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成群(东门吹牛) - xp1024.com
《妻妾成群(东门吹牛)》


第○○1章【楔子之章,又见闪电】上

海滨繁华城市之一的边城某酒吧内,龙蛇混杂,三教九流遍地都是,有卖葯的,也有买葯的,有拉客的,也有嫖客,有混混小弟,自然也有龙头大哥。

在酒吧包厢的最里面的包间里,正坐着十几个男男女女,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当中坐着一青年男子,年约二十五,匹夫黝黑,身材健硕,穿着一身的黑色紧身皮衣,皮衣长过膝盖,手中正夹着半截香烟,中指上还带着一枚硕大的白金戒指。一头乌黑的寸发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浓密的剑字眉下闪烁一双贼亮的眼睛,眼睛虽不是很大,非双眼皮却甚是明亮清澈,微微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

坐在他身边的男子,每人身边都坐着一个妙龄女郎,盛装浓抹,香气袭人,不时与身边男子调侃而笑,时而又“含羞”掩口,有的则坐在一边拿着麦克风,唱着流行歌曲,还颇有情趣地和身边男子对哼着。皮衣男子突然一脚将面前的酒柜踢翻,随后猛吸几口烟,冷眼看着众人。其他人就如见鬼一般,身边的男子赶紧叫那些女子先出去,将卡拉OK关掉,顿时整个包间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看着皮衣男,都不敢说半句话,突然一声清脆地电话铃打破了寂静,当中一个长发小子尴尬且有害怕地看了一眼皮衣男后,又看了看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恭敬地对皮衣男道:“风哥,是羊老三打来的。”

风哥瞪了一眼长发男,冷声道:“告诉他,货我已经吞了,有种就来找我,我还真怕他不来找我呢。”

风哥原名沐临风,别看他才二十多岁,却已经是海城卧龙社的龙头,这次他的兄弟抢了另外一方势力的一些货物,羊老三扬言要找沐临风报仇,所以他的手下们才找沐临风来商量对策。 本来沐临风是犯不着与羊老三对着干的,不过最近今年羊老三的气焰也忒嚣张了,沐临风也想乘此机会灭灭他的威风。再说让他将自己的弟兄和货交给羊老三的话,那不让其他弟兄心寒,和让羊老三认为他怕他们。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就不怕与羊老三扯开脸皮。不过这事了了之后,内部这些弟兄还是葯好好整治一番了,不然天天给他惹事,还不给他忙死。

长发男听了沐临风的话,点了点头,马上接通电话,转达了意思,随后挂断了电话,对风哥道:“羊老三说要你…要你…”

沐临风看着他道:“他说要我死无全尸?”

长发男不敢言语,表示默认。

沐临风嘿嘿一声冷笑,道:“那也要他有命来杀我了。”随后问众人道:“怎么样?找到买家没有?”

长发男道:“已经联系上一个,后天交易。”

沐临风点点头,随后站起身来,待他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原来他足有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头。沐临风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中,道:“好了,散吧,你们自己找乐子去吧,不过葯小心点。”说着便向包厢门口走去。

长发男叫道:“风哥。”

沐临风停住脚步,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长发男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递给沐临风,道:“风哥,羊老三说要对付你,你还是小心点,这把‘千手观音’你留着防身吧。”

沐临风看了看长发男,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枪,笑道:“我会怕他…”

长发男连忙道:“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这叫做有备无患嘛。我已经上满了膛了,一千颗子弹,一颗不少。”所谓的千手观音,是这款枪的外号,因为它体型小,子弹也小如针头,中弹者的伤处,就如同被针扎了一般。而且能连发千颗子弹,据说美国的特工现在都用这种枪,是最近军火交易的抢手货,所以黑话都叫它千手观音。除了千手观音,还有一种叫八百罗汉的,也相当畅销。不过八百罗汉体型要比千手观音大些,但是射程也比千手观音远些,不过消音系统没有千手观音好,总之两款是各有千秋。

沐临风接过“千手观音”,把玩了一会,收好后道:“嗯,那就这样,散吧。最近你们也小心点,羊老三那人我了解,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沐临风点了支烟出了包厢,走到吧台后,眼神四处涣散地向酒吧各处打量着什么,只见他的眼神突然固定在酒吧的某一角落,嘴角微微一扬,露出洁白的牙齿。沐临风将香烟放到口中吸了两口后,随后用手指弹出数米之远。

沐临风向酒保要了一杯酒,端起酒杯向酒吧的一角走去。随着沐临风目光看去,只见酒吧角落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位穿着火红色裘衣的妙龄女郎,一头长发烫成了波浪卷,发尾处还挑染了惹眼的金黄色,一双秋波明媚动人,红唇轻轻张开,将手中的酒饮去半口,轻喳了两下香唇。她下身穿着一件超短的火红色短群,细长的双腿无一遮掩的展露出来,左腿轻轻地搭在右腿之上。身上虽然穿着厚实的裘衣,却又敞胸露怀,纽扣只扣到蛮腰处,裘衣里面只穿了一件火红色的纹胸,高耸的双峰随着她的喘息,频频而动。那女子见沐临风向她走来,眼神完全集中到沐临风身上,似乎在打量着他,随即嘴角泛起了微笑。

沐临风走到女子面前,对那女子笑道:“小姐你好面熟,我们是否认识?”

那女子听了“扑哧”一笑,随后用玉手半掩住下颊,笑着对沐临风道:“先生,你这招已经过时很久了吧。”

沐临风微微一笑,坐到女子旁边,将右腿搭到自己的左腿之上,端起酒杯轻饮一口后,对女子道:“好的招数就不怕老,有时候越老越俗的东西反而越直接有效。”

那女子妩媚一笑,没有说话。

沐临风又端起酒杯在那女子的酒杯上轻轻一碰,饮去半杯,然后笑道:“我叫沐临风,不知可否请教小姐芳名?”

那女子微微一笑,随手端起酒杯,小饮半口后,转头对沐临风道:“你可以叫我红红。”

沐临风知道在这里不会有多少人说真名,晃了晃酒杯,随口笑道:“红红?名副其实。”说着沐临风的手已经搭到了红红的香肩之上,见红红并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身子向他侧了过来。

沐临风心中暗喜,已经知道此女子对自己并没有反感,双手更是肆无忌惮的在红红的身上游走起来,不一会摸到少女的臀部,只觉弹性十足而充满肉感。

酒过三旬后,沐临风见红红的脸上红晕已起,不知是挑逗还是酒精的作用,只见脸如桃花,双眼滴着浓浓的春意,双手扣在沐临风的肩上,硕大而丰满的胸部挤压着,微微的喘息声,风情万种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感受到春意浓浓,连忙走到吧台买单,酒保显然对他极为熟悉,边找钱,边对沐临风笑道:“风哥,猎物已经找到了?”

沐临风瞪了一眼酒保,从钱包中套出两张一百的递给酒保后,又回到红红处,将红红搀扶着离开了酒吧。

上车后,沐临风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红红,看到红红春情泛滥,不由心头一热,忍不住伸手从衣襟进去轻轻揉了揉,这跟刚才的感觉根本是两码事,零距离的接触,几乎让他不能自禁,暗中猜测着对方的比例,至少36C,同时不禁摇了摇头,嘿嘿笑道:“酒量如此差劲,还要喝这么多,分明是存心勾引我嘛。”

却见红红突然睁开眼睛,娇声道:“得到便宜还卖乖。”

沐临风本见红红已经烂醉如泥地瘫坐在车上,突听红红开口说话,心不禁也是一惊,刚转头看向红红,却已经被红红如火般双唇封住了口,手已经伸向沐临风的胯下。

沐临风暗忖道:“想不到她比我还要着急。”凭沐临风在红尘中打滚数年,像红红这般主动热情的女子,他也还是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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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楔子之章,又见闪电】下

沐临风与红红在车中缠绵了良久后,心下想到:“总不能就在车上完事吧。”想着连忙推开红红,笑道:“我们还是去酒店吧。”

红红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衣装,点了点头,将整个身子靠在沐临风的肩膀上,手还不断地把玩这沐临风的私处,沐临风无奈地摇了摇头,马上发动车子。

沐临风将车开到边城最豪华的酒店门前停了下来,为了雅观,把红红的衣服重新整理一次才走出车门,几乎挟着红红的手不让他乱动,走进酒店。到吧台登记时,服务员笑着对沐临风道:“就知道风哥今晚肯定会来,早给您留下了房间。”

沐临风其实每次带女孩子出来,都是到这家酒店,吧台的服务员早已对沐临风十分熟悉。沐临风接过服务员手中的钥匙,看了一下钥匙上的房号“808”,微微一笑,将钥匙放到口袋中,这个数字是他最喜欢的数字。

沐临风搂着红红的蛮腰进了房间,刚开开房间的灯,却见红红已经将身上的衣物脱个干净,舞弄风姿,性感十足的躺在床上,騒动着双腿,勾引着沐临风。

沐临风此刻却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暗中苦笑,很想问自己:“到底那一个谁玩谁呢?”心中却有一种自己成为别人猎物的感觉。

沐临风也随之脱尽身上的衣物,红红惊讶地看着沐临风,她没有想到的是穿着衣服的沐临风看上去是那么的斯文,而斯文下却藏着如此结实的肌肉。红红见到沐临风如此体型后,早已喜出望外,不停地用玉手抚摩着沐临风结实的肌肉,当抚摩到沐临风坚挺的雄根时,红红不禁一阵兴奋地瘫躺到床上,沐临风从红红的眼神中,已经清楚地看透了她的想法,这使得沐临风大男子的欲望充实到最高点,沐临风马上扑向满脸红晕,早就等得不耐烦,春水融融的红红。

沐临风着实没有想到红红的床上工夫竟然如此了得,无论躺、坐】,还是嘬,吸、舔,都是沐临风平生从未遇过的对手,使得沐临风有种身入狼穴的感觉。三个小时内,沐临风已经与红红“交战”了七次。沐临风纵横红尘这么久,这才第一次有种甘拜下风的感觉,而又欲退不能,红红这种女人虽然欲望大的可怕,但是无论身材还是技术方面都还是让沐临风有了充分的感官与身心享受。

正当沐临风再次准备与红红翻云覆雨共赴巫山之时,突听“砰”地一声,只见房门已经被人踢开。沐临风心中一凛,连忙坐起身来,用被子将身体盖好。红红“啊”地一声惊叫出来,随即躲进被窝中。沐临风刚刚坐定,就见门口冲进数十人来。沐临风本以为是警察查房,此刻看着这些人的样子又不似警察,只见各个都身穿黑色西装,一进房后各个掏出手枪对准沐临风,面无表情地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心下一凛,这时候门口又走进一个人,沐临风借着围住床边的黑衣人之间的缝隙看去,只见一个同样身穿黑色西装,留着一个平头的中年男子正向床边走来。沐临风看着那中年男子的样子,冷哼道:“羊老三?”

羊老三走到床边,冷眼看了下沐临风,又看了看在被窝里蠕动的红红,邪笑道:“怎么样?我破鞋的滋味如何?”

沐临风刚想站起身来,羊老三也掏出把枪对着沐临风道:“你以为你此刻还能逃出去嘛?”

沐临风突然哈哈笑道:“我根本就没打算走,你马子还真是騒井足,伺候的老子相当舒服,本来我们还要继续呢,我怎么舍得走呢?”说着掀开了红红身上的被子,红红一脸惊慌,刚要再盖起被子,沐临风已经趴到她的身上,在她的唇上深深一吻。回头对羊老三道:“怎么样?你要不要看着我们继续?”

羊老三骂道:“你他妈的,到这时候了,还装什么愣子,说!到底我的货在哪里?”

沐临风从红红的身上下来,坐到床边,点了支烟,吸了两口道:“本来我手下吞了你的货,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你只要和我好声好气地说,我也会给你个交代。不过你的嘴估计几年没刷牙了,说不出什么人话来了。老子将货和人交给你,岂不说明老子当这个卧龙社的老大无能?”

羊志见沐临风此刻还能若无其事地说着这些话,心下已经感觉不妙,转头看去,原来拿枪指着沐临风的人,已经纷纷用枪指着他了。头上冷汗不禁留了出来,连声骂道:“你们做什么?沐临风给了你们什么好处?”那些人只是冷笑着看着他,并不答话。

羊志再转头看着沐临风的时候,沐临风已经穿好了身上的衣服。只听沐临风笑道:“你这个做老大的还真是失败啊,自己的手下都能背叛你。”说着示意人将羊志手中的枪拿下,羊志瘫坐在地上,道:“老子认栽了,老子就不信你敢动老子。”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老头子,你已经落伍了,你下辈子投胎,还是多看点书吧。”说着蹲下身来,对着羊老三道:“你一定没看过《三国演义》吧,知道什么叫天下分久必合么?”随后站起身来道:“现在你的兄弟整天为你卖命来踩我的地盘,伤亡无数,你说谁愿意过着天天砍砍杀杀的日子,还不是为了钱嘛?吞并你的社团后,我便可以让海城黑势力归于一统,那时候…”

羊老三叫道:“你他妈的,别给老子说这些,你动老子看看。”

沐临风笑道:“我们的羊三爷还真着急去奈何桥报到呢。”说着将烟蒂弹开,突然冷声道:“带羊三爷上顶楼,送他一程。”

羊志看沐临风似乎要来真的,连忙叫道:“沐临风,你个狗娘养的,你个色坯子…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说着已经被人架起,向顶楼而去。

沐临风又点了支烟,对着床上的红红道:“我上楼去监斩,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回来就让你要生不得,要死不能。”说着在红红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向顶楼而去。

这家酒店一共有八十层高,沐临风到顶楼的时候,羊老三已经被架在楼边沿上。沐临风走到羊老三的面前,笑道:“还有什么遗言没?”

羊老三见沐临风来真的,突然软声道:“风哥文学网1 6K,我知道错了,那货我不要了,就让送您老人家的。”

沐临风掏出千手观音,道:“羊三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记当年怎么对付我哥哥的了?你还真以为老子会为了一批货要你的命啊?”

羊老三心下一惊,突然想起一年前,也是在这座楼顶干掉一个人,当时却没有想到那人会是沐临风的哥哥,刚想说话,突觉两腿一疼,已经中了沐临风两枪。跪倒在地上,惨声道:“算我羊老三无眼,你开枪吧。”

沐临风走到羊老三身边,用枪指着他的头顶道:“我看您还是爬到一边,自己跳下去吧。”

羊老三抬头看着沐临风,不想沐临风外表如此斯文,狠下心来却如此歹毒,心想这次无论如何也是逃不出去了,于是慢慢向楼边爬去,张着脑袋向楼下看去,却见楼下人车如蚁,真跳下去估计连骨头都能摔成百十节,不禁又害怕起来。

沐临风走到羊老三身边在他的右手上,又开了一枪,道:“看来我们的羊三爷还是缺少点杀身成仁的勇气啊。”说着示意一旁的人推他下去。

却在这时,天空突然轰地一声,一道闪电打在羊老三的身旁,羊老三马上从楼顶上掉了下去,沐临风看了看掉下去的羊老三,又抬头看着天空,只见天空乌云密布。沐临风笑道:“原来老天都要收拾…”话没说完,又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好打在沐临风的身上,沐临风顿时失去了知觉,两腿一软,从顶楼掉了下去。

众人大惊,向楼下看去,只见半空中寒星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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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胯下美人,床上谋士】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模糊之中,沐临风渐渐有了知觉,以前的记忆顷刻间全部重新出现在沐临风的脑海,沐临风似乎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沐临风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却趴在一张床上,床上一男一女,竟都是赤身裸体,都已经不醒人世了。沐临风不及细想,心下奇怪道:“这里是哪?”

沐临风从床上爬起来,站到一旁,仔细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却发现自己原来在一个帐篷内,床边的案头上两盏油灯,已经灭了一盏。床边满地都是衣服,却都是一些奇怪的衣服。再看床上男女时,不禁笑道:“原来这对男女正在造人运动,自己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再仔细看时,这才惊奇地发现,原来那男子竟然扎这一个马尾辫子,前半个脑袋竟然没有半丝头发。

沐临风感觉不妙,心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心想:“我明明是被闪电击中,从八十层楼上掉下来的,怎么会到了这里?”想到这里,沐临风抬头看着帐篷顶,也没发现有什么窟窿。

沐临风走到帐篷门口,慢慢探出头看去,只见外面竟然有无数个帐篷,每个帐篷边上都站着穿着古代衣服的士兵,唯独这个帐篷没有,而且这个帐篷出奇的大,帐篷所用的布料也非常厚,估计即便帐篷内点上油灯,外面根本看不到帐篷内的身影。

这时百十个士兵巡逻从面前而过,沐临风马上缩回头来,联想到自己自己被闪电劈中,竟然不死的遭遇,不禁失声道:“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拍电影,难道自己真的时空穿梭,来到了异时空?”

沐临风回到帐篷内,坐在一边,满脑子空白。却突然听得床上女子一声呻吟,沐临风马上上前查看,只见那女子,双眼微闭,两晕通红,嘴若樱桃。这才发现,原来那女子竟然貌若天仙,是沐临风以前从未见过的货色,看的沐临风不禁有点发呆。

那女子微微睁开双眼,看见面前的沐临风,刚想大叫,沐临风心下一惊,马上捂住她的嘴巴,道:“不要叫。”

那女子睁大眼睛看着沐临风,满脸的吃惊。沐临风眼睛不自觉的从她的脸上移到了她的丰胸上。

那女子一惊,连忙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沐临风这才回过神来,坐到床边,手却是仍不放开女子的嘴巴,对她道:“我问你话,你老实回答了,我就走。”

那女子点了点头,沐临风问道:“现在是公元多少年?”见那女子一脸茫然,连忙又道:“现在是什么朝代?”

那女子吱吱唔唔地想说话,沐临风心道:“万一放开了手,他大叫引来了人,自己可就麻烦了。”随后道:“我说什么,是你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那女子马上点了点头。

沐临风看着趴在一旁赤身裸体的男子,道:“这是你丈夫?”

那女子点了点头,沐临风又问道:“现在是清朝?”

那女子满脸疑问,随后摇了摇头。

沐临风心下奇道:“不是清朝?可是这男子的发型分明就是清朝的猪辫子嘛。而且外面的士兵人人都扎着辫子。”马上道:“你骗我…”

那女子吱吱唔唔地说了一番话,沐临风隐约听见她道:“你放开手,我和你说话,我不会叫。”

沐临风半信半疑,心道:“也好,反正我有枪在手,万一有什么不对,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想到这里,再看看眼前这女子的容貌,心下觉得杀了还真是暴殄天物,道:“希望你不要骗我,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那女子拼命地点头。

沐临风将枪握在手中,慢慢放开了手。

那女子着急道:“你先看看我丈夫怎么样了。”

沐临风林忙推了推床上的男人,见他仍是一动不动,连忙翻开那男子后半身的被子,这才发现,那男子身下一滩血迹,早已经归西而去了。

那女子两眼含泪吱吱唔唔地哭了起来,沐临风心下却奇怪道:“难道是自己砸死他的?”在仔细看时,却发现那男子背部却有两针眼大的弹孔,不禁一惊道:“难道是枪走火了?”

沐临风心下一阵愧疚,连忙对那女子道:“枪走火,纯属意外,我也不想的。”

那女子并不理会他,只是一味地哭泣。

沐临风此时再看地上衣服时,这才惊奇地发现,当中一件明黄的衣服上,竟然绣着龙。沐临风连忙拿起衣服,问那女子道:“他…他是皇上?”

那女子点了点头,仍是哭泣不止。沐临风心道:“这下遭了,我杀了皇上,在这里以后怎么容身?”

沐临风问那女子道:“他是康熙皇上?”沐临风看这里明明不是皇宫,在想到历史上的康熙曾经亲自征缴过葛尔丹,不禁如此一问。

不想那女子满脸茫然,不摇头也不点头,似乎完全没听过康熙的名字。

沐临风心道:“如此看,这是康熙之前的皇帝了,顺治应该没出征过哪里,而且这岁数…难道…”

沐临风不禁心下一凛,道:“他是皇…皇太极?”

那女子点了点头,而此时却已经不再哭泣,眼神游离地打量着沐临风,似乎在奇怪沐临风的穿着打扮。

沐临风并没在意,他心下忧喜参半:“如此一来,就是说,我现在是在关外,只要我跑到关内去,就安全了,说不定还能成为英雄呢,毕竟自己杀了皇太极。”

沐临风在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突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问她道:“你是大玉儿?”

沐临风见这女子容貌,绝对不是一般女子,况且皇太极此时最宠爱的就应该是大玉儿。而眼前这女子国色天香,凤眼柳眉,依稀中还透露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虽然此刻满脸忧伤害怕,却举手投足都带着无限的风情,明眸皓齿、端庄秀丽、仪态万千甚至连用国色天香来形容她都觉得是一种侮辱,如此女子恐怕只有大玉儿一人了。果不其然,那女子点了点头。

却在这时,帐外一声音道:“禀皇上,臣范文程有事禀告。”

沐临风心下一惊,连忙坐到大玉儿身后,用手微微掐着她的脖子。

沐临风心道:“用枪吓她,估计她还不知道枪是什么东西,不如用手更直接。”

大玉儿轻声道:“皇上已经睡下了,范先生有事还是明早再禀告吧。”

范文程道:“是,娘娘。”随后传来一声叹息声,脚步声越来越远,沐临风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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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胯下美人,床上谋士】中

沐临风松开了手,对大玉儿道:“娘娘,我…咳…咳…在下实不是有心冒犯,也绝对不是明朝派来的刺客,至于皇上之死,在下实在抱歉…”说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大玉儿解释了。

大玉儿见沐临风竟然对他如此恭敬,试探着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行辕中?”

大玉儿似乎还清晰地记得,方才正与皇太极翻云覆雨时,却突见帐篷内寒光一闪,随后半空多了一个人,压到皇太极与她的身上。她还道是什么妖魔鬼怪,随后她就晕了过去。

沐临风心道:“既是告诉她自己是来自未来,她也未必肯信。”马上随口胡诌道:“在下本是长白山一个道人,本来正在练一个利害的暗器,不想练功时走火入魔,失去了知觉,醒来时已经到了皇上与娘娘的行辕内,那暗器还伤害了皇上。”

大玉儿半信半疑道:“暗器?”

沐临风连忙掏出手枪,道:“就是这个。”看着大玉儿满脑疑问,沐临风道:“娘娘请看那盏油灯。”说着用枪将那盏油灯打灭。

大玉儿心下一惊,道:“如此暗器,无声无息,还当真厉害。”大玉儿道:“本宫相信你了。”

此时帐篷内一片漆黑,沐临风坐在大玉儿身后,突然闻道大玉儿身上一股体香,不禁心下一荡。大玉儿感觉沐临风的喘息急促,知道沐临风的心思。大玉儿是何等人物,方才看见皇太极死去,的确有一些伤心,但是此刻已经完全从悲伤中情形过来,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境况,心道:“他手中哦干起如此厉害,我想此刻逃脱,估计难于登天,只要耗他到天明,那时恐怕他手上暗器再怎么厉害,也难以逃脱了。”

大玉儿马上佯装哭泣道:“原来当真是这暗器的过失,全与高人无关,皇上如此,也是天命所归。如今皇上已经不在了,叫我孤儿寡妇如何过得?”说着却真的流下泪来,心下却诅咒着沐临风万个不得好死。

沐临风见大玉儿如此,不禁也为之惋惜起来,按照历史上的大玉儿在皇太极驾崩后,便向降臣洪承畴请教了意见,据说这大玉儿与洪承畴之间还有些不干净地关系。大玉儿按照洪承畴的方法,刻意接近多尔衮,以多尔衮的势力帮助了顺治登基,而她顺利地坐上了太后的宝座。按照史书上记载,洪承畴是在范文程死后才被满清抓住的,而此刻范文程还在,那就说明洪承畴还没有投降。如此说来,皇太极此刻是提前死了,沐临风不禁心下一惊,完全忘记了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天香尤物。

沐临风问大玉儿道:“敢问娘娘,此刻顺…咳…福林皇子几岁?”

大玉儿听沐临风如此问,不禁心下奇怪,也不知沐临风打的什么主意,道:“三岁,怎么?”

沐临风闻言心下算计道:“顺治皇帝登基时是六岁,应该是1643年,如此算来现在应该是1640年,而同时此刻也明朝最乱的时代,1640年是明朝崇祯帝朱由检在位期间十三年,也就是还有4年多明朝才灭亡。”

大玉儿见沐临风半天没有说话,不禁心下奇怪,连声问道:“高人,你怎么了?”

沐临风整理了一下满脑子的思绪,随后想道:“大玉儿并不是什么善类,她此刻定在心下另起算盘,自己毕竟是她的杀夫仇人,她又岂会轻易放过自己。此刻她如此温顺,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想到这里,沐临风定了定心神,道:“娘娘,如今皇上在这里归天了,你我明日恐怕都难逃责难吧?”

大玉儿本在算计沐临风,却听沐临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不知何解,诧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沐临风笑道:“娘娘此刻心理肯定在算计,在下此刻手里有杀人暗器,你奈何不得,只要你拖我到天明,你便可以脱身了是吧?”

大玉儿闻言心下一颤,连忙道:“此刻我心下一片混乱,又岂会想到那么深远?”

沐临风冷笑道:“娘娘的心思,在下明白,但是娘娘不要忘记了,此刻您还是赤身裸体呢,而且我与娘娘共处一室到天明,恐怕到时候娘娘也难免遭人怀疑,有理也说不清了吧?”

大玉儿刚才只是想着如何对付沐临风,却不曾想到这层关系,如若天亮时,沐临风胡言乱语,硬拖自己下水,自己但真是难以脱身的,想到这里不禁冷汗顿下。

沐临风笑道:“娘娘是聪明人,娘娘若是此刻还想着置在下于死地,那么明日在下生死关头,难免会胡言乱语。娘娘也可能不怕死,但是娘娘请仔细想清楚了,您死后别人会说些什么?你若一死,三岁大的福林皇子该当如何?即便后世皇帝不杀他,他可能也会谣言中长大,难以立足于皇室吧?”

沐临风的话字字如针般扎在大玉儿的心头,一时不该如何是好,想到此处,大玉儿不禁眼泪又流了出来。沐临风目的达到,不禁伸手替大玉儿擦去眼泪,挪着大玉儿的头转了过来,对着大玉儿道:“如若在下可以让皇上是死于无疾而终,而且有计谋让福林皇子登上大宝,娘娘是否可以放过在下?”

大玉儿顿时道:“你说真的?”

沐临风抚摩着大玉儿的脸庞道:“只要娘娘无心害在下,在下自当助娘娘一臂之力。”

大玉儿心下道:“这人究竟是何人?怎么如此深知我的心思?”想到方才沐临风是突然出现在帐篷内的,而且他还说他在长白山修炼,心下不禁当真相信了:“难道他还真是半仙?姑且听他如何说。”想着躺到沐临风的怀里道:“奴家此刻心乱如麻,还忘先生相救。”

沐临风心下暗喜,连忙将床上皇太极的尸首推到地上,趴到大玉儿的身上,吻着她的丰唇,道:“娘娘,如今除了皇上,王爷当中谁对娘娘最好?”

大玉儿心下暗骂沐临风,但是此刻也是无法,任由他的放肆,道:“礼亲王、睿亲王、肃亲王,这几人都待奴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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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胯下美人,床上谋士】下

沐临风双手已经握住了大玉儿的双峰,轻轻地揉捏着,大玉儿被沐临风的手法挑起了欲火,娇喘不止,沐临风马上封住大玉儿的口,随后轻声道:“我是说对娘娘最好的。”

大玉儿搂着沐临风的脖子道:“要说最好的还是睿亲王多尔衮待我最好。”

沐临风自然了解这一点,吻着大玉儿的脖颈处道:“怎么个好法?”说着手已经向下游去,大玉儿在沐临风怀中扭动着道:“就是…就是像你这般…这般对我好。”

沐临风心道:“果然是个荡妇。”

大玉儿接着道:“他还送过奴家一个手帕。”

沐临风扯开自己的裤子,拨开大玉儿的双腿,开始挺进。大玉儿双手牢牢地抓住沐临风的脖子,娇喘不止,沐临风也不怕她叫床声大,路过的士兵就算听见,也只会认为与她办事的会是皇太极。沐临风道:“那么这个手帕还在不在?”

大玉儿已经浑身颤抖,道:“在…我一直收着呢…”

沐临风沉声道:“我厉害,还是皇上厉害?”

大玉儿自然明白沐临风所说的是指什么,娇喘吁吁地道:“自然是你厉害。 ”

沐临风最后挺进,终于将种子散在大玉儿的私处。沐临风将头埋在大玉儿的双峰中,不时轻吻几口。心想自己竟然能上了满蒙第一美女,不禁心下一阵得意,要知道自己在未来所上的女子,又有哪个能与大玉儿媲美。

大玉儿娇喘不止,要知道皇太极本就大她二十几岁,如今她方才二十五岁,而皇太极已快过半百,如何能和沐临风这般身体所比,自她十二岁嫁给皇太极以来,已经整整十余年没有享受过真正的闺房之乐了。大玉儿平静后,马上想到自己的安危,抚摩着沐临风的头道:“你刚才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沐临风侧到一边躺好,道:“只要你用他给你的手帕写一封信,请他秘密相见。请娘娘相信,他不但会帮助你,而且也有力量帮助你。”

大玉儿半信半疑,道:“你怎知道他肯定会帮我?”

沐临风亲吻了一口大玉儿道:“就凭娘娘如此的姿色。”

大玉儿顿时明白过来,随即问道:“万一他不爱美人爱山河呢?”

沐临风笑道:“我说了,请娘娘亲自去见他,那时候就要靠娘娘的功夫喽。”

大玉儿自然明白沐临风所的功夫是什么,想了一会,突然问道:“那么你如何使人不怀疑皇上的死因呢?”

沐临风笑道:“我自然有办法,不过天亮前,娘娘可要先助我逃走。”

大玉儿奇道:“你不是会仙法嘛?用你来的方法走啊。”

沐临风不禁汗道:“她还当真了。”随即对大玉儿道:“我方才不是说,我已经走火入魔了么。”

沐临风坐起身来对大玉儿道:“好了,我的事一会再说,你先找东西将皇上身上的血迹擦去。”要想让大玉儿真的相信自己,助自己逃跑,看样子首先先要让她真的相信自己能让皇太极是无疾而终。

大玉儿起身穿好衣服,点了一盏油灯,找来几块碎布将皇太极身上的血迹慢慢拭去。随后问沐临风道:“如今又当如何?”

沐临风笑道:“你再看皇上身上,可否能看出伤痕来?”

大玉儿蹲下身来,仔细看着皇太极的中弹处,只见两个针头小的伤口,此刻也早已结巴,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大玉儿不禁喜道:“当真看不出来。”随后又道:“床上的血迹又当如何?”

沐临风问道:“这里还有没有换洗的床单被套?”

大玉儿道:“还有一套一模一样的。”

沐临风喜道:“那便更好了。你将它们换上先。”

大玉儿马上按照吩咐,将被套床单换上,沐临风将沾满血迹被套床单绑在自己的腰间,再将风衣扣上,除了觉得沐临风的腰间胖了点,其他一概看不出来。大玉儿这才放下心来,坐到床边,吁了口气。

沐临风坐到大玉儿一边,一手搂着大玉儿,道:“如今只要我能逃出去,一切证据都不会存在了。”言下之意是让大玉儿赶紧想办法让他逃走。

大玉儿转头看着沐临风,突然叹息道:“你这么着急走吗?”

沐临风看着大玉儿道:“怎么?娘娘舍不得在下了吗?”

大玉儿半躺到沐临风的怀中,道:“说实话,本宫也好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

沐临风自然明白大玉儿说的开心是何种开心,马上封住大玉儿的双唇。沐临风心道:“若不是自己性命要紧,而且来之前已被红红消耗了不少体力,此刻定要让大玉儿终身难忘。”

一阵缠绵后,沐临风道:“我也舍不得娘娘,不过我若在此,肯定死无葬身之地,只要我能出去,他日定会回来找娘娘的。”

大玉儿痴痴地看着沐临风,叹了口气。

沐临风也叹道:“只怕到时候,娘娘贵为太后,恐怕未必记得在下了。”

大玉儿突然上前吻住沐临风的嘴,深深地搂紧沐临风,良久后道:“你带我走吧。”

沐临风心下一凛,随即道:“你若走了,福林怎么办?”

大玉儿一呆,马上眼神忧郁道:“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了吗?”

沐临风心道:“我此刻一走,不知哪日才能再见她呢。”随即道:“知道我名字又能如何?我们有缘再见时,我便告诉娘娘。”

正在这时,突听外面叫道:“有刺客。”

沐临风与大玉儿同时一惊,帘一阵脚步声传来,沐临风马上将皇太极的尸体抱上床,用被子盖好后,紧握着枪站到帐篷门口一侧,静观其变。

突听外面有人道:“皇上,娘娘,有刺客,我们特来护驾。”

沐临风示意大玉儿说话,却听大玉儿佯苇地斥道:“小声点,皇上正在熟睡,你们径自抓刺客就是了,别惊着了皇上,你们有几个脑袋?”

沐临风马上走到床边,捂着鼻子,轻轻咳嗽了几声。

大玉儿看着沐临风微微一笑,随后对着外面道:“还不去抓刺客。”

外面那人马上颤声道:“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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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吾非英雄,亦能救美】上

虽然那人走开了,但是行辕外已经站了岗哨,沐临风心下着急,大玉儿道:“看样子他们说的刺客并不是你,我一会引开他们,你乘机逃走,记住一路向西南。 ”

沐临风一把搂住大玉儿的蛮腰,深情地吻了一口,道:“如此,多谢娘娘了。”大玉儿刚欲再索吻,沐临风已经松开了手,走到行辕的门口。

大玉儿无奈,看着沐临风良久后,走到门口,掀开门帘。门外的士兵刚要行礼,大玉儿马上制止,轻声道:“免礼,小声点,别惊醒皇上。”随后烟看着前方,佯装惊讶道:“那边有人。”士兵们马上向大玉儿所看方向跑去。

沐临风乘机将大玉儿拉回,再吻一口,道:“娘娘,保重,记住在下的话。”说着看了看两旁的情况,待见周围无人时,马上跑了出来。

大玉儿一脸茫然地看着沐临风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

沐临风出了大玉儿的行辕,这才感觉到原来外风寒风正盛,不禁打了几个冷战。沐临风避着士兵,在帐篷边上左闪右跃。可是现在天色昏黑,天空半个星点没有,哪里还能分清东南西北。沐临风只有借着帐篷前的篝火的光亮,一阵乱闯,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可能是皇太极行军的军营,到处都是帐篷,到处都有士兵。

沐临风总是背着士兵所追捕刺客的反方向而行,不时已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了,心下一阵慌乱。正着急时,沐临风闻到一股异味,这才发现自己跑到了马厩之中。沐临风心中笑道:“真是天助我也。”

本来想着骑上一匹马,赶紧逃跑,但是随后转念一想:“这样不行,目前清军还没有发现我,我这样岂不是自暴目标?”想到这里,沐临风躲到马厩当中的草垛中,寻待时机。

正在此时不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沐临风心下一凛,随后拿了几垛干草挡在身前,不敢出声。

随后听一人喝道:“区区一个刺客,就闹得我军营大乱了?”声音甚是威严,随后一个声音颤颤巍巍地道:“王爷,这个刺客身形矫捷,动作迅敏,实在不是一般刺客所能比。”

之前威严的声音又道:“难道是武林中人?先别通知我父皇,去请纽轱辘前辈来。”说着一阵脚步声随后传远。

沐临风在草垛之中心下寻思:“这个时候难道真的有什么武林高手能够飞檐走壁?”随后又在寻思那个王爷是谁,心中盘算道:“这个时候应该是与明朝作战的时期,能在军营中调动军马,而且是皇太极儿子的,应该只有豪格一人?难道是他?”

沐临风正寻思着,突见眼前一个黑影闪过,随后一个身材娇瘦的身影出现在马厩内。沐临风一动不动,仔细看去,却见那人一身黑衣,脸上也带有黑布,根本看不清楚样子。沐临风心道:“难道他就是刺客?”

那黑衣人在马前解着绳索,估计准备偷马而逃。却在这时,突听一人叫道:“刺客向那边去了。”

黑衣人闻言一惊,连忙向沐临风处走来。沐临风心中暗急道:“喂喂,千万别过来,你要躲也躲一边去嘛。”

黑衣人迅速拿起几垛干草,挤进沐临风一旁的草垛之中,离沐临风只有不到半米远,不过并没有发现沐临风。沐临风心中暗骂不止:“被你害死了。”

一声马蹄声由远至近,一个粗旷的声音道:“你们去马厩里搜看看。”

沐临风冷汗直下,心道:“完了,早知道不如呆在大玉儿那里,可能还比较安全呢。”

正想着,一群士兵举着火把走进马厩,拿着长枪在草垛里插来插去,眼看就要插到黑衣人与沐临风处。

却听那粗狂的声音叫道:“你们拿火把进去干么?想烧了马厩吗?将火把熄灭,用长枪每一尺处插一次。”

士兵们马上将火把熄灭,那粗旷的声音又道:“你们站着做什么?去别的马厩里搜。”

沐临风知道到了生死关头,马上将枪握在手里,只待一有人想插他这边,他就马上开枪。

沐临风侧头看向那黑衣人,隐约看见他手中也握有兵器,不时转头看向他,也是一惊。沐临风向他微微一笑,那黑衣人满脸疑问地看着他。

却在这时,一个士兵一枪在那黑衣人身上插下去,只听那黑衣人闷哼一声,沐临风暗自替他着急。

正在这时,突听马厩外一人叫道:“刺客向粮草处去了。”

那粗旷的声音叫道:“不好,他想烧军粮。快走。”说着一群人奔跑着向另外一处跑去。马厩里顿时士兵走的一干二净。

待脚步声逐渐消失时,沐临风慢慢向那黑衣人处挪去,见那人右手捂住左胸,手指间鲜血不止地外流。

沐临风轻声问道:“你怎么样?”黑衣人闻言,马上右手拿起短剑,架到沐临风的脖子上,虽然受伤不轻,但是动作仍然十分迅速。沐临风不敢动弹,将枪暗暗指向那人,口上却道:“自己人,自己人。”

黑衣人威吓道:“什么自己人?”

沐临风听声音,才发现竟然是个女子,而且她声音颤抖不止,显然受伤不轻。

沐临风心下不忍,连忙道:“你让我先帮你帮扎一下伤口,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女子看着沐临风,冷声道:“不用你的好心,谁知道你是不是满洲走狗。”

沐临风心下甚怒,好心帮她,她不但不领情,反而出口污蔑她,心道:“好吧,那你就等流血过量吧。”

那女子见沐临风良久不说话,连忙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心事了?”

沐临风冷笑一声,道:“我若是满洲走狗,刚才就应该将你交出去了。”

那女子闻言心下一凛,随后道:“你真不是满洲走狗。”刚说完手微微一颤,随后倒在一边,昏厥过去。

沐临风一惊,连忙上前查看,只见那女子胸前已经满是鲜血,沐临风低声道:“如此得罪了。”说着从腰间,将大玉儿那里带出的床单拿出,撕了一块。

第○○7章【吾非英雄,亦能救美】下

沐临风随后马上将那女子胸前的衣服扯开,由于此处昏暗,再加上那女子胸前已满是鲜血,根本看不清楚伤口所在,沐临风只有用手在那女子胸前摸索,试图摸出伤口所在,刚伸出手,就感觉自己摸到了一块软绵绵的东西,沐临风自然知道自己摸到的是什么,不禁心下一荡。

不过此时这女子生死关头,不容沐临风有任何遐想。沐临风在那女子胸前摸索,不时已经找到伤口所在。

沐临风的手刚触及道女子的伤口,那女子被疼痛弄醒,看着眼前的沐临风,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前,马上一个巴掌呼过去,直打的沐临风脸颊生疼,眼冒金光。却听那女子喝道:“无耻之徒…你…”

沐临风还未来得及反应,那女子又昏了过去。沐临风本来心中有气,但是想到现在女子的道德观,不禁摇了摇头,表示无奈。连忙拿布捂住那女子的伤口,随后用碎布将伤口勒紧。

待包扎好女子的伤口后,沐临风又将那女子的衣服穿好,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没有发烧迹象,这才放心下来,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消炎葯,喂那女子服下。要知道沐临风早先可是黑社会分子,刀伤枪伤可是家常便饭,没有人照顾的时候,都是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这消炎葯是随身携带的必备品了。

沐临风仔细地看着眼前昏迷的女子,由于天黑,加上那女子蒙着脸,看不清楚其相貌,只能大概看到脸庞轮廓。

沐临风心下打算道:“不如先将这女子送到大玉儿那里,也好找个医生诊治一下。”但是即刻又想到:“不行,方才她是有把柄在我手中,才会受制于我,如今我再去,万一她正好将皇太极之死推到我身上,我岂不是羊入虎口。而且即便她无心害我,毕竟这个女子是刺客,她会不会放过她也很难说。”

想到这里,沐临风不禁一身冷汗,心道:“如今这个时代都是尔虞我诈的,她又岂会真心待我。大玉儿又岂是一般女子,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着想。我方才万一真的去了,还真是万分危险。”

沐临风还想道:“但是如果不去大玉儿那里,就只有在马厩里等了,如果此刻驾马逃走的话,一旦被发现,到时候就算自己有枪在手,但是清军人马众多,我又能杀得了几个,恐怕不过顷刻,自己就能被箭射成刺猬。”

沐临风还估算着此刻的形势:“此时的关内,西有李自成作乱,张献忠在四川叫板,再且灾荒不断,瘟疫时有,到处都是老弱病残的哭声,而大小的农民起义爆发,几乎充斥着整个中国。”

沐临风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据史书记载,明朝末年虽然战乱不断,但是江南半壁山河还是相安无事的。而且明朝灭亡之后,还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南明,直到清兵入关,攻破了扬州,有什么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个时候才真的是清朝的天下。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还可逃到江南去。以自己此刻的情况,在关外肯定是呆不下去的,要是回到明朝境内,莫道我说自己杀了皇太极无人相信,就算有人相信,给我个一官半职又能如何?明朝此刻武无将帅之才,文武进谏干吏,人民无温饱之餐,君无认才之能,臣忠而斥,弄臣太监布满朝阁。自己如何立足?况且自己也不是做官的料子,不如到江南再谋发展。”

但是想到即使到了江南,自己能做什么,不禁又大为苦恼:“难道还是做老本行?秘密组织人成立个帮会?恐怕这个时候是行不通的,一来我身无分文,无法笼络人心。二则此刻的黑社会也就是些强盗山贼,小打小闹倒是可以。但是万一搞大了,就成了李自成、张献忠之流,变成乱党,我也没那种上阵杀敌,下马安政的能耐。”随后想道:“如果成为富甲一方的商贾,倒是还有点可能。不过自己一不是大学毕业,二来不会研究高科技。以我的能耐绝对不可能提前发明出蒸汽机,更不要说日后的电器等搞科技产品了。不过若是一些21世纪的小玩意,倒是能做出几个来。”

沐临风想到这里不禁摇头叹息道:“算了,现在打算也没有用,所谓筹划快不过变化,一切还要看时局,顺其自然吧。”

沐临风满脑子乱想一通,却被那女子的咳嗽声打乱,沐临风连忙看向那女子,依稀靶觉到她喘息开始急促,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这才发现她额头滚烫,竟然开始发烧,如此拖下去,恐怕她会又性命之忧,同时又奇怪这女子只是被那长枪插伤,伤口也不深,未伤及心肺。按理说一个练武之人,不应该如此才对。想到这里不禁隐隐感到不妙,莫非那枪头上有毒?

若真是如此,如此拖耗下去,实则就是在虚耗这个女子的生命。沐临风下定决心冲出去,如此躲在马厩里也不是办法,一旦天亮了,想要逃走就更是难于登天了。想到这里,沐临风马上爬起身来,到马厩之中寻找良驹,要知道沐临风在21世纪时,也经常赌马,对马还是有点研究的。

沐临风很快找到了两匹膘肥体胖的好马,他寻找两匹并不是想与那女子一人一匹使用,而是另有打算。

沐临风将两匹马的缰绳系在一起,拴在一旁,随后将那女子抱到其中一匹马背上,然后将其他所有马匹的缰绳都系在一起,随后拿起打火机在将草垛点燃,这个季节草干易燃,霎时间整个马厩马上烧成一团。

沐临风马上跃上马背,扶正那女子躺在自己怀中,随后拿枪对着几匹马的屁股开了几枪。那些马匹本来被火焰环绕,慌乱不已,但是一时也没有敢跃出火团,被沐临风这样一惊,受伤的几匹马马上向马厩外奔去,其他马匹因为缰绳所致,也不得不跟着领头的马匹后面跑。

第○○8章【途中贵人,异姓兄弟】一

顿时清军军营乱做一团,沐临风马上策马奔腾,认准一个方向跑,沿途遇到士兵,马上开枪射倒,乘机还抢了两个水袋。 好在沐临风认错了方向,一路向北跑去,北方是清军防守最脆弱的,因为明军均在西南方向,东北乃是清军后方要塞,按照逻辑,防守是必然疏忽的。

沐临风误打误撞,恰好向北方跑去。不时冲破防守,跃出军营。一连跑了几十里路,身后的呐喊声逐渐消失后,沐临风才稍微放慢了马的速度。

沐临风调转马头,回首看去,只见远处红光四射,半边天际都被映的通红,沐临风不禁心道:“如此一来,清军势必发现皇太极驾崩,就看大玉儿如何应付了。”不过以沐临风揣测,这点事情是难不倒大玉儿的,即便众人不相信皇太极死于无疾而终,大玉儿也可以将罪责全部推到刺客身上。

沐临风又行了几十里路,逐渐到了偏远地区,一路过来都没见着一户人家,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跑错了方向。马上调转马头又向西南处行去,不知不觉已经行了百十里路,而这匹马也逐渐显出疲态,沐临风马上抱着怀中女子,换上另外一匹事先准备好的马匹。又行了数百里路,一路来两匹马相互换着使用。

不时天色也已渐渐发亮,沐临风暗自庆幸没有走错方向。此时再看那女子,只见她双目紧闭,眉如弯月,皮肤白皙如纸,也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受伤之后才是如此。

那女子鼻子以下全被黑布挡住,根本看不清样貌,不过光以片面,沐临风就已经知道肯定是个美女,一时冲动,倒是很想将那神秘的面纱撤去,看看这女子究竟是何模样,不过最终沐临风没有如此。

正在此时,那女子呻吟一声,微微睁开双眼,看了沐临风一眼后,又昏沉过去。沐临风暗叫不好,只怕再拖下去,她性命不保,想到这里,又探了探她的额头,不想热度不退反增。

沐临风马上又逃出一片消炎葯,喂那女子服下,这时微微掀开那女子的黑巾,方才看见那女子嘴若樱桃,不过是已经发紫的樱桃,而且已经开始脱皮。

沐临风连忙将从清兵手中抢到的水袋,喂那女子喝了几口。不时还将水倒在手上,去擦拭她干涸的双唇。

又行了几里路,那女子又再次醒来,摸了摸脸上的面巾,又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苇道:“你见过我身体?”不过已经是有气无声了。

沐临风连声解释道:“刚才我救你心切,情急之下,所以…”话没说完,嘴巴上已中了那女子一个巴掌,只觉面颊火辣。不想这女子已经病成如此田地,还有这般力气。

沐临风勒住马,跳下马来叫道:“你干吗打我?”

那女子刚想说话,一口淤血吐出,喷在沐临风的脸上,随后从马上摔倒在地上。

沐临风心中不忍,顾不得擦去脸上淤血,连忙上去扶住那女子,轻声道:“千万不要动怒。”

那女子瞪了沐临风一眼,想推开沐临风,却哪里还有力气。

沐临风见那女子双眉紧皱,心下担忧,连忙问那女子道:“姑娘出来行走江湖,身上没有什么疗伤葯之类的?”

那女子睁开眼睛看了沐临风一眼,轻声道:“在我怀里有瓶葯…”说着又昏厥过去。

沐临风知道她撑不了多久,连忙将手伸进那女子怀中摸索,不料又碰及那女子羊脂般的皮肤以及高耸的双峰,不禁心摇神摆。

沐临风尽量克制着,又将手伸进一点,这才摸到葯瓶,连忙掏出,从瓶中倒出两枚葯丸,让那女子服下。沐临风抬头看天转眼便要亮了,又看了看四下,估计方圆几里也不会有人家。沐临风又探了探那女子的气息,只觉得那女子气息奇特,时有时无,也不知好还是没好。沐临风无法,只要抱着那女子上马,自己坐在其后,以找栖身之所。

沐临风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夜,也甚感到疲累,困意与饿意同时涌来,一阵凉风吹来,沐临风哆嗦不已,再见那女子身体开始颤抖,连忙伸手又探了探那女子的身体,原来那女子已经浑身冰冷。

沐临风心知现在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找到医生,而且就算附近哪里有村庄,也不可能找的到,如此也只有看这女子命中该不该绝了。于是沐临风找到一棵树,将树边的干叶堆起来,点了把火,将那女子抱在怀中,双方可以取暖。

沐临风刚来到这明末时期一天还未到,就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还真不知道如何才好,看到女子浑身颤抖,甚至有点抽搐的现象。

沐临风不知如何是好,心下有些不安,连忙将自己身上的皮衣脱下,替那女子穿上,然后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

良久后,那女子才平静下来。沐临风看着那女子的脸,一时忍不住,终究还是拿下了那女子的面巾,突然眼前突然一亮,只见那女子虽然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但是仍是一个美人儿。虽没有大玉儿那种端庄高贵,却也另有一番风味。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发亮,沐临风突然意识到自己拥着如此佳人,竟然什么都没有做,不由哑然失笑,如果回到21世纪,告诉自己手下的兄弟,估计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

沐临风感慨一番后,猜想了一会大概时间,突然暗骂自己道:“回到古代就竟然忘记了我原来还有手表。”说着连忙伸手看了下手表,发现时针仍在走动,暗自庆幸并没有坏掉。再看时间,此刻已经是早上六点了。

却在这时,一阵急促地马蹄声传来,沐临风心下一惊,暗道:“不好。”连忙向马蹄之声处看去,只见远处一片尘土,一行马队正向西南方向而去,马队之中,足有二三十人,十几匹马尚还有七八辆马车,其中几辆是运有货物的,另外几辆则应该是坐人的。

第○○9章【途中贵人,异姓兄弟】二

沐临风远远看见那行行车之中扬有一旗,上写有一“冯”字,这才放下心来,知道不是关外皇太极或山海关官军的人马,应该是个商队或者镖局。

沐临风心道:“如此自己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况且这女子有伤在身,不如下山与那商队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说不定还能帮助这女子治疗去身上的伤呢。”想到这沐临风连忙收拾好东西,将那女子身上风衣脱下自己穿上,抱那女子上马去,纵身上马,一扬马鞭向商队追去。

那商队见一旁有人骑马奔来,前面的人马上勒住缰绳下马,顿时一阵马的嘶叫声和的喝声,停住队伍,端是训练有素。

商队中不少年轻汉子已经掏出刀刃提于胸前,对着沐临风来的方面一字排开。一骑马的大汉越众而出,对着沐临风处叫道:“阁下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沐临风将马奔至离商队不远处,勒住缰绳,定睛打量那骑马汉子,只见那大汉眼大眉粗,鼻高唇厚,下巴隐有胡渣,年纪约摸三十岁左右。那男子见沐临风穿着发型都很奇怪,不禁一阵诧异。

沐临风心中明白,对那人拱手胡编道:“在下南洋商人沐临风,因在关外买卖折了本钱,现今舍妹又身受重伤,只是想与贵商队结伴而行,有个照应,没有其他恶意。”

那骑马大汉向沐临风这看来,沐临风知道此时正值兵荒马乱之期,那人定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用满脸期待的眼神看着那人。

那骑马大汉策马而近,在沐临风周围打转了良久后才对沐临风道:“好吧。”

沐临风这才安下心来,拱手对那人致谢。那骑马大汉看了看沐临风怀中的女子,对他道:“令妹伤得着实不轻啊。”

沐临风连忙对那大汉拱手道:“兄台眼光犀利,我们本是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不料对手竟狠下杀手,一路追杀我们至此,舍妹还被那人打成重伤。”沐临风缸说完就有些后悔,生怕他们知道自己有人追杀,怕惹麻烦不愿结伴。

谁知那那大汉并喂在意,笑道:“正好我们队中就有一郎中,不妨让瞧瞧。”

沐临风喜道:“如此甚好。”

说着抱起那马上女子跟在那大汉走到一车前,却听那大汉对着车内道:“胡郎中,这有一女病患,受了伤,您老给瞧瞧。”

只听车内一苍老的声音道:“抱上车来。”说着咳嗽了几声。

沐临风连忙将那女子抱上车,那大汉帮着撩开车前布帘,沐临风进得车内,这才看清楚那胡郎中的模样,只见胡郎中已两鬓班白,一双眼睛却甚是有神,一屡青丝撇于口下,手中正拿着一本书看着,见沐临风进来,头也不抬,口中道:“放下。继续赶路,别误了行程。”前面对沐临风说,后面显然是对那大汉说的。

那大汉连忙对那老者道:“是,胡先生。”说着撩下帘子,大声道:“继续起程。”

沐临风将手中女子放到车内,让她平躺下来,对那胡郎中拱手道:“胡先生,麻烦你看看。”

胡郎中轻咳几声,抬头对沐临风道:“你放下她便可,老朽看病不喜欢外人打搅。”

沐临风马上会意,笑道:“好,在下这就出去。”说着又拱了拱手,退出车外。

沐临风跳下马车,骑上自己的马,纵马到大汉身旁,对那大汉拱手道:“感谢兄台。”

那大汉从马旁拿出一个酒袋,饮了几口,哈哈笑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何必客气。”说着将酒袋递给沐临风。

沐临风看了一眼那大汉,随手接过酒袋,连饮几口后,只觉得不似21世纪的那种白酒,还有些甘甜,连忙赞不绝口,随后对那大汉道:“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那大汉笑道:“在下孔武,阁下如何称呼?”

沐临风心想,真是名如其人,想是一个直爽之人。沐临风将酒袋还给孔武道:“在下沐临风。”

一路之上,沐临风与孔武聊得甚欢。从孔武口中,沐临风得知,原来孔武是南京冯家商行的护院,这次到关外主要是运送一些重要的货品。

沐临风随着一行人行了半日,只见路上行人也已渐渐多了起来,不时孔武道:“沐兄前方就是山海关了。”

沐临风向前看去,依稀已经看到高耸城墙。再行片刻,却见护城河既深且阔,城高墙厚,确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难怪努尔哈赤、皇太极两代满洲皇帝想入关皆难于登天。如果不是皇太极的离间计陷害了袁崇焕,让他守个十年八年,明朝的历史又如何?

不时马队已经到得城门之前,孔武马上勒住缰绳,叫停马队,随后队沐临风道:“我上前去说话,沐兄轻稍后。”

沐临风点了点头,却见孔武跃下马来,走到城门处,与守关将领正交谈着什么,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将领,那将领连忙队他恭敬起来,态度俨然与对其他过关之人不同。

进了山海关,沐临风一阵心安,至少他知道清军已经拿他没有办法了。孔武令人在街市买了些日用品与食物,并没有停留的意思,一路南下,吃食都在途中,也不住宿。

不日已经到达永平府境内,听孔武所说,此次路程将经过天津卫,河间府,再过黄河经济南府,由济南府南下充州府,由充州府取道安东卫,再沿海取道淮安府,再由淮安府到扬州,最后再到达应天府,也就是南京,总行程估计要有一个多月时间。

沐临风突然想起了南京城里的淮河,在21世纪的时候,沐临风曾经不止一次游玩过,当时的旅游小姐说,此时的秦淮虽然在1985年的时候大肆整修过,但是还是远不及明末时期的十分之一。也使得沐临风随之想到了“十里秦淮”、“六朝金粉”的繁盛风景,与“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的诗句,心中突然有了一种特殊期待,甚至高过了沐临风想回到现代的欲望。

第○1○章【途中贵人,异姓兄弟】三

沐临风想到这时期秦淮有“秦淮八艳”,本想问问孔武究竟那八艳是何模样,但是又怕孔武将自己想成整日留恋于花街柳巷的纨绔子弟,不免小看了自己,况且“秦淮八艳”也是后期给取的名字,孔武不定识得,再则沐临风与孔武的聊天中似乎也感觉到孔武只是一介武夫,跟他说风花雪月简直是对牛弹琴。

沐临风心系南京,不由详细询问。据孔武介绍,正如沐临风知晓的一般,虽然关外与陕西等地都连年征战,但是南京等江南地区都是非常繁华安定的,看到孔武的车队,不由心中一动,心想:“如此不如找点事做,也不至于庸碌,凭着自己知道的历史,凭着自己的学识,做几项生意应该不成问题,而且说不定还能一睹八艳的风采,成为她们的裙下臣,座上宾呢。”

沐临风突然想到了一部小说叫《寻秦记》,当中的主角项少龙就是回到了秦朝,之后便艳遇不断,开始了自己的王图霸业的。沐临风觉得自己不像项少龙那般身为特种部队,而且性格上项少龙完全不同,项少龙也只是书中虚构出来的。不料自己却已经步其后尘,自己没什么大野心,此刻只想安稳过完余生。如果艳遇可以的话,能一睹古代八艳的风采也不错。

不过想到没有强力的表现,雄厚的经济实力,那又是不可能的。沐临风想道:“项少龙回到秦朝,书就叫《寻秦记》,那么我此刻在明朝,如果能回到21世纪的话,可以自传一本《寻明记》了。 ”想到这里,沐临风不由轻笑出声。

孔武见沐临风无故而笑,一脸诧异。

沐临风看着孔武脸上的神色,知道自己刚才失态,连忙道:“我只是想到一件家乡好笑的事,所以不自觉的就笑出来了。”

孔武道:“我正想知道一下你家乡的事,究竟是何笑话,不妨说来听听。”

沐临风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不想孔武却当起真来,沐临风心下寻思着笑话,但是发现每个笑话都不适合和孔武讲,沐临风所知道的笑话,要么就是现代意识太强,怕孔武听了根本不懂,要么就是沐临风泡妞时所用的**黄色笑话。

沐临风随口挑了一个笑话讲给孔武听,孔武听得仔细,却不甚明了。

沐临风看着孔武呆滞的脸孔不禁好笑,孔武则以为沐临风讲得笑话应该好笑,只是自己听不明白,但是在手下面前又不能失去面子,连忙也随着沐临风傻笑起来。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走了,太阳已经升到正头了。沐临风想到那受伤的女子,被那胡郎中已经医治了两个多小时了,不知病况如何?

孔武心知其意,笑对沐临风道:“沐兄弟在担心令妹吗?放心吧,胡郎中是江南有名的神医,没有什么是他治不好的。”

沐临风道:“不过已经诊治了两个小…一个时辰了。”

孔武笑道:“放心,我去问问。”说着调转马头,骑向胡郎中那马车前,叫道:“胡郎中,我朋友妹妹的病情如何?”

却听车中胡郎中的声音道:“本来她不但有外伤,似乎还受了重伤,不过已无甚大碍,我已用银针封住了她几个大穴,护住了五脏,只要用长白山人参调养些日子,身子自然就慢慢好转了。”

孔武道:“如此谢谢胡郎中了。”

胡郎中道:“你叫那汉子将这女子送到后面的空车内好生调养吧。”

孔武连忙叫住沐临风,将胡郎中的话告诉他,沐临风连忙下马上得胡郎中的车内,对胡郎中拱手道:“胡郎中的救命之恩,不知何以为报。”

胡郎中叹气道:“你待你妹子病好转后就尽快离开车队吧?”

沐临风诧异道:“这是为何?”

胡郎中道:“令妹的内伤并不是一般人物所伤,而是中了满洲第一武士钮轱辘所为。”

沐临风似乎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听过,突然想起在清军行营的马厩里,听豪格说过。

沐临风心道:“难道这个女子受枪伤之前,还与纽轱辘交过手?”想来自己也没亲见,也不好说什么。

却听胡郎中道:“我常年在关外行医,与那钮轱辘倒是有些交情,你们定是得罪了满洲的皇亲贵族,才逼得钮轱辘出手的。”

沐临风心中虽有不解,但看到对方下逐客令,也不再多说,拱手对胡郎中道:“只要舍妹一醒,在下自然离开,不会令先生难做的。”

胡郎中面无表情,拿起手中书籍继续阅读起来,轻声道:“如此甚好。”

沐临风抱起那女子下了马车,孔武将他们引到一辆马车前,对沐临风道:“你不要见怪,胡郎中是我家老爷的至交,此次我们出关办货,也是凑巧遇上的,我在南京见过几次,只好让他坐个顺风车,你先暂且留下,待我日后再与胡郎中说说。”

沐临风见孔武真心以待,同时对那个那个冯大财人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当下对孔武道:“不瞒孔兄,其实我们兄妹确实得罪了满洲皇族,如此便给你们添麻烦了。”

孔武似乎对满州没好感,冷声道:“满洲哒子吗?一群野蛮还没有开化之人而已,这里是关内,还怕他们能冲过来不成?”

沐临风微微一笑,心道:“不知道皇太极提前死亡,是否影响道了历史的进程,清军还会不会入关呢?”

孔武说着便让沐临风抱着那女子上车,自己走到另外一辆车前,不一会回到沐临风的车前,将人参递给沐临风道:“这便是长白山的人参,待日中伙食时,你给令妹熬上吃了。”

沐临风想不到对方如此大方,一时心存感激,放下手中女子,连忙道:“这是如何使得?”

孔武笑道:“沐兄你我一见如故,这一点小忙不帮,日后我如何行走江湖?而且我家老爷可是南京城内有名的善人,要知道这支人参能救令妹的命,他不会多说一句的。”

第○11章【途中贵人,异姓兄弟】四

沐临风见孔武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再多说,接过再次多谢。

孔武笑道:“你谢我个啥,要谢就谢我们家老爷。”之后孔武又络绎不绝地讲了冯老爷的许多善事,从孔武的眼神中,沐临风看出他对冯老爷是相当的崇拜,而且孔武在冯家身分看来也不低,沐临风也没细问。

听孔武如此称赞他家老爷,沐临风不禁也有了一种向往的感觉,很想一睹那冯老爷的风采。待孔武走后,沐临风这才仔细地看着那女子的样子,脸色似乎不再像早上那般灰白,心道:“这胡郎中似乎还真有几手。”

以后数日行程内,沐临风整天守护着车中女子,有空跟着孔武两人一起喝两杯,孔武也看出沐临风自那天一番交谈之后神情有些抑郁,不过沐临风没有说,他也不好多问。

其中空闲的时候,沐临风也仔细想过自己的去处,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去江南稳妥。一是因为自己不喜欢战争,二来自己对经商更有兴趣,三来也想见识一下秦淮六朝粉都是什么样子,四来如果真的可以一睹秦淮八艳的风采,岂不一举四得,更是妙哉

又过了数日,那女子已经吃了孔武商队的第四支人参,脸色大见好转,业已醒转过来,只是身体还是很虚弱,尚且不能言语,不过心情却不是很好了。

天气越来越冷,孔武够义气,借了几件衣服给了他。 过多几天,女子除不能动之外,但是已经可以说话,这个时候沐临风才完全放下心头大石。

这几日,沐临风坐在车内无聊时就与那女子胡乱调侃,那女子觉得沐临风说话毫无正经,所以不冷不热,但见沐临风对她日夜守护,又想到自己身子都让他看过了。女子的贞节被污辱,除了嫁他只有去死,别无他法,心自顾影神伤。当沐临风在她醒后第三天才知道原来这女子姓郑名惜玉,乃是福建南安人,但是具体为何她会去行刺皇太极,郑惜玉却没有多讲,沐临风也没有多问。

沐临风见郑惜玉身体好了大半,陪伴郑惜玉的时间就少了很多,每日便与孔武饮酒作乐,每次喝酒的时候胡郎中都要来干涉。沐临风心下了然,虽不满,但是自己此刻是寄人篱下,只好低头喝闷酒。孔武也将此事看在眼里,几次去与胡郎中周旋,却都只能拖下数日。

沐临风过意不去,决定商队进入济南府时离开。

孔武苦劝沐临风道:“兄弟不必往心里去,且让我再去与胡郎中说说,只要能再拖几日也就到南京了。”

沐临风心中对孔武不甚感激,但是也不想他难做,苦笑道:“孔兄不必再费口舌,我意已决,到济南府后我们就分道扬镳,日后有缘,在南京我们还会再见,况且我还要亲自登门谢冯老爷对舍妹的救命之恩呢。”

孔武见沐临风表情坚定,也只好不再相劝。

三日后傍晚,沐临风随行冯家商队已经行至济南府外五十里境内长山县外停下休息,沐临风正在车内与郑惜玉说笑,听得孔武敲着车门道:“沐兄,明天就要到济南府了,也不知哪天能再相见,不如今夜我们痛饮几碗酒。”

沐临风连忙打开车门,对孔武拱了下手道:“孔兄实在太客气了。”说着跳下车来,站到孔武身旁,看着孔武手中的两酒坛,哈哈笑道:“孔兄盛情相邀,小弟唯有奉陪。”

孔武敦厚一笑,将一坛酒递给沐临风道:“沐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沐兄…”

沐临风将酒坛放到车上,爽朗笑道:“孔武对沐某如同手足,一路上诸多关照,有什么事尽避吩咐就是了。”

孔武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在下觉得与沐兄聊的甚是投契,一路之上,听沐兄谈古论今,实在羡煞孔某了,孔某想与沐兄拜个把子,结为异姓兄弟。而且还有一点私心,我知道兄弟必是非凡人,如果出人头地了,那样我也有吹牛的本钱。”

沐临风第一次听得孔武开玩笑,也不觉心怀大开,笑道:“这是孔兄抬举沐某了,沐某早已将孔兄当作兄弟看待了。”

孔武一听沐临风并不拒绝,连忙笑道:“沐兄知道在下没读过几年书,一路上听得沐兄说天论地,着实长了不少见识,莫望沐兄不要嫌弃在下才是。”

郑惜玉此时也坐起身来,推开车门,对沐临风与孔武道:“两位既已惺惺相惜,莫到结拜之时,却已冻死在车外了吧。”说着掩口一笑,已全无当日刺杀皇太极时的霸气。

其实这几日,沐临风一直在与郑惜玉闲聊,除了郑惜玉的身份,他们无处不聊,虽还未到了知己之情,却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郑惜玉甚至开习惯沐临风的调笑,如果不是特别过分的,倒没有为难沐临风。

沐临风还将孔武如何收留他们,自己如何谎称他们是兄妹等等事情都告诉了郑惜玉。沐临风虽然好色,但是此次与郑惜玉同车共寝,却半点越轨行为都未做出,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身手却不如郑惜玉好,这一点他在关外之时就已领教了,不过调笑是少不了。

孔武这数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郑惜玉如此面貌,以往不是郑惜玉伤重未醒,就是在车内调养身体,每日饮食也是沐临风服侍,从未曾出过车门,这次正面相见,只觉郑惜玉满脸红晕,眼睛出神,已与初次相见截然不同,恢复了不少生气,光彩流动,艳光逼人,直看得孔武目瞪口呆。

郑惜玉虽数日来被沐临风看得不少,但如此率真的一双眼睛,却还是头一次见到,不由双颊生红。沐临风却没注意两人表情,连忙笑道:“是啊,外面天气太冷,你我还是进车内详谈。”说着跳上了车,也拉着孔武进车。待两人进车后,郑惜玉将车门关进,车内甚是宽敞,沐临风手中酒坛拿过放到车中火炉上温起来。

第○12章【梁山水泊,还有好汉】一

孔武马上跪到车内,倒上一碗酒,饮了一半,将另一般撒在车内道:“孔武愿与沐临风结为异姓兄弟,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说着抬头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对于这种礼义也不甚明了,看孔武一脸真诚,马上也跪身下地,学着孔武的样子饮酒纺后,问孔武道:“不知孔兄今年贵庚?”

孔武笑道:“二十有六了。”

沐临风笑道:“沐某今年尚才二十四,那么孔兄即是兄长了。”说着对着孔武拜了一拜道:“请受小弟一拜。”

孔武连忙扶起沐临风道:“我只是虚长几岁,论能耐见识还不及沐兄弟,受之有愧。”

沐临风笑道:“我们讲的是情,真情贵乎心,是我托福”两人相视一笑,旁边的郑惜玉看到眼光闪动。

孔武突然插口说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道:“那么你的妹子就我的妹子了?”

沐临风心下诧异,那边的郑惜玉已经说道“那当然。小妹有这样的一个哥哥求之不得,以后他想欺负我,大哥可得出面帮我。大哥我敬你一杯。”

沐临风满脸疑惑,不知郑惜玉此举是何意,郑惜玉却对他神秘一笑。

孔武举杯对着郑惜玉说:“我有这样的一个美丽大方的妹妹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沐临风唯有苦笑,与孔武拜了把子,痛饮了几杯后,便无所不谈,直到这个时候。

沐临风这才知道孔武家乡原来闹饥荒,小时候逃荒来到南京,是冯老爷救下了他,此后便一直跟着冯老爷做事。 沐临风不想勾起他不愉快的回忆,只好不断喝酒。

当孔武问及沐临风身世时,沐临风胡诌道:“我只是南洋的一个普通商贾,到中原来做生意,后又去了关外,哪知得罪了当地权贵,所以落得如此田地。”

孔武是直性子,对沐临风深信不已,眼神中充满了惺惺相惜的神色,看得沐临风看孔武看的不禁一阵内疚。

郑惜玉却看的真实,知道他虽然骗人,不解何意,但是也没有当面揭穿,而且此刻他的身份是沐临风的妹妹。

正当三人饮酒叙欢之时,突然听得车外有人叫道:“不好,有马贼,扯紧!”接着三声急促而尖锐的叫声,想是遇敌的信号。

孔武马上变了脸色,对沐临风道:“你们呆在车内,我出去看看。”说着推门而出。

沐临风对郑惜玉道:“你身体刚刚恢复,还是待在这里。”也不等着郑惜玉说话,也跳了下去。郑惜玉脸色秀目起色,也不知想些什么?

只见马队中所有壮汉已经围住车,保护物品。手握兵器看着西面山头,沐临风走到孔武身旁问道:“怎么回事?”

孔武微微一笑,露在强大的自信,说:“这是常有的事,沐老弟不必担心。”

沐临风向西山看去,只见西山之上人头涌动,虽已是夜晚了,但是月光如晈,依稀看得清楚,沐临风对孔武道:“这就是山贼?”

孔武微微点头,拔出钢刀架于胸前,沐临风也连忙将手枪握于手中。

孔武看的奇怪,问道:“沐老弟,你这是?”

沐临风不担心别人知道自己的东西,微微笑道:“暗器。”

孔武这才点了点头,对沐临风道:“一会我们没有动手,沐老弟也千万不要动手,我家老爷在这一路都有交情,当中应有什么误会。”

沐临风点头称是,却在这时身旁多了一人,沐临风转头一看,正是郑惜玉手握软剑站在一旁,沐临风连忙道:“你伤初愈,还是进车休息。”

郑惜玉见沐临风关心自己,心中微微一热,却听得山上一阵呐喊之声,随后山上之人皆向山下冲来。

郑惜玉眼尖,连忙拉着沐临风轻声道:“你看他们手里有火器,小心点。”

沐临风待他们走近,定睛看去,才隐约发现有一点不同,只见那些山贼各个提着钢刀,部分人还握有火铳。

沐临风正犹豫间,那群山贼已冲下山来,将商队二十余人团团围起,山贼足足有百余人,提刀的站在前方,拿火铳的端起枪瞄准着。

孔武暗中发怵,心中暗自盘算,强作镇定道:“在下是冯家商行的孔武,想与当家的说话。”

这时山贼一人骑着马冲下山来,不时已经到了阵前,沐临风只见此人粗眉细眼,身材消瘦,年纪已有40上下,沐临风觉得此人甚是面熟,心下更怪了,于是落足眼力向前看去,却听那人对着孔武叫道:“留下货车,保你们一人不少,平安离开。”口气甚是傲慢。

孔武心中恼怒,但是还是很礼貌道:“还未请教。”那人冲天而笑道:“好说,在下便是水泊梁山二当家吴行。”

沐临风听得那人自称水泊梁山的二当家,心中一振,脱口而出:“水泊梁山?梁山好汉?”随后又感觉吴行这个名字颇为熟悉,不禁多看了吴行几眼。

不想吴行也注意到沐临风,向沐临风这边看来,两人目光焦及,都不禁心下一凛。

吴行脱口而出叫道:“风哥?风哥,你是风哥吗?”

沐临风诧异地看着吴行,事前就觉得他的名字十分耳熟,此刻见他相貌也似曾相识,不禁脑子一片浑噩,不知如何是好。

孔武听的吴行竟然叫沐临风老大,心中一凛,诧异地看着沐临风,似乎已经认为沐临风就是水泊梁山的大当家了,怒色陡起,沐临风知道他是一个正直的人,最不喜与山贼为伍。

沐临风突然间感觉背后不舒服,不由回转过头,只见郑惜玉满脸不屑的目光看着自己,似乎在说:“土匪头子。”

沐临风走过去,对郑惜玉轻声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看我像是山贼么?”

郑惜玉看了沐临风几眼,转过头不屑为之。

沐临风表示无奈,心道:“一时之间也不能说清楚。”接着又走到孔武身边轻声道:“孔大哥,有什么事等一下我们回来再说。”顿了一下,又道:“我们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我自然不会骗你。”

孔武看着沐临风冷哼一声,但是脸色惭缓。

沐临风心急知道这个吴行到底是谁,要是在现代有人认出他,一点也不奇怪,但是毕竟这里是明朝,能有人认识他,不是出鬼了是什么?沐临风走到吴行身旁,低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第○13章【梁山水泊,还有好汉】二

吴行满脸的兴奋,又有些迟疑地道:“你是不是叫沐临风?”沐临风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怎么认识我的?”

吴行笑道:“风哥,我是小吴啊,你不认识我了?”沐临风再看吴行,没有四十也至少三十九了,还叫小吴,不禁觉得好笑。

吴行见沐临风仍是没有认出自己,连忙又问道:“你是不是来自边城?”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低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吴行知道沐临风一时认不出自己,连忙道:“你还记得09年春天的一次交易吗?我是在那次被人从楼顶扔下去的吴行啊。”

沐临风满脑子搜索着,突然灵光一闪,原来在09年的时候,他与一批越南人进行军火交易,自己方面带了一个军火专家就叫吴行,但是那次交易没有成功,两方还火拼起来,最后自己虽然逃脱了,但是手下的弟兄都命丧当场,而吴行却不所踪,当时自己还以为是吴行出卖了自己,逃到越南去了,不想他却也来到了明朝,不过当时他最多也就二十五岁左右,怎么此刻看上去却有四十上下?沐临风一时也不能明白,试探着问道:“你是军火专家那个小吴?”

吴行马上频频点头道:“风哥,你终于认出我来了?”但是看着沐临风满脸地诧异,吴行也知道沐临风在怀疑什么,马上解释道:“我到这已经十五年了。”

沐临风心下一凛,这才明白为什么他看上去比原来大了许多,连忙问他道:“你怎么会成为梁山二当家了?”

却又听吴行带着伤感道:“我掉下来那天正好落在水泊梁山的山崖上,浑身内骨尽断,幸好这水泊梁山的大当家将我救了下来,才得已活到至今,我本也想下山去,不做这山贼,但是那次摔伤已造成我终身残疾了,现在虽然能行走,但是每逢刮风下雨我的关节到处都疼。现在只有在山上做这二当家才能有碗饱饭吃。听说现在天下又不太平,大当家也真拿我当自家兄弟看待,更何况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个想做什么又不能做什么的人,只可以修做一下机械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确实为水泊梁山带来一些事业。”说到最后颇有些自豪。

沐临风频频点头,虽然在之前与吴行并不算太熟悉,不过能在异地异时空遇到故人,还是十分兴奋的。吴行又问沐临风道:“风哥。你现在做些什么?”

沐临风苦笑:“我刚来这里,那里可以做什么?”

吴行认真想了一下,对沐临风道:“不如风哥也随我入伙,大当家最欣赏你这种人才了。”

沐临风为之哑然,想不到吴行提出这个问题,不过这也可能是最好的办法,毕竟自己在未来时代干的就是黑社会,在这里当山贼,虽然名义不同,不过本质一样。

在这十几天里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自己赶去江南发展,目的想通过冯老板这个人来实现自己的理想,但是在此遇到自己的兄弟,事情发生了变化,一时无语。 沐临风心想现在天下纷乱,揭竿起义的事到处都是,现在陕西那边李自成想必已经搞得有声有色,四川的张献忠可能也竖起了旗帜招兵卖马了。但是现在自己是劫后余生,这条命是捡回来的,没有必要再去冒险,下次可不一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想到这里当下摇头道:“我干不了这个。”

吴行笑道:“风哥,你可别忘记你以前就等于是干这行的,现在岂不是如鱼得水,又可以一展拳脚了?”

沐临风眼睛一转,道:“不如我们一起去江南发展吧,现在北部战争纷乱,皇太极已经驾崩了,现在的清军应该是多尔衮大权独揽,相信很快就拉大军下来,如果我们做山大王,且不说现在战争没有什么人做生意,而且我们的力量不够强大,随时受到死亡的威胁。但是江南不同,虽然明末清初的交替阶段是乱世,可是江南还是相当繁华,如果按照历史发展,至少江南还有四年的时间是稳定,而这四年时间则可以让我们做很多事,凭着我们两兄弟未来的知识,我想我们虽不能做什么政治、军事家,但是做一个大商人是绝对是不成问题的,而你又何必委屈了自己做起山贼来。”说到最后,饱含深情,沐临风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临的口才了得。

吴行本就是不想做山贼的,无奈梁山大当家是他救命恩人,听得沐临风神情转动,不禁也有些心动。

沐临风继续道:“你小有残疾,身体不便,如果战争起来,虽然你有机会得到枪支的保护,但是你还应该知道战争是残酷的。但是在江南就不同了,你有现代知识,还怕饿死不成。而且以现在的局面看,外国应该已经出现比火铳先进的枪支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干老本行,到时候你我兄弟二人,一起去创立一番事业。”

吴行脸有动色,但是似乎想到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行,大当家对我有恩,我不能离开。”

沐临风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如果你不说,我还以后你是这种人呢?”接着神色一正说:“其实我只是随口一说,如果让我去江南也不知做什么好,不过我倒想看一下你的大当家。”

沐临风心中却盘算着:“吴行已经动心,不过念于梁山贼首对他有恩,我不妨先留在这里,日后再好好劝他。”

吴行心中一喜,脸上也显露出来,“如果风哥去了,大当家一定委以重任。”沐临风看的心中好笑,知道吴行是一个直性子,也不驳他,点了点头。

此时听到阵中郑惜玉叫道:“你聊完没有?”

吴行向郑惜玉处看了一眼,心情似乎特别愉快,道:“风哥还真不改本色,半个月就让你泡…”

沐临风连忙捂着他的嘴轻声道:“你找死啊,轻声一点行不行?”说着放开,可怜看着他,吴行一脸神秘怪异。

沐临风看着郑惜玉走近,想到最重要的事,连忙说:“冯家商队的孔武是我刚结拜的兄弟,你看就放他们过去吧。”

第○14章【梁山水泊,还有好汉】三

吴行面露难色道:“本来风哥一句的事,我吴行哪有不从?但是最近几个月我们山上都没揭开过锅,几百号兄弟都是提着裤腰带过活呢,我肯手下的兄弟也不肯啊。 ”沐临风知道吴行说的是实话,光是看那群山贼的脸色就能看出来。

沐临风知道此时让吴行放人很难,但是毕竟孔武收容过自己,也帮过郑惜玉,更何况现在也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岂能负他。

正当两难之时,突听山上又传来一阵马蹄之声,沐临风与吴行同时向山上看去,只见一个喽罗打扮的人正骑着马冲下山来,到阵前时纵身下马,跑到吴行身边刚要附耳与吴行说话。

吴行推开那喽罗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没有别人。”

那喽罗看了沐临风一眼后道:“大当家让您马上回去,山的另一边劫到了重要东西,让你把这边的事放一放。”

吴行听了点了点头,道:“你回去与大当家说我随后就到。”待那喽罗走后,吴行对沐临风笑道:“看来老天都要你欠我们大当家的一份人情。”

沐临风知道他说的是刚才的事,心中微微升起怪异的神色。吴行不理会沐临风,转过身走去,马上对着高度戒备的百十来个山贼道:“放行整队。”

众山贼一听放行都有些犹豫,楞了一楞后还是收起刀剑、火铳,排成整齐的队形站好,等待着吴行的下一步命令。

沐临风不清楚那火铳是否可以与二战时期的媲美,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山贼方人放过一枪,但是见山贼竟然被吴行当成现代军人来操练,不禁也觉得有点好笑又惊奇,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想法:“如果靠这帮人加上吴行这个21世纪的军械专家去打山河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猛然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不由细细思量。

吴行吩咐好之后,又过来道:“咱们走吧?”

沐临风点了点头,嘴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出声,吴行也没有注意到,沐临风心道:“不如随他先去看看,见识一下水泊梁山的大当家是何许人物,反正明日进了济南府也要与孔武分道,到时候再行计划的话,不如先上山,到时说不定还能劝服吴行大当家放他随自己去江南,或者两个人一起出去打山河,毕竟在异时空里能遇到一个和自己同时代,而且还是熟识的人的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况且胡郎中一直崔我离开,我也不能厚着脸皮一直跟着,上梁山也好。”想到这沐临风对吴行道:“好,你先等我一下,我去与朋友说上几句。”

吴行见沐临风肯与自己上山,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也不禁表露高兴,连忙对沐临风道:“好,我在前面等你。”

沐临风对吴行笑了笑,走到孔武身边动情道:“孔大哥,我们今日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今天之事一时之间说不清,但是他日我们相遇,我一定陪兄弟喝几坛,向兄弟道罪,把所有的事告诉你。”

孔武本怀疑沐临风与吴行那批山贼是一伙,现在看到那山贼又突然收队,自然没有什么好怀疑,不过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到他毕竟卖了自己一个面子。做生意最讲究出门在外交友四方,脸色没有像刚才那样绷着了,但仍不理会,冷冷看着。

沐临风知道这个误会一时之间是不能说清,以下甚是难过,想不到自己刚认了一个兄弟,又失去一个朋友,动情伤感叫了一声:“孔大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不对,不过我不是山贼,这一点请你务必相信我。”说着又对他躬了一下腰,对孔武道:“日后我自然会去南京找你。”

此时郑惜玉走过来,语气冰冷说:“你真要与他们上山?”

沐临风转过身对着郑惜玉,几日下来,对她不动心是假的,但是又知道此女对自己还有一些误解,可能不适应自己从现代带来的一举一动吧,但是沐临风已经放开,而且也没有也孔武那么多顾虑,调笑道:“怎么?你担心我?”

郑惜玉脸上一红,随后啐道:“谁担心你,我是怕你走了歪路。”

孔武在一边冷哼一声,沐临风心中苦笑,不再与郑惜玉玩笑,再次转过身对不远处的孔武正经道:“孔大哥,虽然我有些不对,但是还请你护送一下舍妹,以后这一路舍妹就麻烦孔兄照顾了。”

郑惜玉听着心中有些感动,道:“我要和你一起上山。”沐临风刚想拒绝,郑惜玉又道:“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可不是担心你,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山贼窝,况且施耐庵将水泊梁山写的如此精彩,我倒是想见识一下现实生活中的是否和书上一样。”

沐临风心下不解,但是想到她与自己一样神秘,不至于是大明的密探吧,嘴上却道:“你还是随孔兄南下吧,不久我也会去江南,我上山只是跟昔日朋友一聚。”

孔武其实自见过郑惜玉之后一直对她有好感,当初毫不犹豫拿出那些长白山的山参,也是出于这一点,现在即使是呆子也看出两人根本不像兄妹,当下说:“我可不敢。”

沐临风知道这个误会是大了,看到郑惜玉也是这个意思,只好等以后有机会再细说了。想到郑惜玉虽然重伤初愈,毕竟功夫不错,到时候万一为难时到是可以帮忙应付一下,想到这只好点头道:“好,那你就与我一起上山吧。”

沐临风再一次听到孔武重重的哼声,心中不由有些若有所失。孔武没有再说什么,整队上路,打马而行,留下沐临风当初一起带来的马,沐临风看着他的背影之后又重重叹叹了一口气,一边的郑惜玉却似解非解看着他。

第○15章【梁山水泊,还有好汉】四

沐临风与郑惜玉走向吴行那方,吴行对郑惜玉点了点头相视一笑,在现代这是礼貌的做法,可惜看在郑惜玉眼中却好似吴行在调戏她一般。郑惜玉瞪了吴行一眼后,站到沐临风身后避开吴行的眼光,吴行却好生奇怪,不明白自己何处得罪了郑惜玉,还道是刚才想打劫于马队才得罪了她,刚想与她解释,却听得沐临风道:“上山之后,如果我觉不妥,可要马上下山。”

吴行连忙道:“那是当然,只要风哥愿意,自然是留去自便。”

沐临风补充道:“我说的要走我们兄弟二人一起走?”吴行看了沐临风一眼,没有说话,脸色有些难看。

沐临风沐临风探头看去,前方不远处一座凉亭,见对过芦苇泊里,三五个小喽罗摇着一支快船过来,径到水亭下。

吴行当时引了沐临风,将马匹交给他人,取了刀枪行李下船。小喽罗把船摇开,望泊子里去。

沐临风等所乘船只路过水面时,另有十余支小船对面路过,吴行解释是去接其余兄弟的。

饼了水泊,来到岸边,吴行说此处正是金沙滩。水泊梁山并不算高,山壁却很陡峭,再加上寒冬腊月,地上滴水成冰,显得山路更是艰险万分,下半段路到也罢了,特别是上半段山路,简直难入登天,要不是长期在此走动的人还真分不出哪里是路。

吴行等人到了山腰上皆将马拴在一旁的树上,以下的路必须要人力行走。 吴行小道:“要是从山的另一边就好走的多了,还有条道直通山寨。”

路上沐临风虽自己也是站立不稳,仍是担心伤势初愈的郑惜玉,一手扶着郑惜玉,一手随手折了一根枯枝当做拐杖,郑惜玉见沐临风对她关怀杯至,心中温暖,脸上却毫不表露。

一行人走了大概半小时左右才到得山顶,沐临风虽体力较好,上山后不免也有点气喘吁吁。郑惜玉也喘得比沐临风更甚,沐临风见状不禁好笑,郑惜玉瞪眼道:“我要不是受伤也不至于如此。”

沐临风连忙止住笑容,问吴行道:“山路如此之滑,何以你的部下都如踏足平屡一般。”

吴行微微一笑,咐耳相告,沐临风不禁哑然失笑道:“还真和我猜的一样,竟然连登山鞋的原理你都能想到。”想到沐临风却有些许不明白,马上问吴行道:“这时候就有橡胶了吗?”

吴行微笑点头又摇了摇头,沐临风看着他搞神秘,也不追问,如果他说,自然也会说。

吴行指着前方对沐临风道:“山寨就在前方。”

沿着岸边小路,一直前行,不久一座高大的城墙帘呈现于眼前,城墙之上三步一岗,两步一哨,防卫的确严密。城墙中心位置赫然一扇铜门如同宝石般镶在城墙之中,沐临风料想这山寨定是在这城墙之中。

吴行带着沐临风与郑惜玉走到城门之前,对着城墙上的人道:“开门。”

不一会听到就听到沉闷的声音,城门缓缓而开。沐临风走进去,好奇向周围仔细打量。

只见里面豁然就是另一番景象,操场之中树立一杆百米高的旗杆,上面飘着替天行道的旗帜,俨然一副水浒的架势,数百人正集中在城中的空地上操练,这种操练还是沐临风头一次见到,不但不是刀枪演练,也不是射击练习,而是所有人都将火铳之前装上刺刀,在对着面前的草耙刺杀,呐喊声不断,这情形马上让沐临风想到在二战影片中看到的日本士兵,对吴行竖了一下手指。

郑惜玉好好奇向着周围看着,但是看到众人如贼一样看到郑惜玉,不由心生厌恶,扯了一下沐临风的手,但是沐临风似乎没有注意到,不由心生怨气。沐临风看了一下,看到得众人有板有眼,拍着吴行的肩膀不禁道:“人才啊!”

吴行坦然受之,笑说:“如果让风哥来搞一定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沐临风随后跟着吴行继续向前走去,这里居然做成三百院落,也不知是什么建好,但是也有一定的历史。进得里面,是一大堂,堂门之上挂有一匾,上书“聚义堂”三字。此时沐临风才发现,原来堂门台阶下竟然停着一辆相当别致的马车,几个喽罗正在上面搬运着箱子,看喽罗吃力的样子,似乎这箱子非常的沉重。

那几喽罗见到吴行马上停下手上的活,有一个喽罗马上站到大堂门口高声叫道:“二当家回寨。”

吴行向那几个喽罗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继续手上的活后,领着沐临风与郑惜玉进了大堂。沐临风只见大堂中相当简陋,两旁摆着数十张椅子,最里面中间有一长椅,椅后设有一案台,上面有几个牌位,牌位后面挂有一张画像,只见纸已蜡黄,陈旧不堪,画像之上画着一威武男子的坐态,估计是这山寨创始人或者大当家的祖宗之类的。

吴行带着沐临风与郑惜玉进了大堂后,指着大堂靠着长椅前的椅子示意他俩坐下后,道:“你们先坐,我去叫我们大当家的。”说着便向一旁的侧门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

沐临风马上探头看去,只见侧门走出一身才魁梧的大汉,这大汉走出足足比吴行高出一个头,吴行以有一米八左右,只比沐临风矮小半个头而已。

沐临风再观其貌,只见他浓眉大眼,嘴阔耳厚,满嘴酪腮,却是满脸酣醉之相。

吴行见那大汉走出,马上低声在沐临风旁边道:“这就是我大当家萧元乔。”说着走到其身旁,对萧元乔道:“这两位是我朋友。”

那大汉向沐临风处看了一眼,待眼睛转到郑惜玉身上,两眼生光,最后目光停留在对方的胸部。

郑惜玉脸露厌恶,转过脸,低声对沐临风道:“你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啊?”说完还狠狠地掐了沐临风的胳膊一把,沐临风苦笑压低声说:“你都知道这是贼窝了,还能是什么人?”

第○16章【梁山水泊,还有好汉】五

众人都听到大汉萧元乔吞没口水的声音,众人不以为然,吴行皱了下眉头,大汉似乎也发现自己失礼,转移目光,向位置上坐好,爽朗笑道:“不想今日有幸见得两位绝世美女。”

沐临风听得不喜,向吴行看了一眼,吴行也向为向他看过来,满脸不好意思。

待大汉坐定后,连忙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们梁山的萧元乔萧大当家。”

沐临风连忙起身学着半生不熟的礼貌,拱手道:“萧大当家,久仰久仰。”

吴行又为萧元乔介绍沐临风道:“这位是我的同乡兄弟沐临风。”

萧元乔听到吴行的介绍有些意外,因为吴行早就已经说自己是一个孤儿,现在又突然来一个家乡兄弟?脸色趋向热情,对吴行道:“既然是吴二弟的兄弟,那也是我的兄弟。哈哈!咱们今天可是三喜临门。”

萧元乔有意无意间看着郑惜玉,对着沐临风自豪说:“今天的买卖足够我们山上兄弟用半年的了,而且还有另外一个惊喜。”

沐临风见萧元乔神情先是傲慢,接着又因为自己与吴行的兄弟,又热情、好色,分明是一个伪君子,暗自为吴行可惜,自己本想看一下英雄人物,看来贼是当不成了,得下定决心,拉吴行下山才行,同时心中也奇怪吴行是现代人,怎么可以顶得住他这种礼貌,要知道放在现代可也是一方面的专才。

不过想到吴行可能是重情的,萧元乔救过他,他自是对他的事尽心尽力,如果不是这样反而不是吴行了。不过这也是最难做的,所谓一生人一世情,处理不当最是令人难受的。

此时萧元乔似乎很急,连忙笑道:“有什么事,咱们晚上的庆功宴再说。晚上让你的同乡也来参加,顺便我会叫那绝世美女出来大家见识一番。”说着颇有深味看了看郑惜玉。

郑惜玉虽然没有看到,但是也知道什么事,正想发作,沐临风按着她的手,郑惜玉怒气冲冲地将沐临风的手甩开。

萧元乔说着站起了身,向后堂走去。吴行上前去道:“大当家,我有些事…”

萧元乔着急抛下一句话说:“既然是你的兄弟,这次买卖就算了。”说完头也不回就进了内堂。

吴行对沐临风耸了肩,苦笑道:“风哥,你是不是很失望?”

沐临风摇了摇头,笑着道:“我相信兄弟的话。”

这时一喽罗进来叫吴行道:“二当家,大当家有事找你。”

吴行道:“好,我这就去,你将我两位老乡安排一间房先给他们休息。”说着又对沐临风道:“我去去就来。”

待吴行走后,那喽罗领着沐临风与郑惜玉进了后堂。

郑惜玉低声问沐临风道:“你真的找他和你下山?”

沐临风心道:“这些事还是不让他知道为好。”于是道:“我找他下山当然有理由?”

郑惜玉看到沐临风语不详尽,知道自己与他的关系还没有到什么事非说不可,其实即使夫妻,也不见得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了,也只好作罢。

沐临风冷眼向左侧看去,只见一房间门口,赫然站立着二十来位守卫,杀气腾腾站着。

沐临风心下苇,想不到萧元乔居然对自己玩这手,心下冷笑道:“老子混黑道的时候,你们恐怕还没断奶呢。”一想不对,他混黑道的时候,这些人早已经入土近千年了。

沐临风想到刚才萧老大所说心中一动,难道那边是那个美女,向着那喽罗道:“那间房有贵客?”

那喽罗看了沐临风一眼,吞吐不语,不知如何回答。沐临风心中有数,退回房间。

喽罗领着沐临风与郑惜玉到了一家房门口,道:“有什么吩咐尽避吩咐小人。”

沐临风与郑惜玉进了房间后,发现这个房间并不算太大,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而且相当的陈旧。

郑惜玉也不知是不是气沐临风对她不理不睬,拍了拍桌子,叫道:“哪有这里待客的?这桌上的灰尘都成茧了。”

沐临风坐到桌前,没把郑惜玉的话放到心上,继续想着他的南行计划和如何劝说吴行同行的事。郑惜玉见沐临风对她爱理不理,心中有些泄气,不服气走到他面前叫道:“喂,你真打算在这里呆上一晚?”

沐临风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她气鼓鼓,有些讶然,苦笑道:“有什么办法,孔大哥的队伍里有胡郎中,也一直催着我们走,现在有一住所安身已经不错了。”

正在这时,房外传来了吵杂声,沐临风半开房门看去,正是防守严密的那间房间发出的,只见从中走出一男子,嚣张地道:“快叫你们头领放我下山,不然皇上亲自派兵来踏平你们。”

沐临风打眼看去,却听旁边一喽罗嘲笑道:“皇上来救你?你别做梦了,皇上呆在京城里还不知等谁去救呢。”说着将那男子推进房间将门锁上,然后那喽罗对旁边的守卫道:“小心看护着。”说完端着手里的空碗离开。

沐临风心下寻思这房中关的究竟是什么人呢?

郑惜玉在沐临风身后见沐临风看房外看得出神,不禁奇怪,连忙走到他身后向外看去,正逢沐临风转身,两人恰好碰个正着,沐临风的嘴恰好贴在郑惜玉的额头上,一股淡淡和**香传过来,沐临风不禁心中一荡。

郑惜玉周身一种麻痹,随后马上挥掌向沐临风的面部,斥道:“你做什么?”

沐临风一手紧紧抓住郑惜玉的手,一手将门关上,笑道:“是我问你做什么?”

郑惜玉满脸羞红,男人的强烈的气味传过来,感觉一片迷糊。

沐临风见郑惜玉不知所措,胸口起伏,娇喘粗气,媚眼如丝,情意浓浓,心中又是一荡,不禁心中一个想法涌上心头:“要是用现代的泡妞手法,不知道能不能逼得郑惜玉就范?”双手连忙将郑惜玉搂到怀中,郑惜玉吃了一惊,连忙用力推开沐临风,沐临风想不到她如此大的反应,反而让她摆脱,心下暗叫可惜。

第○17章【倾国倾城,一代名姬】一

郑惜玉虽然知道让沐临风抱过看过,但那都是没有什么感觉,这几天下来,他对沐临风并没有什么说什么讨厌,也说不上喜欢,但是要离开,但是心中又有一种情绪,所以当沐临风要上山来,明知是贼窝,还是上山来了,但是这一次让抱着,总觉得有一种自己从来没有的感觉,让她又羞又怒,心下扑扑乱跳,不知道自己刚才如果不推开他,以后又会怎样?脸上不由一阵发红,但是又不敢面对沐临风,但是又不想沉浸这种感觉,定下心神走到桌前,故意引开话题道:“这鬼地方我一晚都住不了,我要现在就走。”

沐临风慢慢走到郑惜玉身边,看着郑惜玉试探着道:“你今天特别的漂亮。”

郑惜玉脸上帘通红,摸着脸道:“哪有?”郑惜玉的表情使得沐临风明确的知道,虽然可能要与她进一步并不很难。沐临风不禁伸手抬起郑惜玉的下巴,探头想去吻她,郑惜玉扭捏了几下,也不再动弹。

沐临风暗喜,沐临风马上封住郑惜玉的双唇,郑惜玉全身一震,挣扎了几下,但是沐临风那里肯如此轻易放过。

却在这时,听房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后传来不适时宜的声音:“风哥,大当家在宴会厅准备了晚餐,让我请你与郑姑娘一起去。”敲门的正是吴行。

郑惜玉连忙推开,退出一边,低下头不敢看,心中一阵乱跳,脸红如桃花,心中又羞又喜,百般滋味在心头。

沐临风心中暗骂道:“来的还真是时候。”想着叹息不止,只好走去开门。

吴行向屋内看来,见郑惜玉低着头抚着两条辫子,坐在那里不发一言,熟知沐临风性情的吴行,竖起手指头,又满脸诡笑,向他露出暖味的神色,马上小声地对沐临风道:“不好意思,打搅了。”

沐临风捶了一下,也不辨解,说道:“走吧?”

吴行笑道:“郑姑娘也一起去吧。”

吴行直叫了两声,郑惜玉才醒过来,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也不等两个人,她似乎十分想知道万一吴行没有来的话,沐临风会继续做什么?心中却有些害怕,又有些渴望,知道自己是沐家的人了,只望沐临风不要负自己。

吴行带着沐临风与郑惜玉一声不出走进大堂中,大堂上已经坐满了人,萧元乔坐在当中,身旁还坐着一位美女,穿着极少,神情妖艳,虽然算得是个美女,但是与郑惜玉一比,简直是天囊之别。

沐临风不禁心中道:“这就是他说的绝色美女?”

一旁桌子前已经摆设好了椅凳,桌子上摆满了酒菜。吴行走到跟前,对萧元乔道:“大当家,沐兄弟与郑姑娘来了?”

萧元乔点了点头,并不说话,只顾搂着身旁的美女调笑嬉戏,不时将手伸进美女的衣中把玩一番。

郑惜玉一旁看着脸色娇红,连忙避开眼神,却正好与沐临风相遇,见沐临风满脸也朝着她看来,想到刚才的事,不禁来气,狠狠地瞪了沐临风一眼,沐临风眨眨眼,表示无辜。

沐临风见那萧元乔申请态度傲慢,心下不快,看了一下吴行,脸色平静,看到他似乎很熟悉这些,见怪不怪,一时之间不知道吴行与萧元乔的关系是什么?

这时却听吴行道:“大当家据说今天收集了不少奇珍,不如拿些出来给兄弟们见识一下。”

萧元乔哈哈一笑后,推开身边的美女道:“倒没什么奇珍,只是劫到一辆官车,十来箱的黄金珠宝,最奇珍的就是车藏着一位绝世美女。”

沐临风若有所悟,看到萧元乔色迷的眼神对上郑惜玉,连忙看着旁边的郑惜玉,果然郑惜玉满脸怒色,大有发作之势,旁边的吴行看到这样连忙道:“不如带出来大家观赏一下如何?”

萧元乔先是一怔,随后笑道:“不想我萧某认识吴先生这么久,还不知道吴先生也是同道中人。”随后站起身来道:“好!”说着叫了两个喽罗上堂来吩咐他们将那绝色女子带上堂来,沐临风这才知道萧元乔所说的绝色美女并不是他身边坐的那位。

吴行在沐临风的对面找了张椅子坐下,郑惜玉掐着沐临风的胳膊低声道:“那姓萧的根本就不将你放在眼里,你还厚着脸皮坐得下去。”

沐临风低声道:“等下我与吴兄说下,我们就离开。”郑惜玉点了点头,脸上已经恢复正常。

就在这时,十来个喽罗手持火铳的押上两人上堂来,上来的却是一男一女,那男子便是刚才在后堂见过的那个自称要皇上带兵来灭山寨的人,刚才隔的甚远,不及看清楚相貌,此刻再看那男子神情猥琐,年轻只在三十上下,目光涣散,显然已经被这群山贼吓傻了。

而那女子身穿一件白色沙绸,头带白沙带顶,一块面纱正好遮住了面部,虽然面貌模糊,却依稀能从沙薄之外看到别致的脸部轮廓,那女子身态婀娜多姿,人未到香气已先至。

沐临风虽然还未看见那女子容貌,心中也不禁一荡,不由多看了几眼。郑惜玉却在一旁冷哼一声,沐临风心中一动,故意问道:“怎么?”

郑惜玉没待回答,却听那猥琐男子道:“山大王,你放了我吧,金银珠宝我都不要了,只要你放了我们夫妻俩。”

那人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傲慢之气。萧元乔端起身旁的酒碗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怒声喝道:“你一会自称是皇亲国戚,一会又说这女子是你夫人?你当老子当猴子耍呢?”

那男子哭着惶恐说:“我的确是皇亲国戚,她也的确是我夫人?”

萧元乔放下酒碗,走到那男子身前,一脚踢到那男子的腹部,那男子应声倒地,杀猪般的乱叫道:“我真的是皇亲国戚,我是嘉定伯周奎的大舅子,你这样对我,我妹夫和皇上知道了不会饶了你的。”

沐临风在一旁听得那男子自称是嘉定伯周奎的大舅子,那么这个人应该是田畹。

第○18章【倾国倾城,一代名姬】二

据史上记载这人唯一一次去过江南就是帮崇祯皇帝到江南寻色美女的,也是此次将绝代名姬陈圆圆带进皇宫的,那么萧元乔一直夸赞的,也就是现在站在堂上的这女子便是陈圆圆了?

沐临风心中一动,看到那女子在一边看似镇定,虽然身子微微发抖,但是并没有像田畹那样害怕,不由对他另眼相看。

再看那个田畹,正在一边苦苦哀求,像一个乞丐一样,不由皱了眉。众人一阵大笑道:“你是皇亲戚,那我也就是皇上了。”

萧元乔踢完一脚之后,转对着陈圆圆淫笑道:“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啊?”说着手就要向那女子身上伸去,沐临风看到她身体微微发抖,透过那透明的纱巾可以看到她愤怒的目光,此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郑惜玉终于看不过眼,愤然出声道:“无耻!”

沐临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萧元乔却毫不在意郑惜玉的话,笑道:“嘿嘿,有何不可?”

郑惜玉转过头,本来想引起萧元乔与沐临风不和,大家一起离开,用眼眼瞪了沐临风一眼,沐临风故作看不到。

沐临风突然哈哈大笑,站起身来道:“大当家,你请我们来不会看这些吧。”

吴行马上会意,对萧元乔道:“大当家,咱们是庆祝的,不要坏了兴致,艳珠,不如你跳两支舞。”手下众人一致叫好。

萧元乔并不答话,看着一旁的叫艳珠的女人,艳珠呵呵而笑,神情甚是抚媚地道:“我一个人跳有什么意思?这里不是两位妹妹嘛,不如让我们三人一起跳一支如何?”说着看向坐在沐临风一旁的郑惜玉。

郑惜玉陡地转过身,脸青泛白,大声叫道:“谁是你的妹妹?无耻!”

沐临风也看不过,心中郁郁不欢,要知道自己在21世纪的时候,与手下去酒店,也从来不喜欢这种场面。当下也不怕郑惜玉惹恼了萧元乔,只是冷冷地看着。

郑惜玉愤然地对沐临风道:“如果你是男人的就跟我离开。”

沐临风岂有不明白她的意思,要不是吴行再三强调这个萧元乔是他的救命恩人,以沐临风的性格,只怕萧元乔就算有十条命,也早已命丧当场了。

不过此刻吴行还未答应他要与自己一同下山,而且面前女子的身份还未揭晓,万一真的是陈圆圆,那么此刻自己下山,陈圆圆的命运势必会因为自己见死不救而改写。

想到这些,沐临风此刻唯一地办法就是先忍着,在看事情的发展,他对郑惜玉道:“也好!你先离开此地,我他日再去再找你。”

郑惜玉冷哼一声,一时心下一阵酸痛,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缘故,但是若叫她此刻即走,又有些舍不得。

正一言不繁,沐临风看穿她的心思,连忙道:“如果你不想走,就坐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要说。”

萧元乔冷冷地看着两人,也未发一言,艳珠妖笑道:“劝好你的心上人了吗?”

郑惜玉闻言重重哼了一下,沐临风心中警觉,暗道:“这个艳珠会不会是萧元乔故意试探我耐心的?”

沐临风突然哈哈笑道:“艳珠姑娘果然是光彩照人,刚才舍妹有不对的,请你多多原谅,这一杯就算我赔给艳珠姑娘的。”说着递了一杯酒,自己一饮而尽。艳珠媚波流转,也不客气接过来,沐临风马上判断出,这是萧元乔摆出来的。

沐临风夸张笑道:“好。艳珠姑娘果然爽快。”又转对萧元乔说:“大当家,请恕沐某无礼,既然大家想尽兴的。不防让在下唱两首歌。”

吴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萧元乔却哈哈大笑道:“好!好!我就知道既然是吴二弟的兄弟一定是身怀绝艺,不过我想不到兄弟的绝技居然是唱歌。”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沐临风嘿嘿笑道:“这只是业余消遣而已,上不得台面。不过今天大家高兴,露两手也算给舍妹赔罪。”

萧元乔眼睛四转,道:“不知令妹要不要一起合唱?”

沐临风暗骂,脸上表情愉快地道:“这个倒用不上了。”

萧元乔一时没话,用眼睛看了一下一边的艳珠,艳珠会意,立即笑着对着沐临风说:“沐兄弟,现在这事不忙。咱们先吃过饭再说,我想沐兄弟一定很饿了。”

沐临风看到萧元乔不出招,也不打算露底,道:“嗯。不错。”

最重要就是自己的兄弟似乎方向不明,好像不再像自己以前的兄弟了。

萧元乔痛饮几碗酒后,走到那女子身边,淫笑道:“小美人。今夜你就是我的了。嘿嘿!版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沐临风冷眼看着,也不说话,只待看她是否是陈圆圆,却见她随着萧元乔的进一步行动,自己只有一步步后退,最后发出尖叫。

众人发出哄笑,沐临风看着吴行,看到他皱着眉,心下倒也宽心,知道身在贼穴,人性倒也没失,现在只是看自己的本事怎样带他离开。

陈圆圆的尖叫,却勾起了萧元乔的兽性,猥亵男看着陈圆圆给欺负,脸上露出不舍,但是倒不敢再说,但是想让他说出拿那女子用来换他的命,又是一种矛盾。

郑惜玉在一边看着不忍,对沐临风道:“你能不能救她。”

沐临风看着倒在地下的猥亵男,心念急转,突然眉上心计,大声叫道:“田畹。”

那男子马上大声应道:“是。”

沐临风虽早有准备,闻言心中不禁暗喜,这个人一定是陈圆圆无疑了,想不到自己来到这里还没有一个月就遇上在现代传闻的两个出色的女子了,一个大玉儿,一个陈圆圆。

众人的都让这个突然冒出的问答愣住,纷纷转过头看着沐临风,一边挑逗着的萧元乔也诧异转过头,:“沐兄弟认识此人?”

郑惜玉在一旁见沐临风的神情怪异,连忙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吴行则知道沐临风熟悉历史,但是也想不到他一下子就知道眼前的人了。

第○19章【倾国倾城,一代名姬】三

田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沐临风,他认定沐临风不是皇亲国戚便是朝中官员,说不定还能救他。 众人都好奇看着,那边的陈圆圆捂着起伏的胸口,薄薄的纱巾透出去,沐临风感到她的期盼。

沐临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连忙道:“嗯?这人我认识。”

郑惜玉本来想让沐临风救人,但是想不到所救的人也认识,暗奇沐临风身分,怎么不论山贼匪类,还是皇亲国戚他都认识?艳珠睁大眼睛,吴行面无表情,但是手不由紧握着。

萧元乔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看了沐临风一眼道:“既然沐兄弟认识便好办了,沐兄弟定也认识这女子吧?”

沐临风边想着计划边站起,看了一眼萧元乔,又看了看田畹,叹了口气道:“自然是认识的,因为她是我的夫人,只是想不到…”说着重重叹息一声,走到陈圆圆身前:“圆圆,你还好吗?”

沐临风此语一出,满场皆骇然,那蒙面女子也是娇躯一震,随后抬头看着沐临风,只见他真情的目光,与萧元乔以及自己所见的男子略有不同。

沐临风继续道:“你不记得了,我是沐临风啊!你原姓邢,名沅,字圆圆,又字畹芳,幼从养母陈氏,故改姓陈。”

吴行也心神一动,他虽然对历史不是很了解,但是对“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还是知道。但是看到萧元乔的神情,心中微微不安,连忙走到沐临风身旁低声叫道:“风哥。 ”

沐临风没有理会吴行,田畹更是睁大眼睛,因为他说的正是陈圆圆的名字。郑惜玉骤听,芳心一震,看到沐临风脉脉含情看着陈圆圆,心中微微一酸。

此时厅中顿时一片沉寂,突然间萧元乔大笑道:“圆圆?沐临风,我看在你是吴二弟的兄弟我才一忍再忍,但是你要适可而止,不要把我们都当作大傻瓜一样”

沐临风低声对着陈圆圆说:“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接着冷笑对着萧元乔说:“大当家,首先我要说明一点。我不是跟你抢女人,因为她确实是陈圆圆,而这个田畹也正是嘉定伯周奎的大舅子。如果我们要不是认识,我又怎么能两个人的名字都叫的上来?”

萧元乔在第一眼看到沐临风就不舒服,现在再出这件事,不由心下大急,走到陈圆圆面前大声喝道:“你叫陈圆圆?是他的夫人,他说的可是真的?”

这一声出奇不意的举动,让沐临风心生忧虑。陈圆圆让萧元乔大吼一声,三魂失去二魄,退后两步,扯着自己的衣服,不能回答。

沐临风看到心中微微一叹,已经将手枪悄悄拿在手中。

萧元乔张开口正要大笑,突然传来清晰可闻的声音:“我正是陈圆圆,他就是我相公。”

郑惜玉突然间站起身来对着沐临风大声叫道:“沐临风算我看错你了。”说着掩面跑了出去。

沐临风此刻才明白,原来郑惜玉这妮子还爱上了自己,心中不禁一荡,刚想追出去,却听田畹叫道:“怎么会?此女子乃是本官在昆山妓院买来的。”

沐临风一听此话,不等萧元乔说话,当下哈哈笑道:“田大人肯定是刚才被打的糊涂,贱内怎么会是妓女呢,田大人这玩笑可开大了。”

田畹想要争辩,但是看到沐临风那双锐利的双眼,身子缩了缩,想来那些人给了不少苦吃,嘴动了几下,但是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萧元乔自然看得出不对路,看到自己的刚得手的美女突然间成为自己的结拜兄弟的老婆,不由恼羞成怒,大吼道:“今天不管美人是谁老婆,到了我梁山的地盘就是我的。”

说着向着陈圆圆走过去,双眼充满了淫欲,沐临风大惊,想不到萧元乔如此候急,难不成当众强暴。在一边看着吴行,想不到事情发生这样的变化,但是一边是他的恩人,一边是他的以前的老大,心下大急,叫道:“大当家。”

萧元乔一道锐利的目光射过来,嘴中说道:“难道你想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兄弟坏了我的好事。”

吴行嘴动了两下,最后叹了一口气,不再敢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在山下听吴行说这萧元乔是他的救命恩人,心想就算不是什么英雄人物,也至少是条汉子,不想只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土匪头领而已,而且分明是挟恩而行的人。

吴行在这里做了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相信如果不是吴行在这里,萧元乔的水泊梁山的团伙早就没有了。

沐临风真不明白吴行何以会在这山上呆了十几年,但是此时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沐临风怒极而笑道:“笑话,大丈夫不能自保其室何生为?”随后一想这句话不是吴三桂知道陈圆圆在被竟被刘宗敏掠去时说的话吗?

沐临风想也没有多想,抢先走向陈圆圆,动如脱兔,快如闪电,拉起她的手便要向堂外走去。

萧元乔大声冷笑道:“吴先生莫要怪我对你朋友无理了。”话音未落,沐临风就感觉脑后生风,沐临风不及多想,马上轻推开陈圆圆,自己纵身闪开。

在推开陈圆圆的一刹那,陈圆圆的盖头沙巾随风飘落,沐临风定睛看去,只见陈圆圆双目如同星辰,红纯欲滴,两腮殷红,皮肤白皙甚雪,的确是个绝色美人,比之郑惜玉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说郑惜玉是块美玉,那么大玉儿应该就是仙女,而眼前的陈圆圆却不同,她不似美玉更不似天仙,只好似雪花一般,那样的纯洁自然。

萧元乔也不是没脑子,并没有想着跟沐临风对战,看到他推开陈圆圆,也止住步,也在此时他的灵魂也没有了。之前已见过陈圆圆,但是那是白天,现在却是夜晚,灯光闪烁,红光之上更添一层艳丽。

不仅仅是萧元乔,全场的男子都秉住了呼吸,仿佛生怕用力喘息会将眼前的美女,真的如同像雪花一般吹走,或呵出的暖气会将雪花吹化。

第○2○章【倾国倾城,一代名姬】四

沐临风对美女见识不少,纵意花丛也不是小事,甜美的,泼辣的,温馨的…不一而足,所以在众人神魂颠倒的时候首先醒过来,知道此刻是救陈圆圆的最好时刻,马上跳至一旁,拉过了陈圆圆,又向吴行看了一眼,看到他神情与所有的人一样,只好带着陈圆圆向外走,带他下去的事看来要等以后了。

陡地看见萧元乔看陈圆圆出神,心中一动,放开拉着陈圆圆的手,马上纵身跃起,左脚直逼萧元乔面门,右脚踢向他的下阴。

萧元乔大吃一惊,未及躲闪,面门被沐临风踢中,不过他并未慌张,强横到让沐临风不敢思议,主动伸脸过去,而左手则随后马上抓住沐临风的右脚,将他硬拉下来。

沐临风此时才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原本以为自己在21世纪是个打架能手,对付这些人就足够了,哪里知道打架与比武的区别。萧元乔的确是个高手,倒是自己大意了,心中暗自后悔。连忙顺势一个翻身,右脚挣脱,顺脚从下向上踢向萧元乔的下巴,萧元乔将头一侧,轻易闪过,但是沐临风腿势不止,向下切菜一样,压向萧元乔的肩膀。萧元乔转身跃开,随即马上又向后迈了一步。

沐临风一个跃身站到地上,知道机会已经失去,不由大为苦恼,手中的枪暗暗上了膛。

萧元乔彻底从沉迷中清醒过来,对着沐临风嘎嘎大叫着:“本来碍着吴二弟的面给你一条生路,这一次可不要怪我了。”

沐临风知道这是对吴行说的,本来有吴行在,萧元乔可能还有些顾及,可是他事先将这话说了,恐怕吴行也不好干预了。

沐临风此刻才明白要想在这个世道生存下去,估计在即在21世纪学来的什么散打,搏击,空手道都不顶用,吴行为什么不能离开,可能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沐临风将枪暗握在手中,对着萧元乔连开两枪,不想萧元乔已经看清他的动作,刚开枪就跃身闪开。萧元乔身法如猴,灵活异常。

沐临风心下一惊,不像萧元乔外表粗鲁,着实又两把刷子,此刻他已经知道自己手中有枪,再暗算他也是徒然,把狠心一下道:“大不了命丧当场,老子出来混这么多年,早就做好准备了!”想着嘴里还不断地叫着:“啊哒,阿哒…”学着李小龙的架势,萧元乔见沐临风仿佛在念咒语一般,心下一时不知他搞什么鬼怪,倒是不知所措。

恰在此时眼睛不经意看到吴行向大堂外走去,心中似乎明白,连忙叫道:“吴先生,萧某平日待你不薄,如若要走,就让萧某亲自送你下山。”

吴行前脚刚出堂外,听得萧元乔如此说法,马上停住脚步,回头对萧元乔道:“萧大当家的恩情我一定会记住的。”

原来吴行也看到沐临风根本不是萧元乔的对手,神情犹豫,沐临风心中一动,用英文跟着吴行说起来,劝他道:“此刻你也看清萧元乔的真面目了,你不帮我是因为他对你有恩,我也不怪你,不过你不帮我,就等于帮他了,他的恩情也就等于还了,你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而沐临风所说的正是萧大当家听到的怪语,沐临风笨就是想一边分散萧元乔的注意力,一边让吴行做出一个决定。

萧大当家身手稍为缓了一下,沐临风连忙用几招空手道,随后又用手枪对着他连射几枪,击退了萧元乔几步,沐临风马上退到一边,扶起陈圆圆退到堂门口,对吴行道:“他的恩情你也报了,此时还与他讲什么道义?”

却在这时候,堂外听到里面人声沸腾,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喽啰,将大堂门口围个水泄不通,各个手端火铳瞄准着大堂门口,只要一声令下,这个地方就会发生变化。田畹见此巨变,早已吓的魂飞魄散,瘫坐在地上打起哆嗦,堂中的艳丽女子此时看到这里风云突变,早已经目瞪口呆了,像田畹一样,坐在一边。

萧元乔脸色极为难看,粗犷的脸一脸阴森,双眼如电看着两人,两人身子不由一紧,一股寒意陡升。

怀中的玉人此时已经浑身颤抖,如果不是沐临风扶着她,此时也像田畹一样如软蛇一样倒在地下。

沐临风身子不由一直,把陈圆圆抱在怀中更紧,轻声说:“不用怕。我说过有我在,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陈圆圆感激看了他一眼,在这个时代女人生命贱如水,而且还是一个姬女,哪一个人肯为了救自己,甘愿冒险呢。

堂中顿时一片寂静,萧元乔盯着他们,沐临风看着旁边的人,低声说:“等下如果有什么事,你先走,不要管我。”

吴行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但是没有说话,沐临风一时不好明说,只好随机应变了。

气氛压抑,两个人身体微微出汗,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萧元乔叹气道:“吴先生,不是萧某不放你下山,只是山寨一日不可无吴先生,况且吴先生的朋友依萧某看来,也不过是个色胆包天之徒而已,并不见得下山有何大事商议。”

沐临风听萧元乔如此说自己,心中不禁来气,干脆抛开生死,哈哈大笑道:“萧元乔,难道你是一个大英雄,在众人面前淫欲女人,如果那些人是你的姐妹亲朋好友呢?”

萧元乔脸色变成紫肝色,重重哼了一声,继续对吴行道:“吴先生,我也知道这十几年来,你劳心劳力为山寨,但是你也知道,你研究的新火铳不但射程增加了一倍,而且速度也比之前的要迅猛许多,我已经与满洲方面联系上了,这几天就有人来看货,如若先生此时下山,到时何人讲解?”

沐临风闻得此言不禁大惊,吴行看了沐临风,不知如何回答,随后对着萧元乔道:“我早就说过,这些东西只能山寨内部使用,不能流传到市面上,否则天下大乱…”

萧元乔哈哈笑道:“如今世道已乱,又岂在乎多我一个梁山,而且火统是最暴利,你可知道?他们一支就开给我们一百两!”

第○21章【倾国倾城,一代名姬】五

沐临风虽然不知道一百两在这个时代的货价比是多少,但看到吴行惊大的嘴,想必不会少,心下道:“想不到来到这里,军火也是最大量的交易额。 ”

沐临风冷笑道:“你即使要卖也卖给朝廷,又何必卖给满洲人,他日万一清兵入关,又岂有你我安身之地?即使你今天有功,他日满洲给你一官半职,你也的剃头留鞭是个奴才而已。”

萧元乔看到沐临风处处跟自己作对,刚刚有一点起色,不由怒极而笑道:“你懂什么?如果此刻和朝廷买卖,他会花一分钱?他顶会用一个虚有的罪名将我们剿灭,然后收缴所有火铳,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弟兄们着想。”

沐临风一时口哑,他想不到萧元乔也有这番见识。再看一下吴行,显然也被他话打动了。

沐临风看到心下着急,眼珠四转,看到旁边的人,当下心转道:“哼!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么满清就会相信你,你没有去过关外,到处都是死尸,全村人无家可归,哪一次清兵过后不是十室九空,屠戮始尽。告诉你,清兵只是给你一些小恩小惠,好让你当他的奴才。”

萧元乔看到沐临风心火大起,沐临风也感到压力大升。双方都集中在吴行身上,此时萧元乔道:“只要吴先生不下山,你的朋友在山寨可以做三当家,不管这眼前美女是否真是你朋友的夫人,我都可成全。”

沐临风心叫不好,这个时候吴行也睁大眼睛,沐临风连忙用英语对吴行道:“这家伙会这么好,刚才一听说绝色美女简直连魂都没了,现在又这么好心要送给我?我们不能上他的当。”

吴行不解看着他,用英语问:“如果我们不这样做,那样我们就走不了,再说萧大当家为人虽然有些不好,但是对朋友还是真诚的。而且天下那里不是一样可以做生意的。只要我们利用得好,一样可以成就事业。”

沐临风失笑道:“如果人是像你这样看得清,那样也不是人,而是狐狸了。”

吴行看到萧元乔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道:“但萧大当家的耐性是有限,我们要不要先投降再说。这件事迟些再商量。”

沐临风冷笑道:“如果他用我去要挟你把你知道制火统的方法教给他,你怎么办?”



萧大当家看到沐临风在一边叽哩呱啦说个不停,而自己一句也听不明,这个时候才完全相信两个人来自一个地方。看着沐临风分明想把吴行带走,心中大怒,再也忍不住叫起来:“你们不用商量了。有你们那一批火铳,我也可以向他们交待了。”

萧大当家话才说完,劲风倏起,沐临风连忙推了一下吴行,自己侧身避开,但是这一次萧大当家似乎真的发火了,沐临风才展开一下身形,只觉得自己背部一阵剧痛,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端是变化无边。

陈圆圆在他的怀中,吃惊叫着:“你没事吧。”试着从怀中抽出一块丝巾,轻擦着他的血迹,沐临风看到心神俱醉。

旁边的萧元乔停在一边冷笑,说:“吴二弟,你看你的兄弟分明是一个好色之虫,谈什么创大业呢?”

沐临风心中一凜,自己现在还身在险境,还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连忙说:“多谢萧大当家指教。”

萧元乔本想损他一下,但是想不到让他利用,口才没有沐临风的厉害,但是又不知说什么?只好双眼转向看着吴行。

沐临风想了一下,神色坚定地道:“我们是肯定要下山的,我乃大丈夫,又岂可沦为山贼匪类,你要是真通情达理,便放我们下山,这段恩情沐某日后再报。”

萧元乔双眼盯着吴行道:“吴先生定是要走?”吴行心中一片慌乱。

沐临风刚才只是让他引萧元乔分心,自己好脱身,现在看到他的神色,知道他没有什么独立的主见。

沐临风低声对吴行道:“你甘心一辈子就在山上做山贼?”

吴行犹豫看着两人,沐临风知他还难以抉择,马上又用英语道:“你可想清楚了,你我可是一个时代的,我们才能相互了解,这里根本没有人权可讲,萧元乔只不过是希望你留下继续为他研究火铳而已。你想一下你以前的生活,他是不是真的拿你当朋友?他只是把你当作工具而已。”

吴行脸色一正,不再犹豫,拱手对萧元乔道:“我下山心意已决,萧大当家不必强留。”

沐临风听吴行说出此话,心中甚慰,却见萧元乔刹时见脸色数变。

沐临风深知此种人最为阴险,他在边城怎么说也打滚了几年,再为阴险陈腐的人他都见得多了。

丙然听萧元乔冷笑道:“如此吴先生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沐临风起了戒备,冷笑道:“世上岂有你如此蛮横无理之辈?”说着拉着陈圆圆就要向门外走去,转头还对吴行道:“我们走。”

但是心神仍是紧锁着萧元乔,说完此话,袖珍手枪藏于手中,以防万一。却听身后传来田畹的声音道:“你不能丢下我。”

沐临风见他刚才瘫坐在地上直打哆嗦,不由苦笑,自己有几个手,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

萧元乔看到这件事是无法挽回了,当下哈哈大笑道:“你们当这水泊梁山是什么地方,来得便去不得。”说着一拍手掌,堂外的火铳手马上将枪上膛,瞄准堂口。

萧元乔冷笑道:“吴先生,我念你与我相识十余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吴行此时也怒道:“吴某身来最讨厌被人威胁,吴某宁愿身亡梁山,也不愿意委曲求全。”

沐临风不禁也暗自为吴行叫好,讥讽地对萧元乔道:“水泊梁山当家的也不外如是,只是蛮横无理之辈。”

萧元乔听沐临风如此说,脸色一变,狰狞的面目,一脸奸笑道:“吴先生,你不要怪我,我若放你下山,你那制造火铳的手艺自然也就下山了,萧某自然不会傻到便宜外人。”

沐临风这才明白为何萧元乔不肯放吴行下山,冷言道:“强盗即是强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吴行则看着萧元乔道:“这点萧大当家可以放心,吴某下山绝对不再助人再早火铳便是。”

却在这时,堂外有人报道:“禀大当家,山寨之外有人求见。”

萧元乔冷冷道:“什么人来也不见。”

那喽啰正要转身,萧元乔叫道:”等下!”问那喽罗道:“来人有几?”

那喽罗答道:“一共五人,其中四个壮年,一个老者,老者自称姓沐。”

萧元乔眼睛看了一下沐临风,道:“又是姓沐的?”

第○22章【仙风道骨,绝世高手】上

却在这时堂外响起苍老而有有力的声音道:“萧大当家何事拒客?”

话音刚落,只见一老者已经走近大堂,见其虽年过七旬,却面露红光,一身道骨仙风,头发花白,一屡青须随风而动,眉宇之间却透有慈祥之意。

老者身后还有四个壮汉,皆年约三十上下。其中一人书生打扮,略显斯文,其他皆为粗鲁豪壮之士且面目狰狞,如同寺中四大天王一般。

陈圆圆见了不禁吓了一跳,惊叫出声来,躲在沐临风身后。那老者进得堂后,一直注意到沐临风,神情却显古怪,连忙问道:“小友贵姓?”

沐临风见那老者面露慈善,连忙道:“在下与老先生同宗,也姓沐,沐临风。”

老者脸露奇色,道:“你也姓沐?何方人士?”

沐临风答道:“南洋人。”

那老者更是奇怪,未及细想却听得萧元乔在一边冷冷道:“沐老先生这么晚来本寨,有何要事?”

老者微微一笑道:“萧大当家真是善忘之人,你不记得老朽了?”

萧元乔听言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老者,摇头道:“恕萧某眼拙,实在想不起与先生有过交情。”

老者仍笑道:“交情谈不上,老朽只是来讨债而已。”

萧元乔微微一怔,道:“还未请教?”

老者笑道:“老朽沐刃,萧大当家可有印象?”

萧元乔喃喃道:“沐刃?”

沐临风本待乘机与吴行等人逃走,怎奈堂外防守深严,只好在此看着事情发展,再听这沐刃是来讨债的,沐临风心喜,也不作行动,静静看着事态发展。 陈圆圆紧紧握着沐临风的手。

沐刃见萧元乔良久不说话,又笑道:“看来萧大当家真是忘了,那么萧大当家可认识十五年前,云南沐王府的食客萧诮垣?”

萧元乔听沐刃此言马上脸色大变,双手握拳,颤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沐刃并不答他,继续道:“十五年前,云南沐王府的王爷沐锋在街头遇到一潦倒武士萧诮垣,施舍了几两银子,后来这萧诮垣便感激涕零的要报答沐王爷,沐王爷见其还有些身手便留他在府做了个护院,谁知这武士乘沐王爷出外省亲之日,便糟蹋了其爱妾,之后还杀了王府十三条人命后逃之夭夭…”

沐刃话未说完,却听萧元乔叫道:“不要再说了,萧某并不认识这萧诮垣,沐老先生可以请回了。”

沐临风听得那沐刃口中的萧诮垣为何名字如此耳熟,喃喃念了几声,这才明了道:“哦?原来萧大当家便是萧诮垣,他今日改名为萧元乔,只是将名后两字倒换过来改了谐音字而已。”

沐刃闻沐临风此言,不觉微微点头,继续道:“老朽当时在外云游,回府之后方才知道此事,沐王爷也一怒之下气得吐血,随后一病不起,过不了数月便乘鹤西游了。老朽一直打探萧诮垣的消息,整整已经十五年了,不想前些日子才知道这斯上了水泊梁山做了山大王…”

萧元乔没待沐刃说完,大声道:“你究竟是沐王府的何人?”

沐刃仍旧微微一笑,沐临风都不禁为其折服,在他口中说的可是十几条人命的事,但沐刃仍能保持风度,面带微笑,实属罕见,却听他道:“老朽便是沐锋的伯父。”

沐临风点头道:“原来是沐老王爷。”沐临风自然知道云南沐王府,应该都是明初大将沐英的后人,沐英当时是朱元璋的义子,所以平定天下后,被封王镇守云南。

萧元乔瞪着沐刃道:“你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沐刃笑道:“除此无他事。”

萧元乔怒声道:“你就带着四人就来踩寨,定是伎俩高超了?”

沐刃笑道:“你说的可是他们四人?”说着指了指身后四人后又道:“他们只是随老朽老看热闹的,老朽虽不才,倒也学过几年剑法。”

沐临风见沐刃手中并无刀剑,再看其他四人身上也无任何兵器,不禁奇道:“他既是练剑的,何以身上无剑?”

萧元乔也觉得奇怪,为何沐刃手中无剑,莫不成是藏于腰间的软剑,我可不能大意,又见沐刃脚步飘渺,恰犯了练武之人的大忌,再加上眼神中毫无杀气,根本不似练武之人,更加不敢大意,决定抢先出击,马上一个箭步向前,双拳齐出,一拳打向沐刃的上额,一拳打向沐刃的下阴处,双拳生风,似乎想几招就将沐刃潦倒。

沐临风在一旁看得心神紧张,又看到四大家将却神态自然,心才微微定了一下,不过眼见萧元乔的拳头就要打到沐刃,却见沐刃毫无闪避或应接的架势,连忙大声叫道:“沐老前辈小心。”

沐临风话音刚落,萧元乔只觉身前人影一闪,沐刃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萧元乔心头一惊,马上收拳护胸,四周环视,却丝毫不见沐刃踪影,这种身手萧元乔从未见过,不禁虚汗已下。

沐临风在一旁看的仔细尚切未看清楚沐刃是如何从萧元乔面前消失的,不由心中一股钦佩之情悠然而生。萧元乔站在堂中不知所措,连忙叫道:“出来,有种你…”话未说完,只觉脑门生风,抬头看去,只见沐刃正从空中而落,一掌正向他面门拍来,速度宛如流星,萧元乔大惊,马上出掌去迎,哪知沐刃掌风之中带有一股无形之力,硬压得他喘气都无力气,手掌哪里还动弹得了。

沐临风心中惊道:“这明末是什么世界,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简直就比自己看过的那些用电脑特技制作出来的武侠片还要夸张。再说明朝一向重文轻武,何来如此之多的武林高手?”

心头却有涌起另外一种想法:“若是能拜得此人为师,那么…”想到这心中已有主意,定睛看去,只见沐刃的单掌刚要拍上萧元乔的面门之时,沐刃马上收掌不发,化为单指,轻轻在萧元乔的额头一点,借力跃身落地。萧元乔动弹不得,业已呆立当场。

第○23章【仙风道骨,绝世高手】中

沐刃站在一边洒然一笑道:“萧大当家是否还要一试?”萧元乔微微地下头来看向沐刃,脸色极为难堪,嘴唇发白,刚才若不是沐刃手下留情,他早已命毙当场。

萧元乔知道沐刃乃是绝世高手,自己万万不及,脸色稍为一犹豫,马上跪身下地道:“沐大侠饶我一命,萧某再也不敢作孽。”

沐刃微微一笑道:“老朽不杀你,不代表就是放过你,你与老朽下山,去济南府衙门投案自首也就罢了。”

萧元乔面露苦色,连声道:“求沐大侠饶我一命。”沐刃不再说话,背对萧元乔。

沐临风心生警觉,却见沐刃却气定神闲。

萧元乔站起身来,看着沐刃的背影道:“沐大侠当真要萧某去自首?”

沐刃仍是一言不发。

萧元乔双眼四转,刚才求命的神色全退,哈哈大笑道:“那是沐大侠逼萧某如此的。”

沐刃转过身来,看着萧元乔不由轻叹一声道:“早知今日孽果,又何必当日恶因?”

萧元乔脸露恶色,厉声道:“众弟兄准备。”说完看向堂外。

沐临风心中已知萧元乔打算,他是想用火铳对付沐刃,连忙叫道:“沐先生小心,他要用枪对付你?”

沐刃微微一笑道:“火铳?”随后指着堂外道:“就是那些人手中火铳?”

沐临风点了点头。

沐刃笑道:“让他们尽避试试。”

萧元乔冷冷一笑道:“开火。”命令已发,却不见堂外喽罗有任何动静。

萧元乔大惊,马上又道:“开火。”仍不见有何动静。

沐刃道:“他们在老朽进堂之前,已经全部被老朽点上穴道了。”

沐临风暗中佩服,堂外枪手不下与几十人,竟然顷刻间被沐刃全部点上穴道,堂中这么多人竟然毫无知觉。

众人皆色变,陈圆圆已经全部软在沐临风的怀中。

萧元乔听得此言更是大惊,连忙叫道:“叫其他兄弟马上来支援。”

旁边一喽罗见沐刃如此身手,早已吓的傻立当场,萧元乔的话根本没听进去。萧元乔见他发愣,马上一脚踹向那人,才使得他反应过来,忍着痛苦马上向后堂跑去。

沐刃不禁摇了摇头道:“我本无意杀你,岂知你冥顽不灵,四家将听令。”

沐刃带来的四人马上拱手道:“主人吩咐。”

沐刃冷道:“当年他所杀之人也有你们家人,今日老朽给他机会自首投案,他仍不知悔改,如今就任由你们四人处置。”

四人马上道:“得令。”说着四人马上走向萧元乔。

萧元乔见他们面目狰狞,虎目生威,不知所措中连忙叫道:“弟兄们怎么还不来?”

四人中那书生轻蔑道:“如此畜生竟然活至今日,当中还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说着一掌向萧元乔拍去,掌未到,掌风已至,萧元乔一见其势,已知那书生功夫了得,连忙向后退去,倒退无可退之时,马上拉住身旁的一个喽罗向那书生扔去。

那书生马上化掌为提,轻轻接过那喽罗,随手一抛,那喽罗帘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那喽罗早已吓的连眼发直,尚未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昏厥过去了。

萧元乔为求苟活,不断从身边抓人向那四人扔去,喽罗们见萧元乔根本不将他们当人,纷纷向旁闪避,待萧元乔无人可抓之时,四人马上齐身上前,书生以掌,其他三人分别以拳,脚,指攻向萧元乔命门。

萧元乔只抵数招,便已被四人制服,四人扣住其个大脉门,问沐刃道:“主人,恶贼如何处置?”

沐刃道:“老朽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四人闻言,马上狰狞的看着萧元乔,齐声道:“昔日之仇,誓当血洗。”

说完分别已拳、掌、指、脚分别打向萧元乔各大命门,萧元乔刚想求饶,未开口已毙命当场,只见其眼、鼻、耳口七窍出血,死状恐怖,陈圆圆和艳珠吓得昏厥过去,沐临风马上将陈圆圆环抱于怀。

吴行看着这些瞬息万变的事,刚想插手,却在犹豫之间,刚才还好端端的萧元乔已经化为肉泥。

正在此时后堂中冲出几十个吵吵嚷嚷手持火铳的枪手,刚进得堂来就看见萧元乔已毙命堂中,一时不知所措,鸦雀无声,各个呆立当场。

沐临风灵机一动,马上大声道:“你们大当家平时作孽太多,已自食恶果,你们刚才也见了,他自己为保性命,根本不在乎你们死活,要不是那四位英雄手下留情,你们当中已有不少人亡命当场了。”

那些枪手见堂中确实不少人被萧元乔抓的四肢受伤,瘫坐地上,顿时慢慢放下手中火铳,有人放下,其它的人也纷纷放下。

沐刃见萧元乔已死,随后对四个家将道:“此事已了。”

那四人维维示诺道:“是。”

说着沐刃领着四家将出得堂外飘然下山,堂外那些被点中穴道的人,马上恢复自由,在场山贼皆如大梦初醒一般,楞然不知所措。

沐临风亦呆在当场,刚才一幕就如戏剧化一般发展,本来自己要下山必须先对付萧元乔以及众山贼,此刻萧元乔已死,剩下一群虾兵蟹将,虽有火铳也已不足畏惧。

沐临风看看了怀中陈圆圆仍然昏厥不起,连忙用拇指按住陈圆圆人中,陈圆圆这才缓缓醒来,但是一见萧元乔的死状仍然吓得将头埋在沐临风的怀中,不敢相视。

沐临风这才觉得怀中美女一股香气袭鼻,方才陈圆圆在自己怀中良久都没发觉,此刻不禁心中一荡,一种想法马上涌上心头:“要是我将陈圆圆占为己有,那么还会不会有吴三桂放清兵入关这一说?”

他心中大骇,自己怎么有这种想法,当初不是只想看到她们一眼,看来食色性也,天下人也一样。

大堂中一片寂静,众人看着场中的吴行和沐临风。

饼了片刻,山贼中一人道:“如今大当家已死我们何去何从?”

其中有人提议道:“不如大家散伙各奔东西。”

也有人叫道:“你我皆是穷苦潦倒之人,散伙岂不无家可归?”

第○24章【仙风道骨,绝世高手】下

沐临风听得此言,刚想说话,却听吴行道:“大家若还是当我为二当家的话,就听我一言,这山贼实在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大家将今日劫来之财务分领了,各自散去吧。 ”

其中有人道:“二当家你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出身,如此散去岂不等于回到当初?不如二当家继续留下,做我们的大当家,即日起我们便跟着你了。”此言一出,马上不少人附和。

但是也有人道:“二当家说的是,要不是怯于大当家的淫威,我们早就下山了,如今大当家已亡,我们应该马上散伙下山。”

吴行闻得此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连忙问沐临风,道:“风哥,你看如何是好?”

沐临风看了看吴行,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却在这时陈圆圆从他怀中站了起来,脸红如赤,虽然给不少男人抱过,但是如此却是第一次。

沐临风整了一个思路,向大家道:“你们各自都说得对,我倒有一个好办法,”顿了一下,看着众人都看着他,于是缓缓说:“今日劫上山来的财宝金银,如若要散伙回家的便领取一些回去,如果不想散伙的就继续跟着吴先生,大家说如何?”

众人一听,马上叫好,有人道:“我们一直都是服二当家的,大当家从来没把我们当人看,沐先生既然是二当家的老大,以后我们就跟着沐先生,沐先生说如何便是如何。”

吴行也道:“如此甚好。”

沐临风考虑了一会道:“这山贼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大家想继续跟着我或者吴先生的,不如便随我们去江南,如若不愿意随从的便领了钱财散去,回去用钱做个小买卖,娶个老婆也好。”

山贼中多数是穷困潦倒之辈,有些胆小怕事的皆要领钱回家,有些无家可回的,便执意要跟着沐临风与吴行。

吴行令人将劫来之金银财宝抬上堂来,将一些银两分成数份,一一给足那些要下山的贼匪。

待那些贼匪下山后,吴行令人将剩下的一些珠宝首饰全部装箱打包好,吴行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愿意留下的也有五十余人。

沐临风把愿意留下的人都集中在一处,看着密密的人,细数竟然有五十一个,加上不愿意留下的人足足有两百多,可以组成两个连了。

吴行对沐临风道:“如此人多势众的去江南恐怕不便,不如分批而去。”于是两个人又仔细分了一下人数,分为五组,当下又吩咐他们一些人去值班守山。

沐临风他此刻发现一下多出这么多手下,好像又回到自己所处的社团了,想到这是自己来到异地的创业基础,心中不由升起一种豪情。

沐临风转身对对吴行道:“你要对他们约法三章,下山后可不能继续像山贼一样为所欲为了。”

吴行点头称是,马上对这五十余人道:“下山后你们不得抢劫杀人,无我或者风哥的命令不得随意生事。”

众人皆点头答应,沐临风看到他们点头,但是又知道如果没有钱的话,他们一样会继续作恶,但是一时之间这些又不能改过来,希望以后有一个好的发展。 沐临风对众人道:“大家先行休息,明日一早,我们进发江南。”众人得了命令马上各自散去。

沐临风看着吴行四下察看,不由问道:“怎么?”

吴行皱着眉道:“田畹不见了。”

沐临风这才注意到原来堂中早已失去了田畹的踪影,自己一时忙得乱了,没有注意到。沐临风料想定是刚才沐刃来的时候,或者便是刚才遣散山贼之时无人注意他,他乘机逃脱了。

吴行担心道:“这下可遭了,万一他连夜去附近官府举报,衙门派兵来攻就不好了。”

沐临风心中一凛,连忙对吴行道:“我这就下山去追,你帮我照顾好陈姑娘。”说着看了看陈圆圆,只见陈圆圆眼中透着复杂,似有不舍,好像又担心自己的弱小的生命,心中对他怜意大生,倒没有刚才那种要夺之之心。

吴行笑道:“陈姑娘?是,是…陈姑娘。”言下之意是说,是不是该改口叫大嫂了。

沐临风看着陈圆圆,只见满脸通红,一时无言,她自然也听出吴行的弦外之音了。沐临风心神俱醉,想不到可人儿居然没有反对,如果不是因为要追人,倒要温馨一番。

吴行告诉沐临风,田畹被抓上山时走的是大道,另外那条上山的小道凶险之极,何况现下是夜里,他定不回去冒险,所以肯定还是按照原路而下。

沐临风一直跑到山下,也不见田畹踪迹,心中把田畹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尽了。却在这时,发现前面树林中有人影。沐临风马上向那边走去,却发现原来不是田畹,因为这人影有五个,正是沐刃以及他的四家将。

沐临风见沐刃正站在当中,望向自己,连忙过去打招呼道:“沐先生,你怎么还在山下,不如上山过一夜再走吧。”

沐刃微微一笑道:“老朽在这是专门等你的。”

沐临风奇道:“沐先生等在下?”

沐刃点头不语,指了指路旁。

沐临风看去,一人躺在地上,走近一看,正是田畹,只见他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沐临风料想定是被沐刃点了穴道。

沐刃道:“此人是老朽带下山的。”沐临风心中一凛,诧异地看着沐刃,沐刃又道:“我知道你定会下山来寻。”

沐临风不明白沐刃的意思,连忙问道:“沐先生找在下有事?”

沐刃认真盯着他,道:“你当真姓沐?”

沐临风笑道:“自然当真,由不得半点假。”

沐刃道:“如今天下沐姓一支只有我云南沐王府,你怎么会姓沐?”

沐临风心中好笑道:“我是未来过来的,当然你不知道了。”想着便对沐刃道:“在下乃是南洋人,不是大明子民。”

沐刃道:“我也去得南洋几年,从未听说南洋有姓沐的,何况小友你汉语说的如此流利,根本不似南洋人。”

第○25章【拜师学艺,认祖归宗】一

沐临风见沐刃眼光犀利,知道自己在他面前肯定瞒不了,但是总不能如实的告诉他自己来自21世纪吧。

沐临风目光闪动,不知如何回答沐刃,要是换做他人,沐临风随便编个理由也就搞定,但是刚才山寨中沐刃的身手,已见识过了。

沐临风把心一横,道:“我究竟是哪里人,恕在下实在不便相告,不过在下的确姓沐。”

沐刃看了沐临风一眼,随后慢慢走至身边,沐临风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向自己靠近,沐刃目不转睛地看着沐临风良久后,道:“你是哪里人我无须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是否真的姓沐?”沐临风心中奇怪,为何这沐刃一定要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姓沐,想了又想,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沐临风心知在沐刃面前估计瞒不了什么想法,干脆直接问道:“姓沐如何,不姓沐又如何?”

沐刃抬头望月,叹然道:“如果天波还在也有你这么大了。”

沐临风茫然接口道:“天波?”

沐刃点了点头,道:“那是我侄孙,也就是十五年前被萧诮垣杀了。”

沐临风心中一凛,再看沐刃满脸愁丝,与刚才那股仙骨道风相比,又刹时多了一种老人的慈祥,沐临风从沐刃身上可以看出这天波定是沐刃最疼爱的人。

沐临风不禁想起自己自幼孤苦,一直与哥哥相依为命,不得加入黑社会的事情来,帘也惆怅起来。

沐刃想得出神,恰没注意到沐临风的表情,叹声道:“现在沐家已无后继香火,老朽真是愧对沐家列祖,唯一一个心愿就是能家沐家武学找到衣钵,能流传于世,我刚才在山上见你天生异秉,所以想将一身武学传于你,但是沐家又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沐家武学不传外姓,如若你当真姓沐,老朽也不算违背祖训了。”

沐临风听得沐刃言下之意是要收他为徒,大喜道:“沐老先生此话当真?”

沐刃点了点头道:“但是你身份不明,我还一时无法决定。”

沐临风马上道:“晚辈确实姓沐。”

沐刃沉默了一会,道:“我也相信你姓沐。”

沐临风自然不放过这种机会,连忙道:“那沐老先生还有什么疑问?”

沐刃看了沐临风良久没有说话,沐临风被从来没被人盯着这么久时间,不免有点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沐临风突然想到什么,马上道:“晚辈知道了,沐老先生是担心在下人品不佳,万一学了武艺危害天下?”

沐刃听得沐临风如此一说,恰恰说中他的心思,不禁微微一笑,看着沐临风道:“小友很聪明。”

沐临风见自己猜中,但是人品方便自己的确无法保证什么,总不能向沐刃说自己任人品优良,是跨世纪的人才,不但自己如此说沐刃不相信,自己也绝对受不了。

沐刃看了沐临风良久后,叹了口气道:“一切就看上天的安排吧,如若你真待学成武艺后,危害天下,相信也有上天来收你。”

沐临风听沐刃如此说,就是答应了收自己为徒了,马上乖巧跪下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沐刃轻轻扶起沐临风道:“好,既然如此,为师就将沐家祖传的‘点穴手’与‘游龙步’传授于你。”

沐临风奇道:“点穴手?游龙步?”这才想起方才在山上,殿外的那些山贼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已经被沐刃点了穴道,不禁一阵兴奋。

沐刃并不答话,转身对四家将道:“你们先将那斯带走树林守着。”那四人马上架起田畹出了树林,分别在树林的四处把守。

待四家将走后,沐刃道:“本来我沐家成名武功众多,虽然你天生异秉,但毕竟你年纪已经稍大,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所以我目前只能将这两套绝学传授与你。”

沐临风诧异道:“点穴手与游龙步配合应该也是天下无双了,徒儿并不贪心,能学到这两手沐家绝技,也已是三生有幸了!”

沐刃微微一笑,点头道:“点穴手与游龙步是我们沐家祖上黔宁王沐英所创立,因为他一身杀孽太重,晚年不想再多伤人命,所以才创立了这两套武艺。”

沐临风知道沐英此人是洪武帝时期重要的武将,沐英曾经营川藏蛮胰地区,开拓边疆数千里等事迹,不想原来他还是武术高手,这倒是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沐临风听沐刃说沐英心地慈善不想杀戮太重,倒是令自己对沐英的敬意更加升华,沐临风问沐刃道:“究竟这两套有什么精妙之处,既能制服敌人,又不伤敌人?”

沐刃解释道:“点穴手说来也很简单,与其他门派的点穴方法雷同,说来也很特别,因为点穴手法与其他门派又稍微不同,被我们沐家点中的穴道,也只有我们沐家的人才能解开。”

沐临风闻言笑道:“独门秘技!”

沐刃点了点头,继续道:“一般的点穴手法无非是用内力催动指法,点中别人各大要穴,而沐家点穴说来夜市如此,但是点穴却不需要任何内力,只要记得指法,指法使用得当,便无往不利了。如果配合上游龙步便更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了!”

沐临风问道:“也就是说以游龙步的步伐,避开别人的攻击,迅速的点中别人的要穴?”

沐刃微笑地点头道:“不错,正式如此,这两套武艺都不需要内力,只有强记牢背加上反复的练习!”

沐临风拍手叫道:“好,那师傅现在就教我”

沐刃微微一笑道:“嗯,下面我就考考你对穴道与八卦五行的认识。”

沐临风道:“穴道?我只知道太阳穴,眼保健操里说过。”

沐刃微微一怔,诧异道:“眼保健操?”

沐临风掩口道:“哦?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保护眼睛的运动。”

沐刃半解不解,随后问道:“你之前可学过武艺?”

沐临风道:“我学过空手道,搏击,散打,都学过几年。”

沐刃奇道:“空手道?散打?搏击?此是何派功夫?”

沐临风知道解释给沐刃听,他也不会明白,随口道:“哦,这只是我小时学的一些杂耍而已。”

沐刃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递给沐临风道:“这本《穴位普识》你要日夜熟读,将其背下,当中记载人体的穴位所在以及点中厚会有何等症状。”

沐临风拿过书来,随便翻开一页,只见书页之上画了一个人体图,旁边还有标识,但是夜已深,根本看不清楚,随手塞到怀里,道:“是,徒儿一定熟读。”

沐刃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沐临风道:“点穴手一共九招,我今夜先教你三招。”说完沐刃马上在面前一颗树上点来点去,手法甚是奇特迅猛,一会又转换为阴柔无比,霎时间已经点了数招,再看那树干百十个斑点异常清楚,所点之处就如同用香火点烫过一般。

沐刃收手站立于地,转头对沐临风道:“看清楚了?”只见沐刃神情萧索,言语中透露这一种威严,沐临风本想说没看清楚,想沐刃再耍一遍,但听沐刃说话此等口气,马上点头道:“看清楚了。”

沐刃点了点头道:“那么你来试试。”

沐临风伸出手指看了看,闭上眼睛想了一遍刚才沐刃所耍的招式,刚出一招,沐刃马上叫道:“错。”随后沐临风按照印象连出数招,沐刃都叫道:“错。”

沐临风道:“我明明就是按照师傅你的样子来使的,怎么会招招不对?”

沐刃摇头道:“指法在其意不在其表,你只看到我的招式,但未能领悟我剑法的精妙所在,而且指力俱动,才是真正的点穴手。”

沐临风叹道:“那么师傅只管将精妙讲解于我听,又何必教指法?”

第○26章【拜师学艺,认祖归宗】二

沐刃用手敲着沐临风的头,骂道:“你如此耐心,又岂能学得上乘指法?”

沐临风从见到沐刃起,即使是面对萧元乔那杀他家十几条人命的都没发这么大火,此刻竟然火气如此之大,顷刻间维诺道:“徒儿过于心急了。 ”

沐刃点了点头道:“你再使几遍。”沐临风又将刚才那招式使了几遍,沐刃仍是不断摇头。

沐刃叹了口气道:“看来是为师过于着急了。”说着叹息摇头,随后又道:“刚才那招叫‘雁舞秋风’,为师现在再教你第二招‘白虹贯日’和第三招‘龙飞横空’,你先自己把招式看清楚。”

沐临风点头道:“是。”

沐刃马上枝到风起的使起树枝,只见他周身旋转,地上枯叶随风而起,将沐刃包于其中,随后沐刃挺“剑”而出,将树枝刺向一旁树干,树枝未到,只见树干上已脱落了一块树皮。沐刃落身下地,随后道:“现在是第三招。”

说着纵身跃起,横手于胸,随后一指点向一旁的树干,速度极快。

沐刃收指对沐临风道:“你来试试。”

沐临风又按照刚才沐刃所耍的招式走了几遍后,沐刃道:“好了,今日就到此。你回去后勤加练习,再熟读《穴位普识》。”

沐临风问道:“师傅不是说点穴手有九招吗?何以只教三招?还有游龙步呢?”

沐刃道:“一次教你恐你不能领悟,先教你三招已多。”

沐临风道:“那么师傅随徒儿上山,待徒儿这三招纯熟后,再学得以下六招。”

沐刃摇了摇头道:“为师还有其他事做,你先回去,明天此时,你再到此处来找为师。 ”

沐临风还想挽留沐刃时,却听沐刃拍了下手,那四家将马上出现在眼前,沐刃道:“将那斯交给临风。”

四家将马上将田畹扔于地上,沐刃道:“他已被为师点了穴,你可以不必再怕他逃跑了。”说着领着四家将消失在夜幕之中。

沐临风叫道:“师傅,明日徒儿一定准时来。”口中虽如此说,心中却在犹豫:“本来已定明日去江南,如此一来可能要拖上几日了。”不过想到机会难得,自己自是好好珍惜。

沐临风扛扛着田畹上山后,将他交给喽罗看好后,将自己拜沐刃为师的事告诉了吴行。

吴行道:“风哥大可不必担心,反正我们人多,也要分批下江南,我可先率二十名弟兄扮成商贩,先去江南准备,风哥学完剑法后再带领剩余弟兄再去。”

沐临风点头道:“如此甚好。”说着问吴行道:“圆圆呢?”

吴行知道沐临风色心起,连忙笑道:“大嫂正在房中等你。”

沐临风微微一笑,让人将他带到陈圆圆的房中,敲门道:“陈姑娘。”

屋内响起陈圆圆的声音道:“是沐公子?”

不久后门开,陈圆圆站立门口,沐临风见她头发杂乱,衣服有褶,知道定是自己打搅了她休息,连忙抱歉道:“打搅姑娘休息了。”

陈圆圆连声道:“没有,沐公子请进。”

沐临风佯装道:“这么晚了不太方便吧。”

陈圆圆道:“没关系,圆圆也无睡意。”

沐临风心中暗喜,马上踏进门去,陈圆圆将门掩上后,问沐临风道:“田畹抓回来了?”

沐临风坐到桌前点了点头道:“现在已经关起来了。”

陈圆圆慢慢走到沐临风身旁坐下,眼圈发红,突然啜泣起来。

沐临风不解,连忙问道:“姑娘何事伤心?”

陈圆圆道:“圆圆本是昆山艺妓,被这田畹相中说要进献皇上,岂知半途对圆圆起了歹心,逼圆圆就范,田畹正欲占有圆圆之时,又遇到山贼来劫,幸有沐公子相救,不然圆圆定又要落入山贼头领之手。”

沐临风听到田畹在途中对陈圆圆无礼,早已火冒三丈,况且史上记载田畹进京后不会将陈圆圆送给皇上,而是占为己有,心中妒意顿起,但见陈圆圆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心中怜意大生,知道生为女子,如果不是出生在好人家,生活除了做家奴之外,就是做妓女最后到年老色退,疾病缠身而死,不由伸手替陈圆圆将泪擦去。

沐临风替陈圆圆擦泪之时,感到陈圆圆的皮肤润滑之极,心中不禁一荡,不由将陈圆圆拥入怀里,不想陈圆圆没反抗,顺势躺在沐临风的怀中,仍旧哽咽不止。

沐临风一时意气风发道:“圆圆,以后我再不会让人再欺负你。”

此刻沐临风已经忘记了,他如果拥有陈圆圆,那么就不会有吴三桂与陈圆圆的认识,也不会有吴梅村所作的《圆圆曲》,更不会有其中的绝句:“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吴三桂会不会开关投降也是未定之数了,可是眼前沐临风又岂能顾及到这么多。

沐临风感觉到陈圆圆的酥胸贴在自己胸前起伏,用手轻轻抬起陈圆圆的下巴,再陈圆圆的唇上轻啄一下,随后又紧紧搂住陈圆圆,他突然感觉自己在亵渎神灵一般,以前在21世纪和任何女子开房上床都没有这种感觉,况且那些女子的身份显然是比陈圆圆高贵了许多,虽说他们不是名门闺秀,但毕竟是正当女子。而陈圆圆只是一个妓女而已,却令沐临风有了这种感觉。

陈圆圆似乎感觉到沐临风的心跳加快,也贴在沐临风的怀中喘起娇气,沐临风只觉得胸口闷热,他不知道陈圆圆这是有意挑逗于他,还是无意间被他挑逗起了欲火。

沐临风低头看着怀中佳人,只见她如同春桃一般,突然有了一种不想回现代的欲望,这是他来到明朝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想法,而且特别强烈。

沐临风此刻只想拥住怀中佳人,其他管他的什么历史,又与他何干?反正皇太极也被自己杀了,历史说不定已经被改写了。

随着两人的心跳加速,沐临风已欲火焚身,再也按耐不住,马上抱起陈圆圆狂吻起来,陈圆圆不但没有反抗,反而随着沐临风的节奏而动,她虽非未经人事的丫头,但是也被沐临风高超的吻技所征服。

沐临风的手不自觉间已经神入了陈圆圆的衣内,在陈圆圆的双峰之上尽情蹂躏,陈圆圆帘娇躯打战不已,沐临风轻酌着陈圆圆的耳垂,向陈圆圆的敏感地带呵着暖气,陈圆圆盘坐到沐临风的腿上娇喘道:“沐公子…”话未说完,香唇又被沐临风封住。

沐临风施展着21世纪的高超调情手段,陈圆圆虽说身为妓女,但只是艺伎,卖艺不卖身。一直以来都不为任何男色所动,但眼前这个发型特别,言语奇特的男子,却似乎与以往在妓院所见的又不相同,竟能让昔日不冲男人看一眼的她,如此倾心。

沐临风随手抱起陈圆圆走向床边,轻轻将陈圆圆放到床上,陈圆圆躺在床上,看着沐临风,满脸桃色,沐临风帘脱去身上衣物,又慢慢拭去陈圆圆的香衣,看着陈圆圆完美无暇美玉般的彤体,刹时勾起了沐临风最原始的欲望。此后一屋春潮不在话下,屋内的喘息声与呻吟之声如同曼妙的旋律一般,环绕着整个房间,迟迟不得散去。

第○27章【拜师学艺,认祖归宗】三

沐临风待筋疲力尽之时,不忍伤害陈圆圆,搂着陈圆圆唱起了《摇篮曲》哄着她入睡,陈圆圆从未听过摇篮曲,连忙称赞沐临风唱的好听,香吻不断,哪里还能入睡。

沐临风心神又神思万里,如果让后世的人知道我拥有陈圆圆,那不叫狂才怪。又想到历史可能已经改变了,其实这个时候关外可能已经大乱了,不知道大玉儿此刻如何自处?顺治帝顺利登位了没?现在看来陈圆圆已经不可能回到京城了,田畹也不能放他走了。一切都变了,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呢?

沐临风看了陈圆圆一会后,定下心神,拿出《穴位普识》,打开几页来看,只见上面除了画有人体的样子外,还在一旁注明了穴位的名称,沐临风光看头部一处就有九大要穴,什么百会穴、神庭穴、太阳穴、耳门穴、睛明穴、人中穴、哑门穴、风池穴与人迎穴。

沐临风不敢放松,一一将这些穴位名称牢记于心,又各自看清了九大要穴的所在位置,以及各大穴位的经属症状。待熟悉后,沐临风才将书收起,心道:“如此记熟了也无用,明日要找个人来试试。”

想到要找人来试,沐临风第一个想到的最佳人选就是田畹,想着明日如何整治田畹,沐临风不禁困意已起,看了看怀中的陈圆圆,在她额上一吻后,侧身而睡。

翌日,沐临风睁开眼时,见陈圆圆正坐在床边梳洗,沐临风看了下手表,见才九点多钟,马上伸了个懒腰。

陈圆圆见沐临风醒来,马上走到床前,将沐临风的衣服递给他,沐临风顺手将陈圆圆蓝进怀中,又是一阵缠绵后。

陈圆圆突然问沐临风道:“为何你的头发如此之短?莫不是出家还俗的和尚?”

沐临风笑道:“我不是说了,我是南洋人,在我们家乡都是这种发型。”

陈圆圆点了点头,随后坐起身来推开沐临风,拿起一件衣服,问沐临风道:“何已你的内衣如此奇特?上面还有图案?”

沐临风一看正是他的汗衫,汗衫上还有麦克乔丹的画像,自己也不禁好笑,连忙笑道:“这也是我们家乡的特产,我们家乡男人都穿这个。 ”

陈圆圆奇道:“你们南洋人真是奇怪。”

沐临风穿起衣服,对于陈圆圆之后的好奇问题全部是以“家乡特产”“南洋人”来回答。待陈圆圆自己梳洗完毕后,又帮沐临风梳洗一番。

沐临风这才出得房门,却见堂中吴行正在收拾行李,大堂门口已经停了几辆马车。

吴行见沐临风进堂后,马上笑道:“昨夜真是满园春色。”

沐临风敲着吴行的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

吴行道:“我已经与弟兄说好了,一大早就去买了几辆马车,午后我们便动身。”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我一学完武功法就马上去南京找你。”

沐临风又让喽罗将田畹带到后堂,田畹的穴道尚未解开,沐临风潜心研究起自己的点穴**,哪里知道学艺不精,点得田畹的脑袋青一块紫一块,而又有苦说不出。

沐临风还安慰田畹道:“我是帮你解穴,你忍着点。”田畹因被沐刃点了哑穴,即使不同意也说不出话来,看得沐临风心中暗笑。

沐临风在田畹的脑袋上练了半天也未有成果,直把田畹疼得苦不堪言,看着田畹那张将五官扭曲成一团的脸,沐临风觉得无趣,又去陈圆圆房中,与其缠绵良久,陈圆圆认真道:“沐郎,圆圆以后就随着你了,你千万不要丢下圆圆。”

沐临风自是欢快,吻了下陈圆圆一下,动情道:“只要有我沐临风的一天,就绝对不会丢下圆圆。”说着将陈圆圆搂入怀中,肆意亲吻着。

陈圆圆顷刻间又被沐临风勾起了欲火,沐临风正待再度施展驭女之术时,却听房外响起了敲门声。沐临风只得强压欲火,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轻装喽罗,对沐临风道:“沐先生,吴当家在大堂有要事相商。”

沐临风点了点头,看了下手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知道吴行此刻即将动身江南。待那可明走后,沐临风回到房内对陈圆圆道:“圆圆,不如你先与吴先生一起去江南,我过几日便去。”

陈圆圆紧紧抱关沐临风,摇着头,哭泣道:“圆圆不舍沐郎,方才沐郎答应圆圆的事都忘记了吗?”

沐临风心中自然也不舍得与陈圆圆分开,同时明白他所想,在陈圆圆额头轻轻一吻后,随即去了大堂。

沐临风到了大堂见吴行与二十余人已经整装待发,那手下喽罗却每人都拿着火铳,沐临风似觉不妥,连忙对吴行道:“这火铳就用不着拿出来吧。”

吴行觉得有理,连忙命在场所有人将火铳交出,全部装箱锁定,竟然亦有几箱之多,具体数目不甚清楚。沐临风问:“这东西有多少?”

吴可伸了一个手指头,沐临风吃了一惊。

吴行对沐临风道:“我们到了南京就马上先找房子安定下来,府邸名字就叫‘沐府’相信你到了之后应该很好找了。”

沐临风微笑点头道:“如此甚好,一切都拜托兄弟了,但这田畹如何解决?”

