魂之术的妙处吧!”

庞寒未及细想,只是认真地抚摸、舔舐,陆琳口中不停叫骂,难听的脏话滚滚而出,讥讽庞寒与卓文珊狼狈为奸,还骂卓文珊是无耻贱妇,让卓文珊颇为难堪。

庞寒却无动于衷,笑道:“你再怎么骂下去我都会继续办事,所以还是省点力气,如果反抗没有用,就请闭上眼安静地享受吧。”

陆琳无奈骂道:“你这色狼,弄完现实中的我,又跑到这里来搞我,真是无耻之极!”

庞寒笑道:“男请选择http;//女之事天经地义,何谓无耻?”说着便分开她的**,大力动作起来,果然几百个回合下来,那陆琳早已香汗淋漓,高声吟唱,倒不像先前那般坚定了。

庞寒认为快到了关键时刻,道:“文珊,你到我身后来帮我。”

卓文珊道:“只是放了她的手,会不会出事?”

庞寒一阵大动,搞得陆琳魂飞魄散,笑道:“无事,你看她早已欲仙欲死,哪还会停下来阻拦呢,快来吧,我需要有人在身后刺激我,方可放出更大的能量。”

于是卓文珊来到庞寒的身后,娇躯贴住他的后背,登时庞寒感觉到她身上的诱人之处,立刻兴奋起来,卓文珊又伸出了纤手,慢慢揉着他的腰部,给予他前进的动力。

庞寒但觉一股暖流请选择http;//从丹田传输到四肢百骸,再由一点猛击出去,登时陆琳大叫一声,道:“**啊,我明白了,我终于理解了娘亲的感觉!”

庞寒亲了亲她的樱唇,道:“这回你该清醒了吧,不要再捣乱了,快回到正常的状态吧!”

只见那陆琳娇羞道:“原来欲仙欲死的境界是这样的迷人,看来嫁给你倒不算吃亏了,也罢,你们回去吧,我没事了!”说着拉起二人就是用力一推!

庞寒顿觉天旋地转,再次睁眼,却见白日当空,自己则漂浮在温泉的水面上,水佩瑶、岳莺、温颖慧、段菲莹都围过来看他,只有那边的司寇茹还在端坐调息。

庞寒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颖慧笑道:“请选择http;//你们方才经过一番大战,直接进入了心灵相通的境界,待到事情解决之后自然便会醒来,你瞧那边的母女二人,此时都已好了。”

庞寒起身望去,但见卓文珊与陆琳全都笑吟吟望着他。

庞寒游过去,来到陆琳面前,问道:“娘子,你感觉如何?”

陆琳开口道:“夫君,我终于可以与你说话啦……”说着嫣然一笑,娇柔无限。

第十五章

庞寒大喜道:“这样太好了,娘子大病痊愈,理应庆贺一番!”

卓文珊笑道:“我们娘俩今天都给了你,该如何庆贺你看着办吧。”

庞寒笑道:“既然你们的病是温姑娘治好的,我们不如问问她吧。”

温颖慧在一旁笑道:“既然陆姑娘已经大病初愈,这本是件大好事,应该众人同乐才是,适才庞郎与母女二人做事甚为开心,让我们旁观者也瞧得心里痒痒,不如我们也来凑合凑合,大家一起做事吧。”

庞寒讶道:“方才与两个人已是吃力,若是与六个人,我恐怕吃不消啊!”

只听旁边又有人说道:“谁民说六个人,怎么不加上我?”

庞寒转头一瞧,原来是司寇茹从那边游了过来,庞寒问道:“你怎么过来啦?不是在调息内功么?”

司寇茹道:“你传过来的真气太多了,我需要调息养气将其化入自己的丹田之中,现在事情已经办完,我的功力已经到了第十层,再过些日子也许还会更有进展。”

庞寒喜道:“那敢情好,这琨茹神功真是好东西啊,对我的帮助真的很大!不知对于身法方面能否更有益处呢?”

司寇茹道:“你的身法还不错,我在远处观看之时,发现你要是在步法上多做一些调整的话,与七人同乐也并非难事……”

庞寒惊喜道:“真的么,那就请你多多指教了,可要好好帮我们一把,她们可都急坏了!”

司寇茹附耳上来仔细嘱咐了几句,庞寒连连点头,惊讶道:“这法子太妙了,想不到你的轻功造诣也如此之深,几句话便点醒梦中人!”

司寇茹笑道:“你天分不错,只是太过粗心,这轻身之法在琨茹秘笈之上写的明明白白,你却不看,还要我亲自来告诉你,还是你太过依赖别人,凡事应该自己动脑才是。”

庞寒连连点头,认为她说的非常有道理,这时岳莺晃动着雪白的身子,急切道:“庞大哥,赶快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庞寒笑道:“妹子,你先别急,这种事急不得,哥哥我刚和两个人玩过,恢复气力也得等待一会儿吧,所谓强弩之末难穿鲁缟,就算我现在勉强与你行事,你若感觉不爽,也是我的罪过啊。”

水佩瑶点头道:“庞郎说的有理,况且见他方才使出分身之法,应是极为消耗内力,是应该多休息一会儿,省些力气再来办事,效果更好!”

庞寒笑道:“还是岳夫人体贴,不愧是丐帮帮主的夫人,见识果然非比寻常!”

众女齐声道:“你快些闭嘴吧,还是多攒点力气要紧!”

庞寒吓了一跳,急忙道了声遵命,便在水面之上盘膝运功调息起来,但见他头上白气环绕,丹田之中犹如蛙鸣,身边气波滚滚而动,竟然使得周围水流逆风而行,不停翻腾跳跃,浪头一个接着一个,情势甚为惊人。

卓文珊、水佩瑶、司寇茹均对视一眼,心里明白庞寒的功夫已经达到了何种高深的境界,竟能使得水波倒转,可见威力实在惊人!当下众女屏住呼吸,等待庞寒功德圆满的一刻,片刻之后,忽地庞寒猛一睁眼,口中发出一声震天长啸,声波巨响无比,气势冠绝宇内,岳莺、温颖慧、段菲莹等人均不禁捂住了耳朵,就连水佩瑶、卓文珊、司寇茹也暗自运起内力抵御,否则也不比那几个年轻人的窘态强上多少。

庞寒一跃而起,来到众女面前,笑道:“你们还不一字排开等待何时?我要开始干活了!”

水佩瑶喜道:“你真的可以开始了么?”

庞寒胸有成竹道:“放心吧,我暗自计算过时间,一个人对付七个,应该勉强跟的上,保证让你们全部开心!”

于是七女一字排开,纷纷撅起美臀,岳莺嗔道:“不能换个姿势么,这样好累!”

庞寒笑道:“过一会儿搞起来你就不觉得累啦!更何况只有这个姿势最适合我办事,否则换了其他的法子,我动起来不方便,妹子你将就着来一次吧,改天哥哥单独和你来一次,算作补偿如何?”

岳莺喜道:“大丈夫说话算数,你可不能反悔!”

庞寒笑道:“这是什么话,我答应的事情岂有不做之理,你就放心好了。”

岳莺这才不说话了,也乖乖地弯下腰撅起了香臀,此刻庞寒面前出现一副迷人的画卷,但见峰峦起伏、鲜花盛开,是何等的诱人魂魄。

庞寒兴奋之下一运丹田之气,浑身骨节格格作响,全身白气环绕,身子登时伏在水面之上,内力在体内蒸腾不止,身子蓄势待发,之后犹如离弦之箭向前冲去,他第一个奔向了岳莺,只听噗地一声,但听岳莺惨叫一声,大声呻吟道:“哎呦,庞大哥,你进错地方了!”

庞寒低头一瞧,这才满脸歉意道:“对不起啊妹子,只因性急了些,搞错了地方,你疼不疼?”

岳莺嗔怒道:“废话,你还说呢,那里怎么能乱搞,我疼的都快哭了!”

庞寒笑道:“没关系,我帮你揉一揉吧。”说着伸出手去,在那隐秘之地揉摸了起来,又伸上了舌头,仔细舔了一会儿,岳莺哼了几声,道:“这还差不多,倒也不太疼了,你快些进来吧,不要再弄错了地方。”

庞寒说了声好,身形飞转,在七女身后动作起来,只见水花四溅,只听噗噗声响,众女齐声,各自领会其中滋味。

庞寒运起司寇茹吩咐的分身法,不断翻腾跳跃,竟在一瞬之间完成七个人的工作,将七女弄得非常满意,爽叫连连。

水佩瑶哼哼唧唧道:“庞郎的功夫真是了得,这一番弄下来,我的伤寒病也终于好了!”

卓文珊边呻吟边笑道:“他本来就是这么厉害啊,我们母女二人的心结、琳儿的怪病都已被他治好,你的伤寒病又算得了什么!”

段菲莹在一旁也呻吟笑道:“他以前和三个妻子同乐之时,还需挨个伺候,这回倒也轻松了,一次便可搞定,真是节省了时间呢。”

众女笑成一片,却唯有司寇茹仍然反应平淡,只有她还在仔细教导庞寒摆正姿势并合理运用真气,嘱咐道:“此刻你虽然可以分身办事,但身法尚显稚嫩,还需更加努力才是!”

庞寒受到她的勉励,愈加用力起来,身形宛如一阵清风,在水中来回奔趟,但见水雾弥漫,莺声燕语婉转动听,白花花的与迷雾渐渐交融在一起,只能听见里面众女动听的呻吟声和庞寒沉重的喘息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庞寒一声大吼,连中七元,这才从白雾中跃出,迷雾散开,七条雪白的也漂浮在水面之上,过了片刻才懒洋洋起身,各自刷洗自己的玉体,口中纷纷赞扬庞寒的伟大。

庞寒得意道:“这一番大战下来,我的历练又增加了不少,与各位红颜知己的感情也更加深厚了呢。”

温颖慧道:“我们就这样都让你玩了,你可不要抛弃了我们!”

庞寒上前抓住她的两团尤物狂揉起来,笑道:“放心,我对女人怎样,你问问菲莹就知道了,我怎会辜负你们呢,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陆琳道:“夫君,不管你对我怎样,我都会跟随在你身边,永远做你的好妻子!”

庞寒亲了亲她的樱唇,感动道:“还是我的琳儿最会说话,我爱死你了!”

段菲莹笑道:“她最会说话,难道我们就不会说了么?”

庞寒道:“哪里哪里,你们都很好,我同样喜欢!”

卓文珊沉思道:“既然大家都已是庞郎的女人,那么尊卑长幼之类的世俗看法便不能要了,只要在庞郎的身边,大家都是平起平坐,只以姐妹相称,如何?”

水佩瑶道:“可是我与莺儿、你与琳儿终究还是母女的关系,母女之间总不能也以姐妹相称吧?”

卓文珊笑道:“这件事在心里知道就好,但在庞郎身边,便可不说这点。”

水佩瑶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不过我名义上还是岳听雨的夫人,陆九幽还是你的丈夫,咱们在此处可以洞天福地共享极乐,但是出去之后,仍要重返世俗啦。”说罢连声叹息,颇感为难。

卓文珊劝道:“姐姐无需请选择http;//疑虑,虽然我们都是有妇之夫,但都一同喜爱庞郎,在遇到庞郎之前,我也与你一样只想相夫教子了此残生,可是遇到他之后,我便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作为一个过来人,我不想轻易失去这份快乐,所以那件事我们要好好商议一番,想出万全之策来!”

水佩瑶叹道:“此事说得容易,你是陆家庄的女主人,我是丐帮帮主夫人,咱们的地位显赫,身边阻碍甚多,若要突出重围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此时岳莺在一旁劝道:“娘亲不用担心,您看我前番若是听了爹爹的话,此刻不也嫁给那司马凡了么,如今怎会落到这池子里与娘亲嬉春同乐?虽说爹爹那边不好办,不过我相信有庞郎在,咱们定能化险为夷!”

陆琳也点头道:“不错,有夫君在,一切难事都可解决,我很信任他的能力!”

段菲莹笑着对庞寒道:“你瞧瞧,她们都对你信心百倍,你可不要辜负了她们的一片苦心哦!”

庞寒拍拍胸脯道:“诸请选择http;//位娘子放心,你们愿意跟着我庞寒,是我的福气,在下荣幸之至,虽然文珊和佩瑶都有老公,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我可以跟他们商量商量,希望他们可以大度一些,将老婆让给我。”

温颖慧摇头道:“只听说让房子让财产的,没听过有人甘愿让出老婆的,而且陆九幽和岳听雨都是江湖上地位至高之人,他们的面子比命都重要,怎会轻易为你就范?”

庞寒笑道:“事情还没有发生,何必提前烦恼呢,只要有我在,这事便能办成!”

卓文珊噗哧一笑,道:“我就是喜欢你的这份自信,所以才会将身子给你,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错!”

水佩瑶幽叹一声,道:“其实我早已暗下决心,这辈子都要和庞郎共度余生了,就算不能活下去,也要死在一起。”

庞寒连忙摇头道:“佩请选择http;//瑶何必说这种丧气话呢,咱们面对陶成都能化险为夷,陆九幽和岳听雨又算得了什么,你们不要怕,有我在呢。”说着笑嘻嘻上前,左摸一把,右捏一下,和众女打闹嬉戏起来。

好久没有说话的司寇茹却冷冷道:“正所谓大意失荆州,你有信心是好事,但是过于自信反而会出大麻烦,不可不防!”

庞寒上前将手伸到她的下边又抠又揉,面上却正色道:“你教训的对,我一定收敛这份狂妄,认真筹划接下来的事。”

司寇茹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拉近庞寒的头,将樱唇迎了上来,和他一阵舌吻,然后道:“你可要好好活着,若是死了,便没人和我进行这么舒服的双修啦……”说着竟然罕见地笑了一下。

第十六章

庞寒和司寇茹缠绵了一会儿,便伸了个懒腰,道:“今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在这里盖几间别墅,大家闲暇之时过来度假如何?”

司寇茹道:“以后的事谁能肯定呢,能不能再来这里要看大家的缘分了。”

庞寒道:“何必如此悲观,大家全都过得好好的,不要这么说话嘛,你过了这么久,也该适应现在的生活了,不要再怀念过去了好不好啊?”司寇茹却沉默不语。

此时水佩瑶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走了,东峰要召开丐帮大会,我们需要过去看看,我有些担心那个徐长清会故意捣乱。”

庞寒猛然想起与翟华建的约定,心道:“那老儿说有办法让岳听雨下台,这倒是个解决水佩瑶、岳莺问题的好机会,是该过去瞧瞧了。”

于是庞寒点头道:“不错,才佩瑶说的对,咱们也应该结束这次温泉之旅了。”

他与众女嬉戏了一会儿便爬上了岸,穿好衣服道:“咱们都到丐帮大会去瞧瞧热闹,看看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段菲莹道:“丐帮的事跟咱们有何关系?还是直接去武林大会吧。”

庞寒摇头道:“怎么能说和我们没关系呢?佩瑶的丈夫是丐帮帮主,也算是大家的朋友嘛,我们理应过去支持一下啊。”

段菲莹啐道:“你偷了人家的老婆,他还能当你是朋友?真是笑话!”

水佩瑶闻言倒不好意思起来,娇羞道:“岳听雨毕竟还是我的丈夫,咱们先不要提这个话题了,还是尽快上路赶赴大会要紧,徐长清与我的恩怨也该有个了解啦!”

于是众女纷纷上岸,庞寒在旁边则是定睛观瞧,但见佳人滴水、美女穿衣,无边风景目不暇给,让他颇为开心。

司寇茹的衣服只有一件黑袍,自然穿的最快,不像其他女子既要穿上内衣鞋袜,又要梳妆打扮,总要折腾很久,所以司寇茹第一个来到庞寒面前,问道:“你去丐帮大会做什么?”

庞寒只好将翟华建的事情说了一遍,道:“虽然丐帮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过若是能借此机会将岳听雨的事情解决,他没了势力,自然也没了实力来干涉我与佩瑶、莺儿的关系,所以这趟浑水还是要趟一趟了。”

司寇茹默默道:“这是你的决定,你自己看着办吧。”

庞寒问其他人道:“这次赶赴丐帮大会是我个人的决定,大家若有异议皆可退出,我绝不阻拦。”

卓文珊道:“你还问这些话作甚,大家都是甘心情愿跟着你,没有谁会退出,你这话问的真是多余。”

庞寒见她如此说,心里一阵感激,道:“如此说来,你们对我真的太好了,多谢!”

温颖慧突然道:“大家路上已经遭受了几次袭击,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不能总这样被人偷袭,我想咱们不如也躲到暗处去,才会更加安全。”

庞寒问道:“怎样才能躲到暗处?总不能一直蒙着脸吧?”

温颖慧笑道:“其实跟蒙着脸也差不多,我想将大家易容一番,如何?”

庞寒惊喜道:“你也会易容之术?”

温颖慧嗔道:“我师父可是神医赛华佗,改变人的模样有什么稀奇,大家尽可过来,我来给大家改变容貌。”

卓文珊喜道:“这样倒好,省得被人认出来,免得尴尬。”

水佩瑶也点头道:“也罢,被帮众认出反而麻烦,这样倒也心静!”

温颖慧将众女子聚拢过来,司寇茹却站在远处,道:“反正江湖上也没几个人认识我,我就不用了吧?”

温颖慧见她凛然不可侵犯,也只好道:“司寇姑娘说的是,你就不用易容了。”

温颖慧先让岳莺过来,笑道:“我这手艺久未使用,倒也生疏了不少,妹妹可否让我先试一试?”

岳莺笑道:“姐姐尽管动手,不碍事的。”

温颖慧闻言很是欢喜,便从随身包袱中拿出了几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和油脂来,在岳莺的脸上涂画片刻,加高鼻子,又使她面颊较为丰腴,再提笔改画眉毛、眼眶,化装已毕,笑问众人道:“你们看怎么样?”

众人抬眼望去,眼前出现了一个面如满月的中年女子,样子显得平庸,与岳莺自是天差地别,只听岳莺奇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我的样子很怪么?”

庞寒笑道:“你不会自己瞧瞧么?”岳莺来到水边,借着水面的反光看到了自己的模样,登时大惊道:“哎呀,温姐姐你太厉害了,我的样子居然全变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温颖慧笑道:“嗯,看来我的手艺倒还没有荒废,诸位姐妹想变成什么样子,都来告诉我吧,让我来给你们化妆!”

于是众女子纷纷过去让她动手易容,半个时辰之后,庞寒面前出现了五个样貌各异的女子,年纪大小不均,只能从衣服上看出每个人的真实身份。

庞寒不住点头赞道:“真是不错,颖慧的手法高明,快来也给我弄一下吧。”

温颖慧过来为庞寒摆弄了一阵,笑道:“我将你弄成了我师父的模样,你可答应?”

庞寒来到水边一瞧,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自己果然是一副白发苍苍的样子,正是那神医赛华佗。

庞寒苦笑道:“就算是易容成别人,你为何将我弄成老头子的模样?”

温颖慧笑道:“你是个老头子,自然没人搭理你,这样才安全嘛!”

庞寒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不再纠缠了,问道:“你把我们都弄成了平平常常的样子,那你自己呢?”

温颖慧哈哈一笑,自己转到石后,过了片刻,只见一名白衣公子摇着折扇晃晃悠悠走了出来。

庞寒笑道:“哈,你把我化成了老头子,自己倒弄成了一个翩翩白衣公子的模样,这是为何?”

温颖慧用男子的声音笑道:“庞兄请了,在下乃是昆仑兴仁庄庄主龚侯亭。”

庞寒奇道:“你怎么胡诌出这个人物来的?”

温颖慧笑道:“这个龚侯亭倒是确有其人,曾经来到东关镇找我师父看病,所以样子被我记住了,他患的是哮喘之症,师父嘱咐他去天山的天池边久住,每天以天山雪莲入药,所以他根本不会再来中原,我扮作这个人的样子没有人会认得出我的。”

庞寒点头道:“你想的倒也周全,既然大家都已打扮停当,咱们赶紧上路吧,晚了的话就赶不上了。”

月光倾洒下来,照射在五云山东峰之顶,月光下轻烟薄雾,笼罩着万仞高山,山峰中央是一座几十丈宽的草坪,中央有座高台,台周密密层层的围坐着数百名乞丐,各人寂然无声。只是这些乞丐平分为两队各据一个方位,互不理睬。

此时山路上走上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白发老者,身后则是七名女子和一名白衣公子,一名中年乞丐迎上来道:“几位请止步,这是丐帮的帮内大会,各位若是游览风景的话,请绕路走吧。”

那老者笑道:“在下乃是神医赛华佗,带着众弟子来到五云山采药,正逢丐帮盛会,因此想来拜会一番,长长见识,不知阁下能否赏个面子?”

那中年乞丐一听赛华佗的名号,惊讶道:“原来是老神医光临,幸会幸会,这样吧,我去跟上司商量商量,看看能否给您腾出个位置。”

老者万分感谢,过了一会儿,那中年乞丐回来道:“我们孟长老说了,既然几位是丐帮的朋友,那么便请坐在贵宾席上旁听即可。”

那老者千恩万谢带着众人坐在了西北角落的几个石凳上,旁边的白衣公子轻笑道:“你装的还不赖嘛,挺像我师父的。”显然那赛华佗是庞寒假装的。

庞寒哈哈一笑,小声道:“嘘,别说话,咱们看热闹要紧!”

过了良久,群丐仍是毫无动静,再过半个时辰,只见一盘冰轮渐渐移至中天,照亮了半边高台,月光缓移,照到台边三个大字:“轩辕台”。

此时山脚下传来脚步声,群丐纷纷回头望去,但见崖边逐渐露出一个头来,此人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四方大脸,双目精光四射,下巴上微微有些胡须,此人身穿华丽长袍,上面绣着十个口袋,群丐见他到来,立时欢呼起来,那人摆了摆手,便登上台去,大声道:“今日是我们丐帮的大日子,要重新选出一位帮主,大家只管选出自己心中的合适人选,便是给我岳听雨面子了。”

这时只听一人道:“帮主威名赫赫,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还需选什么新帮主,只需帮主继任便可!”

那说话之人站起身,庞寒在角落里看得清楚,便知他是徐长清,旁边又有两人站起,齐声道:“徐长老说得好啊,帮主众望所归,大家就不要投票了,直接让帮主继任吧!”

那两人正是另外两名护法长老——李长老和孟长老,群丐见三位护法长老已经发话,更是无人敢言,即使污衣派有所不满,但是自己的主心骨翟华建仍然不见踪影,自是不敢开口,也都静静地听着三人说话。

岳听雨没有请选择http;//意料到平日与自己嫌隙颇多的三位护法长老竟然齐声支持,登时分外感激,拱手道:“多谢三位长老美意,只是帮中的规矩不能破坏,大家还是投票决定下一任帮主为好,晚辈不能破了先人定法。”

徐长老点头道:“帮主说的不错,大家现在开始投票吧,不要再耽误工夫了!”

此刻庞寒心道:“没想到事情进行的居然如此顺利,翟华建难道是怕了,所以自己先逃了?”

正这时,忽听远处有人笑道:“且慢,先听老朽说一句吧。”

只听山下台阶嗒嗒声响,逐渐走上来一个衣着褴褛的老者,正是执法长老翟华建。

翟华建笑道请选择http;//:“我来迟了,十分抱歉!”

岳听雨道:“翟长老为什么来的如此之晚呢?”

翟华建笑道:“老朽中途出了点事,所以来的晚了一些,帮主不要见怪!”

岳听雨冷冷道:“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是帮中地位最高的前辈,没人敢说你的不是。”

翟华建仰天大笑道:“帮主还是对我有所不满啊,也罢,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本人对你这个帮主甚为不满,所以今天过来说一说。”

群丐皆是大惊,一个六袋弟子站起身,质问道:“翟长老说话可要注意,请不要对帮主不敬!”

翟华建见那人是请选择http;//一名净衣派弟子,不屑道:“岳帮主不过是让你们多赚了点钱而已,就这样为他说话,何必呢。”

那名弟子正要反驳,徐长老阻止住他,道:“翟长老请说出理由来,否则对于你犯上不敬的行为,我们无论如何都不答应!”

翟华建嘿嘿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抖开道:“帮主,您可认得此信?”

岳听雨一见那封信,登时脸色苍白,不知如何是好……

第十七章

徐长老疑惑道:“不知翟长老手中的信札究竟讲些什么,为何与帮主有关?”

翟华建道:“这封信说的是一个起了叛心的王爷和一个江湖名士勾搭连环之事,具体内容还要我说出来么?”

台上的岳听雨早已汗如雨下,大声道:“翟长老,有什么事咱们私下聊聊便可以了,为什么要当众搞得这么尴尬呢?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翟华建笑道:“好啊,这话私下说当然好,只不过我有个条件要与你说来,不知帮主能否答应呢?”

岳听雨笑道:“长老尽管说吧,我全都听你的。”

翟华建道:“那好,我这个离条件也很简单,就请岳帮主退出帮主竞选,由我说出继任的人选,大家再来投票,如何?”

群丐登时哗然,尤其净衣派已经破口大骂,作势便要火拼,岳听雨一摆手,沉声道:“好吧,我答应你便是,不过那封信一定要毁掉,否则即使我退出了竞选也会跟你没完!”

翟华建道:“这个自然,只要帮主退出,这封信便不会存于世上!”

岳听雨长叹一声,便要下台,徐长老大声道:“请帮主三思啊,一帮之主岂能说走就走,还有没有王法?”

翟华建大笑道:“王法,我手中的信就是王法,你信不信我将它的内容念出来,岳帮主的下场恐怕就不是失去帮主之位那么简单了!”

岳听雨略一沉吟,随即朗声道:“我意已决,今后岳听雨不再担任帮主之职,净衣派弟子不可生事,否则就是与我岳某为敌!现在有请翟长老说出帮主人选!”净衣派弟子见岳听雨发了话,也就不再闹事了,全部静了下来。

翟华建见岳听雨承认下台,大声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帮主既然答应了辞去掌门之位,那在下也不会有悖前言。”说着将那封信在手中一揉,轻轻催动内力,再次摊开掌心,那封信已化作无数碎片,随风飘散。

岳听雨暗自松了口气,庆幸保住性命,道:“多谢翟长老言出必行,就请立即说出人选来吧,在下一定支持。”

翟华建道:“我心中的这个人选不是别人,正是岳帮主的千金岳莺小姐!”

群丐大哗,孟长老大声道:“翟长老,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岳莺只是个小姑娘而已,怎么能担任得了丐帮帮主的重任?你开什么玩笑啊!”

李长老也道:“请翟长老三思,帮主之位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这样随便说话吧。”

徐长老也道:“有请翟长老收回成命,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何必这样乱搞呢?”

岳听雨震惊之余还算冷静,拱手道:“多谢翟长老抬爱,只是小女年幼,武功、地位都是十分浅薄,实在不适合帮主之位!”

翟华建笑道:“岳帮主太客气了,您的千金天赋异禀、聪明好学,最适合担当帮主之位了,老朽推举此人绝对不是心血来潮,您就不要太谦虚了。”

岳听雨道:“就算我答应了你的请求,可是小女现在踪影不见,我上哪里去找她?”

翟华建笑道:“您的千金此刻便在人丛之中,我叫三声她的名字,她便会闪亮登场!”

庞寒听得心惊肉跳,暗道:“这老家伙真厉害,要扶持岳莺上位,其实就是想弄个傀儡上去,好听他的摆布,当下看来他已识破了我们的行藏,他这是要我们配合他才行,否则被他指破了身份,那可就麻烦了。”

群丐更是不信,均用疑惑的眼神瞧着翟华建,想知道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此时翟华建胸有成竹,朗声道:“岳莺小姐,你在哪里?请现身一见!”连说了三声,庞寒一推岳莺的身子,示意她出场相见。

起初岳莺很是害怕,但是有庞寒在旁鼓劲,也就斗胆起来,大声道:“我在这里,说着穿过人群,来到台上。”

岳听雨一见她出现在台上,当即惊讶道:“这哪里是我的女儿,分明是个中年妇女。”

只见岳莺用手在脸上抹了抹,立时月光下出现一张美丽娇嫩的面容,台底下有人喊道:“没错,她就是岳莺小姐!我们的新帮主!”

岳听雨抓住她的小手,怒道:“你这丫头,这些日子跑到哪里去了?让我一通好找!”

岳莺还未来得及答话,那翟华建已闪身形上前劝阻道:“岳帮主不得无礼,这可是即将上任的帮主候选人,您要懂得规矩。”

岳听雨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便飞身下台。

只听翟华建朗声道:“既然候选人已经到任,大家开始投票吧!”

于是群丐纵身起立,不少人纷纷咳嗽起来,突然吐出痰来。

庞寒觉得既恶心又好奇,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旁边的水佩瑶道:“他们这是在投票呢,吐痰的人代表同意莺儿当选,不吐之人便是反对了。”

庞寒道:“那我看还有不少人没有吐痰,莺儿当选岂不是很危险?”

温颖慧在一旁笑道:“放心,我有办法。”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木盒,暗自在里面点上了火,从盒子顶端的孔洞飘出不少白烟,被风一吹立即弥漫了整个峰顶,过了片刻,那些乞丐都觉得喉咙痒痒,纷纷咳嗽吐痰,一时间竟然全票通过了。

庞寒大喜,拧了温颖慧的**一下,小声谢道:“多谢你了!”

温颖慧推开他的手,嗔道:“别忘了我现在是男装,若是让人看见你以师父的身份毛手毛脚的,还以为大名鼎鼎的神医赛华佗有断袖之癖呢。”

庞寒哑然失笑,道:“我倒忘了这个挂碍,差点损害了老神医的一世英名哩,哈哈。”

二人说笑不止,那边翟华建即将公然宣布岳莺成为丐帮的新任帮主,岳听雨虽然满脸不高兴,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当选帮主,也就不再阻拦,而三位护法长老则是铁青着脸,不知他们此刻心里想着什么事情。

这时翟华建拿出一根碧绿晶莹的玉棒,乃是代表帮主身份的信物——打狗棒,刚要交给岳莺,就听台下有人沉声道:“将帮主之位轻易许给这个小丫头,翟长老也太过草率了吧!”

众人皆是一惊,注目观瞧,但见台下说话的是一名中年乞丐,只见他身披一件宽大破烂的黑衣,手持一根酒杯口粗细的铁杖,满头乱发,一张脸焦黄肿肿,凹凹凸凸的满是疤痕,背上负着五只布袋,原来是一名五袋弟子。

丐帮中本乏相貌俊雅之人,但这人更是奇丑无伦。丐帮帮众识得他名叫李龙三,向来沉默寡言,随众碌碌,只因十余年来为帮务勤勉出力,才逐步升到五袋弟子,但武艺低微,才识卑下,谁都没对他丝毫重视,均想他升到五袋弟子,已是极限,哪料到这样一个庸人竟会突然向翟华建当众提出质问。

翟长老见他说话,觉得很是奇怪,傲然道:“一个五袋弟子也敢这样跟我讲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龙三拱了拱手,道:“在下只是觉得翟长老做事不妥,才想出来说几句话。”

翟华建冷哼了一声,道:“可是,你没有这个资格吧!”

李龙三冷笑一声,道:“丐帮之事,丐帮之人自然管得,翟长老莫非想要独断专行么?”

翟华建高举打狗棒,厉声道:“这是前人的规矩,执法长老有权决定帮主候选人,而且岳莺已被大家投票选出,自然便是丐帮的新任帮主,你还有何话说?”

李龙三道:“这帮主之位自是有能者居之,丐帮的帮规之中也有可以向帮主挑战的条例,不知您这个执法长老知道不知道?”

翟华建冷笑道:“这条规矩我自然晓得,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向新任帮主挑战啊。”

庞寒暗笑:“以你在丐帮之中的影响力,有谁敢驳你的面子,连三位护法长老都不说话,其他人自然更不会挑头了。”

却听李龙三道:“在下倒想与新任的岳小帮主比试一番,如何?”

岳莺知道自己的功夫低微,一听有人想要登台挑战,登时脸色苍白,翟华建大怒道:“你想挑战帮主自然可以,不过得必须通过我这一关才行!”

李龙三嘿嘿冷笑,也不见他移步抬脚,身子微晃,已站在台上。群丐见他露了这手轻功,心头都是一惊:“这李龙三武功强得很啊,平时怎么没有显出来?”台下无数道眼光,全集在他身上。

翟华建一见他亮出这手轻功,便是心头剧震,暗道:“难道说真人不露相?他的功夫看来明显不在帮内高手之下,却为何一直深藏不露,莫非另有深意?又或是其他门派的人暗藏帮内打探消息,那可真要麻烦了!”想到这里,登时头上冷汗冒出

李龙三笑道:“翟长老,我敬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也不为难与你,你当即收回成命,让岳小姐下台而去,换我做了帮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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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丐一片哗然,温颖慧惊呼道:“原来他想自己做帮主?!”

不但翟建华闻言大怒,三位护法长老以及岳听雨也全都怒发冲冠,大声叫骂起来,那李龙三只是微微一笑,道:“怎么样啊翟长老,丐帮的安危可全系于你的一念之间喽!”

翟华建怒道:“呸,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说着双拳化作无数道拳影,向李龙三铺天盖地袭来!

李龙三冷冷的道:“唉,如此不识抬举,真是可惜。”将铁杖在台上一插,呼的一掌,便向翟华建击去。这一掌力道似乎并不甚请选择http;//强,但掌力分布所及,几有一丈方圆。岳莺尚未退开,竟被他掌力在脸颊上一带,辣的颇为疼痛,忙跃到台侧躲避。

翟华建不敢怠慢,左手一拨,右拳打向李龙三的腹部,掌力凶猛,台下群丐都叫了声好。两人拳来脚往,在高台上斗了起来。这时将近戌时,月沉星淡,高台四周插着十多枝大火把,两人相斗的情状台下群丐都瞧得清清楚楚。

水佩瑶看了十余招,见翟华建丝毫未占上风,细看李龙三的武功,竟辨不出是何家数,所出拳脚,招式甚是驳杂,全无奇处,但功力却极深厚,少说也已有几十年以上的勤修苦练,更可怕的是此人似乎留有余地,并不急于将翟华建击败,倒似在摸清翟华建的武功底子。

她心想:“最近十几请选择http;//年来,才偶尔在丐帮名册之中,见到李龙三因勤勉而地位逐步上升,却从没听人称道过他的武功。但瞧他如今身手,决非最近得逢奇遇才功力猛进。他在帮中一直隐晦不露,难道为的便是今天么?”再看身边的庞寒早就看的目瞪口呆、不发一言。

待斗到五十招以上,翟华建渐渐心惊,不论自己如何变招,对方始终从容化解,实是生平罕见的强敌,但他却又不乘势抢攻,似乎旨在消耗自己内力,然后大举出击。

当下翟华建大吼一声,拿起插在台上的打狗棒,手中打狗棒挥出一片碧色光华,水佩瑶小声惊呼道:“这是打狗棒法中的精华招数,看来老爷子要拼命了!”

第十八章

但见翟华建将打狗棒上下舞动,三十六路打狗棒法源源不断向李龙三袭来,李龙三毫不示弱,抽起插在台上的铁杖,舞起一团劲风与翟华建相抗衡。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只听乒乒乓乓棒杖相交,越斗越是激烈,精妙招数不断拼出,让台下群丐瞧得如醉如痴,毕竟打狗棒法是丐帮不传之秘,能有如此际遇窥得全貌也是天大的幸事,是以丐帮中人既担心翟华建的安危,又是庆幸可以看到精妙的武功。

那两人斗了半个时辰,虽然翟华建略占下风,但是靠着精妙的棒法,尚能与对方拼个不分上下,水佩瑶问卓文珊道:“你说这人是何家招数?”卓文珊皱眉摇头道:“迄此为止,他尚未露出一招本门武功,显是在竭力隐藏自身来历,再拆七八十招之后,若是翟长老还可以坚持的住,便可露出真相。”

这时两人越斗越快,一转瞬间便或攻或守的交换四五招;因没多时便即拆了七八十招,果如卓文珊所云,翟华建的三十六路棒法用完之后,已被对手的铁杖打法悉数罩住,完全处于下风。

庞寒凝目注视着翟华建,知他处此境地,若是再无旁人相助,非吃大亏不可。翟华建也已瞧出此点,掌力渐渐加重,但毫不盲进,只是稳持先手,先保证不失根基。

眼见李龙三猛攻不止,蓦地里他双手抱袖齐拂,一股疾风向外疾吐,跟着缩了回去,台边十余枝火把的火焰同时暴长,一阵光亮,随即尽皆熄灭。

群丐眼前一黑,只听得翟华啊建和李龙三齐声大叫,腾的一声,有人跌下台来。

李龙三却在台上哈哈大笑。众人惊讶之下,谁都没有作声,静寂中只听得李龙三得意的笑声。

孟长老叫道:“点燃火把!”十多名丐帮弟子上来将火把点亮,只见翟华建站在台下,胸口鲜血淋漓,破了个酒杯大的伤口。李龙三伸出手中的打狗棒,冷笑道:“翟长老已然败北,打狗棒也在我的手中,你们还不下跪拜见帮主,等待何时?!”

岳听雨与三位护法长老面面相觑,那翟华建在丐帮中已是第一高手,他都败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是李龙三的对手,难道这帮主之位真的要让给这个深藏不露的李龙三不成?

但听李龙三朗声道:“如今青龙会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我丐帮理应投靠才是,既然我为帮主,你们都得听我号令,今后悉数归于青龙会旗下!”

翟华建怒道:“原来你这厮是青龙会的狗腿,怪不得一直隐藏在丐帮,就是为了今天夺得帮主之位?”

温颖慧在庞寒耳边轻声道:“那个李龙三其实是易容乔装过得。”

庞寒惊讶道:“真的么,你怎么知道?”

温颖慧道:“我是易容乔装的行家,他在脸上做了哪些手脚我还看不出来么!”

庞寒疑惑道:“那此人究竟是谁呢?为什么非要混入丐帮?”

但见台上的李龙三得意笑道:“就算我是青龙会的人又怎样,你们谁能打得过我?”

此时丐帮寂静无声,看来众人皆知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没人上去动手。

庞寒见台上的岳莺瞧向自己这边,求助之情甚为殷切,刚要跃跃欲试,司寇茹来到庞寒身边,道:“这个人的武功虽然不如陶成,但也在你之上,你先不要轻举妄动!”

庞寒虎躯一震,暗道:“若是这样,我上去也是白白送死,还是算了吧。”问司寇茹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司寇茹刚要说话,却见一道白影飞上轩辕台与李龙三打在一处,此人身段窈窕,显然是个妙龄女子,但脸上罩着白纱,看不清什么模样,但见她身手了得,十数招之内竟然将李龙三逼住,但见她衣诀飘飘,纤掌上下纷飞,李龙三显得异常狼狈,连连吼叫不停。

庞寒见形势大变,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多了这个白衣女子出来?”

群丐早就不忿李龙三的作为,纷纷大声叫好,翟华建沉吟道:“这人又是谁呢?”说着眼光瞄向庞寒这边,庞寒见他看过来,应是在问他此人是否是他庞寒的朋友,庞寒连连摇头,表示与自己无关,心里也暗自打鼓,见那女子身法卓绝,手段高超,倒似在哪里见过,可总是想不起来。

但见台上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忽然那白衣蒙面女子突然打出一掌,正中李龙三胸口,只见李龙三忽地吐了口鲜血,身形飞退,便要逃走。

那白衣女子沉声道:“想走可以,但是把打狗棒留下。”

李龙三冷哼一声,将打狗棒扔向白衣女子,恨恨道:“你功夫不错,但我若不是与翟华建拼了很久,也不会轻易输给你!”

说着飞也似地逃开了。

白衣女子将打狗棒交给了一旁战战兢兢的岳莺,笑道:“小妹妹不要怕,坏人已经逃了,你还是丐帮之主!”

翟华建朗声道:“姑娘请告知身份,让丐帮上下俱感大恩大德!”

那白衣女子却摇了摇头,转身飘然而去,一来一去迅捷无比,恍然如月宫仙子下凡一般。

庞寒瞧着那白衣女子的去处,怔怔出神,温颖慧不满道:“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不说话?刚才你为什么不去出手相助岳莺?”

庞寒笑道:“面对此情此景,我还能说什么呢,那白衣女子出手远高于我,根本用不着我出手啊。”

但见翟华建上得台来,将打狗棒交给岳莺,笑道:“如今大敌退去,帮主当可正式接任!”

岳莺连连摆手道:“翟长老,我可不做这个帮主了,这是要命的活儿,你还是找我爹来干吧。”此言一出,引起台下群丐大笑,岳听雨喝道:“休要胡说,帮主之位岂是说不干就不干的?你快接任帮主之位,其他的话以后再说。”

岳莺颇是为难,转头向着庞寒这边的角落,大声道:“娘,我该怎么办?”

水佩瑶见再也藏身不得,只好硬着头皮飞身上了轩辕台,并将本来面目露出,岳听雨惊讶道:“夫人,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时却见一道人影飞也似地向远处逃去,原来正是徐长清见水佩瑶现身,知道事情即将败露,心想还不如立刻远走高飞的好,便立刻逃之夭夭。水佩瑶大声道:“徐长清在半路调戏于我,还杀了春花、秋月两个丫鬟!快捉住他!”

岳听雨闻言大怒道:“徐长清,你给我站住!”说着身形化做一道黑影,向徐长清逃走的方向疾奔而去!

司寇茹在庞寒耳边道:“你不是想解决掉岳听雨么,我来帮你的忙!”说着也纵身形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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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寒正要拦阻,但是那司寇茹的身法极快,已经远远追了过去!

庞寒无奈摇了摇头,与众女子也齐上台来,本来有人阻拦,但是翟华建示意他们通行。

群丐见一个老者、一个年轻公子带着众多女子上台,全都觉得很是奇怪。

庞寒来到翟华建身边,问道:“老前辈,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翟华建笑道:“你走路的姿势没变,而且那些姑娘身上的香味岂能骗得过我?”

庞寒佩服道:“到底是湖,佩服啊佩服,不过你让莺儿当上帮主,究竟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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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华建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丐帮虽然名为一帮,但是内部分裂已久,总是分为净衣派、污衣派,尤其岳听雨上台之后,让这种分裂的形势更加大了不少,而岳莺则不同,她生性活泼可爱,对待净衣派、污衣派的人都很好,甚至还喜欢装扮成污衣派的样子,让她来当帮主的话,有利于弥补两派之间的裂痕,况且她若当上了帮主,丐帮对你的通缉令也自然取消了,对你还不是好事一件?”

庞寒闻言也只得点头,不再相问。于是在水佩瑶的扶持下,岳莺大胆走到台边,将打狗棒向空中一举,表示正式接任丐帮帮主之位。台下群丐登时大声欢呼起来,在他们的想法里,虽然岳莺年纪轻轻,但终究帮中有了主心骨,总比群龙无首的好,更何况方才一番大战让大家心惊肉跳,此番定下大事,也自是好事!

段菲莹来到庞寒身边,轻声道:“你是不是也该露出本来面目了,现在莺儿成了帮主,整个丐帮都是你的朋友,你还怕什么!”

庞寒点头笑道:“也对,你说的有理。”当下刚要褪下装扮,忽然远处一阵喧哗,但见一道粉色人影奔了过来,所到之处人影翻飞,群丐皆请选择 http;//被此人打翻在地,那道人影飞身上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庞寒的**道,随即搂住他的腰间,将他带起,又远远逃开了,转瞬间已经奔出了十几丈远。

这一番动作极快,台上的人又都在说话,谁也未曾注意,就连庞寒也大意了,便被这人赫然卷走。

水佩瑶和卓文珊大惊失色,温颖慧、陆琳、段菲莹齐声惊叫,岳莺更是傻傻的不知所措,众女急忙跟了出去,但是月光渺渺、黑夜漫漫,那道人影早已消失在山路之上,一晃便不见了。

第十九章

庞寒被那人夹在腋下一路奔跑,感觉颇为难受,但是从那人身上飘来的阵阵幽香,却又让他感到心神俱醉,心道:“这人的身躯这般柔软幽香,必定是个女子,这样将我带走,目的究竟为何?难道是我从前结下了什么仇家,就要被杀死么?”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不停,带着他的那名女子却越走越快,身形像风一般在路上驰骋,也不知走了多少山路,忽地那女子的身子晃晃悠悠,有些不支之状,庞寒心中诧异,心道:“这女子武功奇高,将我拿下之时不费吹灰之力,在丐帮之中穿越如履平地,现在却为何走路歪歪扭扭像个醉汉似的,莫非她有了什么重病或是受了重伤?”

正想到这里,那女子忽然倒在一个斜坡之上,庞寒的身体却骨碌碌向着坡下一滩溪水滚了过去,若是在平时也没什么,可是此时他**道被点,身体无法动弹,若是脑袋泡入水中,不消片刻便会淹死,心中苦笑:“难道我庞寒就要这么窝囊地死去么?这种死法真是太糟糕了!”

他的大半身子已然滚入溪水,已喝了好几口冷水,眼前金星乱舞,忽然觉得后背一紧,已经被人拉出了水面,他定了定神,借着月光只见清澈的溪水之中,映上来两个倒影,一个妙龄姑娘正抓着自己背心……

他一呆之下,突然听得身后那姑娘“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热烘烘的都吐在他颈中,同时伏在他的背上,便如瘫痪了一般。

庞寒感到那姑娘柔软的躯体事,又觉她一头长发拂在自己脸上,不由得心下一片茫然。再看水中倒影时,见到那姑娘的半边脸蛋,眼睛紧闭,睫毛甚长,虽然倒影瞧不清楚,但显然容貌秀丽绝伦,不过十七八岁年纪。

他奇怪之极:“这姑娘是谁?怎地忽然有这样一位姑娘前来救我?”水中倒影,背心感觉,都在跟他说这姑娘已然晕了过去,庞寒想要转过身来,将她扶起,但全身软绵绵地,连抬一根手指也无力气。

他犹如身入梦境,看到清溪中秀美的容颜,恰又似在仙境中一般,心中只想:“我是死了吗?这已经升了天吗?莫非遇到了天上的仙女?”

过了半天,但见那姑娘坐起身,幽叹一声,瞧了瞧他,见此刻庞寒的易容之妆被溪水冲净。笑道:“原来你这老头子是装扮的!”

她点开庞寒的**道,问道:“快跟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神医赛华佗?为何乔装成老头子的样子?”

庞寒见她一身粉色纱衣,还有不断传来的隐隐香气,便知这妙龄女郎便是前番捉他之人,心道:“她千辛万苦就是为了捉到神医赛华佗,我若说不是,岂不是自寻死路,还是硬着头皮承认了吧。”

当下他咬牙道:“姑娘说的不错,在下正是神医赛华佗!不知姑娘有何事寻找在下?”

妙龄女郎冷笑道:“你可不要骗我,否则让你不得好死!”声音虽然清脆动听,但是冷峻萧杀,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庞寒死撑道:“在下正是神医赛华佗,姑娘没有认错人。”

妙龄女郎道:“那你为何乔装打扮,故意装成白发老者的形象?”

庞寒故意叹了一声,道:“这世上的病人寻找医生诊治病情,只迷信模样苍老的长者,我如此年轻,病人都不愿上门,所以才易容成老人的样子,这样顾客盈门,才有生意做啊。”

一番胡诌倒也头头是道,那妙龄女郎想了想,也是信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有事找你,你答不答应?”

庞寒心道:“如此情形之下,我就算不想答应也是不能了,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他只好点了点头,道:“姑娘有什么事请尽管说吧,我答应就是!”

妙龄女郎盯着他的眼睛,道:“我想让你给我治病,你看怎么样?”

庞寒内心一惊,暗惊道:“这下糟了,我这个神医可是冒牌货,怎么替她治病?若是出了事,这条小命还不是一样要交代了么。”

想到这里,他想摇头,可是一看到那女子杀气腾腾的目光,心道:“反正已经装作了神医的样子,现在也只好撵鸭子上架了。”只好道:“姑娘有何病症,尽管说来,在下一定尽力而为!但若治不好的话,也请姑娘不要见怪!”

那妙龄女郎哼了一声,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听说你妙手回春、药到病除,若是看不好我的病,我可要杀了你!”

庞寒暗暗叫苦,心道:“我哪里会看病啊,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尽量拖延时间吧,希望水佩瑶她们能及时赶到,将我救回。”

庞寒问道:“姑娘所患是何症状,能否告知在下?”

妙龄女郎道:“你们医生不是先要诊脉么,怎么倒先问我?”

庞寒笑道:“我是神医呀,当然与其他人看病方式不同,一定先问症状,再来诊脉。”

妙龄女郎叹了一声,道:“最近我一直感到身上莫名其妙地虚弱无力,而且有时还会吐血,那老朋友也已好久没来了。”

庞寒奇道:“你的老朋友是谁?”

只听啪地一声,他的脸上挨了一记耳光,那妙龄女郎气道:“明知故问,你想调戏我是不是?”

庞寒这才反应过来,心说:“她口中的老朋友便是女人每个月都要遇见的东西嘛,我怎么连这个都没想起来,真笨!”

他暗笑自己愚蠢,便故作深沉,思忖了片刻,道:“请姑娘伸出玉手,我来把脉。”

妙龄女郎将手伸了过来,道:“你可不要耍花样,我制住了你胸前的三大**位,若想动手伤我只会害到你自己!”

庞寒内心一凛,心说:“这女子果然聪明,将我的想法看穿了。”

当下伸出手来在她的玉腕上摸了半天,胡诌道:“据我诊之,姑娘可能是怀孕了!”

只听啪地三声,他脸上挨了重重三记耳光,妙龄女郎大怒道:“你究竟是不是神医,我从未与男人发生过关系,哪里来的怀孕,你瞎说什么!”

庞寒捂着脸,讪笑道:“不好意思,在下被你硬抓过来,心神慌乱,因此诊病发生了错误,请姑娘不要见怪!”

妙龄女郎不耐烦道:“你快点说出病症的原因,否则我立刻将你杀掉!”

庞寒心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死在这个母夜叉手中么?”

他刚要说话,忽然那妙龄女郎浑身颤抖、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庞寒惊喜无限,道:“真是天助我也,该是我庞寒命不该绝啊!”

可是他起身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自言自语道:“我现在**道被制,不能使用武功,倘若这女子急病好了,又追了上来,我的命就没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她……”

他来到妙龄女郎面前,瞧着请选择http;//她美丽的容颜,心又软了下来,暗道:“方才她也救了我一命,我这般将她杀死,也太没人性了,也罢,就算我麻烦一点,先将她擒住再说吧。”

于是庞寒扯下一片衣襟,将之搓成细绳,把那妙龄女郎浑身上下捆住,再将她扛在肩上,寻找休息之处。

抬眼望去,但见远处的山崖上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便信步走了过去。

来到洞中,但见里面甚为宽敞,月光倾洒进来,倒也看得见全貌,他将妙龄女郎放在石台上,自己则坐在一旁休息,暗自运功调息,将被点中的**道冲开。

过了半个时辰,庞寒一声轻啸,**道已经解开,他睁眼一瞧,但见那妙龄女郎也醒了过来,正对他怒目而视。

庞寒笑道:“姑娘也醒啦,休息的如何啊?”

那妙龄女郎呸了一声,道:“请选择http;//你快将我放开,否则有你的好看!”

庞寒笑道:“不是我不放手,而是姑娘杀气腾腾,我若将你放开,我的小命就没了,所以嘛,十分抱歉,您就将就着捆一会儿吧,等我恢复了体力,再放你回家!”

那妙龄女郎破口大骂起来,说话非常难听,不禁让庞寒皱起了眉头,他来到妙龄女郎的面前,不满道:“我好意放你一条生路,你怎么这般不识抬举呢?若再叫唤,看我如何来收拾你!”

那妙龄女郎却骂声更猛,眼中喷出怒火,似是要将他杀了一般。

庞寒实在受不了她的无理取闹,伸出手指点了她的哑**,登时女郎无话可说,只是用一双盈盈秋波瞪着他。

庞寒笑道:“不是我下狠手,是你逼我的,当时我好好的在跟朋友说话,你却奔上台来将我擒走。不过嘛,多亏你半路上救了我一命,否则我早就将你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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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龄女郎恨恨不已,双目已然杀气十足,庞寒本想静坐练功,可是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心头也是火起,来到女郎面前,愤声道:“小姑娘,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这样跟我没完没了,我可不能再放过你了。”

那女郎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但是随即便又怒目而视。

庞寒无奈摇头,笑道:“既然你这般不识抬举,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将手一伸,唰地一声撕开了她的衣衫!

第二十章

妙龄女郎的怒火转为恐惧,她的目光惊疑地瞧向庞寒,似是乞求他不要动手。

庞寒笑道:“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吗,不行了,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再不动手就连自己也对不起啦!”双手用力撕扯开来,竟然将妙龄女郎的上身衣衫撕了个干净,露出雪白光滑的身子。

妙龄女郎眼中流下两行清泪,自是羞愤已极,庞寒见她的表情却更是激发了自己的色心,于是用双手努力地揉摸起来,尤其到了那两团尤物之时,更是用力揉捏,不带半点怜香惜玉之心,那雪白的两团竟然被捏红了。

庞寒揉了半天,又将舌头伸了上去,舔了起来,这女郎的肌肤细滑,身躯柔嫩绵软,口感甚好,庞寒便不愿松口,尽情享用了半天,这才开口笑道:“姑娘的身子真是又好看又好吃,我喜欢死了!”

他见那女郎的脸色羞愤异常,但表情之中却也带有沉醉的神情,心道:“光是欺负一个不说话的小姑娘,实在没意思,不如点开她的哑**,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想到这里,他便点开了妙龄夜女郎的哑**,只听那女郎开口骂道:“你这色胚,这般羞辱于我,若是他日栽在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庞寒笑道:“姑娘尽管骂吧,不过我对你十分钦慕,也算一见钟情,既然大家都是成年男女,做点趣事也无伤大雅,你开心我也高兴,何乐而不为呢!”说着伸手向她身下摸去。

那女郎忍住强大的快感,哼道:“你胡言乱语,没有半分正经,哪里像个神医的样子,看来以前也有不少良家女子落入你的魔爪是不是?”

庞寒道:“实不相瞒,在下并非神医赛华佗,只不过借用了他老人家的名号和形象罢了,姑娘可不要骂错了人!”

那妙龄女郎大惊失色,怔怔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冒充赛华佗?!”

庞寒笑道:“在下只是一个伤心之人,也是为了朋友的事才去丐帮凑热闹,没想到却被姑娘掳到此地,也算是咱们的缘分吧。”

妙龄女郎怒道:“谁和你有缘,你冒充神医也就罢了,为何当初不说出真实身份,却将我害成这样?”

庞寒边听她说话,手却不停地又抠又摸,忙的不亦乐乎,女郎也渐渐呻吟起来,嘴里不住地骂着他,只是力度越来越小,呻吟声越来越大了起来。

庞寒见她逐渐陶醉起来,笑道:“怎么样,我功夫不错吧,保证一会儿还有更加精彩的内容,一定让姑娘满意!”

妙龄女郎抵御着不断袭来的快感,仍是怒气冲冲道:“你这般羞辱我,就不怕报应么?”

庞寒大笑道:“你平白无故地抓人,这就是报应!”

那女郎破口大骂,中间还会忍不住呻吟几声,庞寒见她的样子可爱,听她的骂声更加起了劲,手动的更快了,竟然玩起了冲刺,那女郎嗯嗯啊啊地叫个不停,到了最后居然一飞冲天,瞬间到达了顶点。

庞寒满手都是香津,惊讶道:“姑娘也太猛了吧,这么快就到地方啦?”

那女郎又羞又怒,只是怒瞪了他几眼,却是不说话了。庞寒见她态度有些软化,当下更来了兴致,轻轻褪下她的下衣,迷人之处全部展现在他的面前,庞寒先是抚摸了半天,又伸鼻闻了闻,赞道:“好香啊,姑娘真是天仙下凡,连味道都是如此地迷人!”

那女郎只是叫了声无耻,便不说话,头已经侧到一边,不再看他。

庞寒见状扳过她的头来,笑道:“你我既然两情相悦,为何不瞧我这情郎一眼呢?咱们快快活活地玩上一回岂不是好?”

女郎吐了他一脸津液,道:“你这无耻之徒,谁和你两情相悦,你若落在我的手里,我定将你凌迟处死!”

庞寒大笑道:“不管你以后是否将我凌迟处死,我先和你爽过一番才行,否则亏了本可就不好啦。”

他低头过去,伸舌舔将起来,把那周围舔了个干净,女郎的叫声明显比方才大了起来,连声道:“不要,你不要这样!”

庞寒笑道:“你不要什么,是不是嫌我用力太轻了,放心,待会儿还有更好玩的呢。”

他卖力地舔舐了半天,早已被喷了满脸的香津,抬起头来,

见那女郎早已欲仙欲死,表情异常红润兴奋,庞寒笑道:“怎么样,我说到做到,一定会让你爽起来的。”

他将女郎的双腿抬起来,架在自己的肩上,开始动作起来,女郎立刻大声呻吟,卖力吟唱起来,与方才的作为相比,力度更大了不少。

庞寒想着她方才冷如冰霜的样子,又见她现在沉醉如斯的神情,更加兴奋起来,他刚刚学好了分身之法,轻身功也有了很大进展,动作频率比以前更是大了许多,因此冲刺起来狂快无比,竟比常人的动作快了十倍有余,那女郎娇躯被他搞得疯狂摇晃,嘴里的叫声不绝于耳,到了最后竟然嘶喊了起来。

庞寒笑道:“你可爽到了,这是我功成之后首次与一个女人单独做事,你享受到了其他人没有的待遇,可真是有福咧!”说着动作更快、更猛,让女郎的哭声、呻吟声响成一片。

庞寒见这女郎的娇躯柔软,而且叫声动听,还是个雏儿,自是欢喜无限,道:“与姑娘相遇真是有缘,在下一定竭尽全力让你满意!”

他动作凶猛,一连猛进了两千多下,那女郎双足乱蹬,口中哼哼唧唧,已进入了意乱情迷的状态,庞寒大声道:“快叫我声好老公,我便放了你!”

那女郎娇声道:“好老公,快丢了吧,我不行了!”

庞寒听到她的连声,当下一阵大动,突然之间发出一声震天长啸,登时结束了战斗,瘫倒在女郎的身边。

过了片刻,庞寒才长出了一口气,挺起身来,笑看着那女郎,笑道:“宝贝儿,觉得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我做事保证让你舒服。”

那女郎却不说话,只是静静闭门养神,忽地睁开双目,眼中精光四射,只见捆在她身上的绳索立时如纸条般扯断,她赤身上前,伸出纤手将庞寒的脖子掐住,咬住银牙,厉声道:“好你个无耻之徒,如今破了我的处子之身,你该如何补偿?”

原来她请选择http;//一直暗运内力,企图破开庞寒点中的**道,方才一番战斗却正好帮助她借用了庞寒的真气,在关键时刻一举冲破了阻碍,成功脱身。

庞寒没想到她居然突然发力,而且力道迅速,自己不但没有反应过来,而且毫无还手之力,只得哀求道:“在下倾慕姑娘的美色,也有与你结成百年之好的意思,既然木已成舟,我愿娶你为妻,咱们成了情侣,这点事自然也不算什么了,就当是先斩后奏吧。”

那女郎冷哼一声,道:“你想得倒美,我庄雅然堂堂修罗门主人,怎会与你这傻小子私定终身!”

庞寒闻言大惊失色,暗道:“怎么回事,她是修罗门主——庄雅然?也就是翁翠的师父喽,可是她应该也有四十多岁了吧,却为何这般年轻,却如妙龄女郎一般?”

庄雅然看请选择http;//出了他的疑惑,冷笑道:“你一定纳闷我庄雅然即是修罗门主,却为何相貌这般年轻?告诉你吧,我修炼驻颜之术已经多年,早已练成不朽容颜,只是此术最怕破身,今天被你这小子弄坏了身子,我的样子恐怕要变了。正因如此,我定要将你杀掉,以解我心头之恨!”当下纤手用力,便要下杀手。

庞寒情急之下,急忙说道:“门主不是要治病么,我倒有个法子,不但可以治好你的病,而且还可保你的容颜不老!”

庄雅然闻听此言,倒是停住了手,问道:“你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庞寒道:“五云山的西峰顶上有一座温泉,泡在里面不但可以治好怪病,而且还能延年益寿,我相信在里面泡上一会儿,门主的驻颜之术便会好了。”

庄雅然心道:“五云山的温泉我倒是也听说过,若不是今天想要捉神医来治病,也本想去那里瞧瞧,这小子现在这样说倒是给我提醒了。”

她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理,只不过那温泉我独自去了便可,还用你干嘛,看来还是要杀你了。”

庞寒急忙道:“你独自泡温泉并没有多大的功效,需要有人与你双修才行,小弟不才,乃是武都派弟子庞寒,最善双修,你可听过?”

庄雅然闻言娇躯一震,心道:“这庞寒的名头我倒是听说过,他近些日子崛起很快,已在江湖中很有名望,应该有些本事,我若能与他双修一番,或许可以保住自己的不老容颜,不管结果如何也应该试一试。”

她想到此处,请选择http;//便点了点头,道:“好吧,如此说来我便留你一命,只是你若想中途逃走,可别怪我不客气,定会立时将你杀死!”

庞寒笑道:“前辈这么说就小看我庞寒了,我既然答应了与你双修,便不会半途而废,咱们赶快前去五云山温泉吧。”

庄雅然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先去找到我的徒弟,不见到她我不放心。”

庞寒心内一凛,暗道:“庄雅然提到的徒弟,莫非就是那个人?”

第一章

庞寒无奈道“小姐还罗嗦什么,把我直接交给你的父亲和兄长不就得了么。”李月茹笑道“你越是这样说,我就偏偏不这么做。”她眼珠一转,问道“瞧你的身手还算不错,是不是在江湖上走动很久了呢?”庞寒道“这个自然,我从下山到现在大概在江湖上闯荡有半年的时间了,倒是经历了不少事情。”

李月茹低头想了想,问道“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同不同意。”庞寒道“愿闻其详。”李月茹道“当初我说过,想去见庞寒一面,可是我从未出过李府的大门,也未曾见过世面,这样出去不但困难重重,而且未必见得了庞郎,你能不能做我的向导,带着我去游历江湖?若是同意,我便放了你,以前的事不再计较了。”

庞寒哭笑不得,心想“她要见我,我不就在这里么,还要我当什么向导,这玩笑开大了。”他苦着脸不说话,李月茹不悦道“喂,我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答应,是不是不想活了?”庞寒只好点头道“就如小姐所说,我愿意为你带路去江湖上闯一闯,不过我有个要求?”

李月茹奇道“是什么?”庞寒道“江湖险恶,小姐年纪轻轻美貌端庄,若是被恶人玷污了身子,这个责任我可负担不起。”李月茹脸一红,啐道“歹人,净说胡话,我的手段你也领教过了,想侮辱我的身子也要看他有没有本事,既然你都没有奈何我,其他小贼又能奈我何?好啦,别啰嗦了,咱们立即动身吧。”

庞寒奇道“这大半夜的,咱们去哪里?”李月茹道“这个家庭我一刻也不想多呆,早走早放心。”庞寒道“只是有一件事希望小姐明白。”李月茹问道“你说吧。”庞寒趁机道“在下听说庞寒正在寻找月光宝盒,假如小姐能帮他弄到手的话,即使他不愿娶你,为了还这个人情恐怕也不得不就范。”心中暗想“你若帮我弄到宝盒,就算娶你又如何,我庞寒的老婆多的是,不差你一个。”

李月茹想了想,道“你这部话说的其实有道理,我也听南宫香然说过这番话,看来庞寒确实需要那个盒子,说来也巧,这盒子就在我这里,你信不信?”庞寒大惊道“什么,在你手里?怎么可能?”李月茹道“有什么不可能,我爹爹老奸巨猾,想的东西自与旁人不同,他认为最不起眼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就将那盒子交给了我,我原以为只是个很一般的东西,就是黑乎乎的一个铁盒子,有什么好抢的。”

庞寒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那是个什么东西,可是江湖上的人都在觊觎这件宝贝,名气太大了,不得不给予更多的关注。”李月茹道“好啦,这件宝贝就由我来交给庞寒吧,你可要把路带好,出了一点差池我就要你的命!”庞寒笑道“不敢不敢,小姐尽管跟着我就行了,我不会辜负你的。”李月茹从墙角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盒,果然并不起眼,上面连个花纹都没有。李月茹又摸了摸盒盖,摇了摇头,道“这东西我仔细观察了无数次,也没见到什么稀奇的地方,普普通通的一个东西,不知你们这些江湖之人要它何用?”

庞寒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大家传来传去把这个盒子的功用夸大了吧,小姐如果觉得盒子没用,不如给我吧。”

李月茹冷笑道“你想得美,大半夜跑到我的房中恐怕也是为了这个东西吧,我可不能交给你。”她伸手撬开庞寒的嘴巴,将一粒药丸塞入庞寒的口中,庞寒但觉一股热气从喉咙一直到了肚腹,惊道“小姐这是作甚?”李月茹得意道“你不知道最好,这是我精心研制的毒药,每天若没有解药服用一定会毒发身亡,所以你可不要对我有丝毫歹心,而且要紧跟在我的身边,否则万劫不复!”

庞寒无奈道“小姐尽管放心,在下不会有什么害人之心,你快放了我,咱们赶紧走吧。”李月茹点开了庞寒的道,收拾了几件衣物和细软,二人便出了门,庞寒道“李府之内,防卫森严,小姐如何带我出去?”李月茹没好气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就该怎么出去,为什么问我?”说着一纵身飞上墙头,身形轻飘飘宛如风中仙子,原来也是一身的好轻功。

庞寒微微一愣,随即了然,那李子平父子都是武功高手,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个李小姐自然也是一样,苦笑了一下,也跃上屋顶,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李府,一路之上庞寒本想去找邱傲雪和于云静,可是眼下月光宝盒就在此女子的手中,不能让她走开了,只好紧紧跟随在李小姐的身后。这一口气就跑出了几十里地,直至出了城门,庞寒想起了南宫萍的约定,心里想,“若拿不到这个盒子,司寇茹她们的命就很难保住了,我得想个办法才行。”

李月茹回头道“你在想什么呢,还不快走!”庞寒陪笑道“小姐这样盲目地出城,想往哪里去啊?”李月茹道“我听说长江联盟要召开武林大会,庞寒一定会在那里,去那里不就行了?”庞寒摇头道“武林大会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召开,此刻很多英雄齐聚车逻府,都来寻找月光宝盒,想必那位庞寒少侠也会来此,小姐不如找个地方先住下来,守株待兔,必然可以等到他,否则若是你们擦身而过岂不是憾事一件?”

李月茹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那也好,咱们在城外找个地方先住下,以后再做打算不迟!”庞寒暗自松了口气,跟在李月茹后面,亦步亦趋紧跟不舍,二人披星戴月走了十多里,面前出现一座村庄,众多青砖瓦房依山而立,大概也就几十户人家,李月茹见还有一家掌着灯火,便上前叫门,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打里面出来一位浑身缟素的妇人,庞寒往屋里一瞧,原来正屋摆放着灵位,显然这家有人去世了。

庞寒一拉李月茹,道“这家看来有了丧事,咱们不用打扰了吧?”李月茹道“那怎么办?其他人家都睡觉了,我们总不能硬生生去叩门吧?”只听那妇人道“既然两位是来投宿的,就请进来吧,奴家招待你们,不用担心什么。”

李月茹道了声谢,便跟了进来,大家坐定了,妇人端来香茶,庞寒喝着水借着灯光一瞧,那妇人也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长得面容俏丽,身段窈窕,不禁登时一怔,心想“在这荒村之中竟有如此姿色的女人,真是罕见啊,想不到如此年纪轻轻居然成了寡妇,有点可惜啊。”只听那妇人问道“两位是哪里人士,为何到此?”

李月茹指着庞寒道“他是我丈夫,我二人新婚之后要回河南老家,所以路经此地,想来借宿一晚。”庞寒暗笑,“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丈夫了,河南我也从未去过,想不到这个李小姐挺能编瞎话的。”妇人奇道“要去河南?这路途可太遥远了,你们小夫妻真辛苦啊。”庞寒讪笑道“没事没事,我老婆是个能人,再远的路也走得到。”刚说完就觉得桌子下面有人用脚踢他。

庞寒起初以为是李月茹在报复他胡说,于是假意捡东西,低头往桌下一看,不觉一怔,原来用脚踢他的人居然是那位窈窕妇人,而且更为奇怪的是那妇人伸过来的纤足之上穿着一只大红的绣鞋,与雪白的绸袜搭配更为显眼,平时隐藏在白色的袍子之下看不出来,这一伸过来才让庞寒得知。显然这位小娘子举止轻佻,不是个规矩女人。

庞寒见多了这种事,当时就认定这妇人是在勾引他,不禁暗笑,“真是个疯狂的女人,丈夫刚死了几天就猴急成这样,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老子,也罢,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算你找对了人,与你玩一玩也无妨。”随即伸手摸了摸她的脚背,那妇人见庞寒回应,便是高兴几分,趁着李月茹不注意,抛了一个媚眼给庞寒,居然用脚褪下绣鞋,搁在了他的腿上,庞寒知道这是她送来的定情之物,立即迅速地将鞋子揣入怀中,另一只手死捏住那妇人的纤足不放,狠狠地蹂躏了一番,甚至还故意她的脚心,妇人脸色通红,一阵颤抖,连连抽脚,快速给了几个眼色,意思是不要如此明显。”

第二章

在庞寒的面前展现出一副美妙的景象,一切都让他激动不已,妇人的雪白身躯正背对着他躺在榻上,此刻一动不动,也不知睡着了没有。庞寒咽了口吐沫,缓缓坐在床沿,伸出手去,抚摸着她那迷人柔软的部位,忽听那妇人轻声道“早知你会过来的,坏东西,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

庞寒继续揉捏着,笑道“我不学好?当初是谁伸脚来勾引我的?再说我若是个好人,又岂会来寻找姐姐啊?”那妇人一转身,曼妙的身姿呈现在庞寒面前,她毫不羞涩,尽情展示着自己的美态,娇笑道“我看人很准的,自从一进门就知道你喜欢什么,正巧姐姐最近空虚的很,老弟快来帮我吧?”说着搂住了庞寒的脖子。

庞寒轻轻一笑,与她吻了一番,这才道“在下的做人宗旨一向就是助人为乐,姐姐正是用人之际,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若论江湖上的后起之秀里,我是最热心的一个了。”妇人格格笑个不停,道“油嘴滑舌,那位妹妹可真是看错了你呦。对了,你是怎么骗过她,来我这里的?”

庞寒胡诌道“她一路劳累,早已睡下了,我有的是借口出来与姐姐相会,还不知姐姐的芳名?我们有缘相聚总要互相认识一下吧。”妇人道“我叫徐慧,你呢?”庞寒当然不愿说出真名,便道“在下柳浅明。”妇人道“柳老弟,今天遇到你真是我的好事,怪不得昨天有个算命的说我将要有好运降临呢。”庞寒从怀中拿出绣鞋,边闻边笑道“姐姐送我的好东西我喜欢的紧,对我来说也是好运降临啊!”

徐惠急忙伸手要夺回去,羞怯道“这么臭的东西你也拿出来,快还给我!”庞寒笑着躲开,继续深吸着绣鞋里的味道,分辩道“女人的鞋子越臭才越香哩,姐姐的这件东西,可真的归我了,当初是你送来的,可不要赖账。”二人抢夺起来,戏弄了一盏茶的时间,便撕揉在了一起,庞寒是此中高手,此女也是惯情之人,干柴遇到烈火自然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一番大战谁也不让着谁,果然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直杀得天昏地暗才偃旗息鼓。

徐惠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地坐所起身,披上一件袍子,抛来一个媚眼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本事,可惜咱们的缘分只有一晚,明天你就要走了。”庞寒揉捏她柔美的躯体,依依不舍道“这个好说,我跟娘子好好商量一番,多在你这里住些日子,咱们有的是时间玩乐。”徐惠惊喜道“真的么?那太好了!”复又俯去与庞寒缠绵了一阵,事毕,庞寒问道“我倒是忘了问,姐姐的丈夫因何而亡?怎舍得撇下如此娇妻美眷?真是殊为可惜啊!”

徐惠脸色一沉,幽叹一声,道“我那丈夫本是这村落里的猎户,身强体壮的,可是不知为何,自打奴家嫁给他之后,他的身体便是一天不如一天,半年前居然得了痨病,昨天便一命呜呼了,奴家刚把他下葬了,如此年纪轻轻成了寡妇,真是命苦啊!”

庞寒心道“这妇人欲求强烈,手段刚猛,多亏我是练功之人,有神功护体方才将阳神稳住,否则也被这妇人吸走了,她的丈夫只是个寻常凡人,自然禁不起那般折腾,一来二去身子自是扛不住了,他才是命苦哩。”他起身穿好衣服,示意徐惠不得声张,假意偷偷回到李月茹的房间。

此刻那李月茹倒是睡的正香,一弯雪白的膀子露在被外,如云的青丝散在枕头上,庞寒好心给她掖了掖被子,心道“终究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戒心还是不够,我若是歹人,你早就没命了。”一想到这个李小姐没来由地想要嫁给他,不禁苦笑了半天,可是瞥见床头的月光宝盒,又是一惊,心想“时间可真不多了,若不将这个盒子交给南宫萍,司寇茹、韩翠凝、段菲莹的性命可就不保了。”他本想就此抱着盒子离开,可是看着李月茹娇美的面容,颇有些不舍。

他心想“我若就此离开,对这位李小姐来说不啻晴天霹雳,这女孩性子刚烈,没准做出什么傻事,那我可要损阴德了,还是先等一等,若能跟她把事情说清楚,这事儿还有解决的机会。”他想了想,又将盒子放回了床头,自己则斜卧在椅子上,方才那番战斗颇为消耗体力,他也感到乏了,倒是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庞寒正在朦胧之间,忽觉有人给他盖上了被子,抬眼一瞧,原来是李月茹。庞寒笑道“多谢小姐关心。”李月茹哼了一声,道“你还算知道好歹,没有在我睡着的时候强行非礼,值得表扬。”庞寒打了个哈欠,道“小姐碰上我算是运气好,若是其他人,见到小姐如此花容月貌,不起歹心才怪哩!”

李月茹白了他一眼,道“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刚给你点好脸色就来胡说了,快点起来吧,咱们还要赶路呢。”庞寒道“这个倒不急吧?我以前也说过,庞寒很可能会来车逻府,这个村落又是必经之路,小姐只需在此地守株待兔,一定能等到庞寒的到来。”李月茹思忖了半天,终于点头道“你说的也是,那我们就在这里住上一阵子,可是那位大姐她同意么?”

庞寒拍了拍,道“放心,这件事我已经办好了。那位大姐她很是慷慨,咱们住多久都行。”李月茹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如果到江湖上去瞎撞,没准会与庞寒错过,那就在这里等待吧,我很有耐心,先等上一阵子再说。”

庞寒与李月茹商议已定,忽觉肚肠饿了,便来到厅堂,此刻徐惠已经做好了早饭,虽然并不丰盛,但馒头白粥以及各式小菜俱全,吃到嘴里也很香甜,庞寒因与徐惠有了一腿,自是故意夸奖个不停,徐惠更是高兴,也给庞寒多夹了点菜。

李月茹不知就里,还以为这二人相处的好,也就不多说话,只是低头吃着饭菜,不多时几个人吃罢了早饭,徐惠将碗筷拿到厨房去洗刷,庞寒来到厨房,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的身子,笑道“只分离了一会子,小弟便想死姐姐了,咱们再战一局如何?”徐惠将他推开,嗔道“胡闹,这里岂是办事的地方?瞧你猴急的样子,真没出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慢慢相处,个中滋味你便体会的更深呢。”

庞寒哈哈一笑,递给徐惠一锭银子,道“我和妻子要在你家多住些时日,这点钱算是住宿的费用,不够的话再跟我要吧。”

要知寻常人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几两银子罢了,庞寒这一锭银子大概有二十两重,徐惠当然高兴万分,接过银子左右端详半天,喜道“没看出来,老弟你这么有钱,姐姐真是欢喜得很,这下安葬丈夫所欠的外债可以还上了。”庞寒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你若伺候的好,我还会给的更多,保你此生无忧。”徐惠装腔作势道“我可不是风尘女子,休想用钱来买通我。”庞寒佯作不悦道“哦,那我可把钱收回去了。”说着就来拿走银子。

徐惠急忙按住他的手,将银子揣入怀中,道“这钱是我应得的,你可不能拿走。”庞寒揶揄道“还说不是为了钱,此刻又是为了什么?姐姐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不会亏待你的。”二人正在调笑,忽听外面人声嘈杂,有女子说话的声音。庞寒伸出手指堵住徐惠的嘴巴,仔细倾听外面的人在说什么。

只听有一女子道“走了这些日子也真的乏了,这里正巧有个村子,大家不如在这里休息好了。”庞寒一听这声音便是一惊,心道“莫非是她?”正这时又有一个声音道“是啊,咱们是该休息了,在这里借老乡的房子住上几日,等待大部队的到来。”这个声音庞寒也是认得。他立即让徐惠留在屋内,来到厅堂,见李月茹毫不在意,仍在独自喝茶,便请示道“外面好像来了江湖上的人,我去打探一下消息。”

李月茹道“你去吧,但记得不要耍什么花样,你中的毒只有我才能解得了。”庞寒摆手笑道“不会,不会,且等我的消息。”说着转身出门。来到院外,果然见不远处走来一拨人马,却全都是年轻女子,一色的翠绿衫子,足踏云靴,样貌虽然各有不同,但俱是秀丽无匹,为首的两人一见庞寒都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原来正是唐婉和唐凌霜,她们身后那些人自然也是蜀中唐门的人。

唐凌霜一个箭步来到庞寒面前,道“你,你怎么在这里,多日不见,我可”庞寒搂住她,笑道“你可想死我了是不是?”唐凌霜脸色一红,轻轻推开他,道“不要这样,我身后的姐妹们可都看着呢。”唐婉也走了过来,惊奇问道“你怎么来到这里,不是要去武林大会吗?”

庞寒并不回答,反问道“你们为什么也来了这里?想必和我来此地的原因相同吧。”唐婉和唐凌霜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月光宝盒?”庞寒无奈摇了摇头,道“现在江湖各派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对这个盒子如此重视呢?”

唐婉道“你有所不知,这个盒子关系到江湖的未来,事关重大,各门各派都想把它据为己有,听说此物已经到了车逻府,门主知道此事以后便派我们来打个前哨,没想到竟然在此地遇到了你。”庞寒暗自皱了皱眉,心想“事情越来越棘手了,看来各方面都在重视这个盒子,到底应该交给谁,我该怎么办?”他左思右想也没个头绪,只得道“这所宅子我可先住下了,你们去别的地方找住处吧。”

唐凌霜哼了一声,道“你又是干那金屋藏娇的勾当了吧,快让我瞧瞧,又有了几个相好?”庞寒尴尬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我的一个江湖上的朋友寄居在此处,何必把话说得那么不堪,你们先去租屋休息吧,若有差遣之处尽管来这里找我,只要记得不可叫我庞寒,我那位朋友还不知我的真实身份哩。”唐婉嘲讽道“这就怪了,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却成了你的朋友?呵呵。”

庞寒无法跟她们解释,忽然想起李月茹在他身上下毒的事,眼前都是唐门中人,可谓解毒高手,这个机会不能错过,他立即轻声问道“我此刻中了一个人的毒,你们能不能解?”二女虽然嘴上冷嘲热讽,但实则对庞寒关心备至,一听他中了毒,立即同时伸出手去摸他的脉门。

第三章

庞寒笑道“把那个盒子借给我用几天,保证原物奉还!”李月茹怒道“你居然跟我讲条件,不怕我不给你解药么?”庞寒哈哈一笑,道“你还在骗我,适才那两名姑娘都是江湖之中用毒数一数二的高手,她们已经说了,你根本没有下毒,现在还想蒙我?”李月茹一怔,没想到这么快就穿帮了,只好语气放缓道“你既然已经识破了我的计策,却又为何留在此地,莫非想夺走我的月光宝盒?”庞寒拱手道“小姐重情重义,在下十分钦佩,因此想和小姐交个朋友。”李月茹道“江湖险恶,你这话我可不信呢。”

庞寒无奈道“不管怎样,我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江湖上漂泊,所以咱们还是暂且留在此地,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一定明白我的心意。”李月茹将信将疑道“那你告诉我,方才那拨人是哪里来的?”庞寒道“她们来历不俗,为了您的安全,小姐最好不要知道。”李月茹怒道“你推三阻四还是心里有鬼,叫我怎么相信你?”庞寒无奈之下只得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李月茹大惊道“什么,连唐门的人也来啦?听说唐门这些年一直精心做暗器和药品的生意,怎么也关心起月光宝盒了呢?”

庞寒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我已经跟小姐交代了她们的来历,那个盒子”李月茹道“那个盒子我不会给你,除非你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庞寒无奈道“我的理由就是,我的几位朋友生死未卜,没有这个盒子她们必死无疑!”李月茹道“那我不管,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跟你相处了才一天,你这厮已经说了一堆谎话,不由得我不信。”

庞寒恨得牙根直痒痒,道“只是暂借几天而已,小姐不要如此吝啬嘛。”李月茹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没有中毒,那就走吧,我不拦你,但是宝盒绝对不能给你,那是留给庞寒的。”庞寒笑道“其实我就是庞寒,可是你不信。”李月茹怒道“你若是庞寒,我就一头撞死在墙上。”庞寒急忙摆手道“一个小姑娘,干嘛说话这么不吉利,千万别说傻话。”

李月茹又想了想,道“你若真想急着用,我倒可以借给你几天,只不过我现在口有点渴,听说后山有一种果子叫无忧果,吃了不但香甜满口,而且对身体非常有好处,你去给我摘几颗来,我便答应你。”庞寒道“这好办,我立即就去。”可是身子却迟迟不动。

李月茹奇道“你可以走了天,还等在那里作甚?”庞寒笑道“我想问一问,昨夜既然你给我吃的不是毒药,那又是什么?”李月茹道“那是一颗乌鸡白凤丸,治疗经期疼痛的,不过也有补气活血的作用,给你吃了也挺好。”庞寒无奈摇摇头道“唉,还不如不问呢。”

李月茹转身进了屋,庞寒心道“甭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先去后山摘几颗果子给她,不行的话再来硬的!”于是他动身形来到后山,抬头一看,果然在一个山坡的阴面长着几颗矮小的果树,上面稀稀落落一大片红色的果实。庞寒想都没想,一个纵身跃了上去,脚踩山壁,凌空几个跟头飞到树上,随手摘了十几枚果子,跃下山坡。

刚到山脚下,忽地一条白影窜了过来,庞寒本能地伸掌打去,那条白影迅捷无比,立即闪到一旁,却又停住了。庞寒仔细一瞧,就是大惊,原来那条白影居然是一条浑身雪白的小狐狸,生的娇小可爱,正瞪着两粒精光四射地眼睛望着庞寒手中的果子。

庞寒笑道“你真是不要命了,居然为了果子连动都不动,就不怕被别人捉去剥了皮?”他见这灵狐可爱,便扔了个果子给它,那狐狸立即接过几口吃下,原来它之所以停住就是为了庞寒手中的果子,而且它似乎认为庞寒毫无恶意,便围着他的脚边来回奔跑,却不愿离去。

庞寒正在纳闷间,忽听想起马蹄声,抬头一看,居然呆住了。原来对面过来的乃是一名红衣女子,风姿娟秀,着锦貂裘,跨小骊驹,翩然若画。庞寒就是一怔,心想“今天真是邪门了,在这荒山之中不光遇到一只漂亮的白色狐狸,还遇到了一个绝色的女子,真是奇遇啊。”只见那女子来到庞寒面前,却盯着那只狐狸,眼神露出杀气,问道“这狐狸可是你的?”庞寒摇了摇头,道“我也是刚遇到它。”那红衣女子松了口气,道“既然如此,这可是我的猎物,它可真是太狡猾了,方才一直追了一上午,我要将这畜生捉回去剥皮做一个夹袄。”

那灵狐似是听得懂人话,立即吓得浑身颤抖,拜倒在庞寒面前,不住地作揖磕头,其样甚为乖巧。庞寒见它可怜,于是抱起它放在自己的肩头之上,劝解那红衣女子道“姑娘何必乱造杀孽呢,这小狐狸看来已是天地间的灵物,杀了甚为可惜,还是放了它吧。”

红衣女子冷哼一声,道“既然这白狐不是你的,就不要拦我,否则有你的霉头!”庞寒笑道“姑娘说话这么硬气,看来不是等闲之辈,在下倒是想听听您的名头。”红衣女子得意道“我父亲乃是车逻府的府尹,掌管着一方的百姓,你一个山野村夫也敢拦我?不想活了吧!”庞寒道“既然你的父亲是一方的父母官,就应该好好教育自己的子女,这样横行霸道怎么能行。”

红衣女子大怒,挥舞马鞭向庞寒打来,她本以为这一鞭子能将庞寒抽的半死,却没想到一鞭子过去,对面那个人却没了影■听一声笑,原来庞寒已经站在她的身后§衣女子惊讶无比,甚至认为庞寒是鬼魅幻化,立即尖叫了一声,回手又是一鞭,哪知那鞭子被庞寒用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便如同铁钳般无法拽得动。她见事情不妙,便想策马逃走。庞寒很喜欢看到美女受惊的样子,笑着揪住马尾,那匹马四蹄腾飞就是无法向前迈开一步。

红衣女子知道遇到了高手,于是语气缓和道“阁下究竟是谁,为何与我作对?我只不过是在打猎而已,咱们何必搞得如此僵持?”庞寒点了点头,放开了手,笑道“若不是姑娘故意与在下不睦,我怎会出手相扰呢?那白狐只不过是个小生灵罢了,绕过它算了,我这里有几枚刚采下来的鲜果,送给姑娘品尝吧,算是赔礼。”说着递上果实。

红衣女子哪里会吃他的果子,只是点点头,道“你听好了,我徐怡燕这次算是栽在了你的手里,敢留下自己的名字吗?”庞寒笑道“在下庞寒,随时恭候徐小姐的指教。”徐怡燕咦了一声,道“你是庞寒?”庞寒道“你也知道我?”徐怡燕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道“江湖之上谁人不知你庞少侠的大名,我虽然久住官衙之内,可也听过你的名头,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碰上你,怪不得你的身手这么好,我倒是失敬了。”

她抿嘴一笑,又道“也罢,这笔帐算是一笔勾销了,我向来敬重英雄好汉不愿再惹争端,那白狐不杀也罢,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庞寒奇道“你们女孩子为何都喜欢讲条件呢?说罢,什么事?”徐怡燕道“听闻你武功不错,希望我能拜你为师,教教我功夫。”庞寒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你是官家小姐,想学功夫,有的是人来教你,何必找我?”徐怡燕无奈道“我在官府之内说一不二,府内的武师教头哪个敢得罪我?说实在的,方才你的所作所为我还是头一次碰到呢,因此你来教我武功是最合适的。”

庞寒摆手道“我现在麻烦缠身,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哪有时间教小姐武功啊,您还是请回吧,若有缘分的话,咱们再谈这件事不迟。”徐怡燕道“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天知道还能在哪里见到你,师父在上,请受我一拜!”她居然翻身下马,给庞寒见礼。庞寒吓了一大跳,后退了好几步,就连趴在他肩头上的白狐也跳了起来。

庞寒摇头道“这是怎么话说的,小姐不必如此,不就是教你功夫嘛,好吧我答应就是。”徐怡燕闻言高兴万分,道“那就好,好了师父,从今之后,我便跟在你的身边学功夫好么?”庞寒吓了一大跳,道“你胡说什么,你是车逻府府尹的小姐,怎么能跟着我到处跑,不当人子,还是快回家去吧,不要跟我胡闹了。”

徐怡燕撅着嘴道“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现在你就是我的父亲,我还回去干嘛,再说我在车逻府早就住腻了,这回总算找到一个可靠的人陪我游山玩$$

$水。”庞寒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你本来就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对不对?现在遇到了我,就想泥鳅贴上身。”徐怡燕笑道“师父说笑了,我哪有那个意思,只是既然拜了师就该伺候你老人家对吧?”庞寒摇头道“我怎么又成了老人家了,你可不要跟我胡扯了,我可走了。”说着转身就走,徐怡燕急忙策马跟在他的身后,庞寒索性展开轻身术急速奔驰,可是没想到徐怡燕的坐骑居然是匹千里良驹,四蹄飞奔起来疾如闪电,居然没有被庞寒甩开。

庞寒跑了几里路,见甩不开她,只得十分不情愿地停下来,道“你真想跟着我?”徐怡燕坚定地点头道“是啊,我情愿服侍师父一辈子。”庞寒连连摆手道“别说什么傻话,只不过,你若真想做我的弟子,可要答应我几件事。”徐怡燕笑道“师父请讲!”

第四章

庞寒道“你既然愿意跟在我的身边,那我也没办法,只能由着你,不过你可不能跟我摆大小姐的架子,希望你一心一意做我的徒弟。另外我还有不少朋友,在她们面前你只能说是我的妹妹,因为我是武都派弟子,没有师父的同意不能私自收徒,所以收你为徒只能咱们两个人知道。”

徐怡燕笑道“你愿意收我便是好事,我已经欢喜得紧,其他的都没问题。”她下了马,躬身施礼道“请师父上马吧。”庞寒笑着摆手道“我又不是老头子,还走得动,你还是坐上去吧,不要让别人笑话我欺负女孩子。”徐怡燕立即下马,道“师父不上来,我也不骑马了,咱们一起走吧。”

庞寒心道“这姑娘虽然有小姐脾气,可倒是真有点尊师重道的传统,是个好苗子,我倒是不能亏待她了。”二人一路之上聊起了天,此时庞寒肩上的白狐见没了危险,干脆跃到了马上,趴在马背上睡着了。庞寒瞧着白狐,笑道“这小家伙是个灵物,或许还有些来历,你既然成了我的徒弟,以后可不能再伤它了。”

徐怡燕道“我听师父的话,不会再找它的麻烦了,本来打猎就是无聊之举,现在有了师父在身边,我便专心跟您学本事,希望日后能有所成。”庞寒点了点头,道“你这样也算有心了,只是一会儿到了村庄,你可千万别泄露自己的身份,我的麻烦很多,不想打草惊蛇。”

徐怡燕点头笑道“这个请你放心,我又不是笨蛋,当然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哥哥!”庞寒点头道“这很好啊,想不到你入戏很快啊,呵呵。”不多时二人回到村子里,此刻但见唐婉和唐凌霜等在村口,面上都有焦急之色,见庞寒和徐怡燕并肩而行,俱是一怔,唐婉上前问道“这位妹妹是?”还未等庞寒说话,徐怡燕就立即接茬道“我是他妹妹,叫庞燕。”唐婉和唐凌霜对望了一眼,均感奇怪,唐婉问庞寒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

庞寒道“她本来在老家练边武,后来为了找我便偷跑了出来。”徐怡燕瞧着唐门双艳,嬉笑道“这两位我是该叫姐姐呢,还是嫂子呢?”一番话说的唐婉和唐凌霜脸都红了,庞寒故作威严道“别没大没小,就先叫姐姐吧,你跟着她们先去住下,等一切安顿下来,我再教你武功。”徐怡燕道“这样不方便吧,我应该跟着哥哥才是。”唐婉笑道“不碍事的,这个村子的房间我们都包下了,妹妹可以选一间随便住下。”徐怡燕笑道“那就多谢姐姐了。”

于是徐怡燕牵着马由唐凌霜带领着去了住处,灵狐也暂时由她带着,唐婉望着她的背影,揶揄庞寒道“她是你妹妹?打死我都不信,瞧她看你的眼神,分明是春情无限,哪里是妹妹看哥哥的样子。”庞寒咳嗽一声,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就不能有个妹妹吗?咱们先别说这个,你们这样大张旗鼓地住下,是想在此地常驻么,莫非还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唐婉脸色一变,小声在庞寒耳边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咱们先找个安静的角落再说吧。”

于是二人寻到一处空屋,关上了门,唐婉刚要说话,却被庞寒一把搂住,嘴巴堵住她的香唇,没完没了地亲吻起来。唐婉被他搞得娇喘吁吁,想要推开他,可是庞寒力气极大,唐婉没法,只得娇嗔道“你怎么这样猴急,我要和你说正经事呢?别这样动手动脚的。”庞寒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之内,笑道“什么正经事?咱们都老夫老妻的了,对我庞寒来讲,当下要做的才是正经事哩!”唐婉无奈任由他剥光衣衫,揶揄他道“你真是色中饿鬼,也罢,我也有好久没做那事了,倒也挺想的。”

庞寒刮了刮她的鼻子,嘲笑道“一个姑娘家也说这话,不羞不羞。”唐婉突然伸手抓住庞寒的要害,脸上阴晴不定,冷笑道“你再笑话我看看,我就让你断子绝孙!”庞寒毫不害怕,反而仰面躺下,道“你舍得吗?天底下到哪里再找到这么好用的家伙,你若能找到比它更好的便下手吧,我庞寒甘愿废在你的手里。”

唐婉并不发怒,却娇柔地摸了摸它,甜声道“我的郎君,你说的很对,我怎舍得让你受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既然你主动和我开心,其实我心里也欢喜的很呢。”庞寒笑道“这就对了,你既然承认,那就开始吧,我有点累了,正巧你在上面好了。”唐婉羞怯道“你个死人,这么快就变脸了,想舒服还不使力,真是个懒人!”话虽这样说,她动作却丝毫没有怠慢,急忙翻身上马坐定尘埃,又道“刚才还那么猴急,现在却又让我来办,你真是唉”庞寒好整以暇道“此一时彼一时,方才是我主动,所以卖力的人应该是我,而如今位置替换,自然你要多出力了对不对?”

唐婉香躯微颤,销魂之声此起彼伏,无暇顾及庞寒的调笑,面色通红地做了很久,庞寒终于忍耐不住,一个起身将她翻身压下,狂龙显威玉山倾倒,一趟迅猛的激战下来,二人都显得精疲力尽了。庞寒气喘吁吁道“多日不见,娘子的需求好像更多了哦。”唐婉笑道“都是你坏,我本是个纯洁女子,平白无故地被你玷污了,现在到如此地步都是你害的。”

庞寒哈哈大笑,道“说的好像我强迫你似的,你若不愿意,我可以写一封休书给你,咱们两不相欠如何?”唐婉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柄短刃,架在他的脖子上,道“你敢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杀了你!”庞寒见她语气凶狠,看来有些当真,于是笑着说“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当真了?”唐婉撇了利刃,伏在他的上,啜泣道“我是真的舍不得你嘛!无论是不是开玩笑,你以后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庞寒见她如此喜怒无常,自是哭笑不得,只好岔开话题道“那个唐万年你捉到了没有?”唐婉叹了口气,道“那个人早就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可能是担心门主找他麻烦吧,应该是远走高飞了。”

庞寒奇道“你们门主究竟是谁,为何所有人都那么怕她?”唐婉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该说正事了,你最好先躲开几天,我们门主就要来了!她绝不会饶了你!”庞寒一惊,道“什么,她真的要来了么?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唐婉没好气道“那还用说,我们唐门的门主多年未涉江湖,今日一出自然惊天动地,她最见不得唐门女子与男人勾搭,更何况你一下子得到了三个,好在我们姐妹一直没有透露消息,可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若是碰到了她,我可保不了你的性命。”庞寒笑道“无妨,女人我见多了,就没有几个凶狠的,你若是能替我引荐,让我见她一面,我一定说服她答应我们的婚事。”

唐婉坐起身嗔道“你还是这么没正经的,和你说重要的事呢,你怎么像没事人似的?话我已经提醒你了,之后随你怎么做吧,出了事我可不负责任。”庞寒捏了捏她身上的柔软部位,笑道“多谢娘子提醒,我知道了。只不过我还有几个朋友没有脱离危险,暂时还不想离开车逻府的范围。”

唐婉幽叹一声,穿好衣服,道“随你的便吧,我和凌霜师姐会暗中替你周旋,之后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庞寒亲了亲唐婉,道“你说的我都明白,$$

$不过我的命不光是我自己的,如果等着被救的人换成是你,我也一样豁出性命留下。”唐婉被他的话感动了,低头叹气道“你这个人,情债太多,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这可怎么好啊!”

庞寒笑道“你若还认我是你的丈夫,就想办法为我遮掩遮掩,我可不想死在唐门之主的手下,年纪轻轻的,还有大好的时光等着我哩。”唐婉道“我知道了,尽力而为吧。”说着出门而去。

庞寒回到徐惠的家中,李月茹早已等在那里,气哼哼道“我叫你去采果子,怎么去了那么久?”庞寒笑道“那果子不好采啊,长在悬崖上,你以为我是神仙?”他将果子递给李月茹,李月茹放到水盆里洗了洗,吃了一个,点头道“还真是好东西,这次你干的不错。”庞寒道“我还遇到了一只小狐狸,不过在我妹妹那里,一会儿让你看看。”

李月茹奇道“你什么时候有了妹妹?”庞寒道“我为什么不能有妹妹?刚才正巧碰到了,便带了过来。”李月茹不出声,只是吃着果子。庞寒问道“徐姐姐去了哪里?”李月茹道“她有些乏了,正在房间里休息呢。”庞寒心里一动,道“好吧,我去看看她。”

他来到徐惠的房间,先是敲了敲门,可是没有声音,于是一推门,房门果然没有关上,随即推门而入,见床帐高悬,庞寒笑嘻嘻将头伸入帐子里,色迷迷道“姐姐,我来看看你,听说你累了,现下到底如何了。”哪知旁边伸来一只纤纤素手正好掐在他的脖子上。

庞寒大惊问道“你是谁?”侧头一看,却大惊道“怎么是你?”原来正有一名美貌女子恶狠狠盯着他,却正是单雪琴!只见她气鼓鼓地说道“你这小贼总算落入我的手里,我本是来此地看望我的徒儿,没想到她居然留宿了你,怪不得我让她躲到一边去,她却推三阻四还想找你通风报信,你的手段还真是厉害呢,居然让她对你交了心。”庞寒毫不惊慌,笑道“我的手段前辈不是也领教过了么?”

单雪琴登时大怒,脸色阴晴不定,看来庞寒的性命就要危在旦夕!

第五章

庞寒眼珠儿滴溜溜乱转,瞧着一旁的单雪琴,只见她面色阴沉,但是手上并未用力,似乎没有想杀他的意思,他暗想“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若是要杀我,早就该动手了,现在一动不动,脸上阴晴不定,看来在想着什么,事情似乎还有转机。”他便试探问道“前辈是不是有事相求于我,如果有什么事就直说,在下一定尽力而为,不用这么客气。”单雪琴啐道“谁和你客气了,我是在想该如何杀你。”

庞寒笑道“前辈何必如此说,你要杀我的话早就动手了,还会犹豫到现在?再说那推胸图的传说我也知道,所以前辈在想什么其实我心里明白。”单雪琴惊讶道“你也知道推胸图的传说,看来我还真不能杀你了。”她又道“既然瞒不了你,那我也就直说了,你如果肯答应为我屠龙派效力,事情还有可以探讨的机会。”庞寒立即连连点头,道“前辈说什么就是什么,能为屠龙派效力也是在下的荣幸!你只要一句话,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单雪琴松开了手,下了地来到桌旁,坐下喝了一口茶,道“我们屠龙派当年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门派,只是近些年日渐凋零,我爹单封对此很不满意,一心想要重振门风,不仅要将雪晴嫁到龙须门,还安插了大量眼线到天下各处,这徐惠便是我门中的一位得意弟子。”

庞寒大惊道“原来徐姐姐也是屠龙派的人,我真是没有看出来。”单雪琴说道“惠儿,你出来吧。”这时衣柜的门开了,徐惠战战兢兢走了出来,躬身施礼道“师父,徒儿不是不想帮您,只是”单雪琴一摆手道“罢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将你派到这里做个眼线,就是要你守住这个隘口,关注江湖各派的动向,杀庞寒本不在你的职责之内,也不算失职,只是以后可不要再这样不听话了,为师培养你多年,不想看到你就这么白白地丢掉前途,否则我定将你逐出师门!”

徐惠哆哆嗦嗦道“是,师父,徒儿一定谨记师父教诲。”庞寒在一旁插口道“原来姐姐是单前辈的徒弟啊,这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单雪琴啐道“谁和你是一家人,之前的那笔帐我还没和你算呢,只不过现在以大局为重,暂且留你一命。”庞寒笑道“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在下斗胆猜测,前辈此来就是为了得到月关宝盒!”

单雪琴一惊,道“你怎么形知道?”庞寒成竹在胸,知道单雪琴入了自己的圈套,更不会杀他了,道“前辈可知在下有办法拿到月光宝盒?”单雪琴眼光大亮,道“真的么,你真的能拿到那个盒子?不会是骗我的吧。”庞寒嘿嘿笑道“那月光宝盒本来藏在新柳堡,可柳行隼知道这件宝贝关系重大,以新柳堡的实力根本保护不了,而投靠了青龙会之后,青龙会也在觊觎这件宝贝,于是柳行隼将这个盒子藏在了车逻府的李家,李子平那厮老奸巨猾,狡兔三窟,即使江湖中人群集此地也毫无办法,前辈也在愁这件事是不是啊?”

单雪琴听了这番话,也不由得不信了,便放缓了语气,道“那你有什么法子拿到那个盒子?”庞寒见她越发地和气了,心中暗笑,表面上则郑重其事道“在下既然有办法拿到盒子,前辈就不要细究下去了,总之我拿到盒子,前辈也要答应我几件事。”

单雪琴没好气道“好你个庞寒,居然跟我讲条件,我饶你不死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你还敢跟我胡说八道。”庞寒笑道“前辈此言差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我有了你想要的东西,情况可就大大不同了,前辈若不信,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大家干净!”

单雪琴叹了口气,道“算你厉害,说吧,什么条件。”庞寒笑道“这第一嘛,以后前辈不能再把我当成仇人,大家虽然第一见面之时不太愉快,可是也曾有过亲密的交流,总算有缘分,何必每次见面都要动刀动枪呢,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多好啊。”单雪琴没好气道“你再敢提五云山那件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庞寒连连道“好的,不说就不说嘛,何必发那么大的火,这第二个条件,听说前辈仍是单身,孤单影只茕茕孑立,这多孤单哪,在下不才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对于女孩子非常关怀,这一点有很多人作证。只要前辈不嫌弃,在下愿意和你共度余生,咱们双宿双栖结为鸳鸯伴侣”他唧唧歪歪说了一大通求爱的话,还没说完,单雪琴已经怒气冲冲,喝道“住口!我已经叫你不要胡说八道,现在又来了,你想死是不是?我成全你!”

她抽出两柄短刀就要动手,徐惠在一旁劝阻道“师父请息怒,庞少侠看起来如此轻松,一定胸有成竹,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暂且压住火气,听他把话说完。”单雪琴听了徐惠的话,只得将短刀放回原处,坐下来问道“你说你能拿到月光宝盒,可有什么具体的方法,不能光靠一张嘴胡诌吧。”

庞寒道“前辈请放心,只要你放过我一命,那盒子保准能到您的手里。”单雪琴点了点头,道“我姑且信了你,只是你要记住,若是骗了我,到时有你的好看!”她说完话头也不回地跃出窗外而去。徐惠瞧着庞寒,似笑非笑地说道“原来你就是庞寒,可骗得我好苦。”

庞寒笑嘻嘻来到她面前,道“好啊,小弟骗了姐姐,心下十分愧疚,那我这就来补偿你吧。”上来抱住徐惠亲个不停。徐惠推开他,嗔道“我师父刚走,你就来这样,真是要命啊。师父可是恨透了你,今天若不是我从中周旋,你的小命从一开始就该没了。”庞寒笑道“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小弟这就来报答。”他说着解开徐惠的衣服,伸手进去揉了起来,徐惠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嘴里吃吃地笑着,又道“早就听过你的名声,真想不到你居然可以来到这里,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徒有虚名呢,没想到啊啊啊”话音便被庞寒激烈的动作所打断。

庞寒卖力地动作着,喘息道“姐姐更厉害吧,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能装作村妇,甘愿在此地苦等,对了,你的那个死去的丈夫究竟是真是假?”徐惠道“当然是真的了,做戏要做全套嘛,师父吩咐过,让我在此地乔装成本地人,留意各路豪杰的动向,我岂敢违逆师父的命令,也只好屈就于一个山野村夫,好在他是个短命鬼,不然我可真呆不下去了,幸亏有了你。”

庞寒搂住她光滑的身子,不停地运动着,喘着粗气道“姐姐放心,我庞寒对女人向来负责,只要姐姐愿意,小弟愿意给姐姐一个名分,等这边的事情完了$$

$,你就跟我走吧,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徐惠娇吟婉转着,晃动着娇体,哼哼道“老弟你可要说准了,不要骗我。”庞寒加快了动作,大声道“我若骗了姐姐,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徐惠一下子坐了起来,抱住他的上身,嗔道“谁要你下这么毒的誓言了,我信你就是!”二人快快活活做了一番好事,等到完工天色已然晚了。

徐惠穿上衣服,拍了拍庞寒的肚皮,道“快起来吧,莫要让你的小娘子等急了,我总是这样占着你,恐怕别人会不满意吧。”庞寒笑着起身道“没事,我身边的女人都很好说话,姐姐无需担心,只是你师父那里,还要多替我美言几句,我虽然说能拿到月光宝盒,可是暂且还不能立即得手,希望单前辈可以等待几日。”

徐惠道“放心,师父那里有我,只是你再遇到她老人家可不要胡言乱语地调戏了,她当初被你占了便宜,已是怒火万丈,一个不小心你的小命就没了。”庞寒揉捏着她的身体,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姐姐提醒。”二人又是痴缠了一番,庞寒这才出来。来到李月茹的住处,却没有见到她的踪影,连同月光宝盒也不见了。

庞寒心里一凉,暗道“莫非这小妞私自走了,那可糟了,还不如当初狠心把盒子抢过来好了,现在这样好死不死地让事情僵滞,可怎么办?”正在后悔之时,忽听院外有人正在说笑,庞寒出门一看,原来是李月茹正和徐怡燕聊得开心,徐怡燕一见庞寒出来,便笑道“哥哥出来了,你去干嘛了,为何将嫂子一个人留下呢?”

庞寒嘿嘿笑道“我有要紧事和大姐商量,所以出来晚了,你们倒是相处的不错啊,我很欣慰。”李月茹白了他一眼,道“原来你还有这么个通情达理的妹妹,我还真想不到呢。”徐怡燕道“既然嫂子和我聊得开心,一会儿咱们去吃点东西,也该吃晚饭了,哥哥也要来吗?”

庞寒道“你们去吧,我还有事要办。”他看见李月茹身上并无盒子的踪影,便来到她身边轻声问道“那盒子在哪里?”李月茹随即回应道“你$$

$以为我会傻到将盒子留在屋内?我已经将那东西藏到了一个安全的所在,你不用担心。”庞寒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徐怡燕拉着李月茹去她自己的住处,还回头向庞寒眨了眨眼睛。

庞寒无奈摇了摇头,眼睛盯着两位美女摇来晃去的美臀腰肢,暗自心动“我这个新收的徒弟到底还算机灵,可是以后该怎么和她相处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她竟然如此美貌,我若有心也把她收入房中,恐怕遭天下耻笑,若是只当作师徒或者兄妹相待,心里还真有点痒痒,做人真痛苦啊,不像那些动物,想上就上,没那么多麻烦事。”

他正在暗自胡思乱想,身后有人拍了他一掌,娇声道“原来你藏在这里,倒是让我找的好苦!”庞寒回头一瞧,不禁大吃一惊!

第六章

庞寒回头一瞧,原来面前站着的正是邱傲雪,庞寒大惊道“你怎么来了这里?”邱傲雪没好气道“你还说,无缘无故地没了影,让我们好一通找,居然还来问我?”庞寒赔笑道“我哪知道那个李小姐原来也会武功,于是着了她的道,若不是我巧言令色一番胡诌,命恐怕早就没了。对了,你们怎会找到这里?”

邱傲雪叹了口气,道“那天我和于云静本来等在外面,可是却被李府的巡院发现,只得退了出来,我们在约好的地点等了你半天,没见你的踪迹,只得到处打听,后来于云静想起这里还有个地方,是各路人士必经之地,无论你被擒还是如何,只要还活着,十有八九便会来到此地,所以我就先来看看,于云静留在城内打探消息。”

庞寒道“真是麻烦二位了,在下也是没有办法,到这里来也是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实在没时间通知你们,对了,城内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邱傲雪道“南宫香然已经把香华和月怡救了出来,正等着你拿盒子来换,南宫世家那边的情况就不清楚了。”

庞寒道“我这里倒是有了盒子的消息,只是事情尚有些棘手。”邱傲雪疑惑问道“有何棘手之处?”庞寒道“现在盒子就在李小姐手中,只是她软硬不吃,我也拿她没办法。”邱傲雪嘲讽道“居然有女人能难住庞少侠,这还真是天下奇闻哩。”

庞寒讪笑道“这是哪里话来,我庞寒对女生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并不指望从她们身上得到什么。”

邱傲雪道“既然这样,难干道不能抢过来?你也知道现在时间紧迫,各路人士汇集车逻府,简直和召开武林大会没区别,你再不动手,盒子就要跑到其他人手里了。”庞寒道“这个可以放心,东西在李小姐那里,别人是拿不走的,除非它自己长了翅膀飞走。只是我有个问题,这个月光宝盒究竟有什么奥秘,值得如此多人争先恐后欲得之而后快?”

邱傲雪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个盒子里藏着武林之中的一个大秘密,谁要能破解这个秘密,不但可以称霸武林,或许还可以称霸天下!”庞寒摸了摸脑袋,惊叹道“原来是这么一个好东西,可那柳行隼得了这个宝盒之后也没有称霸武林啊,他连新柳堡都没搞定呢。”邱傲雪道“我已经说了,那盒子的秘密一般人是无法破解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不管怎样,先想办法拿到宝盒再说。”

庞寒心道“你这样殷勤无非也想得到宝盒而已,现在真是麻烦了,周围的这些女人无一不是觊觎月光宝盒,我就算拿到了盒子,恐怕也难以保全,得想个好办法撇开这些人才行啊。”他心里这样想着,面不改色道“也只有这样了,等李小姐和我的妹妹吃完了饭,我再想办法和她商量一番。”邱傲雪惊讶道“你还有妹妹?”庞寒笑道“怎么?我庞寒就不配有妹妹么?”

邱傲雪笑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奇怪你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件事。”庞寒道“我也是碰巧遇见了她,所以带了过来,她可能会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希望你不要介意。”邱傲雪奇道“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有什么好介意的。”庞寒笑道“你说的好像咱们很生分似的,大家相处了这么久,也该有点感情了吧。”邱傲雪无奈摇头道“咱们加在一起也不过相处了两天而已,谁和你有感情了,先别胡说八道了,说说最近的事情吧,车逻府里可是又来了不少能人,事情越来越棘手了呢。”

庞寒点头道“这我早已预料到了,只是奇怪的是当初宝盒在新柳堡之时,也没见这么多人过来抢夺,为何现在却都像蚂蚁见了糖一样围了过来?”邱傲雪道“你有所不知,这月光宝盒每逢二十年秘密才能开启一次,不是群雄不想得到此物,而是大家觉得提前拿到宝盒反而会成为靶子,还不如留在新柳堡,是以像龙须门等名门大派也按兵不动,倒让新柳堡捡了大便宜。”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看来要知道它的秘密,还是要拿到手才行啊。”

邱傲雪道“别在这说废话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庞寒苦笑道“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现在举步维艰,你知道这座村子已经被哪里的人占了么?”邱傲雪摇了摇头,道“这我还真没注意,你倒是说说看。”庞寒道“蜀中唐门你听说过没有?”邱傲雪浑身一震,惊讶道“什么,唐门也来了?她们不是退隐江湖多年了吗,怎么也到了这里,看来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庞寒道“有什么诡异的,无非都是冲着宝盒而来,这样吧,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我想到办法之后再来找你商议。”邱傲雪道“你撇开我别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吧?”庞寒笑道“我哪敢跟您耍花样,庞寒说到底也是武都派的大弟子,自是说一不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

邱傲雪斜睨了他两眼,道“但愿如此,希望你好自为之。”说着身影一晃,便不见了。庞寒摇了摇头,道“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女人跟鬼魅相似。”忽然远处有人传音过来道“你说的话我可听得见呢。”庞寒吐了吐舌头,立即闭口不言。这时忽然身后有人道“那位蒙面的姑娘是谁,又是你的新相好么?”

庞寒回头一瞧,原来是唐凌霜,他立即将唐凌霜拉进屋内,握住她的纤手,道“多日不见,我可想死你了。”唐凌霜噗嗤一乐,道“你跟婉妹也是如此说话吧?”庞寒道“当然没有了,我对你的思念是独一无二的。”唐凌霜甩开他的手,娇嗔道“这些日子以来我可听到了你的不少传闻,都是和女人有关,你哪有想我?”庞寒嬉笑道“天地良心,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表,要不要挖出我的心来给你看呢?”

唐凌霜笑着伸手道“哦,我倒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样的,挖出来给我看啊。”庞寒一下子跳出很远,道“你这么狠心,要谋杀亲夫啊。”唐凌霜身形如电,欺到近前,手已经触到了庞寒的胸口,道“好啊,拿来我看。”二人身形滴溜溜转个不停,你来我往交手了十几招,唐凌霜惊讶道“你功夫又有长进了呢,怪不得师妹说你不同往日了。”

庞寒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解开她的衣衫,伸进手去一阵乱摸,笑嘻嘻道“这只是冰山一角,我来向你展示全部的实力吧。”唐凌霜娇嗔道“你好坏,刚一见面就想戏弄人家。”庞寒一阵猛亲,笑道“对你魂牵梦萦了多日,今天可要好好的温存一番了。”唐凌霜忽地从他身上跃起,飘到一丈外,娇笑道“我可不是贱女人,想那么容易得到我,没门。”庞寒猴急道“你别走啊,难道你不想么?”

唐凌霜忽然眼圈一红,道“怎么不想,可你对女人也太过随便了,我可不喜欢这样。”说着转身出门而去。庞寒莫名其妙,心道“女人的心思真是很难猜,刚才还巧笑倩兮,马上又换了另一副面孔,真是让人难做啊。”

他心里郁闷,于是信步出屋,来到后面的山窝里散步,刚走了不远,就听有人在低声呻吟,庞寒心想“真是怪了,这一天怎么总是遇见稀奇的事情。”他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发现在一处草丛之中,有人影在晃动,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庞寒好奇心陡起,信步走了过去,拨开草丛一看,居然那里躺着一位美貌无双的少女,此时的她脸色通红,娇吟婉转,身上的衣服也快被她撕下的差不多了,一双纤手正在自己的身上不停游动,庞寒一看便知她在做什么,不禁好奇问道“姑娘这是在干什么啊,青天白日的,还是快回家去吧。”

只听那少女娇声道“这位大哥,快救救我。”说着伸手就要来抱他。庞寒觉得事情诡异,立即闪身躲开,忽听不远处响起脚步声,他马上躲入旁边的树后。果然脚步声逐渐近了,来了一人,庞寒一看便认得,正是范翔宇。只见他一脸坏笑,道“姑娘来到这方宝地,一定人生地不熟,于是老夫给你喂了一颗欢合大补丸,咱们先成就一番好事,我再领你到车逻府玩一玩。”他大笑着上前,那少女用微弱的声音说着不要,可是脸色越发的红润起来,身子却要主动贴向范翔宇。

范翔宇狞笑道“我这药丸百试不爽,对付你这种雏儿就不用上更好的药了,等你和我交往一番,便知我的本事,一定包你开心!”说着就要上前。庞寒实在看不下去了,心说“这老东西色心不改,居然又来搞这种事,我岂能让他得手!”想到这里,他大吼一声,跳将出来,道“好你个范翔宇,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搞这种把戏,看我怎么收拾你。”

范翔宇一见是他,马上一脸忧愁状,唉声叹气道“怎么又是你,莫非你跟踪老夫,否则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老夫的好事?!”庞寒昂首挺胸道“天下事天下人来管,你做此不义之事,我岂能饶你!”范翔宇语气缓和下来,道“我说庞少侠,大家总是碰到一起,也算是缘分,老夫跟你商量商量,我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才弄到了这么一个[海岸线文学网]

优质的雏儿,不碰一碰实在可惜,你之前也沾了我的好处才得到了那几个美人,这次不如大家平分一下,你可以先来,老夫算吃点亏,排在后面,你看怎样?”

庞寒怒道“好你个,居然想到这么猥琐的主意,我庞寒乃是顶天立地的一个侠客,绝不会和你这种人讨价还价,今天一定将你擒下,送到官府去治罪!”范翔宇也大跳起来,大怒道“你小子不识抬举,老前辈我低三下四跟你一个后辈商量事情,你小子居然如此不给面子,好吧,你来看我如何打算!”他撸胳膊挽袖子看来就要动手。庞寒屏气凝神准备迎战,哪知范翔宇嗖地一声早已向后跃出几丈之外,大笑道“我老前辈不跟你个晚辈一般见识,这小姑娘送给你了,只怕你以后的麻烦大了,嘿嘿”话音刚落,身形早已不见了踪迹。

庞寒叹道“此人身法极快,如果走入正途,也应会在江湖中闯出一番事业,可惜啊!”忽然居然一热,原来那美貌少女已经紧紧抱住他的双腿,眼中似是喷出了火焰,娇声道“这位好哥哥,快来帮帮奴家吧。”

第七章

庞寒正色道“小妹妹,你中了范翔宇的怪毒,这个是没有解药的,如果我不救你,恐怕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我怎敢碰你?”只听那少女娇声道“难道哥哥要见死不救么,或者是嫌我长得太丑?”庞寒连连摇头道“这倒没有,姑娘生的花容月貌我见犹怜,在下倾慕的很,只是若是贸然行事坏了姑娘的清白,以后的事情可就不好说了。”那少女急切道“你还磨蹭什么,我什么都依了你,至于责任无需你来承担。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不来么?”她仰躺在地上,必上双目,等待庞寒的到来。

面对眼前的美景,庞寒当然忍耐不住内心升腾的火焰,立即回应道“既然妹妹同意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运足了琨茹神功,上前救治起来,刚一交锋便觉这少女全身发烫娇躯似火,让他难以招架,急忙暗自运起所有内力这才将面前这团汹涌澎湃的火焰压制下去,

他动作轻柔地与少女过招,经过几百个回合的较量,少女轻叫一声,真气消散玉露迭出,总算解了毒。

庞寒大汗淋漓,倒也觉得畅快,起身道“这位妹妹是从何处而来,为何中了范翔宇的毒计?”少女解毒之后似乎换了另一幅面孔,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冷冷道“我听说此处风景幽雅,便来游玩,路上遇见一名老者说什么也要给我茶水喝,哪知刚一入口便觉得天旋地转倒在草丛之中,之后便遇到了你。”

庞寒道“既然姑娘没事了,那就赶快回家吧,在下也要离开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去。那女子起身拦阻道“你对我做了那么坏的事,还想走?”庞寒内心一动,暗道“范翔宇逃走之时说我惹了大麻烦,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听这个姑娘语气不善,而且举手投足有一股别样的气质,让人不寒而栗,似乎是个不容易打发的人。”当下便深施一礼,道“在下也是救人心切,冒犯了姑娘,还望涵。”

那女子忽然啜泣道“我从学小到大没有人那样对我,你倒是第一个,如今我清白已毁,今后还怎么嫁人?你得给我一个交代!”庞寒犹豫道“在下庞寒,乃是个到处漂泊的江湖客,恐怕给不了姑娘幸福,何况在下连姑娘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都不知,如何给你一个交代?这件事你我都不说出去也就是了,不会耽误了姑娘的终身大事。”那女子倒也痛快,冷冷道“你听好了,我叫朱兴紫,是金陵人士。庞寒你记着,这件事咱们没完。”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庞寒望着她的背影一阵纳罕,心想这个女孩举止言谈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优雅庄严之气,和之前遇到过的女人有着天壤之别,恐怕颇有来历,自己还是少触这个霉头,否则后患无穷,想到这里,他也没有跟上去,只想快点离开。

那朱兴紫走出去没多远,忽地身边多了十几个劲装打扮的锦衣人,只听为首一人拱手道“属下救驾来迟,望主上恕罪!”朱兴紫一摆手,道“罢了,这不怪你们,是我觉得闷了,才自己偷跑了出来,跟你们无关,只是有一件事想让你们去查一查。”锦衣人“主上请吩咐。”朱兴紫道“江湖之上是不是有个叫庞寒的人?希望你们去查一查他的底细,最好查得一清二楚,不要有半点遗漏,然后再来告诉我。”锦衣人道“主上是要属下宰了他?”朱兴紫缓缓摇头,幽幽叹了一声,道“别的事情不要多问,尽管做好你们的本分就行了,到时我有重赏!”锦衣人自不敢多言立即遵命,那朱兴紫又低声和锦衣人商量了几句,众人这才簇拥着她离开了当地。

且说庞寒满怀狐疑回到村子,见徐怡燕正等在门前,见他回来便兴冲冲过来道“哥哥你可回来了,我和李姐姐已经拜了干姐妹,你说好不好啊?”庞寒笑道“当然好了,你们做什么都可以,我现在焦头烂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徐怡燕道“瞧你大汗淋漓的样子,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庞寒故作生气道“胡说什么,我光明正大清清白白,怎么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不要胡说。”

徐怡燕娇笑起来,又道“你既然说自己清白,又为何心虚了呢?”庞寒无奈道“我哪有心虚,你既然做了我的徒弟,怎么没大没小的,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徐怡燕道“既然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徒弟,为何还不教我武功?”庞寒道“我乱事缠身,哪有时间教你,如果你愿意,咱们俩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来教你几招。”

徐怡燕拍手道;“就等你这句话,快点吧,我看那背面山坡的后面有个地方比较安静隐蔽,咱们就到那里去练功夫吧。”庞寒心道“这个新收的徒弟可真是麻烦,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唉,只好先打发了她,再想别的事情。”

二人来到山坡之后,果然是个僻静的所在,两座隆起的山坡成掎角之势挡住了东西两向的风口,当中一块平地,绿草如茵,旁边一条小溪涓涓流过,庞寒来到此地登时神清气爽,笑道“来了几天,却没有发现这么一个所在。”徐怡燕笑道“这是我和李姐姐散步之时找到的一个好地方,我们俩坐下来聊了好一阵儿呢。”

庞寒道“她有没有对你说过关于月光宝盒的事情?”徐怡燕摇了摇头道“这倒没听说,她的口风很紧,我什么都没问出来。”正说话间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原来是先前那只白狐窜到了徐怡燕的肩上,徐怡燕似乎跟它相处的熟稔了,当下毫不惊慌,抚摸着它身上的白毛,显得甚为喜爱。

那小家伙见庞寒在旁,甚会讨好,立即飞到庞寒的近前,跟他套起了近乎。庞寒摸着她柔顺的皮毛,笑道“这小东西看来跟定你了,也好,希望你能好好待它。”徐怡燕道“这个自然,请师父快教我功夫吧。”

庞寒来到空地,道了声“好好看着,我来演示一套剑法。”他抽出龙渊剑,剑光舞动起一片光网,风雷阵阵、剑光粼粼,场面甚是好看,正是武都派绝学雷霆剑法。

徐怡燕拍手道“师父好功夫,我好喜欢,可是我一个女儿家,练这套剑法是不是显得过于霸道了呢?”庞寒停住剑法,道“武学之道在于个人修为,这套雷霆剑法在我使来霸道十足,乃是因我内力雄厚之故,是以引发风雷之势,你根基尚浅,用起来自然不会霸道,还会稍显弱势。”

徐怡燕不满道“师父这么说分明就是瞧不起我,让我试一试吧。”她接过龙渊剑,便不断赞叹这是一柄好剑,遂抖了几个剑花,按照庞寒的指点将雷霆剑法一一使将出来,这一下庞寒倒是吃了一惊,原来这徐怡燕天资不浅,居然在短短时间内便领悟了雷霆剑法的精髓,虽然威力尚显稚嫩,可是举手投足之间,长剑飞舞,白光烁烁,俨然一副舞剑行家的态势。

庞寒看在眼里,心内有些惊叹,暗道“这徐怡燕不过是富家千金,如今却有如此本事,看来若她能从小在一门派中长大,恐怕早已成为一方侠客了。”正想到这里,忽听徐怡燕哎呦一声,跌坐在地。

原来她初练雷霆剑法,刚一开始效果很好,心中过于得意,因此在雷霆之怒这一式的时候用力过猛,反而扭伤了脚踝。庞寒急忙过去扶住她,将徐怡燕扶到一块石头上坐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徐怡燕娇嗔道“这是什么鬼剑法,害得我脚都扭了。”庞寒笑道“是你学艺不精,反而怪起我的剑法来了,真是的,来吧,为师给你看一看。”他脱下徐怡燕的红靴,露出鹅黄色的罗袜,因为方才一阵剧烈的运动,袜子早已被汗水打湿,发出的味道。

庞寒心中一荡,信手握住她的纤足,揉了起来。徐怡燕脸上飞起红霞,嗔道“师父揉错了地方,我伤的是脚踝,你怎么摸到那里去了。”庞寒正色道“足三经脉是连在一起的,我这样做是打通你整个脚部的脉络,恢复起来更快一些。”说着手上已经充满了真气,将纯阳之气灌入徐怡燕的足部,徐怡燕立即感觉一股热流由脚心汇入奇经八脉,说不出来的舒服,她闭上眼睛,享受着真气在体内的肆意抚摸,口中发出美妙的声音。

过了片刻,徐怡燕便觉得不疼了,却见庞寒仍然握住她的纤足揉个不停,便娇嗔道“你还没有摸够么,还不放手!”庞寒这才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解释道“我是在帮你疗伤,咱们是师徒关系,我怎敢有非份之想,你想得太多了。”徐怡燕斜睨了他几眼,穿好了靴子,这才站起身来。

庞寒道“你方才的身姿不正,所以才会练剑出了差错,看来我必须时刻在身边纠正你的动作才是。”于是徐怡燕在庞寒的[海岸线文学网]

监督之下又练了几趟剑法,庞寒紧贴在她的身后手把手指正她的动作。少女的幽香不断地窜入他的鼻内,让他心神荡漾。而徐怡燕也好不了哪去,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此时正紧贴在她的身后,二人如同一体般舞起剑来,这种紧密的接触让徐怡燕这个怀春少女也呼吸急促起来。

练罢了雷霆剑法,徐怡燕轻轻推开庞寒,坐在溪边一声不吭,不知在想些什么。庞寒过去坐下,见徐怡燕已经脱去了靴子和罗袜,正将纤足放入水中清洗。庞寒笑道“这溪水清澈,我们不如下去洗个澡好了。”

徐怡燕嗔道“师父方才还说要正经些,现在又是说的什么话?别说异性男女不能同入一池,更何况咱们是师徒关系,更不能越礼了。”说罢起身,先去寻那白狐,原来小家伙早已趴在树上睡着多时了。徐怡燕抱起白狐,向住处走去。

庞寒大声道“你若承认我是你的师父,便记着我的一句话,我随时可以与你解除师徒关系。”徐怡燕回头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第八章

庞寒回到村庄就觉得气氛不对,只见每间房屋紧闭大门,没人出来,村子里静的出奇,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庞寒来到徐惠的房前,敲了敲门,徐惠开门让他进来,小声道“好像那边要来什么重要的人物,那些姑娘们严阵以待,似乎要出什么大事,你快进来吧。”庞寒进屋关上门,问道“我的娘子呢?”徐惠白了他一眼,道“就知道想你的娘子,一点都不记得我了么?”

庞寒搂住她笑道“姐姐对我这么好,我何曾敢忘,只是小弟的娘子对我十分重要,我不能离开她。”徐惠道“她和你的一位朋友出去了,不知去做什么。”庞寒一惊,问道“是什么人?”徐惠道“是个很美丽的姑娘,但是我不认识她。”庞寒心下暗道“那人是谁?本想这就来找李月茹拿走月光宝盒,哪知节外生枝,真是麻烦啊。”

此时忽听外面一阵喧哗,似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庞寒与徐惠拨开窗纸向外看去,但见空地之中有几十个人斗在一起,打得十分激烈,仔细看去,那些绿衣女子便是唐门中人,其中便有唐婉和唐凌霜,而另一拨人庞寒却不认识,但是看他们的服饰倒是有些眼熟。

只听那白衣男子道“这个地方我们司马世家已经看中了,你们还不退走等待何时?”唐婉哼了一声,道“就是你们司马世家的头子亲自过来,我们也不会让开地方,更别说你们几个毛贼了~!”

白衣人大怒,舞动兵刃向唐婉袭来,唐婉一扬手,数点寒星直奔男子面目而来,那男子吓了一大跳,急忙闪身躲过,冷笑道“这等三脚猫的手段也想来卖弄,可笑!”忽然闻到一股清香,惊叫道“都掩住口鼻,这是毒药!”司马世家众人大惊失色,但是还未怎样已经全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过了一会儿便都毙命。唐婉冷笑一声走上前来,踩了踩那人尸体,冷笑道“跟唐门作对,真是找死!”

她吩咐唐门女子将这些人的百尸首搬走掩埋,不要露出任何破绽。门内的庞寒和徐惠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庞寒暗道“我这个唐门的老婆手段毒辣,心狠手快,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呢。”只听徐惠轻声道“蜀中唐门果然名不虚传,用毒真是天下第一,居然一招之内解决掉十几个人,可那司马世家也不是好惹的,这事情恐怕没完。”

庞寒心中也是十分感慨,郁闷之下,便将手伸入徐惠的衣服揉了起来。徐惠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嗔道“你怎么这般坏性子,说来就来,没点礼貌。”庞寒笑道“我见那边杀了人,心里不好受,所以想找人排解排解,还请姐姐帮我轻松一下心情吧。”徐惠也不推辞,低声道“到床上去吧。”

庞寒轻轻掀开她的下衣,让她弯下腰,笑道“何必那般费事,咱们就这样做岂不是更有情趣?”说着动作起来,徐惠未曾准备,立即大受刺激,哼哼唧唧道“你真是我的命中魔星,也罢,这次就依了你!”二人你来我往玩了一会儿,徐惠扭动着腰肢问道“我师父交代的事你办不办?”庞寒喘息道“只要是姐姐要求小弟,我一定马到成功。”

徐惠忽然闪开身,问道“你可是当真?”庞寒急切笑道“这个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姐姐?”徐惠嗔道“你一直在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记着,就算你骗了我,我也不会怪你,只希望你不要忘了我。”

庞寒又将她抱住,一阵大力道“姐姐放心,我会把你当作妻子一样看待。”说完更加努力地工作起来,徐惠也是喜欢,便不再盘问下去。事毕,徐惠穿好衣服,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庞寒道“首先要找到月光宝盒,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徐惠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你身边的人无不是觊觎那件宝贝,你一个人怎么分给她们哪?”

