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劫 - xp1024.com
《情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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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米朵的艰难爱情史(一)

5岁,当别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时,小米朵已经情窦初开喜欢上了邻居家那个总是请她吃大白兔糖的哥哥。所以当米朵被牙痛折磨地死去活来时,这段年少的爱恋也就因牙疾而终了。

10岁,米朵班上来了一个转学生。长得就像洋娃娃一般的漂亮男生一下子就博得了全班同学的好感。米朵当然也不例外。

幸运的是,这个小男生似乎很喜欢米朵,总是和她一起玩。深谙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之道的米朵在某天放学回家的路上强吻了小男孩,并美其名曰爱的印章,盖了我的专属印章你就是我的人了,它会跟随你一辈子的。不幸的是,从此以后小男孩就跟隔壁班的班花好上了,再也没理过米朵。米朵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宣告破灭,连初吻都赔上了。

15岁,米朵刚开始她的高中生涯,却频频收到校草托人转交的情书,喜不自禁。终于有一天,校草出现在她的面前。米朵正准备接受真情告白,岂料“对不起,我没想到一年级有两个同名同姓的女生。”说是晴天霹雳都不为过。“那个……那个情书可不可以还给我。”校草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道。某只石化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米朵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当中,她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谈恋爱了。”可惜这个誓言并没有坚持太久。从此以后每当有人找米朵时,他们班的同学就会如是说:“她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功夫不负有心人,米朵奇迹般得以学校史上最好的成绩考上了最高学府清水学院。其震撼效果决不亚于10级大地震。以至于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米朵高中的校长在激励学生时的开场白便是:你们的学姐米朵以自身为例,以事实为据有效的验证了笨鸟先飞的可行。

18岁,米朵进入清水学院就读。在这里她经历了一段长达3年的恋情,照米朵以往的记录来看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恋情始于一段偶然的邂逅。其官方版本是学校风云人物林氏少东林子昂同学在某天中午于学校林荫道上偶遇米朵同学,惊为天人,一见钟情。书写了又一段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传奇。自此,学校林荫道成为所有怀情少女最爱去的风水宝地。 彼时的米朵完全沉浸在林子昂为她心编织的美梦当中,殊不知今日的美好成就的却是日后的万劫不复。愈是美丽愈是有毒,米朵已经饮下了爱情这杯甜美的毒酒,只能等待他日的毒发。事实也证明这段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不过一出闹剧罢了。

米朵不知道的是她爱林子昂,林子昂却深爱着欧阳熙,而欧阳熙又深爱着风翼。爱情织就的网,剪不断,理还乱,愈是挣扎,缠得越紧。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也许这便是爱情醉人的真谛吧。因为人们往往痴迷于自己无法得到的东西,而永远不会珍惜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 米朵更加不知道的是林子昂之所以会选择她只不过是因为欧阳熙的一句话。“子昂,你知道的我爱的人是风翼,你值得更好的女孩。我求求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找个女孩好好谈场恋爱吧!”正是这句话造就了米朵日后的悲剧。彼时伤心绝望的林子昂偶然邂逅了米朵,于是才有了后来的那一幕。

正文 2米朵的艰难爱情史(二)

米朵21生日那天,当林子昂带着欧阳熙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他们一开口便是请求米朵成全。望着他们愧疚的眼神,听着他们倾诉彼此的爱恋。米朵脑中一片空白,即使伤心欲绝,也只能黯然退场。爱情这场战争,成王败寇,米朵一败涂地。这个男人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她,只是她一直不明白而已。注定悲剧的结局在那时那刻那个地点发生了,是的,那么自然,让人无话可说,无力反抗。爱真是一个可笑的字眼。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爱可以顷刻间把人捧上云端,也可以刹那间将人摔入低谷。

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天以后欧阳熙就开始以她的朋友自居,不断为她介绍男朋友。甚至连她毕业后的工作问题也要一手。

“朵朵,去林氏企业工作吧,现在即使是名校毕业的大学生也很难找到好工作。我会叫子昂照顾你的。”米朵看欧阳熙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

“子昂也真是的,说怕我累着,硬是不让我去工作。我只要负责花他赚的钱就可以了”是炫耀又或者真的是心无城府?这个女人或许单纯善良,或许心机极深。事实证明,她是后者。

“米朵,你还真是不要脸呢。我叫你来子昂的公司只不过是客套话,没想到你真的眼巴巴跑来了。你想跟我抢子昂吗?告诉你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嚣张的气焰,咄咄逼人的态势。

米朵不禁自问这就是林子昂深爱的女人吗?她欧阳熙当她是什么,任人搓扁揉圆的面团吗?是她太软弱太好欺负了,什么人都来踩她一脚。

“欧阳熙,林子昂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救命的浮木?还是停靠的港岸?说到底你们两个都是自欺欺人的可怜虫。苦苦追寻不属于自己的爱情。”

啪的一声,米朵脸上多了一个五指印。

“你……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什么,是你苦苦追求风翼三年而不得才退而求其次才投入林子昂的怀抱,还是你并不是真心爱他而是在利用他。你在害怕吗,怕林子昂知道,你以为以他的智商他会想不到这些吗?他只是太爱你了。”

突然欧阳熙泪流满面地跌坐在地上,在米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抱住她。“小朵,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现在我真得不能没有子盎,求求你除了子昂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

米朵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她把头转向了门口。

当林子昂开门进来印入眼帘的便是欧阳熙跌坐在地上苦苦哀求米朵,“米朵,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究竟对熙儿做了什么?” 原来如此,欧阳熙,我真是小看你的本事了。演技赶得上苦情戏女主角了。“我没事,真的没事。不是小朵推我我才摔到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米朵,不错,是我负了你。有什么气,你可以冲我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熙儿她是无辜的,你又何苦为难她。”林子昂愤怒的直视米朵。

“林子昂,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她无辜,那你看看我脸上这个巴掌印又是拜谁所赐,把了,罢了,我终于认清你了,哈哈哈,我怎么会瞎了眼爱上你这种人。”你们真得以为我米朵是这么好欺负的吗,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面对林子昂询问的眼神,欧阳熙心虚地低下头去。

“欧阳熙,你刚才说除了林子昂什么都可以给我是真得吗?”

“那么我要风翼,你给吗?瞧,我真是糊涂了,风翼从来都不曾属于过你。”望着对方瞬间苍白的脸,米朵觉得无比痛快,“不过,说真得要是将来有一天我和风翼同时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时候可不要太惊讶哦。哈哈哈……”米朵疯狂的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没有理会他们便转身离去,不用看她也知道两人现在的表情有多彩。说这句话的时候米朵肯定没有料到有朝一日这句话会变成现实。此刻的

她只是太痛了,急需要一个发泄口。 泪在转身的瞬间潸然而下,留下的只是一个倔强的背影。身倦了,心累了。 不爱了,再也不爱了。因为爱会痛,很痛很痛。

林子昂,你伤我到如斯地步,可曾有一点点心痛。可笑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死心。

林子昂,欧阳熙,我会祝福你们长长久久,因为……因为你们的结合本身就是对彼此的折磨,一场充满谎言的婚姻,我等着看你们如何继续……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如若不爱,何苦伤害。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也许在这段感情里米朵只是一个抢了戏份的配角,可谁又能断定上一刻的配角不会成为下一刻的主角呢。

正文 3乌龙面试

米朵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用来平复自己的心情。半个月后,她不得不为自己的生计而忙碌。否则就要坐吃山空了。每个女人都会做灰姑娘的美梦,偶遇一个英俊多金又温柔的男人,开始一段美妙的恋爱,享受被全身心宠爱的感觉。

可是现实就是你就得像男人一样打拼。职场上绝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强弱区别,弱强食,适者生存物竞天择。于是米朵开始奔走于各个大型人才交流会,简历向雪花般四散。宁可错投一千,不可漏网一家。

每天一回到家米朵就累的倒头大睡。也许是没有时间自怨自艾,心情反而好多了许多。

接连面试了好几家公司,毕竟是清远出来的还是很有市场的。本来都谈得好好的,之后却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了下文。这个世道真有这么差吗,真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捣鬼。但是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米朵就不得不为下个月的房租发愁了,要再找不到工作就得露宿街头了。

百无聊赖之下打开邮箱碰碰运气,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惊喜的发现一封来自风华集团的面试邀请,职位是总裁助理。面试时间定在6月23号下午2点。今天几号,天哪,23号。几点了,1点半了,如果抓紧时间也许还来得及。

时间仓促米朵匆匆换好衣服,拎上包就飞速跑到小区门口。幸运的看到一个男人要上出租车,说是迟那时快米朵一声狮吼:“谁的钱包掉了?”趁男人分神之际一个闪身上了出租车。 “司机大哥,麻烦你快点,风华集团。”心里默念老兄,事关身家命只能对不住了。

赶到风华集团的时候2点还又10分剩,应该绰绰有余了吧。到了电梯口,米朵傻眼了,电梯居然满载了。

咦,那里好像还有一部电梯。在电梯即将关上的那一刹那米朵及时按住了电梯。还来不及喘口气,只觉得背后一阵寒意。幕然回头看见男人审视的目光。奇怪的是这部电梯里竟然只有一个人,还是个冰山美男,浑身上下散发着摄人的气势。在米朵回头的那一刻,冰山消融,春暖化开。你可别以为他对米朵有意思,实在是米朵现在的形象太搞笑了。你有见过这样的面试者吗?头顶**窝头,嘴角还残留着中午吃下的方便面,不仅上衣扣错扣子,脚上穿得尽然是一双家居拖鞋,丝毫不见原来清秀小佳人的模样。看见她,即使是冰山也忍不住嘴角上翘。

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毫不顾忌的直视他。作为风华集团这个跨国企业的总裁,风翼他的确有傲视群雄的资本,还没有人能在他的注视下坚持超过3秒。这是哪里来的小花猫,印象当中好像风华集团并没有这样的员工,也绝没有哪个员工胆敢乘坐总裁专用电梯。还是第一次有人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记忆当中自已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过了,很久很久了,久到他都已经遗忘了如何去笑。发现对方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米朵立马调转视线。什么嘛,真以为自己是大帅哥。谁稀罕看你。 还是风翼率先开口:“你是风华的员工吗?我好像没见过你。”

“还不是,不过也许很快就是了。我是来应聘总裁助理的。”

“原来如此。可是我记得应聘是在8楼,可是现在已经快到18楼了。”

“天呢,我忘记摁按钮了。怎么办,怎么办,要迟到了。”米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能不急吗,再找不到工作她就得喝西北风了。 风翼一脸好笑地看着米朵,这还不是他一个命令就能解决的问题。但这句话他并没有对米朵说。他非常期待下次再见到米朵时她的彩表现。

“叮”电梯在18楼停住。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风翼掏出手机下达了一个指令。

米朵向来都有那么一点小运气,当她到达5楼的时候秘书小姐刚好叫到她的名字,因为着急以致忽略了来自他人的异样目光。 米朵一进去,原本严肃的面试官各个变得面目扭曲,终于有人不顾面试官的形象爆笑出声,接着便是哄堂大笑。笑声整整持续5分钟。笑得米朵是一头雾水,自己有这么好笑吗?还是说这就是最新式的考题?自己孤陋寡闻了。

终于,主考官大人发话了“小姐,你确信自己没有走错地方吗?这里是风华集团招聘总裁助理的地方,不是菜市场。对不起,你的形象完全不符合我们公司的要求?请出去吧。”

自己有长的那么抱歉吗?有至于让她们笑成这样吗?虽然称不上什么国色天香、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再不济也算是个清秀小佳人。尽然把她与菜市场的欧巴桑相提并论。米朵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形象还不如欧巴桑呢。

米朵心里愤愤不平的想,他们总裁肯定是个秃顶、大腹便便、一脸色相的老头子。要找美女早说,何必拿她这种小老百姓开刷。如果风翼知道自己被人臆测成一个又丑又色的糟老头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正在此时,突然进来一个人,他在主考官耳边耳语了几句。主考官立马大惊失色。

“失敬,失敬,米朵小姐,恭喜你被录取了。从明天起你就可以来上班了。”主考官边说边掏出手绢擦冷汗。总裁钦点的人谁敢得罪,否者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这位小姐肯定是大有来头,回头一定要好好打听打听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位主考官大人变脸怎么跟翻书一样快,眨眼间态度就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管他呢,有工作比什么都重要。向来神经大条的米朵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啊,鬼啊……”当晚站在浴室梳妆镜前的米朵失声尖叫。叫声响彻整个小区。名兰小区闹鬼传闻由此而生,导致房价骤降,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正文 4总裁大人

第二天早上,米朵花了近一个小时心打扮后才敢到风华集团报到,人士部门的主管把她临到18楼接交给总裁秘书就走了。那个秘书经过心保养,完全看不出事迹年龄。令米朵倍感欣慰的是这位名叫任静的总裁秘书对她很和善。

“总裁让你先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好的。” 当米朵进到总裁办公室时候,总裁正面对着落地窗。可是为什么他的背影那么眼熟,奇怪了,她不可能见过总裁啊。

“总裁,您好,我是新来的助理,米朵。”

“亲爱的米朵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总裁大人突然转过身来。

怎么是电梯里的那个人,米朵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难怪,难怪那个面试官明明对自己一脸嫌恶,却又瞬间转变态度录取自己,除了总裁大人谁还有这个权利。随着事情的明朗话,米朵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瞬息万变。

米朵,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表现的比我想象的还彩。不知道为什么,风翼总喜欢逗这个小丫头,看着她小白兔般慌乱的眼神就觉得心情特别好。

“没有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风翼。”

“风…风翼。”不会是她想象的那样吧,真有这么巧的事。米朵心里嘀咕。

“严格意义上说,我还是你的学长。我也是从清远毕业的,只是比你早一届。”

真的是他,天呢,我曾经随口说的话要变成现实了吗。

“好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任静姐会交代你今天的任务。”

“是,总裁。”

“嗯?”

“是,风…风翼。”还真是不习惯呢。

坐在办公桌前,米朵还觉得做梦一样。

下班时间到了,米朵正准备收拾收拾去吃饭了。

风翼突然走了过来,“怎么样,米朵小姐,我有幸请你吃午饭吗。”

要是拒绝总裁大人的邀约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当米朵和风翼一起乘坐总裁专用电梯出来的时候,米朵清楚地看到同事们或惊讶,或艳羡,或嫉妒,或了然的表情。米朵心虚的想,第一天上班就这么出风头不太好吧。

风翼把米朵带到了一家他常去的中餐馆,“我猜想你应该会喜欢这里。所以自作主张的把你带到这里来。”

“这里很好啊,我很喜欢,看得出来这家店的老板肯定花了很多心思在上面。”

风翼但笑不语,似乎跟米朵在一起自己都变得爱笑了。

服务生将他们领到了包间,风翼将菜单推给了米朵,“喜欢什么就点什么。”

“可以吗,那我不客气了。”一说到吃我们的小馋猫米朵就格外神。

翻看了一会菜单,“就要这个蟹粉狮子头,蟹炒年糕,椒盐虾,水煮鱼,抄牌烤鸭,耗油生菜,蛋黄南瓜,还要一个菌菇煲。我就要这些了。”都是些很家常的菜却也是米朵的最爱。

抬起头发现风翼正一脸宠溺看着她,米朵误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很能吃,立刻就脸红。

“就按这个小姐点的来。”侍者很快去准备了。

“你似乎很喜欢海鲜。”

“我从小在海岛长大,对了,是不是我点得太多了,你还什么都没点呢。”

“你点的我都喜欢,所以也就不用点了。”

“是吗,那就好。” 很快,菜就上来了。看着满满一桌子菜,米朵吃得不亦乐乎,风翼都没怎么吃,一直在帮她夹菜。

“你也吃啊,我一个人吃不完,浪费就可惜了。”米朵嘴里塞得满满的含混不清地说。

风翼从来不知道,吃个饭也可以那么开心,那么满足。也许自己是该考虑找个女朋友了。即使谈成一笔大生意都没有现在这么满足,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风翼在心里问自己。

正文 5华丽变身

吃完饭,两人悠闲的喝着茶。

“米朵,晚上去陪我参加一个宴会吧?”

“我吗?可是我从来也没有参加过这种宴会,而且我也没有晚礼服。”

“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是吗?至于其他的交给我来办就行了。”

很快风翼就把米朵带到了一家造型沙龙,显然,这里的老板娘跟风翼很熟。

“老板娘,她就交给你了。”

“你风翼带来的人我一定让你满意,一切就包在我身上了。”

“那个,那个不是新近当红偶像歌星,方颖吗?”米朵惊奇的眨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没什么,再大牌的明星在我们这里都司空见惯了,待会等我们把你打扮好,保证比那些明星还漂亮耀眼。”

“老板娘,您说笑了。我哪比的过他们。”米朵有些不好意思了。

“米朵小姐。这边请。就让事实来说话吧。”

老板娘先带米朵去做了发型,花了整整5个小时,米朵在座位上无聊的都要睡着了,屁股也坐麻了,新发型总算新鲜出炉了。

发型师把她的头发挑染成浅紫色,然后再打卷。原本清汤挂面的直发变成了现在的卷发,显得妩媚动人,浅紫的颜色又能很好衬托出米朵白皙的皮肤。米朵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镜子里那个魅惑的女人就是自己,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很快老板娘又为她挑选了几款礼服让她试穿,米朵随手挑了其中一件珍珠白的礼服。试衣间布帘被打开的那一刹那,风翼看着眼前的米朵呆住了,完全像换了个人,好像中世纪走来的贵族小姐,脑中闪过一丝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怎么样?”米朵拉起一角裙摆在尹西面前转了个圈。

看着风翼瞬间皱起的眉头,米朵紧张的问:“很难看吗?。”丑小鸭就是丑小鸭,怎么变都变不成天鹅。

“丑死了。”该死,背部尽然全露,这件礼服完美的突出了米朵美好的背部曲线以及犹如新生儿般光滑无暇的背部肌肤。这样的风景自己看看就行了,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看。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刚才在场的男停留在米朵身上的贪婪目光。

“我是说这件礼服,不是说你。”看着米朵瞬间垮下去的脸风翼连忙补充到。

米朵难过的想他一定是为了安慰她才这么说的,这里的礼服都是名家设计哪有难看的道理。环顾了一圈,风翼终于挑出一件稍微保守一点的紫色小礼服,露腿总比露背,露好。

米朵郁闷的看着他,适合自己的礼服就这么难挑吗。换上这件紫色小礼服,米朵不抱希望的走了出来。风翼上上下下的打量米朵,这件礼服好像是为米朵量身定做的,简单大方的设计,露出米朵致的锁骨,修长的大腿,颜色也与米朵的头发相得益彰,真是美轮美奂。此刻的米朵清纯中透着魅惑,成熟中带点俏皮,说是风情万种也不为过。真想把她藏起来,她的美只留给自己就好。

还是不满意吗,米朵一副快哭的样子。

“很美。”良久风翼终于开口。米朵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不过,还差一样东西。”只见随着风翼手上的动作,一条流光溢彩的蓝钻项链就被带到了米朵的脖子上。

“亲爱的公主殿下,请。”米朵巧笑嫣然地挽上风翼的臂弯。

晚上7点,风翼带着米朵准时出现在宴会现场。等待米朵的又会是什么呢?

6-10

正文 6宴会风云

衣香鬓绕,名流云集,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

米朵挺直脊背,目不斜视,其实她心里好奇得紧。一进入会场,米朵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关注,这种感觉很强烈,或惊讶,或好奇,或嫉妒,或惊艳的目光让米朵有些不自在。

风翼紧紧握着她的手向她投以鼓励的目光,米朵回她以微笑,没什么大笑不了的,不是吗?米朵大方的回应众人的注目,在场众人都在暗暗猜测她和风翼的关系。

“风翼,可以替我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美丽的女士吗?”来人一双桃花眼,男生女相,一看就是流连花丛的风流公子,他执起米朵的手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展扬,这场宴会的主人,米朵,我的助理。要没什么事我们先进去了。”说完也不等对方回话就径直拉着米朵向会场里面走去,那个吻还真是碍眼。

“是吗,只是助理而已?,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带哪个助理出席宴会。就连女伴都没有过呢。能令冰山风翼都动心的女人,我倒是很感兴趣呢。”展扬意味深长的望着米朵离去的背影。

“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米朵奇怪地望着突然变脸的风翼,自己好像并没有得罪他。

“米朵,记住,以后见到展杨千万别理他。”

“他不是你朋友吗?”

“虽然他是我朋友,但我了解他的秉,他是个花花公子,最喜欢对你这样的女孩下手,我怕你受到伤害。”

“我知道,一看他那双桃花眼我就知道他一定风流成。”米朵好像意识到自己失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呵呵,我不该这么说你朋友。”

“你了解就好。”风翼好像很满意米朵的回答,脸色立马转多云。

“我饿了,中午吃得东西都消化掉了呢,那边的东西看起来好好吃得样子。”风翼好笑地看着米朵一脸馋相。

“翼哥哥。”真是冤家路窄。来人赫然就是欧阳熙和林子昂。没想到当初的一句戏言尽然成真。欧阳熙用毒的眼神看着米朵,相对的林子昂竟然用愧疚的眼神望着米朵。当欧阳熙对着风翼的时候却又是一副乖巧可爱的样子,米朵真是佩服她的变脸功夫。那一声翼哥哥叫得她骨头都酥了,更别提男人了。

“小熙,子昂听说你们订婚了。”也只有冰山美男风翼不为所动,找男朋友就要找这样的,绝对经得住诱惑,不会被狐狸勾了去。呸呸呸,我在想些什么。

米朵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禁不住脸红心跳。

“翼哥哥,你明明知道的……”欧阳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她又至林子昂与何地。米朵心中强烈鄙视这个女人。

“小熙,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剑眉略挑,风翼不愉地看着欧阳熙。

欧阳熙狠狠地瞪了一眼米朵。她的视线突然集中在米朵的脖子上,神情愈见狂乱。

“翼哥哥,你竟然把蓝色妖姬送给了这个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只有风家未来的女主人才有资格带蓝色妖姬的。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带蓝色妖姬。”

原来这条项链这么有来头,不过他也没说要送给她,只是借给她带带而已。米朵也吓了一大跳。

“我想我自己的东西如何处置还不用经过你的同意吧?”云淡风清的语调,却带着不容置喙的专断。

“熙,别闹了,我们走吧。”林子昂拉住欧阳熙的手臂想要把她带离会场。米朵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神色淡然,再次见到林子昂她是真的释然了。

欧阳熙却用劲挣脱了林子昂,歇斯底里的喊着:“翼哥哥,你不要被这个心怀叵测的女人给骗了,她以前喜欢过子昂,她知道我喜欢你,为了要报复我,她才刻意接近你的。翼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到底谁才是心怀叵测的女人?又是谁不顾场合的乱咬人?欧阳熙欣喜地看到风翼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出现片刻的呆怔,却在下一秒跌入地狱。

“我不管米朵的过去如何,出于何种目的接近我,我只知道我爱她。”

不仅欧阳熙和林子昂呆住了,连米朵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风翼说“爱”,他爱她,他一定是开玩笑的吧。她好像还没倾国倾城到这种地步吧。风翼拉过米朵的手转身就走,而且越拽越紧,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接近他是由目的的吧,他生气了。

“那个……你别误会,我去风华工作绝对是巧合。我跟欧阳熙有过节是事实没错,可是原先我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怎么报复你,真的不骗你。你也看到我去面试时候的鬼样子,呵呵……要勾引你至少也要打扮打扮吧。再说,我们英明神武的总裁大人是那么好骗的吗。而且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刚才一定是是开玩笑的吧。如果……如果你实在不相信我,我可以辞职。”米朵语无伦次的乱说一气,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一切似乎都太巧合了。

不认识难道不可以去查吗,那副鬼样子也可以是故意装出来的,这也可以被当作是别有用心,好像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呢。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实在保不住也没办法了。米朵每说一句话,风翼的脸更臭一分,米朵只好闭嘴。就这样两个人一路沉默着来到停车场。

“上车。”

“噢。”风翼一路上驾驶他的宝马车风驰电掣般的到达米朵居住的小区。

“下车。”米朵乖乖下车,五脏都要移位了,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更难测,至少她完全看不懂风翼。

汽车发动的轰鸣声响起,风翼的车瞬间消失在小区门口。

“咳咳咳……。”米朵被汽车尾气熏得够呛。突然想起,风翼的项链还在自己的脖子上,是叫什么蓝色妖姬吧,一听就挺邪乎的,她人小命薄,镇不住这个宝。现在叫住风翼显然不可能了,连个影都没有了。看来明天早上要递辞职信了,顺便把这条项链还给风翼。才工作了几天啊,每次碰到那个欧阳熙就没好事,先是没了男朋友,现在连工作都要因她而丢。以后见到她绕道走总行吧。她是不是该考虑离开这个城,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路上,风翼一边驾驶这汽车一边拨通号码,“宇,帮我调查一个人,她叫米朵,23岁,我要她从小到大所有的资料,特别是她跟林子昂的关系,越详细越好……”

正文 7意乱情迷

第二天,米朵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响了总裁室的门。一进到总裁办公室,米朵小心翼翼地观察风翼的神色,看他好像没有发火的迹象。她才把项链和辞呈递了上去。她干嘛这么心虚,又没做亏心事。

风翼神色不郁的斜睨了她一眼,等待着她的解释。“这条项链您昨天忘了拿回去,现在还给您。”她可不会真得傻到以为风翼看上她了,打算把这么名贵的项链送给他,“还有这个是我的辞呈,我想您一定不希望我再在这里做下去吧,您大概也不想看到我这个人了吧,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风翼怒极反笑,他恨不能剖开这个小笨蛋的脑袋,看看到底是怎么长的。

这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此时不逃更待何时,米朵逃也似的跑到门口。刚一打开门,就被一直大手摁住,“砰”的一声门又重新关上了,上锁,接着百叶窗也被拉下。要发生暴力事件了吗?米朵吓得抱住头,却被风翼一把抱进怀里。

“你是笨蛋吗,还是你以为我是白痴,我不会去调查事情的真相,不会理智地思考分析问题吗?别人或许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你这个小脑袋稍微复杂点的东西都装不下,就别提什么谋诡计了。就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你就要拒绝我的爱,你就要离开我吗?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项链送给你了就是你的,想辞职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说着就霸道地摁住米朵的头,低头吻了下去。米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张开了嘴,刚好让风翼有机可趁,他的舌不费吹灰之力的钻入米朵的口中,灵活的挑逗米朵的粉舌与之共舞,完全没有这方面经验的米朵不断躲闪着风翼的侵袭,风翼却不肯放过她,不停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

米朵被吻得晕头转向,脑袋里一片空白,忍不住嘤咛出声,这反而刺激了风翼,他越发加深了这个吻。

不对,不对,她不是来找他辞职的嘛,本来打算交还了项链,递上了辞呈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现在这算什么状况,米朵即使打破脑袋也想不通,以她的理解风翼会看上她的几率简直比母猪会上树的几率还低,这实在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怎么才经过了一晚上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唔唔……”风翼惩罚的咬了米朵一下,这个丫头竟然在他吻她的时候走神,看来他做的还不够。

米朵快窒息了,她使劲捶打风翼的坚硬的膛,风翼这才结束这个法式长吻,米朵全身瘫软无力的倒在了风翼的怀抱里。不对,米朵发现风翼看着她的眼神很不对劲,风翼危险地盯着米朵的口看,天呢,什么时候衬衣的扣子掉了,春光乍现,都被看光了,米朵连忙双手环,遮住这外泄的春光。

“没用的,该看的我都看到了。”风翼笑得一脸戏谑,得意的像偷了腥的猫。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我只知道错过了不该错过的我会后悔。”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现在了解还来的及,小笨蛋,接吻的时候不知道要呼吸的吗,这是你的初吻吧?”

“才……才不是呢。”米朵嘴硬地说,她才不想被风翼看扁,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连接吻都没接过真是太丢人了。(米朵已经完全忘记自己10岁的时候曾经强吻而过一个男孩)

“是吗?告诉我那个人是谁?”风翼的脸色沉的可怕,调查的资料显示她只有过林子昂一个男朋友,他们交往期间本没有过任何亲密举动,连握手都不曾有过,难道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为……为什么要告诉你。”看着风翼嘴角越发可怕的笑容米朵明显底气不足,她害怕地不断后退,很快退到了门边,她迅速转过身试图打开门,可是越是心急手越不听使唤,门怎么都打不开。

风翼就像一个看着猎物兀自挣扎的猎人,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米朵,眼里是势在必得的决心。风翼上前一步,将米朵拦腰抱起,扔到沙发上。

为什么这沙发要这么大,平时为风翼休息而特制的沙发现在却成立阻碍米朵逃跑的罪魁祸首,米朵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在下一秒被风翼狠狠的压制住。她看到他眼里愈发浓重的欲望,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风翼,米朵发现他此时的眸子是这么黑,这么亮,比最璀璨的星星还要夺人心魄,长长的睫毛卷曲着,老天太不公平了,这样心雕琢出风翼这般的完美杰作,他的睫毛竟然比自己还要长,薄唇是这样艳丽的玫瑰色,浑身上下散发的王者气势令米朵再也无力反抗。

“看呆了嘛,你对我也不是无动于衷,我不介意待会与你坦诚相见。”薄唇略微上翘,连笑起来都是这么美。

米朵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在想什么呢,竟然被他的美色所迷,保留了21年的贞都要不保,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风翼不赞同的揉了揉米朵的额头,“以后你身上每一个部分都是我的,没人能伤害你,即使是你自己也不行。”说着便轻轻地吻了一下她是额头,接着是眼睛,米朵的眼睫毛轻微地抖动这,惹得风翼又是一笑,再来是鼻子,然后才是唇,米朵的唇是淡粉色的,有点透明,薄薄地,凉凉地,风翼就像个发现新奇玩具的孩子,不住地舔吻她的唇,轻一下,重一下,弄得米朵痒痒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全身酥软,只能人有风翼予取予求。不知道什么时候,米朵上衣的扣子全被解开了。他的唇仿佛带着魔力,由上至下,从唇,到脖颈,再蜿蜒而下,先是轻轻地啃噬她致的锁骨,突然米朵痛呼一声,锁骨上赫然一个带着血丝的牙印,这是对你把初吻给了别人的惩罚。风翼沿锁骨而下,继续开疆扩土。疼痛让米朵找回来一丝理智,“不要,求求你快停下来。我刚才骗你的。我怕你笑话我,”

听到这句话风翼心中洋溢着无比的喜悦,他的宝贝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男人的占有欲可是很可怕的,哪怕自己心爱人的一个吻他也会耿耿于怀。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米朵天真地以为风翼是要放过她了,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希望彻底破灭,“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停不下来了。”风翼就像乐此不疲的孩童眷恋着自己的玩物,米朵已经迷失在风翼为她制造的一波波奇妙而陌生的感觉中无法自拔。

正文 8初次

风翼抱起迷乱的米朵进了内室,原来办公室内还有一个专供总裁休息的房间,其豪华程度令人咋舌,绝不亚于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在风翼的怀中,米朵好奇地环顾四周,原来总裁办公室里内藏玄机啊!真是奢侈!即使她奋斗一辈子大概也只能买一个角落。

“喜欢这里吗?”那个好奇的小脑袋转来转去,风翼看着实在有趣。

“嗯,只是太不真实,像在梦里。”

“啊……你为什么咬我?”米朵惊呼出声,她眨巴着委屈的大眼睛,像是在控诉风翼的罪行。

“会疼就不是在做梦。”风翼促狭地笑道。

“你这个样子比较像人类。”米朵呆呆地望着风翼。

“嗯?”风翼敛眉,假装凶恶地瞪着米朵,他有这么差劲吗?

“呵呵……我是说……你也知道……嘿嘿……你平时总是冷冰冰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人就应该有喜怒哀乐嘛,米现在这样子比较温和,而且你笑起来也很好哦。”米朵企图用糖衣弹外加甜言蜜语软化风翼。

“你喜欢?”

“嗯。”

“我以后只对你一个人笑。”既然是她喜欢的他一定会做到,风翼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大概太多年没笑过了,似乎连笑都不会了。尽管如此,米朵还是晃了神。恍惚中,米朵已经被风翼置于黑色大床上,风翼除去身上的衣物,健壮修长的身体展露无疑,米朵睁着迷蒙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风翼。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风翼戏谑地笑,低沉磁的嗓音蛊惑人心。

米朵害羞地闭上眼睛,她竟然对着风翼的身体流口水,真是色女。

“胆小鬼,有胆想没胆做你想做的吗?”

米朵洁白的贝齿紧咬着红唇,因为羞怯,全身呈现诱人的粉红色。心脏砰砰砰地乱跳让她手足无措,完全是一副任人采撷的娇羞模样。

风翼眼神一暗,整个人贴了上去。他的头颅埋在米朵的前,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淡淡的处子沁香萦绕于鼻息间,“你好香,你用了什么香水?”米朵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的米朵天生就是来勾引男人的妖。”呼出的热气喷在米朵的前,痒痒的,米朵受不了的扭动身子,“别……好痒。”

“你在点火知不知道?”米朵慌乱地望进风翼幽暗的眼眸中,她害怕地一动不敢动。

他带点的唇沿着部辗转来到米朵的小腹,逗弄舔吻,舌头调皮的钻入她的肚脐,另一只手还不忘揉搓米朵的柔软。

米朵已经无法思考,她只能紧紧地攀附着风翼,嘴里溢出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一声绵薄撕裂的声音,米朵的裙子变成一条条的布片。风翼温柔地亲吻米朵略带粉色的肌肤,感觉到米朵的微微颤抖,那份柔弱,那清纯中带着点点妖冶妩媚,风翼被撩拨的无法自持,寂静了长达24年的心湖此刻波涛汹涌。

自从那件事之后,风翼将自己的心彻底冰封起来,一心扑在家族的事业上,他发誓要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他做到了,可是他时候再也找不回曾经的心境。

人人都说风翼孤傲冷漠,不可一世,他就像一个帝王般高高在上,孑然独立,拥有着无上的权利和几辈子也用不完的财富,可谁又知道高处不胜寒,他也渴望普通家庭的温暖,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一个温柔的妻子,下班回到家里有热腾腾的饭菜,妻子的拥抱亲吻,孩子跟你撒娇,叽叽喳喳地吵着跟你说他们的小秘密。

从来,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心动,那种来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心灵悸动。他风家的男人一辈子只认定一个女人,爱上了便是一生,致死方休。所以,米朵,他会许诺她一辈子,她注定是他的妻子。风翼将米朵的缠到自己的腰上,一个挺身进入她的柔软。

“啊……好痛,出去,我不做了。”晶莹的泪珠子自米朵的眼角滑落,她疼地胡乱拍打风翼的口。风翼心疼的伸出舌头舔吻米朵眼角的泪珠,处子的紧致让风翼也不好受,才进去了一点点,就难以前行。

“乖,一会就不疼了,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真的?”米朵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睁着泪眼迷蒙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样子最能激发男人的欲望。

“长痛不如短。”

“什么?”米朵还没明白风翼话语的含义,便被他以吻封口,米朵完全沉浸在风翼狂热的吻里。风翼趁机摁住她的臀部,窄臀一送,直接捅破了那层膜的阻隔,尽没入。

米朵的痛呼声全部淹没在男人的吻里,她的指甲在男人的背后划出一道道指痕,而沉浸在欲望中的男人毫无所觉。两具赤裸裸的体如藤蔓般缠饶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欢爱气息。一室旖旎风光!

正文 10狼的诱惑

“你……现在什么时候了?”

“现在是晚上7点整。”这么说她竟然跟风翼在办公室里厮混了一个白天,那不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米朵鸵鸟的躲进被窝里。风翼爱极了米朵的小女人态,“呵呵……,现在害羞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把你娶回家。”

“什么,你这个无赖,不是你,不是你怎么会这样,你要我以后在公司里怎么见人。你想娶我还不想嫁呢。”米朵生气地钻出被窝,绵软软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风翼的前,其实本一点力道都没有。米朵大幅度的动作反而让风翼大饱眼福,眼前这个气鼓鼓的小女人上半身完全赤裸裸地暴露风翼面前,被子堪堪滑落到腰间,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米朵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风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部看。低头,春光都晒了个透。

“啊……,你这个色狼。”米朵马上护住。

“好像是大了一点。”风翼忽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愣了很久,米朵才想明白风翼在说什么,“什么嘛?男人果然都是一副德行,牛大,你怎么不去找牛?”

风翼那双漂亮的星眸有异样的暗芒在闪烁,下一秒将米朵扑倒在床上。

“不要了,翼,我今天好累好累了。”米朵凄凄地哀求。风翼埋首在米朵的间,如小孩子般贪婪地允吸一侧的头,嘴里还发出砸吧砸吧的声响。他也不忘照顾另一边,手掌紧紧包裹着另一侧的柔软时重时轻的抚揉搓。

“嗯……翼,不要……求求你……不要了……啊……”破碎的呻吟溢出口中,连拒绝都那么无力,反到更像是欲拒还迎。风翼意犹未尽地撤离让他爱不释手的丘,风翼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控制不住再次要了米朵,初尝情欲的米朵不能再经受更多的欢爱了,风翼强压下那汹涌的欲望。

“今天先放过你了,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风翼强迫自己转移视线。因为害怕风翼改变主意米朵用床单裹住身子,急切地下床,却在落地的那一刹那腿软地差点站不住,酸麻自大腿部传来。捡起地上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的破布,米朵傻了眼。

“拿去。”风翼交给米朵一个袋子,米朵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全新的衣服,从内衣到外衣一应俱全。米朵从浴室换好衣服出来,风翼只觉得眼前一亮,米朵穿的是一身华贵且优雅的层叠装饰连衣裙搭配金属色高跟鞋,这条白色连衣裙重点突出了她漂亮的锁骨和修长的美腿,从上到下都散发着诱人光彩。

风翼轻啄米朵的唇,“走吧,带你去吃饭。”

从米朵和风翼迈入那家格调优雅的西餐厅开始,所经之地其他客人都会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这对情侣,看得米朵浑身不自在,所幸他们用餐的位置比较僻静,隔绝了众人好奇的目光。

“啊呀呀,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风大总裁和他的亲亲小秘书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人一双朦胧的桃花眼,眼神似醉非醉,让米朵觉得似曾相识。

“展扬,你很闲吗?。”话外音就是叫他快滚,奈何某人不识相,那灯泡当的瓦亮瓦亮的。

展扬,米朵恍然大悟,就是上次宴会见到的那个花花公子,怎么那里都能遇到他。

“没错,我最近闲得发霉,过来找你们叙叙旧。”

某人自顾自的落座,全然不顾风翼很臭的脸色,敢如此不把风华集团的总裁看在眼里恐怕也只有展扬了。展扬余光一瞥,却似发现新大陆般直勾勾盯着米朵。

“啧啧啧,这草莓种的真是密密麻麻,战况激烈啊。”展扬嘴角上翘,他笑起来的时候连眼睛都含笑,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十分勾魂,可惜现在没人有心情欣赏。

米朵下意识地捂住脖子,脸直红到耳朵,太羞人了。难怪刚才别人的眼神那么奇怪。

“男欢女爱,很正常啊,不必害羞。我一直以为风翼他冷淡,对哪个女人都板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不知道碎了多少名媛淑女的芳心,女人对他是又爱又怕。禁欲这么多年,难怪他会这么生猛,不知道对女要温柔以待吗?亲爱的朵朵,你要是不要他了,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展扬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完全没注意到风翼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滚。”风翼终于爆发了。

“人家好伤心啊,翼有了新欢就不要我这个旧爱了。”展扬尖着嗓子嗲声嗲气地做怨妇状。

“限你在一秒种内消失,否者……”不等风翼说完展扬已然消失,只是空气中散发的甜腻的香水味证明他曾经来过,这个最爱招蜂引蝶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评判别人。

这浪漫的晚餐由于某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的出现而仓促结束。

“送我回家吧,我没什么胃口。”如果有个地洞米朵现在绝对会眉头也不皱一下的跳下去。

“好。”高级黑色轿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坐在轿车后座的米朵发现风翼去的完全不是自己家的方向,“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家,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我要回我自己的家。”怎么可以这样,刚才已经很不应该了。骨子里米朵还是个很传统的女人。“有两个选择,要么你跟我一起回去,要么我现在马上就停车,在车里要了你。”这算什么选择,无论怎么选都是她吃亏。

11-15

正文 11风家人与生俱来的偏执

风翼把睡着的米朵放在自己的大床上,看着米朵恬静的睡颜,风翼着魔般伸出手触米朵的脸庞,手指来回滑动,对米朵柔滑如婴儿般的肌肤爱不释手。

米朵不胜其扰,无意识地翻转身体,裙摆随着米朵的动作划出一道美丽的圆弧,风翼的视线被米朵那双修长的玉腿吸引。呼吸一置,欲望又有隐隐抬头之势。

难道真的像展扬说的那样,他禁欲太久欲求不满,米朵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勾起他的欲望。

在米朵出现之前,无数名媛淑女,模特明星或明或暗的求爱,更有甚者大胆的送上门来,甚至有人全裸地躺在床上,风翼都毫无反应,她们中有很多都比米朵更漂亮,身材更好,可是却无法勾起他半点兴趣。

正因为如此,关于风翼冷淡的谣言甚嚣尘上。更有传言说风翼其实是同恋,而对象则被锁定在风翼的几个男好友身上,其中展扬以其柔而丝毫不逊于女子的漂亮长相最被大众认同。

所以展扬才会有风翼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一说。对待感情,风翼有洁癖。不是他爱的人他绝对不会碰。世人都说男人都是下半生思考的动物,那么风翼绝对是个例外,或者说风家的男人都是例外,仿佛血里与生俱来就带着这种基因,风家人,只要爱上了,便是一生一世,任何其他的女人便再也如不了眼。但是有时候对喜欢的事物和人近乎疯狂的偏执,并不一定都是好事。

风翼曾有一个姑姑,在遭遇未婚父的背叛之后,她亲手杀了那个男人,然后殉情自杀了。这个风翼的爷爷最疼爱的小女儿,就这样毫无眷恋的死去了,抛下了所有爱他的人义无反顾的追随这个男人而去。

其实,这种事情在风家的历史上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发生的事情也大同小异,只是注定是悲剧的结局,两情相悦,相守一生,那自然是好,可是姻缘天注定,半点不由人。于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那可能就是一种遗憾,也可能是一种无奈,可是依风家人偏执的格,那便是孜孜不倦的追逐或是毁灭,要么成就一段佳偶,要么玉石俱焚。

风家祖上曾有个名叫风行的男子,风行应友人之邀参加婚宴,宴会上,一对新人正在行礼,忽然狂风大作,大风吹落了新娘的盖头,只那一眼,就认定了今生的挚爱,颇有些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味道。也许那就是天意,天意如此。

可是,也是这一眼,造就了风行不幸而短暂的一生。风行抢走了那个名叫兰香的新娘,把她带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囚禁起来,开始的时候,兰香誓死反抗,风行强势霸道地逼迫了兰香,可是,后来兰香终是爱上了风行,尽管不承认,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风行的折服了。

这段为世人所不容的感情,终究断送了两人年轻的生命。新郎及其家人还是找到了风行和兰香的住处,打斗中,风行误杀了新郎。尽管风行和兰香逃掉了,可是因为愧疚,自责,不到两年兰香便生病去世了。

风翼记得当时曾问过爷爷:“那风行呢?”爷爷当时神情凝重地对风翼说:“风家的人,一旦认准了他们必生的的伴侣,上群碧落下黄泉,那便是致死追随,不离不弃。伴侣不在了,你认为他会独活吗?”

爷爷意味深长地了他的头,“小翼啊,记住,你长大了可不要学风行那么死心眼。”

小风翼歪着头假装懵懂的问道:“爷爷,那为什么上次医生宣布救不过来的时候,你就闹着非要寻死不可。”

“……”爷爷干瞪了风翼半天,最后拍了他的脑袋一下“你这个鬼灵。你看我如果不这样,老天就不会把你还给我。”

其实风翼一直很佩服风行,在他看来那是那一段旷世的爱情传奇而不是一个悲剧,尽管为世人所不容,尽管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暂,但是至少他们曾经彼此拥有过。再说了,如果没有风行,就没有他风翼。在那短暂生活的两年里,兰香曾经为风行生下过一个男孩,风家的后人才一直流传至今,知道风翼这一代。

风翼眷恋地摩挲米朵的脸颊,今生他认定了米朵,那便是一生。执子之手,死生契阔。也许风家人的身体里留着狼族的血。脱掉彼此身上的衣服,米朵玲珑娇小的漂亮身躯就这样一览无余的展现在风翼面前,风翼轻轻的抱住米朵赤裸的身躯,不带一丝情欲的意味,只有这样他才能更真切的感受到米朵的纯在,他已经孤单太久了,等待了无数个慢慢孤寂的长夜他生命中那个女人终于出现了。

以后日子还长着呢,风翼可不想现在就吓跑了他的小宝贝。

“翼……不要了……我好累好困。”

睡梦中米朵还在无意思地讨饶,软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这软糯的嘤咛声听在风翼耳朵里无比动人,风翼眸色一暗。他俯身亲吻米朵的唇“小妖,睡着了还会勾人。”风翼霸占地搂住米朵的腰身,让米朵紧贴着他的身体睡觉,大掌温柔抚米朵的身子,感受米朵的体温,感受她的脉动。

“我终于等到了你,米朵。”黑暗中,只余男人低沉的嗓音和女人轻微的呼吸声。

正文 12自闭儿风澈

白色的窗纱随风飞舞,点点阳光透过窗纱,如调皮的孩童般亲吻睡美人的脸庞。欢迎您到浏览本书最新章节睡梦中的人儿只觉得脸上暖洋洋,刺刺的,她一个翻身,蜷起身子,拉起丝绸被孟住头。一股酸麻自腰间传来,米朵嘤咛一声,一下子睁开眼睛。她茫然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过了好一会她才想起这是在风翼家。

昨夜种种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中,嘶哑低沉的喘息声,放浪形骸的呻吟到最后的哭泣求饶,越发清晰,想起来直让人脸红心跳。下体凉凉的,不那么痛了,显然被清理过。望这身边空落落的床,米朵心里有一点点小小的失落。

裹着床单站在一人多高的穿衣镜前,米朵迷惑地望着镜子里的女人,这个媚眼如丝,脸颊红润,皮肤水嫩晶莹,神情慵懒而魅惑的女人是她吗?男人是女人最好的滋补品,不知怎么这句话就冒了出来。换好衣服,米朵打开房门,眼前的一切都让她好奇,以前只在电视剧中见过的豪宅,今日身临其中,好不真实。

电视剧中最多见的场景就是女主角身着高贵典雅的晚礼服婷婷袅袅地自回旋的楼梯而下,众人眼前一亮,似乎连呼吸都静止了,英俊帅气的男主角上前接过女主角的手共邀她舞一曲。回旋的走廊,华丽的水晶吊灯,低调的奢华,彰显主人的品味,米朵愈发喜欢这里,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米朵缓缓歩下走廊。“米朵小姐,您好。”走廊之下出现的不是王子,而是女佣。

米朵实在不习惯被人称作小姐,“你好,叫我米朵就可以了。”

“我们做下人的有下人的规矩,不能逾矩。翼少爷吩咐过小姐有什么要求可以更我说,少爷他中午会回来陪您用餐。现在我带您去用早餐。”

“好的。”米朵草草用了一点早餐,她很不习惯由别人服侍着用餐,还有一点就是她很期待与风翼的午餐。

“没事了,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四处参观一下。”

“是的,米朵小姐。”女佣们退了下去。米朵来到花园,惊喜的发现花园里有一个很大的喷水池。米朵兴奋地跑去玩水,处处传递着银铃般的笑声。一胖一瘦两个女佣进过回廊的花园看到了嬉戏玩耍的米朵。

“那位小姐是谁啊?”

“笨那,翼少爷的女朋友啦?昨天晚上翼少爷带着女朋友回来的消息就传遍整个风府上下了。”

“天哪,终于有人攻克了翼少爷那座冰山,我真担心翼少爷整天绷着个零下三十度的脸会把那些女孩子吓跑。”

“废话,我们翼少爷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没有女孩子喜欢,是他不要而已。知道什么叫宁缺毋滥吗?别看了,还有活要干呐。”那个胖胖的女佣不甘愿地被瘦瘦的女佣拉走了。

米朵在草地上疯跑,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摔倒在地上,回过头。原来花丛底下躺了一个少年,苍白而消瘦的脸,浅浅的唇色,似乎长年不见阳光,修长的身形。,这是个太过漂亮的少年。似乎感受到来自米朵的注视,扇面般的睫毛微微抖动,他睁开了眼睛。好美的一双眼睛,米朵在心里赞叹,只是为什么他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让人看不真切。

“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你好,我叫米朵。请问你是……?”

“……”

“你生气啦?”

“……”从头到尾都是米朵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少年毫无反应。

“你听不见,也不会说话吗?”

“……”少年定定地注视着米朵。米朵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面前的少年是个又聋又哑的可怜人,一个人躲在暗的角落。

上天赋予了他美貌,却又残忍地夺走了他的听力和语言能力。米朵怜悯地望着少年。米朵把少年拉了起来,

“你不要躲在花荫底下,我们一起晒太阳吧。”米朵拉着少年在草地上躺下,少年似乎受不了强烈的阳光,他痛苦地伸手遮住脸。米朵能感觉到他很不安。

“别怕,闭上眼睛,慢慢地感受阳光,是不是很温暖?”米朵享受地闭上眼睛感受阳光。少年缓缓地放下了手,他奇怪地望了米朵一眼,然后学着米朵的样子去体味阳光的温暖。开始他还有有些不适应,很快他就不那么难受了,嘴角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我5岁的时候,看到邻居阿姨家的小婴儿,那种香香软软的小生物就好喜欢,好羡慕。回家我就缠着妈妈要一个小弟弟,我再哭再闹也敌不过计划生育政策的实行,所以我的这个愿望一直都没实现。不如你做我的弟弟吧。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米朵想反正他也听不见,我怎么说都可以。

米朵笑得像只乐不可支的小老鼠,她还自以为是狡猾的狐狸。暖暖地阳光晒得米朵昏昏欲睡。

“你这里受伤了。”少年指着米朵的脖子。米朵吓了一跳,虽然语速缓慢,音调有些怪异,但是她分明听到少年说话了。

她一骨碌爬了起来,“说,你为什么骗我?你明明就会说话嘛。”

少年亦爬了起来,与米朵大眼瞪小眼。他并不回答米朵的问题,只是执拗地重复刚才的那句话。

“米朵,你在哪里?”风翼,是风翼的声音。

“风翼,我在这里?”米朵兴奋地跑向风翼,一下子撞进那个怀抱,“风翼,我……”

“嘘。”风翼以吻缄口,唇舌纠缠,天知道他有多想这个小女人,一个早上就像一个世纪那么久远,于是一向以工作为重的他匆匆结束了会议,只为早一点见到他心中的人儿。

手下人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的总裁频频在会议上走神最后草草结束会议。热吻中的人都忽视了身后那个少年愤怒的眼神,少年冲上前推开风翼。

“哥,你为什么要咬米朵?”这次说得无比连贯。

“澈,你开口说话了。”风翼惊喜地抓住少年的肩膀。

米朵不明所以地望着兄弟俩,“翼,他是你弟弟。”

坐在屋内的沙发上,米朵中风翼口中得知一个惊人的事实:风澈患有自闭症。

风翼带风澈去看过看过无数世界著名的心理医生也没有任何疗效,医生目前世界上并没有有效的治疗自闭症的方法。听说过自闭症是一会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风翼激动地抓这米朵的手:“米朵,澈似乎很喜欢你,他今天尽然开口说话了。我希望以后你能留在家里帮我照顾澈,好吗?”

“好。”米朵本身就对这个少年很有好感,更可况他是风翼的弟弟。只是当她问道风澈怎么得的自闭症,风翼却闪烁其词,这中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既然风翼不说她就不问。

下人叫他们吃饭,风澈看着米朵坐下,他才在她身边坐下。米朵夹什么菜,风澈就夹什么菜。风翼连连称奇,平时哄风澈吃饭向来是他最头疼的一件事。往往风翼累得快趴下了,风澈都没有吃下一口饭。风澈偏食的现象也很严重。米朵故意夹了一点辣椒,砸吧砸吧嘴表现得很好吃,风澈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吞了下去,反倒是米朵辣得猛喝水。

“呵呵呵……”

“你还笑。”米朵夹了一大块辣椒塞进风翼嘴里。

“咳咳咳……。”风翼皱着眉头,脸憋得通红。米朵乐得哈哈大笑,虽然风澈不明白米朵为什么笑,看到米朵的笑容她也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正文 13醉酒

“恶……”米朵吐了风澈一身,风澈仿若毫无知觉,他将醉得一塌糊涂的米朵安置在床上,米朵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嘴里无意识地嘟哝着什么。

风澈安抚好米朵,顺手在床头抽了几张纸巾擦拭他嘴边的污秽。然后他起身去浴室洗澡,衣服被扔进了垃圾桶,其实风澈有很严重的洁癖。

良久风澈才从浴室出来,他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头发还在滴水,他用大块的白色毛巾揉搓头发。他的目光紧缩着床上的小人儿。

米朵蜷缩成一团躺在床上,小脸紧皱,眼睛紧闭,眉头紧锁,似乎已经睡着了,只是表情痛苦而无助。风澈伸手抚平米朵紧皱的眉头,他的手不由自主摩挲她的脸颊,惊叹于手下丝绸般柔滑的质感。

“翼。”米朵嘤咛出声。风澈仿佛触电般缩回手。

“风翼,你这个大骗子。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做错什么了?”一滴晶莹的眼泪自米朵的脸颊滑落。

风澈突然觉得心口绞痛,他心疼地俯身吻去米朵眼角的泪水。

米朵突然睁开朦胧的醉眼,“翼。”她伸出纤细的手臂环绕在风澈的脖子上,附上自己的唇,辗转亲吻,风澈有一瞬间的怔楞,他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他生气地啃咬米朵的唇,直到品尝到血腥的味道,复又心疼的吻去她唇上的血珠。

“痛。”米朵狠狠地推开风澈,风澈猝不及防被米朵推到在地。因为酒的作用,米朵的脸颊潮红,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她胡乱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无意识地呢喃着:“好热……翼……好难过。翼,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是她?我是没有她漂亮,没有她的家世背景。可是我绝对比她更爱你,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

风澈惊诧地注视着酥半露,春光外泄的米朵,眼神迷惑,他疑惑的看看自己,再看看米朵,浴巾早在刚才就散开了。原来女人的身体和男人是很不一样的。喝醉酒的米朵简直就像一头强悍的老虎,她从床上晃晃悠悠地下来一把拉起地上的风澈,将他扑倒在床上,大有要强XX00了风澈的意思,不对,应该是强00XX了风澈。

风澈不知道如何反应地任由米朵为所欲为,她炽热柔软的唇,灵活润滑的舌,膜拜他冰凉的身体,所到之处俱是一片粉红,且战栗不止。温热的小手,四处游走,到处作乱,毫无章法的抚,无意中的触碰却神奇地点燃了烈焰,燃烧了春情,迷醉了小处男。风澈试探地伸出一手指触碰米朵的,柔软而有弹。风澈大胆地伸出大掌覆上米朵一侧的柔软,轻轻地揉捏,脸在另一侧的柔软上噌啊噌,玩地不亦乐乎。米朵的小脑袋枕在风澈的小腹上,与那个粉色挺立的分身玩大眼瞪小眼,米朵看它一眼,他就胀大几分,分身的顶端溢出点点露珠,米朵咯咯咯地直乐。伸出粉色在分身的顶端舔弄几下,米朵小脸紧皱,抱怨道:“呸呸呸,咸的,不好吃。”两个人各玩各的,他们都像小孩子找到了心爱的玩具般不住的探索玩具的奥秘。

“呵呵呵……”不妨有他,米朵突然泄愤般地一口咬住他肿胀的分身,分身瞬间软了下去。

“啊……。”风澈疼地龇牙裂齿,再玩下去,真的会被米朵玩死的。

“呼呼,我替你呼呼就不疼了。”她的脸上分明写着得意。一个翻身,风澈将米朵压在身下,米朵不住地挣扎,胡乱地扭动身体。原本软下去的欲望又有了渐渐复苏是势头。风澈死死地压住米朵不让他乱动,寻着本能,他挺动腰腹,却始终不得章法,找不到宣泄口。汗水一滴滴滴下来,滴在米朵的前。风澈眼神一暗,一口含住蓓蕾,如吃般允吸。米朵难耐的弓起身子,修长的双腿缠绕在风澈的身上,私处缓缓摩擦着他的硬挺。风澈托起米朵的臀部用力一挺,顺利地进入了她。两个人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翼,翼……”米朵无意识地叫着风翼的名字。风澈眼底一黯,停留在米朵体内不再动作。

“喊我的名字,澈。”米朵被欲望折磨的痛苦万分,她无意识地遵循身上的人,“澈。”

“再叫一遍。”

“澈,澈……”风澈快速的动作,引得身下人不住战栗。他们互相亲吻,互相抚,探索彼此的敏感点,满足彼此的需求,点燃彼此的激情。

“嗯……啊……太快了……慢一点……”米朵的头发被汗水濡湿,贴合在小小的瓜子脸上,眼睛迷蒙上一层水汽,红润的唇被贝齿半咬着,纤细的腰肢如水蛇般扭动着。这个样子在风澈的眼里简直就是极致的诱惑,他如何能放过她。米朵无力的随着风澈的动作起伏,腰部,大腿部传来阵阵酸麻,身体已经无法在承受更多,快感却如潮水般不断涌现,将彼此淹没。

第一缕曙光照进房间的时候,米朵早已疲累的昏睡过去。风澈依然伏在米朵身上辛勤地耕耘着。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原本蒙着一层迷雾的眼睛逐渐清明,绽放出宝石般璀璨的光芒,他牢牢锁定身下的女人,心智未开的男孩在这一夜成长为男人。风澈抽出欲望,带出大量白色的体。他最大限度的打开米朵的腿,露出粉色的花唇,一整夜的充盈,在欲望离开后小口还大张着,无法闭合,湿漉漉的茸毛在阳光的映照下呈现金子般的光泽。腿间的私密完全暴露在风澈的眼前,他细细观察着,最后视线定格在无法闭合的粉红小洞,冷口气的进入使得小口微微抽搐。

“不要……不要了……”小嘴无意识的嘟囔,却丝毫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风澈用温柔宠溺地眼神看着米朵,柔柔地亲吻她的唇,安抚米朵的情绪,米朵渐渐安静下来,没了声响。这一夜真的累坏她了,他按捺住想要米朵的欲望,强势的搂住米朵纤细的腰肢沉沉睡去。

正文 14背叛

洁白的窗纱飞舞,温暖的阳光照在沉睡的两人身上。

米朵呻吟出声,宿醉使得头痛欲裂,她轻轻按着太阳,缓缓睁开眼睛,一瞬间的呆愣之后,米朵完全清醒过来,眼前的一切强烈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敏感地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体内至今仍埋藏着风澈的欲望,少年身上斑斑驳驳的痕迹突兀的进入她的视线,这一切都在提醒她昨夜的疯狂,看着那张纯真甜美的睡颜,米朵愈发觉得自己对这个少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米朵的天瞬间塌陷了,这么多年来她所受的教育,她心中树立的道德观念在一瞬间轰然坍塌。就在昨天,她发现风翼背叛了她,她曾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要报复他,去酒杯买醉搞一夜情,那也只是一时的气愤才冒出来的念头,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想要把它变成现实。米朵苦恼地狠狠地揉搓自己的头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米朵,我去公司了。”

“你今天会来吃午饭吗?”

“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要见,你不用等我。”在米朵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风翼就匆匆地走了。

“翼少爷,这样瞒着米朵小姐好吗?”

“没事,她不会发现的。”

“风澈,今天翼他中午不会来了。我们出去玩吧。”风澈点头。

走在大街上,米朵紧紧拉着风澈的手,风澈对陌生的事物很敏感,在普通人看来极其正常的事物到了风澈这里可能就会变成他惊恐不安的来源,米朵必须防患于未然。米朵眼前一亮,她兴奋地拉着风澈跑到一辆冰激淋车前。

“老板,来两个香芋冰激凌。”

“那,给你。”米朵伸出舌头舔舐冰激凌,吞下一大口,眼睛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发出满足的喟叹。

一个冰激凌一下消灭了,米朵满足的像个小猫。

“好吃吧。”风澈优雅地吃掉最后一点脆皮,他突然抱住米朵,舔舐她的嘴角。米朵尴尬地站在原地。

“很甜。”那双漂亮的眸子晶晶亮。米朵心里默念,他还是孩子,他还是孩子。这样想也就不那么尴尬了。

“朵朵。”风澈突然停在原地不走了。

“怎么了?饿了吗?”

米朵发现风澈定定地望着某个方向,顺着他的视线。她的心脏一阵紧缩,天地黯然失色,眼里唯有那紧紧拥抱在一起,唇齿相依的两个人。这个女人就是你所谓客户吗?为什么偏偏要是她?她欧阳熙难道生来就是她的克星,抢走了一个,现在还要来抢走第二个。米朵的心里任然对风翼抱着一丝希望,在她的内心深处始终不愿意相信风翼会背叛她。也许一切都是她的错觉,也许只是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比较像接吻,也许他们本就没什么。米朵拿起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过去,拨通了那个她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翼,你现在在哪里?”米朵在心里默喊,只要你说实话,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

“朵儿,我现在在办公室,晚上不能回去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心弦断裂的声音,米朵对风翼的信任土崩瓦解。为什么骗我?只要你告诉我实话,我就相信你,为什么要骗我?如果你不爱我了可以告诉我?如果你只是玩玩那我们就此玩完吧。是不是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朵红玫瑰和一朵白玫瑰,或者还有所谓的黄玫瑰,白玫瑰,只是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而已。

背叛并不可怕,比背叛更可怕的是欺骗。米朵很想上去质问他,可是还有什么好说的,眼前的一切的还不能够说明她米朵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吗?保留最后一点尊严。转身带着风澈离去。如果上天早已注定她的爱情是个悲剧,那么请赐她绝情断爱吧!

夜色酒吧

“我要你们这最烈的酒。”米朵坐在吧台上点酒,醉了就不必烦恼了,可是醉了就能抹去那段耻辱的记忆吗?

“咳咳咳……。”米朵的酒量超差,却偏偏要点最烈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喉咙像火烧一样。

连调酒师都看不下去了,“小姐,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别再喝了,这酒不适合你,太烈了。”

调酒师见劝不了米朵,转而向风澈求助,“先生,劝劝你的女伴吧。”风澈一言不发。调酒师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子独自买醉,多少人想要上前搭讪,只是都被她身边白衣少年冰冷的眼神逼退,即使没有言语,光是身上散发的气势都让人觉得凌然不可侵犯,那些在夜色里猎艳的男子都退避三舍,那个女人他们惹不起。

酒开始发挥作用,米朵双颊通红,眼神迷乱,她开始胡言乱语,“风翼,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混蛋!尽然这么对我,我也要去找个男人玩一夜情,我也要他尝尝被人背叛的滋味。”醉得一塌糊涂的米朵被风澈带回了家,于是才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正文 15兄弟暗战

“朵朵。”沙哑的嗓音,蝶羽般的睫毛轻轻颤动,一双迷离的美眸望进米朵的眼底,美眸的主人向米朵展开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米朵有一瞬间的怔楞,好一一幅美男初醒图!

风澈抱住米朵,粉唇轻启,少年略带沙哑的声音仿佛具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朵朵,我们还要跟你玩游戏。”说着便将米朵扑到在床上。

“呜……”唇齿间的感觉太美妙,米朵忘记了反抗。

“风澈,不要,你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错的啊!”

终于透过气来,米朵推拒着澈的膛。在米朵的眼里风澈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他们怎么可以一错再错。

“朵朵,我只知道澈喜欢你,喜欢的不行,喜欢的这里都痛了。”风澈拉着米朵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喜欢自这个单纯少年的口中说出,米朵的心强烈的一颤,她笑着问,眼里却分明含着泪花。

“喜欢有多远?”

“永远永远,连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永远,连死都不分开,那种震撼的感觉使得米朵久久都无法回神,因此错过了少年妖异邪美的目光。邪气的黑眸如同猎豹狩食猎物时一样缓缓收缩,紧紧锁定身下的娇美身躯。趁米朵愣神之际风翼缓缓挺动埋藏在米朵身体内的欲望。

“朵朵,朵朵……”他将头颅埋在米朵的口,脸颊噌啊噌,粉色的唇瓣扫过挺立的尖,那两颗嫣红立刻变得坚硬饱满。他最喜欢那柔滑的触感,香香的味道,也许男人天对女人就有一种依恋。

“别……”米朵抗议的声音淹没在风翼的口中。风澈最大限度的分开米朵的双腿,大掌覆上她的翘臀,用力一按,凶器尽没入,狭窄的紧致让他舒服的喟叹出声。那双漂亮的黑眸深沉幽暗,带着吞噬一切的狂野迷乱。米朵无力地随着风澈的动作摆动身体,口里呜咽出声,脸色潮红,眼神迷离,渲染了浓重的情欲。这个被她当作弟弟的少年此刻正主宰着她,粉嫩的花瓣被身上的少年狠狠蹂躏着,米朵不自觉地弓起身子来配合少年每一下动作,大腿部传来一阵阵的酸麻。带着禁忌的羞耻和刺激,米朵陷入了情欲的深渊,无力逃脱。米朵的美好几乎让这个初识情欲滋味的少年失去理智,他疯狂的需索着。战栗的快感引得米朵一阵阵痉挛,她几乎昏厥过去,浑身的力气好似都被抽干了,米朵绵软无力的躺在床上,口剧烈地起伏。

门突然打开了,“澈,你有没有看到……?”

