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爱之gv精英 - xp1024.com
《强制爱之GV精英》


1-4

01 初遇就是个错误

“嗯……啊……”

嫩白光滑的肌肤布满一点一点红色的咬痕,趴伏在凌乱的黑色床单里,犹如光明黑暗的对比,呈现极致的逆反,得不到纾解痛苦的呻吟反而更加挑动闻者的欲望,只想将呻吟著的人压在身下狠狠入!

“快……哈……就是那里……啊!”

扭动圆润的翘臀催促著深埋後的坚硬,挺翘的芽受不住强烈的刺激流出透明的体,美丽混合著痛苦的脸庞仰起,玫瑰色诱人的唇微微张开配合急促的喘息。

“这麽想要?”

与下身猛烈抽完全相反的淡漠嗓音询问身下摇摆求欢的人儿。

“嗯……我要……给我……”

纤细的身体随著深入的顶撞不断地前後摇摆,要求更多更猛的对待。

“求我。”

抽停止,冷冷抛出两个无情的字。

即将到达高氵朝却硬生生被阻止,床单里的人侧转过头向自己身後昂藏挺拔的健硕男人柔柔地娇吟:

“……求你……求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啊!”

话音未落立即被更加迅猛地刺入,紧随而来的是一波猛过一波的疯狂穿!

望著身下乱扭动的躯体,黑色面具下深沈的目光迸出冷冷的锐利,淡色的感唇边扬起几乎看不出的讥讽。

“唔!”不断摩擦引出强烈的快感,在身下人舒服到哭泣的尖叫中,他快速抽出赤黑硕大的坚硬,将一片白浊喷在对方挺翘的臀瓣上。

“卡!”清亮的喊声冲散浓重的靡气氛。

“小优起来去清洁一下!暗你发挥得很不错哦!”

导演拍拍趴在床上犹自喘息的小优,对已经翻身下床的暗赞扬道。

“嗯,谢谢导演。”小优致甜美的脸庞浮现笑容,少年纤细柔软的的身体随著喘息起伏,因为欢爱泛起的细汗令白皙光洁的身体更加闪亮诱人。

“暗,一起宵夜?”眼看刚刚带给自己欢愉的挺拔身影即将离开,他急忙发出邀请。

“下次吧。”暗没有回头,穿好衣服慵懒地摆了摆手,径自走出大门。

“小优,加油,暗最後一定是你的。”化妆师看到他失望的表情,替他打气。

“我会努力。”小优望著空无一人的门口给自己加油。

暗出道三年一直稳居国内GV界No1的地位,无人可以超越,虽然开始他带著面具拍摄的要求很奇怪,但很快就为他的个人风格划分鲜明的记号,成为暗独有的标志!

从没有人见到过面具下的真实容貌,但小优可以肯定暗是个美男子,或许比他想象得更加英俊,因为面具下那双如同黑钻的眼眸勾魂摄魄,看一眼就会爱上,总是噙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的薄唇感而诱惑,小优每次都想狠狠吻上再也不离开!

喜欢暗的人很多,几乎每个与暗合作过的GV男优都沈迷於他高超的技巧以及独特的风格。

只是,暗如风一样捉不定,没有固定男友,也不知道他除了拍GV是否还有其他工作?总之,如同他的名字,暗的一切都隐於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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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

深夜的偏僻小巷传出一声模糊地咒骂,接著是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

虽然是在夜生活奢华的都市,但如此暗无人过路的巷子并不在少数。

安旬仰倒在巷口大口喘著气,神志益发模糊不清,只不过是到客户家里谈笔生意,谁知会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甫一坐下,对方即刻拿出珍藏多年的法国酒庄顶级窖藏款待自己,买不起好酒的自己趁机喝了好几大口,接著眼前立刻模糊一片,身体也燥热起来,这才发现那是掺了春药的酒。

恍惚中被解开了衣服,汗湿的手心探进自己的口来去!要不是趁著清醒狠狠踹了对方要害一脚,恐怕这时已经被得手了!

真是看走眼了,天知道对方竟然喜欢男人!?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会答应到对方家里去!又骂了一句,安旬发誓再也不会因为贪图便宜使自己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

挣扎著起身蹭著墙壁想要走到繁华的地段叫车回家,可是药太强令他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好不容易蹭到巷口,迷糊一片的视线里似乎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安旬心中一喜!

“先……先生!麻烦您……”麻痹的口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求助,安旬尽力平稳著呼吸向对方说明意图。

暗皱眉看了看突然出现挡住自己道路的男人,即使在暗夜之中,眼前绯红的脸庞闪闪发亮著,微微开启的红润嘴唇以及敞开的衬衫内隐约可见的白皙肌肤令他陡然窜起一股浓重的欲望!

“该死!”

拍片时因为小优擅自更改台词提出想看自己的脸而心生厌恶,草草纾解的欲望此时被眼前似乎磕了药的男人轻易挑起,暗更加烦躁。

“我……我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本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城市的哪个方位,安旬迷糊的脑袋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从客户家里出来只顾著一味逃离,他竭力表达自己并不清楚现在何地,想要寻求帮助的意思。

“第一次?”暗微微挑眉,打量著靠在墙上大口喘息的安旬,唇边勾起一抹魅惑的笑。

分辨出对方似乎明白自己的求助,安旬急忙用力点头,却令头更晕,闭上眼等待晕眩减缓,下颌突然被几只修长的手指捏住,强迫地迎上一双幽深的眼。

“啊!”

安旬忍不住惊呼,这才发现几乎贴在自己脸上的是一半覆著黑色致面具的脸,鼻子以下的部分线条刚硬,薄唇微微扬起,就像看到猎物的黑豹般正在寻找出手的时机。

“我……我没钱!”他一边向後躲著,一边心惊地喊道。

暗眉头更紧,眼前的男人似乎把自己当成劫道的匪类?湿润闪亮的浅褐色眼睛惊慌地盯著自己,戒备而紧张。

“我不要你的钱。”薄唇勾起的感迷人笑容令拼命闪躲的安旬顿时呆呆愣住,虽然看不到全部容貌,但仅仅一个笑容似乎就令整条漆黑的巷子瞬间光芒四!安旬混沌的头脑实在想不出此时此刻该用什麽词语才能贴切地形容出男人的笑容!

放心钱包安全的同时他的脸腾地著火般燥热,西裤里的下身也悄然抬起了头,安旬使劲甩头压下身体里因为药而乱蹿的欲火。

“多少钱?”暗早已察觉到安旬裤子里的反应,如此生嫩羞涩,果然像第一次,不过还要等验明正身才能肯定,现在的MB为了初夜费的高回报多少都会做些伪装。

“钱?”安旬混乱中抓住对方说出的最後一个字,茫然地问。

不耐烦地拉近发呆的安旬,暗催促:

“对,你要多少钱肯做?”

完全误解暗的意思,安旬摇摇头:“我……我只要……回……家……”

暗冷笑,想跟他回家?这个MB倒是聪明,懂得放长线!不过他可不是会让人轻易得逞的角色。

“去你住的地方,在哪里?”暗凑近几分,对方呼出的气息挑动著自己的欲火,下身已经高高昂起,强烈的欲望几乎令他把持不住。

安旬见对方有意相助,赶忙报出地址,同时使力撑起虚软无力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跟著暗向巷子深处走去。

暗每次拍片都会将车停在拍摄地三条街外的地方以避免无谓的探究和追逐,今晚停车的地方正巧就是安旬走错的这条。

回头看了一眼脚步虚浮的人,暗掉回头打横抱起安旬大步走向不远处的黑色“森林人”。再磨蹭下去,他会忍不住直接在车里狠狠做到满意为止!

踩下油门,车子箭一般朝安旬的住处飞驶而去!

02-1 迷乱的夜 H

掏出安旬口袋里的钥匙,暗一脚踢开紧闭的大门,扛著意识迷离的人迈了进去,边走边拉扯两人的衣物,把浑身无力的安旬压在床里的时候,两人身上已经赤条条没有任何遮蔽。

安旬因为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而瑟缩了下,随即被药物引起的火热瞬间又回到身上,令他控制不住地扭动身体想要摆脱。

“呵。”面具下的淡色薄唇讥讽地勾起,“磕了药的身体真是敏感哪!”

身下纤瘦的白皙布满了细密的薄汗,在黑暗中如陶瓷般闪动诱人的光泽,暗毫不怜惜地狠狠咬上一边的口,肆意啃噬吸吮。

安旬被痛感刺激得一惊,却从痛中衍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只要被对方碰触就觉得很舒服,体内叫嚣的燥热烦闷也缓解不少。

“嗯……”半张著眼睛,他克制不住地呻吟。

“该死!”暗半撑起身体盯视著面色潮红的安旬,一向引以为傲的GV男星特有的自制力,似乎在这个时候失去了作用!

天知道为何对这具身体的渴望如此强烈,从来没有过的欲望冲击著他的头脑,面具後狭长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安旬渴求著扭动的身体以及因为欲望而泛起媚态的脸庞,这一刻他只想痛快地入!

“如果你要吊我的胃口!可恶!你成功了!”话音甫落,暗抓起安旬的长腿大大扯开,下一秒将自己勃发的利刃狠狠刺了进去。

“啊──!”剧烈的痛楚使安旬一瞬间清醒过来,被不可思议的大毫不留情地贯穿,他本能绷紧了全身的肌,细微的动作却令尚未完全进入的巨大立时被绞得生疼。

“放松!你这样我怎麽进去!”暗使力拍了拍被自己拉到腰间的细嫩大腿,紧紧钳住的疼痛令他的额头冒出冷汗。

“不……不要!”看清眼前带著黑色面具的人正试图侵犯自己,安旬惊慌得向後躲去,却因为身体绞紧了对方的欲望本退不开。

暗眯起墨黑的眼望向安旬的慌乱,一面更强硬地向里挤入一面讽刺:

“欲擒故纵?把我伺候舒服了,不会亏待你!叫你放松听到没有!”

安旬被他恶狠狠的语气吓到,後里的巨大如热铁般坚硬不断撕扯著挺进,而满身因药物引起的烦躁更令他不知道该如何疏解,奇怪的男人牢牢锁住自己的腰,逃也逃不开,安旬仰起迷茫的脸,眸中因无法忍受而泛起微微的湿意。

“唔!”暗正巧低头,看到安旬湿漉漉色如琥珀般的眼眸时,下腹倏地一紧,欲望迅猛得令他自己都觉错愕!

俯身贴近安旬绯红的脸,面具後的黑眸微眯:

“果然是第一次麽?”

对方体内紧窒而又柔软,虽然还没有全部进去,但仅仅前端被包裹的感觉已令他几欲爆发!皱紧面具後的剑眉,他望著安旬痛苦的神情稍作迟疑,接著便再没有任何犹豫地狠狠挺身。

硬的巨大猛地刺进的时候,安旬似乎听到自己後嫩撕裂的声音,紧接著呼啸而来的是令他无法忍受的巨大痛楚,後像被刀子切割过般火辣辣的疼!而如同楔子一样钉入自己体内的利刃仍然在不断地向更深的内部挺进!

尖叫著推拒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安旬痛得忍不住流泪,全身也不住颤抖著,几乎无法呼吸!

“好紧!”暗单手制住安旬挥舞的双手,满足地叹息著。

被柔软紧窒的壁紧紧裹住的滋味美妙极了,拍过数不胜数的GV,没有哪一个对手的里面像这具身体一样令他著迷地舒服!

如天鹅绒般光滑厚实的嫩随著身下人的呼吸一颤一颤蠕动著包围上来,炙热的欲望像被一张湿滑的小嘴不住吸吮似的辗转挑弄,若非自己身经百战,甫一进入恐怕就会一泻千里!

“呜……”安旬疼得掉泪,药力和被强暴的双重打击混乱了他的意识,被狠狠入的疼痛同时带来一股几乎无法察觉的小小满足。

窄小的单人房内弥漫著靡的味道以及轻微的血腥气味,一丝猩红随著利刃的深入自两人结合的地方缓缓渗出,顺著安旬白皙的腿滴入身下洗得已经泛黄的白色床单里,缓缓晕开不规则的痕迹。

“跟处女一样。”暗低笑著,下身又是一挺全然没入安旬销魂的後。

“啊!”安旬眼前一花,头嗡嗡作响,“痛……好痛……”

“呼!”不理身下人大声喊痛,暗无法抗拒冲刺的欲望快速抽起来。

02-2 迷乱的夜 H

血的润滑令抽没有一开始的困难,暗深深沈溺在紧窒温暖的甬道内持续撞击著安旬的柔软。

“不……求你……”疼痛令安旬暂时失去了意识,只剩嘴里仍然喃喃著抗拒。

进出的动作越来越快速,暗忍耐多时终於忍受不住低吼一声全数爆发在安旬体内!

“啊!”被暗出来的华烫得本能一缩,安旬下意识喊了一声。

喘了几下即恢复状态的暗低头看著安旬失神的神情,忽然很想看看这副清纯稚嫩的面孔如何在自己身下陶醉呻吟!

这样想著他轻轻吻上安旬汗湿的颈项,虽然一身粘腻,但对方身上却隐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茶香,暗仔细嗅著,确定并非任何一款香水的味道,而是安旬自身的体味。

“看来我遇到了‘香妃’?”暗低笑著自语,手指夹住安旬前挺立的茱萸不住挑弄揉搓。

“嗯……”安旬呻吟了一声,意识仍然迷蒙,但在疼痛中却有几分舒畅的酥麻,引得他更加燥热难耐,白皙的皮肤泛起醉人的红晕。

暗深埋在安旬体内不曾退出,这时看到对方诱人的模样立时又一次硬挺起来,借著刚刚释放的热润滑,硬的利刃毫不费力地再次畅行甬道之中。

“唔!”不同於刚刚被野蛮的贯穿,此时密内的昂扬只是按摩一般摩擦著甬道内壁,安旬不觉微微皱眉,似乎从被摩擦的地方传来阵阵热热的感觉。

暗一边抚弄他的口,一边将手向下伸去,握住安旬挺立的男缓缓上下滑动起来。

形状较好的男有著不同於暗赤黑利刃的粉嫩颜色,此刻因为被刻意摆弄而自顶端溢出透明的体,仿佛在哭泣著请求安慰!

暗不禁加快手里的动作,果然令对方呻吟连连,安旬稚嫩白皙的脸庞也染上了浓重的绯红,媚惑而诱人!

“呵呵!”暗轻笑,一面挺身刺入甬道最深处,一面用手指堵住安旬即将释放的男顶端。

“啊!放……放……开!”安旬扭动著身体想要摆脱暗的桎梏,叫嚣的欲望得不到解脱,生生被人阻断,好似从天堂瞬间跌落地狱令他无法忍受!

暗制住他的挣扎,一把将他拉起後自己向後倒卧,使安旬变为坐在自己利刃之上的姿势,从下自上地欣赏安旬染上豔色的身体。

重力之下令安旬体内的巨大又深入几分,胀满的感觉令他不禁痛苦地低吟。

“自己动,让我舒服了你也好过。”朦胧中似乎有人在耳边蛊惑地说著。

安旬混沌不清的意识只来得及抓住“你也好过”几个字便本能地按照对方所说扭动起腰身。

“嗯!”暗舒服得挑眉,来回摩挲著安旬光华细嫩的腰侧,虽然确定安旬的密是第一次承受外来的侵入,但那种有别於刻意引诱的生涩却散发著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

“啊!”安旬毫无规律地扭动起伏,窄小的後已经适应大的利刃穿刺,裂开的伤口也麻木得没有感觉。当硬挺的尖端突然擦过体内某处时,他立时颤抖著叫了一下。

“是这里?”暗紧紧盯著安旬迷蒙绯红的脸,自然没有漏掉他的反应,向上稍稍提起他的腰,暗重新一点一点寻找刚刚擦过的地方。

身上的人又是猛地一抖,暗勾起迷人的唇角,知道已经找到了对方的G点,稍一停顿立即狠狠向那里顶去。

“啊!啊!不!”安旬立刻剧烈颤抖起来,一波波翻涌的快感令他只能张大口无意识地叫著。

内壁里的敏感点被密集地戳刺挑弄,身前的欲望又被捏住得不到释放,快乐与痛苦极端的双重折磨下,他再也不能承受地哭泣著喊叫。

“这麽爽?”暗低喘著持续刺激柔软甬道的深处,压抑著自己几欲释放的欲望,著迷地盯著安旬蹙起眉头几乎昏厥的媚态,突地手中一松,一股白浊的体从安旬的男顶端喷而出!

因为得到释放,安旬骤然缩紧後,暗只觉包裹住自己的柔软越来越紧,美好得似乎要将自己的欲望融化吃掉,终於再也无法压抑地一同释放!

脑子里一片空白,安旬趴在暗膛上大口喘气,後里的巨大随著呼吸微微颤动著,虽然软了下去但仍然如同木楔紧紧钉在体内。刚刚才高氵朝过的身体敏感得要命,加上药物的作用,很快他又开始浑身燥热,意识也再次迷蒙混沌起来。

“不满足麽?”暗察觉安旬的反应,微微惊讶地挑眉望进安旬迷离湿润的浅棕色眼眸时,他漆黑如子夜的眸色更加幽深。

将安旬翻转过去趴卧在床里,暗牢牢锁住身下细瘦的腰猛烈戳刺起来,之前填满甬道的体随著利刃的进出滴落在双腿间的床单里,不一会儿就湿了一小片。

“真是副好身体。”

暗体内涌起深沈的欲望,即使连著释放过两次仍然像无法满足似的渴求著安旬的包裹,他顺著自己内心的本能一次又一次地挺进抽出,释放属於自己的味道……

03-1 清醒之後

窗外的天空渐渐呈现属於黎明的灰白。

暗走出简陋窄小的浴室,边用里面唯一一条毛巾擦著滴水的头发,视线边向床上扫去。

被狠狠折腾一夜的人仍在沈睡,紧闭的眼窝下显出疲累的影,赤裸的白皙皮肤上密布著数不清的爱欲痕迹。

暗愣了片刻,眯起细长的眼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趴在床上的人,没错,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确实是自己整夜啃咬吸吮的杰作!

“嘶!”他甩掉手里的毛巾,懊恼自己竟会如此失态地疯狂要了一个MB整夜!?

身为GV界当红英,暗的利刃进出过无数柔软紧窒的菊花,只是与这副身体带来的极致舒畅相比起来,之前那些经验立时如同白水一般显得毫无滋味。他的目光缓缓滑过安旬裸露的脊背,停在嫩滑双丘间肿胀发红的密时倏地一紧,虽然懊悔却也立刻有了决定:

“既然是第一次,不如只卖给我。”

他从不委屈自己的欲望,有需要就去解决,既然都要纾解,何不选这个既干净又能带给他最大快感的容器?

决定之後,他转身寻找昨夜被强行扯掉的散落在地上的安旬的衣服,在角落里找到外衣後,从侧边的口袋里翻出一支手机。

样式老旧被深色涂料包裹的机身上有多处斑驳的划痕,有的露出了手机内里的树脂材料,有的仅仅是一道浅浅的痕迹!

暗盯著手里的东西惊疑地看了一眼床上,皱著眉随意在键盘上按下去。

“果然。”他眼角一抽,看著小小屏幕亮起幽蓝的背景光。

彩屏手机当道的现在竟然还有人用这麽寒酸的蓝屏手机?!

随即他抬头开始打量起整间屋子:简单的一居室采光不是很好,卫生间和厨房小得可怜,客厅里没有沙发和椅子,孤单单的木头茶几──如果那个糙简陋的东西也能叫做茶几的话──似乎独自扮演著电脑桌、餐桌以及书桌三个角色,卧室里除了一张加宽单人床和一个简易衣柜之外再也放不下任何东西。

一分锺後,暗得出结论:床上的MB生活非常窘困。

“难怪急著跟我回家,原来想钓上长期饭票。”暗掏出自己价格不菲的限量版定制智能手机,用对方的蓝屏机拨通自己的号码,看著自己色彩鲜豔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保存成功的字样,他勾起嘴角展出迷人的笑冲毫无动静的安旬说,“恭喜你,我暂时没有厌倦你的身体。”

穿戴整齐之後,暗从致的皮夹里数出五千块扔在安旬枕头旁边,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顺势又一次抚过覆盖著柔软发丝的後颈。漆黑的眼中眸光微闪,捡起掉落在床边的黑色面具头也不回地走出安旬的家。

03-2 清醒之後

人生最悲惨的事是什麽?

安旬:被同恋客户骚扰。

人生最最悲惨的事是什麽?

安旬:被同恋客户骚扰未遂之後,却被另一个男人强奸。

人生彻底悲惨的事是什麽?

安旬:身为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强奸,悲摧地还记不起来强奸犯的脸!

当窗外正午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在安旬赤裸的背脊上时,他正从梦中逐渐清醒。

头疼欲裂,似乎是宿醉後的反应?

安旬没有宿醉过,因为买不起可以让他宿醉的酒,所以头疼得像要爆炸的此时,他想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宿醉?

可是宿醉会连身体都酸痛的要命吗?尤其是後面用来排泄的地方,火辣辣地好像被刀切开又涂上一层厚厚的辣椒面似的疼得钻心。

睁开酸涩的眼睛,他忍住太阳一突一突地钝痛,勉强撑起仿佛被巨型卡车碾过般疼痛的身体,模糊的视线里立时就撞进枕头旁边一沓花花绿绿的钞票!

“我没做梦吧?”使劲睁大眼睛盯著枕头上的钱,安旬惊讶之下本能地伸手抓起来数著。

睡个觉醒来突然发现脑袋旁边多出五千块钱,任谁都会惊喜交加吧!

安旬来回数了好几遍,脸上泛起开心的傻笑,昨天的祈祷看来奏效了,上帝果然听到他的祈求!

想起昨天,安旬突地僵住全身的动作,迟钝的大脑这才一点一点记起傍晚下班後发生的事情──香醇的美酒,变态的客户,幽暗的深巷,还有……陌生的男人。

“不!”记忆回笼的瞬间,他忍不住大叫一声低头看向自己赤裸的身体。

白皙得接近透明的膛上惨不忍睹地遍布青紫深红的咬痕,安旬震惊地向下移转视线,小腹、大腿、私密的腿处不仅留有这种令人羞耻的印记,还密布著大量某种体干涸後的白色痕迹!

努力回忆昨晚,却记不起从客户家逃离後发生的事情,朦胧中似乎在幽深黑暗的路边,一个陌生男人问了自己什麽……可是此时短路的大脑却想不起任何细节!

紧紧咬住发白的嘴唇,安旬清楚地知道不管自己是否记得,他确实被一个男人强奸了,而且是在自己的家里!

仿佛要印证他的肯定一般,疼痛的後里突然流出一股股粘稠的东西,费力地伸手去,他的脸腾地火烧似的滚烫起来──沾满了指间犹带著自己体温的,散发著不属於自己的侵略味道!

安旬惊慌地甩手,想甩去心底泛起的恶心感觉。虽然因为个的原因自己从小到大没交过几个女朋友,但在同一天里被两个男人看上这种事三十年来还是第一次!更遑论还被当作女人一般发泄了整夜欲望!!

跌跌撞撞地下床,蹒跚走进狭小的浴室,他拧开花洒任凉水从头顶浇下,冰冷的水冲走身上和後里的,但仍洗不去满身的印记。

“呜……”哗哗的水声里,他蹲下身体将头埋进胳膊,再也无法抑制地呜咽起来。

由於身体不适,安旬不得已向经理请假,唯唯诺诺地听著手机那端经理冰冷的训斥,他将目光移向床上的钞票,至少自己的第一次赚得了可观的度夜费不是麽?

关上传来“嘟嘟”挂断声音的手机,他自嘲地笑笑倒在床上。就算自己病死在家里,或许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安旬最先认识的地方是孤儿院,最先熟悉的人是慈祥的老院长,自己不满月就被丢在孤儿院门外,生下他的女人也许是未婚先孕的白领,也许是初尝禁果的学生,总之都觉得他是个累赘才会丢弃他吧!

而安旬这个名字是院长起的,是希望他能够平安而规矩的生活,而他也一直在努力这样做。

大学毕业之後经过数次跳槽他才到了目前就职的跨国企业,虽然年近三十并且已经在公司工作数年却仍然只是个小职员,不过他并不介意,对从小就吃苦的安旬来说,每月五千块的薪水已经大大超出预期,除去三年前几乎花光积蓄而趁著房价下跌买进的这套简单一居室之外,安旬没有任何存款,工资的三分之二他都捐给了孤儿院。

因为他了解那种孤独的滋味,也感谢老院长对自己的爱护和培养,饮水思源,他希望那里的孩子过得更快乐。

只是,他望著眼前这笔“巨款”,却真的犯了难。强奸犯办事之後会给堵口费麽?又或许对方以为被看到了容貌才拿钱封他的口?

可是,谁会花五千块强奸一个男人?安旬想不明白对方留下钱是什麽目的。

想了想,他把钱收进床头的抽屉里,这样烦心的事还是以後再想,现在他需要充分的休息,明天还要面对经理猪肝色的脸。

04-1 专属一人的MB

安旬一早爬起来,从冰箱里翻出两天前买的烧饼夹蛋,就著热水吃下去之後,拎起包一步一顿地走向电梯,来到跟前才发现电梯的金属门上贴著“维修,停止使用”的公告。

因为住在顶层,他只得一手扶著酸痛的後腰,一手扶著楼梯间的墙壁,慢慢走下十八层楼梯。等终於走出公寓大门的时候,他额头上已经密密地泛起一层冷汗。

好容易来到办公室,还没将包放下,经理立即冷著猪肝色的长脸走过来将一摞资料重重放在安旬的桌上,“分类复印十份,半小时後送到会议室。”

安旬望著经理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低著头分检资料的种类。

他所在的销售部一直是公司的骄傲,辉煌的销售记录以及背景强大的人脉都是由他的同事们所创造!但是,唯一一个例外就是安旬,不,也可以说他是销售部的“耻辱”。虽然也谈成过几笔不大不小的case,但比起同事上千万的销售合同,他的存在仿佛美味蛋糕上一粒烤焦的砂糖,碍眼地摆在那里,又不能丢弃。

“唉。”拿起面前的资料,他抬起头羡慕地看了看正忙碌地联系客户的同事们,眼神黯淡几分,起身向复印室走去。

本以为前天晚上到客户家里可以谈成一笔价值五百万的生意,对方也确实在电话里暗示过签约的可能,谁知最後会演变成那种局面?从经理带著责问的眼神中,他已经明白客户很生气,後果很严重。

要是早知道最後仍然会被男人侵犯,还不如在被客户上口的时候就不要抵抗,至少事成之後不仅有一笔可观的奖励金,还能让经理知道自己也不是这麽没用……

安旬很怕有一天公司因为他的贡献太小而将他辞退,一个三十岁的平凡男人与刚毕业的大学生们竞争,他自认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他也本没什麽能够增加资本的履历。

所以为了自己的生计还有老院长的孤儿院,他一直小心地不犯错误,主动承担了很多分外的事情,时间长了,同事们有什麽端茶倒水、复印装订的事情都会让他来做。虽然安旬不愿意将发展客户的宝贵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面,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送完材料回到办公室,安旬打开电脑里的通讯汇总,开始寻找对公司新的研发项目可能感兴趣的老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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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块谢谢。”药店柜台後面的店员脸色冷冷等著安旬慢腾腾不情不愿地掏钱的一分锺里,已经在心底对他翻了无数个白眼。

五十块而已,有必要哭丧著脸搞得像管他要了五百万似的麽!穿得像个白领,却连五十块都付不起吗?

安旬低著头刻意忽视对面鄙视的眼神,他是真的很痛,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像有人拿把刀在剜他的心尖一样的那种痛。

五十块啊!他一个星期的饭钱瞬间消失在店员的手里,而换回的仅仅是眼前这一盒硬币大小的药膏,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痛一些。

缓缓地挪出公寓一层的药店,他望著旁边仍然挂著醒目的“维修”两个字的电梯,泪水几乎都要滴下来了。

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站在自家门口,安旬气喘吁吁冷汗直冒,颤抖地掏出钥匙开门进去,连鞋都没力气脱就软倒在客厅的地面上。

04-2 专属一人的MB

初春的季节里即使气候逐渐回暖,但满身大汗地躺在几乎晒不到阳光的客厅地面上,安旬就算再累也还是冷得受不住,勉强撑起身走进卧室,艰难地脱掉湿透的衣服,後撕裂的疼痛传来黏黏的感觉,似乎是伤口因为过度用力而崩开了。

一边诅咒强暴自己的男人,他一边打开刚买的药膏,小心地用指尖挖出一些轻轻涂抹在红肿渗血的伤口处,但愿昂贵的药膏物有所值……已经累得不想吃晚饭,涂完药後他便渐渐陷入沈睡。

事实证明,贵的东西必然有贵的道理,半夜起床换睡衣的时候安旬已经觉得後不再牵扯得那麽疼了,高起的红肿似乎也消了下去。

“这样的话,明天上班应该会轻松不少。”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安旬神抖擞地出门,电梯已经被修好跳动著红色的数字,他高兴地按下按钮。

身体不再感到难受,工作的时候效率也有所提高,经理的脸虽然仍旧冰冷,但已经不像昨天那麽长了。

只是,安旬时时想起床头抽屉里的五千块钱,却仍然没有想到处理的方法。

“嘀嘀嘀……”

下班的路上手机忽然响起来,翻开一看是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号码,疑惑地按下接听键,那边不等他开口立即传来低沈悦耳的男人声音:

“今晚在家等我。”

说完,不等他有所回应,那边已经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安旬茫然地看著背景光渐渐黯淡的手机屏幕,想了半天得出结论:对方打错电话了。

命令的口吻,优雅的声音,怎麽听都像是打电话的人要女朋友乖乖在家等候自己的意思。

光听声音,安旬就直觉地认为刚才拨错电话的男人一定很有钱。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会有这种直觉,但他就是能够感觉的出来!

回到家里吃过简单的清汤挂面,他打开电脑工作了一会儿後看看窗外漆黑的夜色,伸了个懒腰起身去浴室洗漱。

没有买电视、音响之类的奢侈品,每天下班回来吃过晚饭再用电脑工作两三个小时後,他就会上床睡觉,简单的生活他很适应,没有过多的电器和娱乐令他感觉安心和舒适。

睡到深夜的时候,安旬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拍门声惊醒,揉揉迷糊的眼睛看向床头的闹锺,荧光绿的指针正正地指向半夜一点。

有谁会在深夜来找他?安旬疑惑地起身向门口张望,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猛地赤脚跑向大门──该不会是院长出事了吧?!

瞬间清醒的他急急地拔掉门锁一把拉开大门,脸上的焦急却在看到门外的人时浮现出迷惑不解。

借著朦胧的月光,他看不清门外那人的面貌,看身形是个男人,但这般修长挺拔的身影自己似乎从没在院长那里见到过。

想到院长应该没事,他的心稍稍放下,同时在脑子里仔细搜寻了一遍,仍然找不出一个符合眼前男人的外表的熟人。

“请问您……找哪位?”他迟疑著问向似乎拍错门的人。

04-3 专属一人的MB

“果然忘记了麽?”影里的男人走近几步,拉住安旬扶在门框上的胳膊,微微用力带进自己怀里,一转身进入玄关,然後抬脚向後将敞开的门踢上,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锺即利索地完成。

“啊!?”眼前赫然出现一副黑色面具,安旬吓得大叫,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是入室抢劫犯,“你……你是谁!?我……我没钱!!”

面具下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暗听著熟悉的叫嚷笑出声,“我说过,不要你的钱。”

但他虽然笑著,可意识到眼前紧张戒备的人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时候,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不……要钱?”安旬愣住。他深夜骗自己开门,还带著防止被认出容貌的黑色面具,难道不是为了抢钱?

暗搂在安旬腰後的手掌下滑到他挺翘的臀瓣,微微使力按压著,戏谑的眼扫过安旬疑惑的神情:“这里……已经不疼了吧。”

慢半拍才明白过来男人话里的意思,安旬震惊地看著面具後紧紧盯著自己的漆黑眼眸,颤抖著声音不敢置信地叫道:

“是你 !?”

男人默认的态度令他瞬间感到一阵晕眩,原来,原来那夜自己是被这个人?!

“我要告你!”愤怒取代了害怕立即充斥安旬的身心,他推开暗恶狠狠地说。

谁知对方没有露出丝毫胆怯的样子,反而更加贴近他,“别装了,哪有MB告客人的?快点脱掉,我给过你休息的时间了。”

看著安旬因为怒气而瞬间明亮起来的眼睛,暗的下腹立时窜起一股冲动,如同初夜那般猛烈的欲望重重袭来,他只想赶快将安旬压在身下,听他难耐的呻吟!

被暗暴地扯掉睡衣,安旬还没搞清MB是什麽意思就被扔到了床上,紧接著裸露的膛覆上来炙热的皮肤。

“住……住手!”安旬挣扎著想要起身,拼命推拒著压在身上的男人。

“适当的反抗可以增加情趣,但太过认真的结果你承受不起。”低沈的声音缓缓说著令人胆寒的威胁。

“啊!”左的突起倏地被锐利的牙齿咬住,尖锐的刺痛瞬间传到脑中,安旬忍不住痛呼。

“痛!痛!”那晚被深深贯穿的记忆这时忽然涌进安旬的脑子里,身上的印记还未完全退去又被新的痕迹取代。

“警告过你了。”暗伸手去扯安旬的睡裤,手掌刚一用力便传来“刺啦”一声。

他愣了愣随即疑惑地低头,自己的手里正抓著对方洗得起球的睡裤的裤腰,此时裤子已经从裆部裂开一个口子,隐约可以看到里面薄得几乎透明的白色内裤。

“啊!?”安旬立即惊呼一声,他唯一的睡裤,跟了他八年的睡裤,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寿终正寝在眼前的禽兽手中!

全身不知从哪里突然涌出一股力量,安旬一下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一手提著裂开的睡裤,一边逃到卧室门口大喊:“变态!离我远点!”

04-4 专属一人的MB 1/3H~

暗沈著脸色缓缓起身,比眼神更冷的声音掷向安旬:“你说什麽?”

对方释放的强大压力瞬间冲向安旬,他张了张嘴,本能地将声音降了些:“那晚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你不要再找我了,钱我还给你!”

虽然心疼那五千块,但安旬还是觉得自己无法忍受被他继续骚扰。

“有人包下你了?不管他给你多少,我出双倍。”暗眉头一皱。

“什……什麽包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盯著安旬迷茫的表情,暗眉头更紧,想到他方才的反应,渐渐生出疑惑:“你不是MB?”

MB?刚刚他好像也提起过这两个字母?安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MB,因为他本不懂那是什麽意思。

“男妓。”眼前的男人看出安旬的疑问冷冷地说。

“什麽!!??”安旬几乎跳起来,随即愤怒地看向对方,“开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是……是那个!!我有正经工作的!”

暗漆黑的眼里掠过一抹满意盯著安旬涨红的脸,看来那夜确实是他的第一次,回忆起当时的滋味,暗觉得自己下身再度燥热起来。

“过来。”他朝站在门边的人招手。

“啊?”暗的冷静令安旬的愤怒硬生生冻结起来无处发泄。

“叫你过来。”狭小的空间里,暗伸臂将他拉近,“名字?”

愣了愣安旬才想起反驳,“我不会告诉你的。”

“是麽。”暗并不恼火,只是抓在安旬腰间的手猛然探入睡裤的裂缝里,一把握住软软的芽。

安旬惊得向後躲去,一下子扯痛被对方紧紧握在手里的要害,瞬间就痛苦地皱起脸,再也不敢动一下。

“名字。”暗勾起嘴角,手中柔软的触感令他欲火高涨。

“张三。”安旬随口编个名字骗他,可在暗不动声色冷冷的盯视下沈默片刻後,只得如实说道,“我姓安。”

无意纠结他的全名,暗松了松手将他推坐在床上,居高临下俯视著他:

“今天开始,你属於我。”

安旬足足愣了半分锺才分析出对方话里的意思,震惊地仰头望著黑色面具下的狭长双目:“我不是同恋!”

“我是。”暗吻上他因为错愕而微张的嘴,灵活的舌立时探进去肆意搅动。

“唔!不……”安旬後知後觉地推拒强吻自己的人,想不出为何他会找上自己。

“听话!不然有你受的。”暗强行压住安旬挣扎的身体,再次俯头含住他的耳垂。

“啊!”安旬只觉身体蹿过一股电流似的酥麻,使不出半点力气反抗对方的钳制。

GV英懂得如何快速地挑动男人的情欲,何况身下的安旬没有一点经验,完全如白纸一般任他绘出专属的色彩!

“嗯……呼……”安旬的脸热得发烫,自耳垂被舔弄吸吮的那一刻起他就丧失了抵抗能力似的只能喘息和呻吟。

04-5 专属一人的MB 2/3H

身体自动回忆起那夜的迷乱,安旬粉嫩的芽在对方刻意地挑逗里不能控制地挺立起来。

极力想要压下被挑起的欲火,却每每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又被带起新一轮更加猛烈的炙热!

“求你,不要!”安旬呢喃著,做著最後的挣扎。

“哦?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暗吻上安旬的嘴,好笑地看著他磨蹭著自己的身体。

“嗯……哈……”安旬被吻得头晕脑胀,等到意识稍稍回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扒光了压在被子里。

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睁大眼看著暗优雅地拉下休闲西裤的拉链,掏出高耸的凶猛利刃,自己的双手被暗单手扣在头顶上方,左腿被牢牢压制著,右腿则被握住缠在对方腰间,无论如何都丝毫不能动弹!

“准备好了麽?”暗深黑的眼直直盯著安旬,嘲笑他的惊惧。

“没……没有……”安旬本能地拒绝,後被利刃巨大的顶端不住轻触,随时都会再次重温那种撕裂般的痛楚。

“我准备好了。”暗低笑一声沈腰挺进,阔别三日的柔软触感瞬间裹紧了他。

暗的特殊职业使他品尝过无数美好的密,但他却一直没有找到能带来极致享受的那一个,本来已经不做希望,毕竟那种极致到能令人晕眩的後少之又少,简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传说,谁知,偶然发现的安竟然就是这样一个极品!

尝过一次欲仙欲死几乎晕眩的极度快感之後,暗发觉自己只要一回想起那种滋味就无法克制身体内爆发的欲火,忍受了三天他的自制力已经濒临极限,终於还是对欲望投降!一旦决定便立刻付诸行动也是他的准则,所以今夜才不会计较对方是MB的身份而再次来到这里。

重重一个挺身,他满意身下的人立时错乱了呼吸,好在如此美味只有自己品尝过,而今後也只有他能品尝!

“停下……求你……”安旬被撞击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後被迫吞吐著比自身大几倍的利刃,嫩被再次扯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与初夜那次慢慢重合。

“你招惹了我就要付出代价。”暗眼神一沈,深深入温暖甬道的深处。

“我……我没有!”安旬呜咽著抗议,明明是他强暴了自己,不止一次!

“是麽?”暗冷冷勾起嘴角,“我会让你想起来。”

“啊!啊!”被暗突然凶猛快速地进攻著体内某点时,安旬陡然大声喊叫,甬道内不同於被撕扯的疼痛而瞬间涌出一股强烈的需求,叫嚣著想要被严严实实的填满!

暗嘲弄地说:“想起来了?”

安旬的意识已经陷入迷乱,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在问什麽,想要反驳可张口却全都是夹杂著痛苦和欢愉的呻吟!

“呵,不是挺享受麽?”暗松开了安旬的双手,那双白皙的修长手臂甫一得到自由便自动地抓上他的胳膊。

“不……”体内汹涌的快感和脑中的告诫交织在一起撕扯著安旬的意识,明知道应该拒绝到底,身体却自动率先投降。

夜,漫长,狭小的室内充斥著体撞击的节奏以及欲望沈重的喘息……

PS:似水明天要去漫展,偷懒一天~~~亲们见谅啊~~~节日快乐!!

04-6 专属一人的MB

更新来了~~~

满身的汗已经凉下来,安旬累极地趴在泛著湿意的床单里无法动弹。暗漫长凶猛的需索榨干了他所有的力,此刻他浑身酸痛但意识却格外清明。

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水声,带面具的男人十分锺前刚刚从自己红肿的後里退出,他听著不断的流水声本能地开始心疼每个月固定预留的水费是否足够支付本月的流量时,不断後悔之前说出要退回那五千块的话。

暗擦著头发拉开浴室门看到的就是床上的人一副痛心的样子,满身粘腻的汗,圆润的臀瓣上全是自己出的污浊,眼睛下方淡淡的黑眼圈,仿佛无声控诉自己过度地折磨。

他皱了皱硬朗的眉,明明都得到了快乐,怎麽安就一副惨遭蹂躏的表情,最後他也哭著了好几次不是麽?

调整了下脸上面具的角度,他套上长裤裸著上身站在床边说:“自己收拾干净,我不希望你因为生病而影响我以後的享受。”

酸涩的眼皮抬了抬,安旬沙哑的声音撞出火烧般干涸的喉咙:“你到底是谁?”

对方像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被狠狠折磨过两次却连他的真面目都不曾见过,安旬此时只觉无限凄凉。

“你可以叫我暗。”暗捡起一旁的T恤穿上,虽然已决意长期享用这具诱人的身体,但是为了避免以後的麻烦,他并不打算让安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暗?安旬垂眼,明白对方并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可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去警局报案称自己被男人强奸麽?光是想想都觉可笑。

“等我电话。”暗整理好之後看了眼仍然一动不动的安旬,转身离开屋子。

大门响了两声,开启又关上,四周陷入一片沈寂,如果不是属於暗的淡淡古龙水味道扩散在空气中,安旬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床头闹锺的指针指向凌晨五点,他咬牙撑起酸软疼痛的身体向浴室挪去,明明是不可能用来接受同的地方却被连番强势侵入,他扶著洗手台狠狠盯著镜子里自己的脸──究竟是哪个地方竟会让同对自己产生欲望!?

看了半天他也没有什麽发现,镜子里映出的只是一张普通的男人的脸,除了稍显年轻些并没有什麽特别之处!

摇了摇头他打开花洒快速地冲洗被弄脏的地方,刚刚被那个叫做暗的男人浪费了这个月的用度,以後的冲澡时间要从五分锺缩短到三分锺才行。

沐浴之後满身的疲累稍有缓解,他从枕头下面出才买的药膏,继续为自己可怜的後上药,本以为上次好了之後再也用不到这个了,还曾为花五十块只用了两次的超级昂贵而痛,没想到这麽快就有了继续使用的机会……

等他全部弄妥之後闹锺也铃铃地响了起来,窗外天色渐明已经没有时间补眠了。轻叹一声,他从床下的抽屉里找出一套已经洗得又薄又旧的秋衣秋裤穿上,又把被暗撕破的睡裤小心地叠好放在枕头旁边,打算下班回来仔细缝补一下。

然後他取下挂在门後的笔挺的西装换上,望著平整干净的西装,安旬暗自庆幸还好不是被暗傍晚闯进来,不然遭殃的可能就是这唯二的“工作服”了。这可是他进入风宇商贸後下狠心买的第二套西服,因为自己穿著之前那套西服连续出现在公司的第四天,经理就很委婉地向他重新阐述了一遍公司文化。

安旬在听得头晕脑胀的时候终於弄明白经理的意思是让他不要只穿一套衣服上班、见客户,否则会影响整个部门的形象,换言之,实在丢经理的脸!

其实安旬不是不愿意多买两套西服换著穿,他只是想省下钱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尽点心罢了,但是因此而被经理单独谈话有可能丢掉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机会,所以他咬咬牙还是到大商场里买了一套名牌西装。再然後,他痛了好几个月……

等到安旬整理好蹒跚地走出卧室时,一眼就看到了客厅唯一的桌子上自己的电脑旁,竟然多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深棕色硬纸盒!

5-6

05-1 安旬被真相了

他疑惑地走过去俯下身仔细看了看那个盒子,确定不是自己拿回来的东西,偏著头想了想还是抵不过强烈的好奇心而将纸盒揭开。

“啊!”看到里面东西的瞬间他不禁惊呼。

盒子里端正地摆著一支闪亮的大屏幕直板手机!

黑色的屏幕如同镜子般映出安旬惊讶的神情,银灰色的金属外壳崭新而明亮,暗刻的藤蔓花纹在自然光的反下忽隐忽现,整个盒子在打开的时候还散发著新机涂料的淡淡味道,一切的一切都显示著这是一支崭新的、没有使用过的高端手机!

安旬不清楚手机的实际价格,但是那种高贵冷傲的设计,还有按键处花瓣形状的独特造型都令他直觉这支手机恐怕比自己身上的西装还要昂贵!

小心翼翼地轻轻碰了碰漆黑的宽大屏幕,立即留下了一个模糊的手指印,慌忙找来干净的布子认真擦拭掉上面的污渍,他盯著静静躺在盒子里的手机看了一会儿,将盖子重新盖好後转身走出家门。

摇摇晃晃地捱到公司,同事们还没有到,安旬像往常一样将自己的桌子擦了一遍後到休息室热了杯牛。

公司不仅为员工提供免费的牛咖啡茶等饮料,还会准备一些常见牌子的饼干糕点,安旬大多数时候会在公司吃东西,这样就可以将早餐和午餐的钱省下来。

看著杯子里冒著热气的白色牛,他第N次想起早晨看到的那部手机,毫无疑问是暗留下的,是送给自己的麽?可是自己现在用的这支又还没坏掉,买新的实在很浪费。

他又想起暗并没有拿回五千块钱,那麽在自己被他侵犯两次之後是不是也可以心安理得地留下那笔钱呢?

八点三十分陆续有同事来到公司,安旬也不敢在休息室继续坐著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昨天未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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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丁丁还有阿豆,你们三个跟我出去见客户!快!”

十点半的时候,经理突然一脸急切地出现在销售部的集体办公室里。

“什麽事这麽著急啊经理?”小梦一边问著一边快速地收拾东西站起来。

“寰尚的市场总监,你说急不急!”经理催促著众人,得意一笑。

果然大家发出惊讶的呼声,安旬也不例外。

寰尚是风宇销售部自今年初始便一直在努力争取的大客户,公司新开发的项目完全符合寰尚一贯的模式,如果可以拉到这个靠山,那麽他们年底的分红不仅不成问题,还会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呢!难怪经理这样著急,能约到市场总监这种重量级的关键人物实在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经理,我……”安旬没有被点名,有些惴惴不安。

经理看向他时微微拉长了脸,示意其余三人先出去等车後对他冷冷地说:“你留守公司,万一需要什麽材料要及时送来给我们。”说完便转身急匆匆走了出去。

安旬羡慕地望著经理的背影好半天才苦笑出来,会见这样重要的客户怎麽可能忘记带材料?经理只是信不过他的能力而已。

认命地坐回位子,安旬看著空荡荡的办公室叹气,同事们不是出去谈业务就是被经理调去见大客户,整个销售部就只剩下他这个“老弱病残”孤独留守。

稍稍失落了一会儿,安旬便打起神开始筛选手中的客户名单,不管怎样都要努力工作攒钱帮助孤儿院,这是他唯一且最重要的心愿!

05-2 安旬被真相了

经理室里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安旬望了望被锁上的门虽然想帮忙却无能为力,铃声每次都是响了七声便戛然而止,对方似乎没有什麽耐却又不停地打过来。

安旬很想将电话转接过来,但是经理临走时没有设置内部转接,所以他也只能无奈地被一次次急躁的铃声骚扰著。

“人都去哪里了!!”室内突然响起一个低沈冷酷的声音,安旬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到自门外走进一个高挑修长的男人。

如刀刻般刚毅的脸上剑眉紧紧皱起,狭长锐利的黑色眼眸里盛满深沈的怒火,挺直高耸的鼻梁下好看的薄唇由於怒气而抿起,使整张带有贵族气息的脸孔显得沈骇人。笔挺的深灰色西装包裹住他坚实挺拔的身体,宽阔厚实的肩将衣服完美地撑起,有如巴黎T台上的男模般恰到好处诠释著昂贵的高级定制服。

“好……贵……”安旬见到男人的瞬间呢喃著脱口,这人全身上下散发著高价的气息,金光闪闪,耀眼夺目。当然,如果忽略他满脸郁的风暴会更好。

“请问您有事麽?”安旬在失神中感受到那人愈来愈盛的怒意,赶忙站起来客气地问。

刺人的目光倏地向他过来,视线停在他脸上时瞬间浮现一丝惊讶,随即昙花一现般隐入深沈的幽暗中。

“先生?”安旬在他紧迫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见对方没有回应便再次询问。

紧闭的唇角向上勾起,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公司见到这副极品的身体!暗微微挑眉第一次在日光下打量起安旬,或者此时不该称他暗,而更应该叫他殷彧──风宇商贸中国区总裁更为恰当。

“你在这里工作?”殷彧一扫刚刚因为找不到销售部经理而陡然升起的怒火,缓缓向安旬走过去。

“我是销售部员工安旬,请问您有什麽事情?”安旬有些局促不安,对方笼罩过来的强大气场令他不太适应。

“安旬?”殷彧低声重复了一遍。

安旬点点头,不知接下来该怎样继续,这个人刚刚似乎很狂躁,但此时又好像轻松惬意起来,他有点不知所措,又不敢贸然搭话,万一得罪了经理的客户他恐怕会被经理猪肝色的脸冷暴力一个星期了!

“张子扬去哪里了?”殷彧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脑中浮现的却是今晨他赤身裸体趴在床单里一身爱欲痕迹的样子。

“张经理见客户去了,大概会很晚回公司,或许,我可以帮您?”安旬听他直呼经理的名字,心想他果真是经理的大客户之一,更加小心客气起来。只是这时经理应该正跟寰尚总监套交情,就算打手机多半也是联络不上的。

殷彧双手抱靠在安旬旁边座位的桌子边缘看著他:“销售部一个人都不在?”

“呃……”安旬心说‘不是还有我吗?’,可脸上还是堆起职业笑容回答,“他们都出去谈业务了。”

“你怎麽没去?”殷彧继续问他,眼神一闪,“还是,你没有业务可谈?”

05-3 安旬被真相了

安旬瞬间觉得心脏被刀刺中一样疼痛起来,这个人不愧是经理的关键大客户,说起话来毫不遮掩一针见血!

“不……不是,我……我在整理项目资料,今天没有约客户。”安旬强压下心里的酸涩,努力向对方解释著。

殷彧挑眉看了他几秒,然後挺直身体将手入裤子口袋中,朝他微微点头:“那就你吧。”

啊?安旬莫名其妙地望著他,搞不清楚他是什麽意思?

“你不认识我?”殷彧皱了眉问他,虽然心里已经肯定,但还是忍不住逗弄他。

见对方立时沈下的脸色,安旬更加疑惑,他应该认识他麽?

“请问您是?”

“殷彧。”

殷彧?安旬默念两遍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

视线转回殷彧绷紧的脸,安旬突然记起公司手册扉页里印著的彩色照片就是这副颇为格的容貌!

“总……总裁!?”他结结巴巴地说出两个字,後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脑子里开始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说了什麽不得体的话。

殷彧点了下头,将他小心苦恼的表情全部收进眼中,然後不动声色地问:“可以走了麽?”

“去哪里?”安旬条件反地抬头,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殷彧挺直的身体僵了一下,不悦道:“谈业务。怎麽,不愿意和我一起?”

“啊!?”安旬被接二连三的震惊轰得脑袋发懵,“不……不是!我,我只是……”担心搞砸……

“销售人员最重视时机和时间,还不快走!”殷彧冷著脸沈喝。

“是!”安旬作为销售部员工的本能素养立即覆盖了心中的胆怯,提起公文包便跟著殷彧向外走去。

一路“沐浴”在众人惊讶羡慕的目光中,直到坐进公司门口早已停好的黑色沃尔沃S80轿车里安旬才悄悄舒了口气,厚重的车门合拢起来瞬间阻隔了外面探究的眼神和不断的窃窃私语。

一直以来他都安分守己地做著自己的事情,从没想过会像刚刚那样备受同事的瞩目,这令他感觉很不自在。

“紧张?”殷彧自始至终都在观察他,当然清楚此刻安旬心里的想法。

“有点……”安旬在车内黑色的真皮座椅边缘正襟危坐著,并且小心地踮著脚尖,生怕弄脏脚下昂贵的羊毛地垫,这麽高级的轿车,他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坐在里面。

殷彧不禁笑了,笑声低沈悦耳回荡在安旬耳边,令他不觉心跳微微快了半秒。

“紧张什麽?又不是第一次见客户。”

“话是没错,可这是我第一次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去。”并且关键是与总裁一起。安旬低著头小声地回答。

望著他因为低头而从衬衫後领中露出的白皙後颈,殷彧眼神一沈,下腹陡然发紧,凌晨才得到满足的欲望似乎又隐隐抬头!

“该死!”他低咒一声,自己是GV界当红明星,对欲望的控制和把持比一般人都要游刃有余,但自从遇到这个安旬,自己就像个初次品尝情欲滋味的少年般冲动横生!

安旬的头垂得更低,心里有些苦涩,自己果然被总裁嫌弃到了无法抑制骂人冲动的地步……

车子里一时安静下来,他攥紧微微颤抖的手只希望一会儿千万不要说错话办错事,否则总裁一句话自己就会重回失业大军里去了!

05-4 安旬被真相了

PS 似水最近真的很忙啊……Boss的Boss又来检查工作了(其实是来骗吃骗喝的……怨念!),所以大家都很小心,似水也就只能下班回家以後才写新章了~~加上《霜满秋意》也几乎用完存稿,所以偶压力很大……哭~~~

请亲们一定一定谅解我啊……我不会断更或者弃坑的!!

另外!!《强制爱之GV英》5月19日起正式入V,似水答应编编入V之前一定上传满2万字的!!还有,为了谢谢乃们对这篇文的热爱,我承诺在入V当日会三更!!豁出去了~~~乃们鼓励我吧……泪。

还有,《强制爱之糖果诱惑》正在努力攒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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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旬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的担心中,车子平稳地停在了CBD商圈内的“俏江南”门前,安旬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下眼前金碧辉煌的大门便被忽然出现的服务生吓了一跳!

“先生,请。”著装整洁相貌清秀的门僮礼貌地替两人拉开车门,低著头恭敬地说。

“谢……谢。”安旬瞧了眼另一边优雅从容的殷彧,为自己小家子气的举动而红了脸。

踏上光亮的石阶,他深吸了口气,跟著殷彧走向富丽堂皇充满了昂贵气息的内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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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目眩地坐在车内,安旬混沌的意识还停留在刚刚“秒杀”到他的天价菜谱上!仅仅一顿午饭竟然花掉了两万块!?而吃饭的人只有四个!四个而已啊──!

“醉了?”在安旬心疼到麻木的时候身旁突然响起总裁略微暗哑的声音。

“疼……”下意识地回答心里的真实感受,安旬慢了半拍才发觉自己说了什麽,赶忙住了口。

殷彧挑眉凑近些距离看了看他涨红的脸,眸中顿时深沈幽暗起来,因为喝了些酒而令安旬棕色的眼睛更加湿润,微微张开的嘴唇也泛著红润的光泽,要不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他几乎忍不住立即吻上去狠狠入他紧窒的後里驰骋!

“总……总裁,这笔单子一定能谈成吧!”安旬并不清楚殷彧此时心里在想些什麽,只是对方忽然地凑近令他呼吸一窒。

如果这样还谈不成的话,那两万块不是白白打了水漂?要是给他的话至少还能听到他千恩万谢歌功颂德之类的感言啊……

“你认为呢?”殷彧勾起嘴角露出迷人的笑容反问。

安旬愣愣望著他微微眯起的狭长双眼,鼻子里呼入他因为说话而飘出的淡淡红酒的香味,脑子里如同被重重击打了一下似的更加晕眩起来!

“总裁出马,一个顶俩!”安旬迷离中突地脱口喊出,可当他看到殷彧猛然僵硬的神情和仍然挂著迷人微笑却微微抽搐的嘴角时,顿时生出想要立即跳车逃走的欲望!

怎……怎麽会这样失态!?安旬真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沈默了一分锺之後,殷彧缓缓向後靠进舒适的皮椅中侧目看了看满脸懊悔的安旬,不紧不慢地说:“公司里竟然有你这样的人才,你在销售部实在大材小用了。”

安旬立刻回身一脸惊恐地对貌似和蔼的殷彧说:“总……总裁!我会努力工作认真学习加强自身修养素质!请您不要开除我啊!!”

语气中浓浓的乞求和几乎哭出来的声调令殷彧皱紧眉头:“你这样理解?”

“您不……不是要开除我?”安旬的脸上浮起迷惑,难道他误会了?

殷彧不置可否地掏出手机摆弄起来,明显不愿意再搭理他,安旬不敢打扰,只得一边哭丧著脸一边忐忑地揣摩殷彧刚刚话里的真实意思……

06-1 全新的奴役生活

安旬站在公车站牌下惶惶不安地目送昂贵的轿车缓缓驶离自己的视线,心中愈加为自己的未来担心不已。

本应直接回到公司,却因为殷彧临时有事而将自己放到路边的公交车站,虽然从车里出来的瞬间安旬立即感到一阵轻松,但一想到明天自己就会接到辞退通知书时不免又深深悲哀起来。

“嘀嘀!”手机有短信进来,安旬心烦地打开短信一看,顿时僵直了身体,幽蓝色的屏幕背景光中,那行短短的文字令他几乎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今晚洗干净等我。

曾被狠狠贯穿的柔软後立刻反般地收缩了一下,安旬直愣愣地盯著手机屏幕,仿佛这样就可以将那个叫暗的无耻男人盯死似的!

祸不单行是真理。

即将进入失业大军的行列,又接到暗的强暴短信,安旬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人。

浑浑噩噩地踏上公车,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决定翘班,反正都要离职了,翘班算什麽呢?

顶著初秋金灿灿却略带凉意的阳光,安旬来到了位於郊区的孤儿院,灰色墙砖间锈迹斑斑的墨绿色铁门大敞著,走进大门立刻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孩子们玩乐的笑闹声。

他停下脚步露出温暖的笑容,不管遇到多少不如意的事情,只要听到这样无忧无虑天真欢乐的笑声便觉得一切艰辛都是那麽的微不足道了。

“安叔叔?!”一个孩子眼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安旬,惊喜地叫著跑过来。

“彤彤乖。”安旬半蹲下身体接住扑到怀里的小女孩,帮她顺了顺略微凌乱的马尾。

“安叔叔!”“安叔叔!”……

正在玩闹的孩子们接二连三地向他跑过来,纷纷围拢在他身边,安旬展开灿烂畅快的笑容掏出糖果分发给仰著天真笑脸的孩子们。

“小安来了?”老院长拄著拐杖也缓缓向他走过来。

安旬忙放下怀中的彤彤,起身快步走过去扶住她:“您的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你拿来的药很有效,我吃了两天就没事了。”苍老慈祥的声音总能令安旬莫名的安心下来。

老院长年纪大了,血压最近一直不太稳定,她不舍得买药,又不肯去医院瞧一瞧,所以上次来之前,安旬特意到市立的大医院里给她买了特效药带来,虽然那些药花掉他不少钱,但看到老院长恢复了以前的神采,安旬心底里的那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心疼也就烟消云散了。

“那个药你要坚持吃,没有了跟我说,我再去找医生开。”安旬扶著她向院子里走去。

“小安呐,你也要留点积蓄,不要都给我们了。”院长拍了拍安旬的手背,“你年纪也不小了,早些安定下来才最重要。”

安旬沈默,他早前也交往过几个女朋友,虽然自己有一套住房这个条件能够给对方一些安心,但是自己将每个月工资的绝大部分捐给孤儿院的做法却令所有交往过的女孩子都无法接受。

他不明白难道结婚成家与知恩图报不能共存吗?何况……何况他再也没有资格谈女朋友了……

“小安?”院长停下来疑惑地叫他。

安旬回过神来安抚地对她笑笑:“我知道,但是我都三十了,又小气又不浪漫,女孩子不喜欢我这样的男人。”

“小安……”院长脸上浮起心疼,用满是皱纹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说,“会有同你一样善良纯真的女孩子发现你的可贵!”