吴行道:“依我之计,最好杀之以除后患。”

沐临风拍着他的肩膀道笑道:“这才是我们黑社会的人。”

吴行马上叫人将田畹带上,沐临风想起一些事,道:“你到南京时除了买房子,顺便看看地理位置合适的地方,最好再买下两间门房来,待我去时,再图发展。”

吴行点头道:“放心。这些事我晓得。”

沐临风与吴行又交代几句,吴行令留下的二十余人皆要听从沐临风的调度后,马上起身下山。

沐临风则令剩下的人三日内不得下山,收拾好行装,后日午时南下,随后又回到陈圆圆的房中。

沐临风躺到床上,又将《穴位普识》拿出来,继续向下看。

陈圆圆则坐在一边,看着沐临风,沐临风侧头看了陈圆圆一眼,微微一笑,将陈圆圆搂住,躺到自己的怀里。

陈圆圆问道:“沐郎,你看的这书是什么?”

沐临风道:“《穴位普识》,专门研究人身体穴位的。”

陈圆圆眨了几下眼睛,似是不解。沐临风看着书中提到人身体的第二处集中要穴最多的就是腹部以及胸部,具有膻中穴、鸠尾穴、巨阙穴、神阙穴、气海穴、关元穴、终极穴、曲骨穴、鹰窗穴、乳中穴、乳根穴、期门穴、章门穴、商曲穴等十四处,沐临风每看一个穴位的经属症状时,都在自己身体比划两下,最后玩玩下,玩到陈圆圆的胸中的乳根穴,自然是春色满屋。

沐临风吃过晚饭,看了下手表已经快8点,正好是昨天下山寻找田畹遇到沐刃之时,沐临风马上起身,怕将陈圆圆吵醒,蹑手蹑脚的走出房外,这才飞奔下山。

达树林时,发现沐刃与四家将已经在次等候,沐临风跑过去,连忙笑道:“师傅,不好意思,让您老久等了。”

沐刃看了沐临风良久后,问道:“昨天的三招练的如何了?”

沐临风一拍脑袋,心道:“糟糕,尽花时间看《穴位普识》和圆圆鬼混了。”

沐刃看出沐临风脸色的变化,道:“你使一遍让为师看看。”

话刚说完,四家将马上离开树林,显然沐家剑法的确是不外传的,哪怕是亲近的家将都不能观看。

沐临风凭借着记忆将昨天学上的三招指法使了一遍,沐刃看完后不住的摇头,道:“毫无长进。”

沐临风红着脸狡辩道:“我才学一天,要是师傅再多加指点的话,相信我会进步的。”

沐刃抬头看着天空的明月,长长叹了口气,沐临风看出沐刃似乎有心事,连忙问道:“师傅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沐刃看着沐临风,又叹了口气道:“为师也想好好教你,但是为师时间不多了。”

沐临风奇道:“师傅,到底什么事,说来给徒儿听听,说不定徒儿可以帮师傅呢。”

沐刃微微一笑,摸着沐临风的脑袋道:“傻孩子,为师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了,你只要能将为师的剑法学好,为师就别无他求了。”

沐临风心下奇怪,不禁一惊道:“师傅你不是得了什么病吧?”

沐刃先是一怔,随后道:“为师好好的,哪来的病?为师只是后天要去关外与人比武。”

沐临风这才放下心来,道:“原来只是比武,师傅武功天下罕有,区区比武又算得什么?”

沐刃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人非比常人。”

沐临风心中好奇,连忙问道:“难道这人武功高的连师傅都忌惮?”

第○28章【拜师学艺,认祖归宗】四

沐刃又抬头望空长叹不已,沐临风心道:“怎么你们这时代的人一有感慨就喜欢看天?”嘴上却没问出来,却听沐刃道:“此人乃是满洲第一武士,为师也没有十足的抱我能赢他。 ”

沐临风听得此言马上惊道:“那么师傅还要去?”

沐刃笑道:“为师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赴约!所以为师今晚便将三到九招的剑法全部教你,你要细心的看。”

沐临风奇道:“师傅不是说每天只教三招吗?”

沐刃道:“为师突然想起明天还有事,所以为师明日一早就要离开此地了。”

沐临风本想多问,却被沐刃哧道:“细看指法,不必多问。”说着走到一棵树前,帘指走游龙一般,顷刻间将六招指法演练完毕毕,对沐临风道:“你来试试。”

沐临风天资聪慧,虽然刚才沐刃耍得极快,但是沐临风皆一一记在心头,学着沐刃的样子使了一遍。

沐刃见了甚是欣慰,夸赞道:“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人,虽然你火候不够,但是剑法已使的甚是纯熟,以后你要日夜苦练方能成大器。嗯,现在为师再将游龙步伐传授于你,你好好看着!”

沐临风频频点头称是,沐刃马上脚下生风,眨眼间消失在他面前,随后感觉脑后风气,猜到沐刃应该在他身后,可是刚回头又感觉沐刃已经换了位置,动作变化只在他眨眼间。

沐临风看的连连拍手叫好,心道:“有这个步伐再配合上点穴手,还怕有谁能不被我制服,如果再配上手枪,哈哈,我岂不是天下无敌了?”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失望,因为毕竟手枪的子弹有限,不知道之后用完了该如何是好,突然又想到了有吴行这个军火专家在,还怕没子弹嘛?想着哈哈笑出声来。

沐刃以为沐临风笑是因为喜欢游龙步,所以也没在意,随后将步伐的速度放慢了,再次演练几遍给沐临风看,边走步伐边讲解给沐临风听,其实这套步伐全是按照八卦五行的方位来行走的,只要记住步伐的部位,以后强加练习便可。沐临风将步伐与沐刃的讲解牢牢记在心头,又按照沐刃所说的方法走了几次,虽然速度不够,但是错步基本不存在,沐刃这才点头认可。

沐刃又道:“现在指法步伐你已记熟,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伤敌性命,用你的步伐躲避敌人,用点穴手法制住对方的穴位。人体的穴位在《穴位普识》上已有详尽记载,你要熟读掌握。”

沐刃看着沐临风又叹一口气,接着将四家将唤来,对他们道:“老朽明日有要事要离开,你们日后便跟着临风。”

那书生道:“独秀答应过王爷,绝不离开主人半步。”

沐刃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主人了,临风才是,他也姓沐,你们自可当他是沐王府的小王爷便是。”四家将刚想说话,又听沐刃道:“老朽事情办完后自会去找你们,你们务必要照顾好临风,老朽已经当他是天波一般了。”

沐临风又听沐刃提及沐天波这个名字,此时才想到原来史书上有过记载,沐天波和沐家四家将为了保护难逃至云南的明朝末代皇帝桂王到缅甸,沐天波更代桂王而死。但是按照沐刃的说法,这沐天波十五年前已经被萧元乔杀了,这之后代桂王死的沐天波又是谁呢?但是想到历史早就已经自己的手改变,在这里根本不可能有桂王之说了。

沐刃见沐临风在发呆,问道:“临风你在想什么?”

沐临风连连摇头道:“没什么。”

沐刃道:“如果你与官府中人打上交道的话,自可自称为沐王府的小王爷,那些官府中人至少要敬让你三分。”

沐临风一直为自己没有一个可以行走的身分来办事,自己没有无敌的武功,但是也有权力才行,现在想不到武功也有,虽然很低,但是只要自己努力,相信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心中狂喜,脸上却表现的相当无奈道:“好吧。”

沐刃又交代四家将几句后,对沐临风道:“为师现在就要走了,待有机会为师会去找你。”

沐临风心中不舍,说:“师傅,徒儿才和你学艺两夜而已…”却听沐刃道:“好了,不多说了,你要记得勤练武艺,刘白方苏四家将回督促你的,你有什么不懂的也尽问他们。”

沐临风此刻的不舍,是出自内心的,毕竟来到明朝以来,沐刃是第一个对自己如此好的人。

沐刃看了沐临风几眼后,飘然而去。

沐临风站在林中似乎有点失落,却听四家将同声道:“主人在上,请受我一拜。”说着拱手作揖。

沐临风连忙还理道:“四位英雄不必如此。”

那书生道:“主人现在是沐王府的小王爷,大可直呼我等四人的名讳。”

沐临风佯装客气几句后,问道:“不知四位如何称呼?”

那书生道:“在下苏独秀。”

其中那位个头最高,满脸烙腮胡子的大汉道:“在下刘万世。”

旁边那边身材魁梧,各自不算高的汉子道:“在下白川金。”

另外一个身材比之他俩显得稍瘦,皮肤却黝黑的汉子道:“在下方自豪。”

沐临风两日来,这才知道四人的姓名,心道:“这三人相貌丑陋,均不及苏独秀儒雅,名字却起得相当的好,一个留万世,一个自豪,一个川金。”想着沐临风一一拜会四人道:“以后要劳烦四位多多提点了。”

五人相互客气一番后,沐临风带着刘白方苏四家将上的山来,又吩咐山寨中弟兄给四人安排了房间后,这才回到陈圆圆的房间,见陈圆圆仍在熟睡,不舍打搅,自己躺在床上将沐刃教的剑法在脑海里又走了几遍,方才搂着陈圆圆而睡。

夜间,沐临风突然觉得鼻间瘙痒,连打数个喷嚏,睁开眼来一看,原来是陈圆圆正用秀发瘙弄着他的鼻子,沐临风一把抓住陈圆圆的手,问道:“圆圆,何以夜深还不休息?”

陈圆圆叹了口气道:“圆圆方才做了一个噩梦惊醒,见沐郎熟睡,不忍吵醒,谁知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

沐临风问道:“做了何梦?”陈圆圆摇了摇头道:“圆圆不敢再想。”

沐临风将陈圆圆搂入怀中,哄道:“以后沐某绝不让圆圆一人独眠受惊。”

陈圆秋波微动,眼泪顷刻流了出来,沐临风诧异道:“圆圆,怎么?”

陈圆圆道:“沐郎待圆圆太好了,圆圆感觉到比其他女子幸福得多了。”

沐临风微微一笑,慢慢拭去陈圆圆的眼泪道:“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你只要每日都陪着我,就已经是上天给我的恩赐了。”

陈圆圆破涕为笑道:“沐郎真会说话。”说着又皱起眉头道:“就怕日后沐郎见得圆圆多了就会生烦。”

沐临风不知道古代的美女为何如此之多的问题,这种问题沐临风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性格,要是以后再见到其他美女,难免会不动心,就是白天与陈圆圆一起时,还想起了郑惜玉。

陈圆圆见沐临风眼光闪动,良久不说话,叹气道:“圆圆不求沐郎专心圆圆一人,毕竟圆圆也只是个妓女而已。”

沐临风知道陈圆圆如此说是欲擒故纵,但是见她眼神幽怨,也不忍直说,连忙哄她道:“沐某只待圆圆一人好。”

陈圆圆推开沐临风道:“圆圆知道沐郎在撒谎,不过圆圆宁愿相信沐郎。”

沐临风心中叹了口气,坐起身来,搂住陈圆圆,轻声道:“放心吧…”

沐临风本想对陈圆圆做些保证,但是转念一想,万一以后负了她,只会若得她更加伤心,干脆马上封住陈圆圆的玉唇,双手在陈圆圆的身上肆意**,不让陈圆圆再说发问的机会,陈圆圆刹时被沐临风挑起欲火,浑身炙热。

沐临风马上脱去陈圆圆的衣服,将其压于身下,尽显一番男儿本色。

陈圆圆在沐临风身下顷刻间由一个窈窕淑女变成了淫娃荡妇,前一刻与沐临风说话时还温柔似水,此刻已热情似火,尽享缠绵。

陈圆圆本就双十年华,自从与沐临风初夜之后,对男性的渴望已经达到了极限。遇到沐临风后,陈圆圆知道自己的生活即将彻底改变,沐临风不但相貌英俊,谈吐风雅幽默,对她也极其尊重,而且年轻力壮,气血方刚,正是陈圆圆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如此之下还不尽显自己的尤物风騒?

沐临风与陈圆圆交欢良久后,方才罢手,两人皆达到了最大的满足。

沐临风心道:“要是在边城,自己在未结婚前,绝对不会与一个女子上两次床。”

沐临风不明白自己为何对陈圆圆却如此着迷,不仅是因为陈圆圆的美貌不可方物,还有她的气质,神韵,甚至肌肤,总之是陈圆圆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吸引着他。

沐临风心中又道:“一个陈圆圆便使得自己如此,要是秦淮八艳尽收我手,不知是如何光景?”想着不禁心中一股美意,含笑而睡。

第○29章【四大家将,随行江南】上

翌日,沐临风醒来时已日上三竿,看见陈圆圆仍在自己身旁熟睡,满脸的满足与惬意的感觉,沐临风知道昨夜已经让陈圆圆快乐到了极点,自己心中也透露着一丝自豪感。

沐临风每次与女人完事之后,第二天起来,都喜欢看和那女人睡觉时脸上透露的神情,那是最自然的神情,究竟自己夜中是否令对方满意,都会毫无保留的写在脸上。

沐临风轻身起床,将衣服穿好了,简单地梳洗了一下,进得大堂,见刘白方苏四家将已经在堂内等候,见沐临风近来,马上走进拱手道:“主人。”

沐临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以后四位英雄就不必如此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嘛。”

四家将马上脸露难色道:“不敢。”

沐临风无奈叹气道:“这年头的人怎么都喜欢做奴才?”

此话自然是放在心里说不得的,沐临风只好作罢,对四人道:“我们现在即刻动身,前往南京,四位意下如何?”

四家将马上拱手道:“一切尽听主人吩咐。”

沐临风马上让人将剩在山上的人全部集中起来,对大家道:“以后有什么事,大家就向这四位禀告,他们的吩咐就是我的吩咐。”

众人听了维维示诺,沐临风又让人将昨日吴行等人留下的马车拉到堂外,对大家道:“由于事情有变,今日即刻动身南下。”

说着便让所有人准备动身,将吴行买来的一些佯装商人的货物全部搬上了车,以便路上给各个关头盘查之用。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沐临风进得内堂将陈圆圆叫醒,陈圆圆睁开惺忪的双眼,样子甚是调皮,道:“沐郎,你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沐临风坐到床边捏着陈圆圆的鼻子,道:“还早啊。”陈圆圆看了看门外,连忙吐了吐舌头,起身穿衣。

沐临风道:“我们今日就要动身去南京了。”

陈圆圆一边整理头发一边问道:“不是明日吗,怎么今日就要动身?”

沐临风从陈圆圆背后搂住她的蛮腰,轻轻在陈圆圆脸颊一吻道:“早日到南京,才可尽快发展我的事业。”

陈圆圆从铜镜中看着沐临风,奇道:“沐郎要发展何等事业?”

沐临风松开双手,坐到床边神秘诡异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生意别人一定是没有的。”

陈圆圆将头发绾好后,转过身来看着沐临风,突然扑哧一笑,随后掩住红唇。

沐临风奇道:“圆圆何以发笑。”

陈圆圆起身走到沐临风身边坐下道:“圆圆突然想起昨夜与前夜,这两夜是圆圆此生以来最开心的。”

沐临风微微一笑,将陈圆圆揽于怀中,坐到自己的腿上,轻吻了陈圆圆一口道:“我以后每夜偶如此待你。”

陈圆圆帘脸上煞红,娇羞的满脸通红,轻轻掐了沐临风一把,将头埋到沐临风怀中,不再说话,但是幸福的表情已经表现在脸上。

沐临风被陈圆圆如此一掐,心中突然一揪,沐临风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一时又不能确切,正在这时,苏独秀在门外敲了下门,道:“主人,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主人了。”

陈圆圆听的门外有人,马上站起身来,将衣服整理一番。

沐临风站起身来,走到门外,见苏独秀正背对门口站在门外,沐临风道:“好,我这就来。”

苏独秀点了头,便离身而去。沐临风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这苏独秀还真的给他来个非礼勿视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做起事也方便。

沐临风待陈圆圆整理好后,携着她走入大堂,众人虽那晚见过陈圆圆的姿色,此刻再看,仍是惊是天人的感觉,皆向沐临风投来羡慕的眼神,但丝毫没有嫉妒,因为在他们眼里,也只有向沐临风这样英俊斑大的人物才能配得上美若天仙的陈圆圆。

沐临风心中一股大男子主义与强者的感觉马上涌上心头。

沐临风与陈圆圆在一辆行车中,四家将在另外一两行车中,其他车辆皆运送着货物,山寨的弟兄皆骑马。此后数日,沐临风与陈圆圆皆在车内谈天说地,偶尔唱起现代的歌曲,引得陈圆圆的热吻不断,而也在这个时候,陈圆圆的心才完全交给沐临风。

沐临风偶尔也想沐刃教给他的指法与步伐,但是时断时续,并没有严格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这一天,看看《穴位普识》,乘马队休息之际,沐临风便一人在路旁练起指法与步伐,倒也是卖力,因为他来明朝末年已经有一月之久,随着不断涌出的武林高手,让沐临风清楚地认识到,在明末清初这个特殊的时代,若是自己没有强大的自身力量,是无法自我保护,以及保护自己所爱的人。而且他清楚的知道在这乱世之中今日不知明日事,只有不断的强大自我,才能得到最大的保障。

三日后马队进入济南府境内,山东一直都是全国比较穷困的地方,富裕的县市极少,济南府便是其中之一,一进城内,马上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涌现在眼前,路上的行人络绎不绝,虽说这山东处于江北靠黄河一代,但是毕竟此刻李自成的义军还没壮大到此地。

沐临风知道四家将中惟有苏独秀是个书生,看他的气质也应该是见多识广的,便一路苏独秀打听近年内的明朝大事,按照苏独秀所说,目前除了一些小细节上与沐临风所知的历史不同外,其他都与沐临风知道一样。张献忠已经攻陷了四川,其实倒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四家将为沐临风寻找了一家上等的客栈,沐临风本不想住客栈,他认为吴行的车队只比他先走了一天而已,若是自己这队加快速度的话,应该可以追上。但是连日来的车马颠簸之苦,陈圆圆早已经受不住,沐临风只好住下客栈。

此时正是午时,沐临风令众人在客栈中找了几张大桌,令客栈伙计煮上了几锅饭,烧上几十盘菜。沐临风则与陈圆圆以及四家将一桌,其他弟兄有分三桌。其他客人见沐临风处人多势众,切又多数凶神恶煞一般,皆不敢靠近,只坐了离沐临风远远的地方,更有胆小的,本已前脚进门,刚看到沐临风处,就马上溜之大吉了。

却在这时,客栈外走进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手握一把配剑,大步地走到沐临风等众人旁边的桌子前坐下后,大声叫道:“店家,来两斤上好的女儿红。”沐临风听其说话口音很是亲切似是边城一代的人,连忙抬头看去。

第○3○章【四大家将,随行江南】下

沐临风只见那书生一身白色长袍,长的倒是英俊,只是身形有些消瘦,连上透露着一股伤感之意。 店小二走来对那书生道:“对不起客官,我们店里没有女儿红,我们这只迈我们山东的特产酒。”

那书生抬头看了店小二一眼后,问道:“那么你就介绍一下。”

店小二道:“我们这里有景芝、孔府家、趵突泉,客官你要哪种?”

书生想了一会道:“三种就各来一瓶吧。”说这又了几样小菜下酒。

沐临风听其说话口音像是江南淮阴附近,也就是自己家乡边城一代的,顿时对那书生产生了好感,不妨多看了几眼。

那书生突然向沐临风处看来,正好与沐临风的眼神碰个正着。沐临风并不躲避,只是向那书生微微一笑示意,那书生脸无表情,眼神从沐临风身上慢慢移到陈圆圆的身上,仍是目无表情,随后转过头去。

沐临风甚觉此人古怪,心中奇怪。陈圆圆只顾低头吃饭,也没注意到那书生看她的样子。

沐临风转头低声问苏独秀道:“苏先生见多识广,可认得此人?”苏独秀转头看去,良久后对沐临风道:“不认识,不过主人如果想要知道他身份,我半个时辰便可以查出。”

沐临风用赞赏的眼光看了苏独秀一眼后,轻声道:“那就有劳苏先生了。”说这也不再分心,将饭吃完后,众人皆回房中休息。

陈圆圆则让沐临风陪他上街逛逛,沐临风心道:“如此也好,反正来这个时代这么久除了逃亡就是呆在山寨中,还没真正的见识过。”

沐临风随着陈圆圆下得楼时,恰好遇到那冷面书生上楼,陈圆圆此时才见得那书生的样子,沐临风向他书生微微一笑,那书生却没看他,一直看着陈圆圆。

沐临风无意间看了一下陈圆圆的眼神,见她似乎根本不认识这书生,正眼都没瞧他一眼。

那书生看陈圆圆的眼神仍是毫无表情的,不似其他一般人看到陈圆圆的姿色就马上垂涎三尺,也不似与陈圆远有过节的样子。

沐临风见那书生古怪,心有戒心。

一路上,沐临风与陈圆圆在街上都是众人的焦点,用现代的话话就是标准的俊男美女,用古代的词语表达就是郎才女貌,引来不少人的羡慕眼光,男的皆嫉妒沐临风如此好运气,竟然能有如此如花美眷,女的亦羡慕陈圆圆能有如此如意郎君,一路上两人如同神仙眷侣,羡煞旁人。但是沐临风总觉得人群之中一个眼神在盯着自己,可是左右看去,却没有任何发现。

沐临风突然冒起一个想法:“那个书生会不会是郑惜玉假扮的?她的易容术的确是有一手,而且声音都能变。”

想到这里自己心中涌起一股自己都很难形容的感觉,既希望是她,又不希望是她。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那个书生虽然没自己高,也算是这个时代男子当中高头大马的人物了,比郑惜玉远远高得多,郑惜玉不会连身高也假扮得了吧?

陈圆圆见沐临风心不在焉,连忙问道:“沐郎,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沐临风这才惊醒,连忙笑道:“我哪会有什么心事?我在想,送什么样的礼物给圆圆才能让圆圆感到惊喜。”

陈圆圆连忙啐道:“沐郎真会哄圆圆,你若真是有心就不会说出来了。”

沐临风尴尬一笑,不再说话,暗中想道下次一定给她一个惊喜。

陈圆圆道:“既然沐郎有心思,我们这便回客栈吧。”

沐临风知陈圆圆心口不一,但是的确此刻自己也无心情逛街,况且就算是21世纪他泡妞从来不与女人一起逛街,直接给钱她们爱买什么买什么便可,岂知到了古代以后什么都变了,想到这里沐临风不禁叹了口气。

二人回到客栈后,沐临风送陈圆圆回房后,马上去苏独秀等四家将的房间,四人正坐在桌前,见沐临风近来后,马上起身拱手道:“主人。”

沐临风连忙示意四人坐下,自己坐到一旁问苏独秀道:“苏先生,我让你查的…”

没待沐临风说完,苏独秀就道:“我已经查清楚了,此人姓冒,名襄,字辟疆。”

沐临风一惊道:“什么,他是冒辟疆?”

苏独秀奇道:“怎么?主人认识此人?”

沐临风摇了摇头道:“也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心下却道:“原来这个人便是与方以智、侯方域、陈贞慧三人合称明末四公子之一的冒辟疆,以前在电视上看人演,多数是将他刻画成一介书生而已,今日看来还不止如此简单,看他手握配剑,应该也是个练武之人,况且史书上说此时的冒辟疆应该是个洒脱不羁,文才风流的人物才对。”

想到这里,沐临风也开始糊涂了,如果此人真是冒辟疆的话,沐临风倒是非常想与他交个朋友,不过看那人神情傲慢,眼神也不友善,况且此刻都没弄清楚他为何总盯着陈圆圆看。

而且据沐临风对历史的了解,这冒辟疆应该和秦淮八艳的董小婉有点瓜葛,不至于跟陈圆圆有关吧。

沐临风本想再问苏独秀还知道冒辟疆什么事时,苏独秀摇了摇头,道:“目前也只能查到这些,还有就是他的冒家剑法也相当的精妙,不过究竟这冒辟疆使得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见过他出手。”

沐临风满头雾水,按历史说,这冒辟疆只是个书生秀才而已,这怎么又多出了个冒家剑法。沐临风这才有点意识道,可能在他不想改变历史的同时,历史因为他的出现已经不知不觉中发生了重大改变,如此看来,自己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沐临风心中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他脑海中总闪过冒辟疆看着陈圆圆的眼神。沐临风想了想又想,还是决定马队连夜动身,不管如何先和吴行回合。到了子时,四家将领着众弟兄悄悄出了客栈驾上马车,沐临风则背着熟睡的陈圆圆也上了马车,一行人乘夜南下,沐临风见马车已远离济南府,这才放下心来。

一夜披星赶月,沐临风等人行到充州地带,这才安营扎寨,陈圆圆一路问沐临风为何赶路如此着急,沐临风只道是想尽快到江南,其他也没再多说。

一路行来,沐临风未发现可疑之人的行迹,心道自己可能多疑了。

沐临风问苏独秀还有多久才能到达南京,苏独秀道:“前面便是充州城,之后便可以到达江苏境内,由徐州过凤阳,再由凤阳穿扬州,过了扬州便可直达南京。”

沐临风心头一算,如此一来,至少要得花去半月至一个月的行程,连忙问苏独秀道:“有没有捷径?”

苏独秀道:“捷径倒是有,就是走水陆,我们可以从充州西边的大运河租上两艘船,可以直接到达淮河流域。时间倒不能减少多少,但是一路可以免去车马颠簸,对夫人也好点。”

沐临风知苏独秀所说的夫人便是指陈圆圆,心想:“如此也好,圆圆一路来都没睡过个安稳觉,如若走水路,相信好点。”想着点头道:“如此便走水陆。”

一行人直到午时才到达充州,早已人疲马伐,只好暂时了间客栈休息一下,吃了些酒菜这才继续上路,按照计划向充州西方而行,一路上民有饥色,沐临风有时也发一下善意,但是看到自己救了一个人,马上就有一大堆人的跟来,只好放弃了。

众人看着那些乞丐,似乎麻木一样。沐临风初时有些还有些不高兴的,但是做了两三次也明白是怎么会事。

现在陕西的李自成想必已经起事了,四川的张献忠在今年虽然被左良玉打败,但是耗费颇糜,东北那边不久又开始战事,崇祯皇帝为了增加库税,不断增加各种莫名其妙的税项,又加上天旱,一路上路有死尸,沐临风看着不过,做一下人事,如此一来,路程自是担误了不少。

路过的一些村庄居然没有十室九室,存在的则是一些老弱病殘,原来那些人不是让给拉去当兵就是去逃荒。众人心下恻然,沐临风看到明朝贫穷至此,一路上谈笑虽然还有,但是隐约含有悲色。

一行人大约又行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的中午,这才到了大运河。沐临风下得马车,只见运河岸边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比自己一路看公平来的地方好了许多,但是饥民不少,一些年轻力壮的人等在一边被人雇佣,甚至一些小孩子都在等人,只不过他们站在很远的地方,很少人注意,不过众人看到沐临风这一伙人却没有上前。

沐临风想帮忙,但是一路上分分发发已经用了不少,心有余力而不足,看来自己要做好事,只有赚多一点钱了。沐临风乱七八糟想了一次,看到岸边有一路官兵站岗巡逻。

沐临风令众人将马车停在岸边,由苏独秀与方自豪两人去寻南下船只,余下众人皆在岸边等候。

第○31章【初到应天,十里秦淮】上

沐临风让刘万世与白川金领着几个精明的喽罗将货物卸下车来,自己则在车上与陈圆圆闲聊,沐临风这几天好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沐临风在一边尽说些自己以前的风光史,不时加了一些感叹,但是是没有提到自己的出身。

大约半个时辰,苏独秀与方自豪两人回到马队,告诉沐临风道:“已经找了两艘上等船只,主人这便可上得船去。”

沐临风扶着陈圆圆下得马车,令刘万世与白川金将自己一行的马车与马全部变卖,后方令人抬着货物向码头进发。

路上行人见得陈圆圆的姿色,均对其瞧了又瞧,沐临风不禁苦笑道:“原来有个美貌夫人也又如此烦恼。”但是也不想把脸盖起来。

陈圆圆搂着沐临风的胳膊,微微一笑,不做答话,只是低头而行,以免别人再注意她。

沐临风等人走到岸边,那检查的官吏道:“你们几个人是干什么的,去哪?”

沐临风应道:“南京。”

那官吏看了一眼沐临风后,刹时眼前发亮地盯着陈圆圆,陈圆圆连忙转过头去躲在沐临风背后。

沐临风见那官吏眼小鼻塌,心中有气,连忙轻咳两声道:“请问官爷,我们可以上船了吗?”

那官吏被沐临风响了一下,心下来气,脸上马上变了颜色,叫道:“现在怀疑你们身上藏有违例品,我们要例行公务,人人搜身。 ”说着叫了十来个衙差,将沐临风他们团团围住。

沐临风冷笑道:“我们带了何违例品?”心中骂道:“还真当你们是海关啊?”

那官吏轻佻着眉毛道:“现在还不知道,等爷们搜了就知道了。”

说着对众衙差道:“人人搜身,一个不要放过。”他自己却走到陈圆圆身后,淫笑道:“夫人。不好意思了,就由在下来亲自为夫人搜身了。”说着手就向陈圆圆身上伸去,沐临风这才知道这官吏的意思,他搜身是假,只是借机揩陈圆圆的油而已,沐临风恼羞成怒,一把抓住那官吏的手。

那官吏马上回头喝道,官威十足道:“怎么?你小子想造反不成?”

沐临风刚想说:“老子就是要造反。”

却听苏独秀道:“你可知我家主人是何等身份?”

那官吏此时色欲利心,随口道:“老子管他什么身份…”

苏独秀走向前,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哧道:“大胆,此乃黔宁王府的令牌,我家主人乃是沐王府的小王爷,你敢放肆?”

那官吏也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苏独秀手中的令牌后,突然脸色大变,汗水猛流,双眼无光,浑身哆嗦道:“小人该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王爷。”说着跪身在地,向着沐临风,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不停叫着,其他众衙差皆跪地求饶。

远处的人都奇怪看着,但是没有人上来看热闹。

沐临风此时早已经松开他的手,刚才恼怒的表情变成满脸诧异,从苏独秀手中接过令牌,只见牌是铜制,一片黑色,上面标着“御赐沐王令”五个字,沉重异常,看似铁非铁,不知是什么制造的。众人一时之间并没有说话,只听到那些官兵不断叫着饶命。陈圆圆则很乖巧站在一边,脸上也一片诧异,心道:“原来沐郎还是王爷?”想到这,又对自己的去处担心,但是想到他几天的柔情,一时又是欢快。

沐临风上的船去,站在船头,心道:“如此一来我的身份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沐王府的小王爷了?”

那岸边官吏见沐临风上船后,这才慢慢站起身来。见沐临风刚转头,又马上跪身下地。

沐临风站在船头吹着河上吹来的风,只感觉阵阵凉意,陈圆圆从船舱中拿出一件披风从沐临风身后帮他披上,沐临风转过头看了陈圆圆一会,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搂着她的蛮腰,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道:“圆圆有心了。”陈圆圆抬头看着沐临风道:“沐郎还是进船舱吧。”

沐临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一路来的遭遇让我想明白许多事。”陈圆圆显然不明白沐临风所说的是什么,诧异地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看了陈圆圆一眼,松开了搂着她的手,慢慢跺步到船边,看着两岸的风景,道:“还是这里好,我决定不回去了。”

陈圆圆道:“沐郎本来打算回南洋了吗?”沐临风笑着摇了摇头,将陈圆圆再次揽进自己的怀中,轻声道:“圆圆你是不会明白的。”

陈圆圆刚想发问,沐临风就听苏独秀在船舱中叫道:“主人,外面风大,还是进舱吧。”

沐临风只好携着陈圆圆一起进得船舱。

这个船舱很大,当中放着五六张大桌,四家将正坐在靠着船窗的一张桌子,其他十来个山寨兄弟则坐在其他桌前,剩下的十来人皆在另外一只船上。

沐临风与陈圆圆走到四家将的桌前,四人起身拱手道:“主人,夫人。”

沐临风示意他们四人坐下后,自己与陈圆圆坐在一边,只见桌上有些酒菜,沐临风也觉肚子有些饿,便吃了几口。

苏独秀对沐临风道:“主人,有句话,我们不知当讲不当讲?”

沐临风端起酒杯饮了一杯酒,旁边的艳珠马上又给他斟满,沐临风道:“有什么问题尽避问,我很民主的。”

苏独秀眉头一皱,显然不明白民主是何意思,但是也明白,肯定就是让他有话直说,连忙道:“老主人让我们跟着主人,他交代我们四人要尽全力保护好主人,以及要引导主人走正途,但不知主人此次下得江南准备做些什么?”

沐临风一怔道:“师傅还叫你们引导我走正途?”

四家将马上点头不已,沐临风心下不快道:“那么就是说师傅不放心我,是叫你们四个家伙来监视我喽?”嘴上却没有说出,脸上仍保持着笑容道:“我现在也不清楚,我以前是做生意的,我想这次去也是多数为商。”

苏独秀诧异道:“主人要做生意?”

第○32章【初到应天,十里秦淮】中

沐临风奇道:“有何不妥?”

苏独秀道:“主人乃是沐王府的王爷,岂可与商贾之徒为伍?”

沐临风将手中杯酒一饮而尽,笑道:“什么王爷,我以前一直都是商人,做了好几年了。 ”

苏独秀道:“主人难道不知道我大明朝自太祖以来,商人都是下九流的,而且商人只能着布衣,不得穿锦缎!”

沐临风虽然了解不少明朝的历史,但是这个规矩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禁有点奇怪,苏独秀给沐临风一一解释,听完苏独秀的解释,沐临风原来才知道怎么回事,总体来说就是当年江南首富沈万三得罪了朱元璋,所以朱元璋才如此贬低商人。

沐临风心道:“如此一来,我可不愿做商人了。”随即心念一动,道:“那也无妨,我只做幕后,真正的老板让吴行做即可!”

苏独秀沉默了一会,道:“既然主人执意如此,一切尽听主人吩咐便是。”

沐临风看苏独秀似闭还言,知道他有话想说,但是又不知什么原因说不出口,也不再相问。

苏独秀沉默良久,又问道:“那么主人准备做何等生意?”

沐临风不禁摇了摇头道:“目前我也不清楚,一切还是等我们到了南京与吴行回合后再做打算。”

苏独秀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现在北方虽然战乱饥荒不断,但是江南发展的的确不错,不过这也是问题,正因为发展的不错,所以应该各种生意都有人做,所以说以主人这种新到商贾,应该很难立足,定会受到江南商会的排挤,除非主人做的是冷门生意。 ”

沐临风点头同意道:“我也如此想的,其实心中早已有所打算,但是构思还未完善,所以等到了江南后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沐临风见苏独秀的确知识渊博,本以为他只是武功高强,读过几年书,不想他对商业也有如此认识,心下大喜,想着如何好好利用一下他才行。

苏独秀继续道:“但是做冷门生意也是要冒很大风险的,所以主人应当三思而行。”

沐临风笑道:“我想到的生意绝对是冷门,而且绝对是独此一家的,风险究竟多大,到时候我会做实地考察再定。”

苏独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饭后,沐临风与陈圆圆回到房间,陈圆圆问沐临风道:“沐郎,圆圆有一话,不知如何开口。”

沐临风将房门关严,走去搂住陈圆圆,轻了一口道:“圆圆怎么也学起了苏独秀的口气了?”

陈圆圆慢慢推开沐临风,坐到桌前道:“圆圆刚才听沐郎说去江南反站就是为了做生意?”

沐临风也走到桌前,坐在陈圆圆的身旁道:“有何不妥?”

陈圆圆道:“不是,圆圆只是奇怪,以沐郎王爷之身份何以定要去做生意呢?”

沐临风笑道:“因为我对商业有兴趣。”

陈圆圆知沐临风未说真话,也不便相问。沐临风一把抱起陈圆圆,埋头在陈圆圆的唇上肆意狂吻一番,闻着她阵阵的女人特有的香味,道:“这几天来,我一直忙着,冷落你了,一直没有时间与圆圆共赴巫山。”

陈圆圆羞道:“沐郎好坏。”

沐临风马上将陈圆圆抱上床去,将陈圆圆身上衣物剥个光,在陈圆圆身上肆意狂摸了一番,直惹得陈圆圆娇喘不休,方才罢手。自己亦脱去衣物,躲进被窝,与陈圆圆翻云覆雨后,躺在床上拿出一根香烟点上。

陈圆圆从未见过香烟,见沐临风嘴中叼着此物,看地诧异道:“沐郎,这是何物?”

沐临风吸了一口,吐出烟云,道:“这是香烟,和你们这的旱烟是一样的,是我们南洋的特产。”

陈圆圆奇道:“怎么你们南洋尽出这些希奇古怪的东西?”

沐临风微微一笑,不再答话。待烟吸完后,马上又搂起陈圆圆再次共赴巫山,刹时满屋春意昂然,一直僵持了一个时辰方才罢止。

此后数日,沐临风除了吃饭,便出到甲板上吹吹风,之后便是回房与陈圆圆鬼混,苏独秀曾多次暗示沐临风,练武之人不可房事过多。

沐临风一行人在大运河行了十余日,虽有少少的阻止,也没有沐临风担心的海盗,终于一个月的夜里终于到达了南京,进入了秦淮流域。

沐临风这才发现原来此时的秦淮河要比21世纪时期的要繁荣了多,但见民居密集,商市林立,两岸的酒楼妓院不胜枚举,虽然已经接近子时,但是各家门户仍然是门庭若市。

船公、船娘们摇撸掌篙,从沐临风的船边划过。两岸之间,淮剧、昆剧、歌舞′乐之声此起彼伏,河中彩灯盏盏,溢彩流金,令沐临风不禁忆起朱自清的《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一篇。

沐临风站在船头一阵感慨,最终不自觉的吟出那句:“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的诗句来。陈圆圆在一旁听得入迷道:“原来沐郎还会作诗?”沐临风怔了一怔,随口笑道:“小儿科而已。”说了这话,马上转过身去,不让陈圆圆看自己的脸。

待船靠岸后,沐临风令方自豪与刘万世领着几个弟兄上岸去找吴行,自己则搬出一张凳子来,坐在船头,点了支香烟东张西望。恰在这时一艘船舫从他的眼前游过,只见上面挂红张彩,装潢地甚是富丽堂皇,船头之上还站着几个舞娘正在偏偏起舞,船的内厅中不时传来一阵掌声夹杂着一些叫好声。

沐临风从船窗的缝隙看去,只见船舱之中坐的皆是穿着华丽,举止轻佻的富家子弟,每人身边都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子。

沐临风不禁羡慕起这些人来,轻叹道:“人若如此,夫复何求?”

陈圆圆未听清楚沐临风说的话,连忙问道:“沐郎,你说什么?”

沐临风连忙道:“哦?我说这些富家子弟真是太可恶了,有了几个臭钱就来摆阔气。”

沐临风这一句话倒是勾起了陈圆圆的伤心往事,坐在沐临风身旁不禁落下泪来,沐临风奇道:“圆圆何故落泪?”

陈圆圆哽咽道:“沐郎是不是看不起那些富家子弟声旁的女子?”

沐临风明白陈圆圆的心思,连声道:“我怎么会看不起她们呢,我更不会看不起圆圆,难道我对你的心,圆圆不知道吗?”

陈圆圆听了这话,眼睛更红,马上湿润,沐临风无奈,只好将其拥入怀中安慰一番。

第○33章【江南首富,水月梦阁】下

孔武走上前来,对那富贵中年道:“老爷,这就是小武上次和你提的沐临风。”连兄弟之情也不说了。

冯老爷连声笑道:“原来是沐公子,有礼有礼。”

沐临风连忙拱手道:“冯老爷有理,在下此来一来是专程看望结拜兄长,二来是谢冯老爷的对舍妹的救命之恩。三来也想瞻仰一下你老的风采。”

冯老爷连忙摆手道:“区区几根人参,何恩之有?”说着连忙道:“沐公子有话请进寒舍再续。”

沐临风连忙令人将礼物抬进冯府,自己跟在其后,只见冯府宅院远比沐府大了许多,内院摆设齐全,花草繁盛,沐临风暗暗赞叹。

孔武则与沐临风同行,但是板着脸,沐临风连忙上前激动说:“孔大哥。”

孔武虽然是一个大老粗,但是看到沐临风情真意切,也是感动,对于当日不快的事,其实他也想了很久,后来那个胡郎中也说了不少话,渐渐明白,而且他也是一个真性子,面子也放了下来,说:“沐二弟。”

沐临风听到心头石下了,还真担心孔武不理会自己。

沐临风进了冯府拜会过冯老爷之后,冯老爷特许孔武两天假期,让孔武与沐临风叙旧,顺便带着沐临风到处逛逛,以尽地主之仪。

沐临风心中甚是佩服冯老爷,要知他古装电视剧看得多了,上面演的大富之人要么心眼死沉,要么便是阴险小人,像冯老爷这般体贴下人又助民乡里的人实在少见。

孔武乘着假期,领着沐临风将南京名胜游了个遍,沐临风自在21世纪时下海从商之后每日应付的皆是商人,自古道无商不奸。

沐临风则每日便要周旋那些心眼多如牛毛之人的身边,那时为了生计也是不得已,自从来到明朝,第一个遇到的真诚实在的人便是孔武,虽然自己不是孔武那种人,但是见孔武对自己推心置腹,谈吐间无须任何心机,实在舒坦。两人谈的甚欢,不知不觉已日落西山。

孔武连忙道:“今日就让为兄的做东,在酒楼设宴为沐兄弟洗尘如何?”

沐临风连忙推辞道:“孔大哥对沐某有恩,这顿礼应沐某请客才是。”两人连番推辞,沐临风连声笑道:“你我已为兄弟,何人做东到无所谓,但是这地方一定得选对。”

孔武也笑道:“沐老弟说的是,我们这喝酒的地方倒是不少,但是环境幽雅,别具一格的地方倒是少有,不如让为兄介绍一个地方如何?”

沐临风道:“沐某对南京不熟,自然全仗孔大哥引路了。”

孔武顾了一辆马车,坐了小半个时辰,便已达到目的地,沐临风下车后,只见路人络绎不绝,门亭若市,左侧有一楼阁,名曰:“水月梦阁”,只见当中客人满至,当中还夹杂着姑娘们的嬉笑声,与古筝琵琶的弹奏声。沐临风心中奇道:“孔大哥不似花天酒地之人,怎么会带自己来这种地方,况且厅内吵杂,更不似他所说的环境幽雅之所。”心中奇怪,口上却不透露。

孔武连忙笑道:“沐老弟,你以为为兄会带你去水月梦阁?你朝右看。”沐临风朝右一观,之间右边也有一楼阁,上书:“清雅阁。”

只见其与水月梦阁截然相反,客人稀少,却实在环境幽雅,连声笑道:“我说孔大哥你也不是这种人嘛。”口上如此说,心中却道:“但是小弟我却是这种人哪。”想着不禁摇了摇头,又瞥了一眼水月梦阁,只见里面的姑娘各个别致动人,心中不禁一真感叹。

孔武看出沐临风眼光流动,又看了看水月梦阁里,问沐临风道:“要是沐老弟喜欢那间,我们就换那间。”

沐临风心中已经叫了一万遍的好,口上却说:“没有,没有,我只是看那里那么吵,所以多看了几眼。”

孔武这才道:“这就好,如此就请吧。”

沐临风随着孔武到了清雅阁的二楼,让店家开了一间包间,这里的店家似乎对孔武非常熟悉,嘴上不停地说着客套话,沐临风听那店家对孔武的口气中甚是敬畏,心中叹道:“孔大哥只是冯府的一个小护院总管,出得冯府便如同大爷一般,由此可见冯府在南京城里的势力有多大了。”

孔武见沐临风坐着发呆,再听着对面飘来的欢歌笑语,连忙站起身道:“沐老弟是不是被对面水月梦阁的吵杂声所侵扰,我叫人换一间。”

沐临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站起拉着孔武坐下道:“不用,不用,孔大哥太客气了。”

孔武这才放心,笑道:“你我兄弟一别这么久,我生怕兄弟你说我招待不周。”

沐临风苦笑道:“大哥如此说就折煞小弟了。”

孔武问沐临风道:“沐老弟这次在南京有什么打算?”

沐临风摇头道:“本来是满怀壮志的来的,可惜现在还不知道做什么才好。”说着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又叹道:“本来以为遇到我的一个故交,带上几千两银子到南京会有一番作为的,岂知南京的地域标识差价实在太高,着实没有想到。”

孔武也叹道:“是啊,北方天天打仗闹灾,现在的商人都赚着老百姓的钱,百姓的日子更难过啊。”说着又连叹几声。

沐临风从窗户看向对面,只见对面屋内正有几位达官贵人打扮的青年男子,正左拥右抱地搂着几个女子在谈天说地。沐临风听孔武连三叹息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不知冯老爷是做的什么买卖?”

孔武道:“我家老爷什么生意都做,葯材、当铺、古董、珠宝、酒楼、客栈没有一样他不占的,这南京城里的一半以上的行业都与我们家老爷有关,就连福王也要敬让我们老爷三分,这家清雅阁也是我们老爷投资一个故人开的。”

沐临风连忙叹道:“这不和当年的沈万三一样了?”

孔武笑道:“不瞒沐老弟说,我家老爷的祖上确实与沈万三有些瓜葛,具体什么情况我们做下人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沐临风突然想起了点什么,马上对孔武道:“我倒是想和冯老板做笔生意。”

孔武奇道:“什么生意?”

沐临风道:“我手上有些杂货,但是我不想做杂货生意,所以想卖给冯老板,估计至少也有个千八百两的东西,最近我和故人准备筹划发展计划,所以想卖了手里的存货套上现银好周转。”

孔武笑道:“这有何难,待我明日与你引见。”沐临风连声感谢。

第○34章【江南首富,水月梦阁】上

沐临风笑道:“不错,不过这技术方面就要麻烦你了,你连枪械这么精密的东西都可以做出来,相信几个车轮子不会难倒你吧?”

吴行拍着胸脯道:“这是自然。 ”随后又笑道:“你说这个时代街上出现人力车会是什么样子?”

沐临风想了一会也哈哈笑道:“一定别有一番风味。”

“是了。上次你说橡胶是怎么一会事,我记得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橡胶的啊。是不是你制造出来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上次萧大当家打劫别人得来,嘿嘿。那一次还不少呢?到现在还有一些,而且我知道南方地区一定有不少。其实这个也简单,加入一些硫就行。”

沐临风点了点头:“我也记得是加硫,不过如何加,加多少,我不清楚。”

之后沐临风又与吴行商量了一下,在哪里购买橡胶,以及铁。但是最终认为这个成本太高,沐临风道:“我们可以先从木轮开始,再在木轮外围套上橡皮,那样就会减少颠簸,以后再一步一步改善,自然这方面全权有你负责,到时候你按照目前的环境而定。”

吴行点头道:“对,现在能省一点是一点,明天我就先研究出一辆来实验看看。想来一天应该搞好。”

“这个世界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事。”沐临风竖起一个手指。

沐临风看了下手表,对吴行道:“好了,我先回去睡了,具体明天我们再琢磨琢磨。”

吴行笑道:“是怕嫂子等急了吧。”

沐临风微微一笑,不作答话,走出吴行的房间。一路想着自己的计划,沐临风自己也相当的兴奋,心道:“不知这个时代有没条件制造出飞机坦克来?”

沐临风到了自己房间后,见陈圆圆躺在床上,已经入眠。沐临风脱去身上衣物进了被窝,这才发现原来陈圆圆身上早已一丝不挂,沐临风再看陈圆圆的脸,发现她原来并没有睡着,马上捏着陈圆圆的鼻子道:“小调皮。”

陈圆圆眨着眼睛道:“沐郎让圆圆等,圆圆就一定等。”

沐临风心中不知是感动还是什么,马上将陈圆圆搂进怀中,双手肆意地在她的双峰之上抚摩着,突然脑子里一个想法涌现心头:“这秦淮一带多数是妓院,也就是说以女性居多,要是做出胸罩来,不知这些妓女们愿不愿意花钱来买?”

想到这,沐临风不禁觉得这也是一个发财之道,心中决定明天去找裁缝先做上两件给陈圆圆试试看。陈圆圆见沐临风放在自己胸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诧异地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这才回过神来,淫笑道:“是不是等得着急了?”陈圆两晕绯红地轻轻点了点头。

沐临风心中一荡,马上施展浑身解数,让陈圆圆瞬间达到快乐顶峰。

翌日,沐临风发现陈圆圆早已不在身边,穿上衣服,出得房间,一个人站到花园中晒着太阳,却听深厚响起了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苏独秀。只见苏独秀一脸沉思,沐临风问道:“苏先生找我有事?”

苏独秀叹息道:“主人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老主人的吩咐难道主人忘记了吗?”

沐临风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原来沐刃吩咐他要勤练武功,这些日子来自己除了与陈圆圆交欢之外,别无他事,早已将沐刃的话抛之九霄云外了,就连《穴位普识》也好些日子没有看了。看着苏独秀的样子,沐临风不禁一阵歉意。

苏独秀道:“不如让在下来试探一下主人的武功如何?”

沐临风心道:“我哪里是你的对手?”口中却笑道:“不用了,我有你们四位高手保护,自己学了也没什么用嘛。”

苏独秀摇头道:“我们四个的功夫是我们自己的,主人是功夫是主人的,主人学来只会对主人有益,对苏某无益。”

沐临风这才想起,原来自己也这么想过,只几日一路平安,倒是忘记了这些,连忙对苏独秀保证道:“即日起,苏先生可每日叫我起床练武。”

苏独秀看着沐临风道:“此话当真?”

沐临风连忙点头,他的确也不想对不起沐刃对他的一心栽培,倒是说了句真心之言,苏独秀这才欣慰的离开了花园。

沐临风待苏独秀走后,心中叹道:“何已我此刻会对圆圆如此着迷,已我以前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如此的。难道说圆圆真如史上流传的是‘红颜祸水’?谁占上了就会一崛不振?”想着不禁摇头道:“我沐临风偏偏就不信这个邪。”

说着大步走向前堂,昨夜来时,未看清楚,此时放才注意到,原来大堂地方十分宽敞,前院子的空间也比自己想象的要大了许多,要不是地区问题,这座宅子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不过知道吴行绝对没有这个眼光的,只是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还是他无意遇上的。

沐临风见前堂无人,整个宅子十分寂静,沐临风大叫几声,都无人回应,心中纳闷道:“都跑哪去了,难道是在和吴行研究车轮?”沐临风见整个宅子找了一便也不见吴行等人踪迹,只有几个随从在家,说陈圆圆与几丫头上街,至于吴行等人的踪迹也不甚了解,只说是清早便出了门去。而四家将则各自在房间中读书练武,各自修行。

沐临风这时想到了他的结拜兄弟孔武,上一次的误会还没有澄清,现在也应该跟别人说清楚了。现在恰好逢得此时前去拜会一下。

在街市口买了几件象样的礼物,再向路人打听冯府的宅邸所在。这才在路上备了马车去向冯府。

冯府座落在秦淮河东侧,沐临风下马后,只见冯府门厅紧闭,大门铜铁锻炼,虎口铁扣,两旁座有两尊石狮,门槛高过于膝,门上有硕大额扁一块,书有金陵冯府四金漆大字,一见便是大富之家。

沐临风令马车待候,自己上得前去敲着门围,不时出来一个中年人,见沐临风连声问道:“请问公子何事?”

临风拱手道:“在下沐临风,他日受过冯老爷之恩,又与冯家护院孔武是结拜兄弟,今日得时特来拜会,麻烦转告。”

那中年打量了一会沐临风,道:“公子尚请稍侯,容我禀告。”

沐临风微笑点头,待那中年人将大门又关上之时,沐临风令人家礼物全数抬到门前,站在门外等候。不时大门四开,只见来人有三,前面是一位中年男子,锦衣华缎,面相富贵,一脸慈蔼,沐临风料想此人定是冯老爷。身后令一中年人便是刚才开门之人,另外一人便是沐临风之结拜兄长孔武,却是几个月不见,脸倒板起来,想是对以前的事还没有完全想明白。

第○35章【江南首富,水月梦阁】下

孔武走上前来,对那富贵中年道:“老爷,这就是小武上次和你提的沐临风。”连兄弟之情也不说了。

冯老爷连声笑道:“原来是沐公子,有礼有礼。”

沐临风连忙拱手道:“冯老爷有理,在下此来一来是专程看望结拜兄长,二来是谢冯老爷的对舍妹的救命之恩。三来也想瞻仰一下你老的风采。”

冯老爷连忙摆手道:“区区几根人参,何恩之有?”说着连忙道:“沐公子有话请进寒舍再续。”

沐临风连忙令人将礼物抬进冯府,自己跟在其后,只见冯府宅院远比沐府大了许多,内院摆设齐全,花草繁盛,沐临风暗暗赞叹。

孔武则与沐临风同行,但是板着脸,沐临风连忙上前激动说:“孔大哥。”

孔武虽然是一个大老粗,但是看到沐临风情真意切,也是感动,对于当日不快的事,其实他也想了很久,后来那个胡郎中也说了不少话,渐渐明白,而且他也是一个真性子,面子也放了下来,说:“沐二弟。”

沐临风听到心头石下了,还真担心孔武不理会自己。

沐临风进了冯府拜会过冯老爷之后,冯老爷特许孔武两天假期,让孔武与沐临风叙旧,顺便带着沐临风到处逛逛,以尽地主之仪。

沐临风心中甚是佩服冯老爷,要知他古装电视剧看得多了,上面演的大富之人要么心眼死沉,要么便是阴险小人,像冯老爷这般体贴下人又助民乡里的人实在少见。

孔武乘着假期,领着沐临风将南京名胜游了个遍,沐临风自在21世纪时下海从商之后每日应付的皆是商人,自古道无商不奸。

沐临风则每日便要周旋那些心眼多如牛毛之人的身边,那时为了生计也是不得已,自从来到明朝,第一个遇到的真诚实在的人便是孔武,虽然自己不是孔武那种人,但是见孔武对自己推心置腹,谈吐间无须任何心机,实在舒坦。两人谈的甚欢,不知不觉已日落西山。

孔武连忙道:“今日就让为兄的做东,在酒楼设宴为沐兄弟洗尘如何?”

沐临风连忙推辞道:“孔大哥对沐某有恩,这顿礼应沐某请客才是。”两人连番推辞,沐临风连声笑道:“你我已为兄弟,何人做东到无所谓,但是这地方一定得选对。”

孔武也笑道:“沐老弟说的是,我们这喝酒的地方倒是不少,但是环境幽雅,别具一格的地方倒是少有,不如让为兄介绍一个地方如何?”

沐临风道:“沐某对南京不熟,自然全仗孔大哥引路了。”

孔武顾了一辆马车,坐了小半个时辰,便已达到目的地,沐临风下车后,只见路人络绎不绝,门亭若市,左侧有一楼阁,名曰:“水月梦阁”,只见当中客人满至,当中还夹杂着姑娘们的嬉笑声,与古筝琵琶的弹奏声。沐临风心中奇道:“孔大哥不似花天酒地之人,怎么会带自己来这种地方,况且厅内吵杂,更不似他所说的环境幽雅之所。”心中奇怪,口上却不透露。

孔武连忙笑道:“沐老弟,你以为为兄会带你去水月梦阁?你朝右看。”沐临风朝右一观,之间右边也有一楼阁,上书:“清雅阁。”

只见其与水月梦阁截然相反,客人稀少,却实在环境幽雅,连声笑道:“我说孔大哥你也不是这种人嘛。”口上如此说,心中却道:“但是小弟我却是这种人哪。”想着不禁摇了摇头,又瞥了一眼水月梦阁,只见里面的姑娘各个别致动人,心中不禁一真感叹。

孔武看出沐临风眼光流动,又看了看水月梦阁里,问沐临风道:“要是沐老弟喜欢那间,我们就换那间。”

沐临风心中已经叫了一万遍的好,口上却说:“没有,没有,我只是看那里那么吵,所以多看了几眼。”

孔武这才道:“这就好,如此就请吧。”

沐临风随着孔武到了清雅阁的二楼,让店家开了一间包间,这里的店家似乎对孔武非常熟悉,嘴上不停地说着客套话,沐临风听那店家对孔武的口气中甚是敬畏,心中叹道:“孔大哥只是冯府的一个小护院总管,出得冯府便如同大爷一般,由此可见冯府在南京城里的势力有多大了。”

孔武见沐临风坐着发呆,再听着对面飘来的欢歌笑语,连忙站起身道:“沐老弟是不是被对面水月梦阁的吵杂声所侵扰,我叫人换一间。”

沐临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站起拉着孔武坐下道:“不用,不用,孔大哥太客气了。”

孔武这才放心,笑道:“你我兄弟一别这么久,我生怕兄弟你说我招待不周。”

沐临风苦笑道:“大哥如此说就折煞小弟了。”

孔武问沐临风道:“沐老弟这次在南京有什么打算?”

沐临风摇头道:“本来是满怀壮志的来的,可惜现在还不知道做什么才好。”说着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又叹道:“本来以为遇到我的一个故交,带上几千两银子到南京会有一番作为的,岂知南京的地域标识差价实在太高,着实没有想到。”

孔武也叹道:“是啊,北方天天打仗闹灾,现在的商人都赚着老百姓的钱,百姓的日子更难过啊。”说着又连叹几声。

沐临风从窗户看向对面,只见对面屋内正有几位达官贵人打扮的青年男子,正左拥右抱地搂着几个女子在谈天说地。沐临风听孔武连三叹息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不知冯老爷是做的什么买卖?”

孔武道:“我家老爷什么生意都做,葯材、当铺、古董、珠宝、酒楼、客栈没有一样他不占的,这南京城里的一半以上的行业都与我们家老爷有关,就连福王也要敬让我们老爷三分,这家清雅阁也是我们老爷投资一个故人开的。”

沐临风连忙叹道:“这不和当年的沈万三一样了?”

孔武笑道:“不瞒沐老弟说,我家老爷的祖上确实与沈万三有些瓜葛,具体什么情况我们做下人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沐临风突然想起了点什么,马上对孔武道:“我倒是想和冯老板做笔生意。”

孔武奇道:“什么生意?”

沐临风道:“我手上有些杂货,但是我不想做杂货生意,所以想卖给冯老板,估计至少也有个千八百两的东西,最近我和故人准备筹划发展计划,所以想卖了手里的存货套上现银好周转。”

孔武笑道:“这有何难,待我明日与你引见。”沐临风连声感谢。

第○36章【怜香惜玉,孪生姐妹】一

就在这时,对面突然传来了骂声,声音极大,沐临风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男子正将一女子踩在脚下怒骂着什么,但是由于距离太远,实在听不清楚。

孔武也被声音惊动,连忙站起身走到窗前看去。沐临风问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孔武怒声道:“还不是一些官宦子弟。”

沐临风见孔武如此生气,定是看了对面富家子弟欺负弱小,心中愤愤不平,连忙道:“对面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和妓院一般?”

孔武捏紧了拳头,道:“名义上不是妓院,但是已经和妓院差不多了,这是福王开的一家酒楼。”

沐临风奇道:“福王开的?”

沐临风本知道明末福王朱由菘在他老子被李自成杀害后,逃到南京,后来成为南明皇帝,不想印象中好像不应该此刻就已经在南京了,而且此刻朱由菘的父亲应该还没有被李自成杀害才对,心中疑惑不已,难道自己无形中已经篡改了历史了?

孔武没注意到沐临风满脸的思绪,继续道:“福王虽忌惮我家老爷的财富和声望,表面上对我家老爷客客气气,但是背地里都暗中对付我家老爷,想将我家老爷整垮台。”

沐临风心下却奇怪道:“朱由崧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日一旦清兵入关,其他南方诸侯王定将拥立新主,福王大可以靠冯家的财富,怎么现在会做这些自断臂膀的事。”又想道:“但是史上说他昏庸无道,看来也是真的。”想着不由叹了几口气,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去与福王攀上点关系,以为将来做些打算。

孔武见沐临风唉声叹气,连忙问道:“沐老弟为何叹息?”

沐临风不禁摇了摇头道:“这福王应该想办法对付他一下才是。”

孔武惊讶地看着沐临风,道:“就连我们家老爷不敢直接与福王对抗,沐老弟你…”

沐临风笑道:“对付一个人不一定要与他对抗。”

孔武听得糊里糊涂,不明所以。沐临风心下已有打算,也不与孔武解释太多。

这时酒菜上桌,沐临风与孔武又坐回桌子前,对饮了几杯后,沐临风想到已经答应苏独秀明日要早起练武,所以孔武再劝酒时,沐临风便连三推辞了。两人聊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散去。

沐临风回到沐府,见院中兄弟皆是,围成一团,吵声不断。沐临风心中奇怪,走进人群一看,连忙笑道:“这么快就研究出来了?”

原来人群之中正是一辆人力车,虽然与上海滩时期的有些差别,但是似乎还似模似样。吴行正坐在上面,一个弟兄正拉着吴行来回而动。

吴行见沐临风回来,马上跳下车来,道:“还有些细节没有完善,相信明天就可以完工。”

沐临风拍着吴行的肩膀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做出来。”吴行叫弟兄门再拉着车在院子里跑了一圈,道:“你看,这轮子是木制的,当中没有弹子助动润滑,来起来并不能跑的很快,我明天再想办法完善一下。”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你放心的做吧,明天让兄弟们将我们从山东带来的货物都点算清楚,我们现在需要银子,我已经找到买主了。”

吴行点了点头,连忙吩咐下去。

沐临风又与吴行说了些细节后,这才回到房间,见陈圆圆正在舾装准备就寝,沐临风躺到床上,长长叹了口气,心中却在盘算如何与冯老爷先打上关系,这样才能对自己在南京商界有所帮助。

这日夜中沐临风一改常性,丝毫没有去碰陈圆圆。

陈圆圆倒是奇怪,还当是沐临风身体不好,对沐临风嘘寒问暖,沐临风只道是陪朋友太累了,尽量克制自己。

沐临风心道:“明日与冯老板谈过生意后,要想办法去见见朱由崧,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翌日,沐临风刚睁开眼睛,就听见房外传来苏独秀的声音道:“主人,起床练武了。”

沐临风马上坐身穿衣,陈圆圆也被叫醒,睁开惺忪的眼睛问沐临风道:“沐郎,你这么早起床?”说着就要起身服侍沐临风穿衣,沐临风连忙示意她继续睡道:“我答应师傅以后日日要早起练武,你不用早起了。”

沐临风走出房间见苏独秀满脸欣慰的神色,知道他对自己说到做到的行为相当满意,自己也有同感,试想一个不让下属放心的人那样可以。

沐临风将《穴位普识》拿出来将没看完的看了一便后,苏独秀又将沐临风不认识的穴位位置一一告诉沐临风,还亲自与沐临风演示了几遍。

沐临风将这些都牢记心头后,又与苏独秀拆了数招,还好沐刃当日教他的都还记得,指法与步伐耍的还算淋漓尽致。

苏独秀只背对着沐临风,丝毫不看沐临风练指法与步伐,待沐临风耍完一遍后,苏独秀道:“今日就让苏某为主人去打制一把贴身的宝剑”沐临风道:“剑?”心下想:“我以后要先从商业入手了,整天带着剑也不方便。”

苏独秀似乎看出沐临风的忧虑,连忙道:“主人如果认为剑不方便的话,我可以特别为您做把软剑,就不必烦恼了。”

沐临风感觉还是不妥,郑惜玉也是用软剑的,他见过郑惜玉拔剑的样子,虽然姿态幽雅,但是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沐临风对苏独秀道:“可不可以不要剑?我又学的不是剑法,而是指法与步伐而已,况且剑法的最高境界就是草木皆为剑嘛,无论我手中何物,只要我心中有剑即可,那么又何必在乎手中的是不是剑呢?”

苏独秀诧异地看着沐临风,突然跪身下地,拱手道:“请主人原谅。”

沐临风见苏独秀突然向自己下跪,不知所措,连忙扶苏独秀起身,苏独秀仍然不起,道:“以前苏某见老主人要收主人为徒时,曾经反对过,老主人说您是天生异秉,聪资过人,当时我并未觉得,方才听得主人对武艺的认识,实在出乎苏某的意料,苏某着实相信主任一定能将老主人的遗愿发扬广大,将老主人沐家武艺发扬光大。”

沐临风心中奇道:“我对武艺的认识?”心道:“那只是我在电视电影听过的对白而已,不想引来一用,尽能让苏独秀对自己另眼相看。”沐临风连忙再次扶苏独秀起身,道:“我原谅你了。”

苏独秀见沐临风原谅自己,这才起身,问道:“那么主人至少也要配个贴身武器才是?”

沐临风想了一会,只记得以前看那些武侠电影上的偏偏公子不是赤手空拳,便是摇着一把纸扇,连声道:“对了,给我把纸扇就可以。”

苏独秀讶异道:“纸扇?好吧,既然主人吩咐,手下就给主人定制一把宝扇!”

沐临风口中道谢苏独秀,心下却想:“我要什么武器,我有手枪就已经足够了!”

第○37章【怜香惜玉,孪生姐妹】二

沐临风待苏独秀走后,又独自练了一会,练着点穴手和游龙步,沐临风突然想到沐刃,自从沐刃与他分手,已经有一月有余,沐刃当日说要北上与钮轱辘比试武功,按时日计算,此刻也应该到达塞外了,沐临风注定没有人要与满洲第一武士钮轱辘比武,心中开始担心起沐刃的安慰来。

想到沐刃,沐临风也无法再继续安心练武,只好暂时作罢,心道:“如此担心师傅,不如派人去打探一下消息也好。”

想到这,沐临风想到了最佳人选应该在四家将中选出一个,苏独秀心思细腻,但是自己暂时离不开他,日后要在南京落下脚来,恐怕还要他的帮助,那只好在其他三个当中选一个了。

沐临风在水泊梁山时,见过他们三人当中,以方自豪的脚上功夫最是了得,心道:“派他去,万一师傅真的受了什么伤,估计他背上师傅也能溜得快点。”

想到这沐临风马上去找方自豪,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方自豪,其他两人一听是要去找沐刃都争先要去,沐临风不禁暗叹他们的忠心。但是最终还是让方自豪北上,若得其刘万世和白川金两人半天闷闷不乐。

待方自豪走后,沐临风到了前堂,又不见了吴行的踪影,估计他不知躲到哪里去研究他的车轮去了。沐临风叫上几个弟兄将从山东的货物全部运上马车,走到门口时,正好苏独秀回来,手中拿得正是一把长扇,沐临风惊道:“这么做就做好了?”

苏独秀道:“那家扇店刚好后面就是加工的地方,我让他们马上赶做,自然也给了他们不少好处了。 ”

沐临风笑着摇了摇头,接过扇子只觉得的确比一般纸扇要沉了几倍有余,沐临风摸了摸扇架,坚硬无比,打开扇子一看,上面画有一幅山水画,旁边还题了几句诗,苏独秀道:“这诗是苏某写的。”

沐临风将扇一合笑道:“非常合意。”说着又将方自豪北上找沐刃的事告诉了苏独秀,苏独秀沉思一会没有说什么。

沐临风手持铁扇,领着几辆马车直向冯府而去,刚走到主街道,就见得街道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人群喧哗不已,当中还夹杂着一女子的呼救之声。沐临风连忙大步向前,挤身走进人群之中。

沐临风进得人群后,只见当中有四个青年男子,一身绸缎甚是名贵,显然并非普通人家,满脸张扬着嚣张的神情。而那女子站在当中,畏畏缩缩,战战兢兢,神态却甚是高佻婀娜,身上衣物也绝非一般百姓,只是背对着沐临风,一时也看不清相貌。周围的人群切切私语,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人站出说话。

沐临风听那女子开口道:“你们太过放肆了,你可知道我是福建总兵郑芝龙的女儿,你们敢…”虽然说的话是训斥四人,但是口气却温温而雅,一点没有生气的味道在其中。

沐临风听那女子说她是福建总兵郑芝龙的女儿,郑芝龙可是郑成功的老子,郑成功是民族英雄,日后还会收回台湾,他可是沐临风相当敬佩的人,这个闲事可一定要管了。

沐临风在明朝只敬佩两个人,一个是抗击倭寇的戚继光,另一个便是收复台湾,打跑荷兰老毛子的郑成功了。这个女子既然声称是郑芝龙的女儿,那么也就是郑成功的姐姐或妹妹了,这么岂有不救之理?

沐临风又听那四男子当中一人笑道:“原来是总兵大人的千金,真是失敬失敬。”说着走到那女子身边,贴身而站道:“可惜这里是南京。”说着四人哈哈大笑。

又有一人笑道:“我们只是要请姑娘去喝杯酒而已,姑娘又岂忍心拘我等好意于千里之外呢?”说着伸手就要拉那女子的手。

沐临风心下暗奇道:“他们连总兵千金都敢调戏,必定来头不小。”

沐临风听出个大概意思,连忙走近身,笑道:“既然四位公子赏脸,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

那四人皆奇怪来人是谁,各人都道是其他三位新交的朋友,连忙调笑道:“是啊,姑娘请吧。”

那女子回头苇道:“我还有事,况且我又不会喝酒。”待那女子一转头,沐临风顿时傻了眼,只见那女子眼若星辰,眉似柳梢,红唇欲滴,恰恰就是郑惜玉。刚想叫她,却又一想:“不对,郑惜玉武功虽不算是一流高手,至少也不会被这几个纨绔子弟欺负吧?难道…她伤势未愈,武功全失了?”

再仔细看了看那女子,虽然相貌与郑惜玉丝毫无异,但是眉宇之间却少了杀气,多了几分温柔,而且说话口气与郑惜玉完全不像,且她的皮肤比郑惜玉要白了许多。

沐临风豁然明了道:“她是福建总兵郑芝龙的女儿,自然也就是姓郑,难道是郑惜玉的孪生姐妹?”

那四人见沐临风看着那女子两眼发直,神情呆滞,就似自己方才初次见到这女子的表情一般无异,更加肯定沐临风是他们同道中人。

那女子见沐临风如此看她,似那些公子一样,眼神中马上透露出厌恶的神色。沐临风这才回过神来,哈哈笑道:“如此姿色,难怪四位兄台要请去喝酒了。”说着将手中长扇打开,放在胸前轻摇几下,道:“不如就由在下做东如何?”那四位公子马上叫好。

沐临风见那女子眼神中甚是绝望之色,心中大是不忍。

沐临风强定心神,上前拉着那女子的手,那女子想要挣脱,却丝毫使不出力气,沐临风轻轻一拉,将那女子拉到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放心,我会救你出去。”

那女子诧异地看着沐临风,本来已快流出眼泪的眼睛,帘放得光亮。沐临风微微一笑,放开手来,转身对四位公子道:“不如就去清雅阁如何?”

沐临风来南京不久,知道的酒楼也就是孔武带他去过的清雅阁而已。

那四位公子连连摇头道:“那清雅阁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对面的水月梦阁。”

沐临风走到四人身边,轻声道:“要赢得美人芳心,又岂能去那些地方?”四人一听,连连称是。

沐临风微微笑道:“如此我们便去吧?”说着走到女子身边道:“不知姑娘意思如何?”

那女子看着沐临风,半晌说不出话来,她不明白沐临风既然要救她,又为何要带她去酒楼?但见沐临风满眼真诚,又与其他四位轻佻公子的言行不一,似乎不似坏人,只好点了点头。

四公子见那女子答应,心下甚是欣喜,对沐临风也甚是佩服。

第○38章【怜香惜玉,孪生姐妹】三

沐临风令几个兄弟将货物先行运回沐府,再行打算,自己同那四公子与那女子一行人向清雅阁而去。

沐临风见那四位公子不似一般富商子弟,定是大有来头,若是贸然将这女子救走,定是会给自己以后在南京立足带来麻烦,只好先拖着,再行想法帮那女子脱身。

沐临风等人到了清雅阁后,清雅阁老板见过沐临风,知道他与冯家的护院孔武交情甚深,不敢怠慢,连忙好酒好菜的招待。

那四公子见旧点老板对沐临风甚是客气,心中猜想沐临风也定是大有来头,一时也不好怠慢,于是口中对沐临风也客气不少,不再傲慢。

待酒席摆好后,沐临风问那女子道:“不知道姑娘芳名?”

那女子一直低着头,此时轻声道:“我叫郑怜香。”

沐临风一听此名,更加肯定她是郑惜玉的孪生姐妹,取自怜香惜玉。

沐临风给四位公子满上酒后,举杯道:“我等能在茫茫人海之中认识怜香姑娘也是种缘分,就让我们为这种缘分干杯。”

那四人马上举杯同饮,连连称好。

沐临风又将酒给四人斟满,道:“怜香姑娘能给我等面子,来与我们同饮,也是我等的福分,为了这等福分,我们得干杯。”

四人一听,仍是一饮而尽。沐临风继续给四人斟满了酒,又举杯笑道:“沐某今日能见得四位玉树临风的江南才俊,也是沐某的福分,沐某敬四位一杯。”说着一饮而尽,空杯给四人看。那四人笑了笑,继续干杯。

郑怜香似乎明白的沐临风的用心,知道他想将四人灌醉。沐临风其实也正是其法,他将四位灌醉的原因不仅想救出郑怜香,还想乘此机会打听到他们四人的身份,为日后做好打算。

沐临风自从下海从商后,每日与人谈生意皆是酒席不断,酒量自然不小,这点酒对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沐临风一连灌了四人十来杯后,那四人方才醒过神来,道:“沐公子,一直与我们喝酒,我们可是来与怜香姑娘喝酒的。”

沐临风心中好笑,道:“怜香姑娘自然是我等请来喝酒的,不然我等来这里做什么?”

其中一人摇晃着站起身来,自己将酒斟满,又提着酒壶走到郑怜香的身前,道:“在下朱聿年,在下敬怜香姑娘一杯酒。”说着便给郑怜香的酒杯斟满,递给郑怜香。

郑怜香不知所措,连忙推辞道:“我真的不会喝酒。”

朱聿年哪里肯放过,连忙将酒杯向郑怜香的嘴边端去,郑怜香连忙推辞,向沐临风投来求救的眼神。

沐临风听那人自称朱聿年,心中已经猜到,他定是与朱由崧有点关系,见他逼郑怜香饮酒,一把抓住他的手。

朱聿年转头看着沐临风道:“怎么?”

沐临风笑道:“你要敬怜香姑娘的酒,也得怜香姑娘自己端酒杯啊。”说着接过朱聿年手中的酒杯,递给郑怜香,道:“怜香姑娘,朱公子请你喝,你就喝吧。”

郑怜香一脸茫然地看着沐临风,沐临风突然道:“什么?”慢慢将头贴道郑怜香的嘴边,马上又离开,道:“哦?原来怜香姑娘想这样才喝酒啊?”

郑怜香什么都没有说,见沐临风举动古怪,刚想开口,就被沐临风抢先说道:“怜香姑娘说了,我们五位皆是有才之士,定是聪慧过人,怜香姑娘想考考我们,谁赢了,怜香姑娘就与谁同游秦淮一日。”

朱聿年率先笑道:“怜香姑娘此话当真?”

郑怜香看着沐临风,只见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先答应下来,眼神中告诉郑怜香会利用此法救她脱身。

郑怜香此刻也无法选择,只有选择相信沐临风,只好轻声道:“是的。”

另外三公子也站起身来问道:“姑娘出的何题?”

郑怜香道:“我将题目告之沐公子。”四公子一听皆满脸嫉妒之色,沐临风佯装无奈地耸了耸肩,走到郑怜香的身边。

郑怜香轻声道:“你要我出何题?”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你放心,题目我已经想好了。”说着转过身来道:“怜香姑娘的题目已经出来了。”

朱聿年等人皆争先抢问道:“究竟何题?”

沐临风倒了杯酒,饮尽后道:“怜香姑娘说,要我们去外面一家普通的饭馆去吃饭,人不得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了东西必须不给饭钱。”

郑怜香一听此话,甚觉奇怪,哪有这样出题的。

朱聿年等人却甚是高兴,他们四人平日里霸道惯了,即使没有这道题目,他们吃饭只要说声自己的身份哪里还用给钱?马上道:“如此简单?”

沐临风笑道:“这只是题目,规则还没说呢?”

四人连忙相问,沐临风道:“规则就是,不得以身份威胁店家,不许事后给钱,如果店家和我等要钱,最后必须是他认错说不该收钱,就为赢了。”

郑怜香见规则古怪,又见沐临风满腹信心,而此等问题又如此古怪,倒是起了好奇之心。

那四人犹豫了一会马上同意。沐临风结了帐后,领着一行人随便找了一家普通的酒店,按照规则六个人分别坐了一张桌子。

沐临风看向四人,示意正式开始。朱聿年大声叫道:“店家,来一碗牛肉面。”

小二不时端上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放到朱聿年的桌上,朱聿年吃了一口,连忙想吐出来,他平日里哪吃过这等粗食,但是为了能胜出,只好强忍着将牛肉面吃完后,便要走出酒店。

掌柜连忙上前拦住朱聿年道:“客官,您还没付钱呢?”

朱聿年转身看着掌柜道:“你知道老子…”刚想说出自己身份,马上想道了游戏规则,又想了半天道:“你这面不和我的口味,我为什么要给钱?”

本作品c n!掌柜哪里肯放他走,朱聿年与掌柜周旋了良久,掌柜还是不肯放他,这才没有办法,付了面钱,站到一旁投降认输。其他三位公子皆轰然大笑,连忙叫掌柜上酒菜,一桌叫了碗吵饭,一桌叫了碗肉丝面,一桌叫了碗牛腩面,沐临风见他们选了,自己只叫了一碗鸡汤,掌柜问他要不要白饭,沐临风一口拒绝。

沐临风刚吃了一口,就马上大声叫道:“掌柜。”

掌柜马上跑了过来问道:“客官什么事?”

沐临风怒道,你这鸡汤是不是放葱花了?”

掌柜笑道:“这烧菜炒菜哪有不放葱花的?”

沐临风道:“我从来不吃葱花,你给我换了。”

掌柜马上苦丧着脸道:“客官,小店是小本经营,如此一换,这还有谁吃啊?”

沐临风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转头对另外一桌点了牛腩面的公子道:“这位公子,我用鸡汤换你的牛喃面如何?”

那公子吃惯了山珍海味,吃了几口牛腩面,早已吃不下去,一听用鸡汤来换,甚是求之不得,马上答应了。

第○39章【怜香惜玉,孪生姐妹】四

沐临风刚吃一口又叫道:“掌柜,你这牛喃面太咸了。 ”

掌柜见沐临风如此挑剔,也有点不耐烦了,连忙道:“那客官你说怎么办?”

沐临风笑道:“换。”说着对着那桌叫了肉丝面的公子道:“这位公子,我用牛腩面换你的肉丝面如何?”

那公子认为反正是什么都吃不下,就与沐临风换了。

沐临风刚吃了一口,马上大叫道:“这肉丝面里根本就没肉丝怎么吃?”

又要求和那点了炒饭的公子换炒饭,这才慢慢地吃完。郑怜香一直坐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沐临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葯。

其他三位吃了几口,便要离开,与掌柜周旋良久,仍是无法达到要求,只好付了钱站到朱聿年身边,看着沐临风如何脱身。

沐临风见四人都站到一边,擦了擦最,走到郑怜香的桌前,拉着郑怜香的手就要走。

掌柜连忙上前道:“客官,你还没给饭钱呢?”

沐临风奇道:“什么饭钱?”

掌柜道:“你刚才吃了一碗炒饭,还没给钱呢?”

沐临风一拍脑袋道:“哦?原来是炒饭啊。”随后又道:“我吃的炒饭不是你店的啊,是那位公子给我的啊,你找他去要啊。”

掌柜急道:“可是你和他换的肉丝面呢?”

沐临风笑道:“掌柜,你记性真是太健忘了,我的肉丝面是那位公子的,你找他要啊。”

掌柜也开始糊涂了,急道:“那是你用牛腩面换的,可是你牛腩面还没给钱呢。 ”

沐临风大笑道:“我的牛腩面是这位公子点的,我为什么要给钱?”

掌柜道:“那么鸡汤呢?总归是你点的了吧?”

沐临风拍了拍掌柜的肩膀道:“我说掌柜的,你的鸡汤我可没喝吧,是那位公子喝了,你怎么和我要钱?”

那掌柜完面被沐临风弄的糊涂了,站在那发着楞,随后道:“客官,真对不起,是我搞错了。”说着又走到那三位公子面前要起钱来。

沐临风哈哈大笑,拉着郑怜香大步而去。

朱聿年等人看得着急,想要离开,却被掌柜死死的拉住和他们要钱。

沐临风拉着郑怜香一直将朱聿年等人甩开后,这才停下脚步,回头见郑怜香走的气喘吁吁,笑道:“怜香姑娘受惊了。”

郑怜香不语地看着沐临风的手,沐临风一下会意回来,连忙松开拉着郑怜香的手,赔礼道:“在下冒失了。”

郑怜香低头轻声道:“哪里,怜香还未感谢沐公子呢。”

沐临风微微一笑,随后问道:“怜香姑娘何以一人来到南京?”

郑怜香幽幽道:“本来是我和我表妹一起来南京省亲的,可惜在秦淮河边被人群挤散了,而亲戚家的地址又在表妹身上,我只又到处寻找,岂知就遇上那四位…”

郑怜香的口气温和,说到最后竟然不知用何词来形容那四人。沐临风叹道:“如此一来可真是麻烦了,南京城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要找个人谈何容易啊。”

郑怜香也不禁苦恼起来,沐临风看着此刻的郑怜香,又想起了郑惜玉,连忙问道:“怜香姑娘可有孪生姐妹?”

郑怜香惊奇地看着沐临风良久后,问道:“沐公子见过惜玉?”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是。”

郑怜香这才点头道:“我说刚才在街市中,你看我的眼神怎会那样,我还道你是…”说这又说不下去了,沐临风替他接道:“你还道我与那四位一般是吧?”

郑怜香脸上微红,低头不语,沐临风见郑怜香的性格如此腼腆,与郑惜玉简直是天地之别,不禁暗自奇怪:“一对姐妹性格竟有如此差别。”

沐临风问郑怜香道:“怜香姑娘有何打算?”

郑怜香想了一会,不禁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

沐临风奇道:“郑大人如何放心你与令表妹两个女子外出省亲?”

郑怜香道:“本来也是不放心的,但是美子说她武艺高强,就不需要别人保护了。”

沐临风奇道:“美子?”

郑怜香解释道:“哦,我表妹的名字叫做美子。”

沐临风心下奇道:“这不似中国人的名字啊?听着更像日本名字?”又想道:“哦,对了,历史上记载郑成功的母亲是日本人,难道她表妹是日本的?”

郑怜香看出沐临风脸上思虑,道:“我表妹不是中原人,她是东瀛人。”

沐临风点头道:“难怪了。”随后一拍脑袋道:“你表妹会不会中原语言,不然她在这走失也很麻烦。”

郑怜香笑道:“她自小就每年都来我家,中原话说的比东瀛话还流利呢。”

沐临风这才笑道:“如此就好办了。”

沐临风又道:“在下有个冒昧的请求。”

郑怜香道:“沐公子请讲。”

沐临风笑道:“既然怜香姑娘一时也没有着落,不如就先到寒舍屈就一下,不知姑娘…”

郑怜香犹豫不决,沐临风连忙解释道:“本来我想将怜香姑娘安排到客栈,但是担心怜香姑娘一个女儿家,经常出入客栈也不是很好,而且若是再遇朱聿年他们,肯定会再生事端,所以…”

郑怜香看着沐临风的脸,微微一笑道:“沐公子不必解释,怜香去就是了,如此就麻烦沐公子了。”

沐临风顾了顶轿子,扶着郑怜香上轿后,领着轿夫一路行到沐府,又领着郑怜香进了院子,只见院子中,众弟兄又是围成一圈,喧哗不已,沐临风知道定是吴行又在实验他的人力车。

郑怜香奇道:“府上这么多人?”

沐临风笑道:“不碍事,都是我的家奴。”沐临风说着轻咳几声,众兄弟回头一看,马上散开。

只见吴行正坐在车上,一个弟兄拉着他左右而跑,明显速度比之昨天要好的多。

吴行见沐临风回来,马上令车停下,跳下车来,走到沐临风身边道:“风哥,这车OK了,只等大量制作了。”说着看了郑怜香一眼,惊道:“惜玉姑娘?”

郑怜香低头不语,沐临风连忙解释道:“这位是惜玉姑娘的孪生姐姐,郑怜香姑娘。”

吴行诧异地看着郑怜香,直看得郑怜香满脸羞红。

沐临风将吴行拉到一边,轻声道:“给怜香姑娘安排一间上房,她要在这住几日。”

吴行嘿嘿暖味笑道:“你不是连她也…”

沐临风瞧着吴行的脑袋,道:“不要乱说。”说着便将如何遇到郑怜香,如何救她脱身的经过告诉吴行。

第○4○章【返璞归真,人力车行】上

吴行马上叫人去准备,沐临风还吩咐吴行叫厨房准备点东西。

郑怜香站在一旁,看着人力车,满脸地诧异,这种东西还是头一遭遇到。

沐临风吩咐完毕后,见郑怜香看着人力车发呆,连忙笑道:“这只是我们的一个小发明而已,你要不要试试?”

郑怜香奇道:“试试?”

沐临风拉着郑怜香走到人力车前,扶着郑怜香上车,让她坐好后,自己拉起车,满院地跑。郑怜香喜道:“这车真是太神奇了。”

沐临风笑而不语,良久后方才停了下来,扶着郑怜香下车。郑怜香惊讶不已,道:“这车叫什么?”

沐临风道:“人力车。”

郑怜香喃喃道:“人力车?”随后又道:“如此这就可以取代轿子了,而且一个人就可以拉一辆车,不似轿子至少要两人才可以抬起。”

郑怜香又看了人力车良久,显然对人力车甚是喜爱。问沐临风道:“这是沐公子发明的吗?”

沐临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人力车究竟是谁先想到发明的,他的确不知道,但是在这个时代的确是他想起来的,只要厚着脸皮点了点头。

郑怜香马上送来倾佩的眼神。沐临风心中甚喜,与郑怜香走进大堂,令人准备茶水,待坐定后,沐临风问道:“不知怜香姑娘亲戚家姓什名谁,在下也好帮姑娘打听一下,还有令表妹全名叫什么?”

郑怜香道:“我亲戚姓冯,表妹全名叫田川美子。如此就有劳沐公子了。”

沐临风一听郑怜香的亲戚姓冯不由一惊,心道:“不会是冯府吧?午后定要帮她打听一下再说。 ”

沐临风与郑怜香聊了一会,却见陈圆圆从内堂之中走了进来,在堂中的兄弟连忙叫道:“夫人。”

郑怜香看了陈圆圆良久,说不出话来,又看向沐临风,沐临风一时尴尬,不知如何说好,只好也不作声。

陈圆圆看着沐临风的脸色,已经知道沐临风的心事,连忙对那几个兄弟道:“我与沐大哥还未成亲,不可乱叫。”

陈圆圆见郑怜香,不禁也是一愕,因为毕竟她在梁山时见过郑惜玉,沐临风也看出陈圆圆的诧异,连忙低声与陈圆圆解释了一番。

郑怜香并未注意到陈圆圆诧异的表情,听陈圆圆如此说,脸上仍上没有任何表情,仍是低头不语。

三人坐在堂上,沐临风不知如何开口,却听陈圆圆不时问郑怜香一些问题。恰好此时,吴行走入前堂道:“午饭已经准备好。”

吴行看到陈圆圆也在堂中,走到沐临风身边,在其耳边道:“怜香姑娘的房间也收拾好了。”

沐临风暗暗伸出大拇指,说:“怎么今天要你来传饭的?她们去了那里?”

吴行嘿嘿不语,沐临风讨了一个没趣,连忙打断尴尬的场面,道:“吃饭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对郑怜香是什么感觉,是因为她与郑惜玉长相一般,还是因为自己就已经被郑怜香的举止所打动了,总之他此刻生怕郑怜香知道了自己与陈圆圆的关系后,会不愿意住在沐府。

陈圆圆就如当家女主人一般招待着郑怜香,郑怜香不时看向沐临风。

沐临风连忙避开她的眼神,夹菜给郑怜香与陈圆圆道:“今天的饭菜不错,大家都多吃点。”

饭时三人不再说话,郑怜香吃了少许,陈圆圆也吃的不多,沐临风的一碗饭吃了半个时辰还没吃完一半。吴行也看着好笑,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三人。

沐临风见两人都吃完了,突然站起身道:“哦?我倒是忘记了,要出去送货。”说着对陈圆圆道:“怜香姑娘在南京无依无靠,要早府上主上几天,你就陪她多说说话。”说着不理陈圆圆答不答应,马上叫上兄弟压上货出了门。

一路上沐临风心情忐忑,在边城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这种问题发生,他总是与女子一夜之后就各自了段,再无瓜葛,即使与其他女子再一起遇到另外一个,沐临风也从来不回避,无奈是这个时代不流行一夜情。

沐临风带上货物到了冯府,让人叫了孔武出来,不时孔武出来后,见沐临风已将货物带来,连忙道:“沐老弟等我片刻,我家老爷正在会见客人。”

沐临风心中猜想道:“不知怜香姑娘的亲戚是不是这个冯府,按理说以郑芝龙的身份来说,他的亲戚也不至于差到哪去。”连忙问孔武道:“这南京有没有其他姓冯的商户或者官宦人家?”

孔武想了一会道:“要说南京姓冯的倒是不少,但是商户或者官宦之家的却只有我门老爷一家。”

沐临风又问道:“那么你家老爷家有没有亲戚是福建的?”

孔武马上就答道:“有。”

沐临风奇道:“你如此肯定?”孔武笑道:“因为半年前,也就是没去关外采货之前去那里送过东西,沐兄弟问这个是?”

沐临风心下已经明了,孔武见沐临风言行奇怪,也不便相问,领着沐临风进了院子,沐临风令压车的兄弟在府外等候。

沐临风进了院子后,见大堂中坐有两人,一个便是冯老爷,另外一个是年轻女子,一身黑色衣服,秀符肩直拖地面,身段也十分撩人,只是具体太远,看不清楚相貌。只见两人聊了一会后,相继进了后堂。

沐临风跟着孔武进了偏堂,孔武道:“沐老弟,你先坐一会,待我家老爷谈完事情就来相见。”

沐临风点了点头,心中却道:“那位女子会不会就是田川美子?若是她,她因该十分着急怜香姑娘的安慰,让冯老爷派人出去寻人才是,怎么还进了内堂?”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孔武吩咐下人给沐临风砌了一壶上好的茶,陪着沐临风坐在偏堂等候着冯老爷。孔武一直在追问沐临风有无郑惜玉的消息,沐临风此刻无心放在这里,心中疑云满腹。

只是胡乱的答了孔武几句,两人坐着等了一个时辰,这才听到大堂之中传来冯老爷的声音道:“美子小姐,回去和令尊说,我冯某人做事尽可放心。”

沐临风一听,已确定此女子便是田川美子,那女子柔美的声音也传来:“如此便好。”声音有些沙哑,却也甚是好听,又听她继续道:“哦?对了,我现在住在客栈,一会就去将表妹接来。”

沐临风心下更是奇怪:“去接她表妹?她知道她表妹在哪?究竟她搞的什么鬼?”

孔武起身对沐临风道:“老爷会完客人了,我们出去吧。”说着领着沐临风进了大堂,沐临风刚进大堂,便到处寻找田川美子的下落,却只见田川美子已经走到大门口,背影一闪从大门左侧而去,沐临风暗叹一声可惜。

第○41章【返璞归真,人力车行】下

沐临风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念头:“难道是田川美子故意与怜香姑娘走失,自己来冯府与冯老爷说事?”越想越觉得像,按照刚才田川美子的话就可以看出来,她定是知道郑怜香在哪,沐临风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田川美子与冯老爷确定的事究竟是什么事?

沐临风的思绪被孔武的声音打断了,只听他对冯老爷道:“老爷,沐老弟已经将他的货物都带来,你去看一下吧。 ”

冯老爷面色沉重,似乎也有心事,听孔武这么一说,连忙道:“我还有事,你去看一下,沐公子是你的结拜兄弟,断然不会骗我们。”说着与沐临风说了声抱歉后叫上管家,匆匆出了门。

沐临风见冯老爷神色如此,心下更是奇怪,对孔武道:“麻烦孔大哥去验一下货物,没有问题的话,就将钱给我运货的弟兄,我突然想起还有急事。”说着也匆匆离开,留下满脑问号的孔武呆立当场。

沐临风出了冯府大门,便向自己家赶去,若是他猜的没错,此刻田川美子应该正在沐府接郑怜香。

沐临风不时赶到自己家中,问府中弟兄道:“有没有特别的人来?”

那人道:“没有。”

沐临风心下开始奇怪:“难道自己猜错了?”他又问道:“吴先生呢?”

那人道:“二当家午饭后就去铺子里,说是要布置一下铺子,待人力车一生产到十辆,就开始开业试营业。”

沐临风此刻无心思关心这些,点了点头后,走入后堂陈圆圆的房间,进门后才发现原来陈圆圆也不在房间。

沐临风连忙叫来人问郑怜香是否还在府中?那人道:“仍在府中,夫人正在她的房间。”

沐临风又让那人将他带到郑怜香房间的门口,沐临风敲了门后进入房间,见陈圆圆与郑怜香聊的甚欢,见沐临风进门后,两人都不说话地看着沐临风,好象此刻沐临风变成多余的了。

沐临风连忙笑道:“你们有什么尽避说好了,可以当我不存在。”沐临风本来想问郑怜香一些有关田川美子的问题,但是此刻陈圆圆在,他不方便问出来,如果此刻让陈圆圆出去的话,陈圆圆定是要胡思乱想一番。

沐临风只好先退出房来,满脑疑问,他搞不懂的事情此刻越来越多,究竟这田川美子说去接表妹是去那里接?究竟田川美子与冯老爷幕后的问题是什么?沐临风总感觉当中应该会有什么阴谋,但是一些现在只是直觉而已。

沐临风看了下手表,见才下午4点多钟,忙叫上一个兄弟带他去铺子看看吴行究竟搞的怎么样了。出了门后,沐临风租了一定轿子向铺子进发,途中沐临风问前面的轿夫道:“你抬轿子一个月可以赚到几两银子?”

轿夫答道:“如果生意好的话,一个月可以有8两银子左右。”沐临风又问道:“这么说如果嵌全给你的话,就是十六两喽?”轿夫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帐不是这么算的,轿子至少要两个人才可以抬起来。”

沐临风又道:“如果现在有一个人可以抬的轿子租给你抬,每个月收你四两的费用,你愿意不愿意?”轿夫笑道:“要是真有一个人抬的轿子,一个月给五两都无所谓了。”

沐临风有将同样的问题问了后面的轿夫,那轿夫也是愿意付五两银子,但是他们都不相信会有这样的轿子。不时轿子已经到了吴行买下的铺子,沐临风下了轿后,见铺子内几个弟兄正在清理铺子,吴行正在柜台清算着帐本。

沐临风见铺子对面就是一家丽云阁,铺子左边是家客来餐馆,右边是家赏心酒楼,虽然此刻才是下午四点多钟,但是整条街的生意都是非常的好。

吴行见沐临风站在门口,连忙走过来道:“风哥。”沐临风有仔细地看了看铺子周围的环境,问吴行道:“你打算在铺子里放人力车?”

吴行道:“难道风哥还准备做其他东西?”

沐临风笑道:“人力车的市场我估计应该没有问题,刚才我问了几个轿夫,他们都愿意出到五两银子每月来租。”

吴行道:“但是我们也得有个地方来放车子才行。”

沐临风道:“拿铺子来租车太浪费了,我们沐府的院子就可以放。”沐临风又道:“铺子装修可以继续,我想想准备再做其他生意。明天开始你就大力生产人力车,让我们的兄弟先在街上试拉。一来可以免费做广告,二来可以让兄弟们自食其力。”

吴行点头道:“好,就这么决定,不过这两间铺子如何使用,风哥你要尽快决定,总不能花了钱买来就空着。”

沐临风点了点头,心中开始盘算究竟这连间铺子要做什么生意。

沐临风在铺子周围转了转,打探了一下附近的环境后,又回到沐府,一来是等着是否田川美子究竟会不会来接郑怜香,二来是思索究竟除了人力车外还要发展什么比较合适。

沐临风一直在大堂坐到日落也不见田川美子来接郑怜香,也没有想到要做其他什么生意。此时吴行和一帮兄弟也从铺子中回来,陈圆圆与郑怜香也走入大堂。

沐临风看见陈圆圆,突然想起那夜与她欢好时想到的一个主意,就是做胸罩,但是此刻这个风险还是计较大的,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穿肚兜的,已经成为了习惯,要是叫她们穿胸罩,定是一时无法接受的。

陈圆圆见沐临风满脸愁云,连忙问道:“沐…沐大哥,你有什么烦心事?”沐临风抬头看了眼陈圆圆,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郑怜香突然对陈圆圆道:“圆圆姐姐,你的衣服褶了。”说着伸手在陈圆圆的后面帮陈圆圆将衣服按住压平。

沐临风灵机一动:“衣服褶了?对了,这个时代只有衣服架子,没有衣服衬子。要是做出一些衣服衬子不知道销路会如何?”沐临风又想:“还是不行,如果两间铺子光是买衣服衬子也太单调了,况且那衣服衬子的制作太过简单,别人一学就会了。”

沐临风想来想去,还是一筹莫展,干脆暂时不去想它了,晚饭过后,沐临风偷偷吩咐吴行给自己准备一间房间,郑怜香住在此地,他若再与陈圆圆住一起的话,总是怕郑怜香会另眼看他。

陈圆圆在知道沐临风今夜要一人独眠时,也没有说什么,仍是与郑怜香有说有笑,似乎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沐临风夜中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的思绪从来没有如此之乱。就在这时,听见房顶上一阵响动,沐临风心中一惊:“不会是有人夜探沐府吧?”想着穿上衣服,将长扇握于手中,悄悄出了房间,从走廊中蹑手蹑脚的走到花园之中,躲到假山后面,借着月光只见房顶之上正有一个黑影在闪动,动作极快,从身影上沐临风一眼看出这是个女子,沐临风脑海里闪过第一个念头就是田川美子。心道:“她来接郑怜香要如此偷偷摸摸干吗?难道是另有企图?”

沐临风心中思虑,却见又有一个人影从花园中纵身上房,沐临风借光而观,见那人正是苏独秀,只听他道:“什么人?敢到沐府捣乱。”

黑衣女子二话不说,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刀,沐临风一见这长刀的样子,就更加肯定这女子是田川美子,只见她用长刀向苏独秀的胸口直刺而来,苏独秀并不躲闪,右手一伸,恰恰用两根手指将那长刀牢牢地夹住。

第○42章【东瀛忍者,田川美子】全

田川美子也不含糊,马上纵身跃起,飞起一脚踢向苏独秀的面门。苏独秀马上侧身向后倾仰,两只手指仍是牢牢地夹着那女子的长刀,借用这点拉力,苏独秀也未倒身在地。

沐临风从假山中跳出,叫道:“田川美子。”

那女子一听此言,娇躯一震,苏独秀乘此机会,马上蓄力掌心,拍向田川美子的胸口,田川美子想到躲闪,已是不及,恰被苏独秀一掌打在肩头。

田川美子马上就地滚身,苏独秀那里肯放过,一路追来。田川美子没有时间站起,从屋顶一直下滚,眼见就要到屋檐,沐临风连忙跑到屋檐下,伸手来接。田川美子掉落之时,恰好落在沐临风的怀中。

苏独秀从屋顶纵身而下,满脸诧异,他还以为田川美子是沐临风的朋友,站立于一旁,只是冷眼旁观,不再说话。

沐临风看着怀中田川美子,她的整个头都被黑布蒙住,只留下双眼在外面,只见她双眼迷惑,似乎也在奇怪沐临风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沐临风见田川美子的眼神中除了迷乱之外还有一股凌厉之气。

田川美子这才回过神来,见沐临风看着自己,马上一掌打向沐临风的嘴巴,沐临风看得出神,忘记闪躲,脸颊马上通红。

沐临风双手护脸,马上将田川美子扔在地下。只听田川美子闷哼一声,沐临风连忙抱歉道:“不好意思。”

田川美子抬头瞪了沐临风一眼后,马上伸腿踢向沐临风的跨下。

沐临风此刻已早有准备,马上将长扇挡于跨前,在田川美子的脚上轻轻一拍。

苏独秀在一旁看着两人,只觉得两人关系奇怪,说是熟悉,又会动手,说不熟悉,沐临风又叫出此女子的名字,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沐临风马上按照沐刃所交的剑法,蓄力与长扇之上,刺向田川美子的脚心的涌泉穴,田川美子收回双腿,一个转身避过,随之一个鲤鱼打挺,纵身而起,刚站立稳当,手中长刀马上向沐临风的肩头劈来。

苏独秀在一旁一眼就看出沐临风不是田川美子的对手,但是也不上来帮忙,他心道:“正好利用这个女子来让主人练习一下,待真有危险时,我再出手不迟。”

沐临风见田川美子的刀劈向自己的肩膀,速度极快,心下一凛,连忙侧身躲避,随之将长扇伸去挡住田川美子的长刀攻势。只听得哐地一声,两件兵器打在一起。

沐临风毫不含糊,马上踢脚向田川美子的下腹,田川美子一个跃身闪过。沐临风乘机逼近田川美子,右手一把将田川美子搂在怀中。任凭田川美子如何使力挣脱,沐临风就是牢牢搂住不放手。

田川美子双眼瞪着沐临风,沐临风笑道:“大家都是斯文人,何必动手动脚的呢?”

田川美子那里听他废话,马上又扭动了几下,沐临风只觉得田川美子的双峰在他胸前蠕动,甚是受用,心道:“她至少也有35D吧?”

正在沐临风出神之时,就听苏独秀叫道:“主人小心。”

沐临风心中一凛,但见田川美子已收刀回手,横刀向沐临风的脖子劈来,沐临风大惊,马上松手,跃身躲开。苏独秀眼见田川美子的刀就要劈到沐临风,马上跃身向前,伸手轻轻在田川美子的刀背上一弹。

田川美子马上伸手一挥,只见一阵浓烟腾起。直呛得沐临风眼泪直流。沐临风咳嗽不止道:“日本人…就会使诈,咳…咳…”话未说完,喉咙已满是辛辣。

待烟雾散去后,苏独秀奇道:“她是东瀛忍者?”

沐临风这才想起田川美子的装扮,道:“是啊,她的确应该是忍者。”

苏独秀也没在意沐临风说的话,问沐临风道:“主人,你认识那女子?”

沐临风摇了摇头道:“也不算是,一言难尽。”心中却在想:“她夜探沐府究竟是为了什么?”想着伸手闻了闻袖子,上面还残留着一丝香气。

沐临风不禁一阵沉醉,却听苏独秀道:“不知夫人有没受惊?”

沐临风这才回过神来,马上跑向陈圆圆的房间,轻轻敲了两下门,见没人答应,便推门而进,却见陈圆圆仍在床上酣睡,这才放下心来。又想道:“她白天说要来接郑怜香,难道…”想到这里又马上跑到郑怜香的房间,敲了几声门后,推门而进,却见郑怜香也相安无事的睡在床上,一颗旋着的心这才完全放了下来。

沐临风转身刚想离开,却听背后传来郑怜香的声音道:“是沐公子吗?”

沐临风连忙转身道:“是…”却见郑连香在床上坐了起来道:“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沐临风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是听到你房间有点动静,怕你有事,所以进来看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郑怜香悠然道:“这几天要麻烦沐公子了,怜香实在过意不去,等我找到表姐,就马上离开。”

沐临风心中有好多关于田川美子的问题想问郑怜香,一时也不知从何问起。

再说郑怜香也不一定知道田川美子的事情,郑怜香见沐临风满脸愁绪,连忙问道:“沐公子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沐临风想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只道:“没什么事了,我明天会帮你找你的亲戚以及你的表姐,怜香姑娘你放心好了。”说着将郑怜香的房门关上。

沐临风出了郑怜香的门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一通,他恨自己刚才在郑怜香房间为什么不多留一会,至少也给自己多一个机会嘛。沐临风又想到方才与田川美子交手时,田川美子在自己怀中缠绵的样子,似乎她的胸部仍在自己胸口起伏一般,沐临风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嘴角含笑而眠。

沐临风突然发现自己的性格好象在突变一般,以前虽然喜欢经常泡吧,寻找一些对得上自己口味的女子,但是也不是无女不欢,只有在自己在商场上累了后,才会有这些想法与冲动,何以如今到古代后,对女色如此的注重,难道是时空穿梭的缘故?睦邻风自己也一时想不通这些问题。

第○43章【春香满楼,文胸问世】一

翌日,沐临风清早起来后,便在苏独秀的监督下练武,遇到不懂的地方便请教苏独秀,苏独秀见沐临风如此用功,也是乐此不疲

苏独秀也乐意指点沐临风,正如沐刃所说,沐临风的确是个练武奇材,只是一个早上的指点,沐临风的沐穴剑法就大有进步。

练完武后,沐临风与苏独秀到大堂去吃早餐,却见陈圆圆与郑怜香早已坐在大堂等候。

陈圆圆见沐临风来后,马上吩咐下人上菜,郑怜香却一直低头不语,偶尔抬头看了一眼沐临风后,又低下头去。

沐临风甚觉奇怪,转头看向郑怜香,却听她头埋的更低。沐临风心中喜道:“难道她也对我有意思?”想着不禁心情愉快,却见陈圆圆冷眼瞧她,顿时愉快的心情马上急速下降的最低点。

沐临风这才觉得一夫一妻制的好处,永远没有这种烦恼。更何况沐临风还是标准的晚婚主义者,在他没享受够人生之前,绝对不会傻到用婚姻来束缚自己。

吴行坐在桌前,见郑怜香避开沐临风的眼神,而沐临风又避开陈圆圆的眼神,甚觉好笑。

沐临风见吴行强忍着笑,一脚死劲地踩住了吴行的脚,吴行的脸色马上扭曲的五官都无法分清。

苏独秀将众人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只是微笑却不发话,刘万世与白川金,却不明所以,诧异地看着众人。

饭后,沐临风问吴行道:“今天你应该开始生产人力车了吧?”

吴行笑道:“不用风哥提醒,我一早就吩咐人去买材料了。”

郑怜香在一旁却好奇地问道:“吴先生,你明明比沐公子要大的许多,为何要叫他风哥?”

吴行与沐临风相视一看,皆不知该如何回答郑怜香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也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虑,但是沐临风与吴行不说,他们也就一直没问。

沐临风胡诌道:“因为我比他稍微大那么一点点本事。”

郑怜香似乎仍是不相信,沐临风也不与他解释更多,与吴行将铺子的要是要来,雇了顶轿子去了铺子。到了铺子后,沐临风坐在门口思考着自己的发展大计。

沐临风将昨天没想完的重新思考了一遍:“若是要卖胸罩,那么就要雇佣几个裁缝,以我在边城阅胸无数,这个设计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这个销路是个问题。”

就在这时,沐临风见对面的妓院门口站着几个姑娘,一见门口有男子走过就马上扯着嗓门叫道:“大爷,进来坐坐嘛。”

沐临风突然灵机一动:“对呀,我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个时代的女子惟独妓女是最开放的,我只要先能打通这一个销路就可以了。况且明末时代的女子衣服流行都是跟着妓女的。”想了马上站起身来,哈哈大笑。

沐临风想到这,马上将铺子门关上。走到对面妓院门口,他这时才注意到,原来这家妓院的名字叫作“春香楼。”

门口的几个浓装艳裹的女子,一见沐临风,马上睁大了双眼,争先恐后地上前拉着沐临风的手道:“公子,进来坐坐吧,我们春香楼的服务是南京城最顶级的,我们称第二,就没有它家敢称第一了。”

沐临风微微一笑,在一旁的女子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笑道:“是嘛,那本公子还真要见识见识喽?”

那女子被沐临风这么一捏,火辣的身体马上贴得更近,拉着沐临风的胳膊,就将他向里面簇拥。沐临风一进门后,这才发现原来这几个女子说的话并不一定是吹牛。

此时虽只是上午九点多钟,只见这春香楼里早已是宾客满座了。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卖醉,大多数人是喝茶的多。

春香楼分上下两层,一楼中摆百了酒桌,每张桌前都坐满了毛手毛脚的男子,各个年龄,各个阶级的人物都有。二楼则是包厢性质的,每个门户都紧闭着,房内不时传来几声笑声。

沐临风笑道:“还真是不错。”旁边那刚才被沐临风捏过屁股的女子,娇声笑道:“公子,你还当奴家扯谎啊。”

沐临风顺手将那女子搂到怀中,在她胸口又揉捏了几下笑道:“那么你现在怎么招呼本公子?”

那女子欲拒还迎地推了一把沐临风,咯咯地笑了几声后,对着堂内叫道:“妈妈,来贵客了。”

话音刚落,就见内堂跑出一个中年女子,虽然是半老徐娘,但是风韵犹存,脸上略施薄粉,并且堆脸了职业的微笑,在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坯子。

沐临风估计她便是这春香楼的老鸨了。却见他一路软腰轻摆,胸部微挺,上下跃动,手巾飘飘,做作之余却又不见让人恶心,就像一个生意人想方设法介绍自己的产品一样,来到沐临风跟前,睁大了双眼打量着沐临风,一见沐临风的个头,就足以令她惊叹不已,再看沐临风的相貌非凡,脸上更是喜不胜收。

只听她咯咯地笑了几声后,拉着沐临风的手道:“原来是个俊后生,不知公子如何称呼?”说着在沐临风的身上左右磨蹭,沐临风虽然好色,但也不是不分时候,虽然此人也有一定的吸引力,但相对于那家中几美女来说,还有一定的差距,不过不知道年轻的时候能不能吸引别人。

沐临风被那老鸨摸地难受,连忙轻轻推开老鸨,笑道:“本公子姓沐,有没有雅座?”

老鸨笑道:“沐公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春香楼这么大的场面,怎么会没有雅座呢?”说着朝着内堂叫道:“春桃,春杏,出来招呼沐公子。”

沐临风只见内堂中又走出两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挪腰扭臀地走了过来,一见沐临风的样子,马上满脸堆笑地搂着沐临风的肩膀,老鸨笑道:“好好招待沐公子,到二楼找间上好的雅座伺候着。”

那两女子娇笑道:“还用妈妈吩咐?”说着两人便拉着沐临风向二楼走去。

一楼大堂的正中间处延伸出一座楼梯直通二楼,在楼梯半腰处,有一块十几平米的平台,平台之上铺着厚厚地一层红地毯,平台上空挂着一个硕大的红灯笼,平台处延伸出三道楼梯,正前方一道,左右又各一道,都是通向二楼。

第○44章【春香满楼,文胸问世】二

春桃、春杏两人领着沐临风到了二楼,进了一个包房,刚开门沐临风就闻到房内传来的一阵芳香,沐临风不禁哈哈一笑,连忙迈进房间,在桌子前坐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背后是一道紧闭的窗户。

窗户前面有一个案台,上面摆了几盆鲜花,右手处放有一张大床,上面的背面五彩缤纷,绣着各式花样。左边则是一个香阁,香阁前挂着珠帘,帘后有一矮案,方面放着一架古筝。

沐临风刚坐下,就听春桃、春杏两人忙着吩咐下人招待酒菜。

沐临风见二人姿色平庸,比家中的五美更是不及,心中甚是不喜,道:“叫老鸨来。”

春桃、春杏见沐临风脸色不佳,连忙下楼将老鸨叫了上来。

那老鸨人未进门,就已经听见她的笑声,前脚刚迈进门,就听她道:“沐公子,是不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沐临风微微一笑,没有答话,向春桃、春杏看了一眼。老鸨马上会意,忙吩咐春桃、春杏先下楼去。春桃、春杏满脸不舍,含情脉脉地看了沐临风几眼后,方才下得楼去。

老鸨连忙将门关上后问沐临风道:“沐公子有什么吩咐尽避说。”沐临风示意老鸨坐下后,问道:“妈妈贵姓?”

老鸨笑道:“小熬姓徐,人称徐二娘,沐公子不介意的话,叫我二娘便可。”沐临风点了点头道:“二娘,我是南方过来的商客,以后笃定会在南京城留下发展,尔后自然会长期光顾春香楼。”

徐二娘连声道:“那是,那是。 ”

沐临风继续道:“你老也不必要拿春桃、春杏这种货色来推搪本公子吧?”

徐二娘连忙赔笑道:“哪里的话,沐公子您不满意,只管和二娘说,换到你满意为止。”

沐临风笑道:“我就直说了,你将你们春香楼的头牌叫出来?”

徐二娘笑道:“我们春香楼里的头牌姑娘有好几位,不知沐公子想叫哪位姑娘?”

沐临风奇道:“有好几位?倒是哪几位,二娘不妨介绍看看。”

徐二娘笑道:“沐公子定是来南京城不久,连我们春香楼的头牌都不知道哪几位?我们最红的当属寇湄姑娘与顾媚姑娘了,人称‘春香双魅’。”

沐临风心下一惊:“寇湄不就是寇白门?顾媚不就是顾眉生?这顾眉生历史上不是应该嫁给了日后降清的“江左三大家”之一的龚定山作妾了嘛,怎么此刻还在妓院?而这寇白门也会在崇祯十五年,也就是1642年,会嫁给声势显赫的功臣保国公朱国弼,历史上说,她下嫁的那年才17岁,那么此刻不就是才只有15岁?“沐临风百思不得其解。

徐二娘见沐临风满脸思虑,不明所以,连忙问道:“沐公子你没事吧?”

沐临风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寇姑娘与顾姑娘的芳名,我在南方时就已久仰了,如今若是能得一见,便能了却平生夙愿了。”

徐二娘满脸迟疑道:“不过这两位姑娘现在都在招待贵客,不方面来招呼沐公子了。”

沐临风奇道:“招待的是何人?”

徐二娘道:“是福王的长子朱由菘,朱小王爷。”

沐临风心中一凛道:“我正想与他套套交情,不想他就在这春香楼。”

沐临风想乘机向徐二娘打听一下朱由崧的品性爱好,却听房外有人道:“妈妈,来贵客了。”

徐二娘马上站起身来,叫道:“就到。”转头对沐临风道:“沐公子,这寇姑娘和顾姑娘一时可能没办法过来,不如就让二娘我给你介绍一位姑娘如何?”

沐临风心道:“今天是来谈生意的,不是为了女子争风吃醋的,虽然二美有名,心急想见识一下,但是有朱由崧顶了头位,自己凭什么身分去争呢?”想到这,连忙笑道:“本公子相信二娘的眼光,不过千万不要还是春桃、春杏那种货色的。”

徐二娘连忙笑道:“沐公子相信二娘,二娘也绝对不会亏沐公子的,您就等着吧?”说着开门走了出去。

沐临风做在房内独饮着酒,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人来招呼,闲来无聊,沐临风便走到香阁内,坐到古筝前。

他本爱好广泛,他在社团里无聊时,也学过吉他,不过倒是这古筝倒从来没弹过。

沐临风看了看古筝,心道:“这乐器自是千篇一律,相信也与吉他差不了多少,就是多了几根弦而已。”

想着便漫无经心的弹奏起古筝来,刚开始还音不成曲,多弹了几次,倒也渐渐熟悉了。

沐临风正弹奏着古筝之时,就听得门声一响,岁之一阵轻微的脚步之声传来。沐临风连忙停住手,走出香阁,却见桌前站有一女,浑身白素裹身,一头青丝直垂蛮腰。

沐临风慢慢抬头,这才看请那女子的相貌,只见她柳眉凤眼,鼻尖嘴秀,皮肤白皙如雪,就如画上仙女一般,但是眼神中却似乎透露着一丝忧伤之色。沐临风心道:“如此美女竟不是春香楼的头牌?”

沐临风看得出神,却听那女子道:“公子刚才弹得曲子,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沐临风听她说话声音气如旋丝,似是有气无力,但别有一番味道。心道:“我弹的是流行歌曲的曲子,你当然没有听过。”嘴上却道:“哦,我弹的是我家乡的一些小调而已,姑娘自然没有听过。”说着向那女子作了一揖,那女子连忙还礼。

沐临风连忙示意此女子坐下后,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那女子轻声道:“小女子贱名何足挂齿?”

沐临风见她神情忧伤,心中顿时起了怜惜之意,连忙道:“姑娘不说无妨,沐某今日能得见姑娘也不枉此生了。”

那女子冷冷一笑道:“不枉此生?公子言重了。”

沐临风见她不喜说话,也不强言,只道:“既然姑娘不喜在下,为何又肯坐下?”

那女子道:“我听姐妹们说公子谈吐不凡,相貌气宇不同常人,这才答应了过来一观,不过还是见面不如闻名罢了。”

沐临风听她损自己,不怒反笑道:“那是她们高赞了沐某了。”

那女子也不答话,只是看着香阁内的古筝。

沐临风久滚沙场,那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当下笑道:“姑娘若会操琴,不妨赠一曲给沐某如何?”

那女子却摇了摇头道:“我已绝琴了。”沐临风意外道:“绝琴?”

第○45章【春香满楼,文胸问世】三

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冷冻的脸看不出她的丝毫感情的波动。沐临风心中不高兴,虽然尊重,但是自己怎么说也都是一个王爷,干脆也不说话,来一个大眼瞪小眼,心道:“我看你能忍得住我的男人目前没有。”

那女子心中恼怒,上千上万的人都不敢这样对自己,最后看了沐临风几眼后,温言中还带着冷艳,道:“公子无话可说了吗?”

沐临风摇头道:“我以绝话了。”那女子先是一怔,随后笑道:“绝话?”

沐临风见那女子的笑容就如冰雪中的梅花一般,冷傲中带有一点红晕,不禁看得出神。

沐临风笑道:“姑娘若是常笑,定是不可方物,又何必冷颜相对,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那女子听他如此一说,笑容马上消失在脸上,不再答话。

却在这时,徐二娘的笑声从房外传来,不时只见她迈进门内,笑道:“沐公子,卞姑娘招呼的如何?”

沐临风苦苦一笑,徐二娘走到那女子身边,道:“我说姑奶奶啊,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那女子站起身来,作揖道:“妈妈,你如此便折煞赛赛了。”

沐临风一听赛赛二字,马上惊得站起身来,变色叫道:“什么?赛赛?姑娘便是卞玉京姑娘?”

卞玉京忙对沐临风作了个万福,道:“小女子便是。”

徐二娘笑道:“沐公子,我方才便想对你说了,我们春香楼的第三头牌就是赛赛了,但是刚才恰好有贵客来,我就没来得及说…”徐二娘在一边絮絮不绝说着。

沐临风心道:“这卞玉京相传是诗琴书画无所不能,尤其擅长小楷,不仅如此,还通文史。相传她的绘画艺技娴熟,落笔如行云,‘一落笔尽十余纸,喜画风枝袅娜姿’尤善画兰。且据传卞玉京一般见客不善酬对,但如遇佳人知音,则谈吐如云,令人倾倒。”而且名妓对那些文采风流的人物是最爱的,自己能不能在这个方面下手呢?

沐临风如忙对卞玉京作揖道:“沐某这厢有礼了。”心下却道:“今天先给你个礼,往后我要你整个人。”

卞玉京面无颜色,不作回答,心中却有些意外对方的大礼。沐临风继续道:“早就听闻‘酒垆寻卞赛,花底出陈圆”’,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心中却道:“这后者已尽遍我所有了。”

不知道她知道陈圆圆已经成为自己的爱妾又会怎样的表情呢?卞玉京漫步走到窗前,悠然道:“那只是过去的赛赛了。”

沐临风听她言中有意,不明所以。

徐二娘将沐临风拉到一边道:“赛赛一个多月前本要嫁人了,不想朝中来了位田大人,说相中了赛赛,要带她入京献给皇上,赛赛因有婚约在先,便抵死不从,那田大人见赛赛意决,也不好用强,这才离去。哪知与赛赛有婚约的那斯惧怕朝中权贵,不敢得罪,应是要取消婚约,赛赛现今如此,全是那斯所赐。”

沐临风听徐二娘如此一说,心中已是明了,徐二娘说的定是那明末清初的著名诗人吴梅村,史上记载吴梅村在南京水西门外的胜楚楼上饯送胞兄吴志衍赴任成都知府,在这里他遇见了前来为吴志衍送行的卞玉京,看到卞赛那高贵脱俗而又含有几分忧郁的气质。

席间吴梅村又对卞赛的文才进行了探试,令吴梅村不由倾倒,以后二人交往频繁,感情渐深。

后来两人定下婚约,但是因吴梅村得知田畹金陵选妃,已看中陈圆圆与卞玉京。吴梅村在权势赫赫的田畹前胆怯了,只在卞赛的寓所吹了几首曲子便凄然离去。

沐临风想到此处,也不禁为卞玉京惋惜,不由摇了摇头。但是一提到田畹,沐临风突然想道:“在山东水泊梁山时,曾令吴行将田畹处置,到南京后还未想起问起此事,不知道吴行事情办得如何?”徐二娘见沐临风也是一脸愁绪,不禁摇了摇头,走出房间,将门带上。

沐临风看着站在窗前的卞玉京神情黯然,不由叹道:“自古多情空于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卞玉京听得沐临风吟诗,转过身来问道:“这‘此恨绵绵无绝期’乃是出自白居易的《长恨歌》,可这前一句‘自古多情空于恨’不知道出自何处?是沐公子自己作的吗?”

沐临风心道:“这‘自古多情空于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乃是出自清朝魏子安所作小说《花月痕》。可是现在仍是明朝,尚无此小说问世。”忙道:“正是在下所作,不知姑娘以为如何?”

卞玉京念了一遍后,喃喃又念道:“地久天长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随后走到桌前坐下道:“两者皆有其意,不过沐公子所作的更显凄美,定是沐公子由感而发。”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诗是在下为姑娘而作。”

卞玉京满脸胡疑虑道:“为赛赛而作?”

沐临风道:“正是,沐某也听说姑娘与吴梅村之间的事情,甚是对姑娘表示同情。”

沐临风话音刚落,卞玉京脸色又见忧伤,沐临风忙道:“沐某又勾起了姑娘的伤心往事,实在罪过。”

卞玉京叹息道:“公子不必自责,不碍公子的事。”

沐临风正色道:“其实姑娘才貌双绝,他日定会再有天赐良缘,姑娘又何必执着于过去的一段感情呢?”

卞玉京看着沐临风,随后低下头道:“公子说的甚是有理,可惜这段感情岂是轻易便可放下的?”

沐临风心中对卞玉京甚有好感,忙又道:“姑娘此刻为他伤心,又岂知他心意如何,他若真心待你,又岂会舍你而去,姑娘如此只会伤了关心你的人的心而已。”

卞玉京看着沐临风良久,不发一言。沐临风站起身来,不禁叹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卞玉京亦随之叹道:“沐公子所说甚是,赛赛还有许多光阴未过,此刻便如此,岂非要痛苦余生?”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姑娘能有如此想法实在难得。”

卞玉京连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轻声道:“赛赛感谢沐公子的开解了。”沐临风哈哈一笑道:“哪里。”

卞玉京突然好奇道:“以沐公子的学识已经谈吐举止是不应该出现在春香楼这种地方的,沐公子此次来春香楼应该别有他事吧?”

沐临风一拍手中的扇子,起身正声道:“啊,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复嬉笑道:“玉京真是聪明剔透。”

卞玉京一旦放开思想,而且眼前之人还是开解自己的人,所以对沐临风的话也不是很在意了,当下嫣然一笑,如百花盛开,道:“正事?沐公子要做的正事一定是大事了。不知有需要赛赛帮忙的就尽避开口。”

第○46章【春香满楼,文胸问世】四

沐临风看到几乎眼都要突出来,但是看听到她真切的话语,连忙收敛心神,笑道:“大事不敢说,而忙确实需要你帮忙,只是这个忙实在难以启齿。”

卞玉京更奇,笑道:“我出没青楼这么久了,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要我们帮忙做的生意的。说来听听,让我们姐妹也乐一乐。”

沐临风哈哈一笑:“如此说,我就不怕羞了。”顿了一下,对着玉京说:“我本来来春香楼是想与二娘谈一笔买卖的,但是沐某此刻与二娘尚不熟悉,可能说话无足轻重,不能博得二娘的相信。再况且我这个买卖还得先要春香楼的众姑娘首肯,方能付之行动。”

卞玉京笑道:“什么生意还要我们的首肯?”

沐临风道:“我发明了一种女性用品,是前所未有的,需要贵楼的众位姑娘帮忙才能得到落实,我的方案是,我先免费提供一些货源给春香楼的姑娘们使用,等姑娘们都满意后,我再与二娘签定长期合约。”

卞玉京对于沐临风不断冒出新词,不由追问道:“长期合约?”

沐临风忙解释道:“也就是立个字据,上面要注明以后春香楼的货品由沐某全权代…全权负责提供。”

卞玉京好奇道:“究竟沐公子所说的货品是何等物品?竟然如此有趣,赛赛还真期待。”

沐临风坐到桌前,倒了一杯酒,饮尽后道:“沐某所说的难以启齿的便是这货物。”

卞玉京微微一笑,也坐下身来道:“沐公子也应该知道春香楼是何等地方,还有什么难以启齿之说呢?”

沐临风笑道:“姑娘所说甚是,那沐某就越礼了。”

沐临风又倒了一杯酒饮了半口后,道:“我做的这东西名曰‘纹胸’也叫‘胸罩’,是可以取代现在所有女子使用的肚兜的。”

卞玉京更加好奇了,忙问道:“究竟这纹胸是何物品?取代肚兜。”

沐临风看到卞玉京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暗想自己倒是多虑了。嘴中慢慢地解释道:“这纹胸,其实就是…唉…怎么说呢?要不等我拿来实验品,给姑娘试带一次,姑娘就知道了。要是让沐某说,也实在无法一言表明。”

卞玉京点了点头道:“那便依沐公子所言,赛赛倒是期待是何许物?”

沐临风笑道:“如此甚好。”

沐临风离开春香楼时,已经日近午时,沐临风赶回家时,发现府邸院子中已经放着四五辆人力车,车的旁边还有一些材料。

吴行正在一旁指导着几个弟兄制作着,吴行见沐临风回来,马上走上前去,笑道:“怎么样?吴老大,速度还可以吧,一个上午我们已经赶制出四辆来了,按如此速度,明日夜暮前,我们就可以拥有一个小型的车行了。”

沐临风拍了拍吴行的肩膀笑道:“不错,这方面你纯熟,就由你负责了,我刚刚也谈妥了一笔买卖,现在就差做出试用品,让客户试用了之后,就可以开张了。”吴行奇道:“风哥所说的是…”

沐临风咐在吴行的耳边道:“胸罩。”

吴行吓了一跳,叫道:“什么?”

沐临风连忙捂着吴行的嘴骂道:“叫什么?”

吴行好奇道:“风哥,你怎么想到做这东西?”

沐临风笑道:“其他东西也可以做啊,比如飞机,火箭,军舰…但是我们哪有那种能耐,只有从小做起,此刻的南京城正是风月鼎盛之时,好多地方的女子都以秦淮女子为榜样,只要我们能在秦淮女子身上淘到第一桶金,还怕没有钱赚?”

吴行哈哈一笑道:“说的也是,风哥你已阅胸无数,自然也就阅纹胸无数了,估计也摸过不少,对于这方面,小弟我实在自愧不如啊。”

沐临风佯怒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吴行提议道:“不过这个东西制作简单,不能随便找裁缝来做,要自己人来做最为合适。”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我也就是考虑到这个问题,才迟迟没有落实的。”

吴行喃喃道:“我们这一批弟兄都是粗人,谁会针线呢?”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我心中已有人选了。”吴行刚想问是谁,却已不见了沐临风踪影。

沐临风来到陈圆圆的房间,只见郑怜香也在,郑怜香正在教陈圆圆刺绣。见沐临风来了,都放下手头的东西。

陈圆圆道:“沐…沐大哥找圆圆有事。”

沐临风听陈圆圆叫自己叫的别扭,自己听的也别扭,自从郑怜香来了以后,陈圆圆就将沐郎改口成沐大哥了。

沐临风心中对陈圆圆有愧,不禁一阵神伤。

郑怜香起身道:“沐公子是不是见怜香在此不便说话?”说着便要出门。

沐临风连忙拉住郑怜香笑道:“哪的话,我有件事,是想你们一起帮我。”

陈圆圆奇道:“什么事?”

沐临风转过身,这才问道:“你们俩都会针线吧?”

郑怜香道:“沐公子是想做衣服吗?”

沐临风摇了摇头道:“不是。”

陈圆圆道:“是补衣服?”

沐临风仍是摇了摇头,笑道:“也不是,我是想你们帮我做一个东西,但是这东西似乎有点不雅。”

沐临风若是只有陈圆圆在场的话,他倒是好意思说出口,但是如今郑怜香也在,他就不好意思说了,毕竟郑怜香是大家闺秀,与陈圆圆的身份不一般。

陈圆圆也看出沐临风的为难之处,忙道:“那么我们就不再问了,你放我们怎么做,我们便怎么做就是了。”

沐临风听陈圆圆如此说,向陈圆圆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沐临风道:“好,我现在去画几张图纸,画好后,你们就照着图纸做就可以了。”

郑怜香与陈圆圆皆诧异道:“图纸?”

沐临风也不与她们解释太多,道:“我这就去画,你们就在这等着吧。”

沐临风说完后,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让人找来纸笔,按照自己想象中纹胸的样子,画了几张,但是总觉得差点什么。

沐临风左右考虑着,突然拍着脑袋笑道:“原来是太单调了,要是能在纹胸之上绣上点什么花样,便更好了。”

第○47章【春香满楼,文胸问世】五3

沐临风想到这,又考虑道:“纹胸首先是要在妓院里推行的,那么妓女们穿也就是给那些男人们看的,那些男人喜欢什么样式呢?”转念又想道:“即使是穿给男人们看的,也必须要女子也喜欢才行。 ”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喃喃道:“绣花的工作还是交给怜香和圆圆吧,那些织工就让他们五姐妹做,其实这问题也不大,以后可以按照妓女们自己的喜好来专门绣也不是不可以。”想到这,沐临风又凭着记忆画出几张图纸来。

沐临风待图纸画好后,马上拿着跑去陈圆圆的房间,几女已经在了,莺语轻叫:“公子。”

沐临风向他们点了一下头,将图纸递给郑怜香与陈圆圆看。

郑怜香挨近看着图纸上画的东西从未所见,不明所以,忙问道:“沐公子,这是何物?”

沐临风早已经想好,对着几女和郑惜玉说:“你们先出去吧。”

几女脸一红,郑惜玉更甚,沐临风说:“你们不要想歪哦。”几女更加脸红,低下头向外走。

陈圆圆看到也想到这件事了,脸红如桃,呼吸顿时急起来,低下头默默不语。

沐临风自然把众人的眼神收到眼底,五女倒罢,但是郑惜玉的表情也好像是一样,不过这些事还是不他所想,对着他们说:“你们不要走远,就在门外,说着就关上门。

沐临风听到呼吸急促,转身看到陈圆圆含羞半露,不由一荡,走过去,只手拢着她的秀发,只手拦过她的柔腰,淫笑道:“你想到那里去了。”

陈圆圆也不知是有事还是无意,把身上上下活动,引得沐临风欲火上升。几乎就地正发,此时外面的郑惜玉叫了起来:“沐公子,好了吗?”

沐临风和陈圆圆才回过神,沐临风松开手,拿过陈圆圆手中的图张,轻笑着说:“今天晚上再解决你。”陈圆圆更是喜不自胜,嗯声弄首。

沐临风此时才说:“这样的东西就是取代你们肚兜的东西,你看到,这突起来的就是包住这里。”

沐临风双手轻划,陈圆圆聪明秀慧,一点即透,只是让沐临风沾了不少便宜,让沐临风感觉这也是不错的调情方法。

一会之后几女进来看到陈圆圆低首,但是众人看到沐临风一定又对人动了手脚,脸上不由红起来。

众人都嗯着了点头,郑怜香本来想问,但是看到众女都不语,又想到刚才的事,脸上也莫名红起来,这让沐临风看到大为爽快。

陈圆圆跟她们解释之后,众女更不脸娇羞。

沐临风转头看了郑怜香一眼,见她仍在看图纸,这才低声对陈圆圆道:“怎么会呢?你把这纹胸做好,我今天晚上就去你房间找你。”

陈圆圆喜道:“真的?”

沐临风坏笑道:“反正你将纹胸做好,我也要找你实验一下呢。”说着又在陈圆圆的酥胸上捏了几把,直把陈圆圆的欲火勾了起来。

沐临风走到郑怜香面前问道:“怎么样?怜香姑娘,有没有问题?”

郑怜香脸忽然觉得发烫,低声道:“这个做是很简单,不过我就不是明白,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沐临风看着暗自好笑,道:“你此刻无须知道,日后待此物流行起来,你自然也会用它,那时候你便知道它是何物了。”

郑怜香脸更红,低下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我也会用吗?”

沐临风看了郑怜香的胸口一眼,笑道:“当然了。”心中却道:“你至少也要用C罩杯吧。”

想到这里,沐临风这才惊醒道:“对呀,我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一环。”

郑怜香问道:“忘记了什么?”

沐临风不答郑怜香,心道:“原来每个女子胸部的大小都是不一样的,应该按照大小来分类,同样的款式需要按照大小做好几个才对。”

陈圆圆也问沐临风道:“究竟是忘记了什么?”

沐临风看了陈圆圆一眼,心道:“圆圆的胸部我见得多了,她的大小我自然明了,但是妓院那些女子的大小如何来区分?难不成要我将他们脱光了一个个来看?即使我想,那些妓女也不定乐意啊。”想到这里,睦邻风不禁苦恼起来。陈圆圆却在一旁问道:“究竟是什么?”

沐临风将陈圆圆拉到一旁轻声问道:“圆圆,你知道自己胸部的大小吗?”

陈圆圆脸上一红,随后啐道:“我自己的,我当然晓得。”

沐临风问道:“那是多大?”

陈圆圆羞道:“你不是见过,还问我?”

沐临风不知如何与陈圆圆解释,道:“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想问的是,你怎么衡量它的大小?”

陈圆圆见沐临风一脸正经,丝毫没有调戏的意思,连忙道:“我也只是自己心里明白,具体说它多大,我也说不上来,难道还要我拿尺子来量不成?”

沐临风笑道:“对啊,用尺子来量就行了。”

沐临风心道:“圆圆的胸部是33D上下,我只要量出她的尺寸来,难道上下分级,也能排出来,即使有差距也不会有多少。”

想到这里,沐临风对着众女道:“你们先在这看着,揣摩一下。我和陈姑娘出去一会,一会就来。”

众女脸红无可以复加了,点了点头,又看着图纸,似乎仍对纹胸似解非解。陈圆圆却奇道:“我们有事吗?”

沐临风不容她多话,马上拉着陈圆圆出了房间。

沐临风让人找了把皮尺送到自己房间后,将房门紧闭,对陈圆圆道:“我现在用尺量一下你胸部的大小。”

陈圆圆羞道:“你要知道大小做什么?”沐临风正色道:“自然有用。”

陈圆圆无法,只好宽衣解带,将身上衣物尽数脱去。

沐临风拿着皮纸在陈圆圆的酥胸上量了起来,手刚碰到陈圆圆的胸部,就发现陈圆圆马上身上一颤。

沐临风知道自己碰到了重沓的敏感地带,但是也实在无法,只好硬着头皮量完。

沐临风将数据记下后,道:“好了,可以穿上了。”

陈圆圆连忙搂着沐临风,轻声道:“沐郎…”

沐临风明白陈圆圆的意思,定是自己刚才无意中燃起了陈圆圆的欲火了,其实近日来,沐临风已有几日未近女色了,见怀中陈圆圆秀色可餐的楚楚可怜的样子,沐临风不忍伤她,马上抱起陈圆圆上床。

陈圆圆自从随了沐临风后,哪日不是寻欢几次,这几日刚停了下来。陈圆圆就觉自己如同新婚**一般,对欢好之事有种莫明的期待,空虚了几日,陈圆圆这才得到慰寂,还不施展浑身解术,两人几经风雨后,方才相继满足。

沐临风与陈圆圆完事后,马上又回到陈圆圆的房间,此时只见众女与郑怜香已经拿着针线在按照图纸开始缝制纹胸。

第○48章【春香满楼,文胸问世】六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你倒是耐心。 ”

郑怜香不一会工夫便将一件纹胸做好,拿起来左右看了看,红着脸低声问沐临风道:“做的怎么样?”

沐临风并不注意她的表情,接过来,笑道:“虽然与我想象的还有一点距离,不过已经不错了。”

沐临风将刚才在陈圆圆身上量好的尺码交给郑怜香道:“你按照这个尺寸再做一个。”

随后又将排列好的几个尺码都交给郑怜香众女们。郑怜香却奇道:“为何要做大小不一的如此多件?”

沐临风不知如何回答,陈圆圆心中有数,却也含笑不语,其它几女自是吩咐着照做,一点也不问。但是心中却有丝丝期待。

沐临风笑道:“你先按照这些尺寸来做,每个尺寸先做十件,以后你自然会明白。”说着出了门,又去看吴行那边的人力车情况。

只在短短的时间内吴行那边的人手已经又造出一辆人力车来,正由两个兄弟在测试,一个坐在车上,一个拉着满院子的跑。沐临风问吴行道:“怎么样,车子目前有什么问题没?”

吴行笑道:“我办事风哥你还不放心呀?刚才发现了车子一到坑洼地段颠簸的不行,所以我马上给所有车的轮子都加上了减震器。”

沐临风奇道:“减震器?”

吴行解释道:“也就是加了几个弹簧在轮子周围。”

沐临风笑道:“好,这方面我就不如你了,争取迅速生产出来,赶紧开张试营业,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日子了。 ”

交代了吴行方面,沐临风又回到陈圆圆的房间,看着陈圆圆与郑怜香制作纹胸。

郑怜香到底是大家闺秀,针线功夫绝对不比郑惜玉的功夫差,陈圆圆自小没学过针线,只学了琴棋书画,明显比郑怜香要差了稍许,不过她也毕竟是女人,沐临风自认总比自己强了许多,做了一个多时辰,已经做出了十来件来,此时陈圆圆已经开始纯熟,针线方面就交给了陈圆圆。

郑怜香则负责在纹胸上绣上一些简单的图案,虽然不能与正规的刺绣相提并论,但是毕竟为纹胸生色不少,众女负责织工。

沐临风见几人忙得不亦乐乎,心中想道:“如此速度绝对不行,得想个办法。”

沐临风躺到陈圆圆的床上,开始苦思冥想,突然灵机一动:“这个绝对难不倒吴行,哈哈,能在这个时代遇到他还真是幸运,要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估计还不能有这等发展呢。”

想到这,沐临风吩咐陈圆圆与郑怜香慢慢做,不用着急,以免心烦之下,做出的东西不能上乘。

沐临风吩咐完陈圆圆与郑怜香之后,又跑到院子中,只见吴行已经开始闲来无事,他教的人都能自己上前操作,其实吴行早已经把人力车的各个大部分都做好,剩下的也就是安装了,吴行站在一旁指点着。

沐临风看的甚是欣慰,连忙将吴行叫到大堂中,对吴行道:“针线这东西太伤眼神了,圆圆和怜香姑娘忙了几个时辰,也只做了十来件而已。”

吴行道:“风哥你找我,定是已经想出解决的办法了。”

沐临风笑道:“还是你了解我。”

说着哈哈一笑,解释给吴行听道:“你连枪械都能做,人力车也已经造好了,这个应该难不倒你。”

吴行想了想,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沐临风道:“缝纫机。”

吴行惊地跳起身道:“做这个?”

沐临风笑道:“这个应该不难吧,而且我们又不是做电动的,只要做出脚踩的那种就可以了。”

吴行坐下考虑一会,道:“做的话应该不难,但是有样东西估计我做不了。”沐临风奇道:“什么东西?”

吴行道:“就是缝纫机的针头,你也知道,缝纫机的针头与一般的针头是不一样的。不过可以找到专门做针的地方,让他们定做。”

沐临风拍着吴行的肩膀道:“好,我现在就出去,找人定做那些针头,你去研究一下具体构造什么,人力车方面暂时交给那些弟兄们来,我他们的手艺也开始纯熟了,你只要负责监督,和最后检查就可以了。”

交代了吴行之后,沐临风马上上街去,找到卖针线的地方,沐临风问老板道:“你们这些针都是哪里做的?”

老板以为沐临风也要开店,自古同行是冤家,说话难免有点搪塞。

沐临风看出老板的意思,忙解释道:“我是想定做一些针头,不过是现在市面上没有的。”

老板好奇道:“针头不全一个球样,无非就是大小不一样而已。”

沐临风道:”我要的针是后面是平的,针眼在针尖上的。“

老板听了惊奇地看着沐临风,还以为他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来专门寻他开心的,但见沐临风衣着光彩,也不似这种人。

沐临风掏出十两纹银放到桌上,对老板道:“我需要这种针头一百枚,这是定金,做好后再给十两。”

老板见了桌上的银子,两眼发直,满口答应,这十两银子可以买下他店里的大半针线了,以往做的最大的买卖也就是几钱的碎银,那里做过使两的生意,况且做好好还有十两。沐临风问老板道:“什么时间能做好?”

老板眼睛不离纹银,随口答道:“三日之内肯定做好,您是哪个府上的,我可以专门为您送去。”

沐临风道:“城南沐府,你说了三日了,我三日定要见货。”

老板马上拍着胸口保证道:“三日,绝对三日。”

沐临风定好了针头后,见天色已经发黑,看了下手表这才发现已经是傍晚五点多钟了,马上到一家酒楼买了点糕点打包给陈圆圆与郑怜香带去。回到府后,吴行已经将初步蓝图画好,正在推敲细节。

沐临风不便打搅,直接去了陈圆圆的房间,一进门,只见床上已经放着不少纹胸,这还是沐临风头一次见过这么纹胸,他以前在边城也很少与女子逛街,更何况是女子内衣店。

沐临风将糕点递给陈圆圆与郑怜香,笑道:“做的瞒快的嘛,先休息一会吧,天色已经黑了,晚上就不必要做了,伤眼睛也伤神。”

陈圆圆与郑怜香见沐临风体贴自己,句句的特别窝心,放下手上的活,拿起沐临风买的糕点吃了起来。

沐临风又招呼几女过来,众女也放下手中的东西,但是都不敢看着沐临风。

第○49章【互利交易,青楼三魁】一

沐临风又与陈圆圆、郑怜香众女闲侃了一阵,突然想到田川美子,连忙问郑怜香道:“你表姐田川美子的家中在日本是做什么的?”

郑怜香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从来没听她提过,而且我也从来没见过舅舅,我们家里也只有母亲和三弟福松见过。”

沐临风奇道:“福松?”

沐临风心道:“郑成功的成功二字是隆武帝赐他姓朱之后改的,这之前的名字我也只知道他叫郑森而已。”

郑怜香点头道:“对,这是我三弟的小名。”

沐临风这才明白过来,但是也生怕历史被他无意中改变了之后没有郑成功这个人了,连忙问道:“那么你弟弟的大名叫什么?”

郑怜香道:“叫郑森。”

沐临风听了嘘了口气,总算还叫郑森。

沐临风又问道:“那么田川美子的父亲,也就是你舅舅与中原人有来往吗?”

郑怜香见沐临风问这么多关于田川美子的事情,也好奇地问道:“你认识我表姐?”

沐临风连忙摇头道:“不认识。我只是对东瀛人比较好奇而已。”

见郑怜香的口气似乎也对田川美子不甚了解,沐临风马上转开话题,道:“怜香姑娘似乎与惜玉姑娘的性格真是完全不像。”

郑怜香微微一笑,道:“那是应该我和妹妹她从小的遭遇不同,所以性格就截然不同了。”

沐临风奇道:“遭遇有何不同?”

郑怜香刚要说话,却听陈圆圆道:“你让怜香妹妹安心吃东西吧,以后再问也不迟。”

沐临风连忙道:“对,对,你们先吃东西,吃完不用做了,明天再说,我去与吴行说点事。”说着便出了陈圆圆的房间,到门口时,还再三吩咐她们晚上不要做。

沐临风到吴行的房间,见吴行正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图纸,满脸的思绪。沐临风不做声,轻步走到吴行身后,见桌上的图纸已经将缝纫机的雏形已经画出。旁边还有几张纸,上面画着缝纫机内部的构造,旁边还有淄。沐临风见吴行做事如此认真,心中一阵感动,道:“不用着急,慢慢来。”

吴行叹道:“这东西做起来可比火铳和人力车难多了,光是内部里的小零件,就要花费一些时间。”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是啊。”随后又问道:“你有没有把握?”

吴行叹了口气,道:“五成吧。”

沐临风知道此次可能真的难为吴行了,拍了拍吴行的肩膀道:“你尽量而为吧,不要勉强就行了,反正凭我们的知识,发财的路子多的是。”

吴行点了点头道:“放心吧,风哥,我已经把图纸画出来了,就不会半途而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沐临风听吴行如此一说,自己的信心也大增,笑道:“如此便好,早点休息吧。”

沐临风离开吴行的房间后,一个漫步的后院花园里,这时才发现,原来苏独秀与刘万世,正在花园中切磋武艺,见沐临风来后,马上拱手道:“主人。”沐临风坐到一边的石凳上,道:“不知师傅现在如何了。”

苏独秀安慰沐临风道:“老主人的武艺高强,绝对不会有事的。”沐临风心道:“也只有向好的想了。”

尔后连续三日,每日清晨起床,先是与苏独秀练武,在苏独秀的监督与指点下,沐临风三日来,武艺又精湛了一成。

独秀不但耐心地将《穴位普识》的每处穴位的的经属与被击中后的症状讲解给沐临风听,还亲自以自己的身体示范给沐临风看。

待练完武之后,沐临风便到前院看着众弟兄们做人力车,只见兄弟的手艺已经十分精湛,这才微笑的点了点头。再后就是去吴行处,问他缝纫机的进展如何,他也不催吴行,免得吴行烦恼,更是想不出来。

午饭之后沐临风就去陈圆圆的房间,看着陈圆圆与郑怜香做纹胸,陈圆圆与郑怜香几日来防们都不出半步,饭菜都是沐临风亲自给她们送来。

这日午时,针线店的老板找上门来,将沐临风所要的针头送上门来,沐临风见针头做的十分精细,与自己在现代看到的没什么两样,马上将剩下的十两纹银给了老板,还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以后我可能还会要更大量的,到时候还要麻烦老板了。”

那老板一听时候还有活要接,马上将十两银子还给沐临风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收这十两银子了,其实那十两已经够我赚的了,我们南京人讲的是诚信。”沐临风对这老板十分欣赏,收下了银子,本来他说的只是客气话,待自己门路摸熟后,自然会直接找专做针头的地方来做,这老板只是二道贩子而已。此刻见这老板如此诚信,便决定以后还是在他那里拿货。

傍晚时分,沐临风到陈圆圆的房间,见陈圆圆与郑怜香已经将各个尺码的纹胸都做齐了十件,只差几件没有刺绣而已了。

沐临风出门又给陈圆圆与郑怜香买了些南京著名的小吃当作奖励,两人吃了东西后,赶了一个时辰的工,终于将剩下的活全部干完了。

沐临风拿起纹胸,看了看,有的绣着桃花,有的绣着凤凰,五彩缤纷,甚是好看。陈圆圆走到沐临风身边,轻声道:“我也留了一件。”

沐临风笑道:“你留着做什么?”

陈圆圆低声道:“我以后要穿给你看。”

沐临风微微一笑,乘郑怜香不注意时,偷吻了陈圆圆一口,随后沐临风将所有纹胸装到一个包裹里,雇了一顶轿子直接去了春香楼。

到了春香楼后,沐临风直接要求卞玉京来伺候,自己坐在包房的桌子前等候着。

不时卞玉京进得房门,人未到声音先至,道:“沐公子所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沐临风转头看着卞玉京,只见她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短衫,头上带有一朵白色梨花,如同火焰中傲然的一片冰雪,甚是好看。

沐临风怎么也想不通,这么一个美人坯子以后会与长斋枯灯为伴,想想也实在可惜,沐临风心道:“如此佳人不如收为己用,也好过她日后堕入空门,反正此刻历史已经变了不少,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点。”

沐临风为自己的念头吃了一惊,自己尺树未建,不断想着不着边际的事。不是白痴就是好大喜功。

自己以前不是这样,怎么来到这里这些都变了。脑中想得多,但是手脚还是动着。

沐临风微微一笑,将包裹打开,将纹胸一一拿出摆设在桌子上,笑道:“都在这里了,赛赛小姐可以让你的姐妹们都来试试。”

第○5○章【互利交易,青楼三魁】二

卞玉京拿起一件,仔细的看了一番,满脸的诧异,道:“就是这么两块小布拼凑起来的东西?”

沐临风点了点头,随后操起一件,道:“你别看它小,它的功效可多了,不仅能帮助女性发育,还能用它帮助女人将最完美的胸型显露出来。 ”

卞玉京奇道:“为何沐公子对这些如此了解?”

沐临风微微一怔道:“不瞒赛赛小姐,其实沐某不是中原人,乃的南洋人,我们家乡对这些都好不避讳,比中原要开放了一些,所以沐某便稍微懂了稍许。”

卞玉京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沐临风,将手重点纹胸在自己胸前比了比,问沐临风道:“这个究竟如何使用?”

沐临风放下自己手中的纹胸,接过卞玉京手中的,看了看卞玉京的胸部,估计了一下大小,挑了一件合适的纹胸,道:“这个要贴身而穿。”

卞玉京道:“究竟如何穿戴,赛赛也不甚了解,请沐公子指教。”

沐临风道:“这个沐某也不知该如何说了。”想了一想,道:“这样吧,我便实验一下给赛赛小姐穿上试下,不过一会赛赛小姐若要自己穿的时候定要贴身而穿,穿了纹胸就没有必要再穿肚兜了。”

卞玉京点了点头,道:“如此便麻烦沐公子了。”

沐临风拿着纹胸走到卞玉京的身后,闻着卞玉京身上一阵体香,不禁心下一荡,卞玉京的替香不似春桃,春杏那般,是一种清雅的淡淡香气,与陈圆圆的有几分相似。

沐临风定了定神,帮卞玉京将纹胸穿上,扣上扣子后,道:“就是如此简单。 ”

卞玉京走到铜镜前,仔细的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胸前的这两块布,心中好奇,不禁脱口笑出声来。

沐临风手中执灯,走到卞玉京身后,帮卞玉京照亮,看着镜子中的卞玉京,微微一笑道:“赛赛小姐感觉如何?”

卞玉京笑道:“只是感觉紧绷,其他好无感觉。”

沐临风笑道:“就是这种感觉。”卞玉京从镜中看着沐临风,眨了几下眼睛,好奇道:“如此便能将胸型显露出来,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沐临风笑道:“你外面穿有外衣,当然显露不出,待你贴身而穿时,就一定会有惊喜。”

卞玉京看着沐临风良久后,转过身来,恰好与沐临风一撞,差点跌倒,沐临风迅速伸手,将卞玉京扶住,卞玉京惊魂未定地看着沐临风,使得沐临风心中又是一荡,不禁看得有点发呆。

卞玉京回过神来,连叫几声:“沐公子。”

沐临风这才醒神过来,卞玉京道:“沐公子可以放手了。”

沐临风听卞玉京如此一说,才觉得手中一阵酥软,转头一看,自己刚才情急之种,竟然搂在了卞玉京的胸部,连忙松手赔笑道:“不好意思。”

卞玉京脸上一红,轻声道:“没关系,我想现在就穿上纹胸看看,还麻烦沐公子在此稍侯,我进下内房。”

沐临风连忙笑道:“好,好,小姐请便。”说着被对着内房而坐。卞玉京一手拿灯,一手拿着纹胸走到床边,将帘子放下,慢慢拭去身上的衣服。

沐临风左右无事,到处乱看,就是不敢回头看,却在这时,沐临风恰好从铜镜中看到,卞玉京正在帘后的身影被灯光映在帘子之上,飘忽不定,婀娜多资,甚是撩人。

待卞玉京穿戴整齐后,走出内房,站到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胸部,笑道:“还真的有所不同了。”

沐临风悠然道:“那是自然。”

卞玉京道:“我叫没事的姐妹们都来,沐公子你等着。”说着卞玉京便小跑了出门,沐临风笑着摇了摇头,等了好大一会,才听到房外响起一阵脚步之声。

沐临风估计定是卞玉京去与她的姐妹炫耀一番,其他姐妹相继观看,所以时间才久了些。

在卞玉京的带领下,二十来个春香楼的姑娘簇拥而至,见到桌子上的纹胸,纷纷上前拿着把玩一番,楞是将沐临风晾在一边,无人理会。卞玉京则坐在沐临风身边笑道:“公子不必介怀。”说着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纹胸,沐临风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答话。

那些姑娘有些马上拿着纹胸进了内房开始换穿,内房人满后,有的姑娘便当中脱去衣服开始试穿,在沐临风面前也毫不忌讳,一次能见到十来对胸部的经验讲给吴行听,估计他也不信。沐临风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感觉有点怪怪的,不禁也有点脸红,连忙转过头去。

却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徐二娘爽朗的笑声道:“我说我的闺女们怎么一拥而散,原来是沐公子来了,那就难怪了。”

沐临风待徐二娘进房后,沐临风呵呵笑道:“我可没有这个魅力哦,是为了这东西。”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件纹胸,在手里比了比。

徐二娘惊奇道:“这东西比沐公子还有魅力?”说着从沐临风手中接过纹胸,翻来覆去的看了一番,奇道:“这究竟是什么玩意,惹的我的闺女们就和发了疯一般?”

卞玉京起身道:“妈妈,这叫纹胸,穿起来十分的舒坦。”

徐二娘看了一眼卞玉京,喃喃道:“纹胸?有如此舒坦?”

卞玉京拉着徐二娘的手道:“妈妈穿了就知道了。”说着便拉着徐二娘进了内房。

徐二娘与卞玉京进得内房良久未出来,其他姑娘将纹胸穿好后,相互观望谈笑,房间内显得好不热闹。

沐临风暗自笑道:“如此风景若是告诉21世纪的那些朋友,他们定要抢着去跳楼了,找雷电劈了。”

正想着,只见卞玉京陪着徐二娘走出内房,徐二娘满脸惊异,卞玉京则一脸欣喜。

徐二娘走到镜子前看了良久,左侧身,右侧身的不厌其烦顾影自盼,沐临风心道:“像徐二娘这中年纪的女人自然更是希望自己的胸部永远坚挺的。”

徐二娘坐到沐临风的身旁,笑道:“听赛赛说,沐公子想把这个什么胸来着,在我们春香搂推行是不?”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众位姑娘以及二娘您都没有意见的话,我打算长期与春香楼合作,不知你能不能作这个主呢?”徐二娘眼珠转了转,没有说话。

沐临风知道徐二娘定是在想,她可以直接拿着这些样板去找裁缝做。

临风不给徐二娘犹豫的机会,马上又补上一句道:“你们现在穿的这种是最普通的一种,若是二娘愿意合作的话,那么以后的款式,我保证都是奇出不穷的。”徐二娘马上问道:“还能有其他花样?”

第○51章【互利交易,青楼三魁】三

沐临风一听徐二娘如此问,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他并不答话,只是坐着微笑不语。

徐二娘马上赔笑道:“沐公子能首先找我们春香楼,那是给我二娘面子,二娘我当然愿意合作了。”说着有对众姑娘道:“女儿们,这个东西你们喜欢不喜欢?”众姑娘马上异口同声地道:“喜欢。”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如果合作的话,我想与二娘签一个字据。”徐二娘奇道:“这也要签字据?”

沐临风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注明我们合作期间,你们春香楼所有姑娘的纹胸都必须由我来提供,而我在合作期间会按时给春香楼固定换款式,这个字据对我们双方都有保障的。”

徐二娘犹豫了一会,又看了看周围姑娘们的神情,沐临风在一旁敲着边鼓道:“你看你们春香楼的姑娘们都已经如此喜欢了,要是他们穿给客人看会是什么效果?一夜之间,全南京城的男人还不都涌进春香楼来?”

沐临风一边说,一边看着徐二娘的表情,一见她略有心动,马上就又道:“而且我还有方法帮你推行这种纹胸,保证令你们春香楼一日间成为全城的焦点。”

徐二娘奇道:“焦点?”

沐临风马上解释道:“也就是受注目的意思。”

徐二娘点了点头,但仍是犹豫不决,卞玉京在一旁道:“妈妈,沐公子说的合情合理,如果你担心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先和沐公子签的字据上注明的时间短一点,若是没有问题可以再重新签。 ”

沐临风冲卞玉京感激看了一眼,道:“不错,长期的二娘担心,我们可以先签一份短期的。”

徐二娘一拍桌子道:“好,二娘我也是个痛快人,就这么定了。”

沐临风有与徐二娘商量了一些合作上的细节。

最终沐临风与徐二娘商定好明日签约,沐临风还道:“明天你们春香楼最好白天关闭一天。”

徐二娘奇道:“关闭,那我一天要损失多少钱啊?”

沐临风问道:“你现在每日的营业额是多少?”

徐二娘听不懂营业额是什么,诧异地看着沐临风,沐临风道:“也就是你一天赚多少银子?”

徐二娘犹豫道:“这个…”沐临风道:“你不方便说,就不要说,我敢保证,你明天晚上赚的要比今天一天的还要多。”

徐二娘喜道:“沐公子所言当真?”

沐临风笑道:“如果真不如今天的好,我可以将损失赔给二娘你。”

徐二娘马上吩咐人给沐临风上了一壶好酒,笑道:“沐公子,这壶酒算二娘请你的,你喜欢什么姑娘尽避对二娘说。”

沐临风微微一笑,耸了耸肩膀道:“我只要赛赛姑娘陪我即可,其他姑娘还是出去接待客人吧。”

徐二娘马上让这些姑娘出去,沐临风将她们叫住,对徐二娘道:“你若想明天赚钱,就让这些姑娘将纹胸都脱下来,还是换上肚兜。”

徐二娘也不管沐临风是什么意思,马上对众姑娘道:“听见没有,先都脱了,以后有得你们穿的。”说着将众姑娘领了出门,临出门前道:“沐公子,那明日你可得提前来,帮我准备一下。”

沐临风微笑的点了点头,徐二娘不忘吩咐卞玉京道:“赛赛,好好招待沐公子。”

待徐二娘与一帮姑娘走远后,卞玉京这才坐到沐临风的身旁,为沐临风斟了一杯酒,问道:“究竟沐公子明日有何打算?”

沐临风微笑不语,将酒一饮而尽。马上斟满一杯,递给卞玉京道:“这杯就当沐某敬赛赛姑娘的,以表在先的仰慕之情。”

卞玉京心中一凛,不知是接好还是不接好。沐临风笑道:“赛赛姑娘不必如此拘谨,沐某只是对姑娘甚为仰慕,没有其他的意思。”

卞玉京接过酒杯,盏了一小口,掩口轻咳了几声。沐临风见灯光下的卞玉京,满颊生红,更是动人,心中不禁一荡。沐临风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禁赞道:“赛赛姑娘饮酒后,两晕生红更是动人。”

卞玉京娇哧道:“赛赛本当沐公子是个正人君子,不想也会说出此等话来。”

沐临风心中骂道:“在妓院还能找到正人君子,还真是邪了门了。”嘴上却道:“自古才俊之士,哪个不是风流人物,苏东坡,陈季常,李白,哪个不在花街柳巷走,若是他们戒酒戒色,估计世上还不知道少了多少绝句佳作呢。”

卞玉京被沐临风说的不禁一阵无言以对,沐临风又斟了一杯酒,自饮而尽道:“这杯就当沐某向赛赛姑娘赔罪了。”

卞玉京看着眼前的沐临风,心中一种特殊的情绪涌起,她不知这是气沐临风的言语了,还是喜欢上了沐临风的谈吐。

沐临风不理卞玉京,几杯酒下肚后,脑袋已经开始有点昏沉,看着卞玉京的影子似乎在眼前晃动起来,却不知就是卞玉京在动,还是自己的脑袋在动。

卞玉京看着沐临风不禁摇了摇头,扶着沐临风上床,帮他脱去外套与鞋子,却发现沐临风的内衣很是奇怪,看得不禁有点出神。

沐临风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仍在春香楼,身旁睡着卞玉京,沐临风心中奇怪:“难道昨夜我酒醉后与她发生过关系?不可能啊,如果真有的话,我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沐临风起床后,刚穿上衣服梳洗完毕,就听房外传来了敲门声。沐临风赶忙打开房门,却见徐二娘站在门口,笑道:“沐公子,你醒了?我已经按照你说的,今天关门一天,到晚上再开门。”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好,你在春香楼的门口挂上一个标牌,说晚上有精彩活动就可以了。”

徐二娘点了点头,向屋内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沐临风奇道:“二娘在找什么?”

徐二娘笑道:“哦?没什么,我家赛赛一早不知去哪了,我还以为在沐公子房内呢。”

沐临风也有点好奇了,道:“你不是让赛赛昨夜陪本公子的吗?”

第○52章【互利交易,青楼三魁】四

徐二娘一听这话,脸色大变道:“赛赛该不会昨夜在公子房间过夜了吧?”

沐临风心道:“正是。 ”嘴上却问道:“赛赛在客人房间过夜有何希奇?”

徐二娘急道:“赛赛可还是处子之身啊,福王大公子出两千白银买她的初夜,她都不肯。”

沐临风听了心下也是一惊,道:“什么?她还是处子?”说着走出房间,将房门关上,轻生问徐二娘道:“二娘此话可当真?”

徐二娘听沐临风如此一问,也放下心来了,若是沐临风知道,便说明已经占有了卞玉京,如此发问显然还未成事,道:“比黄金还真,我们春香楼的三花魁可是南京城内有名的石女了。”

徐二娘的意思自然也是说包括卞于京、顾眉生、寇白门至今都仍是处子之身了。

沐临风也知道在这种地方,如果没有一个特别的招牌和一个强硬的后台,是站不住脚的,徐二娘的金漆招牌是三美了,但是那个背后之人则是谁呢?难道靠的是卞玉京等人所牵制的王公贵族,想到也有这个可能。

当想到卞玉京居然肯陪自己共处一室,不由心中高兴,心下暗想,“如此说来,卞玉京愿留下陪我就寝,是对我有意思了?秦淮八艳,自己已经沾了两个,现在还有二美寇白门,顾眉山,如果自己真的事业有成,那样也是手到擒来。”想着不禁兴奋起来,随后又想道:“那么我应该为她赎身才是,不过以朱由崧买她的初夜的价钱来看,这赎身的钱自己肯定出不起,得想个办法才是。 ”

沐临风微微一笑,让徐二娘在门口等候,自己进房后,看了看床上的卞玉京仍在熟睡,这才出得房门,对徐二娘道:“现在将你们春香楼所有的姑娘都叫起来吧。”

徐二娘道:“这么早叫起床?我们春香楼基本都是做的夜市生意,姑娘们习惯了晚睡午起了,恐怕无法叫醒了。”

沐临风心中一愣,自己倒是欠缺考虑,但是想到这事还是要做,当下说道:“二娘倒是很关系你的闺女们,这样等过了一个小时之后,一定要她们起来,晚上可将有不少的银子在等你拿呢。”

徐二娘连声道:“如此甚好,沐公子才是真正怜香惜玉之人。嘿。我不会误公子的大事而失去银子的,我现在就去。”

沐临风想去阻止,但是放弃。毕竟生意着紧。

徐二娘说着一一去敲各个姑娘的房门,将春香楼里所有的姑娘都叫了个遍,沐临风让徐二娘命令她们全部到楼下集合。

待姑娘们集合完毕后,沐临风站在楼梯上,一个一个打量着,这才发现原来这春香楼里竟然有五十来个姑娘,虽然胭脂薄施,但个个春粉含黛,慵懒表情,虽然比不上三美,但是均是秀色可餐的尤物,也不知道徐二娘在那里找到这么多的可人儿来,在里并没有将寇白门与顾眉生,想是对她们特别关照吧。

沐临风想到这,对徐二娘道:“请二娘选二十个身材较好的姑娘出来。”

徐二娘马上对着人群叫了一堆人名后,从人群中走出二十来个姑娘,沐临风目测了一下,还是比较满意。

沐临风点了点偷道:“就请这二十来位姑娘去换上纹胸,上身除了纹胸外什么都不要穿。”

徐二娘道:“等会,等会,我叫人将火炉烧上,这么冷的天气,别将我闺女们冻出毛病来。”说着叫上一个中年男子来,让他去后房赶紧烧火炉。

沐临风对徐二娘道:“二娘可以乘此时间去叫人将这里稍微装潢摆设一番。”

徐二娘走到沐临风身边低声道:“二娘我可是下血本了,你可千万别叫二娘我赔钱啊。”

沐临风马上道:“你可以让人取来纸笔,我现在就签上,若是今晚赚的钱,没有昨天的多,我沐临风双倍赔偿给二娘你。”

徐二娘见沐临风说的如此坚定,马上道:“不用,不用,沐公子将二娘当什么人了?”说着马上叫上龟公,令他带着人将大堂里布置一番。

沐临风打量了一番春香楼大堂的环境,发现之间楼梯周围甚是空旷,如果在这里搭建一个小型的舞台,应该绰绰有余。

随后马上将这想法告诉徐二娘,徐二娘不明白沐临风的意思,沐临风道:“好了,二娘放心的话,这叫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徐二娘点了点头,道:“全听沐公子吩咐。”

沐临风马上道:“你待火炉热了以后,让那二十个姑娘穿上纹胸在这等着,我得回去一趟,叫人来搭建舞台。”

沐临风回到沐府后,先去吴行的房间看了看,却发现吴行并不在房内,而房间内摆设着一架缝纫机的木架,沐临风心道:“吴行定是出去找材料了。”想着又去后院进了陈圆圆房间,见她仍在睡觉,估计是前几天做纹胸做的太累了,到郑怜香房间,发现她与陈圆圆一样,也在熟睡,其它女子,沐临风并没有去看。

沐临风怕被苏独秀见到问他今天为什么不练武,马上进了前院叫上二十来个弟兄,让他们跟着自己去春香楼,那二十来个兄弟还道是沐临风带他们集体嫖娼,哪知未去春香楼前,先带着他们去了木场,抬了十来根粗木,这才去的春香楼。

沐临风也没告诉他们到底是去做什么,令二十来个兄弟百思不得其解。

沐临风率领着一班弟兄到了春香楼后,马上开始动工,为春香搂搭建临时舞台。

徐二娘棋道:“公子去哪找来的这么多工人?”