来人在看到床上紧密纠缠的两人时,脑海突然一片空白,呆怔当场。震惊!嫉妒!愤怒!绝望!各种滋味杂陈。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欢爱气息强烈刺激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他微微眯起了双眼,一种冷的暴虐渐渐在他惊愣的双眼之中清晰起来,全身也因为无法抑制的怒火而微微颤抖。少年的美眸中瞬间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他侧身含住米朵敏感的耳垂,米朵受到刺激嘤咛出声。

米朵的呻吟强烈的刺激了风翼,他一个大跨步向前,将米朵从风澈身下拉了出来,眼前的画面那么刺眼!那么醒目!风翼的神经濒临崩溃。

米朵睁开迷蒙的眼睛,正对上风翼狂怒的眼神,米朵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可一想到是风翼先背叛了他,米朵立刻镇定下来。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心却不可抑制的疼痛。她不无讽刺的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捉奸在床。

“好,很好,这就是我最心爱的女人,这就是我最心疼的弟弟。”风翼怒极反笑,原本柔和的眼神被戾气和冰冷所覆盖,他好不容易在米朵的面前放下自己冰冷的伪装,看来他真是错的离谱。双拳紧握,指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里,流出一滴滴鲜血犹不自知,心脏疼到极致,其它感官已经麻木到觉察不到痛意。如果不是尽力克制他真怕自己会掐死这个女人,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无法接受背叛的事实,理智依然提醒着他自己深爱这个女人。

“不关风澈的事,是我勾引他的。”米朵揽下所有罪责。就让一切在这里结束,然后默默离开这个城市。风翼眼里的冰冷更甚,他将米朵裹上床单,扛在肩上向门口走去。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你想要干什么?风翼,放开我”被裹成蚕蛹的米朵奋力挣扎。

“哥,不要伤到米朵。”风澈不知何时已经翻身下床,风翼脚步一顿,他回过头去。四目相对,风翼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弟弟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封闭在自己世界里的小男孩,俨然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坚毅的男人。

一夜之间,是什么让这个自己心疼的小男孩变化如此之大?答案呼之欲出,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风澈的眼神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幽幽地开口道:“米朵,你逃不掉了。因为是我最爱的哥哥,所以我才容忍,但这并不代表……”后面的声音几不可闻,也只有风澈自己明白他究竟说了什么。

16-20

正文 16燃情虐爱(一)

风翼扛着米朵回到他的卧室,打开浴室大门,走到浴缸旁边把米朵扔了进去。

“你要做什么?”风翼冰冷郁的眼神让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米朵犹如惊恐的小兽,无意中步入陷阱,她拼命地挣扎反抗,却只是徒劳。

风翼一言不发,抽掉米朵身上的床单,开始往浴缸里注入热水。他大力的扯掉领带,大掌钳制住米朵的双手,反剪,用领带捆绑起来。

“求求你放过我吧。”米朵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她害怕的哭泣求饶。

“现在知道怕了。”语调轻柔,仿若情人间的呢喃,却让米朵感到脊背发凉。风翼伸出右手食指触碰米朵飞脸颊,手指沾了一滴眼泪,他将食指含在嘴里,细细品尝。望着米朵的神情无比怜惜,薄唇轻启,吐出的却是冷酷无情的话语:“可惜太迟了。女人的眼泪啊!真是一文不值!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给你个机会自己选择,或者由我来决定。”

“我……我不要。”头摇得像拨浪鼓,却跳脱不了无情的惩罚。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现在的风翼俨然就是地狱的撒旦。

“既然如此,那么就由我来决定。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很快,温热的水注满了整个浴缸。风翼开始揉搓米朵的皮肤,力气大得像是要搓掉她一层皮。

“好脏,好脏,你实在是太脏了。我要好好帮你清洗干净。澈他碰你哪里了?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大掌在米朵润滑的肌肤上游走,所到之处俱是一片红肿。米朵倔强地咬住下唇。此时此刻的风翼只是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恶魔,她的哀嚎求饶只会让他更得意更疯狂。

风翼的暴对待非但没能让米朵屈服,反而激发米朵不服输的个。双眸危险地眯起,体内的暴虐因子作祟,叫嚣着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我竟然漏了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视线紧紧盯着她的下体,一想到那个地方被除他以外的人碰过,一想到只属于他的米朵被别人的男人狠狠爱过,那个人竟然还是自己最关爱的弟弟。双重的背叛,风翼只觉得口怒意翻涌。

“任何人都可以变的狠毒,只要他尝试过什么叫嫉妒!”在那部名为《东邪西毒》的电影里风翼唯独记住了这句话。嘴角扯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他伸出两纤长的手指狠狠捅进她狭窄的冗道,奋力抠挖,原本红肿的那经得起这样鲁的对待,水面上渐渐浮现出红白相间的混合物。

“别碰我,对,我是错了错在不该跟风澈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追溯源的话也是你有错在先。”米朵的确很后悔,她不该也不能跟风澈发生那样的事情,如果第一次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后来,当意识完全清醒之后呢?可这话听在风翼耳里却只以为米朵子昂强词狡辩。

风翼似乎还嫌不够,他的手指仍在米朵的秘里抽动,渐渐的引发了一波波让米朵为之颤栗的热浪。被如此暴的对待,竟然还……连米朵自己都开始唾弃自己。

“洗干净了。我荡的小朵儿,放心吧,我会好好疼爱你满足你,直到你再也没有力气勾引别的男人。”看着虽然狼狈却依然无比倔强的米朵,风翼的心中升腾起一种想要摧残的欲望。酷刑终于结束了!可是这只是开始,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四目相对,各怀心思。我一定会逃的!哪怕折断你的翅膀,我也会把你锁在我的身边。风翼转身去拿浴巾。米朵挣扎着支撑起身体,手被反绑着,做任何动作都比平常更费力。用尽全身力气米朵挣扎这起来,跨出浴缸,“啪”腿脚虚软无力,她重重地跌倒在瓷砖地面上,生疼生疼的,嘴角都摔破了,血顺着嘴角滴了下来,在洁白的瓷砖上开出几多诡异而艳丽的花朵。这一跤几乎抽干了米朵全身的力气,她静静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良久才缓过气来。冰冷的瓷砖贴着米朵的身躯,地上的湿冷之气深入体内,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风翼回转身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眼里飞快地掠过一丝疼惜,可是很快被冰冷覆盖。脑海中只充斥着一个念头——她想逃,想要逃离自己。不可原谅!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这样我会心疼的。”温柔的语调,那充满这赤裸裸的欲望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残忍。米朵抬起头的时候,看到风翼脱衣服动作,米朵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换来重重地跌倒,一切都是徒劳无力,只是让她更加伤痕累累。当风翼赤裸的身躯缓缓贴上米朵的背时,米朵的心里只剩下一种感觉叫绝望。

正文 17燃情虐爱(二)

洁白的瓷砖上,两具赤裸的身躯紧紧贴合在一起。女人一头长发凌乱披散着,纤秾有致的身躯裸露着,背部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牙齿啃啮的痕迹,掐痕……各种欢爱的痕迹,斑斑驳驳,惨不忍睹,那都是风翼的杰作。

风翼修长挺拔的身躯覆盖在女人背上,双手探到女人的前狠狠地揉捏女的那两团柔软,淡薄的唇在女人裸露的背部上游移,时而温柔的仿若情人间的轻吻,时而狂怒的有如仇人般的啃咬。

米朵挣扎着,大声哭喊着“不要”。显然她竭力的反抗激起了男人更深的愤怒,风翼嘴角一弯,露出一个残忍冰冷的微笑。

他狠狠扯起女人的长发,将女人的头扭转过来,正对着他。

“我倒要尝尝看你的血是什么滋味?”他吻上米朵的唇,锋利的牙齿狠狠咬住她的下唇,流出的鲜血都被他吞进口中。

“口蜜腹剑,果然是甜的。”女人不甘示弱地回咬男人的唇,眼神犹如小兽般倔强凶狠,她死死地咬住不放,似乎要从男人的唇上咬一块下来。

“禽兽不如,果然连血都是苦的,啐了毒。”他们互相撕咬,彼此伤害。困兽之争,两败俱伤。

彼此都有心结,却同样倔强地不肯问个明白,只为保留那可笑的尊严。

风翼放开扯着米朵头发的手,猝不及防,米朵的脑袋狠狠磕在地砖上,血从她的额头一滴滴滴落,染红了洁白的瓷砖。风翼震惊地望着地上的鲜血,他不是故意这样伤害米朵,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和心疼,他摁住米朵的额头,“啪”的一声米朵拍掉了风翼的手。

“不用你管,你这个混蛋,我恨你……。”那一声声我恨你犹如诅咒般在风翼的脑海中徘徊。

恶毒的语言脱口而出:“不用我管,你要谁管?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荡妇,你就那么喜欢被男人上。”

“是,我就是这么荡的女人,我最喜欢勾引男人了,你终于看清楚我的真面目了,现在还不算迟。不过,你又有多高尚,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现在又在干着什么好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卖身给你了,还是跟你有血海深仇。”

如果说原先他对米朵尚存一息怜爱和心疼,那么现在米朵的话让这种情绪消失殆尽。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两个彼此相爱的男女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又能说出什么好话,恶毒的谩骂,互相攻击彼此的弱点。伤口已经鲜血淋漓,还要拼命的撕扯,谁也不服输。言语的利剑远比身体上的伤害更具杀伤力,无形中的刺伤只会为彼此带来更多的伤害。

如果说原先每次欢爱的时候,风翼都顾及到米朵的身体,为了怕伤到她而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欲望。那么现在他心底的嫉妒和欲望之火的野兽已经完全被释放出来了,不是不爱,而是没想到爱的这么强烈,所以才会在遭遇背叛后,表现出那么强烈的恨意。风翼压制住米朵,狠狠地从身后贯穿米朵。

“啊……。”米朵惨叫一声,她只觉的身体不像是她自己的,仿佛已经被撕裂成两半,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让她不可抑制的颤抖。米朵的惨叫反让风翼有一种嗜血凌虐的畅快。

“风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不是看不上我这个贱的女人嘛,那你现在这样算什么?你不是比我更下贱。”米朵虚弱地吐出这些话语,她明显感到风翼身体一震,带着报复的快意,她疯狂地大笑。

“闭嘴。”风翼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米朵狠狠咬住风翼的手指,咬的鲜血淋漓,嘴里充斥这血腥味,她要这个男人跟她一样痛,她要把自己承受的痛苦通通还给这个男人。风翼仿若不觉般,仍旧我行我素,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加快了身下的动作。此刻米朵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背叛的痛苦,剧烈的反抗,用尽全身力气吐出的恶毒话语,身体的疼痛,这一切一切都使她心力交瘁,她松开了咬着风翼手指的口,昏厥过去。

不知道过来多久,米朵被一桶冷水泼醒了,醒来她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翻转过来,全身都感觉不到痛了,疼到麻木就是无知无觉。风翼直直地站在她的身旁,居高临下,他那高高挺立的欲望上还沾着米朵的血。

“你醒了,对着一个昏过去的女人,就像奸尸一样,实在一点也不痛快。”风翼晃了晃手中的东西,米朵猜想那应该是药膏之类的东西吧,风翼接着说道:“知道这个是什么嘛?我怕你受伤,特意订了这种法国的顶级媚药,现在真是派上用场了。”

米朵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用尽全力挪动身体,一步步向后退。风翼带着魔鬼的笑容一步步靠近,“你猜这种药的效果如何?听人说只要沾上一点点,再贞洁的烈女都会变成荡妇,从此再也离不开男人。你说我应该对你用多少才够呢?”

“你这个疯子,别碰我。”

“朵儿,你还真是学不乖。你如果求饶的话,我会少用点。你越是野难驯,我越要驯服你。”风翼扣了一大块药膏,轻柔的语气,无害的表情,却远比任何人来的危险。

“你猜,要多久你才下的了床。”

正文 18痛苦的梦魇

“好热,好热……”口干舌燥,呼吸急促,神志不清,整个身子像是有一团火在烧,酸软无力更是扩散到了四肢百骸,是那个该死的药发作了吗?拼命地想睁开眼睛,可是浑身酸疼的连眼皮都好似有千斤重,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可是眼皮却沉重的抬不起来,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动,极力抗拒着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受这样的对待。米朵在心里面恨死风翼了!

原本温柔的情人,一朝反目成仇,缘何竟变成了最可怕的魔鬼!

眼睛酸涩,一滴眼泪从米朵紧闭的眼睛中缓缓滚落下来。

人昏昏沉沉的,却依然能感觉到两片柔软如羽毛般的唇瓣轻吻上自己的眼角,允吸泪水。那般温柔,那般呵护。米朵心想:我一定是在做梦,只有在梦里他才会如此待我,带着宠溺,怜惜,情人般的呵护。迷迷糊糊中,米朵的意识忽而有片刻的清醒,忽而又陷入昏迷当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她很想听清楚,可是混沌的意识扰乱了她的听力,听到耳里的只是嘈杂的声音。坐在床畔的风翼俯身以额贴上米朵的,想弄清楚她现在的发烧状况。显然米朵对这样的温柔体贴完全不领情,她本能地伸出双手推拒逐渐靠近的膛。

风翼摁下米朵胡乱挣扎的双手,怕她不小心将针头给挣了出来,凑近米朵的耳畔,温和的轻哄,不管米朵是否听地见,那双向来冰冷的眼眸透着浓浓的悔意和怜惜。大掌贴上她通红的脸颊,轻轻摩挲,子大掌传递出的冰凉感觉,让米朵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哥,这次你太过分了。”少年责备的眼神,在看向米朵瞬间却变得柔情似水。

风翼抬起身来,冷冷地看了风澈一眼。“我过不过分,还轮不到你来管。”

他在嫉妒,在仇恨,米朵和风澈在床上纠缠那一幕他永远忘不了。

风澈勾起嘴角,邪魅的一笑,眼神中的讥诮不言而喻,美唇轻启:“也许以前轮不到,可是现在似乎我比你更有资格吧。我亲爱的哥哥。”风翼危险的眯起双眸,眼神凌厉地瞪视着风澈,他真是小看这个弟弟了,什么时候起他的自闭症竟然已经好了,他似乎一下子不了解自己的弟弟了。

“渴……水……我要水……”一边躺在床上的米朵突然痛苦的嘤咛出声,打破了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两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在了米朵身上。风翼拿过床头柜上水杯,大口灌了一口水,贴上米朵干涸的双唇上,慢慢哺给她。

高烧中的米朵贪婪地允吸风翼口中的水,如此反复几次,米朵终于不再喊渴。一边站立的少年已经嫉妒地红了眼睛,双拳紧攥,指节泛白,即使是他的哥哥,他也无法容忍他吻自己心爱的女人,风澈幽幽地说道:“哥,关于米朵的事情,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风翼定定地望着米朵,头也未会,只冷冷的回了风澈一句,“没什么好谈的,你休想!”

“是吗?看来你是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米朵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不觉得她对你的态度很奇怪吗?”

风澈眷恋地看了米朵一眼,转身,一步步向门口走去,心里笃定地默数着1……2还为出口,风翼就叫住了他。

“你说什么?”犀利地眼神,风翼急切地看着那个妖娆的少年。

“我说什么了?”无辜的眼神,风澈假装糊涂。

“我跟你去。”成功,在风翼看不见的地方风澈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正文 19兄弟暗战2

“哥,你不该跟朵朵说慌的,更不该伤她至如斯地步,你知道那天我和朵朵看到了什么彩的画面以至于朵朵伤心欲绝,酒吧买醉吗?”

“米朵她看到了我和小熙……这是完全是一场误会。”风翼眉头深锁,早知他一时的心软,答应欧阳伯父的忙会换来这么大的误会,他绝不会允诺欧阳伯父,更不会答应欧阳熙的无力要求。

一切只因欧阳瑞有恩于风翼,风翼父母双亡,当时风翼也只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还有一个身患自闭症的幼弟要照顾,公司经营陷入窘境之时,曾经的世交好友个个收受旁观,风翼尝尽世情冷暖,最后反而是风家对手的欧阳瑞出手相助,才幸得保全风华集团,对此,风翼一直铭记在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如此大恩,风翼更是对欧阳瑞有求必应。

这次欧阳熙闹离家出走,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的女儿,欧阳瑞自是了解她的心思,奈何神女有意,襄王无梦。欧阳瑞撇着老脸,亲自开口请求风翼帮忙找回女儿,风翼岂有不答应之礼。

当风翼找到欧阳熙时,欧阳熙哭着求风翼道:“翼哥哥,米朵她有那点比得上我,为什么你宁愿要这个臭丫头都不要我。”

“是,米朵没有你的美貌,没有你的家世背景,可是有我的爱就够了。”风翼决绝地说道。

“翼哥哥,你可不可以试着跟我谈恋爱?我相信自己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欧阳熙拉着风翼的手臂,眼神期盼地望着他,放下所有的自尊,卑微地请求着。

“小熙,别傻了,感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爱一个人是毫无道理可循的。”风翼看着眼前哭得泪人儿似的欧阳熙,仍然不为所动,波澜不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翼哥哥,那你可不可以吻我?如果你对我的吻毫无感觉,我就死心,再也不缠着你了。”欧阳熙始终认为米朵对于风翼只是一时的兴起而已,看惯了上流社会的名媛淑女,偶尔也要尝尝下层社会的平民,她无法面对风翼要米朵而不要她的事实。

风翼望着欧阳熙,半响,他点头同意了。欧阳熙惊喜地望着风翼,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双手几乎是颤抖着搭上他的背部,欧阳熙终于得偿所愿,有多少次,欧阳熙幻想着风翼亲吻她的双唇可是,欧阳熙注定要失望 。

冰冷的唇,毫无感觉的吻,欧阳熙感觉不到一丝爱意,一点温情。这个吻让她倍感绝望。可欧阳熙还是不死心的,她伸出舌头,企图钻入风翼的口中。

风翼推开她,使劲擦了擦嘴唇,说道“够了,小熙,我对你没有人任何感觉。你给我听清楚,我爱的人只有米朵一个。请你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别再对我痴心妄想了,我只能让你失望。”

风翼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一幕会入到米朵的眼里,而更糟糕的是米朵只看到他和欧阳熙接吻,去并没有看到后面他推开欧阳熙,也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风翼之所以肯吻欧阳熙,只因为他不希望米朵因为欧阳熙而受到伤害,更不想欧阳熙继续纠缠不休,造成米朵不必要的误会和困扰。可恰恰也正是风翼这个美好的初衷造成了一个天大的误会,风翼懊恼不已,他从没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

“任谁看到这样的画面都回难以忍受,何况朵朵她爱你至深。”尽管不愿意,风澈还是不得不承认米朵深爱着他的哥哥,风翼。风澈的确是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得到了米朵,他本可以推开米朵的,但是他没有。

风澈以为如果他失去了这次机会,那么一旦他的哥哥风翼和米朵间的误会接触了,他就只能望洋兴叹了。

“你趁虚而入。”被他的弟弟算计,风翼感到异常气愤。

“是又如何,既然我认定了朵朵,我就会不折手段地得到她,无论是她的身,还是她的心,我都要。”眉间隐隐透着妖娆鬼魅,眼神诡异,这个少年实在不简单。尽管他将自自独自封闭在自我的世界里长达12年之久,可是他的智力绝对超乎寻常,感觉也是超乎常人的敏锐,“再不会有下次,我绝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要朵朵说了才算数。等朵朵清醒以后,你大可以去问她到底要谁?”风澈嘴角一勾,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他要彻底打垮风翼的信心,这样他才有胜算。

风翼的脸色瞬间黯淡下去,他意识到自己对米朵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他和米朵之间已经出现了裂痕,要弥补两人之间的裂痕,绝非易事。

正文 20求和

醒来的时候米朵发现自己躺在温暖舒适的大床上,整个身子就像被大卡车来回碾过一样的酸软疼痛。

“醒了吗?”磁低沉的男声在床畔响起。

米朵扭过头,她看清了陪子在床畔边的人——风翼。

她顿时忘记了身体的痛楚,极度的恐惧席卷了米朵,米朵蜷缩起身子。

米朵依然记得她昏迷前风翼对她的所作所为,对风翼,米朵已经分不清是爱是恨了。

风翼看到米朵害怕防备的样子,眼神立马黯淡下来,但这抹黯淡很快被他隐藏起来,他朝着米朵的脸颊伸出修长有力的大掌。

米朵侧过头去,风翼的大掌落了空,大掌在空中停留了片刻,变掌为拳,紧紧攥住,手指深深地陷入手心里,风翼神色复杂地看了米朵半响,最后他还是缓缓摊开手掌,再次伸向米朵的脸颊,以不容躲避之势落在了米朵的额头上。

“好像已经没有发烧了。”风翼温柔地说。发烧?原来她在发烧,身子会那么烫不是媚药的作用。米朵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不舒服了。可是米朵明明记得风翼对她用了媚药,那又是怎么回事?似乎看出了米朵眼里的疑惑,风翼解释道:“那本不是什么媚药,只是治伤的药膏。你已经发烧三天了,这几天你一直都在昏睡,医生一直又来为你打点滴。”

“我要离开这里。”米朵挣扎着要起来,可是虚弱地身体又使得她瘫回了床上。

“别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风翼坐到床畔,扶住了米朵的肩膀,不让她起来,同时还腾出一只手轻柔地替她拉了拉被子。

风翼地靠近让米朵本能地觉得抗拒,她困难地挪动身体,向床的另一侧靠去。

“别怕我,朵儿,我想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我必须要跟你解释清楚。”风翼明亮的眼神黯了下去,他的声音中透着痛苦,懊恼。

米朵忍不住看向风翼,这时她才注意到风翼的狼狈,疲累的样子。风澈突然出现在门口,他快步地走到米朵的床边,眼神担忧,“朵朵,哥哥说你生病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其实整件事情最无辜的就是风澈!在这样混乱的关系下她要如何再和这两兄弟相处,米朵感到莫名的绝望。

“朵朵,澈要你快点好起来,你一定要好起来。”风澈伸出纤长如玉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由希的脸庞,半是撒娇半是认真的说道。

风翼在一边直翻白眼,这个弟弟,还真是会装!

“澈最喜欢让朵朵抱着了,朵朵软软的,香香的,甜甜以后澈要天天跟朵朵一起睡觉好不好?”风澈天真无邪地笑道。

米朵羞红了脸!风翼在一边气得那叫个咬牙切齿,这个风澈,到底打算演戏到什么时候?

“澈,朵儿她累了,你不要打扰朵儿休息了。”风翼强硬拉住风澈的手,把他往门口拖。

拉扯中,风澈用米朵听不到的声音对风翼说:“我们各凭本事。”

“不要,哥哥坏,哥哥坏,我要朵朵,我要朵朵。”

风澈突然犹如闹脾气的稚童般大喊大叫,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噙着委屈的泪水,要落不落,牙齿紧抿咬着下唇,模样可怜极了。任谁见了风澈这番模样都要谴责风翼的狠心。

“翼,你出去吧!让风澈留下来吧!”而恰好米朵又吃这一套。风翼真是有苦难言,他愤愤地攥紧拳头,却是松了紧,紧了松,最后只得无奈的放下。因为风翼无法面对米朵谴责的眼神。

风翼斜斜地瞥了风澈一眼,“算你狠!”

风澈也毫不甘示弱回敬了风翼一个挑衅的眼神,“你斗不过我的,还是趁早任输吧!”

21-25

正文 21惩罚

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影偷偷地溜出房间,蹑手蹑脚地步下楼梯。

“朵儿,你要去哪里?”漆黑一片的大厅里突然灯火通明,风翼正襟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零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的神色,可是米朵分明感受到一股来自风翼身上的低气压,他在生气,虽然极力隐忍,却也无法掩盖他身上的怒气。

米朵的身形一顿,下一秒她已经迈开步伐狂跑起来。就在米朵握上门柄的同时,有人从背后牢牢地钳制住了他。他,不是风翼。

米朵缓缓地转过身去“朵朵,你不乖哦!”

“你不是睡着了吗?”米朵惊呼出声。

“我只是好奇朵朵那么急着哄我睡觉要做什么,所以才乖乖配合的。朵朵真是太让澈失望了,朵朵明明答应过会一辈子陪着我的,怎么可以食言呢?”风澈的脸上透着失望的表情,可神情分明满是戏谑。

米朵瞪大眼睛,定定地看着风澈,仿佛不认识般,记忆中的风澈是个自闭的男孩,简单而纯粹,完全不像眼前的这个男人,浑身上下充满着危险的气息,让人一点也捉不透。

“你在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把你吞吃入腹。”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风澈低下头去,圈住米朵的身子拉向自己,湿润滑腻的舌头瞬间爬上了米朵的耳处,游戏玩耍。

风澈不舍地放弃自己流连不已的耳,转而看向风翼,“哥,你说我们该怎么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小猫咪呢?你是不是应该接受我的建议?”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某种米朵看不懂的信息。

风澈拦腰抱起米朵,大踏步地向楼上的主卧室走去,风翼沉默不语,紧随其后,走上楼去。米朵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朵朵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们当然是做想做的事啊!”嘴角一弯,风澈笑的邪气。

天才与疯子只有一步之遥,米朵怎么想怎么觉得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越是有问题的孩子他们的智商越高,行为也越偏激,眼前的风澈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直以来米朵对风澈都心存愧疚,米朵一直单纯地以为是她欺负了不谙世事的风澈,也许醉酒的那夜风澈其实是完全清楚他在做什么的,米朵被这个结论吓了一跳。

“放开我……”眼见卧室越来越近,米朵的心里越发恐惧,她死命地在风澈的怀里挣扎。天旋地转间,米朵已经被抛到了大床上。看着床边渐渐走近 的两人。

“别过来,我会死的。”米朵害怕地尖叫,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想要这样做。

“你不会?除非你希望你的父母替你陪葬,我们大可以试试。”风澈的声音冷酷地足以冻结人心,米朵这是才发现她究竟招惹了可怕的恶魔。

“你这个恶魔。”

“朵朵现在才认清这个事实,不觉得太晚了吗?”风澈的手已经碰到了米朵上衣的纽扣。智慧在恐惧中诞生,越是恐惧越能催发人类求生的欲望。米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在一瞬间拍掉了风澈的手,她几乎是从床上滚下去,她跑到风翼的身边,扯住他的衣袖。

米朵清楚地意识到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只剩下风翼了“翼,我再也不逃跑了,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只是一时之间太混乱了想要离开这里,好好冷静一下。”眼泪从眼眶从流了出来,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没有人会忍心看到这样的她。当时的米朵只顾着想风翼求救,却完全没有看到当她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时风澈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嫉妒使人疯狂,即使是他最爱最敬的大哥,他也无法忍受与之分享自己心爱的女人,更何况他爱的女人口口生生诉说着对他大哥的爱意,这对风澈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朵儿,你只是想冷静一下,不是想着永远逃离我?”风翼温柔抚上米朵的脸颊,动作轻柔地仿若情人间最美好的爱抚。

“当然不是。”米朵低下头去掩盖自己的心虚,她的心里想着:只要逃过这一劫,怎么都好,日后她还可以找机会离开。

“是吗?可是为什么你的心跳的这么快?朵儿,胆敢欺骗我的人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可不想你步那些人的后尘。”风翼一下识破了米朵的谎话,他的嘴角讥诮地翘起,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神中透着隐痛,只是当时的米朵心情慌乱到已经无法捕捉这些细微的表情变化。

“我……哪有?”米朵心虚地步步后退,当米朵撞上身后的墙时,她已经退无可退。身前之人眼神危险,步步逼近,身后的人又不老实地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正文 22惩罚(二)

“那个……我们可不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米朵抓住风澈不安分的手,在事情变得不可挽救之前她必须也一定要阻止,米朵在赌,她赌如果风翼真的爱她,他就绝对不会允许那样违背道德伦理的事情发生,米朵用求救的眼神望向风翼。

风翼定定地望着米朵,内心挣扎万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动容,他就知道今生他已经被这个小女人吃得死死的了,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心。

风翼多想抚平米朵因为紧张害怕而皱起的眉头,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哥……,千万不要被这个小骗子迷惑了,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我们。”风澈不悦地看着两人间的交流,那种被排除在外,无论如何也无法融入的感觉让他的心难受地绞痛了一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嫉妒吧。他绝不允许米朵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他哥一个人,让米朵变成他和哥两个人的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听到风澈的话,风翼伸出去的手生生停住了。差点,就差一点就要成功,对上风澈锐利的眼神,米朵觉得她无处可逃,她的那点小伎俩,小心思在风澈的面前实在是拙劣的可以,米朵不满地撅起嘴巴,狠狠地瞪了风澈一眼,她是瞎了眼了,才会觉得风澈单纯。

看到米朵如此可爱的举动,风澈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这个小笨蛋,每次撒谎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攥紧小拳头,眼睛也溜来溜去的,傻瓜才会看不出来。

米朵和风澈之间的互动在风翼眼里看起来是这么碍眼,他的的脸上瞬间布满霾。风翼愤怒地将米朵扯入怀中,吻上她的唇,不,应该说是啃咬更正确。米朵奋力地抗拒,殊不知这种反抗只会更加刺激男人的欲望,风翼牢牢地钳制住米朵纤细的腰肢,舌头探入米朵的口中,如狂风骤雨般席卷一切,与此同时,风翼的一只大掌置于米朵的腰间,另一只不安分地探入米朵的领口,覆上她一边的浑圆,暴地揉搓。

“朵朵……”一边的风澈不甘被冷落,他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米朵,忘情地亲吻米朵的颈背,纤细修长的手臂从米朵衣服的下摆探入覆上另一边的浑圆,用时重时轻的力道揉捏着。腹背受敌的米朵,在两人的强烈攻势下,完全处在大脑缺氧的状态,除了喘息她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米朵被扔到了房间中央那张大床上,两具壮赤裸的男躯体随之覆了上来,在两人的协力合作下,在米朵还没能够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就被剥了个光,米朵犹如初生的婴儿般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两人面前,四道痴迷的目光集中在米朵圣洁如白莲般绽放的身体上,几乎是同时的,两双大手贪婪地在莹白的身躯上游走。米朵只能紧紧地环抱住自己的身躯在他们的身下不住颤抖,这样赤裸地暴露在两人的面前,她觉得好羞耻,好耻辱。

“别遮了,你身上有哪一处我没看过,没过。”风澈揶揄道,眼神中写着赤裸裸的情欲。纯洁的面容下掩盖的是恶魔的灵魂,她就是被这张美丽纯净的脸骗了,米朵愤愤地想。

米朵气恼地扭过头去,不再看风澈,却不期然地对上风翼的脸,那双仿佛最亮的星辰般的眼眸里飞快的掠过一丝怜惜,一丝心疼,快得米朵以为只是错觉。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米朵一仰头,一闭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明明伤害自己就是他,还装什么好人。又不是没做过,就当被咬了一口,不对,是两口。但是,当真的发生的时候,米朵的心还是难以自制的抽痛了一下,眼泪顺着眼角以一种凄美的弧度滑落,不知道是身体在痛,还是心在痛。明知道是错的,却还是仍由事情发生了。

“混蛋澈,好痛。”那种地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小受果然不是人当的。那种被人一分为二的撕裂的痛几乎让米朵一下就昏死过去。

“澈,温柔点,你伤到朵儿。”风翼温柔地抱着米朵,舌尖卷起米朵眼角的泪珠,那般小心翼翼地呵护,仿佛米朵是易碎的水晶娃娃。

“乖,忍一忍,待会就不疼了。”风澈从背后抱住米朵,一下一下亲吻米朵因为疼痛弯成虾米的脊背来缓解她的痛苦,虽然事先做了扩展,涂了润滑,可是原本不具备这种功能的通道仍然紧窄的难以通行,叫他温柔,拜托,他也忍得很辛苦好不好。风澈向自己的哥哥投去一个哀怨的眼神,有本事你自己来试试看。

霸占了有力地位的风翼心虚地低下头去,他只能在米朵的身体四处点火,来分散她的注意力,身下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在两人的爱抚下,米朵的身体呈现出娇艳的粉色,娇艳的红唇也不可抑制地溢出动人的呻吟声,风澈再也忍受不住,大掌用力分开两片雪白的臀瓣,腰腹向前用力一顶,一下子深入到米朵体内,那极致地快感刺地他发狂地冲刺起来。身后的另一条通道渐渐传来酥麻的感觉,被这样暴的对待,竟然也能产生快感,米朵羞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阻止自己呻吟出声。

“你也有快乐到哦!”风澈从米朵飞背后绕道前面,吻住米朵的唇,不让她伤害自己,“不要咬着,我想听你的声音。”

“朵儿,我爱你。”风澈直直注视着米朵,说出爱的宣言。他眼底的深情绝对骗不了人。这世上想必没有比“我爱你”更动人的情话。风澈明显感觉到米朵在听到这句话的身体一僵,后一阵紧缩,他差点就缴枪投降。想必风翼也是。

米朵还深陷在这句话的震撼之中,不绝两人眼中如龙卷风般聚集的情欲风暴。风澈低下头去啃啮前的嫣红,另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覆住了另一边的浑圆。一声惊呼来不急出口,米朵已被两只情欲的魔兽吞没。一前一后,两人保持着相同的频率,相同的速度,占有着同一个他们爱着的女子。整整一夜,房间里响彻着呻吟声和喘息声,只是喘息声渐浓,呻吟声却渐渐转弱。

正文 23餐后运动(一)

第二天,整整被折腾了一夜米朵直到中午也没能起来。

“宝贝儿,该起床了。”

“不要,我还要睡。”米朵卷起被子,往里滚了一圈。风澈宠溺地看着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的人儿,说道:“不起来,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不要。”米朵一下子睡意全无,她拉着被子警惕地瞪着风澈,而对方只是促狭地对她眨眨眼睛,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的米朵孩子气地撅起嘴巴,那模样看得风澈的下腹又是一紧,真想立刻要了她,她总是能如此轻易地挑起他的情欲。

“澈,你别逗她了。”

“朵儿,还疼不疼?”昨天要她要地太激烈,看着他红肿不堪的小他就已经后悔,虽然给她上了药,还是怕她难受。

米朵先是不明所以地看着风翼,意识到风翼在说什么的时候,米朵的脸难堪地红了。好吧,不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接下来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她已经逃跑过一次,他们一定会看她看得更紧,要想再逃还得从长计议。

床边的两个大男人都为米朵羞怯时展现的风情所迷,几乎是同一时间低下头去吻她,两人颇有默契地一个亲吻嘴唇,一个亲吻脸颊。此时此刻,米朵无比兴庆自己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否者好不了又得擦枪走火。

“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两个男人极其不情愿地被赶出房间,米朵裹着床单爬下床去,拴上门锁她才放心,此时米朵才觉得下身隐隐传来的不适感,刚才神经一直处在高度警惕状态才没有察觉。难道她米朵今后的日子都得这样度过,若是有一天他们厌倦了自己又该怎么办?那样不是正好,可是心里为什么又会隐隐作痛呢!慢吞吞地换好衣服,然后打开门,风翼和风澈正热切地等在门后。

两个人一左一右上前扶住米朵,米朵一下子挣脱了他们,神情老不乐意。

“我自己会走。”米朵不顾布料摩擦地下体生痛,快步走下楼梯。身后两人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不过,他们是谁啊,怎么可能因为米朵小小的抗拒而气馁。盯着米朵有些古怪的步伐,两人的眼中同时划过一道异芒,显示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三人落座之后,仆人开始上菜。

很快餐桌上就摆满了各种米朵爱吃的美食。

“朵朵,你刚起来,先喝碗汤。”风澈殷勤地替米朵盛汤,看着她把碗里的汤全部喝完,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朵儿,吃鱼,这个比较有营养。”风翼夹了一大块鱼,细心地挑去鱼刺,放到米朵面前的碟子上。两双筷子飞快地夹着各式各样的菜,很快米朵面前的碟子已经堆地像小山了。面对美食,米朵来者不拒,埋头苦吃,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俊美的男子眼里的算计。在消灭两碗米饭之后,米朵不舍地望了望眼前剩了很多的食物,无能为力地放下碗和筷子。真是吃饱了就犯困,米朵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不想动弹,心想总算把流失的体力补回来了。

“吃饱了吗?”耳边响起低沉沙哑的声音,似乎饱含着情欲的意味。

米朵受了惊吓地抬起头来,对上风澈比星辰还要明亮的眼睛,看到她后知后觉地模样,他不自觉地翘起嘴角,邪邪地笑道: “那是不是该轮到我了。”这是不是就所谓的先给喂地饱饱的,养地肥肥的,然后好宰杀了,最后吞吃入腹。

“我……我吃饱了,你们怎么都还没动筷子,很好吃的,真的很好吃的,你们慢用,我再去睡个回笼觉。”米朵急忙起身,逃离这个危险的境地。

“朵朵,吃饱了就睡,胃里很容易积食的。我们来做点餐后运动吧!”风澈长臂一伸,把米朵捞入怀里。

正文 24餐后运动(二)

风澈大掌扫开桌上的食物,不顾米朵的抗议将她平放在餐桌上。

风翼则优雅地坐到一边舒适的沙发上,观看着两人的表演,风翼虽然平时看起来总是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样,不过,那是对外人,对米朵,却是心软的很,反倒是风澈比较难对付,致美丽的外表下却最是狡猾奸诈,否者当初怎么会以一副无辜纯洁的美少年模样骗取了米朵的同情。

在他面前,米朵所有小把戏都回被轻而易举的看穿否者当初怎么会以一副无辜纯洁的美少年模样骗取了米朵的同情。

为了防备这两个随时随都会发情的,正处在壮年的,力过于旺盛的男人,米朵把所有的裙装都换成了裤装,不过这点小小的抵抗实在没多大作用,风澈轻轻松松就扯下米朵的裤子,大力的分开米朵的双腿,近距离地欣赏那让人为之迷醉的销魂地,修长的手指隔着底裤时重时轻地刺探花谷的中心。在风澈有技巧的深入浅出的戳刺下,桃源汁泛滥。

米朵睁着迷离的眼神直直地望着风澈,她只觉得身体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到了被手指触碰的地方,想要摆脱却又欲罢不能。也许连米朵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的诱人,风澈的眼神一黯,他毫不费力地扯掉了米朵的底裤,拉下长裤的拉链,火热的烙铁抵在那让人为之魂断魄消的入口,腰腹一沉,就直接冲进了米朵的体内,没有充分开拓的冗道一下子被撑开,米朵疼地浑身一震。

“翼,好痛。”眼里飞快地掠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随即巴掌大的小脸痛苦的拧成一团,米朵胡乱地挥舞着双手像风翼求救。当然,这一切都没能逃风澈的眼睛。

“澈,温柔点,弄坏了就不好玩了。”风翼不赞同地看着风澈,眉头不可觉地皱了一下。

“哥,难道你看不出我们的宝贝是在故意跟你撒娇吗?”风澈边说着边恶劣地用力向前一顶,米朵被顶地身子一下子弹跳起来。风澈俯下身子,凉薄地嘴唇若有似无地贴着米朵的耳垂,用只有他和米朵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收起你的那些小伎俩,你这个样子只会勾起男人的欲望,难道你不想我和哥两个一起,昨天还没有满足你吗?”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她的脊背,米朵突然有了这样一个认知:他是魔鬼,装扮成天使的魔鬼,在别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张开恶魔的翅膀。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风澈加快了冲刺的速度,风澈觉得身下的人儿呆愣的模样格外能勾起他的欲望,灵结合的感觉像罂粟的毒,一尝就上瘾。细碎的呻吟,体的晃动,迷离的眼神,满足的表情,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着风翼,做不到,无论如何还是做不到,尽管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那是他最亲的弟弟,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嫉妒吞噬着理智。风翼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大踏步走向沉浸在欲望中的两人,用力一扯,将米朵冲风澈身下拉了出来。突然空虚的身体让米朵不满地嘤咛出声,如丝的媚眼不明所以地望着怒气冲冲的男人。

“哥,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吧!”那尚未得到满足的欲龙擎天柱般高高挺立着。风翼完全不理会气得跳脚的风澈,抱着米朵转向沙发,米朵靠在风翼的宽阔膛里,迷惘的眼神望着男人身后气愤不已的风澈,完全是一副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模样。

风翼低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米朵红润而饱满地双唇,将她的注意力引回他这边。米朵被吻得晕晕乎乎,连上衣什么时候被脱了都没发现。等清醒过来,她已经被赤身裸体的放置在超大沙发上,米朵第一次觉得沙发太大也是一种错误,与此同时,一具强壮修长的男躯体覆了上了,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带着薄茧的大掌温柔地抬起米朵修长的大腿,架在壮的腰身两侧。

米朵像是受到惊吓般,张大嘴巴,愣神地盯着男人两腿间那丑陋而巨大的怪物,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男人的器,完全是一副被吓到不行的模样。

“满意你看到的吗?”风翼调笑道。米朵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我不要。米朵害怕地后退。大掌拖住米朵的臀部,不让她后退半分,手掌用力向下一摁,在下一声惊呼中,男的巨大一下子冲进了女的花谷,紧致的包裹差点将风翼逼疯。尽管尽力克制,风翼还是如一匹脱缰的野马般驰骋起来。米朵困难的吞吐着风翼的巨大,他的每一次深入,她的下腹都会被顶地鼓起来。

“哥,那我怎么办?”

“你自己解决。”

“哥,不如我们一起吧。”

“或者你以后都不想再碰米朵了。”在陷入新一轮的情欲风暴之前,米朵迷糊地想,原来恶魔再厉害,还是得听哥哥的话。

正文 25恶狼偷食

第二日,风翼匆匆吃了早餐就去上班了,留下米朵和风澈。

风澈用恶狼盯着的目光紧紧盯着米朵,害得米朵食不下咽,手里的叉子都掉了好几次。

“我吃饱了。”米朵放下刀叉,起身推开椅子,慌乱地走到离餐厅最远的沙发前落座。

餐桌上有她不好的回忆,每次用餐的时候那些惹人脸红心跳的记忆就特别清晰的呈现在脑海中,甩都甩不掉。米朵后怕地拍拍口,还好她跑得快。

谁知风澈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他紧挨着米朵就坐了下来。米朵挪动一下,他紧跟也挪动一下,而且越挨越近,两个身子都要贴在一起了。

“风澈,你不是还要上课吗?”尽管现在的风澈与常人无异,可是毕竟他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么旧,与现实世界脱节,同时也为了以后他能帮助风翼一起打理风华集团,风翼特地为他请来了老师。

“朵朵,好坏,竟然赶我,时间还没到呢。”漂亮致的脸袋纠结成一团,风澈故作生气地控诉着,如果忽略他眼里揶揄的笑意的话。

“那我们聊会!”米朵一下抓住风澈不老实的手,只要不是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怎样都行。

风澈凑近米朵,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米朵的脸上,“聊什么?”离的这么近,风澈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婴儿般细腻光滑的肌肤让米朵暗生嫉妒,恍惚中,米朵伸出手去像是要验证是否如广告词里说的嫩得能掐出水来般的掐上风澈的脸颊。

风澈吃痛,一把抓住米朵的手,伸出红艳艳的舌头一一色情地舔舐米朵的手指,边舔边用露骨的目光凌迟米朵。风澈的目光瞧得米朵百般不自在,在这样的目光下,米朵有种恍若被剥光了衣服了感觉。她使劲往回抽回手指,奈何男女力量天生悬殊。

这下连手心也没放过,湿漉漉,亮晶晶的手,风澈自顾自享用着他的美食,也不管他口中的美食是否情愿被他吃。“别……怪痒的……。”米朵被舔地岂止手心痒,心里更是像有一双手在挠似的痒。好,痒是吧,那不舔了,改了。大掌热情地隔着布料附在米朵的部上,那占有的眼神好像在确认那东西的所有权。

“太小了,要补补。”耳边又响起了风翼昨晚在耳边说的话,米朵的脸都红到耳后去了。什么嘛,男人一副德行,就喜欢大妹。口被重重地掐了一下,“疼。”委屈的眼神,皱成一团的小脸,也没能引起风澈的半点怜惜。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还在回味昨晚我哥是怎么疼爱你的。”凌厉眼眸危险地眯起,寒气好重。想起昨天晚上他就来气,也不知道他哥发什么疯,莫名其妙的他就被阻隔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却不让进去。

风澈压住米朵,决心把昨晚失去的补回来,顺着在拉扯间敞开的衣领,把手探了进去,直接罩在她前的那团柔软上,感受真实的触感。

“澈少……少爷,老师来了。”老管家走进客厅,眼前少儿不宜的景象着实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经。风澈拉好米朵的衣服,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老管家。那笑容看起来很美很柔和!就这样,老管家的心脏还立马就飙升到180,在沙发那一端羞于见人,尸挺的米朵也能听到那咚咚咚如擂鼓的心跳声。

真是天可怜见的,一个老人被吓得浑身抖的跟筛糠似的。米朵真是于心不忍,何苦老管家在关键时刻以身犯险救她于危难之中,狼口之下,她米朵绝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澈……”那一声澈如黄莺娇啼,脆生生,软绵绵,煞是好听,喊得风澈心里酥了又酥,麻了又麻。他的视线立马转向声音的主人,她的眼神中有乞求。

“走,上课去。”老管家一口气总算提上来了,他对米朵绝对是感激涕零,心里更是认定了米朵是未来风家女主人的不二人选,可是到底将来该称呼米朵小姐大少还是二少呢?官家又糊涂了!

临了,风澈俯下身子,咬住米朵的耳垂,轻轻重重地啃噬咬啮,酥酥麻麻的感觉直渗入到她的骨髓里,怎么办,她似乎越来越依恋这种感觉,离开的决心不曾改变过,改变的只是这颗日渐动摇的心。老管家抬头望天,表示他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咬够了,舔够了,啃够了,风澈刚离开米朵乎乎的耳垂,偏又开始想念,原来怎么都不够呢!

26-30

正文 26再来一次

晚上,米朵窝在风翼怀里对着电视,看着她已经看了无数遍的电影《乱世佳人》,眼睛困地都睁不开了,她还是强撑着不去睡觉,睡觉就要被吃,不睡就不会被吃。

“朵儿,你困了,我们上床睡觉吧。”

“不困……我一点都不困。”米朵被吓得一个机灵,人顿时清醒了不少,她强打神,现在她对上床啊,睡觉啊,诸如此类的词非常敏感,一听到这些词她就腿软,并且本能地想要逃跑。

“呵……。”风翼明知道米朵在害怕什么,却也不点破她。

“哥,你到底对朵朵做了什么,惹得她这么害怕。”被隔离在两人之外,独坐一边沙发,已经郁闷了一个晚上的风澈,总算找到机会好好刺一刺他的“亲爱”的总想着独霸米朵的哥哥,不过这话怎么听着醋味这么浓啊。

风翼不理会风澈,直接用实际行动反击了他,风翼低头含住米朵的玫瑰般娇艳的柔唇,惹得米朵娇喘连连,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被孤立在一边的风澈双眼都要冒火星了,旁若无人地投入到这场唇舌的角逐中,米朵推拒的手被她别到了脑后,米朵无法反抗,被吻的快断气了,软软地瘫倒在风翼的怀里。终于,风翼放开了米朵,光是这场吻就夺取米朵全部的力气,她如一尾离开水面的鱼,虚脱地躺在风翼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收到来自风澈那透着火心子的不善目光,米朵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正襟危坐,假装她正在认真地在观看电影。可是,为什么连电视机都跟他过不去。电影放到了斯嘉丽惹怒白瑞德,被白瑞德强那什么的画面。米朵一时傻了眼,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搁,而一旁的风澈却完全是一副受教的模样。

“不想看了?”背后传来风翼闷闷地笑声。

“嗯嗯嗯……。”米朵忙不迭的点头,怕风翼取笑,米朵补充道,“我困了。”啪电视机关闭。

“哥,你这是干什么?电影到这里才正彩。”不满的盯着佳人在怀、志得意满的风翼,若不是看在明天风翼就要去欧洲出差,他才不会由着他霸占米朵。

“那你留下来慢慢看,我陪米朵睡觉去了。”风翼巴不得这个难缠的弟弟不跟他抢米朵。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眼见风翼抱着困地迷迷糊糊的米朵上楼,风澈立刻起身紧跟在后面,什么都比不上他的朵朵有吸引力。

在二楼的卧房外,只是索要了一个热切的晚安吻,风翼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你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被吻地晕晕乎乎的米朵,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哥,你看,米朵看我的眼神多不舍,她也想我们两个一起。”

不舍,谁不舍了?我?不可能。米朵在风翼的怀里拱了拱,找到最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表示她已经睡着了。风澈不甘心地要跟着他们进房间。门砰地一声就在风澈的面前关上了,捎带撞上了他的鼻子。门后,米朵被摁在墙上,那双兽的、充满占有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米朵有一种置非洲草原的错觉,她就是那头被猎豹盯上羚羊。

“今晚,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说完这句话,风翼开始行使他的所有权。

只见衣服翻飞,三两下,就赤裸裸坦诚相见。完全没有前戏的润滑,风翼分抬起米朵的两条腿挂在自己的腰上,直接就冲进了她的身体,犹如一场野蛮人的厮杀搏斗,随时随地开始,誓死放休。

“痛……”什么时候他竟然那么猴急了,背部贴着冰冷的墙面,随着剧烈的撞击,一下一下摩擦,火辣辣的生疼。以前只要米朵呼痛,风翼一定会停下来等她适应了再继续。可是这次不懂,风翼反而越来越快,越来越狂野,仿佛要把一辈子的力一次发泄掉。整整一个晚上,不论米朵怎么反对,风翼还是一遍遍强按着她用各种米朵不情愿的姿势做了又做。墙壁上,地板上,衣柜上,镜子上,浴室里,洗手台上……,到处都留下了他们欢好的痕迹。米朵昏过去了,又醒,醒了又再次尖叫着因为过多的欢愉而昏过去,只是身上的人依然不知疲倦地需索着,米朵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力,能把人一次次做昏过去。

“不要了,不要了……。”米朵喊得嗓子都哑了,风翼的速度却越来越来快,动作也越发剧烈 ,丝毫没有放松下来的迹象。

“再来一次就好了。”每次都是同样的说辞,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一如人们总是爱说明天就做,结果到了明天的明天的明天还是没做。

正文 27被算计了

睡梦中,米朵也感觉到来自身体的酸痛,这股酸痛已经蔓延到四肢百骸。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风翼已经不在了,身体显然已经被清洗过,干净而清爽,只是那股子酸痛劲却愈演愈烈。

“你醒了?”风澈支着脑袋,侧躺在他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转过头去,米朵这才发现身旁的风澈。

“哥他走了,今天早上飞往欧洲的班机,半个月以后回来。所以……。”风澈故意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笑得别具深意。难怪他昨晚这么疯狂,可是,走了一个,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米朵觉地风澈的笑容背后总像有什么陷阱在等着她。

果然!风澈接着说道:“所以你这半个月就归我了,澈会好好疼爱你的。”他格外强调疼爱两个字。

米朵还来不及说不,就被风澈掀了被子,米朵伸手去夺,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掉落在地板上。不着一物的身体毫无遮拦地暴露在风澈的眼皮下。风澈放肆地打量着她的身体,眸色愈见深沉。米朵羞涩地用双手挡住口。

“遮什么,你的身体我哪里没看过。”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打量的眼神的越发放肆,充满欲望的眸子亮的发光。只是用眼神就让人有一种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遍全身的错觉,那目光让人无处可逃,犹如被蜘蛛网缠住,越挣扎,缠的越紧。

风澈捧住米朵的脸颊,沉静如水的眼眸似乎能望进她的心底,她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

“他的睫毛好长,而且自然卷曲,他的眼睛好像一汪深潭,让人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他的肌肤如婴儿般吹弹可破,他的唇……他的唇弧线优美,色泽饱满,好想……好想亲一口。”所以当风澈俯身要吻她的时候,米朵受到蛊惑般闭上眼睛,慢慢地抬起下巴,迎上风澈的唇。

“呵……。”难得看到米朵这么主动,风澈的心情好极了,忍不住轻笑出声。米朵恍然睁开眼睛,看着风澈放大的脸,天呢,她究竟在干什么?米朵暗骂自己没出息,竟然被风澈迷惑,可是……可是谁叫他这么卑鄙,竟然用美人计,如昙花一现时那般震撼人心的美几人能挡着住。米朵气恼地推来他,拉过床单围住自己的身体。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牵动了她身体深处的疼痛。

“哎呦……。”米朵脸色苍白地皱着眉头,下唇紧抿着。

“怎么了?哪里痛?”紧张地看着米朵。米朵蜷缩着身子,不理他。

“朵朵,别生澈的气好不好?澈是逗着你玩的?”风澈的脸上有着孩子气的小心翼翼。她才没那么小气,只是觉得丢脸而已。扭过脸去就是不理他。风澈一下子跳下床,打开床边的抽屉,从里面找出了一只管状药膏。

风澈正色道:“朵朵,我来帮你上药。”

“我自己来就好。”米朵伸手就要去拿他手里的药膏。风澈隔开她的手,非要自己亲自为她上药,虚弱的身体让米朵的抵抗看起来太过无力,他一把扯掉床单,分开米朵的洁白的双腿,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红肿的花。经过一夜的充斥,有些外翻,口张开着,仍然无法闭合,粉色的红肿充血。在那样强烈的注视下,口一张一合,似乎在向少年发出邀请。

“别看……。”风澈低垂着眼眸,虽然表面不懂声色,但眼底已然充满了欲望。他拿过一个枕头垫在米朵的臀下,然后积了一大块药膏在手上,那药膏是淡绿色的,带着淡淡薄荷的香气。他将米朵的双腿分的更开,修长的手指带着药膏伸入红肿的洞口细细地涂抹,清清凉凉的感觉,下体是舒服了不少。可是上药的过程是不是漫长了点!她的脸红的滴血,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碰哪种地方。而且风澈真的是很恶劣,他非要米朵看着他上药的全过程,米朵一闭上眼睛,他就在她的口咬上一口,像凶恶的小兽,张开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米朵哪是他的对手,被逼地没法,又没力气跟他反抗,只能由着他胡为。若说起先是上药,那后来完全变了质。风澈像个好奇心极强的孩子,细致的长指在神秘的冗道里细细探索着女的奥秘,每个褶皱都他都要抚平,每一处内壁他都要触碰。下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有无数个小虫子在啃咬。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米朵咬住下唇,极力隐忍着不发出声音。眼看手指越来越深入,而且手指也从一换成了两。米朵拉住风澈的手,怎么说也不让他再继续。风澈扯掉米朵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不让我照顾它,它会哭的。”这就是风澈的可恶之处,明明做着如此羞人的事情,却能表现地如超凡脱俗的圣人般镇定自若,反倒是你玷污了他的圣洁。当调皮的孩子摁着某一点的时候,米朵只觉腹一紧,一股热流冒了出来,一声呻吟溢出口中。血,沾了风澈一手。米朵傻眼了!风澈也傻眼了!来……来月经了!米朵的眼神透露出这样的信息。好像是的。风澈表示同意。风翼临走前那句意味深长的话适时跳了出来:“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不过即使我不说你很快也会知道了。”风澈当时完全沉浸在能够独享米朵的喜悦中,其他什么的他都无暇顾及。现在想来,原来风翼他早就知道了,怪不得那么放心把米朵留给他。他竟然连米朵的月事都算计好了。风澈的脑中飘过某种动物——狐狸。

正文 28温馨的夜

虽然体的欢愉很重要,但却不是最重要的,米朵如是说。能够跟自己心爱的人像这样手拉手走在大街让风澈的心里感到满满鼓鼓的,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想也许米朵说的是正确的。

像是有心灵感应般的,两个人同时转过头来看对方,米朵笑得很甜美——早知道身边的人这么好哄,她早就该带他出来。这样想着她越发觉得风澈像个极其容易满足孩子,对待孩子时不时给颗糖吃就好。而风澈却是真心欢愉。突然的,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惯使得他重重地撞上了米朵,也因此打破了两人之间看似和谐甜蜜的氛围。

米朵被撞得一个咧咀,差点摔倒,幸亏风澈在他身后稳稳扶住了她,小男孩却是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小男孩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起身就怕。风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神不善地盯着小男孩,这个小家伙差点害米朵摔倒。小男孩睁着惶恐的眼神,望着两人。

“澈,放了他吧。”这个小男孩瘦瘦小小的,脸上也脏兮兮的,看不出长相,不过那双眼睛倒是长得漂亮,像河水一样清澈,不知怎的,米朵对这个小男孩生出了一些好感。见米朵为他求情,小男孩清澈的大眼睛转向了米朵,眼泪在眼眶里一圈圈打着转转,就是倔强的不掉下来,米朵的心软,见不得男孩哭。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原来小男孩的身后还跟着一群人,看装扮,像是西点店的店员、厨师之类的。

“臭小子,看你还往哪里跑?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竟然学人偷东西吃。”那个胖胖的厨师模样的人一把抓住小男孩纤细的手臂。瘦弱的肩膀害怕地颤抖,米朵莫名的就心疼了,那样绝望的神色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小小年纪的孩子脸上。

米朵一下挡在小男孩面前,陪着笑脸道:“对不起,您好,我是他的姐姐,我弟弟他太调皮了,总是到店铺捣乱,他拿了你们什么,我赔。”米朵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甜美可爱,胖厨师看得傻了眼,望着米朵呆呆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你弟弟偷了……不……是拿了我们店里的一块蛋糕。”

“小孩子调皮嘛,算了,算了。”胖厨师的态度还算温和,不够后来赶上来的店员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他们一一控诉道:“他还咬了我一口。”

“他跑的时候还撞坏了店里的花盆,还摔坏了好几个盘子。”一旁的风澈气急了,那个死胖子竟然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他的朵朵,还有那几个店员,他们算什么东西,竟敢凶他的宝贝。风澈不耐地朝他们扔下一沓钱,拉着米朵就走。那些人完全傻掉了,这一沓钱少说也有几千块钱,够买几百块蛋糕的,就是医药费也太多了。还有,还有那个少年的眼神好有杀气啊!

“对不起,对不起……。”米朵回头不住地道歉,同时不忘拉上呆立在原地的小男孩。

“钱已经给他们了,跟他们废什么话。”风澈讨厌米朵跟别人说话。公园的长椅上,米朵让小男孩坐在她的膝头,细心地替小男孩磨破的手掌心消毒上药。小男孩一直低着头,米朵看不清他的表情,以为他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半响,小男孩突然抬起头来,嚅嗫地说:“姐姐,我没有钱。”米朵失笑,原来他是在为这个烦恼。

“不要你赔。”风澈冷冷地说,这个小鬼占了他的位置,他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

“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陶佑。”

“陶佑,你的家人。”

“爸爸妈妈到天上去了,只剩下我和哥哥,哥哥说他要出去找工作。”原来陶佑是个孤儿,米朵看他的眼神又多了一份怜惜,只是小男孩的眼里却并未流露出悲伤,不幸并未击垮这个孩子,他依然坚强而且乐观。听到陶佑的话,风澈的肩膀微不可觉的震动了一下,记忆深处最痛苦的一个叫嚣着要跳脱出来,这个孩子跟他们兄弟有着相似的命运。

“陶佑,姐姐带你去吃蛋糕好吗?”陶佑的眼睛发出晶晶亮的光芒。

“不过还要等一下。”清澈的大眼里透出一丝丝失望,“先得把你这张脸好好擦干净。”小男孩又笑了,小孩子真是容易满足。没想到,擦干净以后这张小脸会是这么可爱漂亮,像个小天使。

“走吧!”风澈适时出声打断了米朵的发呆。眼睛渴望的盯着柜台里各色漂亮的过分的蛋糕,语气里透着小心翼翼。

“这些,我都可以要吗?”

“当然,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哥哥,真的可以吗?”小家伙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他望着风澈再次确定道。风翼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小家伙高兴地不得了,小脑袋贴着玻璃想来又想终于选了一个草莓蛋糕和抹茶蛋糕。

“陶佑不贪心。”选完了,小家伙还严肃地点点头。

米朵被他的表情逗笑了,连风澈的嘴角都微微翘起了呢。吃完一个草莓蛋糕,又将勺子舔地干干净净后,陶佑盯着座子上的另一个蛋糕,问道:“姐姐,这个我可不可以带回去给哥哥?今天是哥哥的生日。”

原来如此,“陶佑去偷蛋糕也是为了哥哥的生日对吗?”

“陶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陶佑很想让哥哥高兴。”米朵温柔地揉揉陶佑柔软的发,“姐姐知道陶佑是个好孩子。但是以后不可以这样了,知道吗?”

“嗯。”陶佑重重地点头,米朵知道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吃吧!等回去的时候,姐姐再帮你买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送给哥哥。”

“这个是姐姐的电话,以后陶佑有事就打电话给姐姐,想吃蛋糕了也告诉姐姐。”

“嗯……。”陶佑的腮帮子被蛋糕塞得满满的,他模糊不清地应道。后来他们又带着小家伙去了趟游乐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着那些大人带着小孩在游乐园里穿梭,米朵觉着风澈目光中有些不一样的东西,但具体米朵也说不清那是什么。送陶佑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暗,坐在出租车里的时候,陶佑窝在米朵的怀里睡着了。

“给我吧!”风澈将米朵怀里的孩子抱了过来。因为从来没有抱过孩子,风澈的动作有些僵硬,陶佑不舒服地动了动,最终还是在风澈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因为陶佑只告诉了他们他的家在哪条街,却说不出具体地址。到了目的地,米朵只好摇醒陶佑。陶佑带着他们左拐右拐。

漆黑的巷子里,米朵只隐约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陶佑晃动着手里的蛋糕,兴奋地跑向他的哥哥。风澈和米朵转身走了,把时间留给这对相依为命的兄弟。夜里,躺在床上。风澈蜷缩成一团缩进米朵的怀里,此刻的风澈看起来就像个脆弱的孩子。“你要抱着我,像抱陶佑一样抱着我。”这一夜,他们什么也没有做,他们紧紧相拥着睡去。

正文 29有点嫉妒

一星期以后,风翼提前回来了,为了给米朵一个惊喜,他并没有告诉米朵他回来的消息。

回到家,却不见风澈和米朵的身影,问了管家才知道两个人现在花园里。

“澈,再高一点……。”随着秋千的一起一落,白色的裙裾飞扬,张扬的笑容,弯弯的眉眼,米朵美得像童话里的天使,身后的少年一身干净优雅的白衬衣,像个高贵,俊美的小王子。他眼神专注地望着秋千上的女孩,并应她的要求把秋千推得很高很高。女孩兴奋地回头看少年,两人的视线甜蜜地胶着在一起。风翼微眯着眼眸,单手托着下巴,审视地看着两人。这画面该死的和谐,也该死的刺眼。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他敏感地嗅出风澈和米朵之间起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朵儿……。”少年的手顿了一下,秋千停了下来,他的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带着些许倦容的男子。

“风翼,你回来了。”米朵怔怔地望着前方的风翼,像是有些难以置信。

“是的,我回来了。你不过来拥抱我一下,我走了这么久,你难道都不想我吗?”风翼定定地站在原地,执拗地等着米朵来抱他,表情与平日无异,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里那团嫉妒的火焰燃烧的有多热烈。

不知道为什么,风翼明明没有生气,可是为什么她却有一种他已经快要爆发的错觉,几乎是下意识的,米朵立即从秋千下下来。风澈拉住了米朵的手,不让她走。

“哥,我们还没有玩尽兴呢?你刚下飞机,应该累了,好好休息吧。”

米朵不知所措地望着两人,风翼眼里的疲倦很明显,半个月的行程生生被压缩到了一个星期,想也知道他一定没有休息好,她很想跑到他的怀里好好安抚他一番。

可是,风澈似乎很不乐意,她原本答应他要陪他一整天做他想做的事。

米朵陷入了两难,她原本想着要挑起他们兄弟两人之间的争端,她好渔翁得利,可是一旦挑起了,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朵儿,过来。”风翼脸上的笑容越来越不耐,眼里隐隐透着怒气,米朵不知道依他的脾气,他还能忍耐多久。

“朵朵,别过去。”风澈这个小祖宗也不是好惹的主,他抓着米朵地手越来越用力,犀利的眼神似乎在警告米朵——你敢过去试试。

“翼,我答应澈,今天要陪他一整天的,不如……。”米朵没敢把话往下讲,她怕风翼的眼神会把他千刀万剐,而身边的风澈却扬着胜利者的微笑,这不是找抽吗?米朵在心底祈祷。

深邃的眼眸完全被嫉妒充盈,俊脸上的表情变得森可怖,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下一秒,犹如一只捕食的猎豹,风翼迈着修长的美腿,气势汹汹地快步朝米朵走去。米朵下意识地躲到了风澈的背后,这个样子的风翼好可怕,让她本能地想躲。米朵不经意间的举动彻底引爆了风翼的怒火,他的黑眸危险地眯起,冰冷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的身体。

走到风澈面前,风翼一把将米朵从他身后拽了出来,手掌铁钳一般钳制着米朵纤细的手臂,那力道像是恨不能折断她的手臂似的。

“哥,放开她。”黑眸划过一丝复杂情绪,风翼开口说道:“澈,我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即使你的我的弟弟,我也无法忍受与你分享我心爱的女人,相信你也是一样。所以,从今往后就让米朵自己做出选择吧。现在,我要带走她。”风澈拦着风翼的手因为他开诚布公的话而逐渐松懈,的确,风翼的话说出他的心声,这世上什么都可以分享,唯独朵朵,他无法跟任何人分享,他要他的朵朵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嘴角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对上风翼的目光,两人的眼神都传递着一个信息——我绝不会输给你。米朵莫名其妙地望着两人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他们到底什么意思,好像是说让她选,真让她选,她就两个都不要,放她离开就好。还没等米朵发表她的意见,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被风翼扛在了肩上,头朝下的姿势实在不怎么舒服,血都往脸上涌。什么嘛!她竟是被风澈买了,还指望着他能救她!

正文 30难逃被吃

你敢逃试试,我就把你剥光了了绑在床上,让你一辈子下不了床。丢下一句威胁十足的话,砰的一声浴室门重重的关上了。她承认她是胆小,可是听话的下场,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风翼从浴室出来腰间只围了一块浴巾,水珠顺着凌乱的发丝滴下来,落在前,米朵现在只想得到一个词来形容他——感。

“以后,除非你愿意,我不会再强迫你了。”风翼别扭地说道。米朵傻傻地愣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你再一副呆样,我就不能保证刚才的话有效。”米朵窃喜的模样看在风翼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难道她就这么不想让自己碰她,想到这点,风翼的心里直堵地慌。

接下来可怜的她就被剥光光扔到了床上,晕头转向的,挣扎着爬起来,却上了一个光洁的的膛,然后一具同样光光的身子压了下来。

米朵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不带这样挑战她的神经的,虽然她的心灵是纯洁的,但也经不起这样的诱惑啊。干啥,干啥,你往哪里。虽然一个星期不见了,也不带这么饥渴的。

势地把她压在身下,火热的手掌顺着她的锁骨,遍了她的全身。不带这么的,好吧,你就吧,反正她也认命了,可这么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算是怎么回事?无视米朵无声的抗议,手掌带着灼热的不厌其烦的,像是确定自己的所有财产般在一个地方徘徊良久,然后在转战其他地方,对他特别喜欢的部位,风翼当然是格外照顾。

带着魔力的大掌便更卖力地抚,每个地方都不放过。大掌细细地揉捏米朵光滑而挺翘的臀瓣,力道使得重,米朵火辣辣的疼,疼痛过后便是一阵酥麻,那些个幽谷里的沟沟壑壑,也一定要抚平。私密的地方被人这样的亵玩,米朵的全身沁出羞涩的粉红,漂亮粉嫩的脚趾更是情动的蜷起。“别……别碰那里……脏……。”迷蒙着雾一般的眼眸,米朵的抗拒成了风翼眼里变样的诱惑。“不行,不照顾到的话,它会哭的。”米朵全身的肌肤都被折磨的着了火,深入浅出的摩擦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她低低浅浅的呻吟着。若有似无擦过她的敏感点,风翼突然抽出手指,身体骤然空,当着米朵的面诱惑地舔干净挂在手上的透明体,“想尝尝自己的味道吗?这可是我尝过最香甜的美味”米朵羞涩地埋入他的怀里,风翼大胆的挑逗让她无地自容。

“睡觉。”结果风翼抛下这句话,就规规矩矩地抱着光条条的米朵睡了,那她被点起来的火谁负责啊。原来那句以后不再强迫你是认真的,可是不带这样的,够了,玩够了,把别人的火勾起来,自己反倒安安分分地躺在那里装好人,这算是什么事?身体热烫的难受,米朵不舒服地扭动着身躯,尽管已经将动作幅度降低,可是扭动间白皙修长大腿还是若有似无的碰到了欲望的中心。

“这可是你想要的。”哑的喘息声。接下来的时间里,米朵被风翼压在身下嘿咻嘿咻地做运动,米朵咿咿呀呀地嚷了很久,错过了午饭,然后又错过了晚饭,倒是赶上夜宵了,迷迷糊糊地被喂了些什么米朵是一点都被尝出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米朵看着身侧霸道地搂着她的腰,睡得香甜的某人,郁闷地想,虽然风翼说了以后不强迫他,可是为什么最后被吃的还是她。

31-35

31 秀色可餐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争着给她夹菜喂饭,出去的时候两个人争着陪她,给他当司机,买东西的时候,两个人争着帮他拎包,买单,洗澡都不用自己洗,自然有人代洗,就差连带去卫生间都替了去。

当然,轮到洗澡的时候,就不是单纯的洗澡这么简单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替米朵洗澡都成了两人争抢的福利,每每当风翼去公司上班之后,凤澈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替米朵洗澡。

此刻,被蒸气熏得晕晕乎乎的米朵,板着手指算着自己这一天究竟洗了几次澡。

“别闹……。”思绪被打乱了害得重数,“唔……”

呼吸都被人某人吃进了嘴里,米朵更加晕乎的厉害。

被吃干抹净之后,米朵还没出息的晕了过去。

“体力真差。”少年带着邪气的笑意注视着怀里的女子,沉静若水的黑眸聚焦着浓的化不开的爱恋。

眼神一转,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容,低头在女子的颈间、锁骨处印下一个个吻痕,一想到风翼看到后会是什么反应,他的心里就有种报复的快意,谁让风翼总不许他亲近米朵。

晚上,风翼下班回来,看着风澈从楼梯上下来,便问:

“朵儿呢?”