他点点头,心里却明白被男人强暴的影恐怕将伴随自己一生了。

06-2 全新的奴役生活(强势压倒)

告别院长後安旬坐上返回市里的公车,当他站在自己公寓楼下的时候,忽然生出强烈的惧意,再过几个小时带著面具的暗就会出现,想到这里他全身猛地一颤。

被男人接连强暴,而且看样子还会一直持续下去,明明他不是什麽MB,却要被当做MB对待!安旬一贯软弱的格里第一次冒出反抗的念头!

就算几天前深夜初次被暗用强得手的本原因是自己误喝了媚药,那麽接下来他应该彻底斩断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像是给自己鼓气一样,安旬仰头狠狠望了望公寓顶层自家窗户,迈著坚定的步伐向大门走去,今夜绝对不能再让暗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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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安旬被暗摁倒在客厅地上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浮现这句至理名言。

“你住手!!”他怒吼著抬脚踹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啧啧!等不及投怀送抱了?”殷彧好笑地看著对方毫无意义的反抗。

白天忍住在车里将他压倒的欲望而给他短信要他好好准备迎接自己,谁知刚一进门面对的便是安旬严肃认真的拒绝!

“说什麽你不能接受男人?”殷彧将伸进安旬裤子里的右手食指前端猛地按入他收紧的後里,冷冷看他瞬间皱起的眉,“你下面的嘴可比上面诚实呵!”

安旬被死死制住反抗,上衣褪在腰下,裤子半挂在胯间,暗强大的力气和巧妙的技巧让他丝毫动弹不得,余光中瞥见桌上自己刚刚想要还给对方的手机,安旬想起当时暗含怒的声音和快速将他压住的迅猛不禁浑身一抖。

“有感觉了?”殷彧微微勾著迷人的唇。

“我不是你说的MB!我是正常男人!!你放过我……”安旬绝望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哀求。

此刻被对方手指侵入身体里,他只能尝试著与这个强暴他的男人沟通,但是,对方似乎没有让步的意思!

“不是MB很好,我说过,你属於我。”殷彧沈声对他说,面具下格的眉毛慢慢蹙紧。

安旬简直欲哭无泪,暗好像不明白他刚刚想要表达的意思,自己不是东西,不是他说属於谁就会属於谁的啊!

“我拒绝你了。”安旬不停地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殷彧目光暗下来,冰冷的声音在安旬脸上方响起:“我讨厌欲擒故纵的把戏,如果你不听话,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乖乖脱了裤子每天只等著我!”

看著安旬瞬间僵硬的表情,他凑近低声说:“想试试麽?”

安旬不敢置信地张大眼睛瞪著上方透出一丝邪恶的黑色面具,那双狭长锐利的眼睛闪动著仿若恶魔般的恐怖光芒!

“很好。”殷彧满意身下的人停止了反抗,继续去扯安旬的裤子。

安旬猛然回过神来怒视著他喊:“强奸犯!!我要告你!!”

绝望中他陡然生出“就算被嘲笑也要反抗”的念头,即使会被要求脱光检查下体,即使会被警察在心底嘲笑,他也豁出去了!绝不要让这个变态强奸犯再次得逞!

殷彧顿时住手,如果安旬能够看到他面具下的表情,一定会立即吓得昏过去!而他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子冷冷刺进安旬心底。

“安旬,30岁,风宇商贸销售部员工。”殷彧如同低气压一般的声音将令人窒息的真相狠狠掷在瞬间惊呆的安旬脸上。

“你……你……”安旬惊恐地颤抖著声音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第二更:下午四点~~~

06-3 全新的奴役生活 H

眼前的男人怎麽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姓名、年龄、竟然连他在哪里工作都一清二楚!安旬瞬间感到头皮发麻,极度的恐惧蔓延到全身!

“你跟踪我!?”他尖声质问。

殷彧盯著他失去血色并微微张开的嘴讥笑著反问:“怕了?”

安旬冒出一身的冷汗,心脏仿佛被暗牢牢捏在手里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只需暗稍稍用力就会被捏爆一般!

“现在了解我不是虚张声势威胁你了?”殷彧啃上安旬细嫩的脖子,另一只手握住了他下身颤抖的男。

“啊!”安旬条件反地惊呼,然後立即住口紧咬住牙关。

殷彧探入安旬後的手指动了动向更深处进入,下午办完事後他就回到风宇,事先已经让助理将安旬的人事档案调出来放在办公桌上,几分锺便浏览过他截止三十年的全部人生,殷彧对他只有一个评价:无趣。

真是讽刺,他对“年下”从来不感冒,没想到这次的极品长著一副娃娃脸,却已经三十岁了!而且这样一个乏善可陈的人竟然拥有一副令人欲罢不能的身体,手心下丝滑泛著薄汗的皮肤就像有生命似的吸附著他每一手指,天生的尤物!

殷彧眼色渐暗,呼吸微微浓重起来,只要身体舒服,其他的也无所谓了!在安旬体内开垦的手指也快速找到了那一点会让身下人娇吟的地方,曲起食指轻轻挠刮著娇嫩内壁,他屏住意志才没有立即进去!

“不!不要那里!”安旬半裸著身体猛然弹跳起来,但被使力压制住,他也仅仅是抖动而已。

殷彧对他的反应不以为然,手下的动作越来越挑逗,“不只那里,还有……这里。”

他低下头搓动安旬脆弱的男,很快粉嫩的芽就笔直地站了起来!

“呵呵,你的身体比你聪明得多。”

安旬绝望地闭上眼睛,屁股被同时玩弄著令他倍感羞耻,可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会产生无法克制的快感,这一点认知使他生出绝望的心情!

“哈……呼……”他抗拒不了殷彧的手所引起的深沈欲望,张大了嘴急促地喘息著。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来势汹汹的欲火无处发泄,瞬间就淹没了他的理智和道德!

殷彧看著他绯红的脸庞,还有泛起湿意的眼睛,下身硬如热铁的利刃再也不能等待,利索地拉下自己的裤子将安旬翻过去趴在地上,手掌握住他的腰拉近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紫红刃捅进了面前微微张开的诱人菊花中!

“痛……”安旬立即疼得掉下眼泪,手心紧紧攥起顶在地上,本能地想要向前爬,但下身被扣在对方手中,他只能不住呼痛。

“很……”殷彧发出陶醉的声音,不若第一次被箍得生疼,经过开发的甬道虽然仍旧紧得要命,却已经会自动地放松迎接自己的巨大。

他抓紧安旬圆润的臀瓣,一个挺身全没入,在安旬接连痛呼的呻吟中开始前後摆动起来,带著安旬的身体也随著前後摇动。

近似啜泣的呻吟从安旬急速喘息的口中不断溢出,听在殷彧的耳中却更加刺激了他兴奋的神经!

垂眼看著身下摇晃的白皙躯体,上面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客厅天花板上昏黄的灯泡发出晕开的光线照在那里,汗珠映著灯光微微发亮,使安旬近似透明的皮肤染上趋於金色的美丽。

如果在日光下会是比这更诱人更魅惑的颜色吧?殷彧这样想著,穿在安旬体内的利刃陡然涨大几分,引得安旬立刻加重了喘息。

粉红的小褶皱被他的刃撑开得平滑紧窒,刃退出时口又合拢起来,映著昏暗的灯光闪动著魅惑的引诱!

“唔……”柔软毫无缝隙地裹住他的昂扬,眼前又是一副靡到极致的画面,殷彧闷哼了声,刺向能够令安旬疯狂的G点。

“啊!”安旬果然毫无招架之力,一下就叫了出来,声音里隐隐夹著一丝痛苦的欢愉。

殷彧额上也是密布的汗水,沿著面具内的纹路滑下滴落在安旬赤裸细腻的背脊上,与他的融合在一起,一同顺著侧面的皮肤蜿蜒而下。

“嗯……啊……”安旬明明觉得後肿胀难忍,但在这样的胀痛之中却又混合了狂乱的兴奋。

殷彧听到他越来越亢奋的吟哦,正如顶级春药一般刺激得热的利刃更加勇猛起来,又一个深深挺进时,殷彧就势将安旬趴著的身体翻过来让他面朝上仰躺著,自己则俯身在他上方,狠狠占有著他!

第三更:晚上七点半

06-4 全新的奴役生活 H

冰冷的地面阻挡不了澎湃的欲火,後背粘腻地粘著凉凉的水泥地,安旬短暂地清醒了片刻随即又立即陷入无边的需索之中。双手缠绕在殷彧的脖颈上,他同样汗湿的双腿也自动环在对方劲瘦有力的腰间,在腰後交叉起来固定住被大力冲撞著的身体。

“你离不开我。”殷彧喘息著哑声附在安旬耳边说,这副身体由他开发,也只有他可以享用。

安旬被痛苦和欢愉交替折磨的大脑虽然仍能明白殷彧在说些什麽,他也很想反驳,可出口却全变成断续的呻吟,浓重得令他羞愧!

殷彧低声笑著,大掌入安旬背脊和地面之间说了句:“抓紧。”

安旬本能地照做时,他一下站了起来,顺势也将安旬托起挂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变化的姿势令安旬轻呼,更加紧紧贴附著殷彧的身体,这样大的动作居然没有令在他体内戳刺的欲望滑出来,安旬惊讶之余又被对方自下而上的大力抽乱了神志!

“啊……呀……”

当殷彧托举著安旬走向卧室的时候,巨大的利刃随著沈稳的脚步节奏细细地刺激著敏感的内壁,又一次被刮挠过最为脆弱的一点时,安旬抑制不住疯狂的快感而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由低到高,又降低一些,颤抖著沁浸了满满的愉悦,传递著渴望更多的娇媚和靡!

殷彧被这一声发自内心的舒畅所传染,身体里顿时生出一股激荡的热情。

GV片拍了无数,但就连业界公认的声音最为娇媚挑逗的小优都比不上此刻从安旬心中叫出的声音诱人甜美!

快步走到床边,殷彧带著安旬一同倒入整齐的床单里,被欲火不停冲击的大脑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有最原始最渴求的本能催促著深深的抽!

“啊……啊……”安旬抓著他撑在自己身体两侧的手臂,闭著眼睛皱眉承受著几乎到达极限的冲刺,再快一些他就会窒息了。

迷乱的水渍声在交错的喘息之间持续刺激著两个人的神经,增添更多荡色情的气氛,体内像热铁一样的巨大利刃每一次进出都引起安旬微微的颤抖,窄小的入口分明不该吞吐这样的昂扬,却仿佛是定制一般给两人带来眩晕的快感!

“啊,啊……不行了……”

被殷彧快速且深猛的戳弄得几欲爆发的安旬终於濒临快乐的顶点,他摇著头梦呓般低语著,缠绕在殷彧腰後的双腿倏地紧紧箍住,在嫩嫩的壁又一次被凶猛刺中的时候,他尖叫一声猛然夹紧双腿,头尽力向後仰去,而下身却向相反的方向挺起离开床面!剧烈抖动了一下後安旬挺立的男喷出欢愉的泪水,颤抖著到达高氵朝的顶端!

“唔!真紧!”

殷彧喉咙咕哝了一下,被安旬瞬间收紧的内壁狠狠绞住,顺畅抽动的利刃立时寸步难行,只得停留在原处等待对方甜美柔软的紧紧包裹缠绕!

不一会儿安旬的高氵朝便开始减退下去,浑身酸软地渐渐放松了绷紧的身体,他眼前仍然一片空白,脑中混沌嗡嗡作响著,余韵仍然未退,楔进身体的硬火热还没有出去,烫得此刻异常敏感的甬道不住地收缩。

“舒服了?”殷彧一脸汗湿勾起迷人的唇角,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一般的黑眸跃动著饥饿的光芒盯著虚脱的安旬。

安旬无力的腿自他腰上滑落,殷彧索抓起他的右腿搭在自己的左肩,侧身用力进出起来!

“不,不要了……”安旬虚弱地拒绝著,才刚释放过的身体使不上一丝力气。

殷彧没有理会他毫无威胁的拒绝,抿紧双唇埋头抽,一般人在做爱中都愿意追求双方同时高氵朝时带来的欢愉,虽然同步高氵朝确实是绝佳的配合,但殊不知承受的一方高氵朝之後的内壁才是攻方最为难得的享受!

柔软、细腻、温热、湿滑,有如最昂贵的顶级天鹅绒加丝一般包裹抚触著他的利刃,这种极致的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自安旬顶级的甬道内散发出来,殷彧的抽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狠!

“噢!唔……”

终於,弥漫著雄气息的空气中爆出一声低沈的嘶吼,殷彧头顶顿时一阵酥麻由上至下,而自尾椎升起的浓重畅快由下而上,快速汇聚到挺动的欲望中爆发在安旬温暖的体内!

“嗯!”安旬反地抖了抖身体,又被带起一阵小小的高氵朝,湿润的眼中掉出不能承受的欢愉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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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全新的奴役生活 H

意识渐渐回归,安旬眼前的一切慢慢清晰起来,暗汗湿起伏的身体趴在自己同样汗湿起伏的赤裸上,这一刻,他终於认命地了解到在对方厌倦之前,自己将无法摆脱这种迷乱羞耻的生活。

“出去。”察觉暗微微软掉的利刃仍然在体内,安旬推了推他。

殷彧单手撑起身体,下身却依然与他紧紧密合,不若激情中的媚态娇喘,安旬此时一脸僵硬,凌乱的短发被汗水打湿贴附在额上和颊边,琥珀色的眼中有著明显的抵触和厌恶。

“不喜欢?”他明知故问。

安旬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过头去默不回答,殷彧皱眉挺了挺下身,不意外地看到安旬倏地转回来的惊讶神情。

“慢慢习惯。”面具下的眼里闪过笑意,他低头轻轻舔弄著眼前白皙膛上殷红的粒。

“啊!?”安旬惊得叫出声来,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殷彧抚上另一边揉捏挑弄著,很快两颗红果就挺立起来,“呵呵,真是敏感呐!”

“我……我不行了!”安旬慌乱地推拒著,不愿再次承受刚才那种晕眩的欢愉。

“乖乖躺著!”殷彧无视他满脸惊慌,下身的刃渐渐恢复硬。

感到体内利刃的变化,安旬不禁啜泣,悲哀的明白直到对方餍足之前,他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松软湿热的小里的嫩随著利刃的涨大而自动卷上去,殷彧狠狠地挺腰抽,安旬立即被顶得向後仰起头绷紧了脚趾。

“嗯……啊……不……”红肿的小被迫吞吐著昂扬的刃,内壁的软被摩擦得几乎燃烧起来,安旬身体深处的情潮还没退去就又涌出阵阵酥麻酸痒。

“不行了?”殷彧的声音暗哑,鼓动著暗夜里的诱惑,刃沈浸在紧窒吞吐的小里进进出出,摩擦产生的高温令整个内里面温暖舒服。

“……不……不行……了……”安旬断断续续地求饶,没有经历过事的身体短短几天内被透彻开发,这种巨烈的冲击令他简直要承受不住地哭泣了!

殷彧看著他泛起绯红的皮肤,粉嫩的诱人颜色令他著迷地俯身啃咬起来,被湿濡的舌尖刺激,又被对方的牙齿轻轻啮咬,安旬觉得自己顿时如同悬浮在九霄之中,又狠狠跌落下来一般手足无措!

急喘、呻吟,他紧紧抓住殷彧结实有力的手臂随著他的节奏前後起伏,小内升起阵阵麻痒,每一次坚硬的利刃划过时便带来搔痒之後的舒畅,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了,此时此刻唯有欲火的煎熬以及澎湃的情潮一浪一浪扑向他!

“尝到甜头了?”殷彧紧盯著他的反应,没有错过他眉宇间稍纵即逝的渴求,还有每次被顶入时满足的欢愉。

一想到这副极致的身体完完全全是由他调教,只为他打开和啜泣,殷彧就感到全身更加炙热,下身也加快力度地入安旬柔嫩的内,不意外地又引起阵阵颤抖的尖声呻吟。

殷彧将他的腿压下向他前曲起,更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赤黑的刃顺利进出小的画面,原本粉嫩的口经过长时间的摩擦已经染上红豔豔的靡色彩,之前在里面的随著利刃每次抽出而淌出,鲜红,雪白,两种对比强烈的颜色融合在一起,瞬间令他产生不可言状的强烈快感!

06-6 全新的奴役生活 微H

狠狠挺动下身,利刃抽越来越快速,安旬觉得小就要被火热的温度烫熟捣烂似的承受不住了,他呜咽著半睁开湿润的眼,一下子就看到自己被撑开到极限的後里挺进抽出的刃,上面沾染了一层晶亮的随著戳刺而发出令人耳热的声音。

“舒服了?”殷彧喘息著勾起弧度好看的唇,低垂的视线望向他呆愣的神情调笑著。

安旬慢了慢才顺著声音看向对方,漆黑的面具下那双闪动著光和浓重欲火的眼正紧迫地盯视著他,汗顺著面具内流下坚毅紧绷的下巴,摇了摇滴在两人相连的部位,落入从自己後里淌出的白浊里。

顿时,他的头嗡的一声像是被狠狠敲打了一下,眼前瞬时雪白一片,刚刚那幅乱而刺激感官的景象在脑中愈发清晰起来,他再也无法压抑畅快的欢愉而大声呻吟!

“呵呵!”殷彧知道这一刻安旬已经陷入疯狂的快感之中,低笑一下狠力加重刺入的力道,微眯起双目感受极致的小带来的顶级快乐。

夜,漫长,狭小局促的室内春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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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床铺里,安旬困极地睡著,被生生索求了一夜的身体坚持不住,半途便昏了过去。所以他不知道,直到天明时分殷彧才从他体内彻底退出。

被满的小即使没有外力的侵入,仍然本能地微微张开著,一股一股的白浊跟随安旬浅浅的呼吸向外溢出,他的小腹处也是一片半干的浊,芽到最後什麽也不出来,只有颤抖著流出透明体的份了。

殷彧一整晚不断变化著姿势索取著安旬的紧窒包裹,生涩诱人的内就像有个钩子一样将他的利刃牢牢勾在里面抽不出来,所以才会放纵自己的欲望一遍又一遍地折磨他,直到榨干他全部力。

回想起安旬在他身下狂乱哭泣的模样,殷彧自己都没发觉地浅笑了下,对方湿漉漉的眼睛如同被猎人逮到的小鹿一般闪动著乞求且可怜兮兮的光彩,可是他却不想放过地更加凶猛地抽著,直到泪水沾满了明亮如琥珀般的瞳仁。

进入狭窄的浴室简单冲洗干净身体,殷彧穿好裤子看了看窗外的阳光,走到客厅拨通助理的电话:

“Ricky?准备一份人事调动书,半小时後我会到办公室。”

利落地挂断电话,他走回卧室眯起狭长锐利的黑眸将赤裸的安旬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眸光一闪,他看到那条被自己撕裂的睡裤正惨兮兮地半挂在床边。

扯开这麽大的口子早该扔掉,难道安旬还想缝好後接著穿麽?他感到眼角又抽了一下,将那条睡裤直接塞进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安旬……”回到床边俯下头,他轻声对著熟睡的人宣布,“恭喜你升职了。”

7-8

07-1 意外惊悚?惊喜!

安旬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肚子里咕噜噜叫个不停,满身极度酸痛疲累,似乎才跟几百号人打过群架一样!

房里没有暗的身影,看来对方早已经离开,床头的闹锺也被按掉了,他恍惚中记起不知道第几次被暗的刃狠狠入的时候好像听到过铃响,但是刺耳的铃声很快便随著对方的低咒而消失了。

颤抖著手臂强撑起身体,他靠坐在床头喘息著,视线滑过浴室门口湿润的地面时心里一揪──暗又在这里洗澡了……

晕眩的大脑算不清这个月自己到底该额外支付多少水费,他恨恨地诅咒那个男人某天溺毙在浴室里才好!

认真严肃的谈判果然对暗没用,对方吃定了自己,而且又掌握著他全部信息,安旬心中升起一种恐慌的情绪,仿佛时刻都有人在暗中窥探著自己一般令他极度没有保障感。

可是,反抗毫无意义,体能上的明显差距使自己每次都处於下风,而在对方知晓自已所有情况的处境下,他也不敢冒险去报警,就算去了,像暗这样的有钱人恐怕也是有办法脱身的,最後很可能是由自己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人物承担一切。

叹了口气,安旬抖著双腿朝浴室走去,反正工作也丢掉了,不如安心做暗的MB──上次他似乎是这样说的──至少目前看来对方还是很大方的,或许等到暗对自己的兴趣减退,他就可以解脱了。

只是,他仰头任花洒流出的热水冲刷著自己满身的污秽,为什麽他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沈重和悲哀?

洗过澡後安旬恢复了些力气,小心地处理过红肿的後他凄凉的发现除了第一次流过血,後面几次猛烈的事都只是令小肿胀而已,似乎身体在不自觉地适应同之间的爱……

倒了杯温水一口气喝掉,他拖著无力的身体开始整理乱作一团的卧室。将沾满的床单扯掉换上干净的,又把昨夜被暗一路扔掉的自己的衣服抚平叠好,放到枕头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睡裤不见了!

找遍所有角落之後,他终於在浴室的垃圾桶里发现皱巴巴被丢弃的裤子,气愤顿时充斥中──那个男人凭什麽弄坏自己的裤子之後还要自作主张地丢弃!?

“败家!”安旬愤愤地骂了一句伸手将睡裤捡出来,又找出针线缝好裂开的地方,然後简单清洗一下挂在阳台上晾干。

揉了揉抽筋般疼痛的腰部,他坐在电脑前上网搜索part time job,暗每次都是夜里才会出现,似乎他白天也有工作,那麽白天的时间自己就不该浪费掉,打些零工多赚些钱也是好事。

在谈好几个诸如网店客服、快餐店收银员之类的工作後,安旬望著电脑屏幕上的搜索引擎,忽然鬼使神差地敲入了几个汉字:面具 男人 同。

他原本只是想看看网上是否有人与他经历一样,或许可以拿来借鉴,又或许会发现那个男人以前的劣迹,说不定能够化被动为主动令自己脱离被强迫的处境!

可是,自被对方强迫以来初次的灵光乍现,此时却反而将他推向更加窘困的地步!

07-2 意外惊悚?惊喜!

震惊地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搜索结果,安旬只觉得脑袋发懵头皮发麻──那一条条记录几乎全部指向一个名字:暗!

但那些记录却不是什麽强暴经历的哭诉和愤慨,而是相反的、绝对响当当的称呼──GV界名攻!

安旬又普及了一下“GV和攻”的概念,这才完完全全弄明白强迫自己的面具男竟然是男同志A片中首屈一指的名人?!

他对A片并不陌生,大学时同宿舍的男生们每到周末便约在寝室里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还要把门反锁并且拿出好几包卫生纸做准备,昏暗的气氛里,大家围坐在一台电脑前“”致勃勃地观看好不容易搞来的外国A片。

安旬每次都很排斥,却又因为大家是同学而不好拒绝,只得坐在角落里低著头偶尔瞟几眼屏幕上赤裸著媚叫的女优,拼命压抑著挺立的欲望。

并不是他身体有什麽毛病,只是他觉得是一件极其私密的事情,几个人一起露出器官边看A片边自慰对他来说是实在无法接受的冲击,所以到後来他才会被室友戏称“冷淡”。

回忆结束,安旬怔怔地盯著电脑,犹豫了半天终於将鼠标的光标落在在其中一条信息上按了下去,很快链接的视频便被打开,在大约15秒的广告之後,带著黑色面具的暗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啊!”虽然明知此刻真人并不在这里,安旬还是在看到面具的一瞬间低呼了一声。

“哈……哈……用力……”画面中趴伏著的纤瘦男孩侧转过满是欲望的姣好面孔对著身後缓慢厮磨的男人乞求著。

镜头一转,暗停顿下来俯身凑在对方耳边,感薄唇中吐出冷冷的话语:“求我。”

安旬竟如同身受一般,耳朵立时发热起来!

急喘了几下,他紧紧盯著屏幕上暗的特写──如出一辙的覆盖了大半张脸的黑色面具,噙著讥讽调笑的唇,不断进出男孩粉的被保险套箍住的大刃,还有低沈冷酷的声音,他确确实实是那个昨夜刚刚折磨过自己的男人──暗!

颤抖著关掉屏幕,他虚软地瘫倒在电脑前,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他这几天竟然是被一个A片男主角强暴!?

他很想笑,可扯动嘴角却满是苦涩,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麽?此时他脑中闪过的唯一念头便是自己会不会被传染AIDS!

听说A片演员们的私生活非常乱,吸毒、滥交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与暗的几次事都没有做过任何防范措施,此刻安旬才真真正正从心底生出一股恐惧的寒意。

呆了片刻,他自电脑前起身蹒跚地走进卧室,拉开床头抽屉拿出了一直没动过的五千块夜度费,穿好外衣路过客厅的时候偶然瞥见昨夜被暗拒绝收回的智能手机,停了几秒後他一把抄起来塞进了包里,然後撞上房门急急地走出公寓。

公寓大门外不到一千米的地方便是一家刚开张的典当行,名字很有意思──当来当去。

安旬站在店外仿古的门边,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07-3 意外惊悚?惊喜!

“您好,有什麽可以帮您?”店员是位年轻的漂亮姑娘,见到有客人进来立刻礼貌地招呼。

安旬虽然生活不富裕,却也从没有落魄到典当东西的地步,所以并不清楚店规和流程,望著店员热情的笑容他有些迟疑:“呃……我要当东西。”

店员点点头回答:“先生想当些什麽呢?想要活当还是死当?”

他低头从包里拿出那个只打开过一次的棕色硬纸盒放到了干净的玻璃柜台上:“这个。嗯……死当吧。”

他觉得自己没有可能会赎回这支手机,这麽贵的东西,用一下都觉得心疼,怕弄脏弄坏了,还不如看不见的好。

店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打量了安旬几眼便拿过盒子打开:“先生有购买时的发票麽?”

安旬摇了摇头,望向对方瞬间浮现疑惑的神情时才意识到她大概以为手机来路不正,急忙解释:“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的,我就住在那边的公寓里,我们跑销售的一般都会有机会拿到一些自己用不上但扔掉又可惜的东西。”

他说著冲著外面比划了一下自己的住处,不知道是他的解释令人信服还是对方觉得就算是偷大概也不会拿到有监控头的正规典当行来出售,总之便没有再露出怀疑的表情,而是将安旬请到了一旁的休息区。

递给他一杯冒著热气的龙井茶,店员笑著落座:“我姓王,叫我小王就可以了,不知道您想当多少钱?”

安旬看著她说:“尽可能地多一些吧。”

他不太确定医院里做一个AIDS检查要多少钱,而且万一他被感染了,需要的钱可不是几千几万那麽简单了。想到这个,他就从心底生出一股愤怒,恨不得狠狠揍那个男人几拳才解气!

“先生?”王小姐被他脸上瞬时浮现的愤恨吓了一跳。

安旬忙冲她笑了笑说:“对不起,你刚刚说最多是?”

“一万。”

一……万?!安旬以为自己听错了,呆愣愣地看著她。

“先生?”王小姐僵硬著笑容嘴角轻微抽搐了下,眼前的客人怎麽总是不在状态似的,表情实在过於丰富了吧?

“一万?”安旬喃喃著刚刚听到的数字,不敢相信地看向小小的致纸盒。

王小姐以为他嫌价格低,急忙开口:“虽然这是BR今年一月份推出的全球限量版,而且也确实是没有用过的新机,但一来您没有购买凭证,二来手机这种东西更新换代是很快的,所以我们最高只能给您这个价格,本店对各种物品都是明码标价的,您就算换到别家也不会超过这个数目了。”

这款手机可是紧俏货,是为英国皇室特制的版本,全球范围内仅仅制作了100部,机身内有手工雕刻的编号,还有刚刚大婚的威廉王子夫妇的签名拓印,而功能更不用说了,作系统和芯片都是顶级水准,刚才她看过了,眼前这支的编号恰好是008,中国人最重视诸如6或8的吉利数字,如果她能收进来,那麽转手翻两倍也能卖的出去!

“现金可以吗?”安旬赶紧问她,生怕对方反悔似的急急敲定。

“成交。”王小姐立即起身去拿合约,脸上的笑容耀眼眩目。

07-4 意外惊悚?惊喜!

直到装著整整一万块现钞走出典当行很远,安旬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一支手机竟然当出这麽多钱?!

谁说典当行的人眼光很犀利?看来也有走眼的时候嘛!

皮包里揣著总共一万五千块钱,安旬踏上了开往医院的公交车,心情渐渐从拿到巨额数目时的兴奋平息下来,或许一会儿这笔意外之财就会全数交给医院了……

排队,挂号,抽血……他做完一系列检查後便按照医生的嘱咐回家等消息了,医生告诉他最快要半个月以後才会有结果。

将查询底单慎重地放在包里,安旬因为仅仅花了几百块而不是之前以为的上千甚至上万而大大地松了口气。

急急地回到家里将剩下的钱小心收在床头抽屉里,他才彻底放松下来倒了杯水,一面喝著一面考虑是否应该到公司收拾一下个人物品时,手机突然嘀嘀地响了起来。

低头看了眼号码,是从经理办公室打来的,安旬立即本能地放下杯子端坐好,然後按下了接听键。

“安旬?立刻到公司来。”经理一贯生硬的声音这时带著些许焦急。

“经理,我……”安旬支吾著想问问是不是公司的辞退书下来了,但是刚说了几个字就被硬硬打断。

“有什麽事到公司再说。”经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安旬望著黯淡下去的手机屏幕愣了愣,随即拎起包往公司赶去。一路上他心里忐忑不已,努力回想经理的语气好像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大事,但任凭他怎麽猜测都猜不出,反而更加心浮气躁起来。

好容易到了公司,经理立即就把他拉到了经理室,随後将门紧紧关上,又翻下百叶遮住外面几道探寻的视线。

“经……经理?”安旬不安地看著他一系列出乎意料的举动,感到情况不妙。

确定外面看不到这里的情形後,经理转过身来,脸上竟然堆著从没有对他露出过的真切笑容:“小安呐,昨天下午请假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家里出了什麽大事呢!”

“呃……我昨天下午……”安旬松了口气,还在他的意料之中,公司果然以此为理由要辞退他。

“不用说了,没事没事。”经理笑眯眯地打断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个信封递给他,“这是刚刚总裁助理拿过来的,你看看吧。”

安旬接过信没有打开,而是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说:“经理,感谢您这几年对我的培养,虽然我没有给销售部带来可喜的利益,但我确实在认真地做好我的事情。离开风宇我虽然很不舍,但我不会忘记在这里的每一天。”

经理盈著笑容的脸突地抖了抖:“离开风宇?”

安旬没注意到经理不自然的表情,来的路上他想过了,就算走也不会赌气争吵,既然已经是事实,那就尽可能多地保障自己的利益才对,然後他直视著经理认真说道:“合同还未到期,公司单方面解雇我,会向我赔付一笔违约金,我什麽时候可以拿到?”

经理的表情立时僵硬到底。

07-5 意外惊悚?惊喜!

安旬脚步虚浮地走出经理室,手里攥著总裁办公室直接送来的升职通知书,身後是经理那张笑意盎然的脸。

恍恍惚惚地进入空荡荡的洗手间,他望著镜子里傻笑的人,忽然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在梦中?用狠命掐自己手背这种方法验证过不是在做梦之後,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封调任通知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总裁秘书!”安旬的视线在职位一栏流连数次,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总裁秘书啊!薪金至少比现在的职位翻倍吧?

昨天还沮丧地认为自己会因为一时脱口的愚蠢言语而被殷彧开除,谁知隔天便收到了升职的消息!安旬感到头晕乎乎的。

到人事部办理了调任手续之後,安旬想了想便直接下到楼底的优!良品,狠下心买了一大堆平时本不会考虑的糖果蜜饯。等他抱著满满一袋子东西往销售部走的时候,心里暗想奢侈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啊──除了痛,还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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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安旬便走马上任去了。

总裁办公室位於风宇大厦的第十层,安旬以前除了从第一层到销售部所在的第五层之外,其他楼层也从来没有涉足过。他忐忑又兴奋地抱著一个装著自己办公用品的A4小纸箱,在第十层电梯门外向铺著灰蓝色地毯的走廊探头探脑地张望。

忽然斜对面的雕花仿古木门被从内里拉开,接著走出来一位带著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子,深褐色的短发下那双隐藏在眼镜後面的大眼中浮起一丝疑惑地望著他:“安秘书?”

安旬立刻挺身用力点了点头:“我是。”

男子将他从头到脚快速打量一遍,然後对他绽出一丝微笑:“你好,我是王洛,殷总的特别助理。”

原来是大Boss的特助!安旬心中很是惊讶,王洛看上去不到30岁,这麽年轻竟已经是总裁助理了?!望著对方利落的举止,礼貌而恰到好处的微笑,安旬突然觉得自己的钱途不可预测。

跟随王洛来到幽静而泛著贵气的走廊尽头,看著面前被擦拭得如同镜子一般的酒红色实木大门,他的心立刻咚咚跳得飞快。

王洛抬手推开半扇门走了进去:“安秘书,请。”

安旬深呼吸了一下跟著进去,顿时眼前一阵缭乱,头也嗡地晕了一下,感觉像进入到了欧洲贵族富丽堂皇的殿里一般──一组雕花描金刺绣的沙发中心摆放著同款式的茶几,上面是一套高级骨瓷质地的西式茶具;

沙发後面是占据了整幅墙壁的巨大落地窗,让人可以一眼望到旁边耸立的高楼大厦,还有远处隐约可见的连绵群山;而在另一面墙的角落里则是一个微型吧台,虽然有一丝现代的气息,却并不与古典优雅的整体相违背,反而格外显出矛盾融合的完美!

“这里是殷总的会客室,以後你将客人请到这里等候。”王洛边向他说明边走向与会客室相连的一扇门边。

伸手敲了敲那扇门,安旬听到门锁处响起一声轻微的“哢”,然後王洛便推门走了进去。

晕乎乎地跟著他穿过第二道门,安旬本来已经混乱的头脑就更加混沌一片了──这间屋子里到处都金光灿灿的,就连不起眼的角落都闪动著“昂贵”、“奢侈”的气息!

因为没钱,所以他并不太了解奢侈品的种类,但他对散发著贵重味道的一切事物都异常敏感,安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有这种近似於诡异的特长──如果可以称之为特长的话。

当他站在殷彧办公室大门内的此时,仿佛从头到脚都被美元、欧元等等包围著一样,连空气里也是满满的钞票味道!

好……幸福啊……

“安秘书?”

王洛回头便看到安旬正一脸陶醉地深呼吸,他立即肯定对方正在神游太虚而顿时感到心脏抽搐了一下,抽搐中小心扫过宽大办公桌後面的殷彧,惊奇地发现平时不苟言笑的殷总此时正饶有兴味地打量著自己身後的安旬?

疯了,疯了,他闭了闭眼,打从殷彧点名要安旬档案的那一刻起,他便感到浓重的不妙,就在此刻,他终於印证了这种担心,殷总似乎脑袋秀逗了,才会放著那麽多英人才不理,偏偏超现实地破格提拔对公司毫无建设的安旬,还竟然破天荒地将人直接安排在总裁办公室里?!

抬手轻轻按压著抽痛的太阳,王洛毅然转身走出了洋溢著诡异气氛的总裁办公室,再待下去说不定连他也会变得像安旬一样呆傻迟钝!

07-6 意外惊悚?惊喜!

厚重木门关闭的声音将暂时游离在金钱海洋的安旬拉回到现实里来,回过神发现不知什麽时候王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转头找寻的时候正撞进对面一双锐利玩味的黑眸之中!

“殷……殷总!”安旬条件反地立即站直身体,慌忙开口叫道。

自从安旬踏入办公室起,殷彧便一直观察著他,早将他的神情丝毫不落地收进眼底,当然也马上猜出他那副无比陶醉的模样为了什麽。

“你的位子在那里。”殷彧双肘撑在光滑的烫漆桌面,双手交叉将瘦削迷人的下巴微微遮掩住。

顺著他的目光,安旬看到靠窗的一角被分隔出来一间面积不大的独立办公室,除了靠墙的那面,其余三面皆是透明的玻璃墙,里面放置了一张深褐色小号烤漆办公桌,一把看上去价格不菲的黑色软椅,还有一套同色系同款式的文件柜。

总裁秘书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安旬这样想著快步走了进去,站在桌前将手里格格不入的小箱子放在了地上。

“满意麽?”外面传来总裁低沈富有磁的嗓音,安旬赶忙连连点头,然後站在玻璃门边小心翼翼地开口:“殷总,请问我的具体工作是?”

刚刚看到王助理干练果断的样子,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著,不确定自己能否胜任这份意外的惊喜……

殷彧漆黑的眼亮了亮,不紧不慢地放下双手向後靠进宽大的椅子里,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著光洁照人的桌面,然後徐徐对他说:“你对秘书的职责是如何理解的?”

安旬怔怔地看著他,脑子里渐渐升起不妙的预感,这……是复试……麽?

想要从对方脸上找出端倪,但无奈总裁段数太高,他探寻无果後只有鼓起勇气尝试回答:

“秘书是负责解决上司的一切需要而存在的职位,无论大事小情都要经过秘书的筛选,然後分门别类递交给上司或者上司的助理。”

秘书应该是部门里最为繁杂的位子,不同於助理有专门负责的领域,而是要承担起上司的一切事情,是最初级的工作线,换个浅显点的说法,即上司的保姆。

但是安旬这次吸取了教训,没再敢将这种通俗易懂的理解说出来,而是尽力甩出一些看上去还比较靠谱的解释。

果然说完之後他看到殷彧认同地点了点头:“一切需要麽?呵呵,安秘书深谙自己的职责范围,很好。”

呼……安旬这才松了口气,看来算是过关了,不过在他放心地低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对方满含“深意”的眼神……

坐在舒适的椅子里,安旬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四周──面积比自己那间公寓所有角落加起来都大很多不说,进门处是一组真皮沙发,当中是一个古朴的茶几,茶几上摆放著一套致的紫砂茶具;同外面的会客室相似,旁边也被开辟为一个微型吧台,他光是看到那些漂亮而造型各异的酒瓶就知道里面装得毫无疑问都是高档洋酒!

而殷彧的身後,整整一面墙都被做成了格调优雅的书柜,有的有柜门,有的没有,交错穿起来格外抢眼,他一眼望去就看到好几本厚重的装版原文书,不只是英文,似乎还有法文、德文之类,再多的他也不认识了。

暗自乍舌,他从那堆琳琅满目的书籍上转回了视线,坐在这里连他自己都仿佛变得昂贵了……

“呼……”昏昏然的安旬长出了一口气,这里是他做梦也没有梦到过的地方。

“不舒服?”殷彧自文件中看过来,微微挑眉向下扫过他窄瘦的腰身,昨夜曾因自己不停深埋而合不拢的红豔小立时浮现眼前,墨色的眸光便又暗了几分。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听到总裁关心的话,安旬不禁心内感动,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工作才对得起殷彧的提拔,当然还有每月翻两倍的薪水。

08-1 小优的努力

充满惊喜和刺激的“秘书第一天”随著窗外渐暗的天色趋向尾声,安旬偷看了一眼仍在埋头处理文件的殷彧,又瞟了瞟桌上的电子表,表针正指向五点整。

“你可以回去了。”正犹豫著要不要开口询问的时候,殷彧主动放人。

“哦!好的,殷总我回去了。明天见!”安旬立即拿起放在桌脚的包起身对他说。

殷彧抬眼看到他一脸喜色,心情顿时沈起来,似乎他很不愿意与自己多相处似的,沈著脸挥了挥手,他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安旬被殷彧不悦的眼神瞪到,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背著包走了出去,新上司的心情总是多变的,就像昨天他还以为自己会被开除,今天不是就被破格升职了吗?

回到家里吃过泡面,安旬望著外面渐浓的天色,心里渐渐紧张起来,那个名叫暗的GV名攻总是伴著夜色闯入他的家里,然後强行剥光他的衣服,强迫他接受大而迅猛的进入!

整整被折磨一夜的小现在还微微刺痛著,如果今夜暗再来的话……安旬不敢想明天他是否还能按时出现在殷彧面前。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直到闹锺荧光绿色的指针重叠在十二点的位置时,暗依然没有出现!

想到或许对方今夜不会出现在他的家里,安旬渐渐放松了下来,倦意也立时缠绕上来,换过睡衣睡裤,他干脆地爬上床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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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向左两公分!”

“暗,今天也请加油!”小优甜美可爱的笑容出现在殷彧的黑色面具前,他微点了点头,接过一边副导递过来的台词。

看了两眼他便扔到一边,GV片的台词无非是一些“要不要”“猛不猛”“嗯嗯啊啊”之类,外加增添情趣的器械调教而已。

小优早已习惯他漠然的态度,并不气馁地坐到床边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光洁而纤瘦的诱人身体。

一切准备就绪,殷彧起身抛下睡袍,壮结实的膛还有下身赤黑凶狠的利刃立刻暴露在耀眼的灯光下,小优呼吸一窒,想象起之前被他的利刃贯穿挑动时的感觉,下身的芽便微微抬起了头。

殷彧冷眼扫过小优的下身,迷人的唇向上勾起,在对方近乎痴迷的目光中走过去将他推倒,套著透明保险套的利刃几乎立即就刺进了已经事先润滑扩张过的密。

“啊……啊……”小优瞬时娇叫出来,迷恋地望著上方的人,心中生出无限的满足。

柔软的甬道,白皙的皮肤,迷离的眸光,殷彧一边抽一边想起凌晨才离开的安旬极致的身体。小优的身体也很好,在他化名为暗的这几年拍摄中,恐怕也是遇过之中数一数二的了,但享用过安旬极品而美妙的小以後,任何躯体与他比起来,似乎都差了那麽一点点,仅仅是一点点,就令一切黯淡了许多。

08-2 小优的努力

直到深夜,新片的前三分之一才拍摄完成,小优倒在床里喘著气平息疲惫的感觉,微微卷曲的褐色短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而紧贴在额边,今夜的暗格外勇猛,他的密已经许久不曾这样酸胀了!

但是当他看到暗穿好衣物正要向外走的时候,还是立即爬起来披上睡袍跑了过去:

“暗,我带了宵夜给大家,你也一起吃吧!”

说著他快速地向旁边的导演使了使眼色。

“呃……就是啊,暗,留下一起吃过再走吧!刚凌晨三点,早点店还没开门。”导演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地挽留著殷彧。

“小优带了好吃的?暗,你一定要尝尝啊!他的手艺可是媲美国际名厨哦!”化妆师适时加进来。

“没有那麽好啦!”小优笑著推了推化妆师,抬眼偷看暗。

殷彧顿住了脚步,狭长的双目微微闪动过了然,点了点头走回了座位!小优心头注满了喜悦,忙跑去旁边的房间拿夜宵。

不动声色地扫过屋内众人松口气的神情,殷彧不禁拧起了面具後的眉头,似乎所有人都想要将他和小优凑做堆?

他当然了解小优的心思,除去其他不说,小优细腻柔顺的身体确实能够带给他很大的欢愉,这也是为什麽迄今为止他与小优合作最多的原因。不过,他从未私下里与对方做爱过,小优只是合作者,仅此而已。

况且……殷彧轻笑,他现在有了安旬这样一副极致的身体,虽然年纪大了些,反应也生涩得多,但这些并不影响他在爱中所获得的享受。

“暗?”小优抱著食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暗坐在椅子里,唇边挂著畅快笑容的样子。

暗从没有过这样的笑容,不管是在拍摄中还是私下里,暗微微勾起的唇角永远含著一丝冰冷和漠然!小优的心头立时泛起浓重的不安,此时的暗竟然会展露这样真切的笑!?他深深地嫉妒可以令暗这样笑著的人!!

看到小优,迷人却恢复冰冷的唇微微开启:“宵夜?”

小优的心莫名地疼了一下,然後拿出一盒心制作的寿司放在暗伸出的手里,众人纷纷笑著来拿其他食物,小优看著暗专心吃寿司的模样,默默坐在旁边慢慢吃起来。

至少,他是众多爱慕者中最接近暗的人,他能够感觉到比起其他演员,暗更愿意与他做爱,所以他每次都会用尽本领以期早点让暗迷上自己的身体,可是,虽然拍摄一向很尽兴,但暗却从没有私下约过他,他很想离他近一些,哪怕只有身体的沟通……

当小优自沈思中回神的时候,才发觉身边的暗已经走了,咬了咬下唇,他忽然觉得身体异常疲累起来。

“小优……”化妆师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瘦弱的肩,面上浮起不忍和疼惜。

“我没事。”小优勉强对他扯出一个令人心疼的笑容,起身去内室清洁。

“唉……”一旁的导演看了眼化妆师怔怔的神情,轻声感慨,“年轻啊……”

9-10

09-1 秘书就是保姆

一觉睡到天亮,安旬睁眼时仍不敢相信自己昨夜没有受到暗的袭击,想到对方或许已经渐渐失去对自己的兴趣,他顿时无比高兴起来。可是一想到还要好几天才能确定自己是否感染了AIDS,他立时又感到烦躁不安。

难道没有快一点的方法可以得知结果吗?安旬觉得在获得最终的结果之前,每一天都将是煎熬。

不管怎样,生活还要继续,工作也要努力,他心中虽然不安,但还是努力振作起来早早便到了办公室。

可是……愣愣地望著紧紧合拢的镜子般的大门,安旬想起昨天下班时自己忘记问殷彧要办公室钥匙了……

在偷晃回销售部喝了两杯牛之後,他重新回到十楼,正巧看到王洛正要关上助理办公室的门。

“王助理!”安旬叫他。

王洛顿了顿,重新拉开门对他点了点头:“安秘书早啊。”

“早,早。”安旬笑了笑,“那个,殷总办公室的钥匙,你有吗?”

王洛一头黑线地将安旬带到殷彧办公室大门前,指著门框边缘处一个小巧的四四方方的东西说:“刷卡就可以进去。”

“呃……什麽卡……?”安旬不耻上问,难不成是工资卡?

王洛翻了翻白眼:“门卡。”

安旬忙低头翻找了一阵,然後掏出之前在销售部用的门卡举到他面前:“这个?”

“不是这个,昨天你没向殷总要麽?”王洛皱了眉看都没看他的卡。

安旬收回手果断地摇头:“没有。”

王洛彻底瘫倒,殷总明明说要将卡亲自交给安旬以表示公司对他的重视,真没想到……瞪了安旬一眼,王洛认定就是这个大条呆傻的冒牌秘书令总裁英明果断的大脑出现了断层!希望一切都是暂时的,总裁依然可以回归那个英形象啊……

“除了总裁以及与他共用办公室的你,没人有这间屋子的出入卡。只有等殷总来了你才能进去了。”王洛对他耸耸肩,转身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安旬看著他的背影也只好站在门边等下去。

直到一个小时之後,殷彧的身影才出现在走廊里,安旬立即从柔软的地毯上站起来,却不想脚後跟酸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斜里及时伸出的手臂险险拖回他几乎倒地的身体,殷彧炙热的气息立时呼在他的後颈,安旬的皮肤上顿起一阵麻痒。

怎……怎麽回事?!他脸上烧热,慌忙脱出对方的手臂,尽力平复著狂躁的心跳!

难道因为他被男人强暴,就条件反地对所有男人都有反应了?!

“怎麽了?”殷彧垂眼看著他绯红的脸颊,“发烧?”

“没……没有。”安旬努力压下刚刚莫名的躁动,摇了摇头回答,“我……我昨天忘记向您要门卡了。”

殷彧这才想起自己忘了给他门卡,下班时他正心生不悦,一时也就没有记起这件事情,沈著脸刷过门卡,他推开大门,安旬忙跟了进去。

似乎总裁的心情不好?安旬小心觊著殷彧的脸色边告诫自己今天一定要多加小心,可不要才当上秘书的第二天就丢脸地被辞退了。

09-2 秘书就是保姆

“去倒杯咖啡,不加不加糖。”办公桌後面的人冷著脸头也不抬地命令。

安旬忙起身走出隔间,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咖啡在哪里……

“会客室,左边。”低沈的声音冷了几度,安旬却浑身立时冒出一层热汗。

一边应著一边快步走出去,顺著殷彧刚刚的指示在吧台旁边找到了包装致的现磨咖啡豆,不过……站在那里足足两分锺,安旬也没有研究出怎样才能将黑褐色的小圆豆子变成苦苦难喝的东西……

“好了没有!”寒意浓浓的声音随著殷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会客室,只一眼他就明白发生了什麽。

“殷总……我……”安旬战战兢兢地回头,手里还拿著咖啡豆袋子。

“Shit!”殷彧低咒了声,走过去接过袋子,边将咖啡豆倒入研磨机中,边问他,

“你不喝现磨咖啡?”

安旬轻轻摇了摇头,他连速溶咖啡都不会买,哪会关注现磨的?

“要一杯?”殷彧瞥见他微微失意的神情,顿了顿开口。

“不……不用了,我喝白水就可以了。”安旬忙推拒,总裁亲自泡咖啡已经很严重了,还泡给自己喝?!他可不想今天因为喝了一杯咖啡,明天就被找到理由开除,况且他也受不了那个味道。

殷彧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闻著那股苦苦的味道,看著黑黑的体,安旬尽力屏住呼吸细著声音说:“殷总……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哦?”殷彧喝过一口放下杯子似乎有兴趣听他继续。

稍稍向左边挪了一步,觉得鼻子里那股味道似乎淡了许多,安旬呼吸了几下说:“咖啡虽然可以抑制疲劳,但每天不要喝超过两杯比较好。”

“安秘书倒是颇懂养生,”殷彧眼中眸光一闪,“既然你说咖啡可以抑制疲劳,以後给我煮的时候,顺便也给你自己煮一杯。免得你工作压力太大,因为疲劳而耽误正事。”

啊?!什……什麽情况!

安旬目瞪口呆地望著殷彧认真的神情,顿觉口中一阵苦苦的味道弥漫开来。

“你弄一遍给我看看。”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殷彧继续命令。

忍著充斥周身的咖啡味道,他边回忆刚刚殷彧的动作边用咖啡机重新煮好一杯,在对方紧迫盯人的视线下,安旬拧著眉头满脸牺牲状地将昂贵的现磨咖啡一口饮进。

“怎样?感到浑身充满力气了?”殷彧暗暗好笑,很少会有人将巴西Vista Allegre庄园上等的咖啡豆磨出的喷香咖啡当做中药一样难以下咽吧?

“是的,殷总。”安旬极力压下想要作呕的欲望,哭丧著脸对他点点头,早知如此,刚刚他实在不该多嘴“关心”总裁的健康问题啊……

殷彧满意地端著杯子向内室走去,安旬松了口气立即拿过玻璃杯倒了满满一杯白水一气喝了下去!

呼……嘴里涩涩的感觉好多了……

转身打算回座位工作,谁知一下看到上司正靠在门边目光沈沈地看著自己,安旬心里咯!一下,下意识地扯出笑容。

“还真是不喜欢咖啡啊!”殷彧勾起嘴角,转身走进办公室。

安旬沮丧地看了看身後桌上美的袋子,一把咖啡豆就将他弄得如此狼狈,未来的日子似乎无比艰辛啊……

09-3 秘书就是保姆

安旬以前不知道当总裁秘书是一件多麽艰难困苦的事情,但经历了一上午紧张忙碌之後,午休时分他瘫在沙发里才发觉这是多麽需要体力与脑力的难事……

王洛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安旬一脸疲惫软在沙发里的样子。果然受不了这边的压力强度了?

无声地叹息了一下,王洛走过去俯身对安旬说:“还好吗?”

安旬抬眼看他轻轻点头:“适应了就没事了。”

“喏,这是殷总的午餐,还有你的。”王洛将手里的袋子放在茶几上说,“行政部中午十二点会准时将午餐放在十层的公共茶水间里,你记得过去拿。”

“谢谢你。”安旬明白这并不是王洛份内的事情,他是看自己刚来无法适应所以主动帮忙。

王洛没说什麽,点了点头就回自己办公室去了,望著他的背影,安旬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简直数不胜数……

将豪华的中式午餐盒拿进去的时候,殷彧仍在办公桌前审核文件,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金色的光晕将他的轮廓镀了一层,仿佛一座纯金雕像般迷人而奢华,安旬有瞬时的失神,就这样愣愣地望著他。

愣了半晌,他深呼吸了几下,压下心头浮起的莫名躁动对著埋头工作的殷彧说:“殷总,吃午饭了。”

殷彧暂时放下手里厚厚的文件,仅仅扫了一眼安旬放在桌上打开的午餐盒後,皱起眉头:“我不吃豌豆,挑出来。”

安旬正揭开自己的餐盒准备好好享用里面那大大的**腿,冷不丁听到殷彧的话,疑惑地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耐烦地又说了一次,殷彧继续扫视文件,样子就像国王使唤奴仆一般理所当然。

安旬只好放下香喷喷的**腿走过去抱起殷彧比自己多了一层的豪华餐盒坐到沙发里,低头一看他更加郁闷。

豌豆炒,挑出豌豆光吃丁麽?!望著满满一小盒豌豆炒,他欲哭无泪地想著是不是直接挑出丁还比较快些……

忍著咕咕响的肚子好不容易把豌豆挑完只留丁,殷彧放下手头的文件接过餐盒的时候却仍然皱了眉:“只有怎麽吃?”

安旬似乎听到自己头顶响起闷雷一声,豌豆炒啊!除了豌豆当然只有而已啊……难不成只留下葱花姜丝这样的佐料麽……?

哭丧著脸看殷彧将其他菜吃掉,安旬啃著**腿默默哀叹自己保姆般的命运。

吃过午餐,他收拾殷彧的餐盒时望著完好无损却分水而居的豌豆和丁,迟疑地开口:“殷总,这个……”

“扔掉。”殷彧连头都没抬。

太……浪费了!安旬心头一痛,多好的菜啊!

走出办公室,他毫不犹豫地将一筷未动的豌豆丁倒入了自己的餐盒里,脸上因晚餐不用额外花钱而露出高兴的笑容。

短暂地午休之後,殷彧便带著另一位助理外出洽谈去了,安旬紧绷著的神经也终於得到了片刻的喘歇。

09-4 秘书就是保姆

“很少有人能够适应这里的工作强度。”正在茶水间端著牛发呆的安旬耳中忽然撞进王洛略带怜悯的同情。

回过神来对他轻轻叹了口气,安旬继续软在椅子里没动。

王洛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他手里的杯子,脸上浮起微微诧异:“你……很喜欢牛?”

安旬疑惑地侧头看他,因为牛免费又能补充体力……

“你知道你的前任因为什麽原因离开?”王洛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问。

安旬一脸茫然,他是被突然提拔的,才刚上任两天,哪有机会打听这样隐秘的事情?

“我就猜你不知道……”王洛摇了摇头,“简单说,是因为这个。”

安旬顺著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杯子:“牛?”

王洛点头:“你大概已经知道殷总喝咖啡不加糖和的习惯了。他一直很讨厌牛的味道,你的前任就是因为有一次喝过牛没有漱口,殷总闻到後直接把他辞退了,虽然他确实很优秀。”

安旬顿时惊悚万分!!仅仅闻到都会被……辞退?!真是……有钱人的怪癖……

“吓到了?”王洛看他傻傻楞住的样子以为他在担心会因此被开除,耸了耸肩安慰,“其实只要殷总闻不到就好了。”

安旬郁闷地起身去洗杯子,然後又使劲漱了漱口,这里虽然是总裁办公室,可公共茶水间里竟然没有原来在销售部时常见的饼干糕点?!所以他一上午的体力全都要靠早上的两杯免费牛啊!

一边放好杯子,他的脑子里已经快速地衡量过究竟是放弃牛,还是冒著被辞退的风险继续下去的利弊,最後,他灵机一动终於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多买一支牙膏放在办公室,喝过牛之後立即刷牙不就没有味道了!

毕竟比起每天要额外花钱的早餐来说,牙膏还是很小的一笔开销。安旬顿时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起来。

一旁的王洛看著他忽然展开的诡异笑脸,身上突地没来由的起了层**皮疙瘩……

直到下班时殷彧仍然没有回到公司,安旬正发愁自己是否需要等他回来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两声。

按下阅读短讯,陌生的号码?接著看内容──不用等我。

安旬迷惑地想了想便明白过来这是殷彧发的,慎重地将对方的号码保存起来後,他就欢欢喜喜地拎著中午的豌豆炒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如果殷彧每天都在外面谈生意,那该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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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部就班地搭公车回到家里,路过“当来当去”的时候,接待过他的那位店员小姐正在打扫店门外的空地,远远地看到他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堆起了满面笑容。

安旬心里立即升起不安──对方不会是发现那部手机其实并不值一万块而要自己退回现金吧?

无视对方刻意展露的标准笑容,他表情僵硬地埋头快步走过店门,在对方客气礼貌的招呼声里向公寓大门冲去。

“安……先生……好……”目瞪口呆地望著如同躲避台风一般匆匆而去的安旬,店员小姐的笑容瞬间冷冻在布满尴尬的脸上。

她只是想问问他是否还有好东西要当而已……

晚餐因为加了“总裁专用”的豌豆炒而格外喷香美味,安旬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打个饱嗝,从内心到身体都分外舒畅,果然享用免费而优质的事物感觉尤其美妙啊!

09-5 秘书就是保姆

吃过饭照例打开电脑,他盯著屏幕足足半个小时却发现自己怎样都静不下心来工作,只要在客厅里坐著,似乎就能够感受到来自暗那个男人身上的特有的强大压力,他的心跳也就会越来越快!

想起早晨被殷彧扶著时产生的短暂躁动,他很害怕因为被同强迫发生关系而渐渐迷失在这种不正常的向之中!可是,他却没有能力反抗暗的强势……

无论如何也不能习惯这种被迫的生活!安旬想自己一定会找到机会脱离被暗强制的日子!

不过,他无奈地叹气,在这之前还是先去买些保险套吧,病毒分析结果出来之前每一次无套做爱都将令他提心吊胆。怀著深深的懊恼和无奈,他揣了五十块钱走出家门!

从来没有买过保险套,在超市里徘徊了几圈他才终於发现货架上整齐摆放的,无数次被自己当做装口香糖的小盒子便是保险套!

还好他以前都忍住了拿起来看一看他以为是昂贵品牌口香糖的冲动,不然,在周末的购买高峰时段,众目睽睽之下,他淡定自若地看著保险套……想到这里安旬不禁打了个冷颤。

工作日的夜间超市里很冷清,三三两两的熬夜族抱著方面便、卤蛋等速食品正在结账,安旬左右看了看,遮遮掩掩地快速将手伸向货架上的小盒,转身欲走的时候忽然听见後面传来肆无忌惮的对话。

“你喜欢草莓味麽?”学生样子的男孩站在一货架保险套前问身旁的女孩。

“做起来还在乎什麽味?快点啦!”一脸乖乖相的女孩子出口却是惊人的露骨。

安旬红了脸,顿住了脚步站在相邻的货架前假意挑选零食,悄悄低下头看了眼刚才抓过来的小盒子,上面画了一个金灿灿的芒果,应该是芒果味……吧?

“size?”女孩稍稍有丝迟疑。

“嘿嘿,我的宝贝多大你知道吧?”男孩的声音里满是揶揄和调戏。

“讨厌啦~~”女孩子转身捶了他一下,惹得男孩低低笑开。

安旬脸更红,自动回想起前几个靡的夜晚,那在他体内肆虐驰骋的利刃,size很惊人!