沐临风哈哈一笑,心道:“这哪是什么工人,都是土匪山贼而已,说出来还不把你吓死。”口上却道:“哦?这不是什么工人,都是沐某的家丁而已。”

徐二娘并不吃惊,因为昨天晚上已经让人去打探清楚了,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二十来个都是沐公子的家丁?”

沐临风有些奇怪徐二娘神色镇定,随即一想,青楼在古代是最好的生意,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要不然昨天晚上上怎会给卞玉京陪着自己,也不见反对,今天的事只是做作,二来也来确认是不是给卞玉京开苞了,当下微微点了一下头。

徐二娘马上笑道:“原来沐公子乃是名门贵族啊。”

沐临风心道:“只是不知道自己为卞玉京她们赎身,她听了之后,又是怎样反应,但是想到自己还没有资格说这些话,看来要过了今天晚上。”

第○53章【互利交易,青楼三魁】五

沐临风笑道:“只是让二娘见笑而已,我想二娘亦知道我的身分了吧。”

徐二娘也不点头也不说话,沐临风只是想试探一下,现在答案已经知道,正在想的时候,徐二娘道:“王爷怎么不在云南呆着,想起到我们南京城来做起生意来了。”

沐临风与徐二娘胡诌了一番,直把徐二娘说的天旋地转,但是沐临风看得出,徐二娘虽然点头信是,但是知道此人老奸成滑,一定不会相信。这一点沐临风也没有点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发展自己的生意,生意做好,什么都好办。

沐临风吩咐众弟兄细心搭建舞台,自己画了一份草图交给弟兄当中的小头领,让他帮忙监督。随后令徐二娘将那二十个筛选出来的姑娘叫到楼上,进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大包房中后。

沐临风坐在当中桌前,吩咐道:“你们都按照我说的做,今天晚上保证你们的赏银不断。”随后按照自己在边城时参加过的一个泳装展览上的模特所走路的样子开始训练众女子。

沐临风正训练着众女子,却听门外香起了敲门之声,沐临风走来开门,却见门口站着四位女子,一位是徐二娘,一位正是卞玉京,两外两位,当中一人一身白衣素裹,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目光却甚是明亮,透露着一股英气,如同冬天的雪梨一般,清雅独特,身材也非常的完美,是众女子当中最高挑的一位。

另外一位则穿着蛋黄短杉,将素腰勒得紧绷之及,个头却不是很高,脸上尚有一些嫩稚存在,但是依然是天生美人坯,特别是她的一张樱桃小口,让人有一种偷尝禁果的冲动,两面的红晕也甚是可爱。沐临风一见这两位美女,心中就道:“这两位应该就是顾眉生与寇白门了。”

只听徐二娘道:“这三个闺女听说沐公子正在训练一班姑娘,硬是要来看看,我是拦也拦不住啊。”

沐临风微微一笑:“不妨,三位想看,进来就是了。”

心下却在寻思道:“如此甚好,自己也算是跟他们打个招呼,以后说起来话也方便起来,让她们见识自己的能力,想必也有同感,因为八艳之人最倾心东林,认为那是理想,俊才英杰。要不然也不会有复社的柳如是嫁给比自己大几十勾的钱谥谦,董小宛要随着冒辟疆呢。

据徐二娘说这三位此刻尚都是处子之身,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么我定要想尽办法将她三人收为知己。”

卞玉京轻声道:“寇妹妹与顾姐姐,你们一会也定要穿上纹胸感觉一下。”

斑个子的白衣美女道:“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令得众姐妹们与卞妹妹如此神往。”

黄杉女子打量了一番沐临风,笑道:“顾姐姐你自己穿试了不就知道了。”

沐临风看知道这三人,马上想起:“历史上说这三人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正好晚上能用上。”连忙请卞玉京、顾眉生与寇白门进房后,道:“其实三位不来找沐某,沐某也是要去拜访三位的。”

徐二娘笑道:“沐王爷有什么吩咐就尽避吩咐我三个闺女说吧,我出去看看。”说着将房门关上,下了楼去。

卞玉京、寇白门、顾眉生皆惊道:“王爷?”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只是世袭的爵位而已。”

卞玉京道:“怎么从来没听沐公子说过?”

寇白门笑道:“那是沐公子没有架子。”

沐临风也不敢托大,客气说:“寇姐姐高抬我了。”

此时才仔细打量眼前之人,寇白门如出尘的百花,目如秋水,顾盼生姿,顾眉山则是长得是丰姿清丽,骨格轻盈,有若烟中海棠一般,身躯款动,又如是风舞杨柳,十足的美人儿,浅笑生情。

卞玉京则仪容娇媚,流盼之际,光艳照人,虽然前两日让沐临风开解,但是紧蹙眉黛,掩去他应有的神韵,却又别具一番风味。

沐临风更加坚定要把这三个拥在身边。

当下沐临风将卞玉京拉到一边,低声道:“我准备为你赎身,不知赛赛姑娘可否愿意?”

卞玉京脸上先是一喜,随后马上又边为忧愁,叹息道:“公子不介意赛赛乃是红尘女子吗?”

沐临风心中笑道:“我家里就有一位呢,岂会在乎多你一个?而且我准备把明末八大妓女全部抱入洞房。”语言诚恳道:“你我虽然相交两三日,但是我知道我的心少不了你。只是不知赛赛心中有没有我呢?”

卞玉京刚想答话,却听寇白门叫道:“沐公子拉着卞姐姐嚼耳朵根子,是有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们知道?让我们乐上一乐。”

卞玉京脸色有些不自然地看了沐临风一眼后,对他的话也不知信不信,但是想到他是一个王爷,又颇有才华,想必不会如吴梅春那样薄情,嘴中却对着寇白门哧道:“你想听什么?连姐姐的事也想寻根问底。”

沐临风看到卞玉京先是不安,随后又放开,心下大慰,知道这些事只等事实来证明,当下笑道:“沐某只是与赛赛姑娘说几句闲话而已。”

随后马上道:“哦。对了,三位应该都是精通音律之人吧。”

彼眉生微笑道:“沐公子难道不知我们红尘歌妓,不就是靠得这行吃饭的吗?”

沐临风道:“如此就好了,我正需要三位,在晚上时候帮忙演奏一曲呢。”

寇白门、顾眉生笑道:“不知公子想我们姐妹演奏什么曲目?沐公子要不然你也给我们弹上一曲?听赛赛说,沐公子的曲子别具一格,昨天我还没有机会领略呢?”

沐临风暗喜,知道妓女最看重才情的,自己表现一番,以后的事就万事好做。

三女看到沐临风低头不语,卞玉京轻叫:“你在想什么?”

沐临风啊一声才回过神,说:“没事。”

看到三人掩嘴轻笑,沐临风则神魂俱夺,一时又怔住,还是卞玉京叫醒,沐临风才转过神,专心想事,心道:“要是走秀自然不能用你们的古曲了,得时尚一点的,有节奏一点的,但是此刻的自己懂的也用不上,和他们说五线谱,他们也定是不懂。”

第○54章【文胸走秀,模特青楼】一

于是道:“我哼一下节奏,你们把它记下来。 此刻先联系一番看看,究竟是什么曲子,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卞玉京、顾眉生、寇白门三人马上去自己的房间取来古筝琵琶与玉萧,沐临风将记忆中的曲子哼了几遍,卞、顾、寇三人反复的练习,总算是一点不差的演奏了出来,虽一点没有现代音乐的感觉,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沐临风趁热打铁,马上让众姑娘与卞、顾、寇三人开始彩排了一遍,倒也是似模似样的,像是一个业余的模特队,沐临风不禁自己都暗夸自己是个天才,同几女的反应和才情又是佩服,心想这几人能够在明朝末年留下故事,让人长唱不停,也不是偶然的。

沐临风监督众女子反复练习,也不是怕晚上会有什么怯场,况且这又不是专门的记者发布会,相信即使有一点小纰漏也是无伤大雅的,但是沐临风是标准的完美主义者,非要达到自己的要求为止。

沐临风见这些女子上半身穿着纹胸,下半身仍是穿着昆裤,感觉总是有点别扭,但是一时也说不出来,总不成让这些女子现在就穿上三角裤或者丁字裤吧。沐临风心道:“总得让这些人适应一段时期,之后逐渐的发展其他的东西。”

沐临风监督了一会女子走台步、猫步后,又听卞玉京、寇白门与顾眉生三人弹奏了一遍乐曲后,这才下得楼来,开始监督舞台的搭建。

不时已经接近午时,徐二娘令人送上酒菜来,招呼沐临风以及众弟兄,春香楼的姑娘们也一起用了饭。

饭后,沐临风让一个兄弟回去告诉吴行、陈圆圆以及郑怜香众女一声,说自己是在外面忙着谈生意,沐临风特别嘱咐,千万不能说他在妓院里,特别是不能让苏独秀知道。

整个下午,沐临风都在春香楼里,上下两楼监督着彩排以及舞台的搭建,到下午四点时,舞台已经搭建完成,整个舞台从楼梯的半腰平台处延伸到春香楼大堂的门口5米处。沐临风让徐二娘找来红地毯将整个舞台铺上,一直铺到二楼彩排的房间门口,这个房间已经被定为了化装室。为了不影响晚上的生意,沐临风还令徐二娘将一道已经封了的小楼梯口整理清洁,以便晚上客人上下楼梯。又让人在舞台上空放上灯笼,意思是要将整个大堂的灯光都集中在这舞台上。

沐临风在楼梯的半腰延伸直左右两边的地方各设置了一张座位,以便晚上有人叫价时,让所谓的公证员列席的地方。又在舞台两侧放上整齐的凳子,是让那些嫖客人所坐的,在这些凳子前最靠近的舞台的地方,两边各设立了一排桌椅,是给那些达官贵人,有钱富商人准备的。

徐二娘见沐临风做事认真,不思余力的亲自指挥着场内的一切,心下不禁有点怀疑沐临风是否真是沐王府的小王爷,沐王府虽然不像皇室有钱,但是也是一方诸候,而且奇怪他搞的这些东西为什么自己从来都没听过,就更别提见过了。

徐二娘将春香楼里,整个就是大变样了,也有点担心是否当初交给沐临风全权负责了,万一晚上效果适得其反,那么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但是现在看来,沐临风做的倒是做到生意的新,奇,怪,想来生意是不错的了,连那些纹胸自己在戴上去都好像又回到做姑娘的时候,年轻了十几岁。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沐临风令所有的兄弟先回去,以免早成春香楼里人员爆满,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众兄弟都失望之及,本以为晚上可以监视一番。

晚上7点半,沐临风在春香楼里用了餐后,吩咐徐二娘在门口挂上招牌,说今晚大酬宾。又让众姑娘们穿上纹胸,化上妆后,在化妆间里等候,又让人在正楼梯口至二楼的房间门口两侧摆设好几张桌椅,放上古筝,琵琶,以及玉萧,供一会她们三人演奏所用。

晚上8点,沐临风听见春香楼门口已经开始喧嚷,估计不少客人已经开始等的不耐烦了。沐临风马上让徐二娘准备开门迎客。

门刚打开,外面的客人马上摩肩接踵地涌了进来,徐二娘站在舞台上叫道:“各位不用挤,人人有座位。”

徐二娘开妓院开了十来年,这半色急的阵势尚是头一次见到,以往的客人虽然也和此刻差不多,但是也熙熙攘攘而至,根本感觉不到今天的架势。

徐二娘满脸欢笑的吩咐下人招待各方客人。正在这时,门口涌进一群人来,一进门就将其他三客推到一边,沐临风趴在二楼的栏杆处,看的清楚,心道:“看这阵势应该是重要人物到了。”

丙然不错,徐二娘马上走下舞台,站到门口等候着,本来大堂中喧嚷的气愤一下凝重了起来。恰在这时从门口走进一男子,一身锦衣华服,甚是贵气,人也是英气豪发,相貌堂堂。却听徐二娘马上赔笑道:“小王爷,您来了。”

沐临风听了心中一凛,站直了身体,心道:“难道这便是朱由崧了?”

却听那人微微一笑,搂着徐二娘的肩膀道:“二娘,听说今天春香楼里有精彩的节目,小王特地过来瞧瞧。”

看样子这人与徐二娘很熟,徐二娘马上拉着他走到贵宾席,让他坐下后,笑道:“小王爷您今天是来对了,你就等着看好吧。”

那人微笑不语,对身后一人轻轻说了几句,那人马上走到门口,对那些拦着客认得人道:“小王爷让你们都在外面伺候。”刚说完,那批人马上出了大堂门口。

却在此时,门口又走进三人,当先的竟然是孔武,身后一中年男子正是冯老爷,另外一年轻男子,沐临风瞧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冯老爷前脚刚进门,徐二娘就已经迎了出去,一直将冯老爷带到朱由崧的身边。冯老爷对朱由菘一拱手道:“原来小王爷今天兴致也这么好?”

第○55章【文胸走秀,模特青楼】二

朱由崧轻抬下巴,瞥了冯老爷一眼,笑道:“人人都说冯老爷不近女色,今天竟能在春香楼遇到,真是奇哉。”

冯老爷微微一笑,没有答话,在朱由崧的身边坐下。

孔武四处打量着大堂,似乎他是第一次踏足这种烟花之地,看到二楼时,刚好与沐临风四目交接。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向他问好。

孔武满脸惊奇地看着沐临风,似乎奇怪沐临风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所有客人都是大堂,他怎么会独自呆在二楼?

沐临风突然感到一种危险的信息,望向冯老爷身边另外那青年男子,青年男子也向他看来,沐临风心下一凛道:“这不是田川美子嘛。”

此时方才看清楚她的相貌,只见田川美子打扮成男子样子,更加显得英姿勃发,眼神中尚有一丝英气逼人的感觉,沐临风见她看自己的样子,不但认出了自己,而且似乎还在介怀那日沐临风对她无礼,双眼死盯着许久。

沐临风还未被一个女子看的如此之久,心中不禁开始不舒服起来,连忙避开田川美子的眼光,看了看朱由崧,只见他耳厚嘴阔,双眼有神,样貌俊朗,不禁叹道:“难怪史书上说他风流成性,原来还是有点风流的本钱的。”但是心中有些奇怪照理朱由崧好色成性,也不会如此神采奕奕。

却在这时,门外又走进两人,一进门就相互拱手作揖,似是在门口刚遇上的,由于此刻大堂内有开始有点吵杂,沐临风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些什么,只见其中一人两鬓有些班白,娘机却不似很大,另外一个身材臃肿,如同皮球一般。

两人礼让了一番后,马上才走向朱由崧身后,恭维的说了几句,朱由崧点了点头后,示意他们坐在一旁。

徐二娘站回舞台之上,清着嗓门叫道:“大家安静一下。”

待大堂内逐渐清静之后,徐二娘吩咐人将大门关上,笑道:“欢迎各位今晚光临我们春香楼,今晚的节目保证让各位爷物尽所值,尽兴归去。”

朱由崧坐下台下,焦急地问道:“究竟是何节目,是不是卞姑娘有什么好节目,二娘快请。”话音刚落,马上一群人随着附和。

徐二娘马上向沐临风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沐临风走进化妆间,恰好那群姑娘正在化妆,有的还在换衣服,见沐临风进们也毫不忌讳,倒是令沐临风自我感觉有点尴尬,沐临风转过身去,叫道:“可以开始了。”众姑娘见沐临风竟然害羞,不禁笑道:“沐公子难道还是处?怎么如此害羞?”

众女嬉笑一团,看得沐临风目瞪口呆,过了一会才回过神,心中骂道:“老子玩女人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一想觉得不对,他是未来的人,他玩女人的时候应该这些人早就西游去了,想到这不禁一阵好笑。

待众女子都换好纹胸后,沐临风吩咐道:“就按照我教的走,一听到音乐就出门,按照顺序,一个一个出来,不要拥挤,待前面一个在台上站住摆照型的时候,第二个走出来,这时前面一个就往回走。待所有人都走过一次后,最后再排队一起走出来,就算可以了,明白了吗?”

众姑娘马上哧笑道:“沐公子,你都说了好多遍了。”

沐临风走出房间,又去了卞玉京、寇白门、顾眉生的房间,道:“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三人马上点了点头,沐临风道:“记住,出去后一定要带面纱,不然那些色狼们知道是你们三个,一定会要求你们再走一遍的。”

待寇白门与顾眉生带上面纱走出房门后,沐临风一把拉住卞玉京的手,动情道:“我今天下午说的都是真的,我一定会为你赎身的。”

卞玉京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地看着沐临风,她不知道是否能够相信沐临风,因为毕竟他已经被吴梅春骗过一次了,女人最怕的就是同样的伤害会承受第二次。

沐临风看出卞玉京的忧虑,马上将她拥入怀中,用嘴封住了卞玉京的双唇,卞玉京一阵讶然,竟然没有反映过来,待她回过神来身,刚象征性质的扭捏了几次后,却已经被沐临风高超的吻技所征服,全身开始酥麻,接近瘫痪。

沐临风感觉卞玉京的双唇似乎在颤抖,似乎从来没有接过吻,沐临风开始相信徐二娘所说的话了。他见卞玉京缠绵在自己的强吻之中,马上轻轻推开卞玉京,道:“对不起,我一时冲动,没能克制住自己。”

看着卞玉京满眼的又羞又惊又是害怕和茫然,沐临风知道逼得她太急了,想从一个受伤的男人那里走出来还要一段时间。

卞玉京刚想说话,就听寇白门在外面叫道:“怎么还不出来?”

沐临风向卞玉京点了点头,道:“我想这时间不会很久的。”

卞玉京点了点头,弄了一下衣服,深吸了口气走出房门。

沐临风跟在后面,刚出门就被寇白门拦住,轻声问道:“你对卞姐姐做什么了?”

沐临风心下一凛道:“难道她看见了?”嘴上却打死不承认,道:“没什么啊。”

寇白门满脸浅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道:“真的吗?”

沐临风记得历史上说她出嫁时才十七,此刻应该只有十五,看定的相貌应该不错,但是她的言语似乎又不太像,倒是比卞玉京更为大胆直接和成熟。

楼下早已经吵翻了天,沐临风不及细想,马上让她们三人坐到位置上准备演奏。不时音乐响起,节目正式开始,一个姑娘缓缓走出房间,台下马上全部秉住了呼吸,惊异地看着那姑娘,有人小生议论道:“她穿的是什么?”

沐临风坐在卞玉京一旁,向楼下看去,只见朱由崧也看的满脸惊奇,孔武则转过头去,往向一边,沐临风心中笑道:“不想他还真是正人君子。”

最后过来的那个人坐在朱由崧身旁,显得恭维之及,处处对朱由崧显让。而朱由崧似乎并未将他们放在眼中,两眼发直一般看着台上正在走台步的姑娘。沐临风心中盘算如何能与朱由崧套上交情,以图尔后的发展。

他最近已经开始想清楚了一件事,他刚来这个时代的时候是生怕改变历史,但是这些日子以来,身边以及历史的改变简直太大了,*党略苍舶桑丝逃Ω迷诒本┏抢锏群蛉鲜段馊鸩攀牵∏【驮谧约旱母〉群蜃约旱某栊摇6逄觳髅饔Ω檬俏司裙鹜酰詈筇婀鹜醵赖模丝糖∏∈窍粼窃谑迥昵敖焙Φ摹);

第○56章【文胸走秀,模特青楼】三

埃王朱常洵此刻也应该在洛阳等候李自成去杀他才是,而此刻他也恰恰在南京做福王。 还有很多种种事情全部不在沐临风的预料之中,既然历史已经在改变,那么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沐临风心道:“虽然我无意改变历史,历史却因我而改变,那么我便不能再秉承之前的想法了,在这个时代要生存的话,就要做强者,我此刻一无财富,二无军权,如果要成为强者尚不是时机,但是此刻楼下一个是未来南明的皇帝,一个是南京城里的首富,只要我把握好时机和手段的话,将来的事情谁又能预料呢?知道冯老板不一定是因为朱由崧而来,而是因为听说这里的事,看来这个冯老板对市场的信息倒是敏感。”

想到这里不禁心中一阵兴奋,真想马上回去与吴行商量一番。其实如果让沐临风知道以后的事,连连叫好险,要知这发生什么事,请一直关注本书,本书会给你们一个意想不到的事。

沐临风向朱由崧看去时,恰又与田川美子的目光交接,只见田川美子的眼神之中突然多了一层杀气。沐临风看得不禁心中一寒,又看向冯老板,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的姑娘走台步,孔武则继续目光涣散,到处闲望,就是不敢看舞台之上,不过知道他也一定全神注意旁边的人,倒是朱由崧旁边的手下则是戒备放开,让台上的美女勾得三魂不见七魄。

不时,众姑娘们已经全部走完,正一个一个走出来,站在舞台之上,摆着沐临风所教她们的照型。徐二娘也登上舞台,站到姑娘们的前方,笑道:“表演已经结束了,大家说好不好?”台下马上有人叫道:“好,就是不知道姑娘们带的是啥玩意,要是能让大爷摸一下就值得了。”一些人则叫道“二娘,如果你天天搞新花样出来,我天天捧场。 ”

“二娘,你是不是只让我们看的?能不能摸一下的啊。”

徐二娘花枝轻摆,眉笑道:“想摸?当然可以了,只要这位爷你出得起银子。”

朱由崧突然站起身来,问徐二娘道:“何以不见三花魁?”

徐二娘连忙笑着解释道:“三花魁今晚不在这个节目中,就请各位公子大爷就在这二十位姑娘大众选一位吧。”

朱由崧抬头看了眼楼上,问道:“那三个弹奏的女子是何人,难道是三花魁?”

徐二娘脸露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也望向楼上。

卞玉京刚想起身,沐临风连忙按住她,轻声道:“不可。”说着自己站起身来,笑道:“这三位只是在下的家奴而已,她们只是庸姿俗粉而已,又怎么可和春香楼的三花魁相提并论呢?”

朱由崧诧异地看着沐临风,满脸的不屑,连忙问徐二娘道:“这人是谁?何以本王从未见过?”

徐二娘连忙道:“这位是云南来的沐公子,他可是沐王府的小王爷。”

孔武、冯老板与田川美子听了皆是一惊,冯老板很快就释然,眼神奇怪打量着,孔武则是一脸哑然,田川美子则是一脸沉思,旁边的两人相顾失色,神情似是想上前参见,但是碍于朱由崧却没有上前,而朱由崧却不显然,只是淡淡地又看了一沐临风一眼,轻声道:“哦?原来是沐英的后人。”

沐临风慢慢走下楼来,拱手道:“先祖只是个异姓王而已,在下又岂能与朱公子相提并论呢。”

朱由崧听了此言甚是受用,脸上的傲慢只色也明显减去了几成,沐临风又向朱由崧拱手作揖道:“小人沐临风拜见小王爷。”

朱由崧脸上的傲慢神色马上全消,连忙笑道:“沐公子太过客气了,既然沐公子远到而来,明日小王定要摆下酒宴为你洗尘才是。”

沐临风心中早已将朱由崧骂了千百遍了,口上却笑道:“小王爷客气了,沐某初到贵宝地,尚为去府上拜候,是沐某失礼了,这顿饭理应由沐某请才是。”

朱由崧微微一笑,道:“谁请都一样,沐公子还是下来坐吧。”

沐临风马上拱手道:“那么在下却之不恭了。”说着跳下舞台,坐到朱由崧的身边,朱由崧给沐临风介绍他身边的两人,指着那像皮球的人道:“这位是凤阳总兵刘良佐。”

沐临风心道:“他是刘良佐?”

朱由崧又指着另外那人道:“这位也是凤阳总兵黄得功黄总兵。”

沐临风连忙向两人拱手道:“久仰,久仰。”心中却道:“这两人日后可是将朱由崧拥立成皇帝的重要两个角色,不想他们却是如此摸样。”

朱由崧看着舞台上的姑娘们,问沐临风道:“听二娘说,这些人nǎi子上带的玩意是沐公子所设计的?”

沐临风不想朱由崧说话竟然如此直白,微微一笑道:“正是。”

朱由崧连拍了几下桌子道:“你可真是我们男人的福音哪。”说着举了一杯酒,敬沐临风道:“干杯。”

沐临风连忙拿起酒杯与朱由菘干了一杯,又听朱由菘道:“以往我们每次叫这些女子脱衣服时,都扭捏之及,此刻倒好,她们也不用脱了,哈哈。”

沐临风转头看了冯老爷一眼后,也举杯道:“冯老爷,我们又见面了。”

冯老爷微微一笑道:“沐公子。”

田川美子却一直瞪着沐临风,沐临风连忙又转过头去,对朱由崧道:“我在南方就听说南京的朱公子是千古难见的风流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说着自己感觉胃里犯酸,有种想吐的感觉。

朱由崧听得却是非常受用,笑道:“哪里,哪里。”随后低声对沐临风道:“你可知道小王最多一次,一夜与多少女子欢好?”

沐临风心中奇道:“他问这个是何意思?”脸上也表现的诧异,问道:“多少?”

朱由崧哈哈一阵大笑道:“十二个。”

沐临风听了甚是惊讶,这并不是他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惊讶:“一夜能和十二个女子欢好,他的体力真是相当惊人了。”

朱由崧看着沐临风诧异地表情,脸上却甚是得意,好象生怕人不知道似的。随后又道:“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刘良佐,当时他也在场。”

刘良佐连忙为朱由崧证明道:“不错,却有其事,下官甚是佩服。”

朱由崧不屑道:“你当然佩服了,那夜你只半柱香的时候就完事了。”刘良佐脸色一阵难看,却不敢发作出来。

沐临风见刘良佐的脸也是甚觉得好笑,与朱由崧的这些对话中,沐临风已经基本摸清了他的秉性,知道他可以说此事也是为了炫耀一番。

沐临风只好也赞道:“佩服佩服。”

朱由崧摇头道:“那夜本来我要的是十五个姑娘,哪知道却只有十二个了,唉,这种事迹一直还没有机会突破呢。”

沐临风笑道:“眼下不正是机会?”

朱由崧奇道:“何来的机会?”

沐临风指了指台上道:“要么不做,要做就要让别人永远没办法超越。”

朱由崧还是没有明白过来,沐临风不禁暗骂他长了个猪脑子,嘴上却道:“那夜小王爷要的是十五个,但是只有十二个,今夜乘此机会,这台上二十个一个不差,不正好是机会。”

朱由崧一听此言,马上乐道:“沐兄果然有见地,不过沐兄过门是客,我总得留几个给沐兄。”此刻朱由崧对沐临风的称呼也显然更加亲热了。

沐临风哈哈一笑:“至于这方面我那里是小王爷的对手,全权由小王爷拿去就是了。”

第○57章【文胸走秀,模特青楼】四

沐临风口上盛意全权的将美女全部让给朱由崧,心中却想道:“你要花一千两买赛赛的初夜,老子我非要一分钱不花得到赛赛不可。”想到这不禁抬头看向楼上,只见卞玉京也在望着这边,只是头上带有面纱,也看不清楚她究竟是何表情。

朱由崧马上站起身来,对徐二娘叫道:“二娘,今夜这二十位姑娘小王全部包下了。”

徐二娘脸露难色,道:“小王爷,如此不好吧,其他客人我可怎么交代?”

朱由崧苇道:“难道本王的面子,二娘也不买帐?”

徐二娘虽然久经沙场,只是一两个人还好办,但全部人却甚是为难,同时知道眼前之人不好得罪,而且听说此人对女要求很特别。看向沐临风。

沐临风马上站起身来,对朱由崧道:“小王爷,既然你要包下来,其他客人定是要抱怨,那岂不是令二娘为难?”

朱由崧笑道:“笑话,小王管其他客人怎么想?”

沐临风道:“在下倒是为小王爷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朱由崧棋道:“什么办法?”

沐临风道:“不如小王爷出个天价将这些客人全部吓退,也省得让二娘为难,毕竟二娘也是个生意嘛。”

朱由崧点了点头,道:“钱,本王倒是毫不计较,只要伺候的本王舒服了,自然少不了。”

沐临风见朱由崧口头放松,马上对徐二娘道:“二娘,现在可以叫价了,价高者得嘛。”

徐二娘马上笑着对台下人道:“此刻开始叫价,每位姑娘皆是百两起跳。 ”台下马上叫声一片,顷刻时间已经把价格抬到两百多两。

徐二娘脸露喜色,如此叫下去定是会超过以往的日收入的。朱由崧却大声叫道:“台上所有姑娘,本王每人都出五百两。”徐二娘一听,马上喜出望外,一个五百,二十个岂非要一万两,如此就是买下春香楼也绰绰有余了。

台下男子皆嘘声怨起,大声叫道:“小王爷如此做法,是不让我们有乐子可寻了。”

朱由崧不怒而笑道:“本王已经给你们留有余地了,本王只出五百两一位,你们有出的五百零一两的,尽避拿去就是。”

这台下皆是一般商人,岂有嫖妓一女就花五百两的,各个只有望而却步,即便真有出得起钱的,也不敢得罪朱由崧。

徐二娘仍是为难,如此一来,就是将这些客人拘之门外,如此一来,以后谁还会来光顾春香楼呢?

沐临风知道徐二娘为难,马上给徐二娘想了个主义,上台轻声对徐二娘道:“你赶紧让其他姑娘也穿上纹胸,再来叫价,价格方面还是不能低,一来怕姑娘们会闹心,二来王爷面子上有会过不去。待王爷领着姑娘进房后,你再开始不迟。”

徐二娘急道:“等王爷进房,其他客人也都**了。”

沐临风道:“放心吧,我现在就让王爷领着姑娘们进房去。”

沐临风说着就跳下舞台,对朱由崧道:“我和徐二娘说好了,她宁愿得罪其他客人也不得罪小王爷你,但是我认为王爷也应该估计一下二娘的苦心,此刻马上带着姑娘门进房去,二娘已经为小王爷准备好了最好的上房,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王爷您下塌了。”

朱由崧哈哈一笑,道:“沐兄说是甚是有理,要是二娘被小王逼的关了春香楼,那也是小王的损失嘛。”

沐临风马上笑道:“小王爷大量。”

朱由崧马上带着二十位姑娘上得楼去,带她们进门后,沐临风示意徐二娘可以继续叫价。

沐临风则坐回位置上,对一边的冯老爷笑道:“原来冯老爷也喜欢春香楼?”

冯老爷冷冷一笑道:“在下只是来这里与小王爷商量点事的,岂知他毫不放在心上,看来在下也只好亲自去找福王商量才对。”

沐临风虽不明白冯老爷究竟想和朱由崧商量什么事,但是见田川美子也在场,总觉得事有蹊跷。

沐临风转头看了眼田川美子,见她仍是瞪着自己,马上笑着问冯老爷道:“这位相貌堂堂的朋友是谁?”

冯老爷一怔,没有答话,孔武则道:“这是我们冯府新来的管事。”

沐临风笑道:“孔大哥原来也喜欢来这种地方。”说着便站起身来,走到田川美子的身边,搂这她的肩膀道:“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田川美子想要推开沐临风,岂知沐临风搂得更紧,心道:“反正你喜欢女扮男装,我干脆就当未识破。”

田川美子也知沐临风定是认出了自己,用力推开沐临风道:“放尊重点。”

沐临风佯装奇道:“兄台这是何意?你我皆为男人,这有什么不妥,你又不是大姑娘家,况且大姑娘也不会出现在春香楼这种地方了,你说是吧。”

孔武则为田川美子解释道:“田川兄弟他不习惯与人如此亲热,之前我也是如此,硬是被她打了一巴掌呢。”

沐临风知道孔武性情梗直,定是不知道田川美子是女儿之身。

沐临风问道:“田川?这是名还是姓啊?”

孔武奇道:“沐老弟真会说笑,自然是姓田了,中原哪有人姓田川的?”

沐临风猛拍着脑袋,笑道:“你瞧我,自然是姓田了。”说着转身问田川美子道:“你说是吧?”

田川美子并不理会沐临风,沐临风自觉无趣,又向一边的刘良佐与黄得功打招呼道:“两位总兵大人,既然来了为何不选上几个姑娘逍遥一番呢?”

刘良佐与黄得功见朱由崧都已与沐临风称兄道弟了,连忙笑道:“好的都被小王爷选去了,我们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两位有所不知,被小王爷选去却不是最好的。”

黄得功有些不信,因为那一个人敢得罪王爷,当下道:“这又何解?”

沐临风笑道:“身材好的并不一定是床上也了得的,让他们出来展览纹胸,也只是看他们身材稍微好点而已,要说床上工夫,这剩下的才是最妙的。”

刘良佐笑道:“既然连眼都瞧不上,做了又有何乐趣?”

沐临风摇头道:“刘大人喜欢是看美女?还是上美女?”

刘良佐笑道:“自然是能看又能上的。”沐临风仍是摇头道:“女人嘛!熄了灯还不是一样,关键是伺候的人舒服才是最重要的。你不喜欢她,熄了灯后,尽可将她想成其他美女嘛。”

第○58章【赎身条件,初步发展】一

黄得功笑道:“沐公子果然见地非凡,刘大人若是不满意,大可将她想成三花魁嘛。 ”

刘良佐哈哈笑道:“不错,不错。”

沐临风一听此言,心头怒火已起。

刘良佐并没有在意沐临风的表情似乎已经快要把他吃了,他当然更不知道沐临风与卞玉京的关系。冯老爷却在一旁似乎看出了点端倪,奇道:“怎么?沐公子为何脸色如此难看,不舒服吗?”

沐临风连忙摇头道:“没事,没事。”心中却给刘良佐把这笔帐牢牢地记下了,沐临风心道:“只要老子在南京城先占住脚,日后总有机会叫你生不如死,你尽避此刻嘴上痛快吧。”

不时,台上剩下的姑娘已经被抢定一空,刘良佐以八百两要了三个女子,沐临风心中好笑:“他似乎在和朱由崧叫劲,朱由崧说她不行,他却一次要了三个姑娘。”二黄得功却只要了一个女子,搂在怀里肆意玩弄。冯老爷却一个没要,仍是坐在当中,看着黄得功与刘良佐的丑行,冷冷而笑。

沐临风丝毫不清楚究竟冯老爷与田川美子、刘良佐、黄得功、朱由崧等人之间的关系,表面上去,似乎都是官场以及商场的同僚,但是暗地里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总感觉他们在相互猜忌,巴不得对方死无葬身之地似的。

沐临风此刻切暂时不去管这些是非,连忙向几人道了别后,特别与孔武多说了几句话,孔武似乎还在关心郑惜玉的下落,简单的问了几句,沐临风这时已经差不多早将郑惜玉抛之闹后了,此时听孔武提及,心中也是暗自焦急,不过毕竟自己对这个时代还不是十分的了解熟悉,要找人又谈何容易。

田川美子在一旁听到郑惜玉的名字时,娇躯微微一震,沐临风看在眼里,心道:“要说郑惜玉与郑怜香是双胞胎,我看她与田川美子更像才是。”

沐临风与众人到别后,走到徐二娘身边问道:“二娘,怎么样?生意还满意吗?”

徐二娘造已笑得合不拢嘴,道:“多亏了沐公子的节目安排。”随后又道:“但是男人的新鲜感过的都是特别快的,我怕这样是不能长久的。”

沐临风点头道:“所以我是要你和签定一份字据,好让我以后长期供货给你,而且我保证以后的款式越来越新鲜。”

徐二娘此刻甜头在头,哪有不答应的理,马上令人拿来纸笔,与沐临风定下了字据。按照字据上的条款,徐二娘必须先付给沐临风一千两的的定金,徐二娘今天一夜就赚了上万两,又岂会在乎这区区的一千两白银?马上给沐临风一张千两的银票。

沐临风拿着银票,心想:“最近开销如此之大,估计银子也剩之不多了,这一千两正好回去补贴下家用,顺便也可以做本钱再图发展。”

沐临风上得二楼,与卞于京到别。卞玉京正在房中卸妆,见沐临风进房后,也不制胜,继续自己的事情,沐临风走到卞玉京身后,搂着她的腰,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道:“赛赛,你再等一阵子,我很快就能赎你了。”

卞玉京手并没有停下,从镜子中看着沐临风,道:“你可以知道我的赎身银是多少吗?”

沐临风摇了摇头,又亲了卞玉京一口道:“不管多少,我都会想办法将赎出来。”

其实沐临风知道卞玉京的赎身绝对不会少,但是此刻自己身上没钱,只要先应付几句。卞玉京看着沐临风良久谈了口气道:“望你是真心待我的。”

沐临风将卞玉京转过身来,深情地道:“我对你自然是真心的。”

卞玉京刚想说话,沐临风的嘴已经封上了她的唇,卞玉京支吾几声后,也尽享缠绵,随着沐临风而动。

沐临风在卞玉京房中缠绵了良久后,方才出门,他并没有要求卞玉京此刻便献身给他,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这样要求,卞玉京也定是不答应,会将自己想成与朱由崧一般的人物。

沐临风回到府中已经是夜里10点多,刚进门口,就见大堂中坐着一人,沐临风借着暗淡的灯光一看正是苏独秀,心中一凛。苏独秀轻咳几声,问沐临风道:“主人,今天早上你为何不练武?”

沐临风强辩道:“我练了啊。我早上天未亮就起床了,自己练了一会后来就出去散步了。”

苏独秀道:“是嘛,那么我昨天经过你的房间,见房门没关,就进去看了一眼,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沐临风马上道:“哦,我刚才出去小解了,你肯定是没看到我在床上是吧?”

苏独秀阴阳怪气地道:“哦?是嘛?主人小解一下都要将被褥叠得如此整齐吗?”

沐临风一听此言,马上无语了。苏独秀道:“主人,我也不是逼你练武,只是老主人交代过我,叫我好好教你,我不能违背老主人的意愿,主任也应该体谅一下老主人的期望。”

沐临风连声道:“是,是,苏先生说的甚是有理,临风记下了。”苏独秀摇了摇头进了内房。

沐临风忙了一天,此刻才发现累得要命,竟然多一步也不想再走了,便先在大堂中坐下,倒了杯水。这才发现原来院中,竟然多出了十来两人力车。沐临风马上放下茶杯,走出当躺,仔细一数,竟然有了二十来量人力车了。沐临风心道:“二十辆?以每辆一个月的租金是五两来算的话,那么一个月也就才是100两左右的收入。不行,府中五六十人,这100两如何够用?”

沐临风坐回大堂中,仔细想了一番:“对了,既然租的话,就一定要用押金,那么每辆收三四十两应该不成问题,那么二十辆车也就是五六百两了,这笔押金正好还能用来周转。待车子逐渐流行起来,在开始大量的脱手,鼓励轿夫门去买,那又是一笔收入了。”

沐临风开始盘算,准备明日就开始筹备开设人力车行的事宜,况且现在与徐二娘的春香楼也签了合约,每个月也有固定收入千八百两,府中的开销应该不是问题。

第○59章【赎身条件,初步发展】二

翌日,沐临风早期练武,苏独秀已将人体360多穴位尽数讲解给沐临风听,沐临风也一一牢记在心头,苏独秀亲身让沐临风试验点穴手法,沐临风用沐刃所交的剑法,将其融会到铁扇当中,倒也刷的精彩,发挥地淋漓尽致。苏独秀虽然反感沐临风经常偷懒不练武艺,但是对沐临风的领悟能力还是相当倾服的。

沐临风将剑法练了几遍之后,已经基本融会贯通,只是将剑法要逐渐演变成铁扇的打法还是有待考量地,苏独秀告诉沐临风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在实战中才能体会得到。沐临风心道:“我现在在南京又不是在东北,找谁来实战?”

沐临风去吴行房间找他,刚进门就看见房间正中间摆设着一台缝纫机,吴行正坐在缝纫机前拿着几快碎布在测试,一见沐临风进门后,马上笑道:“现在已经基本完成了,着实花我一番工夫了。”

沐临风笑道:“如此甚好,之后你可以将其他零件制造方法教会我们的弟兄,大量生产,也是生财之道。”

吴行点头道:“我也这么想的,既然造出来,肯定是要拿来赚钱的,说好听的就是造福人群嘛。”

沐临风微笑附议道:“不错,不错。”

吴行问沐临风道:“风哥,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

沐临风奇道:“什么问题?”

吴行道:“其实我们来到这个时代的同时,历史已经在我们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在改变,我们此刻是处于被动的状态,既然我们已经和这个时代融合起来了,为什么要让历史来改变我们?而我们不去改变历史,创造历史?”

吴行的一番话,沐临风深感认同,道:“其实我想这个问题很久了,我刚来这边时一直但是自己会影响历史,而且羊主任也吩咐过,千万不要试图去改变什么,所以一直被历史牵着鼻子走。 但是经过这么久以来,我的想发也开始改变了。既然我们的到来已经对历史产生了影响,照理说一旦我们改变历史,就会影响我们存在的因素,但是我们仍然活的好好,就是说明这些改变是对我们没有影响的。”

吴行点头道:“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不只在商业上发展,包括工业、军事哪怕是政治的舞台上都要有一席之地才对。”

沐临风道:“放心吧,我已经早有打算,毕竟我从过商,从这门下手容易些,等我们在这边商场上站住了脚,还怕其他不好发展,任何发展都是需要钱的,等商业方面稳定之后,我们就交给手下的人来,你再去发展工业,而我现在已经开始和历史上的几个重要人物有过接触了,只要和他们套好关系,对我们以后是有利的,而且朱由崧只是和贪财好色之徒而已,只要我想办法拥立他做皇帝,之后正个南明政府还不掌握在我们手里。”

吴行奇道:“虽然我对这段历史不是十分熟悉,但是也是知道朱由崧就是未来的皇帝。”

沐临风笑道:“正因为如此,我们先下手为强,拥立他坐上皇帝宝座,也是顺应历史,总比随便找个人来捧他上位要容易的多吧。我只要依据我对这段历史了解,抢在想拥立他上位的人前面,那么这盖世奇功就是我们的。”

吴行听完哈哈笑道:“原来风哥你早有打算,是我多虑了。”

沐临风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知识不想在这里昏昏厄厄的过活而已。”

沐临风随后道:“哦,对了,人力车行今天就可以开始营业了,我门要让几个拉得比较好的兄弟先上街上去开始试拉,吸引人们的关注后,这个应该也不成问题了。那个席梦思也可以逐渐开始投入生产了,这些方面都是你的强项,你最近就多费费心吧。”

吴行点头道:“放心吧,我一会将缝纫机的零件以及组装叫给你个聪明伶俐的兄弟,以后就让们来着手生产,我负责最后把关。”

沐临风出门时便让一个弟兄用人力车拉着沐临风去春香楼,那弟兄拉车的技术还是相当娴熟的,一路之上引得不少人观看,纷纷议论,满脸的惊疑。人们从来没有看过此类东西,甚的好奇,更有人一路跟在沐临风的车后,待沐临风在春香楼下车后,一群人纷纷抢着要上车,沐临风将那地拉到一边道:“你今天就负责拉一天看看,赚取的费用归你自己所有。”

那弟兄一听此言甚是欣喜,本来他对人力车就有新奇之意,如今更能赚钱,哪有拒绝之理,马上拉上一个人,问他去哪后,里了拔开了腿向目的地而去。

沐临风见人力车如此受到欢迎,比自己初步设想的还要好,心下甚是欣慰。只听春香楼的姑娘怕在窗户上叫道:“沐公子,你坐的那玩意叫什么?”

沐临风抬头一看,卞玉京也在其中,也是满脸的惊疑,随口笑道:“这叫人力车。”

沐临风说着上了楼,进了包房,让卞玉京前来伺候,沐临风见过卞玉京后,马上将她拥入怀里,疼惜道:“赛赛,我是一日不见你都难受。”

卞玉京推开沐临风道:“果真如此嘛?我看沐公子根本就没将赛赛放在心上吧?”

沐临风奇道:“赛赛何出此言?”随后会意道:“赛赛,我不是不赎你,只是此刻尚未到时机。”

沐临风说尚未到时机其实只是搪塞之词,他总不能在卞玉京面前说没有钱帮她赎身吧,沐临风可不愿意在女子面前丢失了面子。

却在这时,沐临风听的房外有人争吵,开门一看,只见朱由崧正在门外拉着一个女子的衣服吼道:“昨夜老子让你吹萧你不吹,此刻让你服侍本王,你也扭捏之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说着手就要文学网向那女子脸上拍去,沐临风马上上前抓住朱由崧的手,小道:“小王爷何故发如此大火?”

朱由崧甩开沐临风的手,冷哼一声。沐临风将刚才朱由崧的话记在心头,马上佯装斥责那女子道:“小王爷要你吹萧,你就吹给王爷听,你扭捏个什么劲?”

那女子瘫坐在地上,哀求似的看着沐临风,近似哭泣地道:“沐公子不知道吹萧是何意思嘛?”

沐临风奇道:“吹萧还能是何意?”心中随后一凛道:“难道是…”

第○6○章【赎身条件,初步发展】三

沐临风不想吹萧却被解释成这意思,看向朱由崧,朱由崧哈哈一笑道:“自然是帮我快活的吹萧了,本王若是要听吹萧,找个乐队回去不是更好,到你春香楼来做甚?”

沐临风心中好气,他平日最看不起不把女人当人的男人,朱由崧便恰好是此类人物。

朱由崧看着沐临风的脸色奇怪,哈哈一笑,用力踹了那地上女子一脚后,扬长而去,最中还骂骂咧咧道:“丫头,以后别让我在春香楼在看见你。”沐临风心中怒火已起,捏紧了拳头,真恨不得上去狠揍朱由崧,但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沐临风扶起地上的女子,只见她嘴角已经出血,卞玉京连忙扶她进房擦葯。

沐临风心道:“看样子我的尽快发展起来,朱由崧是好色之徒,迟早也会对卞玉京、寇白门与顾眉生下手。留卞玉京在春香楼多一日,便是多一日危险。”

沐临风想着朱由崧刚才的神情就是恼火。沐临风想到这马上找徐二娘,道:“我想为赛赛赎身,二娘开个价吧。”

徐二娘见沐临风当头就出这么一句,先是一楞,随后奇道:“你要为赛赛赎身?”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不但是赛赛,寇白门,顾眉生我都要赎身。”

徐二娘听了大惊道:“什么?”

沐临风正色的一字一字地道:“我要为她们三人赎身。”

徐二娘本还以为沐临风是说笑,此刻一听,先是一怔,随后哈哈笑道:“沐公子,你可知道她们三个可是我春香楼的三花魁,是镇店之宝啊。”

沐临风冷笑道:“不是花魁我还不赎了。”

徐二娘道:“你可知道她们的身价?”

沐临风笑道:“就是不知道才来问二娘的。”徐二娘想了一会,伸出三根手指。

沐临风道:“三万两吗?可以。”

徐二娘哈哈一笑道:“沐公子真会说笑。是三十万两。”

沐临风早料到不会便宜,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会要这么多。

徐二娘漫声道:“我这么多年来供她们吃住,她们带的金银首饰珠宝,哪样不是我二娘给她们的,三十万两算便宜的了。只要沐公子出得了这么多银子,他们三个又肯跟你走,二娘也无话可说。”

沐临风沉思一会,一口答应道:“好,就三十万。”

徐二娘见沐临风答应的如此爽快,倒是有点惊讶,她本来漫天要价,就是想要回绝沐临风,不想他却答应了下来,此刻若是反悔,倒是也晚矣。

沐临风道:“不过我一时拿不出这笔钱来。”

徐二娘一听,哈哈大笑道:“如此便不是二娘我不通情达理了。”

沐临风道:“我和二娘谈笔买卖如何?”

徐二娘问道:“什么买卖?”

沐临风道:“昨夜二娘的收益如何,相信二娘你心知肚明了,一晚万两,相信你开春香楼这么久也是头一次吧。”

徐二娘道:“那又如何?”

沐临风笑道:“所以我打算将纹胸的生产全权给二娘你,以后我提供设计图纸,二娘你自己找裁缝制作,还是亲自缝制,那便要二娘你自己决定了。”

徐二娘喜道:“你肯将纹胸的制作图纸都给我?”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不错,有效期一年,每个月至少给二娘你10个式样。虽然说像昨天是碰巧朱小王爷和人争姑娘才会出手如此阔绰,但是其他人出手也不低,二娘也应该清楚,这一年内二娘恐怕赚的就不止三十万两这么少了吧?”

徐二娘陷入苦思之中,这银子对她诱惑自然相当之大,但是卞玉京、寇白门、顾眉生三人是春香楼的镇店之宝,很多客人都是为她们三人才来春香楼的,若是一次全被赎出去,必定会给春香楼带来影响的。

沐临风看着徐二娘的脸色,知道她的忧虑,马上道:“二娘也应该清楚这笔帐,三花魁虽然是春香楼的镇店之宝,但是她们毕竟卖艺不卖身,每日来听她们唱曲的钱相信不会有一千两以上吧?而且这三人脾气倔强,这些年也定为二娘得罪了不少客人。”

沐临风此言一语中的,正说中徐二娘的心事。徐二娘仍是摇头道:“沐公子请让二娘考虑一下,也好让二娘去问问三位姑娘的心思如何?”

沐临风心道:“赛赛那边肯定没有问题,方才她还在埋怨自己不赎她出去呢,至于寇白门与顾眉生,我是尽量拖她们出红尘苦海了,若是他们不愿意出去,我也没有办法,但是相信赛赛应该能劝动它们。”只好点头道:“好吧。我明日一早便来听二娘答复。

沐临风回到府中,那拉客的兄弟已经回来,沐临风问道:“怎么样,生意如何?”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笑道:“光一个上午就赚了一两多银子,好多人都是贪新鲜,没坐过,上车后也不知道去哪,就是让我拉着随便跑跑。”

沐临风笑道:“半天不到就十两?”心道:“如此一来,乘热打铁,乘现在大家都对人力车好奇,应该大量上街,相信此刻人力车已是街知巷闻了。”

午饭过后,沐临风挑了二十多个弟兄,拉着人力车一起上街,分别去南京城东南西北门各五辆。沐临风随便跟了一路人到了北门,人力车所到之处,马上硬气轰动,人们都站在门外观看,指点不止,议论纷纷。五辆与沐临风去北门的车刚停下来,就马上被人雇佣而去。

北门边停着的轿夫皆看的傻眼,却听一轿夫道:“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有了它,我们的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啊?”

沐临风闻声转头看去,那轿夫正是那日沐临风问他收入的轿夫,沐临风走过去对他道:“你们的日子不但要过,还肯定会过的比较好。”

那轿夫似乎认出了沐临风,忙问道:“公子此话何解?” 沐临风笑道:“你忘记了我那日问你的话了?”

轿夫想了想,却丝毫没有印象。沐临风道:“那日我问你若是轿子一个人抬,你的收入是不是会有所提高?”

轿夫一下想了起来,道:“是啊,是啊。”

沐临风道:“你还说,若是真有那天,你愿意一个月出五两因子的雇佣金。”

轿夫全然想了起来,忙问道:“这位公子的意思是?”

沐临风笑道:“你只要交五两银子一个月,再一次交三十两银子的押金,就可以拥有一辆人力车了。”

那轿夫叹道:“三十两?那不是叫我们去抢嘛?”

沐临风道:“这三十两是不会收你们的,只是押金而已,你们将车还了后,三十两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们。”

轿夫道:“那也是贵啊,我们只是平常百姓家,一时到哪去凑来三十两?”

沐临风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毕竟这人力车的制作费用是高了点,你们如果要车子的话,可以去城南沐府,毕竟现在这人力车还是新鲜玩意,坐的人绝对不会少。你们自己仔细想想看吧。”

第○61章【赎身条件,初步发展】四

沐临风其实也知道这些人一时肯定也凑不到三十两银子,但是没有办法,谁叫自己现在缺钱时期呢,况且这一辆车三十两确实也只是成本而已。 沐临风再三嘱咐那轿夫后,方才离开去了店铺,将店铺门打开后,沐临风开始规划设置柜台货架等东西,沐临风知道这个时代已经有玻璃这种产物,怎么还不是很普及,特别的昂贵,若是按照现代的橱柜方法来做,那成本一定很高,但是如果真用玻璃来做的话,那一定很新颖独特。

沐临风心中打算道:“现在是创业时期,不能什么都向好了想,先脚踏实地赚点钱之后,什么都好说了。”

沐临风想到这里,马上找来木工到铺子里做工,将两间铺子打了几套柜台厨具。沐临风又回到沐府,这几日来都在外面忙,都忘记了去看陈圆圆与郑怜香了,沐临风去了陈圆圆的房间后,只见陈圆圆正坐在床边上刺绣,沐临风悄悄走到陈圆圆的身后,捂住陈圆圆的眼睛,也不做声,却听陈圆圆道:“沐郎,我在刺绣呢,不要打搅我。”

沐临风见陈圆圆一下认出了自己,连忙送手,从身后将陈圆圆搂到怀里道:“你怎么猜到是我?”

陈圆圆啐道:“你那手上一股的烟味,谁都能闻出来。”

沐临风松手将手放到自己的鼻子边闻了闻,道:“没有啊。”

陈圆圆笑道:“自己当然闻不出来了。”

沐临风问道:“怜香姑娘怎么不在房里?”

陈圆圆叹道:“这几天都不见你人影,到我房间你竟然问郑怜香?”

沐临风连忙搂住陈圆圆哄道:“她是郑惜玉的妹妹嘛,郑惜玉曾经救过我,我自然要关心一下。 ”

陈圆圆笑道:“恐怕你要关心也没有机会了,她下午被一个姑娘接走了。”

沐临风奇道:“什么?被谁?”

陈圆圆道:“我不清楚,怜香姑娘说是她表姐。”

沐临风心道:“终于还是被接走了,她前一阵子不来接,为何要等到今日?是怕怜香姑娘在冯府知道她的秘密还是另有原因呢?”

陈圆圆见沐临风又出了神,甚是恼火,一把推开沐临风,道:“你就知道关心其他女子,从来也没见你如此担心过我。”

沐临风诧异道:“我如何不关心你了?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说着又紧紧地搂着陈圆圆,任陈圆圆如何扭动,也不放手,沐临风这几日在卞玉京处被惹得欲火焚身时,也无法得到满足,此刻陈圆圆在他怀中扭动,香气在沐临风鼻间飘动,沐临风不禁心中一荡,马上抱起陈圆圆上得床去。

陈圆圆本来无尽的怨恨马上被沐临风温柔的舌吻所征服,缠绵在沐临风的怀中,沐临风一边吻着陈圆圆,一边将手探进陈圆圆的衣领当中,在陈圆圆的豪乳上尽情的揉捏把玩着,陈圆圆的欲火煞时间被沐临风勾起,眼神之中充满了饥渴。沐临风马上乘势将陈圆圆身上衣物脱尽,随后扔到一边,陈圆圆也迫不及待地为沐临风宽衣解带,沐临风将陈圆圆压于身下,尽显一番男人本色。

陈圆圆已多日未和沐临风交欢,此时还不尽使看家本领。沐临风与陈圆圆几度共赴巫山之后,两人才皆满足了。沐临风随手点了一根香烟叼在口中,一手将陈圆圆搂在怀中。陈圆圆拿起沐临风口中的香烟,放到自己的嘴里,道:“你每次结束后都抽这东西,我倒看看是什么感觉。”说着猛吸一口,连声咳嗽起来,眼泪都咳了出来。

沐临风哈哈笑道:“叫你乱抽。”说着拿回香烟放到嘴里,道:“这叫事后烟。”

沐临风将一根香烟抽完后,马上又拉着陈圆圆翻云覆雨一番,方才穿上衣服,恰好此时已经傍晚时分,出去拉人力车的众兄弟也应该回府了。沐临风与陈圆圆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后,去了大堂。刚到大堂,就见众兄弟纷纷而回,甚是疲累的样子。

沐临风连忙问道:“今日如何?”

有个兄弟道:“我今天赚了十两银子。”

沐临风喜道:“生意这么好?”

那弟兄道:“也不能算好,也不能算不好。”

沐临风奇道:“这是什么意思?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怎么能算?”

那弟兄道:“我今天只做一笔生意,一个肥仔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拉着他满城跑。”

沐临风听了哈哈笑道:“这人也是无聊到家了。”

正在这时,门口走进一人,沐临风一眼认出,便是下午在北门口遇到的轿夫。只见那轿夫手中提着一个包裹,一见沐临风马上就道:“沐公子,我全部家当都在这了,你可不能坑我啊。”

沐临风笑道:“我的人下午拉一个客人就赚了二十两了,你放心吧。”

那轿夫打开包裹,只见包裹全是零零碎碎的银子,沐临风见那人拿前的手都在颤抖,显然这钱的确来的不容易,连忙对那人道:“你既然是第一个来租车的,我就给你个优惠,你只需要给一半就可以了。”

那人一听,马上高兴道:“真的吗?沐公子,你可真是好人哪。”

沐临风微笑不语,令人帮那轿夫办了手续,签了字据。那轿夫拉着一辆车跑出沐府,一路兴高彩烈。晚饭时,陈圆圆又继续叫起沐临风沐郎,沐临风心道:“明日万一再来三个女人,不知道陈圆圆是何感想?”

想到这也不敢告诉陈圆圆,饭后沐临风和吴行商量加大人力车的生产,准备再做出30辆来,吴行说应该在能在半个月之内完成。沐临风则让吴行在沐府的侧门挂上一个牌子,搞人力车出租行。

当晚沐临风与陈圆圆同室而寝,沐临风想到明日要去春香楼谈帮卞玉京、寇白门还有顾眉生赎身的事,当晚便没有再碰陈圆圆。陈圆圆则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两人一夜至天明,都没有说什么。

翌日,沐临风天未亮就醒来,连忙穿上衣服,出门练武,可能是知道今天一次要帮三位历史上有名的美女赎身,想到自己能改变她们的命运,所以兴奋的无法入眠。

苏独秀起床后,看到沐临风在练武,还道是沐临风懂事了,不再让人操心了,见了也甚感欣慰。

苏独秀还特地将他的一套指法与掌法教给了沐临风,沐临风其实哪里有心情去学这些,但是苏独秀好心教他,他也不能碍着苏独秀的面子,只好强将指法与掌法的招式先记于心头,待日后有时间再勤加练习。

第○62章【香烟计划,二娘干姐】上

苏独秀见沐临风学的快,也乐于相教,还到待他学会了指法与掌法后,便让另外三家将都将看家绝活教给沐临风,也好让他们的武艺有了衣钵。沐临风此刻心情极佳,苏独秀说什么便答应了什么。武艺练完后,沐临风没吃早餐便出了门,恰好在路上,见到那轿夫,沐临风看他正坐在路边等候着客人,此时路上行人还少,沐临风连忙走过去,道:“送我去春香楼。”

那轿夫一听来了生意,马上笑道:“好。”

抬头一看是沐临风,连忙道:“原来是沐公子啊。”

沐临风坐上车后,道:“怎么,不愿意做我的生意吗?”

那轿夫里拉着人力车小跑起来,笑道:“哪能啊。”

沐临风点了一只香烟,猛吸了两口,道:“拉得不错嘛,目前还只有你一个人来租我的车子,今日生意应该还不错的,你帮我和别的轿夫宣传一下,每个月的月租我再给你减一两银子。”

那轿夫连声道:“好,一定,一定。”

沐临风在与轿夫的闲聊当中才知道原来他叫张三。不时到了春香楼,春香楼的大门还没开,沐临风下车后给了张三几个碎银子,张三连连摆手道:“我怎么能收沐公子的银子呢。”

沐临风笑道:“人情归人情,帐目要分明。况且这也是你第一笔生意,怎么能让你白拉呢。”说着将银子硬塞到张三的手里。

沐临风见春香楼尚未开门,也不能在门口等,别人见了,还以为他大清早就来嫖妓呢。 沐临风干脆走到自己的店铺,将门打开,坐在里面。张三则把车子停在沐临风的门口,坐在车上掏出了一杆烟斗,抽了起来。

沐临风连忙让他把烟熄了,递给他一根香烟,道:“你尝尝我的。”

张三好奇地看着沐临风手中香烟,不明白是什么玩意,诧异地看着。

沐临风笑道:“这也是烟,不过是香烟。”

张三喃喃道:“香烟?很香吗?”

沐临风听了一笑道:“香,不香怎么叫香烟呢。”

张三连忙拿到手里,沐临风则帮他将火点上,教他怎么吸,张三深深吸了一口,赞道:“这的确是好东西,与我的烟草不一样啊。”

沐临风笑道:“这是经过加工的,当然不一样了。”心中却豁然一凛:“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可以卖香烟嘛。再这里可以创造品牌,在边城的时候,我认识一个烟草局的人物,知道烟草是怎么加工的。”

沐临风连忙问张三道:“你的这烟是怎么卖的?”

张三傻笑道:“我这烟不好,才10文钱一袋。”

沐临风道:“多大的袋子?一袋能抽多久?”

张三掏出一个布袋,沐临风一看这袋子并不算大,即使里面装满,对于一个烟鬼来说,半天也就抽完了。

张三却道:“这么小的一袋,我不用半天工夫就能抽完了,如果事情忙点的话,也能凑和一天。”

沐临风问道:“你们这里的烟草归谁管理?”张三道:“自然是官府了,不过现在朝廷里好象刚颁发了禁烟令,现在也很难再买到烟了,我这袋烟还是没有颁发禁烟令之前买的呢。”

沐临风猛然想起:“对啊,历史上崇祯皇帝的确在这段时间颁发过禁烟令,如果是这样应该就不好办了。”

沐临风又张三道:“直接管理这烟草的现在是谁?”

张三道:“还能有谁,不就是福王喽。

沐临风心中喜道:“这就好办了,我只要先和朱由崧套上交情,再通过他和他老子来谈这见事,把南京这边的烟草全部代理过来。”想到这沐临风心中暗自高兴,竟然又被他想到一条发财之道。

沐临风又向张三询问了一些烟草的行情,这才知道,原来这时代的烟草与二十一世纪其实也大致相同,张三还说虽然朝廷颁发了禁烟令,但是官府还是经常偷偷卖给本地富商以及外地商人,只是还没到明目张胆的地步而已。朝廷颁发的这个禁烟令其实对地方上是没有什么实际效果,只是更便宜了那些贪官污吏而已。沐临风大致了解了情况后,也知道自己改怎么做了。

沐临风与张三聊了良久后,路上的行人也多了,不时张三便拉了一位客人而去。恰好春香楼也开门了,沐临风马上将自己的店铺关上了门板。

沐临风一进春香楼马上见到徐二娘正站在大堂吆喝道:“都认真打扫,一会就要来客人了。”

沐临风笑道:“二娘真是勤劳啊,起得这么早。”

徐二娘知道沐临风所来的目的,眼神变化,沐临风看在眼里,心道:“莫非这老婊子没有被我的条件吸引,还是当中有什么曲折是我不知道的。”

徐二娘强笑道:“原来沐公子,您不是也这么早么!”

沐临风刚想单刀直入,问徐二娘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但随即一想:“若是这老婊子不想让我为赛赛等三人赎身的话,我直接挑明了,倒是让以后见面难做人了。”

沐临风笑道:“在下是来看看赛赛的!”

徐二娘眼神闪烁,笑道:“不想沐公子还真是个多情之人!”

沐临风耸肩笑道:“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虽非君子,但亦绝非小人,赛赛姑娘天资可人,在下也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而已!”

徐二娘笑道:“可惜沐公子的胃口太大,一下子就差点要了二娘的老命喽!”

沐临风心中一凛,道:“莫非二娘对昨天在下的意见已经有所打算了?”

徐二娘眼色一变道:“二娘我虽在红尘中打滚多年,但毕竟还是个生意人,自然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这三花魁,若是一次性都离开了,你说我这下半生还指望谁去?”没待沐临风说话,徐二娘又接着道:“这自古英雄爱美女是没错,但是这么多年,二娘我一直将他们仨当成亲身女儿一般看待,曾经有多少豪门公子,王公贵族一掷千金要买他们的初夜,二娘我也是通人情的人,从来没有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女儿。”

沐临风连连点头道:“是是,在下也钦佩二娘的侠肝义胆…”

第○63章【香烟计划,二娘干姐】下

徐二娘呵呵一笑,接着道:“若是三个女儿找到了好婆家,我这个做妈妈的,定然也是为他们高兴的,毕竟二娘我也是这么过来的,知道她们命苦,二娘我就是心太软,疼爱自己的女儿,岂知女儿却不知妈妈的辛苦和为难!”

沐临风心中一动,道:“莫非二娘有什么难言之隐?”

徐二娘道:“沐公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和二娘开玩笑呢?”

沐临风奇道:“在下刚来金陵也不过数日,二娘有何为难之处,当真不知。 但沐某也是性情中人,二娘有什么话只管说明,若是真有什么难处,在下也不好强加不是?若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也定当竭尽所能为二娘分忧!”

徐二娘看沐临风说的真切,叹了口气,道:“沐公子不久前也见过小埃王了,沐公子也是男人,应该知道小埃王的心里在想什么。”

沐临风心中一颤,脸色却不变,道:“莫非小埃王也看上…”

徐二娘道:“这不明摆着的事么?这金陵城,甚至整个大明朝的大老爷们,哪个不好这口,那个见了美女不腿软?只是有的碍于忌讳,有的则是有心无胆,但是这小埃王是近水楼台,有钱有势,巴望咱家姑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说二娘我若是将三个姑娘都给沐公子你,那小埃王能绕了二娘我嘛?”

沐临风心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关节?徐二娘这老婊子在南京打滚了这么多年,是对权贵们定有所巴结,自然不敢得罪这些权贵了,更何况是朱由菘这个当地的土皇帝呢?虽说三十万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朱由菘肯定也不可能没想过要为赛赛她们赎身。按道理说,这三花魁应早是他朱由菘的囊中之物了,根本不可能等待自己出场,这当中却不知道什么缘故!”

徐二娘见沐临风目光闪烁,长叹一声道:“这小埃王早就对咱仨姑娘有意思了…曾出过三十万两一人,当时二娘我真以为仨女儿找到好去处了,唉,可惜那小埃王却家藏河东狮…”

沐临风奇道:“河东狮?”心中却已经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朱由崧没有机会对三花魁下手,原来是惧内。好在朱由崧与自己一样,虽然好色,但是却不下流,不然即使家有河东狮,恐怕也早用了其他办法对三花魁下手了。而且因为朱由崧的权势,也使得一些其他有色心、贼胆的人,更忌讳了一些,可以说也是朱由菘间接的保护了卞赛赛等人。

沐临风掏出一根香烟点上,吐出几口烟云,道:“好,在下也不为难二娘。不过二娘也应该知道赛赛对在下的心意,希望二娘不要为难赛赛,在下一月之内定会替其赎身,而且也会让小埃王心甘情愿放弃赛赛,至于顾、寇二媚可以稍后再说,况且在沐某眼里她们还只是个娃娃,沐某想替她们赎身,也是处于同情怜悯,是不忍她们豆蔻年华就堕入红尘。”

徐二娘笑道:“沐公子真是大慈悲心肠,这三个姑娘都是二娘我的心肝宝贝,二娘我又怎么会为难她们呢?沐公子,你也知道如今天下的形式,关外年年在打仗,北方又灾难频频,西北贼寇不断,就我们这半壁山河还算清净,但是也消停不道哪去,指不定哪天这天下就要易主了,二娘我其实早已看透了世间事,只想在大灾难来前,能有个傍身前防老。”

沐临风见徐二娘竟能说出如此话来,不得不佩服徐二娘的老道,眼光毒辣。毕竟徐二娘是在红尘里打滚了这么多年的人,各路人都认识不敢说,但是青楼是个人杂的地方,也是消息最广的地方,徐二娘又是个有心之人,对天下形式或多或少了解一点,也就一点不足为奇了。

沐临风猛抽几口香烟,笑道:“不想二娘竟有如此远见,在下佩服的紧呢!不瞒二娘,在下自幼没有兄弟姐妹,自从第一眼见到二娘,便觉得二娘可亲,在下想和二娘攀个亲戚,认二娘做干姐,不知…”

徐二娘脸色大变道:“哎呀,沐公子,沐小王爷,您不是和二娘开玩笑吧?二娘我是何等身份,怎么敢和沐公子您攀亲戚呢,您这不是折煞二娘我了么?这万万不可!”

沐临风笑道:“二娘说的哪里话,况且在下我自小也是漂流在南洋,王府生活也没过过几天,算不上什么王爷,二娘您若是不答应在下,那便是瞧不起我沐临风了。”

徐二娘在红尘打滚这么多年,与过不少姐妹结拜,也与过不少恩客姐弟相称,不过那些都是下九流之人,最多也就是纨绔子弟,从来就没听过官场之人要和青楼女子结拜的,即使当真兴趣相投,那些人也碍于身份,能免则免,哪样沐临风公然要认徐二娘为干姐。徐二娘当真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她徐二娘这杯子算是没白活了,竟有王爷身份的要认她做姐姐,忧的是毕竟两人毕竟身份有别,一个是上等人物,虽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也是王公贵族,一个却是下九流都算不上的老鸨。

沐临风道:“二娘不用担忧,在下也是真心诚意想认二娘做干姐姐,二娘他日若是遇上什么难处,临风我定为二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徐二娘毕竟是红尘打滚多年的人物,她自然能想到沐临风是如何打算的,他认自己做姐姐,无非是为了春香楼三个花魁,徐二娘见过不少好色之徒,但是像沐临风这样明目张胆,不折手段,无所顾忌的还是前所未见,虽然说不是欣赏,但是也不得不另眼相看了。

沐临风不等徐二娘答应与否,马上叫道:“姐姐在上,受小弟沐临风一拜!”说着便要下跪作揖,徐二娘大惊,连忙扶住沐临风,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

沐临风笑道:“临风就当姐姐答应了!现在临风有要事去办,晚上再与姐姐一叙!”

不等徐二娘回答,沐临风马上出了春香楼。徐二娘眼神微转,心中另有打算。

第○64章【福王宴客,江南商会】一

沐临风走出春香楼,心中盘算着:“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女人,也忒出息了吧?如果要在金陵占住脚,必须要现在有钱有势,如果将来的历史还没有改变的的话,整个南明天下都会是朱由菘的,那么我现在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况且从那天在春香楼认识的朱由菘而言,此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纨绔子弟罢了,我是否利用他好色这一点来利用他呢?”

沐临风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力车上坐着一人,正在抽着眼袋,正是等客的张三,沐临风将他叫了过来,张三连忙收好眼袋,拉着人力车上前来,对着沐临风笑道:“沐公子,要去哪里?”

沐临风奇道:“怎么,你这么闲,坐在这边抽烟,人力车的生意不好么?”

张三笑道:“哪里,是小人累了,您是不知道,方才您进春香楼道出来这会功夫,我已经拉了七趟车了,我是专门在这里等您的!”

沐临风奇道:“哦?你生意这么好,不去拉车,等我有什么事?”

张三道:“方才我遇到以前一起抬轿子的几个朋友,他们也想租人力车,但是这个租金方面,想让我和沐公子说一下,他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

沐临风笑道:“没关系,只要是你张三介绍去的人,押金一律收取和你同样的价格,租金嘛,一律四两每月,这也可以作为你的副业嘛,你没介绍两个人来我们车行租车,就可以得到一两银子的抽成!”

张三一听沐临风如此说,长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道:“沐公子此言当真?”

沐临风笑道:“如此你不但可以拉车,还可以帮助我想你曾经的同行推荐我的人力车,此乃双赢互利,自然当真!”

张三笑道:“好好,沐公子如此关照张三,张三无以为报,张三定会极力向人推荐人力车的。  ”

沐临风微微一笑,随即问道:“你知道这个时候,一般能在什么地方遇到小埃王呢?”

张三张大了嘴,笑道“|沐公子,你说像我这种人,怎么可能知道小埃王每天去哪?”

沐临风这时想到了孔武,连忙上了张三的车,道:“去冯府!”

张三拉着沐临风想城东冯府跑去,一路之上,沐临风看到竟然有十余辆人力车跑,而且都有客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张三拉着沐临风去了冯府后,冯府的管家见沐临风上次与孔武还有冯老爷关系姣好,不再像上次那样,连忙满脸堆笑道:“沐公子,是来找我们家老爷呢,还是孔护院?真不凑巧,孔护院陪老爷去赴小埃王的约了!”

沐临风奇道:“哦?仁兄可知小埃王邀请冯老爷所为何事?”

避家摇头道:“这哪是我能知道的,不过福王府的下人,一大早就过来送请帖。说来也奇怪,全金陵城都知道小埃王从来都是夜猫子,这次的邀请函竟然是中午的午宴…”

沐临风连忙问道:“可知是哪家酒楼?”

避家道:“这还用问么?小埃王宴客自然是金陵城最豪华的酒店一品楼啊,而且据说这次小埃王宴请的都是金陵已经江南地区的富商,再怎么说我们家老爷也是江南首富…”

沐临风没有兴趣听管家说这些事,连忙拱手道:“既然孔大哥与冯老爷都不在家,如此沐某就告辞了,有待管家告诉孔大哥一声,就说沐某来找过他!”

沐临风说完不等管家回答,转身就要离去,却在这时突听一人叫道:“沐公子!”

沐临风转头看去,正是不久前从沐府被田川美子接走的郑怜香,而郑怜香身旁站着的正是女扮男装的田川美子,两人正由冯府大门而出,沐临风连忙作揖道:“郑小姐,多日不见了!”

郑怜香微微一笑,连忙欠身作揖道:“不久前多谢沐公子相救,又得沐公子收留,怜香就此谢过沐公子!”

没待沐临风说话,一旁的田川美子冷声道:“恐怕沐公子也并不见得是好心,也是另有目的的吧?”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田川姑…田公子说笑了,只因在线与怜香姑娘的胞妹有交情,且怜香惜玉容貌一般,在下才注意到怜香姑娘。田兄说的不错,沐某并非好管闲事之人,但是有些事也不得不管!”

田川美子感觉沐临风言语之中另有含义,刚想说话,就听郑怜香道:“表…表哥,沐公子是谦谦君子,你何必挖苦沐公子呢!”

沐临风连声笑道:“怜香姑娘不知,其实我与田兄早就认识了,交情也匪浅呢,田兄这是与在下开玩笑呢!”

郑怜香一脸惊讶的看着田川美子,奇道:“原来表…表哥早就与沐公子相识了?”

田川美子还未说话,沐临风就插嘴道:“这是自然,其实当日怜香姑娘与田兄失散后,田兄就来找过在下,让在下寻找怜香姑娘呢!”

田川美子听沐临风一派胡言,心中有气,连忙道:“表妹,你不是要去夫子庙上香了,一会人多了,可就赶不上吉时了…”一边说着一边对管家道:“刘管家,让你给准备的轿子呢?”

刘管家苦着脸道:“不好意思,田公子,府上的轿子都出去了。最近金陵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轿夫都找不到了,好想出了一种什么车,好多轿夫都去租车了。”

沐临风心中笑道:“没想到这人力车的势头倒是出了我的意料之外,恐怕现在吴行他们正忙的不可开交呢!回去以后还是要加大生产量,不过这个肯定不能长久,如果车辆过多,容易饱和,应该让吴行去做个市场调查,看看金陵城内应该出多少车辆是恰到好处的,其他多余的车辆应该向周边城市推行才是。”

沐临风心里又有了主意,如今他已经在金陵拥有了一家人力车行,下一步就是烟草业。想到这里,沐临风期望这次能在小埃王手里拿到烟草授权。

沐临风将张三招来,道:“这位姑娘要去夫子庙,你全程负责接送,这是车钱。”说着掏出一锭银子,交给张三。

张三一看竟然是一两的银子,连忙道:“这可使不得…”

沐临风笑道:“人情归人情,金钱要分明,这不是我第一次和你说了…”

张三无奈,只好收下银子。

第○65章【福王宴客,江南商会】二

郑怜香在沐府见过人力车,自然不稀奇,田川美子倒是头次见着,颇为新奇地问张三道:“这种车如此新奇?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张三以为田川美子想租车,连声道:“也就是前几日!说来也奇怪,我本也是一个轿夫,但是每月赚的钱只有几两,还累的半死不活的,自从我租了这车,每天要省不少力气,还可以多拉好几趟,如果你想租车可以找这位沐公子了,他就是车行的老板,现在租车还有折扣,而且这种车…”

沐临风听张三如此说,觉得他倒是一个推销的人才,突然想到,若是烟草计划能够顺利的,推销方面也可以先让张三去试运行一下看看,这倒是不错的主意。

田川美子没想到这人力车车行的老板竟然是沐临风,冷声道:“没想到沐公子身为云南沐王府的小王爷,竟然也做了商贾,开始做起生意来了…”

沐临风知道田川美子想说了,连连摆手道:“田兄误会了,这人力车行是我一个好友,吴行吴老板的产业,沐某只不过是为朋友略尽绵力而已。”

田川美子冷哼一声,道:“这人力车也不外如是,我道是什么稀奇宝车呢!”

沐临风微微一笑,他知道田川美子故意在耻笑他,也不往心里去,道:“那日春香楼一聚,田兄在冯老板身后寸步不离,今日小埃王一品楼会商如此重大的事,怎么田兄没有去呢?”

田川美子冷笑道:“我自有其他要事去办,不过这种重要宴会,小埃王是绝对不会请你这种人去…”

田川美子话没说完,沐府来了两个家丁,禀告沐临风道:“公子,今早小埃王送老一封请柬,我们找您一个上午,不想你却在这,叫我们一顿好找!”说着将请柬递给沐临风。

沐临风哈哈一笑,接过请柬,故意举的高高的,大声道:“哦?是小埃王送来请柬么,方才不是有人说小埃王的宴会是绝对不会请我这种人去的么?哈哈!”

田川美子冷哼一声,扶着郑怜香坐上张三的人力车,恰在此时,路边又路过一辆人力车,张三连忙叫道:“喂,这边要车…”

那车夫马上停了下来,放下车架,田川美子刚要上车,沐临风笑道:“这是什么稀奇宝车嘛,也不外如是…”田川美子闻言脸色一变,连忙走到张三车前,道:“我不用坐车,你拉着郑小姐,注意安全。”

郑怜香看着一眼沐临风,见沐临风也正在看她,不禁脸上一红,羞道:“沐公子,后会有期!”

沐临风洒脱一笑,拱手道:“后会有期!”

待郑怜香与田川美子走后,沐临风坐上了方才那辆人力车,道:“去一品楼!”

一品楼位于金陵中心最繁华的地区,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品楼竟然如此高大宏伟,大门之上题有“一品楼”三个大字,据说这是朱元璋的亲笔提书。一品楼门前有不少人力车,也有少数几架轿子,装潢别致,似乎是商户自家自备的轿子。沐临风看到这些轿子,脑筋一转,心中又想到一个发财之道。

恰在这时,突听一人叫道:“沐老弟!”沐临风寻声望去,二楼窗口处探出一个脑袋,正是沐临风结拜大哥孔武。沐临风冲着孔武招了招手,示意一会上去再聊。

沐临风在一品楼门前叫了请柬,马上有一个下人领着沐临风上得楼去,沐临风上得二楼大堂,见大堂之中宾客满座,谈天论地,这时孔武迎面而来,笑道:“沐老弟也来了,这几日我还想去老弟府上看看呢,但是老爷他与福州郑家铺子刚刚谈妥了一笔生意,冯家铺子实在是忙不过来了,为兄也实在是无暇分身前去拜会,沐老弟莫怪。”

沐临风笑道:“大哥说的哪里话,应当是弟弟我上府上拜会才是…”两人客套了一会后,沐临风问孔武道:“这次小埃王宴请江南商会,不知所为何事呢?”

孔武道:“我听老爷提过,说是什么朝廷西北叛乱不断,闯军已经走出陕北,大明军队节节败退,军饷难筹,所以向各个地区施压,要求地方政府负责筹款。小埃王这次宴请江南商会,想必是鸿门宴吧!”

沐临风心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虽然捐不出多少钱,不过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一次在这见到这么多商界巨头,也让我好为将来铺路。”

沐临风心中寻思,口中却道:“哦!这也说不上鸿门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

正在这时突然闻声道:“好一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沐小王爷果然不愧为沐英沐王爷后人。”

沐临风转头看去,只见此人一身白色锦袍,手持摇扇,面带微笑,正是小埃王朱由菘。

众人见朱由菘到来,纷纷从座而起,拱手道:“参见小埃王。”

朱由菘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大家坐下,道:“各位,由菘在次感谢各位赏脸,来一品楼吃个便饭!顺便聊聊家常,大家不必拘谨嘛!”说着朱由菘对沐临风道:“沐王爷,请上座!”

沐临风惊讶道:“在下何德何能,岂敢上座!”

朱由菘摇头道:“哎?沐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沐兄乃是沐英后人,沐英可是我大明开国第一名将,沐兄倍有余荫,自然上座!”

沐临风心道:“原来他是想借助沐英的名声,让我向在场镑位做个表率,原来朱由菘也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无能,以往倒是小瞧他了。”

沐临风佯装汗颜道:“大明第一名将又岂是家祖,家祖又岂能与常遇春徐达等开过明勋相提并论呢!”

朱由菘面色微变,沐临风心道:“如果我执意不肯上座,倒是坏了朱由菘的好事!” 想到这与朱由菘寒暄几句后,笑道:“如此,沐某却之不恭了!”说着伸手道:“小埃王请!”

沐临风与朱由菘分别坐在大堂正座两侧,这时一品楼的下人纷纷上堂给在座各位宾客添茶倒水,朱由菘笑道:“宴席一会开始,由菘这里先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了!”

众宾客纷纷起身,端起茶杯道:“不敢,不敢,先干为敬…”

第○66章【福王宴客,江南商会】三

众宾客纷纷将茶水饮干,沐临风随之饮尽,朱由菘这才脸露微笑,一杯饮罢,哈哈笑道:“各位都是我们大明有名的商贾,小王在各位面前是晚辈,仍有许多东西要向各位学习请教。”

众人纷纷回应道:“哪里?哪里?不敢,不敢!”

朱由菘起身,众人纷纷起身,只听朱由菘道:“我大明如今内忧外患,北有满洲鞑子,西有闯贼作乱,圣上为此更是坐立不安,呕心沥血,无奈大明经阉党把持朝政后,已经是外强中干,财政不济,所以这才向各位贷款,你们所上交的钱,朝廷都会一一记录在案,他日内剿闯贼,外灭满狗后,朝廷定会按照各位的功绩论功行赏,而且欠各位的钱也会加息奉还。”

沐临风听到这里,起身道:“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他日满狗入关,或者闯贼杀至,又岂有我等立足之地,那时只怕即使家财万贯,也不一定能保全家小性命吧!”

朱由菘看着沐临风,面色渐渐宽松,因为他明白沐临风是个聪明人,自然能懂他的意思。

沐临风接着道:“他日家族沐英随太祖皇帝征战南北,驱逐蒙古鞑子,这才收服了我汉人山河,创造了百年世,今日我沐临风生为沐家后人,若是坐视不理,他日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我捐五千两白银。”

还未待众人反应过来,朱由菘拍手道:“好!沐公子不狼沐家后人,真乃我大明之栋梁,我代表朝廷,先谢谢沐小王爷了。”

沐临风笑道:“在下只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而已,区区五千两只是沧海一粟,在下只不过是带个头,我大明朝的善人多半都坐在堂下,希望各位商会名流,大宽钱囊,那可是大明之福啊!”

孔武道:“我虽然只是一个冯家的护院,但是我沐老弟说的对,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捐出我半年的积蓄,应该有三百多两…”

沐临风向孔武投去了感激之意,而孔武此举,也甚得朱由菘口味,沐临风道:“我大哥身为护院,每月收入仅仅只有几十两纹银,而各位打多是坐拥百万家资的商业巨子…”

孔武身后的冯老爷这时站起身来,道:“沐公子不必说了,我冯家商行捐十万两!”

朱由菘起身拍手道|:“好,冯老板身为江南商会的会长,实在是江南商界,甚至是天下百姓之福,我代表朝廷先向冯老板道谢。”说着转头对在场商贾道:“冯老板不狼商界楷模,不知道其他各位在座的老板…”

其他人一直以来都是以冯老板马首是瞻,他们自知道朱由菘摆鸿门宴后,纷纷向冯老板看齐,毕竟这是给朝廷的,虽然名义上是借用,捐款,实际上就等同是充公的,捐是肯定要捐的,逃也逃不了的。既然肯定要捐,那么捐多少就是问题了,若是捐的多了,自己吃亏,若是捐的少了又怕惹着朱由菘和朝廷不高兴,以后在地方上专找自己麻烦,那便是自找的麻烦了,不如破财消灾。

这些人一直不表态,并不是不想捐,而是一直在观望,如今冯老板捐了十万,那么他们各自的心里都有了一个底,首先冯老板是江南首富,他捐了十万,那么肯定不会再有人捐的比他多了,剩下的事就是在脑子里迅速的算出自己家的生意和冯家生意的对比,算出自己应该捐多少,这些算术题对于这些常年在生意场上打滚的人来说,实在是小儿科了。

不一会功夫,众商贾纷纷说出自己的捐款数目,大到有捐八万两的,小到有捐万余量的,纷纷落款签名作数,签了字也就等于同意捐这么多,那是朝廷来收,你有也的交,没有也得交了。

沐临风走到朱由菘身旁,拱手道:“恭喜,恭喜,小王爷只言片语间就为朝廷办好了一件大事,实是我大明朝之福啊,不愧小埃王的称号,相信皇上知道了,也定是大为赞赏。”

朱由菘笑道:“哪里,哪里,这也多亏了沐兄你帮忙,一会酒足饭饱之后,下午去青龙池泡个澡,晚上春香楼来个温柔乡,全程消费全记我头上。”

沐临风连忙推辞道:“这如何使得,临风来金陵城这么久,还为上门拜访过,如此就当临风赔罪,饭后的全程由在下包了,小王爷不要和临风抢了,下次临风一定让小王爷做东。”

朱由菘笑道:“沐兄不必客气,这顿就算没有沐兄,小王也是跑不了的,江南商贾们为朝廷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小王当然要代表朝廷慰劳一下各位了。不过沐兄今日的确帮我小王的忙,他日沐兄有什么事,尽避来找小王。”

沐临风心道:“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口上却道:“为朝廷半是乃是临风分内之事,临风又岂敢邀功呢!”

沐临风与朱由菘客套寒暄了几句后,朱由菘对众人道:“小王备了酒席,各位赏脸请就位入席吧!”

一品楼的下人带着众人纷纷入后堂,一品楼的后堂足足比前堂大了一倍有余,整个后堂足足摆了三四十桌酒席,待众人全部坐下后,竟然没有一个缺席的,看来朱由菘在江南地区的面子还是有的,至少在商界还有有一定的威慑力的。

酒席之上最开心的自然是朱由菘,频频举杯邀请各位,其他商贾有的想巴结权贵,也纷纷上来想朱由菘,沐临风敬酒,沐临风自是求之不得,乘此机会多结交几个商人,滔滔交情,他日在商场上打滚也方便多了。

在场的商人涉及江南各个行业,有像冯老板这样涉及百货业的巨头,也有钱庄掌柜,有珠宝店老板,也有当铺巨鳄,更有赌场大亨…各界名流应有尽有,这种场面也是金陵城难得一见的。

虽说商会也年年都有组织会议,但是好多人都因为生意繁忙而缺席,而且商会聚会像今日这样休闲,好多聚会都是为了各方上架的利益才开的会,每次开会都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争的面红耳赤,像这种各界商贾汇聚一堂,合合气气的喝酒谈天,还是少之又少的。

第○67章【福王宴客,江南商会】四

沐临风乘此机会,各桌窜走,凭借他沐小王爷的身份,自然是无往不利,但沐临风虽是小王爷,却也只是个外姓王,况且云南隔金陵十万八千里,有不少商贾仍是自视清高,不给沐临风面子。 但是当小埃王酒过三旬后,开始与沐临风称兄道弟,在场所有商贾便是对沐临风另眼相看。

毕竟朱由菘的身份与沐临风是完全不一样的,朱由菘可是朱元璋的嫡传子孙。沐临风知道,在中国历史上最重气节的名人基本都出自宋朝与明朝。在明朝这些人眼里,朱姓皇权是绝对权威的。

酒席一直到下午三四点,沐临风也喝了不少酒,这是沐临风来到明朝后,第一次这么毫无顾忌的喝酒,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了。在二十一世纪时,因为自己是黑社会龙头,基本每天都不能喝醉,每天都要保持着清醒。来到清朝以后先在是关外死里逃生,又经过梁山一劫,虽然都因祸得福,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直至后来来了金陵城,虽然可以不必担心性命问题,但是有百十口人跟着混饭吃。一到金陵就开始计划着如何赚钱,虽然也去了几趟春香楼,但是也没敢豪饮过,深怕当中出了什么篓子难以逃生。这也许是他多年来生存的行为模式,所以对于沐临风来说已经算是一种生活方式了。

但是像今天这样,沐临风还是第一次,因为他知道此刻,他已经越来越接近朱由菘了,而朱由菘也越来越看得起他了。如此距离自己的目标也越来越近了,加上今天的场合,一次性见到全金陵城所有的商贾,对于沐临风来说是一个绝对值得庆贺的事情。

酒席结束后,朱由菘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哪里还记得什么去青龙池泡澡,春香楼泡妞的事。而沐临风则是处于那种半醉半醒之间,他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把握住机会。所以他对大家道:“方才小埃王已经说了,不但是方才的酒席,还有下午的青龙池,晚上的春香楼,各位可不能不赏脸啊!”

冯老板率先道:“看小埃王已经醉成如此,想必下午的节目也该取消了吧!冯某下午还有要事要处理,就请沐公子替我向小王爷说一声!”说完拱拱手,转身便离去。

孔武拍了拍沐临风的肩膀道:“我家老爷就是这样,沐老弟别放在心上!”沐临风心里早就将冯老板骂了遍,口上却笑道:“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冯老爷商务缠身,当然是商务要紧,况且冯老爷是舍妹的救命恩人,临风感激还来不及呢!”

孔武哈哈一笑道:“沐老弟,你到这时还和为兄这么说么,想必沐老弟应该在知道郑家与冯家的关系了吧,怜香姑娘此刻仍住在我冯府呢…”

沐临风这才想到,暗骂自己最近被美女搞昏了头脑,这么明显的事情竟然没有注意到,刚才来一品楼之前还在冯府遇到了郑怜香与田川美子了。这孔武自然也在冯府见过郑怜香了,而且孔武也见过郑惜玉,相信他也知道了郑怜香与郑惜玉的关系了。如此,沐临风还说郑惜玉是他妹妹,是有点不够意思了。

沐临风面带尴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听孔武道|:“沐老弟不必介怀,我明白沐老弟的用以,孤男寡女行走江湖,自然要如此,想必沐老弟如此也是为了惜玉姑娘,而且为兄也能看出沐老弟与惜玉姑娘的关系非比寻常了!”

沐临风尴尬笑道:“大哥见笑了!”

沐临风与孔武又客套了几句后,孔武随冯老板而去,而冯老板一走,在场不上商贾也纷纷来向沐临风道别,搪塞各种理由。沐临风不想冯老板在商界的影响力如此之大,在场商贾竟然随着他走了四分之三。剩下那四分之一的不是小商人,在金陵没有什么地位,就是与冯老板不和的商贾,要么就是一心想巴结沐临风的。

其中有一个商人叫叶芝茂,从在前堂时就一直对沐临风恭恭敬敬,后来酒席之中,沐临风才知晓,原来叶芝茂是做茶叶生意的,因为云南是产茶胜地,特别是普洱茶。而沐临风恰好就是云南沐王府的小王爷。

叶芝茂之前也去过云南,拜访过沐王府的人,但是好几次都被拒绝。这次沐临风来金陵,他如何不抱我机会呢。

在云南的茶户每年生产的茶叶,茶农只能留百分之四十,百分之六十要上交给沐家,这百分之六十,沐家再按照比例进贡给皇上,和沐王府将享用。而且外地茶商进云南购买普洱茶,一律都要经过沐王府的手续批准。

沐临风自己也没想到过这些,这个叶芝茂倒是提醒了他不少事情,就比如他准备实施的烟草计划,云南不也是生产烟草的地方嘛,如此自己若是在金陵卖烟草,货源绝对不是问题,到时可以让苏独秀他们四人回去一人帮忙。若不是这个叶芝茂,沐临风还想不到这些环节,所以沐临风对这个叶芝茂甚有好感,所以沐临风爽快的答应了叶芝茂的要求。

沐临风与剩下的宾客将朱由菘送去休息后,则直接都去了青龙池沐浴。

青龙池座落在金陵城城北,占地就有几十亩,建设豪华,装修奢侈,除了一些设备比较古代化外,其他都与二十一世纪的浴城比较相似,但是青龙池主要是针对男性客人的,没有女性浴池。而这里比二十一世纪的浴城要开放许多,浴城里女侍‘仆到处可见,有帮客人搓背的,有帮客人按摩的,更有甚者则直接在包间内开始男女之事。

沐临风在二十一世纪,也去过这种场所,不过那里都是暗娼,没有像现在这么明目张胆,这里比之春香楼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朱由菘不止一次说要来这里,这里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嘛。

这里的姑娘素质比之春香楼普通货色,倒也可以,但是始终没什么特色,这倒是让人有点失落,然而这倒让沐临风似乎又想到了一个生财之道。

第○68章【青龙浴城,险遭暗算】上

叶芝茂与沐临风定了一间包间,沐临风看叶芝茂对青龙池熟悉的程度,知道叶芝茂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这里虽然还多地方与未来的浴城不一样,但是毕竟装饰豪华,有供工人合浴的大浴池,也有包间型的小浴室。

叶芝茂定的包间里设有两张窄床,一个小浴池,虽然是小浴池,却比二十一世纪宾馆里的浴白要大上十几倍,足够十个人在里面群戏的了。

沐临风进了包间刚开始脱衣服,外面就走进来四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面容可人,身材姣好,皮肤细滑,虽然不及春香楼的妖艳动人,却也是另一番风味。

沐临风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女的进来是干什么的,那四个女人刚进房间就开始服侍沐临风与叶芝茂宽衣解带,帮沐临风与叶芝茂宽衣后,那四位女子径自也退去衣衫,身上一丝不挂,四个女子的样貌虽说不是绝顶美艳,可是这身材却是十分火辣,四人皆是那种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该倩瘦的地方绝对不多半点肉,该丰满的地方绝对不会少一丝。四个女子分作两组,分别拉着沐临风与叶芝茂便进的池中、

这四个女子虽看上去不像春香楼的女子妖艳,但是却也一点也不含糊,沐临风刚在水中做好,那服侍两个女子围坐过来,一个坐在沐临风的身后,用丰满的胸部蹭着沐临风的背部,手指则在沐临风的腰间轻轻搓着。 另外一个女子则坐在沐临风的身前,用纤手把握着沐临风的雄根,轻轻地**把玩着。

这种服务在二十一世纪叫做3P,沐临风那时也试过,不过也是很久前的事了,而这事在明末还是第一次,这些女人的手法特别娴熟。叶芝茂在另外一边似乎早已忍受不住,口中嗷嗷乱哼。

沐临风笑道:“叶老板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吧,怎么还是如此把持不住呢?”

叶芝茂嗷嗷道:“沐公子有所…噢…这个出来…噢…出来享受嘛,就要全身心的投入…这样才能真正的享受嘛,平时在商场上…喔喔…已经受够了气,难道到这里还要忍气…吞声不成么!”

沐临风哈哈笑道:“不想也老板的享受学还是蛮有哲理的嘛,也老板说的不错,尽然来这里,就是享受的嘛,哈哈!”说着也随之嗷嗷乱叫,随后沐临风与叶芝茂哈哈大笑。

沐临风一边享受着二娇的周到服侍,一边哼哼道:“不想金陵城竟然有这种人间仙境!”

叶芝茂笑道:“青龙池的服务远远比沐公子您想到的要周到很多,这里不但有美女陪浴,还有赌坊,各色赌博应有皆有,还有美女相伴…”

其实不用叶芝茂详细介绍,当沐临风进入青龙池的那一刹,就已经感觉到了,这里绝不简单,有些门口都有多人把守,显然门内不知道在干什么勾当。这个青龙池绝对不仅是一个浴城,他其中还包揽了黄、赌、毒…甚至可能还有其他行业。

沐临风这次来当然不是查底的,而是来享受的。叶芝茂告诉沐临风,能来这里消费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要么是金陵城内商贾世家,要么就是官场显贵,再不济的,怎么也是个富家的纨绔子弟。

而且青龙池的背景也不简单,能在金陵城做的这么明目张胆,靠山一定非比寻常,沐临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朱由菘,但是这次沐临风猜错了。

叶芝茂笑道:“虽说小埃王身份是大明王爷,却暗中利用家奴的身份在金陵以及整个江南地域涉及了多数生意。但是这个青龙池却不是小埃王的产业。”

沐临风奇道:“哦,难道这个产业是冯老板的不成?”

叶芝茂冷笑道:“冯仁岙?他的确是江南首富,但是只是明中的首富,而江南真正的首富要属青龙池的幕后老板,龙清风龙老板了!”

沐临风倒是第一次听到冯老板的名讳,这么久以来,一直听人说冯老板如何仁义,如何富有,做了江南首富数十载,原来却不是真正的首富。沐临风奇道:“龙清风?龙老板?在下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叶芝茂道:“沐公子第一次听说一点也不奇怪,好多外地人,都只听过冯仁岙的大名,不知道龙清风的名讳。”

沐临风奇道:“这是为何?难道这龙清风为人低调?”

叶芝茂笑道:“这沐公子就说错了,那是沐公子不认识龙老板,在金陵城提起龙清风三个字,谁人不退避三舍,就连…”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别说小埃王,就连老父王,龙老板也未必放在眼里!”

沐临风心下就更是奇怪了,这人竟然连皇亲国戚都能不放在眼里,来头竟然这么大?没等沐临风发问,叶芝茂也就公布了答案了,“其实龙老板是‘青龙会’的掌舵,这‘青龙会’嘛…咳…咳…沐公子就算没听说过,也应该猜出是什么了吧?”

沐临风先是一愣,随即马上明了,这既然有了帮会的名号,又涉及黄、赌、毒,肯定就是沐临风在二十一世纪的职业…黑社会社团。

沐临风不想来到明末,竟然遇到了自己的同行。这个时代的黑社会竟然有如此能耐,能不将大明王爷放在眼里?

叶芝茂道:“龙老板之前是海盗出身,被朝廷招安后,被任了个闲职,龙老板自然不服,便联络上以前的兄弟,成立了青龙会,先是在地方上收取保护费,又开始买通官员,开设赌场,设置烟管…逐渐生意做的越来越大,而与他扯上关系的官员也越来越多,听说福王府的一半人收过龙老板的红包,你说龙老板还有什么好怕的?”

沐临风心中一凛,道:“还真是没什么好怕的了!”说着喃喃道:“若是有机会,我还真想见一见这个龙老板!”

叶芝茂笑道:“人人都暗地叫龙老板是龙千岁,若是沐公子想见龙老板,小人倒是可以引荐!”

第○69章【青龙浴城,险遭暗算】中

沐临风不想这叶芝茂竟然连龙清风这种人也能攀上交情,不免暗骂自己有点走眼了。沐临风道:“哦?原来叶老板与龙千岁也有交情啊?”

叶芝茂一边抚摩着身边女子的胸部,一边道:“交情谈不上,只是家父曾经帮过龙老板的一个小忙,在他面前能说上句话。”

沐临风道:“不瞒叶老板,临风之前在南洋也与这些人物打过一些交道。知道这些人表面蛮横,其实也最想道义,如果深交,他们定能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好汉子。”

叶芝茂被身边两女子挑逗的早已欲火焚身,早已按耐不住,将一个女子的头按到水里,帮他吹箫解决。双手则在另外一个女子的丰胸上肆意揉捏,口中喔喔不断,根本没有细听沐临风的刚才的话,只是应付式答道:“不错…喔…不错,沐…沐公子说的不错…喔…”

沐临风看叶芝茂如此销魂,不禁也有点把持不住了,这些日子一直被苏独秀监督早起练功,最近没也和陈圆圆有过几次闺房之乐,即使去了春香楼还要在三花魁面前假装自己与众不同,文采风流,更不可能有机会做这种事了。

其实每日坚持早起练功,虽然沐临风的点穴手和游龙步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几步,但是身体确实比以前好多了。虽说沐临风体能本就异于常人,但是毕竟只是强壮。如今生活调理得当,更是血气十足。

男人身体一旦血气十足,再有如此美女挑逗,加上一旁的无限春色,沐临风如何还能自控,沐临风马上将一个女子抱在怀中,叫那女人服侍自己。

那女子刚把玩沐临风的雄根许多,沐临风早就一柱擎天了,如今那女子正好顺势坐下,将沐临风的雄根带入身体,沐临风伸开双手,头向后仰去,后面那女子乘机吻住沐临风,香舌缠绕,垂涎欲滴,销魂无比,双手则不断在沐临风的胸肌上抚摩。

而坐在沐临风腿上的女子,则上下挪动,力道恰到好处,丰胸在沐临风眼前晃动,沐临风忍不住伸手把玩一番,岂知胸部是那女子的敏感部位,那女子加快了扭动,嘴中依依呀呀的叫个不停。

叶芝茂看着沐临风这边,不禁也羡慕起来,笑道:“沐公子好雅兴!”随后拍着身边女子的屁股,叫道:“学学人家,知道怎么做了吧?”

这边沐临风已经快要忍耐不住,关键一刻,马上推开身前的女子,站起身来,硬是忍了回去,随后连吐几口气,一把抓住身后的那女子,将她按倒,趴在池边,沐临风则趴在她身上,让方才坐在他腿上的女子推动着他的屁股向前挺进。

那女子从沐临风身后抱着沐临风的腰,将胸部贴在沐临风的腰上,双手抓住沐临风的大腿内测,用自己顶住沐临风,顺势向前晃动,一边帮沐临风,用自己的私处磨蹭着。沐临风好久没有做的这么惬意,这么享受了,不禁也忍不住哼了出来。沐临风身下的女子听得沐临风的哼声,更是放浪不堪,尽情欢叫出来。

而那边叶芝茂坐躺在池边,腿上的女子正学着沐临风这边之前做过的动作,叶芝茂貌似非常喜欢这个动作,既不要自己浪费一点气力,还能如此享受,顿时整个包间春意浓浓,春色无边。

不久叶芝茂按耐不住,一个冷机灵,将子孙浆迸发出来,随后一把推开腿上的女子,惬意的躺坐在水池中。而一旁的沐临风却仍在奋战不懈,不但让叶芝茂羡慕不已,就连叶芝茂身旁的女人都惊讶地看着沐临风,眼神中即是羡慕又是懊悔,懊悔刚进门的时候为什么选择了叶芝茂,没有去沐临风那边,要不然此刻正在沐临风胯下享受,应当是她们才是。

叶芝茂在一旁也惊道:“不想沐公子如此好体力啊,叶某真是自愧不如啊!”

沐临风一边冲刺,一边道:“叶老板不过四十…上下,怎么如此说…叶老板的体力…已经是很多男人都望尘莫及的了!男人的身体是靠…靠自己锻炼出来的,只要叶老板以…以后持之以恒的锻炼…定也能与临风一样了,没有什么…什么羡慕的…”

叶芝茂笑道:“哈哈,这方面我以后还是要虚心向沐公子慢慢取经才是!”

沐临风最后冲刺,闷哼一声,终于趴在身前女子的身上,身下的女子早已是香汗淋漓,眼角春意荡漾,嘴角无限的情意。她们伺候过无数的男人,却没有一次得到如此的满足,沐临风不禁让她们将欲望发挥到了极限,也让她们的快乐达到了极限。而且沐临风对待女性一向都是十分温柔的,这也是这两个女子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不久沐临风坐直身体,身旁的女子仍是依恋不舍,坐在沐临风身边,帮沐临风清洗着着身体。沐临风顷刻间就又回复了体力,谈笑风生,下体在女子的抚摩之下,不时又再度崛起。

叶芝茂看着沐临风,再看着自己的下体,不禁摇头叹气,道:“唉,叶某老矣。”

沐临风笑道:“叶老板过谦了,对了,方才叶老板说可以介绍临风认识龙老板,不知道现在可否?”

叶芝茂眼色一变,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就怕龙老板此刻不知道在不在青龙池,还有不瞒沐公子,之前和您说的那普洱茶的事,其实我也是为龙老板办事的,其实您说天下有多少种茶?我卖那种其实都一样,但是这龙家的老太爷,就是喜欢普洱,每日就是茶不离口,但是近年内大明朝战火连连,不禁关外,西北,就连西南边也不是很安分,要去云南进点普洱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了…”说着口风一变道:“若是沐公子,当真能行个方便的话,相信龙太爷一定很高兴,龙老太爷一高兴了,龙老板就肯定高兴…”

沐临风心道:“你个老小子,竟然用这件事来威胁老子?本来老子觉得你还不错,不想却是这么个货色!”

第○7○章【青龙浴城,险遭暗算】下

叶芝茂看沐临风没有答话,继续道:“其实龙老板对于茶叶生意根本没有兴趣,他最重视的是云南方面的烟草生意,而这个茶叶生意只不过是龙老板为了还我爹一个人情,所以给我家开了一个茶叶铺,恰好这龙老太爷又是爱茶之人 ,所以名义上茶铺是我叶家的,但是谁都清楚,这是龙家的产业而已。”

沐临风冷笑道:“原来叶老板找在下谈普洱茶的事宜,只是为了迎合龙老太爷,叶老板的最终目的,似乎不止是一家茶叶铺而已呀!”

叶芝茂心下一凛,随之对身旁的娼妓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沐公子有话要说!”

沐临风也拍了拍身旁的女子,道:“你们出去吧!”那俩女子临走时,眼神中充满无限的不舍。

待四个娼妓走出包间,叶芝茂从浴池中走出,将门关严后,才道:“沐公子是个明白人,要知道我们这种人要是没有贵人帮忙,怎么可能有出头的那日呢,一来叶某没有官场的朋友,有的也只是一些芝麻绿豆的小辟,小事还能帮忙,大事根本不能指望。我曾经给小埃王送过银子,被小埃王拒绝了,后来我知道小埃王的兴趣是美女,就给小埃王送过女人,谁知还是被送回了,小埃王毕竟是明朝的王爷,虽然这么不给叶某面,叶某也没有办法。但是像龙老板这样的人,却不像小埃王那样高高在上,他能够与我们这样的人打成一片,也需要我这样的人帮助他,但是叶某自知年岁也已不小,说打说杀,叶某不行,论谋叶某脑子也不行,叶某也不求有什么飞黄腾达的大富贵,只有有个安稳的晚年,能保全家大小丰衣足食。叶某只是觉得,既然龙老板相信我们叶家,将茶叶普交给我们叶家打理,那么我们叶家就应该尽心尽力做好,龙老太爷那一点点嗜好,叶某若是不能完成,那还有何颜面留在茶庄呢?”

沐临风心道:“你以为你如此说,老子就信你了?”转念一想:“他要茶叶有何目的与我何关?我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被他利用一下又何妨,况且这茶叶生意我又没什么兴趣,我只需要是一句话就可以帮了他一个忙,而就是这一句话,就让他欠我一个人情,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沐临风笑道:“叶老板对龙家感恩图报,临风也甚为感动,下午宴席之上,临风就已经答应了叶老板,临风虽不是什么君子,但也是一言九鼎,叶老板不必担心,稍后临风回复就吩咐下人会云南王府办理此事,叶老板尽避放心!”

叶芝茂笑道:“叶某知道沐公子定是守信之人,只是龙老太爷的普洱茶已经快要断了,所以叶某也是有点着急而已,希望沐公子不要见怪!”

沐临风心道:“你对自己爹要是有这一半孝顺,你爹就没白生你!”口上却道:“哪里,哪里,临风理解,这喝茶与抽烟一样,不但都上瘾,而且都有特别口味,龙老爷子一把年纪了,如若再受茶瘾之苦,临风都于心不忍,更何况是叶老板和龙老板呢!”

叶芝茂拍手道:“要是叶某知道沐公子是如此大度之人,叶某也不会出此下策了。叶某为了表示对沐公子的歉意,今晚春香楼叶某做东,沐公子务必赏脸,沐公子不是对三花魁怜爱尤佳嘛,而那徐二娘却不识抬举,沐公子只要一句话,何必要替她们赎身呢?今晚定让沐公子得偿所愿,一亲芳泽…”

叶芝茂这番话虽说的是对沐临风恭恭敬敬,却是笑里藏刀,沐临风不禁也感背部凉意袭来,一阵冷汗,心道:“他爷爷的,原来这老小子早就盯上老子了,老子看上春香楼三花魁的,想向徐二娘替他们赎身不果的事,他竟然也知道,他究竟知道老子多少事,难道他对我哦另有目的?”

叶芝茂看着沐临风,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其实沐公子大可放心,即使你不相见龙老板,龙老板也早就想见沐公子了,沐公子的人力车行,青楼那个什么什么奶罩设计,龙老板通通都有兴趣。只是龙老板没有接触过沐公子,再怎么说,沐公子也是沐老王爷的后人,是云南小王爷,龙老板还生怕请不动沐公子呢…”

沐临风突然哈哈大笑道:“龙老板原来早就盯上临风了?哈哈,怎么不早说呢,临风都说了,在南洋之时,临风也熟识一些道上的朋友,临风倾佩他们的义气,就喜欢有这种人交朋友,若是龙老板肯结交临风这个朋友,临风还真是求之不得呢…”随即眼神一变道:“不知合适能见龙千岁呢?”

沐临风话音刚落,却听一人道:“沐小王爷,久仰大名啊!”

沐临风转身看去,此时包间房门已经打开,门前正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相貌不凡的男子,眼神甚是犀利,只见他上身赤裸,露出黝黑的肌肤,身材比沐临风还要强壮。最让人难忘的却是他胸前的那道刀疤,由右胸一直到左腹,只有一尺多长。

沐临风心道:“此人就是龙清风?”

那人不容分说,冲着沐临风走来,一把抓住沐临风的双肩,沐临风顿时就感双肩一沉,如同压上了千斤巨石,整个身体顷刻间就要沉入浴池中一般。

叶芝茂在一旁惊道:“龙…”话还没说完,身旁多了几个彪型大汉,按住叶芝茂,喝道:“不许说话!”

沐临风听叶芝茂叫出一声“龙”,更加肯定这人应该就是龙清风了,不想他却不由分手,对自己下手,心下显示一惊,暗道:“不好,此刻被偷袭,我手枪却不在身边。”

但是随即想到沐刃教他的点穴手与游龙步,但是此刻双肩被按住,胳膊根本就抬不起来,屁股就如万能胶一般粘在水下的石板上了,根本半分动弹不得。

沐临风心念一转,道:“只要出的浴池,去我的衣服处,我就还有逃脱的机会!”想到这里双腿在水中一蹬,顿时溅起水花,虽然水花攻击不了身后之人,但是也令他的手松动一些,沐临风马上侧倒身子,滑入水中,一个猛子到了对面,迅速的爬出浴池。

第○71章【再结金兰,龙家二哥】一

沐临风一出浴池,本来押着叶芝茂的几个彪型大汉,马上向他围扑过去。沐临风将自己记得的游龙步伐在脑海里迅速地走了一遍,随即运用在脚下,两脚生风。围扑的几个大汉向沐临风冲来,沐临风左闪右避。

但是毕竟第一次用于实战,步法还是很不纯熟,走的东倒西歪,不时便撞到大汉身上,好在沐临风机警,一旦装上大汉的身体,就马上使尽全力地踩大汉的脚,那被撞的大汉,自然不怕沐临风的撞击,相反巴不得沐临风去撞,一旦沐临风接近他们的身体,他们就有机会抓住沐临风,岂知沐临风竟然使出如此下三烂的招术,却是始料不及的。

沐临风初步只记得六七步的步法,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勤加练习。沐临风总是使用同样的步法,开始还能勉强逃开彪型大汉的追捕,但是时间一长,就不免被人看穿。彪型大汉分成两队,开始前后夹击沐临风,沐临风开始感到吃力,他突然灵机一动,当再次撞上彪形大汉的同时,马上伸出手指,在彪型大汉的腋下轻轻一点,那大汉只觉得的腋下一麻,双手顿时无力。

沐临风使出的点穴手,志在点住彪形大汉的学道,不想指力控制不好,可以说是指力过猛,只是点的那彪形大汉穴位麻痛,再屋其他效果,但是已起到了阻喝作用,令那些大汉的有所顾及,行动也有些迟缓。

这时包间门口又多出几个大汉,堵住门口,沐临风想逃出包间,几乎已不可能。而沐临风却没有想过要逃出包间,他的目的地只是他放衣服的衣柜处,只要能道哪里,取出微型手枪,这几个人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沐临风围着池边跑了几圈,龙清风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面无表情。而此时叶芝茂从浴池中站起,披上浴巾,走到龙清风面前,恭恭敬敬地道:“龙二爷,你怎么来了?不是说龙老板亲自来的么?”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原来这人不是龙清风,是龙二爷?难道是龙清风的弟弟?”不及多想,又施展开步法在浴池边跑了几圈,不断地在彪形大汉身上点来点去,将自己记得的穴道方位全部点了个遍,不时还真有一两个被其点住不再动弹。

不过沐临风方才毕竟与两个女子交合,体力透支不少,再加上在浴池边跑了不下于十几圈,渐渐感觉两腿有点发软,心道:“这下下去不是办法!”想及此,沐临风马上使出全力向衣柜处跑去。

这时门口又进来几个大汉,沐临风不管三七二十一,兼任就点,点不中就跑,待沐临风勉强道了衣柜处,十几个彪形大汉已经被沐临风点住了七八个。

沐临风眼见衣柜中自己的长衫摆放在那,不禁心中一阵暗喜,伸手去摸,不禁两手发直,如同被点了穴道一般,只觉得一身冷汗,微型手枪却已经不在衣服下。

却听那龙二爷笑道:“沐公子是在找这个东西么?”

沐临风转头看去,却见龙二爷手中把玩着的正是沐临风的手枪,沐临风心中大惊,脸上却不动神色。

就在此时,沐临风身后几个彪形大汉马上齐齐扑上,将沐临风押在地下,随即将他提起。

却听龙二爷道:“早就听说沐公子身上有个在南洋带回来的新型暗器,早就想见识一番,龙二我也对暗器颇有研究,却从来没见过这种暗器…也没看出这暗器的特别之处。”

沐临风定睛一看,心中暗喜,幸好手枪的保险没开,不然万一被龙二爷这狗娘养的弄的走火,可就大事不妙了。

沐临风突然哈哈大笑道:“这暗器可以说是世间第一暗器,龙二爷既然也对暗器有所研究,不妨我们比试一下如何!”

龙二爷斜眼看着沐临风道:“哦?你说这玩意是第一暗器?”

沐临风笑道:“那是自然,既然龙二爷也是暗器行家,比试一下又何方,莫非龙二爷怕输在在下手里?”

龙二爷哈哈大笑,良久后,示意沐临风身后的大汉放开沐临风,笑道:“沐公子这么肯定?不过这激将法龙二我吃了!”说完将手枪抛给沐临风,沐临风伸手接住手枪,心中暗喜,连忙打开手枪保险。

龙二爷从腰间取出两把飞刀,两手各持一把。沐临风见那飞刀体积甚小,样子别致,刀锋锋利无比,就知道龙二爷绝对是个暗器高手。

龙二爷笑道:“龙二只用两把飞刀,一刀会插在你的左边蛋蛋上,一刀会插在你的右边蛋蛋上,沐公子可要小心了!”

沐临风心下一凛,暗中骂道:“你爷爷的,想叫老子绝后?”口中却笑道:“我也之用两次暗器,一个会打在龙二左手的飞刀上,一个会打在龙二爷右手的飞刀上。”

龙二爷哈哈大笑道:“如果沐公子当真能如此,那还真是暗器高手中的高手了,听得沐公子如此说,我心下还真是期待呢!”

沐临风此刻已经暗中将枪口对着龙二爷的左手,他在二十一世纪可是有名的神枪手,要对付龙二爷这样的对手,根本不在话下,沐临风绝对有把握在龙二爷的飞刀未出手时就结果了他,刚才接到手枪道现在,沐临风只要轻轻动动手指,龙二爷估计已经够死上百次了。

要杀龙二爷的确简单,但是杀了他之后呢?青龙会究竟有多大的势力,他不知道,如果真如叶芝茂所说的那样,那么即使自己此刻能杀了龙二爷,也绝对脱不出龙清风的手掌,手枪再厉害,但是子弹有限,而且就像方才那样,手枪不再自己身边的情况,也定再发生,那时就不一定有现在这么幸运了。

即使自己能时刻将手枪都带在身上,那么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毕竟自己不是武侠片里的那些武林绝世高手,能听风辨位。如果龙清风派来暗杀自己,那么沐临风自认为是绝对没有能力逃脱的,即使能逃脱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第一百次呢?

第○72章【再结金兰,龙家二哥】二

沐临风心道:“若是这龙二爷想对我不利,方才就不会放开我给我机会,他们抓我肯定是另有目的,我只要用枪让他们信服,他们才会对我另眼相看,况且刚才叶芝茂也说了,龙清风想染指我的人力车行,不会这么快想要我的命!”

想到这,沐临风心境稍微安定了些许,却在这时,龙二爷晃了晃手中的飞刀,笑道:“沐公子,我可要开始了,你小心!”

龙二爷话音刚落,马上左手一挥,眼见飞刀就要出手,沐临风早就防着龙二爷,此时见龙二爷手臂刚动,沐临风了可眼疾手快扣动扳机,只听“当”的一声轻响,龙二爷手中的飞刀已经被沐临风的子弹打飞,龙二爷脸色微变,却不慌张,马上挥动右手,沐临风早就料到龙二爷由此一招,马上再次扣动扳机,又听“当”地一声,右手的飞刀也被打落。

龙二爷此时脸颊上冷汗如雨,当一把飞刀被沐临风打飞之时,龙二爷之认为是沐临风侥幸,当第二次飞刀又被打飞之时,龙二爷不禁骇然了,因为当他将手枪抛给沐临风之时,就已经开始注意沐临风的手,虽然表面装着毫不在意,其实眼角一时都没有离开过沐临风的手,但是他由始至终根本没有看到沐临风的手有任何变化,唯一的两次变化,就是沐临风动了两下食指,龙二爷心中骇然:“然道沐临风的指力如此非凡?不会啊,方才看他的点穴手法也很是一般…”

其实骇然的岂知龙二爷一个,在场所有的人,除了叶芝茂,所有人都练过武,知道暗器的手法,像沐临风这样的暗器手法,他们还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正当在场所有人惊愕之际,沐临风乘机穿上衣服,但仍是将手枪握在手里。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龙二爷,在下失礼了,在此谢罪了。”

龙二爷这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沉默半晌后脸色一变,哈哈笑道:“沐公子客气了,龙二粗人一个,不会说什么客套话。刚才龙二的一些举动,有冒犯沐公子之处,还请沐公子不要见怪。龙二其实早就想一睹沐公子风采了,今日得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沐临风与龙清云客套了几句,仿佛刚才不愉快的事情完全就没有发生过,其实各自都各怀鬼胎,只是不当面挑破罢了。

沐临风笑道:“临风听叶老板说龙老太爷喜欢普洱茶,龙老板怎么不早来通知一声呢?要是临风知道,马上叫人去云南带些过来,孝敬龙老爷子。您看看现在的下人越来不放肆了,叶老板去了云南王府数次,临风竟然一无所知!”

龙清云笑道:“沐公子客气了,我爹也是个粗人,年轻时候舞刀弄枪的,但是不知怎么人老了,偏偏就和文人似的,喜欢喝这个云南的普洱茶,唉,实在是让沐公子笑话了!”

沐临风笑道:“老爷子既然喜欢,就由这老爷子吧,临风还真是羡慕龙二爷,家有高堂侍奉,临风就没这个福气喽!”

龙清云道:“沐公子若是再同外人那样,叫我龙二爷,就未免不将我龙二当朋友了,你若是看得起我龙二就叫声龙二,你若介意不过,叫声二哥,我也受得起。”

沐临风知龙清云是个粗人,说话口直,马上哈哈大笑,对叶芝茂道:“叶老板,你若是早告诉我龙二哥是如此豁达之人,临风说不定早就前来与二哥拜把子了。”

龙清云闻言也哈哈笑道:“沐小王爷瞧得起我们这种江湖人士,那是我龙二的福气啊!”

叶芝茂在一旁道:“既然如此,二位为何不效仿古人,义结金兰呢?”

沐临风心念一转,哈哈笑道:“如此,临风正求之不得呢,就怕如此是高攀了龙二哥了!”

龙清云正色道:“沐公子说的哪里话?龙二一介莽夫,沐公子乃是沐英沐老王爷之后,贵为小王爷,这是龙二高攀了才是,龙二这辈子结交了不少朋友,有猪朋狗友,也有生死之交,有富家弟子,也有江湖豪杰,有表面亲如兄弟,背地里却捅你几刀的朋友,也有平时不一定找的着人,但关键时刻总能拉你一把的朋友,形形色色什么朋友,龙二都交过,还恰恰就是没有个王爷朋友,更别提说是结拜兄弟了。”

沐临风听龙清云话语中略带有叹意,不禁道:“龙二哥说的哪里话,孔老夫子不也说过‘四海之内,皆兄弟也’的话么,连圣人都如此说,所谓众生平等,哪有什么王爷、草莽之分,龙二哥与我义气相投,临风有此哥哥照顾,也是临风的福气,若二哥再分什么贵贱,那便真是打了临风的脸了…”

叶芝茂在一旁道:“不错,不错,沐公子向来不拘小节,不似小埃王这些正统朱姓王爷,根本不将我们这种人放在眼里。沐公子个性爽朗,今日小埃王烟枪江南商会,我与沐公子首次见面,只是与他提了一下茶叶的事,沐公子就爽快的答应了。”说着嘿嘿一笑道:“说句对沐公子不恭敬的话,沐公子根本就不像是什么官宦弟子,更像是疏财仗义的江湖豪杰嘛!”

龙清云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刚才龙二就已经看出来了,沐公子的暗器手段如此之高,刚才若是想要龙二性命,实是易如反掌,可是沐公子却不计前嫌,没有暗下杀手,就这么气量,也不是当今好多自称为英雄豪杰的人士所不能比的,蒙沐公子不嫌弃,沐公子这个兄弟我结了!”

龙清云说完,马上对着那几个彪形大汉,叫道:“还不去一品楼摆上酒席?二爷我今天要与沐公子结拜兄弟…”

那几位彪型大汉马上维维是诺,道:“是,是,二爷!”

沐临风连忙道:“不用,不用,二个太客气了,我和叶老板也刚从一品楼过来不是,这酒意还未退去,临风已经实在不堪了…”

龙清云哈哈笑道:“你瞧我这个大老粗,倒是忘记了这桩事了,那沐公子说如何是好呢?”

第○73章【再结金兰,龙家二哥】三

沐临风道:“现在正是午饭刚过,晚饭未至的上下不接之时,不如二哥就在此先过休息片刻,待天色再暗些,临风做东,咱们去春香楼小聚如何…”

龙清云略一思索,叫道:“不行,龙二一刻也等不及了。 ”说着转身对彪型大汉道:“马上准备香火、公鸡、案头,我此刻便要和沐公子结拜!”

那几个彪型大汉,马上道:“是!”说着欲退不退的站在门口,看着那些被沐临风点了穴道,至今仍无法动弹的大汉。

龙清云一鄂,对沐临风道:“沐公子,这些下人是得罪了沐公子,不过他们也是听龙二的吩咐办事的,你就给龙二一个薄面…”

沐临风马上明白,随即笑道:“这个当然,当然!”说着一边向那些定格不动的大汉身边走去,一边对龙清云道:“二哥以后叫临风二弟,或者临风都可,这沐公子就有些见外了!”

龙清云笑道:“是是,沐公…这个,二弟说的是…嘿嘿!”

沐临风在几个被点穴道的大汉身上点了几下,却仍不见动弹,心下郁闷道:“不好,就是学了点穴,没学过解穴,这可如何是好,这次可糗大了!”随即又想道,“不过这点穴和解穴应该没什么区别吧?”想到这里,又在那些大汉的身上,将自己记得的穴位又点了几遍,但那些大汉仍是纹丝不动。

沐临风转头看着龙清云看着自己的眼神,不禁汗颜道:“唉,这点穴手法小弟尚在练习阶段,嘿嘿…这个…”

没等沐临风说完,龙清云笑道:“没事,没事,既然这样就让他们呆着吧,就当给他们的教训,反正这点穴都是有时限的嘛。 ”说着转头对门口的大汉们道:“马上去准备!”

沐临风又点了数下,发现还是没有任何效果,这才罢手,尴尬地笑道:“看来临风还是需要勤加练习…嘿嘿…嘿嘿…”

这时,门外的大汉进门道:“禀告二爷,香案已经准备好!”

龙清云道:“好!”转身对沐临风道:“二弟,走吧!”

沐临风突然想到孔武,心想:“若是此次结拜,我不是有两个结义兄弟了?那么龙二哥和孔大哥他们算不算结义兄弟呢?”沐临风又突然想到了金庸《天龙八部》的萧峰、虚竹、段誉三人结拜的事,段誉也是先和萧峰结义,后又与虚竹结拜,但是他与虚竹结拜之时,是算上萧峰的,后来三人在少寺山聚义时,又补了三人的结拜。是不是可以效仿一下?但是转念一想:“万一孔大哥与龙二哥不和,或者看不起对方,我如此自作主张,岂不是搞的大家都不安身了?”

想到这里,沐临风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龙清云看在眼里,奇道:“二弟与龙二结拜,何以叹息?莫非做哥哥的做事有何不妥之处?”

沐临风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二哥误会了,只是临风早前在山东时已经结拜了一个兄长,此时又与龙二哥结拜,不知道应不该算上那位兄长?”

龙清云笑道:“既然是二弟结拜的兄长,定有过人之处,不然二弟也不会与其结拜了,若是那位英雄不嫌弃,龙二愿意与他同拜,不知二弟可否能联系上此人!”

沐临风笑道:“二哥如此说,倒是临风小家子气,看扁了二哥了,我这位兄长名叫孔武,此刻正在金陵城中,正是冯老板的护院。”

龙清云闻言脸色一变,道:“哦?原来是冯家的人,这个…”

沐临风看出龙清云脸色的变化,心道:“难道青龙会与冯家商铺当中有什么恩怨不成?”心中这么想,口中却笑道:“算了算了,既然与龙二哥结拜,就是与龙二哥结拜,一码事归一码事,反正龙二哥临风的兄长,孔大哥也是临风的兄长,至于孔大哥与龙二哥是否结义,他日有缘再说!”

沐临风说完就拉着龙清云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问一旁的大汉道:“香案摆在哪里?”

那大汉道:“正摆在青龙池的大门口!”

沐临风拉着龙清云走出了青龙池,叶芝茂也穿上衣服跟了出去,这时青龙池门口,锣鼓声响,鞭炮横飞,顿时围上来不少路人。

香案摆放在青龙池的正门处,案台上摆放着一个猪头,两根长烛,猪头前有一个香鼎,两个大号瓷碗,香案前摆放着两个蒲团,香案旁正站着两个大汉,一个大汉手中抓着一直膘肥的公鸡,一个大汉怀中抱着一个酒坛。

龙清云上前一步,拱手对路人道:“尽是我龙清云,龙二要与云南沐王府的沐临风沐公子义结金兰,各位乡里既然路过,就给做个见证。”说完跪倒在一个蒲团之上。

沐临风也跟了出去,向路人拱手道:“今日我沐临风与青龙会龙二爷龙清云结拜兄弟,有劳各位与天同鉴,”说完也跪倒在蒲团之上。

恰在这时,前方不远处,一辆人力车停了下来,由人力车上走下一人,只见此人一身白衣,双手背负,面色严禁,却又格外的英俊、斯文,英俊之外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年纪却只有三十余岁。当他下车那一刹,整个青龙池大门口的时间就好像冻结了一般。沐临风见个人神色紧张,额头冷汗直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连跪在沐临风身旁的龙清云,都感觉面色有点发白。

那白衣人只是轻轻咳嗽了几声,沐临风就见身旁的那个抱着酒坛的大汉马上脸色大变,手中一软,怀中的酒坛马上掉落在地上,哐当一声摔的粉碎,顿时酒水四溅。那大汉吓得马上跪倒在地,竟然连裤裆都湿了,嘴里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不断的在地下磕头,那磕头声隆隆作响,完全盖过了他的说话声。

沐临风心中涌起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人绝对是龙清风…龙千岁。

第○74章【再结金兰,龙家二哥】四

其实沐临风在二十一世纪时,也是黑社会龙头老大,生死关头的场面他见识的也不算少,从来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他在二十一世纪的龙头地位完全是他用性命拼回来的,嚣张跋扈的亡命之徒也见过不少,但是那些人都从来没使得沐临风有如此感觉,这时也不免心中无底,心下有点发毛。除了龙清风,在金陵城恐怕再无第二人,能令这些平时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人如此惊恐,更加不会连龙清云都如此忌惮他。

那白衣人走到案台前,踱步来回,看着案台上的东西,又打量了一番沐临风,脸上仍是毫无表情,眼神虽然犀利,却也甚为空洞。沐临风实在看不清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不明白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此刻沐临风闹钟第一个念头就攥紧手中的枪。

那人看了沐临风良久,沐临风只感觉凉意袭人。随即那人眼神一转看向龙清云,缓缓地道:“老二,你这是要拜把子?”

龙清云跪在蒲团上,抬头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后才道:“大…大哥…这位就是您经常提起的沐临风,沐…沐公子…”

沐临风听龙清云证实了面前这个人,就是龙清风,按照沐临风看过龙清云后,给龙清风下的推断,龙清风应该也是类似于龙清云一类高大魁梧的人物,不想却是一个身材一般,斯文书生的样子。

龙清风看着龙清云良久,面部仍是没有任何表情,突然转身,走上人力车,车夫马上调转车头。沐临风心下奇道:“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却听龙清风道:“拜完了把子,记得晚上在一品楼摆上酒席,到时候通知我!”说完也不等龙清云回答,拍了拍人力车的扶手,那车夫马上拉着人力车跑开,转眼消失在眼帘中。

在场所有人都仿佛还置身于方才的情境下,一时还未能缓过来,良久后才苏醒过来,大气直喘。沐临风不想这龙清风外表斯斯文文,却能令手下如此惧怕,甚至到了惊悚的地步,想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让这些人如此。

龙清云跪在地上,干咳几声,僵硬的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对沐临风道:“二弟请不必介怀,我大哥就是如此不苟言笑,其实他这个人是外冷内热,这个…”龙清云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他这个同胞兄弟,也许龙清云也不了解他的这个兄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沐临风笑道:“哈哈,二哥说的哪里话,既然龙爷是二哥的大哥,那么也就是临风的的大哥,试问做弟弟的又怎么会和大哥计较这些呢?二哥是将临风看作外人了!”

龙清云连连摆手道:“二弟说的哪里话!是二哥失言了。”说着举手纺道:“我龙清云今日与沐临风结拜为异姓兄弟,即刻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违此誓,他日当受千刀万剐,天打雷劈。”

沐临风见龙清云如此正色,连忙道:“我沐临风今日与龙清云结拜为兄弟,誓将龙清云看作同胞兄弟一般,有难同受,有福双享,若背此誓天诛地灭。”

两人发完誓,拜了八拜,这时身旁的大汉提着公鸡放在案头,随手一刀就将鸡头斩下,随即将鸡血淋到碗里,另外一个提酒的大汉早已腿软,至今仍坐在一旁。叶芝茂连忙吩咐另外一人取出酒来,将碗里的鸡血兑上酒水。

龙清云拿起酒碗一饮而尽,将碗摔在地上,哈哈大笑道:“二弟,好二弟!”

沐临风也将碗中血酒一饮而尽,将碗摔破,拉着龙清云的手,笑道:“二哥!”随即感觉有点不对,连忙道:“二哥叫我二弟,我又叫二哥为二哥,这个…”

龙清云先是一鄂,随即哈哈大笑道:“管他娘的,你总不能叫我大哥吧,那么我大哥算什么?难道我叫你三弟?”

沐临风笑道:“也是,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只要二哥是我的兄长,管他娘的是二哥还是大哥,都是哥,你只要是二哥的弟弟,无论二弟、三弟、四弟…还是七**十弟,只要是二哥的弟弟就行!”

龙清云小道:“不错,不错,就是如此!”

沐临风与龙清云结拜完后,下人又放了一挂鞭炮。叶芝茂连忙拱手道贺道:“恭喜沐公子、龙二爷!”随即龙二爷手下纷纷上前道贺。

龙清云哈哈大笑,声入擂鼓,良久后才道:“以后沐公子就是龙二二弟,你等若是对我二弟有所不敬,那便是对我龙二不敬,后果是什么,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龙二也不多说了!”

众人纷纷道:“以后沐公子就是咱三爷!”“不错,不错,沐公子就是三爷!”“…”

沐临风连忙拱手对众人道:“各位抬举临风了…众位只需叫临风名号便可,这三爷实在不敢当!”

龙清云道:“二弟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我龙二的兄弟,以后便是他们的三爷,他们对你若有不敬,你要打要杀悉听尊便,我龙二绝对不眨一下眼睛!”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对着沐临风道:“三爷!”

沐临风连连推辞不果,最终只好道:“既然如此,临风只有答应二哥了,但是这三爷实在不敢当,以后众位兄弟叫临风一声沐公子,临风的面子就已经倍感有光了。”

龙清云笑道:“既然如此,就听二弟的!”说着转身对众人道:“虽然以后你们叫我二弟为沐公子,但是心里必须要将沐公子当作三爷,龙二刚才也说了,谁若是对沐公子有所不敬,那便是对我,对龙爷,对龙老太爷,对青龙会的不敬。”

众人纷纷道:“是,二爷!”

龙清云随即又道:“今晚一品楼,听者有份!”众人闻言,马上欢呼不止。

沐临风心下道:“如此便和青龙会套上关系么?似乎这件事没这么简单,究竟龙清风这个暗地里的千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一切晚上一品楼自幼分晓了吧?”

第○75章【圆圆失踪,美子重伤】一

一个下午,沐临风都与龙清云在青龙池,龙清云给沐临风介绍了不少青龙会的内部重要成员,什么身份的都有,有堂主,香主,甚至还有几个长老。

这些人都对龙清云十分尊敬,但是当提到龙清风的时候,脸上流露的却不是尊敬这么简单了,更多的是惧怕。

沐临风整个下午都在胡诌自己在南洋的见闻,也就是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遭遇,夸张一点,再套上一些现在时代相关的词语,听得这些长老、堂主们各个目瞪口呆,惊奇不已。年长者则是疑问不断,每次都被沐临风搪塞过去,年轻者则是羡慕不已。

傍晚时分,龙清云对众人道:“家兄今晚在一品楼设宴,各位务必赏脸!”

众人纷纷沉默不语,略有所思。龙清云随即道:“此时设宴并非帮会中事,只是家兄为了庆祝龙二结拜了一个好兄弟…”说着看了看身旁的沐临风,沐临风报以一笑,龙清云接着道:“纯属聚会,各位不必推辞了!”

众人这才点头允诺道:“是,是,龙爷与二爷设宴,我等岂有不去之理?”

沐临风对龙清云道:“各位先去,临风家中还有一点琐碎的事,回去处理一下,晚上准时赴宴!”

龙清云笑道:“二弟既然有事,就先回去吧,晚上龙二派人去府上相接!”

沐临风连声道:“不必不必,临风办完事情马上前去一品楼!”

沐临风随即与众人纷纷道别,约好晚上不醉不归,这才离去。

沐临风出了青龙池,马上叫了一辆人力车,在车上沐临风想道:“今晚本是先约了朱由菘去春香楼的,此刻也不知这小子醒了没,如此晚上我双重约会总是不好,是否先去看看!”

沐临风正思索着,突然路上跑来一人,正是沐府的家丁,只听他气喘吁吁地道:“公子…夫人…夫人她不见了…”

沐临风惊道:“你说什么?不见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家丁道:“早上公子出门后,夫人便要说去夫子庙,二当家派了两个精明地弟兄跟着。可是方才两个兄弟只回来了一人,到了大门口便已昏厥过去,遍体鳞伤,到现在也没醒来,也没见夫人的踪迹,二当家已经将全府的兄弟都派出去找了,到现在为止也没任何消息,二当家让小人来找公子…”

沐临风心中一凛,道:“莫非是什么歹人见圆圆貌美,起了好色之心!”想到此处,不禁一颤,连忙道:“继续找,每个角落都要找!”说着沐临风马上让车夫调转车头,道:“马上回青龙池!”

沐临风心道:“若真是被什么好色之徒捉去了,只有找二哥了,他毕竟是这里的黑社会,暗地里的事情,应该比我方便的多,不想今日刚结拜,就要麻烦他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件事如此蹊跷,是否这件事和青龙会有什么关系呢,今日在青龙池的时候,龙清云不是也想对自己下手么?难道真是就是试探这么简单,圆圆的失踪是否是青龙会所为,想利用圆圆来威胁我呢?”

沐临风心中忐忑不已,心道:“是不是青龙会所为,我只要去了探探龙清云的口风也能知晓!”沐临风想着,不时到了青龙池,沐临风将陈圆圆失踪一事告之了龙清云后,道:“临风初到金陵,若是做事有些出格,那也是临风天性使然,并无恶意,如果二哥知道是什么人所为,还请二哥代临风像这位朋友说声抱歉,临风为人处世有何不妥处,临风自当当面道歉,但是祸不及妻儿,还请这位仁兄放了临风的妻子!”

龙清云脸色一变道:“龙二虽是个粗人,但是也听出二弟此话的意思了,二弟是认为龙二抓了弟妹?”随即冷哼一声道:“那二弟未免忒瞧不起了龙二了,龙二虽然平时恶事做过不少,但是这种掠人妻女的事,龙二一桩未碰过,即使是龙二手下所为,龙二也耻之与其为伍,马上将其正法。”

沐临风其实方才在说陈圆圆失踪事,便已经在观察龙清云的表情,龙清云是个粗人,不像其兄龙清风城府极深,心里想什么,应该面部都会表露出来,即便真有心眼,也不会一点不露痕迹。沐临风自认他的观人能力还算可以,马上话锋一转道:“临风不是这个意思,二哥误会了!”

龙清云道:“龙二不傻,二弟话语之中意思,龙二还听得出来,别说二弟是我结拜兄弟了,即便是龙二仇家,龙二也不决计不会做出这等恶事…”

沐临风连忙道:“二哥当真误会了,临风的意思是,是否是临风无意得罪了青龙会的兄弟,所以…”

龙清云马上大拍桌子,近乎吼叫地对身后地兄弟道:“会内什么人做的,马上自己站出来,此刻坦白,龙二既往不咎,若是被龙二查出来,到时就不要怪龙二不讲情面了!”

身后一大汉道:“二爷,相信会内兄弟不至如此,会规如此严厉,料想无人敢做此时,况且沐公子是二爷结拜兄弟,会内早已人人皆知,沐公子早就是我们青龙会的三爷,谁有这么大胆子,做出这种事?况且沐公子也是初到金陵,怎么可能与我们青龙会有什么误会呢,想必是外人所为吧?”

龙清云冷哼一声,道:“没有最好,若是被龙二查出来,就是想给他六个全尸也难了!”又对沐临风道:“二弟不必担心,这金陵城屁大的地方,龙二就不信,人还能飞了不成!”

沐临风突然肃然道:“二哥,为弟怀疑青龙会,实属不该,还请二哥原谅,临风也是一时情急…”

龙清云挥手道:“哎?二弟说的这时什么话,虽说咱是今日刚刚结拜,但也是铁打的事实了,全金陵城估计都知道你沐临风是我龙二的弟弟,自家兄弟,有什么说什么,这件事龙二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恰在这时,外面进来一个青龙会兄弟,附耳对龙清云说了几句话,龙清云脸色微变。

第○76章【圆圆失踪,美子重伤】二

沐临风心中焦急,看得确实真切,心道:“莫非真是青龙会的兄弟做的?”

却听龙清云突然道:“这事就蹊跷了!难道真的这么巧?”随即对沐临风道:“不瞒二弟,我青龙会的兄弟刚打探到的消息,不止弟妹,就连冯仁岙这老匹夫的两个表侄女也失踪了!”

沐临风心中一凛,对龙清云道:“不错,今日早上,临风去冯府之时正好遇到冯府的两位表小姐郑怜香与田川美子,她们也是要去夫子庙,难道圆圆的失踪和她俩的失踪有莫大的关联?莫非是因为冯仁岙得罪了什么人,有人存心要对郑怜香和田川美子下手,圆圆只是恰好遇到了此事,所以也被牵扯进去?但是据临风所知这田川美子是东瀛忍者,武功也不差,这对手定时大有来头!”

龙清云沉默半晌,双手负背,道:“如果真是对付冯仁岙这老匹夫的倒是好办了,弟妹只不过是碰巧被牵扯进去的,相信对方不至于对弟妹怎么样。”随后叹了一声,道:“估计这金陵城不久后就要腥风血雨了,金陵城好久也没有这种人物出现了!”

沐临风心道:“到底是什么人所为呢?”沐临风想不明白也是理所当然的,他除了知道一些这时期的名人和大事件外,其他的人根本一无所知,比如江南首富冯仁岙、青龙会的人,这些都是历史上没有记载的,若是捉了陈圆圆的人是历史上有记载的人倒还好说。毕竟史书上都有一些这些人的性格、爱好、弱点的记载,倒是还好对付,若是一些没有记载的人譬如龙清风这个人,沐临风根本就看不透。

沐临风突然心中一颤,道:“龙清风,对了,龙清风?为什么我没有想到这个人?之前从龙清云的口气中,也能感觉青龙会与冯家不合,莫非是龙清风想对付冯仁岙?在金陵城除了朱由菘外,估计最有势力的就要属这个暗地千岁爷了,此人做事不显山不露水,难道真的是他?”

沐临风随即又想道:“不过按照龙清云的说法,青龙会应该是最鄙视这种对付老弱妇孺的,龙清风身为青龙会掌舵,因为更加不至如此,况且就算龙清风真的要对付冯仁岙,也没有必要想他身边的人下手,直接对付冯仁岙就行了,就算冯府有多少像孔大哥这样的护院,也不能提防暗箭吧?”

沐临风越想越糊涂,也许真如龙清云所说,是外地人所为也不一定,不过目前为止都是猜想,在事实没弄清楚前,一切都有可能。

龙清云拍了拍沐临风的肩膀道:“二弟不必过滤,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担心也是多余的,如今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弟妹的下落!无论是什么人捉了弟妹,龙二定将弟妹救回!”

沐临风心想也是,如此猜测也不是办法。去听龙清云对众人道:“马上联系各堂口堂主,香主以及各条路的负责人,即刻起全金陵城封锁,挨家挨户的找,还得重金悬赏能提供相关消息的人!”说着转头对沐临风道:“二弟,我找个画师来,你形容一下弟妹的容貌,马上作画寻人!”说着马上让人将金陵最好的画师重金聘来。

沐临风坐在青龙池内等的心急如焚,半栈茶功夫,画师被青龙会弟子请来,沐临风马上向画师形容了陈圆圆的容貌以及身段。那画师听的目瞪口呆,沐临风斥道:“你凡么呆,赶紧作画!”心下骂道:“这时代真他爷爷的落后,这不是瞎耽误功夫么,要是圆圆有相片,也不至于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那画师虽说是被青龙会的人重金请来的,其实就是被绑来的,他本来一听说是青龙会的人来请,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再被青龙会的那些弟子一吓唬,更是六神无主,此刻又见沐临风凶神恶煞,更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怠慢,马上按照沐临风描述的,将陈圆圆的画像画出。

沐临风见这画师虽然胆小,但是画艺还真是名不虚传,不到半个小时,便将陈圆圆的画像画好,虽不及陈圆圆真人那般国色天香,却也维妙维肖,惟妙惟肖,有陈圆圆的七八分味道。而且这又是不是素描,有七八分相似就足以用来寻人了。

众人看得画像不禁一阵唏嘘,暗道沐临风好福气,竟然娶得如此美眷,就连龙清云也不禁看着画像有点发呆。

沐临风却没有注意到这些,马上又让画师临摹出几张后,龙清云拿着画卷仔细的看了良久后,才将画卷交给属下,道:“马上将此画卷交给各个路透的负责人,四处打听沐夫人的下落,特别是负责夫子庙那区的负责人,告诉他一定要打听,多询问,三个大活人被人绑走,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待属下们纷纷出去通知青龙会个堂口,各路线的负责人后,沐临风这才嘘了一口气。龙清云劝慰沐临风道:“二弟,放心吧,其他龙二不敢说,但是说起这个眼线、人手,我青龙会绝不会少。”

沐临风点了点头,心道:“如此是黑道中都打通了,是否去找朱由菘帮忙呢,相信黑白两道一起寻找的话,应该是事半功倍了!”但是转念一想:“但是这个朱由菘是人尽皆知的好色之徒,如果他看到了圆圆的画像,即便圆圆被救出了,岂不是刚脱虎穴,又入狼口么?”

这时龙清云道:“二弟,我看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吧,今晚的酒宴,我看还是取消吧,大哥和众长老那边由我龙二去解释,相信大家都能体谅!”随后又道:“龙二听说二弟与小埃王有点交情,我看二弟最好还是找小埃王帮忙,毕竟金陵城在他的管辖范围,有了他的帮助,我想绑匪便是插翅也难飞出金陵城了!”

沐临风道:“不瞒二哥,临风也想过,去找小埃王帮忙,不过我和小埃王只不过是春香楼见过一面,今日又在一品楼吃了一顿酒宴,能说上几句话倒是有的,交情却是谈不上!”

第○77章【圆圆失踪,美子重伤】三

龙清云道:“那也没什么,我青龙会在金陵也有落根数载了,若是说与本地的官僚乡绅没半点交情也是不可能的,二弟你先回去,龙二这就去拜访几个官场的朋友。 ”

沐临风拱手道:“如此有劳二哥了,临风就先回去了!”

龙清云又说了几句安慰沐临风的话,沐临风这才离开了青龙池,而此时天已经近黄昏,沐临风叫了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人力车,心中着急,只好徒步向沐府赶去。

一路之上沐临风脚步越来越快,竟然发现由于自己内心焦急,无意中使出了游龙步伐,竟然比之前有精进了许多,虽然记得的还是那几个步法,但是跑动中却没有之前的紊乱,而且在上下步法的链接上也更加紧密,一气呵成。

沐府在金陵西城,在金陵内是属于比较偏的地方,一些街道上的商户早已打烊,路上没有什么人,偶尔碰上几个外出回家的百姓。

沐临风越走越快,渐渐觉得原来这游龙步伐如此奇妙,心道:“若是将这套步法尽数学上的话,恐怕这世上最好的轻功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了吧?师傅知道我懒,所以并未教我其他功夫,只教我游龙步和点穴手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我已经这么大了,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期了,而这两套功夫又无需根基,只要勤加练习便可,哈哈,师傅想的真是周到!”正想着,突觉得前方不远处的墙角趴着一人,由于沐临风脚程太快,没看清楚,再仔细一想,那人身上的衣服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突然灵机一闪,马上刹住脚步。

沐临风一步一步走向那人,心中也越来越肯定道:“难道真是她?”

沐临风走到那人身后,伸手翻开那人的身子,只见那人面色惨白,嘴唇暗黑,嘴角含有血丝,双目紧闭,初看其一身男衣打扮,细观其面容却是一美貌女子,不是田川美子是谁?

沐临风心下一凛,连忙伸手探着田川美子的气息,发现其气媳有时无,是非微弱,随时都有可能断气。心道:“怎么她会在这里,他不是与郑怜香还有圆圆一起被抓了么?难道她逃出了?不过以她的伸手逃出来也是大有可能的,不过还是受了如此重伤,照理说田川美子的伸手不错,能将她伤成如此模样的,绝对是个高手,金陵城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沐临风虽然会一些急救,但是田川美子显然受的是内伤,看面部的情况,不仅是受伤,似乎还中了毒。沐临风自认对毒葯不甚了解,心中突然想到苏独秀,他随着沐刃走遍大江南北,游历江湖武林那么久,应该有什么办法。想到这沐临风马上将田川美子背起,在身后颠了颠,突然笑道:“啊炳,她之前总是看不起我,我非要救了你,做你的救命恩人,让你以后对我恭恭敬敬,哈哈哈…”

田川美子的身材在女性当中并不算高,况且她还是日本女人,不想背在身后却如此之重,由此也可以看出她伤的着实不轻,沐临风马上加快步伐,由于步伐较快,沐临风只感到田川美子的胸部在自己的背上上蹭来蹭去,其实沐临风之前目测过田川美子的胸部,知道至少有35D,绝对是个波霸,上次在他胸前扭捏也只是瞬间,哪像现在?顿时沐临风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邪念。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沐临风曾不止一次去过日本,那是去是和日本的山口会组织谈军火生意,倒是也上过几个日本妞,但是那些妞各个温柔可亲,没有半点泼辣,而田川美子恰恰相反,根本不似日本女子,这种泼辣的日本女子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想到这沐临风不禁一阵暗爽。

沐临风随即马上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暗骂道:“圆圆和郑姑娘现在生死未卜,田川美子此刻伤重未愈,是死是活还是未定之数,看她这样子能不能撑到明日还不知道,我竟然在这里意淫!”想着马上背着田川美子向沐府赶去

沐临风发现游龙步跑的越快,步伐就越轻盈,而且并不怎么费力,暗下决心要将游龙步练好。待沐临风背着田川美子回到沐府之时,正好日落西山。沐府中的兄弟基本不在,只有几个守院的家丁,沐临风将田川美子安置到客房后,马上叫人去找苏独秀,另外也拍了一个家丁去医官寻一个最好的大夫来。

下人说:“府中所有人都已经出去打听、寻找夫人的下落了,吴二当家从早上出去,至今还未回过府,而苏、刘、白三位先生也是大早出去,两人说是去联络一下当地的武林同道,看看有没有夫人的消息,也是至今未回!”

沐临风心中除了担心陈圆圆之外,又多了几分感动,要说吴行与他非亲非故,虽说都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但是在二十一世纪时,也只是片面之缘,自己还曾经误会以为他出卖了自己。而苏独秀、刘万世和白川金更别说交情了,只是沐刃派来跟着自己的家臣,他们明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沐家小王爷,还真心待自己,加上这些梁山上跟随自己下来的兄弟们,哪个与自己有过命的交情?这些人通通都在为自己奔波忙碌,自己却在青龙池风流快活。在二十一世纪时,虽然也有不少人为自己卖命,但是那些人都是看在钱的份上,或者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惧怕自己,又有几个像现在这些人这样真心对待自己的呢?

沐临风正感慨间,家丁已经请来了大夫,沐临风马上将大夫请入客房替田川美子把脉,沐临风看这大夫年纪一把,把起脉来倒是似模似样,却不知道医术如何。

只见那大夫把了半天的脉,不时抚摩着自己的胡须,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沐临风虽不懂号脉,却也看出田川美子的伤势非同小可,这大夫一股脑的摇头,估计也是对其症状无法把捏。

丙不其然,那大夫把完脉后,用毛巾擦了擦手,起身拱手道:“公子,这位姑娘中的是名叫‘粤明散’的毒葯,是广东地区特质的毒葯,毒性倒不是十分厉害,老夫也精通一些毒性,老夫只需开一道方子,医治本不在话下,但是这位姑娘又内受重伤,应是重物或是武林中的独门掌法所致,老夫只需再加上一些调养的方子,本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她应该是奔跑过激,此刻毒已浸入五脏六腑,此刻恐怕神仙难救,我看公子还是早做打算吧!”

第○78章【圆圆失踪,美子重伤】四

沐临风听这大夫啰啰嗦嗦说了半天,最后才说出医治不了,心下一寒,道:“当真没有什么法子了?”

那老大夫摇头道:“也许这世上还有什么悬壶济世的神医,但是老夫是没有法子了,如今只能开一道方子,令其毒性减退稍许,但也是治标不治本,公子还是早做打算!”说完便提笔写了一道方子交给沐临风。

沐临风拿来一看,上面满纸写的尽是葯材名字,沐临风不甚了解,连忙交给下人前去抓葯,付了诊金,刚想让人送大夫回去,却又想起了,府中还有一个伤患,就是那个早上随着陈圆圆去夫子庙,却受重伤回来的那个家丁,沐临风暗骂自己道:“沐临风啊沐临风,人家为你出生入死,你却差点忘记了人家的生死!”想着,沐临风又让人带着大夫给那家丁瞧瞧伤势去。

待那大夫给家丁看完伤势回来,沐临风连忙问道:“我那兄弟伤势如何?”

那大夫只顾摇头,身上的家丁已泣不成声,沐临风心下一凛,道:“送大夫回去,明天将这位兄弟好好安葬!”那家丁含泪领着大夫离开。

待大夫走后,沐临风攥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愤声道:“究竟是什么人所为?”

良久后,沐临风这才从悲愤中清醒过来,突然想起大夫的话,拍着脑袋道:“这便如何是好?也许只有田川美子才知道圆圆和郑姑娘的下落,她可能是唯一见过绑架之人样貌的人了,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她等死?”

沐临风不禁骂道:“什么悬壶济世的神医,这世上哪来那么多悬壶济世的神医?就算有,这要到哪找呢?”沐临风突然脑子一闪,道:“对呀,之前在关外时,郑惜玉也受了重伤,那时是孔大哥商队里的胡郎中给医治的,我本也以为郑惜玉没得救了,后来不是一样活蹦乱跳了?”想着喃喃道:“胡郎中,胡郎中,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人呢!”

沐临风马上吩咐下人照顾好田川美子,等葯抓回来后,细心服侍田川美子喝葯,但是转念一想:“不行,这府里各个都是男子,却没有奴婢丫鬟,要是这些下人起了什么歹意,这田川美子不就危险了嘛?这并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今田川美子可能是唯一见过绑匪的人,万一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是又将线索给断了?”

想到这里,沐临风马上叫来一个下人对他道:“你马上前去冯府找孔武孔护院,就说是我找他,让他尽快找到胡郎中,将胡郎中带到我府上来。 ”那下人刚要离去,沐临风又想道:“哦,对了,冯府丢了两个表小姐,此刻也定不安身,去了不一定能找到孔大哥!“随即又对那下人补充道:”你去若是见不到孔武,就和他们说田公子现在我府上,中毒又受了重伤,务必让冯府的人请到胡郎中前来!”

下人前去冯府不久,抓葯的已经回来,沐临风让人马上去煎葯,沐临风一直陪着田川美子,不时地查探其病情,生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好在田川美子的生存欲望比较强烈,伤势并没有恶化。

待葯煎好,沐临风亲自喂田川美子将葯服下后,派去冯府的息下人也回来了,但是并没有见其带回任何人,只听他道:“小人去了冯府,冯府大院紧闭,小人敲了半天门,才出来一人,说冯府概不会客,我将公子交代的话告知他后,他说会将话转告冯老爷,小人要求见孔护院,他说孔护院自从一品楼回府后,还没坐下就又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府,小人只好叫他马上带小人去找胡郎中,他们之说会通知冯老爷,就将大门关上了,小人只好回来了。”

沐临风点了点头,心道:“嗯,此刻冯府应该也在到处找郑怜香与田川美子,孔大哥此刻自在外面,看来找胡郎中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对了…”马上又叫来下人,道:“你们马上去将苏先生请回来!说我有要事相商,请他务必尽快回来,就说是万分火急之事…”

沐临风还未说完,就听房外一人道:“公子,苏先生已经回府了,正在大堂歇息!”沐临风马上道:“快将苏先生请来!”随即道:“不用了,我亲自前去!”

大堂之上,苏独秀正坐在一旁喝茶,满脸疲倦之态。沐临风一到大堂,苏独秀马上起身拱手道:“主人,独秀已经向金陵的各路朋友打过招呼,只要一有消息,马上就来沐府相告。万世与川金相信还在路上,寻找线索,独秀怕主人担心,所以先行回府通报一声…”

沐临风连忙上前握住苏独秀的手道:“苏先生来的正是时候,快随我来!”

沐临风拉着苏独秀便想客房走,苏独秀奇道:“主人何事如此焦急?”

沐临风道:“不知苏先生知不知冯府的两位表小姐也被绑架了?”

苏独秀点头道:“独秀在路上遇到过冯府的孔护院,从他言语之中略有所闻…”

沐临风道:“冯府的两位表小姐的其中一位正在这里,苏先生也见过的,就是前不久来过府中的那位东瀛忍者!”

苏独秀“哦”的一声停住了脚步,看着沐临风道:“主人想和独秀说什么?”

沐临风道:“这个忍者就是冯府失踪的两个表小姐之一,叫田川美子。”

苏独秀奇道:“不想这冯府竟和东瀛人有亲属关系?”

沐临风道:“此事说来话长,现在田川美子不但中了毒,而且深受内伤,方才临风已经找大夫来看过,大夫也束手无策,现在这田川美子可能是唯一见过绑匪模样,而且与其交过手的人了,田川美子的伸手,苏先生也见过,能将她打成如此重伤的,估计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苏独秀略一沉思,道:“如果说是光对付夫人的话,独秀会认为有可能对因为老主人结下的梁子,但是就连冯府的两位表小姐也牵涉其中,独秀就一筹莫展,实在想不透是何人所为,莫非是金陵城最近除了什么采花大盗?不过以独秀之见,这江湖上也没听说过什么厉害的采花贼!”

第○79章【圆圆失踪,美子重伤】五

沐临风道:“这些以后再说,苏先生江湖阅历匪浅,又随师傅闯荡多年,对于用毒和内伤之类的应该是司空见惯了,还是有劳苏先生,先去看看田川美子的伤势如何再说!”

苏独秀点头道:“嗯,公子请!”

沐临风将苏独秀带到田川美子的客房,苏独秀一边把脉,一边观察田川美子的脸色,良久后,苏独秀起身道:“田川姑娘的伤势着实不轻,而且中毒也不浅,已经深入内脏,恐怕性命危在旦夕了。”

沐临风急道:“难道连苏先生都束手无策么?”

苏独秀沉吟半晌后,道:“这中情况以前倒是遇过,当时刘万世刘老弟被人暗算,幸好是老主人当时运用内力推宫过穴,又加上各种珍贵葯材炖补,连续十余天这才将刘来地的毒给逼了出来,后来刘老弟一直修养了三个多月,这才逐渐康复起来。”看了看床上的田川美子后,继续道:“如果老主人在此的话,或许她还有救!我方才替她号脉,发现她体内未侵入的毒性在渐渐减退,应该是公子已经替她用葯了,不过这也不足以为其保命,最多是能拖个数日,如此也不是办法!”

沐临风道:“这么说,如果师傅在此的话,田川姑娘就有的救了?”

苏独秀道:“不一定非要老主人,只要是内功深厚的武功高手即可,只可惜独秀、刘老弟和白老弟练的都是外家功夫,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内功,所以也帮不上什么,方老弟倒是内家高手,但是以他的功力也不足以为田川姑娘保命,更何况他此刻也不在此!”说着不禁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此刻方老弟找到老主人没有?”说完又连叹数声。

沐临风也不禁叹道:“是啊,不知师傅他老人家比武结果如何,临风也甚是挂念呢!”

提到沐刃,沐临风与苏独秀不禁都暗自神伤,良久后,苏独秀突然道:“对了,这金陵城内正有这么一号人物,这人不但内功身后,而且还是一代名医,可惜是个怪脾气,不然找他定能救活田川姑娘!”

沐临风问道:“不知道苏先生所说的是谁?”

苏独秀连连摇头道:“没用,没用,这个人脾气太过乖张了,找到他也没有十足把握能请到他…”

沐临风突然感觉苏独秀所说的人似曾相识,心下一凛道:“莫非苏先生所说的人是胡郎中?”

苏独秀问道:“主人认识胡言此人?”

沐临风心道:“哦?原来此人叫胡言,名字这么奇怪?”口上道:“哦,有过片面之缘,他曾经帮我救治过以为朋友。哦,那位朋友就是前阵子住在府中,也是冯府失踪的的表小姐之一的郑怜香的孪生姐妹。”

苏独秀奇道:“这胡言做事乖张之极,虽说医术了得,天下无双,但是医德却是一般,不轻易施救于人,不知主人是如何让他对你的朋友施救的?”

沐临风道:“此时一言难尽,不过这胡郎中并不是给我面子,而是给我结拜大哥孔武的面子。我方才已经派人去了冯府通知他们,田川美子在我府上,让他们去联系胡郎中,据孔大哥说,胡郎中与冯老爷的交情匪浅,相信只要胡郎中还在金陵,就一定回来的!”

正在这时,下人通报道:“公子,府外自称是龙二的大汉说要求见公子!”

沐临风心下一凛,正色道:“二哥?快请,快请!”

苏独秀奇道:“二哥?”

沐临风解释道:“这是我今天刚结拜的兄弟,是青龙会的二当家!”

苏独秀惊道:“什么?青龙会的二当家?主人,你怎么和黑道人物也搅和到一起了,这要是老主人询问下来,独秀如何交代?”

沐临风笑道:“苏先生尽避放心,临风交朋友自有分寸,龙二哥虽然看上去凶狠,也就是吓唬吓唬人,其实是个十分讲义气的好汉,一会苏先生见了,肯定不会再说什么了!”

沐临风说着便拉着苏独秀向大堂走去,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田川美子,不禁叹了一口气,心道:“你能否有治,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沐临风一边拉着苏独秀,一边对苏独秀道:“其实是临风托龙二哥帮忙寻找圆圆的,他前来定是有了什么消息,苏先生一起前去揣摩揣摩也好嘛!”

苏独秀无法,只好跟着沐临风去了大堂,龙清云早已等在大堂,正坐在一旁用茶,见沐临风出来,马上起身哈哈大笑道:“二弟,我给你带来好消息了!”

沐临风喜道:“怎么?有圆圆的下落了?”