庞寒胸有成竹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放心吧,我自有主张。”徐惠问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庞寒忽觉肚子咕咕叫了起来,笑道“还真有点饿了,麻烦姐姐去给我做点饭吃。”

徐惠笑道“还客气什么,多大点事啊。”说着去厨房炒菜做饭。庞寒也没闲着,回到自己的房间,仔细搜索起来,但是一无所获,他悄悄打开窗缝,向外面瞧了瞧,此刻司马家下人的尸体已经被唐门的女子收拾干净,就像从未发生过这件事一般。

庞寒心中对唐门之人有了十分的忌惮,暗道“虽说唐婉她们对我不薄,可是唐门的人还是少惹为妙,她们那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门主一定是个更加狠辣的角色,我还是赶紧想办法将事情搞定,然后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虽然想得很好,但是实际作起来却异常困难,第一,月光宝盒没有到手,他即使逃走也没有意义;第二,李月茹似乎对他有了防备,什么事都瞒着他,让他没办法和她相处;第三,几股势力似乎都认定了他可以拿到月光宝盒,对他都是虎视眈眈,自己的朋友也在敌人手里,如果不能解决这件事,一切都不好说。

庞寒左思右想,心里苦闷至极,这时徐惠叫他过去吃饭,庞寒只得起身来到厅堂,见桌子上摆着四碟菜肴,碗里盛着白饭,吃起来虽然不是山珍海味,倒也香甜可口,庞寒一边吃一边赞道“姐姐真是好手艺,小弟有了口福啊!”

徐惠娇笑道“你的唯一好处,就是嘴巴很甜。”庞寒笑道“真的吗,我只有嘴巴好么,其他的地方呢?”他将嘴巴伸了过来,就要亲她的脸,徐惠边笑边躲道“你好坏,正吃饭呢也这样闹。”

庞寒道“谁说我不是吃饭,我正要吃呢,不过我只想要你嘴里的东西。”徐惠媚眼如丝,将菜肴含在口里,嘴对嘴递到庞寒的口中,庞寒满意地将东西吃个精光,又道“还不够,我还想要。”徐惠嗔道“你多大了,还要人家来喂你,真是个孩子。”几个来回,二人说说笑笑吃罢了晚饭,庞寒起身道“我想去外面看看情况,姐姐在家等我。”徐惠点头道“你去吧,千万小心。”

庞寒来到唐门众人的住处,敲了敲门,原以为开门的会是唐婉。哪知一缕香气袭面,面前之人庞寒却是认得,竟是唐茵。庞寒又惊又喜,道“你怎么在这里?真是太让我高兴了!”

唐茵微笑不语,端详了庞寒半天,才道“终于又见到你了,你可知我有多想你吗?”庞寒笑道“大家彼此彼此,你那日不告而别,可让我伤心的很哩!”唐茵叹了口气,道“咱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我也是被俗务束缚的太多了,没有办法。”

庞寒上前情不自禁地抱住她,在她的香唇之上亲了亲,道“还是这个味道,我喜欢。”唐茵推开他,幽然道“你身边女人众多,哪里还记得我?凌霜和婉妹陪着你还嫌不够么?”庞寒笑道“你们各有各的好处,我都喜欢,尤其喜欢你,可你却总不在我身边,在下甚为想念。”

唐茵坐在椅子上,喝起了香茶,道“你可知我此来是要做什么?”庞寒道“肯定也是为了那个盒子而来?”唐茵摇了摇头,道“那东西跟我没关系,我来这里是为了给门主打前哨,看看这里准备的如何了,婉妹、凌霜她们听闻门主即将驾到,已经开始准备去了。”

庞寒若有所思,问道“你们的门主究竟是什么样子?为何有如此威严呢?”唐茵笑道“你若想知道,不如加入我唐门,到时就知道了。”庞寒知道她在胡诌,上前给她倒了一杯茶水,笑道“你这么口渴,到底赶了多少路?”唐茵轻叹一声,道“少说也有三百里吧,事情实在紧急,也无法顾得上休息。”庞寒抱起她,将她的身子轻放在床榻上,珍惜道“可苦了你,快点好好休息一番吧,我来给你放松放松。”

他剥去唐茵的罗衫,露出雪白的,双手按了上去,轻揉起来,唐茵甚为得趣,一边娇吟着,一边笑道“你从哪里学来的好功夫?真会伺候女人。”庞寒道“你若愿意,我这辈子都想这般服侍你。”唐茵媚眼如丝,低声道“我倒是想这样,只怕咱们有缘无分哪。”

庞寒奇道“这是怎么说话,你我是天生的一对儿佳侣,谁敢拆散我们?”唐茵道“我们早已私定终身,这是无可置疑的,可是最近门主似乎想给我找个丈夫,这一点让我苦闷不已。”

庞寒停住了[海岸线文学网]

手,怒道“你们的门主真不通情理,我要找她好好谈一谈。”唐茵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垂泪道“算了,门主她老人家说一不二,就算给我找一个丑八怪的老公,我也无法反对,庞郎还是快点忘了我,反正你身边佳人如云,又不少我一个。”

庞寒诧异道“这算什么话,虽说我遇见了不少红颜知己,可是一直对大家一视同仁,不敢有丝毫偏心,你是我的娘子,这是上天注定的姻缘,我庞寒现在就可以立誓,一定不让你有半点委屈。”

唐茵感动的泪眼婆娑,娇啼道“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很知足了,还要奢求什么呢,只希望庞郎以后能够幸福,我愿足矣。”庞寒将她的身子抱起,紧紧搂住,坚定道“请娘子放心,有我在,谁也抢不走你!”

忽听有人笑道“呦,好大的口气,你倒是当着我的面说说看!”庞寒与唐茵皆是一惊,回头望去,不禁呆住了~!

第九章

庞寒一见那人,登时松了口气,道“你这样突然出现,差点吓死我。”原来对面站定之人竟是于云静。

唐茵笑道“这位姐姐是何人,你来介绍一下。”庞寒道“她是散花门女侠于云静,你可知道?”唐茵嗯了一声,穿衣起床,来到于云静面前,施了一礼道“原来是散花女侠,久仰久仰,小妹是唐门唐茵。”

于云静拉着她的手,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妹妹何必客气,我刚才只是开了一个玩笑,希望不要吓到你们。”

庞寒道“你可吓着我了,我还以为是唐门的门主到了。”于云静道“哈,我就知道你方才是在吹牛,真遇到唐门门主,马上就怂了。”庞寒无奈道“这是什么话,凭我们的实力,就算打不过她,逃跑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只是小心而已,真不想现在就遇到她。”

唐茵叹道“话不能这么说,门主她老人家功力高深,说实话,她真要到了咱们面前,恐怕你我即使想逃跑也很难。”

庞寒不信道“真有这么厉爸害?那可要小心提防了。”唐茵道“你既然知道了她的厉害,还是快点跟于姐姐走吧,不要在这里耽搁时间了。”庞寒拉住她的纤手,依依不舍道“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唐茵婉言谢绝,“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再说我若和你一起走了,门主震怒之下发出追杀令,你我都不可能逃脱她的掌心,还不如牺牲了我,让你得到幸福。”

于云静感动道“妹妹对庞郎真是真心实意啊,令我十分感动。”唐茵道“诸位姐妹对待庞郎都是一样的心思,我也不算什么。”

庞寒无奈道“不要说这些生离死别的话了,我又没死,你也不会出事,我敢保证咱们大家都不会有事。”

于云静道“希望如此吧,对了,你见到邱傲雪了么?”庞寒道“见是见过了,可她此刻不知去了哪里。”

于云静沉吟道“她可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人,菩提门其实是三门八派里实力最强的势力,我们一定要小心应付才是。”

庞寒叹道“话虽如此,可此刻我连月光宝盒都不知在哪里,又对付得了谁呢,还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唐茵道“你何必这样丧气,也许事情过会儿就会有些转机。”忽听有人笑道“这位妹妹说的不错,事情确实有了转机。”庞寒一惊,回头看去,但见屋外走来一美貌女子,正是韩翠凝。

庞寒奇道“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不是中了天衣蜜香么?”韩翠凝笑道“你放心,我和菲莹以及司寇茹都没事,那天也多亏了司寇茹,她的功力深厚,在南宫世家下毒之前已经察觉,并告知我们屏气凝神装作昏倒的样子,假意中了南宫家的道儿,后来到了她们的老巢,我们探清了情况又伺机逃出。”

庞寒笑道“原来如此,这样太好了,我心头的大石也算落了地~,你们没事就好,只是月光宝盒依然没有下落,可让我十分难受。”

韩翠凝道“这个不急,我们这几日其实一直潜伏在左右,菲莹早已搞清了问题所在,已经将李小姐请了过去,将事情全盘说出,希望她可以明白事理,将宝盒交出。”

庞寒惊喜道“原来将李小姐请走的那位姑娘便是菲莹啊,她们在哪里,快带我去。”

韩翠凝道“不要着急,现在菲莹和司寇茹正在和李小姐商量情况,希望事情能有个圆满的解决。”

庞寒道“实不相瞒,那位李小姐一直倾慕在下,只是却认定我不是庞寒,所以才不愿将盒子给我,假如诸位姐妹给我做个证,相信李小姐也是通情达理的人物,一定会将宝盒给我。”

唐茵道“这样也好,大家一起过去,跟那位李小姐好好说说,相信她一定会答应下来的。”

于是庞寒带着于云静、唐茵跟在韩翠凝的身后,几个人来到后山的一片山谷之中,来到一座山洞前,韩翠凝高声道“庞郎已经来了,你们快出来吧。”

这时司寇茹和段菲莹率先出了洞,后面跟着李月茹。李月茹左顾右盼,急切问道“庞郎在哪里?”

段菲莹笑指着庞寒,道“他不就是庞寒么,你怎么看不见呢?”李月茹怒道“他不是庞寒,只是个江湖小贼而已,当初姐姐告诉我说能让我见到庞寒我才肯过来,哪知又是个骗局,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众女子齐声道“他的确是庞寒啊,我们都可以作证。”

李月茹沉吟半晌,道“我还是不信,你可有什么凭证?”庞寒笑道“人的名字又不能天生刻在脸上,我只能说希望小姐能相信在下就是庞寒,若是实在不信,我也没办法。”此时一道白光闪过,白狐爬上了庞寒的肩头,接着徐怡燕从山谷外跑了进来,劝解李月茹道“请姐姐相信吧,师父他确实是庞寒,那套雷霆剑法只有武都派的弟子才会使用,我可以作证。”

李月茹奇道“他不是你的哥哥么?”徐怡燕笑道“我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因为武都派收徒十分严格,手续麻烦,所以才会暂时以兄妹相称。”

李月茹这才信了,俏脸通红,来到庞寒面前,低头道“原来你真的是庞寒,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在此向你道歉。”说着深施一礼。庞寒扶起她道“这算什么,小姐能看得起在下,是在下的荣幸,又岂敢让小姐向我道歉,只是那月光宝盒是不是该告诉我藏在何处了呢?”

李月茹指着不远处一座高大的山峰,道“我将月光宝盒藏在了那座缥缈峰的峰顶。”

众人一惊,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徐怡燕道“姐姐可真有办法,那峰顶高耸入云,人急至,将宝盒藏在峰顶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庞寒道“事不宜迟,咱们赶快上去吧,一定要将宝盒拿到手才行。”于是众人跟在李月茹身后,向峰顶攀登而去。

这缥缈峰是车逻府的名胜之地,但只可远观,因为山势陡峭,即使武功高强的人也很难攀爬,而李月茹从小习武,又喜欢在缥缈峰上练习脚力,因此才会选了这个地方来隐藏宝盒,大家在她的带领下没有费多大力气便登上了峰顶。

这峰顶占地大约百丈方圆,奇花异草数不胜数,怪石嶙峋多如星斗,庞寒左看右看,问道“那盒子在哪里?”

李月茹道“你们随我来。”但见她在峰顶显然走惯了,并不生疏,左转右转,来到一块巨石的背面,单手一掀,便将石头掀起,从底下掏出一个红布包裹的盒子来。

庞寒接过盒子,打开一瞧,确实是那天李月茹给他看的月光宝盒。他点了点头,道“有劳你了。”李月茹笑道“这么说就见外了,只是我想跟随你游荡江湖之事,你可答应么?”

庞寒点头道“在下虽然不才,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既然小姐愿意同我游历江湖,那在下也是荣幸之至。”

大家正在说笑,忽听有人大笑道“这回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将你们一网打尽!”只见李子平李月豪父子、范翔宇柳浅明师徒带领着众多打手纷纷跳了出来,庞寒与众人大惊失色,李月茹惊奇问道“爹爹,你怎么知道这里?”

李子平哼了一声,道“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丫头会背叛我,所以早已派人盯着,果然你带走了盒子,还将这小子也引了出来,真是一箭双雕,啊哈哈哈哈!”

李月茹怒道“爹爹,你,你居然跟踪我!”

李子平道“许你吃里扒外勾结男人,就不许为父跟踪你么?你从小就喜欢在这缥缈峰爬上爬下,我早就猜到你会来这里,其实不用跟踪都找得到。”李月豪道“妹妹,识相的话快点过来这边,往事我们可以不再追究。”

李月茹摇了摇头,道“我此生只愿追随庞郎,让我再回那个地狱般的李府,除非杀了我。”

李子平怒道“好啊,你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我一定成全了你!”范翔宇道“庞寒,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我的好事,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柳浅明道“庞老弟,咱们的事儿也该了解啦!”

韩翠凝怒道“柳浅明,你从庞寒手里抢走了新柳堡,还好意思现身此处,我若是你就找块豆腐撞死!”

柳浅明哈哈一笑,道“承看得起,在下福大命大,不用前辈挂心。更何况那月光宝盒本就是我们新柳堡的东西,我来这里收回宝物天经地义!”

李子平等人正要抢夺宝盒,忽听有人道“慢着,这盒子谁都拿不走。”

众人闻得几缕香风扑面,峰顶之上忽然出现了一群美貌的女子,为首之人正是南宫萍,身后则跟着南宫灵。庞寒苦笑道“你们怎么也来了?这里可真热闹。”

南宫萍道“你以为你的朋友真能逃脱我的掌控?我已在你的几位朋友身上洒了一种特殊的香料,只有我们南宫世家的人可以闻得出来,快将宝盒给我,咱们还是按照当初的约定,我绝不杀你身边的人,而且还会给予你们适时的保护。”

庞寒心中苦笑,暗道“她说的好听,盒子到了她的手里,恐怕这人就该跑没影了。”正这时忽听有女人笑道“南宫妹子,咱们好久不见啊。”

南宫萍一惊,但见南宫香然领着吴真真来到峰顶,吴真真见了庞寒便大叫道“庞大哥,见到你没事就好。”

南宫香然却来到南宫萍面前,道“好妹子,咱们是来叙旧呢,还是干点别的?”

南宫萍冷笑道“我与庞少侠早已约定好了,那盒子的主人非我莫属!”

南宫香然道“哦,真的么,可我手里还有香华、月怡两位姑娘,庞少侠感兴趣么?”

庞寒大叫道“她们在哪里?”

南宫香然笑道“只要你将盒子给我,我便放了她们,否则”

李月豪怒道“原来如此,你这臭女人当初骗我告诉你那两个丫头的所在,居然是想用来换宝盒!”

南宫香然娇笑道“我为了得到她们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你和我睡觉那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况且你还想杀害我们母女二人,这事又该怎么说?”

李月豪哑口无言,只得怒目而视。

南宫萍当了多年南宫世家的主人,自然压得住怒火,心平气和道“你也是南宫世家出去的人,自是也知道那宝盒对我们南宫世家的重要性,劝你不要跟我们抢了,若能归顺,我也可以给你好处。”

南宫香然笑道“笑话,这南宫世家的家业本来就应该属于我,是你鸠占鹊巢而已,如今宝盒非我莫属,谁也休想夺走!”

忽听有人怒斥道“南宫世家的女人休要猖狂,这盒子是我们屠龙派的,你们不要妄想拿走了!”但见单雪琴带着徐惠突然现身,单雪琴盯着庞寒,道“姓庞的小子,你可答应过我,这盒子既然找到,一定要交给我,况且我的徒儿已经让你睡了好几次,可不是白给的好处!”徐惠低头羞怯道“师父,何必说的这么直白!”

单雪琴大声道“我不直说的话,怕这小子忘了!”

庞寒头如斗大,讪笑道“各位,大家有话好说,何必如此动刀动枪呢,我想各位不如坐下来喝口茶吃个包子,好好聊聊,一定能想出完美的解决方法来。”

韩翠凝小声道“看来这件事非常棘手,凭咱们几个似乎很难突围啊。”段菲莹也点头称是,于云静紧锁眉头,司寇茹则双手握拳,准备战斗。

庞寒看了看她们,致歉道“是我将你们带到如此危险的境地,真是对不起了。”韩翠凝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废话!”段菲莹道“我跟了你就打算和你同生同死,别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司寇茹则冷冷道“你还是男人么,怎么如此婆婆妈妈,跟他们动手,咱们一起打出去!”李月茹啜泣道“此事是我的失误,我没想到爹爹他们居然跟了上来。”

庞寒正要安慰李月茹,只听有人笑道“啊,好热闹啊,我们司马世家也来凑个热闹吧。”只见白衣人纷纷出现,司马凡含笑而出,来到庞寒面前,点头道“庞老弟,多日不见,你可好啊。”

庞寒此刻已经习惯了这种强敌不断出现的状况,心道“反正敌人来了一大帮,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我怕什么呢。”他微笑着向司马凡拱手道“原来是司马老兄,大家好久不见,本想与你找个地方叙旧,可是这里朋友众多,在下恐怕要失礼了。”

司马凡笑道“哪里哪里,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何必说话如此客气,我此来是要跟老弟说件小事。”他一挥手,身后立即走出八名白衣绝色少女,岁数都在十六七岁左右,相貌都是绝顶美丽,只是垂着头,样子非常谦卑。司马凡笑道“我知道庞老弟好这一口,便花费重金寻访了八名美貌的少女,送给老弟如何?”

庞寒笑道“大哥太客气了,何必如此破费呢,小弟无功不受禄,不敢领受。”

司马凡上前低声道“老弟是怕那些女子被我玩过么?放心,我敢保证这些女子都是处子之身,如假包换的极品货色。”

庞寒笑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司马老兄这般客气,一定有事相求吧?”

司马凡笑道“老弟何必明知故问?我想要什么,你当然知道。”

庞寒点了点头,举了举手中的盒子,道“我当然知道,你们这些人还不都是冲着这个盒子而来。”

司马凡还未答言,就听有人接茬道“不错,所谓无利不起早,各位江湖朋友当然都是为了宝盒而来,奴家也不例外。”

庞寒闻声心里一颤,叹道“我就知道你跟着我目的不纯,我本来还存在妄想,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如此。”此刻邱傲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伸手道“快将盒子给我,我菩提门保你的安全!”单雪琴不满道“邱女侠,你们菩提门不是不管世事么,怎么也来要这个盒子?”

邱傲雪道“这个月光宝盒与奴家师门有着很大渊源,我要它自有道理。”

于云静来到邱傲雪面前,怒道“是我看错了你。”邱傲雪略带歉意道“我早已立下誓言,终生要为菩提门办事,希望于女侠可以理解。”

庞寒笑道“当初你答应我,让我可以看到你的容貌,假如你给我看看你的样子,我便将盒子给你,怎样?你答应么?”

邱傲雪一怔,终于摇了摇头。

忽听唐茵冷哼道“瞧你们一个个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是志在必得了?”

李子平大笑道“这里是我车逻府的地盘,谁敢过来捣乱。”

徐怡燕忽然道“我是车逻府府尹之女,你们谁敢动庞寒的一根毫毛,我跟他没完!”李月豪笑道“这里山高皇帝远,徐小姐的父亲恐怕管不到此地。”

徐怡燕刚要发怒,却被李月茹拦住了,因为她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各门各派吵成一团,众人都伸出了手,向庞寒说道“把盒子拿来,我保你不死!”在这一片混乱的时刻,就听唐茵口中突然发出一声长啸,声音凄厉悠长,似乎是某种信号。司马凡脸色大变,道“这是蜀中唐门的集结号!”

话音刚落,但见人影憧憧,身段窈窕的绿衣女子纷纷跃上峰顶,居然有数百人居多,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庞寒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盯着唐茵,久久不语,道“你背叛了我!”

唐茵叹了口气,道“庞郎啊,到了这般地步,我又能如何呢,婉妹和凌霜都不同意出卖你,她们的下场将有多惨,你知道么?”

庞寒抬眼一瞧,但见唐门人群一分,唐婉和唐凌霜都是五花大绑被人推出,唐婉大声道“师姐,你好狠的心!庞郎待我们不薄,你怎能如此做事?!”唐凌霜则凄然不语,低声道“师妹,不要再说了,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唐茵回头瞧着庞寒,低声道“你若交出宝盒,我可以在门主跟前与你说几句好话,你看怎样?”

庞寒心灰意冷,当即冷笑一声,高举宝盒,大声道“你们为了这个盒子,可真是算尽了机关,嘿嘿。不过嘛,老子才[海岸线文学网]

不会让你们得逞!”说着一甩手,突然将宝盒向崖下一扔,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月光宝盒化为一道黑色的弧线,落入万丈深渊。

庞寒望着众人失望的眼神,仰天大笑道“看你们还有什么戏唱。我庞寒一人做事一人当,希望你们不要为难我的妻子们。”

他在一股邪火之下就将盒子扔掉了,其实他不是不想救唐婉等人,只是他也知道,即使将宝盒交出,自己与红颜知己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不如鱼死网破,倒落得个英雄的美名。

正这时,忽听唐茵尖声惊叫道“门主,不要!”庞寒忽觉一道人影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来到他的面前,刚闻到一缕奇异的幽香,胸口便被人打了一掌,自己的身躯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堕下万丈悬崖!

第十章

这一掌劲道甚为猛烈,庞寒一来毫无防范,二来对手的实力确实远高于自己,这一下自然跌落山崖。他胸中气血翻腾,但临危不乱,只觉身旁风声呼啸,身子不住的向下摔落,偶见峭壁上有树枝伸出,他便伸手去抓,几次都是差了数尺,最后一次总算抓到了,可是下跌的力道太强,树枝吃不住力,喀喇一声,一根手臂粗的松枝登时折断。但就这么缓得一缓,庞寒已有借力之处,双足横撑,使招“盘龙锁”,牢牢抱住那株松树,哪知这千钧下坠的劲道十足猛力,那松树再一声巨响,忽地折断了。

庞寒心道“天亡我也!”身子依然快速下坠,终于跌落到一块巨石之上,他的身躯轰地一声在石头上砸出一个人形的坑来,登时疼得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当庞寒悠悠醒转过来之时,他努力地睁开眼睛,但见眼前茫茫云海,更无去路,自己竟然置身在一个三面皆空的极高平台上。那平台倒有十余丈方圆,可是半天临空,上既不得,下又不能,当真是死路一条。这平台也许受山风吹拂,表面光滑如镜,既无草木,更无野兽,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庞寒想起身,可是浑身酸痛,口中仍然汩汩往外流血,他心想“若是就此摔得瘫痪了,还不如直接死了的好。”于是他暗运内力,流转全身,发觉四肢仍可微微活动,骨头虽然疼痛,但是没有骨折的迹象,登时放下心来。那琨茹神功是夏侯琨与司寇茹在二百年前合创的神功,有着神奇的功效,在庞寒从悬崖摔下的时刻,自然而然产生了护体的功能,保护他不受更大的伤害,而且他在下落的过程中几次抓住了树枝,也缓解了下坠的力道,因此虽然外伤不好,但是好在没有伤筋动骨。

他强忍着疼痛打坐起来,真气在体内运行三十六周天,马上舒服了很多,也勉强站立起来,此刻山风习习,他向上面大喊了几声,可是无人应答,下面万丈深渊,深不见底,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庞寒苦恼万分,跌坐在平台上,自言自语道“这下我可真要丧命于此了,若死后尸体被飞鸟吃掉,连全尸都留不下啊。”

他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忽然发现对面山壁有些古怪,他走过去拨开枯藤烂草,发现了一条可以通过的缝隙,虽然比较狭窄,不过只要运起琨茹神功,便可过去。庞寒深吸一口气,浑身骨骼咯吱吱响个不停,身形立即变小,他侧过身,顺着缝隙向里边走去。

勉强走了大约十余丈,终于天眼前豁然开朗,虽然仍然是一条孔道,但比之前宽阔多了,阳光透过顶上的缝隙照射进来,使得通道内比较明亮。庞寒并不作停留,继续向前走去,在狭窄的孔道中又爬行数丈,眼前越来越亮,再爬一阵,突然间阳光耀眼。他闭着眼定一定神,再睁开眼来,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

他大声欢呼,从山洞里爬了出来。山洞离地竟然不过丈许,轻轻一跃,便已着地,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哪想得到在这黑黝黝的通道之后,竟会有这样一个洞天福地?这时他已顾不到伤处疼痛,放开脚步向前疾奔,放眼四望,原来这个缥缈峰的中心居然是空的,里面是个美妙的翠谷,似乎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迹到过,由于顶端有不少空隙,洒下不少阳光,才使得里面有如此生机。

外面的山崖险峻陡峭,决计无法攀援出入,可里面却别有洞天。庞寒满心喜欢,见草地上有七八头野山羊低头吃草,见了他也不惊避,树上十余只猴儿跳跃相嬉,看来虎豹之类猛兽身子笨重,不能逾险峰而至。他心道“老天爷待我果真不薄,安排下这等仙境,给我作葬身之地。”

庞寒却又是一阵难过,也不知自己的红颜知己们究竟如何了,外面强敌环绕,司寇茹韩翠凝她们恐怕凶多吉少。他暗自叹息,找了几颗野果充饥,正想打坐练功再想办法出去,忽听身后人道“你是何人?”

庞寒一阵大惊,跳将起来,回头望去,就是一呆,原来对面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起来十分苍老,也不知多大的年纪,一身白袍,手里拄着一根木杖,正双目炯炯地望着他。庞寒只得一拱手,道“晚辈是在峰顶被人打落山崖,却寻到了这个地方,没想到遇到了前辈,不知前辈贵姓高名?”

那老者嘿嘿一笑,道“我的名字说出来你也不知道,还是算了吧,你这少年既然无意中落到此地,也算与我有缘,来吧,到我住处来,我有话说。”他头也不回向西面走去。

庞寒想都没想,便跟在老者身后。大约走了不远,老者来到一处茅屋前,打开柴扉,道“进来吧。”庞寒进屋一看,里面收拾的很是干净,桌椅床铺都是山谷中的木材所造,虽然粗糙,倒也实用。只是当他眼光落到屋角之时,却吓了一跳。

原来那里立着一座玉像,是一个姿容绝丽的女子,世上再无任何工匠可以做出这般好的玉像来。庞寒惊讶道“这,这是温玉神功”,老者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温玉神功?!”

庞寒将司寇茹的事情说了一遍,那老者才点了点头,道“你可知那温玉神功便是老朽创出来的一门绝学。”庞寒大惊非常,因为司寇茹修炼温玉神功之时已经是二百年前的事情了,可是这老者居然说温玉神功是他所创,那么他的年纪岂不是更吓人!

老者看出庞寒的疑惑,点头道“你一定怀疑我为何会活这么久,唉,其实我也刚醒过来几十年而已,当年我创出这套温玉神功,与爱侣一起修炼,没想到双双走火入魔,几十年前我提前醒转过来,在这里等了她几十年,可是她却毫无醒来迹象,恐怕唉!”

庞寒道“可是前辈的温玉神功又为何让别人学去了?”那老者道“我写秘笈的时候共写了两份,想必是被其他人拿走了,那门功夫确实害人,流传出去是我的罪过!”

庞寒安慰道“前辈无需难过,凡事皆有定数,我的那位朋友便已醒转过来,相信前辈的夫人也会如此。”

那老者长叹道“我寿元已尽,不能再等下去了,本以为这一身的武功再无传人,正好你来了。”他还未等庞寒说话,便上前点中了庞寒的道,庞寒不能动弹,惊叫道“前辈,您这是干嘛?”老者笑道“我还能干嘛,人死前本就是要散功的,不传给你也是浪费了。”说着头上白气环绕,一缕缕的气波从他身上不断传入庞寒的体内。

庞寒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无数滚烫的热浪从对方体内传了过来,自己丹田鼓胀,全身经脉充盈着无比蒸腾的真气,让他十分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者撤了手,庞寒扑通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等他醒来的时候,但见那老者早已神情萎靡,坐在地上,看起来似乎不久于人世。庞寒急忙上前扶住他,感慨道“前辈这是何苦。”老者笑道“我只希望日后能有人将我的功夫传之于世,也就知足了。另外,告诉你那个修炼温玉神功的朋友,那门功夫不可再用,一旦使出绝招天煞狂风,虽然威力无匹,但是后果不堪设想,使出此招之人只会再次变成玉像,那样的话复苏的机会十分渺茫,切记切记。”,他将一本册子交给庞寒道“这是我多年所学,应该对你有点帮助,拿去吧。”

庞寒感激非常,跪下来连连磕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老者点了点头,道“我丁一山也算有了传人,不错不错。”他抬头看了看,又道“时辰已经快到了,你快些顺着原路出去,再迟的话就没有机会了。”

庞寒不解其意,再想问时,地面却忽然摇晃起来,老者将爱侣玉像平放在床上,也并排躺了上去,道“你快走吧,这里就快塌陷了,再也留不得活人。”四周摇摇欲坠,看似就要山崩地裂。

庞寒又跪下来磕了三个头,便飞也似地逃出山谷,顺着原来的缝隙来到平台之上,刚到了平台,那里边的山谷便轰然倒塌,也不知是天灾还是那老者使得什么机关,总之他与爱侣便长眠于此地了。

此刻庞寒内力充盈,再一运功,发觉自己的琨茹神功居然一下子升到了十二层,那丁一山是几百年前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绝顶高手,这百年的内力一下子都给了庞寒,让他的武功境界立刻高出不少。

庞寒正想在平台上再练功一会儿,可是山石不断滚下,他再不动身便被石头砸中,即使武功高强也会成为肉泥,他只好咬着牙道“反正都是一死,宁可摔死也不能被砸死。”

庞寒纵身向下面一跃,耳畔风声习习,山壁碎裂之声不绝于耳,似乎整个山峰都要塌了似的,庞寒咬定牙关,提起体[海岸线文学网]

内真气,在空中连翻了十几个跟头,这才延缓了下降的速度,眼前雾气散开,居然显出地上的一堆稻草。庞寒大喜,脚上连点数块下落的山石,连飞带窜,向稻草摔了过去,只听噗嗤一声巨响,庞寒带着巨大的劲气落入稻草之中,虽然他折腾了半天,可是终究卸不了所有的力道,还是断了几根肋骨。

庞寒虽然身受重伤,可是头脑还是十分清醒,先点了几处道止住出血,再运起内功疗伤,待到星月照天,已是晚上,他强忍着剧痛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峰下的一处田地,那堆稻草正是农人堆起,心中感慨福大命大,若不是这堆草,此刻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正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庞寒抬眼望去,不禁大吃一惊。

第十一章

原来对面走来一对儿青年男女,虽然都是农人打扮,但是生的倒是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庞寒忍痛挪了挪身子,躲到稻草堆的背面,那对男女果然停到了稻草堆旁,并坐下来聊天。

只听那女子道“阿水哥,最近咱们这里怎么不太平啊,来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人,搞得咱们都没法种地了,而且刚才缥缈峰好像塌了一样,生生矮了一大截,最近怪事奇多,真不知还要发生什么大事。”

阿水叹道“香云妹子,所谓天有不测风云,有些事没法说什么,这十多天来总有一些江湖上的人在这里搜索着什么,听说是什么宝贝东西,只是那些人什么都没找到,全都失望地离开了。”

香云道“可不是么,还有很多漂亮的姑娘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有几个还哭的特别厉害,也许是自己的情郎死在这里了吧,看着她们哭哭啼啼地离开,真是好可怜。”

庞寒心里一凛,暗道“什么?十天!原来我在那山谷里居然呆了十天有余,看来是丁一山师父给我输送内力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只是我在昏迷之中不知道罢了。各门各派看来都在寻找月光宝盒,而那村姑所说的姑娘们也许就是我的那些相好吧,能有人为我哭泣倒也足够欣慰的了。”

这时又听那香云道“他们字江湖上的人真是奇怪,为了一件东西打打杀杀勾心斗角,还不如我们平民百姓安逸哩,守着一块田地过日子多舒服啊。”

阿水道“江湖自有江湖的好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快意恩仇行侠仗义,这也是很多人向往的,就连我也曾想过这样的生活。”

香云不悦道“你是不是也想去江湖闯荡了,莫非你嫌弃我?”阿水笑道“我一介平民,啥武功都不会,去什么江湖,有你陪着我,我哪里都不想去呢。”

香云转忧为喜,道“真的么?你真的这么想?”阿水笑嘻嘻贴身过来,将手伸入香云的衣衫揉摸起来,笑道“当然,我想就这样和你玩一辈子哩!”香云嗔道“讨厌,又毛手毛脚的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坏毛病?”

阿水大笑道“喂,方才是你主动邀我来这里,不就是喜欢我这毛手毛脚的爱好么,别说啦,咱们赶紧办事,一会儿太晚了你爹妈又该起疑心了。”

香云扭扭捏捏假意推挡,阿水年轻力壮硬要坚持,二人顺水推舟地钻进稻草堆里入了港,一阵激烈地喘息和娇吟之后,两个青年男女匆匆忙忙穿衣回家去了。

庞寒躲在稻草堆后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大难不死落到这个地方,居然欣赏了一出好戏,可是胸口处不断传来的疼痛又让他没办法笑出来。他想换个姿势,手往西边一撑,忽然摸到了一件物事,他急忙拨开草丛,将那东西拿出来一瞧,没想到居然正是月光宝盒!

庞寒大喜,暗道“峰顶那些人花了十多天的时间在峰下到处寻找,居然愣是没找到,这东西鬼使神差的又归了我,看来正是天意啊。”

他大喜万分,可是伤处的痛感让他没法做太大的动作,只得将盒子塞入腰间的皮囊,先等自己的伤好了再说。

此时月挂中天,月光像是白霜一样洒到地面上,庞寒动弹不得,只得继续运功疗伤,体内真气倒是越来越加充盈,丹田异常,全身经脉犹如迅速流动真气的道路四通八达,真气沿着经脉在身体各处不停地流转,他似乎觉得肋处的伤痛减轻了不少。

一连三天,庞寒就这样倒在这堆稻草边不吃不喝,虽然真气可以让他硬撑下去,可是毕竟不能当饭吃,他早已饿得浑身乏力,心道“难不成我要饿死在这田地里么,为什么这里再没人过来了呢?”原来这里的农人生怕遇到江湖人士的逼问,因此商定先停止耕作,那对男女也是偷跑出来,并不敢天天如此,这也是庞寒好几天没看到人的原因。

庞寒又挨了几天饿,已经到了生理承受的极限,正当他眼冒金星之时,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响,果然走来一名村姑打扮的女子,但见她脸色蜡黄,相貌平平,身段倒是窈窕的很,身上穿着蓝花布的衣裤,手上挎着一个小篮子,上面盖着白布,热气腾腾,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那村姑猛然一见庞寒,先是一惊,问道“哎呀,你是什么人?”

庞寒没好气道“反正不是死人。”

村姑这才放下心,蹲下来仔细端详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躺在这里不动?”

庞寒眼珠儿一转,胡诌道“我本是个做生意的商人,被强盗劫持,打断了几根肋骨,因此不能动弹,一连躺了好几天,希望大姐能给口饭吃,不然小弟真的饿死了。”

村姑哼了一声,道“这个地方本来就不太平,经常有些奇怪的人来来回回,算你倒霉了,唉,年纪轻轻怪可怜的。”她从篮子里拿出两个大馒头,扔给庞寒,庞寒饿得眼冒金星,见到食物登时喜不自禁,抓起馒头大口吃了起来。村姑见他饿死鬼投胎的样子,禁不住笑个不停,又拿出一个水囊,扔给庞寒,道“慢点吃,别噎着了。”

庞寒感激地接过水囊,大口喝着水,把东西都吃光了,终于长出了口气,道“一饭之恩永不敢忘,多谢姐姐相助,请问尊姓大名,日后在下定当报答。”

村姑脸色一变,道“你问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也是那边派来的人?”庞寒莫名其妙,道“在下只是个商人,不是谁派来的,姐姐不要误会!”村姑冷哼道“你这个家伙倒是挺能装腔作势的,是不是准备在这里伏击我?”她秀目连扫四周,警惕性十足。

庞寒苦笑道“我现在动都动不了,哪还有精力伏击你?不要说笑了。”村姑仍是不信,赫然出手,掌风一扫庞寒的胸口,庞寒疼得大声惨叫起来。村姑见他的样子不像作伪,这才半信半疑道“我暂且信了你,可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

她迅速转身离开,身形居然如鬼魅一般,竟是武功高强之人。庞寒苦笑半天,心道“江湖险恶这句话我算是充分领略到了,本以为被一个村姑所救算是福气,没想到她也是心狠手辣的江湖之人,若不是我为人机警,应答合理,真的差点让她害了。”庞寒吃了两个馒头,总算恢复了不少精力,继续消解丁一山送给他的真气,那真气纯正罡厚,雄浑无匹,一时半刻消化到全身仍是困难,所以庞寒只运了一会儿功,便又入了梦乡。

睡梦之中,只见龚蕊向他款款走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哭泣道“你怎么还不回来,难道让我们娘俩死在庞万春的手上么?”这时但见她身后猛然跃出一人,正是庞万春,他怒目而视,来到庞寒面前,怒道“好小子,居然敢偷我的女人,你活的不耐烦了!”忽然一切都消失了,眼前又出现了司寇茹韩翠凝段菲莹等人焦急的面孔,似是到处在寻找他,时而出现唐婉和唐凌霜梨花带雨的面庞,还有水佩瑶、卓文珊等众多红颜知己,从武都派的山洞到新柳堡的婚房,再到彭薇的住处、五云山的温泉,场景又变幻到了慕容林东的别墅,裘婷邵馨杜瑶等芷林派百名美女正宽衣解带等待他的宠幸,一时间庞寒的脑袋像浆糊一般飞速旋转,疼得犹如裂开。

忽然庞寒觉得脸上一凉,睁眼一看,原来此刻已是白天,自己一身的大汗,那村姑正往他脸上泼凉水,庞寒咳嗽几声,问道“姐姐为何这样对我?”那村姑冷冷道“你发烧了,我若不叫醒你,恐怕你也醒不过来,快点吃药。”说着将几枚红色的药丸塞入庞寒的口中。

庞寒顿觉一股清凉之气顺着喉咙到了腹部,过了一会儿症状立时减轻了不少,果然是退烧的良药,他拱手谢道“多谢姐姐救命之恩。”那村姑叹了口气,道“我在旁边观察了你一个晚上,你果然是落难之人,算了,我这几天也是良心发现,就来帮帮你吧。”

她推来一个独轮车,将庞寒放在了车上,推着他向南边走去,身形轻盈灵巧,小车在道上飞快地奔驰着,犹如一阵清风。庞寒问道“姐姐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村姑并不说话,只是推车。过了两个时辰,到了一座荒山,山脚下的树林内出现了一座木屋,村姑停下车,将庞寒扶下来,搀着他进入屋内,庞寒躺在床上左右四顾,但见里面东西齐备,倒是个可以居住的所在。

村姑给庞寒端了碗清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庞寒自不肯说实话,随口道“我叫陆飞,请问姐姐贵姓高名。”村姑沉吟片刻,道“我姓苗。”

庞寒道“原来是苗姐姐,多谢你救命之恩,在下必当铭记于心。”村姑并不答言,只是上下打量他半天,突然道“你会武功?”

庞寒心里一惊,暗道“我在她接触我之时已经暗自压下内力,没想到她居然可以察觉出来,此人本领当真非同小可。”庞[海岸线文学网]

寒只得点了点头,道“不错,在下确实练过一些武功,不过技艺粗鄙,不值一提。”

村姑冷哼一声,道“本领不行就不要在江湖上乱晃,连我这么高的本事都隐居此地,你小子何德何能敢在江湖上大摇大摆,以后还是小心为上。”

庞寒连连点头,口里一直奉承村姑,那村姑虽然口气很硬,但是心肠倒是挺好,又给了庞寒几粒治疗骨伤的良药,要他按时服下,道“你先把药吃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东西。”说着走出屋外,忽听有人笑道“妹妹,原来你躲在这里,还是乖乖跟我回去见老大去,我可以替你说情。”

庞寒一听这个声音,不由得魂飞魄散,呆若木鸡!

第十二章

原来说话那人不是旁人,正是青龙会四大杀手之一的陶成。庞寒曾经在五云山与他交过手,但是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最后靠了司寇茹拼命对敌才逼走了陶成,此人武功之高深不可测,因此庞寒听到他的声音才会如此惊恐。

而他也奇怪,这个救他的村姑又为何与那陶成有了瓜葛呢?正当庞寒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只听村姑说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陶成哈哈大笑,道“妹子,别装蒜了,若不是你在路上显出那一手轻功本领,我还真没看出,你隐姓埋名躲在此处,就以为可以逃脱青龙会的掌控?还是快跟哥哥回去吧,老大喊你回家吃饭!”

村姑怒道“陶成,你休要猖狂,谁是你的妹子,少占我便宜,三年前我反感青龙会的作风,一心想要离开组织,只是龙头老大百般不愿,我才找机会逃了出来,你不要强迫我,要知道咱们若是斗起来只会两败俱伤!”

陶成嘿嘿冷笑,道“苗倩,你我都是位列青龙会四大杀手之中,本来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何必拼个你死我活,三年前你刺了我一剑,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想私自离开组织,便是死罪,我可饶你不得!”

苗倩冷哼道“你吓唬谁,睛除非你能把其他两个人找来,若是一对一的话,你未必能奈何得了我。”

此时庞寒已经来到窗口,透过窗缝向外观看情形。

只见陶成掏出尖刀,指着苗倩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肯低头认错,并跟着我回到青龙会,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这是龙头老大的原话,他可是爱才之人,希望你能醒悟。”

苗倩一扬手,手中不知何时居然多了一柄白光闪闪的长剑,庞寒纳闷“怎么没看见那剑是从哪里出来的呢。”他正在疑惑之间,但见陶成尖刀化起一团白光向苗倩袭来,苗倩长剑一抖,那剑就像灵蛇吐信一般迎敌,光华乱舞煞为好看,庞寒这才发现这剑居然柔软如锦缎,看来乃是腰带剑,一直系在苗倩的腰间,等到迎敌之时便再抽出,既方便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此刻二人已经交战了十几招,果然苗倩的手段惊人,竟然能将陶成逼得连连后退。那陶成羞怒之际使出了霸刀第一式,凌厉的刀光风卷残云般将苗倩全身上下笼罩了起来,转而又像一道光柱迅疾地向她袭来。苗倩连连冷哼,手中长剑仍然有条不紊,忽地剑花一抖,那腰带剑竟然死死地缠住了这道光柱,片刻之间竟然将陶成的尖刀紧紧绕住,苗倩忽然用力一扯,陶成的尖刀居然脱手而出。

苗倩见状挺剑便刺,长剑噗哧一声刺进了陶成的胸口,陶成忽地冷笑一声,赫然一掌拍出,拍在了苗倩的右胸,苗倩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向后退了几步,陶成笑道“想不到你如此不长记性,三年前你刺中我的老招数居然还敢用,你不知道同样的招数对高手而言是没有用的吗?我早已穿了护心甲,你这剑伤不了我!”

倒在地上的苗倩,又吐了几口血,咳嗽数声,笑道“我也想不到你过了三年仍然还是如此愚蠢,我的招数确实还是那一招,不过我的剑已经不是以前那柄了。”陶成赫然反应过来,原来这柄腰带剑是柄削铁如泥的利器,是苗倩花费重金从西域购来,但见那长剑上的血槽已经有一丝血线流出,陶成的鲜血通过剑柄涔涔流下。

陶成拔出剑扔在一边,苦笑道“想不到我还是打不过你,不过你也别太高兴了,我的帮手就在附近,我这就去叫他们过来,现今你也别想杀我,咱们如今是两败俱伤,谁都杀不了谁,而且我的毒掌威力非同小可,你若不抓紧时间运功排毒,一时三刻之内便会殒命于此。”说着踉踉跄跄离开了树林。

这场大战把庞寒看的是心惊肉跳,暗暗赞叹青龙会两大高手对决果然精彩纷呈,只见那苗倩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心想“她既然救了我的命,我焉有见死不救之理。”于是庞寒强忍着剧痛,推开门一步三摇地来到苗倩身前。

此刻苗倩牙关紧咬,脸色惨白,右胸伤口处流出黑血,显然中了剧毒。庞寒狠了狠心,硬点了胸口几处止痛的道,使得肋骨那边麻木起来,这才弯下腰去摸苗倩的右胸。苗倩忽地伸出手抓住庞寒的手,问道“你,你做什么!”

庞寒道“大姐,你中了剧毒,如果没有人为你吸出毒汁,就算有仙药也没法救你的命。”苗倩皱了皱眉头,蜡黄的脸儿没有任何表情。庞寒心道“你长得这么丑还如此多事,你以为我愿意看你的胸啊,老子阅女无数,多少美女的胸没看过,不差你一个相貌平庸的。”当然这番想法也只能心里活动活动了。

那苗倩思忖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吧,你快点来吸吧,但是不要乱看。”庞寒心道“不看的话怎么知道中毒的地方在哪里,都快死了还这么多事儿,真是麻烦。”

他替女人脱衣最为拿手,当即又狠又准地撕开苗倩胸前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胸膛,苗倩终究是个姑娘家,当即害羞地转过头去。

庞寒见到眼前的一切却是一惊,只见面前的雪白,与她蜡黄平庸的脸儿截然不同,简直不像长在同一个人身上似的。那伤口就在右边那物的正中,若是用嘴去吸,恐怕不太方便。

庞寒又是惊呆又是犹豫,因此盯着她的胸口半天没反应,苗倩只觉得胸前被风吹的冰凉,可是并没有其他异状,只好转过头来,见庞寒还在呆呆地看着,立即大怒道“你,你还看什么,再看下去我就杀了你!”

庞寒这才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将头低下去,用力吸起毒汁。苗倩又疼又痒,立即发出一阵娇吟,声音倒是好听得很。庞寒救人要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大力了半天,苗倩早已羞得不愿吭声,那胸口的毒血也逐渐由黑变红,黑色的印迹也少了许多。庞寒见差不多了,便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梵尤宝珠,在苗倩的伤口处用力滚了几滚,彻底解掉了恶毒。

苗倩感觉身心舒畅,暗自运功,果然体内剧毒早已没了影,立即推开庞寒,背过身去穿好了衣衫,她恢复了冷冷的声调,道“今天的事情你不要说出去,否则我一定上天入地取你的项上人头!”

庞寒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笑道“这个请姐姐放心,我一定信守诺言,今天的事只有咱们俩知道。”苗倩放下心又问道“你那个珠子是什么东西,怎么有解毒的功效?”庞寒将梵尤宝珠的来历故意隐去,只说是无意间在一个珠宝店发现的宝物。

苗倩信以为真也就不再追究,道“那个陶成是我的死对头,不管他是不是去搬救兵了,此地咱们都不宜久留,还是立即上路的好。”

她进入屋内收拾了不少东西,足足装了两大包袱,等出了门,却见庞寒痛苦地蹲在地上,她见状问道“你怎么了?”庞寒呲牙咧嘴道“在下方才为了给姐姐疗毒,硬是点了胸口的止痛道,麻痹了肋骨断裂处的伤痛,此刻点失效,又疼了起来,哎呀。”说着忍不住又是惨叫了几声。

苗倩内心一阵感动,可是脸上却依然面无表情,点了点头,道“你倒是有心了,我这里有几枚止痛丸,你吃下去吧。”她伸出纤手,将几枚丸药塞入庞寒的口中,并为他推宫活血,果然不出一炷香的工夫,庞寒便觉得疼痛大为缓解,口中不断称赞苗倩的药丸效力很强。

苗倩禁不住笑道“你真是贫嘴,快上车来,咱们要赶路了。”她将庞寒搀上了独轮车,回头将木屋放了一把火烧掉,推起车子在道路上驰骋起来。

大约走了二十里路,来到一处悬崖边,苗倩让庞寒下车,她将车子一股脑推到了悬崖之下,轰隆一声那车子摔得粉碎。苗倩回头又是抹掉了二人的脚印,只留下车辙的痕迹。

庞寒奇道“姐姐这是作甚?”苗倩道“我这么做就是要那陶成误以为我中毒之后慌不择路,以至于堕入悬崖摔得粉身碎骨,这样希望可以瞒过他们,只是那陶成狡诈多疑,这个办法未必可行。”庞寒道“姐姐这个办法很好,我相信陶成一定会上当的。”

苗倩叹道“只能希望如此了。”她说着背上了庞寒,向森林深处奔去,庞寒趴在她柔软的背上,感觉耳旁风声习习,两边的树木快速向后倒去,可见苗倩的身法有多快。他忽然闻到几缕幽香,这味道庞寒很是熟悉,乃是处子独有的味道。庞寒阅女无数,自然不会认错,心道“原来这个姐姐还是处子之身,这也难怪,长得这么丑,又是个心狠手辣的杀手,自然没人敢娶她。”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见苗倩停在了一座山洞的入口处,她点头道“这里是我准备的一个藏身之处,以备不时之需,这回终于用到了,进来吧。”二人进了山洞,发现里面有石桌石床石凳,角落处还摆放着干柴,看来都是苗倩早已准备好的。

二人坐下来生火取暖,庞寒还不忘和苗倩聊天,他问道“姐姐是青龙会的人?”苗倩眉头一皱,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庞寒道“我在屋内听那陶成说什么你们都是青龙会的四大杀手,后来姐姐逃了出来,那青龙会究竟是个什么组织,为什么如此强大?”

苗倩沉吟片刻,道“青龙会是江湖之中最为庞大的组织,就算我加入其中也不了解它真正的规模有多大,至于它为何如此强大,那便只有一个原因了。”

庞寒奇道“是什么原因?”苗倩一字一顿道“龙-头-老-大!他的实力深不可测,之所以有青龙会这个组织,就是因为他的缘故。”

庞寒对这个龙头老大的好奇心陡增,又问道“那么这个龙头老大长得什么样子,是男是女,多大年纪?”苗倩笑道“你倒是好奇心挺强的,告诉你也无妨,那个龙头老大究竟长什么样子连我也不知道,我每次接任务都是由青龙会的特使转交,让我杀谁我便杀谁,不得有半点疑问。听说整个青龙会之中只有一位特使见过龙头老大的面,而她也是龙头老大最为得力的助手,只是这些东西我也都是听说,并未亲眼见过。”

庞寒道“姐姐既然执行的是杀手任务,那么你杀死的那些人都是该杀之人么?”苗倩长叹一声,半晌无语,默默道“记得有一次我去执行任务,目标是一个家族,任务注明必须斩草除根,一个不留。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天上还下着雪,我踏着路上的积雪,纵身飞入那个人家,见一个杀一个,不留任何活口,一共杀了三十七人,其中还有两个孩子”,她低下头,痛苦地颤抖着,小声道“那两个孩子的娘,还跪下来苦苦哀求我不要杀了她的孩子,[海岸线文学网]

哪怕将她千刀万剐也好。可是我还是下了手,青龙会的规矩,任务必须完成,否则受到的惩罚将是难以想象的。可是每当我闭上眼睛,就会出现两个小孩惊恐的脸,他们哭着喊着求我不要杀人,我”

苗倩喝了口水,又道“经过那次事情,我终于狠下心决定脱离这个组织,我的计划周密万无一失,只是最后关头被陶成识破,但还是打败了他逃出了那个地狱,这三年来我费尽心思隐居起来,没想到今天还是被他窥破了行藏。”

庞寒致歉道“都是我不好,害得姐姐又要逃亡。小弟冒昧地问一句,请问姐姐为何要救我?”苗倩笑了笑,道“我的弟弟要是还活着,也该有你这么大了。”

第十三章

庞寒吓了一跳,问道“原来姐姐还有一个弟弟?那他现在何处?”火光下的苗倩闷声不语,蜡黄的脸显得更为阴沉,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庞寒不敢再问,只是独自运功疗伤,半个时辰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肋骨断裂处已经开始有了恢复的迹象,疼痛大为缓解,这真是个好消息。

苗倩却道“你运功的方式很独特嘛,看来是有高人传授,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庞寒内心一凛,方才运功之时忘了隐藏痕迹,被苗倩发觉了自己的武功路数,若她是心狠手辣之人,自己决不可能活下去。

庞寒心里虽然一紧,但面上毫不慌张,平心静气答道“在下行商之时曾经救过一个异人,那人感激我的救命之恩,于是传授了一套练功的法门,没想到姐姐这么厉害,居然一眼就看穿了。”

苗倩道“你的功力不浅,只是还没有熟练掌握,武学是一门很复杂的学问,凡事不可贪多,一定要按照步骤按部就班来完成,否则吃了大亏可就晚了。”

庞寒将这些话听在耳中,感觉句句有理,刚想再说几句话,忽听洞外有人喝道“苗倩,你以为故布疑阵就能躲得了我么,我已经将帮手请来,你肯定打不过我们,还不赶快投降等待何时。”

苗倩和庞寒大惊失色,苗倩同对庞寒道“看来陶成已经请来了救兵,就算他受伤不能打斗,可是他的救兵一定十分厉害,我此刻功力尚未恢复,已经顾不得你了,你要是找到机会就赶快逃吧。”

庞寒苦笑道“我现在的伤很重,根本走不了,生死安危皆系于姐姐一人之手。”苗倩咬了咬牙,道“这个山洞其实另有出口,我出去引开他们的视线,你快点从那边逃走,不要再迟疑了,否则咱们谁都走不了。”她说着一纵身出了洞口,随即惊讶道“原来是你,李龙三,你怎么和陶成搅和在了一起?”

只听一人笑道“不错,正是在下,我与陶成虽然交情一般,不过既然大家都为青龙会办事,总不能有事不来吧?在下有请苗姑娘跟回到青龙会,有什么事大家回去再说,都是自己人,何必为了点私事拼个你死我活呢?你现在重伤未愈,是无法与在下抗衡的。”苗倩道“少说废话,你想让我回到组织,除非杀了我,否则痴心妄想!”

陶成叹道“老龙啊,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她根本不会听你的,还是赶快下手,不管是死是活,先把她搞定再说。”李龙三叹道“可惜龙头老大对她仍然抱有幻想,始终舍不得杀她,唉,可惜了这个人才。”

苗倩怒道“少说废话,有什么本领尽管使出来,你若拿不住我,也别想要我回去。”李龙三沉声道“既然苗姑娘这么说了,那在下也只好出手了,事先声明,若是下手重了,你可不要怪我。”

接着发出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显然李龙三和苗倩已经动起手来。庞寒本想独自逃走,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就算逃了出去,把苗倩丢在这里好像不太光彩,毕竟人家救了自己的命,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也不算什么好汉。他想了想,咬了咬牙,来到洞口旁边,偷偷探出头去观看,只见那边战况激烈,苗倩因为重伤初愈,身手慢了许多,显然不是李龙三的对手,那陶成笑嘻嘻坐在一棵树下,一边看一遍揶揄苗倩,很是得意。

此刻战况吃紧,苗倩虽然功力深厚,可是因为身体还很虚弱,很快就落了下风,李龙三乘胜追击,啪地一掌拍在了苗倩的腹部,她吃痛倒在地上,眼看着性命堪忧。庞寒脑筋一转,强忍剧痛,偷偷来到陶成身后,那陶成注意力都在李龙三与苗倩的争斗之中,因此没有注意身后的变化。

庞寒心中窃喜,立刻上前,猛地上前点中了陶成身后的道,低声道“你不要动,否则性命不保!”陶成惊讶道“你,你怎么在这里?”庞寒笑道“小弟四处闲逛,忽然发现陶兄正在欺负一个弱质女子,实在不符合江湖侠义道的精神,因此特来管一管闲事。”

陶成怒道“这是我们青龙会的私事,你小子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有你的好看。”庞寒笑道“在下好像听那位姑娘说不愿意加入青龙会,所以还请老兄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强人所难。”陶成冷哼道“你要杀就杀,可不要废话。”

庞寒知道他是快死的鸭子嘴硬,其实心虚的很,登时朝着李龙三喝道“喂,李龙三,你的朋友此刻在我手里,想不想他死?”李龙三一惊,急忙停住了手,道“这位朋友,我们素不相识,何必搞到如此地步,我劝阁下还是放了他,与青龙会作对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庞寒笑道“这位姑娘曾经救过在下一命,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道理李兄应该懂吧,咱们不用多说,你只要放过这位苗姑娘,我便将陶成归还与你,大家两不相欠,如何?”

李龙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只好答应。”陶成怒喝道“不要为了我放过她,青龙会的利益为重,你快动手!”李龙三叹道“咱们两个到底是有过交情的,虽然青龙会之中人情淡薄,可我还是不愿借此害了老兄你的性命。”他瞧了瞧庞寒,道“这位小哥是哪位,能否留下姓名?”

陶成不耐烦道“他就是庞寒,你应该听说过。”李龙三登时一惊,讶道“原来你就是庞寒,呵呵,怪不得。”庞寒道“李老兄的手段我也是十分佩服的,您潜入丐帮多日,能够不被发现已是相当了不起,晚辈可要向您学习啊。”

李龙三一惊,指着庞寒道“你,你怎么知道的?”庞寒摆了摆手,道“这个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只请前辈遵守咱们前番的约定,希望你好自为之,放过苗姑娘。”李龙三知道庞寒不是好惹的人物,连连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了,而且我也知道你是注重诺言之人,我便在这里等候三个时辰,绝对不跟踪你们,希望你到时能顺利释放陶成。”

庞寒嘿嘿一笑,道“好啊,我也是个讲道理的人,现在就把陶老兄还给你了。”说着将陶成一推,拉起苗倩就走。一口气跑出四十多里,苗倩道“你怎么如此信任李龙三,不怕他不守信用追上来?”庞寒笑道“我点了陶成的大椎,并用真气封住他六处经脉,若是没人为他推宫活血六个时辰,他一定死翘翘了,那李龙三老奸巨猾,他的话我怎会相信,相信此时陶成正在痛苦地惨叫呢。”

苗倩笑道“真有你的,原来你叫庞寒,为何当初骗我?”庞寒道“我的名字是惹事的根源,之所以隐姓埋名,是不想给姐姐找麻烦,请姐姐见谅。”

苗倩幽叹一声,道“江湖上真是人才辈出,我隐居三年,真是落伍了。”庞寒笑道“姐姐的功夫远在我之上,江湖见识也比我强得多,您何出此言呢,咱们还是赶紧离开是非之地,希望李龙三追不上来。”

苗倩叹道“青龙会势力庞大,这次我的踪迹被人识破,而且你也是青龙会的对头,这回咱们两个在一起,恐怕没有安静的时日了。”庞寒道“姐姐何必这么丧气,车到山前必有路,前面有条大河,咱们找艘船来,只要渡河过去,就没人追得上我们了。”

二人一阵疾奔,虽然庞寒肋骨的伤还未痊愈,但是此刻性命要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强忍着伤痛,脚下丝毫没有慢下来,加之丁一山的真气确实有独到之处,使得他的身形快如闪电,苗倩暗自心惊,没想到她救下的这个少年居然有如此高强的本领,对他的看法也大有转变。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条大河边上,河岸边有座石碑,上写凌云河三个字,河水湍急,抬眼望去,居然望不见对岸。而且此刻看不到任何一条船只,庞寒急道“这下可糟了,没有渡河的工具,咱们就会困死在这里。”

苗倩道“不如做一个木筏,应该不难。”庞寒犹豫道“我现在肋骨的伤还没好,逃跑还勉强可以,做木筏的话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苗倩笑道“你只管坐着,瞧我的手段。”只见她身形飘忽,飞到树林之中,纤掌翻飞,居然同时打倒了十几棵碗口粗的杨柳,她抽出腰带剑,将树干削平,接着将树皮搓成绳子,将木头成排捆住,只花了两个多时辰便做成了木筏。

庞寒惊叹道“姐姐的手段真是高明,小弟佩服之至!”苗倩嗔道“别说废话了,快点过来帮忙。”二人合力将木筏抬到水中,又找来一根长木杆,苗倩让庞寒坐在木筏上面,自己则轻身一纵,跃上木筏,用木杆一撑岸边,木筏哗地一下顺着河水向下游飘去。

木筏就像一叶扁舟顺流而下,其速快疾,只是水流过于湍急,好在木筏做的结实,在风浪中安然无恙。庞寒刚想和苗倩说话,忽[海岸线文学网]

见她脸上的面皮居然破了一块,露出雪白的。

庞寒心里一惊,暗道“莫非这位姐姐的面容是假的?难道是带了人皮面具,想是她方才经历了一番生死格斗,又忙着做木筏,忘了脸上的事,以至于面具破损,露出了部分真容。”他一心想要看到苗倩的真实面容如何,好歹想出了一个主意。只见他假意哎呦一声,就向着木筏边缘跌了过去,装作即将落水的样子。

苗倩着了急,立即飞身过来,拉住他的身躯,庞寒假意双手乱舞,正巧碰到了苗倩的脸上,顺势一扯面皮,刺啦一声,整块人皮面具终于滑落,却露出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儿来

第十四章

苗倩真实面目被人看见,自是又惊又怒,大声娇喝道“你干什么?”纤手一推,竟然将庞寒真的推下水,庞寒吓得大叫起来,落入水中手舞足蹈,苗倩也知道这样不对,立即抽出长木杆,扔到水中,足尖一点木杆,飞身来到庞寒近前,单手将庞寒抓住,再一提劲,二人同时飞出了水面,终于落回到了木筏之上,可是那条木杆已经被水冲走了,二人也同时被激起的水花打湿。

苗倩梳理着被水浸湿的秀发,冲着庞寒怒道“都是你,这下划水的东西没有了,看我们能到哪里去。”庞寒笑嘻嘻来到苗倩身边,惊叹道“原来姐姐是如此美丽之人,却为何带着那么丑陋的人皮面具呢?”

苗倩没好气道“江湖险恶,我戴着面具就是要防备像你这种色迷迷的家伙。”庞寒不以为意,仍是兴高采烈地欣赏眼前的美景,此刻苗倩的衣衫都被河水打湿,勾勒出无比美妙的轮廓来,庞寒自是不能辜负了这般美好的景色,两只贼眼盯着苗倩瞧个不停。

自从庞寒从悬崖上跌落,就没有遇到过漂亮的女人,早已憋得难受,以前苗倩带着面具之时,无论嬉笑怒骂看在庞寒眼里都是那么的别扭,可如今佳人露出真容,即使是大怒生气,也是那么的好看,简直美不胜收,他恨不得马上扑到美人的身上,做点特别好玩的事。

苗倩身经百战,如何看不出庞寒的意思,此时她秀眉一挑,道“你这样色迷迷的瞧着我,不怕再掉到水里去么。”庞寒笑道“当然不会,我喜欢姐姐的紧,怎么舍得掉到河里呢,姐姐对我这般好,小弟正在想如何报答你呢。”

苗倩格格笑道,“好啊,你好想怎么报答,我等着呢。”庞寒笑道“我此刻正在思考,以后再告诉姐姐吧。”苗倩噗哧一笑,道“当初我样子丑陋之时,你可没这般殷勤,如今却好似变了一个人,真是个色胚!”

庞寒嘻皮笑脸不以为意,仍是和苗倩说着笑话,引得美女不时莞尔。此刻木筏犹如荡在水中的落叶,摇摇摆摆不知飘向何处。

苗倩叹道“现在没了划水的工具,也不知这筏子要到何处呢。”庞寒笑道“姐姐无需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我与姐姐情投意合,愿在这筏子上呆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苗倩皱眉道“越说越离谱了,你嘴巴倒是挺甜的,是不是功夫都用到勾引女人上面了?”庞寒摇头道“姐姐这是说哪里话来,我庞寒是堂堂正人君子,从来没有对女士们有过非分之举,咱们既然共患难,我便想出点办法让姐姐开心罢了,想不到居然然让姐姐误会我了,真是天大的冤枉。”说着做出一副悲戚的表情。

苗倩语气缓和道“我倒是没说你怎样,只不过你这样油嘴滑舌的,并不一定讨所有女人喜欢,我也觉得你不够老实了。”庞寒叹了口气,道“小弟本在江湖之上也算一号人物,可是受了女人的欺骗,才落到如此地步,这油嘴滑舌也是逼出来的。”随口将唐茵背叛他的事情合盘托出。苗倩听罢叹道“原来你用情如此之深,倒是那个唐门的丫头辜负了你,只不过蜀中唐门历来是用毒的行家,这做人嘛,想必也好不到哪里,你碰了她们,也是该有此报,还是吸取教训吧。”

庞寒连连点头道“多谢姐姐指教。”他瞧了瞧四周,忽然道“咱们的衣服都湿透了,这也不是好事,现在凌云河上没有船只来往,咱们不如把衣服脱下来晒干如何?”

苗倩皱眉道“你我男女有别,怎么能一起脱衣服,再说在这大河之上赤身露体成何体统。”庞寒道“做大事不拘小节,为了所谓体统得了风湿可就不值得了,请姐姐放心,咱们脱下衣服以后背身而坐,这样谁都看不到谁了,岂不是好?”

苗倩此刻也被湿衣服弄得很难受,便道“也只好如此了,你可记住了,不能偷看,否则我可要收拾你!”

庞寒拍了拍,道“姐姐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最清楚了,我不会找机会轻薄你的,不信你可以到江湖上问问我庞寒的名声。”他说的正义凛然,其实心中暗笑,“这位苗姐姐若是真的去江湖上问了我的名声,恐怕早已将我赶下筏子[海岸线文学网]

了。”

此刻苗倩咬了咬银牙,道“你转过身去。”庞寒依然转过身,开始脱衣。他先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再把衣服放在筏子上晾晒,耳中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一定是苗倩也开始晒衣。

他心中暗笑,因为他早已打定了主意,手里已经多了一面小镜子,那是当初他与师娘相会之时玩过的把戏,这次还要再用一次了。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将镜子拿起,向那边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却让他大吃一惊!

第十五章

原来出现在庞寒眼前的绝美身体背面居然画着各种纹身,最明显的标志就是后背之上刻着一条五彩斑斓的飞龙,张牙舞爪甚有气势。

庞寒吓得一哆嗦,当初为苗倩解毒之时,只看到了胸前那一块地方,并无奇怪之处,可是这次一窥全貌,居然有如此惊人的效果,吓得庞寒啊地叫出了声。

苗倩听到声音,回头一瞧,见庞寒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禁气结,“说了不让你偷看,你怎么还这样,信不信我杀了你!”

庞寒知道犯了错,立即陪笑道“望姐姐恕罪,小弟仰慕姐姐高雅,早已倾慕已久,以至于情不自禁,既然小弟冒犯了姐姐美妙的身体,在下愿意承担责任,与姐姐共度一生一世!”

苗倩闻听此言,却是一呆,她当杀手已经很久了,无人与她说过这样的话,又因为隐居之时乔装成丑女形象,也无男人给予关注,因此心中早是憋闷的苦了,此刻见庞寒如此说来,倒是犹豫起来。

庞寒一见她犹豫不决,也不做动手,便知有戏,急忙熟练地抱住她,急切恳求道“姐姐,你给了我这一回,我便永远对你好,绝不负心!”

苗倩被一股成熟的男子气息笼罩着,早有些意乱情迷,她想推开庞寒,可是手上却无力道,身子软绵绵,一团火焰从怀里升起,她将眼睛一闭,心道“罢了,择日不如撞日,未来生死未卜,自己仍是处子之身,还不如早点找个男人,将第一次做了再说。”

庞寒见她不再说话,心里一阵狂喜,立即抱住苗倩,熟练地作起来。苗倩起初只是低头不语,后来情不自禁地娇吟起来,口中不知说些什么话,只是身子来回扭动,甚为兴奋。

庞寒见她来了兴致,也配合默契,不断刺激她身上的各种位,二人相得益彰好不快活,也不知做了多久,眼看凌云河上雾气渐渐散了,二人这才偃旗息鼓,苗倩推开庞寒,穿好了衣服,低声道“你以后若是负了我,就提头来见!”

庞寒见筏子上的斑斑血迹,激动道“原来姐姐这是第一次啊,小弟真是太荣幸了,请姐姐放心,我庞寒此生绝不负你!”

苗倩幽叹道“不管你说什么,其实我都不太相信,我吃男人的亏太多了,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正是因为这种不确定性,我才会委身于你,就算是赌一赌未来吧。”

庞寒拍了拍,“请姐姐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苗倩却噗哧一笑,道“你还是快把衣服穿上吧,现在雾气散了,而且木筏漂了这么久,一定会有船只经过,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庞寒闻言也是一笑,立即穿上了衣服,二人在木筏上说说笑笑,与之前颇为不同。庞寒问道“姐姐身上为何有那么多纹身?”

苗倩道“当杀手的,身上没有纹身怎么行,在投靠青龙会之前,我也曾在许多杀手组织干过活,每干一次,身上便刻一次,后背那条龙纹便是加入青龙会的标志。”

庞寒点头道“原来如此,姐姐既然离开了青龙会,眼下有何打算”

苗倩道“有句俗话,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庞寒问道“姐姐的意思是”

苗倩一笑,道“我们应该立即加入青龙会,这样就会十分安全。”

庞寒摸着脑袋,“可是青龙会正在追杀我们,如此冒失地投靠,不会被杀么?”

苗倩笑道“我们可以易容乔装,以新身份加入青龙会,就算陶成他们想破头皮,也不会猜到我们会反其道而行之,没人会注意到两个新加入青龙会的新人的,这样我们的身份就不会有人怀疑了。”

庞寒大力拍手道“姐姐真是了不起,这个主意太好了,在下十分佩服啊!”

苗倩嗔道“别拍我马屁了,眼下还是尽快找到一个停靠岸边的地点才是。”

庞寒往远处观看,指着那边一个隘口,道“那里水流湍急,如果幸运的话,我们的筏子有可能在那个地方搁浅,不过要凭着我们的轻功才能安全着陆。”

苗倩点了点头,二人坐在筏子上等待时刻的来临,果然木筏顺流而下,很快到了浅湾,筏子急速地漂过来,猛然被水浪甩到了浅水处的一块礁石上,木筏登时撞得粉碎,而庞寒和苗倩则凭借冲撞的力量,双足一点礁石,身形犹如飞燕,稳稳落在了河岸边的沙滩之上。

十天之后,在一座小镇之外,来了两名青年男女,相貌端庄,身穿劲装,他们来到一处店铺的门外,女子敲了敲门,门开了,出来一位老者,抱拳问道“敢问二位有何差遣?”

女子道“我们刚入青龙会,被分派到这里听用。”说着递上了两块铁牌。

那老者接过牌子看了看,点头道“二位请随我来。”

二人跟着老者来到密室,老者关上密室的门,问道“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男子道“我叫李晓,她叫王芳。久仰青龙会大名,才特来投奔,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加入其中,真是荣幸之至。”

老者捋着胡须笑道“”老朽胡奎,已经加入青龙会二十年,这个组织现在是江湖上最大的帮派,无人可以撼动它的地位,你们能加入进来算是对了,来吧,我为你们准备住处,再过几天便会有新的任务。

胡奎为二人准备好了房间休息,问寒问暖甚是殷勤,将事情办妥之后便离开了。门一关上,李晓长吐了口气,道“看来我们杀了李晓、王芳之事没人泄露出去。”原来此人正是庞寒,对面的女子乃是苗倩。

苗倩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下手隐秘,没人察觉,况且找两个刚加入青龙会的新人入手,一来他们本事一般,容易对付;二来人脉稀少,就算死了也没人知道,方便我们顶替他们的身份,看来这次的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

庞寒皱眉道“可是,我们就这样一直隐姓埋名下去么?我还有很多朋友没见到呢。”

苗倩道“你现在的伤还没有好,别那么着急出去逞英雄,还是静下心来养伤,把你跟丁一山那里拿到的秘籍好好学一学,你的本领若能增强,对我们的安全就有帮助。”

庞寒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又是嘻皮笑脸道“咱们最近好像很久没做了,姐姐是不是犒赏一下小弟?”

苗倩媚眼含春道“就知道你憋不住,好吧,只此一次,我们马上还要去办事呢,不要因为床弟之事耽搁了更重要的事情。”

庞寒见她答应了,兴高采烈地脱掉衣服,露出一身硬实的肌肉,道“咱们俩用别人的样子做事,应该很好玩,不如多做几次,才有意思嘛。”

苗倩被他弄得有些来了兴致,“你怎么说都行,反正我闲着没事,任你摆布就是了。”

庞寒兴冲冲抬起她的腰部,一阵大动,弄得对方娇喘连连,二人缠绵在一起,相得益彰干柴烈火,也不知过了多久,苗倩坐起身来,嗔道“你好坏,居然弄人家那里,好疼。”

庞寒笑道“你那么强的功夫怎么怕疼,我不相信,再来一次吧。”

苗倩推开他道“谁知道你那么bt,我要是有了准备,保准夹断了你那个东西。”

庞寒大笑道“你舍得么?”

苗倩[海岸线文学网]

迅速伸手入被,主抓一样东西,似笑非笑道“你觉得我敢不敢呢?”

庞寒急忙求饶道“姐姐饶命吧,小弟再也不敢了。”

苗倩这才放开手,“你这样早就说嘛,省得我浪费力气。”

二人嘻嘻哈哈玩了一会儿,直到天黑,才又穿好了衣服,庞寒道“今天让我出去吧,姐姐可以休息了。”

苗倩道“说好了轮流探听消息,这次应该我去,你好好在这里等着。”

庞寒知道她的性子,只得由着她了。

第十六章

庞寒与苗倩早已商量好了,先杀了两个刚入门的新人,再伪装成他们的样子混入青龙会,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算青龙会满世界的寻找他们两个,也不会有所收获,因为这两个人已经藏在青龙会之内,饶是青龙会的首脑们再聪明,也不会想到庞寒二人会想出这样一个主意。

此刻庞寒在房内等待苗倩归来,百无聊赖之际,他拿出丁一山送给他的秘籍,仔细翻看起来,这篇秘籍是丁一山终其一生所学到的精华,书中对各项武功以及内力的修炼方法皆有独到的阐述,庞寒看了几篇过后,便觉得钦佩不已,只要结合丁一山所传授的内力,与秘籍相辅相成,日后在武林中称王称霸亦不是难事。

庞寒抓紧时间,先练了一门疗伤的神功,叫做还原功,可以迅速恢复身上的缺损之处,只要运功得当,自己肋骨的伤处便会很快好转。

他兴奋异常,打坐运功,真气在体内流转三十六周天,淡淡的白气从他头上升腾起来,环绕周身久而不散,浑厚的内力充盈着身体,像保护罩一样将他周身上下围绕起来,身体四肢的骨骼咯吱吱地响个不停,就好像经历重生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庞寒睁眼看去,却见苗倩早已坐在椅子上,笑盈盈地望着他,庞寒笑道“原来你早已回来啦。”

苗倩道“我已经回来了两告个时辰,并带来了吃的东西,正等着你一起吃呢,可惜都凉了。”

庞寒心里一热,点头道“多谢姐姐了,我刚才正在运功疗伤,感觉倒是好多了。”苗倩嗯了一声,来到他面前,伸手在膻中一摸,但觉庞寒的体内真气充盈,点了点头道“不错,丁一山的内功修炼果然不同凡响,连你的伤处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庞寒道“丁前辈是当年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他的秘籍果然对我帮助很大,姐姐是不是也应该学一学。”

苗倩摇头道“那倒不必了,我的功夫与你所学有很大的不同,功法不同的话便不能一起修炼,反而会互相冲突,倒会坏了事,这位丁前辈的功夫你还是好好学一学,希望日后能有大成。”

庞寒下了地,来到苗倩面前现在她的樱唇之上亲了亲,道“好久不见姐姐,我好想你。”苗倩嗔道“好没出息,我才离开多久,你就这样,快点吃东西吧,是我特意从醉仙居买来的。”

庞寒来到桌旁,见上面放着一个食盒,打开一瞧,里面四菜一汤,还有几个馒头一壶烧酒,点头道“很丰盛啊,想一想当初我落难在草垛之时,光有几个馒头已经觉得是人间美味了。”

苗倩道“这就叫饿了吃糠甜如蜜,饱了吃蜜也不甜,我当年落难之时,比你可要惨多了,还不是一样挺了过来,你那点往事算得了什么,还是没吃过苦头哩。”

庞寒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好奇道“姐姐能说说以前的事么,小弟很是好奇哩。”苗倩也夹了一口菜吃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喉咙,才说道“你有所不知,我以前的事情很惨,你真的愿意听么?”庞寒道“我与姐姐情投意合,你又救过我一命,咱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呢?我连与师娘的那段故事都讲给你听了,你也该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吧?”

苗倩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我就说给听。当年我的父亲是南乡的一个员外,家境富裕,虽然比不上豪门贵胄,但也算是富甲一方,吃穿不愁,而且我父亲慷慨大方对待周围贫困的人一点都不吝啬,每当灾年之时,父亲便开仓济贫,设粥厂赈济灾民,名声甚好。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父亲得罪了一伙盗匪,在一天深夜,家里七十八口都被杀光,连我只有三岁的弟弟也没有逃脱魔爪,只有我藏在了暖阁之内,没有被人发现,后来有一个道人路过,将我带出虎口,并传授我武功,十年后我去找那伙盗匪寻仇,将他们杀光,将那十三个人的人头焚烧在我家的旧址,算是报了仇,了了心愿,可是杀戮之心再也收不回去了,只得做了杀手这行,之后的事情你都清楚了,我不用讲了吧。”她喝了一大杯酒,显得甚为愁苦。

庞寒敬了苗倩一杯酒,“姐姐无需这么郁闷,小弟知道你身世凄惨,又不愿做这杀手的行当,只要有我在,咱们一定能想个法子,去一个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地方隐居起来,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你看怎样?”

苗倩被他的话打动了,眼中深情无限,道“你说的话其实我也想过,但愿能有此一天吧,只是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日后与她们相会之日,恐怕就是你我分离之时。”

庞寒欺身而上,搂住苗倩道“咱们如此情投意合,我愿和姐姐白头偕老共度一世,就算我身边红颜知己成群,可也忘不了姐姐的好处,希望姐姐能不嫌弃与其他姐妹相处,只要你愿意和大家在一起,一切都不成问题。”

苗倩激烈地回应着庞寒的热吻,喘息道“我孤独惯了,恐怕与她们相处不来,不过,我愿意试一试,这可能是我寻找幸福的唯一机会了。”

庞寒笑道“只要姐姐有这个想法,便是希望所在,只要咱们安全挨过这个风头,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是富甲一方的女子,到任何地方过一辈子都不成问题,到那时我们快快乐乐地度过一生,免得像现在这样天天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

苗倩叹道“你的想法是好的,我也很欣赏,只是未来不可捉摸,以后的发展希望能有你那么乐观吧。”

庞寒剥下她的衣衫,一边揉摸,一边安慰道“放心吧,我庞寒许下的诺言,没有不实现的,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总之不会让姐姐失望的。”他与苗倩先是一阵热吻,手已经游走在她的全身各处,苗倩发出舒服的娇吟声,躯体乱颤,滚烫。庞寒见时候到了,当然毫不怠慢,立即上岗,二人呼天抢地缠在一处,身上白气蒸腾,床铺吱呀乱响,一番激斗可谓惊天动地。

事毕之后,庞寒揉摸着她的香躯,笑道“姐姐的功夫又见长了,不像当初那么青涩了。”苗倩嗔道“又来说这些下流的话了,我可是正经女子,不会那么歪门邪道的姿势,你可不要教坏了我。”

庞寒坏笑道“可我怎么觉得,姐姐只要玩上那些姿势反而更显得兴奋呢,可不要口是心非啊。”

苗倩道“就知道胡说,我哪有这样,是你的动作过猛,我觉得有些难受罢了。”庞寒笑道“好啊,那我以后便不用力了,只能点到为止,如何?”苗倩却拉下脸道“你敢那样,看我不杀了你,和我办事必须竭尽全力才行,不能满足我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庞寒大笑道“还说不是口是心非,现在又如何,我刚刚套了几句话,你就进了圈套。”

苗倩娇羞地红了脸,眼中尽是柔情无限。庞寒见她美貌多姿的样子,又不禁上前与她亲热了一番,二人你侬我侬,好似嬉水的鸳鸯,情浓无比。

正在二人缠绵之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庞寒急忙披上了衣服,让苗倩缩在被子里,庞寒开门一瞧,见是胡奎,问道“前辈有什么事么?”

胡奎讪笑道“打扰了两位,实在抱歉,只是有新任务下达,在下不敢耽搁时间,所以”说着递过来一封被火漆封过的信札。

庞寒接过信札关上门,用蜡烛烤化了火漆,打开一瞧,惊讶道“青龙会居然让我们去做这件事,我们做还是不做呢。”

苗倩接过信札一看,道“不就是杀一个人么,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当然要去做了,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庞寒沉吟道“宁王曾经托我办过事,严格说来,我还没有完成呢,如今却要我去暗杀此人,恐怕于理不合。”

苗倩笑道“这分明是青龙会在刁难新人而已,我们是刚入门的新人,在他们看来本领一定不高,却要我们做这么大的事[海岸线文学网]

情,显然是想考验我们的忠心和胆气,只要我们假意装作一定执行任务的样子,相信他们会有人来拦阻,试探成功之后便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庞寒挑起大拇指,佩服道“姐姐真是看的聪明,看得如此准确,仔细想来也就是这么回事,一定是青龙会想要假意试探我们,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将计就计,跟他们斗一斗智慧。”

苗倩道“还是不要太轻视青龙会的实力,他们手下人才辈出,我们若不能打起一万个小心,这个关口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还是仔细应对才行。”

庞寒再次脱衣上了床,搂住苗倩的身子,笑道“好啊,那咱们先玩一玩,放松一体,再想重要的事吧。”

第十七章

苗倩嗔道“你何时才能长大起来,还像个大孩子似的,如此随性,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忍受得了你。”庞寒笑道“这话说的,好像我多无聊,其实姐姐嘴上那样说,自己不也是早已赞同了么,人活一世,不过几十年光景,如果不能尽情享乐,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到老了不能动的时候,一定后悔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有多玩一玩。”苗倩道“你净是说些歪理,没一句正经的话。”

庞寒笑道“你说歪理就歪理吧,咱们还是及时享乐要紧。”说着又要扑上来。苗倩推开他,穿上衣衫,嗔道“别胡闹了,咱们还是赶紧干正事吧,相信现在有不少青龙会的人正在监视我们,我们一定要快点出去,展现一个姿态给他们看。”庞寒只好嘟嘟囔囔地起来,二人收拾利索,拿起兵器出得门来,庞寒拱手向胡奎道“前辈,我们夫妇要去解决任务了,假如有个万一,希望您能通知我们的家人。”

胡奎面上倒是没有显出多少惊讶的神色,只是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们快去吧,如果有什么难处,青龙会不会坐视不管。”苗倩与胡奎点头致意,并不说话,只是脸色严肃地拉着庞寒走出大门。

出了镇子,庞寒小声道“看这样子,他并没有拦阻我们的意思啊,莫非姐姐你猜错了。”苗倩回应道“稍安勿躁,我们再走十几里路,青龙会的人不会那么好骗,我们这次要将戏做真才可以。”

庞寒也不再问话,二人默默无语,并肩沿着山路走出二十里路,忽听周围几声哨响,嗖嗖嗖跳出十几条人影,只见为首一人正是胡奎,他笑道“恭喜二位正式加入青龙会!”

苗倩装傻道“前辈这是何真意,我们不是早就加入进来了么?”胡奎道“之前的加入只能算是形式上的,现在才是正式加入青龙会,这个任务只是在考核二位的忠心和勇气,刺杀宁王是件非比寻常的大事,这是四大杀手才可接下的任务,两位只是新加入的新人,组织怎么会随便让你们去送死呢,眼下这件事才是真正的任务。”说着递给庞寒、苗倩一张字条。

庞寒接过一瞧,“原来如此,那我们立即改道,前往大明湖畔。”胡奎满意地点了点头,带领众人离开了。

等胡奎走后,苗倩问道“任务是什么?”庞寒道“让我们去大明湖杀一个人。”苗倩道“是什么人值得我们去那么远杀他?”庞寒道“其实我也不清楚啊,咱们还是赶紧改道吧,看来姐姐猜对了,果然青龙会是在试探我们。只是,那个人我们杀还是不杀呢?”

苗倩道“见机行事吧,不管如何,先到那里看看再说,如果是不得不杀之人,动手也无妨。”庞寒点了点头,叹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赶快动身吧,时间不等人啊。”二人选择了向东的一条小路,疾奔而去。

清晨,济南大明湖畔历下亭,一位年迈的江湖郎中正在行医卖药,旁边是一位白衣少女,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是个肤光胜雪、清丽绝俗的美人。江湖郎中为一位正在咳嗽的病人诊脉过后,写下了药方,递于那少女道“孙女,拿药来。”那少女道“是,爷爷”,说话间便从那药篓之中迅速抓出几味药材,称对斤两之后,敏捷的包成一包,交给病人。周围是一群少年的赞叹声,那群少年为了观看少女美色,早已围在历下亭周围,久久不愿散去。只听众人小声说道“‘好漂亮的人儿啊’,‘你看那小手,多’,‘皮肤真是光滑的吹弹得破啊’,‘果真是个大美人啊’!”不停的对这少女的美色议论纷纷。

那少女并不理会旁人的赞叹,只是自顾自的低头做着手中的事情。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只是看那绝色少女抓药的确实不少,真来看病的倒是不多!忽然,这时人声又起,又有人小声叹道“唉,快看呐,那边又来了一个美人儿,今天当真眼福不浅哩!”

只见远处飞来一骑浑身雪白的大宛良马,马上端坐一位佳人,一身黑色劲装打扮,披着黑色披风,脚踏鹿皮快靴,靴子的足尖竟然各镶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端地衣着华贵、气势非凡!在众人赞叹惊讶的目光中,女郎飞马来到历下亭,甩蹬离鞍下马,来到亭内,对着老郎中一抱拳,道“老先生,小女子今日要在这里等候一位重要之人到来,所以想借个地方坐一坐,您做您的买卖,我等我的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老郎中笑道“姑娘说得哪里话来,这个亭子是大家公用赏景歇脚之处,说不上借不借的,姑娘只要不嫌弃老朽祖孙身上的药味,尽管在这里等候便是。”那女郎闻言笑道“如此,多谢老丈?”那边称药的少女娇声说道“这位姐姐,这边风小些,来我这里坐吧。”女郎感激的说道“多谢妹妹了。”那少女遇到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姑娘家,自是欢喜无限,一改沉默寡言的形象,与那女郎兴致勃勃的聊起天来。两位绝色的美女聚在一起,更加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过不多时,空气中晨雾渐渐散了,从南边的雾气中快步走来一位少年侠士,英俊潇洒、气宇轩昂。这少年环顾左右,抬头看此亭的牌匾上写着‘历下亭’三个字,一颗悬着的心登时放下了。那女郎也看到了少年,站起身飞身奔了过去,对少年道“徐岩,我等你多时了,我算准了你今天会来这里。”

徐岩拱了拱手,道“原来你早就来了,咱们之间的事,也该有个了断才是。”女郎哼了一声,道“你始乱终弃,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徐岩道“感情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况且你我分属不同阵营,还是早点分开,以免日后兵戎相见,更为不妥。”

女郎叹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出来吧,我都能承受。”徐岩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大家一刀两断一了百了,从此各走各的阳关道,彼此间就如同没见过一般。”

女郎强忍怒火,“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绝情,看来咱们算是恩断义绝了!”徐岩叹了口气,“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长痛不如短痛,按照我说的做,咱们以后还能舒服一点,否则你我都难逃命运的捉弄。”

女郎忽地抽出一柄长剑,“既然你说要恩断义绝,那咱们从此就是敌人,不如现在就来生死相拼,死在你的手里我也心甘情愿。”徐岩惊讶道“燕淑,你这是何苦,因为咱们俩的事情,我已经愁得头发都白了,哪里忍心与你性命相搏,我劝你还是罢手吧。”

那个叫燕淑的女郎丝毫不听他的话,“我好歹也是名门闺秀,本想与你比翼,而今却还要低三下四的希望你能回心转意,我这脸面还往哪里搁!”说着长剑一抖,向徐岩刺来,徐岩闪身躲开,双掌一翻,夹住燕淑的长剑,“燕淑你听我说,咱们好合好散,何必弄到如此地步。”

此刻围观的人群见二人动起手来,早已吓得四散奔逃,倒是卖药的那对儿郎中爷孙没有离开,像是没当回事儿一样,仍然呆在历下亭里该干嘛干嘛,丝毫不受影响。

燕淑的剑法不错,剑花宛如雪片般刺向徐岩,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徐岩无奈频频闪躲,不想与其正面交锋。燕淑喝道“你快点还手,否则我要下杀手了。”

徐岩苦笑道“你这是何苦,大家好合好散,非要闹到这般田地让别人看笑话。”燕淑攻势愈加凌厉,沉声道“既然我们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处,否则这事没完!”

二人身影飘飘飞速旋转,剑光逐渐将二人包围起来,根本看不清是人还是剑■地,从左侧的画舫内飞出一人,双掌翻飞啪地一声便将徐岩和燕淑分开,只听那人喝道“徐公子,你好歹也是当朝徐太师的干儿子,为了点事情和一个姑娘在这里打成这样,不嫌丢人么?”

徐岩定睛一瞧,但见那人中等身高,年纪大概四十多岁,双目炯炯有神,双掌弯曲,手掌上有厚厚的老茧,显然是习练铁爪功的高手。徐岩当即明白,点头道“阁下莫非就是济南府飞鹰坊的燕十三?”

燕十三笑道“不错,在下正是燕十三,说起来我的祖辈与这位燕淑姑娘还有点渊源,这次贸然出手,还望二位不要怪罪,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名门望族出身,何必为了点小事让外人看笑话呢。”

燕淑一跺脚,“罢了,你们男人就会欺负人,我不跟你们闹了。”说罢转身上马而去。徐岩满脸苦笑,“唉,这件事我真是很头疼,让燕兄见笑了,多谢你方才为我解围。”燕十三笑道“徐兄弟何必客气,在下久闻徐太师大名,早已有心投靠,只是没有机会,还请你多多美言几句。”

徐岩微微一笑,道“这个容易,燕兄放心,我义父那里由我去说。”燕十三大喜,“我在画舫之内正摆有一桌酒席,兄弟何不跟我喝几杯?燕姑娘那里,由我帮你摆平。”徐岩点了点头,“那就叨扰燕兄了。”

燕十三拉着徐岩正要往画舫里走去,忽地二道人影飞也似地向他袭来,燕十三还未回过味儿来,胸前中剑,一股血流从胸口的窟窿里喷射而出,瞬息之间雷霆万钧,再看那两道人影早已走得远了。原来杀手正是趁着燕十三出来邀客[海岸线文学网]

而精神松懈的当口立下杀手,一击即中。徐岩一惊,但见那杀人的二位正是历下亭内卖药的爷孙二人,正当他想追上去时,可那二人身法快速已极,早已跑没了影儿。

徐岩本想不追,忽地一拍,又立即追了去,原来那两个杀手奔去的方向正是燕淑所走的那条大路

第十八章

庞寒与苗倩飞身形在官道上奔跑,庞寒撕下人皮面具,笑道“想不到这次的任务如此顺利,咱们易容成爷孙二人在历下亭卖药,本想打探燕十三的消息,可没想到那对儿小闹得那一出居然把燕十三给引了出来,那燕十三也是活该倒霉,居然一个保镖都不带,就这样被我们杀了。”苗倩笑道“你算是占了我的便宜,居然要我叫你那么多声爷爷,唉,装成小姑娘的样子可真累。”

庞寒凝视着她的绝丽容颜,笑道“你可比我容易得多,我装作老头子还需带上面具,你却只需稍微化化妆,便是清丽少女的样子,也难怪,姐姐如此美貌,即使不化妆别人也会认为你是年轻貌美的少女哩。”

苗倩听了这番话甚为受用,嘴上却嗔道“贫嘴的家伙,就知道用甜言蜜语来糊弄人家,唉,若不是那个年轻人是徐太师的义子,燕十三也不会不顾危险地跑出来与他结交,若是在画舫之内,他身边有十几名高手保护,咱们不可能如此容易将他杀掉。”

庞寒道“此人恶贯满盈,虽然青龙会是因为他不受编制才派咱们来杀他,可此人死掉也不算冤枉,咱们这就算是为了地方除掉一害了。”

二人正说话间,忽见街边有一座茶寮,门口拴着一匹大宛良马,庞寒指着那匹马笑道“你瞧,那个叫燕淑的姑娘在此歇脚,咱们也过去喝口茶吧。”苗倩笑道“你这副样子别吓着人家,装神弄鬼的,人家姑娘家肯定不高兴。”

进了茶寮,那燕淑果然坐在早角落的一张桌子边生闷气,连茶水都懒得喝几口,一见二人进来,却是一惊,因为她看见庞寒摘掉面具的样子,她惊叫道“原来你是假装的?”

庞寒拉着苗倩来到桌旁,笑道“不好意思啊妹妹,哥哥我有事要办,所以易容乔装,跟拙荆做的那场戏吓着你了吧?”苗倩也向燕淑述说前情,希望得到她的谅解。

燕淑听罢二人陈述却不惊慌,她是大家闺秀,也见惯了江湖风浪,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倒也不奇怪,那燕十三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杀了也就杀了,我不多管闲事,只希望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惹谁。”

苗倩笑道“这是自然,妹妹不用担忧,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个道理我们懂得,大家相聚一场不过是缘分罢了,谁会没事无故增添仇怨呢?若不是我们有任务在身,也不会找那个燕十三的霉头。”

庞寒道“不知妹妹是哪里人士,为何与那个徐岩有了瓜葛?”燕淑叹了口气,“我的家是这里的望族,家父燕阙廷曾做过京都禁军教头,如今退隐归山,做了燕家庄的庄主,那个徐岩是家父过六十岁寿辰之时由徐太师派过来贺寿的,我便与他一见钟情,遂定下盟誓,可是今年他来了一封信札,推说以事业为重,要我断了那份念想,我不服气,便约他来历下亭说个明白,却没想到他如此绝情,真是让人好生失望。”

苗倩劝道“妹妹不用太过伤心,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庞寒没好气道“你这么说连我都绕进去了。”苗倩笑道“我就是在说你呀,不是有个叫朱萱思的姑娘也与你定下盟誓了么,还要你三天之内赶到大明湖完婚,现如今期限早过,那位朱姑娘恐怕难过死了吧。”

庞寒无奈道“我事情太多,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还想得到那件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苗倩笑道“你瞧,还不是一大堆借口,男人都是如此,妹妹看到了吧?”

燕淑噗嗤一乐,“你们这一对儿还真是好玩儿,虽然是做杀手的勾当,不过倒也有趣,我若不是官宦家的女儿,也想跟你们到江湖上闯一闯。”庞寒叹道“妹妹还是不要这样说吧,江湖险恶,你不来更好,安安稳稳让你父亲给你找个如意郎君,比我们这样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强多啦!”

苗倩也点头附和,几个人聊起天来颇为投契,居然结下了不错的交情∪过茶水,燕淑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哥哥姐姐,咱们如此投缘,假如你们有空的话,可以到燕家庄来,小妹随时恭候大驾。”

二人急忙多谢,与燕淑一起出了茶寮,忽然远处尘土飞扬,原来是徐岩赶了过来,他见庞寒、苗倩与燕淑站在一起,误以为是二人挟持了燕淑,立即大喝道“大胆贼子不要伤了燕姑娘,我跟你们拼了!”说着抽出长剑向他们刺来。

燕淑惊讶非常,连出声阻止都忘了,那剑光犹如匹练般向庞寒刺来,庞寒反应极快,龙渊剑化作一道红光嗖地一声点中徐岩的长剑剑尖,剑法极准,火候掐的妙到毫颠,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一瞬间二人便交换了十几招,双剑碰撞火化乱冒,徐岩大为惊讶,他因为剑法精妙,在江湖中鲜有敌手才被徐太师收为义子,如今普一交手就遇到了对手,令他十分惊诧。

但见白光闪闪人影绰绰,二人又是交换了数十招,庞寒虽然剑法与内功都胜于徐岩,但是由于重伤尚未痊愈,功力打了折扣,因此与徐岩相持不下,旁边的苗倩觉得如此拖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一纵身加入站圈,几回合就打中了徐岩的肩膀,徐岩吃痛,叫道“你们等着,我叫人过来收拾你们。”说着逃之夭夭。

燕淑着急的直跺脚,“这个徐岩,还是如此毛躁,不等我说什么他就跑了,这可真是大误会!”苗倩道“既然他要去搬救兵,我们也该走了,免得招惹麻烦。”

庞寒点头道“是啊,如果被他请来人马,我们两个人恐怕敌不住,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燕淑道“你们不如跟我去燕家庄,我父亲虽然已经辞官不做,可还有些势力,相信不会有人为难你们。”

庞寒与苗倩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个主意还算不错,于是也都点头同意,与燕淑赶往燕家庄。

燕家庄处在一个大山坳里,四面环山,旁边一道小溪环绕山庄流过,因此大门之前有一座木桥,此时山雾弥漫宛如仙境。庞寒与苗倩不住口地赞扬这座山庄美妙,燕淑则上前叫门,开门的小厮一见是燕淑,大喜道“原来是小姐回来啦,老爷都急死了,您可回来啦,小人前去通禀!”

燕淑不等他回来,便领着二人进了门,这座山庄颇为庞大,房屋有数百间,若不是燕淑带路,想在里面走个明白也是很难的事。大家来到客厅,燕淑吩咐下人端来香茶,几个人坐下聊天。

不多时,进来一个老者,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是器宇轩昂,全身上下隐含着一股凛凛正气,他进来便厉声道“淑儿,你又不听话了,这般乱跑出去,若是碰到坏人怎么办,唉,为父只有你一个女儿,可不想你有什么闪失。”

燕淑低头不语,眼中泪光闪动,心里的委屈遇到了父亲才全部发泄出来,扑到燕阙廷身上哭了起来。

燕阙廷拍了拍她的背部,严肃中带有一丝慈爱,“淑儿,不要哭了,不就是一个徐太师的义子么,也算不得什么,为父他日给你寻一个如意郎君,好么!”

燕淑脸一红,这才想起旁边还有庞寒与苗倩,急忙介绍道“这两位是我在路上结交的新朋友,想来山庄休息,不知您是否同意?”

燕阙廷瞧了瞧庞寒二人,拱了拱手,“请问二位是?”

庞寒心道“这里山高皇帝远,就算说出真实姓名也无妨吧?”于是他点了点头,“在下庞寒,这是拙荆苗倩,见过燕前辈。”

燕阙廷眼光一凛,上下打量了庞寒半天,问道“你就是庞寒?”

庞寒心里一惊,暗道“莫非他认识我?那可糟了!”当下也只着头皮,道“不错,在下正是庞寒,不知前辈在何处知道在下?”

燕阙廷嘿嘿笑了两声,忽地拍出一掌,庞寒就是一惊,因为那燕阙廷的掌法虽然看似很慢,但却蕴含了深厚的内功,若是一般人接了这一掌,恐怕早就骨断筋折了,庞寒心想,“这老家伙分明是在试探我的功夫,也罢,回他一掌又算什么,总不能让人家瞧低了。”于是运起三成功力,也如此这般回了一掌,双掌一交,二人的身形都是微微一颤。

燕阙廷心中惊讶,自己这一掌已经使出了八成功力,就是想试试这个传说中成名已久的年轻人,没想到对方随便回了一掌居然让自己胸中气血翻腾,差点抵挡不住。他点了点头,“英雄出少年,此言果然不假。老朽与你的师父庞万春曾是故交,我与他曾在一个师父手下学武艺,只不过他只对武学感兴趣,愿意投身武林,而我则沉迷于功名,入了仕途,但这些年我们二人之间的书信一直有往来,他也告诉我有一个徒弟在江湖上闯荡,让我时常关注这件事,所以最近我也很是关注你的行踪,没想到无巧不成书,居然在家中遇见了你,真是一桩喜事。”

庞寒这才松了口气,暗道“原来他是我师父的朋友,这倒是没事了,若是什么三门八派或者青龙会的人,我可就麻烦了。”他抱拳拱手道“原来前辈是师父的朋友,晚辈方才多有冒犯,万望恕罪。”

旁边的燕淑一听庞寒说出真实身份,也不禁眼光亮了起来,眸子中射出羡慕和崇拜的目光,庞寒并不知道,他在这段日子早已闯下大大的名头,令江湖中的很多年轻人颇为崇拜。

燕阙廷连连点头道“我早就听闻你的名声,你果然没有让你师父失望,只是最近听说你失踪了,怎么会来到这里?”庞寒尴尬地咳嗽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既然前辈与在下的师父经常有书信往来,能否托您给我师父带个话,就说我没事,请他无需担心。”燕阙廷点头道“好吧,这点事不算什么,不过你师父最近倒是有桩喜事,你可知道?”

庞寒奇道“是[海岸线文学网]

什么事?”燕阙廷道“就在上个月,你的师娘给你师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他高兴的很,还寄来书信希望我去武都派庆贺一番呢,只因老朽身体欠佳,不能去了。”

庞寒脑袋嗡了一声,登时天旋地转,半天才回过味儿来,燕阙廷看着他发呆的样子,问道“贤侄,你怎么了?”庞寒假装没事,佯作欢颜道“原来我师父终于有了后人,这可真是大喜事,我心中欢喜的很,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燕阙廷哈哈大笑,道“是啊,真没想到老庞终于有了儿子,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哩,难怪你高兴成这样。”

庞寒暗自苦笑,心道“师娘她她终于给我生了个儿子!”

第十九章

燕阙廷不明就里,还以为庞寒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也没在意,立即吩咐下人摆下酒宴款待庞寒与苗倩,大家相处融洽,席间燕淑频频向庞寒投来炙热的目光,显然对庞寒深有情意,可是庞寒因为听闻了师娘的事情,言语间总是淡淡的,并没有多大的兴致。

苗倩暗暗捅了庞寒一下,小声嘱咐道“你看燕小姐对你多好,你总得给人家一点回应吧,别这么不礼貌。”庞寒苦笑道“我现在心乱如麻,什么事都不愿想、不想做。”苗倩没好气道“是不是听到了你师娘生孩子的消息,觉得不高兴了?”

庞寒用传音入密的功夫说道“我是既震惊又高兴,师娘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我为什么不高兴?只是她们娘俩现在都在师父那里,若是被师父知道了真相,我真怕她们会有危险,所以正在暗自筹划如何让她们离开师父到我身边来。”

苗倩道“这件事急不得,你也知道事情难办,就更应该从长计议,先把自己的本事变得强大起来,否则即使你回到武都派也带不走你的师娘和孩子。”

庞寒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于是神情逐渐放开,频频呼应大家喝酒,燕阙廷见到熟人的徒弟,自是高兴万分,席间也多喝了几杯,很快有些头晕,就回去休息了,燕淑来到庞寒面前,端起酒杯,“庞大哥,久仰你在江湖上的名望,小妹佩服之至,希望你日后多多照应,多指教一些功夫。”

庞寒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路“多谢妹妹,若不是你将我们带到燕家庄,我还不知道师父师娘的消息,真是感谢你了,若是以后在武学上有什么可以指点的地方,妹妹尽管开口,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帮你的忙!”

燕淑十分高兴,瞧庞寒的眼神更与其他人不同。苗倩看在眼里,悄悄问庞寒“你看这个燕淑妹妹怎么样?”庞寒不解其故,道“她挺好的啊,是个不错的女孩子,长相漂亮,身段优雅,在我见过的女人里算是上品了。”苗倩大有深意地问道“那你有没有意思将她收下?”庞寒摇摇头道“她可是燕前辈的掌上明珠,名门闺秀,我怎么配得上人家,再说咱们现在还是匿藏身份呢,哪有心思与她办事,我的红颜知己太多了,我现在都已经记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个了,实在不想耽误了人家姑娘的前程。”

苗倩嗔道“哦,你这么说就是想耽误我的前程么?”庞寒笑道“我哪有那个意思,即使我愿意,人家燕小姐也未必看得上,何必自寻烦恼呢?”

苗倩笑道“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思,她对你早有意思,我看得出来,就看你答不答应了。”庞寒叹道“先放一放吧,我现在心乱如麻,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苗倩道“我可不信你一点意思都没有,这样吧,我给你们创造一些机会,再看看接下来如何发展。”

庞寒连连摆手道“何必如此,姐姐对此事太热心了些,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苗倩叹道“咱们在青龙会隐姓埋名做事,未来十分渺茫,说不上什么时候性命不保,若是我先死了,你身边没人陪伴怎么行,我可知道你的性子,一日缺不了女人,这也是替你着想罢了。”庞寒抓住她的纤手,感动道“多谢姐姐如此替小弟着想,我十分感激,你放心,有我在,保你性命无虞,没人敢惹我们。”

苗倩噗嗤一乐,道“别说大话了,还是先想着接下来如何逃命吧。”正说话间,只见燕淑走过来,好奇问道“你们讨论的这么热烈,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啊?”

庞寒尴尬笑道“没事,我们只是在探讨以后的行程,那徐岩被我们打伤,想必会派来大批的人马,我们还是先离开的好。”

燕淑冷笑道“那个徐岩早与我恩断义绝,我不会领他的情,就算他敢派人来,我也不会怕他,燕家庄在此地的势力想必庞大哥和苗姐姐还不清楚,我们燕家庄养有三千死士、一万壮丁,就算是官府也不敢来惹我们,你们尽管放心,就在这里安顿一些时日吧,之后我再派人去京城为二位谋个一官半职,相信你们以后的日子会过得更好。”

庞寒和苗倩连连道谢,苗倩拉住燕淑的手,“妹子,你对我们的好,我们都知道,可是我和你庞大哥有很多要事去做,实在不想连累贵庄,可能在这里住上几日就要走了。”

燕淑忽然满脸通红,低声道“姐姐,我想和庞大哥单独说几句话,好么?”苗倩识趣地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们聊吧,我正要去休息了。”庞寒来到燕淑面前,问道“妹子有什么事么?”燕淑低头娇羞道“久闻大哥大名,今日一见更令小妹钦佩,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经钦慕大哥的作为了,只是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遥远的梦想,我之所以与徐岩交往也不过是将他作为你的替代者罢了,今日能够得见真人,我想我该对你有所表白了,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安稳。”

庞寒拉住她的手,正色道“妹妹,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在江湖中漂泊,生死未卜,真的无法给你幸福,何况我身边有很多红颜知己,人数众多,假如你知道了她们,不会吃醋么?”

燕淑抬起头,坚定道“大哥的作为我一直有所耳闻,大丈夫身边有些女人有什么关系,如果大哥没本事,她们也不会围着你吧?正因如此我才佩服大哥的风范,愿意自荐枕席,今夜子时,希望庞大哥不要关门,我自来找你,但愿咱们能成就一番姻缘。”还未等庞寒说话,她便娇羞着低头离开了。

庞寒呆立当场,心潮起伏,不知如何是好。苗倩笑嘻嘻来到他身边,推了一下他的额头,嗔道“人家姑娘都要自荐枕席了,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起码该说声谢谢吧。”庞寒苦笑道“我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其实我也很喜欢她,可是她这样做也太过直接了吧,莫非她与徐岩也是如此?”

苗倩叹了口气,道“你们男人啊,我说你什么好,人家大姑娘向你表白,还愿意将身子奉献给你,可你却如此猜忌,这样怎么行呢,就算她先将身子交给了徐岩,可她还是她,并没有任何改变,难道就因为那几滴血你就要嫌弃她么?”

庞寒苦笑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些事,姐姐莫非不记得了?我的红颜知己之中什么女人没有?甚至人尽可夫也是有的,不过我不在乎,我只关注两个人在一起的感受,如果大家适合,那好吧,在一起没什么大不了,我没有什么cn情节,更不会因此去歧视谁,希望姐姐明白我的心意,即使当初你和我第一次的时候并不是cn,我也不会嫌弃你,大家一起体验美妙的事,共赴激荡的巅峰,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苗倩听完他的这番话,十分感慨的说道“你真是太让我另眼相看了,若是其他男人都有你这份觉悟,男女之间抛弃其他,只为了欢愉存在,世界将会变得更加美好。”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天色已然晚了,燕阙廷早已给他们各自安排了房间,苗倩知道庞寒晚上还有其他节目,于是便识趣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坐练功。

可是没多久就听门被敲响了,她开门一瞧,原来是庞寒站在门外。苗倩嗔道“不在自己房间里等燕妹妹,跑到我这里来干嘛?”

庞寒关上门,便一下子抱住她,笑道“此时离子时还有几个时辰,我憋不住了,再说万一燕小姐改变主意可怎么办,我可不想两头落空,咱们还是先来欢愉一番吧,我不信姐姐能守得住空房。”说着便上来解开苗倩的衣衫。

苗倩并不阻止庞寒的行为,却嗔道“你这死鬼,一刻也耐不住寂寞,耽误了修行,看你怎么回去救你的师娘。”庞寒听到师娘二字,动作登时停住了,唉声叹气起来。苗倩反而主动上前,用光滑的身子靠住庞寒,安慰道“怎么,是我说错话了么,唉,对不住啦,说起了你的师娘是不是让你难过了?”

庞寒叹道“我一想起师娘还在等我,便有些难过,总觉得自己这样玩乐,有些对不起她。”苗倩将某物塞入庞寒的口中,让他舔舐起来,娇声道“你何必这样想,你要明白,只有心情愉快才能做成大事业,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了日后的成功而做的铺垫,你玩的越开心,以后成功的机会就越大,就越对得起你的师娘,明白么?”

庞寒心中豁然开朗,笑道“你说的有理,想不到你这般会说话,我还以为姐姐只会杀人呢?”

苗倩被他舔的开心,颤声道“接下来你若是不用力对待我,我便杀了你。”庞寒笑着将她压在身下,施展起浑身解数,将她弄得服服帖帖,直到很晚方才罢休。

等到庞寒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辰刚好到了子时,此刻门外还没有动静,庞寒心中暗想,“大概是人家燕小姐退缩了吧,本来嘛,你庞寒只不过是个江湖客,人家名门闺秀怎会委身于你呢,别胡思乱想了,还是尽早睡觉吧,反正今夜同苗姐姐也已玩了一通,算是够本了。”

正这时,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庞寒心中一惊,急忙起身开门,果然只见燕淑站在门外,身上裹着厚厚的一层黑袍。

庞寒将她迎了进来,试探问道“妹妹,你这样做不后悔么?”燕淑娇羞道“这也许是我人生幸福的最后一个机会,希望庞大哥成全我。”说着将黑袍一掀,褪到地上,原来除了那件黑袍,她身上什么都没穿,雪白的、窈窕的身段,凹凸有致的迷人之处让庞寒目不转睛。

燕淑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道“不瞒庞大哥说,这是小妹第一次做这种事,希望你温柔一些。”

庞寒惊讶道“原来你和徐岩没有”

燕淑娇羞地点了点头,“当初我与他私定终身,但是始终坚持底线,只与他接吻抚摸,却没有越礼之事,还好如今能把清白之身献给庞大哥。”

庞寒感动地握住她的纤手,“好妹妹,你放心,我庞寒不会辜负你的。”

他将燕淑抱上了床榻,先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身子,燕淑有些紧张,身子微微抖动,口中发出迷人的声音,一双美腿将庞寒的腰部紧紧夹住,生怕他逃了似的。

庞寒毫不怠慢,展开准备活动,让燕淑兴奋不已,接着庞寒正色道“妹妹,我可要开始了,你不后悔么?”燕淑娇羞道“全凭大哥做主。”庞寒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放心,我庞寒一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他尽全力施展起来,将燕淑弄得开心不已,二人你来我往糅合相交,这一番作战却直到了天明方才罢休。燕淑香汗淋漓,娇声道“哥哥我好舒服,你真有本事。”

庞寒也是累的不行,叹道“真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居然需求这么强烈,是不是想做这事很久了呢?”

燕淑娇羞地将头埋在庞寒的怀里,道“你好坏,尽让人家说些害羞的话。”庞寒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身子,道“只是不知你父亲那边该如何交代?”燕淑点头道“你放心,父亲最听我的话,我要嫁给你,他不会说什么的。”

庞寒这才放下心,与燕淑快活地睡在一起。直到午时,燕淑才起来梳洗打扮,并去找燕阙廷商量与庞寒的婚事。

庞寒焦急地在屋内等待燕淑的消息。

没想到燕淑一会儿就回来了,脸上的表情十分阴郁,庞寒心里一沉,道“莫非燕伯父他不同意我们的事?”

哪知燕淑忽然脸色由阴转晴,拍掌大笑道“我父亲他答应我们的婚事了,你高兴不高兴?”

庞寒大喜道“原来如此,你想先吓我一吓,却真的差点吓到我了,你呀,真是小鬼头!”他拍了拍燕淑的额头,却又情不自禁的霎时冲动,将燕淑搂入怀中,好一阵亲吻。

燕淑娇嘘喘喘,道“父亲他老人家早就欣赏你的作为,还说有如此贤婿怎会不答应,他还准备三天之后就让咱们拜堂成亲,免得迟则生变。”

庞寒笑道“你父亲怎么比咱俩还着急啊,真没想到他老人家这么痛快地答应了,我庞寒能娶你为妻真是好大的福气。”

燕淑又是犹豫道“可是苗姐姐那里,有什么问题么?”庞寒笑道“我们都是江湖儿女,没那么多麻烦,再说我们早已以夫妻相称,拜不拜堂都是那么回事,不像你们大家族这样看重仪式。”

燕淑低头道“其实我的意思也没想如此麻烦,可是父亲他老人家说终身大事还得大事大办,不能马虎,他已经广发婚贴,邀请各路豪杰前来棕,不知你同意么?”

庞寒有些犹豫道“我的身份现在很复杂,如果让外人知道我还没死,恐怕事情不好办了。”

燕淑道“这没关系,我父亲邀请的朋友都是生死之交,只要和大家说一声,你的事保准不会泄露出去。”

庞寒只好点了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就依你吧,谁让我如此爱你呢,为了你就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燕淑感动道“我知道大哥对我最好,希望你能守住誓约,不要忘了我。”

庞寒与她又是缠绵了一阵,这才到前厅去见燕阙廷,原来大厅之内燕阙廷和苗倩早已等在那里,正在说说笑笑,一见庞寒到来,喜道“想不到你与淑儿一见钟情,老朽甚为开心,能有如此贤婿也是燕家庄的喜事。另外那个徐岩我已经派人将此事告知于他,他也不敢找人来闹事了。”

苗倩附和道“前辈说的对,燕妹妹多好的人啊,你以后要是欺负她了,我可跟你没完。”

庞寒连连称是,不敢有半分违逆,燕淑则是娇羞满面,跟在庞寒身后,低头不语。燕阙廷瞧在眼里十分高兴,道“择日不如撞日,三天之后就为你们举办婚事,至于亲友只找几个重要的过来,给你们完婚之后,老夫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三天之后,燕家庄张红结彩甚为热闹,大厅之内喜气洋洋,庞寒与燕淑拜完了天地向洞房走去。

正在此刻,庞寒忽然瞥见人群之中有一女子身影,他心中一颤,差点冲过去与她相见,可是此刻正在办喜事,自是无暇顾及,于是将燕淑送入洞房之后,庞寒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子,我有些事要办,你且在洞房内等我回来。”

燕淑娇声道“全凭夫君做主,奴家等你回来。”

庞寒出了洞房,却碰见苗倩,此刻她也是喜气洋洋,一拍他的肩膀,“不在洞房陪子,跑出来干嘛,快点回去!”

庞寒低声道“我看见了一位朋友,想去见她,你帮我遮挡一会儿。”苗倩瞥了他一眼,道“这个时候也要找别人相会,我对你真是无话可说。”

庞寒别了苗倩,出了院落,正在四处寻觅,忽地背后一人低声道“那日一别,咱们好久不见了。”庞寒一惊,回头一瞧,眼前之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朱萱思。

庞寒上前搂住她道“我想了你很久,你怎么来了这里?”

朱萱思轻轻推开他,幽幽道“你如今金屋藏娇,还想得到我么?”庞寒道“这是哪里话来,那定下的大明湖之约,我本已前去赴约,哪知中间出了很多意外的事,就连香华、月怡也给弄丢了,我实在是没脸见你啊。”

朱萱思道“燕老爷子是我的故交,他有了喜事我不能不来,没想到却碰到了你,老实说我并不在乎你娶了谁,看到你高[海岸线文学网]

兴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欢喜,只要你没事就好。”

庞寒心中一阵感动,上前轻吻她的樱唇,道“那咱们先前之约还算数么?”朱萱思幽叹一声,道“缘分错过了就很难挽回,更何况我现在正在筹划一件大事,实在没有心思触及男女之情,咱们的事儿先放一放吧,若庞郎有心,他日咱们还有相见的机会。”

庞寒心中一阵难过,低头道“是我辜负了你,希望你能原谅,我也会尽力找到香华和月怡的踪迹。”

朱萱思微微一笑,“我的丫鬟不是易于之辈,她们自有脱身之法,你也不要太挂怀了,至于以后的事,还是随缘吧。”说着宛然一笑,飘然而去。

庞寒望着她离去的倩影,想要再说话,可是却说不出来什么了。

第二十章

庞寒带着惆怅回到了洞房之内,只见燕淑仍然披着盖头坐在婚床之上,庞寒心中一阵感动,上前轻轻揭开盖头,但见烛光掩映之下的燕淑美绝人寰,通红的俏脸娇艳欲滴,庞寒拉住她的手,郑重其事道“娘子你真美。”

燕淑噗哧一笑,“咱们都相处好几天了,你怎么现在才说这句话?”庞寒笑道“我可是发自肺腑之言,娘子真的好美,我庞寒能娶你为妻,真是太幸福了。”燕淑道“先别说这些,方才你去哪里了?让我一阵好等,还以为你借故逃走,不想承担责任呢。”

庞寒笑道“我曾与祖孙三代人同时成婚,那种场面我都没跑,现如今的小场面你想我会那样做么?”燕淑嗔笑道“哦,原来你将我们家的婚礼当作了小场面,待会儿我可要告诉父亲去了。”说着嫣然一笑,风情无限。庞寒见她娇艳的模样,忍不住上前与她亲热了一阵,又道“我向你坦白吧,方才我遇见的是一位故人,便是我与你说过的朱姑娘。”

燕淑哦了一声,“原来是她,你怎么不早说,早知如此我便让父亲将她留下了,也能了却你的一桩心愿。”庞寒感激道“娘子真是通情达理,我十分感动,请你放心,我庞寒一定让你得到幸福。”燕淑笑道“是不是我若是吃其他女人的醋,就不是贤惠的妻子了?你就不对我好了呢?”

庞寒连连摇头,解开燕淑的衣衫,边摸边道“咱们俩真的是情投意合,天生的一对儿,我对娘子的感情天地可表,咱们之间的交情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即使你吃醋,我也喜欢,哪怕娘子口出不逊,我也忍受得住。”

燕淑格格娇笑,“你的手还了是这样不老实,明明说着深情的话,却做着无比龌龊的事情。”庞寒此刻已经脱光了她的衣衫,抱住她的娇媚身子,使劲摇晃道“哈哈,你说我动作龌龊,我就越是龌龊给你看,让你欢喜的离不开它。”

燕淑娇吟婉转道“你真是个坏人,就这样把我控制在手心里,让人家再也离不开你了。”庞寒粗重地喘息着,“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永远也不能分开了,不管未来多么困难,我相信我们都会在一起的!”他大力动作着,卖力地让燕淑无比舒服,发出无尽的甜美喉音。

正当二人共赴巅峰之时,忽然窗户一开,飘进一人来,庞寒刚刚让燕淑达到了顶点,猛然一惊,问道“是谁?”

那人微微一笑,“你们在洞房里快活,却撇下我一个人,好生让我难过,咱们不如一起来玩一玩吧。”庞寒一瞧,那人却是苗倩,这才放下心来,笑道“姐姐真是急性子,我和你说过了,伺候完了燕淑就去和你相会,怎么等不及了呢?”

苗倩边脱衣服边笑道“人家受不了啦,再说咱们三个人一起办事,也节省时间不是?”此刻香汗淋漓的燕淑下床迎接苗倩,笑道“我正好完事了,姐姐接着来吧,只是辛苦了庞郎。”

庞寒笑道“不妨事,能与两位美娇娘共度良宵,我就算累死又有何妨。”遂与苗倩共枕一席,倍极缱绻,二人做得开心,燕淑在一旁也很是欣赏,赞叹道“庞郎的功夫果然是好,竟然将姐姐收拾的服服帖帖,可是你方才为何不如现在用力呢?”庞寒委屈道“你苗姐姐的功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功力已臻化境,我若不使出浑身解数,实在难以抵挡。”说着一阵大力动作。

苗倩连声称妙,娇喘道“你现在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又有丁一山的内力神功相助,今后武林很难有人是你的敌手了。”庞寒亲了亲她的樱唇,道“也不能这么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湖之上高手辈出,我哪敢轻视任何人呢,还是谨慎点好,就比如说青龙会吧,你们的龙头老大神龙见首不见尾,此人能召唤这么多江湖高手为其卖命,可见功力之高深不可测,我想他才可能是真正的顶尖高手。”

苗倩哼哼两声,才道“你说的不错,即使我入了青龙会那么久,也没见到龙头老大的本人,三年前就在我即将退出之时,听说一位新加入的特使却得到了龙头老大的青睐,也只有她见过龙头老大的真面目,这个特使真不是简单的人物。”

此刻二人却觉得一个柔滑的身子搂上前来,原来是燕淑禁不住寂寞,爬上榻来,娇笑道“你们真是闲得很,居然聊起天来,别浪费工夫了,算我一个吧。”

庞寒与苗倩对视一眼,笑道“好啊,今天就让我们二人来伺候妹妹吧,咱们一人一半,各自分工。”于是苗倩分得燕淑的上半身,庞寒则是下面,二人施展功法,让燕淑顿时大感舒爽,连声称好,这一番洞房花烛夜直至四更时分方才偃旗息鼓。

次日天明,三人起床,梳洗已毕,庞寒领着燕淑到前厅去给燕阙廷见礼,老人家见自己的女儿新婚燕尔,自是高兴万分,又赏了庞寒二十万两银子,道“我这个做岳父的比较穷,没什么好给你的,这点钱就当是零花钱吧,贤婿可要好生对待我的乖女儿,否则老夫可不会饶你。”

庞寒笑道“这个自然,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哪敢对淑儿有半点不敬,她在我心中是无比珍贵的,没有任何价钱可以买到。”

大家正在热情的攀谈,忽然外面人声嘈杂,有家丁跑进来禀报,说是徐岩领着大队人马前来找茬。

燕阙廷十分不满,冷笑道“这个家伙还有脸来燕家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安抚燕淑道“淑儿不必惊慌,我去将此事摆平,你和贤婿都呆在这里,不要管这件事了。”

庞寒站起身来,道“我跟岳父大人一起去教训那个家伙,给淑儿出气。”燕阙廷按住他,道“何必如此,你是信不过老夫的能力么?”庞寒闻言只得坐下,苗倩道“你只管让燕前辈去吧,相信徐岩在前辈面前不敢有什么大的举动。”

燕阙廷笑道“还是苗姑娘知道我的心意,大家好生在这里坐着,我去去就来。”

但见燕阙廷迈开大步,走出门外,不一会儿,老爷子便笑呵呵回到大厅之内,庞寒问道“岳父大人,情况怎么样?”

燕阙廷道“徐岩那小子见了我就像耗子见了猫,他还敢说什么,自然是退兵了,当初他搬来救兵也是因为他以为当时你和苗倩劫持了淑儿,而如今你与淑儿新婚燕尔,他还能如何,自是痛快地回去了,再说是他当初先抛弃了淑儿,还有什么脸再提婚事,我看他为了自己的前途大业,早已将儿女之情抛在脑后了。”

燕淑听闻此言眼睛一红,低头不语。苗倩在她身边安慰道“如今妹妹已经是庞郎的妻子,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人了,再说徐岩始乱终弃,就算娶了你也不会对你好的。”

燕淑觉得苗倩的话十分有理,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此时忽然又有人来禀报,说大门外有一人前来贺喜,还说是老爷子的朋友。燕阙廷奇道“他叫什么,是什么打扮?”那下人道“是个中年汉子,穿着粗布衣裳,手中拎着一条铁棍。”

燕阙廷觉得十分奇怪,道“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朋友啊,大概是以前参加什么聚会结交的人吧?”他沉吟片刻,道“把他招进来吧,我来看看他究竟是谁。”

不一会儿,那人来到大厅之内,一见燕阙廷就跪了下来,“老人家,您近来可好,我是来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燕阙廷虽然心中疑惑,可见此人跪了下来,又不能不有所表示,于是上前搀扶那人,“老弟何必客气,你是哪里人?老朽糊涂了,记不得曾经与阁下见过。”

忽然,那人居然打出一掌,因为燕阙廷毫无防备,胸前空门大开,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胸前,燕阙廷哎呦一声,身形向后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庞寒大怒,上前就是一拳,那中年汉子身手敏捷,翻身躲开庞寒的攻击,这边燕淑已经一剑刺来,他一个低腰躲过这一剑,可身后的苗倩已经在他后背之上印了一掌,啪地一声,中年汉子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庞寒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大声问道“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为何要伤我岳父?”

那中年汉子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面孔,把眼一闭,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丝毫不想吐露任何消息。

此刻燕淑早已扑到燕阙廷身边,大声哭泣道“爹爹,你醒一醒啊,有没有事?”

燕阙廷双目紧闭,嘴角滴下血丝,并不吭声。庞寒点了中年汉子浑身十处要,让他无法动弹,这才过来给燕阙廷运功疗伤。

他和苗倩合力将真气打入燕阙廷的经脉,可是燕阙廷却丝毫没有反应,仅仅是哼了两声。一时三刻之后,庞寒吐了口鲜血,站起身来,燕淑急忙问道“我父亲他怎么样?”

庞寒为难地看着她,终于摇了摇头,“岳父大人受伤过重,恐怕是不行了。”

燕淑放声痛哭起来,其状十分悲惨。苗倩擦着头上的汗水,搂住燕淑,劝慰道“生死有命,妹妹不要太难过了,燕前辈做了一辈子好人,相信到了那边也不会受苦的。”

燕淑忽地抽出长剑,向那个中年人刺去。剑尖刚刚到了中年汉子的脖子,却被庞寒的手指夹住,只听他道“虽然岳父死在这个贼子的手上,可是现在还不能杀他,我们要盘问出背后的主使是谁,才能找到真凶为岳父大人报仇雪恨!”

燕淑闻听此言有理,才愤恨地收回长剑,扑到燕阙廷的尸体上放声痛哭起来。苗倩吩咐下人们赶快布置灵堂,庞寒则一直在燕淑身边安慰着她,希望她能振作起精神来,可是燕淑自幼与父亲感情深厚,这一下天人相隔,她着实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连精神都有些恍惚起来,看起来相当可怜。

庞寒觉得甚为难过,因为燕阙廷对他不薄,不光将女儿嫁给他,还给了他不少钱,对他十分厚道,因此这位慈善的长者去世,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十分难过的事情。可是庞寒虽然心中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又必须硬下心来去审问那个中年汉子,盘问出真正的主使是谁,才能为燕阙廷报仇雪恨!

他先让苗倩将燕淑带到房里安慰,自己则带着几名庄丁押着那个刺客来到暗房,庞寒做事毫不拖泥带水,先让庄丁给那人大刑伺候,直到折磨的此人痛苦地嚎叫不停,才让人停下刑具,问道“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

刺客冷哼一声,“老子敢来这里杀人,就抱定了必死之心,你有什么家伙尽管使出来,老子不怕。”庞寒忽然仰天大笑,笑得刺客浑身发毛,只听庞寒森然道“你受人指使前来杀人,不是为财就是为色,可是如今被我捉住,你又能得到什么?不管怎么说,你的生命都已经到了尽头,可是除了无尽的折磨之外,我还有几招金针刺的功夫,一定叫你痛不欲生,你仔细想想看,是毫无痛苦地一了百了,还是受尽折磨之后才被我杀掉?自己选一样吧?”

那人对庞寒的一番话似乎有了忌惮,沉吟半晌,抬头道“好吧,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痛快,派我来杀人的背后主使就是本朝徐太师!”

庞寒闻言一惊,“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杀燕阙廷?”刺客冷笑道“燕阙廷当年在位之时就得罪过徐太师,而且从不听他的调遣,现今他的义子又遭了燕家庄的侮辱,正因如此,才会派我来杀掉燕阙廷,免除他的心腹之患。”

庞寒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刺客笑道“我都是要死之人,骗你干嘛?还不快点给我一个痛快?!”

庞寒点了点头,“你倒是条汉子,算了,我给你一瓶毒酒,你自己在牢房里了断吧。”

刺客也是点头欣喜道“你不愧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怪不得江湖上有很多人都在称赞你。”说着被庄丁押回了牢房。

庞寒来到房间,苗倩迎上来问道“可查清楚了么,到底是谁主使的?”庞寒将前因后果一说,燕淑猛然站起身,悲愤道“我一定要杀了徐太师为父亲报仇!”

苗倩比较冷静,缓缓道“这事情有点奇怪,瞧那人的样子,明明就是个死士,这种人我见得多了,都是杀完了人马上自杀,根本不会给人留有活口的机会,以免被套出真相,他杀完了人,却等着被擒,又在被审之后说出所谓真相,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庞寒点头道“我也觉得是这样,可目前也只有这条线索了,那人是条硬汉子,再也套不出什么消息来,不如让他死了算了,也算给我岳父大人报了仇,至于究竟是谁杀害了我的岳父,我还要调查清楚。”

燕淑哭泣道“不管如何,庞郎要给我父亲一个交代,一定要将凶手捉到,否则我父亲九泉之下不可瞑目。”

庞寒搂住她,亲吻着她的樱唇,安慰道“不要伤心了,我也十分难过,可是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我们眼下还要振作起精神,找出事情的真相。”

苗倩道“人都已经死了,接下来还能怎么做?”庞寒笑着拿出一个小瓶子,道“这个瓶子里装着一种奇怪的粉末,只要沾在人的身上,几年都洗不掉气味儿,而这种气味儿只有了解此粉末的人才能分辨出来,这是我跟唐婉要来的,她们唐门的东西奇特的很。我将此物已经洒在了那个刺客的身上,然后假意让此人逃脱,再跟着这股气味儿追踪下去,一定能知道他去哪里交差。”

苗倩恍然大悟道“还真有你的,没想到你居然有了这么好的主意,可是万一失手的话,将这个刺客放跑,怎么对得起燕老前辈?”