“她还在楼上睡觉。”

睡觉?这个时候早过了午睡的时间,风翼蹬蹬蹬蹬跑上楼去,风澈在他身后笑得意味深长。

打开门,走到床边,看着被窝里鼓起地一团,隔着被子风翼轻轻地拍了一下屁股。

“小懒虫,起来吃晚饭了。”

“嗯……”一颗脑袋钻出被窝,迷迷糊糊的,米朵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眼前的人。

风翼见她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在她嘴上浅啄了一口。笑道:

“我抱你下去。”

“好。”不是她娇贵,浑身上下真的很酸,这都怪风澈,非要这样那样还这样。

揭开被子的刹那,黑曜石般的眼眸瞬间被嫉恨充盈,他死死盯着米朵脖了上某人可以制造的痕迹,嘴角愤怒地抿成一条直线,抓着被子的手捏紧,真丝被被揉地皱巴巴的。

“怎么了?”饶是米朵再迟钝,也觉察也风翼的怒气。

“没什么,只是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他要遭殃了。”瞬间收敛了自己的怒气。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眼里折出来的光芒既邪恶又森。

风澈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看着风翼抱着米朵走进餐厅,他抱怨道:“怎么才下来?我等你你们好久。”

“风澈。”风翼宣布,“从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去公司上班。”

正为恶作剧暗自得意的风澈,脸一下子跨了下来。

“为什么?我的课程还没学完。”

“你的家庭老师团对我说,你是个天才,他们已经没什么可教你了,所以从明天开始,人必须到集团来上班。”风翼一边一本正经地说道,一边将食物喂给怀里慵懒的像只小猫一样的米朵,米朵就差喵喵叫上两声表示好吃了,当时的她又困又饿自然怎么都好,事后她本不承认风翼的说辞。

“我不……”

严厉地瞪了风澈一眼,风翼俯下身子,将米朵唇边残留的酱汗一一舔干净

风澈拿起刀叉,泄愤一般地去切牛排。

“对了,今天的晚饭你也不用吃了,一下午的时间相信你已经吃饱了。”

“难道你不知道做爱做的事最消耗体力了吗?”暧昧的眼神在米朵身上打转转。

米朵眯缝着眼,脸颊可爱地在风翼前噌了噌,找个最佳位置打盹,她的表现在传达一个意思——我在睡觉,我什么都没听觉,以上纯属风澈的一家之言。

嘴角得意的笑容渐渐僵硬,这个小女有,这个时候竟然给他装睡。

风翼对米朵的表现满意极了,欢喜地在她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这时,米朵双清醒了,眼睛一直盯着风翼左手边的橙汁。

仰头喝了一口橙汁,俯身,含住米朵嫣红的唇,橙汁一点点喂进米朵的嘴里。

泄愤地用力推开椅子,椅子撞击餐桌发现砰的一声,风澈气得当场离席。

现在的确不用吃了,风澈他气都气饱了。

嘴色一翘,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灵活的舌勾引着米朵的丁香小舌。

橙汁还剩很多,他可以慢慢 喂,细细地品,沾染了她的气息的橙汁果然也是格外的美味。

半夜醒来,某人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这时才想起当时也就吃了几口牛排,后来又被喂了一杯橙汁,别的什么都没吃,能不饿。

轻手轻脚地下楼去,到厨房,里面好像有什么动静。

难道是小……小偷,米朵心慌地向后退,她胆小,她什么都没看到(这是事实,黑漆漆的,看的到才有鬼,),没听到(明显的掩耳盗玲)。

不对啊,小偷不偷钱跑厨房偷吃的。

到厨房的电灯开关,啪,按下,厨房顿时灯火通明,里面的人无所遁形。

“是你。”

“是我。”

风澈放下他在冰箱里找出来的唯一一块面包(他敢肯定,这一定是风翼搞的鬼,他是不是该兴庆,他还给自己留了一块已经硬的跟石头一样的面包),起身捞过米朵。

风澈挑眉,“橙汁很好喝?”说这话的时候,墨石般的眼眸却是直直盯着米朵的红唇的。

丫丫的,怎么都爱喂她喝橙汁,她明明是饿了的说。

风澈似乎一眼就能看透米朵的想法,舔了舔唇,他邪气地说道:“秀色可餐。”

红晕一直飘到米朵的耳后。

作为补偿,米朵吃到了唯一一块面包。

呸呸呸,好难吃,牙都快硌掉了,她明明记得餐桌上有很多美食他们动都没动过,怎的凭空消失了。

32 路遇绝色

“我想出去工作。”餐桌上,米朵郑重其事地向两人宣布。

“我养的起你,你不需要出去工作。是不是缺钱花,还是想买什么?”风翼放下的手中的报纸,抬眸看着米朵。

“我不是缺钱花也不是想要买什么,你们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被圈养的宠物,我只想依靠自己的力量,自食其力。”

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日子,并非人人喜欢的,米朵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哥,既然朵朵想要一份工作,就让她当我的助理吧,反正公司的事我刚接手,正缺个帮手。”风澈投给米朵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嘴角的笑容暧昧无比。

“我不要。”米朵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羊入虎口的蠢事她才没那么笨的去做,“只要你们不反对,我今天就出去找工作,不需要借助你们的力量。”

“朵儿,安心在家呆着不好吗?”风翼皱眉,难道她就这么不愿意接受他的宠爱呵护。

“不好,一点也不好,我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一样。”米朵激动地摇头,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有一天,爱情破灭了,好运她该怎么办,一个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的女人她该如何自处。

“哥,就让米朵找吧,她觉得开心最重要不是吗?”

风澈和风翼交换了一个米朵看不懂的眼神,风翼看着米朵脸上期盼的表情,终于点头同意。

“谢谢你,翼,米朵侧过身去,在风翼脸上大大啵了一口,弄的他满脸口水。

风澈嫉妒地眼红,“还有我呢?”

米朵侧过头去,在他脸上也大大啵了一口,某人这才心里平衡。

“我先走了,你们慢用。”米朵离开餐桌,拿起沙发上的包,兴奋地跑了出去。

目送米朵走出大门,风翼回过身来,看向风澈,问道:“澈,你真的愿意米朵出去工作吗?”

“哥,你以为我不想时时刻刻把朵朵栓在身边吗,可是反对有用吗?那样只会让米朵和我们越来越远,不如先答应她,至于她能否找到工作,那就另当别论了。”风澈端起桌上米朵只匆匆喝了几口的牛,照着米朵喝过的位置,覆上自己的唇,优雅的将牛喝光,额前凌乱的发丝掩盖下,黑曜石般的眼眸中透着诡秘的光芒。

是啊,至于他心爱的朵儿能否找到工作那就另当别论了!

想要逃离吗?那他就要把她能够逃离的理由一一扼杀,深邃的黑眸微眯着,眼神中暗芒流转。

其实米朵的想法很简单,她只相要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当个店员,无论是花店、服装店、或者是西点店,都不错哦!

说到西点店米朵就想到了那个可爱的小男孩陶佑。

找份西点店的工作,日后他想吃蛋糕就可以来找自己。

顺着这个思路,米朵拜访了她所在的长平路所有的西点店,长想清纯甜美、小嘴也甜的米朵自然很受西点让老板的青睐,只是每每就要成功的时候,就会有人跑到老板耳边,一边说首悄悄话,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瞄米朵。

米朵改变了策略,只要贴了招人启示的店她都进去拜访了一遍,饶是这样,愣是没有一家店肯聘用米朵。

米朵跑遍了大街小巷,都快跑断了,依然没有人肯用她。

走在大街上,米朵的肚了咕噜咕噜响起来,抬起手表都已经下午2点,难怪这么饿。

走到最近的便利店,米朵随手挑了一个面包,一瓶水就出来了。

边走边吃面包,米朵心里还苦恼着接下来该怎么办,那些店家好像都商量好了似的,一致将米朵拒之门外,如果就这样回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风翼和风澈不知道该怎么笑话她呢。

他们还不趁机要求她打消找工作的念头,她甚至怀疑今天的事都是他们搞的鬼。

“啊……”肩膀撞在了迎面走来的人身上,好痛!

那人一袭长发盖住了面容,他痛苦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对不起,你没事吧?”

米朵忧心地上前扶住他。

啪,银泽西一巴掌拍开那个冒失的女人,她好死不死竟然在他的心口上重重撞了一下。

“别碰我。”冰冰冷冷的声音,银泽西带着防奋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她。

墨色的长发,雪山般清冷的眼眸,秀挺的鼻梁,倔强的抿成一条弧线的薄唇带着淡淡的紫色,耳边的钻石耳钉折出耀眼的光芒,瘦削修长的身形,白皙的皮肤带着一种病态的美,女子的秀丽和男子的俊美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很少有人能把白色穿的那么纯粹,似乎任何人的接近,都会亵渎了他的美。

米朵觉得眼前的少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他的嘴唇竟然是紫色的,米朵好像听人说过,嘴唇泛紫的人大都是因为心脏不好,看着他痛苦地捂住口的样子,肯定是了。

“女人,你看够了没有?”银泽西冷冷地说,话语里充满对米朵的不屑,他见惯了人们在见到他的相貌时,露出的贪婪表情,他对这种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

“对不起,对不起……”米朵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竟然看他看呆了,美丽的事物总是夺人眼球的。

米朵注意到他脸上隐忍的表情,还是很痛吗?

“你的心脏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不必了,还死不了。”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米朵忙不迭的道歉,一副要上去扶住他又不敢的样子。

“你除了对不起还能不能说点别的。”银泽西挑眉,眼前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模样还真是可笑。

少年的眼神一闪,电光火石间,米朵被摁在墙上,少年缓缓底下头来,米朵浑身僵硬地贴着墙面。

“你……你干什么?”一紧张,米朵就开始结巴。

越来越近的俊颜激地她本能地闭上眼睛,温热的呼吸里她这么近,怎么办?她应该推开他的,可是现在她一点也动弹不了。

33 谋得逞

“喂,你还真以为我要吻你啊。”

睁开眼睛,嘲讽的眼神刺得她的眼睛酸了酸。

怎么可以这么捉弄人,明明是他……

“走了。”银泽西说道

顺着他的视线,米朵看到一群黑衣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米朵终于明白刚才少年的举动,他跟这帮黑衣人是什么关系。米朵的脑海中瞬时飘过“黑帮仇杀”这四个字。

她慌忙推开少年,她必须快点离开这个是非地,保不准那帮黑衣人还会回来。

米朵向左走,少年就向左,米朵向右,少年就向右。

“你究竟想怎么样?”米朵恼怒地瞪着银泽西,完全忘了她上一刻极其没出息看着人家都看呆了。

米朵向来会权衡利弊,美色和小命相比,很显然,当然是小命重要。

“我不想欠你 。”

“我撞了你,然后你又利用了我,我们互不相欠。OK?”这个时候米朵连英文都冒出了,好像港台剧里的人都喜欢这么说话。

“也许你需要我的帮助。”

“我会需要你的帮助,你都自顾不暇了。”米朵不屑地从上到下打量了少年一遍,越看越觉得少年很有可能碰了老大的女人,然后被老大的手下追杀。顶着一张妖孽脸,干什么不好。

别见怪,她完全是深受了电影的毒害。

“你那是什么眼神?”

“说出你的要求,我会帮你达成。”

“我现在想要找一份工作,你能给吗?”

“这个给你,明天早上你按这里的地址去,那里在招人。”少年飞快地 将一张名片塞进她的手里,然后飞奔而去,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深巷里。

刚才的那帮黑衣人又折回来了。

“有没有看到一个少年,他这么高,穿一件白衬衣,耳边还带着一个钻石耳钉。”

“他好像朝那边去了。”米朵随便给他们指了一个方向。

……

米朵一脸沮丧地走了进来,风澈立即殷勤的迎了上去,嘘寒问暖:“回来了,累不累?”

“……”米朵低垂着头,就是不说话。

“没关系,找不到工作还有我和哥养你。”风澈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

“怎么了,这么想要工作,不如还是回风华集团来上班吧,反正你原来就是我的助理,自你走后,这个职位我一直为你保留着。”风翼起身,低头欲亲吻米朵的脸蛋,虽然看到米朵这幅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很不忍心,可是他并不后悔,他要自己心爱的人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份爱原本就分成了两份,他绝不允许再有任何人或事来分米朵的关注,虽然他说要跟风澈公平竞争,但那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话,他不是傻瓜,当然看的出来。

米朵对风澈也是有感情的,即使痛苦,因为是他最爱的弟弟,他也必须接受。

须臾间,风翼已经想了很多很多,连米朵刻意的躲避都没发现。

“是不是……是不是……?”米朵退开一步,死死盯着两人。

“是不是什么?”风翼不明所以地问道,或者说他明明猜出来米朵在气什么,还故作不知。

“是不是你们叫那些店主不要要我的?你们一遍假装同意,另一边却在暗地里破坏,我从来不知道你们竟然是这么险的人。”米朵控诉着,整个人因为气氛而发抖。

“我们险?”风澈挑眉,笑得邪气,只是黑曜石般闪亮的眼眸中不经意间划过一丝受伤。“哥,看来宝贝还不知道我们有多爱她,爱到无法忍受任何事物来分散你的注意力,只要想到你会带着别人向我们这样笑,你要跟别人待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就觉得口闷的难受。”

“我不是供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玩耍的玩具,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换换清粥小菜是不错,可是如果有一天,我被你们厌倦了,丢弃了,那我又该怎么办?我不想下半辈子都生活在悲惨当中。我必须做我自己,我不要做你们圈养的宠物。”米朵情绪失控地吼道,她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她没有安全感,好像中了魔咒般,从小到大没有一份感情能够长久,他们对她越好,她心里的不安越甚,他们对她的好一点点腐蚀着她的意志,她越来越离不开他们,她不要等着他们不要她,她宁愿选择自己先走。

“朵儿,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冷峻的容颜带着面对米朵时才会有的笑容,伸手把佳人拥入怀里,“傻瓜,绝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除非你先抛弃我们。”

他何曾如此用心地去爱过一个人,爱人的飘忽不定,患得患失的心理都折磨着他,他恨不得拿条铁链将她锁在身边,觉察到她也一样的不安,他的心溢满喜悦,那证明她心里有自己,不是吗。

“哥,我也要。”看那两人在那里你侬我侬,自觉被排除在外的风澈心里很不舒服,很不舒服,他绝不承认自己吃醋了,绝不,他只是有种微酸的感觉,就是微酸的感觉而已。

三人抱做一团,一左一右,亲密配合,各自占据着一方领地。

我们的米朵可是个记仇的人,她可不会忘记两人犯下的过错,她会记下来,而且还要记一辈子。

“你们坏”

“……。”嗯,腰好软,风澈的大掌在米朵的腰间来回摩挲,他的脑袋中此刻已经出现少儿不宜的画面。

“你们欺负我。”

“……。”嗯,太瘦了,该好好补补,大掌沿着米朵曲线完美的背部线条抚着,如果没穿衣服就更完美了,风翼心想。

哭累了,闹够了,米朵静静地趴在风翼的肩头,丝毫不记得自己哭闹的缘由了。

在米朵看不到的地方,风翼和风澈交换一个谋得逞的笑容。

可是,他们的谋真的得逞了吗?

34 水交融

为了以示惩罚,米朵将两人关在了门外。无论那两人怎么求饶她就是不给他们开门。

结果,习惯了那两人的温暖的怀抱,突然一个人呢睡,米朵焦躁不安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折腾到午夜才沉沉睡去。

睡到后半夜,米朵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身体,有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一前一后贴着她,脖子湿湿痒痒的,身后那人舔吻着她的颈项,身前那个啃咬着她的唇,灼热的气息刺激着她敏感的肌肤。

不知何时,睡衣被撩起,两只不同的手掌,分别覆在她的房上,轻轻地揉捏她发胀的房。

小裤裤被褪到了脚踝处,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抚着她的大腿内侧,与此同时,另一双手正细细揉捏她圆润挺翘的臀部。

她在一阵燥热中醒来,风翼一边伸出手指探入那片令人神往的秘密花园,一边亵玩着米朵变硬的尖,耳垂被风澈含入口中轻轻咬着,她受不了刺激的呻吟出声,抓住风翼作乱的手。

“醒了?”风澈问道,他们原本是不想弄醒她的,毕竟是他们有错在先,米朵还没消气,不过做这种事还是在清醒状态比较好滋味。

米朵终于意识到她不是在做梦,难怪梦里的感觉会这么真实,她傻傻地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风翼说道:“一把锁怎么难得到我们,只要我们想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黑暗中,墨色的眼眸带着情欲的色彩熠熠生辉。

听在米朵耳里,被自动翻译成我们什么时候想吃你了,你就得乖乖被吃。

“前戏要做足哦,否则你这么小,怎么可能容纳我们的巨大。”风澈不知羞耻的补充道。

这两个恬不知耻的家伙,米朵又气又羞,拉着风翼的手就是不让他得逞。

风翼吻住米朵的红唇,并贪婪地抿着她湿润的舌尖,在米朵快断气的时候,风翼放开了她,米朵被吻得浑身无力,气短地贴着风翼的口低低地喘息着,身后一个柔滑湿软的东西,缓慢地顺着她的脊背一路舔吻到她敏感的腰部。

“啊……痛……。”一声惨叫。

圆润挺翘的臀部上被咬了一口,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风澈满意地看着自己留在米朵身上的印记,这里他盖了章了,就是他的。

“澈,帮我。”

风澈配合地大力分开米朵的双腿。

风翼凑近米朵的耳边轻声询问:“我可以进去吗?”

这么露骨的问题,这么直接的求欢方式,黑暗中,米朵的脸有些发红。身前身后两火热的铁顶着她的腰,她不舒服地动了动,她无意中的动作却撩拨起两人的欲望。

风翼倒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立刻要了她的冲动,头埋在米朵的口,充满情欲地说:“你再动,我就忍不住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他一边说着挑逗的话,一边俯下身子,含住米朵的幽谷,挑逗敏感充血的珍珠,允吸不断溢出的蜜,嘴里啧啧有声,风翼吃的津津有味。

“不要……那里脏……。”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碰那里。

风翼抬起头来,嘴上还留着米朵的体,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你的身体比你更诚实。”

“嗯……。”两手指伸入了幽谷,然后快速的抽出,米朵扬起脖子,嘴里不可抑制地发出呻吟声。

“哥,我也要吃。”风澈把手指含住嘴里,砸吧砸吧嘴,神情像是在品尝琼浆玉。

露骨地言语,不住的挑逗,米朵被刺激地浑身燥热,一股热流涌出体内。

“这里都哭了,我要进去了。”风翼敏感地觉察到米朵的身体变化。身子一沉,一下子闯进米朵的幽谷,小口一下子被撑开到最大限度。

“啊……嗯……呜啊……。”米朵惊叫出声。

米朵的呻吟刺激着两人,风翼再也忍不住大力抽送起来,每一下都尽没入,洁白的房随着风翼的动作上下起伏,抖出一道道。

身后的风澈抱着米朵,让她更好地承受风翼的撞击,挺立的细细摩擦着米朵的股缝,缓解他饱胀疼痛的欲望。

终于,在一声低吼中,风翼发泄了自己的华,他退出米朵的身体,躺在一边,平复起伏的膛。

双唇贴着米朵的耳朵轻语:“朵朵,不要害怕,放松身体,我会让你舒服的。”

米朵缓缓的摇头,刚经过一次激烈的欢爱洗礼的身子本无法承受再来一次,只是身后的风澈本看不到她的反对。

顺着抱着米朵的姿势,风澈从身后进入了米朵的体内,还未完全闭合的口再次被填满。

“啊……。”风澈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被米朵的紧致狭小的口包裹着,风澈的呼吸加重,深埋在米朵体内的欲望渐渐胀大。

手肘支着身体,风翼侧着身子躺在一边看着他们俩,风翼那强烈而欲望的视线,让米朵产生了强烈的羞耻感。

小紧缩,刺激的风澈差点立刻就缴械投降。

强忍着发泄的冲动,风澈紧紧盯着米朵迷离的眼神,将米朵的双腿搁置在腰的两侧,九浅一深的抽着,他要让米朵感觉多舒服,他要好好体会在米朵身体里的感觉。

“嗯啊……唔……嗯……。”红唇微启,媚眼如丝,米朵此刻妩媚妖娆的模样绝对能够将任何男人都逼疯,风翼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吻着她发红发烫的脸颊,水润的红唇,白皙的脖子,纤细的锁骨,挺立的娇艳,平坦的腹部,修长的美腿,粉嫩的脚趾……每一处,都留下他的吻痕以及牙齿啃啮的痕迹,他总觉得自己怎么要都要不够米朵呢。

“别……。”米朵想说明天早上她还有一次面试,她未出口的话悉数被吞进风翼的口中,只剩下“呜呜呜……”的呜咽声。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风翼和风澈不断交换着各种姿势狠狠疼爱着他们心爱的女人,相信没有什么比水交融更能让男女之间的关系更紧密。

35 贴身看护

米朵停在一栋古老的城堡前,反复确认了又确认,终于确定地址没错。

古堡两侧分立着一座神兽,神兽看起来像是狮子和麒麟的结合,反正米朵是没有见过的。

米朵轻击铜环,很快就有人出来开门,米朵原本以为里面出来会是个面无表情,穿着一身中世纪的古板礼服的老人,结果却出乎米朵的意料,开门的是个很俊美的年轻男子。

“你来了,泽等了你一个上午,他现在正在发脾气呢!”

听口气他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会来,那他口中的泽又是谁,难道就是上次遇到的那个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请跟我来,我是这里的管家,你可以叫我冥。”这么年轻英俊的管家,米朵惊讶地多看他几眼。

冥轻轻一笑,这个女孩单纯的像张白纸呢,一眼就能让人看穿她的想法,也许这也正是那人看重她的地方,或许她真的能改变她。

“冥,我要做些什么呢?”

“泽少爷的身体不好,你的任务就是做他的贴身看护,无论他提出任何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你都必须答应,千万别惹他生气,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看着冥一脸严肃,米朵点了点头,难道正如自己想的,那个少年有心脏病。

绕过长长的回廊,冥在一扇门前停住,“他现在正在书房等你,你进去吧。”

推开门,米朵看到了坐在书桌后面一脸郁色的少年,地上散落了一地的书籍。

“我让你早上就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少年质问道,冰冷的眼眸直直盯着他。

“我……”米朵的脸有些红,她能告诉他两个需索无度的家伙要了她整整一夜,结果导致她第二天起不来吗?

“对不起。”米朵低着头,双手交叉着,掩饰自己的无措。

“不许再有下次。”

米朵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放过她了,连忙点头道:“我保证,绝不会了。”

“你的工作,冥应该交代过你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看护了,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不许违背我的意思。现在先替我倒杯茶过来。”

“是的,泽少爷。”米朵转身就要出去。

“慢着,我允许你叫我泽。”

米朵疑惑地望着他,他的眼里露出一丝狼狈的神色,但很快掩饰过去,米朵摇了摇头,含着金汤匙出身总是一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少爷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神色,一定是她看错了。

“是的……泽。”如此亲昵的称呼让她觉得有些别扭。

很快,米朵就回来了。

“少爷,您的茶。”

“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少年皱着眉头,不悦地看着她。

“……泽,您的茶。”

银泽西拿起茶喝了一口,“太凉。”

怎么可能,她拿过来的时候明明是热的。

“嗯?怎么你想反抗。”少年挑眉。

米朵提醒自己他是病人,嘴角一勾,露出一个职业的标准笑容,米朵已经很快融入了贴身看护这个新角色。

“泽,我马上就去换一壶茶。”

“太烫。”

米朵早有准备,在茶杯里加入了温水,这下他没什么可挑剔了吧。

“太淡。”

米朵强忍着发作的怒气说道:“我马上去为您重新泡一壶茶过来。”

“算了,勉强还能入口。”银泽西优雅地抿了一口茶,然后就低头看书,不再理会米朵。

米朵俯下身子,将地上散落的书籍一本本捡起来,这么好的书,怎么可以这么糟蹋,乱发什么脾气嘛!

米朵不知道的是她无意中说出了口。

听到了她的抱怨,银泽西也没有生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将书籍整齐的收放在书架上,米朵站在一边看银泽西看书,站着站着,米朵的双眼开始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

每当这个时候,银泽西就会以添茶为由叫醒她,看着他嘴角的笑,米朵敢肯定他绝对是故意,可是似乎除了她,没有人会接受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米朵不断地用这两句话催眠自己。

“该吃晚饭了。”银泽西合上书页,对着米朵说道。

米朵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天色已暗。

“我叫厨房去准备。”

“怎么办?”银泽西无辜地眨巴眨巴了他的眼睛,“今天我放了厨师的假。”

米朵就知道他一开口准备好事。

怎么说在家里,米朵也是爸爸妈妈心里的宝贝疙瘩,这么一个掌上明珠,疼还来不及呢,爸爸妈妈怎么舍得让她干家务。

米朵她就会弄什么蛋炒饭,煮面条入门级别的食物之类的,这也是为了林子昂而学的,想起他,米朵心里有一块地方还是隐隐作痛,他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初恋总是让人难忘,那苦涩的滋味在心底来来回回,折磨的她不得安生。

“喂,你在发什么呆?”

“我在想该做什么给你吃才好,你是想吃蛋炒饭还是面条?”米朵轻易地掩饰了自己心里的失落。

“你就会这些?”银泽西一脸嫌恶的看着米朵。

“或者你打算自己做。”

米朵看着银泽西一脸错愕的表情,心情就不那么差了。

她再差也轮不到这个连盐和糖都分不清的大少爷来嫌恶她。

青青的葱花,绿油油的青菜,煎的金黄的荷包蛋,劲道的面条。

似乎,可能,也许也不是那么差的。

米朵恭敬的站在一边,她早就做好了被银泽西臭骂一顿的准备。

“你也一起吃,我可不会苛刻自己的手下。”

米朵向来不会亏待自己,得令她立刻跑到厨房给自己也盛了一晚。

冥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两人,暗自惊喜。放着山珍海味不吃,这么简陋的食物真的那么好吃吗?好像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冥,你吃不吃?”

接收到来自银泽西杀人的眼神。

“不必了。”冥立刻识相的闪人,他想来懂得在最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否则他也不可能这么年轻就做了总管,而且一做就是十年。

“不是说今天厨师放假,那他吃什么?”望着匆匆山人的冥,米朵自言自语道,继而疑惑地看着银泽西,面有这么好吃吗?

银泽西只顾低头吃面,他要把厨房里剩下的面都吃了,别人休想染指。

36-40

36 欲求不满

“你还敢给我睡。”米朵是被从床上拖起来的。

“说,你一整天去哪了?”风翼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中午回来找不到她,他失了魂似的到处找她,他害怕她离开了,他害怕她出意外,各种可能的设想他都想过了,越想越心惊。

风澈虽然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可是从他郁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心里的愤怒不会比风翼少。

“我不是叫管家告诉你们我回来了吗?”她心虚地往床边靠。

“你还真是没心没肺。”一边的风澈抿着薄唇讥笑道,他再也站不住了,这个女人究竟明不明白她对他们的重要,枉费他们这么担心她,她什么解释的话都没有,还给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

“我出去工作了。”知道事情已经埋不住了,米朵只好老实交代。

“工作?”两人挑眉,彼此互看了一眼,看来他们的米朵还是没有放弃工作的打算。

“我找到工作了,不管你们同不同意,这份工作我是干定了。我已经厌倦了你们替我安排一切,要不要出去工作这件事我自己可以决定,你们要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了。”米朵大声宣告道。

“什么工作?”风翼问道。

“看护啦!”

“对方是什么人,男的,女的?”

“女的啦,‘他’是个身体不太好的小女孩啦。”米朵直觉地撒了个谎。

“女的?”风澈明显的不信,他直直的盯着米朵看,米朵挺直腰板,迎着他的视线,与他对看,还好风澈虽然半信半疑,但终究还是相信米朵。米朵的心脏狂跳,却只得硬着头皮撑下去。

“什么看护需要做到这么晚才能回家?”这边风翼问道。

“‘她’的心脏不太好,我要等‘她’睡下才能回家。”

“你们干什么像审犯人一样审我。”米朵不满的撅着嘴。

“好吧,我们暂且相信你,一旦发现你撒谎,你知道我们的脾气。”风翼总结陈词,宣告这次审问结束。

米朵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下一秒,米朵就觉得气氛不对,他们盯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某种米朵极为熟悉的光芒,顺着两人的视线,她才发现在刚才的拉扯中,睡衣被扯开,香肩半露。

“米朵。”沙哑的嗓音中透着情欲,风翼摁住米朵的肩膀,低头啃咬舔吻着她裸露的致锁骨。

风澈则走到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身,舔吻她优美可媲美天鹅的颈项。

米朵使劲挣脱开来,风翼和风澈拿欲求不满的眼神盯着她。

“不行,明天我还要早起呢。”

不顾两人强烈的反抗,把他们推出门外。

关门前,米朵郑重警告他们:“你们敢偷偷开门进来,以后别想碰我,我说到做到。”

砰地一声关上锁好,米朵贴着门站了一会,她偷听到被关在门外的两个人互相埋怨。

“哥,我早说了,米朵有了工作就忘了我们。”

“我记得好像是某人有成竹的说一定没有问题,还主动同意让米朵出去找工作。”

“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风澈耍赖。

“……”

米朵听了偷笑,这次总算让他们吃瘪了,睡前她还不放心地把房间里的重物推到门边压紧了,她实在怕了他们两个。

37 无辜挨打

“少……”在银泽西魔炙的眼神下,那个“爷”字被米朵生生咽了回去。

“泽,你的茶。”

银泽西对这样亲昵的称呼似乎很受用。

米朵在古堡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这间书房度过的,这间书房是米朵见多最大的,书架足有两层楼高,只有依靠梯子你才能拿到上层的书,而其藏书量也令人叹为观止,其中有很多书都是世所罕见的,很难想像这样瑰丽的宝库却为一个人所有。

古堡的主人此刻正靠着椅子,安静地捧着一本书看,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似羊脂白玉的皮肤透着温润的光泽,脸上细微的茸毛清晰可数,专注的神情,低垂的眼帘,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像极了童话里的王子。

“泽……。”明媚的大眼睛,挺翘的鼻梁,娇嫩的红唇,一头栗色的长卷发,粉色的公主裙,粉色的泡泡袖下露出一节白皙粉嫩的手臂,米朵在心里由衷的惊叹,王子的公主出现了。

短暂的惊讶之后,来人上上下下打量米朵,审视的眼神中透着明显的敌意。

“泽,她是谁?”

“新来的看护。”银泽西头也未抬,冷淡的道。

“泽,你才不需要什么看护,尤丽早就说过会照顾你的,你把她辞了嘛!”这个叫尤丽的女孩走到银泽西的身边,撒娇的来回摇晃着他的手臂。

“尤丽,不要胡闹。”银泽西冷漠的输掉了尤丽缠着他的手。

低垂着头,尤丽的眼神里透出一丝狠绝,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又换上了委屈的表情。

“泽,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嘛,人家只是关心你啊。”

银泽西只一味翻着手中的书,“不要看了啦,书友我好看吗?”

银泽西不耐的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拿来!”

“不给。”尤丽倔强的把书藏在怀里。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银泽西沉着脸,紧攥拳头,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尤丽自觉无趣,无奈的吐吐舌头,把书还给了他。

米朵直觉这个女孩一定是很喜欢银泽西,所以才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反观这个银泽西一脸臭屁,好像人家欠了他很多钱似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气的人家女孩一副快哭的模样。

我鄙视你。

接收自米朵的目光,银泽西猛地抬起头来看她,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对她有所不满,什么都不知道就胡乱开始同情人。

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尤丽看着米朵的眼神已经变得无比毒。

猛地发现银泽西正用冷冷的眼神瞧着她,米朵顿时手脚慌乱的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眼角的余光瞟到桌上的茶。

“我……我去倒茶。”她慌手慌脚的收起茶杯茶壶放在托盘上,不敢看银泽西的眼神,她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我也去。”尤丽在她身后追了上来。

尤丽跟着米朵来到厨房,她一路沉默不语。

米朵只以为尤丽心中不快,便出言安慰道:“尤丽小姐,其实少爷是外冷内热,相信你一定能融化他那颗冰冷的心。”

说罢,对着尤丽绽放一个鼓励的笑容。

“啪”的一巴掌,米多的笑容被一个巴掌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惊愕的看着前一刻还被她当做惹人怜惜的小公主此刻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嫉妒使得这张美艳的脸孔变得狰狞可怕,“你算什么东西,告诉你,我和泽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会比不了解他,别在这里假惺惺了,你打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

“我没有……”米朵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孔,她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变脸变得这么快,前一刻还是个可人的小公主,后一刻却变成了可怕的女巫。

“别给我装无辜,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别以为长了一张不错的脸,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告诉你,我是银爷爷认定的,泽的未婚妻,他是我的,我的,你这个狐狸休想勾引他。”尤丽激动地吼道,脖子上的青筋暴露,面目扭曲,像个小丑。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本就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没有勾引银泽西。”米朵无力的申辩着。

嫉妒让眼前的女孩变得不可理喻,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相信自己认定的。

“你还装,你那个会勾人的眼睛在泽身上转来转去,我就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对你,他顶多是玩玩而已,最终他还是我的,一定是我的。”

“既然,你如此自信,现在你又在干什么?示威吗?大可不必,我不想跟你争,也不会跟你争。只有害怕失去的人才会像你这样疑神疑鬼,即使他爱你,才经不起你的猜忌,这样只会让他离你越来越远,又或者说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一味的忍让不是米朵的格,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尤丽像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起来,伸手又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为什么一点都不痛,米朵睁开紧闭的双眼,她看到银泽西握着尤丽高举的手臂,而尤丽的脸上却多出了一个五指印。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银泽西,尤丽脸上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

银泽西目光冷冷的盯着她,“尤丽,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以前的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你已经踩到了我的底线,从今往后你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你们给我等着,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会找银爷爷出来帮我做主。”尤丽一把甩开银泽西钳制着他的手,临走前,她回过头来目光狠的瞪了米朵一眼,那眼神就像被蛇盯上般让人脊背发凉。

“随你的便,你找谁出来都没用。”银泽西在她背后喊道。

“会不会有事?”米朵担忧的看着他。

“你还是先关心自己吧。”银泽西目光怜惜的看着她,心疼的伸手去碰她脸上的伤,却被米朵躲开了,他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随即缓慢的放了下来。

“没事的,上点药就可以了。”米朵越过他走了出去。

背后那道灼热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她。

38 暧昧情愫

有什么开始不一样了,初始的时候也许你还不会发觉,渐渐的,也许是一个眼神,一句问候,一个动作,那些不经意的暧昧开始发酵,滋长——渐渐衍生成一种情愫,不见时想的慌,见了面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却又不舍就此离去。

午后,米朵强拉着银泽西到花园里晒太阳

“你的皮肤比女孩子还白,应该多晒晒太阳,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身为看护,她当然应该关心主人的健康状况。

可是显然的,银泽西并不领她的情,米朵的话伤到了他身为男的自尊,他冷冷地瞥了米朵一眼,“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情急之下,米朵一下子拉住了银泽西的手,银泽西的脊背一僵,手心上的温度一直暖到心窝里,那种感觉只有小时候妈妈拉着他的手才能感受到,当然这些,银泽西都不会告诉米朵。

“啊呀,你看我什么都替你准备好了,躺椅,茉莉花茶,还有水果……如果缺什么你吩咐我去拿就是。”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些好像都是某人自己喜欢的东西,否则为何都准备了两份,一点没有身为看护的自觉。

第一次,当他告诉米朵自己喜欢喝茶的时候,米朵就为他准备了茉莉花茶,虽然不是他平常喝的茶,但似乎味道也不错,更巧的是,那股淡淡的清香和一直萦绕在记忆力那股沁香奇迹般地吻合。

米朵见银泽西一直愣愣的,似乎不反对她的建议,她拉着他,强摁着让他躺下,然后,自己在他旁边的躺椅上躺下。

暖暖的阳光照的米朵懒洋洋的想睡,上下眼皮渐渐合起来。

见状,银泽西来到她身前,俯下身子,恶作剧地捏住她的鼻子。

呼吸困难的米朵,一下子弹跳起来,嘴唇碰上两片柔软的羽毛。

她惊愕地睁大美眸,呆呆地看着他,他的睫毛好长,好浓密,皮肤晶莹剔透的连一丝毛孔都没有,米朵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一个人的脸,显然对方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清冷的眼眸错愕不已,苍白的脸颊上飘过两片可疑红霞,也许……他应该……,银泽西抱住米朵的脊背,俯下头欲加深这个吻。

“咳咳咳……。”

米朵飞快的和银泽西分开,银泽西尴尬的起身,眼神凌厉的瞪着那个好巧不巧,偏偏这个时候出现的人。

“泽少爷,我知道这个时侯不该打扰两位,可是老太爷来了。”

“不打扰,一点也不打扰。”米朵一个翻身,从躺椅上起来。

她很想安慰自己说这是个意外,可是她的心跳地好快,而且好死不死的为什么会被冥撞破这样的画面,他可是古堡里出了名的大嘴巴,如果现在有个地洞她一定头一个钻进去。

沉浸在自怒自艾的情绪中的米朵,完全没有发现银泽西此刻沉的眼神,如果发现了他此刻的模样,米朵大概就该问了,见到自己的爷爷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39 悲剧婚姻

面对冥戏谑的眼神,米朵辩解道:“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冥耸耸肩,一脸无辜,“我想的哪样,我可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吵吵嚷嚷的走进大厅,一楼的房间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米朵担忧的望着紧闭的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终于她忍不住走上去。

冥却拦住了她,他不赞同的冲她摇摇头。

“别去,那是他们祖孙两人的事。”

冥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的战争爆发是为了你。”

“为了我?”

“老太爷一直希望泽能够娶尤丽小姐,所以一手策划了一场订婚宴,可是那天泽他跑了,这让老太爷下不了台,当时尤丽小姐很懂事的说泽小时候有影,而且他们还小,所以她会等。自此,老太爷就更宠尤丽小姐了,今早尤丽小姐在这里收了委屈,老太爷当然要帮她讨回来。”冥暗示的看了米朵一眼,并没有接着说下去。

“所以我就成了罪魁祸首。”这算什么逻辑,她不也被打了一巴掌,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如果尤丽小姐是个天真单纯的小公主,那绝对和银泽西是天生一对,可是一想到她早上那个毒的眼神,米朵就觉得脊背发凉。

小小年纪,就这么心机深沉,米朵实在不敢恭维。

突然,紧闭的房门打开了,房间里走出来一个银白色的头发,威严肃穆的老人,他就是银泽西的爷爷了,从他紧绷的面容可以看出他现在很生气。

粹不及防的,老人抬头看了米朵一眼,从他的眼神中米朵感受到了一股森冷的寒意,如果不是她的身后站着冥,她此刻怕早就吓得摔倒在地上了。

“老太爷。”冥毕恭毕敬的鞠躬道。

“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爷,我看你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么重要的事我却是从尤丽的口中听说的。”

冥不卑不亢的说道“老太爷,您亲身经历过一段悲剧,难道还想让悲剧重演吗?”

老太爷的身子一抖,眼神中泄露了太多的感伤。

“老太爷,您强加给泽少爷的并不是他要的,这一点您很清楚,尤丽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您也比谁都清楚,她不能带给泽的有人却能。”冥意有所指的看着米朵。

老太爷重新审视了一遍米朵。

米朵不明所以得看着两人,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最后,老太爷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只是背影看起来有一点苍凉的意味,他最后回过头来,留给米朵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眼神里少了犀利,却多了一个长辈看晚辈的慈祥。

虽然她没听懂他们说了什么,可是她觉得冥真的好厉害,能一下子改变老太爷对她的态度。

米朵抬头钦佩的看着冥。

“别这样看着我,我没那么伟大。”冥谦虚的说道。

望着那扇开启的门,米朵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泽还没有出来。”

两个人立刻冲进房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银泽西,他痛苦的用手捂着心口,脸色比纸张还苍白。

“我去叫医生。”冥说着走了出去。

米朵蹲下身子,却不敢抱他,她怕自己乱动反而会害了他。

“泽,你怎么了……?”米朵焦急的呼唤着,泪水自眼眶流淌下来。

“不哭。”银泽西虚弱的抬起手想要抹掉她脸上的眼泪。

这个动作耗费他身上所有的力气,指尖刚一触到米朵的脸,手臂重重的滑落在地上,意识一片混沌,他昏了过去。

医生很快被叫了过来。

卧室门紧闭,米朵脸色苍白的等在门外,冥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过了很久,米朵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医生终于出来了。

“还好,你们发现的及时,问题还不算严重。泽少爷现在已经醒了,请问谁是米朵?”

“我就是。”

“米朵小姐,泽少爷他要见你,切记千万不能再让他情绪波动,让他好好休息。”

“好的。”

米朵轻轻地推开门,刚要进去,身后的冥竟然拍着医生的肩膀说,“放心吧,她是我们家少爷的良药。”

米朵瞪了他一眼,他竟然无辜的说:“我说的是实话。”

米朵立刻关上门,把他隔绝在门外,冥的揶揄让米朵红了脸。

“过来。”

米朵表情不太自然的走了过去,此刻,银泽西的脸上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他挣扎的想要起来。

“别动,医生要你好好休息。”

“刚才吓到你了。”

“嗯。”米朵重重的点头,诚实的表示:“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以后不准情绪激动,不行生气了,知道吗?”

“坐到我身边来,给我读书。”

米朵捧起床头的书,米朵惊奇的发现这竟然是一本童话书,没有太多异议,米朵一字一句的读起来。

清澈甜美的嗓音格外动听,银泽西舒服的闭起眼睛,慵懒的像一只猫咪,他略显苍白的皮肤使得他有一种病态的美,黑发蓬松,发丝轻贴在脸侧。

读完第一个故事的时候,米朵轻轻的喊道:“泽,泽……”

见银泽西没有什么反应,米朵以为他睡着了。

她刚想离开,手腕就被轻轻抓住,米朵疑惑的回过头,发现银泽西还是闭眼睛,疲倦的样子,她只感觉到他的手很冷。

他轻轻的开口道,“别走。”

“我不走,我去把你的晚饭拿上来。”

银泽西这才松手。

……

“还要不要?”米朵细心地替他擦掉唇边残留的食物。

银泽西摇摇头。

收拾好碗筷让佣人拿下去,米朵陪着银泽西又坐了一会,尽管米朵没有说什么,他明显感觉到她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有些坐立不安,家里有什么人值得她这么牵挂?一想到米朵的心中有人比他重要,银泽西的神色就沉了下来。

于是,他不顾一切的留下了米朵,即使要利用米朵的同情心。

那夜靠在米朵的怀里,他对米朵说了很多,他说他的父母是因为利益结合在一起,在此之前他们彼此并不认识,所以更谈不上感情,他说他小时候的记忆里只有母亲,他的母亲总是抱着他坐在书房里读书给他听,他的父亲很少回家,他的父亲最后一次回家,她的母亲一反常态的温柔,父亲破天荒留宿在了家里,再然后,他的父亲死了,是被他的母亲毒死的,他的母亲也死了,她是自杀的。小小的他,推开卧室的门,他的父亲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的母亲心口上着一把匕首,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躺在他父亲的怀里,地上流了一地的血,他坐在血泊当中,只知道傻傻的哭。

原来总是冷漠高贵的母亲竟然爱上了父亲,一个没有心的人。

他留着泪问她要怎么不幸福的人才能拥有幸福。

40 夺爱之恨

“哥,查到了。”风澈将一叠资料交到了风翼的手里。

“你说我们该怎么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宠物?”

“等找到了再说。”风翼的脸上蒙着一层足以冻结一切的冰霜,冷厉的黑眸微眯着,暗流涌动,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

“我要送你回家,昨天为了照顾我,你一夜未归,你的家人一定很担心。”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尽管米朵一再表示不用银泽西送自己回家,可是银泽西似乎比她更坚决的想要问候她的家人。

米朵不敢想象他们要是碰上了,会撞出怎样激烈的火花,那一定是火花四溅,噼里啪啦,斗争激烈。

第一个被批斗的就该是她。且不说她对那两人撒谎了,光是昨夜一夜未归,就够她死上几百回的。

这份工作看来是做不长了,米朵绝望的想,她在心里祈祷他们不要在家。

米朵带着银泽西在街上绕来绕去,先拖延时间。

“姐姐……。”

身后传来一个童稚的声音。

陶佑

转过身去,果然是小家伙。

陶佑兴奋的朝米朵跑来。

在离米朵半米的地方,银泽西一个手掌,摁住了他的小脑袋,陶佑再难前进一步,他恢复细细的手臂,因为人太矮,胳膊太短,本就打不到银泽西。

“这个讨人厌的小家伙是谁?”银泽西看向米朵。

“你才是个讨人厌的大家伙,以前的那个哥哥比你好多了。”陶佑生气了,这个坏蛋竟然霸着漂亮姐姐,不让陶佑亲近。

“姐姐,那个好看的哥哥去哪了?你为什么跟这个坏哥哥在一起?”

米朵尴尬的说不出话来,一大一小两个人齐齐看向她。

银泽西放开他,双手搭在他的小肩膀上,蹲下来跟他说话,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咖啡馆,他说道:“看见没有,那个店里有好多好吃的,只要你回答哥哥几个问题,哥哥待会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那个哥哥有我好看吗?”

“嗯,他比你好看多了,眼睛那么大,那么亮,鼻子那么高,皮肤那么白,反正就是比你好看。”陶佑还在记恨银泽西刚才不让他亲近米朵。

“不过……。”

“不过什么?”

“这个哥哥有时候怪怪的,他老是偷偷地咬姐姐的嘴巴,陶佑不喜欢他咬姐姐,姐姐会疼的。”银泽西沉着脸,米朵满头黑线。

“那个混蛋还做过什么坏事?”

“混蛋是什么蛋?”

“我是说那个哥哥还对姐姐做过什么?”

“没了。”

米朵愣愣的看着幼稚的跟个孩子一样的银泽西和一个天真的小孩,两人的对话实在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姐姐,馒头好吃吗?”

“什么?”米朵完全跟不上陶佑的思维方式。

“就是这里。”陶佑指指米朵的口,“那个哥哥老是噌啊噌的,难道不是因为姐姐在里面藏了馒头?”陶佑一边咬着手指头,一边用极度渴望的眼神望着米朵的口。

银泽西一巴掌拍在他的小脑袋上,他语气不善的说:“小鬼,这可不是馒头。”

“走,现在,马上,立刻就带我去你家。”眼神灼灼的盯着米朵,小家伙的话让他的心里更加烦躁不安。

米朵面露难色,“还是不去了吧!”

“不行,今天非去不可,别说你连自己家怎么走都忘了。”

陶佑眼见两人这架势是要走了,他拉扯着银泽西的袖子强调道:“哥哥,你说了要带我去吃好吃的。。”

“你不是说那个哥哥比我好看吗,找他要去。”银泽西小气的说。

米朵无语,银泽西幼稚的程度一点不比陶佑低。

“哥哥骗人,羞羞。”

“钱拿着,自己去买,别说我骗你。”银泽西随意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钞票,塞给陶佑。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已经注意他们这边很久了。

轿车缓缓停在了米朵他们面前,车门打开,一双修长的腿迈下了轿车。

米朵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宝贝儿,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的雇主怎么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大男人,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学会了魔术。”伸出手将米朵拉到他的怀里,牢牢地固定住,风澈俯下身子凑得米朵很近,灼热的呼吸都洒在米朵的颈间,旁人眼里暧昧的动作,米朵却只觉得一阵战栗。

旁人也许听不出,她怎么会听不出风澈情人般温柔的语调隐含着的怒气。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米朵担心的是他也来了吗。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紧接着另一位主角也下了车。

这下人都到齐了。

风翼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震得米朵头皮发麻,“宝贝儿,你昨天一夜未归,是跟他在一起吗?”

米朵知道风翼越是生气的时候,他就会笑得越灿烂。

“把你的爪子从她身上挪开。”米朵怎么会跟风家的人扯上关系,亲密无间的动作还真是碍眼。

“澈哥哥,你来了,你再不来姐姐就要被这个哥哥抢走了。有陶佑在,姐姐才没被抢走哦!”陶佑谄媚的跑到风澈的面前邀功。

米朵惊讶的张大嘴,眼前这张可爱的小脸突然间多出了两个尖尖的耳朵,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变身为一直狡猾的小狐狸,米朵使劲摇了摇头,她一定是眼花了。

“做的好。”风澈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你先回去,哥哥下次找你。”

陶佑听话的屁颠屁颠的走了,米朵简直看傻了眼,风澈和陶佑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还是说风澈的魅力大到老少通吃。

“告诉我,米朵,你昨晚都做了什么?”这语气怎么听着怎么像一个丈夫在质问出轨的妻子,而且只有在风翼怒极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喊她的名字。

“我来告诉你们,昨天我们度过了一个终身难忘的夜晚,我们之间坦诚相待,毫无保留。我说的够清楚了吧,或者你希望我把一些细节都交代清楚。”银泽西说的是事实,至于别人会不会因为字里行间的暧昧而误会什么,那就不干他的事了。

闪电般的,风翼一下子来到银泽西面前,掐住了他的喉咙,他森冷的目光透着凌厉的杀意,银泽西没有反抗,他只是冷冷的注视着风翼,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风翼的手渐渐收紧,银泽西的脸色越来越差,明明处在劣势,他却像个胜利者直直盯着风翼,他的眼神让风翼很不舒服。

“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你放了他。”米朵走到两人身旁,拉住风翼的手臂,说道。她的目光担忧的看着呼吸越发困难的银泽西。

“如果你们振作了什么,你以为他现在还能安然无事的站在你的面前吗?”风翼松开了手。

米朵扶住银泽西,他弯着腰剧烈的咳嗽着,米朵轻轻的拍着他的背部为他顺气。

“少爷,请您先回去吧。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牵连你。”

银泽西惊怒的抬起头来:“我说过不许你叫我少爷。”

“我喜欢你,我希望跟你在一起,所以这些人你大可不必理会。”

“银家的少爷,你是不是他自以为是了,你只不过是米朵的‘少爷’,而且以后也不会是了,我们自家的事情就不要你这个外人来手了,不过看在你曾经是朵朵雇主的面子上,也许米朵和我哥的婚礼会邀请你来参加。”风澈毒舌地讽刺道。

“你是什么意思?”银泽西震惊的望向米朵,他原本只当风家的少爷在纠缠米朵,他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了要结婚的地步了吗。

米朵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双手不安的交握在一起。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也没有想到风澈竟然会说出她和风翼就要结婚的谎言,可是解释有必要吗?她不希望在卷入无谓的感情当中,她始终是要离开的,离开纠缠不休的他们,离开她越来越不舍的他们。

“意思就是朵朵和我哥很快就会结婚了,你死了心吧。”风澈直接宣判了银泽西死刑。

“米朵,以后不要乱跑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也许连宝宝都有了,今天我就带你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明天我们就去见你的父母,我们的婚礼必须马上举行,我不放心你。”风翼的话说的半真半假,连米朵都迷惑了,她傻愣愣地盯着他。

风翼贴近米朵的耳旁,认真的说道:“我可不是开玩笑的,那些觊觎你的人我要他们彻底死心,因为你将会是我的新娘。”

一旁的风澈多少有些失落,做出这个决定,如果可以让米朵永远属于他,那么他愿意,即使今生他无法亲自给米朵一个盛大的婚礼。

从来世俗的礼教,他都不放在眼里,可是米朵不一样,每次看到她都郁郁寡欢的表情,他的心比她还痛,可是他无法放手,所以,在世人的面前,他们必须给她一个合乎礼教的身份。

“米朵,他说的是真的吗?只要你不承认,我是不会相信的。”嘴角那抹惨淡的笑容越来越勉强。

米朵不敢面对银泽西受伤的眼神,她微微的点点头,“是真的。少爷,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看来我不能继续再为你工作。”

“我说了不要叫我少爷。”银泽西大声的嘶吼着,像个困兽,心脏处传来一阵阵的痛意,他紧紧捂着口,神情冷冽的一一扫过眼前的如天神般倨傲的两人。

他还没有输,他还没有输……没有输。

“泽,你怎么了?”米朵主意到了银泽西不对劲,他的心脏,她竟然忽视了他那脆弱的心脏无法承受任何刺激。

“别碰我。”银泽西一巴掌打掉她伸过去的手,身子摇摇欲坠。

米朵上前抱住了他滑落的身子,他还在拼命挣扎。

“求求你,别乱动。是我错了,是我错了……。”米朵哭的伤心欲绝,事情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

“朵朵,过来……。”风澈向米朵伸出手。

“对不起,我不能……。”一天之内,她伤了三个人,她米朵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三个天之骄子的垂青。

风翼微眯着黑瞳,神情郁,他大踏步走上前去,欲拉开两人。

变故就在这时出现,冥带着一帮黑衣人出现,这帮黑衣人个个真枪实弹,他们都把枪口对准了风家两兄弟。

冥命令几个黑衣人带着银泽西和米朵离开。

米朵不放心的看着对峙双方。

“放心吧,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开枪。”冥安慰的拍着她的肩,示意他们先走。

“朵儿,别走……。”风澈在她的身后声嘶力竭的喊道,他从来没有这样气恼过自己的无力。

米朵的脚步一顿,而身边的银泽西虚弱的倚着她的肩头,抓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手心里传来的冰冷的温度。

她不再犹豫的向前走去。

“哥,难道就这样算了。”眼睁睁的看着米朵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风澈心里的屈辱折磨的他快要发疯。

“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风翼冰冷的眼眸就像一潭深不可测的水,他发誓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他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风澈对着冥意味深长的一笑,“后会有期。”

一股冷意窜上他的脊背,从来没有人能让冥有这么强烈的压迫感,这两个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有一种直觉,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

41-45

41 在堕落中沉沦

绿色的天鹅绒窗帘被风吹起,阳光照在屋内的两人身上。

银泽西温顺的躺在米朵的腿上,阳光洒在他那一头细致柔软的黑发上,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他脸上的表情像个心满意足的孩子。

“心口还疼不疼?”

“疼。”

真是爱撒娇,都过了一个星期了,还喊疼。

米朵像个小动物一样,胡乱的揉着他的头发,银泽西也不恼,任由她胡为。

那天,她和银泽西被人带上了直升飞机,来到了这个小岛。后来她才知道这里是属于银泽西名下的私人小岛。

躺在别墅的床上,银泽西脆弱的象个孩子,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嘴里一直喊着:“妈妈,疼……。”

米朵分不清到底他是心口疼,还是陷在过去的痛苦回忆里无法自拔。

当时的他已经神志不清了,他紧紧拉着米朵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泽,我去找医生。”

“不要,别走……。”闭着眼睛,他梦呓般的表示,“妈妈,别再离开小泽……。”

一边这样说着,银泽西一边拉着米朵的手覆盖在他的脸颊上,轻柔的来回摩挲。

米朵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她喃喃的低语道:“可怜的银泽西,你一定是病糊涂了,你现在本就不知道我是谁,你竟然把我当成了你的妈妈。”

银泽西费力的睁开眼睛,盯着米朵好久,脸上露出一个孩童般纯真的笑容,“是你……”

米朵以为他又把她当作了别人。

谁知他清楚地叫出了她的名字,“我知道,你是米朵。”

他竟然还认得她!

不似开始的脆弱,米朵觉得银泽西接下来说的话才比较像他的风格,他猛地一个翻身,把米朵压在身下,墨色的眼眸折出耀眼的光芒,他霸道的说道:“不许你跟他们走。”

怕他会跑似的,双手还占有的搂紧她的腰肢。

专注的望着米朵,银泽西喃喃自语道:“我很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也这样吻你。”

“什……唔……。”

米朵的疑惑还没有说出口,银泽西就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呜呜……。”

反抗的声音被他吃进了嘴里,原来这就是唇齿相依的感觉,初尝情欲的他像个学生,贪婪的吸取着养分,每一个发现都让他兴奋不已。

银泽西的膛紧贴着米朵,搂在她腰间的双手,循着本能,缓缓地滑进了她的衣服里,一手抚着她娇嫩柔软的部,一手抚她的脊背,他的动作不急不缓,若有似无的擦过米朵的敏感点。

搁在口的手沿着米朵完美的曲线,渐渐下滑,划过平坦小腹,然后继续向下,手指好奇的想要探索他未曾到过的幽谷。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的米朵,抗拒的用力推开他。

“不要……。”

银泽西被推倒一边,他神情痛苦的皱着眉头,手指捂着心口。

“对不起……我……。”

米朵突然意识到,她的手似乎重重的摁在了他的心口上。他的心脏,他那无比脆弱的心脏啊,无意中她竟然伤了他。

她想要靠近银泽西,却又不敢,最终,她还是伸出了手,她费力抬起银泽西的身体,扶着他躺好。

整个过程,银泽西就像个木偶娃娃,任由米朵搬弄,尽管神情痛苦,但是他黑色的眼睛未曾离开过米朵。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因为你是我的雇主。”

“那好,你现在被解雇了。”

一瞬间,米朵露出惊愕的表情,随即便是了然,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谁不是宠着他,顺着他,当然难免任妄为。

“好,可是你不是可以叫你的人送我回去。”

“不行,你没钱支付一次路途的费用。”银泽西断然拒绝,说话的时候有些喘。

亏米朵还有那么点担心他,他资本家的本就暴露无遗了。

“你是不是有那么点喜欢我?”银泽西盯着米朵的眼睛,墨色的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没有。”米朵气恼的说道。

“如果你说你有点喜欢我,我就让我的人送你回去。”

“我看你还有力气说话,应该没事了,我先走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米朵刚要转身离开,手腕就被轻轻抓住。

米朵疑惑的回过头,发现银泽西苍白的脸色,表情难过的样子,她突然就有那么点不忍心。

“你还有什么事?”

“我不求你很喜欢很喜欢我,可是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我只要一点底就好……。”银泽西反复乞求着他卑微的爱。

米朵却是沉默不语。

“为什么,我只要一点点的喜欢你都不肯给我。”他的眼角流出一滴泪珠,划过他瘦削的脸庞,落入他的颈间,消失不见。

银泽西的眼泪,压垮了她心理上的最后一道防线。

她任由他一点一点膜拜般的亲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唇,她的脖子,她任由他褪去她的衣服,她任由他在她赤裸的身体上制造一波波的激情,她任由他像个贪心的孩子不断地索取。

她一边接纳着银泽西的欲望,一边绝望的想,她是真的堕落了,一个女人却有了三个男人,错了,那两个已经在今天被她得罪光了,他们也许觉得自己是个水杨花的女人,他们再也不会要她了,这样也好,也好……

她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声,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证明什么,又是什么呢?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荒唐。

然而她压抑的呻吟,听在银泽西的耳朵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有些感,有些销魂。

她的睫毛在水光中轻轻的颤抖,他在她的身后露出诡异的笑容。

最后,这一切都被情欲淹没。

42 订婚传闻

“怎么只剩下一只了?”吃早饭的时候,银泽西突然指着米朵的少了一个耳环的耳朵说。

米朵了自己的耳朵,一边的绿宝石耳环还在,另一边却空了。

“可能落在房里了,我去找找看。”

“吃完再去吧!”

“不行,这是你送给我的,而且还是你母亲生前之物,我现在就上去找。”

米朵立刻就跑上楼去,她猜想大概是落在卧室的梳妆台上了,就去那里找。

梳妆台上放着一份报纸,米朵好奇的瞥了一眼,报纸头版头条的巨幅照片一下子夺去了她的呼吸,米朵立刻有一种眩晕感,扶着梳妆台支撑住身体,她不敢置信的拿起报纸,报纸上的报道是这样写的:“风华集团总裁亲口证实订婚消息,对方系香港船王之女梅丽莎,本月15日将在丽都大酒店举行订婚典礼。”

“朵儿,找到了吗?”银泽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米朵飞快的将报纸塞进抽屉里,她本能的不想让银泽西知道这件事。

银泽西走进房间,走向站在梳妆台前背对着自己的米朵,他有些奇怪米朵为什么不转过身来。

他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向自己,却在看到米朵满目的泪水时不知所措。

银泽西皱着眉头,紧张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办?我都找不到。”米朵哽咽哭泣着。

“不是在这里吗?”银泽西眼尖的看到那只绿宝石耳环正静静地躺在梳妆台边的地板上,他捡起耳环,替米朵带上。

“是啊,我真笨。”说着泪水却还是不停地淌下来。

银泽西觉得米朵不该是因为找不到耳环而伤心,她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

“傻瓜,不过一个耳环而已,你等我来找就好,为什么要哭的这么伤心。是不是想家了?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我陪你回家去看看。”银泽西觉得米朵应该是想家了,毕竟他们在这个岛上一待就待了一个月,除了这个理由银泽西实在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米朵扑进银泽西的怀里,闷闷地答应道:“好,我们明天就回去。”

现在离15号只剩下三天了。

银泽西觉得,从岛上回来之后,米朵的神情总是恹恹的,提不起神来。

银泽西以为她只是有些疲惫,就让她好好休息,不准任何人打扰她。拜访米朵家的打算也因此搁置了。

这天早上,米朵窝在被子里一直不肯出来,银泽西打算今天带米朵回家去,任他又哄又劝,软硬兼施,米朵也不出来,因为不堪其扰,她干脆把头闷在被子里。

“好吧,再让你休息一天,明天一定要去,你不许在耍赖,我还要去拜访未来的岳父岳母。”银泽西只当是米朵是小女儿的娇羞,他已经打定主意这次去米朵的家就是想让米朵的爸妈将她托付给自己。

当时,米朵听到,只是愣了愣,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不同意,银泽西只当她是不好意思,在他的思想里,米朵已经是他的人了,他们就定了终生。不管米朵的过去有谁,她的现在和未来只能由他来参与。

“好吧,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银泽西无奈的说道,起身离开。

听到银泽西的脚步渐行渐远,米朵才从被窝里露出她憋得通红的脸蛋。

15这个数字像魔咒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徘徊,她多想时间能够静止。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思绪去早已飘到了远方。

一行清泪自她的眼角滑落,她真的还有资格去阻止什么吗?

在她成为银泽西的女人那天,她已经失去了拥有风翼爱的特权,他的确应该恨她,他要和别人订婚也是应该的。

船王的女儿,他们家世相当,真是佳偶天成。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要伤心,忍不住心底涌出的嫉妒将她淹没,忍不住去想他或者只是想吓唬吓唬自己。

如果自己回去,他还是会张开他的手臂,接纳她。

他的怀里是否还有自己的位置,那天,报纸上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占据了原本属于她的怀抱,她小鸟依人的靠在他的怀里,他望着她的目光温柔如水,那原本都属于自己,她痛苦的都无法呼吸了。

米朵翻身下床,即使会崩溃她都要亲眼看着他订婚,这样她就会死心,死心了就不会有那么多念想。

从丽都酒店大厅立着的牌子她知道了宴会举行的具体地点。

为了给他的未婚妻一个盛大的婚礼,风翼包下了丽都酒店第18层的宴会厅,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是天价,更别提一层楼了,那价值更加无法估量。

她带着墨镜,并且用围巾把自己包裹严严实实的,坐着电梯,米朵突然发笑,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可笑,曾经她千方百计的想要摆脱风翼的束缚,现在人家终于找到他的归宿,不再与自己纠缠不休,她却巴巴的跑来找他。

电梯里的人看着这个装扮古怪的人只当她是哪个明星。对于这些富人来说,再大的明星都已经见惯不怪了,他们并没有对她表示出过多的好奇,不过他们的目的地也是18楼,看来都是来参加风翼的订婚典礼的。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跟她一起坐电梯的人,掏出手里的请柬交给了守在门口的工作人员。

米朵无措的站在人后,门口的工作人员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让她进去了。

她慌乱的跟着别人走,生怕工作人员会突然喊住她。看着她的背影,工作人员对着对讲机说了什么。

米朵走近了会场,她偷偷的躲到了一个无人注意却能观察到全局的角落。

她看见风翼穿着白色的礼服,俊美的好似某国的王子,他优雅的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他的眼里似乎只看得到他怀里的佳人。

她听到有人宣布订婚仪式开始。

众人将公主和王子围在了中间,公主和王子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王子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天鹅绒的盒子,打开盒子,一枚熠熠闪光的钻石戒指夺人眼球,王子拉着公主的手,将戒指缓缓套在公主的左手的中指上。

转身落寞的走出会场,米朵只觉得一阵阵的晕眩袭来,身体倒下去的那一霎那,一双温暖的大手接住了她。

“哥,你玩过了!”

43 你是我们的

“哥,这次你玩的太过了!我们的朵朵宝贝都吓得晕过去了。”风澈向风翼投去一个责怪的眼神。

“还说,这个计划好像是你提议的吧。”风翼冷冷地说。

被点破的某人也不心虚,反而无耻地说:“虽然是我提议的,可是你也可以选择不执行的!”

其实换成是他,也许会玩儿得更过分,早在米朵选择弃他们而去的那天,他心里的邪恶因子早就叫嚣地要出来作祟。

“……”风翼干脆不理他,专心地将视线投向了此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米朵。

“哥,她怎么还不醒?医生不是说她早该醒了吗?”风翼没有回答他,风澈却自顾自说着。

风澈伸出手去,轻轻摩挲米朵的脸庞。

睫毛轻颤了一下,如此细微的动作依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风澈朝风翼眨眨眼,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

“哥,我们好久没碰米朵了,你想不想……”

“是啊。”风翼配合地道。

这下米朵的睫毛颤抖地更厉害了。

“朵朵,我来了。”风澈边促狭地笑着,边去脱米朵的衣服。

“不要……”米朵张开眼睛,她害怕地抓住风澈的手。

“你早就醒了。”风翼肯定地说。

“我……”她的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事实上的确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只好假装依然昏迷。

脸庞落入一双大手掌里,风翼固定住米朵的脑袋,沁凉的双眸中充盈着怒意。他恨这个小女人,轻易就掌控了他的喜怒哀乐,他恨这个小女人,她总是不断地在他的心上不断地来来回回。她竟然敢跟别人拍,她就得做好承受他。

一股温柔的气息迎面而来,风翼狂怒得野兽般地啃咬她的红唇。其实他想说他很想很想她,她不在的这些天他茶饭不思,坐立不安,他想立刻冲到银泽西的地盘把她的小女人抓回来。可是风澈阻止了他,风澈说他们必须要米朵心甘情愿的回来,他们必须让米朵认清自己的感情,否则再次离开只是时间的问题,他同意了风澈的计划,一切都照计划顺利开展。米朵终于又回到了他们身边,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件事。

风翼离开米朵的唇,神色复杂的看着米朵。

“你……你不是与船王的女儿订婚了吗?”这句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米朵一下子问出了她心底最大的疑问。

“哥,看来朵朵她还是不明白。你来给她解释一下。”邪气地挑眉,风澈说道。

风翼将原委一一道来:“订婚宴会上你看到那些人都是我请来的演员,而你在银泽西的私人小岛上看到的那份报纸全城也找不出第二份,那是我们找报界的朋友特制的,我们收买了一个银泽西身边的保镖,所以你才能在我们要求的时间内看到我们要你看到的消息。”

“朵朵,你看,为了逼你主动回到我们身边,我和哥可是煞费苦心。”风澈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邀功般地说道。

可是,被骗的是她好吧!米朵真是哭笑不得。

此刻,米朵的内心是矛盾的,一方面,她庆幸风翼没有不要她,没有跟别人订婚,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背叛了一直那样信任她的银泽西。

“朵朵,是不是在想澈好聪明啊!”风澈对着米朵好笑地眨巴眨巴清澈的眼睛,表现地像个急待大人夸奖的孩子。

“我在想啊……”米朵故意拖长音,“你啊满肚子谋诡计,以后我可得离你远点。”

风澈故意绷着脸,吓唬米朵道:“嘿嘿,哥,我们之前想来几百种惩罚米朵的招数,你说该从哪一种开始?”