龙清云道:“那倒不是,弟妹的事,我会的兄弟还在外面查探,有了消息马上来通报二弟,二弟尽避放心!”

沐临风马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的道:“那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龙清云笑道:“你看我给你带来了谁?”说着拍了拍手,堂下走来一老者,双目有神,一缕青丝,身上背着一个葯箱,正是沐临风想找的胡言胡郎中。

沐临风又喜又惊道:“二哥怎么知道临风在找胡大夫的?”说着连忙走向胡言,对其拱手道:“胡大夫,我们又见面,上次多亏了胡大夫,舍妹才保住了性命…”

胡言冷哼一声,道:“不必言谢,那是看在孔护院的份上。”

沐临风随即心下一凛,道:“龙二哥怎么知道我要找胡大夫?莫非他在派人监视我?还是…”

龙清云在一旁看出了沐临风的疑虑,连忙解释道:“龙二也是恰好在葯铺遇到了贵府的下人,才知道贵府有人受伤了,正巧胡大夫正在为家父看病,带他一给家父看完,龙二就拉着他直奔这里来了!”

沐临风见胡言一脸的不悦,却又似乎发作不了,也不知道这胡言胡郎中与龙家甚至青龙会有什么关联。沐临风连连对胡大夫拱手道:“有劳胡大夫了!这个病患也正是胡大夫好友的侄女!”

第○8○章【圆圆失踪,美子重伤】六

胡言奇道:“老夫好友的侄女?”

沐临风心道:“这龙家与冯家似乎有什么恩怨,当然不能当着龙清云面前说什么,只有附耳对胡郎中轻声道:”正是冯府失踪的两个表小姐之一的田川小姐!“

胡言脸色一变,随即道:“哦,原来这样!快带老夫去瞧瞧!”

沐临风带着胡言向后堂客房走去,胡言路过苏独秀身旁,眼神一变,稍许马上回复了平静,而苏独秀只是微微一笑,拱手道:“胡先生,独秀有理了!”

胡言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沐临风诧异半晌,看着苏独秀,苏独秀只是微笑摇头,并不解释。沐临风微叹一声,紧跟着胡言而去。

沐临风领着胡言来到田川美子的房间,苏独秀与龙清云跟随其后。此时田川美子的脸色已经开始由惨白转为暗紫色,沐临风心下一惊,连忙道:“方才还不是如此,怎么…”

胡言却不言语,只是站在田川美子身前看了看,破口大骂道:“庸医!”说着转身道:“既然沐公子已经找了大夫诊治,又何必再找胡某?”

沐临风不明白胡言什么意思,连声道:“那时情急,况且胡大夫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时也找不到…”

胡言冷哼几声,却不答话,将葯箱放在桌上,转身道:“都站这做什么?能帮上我什么忙?要不你们来治?留下一人便可,其他都出去,将门关上!”

沐临风对苏独秀与龙清云道:“苏先生先帮我招呼龙二哥,我留下来帮胡大夫打下手!”随即又对龙清云道:“二哥,临风招呼不周,还请二哥海涵!”

龙清云哈哈一笑道:“二弟说的这是什么话,龙二这就回去,继续打探弟妹的下落,就此告辞了!”

沐临风心下感激道:“二哥,如此多谢了!”说着让苏独秀帮忙送客。

胡言冷声道:“你们继续客套吧,一会这位姑娘被医死了,可千万别说是胡某医治的!”

沐临风马上不言,将门关上道:“不知道临风有什么效劳的?”

胡言不再言语,将从葯箱拿出的布裹摊放在桌上,沐临风定睛一看,却是无数的银针,胡言拔出一根银针,对沐临风道:“你坐在床边,将她翻过身来趴在你的腿上!”

沐临风连忙按照胡言的吩咐,将田川美子翻过身来,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胡言又道:“解开她的衣服将背部露出来…”

沐临风心道:“有这种好事?”但是转念一想:“老子看了就是看了,反正这日本小妞迟早要被老子拿下,但是你个老王八蛋看了,不是占了我未来女人的便宜么?”想着却不解开田川美子的,用手抓住田川美子后备的衣服用力一撕,洁白的皮肤顿时露了出来。幸亏沐临风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见惯了女人在大街上袒胸露背,若是换了现在的人,还是会有醋意。

胡言看了沐临风一眼,也不说话,走过去拨开田川美子背后的碎布,左手在田川美子的背部摸索了一番,似乎在寻找穴位,随即迅速的将银针插下,沐临风在二十一世界也见过针灸师帮人用针,但都是慢慢施针,没有一个像胡言这般迅速插入的。沐临风正诧异间,胡言又连续施了七八针,手法都奇快,一认准穴位,马上插入银针。

不一会功夫,田川美子的背后被银针插的就和刺猬一般,沐临风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些银针却在顷刻之间全部变为黑色。沐临风知道银针可以试毒,惊道:“田川姑娘中毒如此之深么?”

胡言冷笑一声,道:“本来不至如此,可是那庸医给她开的方子都是滋补的葯,虽然表面上看是滋味内脏,其实内脏在吸收这些葯物的同时,也在吸收这些没有侵入内脏的毒素,若是老夫晚来一刻,这女子恐怕此刻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沐临风听得冷汗直下,惊道:“胡大夫的意思是,此刻田川姑娘应该是没有问题了是么?”

胡言冷笑道:“没有问题了?问题大了…”说着叹了一口气,道:“老夫也不知道该不该为她医治,若是医治不好,老夫这生可能就要毁在她手里了…”

沐临风心中道:“就算医好了,你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人人都说你没有医德了,你个老王八蛋还在乎这些?”口上却说道:“胡大夫既然已经施救,那么便是有自信能救治田川姑娘了,冯仁岙冯老爷也是胡大夫的好友,您就算不给我沐临风面子,也要给冯老爷一个交代的不是,若是真医治不理,冯老爷当面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是背地里就指不定怎么想胡大夫您了!”

胡言愕然道:“沐公子此话是何意思?”

沐临风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只不过这金陵城屁大点地方,没有不透风的墙。全金陵城都知道龙、冯两家有恩怨,誓成水火,胡大夫方才为龙老爷子看病的事,相信冯仁岙冯老爷不会不知道,这医病当中,究竟龙家对胡大夫所说的话,外人自然不知,既然不知就要揣测,这一揣测嘛,就有事情了,我若是冯老爷,就肯定会想,‘老夫与胡言是世交,他明知老夫与龙家不对,还与其有所来往,分明是将老夫与他的这段交情不放在眼里,这龙家明知老夫与胡大夫的交情,必定当中有什么阴谋,说不定就是拉拢胡大夫过去呢!’”沐临风胡言脸色极为难看,嘿嘿一笑,转头问胡言道:“胡大夫,您说临风说的有没有道理?”

胡言沉默半晌后,冷笑道:“沐公子就不必担忧了,老夫有冯老爷相交数十载,这点最起码的信任还是有的,倒是沐公子要小心了!”

沐临风奇道:“临风要小心什么?”

胡言冷哼一声,道:“沐公子是聪明人,最近自己做过什么,自然自己知晓,又何必要胡某来点明呢?”

沐临风心下一凛道:“我最近做过什么?无非就是逛逛春香楼,去参见了小埃王的酒宴,与龙清云不打不相识,结拜了兄弟,其他再无他事了,老王八蛋说叫我小心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要对老子不利?”想来想去没想明白当中道理,突然一个激灵,惊道:“胡大夫的意思是…”

胡言轻咳几声,道:“胡某说了,沐公子是聪明人,其中道理自然明了,无需胡某多言!”

第○81章【大内密探,西厂锦衣】一

正待沐临风细想时,胡言已经将田川美子身上的银针尽数拔去,用棉布一一擦拭后,又用酒精灯烧烤后这才收好,随即拿出纸笔,写下方子,交给沐临风道:“按照这个葯方给她抓葯,记住,一天只能吃一记,熬成半碗,多一点都不成,每天午夜时分服用,切记切记!”

沐临风用被子将田川美子身子盖好后,接过葯方一看,虽然大多数葯材名称第一次见到,但是少数葯材还是知道葯性的,都是一些治疗便秘的,清理肠道的泻葯,不禁奇道:“这些葯给田川姑娘吃,我怕她顶不住啊!”

胡言收拾好葯箱,挂上肩膀道:“不错,这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田川姑娘体内毒素太多,只有用这下下之策加上老夫的施针,才能帮她将体内的毒素清理干净,但是这是冒险的做法,因为她还受了很深的内伤,一旦虚脱就有性命之忧,所以她每天身边不能脱人看守,一有状况就要马上通知老夫!”

沐临风笑道:“胡大夫贵人事忙,就怕到时候万一真有个不测,恐怕一时只见也难以找到胡大夫,这个…”

胡言冷声道:“这个老夫知道,所以老夫决定在府上住一段时日。 ”

沐临风喜道:“如此甚好,临风求之不得!胡大夫就算要临风养老,临风都求之不得!炳哈!”

胡言看了一眼沐临风,沉吟半晌后道:“沐刃那老匹夫收了你这号人物做徒弟,还将你认做侄孙,不知道走没走眼?”

沐临风奇道:“原来胡大夫与师傅是故交?”

胡言冷笑道:“故交谈不上,也算相识一场吧…”胡言似乎略有所思,沉吟半晌后道:“对了,胡某住在贵府的事,不宜张扬,特别是龙、冯两家的人!”

沐临风心中奇怪,胡言为什么要躲着龙、冯两家?却也没问出口,恰在这时,门口传来苏独秀的声音道:“主人,门外有位自称是寇湄的姑娘说有要是要见主人!”

沐临风心下奇道:“寇白门找我什么事,莫非是春香楼出了什么事不成?”想着连忙开门,对苏独秀道:“苏先生,请帮胡大夫安排一间客房,胡大夫要在府上住上一段日子,好方便照看田川姑娘的病!”说完又对胡言拱手道:“胡大夫,临风有客,先告辞了”

沐临风迅速的来到大堂,寇白门正坐在一旁,端着手中的茶杯,却没有饮半口,娇媚动人脸上满是忧急之色,与堂外的暮色正好构成一副美女忧郁图,别有一番风味。沐临风看得不仅有点入迷,心道:“何时才能将秦淮八艳尽数收入我府?”想着不禁叹了一口气,“就连唯一收入的圆圆此刻都生死不明,沐临风啊沐临风,你不能保齐家眷,即便收齐八艳了,又能如何?”

寇白门听得沐临风的叹息声,不禁转头看来,连忙将茶杯放好,起身作揖道:“寇湄拜见沐公子!”

沐临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拱手道:“寇姑娘有理了!”接着问道:“不知道寇姑娘这么晚找在下有何要事呢?”

寇白门道:“对了,沐公子,方才春香楼来了十几个面生的客人,出手豪阔,各个都带着兵器。一坐定就要我们春香楼所有的姐妹,卞姐姐和顾姐姐都不想去应酬,但是却被硬抓了过去,寇湄当时正在后院,被贴身丫鬟小雨告之,这才逃了出来,来沐府给沐公子报个消息,还请沐公子快去救两位姐姐。”

沐临风连忙道:“寇姑娘不必惊慌,在下这就去春香楼,寇姑娘先行在寒舍住下,待在下将春香楼的事平息后,寇姑娘再回去不迟!”说着便让人请来苏独秀,沐临风让苏独秀帮寇白门安排厢房后道:“苏先生,临风有要事出去一趟,若是有圆圆消息,就派人前去春香楼找临风!”

苏独秀听沐临风要去春香楼,连忙阻止道:“主人,你近日来流连青楼已久,他日老主人怪罪下来,独秀可是担待不起呀!”

沐临风道:“此事事关重大,临风回来再解释,临风告辞!”

沐临风走到大门口时,又叫来一个下人,对他道:“你去青龙池找龙清云龙二爷,就说沐临风有要事相商,请他尽快去春香楼!即便龙二爷不在青龙池,也定要找到他前来春香楼!”

沐临风交代完后连忙将手中的手枪上了保险,握在手中,出门而去。

沐临风一路施展游龙步伐,不一会功夫已经到了春香楼,此时春香楼大门紧闭,门口不少纨绔子弟正在骂街,沐临风闻其言才知这些人都是被春香楼里的那些客人赶出来的。

沐临风见大门紧闭,只有从后门下手,到后门后,发现后门也锁上了,但是后门旁的围墙并不是很高,即便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也很容易就能爬进去。沐临风虽不会什么轻功,但是越此墙也是轻而易举。

进得春香楼后院后,沐临风发现后院并无一人,从后院观春香楼二楼灯火明亮,人影晃动,里面歌舞升平,时而传来大汉的叫骂声,淫言秽语不绝于耳,时而传来姑娘们的嬉笑之声,被掩盖了的古筝琴音忧郁悲愤,沐临风料想是卞玉京在操琴。想到此处,沐临风心中怒火中烧,马上冲进春香楼。

春香楼一楼虽也点着灯,却无一人,沐临风顺着楼梯上得二楼,刚刚站定,就见一房门里走出一人,满脸堆笑地向房内恭敬地道:“几位爷喝好,奴家去看看菜烧好了没?”此人正是春香楼老鸨,沐临风刚认的干姐姐徐二娘。

徐二娘关上房门,转头看见沐临风,先是吓了一跳,连连拍着自己的胸口,随即拉着沐临风下楼道:“沐公子,你怎么来了,这十几个爷各个不是好惹的角,沐公子还是请回吧?”

沐临风冷笑一声,道:“姐姐真是健忘,临风可是认了二娘做干姐姐的!”

第○82章【大内密探,西厂锦衣】二

徐二娘一边拉着沐临风下楼,一边道:“我说沐公子呀,我徐二娘哪来得福气做您老人家的干姐姐呀,您这不是折二娘的寿么?”

沐临风懒得和徐二娘牵扯这些话题,连声道:“卞、顾二人是不是也在房内?”

徐二娘低声道:“这十几个爷进门就要全春香楼的客人,过去的姑娘们每人都有赏银,而他们又给我二娘一锭百两的金子,说是包场,二娘我也没有办法,本来是想让人将三位祖宗送走的,哪知道卞、顾二人刚出房门,就被抓了去,还有一个寇祖宗到现在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去了哪了…”随即眼珠一番道:“莫非是寇丫头给沐公子通风报信的?”

沐临风心念一转,心道:“老子自可以死不认账,从此不让寇白门回春香楼了!”口上连忙道:“寇姑娘?在下没见,寇姑娘不在房内么?在下在路过春香楼,见到外面的公子哥满嘴骂骂咧咧,才知道这事的…”

徐二娘眼神一转,道:“沐公子还是请回吧,二娘我已经派人前去福王府请小埃王来平息此事了!”

沐临风冷声道:“在下早有替三位姑娘赎身之意了,其他人在下不管,但若是亵渎了这三位姑娘,临风岂能坐视不理…”说着一把推开徐二娘,奔上二楼,一脚将门踹开,顷刻间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沐临风迅观全场,房中一张圆桌上坐着十几个衣着鲜艳,要有佩刀的壮年男子,每人身边都坐着四五个妖艳女子,此时都看向沐临风,而房间深处,屏风已倒,卞玉京与顾眉生一人坐着手抚古琴,一人手抱琵琶,正惊讶地看着门口沐临风,眼神之中又惊又喜。

桌席中一虬髯大汉起身喝道:“王八羔子,你是什么东西,敢来这里闹事?”

沐临风冷哼一声,道:“王八羔子问谁呢?”

虬髯大汉马上道:“王八羔子问你呢!”随即感觉不对,身边的一个姑娘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马上被其一脚踹开,道:“妈了个巴子的,有什么好笑的!”

那女子被那虬髯大汉踢的飞了出去,撞在墙上,顿时失去了知觉,在场所有女子皆吓得起身四处逃窜,纷纷向门口逃去,却在这时,只听得“当”的一声响,门口沐临风身旁顿时多了一大巨型钢刀,正好堵住沐临风身侧的出路,却听那虬髯大汉道:“何人敢踏出次房一步,休怪老子刀下无眼。”

众女闻言纷纷呆立当场,逃也不是,回座也不是,不少女自早已魂飞魄散,六神无主,有的泣不成声。唯独内厅卞玉京与顾眉生气定神闲,不惧不怕地站着,卞玉京眼神中却充满了对沐临风的担忧,她虽不知道沐临风究竟会不会武功,但是在场如此多人,即便沐临风会什么武功,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沐临风却面不改色,向卞玉京与顾眉生投去一个安定的眼神,示意她们不必担心。而此举在众人眼里,却如同抛媚眼一般。那虬髯大汉吼道:“妈了个巴子的,你小王八羔子都快升天了,还有闲情雅致地和姑娘抛媚眼呢,看你老子怎么收拾你!”说着抽出身旁一人腰间的佩刀,迅速地向沐临风冲来,嘴中还骂骂咧咧地道:“你个小王八羔子,下辈子别学人家逞英雄!”

沐临风只是冷眼看着,身形却不移动半分,只见那虬髯大汉挥舞的长刀,眼见就要将沐临风的脑袋砍下,卞玉京一颗芳心都快从玉嘴中蹦了出来,在场所有女子都惊呼起来,而在场所有男子皆哈哈大笑,似乎在他们眼中沐临风已然成为一具死尸了。

而此时,却见那虬髯大汉突然手中一软,钢刀“哐”一声掉在地上,随即那大汉双膝跪地,抬头看着沐临风,眼神中甚是迷茫,似乎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良久后才杀猪般地惨叫起来。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右腿,满屋子打滚。

卞玉京一颗心总算跳了回去,众女的惊呼也转变为“咦,咦”的好奇之声,在场所有大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有人张大着嘴巴干笑几声后,惊讶地看着沐临风,笑也不是,闭上也不是。

沐临风手指这坐在桌前的大汉,道:“你,你,你,还有你…”在场大汉,一一指过后,道:“不想残废的,现在就走。”

众大汉皆目瞪口呆地看着沐临风,他们根本没有看到沐临风任何出手的迹象,只是如木桩一般地站在那里,自己的兄弟是如何倒下的,根本没有人知道,其他一人颤声道:“他是不是会妖术?”虽然说话声音很小,但是在鸦雀无声地屋内,众人还是听地一清二楚。

其中一人起身拱手道:“还未请教阁下是那条道上的好汉?”

沐临风冷笑一声,道:“爷就是云南沐王府沐临风!”

众人纷纷喃喃道:“云南沐王府?沐临风?”

其中一人道:“你可知我们是…”

另外一人连忙阻止,道:“在下记住鲍子的名号,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说着令人将那瘸了腿的虬髯大汉架起,对沐临风拱手道:“告辞!”

沐临风退出房门,站到一旁,冷声道:“不送!”

众人路过沐临风身旁时,不禁多看了几眼沐临风,生怕忘记他的样貌一般,同时眼神中又有一些惊悚之色,生怕惹着沐临风,顿时变成同伴那样的下场。

徐二娘一直在门外听着动静,又不敢走近,这时见众人离开,心里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这些人总算走了,忧的是日后这些人会不会再回来生事,连忙低头哈腰地对众人道:“几位爷,有空常来!”

众人闻言纷纷瞪着徐二娘,吓得徐二娘连连退后。

沐临风待众人下楼后,这才进房间,走到卞玉京与顾眉生身旁,道:“两位姑娘没受惊扰吧?

卞玉京微微一笑,作揖道:“有劳沐公子前来相救!赛赛感激不尽”

彼眉生也对沐临风作揖道:“多谢沐公子!”

第○83章【大内密探,西厂锦衣】三

沐临风看着卞玉京与顾眉生,虽然她们没有想其他女子一样表现的慌张无助,但是沐临风还是心生尤怜,坚定了要替他们赎身的信念。

却在这时,楼下一人扯着嗓子高呼道:“小埃王到!”

沐临风心下一凛,连忙对卞玉京和顾眉生道:“这小埃王也不是好胚子,你们赶紧回房装病,免得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卞玉京深情地看了沐临风一眼后,拉着顾眉生从侧门而出,顾眉生路过沐临风身旁时,冲着沐临风一笑,沐临风一呆,没及多想,随即出的房门。

徐二娘早已迎下楼去,恭恭敬敬地道:“小王爷,您老人家可来了,方才一伙强盗在春香楼放肆,二娘差点…”随即脸色大变,下面的言语硬是吞了回去。

沐临风从二楼向下看去,只见朱由菘双目惺忪,显然宿醉未醒,身旁正由一个太监扶着,而身后站着两批人,一批穿着官服,应是福王府的护卫,而另外一批却正是方才自己赶走的那伙人,而那伙人此刻正愤愤地看向二楼沐临风处。 徐二娘也是看清朱由菘身后的人,这才将下半句话硬吞了回去。

沐临风心中诧异道:“莫非这伙人与朱由菘有什么关联?”脸上却表现出高兴的神情,一边走下楼,一边道:“小王爷,您总算来了,临风还记得午宴时,小王爷就说今夜要来春香楼,临风早就在此恭候多时了,方才二娘还和我说,小王爷午宴喝高了,今夜不会来了,我还和二娘打赌,说小王爷不是失信之人,今夜定会赴约的…”

朱由菘看着沐临风,沉吟半晌后,微微一笑道:“沐公子真是我辈众人,小王本也早就想来了,不想路上遇到了这些朋友,说是与沐公子之间有些摩擦,我想一定是当中有什么误会了!”

沐临风看了一眼朱由菘身后的人,冷笑一声,道:“误会?”随即哈哈大笑道:“当然是误会!”

朱由菘也跟着笑了起来,良久后才道:“沐公子,你可知小王的这些朋友是什么人?”

沐临风觉得朱由菘言语似有他意,拱手道:“还未请教!”

朱由菘哈哈一笑,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人物,就是一些北京城里为皇上跑跑腿的锦衣卫而已!”

沐临风闻言一惊,心道:“原来是京城的锦衣卫,倒是走了眼!”脸上却不露声色道:“原来是锦衣卫的朋友,真是失敬失敬!”

那伙人当中一人出来,对朱由菘拱手道:“小王爷,这次我等奉命护送王承恩王公公,前来江南为皇上选秀女,我等是专门开道来的,却遇到沐临风这等生事之人…”

朱由菘一摆手道:“哎?沐公子已经说了是误会,其中就必定是误会!”

沐临风心中却在想:“王承恩?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随即想道:“哦?就是那个最后陪着崇祯皇帝在煤山吊死的那个老太监啊,不想他也要来江南了,还是为崇祯选秀女来的,这个皇帝此刻不专著朝政,还有心思想着女人,这大明不亡也真无天理了。”

朱由菘却不动声色地道:“哦?王公公要来了么?小王也有几年没见过他了,不知王公公几时到达南京?小王也好有个准备!”

那人似乎是锦衣卫的首领,只听他答道:“我等也是刚刚来到金陵一日不到,王公公一行此刻应当已经在盐阜地区了。

沐临风心中却疑虑道:“上次田畹就是来江南帮崇祯找美女的,此次竟然派王承恩亲自来,这崇祯也真是色心不死…莫非圆圆与郑怜香的失踪与此事有关?”沐临风越想越觉得不对,“不过方才听这些锦衣卫说,王承恩应该还在淮安府,他们来此也不过翌日,而且看他们的身手也不过如此,不至于将田川美子打成重伤,那么究竟是什么人所为呢?”

朱由菘见沐临风发愣,连声道:“沐公子,在想什么呢?”

沐临风这才醒然,道:“哦,没有,没有,临风方才鲁莽,得罪了众位兄弟,内心十分不安,诚惶诚恐,不知道该如何向众位赔罪!”

朱由菘哈哈大笑道:“沐公子说的哪里话,这也怪不得沐公子,只怪这些人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敢冒犯沐公子!沐公子也不过是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

沐临风连忙道:“不敢!不敢!”心下却奇道:“锦衣卫一直都是直系皇帝直辖,一直以来在外都是肆无忌惮,管他是皇亲国戚还是王公贵族,疑虑不给面子,怎么看朱由菘的样子,对这些人说话毫无顾忌,就想在训家臣一般?而这些人还恰恰就对这朱由菘恭恭敬敬,真是奇了大怪了,这其中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节是我不知道的。”

朱由菘对徐二娘道:“这几位爷都是京城过来的贵客,赶紧叫你的姑娘们下来招待,还等什么呢,一切开销算在小王头上!”

徐二娘连连道:“不敢,不敢,这些爷已经给过二娘赏钱了,二娘不敢再要小王爷破费,都算二娘的!”说完冲着二楼叫道:“姑娘们,还不下来接客!”

那些女子早就在楼上偷偷观察楼下的动静,见到那伙人去而复返,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此时徐二娘又叫了一声,道:“还等什么呢,快下来!”这时这些姑娘才畏畏缩缩地下得楼来。

锦衣卫的那伙人见了姑娘们,马上又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方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一样,这也难怪,他们在京城整天东奔西走,根本没有闲暇时间循环做了,难得有个下江南的美差,还不肆意玩乐?

却听那锦衣卫首领叫道:“这些不过是寻常货色,老子要方才那两位奏乐的姑娘来陪!”

沐临风心下一凛,暗骂道:“这些王八蛋,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了,老子刚给你们好脸色看,就又来找打…”

沐临风刚要发作,就听朱由菘哈哈一笑道:“哎!这两位姑娘你们碰不得!”

第○84章【大内密探,西厂锦衣】四

沐临风本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万一这些人迎来,只好用“千手观音”将他们解决,事后大不了带着卞玉京、顾眉生还有寇白门三人向南,最多也就是流亡海外,也好过在此受气。 但是听朱由菘如此一说,心倒是平定了几分。

却听锦衣卫首领奇道:“哦?难道这两位姑娘是小王爷的相好?那么属下就真不敢冒昧了!”

朱由菘脸色一变,顷刻间又恢复笑意道:“那倒不是,小王至今也没有机会一亲芳泽呢!”

锦衣卫首领摸着下巴道:“哦?那小王爷的意思是…?”

朱由菘道:“董千户怎么关键时刻糊涂起来了?”

沐临风心道:“原来这王八蛋姓董,还是个千户大人!”

董千户拱手道:“董力不解,还望小王爷挑明!”

朱由菘笑道:“你们这次护送王公公来江南是做什么来着?”

董力喃喃道:“来江南做什么来着?”随即答道:“自然是奉皇上圣旨,前来江南选秀女来了…”

沐临风听到此处,不禁心下凛道:“原来朱由菘打的是这个算盘,他想将卞玉京、顾眉生和寇白门进献给崇祯老儿!”

丙不其然,朱由菘笑道:“既然是来江南选秀女来着,那么这等姿色的女子到时候王公公又岂会放过,你说你们此刻碰过了,他日再进献给皇上…莫非你们想给皇上带绿帽子不成…”

董力顿时蛮脑袋冒汗,吓得连忙跪下,连声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一时糊涂!”

却听朱由菘笑道:“他日小王见你机灵,才将你推荐到西厂锦衣卫的,不详这京城的花花世界倒是真会让一个聪明人变得糊涂起来。”

沐临风这才明白为何董力虽然身为千户,而且隶属皇上直接管辖,却仍对朱由菘这个藩王如此忌惮,原来是因为他是朱由菘推荐进锦衣卫的,对董力有知遇之恩,难怪对朱由菘如此恭敬。

董力连忙道:“小人全赖小王爷才有今日,小人的一切全是小王爷给的,这份恩情,小人自当致死不忘。今日是小人糊涂,差点犯下了弥天大罪,还亏有小王爷提点,小人才死里逃生…”

朱由菘一挥手道:“客套的场面话就不用多说了,你们这几日在金陵的开销小王全包了,但是有一点你们要切记,我知道你们在京城逍遥惯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虽然金陵不比京城,但是毕竟是我朱由菘的底盘,我不想你们在金陵这段时间内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董力连连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小人一定谨记小王爷的教诲,不会让属下乱来的!”说着起身对身后的众锦衣卫道:“这次若是谁在金陵生了任何事端,没让小王爷为难的话,那就是和我董力过不去,你们知道我董力的脾性,惹的小王爷生气,后果如何,大家自己心里应当清楚,我也就不多说了!”

众锦衣卫马上恭敬地道:“是!”

朱由菘这才道:“你们与沐公子之间的误会,你们…”

董力连声道:“误会,误会,纯属误会,那张大胡子,小人回去就将他另外一只腿打断,竟敢对沐小王爷不敬!”

朱由菘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天下太平!”

沐临风见朱由菘极力维护自己,却不知道是何缘故,心中总是有点发毛,嘴上却道:“今日之事确实是在下鲁莽了,在下给各位赔个不是了!”

董力看着沐临风,脸色微变,道:“沐小王爷客气了!”

沐临风听出董力的语气甚是不服,压根就没想着和他和解,只是碍于朱由菘的面子,这才强忍着将这口气咽下,沐临风心道:“管你娘的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只要你在金陵不敢生事,老子就不用忌惮你,就算你找老子麻烦,老子也不会怕你!既然你们给老子打马虎眼,老子就和你们装糊涂!”

沐临风道:“受伤的哪位弟兄伤势如何,这都是在下的错,还请董千户回去不要责怪于那位兄弟,沐临风改日自当登门道歉。”

沐临风与董力当着朱由菘的面,客套寒暄不断,表面上相安无事,冰释前嫌,心下却各自打着如意算盘。朱由菘看在眼里,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拉着两人的手道:“如此甚好!”说着对徐二娘道:“赶紧准备上房,小王要与沐小王爷还有锦衣卫的董千户不醉不归!”

沐临风心系陈圆圆的安危,哪有闲情逸致再陪朱由菘喝花酒,连忙推辞道:“在下家中还有事,不能陪小王爷了!”

董力推波助澜,乘机挑衅道:“沐公子真是贵人事忙,就连小王爷相邀都不给面子!”

朱由菘面色不动,道:“哦?沐公子家中何事,若有什么需要小王帮忙的,尽避开口!”

沐临风心道:“朱由菘自己开口了,我是否该想圆圆失踪的事告诉朱由菘,让他帮这个忙,毕竟金陵是他的管辖范围,他办起事来绝对会比青龙会的人方便的多!”

沐临风正犹豫间,突听春香楼门外传来一阵吵杂声,却听一人道:“打开门做生意,老子的钱又不是粪坑里挖出来的,臭么?”沐临风听出此人声音正是龙清云,心下一凛道:“倒是忘记了还约了龙二哥前来!”

朱由菘问道:“何人大声喧哗?”

龙清云在外似乎也是一凛,随即道:“龙清云龙二,这春香楼何时变成私家的了,龙二又不是给不起银子,为什么就不能进?”

朱由菘闻言是青龙会的二当家龙清云,脸色也是微微一变,随即哈哈大笑道:“原来是龙二当家,我倒是谁这么大火气呢!”说着迎了出去,不是拉着龙清云的手进来,哈哈笑道:“今日这是怎么了?龙二当家也来春香楼了?这春香楼的二娘当真是面缘广泛那!”

沐临风见龙清云进得春香楼后四处探望,当看着沐临风时,这才放心地向他报以一笑,龙清云身后跟着的不是青龙会的长老,就是堂主、香主。

沐临风心中奇道:“怎么青龙会的负责人都来了,这是龙二哥真怕我出事?还是有其他事要发生呢?”

第○85章【金陵西郊,福王别院】上

沐临风知道青龙会一向和朱由菘不合,此刻朱由菘与龙清云表面装作相安无事,其实是各怀鬼胎,就如同方才沐临风与董力一般。

其实沐临风并不了解朱由菘与青龙会之间的为妙关系,按理说一个是官一个是贼,自当是水火不容,但是福王府里好多人却不是靠福王府的开销,而是由青龙会养活着,但青龙会与福王府的来往也并不那么密切,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来往,而两种势力恰恰在金陵城里存在了数年,而且还互不来往,沐临风刚才金陵,自然不了解当中关系,其实沐临风也没有兴趣了解,其实青龙会与福王府这种拿不上台面的对于外人来说,根本事不关己,况且就算想关,在金陵城也没有任何人有那个能耐,一边是金陵城的权贵势力的中新股,一边是黑道人物的领头军,得罪了哪一方,后果都不可想象。

而最让沐临风想不明白的就是这金陵城里还有第三股势力存在,那便是冯仁岙冯家商行,据沐临风了解,冯家与龙家似乎是宿仇,但是冯仁岙似乎与朱由菘的关系也不怎么好。 倒是这朱由菘,表面看上去是个风流公子哥,什么都满不在乎,到处做好人,其实在今日的午宴上,还有方才朱由菘对董力的谈话中,沐临风隐隐已经感觉到,朱由菘此人绝对不似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沐临风此刻与朱由菘表面的关系还算良好,与青龙会的关系也非常为妙,表面上是青龙会二当家龙清云的结拜兄弟,但是龙清云的大哥龙清风对自己不冷不热,城府极深究竟如何还不知晓。而与冯家,沐临风只与其府中一个护院是结拜兄弟,冯仁岙表面似乎对沐临风恭恭敬敬,其实似乎根本没将沐临风放在眼里。冯仁岙连朱由菘这个朱姓家族的,而且就是在金陵的王爷都没有忌惮,又如何会怕一个藩王,还远在云南的他姓王爷呢?

若是说朱由菘嚣张跋扈,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还情有可原,毕竟人家是大名皇朝朱家子弟。但是冯仁岙与龙清风又凭的什么在金陵城一个叱诧商场,一个笑傲黑道?他们背后的靠山是什么?

沐临风没有想下去,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想明白,此刻他只要了解时局,知道他们三者的关系就可以。况且现在的沐临风也基本游刃在三者之间,而他们三者之间的矛盾,对于沐临风来说应该是机会。

却在这时,沐临风似乎看出了董力看见龙清云的脸色微妙的变化,先是一惊,随即一鄂,慢慢转变成愤慨,但是当他见到朱由菘拉着龙清云手的那一刻,马上转变成沉默。而龙清云在看见董力的时候,表现也不寻常,似乎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却见朱由菘拉着龙清云一直走到沐临风与董力面前才停了下来,朱由菘笑着指着董力,对龙清云道:“董力,龙二当家的老朋友了,相信两位并不面生吧?”

董力突然哈哈笑道:“当然当然,董某与龙二当家又怎么会不认识呢,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了。您说是吧?龙二当家!”

龙清云轻咳几声,道:“董兄弟还是这么风趣,大难不死后必有后福了,想必这几年董兄混的一定不错吧!”

朱由菘道:“现在董老弟已经是千户大人了,任职于锦衣卫!”

龙清云心中一凛,道:“原来是千户大人,失敬失敬!”

朱由菘笑道:“都是老朋友了,还客气什么,对了,龙二当家,小王给你介绍,这位是…”说着指向沐临风。

龙清云哈哈大笑道:“这位就不用介绍了,沐公子是龙二下午刚刚结拜的兄弟,本来龙二准备在一品楼设宴通告全金陵的,但是由于二弟家里出了点事,所以给耽搁了!”

朱由菘“哦”了一声,道:“原来两位早已义结金兰了?可喜可贺啊!”随即转头对沐临风道:“方才也听沐公子说家中有事,却不知道是什么事,若是需要帮忙的尽避开口,小王义不容辞!”

沐临风本想推辞,却听龙清云道:“哦,二弟的夫人今日被人掳走了,到现在也下落不明…”

朱由菘怒喝道:“青天白日之下,竟敢强强民女,真是胆大妄为!”随即对沐临风道:“沐公子尽避放心,小王一定加派人手追查到底!”

龙清云道:“那倒不必了,因为龙二的人已经找到了弟妹的下落!”

沐临风闻言喜道:“二哥此话当真?”

朱由菘也道:“是么,那么龙二当家应该将人已经救出了吧?”

龙清云道:“那倒没有,此处把守甚严,一时无法靠近!”

沐临风与朱由菘同时奇道:“是何处!”

龙清云道:“福王府西郊别院!”

沐临风与朱由菘同时一惊,道:“什么?”

龙清云道:“此事千真万确,若非是福王府的别院,龙二的人早就冲进去救人了。但是龙二料想这事与小王爷绝对无关,但是又不能贸然行事,毕竟把守的都是些官府的人和福王府的人,龙二只好让人继续监视着,前来向小王爷请示了。”

沐临风心道:“莫非当真是朱由菘这小王八蛋搞的鬼?这龟孙子出了名的好色,若说是他做的一点也不奇怪。”沐临风转头看向朱由菘,只见朱由菘一脸诧异地道:“此事绝对与小王无关,但是龙二当家如此说,定是我福王府的人所为,小王定会查个明白,况且这里还有京城的锦衣卫在此…”

沐临风连忙道:“小王爷不必如此,临风自然不会怀疑小王爷,只是这事既然是福王府的人做的,未免瓜田李下,到时小王爷有理也说不清,还请小王爷下一个指令,让千户大人与龙二当家的人合力将人带回来,相信小王爷您是不会拒绝的吧?”

朱由菘脸色一变道:“不过这毕竟是小王的父王养身的别院,龙二当家,这当中是否有什么差错?或者是你手下的人搞错了?”

龙清云冷笑一声,道:“龙二愿意用脑袋担保!”

第○86章【金陵西郊,福王别院】中

朱由菘沉默不语,董力在一旁道:“堂堂福王府的别院,岂容你等说搜就搜,若是倒是去了什么也没搜着,诬陷福王府的罪名你们可担待的起么?就算到时当真搜着了,这福王府以后在金陵城就落下了强抢民女的罪名,你们让小王爷的面子往哪搁?”

沐临风虽然担心陈圆圆与郑怜香的安慰,听董力说的话虽然有点针对自己和龙清云,但是说的也不全无道理,若是当真搜到了,便要和朱由菘撕破了脸了,若是搜不着,倒是即便朱由菘说是误会既往不咎,但是心里肯定会有个结。沐临风道:“既然如此,在下建议有劳小王爷亲自与我等前往,双方都少带人马,以免人多口杂,倒是若真是拙荆在府上,那么在下就当作拙荆是与在下一起前去拜会小王爷和老王爷的,若是误会,临风愿意负荆请罪,当面向小王爷和老王爷道歉!”

没待朱由菘回答,董力就道:“你怎么知道带去的人马就没有多嘴之人,就连董某也不敢保证属下之人他日在外喝酒,不提此事,何况是一些…一些…”董力本想说的是龙清云的手下是乌合之众,但是始终没有说出口,随即道:“到时候若是没有,道歉顶个屁用?”

沐临风冷笑道:“我想董千户还不知道此事的厉害,你可知被绑之人除了拙荆外还有一人是谁?”

朱由菘奇道:“哦?还有一人?”

沐临风听朱由菘如此说,似乎他真的与此事无关。沐临风道:“除了拙荆还有一位便是福建总督郑芝龙郑大人的千金郑怜香姑娘!”

在场所有人闻言皆是一惊,要知道郑芝龙的名号在大明朝绝对仅此于当年的袁崇焕,袁崇焕当年是镇守山海关,而郑芝龙则是海上霸主,平定台湾海峡的大功臣,福建巡抚表奏朝廷道:“芝龙果建奇功,俘其丑类,为海上十数年所未有。”可见其功勋卓著,大明朝野无人不晓。更何况人人都知道郑芝龙乃是海盗出生,曾几何时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若是惹上了他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一点龙清云最是清楚,毕竟他与其兄龙清风曾也是海盗身份,定是与郑芝龙打过交道,即便没有打过交道,也定听过他的大名。

沐临风也不禁也暗自琢磨道:“若是我娶了郑怜香或者郑惜玉其中一人的话,我就是郑芝龙的女婿,郑成功的姐夫了,如此日后我在江南地区就又多了一个靠山了,而且历史记载,郑芝龙不但曾是海盗,还是个著名的商人,那时若是清军还是按照历史一般灭了大明,我是否能依靠郑芝龙的势力建造一直强大的海军势力呢?”

龙清云只知道另外一个被绑架的是冯家表小姐,却不知道原来这冯家的表小姐竟然是赫赫有名的郑芝龙的千金。

朱由菘脸色也甚是难看,;连声音都变的有点尖锐了,只听他道:“沐公子此话当真?”

沐临风道:“在下又岂有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朱由菘马上对身旁的太监道:“小六子,你即刻前去询问别院的管家是否真有其事,若真有其事,查清楚是什么人干的,马上给我抓了!”

小六子马上道:“是,小王爷,出了春香楼。

朱由菘又对沐临风道:“小王一定将此时查的清清楚楚,定会给沐公子一个交代!”

沐临风道:“查不查在下倒不在乎,在下只是担心拙荆还有郑姑娘的安慰!”心下却骂道:“你他娘的,若不是搬出郑芝龙来,你就不查了么?”

龙清云在一旁道:“我看小王爷还是与我等一同前往别院看下比较妥当,若是冯家知道了此事,我怕到时他答应小王爷给朝廷的银子,恐怕会有什么差池呀!”

朱由菘脸色一变,道:“好,董千户也随小王一起前去吧!”

董力马上拱手道:“遵命!”

朱由菘的一路人马加上锦衣卫的一伙人在加上青龙会的人足足有百余人,浩浩荡荡地向福王别院出发,幸亏是夜晚,若是白天,街上的百姓还指不定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了。

埃王府的别院座落在西郊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虽是人烟罕至,但是风景优美,一轮明月高挂当中,月影之下一座别院座落在菊花丛之中,如同一副魅力的夜景画卷,一阵清风吹过,传来阵阵扑鼻的菊花香气。然而优美如画境般的花丛却被二三百人践踏而过,不是空中飘起偏偏菊花花瓣,随风起舞。

一行人从春香楼到福王府别院足足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刚到离别院不到半里处,从一旁的花丛中闪出几道人影,向龙清云拱手道:“二当家!”

龙清云问道:“有什么动静没?”

其中一人回道:“按照二当家的吩咐,只许进的,不让出,方才有一人慌慌张张的进了别院,便再也没出来过!”

众人都知道那人定是小埃王派去的太监小六子,龙请云对朱由菘与沐临风道:“如此龙某保证弟妹和郑姑娘定是还在别院内!”

朱由菘并不说话,马上帅人向别院大门而去,董力的锦衣卫紧随而去。龙清云轻声对青龙会的弟兄们道:“加派的人手什么时候到?”

其中一位沐临风认识的长老道:“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这次看这小埃王如何交代!”

沐临风闻言心下奇道:“原来龙清云并不是真要帮自己,看来是另有目的,只不过是送我一个顺水人情罢了!只不过不知道他们准备的是什么计划,难道想与朱由菘正面冲突?”沐临风不敢多想,这金陵还真是个是非之地,此刻沐临风只想尽快救出陈圆圆与郑怜香,至于小埃王、青龙会与冯家商行只见的争执,他并不想参与。

却听龙清云道:“先派这些弟兄将各个路口把守好了,莫要放走一个人!”随即对沐临风道:“二弟,龙二陪你一同进别院,到时定要共同进退。”

沐临风不知道青龙会暗中进行的是什么计划,正不知如何进退之时,却听一人道:“二爷,总舵主亲自带着弟兄们来了!”

第○87章【金陵西郊,福王别院】下

沐临风向远处看去,月影下,花丛上,密密麻麻的人影,竟然有一千余人向这里涌来。沐临风心下一凛道:“竟然连龙清风都来了,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龙清云对沐临风道:“二弟放心,此事是大哥亲自安排的,不会有任何差池,保管将弟妹救出来!”

此时龙清风帅众人已经走近此处,只见他双手一挥,顿时在场数千人马上向四周散去,顷刻见消失在夜幕之中,仿佛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在场的之留下龙清风、龙清云沐临风三人,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龙清风双手负背,满脸仍是没有表情,在月光的荫罩下,更显得苍白阴深,只听他淡淡地对沐临风道:“沐公子不必担心,一切皆在龙某掌握之中,令阃龙某一定救出…”

沐临风心中奇道:“令捆?什么东东?应该是说圆圆吧?古代人说话真是烦琐!”口上却对龙清风道:“既然小王爷已经答应亲自前来解决此事,应该不成问题,何以龙兄如此劳师动众呢?”

龙清风淡淡地道:“既然沐公子是舍弟结拜兄弟,也就是我青龙会的好兄弟,龙某也不瞒沐公子,龙某确有图谋!”说着对龙清云道:“一切都准备好了么?”

龙清云回道:“龙二办事,大哥放心!”

龙清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沐临风看不出他面部表情任何变化,根本猜不透此人心里在想什么。龙清云道:“二弟,大哥,我们这就进去?”

沐临风早就等的不耐烦了,龙清风微微点了点头,三人向福王府别院而去,从远处看福王府的别院与近处看,是完全两个概念,近距离的看,才发现原来这座别院更是宏伟奢侈,不知福王府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建成了这座别院。到了别院大门时,别守卫将三人拦住,道:“三位什么人?”

沐临风道:“在下沐临风,这两位是龙清风、龙清云兄弟,是小王爷带我们一起来的,还请通报!”那守卫打量一番三人,马上进得院中去禀告,沐临风等三人便站在大门外,沐临风乘机向门内看去,院内是标准的江南园林设计,十分别致,料想这老福王也是个附庸风雅之辈。

不时,通报的护卫回来道:“三位请,小王爷正在大堂等候!”说着领着沐临风等三人进了别院,一路上到处布置着假山亭圆,大巧不工,在月光与灯光的照耀下又多出一丝神秘感。园中还有一道人工小河,弯弯曲曲地延伸到院外,河上有一道汉白玉砌的小桥,过了小桥一道长路直通院内大堂。

带沐临风、龙清风和龙清云三人到了大堂门外,那护卫通报道:“禀小王爷,沐临风沐公子,龙清风龙公子与龙清云龙公子求见!”

龙清云在一旁笑道:“怎么龙二我也成公子了?哈哈!”

那护卫通报完后,就听堂内传来朱由菘的声音,道:“原来连龙舵主都来了,看来沐公子来金陵城十日不久,人缘却极广啊!三位快快请进吧!”

沐临风等人进的大堂,方才看见朱由菘坐在大堂正中,大堂两侧坐着两排人,坐在左首的是锦衣卫头领董力,右侧的则七八位都穿着文官官府的人物,是沐临风没有见过的。

朱由菘见三人,马上起身刚想说话,却听龙清风道:“客套的话就不多说的,不知小王爷查的如何?”

朱由菘脸色微变道:“三位还是坐下说,坐下再说。”

龙清风淡然道:“以前龙某海上为生的时候,刚开始不习惯,总是晕船,但是龙某强逼自己要克服,天天都是站在船上,就连睡觉都是将自己绑在门上睡,这么多年,已经养成了站着的习惯,若是让我坐下,我怕到时候倒是不习惯的!”

朱由菘脸色甚为难看,却也发作不得,却听董力道:“龙大哥似乎还在怀念当年?如若不是,怎么会连朝廷御封的官职都不要,跑去做起…咳…咳…做起生意了呢?”

董力言下之意甚为明显,就是说龙清风还是怀念海盗生涯,这不明摆着说龙清风对朝廷不瞒,还是想着造反。

龙清风看了董力一眼,淡淡道:“哦?我倒是谁呢,原来是当年给龙某提鞋的董力啊,呦,你不是几年前犯事给砍了脑袋了么?怎么还活生生地站在这?幸亏龙某也是刀山火海闯过的人,不然这深更半夜的还真被你吓出毛病来了…”

沐临风知道他们当年有恩怨,也懒得听他们说下,沐临风对朱由菘道:“小王爷,你若已经查明,就给个准信吧,若是拙荆还在府上,就请将她请出,临风带他回去,此时就此了断,若是不在府上,也请明言,临风再去寻觅就是了!”

朱由菘略一沉吟,沐临风看在眼里,更加肯定陈圆圆就在此院中,沐临风道:“拙荆天生胆小,还望小王爷…”

沐临风话未说完,就听朱由菘道:“令阃的确是在府中!”

沐临风喜道:“当真!”随即道:“那么何以不见…”

朱由菘脸色越来越难看,沉声道:“沐公子,你一会见令阃,一定要冷静…”

沐临风闻得此言,心中一颤,心道:“莫非圆圆她被府中何人强暴?”随即想到:“圆圆半生孤苦,即便如此,我沐临风也不会就此嫌弃于她,若是如此,我沐临风又成什么人了!但强暴圆圆之人必死无疑!”口上对朱由菘道:“只要圆圆无事,临风任何事都不追求,请小王让拙荆出来相见!”

朱由菘看了沐临风良久,终于拍了拍手,这时只见内堂出来几个官差,抬着一块门板,门板之上躺着一人盖着白布,沐临风心下一惊,秉住呼吸,脑子一片空白,眼睛发直的看着模板上的人。

几位官差将门板放在大堂中心,这才退下。门板之上,摆布之下,那人平静地躺着,不再动弹半分,仿佛这个世界的事与她已再无关联。

朱由菘长叹一声,走到沐临风身边,拍了拍沐临风的肩膀道:“沐公子,节哀顺变吧!”

第○88章【怒火中烧,提刀杀人】上

沐临风沉默良久,没有说话,不觉间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沐临风慢慢蹲到地上,伸手揭开白布,白布下的人渐渐露了出来,只见白布之下的人面部已经完全看不清原来样貌,满是瘀伤,嘴唇发黑,身上衣冠不整,从发髻和身上凌乱的衣着首饰可以看出此人恰是陈圆圆,沐临风见陈圆圆尸身如此不堪,试想陈圆圆是受了何等凌辱,摇头道:“不会…她不会…不会是圆圆!”

沐临风虽然想强让自己不去相信面前这人就是陈圆圆,但是无论从身高,身材上相看,都与陈圆圆一般无二,在手腕之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痕,此时已经结疤,料想是陈圆圆不看屈辱,饮恨自尽。

龙清云微微一叹,道:“二弟不必过于悲伤,此刻最要紧的是拿住真凶,查明真相!”

朱由菘道:“真相小王依然查明,凶手也已被小王捉拿,此刻正在堂下,只待沐公子一句话,小王即刻拨了此人的皮,以祭奠尊夫人在天之灵。”

沐临风抚摩着陈圆圆已经扭曲的脸,轻声道“圆圆,临风无能,不能保你周全,正是枉为七尺男儿…圆圆…”说着竟然哭声而出,众人只是看着,也不来相劝,大家都知道,人在伤心之时越劝越容易让人更悲痛,沐临风哭了一会,帮陈圆圆盖上白布,走到董力面前,一把抽出董力腰间的长刀,转身喝道:“贼首何在!”倒是把董力吓得不轻,踉踉跄跄地从座位上摔倒在地。

在场认识沐临风的人都知道沐临风从来都是笑脸迎人,还是第一次见沐临风如此动怒,就连朱由菘都不禁大为骇然,被沐临风那一喝吓得倒退几步,连忙叫道:“快,快将…耿达带上堂来!”

不是一群锦衣卫将一人拳打脚踢的带上堂来,那人身材魁梧,却样貌萎缩,满脸红肿,像是被人已然用过大刑,耿达畏畏缩缩地上得堂来,一见沐临风马上跪倒在地,哭声道:“小人糊涂,小人罪该万死,一念之差铸成此错,小人只求意思,求沐公子成全!”说着跪着向沐临风匍匐而去,抓着沐临风的裤脚,哭声道:“沐公子,小人只求速死…”

沐临风瞪着此人,握刀的手关节嘣嘣作响,两眼瞪的比铜铃还大,突然大吼一声,提刀就向耿达砍去,那耿达也不闪避,闭上双眼,只求速死。却听“哐”的一声,沐临风径直砍下的刀竟然被人用刀拦住。沐临风定睛一看,此人正是龙清云。

沐临风怒道:“二哥,你这是为何,今日任何人阻止临风报仇都是临风的对头,临风决不轻饶此贼!”

龙清风一直在一旁看着,此刻上前两步道:“沐公子此时的心情,大家都能明白,但是却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此案审都未审,就结果了此人,未免太过草率。是不是此人所为,还是未定之事,即便真是此人所为,此案有无同党?有无阴谋?一切都还待审查,沐老弟又何必急于一时?”

沐临风听得此言,逐渐冷静下来,心道:“不错,这贼子一心求死,似乎像是在包庇什么人,莫非圆圆之死,别有隐情?”

龙清风继续道:“况且此案中还有一位受害者郑怜香郑小姐还未找到,如果郑小姐已经同沐夫人一般受害,为何不见尸体?”龙清风一边说着,一边向朱由菘走去,“如果侥幸尚在人间,为何活不见人?也许郑小姐是此案唯一的目击证人也说不定呢?”朱由菘此时已经被龙清风说的额头冒汗,不断地用衣袖擦拭。

沐临风心道:“龙清风说的不错,我倒一时糊涂,差点误了大事!”连忙提起耿达的衣领,喝道:“郑小姐人呢?”

朱由菘一边擦拭了额头的汗,一边道:“别院之中只有令阃,没有发现郑小姐的踪迹…”

雹达一听朱由菘如此说,马上道:“是…是…小人…小人就抓了尊夫人一人,没有见过郑小姐…绝对没有…”

沐临风提刀冷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雹达闭上眼睛道:“小人只求速死!”

沐临风一把将耿达摔道地上,冷笑道:“速死?你小子想的倒美…”沐临风说着蹲在地上,伸手握住雹达的手,道:“若是我不杀你,只是一根一根的将你的手指切下来,你说你是什么感觉,据说这十指连心,一定会很痛是吧?”

董力在一旁道:“沐公子,既然此贼已经承认,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沐临风霍然回头瞪着董力,吓得董力霎时脸色苍白,颤声道:“下…下官…下官什么也没说!”

雹达咬死口道:“的确是小人一人所为,绝无其他人有关…啊…”话未说完,就听得一声惨叫,沐临风已经将其小指切下,只见其手鲜血不断,耿达杀猪般地抱着自己的手在地上打滚惨叫。

在场众人皆面容失色,不想沐临风言语之间就将耿达的小指切下,手段之残忍,令人汗颜,他们却不知道在二十一世纪,沐临风不知道切了多少人的手指,往往都是谈笑之间。

沐临风将耿达的小指拿起,随即摔到地上,踩在脚下,喝道:“我看你还是招了吧,免得受伤的指头越来越少,到时吃饭都要人喂!”

朱由菘在一旁劝阻道:“沐公子,我看这事还是交给金陵府的衙门去办理吧!”

董力在一旁附和道:“不错不错,沐公子虽无官衔,但也是沐王府的小王爷,不能知法犯法,滥用私刑吧?”

沐临风冷声道:“此案关系在下夫人性命,在下信不过金陵衙门,只有代劳了!”

朱由菘道:“此人已经断了一根手指,仍是不肯招供,依小王看并无其他内情!若是他被屈打成招,诬陷了一些人,那时不但小王脱不干系,恐怕在场所有人都难置身事外了!”

龙清云哈哈一笑,道:“小王爷多虑的,龙二今日来,就没打算脱了干系!”

沐临风道:“今日拙荆枉死福王府别院,此仇不共戴天,在下誓亲手手刃仇人,事后一切由沐临风一人承担!”

第○89章【怒火中烧,提刀杀人】中

众人见沐临风如此决绝,再加上当中还有龙清风、龙清云二人撑腰,也不好说什么,董力却在一旁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如此擅用私刑与匪类有何不同?董某身受皇上重恩,又为朝廷命官,岂能坐视不理?”

沐临风不知道董力何来的胆子,将刀一横,喝道:“你待如何?”

沐临风如此一喝,将董力吓得倒是连连后退几步,龙清风在一旁道:“好一个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就连昔日的朝廷要犯都可以成为千户大人,又谈何家规国法?”

董力闻言咬牙切齿,脸色不断变化,极为难看。

沐临风冷哼一声,道:“莫非董大人忘记了方才春香楼令兄弟是如何残废的了?”

董力本也就是装装样子,表现一下自己的忠君爱国,被龙清风与沐临风一糗一喝,一时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沐临风又蹲下身子,对躺在地下的耿达道:“只要你说出幕后主谋,沐临风保你平安,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雹达虽已经不再叫唤,但仍是握着被切断手指的手,似乎又在隐隐作痛,不时惨哼两声,望向一旁的朱由菘。

沐临风看向朱由菘,只见他面色惨白,额头冒汗,心道:“果然有你有关!”表面却假装不知,继续对耿达道:“既然你不识时务,切莫怪在下残忍了!”说着扬起了刀。

雹达吓得大叫道:“小王爷救我!”

朱由菘脸色大变,喝道:“你凌人妻女,十恶不赦,小王也救不得你,幸好你并非忤逆谋反,不是就连家小也不能保全了!”朱由菘刻意将家小两字说的特别重。

沐临风听在耳里,心道:“原来你个小王八蛋挟持了人家的家小,叫人家来做替罪羊!”口上却道:“不错,你若冥顽不灵,就是小王爷也保不了你,若是你一意孤行,非要将罪行染上身,沐临风保证你全家老小一个不得周全。”沐临风虽然对付对手从不心软,但是还没有伤及无辜过,说此言也不过是吓吓耿达。

雹达见识过沐临风的残忍,对此深信不疑,但是又惧怕朱由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沐临风不让他有细想的机会,马上又道:“你若说出谁是真凶,我沐临风保你全家老小一个不少,若是有一人遇难,沐临风定当为你报得此仇。”耿达一阵犹豫,又看向朱由菘,沐临风马上又道:“在下只数三声,三…二…”

雹达此刻十分为难,若是说了吧,他日朱由菘定会向他家人报复,但是不说,不是自己又要少了一根手指,还可能连家小都要遭殃。正犹豫间,却听沐临风道:“一!”随即耿达又是一声惨叫。沐临风拿着耿达的无名指,在耿达面前晃了一晃,扔在地上,道:“沐某倒要看看是你手指硬,还是沐某的刀快。”

雹达在地上惨叫道:“小人…小人说了…小人全招了…”

沐临风叹道:“你早说,又何必受此大罪呢?”

朱由菘在一旁道:“耿达,你要小心言辞!”

龙清风道:“小王爷似乎很关心此事嘛?”

朱由菘强笑道:“小王与沐公子虽不是八拜之交,却也是朋友,沐公子丧偶之痛,小王也深感惋惜…”

沐临风拱手道:“多谢小王爷美意了!”随即转身对耿达道:“说,究竟真凶是谁?郑姑娘现在何处?”

雹达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惨白,有气无力的道:“今早老王爷路过夫子庙,正好见着一绝色美女从夫子庙中出来,老福王命小人去查探此女来历,小人多方打探,只知道此女刚来金陵不久,住在金陵西城。”说着对沐临风道:“小人当时真不知道此女就是沐夫人,若是知道,小人就算是掉了脑袋也不敢…”

沐临风喝道:“继续说!”

雹达吱吱唔唔地道:“老王爷就命小人跟在沐夫人身后,欲将夫人掠到此处。小人一路跟踪,不想节外生枝,只得在无人之处下手,却在这时又出现一男一女,那女子似乎与夫人相识,相谈甚欢。小人只得一路跟着,待到无人之处,这才下手,不想那男子却武艺高强,小人险些不是对手,幸好这时一个黑衣人出现,缠住了那男子,小人这才乘机将夫人与郑姑娘抢了回来!”

沐临风喝道:“什么黑衣人?你可认得此人?”

雹达道:“此人武艺似乎在那男子之上,一直蒙着脸,小人哪里认得?小人只以为是老王爷派来接应小人的,就没想那么多…”

沐临风道:“老王爷只是让你捉圆圆,你为何连郑姑娘也捉了?”

雹达道:“小人见那姑娘也是天生丽质,若是一并捉了,说不定老王爷一高兴,就多了赏赐,所以小人…”

朱由菘突然喝道:“一派胡言!沐公子休得听此人胡言,污蔑我父王!”

沐临风冷声道:“是否胡言,临风自能分辨!”接着问耿达道:“你将圆圆与郑姑娘捉来别院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雹达看了一眼朱由菘,沐临风马上将道一晃,喝道:“说!”

雹达继续道:“小人将夫人和郑姑娘待到别院后,就交给老王爷,满以为会有什么赏赐,谁知道老王爷一见夫人就目瞪口呆,压根没提赏赐的事,不断地叫道‘美人、美人!’…”

沐临风怒道:“老贼!”说着提刀而起,叫道:“朱常洵何在?”

董力在旁喝道:“大胆,你竟敢直呼福王千岁的名…”

董力“号”字还未出口,就见到沐临风如刀锋般的眼神,吓得硬是将“号”字吞了进去。

朱由菘站在一旁早已满头大汗,不知所绰,身形一晃,险些跌倒,幸好董力及时扶住。

龙清风道:“沐公子先莫动怒,还是听此人将事情交代清楚!”

沐临风喝道:“此事如此明了,还需要说什么?莫非还要听老贼如何羞辱拙荆不成?”

龙清风道:“此时还不知道郑姑娘下落,待听他如何交代!”

第○90章【怒火中烧,提刀杀人】下

沐临风心想也是强忍怒气,对着耿达道:“继续说!”

雹达接着道:“老王爷如此心急,小人也有眼头见识,不能坏其好…好…丑事…只好退出房门,站在门口把守,只是听到房中夫人大叫救命!”

沐临风咬牙切齿,浑身关节嘣嘣作响,吓得耿达连声道:“小人本也有怜悯之心,却无怜香惜玉之能,小人卑微职小,怎么也不敢冒犯老王爷…”

沐临风钢刀一晃,道:“屁话就不要说了,接着讲!”

雹达接着道:“不时房中又传来老王爷的大笑声,道:‘美人,此处乃是本王别院,到处都是本王的人,你叫谁敢进来!’此时郑姑娘道:‘你可知我父亲是福建总兵郑芝龙?’老王爷道:‘哦?原来你是郑芝龙的女儿?’随即房内就再无声息了,良久后才听得郑姑娘道:‘怎么,你也知道怕了么?’突听老王爷哈哈大笑道:“本王会怕那个海盗头子?’随后又是半晌没声后老王爷将小人叫了进去,对小人道:‘将此女先行关押!’小人只好领命,将郑姑娘关押到别院的地牢,再回到房门前时,就听得夫人在叫:‘沐郎救我!’”说着看着沐临风道:“夫人是在叫沐公子救他!”

沐临风眼中喷火,即便此刻从耿达口中听的圆圆的境况,都如同身受,陈圆圆当时是何等心情,可想而知。

雹达吓得哆哆嗦嗦,继续道:“那时小人之听到老王爷在房间一味的笑,夫人则一味的哭泣和叫唤,小人当时的那个心啊,都被夫人给叫软了,小人真想进去救夫人的,可惜…”

沐临风双目一瞪,耿达连忙接着道:“随后小人就听到房中器皿的破碎声,和各种家具倾倒的声音,随即传来老王爷的叫骂声和夫人的哭叫声,而后又传来夫人的惨叫声,老王爷不断地叫道:‘贱人!’,随后小人听到夫人大呼一声:‘沐郎,圆圆先行一步了!”随后便听见老王爷的惊呼之声,小人生怕老王爷出了什么差池,连忙冲进房间,此时的房间早已凌乱不堪,地上到处都是打碎的花瓶,四处都是倒地的家具…而老王爷此时瘫坐在地上,大气直喘,指着门角处,小人看去,这才看见夫人趴在地上,身旁一滩鲜血,夫人似乎还在动弹,小人连忙上前想看看夫人伤势如何,却听老王爷道:‘别去管她,她要死就让她死好了…’老王爷如此说了,即便小人有恻隐之心,也不敢再去看夫人了…”

只听沐临风怒吼一声,“哐”地一声,将手中钢刀折成两段,一脚踢向耿达面,大叫道:“也就是说当时圆圆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救她?”

雹达被沐临风踢出数米远,挣扎两下,不再动弹,也不知道是死是晕。 在场众人只见沐临风如此,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沐临风眼中喷火,一个转身,一把抓住朱由菘的衣领,对着朱由菘怒吼道:“你老子在哪?”

董力等人连忙呼道:“沐公子不能如此…”却又只能看着沐临风,不敢上前半步。

朱由菘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半晌说不出话来,沐临风冷笑道:“老子管你是什么狗屁王爷,即便将来你真做了皇帝,又能如何?老子偏偏要改变历史,叫你做不得皇帝…”

众人听沐临风如此胡言乱语,还道他失心疯了,董力马上大叫道:“来人啊,护驾,沐临风疯了,沐临风要造反了!”

顷刻间堂外围上一群官差,当中还有锦衣卫的人,人人手持钢刀,董力喝道:“大胆沐临风,还不放了小王爷,难道你真要造反不成?”

沐临风一把拧住朱由菘的脖子,吼道:“反就反了,老子还怕不成,害圆圆者,老子一个不留!”

沐临风双手一用力,朱由菘喉咙马上“咳咳”作响,满脸涨红,龙清风一把拧开沐临风的手,将朱由菘从沐临风手中抢了过来,推给龙清云,对沐临风道:“此时朱由菘还有用,杀不得!”

沐临风哪里管这么多,马上伸手来夺,却被龙清风一掌拍回,沐临风只觉胸口一闷,连退数步。沐临风不想龙清风却是此等高手,突然想起龙清风在别院说他此次前来正是别有用意。

龙清云紧紧抓住朱由菘,对沐临风道:“二弟,此刻朱由菘在我等手里,你还怕朱常洵那老王八蛋能躲了过去?这仇迟早是要报的,二弟尚须忍耐一会,听我大哥如何吩咐!”

沐临风心中一凛,道:“难道他们早有预谋,要抓了朱由菘,密谋造反?老子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棋子?”

龙清风惨白的脸上,此刻竟然破天荒的露出的邪邪的一笑,转瞬即逝,只听他对董力道:“你以为这区区几个衙门整天混饭吃的小喽啰加上几个窝囊的锦衣卫就能对付得龙某了么?”

董力以及在场其他人脸色极为难看,董力道:“你想如何?”

龙清风道:“昔日,龙某能将你送上断头台,今日就还有能力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昔日你凭借小王爷的关系逃过一劫,今日不知你如何逃脱!”

董力此刻却一反常态,哈哈大笑道:“你们当真以为我们只有这些人手么?不瞒你们说,此刻驻守金陵城的曲宏达曲总兵已经带兵向这里赶来,恐怕此刻外面已经被总兵大人团团围住了吧?”

沐临风心中一凛,道:“原来这些人早有准备,却不知道是何时通风报信的,莫非是虚张声势?”

却听龙清风道:“哦?曲宏达么?这个家伙竟然也能混到个总兵,真是不枉与我出生入死多年。”

沐临风心下道:“原来这个总兵也是跟着龙清风做过海盗的!却不知道他们关系如何?”

龙清风继续道:“龙某既然能来此,就定是早有准备,你当龙某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么?龙某还真怕这位去总兵听说是来捉拿我的,吓得半路摔下马呢!”

第○91章【揭竿而起,西郊之战】一

两方人僵持半晌,虽然沐临风等三人只有三人,但是有朱由菘在手,其他人也一时不敢上前,董力只在一旁图口舌之快,那些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瞪眼干着急。

却在此时,堂外一阵喧杂之声,有人大叫道:“小王爷,有人闯进别院…”话音未完就听一声惨叫,随后堂外竟涌出上百十个手持兵器的壮年男子,各个凶神恶煞,不少人手中兵器还在滴血,显然是杀了别院的守卫冲进来的。此刻将堂门口的官兵团团围住,有些守卫竟然吓得连手中的兵器也掉落在地下。龙清风左手一挥,顿时那百十个汉子,帘上前,将那些护卫与锦衣卫杀个干干净净,锦衣卫的人还能勉强还手,而福王府的护卫竟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已被尽数屠杀,顿时大堂之外尸体一片,血流成河。只可惜那些锦衣卫还道来江南是个美差,准备多楷点油水回京,岂知自己是有命来,无命归。

朱由菘、董力脸色大变,那些文官,瘫坐一旁,董力指着龙清风颤声道:“你果然是要造反!”

龙清云冷笑一声,道:“反都反了,你能如何?”龙清风眼神一变,堂外青龙会大汉马上冲进堂内,将董力等人尽数擒拿。

沐临风冷声道:“原来二哥与龙舵主尽是将临风当作棋子一般,奈何临风还将二哥当作自家兄弟!”

龙清云连忙道:“二弟千万不要误会,此时龙二也是晚上才知晓,本也想支会二弟一声,只是大哥说,此事若成倒也罢了,若是不成,不是连累二弟了么?龙二一听也有道理,所以一直强忍着没有告诉二弟,二弟千万不要多想!”

沐临风知道龙清云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此话看来不假,再说自己因为陈圆圆之死,本也有心诛杀朱由菘、朱常洵父子,此刻青龙会造反,其实不也是帮了自己,只是这青龙会的实力沐临风还不了解,这南京是大明陪都,若是有事,朝廷怎会坐视不理?

龙清风似乎看出沐临风的忧虑,淡淡的道:“沐公子放心,此时龙某徐某数年,早已安排周详。”

沐临风心道:“此时既然已经如此,只有顺其自然,多想无益!”想着走到陈圆圆的尸体旁,喃喃道:“圆圆不怕了,为夫这就带你回家!”说着抱起陈圆圆的尸体。

龙清风对沐临风道:“沐公子此刻还不能走!”又对众人道:“府中还有以为姑娘被关在地牢中,尽快救出!”众人得令,向内堂搜去。

沐临风抱着陈圆圆,回首看着龙清风道:“为何不能走,你造你的反,我救我的人,两不相干!”

龙清风道:“此刻金陵总兵曲宏达正在赶来的路上,我怕沐公子出去会遇上曲宏达的官军,热上不必要的麻烦,况且沐公子孤身一人,即便是武艺高超,恐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吧!”

沐临风心道:“也是,如此出去,遇到的官兵,岂不是自投罗网?”正犹豫间,却见青龙会几个大汉,搀扶着一个女子从内堂走出,只见其面色惨白,眼神游离,早已吓的不知所措,好在衣冠稍整,不像受过侮辱,正是郑芝龙之女郑怜香。

郑怜香一见沐临风,马上眼眶泛红,哇地一声了出来,哽咽道:“沐公子,你总算来了,圆圆姐姐一直会说,沐公子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圆圆姐姐没有骗我!”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酸,看着怀中的陈圆圆,喃喃道:“圆圆一直都这么相信我,然而临风辜负了圆圆…”

郑怜香看道沐临风怀中陈圆圆的惨状,马上冲上前去,拉着陈圆圆的手,哭道:“圆圆姐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不是说沐公子一定会来的,你没有信错人,沐公子现在就在这里,你睁开眼睛看看啊…”郑怜香越说越伤心,最后竟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就连一旁的龙清云都不禁眼角泛泪,痛骂道:“这个朱常洵,龙二一定活剥了他…”一边骂着一边狠踢了朱由菘几脚,痛的朱由菘哇哇大叫。

沐临风见郑怜香如此伤心,不禁也黯然神伤,安慰郑怜香道:“郑姑娘不必伤心了,我想圆圆如果还在,也不想见你我如此伤心…我们应该振作…”说着说着沐临风也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其实他自己也没从伤心中走出,还需要人来安慰,如何来安慰其他人。

董力被青龙会的人绑缚在一旁,此刻只听他道:“龙大哥,龙二哥,小弟知道错了,是小弟忘恩负义,当年不该为图富贵,而不顾江湖道义,出卖兄弟,让青龙会兄弟险些遭难,但是这些都是小王爷的主意,是他听信谗言,硬是说龙大哥要谋反,让小弟去搜集证物,小弟也是逼不得已…”

龙清云喝道:“龟孙子,见了刀刃就贪生,你他娘的当年怎么就忘记龙二怎么对你娘的,怎么把你娘当亲娘一样服侍的,你他娘的真是忘恩负义的杀千刀的…”

董力不断地磕头道:“小弟当年被小王爷利用,栽赃嫁祸不成,险些遭了杀身之祸,小弟忍辱偷生求小王爷,这才捡了一条命,被他安排到京城锦衣卫里去,这些年来,小弟也是吃了不少苦,也悔恨过当年的所作所为,小弟…”

龙清风道:“不必多说了!”随即对青龙会众道:“将朱由菘、董力与这些文臣全部押到别院地牢里,严加看管,一个不许跑喽!跑了一个提头来见。”青龙会众马上押着朱由菘、董力与一干文臣去了地牢。

却在这时,有人来报道:“舵主,我们在后院发现地道,却不知道通向何处的!”

龙清风道:“我说整个别院怎么搜不到朱常洵呢,原来是钻狗洞跑了!”

这时院外来了一人通报道:“舵主,西郊十里外发现官军,人数数万,正浩浩荡荡向这里进发!”

龙清风走出堂外,仰首望月,一声长叹,道:“该来的总算来了,今日明月当中,却要血流成河!”

第○92章【揭竿而起,西郊之战】二

沐临风在一旁听得真切,心道:“官军竟有数万人,方才来时,我只见青龙会弟兄只有两千人,看龙清风如此胸有成竹,难道这些青龙会众哥哥都有以一敌十的能耐不成?”沐临风看着一旁的郑怜香仍在啜泣,心道:“若是青龙会不敌,这里所有人都要遭殃,怎可连累郑怜香呢?”想着连忙对龙清风道:“龙舵主,请派几个人手,将郑姑娘送出,她一个女子在此多有不便!”

龙清风点了点头道:“也好,反正龙某也要看看这地道是通向何处的!”说着命人马上护送郑怜香从地道出去。

龙清云道:“此事本与二弟无关,二弟也带着弟妹从地道去吧!”

沐临风心道:“这龙清云倒真是拿我当兄弟了,只是不知道这龙清风如何待我,我是就此拂袖而去,还是留下来与他们一起对付官军呢?”随即想道:“既然人家对你如此推心置腹,如此走掉未免也太不仁义,更何况还是拜过把子的兄弟!”想到这里,沐临风拿定了注意,马上斩钉截铁的道:“二哥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虽是今日方才拜的把子,但已经做了兄弟,哪怕是刚拜的把子,此刻兄弟有事,为弟的又岂有坐视不理之理?若是此刻是临风造反,相信二哥也不会扔下临风独自逃命去吧?”

龙清云拍了拍沐临风的肩膀道:“好兄弟!有你这句话,龙二死而无憾了!好,我们有难同当!”

龙清风道:“让人将尊夫人的尸身也从地道中送出吧,一会战事一起,自顾不暇,怕是沐公子分了心倒是不好!”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也好,如此就有劳青龙会的兄弟了!”

龙清云笑道:“二弟哪里话,我青龙会的兄弟不就是你沐临风的兄弟么?”说着令几个兄弟,将陈圆圆的尸体抬起,向后院而去。

沐临风连忙拦住,看着陈圆圆的身体良久,心道:“我沐临风本就是已死之人,今生有过与圆圆美好的日子,已经足够,即便今日战死沙场也当无憾,临风在此先和圆圆别过,说不定一会就能赶上圆圆,圆圆等我!”想着长叹一口气,道:“还请兄弟去一趟沐府,将这里的情况告诉我的兄弟吴行,让他将仓库里的家伙尽数取出前来支援!”

龙清风奇道:“家伙?莫非沐公子指的是公子常用的暗器?”

沐临风心道:“若是真有这么多千手观音,老子也想一统天下呢!”口上却道:“不是,是一些火铳,不过经过我的兄弟吴行的改良后,无论射程与准确度都大大提高了!”

龙清风脸色一变,连忙道:“不知道有多少这种火铳?”

沐临风道:“不到两百杆!”心道:“定然不能和你说实话了,剩下的火铳老子也有用处!”

龙清风虽然强忍着内心的喜悦,但是沐临风还是看着其脸色的变化,只听道:“真是天助我也!”

龙清云却在一旁道:“不过金陵也有神机营,据说有近万人,这二百杆火铳能做什么?”

龙清风摇手道:“金陵的神机营必须要由曲宏达总兵与监军太监王岗的两道符令,才能调动,曲宏达此人高傲自大,绝对不会为了我们区区一千人而轻易调动神机营的!”随即又道:“而我们带来的弟兄尽数都是与我们出生入死的死士,而金陵官军养尊处优多年,想必此刻连刀都不知道拿了…我们虽只有一千余人,但都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胜败本是未定之数!如果多了沐公子的改良火铳,我们的胜算又多了一成!”

这时有人来报道:“舵主,官军已至此不足五里!”

龙清风点头道:“嗯!火葯管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人道:“各个路口的火葯管都已经埋好,徐长老等人已经命人把守,只等舵主一声令下了。”

龙清风道:“不着急,等他们再靠近一点!”

沐临风看着龙清风良久,心道:“龙清风身为海盗多年,朝廷都拿他没办法,这等小战自然难不倒他!难道他有做皇帝的想法?”

此时龙清云走出堂外,手负背后,沉默不语,看着星空,  1 6K实在让人看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而此时的别院外,静夜越发的萧瑟,幽冥的月色挥洒在这片土地上。瑟瑟的秋风吹过漫地的菊花,一阵飘逸的菊香中隐有血腥之气,就连平时最为吵闹的秋虫此刻也如若寒蝉般禁声。远处幽幽的闪现着点点火光,脚步之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四周花丛之中青龙会的人头暗动,各自都秉住了呼吸,等待他们的即将是一场恶战。

别院内,龙清风正仰望天际,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长剑被月色映衬,散发出淡淡蓝气,宛如鬼魅幽冥。

沐临风感到一阵寒意侵袭而来,此时似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敬畏龙清风了,他身上似乎散发出了如同鬼冥的气息。

龙清风转身对龙清云道:“二弟,你去前方查探,官军到两里处,马上来报!”龙清云闻言马上道:“是!”奔出大堂。

待龙清云走后,院落之中只剩下沐临风与龙清风两人,只听龙清风道:“一会战起,沐公子以自保为主,不必顾及他人!”

沐临风不想龙清风竟然关心起自己,连忙道:“多谢舵主关心,临风做事自有分寸!”

龙清风仍是看着苍穹,淡淡地道:“既然你已经与我二弟结拜,这舵主就不要叫了,还是随着二弟叫我大哥吧!”

沐临风略一沉吟,随即道:“龙大哥!”

龙清风身子微微一动,道:“龙大哥?龙某就真的这么让人难以亲近么?龙大哥就龙大哥吧!”

沐临风此时看着龙清风的身影在秋风中,衣袖发屡随风而动,突然感到,原来一个让人生畏的人是如此的孤独,孤寂,孤单,因为惧怕而没有一个人敢和自己说真心话,那种滋味该是怎样的呢?这是沐临风不能体会的,曾几何他虽然也让人生畏,但是绝对没有龙清风这么孤寂。

第○93章【揭竿而起,西郊之战】三

这时龙清云从院外回来,对龙清风道:“大哥,官军已经快到两里外!”

龙清风从袖中取出一个竹筒,等了片刻,似乎在算计时间,稍后一拧,只听“砰”地一声,一道红光冲天而起。红光刚起,突地一阵巨雷般闷响,紧接着一声声爆炸声起。

院外轰隆滔天,惨叫声,马嘶声,厮杀声不绝于耳,而龙清风似乎充耳不闻,甚至连半分动弹的意思都没有。

龙清云在一旁干着急道:“大哥,就让兄弟们这么杀?这不是让兄弟去送死么?对方可是三万大军啊!”

沐临风心中一凛:“什么?三万?一对三十?龙清风是不是疯了?即便一千人真的骁勇善战,也不能以一敌三十啊?”随即道:“为何官军知道我们只有一千人,还劳师动众,竟然派出三万人来对我们?”

龙清风淡淡地道:“是我通知官军,说小王爷和南京一干官员在我手中…”

沐临风与龙清云同时惊道:“什么?”龙清风仍是不说半句话,沐临风道:“莫非龙大哥有什么妙计?”

龙清风摇头道:“没有,这些兄弟都是我们近年内千挑万选出来的,他们应该知道,接受了这个任务,就要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们的目的不是吃掉曲宏达的三万人马,而是占领整个金陵,随后是整个南京…”

沐临风闻言不禁汗道:“不想龙清风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龙清云急道:“即便如此,也不该为此让一千多个兄弟去送死啊,我现在派人从地道中去叫援兵,帮内应还有数千人…”

龙清风道:“不必,那一千人此刻应该已经在城内举事了!”

沐临风道:“原来龙大哥早有打算,一切都在龙大哥的算计之中?即便如此,一千人在城内能做什么?”

龙清风道:“所谓谋事在人,多年来,龙某苦心经营,大部分南京掌兵者龙某都已买通,此刻曲宏达将守城的三万精兵全部调出,正是天赐良机,就算此刻曲宏达马上调转恐怕也来不及了,等到明晨,即便是周城有救兵前来,金陵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但成事在天,胜败就在今晚这一千弟兄能否耗住曲宏达的三万人马!”

沐临风不禁佩服龙清风的老谋深算:“原来龙清风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但是当中还是有冒险的行为,他怎么知道曲宏达一定会将城中守军全部调出呢?”

龙清风似乎看出了沐临风的疑问,只听道:“曲宏达当年是我手下,他的脾性龙某一清二楚,龙某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手,今日他一煽风点火,还怕曲宏达不就范么?”

沐临风此时自是无话可说,龙清风道:“好了,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出去会会这位昔日的朋友了!”说着双袖一拂,握剑而出。

龙清云随即跟着出去,沐临风却心道:“不知吴行等人什么时候才到,若是此刻什么都让龙清风的人做完了,我沐临风在此岂不是多余了么?他日若是事成,我有何颜面呆在金陵?”想着也只有暗盼吴行早点来,随即暗叹一声跟了出去。

此时的别院外人山人海,刀光剑影,杀声震天,青龙会的弟兄越战越勇,几个为首的长老、堂主更是奋不顾身。沐临风在二十一世纪时也经历过帮派火拼的事,一直以来,这种场面在沐临风脑海里都是很震撼的,因为那么多人拼杀在一起,然而今天看着这么多人的战场后,沐临风才第一次感觉到,以前的黑帮火拼是多么的小儿科。

辟军中一身穿将袍,骑着彪头大马的将领吼道:“他妈的,都给老子顶住,区区一千人你们再不顶事,老子还养你们有什么用!”

沐临风料想这人就是曲宏达,却见青龙会众各个骁勇善战,不顾生死,而官军各个面露惧色,行动迟缓,叫声不断,冲杀者却寥寥无几。沐临风心道:“看来大势已定!”

却在这时,曲宏达抽出钢刀,霎时将几个后退的士兵脑袋砍了下来,大声吼道:“再有后退者,一律斩首!”随即有对身后亲兵道:“守住后路,逃跑者一律格杀勿论!”官军士兵见此,把心一横,左右是个死,况且对方只有一千人,己方有三万人马,轮番踩也能将这一千人踩死,想到这里,官军顿时吼声一片,向青龙会众冲去。

此时龙清风站在战场后方观战,龙清云早已杀入人群,彪悍无比,所到之处刹时惨叫连连。而此时官军似乎也越战越勇,有几个胆小怕事的,刚退几步就被曲宏达的亲兵乱刀砍死,逃跑者越来越少,拼死者则越来越多。

此时官军汹涌,三万人已将青龙会的一千人团团围住,青龙会众虽奋力厮杀,但是损失逐渐开始扩大。曲宏达吼道:“给老子杀!”随即看向远处龙清风处,而龙清风也正看着曲宏达,两人四目相交,曲宏达咬牙切齿地吼道:“龙大哥,别来无恙吧!”龙清风依然不说话,只是冷眼相关。

曲宏达冷哼一声,吼道:“给老子杀,一个不留!”

沐临风眼见一千青龙会众虽然善战,但在官军的围剿之下不免有点吃力,不少弟兄受伤倒地,一旦倒地,马上就被官军乱刀砍死。然而青龙会众见自己弟兄惨死,更加拼死顽抗。沐临风则遥望远方,心中焦急道:“吴行怎么还不来?难道金陵城内有变?”

而此时却不见了龙清风的身影,沐临风看向战场也不见其,暗道:“去哪了?难道跑了?”正胡乱揣测,却见别院大门内走出几人,正是龙清风与几个青龙会弟兄押着朱由菘、董力一干人等。朱由菘叫道:“曲宏达,快叫你的人停手!”

曲宏达举首遥望,随即叫道:“小王爷安好?”

朱由菘骂道:“你看小王安好否,还不停手?”

曲宏达连忙叫道:“住手!”

辟军犹豫间慢慢停手,青龙会众乘管局犹豫间又杀了数十个官军,官军连连后退,只是将青龙会众围住。曲宏达跃下马来,对着龙清风处叫道:“龙清风,本官令马上放了小王爷,你可知道你这是欺君谋反,你难道就不怕灭九族吗?”

第○94章【揭竿而起,西郊之战】四

龙清风却不理会曲宏达,淡淡地对朱由菘道:“让所有官兵全部放下武器!”

朱由菘连忙喊道:“都放下武器…”

辟兵们相视而看,不知道如何是好,曲宏达却道:“放下武器者格杀勿论!”

朱由菘骂道:“曲宏达,你敢违抗本王命令?”

曲宏达拱手道:“不敢,不过下官是奉王承恩王公公与福王的旨意前来办差的,务必要将反贼一网打尽!”

沐临风心道:“董力不是说王承恩还在淮安府么?怎么这么快就到金陵了?”却见龙清风脸色也变了变,随即恢复正常,沐临风真不知道什么事能让他脸色大变。

朱由菘怒道:“一派胡言,父王若是知道本王在此,怎么会毫无顾忌?”

曲宏达道:“那下官就不知道了,只是下官有王公公密旨,说金陵乃是大明陪都,又是大明发源地,乃是国之根本,任何地方有事,金陵不能出事,要不惜一切代价剿灭反贼!不过小王爷放心,下官料定他们不会对你如何的。”随即对官兵道:“继续杀,一个不留!”

辟兵们马上操起兵器又向青龙会众围去,沐临风遥望远处,只见远处一行人影向这里涌动,沐临风暗喜道:“吴行?总算是等来了!”

不时官兵与青龙会众又厮杀到一起,龙清云与几个长老、堂主厮杀奋勇,一时之间官兵不敢轻易靠近,而青龙会众人一时也杀不出来,两方僵持甚久,曲宏达道:“刀兵退后,盾牌掩护,戟兵靠前,弓兵殿后!”官兵马上变动阵营,刀兵纷纷退居二线,盾牌兵纷纷占据一线,长戟兵随其后,弓兵退到射程范围。

如此阵营排列,对青龙会众十分不利,青龙会众多数都是短刃兵器,而此时围住他们最前面的都是铁盾,如同铜墙铁壁,而从铁盾的空隙中不时刺出长戟,防不胜防,此时弓兵开弓,箭如雨下,顿时青龙会众乱成一团,死伤无数,不少青龙会众拿着兄弟尸首才勉强挡住了弓箭。

龙清风马上将董力踢到在地,将手中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随后对曲宏达道:“这位是锦衣卫的千户董力董大人,也是曲大人你昔日的好友,为了表示龙某言而有信,如果官兵在龙某数到三前,还没有停手话,这位京城来的贵客就要和我们说再见了!”

曲宏达不理龙清风,吼道:“继续杀!”

龙清风淡淡地道:“三…”

董力早已经吓得心惊胆颤,面无人色,连忙求道:“龙大哥,我知道错了,你念在我们当年兄弟一场,你就放在我了…”

龙清风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董力的话,继续道:“二…”

董力似乎明白了,求龙清风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连忙对曲宏达道:“曲宏达,你大胆,这里有小王爷在此,你怎么敢不顾小王爷的生死…”

曲宏达在远处道:“董大人,不好意思,人生自古谁无死呢,曲某一定会上报朝廷,董大人在为了剿灭凡贼英勇牺牲的,皇上一定会厚葬和追封大人的…”

董力见曲宏达根本不顾自己的死活,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嚎啕大哭,哪里还像一个朝廷命官。

龙清风轻启喉咙,道:“一…”说着剑锋一转,董力哼都没哼一声,人头顿时离开了他的,飞向远方,落在曲宏达的马前,曲宏达脸色也不禁微变,不想龙清风仍是如此心狠手辣。

朱由菘和一众文官顿时吓的魂飞魄散,龙清风淡淡地道:“曲大人,你看看这里,从五品到二品大员都有,龙某就从五品的谢天恩谢大人开始吧,游戏还是这样,在我数到三,官兵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龙某就送…啊,不…是龙某就替曲大人送谢大人上路!”

一旁跪着大一个人连滚带爬的到龙清风身边,扯着龙清风的裤脚道:“龙舵主,下…下官平时也提供不少王府的消息给你…你可不能这么绝情…今日金陵城主要官员都在福王别院聚会的消息…也…也是下官告诉你的,你不能过河拆桥啊…”

龙清风一脚踢开谢天恩,道:“大人不要忘记了,龙某与大人之间只有交易,大人的每个消息,龙某都是给足银子的,两不相欠,如今龙某是反贼,而大人是朝廷命官,龙某也很难做,你要求就求你这位铁面无私的曲大人曲同僚吧!”

谢天恩马上对着曲宏达哭喊道:“曲大人,快叫你的手下住手吧,龙舵主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下官已经年仅古稀,下个月下官的孙子就要出世了…”

曲宏达道:“谢大人,你拿着朝秃禄,却竟然收龙清风的赃款,为其卖命,你要本官如何?”说着冷声对官兵喝道:“弓箭手继续射!”

龙清风张口道:“三…”

要说沐临风也杀过不少人,什么类型的都有,就连满洲的皇帝都是因为他的枪走火被杀了,但是像这种老人,还从来没有过,不禁也心软道:“龙大哥,这位大人毕竟帮过青龙会…”

龙清风似乎听不进任何人的声音,道:“二…”他的每个字就和催命符一般,岂知他的二刚出口,谢天恩就已经吓得昏死过去,瘫倒在地上。

本想这样他应该暂时逃过一劫了,却不想龙请对身后一个大汉道:“将他扶起!”那大汉马上将谢天恩的身子扶正。

龙清风道:“一…”数完后长剑一挥,顿时鲜血横洒,曲宏达的马前又多了一个人头。

朱由菘见状知道自己这就是自己下一刻的下场,吓得瘫坐在地上。其他官员不少都吓得尿了裤子,嚎啕大哭。

沐临风于心不忍,对龙清风道:“龙大哥,这曲宏达也不见会为这些官员手下留情,你杀他们又有何意义?”

龙清风不理会沐临风,继续拉着一个官员跪在自己面前,道:“这是官衔四品的于国柱于大人…”

却在这时,远处一人道:“沐哥!”

沐临风闻得此言,马上兴奋道:“吴行?总算来了!”

第○95章【揭竿而起,西郊之战】五

曲宏达与龙清风同时看向吴行方向,龙清风眼神之中似乎闪耀出胜利的光芒,而曲宏达则一脸诧异,随即看到吴行带来的人只有四五十人,脸上马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对身后的亲兵道:“交给你们了!”

曲宏达的亲兵有五百多人,马上向吴行冲去,吴行气定神闲,右手一挥,那些梁山上下来的弟兄马上分作两行排开,一行蹲在地上,一行站在身后,吴行右手一放,马上“砰砰砰…”作响,顿时曲宏达的亲兵阵阵惨叫之后,死伤竟有二十余人。

曲宏达闻声大惊道:“火铳?不可能,火铳的射程怎么可能有这么远?”其实明末时期的火铳一般都没有弓箭远,是近程作战工具,像吴行改良过的这种射程已经超出原来射程的一倍多。曲宏达还没有反应过来,吴行左手一挥,蹲着的弟兄马上起身退后,而站在后方的弟兄马上向前一步蹲下,吴行再一挥手,又听“砰砰砰…”几十声枪响后,曲宏达的亲兵顿时又死伤数十人。

沐临风虽然听吴行描述过他改良过后的火铳威力,但是却从来没见过梁山兄弟用过火铳,如此训练有素的操作,完全就像一战时期的西方军队,那时候的西洋军队运用火枪也是如此,分作两行或者三行,因为这时候已知道清末时期的枪都没有连发的,每发一枪,都要有几秒甚至十几秒的时间,来补充弹葯,然后将人手分作两批或者三批就填补了这个漏洞,当前方的人设计完毕后,迅速退后补充弹葯,而后方的人迅速的向前继续射击,如此循环,在冷兵器时代,这个方法占有绝对的优势。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曲宏达的亲兵已经被吴行率领的连山弟兄消灭殆尽,只有百余人不知所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曲宏达再不顾及官军的生死,也会在意自己的亲兵,这些人不像其他官兵,多数都是从他如无以来就跟着他的,绝对的衷心。这个衷心的人死一个就少一个,曲宏达马上吼道:“快速退回!”

百余个曲宏达亲兵惊魂未定地退出射程外,退后过程中又被火铳射死数十人。其他官兵见曲宏达的亲兵死伤如此惨重,不禁也开始迟疑。龙清云怒吼一声:“杀!”青龙会众见援兵已到,顿时士气十足,杀声滔天。吴行马上边掩护,便向沐临风处靠近。

待会合后,沐临风夸道:“果然是训练有素!”

吴行却一脸沉色道:“苏先生知道此事后,十分生气,说即便如此,沐家是大明臣子,不该叛上作乱。苏先生一气之下北上去找沐老爷子了,府中现在只有刘万世与几个兄弟,现在金陵城已经乱作一团,街上到处都是青龙会的人,我已让刘万世护住沐府,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郑小姐暂时安排住在沐府,也已暗中派人通知冯府了。大嫂的尸体我也叫人安放妥当,大哥尽避放心。”

沐临风拍了拍吴行的肩膀道:“这个时代的人很难理解我们的思想,就和我们也很难理解他们的思想一样,不过只要我们兄弟同心便可无往不利。但是你也知道我们是什么出身,我也想偷安一隅,但是往往事态逼人,圆圆受此侮辱,朱常洵老贼就不得不死,既然你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不如轰轰烈烈地干他一番事业。”

吴行点了点头,道:“无论沐哥说什么,吴行定当跟随!”

沐临风马上道:“先解救青龙会兄弟再说!”沐临风这才见这些弟兄除了手里有火铳,每人身上还背着一杆空闲的火铳枪,想是带来给青龙会众用的。

吴行闻言马上调度梁山兄弟,顿时又排开阵型,向官军射击,官军不敌火铳,顿时包围青龙会众的包围圈被打出一个缺口,而此时青龙会众损伤惨重,一千余人此刻只剩下不足五百人,而且还有不少已手重伤,在火铳的掩护之下,边战边退,龙清云与青龙会几个堂主殿后,越战越勇,沐临风怕其恋战,连声叫道:“二哥不可恋战,快快退回别院内。”

龙清云吼道:“这些杂碎伤我青龙会这么多弟兄,龙二要赚回来。”

沐临风连忙对龙清风道:“龙大哥,还是快让二哥退回,虽然我们有火铳,但是拖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我们此刻需先进别院,再做打算。”

龙清风点头道:“不错,此刻金陵估计已经起事,我等需尽快过去支援。”随即对龙清云道:“二弟,马上退回别院!”

龙清云虽然不舍战场,但是龙清风的话,还是不得不听,只见他又砍杀十几人后,方才慢慢退回。沐临风让吴行用火铳掩护,青龙会众这才尽数退回别院,吴行令火枪手占据围墙处,随时准备在官兵冲上来时射击。

沐临风等人进的别院,龙清风马上让龙清云点算人数,不是点算清楚,本来一共出动一千一百零三人,此刻却只剩四五五十七人,损失高出一半,而且不少人虽然退回别院,但有的连胳膊都被砍断了,鲜血不止,眼见也也活不了多久,有的则是断了腿筋,即便不死,以后也是废人一个,伤势严重者大有人在,再一清算,安然无恙者却只有不到三百人,

沐临风道:“我方已经损失大半弟兄,官兵却只死不到两千人,如此下去不是办法,需尽快离开这里,只要进得城内,那时就再无顾及了!”

龙清风略一沉思,随即道:“所人未伤者,能走着马上从后院地道出去!”

龙清云道:“那么受伤的弟兄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留在这等死吧?”

龙清风拉着龙清云低声道:“即便带着他们进城了,也只会是我们的负累,只会破坏我们的计划,只好牺牲他们了!”

沐临风与龙清云同时惊道:“什么?这怎么行?怎么可以丢下这些弟兄?”

第○96章【揭竿而起,西郊之战】六

龙清风拉着沐临风与龙清云进得内堂道:“此时千万不要让弟兄们知道,如果再拖下去,不但这些受伤的弟兄,就连没受伤的弟兄也得死在这里。”

龙清云叫道:“让龙二丢下兄弟不管,龙二做不到!”

龙清风冷哼一声道:“这是命令!”

龙清云道:“那龙二与他们一起留下,大哥带着其他弟兄走便是了!龙二死也要和这些弟兄死在一起!”

龙清风道:“你怎么是榆木脑袋?”

沐临风心道:“这些受伤的弟兄少说也有一百余人,若是当真留下他们在这等死,肯定会伤了青龙会兄弟的心,但是这龙清风主意已定,似乎逆转不得,这又如何是好呢?”沐临风随即脑筋一转,道:“这样吧,我与我的手下留下垫后,我们有火铳,应该能拖住这些人一个小时…啊,不,半个时辰左右,龙大哥乘这个时间,应该能赶回金陵,夺下金陵,金陵一破,曲宏达肯定无心恋战,定要赶回金陵,待他金陵至少也是一个多时辰以后的事了,龙大哥再早做防备…”

龙清风拍了拍沐临风的肩膀道:“好,沐公子,这里就有劳你了!”

龙清云却道:“即便如此,曲宏达进攻金陵,我们这里只有几百人,加上成立的一千弟兄即便一个没少的话,才一千多人,金陵即使攻下来了,却也守不住,这还没算金陵周围驻扎的其他军营…”

龙清风略一沉思,随即道:“既然如此,二弟,你留在此处,让沐公子的手下留下一半,沐公子带另一半随我回金陵,只要有沐公子的火铳在手,只怕官兵要攻城也不是易事了。 ”

龙清云道:“即便如此,二弟的手下只有四五十人,如此只留下二十人,只怕不够人手拖延…”

沐临风道:“这没事,吴行与带了的大概一百余杆火铳留下大半,二哥可以让这些受伤的弟兄也学着我的兄弟一样加入战斗,而我与龙大哥回城,我府内还有百十杆火铳,到时候白石人守住一个城门应该绰绰有余了。到时候如果曲宏达回援,二哥可以和吴行从后面跟随着,打游击战,騒扰曲宏达,让去宏达两面受敌。”

龙清风点头道:“就如此办!只要拖得明晨扬州总兵张鸿远就会前来支援我们!”

沐临风心道:“原来他早已做好后援工作!”

龙清云却摸着脑袋道:“二弟,这个游击战,是什么战法?龙二糊涂,不明白其中意思!”

沐临风笑道:“哦,这个游击战嘛,唉,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大概就是移动作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叫敌人摸不清头脑!”看龙清云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即道:“这样吧,时间紧迫,我让吴行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将吴行叫了进来,道:“你拨二十个弟兄随我,剩下的弟兄留下掩护,一直拖着曲宏达的官兵,一定要撑住,到时候我们占领金陵后会给曲宏达放风,让他回援,你们只要撑道那时候即可,你将火铳分给青龙会留下的弟兄们,此刻千万不要分你我!”

吴行点头道:“知道了!”

龙清云哈哈大笑道:“吴老弟,今日真是幸亏有你的神机营来救我们啊!”

吴行奇道:“神机营?”

龙清云笑道:“官兵不是有个专门玩火器的神机营么?你的手下就是我们的神机营啊!”

吴行这才明白过来,笑道:“小弟只是听从沐哥吩咐!”

龙清云拍着吴行的肩膀道:“果然是条汉子,今日我们并肩作战,进城后龙二非要与吴老弟喝上个三天三夜不可!”随后龙清风率着不足三百人的青龙会众与沐临风带着的梁山兄弟押着朱由菘与一干文臣,一起下了地道。

龙清云与吴行蹲守的福王别院,此时已经被曲宏达的官兵团团围住,顿时四周火光四起,曲宏达一声大喝道:“射!”顿时漫天箭雨,如同天火一般向别院射来,龙清云马上让受伤的弟兄撤入后堂,自己与吴行等人守住四方的围墙,每过十米处蹲守一人,专门狙击曲宏达的弓箭手,因为弓箭的射程没有火铳远,顷刻间将弓兵又逼了回去,一时之间不敢贸然靠近。龙清云哈哈大笑地摸着一把火铳道:“这帮龟孙子,于哪里都怕这玩意!吴老弟,听说这玩意是你发明的?”

吴行汗颜道:“这哪是在下发明的,在下只是改良了一下而已,发明这两个字实在不敢当,要被祖宗骂的!”

另一方面沐临风与龙清风率着众人下了地道,地道中又黑又湿,但是没有人顾及这些,只管向前走,只有朱由菘与一干文臣,不时哼哼唧唧地发出几声惨叫,想是走的慢了,被人推行摔倒了。

沐临风连忙道:“大家不要拥挤,以免踩上自家兄弟!地道较窄,后面的弟兄不要推着前面的弟兄…”

龙清风对沐临风道:“沐公子不狼英烈之后,果有大将之风!”

沐临风连忙道:“龙大哥客气了!”随即对龙清风道:“临风有一事相求,还望龙大哥务必答应!”

龙清风道:“沐公子尽避讲!”

沐临风道:“一会进城后,要让弟兄们千万不要騒扰百姓,百姓是无辜的!”

龙清风道:“这个自然,沐公子不说,龙某也知道!”

沐临风道:“若是捉了朱常洵那老乌龟,请龙大哥务必交给临风处置!”

龙清风略一沉吟,随即道:“这个自然,只要金陵一定,龙某定亲自押着这老贼送到沐府,任凭沐公子处置!”

沐临风笑道:“如此临风就多谢龙大哥了!”

在地道中弯弯曲曲地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发现前面透出光亮,待众人从地道中出来,沐临风这才发现已经到了金陵西城边上。

龙清风马上请点人数,让二十个弟兄关门负责看押朱由菘等人,下达死命令道:“逃走一人,提头来见!”

第○97章【大悲大喜,死而复生】上

沐临风心道:“真的只靠几千人就能拿下南京么?南京是大明根本,真的这么容易就能南下么?不过看龙清风胜券在握的样子,应该还有其他打算吧?”随即又想道:“不知道此刻二哥与吴行怎么样了!”

此时夜色已深,金陵城城门大开,城外一片寂静,城墙之上一个巡逻的士兵都没有,城内偶尔传来几只狗吠。青龙会众蹲在城外路旁观察着城墙上的动静,沐临风心道:“不是说城内的兄弟已经起事了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时只见城门内走出几个人来,在城门口晃悠,从身上的衣着看来,却是青龙会的人,沐临风笑对龙清风道:“看来真的已经搞定!”龙清风略略点了点头,率众向城门而去。

城门口的几个人见有人来马上将手中兵器握紧,随即看清是龙清风,马上上前拜见道:“舵主!”随即一个中年汉子,上前一步道:“大事不妙了!”

龙清风奇道:“怎么?城内出什么事了么?”

那汉子道:“金陵已经顺利拿下,金陵皇城与福王府都已经被我们占领,朱常洵也已经被我们拿下,可是大太监王承恩却被他一干手下救走了,此刻不知去向了,武天德武长老衰人在城内搜了半天了,也没见人影,想必是已经逃出城去了!武长老让小人来西城门门口等候舵主,说舵主大概这个时候会到,让舵主一到马上去总舵商量对策,说是什么怕王承恩去招救兵!”

龙清风沉吟半晌道:“王承恩并不似朱常洵、朱由菘、曲宏达那些酒囊饭袋,他可是在崇祯登位上出谋划策,搬倒魏忠贤的人…”随即拂袖道:“中的进城后,将城门紧闭,你挑百十个玩过火铳的弟兄调拨给沐公子,一切听他调遣!”

沐临风只听到朱常洵被捉,马上对龙清风道:“此刻朱常洵可否交由沐某处置!”

龙清风看了沐临风一眼后道:“龙某不是和沐公子已经协议好了么,只要金陵一定,朱常洵悉听尊便,但是此刻朱常洵的要比朱由菘这干人还要有用…”看着沐临风失落的脸,又道:“龙某一向是一言九鼎,沐公子是否不相信龙某?”

沐临风连声道:“哪里,哪里?龙大哥多虑了,只是这老贼…唉,不说了,临风先行回府…”说着沐临风对梁山弟兄道:“你们先随青龙会的弟兄把守西门,我去去就回!”随即又对龙清风道:“召集好会火铳的弟兄后,去我沐府集合,小弟先行告退了!”说着拂袖而去。

龙清风马上令人将朱由菘与一干文臣押去青龙会总舵,随即令人将西门紧闭,让沐临风留下的几个梁山弟兄与青龙会几个精明兄弟一起把守城门。

沐临风一路施展游龙步,迅速地向沐府而去,步法在今日一日之内如同经常运用,竟然突飞猛进,一路之上不见行人,偶尔几个青龙会众在巡逻,看见沐临风人影一闪即逝,还道是自己见了鬼。待沐临风到了沐府,这才看见沐府门前早已挂上了白灯笼。府内院落中以往闲谈的弟兄一个不再,此刻尚在西郊别院奋战,生死不明。

沐临风不及多想,进了大堂,只见大堂之上赫然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前设有香火蜡烛,烛火在堂外刮进的微风中左右晃动,棺木之旁摆放着纸扎下人,堆放着不少冥纸烧钱,大堂一侧两个一身白裹的人影,正蹲在哪里烧着值钱。沐临风的心一刹间仿佛又如刀绞一般,缓步向棺木走去,脚下却如灌铅一般沉重。

烧纸的那两人听到脚步声,转头看来,却是郑怜香与寇白门,两人皆是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意见沐临风回来,马上又开始哽咽。

沐临风走到棺木前,向棺木内看去,只见陈圆圆已经换好寿衣,脸上也已经被画了妆,虽然还有些淤肿,双目紧闭,显得是那么的安详,沐临风伸手抚摩这陈圆圆地脸,泣声道:“圆圆,若是当日你没有遇到我,可能你此刻已经进京了,你也许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这一切都是我,都是我沐临风害你的…”说着泪水忍不住留了下来。郑怜香与寇白门闻言,眼泪不止,越哭越伤心。

沐临风此刻内心一片混乱,心道:“是啊,要是圆圆没有遇到我,也许就不会如此下场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都是我…”

这时只听一人道:“主人,你回来了?”正是刘万世,沐临风缓缓转过头,只见刘万世也已换上素衣,站在堂外,身后站着胡言胡大夫,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

刘万世道:“苏白两位兄长已经北上去找老主人了,吴管家应该已经对主人说了吧?”

沐临风又点了点头,轻声道:“说过了,等师傅回来,临风自有交代,这丧礼之事,临风也不懂,这些日子要有劳刘先生了…”

刘万世道:“这个自然,不过主人,此刻金陵已经成青龙会贼窝,莫非主人真的要和青龙会一众人为伍?”

沐临风满然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圆圆的仇我一定要报,要报圆圆的仇,就必须杀朱常洵,如此已和谋反没什么两样了,反都反了,还在乎再做起什么么?”

刘万世叹道:“这福王好色,万世本也有所耳闻,据说这福王府每月都要死一两个婢女…唉…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都是万世没有照顾好夫人,若是当时万世跟着夫人去夫子庙,也许…也许就不是这样了!”

沐临风摇首道:“这怎么能怪刘先生呢?这朱常洵父子天生色胚,只要我等居住金陵,迟早是要出事的,只是不想这事情来的这么快…唉…在这个世界上,像我们这种人,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继续沉默,要么就是起身反抗…先生还是去歇息吧…临风此刻心情很乱…”

刘万世叹道:“万世对这朝廷也没什么好感,这些年来宦官当道,搞的民不聊生,万世若不是沐王府的人,早就想入绿林杀富济贫了…唉…只是此刻万世是沐府家臣,一切还是等老主人回来再定夺吧!”

第○98章【大悲大喜,死而复生】下

刘万世又安慰了沐临风几句后,长叹几声,沐临风问胡言道:“田川姑娘的伤势如何?”

胡言道:“田川姑娘的伤不是一时半会的事,需慢慢调养。 ”说着慢慢走到了陈圆圆的棺木前,看了一眼陈圆圆的尸身,随即眼角一动。

郑怜香在一旁道:“美子姐姐若是知道沐公子这么关心她,她醒来后,一定不会再对沐公子有偏见了…”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若是她能好,我宁愿她针对我一辈子…唉…”随即对寇白门道:“寇姑娘哭的如此伤心?莫非也认识圆圆?”

寇白门缓缓起身道:“圆圆姐姐是我在昆山时一个园子的姐姐,那时我刚进园子,什么也不懂,总被妈妈打,圆圆姐姐处处护着我,去年我才被转卖金陵的春香楼的!”

沐临风道:“原来如此,寇姑娘也不必伤心了,相信圆圆也不想见她曾经的姐妹为她如此伤心。“随即对寇白门道:“春香楼你别回去了,就住在沐府吧!”

寇白门道:“这怎么成,万一妈妈找上门来就不好了!”

沐临风道:“此刻金陵城都快翻天了,二娘她哪里还管得着你呢,你就放心住下吧,她若真是来要人,沐某与她理论!”

寇白门少女情怀,其实一直都在幻想着自己是如何离开春香楼从良的,幻想过被一江湖大侠看上,随即将自己救出春香楼,春香楼高手众多,大侠带着她杀出重围…

也幻想过自己与落魄公子相恋,自己资助他上京赶考,最终公子高中状元,衣锦还乡,帮她赎身…

但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就这么容易就出了春香楼,虽然逃离了春香楼,却不禁仍是有点失落。

沐临风见寇白门并没有想像中的高兴,忙问道:“怎么?寇姑娘在春香楼还有什么未了心愿么?”

寇白门这才缓过神来,道:“哦,没有,没有,只是寇湄想起了卞姐姐和顾姐姐,寇湄是出了苦海了,可是她们…”

沐临风道:“寇姑娘放心,卞、顾二位姑娘,沐某定会将其救出的!”

却在这时,棺木旁的胡言拿出一根银针,将手伸进了棺材,将银针扎在陈圆圆的人中穴上,郑怜香看在眼里,奇道:“胡大夫,你这是做什么?”

众人看向胡言,沐临风见胡言面色严肃,却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在捻着手中的银针,好奇道:“胡大夫,莫非圆圆的死因有可疑之处?”

胡言并答话,不时又拿出几根银针,扎在陈圆圆地各个穴位,不断地捻动手中的银针,沐临风心中奇道:“莫非圆圆是中毒身亡,当中另有内情,还是圆圆她…”沐临风脑中一热,脱口而出道:“莫非圆圆还没死?”

胡言嘴角微动道:“死没死现在还不敢肯定,要看老夫的银针了!”

沐临风大喜道:“胡大夫,你此言当真?”

胡言一边帮陈圆圆施针,一边道:“别高兴的太早了,她是失血过多,此刻仍是命在旦夕之间,一切都要看她的造化了!”

虽然胡言如此说,沐临风还是异常欣喜,郑怜香与寇白门早已破涕为笑,刘万世不禁也露出笑容,沐临风连忙对刘万世道:“刘先生,有劳你将府内的这些东西全部去掉…这样太不吉利了!”

刘万世闻言连忙叫人将冥纸、蜡烛,白帘等丧礼的东西全部撤了下去。胡言一一将陈圆圆身上的银针取出,对沐临风道:“需要准备党参、鹿茸等补血的,现在夫人需要补血,即使此刻夫人喝不下,也要持之以恒的喂她,如果夫人肯喝,也许还能逃过一劫,如果…夫人的生死其实就在于她自己的意志了…”

沐临风闻言,马上叫人去葯材铺买补血的葯材,连忙握住胡言的手,欣喜道:“胡大夫,你的大恩,沐某定当厚报。”

胡言甩开沐临风的手,冷声道:“胡某救她并不是因为她是沐公子的夫人,而是…”沉吟半晌后道:“那也是两年前的事了,胡某路过昆山之时,受过夫人的恩惠,如此说来也只能说是胡某还恩于夫人罢了,所以这是夫人的福报而已…”

沐临风笑道:“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胡大夫!”

胡言冷声道:“公子非要如此,胡某也没有办法!”说着向后堂走去,临进后堂道:“赶紧将夫人般进卧房,好生照顾,若是再受风寒,即便是九天神仙,也爱莫能助了!”说完拂袖而去。

沐临风连忙将陈圆圆从棺材中抱出,这才注意到陈圆圆的身上仍有余温,暗骂自己当时在别院为何没有注意到,他哪里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悲愤,一心只想报仇,又怎么会有心情去细查这些呢?

沐临风将陈圆圆抱进后堂卧室,将她放在床上,仅仅地握住陈圆圆的手,细声细语道:“圆圆,我真的以为你离我而去了,你一定要坚强,只要你能醒,我保证再也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圆圆…你一定要活下来…”

郑怜香与寇白门在身后安慰沐临风,郑怜香道:“圆圆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圆圆姐姐在福王那老贼面前都能表现的那么坚强,这次一定能挺过来的。”

寇白门也道:“是啊,相信圆圆姐姐如果醒来看到沐公子这样,一定也很担心的…”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通报道:“公子,外面来了许多青龙会众说要见公子!”

沐临风心道:“来的这么快!”随即道:“将他们请到院中,我稍后就到!”又叫来一个弟兄,道:“将库存的火铳再取出一百杆来!”

随即沐临风对郑怜香与寇白门道:“有劳两位姑娘帮我先照看圆圆,我出去有点事情要办…哦,对了,近日内务必不要出门,想必这金陵城一时半会也消停不了…唉…”说着出了陈圆圆卧房。

沐临风一边向前院走去,一边想道:“若是圆圆无事,倒也罢了,若是当真有个三长两短…”随即又想道:“不对,此刻我已经是反贼了,即使不杀朱常洵还是反贼,而且圆圆也是因为朱常洵这老贼才受此罪的,这仇我又岂能不报,此贼必死无疑…”

第○99章【大战在即,一触即发】一

沐临风想这已经到了前院,刚到前院就见下人领着一行人进了大门,领头那人便是刚才西城门外向龙清风汇报的大汉,只见他见到沐临风,马上拱手道:“三爷!”

沐临风连忙道:“哪里,哪里,兄弟客气了,还是叫我沐公子吧,三爷实在不敢当,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那大汉道:“小人陈大寒,因为是大寒那天出生的,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

沐临风拱手道:“陈兄!”

陈大寒道:“沐公子如此叫,折煞小人了!”说着指着身后的一行人道:“这些弟兄都曾经是我们龙爷手下跑过海船的,玩过几天铳子,龙爷让我带来…这个…”

沐临风笑道:“知道,知道,龙大哥不是和我说了么,各位稍等…”

正在这时,沐府的几个兄弟,抬出两口大箱放在地上,对沐临风道:“公子,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沐临风点了点头,打开一口箱子,里面放满了火铳,沐临风挑出一杆来,扔给陈大寒,道:“兄弟试试看!”

陈大寒拿起火铳,把玩了一会,道:“听龙爷说沐公子的火铳非同一般,我当时还奇怪了,火铳就是火铳,有什么不一般的,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这火铳比起我们之前玩的那些,轻巧了许多,而且杆子短了稍许,后座稳重了很多…”说着对沐临风道:“小人想试发一火…”

沐临风连忙打开零一口箱子,里面装满了铅弹和火葯。  沐临风道:“随意!”

陈大寒在箱子中拿出一粒铅弹,灌上火葯后,放入铅弹,对着远处围墙上的一块瓦片开了一枪,顿时瓦砾四溅,陈大寒哈哈大笑道:“好,果然是好铳子…”陈大寒身后的弟兄各个跃跃欲试。

沐临风道:“各位兄弟,每人一杆,今夜估计要有恶战,这一战全仰仗各位呢!”说着将火铳分给了他们,这些青龙会的弟兄拿起火铳,各个把玩的爱不释手。

陈大寒笑道:“若是咱青龙会弟兄每人都发一杆这样的铳子,咱青龙会就是打到北京城去也不怕了…”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道:“就是,老子逛惯了金陵的鹞子,北京的鹞子还不知道啥样呢…”

又有人道:“听说北京的娘们和咱金陵的不一样,那叫一个騒啊…”

还有人淫笑道:“据说那皇帝老子的后宫是佳丽三千,啥时候咱爷们过去给他一一睡一次…”随即众人哈哈大笑。

沐临风闻言心中凛道:“若是真叫这帮家伙得了天下,那天下成了什么样了?不都被他们当成鹞子了么?”沐临风突然想起了李自成,这李自成进了北京后就是这般,才导致了最后的失败。沐临风心道:“如今我的名字估计已经和龙清风、龙清云兄弟一起被扣上反贼的名义了,但是和这帮家伙混在一起,成不了什么气候,我需另做打算才是…”

沐临风听着这些青龙会众的污言秽语,不禁连连摇头,微叹一声。

陈大寒道:“如此我们先行告退了!”说着令人将另外一口装着铅弹和火葯的箱子抬走,除了沐府大院。

沐临风看着这些人远去,心道:“如今这金陵还没站住脚跟,这些王八羔子就想着去北京逛窑子了,若是这金陵真被他们给占了,金陵城会不会和历史上被李自成占领的北京城一样?”想着沐临风无奈道:“希望这龙清风不是历史上的李自成吧!”

沐临风想道,这些事此刻并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若是一旦金陵城占不住,那么自己就得另寻他路了,总不能指望着龙清风,龙清风此刻满脑子估计都在想着他的计划呢,哪有闲情还来管他沐临风。

沐临风想到这里,马上叫来刘万世道:“刘先生,你马上吩咐府里的弟兄,将值钱的和重要的东西打包好,随时准备动身!”

刘万世奇道:“动身?主人要去哪里?”

沐临风摇头道:“这金陵城辗转到最后,不知道会落在谁的手中,况且青龙会的人太少,我只怕一旦官兵的援军一到,这金陵城马上就被攻破了,金陵城一破,我们就是青龙会反贼的同党,定要被兴师问罪的,我们得早做打算才是!”

刘万世道:“主人想的周到!”

沐临风道:“不行,你此刻收拾好东西,将女眷先行带出金陵城才行!”

刘万世道:“那主人呢?”

沐临风冷声道:“朱常洵这老贼一日未死,我都不会离开金陵!”

刘万世急道:“这可怎么成,万世答应过老主人保主人周全,况且此刻苏、白两位哥哥也不在府中,玩意主人有什么差池,万世怎么像老主人交代?”

沐临风道:“你只要保护好郑姑娘、寇姑娘就等于保护了我!”

刘万世还待说话,沐临风马上正色道:“你若是不从就是违命!”

刘万世无法,只好答应道:“好,如此,万世现将两位姑娘带出城外,安排好了再进城来和主人会和!”

沐临风知道叫刘万世留下自己是不可能的,只好点头道:“也好,但是你必须要保证郑姑娘和寇姑娘安全后,方能回来。”

刘万世点头道:“那田川姑娘和夫人怎么办?还有胡大夫呢?”

沐临风沉吟一会,心道:“是啊,他们怎么办?这田川美子和圆圆的伤势如此严重,只怕受不了舟车劳顿…”随即道:“我自有办法,你即可带两位姑娘走,留下两三个精明的弟兄看护沐府,我出去一趟!”

沐临风说完马上出了沐府,施展游龙步向冯府跑去,途中路过春香楼,只见春香楼枯灯瞎火,一片漆黑,想必是知道金陵出了大事,想逃出城去想必是不可能的,估计是都躲起来了吧。

沐临风想到卞玉京与顾眉生,不禁一阵担忧。但是此刻不是担忧她们的时候,即便此刻自己冲进去将她们救出来,这金陵此刻如此危急,还不如让她们暂且留在春香楼呢。,

第1○○章【大战在即,一触即发】二

沐临风又看了一眼春香楼,长叹一声,继续施展游龙步向冯府而去,到冯府只见冯府大门紧闭,沐临风心道:“此刻怕事金陵城内人人自危了!”想着拍了拍大门。

只听门内传来一声音道:“什么人?”

沐临风道:“在下沐临风,有要事拜见冯老爷!”

门内那人道:“什么?你…你是沐临风?”沐临风听那人语气十分惊讶,这也不稀奇,如今只怕这金陵城里都知道自己与青龙会造反的事了。

沐临风听门内半天没有声音,马上又道了一声:“有劳通报冯老爷,沐临风有要事求见!”

门内那人这才道:“你稍等,小人这就去通报!”

沐临风站在门口,仰头望月,心道:“不知道吴行那边战事如何?”

夜色寂静中透露出沐临风的寂寞,沐临风不禁感慨万千,来明末这个大时代刚刚几月,自己却如同过了几个世纪一般,发生了太多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在二十一世纪,即便再难的事,也没有难道沐临风的,然而此刻,沐临风感觉自己置身在历史洪流中,是多么的渺小,只是沧海一粟。

沐临风正感慨着,冯府大门微微打开,沐临风却见里面出来的正是他结拜兄弟孔武。

孔武左右看了看,马上将沐临风拉近大门,道:“沐老弟,你究竟做什么呢,你可知道造反是什么罪么?”

沐临风叹道:“此时一言难尽,小弟若有的选择,绝对也不会走这条路!”

孔武叹道:“弟妹的事,我也听说了,本也想前去吊唁的,只是老爷不让冯府的任何人出门,就连明知道郑小姐与田川小姐在贵府,都不敢派人前去接回…”

沐临风微笑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冯老爷为人处世谨慎小心是应该的…”

孔武连叹几口气后道:“你来找我们家老爷是做什么?莫非你想拉我们老爷一起…”

沐临风道:“孔大哥误会了,我沐临风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拉冯老爷下水的,只是金陵战事急迫,我只怕青龙会众一干乌合之众不是朝廷官兵对手,虽说这金陵暂时被青龙会众占了,可是金陵是大明陪都,周边的驻军定然不少,只怕青龙会众不是对手…”

孔武连忙道:“那沐老弟还不早做打算,今早离开金陵…”

沐临风道:“我已经秘密将郑姑娘遣送出城,请冯老爷尽避放心,只是这田川姑娘身受重伤,恐怕不宜舟车劳顿,但是安置在我沐府空盘到时会连累了她,所以我想让冯老爷,乘夜深无人之时,将田川姑娘接回府中,好好调养…”

孔武道:“方才我们老爷已经表明了态度,是绝对不会见你的,我是在一旁听到了小心,这才来见老弟一面,田川姑娘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只是沐老弟这次若是有难,为兄实在不知道如何才能帮你…”

沐临风感激道:“大哥客气了,如此小弟还暂无危险,只待圆圆大仇一报,小弟就离开金陵,大哥尽避放心!”

孔武道:“如果需要银子什么的,沐老弟尽避开口,其他大哥也帮不上忙了…”

沐临风笑道:“大哥心意小弟心领了,只是此刻临风要银子也无用…小弟只是前来通知一声冯老爷,若是冯老爷非要此刻明哲保身,不顾田川姑娘的生死,沐某也无话可说,小弟还有要是要办,先行告退了!”说着一拱手出了冯府大门。

孔武道:“沐老弟放心,田川姑娘,为兄稍后便去府上办妥!”

沐临风报以一笑,随后离开了冯府,此时沐临风最担心的无非是陈圆圆的伤势,与吴行在西郊别院的战况。沐临风想到这里,马上去了金陵城西门处,陈大寒与二十多个青龙会弟子,还有沐府的梁山兄弟正在城楼上闲聊,无非还是聊一些女人,金钱之类的话题。众人见到沐临风,马上上前拱手作揖道:“沐公子!”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道:“怎么样,曲宏达的人马还没杀回来么?”

陈大寒道:“没有,舵主还没派人前去通风报信呢!”

沐临风心下一惊道:“此刻还没去,要待何时,火铳威力再大也撑不了多久了…”

陈大寒见沐临风如此表情,连声道:“这个小人不知…”

沐临风心道:“这龙清风到底在搞什么鬼,当真将火铳当成神器了不成?莫非还是他有其他什么阴谋不成?”想着沐临风道:“陈兄,劳烦你将我带去青龙会总舵,我有事要与龙大哥商议!”

陈大寒沉吟一会,道:“本来沐公子吩咐,小人照办就是了,但是我已经接到舵主命令,一步不得离开城楼。”随即看到沐临风脸色微变,马上又道:“要不这样,小人将地址告诉沐公子,沐公子自己前去如何?”

沐临风道:“你派个弟兄带我去也行,沐某是个路痴。”

陈大寒为难道:“本会的总舵并不是所有弟兄都知道的。”说着拉着沐临风走到一边道:“其实青龙会的总舵就在春香楼!”

沐临风沐临风闻言不禁大惊道:“什么?你说春香楼是青龙会总舵?”

陈大寒道:“不错,恐怕沐公子还不知道徐二娘也是我们青龙会的人吧?”

沐临风闻言更是一惊,心道:“原来徐二娘也是青龙会的?这怎么可能?”随即看着陈大寒的眼神,并没有任何闪烁,况且陈大寒也没有说谎的必要,沐临风又想道:“不错,龙清风既然能知道自己这么多事,定是徐二娘当中报的消息…那么就是说,当晚在春香楼,徐二娘将朱由菘叫去春香楼,也是在龙清风的计划中的,不错,如此看来整件事就逐渐明朗化了。”沐临风随即心中一凛:“那么卞玉京、顾眉生、寇白门三人呢?她们是否也与青龙会有什么关联呢?要说在妓院能真正做到不失身几乎是不可能的,要不是青龙会在背后给她们诚邀,他们三是如何做到的?”

第1○1章【大战在即,一触即发】三

沐临风顿时感到背后一阵冰凉,如果卞玉京等人也是青龙会的人,那么卞玉京对自己的感情呢,难道也只是捧场做戏的假话而已?

沐临风将各种可能都猜测了一遍,不一会功夫已经到了春香楼的门前,此刻的沐临风再看春香楼,已经完全没有当初的那种心情了,多了一种神秘与阴深的感觉。

沐临风看着春香楼的招牌半晌,突然发现春香楼楼顶上一道人影闪过,沐临风心下一凛,马上跃身到一旁的墙角。

沐临风从墙角向春香楼屋顶看去,只见屋顶之上刹时间又多了几道身影,一闪即逝。

沐临风心中奇道:“究竟是什么人?金陵城里此刻一乱,就什么跳梁小丑都粉末登场了。”随即想道:“这些黑衣人定是为龙清风而来的,若是卞玉京和顾眉生不是青龙会的人,岂不是很危险…”

沐临风想到这里,马上从春香楼后门潜入,将千手观音紧紧握在手中,沐临风刚进后院,就见屋顶有黑衣人落下,沐临风连忙闪到一边花丛中。

沐临风细数了一下黑衣人竟有十人,各个身手矫健,落地无声。刚刚落定,就一字排开,随即迅速地靠向墙边,靠门的那人不断地打着沐临风根本看不懂的手势,随即十个黑衣人迅速地就地一滚进了春香楼。

沐临风这才从花丛后闪出,迅速地闪到门前,轻轻探头向内看去,屋内没有掌灯,一片漆黑。

沐临风刚要进屋,就感觉身后一阵凉风,沐临风暗叫不好,迅速地就地一个滚身避开,回头一看,身后正有一人持剑向自己刺来。

沐临风不及多想,马上一个跃身避开,随即施展游龙步伐,迅速地跑向那黑衣人身后,一个点穴手点向那人腰际,却见那人马上闪开,纵身一跃,随即长剑一挥,径直劈向沐临风的脑袋,沐临风暗叫不好,心中一惊,本想施展游龙步,却一个踉跄径直摔倒在地,岂知这样反而救了他一命。

正在此时,传来几声惨呼,沐临风心叫不好,这些人已经开始下手了,却不知死的是谁,千万别是卞玉京和顾眉生,正焦急之际,突听身后一阵剑鸣,沐临风心中一凛,心道:“此次再点不住,老子就要用枪了!”想着一个侧身避开,随之手向后一伸,用力一点,却只觉得指尖只见软绵绵的,却不知道是什么部位,心道:“奶奶地,难道点到屁股上去了?”一想到对方不知是男是女,就觉得一阵恶心。

却听那人怒喝一声,马上挥剑砍来,沐临风吓得马上缩手,那人紧随而至,沐临风一个踉跄坐倒在地,眼见这一剑就要刺来,沐临风慌忙之中连忙将枪口对着那人,刚想扣动扳机,却见屋内突然通亮,沐临风只觉眼前一亮,顿时看不清楚,突又觉得胳膊一痛,却中了那人一剑,好在那人刺的有些偏了,只伤了一些皮毛。沐临风睁开眼睛,想那人看去,只见那人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却见她眼睛盯着自己看,眼神之中充满了惊喜,沐临风只觉得这双眼睛似乎在哪看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沐临风正犹豫间,却听身后一个声音叽里呱啦说了一句话,沐临风听出是日语,却不解何意,沐临风马上跃起身来,向后看去,只见大堂之中,是个黑衣人团团围在大堂中间,其中一人正向沐临风身前的人说话,沐临风身前的人摇了摇头,也说了一句日语,沐临风虽然听不懂说什么,却听得她呻吟竟然是个女人,而且声音特别熟悉。要说沐临风认识的日本女子只有田川美子一人,而且田川美子此刻身受重伤,正在沐府养伤,况且沐临风也听出这个声音并不是田川美子的,这人究竟是谁?

却在这时,二楼上传来一人声音道:“各位远道而来,二娘我招呼不周了!”此人不是徐二娘是谁?

沐临风一个跃步避开身前的人,再一个游龙步,冲到徐二娘身前,道:“二娘这么晚还没睡啊!”

徐二娘方才只看到一个身影向自己闪来,待他到了自己跟前,这才看清是沐临风,不禁一惊道:“哦,原来是沐公子啊!”

沐临风道:“二娘意外么?”说着盯着徐二娘看,直看得徐二娘心中发毛,避开他的眼神,干笑道:“二娘我有什么意外的,沐公子不是我们春香的贵客么?”随即看向楼下道:“各位朋友,既然来了,也就知道我们春香楼是做什么生意的,不知道有没有熟识的姑娘,二娘我帮你们叫出来招呼…”

楼下那群黑衣人,看着徐二娘,嘴里呱啦说了一堆话,随即马上向后门口闪去,岂知后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大汉,挡在门外。却听徐二娘笑道:“各位远道而来,二娘还没招待呢,怎么就急着走呢?”随即手一拍,门口的大汉顿时冲了进来,与那群黑衣人打成一片,不想那几个大汉看上去高大粗豪,伸手却甚为矫健。

沐临风此刻却只注意那个方才与他教授的黑衣人,心中寻思:“这人究竟是谁?”却听徐二娘在一旁道:“沐公子是来找龙爷的吧?”

沐临风心下一凛,哈哈笑道:“既然二娘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在下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在下便是来找龙爷的!”没待徐二娘回话,沐临风又道:“只是沐某眼拙,这么些日子竟然没看出二娘你是青龙会的人!”

徐二娘掩口而笑道:“沐公子客气了,二娘我红尘中人,自然是多一个靠山,多一分安全了。”随后对沐临风道:“沐公子随我来吧!”

沐临风问道:“那么卞玉京、顾眉生与寇白门三人是否也是青龙会的人?”

徐二娘先是一愕,随即笑道:“沐公子是聪明人,自然心中已经有数,又何必二娘明言呢…沐公子,还是随二娘来吧,龙爷已经等了沐公子很久了。”

第1○2章【大战在即,一触即发】四

徐二娘说着领着沐临风向二楼的一侧走去,沐临风跟在徐二娘身后,看了楼下那黑衣人一眼,正好那黑衣人也在看他,四目相对,沐临风心中突然一凛,脱口而出道:“郑惜玉?”

徐二娘停步奇道:“哦?这些人沐公子认识?沐公子人缘真是不可小窥呀!”

沐临风没有理会徐二娘,心下奇道:“真的是郑惜玉么?这些日子她跑哪去了?怎么会和这些日本人在一起?”

沐临风随即想道:“哦,对了,田川美子就是日本人,既然田川美子是她的表姐,她认识日本人就一点也不奇怪了,但是她来春香楼做什么,难道与青龙会有什么瓜葛?”

徐二娘却在一旁道:“沐公子,这边请!”

沐临风一心看着楼下的黑衣人,根本没有听进徐二娘和她说的什么,连忙问道:“嗯?二娘方才说什么?”

徐二娘看了看沐临风,又看了看楼下的黑衣人,只见青龙会的大汉与黑衣打的正欢,一时难分高下。

徐二娘走到沐临风身旁道:“沐公子,放心吧,龙爷有命,这些人一定都会留活口的!”

沐临风看向徐二娘,诧异道:“龙爷知道今夜会有人前来?”

徐二娘笑而不语,随即伸手道:“沐公子这边请!”说着领着沐临风进了一间偏房,房中并没什么特别,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墙上挂着一些字画,只是一间普通的待客房。

只见徐二娘走到其中一副画面前,用手在墙上轻轻敲了四下,随即拍了一掌,又敲四下,随即退后。

这时只见那墙面突然凹进去一块,随即如同一道门一般打开了,徐二娘对沐临风道:“沐公子,龙爷就在里面等候!”说着伸手示意沐临风进去,自己却没有进去的意思。

沐临风走向前去,向门内看了看,只见门内是一条隧道,隧道两旁掌着蜡烛,看不到尽头,沐临风看了一眼徐二娘道:“二娘不进去么?”

徐二娘答道:“这时总舵密室,二娘身份低微,怎么能和三爷一样呢!”

徐二娘如此一说,沐临风心中一凛,道:“三爷?哈哈,原来果真是青龙会所有人都知道了!”说着一低头进了隧道,却听隆隆一声响,身后的石门又关上了。沐临风向前走去,这隧道扭扭曲曲,一路向下,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方才走到了尽头,只见前方霍然开朗,竟然是一个大堂,竟有几百个平方大小,高也足足有四五米。大堂之上没有一人,设有几道香鼎,大堂四处有四个石柱盯着堂顶,石柱之上个雕着一条巨龙盘沿而上,维妙维肖。大堂中心出一块举行红色地毯,上面绣着百鸟朝凤,凤凰前设有一个长几,长几上设有香火蜡烛,长几后的墙上,挂着一副巨画,巨画上画着一个大汉,那大汉肩扛大刀,满面凶恶之象,袒胸露乳,胸毛旺盛,脚下踩着一个骷髅,身后是汪洋大海,沐临风看的也不禁骇然。

这时却听一人道:“这是孙恩,我们海盗的祖师!”声音不是龙清风是谁?

沐临风转过身去,见龙清风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不禁觉得背后一阵冰凉,心道:“若是方才龙清风想杀我,我恐怕已经躺在地下了!“沐临风却笑道:“龙大哥!”

龙清风走向前去,点了一只香,递给沐临风道:“给祖师上只香吧!”

沐临风接过香来,心中却道:“老子又不是海盗!”虽然心中这么想,但还是恭恭敬敬地给孙恩的画像上了香。

龙清风道:“沐公子前来,一定是为了福王别院的贵府兄弟吧?”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我听陈大寒说,至今龙大哥还没派人出城想曲宏达放消息,我只怕二哥和众兄弟支撑不了多久…”

龙清风一挥手道:“沐公子不必着急,这些人留在那里,就应该知道会有什多么凶险,只是此刻金陵城里还有一些事情还为解决…”

沐临风急道:“二哥不是也在那里,难道龙大哥一点不担心二哥的安危么?”

龙清风略一沉吟,道:“清云既然自己要留在哪里,就知道凶险,即便他若真有什么不测,也是为青龙会的大业捐躯的…”

沐临风心下一凉,暗道:“什么狗屁大业,还打着青龙会的名号,还不就是你龙清风自己想做皇帝么?”口上却道:“但是二哥毕竟是龙大哥的亲弟弟啊!”

龙清风淡淡一笑,这是沐临风见他第二次笑,然而他不笑还好,如此的笑却让沐临风如此心寒,只听龙清风道:“亲弟弟就更应该知道我们青龙会的志向是什么!”

沐临风道:“要知道如此,沐某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兄弟留在那!”说着想起了吴行,连忙道:“既然龙大哥不愿意救援,沐某自己前去!”

龙清风一挥手道:“沐公子不必着急,龙清风相信清云和五兄弟定然无恙!”

沐临风奇道:“哦?何以如此肯定!”

龙清风道:“清云死也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但是沐府的吴管家命可值钱了,龙某绝对不会让他有一分危险的!”

沐临风心头暗奇道:“这龙清风难道认识吴行?”

龙清风似乎看出沐临风的惊奇,马上又道:“贵府的火铳不都是吴行改良的么?昔日,吴管家在梁山的时候,萧大当家就已经和我们青龙会接洽,准备做这笔买卖了,岂知沐公子上了梁山后,这一切都改变了!”

沐临风心下一惊,脸色微变道:“哦?原来龙大哥早就认识吴行了?”

龙清风摇头道:“并不认识,我只是接触过几次梁山派来的人,从他们口中知道有吴行这个人而已,不过吴行这个手艺绝对是当今世上的一宝!你说龙某怎么会傻到让这么个宝贝有任何损伤呢?”

沐临风道:“那么为何龙大哥还不…”

龙清风挥手道:“龙某自有安排,沐公子大可放心!”龙清风如此说,沐临风也无话可说,毕竟现在掌权者是龙清风。

第1○3章【月夜美人,情佻惜玉】全

沐临风听龙清风如此说,心中倒是更奇怪了:“这人为了所谓的青龙会的大爷,可以连亲弟弟的生死都不顾,我一直以为他器重我,为了人力车行,原来竟是火铳。”

沐临风又想道:“一旦我对他没有了利用价值,我若与他为伍,他日他要杀我,定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老子自是不可不防,但是怎么防呢?”

沐临风还是没有想到对应策略。

龙清风突然问沐临风道:“尊夫人的葬礼准备的如何,如果有什么需要,尽避向龙某开口,龙某定当效力!”

沐临风心道:“此刻告诉他圆圆还活着,不就等于告诉他,我和福王府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那么我就有可能不会站在他这一边,倒是让他起了疑心!”

沐临风随即道:“哦,这个不劳龙大哥操心,小弟自有安排,小弟此刻疑心只想手刃朱常洵,为圆圆报仇…”

龙清风微微一点头道:“这个沐公子大可放心,只要金陵一定,朱常洵就没有了利用价值,那时要杀要剐还不是悉听尊便!”

却在这时,大堂一侧一道门打开,里面走出十几个弟兄,对龙清风道:“舵主,金陵城每个角落我们都搜查过了,没有发现王承恩那龟儿子的下落…”

龙清风略一沉吟,随即问其中一人道:“李通屯,江长老那边有消息没?”

那叫李通屯的大汉道:“暂时还没有,我已经又派人前去联络了。”

龙清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却在这时,一旁的侧门又在打开,从中走出几个大汉,沐临风认出这些人正是方才在外面春香楼大堂内与日本黑衣人打斗的几个大汉,却听其中一人道:“舵主,这些忍者十个都被我们抓住了,还有一个女的逃脱了…”

龙清风“哦”了一声后道:“看清那女子的样貌了么?”

那人道:“看清了,打斗中,那女子的面巾被我们兄弟撕了下来,她好像是冯家的表小姐,郑怜香,郑姑娘…”

龙清风又“哦”了一声,奇道:“那郑怜香手无缚鸡之力,竟然也会是个杀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沐临风听得此人如此说,就更加肯定这人是郑惜玉,听到她逃脱了,心里倒是落下了一块石头,连忙问:“那么她受伤没有?”

那人看了一眼龙清风,见龙清风没有反对他说的意思,这才道:“没有,因为舵主下令是活捉,所以我们弟兄并没有使出全力…”

沐临风闻言这才安心,龙清风似乎看出沐临风的表情变化,轻声道:“似乎沐公子对郑怜香很是关心嘛!”沐临风面露尴尬,干笑不答。

而此时大堂侧门再开,从外面进来两人,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后马上道:“舵主,苏州府的江长老那边有消息了,说是青龙号已经成功着陆,已经发兵苏州,战事大捷…”

龙清风闻言马上对李通屯道:“你即刻出城,去给曲宏达放风,说我们已经占领了金陵,同时将苏州的情况也告诉曲宏达!”

李通屯马上道:“是!”说着即刻出了大堂。

龙清风对沐临风道:“如此沐公子可以放心了吧!”

沐临风微微一笑,心道:“原来龙清风真的早有打算,不但这边占领金陵,那边还派人攻打苏州,苏州与金陵临城而立,这样就完全可以分散周边的驻军,以来可以减少对金陵的压力,二来如果苏州被占,还可以形成一片自己的领土,龙清风果然老谋深算!”随即道:“如此我们此刻最主要的就是守住金陵的西城门,相信周边的驻军也一定收到了苏州告急的消息,一时半会不会来犯金陵…”

龙清风点头道:“不错,而且我已经收买了严字营的严中恒,相信他一定会帮我拖住辟军的行军速度,金陵大事可成…”龙清风虽然说的面不露声色,可是依然掩盖不了他内心的喜悦。

沐临风看在眼里,却不说话,良久后才道:“虽说有火铳在手,但是对方毕竟有三万的人马,如此还是大小悬殊,若是将战事拖了下来,吃亏的最终还会是我们!”

龙清风点了点头,道:“这一点龙某早已想到,也做了一些相应的对策,沐公子尽避放心,到时候就看我们打上漂亮的一仗吧!”

沐临风心下怀疑道:“你怎么准备?要是曲宏达稍微有点头脑,就会分散兵力同时进攻金陵的四个城门,你再厉害也不足两千人马,如何同时守护四个城门,除非你有通天本事!”但是又说不出口,只是心中已经做好举家迁徙的准备。随后对龙清风道:“在下还是不放心,要去西门观战!”

龙清风道:“也好,正好龙某还有其他要事,不便前去,那么西门龙某就交给沐公子了。”

沐临风心中奇道:“还有其他要事,此刻最重要不是守住金陵么,还有什么比这还重要的事?”沐临风也不问龙清风,若是龙清风愿意和他说,也就直接说了,不愿说,问了也是白问,随即一拱手道:“如此在下先告辞了!”说着除了大堂,沿着原路返回到春香楼,这时徐二娘正在大堂,见沐临风出来,连忙笑道:“沐公子,这就走啊?”

沐临风道:“在下还有要事,二娘有何吩咐?”

徐二娘掩口而笑道:“没有,没有,二娘能有什么事劳烦公子呢,只不过上次公子和二娘说过,顾、卞、寇三个丫头赎身的事,二娘也考虑了一番,觉得既然是沐公子如此风雅之人要为他们三人赎身,二娘也应该**之美不是…”

沐临风闻言喜道:“二娘此言当真?”

徐二娘笑道:“我二娘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是一言九鼎,既然这么说了,难道还会食言不成?”

沐临风连忙上前拉着徐二娘的手道:“如此,临风就多谢姐姐了!”

徐二娘道:“哎呀,沐公子还是这么叫二娘,真是折煞二娘了!”

沐临风心道:“你若真是能交出卞、顾、寇三女,别说是认你做干姐姐了,叫你干娘又能如何?”

却在这时,二楼一道房门打开,里面走出的正是卞玉京与顾眉生,此时卞玉京一身素装,更显清雅。

而顾眉生则穿着一件桃红的长衫,将脸色映的更是娇红,两人各有姿色,与寇白门那种美又不一样,寇白门如同年纪尚小,此刻只能看出清秀,却没有女人的成熟韵味。

而这两点在卞玉京与顾眉生身上却展露无疑,看得沐临风心猿意马,也不知道是由于卞玉京与顾眉生的美色动人,还是由于沐临风知道不久的将来,这两个角色美女就要成为自己的娇妻。

卞玉京道:“沐公子,二娘说你要去西门督战,这一去凶险万分,沐公子还当保重啊!”

沐临风笑道:“我只是去看看,也不用自己拿刀上去拼死拼活…”说着一步步向卞玉京走去,待走到卞玉京面前时,才低声道:“我为赛赛也不会让自己出事的,赛赛尽避放心!”

卞玉京闻言脸上一红,含羞之态更显娇媚,沐临风看的入迷,卞玉京轻声道:“我先回房了!”说着拂袖而去。

彼眉生在一旁看在眼里,笑道:“沐公子与卞姐姐郎情妾意还真是羡煞旁人啊!”

沐临风看向顾眉生,心道:“此刻先收了卞玉京再说,下一个就要搞定你了,那时候你就不用羡慕了!”

沐临风想着竟笑了出来,顾眉生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奇道:“怎么?我有什么不妥么?”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顾姑娘越来美艳动人了,若是那个公子娶了姑娘,那定是修了几辈子的福了!“

彼眉生掩口而笑道:“沐公子越来越油腔滑调了…”说着也进了房去。

徐二娘在楼下道:“沐公子,两位姑娘迟早都是公子的人,公子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沐临风微微一笑,拱手道:“二娘说话算话,临风可是用心记下的!”

徐二娘笑道:“沐公子此言就是小看二娘我了!”

沐临风哈哈大笑,心道:“今天可能是我来明末这个大乱史的最峰回路转的日子了!”随即拱手向徐二娘告辞,去了金陵西城门,一路上沐临风哼着小曲,显得格外逍遥,视乎早已经忘记了命悬一线的陈圆圆,与金陵的险情了。的确,之前沐临风费尽心思想要替卞玉京、顾眉生、寇白门赎身不得,如今徐二娘却亲自将他们仨送给了他,这叫他如何不得意忘形。

沐临风心中乐道:“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想着哈哈大笑了起来,喃喃道:“怎么知道了这徐二娘是青龙会的人后,一切都变了呢?”突然脑中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沐临风呆立当场,心道:“不错,青龙会,徐二娘为何突然愿意将她们仨都送我,莫非这当中有什么阴谋不成?莫非这是龙清风的意思,卞玉京、顾眉生与寇白门三人都是青龙会的人,龙清风想在老子身边安插眼线?”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随即哈哈大笑道:“眼线就眼线吧,老子还怕了不成,这样的眼线,再来他十个八个的,老子来者不拒,哈哈…”

沐临风正得意地笑着,突见前面一道黑影闪过,霎时间面前多了一个人,一身黑衣,眼神如炬地盯着沐临风,不是郑惜玉是谁?

沐临风意见郑惜玉,马上上前拉着郑惜玉的手道:“这些日子你跑哪去了,我还道你永远都不出现了呢?”

郑惜玉一把甩开沐临风的手,冷声道:“我去哪里,你还会关心么?你在金陵好不逍遥快活,又怎么会想起我?”

沐临风听郑惜玉如此说,明显就是在吃醋,心中一乐,笑道:“怎么不会想起你,我日想夜想,时刻都在想…”

郑惜玉眼角泛泪道:“真的么?”

沐临风心道:“不会吧,这么就感动了?不像你啊!”

郑惜玉随后一巴掌打在沐临风的脸上,怒斥道:“你想我什么,你整天春香楼里醉生梦死,乐而忘返,还会想起我么?”

沐临风摸着嘴巴,暗道这郑惜玉还是一点没变,火气还是这么大,刚要发火,心中却凛道:“怎么?她怎么知道的,莫非她早就在金陵城了?”嘴上却道:“那些只是应酬,小埃王与郑老板盛意全权,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沐临风免得郑惜玉纠缠这些问题,自己理亏,说多错多,连忙转开话题道:“哦,对了,我还没问你了,你怎么到金陵了,还和日本忍者混到一起去了,你去春香楼是做什么的?”

郑惜玉道:“我去哪里和你沐公子、沐小王爷、沐当家、沐三爷没有什么关系吧?”郑惜玉一口气将沐临风的几个身份都说了出来,显然沐临风的一切她是都知晓的。

沐临风道:“这些日子你都在跟踪我?”

郑惜玉冷笑道:“跟踪你,我才没那个闲情逸致呢!”

沐临风又追问了几次郑惜玉这些日子去了哪,去春香楼是做什么的,郑惜玉都不回答,沐临风只好作罢,上前握着郑怜香的手,轻声道:“这次来了就不要走,别离开我了!”

郑惜玉本来怒火中烧,见沐临风这些日子整天花天酒地,没事就往春香楼跑,浑身怨气,她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自从那日离开梁山后,每日都在惦记着他,如此被沐临风握着手,轻声细语的说话,只觉得心中小鹿乱跳,脸上马上绯红。

沐临风见郑惜玉脸红娇羞的样子更是动人,不禁心中一动,将郑惜玉拥入怀中,郑惜玉想要推开沐临风,却不知道为什么浑身软绵绵的,完全提不起力气来,象征性的在沐临风胸前推了几下,沐临风见郑惜玉不发火事,竟然如此娇媚动人,忍不住低下头轻上了郑惜玉的双唇,郑惜玉措手不及,“嗯”地一声, 想推开沐临风,却哪里使得出力气。沐临风连忙仅仅将郑惜玉拥紧在怀中,用舌头启开郑惜玉的洁齿,双舌相处,郑惜玉就如同被电击一般,浑身开始酥麻,她明明很痛恨沐临风的放荡举动,内心却有十分期待着沐临风更进一步,如此矛盾的心情之下,只好任由沐临风摆布。

第1○4章【千人守城,垂死之战】上

正当郑惜玉沉醉在沐临风的温存之下,沐临风却慢慢推开了郑惜玉,郑惜玉羞的就快将头埋到了地下。

沐临风心中却失落道:“唉,若不是金陵有此大事,今夜非叫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随即对郑惜玉道:“你不发火的样子真美…”

沐临风话未说完,就听得“啪”地一声,沐临风直觉脸上生疼,只见郑惜玉怒斥道:“你嫌我泼辣蛮横是么?我就蛮横给你看!”

沐临风本意是要夸郑惜玉漂亮,却不想惹得郑惜玉如此生气,连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郑惜玉冷哼一声道:“我天生就是这个脾气,你不喜欢可以去找你的卞姑娘、顾姑娘去…”说着掩面而跑,消失在夜幕之中。

沐临风连叫数声,都未得到回答,叹息道:“唉,这火辣脾气真是…”

沐临风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唉,最难消受美人恩那,沐临风,谁叫你对人家动心了呢,就算是再来几个巴掌,你也的伸着脸去接不是?”想着又看着郑惜玉消失的地方良久后,道:“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出现了!”

沐临风突然拍了自己一个耳光,道:“此刻金陵危急,你还想着这些事,若是金陵一破,你马上成为反贼,性命都不能保全了…”说着沐临风施展游龙步赶往金陵城西门。到了西门后,沐临风才发现西门的人手已经比方才多了一倍,陈大寒见到沐临风,马上道:“沐公子,你来了!”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嗯!这边的情况如何?曲宏达的人马还没到么?”

陈大寒道:“嗯,龙爷拍出去的人到现在也没回,还不知道情况如何!”陈大寒话音未落,就听一人道:“来了!来了,官兵来了!”

本来城墙上的人还十分闲散,聊天的聊天,吹牛的吹牛…但是此刻一听官兵来了,马上将火铳上膛,蹲在城墙边,目不转睛地看向远处。

沐临风与陈大寒也蹲守到一边,沐临风微微抬起头,看着城门外,只见远处点点火光,连绵数里,如同一条火龙,正向这里盘旋。沐临风心下发凉道:“真的能守住么?”沐临风心下实在没底,虽说以前也打过群架,但是打仗还是头一遭,打仗和黑帮群殴火拼完全是两个概念。

沐临风见所有人都蹲守在墙边,心道:“这样可不行,万一子弹打光,就是给了对方喘息的时间!”连忙道:“不要全靠在墙边,这里一百二十人分成两组,六十人一字排开,每两步一人蹲守,后面再站一人,前六十人射击完毕后,马上退后补充火葯上膛,后面六十人马上补上射击,如此类推,节省不少时间,也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陈大寒赞道:“好注意啊,沐公子果然不同凡响!”

沐临风微微一笑,心道:“这也是看吴行的方式学来的,准确的说,是学的八国联军的!”却在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对陈大寒道:“不好,城门空虚,万一敌军硬是土炮来攻城门,城门很容易就被攻破。 ”

陈大寒脸色一变,急道:“这倒如何是好,我们一共就这一百多人,实在腾不出人手了…”

沐临风道:“你去向龙爷再要些人手来,不要多,一两百人足以,要力气大的!”

陈大寒道:“可是龙爷下了死命令,上了城楼除非战事结束,或者死在城楼上,都不得下楼…”

沐临风喝道:“如此守在城楼有什么用,你不是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马,就是硬挤也能把城门给挤破了,城门一破,你以为我等还能活命么?”

陈大寒正犹豫间,一人道:“沐公子,陈香主,官兵已经离城门不足两里路了…”

沐临风推了一把陈大寒道:“快去,一切后果我沐临风承担,你去了就说是我叫你去的…”

陈大寒咬了咬牙,道:“好,沐公子,这里就交给你了,大寒去去就来,公子你一定要坚持到我带兄弟们来!”

待陈大寒去后,沐临风马上道:“众人准备!待敌军进入一里范围马上射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沐临风心中数着秒针,这一秒过的比平时慢上十几二十倍。虽然早些时候,沐临风在别院已经经历过一场硬仗,但是那场战斗沐临风根本就等于没有参加,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而眼下这场即将爆发的战斗,则要由他亲自指挥了,心情又与之前大不相同。

沐临风身边的一个弟兄道:“公子,官军已经进入射程!”

沐临风见这兄弟比他要冷静的多了,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大声道:“射击!”

沐临风话音刚落,就听“砰¢¢…”数十声枪响,城墙外顿时乱成一团,马嘶人吼。沐临风抬头看去只见,明月下官兵人影依稀可辨,沐临风道:“继续射击,不要停!”

却听城外敌军中一人叫道:“撤退,向后撤,撤出火铳涉及范围…”说着敌军慌乱中前队做后队,后队做前队,向后撤去,沐临风马上挥手道:“停止射击!”

待火铳停止了射击,那些官兵也停止了移动,沐临风定睛看去,只见其中一人骑着彪头大马,正是总兵曲宏达,却见他探头向城墙上看来,嘴中骂骂咧咧,却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沐临风对众弟兄道:“各位都提高警惕,只要官兵们一进入射程就马上射击,一退出射程就停止,咱们得和他们耗时间,只要拖上天亮,就是咱们的胜利…”沐临风心中却想:“不知道吴行与二哥此刻是死是活,若是活着,此刻他们也应该按照计划行事,出现在官兵的后方了!”

沐临风正想着,却听一人道:“射击,官兵又上来了!”随即“砰¢¢…”数十声枪响后,前队后退,后队补上,马上又开始射击,如此循环数十轮后,枪声又停止了,想是官军想突破,但是没有成功。

沐临风探头看去,只见官兵面前顷刻间已经多了数百具尸体,而曲宏达正在阵中咆哮,指指点点。

随即沐临风见到官兵开始变化阵营,将盾兵调到第一排。

火铳经过吴行的改良后,虽然准确度、射程、威力都大大的加强了,但是还没有到达可以打穿盾牌的能力。

如果是一般的木盾,也许还有可能,但是曲宏达的官兵用的都是清一色的铁盾。

沐临风知道麻烦来了,如果曲宏达将这些盾兵排在最前列,循序渐进,那么盾兵就可以很顺利的到达城墙下。

那时候城门转眼间就能被破,要如何破解这个难题呢,沐临风左右寻思都想不到办法,沐临风正想间,曲宏达的官兵已经向城墙边推来。

青龙会与梁山的兄弟又开始射击,这次效果大不如前,甚至可以说毫无效果,有人开始漫骂道:“他娘的,这帮龟孙子竟然用铁盾来打头阵,火铳根本就打不穿嘛!”沐临风知道危急即将到来,若是再想不到应对方法,金陵破城指日可待。

沐临风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福王别院一战时,龙清风曾经运用了火葯管,若是此刻能有火葯管,向盾兵群中扔上几个,想必可以立竿见影的叫他们乱成一团,但是火葯管要去哪里找呢?突然想到龙清风,他之前用过,为何这时不事先在城外埋上一些呢?真是百密一疏。沐临风只恨这个时代还没有手机,不然直接拨个电话给龙清风,叫他派人送点火葯管来,可能还来得及。

却在这时,有人叫道:“盾兵已经进军到不到一里的地方了!”沐临风探头看去,的确,这时曲宏达的盾兵正一步一步向西城墙逼来,沐临风突然看到曲宏达的阵营只有前两排是盾兵,后几排却是弓兵,想必是曲宏达想用盾兵进到弓兵的射程范围内后,开始反击。

沐临风心中立即一闪道:“盾兵有盾,但是弓兵无盾啊!”随即马上哈哈大笑,众兄弟不明白沐临风此刻为何还笑得出来,沐临风道:“别管盾兵,先射杀盾兵后排的弓兵,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入射程范围内…”

众人虽还未理解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照令开火,不时曲宏达的阵营中弓兵死伤一片,有的弓兵慌乱中向城墙上射箭,可惜并没有进入他们的射程,箭飞到城墙前三丈远就纷纷落下。沐临风让众兄弟加快射击,顿时曲宏达的官兵又开始騒乱,弓兵们吓得连连后退,自己射不到对方,还被对方当作活靶子一般,如此再不退后便是傻瓜了。弓兵一退,前方的盾兵顿时孤立无援,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心里上已经造成了压力,开始有点慌乱,沐临风乘机叫人对准那些慌乱的盾兵射击,只要露出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可以射击。

不时曲宏达的盾兵由于慌乱中,不少人将脑袋露出,顿时死伤一片,这一下青龙会与梁山的众兄弟马上来了精神,有什么比这样肆无忌惮的射杀敌人还能提神的呢?沐临风明白这种心理,人类都与生俱来的有一种掠杀倾向,敌人越是还不了手,越是显得无助,就越能勾引他们心中的掠杀欲。

开始在曲宏达的怒吼中,盾兵还能勉强支撑,向前又挺进了数十米远,但是由于慌乱,死伤的人数越来越多,盾兵的慌乱也就越来越明显,本来铜墙铁壁一般的阵营,马上在火铳的射击下土崩瓦解了。盾兵慌乱的向后逃窜,由于慌乱,不少盾兵摔倒,本没有受伤,却被自己的同伴活活给踩死了,就如同平静的水面,你扔进一块石头,也许这石头并不大,但是还是能掀起不小的涟漪,如果湖面再迎风而晃,就能由涟漪变成漩涡,这都是连锁反应。

沐临风知道这种好事定不长久,只要曲宏达稍做调整,一会肯定还会来攻,如此反复下,肯定会有一次能突破防线,到达城墙。沐临风乘曲宏达还未再度发起进攻,马上派一个人前去青龙会去要火葯管来,如果有了火葯管,撑到天亮消耗掉曲宏达一半人马应该不成问题。

曲宏达的官兵稍作调整,马上又向城墙这边发起进攻,此刻阵营调整成每一排盾兵后跟着一排弓兵,此后再试盾兵,后面再跟上弓兵…盾兵将弓兵保护的严严实实,虽然行动有些缓慢,但是的确一时看不出任何漏洞,实在无懈可击。

沐临风心下着急,却在这时陈大寒带着百十个大汉纷纷赶到,沐临风下得城楼,马上对陈大寒道:“让这些弟兄马上去堵住城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城门失手!”说着拍了拍陈大寒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金陵城是否守住,就看陈兄了!”

陈大寒拍了拍胸脯,对着兄弟们吼道:“今日一战,事关我们青龙会的生死存亡,全看我们兄弟了…”青龙会众兄弟马上怒吼一声,道:“誓与青龙会同存亡!”说完陈大寒率着这一百人团团堵住城门。沐临风不禁一阵感慨,道:“不想这些人平时口无遮拦,胡作枉为,关键时候还能视死如归!”

沐临风再上的城楼,只见城下曲宏达的官兵已经离城墙不到半里之地,眼见就要到了弓箭的射程范围内,沐临风心中焦急,却在这时,沐临风突然听到曲宏达大军后方响起了枪声,沐临风大喜道:“吴行与二哥还活着,他们终于行动了!”

曲宏达也是大吃一惊,他不想这区区几十人竟然敢跟在自己三万人马后面,还敢贸然挑衅,如何不惊。连忙调转马头,调了两千人上前围捕,不过他也见识过吴行火铳的威力,仍是有所忌惮,城墙上的火铳手毕竟固定在那里,而吴行这伙人确实随意跑动的,不一边射击,一边向后退去,不是已经将曲宏达的两千人马引的进入了一旁的树林,离开了曲宏达的主力部队。

第1○5章【千人守城,垂死之战】下

顿时树林中一阵枪响,夜鸟乱飞,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枪声这才停止了下来。

曲宏达秉住了呼吸,看着树林,只见树林里不是又窜出几十人,赫然是吴行与龙清云的人,自己的士兵进了树林,竟然一个没有出来。

而这时正准备攻城的盾兵与弓兵虽然有点慌乱,但仍在向前迈进。

却在这时,只见曲宏达的兵马之中,突然“轰”地一声巨响,随即火花四溅,竟然是火葯管。

沐临风大喜道:“原来吴行与二哥手中还有火葯管!”

沐临风站起身来,向吴行、龙清云等人看去,月夜下,依稀看见吴行等人,纷纷向曲宏达的阵营中投掷类似于包裹的东西,随即“轰、轰、轰…”数十声巨响,那火葯管似乎威力奇大,明明中的地方只是一个很小的范围,却不知道为何周围的多数人马纷纷倒地。顷刻间曲宏达的人马死伤一片,少说也有三四千人。

沐临风料想这个火葯炸弹肯定也是经过吴行改良了,却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办法使得火葯管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曲宏达的正营乱成一片,前方攻城的盾兵与弓兵,进退两难,后方乱了,自己的后援得不到保障,如此上前哪里还不心有余悸。曲宏达马上吼道:“全力围捕这帮王八羔子!”说着派出一只一千多人的骑兵队,各个耀武扬威地向吴行等人冲杀而去,显然曲宏达是想用速度来博得时间,眼见骑兵就要冲了过去,吴行与龙清云等人,马上对着骑兵的马开始射击,要说射人,由于夜深目标小,还有不少放空枪的,但是马匹目标如此之大,稍微会玩火铳的都能打中,顿时冲在前面的骑兵皆摔下马来,前面摔下没死的,也被后面的骑兵的马给活活踩死。吴行等人马上又扔了几个火葯包过去,顿时轰地几声,骑兵已经被炸的溃不成军。

沐临风突然想到二战时间的炸葯包,难道吴行叫火铳用到的火葯,制作了炸葯包?再怎么说,沐临风在未来也是个军火商,简单的火葯知道还是知道一些的,马上将陈大寒叫来道:“你知道金陵什么人制作炮仗么?”

陈大寒惊道:“莫非沐公子想制作火葯管?”

沐临风心道:“你还不笨!”对陈大寒道:“不错,你去请十几个师傅来,叫他除了带点大炮仗外,再带上工具和火葯,你再去铁匠铺买一些零碎的铁片来…顺便再带上两个铁匠,叫他们带着工具来…”

陈大寒奇道:“铁片,这大寒就不懂了!”

沐临风道:“你没有必要懂马上照我的吩咐去做!”

陈大寒点了点头,马上叫了两个弟兄来,道:“你们去城中王记炮仗点去将他们做炮仗的师傅都请来,叫他们带上做炮仗的工具和材料,有多少带多少,若是不肯来,架也要给老子架来!”说着率着两人向城中而去。

沐临风再看城外,已经乱成一团,曲宏达后方的人马被吴行与龙清云不足一百人高的人仰马翻,焦头烂额,相信此刻不但龙清云,就来曲宏达都能理解游击战的意义了。而前方攻城的盾兵与弓箭兵,此刻虽然行动缓慢,却已渐渐逼近城门,而城墙上的青龙会与梁山的弟兄已经开始烦躁不安,不断地向城下射击,一边射击,一边嘴里骂骂咧咧,虽然没有什么效果,但是可能这是他们唯一解压的方法。

而此时,沐临风却见敌兵突然停止不动,心中一凛,随即叫道:“大家小心,敌军弓兵已经进入射程范围内了…”话未说完,只听得“嗖,嗖,嗖…”声起,顷刻间天空的箭羽就如同黄蜂一般向城楼处涌来,沐临风心下一惊,连忙一个闪身,就地一个打滚,躲到城墙脚处,吼道:“大家都躲好…”话音未落,就听几个兄弟闷哼一声,从城楼之上摔了下去。其他兄弟了马上曲下身子,躲在墙角处躲避。沐临风暗骂道:“怎么,这场仗这么快就完了么?”

此时,青龙会与梁山弟兄根本抬不起头,更别说看城墙下的情况,突听城门轰的一声,沐临风心中不好,随即对城下守门的弟兄吼道:“开始攻城门了!镑位兄弟,千万要守住!”