庞寒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再说我已经给他服下了一种慢性毒药,即使他能逃脱我的掌控,也无法活过半年,必然七窍流血而亡,嘿嘿,唐门的东西真管用。”

燕淑咬碎银牙道“这样才好,害死我父亲的凶手,一定不能让他逃脱了。”

当夜,燕家庄传出消息,那刺客服完毒药之后居然没死,趁着庄丁疏忽,居然逃了出去,让许多人十分悲叹。

庞寒则是在意料之中,苗倩催他快点跟上去,他却道“不妨事,那药末的气味儿我隔着百里都能闻得到,不怕他跑远,咱们还是准备的充分一些,才能事半功倍。”

燕淑默默道“庞郎要去追捕凶手了,希望你能马到成功,为我父亲报仇雪恨!”庞寒搂住她,情不自禁地与她热吻了一番,一双手在她的身子上揉摸了半天,道“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我真想与你双宿双栖到永远,可如今家仇在身,我必须要出去了,你还是乖乖地留在燕家庄,好好的处理庄内的事务,等我回来之后,我会想个两全的法子,带着你们远走高飞,去一个世外桃源,大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苗倩笑道“你说的可真好听,连我都有些信了呢。”燕淑则流下两行清泪,将身上的衣衫脱了下来,用光滑如锦缎的身子贴住庞寒的高大身躯,道“我知道郎君此去必然危险重重,奴家也不知该如何报答,就让我再一次来服侍你吧。”

庞寒激动地揉摸着她的身子,道“娘子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你放心,我一定将此事办妥,给你一个公道。”说着尽心工作,让燕淑哼哼唧唧,暂时忘了心中的苦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苗倩在一旁瞧得激动不已,也迅速地加入了站圈,一场三人大战惊天动地,就在这婚房内三人足不出户,一直相处到次日才算偃旗息鼓。

庞寒抚摸[海岸线文学网]

着燕淑光滑的皮肤,始终恋恋不舍,苗倩劝道“我知道你舍不得燕妹妹,可是你还有要事在身,我们不光要追击凶手,还要随时掩盖自己的身份,前途多磨难,让妹妹留在燕家庄是正确的选择,你就不要再犹豫了,还是快点上路吧。”

燕淑也劝解道“是啊庞郎,不要再犹豫了,还是赶紧走吧,再迟些的话,那个凶手就走远了,可不要误了大事。”

庞寒唉声叹气,与二女又是缠绵了一番,才穿好衣服,与苗倩到前厅灵堂祭奠了燕阙廷的灵位,这才与燕淑依依不舍地分别。

庞寒与苗倩走出很远,回头看时,燕淑依然守候在燕家庄的大门前,眼中尽是不舍之色。

第二十一章

庞寒与苗倩并肩行进在山路之上,苗倩见庞寒闷头不语,知道他还在挂念燕淑,便劝解道“你这样做是正确的决定,带上燕妹妹不但对此行没有帮助,而且还会打草惊蛇,给她带来危险。”庞寒点头道“我知你说的不错,可是新婚燕尔就告别了她,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若不是咱们的到来,也许燕老前辈也未必会死去。”

苗倩摇头道“燕老前辈的死与我们没有关系,那个杀手明显是冲着他而来的,一定是有一股势力早就想置人于死地,这跟咱们俩的到来没有任何关系哦。”庞寒皱眉道“那你说究竟是谁想杀害我的岳父呢?莫非真的是徐太师?”苗倩道“那个杀手一开始就说出徐太师的名号,明明就是想将我们引向那个方向,我想他并不会真的是徐太师派来的,背后的主使一定另有其人,咱们对这件事还是要小心谨慎,即使主使不是徐太师,也一定是一个势力雄浑的角色,远远不是我们所能对付得了的。”

庞寒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既然他们连燕家庄的庄主都敢下手,一定不是易与之辈,我们还是要周密的准备,方能百战百胜。”

苗倩道“咱们还是以李晓、王芳的模样跟踪刺客,否则到了人烟稠密之处,难免会有人认出我们,还是用其他人的相貌比较稳妥,而且那刺客也不易发觉。”

庞寒点头称是,二人遂换上人皮面具,重新以李晓、王芳的面貌示人,庞寒循着那刺客的气味一路跟了下来,连过了几道大山,又经过数家村落,终于眼前出现一片繁华的县城,二人步入县城,来到一家酒楼面前,庞寒立即停住步伐,向楼上看了看。

苗倩问道“是不是这里?怕”庞寒点了点头,二人随即入了酒楼,店小二满脸堆笑地迎接过来,“客人吃点什么?二楼有雅座。”

庞寒与苗倩上了二楼,点了几个小菜,一壶烧酒,还给店伙打了赏,那厮高高兴兴地离去,庞寒环顾四周,忽见西北角的一张桌子边坐的正是那个刺客,此时他正在独酌,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

苗倩低声道“看来他是在等人,我们先吃东西,到时自会见分晓。”庞寒觉得有理,也与苗倩吃喝起来,不多时,楼下上来一人,中等身材,大概四十多岁,面相十分平庸,此人来到刺客桌边,大喇喇坐下,要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扔给那刺客一个包袱,“钱都在里面,事情办的不错,主人很欣赏你的作为,邀请你继续为他卖命。”

刺客哼了一声,打开包袱,看了看里面的东西,“要不是我太缺钱,才不会干这种事,这次能活着回来已是福气,我可不想再把脑袋系在裤腰上了,老兄的美意我心领了。”

那人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咱们就此别过吧,老弟日后若是缺钱,还可以再来找我,我给你安排任务。”刺客不置可否,仍然低头吃菜。那人头也不回地下楼而去。

只见刺客匆匆忙忙吃完了酒菜,将包袱背在背上,下楼而去。庞寒急忙结账,也拉着苗倩下楼,继续跟踪那名刺客。

但见这刺客在大街上走了不多远,来到一处豪华的三层木质小楼面前,里面出来一名花枝招展的美女,笑嘻嘻道“大爷好久没来了,可真是想死奴家了。”

刺客摇了摇头,“去叫你们老鸨过来,我有事情跟她说。”那女子媚笑道“咱们还是进去说话吧,在这外面多有不便。”

刺客点了点头,跟着那女子进门而去。庞寒点头道“原来这是一家青楼妓院,看来这厮是个好色之徒。”

苗倩道“那里面我去不得,你跟进去看看吧,详细的内情只有深入到里面才能知道。”庞寒点头道“那好吧,你在外面找个地方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苗倩道“天知道他要进去多久,你在里面不要毛躁,以免露出破绽来打草惊蛇。”

庞寒点头道“你说的是,那咱们约定个地点,我出来之后,咱们再在一起汇合。”苗倩说道“离此不远有一家悦来客栈,我在里面以王芳的名义订一间房间,到时你去找我便是。”庞寒道“这可真是个好主意,那好吧,我先去了,你在那里等我。”

苗倩与庞寒分手,便去悦来客栈住下,庞寒则装作客人的模样大摇大摆地来到楼下,又有一名相貌美艳的少女将他迎了进来,庞寒一进大厅便知这个地方属于高档场所,装饰豪奢,里面的女子都是美貌艳丽的极品货色,见了庞寒进来,都是如胶皮糖一样贴了上来,不住地口中发嗲,若是意志不坚之人,骨头早就酥了。

庞寒见过大场面,自是把持得住,问道“你们的老鸨呢?”此时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妈妈她正在招待贵客,您可稍等一会儿,或者先选姑娘,事后结账便可。”庞寒转眼瞧去,但见面前站着一位相貌清丽的少女,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身穿翠绿衫子,长得恬静可爱,不似其他女子那般风尘。庞寒先是一怔,灵机一动,道“那我便选你了,可以么?”

小翠脸一红,道“我只是在大堂替妈妈招待客人,您还是选其他的姑娘吧。”庞寒笑道“不管做什么还不都是干这行的,我就不信这青楼楚馆之内有钱还买不到女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道“你陪我,这钱就归你。”

周围的姑娘们皆是眼睛放光,从未见过这样的大手笔,于是都在怂恿小翠接下这笔买卖。有相熟的姑娘在旁劝解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妈妈她不可能永远让你干等着,谁知道以后你的第一单买卖是什么人?若是个屠夫之类的角色你不就亏死了么?眼前这位公子英俊无双,而且儒雅多金,就选定他了吧,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小翠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好吧,那我就来招待这位公子,咱们到房间去吧。”

庞寒在小翠的带领下来到一处雅致的房间内,庞寒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茶,环顾四周,见这房间陈设细置,还有不少本书籍放在书架上,倒不似想象中的那般俗艳,笑道“这里倒像是小姐的闺房,不知是哪位姑娘的所在,为何如此文雅?”小翠低头道“这房间就是我住的地方,其实我并不想接客,只能靠着伶牙俐齿、脑筋活络,才好说歹说替妈妈做前堂的招待,没有出卖自己的身子,今日见公子出手豪爽,而且不似其他男人那般俗烂,才动了一些心思。”

庞寒笑了笑,招手道“你过来,坐到我的腿上。”小翠红着脸来到庞寒的身前,一坐在庞寒的上,庞寒顺势搂住她的纤腰,吻了吻她的樱唇,一缕清香飘入鼻端,他深吸了一口气,惊讶非常道“好香啊,这可是处子之香,莫非你还是”

小翠大惊失色,道“公子好厉害,居然这也能闻得出来?”庞寒摸了摸鼻子,道“在下经常与女人打交道,比较熟悉这种气味儿罢了,你在这里能够守身如玉也算不易了。”小翠眼圈儿一红,道“当年我家也是官宦世家,只因父亲遭了罪,家里被抄,我才被卖到青楼,若不是靠着自己的智慧,恐怕身子早就没了,但是如此虎豹豺狼之地,也只能挨一天算一天了。”

她忽然站起身,来到庞寒面前,双膝跪地,“我虽身入勾栏,可也有辨人之能,公子谈吐不俗,出手阔绰,定是非凡之人,小翠深陷泥污,就是想将终身托付给可靠之人救我出这火坑,若是公子不愿,奴家也不强求,便立即自刎,也不愿将这身子交给其他腌臜之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作势就要刺向喉咙。

庞寒急忙起身,用手指轻轻一弹,那雪亮的匕首嗖地一声飞落尘埃。小翠目瞪口呆,“原来公子也是武功高强之人,我倒没看出来。”庞寒一笑,拉起小翠,“你既然出污泥而不染,我怎么会不成全你呢?放心,不就是为你赎身么,小事一桩,我一定为你办到。”

小翠大喜,“公子可是说真的?”庞寒不悦道“我从来说一不二,当然没有说假话。”他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道“这是五万两银票,给你赎身也足够了吧?”小翠激动的浑身颤抖,一想起自己即将脱离火坑,更是欢喜无限,将庞寒当成了神仙,又一次跪下磕头,道“得蒙公子救命之恩,奴家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公子恩情之万一,只要为奴为婢,伺候公子一辈子。”

庞寒拉起她,道“你放心,我既然看中了你,就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以后做我的女人,不会让你吃亏的。”他顺便撕下自己的面具,道“既然咱们已经把话说开,我也不会瞒你了,我此来其实有别的事,你可要帮我?”

小翠瞧着庞寒英俊的面孔,芳心乱颤,心道“原来他的面孔是假的,好在现今这张脸比方才还要英俊的多,我果然没有找错人。”她芳心暗喜,自然什么事都肯做,当即点头道“公子有什么事尽管说,我对这里熟悉得很,可以说无所不知。”

庞寒点了点头,“这就好,那我问你,在我之前刚刚进来的那名中年汉子叫什么名字,又是来做什么的?”

小翠疑惑道“您是说王明远?他是这里的熟客,其实也是为了一个人而来。”庞寒嗯了一声,“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翠道“我们这儿有一个姑娘叫月星,她当年是王明远的相好,只是后来王明远误伤了人命,关进了监牢,月星的家境不好,被家人卖到了这里,后来王明远得遇大赦,出了狱,又有名师教他学成武功,他出来之后打听了月星的下落,想给她赎身,可是赎金有一万两之多,他一个月前离开时曾跟月星说过一定赎她出去,今天人来了,一定是把赎金带来了。”

庞寒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么那个月星姑娘现在何处?”小翠道“她就住在我的隔壁,想必现在王明远正在和她说话呢。”

庞寒心中暗喜,运起内力,耳力顿时穿透墙壁,月星房内的谈话尽皆听到。只听那里有人道“月星,我已经筹措到了赎金,咱们可以走了。”只听月星道“可是,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不想再出去过苦日子了。”

王明远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才换取了一万两银子的酬劳,将你赎身之后,咱们才可过上幸福的日子。”

月星道“王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终究不再是当初与你相好的人了,希望你忘了我吧,这些钱你拿走,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王明远大怒道“你这女人怎么这样贱,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有什么好,快跟我走,不然我杀了你!”月星死活不同意,王明远则大声地训斥着她,还撕开了她的衣衫,接下来就是月星挣扎的叫声,以及逐渐发出的娇声,显然王明远将她抱上了床榻。

庞寒一听这动静,心思不觉痒痒起来,这边的小翠见他面色古怪,问道“公子是在做什么?”庞寒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心事而已。”

他见小翠娇美的样子,禁不住又将她搂在怀里,去解开她的衣裳。小翠拽住庞寒的手,道“公子,奴家的身子早晚都是你的,只是我平生谨慎,就怕你始乱终弃,那我就”

庞寒兴致一旦上来,哪还顾得了许多,一把撕开她的衣衫,露出雪白娇嫩的,他将头埋进去,深深地吸了口气,叹道“我遇见过不少女孩,你身上的处子之香是最为纯正的,在这么污秽杂乱之地,你还能守贞如此,也算不容易了。”

小翠的雪白脸颊滴下泪来,道“既然公子知道奴家的不易,就不要这么猴急了吧,还是等你将我带出这火坑之后,奴家再来侍奉公子。”

庞寒可听不进这些,喘着粗气道“既然早晚都给我,不如现在就给,我给你的钱又不是假的,怎会骗你?太谨慎了反而不美,今天良辰吉日,咱们玩一玩,到时你便知道我的好处。”

小翠娇声抵抗,庞寒哪容得她放肆,三下五除二将她的衣衫剥光,美丽的身体犹如盛开的白莲花,他上下仔细看了个遍,小翠娇羞道“既然想做,就快点动手,瞎看什么,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庞寒笑道“如此美丽的艺术品,不好好看一看就实在太可惜了,让我先亲一会儿。”他抱起小翠,将她全身亲吻了一遍,小翠浑身发热,娇吟道“公子,你好好厉害,奴家好舒服啊。”庞寒笑道“这才只是开始而已,你过会儿就知道我的手段了。”

他将小翠横放在榻上,边摸边亲,遂将自己精通的技术全都应用其上,瞬时间让小翠兴奋不已大叫连连,虽然她没有接过客,可耳濡目染,也对这些事情知道一二,所以在庞寒面前放开了一切,也顾不得什么少女的矜持,立即风情无限,与庞寒相得益彰,二人配合默契,一番风雨过后已经如胶似漆相处融洽,小翠披上衣服,娇声道“奴家今后就是公子的人了,任杀任剐悉听尊便。”

庞寒笑道“你这话说得怎么有点血腥呢?放心,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他指了指床褥上的滴滴红迹,笑道“你为我破了红,难道我还要将你留在这个鬼地方么,一会儿你就跟我走吧,不知你愿不愿意与我一起浪迹天涯?”

小翠红着脸靠在庞寒的身上,道“不管天南海北,只要公子不嫌弃,奴家愿意随你到任何地方。”

庞寒激动道“你这样说我很高兴,咱们从此便是一体,不分彼此了。”二人正在缠绵地说着情话,庞寒忽听隔壁有了响动,显然王明远要带着月星离去,忽地只听月星大叫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庞寒急忙起身穿衣,并戴上了人皮面具,对小翠道“呆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来。”

他来到隔壁,只见房门打开,王明远已经死在门口,胸前中了一把匕首,有个貌美的女子坐在屋内的地上,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庞寒问道“是你杀了他?”那女子应该便是月星,只听她颤声道“不是我,是有一个中年男人从窗外飞进来杀了他,然后又走了,我一个弱女子,哪有那个本领。”

庞寒点了点头,瞧着倒在地上的王明远,心中暗叹“你这厮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我岳父,现如今也该有此报。”

他回到房中,此刻小翠早已穿戴整齐,庞寒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小翠坚定地说道“当然愿意,奴家愿意永远跟随公子。”

庞寒点了点头,“那好吧,你赶快收拾东西,不要耽误了工夫。”小翠喜滋滋将细软之物收拾好,做成一个包袱,戴在了身上。

庞寒带着小翠来到大厅,这里的人正为了死人的事乱成一锅粥,庞寒来到老鸨面前,问道“我要带这位小翠姑娘离开此处,您看如何?”

老鸨正在招呼众人报官,听了这话并没在意,还以为是哪个痴情种子随便问问的,不耐烦道“这姑娘可是官妓,我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这几年却一天客都没接,没两万两银子别想走。”

庞寒微微一笑,拿出一沓银票,道“这些钱够了么?”老鸨一见银子登时两眼放光,仔细数了数,还多了几千两,立即欢喜无限变了另一幅嘴脸,马上差人将卖身契取来,递给庞寒,还恭恭敬敬送两个人出来。

小翠与关系好的几位姐妹告了别,这才出来,再也不回头了。庞寒拉着小翠来到一处角落,将卖身契撕成碎片,道“从此之后你就是个自由人了,想去哪里都可以,我再给你个机会选择今后的道路。”

小翠瞧着庞寒,坚定地说道“我愿意跟着公子走遍天涯海角。”庞寒叹了口气,道“只是跟着我的话,你以后可要受罪了。”

小翠摇了摇头,道“只要公子不扔下我,我便死也不走。”庞寒欣喜地吻了她的额头一下,带着她赶往苗倩的住处。来到悦来客栈,庞寒问了老板,伙计领着二人来到苗倩的房间。

苗倩开门一看,疑惑问道“这位姑娘是?”庞寒将经过一说,苗倩叹息着点了点头,“你这样做也算是善事一件,可是这位姑娘不会武功,跟着我们的话,多有不便啊?”

小翠生怕苗倩不允许她跟在身边,急忙跪下道“姐姐不要赶我走,我会洗衣做饭,为你们做牛做马,让我做任何事都可以,就是别赶我走。”

苗倩搀起她,叹道“我只是说出心中疑惑而已,又不是真的要赶你走,快起来,先跟着我们吧,至于不会武功的事,以后再说。”

小翠见苗倩同意了,心中高兴万分,庞寒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的苗姐姐是个大好人,不会将你赶走的。”苗倩白了他一眼,道“我就知道是你出的主意,对了,那边的事究竟是怎么样了?”

庞寒道“那个刺客叫王明远,已经被人杀了,看来是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我必须的想出法子寻出背后主使才行。”

小翠忽然道“我以前跟月星聊天的时候,听她说起过,那个王明远前一阵子经常去西城的陆家茶馆喝茶,这其中是不是有一定关联呢?”

庞寒喜道“小翠真是个好姑娘,你的消息太重要了,我这就去陆家茶馆探听消息,你们留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

苗倩道“就算你去了茶馆,又怎么分辨出谁杀了王明远?”

庞寒得意道[海岸线文学网]

“我先前不是跟你讲过么,王明远身上留有唐门追踪粉,那粉末的气味儿必然沾在了杀他之人的身上,我只要到了陆家茶馆,便会分辨出杀手来。”

苗倩感叹道“这一招果然不错,那你赶紧去吧,把事情查清楚了,我们才能确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庞寒来到苗倩和小翠的身前,一手搂住一个,一脸坏笑道“你们两个乖乖等我回来,最好躺在床上,不要穿任何的衣服。”

二人闻言满面通红,苗倩一把推开庞寒,道“大事当前还这么没正经,还不快点去,把事情办好了,我们姐妹自会给你好处。”

庞寒大喜道“那咱们可说定了,你们可要记住了等我回来。”

第二十二章

庞寒展开轻身术,不多会儿就来到了西城的一座茶馆面前,但见这茶楼有三层之高,大概是这座县城最高的建筑,里面品茶论道的客人比比皆是,庞寒却循着蛛丝马迹来到三楼,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坐下,点了一壶香茶四碟点心,边是品茶,边用余光瞄向东北角的一张桌子,那旁边坐着的,便是杀死王明远的凶手。

那个人正是当初给王明远钱财的中年人,至于他为什么杀掉王明远灭口,庞寒也一时半会儿琢磨不清,他只好先装作茶客的样子,静静倾听,看看有什么新的变化。

此时见那人慢慢品茶,似乎正在等着什么人,不多时过来一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方正面堂,一身白衣,手里拿着把宝剑。他坐在中年人的对面,冷冷道“事情办完了?”

中年人叹口气,道“办完了是办完了,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合规矩,人家已经替咱们办了事,还要杀人灭口,实在有点过分。”

年轻人眉毛一挑,“你是在质疑主人的命令喽?”中年人全身一震,摆手道“我哪有那个意思,主人说什么我就办什么,没有丝毫违逆,只是这件事我头一次干,恐怕这件事之后再想请杀手就难啦。”

那个年轻人哼了一声,道看“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手里有银子,还怕没人卖命么,你懂什么,那个王明远为了一个女人可以去杀掉武林前辈,也可以为了这个女人同样出卖咱们的消息,不杀掉他难免会坏事,这点事都不懂还敢替主人做事,若不是看在你为主人手下多年,我早已将你办了。”

中年人浑身打了几个冷战,哆哆嗦嗦道“是是是,属下明白,请大人多多体谅在下的苦衷,我年纪大了,脑筋也糊涂了,所以才会说了错话,希望大人能够原谅。”

年轻男子面色松弛下来,语气缓和道“莫要惊慌,你的功劳我们还是知道的,只要你好好办事,自然不会亏待与你,其他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等大事成后,少不了让你封妻荫子荣归故里。”

中年人眼中放光,连连拱手低头,一直在讨好那个年轻人。庞寒心中颇为不屑,心道“不过就是个年纪轻轻的人,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几岁,那个中年男子为如此低三下四,真是让人看不过去啊。”

他心中慨叹,仍然暗运内力窥听二人谈话,只听那个年轻人低声道“这件事总算办完了,事情也成功嫁祸到了徐太师那边,可谓滴水不漏,咱们这回办好了事,主人那边一定重重有赏,你有什么好苦闷的,还不快点收拾行李,跟我回去复命。”

中年人愁眉苦脸道“南昌那边山高水远,我已经在此地住惯了,真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年轻人厉声道“胡风,主人的命令你敢违抗么,别发牢了,快点跟我走吧。我余元可没亏待过你,不要给我难堪。”

胡风愁眉苦脸点了点头,答应去收拾行李,庞寒在这边可是犯了嘀咕,心道“他们要去南昌?那不是彭薇的驻地么,看来事情绕了一大圈,还要跑回原点去,仔细想来,南昌府最有实力的人,也只有宁王了,莫非他是背后的主使?”

想到这里,庞寒背后寒气直冒,毕竟宁王待自己不薄,还给了不少银子,自己不但没办好事,还要以杀人的罪名前去兴师问罪,这玩笑开大了,彭薇的生意还需这个靠山呢,他想来想去也没有好主意,眼见余元和胡风商量好了出发的日程,庞寒自己也打定主意,不管如何,起码要跟着这两个人回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宁王所为,才好有下一步的行动。

他结了帐下楼,雇了一辆马车,自己驾着马车回到悦来客栈。来到房间,见锦帐高悬,看来里面的二位美人已经安寝了。庞寒闻着飘来的阵阵香气,哪还有半点迟疑,立即撕下人皮面具,然后脱光了衣服跃入床帏之内。

忽地喉咙被一个人死死钳住,只听那人狠声道“好你个庞寒,那日金蝉脱壳,居然跑到这里来快活了,你可把大家骗得好苦啊!”

庞寒闻言一惊,转头看过去,却见钳住自己之人却是南宫世家的主人南宫萍。庞寒苦笑道“原来是南宫前辈,多日不见,你还好么?”

南宫萍笑道“我很好啊,你呢,看起来也不错啊,还知道猴急地找女人。”庞寒笑道“承挂念,在下也过得不错,只是前辈为何大驾光临,来到小人的房间?”南宫萍冷哼道“你也是饥不择食了吧,这房间本来就是我的,你却来这里作甚?”

庞寒仔细一想,不禁苦笑连天,原来他着急和苗倩、小翠办事,却一时性急进错了房间,自己的房间应该在另一个拐角处,情急之下他却忘了,居然来到了南宫萍下榻之地,这下乐子可就大了。

庞寒忽然想起一事,奇道“我记得前辈当日出现的时候前呼后拥,有多人相陪,今日却为何独自一人,还在这样简陋的客栈下榻?”南宫萍冷哼道“我自然有要事去做,你别岔开话题,那将月光宝盒扔下山崖,又自己跳了下去,一定留有后招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小子满肚子鬼主意,一定不会主动寻死,今日凑巧果然遇到了你,快点将月光宝盒交出来,否则让你尝尝南宫世家的手段。”

庞寒苦笑道“晚辈太冤枉了,我那天是被唐门的门主打下山崖的,您又不是没看见,谁没事主动往万丈悬崖下面跳啊,我扔了宝盒也是被逼的,那个宝盒您也看见了,多少人都想要,我根本没法做主,被我一股脑扔了出去也是被逼无奈,我自己的伤刚养好,哪还顾得上那个破盒子啊,早已找不到了。”

南宫萍气极道“都是因为你,大家全都白跑了你一趟,你还好意思笑得出来,真是混蛋。”

庞寒无奈道“怎么能怪我,当时唐门反水,各大门派将我围住,就算我将盒子交出来也不可能活下来,还不如鱼死网破呢,说实在的,晚辈能苟活下来纯粹是命大而已,真没什么好说的了。倒是前辈为什么来到这里?”

南宫萍哼了一声,道“我来这里自然有要事来办,遇见你倒是意外之喜了,说罢,盒子到底在哪里,现在交给我,可以免你一死。”

庞寒道“我已经说过了,盒子丢了,您也看见当初它被我丢下山崖,早就见不到了。我也是九死一生,差点就摔死了,你不关心我的安危,却只顾着那个破盒子,真不拿我当回事啊。”

南宫萍哭笑不得,“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顾及你的安危?你这人脸皮倒是厚的很哩,说的好像我与你有一腿似的。”庞寒笑道“晚辈只是敬仰前辈的风采,愿意与你结交罢了,希望前辈不要嫌弃。”

南宫萍上下打量庞寒半天,倒是没有发火,眼神反而异样起来,倒让庞寒甚感奇怪,但见此时南宫萍脸色红润起来,眼神似是火烧一般,竟然一把将庞寒拉到床上,接着一股清香扑面而来,竟是她的樱唇凑了上来,紧紧贴住庞寒的嘴唇,连里面美妙的舌头也伸了过来,与庞寒的舌头搅拌在一起,两人亲的啧啧有声,庞寒顿觉自己体内一股火焰直冲斗府,竟蠢蠢欲动,这股火焰从没有如此强烈过。

庞寒惊讶道“前辈你这是要做什么?”南宫萍不由分说扒开庞寒的衣服,颤声道“你小子来的正是时候,本宫正在修炼神功,刚刚在最要紧之处被你打断,既然你说要帮助我,可要说话算数,现在本宫就来借你纯阳之体用一用了。”庞寒伸了一下舌头,“前辈功力深厚,我怕抵挡不住啊,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南宫萍格格娇笑道“有胆量搞女人,却没胆量去死么,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原来都是你们男人给自己涂脂抹粉的假话。”

庞寒笑道“前辈既然这样说,我可不能给广大男同胞丢脸了。”说着他体内真气上涌,竟然将火焰压制了下去,内心一片空明,竟然打算与南宫萍长期作战下去。

南宫萍见状暗暗心惊,毕竟她修炼的神功是南宫世家的顶级媚功,对手若是个情志不坚或者功力不深的人,很容易走火入魔乃至七窍流血而亡,可眼前的庞寒不但将她起来的邪火压制下去,而且居然可以心府空明,不着尘埃,其功力之深竟然可入化境了。

南宫萍此刻正处于要紧关头,也来不及细想,也只好运功相抵,二人的身子缠绕在一起,连连做了一百零八式相合的姿势,直杀得天昏地暗,南宫萍体内真气滚滚而动,发出炙热的气息,连周身上下都发出耀眼的光芒,庞寒也不含糊,丹田处鼓起一个大包,不断吸收从南宫萍身上过来的热气,经过丹田冰凉浑厚的真气中和之后,已经变得温凉的真气又转回到南宫萍的身上,就好比将她的真气净化过一般,让她舒畅不已,令她忘记一切只顾着紧贴在庞寒的身上不罢休地大动。

庞寒得了丁一山的内力,当然经受得住,只是时间长了,难免有些体力不支,因为他还没有全部掌握丁一山内功的应用,所以虽然与南宫萍做的很爽,可是仍然觉得力有不逮,于是他在完成一次巅峰之旅过后,暗示道“前辈可爽快些了么,不如咱们停下来休息休息如何。”

南宫萍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笑嘻嘻停下动作,下床来倒了一杯茶递给庞寒道“小兄弟功夫果然厉害,这是你的奖赏,可不要小看了这杯茶,里面有我们南宫世家的千年良药,可以补肾壮阳,对你的身体绝对有好处。”

庞寒喝了茶,觉得有些微苦,但十分好喝,笑道“给我这么好的茶水喝,说到底还是前辈想利用我的纯阳之气增益你自身的功力罢了。”

南宫萍媚笑道“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你既然知道缘故,又何必说出来呢,徒增尴尬而已。”庞寒笑嘻嘻扑倒她,加快了动作,“我只是想尽快结束战斗,毕竟我还有要事去办,不能与前辈多做耽搁。”南宫萍用纤手按住他,道“不让我满意了,你休想离开,当初见你第一面时,我便觉得咱们有缘,这次可要尽兴才是,决不让你太早结束。”

庞寒笑道“前辈对在下的厚爱,我心领了,只是当初您软禁我的朋友,咱们的关系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南宫萍嗔道“你还敢说那件事,你的朋友狡猾的很,尤其是那个黑衣女子,明明没有中了天衣蜜香,却装作中毒的样子,并且救出了其他人,若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可不会放过此事,自从那从山崖掉下去,我也没找你那几位朋友的麻烦。”

庞寒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我那几个朋友怎样了,前辈能否告知在下?”

南宫萍道“她们都还不错,没有什么危险,这一点请你放心,其实很多人都是为了要挟你才会出此下策,而你被打落山崖之后,她们的危险反而解除了。”

庞寒叹道“你可知唐门的门主究竟是什么人,我连面都没见到就被她打了下去,倒是闻到了一股清香无比的味道,就像前辈现在身上的味道一样。”说着用鼻子贴在南宫萍的身子上面不停地嗅起来。

南宫萍颇为受用他的伎俩,表面却故作不满道“下流坯子,居然这样对我,嗯,你还有别的招数没有。”

庞寒笑道“我还有舌头啊。”当下将南宫萍伺候的十分舒服,娇吟婉转不绝,他又趁机问道“既然咱们相处如此愉快,我改叫前辈姐姐如何啊?”

南宫萍嗔道“给了你一点笑容,你倒是放肆起来。”庞寒笑道“姐姐如此年轻貌美,怎样看都不像是年老之人,当初翠凝说与你的交情,我还不信哩。”

南宫萍笑道“真没想到她那么冷傲居然会成了你的女人,当年我们也有几分交情,如今却被我下了手,这份交情算是断了,希望你替我传话,就算我欠了她一个人情债吧。”

庞寒点头道“好啊,这个消息我一定传到。”

半个时辰之后,庞寒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南宫萍的房间,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他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当今之计是要回到房间与苗倩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

回到房间,苗倩和小翠果然都等在床上,庞寒一把掀开锦被,两个光滑雪白的身子让他兴奋不已,庞寒叹了口气道“你们先容我歇一歇,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实在没有力气了。”

苗倩笑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又和哪个相好鬼混去了,倒让我们姐妹独守空房,也罢,你在旁边看着,我想和小翠妹子独自玩一玩。”

庞寒来了兴趣,道“也好,让我欣赏欣赏一对儿美女表演的节目。”小翠含羞道“我在勾栏之时也耳濡目染,有些技巧倒是外面的人不清楚的,当下既然姐姐如此兴致,也好全盘托出,希望哥哥姐姐能喜欢。”说着行起了青楼中的秘技,直把苗倩伺候的大声喊叫起来,显得高兴异常,倒让庞寒打开了眼界。

庞寒见着眼前的美景,自然心潮起伏,奇怪的是与南宫萍交流过后,他觉得浑身上下居然有使不完的力气,原来南宫萍固然吸取了他体内的纯阳真气与自己的纯阴真气相融合,汇成一股百年难得的洪流,不但南宫萍从中获益,庞寒也获益匪浅,对他的功力的提升大有帮助。

而此刻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跃去与二女嬉闹起来,庞寒的功夫自然不甘落于人后,方才小翠的举动极大地刺激了庞寒的进取心,他将平生所学尽数掏出,与二女嬉戏,自是让南宫萍和小翠惊喜非常,娇吟婉转不已。

在办事的期间,苗倩强忍住畅快无边的感觉,颤声问道“你此去查探,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庞寒叹了口气,道“恐怕咱们这回需要走一趟远门了。”当下将余元、胡风交谈的内容尽数说出,苗倩在庞寒身上摇晃个不停,又道“咱们事情做完之后便去准备吧,只是青龙会那边还需招呼一声,我看那个胡奎是个好财之人,只要多给他一些银两,让他派咱们去南昌那边不就行了么。”

庞寒抱起苗倩一阵大动,点头道“不错,姐姐想得主意就是稳妥,小弟自愧不如。”小翠在庞寒身后,用纤手在为庞寒揉腰,并将身体靠上去,紧贴住庞寒的后背,那股绵软温热的感觉让庞寒欢喜不已,玩弄苗倩的动作更加快了不少。

苗倩翻起了白眼,大声道“天杀的,再快一点,我已经不行了。”庞寒加快节奏,果然过了几百个回合结束了战斗,又将小翠按下来用对付苗倩的手段如此这般玩了一遍,这才停下来休息。苗倩穿起了衣服,招呼小翠下来,二人出去置办远途的物品,庞寒则躺在房间里休息。

他经过一整天的折腾,正巧有些累了,于是闭目养神,脑中却不断浮现出各种女人的身影,尤其师娘龚蕊的面容始终浮现在眼前,让他没法睡着。庞寒起身披上衣服,来到窗边,凝望窗外的景色,此刻已到了黄昏时分,街上逐渐人烟稀少起来,就在这里,一辆马车披着暮色缓缓而行,此时路中间有生意人收摊,一些东西散落在地上,那马车停了下来,车夫看起来颇有来头,对着那个生意人大嚷道“没长眼睛么,这是冯老爷的官车,碍了我们赶路,小心你项上人头。”

生意人急忙躬身施礼,不停地道歉,那个车夫还想纠缠下去■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快点住口。”一只雪白的素手掀开车帘,露出一张秀美的脸来,是个官家小姐的模样,年纪大约就在十六七岁,她娇声说道“别这样大喊大叫,老百姓做点生意不容易,放过她们吧。”车夫见她发话,立即收起狐假虎威的样子,吩咐那个生意人拿开路障,便扬起马鞭上路而去。

庞寒心想,“在这个地方居然也有如此美女,只是不知她将去往何方,大概我们的缘分也只是这样默默瞧她一面吧。”他心中正在感慨,苗倩和小翠已经拿了应用之物赶回来了。苗倩道“咱们赶快动身,以免夜长梦多,你也要急着把面具戴上。”庞寒又是犹豫起来,道“可是青龙会那边我们该如何交代?”

苗倩笑道“这个事情我早就想好了,你倒是跟着我见机行事就好了。”庞寒看了看小翠,道“小翠妹妹,此去凶多吉少,你愿意跟着我们犯险么?”小翠坚定地说道“奴家已经决定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这辈子都跟定您了。”

庞寒抚摸着她的秀发,感动道“如此说来你就好好跟着我们吧,一定保你的安全。”苗倩催促道“咱们还是赶快动身吧,不能错过了光景。”

三人急急忙忙出了门,乘上马车离开了县城,在城墙之上,两个娇美的身影正望着庞寒一行离去的背影,原来正是南宫灵与南宫萍。南宫灵道“就这样放过庞寒,可是那月光宝盒的下落还不知道哩。”南宫萍冷冷道“此人吃软不吃硬,若是硬来的话难免他还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傻事,我们只可在暗中窥视,等到他露出破绽,东西一定归我们南宫世家所有。”南宫灵佩服道“主人高明,属下佩服之至。”南宫萍并不做声,只是注视着马车逐渐远去,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胡奎瞧着眼前的五万两银票,问道“你们给我这么多钱,到底所为何来?”苗倩道“前不久执行刺杀燕十三的任务之后,我们夫妇觉得干这种事太危险,听说南昌那边的活儿比较轻松安全,所以想请您行个方便,派我们去那里做事。”胡奎拿起厚厚的一沓银票,自是喜笑颜开,道“这点事情用不着花这么多钱,既然你们愿意长途跋涉为青龙会效力,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好吧,这件事由我做主,你们即刻去南昌办事,可记得不要走漏了半点风声。”

庞寒与苗倩高高兴兴来到马车上,小翠从车内探出头来,问道“事情办妥了么?”苗倩钻入车内,道“当然没事,我办的事没有不成功的道理。”庞寒随后而入,道“此去一行甚为艰难,大家要做好准备,希望此行可以查出杀害我岳父的凶手。”

苗倩道“如果主谋过于强大,你还敢报仇么?”庞寒道“就算他是皇帝,我也敢剁下他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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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这一路便走了十多天,终于停在了一座馆驿门口,庞寒问道“这是官宦驻扎之地,咱们平头百姓恐怕使不得吧?”苗倩笑道“我曾杀过一个卸任的贪官,他的官牌我还有,应该可以蒙混过关。”

此刻馆驿内走出一队士兵,为首的军官问道“请问你们是从哪里来,为何在馆驿前停住,这里只接待官员以及家属。”

苗倩拿出官牌,道“我们是办理紧急事务的官差,都认得这个牌子吧?”军官立即换了另一幅嘴脸,陪笑道“原来是京城的上差驾到,属下失礼,敢问上差尊姓大名?我好去禀报。”

庞寒低声笑道“好一个势利眼的家伙。”正要再说话,忽然发现在一个角落停放着一辆马车,正是那日冯小姐所乘,庞寒心中大喜,暗自盘算起来。

第二十三章

小姐居然出了这种事,看来我们的缘分很浅,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心有不甘,拦住那两个人,抱拳道“两位兄长请了,敢问你们方才所说的那件事到底如何,那位冯小姐怎么会被匪徒抢走呢?”

其中一人瞧了瞧庞寒,见他一身平民打扮,不大愿意回答,可是另一人十分机灵,他觉得在这馆驿之内的人应该都有来头,不好得罪,于是客气答道“此事说来话长,那位冯小姐的父亲新官上任,本想将女儿也一同接来享福,哪知冯小姐的马车在来馆驿的途中被劫,小姐和财物都被歹徒抢走,只有车夫赶着空马车回来,还说那些歹徒说了,凑齐二十万两银子,方可赎回小姐,可是冯老爷两袖清风,哪来那么多银子,正在发愁呢。”

庞寒点了点头,向那人致谢,回到房中,苗倩见他闷头不语,奇道“你怎么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庞寒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苗倩道“人家小姐出了事,自有他老爹来管,你什么闲心啊?”

小翠甚是机灵,看得出庞寒心中牵挂,笑道“姐姐有所不知,庞大哥看来是在担心冯小姐的安全,否则也不会如此长吁短叹了。”苗倩没好气地白了庞寒一眼,道“瞧你那没出息的德行,见了个美人就像失了魂魄似的,也罢,你若觉得自己还有空,就去把那小姐救出来,也好了结你的心愿。”

庞寒陪笑道“我只不过是慢一时出于义愤罢了,那位冯老爷两袖清风,本不该受此打击,你瞧这天下贪官污吏多如牛毛,好不容易出了个清官,却为何遭到这种折磨,那位冯小姐确实生的花容月貌,可我心中所惦记的则是应该如何将那份公平讨回来。”

苗倩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快点去把冯小姐救回来吧,我知道也拦不住你,身上的银子够不够,我这里还有不少呢。”

庞寒摆手道“不用了,我身上的钱足够将她赎出来,只不过对付那些毛贼还用不着我破费,到时来点硬的,那些人保准怂了。”

苗倩道“别那么自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上高手多的是,不要轻敌哦。”庞寒笑道“他们如果功力真在我之上,又何必干这种偷鸡摸狗的行当,怎么想来都不可能是绝顶高手了。”

小翠担心道“庞大哥此去凶险,奴家好生担心。”庞寒上前将手伸入她的衣服之中,揉着她温热的身子,好生一阵亲热,安抚她道“放心吧宝贝,你庞大哥武功高强,不会吃亏的,我把这件事解决之后就会马上回来,乖乖的在这里等着我,不要乱跑哦。”苗倩格格娇笑,“好没正经的家伙,快点走吧,我快看不下去了。”庞寒转头笑道“你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了。”

庞寒出了房门,打听了冯老爷下榻之地,那院子颇为气派,还有不少官兵把守,庞寒当然视这些人如无物,只不过既然要与大官打交道,自然不能怠慢,他来到守门官兵面前,官兵阻拦道“什么人,胆敢这样大咧咧过来。”庞寒掏出一块玉佩,“麻烦阁下将这块玉佩交给冯老爷,他一看便知。”

官兵见庞寒有恃无恐的样子,自然不敢怠慢,将玉佩接了过去,回去禀报,没多会儿,院子里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身上穿着便服,但是气质不俗,一看就有官架子,他来到庞寒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请问阁下与宁王有什么关系?”

庞寒低声向着冯老爷说了几句,冯老爷惊喜地点了点头,将他迎入房间,关上门之后才拱手问道“原来您就是庞爷,久仰久仰,小女被劫之事还望庞爷多多帮忙。”

庞寒假意踌躇道“可是在下有要事在身,恐怕时间来不及啊。”冯老爷为了爱女失踪的事已经急得火上房,见庞寒这样,急忙道“只要庞爷说句话,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庞寒就等着他这句话,笑道“为冯老爷办事是我应该做的,就算再难也会尽力而为,只不过在下久闻冯小姐姿容绝色,早已心向往之,所以冒昧希望老爷能将小姐许配给在下,不知您答不答应?”

冯老爷一惊,有点发怒,“你是在威胁我?”庞寒笑道“哪里哪里,我只是跟您讲个条件罢了,我庞寒的作为您也是听说过的,再说小姐这次被歹人掳走,名誉已经坏了,就算万幸保持完璧的身子,恐怕也嫁不出去了,我来收了她您还有什么不满的吗?”冯老爷叹了口气,“你的话虽然直接,但还是有些道理的,这样吧,你若能将小女救回,她就是你的妻子,若是救不回,我连你同那些贼人一并抓了!”

庞寒笑道“只要老爷点头答应就行,其他的事包在我的身上,钱的事您也不用心了。”冯老爷担心道“那些贼人居然要二十万两的赎人费用,您怎么掏得起?”庞寒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钱您不用担心,全由小婿承担。”

冯老爷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前的这个人脸皮之厚天下无双,居然现在就开始认下老丈人了,可是眼下也只有靠他才能救回自己的女儿,冯老爷只好默认了下来。

辞别了冯大人,庞寒找来了冯家的车夫,问清楚了那些贼人的相貌特征,心想“以那些人的行事手段,应该是潜伏在官道上的惯犯,想引诱他们出现,只需财色即可。”

于是他来到前面的市镇,先是去镖局用重金雇佣了不怕死的二十名镖客,又买了十辆大马车,上面各装了几只大箱子,他在钱庄想要兑换大批的银锭放在里面,可是一家钱庄才只有几万两银子,他跑了好几家钱庄,才揍了不少银锭,又去珠宝店买了不少珠宝,东拼西凑装满了这些箱子。他接着在那青楼里雇了二十名美貌的女子,让她们穿上华丽的衣服,装作大官家眷的样子,自己则混在镖客之中。

这一行人在官道上缓缓行驶,等待匪人上钩。一路之上庞寒做了很多安抚的工作,那些女子和镖客本来不情愿这样冒险,可是都被庞寒许以重金,拿了这些钱便可后半辈子衣食无忧,所以这群人也都咬牙决心之后,决定为庞寒卖命。

车队正走到一个山坳的时候,忽听一阵铜锣声响,果然从那里窜出上百个人,手中各自打着刀枪棍棒,吆喝着让庞寒的车队交出钱财和美眷。

那些镖客按照庞寒的吩咐,乖乖地没有反抗,而是任由强盗们打开箱子,里面沉甸甸的银锭和珠宝让那些贼人大开眼界,为首的头子高兴道“那个穷酸冯老爷还没交钱取人,这边咱们又发了一笔大财,真是双喜临门,这些娘们儿长得也都不错,一并带回去吧,男的也跟着回去,做山寨里的下人。”

庞寒混在镖客里面,假意垂头丧气地跟着强盗们回到山寨,这座山寨位于一座环形山里,四面都是高山,只有一个山坳有个缺口,寨门就设在那里,易守难攻,确实是个不错的占山为王所在。

那头子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多岁,满脸的横肉,手中一柄金丝大环刀。在庞寒看来,这些小贼的功夫普普通通,他一个人收拾这群笨蛋绰绰有余,可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庞寒暂时装作战战兢兢的模样,跟随匪徒进了山寨。

他和众镖客被分配到了柴房砍柴,女子们则被安排先做丫鬟,那些人都被庞寒训练过,演技颇为出众,竟然没让贼人们瞧得出来破绽。庞寒心中暗笑,看着满院子的木材,心想,“真是天助我也,等我找到了冯小姐,就在这里点一把火,把这个山寨烧掉。”他吩咐众镖客到了三更时分便点燃柴火,在山寨里捣乱,再一并杀出去,在山脚下的官道汇合。

庞寒安排好了事宜,先闭门养神,到了夜里,晚风习习,庞寒换上一套夜行衣,运起轻身术,在漆黑的山寨里奔行,挨个房间探寻冯小姐的下落,可是仍然摸不着头脑■然他听到山道之上有人说话,只听一人道“前几天捉来的那个丫头真是麻烦,哭哭啼啼就是不答应,寨主早已不耐烦了,要不是想从那个大官手里讹些银子,早就把那小娘们儿杀了。”另一人道“就算杀掉,事先也要玩一玩才行,那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不过过手太可惜了。”

忽听一个冷峻的声音喝道“你们两个不好好的巡山,在这里胡说什么呢,快点滚!”庞寒躲在山石背后,见一个劲装的美貌女子正在训斥那两个匪人,显然是山寨中有地位的人。

庞寒见那人的气势不凡,心中便是一凛,暗道“这个女人的功夫足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却为何屈身于这么下等的一个山寨之中呢,对付其他人可以轻视,对此人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只见那两个匪人忙不迭地道歉,其中一人道“邹姑娘,小人知错了,希望您能原谅,我们哥俩只不过是半夜闲聊,没有其他意思。”

邹姑娘冷着脸道“这几天十分关键,正是与官府讨价还价的时刻,你们给我盯紧了点,不要让那个冯小姐被人救走。”两个匪人连连称是,卑躬屈膝的样子很是可笑。

等到那两个家伙走远了,那位邹姑娘冷哼一声,“不成器的东西,山寨里有这种人,恐怕离灭亡不远了。”她临走时,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向庞寒藏身之处瞧了几眼,庞寒急忙屏住气,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大踏步离开了。庞寒长出了口气,暗道“这个人的功夫甚至比那个寨主还要厉害多了,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她屈身此处一定有难言之隐,我待会儿行事的时候可要注意提防此人。”

庞寒将山寨大部分地方都搜了个遍,仍然没有发现冯小姐的踪迹,心中正在焦急,忽地发现几个黑衣女子正在水井旁边打水,互相逗趣嗤笑,正是他从青楼请来的那些女人之内的几个。庞寒见四处无人监视,便急忙赶上去,轻声问道“你们打水是要做什么?”

那几个女子差点吓了一跳,见是庞寒,登时松了口气,其中一人道“庞爷,我们被安排成了这里的丫鬟,正要打水给一名小姐洗澡,听说寨主今晚想要给她哩,也不知是哪个姑娘那么倒霉。”

庞寒心中一喜,暗道“这位姑娘肯定是冯小姐了。”他继续问道“那么你们知道那位小姐现在何处么?”其中一女子道“她就在后山的一座木屋之内,因为地势隐蔽,所以庞爷才会找不到。”

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找不到。”他刚要离开,那几名女子问道“这山寨里全是土匪恶霸,我们姐妹不想在此多呆,庞爷能否尽快带我等出去。”庞寒道“你们放心,只要我救出了冯小姐,马上就带你们走,今天三更时分你们都穿好衣服等着我,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带大家逃离此地。”

那些女子听了庞寒的话,略感放心,也就不再纠缠了。庞寒身形轻巧快捷,不一会儿便来到后山的木屋之外,但见那里果然有十几个彪形大汉在门外看守,屋内灯火通明,似乎有人在里面,不知是在做什么。

庞寒心想,“看来有人比我先到了,我得想办法探听消息才是。”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伸手从怀里掏出几粒问路石,分五个方向抛出,问路石击打在大山的石壁之上,几声脆响,那些看守人纷纷走神,向四处张望,庞寒就趁着这个空闲的时机,身形宛如一只大鸟,嗖地飞上了木屋的顶端。

他用龙渊剑在屋顶划了一道裂缝,顺着缝隙往里面观看,但见屋内只有两个人,一个便是坐在床上哭泣的冯小姐,另一个则是前番他所见到的邹姑娘。

只听邹姑娘道“妹妹不要太过悲伤,人生的第一次早晚到来,放松一些,忍一忍就过去了。”冯小姐怒道“你说得好轻松,那个寨主长得像个,我乃是官宦小姐,凭什么要于他?既然你说的那么容易,为何不将第一次交给他?”

邹姑娘佯怒道“你好不识抬举,我好言劝你,你居然如此不听话,该叫我怎么办呢?”冯小姐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你给我一个全尸。”邹姑娘叹了口气,“我邹欣可不愿做杀生的事,只是我倒还有个主意,你若同意,我便想办法救了你出去。”

冯小姐有了逃生的希望,自然急切应道“你若能放了我,叫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不被那个寨主侮辱便可。”邹欣笑道“我们寨主范三刀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大佬,你居然如此看不上他,若是被他知道了,你的小命马上就没了。”冯小姐咬牙道“冯钰就是死也不会让他玷污,你给个痛快话吧。”

邹欣嘻嘻一笑,忽然脱掉靴子上了床榻,搂住冯钰道“我的好妹妹,你的这个样子让我更加怜惜你了呢,你若依了我一件事,我便可救你出去。”

冯钰十分惊讶她的举动,“你这是做什么,到底求我什么事?”邹欣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冯钰大惊失色,脸色通红道“你我都是女儿家,怎么能干那种事,我不要。”

邹欣笑嘻嘻道“方才你说不想被腌臜汉子侮辱,那么你看我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儿家,总配得上你吧?”冯钰面色古怪道“我只听说过这种假凤虚凰的事,没想到竟然真有你这种人,我若不同意你会怎样对我?”邹欣叹了口气道“如若那样,我也只好将你交给范三爷发落了,这可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未来。”

冯小姐咬了咬银牙,“那好吧,只是你不能破了我的身子,我还要嫁人呢。”冯欣喜不自禁,“妹妹放心,我自有分寸,大家点到为止,更何况就算我想捅破那层窗户纸,也没那个本事啊。”

冯钰娇羞满面,轻声道“你说话好坏,只是我们若是做成了此事,你可记得放了我,不然我死也会揪住你不放!”邹欣先解开冯钰的衣衫,将纤手伸进去揉摸了半天,娇声道“妹妹放心,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自不会言而无信,你只要将身子交给我,之后的事不劳你心了。”冯钰幽叹一声,便闭上眼不再吭声。

邹欣手段熟练,立即将冯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剥下来,用温柔的樱唇和舌头在她身上不停地游动,冯钰起初并不吭声,逐渐地有了反应,雪白的俏脸泛起了红晕,嘴里也发出了嗯嗯的声响。邹欣媚眼含情,将舌头伸进冯钰的香口中,两个人的舌头碰撞在一起,啧啧发声,两条美体像游龙般搅和在一起,二女莺声燕语缠绵不断,倒让屋顶的庞寒瞧得不亦乐乎。

事毕,邹欣搂着冯钰不愿放开她,“今晚我去刺杀范三刀,接下来山寨一定大乱,你可趁机逃走,山下有一条小路直通官道,你只要到了那里,自会有人接应。”冯钰销魂之后也对邹欣的态度有了改观,她吐气如兰,娇声道“没想到那种事这么好玩,我若还想与姐姐相处,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呢?”

邹欣叹了口气,“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能与妹妹结下这段缘分,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只愿你日后能平安,找个如意郎君。”

冯钰依依不舍,望着邹欣出了门,忽听一阵响声,守门的十几个贼人居然都被邹欣一时间打倒在地,邹欣向冯钰招了招手,“妹妹只管离开,不要管我的安危了。”说着一纵身,身影向着东方而去。

冯钰刚要动身,忽然背后有人说道“小姐慢走,在下有话要说。”冯钰吓得魂飞魄散,一回头,但见身后站着一个相貌英俊的后生,她战战兢兢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拦阻我?”

庞寒一笑,“小姐勿慌,在下是受了冯大人之托,前来相救你的,请不要害怕。”冯钰稍微放了心,“那我父亲来了没有?”庞寒道“这种事怎么会让冯大人亲自出手呢,有我在小姐不要担心了。不信小姐可以向西北方向看一看。”

冯钰瞧向庞寒指的方向,忽见那边火光冲天,原来镖局的那些人已经按照庞寒的指示点燃了柴房,山寨响起一片‘走水啦,快救火’的声音。庞寒拉住冯钰的手,“咱们快走,再晚点就来不及了。”冯钰犹豫道“可是,有个很好的姐姐也说要救我,她此刻已经去刺杀寨主范三刀了。”

庞寒诡异一笑,“小姐说的那人,可是邹欣姑娘么?”冯钰全身一震,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庞寒得意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俩个缠绵的样子倒是好看的紧哩。”

冯钰娇羞满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庞寒搂住她的蛮腰,在山道上驰骋起来,“咱们长话短说,你若不想这件羞事被人所知,就必须嫁给我,否则我便将此事宣扬出去,让你做不得人。”

冯钰被庞寒搂住的时候,身子已经酥软了,见识了庞寒的身手,更是无话可说,已经认命,便轻声道“奴家已是公子的人了,全凭您来做主吧。”庞寒喜道“小姐果然是大家闺秀,不似他人那般拖泥带水,这样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他忽然心念一动,一边行进中,一边换了个姿势,将冯钰拦腰抱在胸前,手到处已将冯钰的下衣扯开,冯钰娇羞满面,“庞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庞寒嬉笑道“在下来了兴致,又怕耽误了路程,所以咱们边做边跑,应该两全其美。再说你前番和邹欣玩耍了一番,那里应该足够滑润,不用做什么准备了。”说着一边纵起身法,一边大动起来。冯钰起初想要阻止,可是庞寒带给她的感觉更加直接凶猛畅快,岂是前面那番假凤虚凰所能比拟得了的,一阵动作之后她已经口涎横飞不能自已,只求庞寒坚持的时间能够更长一些罢了。

庞寒之前还没有在赶路的时候做这种事,当下也觉得新鲜的很,自是凶猛无比地做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在几千个回合之后与冯钰共同达到了顶峰。他找了个山洞,放下冯钰,二人找机会整理好衣服。

冯钰娇喘吁吁方才平定下来,将下衣索性不穿了,直接扔给庞寒,娇嗔道“上面都腌臜了,我也不要了,给你吧。”

庞寒望着上面斑斑血迹,兴高采烈道“小姐果然是完璧之身,我很喜欢,能与小姐做成此事,在下荣幸之至。”说着他将冯钰的下衣塞入怀中,索性又撕下人皮面具,“咱们已有夫妻之实,我也不能对你有所隐瞒,这是我的真面目,希望你能知道。”

冯钰望着眼前英俊无匹的少年,芳心大喜,暗道“他比方才还要俊俏十倍呢,我这次可真的捡到了一个如意郎君啊。”

庞寒搂住她与她缠绵了一会儿,才道“咱们也该上路了,山下有人接应,你放心吧。”他们来到山脚下,果然镖局那群人已经带着青楼女子们逃了出来,还带出几辆大马车,那几大箱银子珠宝居然还在。

兴高采烈道“咱们刚放了火,就听说他们山寨的头子被人一刀杀了,我们立即尽快找到财宝,并且将她们都带了出来,幸好那群贼子没了头目,全都慌了神儿,所以才被我们轻易突围而出,竟然没人受伤,真是万幸。”

庞寒大方道“你们这次干得很好,这些钱财都送给你们平分,另外姑娘们还是别回火坑了,不如与这些汉子结亲,你们都过好日子去吧。”

那些人大喜过望,齐齐跪倒在地,向庞寒叩谢,庞寒摆了摆手,道“事不宜迟,咱们快点动身,否则走得晚了不知还会出什么麻烦呢。”

那些人受了庞寒的好处,自然高兴万分,簇拥着将二人扶上车,快马加鞭在官道上驰骋起来,忽听有人娇声笑道“慢着,你们为何不带上我?”

第二十四章

庞寒回头一瞧,却见邹欣笑盈盈站在那里,手里还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冯小姐当时就吓得晕了过去,庞寒问道“邹姑娘果然厉害,居然连范三刀的人头都被你砍下了,你既然愿意同行,在下自当荣幸之至。”

邹欣瞧了瞧他,点头道“不愧是庞寒,果然了不起。”庞寒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邹欣笑道“我认得你手中的龙渊剑,至于其他的缘故,我还不能说。”说着轻身一纵上了马车。

庞寒又道“冯小姐受不了你手里的人头,不能扔掉吗?”邹欣道“我为了报仇已经等了很久,此人当年杀了我全家,我潜入山寨就是为了等到今天,也多谢庞公子为我腾出了机会。”庞寒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知邹姑娘以后有何打算?”

邹欣幽幽道“天地之大还没有我容身之处么,走一步算一步吧。”庞寒见她美丽动人的面庞,心里不禁一动,“既然如此,姑娘不如跟我一起吧,我有很多朋友,可以给你介绍些事情做。”邹欣嫣然一笑,“庞公子对付女人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不过嘛,你若与我在一起,恐怕就没有以前那么轻松了。”

庞寒心里一凛,暗道“这女子说话很是霸气,难道我一个爷们还会输她不成?”于是朗声笑道“如果邹姑娘愿意与在下一起,那我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咱们一起走吧。”邹欣微微一笑,端坐在车上,不时地用余光瞄向庞寒,眼中尽是柔情。

邹欣将范三刀的人头用布包阳上,免得冯钰看到会再次晕倒。果然不一会儿冯钰便醒转过来,看到邹欣,却吓得说不出话来。邹欣来到她面前,柔声道“妹妹不要害怕,我为了报仇才将仇人的脑袋割下来,待会儿就将他焚化,不会让你看到的。”

冯钰战战兢兢道“姐姐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就把人头烧掉呢,虽然那个东西被布包着,可我看着还是受不了。”庞寒道“邹姑娘自有她的想法,咱们就不要过多干涉了,还是继续前行吧,希望不要耽误她的正事。”邹欣嫣然一笑,点头道“多谢庞公子的关心,若是没有你的插手,我也不会如此顺利将仇报了,等我将事情办完,一定用身体来酬谢你。”

庞寒哈哈笑道“这样最好,其实我对钱财真的没有贪念了,但是对于美丽温柔的女子却有着特殊的兴趣。”冯钰啐道“粗鄙,当着这么多人你就这样说话,真不害臊。”庞寒搂住她道“咱们都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再说邹姑娘也不是外人,你们不是也玩过了么。”冯钰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庞寒笑道“当晚我在屋顶之上看过了你们的游戏,真是不好意思,那场面实在太美了,不看的话实在是人生中的一大遗憾,所以我才”

冯钰羞红了俏脸,娇声道“你不要再说下去,羞死人家了。”邹欣却不以为然,继续与庞寒调笑,她此刻笑靥如花,手上身上却沾满了鲜血,这诡异的场景让周围那些人噤若寒蝉,不敢和她说一句话。

庞寒见惯了场面,自然不以为然,依然和冯钰、邹欣二女谈笑风生。到了一处山坡,邹欣道“停车,我要办一件事。”庞寒立即叫人把车停下,但见邹欣提着人头来到一处孤坟前,忽然放声大哭,命人点上一堆火,将范三刀的人头扔进去焚化,在孤坟前磕了几个头,这才回到车上。

庞寒问道“那坟里埋得就是你的家人?”邹欣点了点头,红着眼睛并不说话,她方才还在谈笑风生,此刻脸上却阴云密布,让庞寒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也不说话,大家默默赶路,没多久便回到了馆驿,庞寒遣散了众人,那些人高高兴兴分得财物离开,自然不会将此事说出去,而邹欣却没有离开,跟着庞寒和冯钰进了馆驿。

冯大人见女儿安然无恙地回来,自是欢喜无限,瞥见邹欣在庞寒旁边,问道“这位姑娘是?”庞寒道“她是我的一位朋友,没有她的帮助,此事也不会那么顺利结束。”冯钰道“是啊,若不是邹姐姐相助,我也不会轻松脱困,爹爹可要多多的赏赐她啊。”

冯大人见爱女归来,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道“当然可以,等到了府邸,我再赏赐她好东西,另外庞少侠功高盖顶,不知你要何赏赐?”庞寒笑道“大人可曾记得当初咱们的约定?”冯大人点了点头,“我当然没望,只不过你想娶小女,应该征求一下她的意见才是。”

冯钰娇羞着点头道“全凭爹爹和庞郎做主,我绝无其他意见。”冯大人倒是有点意外,怔怔望着她,忽然醒悟道“原来你的心已经属于他了,为父当然明白了,好吧,那咱们事不宜迟,就在今天举行婚礼,为父便将你许配给庞少侠。”

冯大人走后,邹欣娇滴滴来到二人面前,笑道“恭喜妹妹和庞公子喜结良缘,我可要讨杯喜酒喝哩。”庞寒笑道“你若愿意,咱们一起拜堂也可以。”邹欣啐道,“你想得倒美,我的终身大事可不能马虎,还要再想一想呢。”庞寒打趣道“世上好男人不好找,错过这个机会你可会后悔的。”邹欣捂嘴大笑道“好厚的脸皮,你若是好男人,这世上的男人可没有坏的了。”

庞寒不满道“居然说得这么过分,看我怎么收拾你。”上前搂住她的纤腰,就是一阵热吻,邹欣红着脸却不推开他,细细品尝这突如其来的柔情,庞寒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衫里,仔细地揉搓着,冯钰在旁看得有些害羞,道“那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吧。”庞寒伸过另一只手来将冯钰也揽了过来,笑道“我的美人,我怎会忘了你呢,良辰美景,咱们不如一起玩耍一番,反正看天色还早着呢,不耽误我们的婚事。”

冯钰假意推搡,可是终究抵不过庞寒的激烈要求,于是遂与二人缠绵起来,庞寒对这种事情早就熟练得很,而且只有三个人的场面实在小了点,他都有点觉得轻松,当即使出温泉中悟出的道法,让二女大呼畅快,期间庞寒还让她们表演了一次假凤虚凰的把戏,让庞寒欣赏了一会儿,以助雅兴。

弄了一个多时辰,庞寒才从房里出来,想起还没和苗倩她们打招呼,于是回到苗倩的住处,打开门进来,却见苗倩正在与小翠厮缠在一起,看来还未尽兴,庞寒当即笑道“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直在玩这个勾当?”苗倩光着身子吃吃笑道“还愣着干什么,快上来吧,我们早就玩的有些枯燥乏味了呢。”

庞寒大叫一声,跳来,与二女高高兴兴玩在一起,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忽听门外有人敲门,“有请姑爷出门来换衣,马上就要和小姐成婚了。”庞寒从锦被里伸出头来,喊道“你们且稍等,我马上出来。”另有一只玉手从被里伸出按住他,娇声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去么。”

庞寒揉了揉苗倩的身子,安抚道“我要和冯小姐拜堂去,你且稍等片刻,等我做完了那边的事儿,再来喂饱你。”苗倩嗔道“你总是这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笑了笑,没做声,又见小翠正在熟睡,也就没有惊醒她,悄悄穿好了衣服,来到门外,见廊下低头站着几个下人,便问道“老爷和小姐在哪里,快带我过去。”他刚一转身,哪知身后劲风袭来,庞寒何等机警,一个闪身躲过,果然是一柄钢刀从身旁掠过。

庞寒惊怒交加,问道“你们要做什么,是什么人吩咐你们这么干的?”那些人不听庞寒的问话,只是刀剑并举,化作无数刀光剑影向庞寒刺来,庞寒怒气冲天,可是龙渊剑不在手里,只好赤手空拳,使出丁一平的手段,化作数道人影,拳影纷纷向那些下人打去。

没想到那几个人都是练家子,而且手段不差,居然与庞寒斗得不相上下。庞寒暗自惊讶,心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真是太难对付了,以我的功夫在江湖上也算是罕有敌手了,可是这几个人居然与我拼到不相上下,真是匪夷所思。”

他抑制住心中惊诧,凝神与对方战斗,体内浑厚的内力终于逐渐散发出来,剧烈的掌风将对方逼出很远,他跳出圈外,问道“朋友,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是谁派你们来的?”

众人并不说话,反而加快进攻,妄图将庞寒置于死地。庞寒大怒,一阵拳脚乱飞,登时将两个人踢倒在地,转身又是一掌,将为首那人打倒在地。庞寒拎起一人的领子,问道“说罢,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若是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那个人死撑着就是不说,庞寒大怒,将对方打了个趔趄,“你若不说出幕后主使,我可不会放过你。”那人被庞寒折磨的异常难受,终于忍不住了,便要开口说话,忽然几道寒光如流星般射来,噗地一声射进那几个人的身体。他们连声都没吭就立即毙命了。

庞寒大怒,“什么人,敢在我眼皮底下杀人!”他大怒非常,飞身形向暗器射来的地方飞奔而去。只见一个异常快捷的身影飞也似地向远方奔去,以庞寒的身手居然追不上他,庞寒心中担忧其他人的安危,只好返回,却见苗倩和小翠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门外,一见他回来,便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庞寒叹了口气,“这莫名其妙的居然有人要偷袭我,也不知是何人派来,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只是我还要看看冯大人那边有什么事情没有。”

苗倩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庞寒点了点头,“这样也好,看来这次危险重重,你跟在我的身边也好做个帮手。”二人飞身形来到冯小姐的闺房,却见人影皆无,冯大人,冯钰、邹欣全都踪迹不见,就连整个儿馆驿也空空荡荡,庞寒见到这个场面,心里不禁直发毛,此时阴风瑟瑟,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在暗淡的夜色下,庞寒低着头,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走。

此时忽听身后脚步声响,庞寒急忙转过身去,却见是小翠已经来到院中,她哆哆嗦嗦问道“这里怎么没人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庞寒摇了摇头,并不说话,也无话可说。苗倩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快趁夜离开此地,到了南昌一切自有分晓。”庞寒点了点头,很赞同苗倩所说,于是套好了马车,与二女上车,在官道上疾驰而去。

三天之后,大家来到南昌,庞寒与苗倩先是以李晓、王芳的身份与青龙会的人接头,等安顿好了住处,然后庞寒道“我有个[海岸线文学网]

朋友在这里,你们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去就来。”苗倩笑道“去会相好的么,快去吧,我不会拦你的,何必说谎呢。”庞寒嘿嘿一笑,在她胸上狠狠掐了一把,道“你就知道笑话我,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他来到大街上,转到一个角落,将人皮面具摘下,又向彭府走去,再次回到彭府,庞寒心潮起伏,一想到就要与彭薇见面,心里就有许多话要说,他不敢走前门,来到后院,一翻身进了府内,见四周没人,便放心地来到后花园,哪知后面有人娇声道“什么人,敢擅闯彭府!”就听脑后风声响起,一阵劲风袭来,庞寒一低头,躲过攻击。

回头一瞧,原来是个明艳少女,大约十六七岁年纪,身穿一袭红衣,两条辫子垂在胸前,纤手之中握着一柄短剑,正在怒目而视。庞寒笑道“我是这府里主人的朋友,姑娘不要误会!”少女哼了一声,“你若真是这里的朋友,为何不走正门?看来还是个小贼,看招!”说着一道凛冽的剑光向庞寒刺来!

第二十五章

庞寒不想惹起事端,急忙闪身躲开,但是这红衣少女的剑法甚为精巧,居然步步紧逼,庞寒的身法已是快疾,可是那少女的剑光居然紧随其后,一点也不落后,庞寒暗自心惊,“真是几天离开江湖,这世道就变了,我居然被一个小女孩逼得手忙脚乱,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混下去啊。”他没办法,只得抽出龙渊剑,剑光化作一道红光刺向少女的下腹,红衣少女脸色一红,啐道“下流胚子,胆敢刺我这里。”身子轻盈一晃,庞寒的剑招已然落空,红衣少女的剑尖已经刺向了他的后颈,娇笑道“奸贼,纳命来吧!”哪知话音刚落,庞寒的身影居然一下子消失了,红衣少女猛然一惊,但觉身后风声响过,一柄炙热如日的长剑已经搭在了她的肩上,只要稍微一动,她的小命便要没了。

红衣少女冷哼一声,道“你这奸贼,要杀便杀,只是你可记得,一定会有人为我报仇的!”庞寒哈哈一笑,道“看来你还是怕死啊,我跟你说吧,我确实是这里主人的朋友,你却不信,为了表示诚意,我将剑放下,希望姑娘也能与我一样,不要再动干戈。”红衣少女冷冷道“那要看你的表现如何,只要你能安分守己,我也不会再向你动手。”庞寒微微一笑,手中长剑立时撤去。

哪知那少女反手一剑居然向庞寒的项上挥来,其势便要砍断庞寒的脖颈,庞寒身影急速躲过,怒道“你这小妮子颇不懂事,我已经放过你了,你却偏偏还要如此对我,也罢,给你点厉害尝尝,叫你以后安分守己,懂得如何做人!”

他手中龙渊剑化作万点寒光,如疾风暴雨般刺向少女,红衣少女闪转腾挪了半天,仍是躲避不开庞寒疾风骤雨般的剑法,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划破了好几块,露出雪白的玉肤。正当庞寒兴起之时,忽听不远处有人叫道“庞郎,剑下留人!”他回头一瞧,原来对面站着的正是彭薇,多日不见,她的面容憔悴,眼中泛着泪光,哭泣道;“我等了你好久,总算盼到你回来了。”

庞寒笑呵呵放下手中剑,来到彭薇面前,搂住她道“娘子,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彭薇仰起头仔细端详庞寒的面容,道“郎君,我想你想得好苦啊,你这些日子究竟去了哪里。”庞寒搂住她的纤腰,先是在她的唇上热吻了一番,正要往下动作,忽见旁边的少女正瞪着他们两个,脸色红彤彤的,样子好看极了。庞寒一笑,指着这位红衣少女,问道“这姑娘是谁呀,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彭薇笑道“她是我的表妹信,刚到这里来玩的,刚才可真是冒犯你了。明心,还不见过你。”明心哼了一声,道“原来你嫁给的那个人就是他啊,也不怎么样嘛,被你夸的跟天神一样。”彭薇嗔道“你还是刀子嘴的德性,快点向你赔罪。”明心撅着嘴,道“我才不呢,他刚才差点杀了我,我为啥要向他赔罪啊。”

庞寒见机笑道“好了好了,既然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赔罪不赔罪的,对了娘子,我当日救了李掌柜一行,你可知道?”

彭薇嫣然一笑,道“李掌柜回来之后可真是把你好一通夸赞呢,还有你的那位二哥陆飞,确实是个高手,我已经托他替我办事了。”庞寒笑道“我的二哥也是我的大舅哥了呢。”当下将他与陆琳的事情说了一遍。彭薇点了点头,“你呀,还是那副追花逐月的毛病,到死也少不了女人陪着。”

庞寒忽然发现一事,原来彭薇的已然微微隆起,当即惊讶道“娘子,原来你已经有了身孕?”彭薇含羞笑道“我怀了你的骨肉,你不高兴啊?”庞寒喜不自胜,抱着彭薇不知说什么好,笑道“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我都快乐疯了!”。

一旁的明心却道“你这样抱着我姐姐究竟想干什么,还不快点进屋去,在这院子里成何体统。”庞寒并不在意她的放肆之言,笑着搂住彭薇进了内室,问道“你这叫明心的表妹可真是棘手的女子,虽然年纪不大,可是本领可不小,我若不使出绝妙的剑招,还真不好对付她呢。”

彭薇笑道“明心她从小就跟着高人学艺,最近才回到家中,所以对一些礼数不太讲究,你可不要见怪,她是野惯了的疯丫头。”庞寒笑道“这样蛮好啊,我挺喜欢的。”彭薇点了他的额头一下,道“我这妹妹年纪可还小呢,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庞寒嘻皮笑脸地揭开她的衣衫,道“我真是太想娘子了,咱们来好好玩玩吧。”彭薇嗔道“瞧你急色的样子,既然已经回来了,还怕以后没有机会,你现在停下来,我跟你说几件事。”

庞寒停下手,道“好吧,你说,到底有什么事。”彭薇道“眼下天下时局越来越乱了,最近宁王有些动静让我颇为担心。”庞寒奇道“宁王有什么动静?”彭薇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么,他似乎有反叛之心。”庞寒惊讶万分,道“什么,你是说宁王要造反?”

彭薇道“你这次回来难道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庞寒摇头道“我之所以回来倒是因为另一件事,关于宁王造反的事,还是头一次听你说起。”彭薇道“我也是偶然才察觉此事的,说起来我们彭家在生意上多与他往来,若是此人出了事,彭家也未必能幸免于难。”

庞寒点头道“这倒是个棘手的事情,所以覆巢之下无完卵,更何况我们都受过他的恩惠,若是真的让他反了,咱们也脱不了干系啊!”彭薇靠在庞寒的肩上,十分难过道“确实如此,昨日我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一个王爷,荣华富贵已经享受不尽,却为何还要造反呢?”庞寒笑道“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一个有上进心的人是不会满足现状的,这个宁王我早就看出他器宇不凡,有十足的野心,此人不是池中之物,早晚会有所企图。咱们还是早作打算免得日后节外生枝。”

彭薇道“你说的确实有理,只是昨天我想起了某件事,希望你帮我解决。”陆辉奇道“什么事儿,你说吧。”彭薇道“我家在城外南山藏了一批宝物,用作危急之时的应急之物,你帮我去取出来,看来是该用钱的时候了。”

庞寒道“你是要拿着钱逃走么?”彭薇用葱管一样的玉指点了庞寒的额头一下,娇笑道“傻瓜,我为什么要逃走啊?这里这么大的生意,上万的佣工,不是说散就能散得了的,我的意思是把钱拿出来去朝廷那边疏通疏通,尽量撇开与宁王的关系,虽然此刻不能去揭发宁王的阴谋,可是万一事发之后,上面追究下来,咱们也好有人在上头说话。”

庞寒抚摸着她的,笑道“还是娘子聪明,这件事我马上去办,不过在这儿之前,你总得犒劳我一下吧?”彭薇媚眼如丝,双臂搂住庞寒的脖子,柔声道“其实人家也想你很久了,只是你久久不归,我还以为被你抛弃了呢。”庞寒解开她的衣衫,将手伸了进去,笑道“我是那种人吗?你可真是小看我了,我若离开了你,又怎会托陆飞将货物保送回来,你放心,娘子在我心中永远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

彭薇自动除去多余的衣物,光滑的身子靠近庞寒,声音有些微颤道“这一刻奴家想了很久,终于盼来了这一天,夫君不要客气,千万要着力些!”庞寒抱住她的身子,发誓道“娘子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二人蛟龙戏水好一阵热闹,彭薇香汗淋漓,大声呼叫,庞寒鼎力相助,二人大呼小叫兴奋异常,正在得趣之时,忽然门被人一脚踢开,但见明心闯了进来,大喝道“不要欺负我姐姐!”

她忽然见到面前活色生香的场面,顿时呆住了,两个光溜溜的男女厮缠在一起,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画面。明心怔怔望着他们,顿$$

$时不知所措,看到庞寒强壮的体魄,更是多看了两眼。彭薇娇羞道“妹妹你做什么,快离开,我和你正在正在做一些事情,与你无关,他并没有欺负我。”

明心脸色通红,似是悟出了什么,庞寒却毫不慌张,笑道“何必让她走,正巧让她也学点知识嘛。”彭薇用粉拳怒打庞寒的胸膛,娇羞道“你胡说什么啊,她可是我的好妹妹,不要教坏了她。”这时明心刚刚回过神来,立时转身退出了房间。

庞寒握住彭薇的双手,笑道“你那个妹妹可真有趣,难道她对男女之事一点都不懂么?刚才听到声音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咧。”彭薇娇羞道“她自小就上山学艺,自然不懂那方面的事情,咱们还是快点吧,把事情办完之后我还要跟她解释解释。”说着又是晃动腰肢,尽力玩了起来。

第二十六章

事毕,二人收拾好衣服出了内室,见明心坐在椅子上喝茶,彭薇上前握住她的手,轻轻说了几句话,明心红着脸瞧了庞寒一眼,起身出门而去,全无开始时的傲慢无礼,倒有点女儿家的娇羞之态。

庞寒问道“你这妹妹有点意思,她到底跟谁学的武功?”彭薇道“听说是菩提门,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庞寒闻言浑身一震,心道“菩提门,那不是邱傲雪的师承吗?原来她们是同门,怪不得这个女孩武功这么好。”

他还想问下去,彭薇道“咱们先吃饭吧,我给你做点好东西吃。”庞寒笑道“你也会做饭了?”彭薇嗔道“小瞧我了是吧,为了做一个好妻子,我可是准备了好久,希望你能喜欢。”

她说着就去准备,半盏茶的时间下人们便搬上来十几盘热气腾腾的菜肴,庞寒挨个品尝,禁不住大声赞好,哪知差不多吃完了,彭薇才端着一个盘子上来,道“这是我为夫君特意做的小菜,希望你能喜欢。”

庞寒奇道“刚才那些菜不是你做的么?”彭薇笑道“不是啊,那些菜都是家里的大厨做的,我怕你等急了,所以先吩咐他们上菜,这个才是我做的。”庞寒盯着眼前的盘子,见里面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他咧嘴道“你这菜叫什么?为什么黑乎乎的一团?”

彭薇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敢个菜叫灯影牛肉,只是做的不好,你先尝尝看如何。”庞寒笑道“娘子做的东西我都爱吃。”他夹起一片牛肉吃入嘴中,顿时有种想吐的感觉,不过看着彭薇眼巴巴的瞧着,只得强忍着吞入肚中,嘴上连说好吃。彭薇显得很高兴,道“既然喜欢就多吃一点。”说着还多夹了几片牛肉给庞寒。

庞寒脸色都变青了,可是仍然吞咽了下去,彭薇笑道“我现在才知道你对我有多好,其实我知道自己的菜做的不好,方才只是想验证一下你有多爱我罢了。”庞寒摇头苦笑道“现在你清楚了?”

彭薇幸福地点了点头,道“不但清楚了,而且我已下定了决心,今后死活都要与你在一起了,不能再分开了,否则我会受不了那种苦痛的折磨。”庞寒趁机放下筷子,搂住彭薇,揉着她娇嫩的身子,安慰道“放心,我这次回来就是与你相聚而来,咱们以后一定不会分开了。”

缠绵完毕,彭薇又道“那碟牛肉还未吃完呢,快去吃啊。”庞寒见糊弄不过去了,只得暗叹一声,愁眉苦脸地拿起筷子,将那盘所谓的灯影牛肉吃个精光,他抑制住想吐的心情,口是心非道“真好吃啊,娘子做的东西我都爱吃。”

彭薇道“那好啊,我再去给你做一盘如何?”庞寒连忙摆手道“够了够了,我已经吃饱了,以后再说吧。”心中甚为愁苦。彭薇道“接下来我们该谈谈取出宝藏的事了。夫君有何主意?”

庞寒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你说出详细的地点,我们一起去取出不就行了么?”彭薇摇头道“如今时局混乱,如果大摇大摆地取钱,必然为歹人所注意,所以一切须得小心为上。”庞寒点头道“你说的有点道理,那咱们晚上动身,多找点人手保护,相信问题不大。”

彭薇道“也只好如此了,不过夫君要当心,最近城内来了一拨波斯商人,虽然表面上是做香料生意,可是自从他们来了之后,城内出现多起入室抢劫的案子,六扇门都忙不过来了,恐怕与那群波斯人有很大的关系。”

庞寒点头道“这个我自晓得,娘子不用担心,相信波斯人的武功比起中原人还是差了许多,不足为惧。”彭薇道“可不能小瞧了外国人,虽然他们没有武学修为,可是怪异的招数足够让咱们防不胜防。”庞寒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对了,你不如告诉我那些波斯人现在居住何处,我去探一探虚实也好。”

彭薇道“他们就聚居在西城的一座大宅子里,平日里大门紧闭不知是在做什么。”庞寒道“那好吧,我先去看看,另外你千万别告诉宁王我回来的消息,当初他托我去龙须门找来他的私生女,我到现在还没完成这个任务,不好向他交代啊。”彭薇点头道“夫君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庞寒将她抱在怀里,又是一番动作,这才依依惜别,来到彭宅的外头,他刚要去西城,忽然觉得身后有人跟踪,庞寒知道是谁,并不戳破,而是假意正常行走,来到一个无人的胡同,他过了一个拐角猛然一个闪身躲了起来,果然不一会儿明心走了过来,见庞寒失去了踪影,不免惊讶起来,左右张望,希望发现庞寒的踪迹。

庞寒立时跳出来,一拍她的肩膀,笑道“好妹妹,你跟着哥哥到底作甚啊?”明心先是一惊,然后俏脸一红,还是故作傲慢地说道“你好不要脸,自作多情的家伙,我不过是出来随便走走罢了,谁跟踪你了。”庞寒笑道“那好啊,既然你是出来散步的,那咱们就各走各路了,告辞。”他刚要走,明心哎了一声,倒有不舍之态,庞寒笑着拉着她的小手,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想跟我出去见见世面,走吧,咱们是一路的。”

明心悄然一笑,然后恢复了平静,冷哼道“谁和你一路了,我不过是为了姐姐才来暗中保护你的,免得她年纪轻轻当了寡妇。”庞寒笑道“哎呀,多谢妹妹的保护,我庞寒能有一个贴身保镖还真是一件幸事啊。”说起保镖二字,庞寒立即想起了司寇茹,不免怅然,心道“此时她若是在我的身边该有多好啊,多日不见,倒是有点想念这个美貌的保镖了。”

明心见他忽然不说话了,疑问道“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到底在想什么呢?”庞寒笑道“没想什么,不过是回忆起一个老朋友罢了。”明心撅起嘴道“什么老朋友,不过是个姘头罢了,是也不是?”

庞寒皱眉道“你这小孩子说话好没礼貌,你们菩提门的人可并不都是如此的啊。”明心奇道“你见过菩提门的人?”庞寒道“对呀,邱傲雪还是我的朋友哩。”明心惊讶道“邱师姐是你的朋友?”庞寒点头道“不错,我与她曾经有一面之缘,而且还共事过一段时间,那些日子倒让我很难忘怀哩。”明心摇头道“邱师姐冰清玉洁的人物,会与你相处一段时间?我有点不信呢,她可是见了男人都不抬眼的。”

庞寒笑道“说多了你也不信,反正到时候见过她你便明白了。”明心道“说了半天,你这是要去哪里?”庞寒道“听说西城来了一群波斯人,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有何企图。”

明心拍手道“去看波斯人么,我倒是挺有兴趣的,咱们一起去看看。”庞寒暗笑道“到底是个小女孩,对新鲜事物有着不同寻常的好奇心。”庞寒道“你可记住,不要惹事生非,出了什么岔子我可不救你。”明心一撇嘴道“谁让你救了,我才不会出什么事呢,倒是你可小心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也会救你的。”

庞寒有些哭笑不得,摇着头与明心并肩而行,并不时地偷看她的样子。虽然明心年纪不大,不过已经有点大人的样子了,凹凸有致的身材显出了迷人的风韵,阵阵随风飘来的幽香让庞寒不禁有些悸动。

他暗道“虽然她还只是个少女,可是如此佳丽难道我不会动心么,虽然脾气爆了点,比起从前那些相好倒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找机会一定要尝一尝她的味道才行。”想到这里,他不免多看了明心几眼。

明心被他瞧得发毛,冷哼道“你鬼鬼祟祟的瞧着我干嘛,心里又想着什么坏主意了?”庞寒笑道“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美,很像你的姐姐。”明心俏脸一红,低声道“你再这样说我就杀了你!”

庞寒笑道“妹妹你好没道理,难道我不能夸赞你美丽么?”明心的芳心暗喜,可是表面上还是冷冰冰的,道“你是我姐姐的丈夫,不许对其他女人,为了我的姐姐,我也要看住你才行。”庞寒有些哭笑不得,攥着她的小手,道“好妹妹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你姐姐的,相反的是,我一定对她好,对你也好。”

明心甩开他的手,娇嗔道“谁要你对我好,你对我姐姐好就可以了,别把我也掺合进来。”庞寒哈哈一笑,道“你爱怎么想都行,咦,咱们到了。”

二人停下脚步,原来面前出现一座大宅,圆圆的屋顶一看就有异国特色,应该就是波斯人聚居之地。庞寒道“你先在外面等着,我要$$

$跳进去看看究竟。”明心语带讥讽道“你怎么总喜欢跳进别人家的院子呢,不怕有人害你么,别人可不都像我那般仁慈啊。”庞寒无奈地笑了笑,道“要你在外面等着是替你着想,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你若愿意,自可跟随进来,只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救你。”

明心冷哼道“谢谢关心,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我可不要你来心。”庞寒无可奈何,只得将身一纵,轻飘飘上了墙头,明心暗自称赞庞寒好身手,竟比师姐邱傲雪还要高出一筹。

她二话不说也将身一跃,跳了上来,虽然不及庞寒跃的高,可是身段苗条,风姿绰的,瞧得墙上庞寒也不禁暗暗赞叹。他见明心也上了来,便招了招手,向墙内跳将下去,刚刚到了院内,忽然嗖嗖嗖几声响,数道寒光竟然直奔他面门而来!

第二十七章

庞寒急忙闪身躲过,耳边听到明心的惊叫声,原来有几点寒星也直奔她而去。此时庞寒业已出手,手中长剑乱挥,乒乒乓乓几声脆响,那些暗器不是落空便是被庞寒的龙渊剑打落在地。明心也落入院中,惊叫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刚来了就有一堆暗器打过来,真过分!”此时但见黑影纷纷闪过,窜上墙头而去,庞寒望着那些人郁闷道“原来有些人比我们先到了,他们这是用暗器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好借机离开。”

明心道“真是奇了,那些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到此处干嘛?”庞寒笑道“他们的目的应该和我们一样,只不过先来一步罢了,现在发来暗器是想转移视线以便于自己离开。”明心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香喷喷的?”庞寒也察觉到了一丝诧异,果然这座大宅子里飘散一种浓烈的香味儿,味道虽然好闻,但与从前的任何香味都所有不同。他带着明心,顺着这股香味儿来到一间大房前,但见大门已经开了,庞寒进去一瞧,便大吃一惊,原来大厅之内横七竖八倒着很多人,都是紫须碧眼的波斯人,庞寒见他们身上都被绳子捆绑着,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将他们松绑。那些波斯人汉话说的倒不错,纷纷嚷嚷被抢了。

为首的波斯老人顿足捶胸道“我们的心血啊都白费了,那些名贵的香料全被强盗抢劫走了。”庞寒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波斯老者道“在下名叫贾兰德,是波斯商人,前来贩卖香料的,刚刚到了这里不久,没想到便被抢了,那些强人一定是觊觎我们带来的名贵香料,便一股脑的大肆抢劫,这下我们真是血本无归,惨透了。”

庞寒见他难过的表情不似作伪,便问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你们能否辨别出来?”贾兰德叹道“他们全都蒙着面,无法看到面貌,只是武功很高,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将这里价值百万的香料一扫而空,苦也!”

明心道“你们都是大男人,哭个什么劲,还不快点去追!”贾兰德道“那些强人的武功太高,我们即使追出去也是斗他们不过,更何况他们来掠走小女绮丽丝,老朽投鼠忌器不敢大动干戈啊。”

庞寒一听有人被劫,不禁怒结火万丈,道“你不用惊慌,待我去看看究竟,那伙强人未必走远,以我的轻功应该可以追上他们。”贾兰德立即跪在地上,道“多谢大侠相助。”庞寒一摆手道“何必如此,在下如此不过是出于侠义之心罢了。”

他探听了那些强人离开的方向,跃出大门,身后明心也跟了上来,庞寒道“你跟上来做什么。”明心道“我为什么不能上来,就许你去行侠仗义,我就不可以么。”庞寒无奈道“那你可小心仔细了,不要让歹人伤了你,否则我没法向你姐姐交代。”

明心冷哼道“用不着你来心,你先担心你自己吧。”庞寒苦笑一声,向着目的地奔驰而去,明心是菩提门的高徒,轻功自然不在话下,居然没有被庞寒落下很多,二人一前一后,向着西南方向飞奔而来,到了地点,果然看到一座阁楼式的建筑,外面围着一圈围墙,门口有人把守,庞寒停下来,与明心躲在一块山石之后,明心道“咱们直接打进去吧。”

庞寒道“那怎么行,那个院子一看就是有重兵把守,波斯人的香料不要紧,棘手的是那贾兰德的女儿在里面,我们投鼠忌器不能贸然动手。”明心急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庞寒道“不如你到院门前惹出点事端来,吸引那帮人的注意力,我好趁机从后院偷入进去,你看如何。”

明心毫不示弱,道“好啊,就这么办吧。”她去了农家换来一身衣服,扛着一个扁担,两端装着两桶梨子,又在俏脸上抹了几把泥巴,看起来就是个卖梨的农家女子。庞寒赞道“你伪装的还真像啊。”明心啐道“少说废话了,快点办事吧,别磨蹭了。”

庞寒按照计划绕到了后院,但听前面大门处有人喧哗起来,原来是明心正在扮作农家女卖梨子,只听娇声道“大哥买点梨子吧,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好吃的很哩。”看门的说道“快走快走,不要在这里碍事,没人买你的梨子。”

却听明心不悦道“不买就不买呗,说话干嘛那么不客气,你们凭着有钱就欺负人么。”看门不耐烦说道“谁欺负你了,你这小姑娘怎么血口喷人,快点走开,不然打你!”明心却趁机坐在地上,咧开嘴大声哭了起来,道“没天理啦,有人打人啦,有人欺负我啦。”

庞寒暗笑道“这妮子撒起泼来还真够厉害的,确实有点本事。”他趁着没人注意,身形一晃,嗖地一声飞入院中,果然这里无人看守,他索性一个纵身跃上二楼,打开窗户进入房间。

刚一进屋,却见对面的床上果然绑着一个女子,年纪轻轻,大约只有二十岁左右,身上穿的是金黄色的纱衣,碧眼紫发,果然是异国女子,虽然如此但是看起来明丽动人,别有一番风味。此刻见庞寒进来,她虽然嘴巴被堵住,可是秋波流转,显然是希望庞寒前来救她。

庞寒先是给她解开绳索,拿下堵在口中的东西,那女子用流利的汉语说道“多谢侠客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庞寒笑道“你就是绮丽丝么?”那波斯女子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庞寒道“是你父亲求我来救你的,咱们快走吧,再慢点就来不及了。”

他先搂住绮丽丝的蛮腰,叫了声得罪,便从二楼一跃而下,绮丽丝嘴中发出阵阵惊呼,随即落到地上,庞寒不敢怠慢,又是几个起落,已经飞出了院墙。他索性将她背起,立即就是一阵狂奔,果然不多时后面人声嘈杂,显然有人追了上来。

若是平时,以庞寒的轻功,没有几个人能追得上,而此刻他身上背了一个人,况且波斯女子骨骼宽大,比中原女子还是重了一些,让庞寒稍微有些吃力,一阵狂奔之后,后面的人却渐渐赶了上来。

庞寒回头一看,后面追赶之人是四个黑衣蒙面人,索性将绮丽丝放在地上,道“你躲到树后面去,我不叫你,你就不要出来。”绮丽丝吓得花容失色,连连点头躲到了树后,此刻黑衣人赶了上来,为首之人道“朋友是哪个道上的,为何插手闲事?”

庞寒一笑,拱手道“你们劫了人家的香料这我不管,可是劫了人家的女儿可不行,我平生最见不得骨肉分离,既然管了这件事,我就不能放手。”

黑衣人嘿嘿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客气了。”他一招手,四个人围拢过来,纷纷使出招数向庞寒打来,庞寒毫不惧怕,手中龙渊剑化作万点光华,十三式雷霆剑法犹如长江大河滚滚而来,一时之间那四个人果然抵挡不住,频频后退。

可是在对敌的过程中,庞寒逐渐觉得这些人的招式与驿馆之内遇到的那些人很像,不禁让他疑窦丛生,他大喝一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黑衣人已经大汗淋漓,可是仍然闭着嘴与庞寒硬抗,庞寒笑道“看来不出重手你们是不会开口的了。”当即将丁一平的神功使将出来,顿时劲风大作,对面的人果然抵挡不住,一起中剑倒地。

正当庞寒要上前盘问之时,那几个人居然咬舌自尽,即使死了也不愿吐露半点实情。庞寒叹了口气,道“你们真是奇怪,难道即使死了也不愿开口么?”旁边却有人喝彩道“看来你的功夫还不错嘛。”庞寒转头一看,原来是明心带着敬佩的眼神在一边看着他,眼中的光彩和以前大为不同,显然被庞寒展示的实力所震慑住了。

庞寒笑道“区区微末的功夫何足挂齿,对了,你方才没有吃亏吧?”明心笑道“他们就是再混蛋也不会欺负一个姑娘家。”庞寒点了点头,道“绮丽丝小姐,你出来吧,没事了。”这时绮丽丝战战兢兢从树后转出来,来到庞寒面前,立即激动地抱住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在庞寒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重重的红印。西域女子行为十分开放,倒让庞寒闹了个大红脸。

明心笑语嫣然,在一旁看着热闹。庞寒尴尬笑道“何必如此,何必如此。”绮丽丝激动地说道“若不是大侠相助,小女子就要被那些强人所害。”庞寒道“咱们闲话少说,还是赶紧回去吧。”

回到了波斯人的住处,贾兰德一见女儿归来,立即兴奋异常,居然没把香料遭劫的事情当回事了,立即摆下筵席招待庞寒与明心,席间还有不少波斯美女歌舞相伴,让庞寒看的十分开心。西域的食物果然不同,而且不能用筷子,全都用手抓,让庞寒颇为不习惯,倒是明心入乡随俗吃的不亦乐乎,绮丽丝在旁相伴,对二人尊敬异常。

庞寒在席间对贾兰德道“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把你的香料追回来。”贾兰德笑道“与小女相比,那点货物真的不算什么,大侠对我们恩重如山,不知想要什么回报?”庞寒一怔,笑道“我只是行侠仗义而已,不要任何回报。”贾兰德倒是觉得有些不信,道“最近一段日子,来我们这里闹事、探视的人可真不少,很难有不带有任何目的的人啊。”

明心撅起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来这里散步才遇到你们被劫的,谁有目的了?”贾兰德尴尬道“我们也是被那群强盗抢怕了,所以有些担心而已,请姑娘不要见怪。”庞寒瞧着明心,笑道“你还是第一次管我叫呢。”明心低下头,娇羞道“你的本事很大,我现在佩服你了。”

庞寒笑着摇了摇头,此时绮丽丝给他的琉璃杯里倒上一杯葡萄酒,道“为了答谢恩公,小女子愿为您奉上一出歌舞,希望您能喜欢。$$

$”庞寒点头道“如此甚好,我正想领略波斯风情的舞蹈呢。”

但见绮丽丝在悠扬的波斯音乐中翩翩起舞,动作优雅,美不胜收,好看极了,瞧得庞寒不时地鼓掌,贾兰德在旁微微而笑,倒像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知在打着什么算盘。一曲舞毕,庞寒大声叫好,此时绮丽丝却娇羞满面,退到了后室。

庞寒不明所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贾兰德哈哈大笑道“大侠有所不知,小女已经同意嫁给你了!”

第二十八章

庞寒和明心都吓了一大跳,庞寒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请您说个清楚。”贾兰德道“我们的家乡有个规矩,未出阁的女子若要在心仪的男子面前主动送上一支舞,就表示她愿意嫁给对方,而对方如果在女子舞毕鼓掌叫好,就表示愿意娶她,两相同意自然就可以成婚了。”

明心伸了下舌头,道“这也太直接了吧,我们这边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后拜堂成亲,你们外国人倒是挺快的。”贾兰德哈哈一笑,道“其实我们民族的人也不都是那样,这只是我们的家乡有此风俗罢了。小女承蒙大侠相救,无以为报,便想以身相许,成就一番佳话,只是不知大侠是否愿意呢?”

庞寒言语支吾,因为此事太过突然,让他一时之间没法做出反应,贾兰德见状一笑,道“大侠不用着急,可先考虑考虑,咱们这是异国姻缘,有点顾虑也是对的。”明心暗自捅了庞寒一下,低声恶狠狠道“你敢背着我姐姐娶这个波斯女人回去,我可跟你没完!”

庞寒苦笑一声,道“这件事我到现在还在迷糊呢,哪还谈得上娶那个波斯女郎?”明心撇嘴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么,瞧你那么努力的去救绮丽丝,就知道你对她有意思,否则你怎会如此卖力。”庞寒笑道“天哪,这年头做好事儿都被冤枉啊,我真的只是出于义气,见了人家骨肉分离实在受不了,再说外国人来中原做买卖不容易,我救了她也是值得的。”明心道“别岔开话题,就说这个女人你要还是不要?说个痛快话吧。”

庞寒笑道“从长计议,咱们从长计议。”明心不悦道“你别打马虎眼,就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庞寒道“人家波斯人招待咱们好好吃饭,我直接拒绝的话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就算不答应也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人家才行,不能太过鲁莽了。”

明心冷哼道“说来说去你两还是瞧那波斯女郎貌美,贪图人家的美色罢了,你这个人啊,我姐姐算是跟错你了。”庞寒摆手道“哪有那回事,妹妹你多心了,咱们先喝酒吃饭,别管其他的闲事了。”明心待要再说些话,可是那群波斯商人全都上来敬酒,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酒过三巡,明心只是个小姑娘,酒量当然不行,即使喝的是葡萄酒,也让她醉醺醺倒在一边,庞寒道“我妹妹醉倒了,可有休息的地方没有?”贾兰德道“这里房间有的是,恩公尽管去住便是。”

庞寒于是抱起明心,在波斯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房间,仍然是异国情调,不过装饰颇为豪华,床铺也很是松软,躺上去很舒服。庞寒将明心的身子放到床上,望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心里不禁一阵悸动,毕竟这个姑娘美丽又调皮,在他心目中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可是这个时候趁人家姑娘家酒醉的时刻占便宜可是庞寒不愿做的事,因为这样的话太趁人之危了。

他索性按下自己纷乱的心情,体贴地替明心脱下鹿皮快靴,因为一番折腾,粉红色的罗袜早已被香汗浸的有些湿了,幽香之中带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庞寒将她的纤足拿起,珍惜地揉摸了一会儿,只听明心嘴里哼哼唧唧道“你在干嘛?”庞寒低声道“妹妹方才走的乏了,我来给你揉一揉脚掌,让你舒服一些。”

明心酒醉之下神智早就迷糊的很了,当然没有拒绝,只是任由庞寒抚摸她那娇小的纤足,庞寒玩的够了,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替明心盖上被子。此时就听身后有人噗哧一笑,吓了庞寒一大跳。

他回过头去,却见绮丽丝斜倚在门旁,只见她晕生双颊,娇羞之中带着一股诡异的笑容,问道“原来恩公喜欢女子的纤足啊,这我倒是没想到呢。”庞寒尴尬笑道“我不过是兴之所至,倒没有特别留意这种事。”绮丽丝来到庞寒面前,坐下来郑重其事道“恩公救了奴家的性命,只要您愿意,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恩公的,所以假如,假如恩公愿意玩那种事,也可以随时来找我。”

庞寒见她娇美的样子,心神一荡,却又摇头道“我行侠仗义只是出于本能,倒不是为了占你的便宜,更何况咱们男女有别,又更是不同国别,还是小心的好。”绮丽丝炙热的眼神忽然黯淡下去,低头不语,半天才又说道“这么说来,我嫁给恩公的事情,您是不会答应的了?”

庞寒瞧了瞧睡熟的明心,忽然搂住绮丽丝,道“我怎么会不想呢,你这种美人愿意嫁给我,在下求之不得,哪有推辞的道理。”绮丽丝转忧为喜,道“那么方才恩公却又为何不答应呢?”庞寒叹了口气,道“这小姑娘的脾气你也知道,实不相瞒,她的姐姐是我的妻子,所以她在旁边盯的很紧。”

绮丽丝道“原来恩公已经有了妻子。”庞寒笑道“是有那么一些妻子,你不会吃醋吧。”绮丽丝娇笑道“多娶几个老婆有什么打紧,这说明您能力强啊。”庞寒哈哈一笑,搂住绮丽丝便想求欢。绮丽丝魅惑的眼神让他十分心醉,可是此刻绮丽丝忽然瞧了瞧睡着的明心,犹豫道“你的小妹妹在身边,不会有什么挂碍吧?”

庞寒笑嘻嘻地揭开她的衣衫,呼吸急促道“怕什么,她醉了,不会发现什么的。”遂抱起佳人,一番动作下来倒让庞寒吃惊不小,原来这西域女子与中原自是不同,不光行为开放,而且还有各种他不知道的花样,一番交战下来居然让他有些处于下风。

这让庞寒十分惭愧,暗道“都说我也是个习惯了在花丛中打滚的,没想到今日却遇见对手了。”他当下打起了十分的精神,专心与对方纠缠,可是在这个奇异的过程之中,他忽然闻到一股诡异的香味,就和当初刚入大宅之时闻到的那股香味儿一样,面前的绮丽丝的表情似乎也发生了什么变化,正当她达到某种巅峰的时候,忽然娇滴滴说了一声,“公子如今该听我的话了吧?”

庞寒觉得莫名其妙,可是又察觉出了什么,于是假意中招似的应道“嗯,我全听小姐的话。”绮丽丝毫不介意自己光滑的身子展露在庞寒面前,而是下了地,一双秋波紧盯着庞寒,道“你中了我的软筋醉香,不想听我的话都不行了啊,呵呵。”她用娇软的身子靠近庞寒,纤手抚摸着庞寒的面庞,叹道“若不是为了大计,奴家真的愿意侍奉公子一辈子呢,可惜啊,我不得不那样做。”

她正要将庞寒带走,忽然庞寒痴呆的面容变了个样,立即抓住绮丽丝的手,笑嘻嘻道“你想做什么?”绮丽丝吓得脸色苍白,道“你,你居然”庞寒笑道“我的身上藏有一颗宝珠,可以万毒不侵,你那点所谓的软筋醉香根本迷不倒我,说吧,你们这伙儿波斯人究竟是做什么的?”

绮丽丝先是微笑,纤手捋了捋秀发,忽地一扬手,居然数点寒星向庞寒射来,原来她的暗器居然藏在了头发里。庞寒身子凭空转了一圈儿,伸手一捞,居然将暗器全部拿到手里。

他笑道“好一招天外飞仙,不过你们波斯人的暗器功夫可比中原差远了,我可不怕你。”手一撒开,几枚铁蒺藜叮叮当当落在地上。绮丽丝一时间慌了,便向着门外跑去。哪知自己刚到门前,庞寒已经笑嘻嘻地挡在门口,问道“说罢,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何必搞这种事,枉费了我对你一片好心,我可要捉你去见官。”

绮丽丝见躲不过他的追捕,神情立即放松下来,柔软的身子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柔声道“公子真舍得捉我么?”庞寒笑道“我为什么舍不得,当初你可差点把我害了,天知道你们把我迷魂之后还要做什么坏事,看来城里发生的几件大劫案都与你们有关。”绮丽丝立即娇笑道“那可真是冤枉了,我们不过是本分的波斯商人,只做点香料的声音,那些案子与我们无关啊。”

庞寒摇头苦笑道“你居然还这么滑头,事到临头为何不说实话呢?你可知道我庞寒的手段,我想要知道点什么事儿,你是逃不过那一关的。”绮丽丝脸色煞白,她明白对面这个男人的手段比她高出不少,若是自己不说实话,恐怕难逃一劫。

她叹了口气,道“那好,我把事情的经过全都说出来,希望公子可以放过奴家。”庞寒点头道“你若可以将事情全盘托出的话,我便放了你。”

绮丽丝点了点头,于是张开樱口说道“我们确实是做香料的,不过做的香料有点与众不同而已,那软筋醉香不过是其中的一种,还有不少奇特的香料你没有见到。”庞寒若有所思道“于是你们将这种可以迷昏人的香料卖给那些江洋大盗赚取高额的利润,是不是?”绮丽丝笑道“公子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就是这个意思。今日那群蒙面人本来也是我们的客户之一,只是由于价钱谈不拢,那些人便想黑吃黑,还将我一并抢走,若不是你前来相助,小女子恐怕已经落入对方的虎口了。”

庞寒无奈笑道“看你的手段,即使我不来伸手相助,你一样可以逃得出去啊。”绮丽丝格格娇笑起来,又道“不过公子的身手确实不错,我们做这种生意总是麻烦不断,必须有武功高强之人护卫才行,所以我才想到了一个法子,用软筋醉香将你迷惑,然后驱使你为我们效力。”

庞寒倒吸一口冷气,道“你们这样做是想让我做你们的奴隶啊,亏我还帮了你,居然想出这么毒辣的主意。”绮丽丝仍然是一副让人$$

$怜爱的表情,道“我哪有那个意思,不过是想让公子帮我一个忙而已,最近有一笔大生意上门,只要公子帮我完成了这笔生意,我必定将你放走,并没有终身驱使阁下的意思。”庞寒瞧着眼前明丽无双的波斯女郎,心中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个滋味儿。

所谓面若桃李、心如毒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虽然品尝了西域味道的佳丽,不过这次倒是差点阴沟翻船被一个小女子给玩了。庞寒想到这里,摇了摇头,他为明心穿好了靴子,将她抱起,对绮丽丝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可不想助纣为虐,你们做的这单生意不是好事,我没必要帮这个忙。”正要走时,忽听门外人声嘈杂,绮丽丝笑道“公子若想走的话,可没那么容易啊。”

第二十九章

庞寒笑道“你以为你们那点人马就可以拦住我么?”绮丽丝嫣然一笑,道“也许拦不住您,可是你手里还有一个酒醉未醒的姑娘,我若是叫他们一拥而上,就算你武功盖世可以独自逃脱,您的妹妹却很难离开了吧。”庞寒一惊,转而笑道“你倒是看得很准,我服你了。说,你有什么条件?”

绮丽丝眼中光彩流转,道“希望公子可以替我们办一件事,如若成功的话,不光我们不会成为敌人,还会成为朋友,只要那件生意做成,大家都有得赚。”庞寒皱眉道“你要我与你们同流合污,这点很难,我自出山以来便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叫我替你们做事,恐怕万万不行。”绮丽丝笑道“大侠的功德我们也有所耳闻,只是我们做的生意其实也不算坏事,那些强盗抢劫的不过是富户而已,所劫者都是为富不仁之徒,大家顶多算黑吃黑,怎么是伤天害理?再说我们只卖香料,其余的事情都跟我们无关。”

庞寒笑道“你倒是挺能狡辩的,也罢,让我帮你们也容易,只是你先要将这单生意的对手身份告诉我,否则我拼死也不会插手此事。”绮丽丝道“这个人说起来大侠应该也知道,他便是这座城的主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宁王千岁。”庞寒闻言大惊失色道“怎么是他?他买那么多软筋醉香做什么?”绮丽丝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宁王这次的需求量很大,我们这里的人开足马力也只做了他要求的一半,这次又被另一伙儿人抢走了一些,货已经不够了,还不知宁王会不会满意哩。”

庞寒问道“既然如此,你们和他交易就是了,还扯上我作甚?”绮丽丝娇笑道“公子的本事叫奴家十分佩服,我觉得有你这样的人在身边,做起事来非常轻松,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俗话说就是请您来压压阵。”

庞寒笑道“你就不怕我出卖你?”绮丽丝娇躯靠在庞寒的身上,纤手向下摸去,低声道“奴家已经是公子的人了,你也同意我做你的妻子,一个做丈夫的,怎会背叛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呢。”庞寒尴尬一笑,道“你倒还记得这件事,只是我说过要娶你为妻了么?”

绮丽丝娇嗔道“无论如何间,你也应该娶我才行,否则咱们俩的事儿没完。”庞寒皱眉道“本以为你们西域女子性格开朗,不会有什么之类的观念,没想到你们也这样纠缠起来,咱们不过是萍水相逢,随便玩玩罢了,你爽了我也爽了,这不是挺好么,何必得寸进尺呢。”绮丽丝不悦道“公子何出此言,奴家虽然不是中原人士,可是久经神州文化的熏陶,早已有了中原女子一样的观念,所以见到公子英雄盖世的风姿,对奴家又是恩重如山,我才愿意以身相许的,你可不要辜负了我。”

庞寒叹道“既然你说与中原女子相同,可又为何懂得那许多惯情的花招呢?你之前难道就没有与其他男子玩过么?瞧你做那事儿的熟练程度,我真有些不信。”绮丽丝娇笑道“人家才没有呢,你瞧床上那几点血迹,难道还有假不成,至于那些招数乃是波斯女子出阁之前必须学会的技巧,否则成婚之后如何伺候自己的老公啊?请公子不要误会,人家可是清白的女儿家。”

庞寒道“既然这样说倒是我错了,我愿意向你道歉。你既然愿意嫁给我,我也坦然受之,不过按照中原的规矩,你既然成了我的妻子,就要对我百般服从,不得生有异心,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再像从前那般狡猾了。”

绮丽丝笑道“好啊,只要你答应娶我,我便做你的柔顺妻子,不过嘛,你要先帮我这个忙,我才能嫁给你。”庞寒道“你倒是挺能讲条件的,好吧,既然如此,我倒可以帮你这个忙,只不过话说在前头,如果有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发生,我一定不会助纣为虐。”绮丽丝道“我的好丈夫,既然这样定下来我当然欢喜无比啦,你放心,这件事光明正大,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庞寒摇了摇头道“你不用找借口了,我不过是看在和你亲热过的份上才帮了你这个忙而已。对了,门外那些人你该让他们走了吧。”绮丽丝笑道“为什么让他们走呢,我还想叫他们进来呢。”她自己穿上衣服,也叫庞寒穿好,打了一声唿哨,将门打开,却见那些波斯商人拿着各色礼物进来道贺,原来他们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前来贺喜。

庞寒无奈摇了摇头,道“我又被你耍了,你的诡计还真是让我防不胜防啊。”绮丽丝笑道“你这样说我倒是不开心了呢,我可没说过门外的人要干嘛,是你以为有人要来杀你的。”庞寒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就说咱们接下来的计划吧,我这个妹妹暂时睡在这里,不要有任何人来打搅她。”

绮丽丝点头道“这个自然,我一定听夫君的话,那么过一会儿代表宁王前来谈生意的人就快到了,麻烦夫君前去相助呢。”庞寒道“好吧,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二人来到大厅,但见贾兰德已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见到他们眉开眼笑道“我的好女婿来啦,好啊,如今我收下这个贤婿,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这时就听门外有人说了一堆波斯语言,贾兰德点了点头,道“马上那人就要来了,我们要好好的准备,一定要和他讲个好价钱。”

正这时,门外走进一人,庞寒一见却是大吃一惊,原来对面之人居然正是秀清!秀清一见庞寒也是一怔,两人对视半天,均是又惊又喜,贾兰德惊奇道“原来你们认识?”庞寒笑道“何止认识,我们还是好朋友呢。”他来到秀清面前,道“你怎么替宁王办事了?不在六扇门了么?”

秀清眼中秋波流转,道“天下的事就是很难说清楚,否则你又怎么会为波斯人做事了呢?”两人对视一眼,俱是大笑起来。贾兰德上前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办事就会方便多了吧。”秀清却道“未必,人情归人情,公事归公事,不能混为一谈。”

贾兰德老奸巨猾自然没有半分不满,依然请秀清入座,大家没有开始正式谈起,庞寒与秀清先是叙旧起来,述说分别之后的种种,只听秀清道“我那日听说你失踪之后,便派人寻找,可是仍然没有任何线索,还以为庞大哥已经心下十分难过,后来六扇门发生变故,尤其因为段姐姐出了那档子事,我的靠山也没了,幸好我曾去宁王府中办事,承蒙宁王收留,便成了他的侍卫长。”

庞寒点头道“原来如此,没有大家的照顾,这些日子也是苦了你了。”秀清眼圈一红,道“各人有各自的活法,比起很多人我已经很幸运了,今日替宁王前来办事,若有得罪之处庞大哥可不要见怪。”庞寒笑道“我不过是临时帮忙罢了,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你随意吧。”

秀清点了点头,问贾兰德道“货都准备好了么?”贾兰德道“因为有人来抢劫,那批货只剩下一半了。”秀清一皱眉道“这样的话,我可没法跟宁王交差啊。”贾兰德道“我们已经加派人手赶工,只要再给十天时间,那批货就能到齐。”秀清道“可是时间紧迫,我怕来不及啊。”贾兰德道“那姑娘的意思是”秀清道“这样吧,货先给一半也行,但是货款我们就不给了,等所有东西补齐了,再来交账。”

贾兰德脸一沉,道“这批货可是众多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做成的,您想一个子都不给全拿走,开什么玩笑啊。”秀清道“是你们不守信约造成现在的结果,却为何来怪我?我不取消订单已经是给你们面子了,还想讨价还价,真是笑话!”

二人唇枪舌剑在大厅之内吵个不停,庞寒在一边都看傻了,根本插不上话,转头问道“原来做生意这么麻烦,乖乖的,他们要吵到什么时候啊。”绮丽丝笑道“你号称大侠,怎么连这种事都没见过,讨价还价是很常见的事情啊,一点都不奇怪的。”

这时那二人已经说好了$$

$价格,秀清以三成的价钱拿走了一半的货物,显然贾兰德对秀清的讲价能力很是佩服,前番二人还在热火朝天面红耳赤,现在成交之后却和风细雨像个老朋友似的。

这时秀清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道“这是三百万两的银票,您可拿好了。货呢?”贾兰德一拍手,立即有人拿出几个大袋子,沉甸甸的,里面一看就装满了香料。秀清也拍了拍手,从门外走进几个人,还押解着一个犯人模样的人,秀清用刀挑开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点香料,塞入那人的嘴巴,只过了一会儿,那人便迷糊起来,不知说着什么奇怪的话。

秀清指着他道“你去自杀给我看。”那人立即用头向墙壁撞去,若不是旁边的人拦着,一定撞得头破血流死于当场。秀清笑道“还真不错,你的东西很好,我很满意。”

庞寒来到秀清面前,道“既然生意成了,那就恭喜你了,另外我回南昌的事你千万别告诉宁王,我不希望他老人家知道这件事。”秀清满怀深情地望着他,道“你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件事我不会让王爷知晓的。”庞寒拱手致谢,见那犯人有些眼熟,便掀开他蓬乱的头发望去,忽然大吃一惊!

第三十章

原来此人却正是冯钰的父亲冯大人,那日驿馆一别,他同冯钰、邹欣一起失踪,让庞寒一通好找,可是现今他却成了宁王的囚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庞寒百思不得其解,他把秀清拉到一边,问道“这个犯人我认识,他不是朝廷命官么,为何成了你手里的囚犯?”秀清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今天要来买香料,需要有人试一试,所以宁王就把这个人交给我,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庞寒皱眉道“他可是我的老朋友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将他教给我呢?”秀清为难道“这个可真不成啊,我只是在宁王手下办事,没有生杀大权,此人既然是宁王的阶下囚,我可没有权力将他私自放走,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庞寒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就不为难你了,只是今晚我可能会找你问点事儿,你能告知住处么?”秀清笑道“我就住在宁王府里的西苑,那里有一间西厢房是我住的地方,你拿着我的腰牌,没人敢拦你。”庞寒笑道“我辜负了宁王的信任,可不敢大摇大摆地进去,还是晚上偷着进府去找你吧,你只要记得给我开门就行了。”秀清点头道“好啊,这好办,只要你能来就成。”二人定下了接头的暗号,这才分开。

秀清对贾兰德道“既然事情已经办成,那我们就此别过,以后再来取走剩下的那批货。”贾兰德点头道“如此甚好,既然这样恭送姑娘慢走。”等到秀清出了门,贾兰德向庞寒致谢道“若不是大侠在此,这笔生意也没有如此容易的完成,多谢啦。”庞寒笑道“没什么,我这样做不过是看在绮丽丝小姐的面子上,她既然与我结成朋友,我自当效力。”绮丽丝娇笑道“刚刚说好我来做你的妻子,怎么又成了朋友了,你这人真是太容易忘事了。”庞寒笑道“哪里哪里,我是怕小姐忘了呢。”绮丽丝低声道“我是永远不会忘记公子的,只是希望你能永远记得我,奴家就知足了。”庞寒拉住她的手,深情地说道“我明白你的心思,放心,等我将一切事情办完,就会来找你。”绮丽丝道“希望公子说话算数,我今后不会再嫁给任何人了。”庞寒又道“这样真是太让我荣幸了,对了,我也该走了,我那小妹妹现在走不了,你们有没有马车?”贾兰德先是古怪地皱了一下眉,迟疑道“马车倒是有,只是,只是”绮丽丝道“哎呀爹爹,郎君既然想要马车,你就把院子那辆给他好了,还犹豫什么。”贾兰德先是苦笑一下,只好道“在下只是担心晌午那伙人还会再来抢劫,那可怎么办?”庞寒道“如果那伙人再来捣乱,你们可以派人去彭府找我,我一定回来帮忙,另外你们也可以换个地方居住,所谓狡兔三窟,让敌人摸不着头脑。”

贾兰德拍手道“大侠真是聪明之极,我真是太高兴了。”庞寒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绮丽丝领着庞寒来到院中,果然那里停着一辆马车,装饰也是波斯风格,此刻明心已经被波斯侍女抬了出来,放在了马车里。外面的车夫已经准备好听候庞寒的使唤。庞寒向着绮丽丝和贾兰德点了点头,让马车夫驾车,那车夫一扬手中的马鞭,骏马扬蹄飞也似地在道上奔驰起来。贾兰德望着远去的马车,那古怪的表情仍然没有散去。这马车倒也宽敞,里面居然还有一张床榻,此时明心仍然睡在上面,脸色红扑扑的,显然还未醒来。庞寒喝了一杯酒,看着明心的样子,越发明艳动人,心里不由得悸动了起来,心道“这小姑娘倒是越发的好看了,就是脾气差了点,总是跟我吆五喝六的,没什么家教,不过却真是个小美人,若不是俗事缠身,我早就对她动心思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他鼻子里闻到一股奇怪的异香,心道“这批波斯人甚是古怪,什么香料都有,莫非在这马车里也放置了什么神奇的香料不成么?”他正在如此想着,忽然见榻上的明心半坐起来,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庞寒发怔。庞寒奇道“你怎么醒了?”但见明心却丝毫没有听到他话语似的,悄然站起身来,来到庞寒面前,低声道“,你帮帮我好么?”庞寒问道“我帮你什么啊?”明心忽然解开自己的上衣,露出雪白的双肩,道“我,好热,你能不能帮我把衣服脱了。”

庞寒惊讶道“这是什么话服,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在我面前将衣服脱了呢,快住手。”但见明心却毫无之前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只是娇笑道“脱点衣服又有什么关系,你同那个波斯女人做的事我可都看见了呢,我现在如此又算得了什么。”庞寒拉住她的纤手道“你到底犯了什么糊涂,怎么这样啊,快点睡觉吧,等酒醒了就没事了。”明心却丝毫不听他的话,一使劲就把他的手挣脱开,三下五除二便将上衣脱了个干净,雪白的身子让庞寒看的眼里直冒火,他背过身去,道“明心,不要这样,我会对不起你姐姐的。”明心上前,紧紧贴住他的后背,颤声道“你若对得起我的姐姐,又为何与那波斯女人勾勾搭搭,难道你不怕我告诉她么?”庞寒语塞道“你,你不要告诉她,好么?”

明心娇笑道“怎么,怕了吗?我不过是吓吓你罢了,傻瓜,其实一路之上我见你的英勇行为早就喜欢上了,只是我脾气暴躁,又爱面子,不愿说出口罢了,今天不知怎么了,在这车上便想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似的,,我真的好喜欢你,从一开始见你开始,我就喜欢上了,我之所以开始对你那样,不过是想试试你的武功如何,能否配得上我罢了。”

庞寒摇头道“我哪知你那样想,还以为你想杀了我呢?”明心娇笑道“我才没有哩,我的剑法在菩提门虽然不是最好,但也可以收放自如,怎会杀了你呢?更何况后来见到你和姐姐那样,那样做事,让我心里好感动,我终于见到一个对我姐姐那么好的人了,如果你也对我那么好,我这辈子非你不嫁,不会再瞧其他男人一眼。”庞寒听她说的话如此感人,也不禁心里起了一阵涟漪,他转过身,望着明心娇美的面容,此刻她早已片缕无存,美好的身子让庞寒不禁咽了一大口的口水,却正色道“可是你年纪轻轻,终身大事还是不要太过鲁莽了,相信以后会有比我更好的男子与你相好的。”

明心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明心今生非不嫁,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不会再看上其他男人一眼。”庞寒又道“当初你已经酒醉成那样,却为何知道我与绮丽丝那件事?你不生气么?”明心噗嗤一乐,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因为我爱你啊,所以你高兴的时候我也高兴,况且我还可以暗中学习一点知识呢。”庞寒笑道“你真是人小鬼大,想不到居然有如此心思,也罢,假如你不嫌弃,我庞寒愿意收你做我的妻子,只不过你姐姐那边可要你去说,我不敢跟她直说,怕她生气。”明心娇声道“放心吧,我与姐姐关系非趁,如果姐妹共侍一夫,她一定高兴的很,当初她还很怕我与你起冲突呢,现在成了一家人她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

庞寒闻言心里放了轻松,便将她一把抱起,坐在榻上,叹道“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庞寒当然求之不得,你这样的美人,谁娶了你都是福气。”明心娇羞道“多谢夸奖,我会尽力而为,让你高兴的。”庞寒笑道“何必如此谦虚,另外你该叫我什么了,还叫干嘛?”明心低下头,道“庞郎,希望咱们能成双成对,不要再分开了。”庞寒亲吻着她的樱唇,手也开始乱动起来,奇怪的是,那股香气越来越浓烈,让庞寒心中的一团火更加的旺盛,他虽然心中觉得古怪,可是既然没有什么坏事发生,有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抱着明心的身子,与她亲热起来。

明心只是个没出阁的小姑娘,对这种事当然不太熟练,全由庞寒引导,她倒是听话的紧,叫她做什么都答应,二人相得益彰,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完成了第一次好事。明心娇喘吁吁,道“庞郎的功夫真好,不愧是武都派的大弟子,我们菩提门要是也有这门功课就好了,天天练剑实在没意思的紧。”庞寒哈哈大笑道“傻丫头,这种事岂能天天都练,越是做得少才越觉得珍惜呢,你的剑法我很喜欢,以后还要多多切磋才是。”

可是忽然之间,明心似乎像是醒悟了什么似的,一把推开庞寒,厉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你怎么能那样对我?!”庞寒惊讶道“我怎么对你了?一切都是你主动要的,怎么突然怪我了?”明心用床单挡住前面,哭泣道“我只是忽然闻到了一股香气,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坐在你的身上,你刚才是不是对我做坏事了?”

庞寒无奈道“我做什么坏事了,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你主动的,真的不能怪我啊!”明心气的就要去拔剑,庞寒拉住她的手说道“你先别急,咱们俩把事情说清楚再动手也不迟。”他指着雪白床单上的几点殷红,道“如今妹妹你已经成了我的人,就算把我杀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不如就此跟了我,庞寒这辈子会对你好的。”

明心先是抽泣了半天,终于缓了口气,道“也罢,反正我也没人要了,这可是你说的,一定要娶我为妻,不能反悔。”庞寒见她的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盛气凌人的样子,无奈道“我真是奇怪了,方才你还柔声细语的,现在怎么又开始这么硬气了呢,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他左右四顾,忽然发现车顶有一个小孔,那香气果然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庞寒掀开小孔,果然里面有一块红色的香料。庞寒笑道“我说你怎么那样说话,原来都是这香料惹的祸啊。因为我功力比你高,所以受迷惑的程度比较轻而已。”他将香料用布包好,叫车夫停了车,下车问道“这车里为何有古怪呢?你可要告诉我,否则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车夫笑道“大侠有所不知,这马车名叫销魂车,关键就在于里面暗藏着销魂香,不管是多么正经的男人女人,进去之后马上变成另外一副样子。乘客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侠客侠女,平日里不好意思表白,于是借着这马车将心里的话说出来而已。他们出来之后无不称赞这车的好处,更是花费了不少银子从大老远跑过来坐车,一般人还坐不起哩,方才大侠想必也过了瘾是不是啊?”

明心此刻已经穿好了衣服,从车内跳出,拔剑就向车夫刺去,剑光缭绕,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车夫已经瞧呆了,干脆在那里等死。庞寒急忙伸出手来,用两根手指将剑刃轻轻夹住,明心使劲想甩开他的力道,可是不得其法,庞寒两指略一用力,便将剑夺下,笑道“何必如此,既然这马车成全咱们的好事,就不要怪罪车夫了,他也只是办事的而已,让他回$$

$去吧。”车夫吓得面如土色,慌不迭地叩头谢罪道“女侠饶命啊,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其余的真不知道啊,望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的性命吧,我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孩童,都等着我养活哩”。庞寒道“快带着马车回去吧,这位女侠已经饶你了。”

瞧着马车远去,明心仍然难解心中怨恨,道“这些波斯人古里古怪的卖这些香料,如果落到坏人的手里,岂不是让他们为所欲为。”庞寒笑道“这个问题我也会跟他们说的,妹妹不要生气了,既然生米煮成熟饭,咱们是不是”明心瞪了他一眼,道“别以为我给了你一次,你便得意了,若是以后不娶我过门,我可要给你好看。”庞寒搂住她的肩膀,道“别这样,别这样,话说虽然你是中了香料之毒,可是那番话应该也是心里话,销魂香不过是个引子罢了,你说是不是?”明心啐道“下流胚子,谁跟你说心里话了,你可想得美。”可这次却没有挣脱庞寒的双手,眼中尽是柔情无限。

第三十一章

话说庞寒与明心一番柔情蜜意之后,回到了彭府,彭薇迎接出来,见到二人却感觉有些古怪,便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表情有些奇奇怪怪的?”明心笑道“哪有,我们还和离开的时候一样啊。”彭薇质疑道“是么,我可感觉有点不对劲哩,起码你没有骂他。”明心有些心虚,所以说不出话来。庞寒便笑道“娘子多虑了,我们只不过出去逛了逛,所以关系有了融洽,没有和以前那样对峙而已。”

彭薇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带着二人来到饭厅,此时已经摆下了一桌上等酒席,为二人接风。庞寒喜道“夫人何必如此客气,吃点小菜不就行了,用不着这样丰盛吧。”彭薇道“你要为我去南山取银子,一定会费尽力气,不吃点好的怎么行呢,快点吃吧,一会儿日头快要落了,再不去就晚了。”

庞寒点头道“好吧,多谢娘子了,这顿饭我一定好好吃下。”说着给了明心一个眼色。明心知道庞寒要她将二人的关系说给彭薇听,她脸色突然红润起来,低头咬起了筷子,并不吱声。庞寒见她不好意思说出来,自己也有点着急,可是眼看着彭薇瞧着自己,到了嘴边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好默默地吃饭,彭薇温柔地给他夹着菜,道“今天那小东西又在里面踹了我几脚,好烦呢。”庞寒喜道“真的么,我来听听。”他将头靠在了彭薇的肚子上,听着里面的动静,笑道“果然哩,这小家伙还真是淘气。”说着忽然想起了师娘龚蕊,心道“我那儿子都生出来啦,应该也是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吧。”

他想到这里,面色不禁黯然起来,彭薇奇道“你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么?”庞寒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往事,有点惆怅罢了。”彭薇叹道“也是,你一个人行走江湖,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如果你真觉得疲倦了,可以永远地留在我这里,不要再出去闯荡了。”庞寒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时候就算我想留下,恐怕也不行啊,江湖上的纷扰很难逃脱的开啊。”这个时候忽然明心说道“能否出去一下,我想跟姐姐聊一会儿天。”

庞寒见她说话,自然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于是便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他在花园中的凉亭里休息,等待着明心与彭薇说清此事,当下思潮起伏,暗道“如今将她们姐妹都收了,不知彭薇会如何考虑此事,若是跟我闹掰了,我该怎样跟她解释呢,她已经为我怀了孩子,可不能让她气着了,否则对身体不好。”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但见月亮门那边进来一位如玉佳人,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上,身穿月白色长裙,手里提着一柄长剑,却不知是来做什么的。庞寒见状急忙上前问道“请问姑娘是”

那美女瞥了庞寒一眼,冷冷义道“我是来找师妹明心的,你是做什么的,为何挡我的道路?”庞寒心中明白,这女子一定是菩提门的徒弟,乃是明心的一位师姐,想必与邱傲雪也是相识。庞寒于是拱手道“姑娘请了,在下武都派弟子庞寒,请教您尊姓大名。”那美女眼睛一亮,点头笑道“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庞寒,我们菩提门可是找了你好久,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你,快点把月光宝盒拿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她说着话,长剑业已出手,剑光缭绕直奔庞寒面门而来。庞寒心里就是一阵后悔,暗道“当初已经决定不再暴露身份,哪知见到美女就忍不住把身份说出来,这可好,又是个菩提门的门人,我那月光宝盒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别人手里,这女人武艺看来不在邱傲雪之下,我可要小心为上。”他专心一意与对方周旋,几十个回合下来未见下风,一套雷霆剑法使将出来倒让对面的美女有些猝不及防,那女子喝道“你若是识相就快点停手,将宝盒给我,一切都好商量。”庞寒笑道“宝盒不在我这里,如何给你?”那女子道“少废话,你这人诡计多端,就连我师姐邱傲雪都被你骗了,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二人就在纠缠,忽听后面有人说道“师姐快住手,他是自己人。”那女子跳出圈外,停住手中的剑,转头却见说话之人就是明心,此刻彭薇站在她的身后,双眼通红,想是知道了她与庞寒的私情。庞寒见状道“你快跟她说,不要跟我打了,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明心来到那美女面前道“师姐,他真的是自己人,还是不要打了,大家和和气气的不是更好么。”那美女叹了口气,道“师妹,你出来的早,不知门内的消息,这小子手里拥有一件宝物,名唤月光宝盒,是个稀世珍宝,谁得到它便会称霸武林天下无敌,所以三门八派的人以及江湖的人无不趋之若鹜,就连许多隐世的高手也都重出江湖,都来寻找此物,咱们菩提门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啊。”

明心点头道“我知道师姐的意思,可是,可是这个人已经娶了我们姐妹,他便是我们的丈夫,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他,不能让你伤到他。”庞寒此时来到彭薇的身边,低声道“娘子已经听明心说清楚了么?”彭薇瞪了庞寒一眼,道“冤家,明心妹子她才多大岁数,你就把她唉,真是冤孽,算我们姐妹倒霉,碰到了你这个灾星。”庞寒笑道“大家一团和气,亲亲秘密一家人,何必如此说呢,这样在一起不是很好么。我哪里是灾星,应该是福星才对。”彭薇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庞寒知道彭薇已经接受了这件事,心里不由得十分高兴,手暗自伸过去抚摸着彭薇的翘臀,彭薇倒也不阻止他,只是又怒瞪了他几眼。

不提二人在那边私缠,此刻明心仍然与她的师姐在不停地解释,那美女看似十分宠爱明心,叹道“也罢,我池丹一向对你不薄,今日就再放他一马,可是以后若是再见到他,我可绝不留情了。”明心拱手谢道“多谢师姐手下留情。”池丹摇了摇头,转身而去,背影婀娜,脚步轻盈。

庞寒来到明心面前,高兴地亲了亲她的樱唇,道“多谢娘子相助。”明心娇羞道“你叫我什么?”庞寒笑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当然叫你娘子。”彭薇来到二人身边,一板一眼地教训道“既然你娶了我的妹子,可要听我一言,我这妹子年纪还小,脾气也凶,你可不要故意气她,要对她好才行,她若是吃了亏,我可饶不了你。”明心感动道“姐姐,你不介意这件事我已经很感激了,没想到你对我还是这么好,我,我。”说着扑到了彭薇的怀中,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光。

彭薇叹道“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好妹妹,我还能说什么呢,当然要祝福你们白头偕老了。”庞寒将二女搂在怀中,笑道“何必说的像分别一样,大家一起白头偕老不是更好,我们从此就是一家人,一定不要再分开了。”双手在二女身上不停地动来动去,不亦乐乎。这时彭薇说道“此刻天色已晚,庞郎还是快点动身吧,南山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出马了。”

庞寒点头道“也好,事不宜迟,这件事越早完成越好啊。”他拉着明心的手,说道“你在这里陪着姐姐,我到南山取钱,事情办完了就来找你们。”明心道“这件事多有意思啊,我也想去。”庞寒道“此事有点凶险,你还是别去了,留在府里保护你姐姐不是更好么。”明心撅着嘴道“这又何必呢,我的本事也不差,可以给你当个帮手嘛。”彭薇道“这样也好,让妹妹跟着你去吧,也好有个照应。”庞寒只好点头道“好吧,那咱们动身吧,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一定要小心才是。”明心点头道“好啦,我知道了,咱们快走吧,不要耽误了时辰。”

二人与彭薇分别,门外早已有两百名下人等着,套上了几十辆马车,直奔南山而去。一路之上,庞寒叹道“你姐姐家里还真是有钱,光是府里的金库就有一千多万两银子,那南山莫非还藏得更多不成?”明心道“这可就不知道了,我那姐姐颇有生意手段,满天下都有她的分店,所以有那么多钱并不奇怪,这次叫咱们去南山可不要办砸了,这关系到彭家的产业能否继续经营下去。”

庞寒点头道“放心吧,有咱们俩在,料想此事应该没问题。”一行人来到南山,却见一座大宅已经敞开了大门,一个掌柜模样的人来到面前,拱手道“在下姓姜,是彭家的老下人了。早就听人说了,姑爷要来,有请有请。”庞寒与明心对望一眼,跟那掌柜的进去。这宅邸颇为气派,虽然不及彭府,但也是屈指可数的大宅院。庞寒左右四顾,问道“这宅子这么大,是做什么用的?”姜掌柜道“实不相瞒,这宅院不过是掩人耳目,其实就是藏钱的地方,这次小姐急需用度,否则这笔保命的钱是不会轻易拿出的。”庞寒问道“里面有多少钱?”姜掌柜道“大概两千多万两吧,都是百两一锭的大银锭,沉甸甸的,好在你们这次套了不少辆车来,否则肯定装不完。”庞寒瞧了瞧那些下人,低声道“我有个顾虑,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掌柜一笑,道“我明白姑爷的意思,您是担心这些下人不牢靠是不是?没事的,那些人的家眷都被小姐暗中派人控制了,这些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死一个他们都受不了,况且事后还有重赏,他们何必冒险呢?您说是不是?”庞寒这才放心,暗叹彭薇心细如发,连这些事都考虑好了。

庞寒又问道“莫非这次银子都要一起拿出?”姜掌柜道“那倒不是,听小姐的命令,只需拿出一半即可,一千万两打发朝廷里那群狼应该够了。”此刻一百个下人守在院外,一百个人跟着进来,把守住房门。姜掌柜领着庞寒与明心进了大屋,道“看来小姐对你们真是信任,否则这事儿不会让你们过来的。”他打开屋中央的一张书柜,立即后面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下面的台阶依稀可见。

明心有点害怕,毕竟是个小女孩,胆子不是很大,庞寒笑了笑,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有我呢。”姜掌柜点亮火把,道“我头前带路,两位请了。”三人先是下了台阶,走了大约百十多步,来到一座大铁门前,姜掌柜伸手道“钥匙呢?”庞寒奇道“什么钥匙?”姜掌柜道“我只看管这座金库,钥匙可没有。”明心道“钥匙在我这里呢。”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金光闪闪的钥匙,将铁门打开。顿时里面光芒耀眼,原来里面是个几十丈见方的大仓库,几十排铁架子之上摆着银光闪闪的银锭,经过火把一照顿时光芒耀眼。

庞寒虽说也见过不少大场面,可是见到这么多钱摆在这里,也不禁目瞪口呆,心道“彭薇看来比我想象中还要有钱的多啊。”姜掌柜道“我叫人下来搬银子,麻烦姑爷看好这里。”他说着跑了上去,吩咐人下来帮忙,那些下人也没见过这等场面,都有些傻眼,不过自己的家人已经被控制,就算有歹心也没那个贼胆,只得老老实实往外搬银子。

不消半天的时间,一千万两银子都搬了出来,经过姜掌柜的查点已经万无一失,于是将银锭装入大箱之中,由那些下人搬上了马车,再由明$$

$心回去锁好铁门,庞寒低声问道“都知道那金库里有钱,若是被人从别的地方挖地道偷入进去该怎么办?”明心笑道“那仓库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外边的人就算挖到墙边也进不来,你放心好了。”庞寒这才放下心,看管着众人将银子装上了马车。

庞寒告别了姜掌柜,银队浩浩荡荡踏上回去的路程,此时已是半夜时分,月明星稀,庞寒笑道“看来很容易么,不是很危险。”明心道“那可未必,姐姐之所以等你回来,就是因为此事不易做,其中凶险我们大概只有稍后才能体会到吧。”庞寒笑道“哪有什么危险,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正在这时,忽见人影晃动,从两旁的山道之上,飞下来不少黑衣蒙面人,直奔庞寒的队伍而来!