风翼目光复杂地望着米朵,米朵迎着他的目光,两人互相对视着。

他还是无法忘记她的背叛吧,那个时候,她选择了泽,随意即使他真的选择了别人她也没有资格嫉妒生气。

米朵的心一点点冷却,她已经没有资格和他在一起了,这不是她最初的设想吗?

风澈,看着两人,脸上的神色变换莫测,这种出来他们,再也容不下别人的感觉实在太差了。如果,让他选择,他也会像银泽西那样把米朵藏到一个没人能找的到她的地方,只是银泽西做的还不够,一百万而已,他就被属下出卖了,换做是他,他一定会做到万无一失,滴水不漏。

“哥,你刚才亲了米朵,现在我也要。”不甘心被排除在外,风澈故作不满道。

两人同时看向他,风澈揽过米朵的双肩,低下头,吻上她的唇,柔软的舌尖灵活地扫过她的双唇,探入她微启的唇,他的手撩起米朵身上的睡衣,抚上他的脊背,沿着他背部线条来回游移。

他渴望更多,更多,风澈感觉到米朵细微地颤抖,她甚至已经开始不着痕迹地回应他,这一点认知让他欣喜不已,他的手从背部移到了她柔软圆润的 部,脸颊贴着她的脖子,鼻间轻嗅着自她身上散发的香味。

“澈,你忘了医生的话了。朵儿的身体还很虚弱,让她好好休息吧!”风翼隐忍着怒气,适时地出声阻止了忘情的两人。

“记住,你是我们的,如果你的心里还惦记着别人,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这个男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神情肃穆地看着米朵,风翼眼里的戾气让米朵不寒而栗,米朵丝毫不怀疑风翼会说到做到。

留下威胁的一句,他转身出去了。

风澈意犹未尽地看了米朵一眼,然后又在米朵唇上不舍地啄吻了数下,方才跟在风翼身后走了出去。

关上门前的那一刻,他又回过头来望了米朵一眼,晶莹剔透如水晶的眸子里透出狼般的幽绿光泽。他用口型对着米朵说“晚上我一个人来找你。”

米朵羞窘地调转视线,死死盯着天花板,像是要盯出个洞来。

44 伤心绝命

米朵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脸上湿乎乎的一片。

“不要……。”米朵抗拒地翻看个身,可是骚扰却如影随形,而且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她的背贴着一个滚烫的口,整个人都落入身后那人的怀抱。

米朵受不了那灼热的温度,醒了过来。

风澈见米朵醒了,笑得很是开心,本来这种事还是需要回应的,一个人做多没意思啊。

“乖,让我亲亲抱抱,我好想你。”

米朵对着他眨眨眼睛,以为得到了回应的风澈热切地望着米朵,充满情欲的说:“我可以要你妈?”

刚说完这句话,后颈被人提起来,整个人被拎了起来。

与此同时,房间的灯亮了。

风澈回头,看到风翼正黑着脸,盯着他。

风澈立刻僵硬地转回头,对着米朵投去一个幽怨的眼神,他的意思被米朵自动翻译成:“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米朵无辜地表示,“我一直在冲你眨眼睛提醒你呀,你没注意也怪不得我。”

“我会找人看着门口,不让人打扰你。”风翼正色道。

风澈腹议,“难道找人看着,我就没办法进来了吗?”

“至于你,澈,最近我们刚好和意大利的海德公司有一个合作项目要谈,或者你很想去意大利参与这个项目?”

“不用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地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好好睡觉,绝不再胡思乱想。”

“这就好。”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躺在床上米朵却怎么也睡不着,这不像平常的风翼,依他平日的格,早就狠狠惩罚她了,难道把她晾在一边就是他的惩罚吗?米朵翻来覆去想不明白,干脆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情,蒙头大睡。

……

“爷爷,我该回去了。”

“小泽,你不能留在老宅陪陪爷爷吗?爷爷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跟你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

“爷爷,只要您不再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银博海苦笑,小泽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全心全意依赖着他,把他当作大英雄的小男孩了。他不再信任他,对他心存戒心。

银泽西起身离开。

“小泽,太晚了。”

“你什么意思?”联想到老人这一天古怪的行径,他是在拖延时间,拖延时间做什么?

一股冷汗从银泽西的额头冒出,“说,你对朵儿做了什么?”

“小泽,你以为爷爷会对她做什么?我只是应一个朋友的要求,给她制造一些时间,选择你或他,都在这个女孩一念之间,不过看来她并没有选择你。”

“是风翼对吧,爷爷,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出卖自己的孙子。”银泽西愤怒地握紧拳头,指甲都陷进了手心里,他却丝毫不觉得疼痛。

“小泽,放弃吧,这个女孩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由我说了算,你说她不适合我,那谁适合我?尤丽吗?抱歉,除非我死,你可以把我的尸体送给尤丽当礼物,否则这辈子绝没有可能。”

“小泽,既然你非要误解爷爷的好心,爷爷只能对你不客气了。”

“好心?不必了。”银泽西嘲讽地笑道,俊美的脸上布满冷汗,他的心脏已经开始隐隐作痛“究竟伊藤家许诺了您多少好处,让您这么不遗余力地出卖自己的孙子,还有这个风翼,为什么您可以为了外人这样对付你自己的孙子,却从来不问问您的孙子到底要什么,我有时候真希望,那个时候妈妈能够带我一起走。”

银博海眼里隐藏着难言的痛楚,小泽有先天的心脏病,爱情是伤人的东西,强烈的情绪波动本不利于他的心脏病,他的媳妇和儿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之所以选择尤丽,更多的是为小泽考虑。他不会解释,总有一天小泽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一对倔强的人,也因此渐行渐远,心里的误会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掩去心底的情绪,老人命令道:“来人,拦住他。”

一群黑衣人瞬间出现,拦住了银泽西的去路。

“或者你想看我死。”银泽西直视着老人,决绝地说道。

老人震惊地后退,看来他是小看了小泽对那个女孩的感情。

……

银泽西把古堡里上上下下所有房间都找遍了,在此之前他或许可以自欺欺人的当作米朵或许在古堡里迷路了,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古堡太大,像个迷。

可是现在,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米朵真的是弃他而去。

“人呢?我让你们看着她,你们就是这样看着她的吗?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人,如果你们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以后就不用再跟着我了。”

“少主,属下知错了。”银泽西的手下各个低着头,虽然他们是老主人从小安排在少主身边的,但是他们心里都已经认定了少主是他们的主人,可是老主人的命令却也无法反抗。

银泽西把古堡里上上下下所有房间都找遍了,“泽,这是我在小岛上发现的。”

冥将一份报纸递给了银泽西。

银泽西略地看了一眼报纸,就已经知道风翼耍了什么招数。

薄唇轻启,银泽西讥诮道:“风翼还真是好手段,我低估他了。”

“还有一件事,我们有一个手下在昨天请假回老家了。”

“冥,不用我提醒,你应该知道对待背叛我们的人该怎么做了。”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银泽西抓着报纸的手逐渐捏紧。

“你们先下去吧。我现在要好好养足神,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走上回旋楼梯,那个修长的身影看起来充满寂寥和落寞。

无论对手耍了什么卑鄙手段,可是说到底,真正伤了他的还是米朵。这一点泽他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冥担忧地望着银泽西。

“少主。”一声惊呼。

只见银泽西的身子缓缓滑落,他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45 骗局

“朵儿姐姐,医生说泽他快死了,我该怎么办?”电话里传来尤丽的哭声。

“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来不及细想,米朵马上冲了出去。

这些天那两人神神秘秘地不知在做什么,也因此,现在本没人看着米朵,正好给了她外出的机会。

坐上出租车,米朵就直奔尤丽给他的医院地址,下了车,米朵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医院门口的尤丽。

“朵儿姐姐,你来了。”看到米朵,尤丽似乎很开心。

“我们快进去。”米朵一心记挂着银泽西,却忽略了尤丽脸上诡异的神色,她拉着尤丽的手就往里面走。

“等等,在进去之前,我有一件事得先跟你说清楚。”

“什么事非要现在说?不能等看了泽再说吗?”米朵为难地看着尤丽。

“医生说泽他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尤丽很快就要回日本了,在临走之前有一些心里话要跟朵儿姐姐说。”

“好吧!”

尤丽把米朵拉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朵儿姐姐,其实……。”

尤丽的声音很轻,米朵本就听不清楚。

“其实什么?”米朵凑近尤丽。

“其实……你很快就要……。”尤丽的眼神看向米朵的身后,米朵来不及向后看,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拿着一块白色手帕蒙上了她的嘴巴。

“唔唔……。”米朵挣扎了几下,在闻到一股浓重的刺鼻气味后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昏了过去。

“小姐,这个人要怎么处置?”那个男人怀抱着米朵,问道。

“把她扔到海里喂鱼,看这个贱人还怎么勾引人。”一声冷笑,尤丽的眼里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嫉妒完全扭曲了她的脸,显得她的表情尤其森可怕,与她人前的表现完全判若两人。

连见惯了打打杀杀的男人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男人心想,最毒妇人心,可惜了这个小美人,只能喂鱼了,原本还想留着跟兄弟们乐呵乐呵的。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她给我处理了。”尤丽的脸上露出不快。

“是,属下这就去。”

男人抱着米朵,上了停在马路边的一辆银色面包车里。车上还坐着另外几个人,他们从男人手里接过米朵,他们用布条蒙上了米朵的眼睛,用胶带封住了米朵的嘴巴,然后把他捆绑好放在车后座上。

其中一个男人在看到米朵之后,眼神闪了闪。

……

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尤丽专注地望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银泽西。

“泽,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们。那个小贱人我已经叫人处理了,这怪不得尤丽,谁叫这个贱人偏偏要来勾引你,要不是因为这个贱人,你现在怎么会躺在这里。你是尤丽的,尤丽不会让任何人抢走。”

尤丽太得意了,她即将除掉她最大的危险,她需要有人分享她的喜悦。

只是她不知道,有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将这些话听得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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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出事

傍晚时分,风翼和风澈两人从风尘仆仆地外面回来,难掩疲惫之色.他们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对面站着

毕恭毕敬的管家。

“小姐,人呢?”

“今天下午,小姐接到个电话,出去了。”

“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有,小姐只说她会尽快赶回来的。”

“她出去多久了?”风澈问道。

“大概三个小时了。”听到管家的话,两人都不自觉得皱眉。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管家走后,风澈看向风翼,说道:“哥,你说她会不会去找银泽西?”

风翼看了风澈一眼,然后转过头,敛下眼帘,掩盖了眼中的郁。

毕竟是兄弟,即使风翼不言不语,风澈一眼就知晓了此刻风翼心中的想法跟他一样。

“枉费我们为了要给她一个足够惊喜的婚礼,这些天跑进跑出,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而且还要小心翼翼

地不让她知道。”

“既然她说了会回来,我们等。”风翼端坐在沙发上,望着门口,等候那个身影的出现,她已经磨光了

他所有的耐心,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宽容吗?她究竟要他怎么样。

时钟敲响了12下,佣人们都去睡了,大厅里却还有两个人沉着脸端坐着,一动都没动。

……

夜深人静之时,一辆银色面包车急速驶向海滨公园,驶到岸边的时候,有几个人从车上下来,他们打开

车门,从车后座拖下来一个麻布袋。

在夜色的映衬下,周围的气氛显得有些森,只有路灯的余晖映照着海面,发出点点光亮。

其中两个人看着麻布袋,投进了海里。

只听噗通一声,海面上溅起好大一朵浪花,海水像个巨大的窟窿一下子吞噬了麻布袋,海面上转瞬间又

恢复了平静。

汽车发动的轰鸣声过后,银色面包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没人知道这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丽都医院重症监护室有一个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银泽西在一阵疼痛之中醒来,那样的锥心之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他像是失去了什么生命中最

重要的东西。

银泽西怔怔地在黑暗中躺了很久,心中的痛意才渐渐平复。

“米朵,一定是她出事了。”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

他猛地坐起身来,拔掉身上了的管子,躲过门口的保镖,幽灵一样的身影从医院溜了出去。

凌震2、3点这个地段,本打不到什么车,银泽西跌跌撞撞地在马路上走了很久,直到他再也支撑不住

破碎的身体倒在马路上,一辆车终于停在了他身边。

司机从车上下来,走到银泽西身边:“小伙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银泽西虚弱地拉住司机的裤腿,“我就是从医院跑出来的,请你载我去清河路110号,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你,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

“小伙子,你连命都不要了嘛?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司机担忧地说。

“是,这件事比我的命更重要,如果她出事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条命不要也罢了。”

司机还能说什么,他二话不说,拉起银泽西,扶着他上了车。

……

“哥,你有没有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你也有这种感觉。”

“哥,米朵不会出事吧?”风澈不安地看向风翼。

“不要胡说,我绝对不会让她出事。”

两个人匆忙赶去古堡。

马路处,两辆车擦身而过,车灯一闪,他们都专注地看向前方,没有注意到车里的对方。

咚咚咚,风澈用力地用门上的铜环叩击大门,古堡里的人都被吵醒了,一时间灯火通明。

冥出来开门。

“不知两位在这个时候拜访有何贵干?”冥看着来人,丝毫不觉得惊讶。

“银泽西呢,叫他出来。”

“不好意思,我们少爷现在在医院。”

“医院?”风翼揪住冥的领子,急切地问道,“说,谁出事了,米朵吗?”

“我想你们一定是误会了,米朵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过。现在躺在医院的是我们的少爷,因为米朵小

姐的离开,我们少爷病倒了。”冥的话语里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他们也听说过银泽西有先天心脏病,风翼低头思考着冥话中的可能,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毕竟他

实在想不出这个人欺骗他的理由。

“我们暂且相信你,不过,可以告诉我们你家少爷住哪家医院吗?我们要去拜访一下。”

“当然可以,我们少爷住丽都医院,不过医生说他现在的情况不能被人打扰。”

“当然,我们会注意不打扰到你们少爷,只要他没有碰他不该碰的东西。”风翼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家少爷从来不会碰不该碰的东西,不过若是东西自己要送上门来,那就没办法了。”冥反唇相讥道



“我相信对于一个将死不死的人,任何人难免都会有恻隐之心。”风翼也不甘示弱。

“好了,我们也该告辞了,打扰阁下睡觉实在不好意思。”

冥眼神冰冷地看着两人离去。

“哥,你觉不觉得这个人有些古怪,他好像一点也不惊讶我们会来找他。”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去医院。”风翼的脸色很不好,他有一种不安的直觉,他必须尽快找到米

朵确定她平安。

结果到了医院,他们还是扑了空。重症病房里,被子里塞鼓鼓的竟然是枕头。

主人都不见了,那两个保镖居然还有心思睡觉,风澈气愤地踢了门口睡得死沉的保镖一人一脚。

“快说,银泽西去哪了?”

这两个保镖还是不头雾水,连他们自己觉得奇怪,怎么会睡地那么沉,脖子到现在还酸痛着。

“白痴,银泽西还真是倒霉,竟然请了你们两个废物。”

这时,风翼的手机响了,是管家打来的。

“大少爷,银少爷现在我身边,他要跟你说话。”

第47章 峰回路转

电话里,银泽西只是要他们立即赶回来,他的语气很急,风澈虽然老大不乐意,可是一牵扯到米朵的事,天大的不满都可以先忍着,以后再算。

“我们找了你一晚上,你倒自己跑上门来了。”风澈不无讽刺地说。

“我不是来跟你们吵架的,现在,我们有一个更严峻的问题要面对。你们的管家告诉我米朵她不在你们这,而她现在也不在我那,那么她会去哪?如果我收集的资料没错,除了你我,米朵在这个城市并没有什么相熟的人。”

“或许是你把她藏起来了,然后再来我们这里惺惺作态,假装你也在找她。”风澈直直地注视着银泽西,不留情面地说道,眼底浓重的黑色昭示着他现在很生气很生气。

风翼站在一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坐在沙发上的银泽西,他的眼神告诉他他没有撒谎,可风翼倒宁愿他在撒谎,那样至少米朵是安全的。

“澈,他说得对,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只能联合起来一起找到米朵。”

闻言,风澈重重地的一拳敲在沙发上,他的拳头离银泽西只有一公分,整个过程当中银泽西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不避不闪地端坐在那里,或许他已经笃定了风澈不会对他怎么样。

而挥拳的风澈却从没有这样痛恨过自己,他爱的人下落不明,他却要求助于情敌。

“澈,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风翼不悦地瞥了一眼风澈。

“我知道。”风澈毕竟是风澈,他的内敛,城府丝毫不亚于他的哥哥,而他也只会因为一个人而如此失控。

“少……少爷。”大厅里的低气压以及众人不善地脸色吓坏了风府的老管家,绕是见惯了大场面,面对,这三个少年,管家也不免大惊失色。

“什么事?”风翼开口道。

“外面有一个人求见。”

“不见。”

“他说他知道米朵小姐的下落。”

“你为什么不早说?”

话音刚落,三个人都跑了出去。

老管家委屈地在他们背后自言自语道:“我是想说来着,你们给机会让我说了吗?”

一声叹息,老管家也跟了出去。

一个浑身上下都透着冷漠的男子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想有一件事情你们一定很感兴趣。”冰冷的声音,如十二月的霜冻。

“米朵在哪里?”

“在我告诉你们之前,必须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只要你告诉我们米朵的下落,我们什么条件都答应,前提必须是你没有骗我们。”风翼谨慎的注视着对方,眼里的戒备丝毫没有放松,此刻的他似乎不是站在任人予取予求地不利地位上,相反,他占有主动权,即使来人不说,他也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巴。

而此刻的风澈却觉得来人分外眼熟,连银泽西都有同感。

“我要到风华集团上班,从小职员做起,我不需要任何特殊待遇,一切全凭我的能力。”

“只有这样而已吗?”风澈露出疑惑的眼神,他不相信对方千辛万苦找来就只是为了这个条件。

“只有这样而已。”冷漠男子肯定的回答。

“我答应。”风翼回答道,不管他有什么目的,现在都不会比米朵的下落更重要,要找到米朵之后,他有的机会一探究竟。

“她得罪了一个大人物,他们绑架了她,把她扔到海里。”说话的时候男子的眼中始终平静无波,他真的是一个冷漠到骨子里的男人,说他冷血无情也不为过。

三人神情各异,只是那同样切肤的痛都深入骨髓,融入了血。

风翼在听到男人的话时,踉跄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里,血从手里一滴滴滴落到地面,散落开来,妖异而令人心碎。

风流愣愣地注视着前方,一言不发,他在心里发誓,如果米朵有任何意外,他一定不会苟且偷生,在替她报仇以后,他一定去找她,上天入地,他的朵朵有他陪着才不会孤单。

银泽西捂着口,心口纠结疼痛,他的心冷到了冰点,眼神里的绝望快要将他淹没,他眼神冰冷地注视着那个冷漠的男人,强忍着极致的愤怒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有份参与。”

“是吗?那我就杀了你。”

风翼拦腰抱住了他,风澈像头发怒的豹子一样疯狂地挣扎,“哥,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你还拦着我。”

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滴落在风翼的手背上,冰凉的温度,风翼不禁打了个寒战,他好冷,好冷,冷地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暖回他的心。

风澈愤怒地狂吼道,声音几近哽咽,“哥,你知不知道,米朵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宝宝,她被人扔到了海里,她本不会游泳,她和宝宝要怎么办,怎么办?”

“哥知道,哥什么都知道,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们看中的女人一定不会这么容易死的,米朵她一定会没事的。”

男人瞬间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却很好的被他掩饰过去。

银泽西痛苦地低下头去,她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属于自己了,是吗?他的嘴角一扯,露出了个令日月无光的笑容,都是那样的凄凉,哀伤,无耐,痛苦。

他的心底发出如鸟兽般的哀鸣,那样撕心殃裂肺,那样的绝望,比绝望更绝望的是生死两相隔,他相信她一定还活着,他的朵儿有一天会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即使等到那一天她也一定是全世界最美丽的老婆婆,可是他似乎要死了,医生说他以及的负荷已经达到了极限,他能多活几天便是上天的恩赐,他等不到陪着她一起变老的那一天了,怎么可以,老天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的眼角沁出晶莹的泪滴,唯美,苍白而扣人心弦。

身边的人还在说着什么,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他的世界却没有了声音,他什么都听不到了,天地间一片灰暗,他的生命一点一点流逝。

“哥,你放开我,在知道答案之前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风澈神情镇定地看着他,却在一瞬间,犹如猎豹般地敏捷,越过风翼,凶狠地打了男人两拳。

男人倒退了几步,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角,从口里吐出一口血水,他冷笑一声,眼神依旧冰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却毫不在意,失去理智的人你无法跟他计较。

风澈怒极了,男人的眼神好像传递着轻蔑,“你就只有这两下而已吗?”

“是谁,你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风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质问道。

男人搁开他的手,目凉如水地看着他。

“有一点你们必须明白,我只是来给你们报信的,我并不欠你们什么,来告诉你们这件事情,已经还清了她对佑佑的恩情。至于其他,就看你们本事了。”

“你是陶佑的哥哥,那个叫陶佐的家伙。”不是疑问,是肯定,难怪他觉得这么眼熟。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们现在不是应该去找她吗?”

“白痴,不需要你提醒,早在你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们的人已经出发去找米朵了。”风澈嘲笑道。

“是吗?看来是我多虑了。”陶佐继续毒舌道:“不过即使你们现在去找,她的尸体早就被海水冲走了。”

“闭嘴。”

“我该对你说谢谢嘛?我相信你所做的一定不止这些。”风翼静静观察了这个人良久,他一定不像他所表现的那么冷漠,在谈到米朵的时候他眼里不经意间闪现的亮光骗不了人,他身上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关于他和米朵的,关于他自己的。

“不必了,我只是在麻袋上做了一点手脚,并且给她一把小小的匕首,而且偏巧那里的海水跟死海里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她足够运气的话估计现在已经飘到哪个岸上了。”陶佐冷冷地回答道,其实他可以做的更多,可是出于一时的私心他并没有选择那么做。

风澈疑惑的来回打量两人,如果他没听错的话,他们的意思是不是说米朵没事了。

砰地一声,他们回过身去,看到的正是银泽西倒在地上的画面,画面定格在那一刻,美丽苍白的少年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陶佐第一个跑到了银泽西身边,按压他的心脏,“放心吧,我学过急救,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

躺在地上的少年并没有回答他,他已经失去了知觉。

“管家,快叫医生。”

管家慌乱地跑去打电话,可怜的老管家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跑过这么快过,电话已经喘地像头牛。

“银泽西,你不能死,听到了没有,如果你不死,我就……我就同意你和米朵在一起。”风澈蹲下来,在银泽西的耳边吼道。

在接到手下的电话之后,风翼的神情忽悲忽喜。

“银泽西,你给你听着,全城的水警都出动了,虽然还没有找到米朵的人,可是他们也没有找到米朵的尸体,她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

场面一片混乱。

第48章 女表子无情

一晚上做了好几笑生意,兰潇潇醉醺醺地往家里赶。

刚才做的太猛了,腰有点酸,下体一摩擦有股钻心的疼。

兰潇潇咒骂道:“那些个丑男人恨不得把老娘往死里,早晚一个个腰肌劳损,肾衰早亡。”

不过口里藏的鼓鼓囊囊的钱,她又不禁开始得意起来,做这一行的,都是吃青春饭,早晚有一天年老色衰,多存点钱总是没错的。

兰潇潇家离海边很近,经过那里的时候,她醉眼朦胧地似乎看到一个人躺在沙滩上。

兰潇潇壮着胆子走近一看,果然有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而且还是个年轻女人,她顿时惊出身冷汗。

“真是晦气,不会碰上死人了吧!”兰潇潇小声嘀咕。

她伸出脚踢了踢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反应,海风呼啸,发出凄厉的类似人的惨叫,兰潇潇浑身一阵哆嗦,顿时酒醒了不少。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千万别来找我。”兰潇潇对着“女尸”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拜拜,一边向后退。

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兰潇潇刚迈出一步,她的右脚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拉住。

“啊……不是我害你的,求求你,放过我吧……。”兰潇潇惊恐地失声惊叫,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浑身抖的跟筛糠似的。

“啊……不是我害你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半晌,那“女鬼”都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举动,兰潇潇心中疑惑,眼睛半开半眯地回转头去,兰潇潇看到女人的手指似乎动了动,难道没死?

颤颤巍巍地把手指伸过去探她的鼻息,居然还有气息。

惊魂未定地兰潇潇拍了拍口,长出一口气,“原来没死啊,没死还敢吓老娘。”

拨开女人散乱的头发,月光洒在女人的脸上,好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兰潇潇心下打起了小算盘,“要是把她卖给妈妈桑,应该值不少钱吧!”

兰潇潇拖着女人的脚向前行,砰地一声,女人的脑袋撞在了海边的散落的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上,这石头黑不溜秋的,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兰潇潇心虚地蹲下身子,了女人的后脑勺,好大一个包,不过幸好没出血,否则她可真打算把米朵一个人丢在这里,任由她自生自灭,她兰潇潇还有大把的青春饭可以吃,可犯不上为了一点钱摊上人命官司。

为了以防万一,兰潇潇小心地把女人扛起来背在身上。

“小妞,你可真是幸运,老娘我长这么大还没背过人……你哟你,看着没多少斤两,背着还挺沉的。”

夜色中,一个年长一点的女人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一点点消失在小弄堂里。

扛着女人回到她不过二十几平米的小窝,简单地替女人洗了洗,换了身干净衣服,兰潇潇已经累的一佛托世,二佛涅磐了。

绕是这样,兰潇潇还是不能放下心来睡觉,她连夜把她相熟的一个开了家私人小诊所的医生叫了来。

刚才替她清洗身子的时候,兰潇潇发现这个女人的下体流了好多血,身为过来人,她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以前她也曾不小心有过孩子,为了省钱,她习了药回来吃,结果搞得差点血崩死掉。

医生替女人检查完,看向兰潇潇问道:“兰姐,她是谁啊?怎么搞得这么惨。”

“我捡……。”兰潇潇差点说漏了嘴,“我妹妹。”

“你妹妹?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有了这么个标致的妹妹。”医生的语气中透着怀疑。

“我说了是老娘的妹妹,就是老娘的妹妹,老娘叫你来看病的又不是叫你来查户口的,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快说,我妹她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她流产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她流产了。”

“我是问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我好卖钱,兰潇潇立马止住,她差点把自己的意图给说出来了。

医生自以为兰潇潇是关心女人以后能不能生育,他神情凝重地说道:“她泡在海水里太久,寒气入体,以后恐怕不会有再有孩子了。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

医生摇头晃脑,故作高深。

“你说话能不能给个痛快。”兰潇潇气得直翻白眼。

医生做了个要钱的手指,兰潇潇心领神会,转过身去,从口掏出一沓钱,抽出其中一张给了医生。

“关键是她脑袋里有积血,可能会出现一些后遗症。”

低下头去,医生疑惑地嘀咕到:“跳到海里头上怎么会撞出一个大包。”

兰潇潇心虚地说:“可能是沉到海底的时候撞到礁石了。”

医生点点头:“倒是有这个可能。”

“你说会有后遗症,会不会像电视里做的那样变成植物人永远醒不过来。”兰潇潇后怕的想,女人头上的包是她撞的,这下好了,她可惹了大麻烦了。

“那倒不至于,关键是……”医生又卖关子。

“说。”兰潇潇又抽出一张钱给医生。

“关键是……。”医生一把夺过兰潇潇手里的钱,背起药箱跑了,边跑边护着脑袋以防被兰潇潇扔出的不明飞行物砸到边喊道:“你妹妹她死不了,退了烧明天就会醒,可是你欠我这么久的药钱也该还了。”

“你个狗娘养的,老娘卖的钱你也敢抢,我咒你出门被车撞,喝水被水呛……。”

咒骂声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花里胡哨地东西击中了医生的屁股,医生定睛一看,原来 是兰潇潇的拖鞋。医生边逃边感叹这女人的债可真是不好要。

捂着受伤的屁股赶紧溜之大吉,医生边逃边感叹这女人的债可真是不好要。

骂累了,疲倦了,酒起作用了,兰潇潇靠着床沿睡着了。

“别动,老娘还要睡。”兰潇潇正做梦梦到自己躺在一大堆美元当中,就被人吵醒了,她闭着眼睛,还想继续做她的梦,可是醒了就是醒了,梦也醒了。

兰潇潇睁开眼睛,终于发现她现在正躺在地上,而她的床上正躺着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那人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她。

这个女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拍了拍昏沉沉的脑袋,兰潇潇终于想起这人是她昨天在沙滩上捡来的财神爷。

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兰潇潇想着梦里的财神被赶走了,可再不能把这个现实中的财神也给赶走了。

可是一想到好满地的,数都数不清的美元,兰潇潇还是不禁潸然泪下。

女人以为她摔疼了,“你摔疼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推下床去的。”实在是床太小,她一动,兰潇潇就滚下床了,实际是兰潇潇一梦到大把大把的美钞,就忍不住在上面打了个滚,结果正好女人醒过来,还以为是自己把她推下去了呢!

“没事,没事,我皮糙厚的,一点都不知疼。”

兰潇潇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环顾一周,带着对陌生环境地不安,女人怯怯地看着她,问道:“请问这是哪里?”

兰潇潇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女人的下一个问题惊得她差点又跌倒在地上。

女人又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我又是谁?”

女人使劲拍打她的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零星片点。

她急切地抓住兰潇潇的手就像抓住一救命稻草,她惊恐不安地喊道:“我想不起来,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我是谁?你又是谁?”

难道这就是那家伙说的后遗症,她失忆了,惊愕过后,兰潇潇在心里狂笑,真是天助我也,哦呵呵呵……,哦呵呵呵……。尽管心里狂喜,兰潇潇的面上本没表现出来什么。

兰潇潇装模作样地挤出几滴眼泪,边拍打着女人边哀嚎道:“你这个死丫头,不就是被臭男人抛弃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竟然还学人跳海,现在还跟你姐姐我玩失忆,你以为拍电视剧啊。”

“爸啊……妈啊……你们怎么舍得丢下我们这对苦命的姐妹相依为命,你看看,妹妹她现在都不认识我了,她真是长大了,出处息了,都敢学人玩什么为情自杀了,你们还是把我也带走吧……。”

兰潇潇唱作俱佳的一番表演令女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对自己为情自杀,导致失忆的事实同样也是深信不疑,她相信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就是她的姐姐兰潇潇,为了她的姐姐,她要重新做人,也许忘掉过去也不错,那段伤心的过去也没什么可想的。

这个可怜的小女人就这么被人洗了脑,从此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兰潇潇的妹妹,兰馨。她深信自己和姐姐是一对从小失去父母的苦命姐妹,她在心底暗暗发誓,等身体好了,一定赚钱报答姐姐。

而此刻,兰潇潇一边喂半馨喝**汤,一边打量着这个漂亮的妹妹,救女人的时候她都是一副狼狈模样,匆匆几眼,她也来不及细看,她虽然知道女人长得不错,这么近距离地细细观察也是第一次。

嗯,这小脸长的真不错呢,五官长得很致的模样,小嘴红艳艳的,虽然不大,但是胜在够圆润坚挺,腰肢纤细地只及盈盈一握,两条玉腿修长笔直。

时下的男人就喜欢这种清纯调调。

“姐姐,姐姐……。”

兰潇潇傻笑着看着兰馨。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都流口水了,要是你想喝你就喝吧,我喝地已经够多了。”

兰潇潇,擦了擦嘴角,真的流口水了呢,丢脸呀!

“姐姐,才不是嘴馋,姐姐是看到妹妹女大十八变,越长越漂亮,心里欣慰,要是什么时候能看着妹妹出嫁,姐姐心里就开心了。”混迹天人龙混杂的场所,经常要看人脸色,陪人笑脸,兰潇潇已经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

被兰潇潇打趣,兰馨反过来打趣兰潇潇:“那也要姐姐你先嫁,我这个妹妹才能嫁啊。”

只是兰潇潇听到这话,脸色陡然骤变,眼神里的落寞和悲凉藏也藏不住。

“馨儿你慢慢吃,姐姐去菜场看看,晚上我们加菜。”兰潇潇转身就要出去。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她不是早上刚买了一大堆菜回来吗?怎么又要去。而且钱包还放在桌上,她要怎么买菜回来。

兰馨不明所以地看着那个落寞的身影定定地立在门口,久久没有动作。

“姐,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惹你伤心了。”

“没有,馨儿怎么会说错话呢,是姐姐突然馋了,想吃顿丰盛的,你乖乖地躺在床上,别吹风,落下病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她也曾青春年少,她也曾有做梦的年纪,她也曾为爱不顾一切。

不过虚空梦一场,梦醒一切皆成空。

她依然记得那个男人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嚣张的笑她天真,处子之身又如何?怀着他的孩子又如何?多地是女人替他生儿育女。

她曾经以为他会娶她,原来是笑话一场,未婚先孕多么的大逆不道,多么地为人们所不耻,她气死了父母,连唯一的孩子也生生被她剥离,从此无依无靠,成了灯红酒绿间,一名风尘女子。

只是,她心中一直有一个遗憾,那个可怜的孩子,被这个天真又愚蠢的、自私又无情的女人的女人无情地杀死。

从此再不能生育,这是不是报应?

因此,遇上了兰馨,她不是没有怜惜的,只是生活磨砺了这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势利泼辣的女人,她深知像她这样的女人,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兰潇潇回来的时候,兰馨惊奇地发现她的手里拎着一大袋时鲜水果,还有一只香喷喷的烤鸭。

看着兰馨惊讶的表情,她自嘲的笑笑,不过被人吃点豆腐,了几下屁股而已。

出来混,千人踩万人骑的日子她都过惯了,这又算的了什么。

真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

年轻真好,曾几何时她也年轻过,兰潇潇虽然不过30负的年纪,可是她的心已经苍老的像个古稀老人。

可惜……这个她渐渐萌生出几分姐妹情的女人很快就要被她卖了,如果不对她狠,就只能对自己狠,那还是对她狠点的好。

良心虽然会不安,可是良心究竟值几个钱。

讥诮地红唇勾起讽刺的弧度,她的心在滴血又有谁来同情她。

那些男人丑恶的嘴脸,她一想起来就反胃。他们口口声声说爱她,爱的不还是她的身体。

如果真的爱,怎么会禽兽地一见她像公狗见到一样就扑上来。

那人嘛!每天除了那档子事还会想什么!

“姐姐,我不喜欢你那样的眼神,那样悲凉而又绝望的眼神,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什么人欺负你了,我去跟他拼命。”

兰潇潇一见兰馨一副真的要去跟别人拼命的架势就觉得好笑。

“躺在床上,你还不给我老实。”兰潇潇走到兰馨床边,点了点她的额头,嘲笑道。

跟兰馨相处的越久,她就越无法忍受自己的肮脏。

她的善良,她的美好,都让她自惭形秽。

她对她的好都是有目地的,她一定恨死她了,每次一想到空上,她就格外绝望。

“姐姐,等我身体好了以后,一定赚很多很多的钱养你,让你住大房子,天天吃山珍海味吃到你厌了为止。”兰馨抱着兰潇潇,贴心的说。

“小丫头,人小小的,野心倒是不小,姐姐等着,等着那一天。”

也许,连兰潇潇自己也不知道,只有这时候,她脸上挂着的笑容最真实,发自内心的。

……

半个月以后,兰馨终于被准许下床了,兰潇潇一直对她声称,因为她泡在海水里太久才被救上来,医生说她寒气入侵肺腑,所以得卧床静养,事实上,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在无意中失去了一个孩子,一个还来不及为她知晓,就已了离开了人世的孩子。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对她,兰潇潇颇有几分上面这两句诗句中的感慨。

自从,兰潇潇救了兰馨回来,就没有再干过昼伏夜出的勾当,一方面她要照顾兰馨,另一方面她也不希望兰馨知晓她不光彩有过去,至少在她们依然是相依为命的姐妹这段时间内,兰潇潇坚持如此。

替兰馨看病以及补身体已经花去兰潇潇很大一部分积蓄,现在该是她回报自己的时候了。

第49章 金钱交易

“嗯啊……嗯……啊……唔唔……。”

旅馆的白色床单上,两具黑白分明的浪纠缠翻滚,被压在身下的女子迷蒙着如雾双眼,被汗水浸透的秀发凌乱地披散在身下,有一种颓废的美,雪白修长的两条腿像两条妖娆地白蛇般紧紧缠着身上男子壮的腰身。

女子神情中透出的魅态迷得男人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小婊子,半个月都不出现,想死爷爷我了,看爷爷我今天不死你。”

“南哥,你好鲁啊,人家都要被你玩坏了。”女人娇嗔着送上她的红唇,双腿间的神秘地带最大限度地为男人打开。

男人眼睛都快滴血了,女人的话无疑是对他最好的催情药。

糙的大掌从女人的腰上滑到她挺翘的臀部上,用力地按压,同时挺动腰腹,加快速度不住地往女人下体深处撞击,撞得女人整个身体都弹跳起来,床板也被撞得咯吱咯吱作响。

偷偷躲在门口偷听的旅馆老板娘和伙计弄的欲火焚身。

“她妈的,这女人真是太会叫床了,叫得真浪。”

“这个男人真猛,要是我也有这么个男人死了也值得。”

于是乎,早就看对眼了的,苦于老板夹在中间,而如今老板出了车祸死了,老板娘和伙计没了任何障碍,又被这样一撩拨,伙计抱起老板娘就扔到隔壁房间里,滚起了订单。

而这一切室内正在激烈的男女当然不会知道。

一下午,女人喊得嗓子都哑了,男人才最终放过了她。

因为表现良好,男人给了女人三千块钱,像对女人这样出手大方的男人实在不多见,所以女人很愿意做他的生意,只是男人太生猛,每次做完,女人需要一天才能恢复过来。

这个男人是个黑帮的小头目,一直想要女人做他的情妇,女人以前被伤过了心,害怕再次失心,那便是万劫不复,所以一直没有答应,只是与男人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

一个买,一个卖,再简单不过,何须再多牵扯!

……

用钥匙打开家门,兰潇潇难掩疲惫地靠着门口慵懒地换鞋。

兰馨并没有向平常一下迎接她,她奇怪地环顾四周,这个小小的只有20几平米的房子一眼就能望到底,唯一的床就靠在角落里,除此之外,房间里的家居还真是少得可怜,一个手数的过来。

这一看,哪里还有人影,连她为兰馨新买的那条裙子也跟着不见了,这不摆明了是跑了吗?她还记得当初她把裙子塞到兰馨手里时,兰馨没舍得穿,反而将衣服叠地整整齐齐放进柜子里,说要等到重要时刻再穿。

原来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刻,等她彻底放松了对她的警惕,她逃跑时好穿。

兰潇潇心下一颤,惊出一身冷汗,她顾不得穿上拖鞋,急忙跑到床边,跪下来,从床底拖出一个破旧的纸箱子,翻了翻,她从箱子里找出一本存折,还好,存折还在,上面的钱也一分没少。

摁着存折贴在心口,兰潇潇依然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除了钱,她不知道还能信什么?

把存折重新藏好,兰潇潇疲惫地躺在床上,心里的气愤只能往肚子里咽。

算她倒霉,碰上一个白眼狼,白花了那么多钱在她身上,还指着她嫌点钱,这下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真当她失忆了,这种电视剧里都演烂了的戏码,她兰潇潇竟然还会相信,她还是太天真了。她甜甜地叫了自己几声姐姐,她就忘乎所以了,真把她当妹妹了。可笑,那个臭丫头一定在心里偷笑。

当初那个臭丫头一定是无处可去,又受了重伤,只能靠着她,才假装失忆将错就错认了她这个姐姐,现在她的伤好了,可不就跑了吗?

苦涩和悲凉一点点浸润她的心口,这是什么?兰潇潇抚上自己的脸颊,那冰凉的,湿润的东西是她流的眼泪吗?原来她还有泪可以流,她以为早在那个男人弃她而去,早在她父母死后,早在她新手扼杀了那个孩子的时候,她已经忘却了要如何流泪?

苦涩和悲凉一点点浸润她的心口,她不得不承认,除了被骗的气愤,更多的是,难过,因为她开始不舍,不舍这个妹妹,即使只是短短半个月,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微妙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渗透,入侵。

兰潇潇闭上眼睛,她告诉自己要忘却,忘却那个没良心的臭丫头,那个白眼狼,亏她那么伺候她,天天拿好东西贡着她,她承认自己目的不纯,可是……可是这个臭丫头怎么敢给她跑了。千万别让她再碰上,否则一定要拨光她的头发,抓花她的脸,然后,然后……

“姐姐,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幻听,一定是幻听。

“姐,你先别睡,我买了好吃的皮蛋瘦粥,还有很多小点心,你先吃点再睡。”

不像是幻听啊,兰潇潇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兰馨,她马上惊喜的表情,随即又换成一脸严肃。

她板着脸质问道:“你还回来干嘛,你不是走了吗?”

“走?走去哪里?”兰馨疑惑地看着兰潇潇,不明所以。

“我以为……”兰潇潇欲言又止。

她接着说道:“好了,你回来就好了。不是有东西吃吗,拿来。”

她已经闻到香味了,现在才觉得肚子好饿,果然做过剧烈运动的人就是比较容易饿。

“等等,姐姐,我还有话说。”兰馨笑眯眯地看着兰潇潇。

“你中彩票了,笑得这么开心。”

“姐,你别打岔。我以前说过以后要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赚钱。我今天其实是出去找工作了,一个西餐厅的老板已经答应要我了,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兰馨认真地看着兰潇潇,贴心地说:“姐,我知道家里条件不好,以后我会自食其力,不用你再来照顾我了。”

兰潇潇脱口而出,“去餐馆里打工能挣几个钱啊,姐姐明天晚上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赚钱简单来钱也快。”

“姐姐,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即使有也轮不到我,这点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这世上没有免费的晚餐,想要什么就必须靠自己的双手去挣,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兰馨不是那种虚荣的女孩,想要钓个金婿,从此衣食无忧,过上富太太的生活。她只想自食其力。

“傻妹妹,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你是一颗深海明珠,只是一时蒙了尘,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是颗石头,但是姐姐本信总有慧眼识珠的人会认得你的好。”兰潇潇相信自己的眼光,即使不是处女,但是像这样混合了清纯和妩媚的尤物,她还是有信心能卖个好价钱。

“姐姐,哪有你这样自己夸自己的妹妹的,这不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嘛!”

“本来就是,我的妹妹值得最好的。”兰潇潇神情复杂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天真烂漫的女子,很快她也会变成像自己这样虚伪势利的女人。

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捏在手里的钱是真的。

早晚有一天她会离她而去,那倒不如由她新手来决定这个日期。

……

“老板,对不起,我姐姐说她帮我找了另一份工作,所以,很抱歉,这份工作我不能做了。”

第二天早上,兰馨亲自跑到那家西餐厅向老板道歉,虽然兰潇潇说打个电话解释清楚就可以了,可是兰馨觉得她有必要亲自跑这一趟。

老板大叔惋惜地说:“如果还有机会,我们这里依然欢迎你。”

“谢谢老板,那我先告辞了。”兰馨深深地鞠了一躬,告辞了。

兰馨走后,老板大叔自言自语道:“真是个漂亮又懂礼貌的好女孩,这年头,像这样的女孩已经不多见了。”

到了晚上,兰潇潇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姐姐,衣服换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兰馨从卫生间里出来,换上了那条兰潇潇为兰馨买的月牙白,荷叶边的裙子,这条裙子穿在兰馨身上,显得她既清纯又带着那么点说不出的妩媚。

“等等……。”

兰馨的手已经握在门把上,她疑惑地回转头去,她发现兰潇潇的脸色不太好,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姐,还有什么事吗?”兰馨问道。

兰潇潇压下心里的不忍,走到兰馨身边,着她乌黑的秀发说道:

“姐姐帮你把头发再理一理吧。”

“我刚才在卫生间里已经整理过了。”米朵晃了晃高高扎起的马尾,额前的齐刘海跟着甩动起来,她笑了笑,说道:“是不是很整齐!”

“是吗?……那……那就走吧!”

兰馨笑道:“姐,你干嘛那么紧张,是我去面试又不是你。”

她颇为自得地在兰潇潇面前转了个圈,然后摆了个pose,“你妹妹我自问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一定能把那些人迷得晕头转向,不要我都不行。”

“好了,好了,就数你最漂亮,她们是招歌手,又不是模特儿,走吧。”兰潇潇假装数落兰馨来掩盖她心里的不安。

她心虚地走到兰馨前边,握住门把,她握着门把的手都是颤抖的,手心里都是汗。

她缓缓地转动门把,咔嚓一声,门还是开了,她迈了出去。

走出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兰潇潇在心里告诉自己。

……

兰潇潇把兰馨带到了人声鼎沸的玫瑰酒吧。

进来的时候,门口的保安一看到兰潇潇,热情的打招呼,“兰姐。”

兰潇潇和保安调笑了几句。

看到兰潇潇身后的兰馨之后,保安上上下下打量着米朵,笑得不怀好意:“怎么,今天带了新人来。”

兰馨被他看得浑身发毛,那眼神好像她被剥光了衣服,这种感觉很不好。

“姐,我讨厌他看我的眼神。”兰馨小声凑到兰潇潇耳边说道。

兰潇潇狠狠地瞪了保安一眼,泼辣地喊道:“喂,阿四,这可是我妹妹,把你的罩子放亮点,你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往哪里瞧!她跟我可不一样,可以让你开玩笑。”

说着兰潇潇作势就要打人,保安阿四往门边一躲,这个泼辣女人他可招惹不起。

兰馨扯扯兰潇潇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这样。

阿四见状连忙陪着笑脸,“是,是,是,阿四不敢,兰姐的妹妹也就是我阿四的妹妹嘛。”

“就饶了你这回。”

看着兰馨,阿四油腔滑调地打趣道:“小妹妹,对不住了,你阿四哥除了喜欢看美女,别的没什么缺点。这也就是欣赏欣赏,哥哥绝对对你没想法,咱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啊!”

兰馨扑哧一笑,跟着兰潇潇进去了。

这一进去,兰馨可真是打开了眼界。

大胆地跳着贴身的热舞的男男女女,那米朵视线所及的角落里甚至有人,旁若无人的热吻着,不仅如此,男人的手都已经伸进女人的裙子底下,女人娇喘着趴在男人身上,任他为所欲为,到处都是这样的场景。

兰馨脸颊绯红,羞涩地不知道往哪里看。幸好台上有人在唱歌,她把眼神转向了专注唱歌的歌手。

“馨儿,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先去跟这里的老板知会一声。”

“好。”

转过头去,兰馨看到兰潇潇跟一个臃肿的中年女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她脸上抹的粉比铜墙还要厚的,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嘴唇化的像血盆大口,身上还穿着件很暴露的礼服,她身上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那两条细细的腿,不过安上她的身子,看起来还真像个圆锥,兰馨真怀疑,她会不会支撑不住倒下去。

发现兰馨在看自己,兰潇潇对着她笑了笑,然后重又将视线调回妈妈桑这里,她略显烦躁地问道:

“她怎么样?”

兰馨的笑,让她更觉得自己卑劣,她必须马上完成交易,然后离开这里。

妈妈桑看了看兰馨,她的眼神向来毒辣,女人她只消看一眼,就知道她会不会成为摇钱树。

而这个兰馨绝对是摇钱树中的摇钱树。

“这个数怎么样?”妈妈桑个出一个涂着艳丽的红色蔻丹的手掌。

“妈妈桑,你打发要饭的呢,这可是个极品,你不要可有的是人要。”

“那好,你说要多少?”

“起码二十万,否则免谈。”

妈妈桑看兰潇潇一脸坚决,又看了看兰馨,她爽快地答应道。

“好,二十万就二十万。”

有了这个宝贝,别说一个二十万,就是二百万,二千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妈妈桑露出贪婪的眼神盯着不远处还浑然不觉的米朵。

第50章 身陷火坑

妈妈桑立马签了一张支票给兰潇潇,兰潇潇满意地收下支票放进包里。

“钱给你了,不过你也知道规矩。”

“我知道。”

她对着兰馨挥挥手,“馨儿,过来,见见这里的老板。”

“老板好!”

“好、好、好。”妈妈桑上下打量着兰馨,眼睛眯成一条颖,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脸上的厚粉扑籁籁往下掉。

兰馨浑身起**皮疙瘩,那人的眼神太露骨,透着丝说不出的味道。

“馨儿,待会你站到台上去。主持人会教你怎么做。”

“噢。”

躲在舞台后面,舞台下的人聚焦在舞台周围,主持人激情澎湃的发言后,人群沸腾了。

一个个风格各异,各有千秋的漂亮女孩经过兰馨的身边,一个一个走上舞台,外面的声音很嘈杂,兰馨没有听清楚那主持人在说什么。

兰馨看着一个个女孩被人领走,她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如果知道她一定不会傻傻地等在那里。

在米朵发呆的时候,身后有人推了她一把,她一个不防,踉跄地冲了出去,稳住脚步的时候她已经在聚光灯下。

人群中,她看见兰潇潇对着她鼓励的点点头。

于是,兰馨硬着头皮,走向舞台中央。

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映衬着她肌肤如雪,两颊绯红,明媚动人。

台下的人群引起一阵骚动。

“竞拍现在开始。”主持人拿着话筒宣布道。

“竞……竞拍。”兰馨听得清清楚楚是竞拍没错,姐姐明明告诉她是面试的啊,她在台下的人群中寻找兰潇潇的身影,可是哪里还有人。兰馨这才开始觉得不对劲。

“我出一万。”喊价的竟然是一个秃顶大肚腩的老男人,兰馨看着就想吐。

“我出两万。”

这次竟然是个火辣的美人儿,看到兰馨对着她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眯起一只眼睛,对她抛了个媚眼。

兰馨恶寒地抖落了一身**皮疙瘩。

此时竞拍的价格已经被喊到10万,也就是只是出卖兰馨的一个晚上妈妈桑就已经捞回了一半的成本,她能不笑开怀吗?脸上的厚粉又开始扑簌簌往下掉。

兰馨推开主持人,跑下台去。

站在人后的妈妈桑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壮汉像两座铁塔一样站在兰馨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其中一个人只是勾了勾手指,就把兰馨拎小**一样拎回了舞台上。

这时,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说道:“我们主人出二十万要这个女人。”

顿时人群鸦雀无声。站在人群后面的妈妈桑疑惑地看了一眼男人,没有出声。

“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钱?”主持人问道。

没人说话,显然没有人要与空上男人的主人竞争。

“今晚,我们美丽的鱼儿小姐就属于这位先生的主人了。”

鱼儿小姐,不是说她吧,他们一定是弄错了!

兰馨惨白着脸色,左顾右盼,也没见舞台上有别人,而那两个大块头正目光一致地看向她。

“我。”兰馨指指自己。

两个大块头点点头。

她被人卖了,还是她的亲姐姐!

兰馨反抗,她挣扎,她踢打。可惜,身子被架起来,脚本就够不到人呢。

两个大块头架着兰馨,把她带到了一个贵宾包间里,这个包间就像一个小型的别墅,里面布置豪华,家居应有尽有。

两个大块头识趣地拉上门,出去了。

一眼望去,兰馨看到包间露台躺椅上躺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他的脸淹没在夜色中,看不真切,他的手里握着一个酒杯,杯子里猩红色的体随着他的手轻轻晃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兰馨悄悄地拿起玻璃茶几上的烟灰缸,藏在身后。

“过来……。”低沉磁的嗓音煞是动听,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境遇下相见,兰馨也许还会夸赞几句。

“我不……”

“过来……。”男人的声音里已经透着不耐。

冰冷的语调让兰馨不寒而栗。

她缓慢地以速走到他的面前。

“把衣服脱了。”男人直奔主题。

他口中的酒气熏得兰馨很难受,让兰馨觉得更难受的是男人的态度,他把她当什么人了。

兰馨冲着他咧开嘴角,笑容诡异,这一切掩盖在夜色底下,男人本不知道,他只是觉得手下给他找的女人太婆妈,一点都不主动,换了别的女人,早就迫不及待地贴上来了。

男人于是主动去拉她的手,兰馨的身子一抖,她举起手里的烟灰缸就使劲砸了下去。

“混蛋、流氓、大色狼,去死吧!”

男人闷哼一声晕了过去,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兰馨害怕地丢掉手里的凶器,甩掉男人拉着她的手,掉头就跑。

门关上的那一刻,男人突然睁开眼睛,嘴角挂着奇异的笑容,他缓缓地转过头去,对着门口的方向,眼里闪着兴味的光芒。额头上的伤口汩汩流淌着血,那颜色和她杯中的酒一样诡异。

从包间里逃出来,兰馨好死不死地撞上了妈妈桑。

妈妈桑抓住兰馨的手,大声喊叫道:“来人,快来给抓住她。”

兰馨发狠地用另一只手扇了妈妈桑一大巴子,妈妈桑一声惨叫。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老妖怪。”

兰馨又狠踹了她一脚,把她踹到了地上,她哀哀叫着,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活该。”兰馨狠狠瞪了她一眼。

“啊……。”

一群人已经追上来了。

兰馨死命地往外跑,艰难地越过舞池中央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兰馨终于看到了门口。

糟糕,还有一个保安阿四拦在那里。

“阿四哥,我姐姐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兰馨柔柔地对他展颜一笑,阿四的骨头顿时轻飘飘的,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兰馨很容易跑了出去。

“蠢货,人呢?”正沉浸在美梦中的人劈头盖脸地被人扇了一巴掌。

抬眼对上气势汹汹的妈妈桑,阿四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朝那跑了。”

阿四随便给指了一个方向,虽然阿四明白知道癞蛤蟆是不可能吃到天鹅的,可是癞蛤蟆总有权利选择守护他心中的天鹅。

“还给我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给我追。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到。”妈妈桑气急败坏地叫嚷道。

“站住,不用追了。这是主人的命令。”穿黑西装的男人跟了出来,对妈妈桑命令道。

“是。”妈妈桑毕恭毕敬地说道,尽管如此,冷汗还是从她额头上不断冒出来。

这个女人太大胆,竟然伤了主人,主人是在这里出事的,她也逃不了干系。只是主人此举她害在猜不透,莫非主人看上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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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华丽变身

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兰辛,看着镜子中那张酷似男孩的脸,兰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

黑夜里,兰馨不知疲惫地奔跑着,她要逃,赶快逃离,却没有方向。

一只手拉住了她,兰馨发出一声尖叫,这声尖叫在黑夜里格外具有恐怖效果。

她惊恐地回头,“姐姐。”

心里的不安被惊喜替代,但是这份惊喜并没有持续太久,她随即甩开了兰潇潇的手。

“为什么?”

兰潇潇沉默不语,兰潇潇扯开衣服,露出布满青紫吻痕的锁骨,那些痕迹在灯光下越发显得靡丽。

兰馨震惊地看着兰潇潇,心里被疼痛一点点淹没,那一点气愤不满早就在看到那些罪恶的痕迹时烟消云散。

“没有学历,没有一技之长的我不知道除了出卖自己的身体,还能干什么?我渐渐厌倦了这种生活,我想摆脱这一切,我想重新开始,可是他们怎么会放过我,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来赎回我签下的卖身合约。”兰潇潇看着兰馨,落下悔恨的泪水。

她握住米朵的手臂,眼里的痛苦和悔恨,让兰馨再也恨不起来。

“姐……”

“对不起,馨儿,你这么信任姐姐,姐姐是鬼迷了心窍才会这么做,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了。可是我现在已经后悔了,我回去跟妈妈桑说清楚,这钱我不要了,我要我的妹妹。”

兰潇潇急切地解释着,神情里透着小心翼翼,她害怕兰馨再也不原谅她,她后悔了,不是说说而已,从跨出酒吧的大门,那一刻,她就已经开始后悔,她告诉自己不能回头,可是每跨出一步,心里就被那种强烈罪恶感吞噬一分,直到她再也无法前进。

当时是她正要回去救兰馨的时候,却看到兰馨自己跑了出来,那一霎那心里的激动无法言表。假若兰馨因此受到了伤害,她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

“姐,我不恨你,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我这么无能,要让自己的姐姐受这种苦,如果那样做能换回姐姐的自由,那么……我愿意。”

“傻瓜,那个火坑,我一个人掉下去也就罢了,姐姐不能再把你推下去。你先回去,我很快就回来,你在家里乖乖等着我,谁来也不要开门。”兰潇潇表情严肃地嘱咐兰馨。

“姐,你要去做什么?”兰馨拉着她的手,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冒险。

“听话,姐姐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回去的时候我一头发都不会少。”兰潇潇信誓旦旦地对兰馨说道,然后转身向酒吧的方向跑去。

……

兰馨坐立难安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每分每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终于,兰馨听到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兰馨激动地走到门口,不意外地见到了兰潇潇。

关上门,兰馨拉着兰潇潇坐下。

看着兰潇潇愁眉不展的脸,兰馨关切地为她倒了一杯热水,问道:“姐,事情不顺利吗?”

“不是,我把钱还给了妈妈桑,她也同意不追究了。”

“只是……?”兰潇潇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姐,你快说啊?”兰馨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他们是不是提出了什么过份的要求?”

一想到她用烟灰缸砸破了客人的头,兰馨就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

“那道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姐姐,你到底在为难什么?说出来,我们姐妹俩一起商量啊!”

“一百万。”

“嗯?”

“他们要一百万才肯还我的自由身。”

“一百万啊!”兰馨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心里被这堆天文数字压得喘不过气来,那是她不吃不喝干上几辈子都还不完的。

“姐,这些钱我来想办法。”兰馨大言不惭地说,璀璨媲美宝石的眼眸熠熠生辉,她圣洁的似乎周身展开了一对洁白的羽翼,背过身去,她的脸换上了一副快哭的表情。

兰潇潇怔怔地看着兰新有些发呆,她在心里暗暗祈祷,感谢神明,将这个天使送到了我的身边。

“傻瓜,你有什么办法?”兰潇潇不以为然地笑笑。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一双玉臂万人枕的生活,你不用为我担心。”嘴角苦涩的笑容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说了,我来想办法就我来想办法,你不用管了。”兰馨拍拍兰潇潇的肩膀,表示“我办事,你放心。”

兰潇潇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傻妹妹。

……

“馨儿,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我只是说说而已。”

兰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臭美地了自己短得扎手的板寸头,自我夸赞道:“姐姐,你不觉得现在的我很帅气吗?与咖啡王子一号店里的尹恩惠相比也不遑多让。连我自己都快爱上自己了。”

兰潇潇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觉得欣慰。

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兰辛,看着镜子中那张酷似男孩的脸,兰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姐,我们走吧。”

走出理发店,兰馨透过指缝看蔚蓝的天空,天空格外情郎,她信封斯嘉丽的名言,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没什么事难得倒她兰馨。

放下手,她回身对兰潇潇说道:“姐,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弟弟兰辛。可不能露相哦!”

说完,就蹦蹦跳跳地向马路中央的斑马线走去。

自顾自向前走的兰馨,并没有发现身后兰潇潇注视着她的复杂神色。

“兰馨……对不起。”兰潇潇对着径直走到马路对面地兰馨大声喊道。

兰馨听到兰潇潇在叫她的名字,疑惑地回过头去。

与此同时,一辆大卡车呼啸而过,淹没了兰潇潇的声音。

“姐,你说什么?”

兰潇潇微笑地对着她挥挥手表示:“没什么,我是说让你等等我。”

“姐,快点,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去买合适的男装还有鞋子,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们呢。”兰馨扬着天真的笑脸,冲着兰潇潇招招手示意她快点。

52 夜色靡丽

“唔唔……不要……呜呜……。”

这位新来的,大家眼中艳福不浅,简直比中了大乐透还幸运的男孩,名叫辛,此刻,他正被夜色的头牌少爷绯色压在洗手间冰冷的瓷砖墙面上强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大家都见惯不惯了。

只是因为主角是绯色,就这一点还是引起了大家强烈的好奇心,那该是怎样勾起人视觉冲击的画面。大家有想去亲眼见识一下,来个现场免费观摩,可惜碍于绯色的身份,不得一见,遗憾啊!

据可靠人士称,战况非常之激烈,大有生吞活剥、拆吃入腹之势,那吻得叫个销魂,简直就是日月无光,天昏地暗。因为无论是日光、月光都集中到了绯色一个人身上。

绯色,绯色究竟是谁啊?

你要这么问,无数的白眼一定会把你淹死。因为你实在是太孤陋寡闻了,连扫地的小弟都知道的问题,你竟然如此无知。

绯色,绯色,人说绯色倾城,辛一开始还不相信一个男人可以用倾城来形容,可是自从见了本人之后,他终于相信,倾国倾城,绝非神话,这世间还有如此魅惑众生的男子,辛几乎要怀疑他是狐仙投胎了。

这样绝色倾城的男子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貌不惊人,顶多说得上清秀的男孩子,这是众人所不解的,这等容貌的男孩在夜色里比比皆是,连扫地的那个阿东都比辛更胜几分姿色。

想不通啊想不通!

而这个叫辛的男孩却苦不堪言,他哪里看上我了,不找我麻烦就很好了。

“呜呜……”辛流下两行辛酸的眼泪,他求救似地看向在洗手台前整理妆容的另一号头牌络离。

那人目不斜视,自顾自地整理着,对于角落里上演的真人秀视若无睹。

完事后,他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出去了,走时还不忘顺带捎上门。

辛在心里苦笑,他尽然白痴到求助于这个自私的男人,他除了在乎自己的容貌还有什么事情还放在眼里,就算今天他死在洗手间里,被人抬着出去,他都能想像得到络离那时的表情,他会盯着他的尸体,一秒钟后移开视线,薄唇一撇,讥诮地说:“真丑。”

然后自顾自地跑去做一全套的护肤,从头到脚,他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瑕疵,不允许自己变老,最主要他不允许自己变得跟死去的辛一样丑。

那表情,那神态,绝对分毫不差,辛光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个惟妙惟肖。

唇上一痛,那表示酷刑终于结束了。

绯色两手低着墙面,将辛圈在里面,恶狠狠地警告他:“以后不许再勾引泉,不许对他露出白痴的表情,不许yy他,不许对着他流口水,否则……。”

“知道,知道。”否则见一次咬一次嘛,这人真的是属狗的。他都不记得这是绯色第几次咬他了,哪有人会用这么惹人遐想的方式教训人。

美丽的人果然脾气都很怪。

“你在想什么?”绯色不满有人面对着他,还敢走神。

“我在想,我一定好好接受这次教训,争取改过向善,做一个让社会,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人,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您要满意。”悔过的话辛说了不下百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悔过,但是现在他已经形成了条件反,认错认得比谁都积极。

绯色皱着眉头,不耐地挥挥手,表示他可以滚了。

辛如获大赦,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绯色拍拍手,跟着走了出去。

拐角处一个男子斜倚着窗口,看着静谧地夜色,辛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泉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风景线。

辛脚底抹油,打算偷偷地在不惊动伊人的情况下,溜走。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嘛!

像是有意识般,泉突然转过头来,视线落在正欲逃跑的辛身上。

“我是洪水猛兽吗?你一见我就逃。”泉人如其名,连发出的声音都像泉水叮咚般清脆悦耳。

你哪里是洪水猛兽,本就是比洪水猛兽更可怕。

泉一步步向辛走来,而辛却像被使了定身术,一点都动弹不得。

泉皱着秀眉,疼惜地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触辛红肿的唇,盯着泉的手,辛愣神,他一直觉得拥有这样一双指节分明,又格外纤细修长的手的人就应该去弹钢琴,真是可惜了这双手,辛出神地盯着泉的手。

这样的姿势,在他们来说自然算不了什么,可是对某些人来说就是绝对的暧昧行为,应该明令禁止,坚决查处。

“你们在干什么?”绯色的一双眼睛都要透出火星子来,他刚警告了这个新来的臭小子,这个过了不一会,他就又跑来勾搭泉了,他真当他的话是耳旁风,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在那样犀利的目光下,辛吓得瑟瑟发抖,他还嫌自己的命太短,他还想太太平平地多活几年。

而泉似乎没有听到绯色,自顾自地摩挲辛被蹂躏的惨兮兮的唇,于是皱眉露出不忍的表情。

“辛,绯色又欺负你了。”

辛在心里叫苦不迭,“明明是你在欺负我,好吧!爷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有罪,我错了,我有罪,我错了……。”

他们两个恋人之间闹矛盾,每次都搭上他干嘛,天可怜见的,他的小心肝那个抖啊,这个坏蛋绯色,把他的嘴巴都咬破了,让他还怎么见人,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会不会得狂犬病。

所幸,救星出现了,一个服务生跑来找辛回去,他一眼看到了两人中间被折磨得极其渺小,凄凄惨惨的辛。

这小子也是新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他只知道老大再不见到辛,就会连他一起砍了。

“辛,你怎么去洗手间去了这么久,老大都发火了,你再不回去,他就要拿着菜刀追杀你了。”

双眸闪闪发光地闪动着晶莹的泪花,辛像丢失的娃娃盯着回来找他的妈似地盯着这个服务生。

“救星啊,救星,我快被这两个人折磨死了。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辛在心里热泪盈眶,终于可以走人了。

服务生被看得很不好意思地头,突然接受来自另两人的零下30摄氏度的目光,服务生抖得跟冬天里枯树上最后一片落叶似的,摇摇欲坠。

辛拉着来人,以光速闪人,在那两人看不到地方,辛对这服务生感激涕零,就差冲上去给个熊抱,再啪啪的在人左右两颊一边印上一个吻。

“我真是爱死你了,你来的太及时了。”

于是乎,这个可怜的,无辜的,无知的,懵懂的,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服务生,在当天夜里就被人解雇了,原因不详!