却在这时,陈大寒与出去找制作炮仗师傅的两个兄弟,也已经回来了,可是现在城西处,到处箭羽,顿时被射死了几个炮仗师傅,其他人吓得马上就要逃跑,好在陈大寒与其他两个兄弟用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冲到了城墙边,这才安全了点。

陈大寒冲着城楼上喊道:“沐公子,你要的人,我已经请来了,要的碎铁片我也找来了。”

沐临风闻言大喜,连忙冲下城楼,对那些炮仗师傅道:“马上给我制作炮仗,要最大的,能做多大做多大,火葯不得掺一点假,告诉你们这是杀人用的,不是过节!”随即叫人将炮仗师傅带来的炮仗运上城楼,道:“马上点上这些炮仗往城楼下扔,炸不死他们也得炸疼他们!”众弟兄马上团在一起将炮仗分了,纷纷点上就向城下仍,顿时传来“砰¢…”的炮仗声与官兵的惨叫声。沐临风让众弟兄不断的扔炮仗,扔完为止。随即又下了城楼,见那些炮仗师傅手都在发抖,显然被这场面给吓到了,连忙对炮仗师傅道:“今日各位就是我们青龙会的恩人,事后每人赏银一百两,但是若是城破了,估计你们就要和我们一样沦为反贼了,想活命拿赏银的就赶紧做…”

陈大寒对沐临风道:“那么这两个铁匠和碎铁片做什么?”

沐临风马上对那两个铁匠道:“你们马上将这些碎铁片给我砸碎,越碎越好,砸好了就交给炮仗师傅,让他们掺和在火葯里一起包到炸葯里!”

陈大寒奇道:“将碎铁片加到炮仗里做什么?”

沐临风笑着拍了拍陈大寒的肩膀道:“在炮仗爆炸时,这些铁片也是杀伤性武器。”

陈大寒马上明白了沐临风的意思。

炮仗师傅在沐临风与陈大寒的子下,抓紧工作,两人用木棍捻纸,将纸裹成桶装,再用木棍夯实,将尾部堵死。

另外两个人将火葯和碎铁片混到一起,再平均摊开放到一个铁状容器中装好。

再由两人将混合好的火葯灌入纸筒中,再由两人将灌好火葯的纸筒加上导火线,再将顶部封死,一个炮仗就算完成了。

但是这个炮仗在沐临风的要求下,比之正规的炮仗要大了几倍,一个炮仗师傅喃喃道:“这完全可以去开山劈石了…”

沐临风笑道:“我要的就是开山劈石的威力!”

城门还在轰轰作响,城门内的兄弟纷纷在顶住城门,想好金陵是大明陪都,城门是铜铁金属混合铸造的,若是换做其他城市的木制城门,恐怕早就被顶破了。

半个小时过去,城楼上的弟兄早已经将带来的炮仗用光了。

这时炮仗师傅已经做出二十多个“炮仗”来,沐临风连忙拿上城楼,交给弟兄们,让他们点着向楼下扔去,刚扔出后就听“轰”的一声巨响,随即传来官兵的惨叫,而这些惨叫让城楼上的弟兄更加兴奋,随即将剩下的十几二十个“炮仗”都点着了扔下城楼,随即“轰、轰、轰、轰…”一阵巨响,震得城楼仿佛都在颤抖,顿时沐临风见官兵的弓箭手好似停止的攻击,连忙上得城楼向楼下看去,只见城楼下血肉模糊,死伤一片,有哭爹喊娘的,有骂天怨地的,还没等沐临风下令。兄弟已经端起火铳对着城楼下半死不活的官兵开始射击,各个兴奋地叫了出来,仿佛在进行一场屠杀游戏。

沐临风见楼下惨不忍睹,不禁有点于心不忍,但是这个时代就是弱肉强食的时代,想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再看远处曲宏达的大队人马早已乱作一团,曲宏达再看本来已经有望攻城的四五千盾兵和弓兵已经全军覆没,心下更是焦急,连忙大吼道:“撤退!”说着调转马头,向西郊跑去。沐临风长吁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这时吴行与龙清云才率着五六十人从树林中出来,向城门跑来。沐临风马上命人将城门打开,将吴行与龙清云放了进来,龙清云满脸灰土,一见沐临风就马上哈哈大笑道:“老子终于知道什么叫游击战了!炳哈!”

沐临风哈哈一笑,随即问道:“怎么弟兄们就剩下五六十人了,那些受伤的弟兄呢?”

沐临风如此一说,龙清云本来兴奋的脸,马上沉了下来。沐临风忙问吴行道:“怎么了?”

吴行叹道:“这些弟兄都牺牲了!”

沐临风心中一凛,长叹道:“怎么会这样!”

吴行道:“我们毕竟只有百十人,开始在别院利用火铳的优势还可以勉强支撑,后来曲宏达用大军将别院团团围住,四面进攻,我们人手不足,根本无力抵抗,这时我利用兄弟们用剩下的火葯,制作了几个炸葯包,可惜没有火捻,用布捻成的火捻扔出去时,就被风给吹灭了。不少受伤的弟兄却自愿要带着炸葯包出去和曲宏达的官兵同归于尽,大部分受伤弟兄就是这么牺牲了…”

沐临风不想西郊别院那边的战役也如此悲壮,不禁一阵感慨,龙清云接着吴行的话道:“好在那些弟兄都没有白死,给我们争取了时间,而那是正好也传来金陵被我们青龙会占领的消息,我们这才逃过了一劫…唉…”

沐临风拍了拍龙清云的肩膀,道:“二哥,还是节哀顺变吧!”话音刚落,就听城楼上有人喊道:“官军又来了!”

沐临风连忙让中兄弟将门堵好,让陈大寒继续监督炮仗师傅制作“炮仗。”随即和吴行还有龙清云上了城楼,向远处看去,只见曲宏达的人马停在城外大概两里的地方,沐临风知道曲宏达不会就此死心,但是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此时曲宏达经过刚才一役,死伤不下七八千人,此刻不再轻举妄动,只是驻守在城外。

龙清云骂道:“这龟孙子打什么算盘呢?”

沐临风心道:“是啊,他准备怎么做,若是我,我会怎么做?”随即想道:“如果是我,明知道西城门这边如此强硬,绝对不会再轻易来犯,而去…”随即叫道:“不好,曲宏达肯定在部署攻击其他三道门当中一道!”

吴行点头道:“如果我是曲宏达,我也会这么做,不管他是知道我们人手不足,也会试图从四个门同时下手,肯定会有一道防线比较薄弱的。”

龙清云道:“如此怎么办,我们人手有限,而且其他三道门没有火铳手掩护,曲宏达要攻下来真是轻而易举。”

沐临风道:“那么只有祈祷曲宏达想不到这一点,不过这根本就不可能,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总兵大人!”

龙清云道:“管他娘的,我们只要守到天亮就行,即使没火铳拿刀砍也得拖住他!”

沐临风看了一下手表,见已经是深夜两点四十五分,此时是深秋要天亮至少要六点以后,那么就是说还要守三个小时。沐临风连忙抛下城喽,对陈大寒道:“这成立还有多少炮仗师傅?”

陈大寒道:“还有四五家吧!”

沐临风道:“你马上再带人去,都给请出来,按照这边的方法,让他们分别去其他三个城门,做好的炮仗就给守城楼的兄弟!”

陈大寒领命后,马上带着五六个弟兄而去,沐临风看着陈大寒等人的背影,叹道:“希望如此能拖上个三小时吧!”

这时吴行道:“沐哥,曲宏达开始分兵了!”

沐临风闻言马上跑上城楼,想远处看去,只见曲宏达将人马分成四拨,各种兵种平均分配,四队人马三队向其他方向而去,一队留守。

沐临风心道:“希望其他三门的火铳能暂时威吓住他们,让他们不敢轻易攻城!”

曲宏达的三队人马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而留守的一队却纹风不动,只是驻守在城外。

第1○6章【火炮攻城,以牙还牙】上

沐临风试着猜测曲宏达在想什么,“他将人马分散开,其实也有弊端,由于人手分散,攻城人力不集中,对我们来说,也是有好处的。我若是他,应该集中兵力主力攻打一个城门,即便牺牲再多的人,也要拿下一个城门。”沉思了一会又想道:“曲宏达身为一个总兵不可能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难道他是不知道我们城内青龙会的实力?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很有可能!在如此月夜,如此火力之下,曲宏达根本看不清城楼之上有多少守军也是很有可能的。”

却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沐临风身前,沐临风定睛一看,却是一身黑衣的郑惜玉,沐临风喜道:“你怎么来了?”

吴行听沐临风突然说话,回头看来,不禁一惊道:“郑姑娘,你怎么穿着…”随即想到在梁山时见过的郑惜玉,马上道:“你是惜玉姑娘?”

郑惜玉看了一眼沐临风后,对吴行微笑道:“是啊,吴先生果然好记性,不似有些人一点心都没有,整天就是想着去青楼左拥右抱!”

郑惜玉这句话明显就是说给沐临风听的,沐临风无奈报以一笑,却听郑惜玉对沐临风道:“谁说我来看你了,我是来看看官兵如何收拾你们这帮反贼的!”

龙清云道:“你不是郑怜香郑姑娘么?怎么又叫什么惜玉姑娘了?”

没待沐临风和郑怜香说话,吴行便附耳告知龙清云来龙去脉,龙清云这才明了,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孪生姊妹,我说呢,怜香姑娘手无缚鸡之力,而惜玉姑娘一脸英气…”

沐临风将郑惜玉兰道一旁,低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龙清云也是青龙会的人,他此刻不知道青龙会在捉你,要是知道岂不是很麻烦,而且这里正在打仗,你一个丫头片子跑来…”

郑惜玉没待沐临风说完,马上用力掐了一下沐临风,痛的沐临风面部扭曲,却又不好意思叫出来,只把满脸涨的通红,郑怜香看得不禁笑出声来,道:“谁是丫头片子,不服气咱比试一下?一会官兵攻进城,看是谁保护谁…”

沐临风听郑惜玉如此说,已经知道她的心思,上前一步,握住郑惜玉的手,轻声道:“原来你是怕我有危险,所以才来保护我的么?”

郑惜玉被沐临风看穿心事,连忙甩开沐临风的手,轻淬道:“呸,谁是来保护你的,你羞不羞?”说的甚是大声,引得吴行和龙清云看来,沐临风也不禁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傻笑道:“我和她闹着玩呢!”随即拉着郑惜玉,低声道:“你还是快走,这里是战场,不似平时,可不是闹着玩的!”

郑惜玉还没事说话,就听吴行叫道:“不好,他们派出大炮了!”

龙清云道:“他贼娘的,到底还是请来了神机营!”

沐临风心中暗骂道:“糟了,如此即使金陵城墙再坚固,也禁不住如此炮轰啊!”想着上前一步,向城楼外看去,只见曲宏达阵营中正一排人推着十几顶大炮向前行来,显然是在测量炮程。

吴行道:“这便不好办了,我们即使有炸葯包和大‘炮仗’,也不能扔的比炮轰的还要远…而且火铳虽然改良了,但是射程远不及火炮!”说着对龙清云道:“城里就没有大炮么?”

龙清云摇了摇头,叹道:“这金陵城的驻军全部在城外,城内府衙哪里来的火炮…”

这时郑惜玉在一旁不屑道:“这几顶大炮算什么,我爹爹的军营里到处都是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稀奇的?”

郑惜玉如此一句话,虽然对现在没有任何建设性的帮助,却使得沐临风想到了以后,他心道:“郑芝龙的军营到处都是大炮?如此若是当真占领了金陵,完全可以让青龙会与郑芝龙联盟嘛…”随即长叹一声,心道:“以后,以后,过了这关再说吧…”

吴行沉默一会,道:“不知道其他三道门,他们有没有使用火炮,如果也是如此,这场仗就没有必要打下去了,结果显而易见,又何必让兄弟们去送死呢?”

龙清云抓耳挠腮道:“这可怎么办?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吴行摇了摇头,却听沐临风突然道:“如此只有兵行险招了!”

龙清云听得沐临风说有办法,马上道:“什么办法?”

沐临风道:“开城门,投降!”

众人听沐临风如此一说,还道他是开玩笑,皆是满脸愕然。

郑惜玉却哈哈大笑道:“我以为是什么办法呢,原来是投降,不错啊,明知道打不过,还要打,不是傻子么?投降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哈哈”说着看着沐临风哈哈大笑。

沐临风知道郑惜玉有心针对自己,也不理会她,随即对龙清云道:“不错,正是投降!”

吴行道:“莫非沐哥的意思是诈降?”

沐临风微微一笑,拍了拍吴行的肩膀道:“不错,还是吴老弟了解我!”

龙清云奇道:“诈降?”

吴行摇头道:“不行,曲宏达生性多疑,我们此刻是反贼,绝对是斩之而后快,诈降行不通!”

沐临风对龙清云道:“二哥,听说青龙会多是不怕死的之士?”

龙清云笑道:“这个自然,我们青龙会的弟兄既然吃了这碗饭,就都把脑袋别再裤腰带过了,随时准备掉脑袋!”

沐临风叹道:“即使如此,我还是于心不忍!”

龙清云在一旁着急道:“沐老弟有什么尽避说,我青龙会若是有一个怕死的,龙二我先砍了他脑袋!”

沐临风低声道:“让几十个弟兄带着‘炮仗’出城投降,如果能靠近曲宏达的军营,就将‘炮仗’扔向火炮…”沐临风心道:“叫这帮人去冒险,虽然有点不仁义,但是总好过自己在这里等死好,反正也是应该你们青龙会,老子才沦为反贼的。如此也只有对不起你们,来保障老子的安全了。”

吴行听沐临风如此说,不禁也是心中一凛,沉默了半晌才道:“万一曲宏达根本不给机会他们靠近,只要他们走进弓兵的射程内,很有可能就被弓兵射程刺猬!”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所以才是兵行险招嘛!一旦成功的话,至少可以给我们拖延一段时间…”

吴行没等沐临风说完,就马上道:“一旦失败的话,可能我损失的就不是几个弟兄的性命这么简单,而是损失的守城主力!”

沐临风心道:“这也是,一旦被曲宏达看穿的话,我们连最后抵抗的的能力都没有了!”突然灵机一闪,对吴行道:“你看过《大决战》没有?”

吴行奇道:“《大决战》?看过,沐哥的意思是?”

龙清云与郑惜玉却一头雾水道:“大决战,是什么?”

沐临风没理会龙清云与郑惜玉,继续对吴行道:“《大决战》**军没有先进武器,最终用油桶作为炮筒,炸葯包为炸弹…”

吴行马上道:“我明白了,沐哥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也可以制作这种土炮?”

沐临风拍着吴行的肩膀,笑道:“不错,你是军火专家,连火铳那么精良的东西都可以改造,像这种土炮应该更不在话下了吧?”

吴行道:“那么我们哪来的油桶?就算现在开始打制也来不及了吧?”

沐临风沉吟道:“不错,到哪里去找油桶呢?”

龙清云与郑惜玉一脸茫然,根本听不懂两人说的是什么,什么“军火专家”,什么“土炮”,更是不明白了,满脸诧异的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沉吟半晌,脑中灵光一闪,道:“有了!”随即问龙清云道:“二哥,你可否去几个巨鼎来?”

龙清云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办,老弟在此等着!”

沐临风道:“方才在西郊别院,我见龙大哥事先在西郊埋下了许多火葯,如果还有,就请将这些火葯尽数带来,如果没有,就派人去炮仗店去,全数买来!”

龙清云虽然不明白沐临风有合用意,但还是一一允诺,刚要离开,沐临风又补充了一句道:“其他三道城门也都如此安排!”龙清风这才离去。

龙清云走后,沐临风再看城楼之下,曲宏达的炮兵正一步一步将火炮向前推行,最多再有百十米远就可以进入射程,沐临风心道:“如此等二哥带着东西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左右盘算着下面改如何,突然一拍手道:“有了!”随即将陈大寒叫上城楼,道:“你即可领着兄弟们出城去,以官兵的炮兵为目标,能杀便杀,不能杀就尽量拖住他们的脚步,方才龙二哥与吴兄是如何打的,你应该看在眼里了,就与他们一般,进行游击战!”

陈大寒道:“明白,沐公子的意思就是主要让我们拖住神机营的那帮龟孙子是吧?”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随即正色道:“要不惜一切代价!”

陈大寒道:“明白!若是这点事大寒再做不到,大汉也没脸再回来了!”说着对周边众弟兄道:“有不怕死的随老子来!”

陈大寒刚说完,马上有二三十个举手报名,陈大寒马上领着他们下城楼而去。

沐临风不想这些人平时吊儿郎当,整日想着女人,关键时候却如此英勇,不禁叹道:“难道青龙会可以在短短几年内如此壮大,倒是我小看他们了!”想着沐临风也跟着下去,将陈大寒叫住,从炮仗师傅那拿了二十多个“炮仗”给陈大寒道:“一切以自身安慰围住,要帮青龙会保住这些弟兄!一切就摆脱陈兄了!”

沐临风如此一番话,说的陈大寒感恩流涕道:“沐公子如此说,陈大寒便是死也要先端掉几个火炮再回来!”说着将“炮仗”平均分给手下弟兄,吼道:“誓死完成任务!”

沐临风让人将城门打开,陈大寒马上率着二十来个弟兄冲了出去。沐临风从门缝中看着这些弟兄,突然有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不祥感觉。带城门再次关上,沐临风迅速地冲上城楼,向下看去,曲宏达的官兵已经派了一只百余人的骑兵冲了上来,陈大寒等人马上迎面冲了上去,陈大寒率先点了一个“炮仗”扔了过去,“轰”的一声,顿时暗夜之中火光一闪,官兵的十几个骑兵连人带马被炸的血肉模糊。骑兵队马上一字排开,横排向陈大寒处奔来,陈大寒等人马上蹲守原地,开始用火铳射击。

陈大寒等人一消灭骑兵队,就马上再次突进,这次他们稳扎稳打。而曲宏达的官兵阵营里,这时也冲出百十个火铳手,想陈大寒等人冲去,陈大寒等人为了省下“炮仗”去炸火炮,只好用火铳和他们对射,好在这些火铳是吴行改良过的,明末正常的火铳的射程一般都在二百米以内,而经过吴行改良后的射程都在五百米道六百米之内,所以骑兵进入射程较早,有力于为火铳手争取时间,虽然对方骑兵有百十人,但是他们真正能到火铳手面前的寥寥可数,这也是清末时期的八国联军的人数虽然不多,但一直能笑傲疆场的原因,正所谓,并不在多而在于精。

曲宏达看着己方的火铳根本就无任何用武之地,没有冲到射程就已经纷纷倒下,陈大寒等人手中的火铳射程,完全已经与火炮相媲美,马上吼道:“火炮手准备射击!”顿时十几顶大炮停了下来,开始调整仰角计算射程。随即十几顶火炮马上点燃火信,齐齐开炮,只听得“轰、轰、轰…”十数声炮响,顷刻间陈大寒处火光四起,尘土飞扬,本来已经是深夜,再加上尘土,城楼上的沐临风根本看不清陈大寒等人的情况,心中一阵焦急。

却听吴行道:“哦?以前早就听说中国的明末时期火器怎么发达,如何了得了,今日总算是见识了,虽然与前些朝代是有些先进,但是和我们那时代相比,还是落后不堪,这些只是实心弹,怪不得威力如此之小!”

第1○7章【火炮攻城,以牙还牙】中

沐临风诧异的看着吴行,奇道:“实心弹?是什么东西?”

沐临风刚问完,吴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郑惜玉指着城楼下叫道:“他们没事!”

沐临风顺着郑惜玉所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漫天灰尘之中,依稀可以看见陈大寒等人的身影,正慢慢向后退来。

吴行道:“哦,实心弹嘛,就是利用一些岩石、铅、铁等物质做的炮弹,杀伤力极小,如果是火葯弹的话,相信陈大寒等人定无命可逃!”

沐临风听完吴行的一番话后,略有所思,沉默半晌不说话,郑惜玉在一旁冷笑道:“定是被火炮给吓傻了吧?”

而沐临风此刻心中却是另外一番打算:“这个时期的武器正是从冷兵器向火器发展的重要时期,在这个历史大洪流中,我即使是未来过来的,拥有二十一世纪的科学知识和对这个时代的先知先觉,也还是免不了无法控制所要发生的一切。我来到这个时代后,一直没有给自己定下什么发展目标,总是想着顺其自然,然而此刻,并非一切都能如愿。我在二十一世纪是个军火商,而此刻也正是战乱时期,各个方面可能都需要军火,陕西的李自成,四川的张献忠,附件的郑芝龙,包括如今的大明朝廷和关外的满军,都需要先进的武器,我为何不利用自己的长处呢?如此一个时代,我和吴行拥有的能力不及能让我们富甲一方,而且甚至能利用这些组织出一直强大的火枪部队,即使我不想争霸天下,倒是自保也不成问题,又怎么会想现在这般寄人篱下?”

吴行在一旁看到沐临风眼神呆滞,还道他出了什么事,马上推了推沐临风道:“沐哥,怎么了?”

沐临风这才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关于我们未来的一些事情!”

吴行奇道:“什么事?”

沐临风摇头道:“现在说也没有意义,还是过了眼下这关再说吧!”

吴行点了点头,道:“嗯!只要沐哥一句话,我吴行在所不辞!”

沐临风微微一笑,心道:“这个自然,没有你这个军火专家,我的一切计划都只能是空想而已!”

正在这时却听郑惜玉叫道:“陈大寒他们又冲上去了!”

沐临风连忙向城楼下看去,只见陈大寒等人身边的尘土已经散尽,方才的火炮攻击虽然威力不大,但是还是伤了几个兄弟。然而正是这样,反而惹怒了陈大寒。陈大寒狂吼一声,率着众弟兄马上向前冲去,一边冲着一边开枪射击。

沐临风心道:“这样不是送死么!”连忙冲着城楼下叫道:“陈兄,不可鲁莽行事!”

然而陈大寒似乎根本没有听进沐临风的话,吼道:“兄弟们,给老子杀!”

沐临风急道:“这陈大寒要误大事了!”

吴行看着沐临风,又看了看城楼下的陈大寒,叹了口气,道:“谁都有脾气!”

却在这时突听一人叫道:“二弟,龙二回来了!

沐临风闻言马上大喜道:“还好二哥来的及时!”说着对吴行道:“下面就交给吴老弟了!”

吴行微微一笑,随着沐临风下的城楼,郑惜玉觉得好奇,也跟在后面!

三人下了城楼,只见龙清云率着一行人正拉着几口巨鼎,停在城楼下。那巨鼎没一个都有一人多高,都是青铜所筑,一口鼎起码有二百来斤。沐临风心中奇道:“二哥是怎么运来的?”随即看到一旁停放着的几个举行木车,这才明白了。

龙清云上前道:“二弟,你看看这几口破鼎能顶事不?”

沐临风笑道:“我看了没用,得吴老弟来看!”

吴行上前摸着巨鼎,不断的点头,这起码要比油桶顶事!“随后转头问龙清云道:“不知道火葯之类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龙清云笑道:“吴先生请看!”随即令几个兄弟放下身上的麻袋,打开麻袋里面尽数都是黑火葯,与火葯管。

吴行道:“再有劳龙二哥找几个壮汉,将这几口鼎运上城楼!”

龙清云微微点头,随即对身后守城门的青龙会众弟兄道:“来几个力气大,没处撒野的!”

沐临风拍了拍吴行的肩膀道:“剩下的就看你了!”

吴行笑道:“又不是叫我造AK47,有什么可难的!”

沐临风哈哈一笑,随即问吴行道:“这个土方子能成么?”

吴行看了看巨鼎,又看了看黑火葯,笑道:“原理是行得通,不过具体射程如何,还要等试发几炮看看才能知晓!”

郑惜玉在一旁看得奇怪,连忙上前来问沐临风道:“喂,你们脑子里打的什么算盘,这几口鼎就能对付官兵的火炮了么?”

沐临风不知道如何对郑惜玉解释,干脆什么都不说。

郑惜玉见沐临风不说,自己在那胡思乱想,突然道:“啊!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用这个鼎来接火炮的炮弹的吧?”

沐临风与吴行闻言差点昏倒,沐临风道:“姑奶奶,你的脑袋瓜子是什么做的,这你也能想到?”

郑惜玉还以为真被自己猜对了,马上拍手,哈哈笑道:“原来真是这样的!”随即疑虑道:“但是这巨鼎的口这么小,能接着么?难道你们要扛着鼎到处跑着来接?”随后自己又马上否定掉,“不行啊,这鼎这么重,怎么可能扛着跑呢,这不累死人了么?”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连忙拉着沐临风道:“你说,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沐临风无奈道:“姑奶奶,你一会就知道是做什么的了,现在安静一下,让吴先生好好思考!”

郑惜玉看着吴行,只见吴行正在平均分配黑火葯,与火葯管,嘴里喃喃道:“这个分量应该足够了吧?”随即又添加一点黑火葯,道:“这个分量鼎应该能承受得了吧?”

郑惜玉左右看不明白,也听不明白,道:“本姑娘上楼看看去!”说着跑上了城楼,沐临风对吴行道:“你先计算好了,我上楼看看怎么安放鼎!”说着也随郑惜玉上得楼去。

这时龙清云等人已经一一将巨鼎运上城楼,沐临风吩咐道:“每隔一丈左右一个,斜放在城楼边上,将口对外,一定要固定住,不然到时候很危险。”

龙清云连忙吩咐众人将鼎按照沐临风的吩咐的方法安放,沐临风看了看手表,此时是三点半,如此只要再拖两个多小时,天就亮了,到时候苏州的援军就会到了。

沐临风第一次感到夜原来可以如此漫长,漫长的让人无法呼吸。

沐临风再看城外陈大寒等人已经发疯一般的冲入了敌军的阵营,此时二十多个弟兄,只剩下七八个,陈大寒似乎也受了重伤,官兵已经将其团团围住。

沐临风用力拍着城墙,吼道:“这帮混蛋,怎么这么不知死活?”

沐临风纷纷地看着城外,龙清云拍了拍沐临风的肩膀道:“大寒是个硬汉子,他定是看兄弟们死在他边上,所以才这样的,龙二能理解他的心情…二弟也不必难过了!”

沐临风心道:“我难过个鬼,我是骂他傻,万一这时候二哥还没回来,我们的机会不又错失了?”表面上却表现的十分伤心道:“我是为他不值…”

这时吴行在楼下道:“沐哥,叫人下来将这些火葯都搬上楼去吧!”

龙清云连忙吩咐兄弟下楼将火葯等物品运上楼来,吴行道:“我们先试一个看看!”说着将黑火葯和火葯管放到鼎口内,让人拿来火把,往鼎口里一扔,随后只听“轰”地一声巨响,郑惜玉没来的掩住耳朵,吓得大叫一声。

沐临风却见那口大鼎却已消失不见了,惊道:“鼎呢?”

这时龙清云指着天空道:“二弟,你看那边!”

沐临风顺着龙清云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天空一个黑点,正越来越大地向地面落下,顷刻间又是“轰”地一声,落在了城外空地上。

众人皆讶然不已,就连曲宏达的官兵远在两里之外,都看见这边的情况,不禁呆了一呆。

沐临风捏了一把汗,道:“好在没有落在城楼上,不然曲宏达那王八蛋还以为我们自己在攻城呢?”

吴行干笑了几声,道:“失误,失误!不过我已经计算出火葯的分量了,放心吧!”说着又走到一口巨鼎旁,将黑火葯放到鼎底后,再放上火葯管,随即点上火把,往里一扔。

这时沐临风等人学聪明了,早就吓得跑下了城楼,此时又听楼顶“轰”的一声巨响后,半天没有放映,也不知道成功与否。

沐临风与龙清云、郑惜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诧异万分。

沐临风心道:“吴行不会有事吧?”想着大叫道:“不好!”叫着便冲上了城楼,却见吴行好端端地站在哪里,这才嘘了口气。却在这时只见吴行面前的巨鼎又失踪不见了,而驾着巨鼎的那块城墙也已经塌了半截,沐临风心下骇然,连忙抬头向天空看去,只见天空星光点点,却没有那巨鼎的下落。

吴行指着前方道:“沐哥看那里!”沐临风顺着吴行所指的方向看去。

第1○8章【火炮攻城,以牙还牙】下

只见曲宏达的阵营中乱成一团,那鼎赫然落在了曲宏达的阵营之中,还砸死了十几个官兵。曲宏达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诧异地看着那巨鼎,众官兵还道是什么天物降临,吓得半晌不敢说话。而陈大寒等人乘机杀出阵营,向城楼冲去。

吴行长叹了一口气,对着楼下喊道:“龙二哥,麻烦你叫几个弟兄来,帮忙固定一下鼎!”随后对沐临风道:“这次一定成功,方才是鼎没固定好!”

沐临风愕然了半晌,听吴行如此说,只好道:“希望吧!别一会‘轰’的一声,连你都找不到了!”

吴行哈哈一笑道:“放心吧,这次绝对成功!”

这时青龙会的兄弟搬了几块石板上来,压着巨鼎的后腿,直到几个人去推那巨鼎,那巨鼎都纹丝不动,那才罢休。

吴行又计算了一遍黑火葯的比例,这才将黑火葯和火葯管放到鼎中,沐临风与众兄弟连忙退后数十步,吴行这才点火,“轰”的一声,只见鼎中的火葯管径直地向曲宏达的阵营中飞去,岂知刚到曲宏达阵营的上空,就听“轰”地一声爆开了。虽然没能如愿地落道地上再炸,但还是炸伤了不少人。

吴行又推了推巨鼎,笑道:“成功了,只要我再稍微调整一下火葯管的或年长短!”

沐临风也喜道:“好!如此还怕曲宏达不成?”说着上前仅仅地保住了吴行,笑道:“吴行啊,还真是没你不行的啊!”

这时龙清云与郑惜玉跑上楼来,郑惜玉奇道:“怎么又少了一口鼎了?”

沐临风与吴行相视一看,哈哈大笑。

这时却听龙清云道:“曲宏达的官兵又冲上来了!”随即又道:“陈大寒估计顶不住了!”连忙跑下城楼,叫道:“快开城门,放大寒进来!”

沐临风对吴行道:“这里基本搞定了,吴老弟,我与你再去其他三门看看,只怕那边顶不了多久!”

吴行将黑火葯分成无数份,告诉一旁的青龙会弟兄道:“就按照这个分量放,点完后你们马上后退,小心有什么意外!”吴行说着让青龙会的弟兄试放了一炮,“轰”的一声,曲宏达的阵营中顿时被炸的四处逃窜。

吴行又吩咐众人将其他几口巨鼎用石板压好固定住,沐临风对众人道:“远处的就用土炮轰,进入火铳射程就用火铳,再近点就仍‘炮仗’”

直到众人都明白了意思,这才与吴行下得城楼,郑惜玉也跟着过来道:“你们要去哪?这里就不管了么?”

沐临风道:“我们要去其他三个城门看看,你也跟我去?”

郑惜玉叫道:“我当然要去,我要看看,你们的东西是否真的有用,也想看看万一失败了,我们的沐公子是怎么被炸上天的!”

沐临风长叹一声,无奈道:“唉,遇上姑奶奶你,我真是…”

郑惜玉瞪眼道:“遇上我怎么了?”

沐临风干咳几声,笑道:“我还真是求之不得呢!”

沐临风等人去了其他三道门,那边守城站远远要比西城门惨烈多了。

东门与南门还好,城门在青龙会兄弟的强顶之下勉强撑住,但是死伤无数,多处城墙也已经被炸出缺口。

沐临风与吴行马上将炮仗师傅赶制的“炮仗”分给守城弟兄,这才勉强将攻城的官兵勉强打退,给吴行制作土炮争取了时间。

北门早已失守,已经有不少官兵杀入城内,青龙会守城的弟兄早已经与官兵打起了游击战,四处躲藏着用火铳拖住辟兵的脚步。

而打斗的地方,枪炮声震响半边天,百姓吓得都是大门紧闭,不敢出大门半步。

沐临风与吴行、郑惜玉刚道北城就遇到了官兵,好在沐临风早做了准备,用千手观音了解了数十个人,吴行则点燃“炮仗”扔出去,杀伤力也不小,但是那些官兵吃过亏后,就不敢贸然前进,纷纷躲进民宅,吴行又不能将“炮仗”扔进民宅,沐临风等三人只好边退边想办法。

却在这时,龙清风带了一队人马赶来,这队人马足足有二三百人,各个重装长兵,这些重装兄弟各个骁勇善战,以一敌十。顷刻间与官兵沙城一团,转瞬间便已经将官军逼退到城门口,沐临风看的也不禁一阵骇然。

龙清风看了一眼沐临风道:“这些弟兄都是我们青龙会千挑万选出来的死士,都曾经与我在海上经历过上百场的生死之战,各个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的人!”

沐临风心道:“难怪了,官兵都是养尊处优的脓包,哪里是这些整天活在刀刃上人对手。”

待官兵退出城门后,火铳手顿时又派上了用场,堵在门口对着城外的官兵肆意射击,吴行又将“炮仗”分给众兄弟,北门总算是守住了。金陵城四道门在沐临风与吴行利用现代化知道的情况下,暂且化险为夷。沐临风这才知道,原来龙清风一直在城内搜索王承恩的下落。沐临风心道:“难怪这么久不见你出现,我还道你是做了龟孙子了呢!”

一切都在沐临风计算当中,曲宏达损失惨重,马上鸣金收兵,屯守在金陵城外,一时不敢靠近。沐临风这时才发现自己完全虚脱了,差点瘫坐在地上,还好郑惜玉眼快,一把扶住沐临风,沐临风这才没有跌倒。

龙清风拍了拍沐临风的肩膀道:“沐公子还是回府中去休息吧,如今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相信苏州的江长老很快就要到了!”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如此剩下的就交给龙大哥了!”

龙清风微微点了点头,道:“沐公子请放心,金陵战事一结束,龙某亲自将朱常洵送到贵府!”

沐临风一听这话,马上想起了陈圆圆,一直忙着如何守城,却将陈圆圆受伤的事放到一边了,想到这连忙对龙清风拱手道:“如此甚好,临风先回府了!”

沐临风刚说话,就见一旁站着的郑惜玉,却见她一脸怒容地看着龙清风,眼神就似要叫龙清风吃了一般,这才想起方才郑惜玉去春香楼一事。不过这龙清风面无表情,似乎倒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沐临风暗道,这郑惜玉与龙清风之间定有什么秘密。

吴行在一旁道:“沐哥,我们是不是先回府?”

沐临风随即想道:“当日在梁山,她也是听到我说圆圆是我夫人后才跑了,这次如果再让她知道我不但收了圆圆,还想将卞玉京、顾眉生还有他那性格与他极其相似的日本表姐田川美子和与她性格完全相反的孪生姐妹郑怜香,我都想一舱了,不知道她会做何想法?”

郑惜玉见沐临风盯着自己看,却不说一句话,脸上一红,推了推沐临风道:“你看什么呢?”

沐临风连忙道:“没什么,哦,对了你表姐田川姑娘身受重伤,正在我府上养伤呢,你是否一起去看看?”

郑惜玉奇道:“我表姐受伤为什么会在你府上?”

沐临风笑道:“我也不想救她,谁知道我就是这么倒霉,偏偏她受伤就被我碰到了呢!”没待郑惜玉说话,马上道:“好了,我现在要回府了,跟不跟去就随便你吧!”说完便拂袖而去,不再回头看一眼。

郑惜玉在身后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邀请宾客的么?”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圆圆地跟在沐临风身后。

吴行无奈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这时,只见龙清风眼光一闪,随即招呼来两个人,低声对他们说了几句什么,那两人马上跟着沐临风三人后面。

沐临风回府后,发现刘万世还没有回来,心道:“莫非刘先生在城外也出了什么状况不成?早知道城内会相安无事,就不多此一举了!”

沐临风先是让吴行下去休息,毕竟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从早上陈圆圆失踪开始,吴行都一直在外面奔波,况且吴行的脚上还有旧疾。

待吴行回房休息后,沐临风这才领着郑惜玉去了田川美子的房间,这时的田川美子虽然还是沉睡,蛋脸色已经有了血色,总体来说还是有了好转。郑惜玉看着田川美子,不禁落泪道:“表姐!”说着上前握住田川美子的手。

沐临风拍了拍郑惜玉的肩膀道:“不必难过,你还记得给你治伤的那个大夫么?此刻他正在我府上为你表姐治疗呢,放心吧,相信你表姐很快就会醒了…”

郑惜玉听沐临风如此说,马上破涕为笑,拉着田川美子的手,道:“表姐,你听见没,这个大夫可厉害了,你一定能好的!”

沐临风对郑惜玉道:“你也累了,我给你安排一间客房,你也去休息吧!”

郑惜玉轻淬道:“谁要在你府上休息了!”说着对田川美子道:“表姐,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来看你!”说完马上起身向门外走去,看不不堪沐临风一眼。

沐临风见郑惜玉要走,一把将郑惜玉揽进怀中,轻声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第1○9章【情之所动,处女怜香】上

郑惜玉见沐临风如此放肆,随后一巴掌打了过去,沐临风一手接住,紧紧握着郑惜玉的手,笑道:“你当我次次都能被你…”

沐临风话没说完,就听“啪”地一声,沐临风的脸上还是中了一巴掌。首发于

郑惜玉乘机连忙推开沐临风,笑道:“你似乎忘记了每个人都有两只手!”说着便出了房门。

沐临风连忙跟了出去,刚要上前,就见郑惜玉手中多了一把长剑,直指沐临风的脖子,道:“你不要再跟来了,你先想清楚你自己心里到底喜欢谁吧!”

沐临风闻言虎躯一震,不禁呆立当场,喃喃道:“我到底喜欢谁?”

郑惜玉长剑一挥,冷笑道:“可能连我们的沐公子自己都不知道喜欢谁,整天和那些青楼女子胡混在一起!”

然而沐临风却不是在想自己到底喜欢谁,而是在想自己整天大言不惭的说要将这些美女收入囊中,自己究竟有没有喜欢过她们,还是只是纯粹的贪图他们的美色而已?也许沐临风自己也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在二十一世纪他是一个标准的单身主义者,因为二十一世纪的婚姻有婚姻法保护,自己实在不敢想以后被一个女人束缚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他宁愿选择一夜情,也不选择用婚姻束缚自己。然而回到这个一夫多妻制的时代,本以为不再需要为女人负责,然而自己的选择往往还是影响到自己身边的女人,这个时代的女人其实更需要负责,在未来你可以和一个女子上床后,不用想什么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然而这个时代,你和女人上了床后,这个女人除了选择跟着你,就只有死了。陈圆圆当初也问过沐临风,会不会之对她一个人好。也许任何时代的女子都是一样的,都是希望自己的男人只对自己一个好,只是有的选择的接受命运,就如陈圆圆一样。有的选择与命运抗争,就如郑惜玉一样。

郑惜玉见沐临风半天不说话,冷笑一声,拂袖而去。然而沐临风没有看到郑惜玉转过头的那一刹,眼泪顷刻留了出来,但是她尽量让自己保持仪态,她告之自己,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哭,不能向这个男人妥协。

沐临风看着郑惜玉离去的背影,却没有动一步,也没有去追她的意思,因为他知道郑惜玉这种女子可能是他这辈子不可能得到的女人。他有喃喃地问自己道:“我爱她们么?”沐临风想到自己以为陈圆圆已经死去时的心情,随即马上道:“我爱圆圆,我是爱她的!”然而沐临风心中很快的问自己,那么其他女子呢?

正在这时,一人在沐临风身后道:“主人!”正是出城护送寇白门与郑怜香的刘万世。

沐临风这才回过神来,转过身来,却见刘万世身边两个女子正是郑怜香与寇白门,沐临风奇道:“怎么?你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么?”

刘万世摇头道:“不是,我努力想出城,但是个城门都被青龙会的弟子把守,万世实在无法出去,本想硬闯出去,但是城外官兵更多,所以…”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没什么,没走就没走吧,反正此刻的金陵还是安全的!”

刘万世拱手道:“我在外面听青龙会的弟子说,守护金陵全是仗着主人的指挥得当,主人真是继承了上祖遗风…”

沐临风心道:“什么狗屁上祖遗风,还不是科学的力量!”口上却道:“刘先生也累了,去休息吧!”刘万世又恭维了几句,这才退下。首发于

郑怜香却从刚才一直看着沐临风,寇白门似乎觉察到什么,打了个哈哈,连忙道:“这个刘先生真是的,带着我们整个金陵城乱跑,本姑娘也跑累了,我先去休息了!”说着也去了厢房休息!

待寇白门走后,郑怜香道:“沐公子,你喜欢我妹妹么?”

沐临风闻言心下凛道:“怎么?刚才的一幕,她都看在眼里了么?”嘴上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吱吱唔唔道:“我…这个…”

郑怜香倒吸一口气后,长叹一声,道:“嗯,怜香知道了,日后你要好好待我妹妹!怜香也去休息了!”

沐临风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郑怜香,郑怜香一惊,道:“怎么,沐公子还有什么事么?”

沐临风握住郑怜香的手,郑怜香想要挣脱,却哪里挣脱得了,沐临风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是喜欢美女,但是我对每个人都是真心的,我都希望她们能够幸福,我不想让他们受一丁点伤害…”

郑怜香看着沐临风,道:“沐公子真是博爱啊!”

沐临风紧紧地握着郑怜香的手,轻声道:“也许你们会说我是个花心之人,对感情不专一,我也承认我很花心,但是我对没一段感情都是付出真心的,怜香姑娘,你能明白么?”

郑怜香看着沐临风半晌后,点了点头,道:“我相信!”随即又叹道:“在这个世上哪个男子不是这样,三妻四妾,妻妾成群…”

沐临风也跟着叹道:“是啊,妻妾成群,这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但是哪个男人真正爱过自己的妻妾呢?”

郑怜香叹道:“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

沐临风一把将郑怜香拥入怀中,郑怜香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道:“沐公子,不要这样…”话没说完,双唇已经被沐临风吻上了,口中仍在吱吱唔唔,双手不断地挣扎,逐渐慢慢的平息了下来,尽情地享受着沐临风的温纯。

郑怜香与郑惜玉一样,也是未经人世的姑娘家,别说是接吻了,就是手都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的握着,从一开始郑怜香就不明白自己不但不讨厌沐临风握着她的手,反而希望他握得更久一点,最好是永远不要放开。然而被沐临风吻住的那一刹,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面前的男人。但是为何自己的心却没有想像的那般欢快,是因为方才听到自己妹妹与他的一番对话么?还是因为自己知道这个男人是自己妹妹喜欢的人呢?

沐临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发泄么?

是因为自己得不到郑惜玉,而在郑怜香身上的宣泄么?

沐临风突觉唇上一疼,连忙松开了郑怜香。

沐临风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已经见血。

却听郑怜香道:“我们不可以这样,沐公子是不是将我当成惜玉了?”

沐临风心中一震,暗骂自己道:“我怎么可以这样,我果真将她当成惜玉了么?”

沐临风眼神一阵迟疑,郑怜香道:“我知道了!我先去休息了!沐公子也早点休息吧!”说着转身离去,然而步子却相当缓慢,似乎在等什么?

沐临风连忙上前,从身后抱着郑怜香,郑怜香娇躯一震,沐临风轻声在郑怜香耳边道:“怜香,不要离开我!”

郑怜香听沐临风如此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欢快,随即慢慢转过身来,对沐临风道:“怜香也不想离开沐公子!”说着将头埋进沐临风的怀中。沐临风乘机一把将郑怜香抱起,缓缓的走入房中。

郑怜香双目紧闭,眼角含泪。沐临风将郑怜香放到床上后,将房门关好,看着床上的郑怜香,不禁心中一阵激荡,道:“管他呢,我只要都娶了不就成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男人的世界。”说着慢慢走到郑怜香的身边,低下头吻住郑怜香的双唇,沐临风感觉到郑怜香在紧张,双唇紧紧地闭着,双手紧紧地扯着床单。

沐临风慢慢将郑怜香的头托起,用舌头轻轻地启开郑怜香的牙齿,郑怜香双目一紧,随即上手紧紧抱着沐临风的脖子。沐临风马上用舌头轻绕着郑怜香的香舌,郑惜玉却不知道如何配合沐临风,只是口中慢慢哼出声来,沐临风吻着郑怜香,双手慢慢解开郑怜香的衣扣,当解到胸口的衣扣时,郑怜香却突然紧紧地抓住沐临风的手。

沐临风知道此时郑怜香还没有心理准备,也不着急,双手慢慢从衣领处伸进去,隔着肚兜在郑怜香的身上游走,不想郑怜香的如此倩瘦,小蛮腰处皮肤嫩滑溜手。沐临风的手刚刚触及郑怜香,只感觉郑怜香浑身一颤,随即一手抓住沐临风的手,口中吱吱唔唔,似乎在说:“不要!”

沐临风马上慢慢地将掌心贴在郑怜香的腰处不动,直到郑怜香不再反抗,才慢慢地开始游走,从腰部慢慢向上,郑怜香口中咦咦呻吟不止,更挑起了沐临风的兽欲。沐临风的手迅速的握住了郑怜香的双峰,郑怜香闷哼一声,浑身一阵颤抖。

沐临风在郑怜香的双峰手慢慢揉捏,口中舌头不断地騒动着郑怜香的香舌。郑怜香与其他女子不一样,她的身子总是紧绷着的,仿佛在提防什么,又像是在紧张什么。沐临风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女人,不禁也有点头疼。

好在沐临风对付女人一向有的是耐心,只见他慢慢爬上床,平躺在郑怜香的一侧,一只手抱着郑怜香的头,一只手在郑怜香身上不断的游动,沐临风双唇离开了郑怜香的香唇,慢慢地想下移动,开始亲吻郑怜香的脖子,郑怜香口中轻哼几声。沐临风随即又慢慢吻上郑怜香的耳朵,郑怜香马上浑身一颤。沐临风微微一笑,心道:“原来你的敏感地带在这里!“想着不断地在郑怜香的耳边呵气,郑怜香的身子慢慢地开始酥软。

沐临风乘机解开郑怜香的衣扣,郑怜香身后想去阻止,却哪里还有半点力气,只好任由沐临风为所欲为,顷刻间沐临风将郑怜香的外衣脱去,只剩下一个肚兜,肚兜上绣着一只玉兔,维妙维肖。沐临风慢慢趴倒郑怜香的身上,双手隔着肚兜紧紧地握住郑怜香的双峰,郑怜香的双峰渐渐开始坚挺。沐临风慢慢的最慢慢向下移动,从嘴唇到脖子,再到胸口,随即隔着肚兜吻上郑怜香的双峰,郑怜香一阵呻吟,双手紧紧地抓着沐临风的头发騒弄着。

沐临风用牙齿轻轻地咬住肚兜的节扣,轻轻的启开,随即用手轻轻地扯开郑怜香的肚兜,郑怜香慌乱中,连忙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胸部。沐临风微微一笑,慢慢褪去自己的衣服,将结识的肌肉展现无遗。

郑怜香长这么大,除了见过自己的父亲与弟弟如此赤着上身外,还是第一次见到男子的赤身****,不禁一阵羞涩,紧紧闭上眼睛,却又忍不住慢慢睁开偷看几眼,但是碰到沐临风的眼神,马上又闭上眼睛。沐临风没见过如此娇羞的女子,心下道:“一会不知道她能不能禁受得住?“

沐临风想着将自己的裤子也慢慢褪去,只听郑怜香“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正双目圆瞪着沐临风的下体。沐临风微微一笑,上面趴倒郑怜香的身上,此刻两人肌肤相亲,只感觉对方身体传递来的温暖,郑怜香内心小鹿乱碰,又喜又羞,连忙闭上双眼,心道:”今晚我就是他的人了么?”

沐临风慢慢亲吻着郑怜香的身体,每吻到一处,郑怜香都发出阵阵呻吟,身子不断地扭动着。沐临风慢慢吻到郑怜香的双峰,郑怜香再次紧紧的抓着沐临风的头发,沐临风忍着疼痛,这样反而使他有一些快感。

沐临风马上用牙齿轻轻地咬着郑怜香的rǔ头,郑怜香“啊”地一声轻叫出声来,沐临风一只手抓着郑怜香的另外一个乳峰,另外一只手抚摩着郑怜香的的脸颊,慢慢将一根手指伸进郑怜香的口中,任由她吸允,轻咬。

如此反复,沐临风又慢慢向下而去,慢慢吻到了郑怜香的蛮腰处,郑怜香已经将沐临风的头发揉成一团,口中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沐临风将手伸到郑怜香的裤腰上,慢慢伸进去,此时郑怜香双腿紧闭,口中轻声道:“不要…不要…”

沐临风哪里理会,双手展开攻势,轻轻掰开郑怜香的双腿,将手伸到郑怜香的私处,轻轻**着郑怜香私处的毛发,郑怜香口中不断地叫着:“沐…沐公子…不要…”

第11○章【情之所动,处女怜香】下

女人动情时说的话往往都是反话,比如当她动情时会说“你好坏!”、“不要!”、“你讨厌!”…之类的话,往往都是反话。首发于

沐临风自然比任何人都了解,所以郑怜香说的“不要”在他耳里就是要。

而且特别是两人亲密的时候,这种话语更能刺激男人的神经,男人一般都有挑战与征服的欲望,特别容易到手的,往往不会珍惜。

然而初经人道的郑怜香的下意识反抗,已经勾引了沐临风的征服的欲望。

沐临风的手指已经开始展开进攻,未经人道的女子下体都比较窄,这时候直接用雄根挺进,恐怕郑怜香会一时吃不消。

然而手指的粗度却刚好是郑怜香这种未经人道的女子所能接受的。

沐临风先是用一根手指,刚开始进入感觉是干枯的,当沐临风进进出出良久后,郑怜香的圣地也开始产出很多**,逐渐开始湿润,沐临风试着用两根手指进入,刚开始有点阻塞,郑怜香连忙握住沐临风的手,瑟瑟地道:“不要…疼…”

沐临风温柔地道:“别怕,一会就好了!”说着慢慢地将两根手指伸进郑怜香的下体,郑怜香“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沐临风连忙不再动,就让手指让在里面,看着郑怜香欺负的胸口,直到郑怜香的下体逐渐开始熟悉这种感觉,能够承受他两根手指的粗度时,这才慢慢开始抽送。郑怜香口中开始不断地呻吟,这在沐临风来说是足够让他销魂的,但是他知道,初夜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值得纪念的,他绝对不会让郑怜香想起初夜就只会记得疼。

沐临风用手指在郑怜香的下体抽送了良久,整个手都已经湿透,沐临风感觉郑怜香似乎快到高氵朝了,马上换为三个手指,加快速度抽送,这才将郑怜香送到了高氵朝,娇喘不休。沐临风这才罢手,轻轻吻着的郑怜香的双峰,低声问郑怜香道:“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郑怜香双目紧闭,还沉醉在方才的快感之中

沐临风马上吻上了郑怜香的香唇,慢慢爬到郑怜香的玉体上,掰开郑怜香的双腿,用手将雄根一压,对着郑怜香的密巢慢慢挺进。

郑怜香虽然适应了三根手指的粗度,但是沐临风雄根的粗度却比三根手指还要粗了许多,仍是感觉有些胀痛,不禁双手紧紧的抱着沐临风的背部,指甲已经深深掐入沐临风的肉中,沐临风只感觉背部一疼,下身一用力,竟将雄根连根插入,郑怜香“啊”地一声大叫,指甲在沐临风身后插的也更深,指甲之间隐隐见血。

沐临风趴在郑怜香身上半天没有动弹,让郑怜香慢慢来适应,良久后沐临风感觉郑怜香已经恢复平静,这才慢慢开始抽送,由于郑怜香的下体还是比较进,沐临风采用浅地作战方式,适可而止,然而这样反而勾引了郑怜香的欲望,郑怜香双手从沐临风的背部慢慢移到沐临风的臀部,双手用力帮助沐临风挺进,下身也开始慢慢扭动迎合着沐临风的动作。

沐临风逐渐加快速度,郑怜香也跟着沐临风的节奏开始扭动,口中有节奏的呻吟着,沐临风知道郑怜香已经开始进入状态,马上展开攻势,开始猛攻,郑怜香的呻吟声也随着沐临风的动作加快而加大,之后沐临风只感觉郑怜香的下体有液体流出,心道:“已经破处了么?”

想到这里,沐临风不再犹豫,马上开始挺进、冲刺、直到将种子播种在郑怜香的最深处。 沐临风瘫趴在郑怜香的身体上,不断地亲吻着郑怜香的身体,郑怜香双手的慢慢地抚摩着沐临风结实的背肌,口中仍是娇喘不息,良久后才逐渐平息,但仍是满脸晕红,虽说是深秋时节,但仍是满身香汗淋漓。

沐临风刚要开始问她感觉怎么样,却听她轻声问道:“这就完了么?”沐临风不禁汗道:“这还没完,你想怎么?”

显然郑怜香还沉浸在刚才的快乐之中,娇羞道:“人家第一次嘛,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沐临风平躺到一边,从衣服中逃出一根香烟点上,一只手将郑怜香拥入怀中,一只手拿着香烟,笑道:“那么等我抽完这根烟,再来一次如何?”

郑怜香连忙捶打着沐临风的胸肌道:“我才不要…”

沐临风吸了一口烟,轻吐而出,淡淡地道:“你不要那就算了…”

郑怜香的手指在沐临风的胸肌上画着圈圈,突然恰了沐临风一把,道:“你讨厌…”

沐临风心道:“唉,再淑女的女人上了床都一个样…”却听郑怜香道:“你也有香烟么?”

沐临风奇道:“你认识香烟?”

郑怜香点头道:“对呀,我爹爹没事也抽这个,我见和其他人抽的烟袋不一样,就问他是什么,他告诉我这叫香烟。”

沐临风问道:“你爹爹怎么会有香烟的?”

郑怜香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我爹爹常年与洋毛鬼子最买卖,这些东西自然多的事了,那些洋毛鬼子的头头每年不知道要送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爹爹呢…”说着起身在一旁的衣服中翻出一个东西,在沐临风面前晃道:“你看,这个也是洋毛鬼子的偷偷送给我爹爹的,我爹爹见我喜欢,就送给我了!”

沐临风接着烛光看去,赫然是一个挂表,不禁骇然道:“这是挂表么?”说着连忙坐起身来,拿过挂表仔细的看了看,只见手工极其精巧,无论是表面,还是表身,都是纯手工打造,不禁心道:“这挂表不是到是把世界末才由一个瑞士人发明出来了的么?怎么现在就有了?”随即想道:“是不是世界史都已经在改变了?此刻的西洋不会连洋枪洋炮都已经发明了吧?”想到这里不禁有点担忧。

郑怜香还道是沐临风没见过,得意洋洋地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家里还放着几口摆钟呢,一到正点还‘咚咚’作响呢!”

沐临风闻言,心中不禁喜道:“原来世界史已经在悄然改变,此刻的明朝政府内有作乱,外有强敌,定是没有注意道这些,倒是郑芝龙由于常年发展海上贸易,被他得了先机了!”

郑怜香见沐临风两眼闪烁,似乎在想什么,连忙趴到沐临风的身上,轻声问道:“怎么了?沐公子,你在想什么呢?”

沐临风深情地长吻了一口郑怜香,郑怜香马上浑身酥麻不已,微微闭上眼睛,尽情地陶醉在沐临风的温存中。

沐临风突然抬头道:“怎么?还叫我沐公子?”

郑怜香满脸通红,将头埋到沐临风的怀中,羞涩道:“那你让人家叫什么?”

沐临风轻轻地抬起郑怜香的头,温柔地在郑怜香的耳边道:“叫老公?”

郑怜香脸色更是羞红,将头埋的更低,娇羞道:“老…老公…”

沐临风心中不禁一动,连忙抱住郑怜香一阵缠绵,高氵朝时不断地让郑怜香叫着他老公,郑怜香初经风雨,更是缠绵,沐临风与郑怜香几度巫山云雨之后,这才安然入睡。

待沐临风再度醒来之时,早已日上三竿,郑怜香也已不再身边。沐临风之感觉浑身酸痛,心道:“也是昨天一天发生了再多的事,晚上有和怜香…嘿嘿…”想着伸了个懒腰,连忙起身穿上衣服,刚将衣服整理好,就听门外一人道:“公子,你醒了?”

沐临风见那下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不禁问道:“怎么了?”

那人连忙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随即冲着外面喊道:“公子他醒了!”

沐临风满脑疑问地看着那人走前还用诧异地眼神看了看他,沐临风不禁奇道:“这是怎么了?莫非出了什么事了么?”想着马上跨出门去,到了大堂却见刘万世与吴行正在商量着什么,吴行一见沐临风,马上喜道:“沐哥,你总算醒了!”

刘万世也喜上眉梢道:“阿弥陀佛,主人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老主人交代啊?”

沐临风道:“不就是睡了个懒觉,你们至于么?”

吴行笑道:“沐哥,你这一个懒觉睡的踏踏实实,可是吓坏了我们了!”

沐临风惊道:“莫非金陵失守了么?”

刘万世摇头,笑道:“那倒没有,不但金陵没有失手,青龙会苏州的援兵也已经到了,而且是水陆两军,水军从入海口沿着长江而上,一路横扫官兵水寨大营,陆军也将曲宏达的三万人马尽数歼灭,而且还偷袭了官兵在金陵的几个营地和据点,眼下金陵城已经在龙清风的控制之下了…”

沐临风失色道:“什么?一夜之间就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吴行笑道:“一夜?”随即与刘万世相视而笑,高的沐临风一头雾水。

恰在这时,郑怜香从门外回来,见到沐临风马上信息万分,冲上前去握住沐临风的手,道:“老…你总算醒了?”本来想叫老公,但是见吴行与刘万世在一旁,始终没有叫出口。

沐临风见郑怜香手上提着葯方,不禁奇道:“怎么,府上谁生病了?怎么让怜…郑姑娘亲自去抓葯?”

吴行笑道:“还不是沐哥你么,你这一睡,可是把郑姑娘吓得六神无主了!”

沐临风心中大概有数了,知道自己这一睡,肯定不知道睡了几天了,连忙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刘万世笑道:“主人,你这一睡可是三天啊!”

沐临风不禁骇然道:“什么,我睡了三天了?”心中道:“我说怎么浑身酸痛呢,原来睡了这么久了,哦,对了,定是那天消耗体力过剩了,所以才会这样!”

沐临风转头看见郑怜香喜极而泣,连忙拉着郑怜香的手,安慰道:“我不是已经醒了了,别哭了,乖!”

郑怜香拍着沐临风的胸口,泣声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不行了呢!”

沐临风低头在郑怜香耳边,轻声道:“我怎么会舍得不醒呢,几万我还要抱着你睡呢!”

郑怜香脸颊绯红,连忙推开沐临风,将葯砸向沐临风,淬道:“我不理你了!”说着含笑跑进了内堂。

沐临风一把抓住葯裹,放到一旁,只听吴行与刘万世在一旁切切偷笑,沐临风干咳了两声,道:“哦,对了,圆圆和田川姑娘的伤好些了么?”刚问完就见吴行与刘万世本来还在笑的连,突然阴沉起来。

沐临风心中一凛,连忙道:“怎么?难道…”

吴行摇头道:“沐哥不必担心,胡大夫说她们两人都已大碍了,夫人昨天醒过一次,后来又昏迷了,直至现在也没有醒转…”

沐临风没等吴行说完,已经奔向后堂陈圆圆住所。刚进门就见到郑怜香与寇白门都在,陈圆圆安静地躺在床上,虽然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双目紧闭,嘴唇惨白,一动不动。

郑怜香见沐临风后,脸色微变,不知是喜是忧,寇白门却奇道:“沐公子,你总算醒了,我刚听郑姑娘说你醒了,我还想去看看你呢!”

沐临风微微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郑怜香,郑怜香正低着头在一旁倒水,洗着毛巾。寇白门道:“这三天都是郑姑娘在照顾圆圆姐姐…”

沐临风不禁一阵感动,深情地看了一眼郑怜香,他知道自己如果和她说谢谢未免太见外,反而伤了她的心。

此时郑怜香将毛巾洗好,走到陈圆圆身边,帮她擦着脸,沐临风上面拿过毛巾,道:“我来吧,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郑怜香摇头道:“我不累!还是我来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些!”

沐临风还待要和郑怜香客气,却听一旁的寇白门道:“我看还是我来吧,你们抢来抢去,一会热毛巾都凉了,你们都累了,都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了!”说着抢过毛巾,为陈圆圆擦拭着。

沐临风与郑怜香站到一旁看着陈圆圆,良久后,沐临风道:“我们还是出去吧!”说着跨出了房门,郑怜香交代了寇白门几句,也跟了出去。

沐临风与郑怜香走到后院花园之中,沐临风突然问道:“你不介意吧?”

郑怜香愕然道:“嗯?介意?介意什么?”

沐临风干笑道:“圆圆啊,你不介意吧!”

郑怜香沉默了半晌道:“如果说不介意,那都是假话!”

沐临风闻言心一沉道:“那么…”

郑怜香突然笑道:“不过圆圆姐姐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女人,更是怜香的好姐姐,怜香自然不会介意的!”

沐临风刚还在想怎么劝慰郑怜香呢,不详郑怜香却如此识大体,不禁一阵感动,连忙将郑怜香拥入怀中,轻声道:“怜香,你真好!”

第111章【长远计划,远大抱负】上

郑怜香笑道:“你三日前不是说了么,你会对每个女人都是真心的…”

沐临风随即沉吟了一会,又道:“我相信你!”

沐临风深情地道:“我对你和对圆圆都是一样的!”

郑怜香突然问道:“那么对惜玉呢?”

沐临风一阵愕然,却在这时,有下人来报道:“公子,龙二爷求见!”

郑怜香连忙推开沐临风,道:“你去忙吧!”说着缓缓走入后厢陈圆圆房中。首发

沐临风看着郑怜香的背景,沉默良久,这才去了前堂。刚到前堂,就听到龙清云爽朗地笑声,道:“龙二这些日子杀的那叫一个痛快,常州那鸟蛋总兵一听说龙二来了,马上大开城门,龙二连一支箭都没用,就攻下了常州,真他娘的不过瘾,要不是大哥有命,不傻投降的官员,龙二早就将那总兵的鸟蛋摘下来了…”

沐临风哈哈笑道:“什么人惹得二哥这么生气啊?”

龙清云一见沐临风,马上上前拍着沐临风的肩膀,笑道:“我在前线听大哥说二弟病了,还真担心呢,现在看二弟还是老样子嘛!我看晚上去春香楼叫上她十个八个姑娘,也不成问题嘛!”

沐临风连忙道:“二哥取笑了!”

吴行与刘万世在一旁道:“龙二哥真是个爽快之人哪!”

沐临风见刘万世不似苏独秀那般反感龙清云,不禁也放下心来,他却不知道这刘万世本也是个粗豪之人,只是跟着沐刃之后才有所收敛而已。

却听龙清云走到吴行身旁道:“前线杀人是过瘾,不过还是没有和吴先生并肩作战,五十几个人对战三万大军痛快,那贼娘的才叫一个痛快,哈哈,对了,那叫游击战,龙二到现在还记得!对了,上次说要和吴先生痛饮三天呢,拣日不如撞日子,就今天如何!”

吴行连忙起身道:“二爷见笑了,吴某不过一个腿有旧疾的病夫而已…”

龙清云道:“哎,吴先生客气了,我大哥都说了像吴先生这种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道:“这龙清风已经将眼睛顶上吴行了么?”嘴上却哈哈大笑道:“吴老弟,二哥是个爽快人,你也是我老弟,都是自家兄弟嘛!”

龙清云哈哈笑道:“不错,你是我二弟老弟,自然也是我…”随即对沐临风道:“不对啊,二弟,这吴先生明明比你我都大,你怎么叫他老弟呢?”

龙清云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郑惜玉也曾经问过同样的问题,吴行笑道:“我与沐哥是不论岁数的,能者居之嘛,沐哥比我有能耐,随意自然是我哥哥了…”

龙清云愕然道:“那么不是我也得叫二弟为哥哥了?”

沐临风连忙道:“论能耐,小弟远远不及各位…”

龙清云笑道:“哎?二弟如此说就错了,想想三日前,一千守兵对抗三万大军,还将金陵城守的完好如初,若不是二弟你的只会得当,现在龙二可能正在押解进京的路上呢!”

沐临风刚要客气,就又听龙清云道:“二弟你可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是响彻大明了,现在谁不知道沐临风一千对三万的丰功伟绩啊,恐怕北京城里的皇帝老儿正咬牙切齿的咒骂二弟你呢…”

沐临风哈哈一笑:“我那点本事算什么,要不是吴老弟的火铳,哪里能像现在这样啊…”

龙清云点头道:“不错!不错,这鸟铳,火铳,龙二玩的多了,但是从来没见过射程如此远的,吴先生真是厉害!”

吴行谦虚道:“哪里,哪里,这严格起来说,不应该叫火铳了,应该叫火枪!”

龙清云一味地夸赞吴行,吴行连连谦让,沐临风随后道:“哦?对了,二哥这次来找临风所为何事啊?”

龙清云拍着脑袋道:“哎呀,你看我,都快将正事给忘了,大哥叫我请二弟晚上与吴先生一起去皇宫赴宴!”

沐临风惊道:“皇宫?”

龙清云笑道:“自然不是北京城的紫禁城了,是南京的旧都而已!”

沐临风问道:“怎么,青龙会已经占领皇宫了么?”

龙清云哈哈笑道:“那是自然了,龙二也第一次进皇宫呢,还坐了一回龙椅呢,这龙椅呀就是和一般椅子不一样,皇帝老子的屁股原来那么大,奶奶的,龙二自认屁股已经够大了,还是坐不满那椅子…”

龙清云在一旁不断地叙说的皇宫里如何宏伟,如何奢侈,沐临风却心道:“龙清风如此城府之人,竟然也受不住诱惑,他难道就不知道占领皇宫的后果么?这不但会引来朝廷的围剿,就连四方造反的人都会挥眈眈,唉…”

想到这里,沐临风道:“晚上临风一定去拜会!”随即又道:“对了,朱常洵呢?龙大哥不是说只要金陵稳住就将此贼送过来么?怎么没见此贼?”

龙清云闻言一阵支吾,道:“这个…龙二来时,大哥倒是没提…不过大哥做事想来有交代,二弟放心,这老贼就是二弟要放过他,龙二也不会放过他…非生劈了他不可…”

沐临风却没有听进龙清云的话,心中寻思道:“嘿嘿,这龙清风果然食言了,老子倒是太瞧得起他了,看来老子是该要为自己找条出路了,老子在怎么说在边城时也是个龙头,到这里来,还要受你们鸟气,晚上晚宴只是,非要生剐了朱常洵不可…”

想到这,沐临风马上拱手道:“好了,二哥,林风还有要事要办,就不留二哥了!”

龙清云一阵愕然,连忙道:“二弟是生大哥的气么,我这就回去帮二弟将朱常洵那老贼讨来,亲自送到府上来!”

沐临风道:“二哥,不必了,反正晚上还有晚宴不是,到时候临风自会向龙大哥讨个说法!二哥就不必为此事费神了,到时候若是伤了二哥你们兄弟的感情,临风不倒成了罪人,例外不是人了么?那样就过意不去了!”

龙清云沉吟了一会道:“也好,晚上酒席上二弟你和大哥说,龙二帮着你!”说完拂袖而去。首发于

当龙清云走后,吴行问沐临风道:“沐哥,看来这个龙清风还不想交出朱常洵…”

沐临风冷冷一笑道:“之前是给龙二哥面子,我沐临风还没有过怕什么人,老子早就说过了,朱常洵此贼必亲手诛之,我沐临风说过的话,还从来没有不算话过!”

沐临风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吴行道:“哦,对了,我们的火铳在战后收回了没?”

吴行摇头道:“没有,不但没收回,我们弟兄的火铳也给了青龙会…”

沐临风惊道:“怎么会这样?”

吴行道:“当时龙清风是派的龙清云来要的,我也没办法搪塞,只好都借他了,龙清云非要打什么欠条,我怎么可能要他什么欠条,那不是显得我们小气了么…”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嗯,还好当时我只是说我们只有二百杆,不然还真不好说了!”说着长叹一口气道:“虽然我们还有**百杆火铳,但是也没有那么多兄弟,这么多火铳也是浪费!”

吴行点头道:“不错,这么多火铳没有人用,也等于是废物而已!”

刘万世在一旁道:“怎么?主人需要人手么?我们云南有的是人,但是此刻就怕…”

沐临风奇道:“就怕什么?”

刘万世道:“主人也应该知道,主人在金陵谋反一事,天下皆知了,就怕此刻的沐王府已经被官兵围剿了…”

沐临风闻言也不禁一阵伤感,感觉有点对不起沐刃,自己毕竟不是什么真正的沐家后人,如此连累的沐刃也成为了反贼了。想到这不禁一阵长叹,道:“是我对不起师傅他老人家。”

刘万世也不禁感慨道:“不知道老主人他此刻是否安然无恙!”刘万世不禁连叹几口气,接着道:“我还是回去看看老主人给我留下的书去!”说着进了后堂

沐临风看着刘万世的背影,心道:“还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回来后怎么责罚我呢!”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叹息。良久后,沐临风才对吴行道:“不知道吴老弟,此刻还能做出这样的火铳不?”

吴行道:“自然可以,只要有材料就可以,不过此刻我们造出这么多火铳做什么,即便造出来也是闲放!”

沐临风道:“还记得三日前守城时,我和你说过有事情和你说么!就是此事了!”

吴行道:“哦?难道沐哥是准备继续老本行?”

沐临风道:“我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今日二哥来过以后,我改变主意了!”

吴行奇道:“嗯?那么沐哥的意思是?”

沐临风道:“在这个时代,即便成为亿万富翁又能如何,到头来还是受权贵们欺凌,明初时期的沈万三富可敌国,与朱元璋对半筑城,最终还不是倾家荡产,充军流放,郁郁而终…”沐临风突然正色道:“所以这个时代的钱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权…”

第112章【长远计划,远大抱负】下

吴行在一旁听得心直发毛,喃喃道:“权?”

沐临风正色道:“不错,只要有了权,才能拥有一切!”

吴行道:“但是我们此刻只有五十多个兄弟,怎么发展?”

沐临风冷笑道:“当年我在边城还不是只有几十个兄弟,最终统一了边城黑道,连羊老三那龟儿子也被我干掉了!”

吴行穿越来明朝之时,还是沐临风与羊老三瓜分边城之时,羊老三之名自然听过,吴行听沐临风如此一说,不禁骇然道:“怎么?羊老三也挂了么?”

沐临风微微一点头,道:“羊老三和现在的龙清风比起来,连个球都不算,这个龙清风城府极深,不像羊老三那么好对付,况且他似乎已经看准你制作火铳的手艺了,如果日居此人之下,你我兄弟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吴行笑道:“我向来是没什么主张之人,怎么做全凭沐哥你一句话,虽说我现在已经残疾之身,上阵杀敌,冲锋陷阵的事也许做不好,但在怎么说,我吴行也是生死场上走过一遭的人,只要沐哥认定了目标,我吴行也绝对不会含糊!”

沐临风点了点头,拍着吴行的肩膀道:“你可知道,现在的世界已经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正在翻天覆地的变化,昨日我便见到怜…郑姑娘她竟然有挂表,你说奇怪不奇怪,虽然我不知道这挂表在以前的历史具体哪一年才发明出来的,但是我起码知道这至少也要一百年多年以后才会出现的东西,竟然此刻就已经出现了…”

吴行闻言也惊道:“莫非是我们无意中穿越道这个时代,导致此刻的历史已经完全扭曲了?”

沐临风正色道:“不错,我刚来这里就已误杀了皇太极,再加上我们后来的某些举动,还有你之前在梁山做的一些事情,可能我们已经无形之中扭转了历史…历史上又岂有龙清风占领南京一幕?”沐临风说着不禁沉吟起来,随后叹道:“既然历史已经因为我们而改变,而我们也没有因为历史的改变而损失任何东西,那么我们就不能再给以前的历史所束缚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创造新的历史的人,历史将在我们的带领下而全面改写!”

吴行看着沐临风,不禁也是一阵感慨,突然叹气道:“那么今晚沐哥准备怎么做?”

沐临风摸着下巴,沉吟半晌后,对吴行道:“如今青龙会的势力已经壮大,如果硬拼的话,我们肯定不是对手,只有智取了!”

吴行道:“如何智取?”

沐临风想了半天,心道:“是啊,如何智取?如今青龙会即将将整个南京攻下,以后的势力也会越来越大,如何我才能有自己的势力?”

沐临风突然拍着脑袋道:“我有办法了,今晚我便自动请缨,要求龙清风给我调兵,让我去攻打扬州,凤阳和淮安…”

吴行奇道:“如此我们岂不是让青龙会的底盘更大,势力更加强大了么?”

沐临风嘿嘿冷笑道:“那时候我们只要攻打下来,这底盘是谁的,就不是由龙清风说了算了!”

吴行心中一凛,道:“沐哥的意思是,我们接着龙清风的兵力来帮助我们自己打山河?”

沐临风邪笑道:“打山河什么的以后再说,目前只要我们先占住这三个地方,再培养自己的势力,然后攻打徐州,站住徐州这个战略要地后,我们就可以巩固自己的势力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和青龙会的势力抗衡了,做到进可攻,退可守便可!”

吴行沉默了半晌后道:“且不说龙清风会不会让咱们去攻打扬、凤、淮三地,即便他同意了,这三个地方也不是那么容易攻打下来的,沐哥你想,此刻朝廷丢了金陵,江北地区的防线肯定更强了,就算侥幸被我们拿下了,也站住脚跟了,我们却成为龙清风北方的一道防线了,若是哪天与龙清风闹翻了,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了么?”

沐临风听吴行如此一说,拍着吴行的肩膀道:“不想吴老弟你不但是个军火专家,还有军师才能!炳哈!”一阵大笑后,道:“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没有要求去攻打庐州和安庆,这两个地方是金陵西面的防线,只要还是朝廷的,就是对金陵的威胁,而且南边不是还有郑芝龙嘛?”

吴行奇道:“郑芝龙?”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民族英雄郑成功的老子,他可是这个时代有名的海盗头子,也是不久前才被朝廷招安的,你当他是真心臣服于朝廷么?”

吴行历史只是了解的少,听的奇怪,道:“郑成功的老子是海盗?”

沐临风道:“不错,到时候我们只要与郑芝龙打好关系,管他是为朝廷着想,还是为自己打算,都不会看着龙清风在江苏一带坐大的!”

吴行点头道:“不错,一旦龙清风的势力坐大了,那势必威胁到郑芝龙的地位!”随即问道:“不过郑芝龙怎么会和我们连成一线?”刚说完,马上拍着自己的脑袋道:“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两个郑姑娘都是郑芝龙的千金,只要沐哥成为郑芝龙的姑爷,还怕不连成一线吗?”说完哈哈大笑。首纷发于

沐临风一阵苦笑,心中道:“若是被郑怜香知道了,我想利用我们之间的关系做政治买卖,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我!”

沐临风怕了拍手道:“不管以后了,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扬州,攻打扬州,开始肯定要靠水军,所以我想吴老弟先研究研究火炮,现在这个时代的火炮你也见识过了,别说扬州了,恐怕过江都成问题!”

吴行点头道:“这时代的火炮最多也就是攻城时炸炸城墙用的,起不了什么实质作用,是必须改进,不过我们手头没有实验品,我吴行再有能耐,也没有办法啊!”

沐临风笑道:“没有关系,我相信青龙会在南下的时候定缴获了不少火炮,我去找龙二哥要来一两顶,让你慢慢研究。”

吴行点头道:“如此就甚好了!”

沐临风道:“这些消息千万不能走漏给府里的下人知道,我最近总感觉,龙清风已经在我们身边安插了眼线了!”吴行闻言不禁一惊,沐临风继续道:“哦,对了,还有火枪,还要大量的生产,到时候我们要成为大明朝内第一支火枪部队!如果你看过电影,就应该知道八国联军是怎么嚣张的。”

沐临风与吴行又计划与落实了一些具体事情,随后沐临风进了后堂,正好碰到寇白门跑过来,满脸焦急的道:“沐公子,圆…圆圆…姐姐他…”

沐临风心中一凛,急忙拉着寇白门问道:“圆圆她怎么了?”

寇白门喘了几口气,说话仍是吱吱唔唔,沐临风没等她开口,马上跑去了陈圆圆的厢房,刚进房门,就见陈圆圆躺在床上,也正看着沐临风,微微张开着嘴,却说不出话来,眼泪顷刻模糊的视线。

沐临风连忙上前握住陈圆圆的手,轻声道:“圆圆,你总算醒了,你吓死我了!”

陈圆圆伸手抚摩着沐临风的脸颊,深情地看着沐临风,惨白的嘴唇轻轻启动,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沐临风抓着陈圆圆的手,激动地道:“圆圆,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我以后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你现在好好休息,一切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沐临风说着慢慢放下陈圆圆的手,这才发现郑怜香一直站在身边,连忙对郑怜香道:“辛苦你了!”郑怜香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连忙帮陈圆圆将被子盖好。

沐临风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况且郑怜香早已摆明了态度,如今再多想这些也是无益。

陈圆圆在一旁看着沐临风与郑怜香的表情,心中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慢慢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两道泪水。

这时寇白门带着胡言进了房间,寇白门道:“胡大夫,你看看圆圆姐姐!”

沐临风与郑怜香连忙让开,让胡言为陈圆圆把脉,胡言握着陈圆圆的手半晌后,微微一笑道:“恭喜公子,夫人已无大碍,下面只要静心调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说着提笔开了几道调养身子的方子,递给沐临风道:“公子可叫人去按照这个方子的葯,每日傍晚十分让夫人服一记,胡某担保十日内,夫人便可下床,一月后便可痊愈…”

沐临风喜道:“如此谢谢胡大夫了!”说着连忙将方子交给下人,道:“赶紧去葯店抓葯!”

沐临风又将胡言拉到一边,问道:“胡大夫,那么请问田川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胡言摇了摇头道:“夫人是因为失血过多,田川姑娘的情况比较特别,而且中毒极深,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痊愈的,需要长久的去毒与调养。”

沐临风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急不来,如此就有劳胡大夫了!”

胡言却轻声对沐临风道:“这次青龙会占领金陵,冯家有什么动静没?”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暗奇道:“冯家?胡老头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冯家应该有什么动静才是!”沐临风想到这里,诧异地看向胡言,只见胡言满脸愁虑,心不在焉,沐临风心下更奇。

第113章【皇宫设宴,好色本性】上

沐临风到现在也不清楚胡言与冯家,到底是处于什么关系,心道,目前还是自己的事最重要,其他事不想管,也管不着。首发于

沐临风下午去看了一次田川美子,田川美子的脸色虽然好了许多,但仍是昏睡不醒,看着田川美子,沐临风突然想到了三日前去春香楼行刺的日本忍者,不知道与田川美子有什么关联,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上次郑惜玉在时倒是忘记问了。想到郑惜玉,不禁一阵感慨,心道:“她此刻在哪里?”

沐临风看完田川美子,又去陈圆圆的房间,这才想起之前就想起而没做的事,连忙叫来刘万世,让他去寻几个丫鬟来,一个沐府再不大也有几十口人,上上下下总要有个丫鬟端茶递水,而且还有女眷,总用那些梁山带来的男丁,总不是很方便。

傍晚时分,龙清风派人来请沐临风,说是设宴奉天殿。郑怜香帮沐临风换了套体面的衣服,沐临风这才除了沐府,沐府前早已有八抬大轿等候沐临风,沐临风一出府门就被管事的拉着大轿向皇宫方向而去。

沐临风心道:“这明朝皇宫老子还真没见过,据说是在太平天国的时候被一把大火给烧了,还真是可惜,今晚倒是可以见识一下!”

沐临风想到这里,突然脑海中出现了自己身穿龙袍,坐在北京紫禁城的龙椅上的画面,一闪即逝。沐临风不禁心道:“若真有那日,哪怕做一日皇帝,体会下万人之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滋味也是好的。”想着沐临风竟真的做起梦来。

良久后,突听人叫道:“沐公子,沐公子,到了!”

沐临风这才睁开惺忪的双眼,下得轿来,只见自己已经置身与皇宫之中,面前一大片红砖黄瓦,虽不及北京紫禁城那般宏伟,但也是极度奢侈的建筑物,在夕阳的斜照之下,金碧辉煌,光影琉璃。沐临风抬头看去,只见前方一道城门,城门之上写着“奉天门”三个金漆大字。一旁的管事,连忙领着沐临风向奉天门而去。

这时身后响起了吵杂声,沐临风会有看去,只见身后不时已经来了数百顶轿子,每顶轿子岁都不如沐临风的大,蛋都是极度豪华,轿子停下后,从轿中走出数百人。首发于

沐临风放眼看去,都是青龙会的人,有十几位还是沐临风认识的长老、堂主、香主,各个都穿的极为体面,陈大寒也在其中。

众人剪了沐临风连忙上前拱手道:“沐公子!”

沐临风连忙还礼与各位道:“临风拜见各位长老、香主、堂主了!”

那些人连忙道:“沐公子这是打我们的脸啊!”

有的说:“这金陵一役,若不是沐公子力挽狂澜,恐怕此刻我等都已经阶下之囚,亡命之魂了!”

有的说:“沐公子乃是我们青龙会的三爷,对我等如此客气,我们实在是感恩戴德啊!”…

沐临风听这些人溜须拍马了一番后,哈哈一笑道:“我们都是为了青龙的宏图大业嘛,大家都是自己兄弟,哪来那么多客套,在场众位年纪都比临风大,都是临风的兄长才是!”

沐临风如此一番话,又换来众人的连连谦让与吹捧。沐临风与众人客气寒暄了一番后,道:“龙大哥定在里面等候多时了,我等还是快快进去吧!”

众人连连谦让着退到一边,道:“沐公子先请!”

沐临风客气推让一番后,这才道:“如此临风就却之不恭了!”说着率着众人向进了奉天门,迎面而来的一座宏伟的宫殿马上映入眼帘,这宫殿的巨扁之上雕着“奉天殿”三个巨型楷体大字。

这帮青龙会的人都是市井流氓,土匪强盗出生,哪里见过如此建筑,皆连连咂舌不止,别说这些人,就连沐临风仰慕不已,这种感觉和来旅游参观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境了。

奉天殿前有一道数百米长的汉白玉雕砌成台阶,台阶中间雕着一条巨龙,精巧绝伦,维妙维肖。

一旁的管事连忙将众人领进奉天殿,众人刚进奉天殿内高状华丽,两派八根擎天巨柱顶着殿顶,大殿两旁设有数百个案台,案台上皆设有酒席,大殿最内测便是龙椅。

众人一见龙椅纷纷上前,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沐临风则站在一边冷眼相观。

有的道:“皇帝老二的屁股有这么大么,这龙椅竟然这么宽?”

有人道:“不知道这龙椅坐着是个啥鸟感觉!”

也有人道:“啥鸟感觉,你坐坐不就知道了!”

之前那人道:“不错,老子也来做他一刻皇帝!”说着就要往龙椅上坐,却被一旁的陈大寒拉住道:“李香主,你昏头了?这是你坐的么?”

那李香主道:“老子坐坐又能咋了,老子又不在乎做皇帝老儿,皇帝老儿还没我李晓山的香主逍遥呢!”

陈大寒道:“这龙椅要坐也是我们舵主做,岂是我等来坐的?”

沐临风在一旁看着,也不搭话,他倒是发现这个陈大寒倒是很有心思,并不似那种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人,而且打仗时也是个冲锋陷阵,不怕死的狠角色,有机会定要将其拉拢过来。

却在这时,突听一声咳嗽从龙椅的一旁传来,众人看去,只见龙清风、龙清云兄弟正站在一旁,众人连忙退下台阶,站到一旁拱手道:“舵主、二爷!”

龙清风面无表情,漫步走到龙椅旁,拍了拍龙椅的靠背,转身道:“这金陵才占住几天?你们就想着做皇帝了?”

众人皆不敢出声,低头不语。

龙清风看着众人良久后,又干咳几声,这才看向沐临风,连忙道:“沐公子也来了,还请上座!”说着拱手让开龙椅。

沐临风心中一凛,道:“这龙清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葯?”脸上却装着大惊失色道:“这龙椅怎么是我沐临风这种人坐的,青龙会,龙大哥是舵主,应该是龙大哥做才是!”说着低头拱手,表示谦让。

龙清风走到沐临风身旁,拉着沐临风的手道:“哎!沐临风谦让了,这守护金陵城全仗沐公子的计谋与沐公子的火铳,况且沐公子还是大明开国名将沐英的后人,论功勋,论家世,没有人比沐公子更加合适了!”

沐临风一听龙清风如此说,心下已经有普,这龙清风明显是在忌惮自己的家世,也害怕自己功高盖主,所以才如此来说,试探自己是不是有野心,如果沐临风表现的对龙椅既有兴趣,那马上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沐临风马上道:“龙大哥如此说,小弟实在无地自容了,若论家世小弟只不过是蒙上祖余荫,论功勋小弟不过是借用了龙大哥的人马,用龙大哥的计划在实施而已,又何功只有?”

龙清风看着沐临风,面色微变,却仍不说话。沐临风知道龙清风是个城府极深之人,若是自己太过谦让也会招来嫌疑,连忙又道:“这龙椅小弟想都不敢想,小弟呢,只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此生最大的梦想不过是妻妾成群,大富之家足以,若是龙大哥非要赏赐,就给临风多谢美女与黄金珠宝,那小弟就求之不得了。”

要知道历代君王最忌惮的就是臣下功高盖主后,还贪功贪权,历史上这类人比比皆是,韩信不就是野心不足,最后被吕雉用计杀了么?

就说大明朝开国功勋,也尽数被杀。但是沐临风清楚的知道一个典故,就是战国时期的秦国名将王翦的一个典故。

当时秦王赢政要灭楚国,就问王翦要多少兵可灭楚,王翦说,非六十万不可,赢政又问李信可用多少兵灭楚,李信说只要二十万。最后赢政说王翦老矣,中庸了李信,给李信二十万人马,但是李信吃了败仗。

赢政又去请王翦出山,这时王翦不断地想赢政要赏赐,要房、要钱、要珠宝,就是到了大军出发之后,王翦还是不断向赢政要封赏,什么都要,就是不要封号与封地,

连王翦的手下都觉得王翦有点过分了。王翦却说,因为赢政是个猜忌之人,王翦越是和赢政要金钱和财宝,赢政越不会怀疑他,因为贪财之人不会贪权,君王不怕臣下贪财,就怕臣下贪权,所以最后王翦能够安享晚年。

所以沐临风向龙清风表现出自己贪财好色的一面,不过是想蒙蔽龙清风对自己的看法,不让他对自己有戒心。

然而龙清风还是拉着沐临风的手道:“沐公子太谦虚了,这龙椅非你莫属,若是你坐上龙椅,凭借云南沐王府的名号,镇高一呼,天下谁人不知道我们青龙会呢?”

沐临风连忙道:“若是龙大哥非要我坐上这龙椅,小弟唯有一死了!”说着走到一旁巨柱前,道:“我沐临风是什么人,我自己知道,凭我这种人若都能坐上龙椅,那岂不是天下大乱,祸国殃民么?”说着佯装就要撞向巨柱。

第114章【皇宫设宴,好色本性】中

龙清云在一旁连忙上前拉住沐临风,道:“二弟不可!”一边拉着沐临风,一边回头对龙清风道:“大哥,你看,我说二弟绝对不会想坐龙椅吧!”青龙会众人也纷纷劝阻沐临风不要做傻事。首发于

龙清云如此一说恰恰证实了沐临风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龙清风连忙上面拉着沐临风道:“沐公子,万事好商量,不可如此!”

沐临风回头道:“即便我今日真坐上龙椅,他日也会为人所害,还不如就此了断!”说着又要往巨柱上撞。

龙清云连忙跑到巨柱前,用身子挡住沐临风道:“没人逼你上龙椅了,今日是犒赏三军的,怎么能最大的功臣却别逼死了呢?”

陈大寒也在一旁劝道:“是啊,沐公子,你若死了,舵主不能了枉杀功臣的昏主了么?”

众人纷纷上前劝沐临风,沐临风道:“若非龙大哥答应我,日后再不提此事,不然临风还真是被龙大哥被逼死的!”

龙清风见沐临风竟然耍起泼来,不禁也是一呆,随即道:“好,好,龙某永不再提此事!”

沐临风知道万事不能做的太过,这才道:“龙椅沐某是不做了,但是这美女佳肴是一个不能少!炳哈!”

龙清云笑道:“这个二弟放心,美女绝对不会少了二弟你的!”

龙清风回到龙椅前,对众人道:“各位都上座吧!”

众人闻言纷纷去了殿边坐席前,唯独空出左右两个首席,自然一边是给龙清云,一边是给沐临风留着的。待沐临风与龙清云也上席后,龙清风才道:“众位请坐!”

然而众人却不敢坐,连声道:“舵主先坐!”

龙清风微微点了点头,坐上龙椅,此刻不但龙清风的内心,在场所有人的内心都开始起着为妙的变化,龙清风如此一坐,并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这代表着更深层的意义,如此龙清风已经毫无疑问地暴露他的野心。

沐临风明知道此时坐上龙椅对金陵,对青龙会来说,都有着百害而无一益,但是沐临风并没有说出他的想法,因为他知道他不会久居龙清风之下。

众人刚坐定,太监宫女们纷纷开始上菜,都是这些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山珍海味,这些都是海盗土匪出身,马上开始哈哈大笑,乐意尽显。首发

待上完菜后,龙清风端起酒杯道:“此次能一举夺下金陵、苏州、常州等地,全赖众位,龙某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众人马上将酒杯端起,纷纷饮尽。

龙清风一拍手,顿时殿外进来一批女子,各个香艳无比,特别是领头的那女子,更是我见犹怜,姿色尽不在陈圆圆之下,周边的那些美女本都是世间无二的美女,但是在她面前竟然尽失颜色,沐临风却注意到那女子眼神之中,却尽是忧伤之色。众女上殿后,马上跪在一边。

龙清风道:“这些是龙某请来为众位助兴的!”说着干咳几声后,道:“大家可知这个为首的是何人么?”

龙清云道:“龙二只是听说在金陵有卞玉京、顾眉生与寇白门是春香楼三花魁,这三女是绝世美女,不过那三女龙二都见过,却不知道这女子是谁了!”

陈大寒道:“沐公子的夫人也是绝世美女,还有郑芝龙的两个孪生姐妹,也是世间一绝,不过这个女子嘛…”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说是昆山艺伎,有的说哪家千金。

龙清风转头问沐临风道:“沐公子可否能够猜得出?”

沐临风起身对龙清风拱手道:“小弟其他没什么本事,对女人嘛,还是颇有见地的!”说着走到那女子身旁,看了看她,只见她身上的首饰虽然不及身边那些女子办炫耀夺目,却依然可以看出非同寻常,并非一般人家所人佩戴的。沐临风伸手轻轻抬起那女子的下巴,看着那女子,那女子闭目不理。沐临风见这女子脸上透入这一股傲气,随即又摸了摸这女子的衣服,显然是上等的丝绸,沐临风心道:“这女子佩戴如此名贵的首饰,身上的衣料又是上等,再加上脸上一股傲气,眼神中又有忧伤之色,定不是寻常的舞女,也不会是平凡人家的子女…”随即对龙清风道:“临风已经知道大概!”

众人皆啧啧称奇,龙清风“哦”了一声,道:“沐公子果然是怜香惜玉的花丛老手了!”

沐临风道:“此女子身份非凡,并不是舞女,也不是寻常女子!”

龙清风点了点头,道:“不错,此女的确非同一般!”

沐临风见这点自己已经猜对,马上道:“看这女子的身材、身段以及皮肤,这女子应该是江南人士,甚至可以说是长期居住在金陵的!”

龙清风又点了点头,道:“不错,此女的确长居金陵!”

沐临风见有猜对,心道:“如此范围就小了,这金陵就这么大的地方,能有如此女子的人间并不多,要说冯家冯仁岙的千金,应该足够能有这等资本去买如此贵重的首饰与衣料,但是他毕竟是商人,他的千金必定也不会如此傲气,而且冯家在此次金陵战役中,暂时没有看出有什么损失,不会有什么失意,又岂会如此忧伤呢?此次战役最大的失败者是就是朱由菘,此战后,他们父子成为了人质…”

沐临风想到这里,马上拍手道:“临风知道了!”

龙清风道:“哦?沐公子这块就知道了?”

沐临风道:“这女子应该是福王府的人!”

沐临风此言一出,不但龙清风一惊,就连那女子的身体也微微一颤,沐临风站在她一旁,自然看在眼里。

龙清风拍手道:“沐公子不狼沐公子,果然厉害!”众人一听沐临风猜对了,连忙哈哈大笑,为沐临风助威,龙清风随即问道:“沐公子可否猜出此女子的真是身份呢?”

沐临风笑道:“这可难为临风了,临风最多也能猜个大概而已!”

龙清风道:“猜错也无妨!”

沐临风道:“此女子定是朱常洵或者朱由菘的爱妃!”那女子闻言有事一颤。

龙清风拍手道:“沐公子果然有异兽,此女正是朱由菘的王妃!而这些女子都是朱常洵的姬妾!”

众人一听说是朱由菘的王妃与朱常洵的姬妾,都纷纷向那些女子头来各异的目光。

沐临风笑道:“临风也是侥幸而已!”说着看了一脸身旁朱由菘的王妃,心道:“原来真是那龟儿子的女人?”想着回到了坐位上坐下。

龙清风拍了拍手,却听一边的一个太监扯着嗓子叫道:“奏乐,起舞…”话音刚落,一边的礼乐师开始奏出尤美的舞曲,朱由菘的王妃率着众美女开始偏偏起舞。

沐临风目不转睛地看着朱由菘的王妃,心道:“这朱由菘有如此美女在家作伴,还天天出去鬼混?”突然想到了自己,沐临风自己不也是家中有陈圆圆如此美女,还是天天往春香楼跑么?

龙清风在点上一直观察着沐临风,随即举起杯道:“大家再痛饮一杯!”众人看着这些美女曼妙的舞姿,皆如痴如醉,听龙清风如此一说,慌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龙清风道:“各位,今晚这些美女都是你们的,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众人一听龙清风如此说,纷纷起身对龙清风道:“哈哈,谢谢舵主!”

龙清风却对沐临风道:“沐公子,你觉得朱由菘的王妃如何?”

沐临风正看得出神,虽然听到了龙清风在叫自己,但是仍是装着看的入迷,佯装听不到他的话。

龙清风连声叫了沐临风几遍,沐临风这才道:“哦?龙大哥叫我什么事?“

龙清风干咳几声后,道:“沐公子,今晚此女就是你的了!”

沐临风闻言,佯装大喜道:“哦?是嘛,如此临风谢谢龙大哥了!”说着佯装出一副服急色的样子,看了王妃几眼。

龙清风看在眼里,良久后,道:“各位,一边欣赏这美女跳舞,一边和龙某说说,这金陵周边,苏州,常州、镇江三处,接下来我们的目标应该放在哪里?”

龙清云豪饮一碗酒,哈哈笑道:“依龙二说,我们应该一鼓作气,一直向南,直接攻下杭州,绍兴,松江,这些龟儿子此刻怕事听到我们青龙会的名号,就已经傻眼了。那常州的龟儿子总兵,还没见到龙二兵呢,就弃城投降了…”

这时一个年过半百的人起身道:“依老夫看,此刻最重要的是稳住我们占据的地盘,修养身影,再谋发展,昔日朱元璋,不也是占据了金陵之后,再得天下的么?”

龙清风点头道:“云长老说的不错!如此一役后,我们青龙会也损失不少…”

沐临风道:“修养身心并非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金陵是大明陪都,试想崇祯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呢,而且其他的农民军,也会将这里视作目标…”

龙清风道:“沐公子有什么意见?”

第115章【皇宫设宴,好色本性】下

沐临风道:“金陵之上,便是扬州,有此处屯兵,不下半月便可直攻金陵。首发于”

龙清风点头道:“龙某也正有这个忧虑,扬州始终是我们的心头之患…”

沐临风道:“如今金陵已被我等占领,扬州那边定是已经开始筹备了,我们应该乘其不备,攻下扬州,然后迅速夺下淮安与凤阳,以此左右金陵北方的防御重镇!”

云长老道:“我等只有区区五万之兵,又怎么和大明相抗衡,依老夫愚见,沐公子此举是自寻死路,老夫还是主休!”

顿时大堂之上主战主休两派开始逐渐形成,龙清云自然站在沐临风一边,陈大寒似乎与那云长老不和,也站到了沐临风一边,其他骁勇好斗的都站到了沐临风一边,那些年长者都站到了云长老的一边,两帮人开始有议论变为争论,再由争论逐渐演变成争吵,顷刻间大殿之内人声鼎沸,已经盖过了一旁的礼乐之声。

龙清云连忙清了清嗓子叫道:“好了,这个话题明日再议!”连说了数遍,无人听进,马上大拍桌子,众人正争得面红耳赤,闻声马上止声,纷纷落座,却听龙清风道:“够了,大家都是自交兄弟,说什么也都是为青龙会,何必搞成这样?”随即顷刻几声,道:“今日是犒赏,不谈军事,此事明日再议!”

众人纷纷道:“是,舵主!”却坐在下面不再敢吭声,只是低头喝酒。

龙清风见此,连忙对那些舞女道:“不必跳了,去陪各位长老堂主喝酒!”

那些女子纷纷走向一旁的众人身边坐了下来,那些人本来死气沉沉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只有那朱由菘的王妃仍是站在大殿中间,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沐临风看着王妃,心道:“有意思!”

却听龙清风问王妃道:“不是说了今夜你陪沐公子么?还不过去?”

却听王妃冷声道:“本宫…不陪人喝酒…”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道:“本宫?还本宫呢,你道你还是王妃啊,老子还本爷爷呢!”

龙清云搂着身边的女子,狂吻了一口,随即用手使劲地抓着那女子的胸部,痛的那女子大喊,龙清云哈哈大笑道:“让你陪二弟,是抬举你了,莫非你想陪龙二,尝尝龙二的抓奶手不成?”众人闻言更是晓得前俯后仰。首发于

沐临风这时起身道:“龙大哥,临风也不想要此女陪我!”那女子闻言,身体微颤,向沐临风瞥了一眼。

龙清风奇道:“沐公子不是说喜欢美女,如此美女还不合沐公子心意?”

沐临风笑道:“天下美女,临风都喜欢,唯独这个女子,临风要不得!”

龙清风奇道:“哦?这又是为何?”

沐临风道:“此女眼带幽怨之色,显然是对我等攻下金陵毁她家园有怨恨之心,而且临风与朱常洵父子有不共戴天之仇,誓杀此贼,如此定也会招来此女的记恨,如果临风将此女留在身边,岂不是自掘坟墓嘛?”

龙清风闻言点头道:“不错,但是…”

龙清云哈哈大笑道:“二弟,你还怕区区一个女子?只要你让他见识一番你的淫威,还怕次女子不拜倒嘛?哈哈…”众人闻言一哄而笑。

龙清风道:“如此龙某已经将此女送给沐公子了,就是沐公子的人了,沐公子若是不喜欢可以转手他人!”

龙清云这时已经起身走到王妃身边,一把搂着她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二弟,你就将她送给龙哥吧,龙二也学学怎么怜香惜玉…”说着就要亲那女子,那女子见龙清云的血盆大口,早已吓得惊慌失措,慌忙逃窜,龙清云则一路追赶,有意将她向沐临风处赶去。

那女子一不留神,慌乱中踩中自己的裤脚,一个踉跄就要跌倒,沐临风连忙伸手一把将她抱住,那女子惊慌失色地看着沐临风,沐临风却正眼也不瞧她一下,待她站稳后,沐临风连忙松手道:“既然二哥喜欢,就送给二哥吧!”

龙清云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着向那女子跑来,笑道:“小美人,今夜就好好陪龙二,龙二保证你欲死欲仙…”说着伸手就要抱那女子。

那女子吓得连忙躲在沐临风的身后,道:“公子救我!”

沐临风却不吭声,一味的喝酒,那女子连忙拉着沐临风的衣袖,求道:“公子救我!”沐临风闻言仍是不动声色的喝着酒,龙清云已经上前,一把抓着那女子的手道:“你他娘地又不陪我二弟喝酒,这么清高,只有龙二能征服你了,来吧…”

那女子闻言马上抢过沐临风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道:“我陪,我陪公子喝酒,我今夜就是公子的人了!”那女子见龙清云相貌凶狠,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心道:“反正都是要贞节不保,给这个粗鲁的汉子,还不如给这个样貌英俊的公子呢!”

龙清云叫那女子喝了酒,这才哈哈大笑道:“唉,你再坚持一会嘛,还得龙二白开心一场,真他娘的扫兴…”说着哦哈哈大笑,又回到自己的坐位上,肆意的蹂躏着身边的美女。

沐临风见整个奉天殿竟然与春香楼无异,不禁心道:“朱元璋要是泉下有知,恐怕也要跳出来了…”

龙清风道:“众位自便,龙某不甚酒力,就先行歇息了!”说着便走下殿来,一旁的几个太监马上上前扶着龙清风。

众人早已烂醉如泥,肆意循环,哪里听得见龙清风说什么。沐临风却起身对龙清风道:“龙大哥他日答应临风,只要金陵守住后,便将朱常洵交有临风处置…”

龙清风闻言,摸着自己的脑袋,晃了晃身子道:“龙某此刻脑袋冥虎,有什么事,明日再议!沐公子,今晚肆意作乐吧…”说着伸手搭在一旁太监的肩膀上出了奉天殿。

沐临风知道龙清风是装醉逃避,不过此刻还不是他发作的最佳时机,只好暂且忍下。回到坐位上,那王妃马上给沐临风斟了一杯酒,递给沐临风,沐临风接过酒杯,看了王妃一眼,心道:“他娘的朱常洵差点侮辱了圆圆,老子是不是今晚就上了你的儿媳妇,先解解气?”想着一饮而尽。

此时众人已经开始纷纷离开奉天殿,一旁的管事道:“众人好…好汉,众位将…将军,大…大王已经为各位安排了客房,让诸位今夜就在这里过夜…明日…大王还有要事要和诸位相商…”说着令一边的小太监领着中分去了客房。

沐临风却仍是坐在殿上喝着酒,心道:“这龙清风究竟什么时候交出朱常洵?”心中突然想到:“莫非龙清风是想利用朱常洵父子做人质,威胁朝廷?”想到这连饮三杯,道:“不错,很有可能!”

不知不觉沐临风已经喝了数十杯,王妃在一旁,一见沐临风的酒杯空了,就马上给沐临风斟满。沐临风开始没注意,这时见了,心道:“莫非此女想灌醉我?”随即心中好笑道:“老子喝酒还没有喝醉过的时候!”随即又想道:“也罢,老子就陪你玩玩,看你打的什么主意!”

想到这里,沐临风开始身子摇晃,不断地摸着自己的脑袋,道:“再斟满,我还要喝!”

那女子马上给沐临风斟满,沐临风又连饮数十杯后,站起身来,拉着那女子的手道:“好…好了…喝的差不…差不多了,咱也该去歇息了…”

那女子连忙起身扶着沐临风,对一旁的太监道:“还不过来扶着公子!”

一边的太监连忙上前扶着沐临风,将沐临风与那女子大王客房。到了客房太监们将沐临风放到床上后便除了门,关上房门后,站在外面道:“公子若是有什么吩咐,尽避吩咐小人,小人等就站在外面!”

沐临风躺在床上,佯装着发酒疯,道:“我没醉,我…我还要喝…”

那女子连忙上面帮沐临风脱了鞋子,道:“公子没醉,公子没醉,快歇息吧!”

沐临风乘机一把抱住那女子的腰,道:“美女,今夜你就是我的了!”

那女子吓得连忙推开沐临风,躲到一边,道:“你别碰我…”

沐临风晃悠着身子,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那女子靠近,道:“你不是自己也说今夜是本公子的么?还害羞什么?”

那女子连忙向后退去,叫道:“你不要过来…”

沐临风心道:“有意思!”想着仍是佯装酒醉,将那女子逼到了墙角,一把抱住,哈哈笑道:“小美人,你躲什么,本公子又不会吃了,你当本公子是龙二爷么?”说着抱起那女子,踉踉跄跄地向床边走去,那女子吓得连忙四肢乱舞,双手死死地抓着沐临风的脑袋,叫道:“快放开本宫,你可知道本宫是…”说着这,却突然停止了反抗。

沐临风接着灯光看去,只见那女子眼角含泪,沐临风知道她没说完的话是:“你可知道本宫是福王妃!”可是她有明显知道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已经不再是昔日的福王妃了。

沐临风心中不忍,但还是将那女子报上了床,自己趴在那女子身上,喃喃道:“王妃娘娘,今夜…今夜…今夜…”连说了三个今夜后,便开始打起呼来。

第116章【尤物王妃,坐怀不乱】上

沐临风只不过是方才见王妃眼中流泪,动了恻隐之心,干脆装睡,以免她尴尬。

但沐临风心中又想:“你那王八蛋公公竟然想侮辱我的圆圆,你的便宜老子不占,不也是王八蛋了?”

所以沐临风干脆趴在她的身上,将头埋在那女子的胸口,佯装打起呼来。

不过这女子的胸口的香气袭人,倒还真的勾起了沐临风的欲火,不过沐临风不喜欢强人所难,这才强压着欲火。

那女子见沐临风趴在自己身上就睡着了,轻轻推了沐临风几下,沐临风哼了几声,不再动弹。

那女子这才确定沐临风酒醉睡着了,用手轻轻抬起沐临风的头,想从沐临风的身下移出身子,岂知沐临风故意将头死死地黏在她的胸口,闷哼了两声,还伸手将她抱住。

那女子无法,只好任由沐临风如此,良久后,沐临风感觉到这女子的胸口起伏不断,内心欲火实在难熬,却又听见那女子泣不成声,躺在那里啜泣着。

沐临风于心不忍,一个翻身躺好,那女子连忙缩成一团坐到床脚,沐临风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女子,只见那女子正畏缩在床脚,脸上的泪珠在烛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肩膀不断地颤抖着,沐临风心道:“唉,要怪就怪你那好色的公公和没用的老公吧,这个世道不就是如此么?”

想到这里,沐临风不禁叹了口气,却听那女子突然道:“我知道你没睡着,你不用装睡了!”

沐临风心下一凛道:“这女子还真不是一般女子!”随即想道:“听徐二娘说朱由菘的老婆应该是个河东狮,莫非说的就是她?”

既然已经被人家看出自己装睡,干脆就不装了,沐临风转过身,看着那女子道:“府中遭此巨变,也难为你一个妇道人家了,你睡吧,我不会碰你!”

那女子看着沐临风,擦干了眼泪,仍是坐在床脚一动不动,良久后才道:“我知道那老淫贼对尊夫人做过什么,所以你一定很恨那老淫贼,心中也定会想,既然那老淫贼想侮辱了你的夫人,你也应该侮辱他的儿媳妇,老报此仇吧?”

沐临风心中一动,暗道:“这女子好生厉害,连老子心里在想什么他都能知道?”

沐临风口上却道:“不过,在下此前是这么想过,也想这么做,但是在下现在不会这么做了,如果在下这么做了,那么在下和那王八蛋有什么区别?所以,你可以安心的睡了!”

那女子看着沐临风良久后,叹道:“你认为我很可怜?所以不忍心?”

沐临风心道:“又被她看穿心事了!”口中却冷笑道:“你有什么可怜的,你身为王妃,享尽荣华富贵,只不过是才三天没做王妃而已,这天下都快有人三年没吃过饱饭了,我不去可怜他们,我为什么要可怜你?”

那女子娇躯一震,惊讶地看着沐临风,随即长叹一声,道:“你以为我真的喜欢这种所谓的荣华富贵么?你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么?一个整天生活在笼子里一般的生活,我会那么留恋么?一个整天心思不在自己身边的丈夫,我会那么的难忘么?一个整天一个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公公,淫窝一般的王府,我会对它倾入感情么?…”

那女子说着,眼泪已经不觉地湿透了眼眶…

沐临风不禁心中汗道:“原来她过的是这样的生活,朱常洵这个老王八蛋竟然连自己的儿媳妇也…”

沐临风想着坐起身来,点了一支香烟,轻声道:“不想你也是如此,那老王八蛋没对你…”

那女子摇了摇头,道:“每次我都以死相争,那老贼才没对我如何!”

沐临风怒道:“你就没将这事告诉朱由菘么,他是丈夫,应该为你主持公道才是!”

那女子惊讶地看着沐临风,良久后,长吁一口气,道:“是丈夫就会自己的妻子主持公道么?”

沐临风不明白这女子说的是什么意思,诧异地看着她,那女子冷笑一声,道:“一个自己都不能人道的男子,又有什么脸面在家里抬起头来做人呢?”

沐临风不禁骇然道:“什么?朱由菘他竟然不能人道?”心想:“不对啊,老子还记得他在春香喽还炫耀自己一夜竟能和十几二十个女子同时尽欢,当时黄得功与刘良佐都为他作证了,莫非这一切都是朱由菘装给别人看,来掩饰自己的?”

那女子冷笑道:“若他不是怕我将他的事情说出去,恐怕他老子早就得逞了。首发于”

沐临风听这女子所说不似假话,突然又想道:“难怪朱由菘始终没动春香楼三花魁的主意,莫非他真的是个太监?”想到这不禁觉得好笑,一个自命风流的大明王爷,竟然不能人道,就算真的捧他做了皇帝,他的山河又能传给谁?

那女子看出沐临风的笑意,冷笑道:“我知道,你定是在笑我…”

沐临风摇了摇头,道:“这次你倒真是猜错了,在下并不是在笑你!”

那女子看了一眼沐临风,随即道:“笑就笑吧,我本来就是如此可笑,这样的生活我竟然能忍受三年多,有时候我自己想想也觉得可笑,本以为自己加入王府,从此就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想…”

沐临风吸了一口香烟,吐出烟云后,道:“不用多想了,你不是已经离开那王府了么?从此以后不用再过那种生活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那女子看着沐临风,怔怔地发呆,良久后道:“你是天生就这么天真,还是故意奚落我的呢?”

沐临风奇道:“天真?奚落?”

那女子道:“如今我已经落入你们的手里,你以为我的日子和王府生活会有什么区别么?”

沐临风笑道:“哦?这个你可以放心,在下绝对不会碰你的!”随即将眼头扔掉,躺下笑道:“不过你自愿的话,我是来者不拒的!”

那女子怔怔地看着沐临风,叹道:“你以为你今夜不碰我,我就没事了么?那贼匪投资会这么轻易地放走我么,即便我今夜不是在你这,也会在别的男人那里…”说着眼圈一红,竟然有泣不成声了。

沐临风连忙做起来道:“唉,怎么说着说着又哭了!”心中却道:“不错,她说的一点都不错,这个时代的女子命运也许就是如此悲惨吧,龙清风又怎么会放过她呢,即便老子真的良心发现,由始至终不碰她,她还不是要被龙清风送给别人!”想到这里,看了一眼床脚的女子,不禁摇了摇头,心道:“如此尤物给了别人,还真他娘的糟蹋了!”沐临风此刻心里去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为什么这龙清风不自己留着呢?对啊,似乎从来没见他对女人感过兴趣,春香楼竟然是青龙会的总舵,而春香楼三花魁如此绝色,他竟然都从无兴趣?莫非他也和朱由菘一般是个废物,还是他真的不近女色?”

那女子看沐临风眼珠乱转,叹息道:“算了,你睡吧,也许明日我就不知道在哪张床上了!”

沐临风伸开双手,平躺在床上,斜着脑袋对那女子道:“你也躺下吧,就躺在在下身边吧!”

那女子诧异地看着沐临风,奇道:“你不是说,你不会碰我…”

沐临风笑道:“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术,不过你畏畏缩缩地在床脚,怎么睡?天亮之时,肯定会有人进屋来收拾,到时候我们俩今夜之事,不是就有人禀告给龙清风了么?那时候你想你还能安全的留在这里么?我想你被送给的下一个男人,绝对不会像我这般,看着如此绝色佳丽,却无动于心吧?”

那女子看着沐临风良久后,道:“你…”随后的话音却再也听不到了。

沐临风奇道:“在下怎么了?”

那女子摇了摇头,慢慢将身体挪了过来,侧着身体躺在沐临风的一边,只是身子靠着内墙。沐临风也侧过身子对着她,看了良久后道:“你叫什么?”

那女子看着沐临风,不自觉地道:“南屏,钟南屏!”话刚出头,她就有点后悔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名字告诉面前的这个男人,自从她下架给朱由菘后,就整天呆在福王府内,接触的男人除了无用的朱由菘和好色的朱常洵外,就都是些下人,还有就是钱几日金陵被青龙会占领后,冲进王府的那些贼匪,如此这般像沐临风这样温文尔雅的公子,她还是第一次见,不自觉地就将自己的压抑很久的心声透露给了这个陌生的男子,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最深处渴望得到的是什么?

沐临风喃喃道:“钟南屏?南屏晚钟?”沐临风听到这个名字,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了未来的一首歌,叫《南屏晚钟》,不禁哼唱起来:“南屏晚钟,随风相送,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南屏晚钟,随风飘送…”有些歌词记得不是太清楚,只是哼哼唧唧地哼唱着。

第117章【尤物王妃,坐怀不乱】下

钟南屏看着沐临风,耳中听着沐临风哼唱的歌曲中竟然有自己的名字,而且自己从来没有听人这样唱着自己的名字,而且是个陌生男子这么近距离,甚至躺在一张床上,唱歌给自己听。 不禁喃喃道:“南屏晚钟?是公子唱给我的么…”

沐临风本来是听她说了自己名字后,觉得如此巧合,随意哼唱而已,却不想让面前这美女以为自己是为她所唱,不禁尴尬地笑笑,心道:“他娘的,反正这歌词几百年后才会出现,我现在就算说是自己唱的,又没人来追究老子剽窃!”随即道:“嗯,只是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就哼唱了几句…”

钟南屏微微一笑,沐临风见钟南屏第一次笑,笑的竟然是如此的美,如此的迷人,不禁心中一动,心道:“唉,如此绝色佳人竟然在王府里空守三年活寡,还要天天被朱常洵那老淫虫盯着,也真难为她了!”

沐临风正想着,却见钟南屏笑着,却突然流出了泪水,沐临风不自觉的伸出手去,轻轻地为她擦拭着眼泪,温柔地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钟南屏却突然转过身去,道:“没什么!睡吧!”

沐临风“嗯”了一声,看着钟南屏的背影,长叹一口气,翻了个身。

钟南屏道:“公子叹什么气?”

沐临风道:“没什么,只是感慨一下!”说着坐起身来,道:“算了,你睡吧!”

钟南屏转过身来,奇道:“你不睡了么?”

沐临风转头对着钟南屏,笑道:“在下又不是什么圣人,怕再睡下去,对姑娘做出什么越轨的事,就不好了!”

钟南屏看着沐临风的眼睛,道:“你不是那种人,我知道!”

沐临风心中好笑道:“老子偏偏就是这种人!”口上却道:“你又看错人了,在下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这种事自然会有欲望,更何况姑娘你是如此绝色呢!”说完这话,似乎又觉得不妥,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可惜陪伴了她三年的老公却是个不正常的男人。果然,沐临风见钟南屏眼神游离,似乎被说中下怀。

沐临风又躺倒床上,看着床顶,道:“对不起,在下不是故意的!”

钟南屏看着沐临风,摇了摇头,道:“没什么!”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沐临风的脸,她在想,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发型如此别致,莫非是寺庙里还俗的和尚么?这个世间的男子,从来不会为自己自己对女人做错的事,说错的话负责,这个世间的男人就是王者,又岂有像沐临风这般,说错了话,就马上道歉的。

沐临风看着床顶,心中好笑道:“若是告诉熟识自己脾性的人,说自己和一个绝世美女就这么干躺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估计那些人宁愿相信我一夜可以和五十个女人做,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的发生!”想到这,自己也不禁笑出声来。

钟南屏问道:“公子笑什么?”

沐临风笑道:“没什么,在下只是在想,若是明日和青龙会的那干兄弟说,在下今夜与姑娘就是这么躺着,什么也没干,你猜他们会相信么?”

钟南屏连忙道:“公子不能这么和他们说!”

沐临风奇道:“哦?在下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在下承担和你有什么的后果么?”

钟南屏看着沐临风,道:“如果公子这么做,明日之后,我就是别人的人了!”

沐临风喃喃道:“原来只是如此,你是怕别人不一定会和在下一样,只是想躲在我这,让在下做你的保护伞而已!”

钟南屏连声道:“公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钟南屏想给自己辩解,却发现自己刚才那句话,的确是有沐临风的成分在内,但是另外一般是因为什么?她内心中涌起一个想法:“莫非我喜欢上这个男子了,不愿意离开他?怎么可能,我今天第一次见他而已!”想着不禁连连否定自己的想法。

沐临风看着钟南屏,微微笑道:“好了,无论姑娘怎么想,在下答应姑娘,在姑娘想离开在下之前,在下都不让让任何男人将你从在下身边夺走!”

钟南屏见沐临风说的轻描淡写,语气中却那么地让她相信,她甚至强逼着自己,不要去相信这个男人,世界上并没有什么男人是值得信任的,自己的丈夫、公公、父亲、兄弟都不能让人相信,更何况是面前这个第一次相见的男人,然而她的心却从来没有如此的平静,如此地安详,感觉自己只要在这个男人身边,即使天塌下来,这个男人也会为自己顶着。仿佛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自己和这个男人,永远地这么躺着,没有任何人打搅,只是静静地躺着…

沐临风见钟南屏不再说话,转眼看去,却见她已经闭上双眼,悍然入睡,沐临风看着这个女子,不过也是二十出头,却要承受着如此的不公地命运,不禁心中一酸,心道:“若是她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想到这,沐临风又想到了陈圆圆,自己冷笑道:“你还谈什么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一点伤害,圆圆不是已经受到伤害了么?

沐临风想到陈圆圆,不禁只觉得躺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钟南屏,而是陈圆圆,不禁伸手去抚摩着钟南屏的脸,她的皮肤是那么的光滑,睡姿是那么的安详。沐临风突然感觉自己的手掌上一热,仔细一看却是钟南屏的热泪。

沐临风缩回了手枕在自己的脑袋后,平躺着看着床顶,又看了看门外,那几个太监还在,只是晃悠着脑袋,估计也在打盹,沐临风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点睡意也没有。

这时只听钟南屏口中喃喃细语,不知道在说什么,沐临风知道她在说梦话,转头看着她那张安静地脸,不禁笑道:“肯定是在骂我呢!”话没说完,却见钟南屏伸手抓住沐临风的衣角,道:“不要,我是沐公子的人了,我不要跟你们走!”沐临风闻言,心道:“原来她梦到自己被龙清风又送人了?”却又听钟南屏道:“沐公子…沐公子救我!”

沐临风连忙转过身,握住钟南屏的手,轻声道:“我在这呢,不怕不怕了!”说着就和哄小孩睡觉一般,慢慢地有节奏地拍着钟南屏的背。

而此时钟南屏却一把保住了沐临风的脖子,嘴中喃喃道:“我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沐公子你不会丢下我的哦?”

沐临风看着钟南屏,伸手从钟南屏的脖子下过去,将钟南屏搂在怀中,给她盖好杯子,不禁叹了口气,道:“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而钟南屏抱着沐临风的手,越抱越紧,将头埋到沐临风的胸口,磨蹭了两下又不动了。

沐临风搂着钟南屏就这样沉沉地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沐临风醒来,发现钟南屏还在自己的怀里,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真的就这么安静地躺着睡觉,什么都没做的睡了一夜。

沐临风慢慢地抽出自己的胳膊,起身出了房间,却发现天才刚刚亮,对身旁的太监道:“不许打搅她,让她好好的睡!”说着离开了客房,在皇宫里乱晃,却又不熟悉路道,路上的太监见到沐临风也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绕开走,沐临风走到一个广场上,只见太阳刚刚走东方升起,此刻空气清新,正好适合练功,不禁想起了沐刃所教的游龙步与点穴手,点穴手此刻找不到人来练手,只好在空旷地广场上一个人走这游龙步法,将之前学上的几个步法走了一遍走,又想着新的步法,试走了几个新步法,越走越顺,自从之前沐临风从游龙步上得到了实惠后,就一直想把这套步法学会,一直没有机会,正好乘这个清新的清晨,锻炼一下自己,况且之前自己一睡三天,昨夜一个美女躺在自己身边,自己也坐怀不乱,正好修养身心。

却在这时,身后多了一人道:“公子,起的这么早?”

沐临风马上停住脚步,转头看去,正是钟南屏,只见她手中拿着一件披风,道:“现在如深秋了,早上天气凉,公子还是披上披风吧!”

沐临风笑道:“姑娘原来也这么体贴人?”

钟南屏脸上一红,道:“我只是不想公子着凉以后,迷糊中将我送与他人而已!”

沐临风微微一笑,走到钟南屏身前,接过披风披在身上,道:“你怎么不睡了?我特意让太监不要叫醒你的!”

钟南屏道:“其实我早就醒了…”说着低下了头,后面的话再也听不清楚了。

沐临风心道:“原来她早就醒了,却她一直装睡,莫非她爱上老子了?”再看钟南屏脸色晕红,不敢睁眼看自己,更加肯定了,口中却不揭穿她道:“哦,你怎么找到我的?”

钟南屏道:“这个皇宫我应该比沐公子更熟悉吧,太监说你来了这里,我便来了!”

沐临风心道:“不错,她是福王王妃,这个皇宫自然来了无数次了!”

却在这时远处一人哈哈大笑道:“原来二弟也起的这么早啊!”

第118章【皇城天牢,计杀福王】上

沐临风与钟南屏同时回头看去,钟南屏怯怯地躲到沐临风身后,沐临风微微一笑,道:“二哥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大可放心!”说着向前抱拳道:“二哥也起的这般早啊?”

来人正是龙清云,只见他伸了个懒腰,哈哈笑道:“他娘的,昨夜那小娘们真是销魂,一个劲的要,要她贼娘脑子,龙二给了一次就一脚将她踹下床去了…”

龙清云说着看着沐临风身后的钟南屏,邪笑道:“怎么?二弟也起的这么早?昨夜…嘿嘿…”

钟南屏在沐临风身后听龙清云说的这番话,早已经吓坏了,双手紧紧地抓着沐临风背后的衣服。首发于

沐临风哈哈一笑,一把将钟南屏抓了过来,笑道:“二哥又不是不知道临风是什么人,如此美人相伴,临风又岂会虚度良宵呢?”

龙清云也哈哈一笑,看着钟南屏笑道:“这小妮子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还害羞?”

钟南屏频频要向退去,都被沐临风拉住,不得动弹,沐临风自然不会将钟南屏的秘密说出来,随即笑道:“这害不害羞与是不是黄花闺女没什么关系的,二哥!”

龙清云看着沐临风,又看了看钟南屏,随即摸着下巴道:“不像啊,二弟,你昨夜几次?怎么精神头还这么好?莫非是龙二老了?”

沐临风干笑道:“二哥,当着女子面,就不用说这些了,免得人家尴尬…”随即画风一转,对龙清云道:“不知此刻朱常洵那老贼关在哪里?临风想去看看!”

沐临风一提及朱常洵这个名字就感觉钟南屏的身子一颤,而龙清云的脸色也甚是不好看,龙清云道:“这个…二弟…我想你还是不要看的好,我怕二弟你…”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二哥尽避放心,临风不会做什么,只是看看这老淫贼到底是个什么鸟样!”说着靠着龙清云的耳边道:“况且圆圆已经没事了…临风不会为圆圆报仇的。”

龙清云看着沐临风良久后,叹道:“好吧,龙二相信二弟!”说着看了看沐临风身旁的钟南屏,道:“她嘛…”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让她跟着吧,毕竟他的丈夫和公公都在,也是人之常情嘛…”

龙清云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带你们去可以,但是千万不能让大哥知道!”

沐临风笑道:“二哥当临风什么人了?临风又岂能出卖二哥呢?”

龙清云又沉默了半晌后,终于带着沐临风与钟南屏去了皇宫内部的天牢,这里的守卫早已经撤换成了青龙会的人,至于宫的那些太监下人,都是怕事的主,谁做山河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意义,只要自己小命能保住,每月按时拿道奉饷就改天天拜菩萨了。首发于

天牢在皇宫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这里却有数百名的青龙会弟兄把守,沐临风心道:“显然我的猜测是没有错的,龙清风绝对是想用朱常洵、朱由菘父子作为对朝廷谈判的条件。如此,也就是说明,一时半会,龙清风绝对不会将朱常洵交给我来处置的,哼哼…老子管你什么将来的大计…”

沐临风想到这里,却听一人道:“二爷,沐公子,这里是天牢龌龊之地,您二位怎么来这里了?”

龙清云干咳两声道:“哦?舵主让我过来问朱常洵父子几句话?”

那人道:“舵主下过死命,除了舵主外任何人不得进天牢半步!二爷,千万别让小的为难啊…”

龙清云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人,道:“这点小钱给兄弟们喝花酒去,这里有什么事龙二我担当,你们还怕个鸟蛋?”

那人连忙收下银子,道:“三位请!”

龙清云与沐临风还有钟南屏进了天牢后,沐临风只觉得一阵腐臭之味迎面而来,钟南屏也不禁皱起眉头,捂住鼻子,龙清云却哈哈大笑道:“二弟,我说咱还是回吧,这种气味真贼娘的不是人呆的地方。”

沐临风道:“无妨…”随即沐临风转头对钟南屏道:“忍耐一会!”说着握住钟南屏的手,在她耳边道:“一会就有好戏看!”

三人在管事的带领下,来了一个牢门前,沐临风定睛一看,牢房之内正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却是朱由菘,另外一个身材矮小肥胖,满脸横肉的老头,畏畏缩缩地躺在一旁的草席上,正在憨憨而睡,沐临风料想定是朱常洵,身后的一个牢房之中,关押了几十个人,各个头发凌乱,衣冠不整,一见三人,马上纷纷哭道:“大人饶命啊,小人等不过是金陵小吏…”

龙清云一脚踹在牢门柱子上,叫道:“喊什么喊,平时收刮民脂民膏的时候,不是各个趾高气昂么,怎么此刻和龟孙子一样…”说着吐了一口口水过去,那些官吏仍是老泪满面的求饶不止,龙清云喝道:“再有一个哭爹喊娘的,龙二即可砍了脑袋!”要说龙清云这一招还真奏效,即可众官吏不再哭喊,躲到一边。

沐临风的眼睛却一时没有离开过朱由菘与朱常洵,朱由菘此刻见了沐临风,就和见了亲爹一样,连忙跑到牢门前,跪在地上道:“沐公子,沐公子救我…”他身后的朱常洵似乎也被吵醒,慢慢做起身来,看了一眼沐临风,道:“你是何人?”

沐临风转身对龙清云道:“二哥,我有话想问朱由菘与朱常洵,不知二哥…”

龙清云随即点头道:“我知道,我这就去外面等候,不过二弟,你可是答应了二哥,不可…”

沐临风笑道:“二哥尽避放心!”

龙清云临走前还吓了一番那些官吏,说再由吵闹马上下了油锅,吓得那些官吏们仿佛丢了三魂六迫一般,这才哈哈大笑着出了牢房。

朱由菘这才注意道沐临风身后站着的女子,连忙伸手出来拉着钟南屏的衣角,道:“南屏,南屏,你是来救我的么?”说着回头对朱常洵道:“父王,南屏来救咱们了!”

钟南屏吓得连忙躲道沐临风的身后,沐临风握住钟南屏的手,道:“别怕!”说着蹲下了身子,看着朱由菘,叹道:“小王爷莫怕,临风正是来救小王爷的!”

朱由菘大喜道:“真的!”随即脸色一变,道:“不对,你如此恨我父子,怎么会救我,而且龙清云不是你二哥么?你怎么会救我…不会…”说着连连摇头。

沐临风心道:“你小子还不笨,老子自然不是来救你的!”口上却道:“不会,龙清云是我的结拜二哥,不过南屏此刻却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她求我来救你…”

朱由菘脸色大变道:“什么?南屏你…”

钟南屏在沐临风身后也不禁觉得奇怪,她不明白沐临风到底要做什么,刚要开口,却被沐临风抢道:“这一点毋庸置疑了!”说着站起身来,一把搂住钟南屏,在她的红唇之上,轻轻一啄,钟南屏马上两颊绯红,傻在当场,心中道:“他亲我了?他真的亲我了么?”

朱由菘脸色越来月难看,怒道:“你这个贱妇…”说着就冲到牢门边,身后要抓钟南屏,吓得钟南屏连连躲到沐临风的身后。

沐临风拍了拍钟南屏的肩膀道:“不用怕!”随即对朱由菘道:“小王爷不必动怒!”说着一把扯着朱由菘的衣领,将他的头紧紧地拉靠在牢柱边,附耳轻声道:“反正你与她也无夫妻之实…”

朱由菘此刻面部已经扭曲成一团,由愤慨逐渐转变为失望,渐渐瘫坐在地上。

沐临风看的心中连连大呼过瘾,蹲在地上,轻咋了几下舌头,道:“莫非小王爷下半辈子就想呆在这里过了?”

朱由菘道:“不必你们假好心,小王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要你们救…”

这时朱由菘身后的朱常洵起身到朱由菘身旁,道:“南屏,本王平时对你不薄,你定要救本王啊…”

钟南屏始终躲在沐临风的身后,听到朱常洵的声音,吓得更是身子发抖。沐临风握住钟南屏的手,叹道:“南屏,既然小王爷不领我们的情,我们还是走吧!”也不等钟南屏回答,马上拉着钟南屏就要走。

朱常洵哭喊道:“南屏,你要救本王…”朱由菘却始终没有说半句话。

沐临风拉着钟南屏一步一步走出天牢,心道:“快叫我回去,快叫我回去…”

钟南屏却奇道:“沐公子真的是来救他们的?”

沐临风冷笑道:“你认为我是这种人么?”

钟南屏心中一动,却听身后朱由菘道:“沐公子,等等…”

沐临风嘴角扬起意思笑意,而这笑意让钟南屏捉摸不透。沐临风转身回到牢门前,对朱由菘道:“小王爷想通了?”

朱由菘道:“沐公子请说,如何才能救小王出去…”

沐临风邪笑道:“可是临风与南屏她…|

朱由菘恨恨地看了沐临风一眼,道:“若是能救小王出去,莫说是一个女人了,沐公子要什么,小王都会给!”

第119章【皇城天牢,计杀福王】下

钟南屏听朱由菘如此说,之前抱着的一丝幻想,已经完全破灭,彻底对朱由菘绝望了。首发

钟南屏虽然不明白沐临风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她清楚的知道朱常洵对陈圆圆做过了什么,不管是否做成,沐临风都不会轻易地扰了他。

沐临风蹲下身子,叹道:“若不是偶南屏再三求我,说念在你们夫妻一场,在下实在也不愿、也不敢得罪青龙会的人,来这里了!”

朱由菘看了一眼钟南屏,眼神之中似乎透露着一丝感激之意,但是很快被他求生的欲望所掩盖了,马上道:“小王明白,小王明白,只要小王能了这里,沐临风要什么,小王都会给你!”

沐临风站起身来,看着朱由菘与朱常洵此刻就如同哈巴狗一般,不禁一阵恶心,随即道:“不过我此刻只能救你们父子其中一个出去,在下看还是你们父子自己商量,让临风救出去?”

朱由菘奇道:“只能救一人么?”

沐临风笑道:“我说小王爷,你也太看重我沐临风的本事了,就是救你们当中一人,临风也是要费劲周章,绞尽脑汁呢!”

朱常洵在一旁哭丧着脸,拉着沐临风的裤脚道:“先救本王出去,本王年纪老迈,不能再吃这种苦了。”

沐临风见朱常洵的恶心状,强压心头的怒火,心道:“救你出去?救你出去老子就不必来这里了!”

沐临风嘴上却道:“是啊,小王爷,你看老王爷他进了牢房后都瘦了一圈了,这么大的年纪还真是委屈了他了,我看小王爷定也是孝子,就先委屈自己一下,让临风救老王爷出去吧!”

朱由菘看着朱常洵,又看了看沐临风,心下自己盘算了良久后,对朱常洵道:“父王,此刻金陵都是青龙会的人了,你老人家这个身子骨出去后,又要动躲西藏,哪里能再招受这个苦呢?不如让我先出去,我去扬州找史可法,或者去凤阳找黄得功、刘良佐他们搬救兵来,那时候再救父王也不迟啊!”

沐临风此刻听到朱由菘说去扬州找史可法,不禁心中骇然道:“史可法此刻就已经在任扬州了么?如此倒是不好办了,我若是想攻下扬州就必定要与史可法对阵了,这可是大明忠义之士啊,一代抗清名将,这可如何是好?”

朱常洵却道:“你这个忤逆子,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嘛?你出去后还会想着救本王么?本王年近六旬,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天牢中如此待遇,本王只怕等不到你来救,就已经命归西天了!”

朱由菘听朱常洵如此说,不禁也很为难,问沐临风道:“沐公子救我们出去后,可帮我们出得金陵?”

沐临风摇头道:“我只能救你们出得皇宫,出金陵还得你们自己想办法!”

朱由菘一听此言,马上对朱常洵道:“父王,你也听见了,你一个老人家在金陵怎么出去?怎么去搬救兵?”

朱常洵竟然老泪满脸道:“你这个忤逆子,枉费父王对你这么好,这个时候,你竟然和父王抢,你不记得你这个王妃还是父王千挑万选傍你选的呢!”说着有转头对钟南屏道:“南屏你劝全由菘,让本王先出去吧…”

钟南屏冷哼一声,却不回答他。首发于

朱由菘听钟南屏冷哼一声,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禁也道:“你选南屏是为我选的么,还不是你看重了她的姿色,你以为你整天脑子里打的什么算盘我会不知道么?我只是不揭穿你而已…”

这时却听钟南屏道:“朱由菘,我念在我们夫妻一场,这才求得沐公子来帮你出去,但是此老贼平时对我如何,你也知道,但是你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如今你若想出去,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朱由菘马上道:“不用看了,我决定了,先救我出去…”

朱常洵马上给了朱由菘一个嘴巴,骂道:“你这个忤逆不孝子…”

沐临风笑道:“这就难办了,你们两个都是王爷,我必须要听你们两个商量好了,我才能决定救谁啊!”

这时朱由菘道:“不用理会我父王说什么,小王决定了,救我!”

朱常洵却道:“忤逆子,本王不但是大明王爷,也是你老子,我的事什么时候有的你做主了?”

沐临风看着朱常洵、朱由菘父子如此的狼狈相,忍不住炳哈大笑,朱由菘见沐临风如此,不禁心中一凛,连忙对朱常洵道:“父王,沐临风恨你辱他妻女,又怎么会真心放你出去,你若是出去了,就不一定能有这里安全了!”

沐临风见朱由菘如此说,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道:“不错,朱常洵这老匹夫,在下的确是恨之入骨,既然南屏求我救你们,我也答应了,就一定会救,不过这侮辱圆圆的仇,临风也不会忘记,方才我已经听龙清风说了,近日内就要拿你父子二人其中一人,去扬州逼扬州知府投降,我自然是建议龙清风用朱常洵了,不过这龙清风似乎更看好朱常洵的利用价值,毕竟他可是皇上的亲叔叔,所以嘛…”

朱由菘惊道:“去了也就去了,那也无性命之忧啊!”

沐临风冷笑道:“无性命之忧?莫非小王爷忘记了西郊别院外,龙清风是如何杀人的么?”

朱由菘当然记得,龙清风杀人是毫不含糊的,若是倒是扬州之福硬是不肯投降,那么岂不是…朱由菘不敢再往下想,连声道:“莫非龙清风想用我的人头?”

沐临风笑道:“难道是我的人头么?”

朱由菘不禁道:“沐公子此言当真?”

沐临风笑道:“此刻也由不得你信不信了?若是龙清风一意孤行非要用你的人头去威吓扬州知府,恐怕临风想保你,也保不住了!”

朱由菘眼神突然一变,看着朱常洵道:“父王,你听见了,龙清风要杀儿臣了!”

朱常洵道:“你不要听沐临风这小子危言耸听,他是想借刀杀人…”

沐临风笑道:“不错,我的确是借刀杀人,不过信不信,全在小王爷一念之差,如果小王爷不信,尽避让临风将老王爷带走,小王爷的命运,临风就不敢保证了!”

朱由菘生死关头,又岂能不信,若是沐临风说的假话,倒也无妨,若是真的,今日内自己就要命丧黄泉,自己怎么敢拿性命来做赌注,马上道:“沐公子救我!”

沐临风笑道:“龙清风再傻也不可能将你们俩都杀了,必定要留着一个要写朝廷,但是青龙会此刻要图发展,就必须攻下扬州,小王爷也应该知道,扬州对金陵的威胁有多大吧?”

朱由菘点头道:“不错,若是拿不下扬州,金陵随时都会受到攻击!”

沐临风笑道:“小王爷是个聪明人,临风打开天窗说亮话,小王爷平日对我不薄,我犯不着让小王爷去死,不过令尊大人对贱内做的事,小王也一清二楚,就是想你父王死,小王爷请想想,若是你真被拿去扬州丢了性命,临风还是会找你父王报仇,那时小王爷的死岂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么?”

朱由菘心道:“不错,那日在别院沐临风如此痛心疾首,他夫人死在父王手中,又岂能善罢甘休,但是这毕竟是我父王啊!”想着看着一旁的朱常洵。

沐临风看出朱由菘的心思,连忙又道:“你父王平日在福王府的所作所为,小王爷也定是一清二楚,他做那些下贱事的时候,有否想过你是他的儿子?”

朱由菘自然明白沐临风说的什么,看了一眼沐临风身后的钟南屏,见钟南屏正恨恨地看着朱常洵,不禁心中一阵绞痛。突然眼中不瞒血丝地看着朱常洵,朱常洵看着朱由菘狰狞地连,吓的连连后退,颤声道:“儿子,你不会信了他的鬼话吧?”

朱由菘冷哼道:“你自己造的孽,难道还想让我来承受么?”说着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勒住了朱常洵的脖子。

沐临风身后牢房的官员们,连忙叫道:“小王爷不可…”

沐临风突然回头,一双眼睛就如同恶狼一般地看着众人,那些人顿时吓得不敢出半点声音,乖乖地蹲在牢房里,看着朱由菘的杀父行动。

朱常洵被朱由菘勒的脖子中“咯咯”作响,手在一旁不断地抓着地上的草,向朱由菘的头上砸去,朱由菘此刻已经失去了本性,牢牢地掐住朱常洵的脖子。

沐临风则站在牢房外,仿佛看一个绝世美女的赤身****一般,双目炯炯有神。而一旁地钟南屏看见朱由菘狰狞的脸,和朱常洵那涨得血红、满脸横肉,死命挣扎的丑陋模样,早已经吓得躲到沐临风的身后。

沐临风拍了拍钟南屏的肩膀,轻声道:“不用怕,这是世界上最美的场景了,你不一直也在期待这一幕的来临么?”心中却道:“圆圆,此刻为夫终于为你报仇了!”

沐临风瞪着眼睛看着朱由菘,不禁想到之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用计杀过不少人。

有利用兄弟矛盾,以弟弑兄的,有利用女人感情问题,以妻杀夫的,有利用朋友间的利益冲突,出卖朋友的…

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亲生儿子杀亲生老子的,朱由菘与朱常洵是第一人。

看着朱由菘渐渐勒紧的双手,血红的眼睛,朱常洵咯咯发响的脖子,满脸地恐惧、绝望、无助,竟然是沐临风从来没有体会到的一种乐趣。

这朱常洵在历史上应该是洛阳的藩王,最后由李自成所杀,此刻沐临风见他身体健康,而且年纪也不算大,还能思淫欲,估计一两年内是绝对不会死,如此让他的儿子亲自送他上路,也不过是还原了历史而已。

钟南屏在一旁看的既是恐惧,又是不忍,毕竟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个场面,本来想张口为朱常洵求情,但是看着沐临风异常兴奋地脸,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沐临风一点也不觉得眼前这个快要窒息的人,在痛苦中挣扎是多么的让人不忍,可能因为他一心想朱常洵死的缘故,他见到朱常洵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十分的兴奋,同时还十分的享受。

良久后,朱常洵的手在最后意思力气中砸向了朱由菘的脑袋,随即缓缓落下,轻轻动了两下,不再动弹。然而朱由菘却似乎生怕他老子没有死透一般,还是牢牢地抓住朱常洵的脖子,狠狠地勒住,口中大气都不喘一口。

沐临风缓缓走到牢门前,道:“小王爷真是明大智者,临风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朱由菘听到有人对他说着,这才如梦初醒,看着自己手中父亲瞪大的双眼,吐出的舌头,不禁吓得连忙松手,连连向头退去,口中“啊,啊…”乱叫,躲到墙角,浑身汗流浃背,喘息声越来越粗。

沐临风哈哈一笑,对身边的钟南屏轻声道:“我们可以走了!”

朱由菘听到沐临风要走,连忙爬到牢门边,抓住沐临风的裤脚,叫道:“沐公子,你答应小王,要救小王出去的!”

沐临风笑道:“不错,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不过我从来没答应什么时候救你出去…小王爷好之为之吧!”说着拉着钟南屏向牢房外走去。

朱由菘这时才如梦初醒,突然哭声道:“沐公子,你不能这么做…”随即又哈哈大笑道:“我杀了他…我杀了他…我杀了我父王…”

沐临风与钟南屏走出牢房,牢房之中留下朱由菘的时哭时笑的声音在回荡。

牢房门口龙清云见沐临风与钟南屏二人出来后,马上紧张道:“二弟,你没有…”

沐临风挥手道:“临风既然答应了二哥,就绝对不会胡来!”

龙清云这个嘘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

却听沐临风道:“不过这朱常洵却被朱由菘杀了!”

龙清云骇然道:“什么?”说着冲进了牢房,看门的守卫也跟着冲了进去,沐临风拉着钟南屏,头也不回地离开的天牢。

第12○章【自动请缨,请战北伐】上

离开天牢后,钟南屏才娇喘连连,沐临风却笑道:“朱常洵如此下场,你难道不解恨么?”

钟南屏看着沐临风,心中却不是滋味,总觉得沐临风与她心中想想地并不一样,或者说有很大差距。

沐临风明明可以对一个人如此温柔,转头却又杀人不眨眼,还乐在其中。

钟南屏看着面前的沐临风,发现自己真的猜不透这个男人的想法。

沐临风轻叹道:“你认为在下那么做很残忍是么?”

钟南屏听沐临风这么问自己,不禁一呆。钟南屏并不否认自己也十分痛恨朱常洵,但是真正让自己看着朱常洵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内心却发现自己有点可怜他,提不起一点恨意。

沐临风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圆圆的恐惧,她在那一刻是多么的无助…”

钟南屏喃喃道:“圆圆,是尊夫人么?”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可以告诉你,我不禁是为了你,让你从此忘了那个肮脏的王府生活,也是为了圆圆报仇,虽然圆圆没有死,也没有受到什么侮辱,但是我要告诉天下的男人,只要是我沐临风的女人,任何人想都别想,更别说是碰了…”

钟南屏看着沐临风,心中喃喃道:“只要是他的女人,天下任何人都不能想,不能碰了…”

沐临风见钟南屏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道:“要掳获这种没有安全感的女人的心,只有这样了!”

这时龙清云从后面追上来沐临风,道:“二弟,你…”

沐临风挥手道:“二哥不必说了,临风答应二哥的事,没有食言,我并没有动手杀朱常洵,是他的儿子杀了他,这种事情我也没有预料!”

龙清云道:“二弟为何不阻止?”

沐临风冷笑道:“二哥认为我应该阻止么?我只是答应二哥不杀他,但是临风也绝不会去救他!”

龙清云冷哼一声,不再答话。

却在这时,有几个太监跑来,道:“龙二爷,沐公子,大王命小人请二位前去奉天殿!”

沐临风让太监送钟南屏回房,自己与龙清云去了奉天殿,到了奉天殿时,才发现青龙会的头目们早已经都到了,就差沐临风与龙清云了。

沐临风进殿后发现众人气色凝重,龙清风的眼神犀利,料想龙清风已经知道了朱常洵的死讯,不过事已至此,沐临风也不后悔,一切只待随机应变。

带沐临风与龙清云站定后,龙清风道:“今晨收到急报,王承恩已经逃到扬州,此刻正与史可法纠集了官兵十二万之众,正在扬州蓄势待发,直取金陵。”

沐临风闻言后不禁嘘了一口气,心道:“原来是这件事!”想到这不禁轻松了许多,不过随即想道:“即便如此,恐怕也可能是龙清风知道了朱常洵的死讯,但是此刻最要紧的是扬州战事,暂时隐忍不发罢了!”

却听龙清云道:“十二万?就算来二十万也叫他娘的又来无回…”

陈大寒却道:“这次我等占领金陵,天下皆知,震撼了整个大明朝野,就算这十二万官兵被我等侥幸击退了,只怕朝廷日后还是会陆续派兵吧?”

沐临风道:“不错,在下昨日就说过,扬州是我金陵杯面的一道门,如果扬州拿不下,金陵始终处于危险之中,这次即便没有这件事,我们也应该要拿下扬州,以谋金陵日后发展!”

龙清风点头道:“沐公子说的不错,可是我们青龙会众,加上各地投降的官兵加起来也不过五六万人,即便是全部派往扬州,也只是对方的一半人马,更何况,若是调动常州等地的人马,只怕那里空房,其他地方的官兵就乘虚而入了…”

沐临风笑道:“攻下扬州又何须五万人马?舵主只要拨给在下一万人马,在下定攻取扬州!”

在场众人听沐临风此言,不禁皆骇然,有些青龙会昨日主和的长老窃窃道:“大言不惭!”

龙清云也不禁道:“二弟,此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龙清风却看着沐临风良久,眼神闪烁道:“沐公子既然如此说,就定有破敌之策了?”

沐临风道:“只要龙大哥给我八千陆兵二千水兵,与十艘战船,临风保管在一月之内拿下扬州!”

龙清风道:“此话当真?…”

未等龙清风说完,就听云长老道:“舵主,万万不可,须知沐临风此前能够用千余人对付曲宏达三万人马,是纯属于侥幸,而且自古皆知,守城容易攻城难,区区一万人马,何以能够攻下十余万人?况且我军此刻放经大战,需要修养身心,一万人马虽说不多,但毕竟也是我军的根本!”

龙清风点了点头,道:“不错,云长老说的有道理!”

沐临风正色道:“沐临风愿意立下军令状,若是一月之内攻不下扬州,提头来见!”

龙清风略略沉吟,沐临风继续道:“如此,临风只需五千人足矣,四千陆军,一千水军!时间仍是一月!”

沐临风此言一处,众人不但大惊,而且全场骇然。

龙清风似乎有所动,拍案道:“好,既然沐老弟这般说了,我就给沐老弟五千人马,不过咱们可是有言在先…”

沐临风笑道:“没问题,这话我当着大家的面说的,一月之内,我沐临风攻不下扬州城,头砍下来给在场诸位轮流踢!”

龙清风马上对龙清云道:“二弟,你拨四千人马与一千水军给沐老弟,至于这十艘战船嘛!”

沐临风料到龙清风会讨价还价,笑道:“也可折半,临风只需五艘即可!“

龙清风马上拍案道:“就给你五艘!”

在场众人议论纷纷,云长老道:“空口无凭,需立字为据!”

沐临风知道会有这么一手,也爽快的答应了,待云长老立好字据给沐临风画押之时,沐临风却道:“不过临风还有个条件!”

云长老冷笑道:“老夫就说,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龙清风道:“沐老弟但说无妨!”

沐临风道:“五千士兵与战船都需临风自己挑选!”

龙清风道:“可以!”

沐临风又道:“金陵的周边的铁厂、神机营与军械处也要暂时让临风调度!”

龙清风疑虑道:“沐公子要调度铁厂、军械处、神机营做什么?莫非……”龙清风眼神中开始发光,沐临风知道龙清风大概猜到了自己的意思。不错,要用五千兵马去对付十二万人马,如果用这个时代的攻城器械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除非用火器。这一点不仅沐临风明白,而清楚见识过厉害的龙清风如何不明白?

沐临风笑道:“只要舵主准许这一切,临风不但可以一月之内拿下扬州,而且可以在扬州占住脚后,再图谋淮安、凤阳、徐州等地,永久解决金陵北方困扰。”

众人听沐临风如此说法,的确是解决金陵之忧的办法,但是毕竟五千人就可以拿下三四座城市,这简直就如同痴人说梦,不切实际。

云长老道:“那么老夫请问沐公子,你用区区五千人马,如何攻下十二万人马的扬州?”

沐临风笑道:“这个晕长老就不必多问了,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就不是天机了,军机也是如此!”

云长老冷笑道:“沐公子如此很难叫人信服!”

沐临风笑道:“即便我说了你也不会懂,懂了也不会做,做了也会做错,做错了又不会认,认了也不会改,改了还是会错…那我还说他做什么?”

云长老等人听沐临风如此顺口溜一般的话,听得脑袋都大了,龙清风在殿上解围道:“好了,既然沐公子如此说,金陵一役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就姑且信他,况且沐公子不是还要立军令状么?大家还有什么意义?”

众人见龙清风如此,也大致没有什么人反对了,沐临风签字画押后,道:“如此,临风一个月后在扬州设好酒宴,恭候舵主与各位的大驾…哦,对了,特别是云长老,到时候一定要赏脸啊!”

这时一人上殿道:“禀告舵主,朱由菘杀了朱常洵!”

龙清风脸色一变,道:“什么?朱由菘傻了朱常洵?”

沐临风心道:“原来他还不知道,看来二哥还是没有禀告龙清风,对我还是有交情的!”

却听龙清风问道:“朱由菘何在?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杀朱常洵?这也太违背天理了吧,朱常洵可是他老子?”

那人道:“朱由菘看似已经疯了,只是嘴里不断地说‘我杀了父王,我杀了父王…’”

龙清风问道:“近日那父子二人可有反常?有没有其他什么人见过他们父子?”

那人转头看了一眼龙清云,随即道:“伙食、就寝一切正常…”

龙清风盯着沐临风看了良久后,一挥手道:“死了就死了吧!”沉默了半晌后道:“好好安葬朱常洵,毕竟是个大明王爷,那朱由菘也由天牢里放出来,给他在皇后里安排个园子,还剩圈养着吧…”

第121章【自动请缨,请战北伐】中

庭议散后,龙清风将沐临风与龙清云留下,对沐临风道:“刚才沐公子不将攻城方略告诉云长老等人,龙某理解是怕人多口杂,此刻不知道…”

沐临风笑道:“如果龙大哥相信临风,就请放手让临风全权负责,临风签了军令状,这脑袋相信没有人比临风自己更爱惜了!”

龙清风笑道:“好,如此,龙某就全权交给沐公子了,不知沐公子何时起兵?”

沐临风道:“还不是时候,如果起兵,临风定会禀告!”

龙清风面色一动,道:“好!”随即对龙清云道:“二弟,此次你也与沐公子一道前去吧,南边的战事暂且交给几位长老!”

沐临风却突然道:“小弟有一个建议,不知道龙大哥是否愿意听?”

龙清风道:“沐公子尽避讲!”

沐临风道:“如今我等再也不是昔日的青龙会了,既然占领了金陵就应该整顿军纪,重整军素,不要再以什么长老舵主相称了!”

龙清风闻言,沉吟半晌后,道:“不知道沐公子有何见解?”

沐临风笑道:“这些事临风也不甚了解,一切还是龙大哥自己定夺,相信龙大哥也知道,历史上没有一次非正规军的起义是成功的,就连西北的李自成,四川的张献忠之流,都已经称王称霸了…”

龙清风道:“沐公子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此刻我等尚且只是占领了金陵而已,昔日朱元璋不是也秉持着‘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的口号么?”

沐临风道:“不错,临风的意思是,军队必须要整顿,不能再向以前帮派似的…”

龙清风挥手道:“这个不必沐公子操心,龙某明白,但是各位兄弟平日散漫惯了,这些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的…还是慢慢来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沐临风心道:“老子该说的都说了,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口上笑道:“那是,那是!”

龙清风道:“沐公子还是速速去准备扬州战事吧,我与二弟还有事要说!”

沐临风闻言这才退下,让太监将钟南屏叫出,带着她回了沐府。一路之上,钟南屏不停地问沐临风道:“沐公子真的要带我回府?”

沐临风笑着点了点头,道:“一会就快到了,还有什么好质疑的?”

当沐临风的轿子路过春香楼时,心道:“差点忘记了赛赛与顾眉生的事了,他爷爷的,女人多了,还真是顾及不过来,不过此刻还是暂且先送钟南屏回府再说!”

到了沐府后,沐临风领着钟南屏进了沐府,钟南屏却拉着沐临风的袖子,不肯进府,道:“沐公子打算怎么安置我?”

沐临风心道:“是啊,圆圆还在养病,怜香也刚刚成为我的人,此刻再多一个女子,只怕她们心里会有想法吧?”但是事已至此,也由不得沐临风说了算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想着拉着钟南屏道:“姑娘暂且安置在府内,至于其他日后再说,难道姑娘在金陵还有什么其他安身之处么?”

钟南屏左右寻思,此刻自己举目无亲,也只有如此了,只好根本沐临风进了沐府,沐临风进府后,先找到刘万世,让刘万世给钟南屏安排一个房间,尽量避开陈圆圆与郑怜香的厢房。这才将吴行叫来,将早上自动请缨要拿下扬州的事告诉了吴行。

吴行道:“一个月?这攻城可不像守城,要行军布阵,花在攻城前的时间就要大半,这一个月怎么可能,沐哥你还立了军令状?”

沐临风笑道:“放心吧,吴老弟,我已经计划好了,一个月都是多的,只要按照我的计划,其实真正攻下扬州也就是两三天的事!”

吴行一惊道:“两三天?”

沐临风邪笑道:“莫非吴老弟忘记了,我们是哪里来的人了?”

吴行拍着脑袋道:“不错,不错…”

沐临风沉吟道:“不过我此刻最担心的确实扬州总兵史可法!”

吴行奇道:“这个人怎么?”

沐临风道:“史可法你也不知道?”见吴行摇了摇头,道:“这个史可法可是历史上著名的抗清义士,如果我们要取扬州,势必要与他正面为敌,这就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吴行道:“那沐哥准备怎么做?”

沐临风喃喃道:“是啊,我改怎么做,如果是吴三桂,洪承畴这类叛明投清的汉奸,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将他们灭了…”随即笑道:“管球他呢,老子想来做事是事到临头再想的,到时真攻城时再说吧!”

吴行道:“反正沐哥说怎么做,我吴行就怎么做!”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好,下午你就去军械处与神机营,将那里的火铳全部收缴过来,然后开始改装…”

吴行点了点头,沐临风随即附耳对吴行说了几句话,吴行不禁惊讶地看着沐临风,随即也点了点头。

与吴行商定之后,沐临风去了后堂陈圆圆的厢房,陈圆圆仍在熟睡,而一旁却多了几个使唤的丫鬟,想是刘万世买来的。沐临风问她们郑怜香与寇白门去了哪里,她们告诉沐临风,郑怜香正在田川美子的房间照看,而寇白门去了葯材铺给陈圆圆抓葯去了。

沐临风连忙又去了田川美子的房间,只见郑怜香正在喂田川美子喝葯,田川美子的脸色比前几日又好了稍许,只是一直不醒。

郑怜香见沐临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沐临风上前握住郑怜香的手,放在心口处,轻声道:“真是辛苦你了,怜香!”

郑怜香道:“美子是我表姐,圆圆也是我的姐妹,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何来辛苦之言!”

沐临风看着郑怜香,心道:“若是秦淮八艳各个都如怜香这般,该有多好?要是惜玉也与怜香一样的想法该有多好?”想到郑惜玉,沐临风不禁心中叹道:“她若是变成怜香,那就不是郑惜玉了!”

沐临风昨夜怀中美人却又不能碰,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这时正好拉着郑怜香想去解解火气,岂知这时门外有人通报道:“公子,龙二爷求见!”沐临风只好作罢,去了前堂。

龙清云见了沐临风后,马上笑道:“二弟,早上你可是差点害惨了龙二了!”

沐临风见龙清云并无半点怨言,不禁有点内疚道:“二哥,这事是临风不好,事先没有支会二哥一声!”随后又道:“不过二哥也知道,朱常洵这老贼,就算没有早上的事,临风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龙清风笑道:“好了,此事就算过去了,反正大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沐临风心道:“龙清风会如此好?”

却听龙清云道:“对了,二弟,我这次来,就是带你去军营,挑选士兵去!”

沐临风笑道:“也好,反正我此刻先来无事!”

说着沐临风随着龙清云去了军营,军营设在金陵南郊外十里处,沐临风之前刚来这个时代的时候就是在清军的军营中。而此刻再进军营,又是另外一种感觉,沐临风突然想起了大玉儿,不知道她是否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找多尔衮了,福林是否已经顺利的当上了皇帝了?想起大玉儿,沐临风不禁又想起了她洁白的皮肤,丰满的双峰…不禁叹道:“此生不知道还能否再见到她呢,也许再见就是争锋相对了吧?”

沐临风提了提神,再看军营,总觉得与之前看过的清军军营有什么不一样,清军的军营,粮草,马匹,军械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而这里就如同一个刚刚打劫回来的贼窝一般。马匹不再马厩,肆意乱走,军械兵器随地可见,粮草堆放杂乱无章…竟然还有人在军营中间的空地之上殴斗,似乎这些军人已经分成了两股势力,身后围着观看的不断地起哄叫嚣。

沐临风不禁心中暗叹道:“要是指望着这些人去争霸天下,那真是想都别想!”

众人一见龙清云与沐临风来了,马上慌乱的开始整队,良久后整个军队这才整肃完毕。

龙清云似乎也觉得过意不去,扯着嗓子叫道:“龙二不管你们之前是官军,还是青龙会的弟兄,但是既然都在这个军营里,都是自家兄弟…”

众将士中突然有人道:“这些官兵都是老子们的败军之将,老子耻之与其为伍…”

也有人道:“什么败军之将?你他娘的把话说清楚!”说着两帮人又开始争斗起来。

沐临风大致明白了当中的曲折,这个军营是青龙会的兄弟与投降的官兵共同组建的军队,之前两方势力打过一仗,自然矛盾是不可避免的。

龙清云连忙吼道:“你们打,使劲打,他贼娘的,看你们有多少力气。”

沐临风心道:“有龙清云这样的二当家,也难怪手下都是这样,连我们未来的黑社会组织都比这强吧?” 随即心中又道:“这个军营怎么样,老子管不着,但是老弟调走了,就一定的听老子的!”

龙清云见众人也打累了,这才道:“今日沐公子前来挑选兵士,你们有能耐的战场上比试杀敌去,别他娘的尽在这给龙二丢人!”

第122章【自动请缨,请战北伐】下

众将士一听龙清云提到沐临风,纷纷又站好,毕竟沐临风此刻的名气无论是青龙会的兄弟,还是投降的官兵,甚至整个天下,哪个不知道?

沐临风站在龙清云身旁,纵观了一下众将士,足有四五万人。沐临风道:“你们自分成官兵与青龙会两派,但是此刻你们已经被编制成一军了,窝里斗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的沙场上见真章去…”

沐临风顿了一顿,接着道:“你们拼死拼活的是为什么?难道就是意气用事,自己人和自己人分高下么?你们就算分出了高下,能得到什么,是有赏钱呢,还是加军饷呢?”

众将士闻言纷纷不语,这些将士中来参军好不就是为了那几个军饷,青龙会的人为龙清风卖命,无非也是为了那几个钱,沐临风如正说中了他们的心思。

沐临风接着道:“在下虽然不是军人,但是也去过军营,起码也打过一次痛快仗,就没见过像你们这般的,官不官,匪不匪,你们如此你们上阵还不是去送死?还不如此刻就卸甲归田!”

沐临风干咳了几声,道:“论军龄,在场的很多人都比我沐临风高,你们来参军是为了什么,相信你们比在下还要清楚,在下也不多说了!”

沐临风看着众人,良久后道:“这次沐某只挑五千人!”随即道:“没玩过火铳,鸟铳的自己退后一步!”沐临风刚说完,四五万人中马上有一大半人向后退了一步,原地未动的还剩不足一万人。

沐临风对着和五六千人道:“你们当中,家中独子的退后一步!”沐临风话音刚落,顿时又退后了一千余人。

沐临风继续道:“年过四旬与不足二十的退后一步!”顷刻间又退后一千余人。

沐临风接着道:“有兄弟同军者,哥哥退后一步!”霎时又少了几百人。

沐临风这才道:“好,这些剩下的人留下,其他人解散!”

沐临风转头对龙清云道:“二哥,临风就要这些人了!”

龙清云点了点头,对众人道:“即日起,你们就拨归沐公子管了,千万别丢龙二的脸!”说着对沐临风道:“这些人就交给二弟了!”

沐临风道:“多谢二哥了!”随即令众人整装,带上军械兵器,打理好帐篷,带上部分的粮草辎重,一路北上,绕过金陵城,重新建造了一个军营,驻扎在金陵西郊处。

待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已经日落下山,沐临风对龙清云道:“这里就有劳二哥了!临风明日再来!”说完沐临风便回了金陵城。

回到沐府,沐临风才知道吴行已经去了军械处与神机营,此时还未回来,具下人说,吴行已经拍人回来说,这即日都不回来。沐临风料想吴行已经按照自己的指示,开始改造火铳了。

沐临风心想:“如此就基本搞定了,明日还要去看战船如何!”想着进了陈圆圆的厢房,见陈圆圆仍是混混睡睡,丫鬟说陈圆圆下午醒过一次,随即没多久又睡了。再去郑怜香房间,却不见郑怜香,料想郑怜香定是在田川美子的房间。

沐临风再到田川美子的房间,果不其然郑怜香正在照看田川美子,沐临风让郑怜香去休息,沐临风却执意要照看田川美子,说是不放心田川美子的病情。

沐临风无法,只好再去钟南屏处,而钟南屏正与寇白门聊的甚欢,仿佛认识了很久一般,两人见沐临风,纷纷起身道:“沐公子!”

沐临风奇道:“怎么?两位姑娘认识?”

寇白门笑道:“不想沐公子你这般能耐,一日不见,府中又多了一位姐姐了!”

沐临风不知道寇白门是在夸自己,还是损自己,笑而不语。

钟南屏在一旁解释道:“妹妹,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我在路上被强人所逼,幸得沐公子相救,而且我在金陵举目无亲,沐公子这才将我暂且安置在此的!”

沐临风听钟南屏如此说,心中甚悦道:“这个女子毕竟是做过王妃的人,讲起话来还真滴水不露!”

寇白门却在一旁不屑道:“怎么金陵城里打抱不平,英雄救美的事都让沐公子给碰上了呢,我想金陵城内的其他公子哥,一定羡慕死沐公子了吧?”

沐临风不想寇白门如此牙尖嘴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她,只好道:“二位姑娘聊,在下还有要事需出门一趟!”说着连忙退出了钟南屏的房间。

寇白门还不忘不上一句,道:“沐公子走路留神点,别又遇到什么采花大盗,拦路抢劫的…我们金陵城的妇女安危可全系在你一个人身上呢!”

钟南屏连忙拉着寇白门道:“你怎么这么说沐公子?”

寇白门笑道:“莫非姐姐看上沐公子了?”

钟南屏脸上一红,不再说话。

沐临风回到大堂,心道:“他爷爷地,这个寇白门,若不是看你年纪尚小,非让你今晚成为女人不可!”

沐临风一人坐在大堂之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堂,不禁叹道:“唉,这漫漫长夜如何打发呢,在以前可以去泡吧,在这时代一切娱乐消遣都没有了,唉…”随即沐临风想到了春香楼,拍手道:“对呀,不是还有春香楼么,而且徐二娘已经答应了,让我为赛赛和顾眉生赎身了!”想到这里,沐临风马上向春香楼而去。

秦淮河畔依然灯火璀璨,仿佛前几日的战争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影响,依然歌舞升平,寻欢作乐的公子络绎不绝。沐临风心道:“若不是老子恰巧来到了乱世,还真想在这里开个‘舞厅’‘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呢!”

沐临风进了春香楼后,徐二娘马上上来招呼道:“哎呦,我的沐大公子,你可来了,我们春香楼的姑娘可是对你朝思暮想呢!”

沐临风微微一笑,对徐二娘拱手道:“姐姐说笑了!”