第三十二章

明心尖叫道“果然有强人来劫银子啦!”庞寒大惊失色,心中压力不小,暗道“一千万两银子的巨款,若是在我手上走失,该如何向彭薇交代?即使对方人数众多,也不能让他们得手!”想到这里,庞寒抽出龙渊剑,朗声道“各位是何方朋友,报个名号吧。”

对面的蒙面人毫不答言,只是抢前进攻,好在彭薇派出的这些人都懂得武功,几百人一拥而上,倒与那些黑衣人相持不下。明心剑术卓绝,几招之下已经让一个蒙面人挂了彩。

庞寒这边也不含糊,手中龙渊剑化成一道长虹,在几十名蒙面人的包围之下窜来窜去,通行无阻,登时有数人倒地,此时忽然有一个蒙面人执剑而出,与庞寒战在一处,铺一交手,庞寒便觉得对方功力深厚,自己这次遇到敌手了,先别说对方功力有多高,光是那剑法的精绝程度,就与自己相差不多。

于是庞寒抖索精神,专门与对方鏖战,可是让他奇怪的是,对方的剑法虽然步步都是杀招,可是每当遇到自己身前一寸之时,剑尖总是立刻收回,不像是与自己生死相拼的样子,这样庞寒甚为奇怪。他嗖嗖嗖刺出三剑,然后身形滴溜溜乱转,飞快地来到蒙面人身边,低声道“请问你是何人,为什么手下留情?”

那个蒙面人并不说话,只是继续进攻,剑法倒是越来越加疯狂,庞寒连话都来不及说出来,只得专心致志与对方过招,可是接连几十招过后,庞寒越来越觉得对方的武功套路自己十分的熟悉,暗道“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剑法如此的熟悉?”但见那蒙面人一边打一边向旁边退去,庞寒不敢怠慢,立即追了过去,二人绕过一个山头,见四周无人,庞寒停下手中的宝剑,道“阁下到底是谁,请告知身份吧。”

但见蒙面人将面巾一摘,却落原来是带着王芳面具的苗倩。庞寒惊讶道“怎么是你?”苗倩笑道“怎么不能是我?我倒也奇怪你怎么做起彭家的保镖了呢?”庞寒道“彭薇是我的妻子,她托我来取钱,我当然要帮忙了,倒请问你又是为何而来?”苗倩道“这是青龙会的命令啊,听说另一处分舵本来晌午已经劫了一批波斯人的货,但最重要的一个女人却被人弄回去了,所以我才接到命令这次来劫彭家的银子,上头还问你为何不在,被我找个理由搪塞回去了。”

庞寒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彭薇是我的妻子,我总不能眼看着她家的银子都被抢走吧。”苗倩点头道“你的心情我当然可以理解,可是眼下我们暂时屈居于青龙会之下,不为他们办点事也说不过去,既然你已经说了情,这样吧,你我假意再战几合,我佯败撤走人马,当可解了这次的危机。”庞寒点头道“如此甚好,多谢你的主意了,等事情完了,我一定回去找你。”

苗倩笑道“这话怎么说的,才一天不见,怎么就生分了,方才我瞧你旁边又多了一个美貌的小姑娘,是你的新相好么?”庞寒尴尬笑道“她是彭薇的小妹,也算是我的妹子,我们关系倒是不错,但不是你想的那样。”苗倩瞥了他一眼,不信道“你越这样说我就越怀疑她与你有一腿,你的话可骗不了我。”

庞寒急着岔开话题,道“咱们还是办正事儿要紧,那边的战况也不知怎样了。”苗倩噗嗤一乐,道“看看,有鬼了吧,我就知道你骗不了我。”二人商议已定,便假意作战,退回到原地,发现两边仍然战况激烈,苗倩对庞寒使了个眼色,二人仍然你来我往对刺了十几剑,之后苗倩一个趔趄,让庞寒用剑抵住喉咙。只听庞寒大喝道“此人在我手里,你们都住手!”

那些蒙面人果然停止战斗,全都瞧着苗倩,只听其中一个蒙面人沉声道“咱们都先撤走吧,这单生意不做了,朋友,请高抬贵手,放过她吧。”庞寒笑道“好啊,假如你们讲信用,我自然不会对她做什么。”蒙面人于是一挥手,其余人等皆是退到了几十丈远。

庞寒轻声在苗倩耳边道“多谢你了。”于是假意将她劫持,对车队众人道“咱们走吧。”明心气喘吁吁道“多亏你捉住了一个重要人物,否则这次真的麻烦了。”庞寒笑道“我答应彭薇办到的事一定不会让她失望,更何况这次的事情关系着无数人的安危,我怎会有所松懈呢。”

正说话间,车队已经走了很远,庞寒将苗倩往车下一推,朗声道“这位朋友,回去请告知你们主人,就说庞寒多有得罪了。”顺便给了苗倩一个眼色。苗倩会意,点头道“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一个纵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明心望着她的背影,奇道“此人武功根本不在你之下,怎会被你擒住?”庞寒支支吾吾道“这你就别管了吧,说来也只是个巧合而已。”明心越来越觉得奇怪,道“莫非你和她认识不成?”庞寒笑道“哪有那回事,他们不过是一群强盗,我怎会与他们相识,小妹你多想了。”明心哼了一声,道“反正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时间久了,我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

庞寒苦笑一声,道“好了好了,都随你吧,咱们快点回去吧,否则出了事儿我可担待不起。也真怪了,我那娘子为何不把这些银子换成银票,却把它们藏在地窖里,这是何道理啊?”

明心道“生意上的事儿我也不太懂,不过姐姐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天下的票号就那么几家,这么大笔的银子怎么能放心的交给它们呢,还是自己存着的好,光是换成纸票子可不安全哪。”

庞寒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对于银子方面的事,我比你知道的更少。”明心得意道“我好歹跟我姐姐时间久点,对这方面略知一二罢了。”二人说说笑笑回到彭府,彭薇亲自迎出府门,见银子都安全无恙,只是折了十几个人,彭薇吩咐厚葬,并且许以重金,这些护卫银车之人也都得到了丰厚的赏赐,是以全都兴高采烈。

彭薇道“大家都辛苦了,只是记得这件事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你们都明白将得到什么下场。”众人被她严厉的眼神所震慑,都发誓不说出去,这才一一退走。

庞寒搂住彭薇的肩膀,道“这么晚了还不睡,一直在等着我们么?”彭薇唉了一声,道“我只是担心你而已,银子能不能回来都是小事。”庞寒好一阵感动,正想和她亲热,忽见明心在身旁似笑非笑地看着,觉得有些尴尬,才咳嗽一声,正色道“为了娘子,我庞寒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点小事何足挂齿,你就不用担心了。”

彭薇笑道“我知道你功夫好,人又聪明,所以才将此事托付给你,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歇息了吧。”庞寒道“也对,不如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明心见他们二人就要进去内室,不满道“你们两个亲亲热热的,倒是扔下我一个人孤伶伶的了。”

庞寒瞧了彭薇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已经透露了一些信息,彭薇会意,羞红俏脸道“那妹子也一起来吧,我的床榻够大,足够三个人一起了。”明心嗔道“谁要和你们一起了,我只是说说而已。”庞寒假意搂着彭薇入房,随口道“你到底进不进来,我可要关门啦。”

明心嗖地一声飞奔而来,轻巧地身子先于夫妻二人窜入房间,娇声呼道“庞郎你好狠心,真想把我一个人留下么。”室内响起一阵欢声笑语,以及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响,逐渐地床榻轻摇,娇声悦耳,满室的竟似溢出了整座房间。

事毕,庞寒夹在彭薇和明心的中间,一手搂着一个佳人,心满意足地问道“你们两个觉得怎样?”彭薇笑了笑,道“庞郎刚刚办完了一件大事,本应该让你休息的,可是却如此劳累,为妻真有点心疼呢。”庞寒笑道“让娘子开心我是做丈夫的职责,再累也要做啊。”

明心却道“奴家倒是觉得庞郎对姐姐实在太好了,对我反而没有用心呢。”庞寒疑惑道“我在你们身上用的时间都差不多啊,没有厚此薄彼,你怎会如此觉得?”明心撅着嘴道“可是我觉得你在姐姐的身上更用力啊,对我倒是轻飘飘的。”

庞寒在她的俏脸上吻了一下,笑道“我这么做是担心你年纪小,怕你承受不住,虽然你是习武之人,可咱们的功夫不是一个路数,即使配合阴阳也不能掉以轻心,放心,日子还长着呢,以我庞寒的本事,保管让你满意。”

彭薇也劝道“妹妹不要难过,庞郎对咱们都是一视同仁,不会偏向谁的,他的那番话很有道理,你可要记得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初入江湖还需要多多习练才是。”明心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们说的话都是为了我好,是我多心了。”

庞寒揉着她嫩嫩的玉肤,笑道“我庞寒能得到你这样的宝贝,真是福气不浅,只是以后我还有很多红颜知己陆续被你看到,你可千万不要吃醋啊,要知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好,尤其你们姐妹在我心中占据着更重要的位置。”

彭薇点头道“是啊,我倒是很想与那些姐妹见见面呢,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见面像什么话。”庞寒搂住彭薇一阵亲热,道“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明心道“天知道你对她们是不是也说同样的话,我可知你身边美女如云,只怕时间长了,就把我们姐妹忘了。”

庞寒将手伸向一个地方,叹道“你何必如此多疑呢,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看不出来么,既然我庞寒娶你为妻,就决定让你得到幸福,这个责任我还是担得起地。心儿就不要过于担心了吧。”

明心叹道“只是我们菩提门的门规甚严,我年纪这么小就私下答应嫁给你,若是让师父知道了,我可要倒霉了,师姐池丹虽然对我不错,可也难保她日后不会告发我。”一提到池丹,庞寒的头脑中立即浮现出她那张美貌的俏脸,手禁不住停下了。明心察觉到庞寒动作的迟缓,不悦道“怎么一提到师姐你就不和我亲热了,是不是想她了?我可告诉你,我这个师姐她心狠手辣,不是那么容易被你迷惑的。”

庞寒笑道“我哪有想她,只不过我最近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儿,我的几个朋友可能被宁王抓住了,所以今夜我要夜探宁王府。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彭薇伸出纤手,抓住庞寒的胳膊,不悦道“才回来玩了一会儿又要离开了,你怎么这样让我们独守空房。”庞寒正色道“在江湖上行走,义气为先,见了朋友受难不能见死不救啊,这件事我必须要做,因此实在无法留下。”

明心也娇嗔道“不行,你不能走,起码再来一次才行。”庞寒苦笑道“小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今天几次大战我已经筋疲力尽,$$

$没力气弄了,都留在下次吧,我一定让你满意好吧。”明心这才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庞寒又和彭薇说了几句,下了床榻穿好衣服,与二女依依惜别。等他出了房间,一个纵身飞身上了墙头,想要往下跳时,忽觉身后风声袭来,庞寒一闪身,一道凌厉的剑光从肋下斜穿过去,惊出他一身冷汗。他急忙一个跟头翻了下去,落在平地上,抬头看去,但见墙头站立之人正是菩提门的池丹。

但见她凤眼圆睁,冷哼道“上次饶过你性命,这次我可不会再放过你啦!”

第三十三章

庞寒苦笑一声,道“在下要办急事,池姑娘想跟我比试,也要等我回来才行。”池丹从墙头一跃而下,嗔怒道“你这人真是厚脸皮,我已经放过你一次,如今你还要再耍赖不成,上次看在我师妹的面子上饶了你一命,现在可不能再放过你了。”庞寒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姑娘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呢?”

池丹道“第一,向我磕头认错,第二,交出月光宝盒,第三,随我去菩提门负荆请罪,我才可饶了你!”庞寒不悦道“我瞧你长得漂亮,是个大美人,所以才跟你客客气气的说话,如今你却如此不识抬举,究竟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庞寒真的怕你不成?我告诉你,这天下江湖还没有能让我屈服的人!”池丹冷笑道“你少拿大话吓唬我,想要找死我成全你!”说着剑尖一抖,一道剑光向庞寒当胸刺来。

庞寒一闪身,躲过一剑,身子纵起三丈多高,轻飘飘宛如一缕轻烟,手中龙渊剑已经出鞘,一道红光直奔池丹刺去。池丹脸一红,道了声粗鄙,手中长剑一挑龙渊剑的剑身,只听叮当一声,两剑弹开,复又交战一起,但见剑光缭绕,二人你来我往数十个回合。庞寒本想与她多打一会儿,无奈急事在身,不能多耽搁,只想速战速决。于是他抖擞精神,来了一招雷霆之怒,偌大的剑身发出耀眼的光芒,几道巨大的光柱向着池丹周身上下一股脑打将过去。

池丹有些害怕,身子向后翻了过去,一个纵身绕到一堵墙的后面,庞寒的剑光已经打到墙上,砰地一声一面厚厚的墙壁居然被这道剑光打得粉碎。池丹没成想庞寒的武功居然如此高强,粉面已经惨白,她咬着银牙,又来对敌,庞寒劝解道“姑娘还是快快退走吧,我真的有事儿,不能奉陪,不如咱们约定个时间再来比试如何?”池丹仍然不说话,一剑快似一剑,剑光翻飞宛如穿花蝴蝶,身子轻盈灵巧,看起来优雅至极,似乎使出了菩提门绝学佛光普照,在黑夜之中,剑光逐渐发出金黄色,一种圣洁无比的感觉不断扩散开来。

庞寒不悦道“姑娘何必如此,咱们无仇无怨,不要这么没规矩吧,我真的不想与你生死相拼,大家做个朋友如何?”池丹怒道“你到底打不打,怎么说了这么多废话,我原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如今却婆婆妈妈到底让我很是失望。”庞寒笑道“原来你也承认我是英雄啊,多谢夸奖,姑娘既然对我有好感,却为何如此对我,咱们还是客客气气地聊一会儿天,交个好朋友吧。”

池丹俏脸通红,仍然不减攻反势,道“你这人好没规矩,跟一个姑娘家说这样的话,怪不得我那师妹也被你迷惑了,我可不会上你的当。”庞寒大笑道“池姑娘何必这样怒气冲冲的,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应该很好看才对,来吧,给哥笑一个,我高兴的话或许将月光宝盒给你。”池丹怒道“你再敢如此调戏我,待会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庞寒笑道“好啊,我一直很欣赏菩提门的武功,正想多多见识一番呢,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要好好的学习一下。”池丹此刻早已香汗淋漓,自己所学几乎都已使将出来,甚至连佛光普照都用了出来,可是仍然难动庞寒分毫,她的芳心早已乱了,剑光禁不住颤动起来。庞寒见她攻势减弱,便趁机劝道“姑娘还是放手吧,我知你不愿下杀手,是对我有好感所至,咱们原本不用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如今你若是放了手,我也停下来,大家和气生财,白头偕老。”

池丹忽然向后连退三步,停下手中剑,嗔道“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我先不跟你打了,你听我说几句话。”庞寒笑道“好啊,你说吧,我听着呢。”池丹道“那月光宝盒本就是属于我们菩提门之物,你应该还给我们,况且那东西对你没用,对我们菩提门却是大大的有好处,再者,我师妹既然已经嫁给你为妻,你自然也是我们菩提门的女婿,将宝贝送给菩提门当作聘礼也是应该的吧。”

庞寒一笑,暗道“这女子倒也会变通,见武功上不能使我屈服,却使出这等手段让我就范,倒也高明。”当下呵呵笑道“池姑娘说的本来有道理,只是在下答应了几位朋友的嘱托,那宝盒已经先借给她们了,所以菩提门还是缓一缓吧,不过你也说了,我庞寒是菩提门的女婿,当然对你们要优待一些,这样吧,以后如果菩提门的女子想要嫁给在下,我可以优先考虑。”

池丹怒道“你这家伙果然是无耻之徒,我的话居然当作耳旁风,好吧,咱们再来战斗,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说着长剑挽起十几个剑花,用漫天花雨的手段向庞寒进攻,庞寒自然不怕她,不慌不忙与她对战,此时池丹越发吃力,又斗了十几招,忽然停住手,道“不打了。”

庞寒收住剑,笑道“这多好,早点停手咱们还能更省些力气。”池丹道“我和你比比拳脚如何。”庞寒哑然失笑,没想到这个姑娘居然如此倔强,非要跟自己分出个高低不可。于是他只好点头道“好啊,既然姑娘愿意与在下比试,那咱们就来一次吧,叫你心服口服。”

池丹冷哼一声,将长剑扔到一边,与庞寒拳脚相加。庞寒的拳脚功夫原是不行的,但是经过学习水洞秘笈以及丁一平的嫡传,各种拳脚功法早已烂熟于胸,赤手空拳之下竟然让池丹更加吃不消。这一次池丹一拳打来,庞寒闪身躲过,伸手抓住她的玉腕,轻轻一拧,便将她的右臂扣住,池丹另一只手再打过来,又被庞寒扣住,二人面对面相距不过三寸,连彼此间的气息都闻得到。池丹又羞又怒,嗔道“快放开我。”

庞寒深吸了那如兰花般的香气,笑道“放开当然可以,只是我舍不得啊。”池丹羞怒之下,右脚上踢,直奔庞寒面门而来。庞寒大喜,侧头闪过,在她的纤足踢过来之时,忽然用手臂一夹,居然将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

池丹顿时面红耳赤,因为当下的姿势实在诡异之极,不但双手被对方扣住,居然连分腿上踢的右脚也被对方夹住,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此时的状态已经甚为尴尬。庞寒笑嘻嘻端详起她的纤足来,只见那优美小巧的纤足裹在雪白的罗袜之中,外面套着一只翠绿的绣鞋,微微颤动,更显娇美异常。此时池丹娇羞道“你快放开,这样成何体统。”说着使劲挣扎。

庞寒喉咙中发出笑声,道“可以放开你,不过要留个彩头给我。”说着双手一推,将她放开,却顺势将那绣鞋脱了下来,拿着手里赏玩不停。池丹一口气退出十几步,嗔怒道“快将鞋子还给我!”庞寒将绣鞋放在鼻子边闻了又闻,道“这么香香的宝贝,我可不会还给你了。”

池丹又羞又怒,语气之中甚至有些恳求道“你拿走了我的鞋子,可让我怎么回去?”庞寒大笑着将绣鞋揣入怀中,道“当然是走回去喽,难道还要我抱你回去不成?”池丹大怒,顾不得地上脏了,光着只穿着罗袜的纤足,飞奔过来,便要再战。而此刻的庞寒却已远去,声音还隐隐传了过来,“池姑娘,咱们后会有期,我不会忘记你的。”池丹望着庞寒远去的背影,表情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

因为与池丹进行了一番恶战,庞寒知道时间有些紧迫,因此在路上加紧狂奔,终于在半盏茶的时间内赶到了宁王府外,他深吸了一口气,使出了梯云纵的轻功,在高高的府墙上连点了几下,便翻过了墙头,来到院中。因为他对宁王府还算熟悉,很快便赶到了秀清所说的住处。他来到厢房前,见房间早已熄了灯,便轻轻敲着窗棂,问道“秀清,你还在里面么?”

只听房间里有人轻声道“门没有关,你进来吧。”庞寒一喜,急忙推开门,回手关上。然后他来到床榻前,掀开罗帐,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但见一条雪白的身子躺在那里,背对着他。庞寒心中暗喜,坐在榻边,伸手过去抚摸起来,问道“这么早就睡了?”

秀清忽然转过身,嗔怒道“奴家等了你好久,你怎么才过来?”庞寒略带歉意道“不是我不想来,只是路上出了点岔子,才晚到了,你不要介意。”秀清半坐起身,搂住庞寒,道“自从那日一别,有好久没有与庞郎亲热了,虽然奴家知道庞郎有不少女人,可是我却还是一直想着你,白天的时候这些话不好说出口,在此之时,对你倾诉一些,我的心情也好多了。”

庞寒一阵感动,翻身上来,搂住秀清,吻了又吻,道“你为什么不早说,否则那时我便将你同秀若一起娶了。”秀清唉了一声,道“我觉得自己的身子脏,配不上你啊。”庞寒将她抱紧,慢慢动作着,喘息道“何必那么说呢,我庞寒与女子交往,更看重的是内在之美,在我眼里,秀清比任何女人都要洁白无暇,清纯无双。”

秀清兴致有些提高,微哼道“庞郎这般说,我也就放心了,今日能与你重逢,真是这些日子以来我最开心的事儿了。对了,你说那个犯人是你的朋友,究竟是怎么回事?”

庞寒与她换了个姿势,又道“说起来,他也是我的老丈人呢。”当下将驿馆遇到冯大人父女之事说了一遍。秀清先是哼了一会儿,缓过劲来才道“那个人是朝廷派来监视宁王的,所以被宁王找了个借口抓捕过来,你那日碰到的蒙面人想必都是宁王的人,他们分兵两路,一路缠住你,另一路则带走了冯大人父女以及邹欣。”庞寒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现在宁王这么大的动作,居然连朝廷命官都敢抓,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呢?”

秀清动作激烈了起来,半天只是娇呼连哼,过了巅峰才喘息道“宁王他要造反,你知道么?”庞寒吓了一跳,停住动作,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秀清不悦道“停下来做什么,我还没玩够呢。”说着将庞寒推倒,自己则奋力摇晃不停,转瞬间又一个高峰过去,她才叹道“想不到庞郎的武功居然提高的这么快,我方才试了试,你如今的实力深不可测,真气源源不绝,恐怕江湖之上很难有人是你的敌手了。”

庞寒伸出手去,揉摸道“多日不见,秀清的皮肤倒是越来越嫩滑了许多呢,你保养可真好啊。”他又摸了摸秀清的长发,道“你的头发倒是不像从前那么短了。”秀清噗嗤一乐,从他身上下来,靸着鞋下地倒了杯茶递给庞寒,道“人家以前是尼姑,头发当然短喽,根本就是没有嘛,你可真会揶揄人家。”庞寒接过茶杯,摇了摇头,道“不喝这里的,要喝你喂给我的。”

秀清白了他一眼,道“真拿你没办法。”只好张开樱唇,喝了一口香茶,再喂了过去,连喂了几口,庞寒还说不够,秀清嗔道“你有完没完啊,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你若相救那几个朋友,我倒可以帮忙,只是不敢保证成功。”庞寒点头道“在宁王府内救人难比登天,我很理解。”秀清又道“你呀,竟然想跟宁王作对,他可是对你不薄的,对我也很好呢。”

庞寒笑道“那老家伙好色的很,他是不是对你有所企图?”秀清摇头道“他之前据说得过一次急病,那方面已经有心无力了,你不要多心。”庞寒笑道“我有什么好多心的,倒是你不要在意我说的话,我只是有事说事,没有侮辱你的意思。”秀清笑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倒是秀若她最近如何了,你可知道么?”

庞寒黯然道“我们夫妻已经分离很久了,说到这儿我倒是又有些想她了,唉。”秀清倒在他的怀中,抚摸着他健壮的胸膛,道“缘分的事儿谁也说不清楚,也许在一个合适的时间,你们就会重逢呢。”庞寒点头道“你说的太有道理了,只是你在宁王府里办事还是小心为上,这是虎狼之地,不可掉以轻心。”

秀清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个冯大人被关押之地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就是后院的地牢之中,我待会儿给你换上侍卫的服装,再打$$

$通关节,你可以混入其内,伺机救人吧。”庞寒道“多谢你了,只是这件事对你有没有妨碍之处?”秀清笑道“还是救人要紧,我个人倒也没什么大事,大不了一死而已。”

庞寒心里一阵激动,将她紧紧搂住,揉摸着她的身子,感慨道“有了你这样的红颜知己,我庞寒死而无憾,只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出任何意外,你还是告诉我地牢的具体地点就行,其余的事情都由我自己去办,免得连累你。”秀清娇笑道“你还是那么讲义气,否则也不会丢了新柳堡。”庞寒道“想让我不讲义气,除非要我死,更何况我这么爱你,真的不愿让你受一点委屈。”

秀清忽然眼圈儿一红,滴下两行珠泪,道“我活了这么久,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男人,这辈子我不会再跟其他人了,只愿终身伺候你一个。”庞寒托起她的香腮,上前好一阵亲吻,道“我对你也是同样的心情啊。”正这时,忽听窗外有人笑道“好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庞寒与秀清都是一惊,同时向窗外望去,顿时呆住了。

第三十四章

但见窗外站着一名美貌的年轻女子,庞寒却不认得,只听秀清笑道“原来是姐姐来了,快请进吧。”那女子推门入屋,坐在椅子上,对眼前的香艳景象毫不羞赧,倒是笑吟吟瞧着床榻上的二人。

庞寒心道“既然你一个姑娘都不觉得害羞,我又有什么放不开的呢。”于是洒然一笑,抱拳拱手道“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在下庞寒有礼了。”那女子先是一怔,问秀清道“原来这就是庞寒庞少侠啊,妹妹与这等高手相识,去为何不来向我引荐?”

秀清笑道“事出突然,我们也是刚刚才相见的啊,还来不及向姐姐说清楚呢。”那女子笑道“无妨,如此相见倒也很好。”她起身来到庞寒面前,纤腰款款而动,施了一礼,道“奴家卫凝久仰庞少侠大名,这厢有礼了。”

庞寒急忙还礼,笑道“姑娘何必客气,既然是秀清的朋友,自然不是外人,快快请坐。”卫凝坐下来,仔细端详庞寒健壮的身躯,一双秋波禁不住冒出火来,娇笑道“方才少侠与秀清妹子一番争斗倒也精彩万分,只是你们忘了关窗,倒让奴家瞧个精彩哩。”

秀清笑道“倒是我粗心了,忘了把窗户关上,不过非是如此,姐姐也瞧不到这精彩的场面不是?”卫凝格格娇笑起来,又道“不瞒庞少侠说,我是宁王府内的一名姬妾,平时和秀清妹子混的熟了,这才过来聊天,没想到遇到你们正在办事,有不对之处还望你们涵。”

庞寒摆了摆手,笑道“不给妨事啊,随便看吧,更何况姐姐看来也是此道高手,正好我还想向您请教一二哩。”卫凝闻言面上就是一红,道“你这少年说话倒是直接,与你办事一定很舒服,可是我是宁王的人,不会随便给你的,这可要看你之后的表现了。”庞寒索性下了床,来到卫凝面前,挺起健壮的胸膛,道“姐姐真的不愿和我相好么?”

卫凝伸出纤手,抚摸着庞寒的胸膛,感叹道“如此美男子倒也罕见的很,秀清妹子你可真是有福啊。”秀清抿嘴儿而笑,道“你若动了心,我可以出去替你把风,保证不会走漏消息,偶尔玩一玩也是没事的。”卫凝思忖了片刻,还是轻叹一声,道“做一做倒也无妨,只是我还有其他事要来找你,此事还是放一放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有的是机会”

庞寒见眼前的美人秀色可餐,禁不住一把将她抱住,狠狠地亲了她俏脸几口,道“真是可惜,如此佳人庞某不能一亲芳泽,还有什么面目活在天地之间!”卫凝格格笑道“你这人说话真有趣,不能和我好一次就无法活下去了不成?天下间的女子那么多,你可以再找其他人啊,何必盯着我呢,更何况我可是宁王的姬妾,你不怕得罪了他?”庞寒揉了揉她的身子,高声笑道“姐姐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咱们有缘相识,庞某对你十分动心罢了,你若不愿意倒也无妨。”

卫凝娇笑道“谁说我不愿意了,只不过今天我实在有事儿,没法和你办事而已。”庞寒一把将她抱起,笑道“没事儿,有什么事姐姐可以说,咱们一边说一边做,两不耽误。”卫凝娇笑道“你这人怎么这般猴急,也罢依了你就是。”说着笑吟吟与庞寒相处在一起,秀清在旁边观赏,问道“姐姐到底来说什么事儿啊?”

卫凝娇喘吁吁,方才叹道“还不是宁王的事儿么,他那个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了好多药也没用,看来真的是不行了,最近不知又在忙什么,不停地调动军马钱粮,像是要做什么大事,脾气暴躁的很,有些姐妹都被打了呢,还好我不在受宠之列,见他的面也少,没有挨过欺负。”

庞寒叹道“你们这些做姬妾的女子确实很受苦,这么多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多久才轮到一次,真的不是好事。”秀清讥讽道“你这么说就好笑了,你身边的女子不也是成群结队么,难道她们不是好久才轮到一次?”庞寒笑道“这你可就有所不知,我的本事不比那个宁王,有分身之术,不管多少个红颜知己在我身边,我都有轮转之法,不信也你上来,我来试一试。”

秀清笑道“那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呢,倒看看你的本事如何。”她颇为不信庞寒的话语,上来一试,居然立即被庞寒的神功所征服,但见庞寒身法快疾,不住地在屋内与两位美女周旋,让她们大叫连连,不能自己。

事毕之后,秀清和卫凝全都满足地倒在榻上,甚至不能说话。庞寒笑道“怎么样,服了么?”秀清笑道“想不到你的武功居然进境到如此地步,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庞寒道“还有更精彩的东西你们没有见识呢,只不过我不愿再施展罢了。对了,冯大人的关押之处你可该告诉我了吧。”

秀清道“好吧,他们就在后花园的假山石之后,那里有道铁门,我给你钥匙,你去打开,便会见到冯大人等人,只不过那里有不少看护的高手,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要失手。”卫凝担心道“你是说后院的牢房么?哎呀,那里高手云集可不是轻易进去的所在,庞郎可要小心,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你了。”

庞寒揉着她娇媚的身子,笑道“放心吧姐姐,以我庞寒的手段,还没有闯不过的地方,咱们以后还要继续相会呢,可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啊。”卫凝有些依依不舍,可是见没法阻拦,便说道“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会尽量帮忙,在宁王府我还是能说一些话的。”庞寒道“我此去尽量不愿连累你们,就算出了什么意外,大家也不要声张,我可不愿看到你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秀清和卫凝闻言都是感动无比,齐声道“你快去快回,希望马到成功。”庞寒点了点头,便穿好了宁王府侍卫的衣服,跃窗而出,来到后花园,果然找到了一道铁门,镶嵌在假山的石壁之内。

庞寒拿出秀清给的钥匙,将其锁孔,使劲一拧,铁门吱呀一声开了,庞寒开门进去,但见里面黑乎乎的,连个灯光都没有。庞寒正在纳罕,忽听远处有人说道“是谁,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庞寒含糊地应了一声,道“我是前院的侍卫,奉宁王之命前来替人。”

里面嗯了一声,忽听一阵声响,原来这里是一截通道,对面还有一道铁门,那门打开之后,里面的灯光便闪了出来,庞寒进了去,却见里面是一座宽大的牢房,竟是在底下开凿的一大块洞,里面的石壁上凿出几个洞,作为监牢使用。庞寒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个牢房里关着的乃是冯钰小姐,此时她面目污秽倒在草垛里,正在睡觉。其他两个牢房关着冯大人,还有邹欣。

邹欣却没有睡觉,一直坐在那里,看到庞寒进来,她先是一阵欣喜,接着恢复平静,像是不认识庞寒一样。庞寒暗赞她的冷静,于是故作平静地与为首的监狱官见礼,道“宁王不放心这里的犯人,于是叫我来帮忙,不知最近这里可是安全么?”那牢头道“倒没什么事儿发生,这几个人只有那个会武功的小娘子比较麻烦,有一次还差点让她逃脱了,其他人倒还算安静。”

庞寒低头小声道“最近宁王的大事将成,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你们可要仔细护卫,不要出了什么岔子,否则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啊。”牢头一惊,道“这个自然,爷您吩咐的明白,我们自然也尽心尽力为宁王效命,这犯人保证插旗难逃。”庞寒将两坛子酒放在桌上,道“这是兄弟特意拿来孝敬诸位兄弟的,咱们来喝吧。”

那些看牢的人早已闲得无聊,见有人送酒,当然感激不尽,立即一拥而上,纷纷上前饮酒,不到一会儿全都倒在地上。庞寒笑道“没想到这么容易,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啊。”

邹欣在牢内笑道“别##

#磨蹭了,快来救我出去。”庞寒急忙找来钥匙打开牢门,邹欣刚一出来就被庞寒紧紧抱住,急忙推开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好几天都没洗澡了,身上臭死了,你也不嫌弃么。”庞寒仔细嗅了嗅,笑道“我怎么没闻到啊,你的身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香香的。”邹欣嗔道“快别贫嘴了,冯大人和冯小姐还都关着呢。”

二人急忙分别从牢里将二人救出,冯大人依然昏迷不醒,而冯钰醒来之后,便抱住庞寒哭泣道“自从那日一别,我们就被一群黑衣人捉到了这里,也不知白天黑夜的,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房之内,若不是你来救我们,奴家便要一死了。”

庞寒道“傻丫头,说什么死不死的,有我在你们全都没事,咱们赶快走吧。”众人出了大牢,哪知刚一出来,就有人喝道“给我站住!”

第三十五章

众人吓了一跳,急忙回头看去,但见一名俏丽的佳人站在那里,庞寒却认得她,此人便是贺兰郡主。只听贺兰郡主怒道“庞寒,你这是在做什么,从宁王府盗走疑犯,不怕宁王治罪么?”庞寒先是让邹欣带着冯大人和冯钰离开,然后来到贺兰郡主身边,拱手道“好久不见郡主,庞寒有礼了。”贺兰郡主不耐烦道“少跟我来这一套,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庞寒只得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道“这位冯大人可是朝廷命官,宁王捉他纯属名不正言不顺,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他真是违法之徒,我庞寒第一个将他擒获,可是冯大人为官清正,民望甚高,我不救他对不起黎民百姓啊。”

贺兰郡主沉吟片刻,道“你说的还算有道理,不过我就当没看见这一次,你可记得我的话,再有这种事我一定会通知宁王,严惩不殆!”庞寒拱手谢道“多谢郡主,在下一定谨记教诲。对了郡主,我叫你去武林大会,你怎么没去啊?”贺兰郡主俏脸一沉,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事儿,当初你说武林大会非常热闹,一定有很多好看好玩的东西,结果我和小凤过去一看,就因为你没了踪迹,轩辕秀压根没心情举办大会,非要等你回去才召开大会,你说我是不是白跑了一趟?!”

庞寒心里一阵感动,暗道“轩辕秀对我还真不错,知道我不去,便不召开武林大会,明显将我当成了一个重要的人物,这份厚爱确实让我十分感动啊。”他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过些天一定参加大会,让郡主也跟着过过瘾。”贺兰郡主道“你少来这套,我才不听你的话呢,只是最近宁王府内出现了飞贼,你若有心就帮我看看,若是能捉到飞贼,我一定帮你。”

庞寒笑道“这等小事我一定完成,等我送走了冯大人,便回来帮您办事。”贺兰郡主俏脸微红,道“谁要你帮,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做不做在你。”说着柳腰一扭,离开了此地。庞寒长吁了口气,道“多亏没有遇到其他人,否则这麻烦可就大了。”他与邹欣,带着冯大人和冯钰,在夜幕的掩护下,来到了秀清的住处。秀清早已准备好了一切,为他们换上府内人的衣服,再带着他们出了王府。

在离开的时候,庞寒抓住秀通清的手,道“多谢你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秀清笑道“别忘了我就行,记得以后再来找我,我那位姐姐也十分想你呢,希望有再聚的日子。”庞寒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定还会回来的。”

庞寒带着三人来到彭府安顿,彭薇自然殷勤百倍,并与冯钰、邹欣相处的很是融洽,只有明心有些闷闷不乐。庞寒见状,来到她面前,安抚道“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哥哥,我来给你解闷。”明心冷哼道“你以为我为了什么不高兴?”庞寒笑道“还不是我多带了几个人回来么,那都是我的好朋友,不带回来不行啊。”明心嗔道“什么好朋友,不过是相好罢了,我就知道你一出去就会把我忘了。”

庞寒领着明心来到一处密室,将她抱上榻,脱去衣衫,连连亲吻不停,道“好妹子,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么,就是方才离开的那段时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你知道么?”明心颤声道“好哥哥,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深深的爱着你啊,否则也不会没来由的生气。”庞寒大力动作着,道“我明白你的心意,所以马上来补偿你。”说着翻腾跳跃,将明心带动起来,让她不住地大呼小叫,不一会儿就来了几次巅峰,事毕,庞寒温柔地为她穿好衣衫,在她的纤足上亲了又亲,道“我的好老婆,你是我的人,难道我还会让你离开么。你永远都陪在我的身边才让我高兴哩。”

明心娇嗔道“你就会说这些肉麻的情话,其实我不想听什么,就想看你做什么,你方才的行为很让我满意,希望以后能多做几次。”

庞寒笑道“放心吧老婆,我今后一定多多为你补偿。”二人出了门,正巧碰见彭薇,只见她没好气地说道“那边忙成了一锅粥,你们两个还在这里鬼混,还不快到大厅去,冯大人的病情有了反复,真是麻烦死了。”庞寒奇道“他不过是中了毒,难道没法解么?”彭薇道“他中的是西域之毒,咱们这边没有特效的解药,大家正发愁呢。”庞寒来到大厅,见冯钰满面泪痕,见庞寒到来,抓住他的手道“庞郎,你看如何是好,父亲他始终无法恢复神智,我该怎么办?”

庞寒道“我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应该就是那群波斯人的香料,等我去找贾兰德要一些解药回来,岳父大人自然就会好转。”冯钰欢喜无限道“如此甚好,你快去吧,若是能救我父亲苏醒,事情就再好不过了。”

邹欣道“我跟你过去吧,有个帮手也好。”庞寒点了点头,道“那也好,波斯人那边福祸难料,咱们还是小心为上。”明心道“我也跟你去吧。”庞寒道“这边须得留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镇守,你替我好好看着冯大人父女,不要让她们受到伤害。”明心嗔道“你是不是嫌我累赘?”庞寒道“这叫什么话,我哪有那个心思,你多心了,我的意思是你若能帮忙的话,冯大人父女的安危就在你的掌握之中,这也是功德一件,和其他任务一样重要。”明心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我会尽量帮忙的。”

庞寒带着邹欣出了门,邹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关在宁王府?”庞寒道“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倒是宁王胆子越来越大,连朝廷派过去的官员都敢抓捕,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看来他谋划的大事快要近了。”邹欣道“你是说他要造反么?”庞寒奇道“你怎么知道?”邹欣道“我们刚被捉到地牢的时候,冯大人曾经破口大骂,说出了宁王的阴谋,所以我才知道的,真没想到一个人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终身享受荣华富贵,还争皇帝做什么?”

庞寒笑道“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就算他当了皇帝,一定还想掠夺更多的领土,夺取更多的资源,这就是一个人的贪欲。”邹欣道“如果一个人能做到无欲无求,清静无为,可比做什么九五之尊强多了!”庞寒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其实做皇帝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咱们江湖客逍遥自在的多。”

忽然就听旁边有人笑道“这位兄台说的不错,当皇帝有什么意思,真不如在江湖之上逍遥的好。”庞寒一惊,朗声道“是哪位朋友,能否献身一见?”此刻就在街道的拐角处转出一人,是个相貌清秀的青年人,一身青色衣衫,手中拿着一个折扇,正笑嘻嘻地瞧着二人。

庞寒拱手道“不知朋友是哪个道上的,为何偷听我们的谈话。”那人嘻嘻一笑,道“我哪个道儿上的也不是,只不过偶尔听到你们的谈话,觉得十分有意思,便想与你们交个朋友,你看怎样?”

邹欣低声道“这人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不如直接杀了他,杀人灭口才是最安全的。”庞寒摇了摇头,制止道“此人来历不凡,还是先看看再说。”当即拱手道“在下庞寒,不知阁下是”

那人笑道“小弟朱寿,拜见大哥。”说着居然跪下磕了个头。庞寒差点蹦起来,道“谁是你大哥,干嘛拜我?”朱寿笑道“大哥啊,我一见你就觉得无比的尊敬,想要拜您做大哥,您不会不成全我吧?”邹欣在旁边低声道“这人好像有病,你小心点。”

庞寒见这厮言语间倒是十分真诚,不像作伪的样子,只得哼了一声,道“你若愿意做我的小弟,我当然没问题,只不过话说到前面,你若想害我,我庞寒可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一定找你的麻烦。”朱寿起身,笑嘻嘻道“放心吧大哥,你和我交往多了就知道了,小弟对您绝对是一片赤诚,你有了我做你的小弟,以后不管干什么都会一帆风顺,绝对爽得很!”

庞寒一阵苦笑,总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神经病,可是又没办法甩开他,便道“那么老弟,为兄还有要事去办,请你自便吧。”朱寿却拦在面前,笑道“大哥要去做什么?不如带着老弟去看看热闹吧,小弟在家里闷得慌,正想出去散散心哩。”庞寒心中好一阵不悦,心道“怎么碰到个牛皮糖啊,这小子可真是个麻烦,若是坏了我的大事该怎么办?”

邹欣倒是一笑,在庞寒耳边轻声道“这人看来是跟定你了,即使你不答应,他也一定暗中跟随,不如带着他,在明处更好防范。”庞寒一听有理,也就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你跟我来吧,可记得千万不要惹事。”朱寿大喜,道“多谢大哥,还有大嫂,尤其看来大嫂才是真正出主意的人,小弟可要多谢你了。”

邹欣心中暗惊,暗叹此人虽然表面上玩世不恭,可是骨子里却精明的很,一看就知道所有的事都是邹欣出的主意。于是她笑了笑,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弱女子,哪有什么主意啊,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大哥来做主,你可不要胡说了。”

朱寿微微一笑,道“不管如何,我能遇到大哥大嫂是我的福气,那咱们走吧,我太想看看热闹了。”庞寒无奈地苦笑一声,道“好吧,那咱们走吧。”三人便并肩而行,赶往贾兰德的住处。等三人走得远了,暗处立即闪出几十道人影,只听其中一人道“主子真是太任性了,怎么这样跟着那两个人走了,还给那小子磕头,成何体统啊。”另一人笑道“咱们的主子行事作风本来就是如此,你有什么好奇怪的,方才还说谁要是阻止他就要承担一切后果,咱们又能如何,还是乖乖地在暗中保护吧,尽力而为喽。”那些黑暗中的人们似乎齐齐叹了口气,然后飞动身形跟随而去,身手之高令人惊叹万分。

到了贾兰德住处,朱寿未等庞寒说话,便拍手笑道“这可真是个好地方,而且是异域风情,我可要进去开开眼界了。咱们是从后院跳进去呢,还是硬闯进去呢?”庞寒没好气道“我们从正门进去。”朱寿略显失望道“哦,我还以为要学江洋大盗呢,真没意思。”

庞寒看着这个新收的小弟,感到万分的无奈,暗道“这是什么人啊,让他走正门居然还不愿意,这可真是稀奇古怪的什么烂事儿都有。”

大门一开,便有波斯人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贾兰德便笑呵呵迎了上来,道“庞大侠回来的好快,有什么事啊?”庞寒笑道“怎么,不欢迎我么?”贾兰德笑道“哪里哪里,您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再说小女刚刚与您分离了片刻,那边就思念个不停,唉,真是个痴情种子啊。”

庞寒笑道“那你带我去##

#见她,我正想找她说点事儿呢。”贾兰德道“不如都去大厅吧,我那边也把她叫出来见你。”几个人来到大厅,贾兰德安排了酒席和歌舞,朱寿自然欢喜无比,尤其喜欢看波斯美女跳舞,简直痴迷不已,他跟庞寒说道“大哥,小弟虽然也是见多识广,可是这波斯歌舞倒也第一次见,等到我回家的时候,一定找几个波斯美女带回去,让她们给我跳个够。”

庞寒道“这好办,回头我叫贾兰德给你找几个美人就是,小事一桩。”朱寿欣喜无比,道“这可太好了,多谢大哥!”

第三十六章

庞寒笑道“不必客气,虽然咱们萍水相逢,但是既然结成了兄弟,哥哥自然会帮你的。”朱寿千恩万谢,看样子还真的把庞寒当成大哥看待了,大家喝了一会儿酒,绮丽丝从后面走出,来到庞寒面前道“夫君这么快就回来啦,找我有事么?”庞寒笑着搂住绮丽丝道“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么?我想你了成不成啊?”

绮丽丝娇笑道“夫君就会说笑话,你们中原有句俗话‘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为你效力。”庞寒感激道“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啊,那好吧,那天宁王的人带来一个试药的犯人,你可记得?”绮丽丝道“当然记得啊,这才多久我怎么会忘呢。”

庞寒道“这就好了,我希望你能将解药给我,这样我就能给那人解毒了,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绮丽丝道“哎呀,这个事情太好办了,夫君何必亲自前来,派个人过来说清楚不就行了么,我这就给你去取解药来。”庞寒感激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绮丽丝娇笑道“你若真有心就快点娶我过门,我虽然是个波斯女子,可是深受中明的熏陶,在想法上与其他中原女子无异,你若真的喜欢我,就要做出行动来。”等绮丽丝走后,朱寿在一旁插口道“大哥,看来艳福不浅啊,这么漂亮的美人为何不快点收下,还等什么呢。”庞寒笑道“你知道什么,这女子可是波斯来的,我哪里知道她的来历,此事最好谨慎点才行。”

朱寿笑道“大哥只管娶了她,一切后果我来承担。”庞寒听他说话口气很大,便揶揄道“我娶老婆,你承担什么后果,真是年轻人口无遮拦,你这样莽撞怎么能在江湖中混下去呢。”朱寿点头道“”大哥说的是啊,小弟初出江湖,对许多事情还不了解,很多事情还需大哥亲自指教,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涵。“

庞寒道“咱们既然是兄弟代了,就不要说见外的话,你以后就跟着我,保管让你安全,不过最近这里一定会不太平,你最好小心一些,没事儿的话不要到处乱跑。”朱寿笑道“大哥说的对,小弟一切都听你的,对了,大哥需不要钱花,小弟最然武功低微,不过银子倒有的是,只要大哥缺钱就跟小弟说,我一定慷慨解囊毫不含糊。”庞寒见他说话诚恳,心中不禁感动,笑道“算你有心了,只不过我暂时还不缺钱,家里的银子还有不少哩。”

正说话间,忽听门外一阵喧哗,贾兰德问道“出了什么事?”有一个仆人从外面匆匆进来,道“禀告老板,宁王府的人过来问话,希望您出去迎接。”贾兰德皱眉道“他们又来干什么,莫非又来要钱不成?”但是又不敢得罪宁王,只得起身出门,庞寒心道“这伙波斯人与宁王看来交情不浅,短短的时间就已交往了数次,看来宁王确实将有大动作,只是不知接下来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呢。”

他正在暗暗思忖,发现朱寿盯着厅中跳舞的歌姬不放,笑道“看来老弟对这些波斯女子很是喜欢啊,你看上了哪一个,我叫贾兰德送给你。”朱寿笑道“其实这些女子我都很喜欢,不知大哥能不能叫人把她们都送给我。”庞寒惊讶道“你小子胃口可不小,我没那个本事将她们都送给你,有本事你自己跟贾兰德要去吧。”朱寿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邹欣拉过庞寒道“你这个新收的兄弟古古怪怪的,我都盯了他很久了,可又觉得这人并非不正常,只是出身一定不凡,所以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好。”庞寒点头道“不错,不过我看他说话一片诚恳,倒不像是有恶意,也许是哪家的富家公子偷跑出来游玩罢了,咱们也无需过于担心,只要稍加注意即可。”邹欣叹了口气,道“随便你吧,反正我提醒你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自己拿主意。”

这时绮丽丝出来,到了庞寒面前,递给他一个香囊,道“这里面的东西便是解药,只需放入温水中服下,三个时辰之后人便清醒了。”庞寒喜道“这可真是太好了,若是如此,我该如何谢你呢?”绮丽丝摇了摇头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谢的,你只要以后还记得有我这个喜欢你的女人就行了。”

庞寒心中一阵感动,拉着绮丽丝来到一处房间,将她抱住,一阵亲热道“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咱们虽然只是分别了片刻,我却如同离开很久一般,不知该怎么办,总之就是不停地想你,今天来此其实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说到底还是为了与你相会啊。”绮丽丝笑道“你说的真有意思,其实我也是同样的心思,见你回来心里欢喜的很,咱们虽然萍水相逢,可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份恩情和爱意早已将我融化了,对于庞郎而言,我也许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可是庞郎对我而言,便是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得多。”

庞寒亲吻着她的樱唇,将她的衣衫解开,伸手进去不停地揉摸,绮丽丝吃吃地笑着,毫不阻挡他的行为,二人情到浓时,便又是相好了一阵,索性欢愉了一回,幸好无人撞见,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才收拾好衣服,回到大厅。

此刻贾兰德已经回到大厅之内,见庞寒出来,便急切问道“听宁王府的人说有人夜入王府盗走疑犯,这可是天大的罪过,也不知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居然做此大事,方才宁王府的人本来想到我附上搜查,被老夫用钱给打发走了,贤婿有什么挂碍没有,需不需要老朽帮忙?”

庞寒谢道“多谢您了,我倒没什么大事,相信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您尽管放心,这件事与我无关。”贾兰德笑道“我倒不是怀疑你做了这件事,而是觉得你武功卓绝,若是城内出了什么大事,都与你逃脱不了干系,劝你小心点罢了。”庞寒点头道“是啊,我这个级别的高手会有不少仇家,若是他们借机栽赃陷害与我,这个麻烦可就大了,多谢您的提醒。”

贾兰德笑道“贤婿不用担心,我虽然是异域人士,但是对于这座城市的达官贵人熟悉的很,黑道白道都有不少熟人,你若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都可以帮忙。”庞寒点头道“如此甚好,那我也该回去了。对了,那个年轻人是我的朋友,他似乎看上了几名跳舞的波斯女郎,不知您可否让他享受一下这些女子的服务,也好让我的朋友开心。”贾兰德笑道“这个容易,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当然要对他服务周到了。”说着拍了拍手,叫那些舞女过来,嘀嘀咕咕说了一番话,这些美丽的女子全都会意,上前将朱寿团团围住,扶着他向一个房间走去。

朱寿欢喜无限,大声道“大哥,多谢你啦,小弟感恩不尽,一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庞寒心中暗笑,暗道“你这小子罗里啰嗦,我不过是找个机会甩开你罢了,希望你在这里多玩一会儿,我好去做我自己的事儿。”当即与贾兰德、绮丽丝告别,又与邹欣一起出了大门。

来到大街之上,庞寒递给邹欣香囊,说明了解毒之法,又道“我还有一件要事去办,你先替我回去送药,我稍后便回。”邹欣嗔道“刚刚遇见了你却又要分开,你这个人真是行踪不定啊。”庞寒见邹欣娇媚迷人的样子,看四下无人,索性拉住她的手,一跃而起,飞到了一颗大树之上,在树枝树叶的掩盖下宛如进入一间树屋之内。庞寒急切地与她热吻一番,才道“你既然不满意,那我就来让你满足,如何?”

邹欣娇嘘喘喘,嗔道“你这人,怎么说来就来,这大街之上,若是被人看见怎么办?”庞寒笑道“你说你啊,又想做又怕被人看见,瞻前顾后还能做成什么事儿呢,放心,有我在没事的,况且这大树茂密,外人看不见的。”邹欣虽然娇羞不已,可是她也是江湖女子本来就有豪放的一面,如今情势所逼,她也顾不上什么,眼前的庞寒周围有那么多女人包围,有了机会不抓住,岂非傻子?所以邹欣也慨然与之。

但见大树枝叶不停地摇晃,里面娇吟婉转不觉,庞寒来了兴致自然什么招式都使将出来,倒是让邹欣兴奋不已柳腰款摆,这一番大战之后二人收拾好衣装下了大树。邹欣嗔道“以后你若想办事的话,总也找个私密一点的地方,这样白眉赤眼的,以后我可不干了。”庞寒笑道“今天只是兴之所至罢了,以后我会注意的,请放心吧。”

二人依依不舍地分开,庞寒则立即飞步疾行,赶奔宁王府,因为与贺兰郡主的约定不能马虎。此时街道上多了不少巡逻的人,看来前番的行动让宁王警觉起来,来街道之上也派了不少人来把守。这些自然难不倒庞寒,他的轻功卓绝,又专找偏僻之路疾行,那些巡街之人自然找不到他的踪迹。

过了不久,庞寒便来到了宁王府前,他轻身一纵,上了墙头,毫无声息地落入院中,他知道贺兰郡主的住处,所以身形如同狸猫一般,轻飘飘来过几道院落,来到了贺兰郡主的居所。因为贺兰郡主身份高贵,所以居住的院落很是雅致,院中的房间还亮着灯光,庞寒一个跟头翻入院内,幸好无人发觉,他来到窗前,悄无声息打开一道缝隙,往里看去,却大吃了一惊。

原来室内摆放着一个大大的洗澡桶,内有一个佳人在旁边正在宽衣解带,等到衣衫尽褪才转过身来,却正是贺兰郡主本人,娇美的身子倒让庞寒尽收眼底,瞧得庞寒一颗心砰砰乱跳,只见贺兰郡主双臂轻摇,款款动人,姿势优美之极。

庞寒心中乐开了花,暗道“今天真是福气大了,这么美的场面让我赶上了,我必须好好看看才是,不要浪费了好机会。”

他流着口水欣赏了好一阵儿,忽听里面的贺兰郡主娇声说道“看够了没有,还不进来。”庞寒大惊失色,心道“怎么被她瞧破了行藏?”哪知内室却有人应道“是我的不对,求郡主不要生气。”里面出来一人,却是凤儿。

庞寒心里更是狐疑起来,暗道“她一个女孩家偷看郡主洗澡干嘛?”但见此时贺兰郡主站起身来,下地拉住凤儿道;“我知你早有假凤虚凰的意思,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凤儿低头娇羞道“在我的心中郡主就是我最爱的人,虽然咱们都是女儿身,可凤儿却丝毫无法停住对郡主的思念。”贺兰郡主轻笑道“你这孩子真是好玩,既然早就喜欢我,为何不说出来?”

凤儿低头道“我只是个下人,还是个女儿家,如何配得上郡主高贵的身份,这份心思也只好隐藏在心底罢了。”贺兰郡主一阵感动[海岸线文学网]

,道“你若真的喜欢我就做出点实际行动来,不要唯唯诺诺的空想,我最瞧不起窝窝囊囊的人。”凤儿抬头惊喜地望着贺兰郡主,道“郡主这是答应我了么?”贺兰郡主笑道“小傻瓜,你以为我还有其他的意思么,这个世上一定男女相爱才是相爱,女人与女人相爱就不是相爱了么,其实我对凤儿也早已有意,只是不知你的意思罢了,咱们既然今天捅开了窗户纸,以后便一帆风顺,谁都不要离开谁了吧。”凤儿欢喜不尽,立即抱住贺兰郡主,二人甜蜜在一起,竟似入了天堂一般。

第三十七章

两条雪白的身体共入澡桶之内,娇吟婉转翻滚不停,庞寒在外面看的真切,当即心里通通乱跳,心道“没想到凤儿居然是这样的女子,我倒是看错了她,如今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一走了之,可是如此却又觉得有些亏本,该当如何是好?”他想了想,便推窗而入,此举倒是吓了二女一跳,登时停住了动作。

贺兰郡主捂住雪白的身子,喝道“你这小子好不懂礼貌,就这样闯进来,到底想干什么?”庞寒笑嘻嘻道“得罪了郡主,在下也很不好意思,可是无意间撞破此事,我也不能就此一走了之,还想与郡主商量点事情。”凤儿娇滴滴道“不要再说了,这件事错都在我,求庞大哥原谅。”

庞寒笑道“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管不着,也没兴趣管,自然无需你认什么错,只不过我如今也是你们的朋友了,这么好的事情总得有我一份子吧,如果我不能参与此事,才是终身遗憾哩。”贺兰郡主怒道“你这厮居然占我便宜,到底想怎样,倒是说个清楚。”庞寒笑道“其实我也不想怎样,只想咱们三个一起玩耍,此事过后,我保证只字不提,就当没看见。”

贺兰郡主沉吟不语,脸上阴晴不定,沉声道“你可知敲诈本郡主有何下场么?”庞寒笑道“在下自然明白得罪郡主一定有杀头之罪,可是为了能够一亲芳泽,在下也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愿与郡主共赴巫山,便是此生无憾了。”贺兰郡主瞧着庞寒半天,忽然噗哧一笑,道“那好吧,算我服你了,你若愿意,便即刻进来,不过话说到这里也要讲个明白,这件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庞寒兴奋异常,立即脱掉衣服,跃入澡桶,游龙戏水与二女战在一处,此一番争斗倒是精彩异常,直杀的天昏地暗,搞得屋子里到处都是水渍。等庞寒出来之时,贺兰郡主与凤儿皆是瘫倒在澡桶里,雪白的身子依偎在一起,俏脸俱是红润异常。庞寒笑道“觉得如何,要不要再来一次?”

贺兰郡主娇嗔道“死相,员给你一次还不知足么,你还想怎样,快点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庞寒在她的樱唇上亲了又亲,笑道“你真的舍得让我走么?”贺兰郡主叹了口气,道“冤家,你这人真是我命中的魔星,也罢,咱们先不说这事儿,说说最近的飞贼吧。”庞寒奇道“你是说前番那个入宁王府偷盗的飞贼么?当初段菲莹也曾遇到过这个家伙,听说此贼轻功甚高,已经盗走了不少富家的钱财,若是追查起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啊。”贺兰郡主道“我正想说这个事情呢,前几日我刚刚回到住处,就发现一道黑影从这里飞出,我刚想追赶,那黑影就一晃不见了,速度真是快得惊人,让我这个略懂武功的人也毫无办法,而且回到室内才发觉爹爹赏我的七宝琉璃杯不见了,那可是稀世珍宝,希望你能帮我拿回来。既然你是个江湖上的名人,就由你来捉到飞贼吧。”

庞寒为难道“眼下我身边的事情太多,焦头烂额的事情让我有些自顾不暇啊,如此一来,我又该麻烦死了,郡主能不能再找其他人呢,小弟实在忙不过来啊。”贺兰郡主不悦道“刚和我们做完了那些事,如今又要反悔了不成?你是不是想让我去揭发你盗走疑犯的事实?我知道你这人风流成性,视女人如衣物,可你要知道,我可是堂堂的郡主,手里握有生杀大权,你若敢当我是玩物,惹怒了我,当心我上报朝廷,给你治一个侮辱皇族之罪!”

庞寒吓了一跳,急忙笑道“郡主息怒啊,我知道你不高兴我这样做,可是如此的话,我又该如何替你分忧呢,咱们还是从长计议,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来吧。”

贺兰郡主非常不开心,嗔道“你方才办事的时候山盟海誓什么好话都说,现在却如此吞吞吐吐,叫别人怎么放心把身子交给你,你若是不帮我办这件事,当心我诏告天下,揭露你的嘴脸,让全天下的女孩子都防着你。”

庞寒吓了一跳,笑道“郡主何必小题大作呢,咱们都是朋友了,何必这样过不去呢,大家有话好好说嘛,是不是啊,凤儿?”凤儿点头道“是啊,郡主还是息怒的好,我相信庞大哥一定会想办法帮助咱们的。”贺兰郡主叹了口气,道“凤儿,你真是幼稚,此人奸猾无比,不对他狠一点,他便马上逃了。”

庞寒叹了口气,道“好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只是那飞贼都在哪里出没,总应该有点踪迹可寻吧?”贺兰郡主道“这倒有点可能,我已经问过六扇门的人,根据他们所说,那飞贼只在南城一带活动,偷盗的都是富商大官的财物,对于贫民倒是分毫不取,听说此贼还分过一些银两赈济灾民,居然在贫民之中颇有声望,还被称为侠盗。”

庞寒点头道“此人所作所为确实可以称之为侠盗啊。”贺兰郡主怒道“不管怎么样,贼就是贼,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庞寒道“可是他终究也做过一些好事,那些大官和商贾都是靠着剥削百姓得来的钱财过好日子,从他们那里拿点钱再交给贫民也是应该的。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贺兰郡主不满道“你这么说到底是站在哪边儿?莫非你就是那个飞贼不成?否则怎会一直对他说好话?”

庞寒笑道“这可太冤枉在下了,我哪里有那个本事,再说我又不缺钱,没那个必要去各处偷盗,或者说,我觉得如果要干这个活儿,不如直接干一票大的,从此富贵亨通,用不着每次提心吊胆,一次解决所有问题多好。”

贺兰郡主揶揄道“看看,你还是有那个心思吧,其实做个飞贼也并非多好,整天被人盯着的滋味儿可不好受。你若是捉住了那个飞贼,便将他带到我这里来,我好好教导他一番,让他改邪归正,从此走入正途。”

正说话间,忽听远处传来一阵轻蔑的笑声,似乎是墙外传来。庞寒一个箭步飞了出去,喝道“何人在此讥笑,是哪个道上的朋友,给个话儿吧。”但见西面的墙头嗖地一声,一道人影立时飞了出去∝兰郡主叫道“就是他,就是他偷走了我的琉璃杯。”

庞寒道“郡主,我去捉飞贼,你在这里等我。”郡主急切道;“还不快去,说什么废话。”庞寒暗笑郡主急性子,当形一纵,跟着那道人影飞奔而去。

话说这飞贼的轻功果然了得,庞寒施展出全部的功力,居然拉不近距离,二人始终相隔三丈多远,一前一后,在大街上疾奔,这一口气一直奔出了几十里,来到了郊外,那黑衣人才停住了脚步。

庞寒喝道“朋友,请问您是做什么的,为何夜入宁王府?”那黑衣人却娇笑道“你又是做什么的,为何夜入宁王府呢?”庞寒不悦道“在下平生最讨厌鹦鹉学舌之人,阁下如此这般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那女子倒也不生气,只是摇了摇头,回过身来,庞寒一见此人便是一怔,原来对面站立之人乃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姿容绝色,光艳照人,是个顶级的美女,尤其身穿劲装黑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段,让庞寒心动不已。

他一见对方是个美女,话锋自然弱了许多,当即客气道“请问姑娘究竟是谁,为什么做起了飞贼的勾当?您的轻功绝对独步天下,想开宗立派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做这个生意呢?”

黑衣女子笑道“多谢庞大侠如此客气的建议,只不过本人在江湖上漂泊惯了,当个飞贼无拘无束,因此多谢您的美意,我心领了。”庞寒见她油盐不进,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叹道“如此佳丽,却为飞贼,实在有点可惜。”黑衣女子笑道“有什么可惜的,难道非要做你的床上伴侣才算不可惜么?”

庞寒脸色一红,道“原来方才那一幕阁下都看见了?”黑衣女子笑道“看见了又有何妨,男女欢爱本是天经地义,我觉得这样很好,再说这又不关我事,我为什么要害臊?”

庞寒无奈笑道“在下倒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希望姑娘可以归还郡主的琉璃杯,其他的事儿我也不愿追究。”

只听那黑衣女子笑道“哎呦,那我倒是要多谢庞少侠了,只不过你的建议我可不愿听,你是为了那个贺兰郡主才追我这么远,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除非你是心甘情愿地跟在我的后面,我才肯将那个杯子还给你。”

庞寒道“只要能拿回那个杯子,姑娘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黑衣女子宛然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若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将那个杯子还给你,你看如何?”庞寒点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答应就是。”

黑衣女子诡异一笑,道“那好啊,你现在就自杀给我看,只要做得好,我便将杯子还给你。”庞寒不悦道“你这不是玩我么,我若是自杀了,你还给我杯子还有什么用,哎呀姑娘,拜托你有诚意一点好不好,我希望咱们能和平相处,不要为了点小事闹得太僵,大家既然都在江湖上飘着,就要互相帮助,不要没来由的结成仇家嘛。”

女子不悦道“你这是威胁我是不是?我告诉你庞寒,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知道你是天生的奇才,在江湖上也创出了不少名堂。可是我云燕子从来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就说今天吧,你自命轻功天下第一,却为何追不上我呢?”

庞寒奇道“我什么时候自称轻功第一了?麻烦姑娘给出根据来好不好?”云燕子道“你还敢狡辩,这话乃是范翔宇说的,他到处都在说庞寒自命不凡,自称武功轻功剑法三绝,无敌于天下,而且还要向天下的高手发出挑战呢。”

庞寒大怒道“这个范翔宇,又给我造谣去了,真是拿这个老家伙没办法,他为什么盯上我了呢?他是我的仇敌,所以他的话姑娘千万不要信。哦,对了,原来姑娘你叫云燕子啊,这名字不错,我很喜欢。”云燕子轻轻一笑,道“云燕子不过是我的绰号罢了,不过我的本名也不愿说出来,你若愿意这么叫也无妨。”

庞寒点头谢道“如此说来咱们不如一起去找那个范翔宇说个明白,我敢保证那话绝对不是我说的。”云燕子摇头道“那个范翔宇行踪不定,而且说不准此人身处何方,我哪有什么本事去找他,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吧,我不会将琉璃杯交给你的。”

庞寒无奈道“姑娘何必与官府为敌呢,虽说武官们的功夫不如你,可是毕竟是朝廷啊,势力庞大的吓人,若是他们雇用一些高手来捉你,层层天罗地网之下,恐怕你也难以独善其身吧。”

云燕子笑道“我愿意这样,你管得着么,反正我的轻功天下无双,就是你也捉不到我,又能奈我何?”庞寒笑道“虽然你的功夫不错,可未必就真的能逃脱我的追踪,不信咱们赌一赌,我若是捉到你,便拿回琉璃杯。”

云燕子道“好啊,不妨咱们将赌注弄得大一些,我若是赢了,你便给我当一天的奴隶,我若是输了,便陪你一夜春宵,你看如何?”庞寒闻言大喜道“这可是你说的,在下求之不得哩。”

云燕子笑道“你可别得意的太早了,在这个世上,除了青龙会的龙头老大,还没有人能够捉到我。”庞寒笑道“那咱们就来试试吧,反正我很喜欢你方才说的那个赌注,如果我赢了,那可真是天降奇缘,我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才行。”

云燕子道“啊哈,方才还为了琉璃杯跟我没完没了,如今却死活为了所谓的赌注,你这人可真是有趣。”庞寒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得到姑娘的青睐是我一生的幸事,不追求一下简直就是傻瓜了,咱们不如快点行动吧,小弟一定尽心竭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云燕子哈哈大笑,指着三十丈外的一棵大树道“咱们谁先跑到那棵大树的顶端,谁就赢了,可不能反悔哦。”

庞寒笑道“如此甚好,正合我意,咱们快点开始吧。”于是云燕子咳嗽一声,道“开始!”

但见二人飞一般向那棵大树进发,他们都用足了自己的力量,双腿就像车轮一般飞旋,踢起的尘土形成一团烟雾,赫然向对面飞去。

庞寒使尽了力气,可还是差了云燕子半步,始终追不上她。庞寒非常焦急,眼看着云燕子到了树下,纤足一点树干,嗖嗖嗖身子犹如狸猫一样飞上了树梢,就要到达顶端。

庞寒忽然诡异一笑,伸出手来,拉住了云燕子的鹿皮快靴,一下子便将她拉到怀中。云燕子娇羞满面,娇呼道“你耍赖!”

庞寒笑道“咱们之前可没说不许耍赖啊,对不起,我赢了。”说着足尖轻轻一点,便飞上了大树的顶端。云燕子挣扎了几下,娇嗔道“你这人真坏,怪不得江湖之中传说庞寒手下没有漏网之鱼,看来不少女子都被你骗了。”庞寒大笑道“你到底是听谁这么说的,真是一派胡言,我庞寒对人一派赤诚,怎么会无端骗人呢,方才之所以那么做,也只是在规则的合理范围之内,可不能算是耍赖哦。”

云燕子无奈道“随你怎么说吧,反正人家既然在你的手里,随便你怎么弄喽。”庞寒搂住她的纤腰,轻身一纵,飞下大树,落到地上之后却放开了她,道“我想姑娘一定是误会在下了,我庞寒不是那种轻薄之人,所谓骗人之说都只是传说罢了,正如姑娘前番被范翔宇所言迷惑一样,天下的事儿不能只凭着几句话就断定一个人的为人,在下虽然不才,但是大道理还是懂得的,只希望姑娘能够交还七宝琉璃杯,在下得到此物之后,保证不会再找姑娘的麻烦。”

云燕子迟疑道“你说的话可都是真的么?”庞寒点了点头道“在下绝无虚言,若有假话天打雷劈。”云燕子轻声一笑,道“不用赌咒发誓的,我相信你就是了,你的能力我也见识过了,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才,那好吧,琉璃杯归你了,还有,你要记得告诉那个郡主,少耍一些小姐脾气,这个江湖卧虎藏龙,若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不管你是什么皇族贵胄,一样要倒霉的。”说着一扬手,一道白光飞向庞寒,他接过一看果然是个全身镶满珠宝的琉璃杯。只见云燕子轻身一纵,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庞寒望着云燕子离去的倩影,嘴边浮现出一丝笑意,他之所以没有对她有所侵犯,不过是使用了一招欲擒故纵而已,对于女人的心理庞寒当然十分懂得,有些女子决不能霸王硬上弓,因为强迫只会激发起她们的反抗心理,而若是先给对方点恩惠,反而会给对方的心里留下好印象,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御女无敌。

庞寒怀着这样的想法,自是不能对云燕子有所动作,装作很大度似的放了云燕子,他心里其实也觉得惋惜,不过他依然有个打算,暗道“她若是此时回头,就表明对我有意思,否则一定没戏。”正想到这里,忽然云燕子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娇呼道“你以后若是想找我,就去城南郊外的普济寺。”说完才放开脚步飞快地离去了。庞寒心中一喜,暗道“这次大事已成,真该找个地方庆贺一番才是。”

此刻明月在天,庞寒心中却是巨浪翻滚,对于云燕子他早已有了不同的感觉,倒不是因为对方的美貌,而是因为这个女孩子的性格与其他人颇为不同,而且有种说不出来的迷人之处,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正思忖间,庞寒忽然觉得怀中有种异动,竟是那月光宝盒正在颤动。庞寒不明所以,将盒子拿了出来,再抬头看时,但见天上的明月亮如银盘,此刻正是月圆之时,那盒子颤动的更加厉害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庞寒索性将盒子放在地上,那[海岸线文学网]

盒子更是剧烈震动起来,庞寒心中奇怪,忽然想起手中的七宝琉璃杯,便将月光宝盒的盖子打开,将琉璃杯放入盒中,哪知那杯子居然与宝盒内的印迹十分吻合,正好完整地放了进去,但见琉璃杯顿时大放光华,接下来的事情更让庞寒目瞪口呆!

第三十八章

月光似乎越聚越多,周围的光线立即黯淡下来,所有光华汇聚成一道光柱奔向宝盒,七宝琉璃杯飞速旋转着,所有光芒汇拢到杯中,忽然射向庞寒,庞寒大惊失色,想要往旁边闪躲,可是根本躲避不及,一下子被光芒射中,顿时觉得丹田炙热无比,全身真气流淌不停,似是要将身子炸裂一般。

但听此时有人娇喝道“好啊,你居然私自使用宝盒,看我杀了你。”庞寒用余光瞥见那人正是池丹,此刻她杏目圆睁,盯着庞寒道“月光宝盒果然在你这里,你居然还在狡辩,看你这次还说什么。”

庞寒苦不堪言,道“池姑娘快来救救我吧,我受不了啦。”池丹道“谁知道你现在是真是假,你的所作所为我已经看在眼里,今后你再说什么我也不会受你的骗了。”庞寒道“姑娘何出此言,在下也是无意之中才发现了这个宝盒,更没想到它与七宝琉璃杯结合在一起居然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后果,我现在非常难受,求你帮帮忙,将我救出来。”

池丹迟疑了片刻,终于上前道“你可不要耍诈,否则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说着上前来拉庞寒,哪知宝盒里射出的光束居然同时吸住了池丹,令她无法动弹。池丹大叫道“这是什么邪门的玩意,为什么会把我紧紧吸住?”

庞寒道“我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总之这东西很神奇,居然将我们紧紧控制住了,真是吉凶难测,时间长了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

池丹道“这件事是不是你原故意做的?”庞寒苦笑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那盒子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我也是受害者,咱们不如一起发动功力,希望可以挣脱它的束缚。”池丹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你可不要使诈,否则我跟你没完。”

庞寒苦笑道“我说大姐,现在我哪还有心思跟您使诈啊?咱们还是快点吧,不然事情就麻烦了。”池丹点了点头,道“我的纯阴真气是你们武都派的克星,也许咱们一起用力,阴阳交汇,或许还有转机。”

此刻月光宝盒里发出的光束越来越加疯狂,两个人都感到了一股无比强大的压力,要将他们撕碎一般,都觉得十分难受。庞寒大喊道“池姑娘听我的口令,咱们一起发力,希望马到成功。”

池丹屏气凝神就等着庞寒招呼一声,但见庞寒大吼一声,双掌交叉,一股白气从他的掌心发出,直奔池丹而来,池丹也以同样的动作,发出一股青气,两道真气融汇到了一起,合成强大的气流,向着宝盒打去,可是一击之下如同石沉大毫无作用。

庞寒一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以为咱们合力之后会将那股光束打压下去,可为何反而起了相反的作用?”正说话间,那光束却形成一道光罩,将庞寒与池丹罩在当中。

池丹大惊失色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言语间颇有不甘之心。庞寒安慰道“放心,有我在,一定让你安全离开。”

池丹感激道“我原以为你是个薄情之人,可没想到你是如此重情重义,假如我能逃出生天,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惠。”庞寒叹道“不要再说了,我现在使出丁一平的秘功,希望可以一举顶破光罩,也许缝隙就在一瞬之间,池姑娘你可千万要看准了,机会稍纵即逝,绝不可以放弃。”池丹点头道“我明白了,多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从今之后不再对你有所敌意了。”

庞寒一笑,道“虽然我们之前曾经有过冲突,但也都是为了各自的立场,本质上说你我情投意合,若不是因为这个宝盒,我们或许还能成为好朋友呢。”池丹娇羞道“你这么说我也十分欢喜,其实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有些喜欢你了,只是碍于菩提门的身份,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如今生死之间我也没什么顾忌了,将这些话说出来,希望你能明白。”庞寒高兴起来,道“能得到女侠的垂青,我庞寒是何等的荣幸啊,既然咱们话都说到这里了,希望等这件事完了之后,池姑娘不要再找我的麻烦了。”

池丹笑道“当然可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不会恩将仇报了。”庞寒笑道“这样最好,希望咱们能够相处愉快,不要再发生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了。”二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池丹道“咱们也真是的,在危险之中居然还有兴趣谈这些东西,你快动手吧,否则时间越长对我们越是不利,我觉得这个月光宝盒越发的诡异了,而且热浪如此袭人,咱们若不能快点离开的话,事情只会越来越棘手。”

庞寒点头道“好吧,你闪到一边,看我动手。”但见庞寒运足丹田之气,忽然头顶有三团白气升起,围绕头顶连绵不绝,忽然合在一处,向着光罩顶端打去。但听得轰隆隆巨响,那光罩居然一下子裂开了,池丹的身形随即狂奔而出。可是那光罩居然化成一道细细的金线,勾住了池丹的足踝,从半空中将她拉了回来。庞寒一见不好,急忙跃上去帮她解围,可哪知身子刚刚跃到空中,那金光闪闪的丝线居然分过来一条,将他也缠住了,庞寒大惊,想要甩开,可是无奈宝盒之光的威力实在太大,让他无法动弹,居然在挣扎间与池丹面对面紧贴在一处,落到地上。

那金光幻化成无数条丝线将二人紧紧捆住,庞寒与池丹嘴对嘴贴在一起,池丹樱唇的芳香阵阵传入庞寒的鼻中,让他有些情不自禁,心中竟然觉得如此这般还不如一直延续下去的好。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宝盒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声,巨大的光芒让二人睁不开眼,顿时一股强大的气流包围二人的全身,让他们浑身犹如火烧一般难过。池丹娇呼道“这下惨了,我们死定了。”但听得轰隆隆巨响不断,二人的身体不断抛上抛下,似是过山车一般。

庞寒致歉道“真对不住啊池姑娘,是我没本事才让你受这么大的罪过,如果来生有缘,庞寒希望可以为你遮风挡雨,偿还今世的欠债。”池丹道“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我们如今危在旦夕,还不如闭目等死,别想太多的了。”忽然一阵金光乱闪,二人顿觉胸中如同火烧一般,虽然身上的金线已然消失,可是两人的眼神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庞寒先是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道“池姑娘小心,看来这宝盒有一种奇异的魔力,可以让我们改变心性,希望咱们同时努力,共同度过这次的难关吧。”

哪知池丹头也不抬,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衫,庞寒急忙喝道“池姑娘,希望你清醒一些,不要受了宝盒的迷惑”。可是无论怎么喊都没用,片刻之间,池丹已经身无寸缕,雪白的身体在飘渺的月光下显得圣洁高贵。

但见她轻摇柳腰向庞寒走来,娇声道“如今夜色当好,郎君与我共度春宵岂不是美事一桩么?”庞寒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可要想明白了,这是受到了邪魔的蛊惑,根本不是真情实感,可不要反悔。”池丹吃吃地笑着,扭动着腰肢来到庞寒身边,紧贴在他的身上,娇吟婉转不绝,一双纤手在庞寒身上来回拂动,撩拨他的。

庞寒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她抱住,道“对不起了池姑娘,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他与池丹热烈亲吻,丝毫忘了男女之间那道天堑,上下其手,将池丹搂在怀中。池丹激烈地迎合着,娇喘道“庞郎,你好厉害,你是见过的武功最好的男子,也是我最倾慕之人,希望你不要忘了咱们的约定,一定要努力将我弄得舒舒服服。”

庞寒笑道“放心吧好妹妹,以我的手段,不将你弄舒服了,我就自杀去。”池丹格格娇笑道“你真是会吹牛,不过这样也好,纵使最终效果一般,我也会感到无比的开心,因为能与庞郎相好一回,我还有什么可惜的呢。”

庞寒道“如此说来不光是因为宝盒的原因,在潜意识里你也同样想与我合作是不是?”池丹娇羞不语,只是尽心竭力与庞寒交战。庞寒的功夫经过多次的磨练,已经久经考验,手段熟练多样,让池丹大呼过瘾,倒是忘了此刻他们还在危险之中。

二人交战一番,自是舒畅无比,待到巅峰时刻,庞寒高呼一声,身子如同陀螺般旋转,带动池丹高叫连连,二人在空中一时分开,猛然落到地上,那宝盒中的光芒才熄灭下来,四周的月光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庞寒暗自试了试自己的丹田,却发觉真气充盈,竟比之前增多了一倍,原来这月光宝盒乃是充盈练功之人真气的宝贝,而且必须与那七宝琉璃杯配合使用才见功效,今天因缘巧合让庞寒撞破了机密,才有此奇遇。

至于为何宝盒导致他和池丹做成那番好事,倒是个不解之谜了。

庞寒虽然心中疑惑,可是依然高兴万分,因为此番际遇不但让他功力大增,而且还与池丹弄了一回,这让他满意极了。他走到池丹面前,笑着拉起她,道“池姑娘,你觉得小弟功夫如何?”哪知池丹说时迟那时快,纤手犹如闪电一般击向了庞寒的前胸。

庞寒惊讶之际闪身躲开,问道“这是为何?姑娘你是不是疯了?”池丹怒叱道“你这色胚,坏了我的身子,还问我做什么?”庞寒惊讶道“这个问题你应该明白才是啊,明明是你主动让我和你做那事儿的,你却来怪我,是何道理?”

池丹又羞又怒,道“胡说八道,谁想和你那个了,是你强迫我的。”庞寒又惊又怒,道“我说大姐,你说其他话我都不在乎,但是你这么说的话,不是说我人品不好么?当初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你脱得光溜溜的来到我面前,要求和我”话还没说完,池丹就捂住耳朵,怒道“我不听我不听,我说是你主动的就是你主动的,你不要和我争!”

庞寒觉得无可奈何,道“你这是不接受现实啊,咱们俩明明刚才很有感觉,让你这么一搅和反倒把那股爱意搅和没了,真是可惜啊。”池丹怒道“谁和你有爱意了,你是自作多情罢了。”

庞寒苦笑一声,道“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的话撂在这儿,池姑娘这样做的话,你以后会后悔的。”

池丹冷哼一声,“后悔不后悔不是你说了算,我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拿回月光宝盒。”说着身形一跃,便向月光宝盒飞去。此时庞寒的身法更快,早已来到宝盒面前,将盒子捧了起来,笑道“这么好的东西,难道我会给你么?虽然咱们俩已经有了之亲,可是公私要分清楚,你为菩提门效力,我为自己效力,咱们都有各自的立场,既然池姑娘先把脸挑破,咱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凭本事吧,你若有本事便来将这盒子带走,我绝对无话可说。”

池丹怒道“你这厮真是无赖,我服了你,也好,让你瞧瞧我的功夫。”她说着便要上来动手。庞寒是何等样人,自然不会怕她,身形晃动,如同风一般躲过池丹的连环攻击,忽然皮囊里掉出一件东西,竟然是上次从池丹脚上扒下来的绣鞋。

庞寒扬了扬手中的绣鞋,笑道“盒子倒不能给你,不过这鞋子我已经玩够了,而且也没剩什么味道了,还给你吧。”说着就要扔给池丹。池丹大怒道“你这轻薄之徒,居然敢如此羞辱于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怒气冲冲,奔向庞寒,手中长剑挥洒出点点星光,便是菩提门的绝学佛光普照。庞寒见状笑道“你这招我见过,威力确实不小,可是对我没用啊。”说着将盒子揣入怀中,手中龙渊剑挥洒自如,与池丹对抗起来。

这一番斗剑,还是以池丹的落败而告终,她忽然脚下一滑,倒在地上。庞寒用剑尖指着池丹,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咱们本来可以做$$

$个好朋友的。”池丹怒道“少说废话,我跟你无话可讲,咱们既然到了这份上,你动手吧,我死而无怨。”

庞寒却收了龙渊剑,扶起池丹,道“我怎么忍心伤你呢,就凭咱俩方才那件事,我不可能忍心伤了你。”池丹忽然诡异一笑,柔声道“你不杀我,我便杀了你!”纤掌忽然一伸,啪地打在了庞寒的胸口。庞寒一个没留神,吐了大口的鲜血,倒在地上。

池丹微微一笑,刚要去拿盒子,忽然就听身后有人娇笑道“你想占这个便宜,没那么容易!”

第三十九章

池丹回头一瞧,却见一名黑衣女子站在她的身后,庞寒却认得此人,正是散花女侠于云静。他惊喜道“你怎么在这里?”于云静嗔道“你既然逃出生天,却为什么不来找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呢。”池丹喝道“你这女子好不懂事,这盒子现在归了我,与你何干,还不快走!”

于云静娇笑道“你说的倒是轻松,这月光宝盒本就是庞寒的,你趁人之危抢劫本就不妥,我是来抱打不平的,你若还有点良心就快将宝盒归还,否则让你无法逃出生天。”池丹道“虽然你号称散花女侠,可我菩提门自不会怕你散花门,况且你一个人未必就是我的对手。”

于云静笑道“你这小姑娘倒是口气不小,我于云静纵横江湖多年,怎会怕了你,不过为了速战速决,我可要找几个朋友出来了,都出来吧!”话音刚落,身后便闪出几个人来,庞寒望去顿时一喜,原来那些人正是司寇茹、段菲莹、韩翠凝以及徐怡燕。

几名女子笑语嫣然,见庞寒未死更是开心不已。庞寒笑道“你们怎么都来了?”司寇茹冷冷道“原来你不想见我们啊,那我们可以走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韩翠凝拉住,几名女子一起围了上来。

但见白光一闪,灵狐窜入庞寒的怀中好一阵亲昵,庞寒笑道“好你个小家伙,倒真是好久不见了,你倒是皮毛更加润滑了呢。”徐怡燕道“哥哥,我们找了你好久,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让我们白担心了。”

庞寒道“你们怎会来此啊办?”韩翠凝道“那被唐门之主唐仙打落山崖,我们本想与她拼命,可是被唐婉她们喝止了,那唐门也不想与我们为敌,便带着唐婉和唐凌霜走了。其他那些人都急着下山去找宝盒,也都没有理我们。说起来在崖下我们整整找了好几天也不见你的踪迹,本想放弃了,只是司寇茹坚决不同意,说你一定没死,因此我们便四处寻找◇来段菲莹说想回南昌办点事,因此大家才会赶回来。”

庞寒感慨道“有了你们这些红颜知己,我庞寒也不枉此生啦!”池丹见他们聊得开心,便想离开,可是却被众人团团围住,于云静道“你若是知道了我们的手段,便知绝对没有逃脱的机会,还是痛快点,将宝盒交出来,我们会放你一马。”

池丹低头沉吟片刻,暗忖自己不是众人的对手,也只好哀叹一声,点了点头,道“也罢,既然你们以多敌少,我当然也不会吃这个亏,宝盒给你们就是!”说着将盒子扔给了于云静。

于云静点头道“算你识相,其实菩提门与散花门历来关系不错,希望这次的事件不会影响我们两派之间的关系。”池丹冷哼一声,道“这我可说不准了,反正我会将这件事禀报给师尊,由她来定夺吧。”说着身形一纵,消失在夜色当中。

庞寒望着池丹远去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儿,道“这个女人真是不可捉摸,我还以为她已经心甘情愿地跟了我,可是居然偷袭我,真是让我觉得太丢人了!”韩翠凝嗔道“看来离开我们的这段日子,你又结识了不少女人啊。”段菲莹插口道“那岂不是正常的么,以庞郎的性格,身边没有女人才是奇怪的事儿哩。”徐怡燕格格娇笑道“哥哥怎么不还嘴呢,你不是很会说话么,为何在几位姐姐面前如此腼腆了呢?”

庞寒尴尬笑道“遇到你们我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怎会还嘴呢,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咱们今晚可要好好的乐和一番,一男五女一定会玩的很开心地。”众女子都是脸色一红,徐怡燕道“哎呀,哥哥怎会说这样的话,我可是你的徒弟,你这样对我太失礼了。”庞寒上前搂住徐怡燕,在她樱唇上亲了一口,道“少来装蒜,若你对我没意思,和她们来找我作甚?既然大家互相都有感觉,不如直接说出来,那样才痛快得多啊。”

徐怡燕脸色通红,显得娇媚异常,那边司寇茹却冷哼一声道“你伤势未愈,却不想着疗伤,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当心这样死得快!”庞寒来到司寇茹身边,将手伸入她的黑袍之中,仔细抚摸道“多日不见,你越发的娇嫩美丽了,怎么样,你想我么?”司寇茹冷冷道“谁想你了,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庞寒在她的樱唇上亲了又亲,道“我与你的感情自不可多说,但是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惦记着我,其实听到你当初一直不放弃寻我的事,让我非常感动,我也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不过请你放心,只要有任何机会,我都愿意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司寇茹听完他的这番话,身形也是微微一动,不过她习练温玉神功,清心寡欲的久了,所以脸上并未流露出感动的的神色,仍是冷冷道“你这番甜言蜜语也对别人说过吧?”旁边的韩翠凝大笑道“对了,你可别信他的话,此人说话向来口不对心,咱们这些姐妹就是被他骗来的。”

庞寒来到韩翠凝面前,狠狠掐了一把她的翘臀,道“你如此对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韩翠凝一把推开他,嗔道“你这人真是的,既然逃脱了性命,为何不知会一声,搞得我们天南海北地找你不停,几位姐妹如今都憔悴不已,幸好见你安然无恙,也算是好事了。”

庞寒感动道“诸位对庞某的关切之恩,在下永不敢忘,希望日后还有机会报答。”司寇茹忽然把住他的手腕,惊道“你的琨茹神功怎么进入十二层了?为何如此之快?”庞寒道“我那日跌落山崖之时,曾经遇到过一位异人,他叫丁一平,也是温玉神功的开创者,就是他传给了我神功,一下子就将琨茹神功提升到了第十二层,可是到目前为止,我觉得自己的武功并未多大进境,这是为何?”

韩翠凝接口道“你现在的丹田就好比是一块巨大的湖泊,里面盛满了源源不断的清水,可是因为你的功法还没有到达运用自如的层次,那些湖水不能任意流出,以至于武功显得不那么强大了。”司寇茹点头道“此言有理,庞寒的武功虽然不错,内功也进境到了很厉害的程度,可是仍然无法达到我们所期望的高度,不过这次有了月光宝盒,你日后的成就便会不可限量了。”

于云静拿着盒子递给庞寒道“现在物归原主,拿去吧,希望能够对你的功力增长有所帮助。”庞寒惊讶道“你们散花门不是一直觊觎此物么?为何会把它教给我?”于云静笑道“傻瓜,你难道还不懂人家的心么,我都已经这样做了,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庞寒惊喜道“那就多谢你了,只是日后若是你的门派有所追究,你该怎么办?”于云静幽叹一声,道“你瞧其他姐妹都是如何做的?我难道不会有所触动么,为了你,她们都会牺牲自己的事业和前途,我又有何不可呢?”庞寒大喜道“这么说,你也想加入她们的行列喽?”于云静白了他一眼,道“傻瓜,这种话还用问么,我该怎么说你啊。”

庞寒喜滋滋接过宝盒,道“想不到闻名遐迩的月光宝盒居然是练功用的东西,我当初还以为这个东西就是摆设呢,也许是个古董也说不定,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的用途,唉。”段菲莹道“这件宝物引起那么多人争夺,自然不是平常之物,岂能只是观赏之物呢,当初为了它你还被唐仙打下山崖,可真是足够倒霉了。”

庞寒叹道“说到这个唐仙,我当初连样子都没看清就被她打下去了,只闻到一股香味儿,究竟是怎么回事?”韩翠凝道“那个女人深不可测,可用貌若天仙心如毒蝎八个字来形容。”段菲莹插口道“不错,那唐仙乃是唐门一门之主,手段当是狠毒到了极点,若不是唐婉和唐凌霜极力恳求,恐怕我们几个人也难逃唐门的毒手,只是唐婉二人这次恐怕危险了。”

庞寒奇道“此话怎讲,莫非她们会受到唐门的处罚不成?”徐怡燕叹道“何止处罚啊,就我当日所见,唐门的门规甚严,唐婉与唐凌霜为了你而违反了唐门的规定,恐怕回去之后严刑拷打是免不了的了。”庞寒忿忿道“那个唐仙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但是如果伤了唐婉她们一根寒毛,我一定跟她没完!”

韩翠凝白了他一眼,道“看来为了女人你倒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呢,只不过唐门历来深不可测,就算你想去救出二女,也要从长计议,不可莽撞行事。”司寇茹道“唐仙的实力确实非同凡响,你还是不要贸然行事了。”庞寒见众女都来劝他,这才压下来怒火,忿忿不平道“总有一天我要踏平唐门,把失去的尊严找回来!”

第四十章

韩翠凝道“先别说大话了,还是赶紧办正事要紧。庞寒奇道“何为正事啊?”韩翠凝瞥了他一眼,道“那武林大会便是正事呗。”庞寒道“武林大会不是不会召开了么?”韩翠凝道“虽然话是那样说,可是数十年来,武林大会还从来没有中断过,所以武林大会不是开不开而是什么时候开的问题。”

庞寒摸了摸脑袋,愁苦道“可是我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啊,怎么能简单地放下一切离开呢?”韩翠凝不悦道“我看你还是放不下女人吧?”众女子格格娇笑,都在看庞寒的笑话。庞寒无奈道“你们还是别拿我取乐了,方才我可是九死一生,你们怎么就没有同情心呢?”

段菲莹道“你这人好没良心,方才是谁救你的啊,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庞寒笑道“没有你们的出现我确实要没命了,可是我也敢打包票,那个池丹绝对不会杀我的,我看得出她对我一直有好感,不过这么无缘无故地杀我,凭我的魅力,还没有哪个女人真心想杀我。”韩翠凝没好气道“那个女人心狠手辣,我们若不阻止他,你早就被杀了,现在却又来吹牛。”庞寒笑道“我对女人一直有种可信的直觉,那就是她一定不会杀我,我认为她已经爱上了我,就和你们当初一样。”韩翠凝无奈地摇着头道“我怎么没那种感觉呢?”

庞寒道莫非你不爱我了么?韩翠凝道“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不爱你了?我都早已是你的人了,你为何还要如此说话,你是不是变心了”庞寒无奈道“谁要是变了心,天打雷劈,我的心你难道不明白么,当初你从寒冰里被我救出,我便爱上了你,如今咱们早已成了夫妻,还说那些见外的话干什么,我只不过是说出心中的直觉罢了,至于对不对咱们以后再看。”

段菲莹解围道“如今大家又一次团聚在一起,都很开心的,就不要争执一些没意义的话题了,咱们还是探讨一下去武林大会的事情吧。”庞寒道“去武林大会当然可以,毕竟我与轩辕秀也有过承诺,只是现在这边还有点事情需要料理,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啊。”

司寇茹道“你的意思是还体要在这里耽搁一段时间是不是?”庞寒点头道“不错,最近宁王似乎有一些大事要办,我觉得很可能关系到天下的安危,咱们应该注意点。”韩翠凝奇道“你什么时候以天下为己任了呢,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于云静格格娇笑道“或许庞郎想要建功立业,为国家做出贡献吧,男人有事业心也是好事,我们应该支持才是。”

庞寒尴尬笑道“我哪里有那种想法,只不过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宁王的事情闹大了,全天下的人都不会安生,我们又岂能独善其身呢?所以他这件事最好先摆平为好,不然的话我们也会受到牵连,毕竟之前我与宁王有过一段瓜葛,他出了事,我也脱不了干系。”

段菲莹点头道“是啊,你说的也有道理,其实对于宁王的所作所为我也有所耳闻,他的野心可不只是当个王爷,对这个天下也有很大的企图。”徐怡燕惊讶道“这么说的话那个宁王岂不是要造反?!”庞寒点头道“我方才所说就是这个意思,此刻他正在蠢蠢欲动,招兵买马,恐怕大事就要近了,到时天下大乱,你我就算武功高强可以暂时逃脱危难,但是天下的百姓可要遭殃了。”

韩翠凝叹道“没想到多日不见,你的侠义之心倒是多了几分,也关心起百姓的安危了。”庞寒正色道“我们习武之人就是要锄强扶弱,侠义为先,这是最基本的原则,之前事情太多,我也来不及阐述自己的思想,如今大家有了点闲暇时间,我才想起这些东西,索性将它说出来,希望大家都要记着,跟了我庞寒之后,行侠仗义是免不了的,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韩翠凝笑道“不就是做好事么,我们都晓得,你不用这么道貌岸然的说话吧,而且说得那么正义凛然,手却伸到人家的衣服里乱摸,你这算哪门子行侠仗义嘛。”原来此刻庞寒的手已经伸入韩翠凝的衣衫之中,边揉边说,不亦乐乎。

庞寒笑嘻嘻抽出手来,道“英雄也需要美人相伴,不然光为了百姓做好事,英雄岂不是要累死了,所以大家做好事是一定的,但是消遣娱乐也一样不能少啊,咱们马上找个可以住的地方,找张大床来玩一玩吧,我都快憋坏了。”

诸女无奈地笑出声来,段菲莹摇头道“前面一番话说得还算正义凛然,可是到后面又变回本色了,你这人真是无可救药。”庞寒笑道“正所谓英雄本色,我就是这样的人,从不虚伪做事,像某些大侠天天板起脸孔当好人,晚上到了家,和自己媳妇盖上被子还不是一回事么,做人何必装的太厉害,那样太累了。”

徐怡燕点头道“我觉得哥哥说得好啊,快意恩仇才是江湖人的本色,没必要戴着面具过日子。”韩翠凝叹道“可惜江湖之中的人像庞郎的实在太少了啦,所以这才是他的可贵之处,也是我们愿意投靠的缘故吧。”于云静点头道“是啊,当初我在散花门之时,便听到了些许庞郎的消息,当时还不太相信有这么好的男人存在于世上,可是经过一番接触之后,我才相信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对人如此真诚,所以我才会倾心相交,但愿庞郎不会辜负我。”

庞寒正要发誓,忽听司寇茹冷哼道“你们不要再吹捧他了,我听着都快要吐了。”庞寒尴尬笑道“大家正在抒发感想而已,你不听就算了,何必这么说嘛。”司寇茹摇了摇头,道“夸夸你倒也无妨,可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还是暂且不要做了吧。”庞寒奇道“还有什么事要做?”

司寇茹道“我们得知那魔头范翔宇到处在散布谣言,说庞寒自认为天下无敌,向天下群雄发出挑战,现在各路豪杰蠢蠢欲动,都想与你比试,若是打败了你,他们自然也会扬名立万,成为一号人物。”

庞寒无奈道“说起来那个范翔宇与我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不过是阻挠他少玩了几次女人而已,他为何这么对我,真是想不通啊。”段菲莹道“对于那个奸贼来说,女人就是第一号重要的东西,你屡次三番破坏他的好事,他能不恨你?现在到处说你的坏话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庞寒怒道“他若敢来单挑,我立即便能杀死他,不过这老小子自知在武功上不是我对手,便一直躲在暗处使阴招,倒是不好对付啊。”

司寇茹道“此人不除,你在江湖上的危险便会永远多几分,所以当务之急是应该找机会除掉此人,永绝后患。”于云静点头道“是啊,这个魔头我也早想除掉他了,只是这人狡诈多疑,而且轻功绝顶,想要杀了他不是一件易事。”段菲莹道“以我多年做捕快的经验,对付这种色魔,想要引诱他,无非就是投其所好,然后设个圈套引他入瓮,到时一网打尽就行了。”

庞寒道“对啊,当初你捉住那个独角大盗,使得便是这个方法对不对?”段菲莹红着脸道“那件事就不要提了,咱们先说如何捉住范翔宇吧。”韩翠凝点头道“菲莹说得有理,范翔宇好色,那我们就设一个美色的圈套,引他入局,然后再痛下杀手,这个障碍也便解决了。”

徐怡燕担忧道“我可听说那个人是天下第一色魔,不是那么容易捉住的,大家可要小心些才是啊。”庞寒笑道“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虽然此人狡猾,不过我在他手下也未曾吃过什么亏,反而占了不少便宜呢,或许此人也是我的福星也说不定,总之很多人怕他,我可不怕。”

韩翠凝道“有信心是好事,可也不要过于自大,那样会坏事的。”庞寒道“这个我知道,我也想尽快办好事,然后与老婆们会合,多日不见,乔雪和秀若她们,我也想念的很哩,真想和你们三代人再来一次。”韩翠凝羞红着脸一把推开他,道“看看吧,这个人说着说着就没正经的了,人家和你说正事呢,怎么又说那事儿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你还怕没工夫玩吗,还是先考虑正事要紧。”

庞寒道“可是我无时无刻不想到此事,所以也就随口说出来了,现在难得大家聚在一起,还是快点找个地方办事,玩过之后再谈其他的事情。”韩翠凝红着脸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嗔怒道“别没正经的了,赶快谈正事,那些事以后再说。”段菲莹道“韩姐姐说的对,你的脑袋里不要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眼下还有许多大事要办呢,就说眼下除掉范翔宇以及宁王造反的事情我们都要想出对策。”

于云静道“范翔宇的事儿倒还好办,毕竟只是一个人,那宁王势力庞大,绝对不是我们这些人所能左右的,再说宁王与我们并无什么利益之争,对付他好像没什么必要。”庞寒叹道“你是有所不知,宁王为了造反的事情已经关押了很多人,这其中还包括我的老丈人,前不久我才在秀清的帮助下将他救了出来,眼下宁王为了夺得天下已经害了这么多人,若是日后起事,一定还会有更多的人遭殃。”

段菲莹点头道“这话说得有道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况且造反乃是大逆不道之事,无论这个人以前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他这次既然做错了,我们就不能和他站在一起,大事面前我们不能糊涂。”韩翠凝道“其实当朝天子也不是什么明君,听说平时的行为也是荒唐的很,可是既然他是正统,我们帮他也不算错误。”司寇茹冷冷道“无论站在哪一边,我只希望此事快点结束,毕竟最近事情太多,影响了功夫的进境,我早就想找个安静的所在增益修为了。”

庞寒一听便来了兴致,笑道“是啊,我也一样呢,屈指一算咱们也有很久没有练习琨茹神功了,我还挺怀念呢。”司寇茹面色不变,道“你若想练功,咱们现在就可以,不必绕来绕去的说话。”庞寒尴尬一笑,其他诸女更是大声娇笑起来,韩翠凝道“也只有小茹能让庞郎如此难堪,看来以后要多让小茹和他在一起。”

段菲莹道“说的是,我也觉得茹姐姐对付庞郎最有办法,否则他老是这样涎皮赖脸没个正经,太耽误正事儿了。”庞寒叹道“咱们还是别聊天了,不如一起去彭府吧,我想出来了这么久,彭薇也该着急了。”韩翠凝叹道“我若是你的话可要累死了,光是想一想自己有多少个老婆要交代,脑子恐怕已经要炸开了。对了,你能不能少娶几个女人啊?”

庞寒苦笑道“既然缘分到了,我又不能不娶,难道许下的承诺还能反悔不成,再说你们对我都是如此深情厚谊,我哪敢有背叛之心呢。”徐怡燕道“你说的倒是好听,可还不是见一个爱一个么,才离开我们多久,已经多了那么多美人相伴,恐怕以后姐妹们聚集在一起,你只有一个,我们姐妹也不太好分了吧。”庞寒笑道“你问问她们几个,那日在五云山温泉我是怎么做的,反正我自有妙计,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冷落的。”

几个参加过五云山温泉一役的女子都是脸上一红,想起那日的荒唐事,心里不觉思潮起伏,面红耳赤,徐怡燕很是好奇,立即问这问那,可是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自然没人告诉她,让她好一阵郁闷。庞寒立即安慰道“别急嘛,反正到时我自会演示一番,你马上就会明白的。”徐怡燕这才舒展了眉头,没有方才那般愁闷了。

于云静道“庞郎既然说让大家回彭府,那我们不如马上就走吧,别耽搁工夫了。”大家都很同意于云静的话,于是一起上路,刚走了十多里,忽然不远处嘈杂声响,不知那边在做什么,庞寒道“咱们过去瞧瞧吧,也不知发生什么事了。”韩翠凝嗔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呢,又要去多管闲事了。”庞寒笑道“直觉告诉我那边似乎出了什么大事,我必须前去瞧瞧,不然内心不安啊。”韩翠凝道“那好吧,大家一起过去,有什么事情也好互相照应。”

于是众人来到事发地点,果然发现有一群粗犷的男人将为一个小女子围在当中,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但见为首一条大汉冷笑道“我说小姑娘,痛快地跟我们回去,把事情说清楚,我们都是大老爷们,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说出来意,我保你全身而退。”只听那小女子说道“我是来这里探亲的,只不过路经此地,无意间碰到你们而已,你们这群歹人不光杀了我的随从,还想将我抢走,不如现在就将我杀了,也算干净。”

那大汉嘿嘿笑道“我说小姑娘,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若是你招出来我还可以宽容待你,若是你不从,落到我们的手里,可有你的好果子吃喽!”说着笑嘻嘻就要上前,那小女子略带哭音,道“你们再要上来,我便自杀了!”|说着掏出一柄匕首,要向胸前而刺。

那小女子虽然一直背对着庞寒,但是他却听这女子的声音颇为耳熟,猛然间想起什么,立即大吼道“给我住手!”身形嗖地飞到近前,将小女子手中匕首打落。那小女子一见庞寒,立即惊喜无限,问道“怎么是你?”原来她便是巧音。

庞寒笑道“怎么,见到我很惊讶么?你主子可好?”巧音道“主人正是派我来寻你,没成想在此地遇见你,庞大哥,你怎么不去见我们啊,害得武林大会迟迟无法召开,主人她最近茶饭不思,可都想死你了。”

那边的大汉不耐烦道“你们小见面有的是时间聊天,现在先说咱们的事儿。我说那小子,你的小坏了我们的大事,此事该当如何?”庞寒自是眼神一立,恶狠狠道“她不过是路经此地,坏了谁的大事了?你且说说看。”大汉一见庞寒精光四射的眼神,便知此人不好惹,语气立即缓和了许多,道“我们正在演练一套攻防阵法,本来已经快要大功告成,可是就是这个小娘子误入大阵,破坏了阵眼,让我们几个月的心血一朝而废,你说我该不该找她算账?难道她不是我们的对手派来的?”

庞寒拉住巧音,低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告诉我?”巧音红着脸低声道“人家不过是中途下马车来方便一下,没想到刚刚蹲了下去,这伙人就大叫大嚷,说什么阵眼之类的怪话,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说我是他们的敌人?”庞寒点头道“我明白了,你到那群姐姐那边去,有她们在,没人敢欺负你。”然后庞寒对着那群大汉,冷哼一声,道“这位姑娘只不过来这里休息一下,至于破坏了你们的阵法实在是无心之失,所谓不知者不罪,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

大汉怒道“就凭你一句话,这件事难道就完了?”庞寒道“你还想如何?”大汉道“我们不想如何,只要求你留下一条手臂即可,算是赔偿吧。”庞寒仰天大笑,森然道“留下我的手臂也行,不过你们也要留几件东西给我!”

第四十一章

众人问道“你想要什么东西?”庞寒嘿嘿冷笑,道“在下想要各位的人头一用。”众人大哗,纷纷摩拳擦掌,要与庞寒火拼。为首大汉听庞寒语气不善,心头不觉一颤,暗道“这少年看起来胸有成竹,而且气质不俗,身后女子皆是绝色,一般人绝对不会有如此排场,如今还是小心行事,如果得罪了什么高人可就麻烦了。”

大汉思忖片刻,拱手道“在下屋梁派古山,敢问少侠高姓大名?”庞寒傲然道“武都派庞寒是也。”古山一惊,大声道“原来是闻名天下的庞寒庞少侠,久仰久仰,少侠大名如雷贯耳,在下当是钦佩不已,况且屋梁派与武都派一直相处融洽,咱们之间毫无嫌隙,看来今天确实是一场误会。”

庞寒见对方语气缓和,自己倒也不好跟他们计较了,于是也拱了拱手,道“原来是屋梁派的诸位师兄,小弟有礼了,我的这位朋友方才真的是路过此地,而且与屋梁派绝无任何瓜葛,这一点我庞寒可以保证,请各位放心。”

古山笑道“有庞少侠作保,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尊师庞大侠可好?”庞寒点头道“恩师他老人家很好,而且最近还喜添贵子呢。”古山喜道“原来如此,那我们屋梁派也该向他老人家去贺喜才对,若不是最近的事情缠身,我们其实早该去武都派拜访了。”

庞寒笑了笑,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咱们既然都是一场误会,倒也没必要再多争执,只是各位杀了我朋友的手下,这个该如何解决?”古山眉头一皱,道“人都已经死了,我们只能表达歉意,向那位姑娘道歉。”巧音不悦道“光道歉就有用吗?当时我解释了那么久,你们偏不听,还要动手,把我的几个手下打死,只是道歉就行了么?”

古山身后有几个人嚷嚷起来次,道“怎么着,你还想让我们偿命不成?大哥,既然对方不识抬举,咱们就跟他们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古山愤怒的一摆手,道“一群不懂事的东西,庞少侠何等的手段,你我怎会是对手,况且咱们屋梁派与武都派一直都是秦晋之好,如今误会已解,又怎能再生干戈呢,真是被你们气死了。”他面向庞寒,拱手道“先前的事真的是一场误会,如今死了人,我们也过意不去,这样吧,就算我们屋梁派欠各位的人情,若有需要之时,屋梁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庞寒点头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不过那些人都是长江联盟的人,该怎么处置还要听大当家的指示,我也不好自己做主啊。”古山大惊道“他们都是长江联盟的人?”巧音娇声道“你装什么糊涂,方才我说了无数次长江联盟,可是你们说什么都不听,现在又惊讶什么呢?”

古山脸色一红,道“当时我们苦心经营的大阵被破,自然心情激动,一时间也没听清姑娘的话,真是多有冒犯了,也请各位理解我们的心情,这可是我们多日以来的心血之作,一朝尽废的滋味儿实在是不好受啊。”庞寒见他语气诚恳,谦卑之极,也不好过多责难,于是给了一个台阶,道“我与大当家轩辕秀有点交情,到时替你们说几句话也就是了,不过剩下的该怎么做就要看各位的表现了。”古山喜道“少侠如果能为屋梁派出头,那我们自然荣幸之至,咱们两派本来就是兄弟关系,少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来,屋梁派一定尽力而为。”

庞寒道“倒也不忙,江湖之上就应该互相帮助,虽然时有磕碰,只要大家都是以诚相待,便没有解不了的难题了。”古山连连点头道“少侠说的是啊,如今江湖之上群雄并举,虽然青龙会一枝独秀,可是也有力有不逮之处,自是难以统治成千上万的帮派,当然也可以这样说,每个集体之间若没有点互助的念头,各自为战的话,很快就要被消灭了。我们修炼此阵,正是为了抵御其他门派前来灭门的重要办法,所以才想找个僻静的所在,只是没想到”庞寒道“你们这个阵究竟是做什么的,没有缓和的余地了么?”

古山叹道“这星光北斗大阵,乃是我们屋梁派开创者无忌道人的心血之作,只需七七四十九人演练九九八十一天,不出意外便会大功告成,到时就算青龙会大举来犯,我们的北斗大阵也不惧它,只是没想到巧音姑娘进来方便,一股阴秽气正巧破坏了阵眼的所在,导致大阵功败垂成,殊为可惜。”

巧音不悦道“人家只是那个一下,怎会坏了你们的大事?”古山叹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大阵乃是我们四十九个人以纯阳之气注入一个固定的方位,再分散到镇中,以八卦为核心的阵法,此阵演练之时,最怕阴体进入,可是姑娘当时正巧来到针眼阳气汇合之处方便,将我们数十天发出的纯阳之气破坏无遗,此阵最忌讳阳气不纯,姑娘这么一搅和此阵便毫无用处,再要修炼难上加难,所以才让大家如此愤怒。”

庞寒道“你再找另外四十九个人重新演练不就行了么?”孤山苦笑道“庞少侠有所不知,这四十九个人已经是我在屋梁派精挑细选的符合炼阵之法的人选,再想在派中寻找四十九个同样条件的人难比登天,这件事就算废了,我也不做他想,此事就算一笔勾销了吧。”庞寒道“如此说来倒真有些遗憾了,你们带我去阵眼看看,也许我能帮的上忙。”

古山一喜,心想“这个庞寒最近在江湖上名声大振,皆因御女之术颇为精湛,一定是研习阴阳之法的高手,若能得他相助,我们的星光北斗大阵也许能够起死回生也说不定。”他急忙带领庞寒来到一处低洼的灌木丛,四周皆有山坡环绕,又有灌木遮挡,也难怪巧音会选择这里方便。庞寒低头一瞧,但见一块土壤还湿漉漉的,仍然冒着热气,当然还有点其他的气味,显然是巧音留下的痕迹,他撇头一看,但见巧音娇羞满面,不愿再看。

庞寒一笑,问道“这里怎么就是阵眼?我为何看不出来?”古山道“那是因为少侠没有看出地火的所在。”他用脚一拨土壤,果然下面冒出滚滚热气,接着他吩咐屋梁派众人开始行动,大家纷纷拨土,果然不一会儿,地上出现了大大小小几十个热气之,原来屋梁派之所以在此地演练大阵,就是看中了这地热的好处,通过气相连,交换体内的真气,达到气血相融天人合一的境界,可是巧音无意间来到最重要的一个气,并且在方便之时注入了阴气,才让这次炼阵功败垂成。

经过古山的解说,庞寒自然明白了其中的诀窍,便索性将手伸入气,短暂感受了一下,他点头道“我明白这其中的关键了,你让那些弟子各自在气之上打坐,我自有办法将纯阳之气还给你们,只是有一条,你们必须恪守位置,不得擅动,另外也要看护四周,不得让外人来到阵眼的所在,如果这里的情况让外人得知,别怪我庞寒到时不客气!”古山见他眼神带着煞气,心头巨颤,知道对方不是好惹之人,于是连连点头道“只要能恢复我们的星光北斗大阵,少侠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庞寒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去吧,记住我的话,千万别让其他人进来。”古山领命而去,韩翠凝望着他的背影对庞寒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帮忙?”庞寒笑道“我刚想出一个主意,还不知能不能管用,大家可都要帮忙啊。”段菲莹问道“怎么帮忙?”庞寒笑道“别说这些废话了,先脱衣服吧。”

徐怡燕娇嗔道“这荒郊野外的脱什么衣服啊,羞死人了,哥哥到底在想什么?”庞寒笑道“我要做的事难度很大,所以需要各位姐妹来帮忙,你们若是不脱衣服,我就很难办了。”韩翠凝第一个解衣道“反正我相信你,但是这个地方连个挡头都没有,若被人瞧见身体,我们该怎么办?”庞寒道“若有人敢来偷看此事,我一定让他尸骨无存!”

段菲莹叹了口气,道“我们信你就是,反正都是你的人了,在你面前也没什么好矜持的。”说着也揭开了衣衫,于云静与司寇茹自然也毫不含糊,纷纷露出雪白的身子,徐怡燕年纪最小,所以有些羞涩,但是看其他人都如此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忽然她灵机一动,将灵狐放出,柔声道“小宝贝,去各处替姐姐守着,如果有人偷看,你马上报警,好么?”灵狐懂事的点着头,似是听懂了徐怡燕的话,白光一闪,小家伙已经窜到了高处,昂首挺胸当起了警卫。

徐怡燕这才放心地脱下衣裤,娇笑道“有它在外面守卫,不怕有腌臜人来偷看了。”于云静点头道“这九尾灵狐乃是灵物,十分通人性,有它警惕外面,我们确实安全了不少。”此刻段菲莹、韩翠凝、于云静、司寇茹、徐怡燕诸女皆是寸缕无存,五条精美的身躯呈现在庞寒面前,让他目不转睛看个不停。

段菲莹娇嗔道“是你要我们脱衣服的,如今却不说话,只是看个没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庞寒一笑,道“只因为你们都是太美了,让我忘了办正事了,你们再让我看一会儿吧,欣赏之后我再说要紧的步骤。”

韩翠凝笑道“你这个人啊,让我怎么说你好,刚一见面就搞这种事,快点做吧,别耽搁了时间。”庞寒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你们听我仔细讲来,方才我受古山的启发,才想起利用地气来增益功力的办法,这个地方是个罕见的地极佳之处,若是在上面练功,其增益效果远比在其他之处好得多,但是若能与女子同修的话,大家互相之间更会有好的效果。”

司寇茹点头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这练功之道在于融合,琨茹神功之所以能够到达天人合一的境界,就是因为融合二字,你能悟出这层境界已经很不简单了。”段菲莹道“既然这个点子这么好,那咱们就赶快开始吧,还等什么呢?”于云静道“妹子先不要着急,听庞郎把话说完,他一定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交代呢。”徐怡燕附和道“对呀,瞧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定还有大事没说呢。”

此刻庞寒笑了笑,瞧向一边的巧音,道“她们都已经脱了衣服,你怎么还没有动静呢?”巧音娇羞道“奴家只是个下人,服侍主子惯了,既然庞大哥想与各位小姐亲热,巧音也只有在旁伺候的份了,哪还敢有什么逾举行为?”庞寒笑道“巧音为何如此自卑呢,既然你是我的女人,地位便和其他人一样,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大家都有份的,怎会少了你呢,更何况这件事因你而起,所以我第一个便要和你办事,把这件事摆平之后,咱们才能安全离开。”

巧音娇羞不已,但是看着庞寒坚定的眼神,在诸女的鼓励之下,缓缓脱去了身上的衣衫,不一会儿也是晃动着雪白的身子,娇怯怯来到庞寒面前,庞寒搂住她的身子,交代了几句口诀,道“这便是运功的口诀,到时跟着我一起修炼,相信不久之后巧音也会变成高手的。”

徐怡燕略带不悦道“说好了和大家一起来,你怎么独自行事了呢?”庞寒笑着解释道“这一来巧音功力最弱,我必须先帮助她,否则等与你们练功之后,我哪还有精力喂饱她呢?这二来,此事关系重大,又是因巧音而起,我必须先把她的阴气从地之中收回,再来相融,才可解去北斗大阵的阵眼之毒,所以无论如何,这开头的事必须先从巧音开始。”

韩翠凝点头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那就赶快做吧,我们先在旁边地上打坐练功,等时候到了你再来叫我们。”说着吩咐众女子各自寻到地坐下,打坐炼气起来。庞寒拉着巧音来到最大的一处地,也就是阵眼所在,叫她坐在他的身上,深吸了一口气,道“咱们开始吧。”

于是巧音红着脸,晃动着娇美的身子,嘴中发出动人的娇声,按照庞寒吩咐的口诀,丹田之中发出咕咕的声音,看来真气已经汇集,庞寒忍住滚滚而来的热流,手心发出几道真气,向地之中深入进去,逐步将巧音留下的阴气吸了出来,阴阳调和万事和谐,二人如胶似漆地痴缠了半天,终于大汗淋漓的站起了身,巧音满面含春,幸福道“多谢庞郎,你这一番教导,让我领略了武学的神奇之处,我觉得自己的功力似乎强了好几倍呢。”

徐怡燕立刻站了起来,来到庞寒面前,拉住他的手,娇滴滴道“既然喂饱了她,也快了帮我嘛,人家早就等不及了。”庞寒笑嘻嘻揉着她的身子,道“你放心,有我在,当然一个都跑不了,干脆大家一起上吧,我也好久没有运用那鏖战之法了,正好利用这地的热度,让大家都来受惠。”

韩翠凝、司寇茹、于云静、段菲莹也都站起身来,将庞寒围拢在中心,但见庞寒眼中精光四射,团团白气从头上升起,但见他大吼一声,道“大家都注意了,我可要开始了。”说着他身形立即飞速旋转,口中啸声不断,马上幻化出几道人影,分别于诸女修炼,徐怡燕没见过这等场面,登时娇呼不已,庞寒道“集中注意力,千万不要分神。”徐怡燕这才静下心来,按照庞寒的指导与他交战起来。

巧音此刻志得意满,寻到一处地坐下,一边安抚心神,一边关注那边的大战,但见场中央人影纷纷,白气蒸腾,地的热流与人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规年大的洪流,白气越来越浓,娇吟声不绝于耳,一时间也分不清里面到底有多少人,但听得阵阵轰隆隆的巨响,地之内的热流不停地向上输送着能量,场中的庞寒面红耳赤,丹田之中的声不断,空气似乎就要凝结住了,直把巧音瞧得目瞪口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气团之内发出一阵巨大的声,的人影纷纷飞出,诸女皆是香汗淋漓的飞出来,皆呼大爽,却只有庞寒和司寇茹没有出来,但听得里面闯出砰砰的响声,似乎里面正在交战一般,终于又过了一段时间,里面白气一分,庞寒与司寇茹同时从中飞出,被诸女分别接住,站定下来,,但见二人脸上面无表情,但是气质却比从前更为沉静了,但听司寇茹道“恭喜你的境界又有了提高,虽然到不了第十三层境界,可是心智上的稳定比起功力上的增益其实更为重要,若是你能从中获益,那么日后的前途自当不可限量。”

庞寒笑道“多谢你的指点,咱们的琨茹神功倒是越来越熟练了,说起来这里的地气确实适合我们修炼,只可惜此番折腾已经把这里的地精之气消耗的差不多了,相信再有人想来练功恐怕也不会有什么进步了。”

韩翠凝等人娇嗔道“庞郎这是厚此薄彼,为何与小茹搞了那么久,反而对我们如此疏忽?”庞寒委屈道“我对你们可是一视同仁啊,绝无半点偏心,只是我与小茹的琨茹神功修炼的工夫要比其他人长一点罢了,你们可不要误会啊。”

段菲莹笑道“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诸位姐妹都跟你这么好,怎会挑你的理呢,再说茹姐的武学修为皆在我等之上,跟你好的越久,对你的帮助就越大,我们怎会吃醋呢。”于云静附和道“说的不错,在我看来,这次地修炼之旅对我们各位的帮助都很大,庞郎这次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啊,希望以后还能有如此机会就好了。”

庞寒一笑,刚想再说点什么,忽听那边的灵狐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徐怡燕大叫道“不好了,一定是有外人前来,大家小心!”

第四十二章

大家闻听此言急忙穿好衣服,躲到了暗处,灵狐机警地叫了几声,便回到了徐怡燕的怀中,庞寒吩咐道“大家不要出声,且看是何人前来,不要打草惊蛇。”诸女皆被庞寒的威严所折服,因此全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事态的发展。不多时,但见人影纷纷而来,在月光下望去,却都是波斯人的打扮,庞寒认得清楚,为首一人正是自己的波斯妻子绮丽丝,他本想立即现身,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不动。

此刻一个下人来到绮丽丝面前,垂首道“禀报小姐,这里似乎有人来过,只是又像是马上离开了。”绮丽丝冷冷道“他们与那边的屋梁派是不是一伙的?”下人摇了摇头,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只是看样子方才在这里修炼的人应该比屋梁派的人功力高深多了,因为此地的地炙热,一般武林人士根本无法靠近,想在此处修炼武功,没有高深的内力根本办不到。”

绮丽丝点了点头,道“大家分头寻找吧,父亲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地热极地,没想到居然就这样被人破坏了,此事不查清楚,你们就别回来了。”众波斯人全都恭敬行礼,急速分散开来。庞寒心中一惊,暗道“我这个妻子说话倒与从前大为不同,像是这些人的领袖似的,而且她的话中之意,似乎早就知道这里的地,那么看来这群波斯人不光是来卖香料那么简单。”

他思忖了半天,旁边的韩翠凝低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不说话了,那群波斯人是做什么的?”庞寒道“实不相瞒,那个波斯女子也是我的一个相好,只不过眼下我还不能与她相认,这其中看来有许多故事要说。”韩翠凝道“我才没心情理会你和她有什么故事,听她所言似乎早已知道这里的地,而且十分恼怒被我们破坏了,你这样贸然出去,兴许会触了霉头。”

庞寒笑道“我想的和你其实一样,所以才会犹豫起来,虽说她与我也是山盟海誓了一番,可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难说她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咱们还是观察一会儿,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再说吧。”大家均是觉得庞寒说的有理,于是都呆在原地不动。那群波斯人虽然轻功不错,眼光也很准确,不过庞寒等人藏身之处十分隐蔽,所以他们也没有发现。

正此时,忽然不远处传来几大声哨响,绮丽丝脸色一变,挥手道“大家跟我走吧,那边招呼我们过去呢。”一干波斯人不敢怠慢,身形纷纷飞起,悉悉索索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等那群人走远了,大家从暗处出来,都是一脸疑惑,不知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庞寒道“咱们先去看看那边屋梁派到底如何了吧。”

众人来到阵眼之外,但见古山等人全部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段菲莹上前试了试众人的脉搏,语气缓和道“他们都没事,只是被药物所迷,不消几个时辰便会苏醒。”庞寒笑道“绮丽丝她们的香料可厉害着呢,想不到这次是屋梁派吃了苦头,也不知这两伙人怎会拼到了一起,莫非有何仇怨?”

司寇茹忽然开口道“依我所见并非如此,倘若两者真的有仇,这屋梁派众人岂能存活,看眼前情形更像是屋梁派来到此地打扰了波斯人的清修,才会惹来祸事,不过波斯人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才会只用香料迷住他们。”于云静点头道“不错,看起来二者并无多大的仇怨,只是偶然碰到了一起,才起了冲突,而且这地上并无血迹,看来波斯人兵不血刃便取得了上风,手段果然高超啊。”

庞寒道“这么说来,他们波斯人来到这里到底做什么呢?难不成也要演练什么阵法不成?”韩翠凝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咱们安顿好了屋梁派众人,就去那边看看波斯人到底耍什么花样吧。”大家一时间都觉得韩翠凝说的有理,于是七手八脚将屋梁派众人抬到一个山洞里,并且放了驱散野兽的药物,免得他们被动物袭击,这才放心离开。

徐怡燕担心道“如今波斯人已经走远,我们如何跟踪过去呢?”段菲莹道“以我捕快的手段本来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我们还有更好的追踪高手呢,也便用不着我了。”徐怡燕奇道“那是什么呢?”段菲莹一指徐怡燕的皮囊,笑道“那个小家伙不就是么。”此时灵狐从皮囊里探出头来,吱吱叫了两声,样子可爱极了。徐怡燕拍手道“姐姐说的对,这小家伙应该是追踪高手,让它前去再好不过了。”

于是她摸着灵狐的小脑袋,嘱咐道“去跟踪那些波斯人吧,我们可都靠你了,若是成功了,一定给你好吃的。”灵狐似是听懂了徐怡燕的说话,立即昂首叫了几声,身形嗖地飞出皮囊,一道白光直奔东边方向去了。

庞寒大声道“咱们赶快跟上去,不要耽误了工夫。”大家急忙各自运起轻功,跟在灵狐后面疾驰,只有巧音功力弱了不少,由庞寒抱在怀中,其他诸女自是不肯落后,暗中较劲。一时间数道人影飞也似地在道上飞奔,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处山谷,但见不远处有一块平地,那里站着不少身穿红色长袍的人。

此刻灵狐已经停了下来,回到徐怡燕的皮囊里,大家各自躲在暗处,看那边的波斯人到底要做什么。只听绮丽丝嘴里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波斯话,那为首红袍人点了点头,也用波斯话回应了几句,转身向着人群说了几声,忽然人群一分,从里面走出一名绝色少女,虽然样貌有着西域人的特征,但是也带有中原人的痕迹,应该是个混血,而且这群人里只有她穿着白袍,显得与众不同,只听那少女娇声道“姐姐怎么这时才来,出了什么岔子了么?”