“臭小子,又跑哪里偷懒去了?还不快给我去招呼客人。”

火暴脾气、大嗓门的领班大哥狠狠赏了辛几个爆炒栗子,据辛用偷藏的**尾酒换来的小道消息称,领班大哥已经yy绯色很久了,可惜人家本都不看他一样,对于刚来夜色不久,就得到绯色“特别青睐”的辛自然是“格外照顾”。

在二次大战爆发前,辛机灵地选择溜走。

“我马上就去。”辛的动作已经够快了,可领班比他的动作更快,脑袋上不免又挨了那么一下。

“小心肝,你终于来了,这些个服务生都是白痴,蠢货,就你最贴我的心。”说着这位脸上抹着,掰手指,数数,一、二、三、四、五层粉,体态丰腴,满身镶钻,神空虚的贵妇人就上前给了辛一个熊抱。

辛一手稳着盘子,一边还要艰难地保持平衡,他觉得他肺里的空气都快被这位贵妇人给挤空了。

“咳咳咳……”

一个熊抱还不够,那位贵妇人还在辛的脸上印上一个血红的唇印子才满意。

不过小费也是惊人的丰厚,对比而言,辛觉得这是值得的。

贵妇人带来的朋友,打趣道:“你不如包了这位小帅哥吧!”

“姐姐,辛这种姿色的在这里连清洁的都比我强,你们就不要打趣我了。”

“姐姐……呵呵呵……”

贵妇人们心花怒放,没人愿意被人喊得很老,这一招辛屡试不爽,最甜人长得也清秀,辛虽然刚来不久,却在贵妇圈很有人气,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能在“夜色”这个竞争极其激烈,甚至近乎于残酷的地方留下来的原因。随时随地都有人出局,即使拥有无上的美貌,如果没有一些伎俩在夜色是绝不能长久的,能登上夜色头牌榜的人更是不简单的人物。

不过像辛这样的人只能算是跳梁小丑,为了挣够一百万,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被赶出去。

“小嘴真甜,难怪我们的黄夫人一直对你这个小弟弟念念不忘。”一个眼角长着一滴泪痣的贵妇人掐了辛的屁股一下,辛这才痛地回过神来。

“过来。”贵妇人对他说道。

辛听话地乖乖过去,呆呆地盯着贵妇人瞧,辛不觉脱口而出,“其实您长得很美,为什么要用厚厚的粉遮盖了您的美貌。”

这话是发于内心,丝毫不含恭维之意。

贵妇人一愣,随即疯狂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夸我了。”贵妇人颇为悲凉地感慨道。

“小弟弟,拿着。”擦了擦眼角的泪,贵妇人从皮包里掏出厚厚一沓钱,塞进辛的手里。

辛神色矛盾地盯着手里的一沓钱半响,虽然他是很缺钱的人,可是无缘无故那人给这么多钱,他会良心不安的。

于是乎,他从那沓钱里抽出两张钱,然后将剩下的钱还给了贵妇人。然后他就从上衣马甲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地捏着贵妇的下巴,在贵妇脸上擦掉多于的粉。

“嗯,这样就漂亮多了。”

从头到尾,贵妇人都是愣愣地任由辛作为。

直到他离开,贵妇人的目光也没有离开他身上,今天夜里这个男孩带给他太多的惊喜。

“呵,还说我被人勾去了魂,原来被我们可爱的小弟弟迷住的人是你。”黄夫人嗤笑道。

“他的确不错。”大方的承认,眼角长着泪痣的贵妇人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名叫辛的男孩的兴趣。

站在角落里的两人将这边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有意思,欲拒还迎嘛!”是肯定,不是疑问。那人拿着镜子左照右照,对自己几近完美的容貌怎么也欣赏不够,标准的百合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可惜你错了。”珠子落在玉盘上的清脆嗓音,说出相反的意见。

“哦?你就这么肯定。这个小子才刚来半个月,就在这里站稳脚跟,若是说他没心机打死我也不信。”那人终于移开镜子,肯分出一点时间用于其他方面。

“是吗?那我们就赌赌看。”

“赌什么?”百合男来了兴趣。

“这次来点有趣的,谁输了就去亲吻猪屁股。”

这人真是恶趣味,百合男微蹙着眉头,他这样有洁癖的人对猪这种肮脏的生物实在生不出任何好感,但是碍于面子,他还是同意了。

好吧,亲吻猪屁股,反正他不会输。百合男自我安慰道。

只是脊背为什么有点凉飕飕的。

泉水般澄澈的双眼带着笑意看向他,泉水般甘甜温润的外表遮盖了是一颗怎样的心,没有人比百合男更清楚了。

百合男他现在突然、忽然、好像、也许、可能觉得自己上当了。

亲吻猪屁股吗?恶,好恶啊!

辛莫名其妙地看着络离向他投来幽怨的目光,他好像,没有得罪他吧,为什么要用这种哀怨的眼神看他。

与此同时,来自泉过分关爱的目光也令他起**皮疙瘩,他还想多活几年的说。

救命啊!

干活,干活,不去看,不去看就没事了?

这些祖宗,求求你们,拜拜你们了,他只是来夜色挣钱的,给条活路吧!

“辛,你干什么这么用力?桌子都要被你擦掉一层漆了。”

领班责怪地看着辛。

辛立即扔掉抹布停止蹂躏可怜的桌子,立正,挺直膛,辛一脸严肃地回答道:“领班,辛发誓从今以后为您马首是瞻,坚决贯彻执行‘三不原则’,绝不偷懒,绝不给您丢脸,绝不扯您后腿。”

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他憋笑憋到内伤。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领班赞赏地拍了拍辛的肩膀,乐颠乐颠地走了!

53 赌约

“你上,还是我上?”

“对付这种小毛孩,当然是你上了。”络离一脸奸笑。

……

“辛,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很着急吗?”辛停下手里的活,他看了看手里的抹布,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泉,似乎在衡量哪个更重要。

泉满脸黑线,从来没有人如此忽略他的魅力,在辛的手里他还不如一块抹布,这个认知让他万分气恼,他已经听到某人躲在主子后面偷笑。

“跟我走。”泉径直拉着辛的手来到堆放货物的杂物间,通常情况下,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

“辛,做我的人,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点头,你再也不用这么辛苦。”泉顿住脚步,回转身去,定定地盯着辛,说道。

他该觉得荣幸吗?夜色的头牌泉少爷这么看得起他。

他知道他其实是个女孩吗?他知道他身上背负着一百万的债务吗?他知道他来夜色的目的吗?他本就不了解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说出这样的话。

辛能够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泉在玩他,在夜色里,这些高高在上的少爷经常会找那些默默无闻的小角色来消遣,你若真的信了,那才真上了他们的当呢。

“对不起,泉少爷,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可以随便消遣的人。所以请你不要对我开这样的玩笑,我也玩不起。我还有很多活要干,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站住。”话语里隐隐含着怒气,温润的双眸紧锁住他。

“你就真的这么清高?”泉不屑地一笑,眼神犀利地直指人心,“我知道你要替你姐姐还债,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解决这笔债务,你还会这么清高吗?”

背对着他,辛先是一惊,随即便是了然,“我知道我卑微得就像是泥土里的一株野草,可是即使是野草,它也是有韧的,它不会任人践踏。所以请你明白,我是很穷,而且还有一大笔债务要还,但是我会靠自己的努力去还,无论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我都会坚持还下去,但我不允许任何人践踏我的尊严。”

泉冷冷地看着辛,说道:“你感觉受到侮辱了是吗?你的自尊心受伤了是吗?那是因为你所面对的诱惑还不够强大到让你放弃可笑的自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辛,你的弱点是什么呢?”

辛,转过身去,他第一次发现这样一双温和无害的眼眸也会因为恼羞成怒而充斥着毒,他一直以为泉对他是友善的,可是事情似乎恰恰相反,他只是隐藏了对自己的敌意,而现在他又为什么不再隐藏自己的真是面目呢?

他从来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他只想安安分分地在夜色里打他的工,挣足够的钱替姐姐还钱,最后没有人能注意到他这个默默无闻的平凡生物。

可是,事情似乎往着相反的方向前进,他无意招惹了夜色的三大头牌,从此波澜迭起,处处受人关注。

“那泉你的呢?你的弱点又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对我充满嫉妒,我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能告诉我吗?”

泉胜券在握的笑脸一下僵在那里,打蛇打七寸,他以为他抓住了辛的弱点,可是这个男孩一点也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天真懵懂,他拥有敏锐的观察力,他轻易地扑捉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他以为他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奈何他还是流露出一丝妒意。

是的,泉不得不承认,他恨这个男孩,但这同样不影响他对男孩的欣赏。同样的,对男孩的欣赏也丝毫不能抹杀他心里的那些嫉恨。

泉收敛了情绪,晦暗不明的神色都掩盖在低垂的眼眸下。

他痴痴地笑道:“呵呵呵……,我会嫉妒你,真是笑话?只是拿你打个赌而已,你可不要生气哦!实在是最近无聊得都快发霉,拿你寻开心罢了。”

辛投给他一个“你真无聊”的眼神,问道:“那你究竟是赌赢了,还是输了?”

“络离,出来,你输了。”泉看向仓库里一个黑暗的角落。

络离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他惟恐天下不乱地呀呀乱叫道:“啊呀呀,这场好戏怎么这么快就散场了,我还没看够呢!”

转向辛,他接着说道:“我说你这个小笨蛋,你是真傻啊还是怎么的,有人要养你,还要帮你还债,这样好事哪里去找,若我是你,早就扑他怀里痛哭流涕了,等还了债,再一脚蹬开,找下一个金主……”络离絮絮叨叨地没完没了,哪管泉沉的目光都要在他身上盯出窟窿来了。

辛做了个请的姿势,鼓励道:“你现在扑也来得及。”

“我说,络离,愿赌服输,你这么啰哩啰唆没完没了的,是想逃避惩罚吗?”

“当然不是,我早就准备好了。”

泉完全是等着看络离笑话的,看着络离嬉皮笑脸的模样他反倒没了准,搞不懂这朵百合花究竟在搞什么鬼。

而辛则是一脸好奇地看向络离,他到底准备了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惩罚?

噔噔噔,闪亮登场,一个可爱的粉色小猪绒毛玩具出现在两人面前,在他们没有看清的时候,络离飞快地亲了一下玩具猪的屁股。

“呵呵呵……这算什么惩罚,你们也太无聊了吧。”辛干笑几声,这个笑话实在是太冷了。

“络离,你找死。”

“你没说过,不能亲玩具猪的屁股。”络离强词夺理。

“辛,先走一步了,一个装模作样的家伙要露出真面目了,好可怕啊……”络离凑到辛耳边小声地说道。

“人家好怕怕啊。”

看着泉不满黑线的额头,络离假装害怕得拍拍口,神情里却满是恶作剧得逞般的得意。

在泉追上来以前,络离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空气中只留下他嚣张的大笑。

也只有他能惹毛泉,还能全身而退。

54 变态虐客

辛端起酒杯就喝,因而忽略了老头的眼里冒出的光。

喝下那杯酒后,辛的头越来越晕,整个人头重脚轻,终于他晕眩地倒在地上,毫无意识,老头伸出枯瘦干瘪的手去解他的扣子,辛双眸紧闭,酡红的脸颊格外醉人,老头闻着他身上的沁香,忍不住伸手贴上他的脸颊,来回摩挲,手下那温润饱满的触感令他爱不释。

……

从仓库里出来,正好碰上服务生小五,他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捂着肚子,神情痛苦。

“辛,你来到正好,我肚子好痛,你帮我把这几瓶酒送到114的贵宾包间。”

“怪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远了,还听到小五在嘀嘀咕咕。

这个馋猫,准是又偷吃了什么东西弄坏了肚子,辛笑着摇了摇头。

走到114门口,辛礼貌地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他看到神情猥琐的瘦小老头坐在沙发中央,他的怀里一左一右地抱着两个十五、六岁的漂亮男孩。

走近一看,才发现那是对双胞胎,一模一样的容貌,连神情都分毫不差。

辛在老头的身上闻到一股腐朽的味道,那样年轻青春的气息竟然被这股腐朽之气玷污,对这对看上去乖巧可人的双胞胎,辛不无惋惜,可是他只顾着同情别人,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盯上。

从一进来,猥琐老头就用贪婪地目光打量着辛,他一边盯着辛,一边把枯瘦如柴的手伸进男孩的衣服里面,来去,两个男孩咬着下唇,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神情怯怯地看着这个猥琐老头。

“真是变态。”辛在心里臭骂,面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把从盘子上取下酒,一瓶一瓶端方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先生,您点的酒已经上齐了,请您慢慢享用,我先出去了。”辛强忍着心里的悲愤,想赶快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那两张可怜兮兮、泫然欲泣的小脸勾起了他心里的罪恶感,他怕再多待一秒钟,他就会忍不住发作。

“等等,你留下来陪我,开个价吧。”老头色眯眯地盯着辛。

“去死吧,你这个老变态。你以为什么都可以用钱买到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辛上前推开老头,把那对双胞胎从他手里解救出来,他象母**护小**一样把他们护在身后。

他以为这个客人会大发雷霆,可是他似乎对他更感兴趣了,眼里贪婪的欲望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

“这两个男孩我今天已经包下了,你想我放过他们也可以,只要你把这杯酒喝下去,我就饶过他们。”

老头端起桌上的一杯烈酒,放在辛的面前。

“喝就喝。”

辛端起酒杯,咕噜噜往下猛灌一起,咳咳咳,好烈,辛弯着腰猛烈地咳嗽。因而忽略了老头眼里冒出的光。

“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吧!”

“当然……如果你还走的掉的话。”老头狡猾地一笑,嚣张地说道。

“你……你在酒里下了药。”辛暗叫不好,着了人家的道了。

关键时刻,他还想着那对双胞胎,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跌跌撞撞地去开门。

“你们快跑……”他耗尽最后的力气打开门,推他们出去,双胞胎惊恐地看了他身后一眼,跑了出去。

喝下那杯酒后,辛的头越来越晕,整个人头重脚轻,终于他晕眩地倒在地上,毫无意识。

老头伸出枯瘦干瘪的手去解他的扣子,辛双眸紧闭,酡红的脸颊格外醉人,老头闻着他身上的沁香,忍不住伸手贴上他的脸颊,来回摩挲,手下你温润饱满的触感令他爱不释……

“哥,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有事?”弟弟蹙着眉头看向身后紧闭的门,问道。

“管他呢,谁叫他多管闲事,要不是他出现,我早就抹了那个老头的脖子。”男孩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很重的杀气,他语带不屑地说道,言语间颇有些对辛多管闲事的责备。

“哥,怎么说那人也是为了救我们。”

“我们有说过要他救了吗?希,你什么时候这么心软了,怎么?你看上那个多管闲事的白痴了。”哥哥审视地看着弟弟,表情似笑非笑。

“哥,你胡说什么!”弟弟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他的哥哥。

“记住,这个世上即使连你最亲的人都不可信任,更何况是个与我们毫不相干的人。等到了明天早上,他就该后悔了。听说这个老头折磨人的方法可是很有一套的。”小小的年纪就仿佛有着历经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沧桑和老成。

真的不可信吗,那这个傻的有点可爱的家伙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救他们。

叫希的弟弟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

“走吧,还看什么看!”哥哥秀回头叫他。

最终希还是跟着哥哥走了。

……

转身,老头走到沙发旁边,蹲下身子打开他带来的箱子,里面有着形形色色的情趣用具,他脸上的表情笼罩在暗中,显得格外诡异,浑浊的双眼透着兴奋的光芒。

拿出一个用蛇皮特制的皮鞭,老头站起身来,表情诡秘地缓缓走向辛,他把辛拖到包间里的玫瑰色的大床上。

床单血腥的颜色,刺激着老头儿的,表情越发兴奋,行为越发疯狂。

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他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挥动手里的皮鞭,稚嫩白皙的手臂顿时皮开绽,那个变态老头的情绪越发高昂。

啪啪啪,一鞭一鞭抽在辛的身上,包间里若明若暗的灯光照在老头的脸上,如鬼魅般恐怖。

辛痛苦的嘤咛出声,只是意识还未醒来。潜意识里,他只觉得自己很疼很疼,却不知道如何结束这种痛苦,头脑沉重的无法自行恢复意识。

55 双生双色

绯色甩出一巴掌,泉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红指印,脸颊肿地老高老高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双眼危险的眯起,绯色表情郁地想要杀人。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现在都已经天亮了,该做什么都已经做完了。”泉毫不在乎的笑笑。

绯色推开他,泉没有防备,一下子跌倒在地上,绯色越过他径直走开了。

“泉少爷,你没事吧?”小五慌张地看着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笑着流泪的泉,小五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如此狼狈的模样。

“我没事。”泉诡异地一笑,“点心还好吃吗?说起来我真该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毁了那个人,泉恶毒地想,为了爱他,他已经卑微到泥地,他还可以再卑鄙一点吗?

一股凉意自小五的脊背窜上来,恍惚中,他似乎看到死神的微笑。

“泉,你真的是疯了。”随后闻讯赶来的络离不赞同的看着泉。

“是的,我早就疯了……哈哈哈哈……很早以前我就已经疯了。”泉疯狂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可是从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悲伤却让络离怎么也无法责备他。

“被那个人知道他不会放过你的。”

“死就死吧,我早就不想活了,能死在他的手里也是我的造化。”

络离无奈地看着他,徒留一声叹息。

绯色站在114的包间门口,双手颤抖地握住门把,花了很长时间也打不开门。

“我来吧!”

随后赶来的络离打开了门,里面的情景真是触目惊心。

那个客人被剥地光条条,赤裸裸绑在床上,嘴里塞着一团脏乎乎的类似抹布一样的东西(后来求证是这个老头的臭袜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皮开绽,一道道被鞭子抽打出来的伤痕已经红肿发炎,他的那双手伤得尤其严重,伤口深可见骨。

人已经奄奄一息,脸上流露着惊恐的神色。看到他们,他呜呜乱叫地求救。

“看来,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络离耸耸肩膀,表情搞怪。

向来喜欢恶作剧的他非但没有叫救护车,而且很没有同情心的拉着绯色走掉了。

“原来这个客人更喜欢被人虐,绯色,走吧,不要打扰我们的尊贵地客人了。”

透过门缝,绯色看到老头气红了脸,厥了过去。

向来他的同情心不比络离多多少,他甚至还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在伤口上撒把盐。

于是乎,直到下午清洁工人来打扫的时候,老头才获救。听说当时已经口吐白沫,出现中风现象。

感谢耶稣基督,这个世上又少了个祸害人的人。

……

“哥,他怎么还没醒?”

“药效还没过。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把他的衣服脱了,否则伤口发炎会引起感染。”

“这时什么?”希脱掉辛的外衣,疑惑地看着里面露出来的白色绷带。

秀愣了一下,随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希一圈圈抽掉辛口裹着的绷带,两团球弹跳出来,希傻傻地愣在那里,从脸到脖子都是通红的。

秀不屑的撇撇嘴,“可真小。”脸颊却是绯红的。

“哥,好软。”希把一只手掌罩在辛一侧的房上,好玩地慢慢收紧手指,揉捏。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把脸埋入他的口,轻轻噌着,“哥,香香的,软软的,真好玩。”

“有……有什么好玩的。”秀轻蔑地说道,眼神里的好奇却出卖了他。

他的视线本无法从辛身上移开。

“哥,过来嘛!真的很好玩。”希这样那样玩的不亦乐乎,他含住被他逗弄地挺立变硬的尖尖,吃一般的吮吸,表情像个天真可爱的婴儿。

一人一边,这对双胞胎瓜分了辛的部。

他们乐此不疲,像两个眷恋母亲房的孩童。

“嗯……。”希的手无意间碰到了他锁骨的伤口,辛无意识地嘤咛出声,神情痛苦。

“哥,他好像很疼的样子。”希伸出手,抚平他褶皱的眉头,他不喜欢看到他痛苦的样子。

希起身从抽屉里取出消毒药水以及一管晶莹的药膏。

他回身的时候,看到秀在亲吻辛的唇。

“哥,你不是觉得亲吻是这世上最肮脏的事吗?你为什么亲他。”

听到希的话,秀像是触电般与辛分开,神情有些狼狈,慌乱不知所措,看到他难过,鬼使神差的,他就吻上了他的唇,他尝到了甜甜的,香香的味道,以及从未有过的柔软的触感。

“哥,你也喜欢他是不是?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的心就开始乱跳,希的感觉果然是最灵的。”希眼神明亮而清澈,说话的时候眼睛微眯,像只可爱的小猫。

秀没有回答,不过似乎已经默认了希的话。

其实,他也有同样的感觉。双胞胎之间总是有一种奇妙的心电感应。他骗不了希。

为了方便希上药,他退掉了辛下半身的遮蔽物。没有任何欲念的,他看着希为辛上药,看着辛偶尔因为疼痛而皱眉,他坐到床边,抬起辛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轻轻地抚他的脊背,辛的神情果然放松了下来。

希弯着腰,细心地替辛涂上消毒药水,然后再在伤口上抹一层晶莹剔透的药膏,药膏很快渗透进皮肤里,辛全身各处那几道狰狞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红肿的没那么厉害了。

他们回去的时候,辛已经受了伤,不过,他们已经狠狠地教训了那个老头一顿,他不是最喜欢虐待年轻男孩吗,估计这辈子他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

双胞胎男孩的眼神中同时闪现妖异的光芒,就连嘴角讽刺地扬起的弧度都如此惊人的一致。

低头看向昏迷中的人儿的眼神却是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温柔。

他们第一次尝到被人关心在乎的滋味,却是在这个萍水相逢的人身上。

心一点点被温暖起来的感觉,可能、也许、似乎还不错。

56-60

56 你要负责任

“嗯……。”辛缓缓转醒,他觉得自己的口好沉,像是压着两块大石头。他死了吗?到了十八层地狱了吗?辛迷迷糊糊地想。

低头一看,他的睡意顿时被吓得无影无踪,两个黑色的脑袋正搁在他的口。

揭开被子一看,他和他们竟然都是光着身子的。

“啊……。”

辛失声尖叫。

“别吵。”两个人不满地在他的口噌了噌,更加搂紧他的腰。

辛拿掉两人搁在他腰间的手,用被单裹紧自己的身体,那两个人再也不能旁若无人的睡觉。

“别遮了,你身上哪里我们没看过,过。”希调皮地去扯辛身上的被单,吓得辛死死地摁住被单,警惕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希闹得更起劲,存心吓唬他。

“现在才想着要遮是不是太晚了。”秀揉了揉稍显凌乱的头发,冷冷地看着辛,语气中不无讽刺。

“你们……我……。”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希连人带被一起抱住,他在辛的脸颊上甜甜地亲了一下,笑道:“以后我们会好好疼你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们还是孩子,而且昨晚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辛,你吃完了就不想负责吗?”希泫然欲泣地控诉着辛的无情。

而秀虽然不言语,但是他冷酷如冰的眼神早已将他凌迟地千百遍。

“可是……我真的没印象。”辛低着头,小小声地反抗。

希突然扑哧一笑,还真是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他指着对面的墙上说:“你不记得没有关系,看到那个摄像头了吗?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再温习一遍。”

秀更绝,“我不介意将这些放到网上去,应该会吸引不少人来看。”

“不……不……不。”辛的头摇得更拨浪鼓似的,“我没说不负责任。”

颇有些屈打成招的架势,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那就好。”希开心地笑着,兴奋地在辛的唇上小啄了一下。

秀则死死盯着辛的唇,也不说要辛亲他,或是怎么的。

可是那股强烈的气场就是让人无法忽视,辛主动地侧过头去,飞快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秀表面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辛的眼神温柔了几分。

这下,希祖宗不乐意了,大喊大叫:“不公平……不公平……,哥哥有的我也要。”

然后撅着嘴巴非要辛亲。

好,好,好,他们都是祖宗,他是奴才,亲就亲了,辛闭上眼睛,扶着希的肩膀,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原本以为只是浅尝辄止,可是希试探地把舌头伸进辛的嘴里,胡乱搅和,竟被他玩出了一些门道,缠着辛的舌追逐嬉戏。

“够了。”秀分开了他们,眼眸中充盈着微不可觉的妒意。

“哥哥吃醋了,哥你要不要也试试?他的嘴巴吃起来像冰激淋。”希笑得像一只偷腥的小猫。

“这里是哪里?”辛赶紧转移话题,他真害怕他们会亲个没完。

“我们的别墅。”

“别墅?”

他们似乎很有钱,去夜色只是好玩的,同时也是为了引起家人的注意。他们说昨天欺负他的老头已经被他们狠狠教训了一顿,只是辛并不知道那个老头会被教训的那么惨。

……

坐在轿车里,秀给了辛一个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手机。辛本来是要拒绝的。

“这个太贵重了。”

“拿着。”秀维持着拿着手机的动作,眼里的坚持不容拒绝。

“这个可是全球限量版的,你那里有一个,我和哥一人一个。这里面已经存了我们的号码,拿着,好方便我们联系你。”希掏出了他的那个,他们的是黑色的,而辛的则是白色的。

“其实凭我们的条件,你不需要这么辛苦的,不过既然你非要坚持,我和哥哥也不好反对。”

“我可以下车了吗?”他无缘无故消失了一个晚上,他都能想象领班暴跳如雷的模样。

“不许不接我们的电话,不许跟别人玩儿,不许对别人笑,不许喜欢别人……如果你违反了上述任何一条,我们就告诉夜色的人你是女孩儿,你知道夜色只招收男生的。”

辛在答应了无数不公平的割地赔款条约后,终于被允许下车。

直到辛走进夜色,停在外面的那辆车才缓缓离开。

“辛,你来了。”一切似乎没有因为他的消失而有任何改变,同事们还是热情跟他打招呼。

“领班。”辛低垂着头,正打算长篇大论反省一番自己的过错。

结果领班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心地问道:“病已经好了吗?”

“生病?”

“绯色说你发烧了,现在已经好了吗?如果不舒服就多休息几天。”

绯色?原来是他。

辛第一次觉得领班大人也可以那么温柔。

“已经没事了,我马上去工作。”

换上工作服,她又是夜色的服务生辛。虽然她熬地很辛苦,可是这里的工资非常可观,加上小费他已经积攒了一笔不小的钱。

为了姐姐,她必须坚持,她不许兰潇潇为了她再过昼伏夜出的生活,她会赚够一百万,替她赎回她的自由身。不管多么辛苦,她都必须坚持。

辛为客人端酒的时候,又遇上了上次见过的那位眼角带着泪痣夫人,那位夫人一见到,就关切地拉着他问道:“辛,昨晚我来找你,他们说你生病了不在,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夫人,我已经没事了。”

“不要叫我夫人,叫我玉娟。”

虽然有些莫名奇怪的感觉,但辛还是照做了,他轻轻地叫了一声,“玉娟。”

“你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好的,夫人……。”

那位夫人眼睛一瞪,辛马上改口,“玉……玉娟。”

“我是不是老了?”那位夫人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神色颇有些悲凉。

“怎么会,您很美,您的身上有种别致的风韵,这是很多的年轻人身上不具备的特质。”并不是恭维,辛是真的这样觉得。

“也只有你会这么说,如果他也……算了,不提那些伤心事了。我可以经常过来找你聊天吗?”

来这里买醉玩乐的女人非富即贵,身为豪门贵妇,她们亦有她们的不易,丈夫在外面寻花问柳,她们做妻子的只能忍气吞声,无处发泄,夜色成了她们报复男人的最好地方。

辛经常遇到喝的醉醺醺的客人拉着他,跟他倾诉心中的苦痛,男人的背叛,她们的隐忍,因此,见得多了,听得多了,辛也就了解了不少。

红颜未老恩先断,他非常能体谅这些豪门贵妇的空虚和痛苦。

“当然,随时欢迎。我也很喜欢跟玉娟你聊天。”

“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

辛好奇地瞪大眼睛,玉娟夫人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塞到了辛的手里。

辛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枚卡地亚的豹针。

辛立即惶恐地将锦盒还给了这位叫玉娟的夫人,“玉娟,这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既然送给你了,我就不会收回去,如果你不要就扔了吧,或者你看不起我。”

“不,不是。”

“辛,我喜欢你。喜欢你身上年轻的气息,喜欢你不矫揉造作,我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你不贪心,我欣赏你的也正是这一点,我……。”玉娟拉着辛的手,他慌乱地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这真是乌龙。

“不好意思,夫人,这个人已经名草有主了,我看您还是另觅他人吧。”

绯色一把扯起辛,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狠狠地说:“你真是到哪都不安分,这么短的时间又勾引了一个。我还真是没看出来你竟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误会了。”辛无辜地看着他。

“误不误会的我自己会看。”

“抱歉。”绯色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不管玉娟夫人说什么拖着辛就走。

绯色走得很快,他的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怒气,辛不敢叫他慢一点,只能加快速度跟上他。

他突然停了下来,辛重重地撞在他的脊背上。

“哎呦。”辛捂着撞疼的鼻子,痛苦呻吟。

“怎么样,没事吧,你怎么这么笨。”绯色担忧地看着他。

“这倒是我的错了,要不是你突然不说一声就停下来我怎么会撞上你。骨头还真硬。”

“Boss找你。”

绯色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你自己小心吧。”

“Boss很可怕吗?”在夜色,boss是个禁忌话题,不过每个人提起他都是一副惊恐的神色,难道他长了三头六臂。

“总之,你自己机灵点。”绯色提醒道,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辛想要多问几句都不能,这不说了跟没说一样,也不说要注意哪些事项,要事踢到雷管怎么办。就会说机灵点,机灵点,他的心跳的好快。

神呢,救救他吧!难道是那个变态老头跟boss投诉了,还是……

辛的脑海里有无数种猜想,越是接近boss的房间,他越是胆战心惊。

57你想起什么了

“舅舅,你要我们好好照顾辛哦,他可是我们的宝贝。”电话里的声音还带着孩子气的稚嫩和撒娇,你还能听到他咯咯咯的笑声,那样张扬和快活,似乎希望全世界来分享。

“我当然会好好‘照顾’这个宝贝。”紫罗兰色的眼眸闪过幽深莫测的目光。男人合上手机,闪闪地回转身来,看向身后的男子。

“泉,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我最讨厌在我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了。”

男人靠近泉,勾住他的脖子,灼热的气息离泉的唇很近很近,几乎就要贴在一起。

泉受到蛊惑般地闭上眼睛,倾身去吻他。

男人却在这个时候,一下子推开了他,泉的后腰撞在了桌角上,他疼得冷汗直冒。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泉当然知道那人有多恶劣,他总能轻易勾起他的情欲,然后冷冷地在一旁看着他被情欲折磨,直到他想要你,你的欲望才能得到释放,他原来就是冷酷无情的男人。

对他是这样,对绯色和络离也是这样。

这些年多少人在他身边来来回回,只有他们三个能够一直呆在他的身边,他以为至少三个人之中,他是最特别的。

他一直是男人最宠爱的人,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也只是宠爱而已,没有更多一点。

那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他嫉妒,他发狂,他想要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原本并不恶毒,嫉妒让他学会了恶毒,蚀骨的痛折磨得他夜夜无法成寐。

“辉,你已经很久没要我了。”泉忍着巨痛,一步一步向男人靠近,他趴跪在男人面前,拉开西裤的拉链,释放男人的欲望。

那可怕的怪兽弹跳出来,尺寸大的吓人。

泉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困难地吞咽男人的欲望,他的舌灵活地挑逗着,勾画着。他的唇有技巧地吮吸着,吞吐着。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无论他如何卖力地挑逗,他的欲望依然没有抬头的迹象。

泉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伸手双手握着男人欲望的顶端,使尽浑身解数地揉捏着。

“够了,泉。你丝毫提不起我的任何兴致。”男人推开他,整理好衣服,冷冷地吐出恶毒的言语。

泉的身体贴着冰冷的地方,冰凉的眼泪顺着脸颊落入脖子里,凉彻入骨,他的身子不住地战栗,痛彻心扉,他被绝望掩埋,掉进万太深渊,男人站在悬崖边,怀里拥着别人,冷冷地看着他,甚至还纵容他怀里的人儿再给他一脚,让他万劫不复。

“呵……”泉凄凉地冷笑,“我不能,难道他就能。”

男人望着深沉的夜色,没有言一,夜风卷起窗帘,起起落浇间,他也在找寻答案……

“泉。”

泉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辛,没有言语,他径直越过他,与他擦肩而过。

辛不明所以地了脑袋,他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了泉,这冷眼受的还真是冤枉。

辛原本打算叫住泉问清楚的,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如果是他哪里做错了他会改,若是误会说清楚也就皆大欢喜了,省得每次泉看到他总是不不阳的。记得刚来那会可不是这样的。

望着泉的背影,辛一下子愣住了,泉走路的姿势好怪异。

不会真的是这样的吧,听说BOSS好男色,原来是真的。

泉后怕地咽了一口水,他……他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等……等等我。”辛看着渐渐消失在拐角处的泉,想要跟上他,可是他的腿软地直打颤,动都动不了。扶着墙,他颤颤巍巍地往回走,蜗牛,蜗牛,快快爬。

“辛少爷,主人在里面等你。”有人叫住了他。

他机械地回转头去,浑身僵硬。

“我……我突然那觉得很不舒服,我……我还是下次再来见BOSS吧。”辛皱着眉头,捧着肚子,假装很痛苦的样子。

“对不起,主人交代过,就是扛也要把你扛着去见他。”西装男的神情本就不像在开玩笑,他绷着张脸,脸部线条僵硬,似乎从来没笑过,他的表情动作完全跟机器人无甚区别。如果他能够笑笑,不那么一板一眼,辛觉得他其实也是挺英俊的。

“不……不用了,我还走得动。”

“请……。”西装男做了个请的动作。

辛强忍着逃跑的冲动,硬着头皮走在前头。

他不断在心里祈祷,谁来救救他!

西装男替他打开了门,他对着门内的人说道:“主人,人已经带到。”

“你下去吧!”感而低沉的声音,辛觉得这个人光是听声音就让人醉倒的极品男人。

“属下告退。”

门砰地一声在辛身后关上了,辛的脑海中闪过某个熟悉的画面,他甚至觉得BOSS的声音听着很耳熟。

“过来。”

男人双手搭在露台上,背对着辛。他的背影修长而挺拔,辛觉得这个人好高,自己165CM的身高,大概只能到他的口。

“不知道BOSS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辛走出房间,直到露台上。辛眼见地看到露台上放着一把躺椅。

“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似曾相识。”男人转过身来,他的手中捧着一杯酒,猩红的体在夜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男人紫罗兰色的眸子折着诡秘的光泽,一身剪裁合体的意大利纯手工高级定制西服衬托着他修长的身材,他,太符合辛想象中,神秘,高贵,优雅的吸血鬼伯爵。

立体的五官,冷硬的线条,中西合璧的完美杰作,辛不得不感老天爷的偏心。

忽而风吹起他的刘海,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唯一的遗憾就是额头上那道粉色的疤痕,好像新生成不久。

“疤……疤痕……。”辛的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些画面,那个似乎、可能、也许、或许真的是他用烟灰缸砸的吧!

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58做我的女人

看着辛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男人一步步地逼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辛的脸上,“想起什么了?”

“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辛忽作一副痴呆样,他不知道,他一定不知道,他不可能认出她就是他,辛不断自我催眠。

“那天没能继续的我们今天来完成。”男人盯着辛,犹如猎豹盯着他的猎物一步步走进他预先设定的陷阱。

辛一步步后退,小腿撞在躺椅上,一下子跌坐下来,男人动作敏捷地犹如猎豹,抓住这个空隙,他将辛压在了躺椅上。

“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

辛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傻了,他呆呆地回答:“兰……兰馨。”

“记住,我叫流辉,不过我允许你叫我辉,叫一声听听。”漫不经心的语气,可在兰馨听来处处都透着威胁。

“辉。”兰馨听话地叫道。

“这才乖。”流辉像抱着某种宠物一样抱着兰馨,并且还在她的颈项间温柔地噌了噌。

“你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欢。”

我宁愿你不喜欢,当然这话兰馨本不敢当着流辉说出来,如此近距离挨着这个男人,兰馨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如此害怕,那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战栗。

兰馨想着下次出门应该用大蒜好好熏熏,这样大概男人会对他退而远之。

流辉的下巴搁在兰馨的肩头,他的唇贴着她的颈间的,说话的时候,灼热的呼吸都吹拂在他的颈项间,弄得兰馨痒痒的,好不自在,可是她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地,小范围,小动作地挣扎。

男人发现了兰馨的小动作,他将他抱得更紧。

接下来兰馨彻底石化了,因为他说:“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好感。”

她是不是可以把他的话自动翻译成他以前喜欢的都是男人。

他对她有好感,不会是因为一见面,她一上来就给了人一板砖,不,一烟灰缸。为家伙有被虐癖。

天啊,地啊,她是不是应该再给他一烟灰缸,他才会清醒。

“我决定让你做我的女人。”不是征求意见是命令。

兰馨嗤笑,“呵……,这种事是你一个人决定就可以的吗?”

这男人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

“你说什么?”流辉抬起头,紫罗兰色的眸子晦暗难明。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兰馨底气不足地辩解道。

“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吗?在那种情况下傻瓜才不反抗。你……你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警察局长的电话是多少来着?”流辉掏出手机,开始翻找电话号码。

“那个……有话好说嘛。”兰馨一的民夺过流辉手里的电话,啪的一声合上。

“你同意了。”流辉的嘴角带着笑意,好笑地看着兰馨滑稽而紧张的表情。

“我觉得吧……”

流辉蹙眉,这个小女人说来说去就是不肯就范。

兰馨一看流辉不高兴,赶紧补过:“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按照普通男女的恋爱步骤一步步来,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接受和适应能力都比一般人慢半拍的,你得给我适应你这个人存在的时间不是吗?”

流辉审视地看着兰馨,似乎在考量她说来话语的可信度。

兰馨的脊背一片汗湿,跟这个男人谈判几乎耗费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她强撑着神,盯着流辉的一举一动,万一那人要是狼扑的话,她也好抵挡一阵。

“好。”流辉点头表示同意。

兰馨整个都松了一口气,她疲软地躺在躺椅上。

“你觉得我们现在的进度应该到哪里了?” 流辉问道。

“最多也就牵牵小手,看看电影,吃吃饭什么的。”兰馨诚实地回答道。

“是吗?才到这种程度。我觉得额头突然有点疼,不知道会不会脑震荡,或许我应该请人来验一下伤。”

流辉一下点到了兰馨的痛处,本来就是她伤了人,她理亏。

兰馨闭上眼睛,完全是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你要是……要是想小小地亲一口,也行。”

她容易吗她,没想到为姐还债也会掉进狼窝。

“哈哈哈……”流辉笑得肚子都抽抽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人。他似乎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女人了。

“不亲啊,不亲就算了,是你自己不亲的,可怨不得我,过期作废……”兰馨抓住机会小小地狡猾了一下。

流辉直接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呜呜呜……。”兰馨瞪大眼睛看着对方放大的脸,连对方的睫毛她都可以一数清楚。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细腻而光滑,毛孔都找不到一个,上去的手感一定不错。

等等,她被强吻了呀,终于醒过神来的她,抗拒地拍打流辉坚硬的膛,手都拍痛了,那家伙就像个怪物一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单手就抓住兰馨作乱的双手,置于她的脑后。

流辉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她嘴里的味道实在太好了,香香的,软软的,甜美的,让他有一种现在就要把她整个人吞吃入腹的欲望。

流辉从来都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想要就必须弄到手。

他离开兰馨的唇,从她的下巴开始一路往下吻,他的手似乎自己有了意识,撩起她的衬衣,探到里面,可惜一圈圈缠紧的绷带阻隔了他与她的亲密接触。

“不要这样……我们……我们太快了。”兰馨抖着身子,抗拒都显得这么无力。

“去他的恋爱进度,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的口究竟缠了多少布?” 流辉咒骂道。

兰馨想起今天早上和双胞胎兄弟的对话。

“为了防止别的男人对你意图不轨,我们只能对不起这对小宝贝的。宝贝,亲亲。”

这个搞怪的希什么时候都不忘作弄人,他竟然要亲她的,她怎么可能同意,一场大追逐不可避免。

她围着床单围着大床躲来躲去,最后希踩住她的床单,她跌倒在地上,他扑到她身上,压着他,才得逞。想起来真是羞人了。

然后,秀实在看不过去他们胡闹,才把希从他身上拉开,他拿着布条替他把口缠了个严严实实的。

兰馨,觉得他一定跟自己有仇,否则怎么会缠地这么用力,他都快不能呼吸了。

接着,希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吐血。

“哥,她的已经够小了,你还缠地这么紧,小心她真的变平。”

秀盯着他的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不过后来他缠得的确不那么用力了,她该谢谢希还是该恨他呢?兰馨笑不得。

“你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流辉一脸怒气地看着兰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将他口缠着布拿掉了,“你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兰馨低头,她挺立的上赫然一边一个牙印。

希和秀,这两个家伙真给她留下隔断好大一个难题,他要怎么圆这个谎呢。

“那个……那个是因为……。”

“你扯……你再扯,你听着呢。”

“那是因为昨天晚上邻居家的姐姐临时有事要办,让我照看她家的那对双胞胎,孩子还小,喝很正常,怪不得我睡觉的时候怎么觉得这么疼呢!呵呵……呵呵……。”兰馨干笑,没想到自己的反应能力这么快。

“你和双胞胎孩子在一起?他们咬了你。” 流辉似笑非笑道,他的神情中透着某种古怪,不过神经绷得很紧的兰馨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是啊……是啊……。”兰馨狗腿地应道。

“这么说来,你很喜欢这对双胞胎了。” 流辉试探道。

“他们这么可爱,我当然喜欢。”兰馨不疑有他,特诚实地回答道。

听到兰馨的话,流辉的表情已经可以用愤怒来形容了。

“很好,很好,难得有人这么喜欢我的侄子。”

“啊……。”

兰馨捂着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个新添的牙印怕是这辈子都褪不掉了。好疼,坏人,竟然咬他咬地这么用力。兰馨撅着嘴巴,怕怕地看着表情沉的流辉。

这时手机音乐响起,兰馨裤子口袋的手机在震动。

“以后不许跟他们来往,如果让我知道你还跟他们来往的话,我会让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们。”

兰馨的眼角还挂着泪水,她特委屈地看着流辉,点点头。

手机一直在响,兰馨瞅瞅流辉,他的表情沉沉的,她僵着身子,不敢动弹,更别说接电话了。

流辉没有再怎么他,他沉着脸,替她把衣服穿好。

“我……我可以接电话吗?”

“接吧。”

“喂。”

“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那头希抱怨道,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吓死他了。

“我把手机设成震动了,刚刚没听见。”

“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可能是累了,嗓子有点哑。”

“你什么时候下班,我们来接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家。”

“那可不行,我们一定要来,马上就来。”

“哥,你要不要和宝贝儿说话。”

……

“咦,怎么挂断了。”希疑惑地看着手机,秀刚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那里。他缓慢地收回手,他低垂着眼眸,掩盖了脸上的不快,只是握紧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情绪。

“哥,别生气,可能是没电了。”希笑笑,“宝贝,让我们去接他,我们快去,快去。”

希推着秀。

真的是没电了,还是她本就不喜欢自己。秀的心口有种被针扎到的刺痛。

……

“你干什么。”兰馨气恼地看着这个霸道的男人,“你凭什么不让我听电话。”

流辉讨厌他和那对双胞胎说话时的神情中带着那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宠溺和温柔。于是他冲动地夺走了兰馨的笨贼,摁下了拒听键。

“今天晚上,就去和他们做个了断吧,否则……。”

59 该怎么和他们了断

“馨儿,以后你不要去上班了,我们养你好不好?”在车里,希边说着,边不安分地对兰馨上下其手。

若是在平时,兰馨早就拒绝了。希发觉此刻的兰馨像个木偶一样不会害羞,也不会笑,不会哭,也不会闹,她出奇地安静。

希捧起她的脸,在那上面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怀里的人儿还是没有反应。

“希,你别闹她了。”秀也觉察出兰馨不对劲。

“真是无趣,馨儿,你快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一路上你都奇奇怪怪的。”秀郁闷地纠结着眉头,一脸不快的看着木偶一般木然的兰馨。

“没事。”兰馨苦着一张脸,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说。流辉的话一直徘徊在脑海里,“你必须和他们做个了断……。”

这两个家伙看起来无害的样子,可是狠起来绝对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你的样子分明有事。”秀一眼就看穿了他,她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说没事谁信。

“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透过车窗,兰馨兰馨看到灯火辉煌的酒楼饭店林立。人多的地方他们应该不敢乱来,是这样吧?兰馨有点心虚的想。

“好。”

下了车,希偷偷凑近兰馨,对她耳语道:“你的裹去哪了?”

兰馨一下想到了露台上的那一地碎布,她的耳红透了。

“缠得太紧,我拿掉了。”兰心慌忙的不敢看他,她又撒谎了。

舌在耳垂上画了一个圈,希放过了兰馨的耳垂。

“哦。”希了然。

因着他似乎不怀疑她,兰馨反而有些良心不安。

秀回头看他们,他的脸在灯光下变幻莫测。

突然地,他大步向兰馨走来,拉起她的手往里走,兰馨并不习惯这样亲密的动作,更何况她现在还是男孩子的打扮,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用好奇的眼神在打量他们。

兰馨试着挣脱他的手,他抓着兰馨的手又紧了紧。

“你喜欢希。”良久的沉默以后,秀突然开口问道。

兰馨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希很活泼,也很搞怪,总是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我明白了。”秀的语气中似乎含着一丝愠怒。

明白?他究竟明白了什么。

秀拉着兰馨穿过大堂,往里面走,他走得太快,兰馨本跟不上他的脚步,他就这样几乎是用拖的,带着兰馨走到座位上。

“哥,等等我啦。”希在后面偷笑,能把这么闷骚的哥哥必成这副样,果然也只有兰馨了。

吃饭的时候,秀一直沉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

希则专心替兰馨切牛排,专心替兰馨切牛排,兰馨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她味同嚼蜡地吃看希递到嘴边的美食,不时地偷瞧秀一眼,她想找个他不是太生气的时机跟他谈谈。

不过,似乎到现在都没找到这个时机。

“其实秀你也有很多优点的。”兰謦一有心事,就开始胡言乱话,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秀闻言怔楞了一下,他抬头看着兰謦,胜色缓和了不少。

兰謦的话果然是哥哥的灵丹妙药,希在心里窃笑,面上却装着很自然。

秀看着兰謦,想听听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兰謦骑虎难下,她也不如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句话,她想着秀也许是因为自己刚才夸了希没夸她而生气,毕竟都还是孩子,夸夸他也许就好了,可是这要夸夸他,还真不如道说什么好了。

她眼里的秀就是个冷酷地近似冷漠的孩子,整个人总是冷冷冰冰的,脑门贴了生人勿近四个大字,让人无法亲近。

其实她并不了解这个男孩,她不知道他的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事造成了他今天冷漠的格,他们刚刚认识不到两天,实在谈不上了解。

“你……。”

秀看着她,示意他说下去。

“你……。”

“……。”

“你吃不吃?”兰馨用叉子戳了一块送到秀嘴边。

秀一口吞下,嘴角不可抑制的扬起。

“呵呵呵……,馨儿,你真是太搞笑了。”希哈哈大笑,好像遇到了今生最大的笑话。

“我也要。”

“呶,给你。”兰馨往他嘴里塞了一块。

希高兴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似乎,可能现在的气氛不坏!兰馨想着。

她低下头,胡乱的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牛排,直到牛排都被戳成马蜂窝了。

兰馨终于鼓起了勇气看着两人,“我……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跟你们说。”

两人疑惑的望着徒然变得严肃的兰馨。

兰馨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放到餐桌上,推到他们面前,“这个,还给你们,它值得更好的女孩,所以请你们收回。”

“我叫你把它收回去。”秀皱着眉头,不悦地瞧着兰馨。

这次,连希都不护着兰馨了。

“虽然那天我被下了药,不省人事,可是身体的反应我还是知道的,那天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吗!我只当你们是恶作剧。现在事情都说清楚了,这场闹剧也该散场了。我只当你们是弟弟,至于其他的本不可能。”

“弟弟?”秀冷笑,“谁要做你的弟弟。”

“你们还小,还不知道感情究竟是什么东西,等你们长大了会明白你们现在对我的感情只不过是一种依赖。”

兰馨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她本来就无心招惹他们。

“依赖?如果只是一种依赖,我们会时时刻刻想要把你压在身下;如果是,我们会想要把你锁在身边让你再也不离开我们的视线一步;如果是,我们会现在恨不能剖开我们的膛,挖出我们的心脏让你看一看你究竟在不在里面。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无情的话……。”希愤怒的控诉着,向来只要是他们兄弟想要的东西,别人都会双手送到我们面前,面对这个小女人,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挫败感。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兰馨捂着耳朵,不想去听他们生生抗诉,不想去看他们失落的表情。

“看,你知道它究竟有多想要你吗?”秀拉着兰馨的手,放到自己的裤裆上,那里鼓烫发胀的欲望在兰馨的手下,越发胀大。

兰馨终于意识到在她面前不是他以为的少年,他们有着比成年男子更为强烈的欲望,他们同样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城府,所以选择不招惹他们才是明智的。即使不是流辉要求,她也应该与他们做个了断。谈们的世界不是她能抵达的。

兰馨触电般的抽回手,“我希望以后我们都不会有交集了,就这样,无论你们同意与否,这都是我的最终决定,永远不会改变。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吧。”

兰馨起身落荒而逃。

“哥,就这么放她走了。”希德眼神里透着诡秘的光芒,嘴角扬起的弧度勾勒出一个神秘而危险的笑容。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再招惹了他们以后,选择全身而退,他绝不允许。

“我发誓,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会让她乖乖回到我们身边。我要她。”秀微眯着双眸,眼神里透漏出危险的信号。

就被碰撞的同时,秀和希对接了一个只有他们自己看得懂的眼神。他们向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欲望。

这次,兰馨是真的勾起了他们的兴趣,对他,他们势在必得。

高明的猎人懂得如何让猎物乖乖跳进自己的陷阱,无论她逃跑多少次,他们绑在她身上那无形的线,都会将她再次牵引回来。

此时的他们,比不知道,有一个比他们更高端的猎人已经盯上了他们的猎物,如果知道,他们还会如此自信吗?

他们有信心打败所有的对手,可是如果对手换成了他们的小舅舅呢?他们是否还能如此自信。

舅舅和侄子的战争?究竟谁胜谁负,这似乎是个好玩的游戏!

斜倚在露台的躺椅上,流辉听着属下的来报。

“主人,兰小姐已经和两位小少爷分手了。”

“哦。”

依照流辉对这两个孩子的了解,他们不可能这样就善罢甘休。

舅舅和侄子的战争?究竟谁胜谁负,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游戏!

起身,流辉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酒杯,向着黑夜进酒,星星点点的夜空下,出现了兰馨的脸。

对着夜空,流辉轻声低语,“亲爱的,陪着我玩场游戏吧!”

流辉的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眼波流转间,自是一股妩媚风流。

这样的男子便像风,捉不住,猜不透,不经意的,悄悄在你的指缝间溜走,无声无息,无处寻觅踪影。

执起酒杯,流辉一饮而尽。

站在他身后的手下,好奇的想,究竟谁能抓住主人的心,以前他以为那个是泉少爷,毕竟那个时候流辉给人这种错觉,可是,现在他才明白那只不过是一种假象。

能够抓住主人的心的人,是她吗?

夜风吹过,吹过流辉的发丝,连他的属下都在不经意间被他的风神俊秀所迷惑,痴痴地看着他。

这个颠倒众生的妖孽一直在寻找的,他早就忘记的感觉,似乎又出现了。

60 一个葬礼和一个婚礼

美国洛杉矶某墓地。

正在举行一场葬礼仪式。

肃穆的黑色,庄严的氛围,人们怀着沉痛的心情来哀悼这位早逝的少年。

据悉,这个少年刚经历了一次换心手术,他没有死在手术台上,却死于一次枪击事件。

银氏家族对这次枪击事件讳莫如深,他们对外面封锁了这则消息。

据传,因为孙子的突然辞职,银家掌门人银老太爷一病不起,现被送到银氏家族开的疗养院修养。

外界对屹立黑白两道百年不衰的银氏家族最后由掌门格外好奇,因为银老太爷只有这么一个孙子,所以外界猜测下一任掌门人会在旁系子孙中挑选。

可是,另据可靠消息称,其实,银老太爷在外面还有一个孙子,这是死去的银氏少主之父与外面的女人生的私生子。

银老爷子会不会承认这个孙子还是个未知数,不过,据与老太爷时代较好的知交称,银老太爷其实在去疗养院前,把银氏的大权交托在这个孙子手里,看来银氏家族即将易主,其下一任掌门很有可能就是被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银老太爷的神秘孙子。

“哼,这边尸骨未寒,他们就开始讨论下一任掌门人了。”风澈不屑地看着周围的人。

“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没必要管。”风翼提醒他的弟弟道。

“我只是替银泽西不值。”

“什么时候你跟他关系这么好了,少个对手跟我们抢米朵不是更好。”

“好的,哥。我马上派人去查。”

风澈继续说道:“哦,对了,哥,最近,那是姓陶的小动作也不少,我们是不是……。

“随他去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随他去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今天我们去一个地方。”从后背抱住兰馨,流辉注视着镜中被打扮成英俊的少年的兰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痴迷,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兰馨并没有发现。

从来兰馨只以为流辉是小气鬼,他记恨自己害他受伤,小**肚肠的想要报复她。

面对她的时候,他也非要把她打扮成少年的模样,兰馨眼中怀疑这个腹黑的家伙有什么类似女人恐惧症的毛病。

本来嘛,他喜欢的向来都是男人。

可是,为什么绯色,络离,甚至是这样高傲的泉一个个都逃不出他的魔爪。

兰馨惋惜的摇了摇头。

流辉好笑地看着兰馨脸上丰富的表情,就是这样一整天对着这张脸,也不会觉得无趣。

看着镜中的自己,兰馨有一瞬间的恍惚,原来她还有扮演童话中的小王子的潜质,这样看着自己,她都有一种强烈的晕眩感。

突然想到了什么,兰馨一下子皱起了眉头,她回头直视着流辉,问道:“是不是我今天帮了你这个忙,你就会放过我。”

嘴角挂着令人胆战心惊的笑容,流辉捏住兰馨的脖子,慢慢地收拢。

兰馨冷冷地看着他,她真的受够这个晴不定的混蛋了,还不如给她来个痛快呢。

流辉放开兰馨,差一点,他就掐死他了。这个女人非要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吗?

“你想死,我偏不让你得逞,记着,只要是我要的地域我也闯的。”

他那么的霸道,还那么的自以为是。兰馨实在想不出这人有什么优点值得泉对他死心塌地,痴心不悔的。

流辉把兰馨带到了一座哥特式的教堂前,兰馨赖在车上死死抓着车座怎么都不肯下来。

“你到底下不下来?”流辉渐渐失去了耐心。

“你再不下来我就抱你下来。”

“不用了,我自己下来就行。:兰馨特委屈地看了流辉一眼,极其不情愿地从车上下来,流辉亲密地拉着她向兰馨向往已久的神圣教堂走去,教堂的外面的阶梯上铺着长长的红地毯,一直延伸到教堂里面,两旁拜访一盆盆紫罗兰的花卉,散发着浓厚的婚礼气息。兰馨的心跳不争气的加速,在这样的氛围下,兰馨有种恍惚如梦的感觉,似乎走错了地方,走到了别人的地盘上。

流辉和兰馨携手走上了红地毯。

如果是两个相爱的人一同步入婚姻的殿堂,那当然皆大欢喜,可惜,她是来破坏别人的婚姻的。

教堂中央站立的新娘,以及两旁的宾客都纷纷回头来看他们。

他们脸上都带着惊讶的表情。

穿着白色裹礼服,手戴着白色长手套的新娘纯洁的像圣女玛利亚,此刻,她苍白着脸,睁着大大的眼睛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们,兰馨不敢去看她忧郁的大眼睛,那里承载着太多沉重的东西。

兰馨低着头,手下意识的抓紧男人握着她的手。她紧张,害怕,手心里都出汗了。

兰馨隐隐听到前来到宾客在议论,“传说他喜欢男色原来是真的,不过为了一个男宠做到这个地步还真是少有。”

与此同时,一个年级稍长的男子带着一脸的怒意走向流辉。

流辉却是一脸从容的对蓝馨介绍道:“辛,来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叔父,快叫叔父。”

兰馨惊愕地看了一眼流辉,她发现流辉的脸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痕迹。

兰馨又看了一眼流辉的叔父,他一副快要气炸了,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

兰心慌乱的叫道:“叔……叔父。”

叔父狠狠剜了兰馨一眼,兰馨的吓得赶快低下头去u

叔父气急,“你在外面怎么胡闹都可以,现在是在你的婚礼上,你怎么可以带着这种人出现。”

流魂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我的婚礼?侄儿并不记得曾经委托叔父替侄儿办这场婚礼,侄儿连新娘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与她谈婚论嫁。”

宾客哗然。

流辉的叔父怒斥道:“放肆。”

兰馨在心里腹议,接下来他一定会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父母早逝,你的婚姻当然得有我这个作叔父来一并承担。”

兰馨憋笑憋得好辛苦。

没想到流辉的这个叔父这么封建。

“叔父,你这话说出来连你自己都不信,何必空惹一场笑话呢!”

“你……你今天就是不准备听叔父的话了?”

流辉的叔父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流辉还是一脸云淡风轻,波澜不兴,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是叔父您一手办的,那不如这个新郎也由叔父来当吧,侄儿会跟婶婶解释的,只是委屈了这个女孩,只能给叔父做小。”

叔父气得心脏病都快发作了。

“流辉哥哥,美娜其实很早以前就认识流辉哥哥你了。”新娘走到他们面前,她的眼睛红红的,像个受委屈的小兔子,兰馨有些于心不忍。

她悄悄的向后移动,躲到流辉身后。

兰馨越想众人忽视她,流辉越要将她推到众人眼前。

“看见了没有,他才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我和你。这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了,我的这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无论多少辈子都已经被这个家伙预定了。”说着,流辉的头压了下来,兰馨睁着惊恐的大眼睛,被他堵住了嘴,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场激吻戏。

“流辉,你如果跟美娜结婚,美娜不介意你喜欢这个哥哥,美娜可以和这个哥哥抢你的。”

美娜的大眼睛里,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打在她相握的双手上。

兰馨死命拍打流辉的膛,这个洋娃娃一样漂亮乖巧的女孩子,她实在不忍伤他。

流辉死命拍打流辉的膛,这个洋娃娃一样漂亮乖巧的女孩子,她实在不忍伤他。

流辉结束了这个吻,他轻轻地拥着兰馨,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傻瓜,只有你以为她是善良,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识过他的残忍,越是漂亮的女人她就越骄傲,她的本质比任何人都黑暗。”

流辉直视着他的叔父,冷冷地说道:“叔父,不要把我当成傻瓜。”

流辉叔父的脸上露出一丝慌乱的表情,他的眼神闪躲。

“叔父,你难道不知道近亲是不能结婚的,您把您在外面的私生女弄回来给您的侄儿当新娘居心何在啊?”流辉笑得恶劣。

“这……这……。”叔父的额头直冒冷汗,他们想到自己的谋这么快就被流辉拆穿了,他原本这件事天衣无缝,没有人发现。

当谎言被拆穿,当真相败露,众人再次哗然。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坏蛋早就有了这个重磅筹码,还拿自己来当灰。

“叔父,闹剧就此结束。我就不陪您玩了。”流辉眼神凌厉的瞥了一眼在场所有的人,寒冰的严寒之气瞬间席卷了这个神圣的殿堂,在场的宾客都觉得寒意阵阵,脊背发凉,相信今天的事绝对没有人说出去。

“我们走。”流辉拉着兰馨的手转身就走。

“流辉哥哥,求求你,别扔下我。美娜喜欢流辉哥哥,美娜从小就发誓要做流辉哥哥的新娘子,流辉哥哥,你别怪爸爸,一切都是美娜的错。”美娜一下子跌坐在红毯上,模样凄惨,眼神空洞。

“求求你,流辉哥哥,你别走。”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美娜跪爬到流辉面前,牢牢地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走。

流辉停下脚步,他转过身,伸出右手,抬起美娜的下巴,美娜痴痴地望着他,完了动作。

美唇一动,讥诮的吐出世间最刻薄的语言,“你太臭了,我碰你一下就觉得恶心。”

流辉掏出白色的手帕,神情厌恶地擦了擦手,随手把手帕一仍,不再理会身后的人,拦着兰馨大步地离去。

“站住,我会开枪的。”美娜站了起来,她从手袋里掏出一把致的手枪对准兰馨。

“啊……。”宾客们吓得失声尖叫,他们恐惧的蹲下身子。唯恐祸及自己。

“美娜,你疯了。”流辉的叔父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父亲,这一切都是你逼得,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儿,我只是你达到目的的一个工具,现在我再也不会被你利用了。我要的东西我会自己争取,不需要依靠你。

“流辉哥哥,如果你不想你的小情人脑袋开花的话,最好乖乖的跟我走。”美娜露出凶狠的表情,嫉妒扭曲了她的整张脸,显得面目狰狞,格外丑陋。

“原来流辉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女孩的本质,她真的好笨。”兰馨想。

“如果,我说不呢。”流辉镇定的看着美娜。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呢!”

许是被流辉处之坦然的表情镇住了,美娜抓着枪的手有些颤抖。

啪啪啪,流辉拍了三下手掌。

一群身着黑色西装,手持机枪,酷似电影里的黑社会人物登场了。

他们迅速地控制了现场。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个充满嫉妒地女人将枪口对准了兰馨的心脏。

砰的一声枪响。

“啊……。”看着抱着自己,身体渐渐滑落的流辉,兰馨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

她慌乱地捂住他膛的伤口,可是血还是顺着她的指缝不断地流出来。

流辉伸手替她擦眼泪,“不哭,不许哭。”

兰馨哭得更厉害了,“怎么办,血怎么都止不住。”

“乖……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别再哭了……你哭的我心疼……你……”话还没有说完,流辉虚弱地昏倒在兰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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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缱绻缠绵

手术室外,兰馨和流辉的手下正焦急地等在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兰馨的耐一点点消磨殆尽,心里的恐惧更甚,面孔的血色一点点消失,她的手不住地颤抖。

本来出事的应该是她,流辉却在关键地时刻护住了她,看着他的身子在自己眼前慢慢滑落,那漫天的鲜血染红了兰馨的眼。

泪水一滴滴滑落美丽的脸庞,兰馨不自觉的因为紧张而握紧双手。

她在心底祈祷,“乞求上天,一定要救救流辉,否则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兰小姐,放心吧,主人他不会有事的。”流辉的一个手下走过来安慰她。

兰馨认得他,那次在夜店的时候就是他替流辉拍下自己。

“我没事,我自己觉得自己实在太笨了,除了给别人带来麻烦什么都做不了。”

“兰小姐,这不是你的错,犯下错误的人会受到她应有的惩罚。”流辉的手下若有所指地说道。

兰馨知道他指的是美娜,她的确应该受到惩罚。

因为得不到就要毁灭,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兰馨不认为自己应该替她求情,也不认为自己的求情有用。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兰馨第一次认识到这句话有多么正确,血一样惨痛的事实摆在眼前,实在容不得任何人狡辩。

经过漫长的等待以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出来了,他对着众人摇了摇头。

他死了!

兰馨终于遏制不住的哭出声来,将内心的恐惧全部发泄出来。

医生定定地盯着她看,“你哭什么,手术很成功,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那你还摇头?”兰馨有一种把这个还吓唬人的医生拖出去暴打一顿的冲动,他的声音听着也很耳熟。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原来是你。”

“当然是我,除了我谁有这个能力把流辉从阎王手里救回来。”

他说话的口气还是那么臭屁,这个自恋狂,到哪都改不了他的臭德行。

“你怎么又变成医生了?”

“你确定我们要一直站在这里聊天?”

重症监护室,流辉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口缠着一圈圈的绷带,身上着各种维系生命的管子,他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睑,敛去了锋芒,掩盖了周身的霸气,他的模样看起来像个睡着的孩子,恬静而美好。

兰馨身着无菌服,静静地站在病床前看着宛若孩童般有着甜美睡颜的流辉,兰馨觉得只有这一刻,这个肩负重任的男人卸下了他所有的防备,变得容易亲近。

“他什么时候会醒?”

“这就要看你了。”

“我?”兰馨不解地望着流辉。

“用爱情唤醒沉睡中的王子,创造奇迹,不是你,难道是我吗?”络离揶揄道。

这话听着怎么酸溜溜的。

“你又在胡说什么。我和他……本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他就给你挡子弹,要是有什么,他还不得死去活来无数次。”

“络离,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这个家伙可是个偏执狂,他认定的人,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兰馨知道这人固执霸道的程度有多可怕,“我要守着他,直到他康复,然后我们就两清了。”

“这个不是你单方面说了算的哦!”络离意味深长地说道。

经过一夜的观察,流辉被转到了VIP病房。

兰馨一直不眠不休地陪在他身边,等着他醒来。

在流辉被转到VIP病房的时候,兰馨终因体力不支,靠着流辉的病床睡着了。

“兰馨,兰馨……。”络离确定兰馨睡着了。

他转向病床上的流辉,“她已经睡着了,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了。”

一直紧闭着眼睛的流辉,突然睁开他那双紫罗兰色的眸子,并且拿掉氧气罩和管子坐了起来。

“你的用心还真是良苦,可惜人家只想等你好了,快点摆脱你。除非你打算一辈子躺在床上装植物人。”络离嘴角一翘,讽刺地看着流辉。

流辉紫罗兰色的眼眸转向昏睡中的兰馨,他伸手轻轻地抚兰馨柔软的头发。

“你见过有什么东西是我想要的,却得不到的。”

“是啊,从小到大,只要是你想要的,你都能得到,即使高傲如绯色,外表温顺内心冷漠如泉,甚至是……是我,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可事事总有例外,你也有你掌握不了的人,我很确信那个人就是兰馨。如果,她恢复记忆了,你猜,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像是为了印证络离的话,昏睡中的兰馨无意识地呓语着:“翼……。”

流辉的瞳孔瞬间张大。

“不必恐慌,这只是她的大脑皮层潜意识的反应。”络离解释道。

络离没有告诉流辉的是,类似这样的潜意识反应代表兰馨正在渐渐恢复记忆。

这个向来喜欢挑战的男人,面对他人生中最大的挑战,络离想看看他是如何落败的,那一定很有趣。这个高傲的人何曾尝过失败。

一想到这个,络离的心里就莫名的兴奋。

一个个高傲自负,抵死反抗的天之骄子在流辉面前溃不成军,而他在得到后就将他们弃之如敝屣,这是他的自尊心无法容忍的,他更无法容忍的是,这个资质平平的女子轻而易举的就获得了流辉全部的关注,不管这是一时的兴趣还是长久的爱恋,他都无法容忍自己的真心被人践踏以后,他们丢下他一个人,独自在暗处舔舐伤口,他们却自在快乐,休想!

“恐慌?”流辉好像发现什么好笑的事情,“我要的,折断翅膀又如何。”

阳光照进病房,照在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身上。

睡梦中的兰馨不安地皱了一个眉头。

兰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忙坐起来懊恼自己怎么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她起身,用棉签在水杯里沾了一点水,细细涂在流辉的唇上,滋润他干涸的唇。

棉签细细描绘着流辉的唇形,兰馨盯着他弧度完美的唇,怔怔出神。

“你要快点醒过来啊,我的心里很难过,真的很难过,你能不能快点醒过来……。”兰馨反反复复地嘟囔着,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她转过身子,伸手将棉签放到水杯浸润一遍,转过身来的时候,她似乎看到流辉的手指动了动。

她重重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我不会是眼花了吧?”