低头偷看握在手里的盒子,上面的size後面标注著一个字母M,中号?他犹豫了下,觉得以暗的程度,怎样都该用L才对。

直到十分锺之後,货架前打情骂俏的学生情侣才缓缓离开,安旬觉得那两人离去的背影里充满了火热的欲望……

很快找到L号,他快速地拿了一盒低著头走向收银区,在收银小姐若有所思的目光下逃也似的离开超市,手心里已经汗湿不已。

“呼……”将保险套塞在外衣口袋里,安旬虽然很想就这样游荡在外面,可还是慢慢朝自家走去。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归要来,唉。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安旬竟然躲过了初一,又躲过了十五!

又是直到十二点,暗仍没有出现,也没有发短讯给他,安旬不敢相信地看了好几遍毫无动静的手机,傻傻地笑开,那个可恶的面具男似乎是要放过他了?

果断地将未拆封的保险套扔在角落里,安旬欢乐地换过睡衣上床睡觉去了,睡前他不断地对上帝祈祷──但愿面具男彻底不再出现!

10-1 彻底安全,彻底悲惨!

殷彧闭目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中养神,不用看也知道小优正用什麽样的目光望著他,微微拧了眉,他开始认真考虑接下来几部戏是否该换一换合作对象。

为了达到投资方“细、完美”的要求,这部经典翻拍GV不得已进入加班时期,平时午夜便可以结束的工作最近都要持续到凌晨三四点。

殷彧虽然并不靠拍这种片子吃饭,但他还是很敬业的,每个圈子都有其自有的规矩,即使是三级片或者A片的演员,他们也跟那些当红的演艺名人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即使需要连著几天如此,他也没有什麽怨言,只是,下身叫嚣的欲望虽然有小优暂时纾解,但似乎唯有那间窄小公寓里的极致细腻才可以除不断蹿升的欲火!

光是想著被自己入到红豔欲滴的小,欲望就开始硬挺起来,白皙而布满的圆润翘臀只有在自己的利刃进入时才会轻微摆动著抗拒亦或乞求更多。

发觉仅仅回想就会令全身发热几乎压抑不住狠狠抽的渴望,殷彧倏地睁开略带沈的眼,为自己薄弱的意志力而懊恼万分。

“真该死!”低咒了一声,殷彧在睡袍之下已然高耸的挺立正紧贴著自己小腹轻微地抖动著。

“演员准备。”导演如解救一般的喊声适时响起。

殷彧一把脱掉长袍,挺著大的刃走向床上的小优。

“暗……”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而产生这般强烈的欲望,小优激动得微微颤抖著纤瘦的身体,近似於膜拜的眼直直盯著即将带给自己无上快乐的刃。

火热的交媾,娇媚的呻吟,各怀心思的演员,令这场戏意外的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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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夜里不再出现那个变态的GV男演员,可安旬依然过得不轻松,暗的问题似乎暂时不用担心,但工作时殷彧越来越沈冷的脸每时每刻都令他惴惴不安著。

安旬神经再大条也能够感觉到大Boss投在他身上的目光似乎随时都会将他烧穿一般。

愁眉苦脸地仔细回想之前是否有说错话做错事,可他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好,会让殷彧一直用这样骇人的眼光无声地指责自己……

“唉……”边抱著豪华餐盒挑蚕豆,安旬边叹气。在连著吃了三天豌豆当晚饭之後,他告诉行政部午餐时不要再准备殷彧不喜欢的豌豆了,对方漂亮大方的经理微笑著点头记下了,可第二天送来的却是豌豆的表哥──蚕豆。

所以他才会在午饭时间里仍然饿著肚子替沈著脸色的上司将蚕豆炒中的蚕豆一颗一颗挑出来,下次他一定要记得对行政部的漂亮经理说明不要任何豆类菜肴!

“怎麽?不喜欢挑豆子?”殷彧冷冷的声音自安旬脑後传来,立时令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神。

“喜欢!我最喜欢了!多好的锻炼耐心和细心的工作啊!”安旬马上转头挂好标准的笑容回答。开玩笑!他哪里敢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啊?

由於转头,西装领子里露出了他白皙细嫩的一小截颈项,与深灰色西装鲜明对比的皮肤立时犹如暗夜之中的明灯般狠狠照亮了殷彧压抑的欲火!

“唔!”殷彧皱眉低头扫过已然撑起小帐篷的西裤裆部,为这样沈猛的欲望而微微咋舌。

没有察觉殷彧倏然紧绷的身体,安旬仍旧挂著略显傻愣的笑容望著对方。

“出去。”殷彧深呼吸了几下对他冷喝。

他需要平复这股浓重的炙热,虽然他很想拽过安旬扒下他的裤子狠狠入柔软的菊,但此时他只是殷彧,而不是可以对他为所欲为的暗。没有人知道他的双重身份,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安旬没想到殷彧直接出口赶他,想来是他的回答令对方很恼火?沮丧地放下餐盒,他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办公室,伴君如伴虎,安旬现在特别佩服发明这句话的老祖宗,辟、简炼,道出了他所有凄凉惨淡的心声!

“流浪”到茶水间,安旬叹了口气,果然自己还是不行麽?可是,好不容易获得升职的机会,连第一个月的工资都还没拿到啊……

脑子里盘算著如果被辞退,自己床头抽屉里的那一万五千块能维持多长的时间,安旬一面连连叹气。

殷彧望著安旬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终於重重呼了口气,撩人的味道和媚人的身体就在眼前,可他却一连几天只能看不能享用!似乎欲火已经等不及了,任何抚慰都不及一次彻底抽来得痛快!

还有一夜,只要过了今晚,那部该死的GV就完成了,届时,他一定会将这些天积压的欲望狠狠补偿回来!

“嘀嘀……嘀嘀……”忽然办公室内响起刺耳的声音,慢了慢殷彧才反应过来声音是从安旬放在座位边的公文包里发出的。

皱眉走过去拉开显然已经用了很久的皮包,他从里面翻出那部令人头疼的蓝屏手机,屏幕不断闪动著没有显示人名的陌生号码,看来安旬并没有将这个号码存在手机里面。

“还在用这个?”殷彧心中升起微微的不满,上次送给安旬的那部高端手机不会还安静地躺在角落里吧?

“喂。”有些恼火地按下接听键,殷彧冷冷哼出一个字。

“您好,安旬先生,这里是XX医院,您的病理分析结果出来了,请问您什麽时间有空过来取一下?”手机里传来对方礼貌的询问。

病理分析?殷彧眉头更紧:“什麽结果?”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然後继续回答:“您并未感染AIDS病毒,恭喜您。”

“安、旬!”殷彧面色铁青一片,摔断电话从牙缝里挤出安旬的名字!

他竟然胆敢去医院查AIDS!?他竟然敢怀疑自己不干净!?

“哼哼!”殷彧愤怒的眼神向安旬空著的座位,“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

於是当安旬吃过午饭并且沮丧完毕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大Boss的脸色愈加沈了,而之前恍若烧穿他的目光此时居然彻骨寒冷!尤其是殷彧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诡异淡笑令他立时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没有胆量开口询问,安旬本著明哲保身的办公室原则强忍著室内徘徊的低气压,苦著脸战战兢兢地继续工作……

PS:投票……那个……投票……

10-2 彻底安全,彻底悲惨!

直到回家的路上,安旬想起殷彧那张媲美恶魔的脸仍觉得心颤,大Boss的名字果然“郁”,Boss的父母起名字还是有远见的。

手里拎著对方未动过的午餐,安旬回到家里按部就班地吃饭、工作、洗漱,然後上床睡觉去了。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那个面具男竟然到他梦里来了!脱得光的彼此,还有炙热的身体,安旬被他压在身下狠狠占有!

“不……”睡梦中他呼吸急促,拧紧了眉头轻声呼喊著,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变本加厉地凶猛戳刺!

“啊──!”安旬猛地大叫一声睁开双眼,身上已经冒出一层热汗,嗓子也干渴得厉害。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梦,他不禁自嘲地一笑,看来白天工作压力太大,才会在夜里噩梦连连吧?

平复下剧烈的心跳,他翻身下床赤脚走去客厅倒水喝,漆黑一片的房间明明是自己无比熟悉的地方,可有一瞬间他的背脊竟然生出了陌生的寒意!

“不会是那个吧……?”背脊窜出冷汗,安旬脑子里立即浮现出披头散发吐著长长舌头的女鬼模样,头一次觉得这种浓重的漆黑令他心惊胆战起来。

赶忙喝完水,他急急地向卧室走去,谁知越慌越乱,居然左脚绊右脚生生将自己摔倒在硬硬的水泥地上。

虽然疼得咧嘴,但这一摔竟将他的紧张全摔到了九霄天外,坐在地上安旬摇摇头,不禁为自己近似於小孩子的慌张举动失笑。

“很好笑麽?”暗夜里本应只有他一人的屋子突然响起低沈冰冷的声音!

安旬吓得大叫一声,爬起来就去电灯开关,紧接著却“!”地一下被压在了刚才跌倒的地方!

“救命啊──!”颤抖著声音恐惧地惊叫,安旬慌乱地踢打身上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

“嘶!”对方冷不防被狠狠踢中小腿,低咒一声抬手就扇了他一耳光!

被打得头脑发懵,安旬立时停住挣扎,战栗著蜷缩起身体害怕地小声呜咽:“不……不要吃我……我……我没有……”

“你以为我是鬼?!”对方愣了片刻似乎才明白过来他呜咽了什麽,声音越发冷硬。

安旬迷迷糊糊的脑袋这时才完全清醒地觉出不对劲,顺著自己颈间的手指向上看去,隐隐绰绰的朦胧月光里,对方脸上漆黑的面具赫然放大在他面前,惊呼一声的同时,他的心却也莫名地放了下来。

“暗……?”安旬舒了口气,还好是人……

身上的人没动,抓在他肩头的手指却紧了紧:“你去医院干什麽?”

“啊?”安旬的心猛然一颤,立时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瞪著面前的男人!

他……他怎麽知道自己去过医院?!

“心虚?”殷彧冷冷讥讽一脸震惊的安旬。

“我……我心虚什麽!”安旬百分之二百没有料到暗会知道这件事情,本想等结果出来再做打算,却被对方提早撞到了。

“哼哼,你不想知道结果麽?”殷彧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进安旬的睡衣里,所触尽是久违的细嫩滑腻,下腹一紧,他险些闷哼出来!

“你知道AIDS结果了?!”安旬显然被他欲说不说的神秘弄得心慌,顺顺利利就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恭喜你身体康健,”殷彧恻恻地笑出声,如夜一般的黑眸中渐渐升起令人恐惧的压迫,“安旬,你真真正正惹到我了。”

话音未落,安旬的睡衣已经被大力扯开,脱线的扣子四散飞溅出去,掉落在水泥地面的清脆声响顿时令他生出极度恐惧的害怕!

“你放开!”慢半拍才开始挣扎的安旬早已被锁住双手,只能眼睁睁看著自己被剥光而毫无反抗之力。

“怎麽?得知自己没有感染AIDS不是应该欢呼麽?”殷彧缓缓说著,手掌却相反快速地抓住安旬下身软软的芽。

安旬是想欢呼,他的小金库终於保住了,可是在此刻被暗压著强暴,鬼才欢得出来……

扭摆著身体怎样也逃不脱被掌握的悲哀,安旬凄凉地想前几天的轻松难道就是所谓的“黑暗前的黄昏”麽?

“敢怀疑我是AIDS病人?!你最好有觉悟承受因你的愚蠢而带来的後果!”殷彧一口啃在他膛上,狠狠咬噬。

痛得冷汗直冒,安旬一边颤抖著一边反驳:“你……你是工作者!我怀疑你有AIDS合情合理!”

殷彧面具下的眉倏地倒竖起来,他咬著舌将话狠狠挤出牙缝:“、工、作、者?!”

“不……不是麽?你明明就是GV男优!干什麽还要强暴我!”安旬瞪著他喊道。

这一刻,他顶住了对方强大的压力!

但是,仅仅只是一刻,而已。

“强暴你?难道不是你诱惑我的?”殷彧冷笑,加重手里的动作,薄唇凑近安旬耳边轻声反问。

“啊!”安旬惊恐地看著对方眼中迸出的凶狠,心底蹿升出一股寒意。

殷彧抚弄著芽的手倏地停住,紧接著探向下面的菊按了按,然後突然使力刺了进去!干涩且因为紧张而收紧的小猛然被暴地侵入,安旬立时尖声痛呼。

“放开我!”拼命想要摆脱这种残酷冷漠的对待,安旬不停扭摆著身体,却本动弹不得。

菊里的手指没有了以前的小心,完全是惩罚般的力道,安旬紧蹙著眉头忍受著痛苦的折磨。

“原本想好好疼爱你一番,既然你不需要,那就忍耐住!”殷彧抽出手指,拉下自己裤子的拉链。

刺耳的声音令安旬忍不住颤抖,今夜的暗全身笼罩在勃发凶狠的怒气之中,他本想不通不过是做个安全检查,他有必要如此生气吗!?

明白自己无法反抗,今晚注定要被暗彻底折磨,安旬认命地咬了咬牙,抬起头望著身上的男人说:“保险套在桌子下面。”

殷彧登时眯起危险的细长双眼,紧绷的声音透出想要杀人的狠:“你说什麽!”

安旬看向客厅桌子下面扔著的那一小盒昂贵的东西,这次检查没有AIDS病毒,难保以後都没有,既然逃不开,那自己能要求的也只有多加小心而已。

正是因为明白安旬内心的想法,殷彧才会更加愤怒!

“我有权力要求每一次……那个……都要在双方安全的状况下进行。”即使处於被压倒的地步,安旬仍然据理力争,安全问题必须说清楚!

“哼哼……”恐怖的冷哼自殷彧牙缝里渗出,如果此时能够看到他面具下的脸,安旬恐怕只会双脚发软,再提不出任何异议。

“嘀嘀!”突然,安旬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响了两声,室内紧张危险的气氛因著这一声被暂时打散了一些。

看著微弱的蓝光亮起晕开一小方桌面,殷彧皱著眉头问:“上次给你的手机呢?”

“咯!”!安旬立时听到自己的心剧烈震动了一下!

10-3 彻底安全,彻底悲惨!H

你……你要收回?!”小心不确定地颤声反问,安旬借著朦胧的月光仔细打量暗的神色,可是,再怎麽打量都只看到一片漆黑的面具……

殷彧挑了挑眉,身下人的脸色似乎不寻常,当然,安旬自方才起就一直不怎麽正常,但此时这种不正常已近极限,而关键就是……手机?

“手机在哪?”殷彧直奔主题。

安旬支支吾吾:“我……我可以还你钱……”

黑眸眯起,殷彧顿时有种不太好的直觉,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薄唇轻启嗓音冰冷:“在哪里?”

眼见无法隐瞒,安旬心一横脖子一仰:“当了。”

殷彧的额角立时紧了紧,当了?!该死的!

“多少钱?”

“一万……”

这下不止额角,连他的嘴角也在抽搐!

价值两万欧元的全球限量比稀有金属更稀有的东西!他,安旬,一万块人民币竟然就给当了?!

看著暗微微抖动的嘴角,安旬了然地说道:“你也觉得当铺脑子进水了是吧?一个手机而已,居然给我一万块!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找我要回去的,不然这样,钱我全给你好了。”只要你别用这麽可怕的眼神盯著我……

殷彧立即冲他咆哮起来:“脑子进水的是你!两万欧的东西,你居然一万就当了?!你很穷麽?!你急用钱麽!?”

殷彧很难形容此时自己内心的感受,那天送出这麽贵重的手机时自己也有一丝犹豫,但想到毕竟安旬的第一次是在不明所以的状况下被自己拿走,而日後也确实打算长期享用,所以出手自然就大方了些,避免以後可能产生的麻烦。

谁知道安旬竟然一点觉悟都没有!先是怀疑他有AIDS,接著又将如此贵重的东西轻易当了换钱!殷彧顿时感到太阳一突一突跳得厉害,心里像有把火正在怒吼著向外冲!

“两万……欧?!”

安旬目瞪口呆,没过欧元他也知道目前的比率是1:9左右!那不就是……将近二十万人民币了!?太夸张了吧……再智能那也只是一个手机而已啊!

“害怕了?你要还钱麽?”殷彧测测地讽刺。

“我还不起……”安旬老老实实回答,心里却在後悔当初为什麽不多当点钱!难怪那个时候店里的王小姐会笑得像中了头彩一样……

“还不起就用身体,你现在应该有觉悟了吧!”殷彧从他身上坐起来,压抑著怒火质问他。

安旬喘了喘也跟著半坐起身,脸上一片纠结,二十万块,卖肾也没那麽多吧……不安地抬眼看了看对方,他咬咬牙说:“你说怎麽办就怎麽办吧!”

其实本来他也没有说“NO”的权利,但是此刻他是从心底里认命地答应了暗提出的用身体偿还这个方法,或者说,他别无选择。

殷彧挑了挑面具下好看的眉,声音却冰冷地发出命令:“脱光衣服。”

安旬颤了颤,面上涌起一股燥热,虽然室内没有开灯,但已经适应朦胧月光和外面路灯幽暗光芒的此刻,他们还是能将彼此看个大概的。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缓缓脱掉早已大敞开的上衣,然後又慢吞吞地脱下了裤子,手指一僵停在最後的唯一屏障──洗得几乎透明的白色内裤附近。

“继续。”殷彧紧紧盯著那条勾勒出安旬芽形状的内裤,稍微有些松懈的纯棉内裤有一些陷在了圆润挺翘的臀瓣里,这比清清楚楚地看到更能引诱出他的欲火!

想到紧窒粉嫩的菊就藏在里面,殷彧不禁喘了几下,利刃高高昂起将裤裆撑出凶狠的形状。

安旬放在内裤边缘的手指紧了紧,挣扎片刻还是在那双沈暗幽深的黑眸注视下一点一点褪去最後的遮挡,萎靡柔软的芽立即就暴露在火热的空气里。

殷彧没有察觉到自己喉咙动了动,目光牢牢锁在面前股沟里的褶皱上,利刃愈加硬起来,松开自己的裤子露出色泽发亮的欲望,他仍然未动,对著安旬勾了勾手指:“过来。”

听话地裸身坐在殷彧面前,安旬低垂著头不知该往哪里看,想到眼前赤黑的刃即将深深进入自己狭小的後,他的心就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含进去,用嘴。”殷彧伸手将正在神游的安旬压低贴近自己的挺立,嗓音有丝沙哑。

什麽?!安旬睁大了眼望著蹭在颊边的利刃,鼻端充斥著他特有的男味道。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头顶响起不悦的声音,安旬心头一紧皱著眉头伸出湿润的舌尖舔了舔那巨大的顶端。

利刃几乎在同时猛地跳了一下,安旬一惊本能地就要後退,却苦於被暗压住後颈只得硬生生将整个顶端都含进了口中。

“唔……”口腔里炙热的欲望坚硬却被柔软细腻的皮肤包裹著,安旬虽然不适应这般巨大的填满,却也尚未感到十分难受。

殷彧眯起瞬间烧起浓重欲火的眼盯著吞吐刃的笨拙口舌,虽然不时被安旬的牙齿碰到而微微发痛,但奇异地却升起更为鸷猛的躁动!

余光瞥过简陋桌子上的过时手机,他眸色暗了暗又看向下面那一盒致的保险套,紧抿的唇忽然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伸长手臂拿过手机和保险套,借著微光看到盒子封面的时候他忽然愣了愣,然後目光更沈地望向正努力取悦自己想要躲过债务的安旬。

“你喜欢这种调调?”满含欲火的低沈嗓音轻轻在安旬耳边响起,浑身燥热意识混沌中他本没听清楚对方话里的邪恶,只是本能地“嗯嗯”回应。

殷彧一面拆开盒子撕开一只套子外层的包装,一面指点著安旬唇舌的力度和技巧。

口中的刃又又硬,塞满了安旬的嘴,随著吞入顶端而直直地顶在喉咙深处,好几次他都压在呕吐的欲望,勉强卖力地抚弄著,就怕暗一个不高兴向他讨回两万欧……

忽然,暗火热的手掌抚上他汗湿的臀,安旬微微一抖忍住了逃开的念头,抬起湿润的眼看著勾起唇角的暗──要进入了麽……?

PS:我挺勤劳的……表扬表扬我吧……

11-15

11 腹黑攻的手段 上 HH

修长的手指探入微微颤抖的菊抽著开拓内部有些柔软下来的甬道,殷彧喘息更重:“这里已经开始习惯了吧……”

“嗯……”安旬正在轻轻吸吮著刃下的小圆球,身体里忽然弯曲的手指加上暗挑逗的话语令他忍不住颤抖起来。

“呵呵……”殷彧为他的真实反应而笑开,明明是如此生涩的技巧,自己却总是欲罢不能只想做得他站也站不起来!

从已经放松下来的菊抽出手指,殷彧拿起小小的蓝屏手机,望向安旬迷乱神情的目光却浮现一丝狠戾!

“啊──?!”安旬正在因为後里的手指离开而生出微微的失落,但这失落还未完全散开就被突然刺入里的生硬而撑得痛叫起来!

“什……什麽东西!?”瞬间清醒的他努力扭头向後望去,却怎样也看不到狠狠刺入自己身体里的是什麽!

“你的手机。”冷冷吐出几个字,殷彧在安旬惊疑不敢相信的目光里将带著套子的手机又送进去几分。

“不!不要!”安旬登时大喊,不同以往的坚硬轮廓生生冲开柔嫩的,凶狠地朝里面进攻著,不敢想象平时不离手的东西此刻竟然被用来侵犯自己,安旬的意识有一瞬间的空白!

“不要麽?那就还钱。”殷彧手里的动作不曾稍停,冰冷的声音与他下身昂然挺立的火热毫不相称。

听到还钱两个字,安旬的背脊僵硬了片刻,随即脸上浮现出痛苦的挣扎,GV男实在太BT了!竟然用这个威胁他……

“与你最爱的东西合为一体的滋味怎麽样?”殷彧将他的挣扎不甘全部收进眼中,却没打算放过他。

胆敢接二连三地挑战他的底线就应该有这种觉悟!这一次的调教就是要让他清楚自己的立场!

安旬撑在地上的手紧紧攥起,额角流下冷汗,後里不断挺进的手机虽然不像暗的利刃那般长,却要比它棱角分明得多,虽然体积非常小巧,但它扁扁的机身硬要塞进自己紧窄的洞里实在很艰难也很令他痛苦。

“拿……拿出去!求求你……”无法忍受地讨饶著,安旬期望暗可以放过折磨自己。

殷彧看似冷静地惩罚著安旬,下身却早已在叫嚣著想要埋进对方温暖极致的甬道里,想起曾被柔软丝滑的嫩紧紧包裹住的美妙,他手里不禁加重了几分力道。

“啊……”安旬被他猛地使力而刺激得乱叫,摩擦过内壁的坚硬棱角似乎有那麽一丝丝的异样……

“你买的套子,突起型。”殷彧察觉到他的变化,凑近他粉红的耳边轻轻解答。

安旬的大脑立刻像被狠狠敲打了似的出现短暂的晕眩,接著便自动回想起那天买套子时的情形──当时换size他只顾盯著是L还是M,本没注意拿的是哪种类型……他以为只有水果味而已啊!

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刻,安旬明明白白地亲身体验了又一句至理名言。

“哈……啊……”皱紧眉头,他喘著气极力放松著後的肌,为自己悲惨的命运第N次地叹息。

殷彧冷眼看著安旬迷乱痛苦的神情,伸手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在对方不明所以的目光里徐徐按了几下,然後将手机放在一边静静地等待著。

片刻之後,从安旬後里传来了“嘀嘀”的铃声,同时规律的震动自内扩散,磨蹭著柔嫩敏感的,安旬立刻尖叫起来!

“不……不要!”一波一波的震动使得手机自动地向更深的地方滑进,也将紧窄的内撑得更加疼痛!

可是,在这种疼痛之中,却又升起一股微小的快感,被套子上颗粒状的突起所蹭过的地方竟然会感到微微麻痹的快意!?

“啊……嗯……”

安旬又痛又有些期待,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因急促喘息而张开的口里淌下的唾反著室外的微光,腰身也不自觉地轻微摆动著,看在极力压抑著欲望的殷彧眼中堪比强力春药!

嗡嗡的震动以及静夜里清晰的铃声令安旬愈发迷乱疯狂,内壁被手机的棱角有规律地摩擦著产生微微的刺痛,在忍受不住地闷哼中看到面前凶猛挺立的赤黑刃,断续地哀求著惩罚自己的人:“让……让它……进……进来……”

既然都要做到最後,他宁愿折磨後的是眼前这自己已经开始习惯的刃,而不是那部令他感到难过羞耻的手机。

殷彧眼神一紧,轻启薄唇:“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安旬闭了闭眼:“我……我不该怀疑你的健康……也不该当掉你送的东西……求……求你……”

满意地扬起微笑,殷彧揽过被刺激折磨得语无伦次的安旬,将已经没入了大半个机身的手机从他後里慢慢拉出,欲望深重的沙哑声音强硬地宣告:“如果你再犯,无论你如何讨好,我都不会停止。懂麽?”

安旬使劲点头,只要不再这样令他痛苦,他要怎样都好!

当手机完全被拽出菊的那一刻,安旬倒抽了口气瞬间绷紧了身体,被扩撑到极限的内壁隐隐疼痛著,芽也萎靡地垂在两腿之间。

“咚”!套著突起型透明套子的手机掉落在地面上,安旬望著沾染了自己肠而更显靡的东西难堪地别过了头。

“接下来要如何做知道吧?”殷彧自然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划过一丝快意。

安旬的後背紧贴在暗的前,芽又被若有若无地撩拨著,方才被极度扩张过的菊虽然刺痛,却生出莫名的空虚,尝过几次高氵朝的身体此时仿佛隐隐期待著凶猛的入般微微抖动著。他咬著下唇,头脑一片混乱,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麽才能缓解这种磨人的等待!

“自己吃进去。”

殷彧额头布满密汗极力保持著平稳的声音命令。天知道从刚才被安旬吸吮刃的时候起,他的脑子里就只想著一件事──狠狠入享受天鹅绒一样的紧密包裹!

傲人的自制力只要面对眼前诱人的躯体就会自动飞散掉,实在痛恨这样的自己,所以一边命令著,他一边更凶狠地啃咬著身前白皙细腻的皮肤,很快上面就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红痕。

明明感到疼痛,却自身体内部蹿出麻麻的酸痛,自被暗啃咬的地方一路向下汇聚到逐渐抬头的芽以及空荡难耐的菊。

抖著腿稍稍翘起臀部,安旬低著头透过湿漉漉的视线调整著姿势,将口对准了下面赤黑硬的刃缓缓向下坐去。

“嗯……”嗡动的粉红口甫一碰到已然分泌出透明体的利刃顶端便缩紧了起来,安旬呻吟了一声呼著气再次尝试,却仍然不得要领。

汗滴落,欲火汹涌濒临爆炸的极限,殷彧紧紧抿起嘴唇,黑眸一沈握在安旬腰侧的手猛然向下使力,同时挺腰一顶,在对方带点痛苦又带点欢愉的惊呼中完全没入了朝思暮想的极致柔软!

“呼……”多日来终於进入到这个极品菊,殷彧满足地哼了哼,紧接著本不给安旬喘息机会地凶猛挺动起下身!

“啊!”被顶得险些向前摔倒,安旬惊喘著抓紧腰间的手臂,同时後被大力戳刺引起的酥麻感觉立即冲向全身!

12 腹黑攻的手段 下 HH

“唔……哈……”殷彧喘著气快速地重复著向上顶入撤出的动作,紧窒湿滑的自动缠绕著他的刃,含吮舔弄,几乎将他榨干。

“你这里紧紧咬住我不放呢……”又一个狠狠顶入最深处,殷彧在安旬剧烈的颤抖中哑声说著,不意外地看到白皙的身体浮起色泽豔丽的粉红。

仿佛被他的话蛊惑著般,安旬下意识地收紧了,顿时惹来身後几欲迸发的低咒:“该死!你想绞断我麽!”

被嫩绞紧压榨,硬的刃差一点坚持不住就这样喷发在里面,殷彧按住安旬微微扭动著的细腰,平复了几秒後冷笑:“不会这麽快就结束的,你最好有这个准备。”

安旬此刻本没听清他在说什麽,全身的血都集中在下身,意识混沌地跟随著身体的本能迎合著激烈的抽,完全柔软下来的腰不自觉地轻摆著,呻吟也越来越密集!

“这麽久没做,看来你的这里……也很想念我的味道呵!”殷彧满意他迷乱的反应,握住他芽的手指轻挑慢弄,存心逼出他所有疯狂。

“啊……哈……”安旬喘著颤抖,感觉身体里的刃火热坚硬,每一下顶刺都像要戳穿自己般用尽全力,却意外地挑动了他最渴望的欲火!

松软湿濡的小承接著长炙热的凶器,从甬道深处窜出飙升的快意,突然细长的手指来到不断吞吐昂扬的口,若有似无地按压著被扩张得平滑紧绷的肌。

“嗯……”微小的刺激令安旬猛地抖了抖,芽一挺几乎是立即就喷了出来!

“唔!”殷彧被他喷了满手白浊,深埋在安旬体内的利刃也在瞬间被紧紧压住吸吮,饶是他经验丰富也忍不住立刻进内!

“可恶!”意料之外的令殷彧面色沈冷,一口咬在安旬汗湿的脖颈上,沙哑冰冷的嗓音低低地说著:“这麽快就受不了了?年纪太大的缘故麽?”

明明想反驳他“你不也了麽”,可是安旬喉咙中溢出的却是无法想象的媚吟。

“声音都变成这样了啊?果然你天生就是被的料。”殷彧狠狠羞辱著一脸销魂的安旬,发泄过一次的利刃再次挺立起来。

“不……不要了……”察觉到体内的变化,安旬微微挣扎地扭动著身体,却苦於被对方牢牢楔进身体而不能逃开。

哼了哼,殷彧扯住安旬的左手腕,开始更加凶猛的挺刺!随著赤黑大的刃出入,已经红豔熟透的小内断续淌出方才入的,沾染在两人紧密连接的地方,平添了靡爱欲的味道。

“你这里松软温暖,好像嫌不够似的紧紧吸著我不放呢!”一边抽一边描述著两人结合的状态,殷彧喘息著凝视著安旬瞬间红豔起来的脸庞,目光深沈幽暗。

扑哧的水声更响,拍打著圆润光滑臀瓣的声音也越烈,白皙柔韧的身体浮出动人耀目的红潮,微微开启的嘴里粉嫩的舌尖无意识地舔过干渴的唇瓣,同时纤瘦的腰身扭摆著像是乞求更激烈的对待!

“尝到滋味了?”殷彧喘一声松开手的同时猛地向上一顶,安旬立时身体不稳向前趴去,啪嗒一声双手撑在了水泥地面上,殷彧顺势也向前去,两人顿时呈俯趴的交合姿势重叠在一起。

大力掰开吞吐著自己利刃的诱人臀瓣,殷彧微眯了墨色双目吃人般地紧盯著正在吸吮自己的红糜小,从里面滴落出来的间断地落在地上,带出愈加乱的气氛。

感觉自己的後被戳熟了般发热发烫,安旬紧闭著双眼昂著头不住呻吟,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被男人的利刃凶猛地入而欢愉地颤抖著,心里明明抗拒著这种违背常理的爱,可身体却无法拒绝美妙的滋味。

“嗯!啊……”嘴里会随著戳刺溢出高高低低的吟哦,娇媚得像个女人,透露出乞求更多的卑微,安旬握紧了撑在地面的手心,却止不住因对方大力抽而带来的快感。

“你叫得这麽大声,邻居不会来敲门麽?”正在安旬头脑一片混乱的时候,满含欲火却微微冰冷的声音贯入其中,体内疯狂律动的刃也配合般地放缓了速度厮磨慢蹭起来。

“唔!”即将攀上顶峰的安旬一下子清醒过来,顿时咬住下唇张大了湿润的眼回头望著同样汗湿的男人。

一边回望著他,殷彧一边突地加快了抽动,不意外地催动安旬体内燃烧到极致的欲火!

克制著媚叫出来,安旬却又无法纾解後里麻痒难耐的欲望,只有本能地扭动著身体想要快意喷发!坚硬到不行的芽忽地被从後面握住,安旬惊喘一声几乎窒息。

“只靠後面这里就能够麽?你还真是荡呵……”嘲讽地在他耳边说著下流的话,殷彧感到身下人猛地僵硬了身体。

“呜……”即使被这样羞辱却仍然想要喷发,安旬为自己悲哀的同时强烈地恨著无理强迫自己的暗。

泪无声地滑落眼角,他死死咬住下唇仍抑制不住索求的渴望……

“说你以後都要我不带套地你。否则就不让你解放。”极度侮辱的话语再度传来,同时芽部被紧紧箍住。

“啊!”忍不住叫了一声,安旬心里诅咒著无耻要求的暗。

“快点!不然一会儿会让你更加羞耻!”殷彧惩罚地挺了挺下身撞上壁里那点突起,看到安旬瞬间睁大了眼倒抽一口气。

身体不可抑制地发抖,安旬不想遂了暗的意,但身体却叫嚣著想要解放,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以至於半分锺之後他的脑袋里就只剩下纾解的渴望。

“求……求你……”可耻地哀求著身後强大的男人,安旬终於呜咽著哭起来。

殷彧有些怔忡地望著满脸泪痕的人,映著微弱光芒的泪水不断掉落,他感到心头像被什麽东西狠狠敲打了似的猛然一颤。

“照我说的做,你就会舒服了。”喘了喘甩开莫名的情绪,他定定神重复。

安旬哭得更加厉害,却也明白自己只有按照他说的做才不会那麽辛苦,於是他一边啜泣一边断续地小声说:“求你……以後……都不要带套……呜……”

“如你所愿。”殷彧眸色一沈,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接著下身猛力一挺同时松开了握住安旬芽部的手指。

“啊──!”壁里敏感的地方被狠狠戳中,芽又同时被解放,安旬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叫一声,意识瞬间迷离起来。

“唔!真紧!”殷彧额头冒出密密的汗水,刃被深深包裹吸吮,蠕动舔弄著整个刃身,这种滋味真要了他的命!

快速地抽,狠力地戳刺,每一次撞击都拍打出剧烈的响声,白皙的翘臀微微泛红,反倒更加激起占有者的欲火,殷彧握紧身下人的臀狠命撞击,一阵激烈的抽动之後,他突然深深进深处,伴随安旬颤抖的尖叫全数释放出炙热的,同时两人身下的地面也被安旬出的弄湿了一小片。

PS:我要鼓励了啦~~似水头晕脑涨了都~~~撒娇打滚求安慰~~求虎~~求亲亲~~

13 陌生的温柔

从地面到卧室,安旬被摆弄著占有了数次,直到身体虚软得没有一丝气力,仍被暗箍著腰猛力抽了数个回合。

可怜的芽再也不出任何东西地垂落在腿间,随著身後戳刺的频率而胡乱摇摆著,安旬最後的意识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

天光发白,殷彧狂叫的欲望终於暂时得到满足地放过了已经处在迷离状态的安旬,装满了的後被刃堵住,白浊的体只好将小腹微微撑起,看上去就像吃饱了他的东西般诱人而荡。

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全是他一夜刻意惩罚所致,此时看上去如同烙印了满身“殷彧专属”一般令他满意无比。

缓缓退出微微松软却仍密密包裹著刃的菊,殷彧低头看向因为整夜入而张著小口的红豔後,淌出的很快便将身下的床单弄湿大片。

起身占用了一会儿安旬的浴室,如同之前数次一样,殷彧边擦著滴水的头发,边蹲在床前打量著陷入昏迷的安旬。

“好好享受你的专属生活吧!这是我对你的厚待。”殷彧淡淡地说著凑近猛地覆上安旬微张的唇,狠狠吸吮一番後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他走出卧室,路过客厅的时候顺便将只用了一个保险套的盒子揣进裤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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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浑身酸痛的清晨,安旬即使已经清醒了五分锺,却仍然没有力气爬起来。随著呼吸的节奏後不断流出昨夜乱的证据,从头到脚都又痛又麻,身体像被重型卡车碾过去又压回来一样轻飘飘却又沈重得不得了。

从後里不断流出的东西还带著他的体温,想到自己被迫哀求暗的样子,便从心底涌起一股浓浓的羞愧。

“唉……”叹息一声,他没有时间伤感,工作还在等著自己,只得强撑著过度酸痛的身体爬起来。

“暗,昨夜你有要事处理,今天不会临时变卦了吧?”手机那头传来导演焦急的声音,明明只差一晚的拍摄就可以大功告成,谁知道暗却临时罢演,导演不好当啊!

“不会。”殷彧简单回答之後便挂断了电话。

从安旬家出来他便直接到了公司,换过衣服之後就坐在这里等待有趣的秘书蹒跚著出现,积压了许久的欲望经过整夜的发泄算是暂时消解,想到安旬细嫩白皙的皮肤还有娇喘难耐的呻吟,他的眼神便又暗了几分,腰际窜过一丝电流般麻痹起来!

“要不够呵……”微微蹙起了眉头,他为自己对安旬深沈的欲望而不悦。

“殷总……”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安旬苍白著脸迟缓地走进来,看到他愣了愣後开口打招呼。

“你迟到了。”平静低沈的声音指出事实。

安旬脸色更白,天知道他几乎都要站不住了,冷汗已经湿透了西装里的衬衣,可是面对殷彧看不出喜怒的脸色,他仍然心虚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

殷彧看著他那副“小媳妇”的模样心情顿时大好起来:“下不为例。”

“啊?”安旬以为自己会被狠狠教训,没想到大Boss居然笑著放过了他,感叹自己的好人品,他缓缓地走进隔间,全然没有注意到紧盯著他屁股的深沈目光。

虽然身体不适,但工作强度也不会因此有所减小,安旬强忍著难受忙碌了一上午,午餐时又“伺候”难缠的殷彧吃过饭,他感到头晕得厉害。

“不舒服?”殷彧早察觉他的不对劲,也知道为什麽会这样,这时见他整张脸毫无血色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也不觉皱了眉头。

安旬虽然年纪大些,但也不至於一夜爱就会令他这样虚脱吧?昨夜他还没有尽全力索要呢!但是,殷彧所不知道的是,安旬因为节俭所以三餐一直不规律,身体不似同龄人结实,自然也无法应付在他看来未尽全力的需索。

“没事。”安旬眼前模糊,但还是坚持著没有承认,工作忙碌如果再让Boss分心关注自己的话,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殷彧眉头更紧,看著他一幅摇摇欲坠的样子按下电话沈声说:“Ricky?取消下午的约会。对,全部。”

接著他起身拎起外套走近软靠在椅子里的安旬:“我送你回去。”

“殷总?!不……不用……”安旬惊讶地仰头。

“我说回去。”殷彧居高临下盯著他,面上已是微微的不悦。

“我明白了……那麽,麻烦您了。”安旬不再拒绝拿起包同他一起向外走。

路过王洛的办公室时,透过半开的门他看到对方微挑了眉诧异的神色,勉励地冲他笑笑,安旬低著头快走了几步跟上殷彧。

半小时後车子平稳地停在了安旬公寓楼下,扶著他进入顶层的屋子,殷彧对早已熟知却只有夜里来过的房间熟门熟路,很快便将他放躺在卧室的床里。

凌晨时还凌乱不堪充满爱欲痕迹的屋子此时已经找不到丝毫痕迹,连角落里都干净整洁如同新入住一般!

凝目望向面色苍白的人,殷彧心中有些微的讶异,但面上仍然没有表情。

“那个……谢谢殷总……”安旬觉得很丢人,竟然让万分忙碌的总裁亲自将体力不支的自己送回来!

“你休息吧,我一会儿就走。”难得地对自己视为交易对象的人展露些许温柔,殷彧感到自己与夜里才会出现在此地的暗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头实在痛得厉害,安旬望著殷彧稍微柔和下来的神情,心里竟莫名生出几分燥热,猛然意识到地强压下这股不同寻常的陌生情绪,他笑笑便闭上了眼睛,太累了,先休息再说吧……

见安旬支撑不住地陷入沈睡,殷彧席地坐在宁谧且洒入午後温暖阳光的卧室里渐渐也感到昏昏欲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殷彧被裤兜里频频震动的手机吵醒,阳光不再照大半个床,而是移到了床边的角落里,他揉了揉太阳看了看仍然熟睡的安旬,起身走到客厅按下接听键。

“什麽事?嗯,知道了,在会客室等我。”

14 离小柔

傍晚时安旬才睡醒,窗外华灯初上反著屋内的安详平静,许久不曾如此安睡了吧?自从遇到暗之後,他的生活似乎便开始起伏跌宕犹如坐云霄飞车一般惊险。

昨夜暗离开後在床边放了五千块,安旬不知道MB的行内标价,但他隐约感觉得到这个数目应该很高了,况且自己没经验又不会讨好他……

充分地休息之後,他被摩擦红肿的菊也没有那麽难受了,只是想到夜里还要承受暗无尽的需索他就觉得从身体里面酸痛起来。

“叮咚”!像是印证著他的想法似的,放在床头的手机适时传来短讯进来的声音,安旬看到小小的彩屏上显示的名字是“暗”。

“今晚我不会去。”暗传来的消息只有这几个字,却令安旬大大地松了口气。不管因为什麽,总之身体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对他来说是最为渴望的事情了。

看著这支趁午休时出去买回的新机他叹了口气,还记得在被暗狠狠啃咬的时候听到他低沈沙哑的声音说“明天去买支新手机”,其实就算暗没有要求,自己也没脸再用那支旧的了……

简单吃了点东西,他稍稍洗漱了一番就继续睡觉去了,明天就是周末了,应该去看看院长和孩子们。

经过一晚的安眠,安旬第二天早晨以相当饱满的神搭上了去往郊区的公车,出现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照例被孩子们围上来索要糖果巧克力的零食,分发过之後,安旬便跟著老院长一同向办公室走去。

“您的身体好一些了吗?”安旬一边走一边问。

“你放心吧,你不在的时候有人照顾我的。”老院长笑眯眯地回答。

安旬停下脚步疑惑地侧头:“有人照顾您?”

难道也是从孤儿院出去的孩子?

老院长拉著他继续向前走:“不是这里的孩子,是一位志愿来帮助我们的好姑娘。上次你走了之後她才来的,而且几乎天天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嗯,好。”安旬点点头,原来是义工,一定是个心地很善良的女孩子吧?

走进简易的二层小楼,安旬听到从最里面的院长办公室传出一个温柔可人的声音:“小小,这个不可以哦!会烫到手手。”

接著是小小特有的软软童音:“嗯,小小知道了,柔姐姐。”

“小柔,辛苦你了。”老院长走进办公室向正背对著门的人说。

安旬从院长身後看过去,正看到对方转过娇小纤瘦的身体:“不辛苦的,院长,我很喜欢与这里的孩子们在一起。”

对方脸上洋溢著如同寒冬里温暖阳光的灿烂笑容,明明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是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却闪动著令人注目的柔美。

“啊!你是安先生?”小柔看到安旬的瞬间叫了出来。

安旬一愣,不记得自己以前与她有过接触,但又不十分确定,於是笑了笑:“嗯,是我。”

小柔冲他微微一笑,低了头不再说话,安旬望了望院长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她是离小柔,你不认识她,可是她却对你熟悉得很哪!”院长依旧笑眯眯,“我经常对她提起你的事情,不过见到真人倒是第一次。”

“嗯,安先生是好人。”小柔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进安旬眼里。

安旬心头倏地一震,被这样一双纯粹清澈的眼睛注视,他感到脸上有些热,顿时不好意思起来:“那个……我只是尽力而已……你才是好人,不计回报地帮助孩子们。”

小柔的脸上浮起两朵娇俏的红云,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老院长和蔼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转了转,笑眯眯地点头:“你们都是好孩子,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安先生,你手里拿的是?”离小柔看到院长满含深意的眼神,面上更热,忙转移话题。

“哦!这个?是给孩子们的糖果。”安旬赶忙将手里的纸袋提起来,没想到哗啦一声,袋子从底下破掉了,五颜六色的糖果顿时撒了一地!

“啊!我来捡!”离小柔忙蹲下身。

安旬也跟著蹲下,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好像哪里都不太对劲似的!总感到心里毛毛躁躁地……

“大概是刚才在院子里被孩子们一抢所以袋子不结实了。”安旬一边抓著糖果一边解释。

“嗯,先放在这里面吧!”离小柔从包包里拿出一只环保袋,敞开了袋口说。

安旬便将糖果都扔了进去,并对她露出感谢的笑容。

“安哥哥,要糖糖!”在一边等了许久的小小终於忍不住迈著胖胖地小腿走过来要求。

“小小的牙齿还没有长好,不可以吃糖糖哦!”安旬还没有开口,小柔已经抱过小小低头对她柔声说。

小小眨著圆圆的大眼看了看袋子里的糖果,又看了看小柔温暖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小小是乖宝宝,小小不吃糖糖。”

安旬失笑,从包里掏出一个粉嫩嫩的桃子递到小小粉嫩嫩的脸庞前:“小小可以吃桃桃哦!”

看著小小高兴地抱了桃子到一边去啃,安旬从心底觉得满足和欣慰,只要这些孩子过得好,他再苦再累也值得。

“安先生真是好男人。”离小柔望著他轻轻地说。

安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不要叫我安先生,叫我安大哥就好了。”

离小柔晶亮的美目立即迸出更加美丽的光彩:“安大哥!你也叫我小柔好了。”

安旬点点头站起来,从包里拿出给院长和孩子们买的水果和物品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转身冲她笑说:“我去打扫娱乐室,小柔要不要来帮忙?”

离小柔笑意盈盈,从包里翻出一个围裙套在身前:“走吧!安大哥!”

看著两人相伴离去的背影,老院长笑意更深。

PS:殷彧的情敌,似水决定稍微善待一下安旬过度劳的小菊花~~

15 我不想搞同

周末的忙碌因为有离小柔的陪伴而意外地轻松起来,看著小柔由於劳动而红彤彤的脸庞,安旬竟从内心生出一种陌生的情绪,就好像许久不见的阳光忽然照进他这个黑暗的角落里一般,令他整个人都开始明朗起来!

“小安,替院长和孩子们谢谢小柔,请人家吃个晚饭吧!”星期天傍晚,当安旬帮厨师做好孩子们的晚饭後,老院长将他叫过来低声嘱咐。

他愣了愣转头看向正帮忙盛菜的小柔,然後对院长点头:“嗯,是应该好好谢谢她!”

受到邀请,小柔很高兴地向院长和孩子们道别後就跟著安旬走出了孤儿院的大门。

周末去往市区的公交车里人出奇的多,几站之後随著两人身前一个乘客起身,出现了空位,安旬示意小柔坐下然後站在她旁边挡著过道里拥挤的人群,低头微笑著问她:“你喜欢吃什麽?”

离小柔看著他的笑容有些微的失神,几秒後才回神地开口:“没有特别的喜好,安大哥想吃什麽?”

安旬想了想说:“我知道有家面馆非常不错,面条都是店家手工抻出来的,酱汁也是私家特制,味道很赞!”

“嗯,就去吃面!”小柔笑著点头。

安旬是一个节俭的人,在他少有的几次自掏腰包出外就餐的经历中,全部都是在这家面馆度过。

“缘来有面?”小柔站在面馆门前仰头看著上方木制的店名,念出了声。

“名字很有意思吧?来吃面的都是店主一家的有缘人呢!”安旬边说边走了进去。

面馆很小,布置却很温馨整洁,店里只摆下五张桌子,上面铺著布格子纹的干净桌布,墙上零散却有序地贴著店主一家幸福温暖的合影。

“确实不太一样呢!”离小柔坐在靠墙的桌子边,左面是令人温暖的照片,对面是安旬真诚可靠的身影,她觉得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暖融融的幸福。

面吃到一半,安旬起身为小柔加面汤,望著安旬虽然细瘦但令人安心的背影,离小柔出生以来第一次大胆地开了口:“安大哥,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麽?”

看到安旬立刻呆愣住的样子,她脸庞通红,又加上了一句:“那种想要结婚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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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的时候,安旬仍然觉得如同做梦一样,上一次被女孩子主动表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呢?好像是幼稚园的时候了吧……

回忆起离小柔含羞带怯的神情,他心头却不自觉地浮现出暗带著黑色面具咄咄逼人的目光。

察觉到自己在想些什麽,他使劲甩了甩头试图将暗的身影甩出脑袋,但是暗刚刚出去,殷彧冷峻英俊的脸却又自动地飘了进来!

“不要啊……”安旬抱著头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

他他他……他怎麽会想到大Boss的脸!?太诡异了吧!难道!难道他真的因为被男人强上就自动对每个男人都产生了遐想吗?!

“我不正常了……”

安旬从来没有这样惊慌过,一直以来他都告诉自己是被迫被男人压在身下,可是此刻,他发现自己竟然会主动想到跟他毫无关联的殷彧!?

这就好比是一只橙子一直以来都是被人包了皮吸吮啃咬,而突然有一天,橙子自己甩掉了皮主动让人去咬一样!质大大不一样了!

“不!我不要变成同恋!”安旬哀嚎了几声,倏地坐直了身体,眼神坚定地盯著对面一片空白的墙壁毅然地对自己说道。

“叮咚”一声,有短信进来,是小柔临睡前道晚安,安旬望著简短的几个字,又回想起这段时间“惨烈”的生活状态,果断地输入了回复内容。

顶著黑眼圈到达公司的时候,王洛正等在电梯口,安旬微笑地对他打招呼,接著就被带进了王洛自己的特助办公室。

“王特助?”安旬莫名其妙。

王洛示意他坐下,严肃地盯著他看了看,突然露出了笑容:“恭喜你,安秘书。”

安旬疑惑地回望他,难道自己又……升职了?!不会吧……

“殷总从今天开始将开始归期不定的海外事务处理周期,你,暂时自由了!”王洛端著茶杯笑嘻嘻对他宣布。

“真的?!”安旬愣了愣,随即松了口气,他终於可以不用每天在殷彧的目光下喝折磨人的咖啡了。

“你很雀跃?”王洛失笑,“殷总真是料对了。为了不让你寂寞,殷总昨晚登机前特别交代,利用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进修一番公司的发展史和各部门的工作规划。”

“啊?”安旬抬起茫茫然一片的眼,“可是进公司的第一天我就学过了啊!”

王洛耸耸肩走到桌子後面坐下:“殷总说,对於一个进公司三年却连员工手册第一页的总裁照片都记不住的老员工来说,怀著认真诚恳的态度深刻研究公司的发展历史和各部门的合作关系,是必须而且必要的。”

安旬顿时无语,当初在销售部与殷彧初次见面的时候,自己确实没有认出大Boss的脸……可是……他以为大Boss早已经忘记那场丢人的初会了啊……

“殷总记还真好……”发出这样的感慨,他一面抱著大Boss留下的高高一摞“基础知识”,一面小声嘀咕著走进豪华的大办公室。

冷冷清清的办公室依旧奢华且金光灿灿,静默的环境也很适合小憩或者休闲一番,安旬将怀里的资料放在桌子旁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空无一人的宽大办公桌。

以往都是与大Boss一同办公,总会听到对方平稳低沈的声音,或者敲打键盘翻阅文件的声响,可是今天,这里却安静得出奇,反而令他浑身不自在,心下忽然生出些寂寞来。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将他自不正常的落寞中及时惊醒,按下接听键他听到手机那端柔柔的女声时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中午要过来?好的,我在公司楼下等你,地址是XXXXXXXX。嗯,好,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他呼了口气,昨晚他已经回了短信表示想要与小柔交往的意愿,虽然被男人强迫过数次,但在他心底里还是渴望能够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温柔可人的妻子,温馨平凡的生活,踏实地工作,努力地赚钱,工作之余和善良的妻子一起去帮助孤儿院里可爱的孩子们……这是安旬遇到暗之前一直为之奋斗的目标。

可是,自从那夜的迷乱之後,一切都变了模样,自己彻底沦为暗泄欲的工具,那些美好的憧憬也就此烟消云散……直到小柔出现,她善良温柔,更得到了老院长的称赞,对孩子们也有耐心,如果不是她主动提出交往,安旬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想的。

他知道自己想要借著小柔逃离目前混乱堕落的生活是很令人痛恨的行为,但他一定会对小柔负责的,他会是一个好男朋友,将来也会是一个好丈夫!

再次坚定了回归正常生活的决心,安旬将视线从空荡荡的宽阔办公桌上收回,专心地阅读起眼前厚厚的资料本来。

PS:偶了解乃们急於看到攻受的对手戏,快了真的~~~挨个亲过去~~啵~~~

16-20

16 无暇顾及

殷彧沈著脸坐在落地窗前的软椅中凝视外面的天空,纽约的天气热得不象话,几天来澄蓝无云的天空终於出现一丝霾,肆虐著暴雨前的低气压。

“John,还在烦恼寰尚单方面解约的事?”在他身後一位身材高大皮肤白皙且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子一同望著窗外沈的天空问。

寰尚是今年以来风宇中国区争取到的最有潜力的客户,技术研发部早些时候就曾针对寰尚的使用习惯和市场报告做出了几近完美的产品,而市场部在几经周旋和数次斡旋之後,终於成功与对方签订了为期一年价值五千万美元的买断合同!

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就进行著,但是就在双方第一次供货之前,寰尚竟然提出单方面解约的无理要求!

在紧急与对方高层会面之後,殷彧可以肯定寰尚背後有目前他们尚不明了的势力在针对风宇进行有计划地打击手段。

“3%的违约金眼都不眨就答应支付,有这样实力的幕後也不难查到,时间问题而已。”Andrew挺直身体略略沈吟後开口。

“即使有违约金到手,但上游的材料公司以及国内的生产部都已经运作起来,现在叫停不可能,但一时间又难以找到有实力替代的下游公司!可恶!!”殷彧起身一拳砸在厚实的强化玻璃窗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Andrew拧起眉头:“总公司的意思是要你积极寻找可能合作的下游,尽可能将损失降到最低,同时上面也会派人员协助调查此次事件。”

殷彧没作声,派人员调查?哼,信不过他麽?

“John,沈住气,办法总会有的。”Andrew明白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肯定地说。

“Andrew,这件事不会就此罢休。”殷彧沈默片刻,语声咄咄。

Andrew拿起桌上随意放置的致K金钢笔把玩著,迷人的碧绿双眼看向殷彧皱紧的眉头,然後笑著说:“那就让他们好看吧!”

殷彧眯起狭长锐利的双目,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抹淡淡的却令人心寒的笑容:“游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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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公司附近的街心花园里同小柔吃著午饭,安旬觉得生活还是挺美好的。

“安大哥,很少有人会像你一样知恩图报。老院长对我说起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好感了,见了面更觉得你是一个有责任感的好男人。”离小柔满足地看著安旬吃午饭的样子轻声说道。

安旬不好意思地笑笑,转头认真地看著她:“你才是温柔有爱心的好女孩,以前孤儿院也去过很多义工,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很认真,但时间一长就会产生退缩的念头。小孩子是不好带,但他们也很敏感,如果没有用百分百的爱心去关怀他们,只会伤害到他们单纯的心灵。小柔,你真的很。”

“安大哥……”离小柔双眼涌动著晶亮,俏脸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而且,你做的菜这麽好吃,人漂亮格又好,认识你真是一件幸运的事。”安旬真诚地说完,低头继续吃起来。

小柔的手艺出乎意料的好,饭菜比起总裁特供竟然毫不逊色!甚至,安旬觉得还要多出一丝温暖的、家的味道。

边吃边时不时地对小柔笑笑,望著她羞涩却洋溢著幸福的脸庞,安旬更加坚定了脱离暗奔向新生活的念头!

午饭之後直到下班,安旬一直在研读资料,暂时休息的时候他路过王洛的办公室,听到从虚掩起来的门内传出断续的说话声,也才知道殷彧遇到了大麻烦。

虽然并不十分清楚此次危机的细节,但从王洛紧绷严肃的对答中可以看出事情有多严重!似乎是不久前那次与殷彧初会时,张经理带著销售部主力出去见寰尚总监所谈下的合同出了问题?

呆坐在沙发里,他还以为殷彧只是单纯地回总部而已,却是为了这样要命的大事!可自己知道了又能怎样?他既没有殷彧的沈稳睿智,又没有王洛的明能干,就算勉强参与进去,恐怕也是拖後腿的角色吧……

虽然自己一贯有自知之明,但不被信任的感觉真的……不好过……

几番叹气,安旬也确实想不出有建设的办法能够帮助公司度过危机,他也只得叹著气收拾东西下班回家。路过王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里面忙碌的身影对比著他的清闲。

白天得到了充分放松,安旬做好准备晚上等暗来到时彻彻底底地跟他谈一次,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种不正常且有违道德的关系必须尽早结束。

如果暗再一次用工作来威胁自己,安旬也做好了失业回家的准备,要是暗要求偿还那部手机的费用,他也打算据理力争,毕竟自己只是老实本分的普通人,不是特殊职业者,那些也可以算作这些时间以来他的神补偿吧!

难得充满了战斗力的安旬早早吃过饭後坐在客厅等待,上次暗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屋里时他就知道对方暗地里配了房门钥匙,当时还想过换锁来阻止他再次非法闯入,但此刻安旬却非常盼望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只是直到凌晨两点,大门依然好好地锁著。

大概……不来了吧……安旬躺倒在床里的时候这样想著,心里有些无奈,暗来的日期并不固定,开始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到,後来就毫无规律可循了。

换过睡衣,安旬缓缓闭上双眼,也许明天……暗……会来?

第二更下午四点~~~嗷~~~

17 暂时的欢愉

一连几天暗都没有出现,安旬也没有接到他发来的短信,或许……或许这次他是真的遗忘了自己?

安旬又一次低头查看手机里空空的收信箱,心头没来由地冒出一点说不出的惆怅。之前的生活总是白天忙碌夜里忙碌,可是突然一下白天夜里都清闲了下来,安旬反而觉得很不适应。

这是什麽心理呢?其实他要是肯认真地从头到尾地好好想一想是不难想明白的,可是,安旬历来对这种事情很不细心,所以他仅仅是疑问了片刻就去关注别的东西了……

很久没有过恋爱经历的安旬重温男人女人间的牵绊时自然闹了些笑话,比如在为孩子们买糖果时因为小柔充满爱意的目光而手忙脚乱地碰翻了其他货柜上的东西,又比如为小柔买饮料的时候弄错了她喜爱的口味,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安大哥真有趣,倒像需要人照顾呢!”离小柔看著忙来忙去一头大汗的安旬,掩嘴轻笑。

抹了把额上的汗,安旬提著一口袋东西同她走出零食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小柔眨眨眼:“是因为我在你身边吗?我很高兴,可以让你这麽在意!”

安旬望著她开心的笑容也不自觉地笑出来,或许,小柔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吧?

到孤儿院的时候,老院长正在接待一对夫妻,他们便在院子里陪著孩子们做游戏,看著一张张快乐的笑脸,安旬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望著那对夫妻相携离去的身影,老院长缓缓开口:“他们想要收养小小,两个人都是教师,虽然不富贵但也足够宽裕,人也很有耐心很温柔,我想问问小小的意思。”

安旬了解他们选中小小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只有两岁,收养小孩年龄越小小孩的记忆就越模糊,将来跟养父母也越亲近。

“如果对方是好人家,对小小的未来是有好处的。”孤儿院里虽然也会教授孩子们知识,也不愁吃穿,但却无法给予真正意义上的父母之情,所以如果可以到个好人家,对每一个孤儿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

“小小的路还长,她命好,如果当初你也遇到这样的好人家,过的一定会更好……”老院长花镜後面慈祥的目光投在安旬的脸上,有些惋惜。

“我现在过的也很好啊!没有人收养就自己奋斗,而且有这麽多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我很满足了院长。”安旬笑著回答,他是真的很幸福。

“是呀院长,安大哥还有我。”离小柔红了脸许诺,望向安旬的目光充满了柔情。

老院长呵呵笑著点头:“好,好!打算什麽时候请我喝喜酒?”