徐二娘道:“说什么笑?沐临风一千人大战官兵三万人马的事,整个金陵谁不知晓啊?”

沐临风拉着徐二娘走到一边无人的地方道:“姐姐,不知你前即日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徐二娘掩口笑道:“是三个丫头的事吧?”

沐临风微微一笑,对徐二娘道:“还望姐姐成全!”

徐二娘叹道:“要说这丫头吧,我还真是舍不得!”

沐临风连忙道:“我说姐姐…”话未说完,却听徐二娘道:“你别把二娘当傻子,小寇丫头是不是在你府上?”

沐临风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和徐二娘说,这时毕竟是自己做的不对。

却听徐二娘话锋一转,笑道:“算了,二娘也不是爱计较的人,寇丫头不愿意回来,也只能说明我春香楼留不住人!”

沐临风连忙道:“哪里,哪里…”

徐二娘道:“好吧,你这就将卞丫头和股丫头也接走吧,反正那卞丫头整天想着你沐公子,也无心应酬,硬是留在我春香楼,也不是办法!”

沐临风马上喜道:“二娘此话当真?”

徐二娘道:“有什么当真不当真的?”随即拉着沐临风,附耳道:“这是舵主的意思!”

沐临风马上心下一凛,道:“原来是龙清风让徐二娘这么做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赏赐我守城有功?”随即想道:“管他娘的呢,最重要的是能帮赛赛和顾眉生赎身!”

沐临风对徐二娘道:“姐姐,不过这赎金方面…”

徐二娘道:“还说什么赎金不赎金的!跋紧领人走吧!”

沐临风向徐二娘拱手道:“多谢姐姐了 !”

徐二娘连忙低声道:“记得走后门,要是我的这些客人见了,还不找二娘我拼命啊!”

沐临风马上允诺,上了二楼卞玉京的房间,刚敲门就听房间内传来卞玉京的声音道:“我不是说了,今晚我不舒服,休息了…”

沐临风轻咳了两声,道:“赛赛,是我!”

房内马上传来“啊”的一声,随即传来一些杂乱琐碎的声音,卞玉京道:“是沐公子吗?沐公子稍后,赛赛一会就好!”

沐临风料想卞玉京定是装病不想接客,此刻听说自己来了,马上起身化妆了!沐临风心道:“若是赛赛知道了,二娘肯放她走,不知道该开心成什么样子!”

良久后,卞玉京的房门打开,一身素衣淡妆地卞玉京站到门口,在灯光地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清秀动人,沐临风心中一动,连忙拉着她的手,道:“赛赛!”

卞玉京连忙挣脱沐临风的手,道:“沐公子,不可这样!”

沐临风随着卞玉京进的房间,关上房门。卞玉京转身对沐临风道:“沐公子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找赛赛了,家中不是还有陈、顾、钟三位美女相伴么?”

沐临风心下一凛:“圆圆和怜香她知道不奇怪,怎么钟南屏今日刚去我府中,赛赛就知道了?”随即想方才钟南屏房中,寇白门说的那番,心道:“对了,定是寇白门那丫头多嘴!”

沐临风连忙上面握住卞玉京的手,轻声道:“难道沐某对赛赛的心,赛赛此刻还不知道么?”

第123章【赛赛动心,顾媚伤心】上

卞玉京任由沐临风握住自己的手,看着沐临风的眼睛良久,这才叹道:“赛赛真是傻,明知道沐公子是个多情之人,还一头栽进去…”说着双目含泪。首发

沐临风连忙将卞玉京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道:“赛赛,临风对你一片痴心,只愿此生与赛赛相守,若有半点虚言,愿被五雷轰顶…”

卞玉京闻言,马上掩住了沐临风的嘴,沐临风一把抓住卞玉京的芊芊玉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随即伸手擦去卞玉京眼角的泪珠。

卞玉京泣声道:“赛赛也不知道怎么了,前些日子还在为吴…他的的绝情所伤心,今日又为沐公子的的多情而心酸,赛赛怎么可以同时喜欢上两个人…赛赛不是个好女人!”

沐临风知道卞玉京说的是吴梅村抛弃她的事,将卞玉京搂在怀中道:“感情的事很难说,赛赛不必自责,他离开你,是他有眼无珠,是他的损失,而我沐临风是绝对不会离开赛赛,即便就是当今皇上要抢走赛赛,那临风也只有揭竿而起…与他抢上一抢!”

卞玉京听沐临风如此说,不禁破涕为笑道:“沐公子不是已经反了么,还怕什么皇上!”

沐临风笑道:“赛赛笑了就好了,哦,对了,临风告诉赛赛一件喜事!”

卞玉京奇道:“哦?什么喜事?”

沐临风道:“二娘已经答应临风为赛赛赎身了,即刻便可以离开春香楼!”

卞玉京喜道:“真的么?”随即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叹道:“即便赛赛离开了春香楼,又能去哪呢?”

沐临风用手抬起卞玉京的下巴,道:“临风不是说了,是在下为赛赛赎身,赛赛当然是随在下回去了…”

卞玉京道:“跟沐公子回去么?”

沐临风点头道:“这个自然,莫非赛赛还有其他出路?”

卞玉京看着沐临风,不禁叹了口气,眼神之中甚是迷茫,欲言又止。沐临风看着卞玉京俊秀的脸庞,深情地眼眸,动情的嘴唇,不禁埋下头轻轻地吻住了卞玉京的双唇。

卞玉京浑身就如触电一般一颤,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之前的吴梅村与她只是君子之交,虽然互倾爱慕之心,但是始终没有打破底线,平日里也只是吟诗作对,弹琴吹箫,最出格之事,也莫过与牵了牵手,即便如此卞玉京还是心跳加速,面红耳赤。首发像其他对他爱慕的追求者,更是礼遇尤佳,不感亵渎,莫说是接吻牵手了,就算是靠近几步都不敢。

卞玉京一时不知如何反应,竟瞪大了眼睛看着沐临风,双手荡在空中,放下也不是,放到沐临风身上也不是,只感觉心跳飞速,面颊绯红,喉咙发干。虽说卞玉京自己没有过这种感觉,但是毕竟她也是红尘女子,平日里见的,听的也是不少,有时她好奇心起,也会问一些姐妹关于男女之事。当时听那些姐妹们说的神采飞扬,眉飞色舞,仿佛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男女之事更让人记忆犹新的事了。

不过此时自己感觉,却又与姐妹们和她说的感觉不尽相同,有种干干涩涩,羞羞答答,含情脉脉的感觉,自己想要拒绝,却又似乎对这种感觉有种说不出依赖。

当卞玉京还沉浸在这种感觉里的同时,沐临风已经抬起了头,看着卞玉京的表情,他已经知道了卞玉京也是未经人道的处子之身,沐临风心中大喜道:“不想这秦淮八艳多是处子之神,圆圆是,赛赛也是,那寇白门天真烂漫,年纪豆蔻,更不可能不是,至于顾眉生也八不离九了,其他那些还没见过的,不知道如何,莫非都是上天为我沐临风准备好,让我来做这采花之人的么?”

卞玉京惊魂未定,方才是始料不及,如今却一把推开沐临风,面色慌张地道:“沐公子…赛赛…我…这个…”

沐临风笑道:“赛赛不必惊慌,若是赛赛你不喜欢,临风日后绝对不敢越轨半步!”

卞玉京心道:“我不喜欢么?”可是方才自己明明很想沐临风继续吻着自己,呵护着自己,当沐临风松开了口时,自己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失望与失落之感。

沐临风见卞玉京不说话,耸了耸肩,笑道:“好了,赛赛还是收拾东西随临风回府吧?”

卞玉京轻叹道:“不知道赛赛这么决定是对是错!”

沐临风怎么可能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连忙道:“赛赛,莫非你不想与临风厮守终身?”

卞玉京喃喃道:“真的可以厮守终身么?”

沐临风了解卞玉京的心情,自己堕落红尘,一心只想有人为其赎身,让她从良重新生活,但是真正这个时刻来的时候,不禁又有点害怕,还是自己将来是不是会与自己预期的一样幸福?

沐临风将卞玉京拥入怀中,轻声地道:“赛赛不必多分担忧,在下在此纺,若是不能让赛赛幸福,在下愿…”

卞玉京连忙伸出手,掩住沐临风的口,轻声道:“赛赛自然相信沐公子,只是赛赛不相信自己罢了…”

沐临风自然明白卞玉京的担心,毕竟她曾经深爱的人畏惧强权将她抛弃了,这是事实,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卞玉京的这种担忧也是合乎情理的。

沐临风紧紧地将卞玉京的手握在手中,随即放到自己的脸庞上,对卞玉京道:“赛赛,让我沐临风来照顾你,此生此时永远不变,好么?”说着深情地看着卞玉京的双眼。

卞玉京从沐临风的双眼中看到的是期望,恳求,爱护与真诚,看着沐临风,卞玉京本已受伤的冰冷的心,不禁又燃起一丝暖意,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沐临风乘此机会给卞玉京来了一记深情的长吻,直吻的卞玉京浑身酥麻,双手紧紧地抱着沐临风的脖子。沐临风心道:“反正府中几个女人一时又碰不得,这几日积攒下的欲火无处发泄!”

沐临风想到这里,手便渐渐在卞玉京的身后抚摩着,舌头也已轻轻地撬开了卞玉京的玉齿,卞玉京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不知所以,整个人瘫倒在沐临风的怀中了。

沐临风知道此时还不是时候,所以继续吻着卞玉京,一双手慢慢地向卞玉京地胸前移动,现实装作无意的触碰,见卞玉京并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这才慢慢移到卞玉京的胸前,隔着衣服慢慢地**着卞玉京的双峰。

卞玉京虽然还是处子之身,但是毕竟见过不少人道之事,她知道这是男女之间必经之事,所以下意识中并没有多少反抗。况且此时她四肢无力,想反抗,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沐临风顺手将卞玉京凭空抱起,慢慢想卞玉京的床边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吻着卞玉京,手还在卞玉京的身上游走。不给卞玉京任何反悔或反抗的机会。

沐临风轻轻将卞玉京放到床上,这才送开了口,看着卞玉京被自己吸的紫红的双唇,红的发烫的双颊,早已勾起了沐临风的情欲,沐临风马上上前,坐在床边,低头吻着卞玉京的红唇,渐渐吻到卞玉京的脖子,双手则从卞玉京的衣领伸了进去,卞玉京象征式的阻挡,丝毫没有挡住沐临风的欲望。

沐临风隔着卞玉京胸前的肚兜,肆意的**着卞玉京的双峰,卞玉京看上去身材消瘦,不想胸部发育却如此好,似乎已经不亚于田川美子的丰胸,这更勾起了沐临风的欲火。沐临风**了一会,将手拿出,慢慢解开卞玉京的衣扣,卞玉京突然抓住沐临风的手道:“沐郎,赛赛此刻便是你的人了,你若不是真心待我,日后赛赛只有自去黄泉了。”

沐临风连忙握住卞玉京的手,低声道:“赛赛此刻还不了解在下对赛赛的一颗心么?”

卞玉京看着沐临风的眼神真挚,这才缓缓地放开了沐临风的手,沐临风如蒙圣恩一般,马上将卞玉京的衣扣逐一解开,顿时卞玉京的肚兜完全显露在沐临风的眼前,卞玉京的肚兜很是袖珍,胸前绣的是一双蝴蝶,蛋被她高耸的双峰已经顶的扭曲了原来的样子。

沐临风不及多想,马上将头埋进卞玉京的双峰间,隔着肚兜轻咬着卞玉京的双峰,卞玉京口中不断地发出“嗯,嗯…”的呻吟之声。沐临风一边轻咬着卞玉京的双峰,一边用手从卞玉京双峰的两侧向中间推挤,沐临风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完全被卞玉京的双峰给包裹住了,一阵处子的乳香吸入鼻中。

沐临风心中一动,双手不自觉地慢慢移到卞玉京的腰间,那里没有了肚兜的遮盖,触手可及的尽是卞玉京的嫩滑的玉脂,沐临风不想卞玉京看似消瘦,身上却如此丰满,皮肤也如此富有弹性,不禁欲火更旺。手更是慢慢向下移去,慢慢扯开了卞玉京的裤带。

第124章【赛赛动心,顾媚伤心】下

卞玉京虽然在春香楼也见过不少男欢女爱的场面,但是毕竟自己还是第一次,不免有些紧张,连忙夹住双腿。首发于

沐临风顿时感到了卞玉京的腹部的肌肉已经绷紧,知道此刻卞玉京正处于紧张状态,着急不来。

沐临风又开始慢慢地抚摩着卞玉京的柔滑的身子,一边亲吻着卞玉京的双唇、玉颈,丰胸,一遍又一遍,卞玉京这才慢慢开始放松。

卞玉京刚刚开始放松,沐临风就马上展开了攻势,双手不自觉的就往下游走,慢慢地抚摩。

卞玉京似乎也开始熟悉了沐临风的这种抚摩,慢慢扭曲着身体,口中慢慢地闷哼着。

沐临风尽量配合这卞玉京的节奏,慢慢地抚摩着卞玉京的全身,这时才慢慢褪去卞玉京身上的肚兜。

卞玉京的双峰霍然显露在沐临风的眼前,一种撑爆眼球的感觉,卞玉京的双峰不但丰满,而且圆润,乳珠粉红而坚挺,显然已经已经动情。

沐临风不禁低下头,用牙齿青青撕咬着卞玉京的rǔ头,力道恰好好处,不疼不痒,却能使得卞玉京欲仙欲死,不断地“嗯、嗯…”呻吟,蛮腰如同游蛇一般,不停的扭曲着。

沐临风心道:“这时就是最好时刻了!”想着这,连忙脱去自己的衣服。

沐临风刚脱掉自己的外套,就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之声,沐临风暗骂一声道:“他爷爷的,这时候来,找死呢?”

卞玉京显然也是一惊,连忙用衣服挡住了自己的身体,清了清喉咙道:“谁啊?”

房外人道:“姐姐,是我,媚儿!”

沐临风与卞玉京都听出来人是顾眉生,卞玉京连忙道:“媚儿啊,姐姐我今日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沐临风坐在床边,连忙给卞玉京一吻,卞玉京生怕出声让顾眉生听到,只好任由沐临风胡作非为。

却听门外顾眉生道:“姐姐已经睡下了么?可是媚儿有要事要和姐姐说呢!”

沐临风在卞玉京耳边道:“这媚儿怎么这么识趣…”

卞玉京白了沐临风一样,随即开始穿衣服,道:“那好,妹妹,你等会!”

沐临风心中暗骂道:“他爷爷的顾眉生,破坏了老子的好事,下次就轮到你了!”想起顾眉生的妩媚样,不禁也一阵动心,暗自意淫道:“若是让赛赛和顾眉生一起来个双飞不知道感觉如何?”

沐临风见卞玉京在穿衣服,连忙上前帮手,明是给卞玉京穿衣服,实则偷偷揩油,不时在卞玉京胸部捏了一把,一会又在卞玉京的腰间掐了一把。首发卞玉京吓的连忙将沐临风推开,轻声道:“老实点!让妹妹看见,羞死人了”

卞玉京随即将沐临风推到屏风后,轻声道:“你暂且在这里躲下,我尽快打发…”

沐临风成绩一把保住卞玉京,封住了卞玉京的双唇,卞玉京不敢出声,双手不断地敲打着沐临风。

彼眉生在门外叫道:“姐姐,好了么?”

卞玉京这才将沐临风推开,整理了一下衣冠,道:“来了!”随即走到房门口,将门打开。

彼眉生问道:“姐姐没什么事吧?看姐姐面色发红,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媚儿去叫大夫?”

沐临风听的只觉好笑,只是强忍着不笑出声来,卞玉京摸了脸,连忙拉着顾眉生的手道:“不用了,妹妹,我已经吃了葯了,刚刚小睡了一会已经好多了!”

彼眉生这才道:“那就好!”说着走进了屋,坐到了一旁的的桌子旁,卞玉京连忙将房门关上,回头时不忘看了一眼屋内的屏风,见完全看不见沐临风,这才嘘了一口气,坐到顾眉生的身旁,问道:“妹妹找我有什么是么?”

彼眉生笑道:“姐姐,你可知道,二娘已经答应了沐公子为我们赎身了!”

卞玉京自然知道,只是佯装了第一次听到,奇道:“哦?是么?什么时候的事!”

彼眉生道:“就是方才不久,我听二娘进我房间说的,说沐公子已经可以领我们走了,不过这沐公子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还以为沐公子在姐姐这里呢!”说着到处张望了一番。

卞玉京心下一惊,连忙拉着顾眉生的手,笑道:“沐公子怎么会在我这里呢,姐姐我身体不舒服,一直在房内休息呢!”

彼眉生道:“哦!那姐姐可要养好了身体,妹妹我看得出沐公子喜欢姐姐,媚儿也是占了姐姐的光,这才被沐公子一起赎身的,妹妹心里…”说着眼光泛红。

卞玉京抚摩着顾眉生的手,道:“傻妹妹,尽说傻话,沐公子心底善良,自然是不忍看你我姐妹在此受苦,这才将我们姐妹赎出的!”

沐临风将头微微测出屏风,正好看到顾眉生背对着屏风,而卞玉京正好面对着屏风,卞玉京看见沐临风将头探出,吓了一跳。连忙使着眼色,让沐临风赶紧躲起来。

沐临风却不理卞玉京,做出一个飞吻样子,搞得卞玉京坐立不安。

彼眉生看在眼里,连忙问卞玉京道:“怎么,姐姐又不舒服了么?”

卞玉京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随后定了定神,不再看沐临风搞怪的动作,这才对顾眉生道:“妹妹不用多想了,既然我们姐妹能脱离红尘,这是好事…”

彼眉生摇头道:“只是媚儿除了春香楼,再无其他可去之地了,出了春香楼,却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卞玉京叹息道:“这倒是!”沉吟了半晌道:“不如妹妹随我一起去沐公子处吧!”

彼眉生喜道:“真的么?”

卞玉京见顾眉生如此高兴,不禁心下一沉,心道:“莫非媚儿也对沐公子动情了?”

不但卞玉京,沐临风似乎也听出了顾眉生对自己已然生情,不禁道:“这媚儿,老子也没怎么招惹过她,他怎么也会对老子…”

去听卞玉京道:“嗯,就这么决定,等妹妹在沐府安定好了以后,再让沐公子给媚儿找一户好点的人家,寻一桩婚事…”

卞玉京话没说完,就见顾眉生脸色大变,连忙道:“媚儿不嫁人,媚儿只要留在姐姐身边便可!”

彼眉生的如此举动,顿时让卞玉京与沐临风都明白了她的想法,沐临风闻言不禁叹了口气。

彼眉生却听出身后有人,连忙回头,一眼看见沐临风,顿时整个脸色都变了,起身对卞玉京道:“姐姐,你…妹妹好生来相告,你却与沐公子合伙起来耍媚儿…”说着眼眶一红,竟然哽咽起来。

卞玉京连忙起身拉着顾眉生的手,道:“妹妹不要生气,姐姐不是存心欺骗,只是…”

沐临风连忙上前,道:“媚儿不要怪赛赛,这都是在下的主意,与你姐姐无关…”

彼眉生一把甩开卞玉京的手,冷笑道:“沐公子一心想赎的恐怕只有姐姐一人吧,媚儿只不过是个附带品而已!”

沐临风连忙道:“媚儿何出此言?”沐临风这话说的不假,他还真没只想着赎卞玉京一人,沐临风连忙走上前去,对顾眉生道:“从在下见到赛赛,媚儿和寇姑娘的时候,就一心想着为三位姑娘赎身,绝对…”想着如此说也不好,这样说,岂不是也伤了卞玉京的心,顿时无言以对。

彼眉生擦干了眼泪,吸了两口气,道:“好了,媚儿谢谢沐公子的好意了,媚儿就不打搅沐公子与姐姐了!”说着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卞玉京连叫了几声:“媚儿,你听姐姐说!”顾眉生仍是走出房门,将房门关上。

卞玉京连忙跺脚道:“不是叫你不出来了,你看现在可好?”

沐临风笑道:“在下也不是有意的,只是…”

卞玉京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媚儿这丫头可能也喜欢上你了,让她看到这一幕,还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

沐临风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没有办法,在下的确是喜欢赛赛在先,这点她也不是不知道,如此飞来横醋,实在莫名其妙…”

卞玉京看着沐临风,也不禁叹了口气道:“我看此刻谁劝她也没有,那丫头脑子一根筋,只怕会做什么傻事!”

沐临风讶然道:“这便如何是好?”

卞玉京道:“那丫头喜欢你,我看还是你去劝劝她吧,和她好好的解…”想着也觉得不妥,这件事已经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沐临风叹道:“好吧,在下就去和她好好说说,唉…”随即将卞玉京搂进怀中,轻声道:“赛赛不吃醋么?”

卞玉京道:“我吃哪门子的醋,你家中佳丽无数,赛赛都没吃醋,还会吃自己好姐妹的醋么?快去吧!”说着将沐临风推出了房门。

沐临风心中暗道:“这本来是千载难逢的好事,自己一下得到了秦淮八艳的其中三人,怎么好端端地就变成这样了?”

沐临风无奈,只好去了顾眉生的房间,敲了良久的门,也不见有人答应,心中奇怪,连忙推门进去,只见屋中空无一人,顾眉生早已不知去向。

沐临风只见房中的圆桌之上有一纸条,沐临风连忙拿来一看,只见上面简短的写着几句话,道:“对些沐公子为媚儿赎身,媚儿走了,沐公子,赛赛姐姐保重,照顾好寇丫头!”

沐临风大惊,连忙拿着纸条去了卞玉京的房间,给卞玉京看,卞玉京也吓了一跳,道:“赶紧找妈妈,问问她知道不知道媚儿去哪了!”

第125章【军制改革,武器研制】上

沐临风连忙找来徐二娘,徐二娘奇道:“这媚丫头方才说沐公子有事,让她自己先行去沐府了,我还怕她到了沐府后受欺…呵呵…二娘还多塞给了她些银子,不想…唉!”徐二娘说着连叹几口气后,问沐临风与卞玉京道:“到底怎么回事?”

沐临风与卞玉京相继摇了摇头,皆长叹一声。首发于沐临风与卞玉京也没了心情,随后沐临风让卞玉京收拾东西,连夜去了沐府。

卞玉京临别时,徐二娘握着卞玉京的手,真和要嫁女儿的妈妈一般,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

沐临风与卞玉京从后门而出,却在这时,沐临风抬头看了一眼春香楼,只见二楼处,有一间窗户半开,而房中一女子,正向窗外开来,与沐临风对眼后,又赶紧将窗户关上。

沐临风的惊鸿一瞥却已经看清此女,眉眼儿俏丽生辉,小嘴唇微微上翘,显出几分俏皮,整个一个可人儿的模样,不禁心下一动,道:“莫非春香楼中还有其他美貌女子?”

沐临风连忙对身边的卞玉京道:“我玉佩掉在春香楼了,你在此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沐临风说着又进了春香楼,拉着徐二娘询问二楼美女的事,徐二娘连连回避,说沐临风看花了眼。

沐临风哪里相信,笑道:“若是二娘不说,临风只有自己上楼看去…”说着便要上楼。

徐二娘连忙拉着沐临风,道:“我的祖宗哎!得了,二娘和你说吧!”说着将沐临风拉到一旁没人处道:“这个女子叫李香君…”

徐二娘话未说完,沐临风惊道:“什么?李香君?”连忙问徐二娘道:“怎么之前从来没见?”

徐二娘道:“香君也不过才来不足一月,由于身体不适,一直很少见人,春香楼里很少人知道…”说到这里,徐二娘感觉沐临风眼神不对,连忙道:“我说祖宗,你已经一下拐走二娘三个头牌姑娘了,不会连这最后一个也打上主意了吧?”

沐临风连连摆手道:“不会,不会,怎么会呢!”心下却恨道:“老子怎么从来没注意李香君也到了春香楼呢?若是知道,绝对不会让她留在这里的!”如今后悔也没有意义,只好向徐二娘告别,日后再寻他法了。

沐临风领着卞玉京回到沐府后,让刘万世给卞玉京安排一个厢房,刘万世满脸问号,心道:“这主人真是能耐,才来金陵多久,这后堂厢房都快安排满了。”

待刘万世将卞玉京安排好了,才告诉沐临风道:“主人,这后堂的厢房也差不多满了,若是主人还要带姑…客人回来住,恐怕就没地方了!”

沐临风奇道:“厢房满了么?”随即拍了拍脑袋,心中道:“是啊,圆圆一间,郑怜香一间,钟南屏一间,寇白门一间,此刻卞玉京一间,加上苏独秀、刘万世他们四个家臣就占了四间,胡言一间,吴行一间,这就没了十一间了,若是今日顾眉生也来了,就是十二间了…这沐府还真是小!”想着叹了口气,对刘万世道:“暂且这样吧,也不会再有什么客人来了!”

刘万世点头道:“就算再有人来,也没房间了。首发于万世留了一间最好的,一直空着,也是最后一间了!”

沐临风奇道:“你留房间做什么?”

刘万世道:“这间房间是万世留给老主人的!”

沐临风闻言不禁心中一动,道:“对,师傅的房间自然要最好的!”

提到沐刃,沐临风与刘万世皆神伤不已,良久后,沐临风才去卞玉京房间看了看,嘘寒问暖了一番后,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本来今日高涨的一些情趣已经完全消退了。

翌日,沐临风刚醒,小人就来汇报,说龙清云前来求见,沐临风连忙穿上衣服,出得房门,路过后院花园时,却见寇白门正与卞玉京坐在花园中闲聊,心道:“这也好,只好赛赛在这里还有个伴!”想着去了前堂。

龙清云早已经恭候多时了,一见沐临风,马上拉着沐临风就要去军营。沐临风在路上买了几个包子,胡乱的填饱了肚子,这才与龙清云去了西郊军营。

一路之上,龙清云对沐临风说的现在军营的大概情况,由于这些病都是沐临风挑选出来的,好多士兵都不是来自一个编制,所以此刻军营里比较乱,有时候出现几个百户、千户≈下却没有士兵,有的则是尽是士兵,却没有一个长官。

沐临风对这些明朝的官制不甚了解,也不知道千户是个什么官,百户又是个什么样的官,还有总兵到底能带多少兵,简单地问了一下龙清云,龙清云似乎也不怎么了解,含含糊糊地回答了几句,龙清云不说还罢了,一说搞的沐临风更是头大。

不过沐临风心中暂时有了点谱,也不说话,与龙清云直奔军营而去,到了军营后,正是军营里士兵生灶早饭的时候,沐临风只好等着众士兵吃完饭后,这才将士兵们集合起来。

沐临风对众士兵道:“今日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军制改革!”

众士兵闻言,都不明白沐临风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连龙清云也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沐临风接着道:“我不管其他军营如何管制,总之到了我沐临风的军营,就要按照我的方法来。”

沐临风自己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会,接着对众士兵道:“即刻起,每十人为一个班,每三个班为一个排,每三个排为一个连,每三个连为一个营,每三个营为一个团,每三个团为一个旅,每三个旅为一个师,每三个师为一个军…所以我们这里有五千人,大概可以分成两个旅,我此刻就要选出两个旅长,这两个旅长选定后,由两个旅长任命下面的团长、营长、连长∨长和班长的官衔,而这两个旅长直接归我统帅…大家明白没?”

众人听的目瞪口呆,什么团长又班长,还有驴长是什么?听得众人脑袋都大了,龙清云也问沐临风道:“二弟,你说的这些,龙二一时之间也听不明白…”

沐临风心道:“你们不明白,总比老子不明白要好的多了!”嘴上却道:“不着急,咱有的是时间!”随即对众人道:“现在我任命龙清云为一旅旅长,至于二旅旅长稍后公布!”

随即沐临风将五千多人分成两队,说来也巧,这两派恰恰分成了青龙会与原官兵两个势力,沐临风心道:“这样不好,若是官兵这一个旅造反,无法控制!”随即又将两个旅的人马各调换一半对换,这才妥当。

沐临风对龙清云道:“二哥,以后在军营或者战场上,我便叫你龙旅长了,你得叫我沐帅!”

龙清云看着沐临风半天,脑子里盘算了一会,道:“不对啊,二弟,你方才说三个旅是一个师,咱们这才两个旅,你连个师长都没够格呢,这帅又是个啥玩意?”

沐临风知道一时半会龙清云他们也不能马上接收这些信息,连忙道:“龙旅长,现在你可以委任你旅部的一些官员了!”说着又从班长到旅长的几个干部说了几遍,龙清云这才明白。

沐临风心道:“另外的一个旅,就交给陈大寒吧,这小子打仗敢冲,肯卖命!”随即又想道:“但是这小子就是太能冲了,也是个叫人头疼的家伙!”

待龙清云将一旅的团长到班长委任过后,已经接近午时,沐临风乘机将陈大寒找来,将军制改革的事情和具体方案告诉了他,详细的讲解了一番,陈大寒比龙清云的脑子好使,说了两遍,基本就已经记住了,再待陈大寒将二旅的官制委任后,已经接近黄昏。

这些委任的官制当中有青龙会的,也有原来官兵的,沐临风一直在陈大寒与龙清云耳边强调要要将两派人的势力平均,这样以来可以调节两派的矛盾,二来可以加强两派的磨合。

沐临风让陈大寒来的同时,也让他将被龙清风纳为己有的几百杆火铳也带了来,让五千士兵轮流拿来练习枪法。陈大寒与龙清云都亲身经历过金陵守护战,基本知道沐临风与吴行的一套战法,随即开始让各个连来,轮流训练。

沐临风看在眼里,心道:“我沐临风强大的火器军队,就要从这里开始了!”随即对龙清云与陈大寒两人道:“军营就交给两位旅长看守了,沐某就先回去了!”

沐临风是一个严人送己的人,自己一心想着昨晚与卞玉京没有昨晚的事,连忙施展这游龙步向沐府赶去,待回到沐府,已经日落西山。

沐临风刚要去卞玉京的厢房,却听下人汇报道:“公子,吴二当家说有要事要和你商量!”

沐临风闻言,心中暗骂道:“他爷爷的,好事尽让你们给破坏了!”随即想道:“莫非吴行的实验弄好了?这可是大事,可指望着以后呢!”

沐临风想到这里,马上让那人带着自己去了吴行处。吴行正在军械处,军械处就设在金陵皇宫不远处,此时已经完全换上了青龙会的人把守。

吴行正在军械处的大院中,手中拿着几杆火铳,指挥着几个人正一枪一枪的试发,自己拿着一支笔在一旁记载这一些数据。

吴行见沐临风后,马上拦着沐临风去了一个无人的房间,这房间内到处都是吴行的画的草图,吴行连忙整理出一个空地让沐临风坐下后,一边拿着草图,一边对道:“沐哥,已经按照你说的方案将火铳的子弹全部由铅弹换成铁弹了,而且枪管处与扳机处,我都做了适当的改良…”

沐临风听的频频点头,看着吴行的草图,的确按照草图上的改法,无论精准度,射程以及射击力度都已经完全能与清末时期的洋枪相媲美了,甚至可能在某种程度上,要超过洋枪。

吴行又拿出几张草图,递给沐临风道:“这些就是按照沐哥的意思设计的几款手枪的草图,是给各个军官们使用的。”

沐临风看了看草图,只见上面话的草图,与清末时期的军官洋枪差不多,但是式样更精短,是介于未来手枪与清末时间之间的。沐临风连忙问道:“已经投入生产了么?”

吴行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现在都是以火铳围住,不然我怕二十天内,不能搞定五千杆,现在这些家伙都是被我赶着,基本都是每天工作二十个小时了!”

沐临风看着吴行,想了良久后,道:“我准备成立一个技术局,由你全权主管,但是这技术局里的人,绝对不可以用龙清风的人,技术局的人必须由你全权挑选,此门技术不得外泄,这可是我们在这个时代唯一赖以生存的本钱了!”

吴行听得连连点头,道:“这个我自然明白,沐哥请放心!”随即附耳对沐临风道:“而且给龙清风的火铳我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射程方面都与之前我从梁山带下来的差不多,只是稍微改良了一下…绝对不能与我们的这批相媲美…”

沐临风微笑的点了点头,道:“嗯,这个自然,对了,另外那方面准备的如何?”

吴行道:“铁厂我已经去过几趟了,模子已经造了出来,相信明天就可以看到样品了,不过具体如何改制,我还要慢慢研究,关于战船上面的火炮改制方案,我也已经做好了,只待用人去实施了…”

沐临风拍了拍吴行的肩膀道:“嗯,这样就好,只要我们能拿下扬州,随即背上占领凤阳和淮安,我们就基本有了自己的地盘了,那时候就有了实力与龙清风云抗衡了!”

吴行道:“那时只怕我们的敌人也多了…”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吴行的担忧也没错,到时候恐怕不但龙清风、就连朝廷也会视自己为头等大敌了。自己所说的要与郑芝龙联盟,此刻也只是自己的一番空想而已,郑芝龙到底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光凭自己握着郑怜香一张牌,还不足以高枕无忧。

第126章【军制改革,武器研制】下

吴行又道:“我此刻最担忧的是,这个时代虽然善于创造的人不多,但是聪明人也不少,这个火铳若是落到别人的手里,相信让他们研制不成,但是仿造绝对不成问题,那时候恐怕这个时代就真的变成火器时代了,而我们的优势就顷刻间消失殆尽了…”

沐临风点了点头,吴行的担心也不是毫无道理,毕竟中国人的智慧是不容小视的,随即对吴行道:“这种事防是没有用的,只要我们暂时保持不外泄,也不出售,这就暂时不成问题,等别人也有了,我们已经组成了最强大的火枪军团了,况且…嘿嘿…老子绝对不会只靠火枪就能称霸世界的,我脑子里还有其他计划…”

吴行看沐临风满脸自信的样子,心中的忧虑即刻消失了,笑道:“只要沐哥说行,我吴行就行…”

沐临风与吴行相约了明日去铁厂,随后再去江边看战船后,这才离开了军械处,除了军械处,这才知道时间不早了,看了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待沐临风回到沐府时,已经将近四点,几个美女都已就寝,就算此刻沐临风淫虫作祟,也不好意思深更半夜去敲美女的房门,只好自己回房睡去。首发

翌日,沐临风醒来时,已经时近午时,沐临风心叫不好,误了与吴行相约的时间,连忙匆匆穿好衣服,便除了门,到大堂时,沐临风见众人正在午饭,郑怜香、钟南屏、卞玉京、寇白门四人也在席上,沐临风见四女同时看向自己,不禁想道:“此刻就已经融洽了么?那么日后再多几人也不成问题了?”

四女同时道:“沐公子,快来用膳吧!”说完四人相继脸上一红。

沐临风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热流,心道:“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沐临风连忙道:“不了,吴管家找我还有急事,下午还要去军营…咳…”说着看着四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在这时一个下人过来道:“公子你终于醒了,二当家说你醒了之后,让你马上去一趟铁厂,说龙舵主也去了那里!”

沐临风心下一凛道:“龙清风去那里做什么?”不及多想,马上随着那下人去了铁厂,这铁厂在金陵东郊,座落偏僻,平时没什么人去,是金陵驻军的重要基地之一,但是前几日被龙清风的帮众给拿下了,此刻已经变成了青龙会的产业。这座铁厂并不算大,设施还算完整,在工厂里人人都忙的不亦乐乎,虽然已近深秋,但是还有不少铁匠赤身上阵,身上还是汗流浃背。

那下人带着沐临风在铁厂的西南角处找到了吴行,只见吴行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铁管,正仔细的测量着口径,而龙清风与几个青龙会的长老,正站在一旁看着吴行。

沐临风连忙上前,向龙清风拱手道:“龙大哥,你怎么也在这?”

龙清风见沐临风,连忙转身道:“哦?沐公子呀,龙某听说吴先生又在研制什么新火器,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沐临风心道:“你他娘的到底还是不放心!”口上却道:“哦,原来如此!”说着连忙向吴行使颜色。

吴行忙道:“其实也不是怎么新火器,只是一些作战的辅助工具而已,龙舵主非要来看看!”

龙清风微微一笑道:“只要是经吴先生的手,定能化腐朽为神奇,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们我青龙会大业得逞,吴先生也必当载入史册!”

吴行连忙道:“吴某何德何能,只是残疾非人而已,全仗沐哥提携才有今日,不然还窝在梁山落草为寇呢!”

龙清风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话锋一转,道:“看来吴先生的新发明还未完成,龙某就先行告辞了,若是造好了,定要叫龙某过来一观!”

吴行与沐临风连忙道:“一定,一定!”沐临风心中却冷笑道:“若是造好了,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肯定让你见识一下!”

龙清风与青龙会的几个长老走后,沐临风才问吴行道:“怎么?进展如何?”

吴行微微一笑道:“方才龙清风在,我没敢怎么着,其实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模子我已经在早上组装了几个…”说着将沐临风领出了铁厂,到了一个空地。空地上放着一排铁管与一些铁块,还有十几二十两铁轮车,每个铁轮车后面都站着两个人,沐临风认出是自己府上的兄弟。

吴行笑道:“亏沐哥想得出,要造小爸炮,当日你和我说,还真把我吓了一条呢!”

沐临风笑道:“这也是八国联军的电影看多了,要知道攻城不像守城,守城只要城楼上放几个固定的炮台就可以了,而攻城的军队是流动的,这个时代的火炮太过笨重,携带极为不方便,而小爸炮相对而言轻巧了许多,方便我们流动攻击!”

吴行点了点头,道:“不错!”说着让那些兄弟开始组装,不到半小时内,那些兄弟马上将那些铁管,铁块都准确的安装起来,顿时近二十辆小爸炮似模似样的出现在眼前。吴行一一检查了后,对众人道:“不错,比早上要纯熟多了,不过你们上了战场,时间就是金钱,你们还要多加训练!”

沐临风满意地点了点头,问吴行道:“对了,定制的炮弹进展如何了?”

吴行道:“早上我已经去了神机营,将那里的造弹师傅全部集中起来,按照我们要求的炮弹开始研制了,而且我发现他们知道的炮弹,掺假太过严重,所以我将全城的炮仗店的火葯都购买了,让那些人都三倍掺火葯,这样的炮弹威力,大概是每颗波及方圆二十米左右,比这个时代的跑到威力足足提高了十倍有余,而且弹葯里我全令人掺了铁片、铅块之类的东西,杀伤力也绝对比之前的要强许多!”

沐临风听吴行如此说,不住的点头,笑道:“如此甚好!”

随后沐临风又与吴行去了江边,这是沐临风第二次来到长江边上,准确的说,是这个时代的第二次来到江边,上次是刚来金陵的时候,此次再来与上次的心情又截然不同,上次是路过,而且一心想着金陵的十里秦淮,风花雪夜,这次来却有一种“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的感觉。

江边的水军基地还正在建设之中,主要是因为前几日青龙会的苏州势力由海入江,对金陵的原官方水军进行了覆灭性的打击,如今官方的战船不是日久不用,年久失修,就是在前几日的战役中被青龙会的战船给击毁了。

吴行指着东侧道:“那边就是我们挑选出来的战船,吴某已经复查了多遍,基本没有问题,而且战舰上的火炮,吴某也已经做了调整,部分不能用的火炮全部换上了新的,而且炮弹也进行的颠覆性的改制,都与小爸炮的弹葯一样,波及范围和杀伤力都已经加强,五艘战船初步来算已经装上三十五顶火炮,这种架势在这个时代是基本没有的。”

沐临风拍了拍吴行的肩膀,笑道:“好,吴老弟做事,就没有我沐临风不放心的,若是换了这个时代的别人,恐怕未必有我们这样的默契!”

吴行闻言连连点头,笑道:“不错,你我尽都是来自二十一世纪,自然说话方便了许多!”

沐临风登上战船,向江对面看去,只是时至深秋,大江之上浓雾弥漫,压根看不到对岸,只听得隆隆的江水奔腾之声。沐临风突然想到了历史上与长江有关的最著名的战役…赤壁之战,当年曹操用号称百万的雄师,向江东发起进攻,但是最终却被江东军打的一败涂地,因为赤壁之战也成为了以少胜多的一个典型战例被永载史册,虽然这里与赤壁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是沐临风相信百年之后,定然也会有人将即将发生的战役载入史册,而且也将是以少胜多的一个典型战例。不是沐临风过度自信,而是沐临风拥有的是曹操时代,甚至这个时代不曾拥有的武器。

沐临风知道一切都在按照自己部署的进行,吴行却在沐临风耳边道:“沐哥,你让我在江边不知火炮,我怕日后你若想来攻打金陵时,这将成为你最大的障碍…”

沐临风挥手道:“不必怕,一切按照我说的部署,万一我们这次真的攻不下扬州,这里还可以做最后一道防线,况且我既然能让这里布防上火炮,就不怕日后它能对我造成多大威胁!”

吴行奇道:“莫非沐哥对此次扬州战事并不乐观?”

沐临风坦言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必胜的战争,我如此做也是以防万一,况且扬州的史可法还真叫我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

吴行叹了口气道:“若是这里真的布上火炮,他日只怕要从北方拿下金陵还真不是易事了!”吴行看着沐临风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意思,奇道:“沐哥莫非早已另有计划…”

沐临风挥手道:“哎!这个日后自有分晓,此刻最重要的毕竟还是拿下扬州…”说着沉默了一会道:“不是不告诉你,只是时机还未成熟!”

吴行连连点头道:“明白!”

视察了吴行的工作后,沐临风又赶去西郊的军营,沐临风挑选出五百个身强力壮,枪法精准的士兵,道:“你们将成为我的近随军,一切行动直接听命于我!”

龙清云与陈大寒对沐临风道:“我们听说要越江作战,是不是需要将士兵带上战船适应一下?”

沐临风摆手道:“这倒不用,只要各个士兵做到不晕船即可,在江面上基本不会有什么战事,主要的战场将会在扬州!”

龙清云惊道:“对方可是十二万的精兵,据说还从淮安与安庆调来了不少水军,水上防御定然不弱,二弟…这个…沐帅不可小视啊!”

沐临风奇道:“哦?官兵也调集了水军了么?我还正愁战船无用武之地呢,这样正好让他们见识一番!”

陈大寒道:“沐帅不可掉以轻心,这王承恩可是调集了淮安、凤阳、扬州三府的兵力…”

沐临风心道:“这样更好,如此凤阳和淮安我日后也能剩下不少事!”口上却道:“二位旅长提醒,临风已经记下心头,如此即日起,一旅进行战船实战练习,二旅则进行火铳练习,咱们分工合作,水路两军同时兵发扬州。”

确定了作战方案后,就开始实施,龙清云则带着他的军队去了江边,上得战船,开始练习,而陈大寒的二旅继续留在西郊军营,进行火铳射击以及阵法练习。龙清云是海盗出身,海战十分熟悉,他青龙会的手下倒也罢了,此刻最难的就是如何将那群官兵训练成水军,最可气的是原官军的水兵全部被苏州战船消灭殆尽了,不然官兵的水军再怎么无能也比这帮刚上传的新手底子要好了许多。

沐临风让龙清云采取一一绑定法,就是说让参加过水战的士兵,带着没参加过的水军,如此相辅相成的选连,果然比之前的训练要有效的多,而且还能增加青龙会与原官军的磨合。

而陈大寒方的训练就简单的多,大多是射击、阵法以及体能的训练,沐临风让陈大寒假设己军被敌军冲散后,不能没有了总指挥的联系后,就乱做一团,要做到各自为营,每个团、营、连∨、班,都要做到既有团队精神,还要能各自为战。

沐临风军营、江边两边跑,忙的不亦乐乎,一直到天黑这才回了沐府,累得早已经不知道天南海北了。倒是郑怜香一直等这沐临风,见沐临风回来后,这才叫下人将晚饭热了一下,伺候着沐临风用膳后,这才去休息。

沐临风吃完晚饭,去看了一下陈圆圆,陈圆圆早已就寝,寇白门则与卞玉京睡在一起,两人相聊甚欢,沐临风不忍打搅,而钟南屏则也早已就寝,若是沐临风想去,暂时还找不到明目,郑怜香则是刚刚歇下,但是沐临风确实累了,只好回房休息。

第127章【邂逅香君,桃花纸扇】全

翌日,沐临风起身方早,众女还在酣睡之中,沐临风一人在后花园了练了会游龙步与点穴手后,这才出了府门,在街市中胡乱买了点东西填饱了肚子,正巧遇到了拉车的张三。首发于

张三见了沐临风掉头就走,沐临风心中生奇,连忙追赶,那张三的脚程哪里是沐临风游龙步的对手,不一会功夫,沐临风就跃上了张三的人力车,笑道:“我说你见了本公子跑什么?”

张三无法,只好放下人力车,对沐临风道:“沐公子已经不是昔日的沐公子了!”

沐临风奇道:“哦?何出此言啊?沐某与昔日有何不同?”

张三道:“昔日沐公子乃是大明英烈沐英沐老王爷的后人,沐小王爷,何等尊贵,而此刻…”

沐临风这才明了,哈哈一笑道:“现在的沐某却已经沦为反贼了,是么?”

张三也不否认地道:“不错,张三不识几个字,但是这道理还是懂的,他们说书的都说,李自成、张献忠谋反那都是官逼民反,没有办法,却不知道沐公子的反是谁逼的?”

沐临风心道:“张三一介平民却有这番意识,难怪人家都说中国历史上忠臣出的最多的就是明朝了。平民便已如此,何况官呼?”沐临风道:“其实沐某也是不得以,不过这个道理,你是不会明白的!”

张三看着沐临风良久后,叹道:“我张三收过沐公子的恩惠,自然相信沐公子的为人,不过那帮小子应说是沐公子收买了张三,唉…金陵看来张三是混不下去了!”

沐临风叹道:“在这个世道想要立足谈何容易,如今外面战火纷飞,你想去哪里?”

张三叹了口气道:“唉,张三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我媳妇说了,在这地方算是呆不下去了,说金陵的陪都是金陵,皇上不会就此罢休的,怕事金陵日后也不得安身了…只是我张家祖祖辈辈都是在金陵,这金陵就是我们的根,真若是出去了,还真知道…”

沐临风道:“既然你无处可去,也不想出去,不如随我参军吧!”

张三惊道:“我即便认识沐公子都被人说三道四,若是随了沐公子去投军,我媳妇与孩子在家还不被人用口水给淹死么?”

沐临风心中一叹道:“不想因为沐某,倒是使得你张三在金陵屋立足之地了…”说着长叹一声。

张三这时看着远处,连忙道:“不说了,沐公子,被这帮家伙看见,我又不得安身了!”说着拉着人力车消失在人群之中。

沐临风转头看去,只见茫茫人群之中,人来人往,车如马龙,却不识得张三说的是谁。

张三的一番话让沐临风满怀心思,在金陵城内乱逛,不知不觉地逛到了春香楼门前,这时只见春香楼门前放着一把竹梯,正有人在上面拿着春香楼的牌匾,门前一个沐临风从未见过,身材臃肿的夫人在指指点点道:“直接扔下来不就得了,快将老娘的牌匾挂上!”

沐临风心中一凛:“莫非这春香楼出事了么?”连忙上前问道:“不知道这春香楼除了什么事?”

那身材臃肿的妇女转身看了一眼沐临风,连忙笑道:“这位公子,您还不知道啊,徐二娘已经将春香楼卖给我家李大娘了,现在春香楼要改名了,以后叫‘媚香楼’,不过就是换了个老板,换了个牌匾而已,对老主顾我们的服务还是依然没变的…”

沐临风惊道:“春香楼卖了?”随即问道:“那么请问徐二娘去了何处?”

那胖妇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听大娘说,好像是去了扬州还是杭州的?”

沐临风心中一凛道:“去了扬州?莫非龙清风派她去的扬州?”

沐临风正犹豫着,却见春香楼的牌匾已经被换下,换上了书有“媚香楼”大字的招牌,沐临风喃喃道:“媚香楼?”心中突然想道:“不错,李香君当时在金陵的妓院就叫做媚香楼,而媚香楼的老板便是李大娘,据说这李大娘,她年轻时也是秦淮河边的红妓女,年长后用自己的积蓄建起了媚香楼,收养了几个干女儿,以诗酒歌舞待客,在南京城里颇有些名气。而媚香楼里最有名的莫过于李香君了,莫非这历史在还原?”

沐临风不敢往下想,心道:“若是去找龙清风,他定然也不会说!”随即沐临风想到了李香君,心中叹道:“他爷爷的,若是徐二娘在的话,我还有机会会一会这李香君,此刻人面全非,这李大娘不一定有徐二娘好说话了。首发于”

沐临风想着不禁摇了摇头,向春香楼,不,此刻应该叫媚香楼了,想媚香楼的后们走去,却在这时,突然觉得脑袋上被东西砸了一下,随即看道一把绢扇落在地上,沐临风捡起一看,只见这绢扇之上绘着一幅色彩浓艳的桃花图,色彩鲜艳。

沐临风抬头看去,只见二楼窗口处正站着以为绝色佳人,一身桃红装扮,面色却淡然地看着沐临风,沐临风看出正是那晚自己带着卞玉京从们走时,看到的美女李香君。

只听李香君在二楼道:“不好意思,公子,有劳将扇子还我!”

沐临风看着手中的纸扇,突然想道:“对呀,未来的时候有个电视剧就叫做《桃花扇》,讲的就是这李香君,说她这把桃花扇上的桃花,并非染料所画,而是以李香君的鲜血写成,上面凝结着她与情郎侯方域缠绵哀艳的爱情故事,也是她此生全部的希冀所在。”随即想道:“莫非这李香君已经与侯方域邂逅了么?哎呀,老子迟来一步,要叫一个已然动情于他人的美女回心转意谈何容易啊!”

沐临风看着手中的绢扇,真恨不得将绢扇马上烧毁,但是转念一想道:“这《水浒传》不是也有这么一段么?潘金莲误将棒子打在了西门庆的头上,这才有了后来的你情我侬么?”想到这沐临风不禁哈哈一笑,心道:“不错,美女吧是要泡的,还没泡就在这怨天尤人有个屁用?”

李香君站在二楼床前看着楼下的沐临风一会愁眉,一会傻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觉得沐临风面善,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连忙又叫了一遍道:“公子,有劳将绢扇还我!”

沐临风这才如梦初醒,看着二楼的李香君道:“哦?原来这绢扇是姑娘的,我看这绢扇上的桃花色彩鲜明,不似一般染料,倒像是鲜血所书…”

沐临风话未说完,李香君娇躯一颤,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沐临风看在眼里,佯装不知,道:“好,这是在下送上楼去呢,还是姑娘芳驾亲自下来取呢?”

李香君在二楼道:“不劳公子大驾,我已经令人去取了!”

沐临风把玩着手中的绢扇,不断地扇着风道:“姑娘你我今日也算有缘,在下还未请教知姑娘芳名!”

李香君皱了皱眉,道:“萍水相逢,虽说是缘,切莫贪缘,公子自重!”

沐临风心中一凛道:“老子早知道你是李香君了…”随即心念一动,道:“在下学会几年相面之术,不如让在下来侧一侧姑娘姓甚名谁如何?”

沐临风也不等李香君答应与否,马上又道:“屋顶为木,屋下一子,是为李,树木为禾,树荫遮日,是香…莫非姑娘叫李香?”

李香君却在二楼不动声色,轻声道:“公子本就流连烟花之地,知道我的名字有何奇怪,却在这巧言令色,意欲何为?”

沐临风本来就是胡诌调侃,即便李香君不叫李香君,叫张香君,刘香君…沐临风一样能胡诌着仿佛算出他的名字一般,但是却被李香君一语驳回,不禁大失颜面。

却在这时,后门大开,从中走出一十一二岁乳臭未干的绿衣丫头,二楼的李香君道:“还请公子将绢扇交于碧儿!”

沐临风知道只要将绢扇交给了这丫头,就再没有理由与李香君搭讪了,马上轻摇了记下绢扇道:“姑娘,既然你我有缘,这绢扇赠予在下如何?姑娘不会如此小气,舍不得一把绢扇吧!”

李香君见沐临风竟然不想还扇子,心急如焚,要知道这把扇子是她为了几年自己与侯方域之间的感情,自己用鲜血说书,岂能送人?

沐临风自然也知道李香君不会轻易将绢扇送人,只是借此机会调侃李香君而已,但是他知道做事要适可而止,若是做的太过火,到时让李香君对自己生厌,可就适得其反了,沐临风哈哈一笑道:“此物定是姑娘重要之物,方才只是玩笑,姑娘不必惊慌!君子不夺人所好!”说着将绢扇递与碧儿。

碧儿接过绢扇匆匆进了后门,将后门关好后,沐临风抬头看向李香君,心道:“唉,他日方长,也不急在一时!”想着向李香君拱手道:“在下沐临风,有缘再见!”

李香君见绢扇已要回,刚要关窗,却听沐临风自报家门时,不禁娇躯一颤,欲言又止,却见沐临风已然离去。

沐临风离开媚香楼后,心中盘算要去哪,陈大寒肯定在军营训练阵法,龙清云定是在战船上选连水军,吴行则肯定在军械处、铁厂和神机营奔走…沐临风突然想到了孔武与冯仁岙,心道:“金陵被青龙会占领后,一直没见冯家人有什么动作,莫非当中有什么变数,而且冯仁岙既是郑怜香与田川美子的亲戚,为何一次也没来过沐府探望?更何况田川美子还重伤在身…”

沐临风打定主意要去冯府探个究竟,却在这时,一人挡住了沐临风的去路,沐临风定睛一看,正是李香君的丫鬟碧儿,连忙奇道:“碧儿?”

碧儿道:“我家小姐找公子有要事相商!”

沐临风心中奇道:“李香君找我能有什么要事?”不过又想道:“方才费尽心思都没有机会接近李香君,此刻倒是送上门来了,去去何妨?”

想着沐临风一拱手,让碧儿带路,又折回了媚香楼,两人从后门入得媚香楼,媚香楼前身本是春香楼,沐临风再熟悉不过了,碧儿领着沐临风去了二楼,李香君的厢房,碧儿敲了敲门道:“小姐,沐公子来了!”

李香君在门内道:“请沐公子进来吧!”

碧儿这才将门打开,请沐临风进去,沐临风进门后,碧儿将门关上,沐临风见李香君正坐在厢房桌边,沐临风这才注意到李香君的身材十分娇小,这是在窗外看不出来的。

李香君见沐临风进房后,起身作揖道:“沐公子!”沐临风感觉这李香君身高最多只有一米六。

沐临风连忙还礼道:“不知道李姑娘找在下有什么事?”

李香君连忙道:“沐公子先请坐下!”

待沐临风坐定后,李香君才道:“听说沐公子要去攻打扬州?”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道:“攻打扬州之事,目前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即便是我挑选的那五千人,也不尽然知晓,这李香君是如何知道的?”

李香君见沐临风面有难色,又道:“若是沐公子不方便说,那就罢了!”随即又道:“但若公子真去攻打扬州,请公子务必留下史可法以及侯方域性命!”

沐临风这才明了李香君找自己的目的,他却不知道原来侯方域此刻在扬州,心道:“史可法我是必然留下的,至于侯方域嘛,这可是老子情敌…”

李香君见沐临风不置可否,接着道:“这是香君唯一请求,还望公子答应!”李香君说着起身就要拜倒。

沐临风连忙扶住李香君,道:“莫说有无攻打扬州之事,即便是真的去攻打扬州,孰胜孰败还是未定之数呢,若是倒是沐某败了,不知道有屋佳人替沐某求情,留下沐某小命呢?”

李香君道:“沐公子前几日守金陵之事,老少皆知,要是攻打扬州,只怕并非纸上谈兵,弹指间便能攻破,又何来言败之说?”

沐临风笑道:“自古便无常胜将军,沐某一没学过兵法,二没看过兵书,如何能够常胜,若是他日沐某头断秦淮,姑娘可会流泪心痛否?”

李香君看着沐临风,心中一动,李香君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沐临风说出此话的意思,沉吟半晌后道:“沐公子若是头断秦淮,自有伤心断肠人!”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喃喃道:“自有伤心断肠人?哈哈…”

李香君道:“沐公子请听香君一言,史大人乃是大明骨干之臣,在江南地区声名不菲,若是沐公子杀了史可法,可能会给沐公子日后造成不必要的影响…而侯方域在江南才子中的地位也相当了得,若是杀了他,恐怕会惹起江南才子不满…”

李香君看着沐临风,见沐临风脸上不动声色,继续道:“不知道沐公子可是本朝太祖朱元璋,当年就是误杀了一个江南才女苏坦妹,最后给他自己留下了多大的祸根,与多大的骂名么?”

苏坦妹李香君自然知道,这些历史上的美女对沐临风来说就是如数家珍,明初的大才女,又岂能不知道,沐临风只是穿越到明末这个时代的,若是穿越到明初,恐怕此刻就不是坐在李香君面前,而是苏坦妹与楚方玉面前了。

沐临风起身踱步到床前,拿出烟盒,只见里面还有寥寥数根香烟,随便拿出一根点上,猛吸了两口,看着窗外地天空,长叹了几声,道:“天空还是那片天空,可惜物是人非!”

沐临风说的话,李香君自然不甚了解,沐临风转身道:“好,沐某答应你!”

李香君闻言马上喜露于色,连忙作揖道:“香君在此多谢沐公子…”

沐临风挥手道:“本来沐某以为香君姑娘会为扬州百姓求饶,但是不想香君姑娘却是为了一人求饶,想必是沐临风高看香君姑娘,人人都道湘军姑娘是侠肝义胆,唉…”

李香君脸上一红,方才听说的沐临风,情急之下只是想到了爱郎侯方域,却没有细想这些,轻启着红唇半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沐某说话有些直,香君姑娘不必见怪,既然沐某答应了香君姑娘,就一定答应姑娘,但是绝对不打包票,有一点请香君姑娘挺好,战争不是儿戏,战争也不是任何一个个人所能控制的,如果战火中不甚伤害到了姑娘的…姑娘的朋友,那么沐某此刻也提前说声对不起了!”

李香君闻言一颤,随即道:“既然战争不是儿戏,沐公子却有为何要发起战争?”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香君姑娘说这话,就感觉在说沐某天生就是个战争狂,喜欢到处杀人,喜欢看出去炮火连天的变态狂一般!”沐临风又吸了两口香烟,这才道:“请问香君姑娘,这个世界上有谁不希望是天下太平,五谷丰登,也许这世界上有这类喜欢打仗,喜欢杀人的人,但是沐某可以告诉香君姑娘,沐某绝对不是,如今天下内忧外患,战火连天,民不聊生,而朝廷持有的什么态度,相信香君姑娘比沐某还要清楚,西北的李自成为要要起兵谋反,四川的张献忠为什么要揭竿而起?还不是因为朝廷不让百姓吃饱饭,不但如此还连年苛捐杂税,百姓不堪重赋,如何不反?”

李香君冷笑道:“沐公子如此说的确不错,不过沐公子却不像是吃不饱饭之人吧?却又何故发起战争?”

沐临风笑道:“看来香君姑娘对沐某成见太深,若沐某说战争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和平,香君姑娘信不信?若沐某说李自成、张献忠一流最后不是为民请命,而是祸国殃民的毒瘤,香君姑娘信不信?若沐某说最终满洲一定攻入山海关,大明朝即将灭亡,姑娘信不信?…”

李香君听沐临风如此一番话后,满脸讶然,惊奇地看着沐临风,良久后道:“也许香君没有沐公子的远见卓识,也许沐公子所说的一切在将来的某天会全部实现,但是香君毕竟是个女子,不懂得国家大事,只是想自己爱的人能够安全,自己生活的地方能够免受战火…”

沐临风道:“自古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无数次的分分合合,合合分分,那一次不是经过鲜血的洗礼,哪一次不是遍地尸骸?”沐临风看着李香君良久后,继续道:“但是每一次的洗礼都是为了未来的和平,哪一次的血洗之后不是一个世?临风不才,却想给国人带来这么一片光明的世,也许这一切都是空想,但是临风愿意向着这个目标迈进!”

李香君看着沐临风长吁一口气,没有说话,此时的李香君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沐临风的一番话是她从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许那只是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梦。

沐临风一根烟抽完,将烟蒂扔出,笑道:“好了,沐某从来没有将自己真正的想法告诉过任何人,不知道为什么却将这一切都告诉了香君姑娘,说出来了,心里也就踏实了,好像落下了一块石头一般轻松了,也许香君姑娘此刻不能明白沐某所说的一切,但是不久的将来,香君姑娘一定会体会此刻沐某的心情!”沐临风说着走到房门口,将门打开,随即会后对李香君道:“香君姑娘的嘱托,沐某一定铭记于心,沐某也不想将来的某天,香君姑娘对沐某有怨恨之心。”

沐临风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心中道:“要老子给你留下侯方域,老子又不是傻蛋!哼哼!”随即想道:“看来这李香君对侯方域的用情太深,若是我真的伤了侯方域,恐怕日后李香君还真会记恨在心,那是莫说是泡上她了,想与他说句话都难,唉!”想到这,沐临风不禁摇了摇头。

第128章【北上扬州,困兽之战】上

自与李香君一别后,沐临风数日内在也没去过媚香楼,倒是龙清风将沐临风叫过去几次,追问战事准备的如何。首发于

一些青龙会的长老,特别是云长老,好想是上辈子沐临风**了他全家女性一般,非告沐临风整日流连烟花之地,根本没怎么去军营。

好在龙清风此刻似乎还比较维护沐临风,连忙打了圆场,对视还是让沐临风尽快出征扬州,道:“沐老弟,你可某要忘记了你立下了军令状,若是在时限内你攻不下杨,龙某可就左右为难了!”

沐临风只是拍着胸脯保证道:“龙大哥尽避放心,只要准备好了,临风即刻拔营出征。这脑袋只有一个,没有谁比自己更心疼的。”

龙清风这才点头作罢,云长老再欲说话,也无从说起,毕竟沐临风此刻下的是自己的脑袋做赌注,而且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怎么训练士兵,何时出征,如何布阵,这些都是将领的问题,他人也不好掺和什么。

沐临风离开了皇宫之后,便回到了沐府,他知道即将开始备战,自己若是整日呆在家里也不好,毕竟全军将士都在军营受训,而主帅却天天在家中享乐,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所以沐临风乘今日毁了趟沐府,先是去看了还在病床上的陈圆圆,陈圆圆似乎知道沐临风要去出征,十分担心,紧紧地握着沐临风的手,但是由于大病未愈,气血不足,一时也说不出话。

即便陈圆圆没有说话,沐临风也明白陈圆圆想对他说什么,毕竟陈圆圆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个付出真心的女人,而且在一起也这么久,陈圆圆担心他也是自然的,沐临风抚摩着陈圆圆的脸笑道:“傻瓜,你又不是没听说你沐郎我金陵一战是什么成绩,区区一个扬州又怎么会难倒我呢?”

看完陈圆圆后,沐临风又去了郑怜香的厢房,寇白门与卞玉京也在这里,沐临风正好一起与三人道别,摘下来与卞玉京也身为担心沐临风,但是皆因为有她人在场,不方便表达。沐临风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对三人道:“待攻下扬州,临风将会把沐府搬到扬州,到时再接三位过去!”

沐临风其实心里早有打算,准备离开金陵在扬州发展,但是若说是抛弃金陵也不对,毕竟长江天险是个屏障,他们若是清军入关,还是要退居江南再谋他事,不过此刻要对付却不是清军,而是龙清风。

沐临风最后去看了朱由菘的王妃钟南屏,钟南屏倒是显得十分平静,也没有什么交代沐临风的,只是眼神有些奇怪,沐临风问了几次,钟南屏都没有言明,沐临风也只好作罢,简短的做个道别,钟南屏最后只说了一句“沐公子保重!”

沐临风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出了钟南屏的厢房,离开了沐府,直奔军营而去。

数日内沐临风一直在吴行的军械处,龙清云的战船与陈大寒的军营三个地方奔波,对于吴行,沐临风比较放心,因为毕竟是技术上的问题,如果是技术所不能完全的,着急也没有什么用。

沐临风比较担心的还是龙清云的五艘战船与陈大寒的军营,这两个旅都是临时组合成的军队,不知道此刻士兵只见的磨合如何,沐临风去了几次都没有发生任何问题,怕只怕万一在战场上发生矛盾,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

饼了十余天,吴行先来汇报道:“五千杆火铳全部研发成功,加做的两千杆左右全部送到龙清风处,表面上两种火铳没有什么区别,龙清风的火铳仍可以叫火铳,而我们自己的五千杆完全可以称之为火枪了。 ”

沐临风笑道:“这火情、火铳虽然差一个字,但是区别可大了!”

吴行闻言微微一笑,沐临风又问道:“那些设计图纸呢,这些技术性的东西千万不能落在龙清风的手中!”

五吴行道:“设计图纸已经全部藏好,剩余作废的图纸也全部销毁,那五千杆火枪全部试验过,没有一把是次品。”

沐临风大为高兴,笑道:“这次就辛苦吴老弟了,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吴老弟也有的忙了,因为属于我们的时代就要从扬州开始了!”

吴行自然明白沐临风这句话的意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沐临风则马上将这五千杆火枪分发给军营与战船的士兵,随即让他们不断地训练,适应新火情的射程已经威力与后坐力。

随后数天,吴行也逐渐将小爸炮研制成功,沐临风亲自去看了试发,虽然还没有达到理想中的射程,不过与现在的火炮相比已经近乎完美。

况且任何事都不是能一气呵成的,现在达不到的目标,也许将来会达到,那时候自己的提升,也是与其他人的差距,这就是本钱。

离承诺一月攻下扬州后的二十天过去了,沐临风仍是没有出兵的意思,龙清风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三番四次的派来来催,沐临风随便搪塞过去。

后来沐临风直接住在战船上,将军营陈大寒的二旅也调上了战船,集中训练。郑怜香、钟南屏与卞玉京分别来战船看过沐临风,郑怜香也告诉沐临风陈圆圆此刻已经可以下床了,行动入常,只是身子还是很虚,不能见风,而田川美子也已经醒来,只是暂时不能下床与说话。沐临风本来也想回去看看陈圆圆与其欢好一番,只是陈圆圆身体此刻还虚,而且战事一触即发,哪容他此刻胡思乱想。

直至一日,浓雾大甚从前,沐临风清早就命令拔营开船,其实沐临风钱几日就已经听说了安庆的水军已经由西向东进发,目标直指金陵,不过沐临风已经在金陵江边布下了二十余尊改良火炮,这边暂时交给了吴行。相信吴行对付区区几个江里的破船还是绰绰有余的,若是安庆水军吃不消火炮的攻击,而改变战法,想断沐临风后路,那就正中沐临风下怀了,因为沐临风去攻打扬州,根本就没留什么后路,他的目的就是全占扬州,即使真想回金陵,被其断了后路,沐临风也不担心,因为毕竟他战船上的火炮比起安庆军应该不是一个档次的。

五艘战船直插长江对面,浓雾之中虽然起到了藏身作用,但是也看不到江对面的情况,待沐临风的战船就要到对岸时,就听“轰”地一声巨响,沐临风心中一凛,他知道战事开始了。

沐临风连忙命令五艘战船横成一排,五艘战船的三十余尊火炮,顿时齐齐对准江边,沐临风虽然见不到江边的情况,但是还是命令开炮,沐临风试发过战船的火炮,了解此刻火炮的射程,在三十五尊火炮如炮仗般的一阵乱轰之后,沐临风对陈大寒道:“现在是你们二旅登陆的最佳时机!”

陈大寒领命后,带着二旅的士兵纷纷上了小船,在炮声中向岸边推进,在武器的差距之下,沐临风知道,这个抢滩登陆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果然在数千声枪响,与火炮的礼乐声中,陈大寒顺利的抢滩了。

沐临风测算了一下火炮的攻击射程,一直让火炮射了足足一刻钟大约两百枚炮弹后,保障了陈大寒二旅的抢滩后,这才停止射击。

沐临风令船调转船头,继续向东前行,准备直插扬州。一路之上倒也顺利,偶尔遇到几艘打鱼的渔船,见到战船知道要有战事发生,纷纷逃窜。

战船行至午时,浓雾在太阳的照射下,逐渐开始散去,江面顿时明朗,两岸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两岸皆荒凉不堪,北岸不见陈大寒的二旅,相信正在与岸边的守兵做最后决战。

沐临风站在甲板上,看着烈日当空,船下滚滚长江水,不禁一阵感慨,昔日自己之带过帮众去砸人家的场子,如此却率领五千士兵亲赴战场。

龙清云站道沐临风的一旁,道:“沐帅,此刻在想什么呢?”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没有,只有有些感慨,我沐临风竟然也能率军打仗了!”

龙清云哈哈笑道:“没有人天生就能打仗的,这说明二…沐帅有军事才能!”龙清云一时还是未能改口,“二弟”差点出口。

沐临风连忙笑道:“二哥谬赞了!”

却在这时却听到桅杆上的侦察兵道:“报告沐帅,前方发现十多艘战船。”

沐临风连忙拿出千里镜,这个千里镜其实就是望远镜,也被吴行改装过,这个时代其实已经有了望远镜,不过都是单筒的,而且所看距离最多也就是四五百米米左右么人吴行已经将它改装成双筒,而且焦距也做了适当的调整,可以看到一千多米外的东西,不过沐临风根据以前的知识知道这千里镜也应该是出自清朝以后的产物,具体如何沐临风也不甚了解,至于这个时代为何有,沐临风猜想国外也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个时代已经完全不能用以往的明末历史来了解了。

沐临风向前方看去,只见前方十多艘战船横跨长江,正成拦截之势,沐临风连忙道:“马上停船,战船横向排开,炮兵手时刻准备!”

五艘战船马上停止前进,将船身横在江面,要知道沐临风的五艘战船是由西向东进发的,即便停浆收帆,还是会随波逐流,顺江而下。而敌军的战船为了阻击沐临风,早已经抛锚江中,所以并没有顺流而下。

沐临风目测己方与地方战船只见距离,以调整火炮的射程,一旦进入射程后,沐临风马上大吼道:“开炮!”

只听得轰轰作响,五艘战船的所有火炮齐齐发射,声感动天,敌军的战船已有数艘中弹着火,敌军战船上的士兵惨叫的惨叫,跳江逃命的逃命,其实他们接到战报,说沐临风的五艘战船会由此进军扬州,他们早已在此布下的防范,可以说万无一失,只要沐临风的战舰进入射程,马上就可以给沐临风毁灭性的打击,况且他们派出了十五艘战船,是沐临风的三倍。

虽然他们知道沐临风的火器厉害,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沐临风的火炮射程竟然如此之远,足足超过了预想的一倍有余,他们的火炮虽然在听到炮声后也开始反击,但是炮弹全部石沉江底,无一命中,如今他们已经成为了沐临风战船的活炮靶,任由沐临风战船火炮的肆意射击,顷刻间敌军的十五艘战船都已着火,更严重者已经开始进水下沉。

龙清云在一旁吼道:“他贼娘的,与二…沐帅一起出战就是他娘的爽,龙二大小海战也经历多数十场,从来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从来没有他娘的像现在这么痛快过!”

沐临风笑道:“这才是刚刚开始,根本算不得什么,以后这种类型的战役,可以直接改称为‘屠杀’,只要我们愿意留活口的会留下,其他只要我们路过,就一律杀光!”

龙清云听沐临风如此说,怔怔地看着沐临风,良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半晌之后喃喃道:“嗯,屠杀!”

敌军的十五艘战船短短数十分钟,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就已经尽数沉没,当沐临风的战船路过时,只见江面上漂浮着无数的碎木、浮尸,有些官兵死死抱着碎木,大呼救命。

沐临风命人将那些官兵打捞上来,那些已经重伤的士兵,捞也不用打捞,直接用火枪击毙,那些受伤甚轻,但是不愿意投降的也直接击毙,再扔入江里,愿意投降的便缴械暂时关入船舱,采取优待俘虏的政策。

敌军十五艘船,侥幸未死投降了足足有二百多人,而那些殊死抵抗的,与一些本来就已经伤重,被沐临风下令击毙的却有四五百人,整个江水就如同红染缸一样,血红色的江水伴随着沐临风五艘战船继续前行。

龙清云倒是有点担心道:“若是这些俘虏在战船上造反可不是件小事”

沐临风自然明白龙清云的担忧,不但龙清云,沐临风也有点担忧,这毕竟在战争途中,万一发生突变,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是如果尽数杀光的话,日后别人听到自己沐临风三个字,谁还敢投降,历史上这些惨痛的教训还少么,白起,项羽都坑杀过俘虏,但是哪个有好下场了?最终决定还是将俘虏看押,到时候再说。

至此江面上一片寂静,再无其他战船出现,直至傍晚,五艘战船才到了扬州。龙清风建议沐临风在南岸驻扎一晚,翌日等陈大寒的二旅到了一起再去攻打扬州,沐临风却不以为然道:“自古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我等既已到此,又岂能让对方有准备的余地?我们先攻占了对方水军军营再说!”

龙清云道:“若是在江上作战,我方可进退自如,若是上了岸,可就是背水一战了!”

沐临风道:“若是在战船上,敌军不出动,我们杀谁去,况且火炮的射程根本打不到扬州城,况且我们上岸后,五艘战船一直会跟着我们,一样可以做进退自如!”

说完沐临风即刻令三艘战船先去拿下扬州的水军基地,同时另外两艘战船,开始向对岸开炮,掩护龙清云的一旅抢滩登陆。

沐临风坐在战船上点了根香烟,欣赏着夕阳西下,江面被夕阳的余辉印的金黄,一种几度夕阳红的感觉在沐临风心中涌起,沐临风不自觉地哼唱起《夕阳红》。隆隆的炮火声,与砰砰的火枪声,俨然成为了沐临风唱歌的伴奏之声。

带战火消停了之后,沐临风的一首《夕阳红》也正好唱完,站起身来,连忙令人将一百架小爸炮运上岸边。

龙清云此刻已经将岸边的的战场收拾完毕,共杀敌三千余人,投降六百多人,沐临风则令人将这六百人与之前抓获的两百人先行关押在刚刚占领的水军军营,派了一百名火枪手看押。一百名火枪手看守八百个赤手空拳的俘虏还是绰绰有余的。

沐临风马上令龙清云重整一旅,将官兵的水军军营重整一遍,安营扎寨,暂且屯守在这里,毕竟火枪靠的是射击,一会天黑后,伸手不见五指,火枪再厉害也发挥不了长处。顺便也可以等陈大寒的二旅前来会和。

安营扎寨后,龙清云调派了守卫,随即开始生灶做饭,清点了一下士兵竟然零伤亡,顿时士兵士气大振。深秋的太阳落的总是特别快,一会功夫已经夜幕降临,沐临风搬了张椅子坐在军营内,看着天空的星星,知道明日定是大晴。

晚饭之后,众士兵团坐在篝火前闲侃,有些士兵是之前金陵战役中投降的官兵,此刻有人道:“若是早知道这鸟铳的作用这么大,朝廷大力推广,又何至于…

一旁原青龙会的叫道:“你们不是有神机营么?当时不还是被打的屁滚尿流…”

第129章【北上扬州,困兽之战】中

两方人说着说着竟然变成了争吵,沐临风马上上前阻止,喝道:“吵什么?刚小赢了一场,尾巴开始翘了?全给我出去巡逻去!”

体罚了几个带头闹事的后,龙清云坐到沐临风身边叹道:“这两帮人势成水火,龙二担心,迟早一天要出大乱子!”

龙清云所说的也正是沐临风所担心的,现在的军队已经近乎完美无敌了,若是自乱阵脚,岂不是最让人笑话。首发于

但是自己承诺的一个月内攻下扬州,并不是玩笑,是立下军令状的,只好等攻陷扬州之后再慢慢整顿了,目前只要祈祷暂时不要出乱子。

沐临风道:“一切自攻下扬州再说吧,此刻也不是整顿军纪的时候!”

龙清云自然明白,点了点头,开始转变话题,说起扬州的美女。沐临风与龙清云随便闲侃了几句后,就各自回帐篷睡觉。

直至半夜,突然听人叫道:“官兵来袭了…官兵来袭了…”随即想起了铜锣警钟之声。

沐临风顿时惊醒,不想这官兵经过两次惨败后,还敢来袭。沐临风马上起身出帐,问道:“敌军来了多少人?”

守卫叫道:“夜色太深,看不清,大概有四五万人…”

沐临风心下一惊,连忙开始调度,让人将小爸炮准备好,龙清云则调度好火枪手,齐齐出军营,排好阵营。

罢刚布好阵,沐临风就听到隆隆之声由东方传来,声浪滔天,实在分不清来了多少人马,沐临风只好听声辨别距离。

罢感觉敌军进入了射程,马上吼道:“开炮!”

五十顶小爸炮马上齐齐开炮,数百声巨响伴随着马嘶人叫,沐临风知道已经击中敌军,忙下令继续开炮,一方面龙清云的二千名火枪手已经分成三排站开,随时准备攻击,只待敌军进入射程。

又过了几十声炮响之后,顿时东方除了炮声没有了任何声响,沐临风只能用千里镜,凭借着前方敌军被打中着火的火光查看敌军情况。

却见那里除了死尸与战火,再无一人,沐临风料想敌军已经在小爸炮的强势之下不得不撤退了。

沐临风知道对方竟然能派出三分之一的兵力,就肯定打算一举将自己歼灭,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撤军,此次不过只是暂时撤退而已。

所以沐临风也不敢怠慢,继续命探子前去查探军情,指不定下一刻敌军就会从其他方向冲来。

丙不其然,沐临风刚喘了口气,又听见西面传来的马蹄声,顷刻北面与东面也传来了马蹄声。

龙清云却笑道:“真他娘的痛快,老子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尽避来,十二万人马的场面,龙二还没见过呢…”

沐临风看了一眼龙清云,没有说话,他知道敌军是采用合围之法,沐临风马上重新布阵,将五十顶小爸炮分成三队,东北西个一队。

而龙清云的火枪一旅由三队,换成两排,成半圆形包围着军营。

沐临风随即令五艘战船也加入战斗,沿岸向东西两个方向射击,同时小爸炮三面也开始强势射击。

然而敌军在炮火中仍是杀声震天,虽然沐临风方的炮火攻势甚猛,洋枪的射击甚至就没有停过,可以说是密不透风的以攻为防,但是正北方一对轻骑兵还是杀了过来。

龙清云连忙命火枪手加强射击,只听他大吼道:“射人先射马,给老子卖点力,谁那边放过一个人,龙二砍了谁脑袋!”

敌军的大批战马在火枪的射击下,哀鸣狂嘶倒地不起,无数的轻骑兵从战马上摔下来。

这些摔倒的轻骑兵,还未来的及站起,就已经被后面的战马践踏在马蹄之下,在炮火声、枪火声、叫杀声中已经听见不这些人的肋骨断裂与惨叫的声音。

龙清云见到这种场面十分兴奋,大声吼道:“就是这样,他贼娘的龟儿子们,尽避上来,龙二就怕你们来的少了!”

沐临风见敌军冒死向前冲,想必是不攻下水军军营,誓不罢休的样子,敌军这种敢死队精神,令沐临风不禁也有点骇然,连忙命令道:“加紧射击,敌军的攻击绝对不是就这么一次,要提高警惕!”

这时三面都有骑兵冲了过来,虽然在火枪的猛击之下,死伤无数,但还是有不少清兵侥幸冲了过来。首发

这些人都是在死亡边缘爬过来的人,精神异常兴奋与紧张,口中不断地吆喝着什么,手中的长剑、长刀不断地挥舞着。

眼见这些骑兵就要冲入沐临风的阵营,沐临风请过一把火枪,马上放到一个,随即吼道:“亲随军…”

这时从战船上冲下五百余人,正是沐临风的亲随军,这些人每人都配有两把短杆手枪,这种手枪打远程射击不能与长枪比,但是近身攻击力十分强悍。

沐临风将五百人分作两批,分别向冲着阵营来的骑兵射击,顿时马嘶人倒。

带冲过来的骑兵被尽数消灭之后,沐临风吼道:“兄弟们,干得漂亮,就是这样,谁他娘的射死一百人,战后就是连长,射死两百个就是营长…”

敌军在这次猛攻之下,损失了将近两千骑兵,叫杀声顿时淡了下去,随即慢慢消失,前方敌军的原阵营顷刻间鸦雀无声,沐临风处再也听不得半点声息。

沐临风知道敌军这次又是暂时撤退,想必一会还会来攻,此刻只是做暂时休息调整。沐临风不敢怠慢,马上也重做调整,如此想敌军这般强攻,迟早有一次会被攻进来。

沐临风大声道:“众将士不得放松警惕,这据对不是敌军最后一次攻击,不可掉以轻心!”

龙清云大吼道:“他贼娘的扬州军,这架势是非要攻下我们不可…沐帅,不如咱们撤入江上再做打算,陈大寒这龟儿子到现在没到,怕事也中了埋伏吧?看来扬州军是早有准备了!”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寒道:“莫非陈大寒真中了埋伏?”

沐临风懊悔不已,当时应该直接战船开到扬州,搞什么兵分两路,现在己方势力薄弱,如何力拼,沐临风倒不是担心那两千人,而是担心一旦陈大寒的旅队被敌军歼灭,那么那两千杆火枪也就是敌军的了,那时就不好办了。

沐临风道:“如此也没有办法,告诉兄弟么,这是咱们出师第一战,如果我们仗着火炮和火枪都能输给这帮龟儿子,都给老子自己跳江喂鱼去,一个也别想回金陵去…”

沐临风话未说完,只听得探子来报,敌军开始发动第三次进攻了,沐临风心道:“这次这帮龟儿子又准备怎么干?”

沐临风此刻心情急躁,真恨不得有把AK47自己冲上去扫射一番。

这次敌军的攻势更猛于之前,还是以轻骑兵为主,刚才突围进来的甜头,似乎已经让他们更加张狂,沐临风无法之下,只好令钢炮手一阵狂轰滥炸,隆隆声之后,尚有数百个轻骑兵冲出战火。

沐临风注意到,这次的轻骑兵都不再用长剑、长刀等兵器,而是换做的弓箭,沐临风心中大骇,他当然明白敌军的意图,只要能冲进射程范围,他们的战法就得逞了。

只要他们能冲进来,己方的火枪手就可能成为他们猎杀的对象,不过这种做法太过冒险,而且损失惨重,沐临风心道:“莫非敌军想如此硬拼消耗我军?”

正想着,已有数十个轻骑兵侥幸的冲入了射程,马上抽箭搭弓,一箭射出的同时自己也已中枪身亡,而沐临风的火枪手顿时也有十余人中箭,死了四五人,受伤七八人。

沐临风知道此例一开,敌军尝到甜头,会更加猛力进攻,如此玩命的战法,什么人能吃得消,己方只有两千余人,若是敌军就这么耗下去,即便死数十个换己方一人也合算了。

沐临风连忙令亲随军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改制“手榴弹”,其实就是之前金陵城用过的土制炮仗,经过吴行改良后,威力得到了控制,爆炸时限也得到了改善,只要点上火信,扔出后数秒即可爆炸,这对于近程作战,可算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本来沐临风准备攻城再用的,不想此刻便派上了用场。

沐临风大吼一声道:“扔!”顷刻间数百个“手榴弹”同时向敌军阵营扔去,顿时敌军人仰马翻,这“手榴弹的威力虽然没有钢炮和火炮的炮弹威力大,但是近身作战时的作用却圆圆比炮要顶用,一个“手榴弹”也能炸死四五人。

敌军的士兵也见过火葯管,不过这个时代大部门都习惯于用来埋在地下,像沐临风这样当作炮仗一般扔出的,这些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杀伤力还如此之大,敌军再也顶不住如此地攻击。

霎时间敌军再次撤退,沐临风叫道:“别放松警惕,继续追击…”

沐临风一方面令一个连的火枪手追上去射击,不管看得看不见对方的人,只管射击,但是不能追出太远,即刻便回。

一方面沐临风令人拿来地图,发现这里离扬州城不过数十里地,心道:“若是有一只队伍直插过去,端他的扬州老窝…”

沐临风想到这里,马上对龙清云道:“无论如何给我顶住,敢轻言退兵者,当场击毙,我去去就来!”

龙清云奇道:“沐帅这是要去哪里?若是冒险的事就让龙二前去…”

沐临风连忙道:“不用,二哥只管顶住这里!”

沐临风说完,带着伍佰亲随军,挑选了五个钢炮手,马上登上了一艘战船,随即命令开往南岸,靠着南岸一路东行,直至行了大概二十里,才令人停船开往北岸。

沐临风连忙带着亲随军与屋顶小爸炮下船,让船上的人留守接应。这才向北行去,一路之上竟然没什么敌军,心道:“莫非此处有什么埋伏?”

沐临风转念一想:“不对,此次扬州军号称十二万,此刻围困住我们的只有三四万人,其他**万人呢?”

沐临风随即又想道:“若是这**万全部在扬州城,我去偷袭也不会没有什么效果,而只会打草惊蛇而已,何不…”

想到这沐临风马上令所有回到岸边,沿岸西进,让战船随后跟着,但是不能跟的太紧,毕竟战船的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敌军的注意。

沐临风一行人轻装前行,行动较快,转眼间就已经行了七八里地,已经隐约听见前方的轰炸声,借着远处炮火的火光,沐临风看见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尽是敌军,少说也有两万人左右。

敌军虽然处于战火之中,但是并没有想像中的乱,正有秩序的慢慢向后退来。

沐临风料想龙清云定是顶了下来,没让敌军给冲上去,沐临风这才放下心。

沐临风马上在后方布好阵型,先让五百名近随军排好阵型,随即五架排列好。

沐临风一声令下,五架小爸炮齐齐开炮,敌军一时还没分清这炮弹是西面还是东面射来的,待沐临风的亲随军齐齐开枪之时,敌军这才明白被人抄了后路了,顿时乱了阵脚。

沐临风叫道:“稳打稳进,不可脱离主队,不可贪功冒进!”

沐临风命亲随军边打边进,将敌军再逼回龙清云那里去,沐临风相信龙清云不是傻瓜,定然知道怎么配合他。

如果他是龙清云,知道了自己抄了敌军的后路,肯定是布防西北两方顶住,东面一方全力进攻,即便最后放弃了水军军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己方军队逃脱了被围堵的危险。

五百名亲随军双持短枪,加起来有一千只火枪,排成两排,每次射击出的子弹就有五百枚,不到半分钟就能轮换一次射击,那么就是一分钟内可以射击出两千枚子弹。

这种火力之下,敌军如何吃得消,亲随军也杀的过瘾不已,不少弟兄一边开枪,一边吼叫着,敌军早已不知所措。

而且沐临风命令亲随军每轮换的第二排都要多向前一步,如此替换之下,没到十分钟就已经前进了数十米远。

沐临风两忙命令跟随的战船沿岸开始射击,一直将敌军向西北逼退。

敌军在炮火与枪火的攻击下节节败退,沐临风只是觉得龙清云并没有抓住这个先机,莫非是西北两方的敌军攻势太猛,龙清云一直无暇分身?

这也不太可能,龙清云又不是聋子,自己这边的炮火冲天,轻声连连,离龙清云驻守的水军军营又不是很远,他怎么可能听不到?

沐临风开始有点担忧龙清云,不仅是龙清云,还有陈大寒,刚在金陵对岸抢滩登陆的十分顺利,怎么可能现在还不到?莫非真中了埋伏不成?

但是沐临风这边的攻击还是比较顺利的,毕竟是偷袭,在敌军意料之外,一时间敌军来不及重新布防。

另一方面在沐临风火力的压制之下,敌军也根本不可能重新布防成功,而且敌军的后方大多数都是步兵与轻甲兵,别说是火枪了,就算是弓弩手来袭,恐怕也抵挡不住。

大概用了半个多小时,沐临风的亲随军逼退了敌军一里多地,一路上到处都是敌军惨死的官兵,有的已经被炮弹炸的面目全非了,有的则是四肢不全,剩下的则都是中了火枪…惨不忍睹。

沐临风的亲随军好不停歇继续向前推进,这时沐临风听到了远处传来龙清云的声音,大声吼道:“狗娘养的,继续给老子射…”

沐临风心中大喜,龙清云毕竟是冲出来了,那么敌军的东面这道防线算是彻底瓦解了。

沐临风对着西面吼道:“二哥,加油啦,咱兄弟比赛,看哪方杀的多!”

西面传来龙清云的大笑声:“原来二弟去了东面,好,好,这个比赛有意思,龙二喜欢…”

再过了半个多小时,两派人算是会合了,沐临风的亲随军等于是过来屠杀的,根本没有什么人员损失,只是用了些弹葯而已。

而龙清云的一旅损失却不容忽视,为了突围,西北两方的防线几乎同时被敌军瓦解了,虽然最终遏制住了敌军的攻击,但是却是用二百多个优秀的火枪手性命来换取的。

好在最终龙清云与沐临风会合了,而且打通了敌军的合围阵势,对于这个结果,这点损失还是值得的。

而此刻的敌军东西北三方的军队也已经会合了,虽然敌军人数众多,但是只要从一方来,沐临风自信可以对付,沐临风叹道:“若是此刻陈大寒赶到包抄敌军的西路…”

沐临风话未说完,就听有人喊道:“包围了…包围了…我们又被包围了…”

沐临风开始还以为真被自己料中,陈大寒的二旅赶上来了,但是听到是己方被包围的时候,脸色大变,忙问道:“他爷爷的,敌军从什么方位来?”

那探子道:“扬州西门大开,一行两三万之多的人马,由东至西而来…”

龙清云吼道:“他贼娘的,看来扬州军是早有准备,势必要歼灭我们,沐帅,不如我们此刻乘着北方空虚无人,饶队过去直接偷袭扬州城?”

沐临风道:“这样不成,我们此刻背水一战,最后若是不成,还可以逃上船去,若是深入敌军腹地,江边的退路定会被敌军抄断,那是不但五艘战船毫无用处,就连我们也毫无退路了!”

龙清云大骂道:“这帮龟儿子与金陵军完全不一样,似乎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龙二还真想会会他们的主帅史可法…”

沐临风也不得不惊叹史可法的用兵之道,何止龙清云想见史可法,沐临风比谁都想见他,沐临风心道:“若是史可法投效我军的话,那可真是…”

不过对于这种想法,沐临风自己也认为基本不可能实现。

龙清云又破口大骂道:“陈大寒这兔崽子不知道搞的什么球鬼,到现在都不出现,莫非这小子被扬州军给吓出了鸟蛋,卷铺盖回家了…他贼娘的陈大寒,若是此刻来了,龙二非扒他娘的龟皮…”

沐临风抚慰道:“陈大寒不是这种人,当日金陵一役他如何冒死的,二哥不是没看到…不过我倒是担心这小子贪功冒进…”

随即沐临风脑中极光一闪,道:“不管东面的敌军,我们只管往西打,争取与陈大寒的二旅会合!”

龙清云道:“若是陈大寒的二旅已经全军覆灭了…我们再西撤…他日若想再夺扬州可不是易事了,二弟莫忘记了你还立了军令状…这脑袋的事大过天,可不是开玩笑的…”

沐临风道:“我知道,我自己的脑袋,谁比我心疼,但是也不能为了我,将二千多将士的生死置之度外!” 随即对着众将士吼道:“全线向西进攻!爸炮手与战船火炮掩护…”

在沐临风的一声令下,钢炮手马上向西方全力轰击,掩护众人西进。

第13○章【北上扬州,困兽之战】下

沐临风率着中将士一路向西挺进,然而此刻的扬州军已经是东西北三路人马合而为一,此次敌军派出守在第一阵的是铁盾兵,将敌军掩护的严严实实的,任凭沐临风的火枪手如何攻击,丝毫不动,无数的铁弹射击在铁盾之上,放出碰碰的响声。

而此时东面的敌军也已经跟了上来,冲在第一线的都是轻骑兵,这些轻骑兵都抱着铁盾护住自己,火枪虽然可以射击马匹,却射不到人,只要马匹一倒,他们就即可化身为铁盾步兵。

由于两方的压制,钢炮的射程都在两方的后方,而且钢炮都是高射炮,对于近程的盾甲确实无能唯一,若是只有一方敌军,钢炮手还可以前后调整射程,而两方来敌的话,钢炮根本就没有了活动空间。

东西两方的敌军正逐渐对沐临风的阵营形成合围,而火枪火炮此刻都没有什么效果。沐临风马上命人停止射击,节省子弹。而沐临风的火枪手一停止射击,扬州军就马上向钱迈进,东西两方的敌军,已经渐渐开始合拢,一旦合拢,那么沐临风之前的偷袭就等于没有任何意义,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

沐临风马上命战船向江中心行驶,调整射程后,马上想敌军开炮,但是战船调整射程需要时间,沐临风心下也没有信心能不能坚持到那刻。

正在沐临风犹豫之间,突然听到身旁之人声声生惨叫,沐临风大惊,抬头一看,天空箭如雨下,不知道睡叫了一声:“诸葛弩!”

沐临风自然知道诸葛弩是什么东西,这是诸葛亮发明的,在冷兵器时代,属于近战神器,最多可以连发二十多发箭矢,而且这些箭矢一般都是钝铁打制,箭矢甚至上还喂了毒葯,只要擦伤点皮,便可取人性命。后来经过各朝的改制后,在射程方面以及精准方面都有大大的提升。

沐临风定睛一看,敌军的弓弩手全部躲在盾牌后面,此刻己方的人如同待烹的羔羊一般,而己方的火枪却毫无用武之地,顿时死伤一片,沐临风顿时大惊。

沐临风突然脑筋一转,马上抱起一个钢炮,仍在地上,大吼一声:“让开!”马上点火开炮,“轰”地一声,炮弹直穿敌军盾兵,顿时十几个敌军的盾兵被炸的血肉模糊,铁盾也被炸的不成原来形状。

其他的钢炮手见了,马上纷纷将钢炮搬了下来,平行的放在地上点火开炮,顿时敌军的铁盾兵被炸的四分五裂,连连撤退,沐临风乘其混乱连忙反动反攻,火枪手顷刻间成了狩猎者,肆意的追杀,而这时战船也开到了射程范围,开始开炮掩护,顷刻间敌军被炸的乱成一团。

沐临风让主力对准西方,先歼灭西方的敌军。敌军的防御本来就如同铁桶一般牢固,但是一旦被被攻出一个缺口,就马上土崩瓦解了一般。被沐临风的火枪

敌军西方的队伍在被沐临风追击的过程中开始逐渐想东北移动,而东方的队伍开始逐渐与西方的开始合拢。在沐临风的炮火与枪击之下一时无法跟近,沐临风众人又回到了水军军营,等于是绕圈会带起点了。

沐临风乘敌军没有跟上攻击时,清点了一下人数,前前后后一共损失了近三百人。士兵们的士气一下子全部消退了,龙清云的脸色也甚为难看,破口大骂道:“他贼娘的,这帮龟儿子竟然用上诸葛弩,箭矢上还喂了毒葯,若是老子逮着这个史可法非活剥了他个龟儿子不可!”

沐临风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心中暗自焦急道:“陈大寒这王八羔子到现在还不来…”

却在这时突听一人叫道:“西面又来了敌军…”众人闻言大惊,沐临风马上下令众人战备。首发于

却听西倍一个叫道:“沐帅,是我!”

沐临风闻言大喜道:“是陈大寒!”

龙清云口中骂道:“这龟儿子总算舍得回来了!”

待陈大寒率着二旅进入军营后,沐临风道:“你小子搞什么鬼呢,怎么到现在才来?是不是又恋战了?”

陈大寒道:“那帮龟儿子设下了陷阱,想让老子深入,老子一眼就识穿了他娘的轨迹,偏偏不深处,就呆在岸边和他们耗时间,非等着他们出来,出来一批老子收拾了一批,足足被老子干掉了近万人。”

龙清云拍着陈大寒的肩膀笑道:“你娘的,你能耐啊,说的龙二也手痒了!”

沐临风道:“咱们损失了多少人?”

陈大寒笑道:“一百人吧,也许更少!”

陈大寒如此说,龙清云与沐临风脸色倒是没有想想的那般高兴,反而暗淡下来,陈大寒奇道:“怎么?我已经尽量减少伤亡了,一百人还多么?”

龙清云一巴掌拍在陈大寒脑袋上,叫道:“你他娘的打的过瘾了,我们在这里苦战等着你救援,一直等到现在…”

沐临风知道现在说这些除了伤和气,没有其他什么用,而且现在是用人之际,连忙岔开话题道:“回来就好,下面我们应该商量着怎么对付东面的敌军…”说着转头问陈大寒道:“西面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吧?”

陈大寒道:“阻击的一共有近两万人马,被我消灭了近万,剩余的全部向东北逃去了!”

沐临风点头道:“嗯,看来他们的主要目标不是你,而是我们这边!”随即问道:“你是如何与敌军作战的?”

这一点不但沐临风好奇,在场所除了一旅的人都奇怪,怎么陈大寒的一律就可以消灭一万多敌军,而自己的二旅打的这么窝囊。

陈大寒笑道:“这很简单,当时敌军躲在树林里,我就命人全线堵住树林一面,钢炮、火枪只管射击,一阵狂轰滥炸之后,让士兵一直退到江面石林里埋伏起来,等待着敌军出树林,出来多少歼灭多少,反正我们就是不进树林…”

沐临风闻言,心中寻思道:“原来陈大寒还有些头脑,不过他的作战方案在这里行不通,而且这里一片平原,根本没有什么树林,况且东面聚集的是六七万人马,若是歼灭谈何容易?”随即想道:“虽然那样的作战方案行不通,但是这个逐个歼灭的办法倒是不错,对方人马众多,如果耗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的一方,但是如何逐个歼灭呢,这的确是个问题!”

沐临风只恨现在战船上的火炮射程还是不够远,若是再能加大一倍,这场战役就是毫无悬念了,直接将火炮对准扬州城,将船上的炮弹打光就行,可惜此刻火炮的射程远远达不到这个标准,而小爸炮的射程也与火炮差不多,虽然方便携带式作战,但是也靠不近扬州城。

沐临风左右寻思,都找不到彻底解决的方案,突然灵机一动,心道:“我们之前一直都是被动趋势,若是我们采取主动出击,将这六七万人围起来射击,不错…”想到这沐临风马上拍手道:“现在我们分成三组,二哥继续留守此地,大寒由此向北,绕到敌军的北方,我有书路继续东行,绕到敌军后方,我们三方形成合围只是,用钢炮、火枪将敌人围堵起来,三方都需死守,坚决不让一个敌军突围出去…”

陈大寒道:“这个办法不错,但是如果炮火声响起,扬州城内还有一半守军,这时倾巢而出,那么沐帅的东方就危险了,东面还是让老子去…”

龙清云也点头道:“不错,扬州城里的那帮龟儿子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若是他们再在沐帅身后围堵你,那么你就危险了…”

沐临风自然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此刻除了这个办法再也想不到其他方案,沐临风道:“这个我自然有办法,大寒去的北方不需要战船,我给二哥留三艘,我带走两艘,我们东西方的都是沿江的,不过大家要告诫所有兄弟,千万不可冲进敌军阵营,一面造成误伤,死在自家的炮弹之下,那才叫个屈…”

陈大寒执意要与沐临风对换方向,沐临风不肯,一板敲定道:“就这么决定,记住大家都务必要隐蔽,不可让敌军发现,二哥这里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如果敌军冲上来,务必要顶住。”

龙清云拍着胸脯向沐临风保证道:“龙二就是死,也要站在这里死,绝对不会后退半步!”

方案商定之后,陈大寒马上率着二旅的兄弟向北而去,沐临风则登上战船,带着自己的五百亲随军向东潜行,一百多门钢炮龙清云处留了五十顶,毕竟这里在地绝未发现被围之时还是火力的焦点,陈大寒与沐临风各分的二十多顶。

向东潜行,沐临风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自然比上次更加娴熟多了,不过这次敌军经过上一次被偷袭,应该有所防备了,沐临风突然想道:“我这么想,那么敌军就一定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必定也会认为我经过上次偷袭后,肯定会认为他们后防开始完备,不敢轻易再去偷袭,会不会因此而玩起了心理战,世纪上他们的后防根本就还是老样子呢?”

沐临风想到这点,不禁开始犹豫道:“该不该冒这次险,但是一旦敌军已经布好防了,自己岂不是中了对方的陷阱,但是如果没有布防,我不去岂不是错过了一次大好机会?”

最终沐临风还是决定冒一次险,因为这毕竟是个机会,是绝对值得冒险的,沐临风令战船还是开到刚才靠岸的地方,五百名请随军与二十个多个火炮同时下船,沐临风让战船继续开到江中心,只要这边枪炮声一响,马上开炮。

沐临风虽然决定冒险了,但是绝对不代表就不担心敌军设防了,所以一路之上比上次更加小心,让五百多人都靠在岸边从石林中行走,虽然这样步伐慢了许多,而且给钢炮的行走加大了难度,但是毕竟这样比较保险。

行了数十分钟,终于看到了前方有敌军出没,果然不出沐临风所料,这次敌军后防还是空虚,甚至可以说和上次没有什么两样,沐临风暗喜道:“天助我也!”

沐临风看着江边的石林正好是天然的屏障,马上让众人开始布阵,准备开始进攻,待众人布好阵后,这时太阳也从东方缓缓升起,江边逐渐开始明亮起来,沐临风心道:“还好赶得及…若是太阳提早升起,这偷袭还真不一定不被发现!”随后马上吼道:“开炮!”

随即“轰、轰…”数十声炮响后,江中心的两艘战船也收到了信号,开始猛力向岸上开炮,敌军没有料到沐临风的第二次偷袭,顿时又开始慌乱。

而北方此刻也响起了火炮声与枪声,沐临风料到陈大寒肯定也已经开始攻击了,沐临风马上吼道:“全力射击!”

顿时五百名火枪手,一千只火枪的子弹顷刻间飞向敌军阵营,敌军后防仍是一些步兵,而且还是轻甲兵,根本没有什么防御,霎时间近千名敌军倒在血泊当中。

沐临风马上道:“边进边打,不可冒进!继续射击,不可停!”

由于沐临风、陈大寒、龙清云的三方合围之击,敌军团缩在一起,一时间想突围出来也不是易事。光沐临风处死伤的敌军,就已经达四五千之多。

敌军也分地抵抗,不是派出骑兵突围,都被火枪与钢炮打了回去,如此数十次后,敌军开始不再出兵,随即听到砰地一声,敌军阵营上空,一道红光乍现。

沐临风知道这是敌军向扬州城内求救的信号,马上吼道:“敌军已经撑不住了,马上加大火力,继续射击!”

沐临风、龙清云、陈大寒三方势力将敌军围在一个半圆中,这个半圆越来越小,火枪手逐渐向前靠近,而钢炮手仍是留在原来的地方对着敌军阵地继续轰炸,这时战船已经停止了射击,毕竟包围圈缩小了,他们不是钢炮手一样在战场当中,可以看到战事的变化,他们的火炮基本都是盲打,此刻停火也是怕误伤道自己的战友。

敌军整整六七万人被沐临风等不到五千人歼灭了将近一半的人马,这时探子来报:“扬州城的援兵已经出动。”

沐临风令人继续射击了十几二十分钟后,这才全军退道战船上,向西行去,敌军一见东面的包围退去了,东面出现一个可以撤退的缺口,马上一窝蜂般的向动涌去,沐临风连忙命战船一边向西撤退,一边继续向东方的岸边继续射击。这一阵射击,也伤亡了敌军一千余人。

待沐临风与龙清云部再次会合后,沐临风刚下船,龙清云就握着沐临风的手,哈哈大笑道:“他贼娘的,龙二从昨晚憋屈到现在,这一场才他娘的傻的过瘾,要是早他娘的这么打,恐怕你我兄弟此刻就坐在扬州城最出名的妓院搂着女人快活了…”

沐临风却正色道:“这一次是我们运气好,我想此刻史可法绝对不会再掉以轻心了,恐怕此刻正在商量着改变作战方法…”

沐临风没说完,陈大寒的二旅也回到了军营,沐临风拍着陈大寒的肩膀道:“不错,这次没有追击是正确的,若是中了敌人的圈套,恐怕我们这一场战役就彻底的输了,再无回天了!”

陈大寒笑道:“大汉自然知道,怎么能涂个一时痛快,坏了大计呢!”

沐临风左手搂着龙清云,右手搂着陈大寒,三人相视大笑,陈大寒笑道:“这次杀的才叫个过瘾,老子也拿了一杆枪,上去击毙了数十人,还觉得不过瘾,老子还亲自玩了一把钢炮…”

陈大寒一阵大笑后,随即又叹道:“但是这种作战,好像和我们以前赤身上阵肉搏相去甚远了,什么时候他娘的才能和敌人上阵肉对肉的砍上几刀,那才叫解馋呢…”

龙清云大笑道:“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沐临风与龙清风陈大寒继续商量着下面开如何应战,方才一役虽然消灭了敌军三四万人,但是毕竟敌军还有七八万人的主力部队,不容忽视。

龙清云道:“我们应该依然按照刚才的方案继续实行歼灭,合而围歼…”

沐临风摇头道:“敌军在这上面已经吃了大亏了,试想怎么可能还给我们这样的机会?方才也是侥幸而已…”

陈大寒道:“如此让我去扬州的后方去攻击吸引他们的主力,沐帅和二爷再从前方开始攻城如何?”

沐临风道:“如此不是不可,但是敌军是否上当?是否会派主力去也尚未可知…”

第131章【书信劝降,大明忠烈】上

沐临风、陈大寒、龙清云三人寻思了半晌,也没相处具体方案,却在这时探子来报道:“敌军已经全线撤军,退回扬州城了!”

沐临风奇道:“撤军了?史可法想什么呢?莫非这当中有诈?”

龙清云起身道:“管他娘的有诈没诈,我们应该马上追击,乘他撤军时的混乱,捞他一笔,再赚一点!”

沐临风摇头道:“万一史可法留下伏兵,我们追上不是自投罗网么?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沐临风让一个精明的连长带着一个连,前去打探情况,良久后,这个连长才带着队伍回来道:“敌军确实已经撤入了扬州城,整个扬州城四面大门紧闭!”

沐临风奇道:“莫非史可法想固守城池,不在出战?”

龙清云道:“管他娘的史可法怎么想的,关键是沐帅怎么想的,要知道沐帅可是立了军令状的…”

沐临风挥手道:“这个我知道,二哥不必一再提醒!”

随即对陈大寒道:“你率着二旅前去绕过扬州,用二千余人将扬州东北两个方向围住,给你五十顶钢炮,不可放出一个人,有没有问题?”

陈大寒哈哈笑道:“沐帅若是让我率着两千人攻进扬州城,我不敢打包票,若这个都做不到,我陈大寒也枉出来混迹了这么多年了!”

沐临风点头道:“你只管守,若是百姓出城一律放行,若是官兵格杀勿论!若是没有官兵出来,任何人不得随意进攻扬州城,一切待我命令!不可冲动坏我大事!”

陈大寒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随即问道:“百姓一律放行,若是官兵混做百姓,岂不是…”

沐临风笑道:“若是连守护扬州城的官兵都要装扮成百姓的样子逃出城去,那这扬州城还有不破之理么?”

陈大寒点头笑道:“那倒不错!”说完领着二旅的中将士,由军营一路向北,执行沐临风的任务去了。首发于

沐临风随即又对龙清云道:“二哥,方才我对陈大寒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吧?你此刻带上你的一旅将扬州城的西南两个方向围住,也是围而不战!”

龙清云点头道:“好,龙二这就去!”说着带着一旅的将士直奔扬州城而去。

待一旅、二旅都走后,沐临风这才命亲随军将水军军营的东西全部搬上战船,一路西行,直至扬州城下,而扬州城的将对面就是镇江,沐临风顺便去镇江打了个秋风,镇江府此刻也是青龙会的势力内,是苏州军由海入江来增援金陵时顺便占下的,镇江总督此刻已经是青龙会的头目,叫岳林山,自然听说过沐临风的大名,一听说是沐临风来了,马上亲自来接。沐临风也不和他客套,直接进入主题,说自己正在准备攻打扬州,但是军饷不足,岳林山开始先是显得十分为难,沐临风随即将几百个战俘交给岳林山,笑道:“这就权当岳总督助我攻打扬州的战绩!倒是攻下扬州,沐某定向龙舵主如是禀告岳大人的功绩!”岳林山自然是喜上眉梢,马上掏出了十万两银票,沐临风自然是笑纳了,心道:“真希望你小子一直镇守镇江,那么他日老子打回江南的时候,你这里就是第一站了!”离开镇江开船直登扬州。

沐临风将船停好后,随即率着五百个亲随军直奔扬州城而去。

待沐临风到了扬州城下,扬州城已经被龙清云与陈大寒的两个旅包围住了,但是扬州毕竟是江北重镇,虽然不能说是密不透风,但是还是能做到每几步就设有一人,每十人处就设有一顶钢炮,而扬州城内的官兵却坚守不出。

龙清云见沐临风到来,马上交给沐临风一封信,道:“这是城内的官兵送来的,说必须要沐帅你亲启!”

沐临风闻言迟疑了一下,心道:“这个时候送来书信?莫非要投降?不可能啊,如果史可法都投降了,这大明还有忠臣么?”

沐临风一边想着一边撕开的信,沐临风仔细的看着,这是一手标准的行楷体,简短的舒数十句话都是古文,好在沐临风大概还能看懂意思,这封信首先就是说沐家祖先沐忧大明第一战将,昔日是如何的威风,但是也世受皇恩,历代皇上都委以重任,让沐家镇守云南要地,何以到了沐临风这一辈就成为反贼,甘心与龙清风等江湖草莽为伍呢?心中还提到,说朝廷已经知道沐临风是因为福王朱常洵调戏他的夫人陈圆圆,所以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这才被动谋反的,朝廷体谅这一点,所以如果沐临风迷途知返的话,朝廷将既往不咎。

沐临风看着手中的信,心中一阵沉吟道:“若是个什么太平世,还可以考虑一下,可惜如今是乱世,所谓暴雨欲来风满楼,你大明朝都快玩完了,我投降了不是自寻死路?况且龙清风不是也被招安过了,后来若是官场得志的话,又何至于如今起兵谋反?”

龙清云见沐临风看完信后,沉默半晌没说话,忙问道:“沐帅,史可法这龟儿子说什么?”

沐临风连忙道:“哦,没什么,只是叫我投降而已!”

龙清云听完哈哈大笑道:“史可法这龟儿子是不是被炮弹轰糊涂了,叫二弟投降?哈哈,他是不知道沐帅和龙二是结拜兄弟吧?况且此刻他贼娘的都已经被我们打的缩进扬州城不敢出来了,这时候说让我们投降?”

沐临风道:“二哥说的是,这就更加说明了,史可法已经知道我们的厉害,这才给我送来这封信!”

沐临风冲着扬州城城门喊道:“请史大人出来说话!”

城楼上的士兵听了,马上前去通报,不一会城楼上出现一个身材消瘦,脸颊稍长留有青须的中年大将,之听他喝道:“沐公子,史某久仰你大名,也敬沐公子先祖之英魂,望沐公子三思!”

沐临风见那消瘦的将领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明忠烈史可法,不禁有点汗颜,心道:“这就是大明忠烈史可法?长相也一般嘛!真是人不可貌相!”随即对着城墙叫道:“多谢史大人抬爱,沐某实不敢当,不过事已至此,史大人才说如此话,未免为时已晚吧?”

史可法笑道:“史某只是良言相劝,想我大明雄师千百万,区区一个金陵,攻取只是旦夕之间…”

沐临风哈哈大笑道:“雄狮千百万是不假,但是何以神州之内,四处战祸?区区一个东北蛮子部落,不但没被雄狮千百万所消灭,反而日渐壮大?若是大明真的顺应民愿的话,何以天下至此?”

史可法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的沐临风,不禁心中一阵感慨,沐临风此言一点不假,何以一个雄狮千百万的大明王朝会落到如此天地?难道就全是东北蛮夷和各方义军的问题,难道大明朝本身就一点问题就没有?面对沐临风如此的问题,史可法自己内心十分矛盾,不但无法给沐临风答案,就连一个欺骗自己的理由都找不到。

沐临风道:“其实这天下历来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历朝历代都逃不过如此命运,没有一朝是能千秋万世的,秦、汉、晋、隋、唐、宋各朝,那一个朝代开创之时不是想着自己的皇朝即将千秋万载,但是又哪个朝代不是由兴至衰?哪一个不是后朝更盛前朝的?这是一个大势所趋,没有一个朝代能例外,朝代更替就与人生老病死一般,是自然规则,史大人忠于大明,这份忠心,天地可证,沐某也十分倾佩,但是若是史大人做了时代前进的绊脚石,这就是愚忠,日后留名史册,必定也叫后人所指…”

史可法站在陈楼,半晌不说话,良久后道:“沐公子不必多言,此刻你我各为其主…”

沐临风笑道:“史大人,在下请教阁下,忠于大明朝与忠于天下百姓,那个更似大忠?百姓要的不过是一个丰衣足食,没有战祸的朝廷,究竟谁坐的龙椅,又有谁真正在乎,相信这天下至少还有数以万计的百姓连皇上姓甚名谁都不一定知晓…”

史可法道:“公子此言不假,但是沿江地区一向安定,沐临风是因为吃不饱饭所以才造反的么?”

沐临风冷笑道:“我沐临风何以至此,史大人心中明白,即便沐临风在此战败了,日后大明朝也收服了东北蛮子,扫平西北义军,又能如何,一个已经由内腐朽的大明朝,就算不为外敌所灭,也终将为自己所亡,临风虽不敢说是为天下黎民百姓请命,但是也是希望天下百姓从此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史可法闻言也冷笑道:“沐公子何以见得一个海盗起家的龙清风能给天下百姓想要的生活?”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心道:“老子当然不会信龙清风那王八羔子,老子说的是自己!”心中这么想,但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毕竟龙清云还站在边上,而且扬州还没有攻下,自己还没到与龙清风撕破脸的地步呢!

沐临风随口道:“朱元璋起家也不过是一介平民,刘邦不也是个无赖么,这些就见仁见智了!”

史可法冷笑道:“沐公子如此说,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沐临风笑道:“怎么,史大人认为在下会投降么?当日龙清风不也是受了朝廷招安么,如果当今天下真的好的话,龙清风何以起兵?”

史可法脸色微变,不置一言,拂袖而去。

龙清云在一旁一直没有插嘴,这时道:“二…沐帅,这史可法如此顽固不化,你待如何做?”

沐临风闻言心道:“是啊,若是叫史可法投降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两军这样相持下去也不是办法!”随即道:“拿笔墨来!”

龙清云马上令人取来笔墨,沐临风提笔在纸上写道:“史大人抬见,我军钢炮与火铳之威力,相信史大人已经见识了,一旦两军交手,势必伤及扬州百姓性命,临风念百姓无辜,不愿伤及扬州百姓之性命,还望史大人明鉴,早日出城受降,化去扬州百姓危机!临风午时前恭候大人答复。沐临风至上!”

沐临风写完后,龙清云笑道:“沐帅的书信真是别致,不似那些文人墨客般拽文嚼字,龙二这种粗人都能看懂!”

沐临风心道:“这个自然了,老子又不会写什么文言文!”随即令人用箭射去扬州城楼。

龙清云摸着下巴沉吟半晌道:“方才史可法那龟儿子已经扔下话了,看似不会投降吧?”

沐帅劝沐临风自然知道史可法不会投降,但是两军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至少要有一方打破这个僵局,他在心中已经言明,只会等到中午,若是午时一过,那沐临风可就要采取行动了。

信送出去后,史可法再也没出现过,沐临风只好与龙清云坐在城下饮酒,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正在这时,城楼一个声音叫道:“谁是沐临风?”声音甚是清脆。

沐临风抬头看去,只见城楼上站着一个偏偏少年,气宇轩昂,但是一脸秀气,沐临风奇道:“阁下何人?”

那少年道:“你就是沐临风么?”

沐临风拱手道:“在下正是!”心中却奇道:“这少年是谁?难道是侯方域?”

却听那少年道:“原来你就是千余人打退曲宏达三万余众的沐临风?还有发明了人力车的沐临风?本公…本公子还道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呢!”

沐临风笑道:“沐临风并没有三头六臂,金陵一役也纯属于侥幸,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那少年道:“本公子嘛?本公子诸葛错!”

沐临风喃喃道:“诸葛错?”心中道:“这人是谁?难道侯方域这小子冒了个假名?”口上却道:“原来是诸葛公子,久仰大名!不知诸葛公子有何赐教!”

诸葛错笑道:“久仰大名?哈哈…”说着哈哈大笑个不停,良久后道:“你从来不认识我,也没听过本公子的名字,何来的久仰大名?”

沐临风心道:“这公子哥莫非是无事生非?”

沐临风不再答话,继续坐道龙清云身旁,与之饮酒。

诸葛错却急道:“喂,沐临风,我问你话呢,本公子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你何来的久仰大名?”

沐临风心道:“果然是个假名字!不过能在两军交兵之际上得城楼,却又没人阻止,看来这个公子哥的身份不简单!”饮了一杯酒后,这才道:“公子有时间在这里吹毛求疵,不如去劝劝史大人早日开开城门,免得扬州百姓受苦呢!”

“诸葛错”刚要说话,城楼上霎时多了两个人,一个正是史可法,另外一个年纪稍长,身材较胖,却脸上泛光,无半点胡须,沐临风一眼看出这人绝对是个太监。只见二人对“诸葛错”拱手,嘴上喃喃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人对这公子哥的态度十分恭敬,沐临风看在眼里,心中道:“的确这个公子哥的身份不一般!”

沐临风随即想道:“据说这大内总管王承恩也在扬州城,莫非那胖太监就是王承恩,王承恩的身份可算是显贵了,竟然对这公子也如此恭敬,莫非这公子哥是皇子不成?”想到这里,沐临风认为极有可能,这王承恩帮助崇祯登位有功,一直以来除了崇祯外,基本没有什么人,他能放在眼里,显然这个公子哥绝对不可能是崇祯,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皇子。

城楼上那公子哥在史可法与胖太监的簇拥下,离开的城楼,临走前还对着沐临风叫道:“沐临风,我们还会再见的!”说话甚为稚气,沐临风听着好笑:“你既然贵为皇子,老子又是反对你朱家皇朝的,你总想着见我做什么?”

沐临风却放话道:“史大人,时间紧迫,往大人三思!”

城楼上史可法看了一眼沐临风,转身离去,而那胖太监却盯着沐临风看了良久后,这才离去。

沐临风继续与龙清云对饮,看着天空的太阳,眼见午时就要到了,扬州城内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看来百姓已经开始做饭了。沐临风连忙令众将士也开始准备午饭,不过事先都已经准备好了,每个将士身上都备有干粮。

第132章【书信劝降,大明忠烈】中

待众将士吃完午饭,扬州城还是大门紧闭,沐临风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十二点半了,午时是一点,那么就是还有半个小时,就是沐临风给史可法的时限了。

沐临风心道:“不给点颜色给他们看看,史可法是决计不会心动的,到时就不要怪老子了!”

沐临风令人再取来笔墨,写道:“史大人,午时将至,临风实在心如火焚,临风方才见城内炊烟,想起百姓不时便要遭受炮火之苦,实在不忍,潸然泪下,还望大人三思早做打算。沐临风之上!”

沐临风写完后,忙令人抄写几十份,用弓箭从各个角度射入城去。

龙清云奇道:“沐帅,你这信是写给史可法那龟儿子的,怎么不直接射到城楼,却射入城去,万一史可法那龟儿子看不到,你这信不是白写了么?”

沐临风闻言哈哈大笑道:“谁说我这封信是写给史可法的,我是写给扬州百姓的!”

龙清云闻言心中更加奇怪,连忙问道:“写给扬州百姓?给他们写哪门子的信?”

沐临风笑道:“若是写给史可法,那才叫石沉大海了呢,这信上写着清清楚楚,只要午时一到,扬州的百姓就要饱受炮火之苦了,这些百姓知道了,会怎么样?”

龙清云摸着脑袋半晌,眨着眼睛,半天没想出来百姓看到信能怎么样?城也出不得,只有等死呗!随即拍手道:“不错,百姓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百姓知道了扬州城即将被轰炸,岂能坐视不理…”

沐临风拍手道:“二哥越来越厉害了,不错,既然百姓都知道这件事,肯定要去找史可法问罪,而我又在信中言明,我军是不愿看到百姓受炮火之苦的,只要史可法投降即可,那么那些百姓会怎么做?”

龙清云闻言哈哈大笑道:“不想二…哦,沐帅你作战厉害,玩阴谋诡计也有一手!”

沐临风摇头道:“这叫兵不厌诈,敌人的计谋叫诡计,而我军的计谋只能叫神机妙算!炳哈!”

信射入城中不久后,午时已至,龙清云道:“沐帅,午时一到,我们可以开炮了!”

沐临风却摇头道:“此刻还不是时候!”

沐临风随即又写了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虽然时限已经到了,但是念在扬州百姓的份上,故再将时限延迟一炷香,让史可法务必顾全扬州百姓生死。此次又是让人抄写了几十份,纷纷射入扬州城内。

龙清云虽然不解沐临风这是何意,但是知道绝对是沐临风的计策,也没多问。

一炷香转眼即逝,沐临风连忙站起身来,吼叫道:“所有钢炮手准备!”

沐临风一声令下,百余名钢炮手全部装弹准备。没有广告的

龙清风之前听陈大寒说抢了一门钢炮,此刻他也学着陈大寒,抢了一门大炮,想尝一尝钢炮手的滋味,只等着沐临风下令开炮。

谁知道沐临风迟迟不下令开炮,又提笔写了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扬州城外已经有一百多顶大炮已经准备好了,开炮的命令却不是沐临风所能下达的,而是史可法的一个回复,若是史可法顾念百姓安慰就应该马上开城投降,若是不顾及百姓生死,请给一个回信,只要沐临风一收到回信,即可开炮。在一炷香内收不到回信,也当作是史可法拒绝投降,同样会对扬州开炮。

信写好后,沐临风又令人射入城内。半炷香后,沐临风就见扬州城内某处一道黑烟升起。沐临风心道:“等的就是这个!”

龙清云却着急道:“沐帅,到底开炮不开炮,你给个命令吧!”

沐临风指着城中的黑烟道:“你没看到那道黑烟么?”

龙清云奇道:“这与我们何关?”

沐临风笑道:“若是我猜的没错,这是扬州府衙着火了!”

龙清云奇道:“大战在即,扬州城的官衙怎么着火了?”

沐临风笑道:“这就是我那三封信的效果,百姓知道自己命悬一线,还不去府衙找当官的么?史可法必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但是百姓是最无知的,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安危,哪里顾及这些,所以这道黑烟就是官民冲突的印证了!”

沐临风说完后,马上道:“钢炮手准备!”

龙清云马上回到钢炮前,却听沐临风一声“开炮”后,数百枚炮弹齐齐向扬州城内飞去。

顿时扬州城内炸开了锅,数百声“轰、轰…”巨响之后,传来了百姓的叫骂声。

沐临风听在耳内,脸上邪笑突显,随即对龙清云道:“不可连续性攻击,要间歇性的,给扬州城的百姓一点喘息的时间!”

龙清云当然明白沐临风所说的喘媳间是代表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让百姓继续去官府闹。

随后沐临风命令每隔二十分钟一次射击,射击了两次后,改为每过十分钟一次射击,两次后改成五分钟一次设计,最后变为一分钟一次射击。

由于射击逐渐频繁,城头的官兵慢慢也开始叫嚣,有的拔公张弩纷纷向城下射来。沐临风马上吩咐火枪手,只干掉那些叫嚣的,其他一概不理。

辟兵的城墙之上也有不少神机营的火铳手,偶尔也有开枪射击的,可想而知他们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同样都是用火器的,自己的子弹没到别人跟前就落下了。

而敌人的火铳恰恰能飞过墙头直接打穿自己战友的脑袋,这不但是一种兵器上的差距,也给官兵们造成了一种心理上的压力。

沐临风军队所持有的这种火炮,火枪,都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平时神机营的这帮人总在其他军营的将士面前嚣张跋扈,认为自己手里拿着的就是神器了。此刻却憋着一肚子火,还要听身旁其他军营将士的冷嘲热讽。

不时,沐临风命令四个门的几个钢炮手将钢炮的角度调整为对准城门,随即轰轰几声巨响后,扬州城的四扇城门顿时被钢炮轰开。

沐临风所在的南门被轰到后,巨门倒下,压上十几个官兵士兵,城门内黑压压的一片将士都挤着身子向城门外看来,却又不冲出来。

沐临风料想史可法已经下了命令,让他们坚守不出。

沐临风马上拉着龙清云道:“拍一些火枪手,枪口一律对着城门,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一律不许开火!”

交代完龙清云,沐临风又叫来一个探子前去东北方去告诉陈大寒,随即提起再写了一封信,信上说,沐临风欣赏史可法对大明朝的忠义,但是史可法的忠义却是用扬州城无数无辜的百姓与将士的鲜血换来的,沐临风特别强调了这一点,请史可法三思。

这封信却不是用的计谋,而真是写给史可法的,沐临风让人射到城楼上。

半个时辰后,史可法出现在城楼之上,只见他面色凝重道:“沐公子进城后当真不枉杀一名扬州百姓?”

沐临风听到此言,心道:“真的准备投降了么?”想着连连拍着胸脯保证道:“我沐临风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说话还是一向算术的,况且杀百姓值不是自我灭亡的愚蠢行为,我沐临风又怎么会傻到这种程度呢?”

史可法在城楼上沉默了半晌后,长叹了一口气,仰天道:“皇上,我史可法对不住您,对不住大明王朝啊!”良久后才低下头,对沐临风道:“好,沐公子,我投降…”

龙清云哈哈大笑,对沐临风道:“不想这史可法还算是识时务…”

沐临风却心中凛道:“扬州城就真的这样占领了么?史可法可是有七八万守军的,就这么投降了?”

史可法站在城楼上叫道:“沐公子,史可法衰扬州城全体将士投降,请沐公子速速进城!”

沐临风看着城楼上的史可法,喃喃道:“进城?”心中却道:“我军主要是靠火枪与钢炮,进城后对方可有拥有七八万的军队,如此岂不是…”随即心中笑道:“好你个史可法,竟然和老子玩这一招,想把老子偏紧城去再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沐临风对着城楼的史可法笑道:“史大人认为沐某是三岁小孩么?如此就算投降了?”

史可法道:“还待如何?”

沐临风道:“起码要有一封像样的降书,还有,我要史大人亲自送过来!”

城楼上中将士马上劝阻史可法道:“大人万万不可!”

史可法冷笑道:“莫非沐公子想羞辱史某?”

沐临风笑道:“羞辱你?沐某没有那个闲情,不过沐某还不至于就凭史大人一句就相信了史大人,你我都知道,你方官兵尚有七八万于众,我若是此刻进城岂不是自寻死路?”

史可法脸色一变道:“那沐公子要如何?”

沐临风道:“一封降书,史大人亲自送来,不得带一个随从,这就是贵军的诚意,只要史大人将降书送来,沐某马上率军进城…”

史可法在城楼上叫道:“好,史某就依沐公子所言!”随即对着身后叫道:“笔墨伺候!”

待人取来笔墨,史可法刷她十笔写好了降书,城楼中将士纷纷围住史可法,不让史可法下城楼。

史可法面露正色道:“此事关系扬州百姓,我意已决…”说着甩开众将士,下得城楼,从城门中走出。

沐临风将龙清云叫了过来,轻声道:“只要史可法来了,马上绑了,但是不得伤害他!”

龙清云闻言点头,连忙秘密准备人手。

沐临风看着城门口的史可法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这里走来,却在这时,从城门内冲出一个二十余岁的书生,一把拉着史可法的手,道:“史公不可,这降书还是让学生代劳!”

沐临风看那书生英俊年少,却又几分胆识,不禁也暗自钦佩,道:“这位公子,既然来了就陪史大人一起吧!”

史可法连忙推搡着那少年道:“不可,你快进城…”随即在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沐临风看在眼里,便更加相信自己的揣测了。稍许,那少年回头看了一眼沐临风,随即转身进城。

待史可法刚刚走近沐临风,交了降书,马上被龙清云道的人给绑了起来,史可法叫道:“沐公子,这是为何?”

沐临风笑道:“没什么,史大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相信你我都心知肚明!又何必言明呢?”

史可法挣脱着站起身来,冷笑道:“原来沐公子也是不讲信义之徒,史某当真高看了阁下!”

沐临风微笑的脸上,却突然阴深起来,冷声道:“难道史大人这个卑劣手段就讲信义了么?史大人这不是在拿扬州百姓,和你众将士的性命在做赌注么?”

史可法脸色微微一变,不再吭声。

沐临风示意一旁绑缚史可法的人退下,这才踱步到史可法面前道:“史大人用自己做诱饵,想骗沐某进城,然后合而歼之?史大人虽然胆气过人,不过也未免小看我沐临风了!”

史可法冷哼一声,道:“你待如何?”

沐临风拍了拍史可法的肩膀道:“沐某一向钦佩忠肝义胆之士,也十分佩服史大人的为人!”沐临风说完示意将史可法的手解开。

第133章【书信劝降,大明忠烈】下

龙清云急道:“沐帅,这可是我们的大好机会,敌军主帅被我们扣押,我们即可作为要挟!”

沐临风并不理会龙清云,连忙对史可法拱手道:“史大人这就请回!”

史可法闻言愣了一下,奇道:“你当真放我回去?”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史大人请回吧!”

史可法沉默了半晌,转身准备离去之时,却又听沐临风道:“沐某虽然钦佩史大人的胆识与为人,但是沐某的耐性也是有限的,还望史大人多多掂量一下,待此刻起,半个时辰内,是战是降,还请史大人给个准确的信,而且若是这次战火响起,沐某在没有占领扬州城前,是绝对不会停火,若是一旦战火打响,要知道这炮火无眼,若是伤着城中的百姓,可就休要怪沐某了,因为这一切全是拜史大人所赐!”

史可法转头看着沐临风,听其言罢冷哼一声,慢慢向城门走去。 城楼之上的将士早已炸开了锅,本来见主帅被捉,马上磨刀霍霍,随时就能冲下来,此刻又见主帅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待史可法进城门后,龙清云问道:“沐帅,你为何要放史可法?”

沐临风道:“如果我们抓了史可法,的确对方没有了主帅,但是我们毕竟要对付的是七八万的人马,你以为我们就真的能有把握打胜?我此次只是给了史可法一个思考的机会,二哥,你不会明白!”

龙清云当然不明白,好好到嘴的肉,竟然又放了回去,他如何能想得通,不过他知道沐临风做事一向自幼章法,虽然想不明白,也只好作罢。

沐临风坐在城墙下,看着城墙上的官兵,点了一只香烟,也递给了龙清云一只,龙清云从未见过这种香烟,十分新奇,捏着海绵嘴,径自研究起来。

眼见半个时辰就要到了,沐临风连忙名众钢炮手准备,心道:“这史可法当真愿意用扬州城百姓的性命作为赌注?”

这是沐临风最不想看到的,一来沐临风本就不是什么嗜杀之人,二来即便用炮火占领下了扬州城,那也只是一座废墟而已,到时候还要重金重建,恢复生产,要来合用?沐临风可不是来玩虚拟城市的。

这时只见史可法押着王承恩走出城门,身后跟着一行文武官员。沐临风心道:“果然不出所料,定是王承恩从中作梗,坚决反对投降!”

史可法押着王承恩走到沐临风身前,道:“沐公子,希望你言而有信,进城后不要枉杀一人!”说着转身指着身后的中将士道:“这些都是百户、千户、军门以上的将领,史某一律带出,请沐临风接受降书!”史可法手中拿着降书,说着就要下跪。

沐临风一把扶住史可法,连忙道:“史大人万万不可!”说着硬是将史可法托起。

王承恩在一旁骂道:“史可法,你可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

史可法道:“公公,这火炮的威力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军的兵器如何与这些火器相比?”

王承恩冷笑道:“原来史大人被这些火器给下破了胆了么?”

史可法道:“史某做事自幼分寸,但是扬州几十万百姓的性命都在史某手里,史某不可儿戏,也不敢儿戏!”

沐临风笑道:“史大人如此深明大义,沐某实在佩服!”说着假装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公是…”

史可法道:“这位便是大内总管王承恩,王公公。 ”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原来是王公公,真是失敬啊,本来在金陵以为可以见王公公一面的,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最后只能抱憾了,不想你我缘分不浅,金陵见不着,在扬州倒碰上了!”说着哈哈一笑。

王承恩冷哼一声,道:“犯上逆子…”话没说完就被龙清云在一旁用布团将嘴巴塞住了,口中呜呜乱哼,却再也听不清楚的什么了。

沐临风并不理会,向史可法身后看了看,却不见方才成后上出现的哪位公子,连忙问史可法道:“史大人,不知那个诸葛公子现在何在?”

史可法闻言脸色一变,道:“那只是史某府上的一个客人,不是扬州将士,所以…”

沐临风点头道:“哦!”随即又问道:“那方才陪着史大人出来的那位公子又是何人?”

史可法看着沐临风,脸色不断转变,沐临风忙笑道:“我想史大人肯定是误会了,沐某并不是要找他们麻烦,只是欣赏这两位公子的胆识,想结交个朋友而已。”

史可法这才道:“方才那位是侯方域侯公子,乃是史某世交之子!”

沐临风听到“侯方域”三个字时,心中一颤道:“原来这小子就是侯方域?”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果然年轻有为!”

史可法转身让开道拱手道:“沐临风这就请进城吧!”

沐临风看了一眼史可法,又看了看史可法身后的官员们,随即再抬头看了看城楼上的官兵,道:“不是我沐临风心小,不过毕竟贵军在扬州城内有七八万于众的将士,为求你我都心安,还是请史大人命他们全部撤退扬州城吧!”

史可法脸色一动,还没说话,沐临风又道:“既然史大人真心投降,又何必怕如此呢?除非史大人还是设下套让沐某去钻!”

史可法道:“沐公子还是谨慎啊!”

沐临风笑道:“小心使得万年船而已!”

史可法刚要命城内所有守军撤出扬州城,沐临风又道:“请史大人由北门撤出,而我军则由南门进入,这样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了。”

史可法无法,只好按照沐临风的方法做,让所有官兵由北门撤出,沐临风则偷偷对龙清云道:“让所有兄弟加强戒备,这个时候最容易出乱子,特别是北门处的。”

不过一切都没有沐临风想的复杂,官兵顺利的从北门撤出了,而沐临风的军队也顺利的开进了扬州城,沐临风进城后的第一印象就是扬州城绝对不必金陵落后在哪,只是偶尔看见几座坍塌的房子,也是方才钢炮下的产物。大道之上却没有一个百姓,想必都是躲避战火去了。

沐临风严格要求士兵不许扰民,不许碰百姓的一针一线,还学着刘邦给士兵们约法三章:“杀人者斩,淫人妻女者斩,抢人财务者斩!”不过这些只是针对进城的士兵的,其他百姓的法律一切照旧。

史可法看在眼里,不由赞道:“沐公子果然是守信之人。”

沐临风笑道:“沐某不是白起、项羽,也不愿意做白起、项羽,偌大一个扬州城,谁也不想破坏它!”

沐临风随即开始让陈大寒与龙清云开始布防,以防有突变,将所有钢炮全部搬上了城楼,马上变成了守城的火炮。

史可法看的惊奇,道:“据说沐公子是南洋回来的,莫非这些武器都是南洋的么?”

沐临风笑道:“南洋?南洋的武器还没有史大人手里的先进呢!”

史可法微微一愣,知道沐临风是绝迹不会说的,也不再追问,连忙要为沐临风在府衙设宴。

沐临风笑道:“这宴席就免了,沐某也不是来扬州吃喝玩乐的!”

史可法问道:“不知道沐公子对城外的七八万将士如何处置?”

沐临风心道:“是啊,这么一个庞大的队伍如何处置呢?若是项羽和白起,肯定是杀光以免留有后患,但是此刻自己如果这么做了,毕竟走其后路!”

沐临风却反问史可法道:“不知道史大人有何见解?”

史可法道:“史某确实不知!”

沐临风看了一眼史可法,心道:“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不敢说而已!”随即道:“这样的,这些士兵愿意归降的,就便如沐某的军队,不愿意归降的就给了路费遣散回家,如果想继续为大明效命的,沐某也绝对放回他们!”

史可法闻言道:“沐公子此言当真!”

沐临风笑道:“如若不然,沐某学项羽白起,将他们全部坑杀了不成?”

史可法闻言一怔,沐临风却哈哈大笑道:“史大人,沐某和你开玩笑呢!”随即对龙清云与陈大寒下命道:“城外的官兵,就按照我方才说的,愿意留下的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全部遣散!”

随即沐临风让史可法和一行扬州的地方官员陪同视察了一下各条路道,已经四道城墙,随即又名人开始维修城门。

当沐临风路过一条街道时,沐临风觉得这里与金陵的秦淮一般,都是一些青楼酒馆之类,竟然还在其中看到了媚香楼的名字,沐临风不禁心道:“莫非这与金陵的那个媚香楼有什么关联?”随即又想道:“对了,这徐二娘不是也来扬州了么?等手头上的事安定了以后,还真要来看看!”

而这条街道的尽头却有一座十分显眼的建筑,上面写道:“兰社”,沐临风只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史可法见沐临风看着兰社的招牌发呆,连忙解释道:“这是一个诗社,是本城名士郑元勋郑大官人主办的,在金陵也有,沐公子没去过么?这是给一些才子才女们聚会吟诗作对的地方,平时是不怎么开门的!沐公子若是也有雅兴,他日不妨过来参观参观。”

沐临风闻言拍手道:“对了,就是诗社!”心道:“对了,就是这个兰社,据说马湘兰、李香君、董小宛都在这里做过诗唱过曲子!”随即心头一振道:“哈哈,不想攻下扬州,却能有机会遇到董小宛了,不过据说这马湘兰是秦淮八艳当中出生年月最早的,不知此刻还是否尚在人间?”

史可法见沐临风反应奇特,还道是这兰社之中有他熟识的人,也没多说话,随即给沐临风介绍了一干扬州城的官吏,大到知府,小到县丞,一干文武官员竟有数十人之多,还递上了一份具体详细的名册。

沐临风接过来一看,看的脑袋都大了,连忙交还给史可法道:“临风领军打仗还在行,要是说建设治理一个地方,还真是不行,看来还是要靠扬州这些骨干之臣了!”说着向众官员拱手道:“临风日后全仰仗各位了!”

众人都久仰沐临风大名,连连拱手还礼,生怕落后他人。

却在这时,一人喝道:“史可法,你好大胆,竟然将王公公抓起来了,既然你都归降反贼了,为何还要偷偷派人送我离开扬州?”

史可法闻言脸色大变,沐临风却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城楼上叫嚣的“诸葛错”,沐临风转身正见那诸葛错站在大道之上,怒气冲冲的看着沐临风与史可法。沐临风听得此言,心中一凛道:“史可法偷偷送这个诸葛错走?莫非…”

沐临风不及细想,转头看向史可法,只见史可法脸色甚为难看,史可法半晌后才对“诸葛错”拱手道:“公…公子!”

“诸葛错”冲了上来,伸手就要打史可法,沐临风一把抓住“诸葛错”的手,笑道:“诸葛公子,史大人好心放你回去,你怎么好坏不分呢?”

“诸葛错”被沐临风抓着手臂,满脸怒容,连忙甩开沐临风的手,喝道:“谁要他假好心,他若是大明的臣子,岂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父…我父亲定不会轻饶他的!”

史可法在一旁黯然良久,随即道:“史可法甚为大明臣子,却做出忤逆叛乱之事,罪该万死,不容圣上动手,史某这就自裁…”说着从一旁武将身下抽出长刀,就要自问谢罪。

沐临风看在眼里,马上伸手阻止,一把抓住史可法的手,道:“史大人不如轻死…”

“诸葛错”在一旁冷言到:“在此做戏,当我看不出来么?两人真是一丘之貉…”

沐临风突然转身喝道:“不管如何,史大人放你归行,你在此冷言冷语,又算什么?”随即一个眼神,身上的士兵马上冲上去将“诸葛错”捉住。

史可法连连到:“沐公子不可…”说着竟跪倒在沐临风身前,道:“沐公子,史某偷放他出城,是史某的过错,史某愿意一力承担,但求你放过公…公子…”

“诸葛错”冷声道:“谁要你假惺惺的!”

沐临风明白史可法的想法,虽然自己投降了但是毕竟大明王朝还在,而且一直自诩为要为大明朝尽忠的忠臣,关键时刻心里还是惦记着这个皇子的安危的,沐临风根本就没有怨恨史可法,就是因为史可法这么做了,反而使得沐临风更欣赏他。

毕竟在沐临风心里,史可法应该是一个完人才是,真的被自己却说投降了之后,多少感觉史可法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般,之前史可法押解王承恩来投降时,沐临风多少有些失落,而此刻知道他偷偷派人护送“诸葛错”出城,反而心底的心结彻底解开了。

沐临风连忙伸手去扶史可法,道:“史大人请起!”

史可法执意不肯起身,道:“沐公子务必放过公…公子!”

沐临风笑道:“沐某又没说要怎么样他,也没有要为难他,况且捉了他来威胁皇上,也非沐某之意,只是见他对史大人不利,这才…”说着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士兵放开“诸葛错。”

史可法这才起身,拱手道:“既然沐公子定已经觉察到公子的身份不一般,竟然还能如此,史某十分感谢!”

沐临风心中道:“即便我捉了他,逼着崇祯让出皇位让老子来坐,他会肯么?”口上却道:“史大人抬举了!”

沐临风一边说着,一边握着史可法的手,意味深长的道:“如今临风刚刚定下扬州,日后这扬州还全要仰仗大人,大人若是再轻言生死,那便是打了我沐临风的脸了!”

史可法闻得沐临风此言,心中却一凛,要说沐临风是龙清风的手下,即便沐临风攻下的扬州,但是关于官员任命上,应该还是由龙清风酌定才是。

而且听沐临风的口气,还想这扬州就是他沐临风一人所有一般,莫非沐临风与龙清风之间有什么?史可法是个聪明人,自然能看出其中端倪。

第134章【男扮女装,长平公主】全

而这时龙清云与陈大寒回来,对沐临风道:“沐帅,扬州军已经安抚好了,方才他们出城之时,有一些已经潜逃,潜逃的打多是属于淮安与凤阳的援兵,剩下的人马大概还有五万之众,全部愿意归降!”

沐临风喜道:“如此甚好!”心中却是大喜:“如此老子便有了五万人马了!”随即看着龙清云与陈大寒,心中却又犹豫道:“但是这龙清云与陈大寒毕竟都是龙清风的人,我的培养自己的势力才行!”

史可法见着沐临风眼神拧转,心头大致明了,却也不好多言,看着一旁仍在怒视自己的“诸葛错”,连忙走到他身边,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诸葛错”闻言,脸色一变。

“诸葛错”随即看着史可法,冷笑道:“你当我是傻子么?你说王公公押在哪,让我去救,那你为何还要抓他?”

“诸葛错”的声音说的非常大,仿佛生怕沐临风听不到一般,史可法闻言脸色大变,沐临风却微微一笑道:“还是史大人了解沐某,这王公公嘛,本来沐某也没打算捉他,既然史大人说要放,那就放了吧!”随即令陈大寒去将王承恩带来。

史可法与“诸葛错”闻言皆是一惊,根本想不通沐临风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就说之前,明明捉了史可法,却有给放了回去,明明知道史可法擅自放走“诸葛错”,却又不追究,而方才明明知道史可法想让“诸葛错”去就王承恩,不但不追究,还顺便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将王承恩给放了。

龙清云却在一旁道:“沐帅,这王承恩可是皇帝老子身前的大红人,如果放了,恐怕大哥知道了…”

沐临风道:“没关系,王承恩只不过是一个宦官,能引起多大风浪?况且我们还没有实力与整个大明较量呢,此事就这么决定了,龙大哥那里,我自有交代!”

龙清云闻言不再答话,史可法却在一旁道:“沐公子如此宽宏大量,如此深明大义,史某实在佩服!”

“诸葛错”在一旁冷声道:“沐临风,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了么?告诉你,休想!”

沐临风这时却注意到“诸葛错”的耳朵上竟然有耳动,随即心中一凛,道:“莫非他是女儿身?”

沐临风想着又仔细看着“诸葛错”的的脖子,只见他白皙的脖颈上赫然没有喉结,沐临风心道:“果然是个女人身!”

沐临风随即又想道:“那么之前猜想她是皇子,完全是个错了?她应该是公主才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崇祯应该有六个女儿,年纪最大的应该是长平公主,也就是历史上被崇祯砍了一直胳膊的,《鹿鼎记》里韦小宝的女师傅,但是据历史记载,1640年的时候,长平公主应该只有十六岁左右,而面前的这位起码也有十**岁了,莫非崇祯还有其他女儿?还是是史册记载错误,还是历史变更的因素?”

沐临风口中喃喃道:“诸葛错?莫非真是是长平公主?”

“诸葛错”见沐临风死盯着自己,又不说话,心底也开始发虚,连忙道:“你看什么?”说完整理了一下衣冠。

沐临风笑道:“诸葛公子,之前你在城楼道,我们还会见面,不想真的就这么快见面了,你说是不是缘分?”

“诸葛错”脸上一愕,道:“谁和你缘分了?”

却在这时,陈大寒将王承恩带了来,王承恩一见“诸葛错”,马上就要下跪,但是眼珠一转,又没跪下,对着“诸葛错”道:“公子,你没事吧!”

“诸葛错”摇了摇头,连忙拉着王承恩的手,道:“公公,你也没事吧?”

王承恩道:“老奴受点苦,倒是没什么,老奴就是担心公子!”

沐临风道:“让王公公受苦了,临风就此谢罪了!”

王承恩看着沐临风,冷哼一声,道:“你想怎么样,要杀要剐随便你,咱家哼都不哼一声,但是你若动公子一根汗毛,咱家就是死也要诅咒你沐临风不得好死!”

沐临风笑道:“你家公子不是好端端站在这呢吗?若是要动他,还等你来么?”

史可法在一旁道:“王公公,沐公子这是要放了你和公…公子…”

王承恩吐了一口浓痰,道:“要不得你好心,你这个叛贼逆子…”

史可法连忙上前拉着王承恩的手,喝道:“王公公,你死不要紧,但是公…”随即又放低声音道:“但是公子的性命岂可儿戏?”然后又低声在王承恩耳边说了几句话。

王承恩对沐临风道:“你当真放咱家与公子走?”

沐临风却道:“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

史可法闻言一惊,连忙道:“沐公子莫非要食言?”

沐临风笑道:“非也,只是临风突然感觉有点饿了,想还是与王公公还有诸葛公子一起吃顿饭吧,咱们总算也是相识一场了,就当是沐某为两位饯行,此次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呢!”

史可法这才嘘了一口气,“诸葛错”却道:“谁要和你吃饭了…”

沐临风不容他们分说,连忙吩咐扬州知府,安排酒席,扬州知府马上带着沐临风与一行人来到意见酒楼前,沐临风见酒楼装潢的与其他酒馆不同,甚是华丽,上书“广陵酒馆”四个大字。

此时的广陵酒馆却没有开门,扬州知府马上让衙差们去敲门,良久后,里面才出来几个畏畏缩缩的伙计,与一个肥头大耳的掌柜,扬州知府道:“快准备上席,沐公子要设宴!”

那掌柜哪里知道沐公子是何方神圣,但见这扬州城所有的大小辟员都在场,哪里还敢怠慢,马上吩咐小二们领着众人去了上房。

沐临风等人进了偏房闲聊,刚坐定,陈大寒押着王承恩与“诸葛错”也进了房间,沐临风连忙道:“二位贵客请坐!”

王承恩与“诸葛错”皆冷哼一声,王承恩因为是个太监,所以嗓子比较尖锐,然而此刻“诸葛错”的声音却与王承恩十分相似,沐临风闻声哈哈一笑。

“诸葛错”怒道:“沐临风,你笑什么?”

沐临风笑道:“沐某说了,诸葛公子不要见怪!”也不等“诸葛错”回答,即刻又道:“王公公声音尖细是寻常之事,怎么诸葛公子方才的哼声也…”看着“诸葛错”微变的随即笑道:“莫非诸葛公子也是宫里净了身的…”

王承恩却在一旁叫道:“沐临风,你侮辱咱家就罢了,你还胆敢侮辱公…公子…”

沐临风笑道:“沐某只是开个玩笑,不要见怪!”

王承恩冷哼一声,“诸葛错”却在一旁道:“沐临风,我看你也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而且也是英烈之后,怎么也和李自成、张献忠、龙清风等人一般成了反贼呢?”看着沐临风脸色微变,随即笑道:“莫非‘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说的就是沐公子你么?”

沐临风见这个“诸葛错”牙尖嘴利,更不似个男子所为,不怒反笑道:“那么太祖朱元璋翻了元朝自己做了皇帝算不算反贼呢?”

“诸葛错”道:“蒙古鞑子占我含而土地,杀我汉人同胞,太祖爷爷是顺应天命,驱逐鞑子,回复我汉人山河,岂能称为反贼?”

沐临风点头道:“也对!”看着“诸葛错”得意的样子,沐临风笑道:“那么唐宗宋祖呢?他们都是历代帝王的典范,那么他们的山河又是怎么来的?”

“诸葛错”闻言一愕,半天没说话,沐临风笑道:“李世民的山河不也是从隋朝杨家手里夺过来的么?赵匡胤更是由周氏孩童手里抢来了山河!”

“诸葛错”道:“隋炀帝荒淫无度,苛捐杂税,百姓苦不堪言,唐太宗李世民也是顺应天命,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岂可与反贼一同视之?这个宋太祖赵匡胤嘛…他…他虽然是谋逆了,但是他治国有方…”说着也不知道如何给赵匡胤圆谎了。

沐临风笑道:“好,我们且不说宋太祖赵匡胤,就说唐太宗李世民,诸葛公子说他是因为隋炀帝的苛捐杂税高的民不聊生,那么李世民的谋反就是顺应天命的了?”

“诸葛错”点头道:“这个自然!”

沐临风笑道:“那如今的大明皇朝不同样也是苛捐杂税,民不聊生么?那么沐某与李自成、张献忠等人起兵也是顺应天命了?”

“诸葛错”满脸涨得通红,怒视着沐临风,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却在这时,金陵酒馆的老板上来道:“各位大人,可以入席了!”

史可法与扬州知府连忙起身,对沐临风道:“沐公子,请上座!”

沐临风哈哈一笑,起身对众人拱手道:“各位大人请了!”说着路过“诸葛错”身旁,拱手道:“诸葛公子,请!”

“诸葛错”等了一眼沐临风,转身便走,哪知道走的太急,一个踉跄向前倒去,王承恩在一旁看到,连呼道:“公子小心!”

沐临风本也没注意,听王承恩如此一叫,这才看见前面的“诸葛错”眼见就要来个狗吃屎,沐临风马上施展游龙步,转眼间到了“诸葛错”身前,一把扶住了“诸葛错。”

岂知“诸葛错”并不领情,随即将沐临风一把推开,沐临风转身一让,“诸葛错”自己却摔了一个跟头,王承恩连忙上前将“诸葛错”扶起,道:“公子,没摔疼吧!”

“诸葛错”指着沐临风的鼻子道:“你…”却有想到沐临风好心来扶自己,是自己将人家推开的,想到着,期的跺了跺脚,转身就要离开,岂知那头巾却扎在王承恩的衣服扣子上,用力一扯,竟然散落开来,顿时“诸葛错”的头发松散开来。

沐临风定睛一看,只见“诸葛错”满脸羞红,头发微曲,虽然眉宇之间还有点英气,此时再看,俨然是一个闭月羞花的美貌女子。

在场众人除了史可法与王承恩,其他官员皆不知晓,如今看来,一个英俊少年顷刻间变化成天仙般美貌的豆蔻少女,皆惊奇出声。

沐临风连忙拱手,笑道:“沐临风拜见公主殿下…”

史可法、王承恩与长平公主脸上均是一愕,长平公主惊道:“原来你早知道我的身份…”

沐临风笑道:“公主殿下天生丽质,虽然是男儿装扮,却依然遮挡不住鲍主殿下的女儿英姿,临风从看到公主第一眼,便已经知晓!”

王承恩连忙拿下自己的头巾,给长平公主扎上头发,道:“公主,你没事吧!”

史可法连忙上前对沐临风拱手道:“既然沐公子知道公主的身份了,不知可否…”

沐临风摆手道:“哎!此刻是吃饭时间,其他时间一概饭后再说!”

长平公主冷哼一声,道:“如此反复小人,既然知晓本公主的身份,又岂会轻易放过本公主,他心里此刻不知道在盘算如何利用本公主去要挟我父王呢!”

沐临风微微一笑,走到长平公主身旁,突然沉声道:“如果想要挟你父王,我此刻已经将你收押了,况且你还不知道金陵的福王朱常洵与朱由菘的下场吧!”

沐临风与长平公主站得太近,长平公主之感觉沐临风口中的暖气径自地喷在她的脸上,娇躯一颤,瞪着沐临风,不再说话。

史可法连忙上去拉着公主,道:“既然沐公子之前说过会放公主走,就一定会放公主,公主殿下不可动怒!”

史可法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长平公主入席,随即众人拥戴着沐临风入席,沐临风左手便是史可法,而右手边就是长平公主,席间沐临风与众人谈笑风生,仿佛与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一般。

而史可法与王承恩脸上却半点笑意没有,沐临风对面的龙清云与陈大寒总已经开始与扬州官员开始痛饮。

众人纷纷向沐临风敬酒,沐临风是来者不拒,连饮了数十杯,这时史可法端起酒杯,道:“沐公子,还请沐公子…”

沐临风一把推过史可法的酒,道:“沐某知道史大人想说什么,沐某也说过了,此时稍后再说,若是这酒是史大人真心请我喝,莫说一杯,就是一坛,沐某也不会推辞,但是史大人若是因为其他事,莫要乖沐某不给面子!”

史可法无法,只好道:“权当史某敬沐公子的!”说着自己一饮而尽见空杯。

沐临风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连忙又给史可法斟满,道:“沐某最欣赏的就是史大人这样的人,这杯是沐某敬史大人的!”说着给自己也斟满了一饮而尽。

众人皆欢笑饮酒,大声说笑,仿佛之前的战事已经过去了千百年一般,陈大寒与龙清云更是搂着扬州官员开始称兄道弟。

而长平公主却坐在一旁半天未说一句话,也没有吃菜,沐临风看在眼里,连忙给长平公主斟满酒道:“公主殿下,也许你不屑喝沐某这杯酒,沐某干了,公主随意!”说着也一饮而尽。

长平公主冷哼一声,动也不动,王承恩却一直在长平身旁窃窃私语,仿佛在安慰长平公主,又似乎在密谋什么,沐临风虽看在眼里,却也不深究。

良久后,酒席散场,沐临风让中官员都各自回去,各司其职,让他们鼓励城中百姓各自忙碌。

又名陈大寒与龙清云将长平公主和王承恩送去扬州城较好的客栈,派人严加看守好。史可法这才旧事重提,道:“沐公子,公主她…”

沐临风笑道:“沐某没说不放她,沐某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是无信小人!”

史可法这才放心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沐临风却道:“不过,之前虽然我知道公主的身份,但是她补男人打扮,我的下属都不知道她的身份,沐某且可以装作不知道,放她回去。

但是此刻我的下属都知道公主的身份,我就这么放她回去,未免我的下属会有想法,若是让龙舵主知道了,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史可法闻言半晌没说话,的确,沐临风毕竟是龙清风的手下,若是其他人都不知道公主的身份,最多以为沐临风放了一个贵族公子哥而已。

如今众人皆知她是公主,两兵交战之际,沐临风若是当真放了公主,龙清风定然会怪罪沐临风。

沐临风见史可法半天没说话,左右看了看,没有他人,这才低声道:“除非史大人能帮在下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沐临风明显将这个难题扔给了史可法,毕竟是史可法一心想放长平公主,这个难题他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已经由不得他。

第135章【分田到户,扬州土改】上

史可法思前想后也没想到什么办法,随即道:“史某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没有关系,那么就等到史大人想到再说!”

史可法急道:“如此岂不是出尔反尔么?”

沐临风拍了拍史可法的肩膀道:“史大人,我想你应该明白,沐某绝对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沐某也很想放走公主和王承恩,但是这些都是建筑在沐某自身不受到任何威胁的前提下!”说着低声对史可法道:“不瞒史大人,沐某绝不会屈居龙清风手下多久,但是此刻仍要倚仗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史可法眼神转动,脸色微变道:“沐公子怎么能将这么大的告诉史某呢,你就不怕我坏了沐公子您的大事么?”

沐临风闻言哈哈大笑,道:“沐某既然和史大人说了,就知道史大人不会说出去!”

史可法看着沐临风良久,他完全看不出沐临风到底在想什么,自己与沐临风第一次见面,他凭什么这么相信自己?

沐临风却突然问道:“哦?对了,史大人,沐某还有一事相求呢!”

史可法连声道:“沐公子客气了,有事但请吩咐!”

沐临风道:“我想在扬州办一个宅院…”说着沐临风从怀中将镇江知府岳林山给他的那十万两银票递给史可法,道:“不知道这十万两在扬州能置办一个什么样的宅院?”

史可法拿着银票看了一眼,连忙将银票还给沐临风,道:“沐公子这就见外了,这扬州城都是沐公子打下的,要一座宅院还不是…”

沐临风笑道:“沐某从来是不喜欢霸占别人的东西,任何人买东西都要花钱,沐某自然也不例外!”没等史可法回答,沐临风又道:“我这个宅院想要大一点的,在金陵的那座宅子就是因为房间太少,所以搞的家里来个客人都不知道怎么安排,所以嘛…”

史可法马上道:“史某知道一个地方倒是宽敞,上下有几百个房间,园子也大,就是之前传言院子里闹鬼,空置了许久也没人敢住,好多家具都已经破旧不堪了!”

沐临风笑道:“那就这里了,关键是要宽敞,沐某从来就不信鬼神之说!”说着将银票又塞给了史可法道:“沐某也不知道够不够,如果不够沐某日后再补,如果有剩余的,就劳烦史大人帮沐某置办一些像样的家具。”

史可法还要将银票还来,沐临风突然冷着面孔道:“史大人若是再如此就显得见外了!”

史可法见沐临风如此说话,没有办法只好勉强将银票收下。随即史可法将沐临风带到了扬州知府给沐临风临时安排的住所,沐临风这才好好休息了一会,一直睡到傍晚这才起床。

当沐临风再醒来时,史可法与扬州知府已经在屋外等待,沐临风却一直没有注意这扬州知府,这时问起来才知道叫王之桢,沐临风见这王之桢虽然长的一脸敦厚之相,但是总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王之桢对沐临风道:“沐公子,你的宅院已经准备妥当,是否现在前去一观?”

沐临风心道:“瞧瞧这办事效率!”口上却道:“这么快,真是辛苦二位大人了!”

史可法与王之桢马上拱手,史可法道:“史某也只是与知府大人随口说了一下,不想他半日时间就已经全部安排妥当!”

三人说着,史可法与王之桢便带着沐临风,去了沐临风的新宅院,这座宅院的确比之前金陵的要大了许多,至少有五千个平方,而且是标准的江南园林格局,十分的典雅,整个宅院中光假山与池塘就有十多处,而且宅院中的下人奴婢都已经安排妥当,只等沐临风入住了。甚至每个房间都经过静心的设计,家具字画,古玩珍宝,无一不全。沐临风甚为喜欢,心道:“要是在二十一世界,这宅院起码也要几千万吧?甚至不止。”

沐临风笑道:“如此花费定然不止十万两吧?”

王之桢道:“这座宅院本来也就是荒废已久的,钱都花在了家具摆设上,十万两足以。”

沐临风心道:“即使十万两不够,老子也拿不出钱来!”想到这沐临风便不再提起钱的事,话锋一转道:“史可法一直是扬州军事统帅,而王大人是扬州知府,今日军政二位大人都在,我们就说说日后这扬州该如何发展!”

史可法与王之桢齐道:“不知沐公子有何打算?”

沐临风笑道:“史大人与王大人一直都是扬州的管事,临风只是初来乍到,一切都不了解,全仗两位大人了!”没等史可法与王之桢说话,沐临风道:“不过扬州自古素有‘鱼米之乡’的称号,盛产粮、棉、油以及各种水产…”沐临风顿了一下,道:“不知道如今税赋是怎么收的?”

王之桢道:“一直以来都是按照大明律令收的,这点沐公子有什么疑问么?”

沐临风笑道:“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扬州的主要税赋是来自哪个阶层的?”

王之桢道:“哦,大部分税赋都是来自商人,而粮税则都是来自农民,税赋都是按照店面多少来取决,农民则是按照人丁来收。”

沐临风摸着下巴,沉吟道:“果然与其他封建时代没什么区别,却不知道张居正时期是怎么主持朝政的?”沉吟了半晌,沐临风道:“沐某有个意见,不知道该不该说!”

史可法与王之桢拱手道:“沐公子尽避吩咐!”

沐临风道:“如今朝廷连连征战,普通商旅与农民根本是不堪重赋,沐某认为以后再收税必须按照营业额,与田地多少来摊分税赋…”

王之桢道:“如果这样可能会招引大多扬州富商与地主的不满,怕事容易引起事端!”

沐临风冷笑道:“他们不满?”随即问王之桢道:“那么请问王大人,这扬州城的富商与地主加起来有普通百姓多么?”

王之桢一愕,随即摇头道:“这倒没有!只不过…”

沐临风马上道:“没有就行了,我这样做是保障了多数人的利益,况且即使真的保障这些富商与地主的利益,他们每年给国库的贡献是多少?”

王之桢与史可法对视了良久后,未发一言,却听沐临风道:“就先从农民的粮税开始改革!”

史可法与王之桢满脸疑问,史可法奇道:“改革?不知道沐公子要如何改革?”

沐临风道:“首先开始分田到户,要彻底打击地主,凭什么农民就该给这些地主种一辈子地?还要上缴国粮,每年自己剩下的只能勉强过日子,我们扬州是鱼米之乡,农民如此不堪重赋,以后谁还想种地?”

史可法道:“如此分田的话,怕是要扬州大乱了…”

沐临风沉声道:“天下大乱?沐某倒是要看看怎么个乱?恐怕只有那些整天吃饭摇膀子,无所事事的人才会乱吧?这个改革沐某想了很久了,就这么决定了!”

史可法道:“沐公子如果坚持要这么做的话,史某建议先在部分地区先实行,看看效果如何再决定下一步的做法!”

沐临风摇头道:“朱元璋就因为孟子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就将孟子请出了夫子庙,试问这句话哪里错了?”沐临风说完看着史可法与王之桢。

明初朱元璋请孟子出夫子庙的事迹,史可法与王之桢自然知晓,要知道朱元璋是一个集权皇帝,如此做只不过是为了要巩固皇帝的地位,但是沐临风偏偏要与朱元璋相反,这一点的确让史可法与王之桢大吃一惊。

沐临风接着道:“国以民为本,若是连百姓都吃不饱饭,那么这个国家如何长久?千百年来‘士农工商’农民的地位名誉上排在第二,但是农民的实际地位却是最底层的,大明是以农业为本,所以必须善待农民。什么先在部分地区试验的话,就不要说了,全扬州势力范围内全部实行‘分田到户’政策,不服者一律收押。”

史可法与王之桢忽视着,良久后,王之桢道:“沐公子如此善待百姓,扬州百姓自然是感恩戴德,但是这个什么‘分田到户’政策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展开实行,我们必须要有个事先筹谋,还有具体方案,都要从长计议!”

沐临风点头道:“这个沐某也知道,沐某只是说个大概方针,就是扬州城所有徒弟全部归公家所有,然后按照每户多少人来平均分配,至于那些大户,千万不要让他们钻了空子,拿一些下人奴婢来充人数…”

沐临风看着史可法与王之桢,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些扬州官员的的家产估计也和那些地主富商差不多,若是真要分田到户,估计第一个不干的就是这些扬州官员们。沐临风道:“相信史大人与王大人家里也有不少地吧?”