流辉的手又动了动,他的睫毛也开始微微地颤抖,扑扇扑扇着,兰馨看到流辉慢慢张开了眼睛,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又恢复了神采。

这一刻,兰馨的心里充满着感激,她惊喜地叫道:“络离,络离,你快来啊,流辉他醒了……。”

她转身要跑出去,流辉拉住了他,他的唇轻轻张合,发出沙哑虚弱的声音,“别……别离开……我。”

兰馨轻轻地反握着他的手,温柔地回应道:“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兰馨跑进跑出地忙活着,她的身影走到哪里,流辉的目光就追随她到哪里。

络离向里张望了一下,看着兰馨正在洗手间忙活。

络离立即抓住时机,满脸嫌恶地看向流辉说道:“喂,你恶心够了吧?我说你老是这副含情脉脉的模样到底做给谁看,恶不恶啊?”

“你这是嫉妒,纯粹的嫉妒。”

络离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嘴硬道:“是啊,我嫉妒,别恶心我了,看我都快把隔夜饭吐出来了。”

流辉就像个对狩猎乐此不疲的猎人,只是他享受的是狩猎的整个过程,目的达到以后,他就他的猎物失去了兴趣,开始兴致勃勃地寻找下一个猎物。

他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却又欲罢不能的人,如罂粟般令人着迷,蚀骨之毒,如何能解?

他自负这世上没有他医不好的病,可是他独独解不了罂粟之毒。

兰馨试了试水温,微烫,刚刚好。

她端着脸盆走了出来。

流辉暗示地斜瞥了络离一眼,这家伙假装没看见,跟木桩似杵在那里,就是不走。

“你该走了吧?”流辉干脆直接轰人了。

“我为什么要走,我现在是你的医生,我必须随时观察你的病情。”络离一副他就赖在这里,你们怎么办吧的模样。

流辉恨恨得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还真拿**毛当令箭了。

兰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提议道:“要不络离,还是你来替流辉擦身吧。”

“我记得下午我还要替一个政客手术,我先走了。”一阵风吹过,络离一溜烟消失在门后。

兰馨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你不知道络离的洁癖很严重吗?”流辉揭开谜底。

兰馨用温热的毛巾擦拭流辉的口,她细心地帮他擦着,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

兰馨擦到他小腹的时候,手不自觉地顿了顿,她的脸颊一片绯红。

流辉握住她的手,发出沙哑的声音,“兰馨……。”

手里的毛巾一下子掉在地上。

兰馨正要弯腰去捡,他伸手固定她的头,将唇凑过去,吻住她的唇,先是细细地舔吻,接着是深入的舌吻,他慢慢地加深这个吻,室内的温度渐渐攀升。

腔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出来的时候,流辉放开了兰馨,兰馨的脸颊带着淡淡红晕,霎是动人。

兰馨羞涩地低下头,她以为他们之间只有这个暧昧的吻,她过早地放松了警惕。

以为一个吻就能满足他,实在是太天真了。

流辉用力一扯,兰馨倒在了床上,他一个翻身,几乎将她压在了身下。

细细密密如雨点般,带着流辉体温的吻,落到了兰馨的脸上,唇上,脖子上,锁骨上……

“不要……。”

兰馨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因为顾及流辉口的伤,所以兰馨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紫罗兰色的眼眸划过一道异彩,他定定地注视着身下的人儿,“我可以要你吗?”

一个声音说:“我应该报答他。”

另一个声音说:“报答一个人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或许这只是你的一个借口,你已经彻底被这个男人俘虏了,你必须承认这一点。可是,你必须记住,一旦他拥有了你,你就会被抛弃,想想那些被他抛弃的人,想想络离的话吧。”

脑海里还回响着,络离的警告:“你不能让他得到你的人,一旦他得到了你的人以后,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犹豫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剥光了,露出她洁白光滑的酮体。

“我要你。”这次不是征求意见,而是肯定。

流辉抬起兰馨的腿,缠在自己壮的腰腹上。

世间罕见的紫眸显示着男子不平凡的尊贵身份,这样的男子,她真的要的起吗?

“我不能,我不能……。”最后一刻,兰馨还是后悔了。

她剧烈地推拒着身上的男子。

流辉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面色苍白,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兰馨抬起自己的手,上面沾满了鲜血。

“你的伤口裂开了,对不起……我总是那么笨,我总是把事情搞糟……。”眼泪一滴滴流出眼眶,兰馨慌乱地看着流辉口上缠着的绷带逐渐溢出鲜血。

“别哭,这不是你的错。”流辉撕开米色的连衣裙,撕成一条条,在腰间扎紧。

血被止住了,兰馨担忧地看着他,流辉的眼里光一闪。

他伸手捧住兰馨的脸,俯身吮吸她的泪水。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脊椎而下,滑落到她的圆润饱满的臀部。

这个男人向来知道他要什么,他更加知道怎么利用对手的弱点制造对他有利的条件,他还知道怎样才能最简单,也最快速的得到他想要的。

没有太多的前戏,他抬起兰馨的臀部,劲腰向前用力,他的yu一下子埋入了兰馨的稚嫩敏感口。

狭窄的冗道在瞬间被撑开到极限,它排斥着异物的入侵,一点点蠕动着,想要把异挤出内。

流辉用力地摁住兰馨的臀部,在那上面留下两个深深的五指印,在兰馨的呼痛声中,一气呵成,尽没入。

被紧致包裹的灭顶快感,他快速地抽送着。yu望得到极大的满足,他温存地去吻兰馨,因为太久没有经过开发所产生剧烈的疼痛和不适感而咬紧的粉唇,那是他的领地,他不许她伤了自己。

那太久没有开发的狭小领地,密密紧紧地扎他的yu,每次他抽出yu的时候,蠕动的就会主动缠上来,不让他退出,每次他撞击到最深处的时候,又会带给流辉前所未有的极致快 感,那是那些漂亮的男孩所不能带给的。

兰馨的双腿柔弱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承受他一波波地撞击,她犹如在巨浪滔天的海洋里飘荡的小舟,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任由冥冥中的这股自然力量指引着她飘向未知的领地。

或许连兰馨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她对流辉到底是什么感觉,是感动多一点,还是感情多一点。

或许感情里本就缠着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情绪。

门外,一个神秘的人看着室内的缠绵缱绻,嫉妒地咬碎了一口银牙。

62 流辉VS秀和希

半个月后,在络离的白眼中,流辉终于可以出院了。

连兰馨都奇怪,她明明听说络离深爱着流辉,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是一副嫌恶的再也不愿相见的模样。

套用络离的原话说,只要见过流辉麻撒娇的模样,就连上帝也会想把他驱逐出地球的。

“亲亲。”流辉躺在露台的躺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眼神暧昧地看着兰馨说,出院后的他简直就像个孩子,撒娇就像是家常便饭,一天五顿都不嫌多的。

兰馨嘴角溢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她俯下身子,将唇凑过去,本来打算浅尝辄止,可是流辉掌握了主动权,他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不自觉地伸手按住她的头,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主人。”流辉的手下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一看这个情景,尴尬地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兰馨双颊羞得通红,她挣脱了流辉的怀抱。

“我先去厨房看看。”边说着,她逃也似的跑了下去。

看着兰馨离去,流辉冷冷地瞥了一眼手下。

手下一个瑟缩,他知道主人生气了。

“说吧,什么事。”

“两个小少爷不见了。”

“我叫你派人看着他,你是怎么办事的。”流辉一下子揭开毛毯,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是,属下失职。”

“算了,那两个小家伙如果那么好对付,我反倒应该觉得奇怪了。你现在马上派人去找他们。”

“是,属下遵命。”

兰馨端着一碗药膳走上了露台,她从来不过问流辉事业上的事,她认为如果流辉想告诉她的话,他已经告诉她了,若他不想她知道,她就不问。

如此的善解人意也正是流辉之所以如此偏爱兰馨的原因之一。

“喏,把这个吃了。”

“又要吃啊。”流辉嫌恶地皱起眉头。

“这可是我问络离讨来的方子,听说补血很好的,你流了那么多血,当然要补回来。难道你 想我内疚一辈子。”兰馨绷着一张小脸,泫然欲泣的模样。

“好,我吃就是了。”流辉吃着难以下咽的药膳,心里却狠狠咒骂那个无良的医生。

另一端的络离望着医院的窗外,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从小到大流辉他什么都不怕,最怕吃药,想必他现在的日子过的一定很惬意,他就是要给他找一点不痛快。

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兰馨严格地执行着络离的指示,按着一天三顿的标准喂流辉吃药膳。

这天晚上,流辉接到手下的电话。

“主人,两位少爷已经找到了。”

“你做的很好。”

“主人,两位少爷闹腾的很厉害,他们……他们一定要见你。”

“我马上就过来。”流辉的眼神一暗,眼眸里折着深沉的光芒。

“放开我们,你们这帮混蛋,谁给你们的胆子。”

“放了他们。”流辉命令道。

“小舅舅。”秀和希异口同声地喊道,他们的神情里有不解,有疑惑。

“你们胡闹够了吧,齐,你马上送他们去机场,搭乘最近一班去美国的飞机。”

“小舅舅,为什么?”

“因为我不允许任何人觊觎我的女人,即使是你们。”

“你的女人,你指的是馨儿。”

“馨儿不是你们叫的,你们跟她本就不可能,我希望你们明白这一点,去美国,这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小舅舅,你未免太自私了吧。我们要不要走是我和希的事情,更何况你就那么肯定馨儿会爱上你。”秀冷笑。

“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们还要什么证明。”

双胞胎漂亮明媚的脸一下子黯淡了,连眼神都失去了光彩,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流辉。

“你撒谎,馨儿她是喜欢我们的,是你,是你逼她的。”希失控地吼叫着,他不信,打死也不信。

“要不要我把她叫来,让她亲自对你们说。”

“小舅舅,是呢吧?是你强迫馨儿跟我们分开的吧。”秀望着流辉眼神是肯定的,而不是疑问。

流辉注视着他,紫罗兰色的眼眸水漾琉璃,他毫不避讳地给了秀一个肯定的回答“是。”

“其实从很久以前你就看上她了,这件事你蓄谋已久。”秀锁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

“是,你们的出现是个不小的意外,不过这个小小的曲改变不了什么。”流辉自信地说,他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是他们的舅舅,也是最了解他们的人,他完全知道他们的弱点在哪里。

“小舅舅,如果我们不走呢?”略带忧伤的看着流辉,希没想到他们会和自己的舅舅看上同一个女人,可是他又不想放弃,正如小舅舅所说的,即使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能退让。

“我不介意,把你们打包带上飞机,只要你们不觉得这种方式太狼狈。”漫不经心的语调,谈乱天气般云淡风清,眼眸,却冷如冰霜,里面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小舅舅……”希还想说什么,被秀打断。

“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希,我们走吧。”

机场。

“形势比人强,只有有一天我们比他强了,才能重新从他手里夺回兰馨,美国也许是个机会。”

“那我们就这么走了。”希频频留恋地回头,明知道不可能,他还是隐隐期待着她会出现。

“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秀目光坚定,神情坚毅,总有一天他会回来夺走属于他们的一切。

在进入关口前,希停了下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如此牵肠挂肚,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如此悲伤。

“齐,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希少爷,尽管说。”齐跟在主人身边这么多年,这两位少爷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感情自不必说。

“请你把这个手机交给她。”他们送出去的东西绝对不会收回来。

齐当然知道希口中的她是谁。

“是,希少爷。”

……

露台上。

“他们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不过希少爷让我把这个手机交给兰小姐。”

齐恭敬地把手机交到了流辉手里,虽然他很心疼两位少爷,但是他的主人只有一个。

一道流光在半空中划过,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砰。”的一声,牛杯应声碎裂,兰馨愣愣地站在厨房,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空空落落的感觉。

兰馨弯腰去捡。

“小姐,别动,我来收拾,要是伤到你可怎么得了。”佣人马上跑过来,阻止了她。

63 桃色陷阱

“兰馨,你……你给我过来,马上到北欧酒吧来。”

只说了一句话,电话就挂断了。

“喂,喂,喂……。”

“怎么了,谁找你?”

“姐,我现在得离开了。这张卡,你拿着,里面存了一些钱,剩下的我会另外想办法。”兰馨交给兰潇潇一张银行卡,里面存的钱都是他在夜色挣来的,对兰潇潇,她只是说现在交了男朋友,她要搬去和男朋友住。

“兰馨……。”兰潇潇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

“姐,怎么了?”兰馨疑惑地看着她。

“你现在幸福吗?”

“姐,我现在很幸福,你放心吧。”

兰潇潇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要你过的好,姐姐就放心了。”

“兰馨,你不会怪姐姐吧。”兰潇潇莫名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傻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当然应该报答姐姐啊。我现在有急事,不说了,下次再来看你。”

电话里,泉的声音怪怪的,他应该是喝醉了,生的又是这副模样,在那种娱乐场所,被人盯上就糟了。

兰馨急吼吼地走了,留下兰潇潇倚着门口一直看着她,直到过了很久她才关上门。

酒吧里,兰馨找来找去,终于在吧台上看见了醉得如一滩烂泥的泉。好几个人站在他身边搭讪他,不过都被他疾言厉色吓跑了。

兰馨推了推他。

泉不耐烦地吼道:“你给我滚。”

“喂,你看清楚,我是谁?”

泉朦胧的醉眼,盯着兰馨看了一会,他突然疯狂的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喂,你笑够了没,笑够了就跟我走,喝的一塌糊涂的哪里还有平日里一点温文尔雅,卓尔不凡的气质。”

“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泉拖着兰馨的手,细密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兰馨突然有些同情这个男人,他爱的太深,太苦,可惜他始终不明白爱是不能强求的。

“你要就拿去吧!”

自始至终兰馨都认为她和流辉不是一路人,如果有一天流辉不要她了,她会选择潇洒地离去。

“其实……其实我不讨厌你,相反我……我还有那么点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抢他。”

“你以后都不要喝酒了,会坏了你的嗓子。”

兰馨有些怀念以前那个冷傲如梅,却独独对他关怀备至的他,她当然不会蠢得以为泉看上了她,那时她以为他喜欢的是绯色,结果她错得离谱。

这两个人简直**同鸭讲,说的本就不是一回事。

“你告诉我,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你知不知道,我从六岁的时候开始喜欢他,我爱了他整整15年,你算什么?你凭什么跟我抢,你有我爱他吗?”

这两个人简直**同鸭讲,说的本就不是一回事。

泉扶着吧台上站起来,身子东倒西歪的,兰馨yu扶住他,可是他太重了,直直地倒了下来,靠着兰馨全身的力量才稳住。

泉倚着兰馨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兰馨yu哭无泪。

看这事闹的。

兰馨扶着他,拍了拍他的脸颊,“你醒醒,别睡。”

这人看着瘦瘦,可是扶着却很沉。

蝶翼般的睫毛扑扇了几下,他张开了眼睛,兰馨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怎么有两个脑袋。”

泉眯着眼睛,月牙般弯弯的,紧紧盯着她的脸。

“我知道你是谁了,呵呵……。”泉笑得傻里傻气的,少了平日里的孤傲,多了一份亲切。

可是现在本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要怎么安置他。

想了想,兰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扛着他坐上了一辆计程车。

泉头一歪,看着他安静地睡着了。

“小姐,去哪里?”司机大哥问道。

“你看看,哪里有酒店,就近吧。”

“这个是你的男朋友吧!”司机大叔暧昧地看了他们一眼。

“不是,您别误会,千万别误会。”

“我明白,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呀就说明白,这还真是越描越黑。兰馨干脆也趴下睡觉,到地了再起来。

在服务员暧昧的眼神下,兰馨扶着一身酒气,昏睡不醒的泉进了酒店的房间。

关上门,她扶着泉往里走。

“恶……。”泉吐了她一身。

兰馨脱力地把泉往床上一扔,替他脱掉脏污的衬衣,跑进卫生间里收拾自己身上的残局。

在兰馨走进卫生间的瞬间,双目紧闭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分明清明一片,哪里还有一丝醉意,他起身从兰馨的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流辉的号码。

“兰馨,是你吗?”

“……。”

泉什么话都没有说。几秒钟后,他挂断了电话,他要的目的已经达到,相信流辉已经听到了浴室里发出的哗哗的流水声。

他把电话重新塞回了兰馨的包里,然后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

兰馨嫌恶的用两个手指拎着换下来的衣服,臭气熏天的,直接就扔进卫生间的垃圾桶。

兰馨干脆洗了个澡,换上酒店准备的浴袍她打算待会叫人替她送一身衣服来。

走出浴室,兰馨用毛巾擦着头发,她意外地发现泉已经醒了,“你醒了,现在觉得好点了吗?”

“今天麻烦你了,我已经好多了。”泉低垂着眼帘,掩盖了眼里的沉黯。

肌肤赛雪,晶莹剔透,唇红齿白,面如桃花,沐浴后的兰馨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沐浴的味道。

连泉都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她很美。

兰馨走到床头柜前,想要拨打客服。

泉摁住了她的手,兰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我突然觉得……口好难受。”泉皱着眉头,假装痛苦地捂着口。

“很难受吗?”兰馨焦急地俯身看着他。

咚咚咚,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兰馨起身要去开门的时候,不妨被泉一扯,倒在了床上,泉翻身压住了他。

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哪有一点痛苦的模样。

“你做什么?”兰馨挣扎着反抗。

“兰馨,记住永远不要相信你的情敌。”

64 滚床单

门一下子被踹开,流辉闯了进来。

眼前的画面香艳无比。

因为挣扎,兰馨的浴袍半挂在她身上,泉的衬衣刚才被兰馨脱掉了,他现在光裸着上身把兰馨压在身下。

流辉愤怒地盯着两人,脸上的表情一会儿青,一会儿紫,像个调色盘,拳头紧握,直接泛白。

“很好,真的很好。”他怒极反笑。

“流辉,你听我说。”

流辉大步流星地跨到床前,一把把兰馨扯了起来。

“先处理了她,我再来教训你。”他沉着脸色,表情森冷地瞪了泉一眼。

不顾兰馨的踢打,流辉风一样的带着她走了。

泉看着他们离开,他浑身瘫软仰躺着地倒在床上。

在这场自办自导自演的游戏里,他究竟得到了什么?

苦涩地泪水浸湿了枕头。

兰馨被抛到了床上,摔得晕头转向。

流辉扯下领带,反剪其手,让她背对着自己,跪趴在床上。

因为跪趴的姿势,兰馨看不到流辉的表情,她以为他要抽她一顿,她想逃,被捆成那个样子她的逃跑变成可笑的蠕动。

流辉硬忍着才没笑出来。

他跪到床上,手一接触到兰馨,兰馨的身子颤抖地瑟缩了一下,她睁着惊惧的眼睛艰难地回头看着他求饶地说:“你……你别打我。”

“我不打你。”流辉表情酷酷地看着她,“我要吃了你。”

“那……那还不如打我呢!”兰馨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流辉的脸色一下子冷下来,冷的能冻死人,兰馨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兰馨委屈着一张白皙的小脸,“你听我说,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他喝醉了,我只是想帮他,结果不小心……。”

流辉替兰馨说下去,“不小心,你们就跌倒床上了,不小心,你们跌成了那个暧昧的姿势。”

兰馨点头表示事实就是那样的,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越描越黑。

“还真是有够巧合的。”流辉薄唇一撇,讥诮道。

兰馨yu哭无泪。

“以后,就是他醉死了,也不许你去见他。”流辉冷冷地命令道。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可以先放开我?”

“放了你?”流辉嗤笑道,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惹怒了我,我怎么可能轻易饶了你。”

不理会兰馨无力的反抗,流辉直接上去剥她的衣服,剥地光光的,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什么事在床上都好解决。

就着兰馨跪趴地姿势,流辉从后面进入了她。

火热的包裹,紧致的冗道,流辉舒服地喟叹出声,火气立马消了一大半。

固定住兰馨的腰身,流辉猛烈地冲刺着,他要她要的那么凶那么激烈。

兰馨只觉得下体又痛又麻,被迫维持着这种屈辱的姿势,兰馨承受着来自流辉的一波波yu浪的冲击,嘴里发出似呻吟似哭泣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热流涌进狭窄的入口。

流辉解开了她的束缚,兰馨瘫软地倒在了床上。

流辉压在她的身上,yu望还深埋在她的体内,没有出去。

兰馨感受他的yu望逐渐在狭窄的冗道内胀大。

“你……你出去。”兰馨慌乱地说,刚才的姿势榨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绝不能再来一次。

流辉抽出yu望,带出大量白色的体。他翻转兰馨的身体,从正面进入了。

那样突如其来的动作,口再一次被撑开,兰馨闷哼一声,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那只会刺激某人的shou yu

汗水顺着她的白皙修长的脖子流下来,滴落在沟间。

那隐忍的表情,令人喷血的画面,一幕不差的落入流辉的眼里,他的眸色暗了暗,紫罗兰色的眼眸变成深紫,魔魅而妖异,犹如魔法世界的魔界之王,居高临下,睥睨天下。

兰馨愣愣地看着他。

“看傻了。”流辉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旋即俯下身子,唇暧昧地贴着她的口,吮吸上面晶莹的汗水。

兰馨的脸颊绯红,连耳后都在发烫。

“喜欢我这样对你吗?”流辉恶劣地向前顶了顶。

兰馨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举动看在流辉眼里,变成了yu语还羞,风情万种。

深紫的眼眸紧紧锁定身下得到人儿,他搂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又凶又猛地冲刺起来。

整个晚上,兰馨被换了无数个姿势,她自己理亏在先,只能由着流辉胡闹,若是换了平时,她绝不会允许他这么胡来。

她昏睡了又醒过来,醒了又因为过多的激情而昏睡过去,到最后完全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身上的人却是越夜越神,越夜越亢奋。

迷迷糊糊之际,兰馨想着,他哪来这么多源源不断的力。

其实兰馨不知道,中枪的时间,子弹刚好打在流辉脖子上带的一块铁片上,所以他只是受了一些轻伤,看着挺严重的,其实只是伤了表皮,血流的多了点,看起来比较吓人而已。

受伤的那段时间,除了一次,兰馨后来本碰都不让流辉碰一下,连手都不带牵一下的,看得着却吃不着,他其实忍得很辛苦。

为此,络离不知道嘲笑过他多少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次明知道是个陷阱,也知道兰馨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泉搞出来的事,可他还装着很生气的样子,只是为了借题发挥,为自己多谋点福利。

他的伤已经好了这么久了,兰馨还是不放心,从不由着他乱来,他一乱来,她就哭给他看。所以每次流辉总是浅尝辄止,匆匆结束,他身体憋着一股火呢,老是不发泄出来,这样下去才真的会生病呢。

他的身体好着呢,让她三天三夜下不来床都可以,当然这话她不会对兰馨说,她绝对会被吓晕的,打死也不会让他再胡来的,他还想着要让兰馨替他生个宝宝呢!

65 被下药了

“泉,你别再给我耍心机,别忘了,这些都是谁教你的,跟我论心机,你还差的远呢。你最好离兰馨远点,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的事。”说完,流辉挂断了电话。

不妨肩上被一口尖牙泄愤般地咬住。

流辉不甚在意地回头,温柔地抚兰馨的长发。

“你醒了,听到我说的话了。”

嘴里尝到血腥的味道,兰馨才松了口,看着那个流血的牙印,兰馨心生不忍,却又倔强地不表现出来。本来她被泉摆了一道就够委屈的了,他还虎着个脸,一副捉奸在床,要狠狠教训她的模样,吓得她什么反抗都忘了由着他胡闹,到现在她的腰还酸疼着呢,动一下,下面就火辣辣的疼。

“你这个骗子,大骗子,你明明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你还……还这样对我。”兰馨倔强地瞪着流辉,红了眼圈。

流辉抱着她,任由她的小手紧握成拳,用力捶打着他的口,丫头这次真的是被惹毛了,连踢带打的。

临了,丫头说,“我要回姐姐家。”

丫头正在气头上,流辉只得派人送她回了姐姐家。

兰潇潇,看着兰馨气呼呼的,眼睛红红的回了家,只当她受了什么委屈,有钱人家的少爷自小就是被宠坏了的,怎么知道疼人呢?妹妹在他那里难免受委屈。

她关切地问:“怎么了,馨儿,他欺负你了。”

“没有,姐,我回来住几天。”兰馨什么也不肯说,兰潇潇也就不问了,她怕她问的急了,反惹得兰馨伤心流泪。

这都过去一个星期了,兰馨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馨儿,这都一个星期了,你还没消气啊。流辉不知已经打了多少电话了,你都不接,你这样子下去怎么行。”

兰馨原本就觉得委屈,又听姐姐这么说,说话就急了,“姐,你是不是跟他串通好了,我说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兰潇潇的表情出现意思不自然,随即她讨好的说:“馨儿,不是姐姐说你,姐姐看得出流辉他是真心对你的,这世上的好男人本就不多,让你碰上了一个你还不得偷乐,你怎么反而把人往外推,小心,他被人抢了去,到时你就后悔了。

“被抢了去,正好,谁稀罕谁要去。”兰馨拉长着个脸,赌气地说。

“别的都好说,怎么一跟你提他你就跟我急。”兰潇潇无奈地看着妹妹。

“本来就是嘛,姐姐你不向着我,竟向着一个外人,我到底是不是姐姐的妹妹?”

兰馨的无心之语,戳到了兰潇潇痛处,她苍白着脸,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腰正好撞在桌角上,疼地她立马蹲下身子,额头滚下一颗颗汗珠。

“我到底是不是姐姐的妹妹?”这句话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口上,隐隐作痛。

兰馨抬头就看见兰潇潇那副苍白的模样,她立马从椅子上起来,过来扶兰潇潇,一看兰潇潇连站都站不起来,她慌了手脚。

“姐,我错了,你别生气。姐,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

“没事,只是撞了一下,听姐姐的话,回去吧,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的,如果姐姐能遇到这么爱自己的一个人,也许……。”

兰馨知道,姐姐一定是想起以前的伤心事了,“姐,我回去就是了,你放心,我以后再不跟他吵了。”

“你可答应了我的。”妹妹的保证比什么药都有效,她知道兰馨心里是有她这个姐姐的,兰潇潇忽然就觉得心里不那么堵得慌了。

“姐,你先坐下吧,我帮你揉揉。”兰馨扶着她在沙发上坐好,她去柜子里拿药油。

兰馨拉起兰潇潇的衣服,一看,心疼得不行,“姐,看,你的腰都紫了。”

她往手上倒了好些药油,那味道可够刺鼻的,手贴在姐姐的腰上,把淤血揉开了,手搓地火辣辣的烫。

兰潇潇觉得好多了,她催着兰馨回去,“回去吧,我都没事了。”

“姐,我不放心,不如我再陪你一天吧。”

“陪什么,我才不要你陪,一张床睡两个人,我还嫌挤地慌。”兰潇潇故意挤着眉头,一脸嫌恶。

兰潇潇拎起兰馨的包,硬是把她推出了家门。

“姐,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嘛,硬是把妹妹往外推。”兰馨不满地抱怨道。

“去去去,以后少来烦我,你姐姐我还乐的逍遥呢。”

关上门,兰潇潇已经泪流满面,她的身体倚着门背慢慢滑下来,她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捂着嘴巴失声痛哭。

“对不起,馨儿,我不能给你一个光明的未来,跟着我你只会吃苦,可是那个男人能,他答应我会好好疼爱你。”

兰潇潇想起昨天傍晚,那个男人在兰馨出门的时候,找上门来,他要兰潇潇劝兰馨回家,她劝了。

想起那个男人看着她们的小屋嫌恶的表情,兰潇潇真的觉得无地自容。

她觉得无比温馨的小家,在这个男人眼里实在是简陋的可以。

跟着他,兰馨才会有未来。虽然兰潇潇知道,像他这样的豪门子弟,对女人都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可是她在他的眼里找到对兰馨的爱恋,她想着,只要男人对兰馨好,那她就别无所求了,或许她只是为她犯下的错误在找借口,可是唯有一点,她希望兰馨幸福那是真的。

兰馨原本是要给流辉打电话的,可是突然不想这么早回去面对他,于是在街上随意地逛起来,自从住进了流辉的别墅里,她有多久没像这样自由自在的逛街。

她就像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没有自由。

走着走着,兰馨无意中在人群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看起来好像喝醉了,神志不清地任由两个男人扶着。

切,这个坏蛋,不理他。

兰馨与他们擦身而过。

转念一想,兰馨觉得有些不对劲。

兰馨告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可是她的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跟上了他们。

她偷偷跟着他们去了停车场。

她听到其中一个人问:“尹堂,这样对你弟弟,没关系吗?”

“弟弟?不过是个杂种,被人玩腻了不要的烂货,他十二岁的时候,我就替他破了处,那销魂滋味我至今仍然记得,可惜就这么一次,他就被姓流的要了去,现在听说那个流辉又有了新宠,不要他了。我们还不趁此机会好好玩玩。”

说着还色眯眯地在泉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难怪她刚才觉得怪怪的,这个人长得和泉的确有几分相像。

“呵呵呵……。”另一个发出恶心的笑声。

变态,恶魔,丧心病狂,王八蛋,神经病……但凡兰馨会的骂人的词汇她都问候了这两个人一遍。

那两个人渣把泉往车里塞。

兰馨一下子跳了出去,像个从天而降的女侠(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当然看在别人眼里……),她大喝一声:“站住,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下,你们竟然……”这台词搁这里好像有些不合适。

那两个纨绔子弟同时回头,看到兰馨一个人,他们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一挑眉,嚣张地问道:“怎么,小美女,想跟我们一起啊。”

“我呸,你们这两个人渣,还不快给我放了他。”

“还有你,你还配当人家的哥哥吗?你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骂你畜生我还嫌污了畜生的名声。泉是你的弟弟,你竟然这么对他。”

“怎么,哪里冒出来的小妞,你是在替他抱不平吗?这么说来,你跟他还有一腿,他的小情人?”泉的哥哥挤眉弄眼,表情特欠揍。

“我呸。”一口唾沫直接淬在泉的哥哥脸上,“我说你是人吗你?你的思想肮脏,也别把别人想的都跟你似的,有你这么个哥哥,我在真替你感到耻辱。”

尹堂抹掉脸上的唾沫,“我说,小妞,你骂够了没有。”

他对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兄弟,今天有人送上门来,干脆把她也弄上车,这么辣的小妞尝起来一定别有滋味。待会等这个杂种醒了,我们就在他面前玩这个小妞,一定很带劲。”

“你们想干什么?别过来,给我滚开。”

两个人相视一笑,向着兰馨一步步走过来,兰馨一步步后退看了下停车场周围,四下无人,求救无门。

她怎么这么笨,自己就送上门了。眼看,两个人离她越来越近,她完全不知所措。

“住手。”泉从车里走了出来,他的脸颊通红,声音有气无力,看上去很不好的样子。

兰馨立马跑到他身后,躲起来。

泉骂她,“白痴,你不知道找人帮忙吗?竟然一个人就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就跟上来了,人家不是不放心你吗?你还骂我。”兰馨委屈地说。

泉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个家伙总是在他最失落 时候出现,心里某个角落突然有些暖暖的。

“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乖乖地跟我们走,否则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大可以试试。不过,尹堂,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知道她是谁?”泉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看来对这个哥哥他可是恨之入骨。

“她是谁?”那个尹堂竟然愚蠢地问。

“她是流辉的女人。”

一听泉这么说,那两个人立马多看了她一眼。兰馨狠狠地给瞪回去心里又不住骂着这两个人渣。

那两个人似乎对流辉有所忌惮,尹堂看了兰馨一眼,明显有些不信,他壮着胆子反驳道:“你骗谁啊,谁不知道那个流辉好男色,上次他还带着他的那个新宠,好像叫什么辛来着的男孩大闹自己的婚礼,这事谁不知道啊!”

“很不巧,那个辛就是在下,只不过现在头发有些长了。”

两人将信将疑地在一边嘀嘀咕咕。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兰馨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真是笨啊。

她从脖子里掏出一个用红线挂着的戒指,她将戒指的正面转向他们。

“看见了吧,流辉的标志。”

这个是流辉送给她傍身的,流辉说任何人看到这个戒指都不敢对她怎么样,当时她还不信,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幸好有这救命稻草,否则今天她和泉就惨了。

两人看到戒指顿时大惊失色,“姑饶了我们吧,我们错了。”

泉厌恶地皱起眉头,说道“还不快滚。”

那两个人一下子窜上车,车屁股冒烟,他们一溜烟就跑了。

看着车开走,泉终于体力不支地倒了下来,兰馨立马接住了他。

兰馨担忧地伸手碰他的额头,“泉,你的额头好烫,你怎么了?”

“他们给我下了药,你不要管我,你自己走吧。”

“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我不管,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兰馨扶着泉走到街边的角落里,泉一把推开他,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他紧咬下唇,努力克制着药力。

“你别过来,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兰馨马上给络离打电话,“络离,你快过来。泉被人下了药,我不知道怎么办,你快过来帮帮他。”

电话里的声音一副哭腔,哭得络离的心都乱了,“兰馨,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找你。”

兰馨找到路牌,把地址告诉络离后,她就蹲在泉的身边看着他。

此时,泉的神智已经完全模糊,他的意志已经完全被药控制,他拉住兰馨的衣袖,把她扯进怀里,疯狂地亲吻兰馨,兰馨抱着他任由他胡乱地亲吻,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痛苦。

冰凉的体一滴滴落到他的脸上,那是兰馨的眼泪。

泉睁大眼睛,那冰凉地触感换回了他一丝的清明。

他拼劲力气推开兰馨,他啊冲着兰馨吼道:“你给我滚开,滚。”

兰馨跌坐在一边,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她看着痛苦地泉,却无能为力,她将自己包成一团伤心地大声哭泣。

泉的食指扣着地面,血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来,他是想要用疼痛来唤醒自己的神智。

突然,兰馨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坚定地看着泉。

“泉,如果你……。”

啪,泉扇了她一巴掌,她的脸偏到一边。

“我不要你的可怜,滚,我恨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他故意凶恶地说。

“终于找到你们了。”

兰馨觉得这个时候听到他的声音就像听到了天籁之音。

“络离,你怎么才来?”

“别说这么多了,救泉要紧。”

络离把一颗药丸塞进泉的嘴里,泉晕了过去。

“你给他吃了什么?”

“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你这副样子怎么跟辉交代。这个药膏拿着,外敷的。他睡上一觉就没事了,我先带他走了。你自己要小心点。”

“嗯。”兰馨点点头。

络离扛起泉走了。

“络离,今天的事麻烦你保守秘密。”兰馨叫住络离,今天的事情她不想让流辉知道,否则又会生出事端。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络离说道,随即他眼神一凌,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不过,那两个人渣,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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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破灭的爱

兰馨回到别墅,流辉迎了上来,他抱住兰馨热切地亲吻。天知道这一个星期他有多想她。

这个晚上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兰馨无力地靠在流辉温暖的怀抱里,任由他软软的触碰,火辣辣的舌吻。

流辉慢慢地放开了她,他的眼神落在了兰馨有些红肿的脸颊上,虽然用了药,可是也没有完全消肿。

“馨儿,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事啊!你怎么会这么问?”兰馨掩饰地笑笑,“我好累,我想先洗澡睡觉了。”

流辉的眼里划过一丝失落,兰馨并没有发现。

她像鱼儿一样溜出他的怀抱,跑上楼去。

关上浴室的门,兰馨庆幸,“还好他没追上来。”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兰馨觉得有一具火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她太累了,眼睛睁开了一半,最后还是抵不过睡意,她沉沉睡去。

在睡梦中,她依然能够感受到那具火热的身体带给她一波波的ji情。

兰馨觉得自己就像一尾小鱼,在大海里沉沉浮浮。

自从兰馨回来以后,流辉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已开过,兰馨不经意间回头,总能接收到来自流辉的热切的眼神,痴痴缠缠,绵绵不绝。

发现兰馨在看他,他也毫不掩饰自己的热切。

兰馨躲过他的视线,想要逃跑,可是已经晚了,流辉的动作敏捷地像猎豹,他一下子摁住了她,不可避免又是一场痴缠。

别墅里,到处都留下了他们欢爱的身影。

他们从沙发上滚到地毯上,又从地毯上跑到楼梯上,不知什么时候,兰馨又被抱到浴缸里,然后,又滚到了地砖上,冰冷的瓷砖地面刺激着兰馨的神经,不知道触动哪记忆的弦,兰馨怔怔愣神。

流辉轻易地捕捉到兰馨的失神,他激烈地吻她,吻地她晕头转向,连呼吸都不能,刚才差点就要抓住的东西一下子烟消云散。

正因为如此,现在兰馨一看到流辉就躲,他们就像两个酷爱躲猫猫游戏的孩子,你藏我躲,乐此不疲,流辉反倒觉得这样更增添了几分情趣。

既然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陪她玩玩又如何。

上次,流辉在花房里抓到逃跑的兰馨后,他突然发现花房原来还有这种妙用。

把兰馨压在透明的玻璃上,看着她又惊又慌的表情,和着满室的沁香,别有一番情趣。

总之,哪一个月里,除了吃饭上洗手间,兰馨和流辉一直都是赤裸相对,当然,兰馨也反抗过,结果就是被压在玻璃窗上做的昏了过去。这下她连反抗都不能了。

流辉的眼神依然专注在她的身上,只是,兰馨发现他经常看着她的小腹怔怔出神。

这天早上,兰馨的脑袋还晕晕乎乎的,就被流辉拖了起来。

“你干嘛,昨天胡闹到凌晨2、3点,现在还不让人睡。”兰馨闭着眼睛,不满的抱怨着。

“乖,先起来,络离来了,我让他替你看看。”

“谁来我都不见,我要睡觉,你这样折腾我,还让不让人活了。”兰馨有起床气。被闹腾到这么晚,现在睡得正香呢就被吵醒了,兰馨更气不打一处来了。

流辉哄着好说说了一堆,姑才消气。

她眯着眼睛,像只慵懒的小猫咪,由着流辉给她穿了衣服,抱着到楼下的客厅去。

兰馨闭着眼睛趴在流辉的怀里,她听见一个声音说:“把手给我”

她就伸出右手去,那人在替她搭脉,然后,她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她就听到什么小产啊,寒气啊,孩子啊之类的,她也懒得分心在这上面,香香甜甜的就给睡过去了。

后来络离就在别墅里住下了,她也是到了下午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络离住下,她没意见,流辉不在的时候,她也好有个伴。

可是,他能不能不要弄那些汤汤水水的给她喝,以前流辉受伤那会,她总是笑话他怕吃药,现在轮到她自己了,她更是一见到络离就躲,一闻到药味就想吐。

这会,她正跟流辉发挥撒娇攻势呢。

“我没病,我不要吃药。”兰馨睁着可怜兮兮,无辜的惹人怜爱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流辉。

流辉动情地吻了吻她的唇,“不行,你姐姐说过,你以前受过伤,身子亏损了。我一定要把你养得胖胖的,健健康康的。“

兰馨撅着眼红的小嘴,小声的嘟囔着:“养肥了好杀了。”

“呵呵……,流辉,你真是捡了个宝。”坐在一边的络离揶揄道。

“让给你怎么样。”流辉玩笑道。

“我还想要留着我的小命,谢过了。”开玩笑,他还嫌命长。

什么嘛,这两个人竟然旁若无人地把她当货物一样让来让去。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兰馨吹胡子瞪眼的,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她坚持认为她的坏脾气都是被络离那苦的吓死人的药给灌出来的。

任谁没病,却要拿药照着一天三顿来吃也不会有这个好脾气的。

“乖,等你的身子养好了,我带你去日本玩,你不是最想去日本的嘛。”

流辉一句话又把兰馨哄住了,兰馨一直向往的日本,浪漫的樱花,漂亮的和服,神秘的艺妓,数不尽的漫画,最重要是还有兰馨最喜欢的温泉。

“你还真是好哄。”不知是讽刺还是别的什么,络离酸溜溜地说。

兰馨就像个容易满足的孩子,听说可以去日本玩,她什么都不计较了。

流辉看着眼前人儿如花的容颜,眼神一暗,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络离识趣地起身离开,只是转身的那瞬间,他的表情沉地就像六月的雷雨天,眼神中的恨意如浓雾般怎么都消散不开。

这世上甜蜜的事物总是短暂的,平静的表情预示着更加激烈的暴风雨。

“辉……。”下午的时候,流辉陪着兰馨小睡了一会,兰馨一醒来,却不见了流辉的踪影。

她穿着睡衣,扶着把手缓缓走下蜿蜒盘旋的楼梯。

她看到一楼书房的门开着一条缝隙,里面传出人声。

出于好奇,兰馨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她并不是想偷听,只是想知道什么人在里面。

可是接下来她听到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现在只是初秋,她的天空已经下起鹅毛大雪,冰寒刺骨,痛彻心扉。

“辉少爷,您的外公让我告诉您,他当初的承诺依然有效,只要您生下继承人,您就是纳奇烈家族的下一任首领。”

联想到流辉连日来的种种,兰馨崩溃了,她想大声尖叫。

一个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她回过头去,看到络离担忧的眼神。

他把她拖到了角落里,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要隐忍。

她睁着空洞的大眼睛,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络离闷着她的脑袋,仍由她无声的哭泣着,泪水浸湿了他前的衣襟。

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膛不停起伏,像是要断气了般。

这个下午,在这个男人面前,兰馨哭得声嘶力竭,哭得毫无形象可言。他见证了她所有的悲伤,失落,委屈和痛苦。

这个下午,他由她的情敌变成了她的盟友,至少当时的兰馨是这样觉着的。

终于哭够了,兰馨突然觉得喘不过起来,络离为了不让她发出声音,抱她抱得太紧,她整个脸都闷在他的膛里。

兰馨的笑脸憋得通红,她使劲捶打他的膛,络离意识到不对劲,怀里带着沁香的人儿分明一副快要断气的模样。

络离一吓,马上放开她。

“咳咳咳……你想憋死我啊!这样你好少一个情敌。”兰馨故意曲解络离。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卑鄙的人吗?”络离回道。

“现在什么情啊爱啊我都不想要了,都是骗人的,我恨他,恨死他了。”

“别那么悲观,这天下还是有好男人的,你面前我就是一个,不如考虑考虑我吧。”络离撸了撸头发,一副宇宙霹雳无敌美少年的模样。

“我才不要哩,找一个比自己还美的人当男朋友,那我岂不是时时刻刻都要提心吊胆,担心有人会把你抢走。”兰馨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

络离突然俯下身子,出人意料地伸手捧住她的脸颊,“别笑了,你知道自己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吗?”

“你……你干什么这个样子,你这样子人家会误会你对人家有意思的。”

兰馨拍开他的手,一溜烟从他的腋下穿了过去。

她回过身来,对着络离不在意地笑笑。

“我得上楼去了,不然流辉出来看见我们这样就完了。看来又得让你替我保守秘密了。”

“这么算起来,我们已经有两个秘密了,你给我封口费,否则我怕自己不小心会说漏嘴。”络离玩笑道。

兰馨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突然跑过来,勾住络离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左颊上亲了一口。在络离错愕的表情,她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脸上挂着童真的笑容。

“这个封口费你还满意吗?”

不待络离回答,兰馨蹬蹬蹬地就跑上楼去。

留下络离,一个人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吻里,他愣愣地抚着刚才被吻到的地方。

奇怪的,他竟然不讨厌那个吻。而且刚才有一刻他的心跳骤然加速。

他完全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锁上门,把自己呈抛物线抛上床,兰馨用被子蒙住自己。

她的眼眶一下子被泪水充盈了。

刚才,在络离的面前她表现的好像很轻松,其实她快死掉了,心痛的无法呼吸。

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四周的海水不断向她涌来,她渐渐无法呼吸,流辉站在岸边,冷冷看着她,对她见死不救,他的漠视给了她致命的打击。

她终于绝望了,仍由海水将自己淹没。

她不知道痛,不知道什么是呼吸。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慢慢地沉到海底,下沉,下沉……

流辉送走了来自意大利的客人,他的心情矛盾而复杂,可以说是百味杂陈。

他现在迫切地想见到兰馨,从她身上汲取温暖。

佣人告诉他,兰馨一直呆在楼上没有下来。

流辉转身上楼,他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这个小傻瓜,也不怕闷死自己,他揭开被子,发现兰馨长长的睫毛上犹挂着晶莹的泪珠,她哭过,他摇醒了她。

兰馨轻轻挣开眼睛,她看见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神情地望着她。

兰馨恨恨的想,骗子,一切都是骗人的。就连他的外公都以生下继承人为威胁,原来他喜欢的还是男人,自己不过只是他生孩子的工具,他要的只是一个助他成为纳奇烈家族首领的工具,他一直对自己虚情假意,他处心积虑地装出这幅情圣的样子到底给谁看。

流辉不知道,此时兰馨的心里已经百转千回。

“怎么了?为什么哭?是不是做噩梦了。”

流辉伸出右手食指,想要抹去兰馨眼角的泪痕,兰馨偏过头去,流辉的手落了空,尴尬地停在兰馨的头顶上方。

“噩梦,的确是一个可怕的噩梦,幸好我已经清醒过来了。”兰馨话中有话地说道。

流辉不明所以,他以为她是在为自己逼她吃药闹脾气。

“馨儿,如果你以后不想吃药我不逼你了。”

兰馨的嘴角一翘,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吃,为什么不吃,良药苦口嘛!”

流辉觉得今天的兰馨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但是具体他又说不出来。

如果,他更细心的观察,就会发现兰馨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看透世事的苍凉以及令人心惊的犀利。

只是,当时他的心情因为来自意大利的客人而烦躁不已,无暇顾及其他。因此没有发现兰馨身上细微的变化,等到发现的时候,事情已经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

67 貌合神离

接下来的日子里,兰馨表现的像个完美的情人,对流辉关怀备至,喝再苦的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即使流辉有过分的要求,她也不会害羞。

她的表现太好了,简直无可挑剔,正因为如此流辉才觉得可疑。

兰馨暗暗筹划着离开这个城市的事宜。

而流辉也装作对她的一举一动无所知,配合着她把戏演下去。

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络离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提醒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其实他的心也很乱,完全本着报复心来到这里,却因为兰馨的一个吻吹皱了一池湖水,他夜不成寐,整夜整夜的失眠,却依然想不通,他将别人的事分明看得透彻,自己的事却是一团浆糊,他想不明白,只好不再去想。

他在暗处观察着两人的表现,却对他最爱的容颜疏于打理。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只是还是应了那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

“络离,你在干什么,这里的草都快被你采光了。”裸露出光秃秃的一块,难看死了。

络离拍拍手掌,站了起来,他径直走向兰馨,眼神带着一丝孩童般的迷惘。

“你再吻我一次。”

“你说什么?”兰馨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怎么可能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

“我说吻我。”

一声惊呼,络离揽住兰馨的眼神,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嘴角。

她该反抗的,可是她却一动未动。

那个吻里面没有一丝yu望,带着圣洁的光芒,轻轻地触碰过后,络离放开了她。

“没感觉就是没感觉,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吻你。”

他突然笑了,漫不经心的语调,气得兰馨够呛。

“你竟然戏耍我。”兰馨气恼地皱着眉头,不悦地看着他。

“否则,你以为呢?”络离挑眉,笑容不羁,“你不会以为我看上你了吧。”

“你去死,臭美的百合花,也只能顾影自怜。”

络离的笑容一僵,随即无所谓地说“顾影自怜,也比可怜没人爱强。”

可怜没人爱,这句话戳到了兰馨的痛处。

她不断提醒自己流辉眼里的深情不过是一种假象,但她还是不自觉陷进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里。

曾经,当那双神秘妖异的眼眸注视着她的眼神,她会觉得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如今她只觉得虚伪,他怎么可以一边抱着某种目的与她相处一边装出钟情于她的模样。

兰馨最恨别人欺骗她了。

现在,她的确是可怜没人爱。

虚伪的谎言被戳穿以后,童话的魔镜随着一声清晰的声响支离破碎,穿在脚上的水晶鞋一夜之间变得硌脚,南瓜车消失不见。

她恍惚一夜之间懂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还是懵懵懂懂的蒙着层层迷雾,扑朔迷离,她没有心情陪她玩这场游戏,只好宣告退场。

“兰馨,你就当我没说过刚才的话。”那样惊心的苍凉眼神让络离的心突的一颤。

“说了就是说了,做了就是做了,难道因为装作没有听见,没有看见,事情就没发生过吗?

“兰馨,有些事是难得糊涂。“

“我却宁愿承受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自欺欺人,粉饰太平的事我做不来,也不屑做。”兰馨坚定地说,她不后悔,那天打开了那扇门,尽管那是潘多拉的魔盒,带来了灾难和痛苦,也好过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这家伙。”络离无奈的摇摇头,眼里却是激赏。

“怎么样。”

这个女孩真是倔强的让人心疼。

“络离……。”

络离浑身一个机灵,每次兰馨用这种绵绵的,软软的语气叫他准没好事。

果然如此,络离哀怨地看着兰馨。

兰馨拧住络离两颊的往两边扯。

“我真羡慕你的好皮肤,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手感好好哦。”真是可耻的男人,皮肤竟然比女人还好。

兰馨泄愤般的掐他,络离被拧的龇牙裂齿,嗷嗷乱叫。

女人啊,果然都是睚眦必报的动物。

络离的视线一转,他盯着二楼房间里突然拉上的窗帘,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玩笑归玩笑,正经事还是要谈的。

“络离,有一件事拜托你,我需要两张去H市的飞机票。”

“你真打算这么做?”

“你们不是巴不得我离开吗?我走了不是正遂了你们的意。你们谁爱要谁要去,我不稀罕,一点都不。”

“其实,从小到大,只有你一个女孩走进辉的世界,因为他对女人这种生物敏感,碰一下身上都会起一个个红色的小疙瘩,奇痒无比,连我对这种怪病都没有办法。这个秘密只有他身边最亲近的人知道。”

难怪那天他看着美娜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蟑螂,原来女人对于他来说是这么恐怖的生物。

“啊呀,我是不是该感到幸运啊。”兰馨一声怪叫。

“你是特别的。”

“特别?”兰馨自嘲的笑笑,“因为特别就活该被他利用吗?我宁愿自己从未认识过他。”

“喂你有听我说吗,好歹给我一句答复,这事你答不答应?”

络离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身后,兰馨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流辉大步流星地向他们走来,神色中颇有些不悦。

他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们在谈什么事情,需要背着我谈?”

“没什么。”

流辉挑眉,显然不信。

“的确没什么,我们谈谈天,谈谈地,随便聊聊而已。”络离解释道。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

兰馨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单独和络离说话的机会,当然不希望络离就这么走掉。

她焦急地看着他。

络离冲着她微微一点头,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你就这么舍不得他走?”流辉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她。

“你在胡说什么,没什么事我也进去了。”

“跟络离你就谈天说地,跟我你就这么没话说吗?”流辉越发不悦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兰馨觉得流辉完全是在无理取闹。

兰馨不想跟流辉说话,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泄露太多的情绪,引起他的怀疑。

兰馨转身就走,流辉拉住她的手,两个同样倔强的人,僵持不下。

流辉虽然觉得人还是那个人,但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我们进去吧,我让佣人做了很多你喜欢的点心。”最后还是流辉软下语气。

兰馨当然没有必要与他对着干,她点点头。

于时间的无涯中,有许多东西都会变质,只是为什么才过去了一个秋天,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貌合神离,来形容他们再恰当不过了。

兰馨悲哀的想,冬天已经来临了。

68 背叛

晚上,兰潇潇正在家里看电视,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兰潇潇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兰馨神情慌乱地走了进来。

她拉住兰潇潇的手,焦急的说:“姐,我们连夜坐飞机去H市。”

兰潇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来不及跟你说这么多了,东西也别收拾了,我们马上走。”

兰潇潇的眼里闪过一丝迟疑,然后她缓缓地走到床边,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纸箱,找到那张存折放进包包里。

起身她对兰馨说:“走吧。”

她们走下黑黑的楼道,兰馨发现兰潇潇的脚步慢了下来。

兰馨疑惑地回头,“姐,怎么不走了。”

兰潇潇的眼神一闪,“我……我落了很重要的东西在家里。”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不等兰馨说什么,兰潇潇蹬蹬蹬跑上楼去。

兰馨站在街道口,冷不丁的一只手抓住了她兰馨发出一声惊叫。

“别害怕,是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耳边。

“络离?”

“是我。”

“跟我走。”络离拉着兰馨走到外面。

“我还不能走,我姐她还没下来。”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姐现在一定在给辉打电话通知他来抓你。”

“你胡说。”兰馨仰着头,满脸的不信。

“不信,实话告诉你吧,你会来夜色,也是你姐和流辉一早就串通好了。他流辉要一个人就会不折手段的得到,如果他想抛弃一个人同样不会拖泥带水。所以说他够狠,够绝。”络离的脸晦暗不明,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笑容。

“你胡说,我不听……我不听……。”兰馨捂着耳朵不去听那些残忍的话。

无视兰馨的痛苦,络离接着说道:“当诱惑足够大时,任何人都可能背弃你。一百万足以让一个人出卖你,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出卖皮卫生的女人,她穷怕了,也迫切想要改变这种昼伏夜出的生活,人都是有弱点的,辉他恰恰利用了这一点。”

“络离,你说的话我都不信,一句也不信,你如果再这样污蔑我姐姐,我会恨你的。”兰馨愤怒地盯着络离,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诋毁她的姐姐。姐姐是这个世上与她最亲的人。

“我知道被自己以为最亲的人出卖是件痛苦的事。但这是事实。”

“你滚,快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兰馨去推络离,她要赶走这个破坏她姐妹感情的坏人。

“馨儿……。”兰潇潇从黑暗的楼道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的苍白。

“姐姐,你……你听到我们说话了。”兰馨放开了络离,跑到兰潇潇面前,问道。

“我……。”兰潇潇低着头,兰馨看不清她的表情。

兰馨握着她的手,感觉她的指尖都在颤抖。

兰潇潇抬起头,她鼓足勇气反握住兰馨的手,她说:“馨儿,其实……。”

一阵刺耳的刹车,寂静巷口,突然出现一辆高级轿车。

车灯发出耀眼的白光,照在兰馨身上,刺眼的灯光逼得她眯起眼睛,她随即用手挡在面前。

车门打开了,流辉从里面走了下来,带着满脸的怒容,他问道:“馨儿,你这是准备去哪?”

“你……你不是去意大利了吗?”兰馨惊讶地看着流辉,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

兰馨亲自送的机,亲眼看着他上的飞机,原本应该在意大利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

“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知道你打算离开我。”

“你去意大利的事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你早有预谋。”

“别说的那么难听,若不是我早一步洞察先机,你早就跟别人跑了。”

流辉走到兰馨面前,冷冷地说:“怎么,你打算跟他私奔吗?难道我不能满足你吗?”

他的眼神一转,视线凌厉地注视着兰馨旁边的络离。

“你胡说什么,我跟络离本就没什么。我是要离开,我想要跟姐姐一起离开这里,开始我们 新生活。”兰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解释,只是觉得被他误会她跟别人有什么,她的心里有一种被蚂蚁啃噬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不得不承认,她的心里还是在乎他的感受的。

“离。”流辉站定在他的面前,凑近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脸上,有种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

络离的身子一震,那个熟稔和亲昵的称呼只有这个男人在床上征服他的时候才用,明知道他有多自私,有多恶劣,明知道他会在得到以后狠狠抛弃,还是把自尊和身体都奉上,让他狠狠地踩在脚底下,践踏。

他,不是泉,会大吵大闹,会嫉妒,会表现自己的不满。也不是,绯色,懂得即时抽身,依旧潇洒的活。

他隐忍,默默地将伤口掩埋。在无人的夜晚,伤口被撕开,他独自一人默默地舔舐。

在外面,他剩下的只有那么一点破碎的尊严,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

在外人面前,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最不在乎的那一个,其实,每个人都错了,他才是最在乎的那个。

他嫉妒,疯狂的嫉妒这个幸运的女孩,对流辉来说,她是特别的存在,他从来没有看到流辉用那样宠溺的眼神去看一个人,从来没有。

可是,那一天,在那道门后面听到的话足以让他欣喜若狂,原来流辉对她的意义只是一个孩子和继承权。

只是,看着她黯然神伤的模样,他的心竟然生出了不忍。他看到了从前的自己,所以他要帮她离开这个男人,至少这样可以保存这个女孩所有的尊严,不至于让她失去所有。

络离的心思千回百转。

啪的一声响亮的声音,络离的脸被打偏过去,嘴角溢出鲜血。

“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教唆我的女人离开我。”

兰馨震惊的捂住嘴巴。

下一秒,在流辉的手再次高高举起的时候,兰馨冲到了络离面前,她张开手像母**护着小**。

“不许你打他。”

“你护着他,你竟然护着他……。”流辉的眼里卷起狂暴的风沙,想要覆灭一切的怒火冲上心头。

他的巴掌挥向兰馨。

“不要打我的妹妹。”兰潇潇抓住了流辉的手,从刚才流辉一出现,她就站在一边没有出声,这个男人身上发出的冷厉的气势让她害怕。

可是现在,他竟然要打她的妹妹,她怎么能视若无睹,任由他欺负兰馨。

流辉的视线在兰馨和兰潇潇之间来回,最后停留在兰潇潇身上,他缓缓放下举起的手,似笑非笑道:“对了,还要谢谢你打电话通知我,如果我给你的一百万万还不够用的话,你也可以来找我。”

兰潇潇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她像一朵飘摇的浮萍,身子左右摇晃,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她真想此刻就晕厥过去,也不愿面对兰馨的鄙视。

“姐姐,他说的是真的吗?”兰馨定定地看着兰潇潇,眼里溢满了泪水。

兰馨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络离担忧地扶住她摇晃的身子。

“是……是真的,对不起,兰馨,那种生活我真的连一天都无法忍受了,然后流先生找到了我,他答应我会对你好,所以我……,对不起……,即使你会恨我我也认了。”

兰潇潇低着头,她不敢面对兰馨,她的脑子现在很乱,原本她以为一辈子都会烂在肚子里的事一下子曝光在兰馨面前,她感到慌乱无措。

一想到,兰馨会恨她,会怨她,她的心犹如被油煎一般的痛。

“你非要这么残忍吗?”

“我……。”兰潇潇猛地抬起头来,她要跟兰馨解释。

她这才知道兰馨并不是在跟她说话,这句话对流辉说的。

“我知道你有钱,有身份,有地位,你高高在上,你只手遮天,就因为这样,你就可以把别人踩在脚下,狠狠地践踏别人的尊严吗?你的感觉最重要,你以为别人不会伤心难过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自以为是,这么残忍,我恨你。”

兰馨伤心流泪的模样,她说我恨你的模样都深深刻在他的心里,他错了吗?真的做错了?流辉痛苦的想。

但是长久以来,惯于掩饰自己真实情绪的他,并没有在兰馨面前表现出一点点痛苦。

流辉强势地威胁说:“馨儿,这个世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为了你的姐姐好。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吧,我会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对你还会像以前一样。”

“我不回去,绝对不会再跟你回去。”

流辉神色郁,他冷冷地一笑,“你听说过地下女支院吗?那里的人会让女人一刻不停的接客,有些人,受不了,没几天就被玩死了。或许该让你的姐姐去那种地方待几天,你就会学乖了。”

兰潇潇浑身瑟缩了一下,或许别人不知道这种地方,她却是听说过的,那是人间地狱,进去了就别想活着出来。

兰馨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她沉吟良久,终究不能不管姐姐,还有络离,她不想他们受到伤害。

她脸色苍白,“我跟你回去,但是你不许伤害姐姐,还有络离。”

“我答应你只要你跟我回去,我绝不会对他们怎么样。”流辉承诺道,眼里波谲云诡。

流辉去拉她的手,她躲掉了,“等一下,我还要跟姐姐讲几句话。”

“姐……。”

兰潇潇愧疚地看着兰馨。

“姐,虽然你骗了我两次,但是我一点都不恨你,真的,一点也不,我了解你的难处,明白你的不得已。我允许你欺骗我三次,三次过后,我想我们的姐妹情也该走到尽头了。”

兰潇潇浑身一震,顿时泣不成声。

“不会的,不会的……,姐姐再也不会骗你。”

“络离,保重。”

络离的目光一直追随者兰馨,他看着她跟着流辉上了车,看着汽车呼啸而去。

兰馨转过头,透过车窗玻璃,看着渐渐远去的人,泪如雨下。

当车消失在络离的视线中时,他冷冷地转过头去,对兰潇潇说道:“希望你能说道做到,否则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回答他的是兰潇潇后悔的哭泣声。

他的警告相信这个女人已经收到,络离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69 温柔的折磨

“放手,你放手,我自己会走。”兰馨使劲挣扎,流辉抓着她的手臂往楼上走,她越是挣扎,抓在手肘上的力道越大。

踢开房门,流辉拖着兰馨径直把她甩到了床上,兰馨的手被高举过头顶,流辉解下领带,直接给捆到床头。

“你放开我,放开我……。”兰馨的脸色很差,为什么他每次一生气就只会对她施暴,手失去了只有脚,她抬脚去踢他。流辉早有防备,他压制住兰馨的双腿,整个人压了上来。

流辉意味深长地说道:“还是省省力气,待会在床上用吧。”

兰馨因为他如此露骨的话而羞红了脸,她羞愤地骂道:“你这个混蛋,就会对我用这招。”

紫罗兰色的妖惑魅眸闪了闪,他邪气地笑道:“对付你,这一招足够了。”

大掌探入兰馨的上衣里,绕到背后,解开文的搭扣。

失去了文的束缚,兰馨弹十足的房跳脱出来。

流辉的眼神一黯,大掌直接覆盖在弹的浑圆上,掌心传来细腻柔滑饱满的触感,犹如上好的暖玉。

“辉,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谈一谈呢?”兰馨试图劝解流辉。

她不要这个样子,她讨厌被动的局面,她必须掌握主动权。

兰馨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块砧板上的,任人宰割。

“你说,我听。”

兰馨无语,流辉非但没有停下手下的动作,反而越发放肆。

他撩高兰馨的上衣,低头亲吻她的小腹,舌尖顺着肚脐的轮廓画着圈圈,甚至还调皮地伸到肚脐眼里。

好痒,好痒,兰馨浑身战栗,想笑却觉得实在不合时宜,这种时候,她应该劝诫他不要妄图通过征服她的体来征服她。

“你……你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是这样吗?”流辉抬起头来,注视着兰馨,暧昧地舔了舔唇,只几秒钟的时间,他重又低下头,舔吻兰馨的小腹。

一波波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她的下腹传来,兰馨难耐地扭动身躯。

“不要……。”红唇轻启,吐出拒绝的话音,沙哑的,带着些许诱惑,反而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挑逗。

“我看见你亲他了。”流辉别扭地说,话里酸酸的。

兰馨依然陷在罗布的情欲中,脑袋出现暂时的停顿,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眼神迷蒙地看着流辉,她本听不懂流辉到底说了什么。

“别这样看着我,你知道你这样无辜的表情是对男人最大的挑逗。”浅浅的紫罗兰色逐渐加深,透着浓重的情yu色彩。

“你刚才说了什么?”兰馨还沉浸在流辉刚才的话中,她似乎听到只言片语,却无法透过大脑反应出完整的语句,更别提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你亲他了,我看的清清楚楚。”流辉的神色有一丝不自然,他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像个妒夫。

兰馨想起那天在花园发生的事情。

“你再吻我一次。”

“你说什么?”兰馨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怎么可能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

“我说吻我。”

一声惊呼,络离揽住兰馨的眼神,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嘴角。

流辉一定是看到那天络离吻她了,这个别扭的家伙,她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在吃醋,她可不可以认为其实他还是在乎她的。

兰馨用的是在乎这个词,她不敢用爱,爱这个字太沉重,以为流辉是爱她的,也许这只是一个愚蠢的念头。

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他的占有yu有多强,他有多霸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其实……。”兰馨正想解释当天其实是络离吻的她,转念一想,究竟是谁吻的谁又有什么关系呢,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他也只不过是大男子主义作祟而已。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说啊,其实什么?”流辉定定地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不过一个吻而已,又算得了什么,比起你丰富的经验,我这点经历说起来实在微不足道。”

看着流辉的脸一下子黑掉了,兰馨的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 感。

流辉皱着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他笑了,他了然的眼神,似乎在说他已经看穿了兰馨的小伎俩。

他会变脸吗?