安旬一愣没想到院长直接提了出来,他虽然确定自己如果结婚那麽对象一定会是小柔,但这麽快他倒还没想过。

“院长!”小柔羞红了脸跑开。

老院长看著发愣的安旬,轻声责备他:“这麽好的女孩子还不赶快抓紧了?你还在等什麽?小心後悔啊!”

“……我知道了。”安旬对院长扬起笑容,可脑子里闪过的却是暗面具下的墨色双眼。

老院长仔细看了看他的神情,然後了然道:“小安,我知道你平时省吃俭用地为了这些孩子,是不是没有钱买戒指?我这里还有些积蓄,你拿去用。小柔这麽好的女孩,可不要错过啊!”

安旬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有钱,真的!我会努力的,院长您放心吧!”

在老院长的微笑中他走出办公室,来到院子里看到正在同孩子们欢笑的小柔时心头蓦地一暖,是啊!他还犹豫什麽呢?这不是他一直渴望的生活麽?

於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安旬一面认真地学习公司历史,一面趁午休到公司旁边的商贸中心去看各种各样的戒指。

“先生,这是今年秋季的新款钻戒,40分A级,指圈是铂金的,可以调节大小,钻石用了奥地利的切割工艺,非常华美。”柜台後面的店员微笑著向安旬介绍。

“奥地利不是盛产人工水晶麽?”安旬低著头自言自语,没看到店员小姐微微抽搐的嘴角。

“不是的,这是切割工艺,钻石本身产自南非。”

安旬点点头:“多少钱?”

“目前我们五周年店庆,新款打九五折,折後的价格是一万五千八百二十元。”店员利落地按著计算器。

好……贵!?一块石头而已……只不过埋藏时间长一点罢了……

咬咬牙,他像给自己打气似的狠狠点头:“就要这个!我明天来买!”

店员小姐灿烂的笑容僵在漂亮的面容上。

安旬疑惑地看著她要笑不笑的样子:难道她以为谁都会随身带著几万块现金跑来跑去吗?

“欢迎您下次光临。”僵硬著笑脸送走安旬的钻石店店员小姐欲哭无泪──这世界还有一种东西叫做信用卡……

安旬很守承诺,第二天下班之後揣著钱再次来到钻石店,很豪气地将钱放在干净的玻璃柜台上指著昨天那只戒指说:“我要这个!”

店员小姐眼睛一亮,将钱交给收款小姐,然後笑眯眯地从柜台里拿出那枚亮晶晶的戒指:“先生您看一下,没有问题我给您包起来。”

安旬一边看著眼前小小的戒指,一边听著点钞机“哗啦哗啦”的声音,心情有些复杂,混合著坚定还有点不舍……

“Rina,过来一下。”收款小姐忽然探头向这里喊了一声。

他面前的店员小姐应声走了过去,两个人低声说了几句之後,Rina走回来对他说:“不好意思先生,钱款还差二十元。”

安旬抬起头:“不会啊!正好是一万五千八百元啊!”

“不是的,先生,这款钻戒打折之後是一万五千八百二十元。”Rina耐心地解释。

安旬皱起眉,他昨天明明听到的是一万五千八百元,怎麽今天就多出了二十块呢?

“我只带了这麽多。”他抬头,“平白多出了二十块,我不买了。”

Rina的额角抽了抽,不是平白多出的啊……

“先生,您等一下。”见安旬想要离开,她赶忙阻止,然後快步走向另一边一直在观察这里的店长。

片刻後,她走回来对安旬露出赏心悦目的笑容:

“先生,您是初次光临,店长特批再给您一个折扣,将零头抹去,正好是一万五千八百元整。”

“谢谢。那能否将零头八百元也一并抹去?”安旬回以更加灿烂的微笑。

包括店长在内的全体员工当场石化……

第三更晚上七点半。

18 求婚遇到他!

安旬紧张地捏著西服口袋里致的小盒子,故作镇定地望著对面正在谈论小小被收养事情的离小柔,这家西餐店是他心挑选的求婚场所,刚才还被小柔调侃了一番他的正装出席。

“小柔。”等对方停顿的间隙,安旬清了清有些发紧的嗓子,在小柔疑惑而温柔的视线里,他微微颤抖著手指尖掏出了几乎快被他手心里的汗打湿的盒子。

离小柔惊讶地接过小盒子打开,圆圆可爱的眼睛立即就湿润起来,不敢相信地瞪著安旬一脸的羞涩,她激动得说不话来!

“嫁给我好吗?”她的惊喜令安旬很满足,让他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被人需要著。

离小柔落下喜悦的泪,又哭又笑地连连点头,弄得旁边几桌客人不住投过来探究的目光。

安旬也慌了手脚,身上冒出一层汗,忙起身走到她身旁安慰:“别……别哭了,我……我以为你会笑的……”

小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边用餐布擦著眼角一边撒娇:“我很高兴,安大哥。”

安旬望著她晶亮的双眼笑得快乐:“要请所有的孩子们吃最好吃的糖果!”

“我们就在孤儿院里办一个简单的婚礼吧!”小柔神情越发温柔娇美,安旬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虽然已经进行到求婚,但事实上安旬与小柔的亲密接触就只有拉拉小手而已,所以当月夜下离小柔迎著月光闭起了双眼的时候,安旬只是愣愣地看著她没有反应过来应该做些什麽。

等不到安旬的回应,小柔睁开眼就看到他一副呆呆的样子瞧著自己,好笑地摇摇头她踮起脚尖凑近安旬微微张开的唇轻轻吻了一下。

安旬脸上轰然窜起火烧一样的燥热,两个人红著脸相对站立著,都想开口却都不知道要说些什麽。

最後还是小柔忽然“啊”了一声,才打破这种无声互看的尴尬粉红气氛。

“明天是周末了,你要不要到我家里来?”小柔轻声问著。

安旬突然醒悟小柔是在提醒自己去向她父母提亲,因为与小柔的交往飞速发展,要做的事情很多所以他一时忽略了这个最为重要的问题!

“会不会太仓促?”他有些犹豫。

小柔摇摇头:“不会,我之前提起过有了想要结婚的对象,那麽明天上午十点,我在车站等你。”

安旬点头,觉得时间还好,自己还可以提前去买些见面礼。

将小柔送上公车,安旬回到公寓里直到躺在床上仍然觉得自己即将拥有妻子家庭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数天前他还在为摆脱不了男人的强迫而万分沮丧,没想到这麽快事情就有了转机,这下他更要努力工作好好养家,与小柔一起经营美好的家庭。

不过,不知道小柔的父母是什麽样子的人?一定同小柔一样也是温柔明理又有爱心的好人吧!

想著想著他渐渐沈入熟睡,梦中出现的是一对慈眉善目的老人的脸,却忽然变成了两张黑色的面具,冷冷地凝视著他,让他胆战心惊!

一夜里睡得并不安稳,安旬清晨起床的时候神有些委靡,为什麽昨夜他会梦见许久不见的暗?他明明很想摆脱对方的啊!

可是,一直没有得到暗的联系,安旬不得不承认他心底里是有一点点极其微小的失望,但很快他就把这种不正常的情绪归结为自己被他强迫後产生的心理影,而不是什麽令人心惊的想念。

破例在前一天睡前冲过澡的第二天清晨再次淋浴,安旬郑重且忐忑地将衣柜里最贵的那套西服穿上,反复确认自己没有哪里不妥当之後,便出门向超市走去。

挑来挑去选了不会犯错的水果篮和糕点之後,他匆匆赶往车站,远远就看到熟悉的娇小身影已经等在那里。

“安大哥,你今天很帅!”离小柔将及肩的柔顺黑发盘在脑後,穿了一袭淡绿色的连衣长裙,整个人不同以往,散发著优雅高贵的气质。

安旬怔怔地盯著她看,顿时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似的突然与她格格不入起来。

下公车之後又不行了十分锺左右,当他跟著小柔站定在一道奢华宽大的咖啡色铁门外时,他的头开始有些发晕。

铁门连接著整齐高耸的院墙,而随著缓缓开启的厚重大门,眼前出现的是一条古朴幽深的石头小径,安旬惊讶地扭头看进小柔带笑的眼,心里越发忐忑起来。

走过栽满了各色果木花朵的庭院,一栋灰白色的三层气派别墅自繁茂的林木後面现身!

“安大哥,请进。”小柔望著安旬完全傻掉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要紧张,像平时一样就好了。”

安旬这时才完完全全地接受离小柔是富家女的事实,心里生出些微的退意,站在别墅的正门前不动。他可是半点都没想过这个可能!

“安大哥?”离小柔回身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有些担心地唤了他一声。

安旬望著她闪动著担忧的美丽双眸无奈地暗暗叹了口气,随即挺了挺背脊,既来之则安之,她的父母一定非常开明,不会嫌弃自己太过平凡的生活……

“我准备好了。”如同宣布豪言壮语一般,安旬神情坚定,犹如慷慨赴义的英雄烈士!

离小柔忍著笑轻轻推开了屋门,站在门外的时候安旬就隐隐觉得这里一定堂皇富丽,但进到里面他才知道几分锺前他的想象本不及眼前的千分之一奢华耀眼!如果说当初殷彧的办公室曾令他觉得仿若进入殿般不真实,那麽此时说他站在天琼府里就一点也不夸张!

“太太太……贵……了!”低声喃喃著心中所感,安旬觉得有种被冲击到想要落泪的酸涩。

“你……你家这麽有钱……为什麽还要……去做义工……”提著东西迈进门安旬再也不敢多走一步,地上铺著的深灰色长毛地毯一看就是相当昂贵的珍品,要是被自己踩脏,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这并不矛盾啊!我虽然过得富裕,但是我也有权力去帮助那些需要我的弱小们!我喜欢看到他们开心的笑容和满足的神情。”小柔绽开温暖的笑,眼神微微一暗看向安旬幽幽地问,“安大哥,你……你会不会怪我瞒著你?我……我怕你知道我的出身之後就不再与我交往……”

如果事先知道小柔的家境,安旬百分之九十九不会与她发展下去,可是,看著小柔慌张而小心的神色,他内心渐渐生出些疼惜,她确实是个好女孩。

安抚地对她笑笑,安旬故作轻松地调侃她:“我如果早知道你这麽富有,说不定要敲诈你一大笔钱然後逃得远远的!”

在小柔放松的笑声里,突然入一道冰冷锐利含著鄙夷的低沈讥讽:“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小柔立时噤声,有些胆怯地回身向上看去,顺著她的目光,安旬浑身僵硬地看到那个英俊挺拔一手扶梯一手在裤兜里,缓缓自干净致的木质楼梯上走下来的人,竟然是!

“大Boss!?”

PS:三更完毕~~乃们满意不?接下来嘿嘿!虐小攻~~~

19 阳怪气

安旬惊讶诧异错愕不已地张大了嘴呆呆看著那个帝王般的男人面色沈郁地紧盯著自己一步一步从雕花美的木质楼梯走下来,冰冷到零点的眼神几乎立即将他冻僵!

“哥!”离小柔走到殷彧身边甜甜地叫了一声,殷彧的目光立刻温柔起来,但向安旬的时候依然冷酷无比。

“他他……他是你哥!?”安旬再次僵硬,下巴已经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苍天啊大地啊!他简直太不幸了……

离小柔轻轻点了点头:“我跟妈妈姓。上次你告诉我公司地址的时候我才知道你是哥哥的员工,不想你疏远我,所以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安大哥,你不会怪我吧……”

心脏咚咚乱跳,安旬站得笔直的双腿有些发抖,殷彧没有说话,只是轻蔑地挑眉望了望他的腿,安旬抖得更厉害。

小柔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知道刚才哥哥误解了安旬的玩笑话,连忙开口:“安大哥,你快过来坐,别站著了。”

安旬看了看大Boss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坐到了离他们兄妹最远的沙发边,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昂贵的长毛地毯上。

“水果?还有糕点?”殷彧靠进柔软的白色全皮沙发里,沈郁的目光扫过安旬放下的东西,语气讥讽:“我付你的工资买不起更像样的东西麽?”

小柔尴尬地看著安旬,安旬脸色青青白白,不知该如何回答。

殷彧虽然面上并未太过显露,可心里早已经气得濒临发狂的边缘!坐了一夜飞机赶回来见小柔口中的准妹夫,谁知道竟然是他!?

他居然敢趁自己不在的短短十几天里勾引他的妹妹,想要堂而皇之地进入他的家里!?简直不能原谅!

“我不在的时候你似乎并没有全心投入工作呵!”殷彧的视线如同刺骨的刀子狠狠扎向战战兢兢的安旬。

冤枉啊!他真的很努力地在学习公司发展历史,也很认真地了解各部门之间的联系,安旬再傻此刻也明白大Boss苛刻地挑刺所为何来。

他如果知道小柔是他的妹妹,说什麽也不会自不量力地高攀!只是,木已成舟,如今退出对小柔对老院长还有对他自己都无法交待,也就只能硬著头皮承受殷彧恨不得杀了他似的目光!

“哥,好容易轻松一天,不要谈公事了嘛!”小柔打断殷彧的故意找茬,轻轻瞪了他一眼。

殷彧面色更沈,但也就此作罢,端起佣人放下的咖啡,透过丝丝白雾般的热气看向对面低著头举止无措的安旬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据我所知,安先生今年已经三十过一,事业上却还没有什麽建树,若有一日失业回家,小柔不是要跟著你受苦?”

失……业?!安旬抬头吃惊地看向殷彧,他的意思是自己果然会因此被开除?

“殷……殷总!我就算去卖血也不会让小柔吃苦!请你相信我!”安旬定了定神坚决地说道,他刚才就在想或许殷彧会借此开除自己,果不其然!

这样也好,头一次被小柔这样温柔可爱的女孩子热切地需要著,他也不想因著未来妻子的面子苟且留在公司,他虽然爱钱,但也有男人的尊严!

“安大哥……”离小柔眼眶湿润,充满爱意地握紧安旬的手,安旬回握住她,扯出安抚的笑容。

殷彧沈的眼死死盯住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几乎将咖啡杯捏碎,视线落在安旬绽放出些许温柔的脸上目光便再也挪不开。

“哥!哥?”离小柔唤著失神的殷彧,心里知道哥哥对安旬很不满意,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希望能够得到最亲的人的支持。

殷彧猛然回神:“小柔,公司最近出了些问题,这件事以後再说。”

安旬想到前些天无意中听到的公司危机,心中一时惭愧,自己什麽忙也没有帮上,反而又给大Boss平添许多烦恼……

“安秘书,跟我去公司加班。”殷彧放下杯子起身,居高临下盯著安旬。

“是……是!”安旬立即站起来。

“哥……今天是周末啊!”离小柔没想到初次的见面会竟然转为加班日而有些不满。

殷彧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你乖乖在家里等,哥哥会带红豆茶回来。”

离小柔躲开他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的动作不好意思地冲安旬笑笑,殷彧扫过安旬傻笑的脸果断迈步走向大门,安旬赶忙跟上他一同坐进门外等候的汽车里。

温柔的目光从小柔身上转回的时候已经变为冰冷刺骨,安旬缩在座位角落里不安地掰著手指头承受刀割般的视线,车内空间狭小而紧张,身边还坐著全身散发杀气的大Boss,即使有冷气他的後背也已经冒起一层热汗!

“公……公司的麻烦很严重吗?”被殷彧的气场压迫得受不了,安旬支吾著小心询问。

“你还关心公司能否度过危机?”殷彧靠著柔软的皮质座椅沈声讽刺。

“我也是公司的一员啊……”安旬为他语气中的怀疑而感到难过,心情也有些沮丧。

殷彧冷眼看他,脑子里却已经恨不得将他压倒狠狠做到他再也站不起来!满身怒火欲火汹涌翻腾几乎压制不住地想要叫嚣著喷勃而出!

突然他一把抓起安旬的衣领将他揪过来,炙热的带著凶狠的话语直直喷在他白皙惊慌的面上:“你动她了没有!”

安旬被眼前猛然放大的凶狠神情吓了一跳,紧接著感受到阵阵拂过面上的炙热呼吸时,脸竟然不争气地燥热了起来。

“我……我……”带著殷彧男味道的气息令他头脑发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这些看在殷彧眼里倒成了无声的默认,万丈怒火瞬时燃烧至口:“你碰了她?!”

震耳的怒吼穿透安旬晕眩的大脑令他立即清醒过来,面前一贯暗色的双眼此时燃烧著赤红的火焰正恶狠狠地盯著他!

心脏骤然紧缩,安旬出於求生本能地立刻回答:“我没有!我只拉了她的手!”

20 拉锯战

殷彧黑色的瞳孔倏地收缩:“你敢拉她的手?!”

他一直放在手心里保护疼爱的妹妹居然会看上这麽平凡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不止一次地被自己压在身下像个女人一样承受欲望的宣泄!上帝简直跟他开了一个荒谬至极的玩笑!

“今天开始,不许你们再见面。”放开安旬被捏皱的衣领,他冷酷地命令。

“这不可能。”带著微微的颤抖的声音却是拒绝服从。

殷彧眯起墨色双目,从喉咙中挤出不能相信的质问:“再说一遍。”

安旬急喘了几下,虽然全身都在颤抖,但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使自己的生活回到正轨,小柔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在殷彧冷漠威胁的质问下他还是鼓起勇气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你不要工作了?”

杀手!一出安旬的脸色果然立时黯淡下去,可是仅仅片刻他便回答:“即使离开公司我也不会放弃小柔。”

“该死的你!”殷彧忍不住一拳砸在身边的座椅上,柔软的真皮表面立即凹陷了下去,安旬吓得几乎弹跳起来,惊疑不定地望著殷彧如同乌云压顶一般的沈暗脸色。

“哼哼!好,很好,你很有勇气!”殷彧半转过身体恻恻地看著缩在车门那里的安旬,怒气已经飙升到极限,“你本配不上她!但是我欣赏你的勇气,看来你已经准备好承受一切後果了。”

如出一辙的讥讽满含浓重的怒火,恍然之间安旬仿佛透过殷彧生气的脸看到了暗正在威胁著自己!

不过……这怎麽可能?!定了定心神他甩掉忽然窜出来的不可思议的想法,直面殷彧高涨的怒气。

“我准备好了。”

其实安旬也不知道殷彧所说的准备是什麽意思,但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他果断地点头!

你以为我会开除你麽?殷彧盯著他破釜沈舟的表情嗤笑,安旬,你要承受的远不止这些!

“下车。”

随著冷声低喝,安旬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平稳地停在了公司大门口,慌张地推开车门逃离犹如末世到来般恐怖的车内空间,又不敢先於总裁进入公司,他只得站在门边小心地察言观色。

直到进入十层的办公室,殷彧未曾开口再说一个字,可安旬内心的忐忑却越来越严重。虽然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小柔哥哥的刁难和嘲讽,但对方给自己下马威後就不再说话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看上去大Boss虽然威胁了他,却好像也不会解雇他,可他又不知道接下来将面对什麽情况,所以只得加倍小心愈加忐忑。

“你怎样认识小柔的?”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中,殷彧看似放松,锐利的目光却早已将安旬从头到脚穿透数次。

老老实实地把起因、经过、结果交待了一遍,安旬站在办公桌前就像等待老师宣布期末考成绩的小学生一样心都提到了嗓子尖。

殷彧仅仅轻轻点了点头:“你替我向风尚国际的总裁助理约个时间。”

啊?!安旬的大脑还停留在要坚定地抗争获得最终幸福的情绪里,没想到大Boss居然大幅度地跳跃了思维,一时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看著他。

“要我再说一遍麽?那将意味著你会去卖血。”桌子下面的手掌紧紧握起,殷彧越看安旬一脸茫然的傻样子越感到愤恨,他美丽温柔的妹妹竟然会选择这麽愚蠢的男人!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马上去办!”安旬赶忙跑进隔间去翻桌上的名片本,放弃思考大Boss转瞬之间判若两人的原因。

殷彧冷哼一声暂时收起勃发的怒意,神色一整低头打开保密抽屉拿出厚厚的文件开始仔细地看起来,公司的危机还未解决,来日方长,等度过这一切之後,他会找安旬讨回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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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午一直忙到傍晚,安旬本没有察觉到窗外渐沈的天色,公司这次被寰尚摆了一道,新产品从生产到销售都陷入尴尬的僵局,虽然有美国总部的注资暂时周转,但这并非长久之计,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一家与寰尚拥有同样实力和资质的公司签订供需合同。

可是,安旬悄悄看了看正在皱眉沈思的殷彧,且不说这样规模的公司在国内凤毛麟角,单单从考察到评估就需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公司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中午他已经同风尚国际的总裁助理联系上了,谁知道对方居然是自己大学时代的同窗,虽然求学时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可毕业这些年对方还记得自己也是个奇迹了。

替殷彧约见对方总裁的顺便,他也约了身为助理的同窗叙旧,或许可以探到一些对公司有帮助的消息?

几天前曾经有过的异样感觉又浮现在他心头,即使查找著文件或者打著电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飘向大Boss略带著郁的英俊面容,使劲想要压下这股令他莫名烦躁的心绪,却反而更加焦躁起来。

“累了?”殷彧没有抬眼也感觉到安旬动来动去。

“没……没有。”僵住身体不敢再乱动,安旬看了看仍沈思的大Boss,试探著询问,“殷总你……饿不饿?”

周末的早晨因为没有公司的牛,所以安旬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而本以为能够在小柔家里吃到爱心午餐的憧憬又被殷彧一脸怒火打破,所以直到现在他除了被迫喝过一杯咖啡之外,再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不饿。”殷彧没有看他,转而开始写电子邮件。

在键盘劈啪的敲打声中犹豫了一会儿,安旬趁殷彧没空理他的时候起身向公共茶水间走去,热了杯牛喝下後他觉得胃里立即舒服了很多。

正要离开的时候,看了看还剩一半的牛盒他略略想了想还是拿出一只干净的杯子将倒了进去。

端著热牛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殷彧仍在写邮件,只不过眉头更紧了几分。安旬走过去将杯子放在杯垫上,正要开口却看到殷彧猛地转过头来,深沈的目光在看到桌上白色的牛时立即出暴躁!

“谁让你拿这个来的!?”怒吼倏然响彻奢华的办公室,安旬只觉得脑袋一懵心尖骤然疼痛了一下。

“你……你一直没吃东西,对身体不太好……”小声地解释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以为讨好我我就会同意你跟小柔的事?你当我这麽好糊弄吗!”殷彧语调讥讽毫不留情!牛的味道令他想要作呕,更令他感到莫名的狂躁!

安旬睁大的眼中浮起湿意,他本没想过那些,只不过想到殷彧也一天没有吃东西而怕他饿坏了身体,他也常常为孤儿院的孩子们煮牛喝的……

看著殷彧因为愤怒而沈下的脸色,安旬觉得今天一定是他的凶日,小心地端起热热的杯子,他闷头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心情瞬间低落到谷底。

21-25

21 以暗之名

一个小时之後,在肚子咕咕叫个不停的响声里,小柔提著致的便当盒出现在气压低沈的办公室里,安旬瞬间有种想要哭泣的喜悦。

他真的……好饿……

就著大Boss沈的目光他狼吞虎咽地吃著美味的**腿饭,一边喝著小柔在家煮好放在保温桶里带过来的小米粥。

“没出息!”冷喝突然窜入他耳中,安旬愣了愣便又吃起来,可心里却不知为何深深难过起来。

“哥,你不要这样!”小柔埋怨地瞪向殷彧,眼中满是责备。

“没事的小柔,我能够理解殷总疼爱你的心情。”安旬咽下最後一口**对小柔笑笑,“是我自己没本事不能让他放心将你交给我,可是我会努力的。”

“安大哥……”小柔愣愣看著他,感动得一塌糊涂。

殷彧神色更加郁,拳头握紧到泛白都毫无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如此沈不住气地脱口而出对安旬的讥讽和嘲弄!

就算气愤他勾引了自己一心疼爱的妹妹,直接给他钱让他滚蛋不就行了?这样的事情他以前不知做过多少次,可为何这次却无法冷静面对!?皱眉喝著妹妹的爱心小米粥,他陷入深深的沈思。

吃过饭在小柔的坚持下殷彧便没有继续加班,当然也解放了安旬,不过借口天色已晚加了一天班要好好休息,他丝毫没有给两人单独相处机会地立即打发安旬回了家。

而在同小柔一起回到家里的半小时後,他便又出了门直奔安旬的公寓而去。一路狂飙的车速如同体内高涨的欲火,夹带著怒火烧得更加炽烈!

刺耳的刹车声在安旬公寓楼下响起的时候,安旬才刚刚打开房门,三分锺之後房门便又被从外面猛地推开又大力关上,安旬吓了一跳从卧室跑出来查看,一眼就望进黑色面具後赤红的眼中!

“暗!?”愣愣看著那副曾数次在梦中出现的面具,安旬不知自己此时是否仍在做梦。

直到手臂被紧紧抓住而疼痛不已,他才意识到暗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冲击接二连三,今天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周末……

“脱衣服!”冰冷的口吻带著羞辱命令著。

安旬心头颤抖生出一些屈辱,他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後抬眼看向满身怒意的暗说:“我要结束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冷笑自迷人的唇角溢出,语气却足以将他瞬间烧焦:“你以为可以?”

“你有钱有名,随时可以找到中意的……男人。”艰难地吐出最後两个字,安旬继续说,“我有正常的生活,而且我不是同恋。”

“哦?在被我的东西入到达高氵朝之後,你这里还能令女人兴奋麽?”轻松调笑的声调反衬隔著衣物狠狠抓住安旬芽的手掌,有如恶魔的微笑欣赏著他立时痛苦的表情。

“放……放手!”安旬握住暗的手腕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想要结婚?哼哼!你给不了女人福,何必令这世上多一对怨偶?”殷彧探入他的裤子里摩擦著颓软的芽,另一只手锁住他的挣扎。

“你住手!我……我不要再跟你做这种事情!”安旬极力抗拒著,他不知道暗是如何得知自己要结婚的事,暗总是高高在上地左右著他的一切!

如今他想要脱离这样被当做女人发泄的生活,他不要再被暗掌握著威胁著被迫地接受他毫无情意的占有!

“不跟我做!想要跟谁做!?”殷彧恶狠狠地咬上他叫嚷著拒绝的嘴肆虐吸吮,“上次给你的惩罚不够?”

安旬心头一颤,身体还记得手机在柔软的内壁里颤动时的触感,坚硬的棱角,难耐的求饶……

“你放过我吧!我也是男人,我也想要过正常的生活啊!”无望带著哀求,他抑制不住哭了起来,身体也下滑著软倒。

“一开始只是个误会而已,我是普通人……我欠你的都会还给你的……你不要再强迫我了……”呜咽著语无伦次地哭诉著,他为自己只是男人发泄的工具而感到深刻的悲哀,那种自心底涌出的哀伤代表著什麽他并不清楚,只是本能地感到很痛很痛。

殷彧沈默地看著他哭泣的脸,听著他断续无序的诉说,心头渐渐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满脸泪痕的安旬明明是个三十一岁的“老”男人,可却像个孩子一样地在他面前痛哭著,而他的泪水竟意外地一点点渗入他的心里。

“你也这样在别人面前哭过麽?”松开他的双手,殷彧蹲下身体问他。

安旬哭著摇了摇头,才想起自从踏入社会那一天起,他就再没有这样痛哭过,在老院长和孩子们眼里,他是永远带著笑容的安旬;在同事们眼里,他是无论多不合理的要求都会尽力满足从不拒绝的安旬!

可是现在,他却在这个理应痛恨的男人面前如此彻底地痛哭,仿佛要将身体里所有水分都哭干似的!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在他的头顶,他知道此时屋里除了暗没有旁人,但那个总强迫他存心要他迷乱失态的男人会如此温柔地安慰他麽?

“还不清……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了……”

哭泣令安旬听不真切他说了什麽,太久没有好好宣泄的悲伤情绪就像潮水一样汹涌翻腾,从来都是他一个人,无论吃饭睡觉还是散步,都只有……一个人……而已,这样的自己还要被暗强迫地做著违背常理的事情,他真的很失败!

细密的吻悄然落在他泪湿的脸上,吻去仍不断流淌的泪水,温柔得仿若情人间的疼惜,安旬愣愣地瞪著眼前放大的面具,那双如夜空般深沈的眼眸正紧紧地盯著他,代替了以前见过无数次的赤红欲火,而含了几分隐隐的怜惜和复杂的情愫。

分明只有一双眼睛,但安旬却在他的目光下渐渐止住了哭泣,被这样一双温柔迷人的眼睛定定地注视著,他心头升起淡淡的浮躁,慢慢转为深切的渴望。

渴望什麽他也说不清楚,可心里面空荡荡的地方仿佛只有那双温柔的眼才可以填满似的!

“暗……”安旬失神地凝望著墨黑双眸不觉呢喃著男人的名字。

殷彧眸光微闪,唇轻移转眼覆上他微启的唇间,流连辗转吸吮舔弄,很快便引出他急促地喘息。

身体自动记起同暗有过的欢愉体验,仅仅甜腻的亲吻就令安旬的背脊触电般立刻窜起酥麻的电流,蔓延全身直到脚趾尖的每一个毛孔都充分感受著这种令人兴奋愉悦的麻痒。

22 不欢而散 微H

“嗯……”喘出一声难耐的低吟,安旬仰头承受着暗细腻磨人的密吻,从体内升起陌生的颤抖。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殷彧轻轻握住他微微抬头的芽慢慢摩挲,不经大脑思考地脱口意义深刻的似许诺般的轻喃。

安旬脑中一片空白,殷彧说了什么也本没有注意,所有思想全部汇聚到被掌握的芽,感受着高氵朝来临前累积的快乐!迷蒙的双眼带着浓浓的水润半张开着,汗湿的眉簇起将眉心挤出隐忍的皱褶。

殷彧心头一动俯首吻上他向后仰起的洁白脖颈,细细密密地轻咬着上面淡淡的浮现的血管纹路,每一下都刮挠着他体内蒸腾的欲望。

似乎从没有被如此温柔的对待过?

安旬的快感越积越多,迷乱地靠在暗的怀里没有一丝力气,他所有思绪所有感觉全部随着暗灵活滑动的手掌起起伏伏翻涌旋转!

“告诉我,她有没有这样为你做过?”

安旬忽然听到暗低低的声音飘忽着推入自己耳中,随即爱抚着自己芽的手掌也止住了摩擦地仅仅轻握着而已。芽硬挺挺地渗出透明的体,一切都已濒临极致的边缘却上不去也下不来地停在那里!

“我……我们没有……”安旬抓住暗的手臂,全身着火般燥热似乎不立即解放就会燃烧起来,“她……她只亲了我一下……”

“什么!?”怒喝爆出,抓住芽的手掌倏地收紧!

安旬顿时痛得欲火熄了一半,睁开眼看到自己赤裸着身体软在男人怀里乞求等待的样子时猛然一抖!他居然又陷入这种乱背德的事情里!?他才决定要与暗彻底划清界限的啊!

就在他自我厌恶的时候,殷彧心里已经犹如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划过一样窒息难忍!

安旬早上才说过仅仅与小柔拉过手而已,原来两人连吻都吻过了!?眯起沉郁的双眸,他一把甩开手里半硬的芽一边恶狠狠地骂道:“在男人手里硬到要,居然还去亲女人!?安旬!你简直无耻!”

安旬被他甩脱的力量带倒在地,芽还疼痛着,脑中便又窜入暗侮辱的话语,他脑袋一热破天荒地大声反驳:“都是你强迫我的!我原本就喜欢女人!我要结婚!我要娶小柔!你给我出去!”

室内一时死寂般沉静,晕黄的灯光映照在两人因为愤怒而急喘起伏的肩头,营造出僵持冷硬的气氛。

“你再说一次。”缓慢清晰的嗓音是暴雨来袭前的沉可怕。

安旬站起来昂头直视暗面具后深沉的双目毫不畏惧地说:“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

裸露的坚毅下颌紧绷着,暗的目光狠狠盯住像要豁出去一般的安旬闪动了几下,然后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这样……就……走了?!

安旬瞠目结舌地瞪着紧闭的大门半天都没有反应,以暗激烈的格应该会好好折磨他一番再逼着他说求饶的话才对啊!可他居然这样简单地就放弃了?

心里顿时涌起不亚于农奴解放的欢欣,安旬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轻易就战胜了这个一直压迫自己的可怕男人!

可是,欢悦的同时他的心底却一点点地升起小小的失落:“以后不会再有人给我那么贵重的东西了吧?”

也不会再有人浪费他的生活用水,他更不会在夜深时分战战兢兢地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双腿间的芽还保持着微微抬头的状态,几分钟前被暗挑起的欲望并没有随着获得自由和重生而退去,反而衍生出渴求抚慰的深深渴望!?

安旬疑惑茫然地低头望着胀痛的挺立,然后本能地打开了静静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隐藏文件夹里装着几十个视频文件,它们有一个共同点——主角是暗。

数个无法深眠的夜晚,安旬就坐在客厅里一边心疼着月底超量的网费,一边不能自抑地查找着关于暗的信息。为什么想要知道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他也想不明白,或许因为自己在明而对方在暗?

无论如何,如今他的电脑里装着几乎能从网络里找到的所有暗拍摄过的GV视频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安旬缓缓伸手挪动鼠标点开其中一个,靡的喘息立即从电脑中传出,赤黑的巨大,啪啪的撞击声,噗滋的抽都令他移不开视线。

屏幕上暗的面具映着拍摄地的灯光营造出别具特色的迷乱,配上里面男孩的娇喘呻吟立时挑动起观者的情欲!

微微发颤的手指抚上同样颤抖的芽,安旬屏住呼吸死死盯住视频里纠缠撞击的人,汗湿透了皮肤顺着白皙的膛滑落,耳中尽是男人的喘和男孩的呻吟,同样沾满汗的身体抵死缠绵着,他望着里面熟悉的壮身体和漆黑的面具,不可自己地急促喘息着,快速地滑动着手心。

“嗯……嗯……”视频内外的人巧合地重叠了呻吟,安旬眉头紧蹙轻咬下唇,头也向上微微仰起。

“暗……暗!”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地低唤着男人的名字,安旬全身的热气都朝着下腹奔涌而去,汇聚在自己手心里的芽顶端,慢慢积累,深深沉淀。

“喜欢我这样对你么?”电脑里暗低低的声音蛊惑着安旬混沌的意识。

“嗯……喜……喜欢!”错以为暗就在身边询问着,他依循本能地回答,菊随着耳中传入的抽噗嗞声而紧缩张开地嗡动。

被那赤黑巨大的刃穿透深入的感觉清晰得一如眼前迷乱扭动身体索求爱欲的男孩,发亮的利刃高高昂起悬在男孩翘起的白嫩臀瓣上方,暗面具下方的坚毅下颌紧绷着没有一丝迷乱的样子,反而有种高高在上不可抗拒的威严和压迫感!

“想让我入就乖乖舔干净它。”冷漠的口吻,轻蔑的眼神,抽离火热欲望的姿态仅仅属于这个名为暗的男人。

轻轻颤抖着身体,安旬记起含入暗巨大刃时的感觉,火热坚硬就像铁棍,却又包裹着一层绒布般细腻的皮肤,鼻端仿佛又闻到他特有的男味道,激荡着情欲,散发着彻底堕入欲河的香气。

迷蒙的眼中淌下濒临高氵朝的泪水,喘息愈渐短促密集,脑子里浮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整个房间仿佛都湿润了起来。

“嗯……嗯……暗……”安旬满脑子都是暗按住男孩狠狠抽的画面,手心里的芽也硬挺到无法忍受的程度!

“你是我的,记住,永远!”耳边响起低沉沙哑的宣告,虽然只是GV片里的台词,但这充满占有欲和强硬的语气却令他顿时浑身一颤,热流奔涌澎湃着全部涌上芽的顶端!

“啊——!”一声尖叫破口而出,夹杂着宣泄的痛快、甜腻的美好。

急急地喘着气,他浑身乏力地靠在桌前,脑袋像被重重击打过似的抽痛,身体却是高氵朝愉悦后的酥软。

屏幕上的暗依然猛力地摆弄着几近狂乱的男孩,男孩张开的口里淌出透明的唾,白嫩的身体浮起了一层诱人的桃红色地颤抖承受!

茫茫然地盯着被刃深深刺入而抖声媚叫的男孩,安旬心头忽地刺痛起来。手心里还沾满了自己刚才出的,裤子褪到脚踝,上身赤裸,怎么看都是一副狼狈不已的样子!比起片子里身材好,样貌好,声音诱人又年轻的男孩,自己这副丑样子简直不能入眼,难怪刚才暗头也不回地走掉。

他们始终都无法存在于同一个世界吧……

莫名地情绪低落,他失神地看着那一幕幕荡的画面,自己刚刚没有被暗抚,也没有被暗强迫,居然还会叫着暗的名字自慰到高氵朝?

“为什么……会这样……?”轻声喃喃着,他转过脸突然不想再看到暗曾经贯穿自己体内的刃此时却令别人兴奋不已的画面!

关了电脑,安旬提着裤子脚步虚浮地向浴室走去,不久前那么决绝地赶走了他,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吧……他应该忘记这段时间的意外和混乱,正常地生活下去才最正确吧?

可是为什么,心底里竟然生出了连自己都不解的微小失落和茫然呢……

以安旬有限的人生经验来说,想不出来的事情就不要再尝试去想,顺其自然总会有明白的一刻。

裹着沐浴后的清爽味道安旬全身乏力地躺进床里,虽然很困很疲惫,但一闭上眼暗冰冷的视线和愤怒的下颌就会出现占满他整个大脑!

翻来覆去地就是无法甩脱那双墨色沉暗的双眼,自动浮现出的都是暗唇角微扬的邪肆、沙哑惑人的低沉以及燃烧着火红欲望的吃人目光。

“我喜欢女人!我喜欢女人!”一遍一遍地这样对自己说着同样的话,安旬慌乱不已地极力想要将心中关于暗的一切消灭。

灰白的天色自玻璃窗中进卧室,斗争了一夜几乎没有睡几个小时,安旬撑着困倦的双眼洗漱的时候看到镜子里自己浓重的黑眼圈和发黄的脸色。

使劲拍了拍脸颊使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糟糕,他穿戴整齐准备去公司与大Boss会合,昨天Boss特别嘱咐今天也要去公司加班。

其实他也隐隐觉得这样做的目的多半是要阻止小柔与自己约会,可公司最近陷入麻烦之中也是事实,作为总裁的秘书,安旬虽然算不上专业,但该有的素养还是不缺的,所以即便一夜没睡而感到困倦乏力,他也极力抖擞了神出门去了。

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他停了停走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大支号称能够瞬间补充人体能量的口服,三十块以支,这是他以前宁愿睡倒在路边都不舍得买的东西,但是为了今天依然复杂的状况咬咬牙就当流点血好了!

何况,晚上还有与风尚国际掌门人极为重要的晚餐,这是公司能否度过危机的关键,他即使不能帮忙,也不要拖了大Boss的后腿才好……

PS:这章分量十足啊~~~很快就会有激H了……似水这几天中暑感冒,周六日就不更了,GN们别等了,谢谢理解~~~

23 助理同学的JQ!?

来到办公室,殷彧已经坐在桌子後面开始办公了,见他进来沈的目光扫视过有些虚晃的人影便转回面前的文件。

安旬低著头快步走进自己的隔间,坐下後悄悄看向一脸不悦的Boss,心中有一些担心是否昨晚小柔与他闹得不太愉快?

正想著手机响了起来,安旬赶忙按下接听键,那端传来小柔温柔的问候:“安大哥,你睡得还好麽?我中午会送饭过去,你想吃些什麽?”

不用抬眼他也能感到Boss冰冷的目光正紧紧盯著自己,安旬有些忐忑微微侧转了身体低声回答:“不用麻烦你特地过来,我可以叫外卖的。”

了解他吝啬习惯的小柔在手机那头轻笑:“不麻烦的,我也会给哥哥送一份,安大哥,他总有一天会接受你的。”

安旬苦笑著叹气:“但愿吧……你来的时候穿件外套,今天气温没有昨天高,不要感冒了。”

“嗯,我知道,安大哥,你真体贴。”小柔软软的嗓音暂时驱散安旬一夜没睡的烦恼,带来一丝怡人。

殷彧紧皱眉头盯著安旬逐渐柔和下来的神情,耳中是他虽然刻意小声却仍能隐约听清楚的关怀,喉咙里立刻如同哽著什麽苦涩愤怒的东西上上下下地出不来!

“啪”!将钢笔重重甩在桌面,美烫漆的光滑表面立即被冲天的怒火砸出一个小小的坑洼。

安旬挂了电话转身便看到他摔笔的一幕,心疼那支昂贵的钢笔和考究的办公桌之余,他也明白若要殷彧接受自己成为他妹夫这件事,恐怕还是路漫漫路修远兮啊……

中午照例在大Boss沈的视线下咽下小柔的爱心午餐,安旬坚持要把保温桶刷干净借口逃开低气压环绕的屋子,外面的空气果然好吸一些。

“我永远不会接受他,你必须换人。”看著安旬落荒而逃的身影,殷彧眼中浮起轻蔑,坚定地对妹妹宣告。

小柔轻轻一笑:“他很善良,也很温柔,时间长了你会发现他的好。”

“你一定要跟我作对麽!?小柔,我不允许你选择那种男人!”殷彧冷喝。

“你不是也选择他做你的秘书?”小柔直视殷彧暗沈的眼,“哥哥,我知道你疼

我,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我想要跟他生活在一起。”

“我绝不允许!”殷彧面色更沈,他从来没想到过可爱的妹妹居然会选择安旬这样一个懦弱没用的男人托付终身!

抛开门不当户不对不说,他一直保护著小柔避免外面污秽男人的沾染,那些有企图的可恶男人这些年他赶跑了不少,在他看来,除非日後出现一个同他一般爱护疼惜小柔的能干男人,否则他是绝不会答应小柔下嫁任何一个臭男人!

安旬!被自己入到高氵朝,叫著的老男人妄想染指他可爱纯净如同花朵一般的妹妹!?他绝不答应!

“哥哥?”小柔见他沈默著不知在想什麽,担心他对付安旬便警告说,“你不许为难安大哥,哥哥在我心中一直是公私分明的人,是我一定要安大哥接受我的,你不能借著工作的机会刁难他。”

殷彧心情很糟,他单纯的妹妹已经被可恶的老男人洗脑了,他必须阻止她越陷越深!

“我不会的,你知道我从不将私人恩怨带入工作。”殷彧点头答应,心里却已经有了想法。

小柔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只要哥哥不刻意阻挠,她有自信安大哥总有一天会被接受的!

当安旬重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之前令他喘不过气的低气压已经消散干净,温柔的小柔正对著他温柔地展露微笑,而大Boss的脸色虽然仍黑黑的像包公,却也没有那麽骇人般的可怕了。

他不在的时候,似乎大Boss兄妹两人达成了某种共识?

从小柔的笑容里他直觉应该是好的共识,便也对他们露出松了气的安心神情。

短暂的曲之後又是忙碌的工作,时间就是金钱,这里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决定著公司最後损失的多少!

七点整,殷彧穿好西装外套神色一凛带著同样穿戴整齐的安旬走出风宇大厦开车直奔预订好的私人会所,与风尚国际总裁的谈判将在那里开始。

七点二十分,在优雅的招待的引领下,安旬极力按压住内心澎湃的惊羡紧紧闭起本能地想要大张的嘴走进了布置简约时尚的包间。

“这里一定很贵……”大Boss出入的地方居然都是这样的……

“小柔有时也会到这里放松。”殷彧解开西装外衣的扣子缓缓说,其实小柔很反对到这种奢侈的地方消费,但他不会告诉安旬,他要让安旬从心底生出深深的自卑,主动放弃对小柔的纠缠。

安旬听了心里确实有些失落,自己给不了小柔这样奢华的生活……可是,小柔也说过嫁**随**,如果她想要做贵夫人也不是没有机会,她之所以会选择自己就是因为她同他一样都不会追求这种昂贵的生活。

这样一想,安旬又释然了,殷彧脸色更沈。

“约好七点四十五分见面,你去外面看看人来了没有,记住,你代表的是风宇的形象,不要给我丢人。”

安旬按命令起身打开包间门走到幽深交错的走廊里,绕来绕去好容易来到门口,问过招待才知道风尚总裁已经进去了,慌忙向回走,心想殷彧一定会更加鄙视自己。

一紧张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想要方便的欲望,反正没接到人无论如何都会被唾弃,那麽迟到几分锺去趟洗手间应该也无所谓了吧?不然一会儿他可能会更丢人……

走廊拐弯的地方就是洗手间,安旬赶紧进去,占了整面墙壁的大镜子映著天花板的灯光明亮得刺目,安旬找了找没找到小便池,只好推开一个隔间的门,这才发现这里没有公共小便池,每个独立的隔间里设施齐全,而且整洁干净。

贵确实有贵的理由啊……

方便之後他整理好裤子正要推门出去,忽然洗手间的大门砰地一声被人用力推开,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推门的手也就顿了顿。

“你无耻!”外面传来一声男人的低喝,安旬皱了皱眉,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少废话,给我乖乖趴好。”另一个略微低沈带著丝不耐的男音命令著。

“你不能在这里!”之前的男人声音中多了分惊恐。

一阵衣服的窸窣声後,第二个男声含著鄙夷讥讽:“被就硬成这样,你要这个样子出去见风宇总裁麽?”

安旬脑袋一懵,猛然记起刚刚觉得熟悉的声音是自己的大学同学苏晨,同时也是风尚国际的总裁助理!

这麽说……另一个男人就是!?

“肖南!你太过分了!”苏晨愤怒地低吼,安旬听到他反抗发出的声音,可是似乎一下子就被风尚总裁制住了!

裤子拉链的特有声音响起,接著安旬听到苏晨一声急喘,然後便是压抑的呻吟!?

不……不会吧!?他瞠目结舌地瞪著面前华美的隔间门板有些反应不过来,在这种公共场合他们……他们居然!?

“怎麽?快了吧?”肖南低沈调侃的嗓音有些沙哑。

“混……混蛋!”苏晨犹在做困兽之斗,但安旬清楚地听到他喘息中甜腻的低吟。

脸热得快要爆炸,耳中传入的喘息和呻吟令安旬颓软的芽立即起了变化,硬挺挺地抬起了头来!

“啊……啊!”愉悦的抖声低叫明白显示著苏晨的高氵朝已经到来,安旬浑身一抖回忆起昨天夜里自己看著暗的GV自慰到的样子。

“好好舔。”肖南命令的嗓音有些紧绷。

片刻後安旬听到唾吸吮发出的靡响声,脑子里自动浮现出GV片中暗的利刃被男孩舔吮的画面,自己也曾含入过那带来欢愉的大男,安旬不觉抓紧了裤裆,浑身冒出薄薄的细汗!

“唔!技术不错呵!”肖南声音更低。

整个洗手间几乎都覆盖上了一层靡湿润的气息,灯光散发出的黄晕笼罩在每个隔间之上,安旬特别庆幸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确定过其他的隔间没有人,否则自己一会儿出去更尴尬!

“嗯!要了!”忽然肖南急促低喘起来,“全部吞下,不许弄脏我的衣服。”

紧接著愉悦的低吼爆发,安旬似乎听到苏晨喉咙咕咚下咽的声音。

“我先出去,你自己收拾一下,不要让我等。”拉链声之後,肖南恢复冷静的低沈嗓音略带一丝释放过的轻松,然後洗手间的门开了又关上。

安旬动也不敢动地握著裤裆里硬挺的芽,努力平复著被他们挑起的情欲,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惊动苏晨。

“呵!”静谧的洗手间里忽然响起一声轻笑,虽然看不到人,但安旬还是察觉到这一声中包含著浓浓的不甘和自嘲。

整理衣服的声音继续响起,然後是水龙头开启,苏晨一阵干呕却吐不出刚才吞下的恶心东西,漱了漱口他对著镜子做了个深呼吸,抬头挺走了出去。

安旬这才深深喘了口气,双腿一软跌坐在马桶上,芽随著气氛的冷却也渐渐低下了头,可是脸上仍然热得像要著火一般。

走出隔间他洗了把脸,红红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听方才的动静,苏晨似乎并非自愿与风尚总裁发生关系的样子?

安旬一面整理衣服一面想著,难道他同自己一样,也是被迫屈服在男人身下……?

疑惑地皱眉,余光扫过墙上的时锺他猛然低叫:“不好!”

七点五十五分,大Boss会不会罚他去洗盘子……?

PS:似水从周二晚上开始发烧,今天刚刚退烧,大家久等了……

24 博弈之间

推开包间门的时候,安旬立即感到三道视线唰唰地了过来!

平静友好的是老同学苏晨;有些玩味的应该就是风尚总裁肖南;而最後那道隐含薄怒的“低压电”除了大Boss没有别人……

“那个……我去催他们上菜。”安旬有时候还是有些急智的。

“你进来前两分锺我已经叫过服务了。”殷彧冷冷回答。

安旬是有急智,但这次,没用对时机……

“呵呵。殷总,你的秘书很有趣。”一直观察两人的肖南收回放在桌上轻轻敲击桌面的手指,语中几分调侃。

殷彧眼神一转,勾起笑容:“是很有趣。”

安旬觉得他的笑里面有嗖嗖在飞的小刀子……全部都是冲自己来的……

“小安,毕业後多年未见,你还是这样可爱。”一旁苏晨俊秀的白皙面容上是一抹没有带任何讽刺和内容的真诚笑容。

安旬望著他澄澈的眼神,刚才洗手间的一幕仍在脑子里徘徊不曾散去,所以此时脸色唰地更红了起来。

“呵呵,苏助理太过英姿勃发,连我这个小秘书都不好意思了。”殷彧调侃著,眼神却愈发凌厉地向毫无察觉的安旬。

苏晨笑了笑没有回答,肖南睿目微眯,看向安旬的目光里多了一分冰冷,殷彧唇边仍噙著那抹看不出情绪的笑。

四个人里面,只有安旬完全还没进入状况地傻傻红著脸有点尴尬又有点羞涩……

“肖总,风宇给出的价格你看过了,有什麽想法?”玩笑的时间结束,接下来要谈正事。

安旬暂时收起满心对苏晨和肖南的疑惑和撞破JQ的尴尬,不觉坐直了身体,这顿饭关系到风宇是否可以度过难关,他不能想那些没用的事情,要打起神才对!

肖南看著殷彧,半晌放出笑容:“风宇的产品,风尚有能力全部接下。”

安旬眼睛一亮,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风宇有希望了!大Boss不用再每天加班到半夜了!

殷彧望向安旬蓦然放光的神情微微皱了皱眉,真是个傻瓜,对方显然还有但书,自己脑子一定进水了才会带他出席如此重要的谈判!

果然,肖南语风一转:“但是如果接下你们的烂摊子,风尚的资金链风险将会增加百分之二十。殷总,若是你,你会冒这麽大的风险助人为乐麽?”

在商言商,无论是风宇商贸还是风尚国际追求的都是最终利益,肖南的顾虑也是所有在位者会考虑的事情。

“风宇所寻求的并非是接下烂摊子的公司,而是发展共同利益的合作夥伴,当然,目前风宇的新产品也不是烂摊子,反而是前景很好的市场。高风险,高回报,肖总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殷彧晃了晃透明高脚杯中亮红色的葡萄酒,放到唇边喝了一口,目光直直向对面的肖南。

後者轻笑,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回以视线,问的却是身边的苏晨:“苏助理,你彻底研究过风宇商贸的新产品计划,你说呢?”

安旬的心情刚刚才从兴奋转为失落,心中暗暗懊恼自己的天真,要是价值过亿的生意这麽好谈,大Boss也不会彻夜不眠想办法了。

“我确实仔细看过风宇新产品的一切细节,就相关市场的发展风宇的推广销售部门早已经做出了周密的调研报告,发展前景确实会带来客观的收益,但是,新产品当初的设计和走向百分之七十是为了符合寰尚的市场条件,如果风尚接过来,那麽就要对市场做出调整并且还要支出相当一部分的推广费用,这会加重公司现阶段研发推广的其他项目,造成资金的暂时紧张。”苏晨面无表情认真分析每一个环节将会出现的现实问题。

好……专业!安旬敬佩地听著苏晨合理有据的分析,为自己的极不专业深深自责起来,大Boss真有勇气,决定带著自己这样的非专业人士出来谈判!

“你听到了,我的助理似乎也不太看好这项合作计划。”肖南耸耸肩对殷彧说。

殷彧眉头轻轻蹙起没有做声,气氛一时陷入僵局。

安旬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心里焦急万分,生怕让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此溜走!

“苏晨,你还记不记得教国际贸易的那个老学究?”打破僵局,他努力使气氛不要太冷。

苏晨略略惊讶地看著他,凝神想了一会儿然後说:“记得,他姓刘,总是戴著一副像酒瓶底那麽厚的眼镜。”

“没错没错!就像这样的瓶底!”安旬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子举高,“我还记得他总喜欢点名,一点到你的时候就会顺便提个很有难度的问题,然後看著你在全班同学惊讶羡慕的目光里从容答对,再对我们说教一番。”

苏晨想了想,忽地轻笑起来:“是呀!他总喜欢用我来激励你们,害得我那时成为全班公敌了呢!”

“其实你不知道,大家都很佩服你的记忆力和对功课的理解力呢!”

“是麽?大学四年,我倒是没少听他们的冷嘲热讽呵!不过,你却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过分的话。”苏晨回忆起学生时代的事情,表情柔软了一些,整个人也因著笑容而显得立即温柔了起来。

“那是表面现象,男孩子们的自尊心作祟罢了。私下里他们都很羡慕你呢!只是年少不懂事,方法用错了。”安旬看著他有些黯淡的眼神急忙安慰。

苏晨摇摇头:“过去那麽多年的事情了,我不会再介意的,你放心。”

安旬这才松了口气,他只是想要活跃气氛,并没想到会触到苏晨以前的伤心事,不过还好对方并不在意。

“殷总,看来你我二人此时此刻是多余的。”肖南盯著苏晨因回忆而绽放的明朗笑容,双眼微微眯起,语中一分极难察觉到的怒意。

苏晨的笑容立刻消失,只是微微僵硬起来的身体泄露了一丝极力压抑的心绪。

“苏助理与安旬既是同窗,又多年未见,此刻再聚也很难得,不如我们为这份难忘的友谊喝一杯?”殷彧举起杯子递给安旬一个眼色。

安旬愣了一下马上会意地举起杯子:“苏晨,为了多年之後再次重逢,干杯!”说完咕咚一下将半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苏晨见他先行喝干,也举杯示意了一下饮尽被子里的酒,然後拿起酒瓶又为两人倒了大半杯说:“回敬你,为了老同学!”

“干!”安旬再次饮尽。

於是两人就这样一来二去你敬我敬地喝下好几杯,苏晨有些借酒浇愁的意思,安旬一来确实觉得同学相聚难得,二来又怕得罪苏晨旁边看起来深藏不露的终极Boss,所以对方敬多少他就喝多少,不知不觉就喝到了头晕眼花全身飘飘然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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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直面现实 微H

“阿……阿晨!再来,为了教哲学的王老师!”酒过三巡,安旬意识不清,脸色潮红,俨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了。

殷彧眉头紧皱,捏著酒杯的手指有些泛白。

“我扶他去洗手间,抱歉。”苏晨酒量也不好,但还没像安旬那样失态,意识到气氛不太对,他起身过去扶住安旬不等在座的其他人回应就走了出去。

直到两人消失在自动合上的门後,肖南才掉转了视线回到同样盯著门看的殷彧脸上:“查到幕後了?”

“还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结论。”殷彧不若刚才的急切,“Andrew在暗中调查,对方很狡猾。”

“从寰尚入手查到些什麽?”肖南继续。

“会有结果,只是这次真要你暂时救急了。”殷彧抬眼。

肖南沈吟片刻举杯:“敌暗我明,一切都要小心进行。”

“做戏做全套,这个道理我懂。”殷彧仰头喝干。

“这也是你带个这麽呆的秘书来谈判的目的?”放下空杯子,肖南挑眉笑问。

“以防万一,风尚是最後的屏障,如果风宇中国区总裁身兼风尚副总的消息走漏,恐怕你我都要吃官司了。”

“那就辞掉那边回来做你的副总。”肖南不置可否。

“现在还不行,时机不对。”

“你一向随意而为,记住,风尚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

殷彧一笑对他点点头。

这时,门砰地一声从外面大力推开,安旬面色红润眼神迷离半挂在同样红著脸领口微松露出白皙的锁骨皮肤的苏晨身上跌跌撞撞地走进来。

“该死!”两声饱含低压的怒喝同时响起。

肖南率先将安旬从苏晨身上拉下来甩给身後同样怒气冲冲的殷彧,然後一把锁住的苏晨的双手,冷著声音对殷彧说:“他如果不是你的秘书,我会剁下他的手。”

“你没这个机会。”殷彧面色更沈,眼中的怒火全部烧向呵呵傻笑的安旬。

肖南闻言微眯了眼扫过他和失态的安旬,眼中浮起一抹了然:“有你受的。”

“不劳你费心。”殷彧回应,眼神向他怀里呆愣状的苏晨。

肖南不语,回头看向苏晨的时候神情为冰冷毫无感情,使劲握住他的双腕,他低头压抑著怒火威胁:“敢让别的男人碰你?忘记我说过什麽了?”

苏晨浑身一僵倏地抬起头怒瞪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泄露了他心底的畏惧。

冷酷一笑,肖南拽著他边向外走边头也不回地对殷彧告辞:“下次再谈,我的宠物不听话,需要调教。”

殷彧等门关上,这才低头咬牙切齿地对安旬说:“你也准备好了麽?”

当然,回应他的只有安旬带著酒香的呵呵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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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安旬甩在那张欢爱过无数次的加宽单人床上的时候,殷彧的怒火已经高涨到快要爆炸的地步!

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一面顺应著自己的欲求,一面暧昧著温柔的妹妹,居然还跟旧同学不清不楚地勾肩搭背!?

“我不会再饶过你!”冷眼俯视床上翻滚著嚷著再来一杯的安旬,他揪住对方的衣领向两边用力,哗地一声,安旬仅有的两身昂贵西服算是报废了一套。

白皙的身体因为酒的关系而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吸引著殷彧饱含欲望的目光!

“你就是这样诱惑别人的?”讥讽的语声中是浓浓的沙哑,昭示著欲火燃烧的炙热程度。

扯下领带拉下裤子拉链,殷彧抓过他被脱得光的长腿牢牢钳制在腰侧,接著用力一顶,坚硬巨大的利刃便狠狠捅进安旬干涩的菊之中!

“啊──”尖叫立刻从安旬口中爆发出来,光洁的额头也瞬间浮起冷汗。

殷彧抓紧他乱蹬的腿,不发一语疯狂戳刺!

“不!不要!放开我!”意识因为疼痛而有短暂的清明,安旬睁开眼便见到在自己後出入的赤黑刃,抽出时翻出的明显已经裂伤,火辣辣地烧灼著柔软的嫩。

“暗……不要这样……求你……”疼得冷汗大滴大滴滑落,安旬本能地示弱求饶著。

“看清楚我是谁!”冷冷的低喝在头顶响起,安旬努力睁大双眼向上望去。

“啊!?你!?你!?”眼前正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人竟然是天天见面的大Boss!?安旬怀疑自己正在做梦,本反应不过来,只是傻傻望著对方充满欲望与怒气的墨色双眼。

“昨天没做完让你欲求不满麽!这麽快就勾搭上别人!安旬!你很好!”几乎是咬牙怒骂,殷彧恶狠狠一个深入,顿时令他痛得皱紧眉头。

昨天……?

安旬在疼痛与震惊之中慢慢想起昨天暗中途摔门离开的事情,大Boss怎麽知道昨天的?

“啊!?”猛地明白过来,他错愕地惊叫,“暗!?你是暗!?”

殷彧唇边挂著肯定的冷笑,安旬顿觉从头顶凉到脚趾!

“不可能……不可能……”震惊使得後的疼痛麻木起来,安旬盯著殷彧面上冷漠的神色喃喃,这世界疯了。

“不相信?”殷彧暂时停下抽,抬起一只手遮住自己脸的上半部,视线透过指缝向他,“这样确定了?”