史可法与王之桢脸上均是一惊,随即史可法道:“史某确实是家有薄产,不过若是沐公子执意要搞徒弟改革,史某以及史某家人都不会有二话,相信王大人也回事义不容辞的,但是光我们两人没有用,扬州城大大小小辟员上百计,估计当真要落实,确实会有阻碍与困难。”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这点的确是个问题,而且与这些官员有连带关系的人估计也不在少数…”说着脸露深思,良久后道:“不过这些两位大人如此深明大义,沐某感激不尽,就先有两位大人做表率吧,下面的官员必定还会有一些不图财物与土地只想为百姓做点实事的官员,如果这些官员不通清理,一律撤换,任免权全部交给史大人与王大人,沐某不需要这些蛀虫!”

王之桢与史可法见沐临风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王之桢道:“既然沐公子执意如此,下官草拟好方案就马上给沐公子一观,随后开始落实。”

沐临风点了点头,看着王之桢与史可法,突然想道:“就连二十一世纪的各个国家都是贪官连连,而贪官最少的就是新加坡,他们实行的是高薪养廉政策,不知道这个可以不可以也在扬州实行?”

沐临风与史可法、王之桢又商量了一些“分田到户”的具体实施办法与措施,以及一些可能遇到的问题。

不想等三人商量完毕后,夜色已深,史可法与王之桢连忙告辞,沐临风留二人吃饭,二人执意不肯,沐临风这才作罢。待送走二人后,沐临风看着漫天的星辰,心道:“这漫漫长夜如何度过?”想到这里,沐临风突然想到下午见到了媚香楼,突然哈哈一笑道:“还好这些妓院没有改革掉!”想到媚香楼,沐临风马上出门顾了一顶轿子前去。

沐临风向轿夫打听后才知道,原来这扬州的媚香楼与金陵的媚香楼的老板都是李大娘,而扬州媚香楼里最红的姑娘竟然是柳如是,沐临风闻言大喜,心中暗道:“原来秦淮八艳执意的柳如是却在扬州的媚香楼,这扬州攻的还真是值得!”

沐临风正想着,轿子已经已经到了媚香楼,沐临风刚下轿就发现这媚香楼与金陵的春香楼不同,这里的媚香楼由门口就可以看出不同,金陵的春香楼门口都有龟公与姑娘在拉客,而且门口各种男人都有,春香楼内也是大到达官贵人,小到平民百姓,什么人都可以进春香楼,而扬州媚香楼更像是一间茶馆,门口除了两个壮汉,再无他人,室内也十分安静。

沐临风刚要进去,却被两个大汉拦住了去路,喝道:“这里没有李大娘的请柬不得随意进入!”

沐临风心中来气,却强忍着不发作,曼声道:“若是在下非要进入呢?”

左边一个皮肤黝黑,满脸虬髯的大汉冷笑道:“公子当这里是寻常鹞子了么?你可知道每日进出这里的都是什么人么?”

沐临风笑道:“哦?在下还真不知道了,还未请教!”

右边那个比较壮实的大汉冷笑道:“你小子连这都不知道?”

虬髯大汉竖着拇指道:“来我们媚香楼的可都是扬州城里的显贵,要么就是在扬州任有要职的官员,要么就是成立富甲一方的商贾…看你身上衣着倒也鲜艳,不过定不是扬州人士了,难怪你不知道!”

沐临风从怀中逃出一叠银票,还没说话,就听那壮实大汉冷笑道:“你以为你有钱就行了么?告诉你,没有我们大娘发的请柬,即便你搬座金山来,也只有站在门口的份!”

沐临风心中奇道:“这李大娘的规矩倒是奇特,难道她开鹞子的目的不是赚钱?”

却在这时突听一人道:“沐公子?沐大帅?”

沐临风转头一看,只见来着是一个三十多岁,相貌儒雅的男子正从轿子中出来,沐临风只觉得十分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两个壮汉马上上前拱手道:“哟,陈大人,您来了!”

沐临风闻言心道:“原来是个官员,想必是下午的时候见过的,难怪面熟了!”

陈大人走向沐临风,拱手道:“下官陈子龙拜见沐大帅!”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道:“陈子龙?他是与柳如是关系暧昧,后来又在抗清中殉国的陈子龙?”想着一把抓住陈子龙的手,笑道:“原来是陈大人!”

陈子龙转头对两个大汉喝道:“你们好大的担心,可知这位公子是谁?”

那两大汉见陈子龙对沐临风如此恭敬,早就觉得不妥了,此刻见陈子龙的喝问,吓得六神无主,连忙拱手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陈子龙道:“这位可是沐临风沐大帅,你们当真是瞎了狗眼了!”

那两大汉自然知道沐临风的大名,白天刚刚凭借着五千多人围攻扬州城,逼得史可法七八万大军投降的沐临风,整个扬州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了,如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两名大汉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道:“沐大帅,小人眼睛当真被狗叼了,还望沐大帅大人不记小人过…”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二位兄弟不必如此,所谓不知者无罪嘛!”

第136章【分田到户,扬州土改】下

陈子龙连忙对两大汉喝道:“沐公子饶了你俩狗命,还不谢沐元帅!” 那两大汉马上磕头不止,连声道:“谢沐大帅!”

沐临风连忙扶起两位大汉道:“大帅不敢当,这只是军营里的叫法,在下还是习惯别人叫沐公子!”

陈子龙与两位大汉连忙拱手道:“沐公子!”

沐临风看着陈子龙,心道:“案例说这陈子龙应该在浙江任职,怎么跑到扬州来了?”随即又想道:“历史记载陈子龙整理了徐光启的巨作《农政全书》,而且陈子龙是对社会经济与农业生产特别重视的,如此一来,老子要‘分田到户’,这陈子龙的确是个好帮手,大可全权交给他去负责…不过这老小子和柳如是的关系…哼、哼…”

陈子龙见沐临风眼神有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拱着手低着腰,半天不敢动弹。

沐临风这才注意到三人,连忙拉着陈子龙的手,道:“沐某早就久仰子龙兄的大名了,听闻子龙兄最近在整理徐光启的《农政全书》?”

陈子龙闻言心中一凛,这《农政全书》他的确在整理,但也是刚刚开始没多久,况且这些都是他闲下来的时候才整理的,知道的人很少,不想沐临风竟然知道这事。

沐临风倒是没有看出陈子龙的脸色变化,接着道:“沐某最近要在扬州实行一个新的农业政策,正好遇到子龙兄,子龙兄务必要给我一点意见!”

陈子龙连忙拱手道:“意见不敢,若是有用得着陈某的地方,沐公子尽避吩咐是了!”

沐临风左右看了下,对陈子龙道:“不过在此说话,始终不方便吧?”

陈子龙连声道:“是是,下官糊涂了!”连忙对媚香楼的两个大汉喝道:“以后眼睛放亮点!”说着陈子龙转身对沐临风道:“沐公子,请!”

沐临风这在进了媚香楼,刚进媚香楼,沐临风就感觉扬州的媚香楼与春香楼完全不同,这里虽然没有春香楼那般热闹,但是多了一分清雅,而且室内装潢的书卷气十分浓,到处都是古玩字画。而这里的姑娘们也不像春香楼的那般妖艳俗气(自然,三花魁除外),每个姑娘都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所来光顾他们的客人,一般都是名门公子或者达官贵人,比之春香楼的三教九流,只要有钱就能进去,又截然不同。

陈子龙道:“沐公子觉得这里如何?”

沐临风看了良久,这才道:“不错,的确不错,难怪这么多公子哥流连忘返!”

陈子龙笑道:“不知道沐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陈某与这里的老板李大娘很熟,可以让大娘帮公子找个让公子绝对满意的!”

沐临风看着陈子龙,突然想道:“若是我当着陈子龙的面泡柳如是,不知道这家伙如何反应?”想到这,连忙道:“未来扬州之前,沐某就已经听说扬州媚香楼的柳如是柳姑娘芳名,至今无缘一见,实在遗恨!”

陈子龙闻言脸色一变,沐临风看在眼里,连忙又道:“不过今日得见子龙兄,这柳姑娘嘛,还是日后再见也不迟!”

却在这时,一个笑声传入沐临风耳内,沐临风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风姿卓越、仪态万方而又风情万种的女子迎面走来,沐临风心道:“莫非这就是柳如是?”

却听陈子龙笑道:“原来是大娘,真是人未到,笑声先到!”

沐临风看这李大娘也就二十多岁,就算是保养有术,最多也就三十出头,心中奇道:“哦?原来是李大娘,不过是否太年轻了?”

李大娘的笑声十分爽朗,却听她有一阵铜铃般的笑声过后,道:“陈公子,真是有段日子不见了…”正说着,与沐临风的的目光交错,李大娘马上道:“这位是陈公子的朋友么?果然是一表人才!”

陈子龙马上道:“哦,这位便是沐临风沐大帅了!”

沐临风连忙向李大娘拱手道:“临风早就听说过大娘,今日方才得见,大娘竟然如此年轻美貌,实在超过临风意料,临风真是三生有幸!”

李大娘一听是沐临风,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哈哈大笑,摸着自己的脸道:“沐公子过奖了,原来是沐公子,大娘我早就听说过沐公子的大名了,真是如雷贯耳,本来大娘我在金陵开了一家新媚香楼,还害怕两边势力范围不一样,生意不好做了,如今扬州与金陵都是一家了,大娘我这担忧倒是多余的…呵呵…”说完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沐临风笑道:“这战事嘛还真不好说,若是当真耽搁了大娘的生意,临风在此赔罪了!”

李大娘笑道:“沐公子说的哪里话,今日沐公子来我们媚香楼是我大娘的福气,今日就由大娘做东,沐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全记在大娘的账上了!”

沐临风拱手道:“如此多谢大娘了,临风今日来倒不是来找姑娘的,只是有事要与子龙兄商议,只望大娘能找一间安静之所,上几个小菜与美酒,临风想与子龙兄谈点事情。”

李大娘笑道:“好,沐公子与陈公子随我来!”说着李大娘领着沐临风与陈子龙上了二楼,找了一间较偏僻的房间,道:“二位公子先聊着,大娘去给二位公子准备酒菜去!”说着又是哈哈一笑,转身离去。

沐临风看着李大娘的背影,不禁赞道:“原来李大娘也是个美女,虽说没有陈圆圆、卞玉京等八艳的美貌,但是却多了一种风情,这当真是意外之福,他日定要会会这李大娘!”

陈子龙连忙请沐临风进房,刚刚坐定,陈子龙就问道:“不知道沐公子所说的农业改革是什么?”

沐临风还沉浸在如何勾搭李大娘的幻想当中,听陈子龙如此一说,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了几声后道:“哦,是这样的,沐某想实施‘分田到户’政策,之前与史大人还有王大人谈过,不过他们好像不是十分赞同。”

陈子龙奇道:“分田到户?陈某只听说过井田制、屯田制、占添制与均田制,不知道这分田到户具体是什么内容?”

沐临风对于陈子龙说的这些制度都只是听说过,却不甚了解,道:“分田到户呢,主要就是说,将全扬州可耕种的土地全部收为公有,然后按照每户人家的人口平均分配土地!如果遇到土地不足,还可以鼓励农民垦荒种地,官府再给与补给。”

陈子龙沉吟了一会,道:“这点与均田制有点相似,不过沐公子是否考虑过扬州的地主和大户们,甚至扬州的大小辟差,如果要实施起来,这些人都将是阻碍。”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史大人与王大人也是如此说,不过沐某也表明了态度,只要是为扬州百姓好,这个政策就必须雷厉风行!”

陈子龙笑道:“沐公子如此体爱百姓,这时扬州百姓的福气。”说着话锋一转道:“虽然如今扬州是在沐公子的控制之下,沐公子想用强腕手段也不是不行,不过…”

沐临风道:“子龙兄,沐某初来扬州,而且对农业之事了解甚少,子龙兄是农业方面的人才,所以这事一定要子龙兄出马,子龙兄有什么疑虑但说无妨!”

陈子龙道:“既然沐公子如此相信陈某,陈某就知无不言了!”说着轻咳两声,清了清喉咙道:“这个政策不是不好,但是当真要实行起来,难度比较大,现在扬州各行各业雇用的长工短工不计其数,其中九成以上的人却是因为自己家中无田,这才出来做工,以谋生计。”

沐临风道:“那么沐某实行分田到户,不正是为了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么?”

陈子龙摇头道:“如果一旦开始实行分田到户,暂且不说地主们,就是扬州的商户也绝对不会同意!”

沐临风奇道:“这又是为何?”

陈子龙道:“沐公子你想啊,若是这扬州城内,人人都有田种了,谁还愿意出来做长工、短工,反正自家都有田地,那么这些商户们的帮工就全没有了,叫这些商户们一时去哪里找来帮工?”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的确,在这个时代,不像二十一世纪,除了种田之外,还有百行百业,若是人人温饱都因为种田得到解决了,只要家里有田就不会饿死,谁还会愿意去受那些商户和地主们的气。这的确是个问题,但是沐临风转念一想,对陈子龙道:“子龙兄说的不无道理,不过沐某相信这些现象都是短暂了,子龙兄想一下,若是人人温饱得到解决了,商户们又急需帮工,那么这些农民们就可以与商户地主们讨价还价了,人的欲望是无极限的,以前只是想着能一天三顿能吃饱,但是一旦这个目标达到了,他们就会让自己的生活再好一些,所以绝对还会有人出来做工赚钱作为家里补贴之用的。”

陈子龙闻言沉吟半晌,这才拍手道:“还是沐公子真知灼见,陈某当真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具体如何实施分田到户呢?”

沐临风笑道:“如此就要子龙兄来实施了,沐某只不过是提一个建议和方案,具体如何实施,还是要靠子龙兄了!”

陈子龙道:“陈某对沐公子实话实说,陈某别无他才,在官场上也极不得势,不想今日能遇到沐公子,陈某定当竭尽所能,报效沐公子!”

沐临风笑道:“那也是子龙兄有真材实料,沐某所知甚少,沐某是真希望扬州能多一些像子龙兄这样的人才啊!扬州只是开始,日后沐某还要多多仰仗子龙兄呢!”

陈子龙道:“沐公子如此看重陈某,陈某…”说着竟然要给沐临风下跪。

沐临风连忙一把托住陈子龙,道:“子龙兄如此大礼,沐某实在不敢当,沐某真心将子龙兄当作兄弟朋友,子龙兄如此便是折煞沐某了!”

却在这时,又传来了李大娘的笑声,沐临风连忙扶起陈子龙,这时正好李大娘进得房间,笑道:“二位公子,说着也累了吧,酒菜已经准备好了!”说着进来几个下人,将酒菜放到酒桌上。

沐临风看着李大娘,笑道:“大娘不如也坐下一饮如何?”

李大娘笑道:“大娘我岂会喝什么酒啊,若是和多了,做了什么出格之事,倒是让两位公子见笑了!”

沐临风连忙拦着李大娘坐下,道:“李大娘如此就见怪了,沐某初到扬州,以后还要仰仗大娘多多照应呢!”

李大娘坐在一旁,看了看陈子龙,又看了看沐临风,咯咯笑道:“大娘我一介红尘女子,沐公子如此说,倒是折煞大娘我了!”

沐临风哈哈笑道:“自古英雄莫问出处,大娘如此说,真是自贬身价了!”

李大娘连忙站起身来,给沐临风与陈子龙斟满酒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道:“如此,大娘就先干为敬了!权当是为沐公子洗尘的。”

沐临风连忙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哈哈笑道:“多谢大娘赏脸!”

陈子龙刚刚端起酒杯,却见房外一个丫鬟急色匆匆的闯了进来,李大娘见状,脸色一变道:“春桃,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那春桃连忙道:“奴婢是来找陈公子的!”

陈子龙闻言连忙放下酒杯,道:“莫非是小姐令你…”

春桃道:“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陈子龙连忙对沐临风与李大娘拱手道:“沐公子,大娘,陈某去去就来!”说完随着春桃走出房门。

沐临风看着陈子龙,心道:“他所说的小姐莫非是柳如是?”看着门外春桃低声与陈子龙说些什么,但是距离太原远,而且春桃说话声音太小,沐临风听不清楚。

却听李大娘咯咯一笑道:“沐公子莫要见怪,春桃这丫头都是她小姐给宠坏了,越来越没规矩了!”

沐临风连忙笑道:“哪里,哪里!”随即问道:“莫非大娘所说的是柳如是柳姑娘么?”

李大娘笑道:“正是了,莫非沐公子见过如是这丫头?”

沐临风摇头道:“至今无缘一见!”

李大娘笑道:“本来大娘可以为公子引荐,但是如今,只怕如是这丫头也不给面子了,都是大娘我给她们惯的!”

沐临风笑道:“无妨,既然沐某人在扬州了,害怕日后没有机会一见么?况且沐某刚定扬州,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恐怕一时也无暇来看柳姑娘了!”

李大娘连忙给沐临风斟满了酒,道:“大娘我早就听闻沐公子英名,今日一见,沐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个中翘楚,大娘我敬沐公子一杯!”

沐临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大娘实在客气了!”说着沐临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道:“对了,大娘你在金陵买下了春香楼,可知道春香楼老板徐二娘去了什么地方?”

李大娘看着沐临风沉吟了一会,道:“徐二娘,这个大娘却是不知,当日大娘也是找的金陵熟人帮忙入手买春香楼之事的,大娘我至今还没去过金陵的分号呢,徐二娘我倒是听说过,我金陵的朋友说她好像去了杭州,也可能是来了扬州,具体的大娘就不知道了,若是徐二娘若真是来了扬州,大娘我倒是可以帮沐公子查查看!”

沐临风拱手道:“如此多谢大娘了!”

正在这时,陈子龙进房道:“沐公子,大娘,陈某有点事,就先行告退了!”说着对沐临风道:“沐公子与陈某说的事,陈某定当竭尽所能,明日陈某就将全套方案写成文本,交给沐公子一观,如此陈某告辞了!”

沐临风心道:“莫非是柳如是找他有事?”口上却道:“子龙兄尽避去吧,此事他日再议也无不可!”

陈子龙连忙对沐临风拱手作揖,又对李大娘道:“如此,沐公子就交给大娘了!”

李大娘咯咯一笑道:“陈公子害怕大娘我亏待了沐公子不成?”

陈子龙告退之后,沐临风便与李大娘饮酒,李大娘的媚香楼生意本来就没有金陵春香楼红火,但是来这里的都是一些常年老顾客,进门后都比在自家还熟悉,所以李大娘也没有那么忙,只是偶尔出去照料一下。

第137章【风尘女子,大娘李氏】全

沐临风酒过三旬后,脸色有些微红,李大娘连忙道:“沐公子似乎醉了,不如大娘我叫人送沐公子回府吧!”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回府,我扬州的府邸罢刚弄好,里面连个鬼影也没有,回去做什么?还不如大娘这里的温柔乡呢!”

李大娘笑道:“那么也好,大娘叫丫鬟来伺候沐公子就寝吧!”

沐临风一把抓住李大娘的手,笑道:“大娘还有其他要事么?”

李大娘道:“那倒没有,只是大娘见沐公子已经醉了…”

沐临风连忙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道:“沐某没醉,沐某好久也没这么开怀畅饮过了,全拜大娘所赐!”说着一把将李大娘拉着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李大娘在风月场里打滚了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自然明白沐临风的心事,连忙半推搡的道:“沐公子,你当真喝多了!”

沐临风多日没碰过女子,前些日子与卞玉京的好事也被顾眉生破坏了,身体的淫虫早就作祟了,如今遇到李大娘这般风韵十足的女子,哪里还能把持住。

沐临风一把将李大娘揽入怀中,笑道:“沐某还没有醉,若是真醉了,怕就不是这么规矩了!”

李大娘闻言掩口咯咯笑道:“沐公子真会说话,却不知道怎么个不规矩法?”

李大娘看着沐临风,见他魁梧结实的身材,英俊的脸庞,玩世不恭的笑容,对女人充满征服的自信而又有无限温柔的眼神,任凭李大娘混迹红尘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像沐临风这般的男子。

况且沐临风的大名早已响彻环宇,一千士兵守卫金陵,五千人大破扬州十二万人马,一日之内攻下扬州,而且在金陵的人力车、胸罩、火器改革均是出自沐临风之手,这些事迹李大娘自然都听说过。

如此优越而又神秘的男子,李大娘自认还是第一次见到。

当年在红尘场中,李大娘也结识过不少富家子弟,也有过几个让李大娘动心,不过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毕竟李大娘此刻还没有离开红尘,就足已说明一切。

而这么多年来,李大娘虽然装作自己不在乎,尽量用笑声来掩饰对爱情与男人的渴望,然而沐临风却在这时出现了。

在年纪上,李大娘比沐临风稍长几岁,但是由于李大娘保养有术,看上年纪与沐临风也相似。

沐临风见李大娘看着自己出神,知道李大娘已经对自己动心,心中反而不着急了,自己连饮了三杯酒后,对李大娘笑道:“不好意思,刚才沐某酒后失态了!”

李大娘这才缓过神来,脸上马上显出意思的失望,但是随即咯咯笑道:“沐公子说的哪里话!”说着站起身来。

沐临风笑道:“像大娘这样的女子,恐怕这扬州城,甚至整个天下也难找出第二个了!”

李大娘脸上微红,咯咯笑道:“公子谬赞了,大娘我只是普通的风尘女子罢了!”

沐临风连忙给李大娘斟满酒,将酒杯递给她,笑道:“大娘不必自谦,不过沐某有一点不明白,像大娘这般的姿色以及修养,如何会…”沐临风看着李大娘脸色的变化,知道提起了李大娘的伤心事,马上顷刻几声,佯装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将本来要递给李大娘的酒自己一饮而尽,道:“沐某酒后失言,自罚一杯!”

李大娘看着沐临风,沉默良久,这才叹了一口气,随即又咯咯笑道:“我们不说这些了,来,沐公子,大娘我敬你一杯!”说着给沐临风斟满了酒,将酒杯递给沐临风。

沐临风接过酒杯,触及到李大娘的手,只觉得李大娘的手冰冷,沐临风一把握住李大娘的手,道:“大娘的手何以这般冰冷,不知道大娘的心是否也如此?”

沐临风如此举动,李大娘始料不及,连忙挣脱沐临风的手,见沐临风没有继续来抓她的手,却感觉自己内心涌起一股失落的感觉,连忙干笑道:“深秋转寒,大娘我衣裳穿的单薄了…”

沐临风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走到窗口,将窗户推开,一阵凉风吹过,沐临风顿感清醒了许多。

沐临风看着天空的明月,将酒一饮而尽,一声长叹道:“今日的月光真是皎洁,却又感觉万分凄凉,也许大娘的心也是如此吧?”

李大娘看着窗口沐临风的背影,心中一阵长叹,曾几何时她心恋的人也同样是站在窗口,同样的一声长叹,说出口的却是:“你毕竟是青楼女子,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如此决裂的话让李大娘空等了几年的期盼,顷刻间跌入谷底,也同时将她的自尊、爱情践踏的一文不值。

李大娘想到这里,眼角的泪珠不自觉的流淌下来,自己尚未知觉。

沐临风转身看来,只见李大娘的眼角含泪,在烛光的衬托下闪闪发光,沐临风连忙走到李大娘身前,伸手帮李大娘拭去眼角的泪珠,李大娘双眼含泪的眼睛,看着沐临风的脸颊,却一刻也不愿意再离开。

沐临风抚摩着李大娘的脸,温柔的道:“过去的事不必再想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吧!”

李大娘看着沐临风,喃喃道:“相忘于江湖?”

沐临风点了点头,轻声道:“不错,沉浸在过去过去走不出来的人,往往是自认为最可怜的人,然而却是别人眼里最不值得可怜的人,即便你如此难以忘怀,别人还是一如既往过着自己的幸福生活,现实是残酷的,一个人如果自己都不努力追求快乐、幸福,那么即使真正的快乐与幸福来临时,她还是会错失良机,因为老天是公平的,机会只会给有准备的人!”

李大娘看着沐临风沐临风所说的一切,道理是那么的浅显,但是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话,突然李大娘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沐临风连忙将李大娘搂入怀中,轻轻拍着李大娘的背,轻声道:“哭吧,哭出来会好些,哭完以后将以前的事都忘记吧!”

李大娘的头伏在沐临风的胸口,哭了良久后,这才变为轻声哽咽,李大娘突然觉得搂着自己的这个男人,让人如此的依赖,自己在他的怀中,如此的有安全感,似乎只要能在他的怀中,其他一切的事都可以忘记,都可以不管。

沐临风一边拍着李大娘的背,一边道:“对了,大娘还为请教芳名呢!”

李大娘微微抬起头,惊奇地看着沐临风道:“芳名?”

沐临风笑道:“是临风唐突了,不过临风觉得‘大娘’似乎将你叫老了!”

李大娘未等沐临风说完,就道:“芳怡,李芳怡!”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她已经十几年没用了,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话就如同圣旨一般,她想没想就回答了。

沐临风喃喃道:“芳怡?花香芬芳,心旷神怡,好名字!这才贴切大娘你嘛!”说完哈哈大笑道:“你看,临风叫大娘都快叫习惯了!”

李芳怡闻言也破涕为笑,沐临风低头附在李芳怡的耳边道:“芳怡,临风以后可以就这么叫你么?”

李芳怡不知道为什么,不自觉的点头,沐临风叫的‘芳怡’两个字在她耳朵里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动听。

沐临风看着李芳怡动情的双眼,忍不住吻住了李芳怡的双唇,李芳怡只感觉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时间准备,瞪大了双眼,看着沐临风,双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这种感觉,李芳怡已经好久没有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中感觉是辛涩的,是甜蜜的,也是难忘的。对于李芳怡来说,这种感觉是思念,是渴望,也是感动。

沐临风吻着李芳怡良久,这才发现李芳怡早已愣住了,连忙青青推开李芳怡,道:“对不起,临风一时情不自禁…”

沐临风话未说完,双唇就已经被李芳怡封住了,沐临风始料不及,一时也忘记了反应,只感觉李芳怡的**似乎已经迸发。

沐临风随即搂住李芳怡,将李芳怡紧紧地拥入怀中,肆意地亲吻着李芳怡。沉寂了好久的沐临风,对于这一刻也期盼了许久。

而李芳怡对于这一刻的期盼并不比沐临风少,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让她如此的着迷,让她如此的痴心,即使只是见第一面,竟就能让她付出自己的所有。

沐临风疯狂的吻着李芳怡,而李芳怡也热烈的反应着,两人拥有同样的欲望与渴求,而在这一刻两人同时迸发出来。

沐临风一把将李芳怡抱起,走向床边,慢慢将李芳怡放到床上,马上趴倒李芳怡的身上,热烈的亲吻着李芳怡的双唇,而李芳怡也紧紧地搂住沐临风的腰,主动将香舌伸入沐临风的口中,沐临风用力地吸允着,仿佛李芳怡的香舌就是这世界上最可口的东西一般。

良久后,沐临风的嘴慢慢从李芳怡的双唇离开,慢慢地向下移去,李芳怡的双手则紧紧的抱着沐临风的头,扯弄着沐临风的头发,沐临风一边亲吻着李芳怡的肌肤,一边将手伸进李芳怡的衣领中,肆意的蹂躏着李芳怡的酥胸,毕竟李芳怡是在红尘中打滚过过年的女人,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但是身材还是如此的丰满,肌肤仍然是如此的紧绷。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如今的李芳怡正是虎狼之年,对于男女之事有着极度的渴望,之前她也渴望找过其他男子,不过进来媚香楼的男子要么就是喜欢那些豆蔻年纪的,要么就是知道她的过去,对她避而远之。

如今沐临风的到来,正好是李芳怡的梦中期盼,就如旱后甘霖一般,来的如此及时。

沐临风将头迈进了李芳怡的胸口,用力吸允着李芳怡胸口的香气,随即慢慢褪去身上的衣物,将结实的胸肌与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

李芳怡看着沐临风黝黑的肌肉,忍不住伸手去触摸,感觉如此的结实,如此的真实。

沐临风脱完自己的衣服,连忙伸手要去脱李芳怡的衣服,不详李芳怡却自己坐起身来,一把将沐临风推到在床上,轻声道:“芳怡自己来。”

沐临风不想李芳怡如此主动,却不似这个时代的其他女性,陈圆圆、郑怜香与卞玉京,无一不是需要自己的引导,虽然她们自己可能也极度渴求,但仍是羞于脸面,腼腆之极。就连大玉儿那般如此渴望性爱的女性,在他面前也表现的如此害羞,来到这个时代,像李芳怡这般的,沐临风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有一种快感。

沐临风干脆放松全身,躺在床上,看着李芳怡将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脱去,沐临风就感觉在看一步悬疑剧一般,真相正一步一步的逼近,沐临风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李芳怡的身体。

待李芳怡衣物褪尽后,沐临风这才发现,原来李芳怡的身材远远比他想像的要好的多,虽然李芳怡已经三十出头,但是身上一点赘肉没有,胸部也比沐临风想像的要有弹性,要结实,光滑的肌肤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稚嫩。

沐临风忍不住伸手去抚摩着李芳怡的肌肤,只觉的吹弹可破,李芳怡微微一笑,马上坐到沐临风的身体上,随即趴下亲吻起沐临风的双唇,沐临风的身体微动,只是尽量地配合着李芳怡的动作,双手正好把握住李芳怡的双峰,肆意地把玩、揉捏、撕扯。

李芳怡的双唇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厚实且富有弹性。李芳怡慢慢离开了沐临风的双唇,慢慢向下移去,逐渐吻到了沐临风的胸部,李芳怡慢慢伸出舌头,轻轻拨弄着沐临风紫黑的小rǔ头,沐临风看着不禁一阵奇怪的感觉。

以前在二十一世纪,这种性爱方面主动的女人,他也遇到过不少,但是李芳怡却完全与她们不同,可能是因为二十一世纪的女子西化太过厉害,行为作风本来就那么开放。

而李芳怡却不同,她是一个地道的中国女人,而且是被束缚在中国儒家思想里的女人,本来在她的身上不应该出现的东西都出现了,所以才会有这么一种直觉上的刺激吧?

沐临风任由着李芳怡亲吻着他结实的胸部,对于沐临风来说,李芳怡的这个举动并勾不起他的性趣,只是美女如此做,也只好任由如此了,好在李芳怡似乎也感觉到沐临风并不偏好这样,随即将双唇慢慢地向下移动。

李芳怡用舌头在沐临风的腹部轻轻环绕,沐临风反而更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果然李芳怡在沐临风的腹部浪费没多久时间,就已经移到了沐临风的下体初。

李芳怡借着烛光,看到沐临风的雄根正昂首峭立,不禁吓了一跳。她从沐临风坚挺的鼻子就已经猜想到沐临风的那话儿不会小,但是绝对没有想到如此之大,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沐临风看到李芳怡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没见过吧?”

李芳怡这才反应过来,咯咯笑道:“还真没见过,看芳怡让你做太监!”

李芳怡说着一口将沐临风的雄根整个吞了下去,沐临风只觉得期待已久的感觉果然不出他的期望,不禁“嗯”的一声叫了出来。

李芳怡用嘴伺候了沐临风的雄根良久,只觉得沐临风的雄根逐渐壮大,比之前还要坚挺,李芳怡的口已经完全塞不下了,看着沐临风舒心的表情,这才松口道:“舒服么?”

沐临风轻轻点了点头,李芳怡握住沐临风的雄根,自己先蹲到沐临风的腰际处,随即将沐临风的雄根在自己的私处摩擦了几下,沐临风只感觉李芳怡的私处已经是甘霖无限了,随即雄根动了一下。

李芳怡吃了一惊,笑道:“沐公子的东西还会动?“

沐临风笑道:“这有什么!”正说着,雄根又动了几下。

李芳怡咯咯一笑,随即将沐临风的雄根对准自己的私处塞了进去,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沐临风只感觉自己的雄根被紧紧地包裹着,心中暗叹:“不想李芳怡的私处竟然如此之紧?”

而李芳怡也是吃了一惊,原来见沐临风的雄根如此粗壮,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想真正进入的时候,还是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第138章【公主脱逃,潜在威胁】全

李芳怡骑在沐临风身上,疼的不能动弹,良久后才逐渐缓过来。

沐临风双手托住李芳怡的臀部,慢慢跟着李芳怡的节奏,帮助李芳怡省去一些力气。

李芳怡则身体后仰,双手撑着床面,臀部扭动。

良久后,沐临风只感到雄根一阵触动,随即一种快感涌上心头,浑身酥麻不已,一股热流随之就要喷发而出。

沐临风一把保住李芳怡,让她的胸部贴在自己的胸部。

李芳怡知道沐临风已到高氵朝,如不控制,就要泄去,连满停止扭动,不断地亲吻着沐临风。

片刻功夫,沐临风强行控制体内热流,将其逼退,很快快感消退。

李芳怡这才趴在沐临风身上逐渐开始慢慢扭动,沐临风双手不断蹂躏着李芳怡的酥胸,李芳怡在沐临风耳边直吐香气。

一时间,肉体与肉体碰撞之声,与李芳怡的呻吟、沐临风的惬意哼喘,构成了一副情意浓浓的春宵图。

虽是深秋,李芳怡不时也不禁香汗淋漓,沐临风因为没有太过卖力,倒显惬意,只管享受着如此春宫。

霎时,李芳怡的娇喘加重,呻吟不断,沐临风知道李芳怡已近巅峰,马上一个翻身,将李芳怡抱起压在身下,一阵突进猛攻,直叫李芳怡连连求饶,什么“沐郎”、“情哥哥”、“杀千刀的”…不绝于耳。

听李芳怡如此在耳边叫唤,沐临风自是更加卖力,连忙采取九浅一深的战法,搅得李芳怡分寸大乱,更是欢快,双手牢牢撑住沐临风的腰间,帮助沐临风推动,由于快感,李芳怡的指甲已经牢牢的嵌在了沐临风的腰际之间。

沐临风突觉得下体一热,马上加快速度,李芳怡更是欲死欲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同置身九霄云外。

沐临风一阵冲刺之后,身子一个机灵,将这些日子积攒的精力全部送进了李芳怡的体内,沐临风这才慢慢趴在李芳怡的胸前,双手仍是不断的抚摩着李芳怡的酥胸,沐临风是情场斑手,自然知道每次时候的爱抚是对女子的最佳奖赏,那些初经人道的女子不解风情,知之甚少,倒也罢了,而像想李芳怡这种女子经历甚多,自然需要像沐临风这般体贴入微的慰藉。

李芳怡仍是娇喘不息,双手紧紧地抱着沐临风的头,轻声道:“沐公子…”

沐临风这才翻转身体躺倒一旁,将李芳怡拥入怀中,平枕在自己的肩膀处,温柔的道:“怎么?芳怡,还叫我沐公子?”

李芳怡微微一笑,道:“沐郎…”话未说完,双唇已经又被沐临风封住,吻得李芳怡顿时浑身酥麻,扭捏不已。

良久后,沐临风才松口,笑道:“临风又要来了…”

李芳怡闻言脸上一红,将头埋进沐临风的胸口,一边捶打着沐临风,一边轻声道:“也不让奴家休息一下…”

沐临风哪里管得着这么多,这些日子已经憋坏了,如今一遇美女,还不致死方休?马上一个翻身趴倒李芳怡的身上,邪笑道:“这次让本公子伺候大娘…”

沐临风刚刚趴倒李芳怡的身上,却听门外有人叫道:“大娘,楼外来了一行官军,说是来找沐公子的!”

沐临风心中气道:“他爷爷的,每次都是这时候来坏老子好事!”

李芳怡连忙推开身上的沐临风,道:“知道了,让官爷们稍后!”带门外下人退下后,这才对沐临风道:“沐郎官事要紧,如今扬州方定,一切还要全仗沐郎了!”

沐临风一把将李芳怡搂入怀中,深吻了一口,道:“芳怡如此识大体,我沐临风真是前世修的善果。”随即想道:“幸亏这次老子已经完事一次,不然真不知道自己那东西还有用没有?”随即又想道:“如此李大娘也是我沐临风的人了,日后若是想要泡上李香君与柳如是,恐怕还要从李大娘处着手,而且既然李大娘已经是我沐临风的人了,还怕没有他日么?”

想到这里,沐临风马上一个翻身坐起,李芳怡连忙为自己穿戴整齐后,这才伺候沐临风更衣。李芳怡一边帮沐临风穿着衣服,一边道:“还望沐郎不要负我,芳怡好久没有如此动心…”

沐临风知道李芳怡是一个被抛弃过的女子,如果事则遇三,那么一定遭受不住打击,连忙将李芳怡拥入怀中,轻声道:“芳怡尽避放心,我沐临风不是那种负心之人,芳怡真心待我,临风自也是真心待芳怡!”

岂知李芳怡眼眶已经湿润,哽咽道:“芳怡其实早已认命,只想此生孤独终老,不想有生之年还能遇到沐郎,这是芳怡的福分…”说着竟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沐临风轻拍着李芳怡的背,柔声道:“芳怡莫说傻话,芳怡尽避放心,临风定不负你!”

沐临风搂着李芳怡安慰了良久后,李芳怡这才道:“好了,芳怡只是一时胡思乱想,千万别乱了沐郎的心智,沐郎还有要事,赶紧去吧!”

沐临风看着李芳怡,再次深深地给李芳怡一记长吻后,这才出得房去。

出得媚香楼外,沐临风这才见得龙清云与陈大寒,龙清云一见沐临风,便道:“王承恩与那公主今夜被一帮黑衣人救走了!”

沐临风闻言,心道:“黑衣人?”连忙问道:“来了几人,可知其身份?”

陈大寒道:“来者十余人,各个都是身手矫健,但却看不出武功来路,不似江湖中人!”

龙清云骂道:“他贼娘的,若是早一刀砍了,也没这鸟事,龙二已经派人前去金陵向大哥禀明此事,不想却出了这桩子鸟事,日后交不出人,如何向大哥交代?”

沐临风道:“什么?二哥已经将此时禀明龙大哥?”

龙清云奇道:“扬州大捷,自然要如是禀告大哥,龙二也只是顺带提了一下,说是大内总管王承恩与公主朱媺娖已经被我等拿下看押,不日便会押送金陵…”

沐临风闻言长叹一声,龙清云奇道:“莫非龙二做错了?”

沐临风连连摆手,道:“不是,二哥做的没错!”心中却道:“毕竟这龙清云还是与龙清风一条心,日后只怕多事,他虽与我结义,只怕未必亲过他同胞兄弟!”

陈大寒道:“沐帅尽避放心,扬州城门早已全部封锁,相信王承恩等人插翅难飞!”

沐临风冷笑道:“插翅难飞?他日金陵之时不也是城门紧闭?结果呢,王承恩不还是逃到了扬州?”

龙清云道:“沐帅有和打算?”

沐临风心道:“本来想放了长平公主的,不想此刻她自己逃脱了,却也是件好事,免得经过我手放走了,给龙清风留下话柄,只是这王承恩一心终于崇祯老儿,只怕这厮逃走了要生事端…”

沐临风想到这里,突然灵光一闪,心道:“我将放走长平公主的事交给史可法去办的,莫非这次的事与史可法有关?”

沐临风连忙问道:“全城都查过了么?”

陈大寒道:“大汉已经加派了人手,全扬州各条街道都已经增派了人手…”

沐临风道:“那城防呢?”

龙清云道:“城防的兄弟全部是我们自己人,巡查的都多都是降军…”

沐临风暗叫不好,这些降军今日方才投降,如此用他们去搜寻王承恩与长平公主,只怕连个鸟蛋都搜查不出来。

沐临风甩手道:“继续追查,不可怠慢,沐某去史府一趟!”

龙清云与陈大寒这才下去,继续派人搜查王承恩与长平公主的下落,而沐临风连忙雇了一顶轿子直奔史可法的宅邸。

到了史府,只见史府大门紧闭,沐临风站在史府门口,仔细一想:“这个史可法是否真心投降?若是他只是为了保存实力,而假意投降,想借助着放走王承恩,来联合其他地方的势力来攻打扬州,那扬州就危矣。”

想到这里,沐临风觉得这种可能不是不存在,整个扬州府攻打的出奇的顺利,虽然火枪钢炮威力较大,但是明君毫不反抗的投降,确实有所不妥,而且史可法顾念长平公主安慰,明显对大明还有一丝情意,即便他之前当真是为了百姓而真心投降,也难保他不会听信他人之言,再有反复。

沐临风当即又上了轿子,让轿夫直奔扬州被城门。道了北城门后,沐临风见将士们都在城墙上睡觉,只有少数的几个人在值班巡防,毕竟昨天打了一夜的仗,都没睡好,人人都不是铁大的身子。

沐临风叫来北城门的负责人,询问一下今夜北城门的情况,那人回答说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只是史大人的官轿出过一次城门,说是去北营巡防军务。

沐临风心中冷笑道:“果真是这个史可法放走了王承恩!”但是随即一想,道:“不正是老子让他想办法放走长平公主的么,如此也怪不得他,即使想怪他,恐怕也找不到理由怪他了。”

沐临风马上让值班将士加强巡逻,另外让人找来陈大寒与龙清云,令他们前去沐临风扬州新府邸。

沐临风回府后,只觉得身心疲惫,自从金陵起事至今,无翌日能睡个安稳觉的,总有事发,如今沐临风也怕有事发生,不过他从来没有后悔自己选择的道路,毕竟他刚来这个朝代时的偏安一隅的思想是不可行的,在这个动乱的大时代,只有不断地强化自己,才是最好的出路。

沐临风坐在大堂之上,想了许久,不管是否有无王承恩与长平公主逃脱之事,淮安、凤阳、庐州这三个府地离扬州最近,也最容易生事端,若要保住扬州,这三个府地必须攻下,以保障扬州长治久安。

沐临风想着想着,只觉得困意甚浓,不自觉地却睡着了。梦中沐临风与陈圆圆、卞玉京、郑怜香、李芳怡、钟南屏…众女同游西湖美景,好不自在。

却在这美梦惬意之时,沐临风却被下人叫醒,说陈大寒与龙清云来了。

沐临风伸了一个懒腰,连忙让人叫进龙清云与陈大寒。

待龙清云与陈大寒进堂,沐临风道:“二位请坐!”

龙清云与陈大寒刚刚坐定,龙清云叫哈哈大笑道:“二弟,你的府邸好生气派啊!”

沐临风笑道:“这些都是扬州官衙给置办的,宽敞倒是宽敞,只是没金陵的狗窝有人气。若是二哥喜欢,临风送你就是!”

龙清云笑道:“哎!这时扬州那些鸟官送给二弟的,龙二怎么敢要,若是二弟嫌这里没有生气,明天龙二就派人去金陵将几位弟妹都接过来,就怕到时候二弟众女在怀,恐怕不能逐一应付啊!”说着哈哈大笑。

沐临风早就做好将陈圆圆、卞玉京、寇白门、郑怜香、钟南屏等女子接来扬州,若是他日与龙清风反目,她们留在南京,只怕会沦为龙清风的人质,就怕是此刻,想要将她们尽数接来,也不会是件易事。

然则沐临风最怕的却不是这几个女子接不来,而是担心吴行。吴行改制的火枪威力如此之大,天下震惊,而且龙清风早就对吴行有拉拢之心,恐怕自己在扬州这些日子,难免龙清风不会有所行动。

而此刻最重要的却也不是吴行,而是扬州,沐临风摆手道:“接贱内她们的事,日后再说不迟,如今扬州是不是咱们的还不一定呢,接来只会平添事端!”

陈大寒奇道:“莫非扬州有变?”

龙清云道:“怕个球,这些明朝的狗官,平日里就闲散惯了,在哪里做官不是做?况且二弟对它们礼遇尤佳,这些龟孙子若是有变,龙二逐一将他们的guī头砍下来当尿壶!”

沐临风道:“这些政事官差倒是不怕,只怕军务…”

陈大寒道:“沐帅是担心史可法有二心?”

龙清云冷笑道:“这龟儿子有二心有什么奇怪?白日里就偷偷放了公主,恐怕今夜之日也多是他所为!”

沐临风道:“史可法此人心思缜密,一时临风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不过如今扬州已经沦落我手,扬州周边的淮安、凤阳、庐州,只怕不会坐视不理,况且扬州城里还有五万于众的降军,这些军士虽然投降,但是不免有二心…”

陈大寒道:“莫非沐帅是怕他们里应外合,将我们合而围之?”

沐临风点头道:“外地来犯,我等有钢炮守城,倒也不怕,但是一旦城内有变,只怕到时会措手不及!”

龙清云拍着桌子,站起身来,道:“如此,龙二此刻便去军营,将这五万降军全部诛杀,以免后患!”说着便要离去。

沐临风连忙起身,喝道:“二哥,莫要急躁,听临风说完!”

龙清云转身道:“这五万于众若是真刀真枪的和咱实干,龙二也不怕,但是若是乘着战乱给咱下套子,使阴招,那可是防不胜防啊!”

沐临风道:“临风如何不知?而且请先坐下再说!”

龙清云大骂几声直贼娘后,这才坐定。

沐临风道:“杀是可以,但是一下杀了五万降军,日后我们再攻打其他城池,谁还会投降?投降就是死,谁还不血战到底?”

龙清云闻言,只觉得大有道理,若是真杀光了,日后谁还不死命抵抗,岂不是加大了攻城的难度,不禁也说不出话来。

沐临风接着道:“这还是其次,二哥你定听说过项羽、白起吧!”

龙清云大声道:“西楚霸王项羽,龙二怎会不识得他,龙二敬佩的很,至于这白起是什么鸟蛋?”

沐临风道:“就说项羽,他坑杀了秦军二十万人后,在后世留下了多少骂名?咱军怎么还能走他的老路?”

陈大寒道:“沐帅说的极是,不知道沐帅有什么打算?尽避吩咐就是了!”

沐临风道:“我只怕这王承恩早一出城,你们想,他日他从金龙逃脱后,就在扬州阻止了人马准备攻打金陵…”

沐临风顿了一下接着道:“此刻王承恩从扬州再次逃脱,无论是逃去淮安、凤阳还是庐州,恐怕都不会就此罢休,而且经过扬州之战后,王承恩也定不会冒然来反,只是怕他纠集三府同时来攻打扬州,我们虽有火枪钢炮,但是如何抵抗几十万的大军来犯?”

陈大寒点头道:“沐帅所言不错,这王承恩虽无将帅之才,但是就坏在他对皇帝老儿铁了心,只怕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若是调集三府人马倒也不怕,只怕会有京师能员干将前来,那可就坏事了!”

沐临风拍着桌子道:“不错,我也是担心这点,我们在扬州还没站稳脚跟,根基还不扎实,所以要在折断十日内,军政同时实行改革!”

龙清云奇道:“又要改革?二弟你肚子里有多少花花肠子,动不动就要改革,只怕龙二我一时无法适应!”

沐临风道:“我已经找史可法与扬州知府王之桢商议过,要在扬州实行分田到户,而且我也找到了农事能员陈子龙,这件事已经敲定,就要马上实行,至于军士方面,那五万降军还是按照之前的军旅制度实行分编,尽量将其打散,不再原来组织,二哥和大寒尽量从我们金陵军里找出一些能征善战,头脑冷静的好手来接任降军的军务要职!”

龙清云与陈大寒同时奇道:“分田到户?”

沐临风知道他们不懂,要是与他二人说什么新战法或者军制改革,或许他们还能明白,若是说这“分田到户”,无疑是对牛弹琴。连忙道:“哦,没什么,这一点无须两位操劳,只是一些时政上的方针!”

陈大寒却问沐临风道:“这些时针之事我与二爷自是不懂,不过方才沐帅说要提防史可法,却又为何要与他等商议?”

沐临风闻言,心道:“是啊,明知道史可法可能还与明君有所联系,我还能信他么?莫非就是因为他是历史有名的将领?”想到这,沐临风哈哈笑道:“临风自幼安排,两位不必操心!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防患于未然,军事机动一触即发,还是请二哥和陈兄早做打算!”

龙清云与陈大寒连声道:“请沐帅放心!”

沐临风心道:“如此也只有先这样了!”随即对陈大寒道:“至于搜查公主与王承恩的事,就缓缓吧,目前最重要的是保住扬州。”

待龙清云与陈大寒走后,沐临风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沐临风走出大堂,到后园中,看了看天空的星月,想着估计李芳怡已经睡下,不好再去打搅,只好暗叹几声,这才回房休息。

翌日,沐临风起床时已快十点,下人来报道:“陈子龙,陈大人前来求见,小人让陈大人在书房等候!”

第139章【斩首百人,以正典法】上

沐临风一听陈子龙来了,马上想到昨夜柳如是的丫头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莫非陈子龙在柳如是那里过的夜?沐临风想到这里,莫名的火气,暗骂道:“他爷爷的,老子见都没见呢,这就输下阵来来?”沐临风窝着一肚子火气,若是他打了败仗,倒不觉得如何,但是关于女人之事却如此在意。

沐临风气冲冲地冲进书房,见陈子龙正看着墙上的字画,沐临风看着陈子龙的背影,真恨不得上去掐死他,但是转念一想道:“人家与柳如是认识在先,我连柳如是的面都没见过,就打人家心上人的主意,貌似是我不对…”

沐临风正想着,却见陈子龙转过身来,一见沐临风,马上拱手道:“哦!沐大帅!”

沐临风连忙脸色一变,笑道:“子龙兄太过客气了!”说着做到书桌前,示意陈子龙也坐下,这才道:“子龙兄来找沐某所为何事?莫非是‘分田到户’之事已有眉目?”说着让下人给陈子龙上茶。

陈子龙摇头道:“非也,今日陈某前来,却是为了另外一桩事!”

沐临风奇道:“哦?不知子龙兄所为何事?”

陈子龙刚欲说话,却见门外下人进来道:“公子,史可法史大人,王之桢王大人求见!”

沐临风心中奇道:“他们也找老子做什么?”却见陈子龙脸色微变,这才道:“请两位大人进来说话!”

这时史可法与王之桢走进书房,连忙向沐临风行礼道:“下官见过沐公子!”

沐临风连忙起身还礼,道:“二位大人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史可法道:“史某与王大人前来拜会沐公子,确实是有事!”

沐临风连忙道:“二位大人坐下说话!”连忙对下人道:“给二位大人上茶!”

史可法却看了一眼陈子龙,王之桢看了几眼陈子龙后,道:“原来陈大人也在!”

陈子龙连忙向史可法与王之桢行礼,道:“下官陈子龙,见过二位大人!”

沐临风连忙笑道:“众位以后都是沐某的左膀右臂,不可太过客气,都坐下说话!”

待史可法、王之桢与陈子龙坐定后,沐临风这才道:“不知史大人与王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史可法轻咳了几声,几欲开口,却始终没有说话。

王之桢道:“禀沐公子,我与史大人前来,主要是两件事!”

沐临风道:“王大人但说无妨!”

王之桢这才道:“听说昨夜公主与王公公逃走了?”

沐临风闻言看着史可法,良久后道:“临风也不蛮三位大人,确有此事!”

王之桢道:“不知沐公子如何打算?继续追查?还是…”

沐临风摆手道:“此乃天意,本来沐某也没打算要捉王承恩与公主殿下,即使扣押王承恩与公主殿下,也不过是两军交战的权宜之策罢了,既然都走了,沐某也不想深究!”

王之桢笑道:“沐公子此举真乃君子也!”

沐临风心道:“老子是君子?那世间上就没小人了!”口上却哈哈大笑道:“王大人过奖了!”

沐临风轻咳几声,看着史可法面无表情,始终没吭半声,连忙又问道:“史大人与王大人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史可法这才答道:“这是其一,史某与王大人前来,想问问沐公子,若是沐公子仍想捉拿王总管与公主,我等定将扶住沐公子,竭尽所能搜查全扬州…”

沐临风挥手道:“不必了,想必此刻王承恩与公主也不会傻的还在扬州等着我等去捉…”随即问道:“那么第二件事呢?”

王之桢问沐临风道:“不知道昨日破城之时,沐公子的‘约法三章’,是否当真,可否有效?”

沐临风奇道:“约法三章?”随即想起,昨日史可法率扬州将士与百姓投降后,沐临风进城后,给自己的将士约法三章道:“杀人者斩,淫人妻女者斩,抢人财务者斩!”

沐临风心中一凛道:“莫非这帮混蛋当真犯法了?”看着史可法与王之桢的脸色,觉得大有可能,随即道:“自然算数!”

王之桢道:“如此便好,昨夜至今晨,下官接到**案、杀人案、抢劫案数十起…”

沐临风闻言大惊,心道:“这帮狗娘养的,果真犯事了…”怒喝道:“什么?数十起?”

却听王之桢继续道:“不错,下官与史大人商量再三,怕是下官二人若是不说,这事本可以不了了之,但是置无辜百姓于何地?这才决定将此时告知沐公子,交由沐公子亲自解决!“

陈子龙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看着沐临风,却不答话。

沐临风在书房踱步来回,问道:“人犯已经捉住了?”

王之桢脸色微变道:“涉案人犯共一百二十余人本全部收押在扬州府衙…”

沐临风奇道:“莫非有变?”

王之桢点头道:“嗯,今日早上来了数千军士将府衙重重围住,各个都是火铳在手,让府衙交人,当时下官不在,正欲史大人商议沐公子的‘分田到户’政策,后才接到报告,说这一千军士冲进府衙一阵厮杀,救走了那一干人犯,打伤我府衙衙差四十余人,十几个重伤,当场死亡八人…”

沐临风闻言大惊,心中暗骂道:“全把老子的话当作耳边风了!”随即对王之桢道:“王大人的意思是这帮人犯是沐某军中将士?”

王之桢面露难色,看着沐临风,良久也不说话,虽未正面回答,沐临风却已经得到了答案。

沐临风坐到椅子上,半晌没有说话。

却听陈子龙道:“沐公子,其实陈某前来,也是为的此事!”

沐临风看了一眼陈子龙,没有说话。

陈子龙继续道:“不知沐公子是否还记得春桃?”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道:“春桃?柳如是的那个丫鬟?”连忙问道:“莫非春桃…”

陈子龙脸色阴霾,面部表情微变道:“昨夜柳姑娘稍有不适,春桃前来叫陈某前去一会探望柳姑娘,随即陈某因为担心柳姑娘的病,所以让春桃连夜去给柳姑娘抓葯,这才…不想那帮人,**了春桃还不知,还要杀害春桃,可怜那春桃,才十七岁…”说着竟有些哽咽。

沐临风听陈子龙如此一说,这才明白,原来昨夜柳如是生病了,因为陈子龙是柳如是的情郎,春桃这才将陈子龙叫过去看望柳如是,随后陈子龙让春桃去给柳如是抓葯,春桃应该是抓葯的路上遇到了沐临风手下的将士,这才遇难了。

沐临风闻言双拳重重地捶在桌子上,恨声道:“果真如此,天理不容…”

史可法这才说道:“春桃只不过是个缩影罢了,扬州昨夜到今晨,被**的少女达五十多人,死亡二十余人,失踪十余人。还望沐公子决断!”

沐临风拍着桌子,起身喝道:“三位大人放心,沐某既然昨日已经约法三章,那么今日有此恶事,沐某岂能坐视不管?”

史可法、王之桢与陈子龙这才对沐临风拱手道:“沐公子大义!”

沐临风道:“三位大人还请先行回去,临风先去军营一查,定给三位大人,以及扬州百姓一个交代!”

史可法等三人听沐临风如此说,这才向沐临风辞行。

待史可法、王之桢与陈子龙走后,坐在书房良久,心中盘算着:“若是当真是我将士所做,到底是罚还是不罚?涉案人数如此之多,若是在此刻傻了他们,岂不是大大缩减了自己的实力?若是不杀,如何想史可法等扬州官员,还有扬州的百姓交代?”

沐临风想了良久,最终决定还是看看再说,想到这里,沐临风连忙出了府邸,去了扬州军营,这时的扬州的军营,已经被龙清云与陈大寒重新收编过编制,是扬州军与金陵军合杂的军营,已经分为成二十个旅,但是旅以上的师与军还没建制,因为沐临风还没任命。

这时龙清云不在军营中,只有陈大寒一人在营寨,陈大寒见沐临风脸色不对,连忙问道:“沐帅,究竟何事?”

沐临风看着陈大寒,只见陈大寒被自己看的低下了头,沐临风冷哼一声道:“你果真不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什么事?”

陈大寒看了沐临风一眼,随即又马上道:“大寒不知…”

沐临风没等陈大寒说完,马上吼道:“放屁!”

陈大寒虎躯一震,连忙跪倒在地,道:“沐帅,这帮小子已经都知道错了,昨夜是酒喝高了,所以才…”

沐临风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大寒,喝道:“昨夜喝酒?谁他娘的允许的?”

陈大寒颤声道:“昨日攻下扬州,将士们兴高彩烈,二爷就说众人可以饮酒…”看着沐临风脸色微变,连忙接着道:“但是二爷说过了,值班城防的弟兄一律不许碰半滴酒…”

沐临风破口骂道:“昨日老子刚进扬州城,就当着扬州所有文武官员与扬州百姓面前说了‘杀人者斩,**者死、抢劫财务者死’,难道你们他娘的,全当老子说话是放屁么?”

陈大寒连忙道:“大寒知道,但是那也是众将士太过高兴了…所以…”说着看沐临风脸色变的就快要当场杀人了,再也说不下去了。

沐临风看着陈大寒良久,这才长叹一声,道:“大寒那,沐某自从第一次见你,就对你寄予厚望,觉得你与青龙会其他人不一样,但是你见二哥放纵手下,为何不阻止?”

陈大寒道:“那日我与二爷在酒楼和沐帅一起陪着众官员喝酒,二爷早就有点喝高了,随后送公主与王承恩的途中,二爷感到不舒服,就先回军营了,大寒感到公主与王承恩很重要,不敢大意,所以亲自看守,但终究还是让人给救走了,随即大汉就想找沐帅,但是一直找不到,只好回军营与二爷商量,那是众将士已经喝的烂醉了,而且当时大寒只惦记着找公主与王承恩,一时也没上心,就和二爷出去找沐帅,最终在路上遇到几个轿夫,说太过沐帅去媚香楼,这才到媚香楼找到了沐帅,随后的事,沐帅也知道了,从沐帅府邸回军营后,大寒与二爷都累了,直接就睡了,天亮后才听说这等子事…二爷就率人…”

沐临风听陈大寒如此说,大致了解了情况,随即道:“随即二爷就率人去府衙逼得官差放人?还打死几十个官差?”

陈大寒跪在地上不再说话,低着头,不敢看沐临风。

沐临风马上问道:“此刻二哥与那帮狗娘养的呢?”

陈大寒喃喃说不出口,沐临风只见他眼神闪烁,连忙喝道:“陈大寒,你个龟儿子,你知道这对我们青龙会的大业有多大的影响么?”

陈大寒看着沐临风,半晌说不出话来,沐临风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沐临风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是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说出的话,全被你小子和二哥给活生生的变成臭屁了!”

陈大寒连忙道:“沐帅,大寒知道错了,任凭沐帅处置,要杀要剐,大寒绝对不会皱下眉头,但是那些兄弟都是由海上就跟着大寒了,还请沐帅…”

沐临风喝道:“你想老子放了他们?告诉你,你的罪日后再说,现在马上告诉我,那帮王八羔子都哪去了?”

陈大寒看着沐临风,欲言又止,至此闭嘴不再说话。

沐临风一掌将桌上的茶具拍的粉碎,几块碎片也已扎入手中,鲜血不止,陈大寒大惊,连忙道:“沐帅,你这是为何?” 连忙叫道:“军医,沐帅受伤了。”

沐临风怒道:“这点疼痛算什么,若是扬州不稳,我们攻下扬州做什么?浪费沐某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倒不算什么,但是龙大哥那边如何交代?”

陈大寒从来没见沐临风发过这么大的火,矗在那半天不敢说话。

沐临风接着道:“若是扬州出事你我都玩完!”随机喝道:“你他娘的说,人都去哪了?”

这时军医提着医箱,正好走到营帐门口,被沐临风的喝声吓得连医箱都掉落在地。军医看到沐临风的眼睛都快喷火了,生怕自己惹上麻烦,连忙低下头捡好东西。

陈大寒这才颤声道:“二爷他带着那帮混蛋去了江边,准备用船将他们送回金陵!”

沐临风闻言,马上冲去营帐,那军医刚刚捡好东西,又被沐临风撞的人仰马翻。沐临风连忙命人去牵来一匹马,随即将亲随军的五百人全部带上,登缰上马向江边奔去。

陈大寒知道要出大事,马上也追出营帐,要了一匹马追沐临风而去。

沐临风骑着马,风驰电掣般的向水军军营赶去,到了军营,只见数百人正在登船,龙清云正在殴打一个士兵,沐临风认识那士兵,正是一只船上的舵手。

龙清云听到马蹄声转头看来,见是沐临风,脸色大变,马上对着那百十个将士叫道:“赶紧上船!”一边说着,一边踹着那帮人。

沐临风冲进军营,勒住缰绳,一个跃身下马,马上冲上船板,挡住众人去路,大声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众人一见沐临风,吓得纷纷向后涌去,沐临风马上喝道:“谁他娘的敢跑,老子当场毙了他!”

这时亲随军赶到,沐临风马上吼道:“亲随军,堵住他们,一个不许跑喽!”

五百个亲随军马上纷纷掏出短枪,将这百十个想逃跑的将士团团围住。

龙清云连忙上前拉着沐临风,道:“二弟,这帮兔崽子龙二已经都一一教训过了,他们也纺不会有下次了…”

沐临风一把推开龙清云,道:“二哥,你这不是帮他们,你这是害他们!”

龙清云连忙道:“二弟,你给二哥一个面子,让他们回金陵,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

沐临风冷笑一声:“当没发生?我沐临风可以当自己说过的话就是放屁,但扬州的百姓会当作这事没发生么?”

龙清云根本听不见沐临风说的话,连忙对那帮将士喝道:“你们这帮龟儿子,还不给沐帅跪下!”

那一百多将士闻言,马上纷纷给沐临风跪下,哭丧着脸,叫道:“沐帅,小的们知道错了…”

第14○章【斩首百人,以正典法】中

沐临风冷笑道:“你们知道错了?现在一副死了爹娘的脸摆给谁看?你们风流快活的时候,想过这些女子的父母没?他日若是张献忠或者李自成的军队,或者直接说沐某下次率军攻打你们家乡时,又有将士**妇女,当中若是有你们当中的姐妹,是不是也可以拍拍屁股说一声知道错了,就可以了事了?”

众人闻言纷纷低下头,这帮人都是海盗土匪出身,平时散漫惯了,每次都是进攻一个地方后,就开始抢钱抢女人,哪有人和他们说过这些,若是真有人像沐临风说的在他们家乡对他们姐妹如此,他们还不活剥那些人?

沐临风慢慢走下甲板,夫妻那个被龙清云打的窝在地上的舵手,道:“你做的不错”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军医送他去治疗。

沐临风转身喝道:“亲随军,将这帮都全部绑了,送去扬州府衙听候发落!”

亲随军马上将一百多人尽数绑好,将众人押出军营,向扬州城内府衙方向而去。

龙清云正与说话,沐临风连忙挥手,示意龙清云不要说话,道:“二哥,求情的话不必再说,临风还有话要问你!”

龙清云瞪大了眼睛,看着沐临风,这时陈大寒正好骑着马赶来。

沐临风看了一眼陈大寒,继续对龙清云道:“今晨是否是二哥亲自率人去扬州府衙劫人的?”

龙清云看着沐临风,冷哼一声道:“莫非沐帅连龙二也要处罚不成?”

沐临风心道:“老子也不想罚你,但是定要给扬州百姓一个交代才是!” 看着龙清云良久,一言未发。

陈大寒连忙上前跪倒在沐临风身前,到:“沐帅,你不能捉二爷,一切都与二爷无关,都是属下所为,二爷也是听信谗言,这才…”

沐临风喝道:“沐某现在只要听一句,府衙杀人与二哥有没有关系!”

龙清云冷哼一声,喝道:“不错,全是龙二做的!”

陈大寒连忙上前拉着龙清云道:“二爷,明明不是你,为何要如此说…”

龙清云一把将陈大寒推开,陈大寒还欲上前,被龙清云一脚踹开,喝道:“你个王八羔子,你他娘的翅膀硬了,出卖老子…”

沐临风连忙喝道:“二哥,你怎么到现在都没明白,这事情带来的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么?”

龙清云冷哼一声道:“龙二不知道!”

沐临风看着龙清云,心道:“若真是二哥冲进府衙杀人,老子该怎么办?拿着他一起砍了?”

陈大寒却跪在一旁拉着沐临风的裤脚,道:“沐帅,大寒都查清楚了,早上去劫狱的不是二爷,是一帮小的们冒着二爷的名号去的府衙…”

沐临风闻言马上拉起陈大寒道:“此话当真?”

陈大寒点头道:“千真万确,那帮王八羔子,大寒已经全部抓住了,也已经押去府衙,任凭沐帅处置。”

沐临风这才嘘了一口气,若真是龙清云所为,还真不好办,若真按律杀了,不但龙清风那边不好交代,就连其他青龙会的弟兄也可能随时起来闹事。

沐临风看了一眼龙清云,道:“二哥,这事必须按照我的意思做,自古杀人者死,就算是天王老子,今日临风也要给全扬州一个交代,若是今日不杀这些王八蛋,其他那些蠢蠢欲动的兔崽子们就会继续效仿,我们的军队还成什么军队了?”

沐临风说完登缰上马,回头对龙清云道:“二哥若真是为青龙会好,就不要插手这件事,龙大哥那边临风自幼交代!”沐临风说完马上一扯缰绳,驾马而去。

沐临风走后,陈大寒对龙清云道:“二爷,还是去看看兄弟们吧,兄弟们跟着我们这么久,最后一程岂能不送?”

龙清云闻言看着陈大寒良久,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随后与陈大寒骑马追着沐临风而去。

沐临风骑马来到扬州府衙,府衙门口人山人海,多数都是扬州的百姓,都堵在府衙的门口,亲随军在门口帮助府衙官差堵住群众。

沐临风连忙跃下马,将马栓好后,挤进人群,

一帮穿着麻衣的人马上拉住沐临风,哭道:“沐大帅要替我们做主啊!”

其他人跟着附和道:“我女人死的好惨啊…”

也有人怒道:“这帮畜生应该千刀万剐…”

沐临风对众人道:“各位放心,沐某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沐临风说着给众人鞠了一个躬,这才挤进府衙,大堂之上,百十人被亲随军押着跪倒在地,上首处史可法与王之桢正坐在堂上,见沐临风前来,两人马上从座上起身,想沐临风拱手道:“沐帅!”

沐临风拱手还礼道:“二位大人,今日二人大人主审,临风只是旁观,一切为二位大人是从!”

史可法与王之桢连忙拱手道:“下官不敢,还请沐帅主审!”

沐临风沐临风再三推辞,史可法与王之桢仍是不肯主审,沐临风心中自然明白,这一百多人犯全是自己的人,若是史可法等人审判的话,审判的轻了对不起扬州百姓,审判的重了又怕得罪沐临风。

沐临风无法,只好坐上大堂,请史可法与王之桢从座,掐在这时另外一帮军事又押着四五十人,走进大堂,其中一个领队的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一干今晨捣乱府衙的人犯尽数带到!”

沐临风点头道:“退下!”随即拿起堂木在桌上用力一拍,喝道:“升堂!”

堂上的官差马上敲打着堂辊,呼道:“威…武…”还真是威武。

沐临风还是第一次坐堂,完全根据电视上的情节来,随即又拍了一下堂木,喝道:“堂下众犯,昨夜至今晨扬州城内所发生的**、抢劫、杀人案可是尔等所为?”说完马上又拍了一下堂木,喝道:“说!”

堂下众人马上给沐临风磕头道:“沐帅,小的人真的知道错了,求沐帅饶命!”说着竟有几个开始呜咽起来。

沐临风拍着堂木,喝道:“肃静!”

堂下众人马上再也不敢吭声。

沐临风冷笑道:“敢作敢当,哭顶什么用?”说着怒视众人,道:“这么说,尔等是承认这些事都是尔等所为了?”

沐临风说着从案板上拿起木桶里的一根签,沐临风经常在电视里看到,却也不知道叫什么,连忙扔下堂,喝道:“每人先打三十大板再说!”

堂下众人一听要打板子,以为打完板子就没事了,连忙争先恐后的要挨打,沐临风连拍了数十下堂木,喝道:“肃静!”

随即官差开始将众人按倒开始打板子,但是官差只有二十人,一次只能打二十人,所以等打完近二百人后,得分为十次。

堂下被打之人嗷嗷乱叫,顿时打板的“噼啪”之声,与那些人的惨叫夹杂成一曲折磨人耳的噪音。

门口的百姓纷纷叫好,却听一女子冷笑道:“此等都是杀人重犯,大人摸不是因为这些都你的不下,所以打完板子就草草了事吧?”

沐临风定睛向堂外看去,只见一个黄衫少女正被亲随军挡在堂外,眼角透着冷笑,沐临风见此女翩若惊鸿,婉如游龙,纯若施脂,眉如墨画,鼻如悬胆,齿如扁贝,面似芙蓉,光润玉颜,气若幽兰,手如柔夷,肤如凝脂,领如蝤蛴,绝色风华,绝在不在陈圆圆、卞玉京、李香君等人之下。

沐临风不想这堂外还有如此姿色过人之女,心道:“在扬州能有如此绝色的美女,莫非是董小宛或者柳如是?定是了!”

沐临风拍了一下堂木,道:“肃静,本官判案自幼判法,无须他人指点!”

堂外那美女冷哼一声,道:“那本姑娘倒要看看大人如何审判!”

沐临风微微一笑,坐在堂上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照型,却不想堂外那女子看都不看一眼。

等打完这些人,竟花去了两个多小时,沐临风坐在堂上只管看着堂外那女子,还是史可法在堂下轻咳了几声道:“沐帅!沐帅!”

沐临风这才回过神来,拍了一下堂木,道:“尔等可知错了?”

堂下众人马上呼道:“沐帅,小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沐临风站起身走下堂去看着众人,几个踱步来回,只见众人的屁股早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沐临风皱了皱眉头,道:“现在尔等知道错了,已经晚了,沐某这才是刚刚开始!”

众人一听才是刚开始,忙呼道:“小的知错了,沐帅饶命!”

沐临风巡视了一番,走到堂门口,看了一眼那女子,只见那女子冷眼一瞪,随即马上调转过去,不再看沐临风,沐临风看那女子身后站着的竟是陈子龙,陈子龙向沐临风拱了拱手。

沐临风心道:“果然是柳如是!如此未得柳如是的芳心的话,自然更是不能徇私了!”想着向陈子龙微微一笑,马上转身回到堂上,坐定后拍着堂木道:“既然尔等已经认罪…来人,将众人全部押上囚车,在扬州城内巡游一圈后,去街市口,全部斩首!”

堂下众人一听顿时大哭道:“沐帅…小的…知错了…沐帅饶命!”

堂外百姓马上一阵欢呼,沐临风再向堂外看去,柳如是与陈子龙已经不在其中,想是听了选宣判后就离开了。

沐临风随即令亲随军将一百多人全部押上,王之桢却上前道:“沐帅,府衙之内没有这么多囚车!”

沐临风笑道:“没有囚车?那么就步行去!”

史可法上前想沐临风拱手道:“沐帅此举乃大仁义也,史某代表全扬州百姓多谢沐帅!”说着给沐临风作了一揖,王之桢也跟着史可法给沐临风作揖。

沐临风连忙扶起二人,道:“沐某当日进城就说过,此乃小城大戒,相信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如此放肆了!”说着伸手道:“二位大人一起观刑吧!”

沐临风则与史可法还有王之桢三人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领队,前面由锣鼓开道,后面跟着收押的人犯,竟足足拖出了一里地长,一行几百人浩浩荡荡在大街上游荡。

大街两旁到处都是百姓,有的则在高呼:“沐帅万岁!”有的则拿出臭鸡蛋’头向人犯身上扔去,有的竟然拿出鞭炮来放。

沐临风等人将扬州几个主要的街道都游遍了之后,这才到了扬州最大的街市口,这时的人犯那里还像个人样,浑身都是烂菜根与臭鸡蛋,早已分不清原来样貌了。

史可法与王之桢勇者沐临风上了监斩台,沐临风坐定后,亲随军与府衙官差一起将近二百人犯尽数押进法场,沐临风让人清点一下,一共是一百七十六人。这时从场外进来一百七十六个侩子手,扬州府衙里根本没有这么多侩子手,沐临风特意让人去军营调来近二百个将士,而且全部是青龙会的弟兄,一来是叫他们来充当侩子手,二来是为了让他们也看看违命騒扰扬州百姓的下场,给他们起到威吓作用。

一百七十六个侩子手皆拿着鬼头大刀,纷纷站在犯人身后,刚站定后,龙清云与陈大寒率着意中人纷纷赶来,沐临风初还以为是要来劫法场呢,再仔细一看,那帮人每人都拿着酒菜。

第141章【斩首百人,以正典法】下

龙清云与陈大寒向前拱手道:“沐帅,这些人虽然都十恶不赦,但毕竟都是我等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让弟兄们送他们最后一程吧?”

沐临风闻言看着陈大寒与龙清云,知道这个请求并不过分,却还是转身假意问史可法与王之桢道:“二位大人,你们看这…”

史可法点头道:“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史某无异议!”

王之桢也道:“就送他们最后一程吧!”

沐临风这才道:“可以!”

龙清云与陈大寒这才率着众人纷纷走进法场,将酒菜放到众人犯身前,众人意见龙清云与陈大寒,马上又哭喊一片。

有人哭喊道:“二爷救小人啊,小人知道错了!”

也有人道:“老子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要死的这么窝囊…”

龙清云喝道:“别他娘的尽显出怂样,男子汉大丈夫做的出,就得认,杀头不过头点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龙清云说完端起一个酒碗,斟满后,对众人道:“龙二保不住你们,是龙二无能,龙二希望来生与众位再做兄弟,不过千万别在做这龌龊事了!”说完一口将酒碗的酒饮干,将酒碗摔碎在地。

众人也纷纷端起酒杯,纷纷饮尽,将酒碗摔的粉碎。

龙清云道:“众位兄弟不要怪沐帅,既然我们是要推翻大明朝的部队,就要有纪律,不然和那些欺压百姓的狗官有什么区别!你们先走一步,说不定下一场战役,龙二就下来陪你们了,龙二定叫剩下的兄弟多帮你们杀几个,给你们赚回来…”

沐临风走上前去,陈大寒也递给沐临风一碗酒,沐临风端起酒碗,举过头顶,大声道:“兄弟们,你们要恨我沐临风也可以,不过我沐临风绝对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也许杀了你们,是减弱我沐军的实力,但是若是我沐军人人若都是贪财好色之辈,即便是十万大军,百万雄师,恐怕也和土匪强盗之流没什么区别!”

沐临风说完这些,又看了看法场外围着的百姓,不少是遇难者的家属,围着法场的最前沿,沐临风上前两步,将酒碗里的酒洒在地上,这才对众人道:“这杯酒是为了扬州这次遇难的百姓的…”说着沐临风,突然跪倒在地,陈大寒与龙清云愕然,陈大寒连忙上前要扶起沐临风,龙清云道:“二弟,你这是…”

沐临风一把推开陈大寒,跪在地上向百姓拱手道:“沐临风管教无方,才致使属下做出如此伤天害理,违背天伦之事,沐临风实在无颜再对扬州百姓,也应重罚,沐临风就在此长跪一日,以缅怀遇难的扬州百姓。”

史可法与王之桢也走上前来,王之桢连忙拉着沐临风,史可法在一旁道:“沐帅,你这是为何?”沐临风却低着头,毫不理会。

众人犯见沐临风身为全军统帅,而且之前还是沐家小王爷,实在是千金之躯,如今却竟然跪在这里向百姓赔罪,而且还是为了他们这帮闹事的待罪之人,向百姓赔罪。

众人马上转过身来,面对着沐临风的背影,不断磕头道:“沐帅,我等死有余辜,沐帅不可如此!”

沐临风心中暗笑:“要的就是你们甘愿去死,不然这扬州何时才能平息!”口上却道:“我沐某率军无方,才导致今日之而过,我不但对不起扬州百姓,也对不起你们兄弟,若是为帅者有能,又岂会有今日,各位不必再劝!”

众百姓见堂堂一个大元帅竟然能为了百姓,如此体罚自己,实在不易,如此看来,沐临风当真是个爱惜百姓的元帅,忙纷纷跪倒在地,道:“沐帅如此爱惜我们贫苦百姓,实在是扬州之福啊…”

沐临风连忙给众百姓磕了一个头,道:“众位父老乡亲请起,临风受不起如此大礼。”

有人道:“沐帅不起,我等就陪沐帅一起跪着!” 众百姓随之附和。

王之桢在一旁道:“是啊,沐帅,你总不能让这么多百姓陪你一起跪着吧?”

史可法也上前劝慰,全扬州的文武官员齐齐上前劝沐临风,沐临风这才佯装叹气道:“好吧,如此沐临风这个过错就暂且记着,他日临风属下若再有此等恶性,临风愿以罪首论罪!”

沐临风说完这些,这才道:“众位先起,临风再起!”

众百姓听沐临风如此说,只好纷纷起身,沐临风众人都起了,这才站起身来。

沐临风随即对史可法与王之桢还有扬州城文武百官道:“可以执行了!”

陈达寒与龙清云闻言,心下一凛,龙清云每周紧皱,随即一挥手,那些送酒菜的将士纷纷走下法场。

沐临风与史可法、王之桢等文武官员走到监斩台,沐临风对史可法拱手道:“还是史大人监斩吧!”

史可法再三推辞后,沐临风这才走到案前,拿起手中的判斩签,佯装长叹一声,眼角含泪,随即用手佯装一抹,喝道:“侩子手准备!”

近二百个侩子手纷纷开始饮酒,将酒水喷到鬼头大刀上,随即将酒碗扔到一边,走到各自人犯身旁,将人犯的脑袋压好,这才纷纷将鬼头大刀举起。

场下顿时鸦雀无声,百姓当中有年长者,纷纷抱起孩子,或者用手挡住他们的眼睛,有些孩童则努力掰开父母的手,想一看究竟,而死者家属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法场,眼神既有悲愤之情,亦有兴奋之情,毕竟这帮惨无人性的家伙,眼见一个个就要成为刀下亡魂了,他们定要看着这帮人惨死在自己面前方能解恨。

本来阴沉的天空,逐渐开始乌云密布,雷声隆隆,眼见一场大雨就要来临,阴霾的气氛,压得在场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在场似乎只听见众人犯粗狂的喘息之声,似乎他们正在努力的呼吸在这世间的最后几口空气。

沐临风感觉所有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随即将判斩签扔了出去。

一百七十六个侩子手,一百七十六把鬼头大刀,同时落下,一百七十六个人头,纷纷落地,一百七十六具无头尸体,应声倒下。

鲜血染红了整个法场,在场的众人,每人吭一声,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

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小孩的哭泣声,打破这种肃杀般的宁静。

小雨逐渐转变成倾盆大雨,雨水将地上的血水连到了一起,顿时法场到处都是鲜红的一片,血红的水面上,被雨水打的四处而溅,大雨仿佛在冲刷着这些人生前犯下的罪孽。

法场外的人群逐渐散去,侩子手们也纷纷开始抬着尸体,用平板车拖出法场,大雨之下,陈大寒与龙清云耸立在哪里,一动不动。

沐临风走下监斩台,走到龙清云与陈大寒身边,一手搂着龙清云,一手搂着陈大寒,叹道:“回去吧,希望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

陈大寒仰天怒号,龙清云则捏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地上,地上的血水被龙清云砸的溅起,纷纷落在沐临风、陈大寒与龙清云的身上。

史可法、王之桢也率着一种扬州文武官员,纷纷走下监斩台,史可法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大仁大义,严明军纪,史某实在佩服…”

沐临风看了一眼史可法、王之桢,又看了一眼龙清云与陈大寒,突然仰天大笑,冒着大雨走出了法场。

史可法连忙派人上前去拉沐临风,都被沐临风推倒在地,沐临风拉着史可法道:“沐某只想一个人静静,剩下的事就交给十大人了,遇难者由官府同意安葬,全部收尸去驿站!”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开。

沐临风漫无目的的走着,他本意是想让龙清云和陈大寒了解,斩杀这些弟兄,他沐临风比谁都痛心。既然已经跑了出来,也好久没有这样在雨中漫步了,正好冲刷一下自己的脑子,因为要想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如今杀了近两百个自己的人手,如果说是冷兵器时代,二百人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火器时代的两百个火枪手,就等于是一个十分有战斗力的小型队伍了,沐临风还记得清末时期,英军的4000个英印联合火枪手就能横扫大清了,还逼得慈禧那老太婆签了一个又一个不平等条约。

沐临风在雨中漫无目的地走着,本来热闹的扬州城,在大雨下显得格外的消停。

大道之上只是偶尔一两个冒着雨奔跑的人,显然是着急回家,看到沐临风不紧不慢的走着,都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却在这时,沐临风突然感觉自己身上不再淋雨了,而看着前方雨水依然在下,沐临风知道有人给他打上了伞,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婀娜少女正站在身后,冲着自己微笑。

在那一刻,沐临风突然感觉四周的一切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正是金陵走失的顾眉生。

沐临风看着顾眉生天真的笑容,连忙也冲着顾眉生微微一笑。

彼眉生见沐临风笑了,反而马上板下了脸,叱道:“你笑什么?”

沐临风忙上前一步,握着顾眉生为自己撑伞的手,轻声道:“那你在笑什么?”

彼眉生另外一只手捶着沐临风的胸口,道:“讨厌!”

沐临风哈哈一笑,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彼眉生连忙道:“叫你这么冷的天在这路道上淋雨,你傻了吧?”说着连忙用衣袖帮沐临风擦着脸上的雨水。

沐临风紧紧的握住彼眉生的手,却在这时看见大道一旁的小巷口处,一个背影闪过,似曾相识,但是由于撑着伞,看不清究竟是谁。

沐临风心道:“会是谁?难道…”沐临风突然想到了郑惜玉,郑惜玉在金陵时就曾经暗中观察沐临风的一举一动,沐临风想到是她也不奇怪。

彼眉生连忙用手在沐临风的眼前晃了一下,问道:“你凡么呆?”随即扭头向沐临风看的地方看去,空无一人。

沐临风这才道:“哦,没什么!”随即笑道:“某人不是气跑的么,怎么又会出现在在下身前了?莫非你一直在跟着我?”

彼眉生听沐临风如此一说,马上将雨伞塞到沐临风的手里,道:“好吧,既然沐公子如此说,就当媚儿没出现过吧!”说完转头就走。

沐临风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彼眉生的手,一把将她拉进雨伞内,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轻声道:“我只是开玩笑,媚儿对我的心,我早就知道了,但是媚儿却不知道我的心!”

彼眉生看着沐临风,刚欲说话,沐临风又是一个喷嚏,吓了顾眉生一跳,随即拿出手帕帮沐临风擦着脸上的雨水与鼻涕,笑道:“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沐临风微微一笑,问道:“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

彼眉生道:“我现在住在客栈,一直在找房子,但是前日起,整个扬州都在备战,好多人都准备逃出扬州了,媚儿也准备逃走,但是听说来攻打扬州的是沐公子,所以…”

沐临风笑道:“所以媚儿就不想走了是吧?”

彼眉生连忙跺脚道:“沐公子若是再取笑媚儿,媚儿这就走了!”

沐临风道:“好了,好了,我不…”话没说完,又是一个喷嚏。

彼眉生道:“还站在这做什么,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吧!”

第142章【偶遇顾媚,拜祭亡灵】全

沐临风看着一下四周,发现这里离他的府邸也不是很远,连忙道:“这里离沐某住所不远,我们这就回去吧…”说着拉着顾眉生的手,就要走。

彼眉生喃喃道:“我们…我们么?”

沐临风知道顾眉生是怎么想的,连忙拉着顾眉生向府邸走去,笑道:“嗯,当然是我们,既然我来到扬州了,怎么还能让你住在客栈?你先随我回府,稍后媚儿告诉下人你住在那间客栈,让他们去帮你将行礼都拿来就行了…”

彼眉生娇躯微微一颤,道:“沐公子是说让我住在沐府么?”

沐临风点头道:“是啊!”随即在顾眉生耳边轻声道:“难道媚儿不想和临风在一起么?”

彼眉生闻言,停下了脚步,沐临风转头看去,只见顾眉生低着头,沉默不语,沐临风连忙道:“怎么了?媚儿!”

彼眉生轻声说了一句话,正好天空雷声大作,沐临风没有听清楚,而这个雷声甚是响亮,直震的整个苍穹仿佛都在颤抖,顾眉生吓了一跳,连忙躲到沐临风的怀中。

沐临风不想顾眉生如此怕闪电,微微一笑,正好搂着顾眉生的肩膀,拍了拍道:“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这么大的人了,还怕雷声?”说着搂着顾眉生就向府邸走去。

彼眉生浑身哆嗦不已,看来还真是被这雷声吓着了,沐临风不断地拍着顾眉生的肩膀,不断地道:“不怕不怕,我在呢!”

到了府邸后,沐临风马上让下人给顾眉生安排一间厢房,随即扶着顾眉生在大堂一旁的椅子上坐着,连忙叫下人给顾眉生倒一杯水压压惊。

沐临风见顾眉生满脸苍白,心生怜意,忙紧紧握住彼眉生的手,道:“媚儿!”

彼眉生却如同被雷声打散了七魂六破一样,神不守舍,也没听见沐临风叫她。

这时下人端来暖茶,沐临风连忙接过,打开杯盖,吹了吹,递给顾眉生道:“媚儿,先喝了这杯茶!”

彼眉生木偶般的接过茶杯,却在这时,天空又是一阵隆隆雷声,顾眉生吓了将茶杯摔的粉碎,浑身哆嗦不已。

沐临风见顾眉生如此惧怕雷声,连忙一把将她抱起,送她去厢房,将她放在床上,用被子将顾眉生盖好。随即将门口全部关好,这才坐到床边,紧紧握住彼眉生的手,轻声道:“媚儿,媚儿不怕了!”

彼眉生眼中无神地看着沐临风,沐临风轻轻抚摩着顾眉生脸颊,只觉得她满脸冰冷,而握着的手却是滚烫的,心道:“莫非生病了?”

沐临风连忙打开厢房的们,叫来下人,让他马上去请大夫,这才又回到床边陪着顾眉生。

良久后,顾眉生昏昏沉沉睡去,大夫来后,给顾眉生诊断,说是惊吓过度,没有什么大碍,开了几服压惊的葯方,沐临风让下人去按照方子抓葯。

待葯煎好后,沐临风亲自喂着顾眉生喝下,看着顾眉生渐渐睡去,这才放下心来,一般十分惧怕某样东西,都是因为心里阴影,沐临风料想顾眉生之前定是因为打雷天发生过什么事,才致现在一听到雷声就有如此反应。不过这些都是沐临风的猜测,一切还是待顾眉生醒来,方能知晓。

雨一直下到晚上才听,顾眉生也一直昏睡了到晚上,沐临风坐的腿脚发麻,连忙叫丫鬟来看着顾眉生,吩咐她,等顾眉生醒来之后,喂她吃点稀粥,顺便问她的行礼放在那个客栈,让下人去取,这才出了沐府,本来下雨天就阴闷,整个下午都呆在家里,更是郁闷。

沐临风突然想到柳如是,下午监斩台上却没有看到她与陈子龙,想到毕竟是自己属下杀害了她的丫鬟春桃,理应去给柳如是说声抱歉,况且这也是接近柳如是的借口。

想到这里,沐临风马上叫了一顶轿子,直奔媚香楼,可能是天色不好,雨后扬州的夜晚显得特别的冷清,路上根本没有什么人。

沐临风坐在轿子里,从轿子的窗口看向外面,只见突然前面不少路人围在一边,在地上烧着什么,这些人身上都穿着麻衣,沐临风心道:“定是遇难者在少纸钱冥币告慰死者!”

沐临风连忙命令停轿,下轿走向人群,拱手道:“在下沐临风…”

沐临风话没说完,众人马上道:“沐临风?沐大帅?”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在下替下属向令爱表示哀悼,请允许临风给死者上炷香…”

遇难者家属马上递给了沐临风一炷香,有人哭道:“真是黄天有眼哪…”

沐临风接过香,用打火机点上,众人吓了一跳,还道沐临风会什么魔法,竟然能凭空取火,难怪能造出那么多火器,大破金陵三四人,又一日攻破扬州。

沐临风倒是没注意到众人的表情,连忙拿着香给死者鞠了躬,从怀中取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死者家属,道:“这一百两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临风的一点点心意,还望务必收下!”

遇难者家属连忙推辞道:“沐大帅严己律人,傻了那些王八羔子的头,已经给我家小妹报仇了,这银子万万使不得…”

沐临风还是强将银票塞给他,道:“临风下午之时就说过了,以后此类事若是再发生,临风当以罪首论罪,这点银子务必请收下,若是生活上还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去沐府找在下!”

沐临风说完拱手告辞,遇难者家属愣在当场,在扬州向来都是当官者从他们手里收钱,抢钱,像沐临风这般送钱的官,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沐临风一路之上只要遇到有人在路口烧纸的,都上前去慰问几句,给死者上香,若死者是女性就给一百两银票作为补偿,若是男性就给两百两,并不是沐临风重男轻女,毕竟在这个时代,男性还是养家糊口的主要劳动力。

一路之上不乏祭奠之人,沐临风所带音量不足,到后来只好暂且欠账,答应翌日派人送来,这才到了媚香楼。

媚香楼门口站着不少人,也在祭奠,沐临风料想柳如是定也在其中,看来看去却不见柳如是的踪迹,却见李芳怡站起其中,双眼通红,沐临风料想李芳怡与春桃感情不错。

李芳怡看到沐临风到来,连忙用手帕擦拭着眼泪,走上前来,道:“沐公子,您来了!”

沐临风见李芳怡双眼红肿,一阵心疼,连忙伸手抚摩着李芳怡的脸,轻声道:“芳怡…”

李芳怡吓了一跳,脸上一红,连忙躲开沐临风的手,轻声道:“莫要被别人看见!”

沐临风不想李芳怡还这么害羞,连忙缩手,问道:“这是在祭奠春桃?”

李芳怡点了点头,道:“除了春桃,还有几个丫头!”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不过也对,媚香楼毕竟是最多姑娘的地方,遇难者肯定也不少。沐临风忙问道:“一共几个?”

李芳怡眼睛一红,泣声道:“六个!”

沐临风愤愤地道:“这帮畜生!”

李芳怡用手帕擦了擦眼睛,道:“不过沐公子已经给这些丫头出头了,那帮人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相信这些丫头在天有灵也该安慰了!”

沐临风点了点头,叹道:“这都是临风管教无妨,临风真是愧对这些姐妹!”

李芳怡连忙道:“不能怪沐公子,白天芳怡虽然小疡,未能前去法场,但是那边的情况,芳怡也听说了,沐公子对自己属下毫不袒护,义杀两百人,整个扬州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沐临风连忙道:“比起扬州百姓所受的哭,临风做的实在微不足道…”说着又长叹几声。

却在这时,一旁有人道:“大娘,该给丫头们上香了!”

李芳怡又擦了擦眼角,这才走到众人身边,接过一炷香。

沐临风忙也上前道:“请给沐某一炷香…”

那些人听沐临风如此一说,惊讶地看着沐临风,显然他们似乎都不认识沐临风,突然有人叫了一声:“他就是沐大帅,下午我在法场,我认得出…”

众人闻言马上涌上来,特别是那些姑娘家,眼泪鼻涕齐齐流下。

有的说:“沐大帅,多亏了你,小凤的大仇才得报啊…”

有的说:“沐大帅,夏荷在天之灵也会感谢你的…”



显然这些女子应该都是遇难者的主人,沐临风一一还礼,道:“临风对不住诸位!”

李芳怡在一旁道:“好了,该给丫头们上香了…”随即向众人看了看,问道:“如是呢?谁见到如是了?”

沐临风闻言也四处看了一下,他也正想安慰柳如是几句呢。

却听一女子道:“柳妹妹下午感染了风寒,至今还未痊愈呢,此刻怕事歇息了吧?”

李芳怡“哦”了一声,道:“那就让柳丫头好好休息吧,那丫头片子身子骨本来就不怎么好,叫她来触景伤情,更是…”

李芳怡尚为说完,却听一人道:“大娘,如是没有大碍!”说话者正是柳如是。

沐临风转头看去,只见柳如是一脸苍白,正站在媚香楼门口,一手撑在门边,一手摸着自己的脑门,与白天在府衙见到的趾高气昂,完全不同,显得格外的憔悴。

柳如是一见沐临风,脸色一变,刚想要说话,却又咳嗽不止,李芳怡连忙上前扶着柳如是,道:“我说姑奶奶呀,你有病在身,就不要出来了,小心再受风寒!”

柳如是咳嗽良久,眼角都已泛泪,李芳怡不断地拍打着柳如是的背部,良久后,柳如是这才不再咳嗽,喘了几口气,道:“如是与春桃主仆一场,情同姐妹,春桃这最后一程,如是无论如何要送她…”话未说完又开始咳嗽。

李芳怡刚要再劝柳如是,沐临风插嘴道:“既然柳姑娘定要送春桃姑娘最后一程,就让她给春桃上炷香吧!”

李芳怡无法,只好让两个丫头扶着柳如是,柳如是抬头看了沐临风一眼,眼中无神,沐临风也看不出到底柳如是是怎么看他的。

众人点上香,为死难者鞠躬后,柳如是问李芳怡道:“大娘,你可知春桃尸身现在何处?如是想去看看春桃最后一面!”

李芳怡还没回答,却听沐临风道:“是在下令人将所有遇难的尸体全部运到驿站,由官府统一安葬,如今柳姑娘身体欠安,我看还是待病好了之后,再去看望春桃吧!”

柳如是看着沐临风,面色微微一变,刚想说话,只觉得头上一晕,几欲晕倒,幸好周边的延缓扶住了她,李芳怡连忙道:“快扶姑娘进屋休息!”

两个丫鬟连忙将柳如是扶进了媚香楼,众人这才慢慢散去,各自回房,几个姑娘临进媚香楼前,都忍不住多看沐临风几眼,随即窃窃私语。

待众人散尽,李芳怡这才道:“沐临风的魅力真是无法挡呀,这些丫头定是看上沐公子了!”

沐临风左右看了下,确定无人,这才上前握住李芳怡的手,轻声道:“芳怡吃醋了?”

李芳怡扑哧一声,笑道:“我吃的哪门子醋,沐公子又不是我何人!”

沐临风一把楼主李芳怡,柔声道:“你说你是我何人?”

李芳怡大吃一惊,不想沐临风在大街之上也如此大胆,连忙推开沐临风,道:“这里是街上!”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不错,这里是街上,那么芳怡与临风进屋详谈如何?”

李芳怡无奈一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无赖,准备的说,她眼里的沐临风很是复杂,有时候无赖的很,有时候却也正经的很,做事总是出人意料,让人措不及防。

李芳怡看着沐临风良久,她突然觉得自己根本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放浪起来务必放浪,平时对女人总是嬉皮笑脸,然而杀气人来也毫不含糊,一下斩杀了近二百个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士兵。

良久后,李芳怡长叹一口气,沐临风问道:“芳怡何以叹息?”

李芳怡道:“芳怡在想,为何芳怡会遇上你这个冤家!”

沐临风与李芳怡回到李芳怡的房间,李芳怡刚刚将房门关上,沐临风就一把将李芳怡抱到怀里,亲了一口,笑道:“大娘,真是想煞临风了!”

李芳怡连忙轻轻推开沐临风,叹道:“芳怡今日没这个雅兴!”

沐临风闻言道:“临风知道媚香楼出事后,不是马上赶来了,就是担心芳怡你心情难受郁闷!”

李芳怡坐到沐临风的一旁,看着沐临风,叹道:“沐公子当真是来看芳怡么?”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奇道:“临风不是来看芳怡,还能看谁?”

李芳怡冷冷一笑,道:“你真当芳怡看不出来么?”

沐临风看着李芳怡,心道:“莫非她看出我我的心思在柳如是那?”口上却笑道:“芳怡,你多心了!”

李芳怡摇头道:“沐公子在金陵是什么样的人,芳怡一清二楚…”说着这李芳怡叹了口气,道:“算了,芳怡又不是沐公子什么人…”

沐临风连忙握住李芳怡的手,轻声道:“芳怡,你将临风看作什么人了?”

李芳怡看着沐临风,良久后,才叹道:“算了,芳怡也不多想了,芳怡也不管沐公子有多少女人,只要沐公子能将心分出一块地方给芳怡,芳怡也就心满意足了,哪怕只是一个旮旯大的地方。”

沐临风听李芳怡如此说,心中一酸,自己这个博爱的性格是怎么也不可能改得了了,沐临风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金庸小说里的段正淳,想到这里干笑一声。

沐临风知道李芳怡因为媚香楼几个丫头出事,今晚也不会有什么心情,连忙安慰了李芳怡几句后,又与李芳怡闲侃了几句,本来沐临风还想向李芳怡询问一些李香君与柳如是的事情,但是听李芳怡方才的一番话,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夜深后,沐临风雇了一顶轿子回府,李芳怡想要留沐临风,但是沐临风担心顾眉生,只好匆匆回了沐府。

第143章【全面改革,深得民心】上

沐临风刚回沐府,下人就道:“史大人、王大人与陈大人在府中等候半日了,史大人与王大人已经回去了,但是陈大人依然还在客房等候!”

沐临风忙道:“吩咐厨房准备夜宵!”说完便先去了一趟顾眉生的房间,见顾眉生已经熟睡,下人说顾眉生已经服了一记葯,一直睡到现在,身边也没敢脱人,一直有丫鬟照顾着,沐临风这才放心,慌忙去了书房。

陈子龙在书房已经开始打盹,沐临风刚进书房,就将陈子龙吵醒,陈子龙连忙站起身对沐临风拱手道:“沐帅!”

沐临风连忙笑道:“子龙兄太过客气了,沐某不是说了,将子龙兄当作朋友,日后子龙兄若再叫沐帅,就真不当沐某是朋友了!”

陈子龙连忙拱手道:“是,是,沐公子!”

这时下人准备好了酒菜,端了过来,沐临风一边示意陈子龙坐下,一边道:“这么晚了,子龙兄定是有什么要事吧,来,我们边吃边说!”

陈子龙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道:“说实话,陈某当时对沐公子只是应付了事!”

沐临风听陈子龙如此说,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陈子龙连忙解释道:“当初沐公子和我说农业改革的事,陈某也只是随口答应,这个究竟是为什么,陈某也不知道改如何回答…”

沐临风闻言心道:“原来你小子一直在应付了事!”口上却哈哈一笑道:“无妨无妨,子龙兄定是认为沐某与扬州甚至一些大明的管理一般,只是说一套做一套,甚至是想从百姓身上捞好处是吧?”

陈子龙闻言,连忙站起身,惭愧地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公子真是慧眼,陈某…这个…陈某的确是这样想的!”

沐临风连忙示意陈子龙坐下,指着桌子上的那叠纸,道:“这些应该就是分田到户的方案吧?”

陈子龙点头道:“不错,正是陈某今日一个下午赶出来的,还是初稿,先来给沐公子审核一下,有什么遗漏或者不妥,还请沐公子指出,陈某回去后好再改!”说着将稿纸递给沐临风。

沐临风接过来一看,稿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可能是因为陈子龙赶稿的原因,字迹很是潦草。沐临风大致看了一下,十句话中能勉强看懂七八句,陈子龙已经将分田到户完全细节化,也分析了当中可能和必定存在的阻碍和苦难,都一条一条列举了出来。

沐临风看的不住点头,道:“子龙兄真乃农业方面的人才啊!”说着将之高放到一边,拿起酒壶给陈子龙斟满酒,又给自己斟满,对陈子龙道:“来,子龙兄,为了我们的‘分田到户’能够顺利进行,为了全扬州,甚至全天下的百姓,我们干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陈子龙连忙将酒饮尽,道:“沐公子,如此一个大工程,陈某只怕人手不够,如果当真决心要做,定是要得罪扬州不少权贵。”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这些人目光短浅,肯定不知道‘分田到户’的好处,的确是够麻烦的,不过子龙兄放心,明日沐某便现在扬州以及扬州周边各县镇都会发布公文,先给这帮家伙打打预防针!”

陈子龙奇道:“预防针?此为何物?”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随即道:“哦,这是南洋土话,也就是先给他们一个预告的意思!”

陈子龙闻言点了点头,这才道:“原来如此,还是沐公子想的周到,是得先给这些土豪地主们一个预告,这对以后的工作还是有好处的!”

沐临风随后与陈子龙一边喝酒,一边商量着如何逐步落实这些细节,首先是要全部收回扬州所有土地,农民的自然是无花可说,他们巴不得得到更多的地,但是那帮土豪、乡绅、地主大爷们,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具体要商量出一个尽量让他们主动让出土地的方案。

沐临风道:“如果不交出土地,就加大税收,加到他们承受不了为止,看他爷爷交还是不交。”

陈子龙摇头道:“这样只怕这些老爷们要出来闹事!”

沐临风道:“由不得他们,商鞅变法搞的也全都是强制执行,商鞅背后有秦孝公支持,子龙兄背后就有我,我就不相信这帮孙子世世代代都在扬州,还能跑了不成?”

陈子龙笑道:“有沐帅支持,陈某就吃下定心丸了。”

沐临风道:“子龙兄尽避放心,我为孝公,你为商鞅,我也绝对不会让子龙兄有商鞅的下场,不瞒子龙兄说,沐某的最终目标肯定是整个大明全面改革,扬州之不过是个试验之地罢了,子龙兄尽避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至于官员方面,沐某会去做他们的工作,史大人与王之桢也是全力支持沐某的工作,相信他们在当中也能起到不少作用,对于那些蛮不讲理的,子龙兄也不用怕,我可拨给你一批人马,随时供你差遣!”

陈子龙一生所学尽在农业,之前在官场上极不得志,如今遇到沐临风,可谓是如鱼得水,他等待这个机会等了太久了,如今听沐临风如此说,马上起身拱手道:“沐帅如此厚爱,陈某无以为报,定效犬马之劳!”

沐临风起身握住陈子龙的手,心道:“你想报答老子,就去和柳如是说分手!”口上却哈哈笑道:“哎!子龙兄太过客气了!以后这方面的事,沐某还要全仗子龙兄了!”

沐临风与陈子龙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包括土地的重新测量,补偿,人手,还有从那个乡镇开始着手,都需要慢慢推敲,陈子龙说就光事前准备工作都得要十天半月。

沐临风让陈子龙不用着急,慢慢做,要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好了。陈子龙自然明白,这是他千载难逢的机会。

沐临风看着陈子龙,心里却道:“你忙开了,老子闲的很,柳如是就让老子替你照顾吧!”

沐临风与陈子龙又聊了很久后,才初步确定了一些方案,陈子龙这才起身要告辞。

沐临风连忙起身道:“日进夜深,子龙兄不如就在寒舍将就一晚,沐某让下人准备客房去!”

陈子龙连忙推辞道:“这些方案刚刚落实,好多资料还需要改,陈某就不打搅了,就此告辞!”

待陈子龙走后,沐临风又去了顾眉生的房间,走到门口,听到顾眉生喃喃自语,像是在说什么梦话,不禁摇了摇头,回自己房间就寝去了。

翌日,沐临风刚醒,就听下人道:“龙将军与陈将军来了?”

沐临风奇道:“将军?”随即想到定是龙清云与陈大寒,连忙让下人将二人带去书房,自己慌忙梳洗了一下,便去了书房。

沐临风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龙清云的声音道:“管他娘的来多少人马,龙二都叫他们有来无回。”

沐临风闻言心道:“有敌来犯了?”想着进了书房。

龙清云与陈大寒见了沐临风,马上咳嗽几声,不再说话。

沐临风道:“二哥与大寒有要紧事?”

陈大寒道:“据探子来报说淮安府的官军蠢蠢欲动,像是王承恩与公主逃去淮安了吧?”

沐临风道:“有进一步动向没?”

龙清云起身拍着桌子道:“管他娘的有没有进一步动向,沐帅你给我两千人马,龙二去端平淮安!”

沐临风连忙笑道:“二哥不必动怒,此事应当先想龙大哥汇报,当初我们说的是攻下扬州,并没有其他任务!”沐临风心道:“如此扬州还不稳定,如何能轻举妄动,况且眼见‘分田到户’就要开始了,可不能让王承恩这龟蛋坏了大事!”想到这,沐临风问陈大寒道:“金陵那边有什么消息!“

陈大寒道:“派去报捷的人还未回来,想是已经到了金陵,正在回来的路上。“

沐临风点了点头,问道:“对了,今日扬州有什么特别举动没?没有因为昨日的事,生出什么乱子吧?”

龙清云听沐临风如此说,马上跪倒在沐临风身前。

沐临风连忙起身道:“二哥,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起来说。”

龙清云道:“沐帅,龙二知道错了,不该袒护那帮小子,今日整个扬州城都是为沐帅歌功颂德呢,说我们的军队如何如何好,甚至有人去军营给我们将士送蔬菜鸡鸭什么的,他奶奶的,龙二活了这么久,还真没被人这么夸赞过,这些全是沐帅领导有方,以后沐帅说如何,龙二就如何,龙二对沐帅就一个字…服!”

沐临风还真没想到,扬州的百姓如此热情,连忙拉起龙清云,道:“二哥,我都说了,除了军营,公事,战事叫我沐帅,其他时候,你永远都是沐某的二哥!”

陈大寒也笑道:“二爷他是乐坏了,方才来沐府的路上,还有不少乡亲父老拦住二爷,甚至还有媒婆要给二爷说亲事呢!”

沐临风闻言哈哈大笑,道:“真有此事?”

龙清云的脸竟然破天荒的红了起来,道:“那些老娘们吃饱了撑着了,就是多事!”

沐临风与陈大寒哈哈大笑,龙清云一人坐着郁闷。

良久后,沐临风道:“对了,昨日斩首的那帮弟兄的空缺必须马上补上,若是从金陵调拨,定是来不及了,就从降军里挑他两百个神机营的。”

陈大寒与龙清云连连允诺,沐临风道:“二位说说,我们的火器军,有什么不足之处?”

龙清云道:“火器遇到昨天那种大雨天,就歇菜了!”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嘀咕,不错,这个时代的火器还真是不能淋雨,日式要作战总不能先看天气预报吧?况且就算选好的天气,敌军来攻自己总不会按照你的意愿来吧?这点日后定要叫吴行改良。

陈大寒道:“对了,还有速度,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行得通行不通?”

沐临风道:“但讲无妨!”

陈大寒道:“那日我们攻打扬州,不知道沐帅见识过敌军的骑兵没?”

沐临风这才想起,那日敌军的骑兵甚是凶猛,差点己方的阵营就被对方的骑兵给攻破了,连忙点了点头,道:“不错,敌军的骑兵甚是了得!”

陈大寒低声道:“大寒一直在想,那日若是敌军用骑兵加上连弩,我方的阵营不一定能撑得住…”

沐临风闻言,马上背后发凉,心道:“是啊,那是敌军的骑兵一直到最后才开始涌上弓箭骑兵,显然他们一直在试验,若是他们开始就涌上连弩,那么后果还当真不堪设想!”

陈大寒接着道:“由此,大寒推想到,若是我们再发展出一批骑射手,不知…”

沐临风闻言马上拍着桌子,叫道:“不错,大寒,你真是天生智将啊!”

陈大寒连声道:“大寒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就是最近这件事,总堵在我的心里,所以就多想了些事…”

沐临风笑道:“这点沐某绝对同意,都说南方善船,北方善马,如今我们在北方平方,一望无际,这个骑射手绝对行得通!”随即心中盘算了一番后,对陈大寒道:“这样吧,大寒,沐某即刻就休书给金陵,让吴先生即可动身来扬州,骑兵营的事,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沐某似乎已经看到我们的骑兵拿着火枪纵横沙场了!”

龙清云在一旁听着良久,这才搭话道:“骑兵加上火枪?”

沐临风与陈大寒同时道:“不错,就是骑兵加上火枪!”

沐临风马上提笔给吴行写了一封信,大致内容就是,让吴行将他所有行头与帮手全部带到扬州来,有大事相商。交给陈大寒道:“这封信务必请人送到金陵吴先生手中,我们这边急需要吴先生的火枪。”

陈大寒接过信,道:“只怕这事情要通过龙舵主首肯吧?”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心道:“是啊,高兴糊涂了,老子这边一厢情愿,龙清风肯放人么?”想到这,沐临风又提笔给龙清风写了一封信,内容大致就是扬州虽然已定,但是淮安、凤阳、庐州挥眈眈,对扬州造成威胁,所以急需吴行前来,增大火枪的生产量,而且火枪发现不少缺点,需要与吴行商量解决,如果吴行在金陵,来往书信太过烦琐,而且不及时,所以请龙清云派人护送吴行前来扬州。

沐临风写完将两封信都交给陈大寒,道:“务必送到金陵!”

龙清云却突然冒出一句,道:“二弟,你不给弟妹们写几封信?要不龙二亲自回一趟金陵,将吴先生接来,顺便也将几位弟妹接来,如何?”

沐临风闻言,心想道:“如此当然最好,圆圆的病也不知道如何了?不过就怕龙清风不肯放人!”想着这,沐临风不禁眉头紧锁。

龙清云道:“二弟尽避放心,龙二去金陵,定然将吴先生与几个弟妹都接来!”

沐临风这才点头道:“如此也好,沐某之前也担心,龙大哥对我等有所顾及,像是要扣押贱内在金陵做人质,如果二哥能将她们都接来就最好,如果不能,二哥千万不要和龙大哥起冲突,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将吴先生请来!”

沐临风说完又提笔给刘万世写了一封信,就是吩咐刘万世务必照顾好陈圆圆等人若是龙清云肯放他们过来,就放心来扬州,若是龙清云等人不肯放任,就让刘万世见机行事,暗中将极为女子护送到扬州来。

沐临风将三封信都交给龙清云,随即嘱咐龙清云道:“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请二哥务必向龙大哥转达,说我们扬州吃紧,而且降军过多,请金陵方面增加一些军饷和粮草!”

沐临风再三嘱咐后,龙清云离开了沐府。沐临风又嘱咐陈大寒,今日起即可开始骑兵枪手训练,务必要在淮安、凤阳、庐州等地有动作前训练出来,陈大寒领命后马上回营。

待陈大寒走后,沐临风这才腾出空,去了顾眉生的房间,下人已经帮顾眉生收拾好了房间,这时顾眉生早已不在房内,下人说顾眉生清早就已经出门了,并没说去了哪里。

沐临风无法,只好先去府衙去见王之桢与史可法,询问昨晚去沐府之事。

第144章【全面改革,深得民心】中

王之桢道:“本来王某与史大人前去沐府,是想代扬州百姓谢过沐帅的,不过沐帅不在府邸,我便与史大人先回来了!”

沐临风笑道:“这些都是沐某应该做的,况且也是沐某属下犯罪在先,王大人与史大人为此等小事,还半夜去沐某寒舍道谢,沐某真是不该说什么好了!”

史可法轻咳几声,道:“沐帅太过自谦了,在沐帅眼中可能不过是小事一桩,但是对于整个扬州城来说,可就不是小事了。”顿了一顿,史可法笑道:“沐帅可知如今扬州百姓是如何传诵沐帅的么?”

沐临风奇道:“传诵?”

王之桢哈哈一笑道:“不知道下官记得错没错,好像是说沐帅是火神下凡,解救苍生于水中的。说沐帅可以凭空生火,指哪烧哪,腾云驾雾无所不能了…”

沐临风闻言,心道:“定是昨日用打火机点香被那些乡民看见了,所以以讹传讹,才演变成自己是火神下凡,还指哪烧哪?”沐临风不禁汗颜,这个时代的愚民就是如此,也怪不得他们,哈哈一笑道:“这都是谬论,两位大人也相信?”

史可法点了点头,道:“相信!”

沐临风闻言一震,惊讶地看着史可法。

史可法道:“不知沐公子听说过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的故事么?”

沐临风奇道:“刘邦斩白蛇?”

史可法点了点头,继续道:“不错,相传汉高祖刘邦就是赤帝子,斩杀的白蛇就是白帝子…”

沐临风笑道:“这些都是一派胡言,史大人不会…”

史可法不以为然,正色道:“沐帅可能不知,这些史某信不信根本无关紧要,关键是百姓信!”

沐临风似乎明白了史可法的意思,中国封建社会一般什么帝王之相,总喜欢给自己神话,说明自己不同寻常,自己的出世就是代表着朝代更替的。想到这里,沐临风心中一颤,莫非史可法与王之桢想利用这些舆论给自己造势?

看着史可法与王之桢的表情,沐临风觉得大有可能,其实这一点大可大加宣传造势,但是此刻毕竟自己是龙清风手下,若是这等言语传到龙清风耳中,定是让他生疑,多出事端,若是能将陈圆圆、郑怜香、卞玉京等女子与吴行都接到扬州来,沐临风自然不怕。

想到这,沐临风马上拉着史可法与王之桢,低声道:“这种言论暂时给我控制,不可流传!”

史可法与王之桢甚为诧异,沐临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道:“相信沐某,只要控制几日便可!”

史可法与王之桢虽不明白沐临风所想,也只好点头答应。

沐临风这才问及陈子龙去处,王之桢道:“据说沐帅已经将‘分田到户’的相关事宜全部交给陈子龙办了?”|

沐临风点头道:“沐某早就听说子龙兄是农业方面的人才,所以这才…二位大人不要见怪,沐某本也想与二位大人知会一声,只是这两日事多,也无暇说及此事!”

王之桢与史可法连忙拱手还礼,史可法道:“沐帅客气了,本来下官也不是治理田地的料,既然陈子龙是此中专才,交给他也再妥当不过了!”

王之桢在一旁闻言,也频频点头称是。

沐临风笑道:“两位大人如此通情达理,沐某真是自愧不如。”说着沉吟一会,继续道:“虽然二位大人已经不在涉及‘分田到户’,沐某还望二位大人在子龙兄有困难的时候,能伸出援手助他一臂之力,也就等于帮了沐某!”

史可法与王之桢连忙拱手,齐声道:“沐帅客气了,如此为扬州乡民着想的大计,下官定当极力配合!”

沐临风连忙拱手还礼,笑道:“扬州有二位大人,真是扬州百姓的之幸,如此,沐某替全体扬州百姓谢过二位大人了!”

史可法与王之桢连连还礼,沐临风与二人又寒暄了一会后,王之桢被下属叫出去办公,连忙向沐临风与史可法告别,方才出了扬州府衙。

沐临风道:“史大人,沐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史大人答应沐某!”

史可法奇道:“沐帅有何吩咐尽避言明就是,史某定当竭尽所能!”

沐临风沉默一会,随即道:“不知道史大人见识过我军的火器没?”

史可法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道:“实话与沐帅说,史某若不是看沐帅的火器如此厉害,不想给扬州百姓造成无谓的伤亡,史某定不会就此投降的!”

沐临风连忙起身道:“史公如此爱民,才是临风之大幸,扬州之大幸,临风再次给史公行礼了!”沐临风说着就要行大礼。

史可法连忙起身扶住沐临风,道:“沐帅不可如此,史某愧不敢当!”

沐临风这才又坐下,失忆史可法也坐下后,道:“若是沐某将来要将史大人的手下全部发展成火器营,史大人如何看?”

史可法闻言大吃一惊,起身道:“有如此神器,这军队定将无敌于天下啊!”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史大人请坐!”随即轻咳一声,继续道:“若是给降军五万人都配上火器不是不可,只怕金陵方面定会多加阻扰!”

沐临风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看史可法的脸色,随即道:“沐某将史大人当成自家兄长看待,才与史大人说出如此掏心窝的话,换作是谁,这五万降军都是一个心头之患!”

沐临风见史可法脸色微变,连忙道:“沐某当然是相信史大人的,如若不然早已将史大人送去金陵听候龙清风的发落了!”

史可法连忙又起身,道:“史某知道,但是不知道沐帅如何处置这五万降军?莫非沐帅想…”

沐临风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史大人千万不要误会,沐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若真这么想,向日破城之时,也就下手了,何必等到今日?”

史可法一听此言,觉得甚有道理,问沐临风道:“那么沐帅此等言语究竟是何意思?史某不解!”

沐临风叹了一口气后,道:“我军两个将领,一个龙清云,一个陈大寒,史大人应该见过吧?”

史可法连连点头道:“沐帅手下无弱兵啊,这两位骁勇无匹,堪称罕见的猛将!”

沐临风点头道:“史大人一言切中要害,的确龙清云与陈大寒都是世间罕见的骁勇之士,可惜他们都是有勇无谋之士,任为将领还绰绰有余,但是若为统帅,沐某担心他们还不胜任,所以嘛…”

沐临风看着史可法,接着道:“沐某想请史大人为三军统帅!”

史可法闻言一惊,连忙站起身来,道:“如此重任,史某恐怕…”

沐临风连忙握住史可法的手,意味深长的道:“史大人,从第一次见你,沐某就和你说过,沐某非常钦佩你的为人,那并不是客套话,而是临风说的心里话,所以沐某一直希望能与史大人您共事,虽然沐某知道王承恩与公主是你放走的…”

史可法本来听沐临风说如何如何钦佩自己,还深受感动,但是听到沐临风提及王承恩与公主之时,全身一震。

沐临风连忙哈哈笑道:“史大人别紧张,沐某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况且之前沐某与史大人也有君子协议,只要史大人想到办法救走王承恩与公主,沐某绝不会追究!”

史可法看着沐临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沐临风突然以开玩笑的口吻道:“不过史大人如此的举动却给沐某带来不小的麻烦哩!”

史可法道:“沐帅指的是淮安军方面的消息?”

沐临风奇道:“哦?原来史大人也知晓了?”

史可法点头道:“史某也略有所闻!”说着将要给沐临风下跪,沐临风大吃一惊,连忙扶住史可法,道:“史大人,沐某将心里话对大人说,并不是想大人欠沐某,而是真心诚意地请史大人为三军统帅!”

沐临风说完弯腰给史可法行了一个大礼。

史可法看着沐临风,道:“沐帅不怕史可法突然变节?”

沐临风道:“怕,但是沐某更愿意相信史大人不会负我!”

史可法奇道:“沐公子何以如此肯定?”

沐临风笑道:“其实沐某也不知道,说出来不怕史大人笑话,其实沐某一直怕史大人里应外合,但是没有办法,沐某即便丢了性命也无妨,谁叫沐某如此钦佩史大人呢!”

史可法看着沐临风,长叹一声,道:“也罢,史某就全看在扬州百姓的份上,就接下这个担子了,哪怕后世留有骂名也管不了了!”

沐临风哈哈一笑,握紧史可法的手,笑道:“史大人当真答应了?沐某绝对不会让史大人留下骂名,放心吧!”

史可法听沐临风如此说,心中倒是奇怪,这骂名也是后世之事,怎么沐临风也能控制?

沐临风随即与史可法马上去了军营,向全军将士宣布,即刻起史可法为三军统帅,一切军事全部由史可法与沐临风两人决定。自然沐临风还没有傻到什么都交给史可法,除了这点,沐临风还安排了陈大寒给史可法做副手。以来可以帮助史可法更加熟识一些火器上的特点和战法,另外一方面可以令陈大寒监视史可法。

陈大寒开始自然不爽,好好自己的队伍,叫一个降将来带领,自然不服气。沐临风好说歹说后,陈大寒才勉强同意。

沐临风道:“大寒,你相信沐某,既然让史可法做统帅,必定有各方面的理由,而你只是史可法名义上的副将,实际上就是史可法身边的一个眼线,若是你发现史可法有什么不对,也可当机立断,有先斩后奏之权!”

陈大寒听沐临风如此意味深长的一番后,这才点头答应,沐临风继续道:“你知道沐某为什么没有将这个先斩后奏之权交给二哥么?”

陈大寒摇了摇头,道:“大寒也不解,大寒之前在金陵也不过是一个小角色,是沐帅一手提拔大寒为这次战役的将领,给了大寒建功立业的机会,沐帅对大寒就如同再生父母。”

沐临风笑道:“大寒不必妄自菲薄,你有常人没有的战争天赋,但是年纪尚轻,还缺少锻炼,做事不免武断,但是你还是不乏冷静,遇事懂得思考,不像二哥,只会一味的蛮干,所以相比较起来,沐某还是比较信任你!”

陈大寒听沐临风如此说,自然是感恩流涕,沐临风又道:“你虽是青龙会的人,但是少了一些匪气,我希望你不要故意找史大人的不是,一切以大事为重!”

沐临风交代完陈大寒后,就将军营交给了史可法与陈大寒,随即询问了陈大寒一些骑兵营的事,陈大寒说骑兵正在挑选,因为两军刚刚合并,好多事情还没有磨合。

沐临风料想也是,毕竟降军有五万之众,如今史可法来做主帅,相信无论对降军还是金陵军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沐临风随即离开了军营,回了一趟沐府,顾眉生仍是没有回来,沐临风心中奇怪,甚是担心顾眉生会不会又不告而别,让下人查看了下顾眉生的包裹还在,这才放心。

第145章【全面改革,深得民心】下

沐临风随后出了沐府,去了媚香楼,然而媚香楼却是大门紧闭,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媚香楼的全体人都去了官府的驿站,因为官府决定今日将所有遇难者的遗体下葬。

沐临风连忙向驿站而去,毕竟这些都是笼络人心的表面工作,沐临风自然是乐此不疲。恰在此时,路上两道人影引入沐临风的眼帘。

沐临风定睛一看,却正是前日要与史可法一起出城送受降书的侯方域,另外一个人身材消瘦,明目洁齿,十分俊秀,只是皮肤略显黝黑,腰中配有一把短剑,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侯方域正与那人谈笑风生,说着走进了一家酒楼。

沐临风连忙跟了上去,只见侯方域与那人上了后楼,沐临风也马上紧随而上,待侯方域与那人坐定后,沐临风则坐在二人旁边的坐位上,好在二楼是雅座,坐位之间都有屏风隔开。

沐临风刚刚坐定,就听那黑皮肤的笑道:“侯兄,方才冒某所说的话,请务必向史大人转达…”

沐临风一听此人说是姓冒,顿时想起了,此人就是之前在山东酒店遇到过的,也就是和董小宛有暧昧的冒辟疆。冒辟疆出现的扬州了,那么董小宛呢?

沐临风不及多想,却听侯方域道:“冒兄,此处人多口杂,此等大事稍后再说!”随即叫来店小二,要了些酒菜,对冒辟疆道:“想你我兄弟复社一别后,已经数年没见,来,冒兄,你我今日定要痛饮几杯!”

沐临风闻言心道:“大事?还和史可法有关?莫非想劝服史可法变节?”

沐临风再听下去,却都是两人一些陈年旧事,当中又提到陈贞慧与方以智两人,沐临风知道这两人是与冒辟疆、侯方域合称明末四公子。

随即沐临风听冒辟疆叹道:“关外自皇太极死后,千挑万选挑了个孩提皇帝,满人的朝政已经落入多尔衮之首,如今山海关吃紧,自袁崇焕那贼子死后,再也无人是满人的对手了!唉…”

沐临风闻言,心道:“冒辟疆所说的孩提皇帝应该就是顺治吧?关外倒是没因为老子有什么变化,这时候的人还是将袁崇焕当作卖国贼看待的…”

侯方域听冒辟疆如此说,不禁也叹道:“唉,莫说关外了,就连大明内部都是千疮百孔了,听说西北的李自成势力已经扩张道山陕两省,西南的张献忠也占了四川全省,现在就连金陵一处也…”说着连叹几声,随即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冒辟疆低声问道:“史大人当真向沐临风投降了?冒某怎么总觉得史大人当中有什么苦衷呢?”

侯方域道:“也怪不得史大人,冒兄若是见识过沐临风军队的火枪、火炮,就能体会到史大人的想法了,他如此做,想必也是为了扬州的全体百姓!”

冒辟疆道:“沐临风我在山东时见过一面,那时只是觉得此人相貌非凡,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此人是云南沐王府的小王爷,后来此人去了金陵后,举动异常,发明了不少新鲜玩意,不想现在却为祸天下,早知今日,当日冒某在山东就应该先下手为强了!”

沐临风闻言暗骂道:“你爷爷的冒辟疆,想对付老子?老子不将董小宛泡过来就誓不为人,还有你侯方域,看你现在风光无限的,被世人成为四公子,若是这些人知道你日后是降清的汉奸走狗而已,还看他们称不称你为四公子了?”

沐临风听二人下面说的都是一些套交情的事,也无心情再听下去,只好结账走人。

沐临风离开了酒店就直奔驿站而去,这个驿站在扬州南城临江处,西方不远处就是扬州水军军营地,沐临风到时,发现驿站已经人山人海,除了遇难者的讲述外,还有部分官差,是防止乡民闹事的,其他大部分都是扬州的百姓。

不知道那个眼尖,一眼认出了沐临风,叫道:“沐帅来了!”

众人一听沐临风来了,马上纷纷上前拥住沐临风,沐临风向大家挥了挥手,道:“各位相亲父老,临风来迟了!”说着进了驿站。

驿站外,整齐的放着数百具棺材,驿站中百十具尸体摆放一排,各人家属都在给死者梳妆打扮,遗体美容。

而王之桢也在其中,沐临风连忙上前拱手道:“原来王大人是来了这里,王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啊!”

王之桢还礼道:“沐帅客气了,沐帅不也来了么?”

沐临风上前一一给每位死者上香后,这才道:“临风代表全军将士来送死者最后一程!”说完深深给众人鞠了一个躬。

群众见沐临风如此,无不感动。虽然那些死者家属痛恨沐临风属下的那班将士,但是毕竟死者已矣,而且像沐临风这般爱民的实在少见,连忙也对沐临风还礼。

稍后百十具尸体全部入棺,现场家属哭声一片,沐临风听得也不禁有些心酸。

弊木钉好后,在众官差的的维护下,向墓地进发,到了墓地后,沐临风才发现,已经有人在这里挖好了墓坑。死者下葬后,顿时空地之上多了百十座新坟,还是让人有种心酸的感觉。

沐临风对王之桢道:“每个遇难者家属都给足了补偿了么?”

王之桢点头道:“之前沐帅给过的,我们都记录在案了,沐帅没给过了,我们都按照女一男二的补偿!”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好!”

带葬礼结束后,百姓各自回家,沐临风对王之桢道:“沐某还请王大人发一个榜文!”

王之桢问道:“榜文?什么榜文?”

沐临风道:“关于‘分田到户’的,沐某不识文体,只有请王大人代笔了!”

王之桢道:“没有问题,不知道榜文写什么?”

沐临风道:“就是先行通知全扬州各乡各镇,扬州要实行改革,土地将重新测量,平均分配等等…王大人看着修饰好了!”

王之桢点头应允后,沐临风这才与王之桢道别,回了沐府。

回沐府时,已经天近黄昏,然顾眉生还是没有回来,沐临风有些担心,刚想让下人都出去找,然而这时顾眉生却回来了。

沐临风见顾眉生神情恍惚,忙上前问道:“媚儿,你没事吧?”

彼眉生看了沐临风一眼,双目含泪,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躲进沐临风的怀中。

沐临风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从昨天雷雨后,顾眉生就显得有点不正常,沐临风连忙问道:“媚儿,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帮不了你!”

彼眉生则是一味的哭泣,将沐临风胸前的衣襟都哭湿了,良久后这才慢慢变成哽咽,沐临风轻声道:“是与昨天的雷声有关么?”

彼眉生这才微微点了点头,泣声道:“我爹娘就是被雷劈死的…”

沐临风闻言不禁一震,心道:“难道顾眉生那么怕雷声呢,原来是往事造成的阴影!“连忙哄着顾眉生道:“媚儿不怕了,已经过去的事,就不用挂在心上了,相信伯父伯母在天之灵也不想媚儿如今这样!”

彼眉生随即哽咽了一会,双眼通红地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问道:“你今日一天都不见踪影,你可知道我多担心你?”

彼眉生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轻声道:“今日媚儿是去庙里给爹娘祈福去了。”

沐临风将顾眉生拥入怀中,抚摩着顾眉生的秀发,轻声道:“媚儿,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在留在我身边!”

彼眉生深情地看着沐临风,随即不断地点着头。

沐临风这才将顾眉生送去了房间,沐临风知道顾眉生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关怀,如果此刻强加得到她,也只是给顾眉生以后留下阴影而已,反正顾眉生已经心属自己,又何必急在一时?

沐临风坐在顾眉生的床边,握着顾眉生的手,轻声道:“媚儿睡吧,我一直都在!”

彼眉生不断的点着头,其实顾眉生也是因为小时候父母突然被雷电劈死,这才家道中落,最后被卖身去了青楼,在青楼虽然也只是卖艺而不卖身,但是那些逛青楼的公子哥,一直只是仰慕她的容颜而已,又有几个像沐临风这般疼爱关怀过她内心所想的?

彼眉生眼角含泪,嘴角却微笑着睡着在沐临风的身边。

沐临风想抽手走开,哪里知道顾眉生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即便睡着了,还是不放手,沐临风无法,只好躺倒顾眉生的一侧就寝。

像这种有美女在侧,沐临风却没有想法的事,沐临风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翌日,沐临风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早已被人脱去,而顾眉生却已经不在床上,沐临风心道:“莫非是媚儿帮我脱的?”

沐临风想着起身穿衣梳洗后,除了房门问丫鬟顾眉生的下落。

丫鬟回道:“夫人在厨房给公子做早餐呢!”

沐临风笑道:“媚儿还会做饭?”想到这便想去厨房看看,却在这时,下人来报道:“陈子龙陈大人求见!”

沐临风无法,只好道:“让陈大人去书房等候!”

沐临风随即对丫鬟道:“让夫人做好了送去书房!”

沐临风去了书房后,陈子龙连忙起身道:“沐公子,今日全扬州都已经贴上公告了,扬州城已经炸开了锅了!”

沐临风心中一凛,道:“哦?百姓反响如何?”

陈子龙道:“百姓自然是乐不堪言了,可是扬州府衙却被那些乡绅土豪们给踏破了!”

沐临风笑道:“意料中事!”随即道:“不知道子龙兄准备从何处着手?”

陈子龙道:“陈某从何处着手并不是问题,关键是这些乡绅土豪此刻都在府衙中,相信王大人也在为此头疼呢吧!”

沐临风刚要说话,顾眉生与丫鬟端着早餐进了书房,沐临风连忙起身笑道:“媚儿,你还会做早餐?”

陈子龙连忙起身行礼,沐临风连忙给陈子龙介绍道:“哦,媚儿,这是陈子龙陈大人!”随即又对陈子龙道:“这位是…这个…是沐某…”

陈子龙连忙会意,向顾眉生行礼道:“陈某见过沐夫人!”

彼眉生闻言脸上一红,还礼道:“媚儿见过陈大人!”心下却是无限的欣喜。

沐临风连忙道:“子龙兄还未吃早饭吧?与沐某一起吧!”说着拉着陈子龙坐下,道:“正好我们一起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

陈子龙坐下后,顾眉生与丫鬟马上给二人乘稀饭,陈子龙连忙起身接过,道:“谢沐夫人!”

沐临风笑道:“子龙兄无需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即可!”

彼眉生也笑道:“是啊,陈大人,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沐临风,径自脸上发红,说不出话来。

沐临风看出顾眉生的尴尬,连忙起身给顾眉生搬了一张椅子,道:“夫人,也坐下一起吧!”

彼眉生听沐临风如此称呼自己,更是欣喜,脸上红的发烫,随即道:“你们有大事要谈,媚儿就先退下了!”说完与丫鬟退出了书房。

沐临风看着顾眉生的娇羞相,不禁哈哈一笑,随即沐临风想到昨日在酒楼遇到侯方域与冒辟疆一事,问陈子龙道:“子龙兄,不知你与冒辟疆冒公子,还有侯方域侯公子可熟悉?”

陈子龙闻言心下一凛,道:“这二位可是当世的有才之士,与方以智、陈贞慧并称四公子,陈某也久仰大名,可惜除了侯方域侯公子外,其他三公子至今无缘一见!”随即问沐临风道:“沐公子何以问及次二人?”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哦,没什么,只是昨日在街上见过二人,沐某也是久仰二位公子大名,本以为子龙兄认识,还想让子龙兄给沐某引荐一番呢!”

陈子龙奇道:“冒公子也来了扬州了么?有机会,陈某也想见见!”

沐临风心道:“他爷爷的,有什么好见的,你们仨每人占了一个老子想要的女人,侯方域与冒辟疆已经连成一线了,老子还能让你也和他们为伍么?”

沐临风与陈子龙吃完早饭后,沐临风让陈子龙先去扬州府衙,自己先去军营将五百前随军调出,随着自己一起去了府衙,主要是防止这些乡绅土豪们生事。

当沐临风到达府衙时,发现府衙的这条路上是人山人海,大部分都是一般百姓,远远的围观者,靠近府衙的都是乡绅土豪们的家丁,也有近千人,将府衙大门堵的严严实实,这帮人平时就鱼肉乡里,如此各个气焰嚣张,不可一世。

围在外层的相亲见沐临风率着军队来了,纷纷给沐临风让出一条道来,然而这帮乡绅土豪的家丁,平时就在扬州横行惯了,即使是扬州府尹王之桢都毫不放在眼,何况一个间都没见过的沐临风。

众家丁抱成一团,挡住沐临风与亲随军的去路,口中还嗷嗷乱叫。

这时府衙大门打开,走出一人,正是扬州府尹王之桢,他见沐临风前来,脸上马上松了一口气,连忙叫道:“各位,这位是扬州三军统帅沐临风沐帅,何人放肆?”

那些家丁一听说是沐临风亲自来了,帘傻了眼,虽然他们没有见过沐临风,但是沐临风千人守金陵,五千人逼降史可法的事迹人尽皆知,沐临风的大名已经响彻整个环宇,又岂有人不识得?

众家丁自然也听说过沐临风军队火器的厉害,也听过沐临风斩杀自己士兵百十人的事情,一时之间愣在当场,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沐临风忙道:“各位,既然这‘分田到户’的政策一定要实行,你们闹也是要实行,不闹也还是要实行,何必作此无谓的争斗?”

沐临风顿了一顿,继续道:“自古变法变政都是苦难重重,但是哪一次变法变政不是从国之根本而为出发点的?你们虽为乡绅地主们的家丁,但是你们大多也是穷苦出生,难道就真的不希望自己家里能得到一些良田,生活无忧?难道非要为了这些一直剥削你们父母兄弟的乡绅土豪们出头?”

沐临风的一番话,马上触动了在场大部分家丁的心灵,毕竟他们都不是乡绅土豪家的人,只是他们雇用的长工,是拿钱混饭吃的,而这些乡绅土豪们平时如何鱼肉乡里,他们都是帮凶,他们是最清楚的。若是他们自己家里有田有地,谁真正愿意去做这伤天害理,欺压百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有些人则纷纷开始给沐临风让出了一条道,另外一批则是平时就游手好闲,家里也没什么亲人的地痞流氓,靠的就是跟着乡绅土豪们混饭吃的家伙,他们过惯了这种人人见了他们都叫爷,人人见他们矮三分,平日还大鱼大肉的走狗生活,自然是站在乡绅土豪一边。

但是这帮人也是欺软怕硬的,看着沐临风身后亲随军手中的火枪,心底也直犯怵,若是给沐临风让开了,以后这些乡绅土豪们还会信任自己么?若是不让开,这火枪可是不长眼睛的。

沐临风看在眼里,冷冷一笑,道:“若是还有人阻挡本帅去处,定不轻饶!”

沐临风此言一出,顿时又有一伙人给沐临风让开了道路,剩下的几十人矗在当场,沐临风马上示意亲随军将其等拿下。

沐临风这才到了府衙门前,问王之桢道:“这帮乡绅如何说?”

王之桢摇了摇头,叹道:“他们说,若是定要如此,只好迁出扬州!”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无妨,意料中事!”说着伸手道:“走,沐某倒是想见识见识!”

说着,沐临风与王之桢进了府衙内堂,内堂之上竟有百十人,除了一些乡绅土豪之外,还有一些地方官,沐临风大致心中有数。

王之桢道:“沐帅来了,大家有什么意见尽避与沐帅说!”

众人一听说沐临风来了,马上纷纷涌上前来,你一言我一语,分不清说的什么,沐临风连忙示意道:“大家都坐下,有什么事都好商量!”

沐临风说着坐到上座,众人还是各顾各的,整个内堂吵杂之极,王之桢与陈子龙连忙上前劝道:“各位,沐帅既然来了,大家派出一个代表来,将各位的想法告诉沐帅,你们如此,沐帅谁的话也听不进!”

众人哪里理会王之桢与陈子龙,竟有人将王之桢一把推到在地,冷笑道:“又没收你的地,你当然这么说!”

沐临风见状,马上一掌拍在桌上,“啪”地一声,众人顿时鸦雀无声,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起身走到王之桢身旁,将王之桢扶起,喝道:“谁将王大人推到?这是要造反么?”

那个推到王之桢的人吓得面色铁青,王之桢连忙道:“没事,没事,最重要的是大家心平气和的将事情解决!”

沐临风点了点头,示意王之桢坐下,随即自己也坐下,对众人道:“各位远道而来,难道就是为了发几句牢騒?那么各位尽避在这吵,这里管吃管住。”

沐临风怒视众人,众人吓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本来理直气壮的样子一扫而尽。

沐临风指着刚才推到王之桢的那人,道:“是你吧,你说没收王大人的地?”

那人见沐临风认出了自己,心道:“反正要死活不了!”把心一横,上前一步,道:“正是在下!”

沐临风只见这人身材高大肥胖,一脸横肉,眼睛却甚是有神,沐临风盯着他看了良久,道:“你可知扬州内,谁第一个献出土地的?”不等那人回答,沐临风继续道:“就是你方才推到的王之桢,王大人!”

那人听沐临风如此说,脸色微微一变,却并不说话。

沐临风道:“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家良田千顷,肯定会说,王大人那块芝麻大的地算什么!我告诉你们,这次分田到户是沐某提出的,我这个有个脾气,说难听点就是个顺毛驴,沐某做出的决定,你们若是都照办,沐某还会觉得有点对不住你们,可能还有回转的余地,但是你们越是这样和沐某作对,越是得不到任何效果,沐某反而硬是要这事给做到!”

众人听沐临风如此说,也不好说什么,谁叫如今的扬州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只要有钱就能说话的扬州了。

沐临风继续道:“你们说那些迁出扬州的话,也许只能吓吓王大人和一些地方官,告诉你们,沐某并不在乎,你们大可以走,但是你们别忘记了,你们几代甚至几时代人都是在扬州,可以说你们的根已经扎在扬州了,在这里你们可以是爷,甚至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出了扬州,你们什么都不是,况且你们的祖屋祖产都在扬州,只要你们一动,沐某马上查封这些,你们一个子也别想从扬州带走。”

众人听沐临风这般说,顿时汗流浃背,要是蛮干不是不可以,但是毕竟在扬州是沐临风说了算,谁也不愿意走到最后一步,正如沐临风所说的,他们的根已经扎在扬州了。

沐临风见众人无话可说,自己威吓的目的已经达到,随即叹道:“说实在的,沐某也体谅到各位的难处,毕竟这些都是各位祖上留下的基业,谁舍得拿出来?”

众人听沐临风竟然话锋一转,替他们说起话来,连连点头称是。

沐临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后,笑道:“这点沐某明白,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是你们这帮靠着祖上余荫的人多,还是穷苦百姓多?相信各位比沐某还要清楚,只要这帮人吃不饱饭,那是要逼他们造反的,历朝历代的起义还少么?那次是不是你们这些人和官府、朝廷一起逼着他们反的?他们一旦反了,你想你们家里的田,还能是你们的么?各位难道不知道,一旦农民造反,先遭殃的都是你们这些乡绅地主们么?不止这些,恐怕你们祖上留下的任何一样东西,甚至你们的性命,都免不了要遭殃。就算你逃出扬州也没有用,如今的天下各位也知道,到处战祸,什么地方都一样,还不如老实呆在扬州!”

众人如今都是心底发慌,听沐临风如此一说,心下更是着急,那个推到王之桢的人,道:“即便当真如此,让我们交出这些土地,我们也是舍不得!”

沐临风看了他一眼,笑道:“这个沐某也知道,这样吧,沐某给你们出一个主意!”随即沉默了一会,接着道:“你们先贡献出土地,以后这些土地分配给农民了,种地的人多了,那么粮食也就多了,农民胃口再大,也吃不了这么些粮食,到时候你们可以下去收粮食,贩卖给其他缺少粮食的省份,这是沐某给你们的承诺,你们有优先权去收粮食!而且你们若有生意的,都可以适当减免税收!”

沐临风不给那些人说话的机会,突然又冷声道:“这是沐某最大的让步,若是你们不接受,尽避卷铺盖走人,要知道想要这些美差的人大有人在!”

那些本来就没有多少地的小地主们,听沐临风如此说,马上满口答应,只剩下那些地主大户们,还在犹豫不决。

沐临风继续道:“沐某话已至此,无话可说,不过沐某告诉你们一声,日后不知扬州,周边的淮安,凤阳,庐州甚至整个天下都要执行这些政策,你们逃走也没用,如果今日你们走了的,日后再叫沐某碰上,可就没今天这般好说话了,况且你逃到哪去?逃去西北李自成那?他不诈光你们的家财就不错了!”

沐临风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角,道:“沐某告辞了,明日清晨全扬州都会开始重新测量土地,倒是莫要让沐某派上军队跟着,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碍不住!”

沐临风说完对王之桢道:“王大人,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沐某先行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沐临风出了扬州府衙,见众民众仍围在府衙门口,随即大声道:“各位乡民尽避放心,安心回家,等待官府重新测量土地,随即会按照各家的人口分配土地,保证永不落空,人人有地种!”

爱衙前的百姓一听此言,顿时欢呼一片,竟有人高呼道:“沐帅万岁!”还有一众乡民拥上前来,将沐临风高高抬起,举过头顶,抛到空中,又再放下。

第146章【再度相逢,建兵工厂】上

此后扬州虽然还是有几个地主乡绅离开了扬州,但是只是占了少数,大部分人还是不愿意离开扬州的,况且沐临风给他们指出了一道明路,可以利用收购百姓多余的粮食再做生财之道,而且他们哪个在扬州以及地方有一些其他生意,如此还能适当的减免税收,何乐而不为。

再之后,陈子龙的工作也好做了,先是将扬州所有的土地回收,变为公有,再平均分给百姓,只要百姓每年按时交出纳粮即可,百姓的负担减轻了,生活自然也就开始丰富了,而且种地也不是要一年四季都种,闲时还可以自己去地主富商家里去做做短工,赚点零花钱,贴补一下家用,让生活品质更加有了保障。

沐临风还鼓励农民可以饲养家禽,牲口。那个推到王之桢的地主见有利可图,马上在自己后院建了一个大棚,雇人专门养猪,养鸡鸭鹅等等,倒是赚了不少,规模越做越大,在扬州逐渐垄断了这个行业,这些都是后话。

沐临风见分田到户这个政策也可以顺利实施了,总算放下了一点心,如今最大的麻烦莫过于自己的人都在金陵,有被龙清云扣押做人质的的可能,而且龙清云自带着沐临风的书信去了金陵,也有十余日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沐临风这十余日来,一方面要监督着‘分田到户’的逐步落实,一方面也要督促军营方面进行火骑兵的训练,另一方面还要估计其他三城是否来犯,好在前两方面都进展的比较顺利,后一方面,一直没有消息,沐临风也无暇再去想其他的,每次回家都已经深更半夜了,顾眉生早已经歇息,只是偶尔路过媚香楼时,进去与李芳怡小续一会,而柳如是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而陈子龙此刻也是为了‘分田到户’忙的不可开交,至少沐临风知道陈子龙也没有时间见柳如是,心里总算平衡了一点。

这日,沐临风巡视了几个乡镇落实的‘分田到户’的政策,进展都比预想的要好,热情的乡里知道沐临风来了,都纷纷出来迎接沐临风,拿出自认为家里最好的东西给沐临风洗尘。沐临风心情高兴,就与乡亲们痛饮了几杯,喝高了就在村长家的客房小休一会。

沐临风睡的迷糊之间,就觉得有人叫他,沐临风睁开眼,见是沐府的下人,下人道:“公子,总算找到你了,龙清云龙将军回来了,还戒了一堆人在府邸,还有一个叫吴行的让我们赶紧找公子回府。”

沐临风闻言大喜,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随着下人回府。

回到沐府时,已经日落西山,沐临风刚沐府,就见一人迎了上来,上前就抱住沐临风,笑道:“沐哥,想煞小弟了!”此人正是吴行。

沐临风拍着吴行的肩膀道:“吴老弟,应该是我想死你了!”

两人说完皆哈哈大笑,沐临风问道:“对了,龙清风怎么会放你的?”

吴行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沐哥猜的一点都不错,你一离开金陵开始攻打扬州,沐府就被龙清风的人给监视住了,而且军械处明显被人盗过,估计也是龙清风所为,龙清风也不止一次暗示我,想让我给他大力生产火枪。 ”

沐临风冷哼一声,道:“意料中事,对了,那为什么龙清风会放了你?”

吴行笑道:“何止放了我,几位夫人也都放了,刘先生也来了…”

沐临风听说陈圆圆、卞玉京等人也都来了扬州,欣喜若狂,抓着吴行的肩膀笑道:“此话当真!”

还没等吴行点头,沐临风马上叫道:“圆圆,怜香,赛赛…”一边叫着一边冲进了府邸。

到了大堂,只见龙清云站在一侧,刘万世则低头在收拾着行礼,一帮梁山上跟随下来的弟兄也都在帮忙搬抬着东西,陈圆圆、郑怜香、卞玉京、寇白门、钟南屏都坐在堂上,众人一见沐临风,马上拥了上来。

刘万世更是欣喜,马上上前拱手道:“主人!”

沐临风笑着拍了拍刘万世的肩膀点了点头,再见其他众女都是眼角含泪,站在那里,沐临风看着,却不知道该先走向谁人身前,一时也愣在了当场。

陈圆圆的脸色还是显得有些苍白,满脸已经尽是泪水。

卞玉京则是双目含春,眼角湿润地看着沐临风。

郑怜香也是两眼红润,眼角含泪,想要上前,却又忍住了。

钟南屏却坐在一旁没有动弹,只是冷冷地看着沐临风。

寇白门却在一旁笑着拍手道:“终于大团圆喽!”

沐临风捏了捏寇白门的鼻子,笑道:“都过来了就好!”随即道:“你们都累了吧?”马上叫来下人丫鬟给个人安排房间。

彼眉生则给众人安排晚饭,沐临风今日是来到明朝以后,最开心的一天,满脸都堆着笑容。

沐临风连忙拉着吴行去了书房,问道:“龙清风何以放了你们的?”

吴行道:“这都是龙二爷的功劳,本来龙清风是不肯放我的,他说让沐哥的家眷都去也没问题,但是不许要留住我。龙二爷就和龙清风说扬州这边战事如何如何吃紧,火枪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状况,龙清风虽然犹豫,但是仍不想放我过来,最后我连续几天没睡,给他加工了近两千杆的火枪,这才换得他勉强同意,龙清风一同意,我和众人就马上离开了金陵,生怕龙清风再度反悔!丙不其然,我等刚开船,龙清风就派人追了上来,我就与刘先生一起胁迫龙二爷,假装听不到岸边的叫唤,这才来了扬州!”

沐临风听完吴行一番话,这才点了点头,心道:“原来二哥这趟金陵之行也是困难重重,倒是让二哥受了委屈了!”

却听吴行又道:“哦,对了,沐哥,你走后没几天金陵除了大事了!”

沐临风奇道:“哦?怎么回事?”

吴行道:“冯仁岙全家突然在金陵失踪了,偌大一个宅院一夜之内,空无一人,而且当日还有人潜进沐府,将田川美女与胡郎中也劫走了,郑姑娘差点也被劫走,幸好被刘先生发现了!”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暗道:“冯家失踪了?田川美子与胡郎中也在同一天被人劫走了,这么凑巧么?”随即想道:“对了,冯家一直与东瀛方面有联系,莫非是被东瀛忍者救走了?”

沐临风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但是终究自己此刻已经不在金陵了,冯家的事,也与他无关了,沐临风只是担心他的结拜大哥孔武,不过空担心也没有用,为今也只有祈祷他平安了。

这时下人敲门道:“公子,晚饭夫人都准备好了,请公子与吴先生出去用膳!”

沐临风这才与吴行出了书房,与众人一起用膳,沐临风自从来了扬州,好久没有如此多人的一起吃饭了,席间频频与龙清云、吴行还有刘万世举杯,加上中午在乡间也喝了不少,很快就醉了。

下人连忙扶着沐临风进房休息,吴行与刘万世则继续招呼着龙清云,毕竟这次胜利大逃亡全仗着龙清云了。

沐临风睡到夜间只觉得口中干涸,起来找水喝,走到院中,却见一人坐在院中的园亭中,沐临风走上前一看,正是顾眉生,顾眉生见沐临风先是一惊,连忙上前扶着沐临风,道:“喝了那么多,小心点!”

沐临风做到亭子中,问顾眉生道:“媚儿,何以这么晚,你还不睡?”

彼眉生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

沐临风道:“是不是因为赛赛他们来了,所以你担心我对你没有以前那般好了?”

沐临风此话正是顾眉生所想,他见沐临风一次来了这么多女人,他日自己肯定会失宠,所以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一人来到院中园亭中胡思乱想。

沐临风一把将顾眉生搂入怀中,轻声道:“媚儿,你多心了,我对你永远不会变,即使她们来了也不会变!”

彼眉生在沐临风的怀中抬头问道:“那对她们呢?是不是也不会变!”

沐临风愣了一下,慢慢站起身来,在园亭中踱步,良久后才叹道:“媚儿,你认识我就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了!”随即走到顾眉生身前,握着顾眉生的手,道:“你后悔了么?”

彼眉生摇了摇头,道:“媚儿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媚儿也知道你有很多女人,媚儿也想过要偷偷离开,但是媚儿舍不得你…”说着竟哽咽起来。

沐临风心头不忍,慢慢将顾眉生搂进怀中,轻轻拍着顾眉生的后背,轻声道:“媚儿放心,临风岁不能保证以后只对你一人好,但是临风能保证,以后会对你越来越好,绝对不会因为有其他女子而改变!”

沐临风如此说,表面上是哄顾眉生,其实暗地里也向顾眉生暗示,他沐临风绝对不会只有一个女人,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以后只会更多。

彼眉生是聪明人,自然也听出了沐临风的话中之话,但是毕竟沐临风也保证了会对她好,难道这不就足够了么?顾眉生自己内心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彼眉生慢慢擦拭了眼泪,良久后,才抬头道:“对了,你这么晚还出来做什么?”

沐临风这才想起自己口渴,哈哈一笑,道:“看见媚儿,我连渴都忘记了!”

彼眉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站起身来,道:“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倒水!”

沐临风点了点头,看着顾眉生远去的背影,不禁长叹一口气,心道:“若是每个女子都向媚儿这样,那就真把我给累死了!”

沐临风想着抬起头,看着天空,今夜的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半点星光,一片漆黑,沐临风这才意识到,原来已经快近年底了,冬天已经不知不觉的来临了。

这时沐临风却见远处一道人影缓缓走了过来,沐临风接着亭子中的灯光一看,正是吴行。

吴行见沐临风,也是一凛,随即走了过来,笑道:“沐哥,醒了?”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怎么,换了床睡不着了么?”

吴行哈哈一笑,道:“哪里,只是吴某在想既然来了扬州,是沐哥的地盘了,是不是可以放手来做了?”

沐临风连忙拍着吴行的肩膀,正色道:“吴老弟,你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其实这么久来,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

吴行奇道:“哦?沐哥不妨直说!”

沐临风道:“你看此刻天下大乱,我们的火器定也是天下皆知了,日后指不定就有人来,想买我们的火器,所以我想在扬州建一个兵工厂!”

吴行闻言一惊,道:“兵工厂?”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一旦建好,兵工厂就由你全权负责,不过我们要将火器分成三个等级,我们自己的军队肯定是要用最好的,而卖给其他人的,肯定是只能买二等,甚至次等的!”

吴行刚要说话,这时顾眉生端着水杯走了过来,顾眉生见沐临风在与吴行说话,连忙放下水杯,道:“既然你们有要事说,媚儿就先退下了!”

沐临风看了一眼顾眉生,心道:“唉,本来今晚是绝佳的时机,看来又要耽误了!”只好点了点头,道:“也好!”

第147章【再度相逢,建兵工厂】中

彼眉生退下后,沐临风与吴行继续商议起兵工厂的事宜,事关选址、经费、人手等多方面问题。

人手可以暂时不用考虑,毕竟吴行手下已经有五十多个梁山跟随下来的弟兄,这些人这些日子一直跟随吴行专心研究火器,多少了解一些其中环节,而且值得信赖。

至于以后如果要做大,那时候可以再找新的人手,也可以逐渐增加人手,从中选拔优秀人才。

沐临风建议吴行搞流线生产,将人手分成几批,每一批都之负责部分零件的生产,那样可以防御技术外泄的问题,吴行欣然接受。

选址也是一个问题,不能太过张扬,最好是秘密的地址,还要有宽敞的工作条件,这一点比较难,沐临风准备明日亲自去扬州周边巡视一番。

至于经费问题,也是一个难题,造火器的造假成本也不是太低,特别是大批量的生产,需要更多的经费,如果只靠军费供养显然不行,如此还需要另行开支。

沐临风让吴行有心理准备,随时准备着手去办,之后道:“吴老弟,我看现在的火器如果遇到阴雨天气,恐怕是要吃大亏啊!”

吴行闻言马上点头笑道:“这也是吴某所担心的,在金陵这些日子来,吴某一直在潜心研究近代军械,不过这个时代的生产机械显然不足以造出子弹那么精细的物品来,所以这一点吴某也甚是头疼,一直在找方案,但是仍是没有找到,除非不用火葯,不然阴雨天火葯受潮肯定是个问题!”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如今时至初冬,天气干燥还好,若是过了今冬,春雨不断,难免给我军进程造成巨大的障碍,况且总不会是我们去攻打别人,我们去攻打别人可以自己挑选适合天气,但是敌人若是来犯,可不会选我们愿意看到的天气!”

吴行闻言连连点头,沐临风继续道:“现在王承恩又逃到淮安去了,估计不久就会来犯,不过这些你不用管,你就一心研究火器吧,争取在开春前能找出解决方案,在此之前,你先给我赶制两万杆火枪出来,这个有困难么?”

吴行道:“难,也不难!”

沐临风奇道:“此为何意?”

吴行道:“难是因为金陵的工匠们,一个没有带来,若是找新的工匠恐怕还要慢慢熟悉,如果非要赶制的话很难,但是如果能找到一些扬州精明的铁匠,相信对他们说也不是很难。”

沐临风点头道:“如此就好,若是淮安、凤阳、庐州有兵来犯的话,扬州城楼的百十顶由钢炮改制的城楼炮相信也能抵御,但是我这边刚刚实行了分田到户,下面也刚刚开始落实,若是战事一起,扬州周边的农事恐怕又要给耽搁了,所以我想吴老弟赶制一些火枪,我们大可乘三处未来犯我时,我先将三处攻下,以保障扬州农业生产。 ”

吴行闻言,连忙点头道:“在金陵就听龙二哥说过沐哥在扬州的大动作,但是龙二爷解释的不清不楚,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分田到户,哈哈!”

沐临风微微一笑,吴行接着道:“好,只要找到巧匠,吴某定当尽力尽快赶制一批火枪来!”

沐临风与吴行又闲侃了一阵,这才分别回房休息。

翌日,沐临风又是日上三竿才醒来,刚醒就见自己床边站着几女,分别是陈圆圆、卞玉京、郑怜香、顾眉生,郑怜香给沐临风端着洗漱手,卞玉京给沐临风拿着换身衣物,顾眉生端着午餐,只有陈圆圆空手站着。

沐临风一见四女,马上坐起身来,惊讶地看着四人,陈圆圆连忙上前扶起沐临风,轻声道:“沐郎,你总算醒了?昨夜宿醉,疼还疼不疼?”

沐临风微微一笑,摇头道:“不疼了…”说着握住陈圆圆的手,轻声道:“圆圆的脸色也好看多了!”

陈圆圆还未说话,卞玉京连忙上前,拉起沐临风,道:“别光坐着,天气转凉了,沐郎赶紧穿衣服吧!”

沐临风微微一笑,连忙起身,卞玉京马上帮沐临风穿好衣服。

沐临风刚穿好衣服,握着卞玉京的手,笑道:“赛赛,这衣物好像不是我的吧?”

卞玉京道:“这是赛赛在金陵亲自给沐郎缝制的!”

沐临风笑道:“哦?赛赛还有女红?”

卞玉京还未说话,郑怜香连忙将洗漱水递上道:“别多说话了,一会水也冷了!”

沐临风无法,只好漱洗一番,郑怜香看沐临风刚漱洗好,马上给沐临风擦手擦脸。

还未等沐临风擦拭干净,顾眉生连忙道:“沐郎,午餐媚儿给你准备好了,快过来乘热吃吧!”

还未等沐临风回答,顾眉生马上拉着沐临风走到桌前,沐临风刚刚坐定,顾眉生就已经为沐临风盛好饭,递给沐临风道:“这些都是媚儿亲自下厨做的,沐郎你尝尝!”

沐临风接过碗筷,看着四女,感觉这四个女人今日十分反常,好想在故意献殷,想到这,沐临风放下碗筷,笑道:“四位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临风说?”

四女连连摇头道:“没有啊!”

陈圆圆道:“昨日见沐郎饮酒过剩,而且宿醉至午都未醒,圆圆这才过来看看!”

卞玉京道:“赛赛见今日天气转凉,所以特意将亲手缝制的新衣给沐郎送来!”

郑怜香道:“怜香知道沐郎昨夜饮酒上头,所以来伺候沐郎起床!”

彼眉生道:“媚儿知道沐郎睡至午时,起床后肯定是饥肠辘辘,所以特意将饭菜给沐郎送道房内!”

四女的言语几乎是同时发出,说完后,四女相互而视。

沐临风哈哈一笑,随即明白了四女的意思,这四位美女,三位与自己相别数日,如今方见,知道他女人已多,而且此刻又多了一个顾眉生,所以生怕失宠。而顾眉生知道一下多了几个女子,也是怕自己失宠,所以四女一起前来进献殷勤。

沐临风笑道:“你们的心意,临风铭感在心!”心中却道:“唉,原来这齐人之福也不是一般人所能享的!”

沐临风想着连忙吃完午饭,道:“临风与吴先生还有要事要办,就先出去了!”

沐临风说完连忙出了房门,留下四女在房内叫唤,沐临风也只当没有听到。

沐临风出了沐府这才嘘了一口气,却见钟南屏刚从府门进来,与沐临风撞了个满怀,险些跌倒,沐临风连忙一把扶住。

钟南屏惊魂未定,还未看清是谁人撞到了她,又扶住了她,那人就已经从自己眼前消失了。钟南屏想府门外看去,远远见沐临风灰溜溜地向城南跑去,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

沐临风走出了离沐府好远,这才放慢脚步,叹气道:“幸亏走的快,不然还不知道这钟南屏又耍出什么怪招呢!”

沐临风想着不禁摇了摇头,去了扬州府衙,找到王之桢,问道:“王大人,你可知扬州有什么出名的铁匠没有?”

王之桢奇道:“沐帅是要打制什么武器么?”

沐临风摇头道:“这个你不用管,我现在需要铁匠,你让人帮我找二三十个能工巧匠来!”

王之桢见沐临风不肯透露,自己也无法,只要应诺道:“好!”随即吩咐官差歹人去找。

沐临风又问道:“这扬州有没有自己的军械处,或者铁厂?”

王之桢道:“早些年倒是有一个铁厂,不过上任知府从中收受好处,导致铁厂倒闭了!”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马上问道:“那这个铁厂是否还在?”

王之桢道:“厂址还在,设备等也都在,只是工人都遣散了好多年,如果要恢复,恐怕人手一时很难找齐!”

沐临风闻言大喜道:“只要厂址和设备在就好,王大人,你现在帮沐某贴发榜文,找这些铁厂原工人入厂,工钱比以前多加一倍!”

王之桢点头道:“好!不过这个需要一些时日!”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没关系,在此之前,请王大人马上将铁厂的设备都保存好了,派人将铁厂收拾一番,沐某明日就去看看!”

沐临风交代完王之桢后,又去了军营一趟,沐临风最担心的就是将统帅之位交给史可法后,龙清云不服,之前龙清云不在扬州,所以相安无事,如今龙清云已经从金陵回来了,军营必须去看看。

丙不其然,沐临风到了军营后,龙清云正在闹情绪,陈大寒正在劝慰龙清风,史可法则并不理会龙清云,继续练兵。

陈大寒见沐临风来了,连忙上前拱手道:“沐帅,二爷他…”

沐临风挥了挥手,对龙清云道:“二哥,怎么了?谁有惹你生气了?”

龙清云冷哼一声,并不回话。

沐临风马上向陈大寒吼道:“是不是你小子又惹着二哥了?”

陈大寒先是一惊,随即马上会意,连忙点头道:“是是,都是大寒不对…”

龙清云哼道:“两人少在那一唱一和的!”随即转身对沐临风道:“二弟,龙二不明白,你怎么能让史可法重新做回统帅呢?若是他率那五万降军叛变,可不是闹着玩的!”

沐临风看着龙清云,也不说话,只是微笑,龙清云看沐临风不置可否,更是生气,接着道:“我还听说,二弟你打算给那五万降军都配上火器?”

沐临风并不否认,点了点头,道:“若是我军想壮大势力,就必须所有将士的武器都要配套!”

龙清云起身道:“二弟,你糊涂了?这五万降军为什么投降?还不就是怕我们手中的火器么,如果他们人人都有火枪了,一旦造反,那威力可以是我们五千人难以招架的。”

沐临风笑道:“这点我自然知道,不过沐某相信史大人不会谋反!”

龙清云奇道:“何以二弟如此肯定?”

沐临风道:“就凭沐某与史大人的一番谈话,沐某知道史大人不是食古不化之人,他清楚的知道大明朝已经是行将就木了,而我军在所有义军以及反军当中,最为百姓着想的一支军队!”

龙清云冷哼一声,不再答话。

沐临风道:“若是光靠我们自己的五千人,何以打下大明天下?二哥你试想一下五万人的火枪队…将横少天下!”

龙清云闻言心中一凛,显然沐临风的话已经说到龙清云的内心处,但是他还是对史可法不放心,冷哼一声,还是不说话。

陈大寒在一旁道:“二爷,你想以后我们总不能什么都我和你两人吧?打天下靠的是人才,人才要么不用,要用就要信用!”

沐临风道:“大寒说的不错,想我们青龙会有几个人是将帅之才?难道打仗就是凭借一腔热血么?”顿了一顿后,接着道:“还是要运筹帷幄的帅才的!”

沐临风拍了拍龙清云的肩膀道:“算了,二哥,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是以后打不下山河倒也罢了,若是打下山河,你还能将大明遗臣全部杀光不成?”

随即沐临风对龙清云道:“二哥,我看这军营你不适合呆了,你还是帮我带亲随军,和管理扬州城防吧!”

龙清云怒道:“什么?不让龙二打仗了?”

沐临风忙道:“不是不让你打仗,只是你现在这脾气呆在军营,只会与史大人闹的不愉快,这样容易出事,这军营还是让大寒呆着,你就随我走吧!而且吴先生也来扬州了,日后会越来越忙,我也需要二哥的帮忙!”

第148章【再度相逢,建兵工厂】下

龙清云闻言只好作罢道:“算了,龙二也懒得管,离开了这,龙二也乐得清闲!”说着头也不回的出了军营。

龙清云走后,沐临风对陈大寒道:“二哥走后,这军营里可就剩你一个了,二哥所担心的并不全无道理,所以军营就全权叫给你了,虽说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陈大寒连忙应允道:“是,大汉知道如何把握!”

沐临风又怕史可法有想法,连忙去找史可法,史可法正在军营空地上看骑兵演习。陈大寒也跟了出来,一变跟着木临汾身后,一边道:“这一直骑兵队是大寒与十大可共同选出来的,总共有五千余人,各个都是骑技精湛,骁勇善战之人!”