看着兰馨气呼呼的小脸,流辉得意地抬起她的下巴,他极其肯定地说:“你吃醋了,你是在故意气我,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兰馨气不够,非要杀杀他的锐气,“故意气你,这位先生,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原本今天就打算离开你,带着我的姐姐去到另一个城市,是你硬把我抓回来,还禁锢我的人生自由。”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流辉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乌云密布,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很好,你背着我跟别人玩暧昧,我只当你是在吃醋。你要离开我,趁早死了这条心。从来只有我甩掉别人,没有人敢背弃我,除非我玩腻你了,否则无论生死,你都是我的人,上天入地我都不会放开你。”

兰馨的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她极力掩饰心里的不安,不服输的挑衅道:“那我就做那吃螃蟹的第一人,从我开始破这个先例。”

“看来,你还没认清现在的状况。”流辉讽刺地一笑。

眼神里的寒意看的兰馨背脊发凉。

他用力去剥兰馨身上的紧身长裤,本来这条裤子就是贴身设计,很紧,流辉蛮力地去剥,兰馨大腿的皮肤都被曾的红红的一片。

“好痛……。”兰馨皱着眉头,不悦地看着这个蛮干的家伙。

流辉直接把剥下来的裤子一甩,裤子掉落在地板上,孤零零地躺在上面。

“你做什么别过来,别过来……。”兰馨艰难地向后挪动着身体。

流辉眼神里折着邪恶的光芒,他伸手摁住兰馨修长的双腿,一扯,轻而易举地脱下了兰馨的底裤。

流辉把兰馨的底裤拿在手里,凑到鼻翼下轻嗅,“你的味道还真不错。”

兰馨愕然,继而羞地两颊通红,她指着流辉结结巴巴地骂道:“你……你个变态狂。”

“我还有更变态的一面你没见识过,接下来有你受的。”

“你……你……你……。”兰馨指着流辉鼻子本说不出话来。

随手一丢,流辉俯身分开兰馨的双腿,脸埋到她的双腿间,魅惑的眼眸零距离地瞻仰她的秘密花园。

头脑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她踢腾着,奈何男女力量悬殊,他轻易地抓住她的双腿,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流辉对准那粉色的嫩,或用牙齿轻轻地啃啮,或以舌尖灵活地舔弄,或滋润以他口中的唾。

口在这样的玩弄下,牙印斑驳,粉红充血,且晶晶亮的,混合着花谷里自然溢出的蜜和他口中的唾。

她的耻毛竟然不是黑色,而是浅浅的褐色,茸茸的,卷曲。

流辉大刺刺地盯着兰馨的下体瞧,他的眸色越发深沉妖异,兰馨浑身一个激灵,绝对没什么好事发生。

他伸手楸住一,猛地一扯,一连扯了好几。

兰馨痛地身体弹跳起来,反而把口更往他嘴里送。

他伸出舌头一舔,兰馨的身子过电般穿过战栗的快 感,她羞耻地并拢双腿。

流辉敏感地觉察到兰馨身体的变化,他的嘴唇沾染了大量喷薄而出的体。

他抬起头来,直视着兰馨的眼神,兰馨一下子看到他唇上沾染的东西,那是……

知道那是什么,兰馨的脸颊顿时通红一片,她眼神躲闪地不去看他。

“想不想尝尝自己的味道?”流辉邪魅的笑问,眼底闪过一道妖异的光芒。

“不……。”

“要”字还未出口,兰馨的嘴巴就被流辉堵上了,他恶劣地强迫她吞下自己的体。

兰馨剧烈地抗拒着,牙齿激烈地碰撞,火星四溢。

唇上的压力消失了,兰馨只觉得上身一凉,抬头就看见流辉在脱衣服。

露出壮的身体,小麦色的肌肤透出健康的色彩。

由不得兰馨抗拒,下一秒,流辉抱紧她,用力地镶嵌入她的身体。

他们在一刹那间融为一体,无比契合的身体在一瞬间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流辉将兰馨的腿抬起缠在自己毫无赘的劲腰上,大掌拖着她圆润挺翘的臀部,大力地抽送起来。

兰馨的小像一个吸盘一样紧紧吸附着他的yu望,紧致狭窄的冗道带给她无与伦比的快 感。

清冷的眼眸此时蒙上了浓重的情yu色彩,流辉犹如一匹脱缰而出的野马,没人能阻止他纵横驰骋。

兰馨软软地贴着他膛,白皙浑圆的山丘随着他不断地上下起伏,而不可避免地摩擦他的膛。

因着那美好的触感,流辉情动地亲吻她湿湿软软的香唇。

随即她离开她的香唇,专注地看着他,他身下女人的模样真让他心动,只是看着她,他的小腹就是一紧,又胀大了不少,撑得她的小满满当当的,无法容纳这样的巨大,兰馨觉得下腹好涨,小自动收缩,挤压着男人的yu,一股灭顶的快 感冲上男人的脑门,火热的种子喷薄而发,喷洒在男人娇嫩的花壶上,她的身体不住的战栗,小腹鼓鼓涨涨的,被男人的华充满。

男人抽出yu望,兰馨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身体力流了出来,大腿处湿湿黏黏的,她疲惫地躺在床上平复激烈情yu的冲击。

乌黑秀丽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床上,白皙的体,迷离的眼神,轻溢出口的呻吟。

眼前香艳的画面强烈地刺激着流辉。

他恨不能一口将女人吞进腹中。

兰馨喘息着,膛上下起伏。

一声惊呼中,男人重又覆了上来,yu狠狠地镶嵌入兰馨的体内,好似他们原本就是完整的一体。

“不要了,不要了……。”兰馨朦胧着双眼,摇晃着头,红唇轻启,突出抗拒的言语。

沙哑的嗓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这股感刺激着流辉的眼神暗了又暗,反而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剧烈地冲刺着,慢慢的充斥,然后是短暂的空虚,接着是更加深入的充满。

原本预想中的惩罚,成了最温柔的折磨。

男女间的情事,原本就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女人的抗拒成了无伤大雅的调剂品。

流辉乐于抱着欣赏的态度看兰馨在他身下绽放,听她哭泣的求饶,听她低低浅浅的呻吟,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亲爱的,只有你,是我的唯一。”

晨曦微露的时候,流辉在兰馨犹自挂着泪珠,我见犹怜,略带倦容的小脸上落下郑重的一吻。然后解开她手上的束缚,怜惜的揉着她有些泛红的手腕,他本来不想这样暴地对待她,可惜这个小猫咪总是喜欢挑战他的容忍极限。

流辉看着她沉睡的小脸,笑着想,还是现在的样子比较可爱,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模样着实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他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吻,明知道她听不到他凑到她的耳边温柔地宣告:“只有你,我的最爱。“

疲累的他渐渐闭上眼睛,抱着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只可惜昏睡中的兰馨本听不到流辉的告白。

流辉也依然不解兰馨心里的别扭。

睡梦里兰馨依旧睡的不安稳,她梦见流辉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渐渐离她远去,她在身后拼命地追逐,薄雾渐浓,遮住了天地,流辉抱着孩子消失在迷雾中她听到婴儿声嘶力竭的哭声,哪里都找不到他们,兰馨哭泣着跪到在地上。

“求求你……求求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一行眼泪自兰馨的脸庞滑落,这个梦太真实,她的身子如落叶般瑟瑟发抖,睡梦中的流辉似乎觉察到了他的不妥,他抱紧她,让她脸颊贴着自己温暖的膛。兰馨这才安静下来,像一只柔弱的小猫咪紧紧依偎在流辉的怀里。

如果当时的他们能彼此吐露心声,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也许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悲伤和眼泪。

可惜,这个世界上唯一无法用金钱买到的就是后悔药。

70 霸占

这个第一次见面就霸占她身体的男人说他认识自己。

……

身体被一股温暖的热气包围着,周围的水流像母亲温暖的手抚着她柔嫩肌肤。身体的疲惫一扫而空,兰馨舒服地闭着眼睛,享受“温泉水滑洗凝脂”的惬意。

她现在在日本哦,不敢想象她离梦想中的日本这么近。

那夜之后,醒来已过去了一天一夜,在她还沉浸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带上了流辉的私人飞机,来到了她梦寐以求的日本国度。

兰馨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不知道危险正在临近。

“舒服吗?”

一个穿着和服的男人站在温泉边,脸带愠怒地看着他,显然他在因为有人侵入了他的私人领地而恼怒。

“你是谁?”她以为这里是属于流辉的温泉山庄,才这么放心大胆地在这里跑温泉,难道不是吗?

“我是这里的主人。”

兰馨面露羞赧,她想起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流辉似乎在她耳边说过一些话,她当时太困,本没听进去。她一定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对不起,我马上出去。”

“出去?派你来勾引我的人就是这么TJ你的吗?yu拒还迎这一套对我没用。”

“你……,谁要勾引你?你这个自恋狂。”这个男人显然是被女人宠坏了,兰馨气愤地猛一挥手,溅起的温泉洒了男人一脸。

男人蹙起漂亮的秀眉,挑剔地说,“虽然身材不怎么样,不过这子倒是够辣。”

什么跟什么,这个男人,他的眼神就像在看菜市里被人挑剩下的猪,他的眼神翻译成语言就是,“没办法,就剩下这一块,勉强挑了去,有的吃总比没有强那么一点。”

猪,兰馨被自己的形容吓到了,恶寒地瑟缩了一下。

“我现在就走,麻烦您,闭上您那双尊贵的眼睛,省得我污了你的眼。”兰馨气恼地瞪着他,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原本向往已久的温泉,因为这个煞风景的男人的出现,变得了无趣味,令人生厌。

男人不但没走,反而开始自顾自地脱掉身上的和服。

和服下的身体竟然不着寸缕。

“啊……。”兰馨一声尖叫,吓得赶紧捂住眼睛。

兰馨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你快穿上衣服。”

“没想到你这么胆子小,好了,穿好了。”

兰馨慢慢地移开手指,那张揶揄的笑脸就在她的眼前。

兰馨又是一声尖叫,吓得向后倒去。

男人抱住她的纤腰,手掌在柔若无骨的腰肢上,指尖细嫩柔滑的触感让男人心神一荡。

手掌一拉,两具赤裸的身躯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兰馨完全被眼前的窘境吓到了,男人的yu望紧紧抵在她的小腹上,她吓得不敢动弹。

沙哑暗沉的声音,“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抬起兰馨的一条腿,在温泉水的润滑下,男人直接冲进了兰馨的体内,律动起来。

兰馨屈辱地流下眼泪,啪的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

男人漂亮的脸蛋被打偏过去,他不甚在意的笑笑,转过头来,眼里一片冰寒,“女人,你惹到我了。”

为了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男人抽出yu望,他抱起兰馨,让她背对着自己,趴在池子的边沿,啪啪狠狠的拍打她白皙挺翘的臀部,男人是用了全力的,很快,兰馨的臀部就红肿一片。

兰馨紧咬着下唇,不发出声音,她不要向这个男人屈服,她绝不求饶。

“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放过你。”

隐忍的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黑色的发贴着脸颊,即使咬破了嘴唇,兰馨就是倔强地不吭一声。

男人的眼里透出兴味的光芒,他定要这个不服输的女人在他身下哭泣求饶,这世上还没有伊藤达也驯服不了的女人,驯服一匹野马的过程远胜于拥有一匹宝马的乐趣。

男人俯身伸出舌头在女人的臀瓣上细细舔吻,女人的身体一震。

她剧烈地扭动身躯,抗拒男人的侵犯。

男人压住兰馨的身体不让她动弹,他眼里征服的yu望更甚,他大力地掰开她的臀瓣,鲁地从背后进入她。

兰馨屈辱地咬着嘴唇,不叫出声。

男人加快动作的力度和频率,每一下深入都把女人的身体往前顶。

兰馨娇嫩的皮肤在与粝的石板地面的摩擦下,红肿淤青,留下斑斑驳驳的伤痕。

不知道过了多久,兰馨觉得自己都快昏厥过去了,这场酷刑终于结束了。

男人将兰馨翻转过来,正对着她。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说。”男人宠溺的语气仿佛最温柔的情人,天知道他有多恶劣。

只要你看一下他那连时间最夺目的钻石都无法与之媲美的眼睛,就知道他有多无情,他的眼里本就没有一丝怜惜,有的只是征服的yu望。

那只属于钢琴家的纤长手指恶劣地摁压在她的伤痕上,用力。

兰馨皱着眉头,痛苦的呻吟出声。

看着兰馨痛苦的申请,他扑哧一声笑了,表情看起来就像个恶作剧得逞的调皮小孩。

如果说每个孩子都是上帝派下来惩罚大人的小恶魔,那么这个伊藤达也就是上帝派下来惩罚兰馨的坏小孩。

他的情晴不定,且古怪而多变,刚还是晴空万里,忽然就千里雪飘,万里冰封。

此刻,他的兴趣从折磨兰馨的伤口转到了欣赏她羞愤难当的窘样。

他恶劣地将兰馨地双腿架在肩膀上,他把头凑的很近,很近,近的兰馨都能感觉到他的碰到自己粉色的嫩。

“你……你这个变态。”兰馨伸手去打他,奈何刚承受了一次剧烈欢爱的身子娇软无力,手掌打在他的膛上就像是在给他挠痒痒。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还没玩够,你可不许昏过去。”男人神态自若地说着,颇有些孩子气。

“咳咳咳……。”兰馨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怎么办?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这张小嘴这么小,难怪只玩了一次就又红又肿了。”

男人紧紧盯着她私处,时不时地用手指亵玩一番,同时发表一下他的高见。

“你不说话还比较像个人样。”兰馨讽刺道,这个变态,竟然对做她做出这种可耻的事情。

“是吗?那我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很像个天使。”

“是恶魔才对。”

“我的小朵朵也说我是个天使呢。”兰馨看着男人自顾自的陷入了回忆,他的脸上的表情有着孩童般的恬静温柔,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弯,露出一抹纯净如天使的笑容。

兰馨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多重人格分裂,才会这么多变。

忽然,男人的视线一转,他定定地注视着兰馨,表情要多邪恶就多邪恶。

“你休息够了吗?我们继续游戏吧。”

兰馨浑身瑟缩了一下,她在心底咒骂道,这个恶魔,她怎么会觉得他像个天使。

再多的抗拒在男人眼里都成了小孩的把戏,不堪一击。

男人把兰馨拖到温泉池里,把她抵在池壁上,分开她的双腿缠在自己的劲腰上,向前顶送,yu望伴着一股热流涌进了兰馨紧致的冗道。

男人每一击都顶到她身体的最深处,顶的她的小腹都鼓起来,胀胀的,好不舒服。

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男人的火龙上,兰馨纤细修长的手臂不知觉地缠上他的脖子。

兰馨犹如一叶在海上漂浮的孤舟,在男人剧烈地撞击下,强烈的快 感涌入她的体内。

她紧咬着娇嫩的唇瓣,两颊通红,眼神迷离,媚眼如丝。

有那么一瞬间,男人注视她的眼神有一丝沉迷。

他压下脑袋,带着一股蛮力,撞地兰馨的牙齿生疼,痛意使得她的眼神恢复一丝清明。

兰馨瞪着她,眼神恼怒,“你……。”

兰馨的控诉都被伊藤达也吞进嘴里,和着她嘴里的蜜,吞吃入腹。

他的手也没闲着,方才她的不断地摩擦他的膛,搞得他心猿意马。

一层层的蚌蠕动着,吸住了他的手指。

明明心里极度排斥他,身体却离不开他。

他抽出手指,上面沾上了晶莹的透明体。

兰馨羞愧地侧过头去,伊藤达也掐住她的下巴,迫她看着他吞下她的蜜。

“看看吧,这就是你的身体想要我进去的证明。”

“求求你,我很累了。”兰馨哀求着,楚楚动人。

兰馨的身体就像散架了一般酸痛无力,刚才泡在温泉里还不觉得,想来是温泉水缓解了疲劳,离开温泉池,疲惫成十倍,百倍的涌上来,好像她刚打了一场激烈的仗。

“要是你以为我会怜香惜玉那就错了。”伊藤达也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个女人以为自己跟他上了床,就可以左右自己的意志了吗?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覆上身子,打开兰馨的大腿,抬起她圆润挺翘的臀,压向自己胀得疼痛,迫切想要释放的yu望。

兰馨像个破布娃娃一般随着他的抽 而上下摇摆。

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斑斑驳驳的欢爱痕迹,娇嫩的臀部留下了他的手指印,大腿部也是红肿一片,这副惨被蹂躏的模样刺激了男人的shou yu。

兰馨的头左右摇摆,她的嗓子已经喊哑了,一丝声音也发不出,她的身子骨完全承受不住男人如此狂野暴的欢爱。

他忘情地冲刺着,抬头去吻她的唇,无奈地发现女人已经昏了过去。

他可没有奸尸的癖好,他喜欢看着女人在他身下的反应,那会让他格外兴奋。

伊藤达也抽出yu望,那条巨大的火龙依旧挺立着,不肯偃旗息鼓。

他拍醒兰馨,兰馨嘤咛一声,睁着迷蒙的双眼,还没搞清楚状况。

面前那条丑陋的巨龙吓了她一大跳。

“吞下它。”伊藤达也命令道。

“我不。”兰馨摇头,眼泪都出来了。它好大,好丑,好吓人。

“吞下它。”伊藤达也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他的眼神好冷。

“………。”兰馨看着他,有看看哪个丑陋的大家伙,眼眶里的眼泪再也兜不住了。

伊藤达也微眯着锐利的眼眸,威胁道:“不许哭,或者你是想在床上三天三夜起不来,你把里面的东西吸出来我就放过你。”

兰馨的眼泪一下子吓了回去,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不管她做了什么,流辉什么时候不是温言软语的哄着,劝着。

“辉,你在哪里?”兰馨委屈地在心里喊道。

在伊藤达也威逼下,兰馨被迫替他吸了一回。

她的嘴巴被撑到极限,口水流出来浇灌在那个丑陋的怪物上,伊藤达也摁着她的头,忘情的顶送着。

兰馨的嘴巴麻木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这个持久力惊人的家伙终于在她的嘴里释放了。

兰馨刚想吐出那些腥气十足的产物,在伊藤达也魔炙般眼神的注视下,她害怕地咽了口口水,咕噜一声,什么都吞下去了,兰馨起身死命地扣自己的喉咙,什么都没吐出来。

这时,伊藤达也这个变态特变态地说了一句:“你要敢给我吐出来,我就把你上下两张嘴都玩烂。”

兰馨学乖了,她静静地躺到榻榻米上,闭上眼睛,一动不敢动,因为她知道反抗只会换来更可怕的暴行。

这话要是换了流辉来说,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的,可是话说的人换了伊藤达也,据她这一晚上的认知,她就可以断定他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主。

说到底她兰馨也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

71-75

71 谜底1

一夜间气温骤降,天际飘起鹅毛白雪。

兰馨睡得正是香甜,一丝冷意使得她往身边的热源靠。

“咦。”兰馨心下疑惑,用手指戳了戳,硬硬的,有弹,而且还有温度。

兰馨吓得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她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绝色的俊颜,昨夜的记忆潮水般涌上心头。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占有地环着她的腰,她悄悄地拉开他的手,离她远远的。

失去温暖的怀抱,男人不满地皱起眉头,嘴巴孩子气的撅着,像是吃不到糖果的孩童。

一个翻身,兰馨极力躲闪,男人还是无比确地找到了兰馨的所在,他的手臂揽上她纤细的腰肢,脸颊在她的口蹭了蹭,微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

兰馨僵硬着身子躺在被窝里,不敢动弹,要是吵醒这个恶魔,不知道他又该怎么折磨自己了。

兰馨睁着眼睛,开始数绵羊,当她数到一千只绵羊的时候,一双不安分的手袭上她的口,肆意揉捏。

“不要……。”兰馨抓住他的手。

“呵……。”伊藤达也睁开魅惑的双眸,嘴角扬起,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你身上哪一处我没过,怎么睡了一觉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兰馨觉得他脸上的笑容特别欠扁,只是敢怒不敢言。

眼神流转,伊藤达也忽而沉着张脸,“你跟我装矜持,我不吃这一套。”

兰馨吓地身子一震,伊藤达也这晴不定的情不同于她以往遇到过的任何男人,她直觉他恨危险。

他有时候暴怒的像狮子,有时候敏捷地像猎豹,有时候毒地像蛇,有时候又温驯地像马儿。

兰馨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是的他,他着实是个让人捉不透的男人。

“你在发抖,你怕我。”大掌抚上兰馨略显苍白的脸颊,他的动作轻柔地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

他用那样温柔地眼神看着她,嘴里温言软语。眼底却没有意思温度。

“没……没有……。”兰馨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并没有傻到迷失在他假装的温柔里,看不出他眼底的厌恶和冰冷。

伊藤达也眯缝着褐色的眼眸,贴近她,含住她的耳垂,白瓷般的牙齿细细肯啮。

温柔的气体吐在她的耳蜗里,她的耳朵痒痒地难受,她躲开去,伊藤达也就贴上来。

他在她耳边暧昧的说:“告诉你,我从来不碰别人碰过的东西,不过,你这个小东西是个例外。”

兰馨被他出口呼出的热气熏得晕乎乎的,她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脑袋里一团浆糊,兰馨迷糊地想,他的意思是嫌弃她,还是说对她有那么点兴趣?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化身为狼。”

伊藤达也张牙舞抓地动作吓了兰馨一跳,她防备地看着他。

“呵呵呵……你以为我说真的,我骗你呢!”伊藤达也忽而大笑起来,眼睛眉毛都弯弯的。

这个爱作弄人的坏胚子。

对他忽好忽坏的情,兰馨是在招架不住。你以为他正高兴,他一会就甩脸子给你看,你以为他在生气,他一会就大笑给你看。

兰馨的心绪都跟着忽上忽下的,像在坐云霄飞车。

……

“穿啊……。”伊藤达也好整以暇地支着下巴,看着兰馨。

“你在这里我怎么穿?”兰馨用被子包裹着自己,为难的看着一点回避意思都没有的伊藤达也。

“你身上哪块我没过,舔过,你还者什么遮,不嫌太晚了吗?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否则就太过了。”伊藤达也绷着张脸,不悦地说道。

兰馨觉得好冷,直冷到心窝里。

她觉得屈辱,可是又无可奈何。她只得背过身去一件件往身上套衣服。

伊藤达也大刺刺地看着眼前的这幅美景。

电话铃声响起,伊藤达也低声咒骂了一句,起身去外屋接电话。

兰馨趁机穿好了衣服。她拉开门,偷偷地向外张望,她在思考逃跑的可能。

眼睛被外面的雪景吸引,到处都是一派一装素裹的景象,她不禁走到外面去,伸出手去接缓缓自灰色的天际飘落的雪花。

雪花的形状真漂亮,可惜一落到她的手心里,就被手心的温度融化。

她玩得很开心,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来自背后的一股力量扯住她的头发,往地上摔去,她完全被摔蒙了,脸蛋埋进雪里,冰冷刺骨地寒意渗入骨髓,生疼生疼。

她不明所以地抬眼,对上伊藤达也的怒气冲冲的眼神。

“你这个贱女人,勾引了辉,又来勾引我,你这个贱货。”伊藤达也居高临下地看着兰馨趴在他的脚下,眼里的轻贱刺痛了兰馨眼睛,眼泪啪嗒啪嗒滴入雪地里。

她浑身酸痛,伊藤达也那一下她毫不设防,她摔得厉害,试了几次都起不来。她真想跳起来狠狠甩这个恶魔几巴掌。

她瞪着伊藤达也,愤怒地喊道:“是我勾引你的吗?我让你碰我了吗?是你,是你这个混蛋,你欺负了我,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你比我更下贱,你这个见人就上的公狗。”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伊藤达也一下子懵了,他愣愣地看着这个女孩,也许他应该重新审视她。

因为趴在雪地里,皮肤被冻得通红,身子瑟瑟发抖,她却倔强没有求饶,反而用那种慑人的眼神看着他。

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让人心惊的脆弱的美感。

伊藤达也伸手,去拉她,被她一巴掌拍开,手背通红一片,看来她对他恨之入骨。

她尝试着自己爬起来,啪地一声,她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乌黑的秀发散乱地铺在雪地上,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孩内心却无比倔强。

伊藤达也冷眼旁观,任由她跟自己较劲,突然他的眼神一闪,他发现兰馨天鹅般白皙修长的后劲上那一抹显眼的暗红色。

他一把拉起她,撩起她的秀发,仔细地端详了她后颈上的那抹暗红色,确切地说,那是一个暗红色的心形胎记,因为隐秘在浓密的长发后面,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伊藤达也一把抱住她,如若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他一声声地重复着:“朵朵,朵朵,我是达也啊。达也再也不离开多多了。”

兰馨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在他怀里抗拒挣扎。

直到一滴接一滴冰凉的体滑进她的脖颈里,兰馨意识到这个男人哭了,她安静地在伊藤达也的怀里任由他抱着。

一片冰天雪地之中,一个美得不似真人的男子抱着一个女子,长久的,长久的……。

72 谜底2

这个第一次见面就霸占了她身体的男人说他认识自己,她说她们小学的时候是同一个班的,他说那时候小小的她,就很有色女的潜质,拉住他就亲了一大口,他为此还生了她很久的气,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喜欢她的,可是当他想与她和好的时候却不得不离开中国,他被带到日本。他一直很寂寞,很像那个小小的她,那个小小她虽然总是傻呵呵对着他流口水,但是对他却是极好,什么好东西自己舍不得吃,都会给他留一份。

“你确定你说的这个是我吗?”兰馨全然不信,她心想,这个家伙一定是太想那个叫米朵的女孩了,那个时侯他还是一个小孩,他能记得什么,他一定是认错人了。

伊藤达也很肯定的点点头,他甚至拿出小学时候的合照,指着其中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孩说,那就是她。

“哪里一样了,小孩不都长那个模样吗?皮肤白白的,脸红彤彤的,梳两个羊角辫。”

在伊藤达也魔炙的眼神下,兰馨的声音越来越轻。

他抽走她手里的相片,宝贝一样放进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岁的铁皮盒子里,小心翼翼的用绒布包好,藏进柜子里,上锁。

别告诉她,那个盒子也是那个叫米朵的女孩送的,看他宝贝的那样。

兰馨心里想着什么不觉说了出来。

“你说的没错,这是你请我吃饼干,剩下的盒子,你说这个盒子很漂亮,要我好好收藏起来,所以我一直珍藏到现在。”

每当伊藤达也说起他的初恋的时候,兰馨想这个女孩应该可以称为他的初恋,他的表情就出乎寻常的温柔,他的眼睛很亮,很亮,这个女孩承载着他所有的幸福和希望。

伊藤达也拉着兰馨说了很多关于他和米朵的故事。

兰馨觉得这些对她来说都很陌生,她只当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嗯,你说了这么多,的确很感人,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兰馨顶着锅盖,冒着被雷劈的危险,大胆的说出心里的疑问。

伊藤达也眼里的温度一下子骤降到零度,刚刚还挂在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他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兰馨。

“我……我听着呢,你继续,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兰馨怯怯的看着他。

伊藤达也的表情柔和了下来,他不希望她怕他。

“这世上有人会有一一样的胎记吗?”伊藤达也的神情中略带忧伤,他在懊恼自己为什么当时没能留下来,留在米朵的身边,守护着她长大,让她成为自己的新娘,如果,这世上有太多的如果。

听了他的话,兰馨下意识的去颈后的胎记,她到自己的颈后有一块突起,那就是他所说的心形胎记,她记起有一次,兰潇潇指着她的脖子笑嘻嘻的说,“馨儿,你瞧多好玩,你的脖子后面长了一颗心”那样惊讶的表情,如果是自己的姐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长了这样一个胎记,其实事物往往都经不起细细的推敲,她并不是没有怀疑的,只是那时的她那么无助,大脑里一片空白,所以她宁愿相信在这个世上她还有这样一个亲人,并且全心全意的爱着她,无论她做了多错的事情都一次次原谅她。

“我不知道在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就是我的米朵,你回来了,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我绝对不会再失去你。”伊藤达也坚定地说道,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兰馨想着什么愣愣出神。

……

兰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媚眼如丝,鼻梁秀挺,红唇微抿,说不出的妩媚风流自在缠绕。

她的头发长得很快,一个秋天,她的长发又回来了。流辉说他最爱她这头柔滑如绸缎的秀发。所以她把头发养的长长的。

她不再是夜色里的服务生辛,而是流辉最宠爱的女人兰馨。

流辉为了他病入膏肓的外公去了意大利,他匆匆离去,而把她留给了他亲如手足的朋友伊藤达也,流辉以为伊藤达也对女人是有洁癖的,他从来只碰处女,因为在他的眼里只有处女是干净的女孩,可是她却成了那个例外,该说是造物弄人呢,或是其他什么。

也许在流辉的心里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被人要去了又何妨,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孰轻孰重,自然是在明显不过。

意外中的意外,她心里的谜底终于要解开了,她的心在颤抖,如果她真的是米朵,她又有着怎样的过去,她如何面对自己已经忘却的过去?如何面对她所谓的姐姐?

撩起长发,高高的扬起修长如天鹅的脖子,兰馨侧身看着镜子里,那颗暗红色的心。

“这世上有人会有一一样的胎记吗?”

答案是没有。

“姐姐,我说过我允许你骗我三次,你已经骗了我两次,还有这第三次,我问你,我究竟是谁?”

“……。”电话那端是长久的沉默。

久到兰馨以为兰潇潇已经挂断了电话。

那一头,兰潇潇捏着手里的电话,她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天都要塌下来了,其实,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兰潇潇捏着电话的手因为过度用力,指节泛白。

“我……我会把所有我知道的告诉你。”

“……。”

“……。”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我知道了……。”

“对不起。”

“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至少姐姐这次没有骗我不是吗?”

“馨儿,你还当我是你的姐姐吗?”当兰潇潇都已经绝望的时候,兰馨的那一声姐姐,又换回了她的希望。

“当然,你依然是我的姐姐,并且永远都是。记住,我现在的名字叫米朵,姐姐可以叫我朵儿。”

“朵儿,我……。”电话那头的兰潇潇热泪盈眶,她以为她已经失去这个妹妹了,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姐姐,你要说的我都明白。现在我要挂电话了,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是要做。”

“朵儿,姐姐希望你幸福,流辉他……。”

米朵及时打断了兰潇潇的话,无论流辉对她是真情也好,虚情假意也好,她都不打算再和他在一起,现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回她失去的记忆,那些情啊爱啊实在太累人了,她没有心力去应付这些复杂的情感。

米朵对着电话那头的兰潇潇承诺道:“姐姐,我会幸福的。”

“那就好,那就好。”

放下电话,一阵敲门声响起,兰潇潇起身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兰潇潇眼前一亮,两个天神一般俊美的男子站在门口。

兰潇潇不禁问上帝,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所有的惊吓和惊喜都一起来了。

73 请你帮我恢复记忆

两个星期以后,流辉回来了,带着一身掩盖不住的疲惫和忧伤,他的身边跟着络离。

络离对兰馨摇摇头,就连络离都无法救活流辉的外公。

兰馨想着要安慰流辉,伊藤达也站在她的身边,她从伊藤达也的眼睛里读出“如果你敢靠近流辉,后果绝对很严重。”

流辉走到兰馨面前,手臂一扯,兰馨一下子落入了他的怀抱,他抱得她很紧,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抱她,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她能体会他内心巨大的悲伤。亲人的辞世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流辉是个内敛的人,他的感情很少外露,这次,连他都无法承受了呢!

兰馨伸出双手回抱他,她想要给他勇气,她想要他不再悲伤。

伊藤达也的心里妒火重生,他紧紧盯着那对相拥的人,脸色沉的吓人。

络离把这些看在眼里,他不由得翘起嘴角,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络离心里暗想着,“兰馨的魅力无边啊,这才多久的功夫,又俘获了一个裙下之臣。”

“辉,你累了,不如先去泡温泉,稍后由我来替你接风洗尘。”

“是啊,辉,这里的温泉……。”兰馨突然噤声,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背对着她的流辉并没有发现她的不自然。

伊藤达也自然明白这是为什么,他对着兰馨暧昧的挤挤眼,兰馨将头埋在流辉的怀里,不去看他。

“嗯?”流辉放开兰馨,他疑惑的看着她。

“我是说,我很喜欢这里的温泉。”兰馨赶紧解释。

“好。”

伊藤达也得意的想,总算把他们两个人分开了。

流辉的手搭在兰馨的肩上,他定定的看着兰馨,说道:“我们一起去。”

听到这话,伊藤达也差点跌倒。

兰馨羞怯的低下头,她小声的嘀咕:“这里还有人呢!”

“没关系,都是自己人。”流辉不以为然。

伊藤达也气得牙痒痒,却苦于兰馨是流辉的女人,他实在没有立场表示反对。

看着两人离去,伊藤达也在背后气得直跺脚。

“呵。”络离姿态优雅的走过他的身边,发出一声嗤笑。

伊藤达也偏过头去瞪他,络离只留给他一个曼妙的背影。

伊藤达也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温泉池里,流辉抱着兰馨,抱得那么紧,像是要把她镶进自己的体内。

“馨儿,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好吗?除了你,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会关心我,会爱我。”

“好。”连兰馨自己都不相信的承诺,就那么脱口而出,兰馨想着,至少现在,这一刻,我依然陪在他的身边,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希望你以后不要恨我。

“辉,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想哭就哭吧,有我在你的身边。”

兰馨听到低低的压抑的哭声,她的肩头一片湿润。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兰馨想,此刻的流辉一定是伤心到了极点。

当流辉终于恢复了平静,他对兰馨说:“馨儿,我已经决定继承纳奇列家族的产业,所以我要带你去意大利。”

兰馨退出他的怀抱,定定的看着他,质问的话脱口而出:“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吗?”

流辉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的问道:“你听到我们说的话了?”

兰馨如实回答:“我并没有偷听你们谈话,只是那么巧那天门没有关,我一时好奇想知道你在招待什么客人,无意中听到了你的对话。”

“我相信你。”

流辉一边伸手摩挲兰馨的脸庞,一边温柔的说:“馨儿,我们会有孩子的,络离会医好你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所以,你还是想要孩子是吗?那如果络离医不好我呢,这世上总也有络离医不好的病症。你是不是打算去找别的女人生?你的外公他如何又同意由你继承整个家族产业?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这些话兰馨很想问流辉,可是她终究没有问出口。

如果他是真心爱自己的,就不会隐瞒。

兰馨觉得,他们之间终究有什么东西横在那里,你走不过去,我也无法靠近你。

他们之间终究还是有隔阂了是吗?兰馨悲哀的想。

夜深人静时,兰馨睁开了眼睛,她看向身侧躺着的流辉,她听到他传来均匀的呼吸。

她小心翼翼的拿开流辉抱着她的手臂,拉起被子的一角,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她来到络离的房门前,轻轻的敲门,她小声的问道:“络离,你睡了吗?”

门一下子移开了,络离玩笑的说道:“敢问姑娘拜访所谓何事,不会是因为小生长得太过俊俏,姑娘动了凡心,前来采花吧,小声好怕怕。”

兰馨也玩笑般的回道:“本姑娘对水仙花没有兴趣,公子你大可以放心。”

“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兰馨惊讶道。

“今天在饭桌上你一直拿眼睛瞄我,傻瓜都看出来了。”

“我想请你帮我恢复记忆。”

“你确定要这么做,强行恢复记忆可能会给你留下后遗症。”

“请你帮我,无论有什么样的后果我都能承受,我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或者是一个人,所以我要知道我的过去,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是可悲的。”

“你说的都很对,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一旦恢复了记忆,你发现只是曾经有深爱的人,你要置流辉于何地?”

“他……”兰馨沉默良久。

“你还是舍不得他,我说的没错吧!”

“不,这世上值得辉爱的人有很多,并不一定要我。”

“你错了,除了你流辉他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帮你恢复记忆的后遗症很有可能就是你会失去现在的记忆,这样你还要”络离直直的看着兰馨,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

兰馨的身子一震,她低着头,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一字一句的说道:“即使……即使会忘记他,我也要恢复我的记忆。”

“既然你都想好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劝你什么。”络离失望得看着她。

兰馨略带忧伤的说道:“你一定在想我不够爱流辉,所以宁愿冒着忘记他的危险也要恢复原本的记忆,事实上,正是因为我爱着他,所以不能忍受有一天流辉会忍受我突然恢复记忆的痛苦。我宁愿选择自己去恢复记忆,也不要等到那一天大家都痛苦。”

74 欲爱迷离

这座伊藤达也的私人住宅是由中日两种风格组成,伊藤达也的母亲是中国人,严格说来他就是中日混血,这座宅子是伊藤达也的父亲为了他的母亲亲自设计建造的,想来他的父亲一定很爱他的母亲。因为兰馨睡不惯日式的榻榻米,所以流辉特意选择了这间中式的客房。

回到房间,兰馨悄悄地躺回被窝里,她的动作小心了又小心,深怕吵醒身边的人。

兰馨刚刚闭上眼睛,耳边响起了磁低沉的嗓音,一只手臂伸过来横在她的前。

“你去哪里了?”

兰馨张开眼睛,对上一双在黑夜里发着光芒的紫色明眸。

不待她回答,流辉整个人压了上来。

一股强烈的男气息扑面而来,流辉堵上了她丰润的美唇,肆意啃齿舔玩,兰馨被动的承受着他狂野热切的吻,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他想念她,疯狂的想念她,在没有她的夜晚里,他夜夜想象着她躺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的模样,想要拥着她,占有她的念头像野草一般疯长,使得他夜不成寐。

他要她,要狠狠的占有她,他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要在她的身体上刻上永不磨灭的痕迹。

在兰馨晕晕乎乎的时候,流辉已经迅速脱掉了彼此的衣服。

他急切的伸手探到兰馨的大腿内侧,灵活的手指在她的大腿部流连忘返。

在那样亲密的抚下,兰馨觉得热的难受,她热切的回抱流辉,身体轻轻的摩挲着男的躯体。

感受到兰馨大胆的回应,流辉一手轻抚着兰馨优美的背部线条,一手伸到茂密的森林下,拨开层层唇,将两手指探入花谷深处。

尚未完全开启的花谷受到异物的入侵,带来些许痛意,兰馨尖叫出声。

随着手指不断的深入浅出,兰馨的体内分泌出润滑的蜜,疼痛感渐渐被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所代替。

兰馨觉得小腹一阵空虚,她不断磨蹭着流辉的身体,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别急,宝贝,我很快就来。”对于兰馨的主动,流辉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欣喜。

这个磨人的小妖,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兰馨因为流辉大胆露骨的话而羞涩的侧过脸去,她的脸颊绯红一片,她在为自己主动向流辉承欢儿感到羞耻,潜意识里她觉得女人应该矜持,而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无法压抑。

“宝贝,我来了。”

流辉挤进兰馨纤细修长的双腿间,身子一沉,非常人尺寸的壮欲望只探进去一点,就被阻隔在花之外。

“痛……。”兰馨的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她不知道竟然会这么痛,如果知道她绝对不会这么主动去勾起流辉的欲火。

难道你不知道女人低低软软柔柔的嗓音以及脆弱的眼神更能激起男人的兽欲吗?看着身下人儿娇弱凄惨的模样,流辉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为了更方便自己的进出,流辉最大限度的打开身下人儿的腿,并抬高她圆润的臀部,压向自己,不顾兰馨凄惨的哭声,不顾她的抗拒,他一鼓作气,一冲到底。

兰馨的双腿打开着,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儿,身上是青青紫紫的吻痕,斑斑驳驳的咬痕,巨兽充斥着她的花,挤得一丝缝隙也没有,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粉红色的因为无法容纳男人的巨大而外翻,完完全全一副惨被蹂躏的模样。

流辉的眼眸越发深沉,巨兽叫嚣着要挣脱牢笼,肆意狂奔。

大掌托着身下人儿的臀部,摁向自己,流辉奋力的撞击着身下的可人儿。

身下的可人儿被他大幅度的剧烈动作撞击的如飘摇无的浮萍不断摇摆着。

男人的动作野而狂放,每一下撞击都直达子,每一次退出,都会带出红肿充血的,兰馨甚至能清楚的听到体撞击的靡声。

兰馨承受男人带给的痛,与此同时享受他带给她的体上的欢愉,究竟是痛苦多一点,还是欢乐多一点,身陷在欲海翻波中的女人也分不清楚。

她迷蒙着双眼,朦胧的看着这张俊美高贵,完美的混合了东西方之美的脸,手指一一划过他的五官,她最爱他紫罗兰色的眼眸,世间罕见的眸色,更胜于宝石的璀璨夺目,所以在他的眼眸停留的时间也格外长,每当那双妖异的紫色眼眸深情的望着她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兰馨想着,即使她忘记了他,也一定会记得他眼眸的样子,还有那双眼眸里折出的亮光。

这样想着,她的眼泪又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还是很疼吗?”流辉心疼的吻去她眼角的泪珠,男停留在她的体内不敢再动。

兰馨抬起身子,双臂缠上他的脖子,脸颊贴上他的脸颊,温柔地摩挲,那样的姿势有些交颈相缠的味道。

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辉,我要你。”

只这句话,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发疯,流辉挺动窄臀在女人的体内冲横驰骋。

依然是痛的,但她甘之如饴,这个男人可以为了他压抑自己的欲望,她为他忍受那么一点疼痛算什么。

夜色深沉,欲望不息。

第二天几近中午的时候,兰馨才醒来,她一抬眼,就对上流辉注视的目光,他正支着手肘,眼镜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难怪她在睡梦中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她。

“你这样看着我多久了?”

流辉不语,只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

他自言自语道:“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看着他好像很苦恼的样子,兰馨不解的问道。

“我怎么要都要不够你啊。”

“去你的。”兰馨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床上,流辉顺势拉住兰馨的手臂,兰馨一下子压在他的身上,姿势暧昧。

腰间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兰馨痛苦的呻吟出声,一想到昨夜胡闹,她的脸颊一片绯红,正要从流辉身上下来,流辉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腰,力道适中的替她揉捏着。

“好了,已经好多了。”腰间被按摩的麻麻热热的,舒服了不少。兰馨摁住流辉的手,示意已经够了。

现在是白天,晚上怎么胡闹就算了,白天一切都大白于阳光之下,她可没那么大胆。

兰馨羞怯的低着头,睫毛微微的颤动着,有种水莲花般的娇羞美。

流辉心里一动,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

不似昨晚狂野热烈的吻,细细柔柔的啄吻,给人一种细水流长的美好感。

“辉,你不能……”感受到腰间抵着的东西有渐渐抬头的趋势,兰馨适时出声阻止。

流辉不满足的狠狠吻了女人好几下,然后长吸一口气,强压下愈加茂盛的疯草。

“让我看看。”流辉发现兰馨在双腿摩擦到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皱眉,她一定很不舒服。

流辉放开兰馨,让她在床上躺好,起身跪趴在她的双腿间,双手分开她的腿。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兰馨的脸羞得快滴血了,她紧紧并拢双腿,不让他看。

“不要……。”那么羞人的地方怎么可以给他看。

“让我看看,昨晚我太暴了,我怕弄伤你。”流辉看着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欲念,他是真的担心她会受伤。

兰馨不再那么抗拒,她侧着头,不去看他,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流辉见状,慢慢的分开她的双腿,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红肿的花心,因为长时间的充斥儿无法闭合,现在还在一开一合。

兰馨的大腿上还残留着已经凝固的血迹和的混合物。

流辉的眼神一暗,下腹缠绕着一股热气,这幅可怜兮兮,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想要狠狠蹂躏的欲望。

在流辉越来越炙热的视线下,口溢出透明的体,且越发泛滥。

口肿的厉害,又有些撕裂,在蜜的刺激下,火辣辣的疼。

兰馨羞耻着紧抿着下唇,压抑着没有出声,她竟然在流辉的注视下又有了欲望,真是丢人,她的脸一直红到脖子处。

兰馨身上透出的那股水莲花般的不胜娇羞,看的流辉的小腹又紧了紧,欲望高高的抬头,流辉暗自咒骂了一声。

他赤裸着身子,起身从浴室里拿了一块热毛巾,将兰馨的下体以及大腿部擦拭的干干净净,然后又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管膏药,挤了一大块在手指上,慢慢伸指探入红肿的内,细细的把每个地方都涂抹到,每一个皱褶他也不放过。

涂完了下体,流辉开始涂抹兰馨全身各处,在那些青青紫紫、斑斑驳驳的吻痕以及牙齿啃齿的痕迹尤为照顾,他的手落在了兰馨高耸的丘上,那里牙齿啃齿的痕迹尤为严重,流辉自然格外照顾。

兰馨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如果不照顾到的话,它会哭的。”流辉定定的看着她,兰馨在他的表情里嗅不出一点谋的气息,她无力的任由他在自己的口肆意涂抹,她安慰自己说也许真的是她多想了,她不再看流辉。

可是,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奇怪。

他的手似乎带着某种魔力,兰馨觉得自己好像处在冰火两重天,药膏涂抹到的地方清凉又舒服,可是被流辉碰到的地方,无一例外都会升腾起一股可怕的热力,烫的兰馨浑身难受,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麻麻痒痒的,好不舒服!

兰馨抬眼去看流辉到底在对她做什么,这一看不要紧,她只无意中瞄了一眼男人天赋秉异的器,那埋藏在茂密黑森林里的紫黑色怪兽似乎又涨大了几分,兰馨的嘴巴张成一个0形,男人异常大的尺寸吓了她一大跳,难以想象她竟然可以容纳的下那样巨大的尺寸。

兰馨不去看他,可是流辉似乎偏要跟他作对,高高抬起巨兽老是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你快穿上衣服。”

“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又说了菩提本无,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你的心中若无杂念,我穿不穿衣服又有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流辉竟然给她讲什么歪理,兰馨抬头狠狠瞪他一眼,这个恶劣的家伙一定是故意在招惹自己。

流辉的嘴角挂着促狭的笑容,紫罗兰色的眼眸光一闪。

好戏还在后头呢,我的小宝贝,不知道你这柔嫩的娇躯要如何承受我暴风骤雨似的热烈。

流辉大喇喇的裸露在兰馨的面前,那傲人的巨龙只消一点就可以碰到兰馨的脸,兰馨紧闭着双眼,她可不想长针眼。

她笔挺挺的躺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流辉把她就地正法了。

“宝贝 ,你确定真的不要我吗?”

“不要,不要,死也不要。”兰馨紧闭着眼睛,拼命摇晃着脑袋。

“待会你会求我要你的。”

兰馨不用看,也知道流辉现在一定抬着高傲的眉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待会你会求我要你的”,这句话像个魔咒一样在兰馨的脑海里徘徊,她嗅到了谋的味道。

渐渐地,小腹突然升腾出一股空虚,全身上下那种瘙痒的感觉越演越烈,她浑身发烫,她突然觉得流辉小麦色的皮肤很诱人,她很想贴上去,他的皮肤一定很凉快。

兰馨用力敲了自己的脑袋,她一定是疯了,她现在是出现幻觉了吗?她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流辉抓住她的手,阻止她自虐。

他空出来的那只手上依然拿着那管药膏。

对了,一定是那个药膏有问题。

此刻的兰馨媚眼如丝,双颊绯红,浑身上下都透着诱惑,天知道为了让兰馨主动求欢他忍得有多辛苦。他怀念夜里那个大胆的兰馨,白天这个兰馨似乎把胆子又都缩回去了。

流辉的唇渐渐靠近,在离女人的唇一厘米的地方顿住。

“小宝贝,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呢,你伤了我的心,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你的小口吃了这么多顶级媚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你知道的,我一生气,很多事情都不由我控制了,我也不想让你吃这么多的。”

他的眼里透着嗜血的残忍,嘴巴一开一合,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上,兰馨浑身像被火烧了一样,她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又似乎没有听懂,明明那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很清晰,大脑却突然罢工,无法连成句子,无法给出信息。

她再也受不了那种火燎的痛苦,她好热,好惹,主动地送上她的唇,双手双腿都缠了上去,她贴着他的身体,汲取他身上的凉意,很快这种凉意也无法满足她,她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

兰馨抬起可怜兮兮的眼眸望着他,眼泪哗啦啦得掉。

“说求求你,要我。”流辉的眼神一沉,他冷冷的说道。

“辉,求求你,要我。”兰馨迷蒙着眼,可怜巴巴的望着男人,说道。

“好吧,我的宝贝,我这就满足你的要求。”

身子往下一沉,巨兽将狭窄的花撑到极限,起初的痛苦渐渐被满足的愉悦代替。

那一室阳光晴好,那一室欲爱迷离。

室内的喘息声和体撞击的靡声久久不息。

75 我只要你爱我

昏沉困顿中,兰馨被流辉嘴对嘴喂了一些流质的食物,然后继续沉沉的睡去,她的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就像被磨盘来来回回的碾过无数次一般酸痛无力,眼皮困倦的头抬不起来。

等兰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抬眼,对上流辉妖异幽深的紫眸,兰馨感觉到他的身上隐隐流动着某种怒气,她正要问他,他的吻就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她的手抵在他的前,她小小的抗拒本无法阻止流辉的侵略,在他的热吻下,她的抗拒变得越发无力,甚至显得有些矫情,明明她也很享受那样热烈的吻。

流辉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旋即又俯身在她的唇上啄吻了几下,才终于罢休。

兰馨知道他有话要说,她在等他告诉她。

“我要去意大利处理一些事情,到时可能会很忙,所以我让你先留下来,我会叫络离陪着你。”

“事情很严重吗?”

“没什么,不过几个跳梁小丑,等我处理了他们,很快就回来接你去意大利,你要等着我。”流辉看着她,宠溺的她的脑袋,他很好的掩饰藏在他眼角里的暗,不让兰馨发现。

“好。”兰馨乖巧的点头,她知道自己如果跟着他,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不如留下来,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当流辉和兰馨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天两夜,兰馨那怪异的走路姿势,以及只有经历情爱滋润才会拥有的饱满肌肤,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伊藤达也的脸色很差很差,散发着恐怖光芒的眼睛盯着兰馨脊梁骨直犯凉。

她不禁瑟缩了一下,流辉拥紧了她。

伊藤达也的脸色更臭了,盯着兰馨的目光转移到流辉抱着他的手掌上,他目光如火,像是要在流辉的手背上盯出几个洞来。

坐在餐桌前用餐的时候他全程黑着脸,完全没有身为主人的自识。

“达也,你不是便秘了吧,脸色这么差。”络离竟然开起伊藤达也的玩笑,他还真不怕死。

兰馨用佩服的眼神望着络离,流辉强行扳过她的脸,她的眼里只能注视着他。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伊藤达也冷冷的抛给络离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接着把视线转向了他心中的那个人儿。

“乖,张开嘴,我喂你吃。”流辉要是要麻起来,绝对能麻死人。

他执拗的看着兰馨,兰馨小声的反对道:“不要了吧,这样多不好意思。”

兰馨的眼神望向旁边的两位。

“咳咳咳……”流辉一声咳嗽。

络离自顾自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伊藤达也自然也收敛了露骨的眼神。

“没关系,你们就当我们是透明人。”络离识趣的说道。

“听到了,乖,张嘴。”

兰馨不好意思的张开口,吃下流辉筷子里夹的食物。

“乖,再来一口。”

他存心恶心她是吧,兰馨无奈的张开口,她能感觉到后背有一道冷的视线一直盯着她,风阵阵。

伊藤达也隐忍着,他的自制力终于在流辉上飞机之后宣告彻底崩盘。

兰馨求救的看向络离。

他无奈的耸耸肩,谁叫你魅力无边,然后递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没义气的走了。

伊藤达也一步步靠近她,他每靠近一步,兰馨就后退一步,知道退无可退,后背已经抵上了墙壁。

她的眼神溜来溜去,寻找逃跑的方向,她提腿刚跑出几步远就被伊藤达也抓了回来,他猛地一扯,兰馨的后背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好大的声响。

兰馨刚想说什么,看到他森恐怖的眼神,嘴里的话都吞了回去,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

伊藤达也将她压在墙上,捧住她的脑袋,不由分说就吻了上去。

兰馨唇上一痛,嘴里冒出一股血腥味。

“呜呜呜呜呜……”(我的嘴巴又不是香肠,你干嘛咬我。)

他灵活的手在她被吻的晕晕乎乎的时候,已经脱掉了她的厚外套,从内衫的领口探了进去,罩住一边的浑圆,肆意揉捏,另一只手从她衣服的下摆,伸到她的背后,一下就解开了内衣的搭扣。

“不要。”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兰馨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手心。

伊藤达也的动作僵在那里,他低垂着头,眼神幽暗难明。

“对不起,可是我不希望你再错下去,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你的米朵,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兰馨勇敢的正视伊藤达也,她不能再优柔寡断。

伊藤达也缓缓的抬起手,高过兰馨的头顶。

兰馨闭上眼睛,等了很久,预期中的巴掌并没有到来,男人温热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

“为什么你总是不肯承认你就是米朵,为什么你总是不明白我要的只是你爱我。”褐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薄雾,他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感伤和失落。

“为什么你总是不明白米朵只是你年少时的一个梦,美梦无法存在在现实当中,你为什么总不肯清醒,你已经十多年没有见到她了,米朵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她也许已经爱上了别人,你为什么接受米朵已经不属于你的现实。”

“不,米朵是爱我的,她对我说这个世界上她最最最爱的人就是达也了。”

“你说的也许是事实,但那只是小孩子的戏言,米朵现在告诉你,她已经忘记你了,她现在已经爱上别人了。”

“不……你胡说……”

砰的一声,伊藤达也愤愤摔门而去。

“出来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偷听。”络离悠悠的门背后走了出来。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恶趣味。”兰馨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你这样对他,会不会太残忍。”

“如果换做是你,恐怕会更直接更残忍。”

“呵……馨儿宝贝还真是了解人家的心思呢,反正现在他们两个都不在,你不如跟我私奔了吧,我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哦。”络离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说道。

“好啊,如果你不怕被流辉用枪把你的这张脸成马蜂窝的话。”兰馨冷冷的说道。

“这个笑话真是太冷了,你明知道人家最在乎这张脸了。”络离下意识的去他的脸,好像那些子弹已经朝他来。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最爱这张脸,他近乎苛刻的追求极致的容颜,谁要是伤了他的脸,那绝对是找死,他会一千种一万种的方法让你痛不欲生,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或者你希望玩飞刀游戏。”兰馨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又冷冷的冒出一句。

“现在的兰馨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你都被流辉带坏了。”络离嗔怪道。

“那是你没有见识到我魔鬼的一面,千万别招惹我,招惹女人的后果你绝对是你无法想象的难过。”

络离撇撇嘴,女人狠起来真是太可怕了,所以说当然还是美少年比较符合他的口味。

络离赶紧转移话题,“馨儿宝贝最近有没有想起什么?”

“我每次做梦都会梦到一片汪洋大海,还有一温暖双手,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问过姐姐,她告诉我她是在海边捡到我的,我想我一定那双手的主人和有什么关联,我记得他的手,甚至连他指尖传来的温度都能清晰的回忆起,可是我却怎么都想不起他的脸。”兰馨皱着眉,对于毫无头绪的记忆片段深感苦恼。

“没关系,慢慢来,我想你应该多出去走走,跟每一个你遇到的人握手,没准你就能碰到那个人。”

络离,无人的话,兰馨却记在心里,以至于每次她遇到陌生人直觉的都会伸出手。

“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

络离看兰馨凝眉思索的模样似乎是在思考这个玩笑建议的可行。

“不会吧,你真的要这么做。”

“当然,只要抱有一丝希望,我都要试试看。”

“如果是那个人把你推下海的,怎么办,你现在失去了记忆,要是遇上他,也认不出,他或许会再次伤害你呢。”络离严肃的告诫兰馨。

“不,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不是要害我,而是要救我,他的手带给我一股神奇的力量,握着他的手,我就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有事,我也不知道这种信任从何而来。”连兰馨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她只知道那双手传递给她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

“啧啧啧……人家都要嫉妒死了,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物能让你如此心心念念啊,失去了记忆还记得他的手,他的手有我这么漂亮,这么光滑吗?”

“恶……”兰馨做呕吐状,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哪里来的自信,他的是很美的说,可是用不用一天无数次的提醒别人他的美貌。

对于兰馨的不屑络离毫不在意。

“现在是不是觉得心情好多了。”

“络离。”

他的科打诨难道只是为了让她高兴。

“别用那种神色看着我,我会以我你已经爱上我了。”络离似真似假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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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先生,我们认识吗

她皱着眉头,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低头查看有没有哪里摔破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拉住了那双手,指尖传来的冰凉温度使兰馨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抬起头看向那个男人,阳光照得她一阵眩晕,兰馨望着男人急切的问道:“先生,你认识我吗?”

……

在之后的十天里,兰馨和伊藤达也陷入了冷战,伊藤达也完全拿兰馨当透明人,这十天里他们一句话都没说,兰馨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却一直忍着没说什么。

只有你一个人会闹脾气吗?看谁先忍不住。

到了第十一天,宅子里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她一见到兰馨就惊恐地尖叫,表情就好像看到了恐怖片里某个异常沉可怖的画面。

“尤丽,够了,冷静点。”伊藤达也用力摇晃她的身体,她才稍微平静一点。

但是她仍然像受到了惊吓一般,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眼神空洞。

兰馨觉得她的表现异乎寻常,难道她认识自己,“小姐,你认识我。”

尤丽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没错,她是米朵没错,这世上不可能有两个如此想象的人,她还真是命大,被扔进大海里居然还能活下来,可是她为什么会问自己认不认识她,难道她失忆了。

“那你还记得银泽西吗?”

“银泽西是谁?”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居然一紧,但是兰馨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自然。

看着兰馨茫然的表情,伊藤尤丽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古怪。

“银泽西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他不久之前因为心脏手术失败而过世了,我曾经在他的家里见过你,你当时在他家里当女佣,不过后来我听说你出了意外,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哦,对不起。”她竟然还做过女佣,看来她以前的家庭条件应该不怎么好。

只是为什么当她提起那个叫银泽西的人是她的心里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听到他已经过世的消息她的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伊藤达也怜惜地看向兰馨,看来她以前吃过很多苦,他不该跟她制气,他会用行动证明自己比流辉更爱他。

“怎么,你都不记得了?”伊藤尤丽试探着问道。

“在你说的那次意外,我摔到了头,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对以前的事情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兰馨发现在听说自己失忆的消息后,伊藤尤丽明显松了一口气,兰馨觉着柔弱美丽的像芭比娃娃一样的女孩并不想她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想请问一下,你对我的过去了解多少呢?也许你了解的事情会对我恢复记忆有所帮助。”兰馨急切的问道。

“对不起,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也只是在泽的家里忽见过你一面,对你实在是谈不上认识。”伊藤尤丽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她不相信这么一个没了记忆的人还能对她造成什么威胁。

兰馨疑惑的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总觉得她身上透着一股古怪,但是她又说不出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现在是一头乱麻。

兰馨已经开始接受络离的针灸治疗,不过收效甚微,现在络离正在翻阅资料,查找新的解决办法,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络离能够快点研究出新的方法,来恢复她的记忆。不过络离说,如果能找到她以前的家人和朋友来帮助她恢复记忆那就事半功倍了。她刚刚抓住一点希望,线索又断了,伊藤尤丽对她一无所知,而她以前做工的主人也不幸去世了。

伊藤达也见兰馨紧缩着眉头,他以为她一定是想到自己失去了记忆而难过,他伸出揽住她的肩膀轻拍着安慰她。

伊藤尤丽发觉伊藤达也看向兰馨的目光不同寻常,而且还对她表现的这么亲昵。他们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这个女人,为什么到了哪里有这么多人喜欢她,以前银泽西,现在又是表哥,她到底哪里比她强,伊藤尤丽嫉妒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达也,我没事。”兰馨移动身体,伊藤达也的手落了空,他眼神郁的看着兰馨。

伊藤尤丽借机拉住伊藤达也的手,撒娇的晃着他的手臂,亲昵的说:“表哥,妈妈让你去我们家,她说你都很久没去看她了,妈妈要我问你,你是不是把她给忘了。”

伊藤达也的眼神看向兰馨,他故意大声的说:“我最疼爱的表妹亲自来请我,我怎么会不去呢,当然要去。”

兰馨的身子一僵,面上却并无异样。

伊藤尤丽示威似的揽住伊藤达也的胳膊,假装热情的问道:“米朵小姐,既然是表哥的客人,不如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们去吧,既然是亲人聚会,我这个外人去了岂不是要破坏气氛了。”

“算你识相。”伊藤尤丽心想。

“兰馨小姐要真的不介意才行哦?否则我就太过意不去了。”

“当然。”

“我们走。”兰馨毫不在意的态度刺激到了伊藤达也,他恼怒的拉起伊藤尤丽的手就走。

“表哥,你走慢点,我都跟不上了。”伊藤尤丽抱怨道。

在兰馨看不到的地方,伊藤达也一把甩开伊藤尤丽的手。坐上了早已等候在门口的黑色轿车上。

“表哥,你未免太无情了吧,利用完了我就一把把人家甩掉。”

“你不是说姑妈还等着,快点给我上车。”伊藤达也冷着一张两,对伊藤尤丽不假辞色。

伊藤尤丽最了解这个表兄的脾气,要是惹怒了他,绝对没有自己有什么好果子吃,她识相的噤声,坐上汽车。

另一边兰馨看着两人离开,她决定趁这个难得的机会,拉上络离到大街上去逛逛。

日本东京街头,到处都是打扮的时尚另类的男男女女。

不过,兰馨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些看起来极其诱人的美食。

大街上,络离满脸黑线替兰馨捧着各色大包小包的美食,而兰馨自己则拿着几串丸子吃的津津有味。

“唉,络离,那家店看起来好像也不错的样子。”兰馨拍了几下身边的人,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络离的肚子好像没这么大吧。

兰馨一回头,一个看起来很像相扑运动员的日本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冲她流口水,兰馨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赶紧给人鞠躬道歉,表示是误会一场,平日里看日剧积累下的一些功底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挺有用的。

终于送走了相扑运动员,兰馨向四周张望,才发现不远处的露天咖啡店,络离正在跟一个长相柔的日本美少年搭讪。

“哼,见色忘友的家伙。”兰馨很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因为今天是周末,人流很多,兰馨被人从背后猛地撞了一下,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她皱着眉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低头查看有没有哪里摔破了,一双白皙修长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拉住了那双手,指尖传来的冰凉温度使兰馨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抬起头看向那个男人,阳光照得她一阵眩晕。

恍惚中,她听到男人在叫他,伸手挡住阳光,她看到了一张俊美的脸,时间仿佛穿梭到了过去,兰馨的脑海中突然出现另一幅熟悉的画面,那里面的主教换成了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小女孩跌倒在地上,膝盖磕破了,她哭得很伤心,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男孩,他向小女孩伸出了手,阳光照在小男孩干净漂亮的脸上,她觉得那个小男孩就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小女孩止住了哭声,她仰着头问小男孩:“你是天使吗?”小男孩开心地笑了,小女孩愣愣地看着小男孩。

画面一闪,回到了现实当中,记忆中那双手跟现在的这双手重叠在一起,只是过去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兰馨望着男人急切的问道:“先生,你认识我吗?”

“你是米朵。”

兰馨的心里一阵喜悦,他一定认识自己。

“兰馨,兰馨……”不负责任的络离终于发现他的伙伴丢失了。

现在才想着找她,刚才他干什么去了,兰馨愤愤的想。

男人凑到兰馨的耳边,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然后消失在人群当中。

“米朵,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男人凑到兰馨的耳边,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然后消失在人群当中。

兰馨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装作不经意的将男人塞到她手心里的联系电话号码偷偷的塞进口袋里。

“刚才那个人是谁?”络离走到她的身边,他刚才明明看见兰馨身边站着一个男人,一晃就不见了。

“一个路人而已。”兰馨撒谎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她在心里并不完全信任络离,毕竟他是流辉的人。

络离的眼神一直注视着男人消失的方向,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一点都不逊于流辉,这绝对是个应该小心的人物。

“喂,你还在看什么?你就知道泡美男,一点都不知道关系一下人家,我刚才被人撞到了,狠狠的摔了一跤。”

兰馨成功转移了络离的注意力。

“有那么多人抢着要关心你,还需要多我一个吗?”

络离转身,对着露天咖啡店的美少年暧昧的抛出一个飞吻,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表情。

美少年略显羞涩的点点头。

兰馨不屑的撇撇嘴,这么快就搞定一个。

经过刚才那件事,兰馨完全没了逛街的兴致。

“络离,我们回去吧,我突然觉得很累了。”兰馨兴致缺缺的说。

络离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他总有一种感觉,在她平静的表面下暗藏着一颗兴奋的心,只是被她掩饰的很好。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络离点点头,说道:“也好,回去吧。”

……

银灰色的高级轿车上,一个眼神冰冷的少年,无意间,望向窗外,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看到一张魂牵梦绕的脸。

“哥,快停车,我好像看到米朵了。”

开车的男人浑身一阵,他一脚踩下刹车。

两个俊美的男人跑向人群,兰馨和络离已经转过拐角。差一步他们就追上了。

77 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回到房间里,兰馨偷偷的躲到被窝里给刚刚在街上遇到的男人打电话。

“喂,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10天以后,伊藤家的宴会,到时你就会见到我,我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兰馨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这个人真是神通广大,她竟然连她会去参加伊藤家的宴会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挂了电话,兰馨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十天以后,她就可以揭开这个男人的神秘面纱,他究竟是谁?跟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兰馨迫不及待的想要10天的时间立即过去。

兰馨坐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天色渐暗,兰馨依稀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伊藤达也和他的表妹。

伊藤尤丽的脸上带着少女般的娇羞,她突然扑进伊藤达也的怀里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伊藤达也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但怀里的伊藤尤丽却毫无所觉。

兰馨的手抓着窗帘的一角,越发用力扭成一团,什么嘛,好像一副很享受女人投怀送抱的样子。

伊藤达也送走了伊藤尤丽,他回过身来,看见站着落地床前的兰馨。由于隔得太远,他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兰馨像被人窥到秘密般猛地拉上窗帘。

伊藤达也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窗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她也不是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

兰馨呆呆的站在房间里,心情慌乱而复杂,直到络离来敲门叫她吃晚饭,兰馨才从这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中摆脱出来。

兰馨走到客厅,伊藤达也正靠着沙发百无聊赖的翻看着一本杂志。

抬头,伊藤达也也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没有,你以为我会有什么话想对你说。”兰馨漠然的回答道。

“你不关心一下我这一天都干了什么?”

“这是你的私事,我无权过问。”兰馨依然面无表情。

“别装了,看到别的女人亲我你一定很嫉妒吧。”伊藤达也挑眉,他笃定的说。

“嫉妒?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跟谁交往关我什么事。”

“你不承认也没用,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妒火中烧,别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喜欢我就说出来。”

“呵……”兰馨轻蔑的勾起一抹笑容。

她伸手探上伊藤达也的额头,嘲讽的笑道:“你没发烧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我的亲爱的还在意大利等我呢,等他处理完那里的事情就会带我去意大利,我们从此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只要某人不要老是抓着一段过去不放,我就谢天谢地了。”

“很好,很好。”伊藤达也撇气的一甩杂志,起身就走。

“馨儿忧伤的口吻说:“兰馨,你不怕我给你下毒吗?”

“我相信你不会。”

“我们可是情敌哦。”

“可我知道你就是不会。”连兰馨自己都说不清楚这种莫名的信任感来自那里。

“真是好女孩。”络离轻轻的抱住了她,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为什么我没有能在遇到流辉之前遇到你,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只能相忘于江湖。

78 他们出现了

从络离的房间走出来,兰馨惊讶地看到了等在门口的伊藤达也。

兰馨惊呼:“你怎么在这里?”

伊藤达也一把把兰馨推到墙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俯身,他说:“我承认我嫉妒了。”

在兰馨怔愣之际,缠绵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兰馨张大眼睛,无措地看着伊藤达也,双手抵着他的口。连反抗都显得那么无力。

伊藤达也肆意地把舌头探进她的口腔,舌尖划过她的贝齿,带来一阵酥麻。

唇分,他们之间暧昧地拖着一条银丝。

“朵朵,朵朵……。”伊藤达也一遍遍叫着兰馨的小名。

兰馨从他褐色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样的光彩,那是她再熟悉不顾的欲望。

她一溜烟从他的腋下溜了过去,逃也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她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烧热的视线一直在追随着他。

关上门,兰馨靠着门背的身子缓缓滑落下来,她的心跳声清晰地在耳边回想,砰砰砰的,急促而慌乱。

她一自己的脸,好烫。

第二天早上,伊藤达也坐在餐桌前,他看到兰馨出来,心情似乎很好,而兰馨却盯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一个晚上没睡好。

伊藤达也猛灌了一口牛,然后暧昧地舔了舔纯,所有说指地说道:“真是人间美味啊。”

络离不屑地皱着眉看着他:“你长这么大第一次喝牛吗?”

伊藤达也好心情地没有跟他计较。

正在吃面包的兰馨差点没一口噎死。

“咳咳咳……。”她猛拍自己的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络离正要伸手拍着她的背,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抢在他的前头做了他想做的事。

“不用了,我好多了。”兰馨缩着肩膀,浑身不自在。

“真的没事了吗?”伊藤达也皱着眉头,关切地看着他。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了。”兰馨忙不迭地摇头,表示她现在已经好了。现在只要伊藤达也一碰她,她就会觉得皮肤痒痒,浑身不自在。

伊藤达也这才放心地坐回他的位置,继续吃他的早餐,但是却是不老实的吃早餐。他总是拿那双闪络着疏离光彩的褐色眼眸偷瞄兰馨。

络离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络离不甘心被冷落,他掰过兰馨略显憔悴的小脸,问道:“小馨馨,你的黑眼圈恩么这么重,是不是昨晚想我想的没睡好觉。”

拍口。

“把耳朵拿来。“

络离把耳朵凑过来,兰馨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都是你给我吃的药,我一整晚都在做噩梦,我梦见三张脸他们对着我说了一个晚上的话。”

“什么话?”络离的神色突然有些不自然,可是兰馨还沉浸在昨晚的噩梦里,没有注意他表情里透出的古怪。

“我一个字都没听清楚,你说我是不是欠了他们钱,他们问我要债。否则怎么一直对我说个不停。我现在很担心,如果把这三颗药吃完,我会的神经衰弱,你说你是不是做了怪在我的药里下了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你真是没良心,枉费我对你一片痴心。费了那么多心思,才找齐那么多宝贝,给了做了那三颗无价之宝,你竟然这么想我。”络离表情哀怨的说道,顺带恶作剧的掐住兰馨两颊的嘟嘟。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若无没有机会。

又来了,这家伙演戏演上瘾了,干吗非要搭上无辜的他。

伊藤达也怨念的眼神快要把他还有及其无辜的她给刺穿了。

伊藤达也占有的扯过兰馨,大力得揉她被捏的通红的脸颊。

“痛……”络离捏的她倒没什么同意,不过是好玩,可是伊藤达也捏的她真的好痛。

“伊藤,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有你这么揉的吗?”