安旬此刻百分之百确定了“暗=殷彧”这个噩耗!只露出下面的半张脸还有手指後面紧迫的目光都与强暴自己无数次的GV男星──暗,一模一样!

“真的是你!你为什麽!为什麽……”要强暴我!安旬心绪烦杂,声音里带著几丝委屈。

“不是你先勾引我的麽?看我出手大方就将错就错了?接著钓上小柔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甩开我,是不是!”殷彧越说越气,用力也越来越猛。

安旬痛得说不出完整的反驳:“我……我……没有……啊!”

如同烧火棍一般的刃毫不留情地折磨著细嫩柔弱的小,血腥的味道愈加浓重起来,殷彧双眼染上一抹血红,唇角勾起残忍的笑。

“只要有钱就可以是吧?不给你钱就转向有钱的人!你这种人令我作呕!”殷彧狂猛地占有著安旬,不顾他的哭叫狠狠摆动下身。

手心紧握到发白,想要向他说明自己不是为了钱才会屈服在他身下,更不是为了钱才决定与小柔结婚……但是身体的痛以及心头泛起的剧烈的针扎一般的疼令安旬本说不出一个字来!而这些看在殷彧眼中全部成为他被揭穿的心虚默认!

想到刚才的推论都是真的,殷彧眼神更沈,怒火更炙,简直要将两人焚烧殆尽般凶狠!

急喘著张大口,安旬承受著从未有过毫不怜惜的暴对待躺在床上任由心撕裂般地剧痛颤抖。

26-30

26 只有沈沦

夜深,人静。

黑暗的房间里偶有几声呻吟响起,很快又淹没在细微的呜咽声中。殷彧发泄过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丢下满身污秽後犹在渗血的安旬……

将头深深埋在枕头里哭泣,比起身体上的折磨,安旬觉得自心底涌出的巨大悲痛更加难以忍受。

暗,或者说大Boss满含冰冷和讽刺的话语就像杀人不见血的利刃狠狠戳在他心口,然後鲜红的带著疼痛的血慢慢地一滴一滴渗出来,这样的痛更持久更悲哀。

从销售部那次偶然的见面,殷彧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後的破格提拔还有刻意重用,这一切都源於大Boss想要看自己出丑的样子吧……?

“呵呵……”安旬在这一刻似乎能够理解傍晚高级会所中苏晨在洗手间自嘲的笑声里那浓重的悲愤和无奈。

在被暗强迫的日子里,受到重用的欣喜是支撑著自己的唯一动力,可是,就连这些也都是人为的假象而已,只有他像个傻瓜被愚弄著娱乐大众。

自己注定是个平凡的人,无论是殷彧或者暗,还是小柔,他们的世界都不是自己可以轻易进入的,想著曾经他还对殷彧产生过不正常的想法,想必当时阅人无数的大Boss是带著嘲笑的心情在看著他吧!

给他度夜费,送他昂贵到令人咂舌的手机,这些都是赤裸裸的交易……而已……

他那样生存在上流社会的英无论做什麽都游刃有余尽在掌握,自己怎麽会……怎麽会天真地以为他真的赏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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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意味著面对现实的时刻来临,如果之前安旬安慰自己昨夜只是一场梦,但随著刺目的阳光进窗户,残酷的现实也逼著他面对满身满心的不堪。

草草沐浴过,他花了半小时打出一封辞职报告,蹒跚著到楼下的打印室打印出来後便忍受著公车的颠簸所带来的身体不适来到公司。

早晨七点三十分,同事们大都还在路上,他坐了电梯直接到达总裁楼层,走廊里寂静无声,似乎从一开始自己就与这里格格不入,此刻离开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吧?

刷了卡进入总裁办公室,安旬看著自己已经渐渐熟悉的陈设心中有些不舍,这里是他付出努力的地方,这样离开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将洁白的信封放在殷彧宽大的办公桌上,安旬的视线落在旁边那个微小的被钢笔砸出来的小坑上,仅仅一天,天地变色,昨天的此时他又怎会想到第二天自己会主动辞职呢?

曾经抱著不管多苦都要坚持下去的信心,却在面对现实的时候统统支离破碎,或许冥冥之中神佛在惩罚他有悖常理的行为,或许也在惩罚他妄图利用善良的小柔逃离殷彧的私心,才会夺去他过正常生活的机会吧!

看了眼空荡荡的办公室,他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去哪里?”刚刚迈步,脑後便传来熟悉的低沈嗓音,安旬一愣几乎是立即转过了身,一眼就看到殷彧站在那一整面墙壁的书柜前,赤裸著上身仅仅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

湿漉漉的黑发犹在滴水,安旬震惊之余越过他肩膀看到原来某个书柜竟然被做成了一道暗门,门後隐约是一间休息室?想来殷彧刚才是在里面沐浴。

“这是什麽!”他惊讶的模样令殷彧微微起疑,视线落在办公桌上白色信封上醒目的“辞职信”几个字时倏地一紧!

安旬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眼神黯了黯没有说话。

“谎言被拆穿,看到我陷入困境打算另找金主?”殷彧陡然生出怒火,仅仅一夜,他就迫不及待要离开了!?

猛地抬头看进殷彧怒意滚滚的眼中,安旬心头苦涩,鼻尖有些发酸,想要澄清却想起昨夜对方更加侮辱的话语,终於还是喉咙一紧没有说话。

“知道违约要负给公司多少违约金麽?”走到桌边拿起那封信扬了扬,殷彧紧盯著安旬问。

摇了摇头,安旬回望他:“不管多少我会付清的。”

“砰!”殷彧的拳头猛然砸在桌上,剧烈的声音震得安旬头脑嗡嗡作响。

“你付?别想找小柔为你承担这些!”

苦涩地低下头,安旬心里愈发难过起来,如今这种状况他如何再与小柔继续交往?又怎麽再会去麻烦她?

“你下一个金主舍得砸那麽多钱在一个又老又蠢又不会讨好主人,浑身僵硬像个木头一样的男人身上?”殷彧的怒火令他口不择言,“我告诉你,苏晨本不可能为你担负这些,他也要靠讨好肖南才能活得安逸!”

原来他也知道阿晨与风尚总裁的事情……安旬内心对苏晨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情。

“我没有能力胜任这份工作, 不想拖公司的後腿,在这个非常困难的时期,一个能干的秘书更有用些。”低声说著辞职信上的理由,安旬想殷彧大概不会认真去看那封信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殷彧双臂抱脸色稍有缓和,“这封信我当作没看见。”

将信撕成两半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殷彧转身走向休息室,到门边的时候头未转地命令他:“去泡杯咖啡给我。”

望著殷彧半裸的身影消失在门後,安旬侧头探了口气,本来是打算卖掉房子来偿还违约金,没想到殷彧居然不许他辞职?

为什麽?大概是要就近监视自己吧?怕他再与小柔有任何瓜葛……?

後依旧火烧一样,迈著僵硬缓慢的步伐他走到外面的会客室去煮咖啡,硬碰硬恐怕会比现在更凄惨,等等看吧,或许会有一个契机能够使他脱离这种混乱的状况……

27 风雨欲来

比起被真相震荡的痛苦,咖啡的折磨就显得没有那麽难以忍受了。安旬端著杯子回到办公室里的时候,殷彧正在埋首看文件,见他进来,深沈的黑目向他,令他心头顿时一紧。

“你……的咖啡……”放下杯子,他轻声说。

暗从来只出现在夜晚,低沈的调情,暧昧的舔吮,安旬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白日里面对暗,更没想过是以这种身份。

“你喝过了?”殷彧眼神盯著他,似乎要穿透他的心似的锐利。

微点了头,即使在这样难堪的情况下,他仍然本能地执行著大Boss的一切命令,当然包括当初要他泡咖啡时必须也喝一杯的规定……

满意地端起杯子,殷彧勾起唇角绽出不经意的笑容,安旬望著他的笑心头一震,顿时有些失神。

正在此时他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赶紧拿出来一看,他心情却愈发沈重──来电人名显示“小柔”两个字。

看了看殷彧,他转身走到自己的隔间里,然後按下接听键。

“安大哥,今天中午想吃些什麽?”小柔照例问著他,安旬心里却很难受。

“你……你别来了,午饭公司会准备。”

“没关系的,不麻烦的。”电话那头的小柔什麽都不知道,已然奉献著她的热情。

安旬抬眼看殷彧,对方正悠闲地喝著咖啡,可是他心里清楚,自己是非要与小柔有个了断才行。

“那……这样吧,下班後我在公司前面的街心公园里等你,我……我有话对你说。”心一横,安旬咬牙说道。

“安大哥有话对我说?”小柔有些疑惑,但还是一口答应,“好的,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安旬望著暗下来的屏幕发呆,真的要与小柔说清楚了麽?恐怕他以後再也遇不到这样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好女孩了……

“舍不得?”冷漠的声音犹如尖刀穿破他的沈思。

安旬看向殷彧,对方脸上一副有成竹的表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设计。

摇了摇头他没有回答,舍得不舍得又能如何?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追求小柔的资格了。

殷彧沈下脸色盯著安旬失神的脸,或许安旬爱上了小柔?这个想法令他瞬间心情恶劣起来,语气也更加嘲讽和侮辱人。

“你最好清楚一点,你做过的那些事情一旦公开,任何公司都不会再录用你!”

“我……清楚……”苦涩地回答,安旬早已明白自己的位置,只是心里真的很痛,不知道是为了小柔还是为了自己落入如此悲惨的境地。

殷彧冷哼一声低头开始工作,刚才听到他约妹妹下班後见面说清楚,那麽明天起一切都会回归之前的轨道,到时他也就没有什麽好烦心的了。

忙碌依旧,午休的时候王洛看见安旬一个人坐在茶水间发愣,皱了皱眉走进去。

“听说你陪同殷总会见风尚那边的人了?有什麽进展?”

安旬回过神看他,想起那晚会所洗手间里的一幕时脸热了热:“还没有消息,似乎对方并不接受我们提出的条件。”

“这样优厚的条件都不接受?”王洛沈吟片刻,“这样一来,情况就很复杂了……”

安旬点点头,或许在明天下班後与苏晨约好的小聚时他可以侧面问一问情况?虽然知道了殷彧就是暗的事实,但公私要区分开,只要还是风宇的员工,他就应该为公司尽心,至少安旬是这麽认为的。

回到办公室里,殷彧依然坐在办公桌後面盯著文件在看,幕後黑手已经有些眉目,Adrew在美国刻意高调的调查果然吸引了对方的注意,而肖南不动声色暗地里的探查才真的查出一些线索。

“哼!”果然如他所猜想的一样,虽然证据很少,但凭借蛛丝马迹殷彧也猜了个**不离十。

安旬走过他面前听到他这一声冷哼,僵了僵以为他在嫌弃自己的无用,眼神黯淡了几分默默坐回隔间,心头涌上无限怅然。

下班之後,得到殷彧的首肯他急匆匆地赶往公司前面的花园,小柔已经等在那里,一身邻家女孩般的装束,格外清新可爱。

“安大哥!”小柔笑著冲他招招手,举起手里的便当袋递给他,“你的晚餐。”

心里泛起内疚的情绪,安旬没有接过便当,犹豫地低著头不知该如何开口。从来都是女孩子先对他提出分手或者数落他的不足,没有过谈分手经验,又面对著小柔这样纯美的女孩,他挣扎著推翻了数个说辞。

“你……怎麽了?”望著他踌躇的神色,小柔敏感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安旬看著她,使劲咬了咬牙:“我晚上不吃饭,清肠!”

小柔愣住,然後噗嗤一笑:“呵呵,安大哥,你真有趣。以後我们结婚了,我可不会让你饿肚子睡觉的!”

脸红地看著她的笑容,安旬在心内叹息,他是真的开不了口,尤其小柔这麽向往著与他一起的生活……

“走吧,我们去那边吃便当。”小柔笑著挽住他的胳膊,拖著他往公园深处走,安旬只好纠结地跟著去。

“该死!”一拳砸在落地窗旁边的真皮沙发背上,殷彧沈著眼盯著下面公园里拉拉扯扯的两个人影低声咒骂。

去谈分手居然谈到手拉手一起吃便当!?

“安旬,你勇气可嘉!”

舍不得脱离豪门的现实,那麽就由他来亲手粉碎他可笑的妄想!

PS:好热的地方,不过空气很好,带去的网卡果然无能……好不容易找了地方先发一章上来!!

28 大Boss的过去

“安大哥,周末的时候我去向老院长说了我们的事情,她说下次要我们一起回去,商量结婚的细节。院子里的空地正好放得下六张长桌,我会预订糕点师傅现场为孩子们做好吃的蛋糕,你说好不好?”小柔满脸幸福地憧憬著婚礼,声音也不觉柔美起来。

安旬脑海里想象著那副画面露出真心的微笑,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可以与眼前的女孩子相持著过下去,直到老得走不动,还可以坐在摇椅里一起回忆往事。

可是,心头掠过殷彧紧绷的脸,他注定要错过如此善良的女子了,就像殷彧说的,自己身为男人却在同样是男人的身下呻吟求欢,高氵朝迭起!连他自己都羞於面对自己,又如何带给小柔幸福?

“唉……”不知不觉叹息出声,安旬的眉毛也拧在了一起。

小柔侧了头看他:“安大哥,你似乎有心事?是不是大哥又为难你了?”

安旬顿时支吾著回答:“没……没有,大Boss对我很好……”

“我知道哥哥,他虽然答应我不为难你,但暗地里一定不会让你好过。安大哥,其实他人很好,只是自从十年前我们的父母坠机那一天起,各种各样的事情逼得他变得越来越冷酷,但是,他内心仍是最初的他。”小柔对他笑著,眼睛里浮起淡淡的哀伤。

“坠机?!”安旬瞪大了眼,原来他们兄妹俩父母双亡?十年前,当时的大Boss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呵!

“那年父母去美国参加业内邀请会,回来的时候飞机遭遇雷电发生故障,机上所有人全部遇难。我当时只有十岁,总是缠著哥哥要妈妈,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不懂事,哥哥既要面对混乱的局面,还要安慰无措的我,一定心力交瘁了……”

安旬听得心头发紧,他生下来就没有父母,也从未享受过正常家庭的温暖,那些对他来说虽然向往却也是可望不可及的东西,但是大Boss曾经拥有过温暖的呵护以及细致的关怀,爱著他的双亲一下子被命运夺走,他的心里一定承受了更多更沈重的东西!

“他……真可怜……”喃喃著,安旬心中泛起对殷彧不幸身世的心疼,那麽小就肩负著重担,大Boss一定吃了很多苦才有今天的成就。比起他来,自己成长途中所遭受的那些困难本不算什麽了!

“哥哥很坚强,但是这种坚强却会给人冷漠的感觉,不了解他的人都认为他不苟言笑,其实他只是不善於表达而已。安大哥,请你原谅哥哥对你的无礼,自小我们两人便相依为命,他只是太过爱护我而已。”小柔说完美目望著安旬,声音里有一丝乞求。

安旬立即点头:“我没有怪他,我都明白。”

大Boss化身暗去拍摄GV片,大概也是一种发泄吧?听说心里有影的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要通过特殊的途径来宣泄自身影产生的负面情绪,否则时间长了人会变得变态和残忍!

心里对殷彧生出几分同情,安旬已不若之前那麽落寞和无依,通过小柔的述说,他似乎有些理解殷彧的凶狠和冷酷,就像孤儿院里的小孩子一样,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总会万分戒备著,只有当他们打开心防的时候,别人才会走进去,也才会发现如石头坚硬的心底其实似水一般的温柔。

虽然安旬很难想象出殷彧如水一般温柔的样子,但是此时他愈发相信对方做的这一切都是源於儿时遭受的痛苦以及早早就要担起家庭重担的压力。

因为误会而被强暴,又被对方接二连三地强迫发生关系,那些侮辱的话语和强势的手段都曾令安旬满心羞愧懊恼愤恨无处宣泄!对殷彧谈不上恨,更多的恐怕还是无奈以及不敢反抗。

此刻从小柔的嘴里得知他的过去,也知道他如此格的来源,安旬此时内心里更多的情绪却是疼惜和怜悯,对一个用手段强迫自己的人产生了疼惜?听著有些好笑,但安旬确确实实就是这样。

或许在每一次强暴的时候,虽然被殷彧羞辱,可他还是能够隐隐感觉到对方不经意的温柔吧?并非像他嘴上所说当自己是发泄欲望的工具,安旬在几欲欢愉到灭顶的时候有几次透过模糊的视线捕捉到了他墨色眼中几不可察的温存。

也正是这一抹温柔,令安旬本能地无论如何都无法彻底痛恨殷彧。

“安大哥,遇到你,我觉得哥哥和我的生活似乎会恢复到父母仍在时的温馨呢!”望著安旬了然而浮起同情的神色,小柔坚定地说道。

29-1 爱慕的心情

送小柔上了公车,安旬独自一人回到家里,洗漱之後躺在床上却怎麽都无法安然入睡。

脑中不断浮现傍晚时小柔的那番话以及殷彧不为人知的坎坷经历,安旬每次想到那麽小的孩子却要承受著那麽巨大的痛,心头就一抽一抽地莫名难受起来。

不同於强迫自己时的凶狠和霸道,也不同於冷酷说著羞人话语的暗,更不同於办公室里运筹帷幄处理危机的殷彧,今天他所认识到的人脱去了层层外套露出了真实的面孔。

小柔口中的哥哥,在艰难中成长起来的男人,表面冷酷内心温柔的大Boss,这些才是那个名叫殷彧的人本来的样子吧?

那麽在他凶狠地折磨自己的时候,其实内心也有著不忍吧?所以他才没有要回给自己的钱,也没有同意自己辞职,而且还著自己出席意义重大的谈判!

“殷……彧……”这两个字安旬从来只在心中默念,此时夜深人静时分呢喃出口时却仿佛晕染了一层暧昧的粉红色迷雾,令他心间微微颤抖,身体里也泛起一股异样的酥麻。

这样陌生的感觉对於安旬来说是极其新奇的东西,区别於向小柔求婚时渴望平常生活的心情,此时心头脑海浮现的男人所带来的是完全不同的情感,他第一次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之间似乎名叫殷彧或者暗的那个男人已经占满了他整个思想。

“喜……欢……?”倏忽间跃上心头的情愫令他猛然一惊,顿时惊散了一直以来弥漫在心中的疑惑。

为什麽被暗狠狠占有折磨却没有坚决地反抗?为什麽小柔答应了自己的求婚时他却泛起一股淡淡的失落?为什麽会对殷彧有著莫名的躁动?又为什麽得知殷彧就是暗的时候,自己虽然震惊却隐隐有著一丝欣喜?

这些疑问仿佛在瞬间有了最佳的答案,这个答案呼之欲出几乎冲破他的喉咙带来麻痒的骚动──

他真的喜欢上了大Boss,不论是风宇总裁殷彧还是GV男星暗!

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感情,安旬又惊又慌,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三十一岁的年纪还会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忐忑纠结……他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脸热得可以烫熟**蛋!

那麽,他可不可以自作多情地以为,大Boss不让他娶小柔也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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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各种思绪和心情折腾得一夜无眠,安旬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对著镜子穿好外套时,脸上洋溢著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真心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原来是这样的?同以前与女孩子交往时不一样,此刻他只要一想起殷彧的脸就会自心底泛起浓浓的在乎,仿佛仅仅思念就会令他无限满足!

天很蓝,鸟儿叽叽喳喳地说著情话,微风中似乎也涌动著甜蜜的气息,安旬的心情就像公车外摇晃的阳光,耀眼、欢腾!

到达公司的时候殷彧已经提早开始办公了,想来是昨夜就住在办公室里了,泛起微微的心疼,安旬默默地泡好咖啡端给了他。

殷彧挑眉,不动声色地接过杯子,想要讨好他?微眯了眼看向洋溢著欢乐神情的安旬,他目色更沈,似乎笃定自己拿他和小柔的事情没有办法?

呵呵,他会让这个趋炎附势的人知道什麽叫做手段!

“去问问销售部经理报告书做好了没有。”待安旬刚刚坐下他便出声命令。

“好。”安旬立即起身走了出去,销售部的张经理正在办公室里打电话,见他进来一愣连忙挂了电话走出来。

“安秘书,有什麽事吗?”

“殷总问那份报告书是否做好了?”安旬对他笑笑说。

“报告书?”张经理疑惑地说,“说好明天交的,你是不是记错了?”

明天?安旬也愣住,大Boss会记错日子麽?

“应该不会错的,是今天。”安旬笃定地点头。

这下轮到张经理手忙脚乱起来,“安秘书你稍微通融一下,一个小时以後我会拿给你。”

安旬也知道报告书九成九没有做好,於是点了点头向回走,出门的时候听到销售部经理不屑的冷哼:“才当上秘书就开始作威作福假传圣旨!”

安旬没有停下继续向前走,心头却是一紧,神色也黯淡下来,大家似乎都觉得他无法胜任这份重要的工作吧?

当初自己被选为秘书时很是雀跃,现在想想恐怕是大Boss刻意安排的,并非出於对自己能力的肯定……

嘴里泛起苦涩,若是之前的自己就算爱钱也不会忍受这份名不符实的工作,但是此时此刻能够待在喜欢的人身边,就算不被认同他也会默默忍下来的。

29-2 爱慕的心情

“报告书呢?”料到他拿不到文件却仍然明知故问,殷彧就是想要看他为难的样子,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怒火才会稍微平息。

“嗯,一个小时以後就会送来。”安旬回答。

“一个小时?”殷彧一拍桌子,“客户肯不肯等你一个小时?”

知道他肯定要生气,安旬还是硬著头皮求情:“仓促之下做出来的报告同样无法得到客户的认可啊!那个,你还要不要喝咖啡……?”

殷彧沈著脸点头,安旬似乎并没有特别为难,这令他的心情更加烦躁起来!与小柔尽释前嫌共赴美好新生活这样令他雀跃麽?!还是娶到富家女让他再也不能掩饰诚惶诚恐的态度,而对自己也不再重视起来了!

盯著安旬出去泡咖啡的背影,殷彧按下桌上的电话快速键,几声嘟嘟之後传来小柔甜美的声音:“哥哥?”

“安旬想吃拉面,你中午有空送饭吗?”低沈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好啊!哥哥你想吃什麽?我一同送来。”小柔很开心,似乎哥哥和安大哥之间的气氛有所缓解呢!

“一样就好。”

挂断电话,殷彧唇角勾起冷酷的笑容,小柔,你不要怪哥哥,哥哥也是为了你好!

安旬端著又一杯咖啡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殷彧唇边的笑,微微皱了眉,他心中忽然泛起一些不安。

“安旬,你并没有对小柔说出分手的意思,是麽?”桌子後面的人直直地盯著他问。

手一抖,安旬支支吾吾地回答:“……那个……我……”

怎麽办?大Boss会不会误会自己很爱小柔?

“这麽想进我家的门吗?要想娶小柔,就必须入赘。”殷彧斩钉截铁地说。

“入赘?”安旬惊讶地看他,现在没有几个男人会接受这样的条件吧……

殷彧冷笑,当他的反应是在衡量利弊多少,对他愈加不屑起来。

“比起对她的爱意,入赘这麽简单的事情你都做不到?”

“不是……”安旬摇头,想对他说明自己是因为面对小柔的温柔而说不出口伤人的话语,但是很快就被他打断!

“还是你想一脚踏两船,随机应变地随时挑选我们兄妹两个!”殷彧声音陡然降低了几度,窗外温暖的阳光似乎瞬间冷了下去。

安旬瞪大了眼,没想到殷彧会有这样的想法!连忙摇著头他著急地想要解释,却因为慌张而词不达意:“不是的……我没有……”

殷彧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继续冷冷道:“没有?你的所作所为可不是这样表示的!”

望著安旬瞬间涨红的脸,他眸色一沈:“想让我相信你会对小柔好,对我尊敬,就要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实际行动?自己喜欢大Boss,自然会像他说的对他的妹妹小柔好,安旬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自己做什麽或者说什麽?

“过来。”殷彧靠著椅子命令。

缓缓走过去,安旬站在桌子前低头望著殷彧看不出情绪的脸满腹疑问。

“脱衣服。”

“啊!?”以为自己听错了,安旬呆愣愣地没有反应。

“脱衣服,没听到麽?”殷彧挑了挑眉,声音更沈。

这次他确实清清楚楚地听到大Boss说的话,可是内容却令他顿时红了脸手足无措起来。

30 震惊的刺激 H

“这……这里是办公室……”小声嗫嚅著,安旬不敢看殷彧深沈的黑眸。

半天得不到回应,他小心地抬眼,却见大Boss的脸上浮现“果然是这样”的神情,好看的眉毛也微微拧起。

他……不高兴了?

安旬不想见到殷彧生气,挣扎了一会儿,便将手伸向自己的衣领,随著领带被拉开,衬衫钮扣一颗一颗地敞开,殷彧的呼吸也愈渐浓重起来。

鸷猛的欲望就这样席卷而来,白皙的脖颈露出,接著是棱角分明的锁骨,然後便是那片令他快要压抑不住冲动的细嫩皮肤!

安旬在殷彧火烧一般的注视下脱到只剩裤子,皮肤上也泛起粉红的羞涩颜色。

“你……我……”明明开著冷气,可即使赤裸著上身,安旬仍然热得如同盛夏里的柏油路,冒著蒸腾的热气。

“过来。”沙哑的喉咙里是炙热的欲火,殷彧起身将他拉过来,拽著他推开後面的休息室。

被他拉著跌跌撞撞没走几步就一下子就被压倒在柔软的床铺里,安旬眼前一花直直对上殷彧紧绷的英俊面容。

“殷……”隐约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麽,好几天不曾有过爱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著,如果说之前被殷彧上到高氵朝可以骗自己是被强迫,那麽此时此刻他的心底却是带著几分期待几分欢喜的。

被喜欢的人拥抱对任何人来说,无论是男是女都会感到非常愉悦!何况安旬又才发现自己的心意,正处在情感的爆发期,所以殷彧要他做什麽他都会觉得正常,认为这是向对方表达自己心意的方式。

所以当殷彧扯下他的裤子一把握住已然抬头的芽时,他仅仅颤抖了一下并没有向以前那样挣扎反抗。

“硬了?”殷彧握了握手里半硬起来的东西,望向安旬的眼中带有明显的欲望。

脸更热,身体也躁动著难受,安旬羞愧自己轻易被挑起的情欲不敢乱动。

托著他的腰翻身坐在床边,殷彧将他按在自己两腿之间,西裤的裆部已经被膨胀起来的刃戳起帐篷似的突兀!

目光闪烁地扫向面前被西裤紧紧包裹住的地方,安旬不用看也知道里面的东西有多麽大、炙热和坚硬!

“好好舔,不然一会儿你受不住。”殷彧眸色暗沈,嗓音更低。

颤抖著手指缓缓拉下西裤的致拉链,安旬虽然不好意思,却仍为殷彧刚才明显在替自己考虑而说出的话感动著。

似乎……大Boss对自己并非毫无感情?

一面因这样的想法而欢欣,他一面不可抑制地浑身微微抖动起来,拉开质地柔软手感舒适的内裤,赤红色的壮刃一下子弹了出来,直直地高耸著并且正凶狠贪婪地瞪著他!

“快!”殷彧被他抚上利刃的瞬间脑子里似乎被什麽东西击中一般暂时空白一片,几秒锺之後汹涌的欲望如同泛滥的洪水奔腾而来,再也无法压制。

滚烫、坚硬,却又被柔软细腻的皮肤所包裹著,安旬的掌心缓缓摩擦著曾进出过自己身体无数次带来高氵朝的刃,感受著上面凸起的血管和脉络。

同样身为男人,自己还是年长的一方,可命子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看来,发育与年龄并没有什麽关系……

“用嘴!”压抑几天没有纾解过欲望,体内叫嚣的炙热只有眼前这个年长却懦弱的男人才可以缓解!殷彧替自己悲哀的时候却又忍不住渴求更多的抚慰。

“唔……”壮男的顶端淌出透明的体,散发著雄侵略意图的浓重味道。

安旬顿了顿维持著握住刃底部的姿势小心地伸出舌尖试探地舔了舔,手里的东西立即反地抖动了一下,他抬起湿润的眼望向头顶的殷彧,对方墨色一片的眼中燃烧著赤红的火!

被狠狠入占有的时候,安旬好几次都在哭泣著求饶时看到过那双闪动著赤红的双眼,无论是黑色面具後还是揭穿真相时,这是一个信号,代表著对方的情欲完完全全地释放,自己将会迎来彻底的爱。

想到前几次被殷彧占有时的情景,安旬不觉收缩了几下後,酥麻酸软的熟悉感自尾椎沿著脊柱慢慢上升,扩散到整个身体里面,渐渐地连嘴唇都被麻痹了似的产生出不可名状的欣喜期待。

包含著爱的事仅仅前戏就会让人如此沈迷和愉悦,这是安旬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但这一刻他却真实地感受著这种身心合拍的欢愉。

“嗯!”被他含著水一般的圆润眼睛望著,又见湿滑粉嫩的舌尖轻触赤红的刃,殷彧低吼一声紧紧抓住身侧的床单。

愉悦的呻吟令安旬受到鼓励一般低下头去含住了被体沾湿的顶端,更加柔软的舌头卷住坚硬的欲望细细舔吮起来,如同在品尝著最美味的佳肴。

赤裸的身体泛起薄薄的细汗,显得粉红色的皮肤娇美动人,跪坐在衣衫稍显凌乱的殷彧身前,安旬就像古时帝王豢养的娈童一般努力地服侍著自己心中的王者。

唾湿漉漉的声音伴随著小口吞吐大刃的粘腻不断冲击著两人的耳膜,安旬的芽直直挺立起来,欲望在体内骚动不安!

“很好,就是这样。”殷彧著迷的赞叹传来,安旬受到鼓舞更加卖力地含吮舔弄。

满室弥漫著起伏的喘息以及湿濡的糜味道,殷彧的呼吸越来越见急促,刃在安旬嘴里也更加涨大,塞满了那张柔软湿润的小口。

“唔!”又一次被安旬笨拙的舌卷到,殷彧受不了的低吼,猛然间双手扶住胯间人的头顶,下身快速挺动起来!

“呜呜!”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安旬强忍住喉咙深处被顶入时的作呕感,努力讨好著有些狂乱的大Boss,心里泛起几分甜蜜。

只有他吧?只有他才能令殷彧如此享受和失态?

“了!”话音未落,浓郁的白浊体箭一般入安旬的喉咙里,顿时呛得他不断咳嗽起来!

“你们在做什麽!?”

突然,一声充满震惊的轻喝在微微敞开的暗室门边炸开!

安旬瞬间僵硬,殷彧眯起黑目看向一脸错愕石化当场的小柔,唇边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冷漠。

31-35

31 大Boss如愿以偿

缓缓转过头望入门边那双圆瞪的美目之中,安旬只觉头嗡地一下如遭重击!

自己赤裸著身体满面乱地蹲在另一个男人双腿之间,嘴边还留有吞下男人的痕迹……

“小……小柔!”安旬慌乱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双湿润的大眼更加湿润。

“就是你想的那样。”坐在床边的殷彧冷哼,从容地将拉链重新拉好,右手耙过略微凌乱的黑发,眼中光向小柔。

小柔俏脸涨得粉红,怒瞪著殷彧:“哥哥你怎麽能强迫安大哥做这种事!?”

“强迫?”殷彧嗤笑,轻蔑的眼神扫过地上裸体的人,“你自己说,我强迫你了麽?”

小柔的目光也跟著看过来,接触到安旬赤裸的身体时顿了顿脸上更红,略略转移了开。

安旬心中已经乱作一片,前几天还向小柔求婚过,此时竟然被撞见跟自己的哥哥搞到一起,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事情吧?

安旬很希望大Boss可以把他身後不远处被脱下的衬衫递给自己,可是对方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尴尬一般稳稳坐著看向小柔……

垂下的双手遮挡在双腿间的芽上,他微微抬眼,却仍不敢直视小柔清澈的目光:“是……是我自愿的……”

“安大哥!!”离小柔冲口叫他,“你不必为了顾及我们兄妹的面子!你说,是不是哥哥强迫你了!一定是他用我来威胁你!”

小柔越说越气,娇小的身体也不住地颤抖著。

面对她怒气冲冲的指控,殷彧并未辩解,只是冷著脸看她,薄唇紧紧抿了起来。

轻轻地摇了摇头,安旬深吸口气,终於抬起头迎上小柔如水的双眸,说:

“没有人威胁我,小柔,是我自愿的,你不要误会他!我……我喜欢他!”

鼓起勇气在这样尴尬的时候表白是安旬怎麽也不会想到的情景,偷偷看了一眼大Boss,对方的脸上似乎浮现几分困惑和不解,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他以为大Boss听到後至少会对他笑笑……

“你喜欢哥哥!?你是同恋!?那……那你还向我求婚!?”小柔的惊呼中带著浓重的哭意。

叹了口气,安旬无奈地说:“我本来是想对你说清楚的,可是……”

“可是他舍不得你的身家,又放不下欲的沈迷。小柔,我早说过他不适合你。”

身後低沈冷酷的声音接下安旬未完的话,语意却与他想说的完全相反,毫无感情。

安旬愣愣地听他说完,心头如同被重锤猛击了几下,连呼吸都立刻困难起来!

“不,不会,安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小柔的眼泪终於落下,沿著姣好的脸颊流淌。

殷彧双手抱声音未变:“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这样出身的人见到你,就像苍蝇见到**蛋,怎麽会错过飞黄腾达的机会?小柔,你涉世未深不了解人心,听哥哥的才不会吃亏。”

小柔只是一个劲地哭,似乎极不愿相信安旬竟然是一个趋炎附势攀附权贵的小人。

“我……我不是……”安旬心情愈发沈重,口像压著一块大石头似的就要窒息,连说话都觉艰难。

“不是什麽?你没卖掉我给你的手机换钱麽?”殷彧锐目盯视著他惨白的脸缓缓开口。

安旬心口一疼,没有反驳。

小柔睁大眼不敢相信地望著安旬默认的神情,呜咽得更加厉害:“安大哥……安大哥!你怎麽可以……”

安旬很难受,小柔的眼泪令他内疚自责,可心头如被针刺的伤口却是因著殷彧判若两人的冷酷指责!

满意地冷眼室内一片混乱,殷彧缓缓站直身体迈开长腿向伤心的小柔走去:“小柔乖,哥哥送你回家。”

小柔没有动,红肿的美目仍旧执拗地望著安旬。

殷彧眉头蹙紧,如刀的视线倏地中安旬同样盈满悲伤的褐色眼眸,愣了愣他很快拉过小柔,语声更冷:“吃下男人的肮脏无比,你还留恋这种人?”

狠毒的话,残忍的面孔,安旬头脑发懵,傻傻地看著殷彧拥著哭泣的小柔走出暗室,不一会儿诺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个,赤身裸体,满心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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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地坐在地毯上,直到空调里的冷气令他不自觉地打个寒颤,安旬缓慢而机械地拿起床上散落的衣物穿好,走出房门的时候余光中瞥见门边穿衣镜里自己的狼狈样子。

苦笑了下,抬手抹去嘴边那抹半干涸的白浊,他步伐僵硬地走了出去,又转回身将门关好。

心里很乱,刚刚殷彧的话又如同寒冬里的一盆冷水将他从头到脚浇透,只从心底生出一阵寒过一阵的冰冷。

他说……他脏……

因为喜欢,所以才不顾腥膻的味道喝下他出来的东西,却被说是肮脏……

安旬捂住口急急地喘著气,顿时感到四肢酸软几乎要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叮咚”的来电铃声忽然从他桌子上传来,看到手机时他神色又是一暗,蹒跚地走过去接起来,那端的人声音平和而沈稳。

“小安?我是苏晨,晚饭定在XX西餐厅,你认识吗?”

他这才想起原来自己早就约了苏晨今晚一起吃饭叙旧,更为了大Boss与风尚的合作。

“小安?在听吗?”苏晨没有听到回答有些迟疑。

“……嗯,我下班路过那里,几点比较好?”安旬回过神询问。

敲定了时间,他愣愣地坐在椅子里,双眼却不自觉地盯著隔间外面空荡荡的位子发呆。

殷彧,这个他不敢呼唤出口的名字,萦萦绕绕地徘徊在他心里脑中,涌上喉咙却又被强行咽下。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这样惆怅不安的,原来被喜欢的人嫌弃竟会如同死去一般寒冷,原来……在他眼里,自己是那麽不堪……

“呜……”无人的办公室,奢华的摆设之间,安旬伏在桌面咬住下唇忍不住满心悲哀。

PS:虐安旬了……虐得我自己都心痛……自作孽啊……

32 苏晨与安旬

直到下班殷彧都没有回到办公室,安旬的手机也一直沉默着,内心的忐忑和焦虑交替折磨着他本就虚弱的心,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他在王洛诧异的目光中急急奔向电梯。

“今天不加班……?”王洛话还没问完安旬就一阵风似的奔过去,搞得他尴尬地喃喃,“不是每天都加班么,怎么今天例外……”

跟随着公车晃晃悠悠地来到与苏晨约好的地方,秋季天色已经开始早早暗下来,安旬站在大方朴素的西餐厅门外仰头望着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暖色霓虹灯叹了叹气。

“怎么不进去?”

肩头落下一只手掌,随即耳边传来苏晨的声音。

安旬应了声跟着他走进餐厅,虽然是西餐厅,但是不若电视里常演的那般富丽高贵,反而有一种家的温馨——每张木质方桌上铺着褐色的干净桌布;桌子中央摆着小巧的白色花瓶,里面着红色或者黄色的玫瑰花;高度适中的屋顶上垂下做工致的家用灯,悬挂在每张桌子上方,洒下温馨的黄色光晕。

安旬和苏晨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不是周末,餐厅里用餐的人不多,怀旧的蓝调从古旧的唱片机里飘出,朦胧的光晕里苏晨低着头看菜单的脸说不出的柔和俊秀。

风尚的总裁肖南应该喜欢着苏晨吧?能干、温柔而又出色,安旬望着他想,相比起自己,无论怎么看,都是那种无法让人记忆深刻的人……

“想吃点什么?”苏晨看好菜单抬起头便见到安旬脸上沮丧的神情,“你有心事?”

安旬咬咬下唇,拿起桌上的餐前酒一口气喝下去,将头低了下去。他心里很难受,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是,对方是多年不见的同学,或许只会当个故事来听而已。

苏晨看他一眼转头对旁边的waiter下了两份牛排经济套餐,待对方走开后微微前倾了身体问:“殷总对你不好?”

“啊!?”安旬猛地抬头望进他了然的目光里,支支吾吾地慌张起来,“你……你怎么知道?”

“大概是同类吧,你看他的眼神很依恋。”苏晨耸耸肩,“不用紧张,这是我们的秘密,不会对别人说的。那天你也在洗手间里吧?”

安旬更乱,那天的事情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苏晨是怎么发现他当时也在的……?想起那天的情景,他的脸红红的燥热起来。

看着他无措的样子,苏晨笑了笑:“都说不用介意了,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即使他是男人。”

安旬被他轻松的笑容所感染,羡慕地说:“你们两人一定很幸福吧!”

即使那天在洗手间听上去他们有些不愉快,但看苏晨的样子两个人应该是相爱的吧!

可是苏晨的神色却在瞬间黯淡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幸福?这种事情跟我没有缘分。”

“你们……”安旬有些疑惑,难道他们不是两情相悦的恋人么?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会喜欢上我么?”苏晨拿起酒喝了一口,舌尖微苦。

是啊……以肖南和殷彧的身份,将来一定要娶门当户对的女人才对……

“我只是他的消遣而已,”苏晨的嗓子有些哑,“不会付出任何感情的玩物,泄欲的工具罢了。”

“你……喜欢他?”

苏晨沉默,将近一分钟之后才缓缓开口:“我不会喜欢任何人了,永远。”

安旬直觉他一定被肖南伤得很重才会笃定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喜欢任何人”就意味着不再有感情,生活里也将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苏晨……一定很喜欢很喜欢肖南那个男人吧……

“不说我了,都是些滥俗的东西,倒胃口。”苏晨饮尽杯子里的酒,牛排也正好上桌,“你今天心事重重的,他对你做了什么?”

平时基本没有什么机会像这样吃牛排,安旬却对眼前香喷喷的食物失去了兴趣:“他……说我脏……”

苏晨顿住切着牛的手,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片刻后恢复如常地将送进嘴里说:“谁又比谁干净多少?他为什么这样说?”

安旬犹豫了一下便将与殷彧之间的纠葛说给了苏晨,但是他将与暗的那一段经历模糊带过,没有说穿殷彧另一个身份。

听完他的叙述,苏晨皱起眉头刚要开口,但看到安旬伤心难过的样子他又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或许他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是想让妹妹对你死心,又也许那是他心里对你的独占欲在不自觉地起作用。”

苏晨委婉地安慰他,其实他心里清楚殷彧对待安旬恐怕如同肖南对待自己是一样的,但是自己已经放弃一切希望,他不愿看到安旬也放弃,以安旬单纯的格,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真的?”果然安旬脸上又燃起希望的光芒,不若方才沮丧。

苏晨点点头:“人都有迟钝的时候,或许过几天他就会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安旬想了想,似乎在衡量这种可能的几率,想了一会儿也没有结果,他叹口气:“但愿是这个原因……”

“快吃吧,凉了不好吃。”苏晨已经吃完,正喝柠檬水。

安旬拿起刀叉开始享用牛排,虽然苏晨替他分析了殷彧的心理,可是他心中还是很忐忑,没有得到殷彧当面的拒绝,自己应该……还是有希望的吧?

那么,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应该继续坚持下去,继续用这种爱慕的心情去面对他吧?

“阿晨,有你真好,我心情好很多了。”嘴里塞着美味的牛,安旬真心道谢。

苏晨笑笑没有说话,招来waiter又要了一杯干红喝起来,苦苦的酒混合着苦涩的心情一同倒入胃里搅在一起。

他在乎的人都不需要他,一个一个无情得如同上演着电视连续剧,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又怎么能够真正安慰到安旬?

或许,安旬比他幸运,单纯无垢的心灵,对人情迟钝的反应,这些都会令人活得轻松一些,自己这种细密敏感的神经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负担吧……

“阿晨,你一定会幸福的!一定!”察觉到苏晨的沉默,安旬边吃边肯定。

苏晨没有说话,仰头喝干红酒,幸福?他早就不期待了。

PS:这算虐么?很心疼苏晨呵!本来《糖果》的计划比《大神》靠前,但因为怕再写这样的文自己心情会很糟糕,就换了轻松的来写,不过《糖果》也终会有完坑的一天,希望到时候能够给小晨晨一个幸福的结果。

33 被抓“现行” H

晚餐时喝了些酒,安旬躺到床上的时候头仍旧有些晕乎乎的,只是那时苏晨说的话却越来越清晰。

殷彧或许也是喜欢著自己的吧?否则以他GV男星的身份何必硬要强迫自己发生关系?

睡不著他翻身下床走到客厅打开电脑,鼠标上的手指犹豫了一下点开隐藏文件夹,列表里都是殷彧拍过的GV。

还记得上次看著这些片子一个人自慰到高氵朝的样子,安旬感到身体瞬间燥热起来,像有股火焰在向外燃烧!

“嗯……快点啦~~我~~~”

片子里男孩的声音甜腻到令人酥软无力,安旬盯著裸露身体的男孩眼中那抹隐藏不住的羞涩,心头有些沈闷。

一定……有很多人喜欢著大Boss吧?

虽然才做他的秘书不久,但别家公司企业各色各样的邀约安旬倒没少替他处理,其中也不乏男。

其实对方也没有特意表现出什麽,但安旬却直觉地感到对方是怀著怎样的心情发出的邀请,用餐时又是带著怎样的眼神在看殷彧……

原来自己早已经喜欢大Boss了啊!才会本能地去观察那些他从不曾在乎过的事情。

“你哪里?嗯?”屏幕上覆著黑色面具的男人勾起迷人的唇角,低沈的嗓音微微沙哑。

似乎殷彧更喜欢男孩主动要求的样子?安旬望著面具後那双闪动著欲火的深邃黑眸默默分析著。

“会让我舒服的地方……”男孩躺在地板上,屈起双腿用手拉住,粉嫩紧窒的口收缩著荡的味道。

“哪里会舒服?乖,告诉我。”暗眯起眼,高大的身体俯低几分,修长的手指点在男孩白皙诱人的大腿内侧。

“啊~~”媚叫地抖动了一下,垂落在两腿间的致芽瞬间抬起了头,“我的小~~里面好痒~~~求求你~~~快~~”

娇媚的声线,扭动的体,潮红的脸庞,这些交织成为一副冲击力极强的画面,刺激著观者的欲望神经。

但是,暗却不为所动,相反地他直起身体居高临下望著男孩失态的模样冷冷命令:“舔我,舔舒服了就给你奖赏。”

男孩便松开手慢慢坐起了身体,将年轻俊美的脸凑向面前的暗,撩开长袍,里面赫然是赤红大的刃,惊叹一声,男孩伸出粉嫩小巧的舌尖轻舔上发亮的顶端。

喘息,唾,欲望,抽……安旬望著屏幕上交缠的身影,明明身体被挑动起情欲,可是心里却微微的落寞著。

与自己欢爱的同时,他也在占有著别人的身体,虽然了解那是工作,可安旬就是忍不住不在意。

他的身後,门忽然无声无息地从外面打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看到客厅里的情景时愣了片刻,随即反手关上了大门。

“这麽喜欢我?”

“啊!”

安旬惊叫,被身後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出一身冷汗!

回身看清客厅里的人时他更加惊讶:“殷……殷总?!”

殷彧推开门就看到安旬一个人坐在那里观赏著自己以前拍过的GV影片,心中有些许愉悦,但很快就被瞬间涌起的欲望所淹没。

“我是否该赞赏你的用功?看来你已经收集到我所有的作品了。”脱下外套拉松领带,殷彧俯下身滑动鼠标,望著那一长串影片名说。

好闻的男味道笼罩在安旬四周,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他的脸立刻热起来,被GV片挑起的欲望更加炽烈!

“喜欢我喜欢到一个人看著我的片子自慰?”目光扫过他裤裆处,殷彧挑起眉角。

安旬低下头羞愧万分,被心上人撞见偷偷看GV,并且还一副自慰的样子,无论如何都令他抬不起头来。

“哑了?嗯?”刚刚才在电脑里听过的魅惑声音此时就在耳边,安旬的喘息不觉急促起来。

“我……我……”支吾著想不出该说什麽,他只有僵坐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殷彧讥讽地一笑扯下领带:“脱吧!”

“啊?”安旬抖了抖仰头看到他脱去衬衫的样子,脸一红连眼睛都含了水似的湿润著。

“Shit!”殷彧的欲望立刻抬头,紧盯著安旬呆愣的模样咒骂,“让你脱衣服,没听到麽!”

安旬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意图,顿时更加燥热,想到自己将被对方狠狠疼爱,身体深处就涌出半是期待半是害怕的情绪。

颤抖著双手将睡衣脱去,安旬跪坐在地上仍旧没动。殷彧甩掉最後一件束缚俯身将他一把拽起就往卧室走去。

“躺下。”冷声命令著,待安旬刚一躺倒他就拉起了那双白嫩的长腿。

天知道看到安旬这副等待强暴的样子他的欲望有多猛烈!午後办公室未尽兴的事一直等到小柔情绪平复才找到可以继续的时机!

“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我?”眯起黑眸,他将胀大的利刃对准安旬闭合的口沈声问。

“喜……喜欢到心痛……”如实叙说著自己的心情,安旬不敢看身上如同猛兽一般的殷彧。

不再多言,殷彧下身一挺炙热的利刃便凶狠地朝安旬体内挤去!

“啊!”身体已经习惯了这般大的进入,安旬闷哼一声努力放松著肌以便适应对方没有前戏的挺进。

“很疼?”虽然这样问著,但殷彧丝毫没有放慢进入的速度。

咬住下唇摇头,安旬忍受著刺痛心里却觉得很高兴。他以为大Boss不会主动再来找他了!尤其在刚刚被小柔撞到自己为他口交的当天!

刃终於严丝合缝地被裹进柔软温暖的小,殷彧呼了口气略略停顿片刻。除去软弱无用以及年长天真的格,安旬的这副身体确实令他无法自拔!甫一进入就让他差点出来!

“你喜欢我什麽?”缓缓挺动下身,看著身下人咬唇喘息的模样,殷彧呼吸一窒刃更加坚硬!

“嗯……喜……都喜欢……”被规律地入,坚硬的摩擦著火热的内壁带来难以言喻的欢愉,安旬乱了呼吸断续回答著殷彧好似心血来潮的提问。

挑眉重重一个入,在惊叫中殷彧哑声说:“因为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意识混沌,那把燃烧体内的火就要烧焦他了,安旬忍不住颤抖著身体,抓紧身下的床单尽力保持头脑的清醒。

“不……不是……啊……”

“说。”

“啊……求求你……慢些……”被突来的迅猛抽弄得一片混乱,安旬本无法回答殷彧的问题,只有哀声求饶的份。

“说!”殷彧无视他连连的娇喘,挺动著下身感受里美好的包裹。

“啊……我……我爱你……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你!啊!”

越来越快速的冲击,靡的水渍声,诱人的麝香味,男人饱含欲望的喘息,这些不断刺激著安旬火热的大脑,他顺应身体的本能大喊著心中的爱慕,呻吟著愉悦的感受!

“唔!”几十下迅猛紧凑的大力抽之後,殷彧也无法忍受越来越紧裹的威逼,开疆扩土的刃终於在极致的内里缴械投降喷出足量的热!

同时,安旬的芽也在全程没有抚慰之下喷出白浊的,淡粉的皮肤上全是发亮的细汗,不自觉地颤动身体感受著高氵朝後的余韵,两个人俱是气喘不已。

34 情敌相见

“明天给我一份辞职报告。”殷彧很快平复了喘息,将刃抽出之後对兀自失神的安旬说道。

迟钝地动了动眼皮,安旬慢半拍才反应到他说的意思,愣愣地看著从浴室里拿出唯一的毛巾擦拭下身的男人,他傻傻地问:“什麽辞职?”

随手扔掉毛巾,殷彧冷笑:“舍不得?不必担心,每个月我会给你一笔固定数目,你的生活不会出现问题。”

“你……要给我钱?”安旬勉强撑起身子仰头望著他问,声音有些沙哑。

“你不需要?”殷彧挑眉,“我不记得你拒绝过前几次的赠予。”

安旬攥紧手心,嘴唇发白:“你什麽意思?”

心里隐约感觉到即将从对方嘴里说出的是会令自己疼痛万分的真相,但他仍然期待著殷彧不一样的回答。

“不明白?以後我会每月给你一笔生活费用,你不需要再到风宇上班,但手机要24小时开机,我会随时过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墨黑的眸光闪动,“再不许打扰小柔的生活,永远。”

安旬仿佛听到有什麽东西劈啪碎裂,扎得他生疼刺痛!

“你要包养……我?”艰涩地望入那双无波冷酷的眼,安旬顿时感到呼吸困难。

“包养?”殷彧轻蔑一笑,“各取所需而已。”

指甲刺破了手心感到鲜血的湿濡,安旬却丝毫不觉得疼,他张大了口使劲喘息,可依然呼吸不到空气似的窒息得难受。

走出卧室重新穿戴整齐,殷彧看了眼仍然瘫在床上的安旬说:“记住,明天我要看到你的辞职信。”

门关上,安旬眼前一黑,世界崩塌。

“阿晨……我要死了……”

挂断手机,他听著心中一点一点塌陷的声音再没有一丝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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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缘媒体制作中心”的牌子醒目而又亮眼,就像它出品的系列影片一样,每一部都是卖座又叫好。

安旬站在楼前的台阶尽头,向前迈了一步又停下转身,咬咬下唇就又转了回去,如此反复数次,已经将近半个小时。

“你找谁?”

小优透过二层的窗户看著楼下这个犹豫的男人已经十分锺了,觉得男人的举动很有趣,他放下咖啡杯走下来站在对方面前。

安旬愣了愣随即脸上泛起红晕,眼前的男孩分明就是GV片里出现频率最高的那个。

“你看过我的电影?”从男人的神情中,小优猜测著,知道这大概又是某个狂热的粉丝。

“我……我找暗。”小声说著,安旬的眼不敢直视男孩的眼睛,脑子里自动浮现的全都是片子里的内容。

小优正要问他要纸笔给他签名,听到他口中的名字顿时停住,圆圆的大眼倏地看向他:“你认识暗?”

眼前的男人怎麽看都平凡得彻底,光看外表完全跟冷酷格的暗沾不上丝毫关系,可是对方的样子却不像以往接触过的那些故意套话的粉丝。

“你是暗的朋友麽?”

安旬迟疑了下轻轻点头,朋友?他现在也说不清楚和殷彧到底是什麽关系。

“你来这里找他,有事?”小优继续问,暗从来都是个谜,此时突然出现的男人或许能够令自己接近暗真实的生活!

“也没什麽要紧的事情……”安旬会鬼使神差地找来这个地方也是出於苏晨的话。

那晚殷彧走後他心痛得厉害,茫然之中便给苏晨打了电话,当对方赶来的时候看到自己一身狼狈满室凌乱的景象却只是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不能这样对待你。”帮助他包扎好受伤的手掌,苏晨靠在门边坚定地说。

安旬摇头:“我很难受……”

头顶落下温暖的抚触,苏晨蹲下身望著他:“我以为你的善良会令他那样的人醒悟,可是我错了,他们都是一样的,不知道自己要什麽,以为所有人都是冲著财富和地位才会忍受他们。小安,他不配得到你的感情。”

安旬没有说话,低著头肩膀一缩一缩的,交叉在身前的手背上落下一滴又一滴的泪水。

抽泣著将自己对殷彧的感情以及事情的全部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苏晨,上次刻意隐瞒了殷彧的双重身份,这时也一并托出。疼痛的心急需安慰,否则他真的会死去。

知道了殷彧的另一个身份後,苏晨并未太过惊讶,仅仅冷哼一声说:“有钱人的怪癖我们永远无法理解。小安,去揭穿他!”

啊?!安旬停止抽泣傻傻看著苏晨,揭穿大Boss GV明星的身份麽?

“发微博,去风宇内部论坛真相他,然後去他所属的娱乐公司宣布实情!让他也尝尝手足无措的滋味!”

“阿……晨……”安旬从来没想过要报复殷彧,就算被他伤心到想去死的地步也没有过。

苏晨的建议就算不能毁掉殷彧的前途,至少会给他带来永久的笑柄,确实是报复他对自己残忍无情的好方法。

可是……真的要那麽做吗?

阿晨是个坚强的人,如果肖南这样对他,安旬确定他一定会去报复对方,最後弄得两败俱伤。

“可是,阿晨,我爱他,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安旬抬起头,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

苏晨愣住,安旬的善良超乎他的想象:“为什麽不?他不爱你,并且还狠狠伤害了你!”

“两情相悦固然很好,可仅仅因为他不爱我,我就去报复他,对他对我都不公平。”

“公平?小安你醒醒吧!他这样对你难道就公平了?”

“……他对我有误解,或许这辈子都会误解下去,但这不是他的错。阿晨,你不知道,他其实很可怜的。”明明之前被殷彧伤得几乎痛死,此刻面对苏晨的提议自己却本能地替他辩解,安旬苦笑,他大概是没救了。

苏晨盯著他半晌,终於叹了口气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有谁会可怜我们?小安,或许先爱上的人注定受伤最深吧……”

“阿晨……肖总裁他……”

“也许我前世欠他太多,要今生掏心舍命来还吧!”苏晨俊秀的脸上露出陌生的绝望,喃喃的声音中满满的无奈与认命。

“喂,你没事吧?”小优看著眼前的男人兀自陷入沈思好久都不说话,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好怪的人……

“啊?哦,没事没事。”安旬这才猛然回神,虽然不会揭穿殷彧的身份,但是却也令他萌生了想要接近他另一面生活的渴望。

“你要不要进来坐坐?”小优见他又不说话了,便主动提议,男人虽然很怪,但看上去确实认识暗的样子。

安旬来不及回答就被他拉进了二层的小优专用休息室,头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安旬有些不自在,尤其眼前的男孩虽然穿著得体,自己却看到过他赤身裸体的模样。

“那麽……你是暗的男友?”为安旬倒了杯水,小优直截了当地问。

PS:祝明语生日快乐~~~永远幸福~~~

35-1 艰难的决定

没想到对方这麽直接,安旬一时楞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对。

“不是男友呵……那就是sex partner了?”小优继续追问,男人看上去没什麽心机,一副老实厚道的样子。

Sex partner?安旬苦笑,大概比这个都不如吧……伴侣之间应该是不需要付钱的,而自己在殷彧眼中或许仅只是发泄的工具。

小优观察著他的神色,这时心中已经有了些笃定,绽出可爱的笑容,他挺直身体:“既然不是,那麽请你离他远一点。”

安旬茫然地抬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作为他的爱人,我希望你不要缠著他为我们带来困扰。”

男人一副弱弱的样子,长得又难看,穿衣打扮也很寒酸,自称是暗的朋友一定是想跟自己套近乎以便更加接近暗!暗那麽出色的男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人,既然是苍蝇就要果断地赶走,只有自己才是唯一配得上暗的人!

“爱……人……?”安旬艰涩地重复他的话,脸色瞬间苍白。

“他没告诉你麽?我们一直在交往。”小优满意自己的话对男人明显的打击,继续下猛药,“不然即使是拍片,跟没有感情的人做那种事情怎麽会那麽享受呢?”

安旬想起电脑里GV片中暗与男孩纠缠在一起时那充满欲望的喘息以及真实兴奋起来的样子,心头不觉一紧。

“他不喜欢跟讨厌的人拍那种片子,你没发现麽?他所拍的片子里大多数对手戏演员都是我。”

这是事实。安旬早就察觉到这点,只是本能地不去深想其中的缘由罢了,这时被小优当面说透,他只觉全身泛起冰冷的寒意。

“他……爱你?”抖著声音问,安旬眼前有点晕眩。

“难道爱你?”小优不屑地轻哼,更加肯定对方并非暗的重要友人。

原来……是这样……

安旬用力闭了闭眼,压回就要溢出的体,鼻尖很酸,喉咙很紧,心,很痛。

离开小优那里,他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风宇的楼下。

仰头望了望十层的位置,灯还没有熄灭,殷彧……还在烦恼公司的事情吧……

“安旬?”

正门走出的人看到他唤道,是王洛。

“王特助……”

“怎麽这几天没来上班?病了?”王洛走近他,发觉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摇了摇头,安旬勉强笑道:“我辞职了。殷总没说麽?”

王洛吃了一惊:“辞职?殷总没说啊,为什麽辞职?”