绮丽丝躬身施礼道“圣女有所不知,方才我们去了地探看,发现里面已被破坏,咱们的仪式恐怕做不成了。”绝色少女面色一沉,道“此事如此机密,难道是有人知道了咱们的行踪?你没有斩草除根么?”绮丽丝立即回应道“圣女有所不知,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似乎是屋梁派的人,他们像是在演练什么阵法,倒与我们无关,咱们圣教与中原人不可多生事端,所以属下未敢伤害他们的性命,请圣女明察。”

绝色少女在绮丽丝面前大有威严,冷哼道“如此说来,你是不听我的命令了?”绮丽丝浑身发抖,道“属下一直对圣教忠心耿耿,今天之事纯属意外,望圣女宽恕。”少女摇了摇头,道“当初我在教主面前一直多多替你美言,才让你来到中原替圣教办事,可是这第一件大事就让你办砸了,这让我之后该如何帮你呢?”

绮丽丝哭泣道“求圣女多多宽恕,属下今后一定能够尽心竭力,戴罪立功!”圣女点了点头,又道“好在尼姆他们又找到另一处地,我们的事不会耽误了,否则你的罪过可要大多了。”绮丽丝长出了口气,连连鞠躬致歉。

庞寒在暗处瞧得非常难过,暗道“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这么有权势,绮丽丝见了她怎么如此低贱?好歹她也是我的老婆之一,这样的话让我瞧着很不舒服啊。”正思忖间,那边的波斯人又开始聚集起来,向着东南方走去,庞寒急忙召集诸女跟了过去。

走了大约三十里,眼前出现一道深深的峡谷,红袍波斯人们沿着山路下到峡谷的底部,在里面又走了一阵,终于出现了大大小小冒着热气的十几处地,绝色少女道“虽然这里比不得那边,不过勉强也可以举行咱们的仪式了。”她招呼了一声,嘴里又是说了一大堆波斯话,红袍人立即分散开了,按照方位站好。

为首的那个波斯老者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东西,用金属样的条状物敲击了几下,顿时着起火来,然后扔进了地之中,只听砰地一声,顿时地起了大火,原来里面喷出的气体是易燃之物,这一下火光冲天,气势甚为惊人。

但听那少女跪在地上[海岸线文学网]

,朝着火光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绮丽丝在后面更是匍匐着,一点都不敢起身,波斯人围成一圈,嘴里也都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摆弄着各自的双臂,在皎洁的月光下,这个仪式显得很是诡异和古怪。

庞寒问旁边的诸女,“他们这个算是什么宗教,你们有知道的么?”诸女皱起了眉头,纷纷摇头不知,倒是司寇茹若有所思,道“这个像是波斯的一个很古老的宗教拜火教,只是在我的那个年代,他们已经灭亡了,怎会延续到今天?”

徐怡燕奇道“拜火教不是几百年前的波斯宗教么,姐姐怎会知道?”司寇茹摇了摇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庞寒道“眼下正是紧急时刻,你就不要多问了。”徐怡燕撅起小嘴很是不满。

此刻只听那边的少女又是一阵叽叽咕咕的咒语,忽地站起身来,将身上的白袍猛然一脱,露出了雪白圣洁的身子

第四十三章

但见那少女光着身子翩翩起舞,嘴里默念着一种古老的波斯语言,身形曼妙,姿势优美,正十分忘我的舞动着美妙的身姿,身后的波斯人却毫不惊讶,仍然匍匐于地,甚为虔诚地叩拜着。

庞寒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胸口砰砰直跳,他阅女无数,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美女,但是这个少女的身体却带给他异样的感觉,那完美的身躯似是一副艳丽的图画,让庞寒久久不能忘怀,目光炯炯盯着那少女不放。旁边的诸女窃窃私语,见庞寒如此都觉得好笑,韩翠凝捅了捅他的腰,没好气道“喂,注意点影响好不好,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怎么眼睛都看直了,难道我们的身体不如那女子好看?”

庞寒讪笑道“非也非也,我不过是见到了异国风情,有点走神罢了,她当然没有你们好看,请不要误解。”段菲莹嗔道“你这个人就是见异思迁,一看到美人就动不了地方,看来这下子你又有新的猎物啦。”庞寒笑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对你们的爱意天地可表,当然不会见异思迁,我不过是看到了波斯的古老宗教,觉得有些好奇而已。”

司寇茹道“这拜火教行踪甚为神秘,而且专门寻找地火之处,对着火焰祭祀,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也一直延续至今,也算是西域的一个大教了,只是他们这次来到中原,究竟意欲何为,倒也值得思忖。”于云静道“那些波斯人古古怪怪的,难说打着什么算盘,如今天下纷乱,他们可能是趁着这个时机过来传教吧?”

徐怡燕道“这些波斯人想得倒美,中华大地虽然地大物博,可也不是由他们随心所欲的胡作非为,想让中原子民跟他们一样对着地里冒出的火焰神神叨叨的礼拜,简直痴心妄想。”庞寒道“其实你说的挺对,中原人对异国宗教虽然并不抵触,可也并无多大兴趣,他们来到这里,一是为地火所吸引,二是为这里环境宽松,没人管他们的闲事罢了。”

韩翠凝道“可是如果一点古都不加以管制任其做大的话,未来也会成为一股威胁也说不定啊。”庞寒道“那就由不得咱们了,要看朝廷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相信他们这样的做法必然会引起部分人的注意,上面不会不有所察觉的。”

于云静道“听你前面所说绮丽丝卖给宁王香料,大概也是为了给拜火教筹款之用,只不过他们这样也算变相参与了叛乱,以后难免会受到瓜葛,那个绮丽丝也算是你的妻子,若是她出了什么问题,你就不怕被牵连么?”

庞寒道“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将她带出来,不让她跟着这个鬼教鬼混了,毕竟她与我也有了较为亲密的关系,我可不想看着她受到牵连。”韩翠凝道“那你可要早作打算,此事最好越快解决越为稳妥,否则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好收场了。”庞寒点头道“大家说的话我都明白,这个拜火教虽然行事隐秘,可看其势力也是不小,把绮丽丝从里面带出来难度不小,只不过她对我来说也是如同亲人一般,我总不能弃之不顾,所以想让我放弃她是不可能的。”

徐怡燕感动道“大哥的话让我十分感动,你对身边的女人都是这么的好,也难怪大家都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庞寒笑道“妹妹如此说的话倒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段菲莹道“别臭美了,咱们还是快点注意那边的动静吧,好像她们也快完事了。”

大家顺着话音看过去,果然拜火教的仪式已经接近尾声,圣女已然披上了白色的衣袍,面向皎洁的月光站立不动,嘴里似是念叨着什么古怪的咒语。拜火教众人皆是一言不发,谁都不敢出声,只是静静地侍立一旁,此时的气氛诡异而神秘,空气就像凝结了一般,谁都不敢吭声。

忽然,就听人丛之中有人噗嗤笑了一声,是个男子的声音,拜火教众人大哗,随即怒声不止,显然此人的笑声打扰了拜火教之中最重要的一项仪式,也不知是何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有此举动,简直是不知死活。

那圣女低下头,脸上并无表情,不过她一招手,众人都是一惊,显然这个姿势表示了极为重要的涵义,马上有几个波斯教众到人丛中将那个发出笑声的人带了出来。但见那人也是一身红袍,是拜火教的打扮,可是将帽子一脱,不少人都惊叫出声,绮丽丝更是脸色惨白,在外面偷看的庞寒也差点大叫出声,原来那人居然正是他新收的小弟朱寿!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招数混了进来,且在关键时刻打搅了对方的好事。

此刻那白衣圣女也不禁怒喝,着半生不熟的中文问道“你这个中原人怎么混到教众里了,快点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朱寿满不在乎地一指绮丽丝,道“是她带我来的,我只不过来看看热闹罢了,没碍着你们什么事儿吧?”

绮丽丝此时面如土色立即跪倒在地,大呼冤枉道“圣女明察,他确实是我们家的一个客人,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混了进来,此时属下犯有失察之罪,但是绝没有勾引外人前来捣乱仪式,求圣女恕罪。”

白衣圣女无奈道“前番失去了地,这次又招惹外人偷看仪式,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责,就算我对你网开一面,波斯总坛那边也不会放过你,唉,现在到了这般地步,我也没法保护你了,只好将你投入地火之中,献给我们伟大的阿胡拉·玛兹达,来救赎你的罪过。”

绮丽丝浑身颤抖不已,求饶道“求圣女饶恕我吧,属下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这个错误了!”圣女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放过你,因为的你错误实在太大了,本来让你们父女前来中原,就是来寻找极佳地,可是眼下你没有完成这个责任,还放任外人破坏拜火仪式,如今我没有任何办法放过你,只能将你交给阿胡拉·玛兹达来审判,你不要害怕,我们都是阿胡拉·玛兹达的子民,回到他的身边去吧,那是我们迟早的归宿。”

这时有七八个红袍波斯人围拢过来,就要将绮丽丝托起,绮丽丝左右挣扎,显得颇不情愿。朱寿见状大叫道“这可是大明的天下,你们敢在这里动私刑杀人?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圣女冷声道“你不嚷嚷我倒差点把你忘了,这个外人恶意破坏拜火仪式,罪无可恕,应该与绮丽丝一起扔入地火之中。”此时又有几个波斯人上前来抓朱寿。

朱寿大叫大嚷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对我,老子可以诛你们九族!快来人啦,这群波斯人要造反!”庞寒此刻又好气又好笑,暗道“我这个老弟真是个大麻烦,跑到人家的仪式来瞎搅合,出了事又这么怕死,还好我就在旁边,若是一个人都没有,你小子可要白白死去了。”

庞寒向周围诸女打了声招呼,要大家一起冲过去,于云静道“我先扔出几颗明火弹,闪了那些人的眼睛,然后大家一起冲过去,将两人救出,记得千万不要恋战,对方人多,我们不可吃亏。”庞寒点头道“好主意,那咱们就这么办吧,大家准备好了,云静扔出明火弹,我们就立即冲上去。”

此时于云静纤手一扬,几颗白色的弹丸飞也似地扔进了波斯人群中,但听轰地几声响,顿时白光耀眼,晃得众人睁不开眼睛,庞寒等人立即起身冲下了去,司寇茹一马当先抓住绮丽丝,庞寒则拉着朱寿的手,低声道“我是你大哥,快点跟我走!”朱寿大喜,大声道“大哥,你是我亲大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庞寒无奈道“少来这一套,你小子别瞎嚷嚷了,快点跟我走!”于是在一瞬之间,大家席卷残云般从中撤出,疾步向东南方向逃去。可是跑着跑着庞寒忽觉身后有人跟随,但见身后几十丈外那个波斯圣女果然疾步追赶,原来她的反应极快,在明火弹射出之时便已察觉,提前闭上了眼睛,所以拜火教之中只有她的眼睛没有被晃,才跟着追了上来。

司寇茹道“我去拦住她?”庞寒摇头道“你们先走,我去拦住她,大家以后在彭府汇合!”司寇茹点头道“好吧,我知道了。”韩翠凝等人知道庞寒的性子,也不便多说,倒是朱寿道“大哥,我跟你留下对付她吧!”却被段菲莹一把拉走道“你小子别添乱了,都是你惹出的麻烦!”

庞寒返回身,立在路口,等着那位圣女的到来,不一会儿,白衣圣女已经赶到,她见面前一个少年有恃无恐地等着她,也觉得颇为奇怪,但是她见多识广,自然面无表情,便施了一礼,问道“请问阁下是谁,为何挡我的路?”庞寒笑道“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你想去捉我的老婆,我可不会让你得逞。”

圣女有点恍然大悟,道“原来方才是你捣鬼,绮丽丝是你的老婆?那可有点奇怪啊。”庞寒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所以我就娶了她,这不好吗?”圣女无奈一笑,道“我们波斯总坛有规定,拜火教众不得与外人婚配,更何况你是中原人,和我们不是一个族类,怎可娶我们波斯的女子?”

庞寒笑道“大家都是人啊,何必搞得那么生分,再说我觉得你们波斯女人都挺漂亮的,和我在一起不是很好么,难道你不觉得我也很帅么?”圣女噗哧一笑,道“你这人胆大妄为,居然什么都敢说,我可是拜火教的圣女,一辈子都不能嫁人的,我的身体永远都属于阿胡拉·玛兹达,是他在人间的妻子,你可不要动我的念头,否则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庞寒好整以暇,道“你吓唬我啊,我可不怕你那个什么大神,只要我喜欢你,你就逃不开我的手心。”

圣女脸色一红,双手开始,,摆出奇怪的姿势,道“你不要这么没道理的跟我纠缠了,快点将绮丽丝和那个捣乱的人交出来,我可以免你一死。”庞寒大笑道“我也劝你一句,别跟我作对,与庞寒作对的女人最终都会嫁给我。”圣女冷哼一声,道“你倒是挺自信的嘛,好啊,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她娇躯一晃,一双纤掌已经打了过来,庞寒但觉一股异香扑面,急忙闪身躲过,回击了几掌,双掌相交,他不禁微微吃惊,对方虽然是波斯人,可是对于武功居然颇为精通,自己的掌力已经十分惊人,但却没有将对方震开,可见那女子的功夫有多么的精湛。庞寒静下心来,专心与对方过招,那波斯圣女果然有独到之处,各种诡异的花招层出不穷,一时间让庞寒也应接不暇险些被打中几掌。

庞寒暗自心惊,暗道“看来这个拜火教果然有些来历,教中的圣女居然也有如此神妙的武功,我对这个西域的宗教也要小心才是。”他专心致志与对方过招,几招下来,那个圣女倒是有些经受不住了,毕竟庞寒的武功在中原武林也算顶尖,她一个西域女子就算受过高人指点又怎能与庞寒这样的高手抗衡呢,于是再过十几招,她已经显出了败相。

庞寒将水洞秘笈之中的各种精妙掌法使将出来,顿时掌影如同缤纷的落叶,将圣女团团围住,让她根本找不到破绽,此时波斯圣女咬着牙,道“你若伤了我,拜火教饶不了你!”庞寒笑道“姑娘请放心,我庞寒一贯怜香惜玉,当然不会伤了你,只要你答应嫁给我,咱们万事好商量。”

圣女俏脸含春,娇声道“你不要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是拜火教的圣女,圣洁之身不容玷污,你若是逼我太紧,我就马上自杀,也不会让你占得半点便宜。”庞寒急忙道“你可不要做傻事,我只不过跟你开玩笑罢了,你嫁人不嫁人都随你的意思,跟我有什么相干。”圣女见庞寒说话真诚,倒是对他有了几分好感,道“你若对我真的那么好就不要挡我路,让我去将绮丽丝捉回。”

庞寒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她是我的妻子啊,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波斯圣女眼中秋波流转,娇声道“你若让我完成任务,我可以许给你一夜春宵或者给你万两黄金,但是前提是必须将绮丽丝换过来受死,你愿意么?”庞寒顿时摇头道“纵然圣女美若天仙,万两黄金也是一大笔巨资,可我庞寒也不会用自己妻子的性命来换取它们,希望圣女死了这份心吧!”

圣女似乎被庞寒的话[海岸线文学网]

所打动,沉吟了片刻,忽然停住了掌法,跳出圈外道“好啦,我不和你打了,你这个人十分有趣,居然让我第一次感到无懈可击,真是让我佩服之至,不过嘛,你这个人必须跟我走一趟,我想好好的研究你一番呢。”庞寒奇道“你的武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有什么能力可以让我跟你走呢?”圣女呵呵一笑,打了一个响指,道“你睁眼瞧瞧自己吧,还敢说不在我手里么?”

庞寒赫然惊醒,睁眼一瞧,原来自己只是呆立在路中央,身上已经捆上了绳索,对面的圣女一动不动,双手仍然摆着那个奇怪的姿势,原来方才对方并未与他对战,而是用一种奇妙的催眠术将他制服,从头到尾都只是庞寒的幻想而已。庞寒惊讶道“原来你用了迷心术来对付我,手段很高嘛,看来方才那股香风便是关键了。”

圣女嫣然一笑,道“聪明人,一眼就看出我的手段。公子不必客气,对付你这种高手居然耗费了我大半的功力,而且你若身边有人相助的话,我就一定会失败了。现在机会难得,就有请公子随我走一趟吧。”

第四十四章

庞寒不禁暗自叫苦,恨自己方才托大,如果身边有司寇茹或者韩翠凝在身边的话一定会将这个圣女捉住,他暗自懊悔不已,可是脸上依然装作无所谓的神情,笑道“圣女将我带走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对圣女一见倾心,恨不得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多谢你这次给了我这么宝贵的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圣女被庞寒的一番胡诌弄得说不出话来,当即颇感意外,怔怔道“你这个人真是奇怪,难道你就不怕死么?”庞寒仰天大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庞寒本来就是个孤儿,蒙得师父养育为人,已经是赚了二十年,你若是将我杀死那是再好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还是朵波斯牡丹。”圣女无奈摇头笑道“你这个人让我说什么好呢,我对你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庞寒笑道“圣女天资聪颖,冠绝古今,我庞寒从未看错人,方才一见你便已经甚为钦佩,结交之心颇为恳切,愿与阁下共结连理,不知你意下如何?”圣女忽然脸色一沉,撅嘴道“你不要再跟我这般没正经了,眼下我的手下们还未到,我还能多和你说几句,等到了大家面前,你若再这样胡言乱语,我可保不了你!”庞寒心里一动,低声道“原来你不想杀我啊?可否现在就放了我?在下一定感激不尽,定有重谢!”

圣女娇声道“你这个人可不要得寸进尺,我现在不杀你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你以为我会放着拜火教的利益不顾而将你私自放走么?你想的可真美!”庞寒唉声叹气道“我不过是存着侥幸心理罢了,对了,圣女能将姓名告诉在下吗?起码让我死也死的明白。”圣女沉吟片刻,道“我叫阿奴。”

庞寒奇道“你是拜火教的圣女,怎么叫了这么一个低贱的名字?而且也不像是波斯名字啊?”阿奴笑道“你有所不知,我是混血儿,曾经有几年回到中原师从一位恩师,教我不少本事,我的名字就是她给取的。”庞寒暗自笑道“她那个师傅一定对她不好,把她当奴隶看待,否则怎会叫她阿奴呢。”

阿奴见庞寒面带不屑之意,村不悦道“我可是很喜欢这个名字,看起来你觉得它不好么?”庞寒急忙摇头道“当然不是,这个名字好极了,很适合你啊。”阿奴这才满意道“那咱们回去吧,到了那里你不可多说话,否则必死无疑。”庞寒道“可是我帮助绮丽丝逃走,难道你们不会立即杀我?”阿奴道“处死绮丽丝是教中的规矩,而你不是拜火教中人,如何处置你还要从长计议。”

庞寒暗笑,心道“那个朱寿也不是拜火教人,却为何差点被你处死呢,看来这个妮子对我还真有点意思,我必须多多利用这点,想办法脱困才是。”阿奴似乎瞧出他的心思,道“你不要想得美,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只不过你这个人值得我们多多研究罢了,至于如何处置你,我还要问一问波斯总坛的意见。”庞寒边走边说道“何必这么劳烦贵教总坛呢,不如我陪你点钱,你放我走就是了。”

阿奴奇道“你很有钱吗?口气倒是不小哦!”庞寒嘿嘿一笑,道“你说个数出来,让我想想办法,我虽然没什么钱,可是我倒是有那么几个有钱的朋友,她们会出资救我的。”阿奴点头道“原来如此,我们拜火教虽然不是什么大教,倒也并不缺钱,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庞寒笑道“既然你们不缺钱,却为何卖那些香料给宁王呢?”阿奴浑身一震,转头盯着庞寒很久,口气凝重问道“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绮丽丝将这些事都泄露给你了?她还告诉你什么了?”庞寒道“这事儿与绮丽丝无关,都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总之我知道贵教不但缺钱,而且是很缺钱,如果圣女听我一言,与在下做个交易,我便能让你们拜火教解决目下的经济危机。”

阿奴停住纤足,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头道“这件事我可以考虑,不过在这儿之前你还得跟我去一个地方。”庞寒无奈道“反正我现在是案板上的肉,你随便处置就是了。”阿奴噗嗤一乐,娇笑道“你这个人说话真有趣,是我见到的最有意思的中原人。”庞寒笑道“圣女也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西域女子,若是能得到美人的垂青,我就是少活二十年也愿意啊。”阿奴脸色一红,道“不要胡说八道了,我对你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庞寒见她的表情,便知她是在虚张声势,笑道“好啊,你如果忍不住了该如何对我呢?小生有兴趣知道。”阿奴嗔道“你不要跟我胡搅蛮缠了,等到了那个地方你就该老实了。”庞寒十分奇怪阿奴所说的话,心里在暗自寻思如何脱身,可是这个阿奴手段麻利,头脑清楚,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他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出合适的脱身之计。

阿奴拿出一只信鸽,将纸条放入其内,大概是通知拜火教那边,告知他们的去向,然后拉着庞寒向着西南方向的一片山脉走去。庞寒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阿奴道“别那么多话,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庞寒心中深感疑问,可是此时自己已成阶下囚,当然不便多问,只好闭口与阿奴并肩同行。

走了一会儿,阿奴觉得甚感安静,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庞寒笑道“是你不让我说话的啊,怎么反倒问我了呢?”阿奴也觉得好笑,不禁莞尔道“你说话的时候觉得你太呱噪,可是如今闭了嘴,我却又觉得太闷,真有意思。”

庞寒尴尬笑道“你这不是说我油嘴滑舌么?虽然我爱说话,可也是对你有好感才会这样,若不是圣女在我心中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我也不会这么跟你闲聊。”阿奴笑道“看你轻松自在的样子,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你此时是个被捆着的囚徒啊。”庞寒道“我可没觉得自己是个囚徒,只不过暂时被绳子捆住而已,能与圣女一起并肩而行乃是在下的荣幸。”

阿奴噗嗤笑道“你真的很会说话,若不是我的职责所在,真想放了你呢。”庞寒叹道“说这个有什么用呢,我知道你不会放我的,所以这番话跟没说一样啊。”阿奴道“你先别急,总会有办法的,我虽然不能放你,但是也不会让你吃什么苦头的。”

庞寒点头道“但愿你说的是真心话吧。”阿奴眨着大眼睛,道“你觉得我在骗你么?”庞寒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们拜火教古怪的规矩太多,我哪里知道你们是如何对待俘虏的呢?或许你这边跟我说好话,到了地方就把我宰了呢?”

阿奴面色一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想人家,虽然我是异域人士,可也没有什么歹心,拜火教只管祭祀的事儿,不会参与你们中原的事情。”庞寒道“那你们和宁王过从甚密又该怎么说,这还不是参与我们中原的事么?”阿奴长叹道“这件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与宁王的来往可不是为了钱,只是此事颇为机密,本不该让你知晓。可那绮丽丝已经将身子给了你,又岂能对你有所隐瞒,没想到我们圣教的堡垒这样容易被你攻破了,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

庞寒笑道“我若是真有本事,又岂能成为你的阶下囚,还是你最厉害!”阿奴噗哧一笑,得意道“我还有手段你还没有见识过呢。”庞寒笑道“那我可以拭目以待了,对了,你们拜火教那个仪式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你要脱得精光在月下祈祷呢?在那么多男人面前多吃亏啊。”

阿奴脸色一红,道“原来我的身子都被你看见了是不是?”庞寒无奈道“我不想看都不行啊,毕竟当时为了救人,我可不敢疏忽,所以当时的场景必须仔细观看,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阿奴幽叹一声,道“这是我们拜火教的古老传统,教中的圣女对着月亮祈祷之时必须身无寸缕才表示对神灵的忠诚不二,所以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我们的教众都是虔诚的信徒,谁要是敢有异念必然逃不过神灵的惩罚,我相信他们都是实心诚意的在祈祷。”

庞寒摇头道“所谓将心比心,我可不太相信他们面对着你这么美丽的身体会毫无反应,反正我当时可是很激动咧。”阿奴格格娇笑道“你这人说话真是有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直截了当的人。”庞寒道“我说话一向如此,你跟我相处久了便会明白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阿奴叹了口气道[海岸线文学网]

“只是不知道我们之后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了。”庞寒坚定道“圣女放心,只要我活着,咱们就一定有相见之日。”阿奴道“诚如你所言,我也希望咱们以后能多聚一聚。”二人说着便来到一座大山的山脚下,顺着蜿蜒的山路来到半山腰,在山壁凸出的一块巨岩上竟然凿开了一个石洞,石门紧闭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阿奴道“我们到了。”

庞寒有些惴惴不安,道“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觉得阴森恐怖呢?”阿奴笑道“别怕,你不会有事的,我来这里只是想知道更多点消息罢了。”她上前拍了拍石门,而且是有节奏地敲击了十几下,过了半晌那石门才应声开了。

从石门里面走出一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庞寒一见那少女却是大吃一惊,讶道“怎么是你?!”

第四十五章

原来石洞之前的少女正是赛华佗的高徒温颖慧,此刻她风姿绰约地站立在石洞之前,让庞寒颇为兴奋,而且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妮子多日不见倒是越发的清丽出尘了,有时间可要好好和她缠绵一番才是。”

温颖慧见到庞寒也是一脸的惊讶,遂又惊又喜,喜滋滋地来到庞寒面前,兴高采烈道“你怎么来到这里,咦,居然还被捆起来啦,难道偷了别人的东西?”庞寒苦笑道“别笑话我了,其中缘由你还是去问她吧。”说着一指阿奴。温颖慧想是与阿奴很熟稔了,当即上前质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将我的朋友捆了起来?”阿奴看样子倒是很尊敬温颖慧,奇道“原来你们认识啊,这倒是误会了。”当即将事情缘由讲述了一遍,并解开了庞寒绳索。

温颖慧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倒是庞郎的不对了,人家拜火教好好的在朝拜,你们过去捣乱做什么?”庞寒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啊,实在是形势所逼罢了,我也是为了救人才出手的。”温颖慧摆了摆手,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就是为了女人么,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庞寒笑道“别笑话我了,倒来说说你吧,怎么和拜火教有了瓜葛?”温颖慧娇笑道“这个么,可不能告诉你,否则我可要被逐出师门了。”庞寒惊讶道“有那么严重啊?不至于吧?”温颖慧没奈何道“你说得轻松,我师父早就告诉我们不要结交外面的人,尤其是异域人士,可是现在我们与拜火教结成秦晋之好,若是被师父知道了,我可没有好果子吃啊。”庞寒道“你在说“我们”?这里还有谁啊?”

温颖慧道“还有我的师姐南海神医。”庞寒恍然大悟道“久闻南海神医的大名,但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原来她是你的师姐啊。”温颖慧叹道“不错,师姐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也跟随师父多年,可是因为某些事情与师父发生了分歧,所以才离开了师门,倒是在外面闯出了名头,其实我们一直暗中有往来,但是不让师父知晓。”

庞寒道“那让我见识一下很你的师姐好不好啊?”温颖慧叹道“真是不巧啊,师姐云游去了,不在这里,不然一定让你见她一面。其实她很早就听过你的名头,想见你一见了。”庞寒笑道“当初我昏迷之时,司寇茹曾经想要找她为我诊病,但是寻找了多日还是没有找到,我还以为这位南海神医神龙见首不见尾,这辈子都不会见到她了呢。”

阿奴道“我师父性情有些孤僻,不愿随便见人,而且诊金奇贵,想要见她一面可是要大大的花费一笔银钱。”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在中原所拜的老师就是她啊,怪不得会迷心之术,手段果然高明。”温颖慧道“既然误会已经解除,大家还是来洞中叙谈吧,不要在门口站着了。”

此时庞寒身上的绳索已被解开,大家笑呵呵进入石洞之内。这石洞乃是天然的洞,但是已经被人打扫收拾过了,里面大大小小分出几十个石室,里面散发出说不清的药香。三人来到最大的石厅,围绕着石桌坐下,此时有两名长相清隽的少女端上果盘,当庞寒看过去的时候,她们只是轻轻一笑便离开了,举止十分脱俗。

阿奴道“说起来我也离开这里很久了,看来师傅又收了徒弟?”温颖慧道“是啊,师姐平时不光诊病,也暗自寻找合适的人才传授回春之术,也是希望师门的医术可以发扬光大。”庞寒接口道“这么说来这位南海神医也是胸怀宽广之人,却为何不讨赛华佗前辈欢喜呢?”

温颖慧幽叹一声,道“他们之间的事一时半会儿又怎能说清楚呢?对了,这些日子你到底都在忙什么啊,咱们真是太久没有见面了,你知道岳莺现在何地吗?”庞寒喜道“莫非她也在这里?”温颖慧道“这倒不是,她现在贵为丐帮帮主,哪有清闲时光来这里呢,不过我在上个月曾经见过她,岳妹妹也很是想念你,只是哀愁无法得见。”

庞寒道“你们对我的恩情,庞寒无以为报,只有尽心竭力让你们快乐。”温颖慧脸色一红,啐道“你这人怎么还是这样,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是不是?”庞寒嬉笑地过去,搂住她的纤腰,道“那只是正常人都会有的想法,怎么能说是胡思乱想呢,难道这些日子你就从来没想过?”

温颖慧俏脸绯红,想要推开庞寒,可是纤手娇柔无力,硬是推不开,只是低声道“你别这样啊,阿奴还在旁边呢。”庞寒抬眼望去,但见阿奴正在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俩,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当即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想必阿奴也不会介意的,是不是啊?”

阿奴噗哧一声娇笑,道“嗯,你说的倒也不错,只不过就算大家关系不错,你也不要这么肉麻好吧,和你的亲热总要找个隐秘的地方才行,我虽然是异域人士,可也知道凡事不要太露骨,否则会惹得旁人不舒服。”

温颖慧呵呵笑道“你看,这回碰到对手了吧,你这样下去终究会有人出来说你的。”庞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停下手,道“阿奴小姐说的有理,我以后收敛便是。”

阿奴道“对了,咱们也该说说正事儿了,方才我说过,拜火教来这里并无恶意,还望庞少侠不要产生误会,我们波斯总教已经发来指示,让这里的教众赶快回去呢,相信大家离开的日子已经迫近了。”

庞寒一听此言心中倒是沉了下去,道“这么说你很快就要走了么?”阿奴道“其实方才将你捉住也是迫于无奈,你们当众将人救出,我怎好无动于衷,若是被人密告总坛,不光我性命危急,身边的亲人也会多受连累,所以待会儿你还要陪我演一出戏。”庞寒笑道“这个自然,只要阿奴说一声,庞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温颖慧道“何必说的那么惊心动魄,阿奴是自己人,不会难为你的。虽然她是拜火教的人,可是也跟随师姐几年,对我们向来不错,有我一句话,保你安全。”庞寒在桌下的手又不安分起来,摸上了她的,笑嘻嘻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帮我的,其实刚才见到了你,心便放下了,并没有担心什么。”

阿奴在旁道“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能不能跟我说说。”温颖慧私下里按住庞寒的手,不想让他乱摸,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道“这个事儿说来话长,咱们还是以后再说吧,你倒是说说要请庞郎如何演戏呢?”阿奴道“他救走了教中的罪人,理应受到惩罚,否则我没法跟教众交代,所以还请他跟我回去一趟,在教众面前道个歉,我再找个借口放了他,这件事就算行了。”

庞寒笑道“这么简单啊,那好办,咱们赶紧办吧,不要耽误工夫了。”说着急忙起身欲行。温颖慧白了他一眼,无奈道“瞧你猴急的样子,赶着去投胎吗?”庞寒奇道“既然是帮阿奴妹子的忙,我为何不能着急呢?”

温颖慧道“我虽然不怎么与拜火教接触,可也知道拜火教的教规极严,若是阿奴与你的事儿泄露出去,不光她倒霉,咱们都要受到牵连,还是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好。”阿奴感激道“多谢姐姐想得周全,只不过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其实手下的教众也有诸多对我不服的,若不能及时办点大事出来,我这个圣女也只是个空头衔,还望师叔成全。”

庞寒点头道“是啊,阿奴是拜火教的圣女,树立权威也是应该的,这又有何奇怪的呢,不如咱们这就走吧,我到时尽力配合就是了。”

温颖慧沉吟片刻[海岸线文学网]

,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难道你不明白么?”庞寒道“无事,即使真的出了什么危险,我到时便见机行事就好了,你又何必担心如斯呢?”

阿奴道“我方才带他过来,起先是想拜托师父查出此人的奇异之处,可是没想到却有这一层关系,所以即使有人现今要我杀掉庞寒,我也不会再动手了,师叔大可放心。”

温颖慧仍是闭目不语,过了很长时间仍然不动声色,庞寒倒是耐不住寂寞,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发一言,我去那里不过是增加经验而已,你又何必这么担心至极呢?”

阿奴道“放心吧师叔,我知道分寸的,一定将这个人完整无损地交给你。”正这时,忽听背后有人冷冷道“想带走他?先过了我这一关!”

第四十六章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因为这座洞府也算是南海神医常驻之地,她旗下弟子武功不俗,把守洞府应该不成问题,而方才那人说出的话明显不是南海一派,而是从外面闯进来的,如此硬生生插了一句,到让众人惊异不已。大家急忙回头看去,庞寒却认得此人,正是青龙会四大高手之一的苗倩。

此刻的苗倩已经摘去了人皮面具,以本来面目见人,但见她冷冷瞧着阿奴,道“哪里来的番邦异教徒,居然敢动我的男人,若不是半路之上让我偶尔看到你将庞寒五花大绑,我差点错过了救人的机会。”

庞寒来到苗倩面前,解释道“不要这样嘛,大家都是自己人,千万不要伤了和气啊。”上前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苗倩冷哼道“你这个人就是耳朵根子太软,美女吹了几口仙气你就晕了,这拜火教来历不明,你怎么能随便跟人家走呢,若是从此被人一刀杀了,你叫我怎么办?!”

阿奴面沉似水,站起身来到当场,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能否赐教一二?”苗倩冷笑道“我姓苗名倩,至于赐教么倒不敢当,不过要从你手中拿人的话却也不是难事。”阿奴何曾受到如此严峻的挑衅,俏脸当即沉了下来,两手叠加,又要开始发作。

温颖慧不想把事情闹大,自然先想着将事情缓和缓和,于是来到大家当中,道“既然这位姐姐也是庞寒的朋友,大家为什么不能坐下来谈一谈呢,何必将事情搞得这么僵,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要有容人之量的好。”

苗倩冷哼一声,道“我没天有容人之量?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此人为何将庞寒捆绑到此处,又为何要带他离开,你敢保证庞寒会毫发无伤地回来么?”一连串的问号倒是将温颖慧问住了。毕竟阿奴只是南海神医的记名弟子,数年前曾经受过一些点拨而已,此女到底品性如何,温颖慧自是不敢贸然下结论,所以一时之间居然无言以对。

阿奴叹道“也罢,看来你们对我都有偏见之心,我又何必厚着脸皮在此打扰呢,只是师父若是回来了,请温师叔代我向她问好。至于这位姑娘么,咱们不如找个地方比试一番,我也想见识一下大名鼎鼎的青龙会手下都是什么货色!”

苗倩仰天大笑道“好啊,你想怎么比试?”阿奴正待要说话,庞寒在一旁制止道“大家是为了我才起的争执,你们若是出个三长两短,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世间?不如我现在就自杀,免得看到你们中有人受伤。”他说着作势就要发掌向头部击去,三女齐声大呼,奔上前来阻止庞寒,他见事情有了转机,便更加得意,停掌高呼道“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只要从此不再争执,我才能活下来。”

苗倩无奈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又怎能亲眼见你死去呢,算了,这件事可以过去。”阿奴点头道“我也同意,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只是庞寒还得跟我回去一趟,我必须给教中人一个交代。”苗倩怒道“你这个人真是顽固不化之徒,我方才说得明明白白,除非你能完全保证庞寒的安全,否则我不会让你带他走!”

阿奴嘿嘿冷笑道“这个决定应该让庞寒来决定才对,你又不是他妈,有这个权力决定他的去留么?”苗倩发怒,纤掌一晃向阿奴打来,温颖慧急忙娇呼道“方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打起来啦,你们哪里是为了庞郎,根本就是在意气用事。”

庞寒则拍起手来,猛点头道“对啊,她们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没人把我当回事啊,看来我是白忙活了一场。”苗倩道“我已经同意不打了,是她咄咄相逼而已,不能怪我吧。”阿奴笑道“好啊,那咱们就分出个高低胜负吧。”

但见苗倩身影不停地晃动,将阿奴周围团团挡住,大有将其一举击败的意思。庞寒急忙劝道“何必如此,大家还是和气为主,你们若是有人受了伤,我心里会不好受的。”阿奴道“何必如此说话,她是你的,自然你的关怀要多一些,莫非你是想让我手下留情?”

苗倩连声冷笑道“我与你交手也要他来说情?不要开玩笑了,咱们还是手上见真章吧!”说着一掌向阿奴打来,阿奴迅速一躲,打开手印,苗倩忽然手掌停住,脸上的表情呆滞起来,庞寒暗道“不好,看来阿奴又使出当初对付我的迷心之术,若是如此,苗倩也不能躲过,她心高气傲,若是受此挫折的话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该如何解决此事才好?”

他左思右想,却想不出主意,但见身边的温颖慧小声道“我这个师妹倒是聪明,这迷幻之术被她使出来却有另一番效用,莫非青龙会四大杀手之一只有这么点本事么?”她还没说完,却见那边的苗倩忽地睁开双目,头上香汗涔涔而落,全身骨节咯咯直响,温颖慧转而惊讶道“莫非她在抗争?”

庞寒点头道“不错,苗姐姐正在使出自己的独门内功抵御迷心之术的影响,从这一点来说她可是比我强多了。”正说话间,但见苗倩大吼一声,口中喷出一股鲜血,神智猛然恢复了正常,赫然欺身而至,向阿奴拍出一掌,阿奴没想到苗倩居然破了她的幻术,一个没留神便中了一掌,身形后退三步,也是吐了口鲜血。

温颖慧见状急忙二人之间,摆手道“好了好了,大家点到为止,不要再继续了。”苗倩喘了口气,才道“好啊,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不过这个迷心之术倒也有点门道,差点让我着了道儿,若不是我使出了独门内功心法破解了幻术,恐怕还要让她赢了。”

庞寒笑道“大家切磋一下武功也不错,只要别伤了和气就好,我去跟阿奴交代一声,咱们就可以离开了。”苗倩笑道“好啊,那你去吧,这样打伤了她,我还有点过意不去呢。”庞寒心中暗笑,“方才你下了那么大力气,如今赢了却说得如此轻松,真是个爱面子的人啊。”他来到阿奴面前,拱手道“阿奴不要生气啊,我跟苗姐姐回去一趟,如果你还需要我的话,尽可通过温姑娘给我传话,咱们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已经感情深厚了,我一定会帮你忙的。”

可是此刻的阿奴却脸色煞白,居然说不出话来。庞寒一惊,上前搀住他,问道“你怎么了,脸色为何这般差?”阿奴深呼吸了几口,才道“我被她击了一掌,内力走了岔子,恐怕要走火入魔了。”苗倩奇道“我打得并不重啊,怎么会让你走火入魔了?”

温颖慧叹道“我们这门迷心之术虽然威力巨大,可是也有很大的弊端,若是能迷住对方倒也罢了,若是被识破的话不但心神受损,而且体内真气也会到处乱窜,尤其方才苗倩姑娘又上前打了一掌,将阿奴体内的真气打得更加纷乱,让她有了走火入魔的迹象,若是不能及时治疗,恐有性命之虞。”

庞寒惊讶道“这可如何是好,你们这一派正巧是妙手回春的门派,治好她也没什么难度吧?”温颖慧却面有难色,道“难倒是不难,只是若要让她恢复正常,须得双修之法才行,我们这里都是女孩子,如何与她阴阳双修?”

苗倩闻言却大笑起来,温颖慧面带怒色,道“苗姑娘伤了她也就罢了,却为何还要如此讥笑,莫非落井下石不成?”苗倩止住笑声,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在笑你的话而已,你说双修无人,可站在你面前的不就是此中高手么,真是端着金饭碗要饭吃啊。”

三人不觉同时笑了起来,庞寒随即有些尴尬道“可是你说的这么直白也不是很合适吧?”苗倩道“我说的只是事实,倒也没必要拐弯抹角的,你快点给她医治吧,虽然我与她话语不投机,可是终究也是一条生命,不要让外人以为我们中华人小气。”

温颖慧喜道“有你在也就好了,我来告诉你应对之法,你再如此这般实施出来,没有意外的话,阿奴的性命可以保住。”庞寒道“你放心,这种事我最在行,不过相信贵派的双修之法与琨茹神功一定有所不同,所以你要细致地告诉我过程,我才好对症下药。”温颖慧点了点头,来到庞寒耳边说了好久,苗倩则来到阿奴面前,见她气若游丝,也不禁担心起来,虽说二人之前有过冲突,可是眼见她如此虚弱,心下也不忍起来。

此时庞寒已经记下了温颖慧告知的步骤,过来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治好她的,到时咱们再走吧。”苗倩叹道“你可要医好她,不然我对你可不客气。”庞寒哑然失笑,道“方才还跟仇人一样,现在却怎么如此关心起她来了?你们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难猜啊。”

苗倩推着他出去,道“别说废话了,快点去吧,不要耽误了工夫。”庞寒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又转头问温颖慧道“要在哪里医治她啊?告诉我地方。”温颖慧扶起阿奴,道“你跟我来就是了,莫要多问。”

庞寒只得跟在温颖慧身后,几个人沿着洞中的狭道走了一阵,来到一座石门前,温颖慧用纤手在石壁上摸索了半天,找到机关向内一按,石门戛然而开,几人鱼贯而入。但见洞内摆设雅致,应用之物俱全,洞中还弥漫着一股似兰似麝的香味儿,不知是何人所住。庞寒也来不及多问,只是忙不迭将阿奴安放在牙床之上,问道“我们就在这里么?”

温颖慧点头道“这可是最好的一处石室了,你还想要更好的不成么?”庞寒笑道“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要多问就是了,那你要不要守在一旁看着,也好多多指点才是。”温颖慧脸色一红,笑道“我才不看那事儿呢,你还是自己和她办事好了,记住不要胡思乱想,免得乱了真气,到时我可不来救你。”

庞寒拉住温颖慧的纤手,柔声道“咱们也分别了多日,你就不想我了么?不如借此机会和我温存一番,现在世事艰难,自此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温颖慧面色黯然,思忖一会儿,这才点头道“也罢,你如此殷勤相求,我又何必故作扭捏呢,反正早已是你的人了,只是这里可是我师姐的寝室,咱们在此呼风唤雨倒是有点玷污了这个地方。”

正说笑间,温颖慧忽然面色一怔,随即厉声道“什么人在外面偷听,还不进来,否则有你们的好看!”

第四十七章

温颖慧这一声怒喝果然有了效果,石门吱呀一声开了,从外面进来两个人,怯生生地低着头,庞寒一瞧却也认得,正是前番那两位清秀少女。温颖慧一见是她们,登时松了一口气,可是口中的语气仍然十分严厉,问道“卜月、尹岑,你们不在自己的石洞好好练功,跑到这里作甚?”

只见那稍微年长的少女诺诺应声道“月儿知错了,只是我们练功到了第十层境界之后,发现书上说必须阴阳双修方得更进一步,否则功力只能停滞不前,更何况学医者若是对男子身体毫无了解的话又怎么出去行医呢,所以我们姐妹暗中听到有双修的机会,便立即过来偷偷学习一下,增加点见识。”

温颖慧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你们倒也是求知心切,我也不好怪罪你们,只是你们不该偷偷行事,若是提前告知我的话,我自会给你们安排。”卜月、尹岑自是欣喜万分,立即向温颖慧道谢。而温颖慧却诡异一笑,道“既然你们犯了错事,也该惩罚你们一下,那就由你们代替我来伺候庞大哥吧。”

两名少女都是一怔,随即羞红了脸,秋波扫向庞寒,却都低头说不出话来。庞寒一惊,摆手道“她们年纪还小,你这不是让我摧残幼苗么?”温颖慧哈哈一笑,道“你什么时候也谦虚起来了,明明心里高兴的要死,还装什么装,你要是再不表明心迹,我可让她们走了,以后你别想再碰她们。”说着就转向卜月、尹岑道“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这个石室。”

卜月和尹岑面露失望的神色,刚要转身离开,庞寒忽然道“既然来了何必离开,你们真的想学么?”两名美貌少女立即应道“当然如此。”庞寒对温颖慧笑道“正所谓助人为快乐之本,我庞寒行侠仗义自然要为他人着想,两位小妹妹求学之心甚殷,我又何必为难她们呢,你说是吧?”

温颖慧噗嗤一乐,道“你化这人可真是虚伪至极,若不是这番做作,咱们恐怕都已经开始了呢。”庞寒笑道“我哪里虚伪了,替她们着想难道也有错么,既然她们都同意了那就另当别论了。”此时温颖慧再不说话,招呼一声,卜月和尹岑便早有准备,十分利落地褪下了衣衫,雪白娇嫩的身子让庞寒目不转睛地看了半天,卜月和尹岑羞红了脸,来到榻边,娇滴滴道“庞大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讲,我们都听你摆布就是。”温颖慧则不悦道“你傻乎乎盯着人家看什么呢,又不是没看过女人身子。”

庞寒笑道“我只是感到一股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多看一看这样的少女,连我都感觉年轻了很多啊。”温颖慧格格娇笑道“瞧你说的好像自己很老似的,我这两个妹妹可是还未绽开的花朵,你可小心点不要弄疼了她们。”庞寒笑道“她们早晚有这一疼,必然经历的人事我也没办法控制啊。”

温颖慧笑道“你还是这么贫嘴,真拿你没办法,反正分寸你自己掌握吧。”说着也褪下了衣衫。庞寒眼见着温颖慧美妙的身子,禁不住上前摸揉了一阵,激动道“好久未见,你还是那么漂亮。”温颖慧红着脸道“叫你先去教教这两个孩子,怎么先来找我?”庞寒笑道“咱们先给她们演示一遍练功的方法,让她们临摹一番,才好不至于慌乱。”温颖慧叹道“你总是能找到一些合理的借口来搪塞,那好吧,你快点开始吧,咱们还要给阿奴疗伤呢。”

庞寒低下头去,口中啧啧有声,道“你放心,不会耽误正事的,你们这一派是医中翘楚,我相信阿奴绝不会有事的。”温颖慧面颊晕飞,喘息道“多日不见,你的功夫还是那么好,怪不得江湖之中你的声望越来越大,对了,武林大会你究竟去还是不去呢?”庞寒抬起头来,道“自然是要去的,毕竟轩辕秀之约不能相负,况且此事干系重大,我不去也是不行的。”

温颖慧坐起身道“你到这里来,我把体内真气传给你。”说着坐在上面,丹田运气,但见她的丹田处鼓起一个大包,真气不断流转,通过温颖慧传给庞寒,庞寒但觉一股冰凉的气体汇入自己的奇经八脉,感觉畅快非常,当即叫嚷道“真的好舒服啊,看来你的功力又有所增长了。”温颖慧笑道“难道这些日子就只有你在练功不成么,我也没有荒废自己的功夫啊。咱们加快一点速度吧,你看那两个人已经等不及了。”

庞寒瞥眼望去,但见卜月、尹岑二女都已经晕生双颊,红红的小脸看起来着实可爱的紧,漂亮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二人的作。庞寒将体内真气运作三十六周天,与温颖慧的真气相结合,汇成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头上的玉枕缓缓喷出,但见白气环绕二人四周,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团,将二人包围,庞寒也立即坐起身来,紧紧抱住温颖慧,道“既然二位小妹看的如此认真,咱们做长辈的也只好用尽全力让她们多多学习啦。”说着用尽全身之力一阵大动,温颖慧饶是内敛沉静之人,也被庞寒这番神功折腾的大呼小叫起来,双臂紧紧搂住庞寒,体内的阴凉真气滔滔不绝地传向庞寒,庞寒则不断将自己的真气与对方融合,再形成新的气流飞出体外,传导到温颖慧的体内,二人这样不停变换各种练功的姿势,一时之间室内气流极度运转,空气都被这股劲风挤压的砰砰作响,半个时辰之后,庞寒一阵大吼,最为强大的真气夹裹着无比锐利的劲风飞入温颖慧的体内,温颖慧更是无所控制,几声优美的尖叫之后便不再做声仰面倒在榻上。

旁边的两名少女看的目瞪口呆,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庞寒倒还能坐起身来,拍了拍温颖慧平坦的,笑道“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用力吧,这次怎么如此疯狂?”温颖慧休息了片刻才睁开双目,盯着庞寒半天,这才说道“你何时学会那么多法子,我真的被你吓住了,虽然之前也很是思念你,可是今日相会我才发现自己真的离不开你了。”

庞寒抚摸着她光滑的身子,道“我也是如此,如果不是那么多意外发生,我多么希望永远留在你的身边。”温颖慧啐道“你这话恐怕对其他女人也是如此说的吧。”庞寒笑道“哪有这回事,我对你的一切表白都是发自内心,没有半点虚伪之情。”温颖慧道“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对了,赶快教教那两个孩子吧,她们恐怕都等急了呢。”

温颖慧向她们招了招手,道“你们都上来吧,枝节之处我会提醒你们。”卜月、尹岑恭敬答道“多谢师叔教诲,弟子感恩不尽。”庞寒却未等她们说完就拉住二女,将她们放置在榻上,道“咱们之间不必那么多繁琐的称呼,你们叫我庞大哥即可,大家就以兄妹相称吧。”于是仔仔细细将她们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卜月娇羞问道“庞大哥这是做什么?”庞寒郑重其事道“我要先看看你们的筋骨是不是练功的材料,否则气有停滞会要了你们的小命。”

尹岑长出了口气,道“原来庞大哥是为了我们好,真是多谢您了。”庞寒伸出手来,捏着她柔软的身子,道“这有什么好谢的,助人为快乐之本嘛,你的身体手感不错,筋骨奇佳,是个练功的好料子。”卜月嗔道“大哥也来捏捏我嘛,我离你最近,你却为何先去试她?”庞寒笑道“你又何必着急,我看她年纪比你小一点,所以先去照顾她一下,你应该是做姐姐的吧,谦让一下又有何妨。”

卜月这才不言语了,庞寒将尹岑的身子摸遍,不住赞叹她的根骨不错,温颖慧嗤笑道“这两个孩子都是我师姐遍寻天下搜来的好苗子,自然是不错的材料,何必你来说呢。”庞寒又开始测试卜月的身体,笑道“各派有各派的方法,我现在是用丁一山秘笈里的测骨之法,以手劲侦测她们的体质,与你师姐的办法有所区别,在我看来她们不但可以学医,而且还可以学武,今后的成就不在你我之下。”

温颖慧惊讶道“这么说倒让我很是惊讶了,她们居然还有如此的资质,你不是瞎说的吧?”庞寒将手摸到了关键之处,四处探查了一番,卜月更是微哼了几声,动人的反应让庞寒很是满意,他指着某处道,道“你看这里真气萦绕,在激动之处流转更是剧烈,可以看出她的经脉十分通畅,若能练一练丁一山秘笈之中的玉女神功,应该很合适,而那个尹岑则适合水洞秘笈里的功法,这两个人我准备传授一些武功,否则这么好的资质可惜了。”

卜月、尹岑很是感激,连声称谢,庞寒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气,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妹妹,我一定会对你们很好的。”卜月、尹岑对视一眼,都是欢喜无限,只听卜月娇滴滴道“我们不愿做庞大哥的妹妹。”庞寒奇道“怎么,你们觉得我年纪大了,不配做你们的哥哥?”

尹岑娇笑几声,道“哥哥误会了,我们的意思是希望可以做庞大哥的女人,以后可以终生服侍您。”庞寒先是一怔,随即笑道“收了你们倒也无妨,两位姑娘温柔可人,我也很是喜爱,只是你们是南海神医的高徒,我又怎么敢造次呢?”温颖慧拍了一下庞寒的肩膀,笑道“放心吧,这事儿由我和师姐去说,应该没事的。”

庞寒喜从天降,搂住温颖慧$$

$吻了又吻,道“那可就拜托你了,这两个妹妹很可爱,我也很想得到她们。”温颖慧无奈推开他,道“快点练功吧,咱们说了很多闲话,都把阿奴晾在一边了。”庞寒这才想起正事儿,急忙对卜月、尹岑道“你们各自坐在东西方位,让我来摆布。”

二女听话的各司其职,庞寒按照前番与温颖慧之法各自与她们练一遍,她们初经人事,自合温颖慧有所不同,温柔腼腆之处让庞寒也略微觉得尴尬,索性将一切杂念置之度外,达到了忘我的境界,不消半个时辰已将事情办好,但见卜月与尹岑娇羞绵绵,含情脉脉,不但对庞寒死心塌地,而且还对他的功力赞叹有加。

庞寒望着榻上的斑斑血痕,更是产生一股自豪的感觉,这时三女传导到他身上的真气已经于自己所练之气融合成为疗伤的元气,应该可以救治阿奴了。他望向昏迷不醒的阿奴,心中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这种感觉让他奇妙非常,希望马上能够与阿奴融为一体,为她疗伤。

第四十八章

可是此时榻上的阿奴却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像是出了什么事似的,庞寒担忧道“我看阿奴受伤极重,恐怕挺不过疗伤这一关啊。”温颖慧道“如今想要救活她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能不能挺过去就看她的造化如何了,阿奴本性不坏,天资聪慧,又是我师姐非常喜欢的徒弟,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况且她还是拜火教的圣女,若是在这里丢了性命,那个拜火教也不会善罢甘休。”

庞寒叹道“听你这么一说,阿奴非救活不可了,可是世上的事儿谁敢说绝对成功呢,虽然我很想阿奴没事,可是不到最后的关头,我真的很难下结论啊。”温颖慧道“这就要看你和她的融合程度如何了,若是她的体质与你相合的融洽,而且接受真气速度极快,那么还有得救,否则她的性命就很难挽回了。”庞寒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其实与她相处虽然时间不长,可我知道她是一个好女孩,我也很喜欢她,不希望她有事。”

温颖慧道“那就快点办事吧,不要再啰嗦了,我和卜月、尹岑都为你护法,这件事希望你务必成功,若能救回她的性命,也是功德一件。”庞寒道“这个自然,你不说我也会尽全力的。”说着搂起阿奴的纤腰,伸手在她身上揉捏了片刻,虽然阿奴受伤极重,可是仍然有些感应,俏脸甚至红润起来。庞寒点了点头,道“看来她尚有一些知觉,而且对我的触碰十分敏感,这就好办了,待会儿与她办事之时,你们可千万帮我守住门口,不得任何人来打扰,这可是大关键。”

卜月、尹岑道“庞大哥放心,我们一定完成您交代的事情,不会让你失望的。”二女立即下床,穿好了衣服守在了门外,温颖慧道“这两个丫头跟你之后似乎成熟许多了,若是往日她们可都没有这么听我的话呢。”庞寒笑道“这两位妹妹如此温柔可喜,怎么会不听你的话呢,一定是你谦虚了。”温颖慧啐道“到这个时候还油嘴滑舌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庞寒笑道“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个本性么,否则又怎么会与我同在一张床上呢?”温颖慧幽叹一声,道“也不知我跟了你到底是喜是忧,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喽。”庞寒在她脸上轻轻一吻,道“我知你还不满足,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救人要紧,等我忙过了这次,一定好好补偿你。”温颖慧娇羞满面,心中暗喜,推了他一把,道“快点做吧,刚才还说尽全力救阿奴,现在又开始啰嗦起来。”庞寒笑道“还不是你跟我柔情蜜意的说话,才让我走神了么。”他将阿奴紧紧搂住,体内丹田之气缓缓传入阿奴的体内。

过了片刻,但见阿奴脸色稍干微红润了些,雪白的身子颤抖起来,温颖慧喜道“似乎有戏,看来她对你传输的真气并不排斥,如果这样的话救她便有了很大的希望。”庞寒则面色凝重,道“事情没你想得那么乐观,现在的所谓好现象掩盖了很大的难题。”温颖慧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行医多年,她的伤有没有转机难道我还看不出来?”

庞寒叹道“我知你们神医一门都是回春高手,只不过你们只顾着读医书,却忘了将医术和武功结合起来,据我观之,虽然我体内的真气已经输入她的体内,可是却淤积在足少阴经附近,若没有好的办法打通,恐怕性命丧于顷刻之间。”温颖慧大惊失色,急忙号了号脉,脸色果然沉了下来,点头道“你的猜测是正确的,看来我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如此来看阿奴真的危险了。”

温颖慧又道“那么目前你可有什么解救的办法没有?”庞寒沉吟片刻,道“我在丁一山的秘笈之中倒是看过一篇功法,可以解决真气郁结之症,不过难度很高,需要极高的默契配合,我现在没有什么把握完成这件事啊。”温颖慧道“无论如何你也要救一救她,到底什么方法你都说出来,我想办法解决就是了。”

庞寒道“原来咱们以为有卜月、尹岑两个处子之身的元阴之气便可救治阿奴,但现在来看远远不够,正因为元阴之气太少,才导致气息微弱,无法通畅到达阿奴的丹田,这才郁结起来,若要解决这个问题,还需十八名处子之身,可是眼下你这个山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算是在市集之中,如何找寻处子?就算是有女子在此,又岂肯答应让我来破了她们的身子,所以我才说难度极大啊。”

温颖慧忽然噗嗤一乐,让庞寒大为奇怪,问道“你笑什么啊?”温颖慧道“如果说其他物件我们可能临时找不到,若说处子之身么,这里还真有不少。”她下了床来到门边,跟卜月说了几句话,卜月领命而去,过不多时门外便响起脚步声,温颖慧打开门,立时引入一拨正值妙龄的少女,各个含羞站在当地,模样都是俊俏的紧,把庞寒瞧得呆住了。

庞寒不禁问道“这么多小妹妹你是从何处得来?”温颖慧道“我师姐这个洞府你还没有到处走过,怎知其中奥妙,这里的石洞内有乾坤,可容纳多人,况且师姐多年行医已经收了不少门徒,还收养了一些孤女,若说女孩子是不缺的,就看你满不满意了,你若不喜欢我还可以换人。”庞寒连连点头道“我自然满意,咱们是给阿奴治伤,我怎会挑挑拣拣呢,只要她们都是处子之身便没有任何问题,否则真气不纯连我在引导过程中都会受到威胁。”

温颖慧喝了声道“把你们的右臂都伸出来!”十八名少女齐齐伸出右臂,一排雪白如莲藕的玉臂之上赫然显出点点红迹,温颖慧指着说道“这回你放心了吧,这些女孩都是点了守宫砂的,我们师姐这南海一门守宫砂最为准确,别说是做了那不堪之事,就是稍微有点越轨的行为守宫砂都会出现异常,所以这些女孩你尽可享用,不用任何担心。”

庞寒闻言总算是放下了心,道“你办事我放心,之所以刚才说了那么多,本是因为丁一山秘笈中所记载的功法极为苛刻,对于处子之身要求过于严格,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啰嗦了。”温颖慧道“那你就快点办事吧,阿奴现在越来越危险了,我们一定要毕其功于一役,就在今天把事情办好。”庞寒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道“人命关天,我自是不敢马虎,只是这些女孩未经人事,细节之处你可要多加指点,不然我一边做还要一边教,非累死不可!”

温颖慧咯咯一笑,显然被他的话逗笑了,道“你放心好了,这些小孩也跟我学过功夫,都是听话的很,不会拖累你的。况且南海神医的高徒都是手段高超之辈,虽然这些小妹只是跟着学了几年,至少不会把你弄得不舒服。”庞寒道“这我就放心了,当然也是我多想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为首一名少女名唤伏莲说道“有请庞大哥多多指教,我们早已听说您的大名,心中倾慕已久,如今即将领教高招,实在不胜荣幸。”庞寒谦虚道“小妹妹实在太客气了,我在南海神医的洞府施展双修大法着实有点班门弄斧之嫌,只不过为了救人一命也就不能顾忌太多了,一会儿你们乖乖的听话,我自然好生伺候你们,保证让各位妹妹功力大增而且舒服异常。”

诸女抿嘴而笑,自知庞寒话中的意思,可是也都期盼不已,都希望庞寒第一个招待自己。可是哪知庞寒让十八位妙龄少女围成一个圈子,各自站住方位,然后说道“你们都弯下腰去,背对着我,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要多问,只管享受便是。”伏莲道“知道了,庞大哥尽管弄就是了,这次机会千载难逢,我们也都会极力配合。”说着招呼众女子纷纷脱去衣衫,柔衫片片滑落,雪白优美的身子各展风姿出现在庞寒的眼前。

庞寒咽了口吐沫,心中默念静心咒,暗道“可不能因小失大,若是心念之内出了岔子,不但自己走火入魔,阿奴的性命也就没救了。”他定了定心神,道了声得罪,立即施展出分身术,顿时洞内人影纷纷,众分身立即向每个少女奔了过去,使劲弄起来,顿时劲力四射,娇声四起,真气飞溅,洞内的气氛与方才又是大为不同。

温颖慧虽然经历过温泉一役,可是再次看到这一幕反而觉得眼前的一切显得有点陌生,庞寒的功力又是大为增进了,比之从前更加的从容淡定,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王者之风,少女们在他的摆弄之下如同温顺的宠物,没有丝毫反抗之意,反而顺从无比,而且均是幸福地喘息着,一点也不觉得对方粗暴。原来庞寒经过多次历练,已经体会到了一种让对方毫无痛苦且更加快乐的功法,这一次通过这次事件使将出来效果非常不错,也让他甚为开心,一时之间又多用了几招,室内莺声燕语不绝于耳,那些少女已经觉得此生再也离不开庞寒了,都盼望庞寒能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会儿。

可是庞寒救人心切,哪里只能顾着自己享乐呢,吸够了少女们身上纯阴之气,他便立即来到阿奴身边,分开她的双腿,连连出手点了她身上几处重要的道,再欺身而上将与诸女融合起来的纯洁元气源源不绝地输入她的体内,这件事稍有差错便会人命关天,所以石室的气氛十分紧张,诸女都在关注的瞧着庞寒的动作,但见他虽然紧张的额头冒汗,但是颇有大将之风,一招一式弓马娴熟,阿奴虽然重伤之下仍然幸福地娇吟数声,看来力道恰到好处并不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温颖慧最为担心,生怕他出了什么差错,但是看了一会儿便知问题不大,所以才放下心来,暗自招呼诸女缓缓撤出石室,来到外面,卜月问道“师叔,里面的事情进展的怎样了?”温颖慧点头道“应该快要成功了,大家觉得此行收获如何?”伏莲一边系着衣服上的扣子,一边连连赞叹道“光看书上说双修多么有益是没有用呢的,,只有亲身经历一番才知其中之妙啊,况且庞大哥是当今天下不世出的奇才,能跟他交流一番我等都不枉此生了,只是可惜经此一役之后,他,他便要走了吧,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他。”言语之间甚为惆怅。

尹岑笑道“才让他弄了一会儿就这么死心塌地的把心交给他了么,你倒是痴情得紧咧!”伏莲啐道“你还不是一样,我可知道你和卜月主动要嫁给他呢,岂不是比我还要直接?”尹岑脸色一红,道“当时我们也是情不自禁,面对庞大哥这样的人才,哪个女子不会心动呢,若能在枕边服侍他一辈子,也不枉此生了。”其余诸女全都笑她,可是心中都自有一番主意了。

温颖慧当然看出她们的意思,于是说道“你们都放心,庞大哥不是不负责任的人,等这边的事情忙完,他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我与他也算交往一段时间了,还没见他抛弃过谁呢。”诸女听了这番话全都放下心来,只有卜月有点忧心忡忡,温颖慧见状,问道“月儿,你怎么了,为何事担忧?”卜月叹道“我想庞大哥那边自然什么都好说,只是师父那里该怎么办呢?我们都十分怕她,如今背着她做了这番大事,可,可怎么好?”

尹岑也道“是啊,虽然师父一直鼓励我们习练双修之法,也说要给我们找来合适的对象,可是这次我们没有依照师父的指令,而是自行与[海岸线文学网]

庞大哥若是被师父知道了,恐怕我们都要”伏莲插口道“现在后怕还有什么意思呢,若是如此,当初你们都别做嘛,既然木已成舟,我们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喽。”

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有人吃吃而笑,道“呦,瞧那妮子收的好徒弟,跟了男人就把师父当成敌人啦!”众人吃了一惊,温颖慧怒道“什么人在此,不现身的话我们可要不客气了。”此时在西北角落隐现出一个娇小的人影,娇笑道“你可真是健忘,才多久就把我忘了?”

温颖慧一见是她,惊讶道;“你怎么来到这里?那个人也来了吗?”娇柔的人影缓缓说道“我只是过来报信的,若是她也来的话,你们这里恐怕谁也活不成了。”卜月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你倒是出手让我们瞧瞧,别没本事放大话。”说着飞身过去就是一掌!温颖慧惊呼道“快住手!”

第四十九章

话音才落,卜月的身子已经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回来,温颖慧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轻轻接住,但看她脸色惨白,号脉试了一下发觉她并没有受什么伤,只不过惊吓过度而已。温颖慧责怪道“叫你别过去,看吃了大亏了吧,若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的小命也该报销了。”又对着那边的人影致谢道“多谢你手下留情啦。”

那边的人影笑道“这姑娘好大的脾气,我本想狠狠教训她一把,无奈恩师告诫不可造次,所以才留了一手,倒不是我好心。”尹岑等人想要上前动手,却都被温颖慧拦住了,示意她们不要动手,对着人影道“既然来了,为何不露面呢,你总是这样鬼鬼祟祟的可不好啊。”人影发出动听的笑声,“我只不过不愿在这么多生人面前露面罢了,你若是将她们都赶走,我就露面。”

温颖慧对卜月、尹岑和伏莲等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去吧,我不说话,你们谁都别回来。”伏莲道“可是她若是对石室里的人有碍可怎么办?此时正是紧要关头,我们不想就这么离开。”温颖慧道“她所针对的只是南海一门而已,不会管其他的事,我与她也曾打过交道,想来庞大哥还是很安全的,况且你们也大耗真气,需要闭关修炼三日方可恢复,现在看你们也都是精疲力尽,还是都回去运功要紧。”诸女听罢只好退了下去,各自回住处闭关去了。

这一回,那女子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原来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样子十分秀美,身上穿着黑色的衣衫,一身干练的装扮,奇怪的是双手都被黑布缠绕,系在背上的两把弯刀更是十分显眼,只听她说道“这下咱们也该把事情好好的说一说了,去年一别之后想不到能与姐姐再次相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温颖慧道“你总是这么纠缠究竟想怎样,我说过咱们既然都是女人,应该恪守本分,何必搞那些假凤虚凰的勾当,若你愿意做我的姐妹我倒可以答应,想成为情侣恕我不能从命。”

黑衣女子幽叹一声,道“我曾与你说过,只要姐姐能和我在一起,就是背叛师门我也愿意,可是你却毫不动心,今日来此才发现原来你是有了心上人啦,如果我杀了他,你会不会回心转意?”温颖慧面色一寒,厉声道“任曼云,你若敢伤他性命,我就是到了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

任曼云格格娇笑道“刚才怎和我说话还慢条斯理,如今涉及到你的情郎却如此不淡定了,姐姐这样的人也会变得如此狂躁,真是让我没想到啊。”温颖慧道“你的门派与我师姐有何瓜葛我都不在意,只是不要误伤无关的人就好,倘若你敢越界,我绝对饶不了你。”任曼云道“我不过开了个玩笑而已,姐姐何必认真,再说我对你的情意你应该了解才对,既然他是你喜欢的人,我又怎会害他?何况我们白驼山从来不会招惹无仇无怨之人,这点你也大可放心。”

温颖慧道“说了半天,你到底是为了何事而来?还是快点告诉我吧,不要在这里耽误工夫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办呢。”任曼云笑道“瞧你冰冷的态度,看来是真的一点都不把小妹放在心上啊,那好吧,咱们还是办公事要紧,我师父给了我一封信,要我亲自交到南海神医的手上,不知她现在何处?可否出来接信?”温颖慧道“师姐不在这里,你把信交给我,由我转交就行了。”

任曼云诡异一笑,摇头道“那可不行哦,师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将此信亲手交给南海神医,我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信交给别人,出了岔子师父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没了性命。”温颖慧不耐烦道“你可真是啰嗦,我是什么人,怎会吞了你的信,既然你不信我那就先请回吧,等我师姐回来你再交给她。”任曼云道“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啊,这件事我办不成是无法回白驼山复命的,既然南海神医不在此处,那我就在这里等她回来,她什么时候回来我再将此信亲手交给她。”

温颖慧不悦道“你这分明是找借口留在我的身边,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咱们俩是不可能的,我不会爱上女人的。”任曼云笑道“姐姐多心了,我可没有粘着你的意思,实在是师命难违,我也没有办法啊。”虽然嘴上如此说,脸上却似笑非笑地看着温颖慧,分明是在故意调笑。温颖慧被她纠缠的十分无奈,只好说道“别蒙我了,我知道你那个师父十分宠爱你,就算你做错了事也不会将你怎么样,你分明就是想借机留在这里,跟我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

任曼云依然表情轻松,娇笑道“姐姐真会胡思乱想,我这是公事公办,绝没有其他的意思,反正不管你如何思虑我都不会走了,我们白驼山不是那么好惹的,你若是惹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事。”温颖慧冷哼一声,道“你也别拿什么白驼山来吓我,即使你们的头子亲自过来,我也不怕他,不过我与你并无仇怨,自然不会伤你,你若愿意留下来也罢,但是记得不要惹是生非,这里发生的一切本来就与你无关,希望你好自为之,将信送到我师姐手里之后你就马上离开,不要再生事端。”任曼云喜道“那好吧,姐姐放心,我不会惹事的,能跟在你身边已经让我很高兴了。”说着蹦蹦跳跳来到温颖慧身边,居然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温颖慧无奈地连连摇头,心中叫苦不迭,此时任曼云听到石室内传出的销魂声音,好奇道“那个人在里面干什么啊,为什么还有女人的声音,好像很痛苦呢。”温颖慧道“叫你别多管闲事,现在就多嘴了,现在他正在为一个重要的人物疗伤,此时是关键时刻,你千万不要去招惹是非。”

任曼云撅起嘴,道“好啦,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无聊,他既然正在救人,我又怎会去打搅呢,不过我们白驼山也有治伤的良药和办法,要不要我进去帮忙啊?”温颖慧轻笑一声,道“你若愿意进去倒也可以,只不过”说着在任曼云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任曼云登时晕生双颊,身子不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娇声道“哎呀,原来是那种事,我才不去哩。”

温颖慧哈哈大笑,道“你居然也会如此害羞,早知如此我便什么都不说,让你进去才好呢。”拉着任曼云坐在石凳上,语气缓和起来,说道“我与他情投意合,而且共同经历了许多事情,早已海誓山盟,所以他就是我唯一的爱人,你和我做姐妹可以,如果想比翼齐飞恐怕万万不能了。”任曼云嘻嘻一笑,道“事情总会改变的嘛,谁知道以后发生什么事呢,反正我不会放弃的,姐姐也不用为了我而烦心,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但也不是那种你说几句我就会退出的人。”温颖慧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这女孩嘴上说的好听,可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可怎么才好?”

正思忖之间,忽听石室内声音大作,庞寒发出的威吓之声与阿奴的娇柔声融合在一起,显出一股强烈无匹的气势,将周围的石壁震得轰轰作响,猛然间一声巨大的震动,石门应声而开,但见庞寒与阿奴都光着身子,站在门前,庞寒面露疲态,而阿奴则满面喜色,不住地向庞寒道谢。

温颖慧知道事情已经办好,喜滋滋上前问道“怎么样,大功告成了么?”庞寒喘着粗气,点头道“当然啦,我庞寒办的事你还不放心么,这次不但将她的伤治好,就连她的功力也增益了许多咧,这次可应该好好庆祝一番才是啊。”阿奴也不断点头,纤手在庞寒的身上揉来揉去,一改之前庄严圣洁的样子,看来双方经过一番亲密的接触,已经抛开一切障碍相亲相爱起来。

那任曼云之前从未见过男人的雄壮体魄,赫然间看见庞寒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不禁脸色有些发红,秋波紧盯着庞寒看个不停,庞寒是见过大世面的男人,当然不会被一个小姑娘所吓倒,于是笑呵呵来到任曼云面前,挺起胸膛任其观摩,道“在下武都派庞寒,这位小妹妹是谁,我记得刚才那群美女里好像没有你吧?”不等温颖慧说话,任曼云已经开口,冷声道“我叫任曼云,来自白驼山。”

庞寒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道“白驼山地处甘肃,怎么那里的人来到这里了?”温颖慧道“师姐与白驼山的人有了点瓜葛,这位任姑娘是来送信的。”庞寒笑道“送信?我怎么看这位小妹妹还有其他的事情呢?”温颖慧和任曼云都是一怔,没想到庞寒眼光如此独到,居然看出任曼云另有目的,尤其任曼云从未与庞寒接触过,虽然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可是内心早已泛起巨大的涟漪,饶是此女向来不喜男人,碰到庞寒之后也不免有所心动。

阿奴在一旁道“我们拜火教倒是与白驼山有过交流,请问这位姑娘是哪位门下?”任曼云一听拜火教三个字,立即眼睛亮了起来,道“原来你是拜火教的人,怪不得他会那么拼力去救你,我是欧阳月的徒弟。”庞寒惊讶道“原来任姑娘是欧阳前辈的高徒,真是失敬失敬,咱们不如到前厅叙谈一番,我想打听一点事情。”

任曼云无奈道“我觉得你一个大男人光溜溜站在我面前说话才是真正的失敬哩。”庞寒哎呀一声,才想起自己与阿奴都是身无寸缕,只因方才练功治伤心切,成功之后喜不自禁才忘了穿衣出来。他笑着道了声失礼,拉着阿奴再次进入石室。

片刻之后,几个人来到前厅,苗倩早已等得不耐烦,见庞寒出来,立即过来问道“这是好了么,那咱们马上走吧。”阿奴将手一挡,道“你打伤了我,这笔帐怎么算?”苗倩笑道“切磋武功生死各安天命,这是江湖数千年来的规矩,你觉得不舒服,那就咱们再来比过,如何?”庞寒急忙上前劝解道“你们怎么又开始了呢,我刚才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了阿奴,不但耗费了大量真气,还连带着破了二十个少女的宝贵身子,若是你们之中再有人生出好歹,我可不再动手相救了。”

二女一听,立即脱口而出,“二十个?竟有如此怪事?你怎会下得了手?”齐齐将目光转向庞寒,想要问个究竟。庞寒苦笑起来,心道“看来不管什么样的女人,碰到这种事都会吃醋的啊,二十个算什么,一百个的大场面我都经历过呢。”心里这样想,嘴上当然不能说,只是不断解释道“这是医书上救命的方法,我也是没办法,不信你们去问温姑娘。”

却见温颖慧笑吟吟与任曼云站在一边,像是要看他的笑话,苗倩不悦道“分明是你想借机玩女人,占那些女孩的便宜,快点承认吧,否则我饶不了你。”庞寒苦笑道“我现在是有口难辩,不过现在还不能说这些,那边那位姑娘是从白驼山来的,我想问一件事,求你们等一会儿,好不好?”

苗倩和阿奴俱是点了点头,像是忘了刚才的仇怨似的,只是坐在一旁不说话,庞寒硬着头皮离开当地,来到温颖慧面前埋怨道“你怎么不替我过去圆场啊,说起来这件事你也有份。”温颖慧笑道“你占了那么多便宜,吃点小苦头又有何妨,我就是喜欢看你在那里无可奈何的窘态,很可爱呢。”庞寒无奈道“我占什么便宜了?你以为做这种事不累吗?你快去给我解释一下吧,苗倩那样还可以理解,怎么阿奴也变得像个醋坛子呢,说到底我那么做不都是为了她么?”

温颖慧道“你有所不知,阿奴与你双修之后,性情已经有了改变,她本是拜火教圣女,一直修身养性冰洁如水,今天圣身一破,所有压抑的情感也就如同泄洪的大水一样倾盆而出,况且她是受伤才被你所救,你将融合之后的元气输入她的身子里,这样会自然而然让她生出一股依赖你的心思,所以听到你与那么多女子自然心情不会太好。”

庞寒道“既然这么说来,你叫尹岑、伏莲她们出来,再跟那两个醋坛子解释解释如何?”温颖慧笑道“如今那二十个人经过大战之后体力俱已疲乏,况且还要运功消融你送给她们的真气,这一来二去没有三天三夜是不可能办到的,因此你若想立刻见到她们是不可能的。”庞寒无奈道“这么说来,我可真是无计可施了。”温颖慧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耐心跟她们解释的,你只管跟任姑娘叙谈吧,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出就是。”说着向苗倩和阿奴走去,看来是替庞寒打圆场去了。

庞寒想要立即与任曼云叙谈,哪知任曼云却拉着他来到另一处石室,关上门才揶揄道“庞大侠可真是大忙人啊,这一会儿就让我看的眼花缭乱,不知您的红颜知己到底有多少呢?”庞寒脸上有些挂不住,讪笑道“姑娘说笑了,在下不过是救人急难而已,没想到会生出这么多事来。”任曼云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可是突然脸色一沉,厉声道“既然你有这么多女人陪着,却为何霸占着温姐姐,你也太贪心了吧!”

庞寒闻言惊讶异常,顿感莫名其妙,道“姑娘这是从何说起,我哪有霸占温姑娘啊,不信你去问她。”任曼云恨恨道“我不问她,我只[海岸线文学网]

想问你,你到底想怎样,究竟放不放开温姐姐?”庞寒无奈道“在下实在不明白姑娘所说的意思,我本是只问一问白驼山的事情,没想到你说出这些话来,那咱们还是不要谈下去了,在下告辞。”说着就要出门。

任曼云蹭地窜到庞寒身边,恶狠狠道“不比试一下就想走么?你若打败我,你想问白驼山的什么事我都可以告诉你,我若打败你,你就将温姐姐交给我,不要再插手她的所有事,你看怎样?”庞寒此时简直觉得这个女孩就是无理取闹,而他向来都有怜香惜玉之心,舍不得放下面子使出重手,仍然面带微笑,道“姑娘大概是误会了,我与温姑娘实乃两情相悦,并无强迫霸占之事,您千万不要误会啊。”

但是无论他如何说,那任曼云就是堵在门口,并且抽出两柄弯刀,娇声道“不管怎样,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就别想离开这里!”

第五十章

庞寒笑道“任姑娘何必如此,咱们萍水相逢就开始兵戎相见实在是不太合适,你年纪轻轻性情冲动,还是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你我难道非得如此才能解决问题吗?”任曼云晃了晃手中的弯刀,冷笑道“你分明是怕了,否则怎会如此啰嗦,我听温姐姐说起你这个人,一直让她赞不绝口,可是如今一见却也不过如此,你这么胆小怕事温姐姐跟了你岂不是自讨苦吃,我看你还是趁早放手不要拖累了她。”庞寒越听这番越是生气,心道“这丫头不识抬举,口中狂言不断,若不给她点厉害尝尝叫她知难而退只怕她还要继续纠缠下去。”

想到这里,庞寒点点头,道“你想跟我比试也可以,但是咱们可先说好,比完之后你不可再这么纠缠我了。”任曼云道“这个自然,我们白驼山的人说话向来算数,你若是答应和我比试,我自然就如前番所说不会再找你的麻烦,温姐姐跟你怎样我都不会有意见。”庞寒笑道“好吧,那你就出手吧,让我见识一下白驼山的功夫。”

任曼云手中的弯刀缓缓举起,庞寒却是一怔,因为他的注意力放在了两柄弯刀之上才发觉这弯刀有些古怪,一般的兵刃,刃身应该是雪白的,而任曼云手中的弯刀刀刃却发出幽幽的蓝光,配上弯月型的刀身透出一股诡异的气质,庞寒心道“这丫头手上缠着黑布,手里拿着蓝色刀刃的弯刀,一定有与众不同的功夫,我不能因为对方是个年轻的女人就掉以轻心,还是谨慎行事才稳妥。”

所以庞寒不敢怠慢,双手抱元,呈满月状,默念内功心法,手心发出罡气交织成白色的气团。任曼云一见先是怔了怔,随即冷笑道“居然可以发出罡气,果然有两下子,不过即使如此你还是要死在我的手里啦。”说着身形忽然飞速袭来,右手弯刀已经先是出手,一道弧形蓝光直奔庞寒面门而来,庞寒一个下腰躲过攻击,手掌向外一推,白色的罡气化成一团掌印打在弯刀的刀刃之上,任曼云手臂一颤,脚步向后退了几步,她一咬银牙,左手的弯刀也挥了出来,同样的蓝色弧线砍向庞寒的右腿。

这几下也只在一瞬间完成,庞寒的身法更快,连续躲过攻击,手中的罡气连连发出,打在任曼云的刀刃之上,庞寒认定此女并非歹人,所以手上留情,一直将劲力敲击在弯刀之上,并不想伤害任曼云的性命。可是任曼云却不管这些,仍然使出杀招,看来就是想取庞寒的性命。

一来二去庞寒也觉得有些生在气,刚想给她点厉害尝尝,可是忽然觉得那弯刀在不停加快速度之际也同时发出阵阵腥风。庞寒心中顿时了然,心道“怪不得任曼云手上缠着黑布,原来她的双刀都有毒,虽然使用毒刀的人都会先吃解药,可是双手握刀日久不免会大受影响,因此才会在手上缠绕特制的黑布以防有变。”想到这里,庞寒不禁心中暗笑,这个妮子一定不知道我身上有梵尤宝珠护体万毒不侵,你那点小伎俩怎会伤得了我,不过白驼山的人善于用毒倒是名不虚传,既然她想让我丧命,那我也诈她一次,让她尝尝教训。

此时正巧任曼云又是一刀劈了过来,庞寒一个闪身躲过,忽然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口吐白沫表情异常难过。任曼云将双刀还鞘,冷笑道“一般人在我面前撑不过三招,你跟我纠缠了这么久也算厉害了。”说着弯腰便来看庞寒的伤情,哪知庞寒忽然咧嘴一笑,把任曼云吓了一大跳,趁着她愣神的工夫,庞寒迅速起身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亲,大声笑道“任姑娘的嘴巴好甜啊,多谢你给我的彩头。”

任曼云经历此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醒悟之时已经被庞寒占了便宜,顿时气急败坏,又要抽刀来斗。庞寒笑呵呵站起身,从容躲开攻击,说道“任姑娘的绝招不错,以剧毒涂抹于弯刀之上,就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也很难逃过此招,不过可惜你忘了我庞寒却不怕毒,假如你略知江湖事就应该知道我与唐门的人打过交道,任何毒药对于我来讲都没什么作用。”任曼云闻言心中暗惊,“这个庞寒果然很了不起,看来方才我是轻看他了,难道必须使出绝招才行?”

她微咬银牙,大眼睛乱转,不知心里想着什么,庞寒一见,以为她要放弃,笑道“不如大家就此停手,化干戈为玉帛如何,我们都是温姑娘的朋友,何必非得斗个你死我活呢,不如停下来一起回去吧。”哪知任曼云冷笑一声,“谁要做你的朋友了,你不过是偶尔知道了解毒之法才没有被我打倒而已,本姑娘的绝招还没有使出来呢,你如果不是怕死之徒就跟我再过上几个回合,如果你还能逃出生天,我不但不杀你还会嫁给你。”

庞寒一听这话登时来了兴头,点头道“那好吧,既然姑娘这么说了,我哪有不奉陪的道理,更何况瞧你这么天生丽质却天天裹在黑布里,成什么样子,美丽的东西应该全部露出来才有真正的价值啊。”任曼云脸色一红,啐道“你这色胚,嘴上又开始不老实了,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任曼云说完话,手中弯刀一晃,化作两道弧线向庞寒划了过来,庞寒心里嘀咕,“这招数和方才没区别吧?”仍然一闪身,哪知他瞥眼一瞧,发现任曼云左腿上部的裤子小小的开了一个口子,露出雪白的肤色,他心里一惊,又是多瞧了几眼,哪知任曼云的弯刀斜斜劈了回来,向他脖颈挥来,庞寒反应机敏,登时低头,堪堪躲过攻击,可是抬眼看去,但见任曼云胸口处的衣服也开了一个口子,无限风光让他目瞪口呆,还没瞧够,任曼云两条弯刀并举如同剪刀一般夹击,庞寒暗笑一声,明白了任曼云绝招的涵义。

他心存戏弄,假意走神,眼睛死死盯住对方的胸口处,那两道弧线看看就要剪断他头颅之时,庞寒赫然伸出双手,以一个诡异的手法分别扣住任曼云的皓腕,这一下招法突如其来,而且匪夷所思,任曼云登时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应对,庞寒笑嘻嘻扣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立即伸头过去,在那迷人之处亲了又亲,口中赞道“任姑娘还是处子之身吧,这香味我再熟悉不过了。”

任曼云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抬脚就踢,哪知庞寒笑着将双手一并,夹住了袭来的那条腿,低头向那破漏之处吻了下去,任曼云晕生双颊,啐道“你好过分,那里不能亲。”庞寒不管三七二十一,居然一通狂吻,满足之后抬头见任曼云红红的俏脸,笑道“怎么,我这样做你不舒服么?你之前说过若是输了就嫁给我,我大人有大量,不要求你嫁人,不过总得让我多尝些甜头吧。”任曼云啐道“你居然在比武之时用这种过分的手段,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庞寒放开任曼云的双手,将弯刀拱手相还,道“好啊,在下随时奉陪,不过那边还有朋友等我,假如姑娘想要找我报仇,咱们还是另约时间吧,另外在下有一言相告,假凤虚凰之事实非正途,你年纪轻轻应该回头是岸,找个好男人嫁了吧,若任姑娘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找我,庞某一定尽力相助!”说着大摇大摆离开石室,留下目瞪口呆的任曼云。

回到大厅,温颖慧、苗倩、阿奴等人都在等他,看来苗倩与阿奴的事情已经得到解决,二人并没有再次冲突,倒是有说有笑起来,庞寒暗自松了口气,心中感激温颖慧的调停之功,走过来笑道“看你们谈的如此高兴,真不忍打搅你们啊。”

苗倩却冷冷道“你跟那个白驼山来的小姑娘去做什么了?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庞寒一时语塞,随即遮掩道“没有什么事啊,我想问一些白驼山的事情,只是那位任姑娘不愿多谈,我也只好作罢了。”话音刚落,身后有人说道“我没有不答应啊,你想问什么就说吧。”

庞寒一惊,回头看去,但见任曼云已经整理好衣服出来,脸色却不见了冷冰冰的表情,似是朋友般向庞寒说话。庞寒倒是有些尴尬了,拱手道“任姑娘不必客气,我知道白驼山的规矩不能随便向外人透露消息,你千万不要勉强。”任曼云娇笑道“庞大侠是当今世上难得的英雄,我倾慕已久,有什么秘密还会隐匿呢,只要你问的问题我都会告诉你。”

此言一出,连温颖慧都感到惊讶,心道“这妮子吃错了什么药,方才还咬牙切齿要与庞寒拼命,如今却温柔似水,怎么看都觉得异常诡异,这个庞寒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让她臣服下来?”庞寒虽然被任曼云这一番举动搞得莫名其妙,不过他真的想知道一些消息,于是只好致谢,“那就多谢任姑娘了,我想问一问我们武都派以前曾经有位高人名叫黄峰,听说他曾去过白驼山,可有这个消息么?”

任曼云微微皱眉,显然在仔细思索,片刻之后还是摇了摇头,道“我真没听说过这个人,我师父对我很好,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可我从未听说白驼山有过一个叫黄峰的人来过,真是不好意思,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庞寒笑道“那倒没什么,我也只是随便一说,姑娘不知者不怪。”

苗倩不耐烦道“好啦,该说的都说了,你快跟我回城去吧,那里还有一堆事情需要处理呢。”庞寒瞧着阿奴,迟疑道“可是拜火教方面该怎么办?”阿奴笑道“放心,此时咱们的关系已经大为不同,到时我自有办法交代,只是咱们之间的关系还需保密,我们拜火教的规矩严厉,作为教中圣女必须一生献给阿胡拉·玛兹达,终生为处子之身,如今我的身子已经被你所破,若是被人知道,我必然被火刑处死,所以此事一定要保密。”

庞寒担忧道“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的事儿迟早被人知道,不如你退出拜火教跟了我吧,你的安全有了保障,我也没那么担心了。”阿奴听了他的话十分感动,然而仍是摇了摇头,“傻瓜,拜火教是那么容易退出的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唯一要做的只能是保持现状,你的行踪我自有办法知道,快跟苗姐姐走吧,不要耽误了行程。”

苗倩笑道“多谢你了阿奴妹妹,你的人情我会想办法还你。”阿奴道“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家都是庞郎的女人,自是一家人了,不要再说客气话,显得十分见外。”庞寒见到这其乐融融的场面,心中十分高兴,对苗倩道“那好吧,咱们立即起身,回城去吧。”

哪知身边的任曼云却道“让我跟你一起走吧,我也想去城里看看热闹。”庞寒心道“你的这身装扮要是去了城里,还不得把人吓死啊,再说这个妹妹出手狠毒,总想要我的性命,如今突然变了态度,倒让我琢磨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温颖慧却连连支持,道“是啊,既然任妹妹想跟着你见见世面,你干嘛不答应呢,就算是为了我也要带着她一起走吧。”

庞寒心中了然,暗笑道“原来她是怕被任曼云缠着,巴不得她离开呢,倒是要将这个拖油瓶扔给我了,唉,你这个女人方才还跟我海誓山盟,如今却甩了一个大麻烦给我,真是”他无可奈何,只得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只是任姑娘你必须换一身行头,不然的话这个装扮着实太扎眼了。”

任曼云转身对温颖慧说道“温姐姐,你可有合适的衣服借给我么?”温颖慧笑道“当然有,你等着,我去给你取来。”她去了一间石室[海岸线文学网]

,不一会儿便挑了几件衣服出来,拉着任曼云到其他地方去换,不一会儿,温颖慧笑呵呵领着一人过来,道“大家看,这才是美女应该有的样子啊,像以前那样将自己包裹起来,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年华呢。”

庞寒抬头看去,顿时有些呆住了,原来此时的任曼云换上了一身水绿色的装扮,上身团印花短袄,百褶长裙,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两柄弯刀已经收入包袱里斜跨在肩上,从方才的杀手模样变成如今小家碧玉的女儿家,天生丽质的面容少了几分杀气,多了几分温婉,如此大的转变让庞寒回不过神来。

苗倩有些不满,咳嗽两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上路!”说着一拉庞寒,就要出洞,庞寒临走之时还忙着向任曼云招了招手,让她赶紧跟上来。温颖慧微笑着在任曼云耳边低语了几句,任曼云会意一笑,随即轻盈地飘身而上,阿奴问温颖慧道“你让她跟过去,究竟想做什么?”温颖慧微微一笑,“这其中的奥妙你以后就知道了。”

第五十一章

一路之上,三人有说有笑倒显得非常融洽,虽然庞寒对任曼云的突然加入怀有戒心,可是一来他对女人甚好,二来任曼云表现的非常懂事,所以慢慢地庞寒也就不再担心。苗倩与他说了最近青龙会的变化,也透露了不少内幕,听她说青龙会的一位特使已经出现,命令三门八派赶奔武林大会,务必夺到剑圣的称号。

庞寒问道“这青龙会本来就是江湖中势力最大的一个帮派,如今还收编了三门八派,可以说如日中天,还来参加武林大会有什么意义?”苗倩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青龙会的龙头老大怎么会满足于现在的规模呢,假如有了争夺天下的机会,他同样也会插手的。”

任曼云插口道“说起这个青龙会也相当可笑,居然前一阵子居然派人来收编我们白驼山,还说出一堆大道理,结果那个使者让我们给打了出去,真是想当天下第一想疯了,虽然有些门派愿意屈服于威之下,可也有不少门派不愿寄人篱下呢。”

庞寒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青龙会虽然势力庞大,但是尚有鞭长莫及的地方,想必他这一通收编也得罪了不少人,到了武林大会之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形也未可知。”苗倩道“你说的不错,虽然青龙会借着之前的威势强行收编了不少门派,可那些门派未必全都服它,而且未被收编的门派对青龙会更是恨之入骨,暗中也会对青龙会不利,只不过这武林大会一旦举行青龙会也一定会做些手脚。”

任曼云道“姐姐有所不知,这青龙会为了在江湖上确立威名,一定会全力夺取武林大会的头一名,那剑圣的头衔更是志在必得,而它的死对头众门派也会极力阻止青龙会得逞,到了那个时候,想必场面一定热闹的紧哩。”

庞寒问道“你们白驼山到响时候会派人前去吗?”任曼云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白驼山与青龙会梁子算结下了,谁反对青龙会自然就是我们的朋友。”庞寒笑道“那好啊,我与苗倩都是青龙会的死敌,你以后可不要再想着刺杀我了。”任曼云微笑道“当然不会,我以后不但不杀你,还会死心塌地嫁给你呢。”

此言一出,庞寒与苗倩都是一惊,苗倩问道“这又是演得哪一出啊?你怎么突然要嫁给他了?”任曼云笑嘻嘻道“我们白驼山的规矩,只要有人破了绝招,无论如何都要嫁给对方,方才庞大哥已经破了我的绝技,我当然没办法了,只有嫁给他喽。”庞寒无奈道“方才只是切磋武艺,你用计诈我,难道我要等死不成?都只是随便玩玩,不要当真啊。”

任曼云笑道“我无所谓,反正我年轻的很,有的是时间等你,你现在不愿意,以后也会愿意的。”苗倩道“你这妹妹好不害臊,庞郎已经说了不想娶你,你怎么还死缠烂打呢?”任曼云娇笑起来,回应道“姐姐此言差矣,追哪个男人是我的自由,再说这是师门的规矩,我也不能违背,而且我非常喜欢温姐姐,她又是庞郎的女人,如果想和她在一起,就必须杀了庞郎或者成为他的女人,我既然杀不了他,就只好嫁给他啦。”

庞寒闻言一阵苦笑,心道“这女孩鬼主意真的很多,看来我想甩掉她真是没那么容易了,可该怎么办才好呢,她不是其他温柔可爱的女孩,此女心如毒蝎,而且对温颖慧虎视眈眈,我若答应她留在我的身边,恐怕后患无穷。那白驼山虽然在江湖中是个神秘的门派,可是门中的女子个个都是这个风格,倘若后惹了她,麻烦还会更多,这可真是陷入两难了。”

苗倩见庞寒如此为难,一心想为他解困,便劝任曼云道“小妹妹,天下的男人多的是,何必跟他过不去呢,你既然喜欢温姑娘那就回去陪她好了,我们没有任何意见。”任曼云嘻嘻一笑,道“多谢苗姐姐关心,可是我已经看出温姐姐对庞郎一片痴心,我若是强行下手只会适得其反,所以想来想去也只有嫁给庞郎一条路了,希望你们成全啊。”

庞寒苦笑一声,道“不如这样,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大家先进城去休息,因为还有很多事要办,真的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件事啊。”任曼云轻笑道“好啊,反正我的时间多的是,不差这几天,咱们这就走吧。”

苗倩暗中捅了庞寒一下,低声道“这女孩明明就是个大麻烦,你还主动拉着她进城作甚?要是按照我的主意,不如咱们合力将她打晕,然后塞入麻袋之中送回白驼山就是了。”庞寒苦笑道“你的胆子真是不小,假如咱们这么做了,肯定是捅了大大的一个马蜂窝,那白驼山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她们做事的手法甚至比唐门还要毒辣,不到万不得已咱们还是不要那么做。”苗倩哼了一声,道“反正你说的就是圣旨,我听你的就是,只不过你不听我的话迟早要吃那女孩的亏。”

庞寒笑道“我吃女人的亏也有不少了,不怕她这一笔。”苗倩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三天之后,城内出现二女一男,那两名女子都是极品人物,自是让路上的行人侧目。三个人来到酒楼,却见那男子招呼小二端上了酒菜,端起酒杯向那两位女子敬酒道“想不到咱们青龙会四大杀手之中的三人能在此地相会,真是难得难得,可惜苗倩不在这里。”

其中一名紫衫绝色女子冷哼道“陶成,你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苗倩之所以叛出青龙会,跟你的挑拨也有很大关系吧。”陶成怔了一下,随即笑道“阁下何必说笑,在下对青龙会忠心耿耿,与各位会中同仁都是同心同德,怎么会干那种挑拨离间的缺德事儿呢,苗倩之所以叛出青龙会,在下认为跟那个庞寒有很大的关系。”

另一位黄衫绝色女子冷笑道“你胡说什么,大家都知道庞寒今年才初出茅庐,而苗倩三年前就已经叛出青龙会,你不要再东拉西扯了,我们费了那么大力气到这儿来,可不是听你胡说八道的。”

陶成面上一阵尴尬,可是又不好发作,只好干笑了两声,道“我是接到了消息,听说宁王最近要有大动作,而且还有和青龙会合作之意,龙头老大对此有些犹豫,所以才把咱们三个叫到这儿来,让咱们三个分别探一探宁王的虚实,好再做决定。”

紫衫女子一撇嘴,道“我们是杀手又不是眼线,这种探听内幕的消息叫其他人去做不就行了么,真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妹子,咱们走吧。”说着拉起黄衫女子便要离开。陶成脸色一沉,冷声道“慢着,你们可以无视我陶成的话,可是龙头老大的命令你们也敢违背么?与宁王合作的事情关系到咱们青龙会的前途未来,这件事你们必须和我合作才行,我知道当初苗倩那件事你们一直怪罪我,可是苗倩出走是她自己的决定,跟我无关,况且给青龙会办事乃是你们的职责,不答应也得答应下来。”

黄衫女子道“想让我们答应此事,你必须再给我们一个理由,否则我们即使得罪龙头老大也要走。”陶成想了想,道“那好吧,你们可知道庞寒也到了这里?”紫衫女子立即停住了脚步,惊呼道“你说什么,他也来了么?”黄衫女子也用惊奇的目光看着陶成。

陶成得意道“我就知道那个小白脸能吸引你们留下来。”紫衫女子脸色一红,道“别胡说八道,我们早已听说庞寒的名头,想要见识一下他这个人而已,不要说得那么下流。”陶成摆了摆手,道“好啦,你们不用找什么借口,这回总归该留下来了吧,待会儿我带你们去青龙会的分舵,那里还有几个不错的杀手可以听我们的调遣,反正宁王这件事我们必须搞清楚才行,龙头老大那边还等着咱们的信儿呢。”

紫衫女子不置可否,只是与黄衫女子各自喝着美酒,陶成也知道那两个人的脾气,自知没法与她们交谈,只有等她们二人吃饱喝足才能行事,也只得忍住气坐在一边,静静地等待。

在城内偏僻的一个角落,是清溪镖局坐落的地方,此时镖局后院的空场之中有几十个人已经静静等在那里,谁也不知他们究竟在等什么,连那些人之中也只有几个人知道他们在等待什么,这其中就包括庞寒、苗倩,此时任曼云已经被他们安顿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消息,而庞寒与苗倩刚刚易容成李晓王芳的样子便被告知上头有人重要人物前来分配任务,就这样庞寒与苗倩只好匆匆来到清溪镖局,不少人已经提前来到,庞寒自然不能露出破绽,只能安静地呆在一旁守候,但也不时地问问苗倩的意见。

时间久了,已经有人显出不耐烦的样子,这些人之中并不缺少亡命之徒,谁有这个耐心等候几个莫名其妙的来者呢,有个叫胡三的杀手嚷嚷道“什嘛东西,老子晚饭都没吃就过来,结果什么任务都没有就让我们在这里干等,难道他们是玉皇大帝么?把老子逼急了到时一刀宰了他们!”

他话音还没落,就听见破空声响,接着胡三的喉咙就开始淌血,这个家伙目瞪口呆,扑通一声倒落尘埃,已然气绝身亡,这时后院的大门口出现三个人,为首的那人庞寒与苗倩都是认得,正是霸刀陶成,而他身后的两个人乃是紫杉黄衫两名年轻女子,相貌虽然绝美,可是眉宇之间却饱含杀气,皆是不怒自威,让人看了心中打鼓。

陶成不满地看着紫衫女子,道“那个人不过是发点牢罢了,干嘛杀了他?咱们青龙会正在用人之际,你这样做”紫衫女子冷哼一声,道“如此没有耐性的人能做得了什么大事,不如早点了结免得日后生出事端。”陶成叹了口气,也就不再多说,来到众人面前大声说道“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在下陶成,这两位是肖蓉蓉与艾珍璇,我们这次前来是有事要拜托大家。”

虽然陶成轻描淡写说出几个人的名字,可是在场的人无不大惊失色,要知陶成、苗倩、肖蓉蓉、艾珍璇乃是青龙会四大杀手,虽然地位不及特使,可是因为手段高超武功卓绝,又为青龙会立下汗马功劳,可以说在青龙会地位超然,没有重要的事情龙头老大绝不会叫他们出来办事,尤其自从苗倩失踪之后这三个人的地位更为重要了。在场的杀手们虽然都是久经沙场杀人不眨眼的高手,可是遇到眼前的三个人,也不免脑门出汗心里乱跳。

庞寒低声问苗倩道“陶成我知道,那两个女子是什么来头?”苗倩揶揄道“亏你还是闯荡江湖的,连那两个人都不知道,她们都是位列四大杀手之中的人物,肖蓉蓉善使暗器,她的全身上下都可以发暗器,经常从不可能的角度使出暗器杀人,而且她发暗器的手法又快又准非常隐蔽,因此死在她手里的人不计其数,方才那个胡三就是她出手杀死,用一粒小石子就打穿了胡三的咽喉,且不屑使用自身暗器,真是既狠毒又高明;而艾珍璇精通各种兵刃,是个武学奇才,任何物件在她手里都可以变成杀人的武器,这两个女人出手都会出其不意,因此很难防范,我虽然与她们见面不多,可是听到过很多她们的事迹,所以不得不防。”

哪知二人在后面嘀嘀咕咕,却被肖蓉蓉看见了,她用手一指庞寒,道“那个人似乎不太把咱们当回事儿啊,怎么还在那边说着话?”陶成怕她再发暗器,急忙用手拦阻道“别生气,也许人家是在聊天呢,喂,那边的两位同仁,咱们正在说正事儿呢,可以听我们讲完你们再聊也不迟。”

苗倩生怕被陶成看破伪装,只好连连点头,然后便安静地不说话,庞寒则面不改色,拱手道“在下李晓,这位是拙荆王芳,我们都是新加入青龙会的杀手,不太懂规矩,有失礼之处希望三位前辈涵。”肖蓉蓉见他说话客气,又是一表人才,也就点点头不做声了,艾珍璇也往这边瞧了几眼,并不做声,陶成忙着打圆场道“是啊,都是自己人,不知者不罪。”

庞寒心里暗笑,“这个陶成虽然面对外人的时候十分生猛狠毒,对待青龙会里的人倒是客气的很,和以前很不一样嘛。”此时只听陶成说道“这次龙头老大吩咐我们需要打探宁王府的消息,探听宁王究竟是不是真想造反,这件事干系重大,所以大家分成五路各自去打探消息,还希望各位尽力而为,把事情的脉络查清楚。”

在场中人纷纷表示不解,其中一人道“我们都是杀手,来这里是接任务杀人或者盗抢财物的,探听消息这种事应该让追风组的人去做,为何让我们出马?”陶成解释道“追风组的人正在干另一件重要的事,人手实在分拨不开,所以希望大家多多努力,另外龙头老大非常重视此事,否则也不会将我们也派来,也足见老大对你们南昌分舵的看重,还有异议么?”

于是大家都不说话了,陶成道“那好吧,我自己带领一拨人,肖、艾二位各自带领一组人马,人选你们可以自选。”肖蓉蓉指着庞寒道“我独来独往惯了,如果非要选人的话,就选他吧。”庞寒心里一惊,暗道“她为什么看上我了,莫非是我露出了破绽?”

陶成也有些纳闷,道“那位李兄弟是新来的生手,还是跟大家一起办事的好,你不如多找些老手来,也好调配方便。”肖蓉蓉道“既然我同意办事,自然有我自己的方法,别的人我不要,就要他来帮忙即可。”陶成无奈道“那好吧,李晓老弟就归肖姑娘支配。”庞寒瞧了苗倩一眼,见她微微点头,知道此时不答应便会泄露身份,只得来到肖蓉蓉身边,拱手道“能与肖姑娘共事真是在下的荣幸啊。”

只听旁边有人娇笑道“别只看她呀,还有我呢。”只见艾珍璇笑盈盈站在肖蓉蓉旁边,道“我想和肖姐姐在一起,才不去其他组呢。”陶成无奈道“好吧,两位大姐我是谁都惹不起啊,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将各组分配完毕,庆幸的是苗倩并不在陶成那组,大概是陶成嫌她刚来,不愿动用新手。

庞寒暗自松了口气,可是面对眼前的两个女魔头,心中又紧张起来,不知未来前途如何,只着头皮虚与委蛇,那肖蓉蓉总是冷$$

$冰冰一副面孔,让人猜不透她到底想什么,而艾珍璇倒是一副笑面,娇美的面容能让人融化,真让人看不出她是令江湖胆寒的女杀手。这时大家各自分配了任务都已经走光了,苗倩也与庞寒悄悄告别,小声道“你只需小心谨慎,不要让对方瞧出破绽即可。”庞寒点头道“你放心,我自有应对之法。”

苗倩点了点头,跟着大部队离去了,庞寒回身看过去,此时两名绝美的女杀手正在静静地看着他,场中的气氛有些诡异,庞寒刚要说话,却听肖蓉蓉冷冷道“你不要掩饰了,快点说出实话吧,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庞寒大吃一惊,不知如何是好。

第五十二章

庞寒战战兢兢问道“请问肖姑娘此言何意?在下一心一意为青龙会办事,绝对没有异心,更没有隐藏什么秘密,请二位上差明察。”

只听肖蓉蓉说道“你方才与那个王芳旁若无人的细谈,分明没有把我们看在眼里,在青龙会之中像你这么胆大的人我倒是从没见过,除了一些高层之外还没有哪个人敢对我们四大杀手不敬,所以我看你一定另有来历,不会只是眼下的一个小杀手。”

庞寒心中长出了口气,暗自庆幸肖蓉蓉并没有看出自己的破绽,于是镇静回应道“您有所不知啊,在下刚刚加入青龙会,所以对一切都不太熟悉,那时正在向拙荆询问一些事情,若是您觉得误会了,可真是在下的罪过了,我现在就向您赔罪。”说着大大的鞠了一躬。

艾珍璇噗哧一笑,对肖蓉蓉道“你看这个小伙子多懂事,也许真的是误会吧,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还是放过他吧。”肖蓉蓉冷冷道“若不是珍璇说情,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我都会杀了你。”她轻描淡写地将纤手放回原来的位置,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肖蓉蓉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枚银针。

庞寒心中甚为震惊,因为肖蓉蓉的出手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即使对方没有发出暗器,可是起手式已经可以决定暗器的走向,在武林的对决之中,没看清对方的起手式就几乎等于将性命交给对方,庞寒想到这里连汗水都滴淌了下来,他确确实实感受到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才回来。

艾珍璇却是仍然笑容满面的军娇俏模样,她推了推肖蓉蓉,嗔道“哎呀蓉姐姐,他就是个新来的生手而已,何必这么吓唬他呢,你叫他过来跟着我们不会只是想让他当个跟班的吧?”

肖蓉蓉冷笑道“此人的来历不清不楚,而且深不可测,我将他留下就是要随时监视他,而且最好能问出他的底细才好。”艾珍璇笑道“你怎么如此奇怪,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肖蓉蓉脸色一红,道“别瞎说,我这也是为了青龙会着想,南昌分舵是青龙会极其重要的一个分舵,若是混入了细作,对于整个青龙会都不是什么好事。”

艾珍璇道“何必如此紧张,哪个笨蛋会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青龙会卧底,真是活腻歪了。别想这个问题了,咱们还是筹划一下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吧。”肖蓉蓉道“这件事属实没头没脑,咱们是杀手,干那种打听消息的事情本来就不擅长,龙头老大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咱们干这种事,喂,你有什么主意吗?”她将头侧向庞寒,问了过去。

庞寒道“据相关消息称,宁王最近招兵买马,确实有造反之意,这点其实不用打听便会知道,但是以宁王的实力究竟能不能成功倒是值得关注的重点了。”艾珍璇面色凝重起来,点头道“他说的倒是有点道理啊,那个宁王究竟能否成功才是我们应该注意的问题,否则青龙会如果贸然牵扯进去的话,万一宁王事败,青龙会也没法善终。”

肖蓉蓉道“我看跟宁王还是不必合作了,一个小小的藩王能有多大实力,居然敢跟朝廷作对,简直活得不耐烦了。”艾珍璇道“你有所不知,只因当今万岁是个不学无术之徒,因此底下的朝臣和藩王都有所怨言,宁王看到了这个机会,心思不活动也不太可能,只不过天下这么多王,倒只有他愿意大动干戈,也看出他的胆子着实不小。”

庞寒插口道“在下看来,龙头老大派几位前来一定是想让你们各自凭借本事来评估宁王的实力,然后他再综合分析之后得出结论,我觉得老大这样做很是聪明谨慎,总比贸然与宁王合作要好得多。”

肖蓉蓉道“那个陶成已经带着人走在咱们前面去了,我们该怎么办呢?”艾珍璇笑了笑,摊开手道“如果去杀人我倒是在行,办这种事真是摸不着头脑,不如让这位李晓兄弟带领咱们吧,看他说的头头是道应该有这方面的经验吧。”

庞寒连忙摆手道“我只是刚刚加入的新手,哪有什么经验可言,您太过奖了。”肖蓉蓉冷冷道“艾妹妹不过是跟你开玩笑,你也别当真,她向来喜欢逗人开心罢了。”艾珍璇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道“姐姐这是说哪里话啊,我对人向来真诚,哪有别的什么意思,你可不要揶揄我了。”庞寒见这两个女魔头像小女孩一样有说有笑,心中却上下打鼓,暗道“这两个女杀手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为何半天没有做决定,老子跟你们两个在这里喝西北风,真不如当初直接回彭府算了,此刻应该在彭薇的被窝里睡大觉了,何必来受这个罪。”想起彭薇温软的身子,庞寒此时差点走神了。

此时肖蓉蓉招了招手,道“咱们先去个地方,至于接下来该怎么进行到哪里以后再说吧。”庞寒哪敢多言,只有点头跟随,肖蓉蓉与艾珍璇似乎想故意试探庞寒的身法如何,在前面走得飞快,那二女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轻功自然上乘,衣诀飘飘不在话下,庞寒自然不敢拿出真正的本领,只能故意压低速度,在后面紧赶慢赶大口的喘气,仍然与她们保持十丈左右的距离,二女见庞寒的功夫一般,也就不再担心,于是放慢了速度,艾珍璇道“你别着急了,我们慢点走就是。”

庞寒跟上来笑呵呵道“两位姑娘的轻功果然卓绝,在下一辈子拍马都赶不上啊。”艾珍璇边走边说,“你的轻功其实也不赖,看来也是出自高人门下,不知你是哪个门派的?”庞寒当即胡诌道“我武学庞杂,并未真正拜师,学的是百家功夫,三人行必有我师,如果二位姑娘不嫌弃的话,在下也想拜你们为师,不知可否答应呢?”

艾珍璇先是一怔,随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显然十分惊讶,向着肖蓉蓉道“姐姐你看,居然有人要拜咱们俩为师呢,你答应么?”肖蓉蓉冷哼道“我才没那个闲心,再说咱们都是杀手,收哪门子徒弟。”艾珍璇道“这话不对,杀手就不能收徒了么,咱们都是杀人的高手,这本事不传给徒弟实在可惜了,不管你答不答应,我可是同意了。”

肖蓉蓉不悦道“你疯了么,现在这个时候收徒弟做什么,你不怕麻烦?”艾珍璇笑嘻嘻不再说话,她与肖蓉蓉一冷一热,却十分合拍,让庞寒看了也觉得啧啧称奇,心道“若想多知道青龙会的事情,想从肖蓉蓉嘴里撬出消息看来十分艰难,倒是艾珍璇平易近人,从她这里下手可能比较容易。”

他见机行事,立即弯腰鞠了一躬,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艾珍璇娇笑道“拜师不是应该行叩拜大礼么,你怎么不跪下?”庞寒心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怎么能对一个女人进行叩拜呢?”于是他想了个借口,道“拜师之事不能儿戏,等徒儿以后举办一个正式的拜师典礼,到那时再进行叩拜也不迟。”

艾珍璇笑嘻嘻拉住庞寒的手,道“这样也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啦,乖徒弟好好听话,师父以后会重重赏你的,保证有你的好处。”庞寒连声答应,肖蓉蓉在一旁揶揄道“收了这么个徒弟,以后有你的苦头吃了。”艾珍璇笑呵呵道“是吗,咱们走着瞧好了,我看人一向很准,我这个徒弟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也许将来能超过我们也说不定呢。”

肖蓉蓉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三人走了不多时,来到一座绸缎庄面前,匾额上只写了锦绣庄三个字,肖蓉蓉对庞寒冷冰冰说道“你在外面等着,我们待会儿就出来。”庞寒只好规规矩矩站在门外,艾珍璇已经进了门却又将头探出来,道“乖徒弟,进来吧,有我在不会让你吃亏的。”庞寒心中一喜,也踏进门来。

这锦绣庄里装饰豪奢,看起来就是给地位高的人士准备的生意场所,而服务的侍从却都是年轻貌美的佳丽,让庞寒左右四顾啧啧称奇,肖蓉蓉见状怪罪艾珍璇道“才收了个徒弟就这么惯着,这里不是男人该进来的地方,你怎么不守以前的规矩了呢?”

艾珍璇道“他可是我的徒弟,不是什么外人,再说这里不过是只卖给女人衣服的地方,脱换衣服都在里面的换衣间,他就算进来又有什么打紧,多亏南昌也有锦绣庄的分店,我正想再买几套新衣服,让一个男人来评价一下不是更好么?对了姐姐,去年我跟你借了三千两银子还没来得及还,先给你买几件衣服补偿一下吧。”

庞寒心道“欠了三千两银子只用几件衣服来还?这个主意也太歪了吧。”他却不知这里的衣服都是极为贵重的,几件衣服已经足够三千两之数。只听肖蓉蓉道“承你的情了,我的衣服还够穿,不用在这里买了。”艾珍璇愈发的热情起来,道“咱们都已经逛锦绣庄很多次,总见你不冷不热的,真是扫我的面子。”

此时只听有人娇笑道“什么风把妹子吹到这里来了,可想死姐姐了。”话音刚落,从内室出来一位佳人,可庞寒却也认得她,正是南宫世家的南宫灵。南宫灵刚想和艾珍璇寒暄,却突然瞥见了庞寒,笑道“呦,这位公子是谁?我可面生的很。”艾珍璇娇笑道“他是我新收的徒弟,名叫李晓,姐姐可不要亏待他哦。”

南宫灵娇笑道“原来是妹妹的高徒,我当然不敢慢待,公子请坐。”说着吩咐下属给庞寒端来一把椅子。庞寒拱手相谢然后才坐下,南宫灵道“只可惜这锦绣庄只提供女子的服饰,公子想买衣服的话可就没有了,不过若是公子有相好的朋友,倒可以替她带几件,小店虽然规模不大,可是在天下也很有名望,这里已经是第三十家分店了。”庞寒笑道“多谢店主了,在下是陪师父而来,全由她来做主,我可不敢私自购物。”南宫灵道“呦,这位公子可真是懂事听话的人啊。”艾珍璇道“他是个老实人,你可别逗他了,让他独自呆一会儿吧。”南宫灵这才抛了一个媚眼给庞寒,与艾珍璇二人闲谈去了。

言谈间庞寒听到,原来南宫灵经营锦绣庄很久,也曾和艾珍璇在其他铺子里见过面,所以才认得她,庞寒心想“没准这锦绣庄就是南宫世家的产业,她们号称以收集消息闻名于世,在繁华的都市开几家吸引女子的服饰铺子果然也是个好主意啊。”

此时只听南宫灵热情的向艾珍璇和肖蓉蓉介绍各种流行的服饰,说到一些新进货的高级布料,艾珍璇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听得入了神,庞寒心道“果然还是女人,虽然是个杀手,一说到买衣服还是兴趣很大,倒是那个肖蓉蓉一副冷漠的样子,实在猜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肖蓉蓉道“选好了么,如果选好了咱们就走吧。”艾珍璇哎呦一声,道“姐姐怎么这样,我才到了这里,总得挑选一阵子吧,何况咱们匆忙来到此地,连肚兜也没带几个,这里正好有几款漂亮的,你也选几个吧。”肖蓉蓉罕见地脸色一红,瞥了庞寒一眼,捅了艾珍璇一下,道“有男人在这里,你瞎说什么,成何体统!”

艾珍璇噗嗤一笑,道“他是我徒弟,说几句有什么打紧,我们挑衣服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肖蓉蓉无奈苦笑,点头道“那好吧,都由得你来选吧,我无所谓。”艾珍璇与南宫灵叽叽咕咕选了一堆衣服,内外各色样式俱全,倒像是要搬家似的。

肖蓉蓉不耐烦道“选好了吧,那咱们该走啦。”艾珍璇道“不试试怎么走啊,难道白花钱么,南宫姐姐,你这里有换衣间吧,我们姐妹可要找个地方好好的试一试,不合适的可不会买哦。”南宫灵娇笑道“这个自然,咱们开门做生意,自是要让顾客放心而来满意而去,左首边的房间就是换衣的地方,二位客人可放心前去,绝对不会有人打扰。”

艾珍璇笑嘻嘻拉着肖蓉蓉向里面走去,南宫灵趁着那两人背对着她,居然向庞寒使了一个眼色,意思要他进入换衣间隔壁的房间。庞寒会意,见二女已然进了换衣间,自己也立即进了旁边的那间屋子。南宫灵对随从吩咐了几声,也跟着进门。

刚一进门,庞寒便问道“姐姐有何吩咐,为何要我进来这里?”可是猛然间嘴巴却被凑过来的樱唇堵住,紧接着是伸过来的香甜舌头,庞寒自然不敢怠慢,激烈地回应了一番,二人这才分开。南宫灵娇嗔道“傻瓜,你以为我认不出你么,还装什么呢。”

庞寒先是一惊,暗道“我的人皮面具应该天衣无缝,为何让她识破了?”当即仍然装傻道“姐姐何出此言,小弟不明白啊。”南宫灵啐道“庞寒,你非要我叫出你的名字才肯认账么,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伪装,我南宫灵是什么人,你的说话语气、走路姿势都在我的脑海里铭记,别以为贴了另一张脸我就认不出你了。”庞寒见拗不过去了,只得点头道“想不到姐姐眼光这么犀利,小弟佩服啊。”

南宫灵纤手一伸,撕下庞寒脸上的面具,娇笑道“你承认就好,南宫世家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她又指着庞寒右手食指的金指环道“你这个金指环也太过明显,一看带着这个东西的就是你啊。”庞寒这才想起自己手上带着芷林派的掌门信物,自己极力掩饰身份,却因为这个指环而露馅,当即有些懊恼不已,便将指环褪下收入囊中,道“多谢姐姐提醒,若你不是自己人,我的性命恐怕都难保了。”南宫灵道“你跟我说说吧,怎么来到这里,又要易容乔装,究竟想做什么?”

庞寒哪里敢跟她说实话,只是随口应道“我现在被青龙会追杀,只好东躲西藏,可是听一位朋友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才易容乔装混入青龙会做了一个杀手,没想到刚出来办事就被姐姐发现了。”南宫灵笑道“你也是碰到了我而已,换了其他人还真认不出来你呢,说起来你装的还挺像的,我开始的时候真没认出你呢。”庞寒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咱们在这儿说话,若是被她们听到怎么办?俗话说隔墙有耳啊。”

南宫灵诡异一笑,道“你放心,我叫你来这个屋子自有妙用,这内室经过高人设计,隔音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待会儿你就知道它的好处$$

$了。”庞寒好奇道“到底有什么好处,姐姐快告诉我啊。”南宫灵将庞寒的手抓住,晕生双颊道“如果你对我好的话,我便告诉你。”

庞寒将南宫灵紧紧搂入怀中,笑道“我对姐姐的心天地可表,咱们就是天生的一对儿,难道你还不明白么?”说着双手伸入她的衣服里来回摸着,南宫灵吃吃地笑着,道“多日不见,你的手法倒是更加娴熟了不少,哎呦,你轻点啊。”她巧笑盼兮,媚态十足,让庞寒更加来了兴致,三下五除二剥掉了她的全身衣衫,自己也脱了个精光,二人紧紧贴在一起,大大的亲热了一番。

南宫灵的媚功自不必说,庞寒早已享受过了,此番干柴烈火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兴致正浓之时,南宫灵娇笑道“给你瞧点助兴的东西。”说着一拉墙上的布帘,庞寒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住了!

第一章

原来布帘后面的墙壁是由一整块水晶构成,里面显示的正是隔壁房间的景象,虽然因为隔音的原因听不到那边的说话声,但是情景却能一丝一毫尽在庞寒与南宫灵眼中。庞寒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能看到对面的景象?”南宫灵得意道“这水晶可是从西域弄来的奇品,而且具有反光效果,在对面的房间她们只以为这是一块装饰品,而在我们这边却能看到她们在做什么。”

庞寒喜道“这可真是太好了,果然是好东西啊,姐姐可真有办法,不过你们弄这个东西做什么?你们南宫世家都是女人啊,看这个有啥意思?”南宫灵娇笑道“傻瓜,这个房间自然是给你们这些好色男人预备的,来这里购衣的女子非富即贵,而且大多数都是美貌之极,自然也有男人觊觎美色,又碍于那些女子的身份不敢过于招摇,我们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满足幻想的机会罢了。”

庞寒拍手道“这主意真不错,莫非南宫世家以此来作为经济来源?”南宫灵摇了摇头道“那倒未必,有时候珍贵的消息比万两黄金还要值得,来这里窥视的人被我们抓住了把柄,自然会死心塌地的说出任何他们知道的东西,比让他们掏钱更有用处。”庞寒感慨道“南宫世家为了得到江湖各处的内部消息果然无所不用其极,真是让小弟佩服啊。”

南宫灵不以为然道“这算什么,庞兄弟以后若想称霸武林,一定也要建立自己的消息网络,在江湖上混日子,没点耳目怎么行呢,你早晚也会学这一招的。”庞寒摇摇头道“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像现在跟你一样,此时能做点开心的事比什么都强。”南宫灵凝望着庞寒的双眸,幽叹一声,道“你这样的男子真是举世罕有,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你的原因啊。”

庞寒笑道“我也同样喜欢姐姐,假如有机会脱离南宫世家的话,姐姐愿意跟我走么?”说着加紧动作了几下,南宫灵娇吟片刻,喘息道“自然愿意,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恐怕没那么大的福气跟着你了。”庞寒忽然将她抱起,摆弄动作道“小弟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南宫灵晕生双颊,道“有想什么话你就说嘛,我什么都听你的。”庞寒道“做双面间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之前我也曾听说过这种事,可是那些人的下场都不好,希望姐姐能听我的劝告,早日脱离苦海。”南宫灵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庞寒亲了亲她的樱唇,道“我知不知道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告诉你,我的建议希望你能采纳,我不想让我喜欢的女人受到任何委屈,南宫香然与南宫萍都不是好惹的人物,你夹在她们中间实在很危险。”南宫灵轻摇柳腰,不亦乐乎道“放心,你的话我都记着呢,其实我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早想脱离出来,这件事可以仔细筹划一番,我自有主张,你不用太过担心。”

庞寒听她这样说也就不再多说,仍是如前番一样和她玩耍了一阵,再抬头看去,此时肖蓉蓉与艾珍璇已经开始在里面换衣,艾珍璇已经将贴身的肚兜脱下,动人的身子晃来晃去,正要去换试店里的新货,肖蓉蓉却只是换了几件外衣,仅仅露出了雪白的肩膀。艾珍璇笑嘻嘻拉着肖蓉蓉说着什么,肖蓉蓉摇了摇头,显得很是害羞。

艾珍璇撅着嘴似乎纠缠不休,肖蓉蓉只好点了点头,揭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粉红色的肚兜,再几下也将肚兜褪去,身上已无寸缕,此刻两个绝色美人全都光着身子,彷佛整个房间都熠熠生辉,庞寒呆呆看着对面的景象,连正事儿都忘了去干。

身下的南宫灵见状娇嗔道“你瞧你,有好东西看就忘了和我办事,你这样三心二意的,我以后怎么放心将自己交托给你啊。”庞寒回过神来,笑嘻嘻安抚她道“眼前有了好风景哪有不看的道理,不过在我的心中,姐姐才是最重要的。”说着大动了几下,南宫灵啐道“你就是嘴巴甜,我这一辈子恐怕要毁在你的手里了。”

庞寒眼看着对面房间的美女换衣,又搂抱着南宫灵快乐的办事,这一番行动畅快无比,让他几乎不愿停下来。南宫灵起初还有点理智,可是到了后来已经口涎横飞不能自己,她的销魂目光紧盯着庞寒,娇滴滴道“庞郎,你方才说要带我走,真的是实话么?”庞寒道“那是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南宫灵叹道“你也知道我平日里的作风与那勾栏里的女子其实没多大分别,南宫世家的女人不修行媚功就等于在派中没有地位,可是即使闯荡出名头也不过是江湖上多了一个人尽可夫的浪货罢了,我的心里非常清楚这一点,找到一个好男人托付终身简直是不可能办到的奇迹,所以我才会有此一问。”

庞寒加紧动作,仍不忘回答南宫灵,“我庞寒说一不二,既然方才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只要姐姐有脱离南宫世家的意思,我自会帮你的忙,这点请你放心。”南宫灵此时像蛇一样将柔软的身子缠住庞寒,娇声道“那奴家的后半生可要托付给庞郎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自可找我,我一定尽力而为。”庞寒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姐姐可知宁王即将造反的事么?”

南宫灵娇躯一颤,居然停住了缠绵,郑重其事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庞寒笑道“这件事恐怕天下皆知吧,人人都知宁王有反心,只是都不确定他何时造反而已。”南宫灵道“宁王当年对立储之事不满已久,兼之他的治下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民望甚高,因此也就有了争夺天下之心,但是他若是强行起义恐怕下场不会太好。”

庞寒道“我知道宁王手下良将千员,佣兵百万,若是起义的话,朝廷也未必抵挡的住吧。”南宫灵道“你有所不知,虽然当朝天子表面上玩世不恭,可实际上却精明的很,手中大权依然在握,无人敢觊觎他的地位,宁王虽然名望不错,但只不过是偏安一隅的王爷而已,如何能跟朝廷对抗,日后你若有了选择的机会,千万可别站错了队。”

二人说着梯己话,那边肖蓉蓉和艾珍璇已经试完了衣服,并且选择好了将买之物,南宫灵推了推庞寒,道“快起来吧,她们也快结束了。”庞寒叹息着带好人皮面具,道“可惜时间短暂我们不能尽兴,不知以后何时还能见到姐姐。”南宫灵将一枚碧玉手镯递给庞寒,道“你拿着它来这里,自然有人带你去见我。”

庞寒喜道“这可太好啦,能与姐姐长相厮守才是我最希望见到的事,另外关于一些宁王的消息,姐姐以后能不能尽量多告诉我一点?”南宫灵点头道“这个自然,咱们俩不分彼此,我自会多多告知你内幕,不过南宫萍对你很是留意,你可要小心了。”庞寒道“我当然知道南宫世家的主人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倘若她来找我的麻烦,我自有应对之法。”

南宫灵道“这我就放心了,你这个人聪明的很,有些事不用我来心,只不过我们若想长相厮守也没那么容易办到,不光事在人为也要看老天爷给不给机会。”庞寒将手伸到南宫灵柔软娇嫩的部分,轻抚撩拨道“姐姐何必如此悲观失望,咱们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就一定有成功的那一天。”南宫灵不无忧虑地说道“但愿如此吧。”

此时庞寒见肖蓉蓉和艾珍璇已经快要走出换衣室,急忙自己先出了门,坐在椅子上装作等候的样子,果然二女马上从房间里出来,艾珍璇依然笑嘻嘻看着庞寒,道“乖徒儿,等着急了吧,看你这么老实的份上,我以后一定给你好东西。”庞寒依旧老老实实,拱手道“多谢师父。”

南宫灵此时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不少物件,都是女孩子身上的装饰之物,制作的十分精妙,“这是锦绣庄送给两位妹妹的礼品,请笑纳。”艾珍璇似乎特别喜爱这些精美的饰物,顿时喜上眉梢,拿起这个放下那个,看的目不转睛,就连肖蓉蓉也被其吸引,跟着看了起来。

庞寒则觉得了无乐趣,在一旁打起了哈欠,艾珍璇将饰物揣入怀中,笑道“多谢姐姐了,今天挑了好几件喜欢的衣物,果然不枉来一遭,以后我们能还会过来的。”她拿出几张银票,大概共有几千两之多,递给南宫灵道“不用往回找钱了。”南宫灵自然装出十分高兴的模样,连连致谢。

出了锦绣庄,庞寒问道“不知师父现在想去哪里?”艾珍璇道“还能去哪里,自然回清溪镖局喽。”庞寒奇道“咱们不是要去打探消息么,为何要回清溪镖局?”艾珍璇笑道“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即使在外面打转又有何用处,倒不如回去休息,睡上一觉,明天再做打算吧。”

肖蓉蓉也点头,道“妹妹说的不错,这个活儿本来就不适合我们,若不是老大下了命令,我们才不会过来,如今勉强行事只会于事无补,不如回去休息再从长计议。”庞寒心中好笑,暗道“她们分明是出工不出力,不想做事罢了,原来恶贯满盈的杀手也有偷懒的时候。”

此时艾珍璇问道“怎么了乖徒弟,难道你还有什么异议不成?”庞寒笑道“自然没有,师父说什么徒儿都觉得英明神武绝对正确,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我的意思是不如让小徒到各处走走,若能探听一些消息出来,对于师父以后交差也方便的多。”艾珍璇喜上眉梢,道“你的主意甚好,那好,你这就去吧,记得不要打草惊蛇,同时也要注意安全。”

庞寒连连点头,打完了招呼,立即飞身形离开了当地。望着庞寒的背影,肖蓉蓉问道“你真的这么放心让他走了?”艾珍璇面色一[海岸线文学网]

变,冷笑道“姐姐难道看不出来,他此一去定是有极重要的事情去做,其实当初你觉得他有问题,我也有同感,只不过这个人定是心思缜密之人,想当面戳穿此人并非易事,不如先让他离开,我们再从后面跟踪过去,这样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肖蓉蓉点头道“我就知道你方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戏罢了,让他以为咱们好骗呢,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跟过去吧。”二人纵身形也悄悄地跟在了庞寒的身后,为了安全起见,她们并没有加快脚步,而是与庞寒保持在三十丈左右的距离,既不会让庞寒发现跟踪,也不至于丢了这条线索。

庞寒彷佛并不知身后的一切,仍然快乐地向前行进着。

第二章

庞寒走到了十字路口,却犹豫起来,究竟是回到苗倩的住处与小翠、欧阳月相会,还是去彭府重逢众多红颜知己?他自己比较倾向彭府,可是又觉得眼下是非常时刻,若是贸然赶往彭府,或许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苗倩的住处又是青龙会众多人等汇聚之地,自己这样回去恐怕会被认为是偷懒的行为。

思来想去,他决定哪儿也不去,走第三条路。他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去宁王府探探虚实,毕竟那里有秀清和卫凝两个熟人,又加之那贺兰郡主和凤儿也让他颇为想念,所以去看看宁王府也不算多此一举。

于是庞寒加快脚步直奔宁王府而去,身后跟踪的两个人对视一眼,肖蓉蓉道“看来他是真想为青龙会办事,这就去宁王府打探消息去了。”艾珍璇道“虽然如此,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继续跟踪为上。”肖蓉蓉道“你说得颇有道理,还是看得更仔细些比较稳妥。”

庞寒丝毫不知身后有人正在跟踪,因为本来那二人的本事就不比他差多少,加之自己想法太过殷切,也就忘了留意周遭的事宜,当下施展起真功夫,身子像飞鸟一样在空中盘旋,滑翔着一路狂奔。这时肖、艾二女才真的慌了,艾珍璇道“此人武功看来在你我之上,方才还求我做他的师父,真是城府极深,隐藏的好啊。”

肖蓉蓉道“多亏你细心,不然的话差点让他骗过去了,咱们这回更要仔细跟着他,看他到底去做什么。”二女打定了主意,更是小心地跟在后面,这次脚步可是加快了许多,甚至使出了生平所学,即使如此也差点被庞寒甩丢了,让二女也是暗暗佩服。

庞寒正在加快赶路,忽听不会远处有人一声轻笑,他急忙将身形停在一座高房的飞檐之上,冷言道“何人在此,请现身一见吧。”但是却发觉笑声出自一棵大树的顶端,那人竟然是前番与他较量过的云燕子,但见她浅笑盈盈,足尖踏在一支纤细的树枝之上,在空中随风摇曳亭亭玉立,只是瞧着庞寒却不说话。

庞寒心道“此刻我以李晓的身份做事,当然不能泄露行藏,还是装作不认识她比较合适。”于是拱了拱手,道“请问姑娘何方人士,为何跟踪在下?”云燕子道“没想到青龙会之中也有这样的高手,我看你的轻功不错,因此想与你较量一下,你看怎样?”庞寒心道“这女人为何逮住任何人都想较量一番呢?真是比赛狂啊。”他摇了摇头,道“在下青龙会李晓,眼下正有急事要办,请姑娘行个方便,让我离开这里吧。”

云燕子轻笑一声,道“你这话说的真是可笑,我又没拦着你,你愿意走就走呗,干嘛来问我?”庞寒不愿与她纠缠,于是拱手道了声告辞,随即一点屋顶,身形沿着高墙飞奔下去。可是刚行了几十丈远,他觉得身后有人跟随,回头一瞧,但见云燕子正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瞧她脚步轻盈,在屋顶之上闲庭信步一般,丝毫看不出费力。

庞寒心中暗赞云燕子的轻功了得,当下又不能说破自己的身份,于是冷声道“我与姑娘无冤无仇,你又何必如此相逼,还是各走各路的好。”云燕子娇笑道“我看你功夫不错也有心相比,你可不要不识抬举。”说着一个轻盈的纵跃,居然与庞寒并驾齐驱。

庞寒刚要说话,云燕子却小声道“别装蒜了,我知道你是谁,你仍然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不要被后面的人看出破绽。”庞寒大惊失色,没想到云燕子这么轻易就看破了他的伪装,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云燕子娇笑道“你这家伙的说话声音走路姿势无一不是破绽,别以为戴了人皮面具就万事大吉,想变作其他人也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呢。”庞寒暗自佩服云燕子的眼光精准,可又立即想到另一个问题,“咱们身后还有人?”