伊藤达的眼睛望向兰馨被揉得通红的脸颊,眼神一闪,放弃继续蹂躏她的小脸。伊藤达也抬头冷冷的瞥了络离一眼,“以后不许你再碰朵朵,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朵朵,朵朵的,干嘛叫的这么亲热,她现在是兰馨,流辉的兰馨。”

络离不甘示弱,他有力的回击了伊藤达也。

伊藤达的眼神一黯,他被点到了痛处,因为她是流辉的女人,所以他至今不敢再也雷池一步。

“从小时候起,她就是我的朵朵,谁也抢不走。”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从那里来,过了这么多年任何感情都不可能变质,何况兰馨早就忘了你了,即使她没有失忆,也未必记得你,你强硬的逼她跟你一样沉浸在那段记忆里,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你有问过她是否愿意吗?”

络离一针见血,将证件事情摊开在大家面前。

伊藤达也俊美的脸上瞬间失了血色,他固守着这段记忆不放,其实他内心最害怕的就是兰馨已经把一切都忘记了,现在他还可以找借口说她失忆了,所以忘了他,他不能怪她,可是如果她恢复了记忆,依然想不起他,他情何以堪。

伊藤达也抬头看向兰馨,只要看到她纯净清澈的眼眸,他的心就前所未有的平静,眼神犀利的看向络离

,他反唇相讥道:“即使这样,我会让她重新爱上我,我会为她制造我们共同的记忆。所以,你就不必替我们心了。反倒是你,辉他爱上了别人,你也不在乎吗?”

络离的脸色一白,他气愤地看着伊藤达也:“你……”

“你们别吵了。”兰馨一声狮子吼,“你们当我是透明的啊,吵来吵去好玩吗,真是幼稚。”

“朵朵……。”

“兰馨……。”

“你……还有你,都给我闭嘴。”兰馨绷着张脸,起身直接走人。

两个人被镇的一愣一愣的。

背对着他们两个,兰溪的嘴角咧地都收不住。

走出老远,兰溪仍不住大笑起来:“呵呵呵……。”

伊藤达也和络离惊叹道:“竟然被只纸老虎唬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伊藤达也时不时对兰馨来点突然袭击,亲亲小嘴,小脸,咬咬耳朵,只是没有更进一步。

10天以后,到了跟那个人约定店的时候,兰馨穿着一件粉色的及膝抹晚礼服出现在伊藤家的宴会上,她甜美而不是感的装扮一出场就吸引了不少注目的眼光。

伊藤达也则身着一身银灰色立体剪裁的意大利高级定制西服,身上透着一股高贵优雅的气质,如天神般卓尔不凡。兰馨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心里微微的叹息,她该拿这个人怎么办。

络离则身着一身墨绿色的中式长袍,把他妖孽的气质展现的淋\淋漓尽致,嘴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双眼微微的眯起,透着一股杀伤力极强的电力,他一出场就谋杀菲林无数,对他露出爱慕眼光的男人多余女人,真可惜,这年头,出色的男人都被男人勾走了,不知道要摔碎多少芳心。

她一左一右地挽着两个如此出色的男人。

一出场就收到无数嫉妒的眼球。

“表哥……。”人未到声先闻,一团热情的火焰一下子冲进了伊藤达也。

伊藤尤丽埋首在伊藤达也的怀里挑衅地望了兰馨一眼,转而对着伊藤达也娇声道:“表哥,妈妈在那里呢,我们过去吧。”

“对不起了,我要想把表哥借走了,你们应该不介意吧!”伊藤尤丽的口气本不像是在询问,而是已经做出了决定。她高傲的眼神里,透着这样的信息,“无论你们愿不愿意结果都一样。”

兰馨好笑地翘起嘴角,她真想送这个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小公主一句至理名言:“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也不会是你的。”

“有人佳人在抱,我们还是不要留在这里做电灯泡了。”

“好啊!”今天兰溪原本就是打算来找那个男人的,有伊藤达也在反而不方便,这个对她充满敌意的伊藤

尤丽反倒在无意中帮了她。

“朵朵。”伊藤达也欲伸手去拉兰馨,可是伊藤尤丽缠他缠的紧,他本没有机会。

如果她不是姑姑的女儿,他真想一把甩开她。

洛离带着兰馨走到会场中央,他们很巧的遇到了那天在街上碰到的那个美少年,洛离自然而然地跟美少年走了,于是兰馨只剩下一个人,她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眼神在人群中搜索那张面孔。

结果令兰馨很失望,他竟然不在。

“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个舞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兰馨猛然地抬起头来,“你来了。”

“美丽的小姐,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吗?”男人绅士地伸出手。

“当然。”兰馨伸出白皙纤细的手交到男人手里,握着他的手,指甲传来的凉意,那种熟悉感又涌上了心头。

男人带着她在舞池里悠悠缓缓地转动,兰馨怔怔地抬头看着他,他温柔地对她笑着。

兰馨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请允许我向这位美丽的小姐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陶佑,陶瓷的陶,佑是单人旁,一个右边的右。”

“陶佑。”兰馨重复了一遍。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有关我的过去。”

“你叫米朵,你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家庭,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有一天,你碰上了两兄弟,他们就是一对恶魔,他们看中了你,动用了一切手段都要得到你,可是你一直没有妥协,他们恼羞成怒,决心得不到的就要毁了你,等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被他们扔进了大海里,失去了踪影,警察一天没有找到你的尸体,我就相信你还活着,我一个在日本的朋友告诉我他看到你在日本,尽管希望渺茫,我还是来了,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找到了你,我的朵儿。”陶佑紧紧抱住了她,动作温柔像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掩埋在兰馨背后的那张脸晦暗难明,他深邃的眼眸中掩盖着谋的气息。这一切兰馨并没有发现。

米朵听着这个叫陶佑的男人说着自己的故事,她却觉得很陌生,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从男人的话里本就找不出任何破绽,而且自己又对他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握着他的手她就会觉得安心,想来他真的是自己的男朋友。

“陶佑。”兰馨试着开口叫他佑,可是张了张嘴,还是叫出了他的全名。

“叫我佑,你以前一直这么叫我的。”

“……佑……。”兰馨小心翼翼地贴着他的口,为什么她离他这么近,却没有心跳的感觉。这个叫陶佑的男人真的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吗?

“他们来了。”陶佑墨色的眼眸望向会场的门口。

兰馨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她见到了两张熟悉的脸,他们曾在她的梦里出现过,当时朦胧的两张脸在她眼前逐渐清晰起来。

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势,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他们两个人身上,他们一个英气逼人,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犹如王者归来,一个绝代风华,嘴角挂着一抹孤傲的笑容,那双幽深的眼眸里带着一丝让人心疼的忧郁。

他们会是陶佑口中的恶魔吗?

79 宴会伤人事件

风翼和风澈的眼神突然一怔,他们发现了那个包裹着一身粉色抹小礼服的人儿。

他们的眼神里发出一道兴奋的光芒,大步地向兰馨的方向走去。

兰馨不知所措起来,她求救似的回头去看陶佑,对方扶着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风翼和风澈走到兰馨身边,兰馨害怕的往身后的陶佑怀里缩。

“朵儿。”风翼伸手去拉兰馨,直到这一次他仍然有些难以置信,日思夜想的人儿真的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不是他的幻觉吧!多少次,午夜梦回,他伸手去抓,都了个空,眼前的人儿会在他清醒以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残忍的连一丝气息都不留下,就无情的离他而去。

此刻,风翼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紧张,她的呼吸分明就在眼前,她熟悉的美丽容颜更胜以往。

这个坏人为什么要这么亲昵叫她,陶佑做了这么多坏事,现在他还想怎么样?还不肯放过陶佑和自己吗?

风翼愣了一下,他注意到了兰馨眼神中的防备和敌意,清楚的看到那双讨厌的,此刻正亲密的搭在兰馨身上的手。

兰潇潇说过米朵失忆了,她现在叫兰馨,这个混蛋在利用她。

风澈虽然也很高兴能够找到米朵,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他和风翼交换了一个眼神。

“陶佑,你够了吧。你从公司偷走机密资料的事情我们可以不再跟你计较,只要你把米朵交给我们。”风翼冷冷的看着陶佑,心里想着,“先找回米朵要紧,其余的事以后再跟他算。”

兰馨疑惑的看向陶佑,什么机密资料?为什么他没有告诉她。

那双纯澈的眼神望着他,他可以对任何人狠下心来,唯独对眼睛的这双主人没法,他凑到她耳边低语道:“以后再告诉你。”

这个家伙!风翼和风澈看着陶佑做着从前只有他们才能对米朵做的事情,隐忍的握紧了拳头。

陶佑抬头,对上他们愤怒的眼神,讽刺的一笑:“把米朵交给你们?你们害她害得还不够吗?我现在已经有能力保护她了,我再也不会任由你们欺负她了。”

风澈不悦的皱眉,“你在胡说什么?她是我们最爱的人,她失踪了我们比任何人都担心,如果不是因为你在公司里搞破坏,使我们疲于应对,我们早就找到米朵了。”

“陶佑,我再强调一次,陶伯伯的死与我们风家无关,你们陶家的破产完全是陶伯伯经营不善导致的,风家之所以会收购陶家集团,也是应陶伯伯的要求,由我们风家出面,才不至于把价格压到最低,他放不下你们两个儿子,希望能为你们留下一些财产。哪里知道……”风翼曾经派人调查过陶佑,才调查出这件陈年往事,那已经是父辈的事,两家本来是世交,在陶伯伯心脏病发过世以后,风翼的父亲曾经派人找过陶家的两个孩子,却没有找到,父亲的心里一直有一份愧疚。那时候他还小对这件事也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乍一听到陶佑的名字,他并没有想起这件往事。其实原本陶家的孩子并不至于落到流落街头这么凄惨,关键是后来还发生了一件事。

“哪里知道我的母亲会将最后的财产卷走,害得我们两兄弟流落街头。”

兰馨心惊的看着陶佑陡然苍白的脸色,他眼里凄惶忧伤的神色,让人觉得他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清冷的街头,两个无助的孩子,冷漠的行人,忍饥挨饿的生活,为了替弟弟争到一点食物,被别的孩子打到头破血流,到后来甚至为了一点钱卑微的出卖自己。那些日子不堪回首,他们……他们这些少爷怎么会知道自己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陶佑的眼神越来越让人心惊,兰馨不知道他们之间竟然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恩怨,她伸手握住了他冰凉的手,努力将手心里的温度一点一点传递到他身上。

陶佑她的头,示意他没事,眼角的余光瞥到那两兄弟嫉恨的眼神,他心里恶毒的想,“我就是讨厌你们,讨厌你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讨厌你们轻易的得到普通人即使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却还要不珍惜。我也要你们尝尝失去心爱之物的痛楚。”

这样想着,陶佑的眼里折出一道诡异的光芒,他俯身吻住了兰馨的双唇,兰馨意外的瞪大眼睛,身体本能的抗拒,陶佑大力的握住了兰馨的腰,不让她动弹。

“哥,我受不了了。”清冷的眼眸里被嫉妒充盈,双手紧握着,手指陷到手心里,深深的掐进去。

风翼的愤怒绝对不会比风澈少,若不是因为父亲心里对他们兄弟的那一点愧疚,依他的格,他绝对会让陶佑知道什么是人间地狱。

风翼大力的分开两人,把兰馨扯到自己怀里,兰馨挣扎着,抗拒着,他单手反剪住她的双手,他伸出另一个手,手指覆上她的唇,大力的擦拭着,好像要把刚才陶佑印在她唇上的痕迹抹掉。

他的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消毒。”

他的头越压越低,温热的气息都洒在她的脸上。

兰馨知道自己应该抗拒的,可是,当这个男人用那样情深不悔的眼神望着她的时候,当他的手霸道的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的时候,当他的吻温柔而缠绵的压上她的唇的时候,她忘了呼吸,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她的心跳好快,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什么,比她与陶佑的更强烈一百倍一千倍的震撼感是什么?她一点也不讨厌男人的吻?

闭上眼睛,眼角沁出一粒粒滚烫的泪珠。

……

那个刺眼的吻同样落在了不远处的三人眼里。

嘴角噙着一抹兴味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可惜,流辉不在这里,否则这出戏一定更彩。”

“什么?”络离怀里的漂亮男孩不明所以的望向他。

“没什么。”络离邪气的一笑,低头封住了男孩发着粉泽的双唇,勾住他的舌尖,辗转亲吻。

男孩被吻得气喘吁吁,早就忘了自己刚才要问什么了。

另一边,伊藤达也和他的表妹站在一起,把那刺眼的一幕尽收眼底。

“表哥,你看到了,她就是一个水杨花,朝秦暮楚的女人。这才多大一会功夫,就招惹了三个男人。”伊藤尤丽阳怪气的说道,嫉恨的眼神落在兰馨的身上,心里越发不平。

究竟她有什么魅力,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三个,四个也是这样,男人一遇到她就奋不顾身的前仆后继,她究竟哪点比她伊藤尤丽强,这女人就是个祸水,是她害死了银泽西,她现在又来害她的表哥!她绝不能再让她抢走表哥,表哥是她的。

伊藤尤丽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伊藤达也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那个惊惶的人儿,难怪她对参加这次宴会突然热络起来,原来是来会情人的。

看着这么多人中之龙为你争风吃醋,你一定很得意吧,米朵。

伊藤达也的表情郁,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连熟悉他的伊藤尤丽都吓了一跳,距离那次差点被胆大包天的女佣**的意外以后,伊藤尤丽就没发现他发过那么大的火。那件事发生在伊藤达也十二岁的时候,自那次以后,他对女人有一种本能的抵触情绪,所以连带着对伊藤尤丽也不是那么亲近,连伊藤尤丽也感觉很意外,伊藤达也竟然会如此亲近米朵。

……

周围响起女人的惊叫声,兰馨才恍然惊醒,她惊惶的推开风翼,风翼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他舔舔唇,暧昧的说:“味道不错。”

风翼的眼神看的她无力逃脱,她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慌乱而不知所措。

顺着,众人的惊呼声,她看到暴力的一幕,风澈和陶佑两个扭打在一起,他们两人的脸上都挂了彩,一时之间,还分不出上下。

“求求你,让你的弟弟不要再打了。”兰馨哀求着拉着风翼的袖子。

那样楚楚可怜的模样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风翼笑得残忍:“澈,你要是打不过他,就别对外人说你是我的弟弟。”

风澈被这样一刺,当然不肯罢休,他的身手越发敏捷,出拳的动作越发狠厉,明显现在是陶佑处在下风。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兰馨气恼的看着他。

“怎样?你为了别的男人而求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反击?”风翼反问道。

冷冽的眼神像片片冰棱打在兰馨的身上,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痛。

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兰馨一下子被拉入身后的怀抱。

兰馨张着小兔子般惊惶的眼神,抬起头来,对上伊藤达也复杂难测的眼神。

兰馨像抓住了一救命稻草,“达也,你去劝劝他们,让他们不要打了。”

伊藤达也的神色变幻莫测,他定定的看着兰馨,兰馨觉得今天的他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她以为他会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沉默下去的时候,伊藤达也开口道:“米朵,我在想,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们分开了这么多年,我对你的了解还停留在那个小时候的你,看来我需要重新审视对你的感情。”

“今天真是巧了,米朵,你还有什么惊喜没告诉我,不如一起来吧!”风翼怒极反笑。

米朵,你究竟招惹了多少男人。

伊藤达也的手肘一痛,兰馨已经落入了风翼的怀抱。

“风翼,你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我只想带走我的未婚妻米朵,不过我们的婚礼倒是可以邀请伊藤兄你来参加。”

伊藤达也狠狠的瞪了兰馨一眼,兰馨心虚的低下头去,她什么时候成了这人的未婚妻,这人脸皮真厚。她偷偷的伸出手,用力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太结实,掐不进去。

风翼抓住兰馨作乱的手,放到嘴旁吻了她的手背一下,然后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伊藤达也。

兰馨跟浑身过了电似的,有一瞬间的恍惚,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个熟悉的画面,只是一些破碎的记忆片段,她还来不及拾起,就被伊藤达也打乱。

“呵……你以为你是谁?别忘了这是伊藤家。”伊藤达也冷冷的盯着风翼,一双褐色的眼眸闪着冷的寒芒,目光如毒蛇一般淬了毒。

兰馨偷偷看了他一眼,顿时,就被他凌人的气势吓得缩回了头。

伊藤达也拍了一下双掌,两排穿着黑西装的人一下子涌进了宴会厅里,控制了现场。

风澈和陶佑也停了下来,在人家的地盘闹事总是不明智的。

风澈走到风翼身边,露骨的说:

“哥,你抱了这么久,该换我来抱抱米朵。”

不待风翼同意,兰馨就换到了风澈的怀里。

他急切的热烈的舔吻兰馨的脖子,兰馨的睫毛在水光中轻轻的颤抖着,那模样煞是诱人。

若不是还估计着这是公众场合,风澈真想现在立刻就把怀里的人儿压在身下,舔遍她的全身,每一处都好好舔过。

“风澈,不想死的话你最好放了她。”伊藤达也寒着脸,嘴角噙着几丝冷笑。

“怎么?我亲我的女人还要经过你同意吗?”风澈拿眼角不屑的瞥了伊藤达也一眼,别人怕他伊藤家,他风澈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你别这么……”

那种又低又无奈的浅浅音调听着风澈的心里痒痒。

“好,先放过你,等回去再好好疼你。”

风澈不满足的在兰馨的脖子上猛亲了一口,发出啵的好大一声声响。他这才老实了一点。

兰馨被亲到的地方留下红红的一个吻痕,她羞涩的低着头。

陶佑说他们是坏人,是恶魔,可是她的心却不是这么告诉她的,和风澈,这么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甚至不希望达也的人伤到他们。

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兰馨想他们之中总有一个人在骗她。

兰馨的头顶上,一道寒的视线盯着那道刺目的吻痕。

只听伊藤达也又冷漠又危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给我把他们抓起来,不要伤到这个女人。”

兰馨猛地抬起头来,哀求的看着伊藤达也。

伊藤达也侧过头去。

“胡闹,都给我退下去。”一个跟伊藤达也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眼神炯炯,气势威严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接到命令,黑衣男子都退了下去。

看来他就是伊藤家的当家人,达也的父亲,伊藤博渊。

“达也,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顾客的吗?”伊藤博渊故作严厉的指责儿子。

伊藤达也撇撇嘴,不发一言。

伊藤博渊脸上挂着虚伪的客套,眼里闪着光,“风家的两位少爷,我在这里替犬儿跟两位说声对不起了。”

伊藤博渊这个老狐狸,看了这么久的好戏,现在才站出来。

风翼的脸上挂着笑:“伯父,哪里哪里,是晚辈们的不是,跟伊藤兄闹了点误会。”

“是误会就好。”眼里闪着光,伊藤博渊看向风澈怀里的兰馨透着一股算计。

兰馨浑身一个寒战,伊藤达也的父亲段数就高了,可不是她这个小人物惹得起的。

“父亲……本就不是什么误会,他们……”伊藤达也还要说什么。

“达也……”伊藤博渊的眼睛一瞪,伊藤达也立刻噤声,看来他对自己父亲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风家少爷,这位兰小姐可是我们伊藤家的客人,如果两位要找她叙旧的话不妨明天再说,我看各位也累了,不如现在伊藤家的客房住下,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随时找兰小姐解决。”伊藤博渊的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他自然是想着自己的儿子的,一个晚上可以发生很多事。

谁知道呢?

风澈正要辩驳,被风翼拦住了,“既然伯父这么说,我们只好遵命。”

姜果然是老的辣,不愧为老狐狸。

伊藤博渊与伊藤达也交换了一个眼神,伊藤达也立即会意,他上前拉住兰馨的手。

“兰小姐,请吧!”伊藤博渊说道。

“谢谢,伯父。”

兰馨在风澈怀里挣了挣,风澈不甘心的放了手,眼睁睁的看着伊藤达也拉住兰馨的手。

“啊……”

就在众人把视线都集中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宾客当中有人掏出了一把匕首,挟持了伊藤尤丽。

“表哥,救我。”

“博渊,达也,快救救尤丽。”一个穿着日本和服的中年美妇伤心地哭泣着。

她就是伊藤尤丽的母亲伊藤博雅,因为伊藤博雅的丈夫竹尾一郎入赘伊藤家,所以尤丽是跟着母姓的,她的母亲格外娇惯这个女儿,竹尾一郎虽然不赞同妻子的做法,但是因为深爱着妻子,所以也没有进行劝诫,也因此养成了伊藤尤丽骄横跋扈的格。

“姑姑,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尤丽的。”这个姑姑对伊藤达也向来极好,所以他向来很尊重这个姑姑。

伊藤达也一步步向男子逼近,“君代,别犯傻了,你以为你伤了尤丽,还能出得了这个大门,想想你的父母吧!”

“你们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我不想伤害她的,谁叫她玩弄我的感情。”

“君代,求求你,放了尤丽小姐吧!”那对中年夫妇应该就是君代的父母吧,他们张着惊慌的眼神,老泪纵横的看着他们的儿子。

且不说,这个叫君代的男子和伊藤尤丽之间有什么样的纠葛,就他这种行为,让父母伤心就很不应该。

伊藤达也在前面分散着这个叫君代的男子的注意力,伊藤尤丽见机,咬住了男子的手,他原本就只是想吓唬吓唬伊藤尤丽,并没有想动真格的,所以匕首离伊藤尤丽的脖子还有一定的距离。

他的手一痛,就放开了伊藤尤丽,伊藤尤丽惊惶的跑进伊藤达也怀里,死死抓着他。

“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表哥,才不是你这种人。”伊藤尤丽这个蠢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刺激神经高度紧张的君代。

伊藤博渊对这门口的保镖一示意,他们偷偷的靠近君代,企图制服他。

君代失了人质,又受了刺激,他猛一回头,发现站在宴会厅中央,孤身一人的兰馨。

“兰馨,小心。”

远离人群,把形势看的清清楚楚的络离,大喊一声,众人这才发现兰馨的危险处境。

兰馨仓皇站在宴会厅中央,孤立无援。

银光一闪,面前突然出现一把匕首,兰馨的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可是,已经太迟了,伊藤达也被伊藤尤丽缠着,君代已经挟制了兰馨。

“放开他。”太大意了,这么危险的时刻他们竟然没有站在米朵的身边。

“放开她,你如果敢伤她一汗毛的话,不只是你,还有你的父母,你的整个松崎家族我都要连拔起。”伊藤达也甩开伊藤尤丽,他那双褐色的眼眸里仿佛有一朵冰花在绽放,浑身散发掩盖不住的骇人气势。

他冷的眼神直指松崎君代的心头,他的手抖了一下,兰馨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

“伊藤达也,你到底在做什么,别再刺激他了,他真的会杀了米朵的。”风澈气恼的吼道,她一道血痕就像刻在他心上,他比受伤的兰馨更痛。

伊藤达也没有理会风澈,褐色的眼眸里透着嗜血的冰冷,他一步步向松崎君代靠近。

“别过来……我真的会杀了她的。”松崎君代红着眼睛,一副欲哭的狼狈模样,身体因为恐惧而不住颤抖,此时的松崎君代完全被伊藤达也骇人的恐怖气势怔住了。

凌厉的寒光一闪,高高举起的匕首猛地往下一挥,兰馨惊恐的闭上眼睛,滚烫的鲜血溅了她一身。

80 她说她怀了流辉的孩子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她的身体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耳边有一个温暖的声音在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兰馨睁开眼睛,松崎君代已经被保镖治服,伊藤达也单手抱着她,他的另一只手在滴血。

“你的手。”兰馨抓起他的手,他的手掌心里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深刻见骨。

“你怎么这么傻,要是手废了怎么办?”兰馨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她轻轻的握着伊藤达也的手,生怕力气重了,会让他更痛。

风翼和风澈在一边不屑的看着伊藤达也。

这家伙竟然对他们的宝贝朵儿用苦计,也只有单纯如米朵才会上他的当。

伊藤达也一边伸出舌头去舔兰馨脸上的眼泪,一边玩笑道:“不哭,你看我都来不及舔了。”

兰馨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挣脱了伊藤达也的怀抱,走到人群中,拉出络离。

“络离,你替他看看。”

“放心,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没伤到筋骨。”络离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

他在伊藤达也的受伤处洒了药粉,替他止了血,然后用绷带替他包扎伤口。

兰馨看到伊藤达也的额头冒出冷汗,脸色苍白。

“络离,你就不能轻点吗?”兰馨担心的紧咬住下唇,似乎受伤的是她,而不是伊藤达也。

“轻点是吗?”络离皮笑不笑的,下手比刚才更狠了。

伊藤达也直直的盯着他,“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谁让你把他惹哭了。”络离冷冷的望着他,眼眸中闪烁着冷的光芒,像某种冷血动物一样。

这次宴会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事件,宾客们都受到了惊吓,伊藤博渊向宾客们表示了道歉,他们陆续都离开了。

“博渊,这次是君代做错了事,都怪我们平时太宠他了,他就交给你们处理了。”松崎君代毕竟闯了祸,他的父亲也不能再包庇他,所幸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否则他们松崎家就毁在他一个人手上了。

松崎君代的母亲还想说什么,他的父亲对着她摇了摇头。这个母亲隐忍着眼泪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为她的孩子求情。

经过这件事情,松崎夫妇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背脊有些弯了,神情苍凉。

松崎君代被保镖一左一右的夹着,他低着头,肩膀耸动着,能听到他低低的啜泣声。

“达也,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伊藤博渊对伊藤达也说。

“达也,你打算怎么办?”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朵朵,你说呢?”

“不如放了他吧,我想他的本意并不是要伤害别人,只是后来被逼急了,才做出傻事。”

伊藤达也走到松崎君代面前:“松崎君代,你听着。”

啪啪两巴掌,松崎君代的脸上多了两个五指印。

“这两巴掌是为了米朵而打的,因为你试图伤害她。”

“好了,放开他吧!”

“你现在可以走吧!”

“谢谢,谢谢,伊藤少爷。”松崎夫妇对伊藤达也是感激涕零,他们没想到君代伤了他,他还能这么轻易放了他。

“不用谢我,谢米朵吧,既然她说不追究,我就不追究了。”

“谢谢米朵小姐,谢谢……”松崎夫妇眼里闪动着感激的光芒,他们紧紧握着兰馨的手。

“不用谢我,我没做什么。”

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和伊藤家的小姐有天壤之别。这是松崎夫妇心里共同的想法。

“表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放过他,他差点杀了我,他还害得你受伤。”伊藤尤丽跳出来,她瞪着眼睛,愤怒的看着松崎君代,她绝不能这样善罢甘休。

“够了,尤丽,你今天闹得笑话还不够吗?如果不是你惹得祸会发生这么多事吗?”伊藤博雅严厉的瞪了女儿一眼,她今天闯的祸足以让她成为别人的笑柄。

伊藤尤丽低着头,不敢说话,没有人注意到她低垂的眼眸里闪过狠厉的光芒,她恨米朵,凭什么什么好处都让她一人得了去,她还要被妈妈骂。

伊藤博渊看着兰馨的眼里有赞赏,如果把儿子已经有了心上人这个好消息告诉玉溪,她一定会回来的。

伊藤博渊的心里难掩激动,当初因为他的一时疏忽,差点酿成大错,达也的母亲蓝玉溪至今都没有原谅他,她宁愿到世界各地去旅行,也不愿意回来一家人团聚,也许这次是个一家团聚的契机。

兰馨或者说是米朵,真是他的福星。

伊藤博渊为能够弥补过去对儿子的亏欠,同时找回离家出走的妻子而暗自高兴。

……

“朵朵,我要你喂我。”

风翼和风澈对看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道:“做作。”

因为不放心米朵留在伊藤达也的房间照顾他,所以他们也跟着来了,眼前那幅温馨和谐的画面反倒显得他们有些多余。

若不是看在他救了米朵的份上,他们才不同意米朵来照顾他呢!

“喂,你们两个回去吧,这里有朵朵照顾我就可以了,你们待在这里算怎么回事。”那两个碍眼的家伙,害他都不能跟米朵独处了,他想要亲亲都不行。

“不要。”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你们还是回去吧!”兰馨回头看他们,这两个家伙在这站了一上午了,兰馨看他们无聊的很,干脆让他们回去。

“不行,你一个人照顾他太辛苦了,还是我们来吧!”

风翼朝风澈使了个眼神,风澈一把夺过兰馨手里的碗。

“来,我来喂你。”

“朵儿,你太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他的。”风翼干脆打开门,硬把兰馨推了出去。

站在门口,兰馨无奈的笑笑。

“达也宝宝听话,乖乖张开嘴,我来喂你哦!”风翼强行摁住伊藤达也,风澈对他笑得不怀好意,他直接把粥喂到他的鼻子里。

“混蛋,给我滚,都给我滚出去……”伊藤达也大怒。

“呵呵呵……用鼻子喝粥的味道特别好吧!”风澈嘲笑道。

兰馨听着里面的吵闹声,发出会心的一笑,他们是好人吧!通过这几日来的接触兰馨越来越觉得当初陶佑的话不可信。他有什么目的呢?

兰馨走了出去,走到园子里,欣赏着难得一见的冬季樱花盛开的景象。

手机铃声响起,兰馨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是兰馨小姐吗?”

“是我,请问你是?”

“你可以叫我月儿,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是关于流辉的。”

“流辉?他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他没有出事,只是有件事跟你说。”

这个名叫月儿的陌生女人约她在一家日本有名的西餐厅见。

“好,我马上就来。”

挂上电话,兰馨的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有什么真相正要揭开,向来接到这种陌生女人电话,都是小三向正室示威,可是她既不是正室,电话里的陌生女人也不像小三那样嚣张跋扈。

那么心里隐隐的不安又是什么?

流辉,流辉,千万不要让她失望!

……

“欢迎光临。”

兰馨走进餐厅里面,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那个人此时不是应该在意大利吗?他什么时候回来日本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他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看着好眼熟。

兰馨定定的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一会,才恍然惊觉,她长得跟自己有几分相像,她一定就是电话里的那个月儿吧!

男人起身去了洗手间,他起身的那刹那,兰馨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原本她还可以骗自己那个男人只是和流辉的背影看起来很像,可是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线条完美的侧脸,试问这世上还有谁有那样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

这个叫月儿的女人显然在她到的第一时间已经看见她了,兰馨走上前去,坐在女人面前。

“说吧,你的目的。”

像是惊讶兰馨的直接,女人楞了一下。

随即,她自若的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张化验单。

上面清晰的写着阳两字。

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吗?

电视剧里惯常出现的情景,那两字代表什么意思,傻瓜都知道。

是啊,她就是那个最傻的傻瓜。

“已经五周了。”女人说。

五周前,流辉在干什么呢?他正好在意大利。

“所以呢……”兰馨冷冷的问。

“什么?”女人显然楞住了,她没想到兰馨竟然这么镇定。

“你怀孕了,应该去告诉那个使你怀孕的男人,而不是我。”兰馨很庆幸,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头脑还能如此冷静。

她能克制着不掀翻桌子,不大吵大闹,还真是个奇迹。

“我知道流辉他很爱你,他只想要这个孩子,他不要我,可是我是孩子的母亲,我不能舍弃我的孩子,同时我也深爱着流辉,所以求求你,离开流辉吧,我不能没有他。”女人乞求的握住兰馨的手,明媚的大眼睛里泪光闪烁,楚楚动人的模样连兰馨都要心动了。

“你说的这些话还真是恶俗,你有这些功夫找我来说这些话,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如何抓住男人的心上,相信以你的功力假以时日一定能抓住他的心。”

这种时候,别希望她大度的能说出什么好话,换了任何女人都不可能,即使这个女人不爱这个男人,她也会因为男人的背叛而感到愤怒,更何况她深爱着他,真是可笑,直到此刻她才发觉她爱流辉深入骨髓,否则怎么会一听到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痛的几乎要昏厥过去。

“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可是请你站在我的立场考虑一下,一个女人,如何割舍自己的孩子去成全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我真的很爱很爱他。”

“够了,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你又何曾站在我的立场替我考虑过。怀不怀孕是你的事,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要别人教你怎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至于他选不选你这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事了。”指甲深深的掐入手心里,兰馨眼神锐利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对不起,我告辞了。”兰馨起身,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这时,流辉出来了,他一脸震惊的看着兰馨,兰馨直直的盯着他。

流辉眼神锐利的望向女人,后者心虚的低下头去。

流辉焦急的拉住兰馨的手。

“馨儿,你听我解释……”

“好啊,我就站在这里,听你解释,你说啊……”

“明月是外公安排在我身边的,你知道的,我外公很想要一个外孙,你是唯一一个待在我身边的女人,他调查了你,也知道了你难以受孕的秘密,虽然是外公最后的愿望,可是我并没有答应他,所以外公采取了非常手段,在我的饭菜里下了药,我太想你了,所以把她当成了你。”

“那也就是你碰了她了对吧,很好,我知道了。”兰馨在笑,却笑得流辉好心惊。

“明月,是吧,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和纳奇列流辉一刀两断,此生相见不相识。”兰馨直直的看着流辉,看进他的心底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倔强的不流下来。

“馨儿……”流辉痛苦的叫她的名字,却慌乱的发现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流辉要去追兰馨,明月死死抱住了他,流辉一把甩开了她,明月一下子磕在椅子上,她抱着肚子缓缓地倒了下来,腿间有鲜红的血流出。

“辉,我的肚子好痛,求求你,别丢下我……”

流辉对明月虽然厌恶,可是他曾经在外公的面前发过誓,要留下继承人,所以他不能不顾她肚子里的孩子。

流辉抱起明月,把她抱上车,开车送她去医院。

兰馨跑出餐厅,径直的跑到马路上。有几次差点被汽车撞到,司机停下来,摇下车窗骂她:“你找死啊。”

她依旧疯狂的跑着,她怕停下来自己就会死掉。

另一边,风翼和风澈发现她不见了,正开车出来找她。

一辆大货车上,司机正在打电话,突然一个女人冲了出来,他连忙踩刹车。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女人被撞飞了出去,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

周围的行人一下子围了上去。

风翼和风澈开着车行至这里,发现大量围观人群,他们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下了车,分开人群,他们看到米朵像一朵枯萎的百合花一样毫无血色的躺在地上。

“米朵……”风翼发出一声如孤狼般凄厉的叫声。

风澈则抓住了那个呆若木**的货车司机疯狂的追打他。

81-84

81 车祸和怀孕

风翼颤抖地伸出手去探米朵的鼻息,“澈,住手,米朵还有呼吸。”

有路人在事发的时候就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很快到了,医护人员将米朵送上了救护车,风翼和风澈一同跟着上了救护车。

米朵被戴上了氧气罩,医护人员对她进行了初步的急救处理。

风翼握着米朵的手一语不发。

风澈则在一旁沉着脸,好像谁欠了他一百万似的。

很快,救护车驶到医院,米朵立刻被推进了急救室。

救治米朵的正好是个中国医生,他是整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医生。

风翼揪住医生的衣领,眼神冰冷地盯着医生,警告道:“你必须确保她安然无恙,否则你们也别想活着出这个大门。”

“知……知道了,我会尽力。”医生还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双腿发抖,说话都打哆嗦。

“不是尽力,是必须。”风澈强调道,他的脸色看起来比他的哥哥更森恐怖。

总而言之,两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主。

急救室里的米朵正在进行一系列的检查,急救室外的两人度日如年,他们烦躁不安的踱来踱去。

终于,米朵被推了出来。

“她怎么样?”风翼和风澈同时冲到医生面前。

“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幸好是冬天,衣服穿得很厚,她只是受了一些轻微的擦伤。”

两人的心刚缓下来,医生接着说道:“不过……”

还得他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什么,你想急死我门吗?”

“我说,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医生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里光一闪,现在人已经没事了,还不兴他也吓唬吓唬他们。“不过,关键是她坠地的时候,后脑着地,受了严重的脑震荡,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风翼和风澈表情不善的看着医生,“她为什么现在还不醒?”

“这就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也许一天,也许两天,也可能……”

在两人魔炙的眼神下,医生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越说越没有底气。

病房里,风翼和风澈一左一右的坐在米朵的病床前,守护着。

隔壁的病房里,一个苍白的女人正虚弱的躺在病床。

“病人出现了流产的症状,经过……经过医生全力抢救,孩子还是没能保住。”护士小姐胆战心惊的对这个浑身散发着冷气息的男子说道。

“是吗?那她就交给你们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男人冷漠的看了女人一眼。

病床上的女人震惊地张大眼睛,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别用这种伤心欲绝的眼神看着我,你早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这一生最痛恨别人设计我,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外公,你以为这个孩子还会在你的肚子里留那么久。告诉你,我的孩子的母亲只有一个,就是兰馨,就你今天对她的所作所为,就够你死一百次的。”男人冷冷地看着女人,说出的话如利剑般刺入女人的心脏,她错了,错的离谱,她妄想用一个孩子就拴住这个男人。

女人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的外公尊他,敬他,可是他的人生绝不会由他摆布。

他早该处理掉这个女人,若不是看在她长得有几分像兰馨的份上,他早就对她下手了,他低估了这个女人的心机,她怎么可以跟他的兰馨比,她连她的一头发丝都比不上。

只要一想到兰馨用那样陌生而冷漠的眼神看他,流辉的心就像有无数片刀片在割一样疼。

流辉快步走出了医院的大门,他必须找到兰馨,无论她要如何惩罚他都可以,只要她别离开他。

……

“对不起,打扰一下。”

风翼回头,冷冷地盯着医生。

风澈冰冷的警告道:“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应该知道后果。”

医生吓得直冒冷汗:“我忘了告诉你们了,患者的孩子很健康,受到这么剧烈的撞击,竟然还能安然无恙,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孩子?”两人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周身被一股冷的气息包围。

感受到病房里的低气压,医生悄悄地挪动身体,向门边靠近。

医生的手刚抓上门把手,背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室内明明开着暖气,医生却觉得浑身发冷,一股凉意自脊背冒了上来。

“站住,几个月了?”风翼抬眼看了医生一眼,冷冷地问。

医生僵硬地回过头去,“两个月。”

风翼皱眉,米朵失踪了五个月,孩子才两个月,米朵来到日本也就一个半月,那就不可能是伊藤达也的孩子,只能是那个人的孩子。难怪当初他和风澈追查了这么久,都找不出兰馨的踪迹,除了有陶佑从中作梗,更主要是那个人在搞鬼。

若是那个孩子还在……再过一个月,他就该当爸爸了。一想到这个,风翼的目光不禁暗淡了下来,分离的日日夜夜,内心的痛苦折磨都在见到这个心心念念的人儿时,涌上心头,比以往来的更强烈,更痛苦。

“可以给她做堕胎手术吗?”风澈低垂着眼眸,眼底的情绪波澜起伏。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做堕胎手术,强行做了,她以后可能无法再生育,身体的底子也会被破坏掉。”

“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医生如获大赦,一溜烟逃了出去,他觉得经过这次,他应该好好休假一段时间。

“哥,你打算怎么做?”风澈现在的心情也很矛盾,一方面他气恼米朵竟然怀了别人的孩子,另一方面他又在懊恼自己当初没有保护好米朵,害她受了这么多的苦,这才有今后的种种。

“比起米朵的身体来,一个孩子算得了什么,我们风家还养不起一个孩子吗?”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风翼的脸色却是沉沉的,如散不开去的乌云,眉头紧锁,心头有着化不去的心结。

“可是,哥,米朵怀的不是别人的孩子,是那个人的孩子,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吗?他会任由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吗?还有米朵,那个人会甘心放弃吗?更有甚者,若是米朵一辈子记不起我们来,我们要怎么办?”

风澈一连串的疑问也正是风翼心中所苦恼的。

对米朵,风翼爱她,怜她,胜过常人千倍万倍,正因为这份爱比任何人的都要来得深刻,来得强烈,所以他无法忍受米朵的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更不能忍受自己被遗忘的事实。

正文 第82章 恢复记忆

浓密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抖动,她睁开了大大的眼睛,眼神茫然,好一会儿才适应病房里的光线。

病床边的风澈首先发现了这一点,他惊喜的叫道:“哥,朵儿醒了。”

风翼转过身来,他同样兴奋地拉住米朵的手:“朵儿,你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的视线对上他们略显兴奋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许久,她虚弱的发出声音:“翼,澈,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此话一出,风翼和风澈露出惊讶的表情,继而惊喜的拉住米朵的手,他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说:“朵儿,再喊一遍,我的名字。”

“翼,澈。”

“再喊一遍。”

“翼,澈。”

“再喊一遍。”

“……。”米朵撅着嘴巴,不乐意了,“你们逗我玩儿呢!”

天知道他们有多久没有听到米朵这样亲昵的称呼,多少次幻想中,他们的朵儿又回来了,等他们触手去的时候,他们调皮的朵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多少次在懊恼悔恨中度过那些没有米朵陪伴的日子。

“这里是哪里?”四面都是白色的墙壁,这个地方让她感到陌生。

“我们现在在医院了,你生病了,睡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把我和澈都吓坏了。”

“哦”对于风翼的说辞米朵并没有怀疑。等到她发现时间已经是五个月以后,她还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小声的嘀咕:“我好能睡哦,一定把翼和澈都吓坏了。”

米朵伸出手,风翼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温暖的大掌包裹着米朵的小手,米朵的嘴角路出满足的笑容。

“翼,我已经没事了,我想回家。”

“好,米朵,乖乖的睡一觉,我们就到家了。”风翼俯身在米朵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然后了她的脑袋。

“朵儿,好偏心哦,一醒来就要大哥,都不要澈了。”风澈吃味地看着甜甜蜜蜜的两人,腮帮子气的鼓鼓的。

“澈。”米朵讨好的伸手拉住风澈的手。

“这样才公平。”风澈低头飞快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米朵觉得自己的身子很沉很沉,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旋即又不放心的睁开了眼睛,她张惶地抬头看向风翼和风澈。

“我生病了,为什么泽他没有来看我,他是不是出事了?”

风翼沉默不语。

风澈则气恼的说:“朵儿好没良心,我们守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说什么关心话,倒是那个家伙,他没来看你,你到对他惦记得很!”

米朵眼里闪着泪水,风澈的话让她觉得很委屈,可是她有真的很担心银泽西。

“翼,你快告诉我,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不好的梦,泽他到底怎么了?”

风翼有些为难的看着米朵,“他………。”

风澈一下子抢过话头,愤愤的说:“他死了。”

“死了?”米朵的心里好像被挖掉了一个大洞,她伤心的喃喃自语:“难道我的梦是真的,泽他死了。”

米朵受了刺激,两眼一翻,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澈,都是你,为什么要骗米朵说他死了。”风翼责怪的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气了,米朵一醒来就想着那个家伙,他不是喜欢装死吗?就当他死了好了,米朵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你不也想少一个人来分米朵吗?”风澈半是懊恼,半是抵赖的说。

“现在别给我贫嘴,快去叫医生过来。”

“医生,朵儿她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受了点刺激,加上情绪上有些激动,过一会就好了,不过,你们不可以再刺激她了,她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有孕在身体质就更特殊了,你们要多关心她,多给她讲一些开心的事情,这样对她的身体有好处,孕妇嘛,情绪波动本来就很大,再不开心要得产前抑郁症了,那样可就糟糕了。”

“谢谢医生。”这是第一次兄弟两没有嫌医生啰嗦,而且把医生所说的话一条一条都记在心里。

医生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们一眼,旋即了然,男人只有在面对心爱之人生死关头才会如失控。

三天以后,在医院确认米朵身体各项指标正常,胎儿健康的情况下出院了。

这几天米朵表现出孕妇特有的体征,变得特别嗜睡,一天24消失有16个小时都处在昏睡状态。

这不,刚刚出院,坐在轿车上,米朵刚吵完回去要见银泽西,风翼也答应她了,没了心事,米朵又开始昏昏欲睡,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风翼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风澈的大腿被米朵枕着,风澈时不时轻柔的米朵柔软的头发,感受她的真实存在,两个人都怕了,她是他们失而复得的珍宝。拥着她,风翼和风澈才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否则整个天空都是灰暗的,人生也会像一潭死水一样了无生趣。他们注定是为这个女人而生,再也逃不掉,躲不开,割心的滋味尝过一次就足够了,他们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米朵。

“现在该是到了清算那些人欠下的债务的时候了。”风翼和相对而实,眼神里划过嗜血的光芒。

司机驱车到了目的地,米朵被带上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私人飞机。

“我们回家了。”风翼轻轻地米朵耳边说道,生怕大声一点就会吵醒怀里的人儿,最近米朵的起床气可是很大的哦。

风澈跟在两人之后上了飞机,自米朵失踪的这些天以来,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一松了。

私人飞机的豪华程度绝不亚于一栋小型别墅,风翼把米朵报上了床,米朵躺在中间,风翼和风澈一左一右的躺在米朵身侧,将米朵护在怀里。

感受到米朵真实的体温,温热的呼吸,还有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环绕在鼻间的体香,两颗不安的心这才落地。他们终于相信这不再是梦,他们的恐慌,他们的不安都将彻底结束。

他们的头一落在枕上,就再也支持不住连日来的疲惫,渐渐发出均匀的呼吸。

在睡梦中,米朵不安的动了动,风翼和风澈下意识的将她抱得更紧。

另一边,不见了米朵的伊藤达也和流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流辉向伊藤达也坦诚了明月的事情,以及在餐厅里发生的那一幕,而伊藤达也向流辉坦诚了自己对米朵的心意以及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真相被揭开,两个人都像气愤的狮子。

一个说:“伊藤,我真是看错你这个朋友了,知道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吗?”

另一个说:“流辉,我也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做出这种事情,米朵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两头愤怒的狮子从互骂,到互殴,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到让络离捡了个现成的便宜,白看了一场热闹,他端了把椅子,边喝着上好的茶,嗑着瓜子,边欣赏两个男人斗得你死我活,有你没我。

有谁能想到平时这么注重形象的人也会有这么巴三的一面。

络离张着那双妖孽的眼睛,一会儿替那个叫好,一会儿给这个鼓劲,一会儿损上那个几句,一会儿骂这个笨蛋。

伊藤达和流辉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不对,他们同时看向络离。

络离扔掉磕了一半的瓜子,心虚的往后退。

四只拳头快要落到头顶的时候,络离连忙喊停:“等等。”

伊藤达也冷冷的盯着他,森如毒蛇,“我说,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流辉的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紫罗兰色的眼眸越见深沉:“络离,放心吧,我知道你生平最爱美了,我定会替你风光大葬的,绝对让你死得其所。”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除了米朵,还有另外两个人也不见了吗?”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你是说是他们带走了米朵。”

“他们是谁?”流辉到伊藤家的时候,风翼和风澈早就已经离开了,所以他并不知情。

“你的情敌,风氏兄弟啊。”络离说道。

“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说。”流辉冷冷的瞥了络离,以他唯恐天下不乱且睚眦必报的格,他这是等着看好戏呢。

“那也要你给我机会说才行啊。”络离眨巴眨巴那双美眸,一脸无辜。

“我真是低估了他们的能耐。”流辉紧锁着眉头,手指深深的陷入手心里,流出滴滴鲜血,他尤不知觉。

“你施的障眼法对待别人或许可以,对待他们就太小儿科了,也许他们本就是假装中了你的计,降低了你的警惕,然后再伺机行动。”络离分析的头头是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找回米朵才是关键。”

流辉看了伊藤也一眼,“那就各凭本事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哎,流辉,你去哪啊?”络离在后面拼命地叫。

另一边的伊藤达也也径直走掉了。

络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唉,看来是没好戏看了!

83 复生的泽

美国

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一座墓碑前,弯腰将手里的百合花献在墓碑前,他伸出手轻抚墓碑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少年有着漂亮的眉眼,眼角微微上调,眼神里透着一股桀骜,神情看起来有些冷漠。

男人的眼神中难以抑制的流露出一股忧伤的情绪,痛苦将他的心脏啃噬。

每个夜晚他整夜整夜的做着噩梦,醒来他问自己:“我错了吗?”

当男人还是男孩的时候,有一天,他的母亲得知了父亲的死讯,时至今天他依然记得母亲那天的神情是那样的绝望,那时她的心里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她用了一个借口支开了他,等他回家的时候,发现母亲挂在房梁上,身体已经冰凉。

那个时候,男孩就发誓他要替他的母亲报仇。

命运待他如此不公,同样是父亲的孩子,他却被冠上父不详的称号,跟着母亲过着艰苦的日子,早早的受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而那个叫银泽西的男孩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被所有人宠爱着。

他发誓有一天他要夺回属于那个男孩的一切,他要以他的血来祭拜母亲的亡灵。

他去见了那个叫爷爷的人,爷爷警告他,叫他保守所有的秘密,那一刻他的心很疼很疼,他很想对着他大喊:“爷爷啊,我也是你的孙子,你对待他和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区别。”

但是他忍住了,爷爷叫他保守的秘密他保守了,从此他成了银泽西的身边的跟班,冥。

现在他终于做到了,他夺走了弟弟的一切,甚至是他的命,也一并被他夺走,可是,他再也快乐不起来。

爷爷宁愿去住疗养院也不愿意再看他一眼,他的弟弟孤单的长眠在地底,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少年,他待他真的很好,好到足以弥补他所有的感情缺失。

是他做错了吗?

不知不觉中,男人的脸颊早已冰凉一片。

“哥,我该高兴你能来看我吗?”

男人的脊背一僵,他缓慢的转过头去。

画面定格在那一刻,男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少年有着墨色的长发,雪山般清冷的眼眸,倔强的抿成一条弧线的薄唇带着淡淡的紫色,耳边的钻石耳钉折出耀眼的光芒,瘦削修长的身形,白皙的皮肤带着一种病态的美,犹如从漫画里走出的美少年。

除了他谁还有这般的绝代风华。

冥的眼神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他差点就冲上去抱住少年。

但是冥很快就清醒过来,他用冷漠武装自己,他冷眼看着少年。

“我输了,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他亲眼看着子弹穿透了他的膛,他亲眼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他竟然没有死。意外,惊讶抑或是一种莫名的喜悦,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还活着,他愿意付出生命代价去恕罪。

“哥,我以为你应该很快乐才对,你为什么哭呢?”

少年好像没有听到冥的话,他专注的盯着冥脸上犹未干呃泪痕。

“我没哭,是沙子迷了眼了。”冥飞快的抹掉脸颊的泪痕,嘴硬地说。

“哥,我还以为你在为弟弟的死而痛哭流涕呢,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吗?”

银泽西挑眉,他做故不解的看着冥。

“废话少说,成者王侯败者寇,有些事情我既然做了,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没有料到你会联合爷爷来一出诈死的戏码,在爷爷的心目中,只有你才是他的孙子,而我,无论多么努力,我还是什么都不是,我只配当你的仆人。”

冥怨过,也恨过。他计算了所有很能发生的意外,唯独忽略了他自己的情感,忽略了血浓于水。

他与银泽西之间始终有着一种牵扯不断的关系,那就是继承自他们父亲的血缘。

他无法放下心中的仇恨,也无法再次狠下心来去对付自己的弟弟,那么就让一切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

此刻,冥的眼神平静无波,他一心求死,并且希望银泽西能够亲手杀了他,这是他欠他的。

这样他终于可以去见天上的母亲,他要问问母亲她抛下自己的儿子,究竟得到了她想要的幸福没有。

银泽西好似没有听到冥的话,清冷的眼眸里泛出点点圣洁的光芒,“该怎么样不幸的人才能得到幸福,该怎么样让两个原本不相爱的人都得到幸福,我的母亲她错了,死亡不是幸福的开始,而是结束,放弃这份不属于她的爱她才能得到解脱。”

银泽西接着说道:“哥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有一个哥哥,当你默默看着我的时候,哥哥你的心里究竟想着什么,你恨我入骨吗?哥哥。你可知道我的童年有多么的孤单,如果我知道我有一个哥哥,我一定将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捧到他的面前,因为我是多么得想要我的亲人能够陪伴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你明明离我那么近,你的心却与我的心相隔万里。哥哥,今天出来跟你说这些话,并不是要在你面前摆什么姿态,我知道你将银氏家族的事业打理的很好,爷爷还有家族的事业就拜托你了,我要去找我的米朵了。”

冥的眼里现实震惊,然后是无尽的悔意,他的弟弟说原谅他了,他的弟弟说他其实爱着他,他的弟弟要将爷爷和家族的事业托付给他。

“等等,泽,如果你知道当初我明明可以救米朵,却放任不管,你还会不会轻松的说出这样的话。”冥直直看着银泽西,他在等着他厌弃的眼神。

可是,没有,银泽西并没有责备他,也没有对他露出仇恨的表情。

“哥,这个世上米朵对于我来说胜于我的生命,因为你是我的哥哥,所以如果米朵有什么意外,那么我会替你恕罪,我会把我的下半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赔给她。”

说完,银泽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已经买了今天回中国的机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风翼和风澈已经接受他了,为了米朵他也要和他们好好相处,他们三个人从今往后要守护他们的女孩,任何人都休想再伤害她,否则……

银泽西清冷如雪山的眼眸中闪过冷厉的寒光。

84 宝宝、妈妈和三个爸爸

阳光透过洁白的窗帘照进房间,今天又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米朵像冬眠的小动物一样,缩在暖暖的被窝里,她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背对着阳光睡。

她现在除了吃,就是睡,完全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原本平坦的小腹,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她米朵小姐鼓鼓的肚子,美食照吃不误,懒觉照样睡到日上三竿。谁叫她有两个那么宠她的老公呢,其实每次他们逼着她叫老公的时候,她都很害羞的,可是只要她这么一叫,翼和澈就会很开心,然后连带着对她很好很好。

翼告诉米朵她现在已经怀孕15周了,宝宝长得很快,刚回家的时候宝宝才两个月大,可是她明明记得翼还说过她生过一场大病,,整整昏睡了5个月的。

难道是翼他们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的把孩子放进她的肚子里的,想想就害羞,反正澈说了,她的脑袋受过伤,不能多想,她就不多想。

有一次她听到那个长得很像《西游记》里的妖的医生说什么脑震荡,智力会退化什么的,她也不太明白医生到底在说什么,她是听说过地震,脑震荡是什么玩意,可以玩吗?可是用来吃的?

反正依她的笨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干脆不想了,不过她真的很喜欢《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哦,还有,那个香酥小黄鱼好好吃,她能不能再吃一块。

“不行,你已经吃了五快了,再吃肚子该撑着了。”风澈虎着个脸,不让她吃。

“不是我要吃,是宝宝他说要吃的。”米朵露出无辜的表情,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盘子里的香酥小黄鱼。

每一次有什么事,她都会把责任推给宝宝。宝宝,不要怪妈妈,顶多以后你出来了,想吃什么妈妈都让你吃哦!

风翼和风澈两个人真是又可气又好笑,“只许再吃一块哦。”

嗯,又梦到那次吃香酥小黄鱼的事了。

“香酥小黄鱼……”在睡梦里,米朵流着哈喇子,一盆金灿灿,冒着香气的香酥小黄鱼就摆在她的面前,米朵猛地吸了吸鼻子,甜甜地砸吧砸吧嘴。

一双冰凉的手贴上了她的脸颊,米朵张开大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咬啊咬啊,怎么今天的香酥小黄鱼,味道这么奇怪。

她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晃动着一个模糊的人影,米朵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则……。”

米朵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抱着银泽西的手哭得好委屈,好委屈………,她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他说………。

翼和澈说好一回来就让她见泽的,可是她坐在台阶上等啊等啊,从日出,等到日落,泽却一直没有出现。

为此,那段时间她没少给翼和澈白眼,他们用多少好吃的来换,她都不理他们,她把他们赶出房间,不让他们跟她睡觉觉,谁叫他们老是骗人,睡相又差,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有双手毛手毛脚的在她身上来去,他们的睡相可真差,每次都弄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像她,一睡着,就像蚕宝宝一样老老实实得把自己裹成一团,一觉睡到大天亮,连姿势都不带换一下。

那次打了他们一人一巴掌不算,谁叫他们说宝宝已经三个月了,就拿棍子桶她,桶的她好痛,她这才不小心打了他们的。

“乖,不哭。”银泽西抚着米朵的脊背,啄吻她哭得通红的脸颊。

米朵的身子一抽一抽得,哭的几近哽咽。

在银泽西耐心的安抚下,她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就是不放手。

身上挂着一只胖胖的树袋熊,银泽西挪动衣橱边,打开i,问:“你要哪件”

米朵指指那套有着小熊图案的粉色孕妇装。

银泽西拿出那套孕妇装抱着米朵回到床上,他脱掉了她的睡衣,米朵很乖的举起双手,银泽西把衣服从给她套了进去。

然后,除了上厕所,刷牙,洗脸,穿鞋………,米朵都要银泽西帮着她做,看着银泽西抱着笨重的她忙里忙外,累得额头汗津津的,米朵的眉眼笑得弯弯的,好看极了。

那和乐融融的画面看着站在门外的两个人嫉妒不已。

风翼酸溜溜的说:“朵儿有了新人就不要我们两个旧人了。”

风澈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哥,米朵现在眼里就只有泽一个人,我们都成了她嘴角边的一粒白米饭,米朵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了。”

米朵虽然没听懂他们的话里有话,却敏感的觉察到他们似乎生气了,她急忙解释道:“朵朵最喜欢白米饭了,嘴角边的白米饭也要舔干净。”

两人失笑,这样单纯而可爱的米朵,怎么能让他们不爱,无论米朵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会一心一意的守护着她。

“泽……。”米朵示意银泽西抱她去门口,她支起身子,在两张酸溜溜的脸颊上个印了一个香吻。

当然,她也不忘回头捧住银泽西的脸颊啵的一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香吻。

宝宝,妈妈和三个爸爸,多么奇特的家庭组合,却又无比和谐。

如果没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三不五时的打扰的话,她真的是很快活的,现在米朵只要一想起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心里就只犯嘀咕。

不想了,不想了,多想又该头疼了,只要翼,澈还有银都陪在她身边,她每天都有那么多好吃的,都可以睡觉睡到饱为止,她朵朵就是世上最快活最开心满足的人了。

“哟,瞧着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那个妖又来了,她一定是来勾引翼还有澈的。

不行,她要快点把泽藏起来,否则他连泽都不会放过。

有一天,米朵无意中看着男人怀里搂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在玩亲亲,从此以后,只要有男人出没的地方,她就会打起十二分的神,备战,生怕她的翼还有澈都被他抢去了。

米朵还来不及把泽藏起来,人已经到了门口,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得劲往银泽西身上瞧,当然这只是米朵的理解。

这个妖!米朵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结尾++番外

静静的羊肠小道边矗立着一栋旧式的洋房,青青的葡萄藤下,一个圆溜溜的身子懒洋洋地躺在老旧的藤椅上。

一个影照在头顶上,挡住了午后和煦的阳光。

藤椅上躺着的人儿忽的张开眼睛,当她看清来人的时候,整张脸拧成一团,她撅着红艳艳的嘴唇,不满地说:“你怎么又来了?怎么我躲到哪儿你就跟哪儿?”

来人没有答话,他只是一脸温柔地看着女人,确切说应该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他的眼神停留在女人的肚子上,问道:“我可以他吗?”

女人满脸戒备地看着男人,“你要是喜欢,自己去弄一个来,这个是我的,不可以给你的。”

“一下都不行吗?”

女人拧眉思索,澈说做人不可以太小气的。

“好吧,只能一下哦!”

男人把手放在女人圆滚滚的肚子上,突然,男人觉得手下动了一下,他有些慌乱。却又异常兴奋。

“宝宝踢我了。”

男人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喜悦的光芒,紫罗兰色的眼眸中折出异样的光彩。

“这有什么奇怪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宝宝总也不老实,老踢人,翼,澈,还有泽都被宝宝踢到过哦!”

“是吗?”男人的眼神里的光彩一下子暗淡下来。

他很羡慕那三个男人能时时刻刻的陪在米朵身边,他甚至有些嫉妒。

米朵在恢复记忆以后就彻底忘记了自己,这让男人感到无比沮丧。

如果是以前,他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抢回米朵,可是当他得知米朵会渐渐失去智力,最后只能停留10岁孩童的阶段,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竟然是他时,他退却了,再也无法理直气壮地将人抢回,内心的悔恨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就在他打算就此放弃的时候,洛离来到了他的面前,告诉他即将为人父的事实,多么讽刺,当初恰恰是因为一个孩子而上海了他最心爱的米朵。

想到这里,流辉俯下身子,将脸贴在米朵的肚子上,这里面是他的孩子。

米朵奇怪地看着这个男人,她的心里突然冒出一股说不出的酸涩。

以前,在风家老宅的时候,这个男人就经常来看她,每次他总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眸幽深,却不说话,米朵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却也看得出他心里面装了好多好多事,他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跟自己说。

“流辉,你这样算是怎么回事,这不像你的格。”

褐色的水眸在看向米朵的时候露出难得的温柔,流辉抬起头来看向男人。

薄唇突出冰冷的话语,“这不关你的事。”

“哦。”伊藤达也的嘴角微微上扬,对流辉的话不置可否。

伊藤达也一步步地踱到米朵面前,蹲下身子,直视着米朵,他伸出手。

米朵抓住他的手,满脸紧张地盯着他手心里一道狰狞的伤痕。

虽然米朵忘记了失忆以后的事情,却仍然记得小时候的伊藤达也,甚至在那次宴会上伊藤达也也为她受伤的事情也依然记得,所以当伊藤达也再次出现在米朵的面前时,她对他格外的亲近。。此刻,那三个男人也感到很无奈,只要伊藤达也的举动不太过分,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达也痛痛,米朵帮你呼呼。”米朵对着伊藤达也的手心吹起,弄得他手心里痒痒的。

伊藤达也的眼眸一暗,眼神中透着情 欲的色彩,气息也有些不稳。

他盯着米朵娇艳欲滴的红唇说道:“朵朵亲亲就不疼了。”

米朵真的亲了上去,修长的指尖指着自己的嘴唇,伊藤达也邪气地说道:“这里也要哦!”

米朵缠住伊藤达也的脖子,扬起脑袋,碰上他的唇。

流辉愤怒地扯开伊藤达也,“伊藤,别太过分了。”

伊藤达也并没有表现出被打扰地愤怒,他扬起嘴角,笑道:“过分又怎么样,你已经出局了,没有资格在管我对米朵做什么。”

“达也,他是坏人。”米朵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很不满。

“朵朵乖,不怕。”伊藤达也轻轻地拍了怕米朵的手,以示安抚。

“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再回到我的身边。”冷峻的笑容带着坚定不容置疑的表情定定地注视着米朵。

“这样才像你不是吗?流辉。”眼角的余光望着流辉离去的方向,伊藤达也的嘴角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

转头,他望向米朵,伸手轻轻地抚她的额头,米朵的眼睛半开半闭着,她又开始犯困了。

“朵朵,睡吧。尤丽再也伤害不到你了,她已经被嫁到了澳大利亚,她的丈夫是当地的农场主,他先后已经娶了三个新娘,前两个都因为不明原因死了,不知道尤丽会不会成为那个例外。至于陶佐,重要的是你在我的身边,以后还要做我孩子的母亲……”

在低沉的噪音中,米朵迷迷糊糊地说着了。

一个月后,米朵被送进了产房,很快,她生下了一个男孩,奇怪的是,这个男孩一出生竟然是睁开眼睛的。

米朵被推出产房,焦急地等待在产房外面的男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婴儿,被干净地棉布包着,护士望着五个俊美的男子,将孩子递到了流辉手里。

翼,澈,泽,伊藤,不得不叹息。

血浓于水,而刚刚替米朵接生完的洛离则是一脸的玩味。

当米朵在醒来,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孩子那双妖异的紫眸时,她似乎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也渐渐接受了流辉,不再那么排斥他。

米朵住院期间,有一个女人来看过她,流辉让她叫她姐姐,姐姐告诉她,她已经结婚了,男人很爱她,愿意为了她改邪归正,退出黑道,姐姐很激动,说很多很多,可是后来米朵太困了,等醒来姐姐已经走了,不过身边又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很美很美的哥哥,一个是很秀气很秀气的哥哥,两个都很漂亮呢,一个叫绯色,一个叫泉,米朵一直盯着他们的脸看,后来老公们生气了,把两个哥哥赶走了,还说再也不让米朵见他们,米朵也很生气很生气,发誓不理讨厌的老公们了。

后来宝宝哭了,米朵忙着哄宝宝就忘了要生气了。

来年的夏天,米朵又怀孕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两个难缠的家伙,秀和希。

他们整天整天的缠着米朵,虽然米朵很喜欢他们,可是似乎老公们不太乐意见到他们。

后来秀和希被老公们拉到书房里谈了好长时间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每个人脸色都不太好。

从那个时候开始,秀和希就盯上了米朵肚子里的宝宝,他们每天都要对着宝宝说好多话。

后来的后来,当护士小姐包着一个男孩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时候,他们的脸都绿了。

然后,当另一个护士小姐包着一个女孩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脸终于恢复了正常。

那个襁褓里的小男婴有着一头浓密的黑发,清冷的黑色眼眸,淡淡紫色的嘴唇,完全继承了父亲的容貌,而小女银继承了母亲的容貌,简直就是米朵的小小翻版。

洛离替两个孩子做了身体检查,他们都非常的健康,从来不再人前流过一滴泪的泽也禁不住流泪,这是他和米朵的孩子,他们健健康康,长的很结实呢。

可惜的是,早在孩子出生前,他们就和双胞胎达成了一项协议,米朵如果生了女儿,以后就要成为双胞胎的新娘。泽尽管舍不得,但是比起米多来,他只能牺牲女儿了。

当然小米多和双胞胎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番外

米朵懒洋洋的躺在藤椅上,这个时候难得男人们都不在家,她可以清净一会了。

眼睛微微眯起,又是那个妖!

“我亲爱的米朵小姐,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洛离在靠近米朵的地方蹲下。

“我还没想好。”

“是还没想好,还是现在骑虎难下啊!”洛离似笑非笑搭道。

这张笑脸还真是欠揍哦!米朵狠狠地想。

“你想怎么样?”

“我当然是想跟你要封口费了,你不考虑收了我妈?只要你收了我我保证一定替你保守秘密。”洛离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米朵勾勾手指,示意洛离把耳朵凑过去。

洛离低下头,米朵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我是没意见啦,问问你身后的男人们同意不同意吧?”

洛离惊吓地起身看向身后,惶恐地瞪大眼睛。

男人们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个个朝他抡起拳头。

“那个……我……救命啊……”洛离吓得抱头鼠窜。

“哈哈哈哈……”米朵从藤椅上起来,在他身后笑得好不得意。

男人们回过身来,他们直直地盯着米朵,眼神里透着异样的光芒。

“很好笑吗?骗了我们这么久,该怎么惩罚你这个小骗子呢。”

米朵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她在迟钝也觉察出危险了,她一步步地向后退,男人们一步步逼近。

米朵拔腿就跑,可是还没跑出两步,就被人揪住了衣领,天旋地转间,她已经头朝下被风翼扛在了肩膀上,朝着房间走去,男人们紧随其后。

米朵拼命踢打。

“省省吧,你还是多留点力气在床上吧,我们五个人,你要怎么吃得消呢!”伊藤达也一脸惋惜的表情,眼底邪恶的光芒却透出他最真实的情绪。

其他男人赞同的点点头。

从此以后,米朵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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