“我……觉得很累,不太适应工作的强度……”他没对大家说自己辞职的事麽?或许是顾不上吧……

“嗯,对你是有些吃力了。”王洛了解地点点头,“你是来拿日常用品的吗?殷总还没走,你上去吧。”

“哦,不了,改天再说吧,我……我路过而已。”果然他还没离开……

“殷总今晚十二点的飞机去美国,一个月以後才会回来了,你要是有什麽重要的东西还是趁他在的时候去收拾比较好。”

王洛提醒,虽然打从安旬任职总裁秘书以来他就不怎麽看好他,但是安旬确实是个吃苦耐劳勤奋老实的人,所以这时自己才会好心一把。

“哦,谢谢你,王特助。”安旬对他笑了笑。

王洛点点头:“不谢,你快去吧,我先走了。”

安旬跟他道了别之後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殷彧今天就要走了……一个月才会回来呵……

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果然对於他来说,安旬仅仅是个可有可无的发泄物吧……

留恋地仰头,十层的灯光中那个人一定正在埋首复杂的文件,紧蹙的眉头下面是那双异常深邃的墨色眼眸,英俊的侧面趁著灯光分外英俊……

想象著殷彧此刻的模样,他微微闭起了眼陶醉著,但片刻後便收起那抹不舍,双眼中渐渐浮起从未有过的坚定。

深深地叹口气,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通苏晨的号码:“阿晨,上次你说的事情我考虑好了,我答应。”

晚上还有一部分~~

35-2 人去楼空

一个月後。

飞机轰鸣著降落在机场的跑道里,殷彧提著简易行李走出通道看见王洛正等在出口的地方。

“殷总,事情还顺利吗?”接过殷彧手里的行李跟随著他的脚步,王洛问道。

“合同签好了,风宇暂时躲过关门的命运。”殷彧脚下不停向外面等候的公务车走去。

九月的天气开始发冷,空气里弥漫著萧瑟的味道,令他无端地烦躁起来。坐进车里,他向後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里合目养神。

这一个月可谓惊心动魄,他坐上去美国的飞机做出回公司总部接受询问的样子,而肖南就在第二天暗中飞去与自己会合。

幕後算计风宇的黑手以为美国总部决定关闭风宇在中国的分公司,得意之余也放松了对他们的关注,而肖南就趁机查探一切有关寰尚往来客户的信息。十五天之後终於被他们找到寰尚暗中一直接触的幕後,与他们当初猜测的大致一样,果然是“意都”在暗中纵一切。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得多,他们联手设了局中局将意都和寰尚都装了进去,商场上的风云变化太快,转眼间风宇又处在了上风,迫使意都的老总主动出面讲和,达成了日後互不交恶的协议,意都也愿意承担之前风宇的所有损失,事情这才算落下帷幕。

商场如战场,如果没有风尚的支援,恐怕风宇就会淹没在这次的危机之中了,回中国前同肖南喝酒时对方还在邀他回去当副总,可他却仍然拒绝了。

风尚有肖南足以应付,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个月紧张的工作,也没有拍摄新片,意味著身体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

回来的前几天他尤其怀念埋在安旬温暖柔软甬道内的美好,此时即使疲累,他最需要的却不是睡眠。

“你们先回公司。”命令司机靠边停车,殷彧下车坐到驾驶位上,留下一脸迷茫的王洛和司机目送车子如箭般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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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安旬家楼下的时候,殷彧身体内的欲望即将压抑不住,浑身紧绷,裤裆也开始发紧,出了电梯他几乎是快走著站在了那道熟悉的门前。

掏出钥匙进门锁,手腕使力,可是没有拧动。

“嗯?”

疑惑地抽出钥匙看了看再次入,依然无法顺利转动。

正要尝试第三次,门忽然从里面打开,年轻的学生脸孔见到门口的他时也是一愣:“先生您找哪位?”

不悦地推开对方,殷彧著脸走了进去,竟然趁他不在换锁!?

“先生!先生!”身後紧跟著刚才那个男孩,声音里有著惊慌和戒备。

“安旬呢?”小小的公寓一眼就看个完全,那个总是唯唯诺诺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此刻并不在屋里。

“你说谁?先生你找错地方了吧?”男孩没有关上大门,看样子是将他当成了坏人,随时准备逃生。

不耐地皱起眉头,殷彧脸色更沈,掏出手机按下快捷键,很快那边传来回应的声音:“对不起,没有这个电话号码。”

又拨了一遍依然得到相同的回应,殷彧双眼中凝聚起暴风雪,抬眼看向面前稚嫩的男孩,他心头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你是谁?”

36-40

36 双双“私奔”?

客厅里的摆设全部没有改变,本就不像匆忙而走的样子!

殷彧站在正中央听著男孩的解释:“十天前我租的这里,我在附近上学,这里很便宜我就租了。先生你肯定你朋友住这吗?”

“给房东打电话!现在!”冷著脸将手机递到男孩面前,殷彧的怒火接近爆发的边缘。

男孩觊著他的脸色连大气也不敢喘,战战兢兢地拨通号码等待接通的时刻,眼前的男人好像电影里的黑社会哦……怕怕!

“喂?李先生吗?”

手机那端传来房东的声音,他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抢了过去。

“安旬!你立刻给我滚回来!”殷彧冲著手机怒吼,却在听到对方的声音时僵愣住!

二十分锺之後,房间敞开的大门边出现一个矮胖的人影,气喘吁吁地擦著满头大汗小跑著进来:“殷总。”

殷彧冷眼看他,看得他浑身打颤。

“李先生,他硬要闯进来,你认识他?”一旁的男孩小心地开口。

“马同学,你不是有课吗?先去吧,没事没事。”李立挥挥手示意他离开,男孩如获大赦般拎著包一溜烟逃了出去。

关上大门,李立堆起笑脸哈著腰对殷彧恭敬地问候:“殷总,您怎麽到这里来了?”

“你是房东?”挑眉打量著李立,殷彧想起他们以前在某个商业聚会上有过一面,对方是家族式的小企业,当时他身边的助理好像就是肖南的情人苏晨。

“是是是。”李立谄媚地回答,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竟然与风宇总裁不期而遇,他可要好好抓住机会!

“据我所知,这间房屋的主人姓安。”将他的心思收进眼底,殷彧沈声质问。

李立愣了下继续回答:“原本是,他将房子卖给我了,殷总认识他?我记得他好像叫……安旬!”

没错,当时过户的时候他看了对方的身份证,是个内向老实的男人,不过姓氏比较特别。

“卖了!?”殷彧重复,心中翻腾起浓重的怒火,“他人呢?搬去哪里了?”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李立被他瞬间凶狠的神色震慑,冷汗直冒。

“连家具一并卖给你了?多少钱?”殷彧咬牙问他。

“呃……一……一百五十万。”殷总的脸色真的很难看,那个安旬不会欠他钱吧……李立在心里颤抖著呐喊。

一百五十万?哼哼,殷彧握紧拳头,满身欲火早就被怒火所代替!

“我给你两百万,明天找我的助理预约过户。”撂下一句命令,他转身走出房门。

李立傻傻地看著他的背影,一头雾水搞不清缘由,不过,随即他嘿嘿笑开,能够跟风宇总裁搭上关系,自己也算收获颇丰了!何况还白白赚了五十万呢!

坐进车子里殷彧紧皱眉头薄唇紧抿,并没有立刻发动车子,片刻後他突然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嘴里迸出凶狠的咒骂:“可恶!”

那个懦弱的老男人竟然敢逃跑!?

明明乖乖地将辞职信交给了自己,不就是意味著答应了他所提出的条件麽?趁他出国处理公务的短短一个月,居然就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

“安旬,你等著!”狠狠挤出威胁,殷彧沈著脸猛踩油门。

事实证明,殷彧并非神,不能掌控所有的事情……

“查不到是什麽意思?”眯起眼盯住对面的男人,他声音冰冷。

“殷先生,在合法的范围内,我们据您提供的信息无法查找到安旬的下落。”男人为难地回答,小心觊著他的脸色。

“重点!”

“我们只能查找国内的信息源,那麽很有可能查不到的原因是……”

“人在国外。”殷彧握紧拳头。

让王洛送走征信社的人,殷彧沈著脸猛地抓起一旁的无线鼠标狠狠扔向前面,无辜的鼠标撞上门板发出“!”的响声,然後落在地上骨碌碌滚了数圈才停住。

国外!?他居然逃到国外!这一切看来是早就计划好的了?

殷彧此时此刻非常肯定安旬的背後一定还有另一个人,而且是个很有心计的男人!否则以那老男人单一的大脑不可能想出这麽完美的计划。

沈吟了半晌,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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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BD商圈最著名的咖啡厅某个角落的桌子边,坐著两个惹眼的出色男子,一个神情冷酷生人勿进,一个眼带桃花俊美非常。

“他也不见了?”殷彧抬眼看向对面的人,脸色媲美北极冰层。

肖南也黑著脸,一副极为凶狠的模样:“没错,他居然带走我最爱的红酒!”

呼了口气,殷彧没有理会他的控诉,继续问:“这样看来事情很清楚了,你的人弄出了这个计划带走了我的人。”

肖南沈沈地看他:“为什麽不是你的人拐走了我的人?”

“安旬没那个脑子。”

“或许你一直低估了他。”肖南讽刺,“他们两个的交情什麽时候好到可以一起私奔?我想他们的关系应该不是这一个月才密切起来的吧?”

“哦?你在指责我之前没有察觉到?”殷彧反驳,该死的安旬,令他心情烦躁。

肖南掏出香烟点燃,接著将银质Givenchy打火机抛在实木考究的桌子上发出咚的轻响:“情人而已,再找一个就是了。”

看他不在乎的样子殷彧冷哼:“就算玩腻了,也要我来宣布结束,他没资格。”

透过缓缓升起的烟雾,肖南眯起幽蓝的眼盯了他几秒,向後靠进椅子里:“你动心了。”

这是肯定,而非猜测的疑问。

“真心?你高估他了。”殷彧声音更冷,“宠物逃走,做主人的无论怎样都会愤怒。”

肖南耸耸肩不置可否,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辩解”。

殷彧心情更加不爽,说到底都是肖没有看管好他的宠物,才会让安旬有机会从自己身边无声无息地溜走。

“必须找到他们,他应该知道谁是主人。”拾起打火机扔回给肖南,殷彧眼中掠过一抹严厉。

中秋快乐~~~但愿今天有月亮……

37 我动心了麽?

“哥哥,安大哥辞职了!是你的意思?”结束与肖南的会面回到家里,小柔已经等在客厅。

他愣了下,扯掉领带走过去:“是他自己不愿意再做下去,这样很好。”

小柔不说话,澄澈的大眼望著他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去找过他,他连房子都卖掉了。”

“你?!”殷彧顿住动作转头看她。

“哥哥,如果不是因为你,安大哥为什麽要卖掉房子?他的手机也换了,分明就是不想让任何人找到的样子!”小柔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忘记他欺骗你的感情了麽?”殷彧冷著脸质问她。

小柔神色哀戚:“我没有忘记,可他也并没有欺骗我。哥哥,这一阵子我想了很多,一开始我确实愤怒感到被欺骗了,可是以安大哥的为人,就算欺骗也一定是出於迫不得以!”

殷彧没有说话,眉头深深锁紧。

“他那麽纯真那麽善良,是我一直在强迫他接近我,他是个不懂得去拒绝的好人,在那样一连串巧合之下,答应跟我结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啊!何况,何况他对哥哥你的感情又是那麽不容於这个社会。”

“不管怎样,他都是想要利用你,他看上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你我身後的财富和地位!小柔,你最好想清楚。”殷彧扔开领带,喉咙有些发紧。

“他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他要的是财富和地位,那他应该要迫不及待地赶快跟我结婚,怎麽会在我一再地催促之下连日子都迟迟没有选定?”

“他舍不得欲,想要两者兼得,事情败露就一走了之!”殷彧反驳,声音也不觉大了起来。

小柔似乎想起那天撞见安旬和他正在进行的事情,脸上浮现几抹红晕:“如果他像你说的那样,为什麽至今为止连碰都没有碰过我?”

抬起的美目中是一抹异常的坚定:“哥哥,如果他令我怀孕,那麽不管你怎样发狠,他都会借此得到他想要的不是麽?”

殷彧被她问得噤声,看了她片刻,他拧眉起身向楼梯走去:“你中毒太深,我不相信他毫无所求。”

“他爱你,哥哥,我看得出。”小柔没有动,仰起的脸上满是落寞的神色,“我想他离开你,是不愿意给你带来麻烦。”

殷彧没有回应,脚下未停走上楼去,进入书房将门砰地关上,心里翻腾的莫名烦躁即将到达顶点!

“可恶!”咒骂出声,他为这番毫无缘由的躁动而愤怒不已。

不过是个随处可见的男人,又老又丑又没有能力,消失就消失,他殷彧从来不缺发泄的对象,何必一定要找到他?!

可是,闭上眼安旬泛红的脸还有湿润的眼眸就自动浮现在眼前,任凭怎样都甩不开!

──你动心了。

耳边响起下午肖南的话,殷彧一阵烦躁,动心?二十四年来他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何况是那麽一个老男人!

“嘀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殷彧接起,那端是GV导演,通知他未来几天的拍摄日程。

收了线他甩甩有些乱的脑子,欲望得不到纾解大概也是焦躁的原因之一,一个多月的禁欲生活令他光是想象安旬那白皙的身体就本能地勃起,这种相当不正常的身体状况使他急於发泄满身欲火!

这次合作的对象依然是小优,除了安旬,小优的身体是他最为满意的,等到欲火被疏导,在体内冲撞的欲望得到满足,或许他会心情好的放过那个胆敢一声不吭逃离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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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花瓶放这里。”苏晨抱著装满书籍的纸箱侧头对身後的安旬说。

“哦,好。”听话地将青花瓷的细长花瓶放到餐桌正中央,安旬拍拍手俯身去搬另一个纸箱。

这里是欧洲时尚标的城市──巴黎。

他们离开中国之後经过阿姆斯特丹机场转机便到了苏晨的朋友家里,对方也是华人,一个人在这里开了家中餐馆。

“阿晨,还习惯吗?”门外走进一个高大的男人,声音洪亮容貌英俊。

“我还好啊!你问小安。”苏晨头也没抬继续收拾东西。

安旬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礼貌地对来人说:“谢谢你,阿元,没有给你添太多麻烦吧?”

对方还没说话,苏晨就抢先道:“小安你不用跟他客气,我们也是股东啊!”

“是呵,要不是你们我也不可能再开一家分店,应该是我谢谢你们。”吴元温柔地看了看正在分类书籍的苏晨,转回头说。

安旬笑了笑走进整理好的厨房端出一盘点心放在桌上:“还是要谢谢你帮我们找住的地方。”

“举手之劳,要不是阿晨坚持,其实我们一起住更省事些。”吴元走过去拿起一块点心,眼睛却瞟向低著头专心致志的苏晨。

安旬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心里有些了然,正要开口却被苏晨打断:“我才不要打扰你和女朋友的私密时光,到时候你就会嫌我们碍眼了,还是分开住的好。”

吴元的脸色立时黯淡下去,默默啃起点心,安旬望了望毫无察觉的苏晨,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好心又善良的吴元。

阿晨的身边有吴元这样的人,心里曾被肖南重伤的地方总会有一天愈合起来吧?真好,这样阿晨也终会有真心绽放灿烂笑容的时刻了……

收拾好东西的苏晨回身看到安旬泛起淡淡落寞的脸,心里明白恐怕他又想起了遥远中国的那个无情人。

叹了口气,他拍了拍默默吃点心的吴元,说:“一会儿去新餐厅看看,请我们吃顿好的吧?”

吴元连连点头答应,擦干净手帮他们继续整理杂物。

作家的话:

中秋节快乐~~~再一次~~~嗷~~~~

38 小优的坦白 微H

《菊花大战》的拍摄现场,各人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紧张的拍摄五分锺後即将开始,准备工作已经接近尾声。

殷彧裹著睡袍靠在宽大的躺椅里面无表情,一旁的小优望了望他大胆地走到近前挑战环绕在他周围的低气压:“暗,一会儿请多多指教。”

甜美可爱的男孩从来都是殷彧排遣无聊的最好途径,他轻微地点了点头,看到小优脸上瞬间绽放的光彩时勾起了难以察觉的讥讽。

身体的契合并不代表灵魂,男孩总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不过他也并没打算提醒,毕竟合拍又安全的sex partner不总那麽好找。

“演员就位。”

副导演拿著扩音器喊,拍摄场景中的闲杂人员立即光速消失,只余导演和演员等六个人进行拍摄。

虽然最终片子会通过各种渠道贩售和宣传,但在拍摄的时候为了保证演员情绪的高涨和专一,除非必要的工作人员,其余人都要自动回避。

殷彧扫过清静下来的场地,侧身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口水,然後站起来走向前方临时搭建的小型喷水池。

这场戏需要他和小优在水中湿漉漉地做爱,以达到不一样的湿濡而火热的感官刺激!

小优已经衣衫半解坐在了池边,一双迷蒙的大眼满含著水雾定定地望著他,红唇微启仿若诱人来尝,几近透明的完美肌肤染上一层乱的豔色。

殷彧一把扯开睡袍,昂扬的刃高高挺立,犹如骇人的凶器叫嚣著狂猛的霸道,小优一愣没有想到暗已经如此致高昂,忍不住轻轻一颤著迷地盯著赤红的欲望移不开眼,菊也一张一合自发收缩起来!

“宝贝,你今晚别想休息……”薄唇吐出预定好的台词,小优听到却产生一种被情人呢喃爱语时的期待。

池水翻搅,火热的身躯纠缠一起,上演著催动情欲的一幕幕舔弄和抽……

“宵夜去哪里吃啊?”灯光师最後检查了一遍拍摄场地,边对一旁的化妆师说著,边将灯光熄灭。

“随便。”化妆师边回应边疑惑地自言自语,“小优走了麽?怎麽没看到……”

“你真是个痴情种子。”灯光师看了他一眼,“人人都知道他喜欢暗,你想都别想,免得伤心。”

化妆师神色立刻落寞下来,顿了顿沮丧地回答:“我知道……”

关门落锁,拍摄地恢复寂静。

“嗯……”忽然,布景後面的角落里响起了微小的呻吟。

“忍不住?”几秒之後,传来另一个低沈优雅的声音。

小优脸色潮红地挂在端坐化妆椅中的殷彧身上,菊咬著赤红的刃将口的褶皱全部光滑地延展开。

“暗……我想动……”小优抬起动情的眼睫看向面具後似乎不为所动的暗,声音娇滴滴酥麻麻。

殷彧挑眉,面具下的墨黑双目燃烧起欲望:“不可以。”

小优有些疑惑,他们之间的每次爱都会疯狂而极致,暗也从不拒绝自己扭动而带来的异样快感。为何此刻却反常地不让自己动……?

殷彧埋在小优的甬道中,微微眯起双目感受著被包裹的滋味,同样温暖,同样柔软,同样紧窒,却总觉少了一点什麽……

挺动下身,刃开始律动起来,立时就令对方喘息连连不可抑止地呻吟!

润滑的声音,撞击的勇猛,低声的喘息,趴伏在他肩头的年轻男孩,这些都是最能够引动他情欲的要素!

可是,极其意外的,殷彧向上挺动戳刺著,与小优深刻的沈迷相反,他的眼底浮现一丝并不合情理的清明。

欲望因为入菊而得到暂时的纾解,但头脑却益发清晰,眼前是小优媚娇吟的脸,可殷彧自己却连呼吸都没有乱掉!?

仿佛此刻他的下身和头脑是完完全全分离开的两部分,大脑冷静地计算著还要多久下身就可以得到满足一样。

为何会这样?殷彧皱起眉头,薄唇也紧紧闭合起来,为这并不多见的反常而深深思索。

小优情迷意乱中瞥见他意外平静的神情,心中立刻一惊,呻吟也本能地弱了下去,而暗似乎没有察觉似的兀自沈思著挺动下身,好像跟自己的事只是例行公事一般!

心头微微刺痛,小优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那天在公司楼下见到的男人。自称是暗朋友的男人小心而唯唯诺诺的样子他仍然记得,当然更记得在听到自己说是暗的爱人时瞬间浮现的落寞。

同自己一样,他知道那个男人对暗也有著不一般的情感。但是,小优轻喘著扭动身体,暗是他的,他爱了那麽久,怎麽可以被来路不明的陌生男人轻易抢走?!

“你在想什麽?”望著不在状态的暗,他难以忍受,终於还是开口质问起来。

殷彧抬眼看向他满面责问,忽然就趣索然地连规律的律动都不想再继续,托起小优的腰将刃拔出,他长臂一伸拿过旁边的抽纸擦拭干净湿濡的下体,头也未抬地说:“改天找你。”

小优的大眼中立时蓄满泪水,声音带著浓重的哭腔:“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殷彧将弄脏的纸团起来扔到一边,面具後面的眼毫无感情:“不喜欢。”

从开始就是sex partner的定位,有可能变成爱人麽?他讥笑,起身扯过衣服穿好,小优仍然赤裸著坐在地上哭泣。

“我不会再找你了。”冷漠地丢下这句冰冻到人心里的话,殷彧迈著沈稳的步子向大门走去。

“你喜欢他对不对!那个又老又弱的男人有什麽好!?”背後是小优充满不甘和愤怒的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将喉咙割破!

殷彧立刻转身,锐利的目光倏地向小优:“你说谁?”

小优抹了抹脸上的泪,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拉过长袍遮住裸露的肌肤,圆圆的大眼中浮现一道与可爱容貌极不相符的狠辣:“你心里清楚。”

空荡的拍摄场内重又响起沈沈的脚步声,殷彧一步一步走近强自镇定的小优,终於重新站定在他面前:“我再问一遍,你说谁?”

分明是同往常无异的声音,小优却立刻感到身体自内部开始冻结一般冷得不住打颤,强装倔强他大声回答:“他来公司找你,谁都知道你本不会出现在公司里的,还自称是你的朋友!暗,你本不认识他对不对!”

“什麽时候?”

“一个月前。”小优看著绷紧的下颌,心中有种不好的直觉。

那正是他出国的前後,殷彧沈吟片刻抬眼看向目光闪躲的小优:“你们都说了些什麽?如实说,如果你日後还想跟我合作。”

小优立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找不到一点气力冲他叫嚷,以後都不能见到暗对他来说比死更难受!

“那天他来……”忍著心尖的疼痛,小优原原本本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暗,并且在同时他也深刻地明白那个自己看来毫无价值的老男人,对於暗来说,或许……是不同一般的存在。

39 非他不可

39 非X不可的存在

走出片场,殷彧有些懊恼,安旬居然会查到自己的公司而找去那里!?而且还听信了小优的误导!此时此刻他很肯定小优的话对安旬的逃走有著至关重要的作用!

“该死的!”愤恨地低吼,他也不知道到底自己在不爽什麽!

满身的欲火经过漫长的拍摄和抽依然没有平息,反倒愈加炽烈地燃烧起来!?本以为与小优的事可以暂时解决几欲爆发的情欲,不曾想到这股炙热的火焰并非轻易就能熄灭,方法只有一个——入安旬温暖的小,听他生涩的喘息呻吟,感受他笨拙的回应,只有这些才能彻底浇熄已经持续月馀的深沉欲望!

为何非他不可!遇到安旬以前他难道都没有过高氵朝麽!?殷彧狠狠握紧手掌,发动车子猛踩油门!

“肖!你在哪?”夜色中飞驰的黑色森林人快速地闪躲行进道路上的车辆,呼啸而过时带起回旋的风。

“魅色?等我。”俐落地收线,车子更加快速地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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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色低调儒雅的门口斜倚著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由远及近的车子夹带迅猛的速度直直向他冲过来,一般人早就吓得四散逃跑或者动也没勇气动,可那道身影却依然好整以暇地端著威士卡躲也不躲。

“吱”!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停在仅仅距离身影十公分的地方,轮胎微微冒著青烟,显示著刚刚才经历过怎样一次高速狂飙!

“Shit!”殷彧走下车看到车前倚靠著墙壁的肖南,不自觉地低咒。

“心情不爽。”肖南将酒递给他,眉头微微皱紧。

一口喝干,却如同火上浇油,身体愈加燥热难耐!

“给我找个经验丰富的。”一面说著殷彧一面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魅色是间酒吧,你可以来这里喝酒跳舞撒酒疯,做任何白日里人群中你不敢做的事情。但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另一个身份——MB俱乐部。

风尚名下产业众多,魅色仅仅是其中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地方,盈利比起其他产业可以忽略不计,可肖南和殷彧却很重视这里。

原因很简单,魅色提供同交易。

当陪酒陪笑陪床不再局限于交际花的专利,像魅色这样的场所便悄然兴起,比起女娇柔的身躯,男延展度柔韧度极好的身体越来越流行起来,当然,是在有钱人的圈子里流行。

有些时候,买卖的成交大半取决於酒桌间的交际往来,聪明的MB懂得如何帮客人达到目的,同时为自己赚得不菲的佣金。

魅色虽然隶属于风尚,外人却不得而知,除去他们,唯一知晓其中关系的只有魅色的名义老板——夜悦。

肖南虽然是常客,但不会与里面任何一个MB发生关系,这就好比自己生产的商品多半自己是不会用的,要收拾乾净整齐给外人看,卖个好价钱。

殷彧也是同样。

所以当肖南听到殷彧异常的要求时先是一愣,接著便紧跟他进入魅色,眉头也拧在一起。

“店里的MB不对你我服务,这是规矩。”肖南站定在包厢里,提醒靠进沙发满脸不郁的殷彧。

“叫夜悦过来。”殷彧未理会。

肖南挑眉打量眼前的人,不必开口询问也可以感到从对方身上散发的焦躁烦闷已经濒临爆发!

“拍片不顺利?”暗的真实身份他是知道的,殷彧这一爱好曾令他很费解,做爱是件享受的事情,但给所有人欣赏他无法接受。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嗜好,他不会干涉殷彧,就像对方也不会干涉他游戏人生一样,互相尊重,互惠互利。

“很不顺利。”殷彧重重一叹,摆摆手说,“有消息了麽?”

肖南知道他是问安旬的事情,走过去坐在旁边燃起一香烟,透过重重烟雾望向他紧绷的脸:“找到他打算怎样?”

殷彧眯起眼:“与你无关。”

“呵呵。”肖南低笑,“扔上床好好疼爱一番,让他从此知道谁是主人?殷总,你在拍偶像剧麽?”

意外地殷彧没有反驳,肖南惊讶地看著他沉思的模样,有些好笑:“你真的动心了?”

那天他只是说笑调侃他而已,不会那麽巧他真的爱上安旬那个老头子了吧?!

“叫夜悦来,我要印证些事情。”殷彧转头望向失笑的肖南,表情认真。

无奈地叹气,肖南按下沙发边的呼叫器:“5号包厢,你亲自来。”

“这是魅色第一次破例,以後都要看夜悦那张晚娘脸了。”肖南调侃,全然无视殷彧的郁闷。

很快包厢门被打开,夜悦见到房里的两人不觉一愣,四下看了看没发现要服务的客人後疑惑地看向叫他过来的肖南。

“听殷总的话。”肖南冲旁边抬了抬下颌,意料之中地看到夜悦惊愕的神情。

殷彧坐在沙发里没动,目光扫过夜悦落在肖南脸上。

“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看,没什麽吧?”

察觉对方是无言地要他滚,肖南笑开。

殷彧目光一闪,肖南立即摆摆手,边向外走边说:“夜,认真些。”

十分钟之後,5号包厢的门被猛力打开,殷彧黑著脸走出来,衣衫整齐找不出激爱的痕迹。

肖南正靠墙抽烟,看到他的样子眉角扬起正欲开口,却被殷彧抬手制止:“我先回去。”

声音冰冷却隐隐藏著一丝无奈,望著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肖南调回视线走进半开的包厢内。

夜悦正拿著抽纸擦拭前襟上的白热,听到有人进来抬起头望过来,嘴角还挂著一抹痕迹未曾处理。

“了?”肖南掏出银色烟盒拿起一支香烟。

“嗯。”殷彧虽然发泄了出来,但夜悦知道那只是生理发泄,没有丝毫的感情。

“叫谁的名字?”打火机翻开,跃动起小小的火焰。

“安旬。”如实的回答令点烟的手立时顿住。

夜悦走出包厢顺带将门关上,留下肖南兀自沉思站在房中,卸下一贯的不羁,他合上火机将不曾点燃的香烟按碎在桌面。

“非他不可?”低沉隐含几分压抑的声音缓缓回荡,“苏晨,你到底在哪里……”

40 情定

巴黎,法国。

“阿晨!阿晨?”安旬将干净的桌布铺在餐桌上,转头看到苏晨发愣的神情时疑惑地唤他。

“啊?噢!”苏晨这才猛然回神似的看向他。

“你没事吧?”安旬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阿晨不会生病了吧?

“我没事,刚刚莫名有些心慌而已,大概是这几天太累了。”苏晨笑笑回答,继续收拾店里的卫生。

虽然他们是名义上的老板,可毕竟是新店,为了节约成本他和安旬就充当了店员,刚开张比较忙碌,与国内的脑力劳动不同,这边的工作要付出蛮多的体力才行,所以才会瞬间出现异常的心慌吧!

想到国内,苏晨顿住了动作,片刻之後苦笑一下接著拖地,都结束了,关於那个男人的一切,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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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自家车库里已是凌晨四点,殷彧满身酒气回到房间的时候头还很晕。从魅色出来他又辗转多家酒吧,即使猛灌烈酒也仍然无法彻底沈醉!

夜悦的服务非常到位,使他从小优那里抽回的欲望立即得到了解放,可是那麽娴熟的抚弄却仅只是让他出来而已,身体的发泄远没有灵魂的释放来得痛快和迷醉。被夜悦用嘴弄的时候,他满脑子竟然都是安旬为自己口交的情景!

安旬绯红的脸颊,湿润却晶亮的眼睛,张开到极限的唇瓣,还有吞吐著刃不时发出的靡水渍声,一想到这些,他的利刃就像著火般硬挺立起来,没有多久就一泻千里喷了夜悦满脸满嘴!

逃跑般离开魅色,满心的困惑和烦躁无处宣泄,反而更加深沈凶猛!他只想买醉,彻底睡倒或许就能暂时脱离这种焦灼了吧?

可是很不幸,即使喝掉整瓶烈洋酒,他的头脑依然清醒得可以计算复杂的方程式!

似乎自己的身体不受掌控自发地执著著对安旬的欲望,就像吸毒的人独独对毒品无法抗拒一样!尝过安旬的体,他对其他任何的美味都不再满足!

“为什麽!”仰躺在床里瞪著头顶的天花板发愣,他本不能解释这种状况发生的原因。

那种男人除却身体,还有什麽地方能够令自己念念不忘?可是欲望得到了发泄,又为何他还是觉得空虚不满,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安旬的样子?

一定要找到他!要当面看看他到底有什麽地方令自己变得如此不像自己!

辗转不能成眠,当时锺的指针指向凌晨六点的时候,殷彧才意识到他彻底地失眠了……

“去哪里?”洗去满身酒气下楼喝水,却见到妹妹小柔已经穿戴整齐走向大门。

见到他小柔停下脚步:“孤儿院。”

殷彧顿住,片刻後说道:“我送你。”

不待小柔拒绝,他转身走回楼上,快速换好了衣服後揣了车钥匙将车开了出来,小柔坐进副驾时仍然对他突然的提议有些疑惑。

他居然忘记孤儿院!那里是安旬心心念念的地方,自小生长的地方,就算所有人都找不到他,孤儿院的人也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用著同昨夜一样的速度飞驰在大路上,小柔也能感觉到哥哥内心的浮躁,从来不曾参与过自己义工的活动,也没有过问过这些事情,却突然积极起来,怎麽看都令人匪夷所思……

她知道哥哥去孤儿院是想找到安旬,但如他所言,对那样一个令他厌恶的男人,又何必一定要见呢?安大哥已经消失在他们兄妹面前,哥哥所臆想的危险也已经不存在了不是吗?

难道……她一惊,顿时神色复杂地看向紧蹙眉头开车的殷彧,难道安大哥欠了哥哥的钱?如果是这样,那麽哥哥此行的目的就清楚明白了,他分明是去要债的!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言,当车子稳稳驶进孤儿院的大门停在主楼前面,小柔拉住殷彧推开车门的手认真地乞求:“哥哥,无论安大哥欠你多少钱都跟孤儿院无关,你不要为难他们。”

殷彧愣住,转瞬便明白妹妹误会了什麽,哼了声他没多做解释下了车,绿荫成影,斑驳的阳光透过枝叶洒在空场中,孩子们正在老师的带领下排队从楼中走出去做早,见到他们纷纷扬起笑脸礼貌地打招呼:“柔姐姐早~~”

小柔笑著一一回应,然後向排在最後的老院长走去。

“来了。”老院长笑眯眯地看她,视线停留在她身後的殷彧脸上。

“我哥哥。”小柔做了介绍,转身示意殷彧走近。

“您好。”殷彧打了招呼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早已将空场中的众人扫视一遍。

没有安旬的身影。

“是殷总裁吧?”老院长点头,小柔和殷彧疑惑地看她。

“小安以前提起过你,上次他来才说你是小柔的哥哥。平时多亏你照顾这孩子,我一直想向你说声谢谢。”老院长解释说。

看著她一脸真诚,殷彧有些尴尬,他没有想到安旬会提起自己。

“孩子们做早,我去帮老师们。”小柔注意到一旁嘈杂起来,忙跑过去帮忙。

“小柔也是善良的好孩子,没有她们这些好人,这所孤儿院恐怕也撑不了这麽久。”望著年轻女孩的背影,老院长感叹,然後转头对殷彧说,“陪老人家走走吧?”

目光里是慈祥的笑容,殷彧本能地点了点头,跟著老院长沿著小路慢慢散步。

“安旬最近来过?”清晨鸟儿啾啾不停,沐浴在温暖的日光中,殷彧不自觉地放松了一直以来烦闷的心情。

“一个月之前来过,提起与小柔婚事搁置的事情,也提起你派他出国的事情。”

“我派他……”安旬果然逃往国外!还打著自己的名义。

“说是发达国家,工资发双倍,机会难得,所以就先暂缓与小柔的婚礼,只要他们两个人商量好了,我这个老人家没有意见。”

“他……这样说?”殷彧皱眉,只是暂缓麽?

“小安对这次出差培训很期待,他说公司会发给参与的人一笔一次的培养费,这孩子却把一百二十万全都给了孤儿院。”老院长回忆起见到安旬拿给自己存折时惊讶的心情,“殷总裁,你们公司对员工真好。”

殷彧当然清楚安旬给孤儿院的一百二十万从何而来,此刻也就哼了哼算是承受了这不实的感谢。

房子卖了一百五十万,给了孤儿院一百二十万,安旬只带著三十万人民币去国外,他是白痴麽?没有一技之长很快就会坐吃山空!眉头更紧,殷彧没见过这麽不会算账的人!

“他跟您一直有联络?”问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感到莫名紧张起来,心脏也咚咚直跳!

老院长摇了摇头叹气:“说是那边有规定,要什麽……噢,要封闭式培训,不让与家人朋友联络……殷总裁,你一定联络得到他吧?”

愣了片刻他僵硬地点点头,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方才的紧张顿时消失,只留满心烦闷重新萦绕四周!

“你能不能帮我告诉他,要他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为了给孤儿院攒钱就不吃饭。”老院长见他点头赶忙嘱咐。

殷彧想起安旬家里的冰箱总是空无一物,或者仅有一黄瓜或者一颗葱头,厨房也总是干干净净不像常常使用的样子。

“他很爱钱。”殷彧沈沈地说,记起他当掉手机的事情。

老院长脸上现出几分疼惜:“是呵,那孩子都是为了这些孤儿们。我这间孤儿院规模不大,收留的孩子很多都是出生就带了残缺,被领养的几率很小,因为没有地方能够收留他们,很多孩子长大之後就留在这里任教。虽然规模小,但久而久之我也觉得很吃力了。”

她絮絮地说著,殷彧却意外地并没有产生心烦的情绪,而是沈默地倾听著不发一言。

“安旬这孩子心地好,孤儿院本不是他的责任,但是他却将这些孩子自动地背负在肩上了。只要有时间他就会来给孩子们发糖果和点心,我知道那些零食都不是随便在批发市场里买的,而是安全又卫生的名牌,也很贵。可是他自己却总是不吃饭,说是不饿不饿的,他一个男人每天工作那麽辛苦,怎麽会不饿呢?他是在从自己嘴里为这些孤儿们省口粮呵……”

老院长叹著气,侧头看向沈默的殷彧时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对小安的老板罗嗦琐事,忙说:“你不要介意,老人家年纪大了就会不自觉地唠叨……”

“不会,我也很想听。”殷彧连思考都没有便立即回答,心中有些惊讶自己居然有耐心听下去!

老院长点头称好:“小安果然没有说错,你是个温柔的人呵!”

“温……柔?”殷彧瞠目结舌地看著老院长,以为自己幻听!

“小安每次来都会跟我说说生活中的事,谈起最多的就是殷总裁你,他说你对他很好很关心,说你重用他让他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後来他认识小柔,又说你是小柔的哥哥,我就在想,小安一定是太善良感动了菩萨,所以才会遇到你们这样的贵人。”老院长径自往前走,如果她此时回头,一定能够看到殷彧从未露出过的神情!

惊讶,错愕,深沈的眼中渐渐浮现的是懊恼!

殷彧呆站在原地,安旬是这样评价他的?在自己对他那般强迫、侮辱、打击之後!?

心中似乎有什麽东西呼之欲出!殷彧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呼吸不畅的滋味!

安旬软弱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样子,强喝下咖啡时皱起的眉头,被自己强行进入而顿时湿润的眼,感到舒服而明亮的红润脸庞,还有……说著“喜欢他”时的羞涩无措……

闭上眼,这些表情愈发清晰起来,占满了他整个大脑,侵略著他整个身心!

为何听到小优坦白误导安旬时他会觉得不悦?为何得知安旬卖掉房子时他会愤怒?为何不再对旁人产生欲望?又为何此时他的心中涌出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

原来,自己真的是“非他不可”!

早就中了安旬的毒而不自知。总以为是自己在掌控两人间的节奏,总以为自己只是贪恋他的身体,却在此刻才知道无数个共度的日夜里,他的在乎全部给了叫做安旬的老男人!

作家的话:

PS:殷彧啊~~你知道得太晚了……

41-45

41 思念是一种病

“院长,我哥呢?”看著孩子们乖乖坐在餐厅里吃饭,小柔抽空出来,却只看到老院长一个人慢慢走在林荫小路上,似乎还在自言自语著什麽。

老院长这才停住脚步:“他在啊……诶?人呢?刚才还在陪我聊天啊!”

“陪您聊天……?”小柔不敢相信一向高高在上不屑公义事业的哥哥竟然会耐心地陪陌生人聊天。

“是呵,小柔,就像小安说的,你哥哥是一个温柔的好孩子呵!”老院长笑眯眯地点头,“他可能去忙工作了,小安说过他是大忙人的。走,去看看孩子们是不是在乖乖吃饭。”

小柔仍然满腹疑惑,看著楼前空荡荡的停车位她沈默片刻就追上老院长扶住她一同向餐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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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孤儿院出来的时候,殷彧心跳剧烈,想要见到某人的心情已经攀升到顶点,一路开到熟悉的公寓楼下,他跳下车奔了进去。

开门,关门,窄小的一居室维持著原来的样子,新房客已经被请走,李立为了讨好他,还特地找人将屋子彻底清扫过。

安静,静默,殷彧独自站在客厅中央,视线扫过每一个角落,明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此刻却因为少了那人的气息而陌生疏离起来。

静静地站了很久,他终於迈开步子走进那间小小的卧室,洗得泛黄的床单如同他们第一次相遇看到的那样被平整地铺好,拉开床边的抽屉,有几件没来得及带走的旧衣服整整齐齐放在那里,有种主人只是去郊游随时都会回来的错觉!而那件曾被他失手扯破的睡裤就在最上面!

“安旬……”没有察觉到自己呢喃著那个令人心情复杂的名字,殷彧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抚过整齐的缝补痕迹时顿了顿。

如同正在抚那人细腻光滑的皮肤一般,殷彧将衣服死死攥紧猛地拽出抽屉,下一秒仍带著安旬淡淡体味的衣物就被覆在了他的脸上。

鼻端的气息分明就是属於那个人的体香,安旬特有的味道,仅仅闻到他便不能抑制地硬了下身!

不用挑逗,没有视觉刺激,更缺少气氛,但他就是勃起了,炙热硬的程度令他自己都觉震惊!

“唔!”因为绷紧得难受,他解开裤子,刃弹出的一瞬居然就不争气地一泄千里!

GV英无论从持久度还是坚挺力都令他自豪,但此刻他就像个毛头小子初尝禁果般不到一分锺就出来了!?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脱下内裤!

盯著内裤前面湿濡的一块,殷彧愣了足足半分锺才起身走进浴室,从安旬身上得到满足之後的数个夜晚,他在这里冲洗掉满身粘腻,却从来不曾为对方清理过一次。

“好像……一点也不温柔呵……”自嘲地笑笑,他对安旬对他的评价依然非常困惑。

对方是真的喜欢著自己的吧?所以无论自己如何对待他,他仍然那麽大胆坚定地说著“喜欢他”,甚至是赤身裸体地在小柔的面前!

当时他是如何回答的?

殷彧细细回想,想起自己当时冰冷的拒绝以及恶毒的侮辱!脸色有些发白,他握紧手心,安旬一定很痛苦!他犹记得那双纯洁毫无瑕疵的琥珀色眼睛,满含泪水,伤心、失望。

可他呢?他就那样硬生生地将安旬抛进了冰冷的深渊,带著满心的愤怒和鄙夷!

“该死……”懊悔地托住额头,殷彧平生第一次心头充斥著深深的悔恨!

“你到底在哪?”与肖南如出一辙的叹息飘出感的薄唇,英俊的男人仿若失恋般满面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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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iter。”餐厅一隅的桌子旁扬起一只葱白修长的手。

安旬应了声走过去礼貌地询问:“请问您还需要什麽?”

对方是位气质优雅穿著不俗的女子,一周以来每天傍晚七点都会准时出现在他们的餐厅里,点一份扬州炒饭并一碗醪糟。

女子白皙姣好的面孔上化著致的妆容,声音宛若低音提琴悦耳动听:“咖啡。”

安旬在点菜单上记下她的要求,望著纸上那两个字,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劝说:“绿茶比较适合,咖啡会破坏炒饭的原味,而且醪糟口味酸甜,茶水可以中和口感。”

女子惊讶地抬头看他,几秒後露出迷人的微笑:“谢谢,请换绿茶给我。”

安旬回给她一个微笑,低头将记菜单上的“咖啡”两个字划掉改为“绿茶”,然後转身去吧台泡茶。

“你跟她说了什麽?”吧台後面的苏晨一面查看桌上的菜单一面问他。

安旬疑惑地抬眼,手里未停。

“她一直望著你笑,眼神非常大胆。”苏晨凑近他咬耳朵,视线瞟向他身後的地方。

“你别乱猜!”安旬瞪了他一眼,端起托盘转身走向客人。

苏晨索放下手里的东西,饶有兴味地看著他走过去,他敢担保,那女人对小安一定有企图!

果然,安旬放下茶後并没有立即回来,似乎对方缠住他在问他什麽,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脸非常红。

当他回来的时候,看到苏晨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挑眉等待。

“她……她约我下班後去……去喝茶。”放下托盘,安旬不敢回头,女人大胆的视线令他浑身不自在起来。

“去哪里喝茶?”苏晨一听便皱了眉,“你陪她在这里喝,肥水不留外人田!”

“啊?!”安旬茫然地抬头,完全没想到苏晨会这样回答。

“适当的交往对你有好处,又不是结婚没什麽可害怕的!”苏晨拍拍他呆愣的脸。

安旬的神情有些黯淡,交往、结婚……这些都是他不愿去触及的东西,他会想起国内的那个人,想他好不好,有没有想起过自己这个过客,哪怕只是一瞬。

“放不下,所以才让你重新开始。”苏晨对著他那个样子叹了口气,小安虽然跟他一起到了国外,可心似乎仍留在国内。

“你总不能一辈子活在回忆里吧?人要向前看,该忘记就忘记,该放下就放下。”苏晨嘴上这样鼓励他,可自己却仍徘徊在痛苦的地狱……

安旬低著头没有回答,如果可以放下,该有多好。

作家的话:

快完结了……

42 GV刺激

“阿元!”当苏晨回到住处的时候看到门外等候的人叫道。

吴元等他走近望了望他的身後问:“安先生呢?”

“你不用这麽客气,就跟我叫他小安好了。”苏晨掏出钥匙开门,“他今天走桃花运。”

“桃花运?”吴元跟著他进去,转身将门关好疑惑地重复。

苏晨打开冰箱拿了两罐汽水出来:“餐厅里有个女人,对他很有好感,请他喝茶,当然,是在我们店里。”

吴元了然地点头打开汽水喝了一口:“嗯,没想到他那麽受欢迎啊!”

“嫉妒羡慕恨了?”苏晨故意调侃他。

“哪有!我才不会!”吴元立刻澄清,然後故作不经意地问,“你呢?有没有美女向你抛出橄榄枝呵?”

苏晨侧头想了想,认真地回答:“没有。”

吴元暗暗松了口气,可是接下来苏晨的话却令他瞬间神经紧张起来!

“美女没有,俊男倒是有几个。”

“男……男人!?”吴元赶忙放下汽水,这个问题很严重!

“你在这里这麽长时间,不会没被男人示好过吧?”苏晨见他惊讶的样子好笑地反问。

“有倒是……有……”吴元回答,可是苏晨不一样啊!他都还没敢表白,这麽短的时间里居然让别的男人抢先了!

“那个……阿晨……你被表白的时候有什麽感觉?”吴元有些忐忑。

“感觉啊……”苏晨握著汽水罐仔细回想,吴元额头冒出一层细汗,“没有特别的感觉啊。”

吴元的心跳总算回归正常。

“阿元你没事吧?怎麽出这麽多汗?”苏晨侧身抽了几张面纸给他。

“没事没事,我喝汽水就会出汗!”吴元忙接过面纸在脸上擦。

悄眼看苏晨放松地喝汽水的样子,吴元觉得只要他不反感被男人表白,那麽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安旬并没有很晚回来,不到十一点他就出现在与苏晨合租的屋子里。

“这麽快?”苏晨正靠在沙发里看节目,旁边是两罐喝完的啤酒。

“我送程小姐回去再回来的,她住在离我们两个街区的公寓里。”安旬脱掉风衣换好鞋子走过来坐下。

苏晨一听立即坐直身体,惊讶地说:“两个街区?那个叫Brighten的地方?那里可是富人区!”

“呃……”安旬也没想到刚刚认识的女子住在那里,一时有些怔忡,“看她的穿著气质确实是有钱人。”

喝茶的时候女子的谈吐也非同一般,在安旬看来她是一位各方面素养都很优秀的人,而且虽然是对方请自己喝茶,却也没有真正谈什麽特别的要求,只是从对方的目光中他多少能够感受到几分热切就是了。

“如果可以,你就尝试著交往看看吧。”苏晨开口,“毕竟你也向往正常的生活,对吧?”

安旬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挣扎,他明白其实他们都想要脱离曾经的影,只不过,他的机会先来到而已。

“嗯,我会考虑看看。”

苏晨笑著递给他一罐啤酒:“祝你幸福!”

安旬点头然後打开喝了一口,转过去与他一同看起节目,只是,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远在地球那端的高大身影。

洗漱完毕整个人重新神了起来,安旬和苏晨虽然忙碌了一天却仍不觉得疲累,做了些干炸**翅,他们就著啤酒边吃边扫荡午夜档节目。

“我们两个应该去酒吧泡泡才对。”苏晨百无聊赖地按著遥控器,嘴里叼著**翅膀提议。

“那……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去了……”安旬立即拒绝。

苏晨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现在的他也没心情去歌舞升平。

“啊……啊……哈……”

突然,电视里传来断续的喘息声,静夜里格外清晰,令人顿时汗毛直竖。

两人调转视线望向电视,安旬瞬间如遭雷击般僵坐著,双眼死死盯住屏幕!

面前赫然出现了暗的身影,正在调教著身下的男孩,画面靡充满了的信息,这分明就是殷彧拍的GV影片!?

苏晨先反应过来,大概是房东付费还没到期才有限制频道可以看吧……只是,他侧头望向呆愣的安旬,有些无奈。

“殷总的名气不小啊,片子都卖到海外来了……哈哈……”试图转移开安旬的注意力,苏晨打著哈哈却发现本没用,对方仍然死死瞪著电视连眼珠都不曾转动一下。

静默的房间里不时响起男人冷酷的命令以及男孩娇喘的呻吟……

半晌,安旬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终於不再紧盯著画面,嘴唇微微动了动,苏晨听到他说:“拍了新片啊……”

“不一定是新的……”苏晨安慰他。

“我知道的,这是新片。”安旬执著地肯定。

落寞的神色涌上他的脸,这部片子是殷彧这两个月新拍摄的,或许还是在自己离开以後,因为暗所有的GV影片自己都有收藏,唯独没有这部,从画面里来看,与暗演对手戏那个男孩的发型同两个月前自己去暗的拍摄公司见到的没有什麽变化,应该是近期拍摄的没错。

默默喝著酒,苏晨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麽才能令他好受些,看著安旬伤心的样子,他已经在心里把殷彧从头到脚骂了几百遍!

安旬握著啤酒罐失神地望向前面的暗,即使隔著电视,在看到他的一瞬,自己真的感到心疼得不得了。

自己的离开对殷彧没有任何影响,拍片、工作,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唯一的区别只在於,对方换掉了没用的秘书而已。

“阿晨,我很疼。”安旬转过头低低地说,眼里蓄满泪水。

苏晨狠狠地关掉电视将他揽过去,声音也有些哽咽:“小安,你要振作!这是你的生活,不是为他。”

安旬没有回答,片刻之後伤心的呜咽从苏晨怀中传出,轻轻拍著他颤抖的肩头,苏晨感到嘴里发苦,鼻子也酸涩得就要软掉了似的。

为什麽他们都爱上了那麽无情的人?为什麽明明受尽伤害背叛却仍然爱得这般痛苦?爱情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平等,或许最先爱上的就注定永远心伤。

“我喜欢他,我真的很喜欢他……”安旬扑在苏晨怀里终於失声痛哭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苏晨将头埋进他的颈窝,眼泪再也无法压抑。

离开是决意脱离殷彧,是决定给自己重生的机会,也是放开殷彧让他不再为小柔而为难。可是真的离开之後,自己才发现,原来忘记,是这麽艰难的事情,原来收回爱情,是遥不可及的传说……

作家的话:

明天还有一章~~

43 等待也是考验

风宇商贸十层,总裁办公室。

王洛小心觊著殷彧黑沈的脸色,心内暗暗叫苦,明明解决了公司之前的危机大家都准备松口气,谁知道殷总自美国回来之後就没给过他们好脸色看。

试著旁敲侧击问问原由,又平白招来一顿责骂,打工的人伤不起啊!给世界知名企业的老总当助理的打工仔更是伤不起啊!

虽然很想大吼,虽然休假单在自己手里都快被捏烂,可他就是没胆量挑战大Boss沈媲美世界末日的脸色。这个时候王洛忽然深深地怀念起已经辞职的安旬,如果他在,大Boss的怒火就有地方发泄了,自己也就不会这样忐忑谨慎而毫无头绪了……

“在想什麽,王特助。”

Boss没有感情的声音倏地扎入王洛的大脑,察觉自己的走神被抓个现行,他急忙张口,却一个不小心将心中所想如实说了出去。

後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王洛简直想痛哭一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安旬……”自从安旬消失後还是首次在公司里听到他的名字,殷彧下意识地转向旁边透明隔间里的空位,干净整齐,仿佛座位上的人只是出去倒咖啡似的很快就会回来。

低头苦笑了一下,现实很残酷,即使他每天都期待著进门的时候出乎意料地看到那个座位上依然坐著熟悉的人对他露出笑容,但每天都会以失望而告终。

大Boss很不正常。

王洛目瞪口呆地看著殷彧苦笑的脸,头顶立刻冒出冷汗。即使公司陷入危机面临倒闭的时候,殷总也从没露出过这样无奈绝望的表情!

难道这次面临的危机比倒闭还要可怕!?冷汗涔涔,王洛感到後脊发冷,好像世界末日真的即将降临一般。

相对於之前陷入危险时的紧张,如今风宇大楼内一片平静,只是这种平静却真的让人有种想要发疯的压抑。

不出席任何商业活动,不参加任何业内酒会,不亲自进行任何谈判。人人都知道大Boss心情欠佳,熟人勿近!

殷总一个月以来不热衷任何事情,只除了一件──公益事业。

从来没有涉足过的领域,王洛头疼地看著桌上这周以来第二十封求助信,有种英雄落难的寂寥……

任何企业任何集团在发展到一定规模之後,都会转向经营自身形象,健康、积极、有爱心,如果公众认同,那麽日後也将顺风顺水。所以,每一家有规模的企业都会挑选孤儿院、希望小学、贫困生来资助然後发布记者招待会。

但是,自家总裁却完全相反!

殷总简直是拿著大把的银子投进这个无底洞,从市郊那家存在了几十年的老孤儿院开始直到现在,只要有人得知情况来申请资助,殷总都会让他查实情况之後进行捐助,这种好事当然十传百,所以源源不绝的求助信如同雪花一样飞上了他的办公桌。

如果做这些好事能够为风宇带来非同一般的好口碑,他也没有怨言,可问题是──这是令他最为费解和头疼的事情──殷总本不发布任何消息,就算有记者知情後主动要求采访,他也不得不依照总裁大人的意思统统回绝掉!

商人寻求的是利益的最大化,这样搞下去,风宇虽然不会被拖垮,可美国总部那边的责难要如何应对还是最大的担忧!毕竟风宇是公司,不是善堂,尤其美国人又极其讲究效益。

唉……若干次叹气,王洛认命地又拆开一封信,耐著子看了起来。

可以用作镜子照出人脸的昂贵办公桌面上,黑色的手机震个不停,在原地转著圈圈,轻微且持续的噪音打断了靠在皮椅中沈思的人的思绪。

皱著眉捞起手机接起,殷彧开口懒懒地警告:“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哦?我以为你望穿秋水正在等我的电话。”手机那端是肖南不悦的声音。

“到底什麽事!”殷彧的耐心近日越来越差,几乎冲他吼起来。

肖南的声音中有一丝隐隐的昂扬:“你想知道的事有结果了。”

心一抖,殷彧坐直身体,低沈的声音有些暗哑:“你说什麽?”

肖南习惯地挑眉,听出他语气中按捺不住的急迫,借机提出要求:“你在外面够久了,应当对自己的公司多上点心。”

殷彧蹭地起身,抑制不住浑身的激动:“你查到他的下落了!”

作为多年的合作夥伴和知己,他了解肖南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提出条件,而且又是要求自己回去风尚这样的事情!故意卖关子,那件事一定有了突破!

“今晚十点,机场见。”说完肖南就挂断了电话。

若是平时被肖南这样命令般地交待,他一定会打回去讽刺对方,可是此刻他却望著手机出神,很久之後,终於勾起唇角露出微笑。

“天啊……”王洛站在门边呆呆地看著自家Boss嘴边那抹疑似幻觉的笑容,这可是两个月来的第一次啊!

拿著求助信,王洛的眼眶湿润起来,老天爷,他们终於不用再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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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五十,机场大厅,黑色风衣包裹著高大修长的身影,英俊更胜当红偶像派小生的男子独自静静立在广告布景灯前面,顿时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

天生的偶像风度,周身萦绕的王者气息,抿紧的薄唇,挺直的鼻梁,墨色如幽潭的桃花眼,还有微微蹙起的眉头,瞬间秒杀了一地芳心。

就在众人还没来得及从地上捡起被男子浑然天成的英俊震碎的心,大厅入口处缓缓走进的另一个身影当场令所有的心顿成齑粉!

剪裁得体的铁灰色套装,贵族般的优雅气质,缓慢而坚定的步伐,还有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勾人微笑,仿若天神一般的伟岸男子散发著完全不同於之前男人的独特魅力一步一步走向广告布景灯。

好想成为那块广告牌~~

──这是在场所有女人的心声。

好想立刻变成那样的男人……

──这是在场所有男人的哀嚎。

“你来早了。”肖南站在殷彧面前,将墨镜摘掉露出那双幽蓝深邃的迷人眼眸。

“夜里戴墨镜,当自己是明星麽?”殷彧冷冷评价,这个人随时随地都不忘散发过剩的荷尔蒙!

肖南收起墨镜看了他一眼:“确实没有你红,英明星。”

哼了哼没理会他的调侃,殷彧开门见山:“他在哪里?”

殷彧从上衣内袋抽出一本护照扔给他:“自己看吧。”

一起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护照都暂时放在了肖南的公文包里,回到国内又恰逢安旬的事情,他也就没顾上要回来。

翻开内页,殷彧看到贴好的申签证上那枚印章脱口:“法国?”

“你要好好感谢我那箱红酒。”肖南边向里面走边说,“要不是巴黎拍卖会的邀请函上有那箱红酒的照片,我也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殷彧记起之前肖南咬牙切齿地痛诉苏晨不吭一声带走那箱极品红酒的样子,居然是靠著那箱红酒才找到了线索!

“你也去?”疑惑地看著肖南去换登机牌,他有些惊讶,还记得之前肖南冷漠的“情人理论”。

肖南神情未变,眼色沈了几分:“那箱红酒价值不菲。”

了然地笑出来,殷彧看著他故作平静心情骤然大好起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护照,他的眼中浮现的是异常的坚定──

安旬,我带你回家。

44 巴黎的缘分

“小安,小安?”优雅的女声唤回短暂失神的人。

安旬猛地回神向对面的程舒道歉:“对不起我走神了。”

刚刚突然心悸,喉咙里也仿佛堵著什麽东西似的憋得难受,但是转瞬却又都好了,安旬觉得明天他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才好。

“没有关系,我也会常常这样。”程舒动作优雅的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缓缓喝了一口。

安旬看著她连贯而又充满气质的动作不觉想起了心底的那个人,他喝咖啡的时候也如此优雅好看,仿佛天生就会品尝一般。

轻轻叹了口气,安旬暗骂自己不知不觉又想起以前,新的国家,新的生活,这些都已经切切实实地发生了,他不能再不放手。

“小安是个很单纯的人呢。”程舒放下茶杯好笑地看著他,眼睛映著灯光仿佛会说话。

“啊……是……是吗!”安旬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三十多岁的年纪还被评价单纯,似乎并不是夸奖啊……

“单纯很好,”看出他的心思,程舒愈发觉得眼前的男人非常可贵,“我接触的人全部都是因为利益而靠在一起,没有利益就没有朋友,所以你这样单纯的人会令我这种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取暖呢!”

安旬脸红得彻底说不话来,只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麽才好了。

程舒看著他呵呵笑起来,与小柔银铃般清澈的笑声不同,她的声音更像低音提琴绵密厚重,令他本能地觉得安心,更令他本能地想起殷彧相似的声线。

这……大概也是自己接受她的示好的重要原因吧……

苏晨总劝他放下放下,可真正能够做到的人有几个呢?尤其在经历了那样惊心动魄的爱情,心都被那个人掏空了,还怎麽忘得了?

“总觉你心事重重,遇到棘手的事了?”程舒心思敏感而细腻,察觉到他的不在状态。

“没有没有,只是刚来,不太适应。”安旬急忙澄清,不想她误会自己不愿与她相处。

程舒了解地点头:“离开故乡来到陌生的国度,开始都会不习惯,时间长了就会好些。况且你还有自己的事业,忙碌以及新的朋友会让你忘记心里的思念。”

安旬感激地对她笑笑,知道这些都是她的个人感悟,也明白自己会如她所说最终融入这个陌生的地方。但他不能肯定最终需要多久才会真正放下,或许一年,或许两年,也或许当他白发苍苍的时候依然不能释怀……

“介意送我回家麽?”

巴黎的秋日非常怡人,沿著梧桐排列而成的街道漫步有种惬意而温馨的感觉。

“塞纳河是法国的母亲河,夜晚中的她迷人而优雅,静静地流淌,默默守护著法国人民。”程舒靠在桥头凝望夜幕下的河水,远处是埃菲尔铁塔坚毅不屈的身影,“塞纳河上共修有三十七座桥,或沈稳或跳脱,或古老或时尚,你知道我最爱哪一座?”