云燕子没好气道“那两个家伙已经跟了你很久了,你难道不知道?”庞寒一惊,低声问道“哪两个人?都是女的?”云燕子哼了一声,道“追你的当然都是女人喽,大男人跟着你做什么?”

庞寒尴尬一笑,叹道“看来我的伪装相当之不成功啊,一天之内就有两个人看出我的破绽,这次的伪装游戏看来要作废了。”云燕子道“先别说这个,想办法甩掉那两个跟屁虫再说,我看她们功夫不俗,应该也是个中高手,咱们要想个好办法才行。”当即大声说道“你这小子轻功果然不错,愿不愿意比上一程?别再想拒绝了,你根本甩不掉我。”

庞寒见机行事,当即大声应道“我堂堂青龙会的高手岂能怕你一个小女子,好吧,咱们这就比试比试!”二人当即施展出平生所学,将能用到的最高端的轻功一并使将出来,但见两条人影像是闪电一般飞速掠过夜色中的街道,有打更的更夫无意间碰到,只是觉得头顶上刮过一阵风而已。

更夫正要感慨今天怎么忽然刮风了,忽听不远处的街巷中有人说话,他偷偷探出脑袋,看见一个角落里有两个天仙般的女郎正在交谈,只听紫衣女子叹道“今天真是开了眼界,真没想到天下居然有如此精妙的轻功,我们这么紧赶慢赶居然还是被甩丢了。”黄衫女子笑道“看来我的那个徒弟绝非等闲之辈,我这次可是收到宝啦!”

紫衣女子讥笑道“宝贝?那要看你以后有没有福气用得上了。”黄衫女子不以为意,谈笑间仍是云淡风轻,“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今晚的事儿谁都不要告诉,我们要密切注意那小子的一举一动,看他混入青龙会到底有何企图!”紫衣女子嗯了一声便不说话了,二人相互点了点头,轻轻跺了跺脚,身子便轻飘飘飞上屋顶,一眨眼的工夫便消失不见了。

更夫瞧得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以后遇到同僚和亲戚告知此事,大家都笑他犯了迷糊,在说梦话而已。

话说庞寒与云燕子一口气跑出十多里地,来到了一个小山包的旁边,庞寒哈哈大笑,撕下了面具,长出一口气,“多亏你的主意,咱们终于甩掉了跟踪者。”云燕子坐在一块山石上,脱下靴子揉着纤足,嗔道“演戏而已,何必那么拼命,以我们的轻功水平,即使只用七八成就足以让她们追不上了,现在倒好,跑的我脚都疼了。”

庞寒笑道“还是谨慎点为好,那两个人都是青龙会的顶尖高手,咱们不跑得快一点,恐怕她们现在还是紧紧纠缠呢。”云燕子笑嘻嘻将纤足伸了过来,道“我才不管你说的借口,这次是你的不对,来给我揉揉脚吧。”庞寒望着眼前玉葱一般的纤足,和阵阵飘来的迷人气息,登时心中一荡,当下也不客气,蹲来将那纤足捧在手心,先是轻吻一下,笑道“好啊,这件事我最拿手,保证让你舒服。”

云燕子吃吃笑着,啐道“下流胚子,你不嫌脏啊,我可两天都没洗脚了。”庞寒仔细闻了闻,摇头道“不会啊,这么干净的脚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更难能可贵的是你以轻功闻名天下,这双美足却丝毫不见老茧硬皮之类的东西,真是难能可贵。”云燕子差点笑岔了气,捂住胸口喘着气道“方才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你居然顺杆爬上来,抓住人家的脚丫不放,是何道理?”

庞寒哈哈一笑,道“你有所不知,在下对女子的玉足向来欣赏,碰到你这样的极品自然不会放过啦,你好好坐着,看我的功夫如何。”说着展开各种手段将那双娇小的纤足揉来按去,云燕子索性将双眸比起来,享受着庞寒的,樱口中不断发出动人的娇吟,喃喃说道“早听说过你的本事,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这是跟谁学的?”庞寒笑道“我是无师自通,你觉得舒服就好。”

边说着便将手逐步移到了小腿,接着是上面,云燕子忽然睁开眼,推开他的手,嗔道“不要得寸进尺,人家只是让你揉揉脚而已,你可不要想歪了。”庞寒呼吸忽然有些急促,便欲求欢,道“当日一见到你,我便喜欢上了,看来你对我也有好感,咱们何不成就一番好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推三阻四扭扭捏捏吧?”

云燕子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你想得到我可没那么容易。”说着一把将庞寒推开,穿好了靴子,得意道“你这种男人的品性我可是清楚的很,你们永远都是吃不到才是最好的,是不是?”庞寒没有达到目的,当下有些沮丧,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洒然一笑,道“我不是姑娘想象中的那种男人,不过是觉得大家既然缘分到了,何不成就好事,世俗礼法对于我们来说束缚的太紧了,做人就应该随心所欲随遇而安,这样活得才有意思啊。”云燕子冷笑道“你倒是活得潇洒,可是你想过责任二字没有,被你玩弄过的女孩子若是怀了孩子,你又该如何自处?”

庞寒忽然想起了师娘龚蕊,脸色沉了下去,低声道“其实这种事已经发生了,不过我确实想负起责任,只不过难度有点大而已。”云燕子娇笑道“你若想真的负责任就不要推脱了,只为了一时欢愉而已,何必给自己找借口呢,你的手段对付其他女人或许可以,但是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庞寒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所误解,不过好在来日方长,时间久了你就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另外你跟着我的目的究竟为何?难道还是为了月光宝盒而来?”

云燕子笑了笑,道“我对那东西没兴趣,在江湖上独来独往,要是抱着那个宝贝到处闲逛,恐怕惹来杀身之祸,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只不过对你的作为有点感兴趣罢了,不知你到底能惹出多大的是非来。”庞寒苦笑道“我陷入江湖的纷争之中也是迫不得已,实在都是形势所逼,如果世事能按照我的想法运转,我情愿和自己心爱的女人隐居在某个不知名的海岛,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云燕子噗哧一笑,道“你心爱的女人到底有多少恐怕连你自己也数不清吧。”

庞寒笑道“谁规定心爱的人只能有一个呢?我认为男女之间爱了就是爱了,不要被所谓的礼教所迷惑,一个男人可以有多个女人,一个女人身边也可以有多个男人,全凭大家的自愿,这样才是理想的搭配。”

云燕子被他这份奇谈怪论惊得说不出话来,终于吐了吐舌头,道“你知不知道这番话如果传扬出去,你的麻烦可就大了。”庞寒冷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天下的人就是虚伪的太多,明明自己身边三妻四妾美女成群,可是还要板起面孔教导别人克制守礼,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云燕子点了点头,道“其实你说的话我也很赞同,不过这话还是只在咱们之间打住吧,不要再跟别人说了,我怕你变成众矢之的,那可就麻烦了。”

庞寒感激道“多谢姑娘提醒,在下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你就想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咱们即使配不成姻缘,做个一生的挚友也可以吧?”云燕子娇笑道“好啊,不过我听说男人和女人之间很难存在真正的友谊,即使关系不错的朋友到了最后不是分手就是发展成那种关系,难道你想试一试不成?”庞寒道“未来的事谁能说清楚呢,我知道姑娘是个聪明的人,我也愿意和聪明的人打交道。”

云燕子伸出纤细的手指,勾了勾庞寒的手指,道“那好啊,咱们就一言为定,从此只做朋友,如果出现越界的那一天,我们的关系便$$

$从此一刀两断。”庞寒点头道“好啊,那就一言为定。”云燕子随即眨了眨眼睛,道“虽然不能与你做那种事,不过你若是闲暇之时,还可以给我揉揉脚,好吗?”庞寒大笑道“当然求之不得,恭敬不如从命。”云燕子又问道“你方才急匆匆到底想去哪里?为什么我觉得你很茫然呢?”

庞寒叹了口气,道“我这样东走西藏也不知何日是个头,要不是几个大人物争来斗去,大家反而轻松许多呢。”云燕子道“那倒是,规则从来都掌握在真正的大人物手中,你若想改变自己的命运,首先就要成为一个大人物!”庞寒心头一震,抬起头望着云燕子,用无比郑重的语气一字一顿道“你说的不错,我已经厌倦了到处被人追杀的生活,从今天开始我要想办法成为一个大人物!”

第三章

云燕子被庞寒发出的慑人气势所震撼,呆了半天才发问道“你真的这么想吗?当大人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庞寒微微一笑,“事在人为嘛,虽然大人物不是那么好当的,可是如果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就永远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我之前一直很迷惑自己为什么被逼的到处奔走,听了你的话才彻底醒悟过来,其实你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让我受益匪浅。”云燕子笑道“你说的哪里话来,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却如此上心,倘若日后江湖上出现一个威名赫赫的人物,那也是我的功劳啊。”

庞寒笑道“希望那一天能够早日到来吧。”云燕子想了想,问道“先别想这些了,眼下你想做什么?”庞寒道“我想去宁王府一探究竟,总觉得宁王的作为有点让我奇怪,当初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宁王是个礼贤下士的君子,虽说并不是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可也不会没头脑的弄出造反的事来,这其中大概有什么古怪。”

云燕子道“能有什么古怪,你也说了,古今中外的大人物无非就是喜爱争权夺势,英雄永远都是寂寞的,唯一让自己不寂寞的方法就是不停的斗争,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庞寒闻言一呆,道“这话说的好有霸气,是谁说的?”云燕子道“这话是胡悦大师留下来的一本书上所说,据说是推算未来的大人物所说的名言,只不过没人能证实真假罢了。”

庞寒道“不管真假,说的总还是有点道理,或许宁王这种人物的心中大概是太寂寞了吧。”云燕子道“既然你想去宁王府,我陪你一起去吧,那个地方我很熟悉。”庞寒笑道“你是不是又想偷什么东西了?”云燕子啐了一口,道“不要说得那么难听,那不是偷,而是取,这些人家中的东西哪样不是民脂民膏?我取回来劫富济贫难道不对么?”庞寒笑道“莫非你用这些东西做过什么善事?”

云燕子冷笑一声,道“你不信的话就跟我去城西一趟,到时自然就明白了。”庞寒心中涌起好奇之心,暗道“正巧可以看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宁王府随时都可以查探,不差这一会儿。”于是他点了点头,道“好啊,我跟你过去看看,也想知道劫富济贫究竟是怎么回事。”云燕子道“本来我今天想到一家富户的家里逛一逛,路上却碰见了你,咱们正好一起过去。”说着身形一纵,立即上了一棵大树,再一纵身,已经飞到了另一棵树上,几纵几落已经离开了很远。

庞寒不甘示弱,却想起丁一土山的秘笈中却有一路奇异的轻功,叫做姣鹿穹,并不是飞天入地的功夫,而是奔跑,就是简单的奔跑,可是配合古怪的心法,却能将人的速度发挥到最大极致。庞寒见四周已经荒野,又没人看见,索性施展起姣鹿穹,但见一道黑影贴着地面疾行起来,像是一阵刮过的狂风,庞寒的双腿像是车轮一样在狂奔,速度竟然比在树上来回纵跃的云燕子还要快上一筹。

云燕子又惊又喜,惊呼道“好厉害的轻功,倒让我开了眼界呢。”庞寒并不说话,只是默念心法,以期将这门轻功的威力发挥到极致,甚至到了城墙之下,他依然可以贴着墙面飞奔,这时庞寒才明白,原来这门功夫就是如此,不管遇到什么障碍,依靠强大的惯性和吸力都会如履平地,用不着将大量的内力耗费在无谓的纵跃上面,可以使得自己事半功倍。

当庞寒来到城西的时候,云燕子晚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姗姗来迟,她飞身而下,望着庞寒,眼中充满不可思议的色彩,问道“你的轻功决不是武都派的绝学,能告诉我是从哪里学来的吗?”庞寒笑道“这是一位前辈留给我的秘笈之中所记载的一门轻功,还是比较有意思的,你若想看我可以借给你。”

云燕子摇了摇头,道“这是门好功夫,你自己要好好勤练,对于你功力的提高绝对大有帮助。”庞寒奇道“这只是门轻功而已,对我的功力有何帮助?”云燕子道“别以为轻功只是脚上的功夫,它需要身体各部门紧密配合,尤其丹田的吐息,是决定一个人轻功修为的关键,你的这门功夫叫什么?”

庞寒道“这门轻功叫做姣鹿穹,挺奇怪的名字。”云燕子惊叹道“这是失传了很久的古老轻功啊,没想到居然被你学到了手,真是了不起啊。”庞寒笑道“只是运气罢了,我也是误打误撞而已。”云燕子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缓缓道“你是我在江湖之中见过的最奇异的男子,真是猜不透你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庞寒不想纠缠这个话题,问道“你说要找一个富户的麻烦,现在应该可以开始了吧,我来帮你的忙吧。”

云燕子指着街头一座大宅,道“那是兴庆粮庄的掌柜韦祥的宅邸,这个人趁着江南大旱的时机,囤积居奇,将粮食高价卖给老百姓,获取不义之财,我早就想找他的麻烦了。”庞寒笑道“不过是个奸商而已,给他点教训也就罢了,这个我可以帮你。”云燕子笑道“好啊,你替我把风,我进去取几件东西出来,折卖之后将银钱均摊给吃了亏的百姓。”

庞寒忽然有些疑问,道“你如何能保证劫富济贫的钱能平分给所有的人?要知道人的精力有限,不能保证遇到所有有困难的人,即使大家一心做好事,可也很难保证让所有人都得到帮助啊。”云燕子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有道理,我的想法是能帮一个算一个,如果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更糟糕?”庞寒点了点头,道“能帮一个算一个,这种观点我也很赞同。”

云燕子不再说话,身形如一缕轻烟飞上墙头,向庞寒打了一个招呼便跃入院中,庞寒不敢怠慢也跟着跳了进去,这韦祥的家显得很是气派,因为此人垄断了方圆几百里的粮食贸易,由于和宁王的关系融洽,不管谁都要给他点面子,所以这人的府邸修的非常气派,丝毫不担心逾制的问题。

庞寒道“你既然决定拿这位韦大官人下手,想必知道他家的宝贝藏在什么地方吧?”云燕子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找个人问问不就得了。”庞寒哭笑不得,忍不住说道“你以为这是问路哪,谁能告诉你韦家的钱藏在什么地方?”云燕子笑道“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了,这种事不用你来动手。”庞寒点头道“好啊,我倒是有兴趣看个究竟。”

只见云燕子轻飘飘飞临一间有灯光的房间,点破窗棂纸,往里面观看,庞寒心道“看来她用的也是老招数,恐怕此时该用迷香了吧。”果然,如同庞寒所想,云燕子抽出一根纤细的管子,通过窗纸的缺口往里面吹了几口。接着就是安静地等待,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云燕子用一种特殊的工具将窗户撬开,飞身进去,然后打开了门,招呼庞寒过来。

庞寒进门一看,却呆住了,这房间倒是不小,摆设也十分奢华,看来是韦家有地位之人所住的地方,只是床上躺着一对男女,岁数都不太大,身子俱是光洁溜溜,尤其是云燕子吹入迷香的时候,那二人正在做着苟且之事,还未来得及分开就晕倒了,正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姿势,这让庞寒见了不禁哑然失笑。

云燕子见庞寒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对儿男女,道“有什么好看的,我有事情要你做。”庞寒道“这种事我可是头一次遇到,所以多看两眼而已,你有什么事就直说,我一定帮忙就是了。”云燕子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对付女人很有经验,一会儿那女子醒来的时候你替我审问她,问清楚这韦家到底哪里藏着贵重的物品。”

庞寒咂舌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堂堂须眉,却要审问一个女子,于情于法都不合理啊。”云燕子道“这可是劫富济贫,拿到了韦家的不义之财,将它们散之于众,此举乃是光明正大的行为,大丈夫行事何必拘于小节,若不是我看那个男人不像是府内掌权之人,我就自己问了。”庞寒奇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云燕子冷笑道“这房间分明是女子的闺房,看其布置和摆设,应该是韦祥身边的女人,那个男人的衣服分明只是仆人的装扮,很明显就是韦祥的女人在偷人,两个人给那位韦先生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庞寒道“为何不是小姐的闺房呢,少女怀春勾引男人也是常有的事。”云燕子道“按常理推断,小姐的闺房应该文静许多,不会连墙上都挂着那种图画吧。”

庞寒四周环顾,果然看见了几张不堪入目的图画,笑道“果然是男女助兴的玩意,看来是韦祥的夫人或者小妾之流的人物,这样也好,由我来审问也行,反倒是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特殊的法子,却原来是这么原始的手段。”

云燕子笑道“管他呢,只要好用就行呗,我这里有解药,你将她弄醒,一个时辰之内她不能自由活动,一切随你摆布。那个男人就让他睡着吧,中了我的迷烟没有半天是醒不过来的。”

庞寒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真是多管闲事,居然要干这种无聊的勾当。”说着上前分开二人,将那女子搬到椅子上。云燕子说道“我去帮你把风,有什么意外提前通知你。”说着飞身而出。庞寒则无奈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年纪也就在十八九岁,相貌倒也端正,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漂亮的美人,可也看着不碍眼,尤其韦祥这样身份的人,身边的女子姿色当然不差,身材更是丰腴的很。庞寒咽了几口吐沫,将手中的一粒解药塞入那女子的口中。

过了片刻,那女子忽然间醒来,张开眼睛却发觉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面前盯着自己,她刚要大叫,却被庞寒捂住嘴巴,厉声道“你敢叫出声来,我便让你和你的姘头双双在众人面前现眼,你若是听我的话,我会将这件事掩盖起来,其后怎么样都随你的便,如何?”

女子从惊讶之中舒缓了过来,终于点了点头,庞寒放开了手,先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女子战战兢兢道“奴家叫凤梅,是韦爷的妾侍。”庞寒点了点头,心道“我果然没猜错啊。”他又问道“那个床上的男人又是谁?”凤梅脸色一红,意识到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遮盖,先是用手捂住重点部位,才说道“他,他是院里的小厮,专门伺候少爷的,我们今天也只是第一次而已。”

庞寒笑道“你们如何偷情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若肯答复我,这件事我就当没看见,而且还会为你办理妥当,你看如何?”凤梅有些犹豫,可是瞥眼看了看床上的男子,只好点头道“大爷有什么话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说出来。”庞寒点头道“这就对了,我来问你,韦家将珍贵的东西都藏在什么地方?”

凤梅一惊,摇头道“这,这我可不知道,奴家只是个妾侍,韦爷将钱财藏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呢。”庞寒见她眼珠儿乱转,便知此女是在撒谎,冷笑几声,道“第一个问题你就开始撒谎,那好吧,看来我只能将你和那小子赤条条绑在大院之中,明日一早韦家的人都会看见你下流的样子,到那时,嘿嘿”凤梅脸色变得异常惨白,娇呼道“大爷饶命,我全都告诉你好了。”她低下头,忽然咬了咬牙,道“奴家也是在韦爷醉酒的时候听他说出来的,韦家最珍贵的东西其实藏在祠堂里,就在祖先牌位的下面,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庞寒很是满意,点头道“你做的很对,这样真的救了你的性命。”顺便在她身上揉捏了几下,凤梅皱了皱眉,发出了几声娇吟,眼中却也有了相与之意,庞寒心中感叹,若不是她刚和那个男人做事,身子有些腌臜,我倒真想和她玩一玩,可惜啊可惜,叹息间点中了凤梅的睡,让她昏睡过去。而后庞寒又将那个男子用布单裹起来,用一只手抬了出来,直接扔到了不远处的马厩里,想必即使明天有人发觉,也只会认为此人是醉酒睡错了地方而已。

他刚做完这些事,身后有人鼓掌道“你倒是有些怜香惜玉之心,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管这些闲事的。”庞寒笑道“何必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影响到这两个人的命运呢,虽然偷情不是好事,但也不至于死于非命,我只不过放他们一马,至于以后就要看他们俩的造化了。”

云燕子道“这都无所谓了,那件事你问出来没有?”庞寒笑道“当然问了出来,不过你要想知道,总要赏点什么给我吧?$$

$”云燕子嗔道“哦,你居然借机要挟我,你以为我会就范吗?”庞寒笑道“你不会吗?”云燕子凝望着庞寒英俊的面孔,终于叹了口气,道“那也要看是什么条件吧。”

庞寒道“没什么条件,你跟我亲个嘴就可以。”云燕子噗哧一笑,道“你还真会占我便宜,是不是我不和你亲嘴,你就不告诉我消息?”庞寒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得到就必须先失去,这样才算公平啊。”云燕子冷哼一声,忽然飘身而上,甜美的唇轻轻黏了上来,庞寒见机不可失,急忙紧紧贴了上去,这一吻倒是花了不少工夫,直到云燕子满脸娇羞地将他推开,喃喃道“坏人,谁让你把舌头也伸进来啦!”

第四章

庞寒大笑道“亲嘴哪有不伸舌头的道理,再说我也想尝尝你的味道,果然不错啊。”云燕子晕生双颊,在幽暗的月光之下显得美艳不可方物,庞寒瞧得不禁呆住了。云燕子见他久久不说话,不由得啐道“傻瓜,看什么呢,快点告诉我藏宝的地点。”庞寒这才缓过味儿来,笑道“月下观美人,倒是把正事儿忘了,那女子告诉我说韦家最珍贵之物藏在祖宗祠堂里,就在祖先牌位之下。”

云燕子大喜道“还是你厉害,这么快就问出了实情,那咱们赶快过去看看吧。”庞寒道“你知道祠堂在哪里吗?”云燕子笑道“祠堂一般都在后面,很好找的,不过韦祥能将宝物藏在祠堂里,倒也十分聪明,还不是容易猜到的藏宝之地。”

庞寒道“其实我觉得有些奇怪,韦家也算是大户人家,难道没有看家护院的高手么?怎么咱们进来这么久也没发现动静?”云燕子娇笑道“那是因为你我的手段高超,那些护院的人怎么会发现呢,还是别啰嗦了,快跟我去祠堂吧。”

果然如云燕子所料,那祠堂就坐落在韦家大院的后宅,与前面的豪宅相比,这个祠堂显得有些寒酸,相当不起眼,更让庞寒觉得佩服,能把宝贝藏在这样的所在确实是聪明之举,庞寒上前一推门,那门居然也没关,吱呀一声开了,二人来到祠堂里面,四周还算洁净,应该有人打扫过,桌子上摆放着几大排韦家先人的牌位。

庞寒有些傻眼,道“凤梅说东西在牌位下面,可到底是哪一个呢?”云燕子道“这还不容易,挨个翻开来看不就行了么。”说着就要去动手,只听上方有人娇呼道“不要动手,有机关!”可是已经晚了,云燕子刚刚拿起一个牌位,四周便射来无数暗器,好在她和庞寒都是轻功高超之人,在几个高难度的动作之后,终于躲开了攻击。

这时云燕子瞧向上方,问道阶“是哪里的朋友,请下来说话吧。”但见房梁上嗖嗖跃下两名美貌女子,正是屠龙派的单雪琴和徐惠。只见单雪琴冷冷注视着庞寒,道“怎么你还没死啊,又跑到这里来抢我的东西!”旁边的徐惠却面带喜色,差点就要扑到庞寒的怀里似的,只是碍于师父不敢说话,可是期待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庞寒笑着拱了拱手,“原来是单前辈,真是好久不见了,小弟也是随性而至,陪朋友过来一趟而已,再说这东西本来应该是韦祥的吧,跟您又有何关系呢?不过在下还是要感谢前辈方才的提醒之恩。”

单雪琴哼了一声,瞧了徐惠一眼,道“要谢就谢她吧,方才是她喊出的声。”庞寒来到徐惠面前,抓住徐惠的双手,道“多谢姐姐相助,姐姐近来可好?”徐惠脸上泛起红晕,眼中却滴出泪来,啜泣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能在此处相见,真让我十分开心,方才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差点就要跳下来见你”这时单雪琴咳嗽一声,徐惠才闭上了嘴巴,只是看着庞寒,眼中充满了浓情厚意。

庞寒知趣地点了点头,来到单雪琴面前,问道“看来前辈也是在觊觎韦祥之物,不知这东西到底珍贵在何处?能否分享一下,大家互相帮助总是好事。”单雪琴道“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凭什么告诉你呢?你休想再占我的便宜。”庞寒笑着从皮囊中拿出一物,道“不知这月光宝盒可不可以让您开口啊?”

单雪琴眼前一亮,道“原来这个东西还在你的手上,快拿给我。”庞寒笑道“前辈当我是小孩子么,这么好的宝贝我怎么会轻易交给你呢。”单雪琴道“可是你说过要帮我的。”庞寒走近她,脸几乎碰到她的鼻子,笑呵呵道“我帮助的女人可都是跟我发生过亲密的关系才行啊,前辈愿意么?”单雪琴刚要发怒,见庞寒好整以暇玩弄着手上的盒子,只好忍住气,道“那你想怎么样?”

庞寒道“说来也简单,只要前辈将自己为何到此的缘由讲出来即可,最好能说明藏在这里的宝贝究竟是什么东西才好,还有,为什么你们知道这牌位下面有机关?”单雪琴道“我是受人所托,要我前来帮忙取那件东西,其实本来不想来的,无奈屠龙派受人滴水之恩,不可不报答,至于那里面的东西我没兴趣知道是什么,倒是机关的问题可以回答你,这里每个牌位下面都暗藏机关,只有一个牌位下面的机关是打开藏宝地点的,其他机关不是暗器就是毒雾,而且只允许有三次犯错的机会,刚才你们已经浪费了一次,现在还有两次选择的机会,如果都错了,这里就会,一切都会变成废墟。”

云燕子道“炸就炸了呗,反正又不是我家。”单雪琴冷哼一声,道“你说的倒是轻巧,的一瞬间你有信心逃得出去?再说那件宝物据说价值连城,若是被炸坏的话,将是无法估量的损失。”庞寒笑道“那么方才徐姐姐叫我不要动手,原来还是你的主意啊。”

单雪琴脸色微红,道“是又怎么样,我是不想看着你浪费机会而已,结果还是晚了。”庞寒道“无妨,只要下两次找对机关不就行了么。”单雪琴瞥了他一眼,道“你说的倒是轻巧,这里有几十个牌位,从中选出一个对的来,简直是大海捞针,你有什么办法?”

庞寒摸了摸脑袋,道“我还在想。”单雪琴冷哼道“刚才那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一定有办法呢。”庞寒笑道“事在人为嘛,不如我们把韦祥抓来,让他告诉我们真正的机关不就行了么。”

单雪琴道“你以为我们没想过这个问题吗,韦祥的住处我和徐惠早就过去查看了,这几天韦祥外出,并不在家里,他似乎对这里的机关很有信心,所以也没有加派人手。”庞寒点头道“怪不得韦宅显得这么安静,原来是主人外出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大声喧哗,倒是咱们这一番举动,恐怕会惹人注意吧。”

云燕子道“不管如何,总要将那东西拿到手才行,我看这些牌位的布置,分明是一种奇怪的阵法,真正的机关定是在阵眼的位置。”庞寒道“你能看得懂九宫八卦?”云燕子点头道“略懂。”庞寒叹了口气,道“可惜,若是你能熟知这门学问就好了。”

单雪琴反而笑了起来,瞧着徐惠,道“惠儿,你不是学过一段术数之学么,能不能用在这方面?”徐惠有些信心不足,道“徒儿只是私下里研究过一段时间,还未掌握熟练,不知能不能起作用。”庞寒道“死马当活马医,姐姐还是试一试吧。”

徐惠望着庞寒,终于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就只好献丑了。”她从背后的包袱里拿出一堆竹片,上面写满了稀奇古怪的符号,只见徐惠坐在地上,不停地将竹片到处摆放,终于摆出了和牌位相同的阵法,然后低头心算起来。单雪琴道“此时咱们别打搅她,等她算出了阵眼的位置,自然就会告诉我们。”

庞寒与云燕子只好闭上嘴,默默等待徐惠的结果,只见徐惠紧锁眉头,看来思虑甚殷,甚至额头冒出了汗水,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将一枚竹片忽然转移到左中靠上的位置,喝道“一定就是那里!”庞寒早已等得不耐烦,道了声,“好啊,我来打开机关,你们退后。”

三女皆是退到祠堂外面,庞寒按照徐惠告诉的方位,将那牌位向下一按,只听轰地一声,一股巨大的浓雾喷发出来,将庞寒包裹起来,云燕子和徐惠俱是惊呼起来,都要进去,却被单雪琴一把拦住,只见她阴着脸道“那是含有剧毒的烟雾,但凡呼吸到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看来庞寒是难逃此劫了。”说到这里,她的心里居然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心中惊道“为什么这个小子死了我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莫非我真的喜欢他么?不可能,他色胆包天,占有了那么多女人,还包括我的妹妹,甚至当初还在五云山温泉当中戏弄了我,我怎么会喜欢这种色胚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正当单雪琴胡思乱想之际,一个人笑嘻嘻从祠堂里走了出来,正是毫发无损的庞寒。三女又惊又喜,云燕子和徐惠都冲了上去,异口同声问候道“你没事吧。”看着她们关怀的眼神,庞寒不禁心里一暖,笑道“没事,我百毒不侵,自然不怕什么毒雾。”大家俱是松了一口气,云燕子却问徐惠道“你是怎么算的?差点出人命啊!”

徐惠满脸歉意,道“看来我忽略了第一次机关错误的一步,因为阵法千变万化,点错一步就会重新变化,我还需要重新计算才行。”她这回更加认真的思索起来,过了片刻甚至抓起了自己的头发,庞寒心中颇为不忍,道“姐姐别这样,算不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太劳累了。”

单雪琴道“我这个徒弟脾性我最清楚,她认定的事不会那么容易放弃,你再劝也没用。”庞寒叹道“那可怎么好,看着她如此劳累,我实在过意不去。”正这时,但见徐惠吐出一口鲜血,却喜滋滋站起身,道“我知道是哪里了。”未等众人说话,就径自冲进了祠堂,庞寒担心道“要是错了怎么办?”

云燕子道“那还能怎么样,自然是粉身碎骨喽。”庞寒刚要想往里冲,却见徐惠笑吟吟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盒子,道“果然被我猜中了,那个机关就在正中的牌位,设计的人真是聪明绝顶,一般人经过一次或者两次失败早就知难而退或者命丧当场,而他们没想到的是我们居然毫发无伤,所以才会进行第三次尝试,这次终于成功了。”

她却将盒子递给庞寒,道“给你。”单雪琴怒道“惠儿,你怎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徐惠幽幽道“师父难道还看不出我对庞郎的情意么,为了他我宁愿放弃自己的性命,何况方才我看师父的神色,也是对他有了情意,还故作正经干嘛?”单雪琴羞怒道“你自己看上他也就罢了,干嘛把我拉下水,真是白收了你这个徒弟!”

庞寒笑着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若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大家一人一份好了。”说着打开了盒子,哪知看了下去就傻了眼,那盒子里只有一部卷轴,似是用绢裹着,应该是一篇文书,打开一看,庞寒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苦笑道“这个东西真不如不看到的好。”

云燕子好奇心十分强,抢过来道“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当她看到卷轴上所写的文字之时,也是目瞪口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单雪琴好奇道“原来什么宝贝都不是,只是一份文书,这东西怎么能算是最宝贵的东西呢。”庞寒将卷轴递给她,苦笑道“此物虽然不是金玉之物,可要比那些东西重要多了,恐怕还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呢,难怪韦祥把这物件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藏的人有麻烦,偷的人一样有麻烦,这次的麻烦真是大了。”

单雪琴接过来一瞧,脸色也变得严峻起来,道“这,这,韦祥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庞寒苦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咱们误打误撞拿到这份东西,真不如不拿到的好,假如时光可以倒转,我宁愿掉头就走。”云燕子急切说道“说这些都没用了,咱们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好吗?”庞寒点头道“说的对,现在事不宜迟,我们先离开是非之地再说。”

话音刚落,忽听不远处有人说道“几位客人既然来了,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第五章

庞寒惊疑未定,向那边看去,但见围墙之上站立一名中年男子,身穿白袍,腰缠锦带,手中擎着一柄宝剑,鼻直口阔,细眉柳目,三绺长髯飘洒胸前,虽然面无表情,但却在无形之中显出一股慑人的气势。

云燕子先是叹了口气,来到庞寒耳边,轻声道“他就是韦祥。”庞寒惊讶道“原来韦祥是这个样子,我还以为”韦祥冷笑道“阁下还以为韦某是个大腹便便的土财主模样,是不是啊?”

庞寒尴尬一笑,拱手道“韦先生请了,在下只是路过此地,顺手牵羊拿了点东西,忽然发现只不过是一个卷轴而已,既不是古董也不是名人字画,与我们毫无用处,现在还给韦先生,咱们就此别过,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韦祥冷笑一声,道“那东西既然已经被你们看到了,那就谁也别走了,都留在这里吧。”单雪琴大怒道“你不过是个生意人,别以为拿了柄剑就是高手,说话倒是好大的口气,是不是猪油蒙了心,说起胡话来了,庞寒怕你,我可不怕你!”

庞寒哎呦一声,心道“糟了,老子本想隐瞒身份,这下可好,让这莽撞的女人乱说话,一下子就露馅了。”韦祥闻言倒是一怔,上下打量庞寒半天,点头道“原来你就是庞寒,宁王本来很器重你,托你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却无故失踪,现在反而出现在这里,意图盗取宁王的重要机密,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

云燕子嚷嚷道“什么重要真机密,我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不要胡说八道。”韦祥冷哼道“我瞧得清清楚楚,你们四个之中有三个人已经看了那份文书,倒是旁边那个姑娘没有看到,我可以饶她一命,况且此女精通术数,我本是怜才之人,因此她可以离开这里。”

庞寒叹了口气,对徐惠道“姐姐可以先行离开,那个人不会杀你,我们这就要拼命了,不能保护你周全。”徐惠咬了咬银牙,道“奴家虽然生性冶荡,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与你死在一起,我并无遗憾。”

单雪琴叹道“惠儿,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弟啊,好吧,我现在成全你,如果今天能够逃出生天,你就跟着庞寒去吧,屠龙派从此没有你这个徒弟了。”那边的韦祥不耐烦道“我没心情听你们讲这些恩怨,快点投降吧,我可以让几位留个全尸。”

庞寒笑道“虽然韦先生看来是个绝顶高手,可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会怕了你?”韦祥哈哈大笑道“久闻庞大侠武功盖世,乃是武都派崛起的一位新秀,我倒有兴趣领教一番,看看你的功夫到底是不是真的,抑或是只能对付女人?”庞寒苦笑了几下,心道“看来我与众多红颜知己的糗事已经传遍江湖了,江湖侠客本来应该以武闻名,我却以寻美猎艳出了大名,也算是一大奇闻了。”当即哈哈大笑,道“韦先生既然能够得到宁王的赏识和重用,想必武功也必是震撼寰宇,小弟有幸领教一二,真是万分荣光。”虽然表面上平平淡淡,可内里却加倍小心。

因为在庞寒的念头里,敢以一人之力对付几位高手的人,都不是酒囊饭袋,看这位韦先生的架势,定不是易与之辈。韦祥来到场地中央,用手指在半空划了半个弧,郑重其事道“请。”庞寒知道这是江湖上传统的挑战仪式,不接受的人势必钉在耻辱柱上,就算打不过也要打,当然不敢怠慢,也来到场中央,将龙渊剑缓缓抽了出来,一道红光在当场闪了几闪。

韦祥眼睛一亮,赞了声“好矫剑”,庞大侠真是洪福无量,能得到如此好剑,我的这柄映雪恐惧也要有对手了,说着也抽出了自己的长剑,但见那剑刃似是水波流转一般,盈盈动人,在月光下发出孤寒的光芒,让见到此剑的每个人都是心中一震。

云燕子在庞寒身边轻轻说道“那映雪剑十分厉害,你可要小心。”庞寒瞧了云燕子一眼,心中充满狐疑,当初云燕子跟他说韦祥是个投机取巧的粮商,也并不知其来历,可是几次提醒却似乎知道点什么,不过此时即将迎战,庞寒也未及多想,来到韦祥面前,道“韦先生是江湖前辈,晚辈不敢率先攻击,有请前辈先亮招吧。”

韦祥哈哈一笑,点头道“你这个年轻人倒也懂事,可惜我们不在同一阵营,说不得只好生死相拼了。”说着长剑一抖,缓缓向庞寒刺来。这一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因为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高手过招比的就是一个快字,任何完美的招式如果慢慢的打出,也充满了破绽,任何糟糕的招式如果飞快击出,也可以先于敌人一步击中对手,这是武林对决的无上真理。可韦祥刺来的这一剑却平淡无奇,况且慢的出奇,竟似老者晨练一样缓慢拙笨。徐惠十分疑惑,问单雪琴道“师父,韦祥这一剑怎么刺得那么慢啊,真不像是习武之人。”而此时单雪琴的脸色却阴沉的可怕,似乎没有听见徐惠的问话,不知在想什么。徐惠不敢触她的霉头,只得暗自闭嘴,静静观看场中的局势。

庞寒见状却大吃一惊,在他看来,韦祥的这一剑虽然极其缓慢平淡,却蕴藏了无数后招,在他看来简直毫无破绽可言,无论他从哪个角度出剑,自己都没法应对,对手的招式几乎可以成为剑法的巅峰,这样的对手虽然让他感到兴奋,可是同样也感受到了最大的压力,他凝神注目,盯着来剑,却一动不动,等到那剑尖堪堪刺到皮肤之时,却忽然后退了三步。

“你躲了?”韦祥收住映雪剑,有些惊讶,因此问了一句。庞寒点头道“对,这一剑除了躲,没有其他办法。”韦祥先是感到有些意外,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赏道“想不到你对剑法的理解居然到了这一步,孺子可教,我能遇到知音真乃是一大幸事,可惜啊可惜。”他长叹一声,又是缓缓刺出一剑,这一剑在庞寒看来更是无懈可击,无论用剑的姿势,出剑的手法,还是刺剑的招式,都让他根本无法出招,甚至觉得眼前面对的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即使他将所有看家本领使将出来,也会像重拳打在棉花上,无处发力,无处躲藏,他的头上渗出了汗水,居然闭上了眼睛,头脑飞快地运转,看似在思索应对之法。

韦祥笑道“这一剑我连自己都没办法解开,不知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庞寒却忽然睁开眼睛,将手中龙渊剑掷于地面,身形斜斜飞出,站在一个诡异的角度之上,单掌虚发,比划了一下。韦祥眼中惊奇的色彩更加浓重了,惊喜道“你居然懂得弃剑,恭喜,这一招也被你破了!”

庞寒擦了擦汗水,苦笑道“面对这绝世的一剑,只能将手中剑扔掉,再以赤拳攻击您的侧后方,即使成功也是九死一生,晚辈自忖无此实力,若是前辈此番使出全力,我能做到的不过只是东逃西窜罢了,先生的剑法卓绝盖世,晚辈佩服的五体投地,甘拜下风。”说着躬身施了一礼。

此时却听旁边的单雪琴说道“输在剑神手下,你也没什么好冤枉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吃了一惊,庞寒也曾听庞万春提到过剑神的名头,二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一位蒙面年轻人,一人一剑单挑了天下各大派,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时间江湖上居然没有人敢和他斗剑,却无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给了他一个剑神的绰号,后来他觉得没有敌手真是索然无味,于是退出江湖,不见踪迹。

此时的韦祥眼神一亮,看向单雪琴,道“你不简单,居然认出我来。”单雪琴冷冷道“虽然你当初蒙着面,可是那柄映雪剑实在太显眼了,而且剑招与从前一般无二,没什么不好猜的,再有,当初你来屠龙派挑战的时候,我也在场!”

单雪琴抽出两柄短刀,来到庞寒身边,低声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你我能抵挡住的,咱们只能尽量拖延时间,你若是有心,帮我带走徐惠,我就是做鬼也会感谢你的。”庞寒心里一沉,暗道“莫非她有求死之心?”转头望向单雪琴,见她的俏脸上凝聚着极大的怨愤,看来对韦祥有极深的仇恨。

韦祥叹了口气,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在我刺死屠龙派掌门的时候,你还想报仇来着。”单雪琴点了点头,道“当年你以比武之名刺死了我的父亲以及屠龙派十八位高手,致使屠龙派凋零至今,这个仇我不能不报!”顿了顿,又道“只是没想到,当年自命清高、目下无尘的剑神,居然做了宁王的一条狗,真是让我意外啊。”

韦祥依然面无表情,轻抚着映雪剑的剑身,冷冷道“我欠了宁王一个人情,答应替他做三件事,这看管机密卷轴就是第一件事,江湖人一诺千金,我也没办法,无论如何,我看管的东西不能落到外面去,你若想来报仇,尽管上来好了。”

单雪琴瞧了瞧庞寒,凄然道“我上去缠住他,你带着徐惠和那位姑娘快走,不要管我。”庞寒见单雪琴凄美的样子,心中升起一团豪气,朗声笑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生死有何惧哉,你若死了,我陪着你就是。”单雪琴娇躯一颤,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瞧向庞寒,转而现出一缕柔情,此时庞寒又是洒然一笑,“怎么,你不信我是不是?”单雪琴沉默不语。

庞寒回头对徐惠和云燕子道“你们快走吧,我们尽量拖住他,希望可以争取一些时间。”说着将卷轴扔给了云燕子,道“我知道你此来就是为了这个物件,虽然我不知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这东西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算是送给朋友的一件礼物吧。”那卷轴化成一道弧线扔入了云燕子怀里。

云燕子握住卷轴,愧疚道“是我骗了你,这件事我以后会给你解释。”庞寒苦笑道“咱们还有以后想见的机会么?”此时却听徐惠道“庞郎的东西你不能拿走,就算他给你,我也不会答应。”云燕子叹口气道“在剑神面前,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个卷轴在谁的手上又有何意义呢。”说着又将卷轴扔给了徐惠,就连韦祥都看的一怔,随即笑道“我不想看你们推来推去的,真搞不懂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想来送死的可以一起来,虽然这位庞寒老弟是个不世出的奇才,可惜我答应了宁王的事必须办到,得罪了。”

韦祥终于决定展示出真正的实力,手中的映雪剑挥洒出片片星光,一股无上的巨大压力向庞寒和单雪琴笼罩过来,单雪琴挡在庞寒面前,两柄短刀化作一个光团,奋力迎了上去′地一声,单雪琴的身子已经飞了出去,口中吐出鲜血,衣襟也碎裂成条,一剑之威居然到了这般地步。就在这时,庞寒却大吼一声,“快跑”,手中扬起几枚弹丸,使劲向地面打去,几声巨响过后,耀眼的白光晃得场中人睁不开眼睛,动弹不得的单雪琴恍惚间觉得有人将她拦腰抱起,迅速飞奔起来,远处还不时传来韦祥的怒吼声。

耳畔风声习习,单雪琴的身子紧紧贴在抱她之人的身上,她的头靠在那人的胸前,甚至能听到砰砰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声,显然那人的轻功已经运用到了极致,两边的景物飞快地倒退着,按照单雪琴以往的性子,即使死也不会被一个男子这样抱着,可是此时的她就像一只温顺的小鹿,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怀里,没有任何挣扎,因为她确切的知道,那个救他的人就是自己又恨又爱的那个人庞寒!

第六章

自从二十年前屠龙派因为剑神韦祥的到来而导致大批高手丧命,包括掌门单铁心也被韦祥一剑刺死,他的两个女儿单雪琴和单雪晴只好过继给了弟弟单封,并由他来担任屠龙派的掌门。虽然单封励精图治,还将单雪晴嫁给了龙须门掌门王天元,为的就是重振屠龙派的声威,可惜大势难以挽回,屠龙派至此已经由一个江湖上一流的门派变成了二流,为此屠龙派上下均是怨愤不已,但又无可奈何。

当年单雪琴目睹了父亲被杀,从此发下誓言,一日不杀韦祥则一日不出嫁,所以独身至今,那日在五云山温泉,她目睹庞寒对妹妹的戏弄,虽然愤怒异常,可是一颗心却砰砰跳个不停,只能强压住自己胸中的火焰,从山石后面跳出来指责庞寒无耻。而那少年却用精湛的武艺剥光了她的身子,百般戏弄了一番,若不是邱傲雪插手,恐怕那次她就要贞节不保。可是那次之后,她时不时地在想,“如果那次真的于他,会怎么样呢?”虽然每每想到此处,她都会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心跳也在加快,暗骂自己怎么像个少女一般思春了。

自从五云山那次遭遇之后,她也曾去龙须门见过妹妹一次,本想教训她,要求她恪守妇道,可是单雪晴却丝毫不为所动,向单雪琴说,“姐姐你不要劝我了,本来我也想像一个普通的妇人一样希望可以平淡过完此生,可是那次遇到庞寒之后,我的想法变了,没有遇到他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会主动喜欢一个男人,毕竟我嫁给王天元不过是父亲为了振兴屠龙派所做的牺牲而已,我不过是个物品。庞寒的到来对我来说就像是突然降临的奇遇,让我没法忘记,为了庞寒我可以付出一切,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我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希望姐姐成全。而且姐姐为了报仇的念头,苦练这么多年,可现在剑神的影子都不知在哪里,为了这个念头你浪费了几十年的美好时光,真的值得么?”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单雪琴也不好说什么了,而且单雪晴最后的问话也让她无言以对。

之后她本想去车逻府会见安插在那里的徒弟徐惠,却没想到又见到了庞寒,虽然表面上依然对他严厉,可是内心中对她的看法已经有所改变,尤其庞寒在缥缈峰最后一跳,当时的单雪琴也不禁叫出声来,十分担心他的死活,直至今日夜探韦宅,见他不但完好无损的保全性命,还为了自己而留在韦祥面前送死,让她颇为感动,再到庞寒救了她之后,她那颗冰冷的心已经完全融化掉了。一路之上,单雪琴想了很多,自己为了复仇,浪费了二十年大好青春,可是如今到了仇人面前,却连一招都顶不住,还被她口中骂了无数次的小贼救了下来,世事就是如此残酷,又是如此荒谬,何必为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执着一生呢,她轻轻叹了口气,依偎在庞寒的怀里不再作声。

抱着单雪琴狂奔的庞寒哪知道怀里的这个女人想了这么多事,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逃命要紧,手里的散光弹几乎全都扔了出去,大概能为他赚取一些时间,韦祥纵然剑法卓绝,轻功却未必强到哪里,若是趁着这个时候夺命狂奔,大概能甩开他吧,庞寒心里这样乐观的猜想着,又想,“就算他追了过来,起码可以让云燕子和徐姐姐逃出生天啊,不管怎么说总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他将姣鹿穹发挥到了极致,父身影化成一团黑色的风,席卷而去,劲风卷起路边的落叶飘在风中飞舞,这一路之上,庞寒不敢怠慢,也不敢休息,运足了十成力,跑了大半天,直到日头高高在上,终于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之前,庞寒喜道“即使韦祥追过来,我们也可以凭借树木的掩护逃脱,真是天助我也!”他不敢耽搁,抱着单雪琴飞快地窜入林中,又是一阵急行,来到一处流水潺潺的小溪旁边,终于躺倒在地,大口喘气道“看你身材纤弱的样子,没想到这么重,真是累死我了!”说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呼吸着林间的新鲜空气。

休息了一会儿,庞寒忽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转而想起来,“单雪琴不是最喜欢跟我斗嘴吗,还对我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可如今却怎么不说话了,莫非是伤的太重?”他急忙坐起身来,侧目而望,却吃了一惊,原来单雪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在深情地凝视着他。庞寒倒觉得颇不习惯,道“你这么看我干嘛,我脸上有字吗?”

单雪琴噗哧一笑,道“你又不是大姑娘,还怕别人看看么?”庞寒笑道“我当然不怕什么,前辈既然喜欢看,那就请便,我无所谓。”他继续闭目休息,可是仍然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睁眼看去,果然单雪琴还在注视着他,眼中竟然爱意无限。庞寒心里一颤,暗道“这女人是不是爱上我了?虽然不是什么怪事,可是她此前还对我仇恨满满的样子,转变的有点太快了吧,如果是使诈的话,我可要小心点。”

庞寒咳嗽一声,坐起身来,拱手道“前辈是不是有事问我?”单雪琴嗯了一声,道“我是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庞寒道“前辈请讲当面,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单雪琴缓缓说道“你真的对自己身边的女人做到一视同仁么?”庞寒道“这个当然了,我曾经发过誓,一定要让心爱的女子得到幸福,倘有疏漏之处,一定万劫不复。”

单雪琴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是个一诺千金的君子,可是假如你身边美女众多,你又如何能让她们同时得到满足?”庞寒闻言就是一怔,眼前这个一直面若冰霜一副道学面孔的女子说话为什么变得如此直截了当,与以往大为不同?可是庞寒仍然不假思索,道“这个我自有办法,做那个事儿也是男女相处非常重要的一环,我当然非常重视,而且经常习练鏖战之法,并且配合分身之术,可以让众多红颜知己同时得到满足,这样岂不是好?”单雪琴红了脸,点头道“那好吧,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庞寒点头道“前辈尽管问吧。”单雪琴抬起头,盯着庞寒的眼睛,一字一顿问道“你愿意娶我吗?”庞寒登时怔住了,半天没有说话,单雪琴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叹道“我本想在临死之前向你表白心迹,若你能答应的话,我也可以在九泉之下瞑目,看来这个愿望不能实现了。”庞寒闻言一惊,道“前辈何出此言,你只是受了重伤,怎么会死呢?”

单雪琴幽叹道“那剑神的剑法何等强大,我一招之下便已败北,今生不能报杀父之仇,也只好自裁以谢先人。”说着横掌就要自杀,庞寒抓住她的纤手,道“如果报不了仇就要自杀,那江湖上的人岂不是没了一半,你想开点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也许以后会有机会能让你得偿所愿呢。”单雪琴道“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是这没用,自从父亲被韦祥杀害之后,我多年苦练武功,连个人的事情都耽搁下来,几十年如一日的苦练却没有在仇人面前走上一招,而且我,我还喜欢上了你,向你表白也没有得到认可,如此一来,还不如死了算了。”

庞寒一听,心中了然,当即笑道“原来你是担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啊,那好办,在下虽然在江湖上籍籍无名,武功也粗陋的很,但是倘若单女侠不嫌弃,我愿意娶你为妻,你答应么?”单雪琴幽幽道“你是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吧。”庞寒心中很是无奈,“这群女子怎么都一个德行,非要让我发誓才要点头,都装什么矜持啊。”可是表面上还要郑重其事,用手指天发了一通毒誓,单雪琴这才满意笑道“有了你的话,我就有了活下去的信心。”可是话音刚落,不远处就有人冷笑道“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不过这样也好,韦某正好可以送你们这对儿鸳鸯伴侣去阴间相会。”

单雪琴与庞寒都是脸色大变,顺着声音望过去,但见不远处的大树后面走出一人,正是剑神韦祥。此时的他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冷静,脸色有些狰狞,本来目空一切的绝顶高手,却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戏耍,虽然没人看见,但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奇耻大辱。

韦祥晃了晃映雪剑,冷冷道“你们是自裁呢,还是我来动手?”庞寒面不改色,笑道“先生似乎追错了人啊,那卷轴已经交给云燕子了,你何必追我而来呢?”韦祥怒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那么容易戏耍么?你给云燕子的卷轴根本不是我要保护的那卷东西,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过是想引开我的注意力罢了。”

庞寒心道“这个人果然厉害,连我暗中做的手段都看出来了,那本是我和当初巧音做成好事之后用她的处子之血绘制的梅花图,后来裱成卷轴收藏起来,这次我将它舍出来本想引开韦祥的注意,却被他看穿了,真是让人懊恼!”韦祥看出他的心思,冷笑道“你做的本来极为聪明,可惜那卷轴我本来看过,和你扔出去的不是一个样式,明白么。”

单雪琴厉声道“韦祥,我和你有血海深仇,咱们的事没必要把他牵扯进来,你跟我来对决,放这个小子走吧。”韦祥哈哈笑道“果然成了一对儿,连说话都这么护着,你放心,纵然你死了,我也会让庞寒陪着你。”庞寒冷冷瞧着韦祥,道“韦先生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呢,我将那卷轴交给你,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韦祥道“让一个人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那份文书相信你也看到了,此处没有旁人,我不怕说出来,那东西就是宁王联络几位王爷以及官员的血书,宁王同众多盟友不但写了名字在上面,还都按了手印,这份东西在造反之前绝对不能落到外人的手里。你们此来不就是为了拿到这份文书,然后交给徐太师,让他上书朝廷讨伐宁王么?”

庞寒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徐太师,更和朝廷没关系,当初一见那文书上写的东西,就明白了一切,只是我对这种事本来毫无看法,也不站在哪方阵营,这次真是冤到家了。”他看了看单雪琴,道“你是受了徐太师的委托才来的么?”单雪琴道“不是,不过我也不便说出他的身份,此人对我有恩,所以我才会报答他,至于朝廷的纷争我也不愿涉及。”庞寒摊开双手,道“剑神老大,你看到没有,我们两个实在很无辜啊,真的是太冤枉啦!”

韦祥长叹一声,道“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啊,我这次不也是因为欠了宁王的人情才为他办事么,否则凭我的秉性,天下即使乱做一锅粥,我也不会出山。”庞寒道“三个无意江湖的人碰到一起,为什么非要杀得你死我活呢,不能做个朋友吗?”韦祥摇头叹息,道“庞寒,我一见你就说不出来的喜欢,你的天赋太像我当年那样了,假以时日,你的成就未必在我之下,所以我才说可惜,我赞赏你的天赋,钦佩你的作为,可是我又不得不杀了你,这就是江湖!”

庞寒苦笑道“看来我是一定命丧此处了。”韦祥道“不错,你们必须要死,我会让你们死的没有痛苦,算是一种补偿吧。”庞寒依然面无惧色,道“嗯,那就多谢了,不过我还不想死呢。”韦祥道“你不想死也得死啊,要我怎么样才能说服你自杀呢?我实在不忍下手啊。”庞寒微笑起来,笑容显得十分诡异。

韦祥刚要说话,可是忽然觉得四肢酸麻起来,根本使不上力气,只听嘡啷一声,映雪剑也落在了地上,这恐怕是剑神一生之中唯一一次弃剑吧。庞寒来到韦祥面前,笑嘻嘻道“剑神老大,我虽然极其佩服你的剑法,不过你出世太久,处事能力就不行了啊,你没听说过天衣蜜香这种东西吗?它无色无味,随风而走,能在不知不觉中迷倒任何高手,你也不能例外。”

庞寒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在韦祥身上轻轻一点,韦祥应声倒地,但却奋力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你怎么会有南宫世家的看家法宝?”庞寒得意笑道“所以说,交朋友太重要了,这是我刚从一个好朋友那里要来的,当然也包括解药,方才我趁你说话的时候,暗自将解药吞下一粒,然后从袖子里打开天衣蜜香的瓶盖,那东西只要随风飘到你这里,纵然是天神下凡也挡不住啊,哈哈。”

韦祥再也挣扎不动,嘴里说了几个你字之后,便昏睡而去。庞寒点了点头,道“剑神,我尊重你是个绝顶高手,所以这天衣蜜香的量并未放多,三日之后你自然会醒来,当然假如你命好没被这里的野兽吃掉的话,那是你的造化。”

庞寒捡起地上的映雪剑,笑道“这柄剑可是好东西,扔在这里可惜,若是被人捡走还不如我来替你保管吧,你应该感谢我,当然你现在说不出话来,你的谢意我心领了。”他来到单雪琴面前,笑道“别怕,现在刮得是东南风,天衣蜜香没有多少吹到你这边来,我给你半粒解药就可以了。”说着将药丸塞入单雪琴的嘴里。

单雪琴缓过劲来,哭笑不得道“没想到天下无敌的剑神居然被你弄成这副德行,他如果醒来的话,恐怕要暴躁如雷了,你不如现在就把他杀了,以免留有后患。”庞寒皱了皱眉,忽然诡异一笑,道“我有了一个更好的法子,你想不想知道?”单雪琴皱起眉头道“一定是什么整人的坏法子,我才不听呢。”

庞寒道“他是你的杀父仇人,我若是不杀他,你会不会恨我?”单雪琴低下头,面色羞红道“虽然我还没有和你不过也算是你的人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没意见。”庞寒微笑着点了点头,忽然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道“多谢娘子的话,我现在有个更好的法子让他还你的债。”

单雪琴娇羞满面,虽然她已经年过四十,可是由于驻颜有术,看起来不过是个年轻的美貌女子,配上晕红的双颊,登时显得美艳不可方物,庞寒情不自禁将她抱在怀里,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坚定地说道“娘子放心,你成了我的人,我会给你以前没有的快乐。”说着伸手去解单雪琴的衣衫,单雪琴推开他的手,嗔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做那种事,咱们找个安稳的所在再说好不好?”

庞寒急于办事,哪管那么多闲事,紧握单雪琴的纤手,柔情无限道“既然已经是夫妻了,还犹豫什么,再说这里环境优雅,空气新鲜,地上还有一层软草,比在床上舒服多了,办完了事还能马上泡在溪水里洗一洗。”说的单雪琴抿嘴而笑,媚眼如丝道“好啦,你不要胡说八道了,我听你的就是,只不过我虽然年纪比你大很多,可是那方面没有任何经验,恐怕你得教我。”庞寒笑道“娘子的命令就是圣旨,我自然必须遵从才是,保证让你满意的很。”说着眨了眨眼睛,很无耻地笑了笑

第七章

庞寒再去揭那单雪琴的衣衫,此时的她已经不再阻拦,而是默认其为所欲为,庞寒一阵兴奋,高兴地说道“多谢娘子成全,我一定好好待你。”单雪琴娇滴滴道“夫君随意就好,你现在做什么都可以。”庞寒听了这话更是来了劲头,三下五除二就将单雪琴身上的衣衫剥去,露出雪白娇美的身子。庞寒目不转睛的看了又看,赞道“娘子如此美丽,在下真是有福之人。”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嘴巴却被对方温柔的香唇堵住,分开之后,但见单雪琴眼中充满柔情,娇声道“别废话了,赶快开始吧。”

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倍极缱绻,二人好一阵折腾,庞寒为了尽兴,自然使出十八般武艺,单雪琴初经人事自是什么都觉得新鲜,也极力配合,你来我往好一阵厮杀,比起之前的生死搏杀倒是更用力了许多。一直到了日头偏西,庞寒这才停了下来,道了声,“咱们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做。”单雪琴香汗淋漓满面娇羞,嗔道“你还有完没完,做了半天还没够吗?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力气。”

庞寒附耳过去,低声道“娘子好像比我更有精力吧,我记得有几次你在我上面翻腾的很厉害呢。”单雪琴捂住庞寒的嘴巴,娇声道“不许你再说了,人家好害羞。”庞寒哈哈大笑,一双手在四处放肆地奔走着,单雪琴娇喘吁吁,媚眼如丝,温柔地看着庞寒,此时的她受到雨露的滋润,比起之前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庞寒瞧得不禁呆了,喃喃道“都说做那事有美容的效果,看来果然不错啊。”单雪琴娇笑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庞寒嘿嘿笑道“我说的是实话,之前见娘子的时候,你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哪还会注意到你的绝世容颜呢,而今再看娘子,当真是美若天仙,普天之下没有女人比你漂亮。”

单雪琴幽叹一声,道“当初我身怀复仇的重任,自然不敢想得太多,多年来清心寡欲一心勤练武功,为的就是报得父仇,然而自从见你之后我心中的一潭死水已然泛起涟漪,如今好事做成,你可不要辜负了我。”庞寒脸色郑重起来,发誓道“我若辜负了娘子,一定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单雪琴捂住了他的嘴,嗔道“你不要再发誓了,我又没让你这样,只要你心里记得有我的位置就行了。不过,你嘴上说的那么郑重,手却为何这么不老实呢?”

原来庞寒在发誓的时候,双手仍然在单雪琴的身上不停运动着,庞寒尴尬一笑,道“娘子不要误会,我是在为你疗伤呢,你的经脉被韦祥的剑气所伤,以至真气受损,内脏也受到了影响,我现在准备用体内的真气为你疗伤,所以正在用精妙手法为你打通奇经八脉,将真气灌入到受伤的位置,只要用法得当,相信几个时辰之后你就会恢复的更好了。”

单雪琴点了点头,温顺地接者受着庞寒的,看向庞寒的眼神里充满着柔情蜜意,对庞寒也报以绝对信任。庞寒将她的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就连深邃之处也统统做了查验,然后若有所思道“娘子的身子果然完美无瑕,真是让我又是佩服又是喜欢。”单雪琴嗔道“你光顾着看了吗,想没想怎么替我疗伤?”

庞寒笑道“当然想过,我已经将各处受伤的位置记得清清楚楚,输入真气的时候,自然会事半功倍,你的伤只会好的更快。”单雪琴道“我还从来没有听过这种疗伤方法呢。”庞寒笑道“那是你们屠龙派孤陋寡闻而已,武学博大精神,自然有许多不同之处,这医治内伤的方法也是花样百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说完在单雪琴耳边低语了几句,单雪琴听闻之后,满面娇羞,道“怎么还要做出那种姿势,真是羞死人了。”

单雪琴转身过去,俯弯下腰,道“你想做什么就来吧,我已经休息好了。”庞寒点了点头,道“娘子小心,刚开始可能有点疼,过会儿就好了。”他挺身而起,与单雪琴的身子相接,她娇吟一声,声音微颤道“轻点呦,确实有点疼。”庞寒缓慢动作着,道“初次从这个地方进来是有点别扭,待会儿就好了。”说着暗运丹田真气,将纯净的真元输入单雪琴的体内,她顿觉一股清凉之气从后面进入体内,分散到奇经八脉之中,说不出的舒服让她开口道“想不到你的真气如此浑厚,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许多呢。”

庞寒道“这是我习练琨茹神功的结果,你若愿意,我可以教你方法,咱们一起双修,不但进益奇快,对身体也有极大的好处。”单雪琴娇声道“那就把你所有的力气使出来,让我舒服舒服,好不好?”庞寒笑道“放心,一定让娘子满意。”他将自己的真气发挥到了极致,头顶升起一团白气,逐渐将二人笼罩起来,气团飞快地旋转着,逐渐升到空中,里面传出动听的声音,似是仙乐婉转,曲折悦耳,过了两个时辰,白气一分,两道人影从里面分出。

但见单雪琴面色红润,笑吟吟站在当地,点头道“果然是好功夫,我很喜欢。”庞寒道“能治好娘子的伤才是最重要的,我们现在去溪水里洗一洗吧。”单雪琴点了点头,娇躯一纵,跃入溪水之中,在清澈的溪水之间洗涤雪白的身体。庞寒望着面前的佳人滴水,不禁呆住了。单雪琴瞧着他呆呆的样子,一边拧去长发之中的水分,一边娇笑道“你还傻愣愣的看什么呢,还没看够吗?”

庞寒跃入溪水中,疾步来到单雪琴面前,搂住她一阵亲吻,道“对于娘子这样的美人来说,我永远都看不够啊。”单雪琴轻轻推开庞寒,幽幽道“今天是我此生最开心的日子,只是不知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庞寒道“这是从何说起,娘子何时变得如此悲观起来,只要我们愿意,咱们就此隐居于此也无不可。”

单雪琴叹道“我知道你只是在安慰我罢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我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如今我们卷入了宁王叛乱的是非之中,恐怕从此再无宁日了。”庞寒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卷进来又如何,我有信心让咱们摆脱这种麻烦。”单雪琴若有所思,道“我奇怪的是既然这个名单如此危险,宁王为什么还要把它藏起来呢,直接烧毁不就行了么?”

庞寒笑道“娘子是出世之人,对这种权术的东西不太了解,宁王既然决定造反,他与众位盟友签订条约,自然担心盟友叛变,手握其他人的把柄就是最好的办法,把柄就是这份名单,至此一来,只要他说名单在自己手中,其他人又怎么敢背叛他呢,只能一心一意辅佐他造反了。”

单雪琴慨叹道“按理说这些人都是位高权贵之人,这一世的富贵怎么折腾也消遣不玩,又何必干这种伤天害理辱没祖宗的事呢?”庞寒道“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人的贪欲是没有止境的,更何况这里面的几个王爷当年都是有希望夺取帝位之人,自然不甘心屈居于下,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九五之尊,我想即使那个宁王以后事成,恐怕几个王爷之间的战争也不会停止。”单雪琴道“为了一个位子,闹得生灵涂炭,这又何必呢,我觉得还不如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好。”

庞寒叹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制止其叛乱已是枉然,只能寄希望于朝廷方面能够力挽狂澜,尽快解决此事,免得伤及更多的无辜!”单雪琴点头道“这样也好,我们应该尽快将名单送出去,也算是功德一件吧。”庞寒忽又问道“现在娘子可以说出背后邀请你夺取名单之人了吧?”

可是单雪琴还是摇了摇头,道“此事干系重大,不是为妻不愿告知,而是我不希望让你牵涉其中,什么事都由我来承得了。”庞寒将单雪琴搂入怀中,叹道“我们现在不分彼此,你又何必如此呢?”单雪琴道“只要你活得好,我就开心,有什么难为之事,我都愿意挡在你的前面。”

庞寒十分感动,捧起她的俏脸,就是一阵热吻,单雪琴激烈地回应着庞寒的举动,半晌过后,忽然噗哧一笑,道“咱们俩光在这亲热,倒是忘了那边的那个人。”庞寒知道她指的是剑神韦祥,便笑道“我方才说有个更好的办法让他替你还债,这个主意你想不想听啊?”

单雪琴道“好啊,你来告诉我吧。”庞寒拉着单雪琴回到溪边,二人各自穿好了衣服,庞寒来到韦祥身边,蹲下来道“本来我是想将阁下留在这里听天由命,不过现在又有了新的想法,也算是废物利用吧,不是,是物尽其用才对。”他将韦祥的半身扶起,靠在一棵大树的树身之上,然后打了一个手结,口中默念心诀,单雪琴瞧在眼里,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庞寒回应道“这是我跟一个朋友学来的迷心之法,我要让这个人以后死心塌地为你卖命,做你的保镖,这样岂不是比杀了他要好得多么,起码这个人的身手可以保障我们平安办完那件事。”单雪琴惊叹道“没想到你居然想出这么个稀奇古怪的主意,真让我佩服到了极点。”庞寒笑道“你在旁边看着好了,待会儿就可以完成了。”

单雪琴又问道“可是韦祥不是普通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你的迷心之术蛊惑?他要是冲破了你设下的心障该怎么办?”庞寒道“要是方才正面对决之时,我绝对不敢使出此法,可是眼下他被天衣蜜香所迷惑,正是心防大弱之时,借着这个时机正好可以试一试迷心之术,成功的可能性还是不小的。”单雪琴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也就不再出声,看着庞寒继续运功。

但见庞寒打完手结,心诀默念完毕,手指方向立即射出一道罡气,径直射入韦祥的眉心。只见韦祥眉头一皱,似乎有所反抗,可惜力道实在太过薄弱,十分轻易地被庞寒所突破,庞寒奋力运功,将力道发挥到极致,甚至额头也渗出了汗水,单雪琴忙着给他擦汗,也在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庞寒长出一口气,起身道“果然是个高手,搞定他可真的不容易,若不是我内心清明,倒差点让他反噬了,真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人。”单雪琴急忙过来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庞寒笑道“你看我这个样子,难道还失败了不成?”单雪琴白了他一眼,嗔道“就会说笑,我在问你这个人真的会听我们的话吗?”

庞寒笑道“当然试一试就知道了,我给他喂下解药,看他怎么对我们。”单雪琴急忙制止道“他要是醒来之后对我们动粗怎么办?我们两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啊。”庞寒笑道“我先封住他身上一半的道,让他无法发挥武功,即使他没有被我的迷心之术制住,也无法对我们形成威胁。”

单雪琴这才觉得安全,点头道“那你开始吧,不过万事还需小心,我现在觉得不如直接把他丢在这里好了,这么做实在有点让人不放心啊。”庞寒道“不能这么说吧,如果把他放在这里,倘若他醒来之后,依然会找我们的麻烦,不如想个办法让他为我所用,总比被追的像狗一样乱窜的好。”单雪琴皱眉道“你说话怎么这么粗鄙,为什么要那样比喻呢。”

庞寒笑道“娘子既然不喜,我不说就是了,我现在可要动手了。”他先是伸手点了韦祥身上的重要道,让他即使醒来也不能发挥武功,然后再把天衣蜜香的解药塞入韦祥的口中,过了一会儿,只见韦祥倏然睁开双目,盯着庞寒和单雪琴一动不动。

单雪琴被他看得有些心里发毛,推了推庞寒,道“是不是没成功啊,我认为咱们还是赶快逃走吧!”庞寒笑道“你比我大了二十多岁,怎么胆子比我还小呢,你看他眼神呆滞,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举动。”可是话音刚落,那剑神韦祥就立即站起身来,手指一勾,居然将庞寒挂在腰间的映雪剑抽了出来,嗖地一声,一道剑光向二人刺来。

庞寒和单雪琴本是想躲的,可是此时距离太近,那韦祥的剑法又是极快,根本没法躲避,唯一做的事就是闭目等死了,就在这一瞬之间,庞寒想到了很多事,他在怪自己多事,不如将这个剑神留在森林里喂狼好了,何必多此一举,无端搭上了自己和单雪琴的性命,他的目光瞥向单雪琴,却见她面带微笑,心中不知何意,却听嘶地一声,二人身后的一头恶狼已被映雪剑刺穿,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原来这恶狼趁着庞寒与单雪琴在关注韦祥的时候,已经偷偷逼了上来,正想伺机咬人,而这二人都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韦祥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种情景,却被醒来的韦祥一眼看中,这才拔剑相刺。虽然庞寒封住了他的周身道,但却只是控制了他的内力,对其剑法的影响却是微乎其微,所以才会一击中的。

正当庞寒和单雪琴目瞪口呆之时,只见韦祥将映雪剑双手捧上,恭敬说道“在下为主人杀了那头恶狼,从此之后,只要有我在,没人敢你们分毫!”

第八章

庞寒拍手大笑道“成功了,剑神已经归顺我们,这下我们就安全了。”单雪琴瞧着韦祥,还是有点不信的样子,可是面前的韦祥显得有些呆滞,看向二人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恭顺和卑微的味道,让她怎么也无法想到,几个时辰之前还是睥睨天下的剑神,现在居然成了二人的忠实仆人。

单雪琴有些不放心,问道“你的迷心之法可有期限么,他不会突然醒悟过来吧?”庞寒摇了摇头,笑道“心术是最难破解的技法,虽然韦祥功力深厚,可他在最微弱之时被我用迷心术控制住,想翻盘就难比登天了,恭喜老婆大人身边从此多了一位铁杆保镖,只要他在身边,没人敢欺负你了。”

忽然韦祥眉毛挑了一下,左右四顾,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庞寒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韦祥冷冷说道“我发现似乎有人在跟踪我们。”忽又一皱眉,“现在似乎又没了。”庞寒一惊,也静心倾听,可是什么都没有发觉,道“没有啊,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单雪琴道“你的功力比他差了很多,自然什么都听不见,或许真的有高手在追踪我们也说不定,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庞寒点头道“既然这样,我们赶快赶路要紧,当前最重要的是走出这片森林,然后回城与家人相聚。”单雪琴脸色一红,道“你是不是在城里还有很多老婆也在等你,所以才这么着急?”庞寒笑道“你在担心见面的尴尬是不是?放心吧,她们相处久了已经知道如何对待此事,会把你当姐妹看待的,再说相信过不了多久,雪晴也会回到我身边,到那时你们姐妹也能相聚一起,这不是很好么?”

单雪琴娇羞满面,“娶我倒也罢了,你要是把雪晴和宁秀一股脑收进门来,那王天元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恐怕你的麻烦会很大了。”庞寒毫无惧色,笑道“我这些日子遇见的麻烦还不够多吗,多一个王天元有什么打紧,再说咱们身边还有一位剑神辅佐,怕他个鸟!”单雪琴见他豪气干云,眼中也不禁生出仰慕之色,将头靠在庞寒的肩膀上,叹道“有时候我真觉得咱们不出这座森林,直接在这里隐居就好了。”

庞寒笑道“你若喜欢,我性们在这里留下多久都可以。”当即问韦祥“你再确认一下到底有没有人追踪到此?”韦祥将听力发挥到了极致,片刻之后终于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任何发现。单雪琴叹了口气,道“可是我们终究还是要出去的,徐惠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我还要找她呢,毕竟是我的徒弟啊。”庞寒道“徐姐姐也是大人了,相信她会稳妥处理自己的行踪,咱们相见之日不会太久的,对了,你肚子饿不饿,我去捉几只山鸡野兔给你打牙祭。”

还未等庞寒动手,韦祥的身形已经先行飞奔出去,剑光闪了几闪,便见他已飞奔回来,手中多了几只山鸡,接着洗拨干净,又捡来树枝做了个火堆,用较粗的树枝搭成木叉将野鸡放在火上烘烤,一切都不用庞寒和单雪琴动手,剑神的悉心伺候让庞寒和单雪琴既感到欣慰又有点不太适应。

不消片刻,架在木叉上的烤鸡已经肉香四溢,庞寒咽了口吐沫,从树枝搭起的架子上撕下一条鸡腿,递给单雪琴,单雪琴接过,张开樱口吃了起来,不住赞赏味道鲜美,庞寒也撕下几块肉来品尝,但觉入口芳香娇嫩,十分开胃。他笑道“想不到堂堂剑神,不但剑法出众,厨艺也无比精湛,从此我和拙荆口福不浅啊。”

韦祥在旁恭敬答道“属下自幼便对饮食极其看重,因此在习武之时也拜访了不少名厨,学习了很多烹制烧烤之法,虽然技艺简陋,但也勉强可以入口,主人喜欢就好。”庞寒点了点头,道“你也坐在这里吃吧,这么多只鸡我们两个也吃不完。”韦祥恭敬地遵命一声,坐下来安静地吃了起来。

单雪琴却有了一个疑问,小声问庞寒道“他既然能记起以前的事,却为何还要死心塌地辅佐我们,这其中是不是有诈?”庞寒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天地之间不管是任何人都会按照一定规则行事,比如杀手以杀人为己任,厨师以作出好菜为目标,师者传道授业解惑,武者追寻武道为最高境界,诸如此类;这迷心之术不是删去当事人的记忆,而是要改变他的人生规则,我给他设定了辅佐咱们俩的规则,并不是删掉他的记忆让他变成傻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对咱们有何意义呢?”单雪琴赞道“真是高明已极,那以后你多用此招找来高手辅佐不就行了么。”

庞寒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啊,我之所以让韦祥就范,是因为趁着他中了天衣蜜香的当口,这个机会可遇不可求,不是什么高手都会吃这一套,如果他谨慎一点,见我甩袖子的时候就应该察觉到我有放毒的嫌疑,那样的话咱们俩此时也就不会坐在火堆旁安静的说话了。”

二人聊着聊着,天色已经晚了,单雪琴道“现在天色已晚,咱们已经无法出去,不如在这里搭一间茅屋,暂时将就一晚吧。”庞寒笑道“对于我们来说,白天黑夜其实没什么影响,娘子不过是想在这里多留一会儿,是不是啊?”单雪琴脸色一红,低头道“让你猜中了,这个地方代表着我人生新的开始,我不想这么快就离开啊。”

庞寒附耳过来,低声笑道“娘子还是在回味方才的玩耍吧?放心,待会儿我就会让你重温旧梦,而且还有很多新的招式没有用上呢。”单雪琴娇羞满面,啐道“当着他的面,你也跟我说这些,真是不害臊。”庞寒笑道“咱们的保镖十分知趣,你看他已经去砍伐木材,给我们做茅屋了。”

单雪琴抬头一看,果然发现韦祥已经在寻找合适的木材砍下,为茅屋做准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一个简易的茅屋已经搭建起来,四周用了较粗的树干搭建,屋顶用细树枝和茅草掩盖,即使下雨也不会漏水,屋内的地面用柔软的茅草铺就,躺上去还算舒服。

庞寒四仰八叉地倒在上面,招呼单雪琴道“我的宝贝儿,快到老公的怀里来。”单雪琴啐道“你小声点,韦祥还在外面呢。”庞寒伸头一看,见韦祥正坐在不远处的火堆旁,正襟危坐,似是在为茅屋里的二人守卫。庞寒笑道“你看我们的保镖多敬业啊,此刻正在那里守夜,咱们的安全不用顾虑了,快来跟我快活一下吧。”说着就来解开单雪琴的衣衫。

单雪琴拉住庞寒的手,满面羞红道“下午的时候不是已经做了很多次么,怎么你现在还想来?”庞寒正色道“所谓学无止境嘛,在这条道路上是没有尽头的,我一直在探索这事儿的极限到底在哪里,直到现在还是没有答案,况且我与娘子情投意合,做多久都不会感到厌倦。”单雪琴用手指点了一下庞寒的额头,啐道“你就知道耍贫嘴,我很疑惑自己是不是嫁错人了。”

庞寒翻身将单雪琴压在身下,笑嘻嘻道“想不想知道嫁错了人,待会儿你再说吧。”说着迅速将她的衣衫剥下来,揉摸着娇美的身子,不停赞叹道“娘子保养的真好,这身子如此完美,让我怎么看都看不够啊。”单雪琴娇笑道“我是你的人,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要不要我换个姿势向你展示?”庞寒将她拦腰抱起,笑道“不忙,先做一会儿再说,我可不是光看不做的主儿。”

单雪琴格格娇笑起来,片刻间那笑声就被激昂的娇吟声代替了,此起彼伏婉转动听,庞寒在宛如仙乐般的声音中显得干劲十足,将自己拿手的功夫施展起来,激烈的劲风将四周的空气挤压的作响,茅屋也随之摇摆起来,似乎随时要塌下来似的,外面的韦祥却对这边的动静毫无反应,只是默默坐着,食指一直按在剑柄的顶端,不像是守卫,却像是在等待

他在等待什么?屋内的庞寒和单雪琴当然不知道,他们正在挥霍着自己旺盛的精力,已经忘掉了一切,将所有的斗志投入到眼前的大事之中,至于其他的纷纷扰扰又有什么值得关心和注意的呢。

忽然,剑光一闪,韦祥的映雪剑已然出手,那凌厉的寒光直奔茅屋而来′地一声巨响,另一道剑气从茅屋的后面激射而出,与寒光撞在一起,韦祥身形蹬蹬蹬倒退三步,表情显得十分严峻,冷冷道“阁下到底是何人,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但见茅屋之后绕出一个人来,身子轻飘飘飞上一棵大树的枝头,足尖轻点树枝,在风中摇曳多姿,乃是一位妙龄女郎,身穿黄衫,容颜绝色,飘然出尘,气质却冷冷的,更奇怪的是,她手中没有任何兵器。

韦祥面色一寒,道“你居然可以空手发出剑气,在下十分佩服。阁下是何人,为什么跟踪我们?”那女子默不作声,身子随着树枝在风中微微晃动,眼睛却盯着茅屋,不知想着什么事情。韦祥有些不悦,大声道“你究竟是何人?再不说话,我可要不客气了!”

黄衫女子忽然开口了,声音如同夜莺吟唱,却又充满冰冷的寒意,“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叫茅屋里的那个男人出来。”韦祥虽然因为迷心之术辅佐了庞寒,可是傲气还在,怎么会受得了对方如此的轻视,当即冷哼一声,“你不跟我说话,我就用剑让你说话。”

但见韦祥轻轻挥动手中的映雪剑,月光之下,映雪剑发出孤寒的光芒,一道清冷的剑气如匹练般向树上的女子击去。黄衫女子依然面无表情,“哦,能发出剑气了,不错。”说着右手食指轻轻一弹,便有一道白光闪了出去,砰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道激烈的剑气相撞,巨大的威力让旁边几十棵大树的枝叶剧烈摇摆,落叶纷纷而下。韦祥又是禁不住退后三步,忽觉额头一热,他发现自己流汗了。

普天之下,还有何人能让堂堂剑神流汗?这连韦祥自己都不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那黄衫女子的武功深不可测,他也知道想拼下这个强敌难比登天。正这时,有人笑道“大家刚见面,何必动手动脚的呢,和气生财嘛。”

只见庞寒大摇大摆从茅屋里出来,韦祥语气间不禁有些埋怨,“主人为何才出来?”庞寒不悦道“老子正在里面办事,却没想到这外面轰轰地打了起来,我就算出来,总得先穿上衣服吧,是不是啊娘子?”他回头去问刚从里面出来的单雪琴。

单雪琴脸色一红,推了推庞寒,让他不要再胡说。此时庞寒转头向那边的树上望去,却是一怔,那树上的绝色女子,他并不认识,虽然自己阅女无数,美女不知见过了多少,那位黄衫女子虽然姿容秀丽、风华绝代,在他所见过美女中堪称顶级,可是他确实没见过此女,而又有些古怪的是,他却又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这种奇怪的感觉庞寒还是头一次遇到,只见他拱手道“姑娘请了,在下庞寒,不知您有什么事要找我吗?”那女子却不说话,只是伸出纤手,忽地凌空虚抓,一股强大的劲风扑面而来,庞寒来不及抵挡,忽觉那劲风具有强大的吸力,居然一下子将他带了起来,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那女子飞去。

凌空抓物,居然有人会这种功夫,庞寒心念电转,没有想出到底是什么人物。在单雪琴的惊叫声中,韦祥已然出手,只见他身形暴起,映雪剑挥洒出片片星芒,呼啸声响彻云霄!此时他不再留力,而是将剑气发挥到了极致,妄图用极大威力的剑气逼得那黄衫女子放弃控制庞寒。

却见那黄衫女子微微一皱眉,足尖一点树枝,身形轻飘飘飞起,此时庞寒已经恰好飞到,被她扣住衣襟,像是拎小鸡一样,在空中盘旋几下,嗖地一声,向林中的另一个方向奔去,韦祥的全力进攻则完全落了空,只是将一棵大树拦腰砍成两截。单雪琴焦急地呼叫道“快点去追啊,不能让庞寒被捉走!”

韦祥应了一声,急忙闪动身形,驰奔而去。单雪琴知道自己功力差的太远,即使跟着去也无济于事,只好靠在茅屋的边上,无奈等待消息。

庞寒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虚弱,被一个女人而且是年轻的女人像是小鸡一样拎在手里,这种挫败感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在庞寒和女人打惯了交道,他知道自己起码没有性命之虞,对方既然只是捉住自己,便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既然对方有所要求,那么活命的机会就大得很了。他也曾想用天衣蜜香,可是现在道被制,手足无力,想放毒都没力气,更何况这女人功夫高的邪门,天衣蜜香也未必对她管用。

但听耳畔风声潇潇,却又闻到如兰似麝的阵阵香气从那女子的身上发出,实在好闻极了,让他不禁有些心醉神驰,暗道“这女人究竟如何来历,韦祥已是顶尖高手,在她看来居然毫无威胁,只在他发出绝命一招的时候才纵身躲避,而且空手发力甚为高明,虽然司寇茹也会这种功夫,但是仅限于掌力,却远没有到达剑气的层次。难道这女人的功力已经臻至化境,达到剑客的水准了?”

半个时辰过后,黄衫女子停下脚步,来到了林中的一块空地,将庞寒往地上一扔,庞寒扑通坐在地上,抬头看向那女子,心中不由得一荡,面前的女郎近看起来更是完美无瑕,在月光之下显得如同女神般圣洁高贵,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让人心神皆醉。

庞寒定了定神,先是深呼吸了一口,站起身来,拱手道“敢问姑娘为何将我带到此地,有什么事直说不就行了吗?只要我庞寒能办到的事一定帮你办好。”黄衫女子冷哼一声,道“你胆子倒是不小,就不怕我杀了你?”庞寒笑道“你若是想杀我,一开始就能杀了,我在你眼里就像蚂蚁一样弱小,既然不杀我,还将我带到此处,必定有事相询,对吧?”

黄衫女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还算聪明,我将你带到此处,确实有话要问你!”庞寒笑道“有什么话你就问吧,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黄衫女子冷冷盯着庞寒,那两泓秋水深邃不可见底,瞧得庞寒心里直发毛,忽然,她终于问出了一句话“你为什么会用丁一山的功夫?”

第九章

庞寒暗吃了一惊,要知道丁一山是几百年前的武林前辈,功夫虽然高深无比,可是因为年代久远,现在还能认出他武功的人几乎没有,可是眼前的这位黄衫女子却能一口道破庞寒武功的来历,并且身手非常强大,见识又如此精准,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庞寒不想对方识破底细,眼珠一转,道“什么丁一山,我不知道。在下的功夫都是来自于江湖前辈的指点,但他们的身份我并不知晓。”

黄衫女子冷哼一声,道“你还敢嘴硬,丁一山的功夫我一看就认得,你在路上使出姣鹿穹的时候,我就注意你了,还暗自跟了上来,你那个保镖很厉害,差点发觉了我的跟踪,之前我都没有做声,一直在等待和你独处的机会,就是想问个明白。”

庞寒见躲不过去了,只好点头道“不错,我的功夫确实来自于丁前辈,当初因为一个机缘巧合,晚辈遇到了丁前辈,他武功卓绝人品崇高,对在下颇多指点,让晚辈钦佩不已。”黄衫女子冷笑一声,伸手按了按庞寒的丹田,道“没那么简单吧,不出我所料,他还把内力都传给你了”。庞寒听到这一句可就吃惊不小,当日他在缥缈峰山谷之中的时候,巧遇丁一山,那丁一山因为即将离开人世,因此将全身功力传给了他,可是如今这女子却轻易说出来历,让庞寒大为吃惊。

黄衫女子瞧着庞寒吃惊的样子,表情毫无变化,道“看来他很器重你,不但将平生所学尽数传给你,还将一身的功力都散给了你,这些我都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他现在在哪里?”

庞寒奇道“既然姑娘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问这种问题?丁前辈将功夫传给晚辈之后,便与自己的爱侣长眠于缥缈峰了。”黄衫女子闻言一颤,纵使她冷若冰霜,如今说话却有些颤抖,“你说什么,他和他的爱侣?难道他还有别的女人?!”

黄衫女子怒气冲冲,竟似要太发疯似的,紧紧盯着庞寒,而此时的庞寒注视着面前的黄衫女子,盯着她的绝美面容,想起诸般往事,忽地大叫一声,“你,难道你就是那尊玉像!你练了温玉神功?!”黄衫女子平静下来,问道“哦,原来你也知道温玉神功的事情。”

庞寒叙述道“我那日见到丁前辈,他指着屋内的玉像说当年与自己的爱侣共同习练温玉神功,后来双双走火入魔,只是他先醒来,却没有等到爱侣苏醒,在即将离别人世之际,将所有功力传给了晚辈,那时缥缈峰之内的山谷倒塌,我还以为您和丁前辈都藏身在那里了呢。”

黄衫女子身子颤了颤,“你是说那时候我们在一起?”庞寒点头道“是啊,当时丁前辈决意与您一同离世,所以缥缈峰坍塌之时他并未离去,而是一直在您的身边,之后发生的事情晚辈就不太清楚了。前辈是怎么苏醒过来的,难道您没发现身边的丁前辈?”黄衫女子叹了口气,道“也许是巨大的变动让我苏醒了吧。当时我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四周都在,我使出轻功从纷飞的碎石和坍塌的山谷裂缝中出来,却没有发现一山的踪迹,还以为他先撇开我走了,当时还非常生气,以为他又结了什么新欢。出世以来发现世易时移,早不是当年了,我还以为是一山抛弃了我,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却不知道”说着低头黯然不已。

庞寒慨叹道“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心爱的人一直陪在身边,自己却不知道。前辈的心情我非常理解,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您也不用太难过了,想开一点吧,不知前辈今后有何打算?”黄衫女子抬头看了看庞寒,“你不要再叫我前辈了,我听着别扭,叫我薛冰。”庞寒尴尬笑道“直呼前辈姓名,似乎有些不妥吧。”

薛冰冷冷道“你不要罗里啰嗦,我叫你唤我的名字你就照办,否则我杀了你。”庞寒后背一寒,连声道“是是是,薛冰姑娘,请问您今后有何打算?”薛冰用慑人心魄的眼神看了看庞寒,道“我想今后就跟着你吧。”

庞寒虎躯一震,连连摆手道“这样不妥吧,薛冰姑娘是世外高人,这天地广大,到处都是您驰骋纵横之地,何必跟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到处乱走呢,也辱没了您高手的身份。”薛冰忽地伸出伸手,凌空虚抓,庞寒的身子立即被吸了上去,被那纤手紧紧钳住脖子,庞寒挣扎半天,忽然改口道“何必如此,我又没说不行”

薛冰这才放开手,冷冷道“这还差不多,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我最烦男人罗里啰嗦,从此我就跟在你的身后,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听见没有?”庞寒暗暗叫苦,只得点头道“好吧,您说什么都对,我没意见。”薛冰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饿了,你去找点东西吃吧。”

庞寒没奈何,只得去林中逮了一只麂子,剥洗干净,在火上烤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已肉香四溢,庞寒恭恭敬敬撕下一块肉来,用大叶子盛着递给薛冰。薛冰吃了几口,点点头,道“你的手艺不错嘛,坐在那里和我一起吃吧。”庞寒不敢反对,也坐下来吃了起来。

薛冰将一块肉吃完,擦干净了手,问道“和你一起的人都是什么人,与你什么关系?”庞寒道“一个是我的娘子,一个是我的保镖。”薛冰笑道“那女子年纪可比你大多了,不过你们倒是很恩爱的样子,反倒是那个保镖身手不错,倘若再练上五六十年,就和我差不多了。”

庞寒心道“韦祥如果听到这些话,一定气疯了。”但他自然知道她没有吹牛,剑神虽然武功盖世,可是跟眼前的薛冰比起来确实差了不少,庞寒自从闯荡江湖以来,还没有见过如此武艺高超之人,也因此不敢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他壮了壮胆子,问道“薛姑娘既然如此怀念丁前辈,为何不回到缥缈峰去?毕竟那里是丁前辈长眠之地。”

薛冰幽叹一声,道“你有所不知,当年我和丁一山习练温玉神功,原只是尝试一下,没想到双双走火入魔,那缥缈峰只是我们平日里的练功地点,并不是什么稀罕之地。更因那里是造成我们分开的所在,我终生不想再去那个伤心之地。”庞寒点了点头,道“晚辈有个疑问,斗胆问一问,您二人到底来自何方?”薛冰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着过去,道“我们来自白驼山。”

庞寒一惊,暗道“那不是任曼云的家乡吗?原来丁一山和薛冰都是白驼山人氏。”此时只听薛冰幽幽说道“当年我只是白驼山下一户农家的孩子,自小就没了父母,孤苦伶仃和奶奶住在一起,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生火做饭,去地里种庄稼,不知未来的希望在何方。不知从何时起,有个穿着白衣的小男孩经常在午间来找我玩耍,混得熟了,还常常塞给我几件漂亮的物件,交给奶奶却吓得她不轻,连说这种东西不能拿人家的,要我赶快还了。我要把东西给他,他却不高兴,只是说你不喜欢就扔了,还给我干嘛,看不起我么?我只好自己藏起来,又不敢让奶奶再看见。这其中的一件我还一直戴在身上。”她说着扬起了手,只见雪白的皓腕上戴着一个碧绿精美的手镯,一看便知是名贵之物。

此时薛冰幽幽看向天空,此时的夜空星光璀璨,她指着其中一颗明亮的星星,道“那颗星叫天狼星,是那个小男孩告诉我的,他曾说他的家乡来自那里,我一直以为他是在说胡话,他却十分认真,说这是他家祖辈流传下来的话,他一直很相信,我就笑话他,他也不生气,就这样过了几年,我们都长大了,他不时地送给我金银之物,让我的家境有了很大好转,后来爷爷奶奶都去世了,他跟我说,‘跟着我吧,我们一起练功,然后去闯荡江湖’,我说‘好啊,只是我这么晚开始练功,难道真的可以吗?’他笑着不说话,将手按在我的丹田处,我害羞想推开他,可却推不动,那一天他将自己身上一半的功力传给了我,让我一下子成了武功高手。”

庞寒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忽地警醒道“我知道了,他就是丁前辈,是不是?”薛冰默默点点头,继续说道“后来我跟着他一起闯荡江湖,天下居然没人是我们的对手,他觉得了然无趣,便开始让我独自出手,他在旁边观战,并不时指点,又过了一段日子普天之下居然没人是我们的对手,于是我们刚刚到了二十岁的年纪就开始隐居了,缥缈峰只是其中一个地点,那天我们刚到缥缈峰,在那里找到一个隐秘的山谷,他便兴冲冲告诉我说,他想起了一个新的练功办法,叫做温玉神功,还写了秘笈,分为两份,一份给了朋友,一份留给自己,习练之后不但可以提升功力,还能益寿延年,只是他觉得女人更适合先行练习,于是便要我先来练功,只是我刚练到第三天,就觉得身体不适,我问他这是为什么,他紧锁眉头,并不说话,又将自身的功力传给我一些,叫我不要放弃,他会和我一起习练◇来我继续练下去,在一天的下午,我忽然觉得全身酥麻,一阵眩晕之后,便不省人事。等我再醒来之时,就是四周的时候了。”庞寒道“这么说来,丁前辈一开始并不知道温玉神功具有那么大的桅,所以还将秘笈写了两份,其中一份流传到了江湖上去,那么他后来既然知道温玉神功的桅,却又毅然练功,难道当时就想与您死在一起?”

薛冰点了点头,道“温玉神功果然是害人之物,那东西留不得。”又道“当时我看他的眼神之中就已经有了悔意,想必他那样做是想和我在一起吧。”庞寒道“可惜最后你们还是没有见面。”薛冰意味深长地看了庞寒一眼,“我之所以要跟着你,就是因为你有他当年的影子,更何况他将自身功力都传给了你,我现在只能把你当成他了。”

庞寒心中一惊,暗道“乖乖不得了,难道这个女人把我当成了丁一山的替代品,那可真要麻烦了,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甩不掉她?她的武功已经跟神仙一样,对付她可没有像对付其他人那么容易。”他战战兢兢道“薛姑娘,能得到您的青睐我很开心,不过丁前辈既然已经撒手人寰,您还是看开一点,重新开始生活吧,不要被过去的枷锁捆住,这个世界丰富多彩,还有很多未知的领域需要探索。您这样的人才,不适合跟我在一起啊。”

薛冰注视着庞寒,眸子里闪烁着点点星光,刚要伸手,庞寒已经自动走上前来,笑道“您不用凌空抓我了,我自己上来。”薛冰忽然噗哧一笑,伸手拿起一块麂子肉,张开樱口吃了起来,“我只是想吃肉罢了,出来这么久,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

庞寒暗自松了口气,道“薛姑娘出来也应该有一段时间了,难道没有去酒楼饭馆之类的地方么?”薛冰神色黯然,道“我离开人群已经太久,不知道该怎么与他们交流,这一路之上都以野果充饥,好在我的功力深厚,又修行辟谷之术,所以未曾饿着,倒是第一次见了你,不知为何,却觉得肚子忽然饿了。”庞寒笑道“或许是您看到方才我们几个人吃饭的时候,勾起了以前的回忆吧?”

薛冰嗯了一声,道“当初丁一山也是这么烤肉给我吃的,根本不用我来动手。”庞寒心下哀叹一声,“看来方才她要我烤肉给她吃,还是在怀念丁前辈啊。”薛冰将手擦干净,道“咱们走吧。”

“去哪里?”

“白驼山!”

十天之后,白驼山脚下,来了一男一女,走在前面的男子虽然相貌英俊,器宇轩昂,可是却面带苦涩,不时地回头看向后面,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一位绝美女子,只是气质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看上去就会产生一种无法靠近的感觉。

庞寒被薛冰押着走了十多天,终于来到了白驼山,四周乃是茫茫荒野,自己心里则十分苦闷,刚刚与单雪琴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却被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女子带到了这里,他曾提出要求希望可以回到林中带上自己的娇妻,可是被薛冰一口拒绝,理由是不想见到其他人。庞寒甚至对她发了火,可是那火气就像掉进了冰窖,一点火星都没蹦出来就被踩灭了。

白驼山地处西域的边缘,方圆百里大大小小七十二座山峰,被称为白驼七十二峰,听说白驼山也有门派,只是隐秘在群山之间,并不为大多数人所知,庞寒能遇见任曼云已经是天大的神奇,想在外面遇到白驼山人简直难比登天,这里的气候十分古怪,白天炙热如火炉,到了晚上却冷如寒冰,所以居住的人非常少。

庞寒满含抱怨,却不敢对薛冰直接发火,曾经偷偷逃出过几次,都被其轻松追上,惩罚的办法就是限制了庞寒的道,让他的武功发挥不出三成,之所以留住他部分功力,是为了让他能够在路上使出轻功,即使薛冰这样的高手,也不愿耗费太多的精力用在路上。

薛冰望着眼前巍峨起伏的山峰,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道“我终于回来了。”庞寒在旁边道“你回家了,我是不是该解放了?”薛冰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我说过要跟着你,就不会放你走,你活多久,我就跟多久。”

庞寒痛苦地坐在地上,捂着头叫道“神仙大姐,您饶了我吧,我还有一堆老婆孩子在家,那边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您这么没头没脑的将我带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到底有什么用,我快要疯了!”

薛冰却像是毫不在意这些话,只是说了声,“上山!”庞寒赌气不走,却被薛冰凌空一抓,钳住他的后脖领,像是拖尸体一样向山上走去,走不多时庞寒说了声,“好吧,放了我,我可以自己走。”薛冰这才将他放下,径直向山上走去。

庞寒无奈跟在后面,嘴里嘟嘟囔囔,言语间甚为不满,他一路上抱怨了多次,因此薛冰也只当没听见,反正抓住他易如反掌,听几句牢倒可以让她一路之上不觉得烦躁。庞寒其实对美女一直不错,可是对于薛冰来说却不一样了,这个女人已经有几百岁的高龄,比起司寇茹还要大了许多,更何况武功高得离谱,让庞寒实在没有下手的胆量,纵然对方国色天香,也只能心里活动活动,不敢有丝毫越举的行为。

薛冰在前面走着,嘴里自言自语说着什么,似乎在慨叹故乡的变化,她来到一处山腰,则停住了脚步,指着一块平整如镜面的山石,“这是我当年和一山练功的所在,你瞧瞧,几百年了,这石头又光滑了许多呢。”她跃上山石,打坐起来,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似是在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刻,这笑容动人极了,让庞寒看的痴了起来。薛冰瞥见庞寒在呆看他,嗔怒道“你傻愣愣看着我干嘛,也上来练功吧,我们的功夫就是一男一女对练的。”

庞寒恍然大悟,怒道“原来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就是想跟我来练功?!”薛冰娇笑道“对呀,想要找回当年的记忆,这个所在是最好的地方了,你代替了一山的位置,已经是莫大的荣幸,还发火做什么?”庞寒叹道“你想找人对练,韦祥也就是我的那个保镖不是更好么?他武功比我强多了。”

薛冰摇了摇头,道“第一,他年龄不合适;第二,他练的功夫和我不是一个路数;第三,他没有一山的内力,不符合我的要求;第四他没你长得帅。”庞寒长叹道“说来说去,你都只是想找回从前的影子罢了。”薛冰道“那倒不是,我们习练的功夫必须经过一段时间对练一次,否则功力就会倒退,我出山以来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功夫已经退步很多,幸亏遇见了你,可算老天对我不薄!”说着俯身凑了过来,将樱唇紧紧贴在了庞寒的嘴上!

第十章

香甜温润的味道沁人心脾,薛冰的唇是甜美的,动人的,一切都是那么突如其来,让庞寒不知所措,可是又不知不觉地迷恋其中,他闭上眼睛品尝着薛冰美妙的亲吻,可是刚要把自己的舌头伸过去,对方却停止了,让他落了空。

庞寒睁开眼睛,惊讶道“为什么不继续了?”薛冰恢复了方才冰冷的样子,冷冷道“我只是给你个甜头罢了,只要你耐心听我的吩咐,甜头就会越来越好,你听清楚了没有?”庞寒兴奋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尽心尽力为你服务,你还会有更好玩的事情和我一起做吗?”

薛冰咳嗽一声,正色道“也可以这么说,我做事向来赏罚分明,你对我好的话,我也会对你好,只要你不出什么鬼点子,不跟我捣乱,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庞寒本来觉得索然无味,可是被薛冰这番话鼓励之后,反倒有了兴趣,毕竟面前的女人姿色绝丽,风华无双,若是能与她来一次缠绵之举,简直死而无憾。

庞寒向来是个胆大包天的人物,虽然他知道这女人反复无常,可是为了心中的那个目标,眼下也只能铤而走险了,他才不会为了未知的危险而放弃自己的目标,于是他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说话算数,我肯定不会再逃走了,也会配合你的练功。”

薛冰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其实若不是一山将全身的功力尽皆传给你,我也不会将你带上,更何况他的功力如同大海般深邃无底,以你的功底未必能享受的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的功力还未发挥出十分之一,真是可惜了一山多年的积累。”

庞寒点头道“薛姑娘说的呀不错,我确实觉得没有将丁前辈的武功发扬光大,实在过意不去,而且他的功夫博大精深,我也不能将其全部领悟,那本秘笈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可是还是有许多地方看不懂。”

薛冰道“这你不用着急,以后我也会多多指点你,相信只要你勤加苦练,日后成为一代宗师也未可知。”庞寒笑道“宗师什么的在下不敢奢望,若是能够一亲芳泽,我愿足矣。”薛冰脸色一红,冷冷道“我说话算数,你不用两次三番用语言试探,该给你的我自然会给你,但是我不给,你不能抢!”

此言虽然有些暧昧,可是同样也是杀气十足,让庞寒倒吸一口冷气,跟这种女人在一起事事都要小心,决不能像以前那样轻浮。他点了点头,郑重其事道“放心吧薛姑娘,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也见过我的手段,虽然比起你来差得很远,但是在江湖之上也够用了,可以为您办很多事,而不用您来心。”

薛冰笑了笑,打了一个手印,道“你跟我先用同样的姿势打坐,后面的心法我会逐步告诉你,咱们这就开始吧,这么多年来我也是头一次与陌生男子对练,以往都是我和一山同练,可惜他走了之后,替代之人还未出现,只能勉强用你了。”

庞寒心中不悦,暗道“我这个替代品的称呼你还要说多少次啊,头一次挫败感这么大,看来丁前辈在她心目中实在太过高大了,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跟他相比,何况我当初已经向丁前辈磕头拜师,也算认下这个师父,那么薛冰也可以说是我的师娘了,我还是应该对她更加尊敬才行。”可是他转念一想,“龚蕊不也是我的师娘吗,我还不是把她”想到这里,看向薛冰的眼神中就更加暧昧了。

薛冰哪知道庞寒的这些心理活动,见他迟迟没有动静,便不耐烦问道“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有,马上就要开始啦!”庞寒醒过味儿来,急忙回应道“哦,可以开始了,我们这就开练吧。”

二人还未开始,就听不远处有人说道“什么人胆敢擅闯白驼山,居然还占用练功石,不想活了么?”二人回头看去,但见不远处站着一位白衣少女,衣诀飘飘,美不胜收,年纪倒是不大,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手中拿着一柄古怪的兵器,似剑似刀,顶端还分为两瓣,不知是什么东西。

薛冰刚要答话,庞寒怕她得罪人,立即自己跳下石头,拱了拱手,道“我们路经此地,不知冒犯了白驼山的人,还望姑娘能够原谅,不知姑娘贵姓高名,未曾请教。”白衣少女冷哼一声,道“我叫欧阳月,你快点走吧,再迟一些如果碰到其他人就没那么容易让你们离开了。”

庞寒一听欧阳月三个字,反而惊讶非常,道“什么,你是任曼云的师父?为何看起来比她还要年轻呢?”欧阳月一听,眉头就是一皱,“怎么,你见过我徒弟?这有什么奇怪的,师父就不能比徒弟年轻吗?”庞寒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罢了,任姑娘是我在十多天之前见过的,大家相处的不错,她在言谈间对您十分尊敬,所以我还以为你起码会是个中年人呢,没想到居然如此年轻漂亮。”

欧阳月似乎很久没有见过生人,听了这番恭维倒有些显得得意,点了点头,道“既然是云儿的徒弟,我就更不能对你们强行驱逐了,咱们还是好说好散,你们安静地离开,我就不追究了。”

庞寒生怕她惹得薛冰不高兴,便低声道“您看见没有,那石头上坐着的女子是我的内人,因为生了一种怪病,听医生的说法必须来白驼山的练功石上坐一阵子才能将病治好,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才带她来这里的,求您方便一下,通融通融吧,不然的话我娘子恐怕命不久矣,在下也不愿独活了。”为了演技逼真,他还故意哭了几声,硬挤出几滴干巴眼泪来。

欧阳月瞧了瞧石头上的薛冰,也不禁被她的绝世容颜所震慑,点了点头,道“果然是个出类拔萃的绝色女子,怪不得你会如此痴情,也罢,我也算好心,你们可以在上面多呆一会儿,不过中午的时候必须离开,因为这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经过,还有其他白驼山的高手会路经此处,如果碰见你们在这里,她们绝对不会像我一样放你们离开的。”

庞寒见欧阳月还是个好心的姑娘,不由得生出一股喜爱之情,拱手谢道“多谢你了,日后在下定会有所报答。”欧阳月叹了口气,道“我多年不出白驼山,你以后恐怕也见不到我了,还谈什么报答不报答。”庞寒见她面有忧色,便问道“我瞧你面带难色,莫非有什么愁人的事情么?”

欧阳月似乎在山中久了,并无任何机心,见庞寒相问,反而坦率说道“白驼山之中有一种罕见的怪兽,名叫鸪殳,身子长约三丈,高一丈二,肋生双翅,声如雷鸣,据说五百年才出来一次,喝了它的血可以提升功力,延年益寿,此物居然在山中出现,可是白驼山的人虽然武功高强者不少,但似乎没人能降伏此物,却被咬死不少,现在掌门正在头疼此事还未知怎么解决呢。”

此时薛冰忽然插口道“那怪物我倒是见过,也不是很难收服,不过杀了它反倒不美,能够收服将其作为坐骑才更有意思呢,当年我就有这么一只坐骑。”这话让二人听来各自想法不同,庞寒心道“她说见过鸪殳一次,那么就是说她和丁一山都是五百年前的江湖人物?看来丁前辈和薛冰所在的年代比我想象的还要早啊。”

而在欧阳月看来,石头上的女子说的简直是疯话,鸪殳五百年才出来一次,她从何地何时见过?况且还要把那玩意作为坐骑,真是异想天开,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于是她冷笑道“怪不得你说自己妻子病了,原来是疯病,怎么在这里胡言乱语起来,你在这儿好好给她治病吧,我先走了。”说着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庞寒连忙上了石头,替欧阳月说起话来,道“欧阳姑娘说话有些大大咧咧,薛姑娘不要介意,咱们是来白驼山怀旧的,没必要招惹太多的麻烦。”薛冰摇了摇头,道“你以为我会在乎她的讽刺之语么?一个未出世的小姑娘还不至于让我发怒,倒是她方才说的一番话让我对鸪殳又有了兴趣,当初我和一山也收服过一只鸪殳,还用它来作为坐骑,赶路非常方便,而且此物极有灵性,根本不用喂养,它自己便会寻找食物充饥,只待唤时便从天上飞下来,要是咱们当初有这个东西,也就不用赶十天的路了。”庞寒笑道“可是这东西似乎白驼山的人对它更有兴趣,我们还是先练功,然后离开吧,不要招惹这里的是非。”

薛冰却摇了摇头,道“我和一山都是白驼山的人,所以鸪殳也有我们的一份,练功先不必了,咱们还是去找鸪殳要紧。”庞寒苦着脸道“大姐,前辈,奶奶,您饶了我吧,白驼山的人可不好惹,方才那个欧阳月是因为我们认识她的徒弟,所以才格外开恩,若是遇到其他人,恐怕没那么好脱身了,我知道薛姑娘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可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不敌群狼,咱们还是甭惹这个麻烦了,待会儿就走吧。”薛冰忽地伸出纤手,砰地一声,庞寒的身子就被她虚空抓了过去,只听她冷冷道“你要是再跟我啰嗦,我就掐断你的脖子,别以为你拥有一山的功力我就不会动你,我薛冰向来杀人不眨眼,你的命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这鸪殳我收定了,白驼山又如何,当初这里就是我的家,她们要是不惹我便罢了,若是敢插手,叫她们有来无回!”

庞寒叹了口气,道“你先放开我再说,何必总来这一招呢,弄得我脖子挺不舒服的,还是亲我一下比较好,你若是跟我春宵一度,我为你卖命都行。”薛冰忽然噗嗤笑了一声,松开了手,接着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似乎止不住似的,庞寒被她笑得发毛,问道“你笑什么呢,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薛冰揉了揉肚子,道“你色迷迷的样子倒是很像一山当年的样子,只不过比他更猥琐一些。”说着下了练功石,娇声道“练功先免了,我们去看看白驼山的人怎么抓鸪殳吧,不知五百年过来之后她们是不是有了什么长进。”

庞寒则无奈地摇了摇头,心知与白驼山的冲突不可避免,他在武都派的时候就知道白驼山不好招惹,许多去白驼山挑衅的人都是有来无回,这回薛冰去主动触这么大的霉头,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毕竟薛冰武艺高强,她到时候可以拍拍走人,自己可要吃瘪了。可是自从被薛冰劫持之后,庞寒的耐心已经增强了许多,自然知道避其锋芒的道理,只好先敷衍着,以后再伺机寻找逃脱之法。

薛冰嫌庞寒走得太慢,索性抓起他的脖领,带着他在山中跳跃,在庞寒看来,薛冰的轻功简直可以说是飞了,一个纵跃之下居然可以在空中越过十多丈的距离,这种水准在江湖之中可以让任何人咂舌,不过经历了许多次庞寒似乎发现,这门轻功其实也有取巧之处,比如薛冰经常借着空中飘浮之物比如落叶、柳絮甚至是飞鸟,实现更多的滞空,倒并不是毫无根据的飞翔,只是这样的功夫已经是骇人听闻,要是云燕子看到了,恐怕要将这个绰号直接送给薛冰了。

二人在白驼山的山峰之间迅速掠过,半个时辰之后,便出现在一座较高的山峰的峰顶,这座山峰被唤作提长锋,峰顶拥有一方池水,被称作天池,虽然规模比起长白山和天山的天池来说不算很大,但也有方圆百丈的面积,此时天池边已经聚集了很多白衣人,衣角上皆是绣有雄鹰的标志,只听为首一人说道“如今大家追踪鸪殳已经到了这里,便更不能放弃,掌门有令,假如谁能够手刃此兽,便可升任长老之职,位及至尊,这个机会可不是随便出现的啊。”

人群起了动,毕竟这个诱惑比较大,如果能够升任白驼山长老,不仅可以拥有一座山峰作为自己的地盘,还可以得到门中的绝学,拥有自己开门收徒的权力,这个条件确实让不少人蠢蠢欲动,也有了相搏之心。

此时薛冰和庞寒正潜伏在高处的一块山石之后,薛冰低声道“看来白驼山的掌门倒是很在意鸪殳啊,连长老之职也能轻易授予,喝那东西的血对他那么重要吗?”庞寒道“你以为江湖上的人都和你一样武功到了顶么,有很多人还在一个境界徘徊不前,为了能够增强功力,自然就会铤而走险,这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薛冰嗯了一声,道“这种人我以前倒是见过。”

庞寒正想说话,却被那边发生的事情惊呆住了

第十一章

原来天池的水中央此时起了波澜,刚开始只是微微有点波动,可是后来就泛起了浪花,忽地,一只巨大的怪兽从水中跃起,形状大小和薛冰说的一般无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这怪兽展开双翅向空中飞去,很快便消失无踪。

庞寒惊讶道“原来鸪殳还会在水中潜伏,此物天上地下水中都可潜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而且我觉得这东西长得像是传说中的麒麟啊,难道真的是神兽么。”薛冰道“正因为它有多种用途,所以杀了它喝血实在是愚蠢之极的办法,也不知现在的白驼山主人到底发了什么疯,居然想起捕杀此神物,真是暴殄天物。”

这时候白驼山的众高手全都人声鼎沸起来,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抓捕鸪殳。庞寒小声笑道“那鸪殳既然可以一飞冲天,又能潜入水底,纵使武林高手也有何本领能将它擒拿?”薛冰幽叹一声,道“你有所不知,这鸪殳有一怪癖,当可为人利用,只要设下陷阱,抓住它也并非难事。”

庞寒奇道“它有什么弱点,难道贪吃?”薛冰摇了摇头,像是陷入了对当年的回忆,只听她轻轻说道“此物虽然是畜生,但却不知为何,只喜爱年轻的美貌女子,而且作为诱饵的年轻女子必须是处子之身才行,大概是因为处子身上拥有一种特殊的气息,最为鸪殳所喜,只要将一女子置于陷阱之内,那鸪殳便会寻机飞入,再一启动机关,那东西也就捉到了。”

薛冰叹了口气,道“当年我就是这样捉到它的。”庞寒惊讶道“难道是你把自己舍了出来,没受什么伤吧?”薛冰白了他一眼,道“要是出了事我还能在这里吗?只是当时受了些罪罢了。”庞寒好奇道“薛姑娘能不能明确说一下,我现在还在犯糊涂呢。”薛冰道“其实不光是将人置于陷阱那么简单,这个诱饵必须身上不着衣物,也就是光着身子,而且在准备之前,几天不能洗澡,也就是要把自己身上的气味儿发挥到最大程度,对于爱干净的女人来说,这简直是个折磨。”

庞寒点了点头,道“也许见只有这样才能让那怪兽就范吧,可是那陷阱究竟如何布置,可要讲究一些了,难道你现在还要重新布置一番不成么?”薛冰看了看庞寒,道“陷阱是没工夫做了,不过依然可以利用诱饵捉住它,你以为我现在还合适当那个诱饵么?恐怕要重新找一个合适的人选了。”庞寒心道“可也是,你是丁一山的人了,当然不合适做诱饵,可是找谁呢?”

只见薛冰望向天池边的那群人,眼睛一亮,道“我觉得咱们方才遇到的那个小姑娘比较合适。”庞寒大吃一惊,连连摆手道“那怎么行,欧阳月待我们不错,这样好的人我们为什么要把她当成诱饵呢,这不是恩将仇报吗?”薛冰没好气道“这有什么不对,也就是因为她把所有注意都放在了鸪殳的身上,才没和我们冲突罢了。而且这次如果捕获成功,我也可以让她取一些鸪殳的血,就算是补偿吧。”

庞寒无奈道“反正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管不着,也管不起。”薛冰忽然表情变得很是可爱,笑嘻嘻在庞寒的脸上亲了一口,道“好弟弟,你去把欧阳月找来,我跟她商量这件事吧。”庞寒心中一荡,此时与薛冰相距只有一寸之遥,闻着对面飘来的阵阵幽香,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身体不争气地起了反应。薛冰看在眼里,会意地笑了笑,靠近庞寒,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这件事若是成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庞寒心中一喜,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记得说话算话!”又道“那好吧,我帮你就是了。”

薛冰拍手道“这就对了嘛,你放心,这件事若有所成,我自会给你好处,对那位欧阳姑娘也不会亏待,大家皆大欢喜不是好使么?”庞寒无奈笑了笑,心道“虽然你这么说的好听,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变卦呢,尽管相处时日不多,可你喜怒无常的性格我十分了解。”从高处走下来,此时白驼山的人已经四散分开,各自去追寻鸪殳的踪迹,庞寒却很快找到了欧阳月。此时欧阳月只是沿着天池的边缘巡视,希望可以得到一点蛛丝马迹。

她并不知身后正有两双眼睛在注视着她,依然细心地查视着一切可以利用的线索,正当她绕过一个山坳,向南方走去的时候,忽地身后一个影子急速掠过,她一惊,拿起手中的利刃,盯着来者,哪知还未等她出口详询,但觉胸口一麻,便被对方点中了道。她心中暗自惊讶,“自己的武功在白驼山中也算是出类拔萃,可是对方的招式自己居然看不出来,而且速度极快,自己居然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这让她既沮丧又有点恐惧。”

庞寒跟在薛冰的身后,默默地看她完成了这一切,叹了口气,道“你对欧阳姑娘如此,我真是觉得过意不去。”他来到欧阳月面前,先是鞠了一躬,道“欧阳姑娘不要生气,这个主意不是在下出的,是她独断专行,我也没办法,请你不要见怪。”

欧阳月见是庞寒和薛冰,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们这样对我,究竟想做什么?”薛冰道“时间有限,我实话实说,将你逮起来就是为了得到鸪殳,希望你能配合。”欧阳月又惊又怒,道“没想到你的武功居然如此高深,看来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可是白驼山与你素无冤仇,何必与我们过不去呢,你放了我,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如果不然,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薛冰冷哼一声,道“白驼山很了不起么,我以前也是白驼山人,未见你们居然倨傲到如此地步,这次我就是冲着鸪殳而来,也不想多生枝节,你做完这件事就可离开,而且可以得到鸪殳之血,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欧阳月一听鸪殳之血,不觉内心一动,她本来在白驼山安心练功不问世事,可是听说鸪殳再次出世,这才动了念头,毕竟鸪殳之血对于提升功力作用太大,每个武林中人都会有所觊觎,即使她这样飘然出尘的人也不免动心,听了薛冰之言,她就算不信也会多想一想。

庞寒在旁边说道“她说的不错,本来我是没有任何想法的,既然她想抓捕鸪殳,那也只好陪着了,请姑娘放心,你绝对不会伤到一根寒毛,我庞寒可以保证。”欧阳月一惊,道“原来你就是庞寒,这可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庞寒自嘲笑道“是见面不如闻名吧,在下何德何能会让这么多人知道我,我倒是宁愿默默无闻,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欧阳月低声道“我知你对女人极好,你现在放了我的话,我以后会有不少好处给你。”薛冰在旁说道“你小声说话我也听得见,别白费心机了,这个男人也不过是我的随从而已,你想通过他来逃脱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欧阳月叹了口气,道“原来她不是你的妻子啊,你还得听她的话么?”

庞寒苦笑道“你我都是苦命的人,遇到这位大姐,咱们俩都是身不由己,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时薛冰走过来,道“别废话了,快点办事吧,迟了的话那鸪殳又将陷入长眠期,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太可惜了。”

欧阳月奇道“就算我答应你们,可是如何逮住鸪殳,你可有计策没有?”薛冰瞧向欧阳月,盯着她看了半天,瞧得欧阳月心里直发毛,怔怔问道“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身上又没有鸪殳。”薛冰笑道“你身上确实没有鸪殳,不过你的身子倒可以帮我们逮到鸪殳!”欧阳月惊讶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只听嘶地一声,薛冰一把扯开了欧阳月的衣衫,露出了月白色的肚兜,欧阳月惊呼一声,面红耳赤,呼吸急促道“你要做什么,不要动我的衣服。”薛冰却并不停手,一边剥一边说道“那鸪殳极喜女色,尤其是处子之身的少女,剥光了你的衣衫才好吸引它前来,妹妹就此牺牲一下,以后有大大的好处给你。”

欧阳月面色通红,怒道“你这是故意羞辱我,快停手,不然的话我的主人会找你的麻烦!”薛冰毫不停滞,三下五除二便将欧阳月身上的衣服剥的干干净净,她将衣衫包成一团,扔给庞寒道“你把这些衣服拿着,不要让她得到了。”庞寒将那团衣物拿着手里,但觉香风扑面,心道“果然是美女的衣服,不管内外都是这么香香的啊。”

此时欧阳月突然看向庞寒,道“你转过身去,不要再看了。”庞寒却已经看着她的身子看了半天,也不回头,笑着指向薛冰,道“她看得了,我为何不能看?”欧阳月嗔怒道“因为你是男人,所以不能看!”庞寒笑道“这就不对了,我认为男女应该平等嘛,既然她看得了,我便可以看,而且还要仔细的看,像姑娘这样的极品美人,我不看就是傻子,如果有男人见此美景视而不见,要么他不正常,要么他有龙阳之癖,在下不才虽然碌碌无为,可既是个正常的男人,又无龙阳之癖,所以欧阳姑娘,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看你的身子呢?”说着仔细凑近到欧阳月的面前,上下左右细细地打量着欧阳月雪白娇嫩的身体。

欧阳月又惊又怒,然而毫无办法,只能任由庞寒仔细地打量自己的身体,到了最后只好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庞寒却趁着薛冰不注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欧阳姑娘请放心,我不会白看你的身子,堂堂男子汉自然会负起责任,到时候自然给你一个交代,眼下你最好听那个女人的吩咐,不要跟她硬碰硬,相信她还不至于伤害你。”欧阳月有些惊讶,睁眼瞧了瞧眼前的男子,虽然自己的一切都被对方看在眼里,可是他的眼中却清澈纯洁,不带有一丝猥琐的味道,让欧阳月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对庞寒也有了些许好感。

只听那边薛冰说道“鸪殳即使闻到了气味儿也会过一段时间才过来,它不会轻易上当,所以咱们还是先隐藏起来,等待它的上钩。”说着就要拉着庞寒躲到一边,欧阳月十分为难,大声道“你们这样把我撂在此地,若是被其他人看见可怎么办,那样的话我可不能活了。”

庞寒闻言当即对欧阳月点了点头,向着薛冰道“我到周围去巡视,一有异样就马上通知你,不要让欧阳姑娘被人窥视。”说着飞身而起,站在高处瞭望,欧阳月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薛冰却哼了一声,道“好会做人,果然能讨女孩子的芳心呢。”

欧阳月此时问道“你既然将我擒住,无论怎样我都认赌服输,可是你怎么肯定把我放在这里能引来鸪殳?”薛冰道“我说了你也不信,还不如不说,不过即使咱们将所有事都做的周全也未必百分百成功,一切还要看造化。”欧阳月不悦道“你这么说就是拿我当实验品喽,你可记着,白驼山可不是好惹的,我虽然功夫不如你,但是我们主人可未必怕你。”

薛冰冷哼了一声,道“你的主人可是姓丁么?丁氏家族应该还在白驼山称王称霸是吧?”欧阳月一惊,道“原来你也知道我的主人姓丁?看来你是有备而来。”薛冰遥望远方,随口道“我跟你说过,我就是白驼山的人,你不信也就罢了。”欧阳月道“主人对我宠爱有加,我可没听说过有你这么一号人,你是不是怕我的主人报复,所以才胡诌的?”薛冰不置可否,只是瞧着欧阳月不住冷笑。

欧阳月被她看得有些害怕,道“大家同为女子,希望你有点同情之心,你若是将我当成诱捕鸪殳的诱饵,我死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薛冰却毫不理会欧阳月的威胁,喃喃自语道“这女孩太干净了,恐怕即使鸪殳飞过来也闻不到气味儿,可怎么办呢?”

薛冰思忖了一会儿,忽然来到欧阳月面前,纤指连点了她周身几处道,欧阳月还未出口相问,但觉腹部一热,一股热流喷射而出,她又惊又怒,“你这是干什么,我跟你不共戴天!”薛冰娇笑道“谁让你这么干净,一点气味儿都没有怎么能引那鸪殳前来,唯有让你撒出点来,这味道估计能有点作用了。”

欧阳月羞怒已极,今天不光被一个陌生人一招擒住,还被如此羞辱,若不是此地孤僻无人,倘若被人撞见,自己根本没法活了,她还在庆幸庞寒不在这里的时候,忽听不远处的庞寒说道“薛姑娘,你这是干什么,为何让欧阳姑娘如此?”欧阳月一听差点昏过去,心里只是反复在说一句话“他看见了,他看见了我在”

薛冰奇道“你不是在放哨么,怎么又回来啦?”庞寒道“现在四周很安全,没有任何人出现,我不放心欧阳姑娘,所以回来看看,结果你这是做什么啊,实在太失礼了。”薛冰道“她的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如何能做得成诱饵?野兽之类最喜气,所以我才会出此下策,也是迫于无奈,不过这次被你撞见,想必她不会开心,这个歉你来道吧。”

庞寒苦笑道“事情是你做下的,为何让我道歉,真是天下奇闻,我只是无意撞见的,况且吃喝拉撒原本是人之常情,就算见了又如何,反正我以后会给欧阳姑娘一个交代,多看几眼也无不可。”薛冰反倒有些奇怪,问道“你想以后给她什么交代,我倒是很有兴趣。”庞寒正要说话,忽然耳朵立了起来,道“似乎有东西要过来了。”

薛冰脸色一变,急忙拉住庞寒窜到一块山石之后,低声道“它来了。”庞寒问道“欧阳姑娘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薛冰不耐烦道“没事的,我当年就是这么做过,你看我有没有事?”庞寒道“欧阳姑娘的功夫怎么能跟你相比,她若是有了危险,我可不答应。”薛冰冷笑道“还没嫁给你就这么担心自己的小娘子啦?”庞寒笑道“你何必这样说,就算她和你我毫无关系,总算是一条人命,伤了人家总是不好的。”薛冰道“你别跟我啰嗦了,到时再看吧,我会尽力保证她的安全就是。”

庞寒这才放下心来,毕竟薛冰的功夫他是很放心的,即使鸪殳如何厉害,最多也只是一只畜生而已,还不至于怕它如何,只要薛冰答应保护欧阳月的安全,问题就不大了。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大的鸣叫,从云层中窜出一只巨大的怪兽,正是方才薛冰和庞寒所见的那只鸪殳,但见它先在空中盘旋一阵,望了望圈内的欧阳月,似乎在犹疑之中。

欧阳月此时吓得浑身发抖,雪白的娇躯乱颤不停,可是由于道被点,也只能一动不动,等待着自己命运的最终审判。终于,鸪殳受不了处子之身的芳香诱惑,箭一般向下俯冲过来,欧阳月忍不住尖叫一声,闭起了双目,似乎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可是闭上眼睛半天也不见动静,她睁眼一看,见面前的鸪殳只是围着她来回转悠,口中不停地鸣叫着,硕大的鼻孔一张一合,像是在吸鼻闻着什么,表情倒像是十分享受,原来对于鸪殳这种怪兽来说,处子身上的味道就像是能让它上瘾的东西,只要能在周围闻上一阵就让它满足不已,并不是过来吃人的。

欧阳月暂时放下心来,眼光瞥向那二人的藏身处,寄望于他们能快点过来相救。此时在山石后面的庞寒也十分急切,问道“现在可以动手了吧,快点上去啊,欧阳姑娘快要挺不住了!”

薛冰却不慌不忙,道“你急什么,那怪物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此时它只是受到气味的引诱飞下来闻一闻,它的警觉性仍然挺高,现在还要等它完全放松警惕才能动手,否则就会前功尽弃,欧阳月也会有更大的危险。”

庞寒无奈之下只好静静等待,也不知薛冰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那鸪殳依然来回绕圈,围着欧阳月不停地吸着鼻子,欧阳月秀美的身体依然微微颤动,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娇媚非常,如果不是有这个怪兽的存在,这样的美景庞寒倒是喜欢的很,可是现在他更担心欧阳的安危如何,其他的事倒也不太在意了,因为在他心中美女的性命远比一切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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殳似乎警惕性有所降低,但见这怪物俯来,用铜铃般的大眼睛盯着欧阳月看个不停,欧阳月虽然知道对方只是个怪兽,可是这样被瞧着还是觉得很别扭,脸色禁不住红润起来,那鸪殳似乎更喜欢看到美女如此,口中发出低吼之声,况且薛冰方才的放之法似乎起了作用,那股味儿让鸪殳显得很兴奋,它的鼻子越来越接近欧阳月的身体,像是想要闻得更仔细一点。

欧阳月吓得面如筛糠,知道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了对方的口中餐,所以只好屏气凝神等待薛冰和庞寒的救援。庞寒在山石后面已经急得快要跳起来,但是薛冰仍然岿然不动,让他无可奈何。

此时但见鸪殳低吼几声,忽地将鼻子贴在了欧阳月的身上,欧阳月吓得尖叫起来,这个时候只听薛冰说了声,“可以开始了。”话音未落,庞寒的身子已经像离弦之箭出去!

第十二章

庞寒早已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虽然他和欧阳月不是很熟,可是眼见着如此美丽脱俗的少女面临危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独善其身,一定要想办法将她救下。可是他刚刚窜出去,却被身后一只纤手拽了回来,只见薛冰没好气地说道“你真是个急性子,听我把话说完,那怪兽鸪殳不是那么轻易让你拿下的,你想直截了当将其打倒简直异想天开,必须有其他方法才行。”庞寒急切问道“有什么方法您快说吧,我一定照办就是。”

薛冰无奈摇了摇头,在庞寒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庞寒疑惑地瞧了瞧薛冰,问道“你说的办法真的可行吗?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呢?”薛冰道“你尽管放开手脚去做便是,如果出了什么事,都包在我的身上。”庞寒低头思忖了一会儿,只好点了点头,因为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救欧阳月了。他健步如飞来到欧阳月和鸪殳的附近,大吼一声,道“畜生,你想吃人的话就来找我,别找那位姑娘的麻烦!”

鸪殳正舔舐的高兴,听到有人低吼,转头看了过去,但见庞寒手执龙渊剑,正狠狠地瞪着它,鸪殳似乎非常不喜欢男人在场,一见这种状况便怒了起来,转身向着庞寒窜了过来。欧阳月高声叫道“太危险了,你快点走吧。”庞寒道“我答应过一定救你,便不能食言,你放心,我有办法对付这个家伙!”

欧阳月虽然被鸪殳侵犯了一会儿,但是身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心思也就不像方才那么恐惧了,她见庞寒奋不顾身前来救她,芳心不由得暗喜,心道“他果然像传说中的那样对女人极好,我在白驼山里修身养性,从来没见过如此男子,若能与他结成鸳侣倒也不错,可是主人会答应下来么?”一想到那位白驼山主人,她的心便沉了下来。

此时庞寒已经执剑与鸪殳斗在一起,那鸪殳的力气非常大,尾巴一扫就能打碎巨大的山石,向前一窜便是十几丈的距离,庞寒奋力躲闪,仍然非常吃力,手中的龙渊剑虽然锋利无比,可是看在鸪殳身上居然只能砍掉几根皮毛,倒是让鸪殳非常恼怒,恨不得将庞寒一口吞下的样子。庞寒上下左右奔腾,已经屡屡犯险,大声呼叫道“我已把它拖住,你还不动手么?”原来他和薛冰已经商定好了,他先来拖住鸪殳,再由薛冰跃到空中落下攻击鸪殳背上的死。

只听山头的薛冰笑了一声,者道“好啦,我来了,你放心吧,绝对无事。”但见薛冰的身子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宛如天仙下凡,娇声道“孽畜,见了我还不乖乖跪下!”那鸪殳听见薛冰的声音,像是遇到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连看都不看便乖乖匍匐于地,一点都不敢反抗。

薛冰正巧从空中落了下来,骑在了鸪殳的背上,低声喝道“你这孽畜,离开我这么久,似乎越来越不懂事了,怎么不来找我?”那鸪殳呜呜叫了几声,似是有无尽委屈,竟像是与薛冰极其相熟。

庞寒有些明白了,来到旁边,冷冷道“原来这厮根本不用收服,它本来就是你的一只宠物,却为何搞得如此麻烦?”欧阳月也厉声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这怪物如此怕你,你却为何折磨于我?”

薛冰忽然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道“你方才对我十分无礼,我找个机会让你尝点教训而已,怎么,不服是吗,这个世界就是凭实力说话,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不着。”

庞寒好一阵气苦,原来之前薛冰所说所做都在骗人而已,这鸪殳本来就已经被她在五百年前降服,只要她招呼一声,这怪兽便会乖乖服从,根本不会伤人,而方才将欧阳月全身剥光,甚至还都是在报复她而已。庞寒苦笑道“你也是江湖前辈了,怎么还如此小心眼啊,她也没怎么得罪你吧,为什么要如此戏弄人家呢,搞得我也白忙活了半天。”

薛冰娇笑道“谁是前辈,我才刚醒来不久而已,又不是老太婆,你以后不要再说那个词,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对了,我要骑着鸪殳去周围逛一逛,你自己给她解吧。”说着一拍鸪殳的,鸪殳大吼一声,跺了跺脚,翅膀一振便冲天而起,片刻之后便飞入了云端,不见踪迹了。

庞寒朝着天上看了看,叹了口气,对欧阳月致歉道“实在不好意思啊,她脾气古怪,让你受委屈了。”欧阳月满面羞红,心中恼怒已极,可是又有些疑惑,问道“她说那鸪殳已经是她的坐骑,可是据我所知,这个怪物五百年才出来一次,她怎么会”庞寒知道她的意思,可是眼下又不能明说,只好搪塞道“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也是被她抓捕而来,并不知她的底细,说起来咱们都是受害者啊。”说着上前解开了欧阳月的道。

欧阳月刚可以活动身子便急忙躲到山石之后,道“你把我的衣服递过来,不要再看我了。”庞寒想了想,却毅然来到山石旁,低声说道“我有个建议,不知欧阳姑娘听不听。”欧阳月不耐烦道“你先把衣服给我,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庞寒道“我方才说过了,既然姑娘的身子被我看过,在下也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不知你愿意不愿意。”欧阳月道“我已经被你看光光了,你还想怎样,难道想赔我钱不成,真是笑话,我只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便可,只希望你不要说出去。”可是话音刚落,庞寒便已经绕过了山石,来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欧阳月道刚刚被解,身子还是酸软无力,根本无法抵挡庞寒的动作,她娇呼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手!”庞寒的手却已经开始抚摸她的全身,喘息道“我说话算话,现在就给你一个交代。”说着将嘴唇紧紧贴在了欧阳月的香唇之上。

甜蜜的亲吻啧啧有声,欧阳月起初还在挣扎,用拳头不断击打庞寒的后背,可到了后来,粉拳也就由捶打变成了轻抚,渐渐嘴里发出了动人的娇吟之声。庞寒一言不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步步为营,将欧阳月摆弄起来,入了港之后欧阳月更是销魂荡魄不能自己,一时间你来我往柔情蜜意,仿佛忘了方才还是杀气弥漫的生死时刻。

也不知过了多久,庞寒终于一声大吼,完成了任务,他坐起身来,身后一只素手伸了过来,搭在他的肩膀之上,只听欧阳月嗔道“这就算是你给我的交代么,什么意思嘛!”庞寒笑道“我的意思很简单,你的身子已经被我看过,那种羞事也被我无意间撞见,哪还能嫁的出去?在下不才,愿意与欧阳姑娘结成鸳侣,共成百年之好。”

欧阳月从后面搂住庞寒的身体,娇嗔道“哦,你说的倒是好听,问都不问就把我你是不是太自信了点?”庞寒笑道“那好,我现在问你,欧阳姑娘愿不愿意与在下共结连理?”欧阳月晕生双颊,点头道“我愿意。”

庞寒哈哈一笑,道“你看,这不是多此一举么,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所以也就省了询问的环节,直接上马了。”欧阳月皱了皱眉头,道“这话说得鄙,你以后可要注意,我虽然同意嫁你,可是主人未必答应呢。”庞寒奇道“是吗,请问你的主人是哪位?”

未等欧阳月说话,却听不远处有一个美妙的声音说道“她的主人便是我。”二人都是一惊,循着声音望了过去,但见不远处的山坡之上飘来一个白衣女子,此言绝无虚假,她,确实是飘过来的。

只见那女子姿容绝丽,看起来年纪轻轻,一袭白衣,双足竟是未穿鞋袜,却尘土不沾、雪白晶莹,看起来飘然出尘,不似凡间之人。庞寒瞧得傻了眼,身边的欧阳月捅了捅他,轻声道“她便是我的主人,白驼山主人丁雪柔!”

庞寒一惊,心道“和我想的怎么不一样,我还以为白驼山主人是个老头子或者老太婆呢,怎么又是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少女?”此时欧阳月已经上前行了礼,只听丁雪柔娇声说道“你这妮子真是糊涂了,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去把衣服穿上,不嫌害臊么?还有,鸪殳的事情你办的怎样了,是不是失手了?”

欧阳月脸色一红,急忙躬身施礼,道“是属下的疏忽,我这就去弥补。”说着找来自己的衣服穿好,动身形离开了当地。庞寒想要和欧阳月打招呼,可是欧阳月似乎极为忌惮丁雪柔的威势,居然片言不留,说走就走。

庞寒无奈望着欧阳月离开的背影,心里还在回味刚才的甜蜜。却听丁雪柔轻笑道“庞大侠刚刚光临白驼山,就马上办了一件好事,可当真艳福不浅啊。”庞寒心中一颤,不知怎地,虽然这个丁雪柔的声音如同夜莺鸣唱娇脆动听,可是却无形中有一股无可抵挡的威势,让他不得不产生一种畏惧之心,连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低下头,拱手道“在下初来贵境,不知规矩,有得罪之处还望恕罪。”丁雪柔来到庞寒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阵,轻启樱唇,幽叹一声,道“欧阳月是我着重培养的年轻一代白驼山高手,本来我想让她坚持完璧之身到二十五岁,没想到今天就被你破了,恐怕她的位置要另找其他人来代替了。”

庞寒大惊失色,道“难道您要对欧阳月不利么?这件事完全是因我而起,求您放她一马,不要让她有任何损害,或者让她跟在下离开此地,我愿意负起责任,至于白驼山的损失,我会想办法补偿。”

丁雪柔瞧了瞧庞寒,娇声笑了起来,点头道“你果然是个痴情种子,确实和江湖上传说的差不多,怪不得那么多美人会投$$

$入到你的怀抱,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庞寒脸色一红,道“您就别揶揄在下了,我只不过是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而已,在下虽然是个登徒子,可并不是坏人。”丁雪柔冷笑一声,道“你怎么对付女人我管不着,可是你擅自跑到白驼山,还侮辱了我的门人,这笔帐不是那么容易算清楚的。”

庞寒心中一惊,可是表面上依然很是平静,道“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有什么事儿您就冲着我来就好了,我绝无怨言。”丁雪柔凑近庞寒的身边,用那双勾魂摄魄的双眸盯着他,久久之后才说道“你要想赎罪也不是没有办法,那个跟你一起同来的女子是谁?你若能将她捉住,并带到我的面前,以前的事儿我就会既往不咎!”

第十三章

庞寒闻言便是一怔,随即苦笑道“实不相瞒,我就是被那个女人捉来了俘虏而已,她的实力过于强大,又能驾驭魔兽,在下不是她的对手,又有何德何能将她带到您的面前,这个事情我实在帮不上忙,恕难从命!”丁雪柔沉吟片刻,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其实我方才也在旁边观察了一阵,那个女人的功力确实有点玄妙,恐怕还和我们丁氏家族有点渊源。”庞寒心道“丁一山前辈本就是白驼山人,恐怕还是你的祖先,薛冰自然和你有关系了,而且渊源还不浅哩。”

此时只听丁雪柔又道“你说这话恐怕言不由衷吧,那女子与你看似情投意合,并无强迫之意,你的武功也十分不错,若想走的话,她能拦得住你么?”庞寒苦笑道“她的武功绝对不是我所能抵挡的,你没见到她真实的实力,自然觉得我在说谎,其实她的武功恐怕在天下也是没有对手的。”丁雪柔冷哼一声,道“看你说话言不由衷,也许是在骗我吧,我倒有兴趣与她会一会,不知你能否给个机会?”

庞寒暗道“这丁雪柔既然是白驼山主人,武功自然不弱,而且还是丁氏家族的绝顶人物,这功夫也和薛冰乃是一脉相传,二人较量起来也不知谁能占上风。不过这样的话,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也可以趁机逃脱,离开这个鬼地方。”想到这里,庞寒点了点头,道“这个好办,到时我安排她与你比试一场,到时自然可以分出胜负了。”

丁雪柔又道“你如果安排好这件事,我自然会放过你,一切事端也就既往不咎,不过我还听说你是武都派传人,那么有件事就要问一问你了。”庞寒奇道“有什么事您就说吧,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丁雪柔道“有个叫黄峰的人你可认得?”

庞寒当即虎躯一震,因为他曾经问过任曼云关于黄峰的事情,可是任曼云丝毫不知,因此庞寒以为黄峰并没有来过白驼山,可是这次是由丁雪柔亲自说起,那么黄峰的踪迹也许会水落石出了。庞寒当即答道“黄峰是上一代武都派的前辈,武功卓绝,在江湖上颇有声望,人称混元霹雳剑,十三式雷霆剑法使得出神入化无人能敌,莫非他老人家就在白驼山?”

丁雪柔摇了摇头道“我只记知道这个人对于白驼山十分重要,当初我接任白驼山主人之后所接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找到此人的下落,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线索,你既然是武都派弟子,总应该有点消息吧?”庞寒苦笑道“我所知的消息也只是黄峰来过白驼山,然后就下落不明了,我们武都派也在找他,可却人海茫昧无半点踪迹。”丁雪柔道“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眼下你有何打算,是跟着我,还是去找她?”

庞寒苦笑道“那鸪殳一飞冲天,我到哪里去寻找呢,只有依靠她回到这里来找我了,请你耐心等待吧,相信她还是暂时需要我的,不会从此撒手不管。”丁雪柔道“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在此等候吧。”忽地皱了皱眉,这里的味道怎么有些古怪,好像有股气。”庞寒暗自好笑,知道那是欧阳月的遗迹,又不好明说,只好道“鸪殳乃是怪物,自然会留一些味道在这里,丁姑娘还是暂时忍耐些吧,既然你想和薛姑娘交手,就只好将就将就了。”

丁雪柔只好点了点头,身形一纵,飘到了高处,也不见她坐下来休息,庞寒抬头问道“丁姑娘的身法卓绝,让在下十分佩服,我更想知道的是,您用什么方法可以这样脚不沾地啊,我也想学学呢,那样连鞋子都省了,真不错。”丁雪柔闻言嫣然一笑,道“这是我们丁氏家族的秘传轻功,不能传给你,不过我可以让你随时看到我练功的样子,你可以凭借自己的悟性来领悟。”

庞寒拱手谢道“那就多谢丁姑娘了。”丁雪柔一摆手道“你先别谢我,我对你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倘若明白其中的道理之后我会告诉你的。”庞寒心道“这女人说话神神秘秘的,真让人摸不到头脑,不过她要是能和薛冰火拼一下倒是好了,我好趁机逃走,回去与雪琴相会。”一想到单雪琴柔软滚热的身子,庞寒不禁心头一荡。

丁雪柔才不管他心里想什么,随即又说道“不过在此之前你最好交代清楚那个女人的来历,不要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庞寒心道“我要是告诉你她是五百年前丁一山的爱侣,你这小姑娘岂不是要吓死,更可能的情况是她会当我是胡说八道,给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庞寒想到这里,笑道“她自称是丁一山的传人,也不知是从何处而来,就把在下掳到此处,我也十分纳闷啊。”丁雪柔听到丁一山三个字,不由得娇躯一颤,道“丁一山可是我们丁氏家族的祖先,他在五百多年前失去踪迹,江湖上也有过不少传言,还有人说他可能羽化登仙,但从未听说他有传人出现,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女人?不过看她驱使鸪殳如此熟练,倒有些让人相信了,不管怎样还是和她见了面再说吧。”庞寒道“她武功卓绝,不是在下瞧不起您,恐怕与她对敌,您会处于下风。”

丁雪柔媚眼如丝,瞧了瞧庞寒,点头道“她的武功我自然知道比不过,可是既然她使得是丁氏家族的秘传武功,我自然有相克之法,这一点你就不必担心了,只是到时候你可不要中途插手,我总觉得你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呢。”庞寒哈哈一笑,道“丁姑娘这么说就不合适了,我与那位薛姑娘也是萍水相逢,大家之前从未相识,您怎么看出我和她关系匪浅了呢,这有点无的放矢了。”丁雪柔瞥了他一眼,道“不过是女人的直觉罢了。”

庞寒笑道“是你们女人太敏感了,不要以为一男一女在一起就会出现什么事,从任何方面来说,我都算是薛姑娘的囚徒而已。”丁雪柔笑道“你这个囚徒的自由度倒是蛮高的嘛,不光可以随意行动,还破了我属下的身子,要不是我现在想要用你,你的命早就没了。”庞寒笑道“这个自然,白驼山岂是一般人随便进出的,我若不是被人掳来,也不敢擅入此地,有得罪之处还望宽恕,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可是堂堂白驼山主人,自不会跟我一般见识。”

丁雪柔抿嘴而笑,道“你倒是挺会说话,几句言辞就将我的话给堵回去了,也罢,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今后只要你不找白驼山人的麻烦,白驼山自然不会跟你过不去,而且还会帮你的忙。”庞寒拱手谢道“那就多谢丁姑娘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不会对我有什么伤害的。”丁雪柔似乎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奖她,轻启樱唇,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道“你说话可真有意思,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子会死心塌地跟着你。”

庞寒谦虚道“那只是她们对我的厚待,庞寒终其一生也无法报答万一。”丁雪柔轻叹一声,道“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觉得你这个人十分不简单,看来江湖之上又要多一位崛起的大人物啦。”庞寒奇道“丁姑娘何出此言,在下何德何能,怎会配得上大人物三个字。”

丁雪柔道“还是那句话,女人的直觉罢了,我总是有种预感,你可能会做出一番大事业,只不过这番事业究竟做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庞寒苦笑道“那就借您吉言吧,我现在这个状况别说什么大事业大人物了,就连自身的安危都难保,若是日后有什么成就,我还要感谢您的鼓励呢。”丁雪柔道“我可没鼓励你,白驼山的人向来不说废话,我要说的就是我所想到的,并无虚妄之处。”

庞寒抬头看了看天,道“咱们说了一会儿话,你看天快要下雨了,不如先躲躲雨吧,看来薛冰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丁雪柔点了点头道“既然那位薛姑娘真如你说的那样神通广大,那么不管你走到哪里她都会找到吧,我们确实不用在此干等了,你随我来。”

丁雪柔飘然而行,走在前面,庞寒紧随其后,望着她婀娜的背影,脑子里却生出一股奇怪的念头,暗道“白驼山果然如传说中的那样神秘莫测,这个丁雪柔行事作风古怪诡异,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可是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想要从甩开她真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啊。”

庞寒运起姣鹿穹跟在后面,丁雪柔忽然一回头,道“你怎么也会姣鹿穹?”庞寒道“你认得这门功夫?”丁雪柔点了点头,道“这姣鹿穹是我们丁氏的不传之秘,看来这门轻功也是薛姑娘传给你的?你还说你们没有特殊关系呢,真会瞎掰。”庞寒苦笑了一下,并未回答,心道“我即使告诉你这功夫是丁一山前辈传授,恐怕你也不会相信吧。”

丁雪柔的身形看似扶风弱柳,可却行动甚快,即使庞寒使出了绝顶轻功姣鹿穹,可还是勉强跟住对方而已,这让他暗自惊讶不已,可是转念想来,这丁雪柔是白驼山之主,手段自然高明的很,没有点过硬的本事又怎会执掌门户呢,他想到这里也就不再奇怪了。

可是此时二人已经到了一处山峰底下,抬头望去,但见云雾缭绕之间赫然耸立着一座精美绝伦的楼阁,镶嵌在怪石嶙峋的山壁之上,看起来极其险峻而又巧夺天工,庞寒看了一会儿已经惊叹不绝,赞叹这福地洞天的妙处。

丁雪柔噗嗤一乐,道“你见多识广,这种粗浅的府邸也让你这般惊叹么?”庞寒伸了伸舌头,道“这也算粗浅么,我怎么觉得简直是鬼斧神工啊。”丁雪柔笑了笑,道“这是一处行辕,我平日里并不到此,既然你方才说要躲雨,那我们就来这里休息一下好了。”说着来到山峰之下。

这山峰宛如一道笔直的利刃插向天际,根本没有山路可言,但见丁雪柔纤足轻迈,身形轻飘飘在山壁间来回纵跃,不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庞寒一见暗自咋舌,心道“看来没有一点本事,想要去休息一会儿都不行啊。”

他暗自觉得好笑,双足点地,身子像飞鸟一般贴着山壁盘旋而上,几下换气之间便到了地方。丁雪柔赞赏地拍了拍纤掌,点头道“轻功果然不俗嘛,我还以为你只会姣鹿穹这一种轻功呢。”

庞寒笑道“我曾经在一个水洞之中获得一部秘笈,那上面记载了不少神功秘技,让我获益匪浅,这门功夫就是从那上面学来的。”丁雪柔点头道“你屡获奇遇,也算是上天对你的眷顾吧。”说着拉开山壁上的一道石门,右手一摆,“庞大侠,请进。”

第十四章

庞寒看着石门里面黑黝黝的,也没有灯光,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可是转念一想,丁雪柔如果想要加害于他,之前便可动手,又何必搞得如此麻烦呢,他想到此处也就释然,昂首挺胸进了凌云阁。

抬眼望去,眼前是一条长长的游廊,两边都有石栏围着,石壁上嵌着烛台,只是上面的蜡烛没有点燃,丁雪柔在旁边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也没有通知别人清理,所以灯都没有点着,你不要介意。”

庞寒道“您太客气了,能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也是在下的荣幸。”丁雪柔噗哧一笑,道“你的嘴总是这么甜么?”庞寒心道“我的嘴是不是甜的你来尝一尝就知道了。”可是嘴上没敢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此时眼前豁然开朗,二人已经来到了凌云阁内,这凌云阁共分为三层,现在两人就处在第一层之内,显然是个会客的所在,装饰颇为豪华,壁上还挂着不少名人字画,随意摆放的古董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庞寒环顾四周,赞不绝口,问起来处,丁雪柔道“这里摆放的东西都是我的下属从各地搜集而来,到底值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你若喜欢可以拿走几件。”庞寒笑道“这么贵重的物品我怎敢掠美,再说白驼山的东西也没人敢拿走啊。”

丁雪柔娇笑道“看来江湖由上的人对我们白驼山颇有误解,我们白驼山虽然地处偏僻,可也深知中原的礼节,对于外来者并不会滥杀无辜,只有做事太过分的人才会得到我们的惩治。”

庞寒点头道“这个我很明白,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规矩,不懂得尊重主人受到惩戒也是应该的。”丁雪柔又道“本来我们白驼山对于江湖上的纷争能不参与就不参与,可是现今听说有个青龙会正在做大,对此我深表担忧啊。”庞寒道“不错,青龙会最近风头甚劲,居然连三门八派都归于他的统治之下,似乎青龙会的目标是整个江湖。”

丁雪柔若有所思道“其实青龙会之前也派人来过白驼山,看来他们的野心确实不小,倘若这样的帮派一统了江湖,对于天下人来说未必是好事。”庞寒点头道“是啊,光是他们最近的所作所为就已经掀起了不少血雨腥风,还不知武林大会的时候会惹出什么大乱子呢。”丁雪柔忽然道“我想托庞大侠办一件事,不知你可否答应?”

庞寒拱手道“丁姑娘有事尽管吩咐,在下一定效犬马之劳!”丁雪柔给庞寒倒了一杯乳白的液体,道“这是我们白驼山的琼浆,你尝一尝味道吧。”庞寒喝了一口,但觉入口芳香,一股清凉之气直下肚腹,不由得赞叹道“真是很好喝啊,这东西是从何处得来?”

丁雪柔道“这是白驼山玉珠峰顶之上一棵琼果树结的果子,三年才开一次花结一次果,每次只有四五十个果子,做成琼浆也不过一小桶而已,只要喝一杯便可以延年益寿增进功力,不是尊贵的客人,我轻易不给他喝的。”

庞寒笑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丁姑娘有何吩咐就直说吧,在下尽力而为。”丁雪柔道“庞大侠是个明白人,我也知道无需对你绕弯子,咱们就直接说罢,我知道你和长江联盟的老大轩辕秀关系不浅,而且还是金沙帮和碧水帮的帮主,这次武林大会的主持者便是长江联盟,想必庞大侠在其中也会是个重要的角色,所以我恳请庞大侠能在其中为白驼山出一些力。”庞寒心中了然,“这个白驼山虽然不在中原,可是对于江湖上发生的事却十分熟悉,而且青龙会做大到这般地步,白驼山不会不感到威胁,丁雪柔这般冰雪聪明的女子也不会置身事外,定然要自己做一些有利于白驼山的事情了。”

丁雪柔又道“我知道你这个人不会白让我们使用,说吧,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我可以尽量满足你,至于欧阳月我会送给你做老婆,连同她那个徒弟任曼云也一并给你了。”庞寒心中一喜,那欧阳月和任曼云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能得到双美自然让他喜不自胜,可是他深知讨价还价的道理,所以依然皱着眉头,不发一言,丁雪柔无奈道“怎么,那对美人坯子你还不满足,还想要什么?”

庞寒笑道“我与欧阳月早已生米煮成熟饭,不管如何她都是我的人了,任曼云早已对在下有了好感,所以和她们在一起乃是水到渠成,我不觉得自己得到了什么好处。”丁雪柔啐道“你还真是贪心,说出来吧,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庞寒忽然一笑,指着丁雪柔道“我想要你!”

丁雪柔似乎并不奇怪庞寒会说出这种话,只是冷冷一笑,道“你以为这种要求我会答应你么?”庞寒耸了耸肩膀,“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在下不才虽然配不上你,不过我如果能为白驼山做出巨大贡献的话,你不嫁给我也会过意不去吧。”丁雪柔娇笑了几声,道“你无耻的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啊,真没觉得你会这么贪得无厌,你可知道要做白驼山主人的男人需要付出什么牺牲么?”

庞寒好奇道“这个我倒想知道一下,不过如果能做丁姑娘的丈夫,我想每个男人都会答应的吧。”丁雪柔脸色一红,转瞬间恢复了平静,道“想做白驼山主人的丈夫,需要三个条件,第一,一生一世不得离开白驼山的范围;第二,必须对白驼山主人从一而终,不得有异心;第三,白驼山之主的丈夫并不限于一个,男方若有违抗之心,必会死无葬身之地。”

听了丁雪柔的这番话,庞寒不由得伸了伸舌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道“还真是挺苛刻的啊,前两条还好说,第三条实在是”丁雪柔道“这是丁氏家族的规矩,要知白驼山历来都是女子当政,没工夫和男人谈情说爱,所以只能把喜欢的一些男人拘在山上,慢慢相处之后再从中选一个可以合得来的人长相厮守。”

庞寒插口道“那其他人呢?”丁雪柔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自然是打入冷宫喽,白驼山有几座山峰是专门为那些男人度过余生的。”庞寒闻言但觉冷汗直冒,连连摇头道“看来做你的丈夫还真是件苦差事呢。”

丁雪柔眼中有了得意之色,揶揄道“那你现在还愿不愿意娶我啊?你如果答应的话可以当我的第一个丈夫。”庞寒苦笑道“要是一辈子不下山,能和你在一起也不算什么,只是还要和其他男人争风吃醋,并且还面临打入冷宫的危险,这种事我的确做不来。”丁雪柔娇笑道“这么说你就是放弃啦?”

庞寒却忽然诡异一笑,“谁说我放弃了,我对丁姑娘一见倾心,自然不会那么轻言放弃的,而且我心中有了一个主意,既不违反白驼山的规矩,又能和丁姑娘长相厮守。”丁雪柔奇道“哦,是什么主意,说出来听听,我很好奇呢。”庞寒道“现在我还不想说,等时机到了,我自会跟你讲出来。”

丁雪柔抿嘴而笑,道“呦,你还卖什么关子啊,也罢,你不愿说我也不强求,咱们还是先说重要的事情吧,对于结盟的事你怎么看?”庞寒点头道“白驼山能与长江联盟结成盟友绝对是一件大好事,在下举双手赞成,一定从中斡旋马到成功。”丁雪柔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太好了,白驼山上下定会感激你的恩德。”

庞寒苦笑道“可是我还是薛冰的囚徒呢,你有什么信心能将我保住?”丁雪柔纤手指了指外面,傲然道“就凭白驼山五千门徒,她纵然是天王老子也没本事将你带走吧。”庞寒道“可是她的本领我可见识过了,光拼人数没有用处啊。”

丁雪柔不悦道“早已听说过你的威名,可现在怎么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让人看着很是不解啊。”庞寒无奈道“你也应该见识了她的实力,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反正如果再次面对她,我根本不知道如何逃脱。”丁雪柔道“你尽管放心好了,虽然那位姑娘武功盖世,可是她的功夫乃是丁氏一脉,我自会想出办法对付她的。”

庞寒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我现在身处此地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一切就像做梦一般。”丁雪柔道“真想不到你能生出如此感慨啊,难道你们武都派都是这么多愁善感么?”庞寒摇头道“武都派的其他弟子与我大为不同,我在他们之中是一个异类,从来就没有被人看得起过,若不是偶然在一个山洞之中习得雷霆剑法的剑诀,师父也不会突然将我提拔成掌门大弟子。”

丁雪柔道“你想寻找黄峰,莫非是因为那件事?”庞寒点头道“是啊,我想知道石壁之上的剑诀是否出于他老人家的手笔,如果是的话我一定要当面感谢他才是。”丁雪柔还未答言,忽听门口有人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你现在就可以谢我了。”

二人都是吃了一惊,闻声望去,却见门口空无一人,丁雪柔身形暴起,一道白影飞到门前,可是左右四顾却没有任何发现,她皱$$

$着眉头回到庞寒身边,一言不发。庞寒问道“是什么人在这里,为什么说了话却不露面?”

丁雪柔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显然此人只是为了挑衅而来,在我面前居然可以来去自由,对我们白驼山而言真是莫大的耻辱。”庞寒道“莫非白驼山有了什么仇人?”丁雪柔道“白驼山的仇人可多啦,我现在还想不起到底是谁,看来咱们要换个地方休息了。”

她拉住庞寒的手,二人一齐向外走,却听那个声音又冷冷说道“有我在这里,你们还想走么?!”

第十五章

丁雪柔勃然大怒道“什么人竟然敢三番四次在这里挑衅,你若是有脸的,出来见见人吧,不要再鬼鬼祟祟的了。”黑暗中的人声又说道“小姑娘真会讲笑话,我这么大的身份为何非要和你相见,你应该跪下来磕几个头,我便会出来见你。”

庞寒此时却寂静无声,他在暗暗盘算此人的来历,是薛冰?不会的,薛冰性格高傲,武功卓绝,绝不会做此挑弄人的勾当,不管此人到底什么身份,很明显是跟丁雪柔或者白驼山过不去,而且这个人隐匿的本领很厉害,自不是寻常之辈。

此时丁雪柔发起怒来,纤掌挥出数道劲风,向声音来处袭去,可是每次都落了空,那声音仍然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甚至还开起了玩笑,“你若能捉到老夫,我自当任你处置,不过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小啦,哈哈哈。”

庞寒知道再怎么浪费工夫也没法捕捉到此人的踪迹,于是拽住了丁雪柔,向黑暗中拱手道“我知道前辈不是一般人,也知你此来必有深意,敢问到底所为何事,在下庞寒,愿为您分忧。”

黑暗中的声音嘿嘿冷笑道“庞寒,我知道你的手段,在你手上吃亏的高手数不胜负,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你那套老招数对我没有用处。”庞寒奇道“阁下似乎对我的经历很熟悉嘛,敢问您的真实身份究竟是”

丁雪柔阻止庞寒问下去,道确“这个人分明就是来故意捣乱的,我们不要跟他废话,咱们各自奔向一个方向,不信捉不到他。”庞寒还要想说些话,但是看丁雪柔如此愤怒,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点了点头,硬着头皮飞身形向可能发出声音的方向奔去。

可是两个人各自占据一个方位仍然毫无收获,这寂静的大厅之内显出一股诡异的氛围,庞寒不觉脖子后面生出凉气,对丁雪柔劝解道“别管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了,咱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吧,我觉得这里不宜久留。”

丁雪柔咬着银牙道“倘若就这么离开,我还怎么在白驼山混下去!”庞寒笑道“不在白驼山那就离开呗,我之前说过有个方法可以让你跟我在一起,现在不如一起说了吧,只要你不做白驼山主人,那三条规矩就可以作废了,是不是啊?”丁雪柔在这么紧张的情形之下忽然笑出声来,道“你想的倒美,凭什么让我放弃白驼山主人之位,就为了和你这个大萝卜在一起?别做梦了!”

庞寒讪笑道“我还以为自己魅力不俗,没想到你居然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真是让我失望啊。”丁雪柔啐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我们现在大敌当前,你以为谁愿意和你打情骂俏啊!”

黑暗中的声音冷笑道“庞大侠果然非同常人,在此情境之下仍然谈笑风生,让老夫十分佩服啊,不过你的死期将至,让你笑一会儿也是应该的。”庞寒依然微笑道“我与阁下萍水相逢,无冤无仇,你杀我做什么?想必你和白驼山定有很大的仇怨,所以才会来到这里做出这么奇怪的事来,可你和我并没与什么实际冲突,又何必跟我过不去呢,还是让我离开吧,我一定不会找你的麻烦。”

丁雪柔言语间有些怒气,道“还没怎么样你就想逃了么,真是个没骨气的人啊。”庞寒无奈摊开双手,道“这件事本来就和我无关,我不过是来凌云阁休息的客人,和那位前辈没有什么瓜葛,你们白驼山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怨尽快了结就是,我可要告辞了。”

黑暗中的声音嘿嘿笑道“庞大侠果然是聪明人,这么快就想撇清关系,不过我与白驼山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庞大侠自然也不会出去,你必须和丁雪柔一起死在这里,这样我才放心。”

庞寒忽然仰天大笑道“就凭你也能杀得了我们么?”那声音惊诧道“你为什么突然多了信心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丁雪柔也纳罕道“你是吓疯了么,怎么说起胡话来,按照此人的身手,你我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啊!”庞寒哈哈一笑,道“我的眼光虽然马马虎虎,可是对手几斤几两还是看得清楚的,丁姑娘只管跟着我行事,请你相信我。”

丁雪柔还未答言,忽见庞寒身形如同闪电一般飞向东北角,单掌拍出,砰地一声,打翻了那里的一座屏风,丁雪柔怒道“你疯了么,你知道那屏风可是唐代的古董,价值不菲!”

庞寒笑道“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了,你过来瞧一瞧吧,那东西就在眼前。”丁雪柔也跟了过来,顺着庞寒所指的方向看去,原来屏风后面的墙壁上多了个孔洞,有根竹管一样的东西伸了过来,此时还冒着烟,庞寒道“那人就是通过墙壁上的空洞说话,还透过竹管发来毒烟,不过可惜的是他没办法得逞,我有万毒不侵的宝贝护体,咱们俩都没事的。”经过庞寒的解释,丁雪柔才明白,原来说话那人就是通过竹管再跟二人说话,难怪丁雪柔和庞寒左右分击仍然摸不着那人的身影。

丁雪柔了然道“看来这样的屋子里还有很多,怪不得他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原来是通过这个机关,看来他想这一招已经筹划很久了,而且对我们白驼山也很是了解,否则又怎会侵入这凌云阁呢。”庞寒道“而且据我观察,说话那人不但不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呢,她的拟音功夫还不错,可惜瞒不过我。”丁雪柔道“什么,这你也听得出来?”庞寒笑道“不过是一点平常的本事,见笑了。”

庞寒道了声,“丁姑娘,实在不好意思,这凌云阁的墙壁可要保不住了。”他挥掌而出,轰地一声,墙壁立即塌了一个大洞,但见一道娇小的人影快速离开,已经逃到了几十丈外,丁雪柔急忙纵身形跟了上去,娇笑道“不用你赔,抓到了那个人,我还可以送你一座一模一样的凌云阁。”庞寒大笑着跟在身后,道“我不要什么房子,我只要你。”

丁雪柔叹了口气,道“刚刚对你有了好印象,怎么又来这一套,跟你说了咱们俩没有可能,你还是死心吧。对了,你是怎么发现那人是通过孔洞来说话的?”庞寒道“我尽量用闲话拖延时间,然后慢慢观察,据我所知,在江湖上轻功能超过咱们两人的屈指可数,若真有人有如此轻功,我们恐怕早已活不了啦,所以才会想到是否存在机关的问题,果然被我一猜即中。”

二人说着话,身形却没有丝毫懈怠,而是一前一后飞也似地追捕过去,显然方才在墙壁之后说话之人并没有多么高深的轻功,几起几落便被二人追到,那人知道跑不过,索性停子,转过来面对敌人。

庞寒一见那人,却是一怔,原来对面的女子身着翠绿衫子,只是个年纪不超过二十岁的美貌女子,姿容俏丽,可惜的是左脸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一双秋波之中充满了仇恨。

丁雪柔来到她面前,道“我没见过你,也没伤害过你,方才为何那样捉弄我们?”绿衣女子冷哼道“你们白驼山坏事做绝,若非方才那个庞寒,我早已用毒烟杀死你们,可惜天不助我!”

庞寒道“姑娘姓甚名谁,能否直言相告,如果有什么委屈的地方,在下可以为你解决。”绿衣女子道“既然我已经落入你们手中,说出来也无妨,我叫上官静儿,是南山脚下上官山庄的后人,现在是万毒叟的徒弟。丁雪柔,你可明白了?”

丁雪柔嗯了一声,道“原来你是上官罗的女人,当年白驼山与上官山庄发生了一点龌龊,白驼山的人无意间将上官罗打死,从此上官山庄家道中落,我们白驼山倒是有些责任,可是当初是你们山庄占了白驼山的属地,虽然我非当时白驼山之主,可即使这件事轮到我的头上,也一样要出手解决。”

上官静儿怒叱道“那块地本就是上官山庄的属田,被一个吃里爬外的下人私自卖出,我父亲当时已经同意将钱还给你们,可是仍然被你们勒令交出田地,这难道不是你们白驼山所做?”丁雪柔道“那块地的归属自有地契为证,你们山庄内部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但是田地的归属是由纸面上说话的,这你不能否认吧。”

庞寒在旁边听着头都要大了,摆了摆手道“唉,不就是为了一块地么,至于争得如此面红耳赤?还居然死了人,不是我说啊,丁姑娘,这件事你们白驼山也有责任,大家有话好商量,何必打起来呢,人家上官姑娘死了爹爹,当然会来找麻烦,这也可以理解。”

丁雪柔语气间有些不悦,道“你懂什么,当时上官罗主动出手,还打死了两名白驼山门人,我们才被迫反击,而且双方都有损失,我们白驼山自问对这件事没什么错误。”

上官静儿怒火冲天,道“我学艺十年就是为了向白驼山报复,如果能杀了白驼山之主,就算不能要回那块地也死而无憾了,可惜我没本事,只能一死与九泉之下的爹爹相见~!”说着吞下了一颗药丸。

丁雪柔惊讶道“她吞毒自杀了,这下糟了,万毒叟门下的毒药无人能解,看来这位上官姑娘已经不能活了。”庞寒却毫不担心,道“你知道方才在凌云阁内,上官静儿为何喷出的毒烟没有毒到我们么?就是因为我有这个~!”

他说着掏出梵尤宝珠,放入上官静儿的口里一会儿,然后拿出放回口袋。但见上官静儿闷哼几声,马上做起来呕吐了一阵,居然苏醒了过来。上官静儿环视左右,见庞寒和丁雪柔依然站在面前,却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庞寒笑道“你哭什么啊,我救了你一命而已,不必这么感动吧!”上官静儿呸了一声,道“谁感动了,我是在哭自己为什么想死都死不了,不能报仇又不能自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庞寒道“我说上官姑娘,人生的意义可不光是报仇啊,你想开一点,你父亲之所以丧命,不过是为了块地皮而已,当时白驼山也是死了人的,怎么说也不是单方面的责任,虽然你方才想杀我,可我也要劝解你一下,再说不就是一块地嘛,我跟丁姑娘商量一下,让她们白驼山还给你们上官家不就行了么。”

丁雪柔咳嗽一声,冷冷道“喂,你劝归劝,可不要把我也带到沟里去,我可没答应把那块地还给她。”庞寒道“人命关天,何必那么死板呢,那块地多少钱,我买下就是了。”丁雪柔笑道“那块地方圆千顷,占了白驼山外围的一半还多,你想替她买回来,自己想想需要多少钱吧。”

庞寒伸了一下舌头,讪笑道“原来那块地那么大啊,我可能买不起,对不起了上官姑娘,地我是没法帮你买回了,不过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让你摆脱现在的痛苦境地。”

上官静儿停止了哭泣,道“你有什么办法,说说看吧。”庞寒道“我学过一项迷心之术,能够删掉一个人的记忆。如果上官姑娘对自己的痛苦经历不满意,我可以用迷心之术改变你的头脑,让你不再记得从前的事情,这样不就轻松多了么?”上官静儿连连摇头道“这可不行,虽然我不能报仇也不能自杀,可是让我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也万万不行,我才不那么干呢。”

庞寒点了点头道“这么说你还是很正常的,我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你而已,这么看来上官姑娘依然有幸福活下去的希望,那么在下不才愿意替你排忧解难,不知上官姑娘愿不愿意请我帮你呢?”

上官静儿疑惑道“你想怎么帮我?”庞寒道“此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我虽然不知这个办法就可以不可以,不过倒可以帮你解决痛苦。”上官静儿见庞寒的脸上显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不由得心中生出恐惧的感觉,她退后几步,厉声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但见庞寒面色轻松,突然抓住上官静儿的纤手,柔声道“请上官姑娘放轻松,尽管跟着我来,在下一定不会让你感到丝毫的不适,等咱们好事做成,你就明白我的心意了。”

上官静儿在庞寒和丁雪柔面前自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心思,只是庞寒的举动让她颇为不解,甚至有些惧怕,就连旁边的丁雪柔也觉$$

$得十分古怪,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庞寒拉着上官静儿,问丁雪柔道“不知丁姑娘能否将凌云阁借我一用,我想和上官姑娘办点事。”丁雪柔皱着眉头道“本来凌云阁就是休息的地方,借你一用倒也无妨,不过你可跟我说清楚,不要做些过分的事,虽然我和她是仇家,可也不愿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你玷污。”庞寒哈哈一笑,道“丁姑娘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我哪里有什么非分之想,只不过是为了上官姑娘能够解开心结罢了。”

丁雪柔摆了摆手,道“那好,你跟她进去吧,第二层就是休息之地,我在这里等你们好了。”庞寒道了声谢,便拉着上官静儿进入到了凌云阁内。丁雪柔满腹狐疑在外面等了半天,正在纳闷庞寒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此时就听凌云阁发出一声女子的尖叫声,丁雪柔闻声而动,飞身形到了第二层,开门一瞧,不由得呆住了!

第十六章

只见庞寒浑身是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上官静儿的手腕则开了个口子,鲜血也汩汩而出,但是她还在清醒着,仍然不停地尖叫,丁雪柔来到近前,俯身点了庞寒的止血道,问上官静儿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这样?”

上官静儿也是十分不解,捂住手腕,惊恐万分道“他一进来就用剑尖刺破了我的手腕,然后划开他自己的手臂,将鲜血输送给我,这件事发生的十分突然,我连制止他的机会都没有,也不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丁雪柔一拍脑袋,道“这个傻瓜,他只是想替你换血而已。”上官静儿百思不得其解,道“我又没什么毛病,他干嘛要换血给我?”丁雪柔道“我听说南海神医一派有一种换血之法,可以借此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他见你那么痛苦便想用自己的血来替你医治,我本以为他是要对你没想到他居然想救你。”

上官静儿止住了血,面色有些苍白,喃喃自语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们之前从未见过面,这个人究竟是做什么的?”

丁雪柔叹了口气,道“庞寒对女人向来都是如此,否则又怎会有情侠的名声,看来他这次是拼了命要救你了,这个人情可是忒大了。”

上官静儿的性情似乎发生了形很大转变,此刻一直没有对丁雪柔发火,只是柔声说道“他还有得救么?如果可以救他,我愿意拼出自己的性命。”

丁雪柔叹了口气,道“这也可能是前世的冤孽,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便告诉你吧,若要让他醒转过来,必须使出双修之法,如果你是处子之身那就最好,将极阴之气传入他的体内,便可让他的真气停止外泄,这样就没有性命之虞了。”

上官静儿低头不语,道“我还没有做过那样的事,要是做错了可怎么办。”丁雪柔噗嗤笑出了声,道“那种事还有做错的么?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她想了想,在庞寒的身上摸了摸,拿出一本书,翻了翻便已了然,道“我就知道他身上会有这种书,哦,叫什么琨茹神功,这上面倒是详细记载了双修之法,你仔细看看,然后赶快办事吧,他的血虽然止住了,可还是在昏迷之中,如果不能及时救醒,恐怕再也醒转不过来了。”

在丁雪柔的催促下,上官静儿只得红着脸开始读那本琨茹神功的秘笈,翻了几页之后果然让她受益匪浅,她合上书,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请你暂时出去吧,我和他做那种事不希望有人在旁边看着。”丁雪柔笑道“这是自然,我本来就想出去了。”

上官静儿在丁雪柔离开之后,将庞寒放置在床榻上,娇羞道“你为了救我而变成了这样,上官家的人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我当然会尽全力救你,至于会不会有效果,就看天意了。”

她叹息着,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将下来,娇柔的身体宛如一尊白玉雕像,幽香的气息飘入庞寒的鼻中,让他似乎有了一点反应,上官静儿红着脸瞧着庞寒,伸出纤手将他身上的衣服也脱了去,他健壮完美的体魄让上官静儿由衷地赞叹了几声。

这下上官静儿再无迟疑,迅速翻身上马,摆动纤腰款款颤动起来,片刻之后便已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她看着庞寒,樱口中不停地说道“我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你怎么还不醒来?”

此时的庞寒虽然有了些许反应,可是依然没有睁开双眼,上官静儿一咬银牙,运起内力,身子像陀螺一般在庞寒身上旋转起来,力道比起先前立即大了许多,庞寒的喉咙之中发起一声怒吼,猛然睁开双眸,赫然发现身上的上官静儿,他茫然道“怎么回事,上官姑娘为什么会与我?”

上官静儿发出几声娇声的吟唱,呼唤道“别说废话了,你快点用力啊,我已经快不行了。”庞寒虽然刚刚醒来,不过对于这种事自然驾轻就熟,立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马上抱住她的娇躯,大力运动起来,上官静儿的声音立即大了许多,双手紧紧搂住庞寒的后背,使劲摆动着柳腰,口中轻呼道“奴家已经将身子给了你,希望庞郎不要忘了我。”

庞寒俯身把她按倒,将她的双腿架在肩上,顺便吻了吻她的纤足,笑道“虽然我还不明白咱们为什么要这样,不过既然上官姑娘对庞某如此厚爱,在下也就却之不恭了。”说着猛然运动了几千下,将上官静儿弄得口涎横飞忘乎所以,在一次剧烈的反应之后,她娇柔的身子已经瘫软在榻上,口中哼哼唧唧不知在说些什么。庞寒见她如此动情,不由得更加喜爱非常,望着榻上的几点血痕,笑道“原来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上官静儿慢慢回转过来,娇羞道“为了救你我就是死也心甘情愿,这点事算得了什么呢。”庞寒问清了经过,温柔说道“我方才为你换血只不过是自愿的行为,生死与你无关,可是上官姑娘却为了这件事付出了自己宝贵的身体,这让我感到十分的内疚啊。”上官静儿用纤纤手指捂住庞寒的嘴巴,低声道“不要再这么说了,你既然可以救我,为何我不能救你,再说我在江湖上也闯荡了几年,见多了薄情寡义之人,能有你这么重情重义的男子为伴,我上官静儿也不负此生了。”

庞寒搂住她的纤腰,双手上下齐动,道“请静儿放心,庞寒绝不会辜负你的。”上官静儿娇滴滴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是我的父仇不能不报,看你和那位丁姑娘关系不浅,如果我对她下了手,你会不会生气?”庞寒道“如果她亲手杀了你的父亲,我自然不会插手此事,不过那件事听起来更像是白驼山与上官山庄的纠纷,而且两边也都死了人,丁雪柔当时也不是白驼山的主人,所以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以后会给你一个圆满的交代。”

上官静儿将头贴在庞寒的胸前,柔声说道“我都听你的就是。”庞寒笑道“在我处理此事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向白驼山寻仇,我不希望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上官静儿凝视着庞寒,星眸之中闪烁着灿烂无比的喜悦,道“能遇到你真是我天大的福分,你放心,以后我全听你的话便是。”

庞寒与上官静儿情意绵绵地聊起了情话,门外的丁雪柔却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她推门而入,道“你们做完了没有,现在外面的形势危急,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庞寒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么着急?”

丁雪柔道“我的属下向我禀报,说发现了薛冰的踪迹,我想去会会她,你也跟过来看看吧。”庞寒一听说是薛冰,急忙摇摇头道“我跟静儿在这里等着吧,你去就行了。”丁雪柔看着二人衣冠不整的样子,冷笑道“果然温柔乡能够消磨男子的气概,你现在的勇气连我这个女人都不如了。”

上官静儿闻言却有些不服气,捅了捅庞寒,道“你快去吧,别被人笑话了,我可不希望你因为我而让人耻笑。”庞寒无奈站起身道“那好吧,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庞寒依依不舍地与上官静儿告别,跟着丁雪柔出了凌云阁,丁雪柔揶揄道“怎么,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是舍不得她么?”庞寒道“她是个苦命的女子,所以我更应该怜惜她才是,只是如今还没怎么样就要暂时分别,实在是有些不忍心。”

丁雪柔道“解决了薛冰,自然你就可以回来啦,到时还怕没有女人陪你么,我们白驼山可是美女如云,保证让你乐不思蜀。”庞寒笑道“多谢你的好意,眼下我还是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静儿的身上了,另外希望你能将那块地还给上官家,就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吧。”丁雪柔哭笑不得,道“那么大块地我怎么还给你?别说我是白驼山主人,就是玉皇大帝也不能说给就给,那可是我的前辈们用鲜血换回来的土地,我不能说给就给吧。”

庞寒道“可是这件事总应该有个完结吧,我不希望上官静儿被仇恨折磨一生,再说我也不是白要那块地,多少钱我买下来就是了。”丁雪柔娇笑道“好啊,你出得起三千万两银子,我就卖给你。”庞寒张大了嘴,道“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也太贵了,太离谱了!”

丁雪柔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那块地方圆百里,三千万已经是友情价了,你给不给啊?”庞寒叹了口气道“先不谈这个问题了,以后再说吧。”丁雪柔哈哈大笑起来,显得很是得意。

庞寒没好气道“你不用幸灾乐祸,反正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地要回去。”丁雪柔道“你也别装什么正人君子了,方才你换血给上官静儿分明只是一个把戏,我在为你止血的时候就察觉到你自己早已封住了鸠尾,也就是说出血虽然看起来很多,但是只要流血到了一定程度,即使你在昏迷之中也会自动止血,不会有性命之虞,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讨得佳人的芳心罢了,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庞寒讪笑道“我不过是想得到一些她的好感罢了,静儿的性格因为报仇的事情变得有些扭曲,所以需要一些特殊的办法让她扭转过来,不过也幸亏当时有你在场,不然的话我也许会昏迷的更久一些,也多亏了你告诉她双修之法,我本想半途醒过来将那事儿告知她,没想到你已经代劳了,咱们之间还真是默契的很。”

丁雪柔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么无耻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呢,算了不跟你废话了,薛冰就在离此三十里的阙艳峰,我先走一步,你尽快跟过来吧!”

庞寒正在纳闷,“什么叫先走一步啊,说的好像她轻功比我强好多似的,我们的轻功基本上可以说并驾齐驱,她又怎会跑到我的前头去呢?”

此时却听得一声凄厉的叫声,从云端赫然窜出一头怪兽,扇舞着巨大的翅膀,飞了下来,丁雪柔翻身而上,娇笑道“别以为薛冰有头鸪殳很了不起,我也一样有呢。”说着发出一声唿哨,那鸪殳仰天长吼一声,一震双翅,飞速没入云层。

庞寒呆若木鸡,仰天看了一会儿,才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女人果然厉害,原来鸪殳她也早有一头,看她的城府极深,这回薛冰恐怕是遇到麻烦了~!”

第十七章

阙艳峰地处白驼山范围的正中,是几十座山峰中最高的一座,由于丁雪柔已经提前一步乘着鸪殳飞往那里,庞寒只得步行跟上去,这一路他嘴里骂骂咧咧,十分不爽丁雪柔的行为,可是既然要在此地解决他和薛冰之间的麻烦,丁雪柔乃是不可抛弃的重要因素,所以庞寒也只得忍住气,运起矫鹿穹飞快地行进着。

不多时,庞寒面前出现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峰顶烟雾缭绕看不清具体的情形,但听此时却传出阵阵嘶吼之声,似是鸪殳在搏杀一般,庞寒心道“莫非那两只鸪殳已经拼杀起来了?这个热闹我可要看一看。”想到这里,他急忙飞身形上了山峰,虽然阙艳峰没有道路,但难不倒庞寒的身影,他在崎岖的崖壁之间纵横穿越,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到了峰顶。

眼前的情景果然让他大吃一惊,原来丁雪柔和薛冰各自占据一块凸起的山石,指挥着两只鸪殳互相厮杀,那两只鸪殳都是威猛无匹的巨兽,如此拼杀起来自然险象环生场面令人生畏,此时两只巨兽的身上都已经见了血,但是仍然狠命地撕咬着,巨大的劲风将周围的山石打得粉碎,峰顶一片狼藉。

庞寒来到场中央,高声道“你们先别动手,请听我一言。”但是薛冰和丁雪柔似是未听见一般,依然发动着嘴里的呼哨,招呼鸪殳不停地斗争着。庞寒十分不满,忽地仰起头来长啸三声,尖锐的呼啸声震得场地频频晃动,连两只正在互相拼杀的鸪殳也停住了动作,转过头来看向庞寒,似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薛冰才说道“你到底去哪里了,让我一通好找,却莫名其妙碰到了这个女人,原来她也有一只鸪殳,让我好生奇怪,所以让我的宝贝和她的拼了一拼,她那只鸪殳也不错,只不过比我的这只年轻了几百岁。”

庞寒指了指丁雪柔,道“行她就是白驼山的主人,丁氏家族继承者丁雪柔。”薛冰点了点头,道“怪不得,那我就明白了,想不到丁氏家族传到了今天居然是个女人当继承人,看来人丁不旺啊。”

丁雪柔不悦道“我们丁氏家族的事情跟你无关,倒是你为何使得是我们丁氏家族的驭兽之法?还有,我见你的功夫也是丁氏一脉,为何还不来拜见主人?”薛冰冷哼一声,笑道“我的功夫确实来自于丁氏家族,可那是一个朋友倾囊相授而已,我可不是什么丁氏的传人,自然也与你没有隶属关系,你还是死了心吧,我不会给你磕头的。”

丁雪柔柳眉立起,左手打了一个手印,道“你想就这么轻松在白驼山出入自由,难道把我们都当成空气了么,别以为你的武功高强便可为所欲为,丁氏家族的武功自出一脉,作为丁氏唯一传人,我有办法压制你的武艺,劝你还是客气一点,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薛冰哈哈大笑,掩住嘴道“小姑娘说话倒很有一番气势,不愧是被选中的继承人呢,我倒是很有兴趣见识一下你来怎么压制我,不如咱们交手几招,让我看看你的功底如何。”

丁雪柔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白影向着薛冰袭来,旁边的庞寒没办法阻止,只得高呼道“大家切磋武艺而已,不要下重手,伤了人可就不好办了。”可是场地中央的两名女子似乎都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已经双双出手斗在一处,庞寒叹了口气,道“看来我说话就跟放屁一样,根本没人搭理嘛。”只好无奈地站在一旁观战。

出乎庞寒意料的是,丁雪柔居然不落下风,这倒是让庞寒大为惊诧,因为薛冰的手段他已经见过多次,按道理来讲丁雪柔根本不是薛冰的对手,可是两个人打来打去,斗得飞沙走石,丁雪柔却一点都不吃亏,居然在某些环节上海略胜一筹,这让庞寒百思不得其解。

不光庞寒感到诧异,薛冰也是十分惊讶,她几乎将自己的绝学统统使出,可还是奈何不得眼前的这个年轻女人,而且此时的丁雪柔身如鬼魅一般,频频向薛冰发起进攻,几招之下居然让薛冰手忙脚乱,她慌乱之中打出凌空掌力,希望可以将丁雪柔击翻在地,可是丁雪柔冷笑一声,纤手一晃,那薛冰发出的无形劲气居然被她尽数吸了去,丝毫打不到她的身上。

薛冰此时有些微微发颤,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丁氏家族的克制之法么?”丁雪柔停下来点头道“不错,你的武功已经臻入化境,让我不得不佩服,只不过丁氏一门向来对本门功夫控制极严,生怕门下之人利用丁氏武功为非作歹,所以每一代传人都会习得一套克制本门功夫的内家法门,无论对手多么强大,只要他修行的是丁氏武功,便可制之。”

庞寒大声道“原来你方才说的是真的,果然厉害啊,既然大家谁也征服不了谁,不如交个朋友不要再打了吧,我也该回家了。”薛冰转过头怒叱道“我就算制服不了她,也要把你带走,才把你留在当地不久,居然就跟她混在一处,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庞寒摊开手道“你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我谁都惹不起,怎么能怪我呢,你打不过她也用不着跟我撒气啊,既然在白驼山得不到便宜不如离开的好,反正你也得到一头鸪殳,怎么说也不算吃亏。”

薛冰冷着脸一言不发,却隐隐间散发出一股杀气,丁雪柔站在庞寒身前,道“你不能杀他,我还要留他做些用处,看你也是丁氏一脉的人,而且武功臻至化境,不如投奔白驼山吧,我可以给你一个尊贵的地位。”薛冰冷笑一声,道“你不要想得太天真了,我虽然武功被你克制,可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你左右的。”说着人影一晃,来到二人近前,这出乎丁雪柔和庞寒的意料之外,所以还未等他们做出反应,就中了薛冰的招数。

丁雪柔和庞寒但觉手腕一紧,发现各自腕上多了一个银光闪闪的手铐,而且相连在一起,此时丁雪柔再想发招,那薛冰已然乘着鸪殳飞出很远,笑声依然阵阵飘了过来,“这镣铐乃是上古遗物,任何刀剑都无法劈开,你们从今之后就永远连在一起,谁都无法将你们分开了,就算我送给你们小两口的一件礼物吧。”说话间那银铃般的笑声逐渐远去,终于归于平静。

庞寒瞧了瞧手中的铐子,无奈望了望丁雪柔,道“想不到她居然会这样出招,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有一柄龙渊剑,也是削铁如泥的圣物,这铐子就算坚硬无比也一样会被劈开的。”说着将龙渊剑抽出,向手铐劈去,但听当啷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但看那手铐依然安然无恙,倒是龙渊剑居然被磕出了一个细微的缺口。庞寒惊讶道“糟了,这铐子还真是硬货,居然连龙渊剑都劈不开。”

丁雪柔道“看来她是有意要将你我连在一起哦,那可怎么办,你我孤男寡女,就这样被连在一起恐怕多有不便,这样吧,你是男生总应该让着女生一点,你做出点牺牲如何?”

庞寒奇道“你想要我做出什么牺牲?”丁雪柔平静地说道“将你的一只手砍下来,咱们不就可以分开了么,你放心,只要这么做了我就将那块地还给上官静儿,一只手值一千万两,可不算亏待你了吧。”庞寒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怒道“手长在我身上,怎么能说砍就砍,我可绝不答应你。”

丁雪柔娇声道“你砍下来嘛,我是堂堂白驼山主人,这样跟你连在一起成何体统,况且男女有别,大家都有各自的私隐,现在分都分不开,做什么都不方便嘛。”庞寒道“那就砍你的手喽,你是白驼山主人呢,少一只手也没什么影响,我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少一只手什么都做不成了。”丁雪柔嗔道“你这男人怎么如此小气,我一个大姑娘少了一只手还怎么嫁人,你是个男人,应该多牺牲一点嘛。”

庞寒毫不服软,大声道“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会无条件地容忍你,事情分大小,如果其他事我还能让你一点,可这砍手砍脚的大事我绝不退让,大不了以后大家吃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丁雪柔冷冷道“你想和我在一起我还不愿意呢,别忘了我在白驼山一呼百应,找几个高手把你做掉也是轻而易举,现在只要你让出一只手的代价已经是便宜你了,再不识抬举的话你的小命可就要交代了。”

庞寒将头一挺,冷笑道“大不了同归于尽罢了,丁姑娘也不要忘了,咱们此时相距不过半尺,以我的武功虽然不能击退白驼山的所有高手,但是与你同归于尽还是轻而易举的事,你若敢动我一根汗毛,老子就鱼死网破,看咱们谁怕谁!”

丁雪柔想了想,到底还是投鼠忌器,于是点了点头,道“也罢,咱们就先停止争论,我白驼山也有几件利器,看看能否将手铐打开,再说其他的吧。”庞寒忿忿地道“原来你也有几件神兵利器,为何方才不说,却非要砍掉我的手?”丁雪柔娇笑道“找兵器来有些麻烦,不如直接砍掉你的手省事啊。”

庞寒无奈摇了摇头,道“你还真不把其他人当回事儿啊,为了省几步路就要牺牲我的一只手,我的手就那么不值钱么?”丁雪柔耸了耸肩,道“我不是说了么,只要你把手砍下来,那块地皮就归你了,你怎样处置都可以,这还不值钱?”庞寒无奈叹息道“跟你真是说不清楚,如今既然咱们身系一处就更应该团结起来,而不是勾心斗角,倘若有隙可趁,薛冰还会返回来找你的麻烦,那时候可就不光是一只手的问题了。”

丁雪柔嗯了一声,道“那咱们走吧,我暂时不会动你,但是如果白驼山的利器也不能砍开这镣铐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庞寒心想,“先和这女魔头虚与委蛇尽量拖时间要紧,然后再想脱身之法吧。”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啊,咱们想办法找到劈开这手铐的东西,还是尽量以和为贵,不要伤了和气,毕竟我们以后还有更多的合作要做呢。”丁雪柔并未答言,冷冷道“咱们走吧。”

她说着发出呼哨,那鸪殳很快飞奔过来,俯让他们坐上去,骑上了鸪殳的背,原来这鸪殳的后背十分柔软,又可以抓住羽毛稳住身形,所以丝毫不用担心在空中掉下去。

但见鸪殳一震巨大的双翅,迅速翱翔在天空之中,很快便飞入了云层,庞寒但觉脸上湿乎乎的,周围一片云海,耳畔风声潇潇,云海尽头的太阳宛如一轮金光闪闪的圆盘,将云彩染成一片金色,庞寒兴奋地大呼小叫起来,丁雪柔则有些不悦道“你瞎叫唤什么,别吓着我的坐骑。”

庞寒笑道“它那么大个子还会怕我大声呼唤么?”丁雪柔道“鸪殳在空中飞行最忌讳听到人声,你这样大声呼喝会让它产生遇到敌人的错觉,如果让它发起疯来我也劝阻不住的。”庞寒只好闭上了嘴巴,笑道“我听你的就是了,不再说话好了吧?”

丁雪柔道“咱们现在这就去会珠峰,那里有几件兵器应该可用,希望能够让我们得到解脱。”庞寒笑道“怎么,你就那么急着和我分开么?难道我一点都没有吸引你?”丁雪柔甩了甩秀发,娇笑道“你怎么那么没正经,如果真的就这样两个人连在一起,你难道就不怕么?”

庞寒闻着丁雪柔身上传来的阵阵香气,吸了吸鼻子,道“怎么不怕,不过我更怕你发起疯来把我的手砍掉,与当个独臂之人比起来,我还不如和一个美人一生厮守,那也算不错了。”丁雪柔幽叹一声,道“你可真会说话,我若是你的话,就该想着如何脱身,而不是和我胡搅蛮缠了。”庞寒笑道“与你这样的绝世美女在一起,我就连什么危险都忘记了,你若想杀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但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丁雪柔笑道“你虽这样说,可若是我真的要杀你了,你逃的一定比兔子还要快,方才我要砍你手的时候你可是表现的十分决绝呢。”庞寒笑道“那不过是本能的表现罢了,谁愿意将自己的手无端砍掉呢,换谁都会反抗吧,再说现在也不是没有办法,你看这手铐银光闪闪的,必定还是金属之物,但凡五行之内必有相克之物,只要咱们找准了克星,便可水到渠成。”

庞寒待要再说话时,一阵狂风拂过,将丁雪柔的长发尽数刮到了庞寒的脸上,庞寒鼻子里嘴巴里被吹入几根头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丁雪柔忍不住娇笑起来,道“我的头发味道怎么样?”庞寒见她笑靥如花的样子,一时没忍住,凑了过去在她樱唇上深深吻了一吻。

丁雪柔顿时一惊,想要一把推开庞寒,可是却忘了镣铐的束缚,这一推反而起了反作用,反弹力让二人再次撞在一起,庞寒再也不客气了,紧紧贴在她的唇上一阵狂吻,丁雪柔起初挣扎了几下,可是逐渐被这股莫名而至的愉悦之感征服,也就不再挣脱了,而是闭上双眸,似是很享受这份感受,可是正当庞寒要分开的时候,却被丁雪柔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庞寒哎呦一声,一摸嘴唇,大声道“出血了啊!你怎么这样?!”丁雪柔微微笑道“这就是你不规矩的代价!”此时金色的阳关洒在她绝色容颜上,显得圣洁无匹,庞寒已经忘记了疼痛,瞧得呆住了。

第十八章

丁雪柔啐道“你傻看什么呢,当心眼珠子掉下来!”庞寒笑道“你这么美,我多看几眼有什么打紧,就算眼珠子真的掉下来也值得了。”丁雪柔格格娇笑起来,“你果然油嘴滑舌,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不过你想在我身上占便宜还是算了吧,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庞寒暗笑道“吃不吃我这一套还要看以后,光嘴上说说有什么用。”二人骑在鸪殳上,在太空中翱翔了一会儿,鸪殳飞下云层,下方是一座巨大的山峰,但见清峰挺黛、绿岳参天,便是会珠峰了。鸪殳落到了峰顶的一块石台之上,二人从它背上跃下,丁雪柔拍了拍鸪殳的翅膀,那鸪殳呼啸一声飞向天空。庞寒问道“它不在这里等我们吗?”

丁雪柔道“它饿了,当然去找东西吃,我们先去办事,等回来的时候它就应该在这儿了。”说着便向东面走去,庞寒和她连在一起自然她走到哪儿就得跟到哪儿,会珠峰的峰顶面积不小,云雾缭绕花木繁荣,庞寒被丁雪柔拉着走来走去已经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忽然面前现出一块巨石,丁雪柔便停住了脚步,在石头中间使劲一按,石头便凹下去了一块,只听咔嚓一声,石头裂为两半,出现一道黑黝黝的洞口。

庞寒望着洞口显得有些踌躇,疑惑道“这么黑黢黢的,不会是什么陷阱吧。”丁雪柔笑道“傻瓜,咱们连在一起,你出了事难道我还能活?放心好了,这会珠峰是放置本派宝物的地方,并无什么陷阱机关。”庞寒道“既然是放置宝物,自然就更会有陷阱防人,你可不要骗我。”

丁雪柔一拉手铐,道“怕死的家伙,不信的话就跟着我来,反正我们此时同进退,想解开束缚就该痛快点,不能有所迟疑,希望你能明白。”庞寒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说的不错,是我有些犹豫了,很对不住。”丁雪柔笑道“没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你对我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念头,我又何尝不是对你有所防范呢,大家将心比心也就容易相处多了。”不再说话,只是拉着庞寒往洞里面走,洞内漆黑一团,可是丁雪柔似乎轻车熟路,似乎没有迟缓地行进着,庞寒只能硬着头皮与她并肩而行,那手铐勒得手腕甚不舒服。

庞寒心道“薛冰的这个手儿铐大概是为女人准备的,尺寸过窄,再勒一会儿就要破皮了,真是难受啊。”此时丁雪柔停了下来,在石壁上叩了几声,但听轰隆隆声响,面前的石门豁然开朗,在二人面前出现一座偌大的石厅,壁上灯火辉煌,原来每个灯座上都放置一盏灯火,灯油乃是深海大鱼的鱼油,万年不灭。

石厅的角落里摆放着十几只大箱子,丁雪柔走向西边的几只,道“放兵器的箱子在这里,其他的箱子你不要动。”庞寒笑道“我自知分寸,怎敢动你的宝贝。”丁雪柔娇笑道“那可不一定,你的手段我可是知道的,江湖上有不少宝贝都落在了你的手中,是也不是?”

庞寒连连摇头道“梁上君子所为不是我的作风,我可没拿过别人的东西,这点请你放心。”丁雪柔不再说话,从怀里拿出钥匙将箱子打开,里面居然有几十件兵器,而丁雪柔却只挑选了一件匕首,道“这是徐夫人匕首,当年荆轲刺秦王时所用之物,虽然荆轲没有刺杀成功,可这东西却是件宝贝,应该可以削开束缚我们的东西。”庞寒道“徐夫人匕首?那可是好宝贝,不过荆轲那厮水平也忒差了,距离那么近居然一击不中,难为他还被传颂了那么久。”

丁雪柔不屑道“你懂得什么,本来荆轲也以为一击即中,没成想嬴政居然也是一位高手,轻身功夫竟是不俗,居然闪开了他的刺杀,当时大殿之上希望嬴政死掉的人并不少,所以无人上来相助,但嬴政却凭着一己之力杀掉了荆轲,你想想他的武艺该有多高?能坐上那个位子的人不是人们想象中的羸弱无力,他们从小就由高手在教授武功以防不测,所以古今帝王之中武林高手不在少数,即使没有护卫也可以独当一面。”

庞寒惊讶道“居然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我当初读史书的时候也觉得奇怪,荆轲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竟然刺杀未成,还被嬴政杀了,原来是死在了高手之下,那也不算奇怪了,倒是我冤枉了他。”

丁雪柔道“世间的事本来就说不清楚,光看表面是无法断定真正的内容,就像你我被薛冰用铐子烤住,表面上看起来是她想给我们一个麻烦,可实际上她一定另有所图。”

庞寒道“先别说这个了,你试一试匕首吧,看看能不能砍开铐子。”丁雪柔扬起徐夫人匕首,利刃熠熠生辉,化作一道白光砍了过来,只听一声脆响,火星四溅,那手铐依然安然无恙,倒是徐夫人匕首断为两截。

丁雪柔连连摇头,叹息道“居然不管用,可惜了这上古神兵。”庞寒长叹道“这么名贵之物就这样断了,真是可惜极了,你还有其他的利刃没有?最好不是古董,这样也能减少些损失。”丁雪柔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柄三尺长剑,道“此剑名曰工布,乃是嬴政所配宝剑,当年就是他用这柄剑杀死了荆轲,姑且用它试一试吧。”

庞寒连连摆手道“不要了吧,这么珍贵的物件应该保存起来才对,可不要再损坏了,能集齐徐夫人之匕、工布等宝刃已是天大的不易,就这样毁掉实在太过可惜。”

丁雪柔道“兵刃就是用来使唤的,留在箱子里跟废铁何异,就算断了也是死得其所。”未及庞寒答言,她便用力砍了下去,又是一声脆响,那铐子上多了一道裂痕,可工布剑的剑刃上也多了一块长长的缺口。

庞寒叹道“罪过啊罪过,东西虽然不是我的,可是看着也心疼,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你还是别再摧残这些古物了,让它们还是安然在箱子里沉睡吧。”丁雪柔笑道“没想到你还有怜惜古玩之心,倒也不是粗俗之人。”庞寒无奈道“我虽然是江湖中人,可也看过不少书籍,对一些故事也略一二罢了,再说江湖中人也不都是粗鄙之辈,只不过身不由己,不得不随风飘零而已。”

丁雪柔点了点头,却关上了箱子,道“连工布剑都砍不断的东西,想来其他宝贝也是无用的,看来我们必须想另一个办法解开才行。”庞寒道“除非薛冰有钥匙,从她那里得到了钥匙就好办了,可惜这件事难比登天。”丁雪柔眼睛一亮,道“你说的倒是不错,我们如果可以捉住薛冰,这铐子不就容易打开了么?”

庞寒苦笑道“你说的倒是容易,她那么高的武功,咱们如何捉到她?再说她还有鸪殳代步,一日千里的速度我们如何追赶?”丁雪柔道“鸪殳我们也有,至于她的武功,我自有相克之法,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庞寒又问道“可是我们该如何找到她呢?”

丁雪柔道“鸪殳之间总有相似的感应,只要施法得当,这鸪殳自然可以找到同伴,只是时间大概会久一点,你我男女有别就这样连在一起恐怕多有不便。”庞寒道“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吧,大家不过相距近了一些而已,也许还可以做个朋友。”丁雪柔摇了摇头道“并肩而行倒也无妨,只是涉及到私密的事情又该如何自处?我每天都要洗澡,还有其他更多无法启齿之事,难道你都要在旁边看着?”

庞寒摸了摸脑袋,尴尬道“这我倒没想过,大不了我背过身去就行了,总之不要砍掉我的手啊。”丁雪柔道“可是当我做其他事的时候,你听到声音或者闻到气味对我来说都是十分羞怯之事,所以如果这件事解决不了,我还是要砍掉你的手才行。”庞寒无奈耸了耸肩,道“说了这么多你现在是不是想要方便了?人有三急嘛,这点我充分理解。”

丁雪柔脸色忽然现出一丝红润,默默点了点头,庞寒道“这个是人之常情,我当然明白,现在我只要听你一句话,只要做出不妨碍你的事情,你是不是不会砍掉我手?”丁雪柔坚定说道“这个自然,只要你能说到做到,我自然不会反悔。”

庞寒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如你所愿。”说着忽地拍了自己一掌,登时晕了过去。丁雪柔惊讶地瞧着庞寒,忽又醒悟道“原来你所说不会妨碍我就是将自己拍晕啊,这倒是个好主意。”说着笑了笑,在他脸上轻抚了几下,道“你真是个傻瓜,不过也是个聪明的傻瓜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庞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桌椅,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褥,这个纯白的世界让他觉得自己还在梦中,他看了看旁边,发现丁雪柔正和衣睡在旁边,漂亮的小嘴不时地动一动,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梦乡里。

庞寒拉了拉自己的右手,发现铐子仍然还在连着,他左顾右盼,自言自语道“这里大概是她的卧室吧,没想到她会把我带到这里。”这时只听身旁的丁雪柔说道“你是进我卧室的第一个男人,怎么样,感到自豪吗?”庞寒笑了笑,道“既然这是你的卧室,为什么你还不脱衣服呢?”

丁雪柔嗔道“你还想占我便宜啊,我没砍掉你的手就算是天大的恩惠了,你居然还不知足。”庞寒笑了笑,道“我的法子还算不错吧,起码不会让你感到尴尬了,可是人有三急,我若是有了事,你该怎么办?”丁雪柔道“那就把你打晕喽,免得污了我的眼睛。”

庞寒没好气道“怎么总是要我晕过去啊,我可告诉你,若是屎从我的裤子里流出来,那才叫污了你的眼睛呢,说说吧,怎么解决此事?”丁雪柔皱着眉头道“你说的鄙,也罢,看到那边的屏风了没,那后面有马桶,你去里面方便,我在外面等着,记着不要太大声,否则我真的要砍掉你的手了。”庞寒笑道“这才对嘛,互相谦让一下才是好事。”

丁雪柔道“别废话了,赶快去吧。”庞寒拉着她起来,自己走到屏风后,遂笑道“你这马桶居然是白玉做的,真是奢侈啊,咦,这旁边的盆里装的是什么?”丁雪柔道“是一种香枣,散发出来的香气可以掩盖一切不好的味道,你可以将两枚枣子塞在鼻孔里,这样就闻不到不雅的味道了。”

庞寒咋舌道“居然连方便的地方都这么讲究,佩服啊佩服,你若不说的话,我差点把枣子吃掉了。”丁雪柔格格娇笑道“你若吃了也无妨,这东西只不过让你上吐下泻三天而已。”庞寒连连赞叹了一番,刚要坐下去办事,忽听门外响起喧哗之声。

丁雪柔眉头一皱,喝问道“不是让你们保持安静么,怎么不听我的吩咐?”只听门外有人道“是和延峰的人,他们最近闹得很凶,这次居然逼上门来,可怎么办?请主人示下。”丁雪柔冷声道“把他们拿下就是,何必那么多废话。”

门外人应了一声,不一会儿门外边响起了兵刃撞击之声,只消半柱香的时间便已了无声息。丁雪柔回头看向庞寒,问道“你办完事了?”庞寒点头道“已经完了,你的注意力似乎都在门外啊,其实我已经出来半天了。”

丁雪柔忽然皱了皱眉,道“你洗没洗手啊?”庞寒道“当然洗了,马桶旁边就有盛水的金盆,不洗一下岂不是亏了,我差点想把盆子带走呢”丁雪柔笑道“你真是贪财,那种东西你也想要。”

庞寒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门外人说的和延峰是哪里?为何有人过来闹事?”丁雪柔叹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历任白驼山主人都有很多丈夫,也有不少人被打入了冷宫,那和延峰就是那些男人的居住之地,他们里有不少人都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当然不满现状,这么多年也闹过几次了,只不过每次都被击退了。”庞寒哑然失笑道“原来他们就是失宠之人啊,也难怪他们不生气,本来作为一个女人的众多丈夫之一就很窝火,还要被打入冷宫,对于男人来说确实没什么尊严。”

丁雪柔拉着庞寒道“不管他们了,咱们已经休息了一阵,现在也该出发了,其他事自有我的手下去处理,咱们走吧。”二人刚要动身,忽听门外有个声音淡淡地说道“你现在想走的话,可没那么容易。”

第十九章

丁雪柔和庞寒都是大吃一惊,因为她的卧室地处白驼山最隐秘安全之地,守卫也最为森严,能够突破重重机关和防护来到这里,此人必定身怀绝技,更可怕的是此人能将那些守卫尽数破去,那么白驼山的危机也似乎太严重了。

庞寒在旁看在眼里,自然明白眼下的局势,他对白驼山并无任何感情,只想尽快离开此地,但是对于身边的丁雪柔却有着一股奇怪的情感,虽然知道她杀人不眨眼且心狠手辣,可一路走下来这个女子对自己还算不错,起码没有杀他或者伤害他,虽然以她的本事绝对可以做到这一点。

眼下丁雪柔十分震惊,庞寒在旁低声道“别忘了前番上官静儿之事,也许有人在故意吓唬你也说不定呢。”丁雪柔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做此恶作剧?”那人笑道“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你也曾经去过和延峰,也见过我,怎么现在就已经忘了?”

丁雪柔记起了这个人的声音,点了点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上一任主人的男宠之一,叫贺田对吧?”那人哼了一声,道“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什么男宠,我可是她的丈夫,只不过当初被她花言巧语骗来白驼山,却被软禁了几十年,现在也该是我们这些老头子重见天日了吧。”

丁雪柔怒道“守在和延峰是你们这些男人的最终命运,你们敢造反的话下场一定很惨!我可以保证!”贺田冷笑道“不反又如何,还不是一辈子呆在和延峰上么,与其如此还不如搏上一搏,起码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呢。”

庞寒心道“其实他说的一应点都不错啊,一群大男人困在所谓的冷宫里确实很别扭,尤其还要呆上一辈子,换了我也要造反了,白驼山这个古怪的规矩的确很不人道啊!”他想到这里看了看身边的丁雪柔,期望在她脸上能看出什么异样的神情来,跟了她这么久还未发现这个女子有过害怕的表情。

但是丁雪柔依然神色未动,冷冷道“贺田,不管这次你们到底杀了多少人,只要你们同意放下武器回到和延峰,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们的供养可以加倍。”贺田嘿嘿冷笑道“你以为这么点好处就能让我改变主意么?小姑娘,你太小看我们这群男人的骨气了,若不是被穿了琵琶骨,我们早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你现在识相的就赶快投降,将白驼山的主导权交出来,我们还可以既往不咎,饶了你的性命。”

丁雪柔冷笑一声,道“你可真会痴心妄想,就凭你们几个老家伙便想将白驼山占为己有么,当真是天大的笑话!”此时但听一声巨响,房门已经被人一掌拍开,门外站着一名年近五十岁的男子,脸色惨白,双目却精光四射,他走进来道“这个由不得你来做主了,现在白驼山已经有近一半的范围被我们所控制,你逃不出去了。”

庞寒惊讶道“看来他们真的造反成功了,不如我们现在就逃吧。”丁雪柔道“他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白驼山五千门徒怎么会轻易就范,就凭和延峰那几个人还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贺田却哈哈大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这些年通过私下运作,已经成功让很多人同意归顺,不信你看这是什么!”他展开手上的一张绢帛,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不少人名,字迹显然并非同一人手笔,而是众人签上去的∝田又道“这就是同意造反之人的签名,上面已经有了三千人,现在过半的人都已经投降了我们,你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丁雪柔有些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们会闯到这里,原来是有人故意放行,唉,想不到白驼山数百年来居然遭此大变,莫非劫数快到了?”贺田冷声道“不是快到了,而是已经到了,还是那句话,假如你同意投降,我们绝对既往不咎,还会给你宽厚的待遇,只要你不离开白驼山,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会受到破坏,否则我们一怒之下将这里夷为平地,你们丁氏家族的心血可就成为泡影了!”

庞寒感觉到丁雪柔的手腕在微微抖动,显然已经是愤怒已极,心道“好死不死居然碰到了白驼山的一场内讧,当然这也是白驼山自找的,拘禁一大批男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就不奇怪了,可是我如今和丁雪柔连在一起,她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成,可怎么办才好呢?要想办法想出脱身之策才行啊”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贺田的身后已经多出来十几个人,都是年老的男人,手中拿着各式的兵刃,全都虎视眈眈看着二人。丁雪柔认出了其中几人,叹道“七位长老,你们身负托孤之中,却为什么也要如此?”其中一名长须老者垂首道“望主人原谅,我们这样做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想白驼山的千年基业不能毁在你的手里。”丁雪柔冷笑道“你以为投靠了贺田就能保住白驼山的基业?真是幼稚,妄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七长老不置可否,只是森然面对丁雪柔,看来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庞寒在一旁说道“我说几位老前辈,你们和丁姑娘有什么仇恨都与我无关,不如就此放我离开吧。”

贺田点头道“好啊,我们本来就不认识你,你若能走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庞寒苦着脸道“可是我和她现在被铐子连在了一起,没法走开啊。”贺田摊开双手道“那就对不住了,我们只能把你当做丁雪柔的同党,一并杀死,有罪莫怪。”

丁雪柔笑出了声,面带嘲讽对庞寒道“你这家伙还想撇开我独自逃生?可没那么容易啊!”庞寒苦笑道“求生乃是人的本能,何况现在敌我悬殊,真动手的话我们没得活了,我之所以尝试一下不过是想争取一下最后的机会罢了。”

贺田没耐烦道“我们没工夫听你们打情骂俏,到底投不投降,快点说!”庞寒无奈道“我是想投降,不过她好像不愿意,现在大家是拴在一起的蚂蚱,只能听她的意思了,要死一块死吧!”

丁雪柔盯着庞寒,笑道“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同生共死?”庞寒点了点头道“对啊,这种情况我还能说其他的么?”丁雪柔嫣然一笑,道“你的命真好,你知道么,我本来想放弃你了。”

庞寒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丁雪柔却不答言,向着贺田幽幽说道“你们算准了我在休息的时候后方空虚,才找了空子钻进来,这一切所有事情一定都已经筹划好了是不是?”

贺田哈哈大笑道“不错,这次绝对万无一失,你死定了!”

丁雪柔冷笑道“贺田,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说着突然纤手一按墙上的机关,地板立时下陷,她和庞寒立时落了下去。当贺田赶上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恢复原貌,再去按那个机关却毫无动静。

贺田铁青着脸,对着七位长老怒叱道“你们不是说这次是瓮中捉鳖么,怎么让她跑了?这个机关难道你们不知道?”为首长须老者叹道“属下的确不知在主人的房中居然也有逃生的机关,这件事我们也是刚刚才明晓。”贺田冷着脸长长叹了口气,道“让她逃出去的话,恐怕对我们的将来会大大的不利啊!”

此时庞寒和丁雪柔已经坐在一个巨大的吊篮之中快速下坠,不一会儿便到了终点。丁雪柔挥手将粗大的绳索割断以防上面的人追下来,庞寒问道“你刚才说想要放弃我是什么意思?”丁雪柔道“我一直在想,假如你向贺田求饶的话,我就会当场将你抛下,自己逃下来。”庞寒扬了扬手腕,道“可是咱们俩是连在一起哦,你怎么撇下我?”

丁雪柔冷笑道“趁你分神之际我将你的手腕砍断也并非难事吧。”庞寒冷汗直冒,直呼好险,“真是太危险了,差一点就壮士断腕了。”丁雪柔道“其实即使你跟贺田他们求饶也没用,他们在山中困了多年,早已性情古怪,何况你知道了他们的底细,这些人又如何能饶过你,你再怎么苦苦哀求都是没用的,只会让他们更加恶毒地羞辱你而已,所以你跟着我是没错的。”

庞寒笑道“真没想到你还有后招,这个机关是你设下的么?”丁雪柔摇头道“这是很久之前的一任白驼山主人设置下来的,她疑心甚重,总担心有人害她,所以才在床边弄了这个机关,一直通到山脚下,可是她一生都未遭刺杀,死了在那张床上,反而我却因祸得福。”

二人走出山洞,环顾四周,原来已经到了山脚之下,周围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庞寒问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是召集部下消灭叛军么?在下虽然与白驼山没什么瓜葛,但也可以出一份力,你尽管去做你的事,我跟着你就是了。”丁雪柔叹道“既然七长老已经投靠了贺田,恐怕白驼山已经陷落了。”庞寒道“不就是七个老头子么,有什么可怕的。”

丁雪柔无奈道“你说得轻巧,这白驼山大小事务皆有七位长老负责,虽然我是他们的主人,可是事事都由他们处理之后再来求得我的批准,所以这七个人掌握了白驼山的大部分实权,当初前几任掌舵人已经意识到了七长老的制度有所不妥,也曾做过一些限制他们权力的事,可是都没能动摇他们的根基,我上位之初本想做一些改变,可惜还没动手就被他们察觉了,他们知道自己的位置恐怕不保,所以投靠贺田也就不算奇怪了。”

庞寒问道“既然如此我就更不明白了,你是堂堂一山之主,难道身边一个亲信都没有么?怎么像是孤家寡人似的?”丁雪柔苦笑一声,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就是个孤家寡人,丁氏武功最大要旨就是经常闭关独修,在冥想中达到功力的飞升。从第一任白驼山之主开始,他为了练功方便,便将权力分散给七个忠实的仆人,由他们来替他办事以及护卫,七长老的制度也源于此,因而白驼山主人与下层的门徒反而接触不多。”庞寒问道“这样看来你翻盘无望,那该怎么办?”

丁雪柔道“白驼山在江湖中还有一些分舵,尚有部分人马,为今之计只好先找到他们,再做打算了。”庞寒叹道“也只好如此了。”

此时忽听一个声音喊道“主人原来在这里,可让我好找啊!”二人一惊,撇头看去,原来那人正是欧阳月。只见她满脸惊喜之色,向丁雪柔奔来,道“幸好主人没事,我方才想要上山,却被人一直拦阻,不知出了什么事。”

丁雪柔道“其中细节咱们以后再说,眼下我们要离开白驼山了。”欧阳月惊讶道“什么,离开白驼山?主人这是要做什么去?”丁雪柔道“此时不宜多谈,咱们赶快离开要紧。”这是山顶上浓烟滚滚,显然丁雪柔的洞府已经被烧毁了。

欧阳月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自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庞寒拉了拉她的衣袖,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走吧,这里已经不能呆了。”欧阳月瞧见庞寒和丁雪柔腕上的手铐,又是一惊,“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丁雪柔不悦道“再啰嗦我就让你滚蛋,不要再废话了,快点跟我们一起走。”欧阳月这次闭住嘴不出声,此时丁雪柔发出一声响亮的呼哨,但听一声巨吼从空中发出,一只巨大的鸪殳从云里飞出,落到了地上,丁雪柔招呼庞寒和欧阳月坐上来,再一次发出哨声,鸪殳呼啸起来,展翅高飞,不一会儿便没入云层不见了。

第二十章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武昌,黄鹤楼上,一名淡妆丽人正在自斟自酌,刚刚送别了一位好友,让她不禁念诵起这首名垂千古的诗句,不由得更为伤感起来。她是碧水帮的副帮主陆晶,自从曹龙被刺杀之后,她便担负起了碧水帮的领导重任,虽说一个叫庞寒的年轻人被委任为金沙帮和碧水帮两帮之主,可是陆晶却从未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帮主,只是听别人说起过他的作为,心里却十分不满。

毕竟她在帮中做事数年,颇得曹龙赏识,被视为帮主的最佳接任人选,可是这个唾手可得的位置居然被一个从未在长江联盟办过事的年轻男子所占据,这让陆晶非常的不情愿。

在陆晶看来,一个本来碌碌无为的年轻人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尽得高人真传,而且谋得了数个高位,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虽然心中不满,但是长江联盟的大头目轩辕秀并不是好惹的人物,让她只得按捺住内心的一切非议,另一方面看来,那庞寒能轻易地得到轩辕秀的信任,并且被委任为金沙帮和碧水帮的帮主,可见这个人或许真的有什么非同一般的本事。

可是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却在间几个月的时间内消失无踪,以至于武林大会迟迟无法召开,令天下各派对于长江联盟颇有怨言,而轩辕秀却毫不在意,她的说法很明确,一天不见庞寒,武林大会就无法召开,谁能找到庞寒的踪迹可得赏金万两。

江湖中人无不闻风而动,都想找到庞寒而取得那万两白银,可是穷尽无数办法,却丝毫不见这位大爷的踪迹,陆晶却也乐得如此,毕竟趁着头头不在,她可以独揽大权,也由此得到了不少好处,此时黄鹤楼上的一番独饮已经让她有些微醺,迷迷糊糊之际,似乎发现自己左手边的一张桌子已经坐了几个人,仔细一看却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女,黄鹤楼自古以来就是人流不断,所以也不觉得奇怪,于是转过头来静静喝酒,不再张望。

不过这位陆晶陆小姐在江湖之中赖以成名的功夫并非什么高强的武艺,而是聆音之秘,她天生长就一双妙耳,方圆几十丈内的交谈别想逃得出她的听力。此时那几个女子的谈话都一一收进她的耳畔之中。

只听一女子道“自从他被拜火教的人掠走之后便渺无音讯,彭妹妹派出好多人手前去寻找,也无效果,她也很是不易,自己已经待产,却还要心这种事,身子也一天比一天娇弱了。”另一女子道“韩姐姐说的可不是么,咱们好不容易见了他一面,却立即又是分开了,此时也不知他的死活,若不是彭家的势力庞大,你我连个落脚之处也没有。”却听一女子冷冷道“那人福大命大,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倒是这个武林大会究竟开不开呢,我也想见识一下现今的高手到底有多高的功夫。”

为首女子笑道“小茹还是那么逞强,菲莹你也跟人家学学,你若是勤奋一点,武功进境决不只是现在的程度。”却听一位少女又道“我姐姐马上就要生了,可是那个没心肝的却不见踪影,真是愁煞人了,还有那个冯小姐只知道成天哭哭啼啼,一点用都没有,那个波斯女人说要去见父亲也一去不回,于姐姐说回散花门调集人马去找他也不知怎么样了,倒是另一个邹姐姐办事很是得力,她和巧音此时大概和轩辕秀见面了吧,希望能够打听出一些消息来。”

为首女子点头道“嗯,明心不要着急,长江联盟势力庞大,我相信应该会有所收获的,咦,怎么不见怡燕了呢?”只听那名叫明心的少女道“她哪里闲得住,此刻不知又去看什么热闹了,倒是那个什么叫朱寿的家伙,像个猴子似的没个安稳,成天就知道东摇西逛,怡燕倒是和他颇为投契,也许他们两个又去哪里胡闹了吧。”

名唤菲莹的女子掩嘴笑道“你也不要太过埋怨了,庞郎既然与那朱公子义结金兰,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缘故,想必那个朱公子真人不露相,未来或许会让我们大吃一惊呢。”此话一出,似乎在场的所有女子全都不信,都在摇着头,明心更是翻着白眼,干脆喝了一大口茶水,嚷嚷道“不说那个人了,先填饱肚子要紧,咦,饭菜怎么还没上来?”

陆晶听得一头雾水,暗自惊叹道“原来这些女子似乎都同属于一个男人,看起来可都是极品佳人,那男子真是艳福不浅,不过听她们所言,那个男子姓庞,,莫非他就是”她只不过借着酒劲听了听几个美女的谈话,心里虽然疑惑,但也并未放在心上,仍然看着江景,眼望鹦鹉洲独自小酌,那几名美女吃饭倒也迅速,很快便结帐走人,过了片刻,一阵微风吹来,让陆晶渐渐酒醒了一些。

她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暗道“方才有个女子说什么巧音、轩辕秀,那不是就是大头目么,巧音是她的贴身丫鬟,听她们所言,似乎轩辕秀也很是关心那个男子,难道她们口中的庞郎就是庞寒?!”

想到这里陆晶立即站了起来,心道“庞寒乃是碧水帮的帮主,,虽然我从未和他谋面,可是既然这些女子都与他有瓜葛,我应该追上去问一问才好?”才要迈步,忽然停了下来,暗自苦笑,“我真是喝酒喝昏了头,既然大头目已然出马,我何必多此一举,虽然碧水帮在十三帮七十二水寨之中也算占据头几位,可是因为曹龙的突然死去,帮中势力已经大不如前,自己何必去趟这浑水,若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还要无端受累。”想完这些她又坐了下来。

借着酒兴,陆晶刚想再要几壶酒,此时楼梯蹬蹬直响,又上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个老者,其后是名中年美妇,后面还有一对青年男子,均是郎才女貌,看起来这四个人像是一家人。

老者坐下来要了酒菜,才叹道“没想到我那贤婿居然一声不吭地消失了,这可如何是好,若不是为了女儿的未来,我也不会离开陆家庄来这里。”那中年美妇叹道“女儿的事情终究是大事,寒儿既然已经娶了琳儿,自然也就是我们的亲人,不出来找他当然也是不对的。”

陆晶脑中一闪,暗道“陆家庄,,,难道他们是陆家双剑,陆九幽和卓文珊?连他们都来了,看来事情好像不简单啊。”此时只听那个年轻人道“此前我此前替彭小姐办事的时候,也曾托人到处打听妹夫的下落,听他的几个朋友说起过,他曾经在南昌出现过一段时间,可后来又失去了踪迹,真是让人琢磨不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妹妹最近对庞兄弟思念过甚,看来憔悴了不少,真让为兄担心啊。”

只听那年轻女子道“多谢哥哥关怀,小妹无事,只要能见庞郎的面,我的病也就好了。”众人皆是叹了口气,全都默默无语,此时只听卓文珊道“琳儿不要过于担心,寒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这次据说武林大会即将召开,各门各派都要在其中露脸,尤其武都派也会派人前来,到时我们找庞掌门问一问庞郎,不,寒儿的下落,便可知一二了。”

陆晶用余光扫了扫卓文珊,见她面带微红,心中不觉奇异,“听他们的谈话,看起来又是为了庞寒而来,那卓文珊应该是庞寒的岳母才是,怎么说起这位女婿却略带娇羞之色,若不是有丈夫在旁边跟着,大概都要哭出声了吧,真是古怪之极。”

陆家人只是简单地喝了几口茶,看了看周边的景色,四个人皆有心事,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陆晶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暗道“看来不少重要人物都会来此,我还是暂时不要动身,静观其变为好,也许还能探听一点消息出来。”

这时忽听脚步声不断,从楼下又上来了不少女子,数来数去居然有百名之多,皆是一样的服装,青衣飘飘,各个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女,陆晶看其服饰却是一惊,暗道“怎么芷林派也来了?她们的掌门施兰华不是已经死了么,难道这么快就有了新的掌门?”

此时只听一位年长的女子道“黄鹤楼果然是天下名胜、景色怡人,可惜掌门此时不在,若是他在的话,众姐妹不知该有多开心呢。”另一年轻女子叹道“师姐说的是啊,希望掌门福大命大,能在武林大会之时出来见我们一面,分别太久已经让派中姐妹病倒了不少,希望庞郎他不管怎样也要出来见面才好。”

只听另一名少女道“还是叫他掌门吧,让别人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于芷林派的名声可不好啊。”为首女子叹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的事早晚会有人知道的,这些日子我们已经尝到了没有领头人的苦,若不是他的结义兄长慕容大哥一直照顾我们,恐怕芷林派也不会撑到今天。”那些女子叽叽喳喳说了些话,又胡乱吃了些酒菜,也都离开了。

陆晶越听越是心惊,暗道“这个庞寒到底有多少女人,怎么这么多美人都死心塌地的希望找到他?我倒是越来越想见到他了。”此时天色已晚,陆晶见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估计不会再听到什么消息,便想起身回家,忽然隐隐间楼下传来说话声,只听一女子道“一路之上多亏了你的照顾,虽然有过多不便之处,大家倒也算相处的安稳,可是到了武林大会的时候,希望你也能如此,否则我一样会对你不客气。”这时只听另一名少女道“主人何必如此说呢,他一定会遵照你的指示行事的。”起先说话的女子笑道“你不过是怕我伤害他罢了,何必欲盖弥彰,我说了只是个假设而已。”

此时走上来二女一男,皆若神仙人物,年轻一点的女孩穿着一袭黄衫,另一名女子则是一身白衣,足下却没着鞋袜,素白的赤足竟然一尘不染,她的旁边站着一位英俊的青年,此刻一言不发,只是在低头思索着什么。

白衣女子冷哼道“我知道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劝你还是算了吧,就算你能想出好主意,也得离开我才行。”那男子才开口说话道“我哪有打什么鬼主意,方才只是在想待会儿吃些什么罢了,来一趟黄鹤楼,不能不吃一下清蒸武昌鱼啊。”白衣女子道“算你会打马虎眼,也好,行了这么久的路,我们也该开开胃了。”

黄衫女子长出了一口气,感慨道“看你们斗了一路,总算可以安稳地吃一顿饭了。”男子哈哈一笑,道“哪有和她斗啊,我们不过是闲着开玩笑罢了,吃过了这顿酒饭,我们就去会场看看吧,这次天下英雄风云际会,应该有很多好玩好看的事情发生哩。”

陆晶见三个人不紧不慢地说着话,仍然看不出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尤其是白衣女子和那名男子,更是让人琢磨不透,等到热气腾腾的酒席摆上来,那两个人拿起筷子吃饭的时候,陆晶更发现了让她惊讶无比的事情,原来那对男女的两只手居然被一只亮闪闪的铐子连在了一起!

此时在楼下却有几名江湖客在不时地喃喃自语道“武林大会就要开始啦,开始啦”

第一章

庞寒自从和丁雪柔决定参加武林大会以来,一路之上除了有些隐私之事比较尴尬之外,倒也相安无事,更有欧阳月在身边陪伴,让庞寒在心有懊恼之余也多了点欣慰。只是丁雪柔性情多变喜怒无常,又因失去白驼山之故,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着脾气,还无故在路上惹出一些是非,让庞寒实在摸不着头脑。

这一日三个人已经到了武昌地界,来到了江边自然要去黄鹤楼看看,经过庞寒的反复提议,丁雪柔才不情愿地上了楼,三个人来到楼上吃喝了一番,比起先前狼狈的经历,也算是略微弥补了点,结账下了楼,庞寒却觉得有些古怪之处。

他瞧了瞧丁雪柔,又看了看欧阳月,见二人都未察觉,也自我安慰道“或许是连日来忙着赶路,有些劳累过度了吧,我现在这个样子,哪还有人故意跟踪呢。”想到这里,他镇定心神,拉一拉手铐,道“既然难得来此一次,不如到江边浏览一番景色,也不枉到此一场。”

丁雪柔道“我们应该去长江联盟的驻地看一看动静,玩乐之事还是等一等吧,另外白驼山有些部下也在此地,我也想去联络一下,你跟不跟我去?”庞寒道“虽然我比较同情丁姑娘失去白驼山,也想尽力帮忙,不过既然事情发生了就不要太着急,贺田那帮人为了此事一定筹划了很久,即使你想夺回白驼山,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了的,眼下还是应该轻松轻松,所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弦不要绷得太紧了,很容易断的。你不知这一路之上我们过得有多艰难吗,孤男寡女这样连在一起实在是要多别扭就多别扭。”

欧阳月在旁附和道“他说的有点道理,主人不如放松一下,咱们去观赏一下景色也好,这些日子过得确实有些紧张,大家都觉得有些累了呢。”丁雪柔冷笑道“这话说的倒是真的,别以为这几日晚间休息的时候你们在我旁边做的那些好事我不知道,虽然你们闭气凝神尽量没有发声,不过那动静还是太大了点。”此言一出,欧阳月脸色通红地啊了一声道“原来主人都听到了啊。”

庞寒尴尬笑道“实在不好前意思,昨天没忍住,才和月儿玩耍了一会儿,你不要见怪。”丁雪柔揶揄道“只有昨天么?”庞寒干笑两声,急于岔开话题,道“听说鹦鹉洲的景致不错,我们不如雇条船过去观赏吧。”丁雪柔冷笑一声,也没有趁胜追击,欧阳月赶忙去雇了条小船。

一叶扁舟直奔鹦鹉洲而去,庞寒矗立船头,望着一望无际的江水,心中想的却是当初水中那婀娜的身影。庞寒叹息着,暗道“和她一别也有多日,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身边却有一人嘲讽道“瞧你这样长吁短叹的,又是在思念哪个相好的?”

庞寒不用猜便知道是丁雪柔在说话,毕竟二人多日以来耳语厮磨,虽然是被迫如此,但也相熟了不少,这其中自然有些许尴尬之处,不过好在二人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又都是江湖儿女,也无什么扭捏造作,索性一切顺其自然,倒也没什么难为之情了。

不过丁雪柔很是看不惯庞寒拈花惹草的行止,因此一路之上禁止他与欧阳月亲热,这让庞寒很不适应,虽然与欧阳月在晚间偷弄过几次,但每每都是小心翼翼,况且也不尽兴,没成想还被丁雪柔察觉到了,自然有些悻悻的,在船头想起了旧时的相好,自是有感而发的生出了感慨,他听罢丁雪柔的揶揄,当即苦笑了几下,道“有相好又如何,我与你恐怕此生都分不开了,即使见到了她们,到时该如何自处也是件很难的事。”丁雪柔笑道“这有什么为难的,就像我当初所言,你若想走也很容易,砍下一只手不就行了么?”

庞寒无奈笑了笑,道“你有所不知,这只左手对我非常重要,我实在是舍不得。”丁雪柔奇道“没了左手有什么打紧,你不是右手执剑么,耽误不了什么的。”庞寒肃然道“功夫什么的都不是重点,关键是我对左手的感情你不会明白的。”丁雪柔越发好奇道“你倒是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明白。”庞寒硬憋住笑,依然严肃道“在我十三岁那年,这只左手和我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所以我对它的感情比较深,实在舍不得砍掉它”

丁雪柔听罢顿时晕生双颊,使劲锤了庞寒的后背一下,怒叱道“你居然消遣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身后的欧阳月却笑弯了腰,即使丁雪柔瞪她也无济于事。庞寒耸了耸肩,道“眼下十分无聊,说几句笑话活跃一下气氛没什么不好吧”丁雪柔皱眉道“你这算什么笑话,无耻下流的紧,以后再跟我说这些东西我就杀了你。”

庞寒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道“女王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丁雪柔无奈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可记得,白驼山的女子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若不是我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才不会如此迁就你。”庞寒笑道“我知道了,在下对丁姑娘一向敬重的很,所以每次在您方便的时候都会自点晕,丁姑娘应该知道我的心意吧。”

丁雪柔脸色一红,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不要再说那个话题,你想去鹦鹉洲不光是为了游玩吧。”庞寒嘿嘿一笑,道“丁姑娘果然好眼力,看得出我另有所图,其实一下黄鹤楼我便有所察觉,咱们身后一直有人在跟踪,在武昌的地面上不好行事,免得惊动了其他江湖客,所以想要解决此事就必须去一个安静偏僻的地方,那鹦鹉洲就是个很好的地方。”

欧阳月来到二人身后,低声道“庞郎说的不错,确实有一条小舟在后面跟着咱们,不如现在就做了他吧!”丁雪柔摆了摆手,道“不,听他的话吧,去鹦鹉洲解决此事。只是不知那人为什么要跟踪咱们?莫不是贺田的人跟了上来?”

庞寒道“我看不像,虽然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一直没有回头,但是我已经察觉出那人的轻功其实一般,未见是什么厉害角色,也许是对咱们有好奇之心吧,到了鹦鹉洲我们找个机会把那人制服,问出事情的根本,再见机行事。”

丁雪柔和欧阳月也都赞同庞寒的主意,小舟很快到了鹦鹉洲,下了船,三人绕过一个山坡,面前是一片野花丛,庞寒点了点头,大家便立刻隐藏在暗处,经过多日的磨合,庞寒与丁雪柔已经十分默契,同时起步飞身,没有丝毫的停滞。

不一会儿,果然有一艘小船停靠在岸边,一个窈窕的身影来到近处,正在疑惑跟踪的目标为何消失,忽听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你到底有何企图,为何跟踪我们?”

那人一惊,想要逃开,却见面前多了两个人,正是自己要跟踪的那对男女,说不得银牙一咬,抬手就是两道银光飞出,欧阳月喝道“小心,有暗器!”那两道银光却已经被丁雪柔轻松收在手中,只听庞寒微微笑道“这位姑娘好身手,飞花夺叶镖似乎是碧水帮的绝学啊,不知你与长江联盟有何渊源?”

陆晶打定心思从黄鹤楼下来,便想跟踪庞寒一行,本想查清楚这二女一男的来历,再去跟轩辕秀说清此事,可是没想到刚走几步就已经被庞寒察觉,若是黄鹤楼旁还好说,只要她呼喝一声,自有大批帮众赶到相助,可这鹦鹉洲是江心小岛,此时无人上来,她面对眼前三位高手,自是叫苦不迭,而那英俊男子又叫破了自己的功夫来历,更让她惊慌不已。

庞寒见面前的女子大约二十四五岁,面容姣好,身段婀娜,不由得起了怜香惜玉之心,笑道“姐姐莫慌,在下与长江联盟颇有交情,自然不会对你怎样,只要你说出因何暗中跟踪我们,我就会放了你。”

丁雪柔不悦道“你怎么不听我的意见就自作主张?她的来历还未查清怎可轻易放走,依我之见不如就地杀了她,免得后患。”陆晶脸如金纸,知道对方说得出做得到,因此喝道“你们不要胡作非为,我乃是碧水帮的副帮主陆晶,此处是我管辖的地带,如果我无故失踪,会有大批帮众寻衅滋事,到时可不光是你们麻烦,连周围的百姓都不会安生。”

欧阳月噗哧一笑,道“你说的真有意思,就算你的手下闹事又如何,我们只是路过的人,把你杀了然后埋了,有何麻烦?我看你是吓糊涂了吧,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

陆晶道“我见你们面生,而且身怀异术,自然想来看个究竟,并非有什么恶意,假如你们能放我一马,我自当会命令碧水帮好生接待,把三位当成贵客看待!”庞寒一笑,道“这倒不必了,只不过我接任金沙帮碧水帮的帮主之位以来,还没执行过帮务,这回可要过去瞧瞧了。”

此言一出,陆晶花容失色,瞪着庞寒道“你,原来你是庞寒!”庞寒点了点头,道“怎么,姐姐既然是碧水帮的副帮主,难道对我一点都不熟悉么?”陆晶低下头,道“你在长江联盟之时,我在外面办事,所以未与帮主谋面,今日不知帮主驾到,又无故跟踪,还望帮主恕罪。”

庞寒笑道“你对我的身份就没有半点怀疑么?”陆晶心道“怀疑又怎地,眼下脱身要紧,自然要多奉承你几下,反正说好话又不掉肉,先保命要紧!”她自然不敢明说自己的意思,只是恭敬答道“属下多次听闻帮主的事迹,又在黄鹤楼听过多人描述过您的特征,方才跟踪之时也在思忖是不是得遇帮主真身,如今帮主亲自承认身份,属下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庞寒点头道“算你聪明,不过你说在黄鹤楼听人说起我,那些人都是什么人啊?”

陆晶自然不敢隐瞒,马上将在黄鹤楼所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庞寒自然猜得出那些人都是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口中喃喃自语道“原来她们都来啦,看来这次武林大会应该会很热闹才对。”

欧阳月问道“你说的她们都指的谁啊,有我认识的人么?”庞寒笑道“那些不过是我的朋友罢了,你是没见过的,不过我可以彼此引荐一番。”丁雪柔没好气道“和他认识的能有什么好人,不见也罢,倒是武林大会不得不去一趟,听说碧水帮还是主持这次大会的主力,不如这位陆姑娘带我们过去看一看吧,我也想见识一下长江联盟的排场。”

陆晶见已经没了性命之虞,自是喜上眉梢,连连点头道“那倒好说,本来帮主就是金沙帮和碧水帮的主人,回一趟家有什么打紧,我立刻带路,大家马上走吧。”庞寒环顾了一下四周,叹道“好不容易来到这鹦鹉洲一次,也没仔细观赏景致,我们不如先四处逛逛,再去碧水帮不迟。”

丁雪柔道“这里不过是个江心小岛罢了,什么都没有,所谓闻名不如见面,徒有虚名罢了。”庞寒笑道“也不能这么说,古人能够多次在诗句中提到此地,定有其道理,只是我们不知根源而已。”丁雪柔没好气道“你真是闲心一大堆,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各门各派都是严阵以待,你却这样没心没肺,真不知武都派是怎么把你调教出来的。”

正说话间,忽听不远处发出一阵兵刃相交的声音,庞寒喜道“你看吧,我的预感从来都是非常准确的,果然此地有事发生!”说着动身形就往那边赶去,丁雪柔无奈跟着过去,欧阳月和陆晶紧随其后,四人来到出事地点,看到眼前情景不禁大吃一惊!

第二章

原来一片空地之中,正有人在打斗,乃是两个年轻女孩和一个形迹猥琐的男人对敌,其中一人庞寒却认得,正是魔范翔宇,而他对面的乃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生的花容月貌清丽动人,只是一个穿黑衣一个穿白衣才能分开各自的身份,此时双剑并举,虽然怒气冲天,但也掩不住动人的风姿。

只听其中黑衣女子道“我们泰山派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无故扰我们?”范翔宇笑道“我见你们姐妹寂寞非常,如此娇艳的花朵没有上好的肥料灌溉让范某心中着实不忍,因此过来结识一下,没想到你们居然对我大打出手,真是让老夫失望啊。”

右边的白衣美女道“范翔宇,我们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别以为泰山派不问江湖世事多年便一无所知,其实江湖上的掌故我们都熟悉的很呢。”范翔宇哈哈笑道“那便更好了,我可以直截了当地办事,不用再废话了!”说着又要上来动手。

这时庞寒呵斥道“老范,怎么又是你,你的老毛病看来是治不好了,见到美女就发疯是吧?”范翔宇浑身一震,回头一看,见是庞寒,他倒不是很惊讶,眼光又扫了扫庞寒身边的丁雪柔和欧阳月以及陆晶,嘴里嘿嘿冷笑道“我说庞寒,你小子怎么泡妞我可从来没干涉过,可你怎么总是跳出来坏我的好事?这次老子说什么也不走了,一定要把泰山派这对姐妹花弄到手,施展绝妙功夫让她们在床上叫我好老公!”

泰山派那对双胞胎姐妹花早就红了脸,咬碎银牙齐声大骂范翔宇粗鄙,庞寒早知此人的所作所为,所以对他的言论一点也都不意外,当即冷笑道“老范啊老范,我知道你的一贯本色,你这么大呼小叫,无非是虚张声势而已,是不是现在已经想好后路了?我可知道你的轻功不俗,也几次都让你逃脱了,不过我近日在武学方面也有些许进步,恐怕这次你连逃都逃不走了。”

范翔宇冷笑道“多说无益师,我知道你身边总会有高人相助,免不了又拿什么新招式来招待我,不过你别忘了,我可是老江湖了,吃的盐你吃的饭还多,别把老子惹急了,逼急了我,照样让你活不成!”庞寒大笑道“你吓唬谁呢,我可告诉你,庞寒从来不怕任何胁迫,说了这么多废话,你敢上来和我一较高低吗?”

那边的泰山双株却抛却一脸怒色,俱是花颜绽放突然欢呼起来,齐声道“老天有眼,我们终于找到庞寒啦!”其喜色未见任何遮掩之处,倒显出了江湖女子的豪爽之情。庞寒奇道“请问我以前见过两位女侠吗?”双胞胎姐妹花齐齐来到庞寒面前,躬身行礼道“我们是泰山派水双水柔姐妹,在山中苦练之时便已久仰大侠高名,因此私自下山前来寻找,希望聆听庞大侠的指教,可是一路上毫无头绪,不久前听说武林大会群英荟萃,便想来此试一试运气,没成想来鹦鹉洲游玩之时遇到了那个怪老头!却又因此遇见了大侠,真是天可怜见!”

范翔宇不悦嚷嚷道“喂喂,你们说清楚,谁是怪老头,我可是一贯风流倜傥温柔似水的侠义之人,居然被你们说成这样。”水双水柔见有庞寒撑腰,说话也就硬气了许多,道“你这贼恶贯满盈,今日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庞寒点了点头,道“我说老范,你坏事做尽,今天还不俯首就擒等待何时,如果你肯顺从的话,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范翔宇仰天大笑道“庞寒,你虽然武功不错,可想杀我,还是太嫩了点,范翔宇能活到今天不是浪得虚名哦!”

他说着诡异一笑,随即单手一晃,一枚白色的弹丸从手中脱出,击打到地上,丁雪柔大叫道“快闭气!”果然那白丸立时起来,形成一股浓烟,味道呛人已极,虽然丁雪柔已经说出让大家闭气的话,可是陆晶、水双水柔、欧阳月还是中了毒烟,皆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只有庞寒和丁雪柔站在当地。

庞寒怒道“好你个范翔宇,居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毒计,看我怎么收拾你!!”此时的范翔宇却已经飞出十丈以外,高声笑道“庞寒,别以为你躲得过我的极乐毒雾就没事了,这东西光闭气是没用的,只要沾上皮肤便可使人意醉神迷,倘若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不与异性便会化为一滩脓水而亡,我给你一个救人的机会,不过你救了人之后自己便会七窍流血而死,哈哈,你小子向来自称侠义之辈,我倒看看你怎么选择,是那几位姑娘的性命重要,还是你自己的命重要呢?啊哈哈哈”人虽已远去,但笑声久久不绝。

庞寒呆立当场,向着丁雪柔苦笑道“这老小子的花招还真是不少,看来这次又要做出尴尬之事了,你我如今身系一处,我做那事儿的时候你可不要介意啊,所幸你没事就好,不然我就麻烦了。”刚说完,他却发觉丁雪柔的脸变得红红的,一双秋波盈盈而动,和以往的神态大为不同。

只见丁雪柔忽地扑入庞寒的怀里,嘤咛一声道“你先别救她们了,先救救我吧,我不好了!”庞寒此时娇躯满怀,不由得伸手搂住对方,摸着她的脉门惊讶道“你怎么也会中毒?是你先告诉大家闭气的啊!”

丁雪柔没好气道“我又不是神仙,当然也会中毒,再说范翔宇说过,这毒雾一接触皮肤就会发作,我倒是奇怪你为何没事?”庞寒心道“我有梵尤宝珠护体,自是万毒不侵,想要救你也是容易。”

他刚要拿出梵尤宝珠,可是忽又止住了这个想法,暗道“机会稍纵即逝,虽然眼前的情景有些诡异,不过此时美女投怀,我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呢。”想到这里,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中毒了,不过为了救你也只好献出自己的生命了。”说着狠狠地亲在了丁雪柔的樱唇之上。

这是他多日以来梦寐以久的好事了,如今却真的实现了,此时丁雪柔似乎比他还要主动,主动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白嫩的皮肤,此举让庞寒目瞪口呆了许久,这时丁雪柔嫣然一笑,道“你傻看什么,还不动手么,难道要我亲自求你?”

庞寒像是得了圣旨一般,将手伸到丁雪柔的娇躯之上,来回抚摸着,片刻之后长出了一口气,道“若是前几天我这样做的话,你可一定会杀了我呢。”丁雪柔的脸颊越发的红润起来,将身子紧紧贴着庞寒,娇声道“不要废话了,快点做吧,你可要知道解毒的时间只有一炷香,你可有五个人要救呢。”庞寒诡异一笑,道“放心,我自有办法,你看好戏就行了。”

此时丁雪柔已经放弃了所有的矜持,与庞寒像是热恋的情侣一般紧贴在一处,庞寒对此事自然熟稔的很,很轻松地脱掉了她身上的衣袍,望着眼前的美体,他注目而视,眼中尽是柔情无限,丁雪柔主动分开双腿,露出妙处,嗔道“你还等什么,想眼看着我死去不成?”

庞寒将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亲吻着她的雪白纤足,郑重其事道“我是在仔细盘算如何替你解毒,范翔宇的极乐毒雾不是一般的毒物,必须认真面对才能马到成功。”说着气沉丹田,大力动作了几百下,丁雪柔发出美妙的吟唱,脸色通红地娇笑道“虽然是因为中毒才和你有了交往,可是做这样的事情真的蛮舒服的呢。”

庞寒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笑道“放心,还有更好的功夫你没见到呢,保证让你满意。”说着极力动作了上千下,将丁雪柔摆弄的娇嘘喘喘香汗淋漓,娇吟婉转不绝,终于她大叫了一声,全身像是抽搐一般紧紧抖了几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美滋滋道“不但毒解了,好像心里也畅快了许多呢。”庞寒笑道“此事最为提神,早就劝你多跟我做一做,你却总是要打要杀的,现在多好,看来我们还要感谢老范呢。”

丁雪柔道“你别贫嘴了,还是快点救其他的姐妹吧,时间已经不多了。”庞寒笑道“这可需要你的帮忙了,帮我把她们弄在一起。”丁雪柔此时对庞寒百依百顺,立即俯身帮忙,将水双水柔以及欧阳月陆晶摆弄在一处,排成一个横排,并且将她们的衣服剥干净,美女们娇柔的身子让庞寒看的目不转睛,口水差点流出来。丁雪柔捅了捅他,没好气道“快点做事,时间如此紧迫你还这么清闲。”

庞寒笑了笑,拱手道“在下遵命就是!”说着运起了分身之法,似是四个人同时与美女办事一样,一时间居然将昏迷之中的美女们摆弄的娇吟不绝,竟自醒了过来,庞寒一鼓作气使出浑身解数,一阵猛力进攻,将四名美女搞得口涎横飞大叫不止,庞寒发出一声长啸,人影纷纷而动,竟然形成一团白气,将自己和四美团团罩住,连场外的丁雪柔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当下感慨这世上居然有此等神功,转而又心下了然,“这个庞寒定有神功护体,说什么为了救人而牺牲的话都是胡扯罢了。”想到这儿她摇摇头,,笑自己白替那个冤家担心了。

正当丁雪柔思忖之际,忽听庞寒又是一声长啸,从白气团之中飞身而出,欧阳月等人也都纷纷纵身飞出,只听水双水柔娇声道“多谢庞大侠救命之恩,水家姐妹衔草结环必报庞大侠大恩大德。”欧阳月已经和庞寒办过事,所以只是不住地称赞这次的感受与以往不同,倒是陆晶一言不发,愣愣地站在那里,也不去穿衣服。

庞寒见状过去将一件衣服披在陆晶肩上,安抚道“我知道陆姐姐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解过来,在下方才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救人而已,请陆姐姐原谅。”陆晶却忽然嘤咛一声哭了出来,扑到庞寒的身上,泣道“你可让我怎么办才好,还不如让我就那么死了呢。”

这一哭倒让众人莫名其妙,其实之类的观念在江湖女子之中并不是那么看重,虽然江湖上的女侠不会将身子轻易交给其他男子,但若是遇见中意之人,以身相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有水家姐妹这样的女子其实早已有投身庞寒之心,今日不过是借着一个由头天随人愿罢了,因此陆晶这一哭却让其他女子觉得有些矫情了。

此时丁雪柔上前问道“陆姑娘为何如此伤心,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又何必这样难过呢?”陆晶停止啜泣,才抬起头解释道“我并非故作扭捏,只是早已许给他人为妻,三个月后就要成亲了,之前才将未婚夫送走,此时便于庞寒,这叫我以后如何做人?世人会不会将我当成水性杨花之辈?”

她这么一说大家才明白过来,庞寒道“原来是这样,那就实在抱歉了,我也是救人心切,不知陆姐姐已是待嫁之身,这可怎么办才好?你我都算是长江联盟的人,我也不想为此事伤了和气,我可以向你的未婚夫道歉,你还需要我做出什么补偿呢?尽管开口就是。”

陆晶闻言只是低头不语,摆弄着衣角不说话,欧阳月在旁边看出端倪,捅了捅庞寒道“陆姐姐的心思你还不明白么,还说什么给她未婚夫道歉的蠢话,人家陆姐姐已经心属于你,眼下是想让你给她一个说法罢了,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此话说的陆晶俏脸通红低头不语。

庞寒恍然大悟,握住陆晶的纤手,道“既然如此,请姐姐放心,庞寒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从此之后你便是我庞寒的女人,至于名节方面的事交给我好了,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让你的名声有任何被人玷污的机会!”陆晶双眸之中含着晶莹的泪滴,将头靠在庞寒健壮的胸膛之上,啜泣道“有了庞郎这句话,我就是死也甘心了。”庞寒轻抚着她的娇躯,笑道“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又怎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呢,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一定要你活的更开心才是呢!”

身边的水双水柔此时也依靠过来,娇滴滴道“人家也要庞郎抱一抱嘛,我们只是没哭而已,是不是你这就把我们忘了呢。”此言一出,大家不禁莞尔,庞寒也搂过双娇,笑道“我怎会忘了你们呢,诸位姐妹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

他此时温香软玉抱个满怀,见不远处的丁雪柔对他含笑不语,却忽然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是此时美女环绕如同堕入温柔乡中,让他来不及细想什么了,此时只听丁雪柔笑道“我还要恭喜你一件事呢,咱们终于分开啦!”

庞寒这次猛然想起,之前一直和丁雪柔铐在一起,可不知何时,那手铐居然自动打开了,怪不得丁雪柔一直不在身边,就连他与四美办事之际她也能在圈外观看,原来这手铐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自动松开了。他喜不自胜,上前抓住丁雪柔的皓腕,迭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铐子会自动打开呢?”

丁雪柔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晓得啊,当初费了那么多力气没有任何效果,如今却轻松解开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庞寒也连连点头,十分赞同丁雪柔的看法,这时忽听一个声音在不远处笑道“这其中的缘由只有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么?”