安旬顺著她的目光一同眺望,幽暗深沈的河水上不时驶过游船,船上的灯光透过窗子洒落水面,斑驳著起伏的河水,映著河岸边休闲的长椅,每隔不远就有一座桥,夜幕中模糊的桥如同丝带点缀著柔美的河流。

“我没有数过桥的数量,也不知道它们背後的故事。”他缓缓回答,望著河水,似乎自己的心也慢慢沈淀了下去。

“这座亚历山大三世桥。”程舒侧头仰望桥头辉煌的金色雕像,“它是最美的一座,如同巴黎的浪漫和艺术,每次站在这里,我都会有种穿越时光的古老感。”

确实很美,除了桥头两端的四座金色天使雕像,桥柱上面古朴的路灯类似波塞冬的三叉戟造型,富有中世纪的古典浪漫气息。

“你知道的真多。”安旬叹息著赞美,反观自己,虽然路过这座桥很多次,却没有顾上欣赏它的美丽。

夜风掠过河面,吹起的气息中带著微微的湿意,程舒披散在肩头的卷发也随风轻轻扬起,一瞬间安旬恍惚看到了古欧洲贵族的千金,真的很美……

轻笑著望向安旬充满赞叹的神情,程舒了解自己在何种气氛下配合何种姿势会达到最佳的效果,从没有像这般用心地安排,只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

安旬,眼前这个傻傻的很呆的中年男人虽然生了一副娃娃脸,内心却也同样有著孩子般的纯真和善良,越是了解就越是欲罢不能地想要接近。

习惯在尔虞我诈的工作环境,她渐渐隐藏了自己作为女人的柔美和软弱,只有像男人一样拼搏努力,在这个陌生的国家才会有自己落脚的一席之地!习惯了寂寞,习惯了说谎,也习惯了交易,安旬的出现令她想起了遗忘很久的感动,人与人之间的那份真诚。

仿佛是在不知不觉间,从第一次对话开始就本能地想要亲近对方,听他说话,看他时常发愣的样子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会让她莫名的安心。

夜色中,映著路灯温暖的光芒,安旬凝望著河水的侧面安静而舒服,如同桥头美丽的雕像,程舒此时忽然有种他便是陨落凡间的天使的感觉。

“我喜欢你,做我的男朋友吧,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心中涌出强烈的想要安稳下来的念头,如果眼前的男人全心全意温柔地照顾自己,还有他们的小宝宝,程舒仅仅幻想著就不觉扬起幸福的笑意。

“啊!?”安旬转头愣愣地看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灯光里蓦然红起来的脸还带著些慌乱,程舒望著这样的安旬内心生出想要疼惜他的感情,这或许是每个女人天生所特有的“母爱”吧?

“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慢慢考虑,遇到合适的人不容易,我不想错过。”她扬起安慰的笑,自己已经占得先机,如果安旬会结婚,她一定是首选。

安旬点点头,心里仍然非常意外,仅仅见了几次面对方就说出交往的话,弄得他措手不及,脑子里很乱,在经历过对小柔深深的愧疚之後,他真的不敢贸然投入新的感情,尤其……还是在自己的心时时不受控制的情况下。

对方是成熟的优雅女,有事业有房产有积蓄,而自己只有一间与人合开的小餐馆,房子也是租来的,怎麽看都不是最佳选择。

唉……安旬暗暗叹气,等等再说吧,或许明天对方就会改变主意了。

45 肖南的红酒

回到租屋的时候,苏晨已经睡了,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客厅,落在干净的地面上散发著柔和的温顺。

似乎与程舒聊天的次数多了,自己看事物的眼光也变得文艺起来了呢!笑笑脱掉风衣,他走进浴室洗漱,仍然是三分锺的“战斗澡”,节约的本能是无法改变的。

翌日一早,满室的烤面包香气中,安旬迷迷糊糊地醒转,穿著睡衣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到苏晨正哼著歌在煎**蛋。

“早~~”冲他打了招呼,苏晨将金黄金黄的煎蛋盛出摆放在干净的白色瓷盘中,又去冰箱里翻出火腿。

“早。”安旬揉了揉眼睛,嗅著食物诱人的味道肚子里也咕噜噜地叫个不停。

“吃完早餐我们去Fnac拍卖行。”苏晨一边煎火腿一边对他说。

“拍卖行?”安旬顿住动作呆呆地看著苏晨的背影,“我们的钱用光了麽?”

新餐厅的生意还好,但是要收回投入不是短时间内的事情,当时都是苏晨在作,自己把卖房子剩下的三十万都给了他,大概被全部投进去了……

“停!收回你的担心,我们没有出现经济危机。”苏晨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铁定误会了。

神秘地一笑,将火腿捞出煎锅,他走到餐桌边对安旬说:“我离开的时候带了一箱红酒,交给拍卖行了,会在今天的拍卖会上进行拍卖。看看它们到底有多值钱!”

安旬这才大大地松口气,还好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

想起出机场的时候苏晨小心照看的那只包裹严实的小箱子,安旬怀疑地问:“那个东西也可以拍卖?”

苏晨倒了两杯果汁放在盘在旁边,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你好歹也在知名大公司待了几年,还是做销售的哎,难道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消息?”

安旬摇摇头,确实没有,可能这也是他业绩不好的原因吧……

“那箱酒只有六瓶,是在最古老的Kanohi酒庄窖藏了一百多年,虽然不如1787年拉斐尔酒庄曾经拍卖的那瓶16万美元的葡萄酒值钱,但应该不会太差。”苏晨帮他解惑。

安旬傻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弄来也费了不少工夫吧?卖掉多可惜……”

既然那麽贵重的东西,为什麽他会舍得卖掉,又不缺钱用。

苏晨切火腿的手僵了僵,接著头也不抬地继续动作:“本来是想留作纪念的,不过它会阻碍我开始新生活的决心。”

疑惑地望著他,安旬没有了解他话里的深意,在他的催促下便不再深问转去洗漱了。

为什麽会拍卖?苏晨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愣愣思考,当时将肖南的“宝贝”偷偷带走虽说有报复的成分,但恐怕也是期待著对方能够追来再见的吧?

低下头苦笑,经过两个多月的漫长等待,心底的那点微弱希望也早已化为绝望,自己果然是无关紧要的存在,对那个男人来说,不过就是游戏中微不足道的棋子。

所以,斩断过去重新开始,这是他给自己的决心,也是生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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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拍卖开始,安旬和苏晨选择留在後台等待消息,透过屏幕可以看到台下黑压压坐满了人,苏晨的那箱红酒比起此次拍卖会的其他藏品看上去有些微不足道。

翻看主办方给的小册子,安旬浏览著上面美的图片靠近苏晨:“阿晨,那箱酒会不会没人买?”

“没人买就自己喝。”苏晨回应,反正是白来的东西,而且是一定要消失的东西!

安旬见他发狠的表情“哦”了声不敢再问,低头继续看起图画和介绍。

很快前面的藏品就被富人们买走,价格令安旬瞠目结舌严重怀疑自己幻听了!

“把下巴合上。”苏晨看看他低声提醒,安旬赶紧照做,仍然沈浸在天价的数字当中。

“下面即将拍卖的是Kanohi酒庄窖藏的红酒六瓶,Kanohi酒庄是欧洲最古老的酿造发源地之一,味道甘美令人回味无穷,即使一瓶2009年的Kanohi红酒也是价值不菲的珍藏,更是成功人士的最佳选择!Kanohi1910年窖藏红酒六瓶,底价50万欧元,每次举牌10万欧元。”拍卖会主持状态很High。

“五五五……”安旬听到报底价的时候瞬间变成结巴。

“五十万欧元。”苏晨替他说完,“五百万人民币而已,我没报多。”

“只有六瓶酒!五百万!?阿晨……你太大胆了……”安旬愕然他理所当然的表情,觉得头都有些晕乎乎的。

苏晨没有回答,因为屏幕里显示短短的五分锺,拍品已经被叫价了两次,目前七十万!

“一百一十万应该是极限了。”苏晨沈吟片刻望著屏幕的目光也有些紧张,没想到这麽短的时间内就叫到七十万。

主持人激情地烘托气氛,底下举牌竞价的人最後只剩下两位,似乎非要决出个胜负。价格即将突破一百万大关!

安旬傻傻地坐著,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没有醒来,苏晨却渐渐皱起眉头,目光中浮起几许不确定。

“有些不对劲。”他忽然开口,“太过顺利。”

是的,似乎被当作过场的红酒拍卖有些喧宾夺主了,明明是来拍那几件主角的藏品,反而对红酒这样执著?

“一百二十万第一次。”

“一百二十万第二次。”

“一百二十万第三次,成交!”主持人锤音落定,“恭喜这位女士!”

“我们走。”苏晨立即起身。

安旬已经被屏幕里传出的三次“一百二十万”所震得头晕眼花,茫茫然地跟著苏晨向外走。

“苏先生,拍卖所得我们会按合约扣掉相关费用之後打到您的账户中。”主持人回到後台见他们正要离开忙说。

苏晨点点头犹豫片刻停下脚步:“拍到酒的是位女士?”

“对,是位美丽的女士。”主持人左右看看忽然靠过来神秘地说,“偷偷透露给您,她是XX科技的CEO助理,是我们的好主顾哦!”

“谢谢你,Peter。”苏晨笑笑,与他握手的时候不露痕迹地塞了两张面值一百的欧元。

Peter了然地笑笑:“苏先生放心,Fnac作为业内知名的拍卖行非常有职业素养,不会透露关於卖家的任何私人信息,这点请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苏晨点点头,拉著安旬由特别通道快速离开。

望著两人的背影,Peter慢条斯理地将钞票收好,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下号码,面上已经不自觉地堆起谄媚的笑:“肖先生,他们离开了……是的,您放心,他不知道,是的,今後还请您多多照顾我们的生意。”

收了线,他呼了口气,这次的买卖不比以往拍卖轻松,反而暗地里汹涌著巨大的风浪,人为财死,Peter信仰这句至理名言。

作家的话:

嗷~~快见面了~~~兴奋~~~~

46-50

46 对撞

“拍到这麽个好价钱,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两人坐在公车里摇摇晃晃地抑制不住兴奋的情绪。

真没想到肖南那箱酒居然能卖到一百二十万欧的高价,就连苏晨都有些飘飘然地以为在做梦!

这样,他们在法国的生活就完全没有问题了,还可以买一套公寓不用再租住房东的房子,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随意布置,关键是,就会有种扎在这里的踏实感!

“说真的,我还以为买酒的是那个人……”苏晨小声对安旬说,心脏直到现在还有些忐忑乱跳。

安旬刚从高价的震惊中回神,听到他的话奇怪地看著他:“你是说肖总?阿晨你……”

“我没有!”苏晨立即否认,他才不会期待著对方追到这里,早就不期待了!

安旬看著他的样子明白其实他内心还是没有放下,尝试著小心开口:“其实……其实吴元人也不错,对你也很好的。”

“……我知道……”苏晨低下头,吴元对他的感情他很明白,只是不愿伤害对方而在一直装傻罢了。

“唉……阿晨,你也是傻子呵!”安旬摇摇头不再劝他,感情的事情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宿命。

“你刚刚说庆祝,要怎样庆祝?”转移令人伤感的话题,安旬继续一开始的对话。

“嗯,我一会儿下车去买材料,你先回家准备,晚上吃烤小牛排,番茄浇汁的,配本地产的Bord如何?”

安旬对西餐完全没有研究,一切听他的安排,两人在下一站分手,苏晨去购买午餐的材料,而他就直接回家准备一会儿要用的番茄汁。

十月是巴黎最为多雨的季节,坐在公车里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天空里的太阳还没有隐去身影,日光和雨幕交织成一幅极其特别的美景。

安旬还没有习惯带伞出门,下了车匆匆向租住的公寓奔去,雨不大但足以将他的头发淋透。

“早知道就带伞了……”站在门边擦拭著头发,他边在口袋里翻找钥匙。

“咦?”找来找去都找不到钥匙,他猛然想起来出门太匆忙好像自己没有来得及拿!

“阿晨……”苦著脸站在公寓大门外的门檐下等候,他祈祷苏晨快些回来。

雨渐渐大起来,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四周充满了清新的泥土味道,清爽怡人。安旬望著街上稀稀拉拉的车辆和行人有些失神,总觉得这一刻的宁静如同做梦一般。

渐渐地密集的雨幕中缓缓出现一个人影,向著自己的方向缓缓走来,雨水形成的湿气弥漫在四周,安旬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是看身影很像是吴元。

“阿元!”他不确定地叫了一声,看到对方瞬间停下了脚步,接著快速朝自己走过来。

真的是他!安旬松了口气搓搓双手,吴元那里有备用钥匙,自己总算不用站在这里顶著湿漉漉的头发挨冻了。

“安……”

随著对方走近,叹息一般的低沈嗓音唤出的名字有如爱人的抚触掠过安旬的耳畔,却令他顿时僵硬起全身,血瞬间凝固!

水气弥漫中站在他面前的人居然不是吴元!?

“大大大……Boss!?”安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色的风衣,黑色的雨伞,英俊一如记忆中的面孔,迷人的薄唇边仍是那抹勾魂摄魄的浅笑……

安旬感到呼吸急促,浑身不能抑制地颤抖起来,四周好像更加寒冷,如同入冬後的北极!

“我来接你回家。”殷彧望著面前朝思暮想的人温柔地说。

安旬目瞪口呆的模样令他不自觉地绽放笑容,在这样一个浪漫的地方突然出现在心上人眼前,殷彧二十四年来从未尝试过的举动,效果似乎还不错!

回家?安旬呆愣愣地看著他,依然秒杀自己的俊美,依然沈稳优雅的身影,依然迷人蛊惑的嗓音……

回过神的安旬几乎在同时心底却泛起了浓浓的苦涩,回家,多麽诱人的两个字,可是他已经卖掉了自己的家,断绝了一切从前的联系。

“安?”殷彧没有放过他眼底那抹悲伤,心顿时揪紧起来,似乎现在的安旬不用说话,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够左右他的情绪,为他心疼,为他喜悦,一切都只为他。

他叫自己安?仿若情人般的称呼?

安旬抬眼,头发上的水珠顺著脸颊滑落,眼睛也有些湿润,酸涩的感觉更加强烈。

“先生,你认错人了。”深呼吸了几次,安旬慢慢吐出还算完整的句子,可是心里却翻江倒海并不平静。

殷彧眉头倏地皱紧,上前一步抓紧他的胳膊:“我知道你很伤心才会离开我,你不会习惯这里的生活,跟我回去。”

安旬苦笑,是呀,他能力差人又笨,从小到大没出过国,怎麽会适应这里的生活?

“您多虑了,这是我的生活,不劳您费心。”

不适应他会努力去适应,总有一天会融入这个陌生的地方,才刚刚决定要开始新生活,不能因为殷彧的出现就轻易地放弃!

“安旬!”殷彧的手指收紧,没有想到对方会拒绝自己,眼前的安旬有些陌生,才两个多月,巴黎这个地方就令他变得不同以往,殷彧的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叫做“害怕”的东西!

“跟我走!”就算用强硬的手段,他也会将安旬弄走,不计任何代价!

“你放手!”安旬挣扎,殷彧的伞掉落在地上,雨水浇在两人头上身上,好不狼狈!何况两个异国男人当街拉拉扯扯,实在有够惹人注意!

正在两人拉扯的当儿,一旁突然冲出一个人,一脚踹在殷彧的小腿上,趁他吃痛的同时拉住安旬打开公寓大门冲了进去!整个过程不到十秒,一气呵成彩万分!

“阿……阿晨!?”安旬站在大门里面惊讶地看向“救”了自己的人。

“Shit!居然找到这里!就知道Fnac靠不住!”苏晨气喘吁吁一身狼狈,显然也才与人搏斗过的样子。

“肖……肖总也来了?!”安旬见他衬衫领口露出的地方似乎有青紫的掐痕,惊呼道。

苏晨立刻红了脸,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说那个变态!倒是你,乖乖地就被殷彧找到,要不是我及时脱身赶回来,你早就被他带走了!”

安旬慌忙解释:“我……我没有!他太有力气了……”

“安!安!你快出来!”这时大门外忽然响起殷彧重重拍门的声音。

安旬身体一抖,低下头默不作声。

苏晨叹了口气,拍拍他:“走吧。”

两人浑身湿透狼狈万分地朝楼上走去,不理会门外怒气冲天的殷彧。

洗了热水澡,安旬静静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言不发,眼睛却每隔一会儿就瞟向褐色的房门。

“担心他?”苏晨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没有。”安旬连忙转回视线支支吾吾地否认。

“他们两个似乎是约好一起来的,看来从我们出了Fnac时起就被盯上了,而你我分开行动正好给了他们各个击破的机会!真可恶!”一边擦拭头发苏晨一边分析。

“我们现在……怎麽办……”安旬望著他喃喃低语。

苏晨顿住动作,情况太过突然,一时间他也想不出有什麽好办法可以恢复之前的宁静生活……

扔掉毛巾,他紧挨著安旬坐进沙发里沈思起来,房间里安静得如同没有人存在一样……

巴黎的雨来得突然,去得也快,窗外放晴,金色的阳光洒进房间还带著雨後的清新和明亮。

“我们得搬家。”沈默很久,苏晨说道。

安旬也同意,但是已经被找到,哪有说走就能走的。

“估计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开店的事情,先到那里避避。”苏晨转头提议,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他们都有不想面对的人,都有必须逃离的影,避开是最好的方式。

“什麽时候走?怎麽走?”安旬有些为难。

苏晨想了想拿起电话:“阿元?需要你的帮助……”

作家的话:

见面了就逃……可是肯定逃不开的啦~~~~

47 收网逮人

夜深,月亮隐在云後,昏黄的路灯只照亮著周围的一小块地方,白天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时格外沈静。

黑暗里街边一所公寓的大门轻轻被打开,里面的人探头仔细地四下看了看,然後谨慎地推开门走了出来,他的身後跟著另一条人影,两个人手里都提著一个行李箱。

借著夜色,两个人急急地走向路边一辆Minicooper,快速闪进车里,接著车子发动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多谢你,阿元。”安旬坐在後排向驾驶位的吴元道谢。

吴元专心地开著车,转头看了看沈默的苏晨,然後回答:“没事的小安,我应该帮忙。”

“阿晨,你还好吧……”吴元的眼中满是担忧,阿晨没有具体说明,但他也隐隐猜到事情并不简单。

“我没事。”苏晨勉强笑说。

很快车子就驶到他们的新店──Valentines,吴元送他们进去之後便驾车离开,苏晨警惕地从窗户向外张望了半天,这才松了口气地转回後面的休息室。

“先睡吧,希望他们不会找到这里。”苏晨对坐在一旁紧张的安旬说,“这种游戏他们那种人很快就会厌倦的。”

这是自我安慰,也是事实,却令两人的心里都有些疼痛。安旬默默换好睡衣躺在床上,一旁的苏晨也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阿晨……他刚刚说来接我回家……”安旬小声说,殷彧低沈蛊惑的声音还徘徊在脑海不能忘却。

苏晨沈默半晌,扯出一抹苦笑:“哪里是家?小安,你的生活你来决定吧。”

安旬知道苏晨也自顾不暇,同样倍受伤害的人,又陷入同样仓惶的境地,或许正如阿晨所说,对於殷彧这只是一场特别的游戏……

不见的时候总想起他的脸,他的声音,还有他绝情的样子,而白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Boss满眼深情,仿佛在对著挚爱说著温柔的情话,这样的他是自己完全陌生的,甚至是自己梦也不敢梦到的。

会吗?在那样无情彻底地断绝自己的希望之後,殷彧会是出自真心地来接他回去麽?

安旬本能地想去相信对方,可无数过往却在拼命地阻止他,如果贸然相信的最後依然是一场笑话,他不敢想自己是否还有勇气生存下去……

“唉……”低低地叹息,他闭上眼睛,勉强自己陷入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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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平静的生活因为突然出现的人而被生硬地打破,安旬在上错又一道主菜被客人抱怨之後,垂头丧气地走回吧台。

“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苏晨放下账单拍拍他,洗过手端起厨房新送来的菜。

“辛苦你了。”安旬抱歉地对他说,解下腰间的白色围裙向後面走去。

确实,从昨天遇到殷彧到後来的惊慌撤离,他一直处在无状态的地步,做什麽都恍恍惚惚的,心里七上八下不安定。

为什麽?殷彧为什麽会到巴黎来找他?安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自己,却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几乎抑制不住要跳出膛的心!为了殷彧才咚咚猛跳的心,只为他……

阿晨说过,先爱上的人注定悲伤,所以自己才会心痛得像要爆炸,所以才挣不开殷彧的拖拽,抑或……是他不想挣开……?

爱一个人究竟可以到什麽地步?被毒舌地伤害,被嫌弃,被唾骂,甚至被侮辱都可以不去计较麽?

但在那样之後的爱还是爱麽?如此卑微的祈求著,靠著一点点想象而雀跃忍受著,早就不是公平的爱了呵。

趴在那座著名的亚历山大三世桥边默默流泪,他望著漆黑的河水想要将脑袋里的烦恼统统扔进去!

“小安?!”

身後响起的声音令他蓦地一僵,惊恐地转回身看到来人时忽地松了口气,眼底也浮上一抹尴尬:“程小姐,是你……”

程舒刚下班正要去餐厅找他,却不想在这里偶然碰上,见到心上人静静立在自己最爱的桥边,仿佛电影里的场景重现在真实的生活中。

“你在等我吗?”她一脸期待,很久不曾如同少女一样地心跳剧烈。

安旬知道对方误会自己了,可是又无法解释,只得笑笑不回答:“你刚下班?”

“嗯……”程舒有些失望,明白安旬并不是特意在这里等候,但很快她便重新振作起来,“今晚有什麽特别的菜品麽?”

“我还没来得及问厨师。”安旬回答,“走吧,我也正要回店里了。”

八点三十分,正是店里最忙的时候,自己跑出来休息留阿晨一人应付,想想他就有些内疚,不觉加快了脚步。

“咦?”本应人流不断的时分,店外却丝毫看不到以往等位的人群,一片寂静,仿佛不曾营业一般。

“今天不营业?”程舒疑惑地问他。

安旬摇头,刚刚出来的时候明明人还很多,怎麽这会儿反而没有人了?

几乎是小跑著来到店前,推门进去入眼的情形却顿时令他僵立原地!

空荡荡的店内只在正中央坐著一人,姿态优雅,容貌出众,而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狂傲和霸气却令人不敢轻易接近。

“肖总?!”安旬不禁惊呼,立即四下寻找苏晨的身影,发现他正站在吧台後面浑身僵硬地瞪著肖南。

“小安!快走!”苏晨看见他立即大声喊道,脸上写满紧张。

“你不担心自己?”肖南锐利的视线倏地向慌张的苏晨,然後冷冷扫过愣住的安旬。

安旬打了个颤,没有错过肖南那一眼中浓浓的怒火和深深的……嫉妒!?

“安。”

混乱的场面永远只会更加混乱,安旬还没顾上消化苏晨的警告,肩膀已经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在苏晨近乎绝望的目光中,他缓缓抬头,眼中映入殷彧俊美邪魅的面孔。

作家的话:

哦~~~~终於要摊牌了~~~其实我比较想看肖南怎麽对付苏晨……

众人:喂……这是GV,不是糖果……

似水:……我忘记了……

挠头……感觉肖南不好驾驭啊!

48 吃醋,嫉妒!

“带他走。”肖南从容喝著咖啡,目光紧迫盯视著苏晨,却是在对殷彧说话。

安旬看到苏晨死死咬住了下唇以及更加难看的脸色,明白事情已经毫无转机,最後一条退路被牢牢掌握,他和阿晨都必须直面凶残的过去。

“别太放纵。”殷彧看了看吧台後面脸色惨白的人,皱了皱眉头回答。

肖南勾起唇角却没有笑出声,眼中闪动著逼人的寒意:“彼此彼此。”

殷彧眯起眼冷哼,搂著呆呆的安旬走出气压极低的餐厅,别人的死活向来不关他的事,单就拐走安旬这一件事苏晨也应该被肖南好好“教训”!

“阿晨!”安旬挣不开殷彧,极力转头想要看看苏晨。

“有空担心外人,不如担心你自己。”殷彧不喜欢他为了苏晨焦急,脚步更快。

“很好,接下来,你是不是该郑重地对擅自偷走我财物的事情道歉?或者,你喜欢暴一点的方式?嗯?”店里恢复寂静,肖南看著苏晨,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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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这位是?”程舒一直等在门口,见安旬出来松了口气。

肩上的手掌倏地收紧,安旬几乎痛叫出来,额头冒出一层细汗,他勉强扯出笑容对程舒礼貌地解释:“他是我原来的上司,程小姐,真抱歉,店里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今晚要提早打烊了。”

程舒点点头,疑惑地看向殷彧,男人冰冷的视线令她很不舒服,那种夹著愤怒和……妒忌的眼神……

程舒不觉笑话自己毫无边际的想象,妒忌?虽然这是在巴黎,Gay并不少见,但安旬怎麽看也不会是大胆地挑战传统的人。

“嗯,你先忙,我明天再来吃晚饭好了。ByeBye!”程舒冲他摆摆手,干脆地转身,聪明的女人应该懂得留给男人需要的空间。

“……Bye。”安旬很想要她留下解救自己,但咬咬牙还是没有开口,小柔的事情才过去不久,自己不能再卑鄙地利用另一个善良的女人。

“恋恋不舍?”头顶的声音压抑而且沈闷,听得安旬心里一惊,下一秒他就被拽著拖进一旁的车里,车子呼啸著驶离餐厅,裹著夜色伴著古老的青砖地向街道尽头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抓紧安全扶手,安旬极力稳住摇晃的身体,颤抖著问道,殷彧的脸色很可怕,他不禁真的开始担心自己是否会被他生吞活剥了!

提问换来的是更大的油门以及更加沈的脸色,安旬闭口不敢再次发问,脸转向一边也沈默起来。

“该死!”一脚刹车踩停在路边,殷彧喘著气将安旬拉下车走进旁边的酒店,打开位於顶层的套间将对方推进去,关门落锁,彻底隔断外面的世界。

安旬心惊地退到窗边,不知道殷彧到底要把自己怎样,一面又在担心著苏晨的安危,毕竟他们拍卖的是从肖南那里“偷”来的东西……

“阿晨他……”

“闭嘴!”还没问出的话被殷彧一声冷喝打断,紧接著自己就被对方牢牢抱紧在怀里,几乎将他身体里的空气全部挤出来一般紧!

“安旬,你真该死!”殷彧嗅著熟悉的味道,重温这副温暖而又令他朝思暮想的身体,恶狠狠地咒骂。

安旬吓得一缩,不敢乱动。

“别怕我,安,不要怕我……”察觉到他的反应,殷彧稍微松开些双臂,低下头看他。

鼓起勇气推开些距离,安旬不敢直视他:“我……我们会把钱还给肖总,你们其实不用追来要的……”

“关他P事!”殷彧神色蓦然暗沈,浮起狠厉地死盯著他,“你看上他了!?”

“啊!?没……没有!”安旬赶忙摇头,疑惑为什麽他会问这个?

殷彧脸色稍霁,语气和缓下来:“为什麽不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安旬艰涩地重复,他怎麽等?又有什麽资格?

“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跟我回去吧,我会好好对你。”温柔地说著情话,殷彧知道安旬没有忘记自己,还爱著自己。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想留在这里,重新开始。”安旬抬起头一字一字地说,心却痛得滴血。

殷彧是风宇的总裁,自己是微不足道毫无能力的普通人,他们从来都不在同一个世界,硬要一起生活,早晚都会产生嫌隙。他还记得之前的痛不欲生,再来一次,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好,重新开始,我陪你。”殷彧没有片刻犹豫。

“你……你不懂……”安旬对他的坚持感到苦涩,“我已经决心忘记你,忘记曾经的一切,一个人在这里,重新开始。”

殷彧听著他强调“一个人”,望著从未见到过的坚定的脸,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是心痛──安旬说要忘记他!说要一个人在巴黎重新开始!说不再需要他!

“我不允许!我不允许!”殷彧低吼,眼中墨色沈重,“你要怎麽重新开始?跟那个女人吗!”

想起刚才毫不相干的女人居然亲热地叫他“小安”,殷彧就嫉妒得几欲发狂!安旬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孩子般赌气似的狂乱吻上安旬的嘴,趁对方愣神的时候侵占整个唇舌,纠缠肆虐,熟悉的味道,生涩的拒绝,他的欲望瞬间燃起,下身也硬得如同铁棍!

“你是怎样吻她的!这样?还是这样?”

低喃的邪恶,霸道的吮吸,要烧毁一切的狂热,安旬头脑发懵,推不开紧紧拥住自己的宽阔肩膀,也避不掉带火的疯狂啃噬!

很快嘴里便漫出血腥的味道,嘴唇微微刺痛,那人依然不放过他地愈加卖力吸吮起来,炙热的手掌也挑开衣领潜进衣下摩挲起他的锁骨。

“不要!”突然发狠使力咬上殷彧的唇,安旬趁机一把推开对方逃开几步,大口地喘著气看进对方鸷的眼。

“你真的爱上那女人了!?”殷彧头发凌乱,语中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惊心!

作家的话:

嫉妒了吧~~哼!让你虐安旬,这是报应,哇哈哈哈!!

殷彧眼刀过来:想怎麽死?小爷我正好不爽!

似水:我去吃饭,你随意,你随意……

众人翻白眼:你个没出息的亲妈,安旬一定不是你亲生的孩儿……

似水小小声:你们怎麽知道,其实,殷彧和肖南才是我亲生的……

众人:……………………

49 攻们的真心 微H

安旬不确定地看著他,不明白为什麽他突然对自己如此在意起来,明明是他不要自己的,不是麽?

“你有你的生活,也有爱你和你爱的人,对我,对我只是暂时的沈迷欲,你是明星,多少人等不及爬上你的床,你……你就放过我吧,我又老又丑,不会迎合你,只会侮辱你的品味。”安旬捏紧衣领,每说一句,心口就泛起酸涩。

“你说这些不过是想甩开我!说什麽爱我,都是谎话!”殷彧怒吼,安旬逃避的态度令他浑身仿佛火烧样愤怒暴躁,恨不得立刻将他压在身下狠狠疼爱到不再胡说!

浅褐色的大眼涌起湿润,安旬咬住牙齿不让悲伤从嘴里流泻,殷彧质疑他的爱,不相信自己爱他,这令他确确实实地疼痛起来。

“过来。”

安旬失神地望著他如同帝王一般命令著自己的样子,想起之前数个夜晚里被抚弄时的情景,自己对他来说只是宠物般的存在。

等不到回应,殷彧走近将他一下推倒,沈重坚硬的高大身体跟著压伏下来,将他的惊慌失措一并收进膛。

吻,很激烈,像要吃掉他;抚,很炙热,像要将他剥皮抽筋。

安旬的呼吸渐渐急促,身体熟悉的碰触带著刻意的挑逗和玩弄,存心看他失态狂乱的模样!

“哈……呼……”从自己口里溢出的喘息似曾相识,被握住下身的一刻他终於想起几天前午夜档影片里那个白皙诱人的男孩也是一脸潮红明眸含水地膜拜著尊贵的男人,而男人此刻正压在自己身上喘著索求!

猛然从身体里生出一股浓重的哀伤,立时转化为惊人的勇气,他曲起膝盖向上顶去,同时双手狠狠使力,在男人翻倒的一瞬鲤鱼打挺起身朝大门跑去。

跑出房间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到男人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时,心里抽了几下,脚步却没有停下。

“安旬!回来──”身後大敞的门里传出嘶吼,听上去就像在呼唤心爱的情人,带著几分卑微的哀求。

可是,殷彧怎会对他有那种情感,习惯做戏的男人演什麽都百分百迷惑旁人。他对著小优的时候,不也一副认真的表情,都是演戏,一切只是游戏……

叫了出租安旬有一瞬不知自己要到哪里去,任何他所知道的地方都已被掌握,就像明的猎人撒下密密的网,在猎物不知不觉之间就将它牢牢锁住。

“Valentines……”还是报了餐厅的名字,他只能去找苏晨商量,何况,他也很担心阿晨,傍晚离开的时候,肖南虽然笑著,可那副神情分明就是要将阿晨生吞活剥一般可怕。

餐厅里依然亮著灯光,门外却不知在何时立起了“Closed”字样的牌子,安旬小心地透过玻璃格子门向里面张望,营造温馨气氛而刻意调暗的灯光里似乎空无一人。

推开门探头,里面果然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似乎肖南已经离开,也没有搏斗过的痕迹,看来阿晨他们还算温和有礼。挺直了背穿过厨房朝後面的休息间走去,安旬遭受了一连串的惊吓,此刻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放松!”静夜里突然响起霸道的声音,夹著隐忍的欲望直直穿透安旬的耳膜,令他顿时停住脚步。

“混蛋!我恨你!”另一个熟悉的声音里满是抗拒。

阿……晨!?安旬听著那个声音惊讶得瞪大了眼。

“哼!这里紧得跟什麽似的,还敢骗我跟别的男人上过床?存心激怒我麽?”男人紧绷著嗓子,沙哑而微带得意。

“我说有就有!你不是有洁癖,别碰我!”苏晨继续反抗。

“跟谁?安旬或者吴元?”男人,显然是肖南语带戏谑,接著安旬听到皮撞击的声响,同时还有苏晨尖锐的抽起声。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龌龊麽!”断续的怒吼因为喘息反而夹著几分媚人的诱惑。

安旬犹豫地走近几步,透过没有合实的木门看到床上交缠的人影──苏晨浑身赤裸躺倒在床上,双腕被对方一只手扣住按压在头顶,修长的腿大大敞开,身体也被弯折到适合入的姿势,密红豔被大赤黑的刃撑开到不可思议的极限,而主宰这一切的肖南同样赤裸著,浑身布满细密的汗水,黑发凌乱散在额前,双眼紧紧盯住身下喘息的苏晨,燃烧著血红的欲望。

“龌龊?呵呵,”肖南仿佛听到笑话一般低低笑起来,俯身凑近怒瞪他的苏晨缓缓开口,“我这样龌龊的人配你刚刚好。”

“啊!”被他恶意深深顶入,苏晨不禁闭紧眼大叫,呼吸有一瞬间停滞。

狠狠吻住他湿濡的嘴唇,肖南眼中弥漫起深深的眷恋,苏晨看不到,安旬却真真实实地看个正好。

肖南……爱著阿晨?!

安旬低头沈思,想起苏晨述说肖南对他玩弄态度时的伤感,似乎他们两人之间有些误会……?

抬起头想要再仔细看看肖南的眼神,却不期然望入一对幽蓝的眼眸!脸瞬间涌上红潮,被人逮到偷窥令他一时间不知该走还是该出声道歉。

“晨,你爱我的,嗯?”肖南哑声轻问,眼睛却直视著涨红了脸安旬,目光像刀子一般狠厉。

安旬不觉打了个颤,想起不久前离开餐厅时他的那一眼也是这样夹著滔天的怒火和满满的妒忌,明明表情很平静仿佛什麽都不在乎,可目光里却充满了恨不得他永远消失的冰冷!

“啊……”回答肖南的是一声又一声无法抑制的诱人呻吟。

“我知道你爱我。”满意地大力抽著,他转向身下人时目光温柔而深情,安旬错愕怎麽会有人瞬间就能将眼神拿捏得如此准!?他的演技似乎比殷彧还强……

“偷跑的猫儿,找不到回家的路麽?”肖南深深埋进苏晨体内,感受到紧窒柔软的包裹,声音不禁更加暗哑,戏弄危险的口吻却是对著门边呆立的安旬。

安旬立刻回过神来,浑身都开始燥热不觉更加羞愧!

“什……什麽?”苏晨睁开迷茫的眼,头顶有著狂猛气息的男人正用杀人般的目光盯著门口,疑惑地努力仰起头向後看去,他一眼望见尴尬而立的安旬。

“小……小安!?”惊呼地瞪大眼,他涌起极度羞耻的情绪,开始狠命挣扎起来,“混蛋!你放开我!变态!!”

安旬眼神乱窜不敢看赤身裸体的两人:“对……对不起,打扰了!”

弯下身体慌忙鞠了一躬,他连忙转身向外跑,偷窥被两个主角同时逮到,想想就感到万分懊恼!

“小安!你回来!小安!”苏晨焦急地叫著,身上的男人却不放手地死死按住他。

“还有时间担心别人?看来我还没喂饱你呵。”肖南眯起危险的眼,冷冷看了一眼仓惶逃离的背影,低下头舔弄著苏晨柔软的耳垂。

“嗯……”敏感的地方被人挑弄,苏晨忍不住颤抖,却引起肖南愈加激烈的反应。

“你是我的,晨,不许再想别人,男人女人都不许!”霸道地宣布著所有权,肖南猛地挺身埋入为他而松软下来的甬道,继续未完的激情占有。

作家的话:

下章全H了~~不过还是喜欢肖南对苏晨的强势,擦汗,我是不是有自虐的倾向……?

明语,准备好小鞭子吧~~嗷~~~祝你们愉快~~~~

50 安!回来吧!

红著脸一路奔出餐厅,安旬竟然一鼓作气跑到了塞纳河边,停下脚步他扶著石栏大口地喘气,回想刚才令人羞涩的一幕不禁又是一阵燥热。

居然会被肖南弄上床,关键时刻,阿晨也不比自己有用多少嘛!不禁噗哧笑出声,他知道阿晨是盼到柳暗花明了,尽管当事人还并不明白,可肖南的神情早已经赤裸裸毫无遮拦。

只是……以阿晨倔强的个,肖总恐怕还要吃些苦头了……

餐厅是不能回去了,租住地的钥匙也没有带出来,夜里一个人流落巴黎的街头,安旬忽然怀念起老院长,如果是在国内,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无家可归吧……

眼下幽幽流淌的河水,映著美丽炫目的灯光,远处的艾菲尔铁塔高高耸立俯瞰夜幕下辉煌的城市。不自觉地就想起酒店里被自己踢到要命部位的男人,逃离时那声嘶吼依然清晰深刻直入他心底。

“殷彧……”喃喃地低声叹息,多希望河水可以带走他的烦恼忧愁,让他变回遇到男人之前的自己。

“你叫我?”

恍若神奇的童话故事,应著他的低喃,男人竟然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他身边,凝视著他的双目中深情一片。

突然有种宿命的悲观感,似乎无法逃开,不管到哪里自己都会被找到。叹了口气,他转头第一次勇敢地回视对方:“你走吧,我很累了。”

抓住栏杆的左手被另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身旁的殷彧依然温柔:“安,原谅我对你发火,那女人的出现令我暴躁无比,我害怕失去你,我怕我已经错过。”

手指泛白,安旬听著他近似表白的话惊疑不定:“你想要什麽?我欠你的钱?你要多少,我都还给你!”

“你欠我这里,我要你这里。”殷彧抬手指在他心口的位置,语意坚决。

换了一种方法?不若刚才的凶狠,此时的殷彧是温柔的,深情的,模范的,只是令安旬更加惊惶。

“我……我不能!殷彧,你说过的,我很脏,我不配你,不配小柔。所以我离开了,你……你却追来羞辱我!你到底,到底要如何才肯放过我!”他几乎是带著哭意在哀求。

深深地叹气,殷彧明白自己伤他太重,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弥补,不管安旬愿不愿意,他都要他一生一世。

“我爱你。”缓缓说出动人的誓言,注视著安旬的眼墨黑而真挚。

“你不爱我。”摇著头否定,安旬愣愣望著他,不敢相信对方竟然会说出这样吓人的告白!

“我爱你!”明白他的不相信,殷彧加重语气再说一遍。

安旬却在瞬间爆发:“你不爱我!你有爱人!你本只是拿我当消遣!殷彧,你离开吧,我刚决定重新开始生活,我不会跟女人结婚,这辈子都不会!你得到我的心了,请你离开吧!”

眼泪不受控制地接连滑落,明明没有下雨,安旬却感到浑身发冷,被迫吼出自己的心意,就算知道真相他仍然爱著男人,这份卑微的情感赤裸裸被他自己剖开在殷彧面前,心里便又淌了一回鲜血淋漓。

拧眉看著他失控的样子,殷彧的心疼痛不已,自己将他伤到这个地步了麽?将这样一个纯真的人狠狠伤到不敢去爱!

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想要疼惜一个人,殷彧的眼也有些湿润,揽过安旬拥入怀中,承受对方歇斯底里的挣扎和叫喊。

“没事的,安,是我不对,全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原谅我……”不断地呢喃著安慰的爱语,殷彧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弥补爱人受伤的心,如果可以,他愿意把自己的心剜下来一块放在安旬心上的空洞里。

只要,安旬还能爱他。

眼前早已模糊,身体被炙热温暖的怀抱紧紧拥著,耳边呢喃著爱语,安旬多希望这些都是真实的,多想就此沈沦在殷彧怀里。

可是,想起小优笃定的话,还有小柔惊异的眼神,他咬咬牙还是推开了留恋的怀抱,冷风吹过,瑟瑟发抖,一个人果然会加倍的寒冷。

“安……”殷彧看著他忽然沈寂下来的神情,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安旬很单纯,虽然年纪超过三十,却仍有著孩子般洁净的心灵,以前总是没有仔细去想,顺应著欲望一次次错过,其实从始至终自己才是深深沈浸不可自拔的那个。

父母意外双亡,小小年纪必须背负起超过负荷数十倍的压力和责任,一边同那些老手们周旋谈判,一边抚养年幼的妹妹,有多久没有露出过纯粹的笑了?殷彧已经记不起来。

为了发泄积累的压力和愤恨,他涉足GV影片,不想一而红,白天里不得不装模作样虚与委蛇,夜里就放纵自己发泄最原始的欲望,也只有这样,他才不致疯狂错乱!

安旬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平衡,却也为他带来一丝盎然的生机,事上完美的契合,不时天真傻傻的举动,还有明知自己不行却还努力尝试的勇气……这些都令他不得不去关注著他。渐渐地,安旬就成了他心上的一道痕迹,抹不去也擦不掉。

所以才会气愤他与妹妹的交往,所以才会无理地要求他们分手,也所以才会做出伤害他的蠢事!

“安,原谅我好麽?”抚著爱人柔软的短发,嗅著熟悉的气息,两个月以来的焦躁和烦闷统统一扫而光。

安旬没有躲开,眼前的殷彧似乎真的与以往不同,如此忍受自己一再的反抗,依然温柔得仿佛能够融化北极,他感到迷茫,不知自己该不该相信。

“你……已经有了小优,就好好对待他吧……”苦涩地交待,安旬有种被撕扯的痛。

殷彧眯起双眼:“他对你说的都是谎言,我知道那天你去找我时他误导了你什麽,安,你相信他不相信我吗?”

摇摇头,安旬抬起头,神情无奈而痛苦:“我看到了……你和他的……最新GV。”

痛恨自己当时的无知,殷彧急急解释:“那时我还没想通对你的感情,安,人都会犯错,你知道我的身世,你理解我的是不是!”

危急时刻殷彧只能暗地赌上安旬心里对他的情意,不惜用自己的过往当作筹码。

安旬果然想起小柔说过的往事,看向殷彧的眼也柔和了几分,但心底里还是无法忽略殷彧,他的心从来没有拒绝去爱他,如果,如果对方所说都是真实的……

“你……你真的爱我?”不确定地紧紧注视著殷彧,安旬轻声问。

发自内心真诚地回视他,殷彧坚定地点头:“我爱你,安,如果我说谎就让我淹死在塞纳河里!”

“不……不要!”慌忙打断他的毒誓,安旬无法忍受他受到丝毫伤害,他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他有差池。

感受到这点的殷彧愈加燃起炽烈的爱火,只想狠狠弥补之前不曾好好珍惜的日子!

“安,你愿意相信我了?真的?”

安旬挣不脱他突然的拥抱,放任自己沈迷在一直渴望的宽阔膛里,感到莫名的安心。

原来,被爱的感觉这样美好,原来,两情相悦如此动人。

“殷……殷彧,我想试著相信你。”

虽然爱人没有明确回答,但殷彧已经很满足,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弥补裂痕,他会让安旬幸福得记不起自己曾经对他的伤害。

“明天我们就回家,你的家。”轻啄细腻的脸颊,殷彧给出惊喜。

“我的家?我已经卖了……”红著脸躲避对方的吻,安旬被撩拨得微微发抖。

“我买回来了。”声音有些沙哑,殷彧全身都在渴望著眼前的人,只有安旬,只能是他。

惊讶地看向微笑的男人,安旬不禁哽咽,心头有暖流缓缓注入一般,整个人都发热起来。

“你要整晚都在这里看河水麽?”殷彧挑眉,搭在他肩上的手也不规矩地向下滑去。

“我……我……我想看看夜景。”没有地方可以去,男人带著燃烧自己温度的手掌又在若有似无地挑弄著自己的燥热,安旬支吾著回答。

殷彧眼神一沈,心下叹气,搂住安旬不容拒绝地走向停在桥边的smart:“我会陪你看一辈子,只要你想。只是现在,你需要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安旬就如同吃下诱饵的小动物,被殷彧牵著一步步迈入危险的陷阱,热水澡确实不假,也确实能够放松神经消除疲劳。

只是……睡觉却未必是“好好睡”罢了……

当然,安旬坐进车里的时候,没有发现殷彧墨黑眸中一闪而过的得逞笑意。

作家的话:

啥米都不说了,坐等吐槽……

完完结

51 两情相悦 H

热气氤氲的浴室里,安旬舒舒服服地冲掉满身寒意,穿著洁白的浴衣站在朦胧的镜子前有些恍然。

大Boss真的来了,还对他说了那麽多想要挽回的话,这些可是他以前从不敢去想的,或许,在经历了那些痛苦和折磨之後,自己终於也有获得幸福的资格?

“安,没事吧?”

见他许久不出来,殷彧有些担心,徘徊在浴室门口。

“没……没事。”他的脸有些烫,做了几个深呼吸他走出浴室,门外伫立的挺拔身影立刻凑近,墨色的双眼在他脸上逡巡。

“发烧了?”剑眉拧起,殷彧将手心贴在他额头试著温度。

摇摇头,安旬感到脸更热,赶紧躲过他的手走出卧室,殷彧要的是套间,卧室外面带了一间致的会客室,他坐在沙发里低著头,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麽。

舒展开眉头,殷彧对他的不知所措很是满意,黑眸定定地看著他说:“那边有饮料,我去洗澡,累了就先去休息,不用等我。”

安旬等到他合上浴室的门才敢抬起头重重松了口气,刚刚被大Boss两道炙热的视线紧盯,他还以为对方会立即扑过来……

不禁对自己的妄想感到好笑,可是目光在接触到卧室里那张Kingsize的大床时立刻顿住!

一……一张床要怎麽睡?

虽然不止一次与殷彧裸呈相对,也有过激烈到失去意识的欢爱,可像这样恋爱般的心情却是第一回啊!

犹豫地看了看大门,如果他趁机悄悄离开,大Boss事後一定会加倍惩罚他;而且,除了阿晨那里,他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他可没忘了刚刚在Valentines看到的激情一幕。

刚刚大Boss也说如果自己累了就先去休息,不用等他,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今夜大Boss决定放过他了?

咬咬牙,他站起身走进卧室,反正不管怎样都会睡在一张床上,他就赶紧睡著不就没事了!

裹紧浴衣他钻进柔软的被子里,尽量靠著床的一边侧身躺好,调暗了室内的灯光之後便闭紧眼睛努力入睡。

世上的事总会事与愿违,想睡的时候偏偏怎样也睡不著……

“安?”伴随沐浴露的香气从浴室中漫出,殷彧低沈的嗓音从身後传来。

安旬有些紧张,假装已经睡著没有回应。室内静默了片刻,接著身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大Boss在换衣服?

然後,床的另一边沈下去,对方也躺了上来。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起来,安旬竭力平稳自己的呼吸,却仍然抑制不住躁动的情绪。

“安,安。”声音靠近耳垂,炙热的呼吸弄得那里痒痒的,安旬不觉将头更加埋进枕头里。

“换过睡衣再睡吧,浴衣不舒服。”温柔的手拉开严实地裹在他身上的被子,空气一下子涌进肺部,安旬睁开眼睛,昏暗的灯光里一眼看到殷彧手中的睡衣。

“啊!?”那分明是自己留在国内的那套,也是曾被大Boss不小心扯坏自己又缝补好的那套!

“你不是很喜欢它们,这次怎麽没一起带过来?”殷彧又凑近他一些,湿漉漉的发梢仍在滴著水珠。

安旬伸手接过睡衣,看了眼殷彧没有说话,当时他是想抛下一切过往,所以只要跟对方有关的东西就一概留在了国内。

明白他的想法,殷彧伸臂揽过他叹息:“对不起……”

如此温柔的大Boss只在梦中出现过,安旬觉得此刻就像在做梦,永远也不想醒过来。

“我……我去换。”抱著睡衣起身想要去浴室,却被长臂锁住动弹不得。

“我帮你。”墨黑的双眼里似乎有什麽在闪烁,亮晶晶的煞是好看,安旬一时看愣了神便没有动作。

勾起唇角低笑著,殷彧修长的手指搭在他浴衣腰带上,轻轻一拨,浴衣便从腰际向两边滑开,露出里面未著寸缕的白皙身体。喉头不自觉地上下滚动,视线愈加炙热!

“啊!”发觉自己裸露著身体,安旬低呼一声忙伸手去系腰带,却被一下子压倒在床里。

真……真的扑过来了……?

抬起头正望进面前深沈的眼眸,他呼吸一窒险些呛到自己!

“安……”低喃著心底的名字,殷彧低下头将吻印在光滑细嫩的脖颈,一下一下,如蜻蜓点水般细密轻巧。

身体不自觉地轻微颤抖起来,对方湿润的发丝蹭过他的皮肤留下淡淡的水渍痕迹,特有的区别於沐浴露的男味道充斥四周,安旬感到自己就要窒息了。

“嗯……”粘腻的呻吟不受控制地飘出喉咙,脖子敏感的地方被反复吸吮舔弄,空气中都是燥热的情欲,他几乎一瞬间就沈沦了。

低笑从颈间传来,火热的气息喷勃在细腻的皮肤上,引起一层泛起蔷薇色的红晕。光裸的膛被同样火热的掌心抚触几乎要烧灼起来了,安旬意识混沌,瘫软在殷彧的挑逗之下毫无反抗之力。

“我……我……”迷蒙的视线里,殷彧俊美的脸就在正上方,一贯冷漠的黑眸此时却是盛满浓浓情意,能够将他溺毙。

“安,你不想要我麽?”蛊惑的暗哑嗓音萦绕耳边,已经半硬的下身被一把握住,他只来得及惊叫一声立刻就屈服在火一般的欲望之下。

汗渗出皮肤,映著昏黄的灯光莹莹发亮,仿若镀了层朦胧的金色,浴衣掉落床下压在那套睡衣上面,而床上正在上演催人动情的一幕。

“你这里很可爱,流下泪水了哦!”殷彧一手握著他细瘦的腰身,一手按在粉嫩的芽上缓慢摩挲。

安旬双手抓紧床单,睁开双眼向下望去,直直挺立的芽果然滴出兴奋的透明体,真的好像流出了欢愉的泪水一般。

下一秒,湿热温暖的舌尖舔去上面的晶莹,他猛地一颤看到殷彧张开口含进了全部。

“啊!啊!”

太过刺激的画面以及舒服至极的吸吮令他顿时疯狂,许久不曾有过的美好瞬间全部涌上记忆。

熟练而巧妙的舔吮令他本无法招架,身体重重的一抖之後便如数喷在对方口中,大口喘息著,眼前一片白雾,待雾渐渐散去,出现的是大Boss含笑的脸。

“舒服麽?”

汗顺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在自己腹间,隐入浓密的毛发之中,羞涩得不知说什麽好,他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

殷彧看著他的模样几乎忍不住想要深埋在他体内的强烈渴望,可是,安旬对他才刚刚释怀,一切都需要慢慢来才不会吓跑可爱的情人。

“我很难受……”侧身躺在他身边,殷彧的声音有些可怜。

“啊!?”安旬立刻翻过身,脸上浮现担忧的神情仔细看著他,“哪里不舒服麽?”

“这里很不舒服。”

顺著他的手向下看去,安旬立即涨红了脸──高高耸立的紫红欲望昂扬著,顶端已经渗出了同自己刚刚一样的透明体!

这才明白对方在戏弄自己,他悄悄抬眼扫过殷彧一脸好笑的样子,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安,帮我。”糙的大掌拉过他垂在身侧的手向下,覆在了坚硬的凶器上面。他本能地一缩却因为被紧握著而没有逃开。

咬咬牙,他明白今夜自己注定要成为被大灰狼吞吃入腹的小白兔,虽然脸红得要滴出汁来,但还是握住了它慢慢滑动起掌心。

重的喘息立刻响起,殷彧从被他握住的那一刻开始,久违的快感便汹涌而来,还没有入仅仅被握著抚慰就如此强烈,他真的是爱上这个纯真的老男人了呵!

“唔,嗯!”濒临极限却不想就这麽出,殷彧握住他的手腕暂停这种磨人的挑逗,喘息了一阵,他勾起抹迷人的笑对他说,“我们互相帮助,来。”

不待安旬反应便托起他的腰将他放在自己身上,紧紧闭合的小小口正对著自己的脸,圆润挺翘的臀部如同诱惑般挣扎地扭动,他狠狠闭了闭眼才没有立刻扑倒他入!

“安,不要害羞,我会让你舒服,嗯?”

继续诱哄著对方,殷彧看到他扭过红红的脸瞪了自己一眼,接著下身的硬铁又开始被温柔地抚起来。

这似乎是同意了?

他笑,心中无比舒畅,眼前汗湿的小巧双丘将是一会儿带给自己极致享受的地方,双手覆在上面仿佛量身定做一般将将握满整个臀瓣,轻轻使力扒开,露出里面粉嫩诱人的菊,沐浴後的清香从那里飘来,引动最原始的情欲!

舌尖舔上嗡动的小口,不意外地听到自己下身处传来一声呻吟,黑眸眯起,他继续舔弄吸吮著美好的口,很快那里便柔软下来,接纳了舌尖的刺入,唾顺著舌尖滑入口,里面柔软紧窒湿湿滑滑的,光是想象他的刃不觉挺动了几下!

“嗯……啊……”

当他将食指缓缓探入菊的时候,安旬不觉收紧了腰部呻吟起来,手指立刻感到绞紧的窒息,如果换成自己的刃,那将是多麽美好的感觉!

很久没有做过,殷彧虽然急躁,但也还是耐下子小心充分地扩充紧实的甬道,缓缓增加了又一手指,习惯了的小也渐渐松软下来,任凭两手指来回抽畅通无阻。

“啊!”手指按在内凸起的一点,故意用了些力气,安旬立刻大声呻吟起来,头像被重重击打了一下,然後从腰部蔓延出一股酥麻酸软的快感,也不觉紧紧收缩夹住了里面的手指。

“不行了!”殷彧被他充满诱惑的声音以及柔软紧窒的反应弄得再也不能忍受,抽出手指将他翻倒在床上,湿润的褐色大眼茫然地看著他有点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安,我要你,我要狠狠爱你!”俯身重重吻上微开的红润唇瓣,他一面大大拉开白皙修长的双腿挤了进去,口也微开著,早已做好充分的准备迎接他的巨大和坚挺。

对准粉嫩的地方,他沈身缓缓将利刃推入,最为壮的顶端立刻便被紧紧包裹缠绕著,心口停顿了一下,他几乎就要昏厥!

分别数月记忆中的美妙滋味再次重温,简直要将他淹没,挺直身体他深呼吸了一次,然後一鼓作气将利刃全部送入温暖的小。

“呼!”

“嗯……”

没入部的同时,两人叹息,视线相对不禁又是一笑。

“宝贝,你吸得我好紧!”挑眉望著安旬满脸潮红,他沙哑著嗓音赞扬。

羞涩地别开眼,安旬喘息更急,白皙的身体泛起粉红色魅惑的引诱,殷彧探手抚上他前一颗红豔揉搓撵弄,很快他便甜腻地呻吟起来。

景色如此美好,利刃被蠕动的缠绕包围,殷彧吞咽了几下,接著下身微微向後撤出了一些,立刻又狠狠向前顶入进去!

“啊!”激烈的冲撞令安旬乱了呼吸,头也向後仰起。

将他的腿搭在自己肩上,殷彧侧头吻著大腿内侧柔滑的皮肤,规律地挺动起下身,抽出、入、再抽出,喘息、呻吟、尖叫,身体完美地契合,连呼吸都同步了似的。

“殷……殷……”无意识地呼唤著他的名字,安旬在他的手臂上留下激情的抓痕,床单被汗浸湿,室内蒸腾著有如火山爆发的炙热!

巨大的顶端每一次探入都落在壁的凸起上,随之而来的便是更为紧窒的收缩和颤抖,绞紧、松开,重复著折磨人的快意和挑弄。

“唔,太舒服了,安!”

殷彧眼前也泛起湿意,就算拍摄GV也从没感受过的极致爱只有与身下这个男人,只有与他才能够体会得到!

安旬,他的爱人,他会用自己一生好好呵护他,爱他。

作家的话:

H量足~~~嘿嘿~~~一章全发完~~我够意思吧~~~

不想说再见的尾声

翌日清晨,被吃干抹净的安旬迟迟醒转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穿著睡袍靠在床边的殷彧正望著他出神,安旬捕捉到他眼中深沈的爱意不觉绽出羞涩的笑容。

“日上三竿,你的体力还真差呢!”殷彧凑过去吻他,不知不觉又将一个迟到的早安吻变成充满欲望的法式深吻。

“我……我饿了!”察觉到事情发展的方向,安旬慌忙阻止他继续,脸红地小声呢喃。

爱人的要求第一,尽管殷彧并不满足却还是立刻放开了他,转身端过餐盘放在旁边:“我抱你去洗漱。”

“不……不用。”安旬忙起身下地,却在瞬间软倒了身体。

殷彧小心地抱起他,满脸歉意:“对不起,我昨晚太过投入。”

想起疯狂的夜晚,安旬更加羞涩,脸红得如同餐盘里新鲜的番茄,就要滴出汁一般诱人。

殷彧眼神暗了暗,强压住体内奔腾的欲火,将安旬抱进盥洗室,快速地洗漱之後又抱回床上,安旬觉得自己没用得很。

“我很享受,如果可以,我愿意天天做你的双腿。”殷彧切好牛将叉子递给安旬。

天……天?安旬愕然,那不就意味著自己每晚都要被弄到疲力尽才会罢休……

殷彧正好笑地欣赏安旬呆愣的表情,门铃突然急促响起,不情不愿地起身去开门,外面撞进一道高大的身影,带著即将毁灭一切的疯狂。

“晨来过没有!”来人进门就问,目标直锁床上的安旬。

被肖南的怒气吓到,安旬本能地愣住没有反应。

“肖,他不知道,昨晚我们一直在一起。”殷彧挡在床和肖南之间,保护的意味非常明显。

“该死!他居然又逃了!”肖南看到安旬茫然的神情已经知道他不清楚苏晨的下落,狠狠挥拳砸在坚硬的墙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阿晨逃走了!?安旬更加震惊,昨晚他们还……还……自动回忆起苏晨在肖南身下喘息的模样,他垂下视线脸上燥热。

“逃吧!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他!”肖南死死咬牙,瞬间又恢复成那个冷静睿智的男人,幽蓝一片的眼中跃动著执著的狠厉。

“搞定了?”扫过床上安旬半裸的样子,肖南挑眉望向殷彧,“回去後不要再进风宇,风尚需要你。”

“给你省出时间去追情人?”殷彧当然明了他的意图,好不容易才追回安旬,他还要好好享受一阵子再说呢!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蓝眸中升起深沈的寒意,即便是朋友是战友,他也不会讲情面。

两人僵持半晌,殷彧终於无奈地叹气:“好吧好吧!谁让我欠你人情。”

满意地收回刺骨的冰冷,肖南拍拍他的肩:“收拾一下,飞机四小时後起飞。”

怨念地瞪著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殷彧回身对上安旬惊讶的眼:“放心,你同学不会有事,肖是刀子嘴豆腐心。”

安旬点头,知道苏晨和肖南之间早晚都会冰释前嫌,放心地低头吃起快要冷掉的牛。

“安。”殷彧忽然叫他。

“嗯?”安旬没有抬头,叉子偶尔发出碰到瓷盘的声音。

“回去看过老院长,看过小柔,我们去荷兰注册结婚吧。”

泪瞬间模糊了视线,一滴两滴落在烤得恰到好处又被细心切成小块的牛上面,安旬感到喉咙发紧,鼻子很酸很酸。

抬起湿湿的眼,目光里那人正对著他微笑,秒杀他的英俊和潇洒。

“殷彧,我大概真的很爱你。”

窗外,阳光正好,塞纳河上游船不断,艾菲尔铁塔依旧稳稳矗立,见证著这个城市里一对又一对的有情人。

作家的话:

啊啊啊啊啊──────这是完结吗!?这真的是完结了啊……

心情低落,从盛夏到初秋,这篇文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习惯,每天上班打开电脑就要看看大家的留言,有空就会构思情节,继《霜满秋意》之後的第一部现代文,从题材到人物格,倾注了似水很多很多的心血,本来预计七万结束,却一直拖拖拉拉直到十四万字,殷彧和安旬也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挣扎著要出镜哈哈~~~

不管怎样,《GV》是强制爱系列第一篇出品的作品,能够在短短时间内挤进排行榜前十的位置,不是似水的成绩,而是你们大家对我的支持和认可,似水作为新人能够得到你们的帮助和鼓励,真的特别特别温暖,有时候工作不顺利,想到还有你们,说实话,我的心就会觉得满满的,特别满足!

一个小作者,写著自己喜欢的东西,能够得到一群志同道合的读者,我,真的无所求了,有你们在,无论潜水还是陪我聊天给我鼓励,我都很珍惜,这辈子,恐怕再没有一个这样的机会可以获得如此充实的满足感了!

似水是个罗嗦的人(呃……嘿嘿……),但不擅长煽情……我满心的感动相信一路陪我的你们会了解,即使我辞不达意……黑线|||

接下来,我会全心投入强制爱系列第三部《糖果诱惑》,也希望苏晨和肖南的爱恨纠缠能够带给你们更多的享受和纠结(喂!你这是什麽话!?)~~~

谢谢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专栏的今天,也没有似水的明天,我爱你们!!

风华笔墨,後庭尘埃

作者:年华似水

(10鲜币)番外 Boss牌waiter

“阿晨不会有事吧……”看著肖南神色凶狠如同一阵风来了又走,安旬很担心苏晨的安危。

“没事,你还是担心我吧!”

“你?”

“辞去风宇的职务回风尚主持大局,恐怕要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忙碌了。”殷彧连声叹气,不过面上一点也没露出哀怨的表情。

自己就算公事再忙也有爱人作陪,哪像肖南,追跑了情人还寻不著一点线索。

“……我也帮不上你的忙……”安旬有些失落。

殷彧连忙坐过去安慰他:“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再不要不声不响离开就好。”

“嗯。”羞涩地笑笑,他对深情望著自己的男人说,“阿元的餐厅忙不过来,我想等几天再回国。”

英俊的脸上沈一闪而过,尽管手掌握得死紧,但殷彧还是展出微笑:“好,我也帮忙。”

“不用了,你事情比较多,不然你先回去,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回国。”安旬摇摇头,他不想耽误殷彧宝贵的时间,对於庞大的企业,每一分锺都意味著利润。

“不行!”殷彧立刻拒绝。

开玩笑!好不容易追回心爱的人,才刚刚表明心意就要分开,这怎麽可以!?

“可是阿元的餐厅我也有投资,就这样走了肯定要亏本的,至少要等找到新的替补人员。”当初为了节省成本是自己和阿晨充当了店员,这会儿阿晨下落不明,自己又一走了之,吴元还有另一家店要顾,这家投入自己全部剩余资产的餐厅就只能关门了。

殷彧沈吟片刻安抚地拍拍他:“我可以先做服务生,等找到适合的人选就立刻回国。”

“那怎麽行?你在这里,风宇和风尚怎麽办?”安旬有些著急。

“风尚还有肖之前的副手,一时半会儿倒不了,风宇那边我会安排。”就当做给自己放个假,这麽长久任劳任怨,偶尔休一休年假想来也是正常的事情。

见他还是犹豫,殷彧凑近过去舔弄起小巧圆润的耳垂,声音有些沙哑:“考虑这麽多,不累麽?不如做点能令我们身心愉快的事情……”

“我……我还没吃早饭!”安旬果然被他突然的举动吸引全部注意力,脸红地边躲避边支吾道。

“呵呵,我喂你。”眼中闪过算计的光,高高在上的Boss大人此刻如同一心讨心上人欢心的男孩一般兴奋。

怎……怎麽喂?

安旬只披著睡袍靠在柔软床头,看著大Boss起身推过餐车,端起里面的盘子坐回他身边,白色印花的图案,围绕著金黄色的碎**蛋,散发著诱人的香气。

小心地舀起一勺**蛋伸到他的嘴边,殷彧殷勤得简直令他瞠目!这……可还是之前高高在上的Boss大人?!

红著脸吞下美味的食物,对方一勺又一勺不断地递过来,很快盘子就干干净净了。

“我……我吃饱了。”看著他又拿来两片面包,安旬摇摇头不想再吃了。

“乖,吃多点才有力气,不然一会儿下床又要摔倒。”

记起昨夜的疯狂还有刚刚被抱著去洗澡的情景,安旬连身体都泛起了粉红的羞涩。

“安……”殷彧目光深沈几分,炙热的吐息拂在他唇畔。

嘴唇自然而然交缠在一起,犹带著蛋香的味道催动著饥饿的渴求,即使索要了一整晚,殷彧依然不能满足,只要安旬在这里,在他身边,他就无法压抑对他的渴望!

“啊!”下滑的手指碰触到股间沟壑的深处,安旬瑟缩了一下痛呼出声。

翻转过他的身体,大掌轻轻掰开圆润白皙的臀瓣,露出里面红肿高耸的小小菊。

“该死!”懊恼地脱口,殷彧眉头紧蹙地盯著微微抖动受到伤害的地方,满腹後悔无从发泄。

安旬回头看到他的神情不忍他自责:“没……没事的,过几天就会好了。”

湿润的舌尖忽然舔上红肿的口,带著安慰和懊悔,安旬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大Boss居然,居然会对自己做这种事情!

“对不起。”呢喃从身後传来,被舔弄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痛感奇迹般减轻不少。

“殷……”他的眼眶有些湿润,那个男人小心呵护的样子令他动容。

“吃过饭再休息一会儿。我去买些止痛消肿的药回来。”扶他重新坐好,殷彧端过餐车上一只白瓷碗,“这里没什麽中餐可以选择,我让酒店做了麦片粥,你喝点。”

“嗯。”

早餐就在这种温馨而又安静的气氛下缓慢地结束,当然,安旬虽然吃饱了肚子,但“豆腐”却还是没少被占了去……

***

“小安,阿晨他走了……”

到达Valentines的时候已经是午後,吴元一脸落寞地正在打扫餐厅卫生,见到他只是闷闷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阿元,振作点,他会回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苏晨还会不会回来店里,因为Valentines显然已经被肖南盯梢。

吴元苦笑但也还是点点头:“你什麽时候离开?”

听说他话里的失落,安旬走前几步握住他手里的拖把:“等找到合适的人我才离开。”

闻言,吴元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我还以为……”

知道他以为自己会跟殷彧立即回国,安旬笑说:“不仅如此,还有免费的waiter可用哦!”

顺著他手指看向他後面,吴元眼睛几乎瞪大到极限──不会吧,居然是那个一脸冷漠的桃花男!?

黑著脸任由对方愚蠢的目光上下打量,殷彧紧抿的唇後两排牙齿咯咯作响,如刀般的视线嗖嗖甩回去。

吴元额头冷汗直冒,不敢再看一眼转向微笑的安旬,声音很是迟疑:“这……样好吗?”万一被他honey吓走客人,Valentines就真的要关门大吉了。

“NOPO!”安旬肯定地回答,重重点头。

於是,殷彧,GV界著名英攻,风尚国际现任副总,风宇商贸中国区前任总裁,正式成为巴黎街边小店内的免费waiter一枚。

(10鲜币)番外 Valentines 壹

似水好爱写情人节……为毛这是为毛?

宇宙中最浪漫的一天,地球上最romantic的地点,巴黎,优雅与古典融合的城市,浪漫并矜持共存的存在,到处一派甜到能够腻死人的诱人芬芳。

殷彧作为免费waiter的第七天,正巧迎来一年一度的粉红色节日──情人节。

小小的Valentines早已被安旬和吴元布置得浪漫温馨,走进去仿佛置身粉红色泡泡中,令人自心底生出甜蜜的喜悦。

提前预订仍不能满足众多情侣的需求,电话不时打进来,安旬忙不跌地接著这个又拿起那个,可是餐厅最多只能容纳二十桌客人同时就餐,预订早在昨晚便已经满满的再也塞不进去一个空位。

生意好也会令人叹息,厨房那边还好,因为推出的是情侣套餐,食物也早就准备得差不多,都是大厨早些时候做出来的半成品,到时只要稍微加工就可以了,只是,这些电话还真让人有些吃不消。

抱怨的,拉交情的,撒娇的……各种各样,无所不用其极。

埋怨地看向正在一桌客人旁边快速记录餐点内容的waiter,安旬清楚不管是已经落座还是没有预订上位子的客人,大多数都是冲著“他”来的。

天生的明星,迷人的气质,当然还有无懈可击的完美俊颜,没错,殷彧,大Boss,只要他肯稍微露出一点笑容,就算想要埃菲尔铁塔,恐怕也会有人设法买来送他吧……

但,这是情人节好不好!带著男朋友来餐厅对著一个waiter放电?这也太离谱了啊……

二十桌客人,至少十八桌里面的女都在若有似无地对著殷彧尽其所能地用眼神或者肢体语言表达著欣赏和崇拜。她们对面的男士们难道没有发觉自己的伴侣就要变心了吗?

“生意不错。”殷彧回到吧台,把单子下到厨房,空出手接了杯水润嗓子。

“托你的福。”

嗯?抬抬眉角,殷彧盯住他脸上极力掩饰的神情,漆黑的眼中浮起了然的戏谑:“似乎正是托了我的福。”

瞪他一眼,安旬低头整理点菜单,腹诽著他过分的自得。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情圣吗!讨厌那些女人看他的眼神,更讨厌他微笑回答的礼貌和绅士,温柔的Boss,令人向往的Boss……

“5号的餐齐了。”厨师将盘子放在出餐口。

殷彧走过去端起盘子,对犹在郁闷的安旬低声道:“真想一口吃掉你。”

啊!?

白皙的面上瞬间浮现红晕,火烧般滚烫,而露出得逞笑容的英俊男人好笑地看著他紧张不已四下张望的样子,那专注的目光却令他更加脸红。

“不要让客人等。”低下头小声催促,指尖都有些颤抖。

那副极力压抑的模样,还有那双湿润的浅褐色眼眸如同诱人的美景,教他本移不开视线,只想看著他一生一世才满意。

Shit!情人节,多有情调的日子,他们居然在这里做苦工!?望向一对对情侣的墨色眼眸烧起嫉妒的火焰,英俊的面孔也沈下几分。

“小安!”早间才在大门附近装好的感应铃叮咚响起,来人转眼站在他面前。

“程小姐?”惊喜地呼唤,竟是好几天再没见过的程舒。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程舒笑,望著他的目光仍然有些眷恋。

他点点头,看出程舒眼中深意,面上露出些许尴尬。

“安。”低沈的声音适时打破两人间短暂的沈默,程舒回转过头看到一身waiter穿著的男人缓缓走近有些惊讶,“是你。”

正是那天在这里见到过同安旬一起的男人,当时两人的气氛很是怪异,为此自己还担心了很久。

殷彧眼神一紧转向安旬,眼前的女人曾经引起他的怒火,令他险些做出强迫安旬的事情,此时再见难免不悦。

“程小姐,你找我有事?”感受到大Boss隐含深意的视线,他忙开口转移对方注意。

程舒这才回过神来地啊了一声转头扫过满满的大厅语中尽是无奈:“本是来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位子,不过现在不用了……”

人满为患,特殊的节日,哪里都是一样拥挤。

她失望的神色令人不忍,安旬便又关心地询问:“一定要有位子吗?”

“嗯,我请一个……朋友吃饭,因为临时仓促决定,各处都没有位子了……”她脸上浮起一抹晕红,有些紧张。

安旬恍然大悟,忽然明白她此刻扭捏反常的样子是为了什麽,不禁轻笑:“我想那位幸运的先生此时正在门外?”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走出吧台:“请让他进来吧,我们还有一张加桌。”

程舒高兴地走向大门,一直冷眼旁观的殷彧沈沈开口:“我不喜欢她。”

难得他这麽直接地表达喜恶,安旬讶异地看他紧绷的脸色,这样的Boss是他所不熟悉的,陌生却又令他自心底生出小小的期待和喜悦。

“你喜欢她?”虽然确定他的心意,但默不作声的态度仍然让殷彧皱紧了眉头。

僵了僵动作,他责怪地瞪他一眼:“你不要乱说,程小姐是有男朋友的人。”

满意地勾起唇角,Boss大人安心地继续去做苦工。

很快程舒便带著一位温文儒雅的男士重新站在安旬面前,光润的脸颊绽放一抹娇俏的红晕:“小安,他是Ref。”

“你好,Ref,叫我小安就好,请这边坐。”

把人让到吧台旁边,高耸茂盛的绿叶植物後面是一张小小的餐桌,两个位子,虽然显得拥挤,却反倒有种贴近的亲密。

“谢谢你,小安!”程舒很有点惊喜,这样的布置简直完美。

安旬眨眨眼:“尝尝今天的招牌套餐吧,只在今天供应哦!”

“麻烦你。”男士客气地道谢,一派绅士风度。

(19鲜币)Valentines 贰 H

直到晚间十点,三三两两的情侣才依依不舍地离开Valentines,吴元早在七点的时候就回去另一家餐厅照应,厨师们收拾过工作间就离开了,只剩下安旬和殷彧摆桌椅做清洁。

“比二十四小时分析市场走向还累。”随手扔下拖把殷彧深深呼了一口气,脸部肌早就笑得麻木,说起话来还在抑制不住地轻微颤动。

安旬接过躺倒的拖把放回原位,为他倒了一杯水:“吃点东西吧。”

自己趁著忙碌的间隙吃过晚餐,可Boss几乎是不停地被这桌或者那桌的客人叫来叫去,不是加水就是加单,本没有完整休息过五分锺,自然也没有吃饭的时间。

从厨房端出一盘热腾腾的意大利面放在吧台旁的小桌上,又摆好叉子和水杯,一抬头他便看到殷彧正靠著吧台直盯盯地望著他,嘴边还擒著抹迷人的笑。

“怎……怎麽?”疑惑地低头,寻找自己是否有哪里不太对才会让他这样望著自己。

“比起它,”Boss抬抬下颌示意那盘面,看向他的目光更沈,“我更想吃你,安……”

头顶腾地窜起熊熊热气,最後那声刻意压低了声音带著蛊惑的呼唤顿时令他失了力气身体发软。忽略Boss眼中跃动的火焰般的赤红,他简直连呼吸都要中断了。

“我……我去厨房!”急著逃离令他不知所措的暧昧,谁知还没转身就被按在墙面,炙热滚烫的气息一下子扑在发烧的脸上。

“怕我吃掉你?”戏谑的调笑未落,鸷猛狂烈的亲吻就已经霸道侵占他所有思想!

“唔!”本无法逃开,瞬间就被汹涌而来的热情席卷淹没。

而原本扶在他腰侧的手不知何时落在股间,隔著布料试探著轻按:“这里……应该已经好了吧?”

眼前漫起一层水雾,唇与唇相抵摩擦,彼此的味道相互笼罩,一周前由於疯狂做爱而红肿不堪的小早已经痊愈,安旬动也不敢动地仰头沈迷在对方温柔的吐息之中。

这副顺从诱人的模样令殷彧心脏陡然一突,欲火燎原般蔓延至全身每一个地方,想要他到身体疼痛的地步,多一分锺都无法忍耐!身体的本能从来都快过大脑的思考,当两人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双双躺在後面休息室里的床里。

“殷……”安旬的上衣已经敞开,露出的膛泛著粉红色甜美的光泽。

比任何美味的食物都要令人馋涎的极品,殷彧知道他这副样子只有自己看到过,从前如此,未来也会一直如此。

动作快过言语,尖利的牙齿轻轻噬咬住眼前两点挺立辗转摩擦,不同於皮肤的粉嫩,粒很快便呈现豔丽的红,小巧可爱,味道绝佳。

“嗯啊……”敏感的地方被舔弄轻咬,安旬不禁发出媚人的呻吟,比起自己,这副身体更加臣服於殷彧的抚弄,仿佛是为他生为他长一般。

这无疑是恰到好处的鼓励,殷彧浑身紧绷,昂扬的利刃早已高高翘起几乎撑破合身的西裤。嘴上不停,手下也忙碌著,解开彼此的束缚,不意外地看到身下人也同自己一样欲望颤动。

“你也渴望我,对麽?”细腻的吻离开口,一点一点向上蜿蜒至微微张开的嘴唇,气息交缠,诱惑了他,也迷惑了自己。

安旬努力想要保持一丝清醒,可脑袋却像融化了似的本无法冷静,只有他,只有眼前的男人才能令自己如此沈迷陶醉,让他忘了自己究竟是谁,只想一味沈沦,哪怕万劫不复。

双臂悄悄环上结实的後背,掌下坚硬的肌密布激情的汗水,为了给自己恢复的时间,Boss一周没有提出过爱的要求,即使自己能够感觉到时刻紧盯的火热视线像要把他吞吃入腹!

这,大概是Boss表达体贴的方式吧?

他的举动无疑彻底挑动男人欲望的极限,无法忍耐似的狠狠吸吮住湿润的唇,安旬只觉昏天黑地一股热气注入,紧接著身体飘飘然像飞起来了一般,却裹著炙热而又甜腻的云雾。

湿热的掌心覆在圆润紧翘的臀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细缝下密闭的菊徘徊刮挠,试图找寻进入的通道,顺著腰线淌下的汗水意外地润滑了深谷中干涩的小。

“嗯!”指尖探入因欲火和汗水而微微松动的菊,细嫩温暖的壁立即卷裹上来,就像以前无数次挑逗内心深处的欲望一样瞬间就令殷彧的刃猛地弹跳了几下!

安旬意识迷蒙,顺应本能地抬高腰部迎合殷彧手指的开拓,喘息渐渐急促起来,随著壁被一寸一寸地顶入,身体也逐渐敞开、瘫软。

芽忽地被纳入湿润温热的口腔,他立即惊得撑起上身低头望去,一下子便看进殷彧挑起的狭长黑眸,里面似有火光闪动,瞬间烧尽他所有思想。

“啊……嗯……”Boss强势的吮吸此刻却出奇的温柔,一圈一圈细细缠绕舔弄著挺立的芽,仿佛在品尝世上最美味的佳肴。

感觉从来没有这麽强烈过!後里的手指缓缓按压探寻,时轻时重,致命的地方又被小心宠溺地对待,安旬简直要溺毙在这份温柔之中,舒服而又心意相通的快乐引发身体全部欢愉,爆发已濒临极点!

“不……不行了!”极力压抑想要喷发的渴望,他睁开迷离的眼透过厚重的水雾看向仍在不断挑弄自己的Boss。

“出来。”含混不清的低沈,意义明显的沙哑感。

心脏仿佛停跳了一秒!下一刻他尖叫著释放出全部热,身体重重落回床铺剧烈抖动起伏,就像激流中颠簸的小船!

吞咽的声音清晰钻入耳朵,眼前出现殷彧汗湿魅惑的俊美容颜:“还好麽?”

茫然地盯著他唇边一抹白浊,好半天才意识到那是什麽东西的安旬立刻感到浑身燥热到就要冒火的地步!

“你……我……”张口却是极度沙哑满含欲望的声音,面前漆黑如夜的目光立时紧了紧。

腰身以下虚软而麻木,被大大拉开双腿露出最最私密的所在,热烫的体温覆上已然松软并微微期待的口时,安旬不禁向右别过头,脸颊热得可以烤熟**蛋!

“唔!”坚硬的刃顶入整个前端,两人心里同时一震不约而同对上渴求彼此的视线。

陷入那双似深潭幽暗深沈的黑眸,安旬竟一瞬不瞬地本移不开自己的目光,翻涌著滔天骇浪般欲望的墨黑,点点噬人的赤红,满含深切的专注正紧紧观察著他的反应,似乎只要自己脸上露出一丝不适的神情,他就会立刻停下!

被心爱的人在乎著,感受到被爱的快乐,本就浮起水雾的浅褐色大眼便滚出喜悦的泪水。

“很疼?!”殷彧立时顿住动作,神色颇为紧张的凑近他询问。

抬起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安旬笑著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微微的沙哑:“我爱你。”

一直以来一贯能够冷静应对任何突发事情的Boss突地愣住,脸上居然现出有些傻气的表情!

定定看了他半晌,殷彧锐目微眯剑眉微挑,向上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他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畅快笑容:“我知道,安,我一直都知道。”

叹息般的话语消失在突然而至的猛烈撞击里!火热的刃一到底,用漫天的欲望回应爱人羞涩的爱语!

“啊!啊!”狂猛的抽顿时令他受不住地大声呻吟,紧紧抓住撑在身侧的坚实手臂,他放任燃烧的欲火灭天燎原。

刃像被上好的天鹅绒包裹住的铁棍,明明坚硬却伤不到一点柔嫩的,反而引起嫩不能抑制的紧窒缠绕,每一寸细嫩的都仿佛一条柔软的小舌贪婪而爱惜地舔吮著刃上每一凸起的脉络以及每一块火热的地方!

汗越滴越多,喘息越来越重,欲望愈加深沈猛烈!

想要一个人的心,想与他融为一体的渴望,想要他完全属於自己的霸道,殷彧闷声抽,看安旬迷乱舒服的回应也乱了自己的呼吸。

欲望像只猛兽,不受理智控,只依循身体最原始的渴求,寻找著让彼此快乐的方式填补无底的深洞!

窄小的休息室里热气蒸腾,呻吟、低吼交错响起,引发埋藏心底深处更为猛烈的欲望,安旬坐在殷彧腹下三寸的地方,湿滑的後吞吐著昂扬的巨大!

记不清是第几次爆发,两人下腹均已沾满爱欲的痕迹,可欲望却还像无底的深渊远没有满足的时刻。床铺已经被汗水浸透,两人都没有察觉,对彼此的索求此刻是他们唯一且只能顾及到的事情。

淋漓尽致,殷彧脑子里不断浮现的只有这个词,对安旬的需索没有满足的一天,这个人,这副身体,对他来说就像罂粟对於吸毒者,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手掌托住纤细的腰身,稳住安旬有些不稳的身体,利刃感觉到壁越来越紧的缠裹,每次爆发之後身体就更为敏感,不只安旬,自己也是如此,曾经因拍片而重复过无数次激爱的情事,从未曾像现在这样敏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无论是殷彧,还是身经百战的GV明星暗,唯独对名叫安旬的老男人无法做到冷静知足,只有他,也只能是他,才会令自己这样需索无度即便再不出东西也不愿脱离那温暖柔软的包裹。

“啊!”安旬忽然闭著眼仰起头,身体俯下,双手紧紧按在他的膛上,修长汗湿的双腿也屈膝向内缩起呈内八字的姿势,殷彧立刻便感觉到柔软的内壁一阵紧缩颤抖,刃被压迫到窒息的程度,紧接著下腹一热,粉嫩芽再次喷出激情的痕迹。

“唔!”高氵朝的余韵令壁一阵快过一阵地不断收缩著,一波波快感冲击著脆弱的尾椎,殷彧紧紧皱眉无法抑制地低吼,紧实的窄臀也狠狠收缩起来,刃艰难地大力向上顶了十几次,终於在温热的甬道内激烈爆发!

热冲刷著仍然极度敏感的壁,安旬呻吟著瘫倒在他身上,浑身酸软无力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火热的气氛依旧,室内恢复几小时前的宁静,殷彧感到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酸软此刻居然光临他的身体,还真是彻底畅快呵!许久不曾这样淋漓任意地爱,双方配合恰到好处,每一次几乎都在同时到达疯狂的顶点然後一同爆发。同步同心原来如此销魂美妙……

低头吻著前汗湿的额头,看著爱人累到连睁眼都做不到的样子他不禁低低笑开,即使满身粘腻,仍然伸开双臂环绕著怀里的人,名为幸福的情丝渐渐蔓延全身。

“年轻真好……”忽然,怀中溢出闷闷的感叹,他讶异地低头看害羞的人红红的侧脸,不觉莞尔。

“只为你年轻。”

似承诺的宣告著满心爱意,殷彧从来没有过这样身心舒畅到想要飞扬的时候。

“Happy Valentine’s Day”怀里的人沈默片刻,低低说出迟到的问候。

“Happy Valentine’s Day”

他笑答,拥著爱人缓缓闭上眼睛,脸上扬起满足而幸福的笑容。

完。

番外大家还满意吧?似水希望可以弥补被渣攻虐惨的安大叔……嘿嘿……

番外 Romantic Paris 壹

初秋的巴黎到处弥漫著干爽美好的味道,安旬看著从法桐茂密树顶缓缓飘落下宽大的叶子都会觉得那是树叶与风桃色的共舞。

天很蓝,云很轻,空气很芬芳,古老而又时尚的都市,综合了各个时期的建筑特征以及各色美丽的容颜,每个角落都散发著厚重的气息,令人不觉自心底生出浪漫而神往的共鸣。

透过Valentines干净的玻璃门,街道上行人并没有国内见惯的匆匆身影,长身长腿英俊美丽的外国面孔不紧不慢好像散步一样,偶尔会停下来看看整洁的街道,又或者逗一逗停在旁边的鸽子,这幅景象怎麽看都不像是忙碌的清早会有的。

正在羡慕著老外的悠闲惬意,头顶忽然罩下一件外套遮住了视线,安旬伸手扒开衣服便望进一双带笑迷人的漆黑桃花眼。

“又在发呆?”拿过一旁他刚刚才用过水杯,殷彧一口气灌下。

“他们都不用工作的麽……”安旬懒得动,腰还有点发酸。

顺著他的目光看了看外面,殷彧好笑地凑过去问:“嫌我以前使唤你了?”

“没……没有啦!”立刻挺身反驳,他本没有想到那个方向啊!

亲亲通红的脸,殷彧将他裹进刚刚那件外套柔声说:“今天休假,我带你去逛逛。”

休假?

浅褐色的大眼露出惊讶:“没有人说今天休假啊!中午还有客人预订了位子……”

“我说有就有。”

“阿元在厨房,我去问问他……啊!你别拉我啊!”

还没动作就已经被著脸的大Boss蛮横地拽著向外走,他一边回头想要嘱咐吴元,一边又著急地对男人解释:“我们都不在,阿元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叹了口气,殷彧停下脚步回头,眼中一片宠溺:“知道了,中午前尽量赶回来。”

明白Boss做什麽都势在必得的个,安旬犹豫了一下也就跟著他出门去了,所以当吴元从後厨出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吧台时,愣了好半天才发出气愤的埋怨:“可恶!一个拐跑了阿晨另一个又来拐我仅剩的合夥人!真可恶!”

虽然不满,可他也只能一边诅咒那两个英俊到令人想要痛扁的男人一边做著清洁的工作……

在亚历山大桥附近坐上RER,安旬仍然不知道殷彧要带他去哪里,不过只要待在这个男人身边,不管去到哪里自己都会安心吧?

“到了。”

“凡尔赛!”

辉煌的殿,古典主义的浓缩,纵横三段式结构,左右对称的布局,整齐而又宏伟!

Boss居然会带他来这里!

“喜欢麽?”著迷地望著他惊喜的模样,殷彧很是满足。

“嗯!”

自己前几天还在网上查看路线,想要离开巴黎之前去被称为“人间天堂”的奢华所在一饱眼福,谁知今天能够如愿!

香槟色的外墙,繁复的设计,耗费四十七年的完美杰作,世界闻名的花园殿!周一的清晨游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本地或外地的游客端著相机感叹这座法兰西大花园的美丽。

手被紧紧握在Boss温暖的掌心,悠闲地穿过一个又一个穹顶宽大满是珍藏的房间,惊叹艺术鼎盛之期的同时,昂贵而美的各种壁画挂毯以及家具摆设无不令他眼花缭乱找不到方向!

“我以为你家已经是殿了,原来这才是……”喃喃地驻足在奢侈豪华的挂锺前挪不动脚步,他只觉眼前满是金灿灿的欧元符号美元符号在乱飞。

殷彧嘴角抽了一下,不是这麽来对比的吧……这里是皇,他再富有也比不过一个国家的财力对不对?

“那张床一定很舒服……”厚重美的床幔皆为手工刺绣,密实的流苏垂落而下,环绕包围宽大柔软的豪华大床营造出神秘优雅的气氛;而每一高矮不等的床柱均涂满厚厚的金漆,阳光透过高大干净的玻璃窗照进来时,整间屋子明晃晃的简直要闪晕他的大脑!

“这间是王後的寝室。安,回去我们也换一张Double King Size大床好不好?”想象著与安旬在宽敞的床里厮摩欢爱,殷彧的声音都有些发紧。

安旬立即从满堆“金子”的围绕中惊醒过来:“不要!很贵的!”

低笑著,殷彧有些无奈地看他一脸心疼的样子安慰:“我付账。”

呃……意识到自己刚刚可以用吝啬形容的条件反,安旬微微涨红了脸,不过就算Boss付账也是钱啊!还不如交给他存起来吃利息……

当然,这种想法就算是迟钝的安旬也知道是不可以当著殷彧的面说出来的。

脚步落在能够照出豔丽穹顶的大理石地面,发出规律好听的节奏,映著斑驳的阳光,整条走廊如同仙境般美轮美奂富丽堂皇!

推开厚重高耸的大门,眼前顿时开阔起来,修剪规整的後花园便呈现眼前,即使在秋季,整座花园依然如同春天里的!紫嫣红绿意盎然。

每一座洁白的喷水池都伴有惟妙惟肖的雕像,簇拥著正中的海神喷泉,宛若盛开的花朵,神话中的人物在这里默默守护著举世闻名的殿。

“太……美了!”斜向下的平台开启通往壮观森林的通道,一眼望不到尽头,长长的红色平台每隔一段便在左右各设有一座白色雕像,一直向下直到宁静的游泳池,十字军章形状的游泳池与茂密的狩猎场交替结合,构成唯美的画面。

牵著他的手走下去,广阔的泳池、茂密的森林、各色行神……这些都曾经是路易十四纵情享乐的地方,物是人非,不变的只有屹立的殿以及眼前的美景。

“殷……这里……好像只有我们两个……”越走人越少,本来游客就不多,又几乎都留在上面欣赏奢华的殿,此刻好像只有他们对那片一望无际的浓密树林感兴趣。

“我知道。”握著的手掌炙热而紧密,殷彧拉著他走到一侧泳池与茂林交界的地方,推开旁边一扇落了锁的小门。

安旬惊奇地看著上面虚挂的铜锁,这里没有人看门吗?

“不是旅游旺季,守门人大概还在宿醉。”低沈的声音伴著树叶沙沙顿时令他後脊发凉不禁瑟缩了一下。

“冷?”身边的男人立刻停下,转过身将一直拎在手里的外套为他穿好,拉著他继续向更深处走去。

林叶茂密,树影婆娑,四周寂静得只有晨风吹动青草的声响,有时候阳光会穿过某处稀疏的枝叶照在含著露水的草叶上,而树冠密集的地方便只能隐隐绰绰地看个轮廓。

安旬不觉更加靠紧男人,另一只手也不自觉地抓在握著自己的结实手臂上。

“安……”叹息般的低喃忽然在耳边响起,下一秒敏感的耳垂便被湿润的唇舌覆盖。

“啊!?”惊疑地看向殷彧,却正望进那双总是漆黑深沈的眼,里面满布著要将他吞吃入腹的火红欲望!

PS: 脑细胞快崩溃了,不过凡尔赛真的很美啊……当时带给我的震撼每次回想都很强烈和清晰!

《浪漫巴黎》的上章免费回馈大家,谢谢你们一路的支持,让似水这篇文能够冲上人气榜前二十,鞠躬!!

(13鲜币)Romantic Paris 贰

不……不会吧!

安旬被压在树干上的时候脑子里只不断重复著这一句话。

“殷!这里不行……”推拒著埋在锁骨不断吸吮啃咬的人,他低头只看得到乌黑晃动的发顶。

“啊!”没有得到回应,反而是锁骨附近的皮肤被尖利的牙齿咬了一下!

“我要你,现在。”殷彧抬起头直直看他,似乎再也无法忍受。

怎……怎麽会这样!

“不……不是散心的麽……”他急促地喘著气,有些慌乱。

低沈的笑此时分外清晰,殷彧俯头蹭蹭他的鼻尖,热热的气息拂在他面上:“偶尔换个地方做,也很不一样吧?嗯?”

是很不一样,可……可也不能在这样毫无遮挡的地方……

安旬身体紧绷不让他更进一步的动作!

眉间微微蹙起,殷彧知道对安旬这样保守胆小的人来说,在异国的户外做爱,即使肯定没有旁人看到,也会令他极度羞涩。

可是,自己不就是迷恋他这个样子麽?明明害怕,明明担心,却还是不会彻底地拒绝,是爱吧?深爱著自己,才会如此包容这般任的要求!

“I love you。”叹息著表白爱的宣言,由衷喜欢著身下的男人,恐怕此生也不会再有这样激烈的情绪了吧!

“殷……”

突来的爱语令安旬瞬间湿了眼眶,知晓殷彧不是会把情感挂在嘴边的人,却在近来频频对自己呵护备至,望著对方有些尴尬而烦躁的神情,他觉得这是Boss所做的最浪漫的事情,此时此刻他有种感觉,就算给他整个凡尔赛作为交换,他也宁愿窝在沙发里与殷彧耳鬓厮磨彻夜不眠。

伸出双臂环上结实的肩头,他无声默许了殷彧心中所想,如果这能令他快乐,那麽自己愿意大胆尝试从未想到过的方式,一切有他,不是麽?

衣衫敞开露出白皙纤弱的膛,米色的七分休闲裤滑落在脚踝处堆叠著,黑色的头颅停留在脆弱的下身,总是噙著迷人淡笑的薄唇试图挑起柔弱男人全部的火热!

上衣堆在腰间阻住糙的树皮磨痛细嫩的皮肤,细瘦的腰靠在杉树笔直的树干,安旬背脊泛起一层细汗,殷彧湿润的唇舌爱抚著他柔弱的芽,而不断发出“滋噗滋噗”的靡声音更令他不能抑制地颤抖。

微微向下弯曲了身体,从芽传来渐渐激荡高昂的热情,想到男人正在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他就顿时产生出混合著羞涩的强烈渴望!

“嗯……啊……”对方湿软而灵巧的舌卷动挺立的芽,搔过敏感的顶端时,他不禁大声喘息。

墨色浓重的眼紧紧观察著他的反应,GV英想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面前的男人,即使他年纪比自己大,即使他爱钱吝啬,即使每次做爱他都会兴奋得哭鼻子……可是,自己就是无法不对这样的他著迷!

大概是前世的姻缘吧?

从来不信命运这类非科学产物的殷彧一边吞吐著小巧可爱的芽,一边在脑子里这样想著。

“啊,啊──!”激情的尖叫伴随白浊的体堪堪冲破束缚激荡而出!安旬尖叫著爆发在殷彧的嘴中。

将一部分白浊吐回手心,殷彧仰头看著他高氵朝之後急喘著失神的样子不觉勾起唇角,这副惹人想要深度欺负的表情,还有染上淡淡粉红色的身体,所有这些都在刺激著他凶猛的欲望,上衣被汗水浸透,利刃也已经紧绷到几乎爆裂的程度!

轻轻将还在喘息的人转过身体面向树干,安旬虽然还没有回神但却本能地抬手撑在了树侧,之後的虚软犹在,後却已经开始期待坚硬刃猛烈的入所带来的快感!

细细用手心里的爱润滑著密闭的菊入口,殷彧狭长的黑目微微眯起,炙热的视线紧迫盯视著指下嫩的细微变化。

茂密的枝叶遮挡了大部分耀目的阳光,几缕顽强的光线努力穿过密密的缝隙照下来好似金线一般,金色的光芒正巧打在安旬拱起的背脊,映得本就白皙的皮肤如同镀上一层金漆,美得教人挪不开目光。

“唔!”两手指被紧密吸附著,密里的嫩就像有生命一般微微蠕动,不断吞吃他仅存的理智!

抽出手指,殷彧站起身,膛覆上身前光洁美丽的背,硬烫热的利刃早已蓄势待发等待一场痛快的欢愉!

胀痛的刃慢慢刺入软糯的口,两人几乎同时听到划开细嫩壁的声音隐隐响起,双双屏住呼吸等待坚硬的昂扬缓慢而带著不容抗拒的气势开拓专属於它的领地。

“啊……”当身体再也没有一丝缝隙,两人皆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短暂的停顿是暴雨来袭前的平静,转眼便是剧烈的抽,猛烈的撞击!

“啊!啊!”

安旬紧紧抓著树干随著身後一阵快过一阵的抽摆动著身体,空虚的後终於得到填满的饱实感,自己也终於成为完整的安旬,被Boss爱著的安旬……

深深的顶入令他几乎站立不稳,手指掐进糙裂的树皮,指尖有些疼痛微微发红就要抓不住了!

忽然後里狂猛撞击的刃停顿,结实炙热的手臂圈在自己腰间,有什麽东西落在脚边的草地上发出细小的声响。

“啊!”眼前一花他便仰面躺倒在草丛之中,背脊没有如预料中那样蹭到小草,接触到的是Boss柔软的上衣。

“嗯!”还未及张口,新一轮的戳刺便又排山倒海席卷而来!

他的眼前立刻再度泛起白雾,娇美的呻吟断续溢出微微开启的唇瓣,白皙而长的双腿架在Boss坚实的肩头,他甚至清晰地看到紫红刃迅猛出入红豔菊的样子!

“啊……嗯……”画面的冲击太强,後像要著火一样生出可以烧尽一切的热度,茫然一片中他几乎都闻到热情燃烧的味道!

头顶落下的日光丝丝缕缕照在他的脸上,Boss的头顶,随著身体的起伏仿佛有了生命似的在脸上和身上不断跳跃著,他抬起一只手抚上Boss沈迷欢悦而分外俊美的容颜,眼中浮起浓得化不开的深刻爱意。

“安……”殷彧睁开因为沈醉而闭起的眼,望进他盛满爱慕的浅褐双眸时,心不觉猛地一震。

接著便是更加快速更为准确的戳刺,每一下都重重顶在被自己熟知的敏感之处!看到身下人立时呈现迷乱媚人的神情,深埋在湿热柔软内的刃禁不住猛地胀大几分!

“嗯!”

自尾椎升起的麻痹感瞬间蔓延整个後背,他低吼著快速抽著,耳中尽是安旬连续勾人的甜腻叫声!

体拍打的声音越来约激烈,叫声低吼声也越来越激荡,终於!

在用尽力气的嘶吼中,无论是深埋体内的大利刃,还是粉嫩挺立的可爱芽竟同一时间出爱的种子,一股一股诉说著对彼此无限的迷恋……

……

正午的太阳肆意洒在温暖的大地,当殷彧牵著腰间酸软的安旬出现在坐满客人的Valentines时,吴元望著门外等位面露不耐的若干人影几乎都要痛哭流涕只差没拥抱两人了……

“小安……我都要累死了……”

安旬不好意思地笑笑,催促一脸轻松神焕发的殷彧去换衣服,然後托著腰走进吧台里面。

阿元,其实……我也……很累……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打起神开始作为餐厅老板的忙碌工作。



三篇番外全部更完,H餐还合口味吗?希望你们喜欢两个人有些甜美而又色色的相处哦……似水要滚去吃鱼干了,有人要吗?嘿嘿……

(18鲜币)番外 生病的故事 H~~

某日──距离殷彧接安旬回国之後的一个月左右。

“咳咳,好的,嗯,我明白……咳咳!”

安旬记好电话那边交待的事情,一面拿过杯子大口灌水。

从法国回来没多久殷彧就向风宇递交了辞职信,接著便高调赴任风尚国际的副总裁,这可是半个月来持续占据各媒体商业版的热议。

风宇商贸中国区CEO被风尚国际挖角,这可是足以令亚洲商圈沸腾的新闻,单单以殷彧的个人能力来说已经使肖南如虎添翼,而他跳槽的对象又竟然是业内闻名势头正猛的亚洲新贵,今後,风尚的地位恐怕再无任何企业可以撼动。

而自己早在几个月前就离开了风宇,本想就此全职帮助老院长打理孤儿院的事情,可却被殷彧劝来帮助他。说是习惯了自己当他秘书的感觉,不想重新再培训新人,他考虑了几天捱不住软磨硬泡也只好答应试试看,毕竟风尚对他来说也很陌生。

这些日子他们经常工作到深夜,睡几个小时就又起来继续办公,虽然殷彧以前对风尚的事务有所了解,可真正接手之後却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何况,肖南目前正在一门心思追著苏晨满世界飞,本没心思回来主持大局,一切都要殷彧自己应付。

唉……想著这些,他不禁祈祷菩萨早日让苏晨回心转意,不然殷彧就要先累倒了。

“怎麽叹气?”殷彧刚开过会从外面进来就看到他失神的样子。

“没,想起阿晨了,也不知道他还要跑多久……”

“呵呵,你这个同学天生是肖南的克星,想想一贯冷酷的英追著人跑却不得头绪的样子我就舒服极了!”殷彧大笑,将文件抛在桌上。

适时递过一杯香醇的咖啡,安旬有些生气:“可是你会很累。”

“你担心我?”接过杯子,殷彧心情大好。

脸又红了,安旬有什麽心事都表现在脸上,本骗不了人,他就是爱他这副纯真无伪的样子,怎麽看都看不够。

“来。”眯起黑眸,他放下杯子勾了勾手指。

安旬犹豫片刻走了过去,心跳开始加急,被拥入怀里的时候,吻自然落在颈边。

“这几天一直忙,你还好麽?”手指下滑抚在紧裹著西裤的圆润臀瓣来回摩挲,殷彧的嗓音也低沈下去。

安旬脸更热,正要说话,喉咙里忽然升起一股痒意,连续的咳嗽立刻冲出来,想要压下却反而咳得更厉害。

“怎麽回事?”殷彧拍著他的背急问,看到他咳得脸都红了的样子很是心疼。

激烈的咳嗽过去,他摆著手说:“没事,这几天忘记喝水,加上又是秋天很容易上火。”

“我记得抽屉里有胖大海。”殷彧起身去翻吧台抽屉。

“已经泡过了,多喝水就好。”安旬指了指自己的杯子。

“你回去休息。”殷彧拿过他的外套就要送他回家。

安旬急忙阻住他:“我不回去,我要帮你。”

这是安旬第一次在殷彧面前坚持自己的意见,两个人相对僵持著,望进他浅褐色坚定的大眼,殷彧率先投降。

“好吧,你留下,如果感到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安旬重重点头,露出开心的笑容,虽然自己帮不上什麽大忙,但只要留在Boss身边,他就觉得安心。

忙到深夜,助理买了宵夜送进来给他们,殷彧头也没抬地说:“你们回去吧,明天不要迟到。”

助理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回去整理东西,整整忙了十五个小时他头晕脑胀,关门时望向依然埋头文件的副总,他不禁肃然起敬。

“安,你去那边睡一会儿。”殷彧见人都走了,到安旬身边拿走他手里的资料夹。

安旬的眼已经泛起血丝,脸上也有了倦意,但他还是坚持:“我们一起休息,调好闹锺三个小时以後起来继续?”

如果自己不答应恐怕安也不会休息,殷彧带他走进与办公室相连的小型休息间,整好了枕头拥著他一同躺下。

“睡吧。”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看到安旬羞涩地闭上眼,他轻笑著也闭上了眼。

@@@

安旬醒来的时候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了身旁没有到殷彧,而从门缝里透出的微弱光亮显示办公室内的人正在忙碌著。

头有点晕,嗓子也很痒,似乎比起休息前更严重,大概自己真的感冒了,正想著喉咙里忍不住窜出剧烈的咳嗽!

很快脚步声响起,接著门被推开亮光进来,殷彧拧紧了眉头递给他杯子:“天亮就去医院。”

喝了水压下咳嗽,安旬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令两人意外地怔住,殷彧先反应过来:“现在就去。”

明白无法再拒绝,他点头同意。

拿了药从医院出来,殷彧心疼地搂紧他:“嗓子发炎这麽严重还说没事,再耽误下去一定转成高烧。”

安旬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疏忽了,抱歉地回搂著他安慰:“我也不知道会这麽严重,不过医生总喜欢危言耸听的……”

“我送你回去。”

“我想陪你……”安旬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很怕被拒绝,马上又补充,“我可以在办公室休息。”

亲亲他,殷彧无奈地妥协。

“安,吃药了。”回到办公室就被殷彧强迫睡觉,迷迷糊糊的时候安旬被摇醒。

大概由於一下子放松了,嗓子的症状也在短时间里全部发了出来,接过药片就水吞下,糖浆马上又被举到眼前。

“不喝了……”安旬看著那瓶浓浓黑黑的东西心里发怵。

“不行。”

“真的不要……”

安旬瞪著糖浆,殷彧瞪著安旬。

忽然,殷彧仰头喝了一大口,接著伸手按在安旬的後脑凑近自己,一低头贴上了上去。

甜腻的药混合了炙热的吻,安旬喉咙一动不觉咽下对方舌尖推过来的汁,很快药消失在彼此的唇舌间,剩下的只有猛烈浓郁的热吻!

“嗯……”从身体深处生出酥酥的熟悉感觉,安旬轻声呻吟,双手也自动缠上了殷彧的肩膀。

他鼓励般的索求令殷彧眼神暗沈,紧绷的身体就要爆发一般,下腹收紧,欲望抬起了头期盼淋漓的放纵!

“安……不要引诱我……”叹息般的声音溢出交缠的唇瓣,如蛊惑似催情。

脑袋更昏简直无法思考,只顺应心里的感觉想要被吻被拥抱被需要,安旬抓在殷彧肩头的手紧了紧。

“安……”殷彧不再有所顾忌,难得安这样热情主动,他的自制力在安旬面前从来都是负增长。

衬衣敞开露出白皙细嫩的皮肤,此时染上了诱人的粉红色,前两点突起红豔欲滴,殷彧的舌尖在上面来回舔吮挑弄,很快就听到安旬急促混乱的呼吸。

一连月余的忙碌不分昼夜,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过火热的事了,此时此刻彼此擦出火花立即燃起熊熊大火!

赤裸地相拥,汗渗出皮肤紧密贴合,手指游走到哪里就在哪里点起火焰,殷彧的唇轻点他的额头、双眼、鼻尖……一下一下慢慢向下延伸直到小巧的肚脐,安旬已经沈入迷乱的欲望中,芽忽然被湿润的唇舌包含,身体不禁弹跳起来。

有力的大手早已按在纤细的腰侧,殷彧细细舔吮著粉嫩可爱的芽,不一会儿芽顶端就淌出透明的汁,好似得不到纾解而哭泣了似的。

“舒服麽?嗯?”修长的手指滑入圆润的臀缝按压紧闭的口,时轻时重充满情色的意味。

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被对方熟知,安旬忍受不住一波高过一波的热浪,呻吟也越来越密集,菊嗡动仿佛在期待著凶狠的入带来更加炙热的占有!

殷彧的黑眸里跃动著赤红欲望,利刃早就高昂起来随时寻找进入的最佳时机,菊很快适应了手指的开拓变得柔软,内里的嫩也渴求地蠕动想要更多抚慰。

“安,可以麽?”即使很想立刻入,殷彧还是强压下几乎迷乱的意识低声询问。

安旬迷迷糊糊地应了声,接著便是冲破喉咙的惊呼!巨大坚硬的刃居然迫不及待地整没入!深深的顶入令他几乎立刻停止呼吸。

“抱歉。”殷彧吻上他红润的唇,贯入自己的味道,下身立刻挺动起来,将对方的呻吟全部纳入口中。

彼此紧密相连,戳刺抽每一下都引动更为激烈的交缠,断续的呻吟声里夹杂了暗哑低沈的温柔抚慰,令这场淋漓尽致的爱充满了甜美的气息……

@@

似乎很久没这样出过汗了,浑身畅快淋漓无比舒畅,梦中Boss紧紧拥著自己呢喃著令人脸红的情话,幽幽醒转时自己被坚实有力的手臂拥揽在温暖的怀中,幸福的滋味从没这麽强烈过。

安旬悄悄抬眼细细逡巡Boss英俊完美的脸,连熟睡的样子都是这样令他怦然心动爱到窒息,离开他去法国的日子,每一天都如同煎熬,还好他追了过去,还好他们澄清了误会,不然仅仅想到自己的後半生再不会出现殷彧的名字,他就痛到想要死去。

“感觉怎麽样?”他沈思的时候殷彧也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他的状况。

脸立刻就红了,安旬埋在他前不肯回答,感到对方的膛微微震动出愉悦的笑声。

“我是问你的嗓子,不是……这里。”殷彧带点刻意地轻轻抚他的腰线附近,眼神渐渐暗沈。

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安旬羞愧不已更不知要怎样面对他,支支吾吾地回应:“还……还好,大概因为出汗,所以舒服很多……”

声音听起来比夜里好很多,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毒素从汗排出的缘故,殷彧更愿意是後者。

“本应该要你好好休息,你接著睡,一切有我。”殷彧吻了吻他的额头温柔地凝视他说。

就像梦里的Boss,温柔、体贴,只对自己,安旬乖乖闭上眼沈入梦乡,心中充满说不出的幸福知足。

隔天,风尚国际副总办公室。

“咳咳……就这样办,对,按对方的意思做出调整,咳咳,先拿给我看,咳咳。”

“是我,知道了,我查下日程……嗯,没问题,明天下午三点见,好。”

刚挂上电话殷彧又是一阵猛咳,安旬站在一旁举著杯子满心内疚,自己的感冒全部传染给了Boss,看他咳得那麽难受,自己恨不得替他去受。

“不要多想。”接过杯子瞥见他的神情,殷彧笑著安慰他,“我宁愿感冒的是我。”

心中蓦地注入一股暖流,Boss这样对他笑著说著动人的情话,安旬心跳剧烈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

“可是你这样还要工作,都不能好好休息……”

“有你照顾我不是麽?”

室内一时陷入沈静,不久之後响起安旬感动的声音。

“嗯,我会一直照顾你,永远。”作家的话:PS:最近很喜欢写点甜蜜的东西,大概是糖果的设定比较虐吧……望天。

(15鲜币)牛的故事 H

关於牛,殷彧避之惟恐不及,安旬却非常喜欢,之前在风宇的时候常常是公司的牛解决他的饥饿问题,有营养又美味的东西他向来不能抗拒。

只是,跟Boss在一起之後,他就只能在殷彧看不到的地方喝最爱的牛。

“你……为什麽不喜欢牛?”

周末暖融融的阳光里,两个人在郊外的别墅院子中烧烤,安旬还是忍不住问他。

殷彧正在为**翅刷酱料听到他的手话顿了顿回答:“只是不喜欢,没有为什麽。”

看来还是有原因,安旬为数不多的聪明此刻冒出来,只是殷彧一副本不愿多谈的样子,他想要争取光明正大喝牛的机会就这样悄悄熄灭了……

某天,安旬在连续好几次提及牛却被殷彧巧妙转移话题之後的此刻,终於爆发了他引以为傲的坚韧不屈神!

“我要喝牛!”咖啡苦涩的味道弥漫整间屋子,他就是不明白为什麽早餐一定要喝咖啡才行!

殷彧收起报纸放到一边,黑曜石般的双眼将他郁闷的表情看个仔细:“还不习惯咖啡麽?”

又要转移话题……安旬及时醒悟,默默坚定问个清楚的目的回视他!

眼中掠过一丝讶异,殷彧没想到一项好说话的安旬在被自己连番几次挫败後居然还是如此坚持:“你一定要知道?”

安旬神色一整认真地点头。

靠在舒适的餐椅中,殷彧悦耳的嗓音缓缓流泻:“你知道我和小柔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

看到安旬脸上浮起的心疼,他有些动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她很喜欢牛,直到国中的时候每天都要喝两杯,而且,她不光自己喝,每次还要求我一定要陪她喝,甚至比她喝得还要多……”

难怪Boss长这麽高……安旬不禁感叹,不过转念一想,肖南那个巨人小时候要浪费多少牛才能比Boss还高啊……

“你明白了?”

殷彧的神色有些尴尬,好像提起这件事很丢脸似的。

明白什麽?安旬满眼疑惑。

呃!殷彧叹气:“物极必反,闻到味我就恶心,条件反。”

啊?安旬垮下脸,这麽严重……那他今後不是再不能喝了……

不忍见他失望的表情,殷彧犹豫片刻问他:“你这麽爱喝?”

有气无力地点头,牛多好啊,Boss居然闻到就恶心……

盯著他愈加落寞的脸,殷彧眉头渐渐皱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

虽然喜欢,可是为了爱人不要反胃,安旬还是毅然决然地放弃了牛,并且自此再没提起过,而是老老实实跟著殷彧喝起了咖啡,苦涩的味道很难忍,但只要想到Boss喜欢,他就忍了下来。

当风尚终於迎回满天乱飞的终极Boss肖南的时候,殷彧和安旬也才得以真正的喘息一下!

“安和我要休假。”殷彧坐在肖南对面,隔著豪华办公桌要求。

凌厉的眼神向他无所谓的表情,像刀子一样来回几次,低沈悦耳的声音才响起:“报复我?”

切了一声,殷彧鄙视地说:“小人之心,你脑袋坏掉了?”

见肖南危险地眯起冰蓝的双眼,他摆摆手说:“我要陪安,这段时间累坏他了。”

“我从不知道你是这样专情的人,以他的能力,倒也会被累坏。”肖南眼中浮起轻蔑。

“喂,我虽然是副总,也是有脾气的!安很用心了!”殷彧脸色一沈就要发作。

肖南笑道:“你以前的风流倜傥看来找不回来了,ok,要休多久?”

“一周而已。”殷彧面色稍霁,接著嘲笑他,“你还不是一样,五十步笑百步,他还不肯跟你回来?”

肖南神色一僵,清了清嗓子:“我自有办法。”

虽然故作轻松,可殷彧还是注意到他那双蓝眼中一闪而过的狼狈。不过那是人家的家事,他可不打算过问,最好苏晨让肖南再吃点苦头才好,免得这个男人如此刻薄地损他心爱的宝贝。

“你腹诽我。”肖南拿起桌上的文件笃定道。

“明天开始休假,交接工作已经做好,一会儿John会把资料拿给你。”殷彧见好就收,今晚他准备了“惊喜”给安旬,要早点回去布置。

所以当安旬下班回到家里的时候,意外地看到餐桌上摆了致的法式料理,香氛蜡烛、白葡萄酒,还有漂亮的餐具闪闪发亮!殷彧站在桌边微笑地看著他,脸上写满期待。

“这得花多少钱啊!”他扔下公文包走过去,心疼地皱起了脸。

殷彧内伤到想要吐血,喉咙吞咽下几乎破口的大吼咬牙说道:“抽奖中的。”

“啊!?”安旬疑惑地看他,“抽奖会中法式料理?好稀奇……”

殷彧继续内伤:“中的餐具,料理是我做的,材料不贵,超市今天特价。”

安旬这才满意地点点头:“Boss你节俭很多,地球会感谢你的。”

这跟地球有关系麽……殷彧很想反问,但为了不破坏甜美的气氛,他硬是压下了一肚子郁闷。

“怎麽想起来做这些?”洗过手坐在桌边,安旬嗅著食物诱人的香气问他。

“庆祝休假,明天起我们有一周放松的日子。”

“真的?”安旬很惊讶,“肖总会批?”

“不批也不行。”殷彧冷哼。他们做牛做马放他去追苏晨,作为回报这本不算什麽!

晚餐在浪漫愉悦的气氛里完美进行,刷洗过崭新致的餐具,安旬便被殷彧推进了浴室,窄小的浴室当中居然摆著一只洗浴用的大木桶!

“这……也是你抽奖中的?”安旬著木桶光滑的桶身惊讶地问,他以前看过推介单,这样的木桶很贵的。

殷彧转过头呼了口气,然後转回来点头。

“试一下看好不好用。”

“还是不要了,浴室已经很小了,放这个会很占地方,不如……送给孤儿院吧!”安旬建议。

“不行!”殷彧断然拒绝,开什麽玩笑,他费心铺垫了这麽多就是为了接下来的一刻啊!

被他决然的态度惊到,安旬虽然疑惑但还是顺著他的意思同意试一下木桶,於是他便脱了衣服坐进去,殷彧眼中浮起笑意,拎过角落里的大桶打开盖子倒了进去!

浓郁的牛香气立刻充满浴室,安旬只觉身上一热,接著便被白花花的牛包围了起来!

“这……这……”诧异到说不出话来,他眼睁睁看著殷彧把一桶桶热牛倒进了木桶里,然後也脱了衣服坐进来。

“喜不喜欢?”见他呆愣愣的样子,殷彧心情大好。

“你不是讨厌牛……”

“可你喜欢,对麽?”殷彧不以为然地将牛拍在身上,虽然鼻子里窜入的味道很令他不适,但为了安旬他强迫自己努力去适应。

安旬的眼眶渐渐湿润,看他为了自己而强压下恶心的样子真的不能不感动,凑过去主动亲在他的嘴唇上,心中满满的幸福。

“安……”

被他的主动楞了片刻,殷彧随即便更加火热地回吻起来,很快两人就浑身燥热急於纾解充斥的欲望!

坐在坚硬的利刃上随殷彧的节奏晃动,安旬大声呻吟著,牛的味道侵入大脑令疯狂的抽也甜腻起来,纤腰以下都没入白之中,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晶莹透亮,殷彧吸吮著他前,烙下一个有一个嫣红的痕迹。

以为自己会受不了如此浓郁的味,可是殷彧发现随著激情愈加火热,牛的味道似乎也变得诱人起来,不仅不再令他恶心,反而使他更加热情澎湃不能自抑!

尤其是安旬浑身沾染了香变得愈加动人,吸吮散布在他肌肤上的牛时殷彧竟然觉得是如此美味好吃!

“殷……快点……再快点……”安旬见他停下,不依地扭动起腰部。

“如你所愿,宝贝。”从未尝试过的方式似乎令安旬异常兴奋,殷彧勾起唇角猛地挺动下身,听到他细碎的愉悦呻吟。

劈啪的牛声中,闷声低哼以及令人脸红的呻吟混合著浓浓香充满整间洋溢著玫瑰颜色的浴室……

“那些牛很贵的……倒掉很浪费……”淋漓尽致之後,殷彧拥著安旬躺进温暖的被窝正打算好好温存一番,怀里的人却又开始煞风景地心疼起来。

“难道你要喝?”殷彧亲亲他额头,那桶牛里有他和他的“华”,他倒是不介意宝贝喝下去。

安旬脸涨得通红,显然也想到这点,瞪著他没法反驳。

“以後不会了,嗯?”安抚地承诺,殷彧搂紧了他。

“那明天开始我不用再喝不加的咖啡了吧……”一会儿怀里又传来闷闷的声音。

他失笑:“不用了,我陪你一起喝牛。”

感到膛被小巧的鼻尖噌了噌,殷彧很是满足,早知道这样做会令安旬如此主动大胆,他应该早点尝试。

“谢谢你,殷。”

“不用谢,因为我爱你。”作家的话:GV的私藏番外哦……关於令郁头疼的milk……嘿嘿,H照样不能少……一直想写两个人在牛里激情的故事,终於如愿了……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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