这个声音清脆动听,宛如夜莺娇啼,可是在庞寒和丁雪柔听来却如同大锤击头一般,二人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第三章

众人循声望过去,但见一名绝色丽人正站在不远处,身边还立着一只巨大的怪物,庞寒听到声音便知她是薛冰,当下苦笑道“真没想到你居然也到了这里。”薛冰笑道“见了老朋友怎么不问好呢?你不想知道那铐子是怎么打开的么?”丁雪柔道“你鬼鬼祟祟的跟踪我们,到底意欲何为?”薛冰大笑道“以我的本事,何必跟踪你们,就算是光明正大的跟在你们身后,你又能奈我何?我之所以现身不过是想恭喜你们一件事罢了。”庞寒奇道“你想恭喜我们什么?”薛冰掩嘴而笑道“那铐子名叫鸳鸯扣,扣住男女之后任何兵刃都无法打开,只有那男女双方情到浓时结成连理,鸳鸯扣才能自动打开,这样的好事我为什么不恭喜你们呢?”丁雪柔脸一红,道“你设计将我们铐在一起,而且用了这么下流的物件,究竟想怎么样,到底有什么目的?”薛冰道“我办事向来随性而为,那日见你们十分般配,所以索性想撮合你们罢了,这也怪我,真是不识好歹。”庞寒两手一摊,无奈道“你可知这随性而为的举动可让我们吃了多大的苦头么,这铐子还给你吧,不要再拿它害人了。”说着将鸳鸯扣仍还给薛冰。薛冰凌空虚抓,鸳鸯扣便飞到她的手中,她接过鸳鸯扣,格格娇笑道“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成就了你的好事,居然还怪我,真是没良心啊!对了,现在你该跟我走了吧。”庞寒后退一步,道“我干嘛要跟你走,咱们俩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管去哪里都是个人自由,你无权干涉。”丁雪柔冷冷道“你想带走他,先问问我答不答应!”旁边的欧阳月、水双水柔姐妹以及陆晶都纷纷抽出兵刃准备战斗。薛冰脸上露出不屑之色,道“就凭你们几个,还不是我的对手,想活命的话赶快速速离开,我今天要带走庞寒,谁也没法阻止我!”水双水柔齐声道“哪来的野女人,居然想在我们眼皮底下带走庞郎,不想活了是不是!”说着双剑齐出,刺向薛冰,薛冰冷哼一声,单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劲风顿时将水家姐妹手中的双剑击飞,二女目瞪口呆,显然从未见过功夫如此高强之人。与此同时,欧阳月和陆晶已经双双出手,两道纤细的身影直奔薛冰而来,薛冰眼皮都没抬起一下,纤手在空中左右连续挥击,只听砰砰两声响,欧阳月和陆晶的身子也向旁边斜飞出去,倒在地上半天不起。丁雪柔咬了咬嘴唇,上前走了三步,道“你知道我可以克制你的武功,为什么还要如此作为?”薛冰笑道“你觉得真的可以克制我么,可以过来试试。”丁雪柔咬了咬樱唇,暗自运起丹田之气,强大的劲风将衣衫鼓起,身形开始飞速旋转,形成一团光影,在停顿了一下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薛冰撞了过去。薛冰这次没有使出凌空掌力,而是冷笑一声,向前迎了上去,两团影子撞在一起,不断发出剧烈的轰鸣声,但是一时间看不出谁胜谁败,庞寒在旁观战,心内十分焦急,可是他自知与薛冰差距过大,眼下只有丁雪柔还有点办法能制约住她,所以希望也全系于她一人身上。可就在这时,忽听薛冰娇喝一声,一掌打在丁雪柔的胸口之上,丁雪柔吐出一口鲜血,后退了几步,刚要再咬牙而上,却被身后的庞寒拉住了。庞寒握了握丁雪柔的纤手,悄声道“其实她说的没错,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还是让我跟她走吧,我自有脱身之策。”丁雪柔使劲摇了摇头,道“你若是离开了我,让我怎么办,我现在一刻都不想失去你!”庞寒抚摸着她的秀发,低声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脱身之后自会去找你,眼下你跟着陆晶去碧水帮总舵,先安顿下来要紧,我跟着那魔女悉心周旋,终会有出头之日,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实力么?”丁雪柔无奈叹了口气,将头靠在庞寒的胸膛上,低声道“你可要好好活着,一定要来找我!”庞寒道“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难道我会不管你么,放心好了,等我安排妥当,咱们就找个安稳的所在幸福地过一辈子。”不远处的薛冰不耐烦道“情话说完了没有,赶快走吧,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咧~!”庞寒将事情交代明白,来到薛冰面前,道“既然你已经撮合了我和丁姑娘,却又为何将我们分开?”薛冰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不喜欢?我就是爱看着分离时凄凄惨惨的样子,你管得着么!~”庞寒叹道“你可真是个变态啊!”薛冰单手抓住庞寒的脖颈,恶狠狠道“你再说一句”指力到处让庞寒苦不堪言,丁雪柔以及身旁四美见状都是心疼不已,大声喝道“恶婆娘,快住手!”薛冰哈哈一笑,道“怎么,心疼小了么,你们越这样我越觉得开心呢。”说着一声呼哨,鸪殳立即站了起来,薛冰拉着庞寒跃上鸪殳的后背,鸪殳长啸一声振翅高飞,片刻之间便没入云层不见了。水双水柔以及陆晶都没见过这等庞大威武的怪物,俱是目瞪口呆,欧阳月来到丁雪柔身边,低声问道“要不要召唤我们的鸪殳回来,马上跟着薛冰?”丁雪柔黯然摇了摇头,道“现在薛冰已经识破了我的应对之法,咱们现在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跟去了也是白搭,现在只能看庞郎的造化了。”说着黯然一叹,大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庞寒骑在鸪殳的背上,在高空中不住地向下张望,前面的薛冰大声道“你不要东张西望,当心摔下去。”庞寒道“我就是死了又与你何干,你不是早就盼着我死么?”薛冰回过头,凝望着庞寒,忽然噗嗤一乐,道“傻孩子,我怎么舍得你死去呢,你可是一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弟子,是他留存于世的仅有痕迹,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出事啊。”庞寒奇道“那你方才又为何那般对我?”薛冰转回头,低声道“我只是不想你和她们在一起罢了,这些日子我独自一人,感觉很是孤单。”庞寒心中暗自感叹,心道“这女人虽然性情古怪,可也毕竟是个女人而已,虽然性子比小茹还要孤僻,可是也希望有人在她身边陪伴。”薛冰又道“你陪我几天吧,我不会亏待你的,天大地大,尽是你我遨游之所,你又何必惆怅呢,难道我不如她们几个美么?”她虽然说这话时没有回头,庞寒却觉得她的话微微有些颤抖,婀娜的背影,飘逸的长发,已经不时传来的阵阵香气,让庞寒不由得心里一荡,暗道“莫非她也”此时薛冰回过头来,盈盈秋波掠过一丝异色,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我此生都是一山的人,他既然死了,我的心也死了。”庞寒暗道“你这是胡说八道欲盖弥彰,既然对我没意思,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又是何意,分明是动了,我姑且试一试,反正贱命一条,死在她这等高手的手里也不算冤枉。”想到此处,他鼓起勇气,将双手顺着薛冰的腰际,向前面伸了过去薛冰娇躯一颤,喝道“你做什么,快放手!”庞寒的双手却开始游走起来,道“你明明喜欢我,却还要装作冷冰冰的样子,这样多累啊,不如大家快活快活,我会让你开心的!”薛冰抓住庞寒的手,怒叱道“我是一山的眷侣,你是他的传人,现在你这样做乃是大逆不道之举!”庞寒叹道“大逆不道的事我不知做过多少,也不怕多做这一件,再说丁前辈九泉之下也希望看到你过得开心不是么?”薛冰此时娇喘吁吁,虽然嘴上说的很硬,可是却并不太阻止庞寒双手的活动,庞寒见此事有门,当然欣喜无限,双手更加用力的揉捏起来,薛冰的身子娇柔嫩滑,虽然隔着衣服,却依然感觉手感俱佳,庞寒正在得趣,忽听薛冰道“你摸够了没有,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去做,你不要再这样胡搅蛮缠了好不好。”庞寒丝毫不停手,得意洋洋地笑道“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干嘛说我是胡搅蛮缠呢,又不耽误你什么。”薛冰此时却不吭声了,但是纤手在鸪殳的背上狠狠拍了一下,那鸪殳吃痛,嚎叫一声,双翅奋力一震,身形急速向着下面掠去,庞寒大惊,停手道“你做什么,干嘛拿这畜生撒气?”薛冰幽幽道“我方才动了情,实在觉得对不起一山,所以咱们也都别活了,一起走吧。”鸪殳下降的越来越快,竟似是自戕一样的态势,庞大的身躯像一颗铁球般向着地面撞去,庞寒心惊肉跳,大声道“好啦好啦,我算服了你,以后不跟你动手了还不行么?姑奶奶,收了神通吧!”薛冰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按了按鸪殳的背部,鸪殳又是一震双翅,居然生生停住了急速下坠的趋势,平稳地向前飞了起来。庞寒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道“因为你意气用事,差点把咱们的命都交代了,这又何苦,你说一声不愿意不就行了么,万一这畜生刹不住车,咱们可都要完蛋啦!”薛冰道“你这个人我可是看的太透彻了,我不那样做的话你会停手么?你总是以欲字为先,丝毫不考虑做事的后果,应该给你个教训尝尝才行。”庞寒道“方才你明明也表现的很舒服,却又违心地说我,做人为什么这么累呢?”薛冰似乎无言以对,只是默默指挥鸪殳行进,庞寒知道在这个话题上不会得到什么结果,于是岔开话题道“你方才说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究竟是何事?”薛冰回应道“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先不要问了。”庞寒只好闭上嘴,二人默默无言,竟似陌生人一般。庞寒没有讨到彩头,好一阵气闷,可是他知道眼前的薛冰是个顶级高手,自己就算三头六臂也不是对方的对手,既然没有将她收下,也只能随机应变。也不知鸪殳到底飞了多远,忽听薛冰一声呼啸,鸪殳迅速落在了一处山谷之内,四周平坦,绿草茵茵,有不少山羊在吃草,还有几十颗果树上面长着不知名的野果,有几只猿猴在上面撒耍,庞寒下了鸪殳,环顾周围,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薛冰道“在你和丁雪柔厮混的时候,我可是没少费工夫,你可要感谢我哦!”她向着不远处的一个山洞喊道“快出来吧,有个人你应该很想见一见。”

第四章

情侠庞寒

只听一个声音不耐烦说道“你这姑娘怎么又来烦我,不是说好以后不见面了么?”这时从山洞之内走出一名白发老者,年纪至少在七八十岁左右,头上粗略的挽了一个发髻,身穿破旧的衫子,上面还有好几个补丁,脸色却红润的很,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双目却炯炯有神、精光四射。庞寒一见此人,心中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可是又不知到底是什么,这时那老头冷笑道“你不光自己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年轻后生,究竟想做什么?我这里只有点野果子吃,可不够请你们两个一顿饱饭。”薛冰嫣然一笑,道“我这位朋友在剑法方面有点疑惑,所以想请你指点一下他,我知道你想找人练练武的,手痒了很久是不是,你可欠我一个人情,不许不答应。”老头阴着脸,点点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若再带人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庞寒心中越发奇怪,这老者语气之间居然对薛冰毫不畏惧,看来必定是个顶尖高手,他为何隐居在这个偏僻的山谷之中就不得而知了。此时只见老头从旁边的树上掰下来一根树枝,大咧咧来到庞寒面前,指了指他,道“小子,拔剑吧,让我看看你的水平如何。”庞寒心中有些生气,暗道“就算你是顶级高手,也用不着这么狂傲吧,我好歹也是在江湖之中闯出一番名堂的,武都派雷霆剑法岂会在人前丢脸!”想到这里,他拔出龙渊剑,那老头就是一阵惊叹,又惊又喜道“居然是龙渊剑,你小子果然有点来历,不错不错,我倒是有点兴趣了。”庞寒却说道“前辈只拿根树枝的话,晚辈实在觉得这样不公平,若是伤了前辈,那就太不好意思了,我愿意先让你三招。”老头子反而笑了起来,连连点头道“你这后生说话很有气派,不错,我很喜欢。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剑法如何。”庞寒对这老头子没什么好感,所以第一招便不留情,一招雷霆之怒迅速出手,那手法十分迅疾,龙渊剑裹带着风雷之势,直奔那老头而去。老头眼睛一亮,手中树枝划了一道弧线,啪地一声,轻轻点在了庞寒的手腕之上,笑道“若我手中有一柄真剑,你的手早已不保啦。”庞寒大惊失色,方才这招雷霆之怒,即使高手中的高手也会躲闪,哪知面前的这位老者居然不费吹灰之力,轻描淡写的一下子就点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功夫之强让人叹为观止。庞寒收起不悦之心,拱手道“不用比了,晚辈甘败下风,还请问前辈到底是何方神圣?”老者笑道“你好不容易来我这里一次,还是多耍几招吧,我好久没见人来了,也挺寂寞的,大家多多切磋一下也是好事。”庞寒点了点头,道“既然前辈如此说来,那晚辈就不客气了。”庞寒定了定神,长剑一抖,丹田之气已经融入剑身,雷霆十三式源源不断向着那老者使将出来,老者眼睛瞪得不小,口中不住地叫好,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手中的树枝划出各种诡异的图形,无一不将庞寒凌厉的攻势一一化解,谈笑间挥洒自如,让庞寒颇为佩服。一时间剑招已经用尽,庞寒忽然想起什么,收了剑,道“莫非前辈乃是武都派的人?”老头子似笑非笑望着庞寒,道“你终于猜出来啦,实不相瞒,我就是黄峰!”庞寒又惊又喜,立即跪拜于地,道“武都派弟子庞寒叩见师叔祖。”黄峰上前将庞寒拉起,道“我在山谷之中隐居多年,就是为了躲避世俗繁琐的礼节,你还跟我来这一套,想让我不开心是不是?”庞寒尴尬笑道“晚辈得遇师叔祖,有些过于兴奋了,还望师叔祖涵。”黄峰不悦道“什么师叔祖师叔爷的,你干脆叫我老乌龟算了,以后你就叫我大哥,我叫你老弟,别说那些无聊的辈分,讨厌死了!”庞寒就是一怔,眼前的这位黄峰前辈看来是个不拘一格的人,若是跟他太客气倒不符合他的胃口,不如就听他的话,也能打听出武都派的很多事情。庞寒只着头皮道“那就得罪了,黄大哥!”黄峰连连点头,大笑道“这就好嘛,你看看,多自在啊,本来我躲在这里根本不想见人,可是前些天那位姑娘骑着那只大鸟从天而降,说来也真是奇怪,她那么年纪轻轻,可是武功着实不低啊,我跟她可是好一阵周旋哩,呵呵。”庞寒这才想起薛冰来,转头一看,却见薛冰已经不见了。黄峰笑道“别找了,她去观看石壁了,你以为她带你来就是为了你么,其实她是为了那块石壁而来。”庞寒奇道“什么石壁?”黄峰道“你既然还不知道那就最好,这件事可以先放一放。我来问你,武都派现在谁是掌门?”庞寒道“是我师父庞万春。”黄峰闭上眼睛想了想,才道“原来是他啊,我当年离开武都派的时候,他在弟子之中并不显眼,没想到居然是他做了掌门,嗯,这小子城府很深,当了掌门倒也不奇怪。对了,你也姓庞,是他儿子么?”庞寒摇头道“我是个孤儿,是师父当年捡到的我,因为我无父无母,所以才让我随了他的姓氏。”黄峰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他能收到你这样的徒弟也真是三生有幸了,相信武都派的前途一定会远大的。”庞寒道“大哥过奖了,只是当年你为何要把剑诀刻在石壁之上,又为何加以掩饰呢?”黄峰笑道“那个后山的山洞是我当年练剑的场所,本来这雷霆剑法就是极其玄妙的,虽然剑招相同但剑诀却千差万别,威力也自然不一样。当日我潜心修炼,一直在那个山洞里住了十年,才悟出一套与众不同的剑诀,再去与庞天放比试,他已经不是我的对手,放眼天下,也无人可及。”庞寒惊讶道“原来是这样,可这件事却从来没有听师父提起过。”黄峰道“是我不让庞天放说出来,他自然也不会告诉庞万春。他比剑输给了我,便要将掌门之位让给我,可我对这种事毫无兴趣,追求武道的巅峰才是我的乐趣所在,因此我让他不要声张此事,但也没将剑诀告诉他,毕竟这东西是我花了十年辛苦得来,岂能让他人轻易得到,所以我才将剑诀刻在石壁之上,又加以掩饰,有缘者自可看到,没想到是你小子占了这个便宜,说说吧,你是怎么得到剑法的?”庞寒尴尬道“我也是机缘巧合而已,当时也是无意之中在山洞的石壁上看见了剑诀,这才得到武都派掌门弟子之位,说起来还要感谢大哥的相助。”黄峰哈哈大笑道“这也是咱们的缘分吧,不过你学的那套剑诀不太全,我这些年又悟出了点东西,想不想学啊?”庞寒喜不自禁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武功已经到了瓶颈,若是能够得到大哥的指点,那就再好不过了。”黄峰却不说话,面色凝重地来到庞寒面前,摸了摸他的脉门,道“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么?”庞寒大惊失色道“这是从何说起啊?”黄峰道“你所学功夫太杂太乱,而且内功法门也五花八门,使得丹田里的元气膨胀太快,虽然你有高深内功撑着,可是就如同丹田里凝结着一个大大的瘤子,没办法分散出去,淤积于此,久而久之必成大患。”黄峰说到此处,皱了一下眉头,捋着胡须道“你这样的情况按理说活不过三个月,可为何能留存到今天,而且看样子还挺精神的,这倒是有点奇了,莫非,,你耽于男女之乐?”庞寒一惊,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黄峰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通过双修之法导出郁结之气,这才使得绝症有所缓解,如果你是个恪守礼教之人,恐怕早已见阎王去了!”庞寒大惊失色,忙问道“可是我的绝症还没有从根本上得到解决啊,该怎么办?”黄峰将两只手一摊,笑言道“还能怎么办,只有继续找女人喽,而且越多越好,不要停下来,一旦耽搁的时间过长,内力郁结过多,神仙都救不了你。你小子可有福啦,别人是想做都没得做,你是做得越多越好,享尽人间艳~福的生活可是逍遥的狠哩!”庞寒面如土色,道“我年纪还小,不想就这么短命,那种事可以救我的命是真的么?大哥可不要耍我啊。”黄峰笑道“我可没工夫耍你啊,不是跟你说了么,让你找女人耍耍,反正你小子年纪轻轻武功好出身好,样子又漂亮,找女人应该不是很难的事儿,更何况你的内力底子已经有了,如果那件事做到极致,能够医好你的病也说不定,老子可羡慕死你了,我现在是有心无力,只能天天蹲在山谷里晒太阳。”庞寒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大哥,你去过白驼山没有?”黄峰面色一变,道“这件事你最好别问我,我什么也不能说。”庞寒知道犯了黄峰的避忌,也就不再深问,又回到原来的话题道“那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种事也不是随时能做的,若是我突然发病,身边又没有女人,可该当如何?”黄峰道“我教你一套吐纳的方法,每天三更时分坐起来,按照我的口诀吐纳真气,虽然不能治本,起码能让你不至于暴病而亡。”黄峰将口诀一一说给庞寒听过,又道“我这些年对雷霆剑法的剑诀又有了些感悟,也说给你听吧,我觉得招式不必过于拘泥于剑谱,要随机应变,因为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用一种固定的方式对敌未必管用,你的剑法已经到了极致,剑诀的运用估计比庞万春还要好,只是在形式上还是死板了一些,只要活学活用,前途不可限量。”庞寒听得心服口服,问道“还望大哥赐予新剑诀,我一定谨记。”黄峰笑道“这新的剑诀就是“本我如一”四个字,自己去体会吧,当你明白了它的涵义,你的剑法必然大成!”庞寒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也知道黄峰说的话必然有其道理,自是不敢怠慢,只得仔细点头,暗自揣摩那四字真言的意义,黄峰此时大叫饿了,跑到远处的树上摘了几个果子下来,扔给庞寒两个,道“我这谷里贫乏的很,只有这树上的果子可以充饥,你若想吃肉,我去水里捉几条鱼来烧给你吃,那边的山羊性格温顺可爱的很,我不好下手啊。”庞寒咬了口野果,但觉入口苦涩,皱眉问道“大哥,这谷里几乎什么都没有,您怎么呆的下去啊?没有想出去走走么?”黄峰笑道“在哪里还不是一样,我是个看透世情的人,虽然大俗人一个,但也不愿再入凡尘,躲在这个风轻云净的地方挺好,不为世间的事情烦心,这心情也自然好得多了。老弟,我现在结交了你这个兄弟,也开始替你担心了,你心中的事情太多,有太多牵挂的人,这可是你最大的软肋,倘若以后被情所困,可一定要小心,情是杀人的毒药,刺人的钢刀,你这样的大好男儿,千万不要陷进去啊。”庞寒听了这番话但觉十分深奥,可也听不太懂,只得摸摸头,讪笑道“不瞒大哥所言,我确实有一些红颜知己,大家相处久了,倒也十分投契,感情的事我却说不太准,也不知更爱哪一个。”黄峰笑道“年轻人有几个相好也没什么大不了,谁没有风~流过呢,也对你的病有帮助,你小子大有前途,我可看好你哦。”庞寒嘻嘻哈哈跟黄峰聊了会儿天。虽然黄峰的辈分甚高,可是毫无架子,跟庞寒很是投契,也可能是在山谷中久不见人,这话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历年来江湖中的掌故也如数家珍向庞寒和盘托出,让他大长见识。说到那块石壁,庞寒又问道“大哥还是说说那块石壁吧,为什么薛姑娘那么有兴趣?”黄峰笑道“我知道你肯定会问这个的,既然咱们兄弟莫逆,我当然要说给你听了,胡悦这个人你可知道?”庞寒一惊,点头道“他是推胸图的作者,听说是命理大师,推算方面很是在行。”黄峰点头道“你果然知道一些,不错,这个胡悦确实是个高手,他不但弄了个推胸图出来,还画了一块石壁,上面记述了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件,假如有人能了解这个物件,那对他可是大有帮助。推胸图很多人都有,而那块石壁却只有一块,就在我住的山洞之内。”庞寒奇道“知道未来就那么有用么?”黄峰笑道“岂止有用,若是碰到野心之人,恐怕还会利用这一点来一统天下,你有这个野心么?”庞寒连连摇头道“做皇帝的事情我可想都不敢想,再说那个位子也不是我这种人能坐得住的。”黄峰笑道“你没有野心也是件大好事,有时候野心就是祸害!”此时他转过头去,对着山洞里喊道“姑娘,看够了吧,你也该出来了。”薛冰应声而出,面色却十分古怪。庞寒来到薛冰面前,奇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么?看了胡悦石壁,有什么感想?”薛冰来到庞寒面前,先是盯着他一动不动,忽然幽叹一声,道“庞寒,如果我要嫁给你,你答应么?”

第五章

情侠庞寒

庞寒听了薛冰这突如其来的话,一下子愣住了,瞧着薛冰不知该如何回答。薛冰不耐烦的又说道“你听见没有,如果我想嫁给你,你愿不愿意?”庞寒这才答道“当然求之不得,可是为什么呢?”薛冰满意地点头道“你答应就好,至于为什么,待会儿再告诉你吧。”她对黄峰说道“老头,多谢你让我观看胡悦石壁,当真让我受益匪浅。”庞寒道“这位是我们武都派的前辈黄峰黄大侠,你说话不能客气些么?”黄峰笑道“老头这个词多亲切啊,我就喜欢她这么叫我,这姑娘和我投缘,所以我才会现身一见,从此即使再有人来这山谷,我也不会再见人了,至于胡悦石壁我会将它毁掉,这东西是害人之物,不能留在人间。”庞寒奇道“听说胡悦石壁世间仅此一块,倘若毁掉的话,是不是太过可惜了呢?”薛冰道“毁就毁了吧,反正我都记在了脑子里,不会忘记的。”庞寒道“这胡悦石壁到底说的是什么啊?”薛冰道“推胸图画的是未来发生的事件,只不过因为描述的过于隐晦,让后人有许多误解,当时胡悦大师也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又刻了一块石壁出来,用文字将推胸图逐张解释清楚,虽然说得依然含糊不清,但是两相对照,基本也能看得清楚了。”庞寒来了好奇之心,问道“那上面究竟说了些什么啊,你说来听听呗,我对未来还挺有兴趣的呢。”薛冰肃然道“天机不可泄露。”庞寒失望道“你卖什么关子啊,让我好生失望哩。”薛冰又道“不过有件事倒是必须跟你说说。”庞寒问道“什么事?”薛冰轻轻吸了口气,道“将来的某一天,我会嫁给你。”庞寒笑道“为什么一定要将来,现在嫁给我不行么?”薛冰啐道“耍贫嘴的家伙,没个正经。”庞寒哈哈大笑,正要跟黄峰说话,可是一转头,却发觉黄峰已然不见了。他大声喊道“黄大哥,你在哪里?”可是四周没有回应,显然黄峰已经借机离开了。庞寒遗憾道“他怎么就这样走了呢,我还想问问白驼山的事情呢。”薛冰道“这个老头子是世外高人,怎么会留下说太多话呢,他能跟你比划几招剑法已经是破例,就不要再奢求什么了。对了,你跟他学到什么东西没有?”庞寒当然不好意思说泡妞治病的事儿,只是说黄峰在剑法方面有独到之处,指点了他许多要诀。薛冰点头道“我就知道这老头子有压箱底的绝招,你是武都派的传人,他跟你素有渊源,定会将绝招倾囊相赠,这次没白带你来吧,你应该谢我。”庞寒笑道“当然要谢你,我不光在剑法上有所提高,而且还知道将来会娶你,这真是一箭双雕的大喜事。”说着笑呵呵上了鸪殳,道“下一步咱们去哪里啊?”薛冰望着兴冲冲的庞寒,心里却道“我将来确实会嫁给你,可是在嫁你的当天,却要,却要亲手杀死你啊!”庞寒哪里知道薛冰心里的阴暗念头,还是兴冲冲地趴在鸪殳的背上,不时地拍打着怪兽,笑道“我以为根本不会见到黄峰前辈的下落,没想到居然被你找到了,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他?”薛冰道“只不过是巧合而已,我是在寻找胡悦石壁,没想到顺藤摸瓜便找到了这个山谷,他居然是胡悦石壁的看守人,这才和他见面,说不得我们还交了手呢”庞寒好奇道“你们谁赢了?”薛冰道“谈不上谁赢谁输,我们点到为止,到了我们的程度,胜败并不重要了。”庞寒见薛冰不愿多说此事,便问道“下一步咱们去哪儿?回去参加武林大会?”薛冰道“你是着急见你那群红颜知己吧?再等等吧,武林大会还有一段时间才召开,我还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庞寒懒洋洋靠在鸪殳的背上,道“随便了,反正我也逃不出你的手心,随你怎么折腾吧。”薛冰一笑,道“你愿意走便走,我不会再拦你了,之前叫你跟着我不过是因为我有点寂寞罢了,现在我满脑子都是胡悦石壁的事情,已经没心思想太多了。”庞寒无奈笑道“你倒是把我看成解闷的了,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呢?”薛冰道“你是一山的徒弟,在我眼里就是我的徒弟,明白了么。”庞寒失望地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云下的风景。薛冰轻笑道“怎么了,生气了么?”庞寒没好气道“我哪敢生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过是案板上的猪肉,随你切剁罢了,你方才说要嫁给我,恐怕都是戏言吧。”薛冰正色道“确实是发自肺腑之言,我带你去的地方就是要验证胡悦的预言。”庞寒奇道“到底是何处啊?”薛冰道“车逻府。”又回到了车逻府,庞寒站在城外的山头,往里望去,心中很是感慨,在这里他认识了很多人,也得罪了很多人,这里本不是他想回来的所在,可是眼下却不得不跟着薛冰到来,心中很不是滋味。身边的薛冰问道“怎么了,回到老地方有何感想?”庞寒道“我真不明白,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该做的事我都做过了,再来此地又有何意义?”薛冰摇头道“我也不知为何,只不过胡悦石壁上说的我们成婚之所就是此地,你说该不该来啊?”“该来!”庞寒坚定地点着头,一脸坚毅的表情。薛冰哑然失笑,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要我嫁给你吧。”庞寒此时却恍然出神,想起前番在车逻府的遭遇,不由得十分感慨。薛冰捅了他一下,问道“你傻了么,为何不说话?”庞寒叹道“旧地重游当真让我感慨万千,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薛冰拉了拉庞寒,道“走吧,咱们去城里转转,我出来很久,真没有认真逛过街呢。”庞寒问道“那鸪殳怎么办?”薛冰道“我给那畜生放假了,它几天都不用来找我。”庞寒笑道“看来你是决心要在这车逻府里好好逛上一逛了么?”薛冰一拉庞寒的衣袖,没好气道“别废话了,快走吧。”大街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微风吹起一片片落叶,更显萧杀的气氛。庞寒与薛冰走在街上,心里不免打起了寒战,喃喃自语道“这里莫非发生了战争,或者是遭到了抢劫?为何一个人都没有了,就像一座鬼城一般。”薛冰也皱着眉道“真没想到会这样,在城外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一直没碰到过一个人,还以为都躲在城里,可是里面也是一样,究竟是怎么了呢?”这时,街角传来一阵脚步声,庞寒闻声赶过去一瞧,原来是个小女孩正背对着自己,在前面缓慢地走着,庞寒上前问道“小姑娘,你怎么独自一人,家里的大人呢?”那小女孩猛然一回头,却把庞寒吓得魂不附体,原来小女孩的脸已经烂掉一大块,就连一颗眼珠也耷拉下来,嘴唇已经没了,露出沾着血泥的牙齿,冲着庞寒呲牙一笑,发出一种怪物声音,并向他奔来。庞寒早已呆住了,根本不知该如何躲避,只听啪地一声,女孩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掀翻出去,倒落在地上。原来是薛冰出了手,只听她说道“这是什么怪物,我还从来没见过,莫非是尸变?”那地上的小女孩居然又站了起来,向二人冲了过来,而且速度极为惊人,比寻常人要快上不少,薛冰皱眉道“真是怪了,怎么打不死她?”说着又是凌空一掌,打在女孩的胸口,小女孩虽然被重重打翻在地,却仍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向二人冲过来。这下子连薛冰都有点心里发毛,庞寒灵机一动,道“你就别手下留情了,不管是什么怪物,脑袋都是最重要的部分,直接打头吧,别犹豫了。”薛冰点了点头,掌力猛然吞吐,啪地一声,正巧击中女孩的头部,这一掌使出五成劲力,一下子就将女孩的头部击的粉碎,血肉纷飞,尸体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薛冰长出了口气,道“这回总算搞定了。”却听庞寒怔怔说道“才没有搞定呢,是麻烦大了!”薛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下子就呆住了,原来从街道四周不知从哪里冒出大堆人群,居然都和那小女孩一样不是身体残缺就是血肉凝,不过相同的都有一点,这些家伙似乎都没死,但又和常人大为不同,只是发出野兽般的声音,摇摇晃晃向着二人走来,张牙舞爪就像把他们当做猎物一般。庞寒咧嘴道“这是集体诈尸么,太可怕了,咱们还是赶紧逃出城去吧,不然肯定死在这里。”薛冰不耐烦道“你怕什么,这应该只是尸变而已,只是不知为何,这里的尸变会这么多,不管了,我有凌空掌力,这边杀开一条血路,我们闯出去便是。”庞寒不无担忧道“但愿如此吧,我最怕的是这座城里的人都变成了丧尸,那可就麻烦了。”薛冰摇头道“这怎么可能,我可从没见过这种情况,应该只是偶然发生,也许我们出城就没事了。”她说着连发掌力,对准丧尸的头部就是一顿暴打,转瞬间就打倒了十几只丧尸,可是丧尸却越聚越多,饶是薛冰武功盖世,可是内力毕竟有限,在连打了几百只丧尸之后,她也开始娇喘起来,有些气力不济的样子。庞寒道“光在这里打丧尸,迟早会累死,我用龙渊剑开路,咱们先找个落脚之地休息的好。”薛冰道“去哪里呢?”庞寒灵机一动,道“我知道个地方,那里应该不错。”庞寒想起的地方自然就是李员外李子平的府邸,他认为李子平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虽然为人不怎么样,可他的宅子应该比较坚固,围墙也比一般人家的要高,丧尸虽然恐怖,但是又不会跑跳,当然跃不进去了。二人主意已定,急忙向着李府奔去,但见薛冰纤掌纷飞,庞寒手中龙渊剑上下飞舞,丧尸人头纷纷落地,也不知杀了多少,这一路终于冲了过来。二人停在了李府门前,后面的丧尸群也紧跟过来,庞寒咬牙道“快点跳进去吧,府里应该没事。”薛冰和庞寒手拉手,一齐跃进李府之内,刚落入府邸,周围就有几十个人手执兵刃围了过来,庞寒大叫道“我不是怪物,你们别怕。”却听一人笑道“庞寒啊庞寒,你小子居然没死,身边的女人还越来越漂亮,真是有意思。”庞寒一惊,回头一瞧,却见柳浅明站在当地,手里依然还是拿着折扇,一副自命风~流的样子,庞寒笑道“原来是柳兄啊,你们这府里倒是安全的很哩”柳浅明的态度似乎比以前好得多,也可能是好久没见活人的缘故,显得比较热情。他解释道“好什么呀,李府的后半截早已沦陷了,现在大部分活人都聚集在前半院,四周垒砌高墙,还有人日夜轮流把守,才保证怪物不能进来,但是府内食物即将吃完,还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庞寒问道“究竟车逻府发生了什么事,你能不能仔细解释一下?”柳浅明还未说话,便听有人惊叫一声,道“庞郎,你,你没有死啊!”庞寒循声望去,却见李月茹红着眼睛冲了过来,扑到了庞寒的怀里,庞寒见薛冰在身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不好推开,只得轻拍她的肩头,笑道“多日不见,你可还好么?”李月茹哭了一阵,道“那日见你跳下山崖,我还以为你死定了,本想和那些姐姐去山下寻你的尸首,可是爹爹和哥哥都不许,硬是将我拉回家里,我想寻死,他们就找人看着,直到车逻府出了事,我才获准出了自己的院子。”庞寒问道“这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柳浅明在一旁道“还是我来解释吧,两个月前车逻府发生了瘟疫,死了很多人,因为很多尸体来不及安葬,都摆在外面,谁知居然尸体发生了尸变,变成了丧尸之类的怪物,而且越来越多。这些丧尸不但四处流窜,而且还故意咬人,被咬中的人当场被毒死,死后也变成丧尸,所以导致这些怪物越聚愈多,车逻府居然这样变成了一座死城,府尹徐大人虽然及时派人出去报信,可是外面的人根本不敢进来,我们又冲不出去,就这样僵持着。早知如此,当初把尸体都烧光也就是了,不会闹成现在这样。”听到这里,薛冰不禁问道“现在整座车逻府只有这里有活人么?”柳浅明道“当然不止这里,还有府尹的府衙,以及一些富户的家宅还有些许活人,毕竟这些地方墙高门固,家中都有余粮,所以勉强都能支撑。”柳浅明又道“庞老弟,我知道咱们之前有过很多不快,可是此时大家正应该是同仇敌忾的时候,我建议放弃前嫌,一同抗拒丧尸,恩怨之类的事情等活着逃出去再说吧。”庞寒见柳浅明面色昏黄,便知在一个地方困久了,又久与丧尸作战,精力缺乏的缘故,心下虽然有些别扭,可是眼下也只能和他合作了,便点头道“好吧,此时化敌为友我也可以接受,只不过你和李氏父子不要借机暗算,我可以随时反击。”柳浅明苦笑道“你有所不知,李员外已经死了!李公子也早已痛改前非,和之前不一样了。”庞寒奇道“李员外武功不是很高么,怎么也会?”柳浅明道“那丧尸之毒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挡的,当初我们救济一群灾民进入李府,哪知忽然天降瓢泼大雨,后花园的院墙居然出现一个缺口,顿时大批丧尸涌入,李员外在护送灾民的过程中被丧尸咬中,他知道命不久矣,干脆自戕,以免自己变成丧尸,那场面当真惨烈的很!”柳浅明说着很是悲愤,狠狠地锤了锤墙壁。庞寒问道“那李月豪公子呢?”李月茹道“我哥哥在指挥人马维修墙壁,丧尸虽然个体战力不强,但人数众多,倘若不加紧备战,后果不堪设想。”庞寒面对此种情况简直有些哭笑不得,本想和薛冰过来消遣休闲,甚至完成所谓的婚事,可哪知却遇到这种古怪的情形。此时柳浅明道“我知道你的武功,也了解你的为人,现在我们正缺帮手,若是你能相助,大家得救的机会可要大多了。”庞寒苦笑道“我从来就没遇到过这种奇怪的事情,何谈帮忙,反正若是遇到丧尸吃人,我尽力相救便是了。”柳浅明点头道“有这句话就足够了,我知道你是侠义之人,不会见死不救的。”庞寒心中苦笑,暗道“这里根本就是个坟场,这么多人堆在一起,出又出不去,外面都是成群的丧尸,即使我有相救之心,也是无能为力啊,唉,说不得先忍上几天,等薛冰的鸪殳前来相救,我带着薛冰和李月茹远走高飞也就是了。”李月茹见庞寒平安归来,自是欣喜无限,她面对薛冰的出现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亲切地叫薛冰为姐姐,让薛冰很是受用,三个人的关系居然很是融洽,庞寒拉住李月茹轻声问道“你的态度与以前可是大大的不同啊。”李月茹脸色一红,低声道“我那时根本不知你是庞寒,更何况这些日子相思成病,想你都想疯了,你若不跳下山崖,我也不知自己会那么爱你,还以为此生无法再见。”说着大哭起来。庞寒安抚道“我这不是来见你了么,咱们先找个休息的地方吧,我和你薛姐姐与丧尸斗了很久,早就累得动不了啦。”李月茹闻言立即将二人带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薛冰指着一间厢房道“我去那间房子休息了,你们自己聊吧。”庞寒知道她这是留给自己和李月茹独处的机会,不禁感激薛冰的善解人意,暗道“初见她时,只觉得这是个无恶不作的女魔头,可如今却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李月茹领着庞寒来到了自己的闺房,为他沏了茶,端上点心。庞寒道“现在物品紧张,你还是别忙了,给自己留点吃喝之用吧。”李月茹道“庞郎尽管享用吧,我就是自己饿死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庞寒心中一阵感动,将李月茹揽在怀中,轻声道“茹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李月茹嘤咛一声,脸色通红地将头埋在庞寒的胸前,柔声道“庞郎,我等这一刻已是太久,今天就给你好不好?”说着抬起头来,将滚烫的樱~唇凑了上来。

第六章

情侠庞寒

柔软而温润的唇就像甜美的干酪一样可口,庞寒品尝着如此美味,甚至忘了外面的凶险境地,并且上下其手,揉捏翻转,李月茹十分得趣,嘴里哼哼唧唧,不断叫着庞寒的名字,庞寒笑道“这些日子你到底叫了我多少次名字?”李月茹娇笑道“你能想到多少次便有多少了。”庞寒笑道“怪不得我的耳朵一直很红,还总是打喷嚏。”李月茹嗔道“去你的,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庞寒嗯了一声,“不错,这个时候就应该专心做事,让老婆大人不满是我的失职啊。”他低下头吻了下去,李月茹的雪~白肌~肤如同锦缎一般滑~顺,并且香香的,让庞寒很是喜欢,边亲边闻竟然停不下来,李月茹吃吃地笑着,“你这样打算亲到什么时候,该干正事儿了吧?”庞寒抬起头笑道“因为你太美了啊,我怎么样都看不够啊,而且你的身上为何这么香呢,难道女生的香气都是天生的么?”李月茹叹道“我每天都在沐浴的桶里撒上花瓣,身上还带着香囊,自然是香香的,哪有女人天生是带着香味儿的,还不是自己想主意么,不过再过些日子府中如果缺水的话,你恐怕就要闻到臭臭的我了。”庞寒笑道“这个时候何必说那些扫兴的话呢,我知道丧尸威胁的确很大,不过我确有脱身之法,起码带你离开这里不是问题。”李月茹喜道“真的么,那你能不能带这里的所有人脱困么?”庞寒皱眉道“我的意思是你的那位薛姐姐有一只很好的坐骑,可以从天上飞下来带走我们,但是太多人的话当然不行,到了危急时刻,我也只能把你带走。”李月茹的脸色沉了下来,停下温存坐起身道“可是我的哥哥怎么办,希望庞郎也能救他。”庞寒亲着她的香肩,奇道“你和他关系不是很差么,为何现在又想救他?”李月茹叹了口气道“他毕竟是我的,更何况这件事发生之后,我爹已经去世,哥哥他消沉了不少,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组织大家抗击丧尸,为了救人做出了不少努力,他以前虽然与你有过节,不过现在庞郎能否为了我把那一页翻过去呢?”庞寒停下来,看着李月茹,表情阴晴不定,李月茹抓住庞寒的手,哀求道“作为你的妻子,我不求什么其他事,只求你能救走我的哥哥,茹儿做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庞寒一把搂住她,笑道“何必说的这么惨烈,我想办法救他就是了。”李月茹破涕为笑,“你总是这么让人琢磨不透,就像当初我一直没发现你的真实身份一样,真的被你骗得很惨。”庞寒将她压在身下,笑道“我早就说自己是庞寒,是你不相信罢了,怎么能说是我骗你呢,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温柔地用手撩~拨着她的身子,“咱们别说那么多了,你等这一天不是很久了么,为何没完没了地跟我说话?”李月茹娇羞道“其实我是害怕而已,毕竟从没做过那种事。”庞寒笑道“有什么好怕的,有我来教你啊,这种事又不是很难,很多人可都是无师自通呢,宝贝儿别怕,有我在保你欲~仙~欲~死。”李月茹别过脸去,喃喃自语道“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一直幻想着第一次与你是什么样的场面,现在这个时刻终于到来,我反而有些紧张有些恐惧,真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庞寒将她的身子轻轻抱起,在她的颈边吹着气,安抚道“没事的,你不要怕,你我既然两情相悦,那就没什么事情可以阻挡我们了,更何况是这等极乐妙事。”李月茹刚要说话,庞寒这边已经发力,让她忽然叫出了声,随即庞寒一鼓作气,已经将丹田之力源源不断地输入李月茹的身体里。她惊讶道“为何你的真气会输入我的体内?”庞寒道“这叫一石二鸟,咱们既开心又可以让你得到实惠,你感觉怎样?”李月茹舒畅地吁了口气,转而微笑道“我感觉很好,你继续”庞寒像是得了圣旨一般,摆弄起李月茹来,这一番大战天昏地暗,使得李月茹娇吟婉转不绝,一直做到了天黑方才罢手。此时李月茹已经是香汗淋漓,将床榻都浸湿了,她坐起身,娇嗔道“你知道人家是第一次,反而这么用力做什么?”庞寒搂住她的纤腰,笑嘻嘻道“宝贝儿,我知你根基尚浅,所以刻意延长了时间,就是为了让你在内力方面有所进展,这对你可是大有好处啊。”李月茹反而有些担心道“可是你的真气若是因此受损该怎么办?”庞寒笑道“我丹田里的真气犹如长江大河连绵不绝,说实在的,连我自己都摸不清里面的深浅,交给你一些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反而让我感觉舒服了很多。”李月茹暗运真气,果然发觉充盈了很多,不禁喜上眉梢,将头探入庞寒的怀里,娇嗔道“这次是你主动搞了这么久,下次可该轮到我来决定时间了。”庞寒笑道“好啊,下次就由你来做主好了。”李月茹忽然想起什么,说道“那位薛姐姐也是你的相好吧,你这就陪陪她去吧,免得她不高兴,她能让出这么多时间来给你我欢愉,我已经非常感激了。”庞寒边揉着她的身子,边笑道“没事的,你的那位姐姐此时正在练功呢,我去反而会影响她的修炼。”李月茹松了口气,道“这也好,其实我也舍不得你走呢。”庞寒哈哈一笑,道“你这小蹄子,表面上温文尔雅,内里却狂热的很,做了这么久还没满足么。”李月茹格格娇笑道“我是在接受新鲜事物啊,所以好奇心比较重一点罢了。”庞寒感觉十分好笑,刚要说话,忽听远处响起喧哗声。李月茹起身穿衣,道“看来丧尸群又开始进攻了,前方应该战斗的很激烈,我也要去帮忙。”庞寒立即跳起来,开门道“咱们一起吧,我正想见识一下这些丧尸到底有多凶猛。”李月茹见状哑然失笑道“傻瓜,你就是想出去也要把衣服穿上吧。”庞寒才想起这点,不禁笑了起来,道“我太心急了,倒是忘了这件事。”他穿好衣服,与李月茹出了门,此时薛冰也从厢房走出,笑吟吟道“适才可逍遥够了?”李月茹脸色通红一言不发,庞寒则讪笑道“这几日赶路累了,休息一下真的很不错啊。”薛冰故意问道“既然是休息的话,为什么动静那么大呢?就连我这里都听到床榻震动的声音了呢。”说的李月茹将头埋得更低了,庞寒尴尬非常,来到薛冰面前,小声说道“姑奶奶,你揶揄我也就罢了,茹儿年纪还小,可经不起你的奚落啊。”薛冰得意地笑道“原来你也有脸上挂不住的时候啊,真是少见的很哩,我还以为你的脸皮有多厚呢。”庞寒咳嗽一声,故意岔开话题道“眼下丧尸群正在进攻,我们也去帮帮忙吧。”薛冰若有所思道“这里的人早有防备,帮忙也应该不急于一时,先说说我的想法吧,方才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出现大面积尸变的情况,这个车逻府规模不小,可是居然闹到现在这种地步,恐怕不止是天灾这么简单。”庞寒奇道“那你的意思是?”薛冰道“我认为,这很可能就是人祸!”庞寒皱眉道“人祸?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么多丧尸都是有人故意搞出来的?”薛冰道“故意倒是未必,但很可能是意外。在我的那个年代就出过这种事情,一个叫百毒叟的家伙提炼毒药之时出了岔子,结果制造出一种奇特的怪药,一旦有人吸入了它的气味儿,便会变成怪物,而且具有很强的传染性,连百毒叟自己都中了招,一传十十传百,搞得上万人都发生了异变,当时江湖中的人几乎全部出动,见一个杀一个,才遏制了疫情,今天这件事恐怕也和当初那件事差不多。”庞寒点头道“你这么分析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是眼下想要找出根由实在难比登天,还是先帮大家打退丧尸来的重要。”薛冰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这些丧尸倒也奇怪,只能打头才行,打到其他部位根本杀不死它们,而且数量惊人,这么打下去难免会有弹尽粮绝的时候,我很担心这里的情势。”李月茹点头附和道“姐姐的担忧是非常正确的,府里的食物已经不多,虽然有几口水井,饮水倒是不成问题,但是水源是否被污染也很难说,总之大家最多再撑上半个月,再过些天就难了。你们千万要记得不能被丧尸咬中或者被它们的爪子刮破,否则就有变成丧尸的危险,我们都是对其他人千叮咛万嘱咐过了的,可是还有不少人中了招,尤其每次防御之后,总有人受了各式各样的伤害,只能在他们异变之前先下手为强,断手断脚的人不知有多少,唉,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很难受。”庞寒安抚她道“遇到这种事,杀生的行为在所难免,更何况尸变之后的丧尸只算是怪物了,杀掉他们是替天行道,无需自责什么。”薛冰道“我们走吧,看来这次丧尸的规模应该不算小啊。”三个人来到围墙处,但见柳浅明正在大声的指挥众人搬运石头,在缺乏兵器的情况下,石头是最管用的武器,还有一些人自发组织起来制造弓箭等物,远距离杀伤丧尸,只是很多人的箭法稀松平常,经常无功而返。柳浅明见庞寒前来,脸上露出喜色,道“你们休息完了,那就快来帮忙吧,这次进攻的丧尸足足有千只左右,很难对付,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被丧尸咬中。”庞寒点头道“柳兄请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李月茹留在后边照顾伤员,庞寒则和薛冰结伴上了墙头,李府的外墙已经被改造成了城墙般坚固,四周造了简易的堡垒,有人随时站在里面观察外面的情况,墙体也加厚了不少,便与大家站在上面对敌,再看墙脚下,成群成群的丧尸涌到李府周围,发了疯一般向上爬来,他们没有什么攻城器具,只是一堆一堆的往上涌来,随着丧尸不断被打倒,尸体成叠加状往上累加,再有其后的丧尸踩踏而上,渐渐接近墙头,虽然看着十分恶心,却有很大的实效,有不少丧尸甚至登上了墙头,又被防御的民众用各种兵器和石头打了下去。薛冰还未等庞寒说话,已经开了口“我去东面,你守在西面。”说着身形已经飞了过去。庞寒摇了摇头,苦笑道“真是个急性子啊,就这么自作主张了。不过你是看那边的防御紧张,所以才挑了重活儿去干,这番好意我又岂能不知,多谢了。”说着立即挥出手中的龙渊剑,砍下了几只丧尸的头颅。有了庞寒和薛冰的加入,场面就容易控制多了,虽然丧尸的数量极多,但是头脑都很简单,也不懂得什么攻城的策略,只知道一味的死冲,所以只要攻击得当,守方的死伤率其实很低,庞寒手中的龙渊剑上下翻飞,不停有丧尸从墙头滚落下去,而其他丧尸依然不知死活地向上攀爬,很快那边不少人手中的弓箭已经没了,石头也快扔光了,只得用大刀和长矛攻击丧尸,效果却差了很多。不少人被丧尸咬中并大声惨叫,场面极其惨烈!薛冰镇守的东面是防御最艰难之地,因为大部分丧尸都在她那个地带寻求突破,庞寒将这边的丧尸料理完毕,急忙奔了过去,见薛冰纤掌纷飞,将丧尸的头颅纷纷打碎,掌力强劲,威力甚猛,但一连半个时辰下来,已经有些气力不济了。庞寒来到她身边,用龙渊剑帮她的忙,说道“你先歇一会儿吧,我来替你顶住。”薛冰道了声谢,立即坐在一旁打坐,用高深的内功弥补缺损的元气。庞寒见丧尸依然前赴后继地往上冲,早已有些不耐烦,干脆使出雷霆剑法中的雷霆之怒,手中的龙渊剑化作道道奔雷,像是闪电般劈在丧尸群中,只听轰轰的几声巨响,丧尸大片大片地被龙渊剑削去头颅,尸体堆积如山,就快与墙头平行了,众人见状士气大振,也都奋勇当先,一阵拼杀之后,终于将丧尸群消灭干净。柳浅明来到二人面前,翘起大拇指道“老弟的功夫看来又见长了,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而且真没看出来,你的这位红颜知己也是顶尖高手啊,真了不起。”庞寒擦净宝剑还鞘,笑道“小意思,都是为了大家出力,希望丧尸可以早日清除干净。”柳浅明叹了口气,道“这只是挡住了一轮攻击而已,丧尸多的数不过来,而且如果不早点将这些尸体清除干净,迟早被当作人梯来用,我们苦心经营的城墙就没有用了。”他当即吩咐众人将丧尸堆积在一起,再用大火烧掉,一时间呛鼻的臭气熏得人头晕不已。众人又将弓箭和石头收拾回去,留着下次迎敌之用。李月茹来到庞寒面前,关切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庞寒轻抚她的面庞,笑道“我没事,那些丧尸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还不难对付。”只听身后有人叹道“那可未必,你还和以前一样,太过乐观了些!”

第七章

这熟悉的声音让庞寒虎躯一震,他回过头来,面对那人,缓缓说道“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近来可好?”站在他面前之人乃是一位蒙面女子,一袭白衣飘飘欲仙,正是菩提门的邱傲雪。邱傲雪声音之中带着喜色,“你没事就好,想不到这个时候还能碰见你。”庞寒略带嘲讽道“你是不是觉得月光宝盒有了下落,才真正让你高兴呢?”邱傲雪摇了摇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之前那件事我也很是愧疚,谁也想不到唐门之主居然亲自出手把你当下缥缈峰,也怪你当时太冲动,非要将那盒子扔下去,到底激怒了她”庞寒笑道“算了,事情已经过去,我也不想再提,我很奇怪你为何还在这里。”邱傲雪低头道“我总觉得你还有生还的可能,所以就在这里等着你。”庞寒心头一荡,可是表面上还是冷冷的,“多谢姑娘挂怀,你们菩提门的恩情我可是承受不起啊,比如那位池丹姑娘,可是让我吃尽了苦头。”邱傲雪忽然娇笑道“怎么,你遇到过池师妹,她对你怎么了?”庞寒无奈摇了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不说了吧,这事情越说越长了。”邱傲雪瞥见他身边的薛冰,上下打量了一阵,问道“这位姑娘是?”薛冰则自我介绍道“我叫薛冰,是庞寒的妻子。”邱傲雪哦了一声,似乎并不觉得奇怪,她瞧向庞寒,问道“你对丧尸这件事怎么看?”庞寒笑道“我能怎么样,本来是过来故地重游,没想到居然遇到这般场景,到现在我还没回过神来呢。”邱傲雪若有所思,道“这件事事发突然,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丧尸咬中,乃至局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虽然官府尽了很大努力,可是依然收效甚微,李府算是一个比较靠得住的据点,另外还有些零星的地方被灾民占据,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们要想出可靠的脱身之策才行啊。”薛冰道“你们就没想过突围么?”邱傲雪苦笑一声,道“这四周到处都是丧尸,层层叠叠无边无际,纵然有高超武功亦难逃脱出去,更别提这一群凡夫俗子了。”庞寒道“官府如何看法?听你说他们也尽了力,那么之后呢?”邱傲雪叹道“府尹大人现在也是自顾不暇,听说府衙也形成了一个据点,包括官员官差以及家眷还有少数灾民都躲在府衙内,只是两个地方相隔数十里,我们也是听逃过来的灾民所言,并不知那里到底如何了。”庞寒心道“那位府尹大人好歹也是徐怡燕的父亲,碰到这种事如果能帮他一下也是应该的。”于是问邱傲雪道“你可有心思联络府尹大人?两边打通一下关节,互相出出主意也是好的。”邱傲雪叹道“我又何尝不想如此,只是奋力走出十里,已经是极限了,再过去我的内力不济,抵挡不住丧尸的围攻。”薛冰道“我来助你吧,咱们三个一起出去,虽然未必逃得出去,但至少到那个府衙不成问题。”此时柳浅明走了过来,连连阻止道“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得到你们两个强援相助,这就要走了,岂不是让我难做?如果你们有了什么闪失,那可就太可惜了。”庞寒笑道“柳兄不必担心,我们三个的实力你也应该知道,虽然丧尸十分危险,但我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尤其大家互相助力,多照顾几个方向,即使丧尸再多,我们也有办法突出重围。邱傲雪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在这里面憋得久了,早就想出去看看,现在府内物资奇缺,我们也正好出去探探路,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抢夺东西的地方。”柳浅明想了想,道“那你们最好准备一下,身上套上盔甲,手里最好拿着长枪,这样可以多抵挡丧尸。”庞寒笑道“那样反倒碍事,我说柳兄,你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了呢?”李月茹忽然从身后抱住庞寒,道“庞郎不要去,我刚刚见到你,可是你就要离开,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你可怎么办?”庞寒轻抚她的俏丽面庞,柔声道“你放心好了,那位薛姐姐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过,还有邱姑娘相助,我们不会有事的。”李月茹被庞寒好一阵劝说,这才答应下来,不再拖住庞寒不放。庞寒又跟邱傲雪以及薛冰仔细商量了一番,三个人这才准备出去,此时灾民们已经将丧尸堆在一起烧毁,臭气弥漫,众女子不禁捂住鼻子皱起眉头,薛冰叹道“本来都是好好的生灵,为何会遭此大难,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庞寒道“眼下我们只能照顾活着的人了,这次出去,一是要和官府联络上;二是寻找可用的物资,就这两条目的,大家记住就行了,如果丧尸实在太多,那就保重自己为主。”薛冰和邱傲雪却齐声道“绝不会独自逃生。”庞寒摇头苦笑了一下,道“那咱们就齐心合力把事办妥。”三个人整理好装束,顺着墙角轻轻跳落于地,走路尽量不发出声响,但见远处隐隐约约依然有部分丧尸在走动,显然对李府仍然觊觎。庞寒说了声,咱们快点走吧,邱姑娘你头前带路,我们跟在后面相护。邱傲雪应了一声,便飞快行进起来,但见人影绰绰,三人迅疾在路上奔驰起来,所过之处仅仅扬起一阵微尘。此时的街道空无一人,还余留着腐臭的气味儿,庞寒一边跑一边说道“之前还是人间仙境,现在却是恶鬼地狱,世间的事真是说不清楚。”邱傲雪道“事发突然,我们也都觉得奇怪,之前也听说过诈尸之类的怪事,只不过都是个别例子,没想到这次居然爆发了这么大规模的丧尸,如果扩散开来,整个儿国土都会出问题。”庞寒吐了下舌头,道“真有那么严重么,难道这群丧尸还会跑到京城去?那皇帝老儿可要挠头啦!”薛冰在一旁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上头不会不知道,估计正在想办法解决,虽然丧尸传染性比较大,但也不是没有抵制的方法。”庞寒问道“你倒是说说看,什么办法最好?”薛冰虽然疾行飞速,但说话依然平心静气丝毫不受干扰,只听她说道“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斩草除根,将方圆几十里范围内的丧尸全部除掉,甚至连可能感染的正常人也一并杀死,这便是不留后患了。”邱傲雪道了声佛号,道“这法子杀孽太重,希望不要等到那一天。”薛冰冷笑道“妇人之仁只会使得麻烦更大,丧尸善于咬人,被咬之人很快就会变成新的丧尸,如此一来麻烦可就大了,只有从根子上将丧尸群彻底消灭,并且消灭受感染的人群,这样才能让更多人的得到安全。”庞寒道“大家别争了,反正我们以一己之力做到极限便问心无愧了,至于能不能挽救车逻府,这种事还是上头那些大老爷考虑吧,眼下还是先到府衙去,见到徐大人再说。”此时邱傲雪忽然停住了脚步,说道“不远处有一家绸缎庄,那个老板财大气粗,而且家宅的院墙也十分高大,相信他的府内应该有不少积蓄,我们不如进去看看,如果能找到一些应用之物不是很好么。”庞寒点头道“如此甚好,咱们就过去瞧瞧,也许捞到一块肥肉呢。”薛冰虽然有些不同意,但也没有出言拒绝,于是三个人来到绸缎庄后院的院墙,三丈多高的院墙自然拦不住他们的身影,哪知刚一落地,一道剑光便刺了过来。薛冰看都不看,一记劈空掌打了过去,庞寒见状却惊叫道“请住手,是自己人!”说着飞身过去,硬生生用身体接了一掌。他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惊得邱傲雪急忙上前扶住,问道“你疯了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此时却听两声娇呼,两名美貌少女迅速来到庞寒面前,投入他的怀抱之中,原来这两个小美人正是朱萱思的丫鬟香华、月怡。只见香华泪流满面,道“我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公子了呢”月怡缅怀愧疚道“都是我不好,还以为是丧尸进来了,所以刺出一剑,逼得公子为我们受了这一掌。”庞寒擦掉口边鲜血,笑道“能再见到你们,我比什么都开心,这一掌又何足挂齿。”香华瞧了瞧薛冰,惊讶道“这位姑娘是谁,武功好厉害!”庞寒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你们都来见一下她和邱姑娘吧。”月怡不悦道“怎么又多了一个未婚妻,那我们小姐怎么办?”庞寒笑道“你们小姐我曾经见过,她倒是很自信你们可以逃脱,看来是真的了,你们为何会到这里?”香华道“这是南宫香然的一个藏身之处,绸缎庄老板不过是她的手下罢了,本来我们被她拘禁在此处,可是丧尸爆发之后她也需要人手护卫,因此将我们放了出来。”月怡道“她的女儿倒是人不错,也对你思念颇深,若不是如此,我们姐妹也许活不到今天,都是多亏了吴小姐的照顾啊。”庞寒疑问道“真真也在这里?”只听此时一声“庞郎”的呼唤,一道娇小的人影飞快来到庞寒面前,正是南宫香然的女儿吴真真,她如同带雨梨花般先是哭个不停,又道“奴家一直期待可以再见到庞郎,没想到这一幕终于实现了!”庞寒搂住她轻声安慰道“我不是在这里了么,好啦,不要再伤心了。”吴真真破涕为笑道“真没想到你能活在人世,从那么高的山峰上摔下去也没事么?”庞寒苦笑道“怎么会没事,那可是摔断了我好几根肋骨呢,足足休养了好长时间。”吴真真抚摸着庞寒的胸膛,柔声问道“现在还疼么?”庞寒抓住她的手,笑道“有你在,自然不疼了。”薛冰在一旁将头撇到别处,吐出一口气,讥讽道“好肉麻!”邱傲雪不由得噗哧一声乐了出来。吴真真这才发觉旁边有人,急忙害羞地与庞寒分开,问道“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么?”庞寒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告诉你吧,你母亲在那里?”吴真真道“她出去探看消息了,还没有回来呢,说起来在这个院子闷了这么久,我们都要发疯了,若不是这里粮食存储的够多,我们恐怕早就饿死了。”庞寒问道“你们这里一共多少人?”吴真真道“已经死得差不多了,现在也只剩下我们四个了。”庞寒道“那这里的粮食到底有多少?”香华接口道“这院子里有个大地窖,足足有一百石米粮,还有腊肉干菜等物,反正就算我们坐吃山空,也能坚持很久。”庞寒喜道“你们愿不愿意跟我走,李府还有个据点,那里的人也有不少,只是粮食缺了些,你们愿意分出这些粮食给灾民么?”吴真真、香华、月怡齐声道“全听庞郎做主。”庞寒正在高兴之际,忽听一娇美的声音说道“好你个庞寒,不仅要拐走我的女儿,还想把老娘的粮食也带走么?”大家循声望去,但见院墙边站立一位中年美妇,正是南宫香然,见她粉面含嗔,盯着庞寒,虽然话语间很是不悦,但表面上却看不出有丝毫生气的迹象。庞寒来到南宫香然面前,笑嘻嘻道“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前辈,离开了这么久,你还是依然如此美丽,让在下心动不已。”南宫香然娇笑道“少拍我马屁,你来这里不就是想拿走粮食么,没有我的答应,你休想拿走一粒粮食。”庞寒笑道“当然不是为了粮食,主要是为了你们而来,人多力量大,李府那边已经修成堡垒一般坚固,人手也非常多,抵抗丧尸自然事半功倍,不过那里的粮食已将见底,所以我的意思是大家一起过去,您的粮食就算我借的,以后还会还你。”吴真真也道“是啊娘,庞郎说的对,咱们现在就剩下四个人,如果丧尸来袭,我们根本抵挡不住,还是听他的话,跟他走吧。”南宫香然叹了口气,道“女大不中留,我就知道你会为他说话,可是我与李月豪有了过节,去那里不是自投罗网么,咱们这个宅子人虽然少,但也同样不起眼,丧尸听不到人声,也不会过来攻击,反正我不想走,你愿意走的话,就跟他离开,粮食可以分过去一些,但不会太多。”庞寒来到南宫香然面前,轻声道“前辈,我能不能跟您单独谈一谈呢?”南宫香然望着庞寒炙热的眼神,不由得心头一荡,点头道“那好吧,我倒看看你小子有什么建议能让我离开。”二人来到一间厢房,南宫香然刚一关门,就被庞寒从身后拦腰抱住,她娇嗔道“你做什么,外面那么多人,你疯了吧。”庞寒笑道“她们正在聊天呢,不会耽误我们,再说咱们就是随便玩玩,不会很久的。”说着将南宫香然的身子抱起,轻轻放到床榻之上。南宫香然吃吃地笑着,任由他解开衣衫,幽叹一声道“在这里困了很久,我很寂寞。”庞寒抚摸着她雪~白的肌~肤,道“是不是很想我?”南宫香然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其实主要是想男人了。”庞寒坏笑着说道“我就是喜欢你直来直去的性格,说话从不遮掩什么。”她将南宫香然的罗~袜剥~去,亲吻着她的秀~美~纤~足,兴~奋道“好香,怪不得你的名字里有个香字。”南宫香然纵然年长不少,却依然有些害羞,缩了下脚,抿嘴而笑,道“我几天没洗澡了,恐怕味道不是很好,你在口是心非而已。”庞寒却将她的纤~足吞入口中,仔细地舔了几遍,又顺着小腿而上,直到大~腿,坏笑道“我可是实话实说,就算前辈一年不洗澡,像您这样的美人,也是一样香喷喷的。”南宫香然分开双~腿,,享受着庞寒的服务,粗喘着气,道“多日不见,你的功夫倒是又见长了,那被打下缥缈峰,怎么会活了下来?”庞寒并不说话,先是入了港,这才应道“这个时候说那些扫兴的话作甚,咱们先来大战三百回合,再说其他的事吧,看我怎么招待前辈。”南宫香然激~烈地回应着庞寒的动作,她也是此中高手,与庞寒的互动自是得心应手的很,让庞寒也很是舒服。庞寒边战斗边感叹道“还是前辈的功夫高,小弟佩服之至。”南宫香然撅嘴道“你不要总是前辈前辈的叫着,就不能叫我的名字么?”庞寒笑道“叫你香然倒也无妨,只不过有真真在这里,总有些尴尬。”南宫香然翻身压在他的身上,反客为主道“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一切事情自有我来处理,你别多管。”庞寒笑道“那好吧,香然,我的好妹妹!”南宫香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晃动着腰肢娇喘道“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叫什么妹妹,我是你爸的妹妹还差不多。”庞寒脸色忽然黯然起来,低声道“我是孤儿”南宫香然低头轻抚庞寒的脸,致歉道“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你,你别生气了,庞郎,我今后就是你的人,包括这里所有的一切,那些粮食和物资你都可以拿走。”庞寒转忧为喜,搂住南宫香然,感动道“我的好香然,谢谢你,其实我这次带走什么都不重要,带你离开才是最重要的,你会跟我走么?”南宫香然嫣然一笑,点了一下庞寒的鼻子,腰间又是一阵急晃,哼哼唧唧道“傻瓜,答案不都是明摆着的么~!”

第八章

《情侠庞寒

云~雨已毕,二人穿好了衣服,庞寒搂着南宫香然,亲了又亲,笑问道“你一开始就已经打算跟我离开了是不是?”南宫香然白了他一眼,道“我若不那样要挟你,你会这么痛快地跟我进房,还会如此殷勤么?”庞寒哈哈一笑,使劲捏了她的翘~臀一把,道“姜还是老的辣,香然的手段让在下十分佩服。”南宫香然拉住他的手,道“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现在情势危急,也不知有没有明天,我也是想和你最后温~存一番,免得留有遗憾罢了。”说着流下泪来。庞寒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揉抚着她的娇~躯,柔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现在我身边的高手已经越聚越多,咱们脱身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等到了安全区域,我们再好好的玩耍一番,保证让你高~潮迭~起,爽到天边去。”南宫香然哀叹道“起初我也这么想,本来以为丧尸事件只是小事情而已,可是居然很久都没有好消息,官兵也见不到一个,街上到处都是鬼怪一样的丧尸,让我对人生失去了信心,就连夺回南宫世家的想法也淡了很多,你知道么,我们这里为何只剩下四个人?”庞寒摇头道“这我当然不知,莫非他们是被丧尸咬死的?”南宫香然摇头道“他们都是自杀的,那些人只是普通的下人,没有武功,没有学问,也没有其他的本事,这场变故把他们吓坏了,让他们手足无措,又眼见着亲人被害而无能为力,在无比恐惧和伤心的情况下,他们只有选择自杀了,我和真真已经尽力扭转局势,可是依然挡不住人们的死去,我已经快疯了!”南宫香然说着说着就大声哭了出来,像是在发泄着自己多日以来的郁闷。庞寒紧紧搂住她,替她擦掉眼泪,安慰道“不要再伤心了吧,我知道你这些日子过得很委屈很难过,现在我已经在你身边,就不会让你有任何伤害,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度过!”在庞寒的安抚之下,南宫香然恢复了平静,转忧为喜道“见到了你,我总算又有了活着的希望,反正希望你到时别辜负我就行了。”庞寒笑道“我怎么会辜负你呢,咱们可以定下誓盟,绝无戏言!”南宫香然笑道“那倒不必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让你发誓赌咒的呢,反而是真真幼稚单纯,你身边的女人众多,可不要辜负了她。”庞寒道“当然不会,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又怎会恩将仇报呢?我对真真一直是深情一片绝无半点虚假,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委屈的。”南宫香然点头道“这就好了,虽然我知道你不会辜负我们,但是听你亲口说出这番话,才会彻底放心。”二人说了一会儿梯己话,这才开门而出,薛冰见两人神色暧昧脸色红润,早已料到发生了什么事儿,嘲讽道“快活完毕,也该谈谈正事儿了吧?”庞寒与南宫香然脸色均是一红,邱傲雪索性插话解开尴尬,道“南宫前辈这是同意分出粮食了么?”南宫香然点头道“地窖里的所有东西你们都可以拿走,只是眼下街上都是丧尸,我们该如何运走?这么多东西必须找很多人来运载才行啊,没有车辆更是不行。”庞寒皱眉道“这倒是个问题,人我们有的是,车辆的话,估计李府也有不少,只不过街上的丧尸难以对付啊。”此时吴真真突然开口道“娘,今晚就是月圆之夜对不对?”南宫香然点头道“对啊,你说的没错,问这个作甚?”吴真真道“我听娘亲出去探听消息的时候说过,丧尸会在月圆之时停止行动,虽然不知它们为什么这样做,不过既然有了这个机会,我们就可以带领大队人马前来运粮,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大家把东西搬走了吧?”众人皆是拍手叫好,都道吴真真此主意绝妙。吴真真仍然十分害羞,低下头脸色红红的。庞寒来到她身边,轻声问道“宝贝儿,大家都在夸你呢,为什么不说话了呢?”吴真真脸红道“你和娘亲进了那房间,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我也想和你”庞寒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在她的樱~唇上亲了亲,笑道“你放心,现在我事情太多,等闲下来,我不会饶过你的!”吴真真扬起俏脸,喜道“可说准了,你不要骗我才是。”庞寒点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再说自从我逃过几次死劫之后,已经对生命了有新的看法,那就是不要浪费任何时光,做让自己也让别人舒服的事,这就是我的最大追求!”旁边的薛冰却拍手赞道“虽然道理很歪,不过我觉得你的话其实还算靠谱。”庞寒来到薛冰面前,无奈道“您能不能不听我和别人的谈话啊,这应该属于个人隐私吧?”薛冰一撇嘴,道“你以为我愿意听那些肉麻到极点的话么,谁让我的功力比别人高出一大块呢,有些事情不想听也得听啊,尤其刚才你们在房间里搞的那些破事儿,地动山摇的,我才懒得听呢!”庞寒咳嗽一声,道“好了好了,你随意吧,我不说就是。”他将众女子召集在一起,高声道“如今大家都把事情说清楚了,我们现在就这么定了,我依旧和邱姑娘以及薛冰回到李府,召集人马过来取物资,还是拜托香然等人留守在这里,我晚上一定再来。”临别之际,吴真真以及香华、月怡又是流下泪来,一副依依不舍地样子。庞寒笑道“我晚上就会再来,你们何必这样啊,咱们马上就会有相见的机会了。”香华道“从此之后希望能与公子长相厮守,奴家片刻都不想离开公子了。”庞寒安抚道“”放心吧,我即刻就会再赶回来,咱们相聚的日子很快就会有了。他又与南宫香然仔细说了相应的琐事,南宫香然点头照办,庞寒则与薛冰和邱傲雪飞出墙头,来到院外。薛冰道“咱们还去不去府衙了?”庞寒抬头看了看天,道“天色将晚,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召集人手,争取今夜将事情办完,不能再拖了。”薛冰和邱傲雪都是赞同,三个人疾行飞奔,小心绕开大批丧尸群,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回到李府。墙头的岗哨很远就看见了庞寒归来,立即通禀柳浅明,柳浅明迎接了过来,问清事情的经过,庞寒将事情说了一遍,当然略过与诸女的交情不提,说道“现在绸缎庄的后宅里有一百石粮食,还有部分腊肉和干菜,如果能拿到手的话,足可以让这个据点的人应付很长时间,今晚是月圆之夜,丧尸会停止行动,我们必须趁着这个时候将东西全部取回来,否则就要再等一个月了。”柳浅明低头思索道“府内的粮食绝对撑不到一个月,顶多十天,看来这个行动是势在必行了。”庞寒道“可是南宫香然似乎与李公子有些嫌隙,如果接她过来,李公子会不会找她麻烦?”这时,只听一个声音说道“当然不会!”庞寒听声音便知李月豪已经来了,回头一看,却有些发呆,原来眼前的李公子和以往大为不同,面色干瘦,毫无血色,眼中的精气神淡了许多,只有说话依然十分响亮。庞寒上前拱手,低声道“我知道了李老爷的事情,请李兄节哀!”李月豪苦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沉声说道“这些日子以来,死的人又何止我父亲一个,比我惨的人太多了,我是在为他们伤心而已,还有当初的温柔乡,居然是第一个被攻击的所在,那些姑娘太可怜了!”说着很是伤感。柳浅明道“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李兄还是要节哀的好,这次咱们能得到强援相助,也是天意所在,这证明老天不想让我们死去!”李月豪面无表情,道“我现在别无他求,只希望大家能够安全逃脱这个鬼地方,之前什么仇啊恨的,都是云雾一场,散了就算了。”庞寒笑道“如此甚好,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一场误会罢了。”李月豪又道“何况你是我的妹夫,我更不会找你的麻烦了。”庞寒有些尴尬,不过他见惯了风浪,自会掩饰,低头笑道“多谢李兄的抬爱,我与令妹的感情绝无虚假,我会待她好的,请你放心。”李月豪道“庞寒,我知道你是个人才,也是个奇才,而且专门讨女人喜欢,我现在终于明白妹妹为什么喜欢你了,因为你能把任何事情都看的很开,这让我佩服极了,相信妹妹她跟了你之后一定会很幸福的。”庞寒笑道“多谢李兄夸奖,咱们的恩怨能够一笔勾销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柳浅明道“是啊,其实老弟,我叔叔一直对我用非常手段夺回新柳堡抱有不满,认为你当初做的不错,也经常怪我,所以我现在郑重决定,将新柳堡堡主之位还给庞老弟,包括你妻子韩翠凝的那笔宝藏,我一分都没动,全部还给你,至于之前扣留您的几位夫人的往事,还请您原谅!”柳浅明的这番话其实让庞寒更为惊讶,因为他毕竟知道对方生性狡猾,而且对自己做过很多出格的事情,恩怨真的可以一笔勾销么?庞寒心里也没底,更何况对方是范翔宇的徒弟,更让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可思议。庞寒沉吟道“咱们能和好那是再好不过了,只不过我与令师范翔宇前辈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一直对我坏他好事恨之入骨,不知此事柳兄觉得如何?”柳浅明笑道“这件事好说,毕竟那只是师父对您的观点,我是不管这些事的,我和师父也是很久才见上一面,而且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所以庞老弟无需担心。”庞寒略微放下心来,点头道“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从此化干戈为玉帛。”柳浅明显得十分高兴,道“现在大家抛开了嫌隙,该想一想如何齐心协力脱困的事情了吧。”庞寒道“接下来立即要做的就是去南宫香然处将粮食运回来,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柳浅明道“是啊,你说得对,我这就去安排人手。”李月豪道“现在李府一共有五百多人,除去老幼妇孺,其他壮年男子都要出去运粮,好在府内还有不少车辆,都可以拿出来作为运粮的工具。”庞寒喜道“这就太好了,我们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那就再好不过了。”当下众人安排人手等琐事,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安排妥当,此时月亮已经高挂于空,果然圆如玉盘,此时墙外已经没了丧尸的声音,有人出去探了探,都说没发现丧尸的踪迹,看来丧尸对于圆月有着很强烈的恐惧感,因此都躲了起来。李月豪道“我与南宫香然素有嫌隙,不宜过去相见,还是依然留守在此,就麻烦柳兄和庞老弟带领大家前去运粮吧。”李月茹道“哥哥,我也跟着去运粮好不好?”李月豪叹了口气,道“瞧你现在的样子,我还能留得住吗,可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庞寒笑道“放心,今晚应该没什么危险,我这一定会把月茹安全地带回来。”李月豪点头道“你办事我放心,虽然咱们之前一直是敌对的状态,但我对你的实力没有任何担忧。”就这样大家安排妥当,大概有二百多人在庞寒和柳浅明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直奔南宫香然的住处而来。薛冰、邱傲雪以及李月茹都坐在车里,毕竟都是女流,不宜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车队一路前行,居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非常平安地到达了目的地。庞寒来到绸缎庄门前,拍门道“我是庞寒,开门哪!”可是里面居然没人应答。庞寒感到事情不对,急忙跃上高墙跳入院中,柳浅明留守在院外,薛冰等人则一一跟随庞寒跳入院中。庞寒来到后院,却听见了打斗的声音,只见南宫香然等人正在同几名美貌女子打斗正欢,急忙喝止道“大家都住手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为何还要互相残杀?”众人回头看来,却都是一声惊呼,庞寒也是吃惊不小,原来和南宫香然打斗之人,竟然就是池丹!她身后的三名美丽女子想必也是菩提门人。而池丹看到邱傲雪,也是惊呼一声,道“师姐,原来你在这里啊,我们找你找的好苦!”邱傲雪来到她近前,娇笑道“想不到在这里碰到妹妹了,我也是没办法,在车逻府困了好久,一直没有脱身的办法。”庞寒见到池丹,便是一笑,拱手道“池姑娘近来可好?”池丹哼了一声,道“遇见你怎么会好呢,我可真倒霉。”庞寒一笑了之,又问道“出了什么事啊,为什么大家要打在一起?”香华和月怡立即开口表示不满,“她们几个女人不由分说就闯进来抢东西,我们当然不能让她们这样干,因此就打了起来。”池丹道“我们本来是趁着月圆之时搜寻食物来的,见这院子有炊烟冒出,便想来借粮,这几位却一口回绝,若在往日也就罢了,现在我们那边还有百口子的人要吃饭,粮食可是救命之用,两边都说不通,所以就打了起来。”南宫香然道“我们院子里的粮食可是有主的了,你想要的话,跟庞寒说吧,一切由他做主。”池丹有些惊讶地望着庞寒,没好气道“原来你是她们的主子啊,怪不得说话也有了气派呢。”庞寒摇头道“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大家也都是为了救人而已,粮食确实是救命之物,不能轻易给予别人,池姑娘不如说一说你在哪个据点吧,到底缺多少粮食,让我先听听你的说法。”池丹道“我就在西边的一座菩提寺内,那里有不少僧众,早已有上顿没下顿了,当初为了找寻师姐的下落我们才赶过来,没想到碰到这种事,没有那群僧人的收留,我们已经成为丧尸的口中之物了,所以才想趁着这个机会拿到东西回去。”庞寒听罢点了点头,此时邱傲雪来到庞寒面前,低声道“师妹她也是好心一片,希望你不怪她多事了。”庞寒道“我当然不会怪她,还会夸她宅心仁厚,救人是对的,大家眼下共同面对危机,就应该有同仇敌忾之心,争斗的事尽量能避免就避免,至于援助物资,我想先搞清楚菩提寺有多少人数,剩余多少粮食,我们再酌情考虑分一些粮食。”池丹喜道“如果你送给我们粮食,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对你不好了,还会把你当做恩人。”接下来说道“寺内大概还有一百多僧人,粮食只有五日之用了。”庞寒沉吟了片刻,问南宫香然道“眼下分过去二十石给菩提寺如何?”南宫香然笑道“听你做主便是。”庞寒对池丹道“只能分给你这些了,我们那边也有一大堆人等着吃饭哩。”池丹喜道“已经足够了,我这就去找僧人来搬运。”忽然门外响起喧哗声,李月茹奔过来说道“有不少灾民听说这里有粮食,都跑来相求,咱们怎么办?”庞寒一脸愁苦,道“就这么点粮食,可怎么分啊?”大家来到墙头一看,但见灾民黑压压的一片,竟有千人之多,喧哗声越来越大,居然有人动起手来,柳浅明带来的人手有不少被打伤,那些人自然要反击,于是冲突越来越大,渐渐用上了兵器。庞寒迅速来到前面,先是制住了几个闹得最凶的人,大喝道“大家既然都饱受丧尸之苦,却为何还要做丧尸之恶,被你们打伤的人也有家眷等着吃饭,你们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吗?”人群先是一阵沉寂,突然有人大喊大叫道“我们只知道没饭吃就会饿死,比被丧尸咬死也强不到哪儿去!”众人又是一阵前呼后拥,势要将大门推开。庞寒见事情越发不好收拾,先叫柳浅明领导众人将车辆做成一道护墙,保护大家的安全,自己则跃回墙头,叹道“人性之恶甚于丧尸啊,如此一来大家可能都吃不到东西了。”正在相持不下之际,忽然有人大叫道“快看,天边飘来一朵云!”大家抬头看去,果然一朵乌云不偏不倚,正好挡在了圆月之前,月光逐渐淡了下来,黑暗之中想起了噗噗的声音,庞寒奇道“这是什么声音?”李月茹说话的声音明显有了颤抖,“庞郎,那是丧尸喘气的声音啊!”

第九章

情侠庞寒

庞寒大惊失色,大叫道“大家快点找地方躲起来,丧尸已经过来了!”人群却不听他的话,依旧勇往直前,想要抢粮,还有人大声回应道“那小子想骗咱们离开,然后独享粮食,大家不要上了当,一起努力,把粮食抢到手啊!”人群仍然往前涌来,却忽听惨叫声连连,不少人纷纷倒地,果然后面有大批丧尸杀到,瞬间便咬死咬伤数十人,众人这才发觉庞寒所言非虚,想要逃跑,却来不及了。但听得惨叫声不绝于耳,血腥的气味儿能把人熏倒,此地犹如人间地狱,怒号声痛哭声响彻云霄,还夹杂着丧尸咀嚼的声响!庞寒见事态不妙,吩咐李府众人道“大家守住大门和高墙,千万不要让丧尸进来,眼下只能顾自己了,我们也没办法救其他人了。”那边柳浅明率领车夫们拼死护住车辆组成的防护墙,还一边招呼大家躲进院内,但是仍然有人被丧尸咬中,场面十分悲惨。薛冰和邱傲雪、池丹冲上去用掌风打退了部分丧尸的进攻,南宫香然、吴真真还有香华月怡也都纷纷上前助阵,就连李月茹也抽出长剑帮忙,给大家以撤退的时间,终于等到最后一个人进了院子,这边的人赶快关上了大门,众人长出了一口气,听着门外惨嚎声不绝,心里都不是滋味。李月茹此时已经吓傻了,和吴真真靠在庞寒的身边说不出话来,香华和月怡则带领部分人去厅中休息,南宫香然来到庞寒面前,沉着脸道“这下子此地看来是保不住了,就算丧尸走了,其他地方的人也会知道这里有粮食的消息,便会不顾一切地过来抢夺,你说该怎么办?”庞寒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消息走漏的这么快,我们只好尽一切能力将粮食搬走,然后一把火烧掉这个地方,绝了那些人的念头,免得再有人过来白白送死。”南宫香然苦着脸环顾四周,道“我经营这里多时,一把火烧掉真是可惜啊!”庞寒搂住她的香肩,又亲又摸,安慰道“不必伤心,等咱们逃出生天之后,我再给你盖一座新的宅院。”南宫香然转忧为喜,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要撒谎哦!”庞寒在她俏脸上亲了亲,笑道“我怎么敢跟你撒谎啊,庞寒此生绝无戏言,如有违背天打雷劈!”南宫香然堵住他的嘴巴,嗔道“一句闲话而已,也值得你这样赌咒发誓的?快点收拾东西,咱们赶紧走吧。”只听那边薛冰高呼道“快过来封堵丧尸,打情骂俏又不急于一时!”庞寒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飞身过去,拔出龙渊剑,将爬上墙头的丧尸打了下去,在众人的努力之下,丧尸群的进攻终于减弱了,此时不知是谁一声惨呼,围在外面的人群终于没了声息,看来都被丧尸消灭掉了,墙头众人只能暗自叹息,眼见如此也帮不上忙,忽然云彩飘离开来,月光又重洒大地,只见星星点点的月光落在丧尸身上便立即激起一阵火星,丧尸马上惨叫起来,飞也似地逃离,纷纷躲到暗处去,来不及逃跑的则被月光烧得滋滋乱叫,过不多时便不再出声了。庞寒大声叫道“现在趁着月亮又回来了,大家赶快搬运粮草。”他又对池丹说道“池姑娘,现在看来你再去菩提寺搬救兵已经来不及,不如先跟我们回李府,粮食的事以后再说。”池丹有些迟疑道“可是那些僧人该怎么办?”庞寒道“粮食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你了,自然会让你带着部分粮食去救济菩提寺的僧人,这一点请你不用担心,只是眼下先跟我们回李府才是万全之策。”池丹看向邱傲雪,想问问她的意思,邱傲雪点头道“师妹,请你相信庞公子的话,他从来没有说过谎。”在邱傲雪的保证下,池丹只得点头道“那好吧,我就跟你回李府,正好有些事要跟师姐说呢。”庞寒说服了池丹,接着便去招呼大家搬运粮食,南宫香然的地窖非常大,里面储存的粮食确实很多,众人齐心协力将粮食搬上车,把车辆装的满满当当,可是依然有小部分粮食运不走。庞寒可惜道“没办法了,咱们不能再冒险回来搬运,再说其他人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我们不可能再回来了,一把火烧掉它吧。”南宫香然抢过一个人的火把,道“这地方是我的心血,既然要烧掉,那也要由我来动手吧。”众人找来热油,泼在了屋子的四周,南宫香然见庞寒点了头,便将火把扔了过去,火光熊熊,立即将房子点燃,众人离开了院落,驱车赶奔李府,回头一看,那火势借着风力很是惊人,迅速将南宫香然的住宅烧成了一片。庞寒拉着南宫香然跃上了装载着粮草垛的大车,倒也舒适柔软,还想安慰南宫香然,见她毫无怜惜之意,却有些好奇。南宫香然笑道“我有了你,还在乎那点房子么,不过你可要小心了,如果抛弃了我和真真,我一定跟你没完!”庞寒笑道“现在还在说笑话,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表,你要相信我啊!”南宫香然叹道“我当然相信你,否则又怎会如此行事呢。”庞寒将她搂在怀中,见别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不禁将手伸入她的衣衫,轻轻揉了起来,南宫香然俏脸一红,推开他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没规没距的,到了地方再干也不迟嘛。”庞寒见四下里都是人,也有点尴尬,笑道“那好吧,先忙正事要紧,对了,我还要感谢你这些天来照顾香华和月怡呢。”南宫香然摇头道“我哪儿照顾她们了,这两个丫头古灵精怪,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关住她们,碰到丧尸这个事情才将她们放出来帮忙而已,你可不要因为此事恨我啊。”庞寒在她的樱唇之上轻轻亲了亲,笑道“放心吧,都只是误会罢了,她们又没少根毛,我怎会怪你呢。”二人正坐在粮垛上笑嘻嘻地说着梯己话,前方的运粮队伍忽然停了下来,庞寒问道“出了什么事?”柳浅明急匆匆跑回来,说道“听前面的人说,有人将运粮队挡住了,说非要拿走一半的东西才让我们过去!”庞寒大怒道“什么人在这个时候插手此事,我过去看看!”他跃下车,来到最前面,大喝道“什么人敢来捣乱,我乃是武都派庞寒,想拿走粮食可以,但要过我这一关才行,不服的就来试试吧。”却听对面几声娇呼,立即有两道人影飞奔而出,叫道“庞郎,我们可找你找的好苦啊!”庞寒听声音熟悉,先是一阵诧异,等对面的人来近了些,才看了清楚,原来竟然是蒋雯和颜睿!庞寒喜不自禁,笑道“原来是你们啊,怎么会跑来这里?”蒋雯和颜睿终究是久经江湖的女侠,自不像小女生一般哭哭啼啼,而是面色平静,只听蒋雯叙述道“我之前听说你被唐门主人打落山崖,于是想过来查一查此事,正好碰到了颜睿,便一起相约而来,没想到刚进了车逻府就出不去了,急的四处乱转,又没了吃喝,只好找些粮食来吃,看到运粮队伍便想借一些粮食,可是他们却偏偏不同意,真是气死人!”颜睿道“本来我是和芷林派一起去武林大会,可是大会始终无法召开,我又想与庞郎见面,因此与芷林派以及陆飞辞别,想独自寻找你的下落,却在半路上碰到了蒋雯,还有其他人。”庞寒奇道“还有谁啊?”蒋雯笑道“你过来看看吧。”庞寒跟着蒋雯来到马车之外,掀开了车帘,发现里面正睡着三位美女,竟是乔雪、秀若以及尹曼。庞寒大喜过望,跳进了马车,摇醒三人,大笑道“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们啊,几位娘子可好?”三女同时醒来,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一齐扑向庞寒,哭做一团,庞寒见她们出落的越发美丽动人,禁不住笑道“现如今久别重逢,你们这般啼哭究竟为何?”乔雪破涕为笑,道“我们之前听到消息还以为你出了大事,这才赶紧和蒋雯赶过来,中途又遇见了颜睿,没想到车刚进城就碰见了丧尸,就这样在路上狂奔一通,还好也不知怎了,那些丧尸似乎非常怕月光,都躲到了暗处去,想趁机出城,可是又不熟悉道路,像是没头苍蝇一般在城里转来转去,我们几个在车里都睡着了,没成想竟然遇见了你,老天,难道这是在做梦么?!”尹曼在旁边问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也在这里?”庞寒道“这些事情说来话长,咱们一起回去再说。”他瞧了瞧秀若的一头秀发,笑道“娘子的头发倒是长了不少啊。”秀若笑道“你若喜欢我以前的样子,我还可以把头发剃掉啊。”庞寒摆手道“还是现在这样好,我喜欢看长头发的美人”秀若娇笑道“那好啊,只要你喜欢,我就一直留着。”此时薛冰在外面叫道“你的招呼打够了没有,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在这里干等着实在太危险!”乔雪问道“这女孩是谁?又是你的相好?”庞寒尴尬笑道“是我新结交的一个朋友,一路之上帮我出了不少力,我们先别谈这些,赶回据点才是要紧,否则丧尸再重新出现的话,可就麻烦了!”庞寒从车里出来,见蒋雯、颜睿正在和薛冰、邱傲雪交谈,池丹站在不远处紧张地观望四周,几个人相处的还算不错,见庞寒出来,也都看向他,庞寒在几位美女的注视下显得有些不自然,说道“咱们走吧,先赶回李府要紧。”一路无话,车队浩浩荡荡赶回了李府,也真是凑巧,队伍刚刚将粮食运回,月光就又被云彩遮住了,大街之上重新发出了丧尸的低吼声。柳浅明站在墙头,指挥布防,回头对庞寒道“庞老弟回去休息吧,你今天可是遇见了不少故人,今夜有的你忙了!”说着露出会意的笑容。庞寒嘿嘿一笑,下了高墙,见众女都没走,全聚集在一起看着他,这声势显得有些浩大,众美女的姿容在夜色之下显得熠熠生辉,让周围的人都看着呆住了。庞寒咳嗽一声,朗声道“咱们先回去休息吧,别都围在一起。月茹,后院可还有空房间么?”李月茹道“房间当然有的是,大家都跟我来吧。”庞寒在她身边低声道“实在不好意思,新来之人都是我的红颜知己,你可不要介意啊。”李月茹笑道“我有什么介意的,只要是你喜欢的人,我自然当作自己的姐妹看待,你就不要心这等闲事了,你看大家不是都相处的很好么?”庞寒偷眼看去,但见众女子三五一群走在一起,虽然是窃窃私语,可都是和气的很,一点也没有生分的模样,场面相当和谐。庞寒长出了一口气,觉得十分满意。此时不远处一声冷笑传出,他看过去,却见和邱傲雪走在一起的池丹正在面带嘲讽地看着他,庞寒心道“你这妮子当初差点害死我,那笔帐我还没算清楚呢,竟敢如此看我,待会儿就让你知道厉害!”李月茹领着大家到了后院,为大家各自安排了房间,乔雪和秀若母女住在一间,尹曼自住一间,蒋雯和颜睿一间,邱傲雪和池丹一间,南宫香然和吴真真一间,香华和月怡也是一间,虽然不少人纷纷暗示庞寒到她的房间去,可是庞寒自忖如此作为可能会得罪其他人,还不如哪儿都不去的好,先找个借口跑到前面去做安顿粮草之事。虽然众女子面上都有些失望,但也不强求,各自回去房间休息了。庞寒办完了事,回到院子里踱步,心想,“先去看望谁比较好呢?”又想“乔雪和秀若是自己最久未相见的,应该先去看看她们。”于是他率先敲开了乔雪的房间。一进门来,果然见乔雪和秀若二女早已脱的光~光的,躺在床榻上等着他,庞寒笑嘻嘻来到二女面前,笑道“你们等我很久了吧,真是抱歉,本来我应该先去找你们,可无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乔雪先来到庞寒面前,用手轻~揉着他身上的某件东西,低声道“能见到郎君便是我们的福气了,又怎会怪你呢。不过那个柳浅明可不是好东西,之前还拘禁过我们呢,你怎么和他结盟了呢?”庞寒道“眼下大家共同的敌人就是丧尸,所以携手对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好了,先别说这个了,咱们快活一番才是要紧。”此时秀若从他身后缠绕上来,娇~啼道“你尽是顾着和她好了,怎么忘了我么?”庞寒将手身上她的娇~躯,到处游~走起来,手上暗自运了真气,将她折磨的欲~仙~欲~死,笑道“我怎会忘了你啊,我的宝贝儿,这些天不见,倒是长得越发的标致了。”秀若呻~吟道“奴家的身子都是庞郎的,你想怎么玩都行~!”庞寒玩到酣处索性将二女的娇~躯叠加起来,眼前的景色当真美不胜收,当即用分身之法玩弄,搞得她们大呼小叫不停。正得趣间,忽然传来敲门声。庞寒放下二人,来到门前问道“是谁?”门外娇滴滴的声音,说道“是我啊,你听不出来了么?”庞寒推门一看,原来眼前之人正是尹曼,此时的她身上只套了一层薄~纱,里面空无一物,诱~人的胴~体让庞寒垂~涎~欲~滴,庞寒立即将她抱了进来,笑道“好姐姐,怎么等不及了么,我待会儿正想过去呢。”尹曼娇笑道“你也真是的,干嘛不直接叫上我?这一路之上我们姐妹同吃同住早已熟稔惯了,有什么事还是一起做的好。”床榻上的乔雪和秀若也都拍手叫好,庞寒剥去那层薄~纱,轻~抚着尹曼的身子,柔声道“离开了这么久,姐姐想我么?”尹曼嗔道“我等你等了这么久,就等来这一句废话么,该罚!”庞寒笑道“你说罚什么吧,小弟心甘情愿!”尹曼将纤~足伸向庞寒的嘴巴,娇声道“仔细将它舔干净,我就原谅你!”说着吃吃笑了起来。庞寒微笑着将尹曼的纤~足吞入口中,认真地舔将起来,乔雪和秀若则围绕上来,边亲边摸,也不闲着。尹曼闭上眼仰起头,嘴里发出动~人的呻~吟声,庞寒将她的纤`足舔了几遍,笑道“你也该服侍我了吧?知道怎么做么?”尹曼连话都不说了,直接俯身而上,低头吞吐起来,庞寒大叫痛快,双手还在乔雪和秀若的身上游~动着。等到时机堪堪到了,庞寒让三女并排躺在榻上,笑道“大家久别重逢,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新本领吧!”说着气沉丹田,白气从头顶萦绕而出,他长吸了口气,迅速欺身而上,最近学来的本事源源不断使将出来,这一番天崩地裂的较量,让乔雪、秀若、尹曼大呼畅快,半个时辰之后,她们都是香~汗~淋~漓地倒在床榻之上,只有呼呼喘气地份了。庞寒穿好衣服,拍了拍几个人的香肩,低声道“我今晚的工作还很忙,你们先休息着,我走了。”秀若拉住庞寒的手,娇滴滴道“夫君可要记得回来,奴家还没玩够呢!”庞寒掐了掐她粉~嫩的翘~臀,一脸坏笑道“你真是喂不饱的母老虎啊,放心,我肯定会回来找你的!”他出了屋子,思忖该去哪里,忽见蒋雯和颜睿的屋子还亮着,便走上近前,那屋门果然虚掩着,他轻轻一笑,将门推开了

第十章

情侠庞寒

庞寒一进门,眼睛就被身后伸出来的纤~手给遮住了,一缕幽~香扑面而来,庞寒笑道“都多大了,还搞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放手吧。”哪知后背一麻,居然被点中了道,只听对面的人一声轻笑,道“看来你还没猜出我是谁啊,难道我身上的味道你已经忘了么?”庞寒吃了一惊,睁眼一看,却见一名绿衣少女笑盈盈立在当地,正是唐茵,而蒋雯和颜睿都被点倒在床榻上,动也不能动。庞寒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唐茵娇笑道“我奉门主之命一直留在车逻府,就是要等你现身啊,果然让我等到你了,门主真是深谋远虑啊。”庞寒叹道“既然是她把我打下缥缈峰,为何还认为我活着?难道她不相信自己的实力么?”唐茵道“这就是我们门主的高明之处啊,自从你掉下去之后,江湖上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可也没有找到过你的尸首,门主果断认为你必然没死,所以就派我过来在此守株待兔,没想到真的把你给等来了。”庞寒苦笑道“庞某感谢她的关心,我当时还没察觉出什么就被她一掌打了下去,还偶遇良机,学成了新的武功绝学,这等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有机会还要当面拜访她才是。”唐茵娇笑道“你就不要说反话了,门主也知道如果你活着的话一定来唐门寻仇,因此先让我打个头站,有什么事正好跟她提前告知。”庞寒点头道“恐怕不是提前告知那么简单吧,你是不是还准备杀我啊?”唐茵来到庞寒面前,剪水双瞳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她伸出纤手在庞寒的脸上轻抚了几下,叹息道“庞郎,我知道你对我是怎么看的,我出卖了凌霜和唐婉,以此来获得保全,这样做确实很不对。”庞寒摇头苦笑道“既然做都做了又何必这样假惺惺来说呢,要做什么就快点动手吧,我能够在江湖上活了这么久,又结交了这么多红颜知己,也算是赚到了,只是麻烦你杀了我之后,传个口信给武都派,告诉我那苦命的师娘,说我以后不能再孝敬她了,请她保重。”唐茵娇笑道“此时杀你易如反掌,可你就不能先原谅我么?”庞寒无奈道“你就不能少说点废话么,难道还想在我临死前耍耍我才开心?”唐茵表情忽然黯然下来,低头道“我知道你对我已经有了很大的成见,不过那时确实是情势所逼,如果我也被门主惩罚,那么你就再也得不到唐门的任何消息了,凌霜和唐婉也就没法再救出来了。”庞寒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还想救她们,当初的反水难道是假的?”唐茵点头道“对呀,我也是为了长久之计才如此行事,唐婉她们暴露的太早,以至于唐门之中人人都知她们是你的情侣,而我则不然,一来我和她们的关系一般;二来我和你的事唐门之中并无多少人知道。所以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因此我假意出卖她们才能获取门主的信任,你瞧现在我得到这个任务之后不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与你见面了么?”听了唐茵的话,庞寒感到将信将疑,道“也许你说的是实话吧,可怎么才能让我相信你呢?”唐茵笑道“只有五个字,日久见人心。”庞寒叹道“那好吧,我相信你了,但你总要先给我解开道吧?既然你一直对我好,又何必来这一手?”唐茵笑道“我如果不先点你的道,你一开始就会对我动手,我还有解释的机会吗?”庞寒动了动手脚,道“你这是多此一举,我一般很少对女人动手,何况是你,既然你已经那么说了,那我就暂且相信你,不过你也得先给她们解开位吧。”唐茵摇了摇头,道“不行,那两位女侠身手都不错,而且大有来头,我可不想得罪她们,方才她们被我先用迷香弄晕,才被我点中了道,这件事你最好别告诉她们。况且咱们的话还未说完呢,我得跟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清楚,之后该怎么做我自有主张。”庞寒却一把拉住她的玉~臂,笑嘻嘻道“时间有限,不如我们一边做一边说,两不耽误,你看好么?”唐茵一脸惊讶,俏脸通红道“你这是来的哪一出啊,哪有这么办事的?”庞寒却忙不迭地去解开她的衣衫,盯着她的雪~白~酥~胸,笑嘻嘻道“我这是在试探你的诚意啊,你答不答应呢?”唐茵幽叹一声,点头道“罢了,反正早就是你的人了,随你的意吧。”庞寒索性将手伸了进去,四处游~走了一阵,笑呵呵道“别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知道你一定早就想做了是不是?”唐茵噗哧一笑,道“你的两位朋友可都还在床榻上躺着呢,你就不别扭么?”庞寒剥去她的下~衣,盯着那妙~处看个不停,笑道“没事的,她们忙活了好几天,也正好休息一下,我先跟你玩一玩,稍候再叫醒她们不迟。”唐茵只好由着他胡为,等入了港,早已娇喘吁吁,那还说得上话来,庞寒只得暂停下来,问道“你把事情的缘由原原本本告诉我,不然我可就此打住不再继续了。”唐茵面色潮~红,死命掐了庞寒一下,娇嗔道“你好坏,竟然用这种方法来逼问,也罢,本来也是要告诉你实情的。”只听她娓娓道来,原来之前唐茵已经与唐婉和唐凌霜商量好了,让唐茵出卖二人,以此换取门主的信任,再找机会来通知庞寒,里应外合救出她们二人。庞寒听了之后黯然道“可是唐婉和唐凌霜眼下关在何处,你可知道么?”唐茵道“门主因为我的告密,已经很器重我了,所以门中的大事我都十分清楚。就算你不问,我也正要告诉你此事哩,她们现在关在唐门的石牢之内,那牢房在一个四面皆是深渊的所在,只有一根铁索相连,更有暗器机关护卫,易守难攻,所以关在里面的人很难被救出来。”庞寒叹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出去救她们,可是眼下被丧尸围困,真的没什么好办法啊。”说着下意识地大动了几下,唐茵呻~吟了几声,瞥了他一眼,道“我相信你的本事,不管有什么难事你都会解决的。”庞寒忽然想起什么,道“你们唐门善于使毒,这丧尸也是中了某种尸毒,那你是不是有解决之法呢?”唐茵摇了摇头,道“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丧尸是由尸变而来,怎么能跟毒药混为一谈呢,再说如果有办法我还会困在这里么?”庞寒觉得她说的有理,点头道“也对,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唐茵媚眼如丝,娇笑道“接下来你应该把眼下的事先做完吧?”庞寒会意一笑,道“是啊,做事不能半途而废,你放心,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说着腰间发力一阵大动,唐茵顿时呻~吟个不停,娇~躯乱~颤全身酥~软,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只听她幽叹道“好久不见,你的功夫又见长了呢,怪不得那么多女人都心甘情愿跟随你。”庞寒谦虚笑道“哪里哪里,你太过奖了,我才刚上路呢。”唐茵格格娇笑起来,拍打着庞寒健壮的后背,笑呵呵道“你耍贫嘴的毛病倒是一点都没变。”庞寒索性又来了一轮进攻,直让唐茵口~涎~横~飞才算完事。等到唐茵穿好衣衫,庞寒道“你现在住在何处?”唐茵道“我易容乔装混在灾民中间,倒也过得安稳,你就不必为我担心了,我先走了,至于那两位朋友,多有得罪了,代我向她们致歉吧。”庞寒拉住她的纤手,郑重其事道“我已经相信你了,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去唐门将她们救出来!”唐茵笑道“她们这么心甘情愿地替你卖命,等得就是你这番话吧。”说罢感慨了一番,这才离开。蒋雯和颜睿被解开了道,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问庞寒到底为何如此,庞寒不想说出实情,道“也许是你们累了,所以睡过去了一阵吧,我也是刚来而已,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二位女侠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愿深究,立时围在了庞寒身边,笑问道“你方才去哪里快活了,从实招来!”庞寒笑道“乔雪她们离开我最久,所以先去安抚了她们,你们不会怪我吧。”蒋雯笑道“我们哪敢怪你,你是我们的头头,该怎么安排都听你的,我们怎会有怨言呢?”庞寒听她话里很是吃味,立即搂住她的玉~颈,猛亲了一阵,道“虽然我分身乏术,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做到一碗水端平,不会让你们吃亏的。”颜睿娇笑道“我们自然了解庞郎的想法,只是你这样连续不断地与我们相好,会不会身体受不了呢?我可不想涸泽而渔焚林而猎啊。”庞寒笑道“虽然你的担心很有道理,不过我曾经遇到过一位武林前辈,他说过我只有不断地做下去,才会将体内郁结的真气化开,才能让我的功力大为增进,这事对一般人来说多做无益,可对我则大有不同,反而是越做越好呢。”蒋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分明是在胡诌吧,是给自己找借口而已,哪有什么武林前辈会这么教坏你!”庞寒一脸坏笑道“你不信就不信吧,反正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就是了。”说着将她压倒在榻上,三下五除二剥去她的衣衫,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蒋雯的气息开始粗了起来,媚眼如丝道“你的力气好猛,最近又学了什么?”庞寒一边摸她的身子,一边揽过颜睿,在她俏脸上亲了又亲,将自己学艺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听得两位女侠很是惊讶,可颜睿却对宁王造反的事更为上心,只听她疑惑道“我以前曾与宁王打过交道,他不像是有野心要做皇帝的人啊,更何况此人身体并不健康,还能活多久都是问题,怎会想着篡位之事?”蒋雯此时反客为主骑~坐在庞寒的身上,摇晃着柳~腰,哼哼唧唧道“这个时候你怎么想这种无关的事情啊,男人有哪个不想做皇帝呢,宁王有这个机会,自然也想过一过皇帝的瘾啊,这有啥奇怪的呢。”此时庞寒一边接受蒋雯的服务,一边将手在颜睿的身上不断游~走,并且停在了她的大~腿上面来回抚摸着,笑道“怎么,你还对宁王旧情不忘么?”颜睿脸色一沉,挡住庞寒的手,正色道“我已经跟庞郎说过这个问题了,我是你的人,怎么会再去想其他男人呢,现在我考虑的只是宁王是否真想造反的问题,跟个人感情无关。”庞寒急忙将手滑向上方,揉~搓着她的酥~胸,安抚道“是我不对,说错了话,请你原谅我吧,我真是太多嘴了!”颜睿噗哧一笑,道“那你怎么补偿我呢?”庞寒腰部发力,将蒋雯弄得大声呻~吟起来,又对颜睿道“你说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好了。”颜睿笑呵呵也上了床榻,两腿一分,将那妙~处对准庞寒的脸,娇声道“你把奴家那话~儿好好的舔一舔,舔得干净了,我便不生气了。”庞寒无奈道“原来你方才是在唬我啊,就是想借此让我来服务你嘛,可把我吓着了呢。”颜睿不由分说坐了下去,嘴里哼哼唧唧道“你就别笑话人家了嘛,快点吧,我都等不及了。”于是庞寒只得依言行事,口技十分了得,把颜睿伺候得很是舒坦。少顷,蒋雯大叫一声,面色通~红、浑身颤抖,索性将头靠在了颜睿的后背之上,而颜睿也是红~潮未退,呻~吟声不绝于耳,三人抱做一团,室内春~意~盎~然,庞寒则是兴致高涨,这一~龙~二~凤折腾的好生热闹。三人几番大战之后,蒋雯和颜睿都已经累的趴在榻上不起,庞寒则起身穿衣,脑子里想的却是香华、月怡那对儿美人丫鬟。蒋雯有气无力地说道“就在这里睡吧,还要去哪里?”庞寒道“我去外面走一走,透透气。”颜睿没好气道“他一定是找别人去了,才不是透气去呢,竟拿些瞎话来骗人~!”蒋雯笑道“管他呢,咱们姐妹睡咱们的,由他忙活去吧。”庞寒对此一笑了之,关好了门向着香华月怡的房间走去。刚走了几步,身后却有一剑刺来,他急忙闪身躲过,另一剑却已经急速刺来,他身形立时拔起三丈有余,翻了个跟头上了屋顶,低头看去,见院中那行刺之人居然是一袭红衣的池丹!庞寒无奈道“池姑娘为何还要向我动手?我没有得罪你吧!”池丹气呼呼道“之前你说要分给我粮食,可如今却自己在此享乐,那菩提寺一众僧人该挨饿到何时呢?”庞寒苦笑道“池姑娘太天真了吧,你以为那粮食那么好运送么?光这次我们就付出了几十个人的代价,如果再贸然运粮,恐怕粮食还未到菩提寺,人已经先没了,你说我该不该再派人运粮?”池丹纤足点地,轻飘飘飞上屋顶,执剑怒声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之将粮食给我,其他的你就别管了。”庞寒道“不如你去问问你师姐吧,看看她是不是同意你这样做?”池丹一剑又一剑地刺来,剑光交织成一团光网,将庞寒围在当中,冷哼道“你也别拿师姐来压我,我才不怕她,我这次只要粮食,其他的都不管,你若答应的话,我就不再找你的麻烦了。”庞寒被她缠的好不耐烦,只得使出分身之术,几道人影在剑光之中来回穿梭,几招之内便将池丹团团围住,让她分不清哪个才是真身,池丹十分诧异,登时手忙脚乱起来,恍然间已经被庞寒一指点中腰间,身子一软,堪堪倒下,庞寒急忙上前将她的身子接住,温~香~软~玉抱个满怀。池丹道被点,但是神智依然清醒,嗔怒道“你放开我,你这样下了黑手,菩提门一定跟你没完!”庞寒笑嘻嘻将她的娇~躯摆放在屋顶上,紧紧盯着她,眼神暧~昧的很。池丹俏脸微红,喝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不要害我!”庞寒却不说话,眼光瞄向了下~边,看向了她纤~足上的一双绣~鞋。庞寒轻声笑道“还记得当初我剥下你鞋子的事么,我又想那么做了。”说着一下子就将她的绣鞋剥掉了,露出雪~白的罗~袜。池丹的纤~足十分秀丽,足上的罗~袜也算白净,但是由于多日行走,又没有换洗的机会,因此足底部分竟然有些微微发黄,发出淡淡的酸味,混合着少女独有的香气,让庞寒兴奋不已。庞寒深深嗅了一口,喜道“我就是喜欢闻你的脚,这回居然又有了机会,真是天赐良机,不用浪费啊。”池丹话音带着颤抖,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别”可是此时庞寒却已经将鼻子狠狠贴到她的袜底,又亲又闻,让池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的眼中淌下热泪,道“如果我道解开,一定跟你没完!”庞寒剥去她足上的罗~袜,笑嘻嘻道“你就是嘴硬心软,我这么为你服务,你却还想杀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当初我可是差点死在你手里,这回你应该还我这个人情吧。”说着将她的玉~足吞入口中,仔细舔~将起来。池丹口中不停地咒骂,泪涕横流,可是庞寒我行我素,动作倒是越来越快了,池丹觉得阵阵酥~麻从脚底传来,身子越发的酥~软了,两股热~流从下面传到丹田,居然有真气源源不断传入体内。她正在惊讶间,庞寒已经停住了,盯着她说道“你知道么,我的真气恐怕在整个江湖之中也是顶尖的,你和我办事绝对有益无害,还发什么小姐脾气呢,再说咱们本来就是老朋友了,就别矜持了,现在月色撩~人,我们就不要辜负这良辰美景了吧”他笑呵呵解开池丹衣衫上的扣子,将手毫不客气地伸了进去,大肆揉~摸起来。池丹已经不做声了,只是将头转到一边去,不再看他。庞寒反倒觉得这样无趣,将池丹的头转了过来,道“这种事是互相帮助的,你不要这样怠工好不好?”池丹怒道“人家都已经不反抗了,你不要得寸进尺!”可是话刚说到这里,樱~唇已经被庞寒的嘴巴死死地堵住了

第十一章

情侠庞寒

池丹瞪大了双目,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先是抗议了一阵,之后便没了声息,只是逐渐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待到庞寒离开她的樱~唇,见池丹俏~目含~春,面带红~潮,显得诱~人已极。庞寒笑道“现在可以和我面对面了么?”池丹嗔道“你这个色~胚,我这回栽在了你的手里自然无话可说,你到底想怎样对我?”庞寒剥~下她的衣衫,在雪~白的肌~肤之上游~走了一阵,道“该怎么对付你,我还没想好呢,顺其自然吧。”说着将头埋了下去,仔细地亲了起来。池丹面色红~润,嘴里发出舒服的呻~吟,娇声道“你,你不要那样,不嫌脏么?”庞寒抬起头,眼中放出炙~热的光芒,道“是你的,我都喜欢,哪里脏了?”池丹娇羞满面,索性将眼睛闭上,不敢再看。庞寒亲够了才俯身上来,将她的嫩~腿分开,大动起来,道“感觉怎么样?”池丹嘴里哼哼唧唧,已经不再说话,庞寒大口呼着气,腰间不断发力,将所学武功尽皆施展出来,把池丹折腾的欲~仙~欲~死,大声叫个不停。事毕,庞寒先替池丹穿好衣服,在她俏脸之上亲了又亲,笑道“感觉如何?”池丹杏眼圆睁,道“都让你这样糟~蹋过了,还能如何?”却听身后有人娇笑道“好你个庞寒,你就是这么折磨我的师妹么?”庞寒一惊,回头看去,但见邱傲雪耸立在屋顶的另一端,虽然面带轻纱,但眉目间却发出慑人的光芒。庞寒起身致歉道“我和池姑娘乃是情不自禁、霎时冲动,邱姑娘可不要误会啊。”邱傲雪笑道“我可没有误会,我非常肯定地认为你这是在调~戏她。”池丹此时叫道“师姐快来救我,他方才对我好一番侮~辱,你要替我做主啊!”邱傲雪叹道“我来晚了一步,看来这是命中注定了,咱们菩提门有个规定,门中女子一旦与其他男子发生关系,便要脱离本门,而且那个男子如果不娶她为妻的话,当事人便要自杀成仁,唉,你叫我该如何是好?”池丹哭泣道“我从小就在菩提门长大,为了本门鞠躬尽瘁,不能因为这种事就把我打发走吧?”庞寒见状也求情道“是啊邱姑娘,你师妹不过和我玩耍了一阵,也不能算吧,大家都是大人了,玩一玩有什么打紧,青春年华不应该虚度光阴,变成老就没意思了。”池丹和邱傲雪同声说“粗鄙!”庞寒则笑道“话糙理不糙,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不听我也没办法,至于池姑娘,如果菩提门真的不要你了,那我就娶你吧。”池丹睁大了双眼,道“我跟你相处的那么差,你也敢要我么?”庞寒轻抚她的粉~腮,笑道“这叫什么话,咱们既然发生了那种关系,就不是外人了,见你有难,我怎么会坐视不理呢。”他转头对邱傲雪道“邱姑娘,我已经决定娶池姑娘为妻,你就不会杀她了吧?”邱傲雪点头道“这样也好,你是个好人,一定对我师妹不薄,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于你的恩德,我会找机会报答的。”庞寒笑道“能得到你如此高的评价,在下实在是不敢当啊,说实在的,我与你相遇也有些时日了,可还不知你长什么样呢,不如你现在就把人情还给我,将面上的轻纱摘掉,让我瞧瞧你的模样吧,虽然我知道你必然是个绝色美人,不过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希望让我知道这个谜底也好。”邱傲雪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本人面貌丑陋,不值一看,倘若揭下面纱,庞公子一定会失望的。”庞寒摇头道“我的承受能力一直很强,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摘掉纱巾,我可以帮你任何忙。”邱傲雪还是摇了摇头,道“请公子恕罪,我不以真面目示人乃是恩师的决定,师命难违,本人不敢擅专。”庞寒叹息道“这就有点可惜了,我梦里想过你很多次,可每到关键时刻就是看不到你的模样,这样就很让我不爽,求求你了,让我只看一眼也好啊。”邱傲雪脸色一红,道“你梦到我做什么?恐怕没什么好事吧?”庞寒摸了摸脑袋,笑道“这个就不足外人道矣,反正我就想知道你的样子,请你成全!”邱傲雪笑道“公子身边依红偎翠,娇妻美眷如云,也不缺我这一个乡野丫头吧。”庞寒长叹道“你若算是乡野丫头,可让其他女人怎么混哪?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在边虽然红颜众多,但对你的感觉却是十分特别的,你知道不知道啊?”邱傲雪娇~躯一震,随即平静下来,莞尔道“你想什么我才不管,反正面纱是不会拿下来的,你就死心吧。”庞寒哈哈一笑,刚要说话,忽觉背后一麻,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只见池丹从他身上拿出月光宝盒,洋洋自得道“师姐,这个办法真妙,只需费点工夫便可以轻松得到月光宝盒。”邱傲雪叹道“只是可惜让你做出了牺牲。”池丹笑道“能为菩提门做出任何牺牲我都是愿意的,况且,,方才也不是很难受啊,我觉得他功夫不错”说着晕生双颊,瞧了瞧地上的庞寒。邱傲雪警惕道“你可千万别对他产生真感情,他这个人生性好色,并无定心,你若跟了他,必然有苦头吃。”池丹叹道“师姐啊,你这样说其实不也是口是心非么,难道我还看不出来你对他一见倾心么?”邱傲雪娇~躯一震,道“不要胡说,我才没有呢,自从加入菩提门之后,我一心向佛,并无任何私情乱心。”池丹幽叹道“师姐何必掩饰,咱们都是女孩子,心思难道会有多大差别,庞寒这个人若不是我们的敌人,恐怕你我早就。”邱傲雪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岔开话头道“我们不谈这个话题了吧,还是快点走,他在这里朋友众多,晚了就来不及了。”池丹问道“盒子既然到手,我们该退到哪里去呢?周围可都是丧尸啊,想闯出城外也不是易事。”邱傲雪道“先离开李府再说,我听说府衙那边也有安全据点,咱们先逃到那里去,相信官府一定会派人来救,到时我们就脱困了。”池丹点头道“这个主意甚好,我非常同意,那咱们就先去府衙吧,那么这个庞寒该怎么办?杀了他?”邱傲雪略显迟疑,道“此人关系重大,若是杀了他恐怕招来无穷的麻烦,先留他一命也好,咱们这就走吧!”池丹恨恨道“他方才那么侮~辱我,这个仇我一定要报!”邱傲雪劝道“何必急于一时,也许他躲不过这场劫难呢,丧尸就替你把仇报了。”池丹点了点头,这就要离开。却听不远处有人说道“拿了东西就想走么,可没那么容易吧!”正在二女惊讶之际,一道人影迅速从暗处飞出,此人来到二女近前,却正是薛冰!只见薛冰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娇~美的少女,正是香华和月怡。只听香华说道“我半夜出来透气,就看见池姑娘鬼鬼祟祟地出来,还跑去和邱姑娘窃窃私语,虽然听不清楚内容,但是让我察觉出绝不是好事,于是找来薛姑娘帮忙,果然你们是想找庞公子的麻烦!”邱傲雪笑道“那又如何,你们觉得拦得住我么?”池丹道“我们可是菩提门的高徒,你们可要小心了。”薛冰一声冷笑,道“邱姑娘,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难道你觉得就算你们两个人一起上,可以在我手上过得去么?”邱傲雪叹道“薛姐姐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也明知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师命难违,月光宝盒本就是菩提门之物,我们只是物归原主罢了,还请你放我一马。”薛冰冷冷道“我才不管什么来龙去脉,这东西既然是庞寒身上之物,你们就必须拿回来,还要当面向他道歉,否则我不会让你们好过!”池丹怒道“什么东西,说话口气这么大,看剑!”说着一剑刺来!薛冰冷哼一声,单手一挥,砰地一声,池丹的身子便向后倒退了三步,一脸惊讶之色,邱傲雪道“师妹小心,你不是她的对手,我对付她,你快点带着盒子走!”池丹身形后退,便要腾身飞走,却被香华月怡拦住了去路,只听月怡娇喝道“放下东西,否则有你好看!”池丹一言不发,长剑挽了一个剑花,分刺二女,香华和月怡身形乱转,闪转腾挪,虽然不能将池丹擒住,却也和她斗得不相上下。那边邱傲雪已经与薛冰交上了手,几个回合下来便知不是对手,薛冰的手段实在过于凌厉,纵然邱傲雪武功卓绝,但也渐渐支撑不住。薛冰好整以暇,还趁着空隙之际,凌空替庞寒解了,庞寒一跃而起,先来到池丹这边,身形如闪电般纵入战圈,双手疾点,砰砰几声便点中了池丹的道,池丹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庞寒的怀里。庞寒抱着她笑道“你终归逃不过我的手心。”香华月怡都有些吃味,不悦道“公子还在这里打情骂俏作甚,快去帮薛姐姐吧。”庞寒笑道“她不用我帮,我去了反而会惹她不开心。”香华和月怡待要不信,看向那边,早就惊呆住了,原来薛冰的身影化成一团迷雾,将邱傲雪团团围住,已经让她毫无还手之力,似乎正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邱傲雪也自然有一身傲气,索性一动不动,叹道“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你又何必这样对我,算了,你动手吧,死在你这等高手之下,我死而无憾!”只见薛冰停住身形,道“我不是看不起你,因为你的身手不错,我才多打了一阵,活动体而已,你不要见怪。”说着凌空一指,点中了邱傲雪的膻中。庞寒来到邱傲雪面前,笑道“你们合谋偷我的宝盒,我该怎么罚你呢?”邱傲雪声音平静,道“随你意,你想怎么处置都行。”庞寒笑道“我怎么会伤害你呢,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的要求还是很简单,看你的样子到底如何。”说着便去揭开邱傲雪脸上的那层轻纱。轻纱揭去,在场的人居然有三个人愣在那里,正是庞寒、香华和月怡。邱傲雪见庞寒痴呆的样子,不好意思道“早说了我长得很丑,你何必做这种事,吃亏了吧?”庞寒却喃喃道“你怎么长成这样?”香华和月怡却齐声道“小姐啊,怎么是你?”原来这邱傲雪的相貌居然和朱萱思一般无二,都是花容月貌的绝色美人。庞寒对香华和月怡道“你们认错了,她自然不是朱小姐,只不过长得如此相像,莫非是双胞胎?”薛冰插口道“她就算长得漂亮点,你们也不用这么吃惊吧,人世间长得相像之人也并不稀奇,没准就是双胞胎呢。”庞寒笑道“只是她太像我的一位故人了,所以我才会如此惊讶。”香华和月怡还是不住口地叽叽喳喳,认为邱傲雪就是她们的主人。邱傲雪一脸茫然,说道“我不是你们的主人,我从小就在菩提门长大,从未见过你们,大概是和你们主人长相相似罢了,只是巧合而已。”庞寒道“邱姑娘容颜绝色,何必带着那劳什子面纱呢,这回我替你摘掉了,你可要感谢我哦!”池丹在一旁说道“庞寒,你可知道摘掉我师姐的面纱会惹来多大的麻烦么?”庞寒笑道“我最喜欢惹麻烦了,你说来听听呗。”池丹没好气道“师姐之所以被命令戴上面纱,是因为她未来夫君势力极其庞大,所以师姐未嫁之时不得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真面目,你这样揭开她的面纱,不但坏了菩提门的规矩,也得罪她的未婚夫,这个麻烦你担当得起么?”庞寒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倒也无妨,不就是再娶个老婆么,我没意见,邱姑娘你有意见么?”邱傲雪又好气又好笑,道“想让我嫁给你可没那么容易,我不像那些女人那么随便,听你几句好话就会给你所有,你想娶我的话,先打败我的未婚夫再说。”庞寒无奈道“那好啊,打败他就打败他呗,你倒是说说那个人究竟是谁啊?”邱傲雪道“这件事只有你能知道,你附耳过来。”庞寒只得将耳朵靠在她的嘴边,“你说吧,我听着呢。”只见邱傲雪小声说了几句,庞寒刚听到便吓得退开几步,瞪着邱傲雪道“怎么是他?”邱傲雪得意道“你还敢找他决斗么?”庞寒平静下心神,笑道“那有什么不敢的,我天不怕地不怕,何况对你一见钟情,为了你我死都愿意!”薛冰在旁做出呕吐状,一拉香华和月怡的衣襟,道“咱们走吧,别听他说这些肉~麻的话了。”她将池丹拦腰抱起,又对庞寒道“屋顶留给你了,该怎么做随你的便,反正我已经看不下去了。”香华和月怡也随着她离开,笑着对庞寒道“公子可要悠着点,还要留着力气给我们啊。”庞寒道“这个自然,过会儿我一定去找你们俩。”等人都走干净了,偌大的屋顶只剩下庞寒和邱傲雪二人,洁白的月光倾洒下来,照的周围通明,更显出清冷诡异的氛围。庞寒来到她面前,静静地端详着玉雕般的面孔。邱傲雪觉得心中小鹿乱撞,话音中有些颤抖,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庞寒紧紧盯着她的绝美面容,轻笑道“你说呢?”

十第十二章

情侠庞寒

邱傲雪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声音发颤道“你不要对我做坏事,如果一旦失~身的话,恐怕你我都会有很大的危险,我绝不是危言耸听!”庞寒走上前来,与她面对面,两人之间相隔仅有寸许,甚至能闻到互相说话的气味儿,笑道“这怎么能算坏事呢,我会让你知道,这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邱傲雪脸色微红,道“我倒不是怕你怎样,只是你若真敢动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庞寒大笑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算做了又如何,你以为我没有这个胆子么?”邱傲雪道“我当然知道你胆大包天,这种事对你来说就如同吃饭一样容易,可是你想过没有,做这事的后果可能是血流成河连累众多无辜的人,难道你还做的下去么?”庞寒皱眉道“你说的话我真的不明白,咱们两个之间的事,为何偏偏牵扯其他有的没的?”邱傲雪叹息道“看来你还是无知的很,方才我已经将利害关系跟你说清楚了,你却置若罔闻,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反正我冰心一片,对于你的侮~辱我不会放在眼里。”庞寒惊讶道“这么厉害?那我可更要领教一下你是如何守住冰心的了。”说着上来轻抚着邱傲雪的娇~美脸蛋,又伸出手来,在她高~耸的酥~胸上拧了一把。邱傲雪嘤~咛一声,只得对他怒目而视。庞寒越发来了兴致,双手动的更是勤快,正在得趣之际,忽听背后有人说道“你放开她!”庞寒回头一看,但见身后站着一名紫衣女子,看起来年纪轻轻,容颜清丽,身段婀娜,手中拿着一柄短刀。庞寒问道“姑娘是何人,为什么管我的闲事?”紫衣女子冷冷道“我路过此地,见你正在调~戏她,便忍不住出来说几句,本来此事跟我无关,但你也太过放肆了,还如此侮~辱她,同为女子,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庞寒拱手道“敢问姑娘高姓大名?”紫衣女子冷哼道“说了也无妨,我乃是龙须门王天元弟子,名叫周轩薇。”庞寒笑道“原来是周姑娘,久仰久仰。”周轩薇冷笑道“你久仰我什么?我是第一次出来江湖历练,江湖上的人根本就没听说过我的名号,你这话说得太假了,,反而显得虚伪。”庞寒一时语塞,身后的邱傲雪倒是娇笑个不停。周轩薇见状跺了跺脚,道“我说那位菩提门的姐姐,你为何在这个时候还这样一脸轻松之状呢?难道你不怕这恶贼的玷~污么?”邱傲雪道“周妹妹,多谢你的提醒,咱们三门八派果然同气连枝,你能出手相助我已经很感谢了,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离开此地为好,你的心意姐姐领了。”周轩薇听到这话更是下了决心,指着庞寒道“你要想侮~辱她,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否则休想动她分毫。”庞寒先是一怔,忽然微微一笑,道“好啊,姑娘你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她一马。”在周轩薇的惊愕未定之时,庞寒下了屋顶,又说道“对了,外面的丧尸很危险,你就留下来吧,和邱姑娘住在一起好了。”周轩薇望着庞寒离去的背影,呆呆愣住了,邱傲雪在旁提醒道“麻烦妹妹给我解开道好么?”周轩薇这才想起,拍了拍脑袋,笑道“是我糊涂了,早该过来给你解了呢。”说着上前连点数指,点开了封住的道。邱傲雪动了动手脚,拱手谢道“多谢妹妹相助,菩提门上下感激不尽!”周轩薇摆了摆手,道“何必客气,三门八派同气连枝,都是一家人,我若是出了危险,姐姐不也一样要帮忙么,何况龙须门也曾受过菩提门的恩惠,做这些事都是应该的。”邱傲雪笑道“你这么年纪轻轻为何独创江湖?难道王掌门不担心么?”周轩薇道“师父说了,正因为江湖险恶,所以才是锻炼的好去处,不经历风雨的树苗不可能长成参天大树。”邱傲雪点头道“王掌门的话十分有道理,对了,你为何非要来车逻府啊,这里的丧尸可是很厉害的,你来之前难道没有听到任何消息么?”周轩薇叹道“本来师父是让我过来打探月光宝盒的下落,可是没想到一进城就碰到了麻烦,却又不知为何那群丧尸忽然都消失不见了,我才有机会进了李府,这里倒是很安全,不过就是有的人太好~色了!”邱傲雪笑道“你以后就放心住在这里吧,我会好好招待你的,对了,你知道么,那月光宝盒就在那个庞寒身上。”周轩薇大惊道“原来他就是庞寒?!”邱傲雪点头道“对呀,你看他的行事作风,江湖之中还找的出来其他人么?”周轩薇点头道“原来如此,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早就想找这个人了。”邱傲雪奇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要见他啊?”周轩薇忽然眼中多了恨恨之色,道“因为此人龙须门受到了巨大的损失,师父也为此挠头不已,所以我一心想要替师父排忧解难,只要能将这个人除掉,我做什么都行!”邱傲雪按住周轩薇的肩头,劝道“此人关系重大,切不可轻言除掉,小妹请听姐姐的劝,这个念头不要再想了。”周轩薇奇道“方才他那样侮~辱你,你怎么还替他说话啊?”邱傲雪面色一红,将轻纱重新戴上,才道“我个人的荣辱是小,门派的利益才是最大,请妹妹听我一言吧。”周轩薇点了点头,道“虽然与姐姐萍水相逢,但小妹相信你说的话一定有道理,那我就暂且不杀他了。”邱傲雪噗哧一笑,道“其实你就是真想杀他的话,也是千难万难,这个人的命犹如金石般强硬,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摘取的。”周轩薇把嘴巴一撇,显然不太相信。邱傲雪揽住她的纤~腰,道“咱们回去吧,我安排你住下。”周轩薇道“那个庞寒住在哪里?”邱傲雪环顾四周,幽叹一声,道“他么,谁知道呢,反正有美女住的地方就会有他的身影~!”周轩薇冷哼一声,道“我早晚也要把这个家伙除掉,免得更多的姐妹受害!”庞寒正埋首在香华和月怡娇~柔的臂~弯之内,双手也没闲着,到处揉~摸不停,一脸的洋洋得意,可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奇道“咦,是谁在咒我?”香华正将含在嘴里的葡萄嘴对~嘴的喂给庞寒吃,喂完之后随即笑道“谁敢咒你啊,活得不耐烦了!”庞寒吞下葡萄,又张嘴接过月怡香~唇递来的点心,大嚼了几口,才叹道“你们不知道啊,我在江湖之中树敌颇多,有人诅咒我也不奇怪,对了,你们知道么,刚才又来了一个龙须门的小姑娘,莫名其妙地冲着我发脾气,不过长得倒是标~致的很。”香华嗔道“你又看上人家了是不是?”庞寒捏着她粉~嫩的酥~胸,笑道“当然不会,我只喜欢你们两个,不会再看上别人的。”月怡娇笑着用纤足夹起一枚去了皮的松子,喂给庞寒,娇声道“你不要骗我们了,看你说那女孩时的表情,就像一只垂涎猎物的饿狼,眼睛都要放绿光了,还骗我们呢。”庞寒假装不悦道“这是神马比喻啊,把我描述的太难看了吧!好歹换个形象嘛!”香华和月怡皆是娇笑个不停,依然用各种方式喂他东西吃。庞寒来者不拒,给什么吃什么,一个劲地大赞好吃,弄得双娇笑声连连,甚至用身上的妙~处夹了东西喂给他,庞寒更是连连笑纳,赞不绝口地说她们二人有创意,吃饱喝足之后,香华月怡左右分坐在他的两边,纤手在他身上不住地撩~拨着。庞寒禁不起双~娇的挑~逗,一手一个揽在怀中,笑道“你们想怎么玩,自己拿主意吧,我只听你们摆布就是了,今晚我就不走了,在此留~宿。”香华娇声道“公子为何变得如此顺从了呢?”庞寒道“你们离开我这么久,吃尽了苦头,自然要让你们多享受一会儿!”月怡感动道“公子对奴婢们的大恩大德,让我们没齿难忘!”庞寒连连摇头道“你怎么又忘了,我说过做我的女人一律平起平坐,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说什么奴婢之类的话,太扫兴了!”双娇十分高兴,围住庞寒施展各种浪~术,将他服侍的十分开心。一番大战过后,香华问道“公子此前可否碰到过我们小~姐?”庞寒道“之前在一个山庄的婚礼上曾经遇到过朱小~姐,只不过她那时还有要事,所以匆匆别过,倒是还问起过你们的下落,说你们聪明绝顶,一定会有脱身之法。”月怡叹道“小~姐对我们恩重如山,对我们也是十分了解,她看人向来准确,当初能够主动嫁给公子,应该是看中了你的潜质,认为你有远大的前途!”庞寒自嘲道“我哪有什么狗屁前途,不过是个江湖客,在江湖之中漂泊而已。”香华摇头道“公子何必这么说呢,你是天之骄子,我们小~姐不会看错人的。”庞寒哈哈一笑,在双~娇各自的脸上亲了几口,道“那就承你们的吉言吧,反正不管我身居何位,与你们都是同死同生的了。”月怡依~偎在庞寒的怀中,感慨道“公子对我们恩情义重,我们不知该如何报答才是。”庞寒道“别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蠢话,我们是夫妻关系,相互恩爱是天经地义的事啊。”三个人正在说着绵绵情话,忽听外面响起脚步声,有人在门前问道“请问庞公子在么?”庞寒答道“我在这里,但是已经就寝了,有什么事明天说不行么?”那人答道“李公子有请您过去,有要事相商!”庞寒皱了皱眉,心道“这深更半夜的,找我去有何事?莫非出了什么大事?”香华月怡都是一脸的不高兴,嚷嚷道“我们公子要睡了,你走吧,他明天会去的。”门外那人很是为难,支支吾吾就是不想离开。庞寒索性披上衣服,道“你们先睡吧,我去去就来。”安抚了香华月怡睡下,庞寒出了门,见门外那人是李月豪的一个贴身随从,便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半夜的叫我过去?”那个随从答道“小人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反正公子十分着急,希望您能够赶快过去。”庞寒点头道“好吧,你头前带路,我这就过去。”随从长出了一口气,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庞寒打着哈欠在后面跟随。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李月豪住的地方,那是个挺大的院落,四处都掌着灯,还有门卫把守。庞寒心道“如此时节,他还浪费灯油搞得自己的院落灯火通明,到底搞什么名堂嘛?”一进门来,李月豪就迎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柳浅明,庞寒心里一惊,,暗道“这两个家伙莫不是想联手暗算我吧?”此时李月茹也从正房出来,庞寒心里才略微放下,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月豪一脸愁容,道“我真是无计可施,才想起你来,咱们进屋说话吧。”大家进了屋子,庞寒才发现屋内有不少丫鬟和仆人伫立两旁,床上罗帐高悬,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双眸紧闭,躺在其中。庞寒一看便知这是李月豪的妾侍,急忙转身回避,李月豪道“不用如此,都是自己人,我请庞兄过来就是让你救救贱内。”庞寒看向李月茹,见她默默点了点头,只得来到床边,见那女子面色惨白,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话,当即疑惑道“看嫂夫人的模样,像是中了什么毒啊,我又不是郎中,你请我过来有什么用么?”李月豪道“贱内之前还好好的,也不知吃了什么东西,便成了这般模样,之前也请过大夫,都说是中毒之症,可吃了几服药后,却越发重了,听妹妹说您有解毒之物,可否借来一用?”庞寒猛然醒悟,拍了拍额头,道“你瞧我这记性,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办,你去取来一杯清水。”李月豪急匆匆叫下人端来一杯水,庞寒则拿出梵尤宝珠,在水里搅了几下,然后说道“把这水给嫂夫人服下,应该就没事了。”李月豪将信将疑,端起杯子,叫人给那美人服下,果不其然,一炷香的工夫过后,那美人突然睁开了眼,也顾不得什么仪态,顿时上吐下泻,屋内立即臭气熏天,大家捂着鼻子出了屋,李月豪则吩咐丫鬟们赶快清洗夫人的玉~体,见她没事了,又忙不迭地向庞寒道谢,庞寒道“嫂夫人这个病只是个案,还是有其他人患了类似之症?”柳浅明在旁插口道“听说灾民之中也有中毒之人,只是毒源尚未查清。”庞寒皱眉道“即使我有解毒宝珠,但是倘若找不到中毒根源的话,还是会有人陆续中毒,光解毒又有何用,总是跟不上步伐。”李月茹道“不如查一查嫂子吃过的东西,也许能查出点眉目来。”李月豪点头道“我已经将她吃过的东西都用银针试过,但并未发现异常。”庞寒道“有些毒光用银针是查不出来的,这件事非同小可,假如是普遍性中毒,那么丧尸还未闯进来,我们就自己垮了。”众人皆是无语,都在为此担忧,庞寒忽然那想起什么,道“我想起了一位解毒专家,不过找她不是很容易。”李月豪道“是啊,现在丧尸遍地,想去外面找人确实太难了。”庞寒笑道“其实她就在李府,只不过我的这位朋友羞于见人,不肯当众露面,我只能用点其他的方法跟她说说此事了。”他叫人拿来纸笔,写了几张字条,道“吩咐人将字条贴到府内各处,尽量让所有人都看到它。”李月豪道“这样一来,你就可以与那位朋友说上话了么?”庞寒点头道“对呀。”李月豪看了看字条,摇头道“果然是神秘莫测,我可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庞寒笑道“反正她如果看到字条便肯定会来见我,现在嫂夫人没事了,我也该回去了。”李月豪再次表示感谢,“自从家父去世之后,贱内便是我的重要依靠了,她若是也没了,我马上就活不下去了,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庞寒道“你不是把我当成妹夫了么,既然都是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李月豪连连点头称是,道“对呀,这才是亲人该说的话,我可以保证,从此之后咱们再无芥蒂了!”柳浅明在旁大笑道“嫂夫人没事就好,我也该去前面看看守卫的状况了,毕竟对于丧尸不能片刻掉以轻心啊。”说着向众人拱了拱手,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在回去的路上李月茹开心地说道“你能和我哥哥抛开过去的恩怨,我真是十分欢喜!”庞寒道“这世间没有解不开的仇怨,本来大家就没什么深仇大恨,之前无非就是利益之争罢了,能解决此事最好。”李月茹又问道“方才你说的那个朋友究竟是谁啊?”庞寒笑道“其实你也见过,就是唐门的唐茵姑娘,她早已潜伏在李府之内,我知道她不想见其他人,所以才想了方才那个法子,写了我们才知道的暗号给她看,让她快点来帮忙。”李月茹点了点头,道“她是唐门之人,自然也是解毒高手,相信能帮上咱们的忙吧。”庞寒道“最近发生的事我总觉得越来越发诡异了,就像有人在故意结成一张大网,要将我们所有人一网打尽似的,反正我心里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李月茹靠近他的身体,娇声安抚道“不用太过担心,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顺其自然好了。”庞寒紧紧搂住她的香~肩,笑道“你倒是比先前安稳了不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得成~熟起来了?”李月茹笑道“因为我嫁给你啦,作为人~妇,岂能再像从前那般幼稚呢?”庞寒点头道“你能看开一切也是好事,我之前不过是想在这里帮帮忙,然后带着一众美女离开此地,可是渐渐地我发觉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也难以置身事外,看来这件事非要彻底解决不可了!”此时有人在不远处娇笑道“哦,你想怎么解决此事呢,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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