沐临风点了点头,看向空地上的骑兵队,骑兵队排成二十排,每排有二百五十余人,整齐有素,骑兵各个面色严肃,眼光全放在史可法身上,史可法骑着一匹白马站在骑兵队一侧,右手一挥打了一个手势,身后的的一个士兵马上挥舞这手中的旗帜,只见骑兵队的前五排骑士马上策马而出,冲向前方,接着史可法右手又是一挥,后面的士兵右马上挥舞着旗帜,原地不动的骑兵队又冲了几排出去,不断如此重复,直至有骑兵都冲了出去。

当所有骑兵都冲了出去后,史可法双手一挥,身后士兵马上跟着挥舞着旗帜,所有骑兵马上变成一个雁子型阵型,中间突出,两边靠后。随即旗帜一挥又变成一个三角形的阵型…

沐临风看的频频点头,对陈大寒笑道:“没想到史可法选连军队还有一套!”

陈大寒也点头道:“骑兵训练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了,关键是现在没有火枪,无法进行马上射击练习,而且本来将士的火器也不能借给他们,要做守城之用。”

沐临风拍了排陈大寒的肩膀道:“放心吧,很快就会有了!”

这时远处的史可法看见了沐临风,连忙骑着白马奔驰而来,到了沐临风身前勒住缰绳,跃下马,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

沐临风连忙上前还礼道:“史大人,龙将军天性秉直,是个直肠子,他说了什么让史大人难堪的话,沐某在此替他向史大人道歉!”

史可法连忙作揖道:“沐帅太客气了,龙将军做的一点都没有错,如果史某是龙将军也会这么想史某的,史某毕竟是一个降军之将。”

沐临风道:“史大人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沐某绝对相信史大人,这些话沐某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对史大人说!”说着转身对陈大寒道:“若军营里再有对史大人不敬的话,斩无赦!”

陈大寒连忙道:“得令,沐帅!”

沐临风对陈大寒说完,马上有对史可法道:“史大人尽避放心,即使对史大人不放心,沐某也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沐某绝对不会看错人的,而且沐某也自信是个能为百姓做实事的人!包有自信把握住军营的变格!”

沐临风说道最后,脸色十分严肃,史可法心下一凛,连忙上前作揖道:“沐帅在扬州的作为,全扬州百姓都看在眼里,都放在心里,史某又岂会逆着民意而为呢?”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方才看史大人训练骑兵,相当有素,可惜就是仍没有火枪练习!”

史可法点了点头,道:“是啊,其实这些骑兵本就是史某属下,这些阵法阵型平时就已经演练过数次,万变不离其宗,若是沐帅能提供火枪,史某倒是希望能尽快进行骑射训练!”

沐临风微笑道:“这点史大人尽避放心,沐某已经在筹划中,不过我听说扬州原不是有神机营么,应该还有些火器,可以暂时给这些人联系一番,剩下的全交给沐某了!”

史可法道:“不是不可以,不过史某怕骑兵队适应了短程射击后,又换做长程射击,一时难以适应!”

沐临风点头道:“也是,好吧,沐某会尽快,史大人请便!”

沐临风离开了军营后,马上回了沐府,到了沐府大门,沐临风先问下人道:“几位夫人还在府上?”

下人道:“几位夫人一直未曾出门!”

沐临风心下一凛,又问道:“那么吴先生回府没有?”

下人道:“吴先生出门后,一直没有回来!”

沐临风看了一下手表,见才是下午三点,心道:“反正王之桢给我准备的铁厂还没好,吴行估计又是出去办事了,要不乘此机会去一趟媚香楼看看!”

想到这,沐临风雇了一顶轿子,马上去了媚香楼,虽然才是下午三点,但是媚香楼已经开始营业了,媚香楼与其他一般妓院不同,它是属于那种比较高雅地地方,都是一些舞文弄墨,附庸风雅的达官贵人的娱乐场所,这个时代的富家子弟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只有泡泡这里,听听曲,吟吟诗。

门口两个当值的大汉,此刻对沐临风已经再熟悉不过,意见沐临风来,马上点头哈腰的为沐临风开门引路。

沐临风进了媚香楼,李芳怡正在招呼客人,见了沐临风,只是白了一眼,也不前来招呼,沐临风心中奇怪,上前拉着李芳怡走到无人的地方,问道:“芳怡,怎么了?”

李芳怡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人才道:“没什么!”

沐临风道:“芳怡,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李芳怡冷哼一声,道:“你家中不是有几位娘子陪伴?还来找芳怡做什么?”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心道:“原来她是吃醋!”口上却道:“临风自是想芳怡了,才来找你的!”说着一把将李芳怡拉近怀里,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口,轻声道:“芳怡,想煞临风了!”

李芳怡大吃一惊,连忙推开沐临风道:“你疯了,这里人多口杂,看见了多不好!”

沐临风将李芳怡搂的更近了,笑道:“那么就去一个人少无口之处吧!”

李芳怡看着沐临风,无奈叹了口气,道:“你先去二楼厢房中等我,我招呼完这几个客人就去找你!”

沐临风这才放手,笑道:“那么临风等你喽!”

李芳怡点了点头,这才前去招呼客人,沐临风见李芳怡一道那帮贵公子面前,马上又是笑脸相迎,与那帮纨绔子弟谈笑风生,沐临风顿时一阵醋意,心道:“看来得尽快想办法让芳怡结束了这媚香楼,也搬进沐府去!”想着沐临风上了二楼。

沐临风转身去了经常去的那间厢房,刚推开门,就听得一阵笛声断断续续地传来,笛声幽怨无比,甚犹凄惨之声。沐临风寻声而去,走到意见厢房门口,发现笛声就是由这里传出,沐临风轻轻推开了门,只见一个自已女子坐在床前,背对房门,正在吹奏笛子,并没有发现沐临风。

沐临风走到桌前,轻轻坐下,静静地欣赏这女子的笛声,却听这女子的笛声忽高忽低,忽轻忽响,时而轻快无比,时而幽怨非常,沐临风虽然对音律不甚了解,却也听的有点入迷。

良久后,那女子一曲吹罢,将笛子轻轻放到一旁的桌案上,长叹一声,声音甚是凄婉。

沐临风情不自禁的拍起手来,那女子闻声娇躯一震,连忙转身看来。沐临风这才看清,那女子一脸幽怨之声,却也遮挡不住她倾城的容颜,正是柳如是。

柳如是先是一惊,随即怒斥道:“谁叫你进来的?”

沐临风连忙笑道:“哦,方才路过姑娘房门,听姑娘笛声优雅幽怨,忍不住就进来倾听了,不请自来还请姑娘恕罪!”说着给柳如是作了一揖。

熟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沐临风如此谦谦有礼的作揖道歉,柳如是倒是也不好再生气,看着沐临风良久后,有事一声长叹,道:“算了,你出去吧,我身体不适,要歇息了!”

沐临风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听他道:“方才听姑娘的笛声,似乎有心事,临风虽不是知音人,也愿听姑娘轻吐!”

柳如是并不理会沐临风,道:“我没有什么心事,只是身体不是,还望公子出去,让我休息!”

沐临风半步都没动弹,仍是笑道:“莫非是因为子龙兄最近官事繁忙,没能抽时间来陪柳姑娘,所以姑娘才如此…”

柳如是闻言娇躯一颤,沐临风看在眼里,知道柳如是被自己说中心事,接着道:“这子龙兄也真是的,我平时就对他说,工作是做不完的,要多注意休息,多留点空余时间陪陪家人,爱人…唉…”

柳如是站在床边,并不说话,脸色甚是难看,沐临风权当没看见,继续道:“柳姑娘放心,我再遇到子龙兄一定好好说说他!”心中却道:“放心吧,我再遇到他,一定给他更多的事情去做!”

柳如是慢慢坐到床边,长叹一口气,道:“怎么?沐公子经常能遇到子龙么?”

沐临风听柳如是叫陈子龙叫的如此亲热,心中甚是恼火,口上却笑道:“那是自然,子龙兄最近在忙于实行在下的‘分田到户’这个全扬州百姓都受益的大事,自然是忙的不可开交,不过他经常要向沐某汇报,所以基本每天都能遇到!”沐临风说话双面,一面说能天天看见陈子龙,一面还不忘记夸耀自己一番。

柳如是却似乎只听到了沐临风说每天能见到陈子龙,却没听到‘分田到户’的事,连忙道:“这么说,这里每天都要去向沐公子汇报了?”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本来是这样,不过最近子龙兄好像每天都要下乡,所以不定时的去沐某府邸汇报…”说着佯装掐算着时间,道:“想想我也有两三天没见子龙兄了,这几日他定会去我府邸的…”

柳如是闻言马上站起身来,道:“如是有一事相求,还望沐公子答应!”

沐临风连声道:“柳姑娘有事尽避吩咐就是了,沐某一定竭尽所能…”

沐临风还未说完,柳如是就道:“我想去沐公子府邸等子龙,不知方便不方便?”

沐临风闻言心中大喜,这可是他可以多亲近柳如是的大好机会,连忙点头道:“这个自然,柳姑娘能去寒舍,那是沐某的造化…”

柳如是见沐临风答应,连忙起身给沐临风作揖道:“如此,如是谢过沐公子了!”

沐临风连忙还礼道:“柳姑娘客气了,要是柳姑娘…”

柳如是没等沐临风说完,连忙又道:“不过如是当真不适,所以…”

沐临风闻言暗骂道:“奶奶的,念完了经,就不要和尚了!”口上却笑道:“那么沐某不打搅柳姑娘休息了!”

柳如是也不多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沐临风无法,只好退出房外,帮柳如是将房门关好。

沐临风真想破口大骂,但是转念一想,以后与柳如是多的是机会接触,而且陈子龙是自己属下,可以刻意多叫陈子龙做事,不让他们见面。想到这,沐临风顿时又满脸笑容。

沐临风刚一转身,就见李芳怡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看,沐临风的脸部表情顿时僵硬住了。

李芳怡马上拉着沐临风进了厢房,关上门后,才问道:“你去如是房间做什么?”

沐临风眼珠一转,连忙道:“哦,方才我见柳姑娘房门被风吹开,又听得柳姑娘在房中吹的笛声甚是好听,就不由进去听了一会,开始还不知道是柳姑娘房间…”说着便感觉李芳怡的脸色不对,连忙拉着李芳怡的手,轻声道:“怎么?芳怡吃醋了?”

李芳怡连忙缩开手,冷哼道:“谁有功夫吃你的醋!”

第149章【再度相逢,建兵工厂】四

沐临风一把将李芳怡拥入怀中,笑道:“原来芳怡如此在乎临风!”说着低头吻去。

李芳怡扭头闪过,低声道:“谁在乎你了,芳怡只是…”话未说完,就被沐临风用口封住双唇,口中呜呜说不出话来。

李芳怡开始扭捏,半推半搡,却又很快被沐临风的强吻淫威所征服,任由着沐临风的放肆,沐临风由于最近忙于公务,虽然家有娇妻,外有美眷,却也半月未碰女色了,正是精力旺盛之时,如今李芳怡自动入怀,哪里还能把持得住,肆意地亲吻着李芳怡的双唇。

李芳怡感受到沐临风的温柔中又充满着野性,不似一般男子所有,在沐临风身上有常人没有的对女性特别的温柔,同时也有着常人没有的,对女人特别的欲望。

沐临风一边吻着李芳怡,一边双手隔着衣物蹂躏着李芳怡的酥胸,李芳怡浑身早已酥麻,全身瘫倒在沐临风的怀中。

沐临风乘着李芳怡浑身酥软,立马一把将李芳怡拦腰抱起,向床边走去,李芳怡连忙用力捶打着沐临风的背,但是几下之后就已软弱,只是象征性的推着沐临风,李芳怡显然很想要,但是他了解男人的心理,男人喜欢这样半推就的方式。

沐临风刚把李芳怡放到床上,就听房外有人叫道:“大娘,楼外有一个自称吴行的男人找沐帅!”

沐临风闻言心中恼道:“他爷爷的,怎么老子每次都能遇到这种衰事?”沐临风想到这里,马上站起身来道:“让吴先生稍后一下!”说着整理了一下衣冠。

李芳怡却仍躺在床上,娇喘不断,满脸粉红,显然春心已动,只见她坐起身来,一把拉着沐临风,轻声道:“可不可以别走?”

沐临风坐到床边,将李芳怡揽到怀中,轻吻了一口,笑道:“吴先生找我定有要事,芳怡乖…”说着又亲了一口,捏了一把李芳怡的屁股,笑着在李芳怡耳边轻声道:“今晚等我!”

李芳怡无法,只好抱着沐临风索吻一阵后,才放沐临风离去。

沐临风除了媚香楼,就见吴行站在媚香楼门口,一见沐临风,马上上前笑道:“估计若是真有一天天下都被沐哥打下来,这全国的妓院都住满沐哥的情人了。”

沐临风哈哈一笑,并未回答,连忙问道:“对了,找我什么事?是不是火器生产有着落了?”没等吴行回答,马上又道:“哦,对了,王之桢王大人给我们找到了一个废弃的铁厂,估计明日就能正常使用了,现在却的就是人手。”

吴行道:“哦,是嘛?难怪今日见扬州城贴出了榜文说是铁厂重新开张,招收原来铁厂的工人去复职呢,还说什么工钱双倍!”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心道:“原来王之桢这人办事效率这么高?”

却见吴行在一旁喃喃道:“王之桢?王之桢?…”

沐临风奇道:“怎么?吴老弟认识此人?”

吴行拍了下手,笑道:“想起来了,这人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王之桢啊!”

沐临风之前听到王之桢的名字也感到熟悉,却总是想不起来,诧异道:“有名么?”

吴行道:“清兵入关后,史可法督师扬州,抵抗清军,设了一个招贤馆,广收人才,这王之桢就是其中一个,王之桢积极辅佐史可法,其中还献了著名的抗清十策,深得史可法的赏识…”

吴行话没说完,沐临风才拍手道:“不错,我也想起来了…当清军包围扬州的时候,多尔衮劝史可法归降时,王之桢挺身而出,以史可法的名义回答清军头领多尔衮,申明大义,严词拒降。这封《答多尔衮书》十分著名,一直为后代传颂…原来就是这个王之桢,难怪了!”

沐临风心道:“如此,一定要善待这个王之桢了!”

吴行道:“对了,沐哥,我今日跑了大半个扬州,打听了一下,这扬州有不少出名的铁匠,但是似乎一提到为官府做事,就有点退却了,即使加了双倍的工钱,也不肯来帮忙,不知是怎么回事,所以我特地来找你商量。”

沐临风闻言,心下沉吟道:“给双倍工钱也不肯帮忙?”随即想道:“对了,王之桢说过的铁厂倒闭,是不是和这点有关?”

吴行见沐临风没说话,连忙道:“沐哥,我在金陵还带来了一些其他武器的草案,想给沐哥看看,不如我们回府吧!”

沐临风本来听吴行说到新武器,顿时来了精神,但是一听到回府,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吴行看在眼里,哈哈一笑,道:“莫非沐哥还有怕美女的时候?”

沐临风知道吴行定是听到了什么,佯装没听到,道:“好吧,我倒是想看看,你研究出什么来了!”

吴行哈哈大笑,沐临风之当看不见,雇了两顶轿子,与吴行会了沐府,刚下轿子,沐临风就道:“看来这人力车也得加大生产,坐这轿子还真不舒服!”

吴行点头道:“人力车的问题不在话下,几个梁山的弟兄已经都知道怎么做了!”

沐临风点头道:“嗯,不错,这些没有威胁的东西,技术走露无伤大雅。”

说着沐临风与吴行进么沐府,随后去了书房,吴行将一些画稿拿出来给沐临风看,沐临风随便拿出几张一看,只见一张之上,画着一把箭,箭的一侧则绑缚了火葯桶,吴行解释道:“火枪的费用过于昂贵,而且火枪射击训练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练成的,在此之前,可以利用这些火葯箭先让大部分弓箭手,先熟悉使用,无论是阵型战,还是攻城战,这种火葯箭都能发挥作用。”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这个非常实用!”

沐临风说着又看道另外一张,就是火枪上面加上了刺刀,这是沐临风之前在梁山时就看到的,不过下山后的生产,却淡忘了这一点,吴行道:“这在火枪上加上刺刀,是补足了火枪手们,弹葯用光或者与敌人近距离时作战的弱点。”

沐临风看着不住点的点头,还有一张是弩的改进,弩箭的箭头却已经不是铁头,而是全面换成了弹葯头,吴行解释道:“这种连发弩的精准一直就是问题,所以将箭头全部换成弹葯,成一种撒网趋势,只要任何一只箭头碰到地面就马上爆炸,虽然杀伤力没有火枪火炮大,但是如此大规模的话,就如同一张天网罩下…”

沐临风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

吴行道:“这些图纸都没有给龙清风看过,不然将来若是与他内战,还真是个问题,我道现在还担心金陵北城江边的火炮,将来会成为我们最大的障碍呢!”

沐临风哈哈笑道:“那几门小炮算个鸟,就算他放满了火炮,老子也不怕,老子自幼方法对付他!”

吴行奇道:“上次在金陵就听沐哥说过,到底是什么办法?沐哥不妨透露一下!”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还是天机不可泄露,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我一定会告诉吴老弟,因为没有你的话,我这个计划也行不通。”

吴行无法,只好不再追问,道:“只是目前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这扬州城的铁匠!”

沐临风笑道:“没事,我相信这些铁匠定是以为是官府来招人,把我们和之前的官府已经混为一谈了,我相信好好与那些人解释一番,应该没有问题,况且我如今在扬州实行‘分田到户’,除了那些地主乡绅们对我比较痛恨之外,应该在乡里的名声还是不会太坏的!”

吴行无法,只好道:“也只好如此了,沐哥不是说王之桢给咱找了个铁厂么,希望明日就能正是开动!”说着哈哈一笑,道:“你说这人是不是很奇怪,以前整天想要没事做的生活,如今我若是闲一会,都无聊的很,原来在这个时代发明创造是那么有快感!”

沐临风哈哈笑道:“以后有的你机会表现呢!”

沐临风与吴行又想到了以前,两人闲侃了一番,这时顾眉生与下人端着茶杯进来,一见吴行,马上行礼道:“挺吓人说沐郎回来了,原来吴先生也在啊?”

吴行连忙起身回礼道:“嫂夫人!”说着转身对沐临风道:“沐哥,如此吴某就等着明日去铁厂看看了,这就先下去了!”

沐临风连忙向吴行发来求救的眼神,吴行只是佯装看不到,微笑着走出书房。

吴行走后,顾眉生也吩咐下人出去,将们带好后,将茶杯端到沐临风面前,递给沐临风道:“这时媚儿给沐郎专门炮制的参茶,沐郎乘热喝!”

沐临风只好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笑道:“有劳媚儿了!”

彼眉生走到沐临风身后,捏着沐临风的肩膀,道:“沐郎忙于国家大事,一定累了,媚儿给沐郎按摩一下!”

沐临风握住彼眉生的手,牵着她走到前面,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把将顾眉生揽在怀里,笑道:“还是媚儿最好!”

彼眉生坐在沐临风怀中,喃喃道:“媚儿最好么?”随即转头看着沐临风,道:“和赛赛姐姐他们相比最好么?”

沐临风闻言一阵语塞,忙笑道:“这个…你们都有自己的优点…都好!”

彼眉生闻言,脸色微变,随即叹道:“也罢,既然沐郎本就是这样多情之人,媚儿还强求什么?”

沐临风用手托起顾眉生的下巴,道:“媚儿,那夜我不是已经与你说过了,我对你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真心的,即使是赛赛来问我,她和你比,谁好,我也会说,你们都好!”

彼眉生看着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沐临风看着顾眉生,只见顾眉生双颊生红,秀色可餐,忍不住亲住了顾眉生的双唇,顾眉生双目圆瞪,显然她是措不及防,浑身一阵出点的感觉,一时忘记了反应。当顾眉生刚刚感到亲吻带来的酸甜滋味,还意犹未尽之时,沐临风却已经松开了口。

沐临风看着顾眉生的样子,微微一笑,将顾眉生拥入怀中,在顾眉生耳边道:“媚儿…”

沐临风话刚开口,就想起了敲门声,顾眉生吓得连忙从沐临风怀中挣脱开来,整理了一下衣冠。沐临风也稍微调整了一下仪态,道:“进来!”

这时书房门开,走进一蓝衣少女,却是钟南屏,钟南屏进门后,见顾眉生在,连忙道:“南屏稍后再来吧!”

沐临风连忙道:“钟姑娘留步!”

彼眉生见状,连忙端着参茶出门道:“既然钟姑娘有事找沐郎,媚儿就先出去了!”

沐临风点了点头,待顾眉生出门后,钟南屏才进门,沐临风看着钟南屏,问道:“钟姑娘找在下有什么事么?”

钟南屏看着沐临风半晌,没有说话,脸上尽显犹豫之色,憋着半天,终于开口道:“南屏听说沐公子回府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自觉的来到这了!”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顿时明白了钟南屏的心思,这个女人加给了朱由菘后,除了奢侈的生活外,可能一点都没有享受过做女人应有的快乐和满足,然而那夜与沐临风一番谈话,她已经被沐临风深深吸引住了。

第15○章【再度相逢,建兵工厂】五

其实钟南屏心里也不明白为什么,也许她接触的男人太少吧,沐临风身上有吸引她的一面,但是沐临风的多情,也是她所烦恼的。

钟南屏在沐临风攻打扬州的日子里,每日就是发呆,她与陈圆圆那帮女子根本就谈不来,唯一能说上心事的就是寇白门。

也许是因为寇白门还小的缘故,也许是沐临风还未染指寇白门,钟南屏自己内次年也说不清楚,也许沐临风能得到这么多美女的钟情,也正是他吸引自己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沐临风看着钟南屏孤独而又平静地脸,站起身来,走到钟南屏身前,钟南屏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沐临风见状微微一笑,转身走到书房门口,将房门打开,笑道:“钟姑娘还是在防范沐某么?”

钟南屏看着沐临风站在门口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没有回话。

沐临风继续道:“若是沐某想要得到你,那夜在金陵皇宫早就得手了,沐某说过,绝对不会勉强任何一个女子,也许你此刻见我妻妾成群,心里很难接受,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些女子都是心甘情愿的跟着沐某,沐某并未用任何强逼手段,而且沐某对她们每一个都是真心的!”

钟南屏看着沐临风,半天没有说话,她没见沐临风前,憋着一肚子的话,想对沐临风说,但是当她真正见到沐临风时,却发现原来自己只要站在沐临风身边,就是这么默默地看着她,就已经足够了。

沐临风见钟南屏没有说话,长叹一声道:“我还有要是要办,今晚就不回府了,有劳钟姑娘告诉她们一声!”沐临风说完转头看了钟南屏一眼,这才离去。

沐临风刚离开书房,就见到陈圆圆正走过来,陈圆圆见道沐临风,马上走上前来,道:“沐郎,你刚回府没多久,就又要出去么?”

沐临风上前拉着陈圆圆的手,笑道:“圆圆,你的脸色好多了,要多注意休息,最近天气转凉,可不能再感冒了!”

陈圆圆眼圈一红,顿时眼泪就下来了,泣声道:“圆圆都好久没听沐郎好好说说话了!”

沐临风心下不忍,连忙搂着陈圆圆的肩膀,拍了拍道:“圆圆乖,临风最近比较忙,你知道么,那日临风以后你离我而去了,我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如今圆圆活蹦乱跳的又在临风在前,临风不知道多开心呢!”

陈圆圆看着沐临风,听沐临风如此说,眼泪更如雨下,啜泣道:“沐郎…”

沐临风扶着陈圆圆,向陈圆圆的厢房而去,轻声道:“圆圆乖,先好好休息,把身体调养好再说,临风也有许多话要对圆圆说呢!”

陈圆圆乖乖地点了点头,道:“圆圆听沐郎的!”

送陈圆圆进了厢房后,沐临风道:“好了,圆圆好好休息,我出去办事,今夜可能就不回府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陈圆圆连忙上前拉住沐临风,从后面搂住沐临风的腰,趴在沐临风的背上,轻声道:“沐郎就不能多陪圆圆一会么?”

沐临风慢慢转过身来,将陈圆圆拥在怀中,轻声道:“好,临风就多陪圆圆一会!”

沐临风说着边扶着陈圆圆坐到床边,陈圆圆依偎在沐临风的怀中,沐临风一边轻轻拍打着陈圆圆的背,一边轻声道:“圆圆,以后临风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了,而且你的仇,临风也给你报了!”

陈圆圆“嗯”了一声,点头道:“我听吴大哥和龙二哥说过,知道沐郎已经替圆圆报了仇了,只是,圆圆每次想到那天的事,就情不自禁的浑身颤抖…”

沐临风连忙拍着陈圆圆的肩膀,道:“都怪临风不好,这件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谁也不提了!”

陈圆圆坐起身来,一把抱住沐临风,道:“沐郎…”

沐临风轻轻抬起陈圆圆的下巴,亲了亲陈圆圆,道:“圆圆,不怕了!”

陈圆圆一把搂住沐临风,深情地封住了沐临风的嘴,一阵索吻,沐临风也好久没有与陈圆圆有过房事,不禁也一阵心动,一把将陈圆圆揽入怀中,一阵**拥吻后,陈圆圆已经娇喘不断,显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沐临风不忍,在陈圆圆耳边轻声道:“圆圆还是好好休息,等圆圆身体好后,临风再来…”说着又亲了亲陈圆圆。

从陈圆圆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陈圆圆自是百万个不愿意,但是也无法,谁叫自己身体虚弱呢,只好红着脸,低声道:“圆圆一定好好养身体…”

沐临风亲了一口陈圆圆,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道:“好了,圆圆,临风出去了!”

陈圆圆连忙从床上起身,送沐临风道了房门口,沐临风转身道:“好了,圆圆,你去休息吧!”

虽然陈圆圆有百般不舍,但沐临风还是转身离开了。

这次沐临风沐临风加快了步法,他猜想到,如果不赶紧离开沐府,下面卞玉京等人也会一个一个出现。

沐临风出了沐府后,发现天色还早,总不能此刻就去找李芳怡吧?

沐临风正犹豫间,就见官府差役过来道:“沐帅,王大人有请!”

沐临风奇道:“王大人在何处?找我何事?”

差役道:“大人在东郊铁厂,却没交代找沐帅何事!”

沐临风随着差役去了东郊,绕过一片树林,上了一座小山峦,山峦峰顶之上,便是一座铁厂,铁厂四周用铁栅栏拦着,从外面看铁厂,就已经显得破旧不堪,广场上到处都是野草,不少衙差正在除草,显然好久已经没有人烟了。

王之桢正站在铁厂大门口,见沐临风来了,马上上前道:“沐帅,你觉得这里如何?”

沐临风点头笑道:“不错,地方也合适!”随即问道:“不过这地方地处东郊,是不是有点危险?”

王之桢奇道:“危险?”

沐临风道:“如果铁厂放在这…”突然拍着脑袋,心道:“差点忘记了,本来这铁厂在哪都无所有的,因为那时扬州还没被攻占,都属于大明范围,又何来危险之说?”

沐临风连忙笑道:“没什么,没什么!”随即看了一番四周的情况,心道:“这里以后地处东郊,东面就是淮安,恐怕会有危险,如今要么尽快攻下淮安,要们在这里加强防备!”

王之桢随后带着沐临风进了厂房看了一番,果然如同王之桢所说,这里的炉灶,铁器,工具应有尽有,只要稍握拾一下,便可以马上投入生产。

现在唯一却的就是人手。沐临风非常满意这个铁厂,而且这个铁厂边上的空地也非常大,到时候还可以建造一个火器厂,沐临风真后悔没有带吴行一起来,吴行见了也一定喜欢。

沐临风对王之桢道:“王大人是否已经将榜文贴出?不知道铁匠们与原来铁厂工人的反应如何?”

王之桢摇头道:“工人与铁匠倒是没什么反应,似乎还是抱着观望态度,王某已经强调此次铁厂再开,是双倍工钱,但是似乎还是没有多人有热情前来。”

沐临风点头道:“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显然民众对官府已经失去了信心,他们以为还是以前的官府组织重开的,我建议王大人重新颁发榜文,特别注明,这次铁厂重开是沐某组织的,沐临风自刎最近为扬州乡民也做了几件好事,相信这些人应该给沐某一份薄面!”

王之桢连连点头道:“这个自然!”

沐临风又在铁厂逛了一圈,决定就将兵工厂安置在这里,这才与王之桢一起下山。

等沐临风与王之桢进了扬州城,天色已晚,沐临风对王之桢交代道:“今日内,一定要将铁厂的事情搬好,沐某等着急用!”

交代完王之桢后,沐临风直接股了一顶轿子去了媚香楼。

李芳怡知道沐临风晚上要来,早就退了许多应酬,一心等候着沐临风,沐临风一见李芳怡,就马上拉着她进了房间。

房门刚关上,两个就紧紧的拥吻到了一起,沐临风对李芳怡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李芳怡年纪比她稍长几分,显得格外的成熟,而这些是家里那些女人所没有的。

沐临风一边吻着李芳怡一边脱着李芳怡的衣服,不时李芳怡已经被沐临风剥了个精光。

沐临风一把将李芳怡抱起,直接就上了床去,随即将自己的衣物全部褪去,一下扑到李芳怡的身上,笑道:“上次是大娘伺候沐某,这次轮到沐某好好伺候伺候大娘了!”

李芳怡脸上一红,刚要说话,双唇就被沐临风吻住,口中只有呜呜之声,沐临风双手把握住李芳怡的双峰,肆意的蹂躏**,嘴上也不闲着,从高至下,不断地亲吻着李芳怡的每一块肌肤。

李芳怡面颊羞红,浑身发烫,上次沐临风显得比较温柔,而这一次却如此狂野,却有事另一种感觉,李芳怡紧紧搂住沐临风,两人赤裸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正如干柴烈火一般,一点即燃。

沐临风一边肆意在李芳怡身上亲吻揉捏,一边轻声道:“大娘,如何,要不要?”

李芳怡口中喃喃道:“好哥哥,快给芳怡…”

沐临风见李芳怡两晕生红,知道已经到了时候,马上将雄根拔起,对着李芳怡的私处,一下插进,如此地刚劲有力。

李芳怡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虽然沐临风的粗野,使得她的下体很疼,但是却有一种放浪的快感。

一阵疼痛还未过去,沐临风又马上暴雨般的进攻,使得李芳怡的灵魂似乎顷刻间飘到了九霄云外,李芳怡肆无忌惮的叫出声来,双手已经紧紧地掐入了沐临风背部的肌肉之中。

这种疼痛,对沐临风来说,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沐临风曾经在二十一世纪遇到过一个**女狂人。

但是那时只是单纯的觉得变态恶心,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身的疼痛在交欢之时,却能带来如此的快乐。

沐临风捣葱般的一阵猛攻之后,李芳怡早已经快要升仙。却在这时,沐临风突然放慢了速度,采取了循序渐进的攻势,虽然没有之前那般暴雨梨花般的快感,却又多了一种细水长流的温纯感,更是受用。

李芳怡从这里就能感受到,沐临风绝对是个情场老手,叫道:“沐郎…哥哥…”

沐临风去突然停了下来,李芳怡正在享受当中,却见沐临风突然停了下来,连忙扭动着臀部,娇喘道:“沐郎,怎么了?怎么…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沐临风并不答话,微微一笑,将李芳怡拦腰抱起,让李芳怡搂着自己,两人胸贴着胸,沐临风捧着李芳怡的臀部,配合着自己的动作。

李芳怡趴在沐临风的肩膀上,娇喘不断,沐临风感觉到李芳怡的丰胸,在自己的胸前不断的上下摆动,摩擦着自己的胸口,一阵又痒又爽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

这种肌肤之间的摩擦,无疑给沐临风打了一针强心剂,一阵狂风骤雨过后,沐临风只感觉下身一麻,眼见一腔热血就要喷出,连忙秉住呼吸,暂时停止了攻击。

沐临风感觉得到李芳怡身心的变化,这才慢慢将李芳怡翻转过来,让李芳怡趴在床上,自己从后面开始进攻。

此时李芳怡的私处已经是一块肥沃的土地,正张开怀抱,等待着滋润。

李芳怡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口中娇喘连连,面颊红的发烫,浑身香汗淋漓,正享受着沐临风如暴雨般的挺进。

沐临风每一次挺进到李芳怡的最深处,都给李芳怡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感与满足。

沐临风一阵迈进之后,拍了拍李芳怡的屁股,将李芳怡翻转过来,换成正常体位,趴在李芳怡的玉体之上,附耳笑道:“大娘,我要来喽?”

李芳怡眯着双眼,双目含春,微微地点了点头,沐临风连忙低下头,与李芳怡一阵舌吻缠绵后,马上开始猛攻。

李芳怡一边嗲叫连连,一边抓着沐临风的臀部,帮助沐临风挺进。

良久之后,沐临风浑身一颤,一声怒吼,将种子尽数散落在李芳怡的私处,李芳怡浑身微颤,紧紧地吸住沐临风的雄根。

沐临风浑身乏力地瘫趴在李芳怡的身上,一边亲吻着李芳怡,一边抚摩着着李芳怡浑身的肌肤。

李芳怡双手紧紧地抱着沐临风的身体,轻喘道:“沐郎…”

沐临风与李芳怡缠绵稍久后,这才躺倒一边,李芳怡躺在沐临风的怀中,用手指轻轻地在沐临风的胸口画圈圈,道:“沐郎,你不许忘了芳怡!”

沐临风翻找着衣服,却发现香烟已经没了,这才无奈的躺了回来,搂着李芳怡笑道:“怎么会呢?芳怡不会乱想了!”说着轻轻拍了拍李芳怡的肩膀。

沐临风这几个月来,每次寻欢都被无缘无故打断,没有一次能真正发挥出他本能的,今日这次,他才真正的满足了,其实刚才的一些,只是他对性欲的渴求与发泄。

沐临风一阵休息之后,体力逐渐恢复,马上一把将李芳怡抱到自己身上,笑道:“方才是临风伺候大娘,如今改大娘换恩了!”

李芳怡闻言一惊,不想沐临风体力如此只好,方才一阵翻云覆雨,自己的体力尚未恢复,而沐临风却与没事人一般,马上又要开始备战,不禁一阵骇然道:“沐郎,你…”

李芳怡话未说完,就已经被沐临风吻住…

一夜过去,沐临风与李芳怡基本没睡,大战了十余回合,这对沐临风来说,还是头一次,以前最多一夜也就七八次而已。

而这对李芳怡来说,更是头一遭,沐临风使她得到了正常女人的需求,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没有男人的安慰,如今遇到沐临风,还不展开浑身解数。

沐临风直到精疲力竭,浑身再也不能动弹之后,方才趴在李芳怡的胸口上睡去。

而李芳怡却看着沐临风的睡姿,久久不能入睡,其实李芳怡知道沐临风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将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的,每每想到这,李芳怡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第151章【再度相逢,建兵工厂】六

翌日,沐临风起床之时,已经午时已过,而李芳怡却早已不在身边,沐临风睁开眼睛看着床顶,一阵长吁之后,发觉自己浑身酸痛不已。没有广告的

沐临风嘴角扬起了满足的笑容,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了,沐临风躺了一会,这才翻坐起来,将衣服穿好。

沐临风刚将衣物穿好,李芳怡就端着饭菜进了房间,李芳怡见沐临风,只是微微一笑,但是这一笑却是充满了深情。

待李芳怡将饭菜放好,沐临风从李芳怡身后搂着她,轻轻晃动着身体,笑道:“大娘,想死临风了!”

李芳怡轻轻握住沐临风抱着自己倩腰的手,道:“贫嘴,芳怡不是一直都在么?”

沐临风道:“临风想天天都见到芳怡!”

李芳怡笑道:“那你可以天天来看芳怡呀!”

沐临风将李芳怡转过身来,看着李芳怡良久后,这才道:“难道芳怡准备在这里做一辈子么?”

李芳怡闻言心中一颤,是啊,难道她真的准备做这个老鸨做一辈子么?找一个如意郎君嫁了,难道不是她梦寐以求的么?

李芳怡看着沐临风看着自己的眼神,不禁长叹一声,道:“芳怡是什么身份,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沐临风将李芳怡揽紧怀中,轻声道:“不如芳怡也搬进沐府,与临风同住吧!”

李芳怡闻言娇躯一颤,这一句话,曾几何时,是李芳怡最希望从他爱郎口中听到的,如今这句话终于出现的,虽然不是当初负她的那人,但也是自己深爱的人所说出的。

李芳怡的心此刻一阵翻腾,离开红尘,这不是她一直希望的么?如今沐临风愿意帮他脱离苦海,她的心却意外地没有当初预料的那般兴奋。

李芳怡清楚的知道,沐临风不是那种对感情专一的人,而在这个男性霸权社会里,又岂有什么专情男子,如果她嫁入沐府,人老珠黄之后,沐临风会不会嫌弃她。

毕竟她比沐临风稍长几岁,如今是看不出来,但是女性比男人衰老的快。一想到这一点,李芳怡的心就开始犹豫。

沐临风见李芳怡并没有回答,而且脸露忧色,连忙道:“算了,临风也不逼你现在就做决定,你可以考虑一下,沐府的大门,随时为芳怡你打开!”

沐临风在媚香楼用膳之后,与李芳怡一阵缠绵,方才离开了媚香楼。

当沐临风路过柳如是房间门口时,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房内,只见房内空空如也,却不知道柳如是去了何处。

沐临风突然想到与柳如是的约定,只要陈子龙去了沐府,柳如是就一定会去。心下寻思着,是不是将柳如是骗到沐府。

出了媚香楼后,沐临风直接去了府衙,王之桢答应他,今日铁厂的事情就能办妥。

到了府衙,衙差告诉沐临风,说王之桢已经去了东郊铁厂,沐临风马上让衙差备了一匹马,直奔东郊铁厂。

到了铁厂后,沐临风突然觉得眼前一亮,今日的铁厂已经与昨日的截然不同了,不但场地的杂草已经被除之干净,就连厂房都感觉焕然一新。

王之桢正在场地交代衙差们什么事,见沐临风来了,马上迎了上来,笑道:“沐帅,你看现在如何?”

沐临风不停点头道:“不错,比起昨日简直就是天囊之别了!”随即道:“不过,若是没有铁匠和工人,这些也形同虚设了!”

王之桢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拉着沐临风进了厂房,刚到厂房门口,沐临风就已经听到了厂房内乒乒乓乓的声音,心中一凛。

走进厂房一看,沐临风随之一震,只见厂房内百十人,那些人烧炉灶的烧炉灶,打铁的打铁,搬东西的搬东西…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

虽然这百十人对于这个庞大的铁厂来说,还是相当的少,甚至可以说是少的可怜,但是沐临风还是很开心,毕竟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王之桢在一旁道:“这个铁厂是万历年间的,当时张居正实行变法改革,这个铁厂在当时可是名震全国的,出铁量也一度成为全国之首,当时最高峰的时候,工人就有一万余!”说着长叹一口气道:“可惜好景不长,张居正死后,万历皇帝灭了张居正的族倒也罢了,还将张丞相所改革的一切全部开始否定,从此铁厂也开始走下坡路了…”

沐临风听王之桢一番话后,这才知道,原来这个铁厂的昔日是如此辉煌,拍了拍王之桢的肩膀,道:“王大人尽避放心,铁厂定会恢复往日的繁荣的!”

王之桢闻言,看着沐临风,见沐临风眼神中充满了自信,王之桢内心中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从他第一眼见到沐临风之后,就看到了沐临风眼神中的自信,由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无论是史可法受降时,那种自信的眼神,还是分田到户时的铁腕手段…历历在目。

沐临风却没有注意到王之桢的神情,连忙让衙差去沐府将吴行叫来,他想吴行见了也会格外的开心。

王之桢却在一旁道:“沐帅说的沐府的吴先生么?”

沐临风道:“不错,王大人见过?”

王之桢点头道:“正是,吴先生早上就已经来过了,其实这些工人都是吴先生找来的!”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

王之桢道:“似乎吴先生比沐帅还要在意这个铁厂,早上在这里忙了一个上午,午时就又下山,说要去找更多的工人!”

沐临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吴行昨日与他所说的那番话,心道:“看来吴行真的已经喜欢上这中研究了。”

沐临风在铁厂转了一圈后,就马上赶去了军营,史可法正好在排阵练习,见沐临风来后,叫手头上的事交给陈大寒后,马上赶了过了,随着沐临风进了军帐。

沐临风刚刚坐定,史可法就问道:“沐帅一般都不来军营,今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沐临风哈哈一笑,对史可法道:“难道沐某来军营就一定要有事么?”

史可法连声道:“史某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沐临风见史可法一脸正色,连忙笑道:“史大人,沐某与你开玩笑呢!”随即道:“还真被史大人猜对了,沐某这次来,的确有事要与史大人商量!”

史可法见沐临风还真有事,连忙拱手道:“商量不敢,沐帅有什么事,吩咐即可!”

沐临风连忙道:“史大人说话如此客气,还让沐某如何开口?”随即站起身来,拉着史可法坐下后,才道:“不知史大人对扬州东郊的铁厂还有印象否?”

史可法看着沐临风,略一沉吟,道:“哦,沐帅说的是东郊铁矿山上的铁厂么?”

沐临风点头道:“正是,正是!”

史可法奇道:“那铁厂不是前些年就已经倒闭了么?”转身对沐临风道:“哦?对了,沐帅说这铁厂和军营有何关联?”

沐临风点头道:“沐某正在准备筹办,将铁厂重新操作起来,不过史大人也知道,这扬州东面就是淮安,据说王承恩与公主已经逃到淮安了,若是我们在东郊运行铁厂,就怕淮安方面会对铁厂造成威胁!”

史可法点头道:“不错,昔日扬淮都属于大明范围,不存在威胁直说,如今形式却大不相同了,如今扬州在沐帅您的控制范围内,所以这铁厂暴露在荒山野岭之中,定会受到威胁…莫非沐帅前来是想调兵前去守卫?”

沐临风拍手道:“不错,史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啊!沐某正是想在铁厂四周用兵防守,以免淮安方面对铁厂造成滋扰。”

史可法道:“铁厂的环境史某也十分清楚,若是想全权防御的话至少需要八千人左右,毕竟铁矿山不是险峰奇岭,上山的路口过多,所以若要防御的话,可能就要在四周通通布防。”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但是如果调动如此多的士兵过去,怕是本来淮安方面不知道铁厂一事,如今也知道了!”

史可法微微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道:“不错,沐帅所说的不无道理,如此劳师动众,必然全城都会知道,人多口杂,难免会将消息走露道淮安去。”

沐临风敲着桌子,呐呐道:“若是有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好了!”

史可法看着沐临风,沉吟半晌,随即拍手道:“若是要彻底解决,除非…”

沐临风与史可法同时道:“彻底攻下淮安!”

随即沐临风与史可法哈哈大笑,沐临风道:“果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史可法笑道:“原来沐帅早就想到这点了?”

沐临风点头道:“从攻占扬州,收编了五万降军后,沐某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火枪威力如此之大,必须要大量生产,一旦投入生产,对铁的需求量就一定会加大,所以建一个稳定的铁厂是必然的,而对淮安,沐临风未攻打扬州,就早已经将淮安定为既定目标了,不但淮安,凤阳、庐州都是如此,只有扬州四周的城市都是我们的,扬州的威胁才彻底的解除!”

史可法笑道:“原来沐帅是一个军事大才,那么史某败在沐帅手下也不全是火枪的问题了,即便没有火枪,相信史某败降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沐临风连忙拱手道:“史大人实在是太谦虚了!”

史可法连连摇头,道:“沐某说的全是实话…”

沐临风连忙道:“算了,你我就不必如此谦虚了,还是说说这铁厂的事吧!”

史可法道:“这铁厂刚刚开始,规模肯定大不了,所以史某认为,先不要大动干戈,至少稍许派几百人看守即可,随着铁厂的日益增大,在慢慢随之增加防守人数。”

沐临风拍手道:“如此就好,就听史大人的!那么这几百人,请史大人精心挑选,今日即便派去铁厂如何!”

史可法马上道:“这个没有问题!”

沐临风与史大人敲定了铁厂的事宜后,又询问了史可法一些骑兵队训练的相关事宜后,方才离开了军营。

离开了军营之后,沐临风直接回了沐府,心道:“一切都开始慢慢上了轨道,如今最让人担心的就是淮安了,早就听说了淮安方面要出兵,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

沐临风回了沐府后,下人告知吴行也在,沐临风随即将吴行叫到了书房,吴行到了之后,将一叠草纸递给沐临风看,沐临风结果来一看,都是一些铁厂建设之后的一些措施,以及场面建设的问题。

沐临风看着这些,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资金,如此庞大的工程,必定需要一笔庞大的资金来支撑,那么这些钱如何来?

沐临风这时想到了,龙清云去金陵之时,沐临风曾经吩咐他与龙清风索要军饷,不知道龙清云办的如何。想到这里,沐临风马上问吴行道:“你可知道龙二哥在什么地方?”

吴行道:“哦,昨日龙二爷回来了一趟后,就不知道去向了!”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道:“我让二哥带亲随队,莫非他不服气,一气之下一走了之了?”随即问吴行道:“二哥走前没说什么么?”

吴行摇头道:“没有,不过沐哥放心,我见二爷并未收拾包裹,估计还在扬州城内!”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笑道:“也罢,既然二哥他不喜欢史大人,定是一时接受不了,给他一点时间吧!”随即问吴行道:“我们府上还有多少银子?”

吴行先是一愣,随即沉吟半晌,道:“吴某也不清楚,当时在梁山上带下的银子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而人力车行还未起步,就发生了龙清风叛乱事件,光那些人力车夫所交的银子,才千余两,刚好能应付府上的开销而已!”

沐临风闻言叹了口气,点头道:“也罢…哦,对了,尽快组织人手,准备大批量生产人力车,要在扬州也开始普及,这也是一个生财之道,不过这次别让自己兄弟去拉了,也别零散的租给轿夫,我们只管生产,然后找一个扬州商家大户,直接将人力车承包给他,让他们去负责,一来我们省事,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来做其他事,二来赚钱比较快,我们以后的铁厂将是一个大开销!”

吴行点头道:“不过,靠那些散户,东拼西凑,不知何时才能赚足,不如直接承包给大户,让他们一次性先给足一定的承包费后,以后每个月再收取一些提成,这样就两不耽误了!”随即道:“我一会就让那些伙计开始启动这个方案,反正铁厂一时半会也很难建起来!”

沐临风点头道:“嗯!暂且如此决定!”随即问道:“对了,王之桢说你去看过铁厂,而且那帮工人也是你找到的?”

吴行点头道:“嗯,那帮人是我好说歹说,而且我每人都先福了一些定金,他们才愿意去的,不过这样也好,以后相信会有更多的人,有一个村落的好几十户闲人,我还在洽谈当中!”

沐临风笑道:“如此,这铁厂的事,就交给你与王大人全权负责了!”

尔后数日,吴行便与王之桢一起督促铁厂的建设,一方面还要督促人力车的生产,沐临风本想帮吴行督促,让吴行专心搞铁厂的事。

不过吴行道:“人力车之前在金陵生产过一次,这次不会出什么问题,只要将各部零件生产好,剩下的就是组装了,那些弟兄都与吴某学过组装,而且目前铁厂刚刚起步,也没什么事情可忙,两头兼顾绝对不成问题,沐哥尽避放心。”

沐临风无法,只好全权交给吴行,反正他对这些生产组装流线也不是很了解,真让他去,也不一定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是如此吴行的工作量势必加大,沐临风开始考虑,是否要给吴行找一些精明的榜首,日后各管一滩,减少吴行的工作量,而这些人,日后只能在跟着自己下山的梁山上的弟兄当中找。

短短数十日,就有百十辆人力车顺利出厂,不过沐临风觉得还不够,至少要两千辆,因为这次不仅要在扬州,而且在扬州周边的县府乡镇,一律都要用人力车取代轿子。

吴行听沐临风如此说,只好应承道:“好,吴某尽避试试,不过一千辆毕竟不是个小数目,相信一时半会肯定生产不出,吴某只能尽力而为!”

沐临风点头,拍着吴行的肩膀道:“如此就要老泪吴老弟了,我看吴老弟还是将这些杂碎的东西都交给属下去做,吴老弟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但是不能事事都亲自上阵,一个机器用久了还是出毛病,何况是人!”

吴行点头笑道:“是,是,这不一切都刚刚起步么,日后稳定之后,吴某定不会再想现在这般了!”

沐临风拍着吴行的肩膀道:“如此就好,沐某还真是多亏了你吴老弟了!”

虽然吴行这边忙的不可开交,但是好在一切进展的还算顺利,沐临风这才放心,反正沐临风在这方面帮不上忙。

另外陈子龙方面的分田到户进展也十分顺利,陈子龙抽空回来时,马上找沐临风汇报道:“一切都进展的不错,少数几个蛮横之家,只有动用武力,强行执行,这些日子来,已经有数十个乡镇的百姓有了自己的土地,村村鞭炮不断,锣鼓震天,人人高呼:‘沐临风万岁!’呢!”

沐临风笑道:“这是百姓们谬赞了,子龙兄,你也辛苦了,不过剩下的日子你会更慢,子龙兄你是否需要休息呢?”沐临风其实是担心陈子龙有时间去看柳如是,所以装作关心,其实是以退为进。

陈子龙笑道:“不用,不用,沐公子,你是不知道,以前的日子,陈某那才叫无聊,陈某为官,并不只是为了那点俸禄,而是真心想做点实事,如此的日子才适合陈某,陈某真的觉得是越忙越好!”

沐临风听陈子龙如此说,试探着问道:“那么也要乘闲时多陪陪柳姑娘嘛!”

陈子龙却道:“如是知道陈某是什么人,所以我相信如是会理解我的,等将扬州的事忙完再说吧,陈某一会还要去另外一个县府,这个县府的人相对比较蛮横,陈某这次来,就是向沐公子求兵的!”

沐临风巴不得陈子龙如此,佯装叹气道:“如此就有劳子龙兄了,相信日后扬州的百姓定不会忘记子龙兄对扬州的贡献,子龙兄也定会载入史册的!”说着给史可法写了一封书函,让史可法给陈子龙拨两千人马。

而史可法与陈大寒的军营方面还算稳定,骑兵的训练也很突出,火枪队的调度也合适,退下的就抓紧时间训练。

这数十日,沐临风偶尔也去了几次媚香楼,与李芳怡缠绵一番,顺便看看柳如是,沐临风心道:“等忙完了这阵子,倒是真要想个办法搞定柳如是才是!”

第152章【东北故人,满洲太后】

再过十余日,人力车已经生产出三百多辆,可以暂时应付扬州城内的需求后,沐临风在扬州城贴出榜文,诚招承包商。

由于都听说金陵人力车的事,还是有不少商贾心动,找沐临风招标,既然是招标,那定然是价高者得,最终由一家钱庄用五万两白银承包。

但是这个并不只是这三百辆的承包费,而是五万两代理全扬州城所有县府乡镇。

以后再按照每月每辆车给一两提成,如果全扬州普及后,有两千辆车的话,那么沐临风每月的固定收入就是两千两白银。

反正沐临风暂时也缺钱,况且这个商贾能一次性先给两万两,其他等车辆生产出后,再将另外三万两白银付清。

如此一来,沐临风手头上就有了两万两的流动资金,沐临风马上将两万两白银拨给了吴行,随即又让王之桢从府库当中拨出一万两,让吴行尽快将铁厂运行起来。

不过即便如此,最多也只能将铁厂重新运行起来,若是要加建兵工厂的话,开销会更大,即便龙清云在金陵拿到了军饷,那钱也是要给军队使用的,自然动弹不得,否则必然引起兵变。

那么这些钱,就要从另外方面着手的,但是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办法。沐临风心道:“看来着急也是于事无补!”

而这段日子,沐临风已经很少回府,有时候在外面忙累了,就顺便去媚香楼李芳怡处过夜,难得回府一次也是去找吴行。

这日,沐临风刚刚回府,就听下人道:“府中来了两个客人,自称是东北公子故人,说找公子有要事,小人已经将他们带去了书房!”

沐临风心道:“东北故人?我哪有什么东北故人?”随即想道:“东北故人?莫非是大玉儿?”

沐临风想到这不禁奇怪道:“大玉儿如今已经归位满洲太后,怎么可能说来就来?”

沐临风想着马上去了书房,刚进书房,就见一个公子打扮的人正坐在书房内,另外一个则站在公子身后,那公子一见沐临风马上站起身来,道:“沐公子!”

沐临风定睛一看,只见前面的公子面如冠玉,温文尔雅,沐临风却一眼看出是大玉儿女扮男装,马上欣喜道:“你是…”

大玉儿微微一笑,向沐临风点了点头,随即对身旁的人道:“你先去书房外等候!”

那人立“喳”了一声,退出书房,将书房房门关好。

大玉儿这才向沐临风行礼道:“沐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沐临风连忙还礼,笑道:“如今你已经贵为满洲太后,怎么想起进关来找沐某呢?”没等大玉儿回答,马上又道:“对了,当日沐某并没告之姓名,太后是如何得知沐某在扬州的?”

大玉儿微微一笑,道:“这年头,还有金钱办不到的事么?况且沐公子您的大名,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呢?”

沐临风笑道:“太后谬赞了!”随即道:“不知太后此次找沐某,所为何事?”

大玉儿上前一步,靠近沐临风身前,低声道:“若是没事,就不能找沐公子么?”

沐临风干咳一声,连忙道:“不是,不是,沐某不是这个意思!太后千万不要误会。没有广告的”

大玉儿乘机又上前,轻声道:“太后?沐公子喜欢这么叫奴家么?”大玉儿说完,盯着沐临风的眼睛。

沐临风知道大玉儿心想什么,马上一把将大玉儿揽进怀中,笑道:“那么太后想临风如何叫你呢?”说着嘴微微靠近大玉儿的脸,轻吐着气。

大玉儿脸色微红,道:“那日见公子后,奴家便不能忘记公子,朝思暮想…”

沐临风心中冷笑道:“你会为了一个男人来冒险?你这次前来定有所图!”口上却马上封住了大玉儿的双唇,与大玉儿一阵缠绵后,放才松口道:“如今福林皇子已经登位,太后已经坐享富贵,怎么还会记得临风这种小角色呢?”

大玉儿依偎在沐临风的怀中,轻声道:“奴家的一切都是公子所赐,奴家致死也不会忘记公子对奴家的恩惠!”

沐临风道:“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大玉儿却道:“若不是沐公子,奴家孤儿寡妇,此刻还不知道是如何光景呢!”

沐临风道:“真正能帮太后的是睿亲王多尔衮,沐临风只是给太后出了一点主意而已,何恩之有!”

大玉儿闻言,轻轻推开沐临风,慢慢走开,长叹一声道:“如今奴家虽贵为太后,福林也登基成为皇上,可惜我们孤儿寡妇,也只是成为了多尔衮的棋子而已…每每想到这里,奴家宁愿没有当日那事…如今却是生不如死…”

沐临风自然明白大玉儿说的是什么事,让她生不如死,也微微叹了口气,道:“照此说来,倒是沐某害了太后…”

大玉儿转过身来,道:“奴家在关外早就听说公子在关内的事,公子机关已经反明,何不与奴家去关外,如此公子既能帮助奴家脱离多尔衮的控制,奴家又能…又能…”大玉儿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道:“又能与公子朝夕相处!”

沐临风闻言,冷笑道:“与沐某朝夕相处?太后此行是另有目的吧?原来是想沐某投靠你们满清,当沐某是什么人了?什么缺德的事,沐某都能做,但是这个汉奸,却是万万做不得的!”

大玉儿闻言,脸色一变,随即眼眶泛红,泣声道:“奴家只是一心想着公子,想创造机会让沐公子与奴家朝夕相处,不想沐公子却如此想奴家!”

沐临风脸色一变,心道:“也好,老子就陪你玩玩,不枉你千里来找我,老子若是不上你,岂不是枉费你一番心意?”想到这沐临风不禁哈哈一笑,上前一把搂住大玉儿,轻声道:“太后的心意,临风如何不晓呢!”

大玉儿在沐临风怀中扭捏道:“沐公子,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奴家每天都在想何时才能再见沐公子,奴家派人四处打探沐公子的下落,最终才得知公子原来叫沐临风,是明朝云南沐王府的小王爷,当日公子还骗我说是什么山外高人!”说着在紧紧搂住沐临风,轻声道:“自从知道沐公子身在金陵后,奴家每日都想着如何去金陵与公子相会,一解奴家相思之苦,最近方才有机会南下,去了金陵后,才知道公子已经来了扬州,奴家又连夜赶来扬州…”

大玉儿说至此,还真的眼眶发红,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若不是沐临风知道大玉儿是什么人,还真被她感动了。沐临风连忙伸手将大玉儿眼泪擦拭掉,轻声道:“沐某知道了,玉儿…”

大玉儿听沐临风叫自己小名,娇躯不禁一颤,刚要说话,双唇已经被沐临风封住,大玉儿微微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眼前的一幕。

她十几岁嫁给皇太极这个中年男子,当时还享受了几年好光景,之后皇太极的体力越来越差,大玉儿就再也没有女人的乐趣了,每次都是皇太极发泄的对象而已,每次都是刚刚将大玉儿的情欲挑起,皇太极就已经完事了。

之后就遇到了沐临风,沐临风虽然对她是胁迫性质的,但是却给了她最大的满足感,那些都是皇太极所不能给的。

而之后的多尔衮,虽然也是壮年之体,却多数也是发泄,根本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与沐临风的温柔简直就是天囊之别。

要说大玉儿想沐临风,那也真是有七分真情在。

沐临风在大玉儿身上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大玉儿与中原这些女子不同,她对情欲的需求,可以表露无遗,想要就给沐临风知道。

沐临风见现在时间尚早,总不能现在就与大玉儿交欢寻乐,吻了一阵,在大玉儿身上肆意的摸索了一番,尽享温柔之后,方才松手,轻声道:“晚上临风好好伺候太后!”

大玉儿的情欲已经被挑起,哪里肯放过沐临风,连忙一把搂住沐临风,不断地索吻道:“奴家等不及了,奴家现在就要!”

沐临风叫大玉儿面颊绯红,双目含春,果然是个淫娃荡妇,又吻了一阵大玉儿,双手伸进大玉儿的衣领,肆意的揉捏着大玉儿的双峰,而大玉儿的手此刻也伸到沐临风下体处,隔着衣物一把抓住沐临风的雄根,沐临风不想大玉儿如此粗野放浪,顿时雄根翘起,任由大玉儿把玩。

沐临风与大玉儿两人在书房之中肆意暧昧,沐临风却担心一会顾眉生等人回来,心中有所顾及,如同偷情一般,既顾及有刺激。

沐临风刚想到顾眉生等人回来,就听见门外传来的声响,沐临风一惊连忙推开大玉儿,大玉儿也连忙整理衣冠。

沐临风带大玉儿整理完毕后,方才走到门口,将书房房门打开,只见卞玉京正与寇白门还有顾眉生三人齐齐向书房走来,顾眉生与卞玉京有说有笑,似乎已经解除了开始的误会,两人一见沐临风,马上拥上前来。

沐临风轻咳几声,道:“你们仨这是干什么呢,我这边有客人在呢!”

彼眉生与卞玉京连忙吐了吐舌头,顾眉生伸头向房内看了一眼,卞玉京道:“那我们不打搅沐郎了!”

卞玉京说完拉着顾眉生与寇白门就要离开,寇白门挣脱卞玉京的手,走到门口也看了一眼,然后冲着沐临风一笑,随即跟着卞玉京与顾眉生而去。

沐临风见寇白门笑的那般诡秘,心中一凛道:“莫非这丫头看出大玉儿是女扮男装?”

待三女走后,沐临风这才进了书房,将房门关好后,对大玉儿道:“好了,既然已经来了,还是将你最终的目的说出来吧!”

大玉儿见沐临风突然变得如此正色,沉吟了一会后,才道:“既然沐公子如此坦率,奴家也就开诚布公了!”说着坐到一旁,道:“沐公子的大名,如今天下谁人不知?沐公子造人力车,还有什么罩,虽然是烟花女子所用的物件,但也是名噪一时…”说着轻咳几声后,继续道:“更何况还改造了火铳,火炮…”

沐临风听到此处,已经大概清楚了大玉儿此次的目的了,她定是知道了火枪与钢炮的厉害,所以这次前来主要目的应该是这两样。

丙不其然,大玉儿道:“奴家这次是代表我大清,来和沐公子谈一笔买卖的!”

沐临风闻言道:“太后是想买沐某手中的火枪?”

大玉儿微微一笑,道:“沐公子果然是聪明人,如今清明战争旷日持久,两军对持已久,而且沐公子也是反明的,只要我们能攻下山海关,日后奴家定不会亏待沐公子…”

沐临风之前倒是想过要将火枪火炮开始出售,但是从来没想过满洲会派人来购买,而且还是大玉儿亲自前来,到底是满洲政府知道大玉儿与自己的暧昧关系,所以让她前来,还是大玉儿自动请缨呢?看来是后者,大玉儿身为满洲太后,她与自己的关系又岂会轻易告诉别人?看来是大玉儿自持与自己有这点关系,认为自己定会卖她这个人情,所以才亲自前来。

这火枪若是卖给李自成、张献忠或者大明官方,都没有关系,毕竟这些都是汉人,日后谁得了山河,也没有人说自己,但是卖给满洲,就本质上有所区别了,中国自古以来就有排斥蛮夷的心理,若是自己将火枪卖给了满洲,满洲攻占了山海关,随后入主中原,自己岂不是和历史上的吴三桂没什么区别了?定会在青史上留下骂名的。

第153章【东北故人,满洲太后】二

沐临风略微一沉吟,笑道:“原来太后来此是为了火枪?”

大玉儿看着沐临风,走上前来,搂着沐临风,将头靠在沐临风的肩膀上,柔声道:“奴家不是这个意思,若不是奴家想公子你,奴家也不会千山万水亲自来找公子你了。 ”

沐临风心道:“你自然是自持与老子有点那破关系,才自己请缨要来的!”口上却佯装不知,道:“原来玉儿如此想在下?”

大玉儿自然猜不透沐临风心里想什么,连连点头,眼眶霎时又泛红道:“奴家的一片心,难道工资不知道么?”

沐临风看着大玉儿,心中骂道:“你爷爷的,你去演戏肯定能搬个金像奖!”想着沐临风轻轻抬起大玉儿的下巴,轻轻一吻道:“临风自是知道玉儿对我的一片心,临风自离开关外后,也时刻挂念玉儿呢!”

大玉儿紧紧搂住沐临风,将头埋进沐临风的怀中,轻叹道:“奴家知道沐公子并不相信奴家,奴家也想与公子从此长相依,不离不弃…”随即又长叹一声道:“可惜,奴家生在帝王家,而且福林还小,奴家若是走了,福林怎么办?”

沐临风早料到大玉儿会如此说,连忙搂着大玉儿,到:“临风知道,临风又何曾想过要起兵反明,万事都是强势逼人,半点不由人,若是有的选择,临风也宁愿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说到这里沐临风不禁也长叹一口气。

沐临风与大玉儿搂着,互相展现着自己的表演天赋,但是两人假戏当中都有真情,试想一个正常人,谁喜欢过那种风雨飘摇,尔虞我诈的生活?

沐临风拍着大玉儿的肩膀,轻声道:“你我久别重逢别说这些扫兴的话,让临风这个东道主带你去逛逛扬州城,看看中原繁华圣地吧!”

其实大玉儿一路南下,早已经见识了中原的繁华,但都是惊鸿一瞥,如今时辰尚早,倒还真不如让沐临风带着自己去看看,毕竟自己来一次也不容易,下次若是再想看,也不一定到什么时候呢。

大玉儿与沐临风连忙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一起出门,沐临风带着大玉儿将扬州最繁华的几条街都逛了一遍,沐临风笑道:“这是白天,若是夜晚,这些街道更是繁华,若是玉儿你在这常住,定也会喜欢这里的!”

一路之上,大玉儿一直赞不绝口,听沐临风如此一说,还真有那么一点心动,不过大玉儿只是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随即便已经忘记了。

两人逛了良久,将扬州大部分繁华的街道都逛了一个遍,沐临风还带着大玉儿尝遍可扬州的小吃,看着大玉儿吃小吃的样子,若是不认识她的还当她是饿了十几天呢,而大玉儿吃食的样子,也一点不像一个公子哥,更像是一个姑娘。

沐临风几次提醒大玉儿,大玉儿都是当时注意,转眼就忘记了。 沐临风眼见天色将晚,将大玉儿带到了扬州最出名的一家酒楼,叫了一桌好菜,都是大玉儿没见过的,虽然清淡,但是吃腻了山珍海味的大玉儿显然是更爱吃这些南方家常小菜。

沐临风叫了一壶酒,给大玉儿斟满了,随即递给大玉儿,到:“来,玉儿,为了你我重逢,干了此杯。”

大玉儿本就是北方人,更是蒙古草原长大的,对酒向来是来者不拒,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这酒比我们满…比起我家乡的酒要清淡许多,但是却十分爽口,不知道此酒何名?”

沐临风笑道:“这便是竹叶青了!”

大玉儿连忙又斟满一杯,放在鼻上闻了一闻,道:“这就是竹叶青?果然名不虚传!”

沐临风笑道:“既然玉儿喜欢,不妨多饮几杯!”

大玉儿看了周围一圈,随即靠近沐临风,低声道:“玉儿怕饮多了会醉!”

沐临风哈哈一笑,随即低头道:“无妨,临风已经在此定下房间…”随即压低声音道:“况且适当饮酒,可以起到调情作用!”

大玉儿闻言,脸上微微一红,脚连忙踢了沐临风一脚,口上却连忙将酒一饮而尽。

这大玉儿的酒量却也非一般的好,如此沐临风叫了四五壶,大玉儿才喝的有点脸红,沐临风与大玉儿坐在酒桌上,边吃边聊,待天色昏暗,扬州大街上的商铺都挂起了灯笼,而夜市的摊贩也纷纷开始忙碌起来,短短半个时辰,一跳夜市已经开始正常营业了,路上人来人往,比之白天更多。

酒楼上的客人越来越少,逐渐二楼只有剩下沐临风与大玉儿,沐临风见四周无人,伸手搂住大玉儿,轻声道:“玉儿看这里比之你们关外的盛京如何?”

大玉儿叹道:“若不是亲身至此,只是从诗文中,根本不能体会中原的繁华,这里如初昌盛,一点都看不出经过一场战斗,又岂是盛京所能比的。”

沐临风道:“若是玉儿喜欢,可以常住这里,至于福林,临风可以想办法将她也带到这里!”

大玉儿惊讶地看着沐临风,一时说不出话来。

沐临风刚才也只是脱口而出,根本没有细想,若大玉儿真的愿意留下来,让他去关外去将顺治接来,他还真没这个本事呢。

沐临风见大玉儿没有说话,连忙道:“算了,临风也只是如此一说,玉儿不必放在心上!”

大玉儿低着头,微叹一声,道:“玉儿也知道公子对玉儿好,只是…”

沐临风没等大玉儿说完,低头吻上大玉儿的双唇,这时店小二正好上来收拾,见着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亲吻,还当真吓了一跳,这个时代莫说是两个男人了,就算是再大胆的男女,都不敢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亲昵的事情,更何况是两个男子,店小儿将手中的水桶都打翻了,发出“咚”的一声。

沐临风与大玉儿都吓了一跳,见店小二惊讶地看着自己,随即慌慌张张地跑下了楼,沐临风哈哈一笑,大玉儿连忙捶打着沐临风的胸口,淬道:“你还好意思笑,奴家都被你害死了!”

沐临风哪里理会那么多,乘着大玉儿没注意,一把将大玉儿抱起,大玉儿连忙推搡着沐临风,叫道:“你疯了!”

沐临风低头看着大玉儿慌张的脸,轻声道:“不错,我是疯了,从再见你那一刻起就疯了!”

大玉儿自是知道沐临风此话的意思,脸上一红,道:“那你也不能如此…”

沐临风哈哈一笑,到:“老子管别人如何说呢!”说着抱着大玉儿进了客房。

沐临风一进客房,就马上将房门一脚踢上,随即将大玉儿抱到床边,还未等沐临风坐好,马上抱着沐临风的脖子,疯狂地吻着沐临风。

沐临风不想大玉儿比他还心急,心道:“寂寞的**果真不同凡响!莫非多尔衮也不能满足她?”

沐临风想着不禁爬到大玉儿身上,一下一把将大玉儿揽紧怀里,热烈的狂吻着,大玉儿也激烈的反应着,沐临风连忙扯开大玉儿的一口,双手紧紧揉捏着大玉儿的双峰,大玉儿不禁呻吟不断,本来就微红的脸,此刻更红。

沐临风附耳对大玉儿轻声道:“多尔衮对你不好么?”

大玉儿娇喘道:“那个莽汉…如何…如何能和公子相比!”

沐临风微微一笑,顺势将大玉儿剥个精光,笑道:“如今临风想不莽也不成了!”说着趴倒大玉儿身上,肆意地亲吻着,道:“看看到底是我莽,还是多尔衮那厮莽!”

大玉儿喘息道:“多尔衮女人…女人众多,况且…还有我妹妹小玉儿…我与多尔衮,也不是时常见到的…”

沐临风听大玉儿如此一说,心道:“他爷爷的,若不是你提到小玉儿,老子倒是忘记了!还多亏你提到了,老子定也要见识一下这小玉儿的床上功夫不可!”

大玉儿见沐临风发呆,连忙搂着沐临风道:“怎么了?”

沐临风这才从意淫中反应过来,要说上着姐姐,心里却想着别人的妹妹,沐临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与郑怜香交欢之时,心里不也是在想郑惜玉。

不过这次不同,上次至少沐临风知道郑惜玉长什么样子,而且他胯下的女儿与郑惜玉是孪生姐妹,很容易联想到,而这次沐临风却是连小玉儿的面都没见过,只是历史上记载了,说小玉儿也是一个绝色美女,可惜是个醋坛子,最后郁闷而终。

沐临风一边亲吻着大玉儿的玉体,一边抚摩着大玉儿的双峰,大玉儿早就等不及了,身体不断地扭动着,这一路之上,大玉儿也时常幻想着与沐临风再次见面后,会是如何场景。如今得偿所愿,终于见到沐临风了,还不尽显自己的风姿。

可能是由于大玉儿日久没有交欢,此刻显得部分地期待,不时已经浑身滚烫,满脸通红,娇嗲连连,直叫的沐临风浑身酥麻,本来还想前奏长一点的沐临风,忍不住马上退去身上的衣物,开始进入大玉儿的身体。

大玉儿由关外来扬州,一路之上马不停蹄还走了将近一月,这一月来,根本没有交欢的记录,如今便如岸边快要干涸而死的鱼儿突然又回到水中一般。

大玉儿还未等沐临风的雄根尽数进入,就已经等待不急的扭动着自己的臀部,口中呻吟不断。

沐临风这些日子来一直与李芳怡一起,早就有点腻味了,但是由于多事,一直也无机会回家与其他女子交欢,如今重遇大玉儿,还不如脱缰野马。

虽说沐临风已与大玉儿有过一次交欢,但是那次由于场合特殊,而且危机重重,况且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今再见正如小别胜新婚一般。

沐临风一边迈进,一边在大玉儿耳边道:“玉儿,这些日子…子,有没有想我…”

大玉儿撒娇调皮,道:“奴家都已经在你身下了,你还说这些?”随即道:“不想…”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道:“当真不想么?”

大玉儿摇了摇头,沐临风马上停滞不前,道:“既然玉儿不想我,我看还是…”

沐临风还未说完,大玉儿连声道:“不要…别…奴家想公子…朝思暮想…”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马上开始挺进,道:“既然你如此想我,今夜你就别想睡了!”

大玉儿闻言脸上绯红,心下却是求之不得,连忙迎合着沐临风,娇喘道:“如今奴家就在公子身下,奴家已经全将给公子了…”

沐临风连忙一阵快速挺进,只叫大玉儿连连叫嗲,喘着粗气道:“公子,用力,奴家要飞了!”

沐临风不想大玉儿却比上次还要放浪,马上一阵挺进,随即下体一麻,一阵冷战,将滚热的种子送进了大玉儿的最深处。

随即沐临风趴倒大玉儿的身上,一边抚摩着大玉儿的身体,一边喘息道:“玉儿莫要着急,这才是热身战…”

大玉儿满脸透露着满足,闻言狠狠掐了一把沐临风,随即叹道:“可惜这种日子,却不能长久!“

沐临风闻言,知道大玉儿想说什么,定时又想劝他降清,连忙笑道:“重在眼前就可,万事莫要强求!”

第154章【东北故人,满洲太后】三

大玉儿也不是蠢人,自然看出沐临风并不想自己提及这种事情,所以干脆不再谈这个话题,随即搂着沐临风,轻声道:“公子歇够了没?”

沐临风哈哈一笑,握住大玉儿的手,伸到自己的雄根处,轻声道:“太后,你看呢?”

大玉儿触及沐临风的雄根,不禁手指一颤,刚要缩回,沐临风马上拉着大玉儿的手,让其紧紧地握住自己的雄根。

大玉儿自然明白沐临风想什么,马上用手不住上在沐临风的雄根处上下拨弄,只感觉手中之物越来越烫,越来越涨,随即慢慢爬到沐临风的身上,将雄根放进自己的下体处,慢慢将身体压下,顿时只感到一阵充实感。

沐临风则躺在床上任由大玉儿伺候着自己,大玉儿则在沐临风身上不断地扭动着身体,累了之后身体超前,双手撑住床面,沐临风则正好圣手把握住大玉儿的双峰,不断地揉捏着,更加刺激着大玉儿,大玉儿则是娇喘不息,扭动更加卖力…

这一夜,沐临风与大玉儿将各种方式,各种体位都试了一遍,直至两人皆筋疲力尽方才罢休,两人这才沉沉睡去。

翌日,沐临风起床时,大玉儿还在熟睡,沐临风看着怀中的大玉儿,心道:“她此次所来,最主要的目的还应该是想要购买火枪,到底这个火枪能不能卖她呢?”

沐临风想着慢慢推开怀中的大玉儿,将她放到一边,起身穿好衣物时,却听大玉儿道:“公子,你这么早?”

沐临风转身见大玉儿正裹着被子,斜躺在床上,看着自己。

沐临风笑道:“玉儿不是也醒这么早么?”

大玉儿道:“虽然沐公子你不愿意再提,但是奴家还是想和公子说下,我大清想购买沐公子手上的火铳,价格任由沐公子开,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

沐临风见大玉儿不再说的那般隐讳,连忙哈哈一笑,道:“太后还是说出真实意图了?”

大玉儿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披着被子,走到沐临风身前,随即将被子打开,将沐临风也裹了进去。大玉儿楼主沐临风,轻声道:“难道奴家这个面子,沐公子也不肯给么?”

沐临风笑道:“不是不给太后面子,但是太后应该知道关内百姓有多痛恨你们满洲人么?若是临风将火枪卖给你们满人,临风还能在关内立足么?”

大玉儿马上将胸贴近沐临风的胸口,道:“所以奴家才劝公子与奴家一起去关外,若是他日我大清入主中原,沐公子要什么赏赐,玉儿都可以给你!”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若是我要你宝贝儿子的龙椅呢?”

大玉儿闻言娇躯一颤,道:“莫非沐公子想做皇帝?”

沐临风道:“沐某本就是大明的藩王,即便降了你们大清,你们能给沐某比藩王更大的报酬还能比藩王大么?况且若是沐某想偏安一隅,做个逍遥的藩王,又何故起兵反明?”

大玉儿道:“沐公子起兵反明的目的,玉儿自然知晓,沐公子也心知肚明,若不是因为大明福王朱常洵意图对贵夫人不轨,沐公子也不至到如今地步吧?”

沐临风早就料到大玉儿来前,定是查了不少他的底,但是没想到打听如此详细,沐临风不怒反笑道:“不想大清的太后也有大明锦衣卫的能耐,对临风在此的举动查的一清二楚。 ”

大玉儿闻言不禁笑道:“沐公子如今的名声可不再关内李自成张献忠等人之下,沐公子的事又何须奴家去打听?天下谁人不知道,相信你们的大明皇帝比奴家更清楚,他定是已经将公子定为首位要剿灭的对象了吧?”

沐临风闻言虎躯一震,大玉儿说的没错,虽然他与李自成张献忠人,都属于反贼,但是却不能同日而语,李自成张献忠等人攻城略地都需要长久的战争,而他自己却只是短短的数日,便可攻下一城,相信这些都是李自成张献忠所不能比的,况且沐临风手中的火枪队更是早就名震天下了,不但对朝廷,对任何一方来说活,都是一股不可轻视的势力。

沐临风见大玉儿在自己怀中不断扭捏,知道大玉儿想用美se诱惑自己就范,将火枪卖给她,沐临风心中一阵冷笑道:“你爷爷的,真当老子是个为色什么都做的人了?老子家里还有几个还没碰过的呢!何况你,老子昨晚已经玩腻了!”

沐临风想到这里,连忙推开大玉儿,道:“临风今日还有要事,太后要还有闲情就在扬州多留一些日子,一切开销都抱在临风身上,若是太后关外还有要事要回的话,临风定亲自送太后…”

大玉儿听沐临风如此说,知道沐临风绝不会将火枪卖给她,冷笑一声道:“沐公子,如此你定是不卖奴家这个面子了?”大玉儿说着走到床边,慢慢将衣物穿好。

沐临风笑道:“不是临风不给太后面子,而是临风什么都敢做,却不敢做汉奸,临风怕天下汉人不给临风面子!”

大玉儿这才将衣服穿好,转过身来,随即拍了拍手,从门外冲进数十个彪形大汉,各个摩拳擦掌,挥眈眈地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见状心中一凛道:“你爷爷的,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口上却哈哈大笑,道:“怎么?太后知道临风好久没去关外,特地请这些弟兄来带临风无关外看雪景么?”

大玉儿冷笑道:“沐公子,若是你听言相劝,将火枪卖与我大清,我大清定不会亏待于你,但是若你仍是执迷不悟,奴家只好让人带你回关外了!”

沐临风冷笑道:“莫非太后忘记了,这里可是沐某的地盘!”

大玉儿笑道:“不错,奴家自然没有忘记扬州是沐公子您的地盘,不过这件酒店如今却在奴家的控制之下,昨夜你我…夜深之时,我带来的满洲勇士,已经将此酒楼里的人全部替换成了自己人…相信只要沐公子你不出此酒楼,还是在奴家的控制之内!”

沐临风心道:“原来这婊子早就做了准备,准备先给老子来软的,老子软的不吃便来硬的,可惜你看错老子了,老子是软硬都不吃!”随即哈哈笑道:“莫非太后忘记了沐某手中还有…”说着摸了摸怀中,“千手观音”早已不知去向,不禁虎躯一震。

大玉儿的手中却多了一个物件,正是沐临风的手枪,大玉儿笑道:“奴家自然知道沐公子有如此神物,不过不知道沐公子没有这物件后,还是否再显神威?”

沐临风心中暗骂道:“你爷爷的,原来昨夜是为了偷老子的枪,老子身上的枪满足你了,你还不够,还偷老子的‘千手观音’。”口上却冷笑道:“太后不狼太后,原来临风从见你起,就已经步入你的圈套了!”

大玉儿笑道:“不错,沐公子还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就是你在扬州金陵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你有什么能耐,我们也一清二楚,无非就是一套步法与一套点穴手,加上此物件…”

沐临风没等大玉儿说完,一个不留神,马上施展游龙步,向门外跑去,而此时的门外却早已经站着二十多个大汉,将房门层层堵住,水泄不通,沐临风游龙步伐再好再精妙,也没本事穿过这些人。沐临风毫不犹豫,马上施展步法想窗口跑去,谁知道那些大汉早已快其一步,站到了窗口。

沐临风脚下未停,他知道如今最大的机会就是抓住大玉儿,而当他转身时,却突然觉得脑袋一疼,随即失去了直觉,朦胧间只感觉自己被人搬抬着。

当沐临风再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而身边却是顾眉生、郑怜香、卞玉京等女子,顾眉生上前握住沐临风的手,道:“沐郎,你总算醒了!”

沐临风看着众人,心道:“我不是挂了吧?刚才不是被大玉儿捉去了么?怎么会见到赛赛她们?”随即叫道:“怎么?你们也被捉了?”

郑怜香在一旁淬泣道:“沐郎,你吓死我们了!”

沐临风见众人都不回来自己的问题,更是着急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这里是哪?”

却在这时,突听一人道:“这里是你的沐府!”

沐临风听此人说话沧桑却有有力,似曾相识,连忙转头看去,却见一个白发苍苍,衣服仙风道骨的老者正站在门口,沐临风连忙惊呼道:“师傅,您老人家…临风不是做梦吧!”这人不是沐刃是谁?

卞玉京在一旁道:“你还说呢,若不是师傅他老人家,你早被人拐到关外去了!”

沐临风闻言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沐刃所救,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倒在沐刃身前,磕头道:“师傅…弟子多谢师傅救命之恩!”

沐刃冷哼一声,道:“这些日子你做的好事…”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抬头却见沐刃身后站着四人,正是沐家四位苏、刘、方、白四家臣,沐临风喜道:“苏先生、方先生,白先生你们也都回来了?”

四人当中除了刘万世,其他三人面色皆凝重,沐临风知道定是为了他金陵起兵之事,却听沐刃道:“不想我沐家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老夫手中了!”

沐临风连忙道:“师傅,前错万错都是临风的错,您老人家千万不要自责!”

四家臣也纷纷道:“老主人,你切莫生气!”

刘万世却道:“老主人,小主人这次之事却有不对之处,不过也是因为…”

沐刃挥手道:“不必为他解释,他所做之事,老夫一清二楚!”

刘万世还欲解释道:“不管老主人如何想,这次是我等四人监督失职,还要老主人保重身体,我等敬听老主人发落!”说着也跪倒在沐刃身前。

苏、方、白三人也纷纷跪倒在沐刃身前,道:“请老主人治罪!”

沐临风连忙道:“此事与四位先生完全无关,全是临风一人所为,师傅要罚要杀,全冲临风一人来,请不要责怪四位先生!”

沐刃看着众人,长叹一声,随即对沐临风道:“不想你还有维护之心…”沐刃说着咳嗽几声。

苏独秀连忙起身扶住沐刃,道:“老主人,千万不能动气,你的身体…”

沐刃未等苏独秀说完,连忙挥手道:“不碍事…”随即又咳嗽几声。

沐临风听苏独秀与沐刃的对话,料想沐刃定是受了伤,马上起身道:“师傅是不是受伤了?何人伤了师傅,徒儿定要为师傅报仇!”

沐刃咳嗽几声,随即冷笑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能为为师报仇么?你去了岂不是拜拜送死?”

沐临风干笑一声,道:“临风武功是不济事,不过临风也定赴尽全力…”

沐刃道:“好了,为师…为师没有…什么大碍,修养…修养些日子就好了!”一边说着,一边却不住地咳嗽,不禁却咳出血来。

沐临风大惊,连忙上前扶住沐刃,道:“师傅,您还是先修养身体,要是要教训或者要杀临风,也等您老人家将伤养好再说!”

第155章【东北故人,满洲太后】四

沐临风不等沐刃说话,连忙对四家臣道:“有劳四位先生,赶紧送师傅去休息,临风这就去请大夫!”

沐刃连忙道:“不用…不用大夫,老夫自会运气疗伤!”说着被四家臣扶了下去。

沐临风长吁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心道:“师傅他老人家武功那么好,也会受伤?”

沐临风正想着,突然想到了大玉儿,浑身来火,问道:“师傅将我救回来,那捉我的那些人呢?”郑怜香等人皆摇头表示不知。

这时刘万世回来对沐临风道:“那一伙人被主人点了穴道,如今正收押在府内!”

沐临风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枪还在大玉儿那里,马上对刘万世道:“这伙人全部收押了么?”

刘万世点头道:“不错,但只有那位…”说着低声在沐临风耳边道:“只有那位姑娘收押在府内,其他的人全部送到了扬州大牢!”

沐临风知道沐刃阅历深厚,定能识破大玉儿的女儿家身份,心道:“如此也好!”说着让刘万世带着自己去了关押大玉儿的房间。

房门边上有两个家丁看守,见沐临风与刘万世前来,马上拱手作揖,沐临风推开房门,只见大玉儿正坐在房间,身体一动不动,显然已经被沐刃点了穴,沐临风转头对刘万世道:“刘先生,沐某有几句话想对她说,不知道她的哑穴有没有被点?”

刘万世摇头道:“没有!”

沐临风看着大玉儿,只见大玉儿眼神幽怨地看着沐临风,沐临风随即会意刘万世先出去。待刘万世出去后,转身走到大玉儿身旁坐下,道:“这又是何苦呢?”

大玉儿看着沐临风,冷哼一声,道:“如今奴家在你手上了,你当如何?”

沐临风伸手抚摩着大玉儿的脸庞,轻声道:“临风又会怎么你呢?”随即叹道:“虽然太后如此对临风,临风却一点也不会往心里去,放心吧,待师傅他老人家身体好点后,临风便让他解开你的穴道,让你回去!”

大玉儿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道:“公子此言当真?”

沐临风道:“再怎么说,你我也是几夜夫妻了,我们汉人有句话,叫一夜夫妻百日恩,临风从未想过对你如何!”

大玉儿闻言看着沐临风,良久后才道:“奴家如此对公子,难道公子你一点怨恨都没有么?”

沐临风慢慢站起身来,在大玉儿身边踱步,道:“若是说一点怨恨没有,也是不可能的,不过后来想想,你至如此天地,也是临风所为,若不是临风,你也不会这么早成为寡妇…”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

大玉儿听沐临风如此说,不禁也眼眶一红,半天没有说话。

沐临风走到大玉儿身后,从大玉儿身后搂住大玉儿,在她耳边轻声道:“放心吧,临风不会让你受苦的!”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大玉儿身上摸索着。

大玉儿奇道:“公子想做什么?”

沐临风将手伸进大玉儿的衣内,从胸口探了下去,这才摸到了一个物件,随即拿了出来,看了一眼,正是自己的手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说着将手枪放好。

大玉儿知道沐临风取回了他自己的东西,连忙道:“这物件对公子如此重要?”

沐临风笑了几声,并没有回答,对大玉儿道:“你身体半点都动弹不得么?”

大玉儿点了点头,道:“还望公子快点将奴家穴道解开,奴家的腿脚早已经麻了,除了手与头能动外,其他部位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沐临风到:“不用着急,太后来扬州还未几日,正好在这里多呆上几天,也好尽情旅略一下扬州的大好风光嘛!”

沐临风没等大玉儿说话,又道:“太后尽避放心,你此次前来想办的事,虽说暂时沐某帮不上忙,但是沐某可以利用其他途径将火枪卖于你们满洲…”

大玉儿闻言喜道:“公子此话当真?”

沐临风笑道:“自然是真的,不然沐某要这么说做什么…不过嘛,太后可能要稍等一段时间!”

大玉儿心下暗忖半晌,奇道:“沐公子不是说过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敢做汉奸…怎么此刻又突然改变心意了?”

沐临风笑道:“这个太后您老人家就不要管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太后也知道我们关内除了我沐临风之外,还有其他几股势力,比如西北的李自成,西南的张献忠等等,他们定也是听说沐某手中的火器威力了,太后,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大玉儿闻言心下一凛,随即道:“他们定也是想要得到如此火器…不过这与公子将火器卖于我大清有什么关联?”

沐临风笑道:“太后方才也说了,沐某说过,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敢做汉奸,那么既然沐某不敢做汉奸,那就让别人去做好了…哈哈…”

大玉儿闻言,还是不甚了解,奇道:“沐公子的意思是…”

沐临风长叹一口气道:“听闻太后是女中丈夫,怎么此刻却如此不明了呢?”没等大玉儿回话,马上道:“李自成与张献忠是什么人?”

大玉儿满脸惊奇地看着沐临风,沐临风接着道:“他们都是土匪,强盗,之前也是穷日子过怕了,被欺压怕了,他们骑兵无非也就是为了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只不过是一帮目光短浅之辈而已,在他们眼里哪里有什么大义可讲!”

大玉儿闻言点点头,道:“那倒不错,不过沐公子的意思是说,让他们卖火器给我们?”

沐临风笑道:“太后总算明白了!”

大玉儿奇道:“那么他们何来的火器卖我?沐公子是想将火器卖与他们,再让我们去他们那里买?”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临风正是这个意思!”

大玉儿嘿嘿一声冷笑道:“沐公子将此事看的太过简单了,若是他们有了火器,还会在乎一点点钱么?只要有火器在手,还有什么城攻不下来?只怕李自成与张献忠两人再傻也没有傻到这种程度吧?”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这个沐某自然知晓,火器是沐某造出的,沐某自然知道它的威力,也知道若是李自成等人得到了这些火器后果是什么样子的…”随即转身对大玉儿道:“不过太后似乎忘记了,若是沐某谁也不卖,那么就只有沐某有攻取天下的优势,不过沐某既然会卖的话,那么当然是价高者得,既然能卖给李自成,张献忠等人,那么明朝若是想买,沐某只要觉得价格合适的话,也一定会卖,那么就不存在太后所说的,李自成等人一方强势的情形了!太后,你说是不是?”

大玉儿闻言心下一凛,颤声道:“沐公子也准备卖给明朝朝廷?”

沐临风道:“若是他们出的起钱,临风为什么不卖?”

大玉儿道:“公子就不怕明朝朝廷得到了火器会反过来对付公子你自己么?”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沐某既然这么决定了,就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大玉儿心中暗忖半晌,随即问道:“公子想归顺明朝朝廷?”

沐临风笑道:“这个就不有劳太后操心了!”随即对大玉儿又道:“总之只要我将火器卖于李自成张献忠等人后,太后可派人去高价收购,特别是张献忠此人,若是太后找她购买的话,定能成功!”

沐临风没等大玉儿说话,随即拍了拍大玉儿的肩膀,道:“放心吧,沐某就差几个丫鬟来供你使唤,等我师傅伤稍微好点,沐某就让师傅将你穴位解开,放你回关外!”

沐临风说完出了房门,对刘万世道:“这屋里是沐某的朋友,之前只不过是一场误会,所以在师傅伤好为她解穴之前,还请刘先生派几个丫鬟好生照顾下!”

刘万世奇道:“这是主人的朋友?不过一朝那天的情形看,怎么也不像是朋友所为啊?”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误会,都是误会!”随即问道:“哦,对了,师傅怎么会来扬州,还那么巧救了临风?”

刘万世道:“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苏大哥说是,他们本来想去关外找老主人,碰巧在河北境内遇到了老主人,老主人也听说了主人的一些事情,也正在往金陵赶,正好与苏大哥他们一道南下了,到了山东境内时,就听说主人攻下扬州的事了,到了扬州境内时,老主人让苏大哥他们三人找酒家客栈住下,暂时不来沐府,想打听一下主人你在扬州的所作所为,就是这么巧,老主人住的酒家客栈与主人被捉的是同一间,昨晚苏大哥他们见客栈中有人鬼鬼祟祟的,就觉得不妥,暗中藏了起来,果不其然,那些人将客栈的掌柜、伙计全部绑了起来,随即自己扮成掌柜伙计的模样,但是再来客人时,一律都说客房已满了,苏大哥他们三人开始以为这些人是为了对付老主人的,可是一夜防护都没见对方有动作,反而在另外一个房间外布置了不少人手,直到天亮之时,苏大哥才听到那房间内说话的声音与主人很像,就多留了个心眼,果不其然,就是主人与他们发生了口角,随即见主人被人打昏,准备用木箱装走,苏大哥他们三人马上出手,老主人听说主人被捉,不顾自己的伤势,也出手相救,这才将主人救下…后面的事,主人自己也知道了!”

沐临风听完刘万世所言,这才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随即问刘万世道:“师傅他老人家的伤势怎么样?是和人将师傅打伤?”

刘万世道:“这点我也不太清楚,听苏大哥说,好像是师傅在关外遇到了劲敌,好像是满洲第一勇士,叫纽轱辘,据说他练了一套毒掌,甚是了得,老主人就是就是被其用毒掌所伤,动了经脉,本来调养一段十日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老主人急于赶来扬州,一路之上没什么时间调养,所以伤势才恶化了…”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酸,喃喃道:“师傅他老人家是放心不下我,这才…”说着狠狠地将拳头砸在墙上,恨恨地道:“都是临风害了师傅!”

沐临风说着马上赶往沐刃的住所,苏独秀等人正守在房门外,而房门却紧闭,沐临风连忙问苏独秀道:“师傅他老人家怎么样?”

苏独秀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老主人在房内疗伤,不让我等进入,苏某也不知道老主人的伤势究竟如何,希望他老人家能听过这一关吧!”

沐临风连忙拍了拍苏独秀的肩膀,道:“苏先生,这些日子有劳你们三位先生一直照顾在师傅身旁,还救了临风,如此大恩…”沐临风说着连忙给三人作揖道:“如此大恩,临风定然此生不忘!”

苏独秀却连忙扶起沐临风道:“主人客气了,如此大礼,苏某等着实受不起!”

沐临风这才起身道:“这些日子,沐某也一直想着三位先生呢,如今都平安回来了,再好不过了!”

苏独秀等三人连忙向沐临风行礼道:“让主人担心,着实过意不去!”

第156章【沐刃辞世,淮安战事】一

沐临风正要说话,却听房中沐刃突然一阵急促地咳嗽声,沐临风等人大惊,沐临风不及细想,马上破门而入。

只见沐刃趴在床上,捂住胸口,浑身的衣衫早已经湿透,身体不断地颤抖,不时咳嗽着,被褥上还有一滩紫黑的血迹。

沐临风连忙上前扶起沐刃,连声道:“师傅,你怎么样?”

沐刃微微抬起头,擦拭了嘴角的血丝,连忙摆手道:“没事…咳…咳…不必担心!”

沐临风见沐刃咳嗽的如此厉害,还说不必担心,连忙转头对刘万世道:“刘先生,麻烦你现在马上去请大夫来,请扬州最好的大夫。”

刘万世点头道:“知道了!”说完马上出去找大夫去了。

沐刃挥手想要开口阻拦,岂知刚开口,就是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沐临风不想沐刃伤的如此之重,就连苏独秀等人也是大吃一惊,苏独秀道:“老主人定是在赶路之时,强行用真气将毒长里的毒素压制住了,一路的舟车劳顿,血气运行加速了毒的发作了!”

沐临风连忙拿来毛巾替沐刃擦去嘴角的血丝,沐刃慢慢坐起身子来,握住沐临风的手,道:“临风,为师有话要对你说,你一定要用心去记!”

沐临风连忙道:“师傅有什么话还是等师傅伤势好了再说,如今师傅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体!”

沐刃一把推开沐临风,随即运气调息了一下血脉,这才坐正,对着苏独秀等三人道:“你们也过来!“

待苏独秀等三人走近沐刃后,沐刃才道:“临风,你为何要反明,为师也清楚,你在扬州的所作所为,为师也是一清二楚,虽然说你是因为福王调戏了你的妻子,你才一怒之下跟随了龙清风起兵造反了,而且你攻打扬州之时,也一心想着扬州百姓,尽量将伤亡降到了最低,特别是你占领扬州之后,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让百姓得到了实惠,也不算是做了什么坏事…”

沐临风连忙道:“师傅…”

沐刃连忙伸手阻止道:“让为师将话说完,虽说你起兵前到骑兵后都没做错过什么,不过你既然拜我为师,而且为师却一直将你当作孙子一般看待,早就认定你是我们沐家之后了,想我沐家老祖沐英身为大明忠烈,而我们就注定了是英烈之后,所以‘反贼’这个名号必定是要载入史册的,让我们沐家被后世所耻笑的…咳…”

沐刃说到这里,显然有点激动,沐临风连忙轻轻拍打着沐刃背部,道:“师傅你说什么,临风都答应你,师傅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沐刃轻喘几口气后,这才道:“为师没什么大碍,为师也知道,如今让你向朝廷请罪,那是送你上绝路,这条路是万万走不得的,所以为师给你想了一个办法,你不妨听着…”

沐临风连忙道:“师傅有什么话尽避吩咐!”

沐刃道:“既然你不反都已经反了,一切都按照你现在的目标进行吧,如今你的势力还小,朝廷定还是在考虑,是不是要先剿灭你,还是要招安你,况且现在的朝廷内忧外患,每一个都是让朝廷大是头疼的事,朝廷也不一定就能想起你,不过若是朝廷想不起你,你就要想办法让朝廷想起你,让朝廷知道,你在关内才是最大的威胁,那么朝廷这才会想起你,时常将你放在朝廷的议题当中,那时朝廷就会想到安抚或者招安了,到那个时候,临风你要听为师的话,一定要接受朝廷的招安…”

沐临风点头道:“临风记下了,只要朝廷招安,临风就接受!”

沐临风看了一眼沐临风,这才继续道:“为师知道你军中的火器甚是了得,若是让你打下一个山河来,又能如何?你的性格为师知道,打天下也许可以,但是绝对不适合坐山河,即使你真的坐上了龙椅,整个天下也不会安稳的,各部不服的再起义,而朱姓遗孤也会继续在各地起兵,整个天下绝对不会一时半会就能消停,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就是你能能力平息各部叛乱,为师问你,你有能力将千疮万孔的山河回复好么?”

沐刃的话字字都打动着沐临风的心,沐临风心道:“是啊,师傅说的一点不错,若是真到了那一天,我就算有能力治理好天下,我也没那个闲情与兴趣,最后岂不是与秦始皇,隋炀帝一样,成为昙花一现,招后世唾骂的皇帝么?”

沐临风想到这里,脑海中突然想到了张居正,也想到了后世的日本与英国,心中涌起了一个念头。

沐刃看沐临风眼珠转动,微叹一声,道:“还是,龙清风那人,为师也听说过,将来也绝对不会是个明君,临风,你在他手下,吃到是要遭唾骂的!”

沐临风闻言笑道:“这点师傅尽避放心,临风此刻也只是暂时屈居其下而已!”

沐刃点了点头,道:“这样为师就放心了!临风,你一定要记住为师的话!”

沐临风连忙应允道:“只要在临风自身安全与家小安全得到保障的前提下,临风绝对会按照师傅所说的去做,师傅尽避放心!”

沐刃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对苏独秀等人道:“你们三人要记住,从此以后,要专心对临风,他就是我们沐家唯一的希望,也是你们唯一的主人,若是你们有异议,此刻便可离开,沐某也不强留…”

苏独秀等人连忙跪倒在地,磕头道:“我等誓死效忠于老主人和主人!”

沐刃闻言,微微一笑,这才点头,对沐临风道:“临风,去扶起他们,他们日后会保你与你家小周全的!”

沐临风闻言,连忙将苏独秀等三人扶起,拱手道:“多谢三位先生鼎立相助!”

苏独秀等人还礼道:“我等都是沐家家臣,老主人的吩咐定当谨遵!”

沐临风这才又坐到沐刃身边,对沐刃道:“师傅,临风定当谨记师傅今日的教诲,师傅你还是好好休息…”说着感觉沐刃有点不对劲,只见沐刃争着双眼看向前方,一眨不眨。

沐临风见状心下一凛,连忙又叫两声:“师傅,师傅…”

沐刃仍是一动不动,苏独秀等人也觉得有点不对,连忙说行前扶着沐刃,道:“老主人,老主人…”

沐临风伸手在沐刃眼前晃动了两下,随即伸手去探了探沐刃的鼻子,却发现沐刃早已断了气息。

沐临风心中巨震,知道沐刃已经撒手人寰,离他而去,苏独秀等人见状马上跪倒在地。

这时刘万世正好从外面冲了进来,道:“主人,大夫请来了…”说着见沐临风坐在沐刃身旁申请暗淡,沐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惨白,眼睛虽然睁着,却一眨不眨,又见苏独秀三人跪在沐刃身前,申请悲愤,顿时明白了,当场彬倒在地,痛哭道:“老主人…”

沐临风眼眶的泪珠不断地打转,他与沐刃之前只有机夜师徒缘分,沐刃只教过他基业功夫,给了沐临风在这个时代一个全新的身份。

沐刃也是沐临风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个真心真意对他的,正如沐刃所说,沐刃已经将他看作了亲孙子一般。

而且沐刃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明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还在他临终前如此关心沐临风的未来,这叫沐临风如何不感动。

一幕一幕涌现在沐临风的眼前,沐临风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随即跪倒在沐刃身前,痛哭道:“师傅…”

主仆五人跪在沐刃尸身前,失声痛哭,男人的哭声往往比女人的哭声更能打动人,很快府内的人都听见这边的哭声。

陈圆圆、郑怜香、卞玉京、寇白门、钟南屏、顾眉生等人都纷纷赶了过来,见沐刃正跪在地上痛哭,连忙也纷纷跪在沐临风身后,跟着沐临风哭了起来。

恰在这时吴行回府,听闻院中传来哭声,连忙问下人道:“这是怎么回事?”

下人道:“吴先生,公子的爷爷去世了!”

吴行闻言也是一惊,沐刃在梁山捉拿萧元乔的时候,吴行也在场,当时见沐刃虽然年近古稀,但是身体十分见状,而且沐刃也是习武之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吴行本来是听说沐临风被人捉住,准备潜出扬州,后又被救出,这才赶回来看看,谁想却遇到了沐刃去世,不过吴行还是强定了一下心神,连忙吩咐下人道:“你们马上去准备准备,该用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少,这是沐公子唯一的亲人,后事一定要做的体体面面!”

吴行说着给了下人一张百两的银票,随即自己亲自出门给沐刃置办棺木,同时还吩咐下人去通知扬州内的各级官差,没半天时间,沐府上下已经到处挂起了白灯笼与挽联。

而整个扬州府至沐刃去世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传的是沸沸扬扬,王之桢率着一干扬州的官吏,纷纷先是送来花圈挽联。

吴行也派人去另行通知了军营的史可法,史可法因为暂时走不开,蛋也令陈大寒送来花圈与挽联,还捎话,让沐临风节哀顺变。

陈大寒捎完话后,对沐临风道:“沐帅节哀顺变,扬州大事还要等沐帅决策,军营还有事,大寒就先告辞,晚上再来!”

沐临风点头道:“军营的事要紧,这个时候,大寒你要紧密配合史大人,此刻万万出不得乱子!”

陈大寒点头道:“大寒知道,沐帅尽避放心!”说着便离开了沐府,直奔军营而去。

沐临风看着陈大寒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他的结拜二哥龙清云,此刻也不知道在哪,但是他师傅沐刃之死在扬州已经是无一不晓,若是龙清云还在扬州,也应该听说这事了。

想到龙清云,沐临风有想到了他的另外一个结拜兄弟孔武,自上次听说他们冯家一夜之间在金陵消失后,就再也没听到任何消息了,也不知道此刻如何。

自沐刃去世后,沐临风突然觉得自己身边的人很重要,也许正是沐刃的死,才让沐临风感到自己在这个时代是孤独的,正如吴行所说,在这个时代沐刃可以说是沐临风唯一的亲人了。

傍晚之时,沐府上下已经吊客满院,什么人物都有,有扬州的各级官员,也有各地方的乡绅地主…

这些乡绅也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消息,平时想要巴结沐临风,却没有机会,如今沐临风的q去世,还不乘此机会与沐临风套套近乎,更带何时?

除此之外,沐府外的围墙堆满了扬州百姓自罚送来的花圈和挽联。

沐临风这些日子在扬州,虽然表面上不问世事,但是却被扬州百姓带来了一线希望,从前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田种地,还不用向地主大户们纳粮,这些粮食除了每年上缴的国粮之外,剩余的粮食足够他们吃上两年。

而第二年还有新粮,如此每年就可以有两年的粮食,多于的粮食还可以卖出去,换出钱来,这些可是以前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情。

如今在扬州都实现了,而实行这套政策的人,就是刚刚攻打下扬州不久的沐临风,如今沐临风的亲人去世,他们如何不纷纷前来祭奠?

这时沐临风与刘万世,苏独秀等家臣,陈圆圆等内妾都已经换上了孝服,而沐刃的尸身也已经装入了棺木,沐临风等人则跪在沐刃的灵前。

吴行还请来的乐队,演奏着哀乐,满院吊唁的宾客不断道堂上为沐刃上香。

王之桢对沐临风道:“沐帅节哀顺变,沐老爷子逝世我们全扬州的官员与百姓都表示惋惜,但是沐帅您一定要振作…”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有劳王大人与各位大人百忙之中还来寒舍吊唁,临风感激不尽,还请自便,稍后酒微菜薄,还请吃了再走!”

王之桢这才点了点头,送上帛金,随后扬州的各级大小辟员,纷纷上来安慰沐临风,送上帛金,之后是各县镇乡绅…

扬州城好久没有这样的场面了,各级、各种大人物汇聚一堂,要说沐临风自己还不知道自己面子竟然如此之大。

晚宴之上,各人申请都显得悲愤万分,沐临风自然知道,有些人是真心的,有些人只是假装成这样,不管如何,人家人来,就是给你面子。

沐临风马上斟满一杯酒,站起身来,对众人道:“今日是我沐府吊丧之日,沐某的师…沐某的爷爷撒手人寰,离临风而去,还好众人盛意全权,这份心意,沐某千言万语不足以表达,只有微酒一杯,聊表心意!”说着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连忙纷纷起身,道:“沐帅太客气了,沐老爷子是沐帅的爷爷,就是我等爷爷,也是我们全扬州人的爷爷…”说着众人也纷纷将酒一饮而尽。

正在这时,府外冲进一人,神色慌张,沐临风见此人正是陈大寒。只见陈大寒走到沐临风身旁,附耳道:“沐帅,不好了,淮安军向我们扬州这方进发了!”

沐临风闻言一惊,低声问道:“是刚刚进发,还是就在扬州城外了?”

陈大寒低声道:“离扬州城还有不足百里之地,足有十余万人马!”

沐临风又低声问道:“估计什么时候能到扬州境内?”

陈大寒低声道:“最迟明日清晨便可到达!”

沐临风马上道:“此时不得外传,你咪咪去城楼调度,务必提高警惕,一切待我酒宴散席之后再说!”

陈大寒闻言,马上道:“那么南郊的五万人马如何处置?”

沐临风闻言,暗忖道:“这五万人马怎么处置?是啊,吴行方便的工厂刚刚起步,火枪还未来的及生产…”想到这里,马上对陈大寒道:“你去对史可法说,让他调度五万人马前去迎敌,但是之做诱敌,主要目的是千万不能让华南均发现铁厂,让史大人将敌军直接引到扬州城下!”

陈大寒得令后道:“好!”这才慌忙离去。

第157章【沐刃辞世,淮安战事】二

众人见沐临风面色沉重地与陈大寒在对话,陈大寒又慌忙的离去,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不过沐临风在此刻有强使自己镇静,不是有心人根本看不出什么。

吴行却就是这个有心人,他不但看在眼里,还记在心里,乘空闲之时,走近沐临风,低声问道:“沐哥,是不是有大事要发生?”

沐临风点头道:“不过,方才大寒来报,说淮安方面已经出兵了,明晨便可到达扬州!”

吴行沉吟一会,道:“如此也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他若是不来,我们时刻要防御着,心底倒是没数,如今来了,倒是踏实了!”

沐临风点头道:“本来王承恩到了淮安就可以了发兵来攻我扬州,可能还有一线希望,如今拖了这么久,只能说明几点问题,一,王承恩调不了兵,即便他是崇祯身边的大红人,二,即便如此,淮安的总兵也应该知道扬州的事,也应该听说了老子手里火情的厉害,如此迟迟不肯出兵,定是心中畏惧,三,就是朝廷对我们的态度,四,就是淮安号称的十万精兵究竟是个什么玩意,据我估计,应该是急招的人马…”

吴行闻言不住地点头道:“原来沐哥已经想的如此透彻,吴某还真怕沐老爷子的死,对沐哥打击很大,会影响沐哥的判断…”

沐临风沉声道:“师傅他老人家临终前,还不忘为我图谋未来的发展,我又岂能掉以轻心,师傅的一番话,让我颇有感受,待师傅丧事完了,我要再定一份未来发展的方案!”

吴行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虽然吴某不知道沐老爷子与沐哥说了什么,不过沐哥做什么,吴某都一定支持,就如同二十一世纪时,沐哥统一边城黑道一样,总是有道理的…”

沐临风拍了拍吴行的肩膀,轻叹道:“如今在这个时代,我们应该是最贴心的人了,有些话,我也只能对你说,而你也只能对我说,吴老弟,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听说你最近为了兵工厂的事,忙了几天几夜,都没怎么睡,如今又亲自操办师傅他老人家的丧事,真是有劳你了,临风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吴行连忙道:“沐哥说的这是哪里话?你不是也说,如今在这个时代,只有我俩才最贴心么,沐老爷子尽然是沐哥你的师傅,也就是我吴行的师傅,办这点小事算得什么!”

沐临风看着吴行,长叹一声,心道:“若是多几个像吴行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多好!”

沐临风正想着,却听府外一阵喧闹之声,沐临风心下一凛,连忙走出府门,只见一个人满身酒气,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正躺在沐府大门口呼呼大睡,下人正在驱赶着他。

沐临风连忙喝道:“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么?如此大呼小叫?”

那下人连忙道:“这人喝的醉醺醺地,非要进府说是要祭奠老爷,他还是说公子你的结拜兄弟!”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惊,连忙蹲下身体,仔细看着那人,只见那人正逼着双眼呼呼大睡,满脸全是污泥脏渍,加上满脸的络腮胡子,早已经看不清原来样貌,不过沐临风自知,自己只有龙清云与孔武两个结拜兄弟,这人绝对不是龙清云,龙清云的身形要比此人要魁梧许多,莫非这人是孔武?

沐临风想到这里,不禁伸手擦了擦那人脸上的污渍,这才看出此人正是沐临风结拜兄弟,冯府护院孔武。

沐临风连忙叫道:“孔大哥,大哥!”却见孔武躺在地上哼哼两声,打开沐临风的手,继续睡着,沐临风见状连忙站起身对下人道:“快将他扶进府中,找间厢房给他住下,等他醒后找人替他洗澡,换上干净衣物!”

那下人听沐临风如此说,知道这醉汉定是如他自己所说,正是沐临风的结拜兄弟,慌忙将孔武扶起,两人挟持着孔武进了沐府。

沐临风却在心中寻思道:“怎么孔大哥会变成这样,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吴行却在一旁道:“莫非那个传言是真的?”

沐临风奇道:“什么传言?”

吴行道:“据说冯家是东瀛派在金陵的间谍,其实冯仁岙是日本来,多年来一直潜伏在金陵做情报搜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冯仁岙似乎与龙清风的青龙会有什么过节,所以自金陵沦落到龙清风手中后,东瀛官方就让冯仁岙马上结束金陵的间谍生涯,举家回国…”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道:“难怪之前田川美子每次与冯仁岙见面,都搞的那么机密,之前我就怀疑过冯仁岙的身份,如此看来这并不是什么传言,而是属实的。”

吴行闻言道:“不过,日本一直以来都喜欢在各国派遣间谍,化妆成商人等身份,潜伏在各国的各城,这也是有史可鉴的!”

沐临风长叹一声,随即道:“这也难怪,孔大哥委任正直不阿,莫非是孔大哥知道了冯府的秘密,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这才…”

吴行点头道:“不错,依照孔大哥的性子应该是这种人,不过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若是想知道真相如何,还要等孔大哥醒来再说。”

沐临风点了点头,对吴行道:“我看你还是先去铁厂照看一下,淮安军很快便到,若是让他们知道了铁厂所在,定是要攻下,那是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吴行道:“如此也好,不过只有吴某,恐怕也不能保住铁厂!”

沐临风道:“吴老弟放心,沐某已经让史大人赶赴东郊,到时候会尽量牵引着敌军直接来扬州的,到时吴老弟令工人熄火停炉便可。”

吴行这才点头道:“那么沐老爷子的丧事…”

沐临风拍了拍吴行的肩膀道:“吴老弟你尽避放心去吧,这点小事沐某还能办妥!”

吴行闻言这点道:“如此便好!”说完便赶赴铁厂而去。

沐临风则回到府中继续招呼着宾客,直至宴散后,沐临风这才将众人送去,却将王之桢留了下来,道:“王大人,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王之桢道:“沐帅果然有事,但听吩咐!”

沐临风闻言,知道王之桢早就看出了扬州要有事发生,也不隐瞒,道:“淮安来军十余万,正向扬州进发,我希望王大人此刻立即去扬州东郊,将野外的村民都组织起来,将他们暂时迁至城内,待战事结束后,再回去。”

王之桢道:“如此百姓的天地如何处置?”

沐临风道:“将可运的粮食全部运道城内,不可运的粮食全部就地毁灭,你告诉那些百姓,他们的一切损失都由我们官方负责!”

王之桢这才领命道:“好,王某这就去办,但是有句话王某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沐临风连忙道:“王大人有话尽避说!”

王之桢道:“如此并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淮安军长久不退兵,那么百姓如何安置?”

沐临风闻言略一沉吟,点头道:“王大人所言甚是,不过王大人尽避放心,沐某早有打算!”

王之桢这才拱手道:“如此甚好,那么王某现在就去办理此事!”说着便离开。

沐临风心道:“王之桢说的一点不错,如此只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却在这时,下人跑过来道:“公子,孔大爷醒来了…”

沐临风没等下人说完,马上跑去孔武的房间,只见孔武坐在地上,正摸着自己的脑袋。

沐临风连忙上前道:“大哥!”

孔武闻言抬起头,见沐临风后马上大笑道:“沐老弟!”

沐临风连忙上前扶起孔武道:“自从知晓金陵冯府之事后,小弟就一直担心大哥,不想大哥却自己找上门了!”

孔武长叹一声,道:“此事一言难尽!”

沐临风道:“也罢,大哥先去沐浴包衣,一会我们在慢慢聊!”

孔武却拉着沐临风道:“为兄一直觉得沐老弟你跟随龙清风起兵反明如不对,不想自己却做了冯仁岙那老匹夫的走狗!”

沐临风连忙扶着孔武坐下后,才道:“大哥是说冯仁岙是东瀛间谍的事么?”

孔武微微点了点头,叹道:“我一直以为冯仁岙是一个简单的商人,而且我也一直很佩服冯仁岙的为人,不想他却是东瀛人,在金陵一直不断地给东瀛人提供金陵的资料,做的如此秘密,那日金陵被龙清风攻下,东瀛派人前来令冯仁岙回东瀛,恰好这些被我听见了,冯仁岙既然就人追杀于我,枉我追随他这么久…唉…”

沐临风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道:“大哥不必难过,东瀛人一直如此,他们做事向来不择手段,别说是你,即便是最亲的人说杀时,也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随即问道:“那么大哥是怎么逃脱的,又怎么会在扬州?”

孔武道:“那日我本也逃不了,却恰好惜玉姑娘出现,施以援手,我才得以逃脱,谁知惜玉姑娘却被那些人捉住了…”

沐临风闻言惊道:“什么,惜玉她被捉了?”

孔武却没有回答沐临风,继续道:“我只好继续潜回去,想找机会救惜玉姑娘,不想却被他们发现了行踪,我奋尽全力才将惜玉姑娘救出,本来我们想南逃,但是对方似乎知道我们要向南逃,早在哪里设下了埋伏,我与惜玉姑娘只好一路北上,却在江边被那些忍者打伤,爽爽掉落江中,待我醒来,也就在扬州了,而惜玉姑娘却不知了行踪…”

沐临风心下一凛,道:“之后就一直没有惜玉的下落么?”

孔武道:“我醒来后一直沿江寻找,却一直没有消息,如此我便每日都去江边,随即就在扬州酒楼买醉,今天正在喝酒间,听人说沐府的老爷子去世了,我这想到原来扬州已经被沐老弟攻下了,前些日子一直听人在说,扬州在沐老弟的政策下如何如何地好,可能是我一直担心惜玉姑娘,根本没注意去听。所以我听到了这个消息,便赶来这里了…”

沐临风听到这里,这才点头道:“原来当中还有这些曲折事情,孔大哥尽避放心,临风这就派人前去江便继续寻找,你还是先去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以后就留在沐府吧,这里就是大哥的家!”

孔武站起神,看着沐临风,叹道:“为兄之前那般对你,老弟一点都不怪为兄么?”

沐临风起身拍了拍孔武的肩膀,笑道:“我们兄弟,又何必说这些伤感情的话呢!”

孔武这才点了点头,沐临风忙吩咐下人带孔武去沐浴包衣,随后沐临风马上吩咐下人,去军营调遣百十人,马上去江边寻找郑惜玉的下落。

办妥了这些事后,孔武也换上干净的行头,沐临风拍着孔武的肩膀道:“之前就一直想与大哥共事,如今倒好,大哥你自己送上门来,临风说什么也不轻易再放你走了!”

孔武尴尬地笑了笑,道:“为兄只是一介武夫,无才无能,又能为老弟做什么?”

沐临风道:“眼下便用得着大哥了,淮安军来犯,天亮即到,大哥还是随我一起去东门看看吧!”

沐临风说完拉孔武一起去了扬州东门。

第158章【沐刃辞世,淮安战事】三

待沐临风与孔武到了东门,东门的防御已经全线准备好了,大门紧闭,沐临风问王之桢出城回来没有,守城的人说王之桢已经出城良久,至今未回。

沐临风又问南郊军营的士兵是否已经出动了,守城的道:“刚入夜之时,确实有一行队伍向东方行去,当时我们以为是史大人在演练什么,也没多问,直到接到了紧急命令这才知道!”

沐临风点了点头,忙令人去将自己的亲随军全部叫来,暂时交给孔武带队,随即又与孔武去了西、南、北三门巡视一番,各门的防御都已经做好。

而这时吴行方面已经停工熄炉,做好隐蔽工作,只要扬州城内没有内奸,淮安军是一时半会绝对不会发现铁厂的。随即沐临风抽调了一千火枪手与五百亲随军,对孔武道:“孔大哥,城里就交给你了,临风去支援一下史大人!”

孔武道:“如此艰巨的任务交给孔某,沐老弟放心?”

沐临风笑道:“只要孔大哥坚守不出,这些士兵的火枪与火炮足以应付任何紧急情况!”

孔武这才拍了拍沐临风的肩膀道:“沐老弟万事情小心!”

沐临风这才率领了一千火枪手与五百亲随军,一路东行,沿途中恰好遇到王之桢正好率着众百姓向扬州赶去,百姓们有的推着小车,有的挑着担子,将自认为自己最值钱的东西全部带上,满脸的惆怅之色。

王之桢见沐临风,连忙上前道:“怎么沐帅要亲自上阵?”

沐临风道:“史大人只有五万人马,而淮安军有十余万人,万一史大人与敌人缠上,并占不了多大的便宜,很可能会被敌军合围…”

王之桢看了看沐临风身后的军士们,点头道:“也好,沐帅一路小心!”

沐临风笑道:“城内就有劳王大人了!”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王之桢率着千余百姓缓慢地向城内进发,待王之桢与百姓走远后,沐临风这才令人拿出地图,仔细研究了一番。

若是直接去驰援史可法,很可能正好正面与敌军的大部队正面冲突,虽然自己有一千五百名火枪手,即使能占到便宜,战事一时半会也不会结束,沐临风随即拍了下脑袋,想道:“既然淮安军派出了十余万军队来袭扬州,淮安城内防守定然空虚,何不乘此机会一举端下淮安,永绝后患?”

沐临风想到这里,马上让士兵暂时原地驻扎,自己率领百十个士兵赶回扬州城,让东南西北四面城墙上的钢炮,每面城墙拆下五顶钢炮,重新装上车,又调了二十余个火炮手,随着自己再次东行,与驻扎的一千余火枪手会合后,又拿出地图,看了一下,淮安城在扬州城的东北方,若是淮安军出兵的话,定是有东北向西南进发。

沐临风看了一会,随即收好地图,一路直线向东方,由于己方都是步行军,所以行程比较缓慢,沐临风心中暗骂道:“若是此刻火枪就已经大力生产,老子率的是一千多的骑射手的话,定能形成偷袭、围魏救赵的趋势。”

沐临风一路加快着步法,不让士兵有半点休息的时间,因为他知道,能不能扭转局势,就在此一举了。

而另外一方面的史可法与陈大寒正率领着五万精兵向东北方向进发,他们此次的任务就是直接与敌人正面冲突,以致牵引敌军,不让敌军发现扬州城东郊的铁厂,直接将敌军引到扬州城下。一路披星赶月,马不停蹄。

王之桢方面,将东郊的百姓迁至城内,将百姓妥善安排之后,直接登上了城楼,与孔武一起监视着城外的动静,虽然他们知道敌军一时半会不会出现,但还是一点不敢怠慢。

史可法与陈大寒率领着五万将士一路沿着大运河北上,随即强行渡河,继续东进,在淮安军必经之路的一旁树林中开始设下埋伏,以逸待劳。

史可法下令,所有士兵一律不得发出声息,否则一律斩首,五万士兵躲在树林之中一声不出,史可法随即令人用布袋,将马嘴全部套上,以免马匹发出嘶鸣之声,惊动树林中的鸟兽,而引起敌军的怀疑。

而沐临风封方面,一路东进,逐渐已经进入了盐阜地区,沐临风令众士兵不得发出声息,不进村庄,以免被淮安百姓发现,一律从小道潜行。

沐临风随即伸手看了一下手表,见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料想此刻的史可法应该已经遇上淮安军了,连忙命众人赶紧加快脚步。

而齿科的史可法与陈大寒正在树林中等待着淮安军的到来,不时远处传来了阵阵地马蹄之声,史可法连忙低声命令道:“敌军已来,各位小心!”

树林中顿时寂静的让人发怵,远处一条火龙正缓慢的向树林处行来,眼见就要进入史可法的埋伏之中,却见敌军却突然停住了脚步,随即为首的一人道:“前面就快到大运河了,这这里树林繁茂,若是敌军在此设伏的话,我军恐怕要吃大亏!”

史可法听闻此人说话声音虽然苍老,但也洪亮,声音甚是熟悉,不禁心下一凛道:“莫非是他?”

那将领仰首看了一番前方的树林,但是由于天色尚早,前方一片漆黑,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与风啸之声。那将领摸了摸下巴下的胡须道:“命所有将士原地驻扎,待天色微亮再行出发!”

史可法心中噗噗乱跳,陈大寒则着急的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在地面。

却听敌军阵营中一人,尖着嗓子道:“洪大人,皇上派你来可不是游山玩水的,怎么突然停军不发了?”

史可法与陈大寒听出此人声音正是大内总管王承恩,两人心中皆是一凛,道:“原来王承恩也随军前来!”

史可法此刻心中却涌起了另一个念头,道:“果然不出所料,这人正是洪承畴!”

却听洪承畴哈哈一笑,道:“老夫自然知道皇上这次派老夫前来是做什么的,这点王公公就不必操心了!”

王承恩却冷哼一声,道:“咱家虽没有打过仗,却听听过,兵贵在神速,此刻扬州城不一定知道我军来攻的消息,定然不及设防,就算知道我军来攻,也不一定设防妥当,如此良机,洪大人难道要白白错过,待到天明之时,我军十余万军众,敌军不想知道都难!”

洪承畴指着前方的树林道:“难道王公公就不觉得前方这片树林寂静地放人发麻么?王公公请看,前方两面树林,一面是大运河,若是敌军在两边树林设伏,我军正好在渡河时,敌军一拥而上,我军岂不是自段后路了?”

王承恩道:“洪大人!难道你不知道?扬州军只有区区五万,即便倾巢而出,也不足以与我十万大军相抗衡,更何况…”说着压低声音道:“我军的十万大军只是对外谎报的虚数,实则有二十万大军!”

王承恩虽然压低着声音,但是声音还甚是尖细,在寂静的夜晚,听的还是格外清晰,史可法与陈大寒闻言,不禁虎躯大震,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

史可法心中沉吟道:“淮安军竟然能派出二十万军队?这绝不可能,除非是集合了其他地方的军队,莫非皇上真的想一句歼灭扬州与金陵?”

洪承畴连忙驾马走到王承恩身前,捂住王承恩的嘴,喝道:“王公公胡说什么?”说着压低声音在王承恩耳边说了些什么,由于声音极小,史可法与陈大寒无法听到。

王承恩听完洪承畴的话,冷哼一声,道:“看来洪大人是在京城的朝堂帮等坐久了,如今再坐马背有点不习惯了吧!”随即对身后的将士道:“众将士听令,马上前进,不得休息,违令者斩!”

洪承畴连忙挥手,对将士道:“原地休息,本帅才是此次征讨大元帅!”

王承恩冷哼一声,从怀中逃出一个物件,对洪承畴道:“洪大人似乎忘记了皇上圣旨的内容了?皇上圣旨上明确说明,由我王承恩做监军,可便宜行事!洪大人似乎还未明白这便宜行事是怎么回事吧?”

洪承畴满脸怒火,瞪了一眼王承恩,随即长叹一声,消了消火,对王承恩道:“王公公,刚才老夫多有冒犯,不过这行军打仗不是儿戏,若是这树林中真的设伏了,老夫岂不是将将士的性命哪去送死么?”

王承恩看着洪承畴,良久后,也长叹一声,道:“这样吧,洪大人,你派遣一个轻骑兵进去树林跑一圈,如果他安全回来了,我们就马上进军扬州,若是他回不来了,那么一切就听从洪大人的吩咐!”

树林中的史可法与陈大寒闻言,心中大惊,不想这王承恩还有此招,陈大寒耐不住性子,对史可法道:“如此不如此刻便动手,反正那将领与王太监已经在我们眼皮底下了!”

史可法连忙按住陈大寒道:“你方才也听到了,敌军有二十万大军,此刻还未完全进入我们的包围圈,若是有纰漏,可能会有后患!”

陈大寒道:“若是让他们骑兵进来树林,岂不是很快发现我?”

史可法略一沉吟,随即命弓箭手准备,只要敌军的骑兵一进入树林立即射杀。

陈大寒在一旁道:“如果骑兵不回,敌军难免也会起疑!”

史可法拍了拍陈大寒的肩膀道:“剩下的就有劳大寒你了!”

陈大寒闻言心下一凛,诧异地看着史可法…

洪承畴闻王承恩之言,先是一愣,心道:“若是树林中真的设伏,岂不是打草惊蛇?” 沉吟良久,心道:“皇上真是糊涂,怎么派了一个不懂军事的王承恩来监军,皇上,你是不信我洪承畴啊!”随即叹道:“也罢!就按照王公公说的办吧!”

洪承畴说着令一个骑兵向树林进发,洪承畴从看着那骑兵进入树林,随即消失在树林中,顿时树林中一片鸟飞出树林,洪承畴竖起耳朵听着马蹄之声,渐渐远去。

王承恩也在一旁竖着耳朵倾听,不是对洪承畴笑道:“怎么样?洪大人,咱家这个办法不错吧,你看这马蹄之声没有间断过,就应该知道这树林之中,绝对不会有埋伏了吧?”

洪承畴竖耳听着,虽然马蹄声越来越小,但是的确没有间断过,连忙对王承恩道:“还是等骑兵回来再下定论!”

王承恩看着洪承畴,冷冷一笑,正为自己的主意洋洋自得,随即听着马蹄之声越来越近,那骑兵顷刻间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在洪承畴与王承恩前方勒住了缰绳,拱手道:“元帅,王公公,树林中一切安好,并无异样!”

王承恩闻言哈哈大笑,转头对洪承畴道:“怎么样?洪大人,如此可以进军了吧?”

洪承畴略一沉吟,随即向王承恩拱手道:“如此就依王公公所言!”随即转身对众将士喝道:“马上全线进军扬州!”

洪承畴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大军马上开拔向树林间的小道进发。

洪承畴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一路之上不断地看着两边的树林,王承恩在一旁看在眼里,笑道:“洪大人未免多虑了!”

洪承畴淡淡地道:“但愿是老夫多虑了!”

第159章【沐刃辞世,淮安战事】四

洪承畴话刚说完,就见远处地上有一只箭,心下一凛,连忙勒住缰绳,道:“传刚才那探马士兵!”

王承恩也勒住了缰绳,奇道:“我说洪大人,您又怎么了?”

洪承畴指着前方地方的箭,道:“难道王公公没看见前方地面有一只箭么?”

王承恩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大片树林,定是有不少鸟兽,平时百姓前来狩猎留下一只箭有什么稀奇?”

洪承畴冷笑一声,道:“恐怕没这么简单!”随即又大喝道:“刚才的探马士兵呢?怎么还不见来!”

这时身后跑来一个士兵,禀告道:“大帅,刚才那人已经不知去向!”

洪承畴闻言大惊失色,马上喝道:“令全军全线后退!”

王承恩在一旁奇道:“洪大人,这又是怎么了?”

洪承畴冷哼一声,道:“到了此刻,王公公还问老夫怎么了?”

却在这时,树林中杀声四起,顿时千万只箭齐齐射出,王承恩见状,吓得从马上摔了下来,连忙爬起身,勒住洪承畴的缰绳道:“这么说,我们真的遇伏了?”

洪承畴冷哼一声,并不理会王承恩,连忙调转马头,向后方驰去。

却听一个将士叫道:“大帅,后方已经被敌军断去后路了。

洪承畴面色一变,随即对众将士吼道:“众将士听令,马上火速强渡大运河!”

洪承畴一声令下,众将士马上向西南的大运河涌去,而这时的扬州军杀声四起,弓箭手与连弩手齐齐射击,顿时淮安军被普天盖的箭羽所笼罩,马鸣之声与人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一阵强射之下,顿时淮安军兵士竟死伤数万人。

淮安军方面的盾兵马上将盾高高举起,阻挡弓弩的射击,而其他步兵则纷纷向这些盾兵的盾下躲去,慌乱之中,不少人摔倒还未来得及爬起,就被后面的士兵活活地给踩死了,就活活被士兵踩死的人也计有万余人。

而扬州军史可法与陈大寒,已经断去了淮安军的后路,史可法马上令陈大寒率一众骑兵直接进入敌军阵营厮杀。

陈大寒得令后,率着骑兵直接冲入敌军阵营,淮安军后方大多都是粮草辎重,可防御的兵士实在少之又少。

陈大寒一路杀的痛快,不断地痛叫道:“老子好久没有赤膊上阵了,真他娘的痛快!”

很快陈大寒的骑兵队,已经将淮安军的粮草辎重部队杀的与淮安军前方的主力部队断开了,而后面扬州军的部队,马上涌上将这些粮草辎重能运走的全部运走,不能运走的全部就地烧毁。

洪承畴此时已经到了大运河畔,看着后方火光一片,大喝道:“吴三桂,马上前去抢夺粮草!“

这时洪承畴身后跃出一个年轻将领,目如星月,炯炯有神,正是吴三桂,骑着一匹彪悍白马走到洪承畴身旁,马上向洪承畴拱手道:“末将得令!”说着马上率着一众骑兵向后方涌去。

陈大寒一路之上杀的正是过瘾,这时只见敌军之中冲出一个白马将军,手持长戟,正向自己这里冲杀而来。

陈大寒见此人杀气腾腾,心下不禁一凛,暗道:“好一个后生将军!”说着手持长矛,迎了上去。

顿时两军的两个骑兵队杀到了一起,吴三桂大喝一声道:“别管这些骑兵,抢夺粮草要紧!”

陈大寒冷笑一声,道:“说夺便夺么?先问问陈爷爷手中的长矛答应不答应。”说着挥舞着长矛,策马向吴三桂冲去。

吴三桂见一个彪悍大将火速向自己冲来,只觉得来人面熟,却又不认识,不禁一阵奇怪,连忙手持长戟,策马而进。

陈大寒与吴三桂两人对持,眼见双方两匹马将要相碰,陈大寒马上一记长矛急刺过去,吴三桂一个晃身闪过,随即一记长戟横扫,陈大寒马上伏身躲过。

两人第一个回合谁也没占到便宜,随即双双勒住缰绳,策马而回,再度拼杀,陈大寒的矛法却无章法,全凭勇夫之勇一味拼杀,而吴三桂也看出来陈大寒的弱点,只是一味的躲闪,不与陈大寒正面交锋。

陈大寒性子较急,眼见吴三桂只是一味躲闪,却不与自己拼杀,马上持着长矛追击吴三桂。

吴三桂则一路地躲闪,随即途中在刺杀扬州军的骑兵,一路向后方粮草处而去。

陈大寒则一路追赶,死死咬住吴三桂不放松。

而另外一方面,洪承畴一面令将士强渡大运河,一面抵抗着扬州军的进攻,王承恩则早已躲的不知道去向。

洪承畴眼见天色微亮,而渡河的将士寥寥无几,知道再拖下去,对己方不利,连忙喝道:“停止渡河,突围强退!”

说着洪承畴马上调转马头,只见后方敌军汹涌,眼见己方大势已去,不可扭转,如果直接从后方突围,必定不成,如此只有从北方树林突围。

想到这里,洪承畴马上率着众兵士向北方树林中冲去,刚进树林,就听见一声声惨叫,普天盖地的箭羽向这里飞来,洪承畴连忙跳下马来,躲在马后,顷刻间洪承畴的马匹已经射成了马蜂窝,惨叫都未来得及,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洪承畴这才命令己方的弓箭手也开始射击,其他的骑兵强行冲杀突围,如同扬州军的主力全部调到了后方,这里只有几千弓箭手,很快就被淮安军的骑兵给冲散了。

而另外一方,陈大寒一路追杀着吴三桂,吴三桂仍是躲着不对敌,眼见陈大寒的兴奋劲已经过去,开始显得有点疲累,吴三桂这才调转马头,一路回杀过来。

吴三桂一记长戟直刺陈大寒的马腹,陈大寒见状一惊,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心念一动,随即一记长矛直刺吴三桂未果,未及多想,马上调转毛头,直刺吴三桂的马腹,双方战马长鸣一声,皆倒地不起。

陈大寒连忙一个跃身站起,抽出腰间长刀,马上涌上前去,向吴三桂的头颈处砍去,吴三桂的腿恰好被倒地的马匹给压住,一时站立不起来,连忙伸手用长戟挡住陈大寒的长刀,随即用力一蹬马身,马身下的腿马上抽了出来,就地一个打滚向后,随即抽出腰间的长刀。

史可法见北方的防御空虚,洪承畴已经打破的合围之势,突围而出,连忙亲自率领五千骑兵追赶而至。

史可法率领的五千骑兵皆是骑射手,人人配有弓弩,一旦进入射程,史可法就令众人马上射击。

洪承畴军处,后方跑的慢的士兵一律被弓弩射杀,有些士兵中箭处并不是十分严重,但是动作慢了,落下来后,皆被史可法的扬州军活活用马蹄踩死,顿时脑浆四溢,肥肠满地,血腥之气四处满溢。

洪承畴一边策马逃窜,一边回首看来,只见史可法紧追不舍,洪承畴定睛一看,见是史可法,连忙回首喝道:“史大人,不想你朝廷重臣,竟沦落为沐临风这个叛臣贼子的走狗!”

史可法冷哼一声,却不答话,只是一路的追赶。

另一方的陈大寒与吴三桂战的正欢,陈大寒冷哼一声,道:“你们主帅都已经弃兵逃走,你小子还在这死撑什么?”

吴三桂也不答话,一刀向陈大寒的脖颈处直劈过来,陈大寒连忙伸刀挡住,喝道:“老子见你小子算是一条好汉,不如降了我扬州,我想沐帅保举你做一个将军,他日定将功成名就!”

吴三桂这才定睛看着陈大寒,冷哼一声,道:“原来是你小子,方才那探马就是你假扮的吧?”

陈大寒与吴三桂的刀相持不下,陈大寒大笑一声,道:“小子好眼力,还是被你认出了!”

原来方才史可法与陈大寒听闻王承恩的方法,皆是吓了一跳,史可法随即令弓箭手做好准备,只要敌军探马一进入树林马上射杀。

史可法随即也命令陈大寒追上探马,跃上马背,将那探马的衣物剥下,随即换到自己的身上。

这时由于扬州军的大部分军队都是原明军的降军,着装与淮安军也是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扬州军的头盔上全部加上了记号。

但是陈大寒并没有穿将士服装,所以还是换上了探马的衣物,策马在树林里佯装跑了一圈,随后回去洪承畴处,谎报树林中没有异样。

此刻陈大寒虽仍是穿着将士甲胄,但是已经很难分辨是不是刚才那报告军情之人,不详吴三桂眼睛如此之毒,竟能认出他来。

吴三桂冷哼一声,一个跃身向后,随即砍杀一个扬州骑兵,一跃上马,随即想陈大寒喝道:“山水有相逢,你我后会有期!”说着策马而去。

陈大寒连忙命中将士再次收拾残局,随即率领着一千余的骑兵,追击吴三桂而去。

而树林之中的淮安军虽说还有数万人,但是见主帅已经逃走,顿时军心大乱,一时不该如何是好,而扬州军的兵士则是越战越勇,杀气四起,一时无法阻挡,战场中的淮安军竟一个一个扔下兵器,束手就擒,纷纷投降。

洪承畴率着逃出的几万余众,一路慌乱逃窜,慌乱之中不断地损失人马,眼见一支二十万人的军队,却被史可法率领的五万军队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至洪承畴逃出重围后,只剩下四五万人马。

洪承畴见大势已去,也不恋战,一路只管向淮安逃去,史可法一路追杀,也不强行追击,只是边追边杀,史可法知道自己只有五千骑兵,若是将洪承畴惹急了,对方怎么说还有四五万人马,那是吃亏的还是自己。

史可法见洪承畴率军逃远后,连忙令骑兵停住不追,马上撤退回去。

而另一方面,陈大寒率着千余众骑兵一路追赶吴三桂,吴三桂率着百十个骑兵,一路向北方逃窜。

陈大寒一路穷追不舍,吴三桂回头笑道:“你小子还蛮有耐力的?莫非你想去淮安坐坐?”

陈大寒喝道:“今日你我战的正欢,老子一时还舍不得放你呢!”

吴三桂与陈大寒一路上,一个跑,一个追,不时两人又出言挑衅,吴三桂只是一味的跑,也不受陈大寒刺激,不时陈大寒追上吴三桂,吴三桂便与陈大寒大战十几个回合,随即又策马逃窜,如此来回,直至跑到了淮安境内。

吴三桂率着逃跑的百十人,已经剩下区区几人,其他皆在途中被陈大寒的骑兵所击杀,所吴三桂剩下侥幸不死的骑兵也是伤痕累累,苟延残喘而已。

陈大寒一路追杀吴三桂,直至吴三桂身边的骑兵全部被击杀后,只留有吴三桂一人后,陈大寒笑道:“这个仁兄,老子看你骁勇非常,一心想招揽你,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吴三桂冷笑一声,道:“我吴家世代乃是大明臣子,岂能反明投贼,你莫要小看了吴某!”

吴三桂的这句话,若是被沐临风听到,定是要笑掉沐临风的大牙,按照历史发展,吴三桂此刻还是徐州军统,他日成为山海关守军,放清兵入关的不正是吴三桂,而此刻的吴三桂却说出如此忠义的话来。

第16○章【沐刃辞世,淮安战事】五

此时的沐临风已经到了淮安境内,沐临风心道:“此刻史可法应该已经与淮安军正面交锋了,不知道史可法与陈大寒处的战事如何?”

想着这里沐临风让士兵们做了短暂的休息,马上开始布置,准备开始攻城的事宜,随即进军淮安城,以前士兵到淮安城下之时,淮安城楼的士兵还没完全觉醒。

待沐临风布好阵法后,随即将二十顶小爸炮齐齐对着淮安城楼,连开了数炮,城楼上守军这才反应过来,慌乱中敲起响锣。

淮安城中守军并不多,只有数万人,众人见城外沐临风处只有千余人,而且远处没有援兵,马上大开城门,向外冲了出来,沐临风料定这守城的人定是白痴,或者就是原淮安总兵没有料到沐临风会来偷袭淮安,所以留下的守军并不是什么能干之人。

显然这帮淮安军根本没有见识过沐临风火器的厉害,当淮安军冲出城门之时,一切的战事就已经在沐临风的意料之中了,眼见着敌军一个接着一个倒在自己火枪的枪杆下,沐临风知道拿下淮安已经就在眼前了。

这一万余众的淮安军,见沐临风的数数一千余人手中的火枪竟然如此厉害,眨眼见己方的一万人马已经损失大半,只有寥寥两三千人逃了回城,沐临风马上率着一千余火枪手,直接进军到城下,随即对着城楼上的士兵射击,只要有弹出头的,直接击毙,随即用钢炮对着城门狂轰两声,大门应声而到。

沐临风看了一眼手表,攻下淮安城只不过用了半小时不到,竟然顺利的让人吃惊,随即一千余火枪手顺利进入淮安城内,淮安军方面开始还有点顽抗,但是在火枪的射击之下,剩下的不足两千人,纷纷弃械投降了。

拿下淮安城后,沐临风马上开始布防,将二十顶火炮全部拆除了,尽数装到城墙之上,东南西北四道城楼上各按放五顶,让火炮手随时待命,火枪手严加巡防。

沐临风安排完了布防之后,又将降军暂时关押在淮安大劳,对众降军道:“各位少安毋躁,待沐某守住淮安后,定会放了众位,到时诸位要去要留,悉听尊便!”

随即沐临风有下令开始追捕淮安各级官员,淮安城内不少官员听说是沐临风攻下了淮安,纷纷脱去官府跪在大街上想沐临风请降,还有部分官员听说是沐临风来了,纷纷收拾好行囊由北城逃出。

沐临风见受降的官员,纷纷都是身着千层底,身材干瘦的清吏,而那些一听说沐临风的名字就汪峰而逃的大多数都是贪官污吏。

沐临风忙一一将这些受降的官吏扶起,道:“众位,沐临风在此想各位宣誓,绝对不会动百姓一针一线,各位官吏治理淮安有方,还望众位与临风一道,将淮安治理的更好!”

百姓知道是沐临风攻进了淮安,纷纷上街来欢迎,竟有人放着鞭炮一路敲打着锣鼓而来。

这些官吏与百姓自然是听说了沐临风在扬州的事迹,沐临风进入扬州第二日就斩杀了两百个违纪乱民的士兵,随后又推出一系列的推恩政策,分田到户,人人有田种,说实话这些百姓虽然表面上不敢如何,但是心底都在暗暗地期盼沐临风早些来淮安。

如今确认沐临风真的来淮安了,而且淮安已经在沐临风的统治之下了,如何不开心,如何不欢舞,平时压抑的心情,在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不少淮安当地的官员,竟自发组织起来,帮助沐临风治理治安,让百姓们赶紧回家,战事还未结束。

沐临风站在城楼上,向众人道:“众位乡亲父老,此刻都请回家,待战事结束,临风自然会按照扬州的方案,让乡亲们都有田种,不过此刻还是战事吃紧,所以乡亲们务必帮忙,不要添乱!”

淮安众百姓听沐临风如此说,这才慢慢地散去,淮安城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仿佛之前的翻天覆地,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此刻淮安的表面现象,人人心里都有一颗忐忑而又兴奋的心。

百姓们的心情自不用说了,而那些地主乡绅此刻便如炕头的蚂蚁一般,百般不是滋味,若不是家业在淮安,这帮人恐怕早就一哄而散了,然而那些想要逃跑的此刻已经也跑不了了,沐临风已经下令全城开始禁严,任何人已经不能出城。

这些乡绅地主们自然知道扬州那些地主的下场,祖上世世代代留下来的土地转眼间就不再是自己家的了,而成为那些平时为自己家打工的贱民们的私有财产,而自己的优势一向就是因为家里田产颇多,可以坐享其成,不用自己下田耕作,如果沐临风真的想将自己这些祖上传下来的田分给那些贱民,自己这下半辈子,该怎么活?

不管怎么说,淮安虽然每种人都各怀鬼胎,想法不一,表面上却是风平浪静的。

而此时的洪承畴一路北逃,到了淮安境内这才知道身后早已经没有了追兵,连忙让军队停下修整,随即令人清点了人数后,这才知道自己带出的二十万大军,此刻活着回来的却只有寥寥六万多人马,而这六万多人马当中还有将近一万人的伤残,如此的狼狈。

洪承畴恨恨地道:“此仇老夫定要报!”随即问身边的将士道:“有人见王公公与吴将军了么?”

其中一个手下道:“小人见王公公被扬州军的人搙了去,吴三桂吴将军则好像还在大运河岸边抢夺粮草,此刻应该还在那里奋战!”

洪承畴长叹一声,仰天道:“不想我洪承畴竟落的个如斯田地!老夫如何向皇上交代呀!”

洪承畴身边的将士纷纷道:“这不怪大帅,都是那王承恩一意孤行,我等愿齐上奏折向皇上禀明此事。”

洪承畴叹道:“禀明了又能如何,败军之将已成定局!况且皇上如此信任王承恩,恐怕并不是我等能参的…”

正在这时,突听一人道:“吴将军回来了!”

洪承畴举首远眺,只见远处一道人影正骑着马向这里奔来,洪承畴连忙道:“快上前去迎吴将军!”

洪承畴话刚说话,就见吴三桂身后又出现一道身影,正追着吴三桂,紧紧咬着,毫不放松,那人身后还有数百骑兵。

洪承畴见状,马上道:“快派一千骑兵前去救援吴将军!”

洪承畴的副将马上亲领着以前骑兵向吴三桂处进发。

而此时的吴三桂早已经精疲力竭,满脸尘土,头发松散。

追在吴三桂身后的陈大寒,虽然也是满面尘土,甲胄松弛,却似乎精神异常,一边策马,一边叫唤着:“吴将军,此刻你后悔还来得及,沐帅是一个爱才之人,你如此大才,沐帅定当委以重任!”

吴三桂一边策马,一会回头笑道:“不想你小子如此耐力,竟然追赶了几百里还不甘心,你难道没见前方的人马是我淮安军么?”

陈大寒抬头向前看去,确有大批人马驻扎在远处,帅旗正是标明着“洪”,又见一众千余人的人马正在向这里进发,显然是来驰援吴三桂的。

陈大寒不惊反笑道:“这一千人马定是来送死的!”

吴三桂闻言回首看着陈大寒,奇道:“不想沐帅手下竟多是吹牛打虚之辈,现在该吴某说一句了,洪大帅也是爱才之人,我见陈兄如此骁勇,不如投靠了朝廷,吴某保你一官半职如何!”

陈大寒闻言哈哈一笑,指着前方洪承畴驻扎的地方,笑道:“如此狼狈之师,你说陈某会投靠么?”

恰在这时那一千骑兵已经冲至眼前,陈大寒马上握紧长矛,随即策马一声,冲入阵营,当场撂倒几个骑兵,而陈大寒身后跟着的百十个骑兵,都是一路上残酷的战斗而自然筛选下来的骁勇之徒,顷刻间与淮安军战成了一团。

而吴三桂乘机逃脱,策马向洪承畴处,这才勒住缰绳,对洪承畴道:“此人是一名悍将,还望大帅留下此人性命!”

洪承畴看了一眼,随即道:“既然长伯如此说…”随即吩咐了身边的一个士兵,道:“前去告诉荣将军,留下活口!”

还未等那士兵前去通报,就听一人慌慌张张地前来报道:“大帅,淮安招沐临风偷袭…失陷了…”

洪承畴闻言,只觉脑袋一晕,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好一旁的兵士扶住。

吴三桂连忙跃下马来,扶住洪承畴,道:“大帅…”

洪承畴坐在地上,长叹一声道:“天要亡你我啊!”

吴三桂奇道:“淮安失去了,我们去夺下来即可,刚才一战扬州军主力尽在,相信那沐临风也没多少人马。即便他有通天本领,也不是我这里人马的对手吧?”

洪承畴道:“糊涂!”随即道:“我在淮安留了一万人马,你想沐临风数千人马怎么能攻下淮安?”

吴三桂脸色一变,道:“这…莫非沐临风拥有大杀伤火器的传言是真的?”

洪承畴道:“什么传言,这早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

吴三桂连忙道:“即便如此,三桂也要去见识一下,最多也就是淮安失守,我军还可以退到徐州!”

洪承畴道:“就怕朝廷上下已经容不得你我了!”

随即有人叫道:“荣将军被杀了!”

洪承畴与吴三桂闻言皆吃了一惊,连忙向远处眺望,只见陈大寒的长矛头上正顶着一个人头,在那里策马而啸,却也不过来。

洪承畴马上跃身上马,喝道:“马上进军淮安,务必夺下淮安!”说着率着军队向淮安进发。

而陈大寒处,也接到了消息说沐临风已经攻下了淮安,所以陈大寒才兴奋的将洪承畴副将的头砍了下来挂在矛头上炫耀一番,随即率着百十个骑兵,马上抢在洪承畴前面,向淮安进发。

沐临风在淮安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这时已经从淮安官员口中得知,此次淮安军的主帅是洪承畴,副将当中还有吴三桂,心中暗叹道:“若是知道是这两人,老子就留在扬州等了!”

沐临风本猜想史可法应该已经将洪承畴的军队拖至到扬州城下了,若是如此,即便洪承畴败回,怎么也得要到明日,本来想乘机去淮安看一看,却在这时,城楼守兵道:“沐帅,前方发现异样!”

沐临风马上拿出千里镜,向西南方向看去,只见一支浩浩荡荡地队伍正向着淮安城进发,定睛一看,帅旗正是“洪”字,心中奇怪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已经攻下扬州?还是这么快就被史可法给击败了?”

沐临风正想着,却又见洪承畴的军队一侧,又有一支队伍正极速向这里奔进,沐临风定睛一看,为首的正是陈大寒,连忙让守城门的将士准备放行。

待陈大寒进了淮安城,马上向沐临风汇报道:“沐帅,敌军二十万主力被我军设伏击败,此刻已经只有六七万人,估计也知道了淮安被沐帅攻陷了,此刻只怕正信誓旦旦的来夺城呢!”

沐临风连忙让人给陈大寒准备水,也给那些陈大寒随行的将士一些,随即对陈大寒道:“此话一会再说!”随即吩咐守城将士做好一切准备。

第161章【两大汉奸,齐降沐帅】上

洪承畴率着六万余残兵败将行至淮安城下,看上城楼上的沐临风,随即对吴三桂道:“先将将士驻扎在城外!”

吴三桂道:“大帅,我军的粮草已经被扬州军夺了去,恐怕驻扎在这里消耗不起!”

洪承畴闻言摸着下巴的胡须,沉吟了一会,道:“你先派遣人去徐州和凤阳求援,看他们能运多少粮草来,还有让凤阳军准备,密切子扬州的动向,防止扬州出兵截我后路,若是扬州一旦出兵,便让凤阳出兵。”

吴三桂连忙派出两批探马,分别前去徐州与凤阳执行洪承畴的命令,随即对吴三桂道:“这些都是后策,如今至今,应该乘此机会一举夺下淮安,这才是上策!”

洪承畴指着城墙上的沐临风道:“你没见如今的淮安城楼上已经设防好了,恐怕此刻并被一朝一夕能攻下来的!”

吴三桂拱手道:“请大帅让末将带一对人马先去探探沐临风的实力,都传沐临风军队的火器威力了得,三桂还真想亲自见识一下!”

洪承畴看了看城楼的沐临风,随即又看了看吴三桂,心道:“不错,早就听闻沐临风的火器如何了得了,可惜这次在大运河畔并没有机会见识,不妨让长伯先去试探一下再说!”

洪承畴想到这里,马上给吴三桂拨了五千骑兵,三千弓弩手,两千盾兵,五百个攻城兵,对吴三桂道:“如此也好,长伯万世小心!”

吴三桂点了点头,率着一万人马向淮安城下进发,直至进了弓弩手的射程,吴三桂这才勒住缰绳,对着城楼叫道:“请沐临风说话!”

沐临风站在城楼,早已经注意到洪承畴军队的变化,不想洪承畴如此小心,只派出了一万人马,还有四五万人囤积在后方并未动弹,沐临风忙对火枪手道:“时刻准备,但不许开枪!”

直到吴三桂进入了火枪的射程,沐临风还是没有命令火枪手射击,沐临风知道对方只派出一万人马,绝对不是为了攻城,而是试探自己自己的实力,若是让这一万人马跑了,还真证实不了自己的实力,干脆让吴三桂所有的人马全部进入火枪的射击范围。

陈大寒在一旁认出了吴三桂,连忙在沐临风耳边轻声道:“沐帅,此人便是吴三桂,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悍将!”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道:“此人便是吴三桂了?果然骁勇!若是老子收服了他,不知道他日后会不会反叛?还有洪承畴,这两人可是历史上出名的两大汉奸了…”

沐临风想到这里不禁又想道:“不过吴三桂降清是李自成被逼的,说实话还真怪不得他,若是老子收服了他,对他好点,也不至于反叛老子吧?至于这个洪承畴嘛,只不过是冷眼看世,知道大势所趋而已,若不让见识一下我军有得天下的趋势,想必他也不会轻易投降的!”

沐临风想到这里,上前两步对这城楼下的吴三桂叫道:“在下沐临风,久仰吴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一表人才!”

吴三桂在楼下听沐临风如此说,心道:“我出道还未几年,所历战事也少,何来大名直说,这沐临风莫非也只是个溜须拍马的阿谀奉承之辈?”

吴三桂心里这么想,口上却道:“原来阁下就是沐临风,三桂早就听闻沐帅…的火器了得,今日非要见识一番,还请沐帅赐教!”

沐临风知道吴三桂将“沐帅的火器了得”分开说,是想羞辱他,不怒反笑道:“沐某全吴将军还是不要见识的,此刻还是退军的好,沐某保证吴将军退军之际,我军绝对不放暗枪。”

吴三桂闻言,冷笑一声,道:“莫不是沐帅的火器也不过是徒有虚名?还是众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了?还是沐帅根本就没有如此火器?”

吴三桂看着城楼上沐临风,注意着沐临风脸色的变化,继续道:“还是沐帅小气,不愿让三桂开开眼界?”

沐临风笑道:“既然吴将军执意如此,沐某只有献丑了,不过沐某实在不愿意伤害这些无辜将士性命,不如沐某与吴将军打一个赌,如何?”

吴三桂在城楼下略一沉吟,道:“不知沐帅要如何赌法?”

沐临风笑道:“吴将军可知道大明神机营的火器射程是多远?”

吴三桂马上道:“五百米最远!”

沐临风笑道:“好,吴将军可以跑出两里,甚至更远,沐某可以顷刻间让吴将军摔下马来!”

吴三桂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两里?甚至更远?让吴某摔下马来?”

沐临风也笑道:“怎么?吴将军怕了?”

吴三桂笑道:“好,三桂就依沐帅,不过咱筹划说在前头,若是不能让三桂摔下马,沐帅又当如何?”

沐临风笑道:“这样吧,沐某敬重吴将军是个英杰人物,让吴将军跑出四里,再让吴将军摔下马来,若是沐某办不到的话,沐临风即可率我军将士撤离淮安城…”

吴三桂听沐临风竟然来赌淮安城,不禁也心下一凛,不过这个诱惑实在太大,吴三桂毫不考虑就马上答应道:“好,一言为定!”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吴将军何必如此着急,若是沐某办到了,吴将军待如何?”

吴三桂略一沉吟道:“看这沐临风神情如此自若,莫非传言是真,他的火器竟能射出两里远?足足是我大明神机营火器的四倍射程?”口上喃喃半天,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应承沐临风。

沐临风道:“若是沐某办到了,吴将军马上向我军投降,如何?”

吴三桂虽然早料到沐临风会如此说,不过亲自听到沐临风说出此话,心中还是一颤,要知道这可不是小事,岂能为了一桩打赌,就把自己给卖了?但是沐临风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过诱人。

要知道淮安军派出的可是二十万大军,竟然在大运河畔被五万伏兵伏击的只剩下六七万人马,此刻士气正是大减之际,若是强行攻城,不一定能攻下来,若是不废一兵一卒就能拿下淮安城,那岂不是大快人心,更能重整士气?

吴三桂看着城楼的沐临风,还未说话,沐临风又道:“沐某再降低一下条件,若是沐某办到了,沐某只要吴将军一人降我,其他士兵愿留者留,愿走者,沐某一概放行,吴将军如何?”

吴三桂听沐临风再次放低了条件,想也不想,马上应承道:“好,吴某答应沐帅!”

沐临风站在城楼哈哈一阵大笑后,道:“吴将军果然体恤下属…”说着大声对身边的陈大寒道:“挑出一个射击校准的射手来!”

陈大寒闻言马上叫来一人,沐临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会吴三桂跑出四里时,你随便开一枪!”

陈大寒与那士兵闻言,皆是诧异不已,陈大寒连忙道:“沐帅,其实我军火器的射程只有三里余,要射击四里已经很为勉强,你还要他随便开枪,莫非沐帅想让出淮安不成?”

沐临风拍了拍陈大寒的肩膀道:“放心吧,沐某自有妙计!”

沐临风随即对楼下的吴三桂道:“吴将军请吧!”

吴三桂看着沐临风如此镇定,不像是开玩笑,更不可能是失心疯,但还是留了个心眼,连忙命中士兵撤出五里远后,这才开始策马向远处奔腾。

吴三桂一边策马,一边回头向城楼看去,此时他的心情很是复杂,毕竟沐临风火器在整个天下传的沸沸扬扬,都说如何如何了得,但是却从来没人真正见识过,见识过的要么成为枪下亡魂,要么成为沐临风的手下了,若沐临风的火器真有如此射程,这天下估计也早晚是沐临风的了。

吴三桂见城楼上的沐临风正微笑地看着自己,而沐临风身边的火枪手已经端好了枪,对准了自己,城墙离自己越来越远,逐渐再也看不清沐临风的样子,吴三桂心头突然想道:“若是沐临风的火器当真有如此射程,对准的不是自己的马,而是我的身体,那么…”

吴三桂想到这里,背后冷汗如雨,顿感上当,正懊悔间,只觉得马匹的退一软,随即自己一个翻身,径直地摔倒在地上。

吴三桂心头一颤,又惊又喜,惊的是沐临风的火器竟然真的如射出如此远的距离,喜的是沐临风并不是卑鄙小人,对自己放暗枪。

吴三桂就地一个翻身跃起,随即走道马匹身前,查看马匹的伤势,只见那马匹口吐白沫,早已经气绝身亡,而在身上却见不到任何伤势,心道:“莫非中弹地是另一面?”

吴三桂站起身来,看向城楼,心道:“我当真要投降么?”

而在城楼的陈大寒,见吴三桂刚刚跑出四里路,马匹就马上倒地不起,心中奇怪,问沐帅道:“莫非火枪被吴先生又改良了么?怎么此刻的射程如此之远?”没等沐临风回答,随即想到,沐临风方才命这火枪手随便放一枪,喃喃道:“击毙这批马的并不是火枪?”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是火枪!”

沐临风随即对着远方吴三桂处,叫道:“吴将军,如何?”

吴三桂隐隐听到沐临风在叫自己,心头一震,不知道如何回答,正在这时洪承畴率着大军过来。

洪承畴跃下马来,见吴三桂站在一匹死马身前发呆,连忙上前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道:“长伯,怎么了?你这是搞什么呢?”

吴三桂这才清醒过来,看着洪承畴,半晌说不出话来。

洪承畴方才在后方就见吴三桂率军到了淮安城下,也不见攻城,也不见沐临风攻击,随即就见吴三桂撤军,自己又策马而奔,随即吴三桂的战马倒地不起,洪承畴觉得不对劲,摸着才率军前来支援。

洪承畴见吴三桂神情呆滞,也不问他,随即问了一个吴三桂的士兵,那士兵将吴三桂与沐临风打赌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洪承畴,洪承畴闻言一惊,心道:“莫非沐临风的火器当真射程如此之远?”

洪承畴走到倒地的马匹身旁看了几眼后,对吴三桂道:“糊涂,本帅早就和你说过沐临风的火器如何了得,让你千万小心,你怎么能应承这样的赌约呢?”

吴三桂突然跪倒在地,对洪承畴道:“大帅认为沐临风的火器如何?”

洪承畴先是一愕,随即道:“长伯此言何意?”

吴三桂道:“沐临风火器如此厉害,我军恐怕没靠近淮安城,就已经进入沐临风火器的射程之内,如何攻下淮安?”

洪承畴闻得吴三桂此言,心头一颤,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沉吟半晌,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吴三桂,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吴三桂的这个问题。

而城头的沐临风用千里镜看着这一切,对身边的陈大寒道:“看来这吴三桂不会投降,让火枪手准备,随时战斗!”

沐临风看着远处的吴三桂与洪承畴,心道:“若是不给你们真正见识一下火器的厉害,恐怕你们不能口服信服!”

沐临风想着,将手中的一个物件放到怀中,此物件正是沐临风常用的“暗器”…“千手观音!”

第162章【两大汉奸,齐降沐帅】中

沐临风刚刚将手枪房号,就见洪承畴军队浩浩荡荡地向淮安城进发,六七万人整齐有列的站在淮安城外,沐临风还是让火枪手准备,但是不得随意开枪,待洪承畴军队靠近点再说。

洪承畴军队在淮安城外一里处停住了脚步,沐临风冲着吴三桂道:“吴将军,沐某信你是信义之徒,这才与你打赌,大丈夫应该顶天立地,言而有信才是,你刚刚说过的话,难道此刻便忘记了么?”

吴三桂脸色一变,心情忐忑,却不知道如何应对沐临风的质问,却听洪承畴冷笑一声道:“国家大事岂能儿戏,一城一池岂能用打赌来定输赢,沐帅未免将此事看的太过儿戏了吧!”

沐临风听洪承畴如此说,不禁哈哈一笑:“若是如此,吴将军之前便可拒绝沐某的要求,何必事后再说出如此大义凛然的话呢?难道吴将军当时不是想让沐某输,然后不费一兵一卒收回淮安么?”

吴三桂听沐临风说中自己的心事,更是惭愧的无地自容,刚想说话,却听洪承畴道:“不必废话,淮安城老夫势在必得!”

沐临风笑道:“既然洪大帅如此说,你我也只有兵戎相见了!”

洪承畴冷哼一声,吴三桂刚想对洪承畴说什么,却见洪承畴阻止道:“长伯是讲信义之人,老夫知道,不过自古兵不厌诈,长伯务必再提此事,也不必将此事让在心上!”

洪承畴说完,不给吴三桂任何机会说话,马上手一挥,喝道:“弓弩手准备!”

洪承畴一声令下,万余名弓弩手齐齐分成两派展开,前面一派蹲在地上,将箭搭在弦上,随即拉满,时刻准备射击,后面的一排则将箭搭在弦上,笔直站立,随时准备替换前面的弓弩手。

随即洪承畴又道:“盾甲兵准备!”

又见万余名盾甲兵马上挡在了弓弩手前面,挡住了弓弩兵,将后面的弓弩兵遮掩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沐临风见状,马上挥手道:“火枪手准备!”

由于淮安城四面城墙,所以沐临风只留下了三百名火枪手在南城,加上五百名亲随军,一共八百名火枪手排成两排,纷纷将火葯上膛,时刻准备射击。

随后沐临风又让五顶钢炮调准射击高度与射程,沐临风看着城下的洪承畴,心道:“老子就先礼后兵一次,让你先攻击,算是给足你面子了!“

沐临风刚想完,就见洪承畴双手一挥,万余弓弩手齐齐向城内射来,顿时漫天的箭羽向城头飞来,沐临风喝道:“做好防御!”

火枪手得令,齐齐躲到城墙后面,待到空闲处,沐临风马上喝道:“射击…钢炮对准弓弩手射击!”

沐临风命令刚下,五顶钢炮齐齐对着洪承畴的弓弩兵射去,顿时城外轰轰乱响,洪承畴军的盾甲兵被炸的晕头转向,不知所绰,沐临风马上令火枪手进行射击。

洪承畴当然也用过火炮,不过朝廷里神机营的火炮最大波及范围也就是五米而已,而沐临风的火炮波及范围竟然能达到二十米左右,被炸之处,人仰马翻,皮开肉绽,弹葯的威力竟也比神机营的火炮要大了许多,有些士兵早已经被炸的尸骨无存…

洪承畴未及细想,却见城楼上又射出树莓炮弹,顿时轰轰声起,盾甲兵与弓弩兵死伤一片,只是寥寥数十枚炮弹,竟然让洪承畴已经损失了几百名士兵,加上城楼上火枪的射击,转瞬间洪承畴的盾甲兵与弓弩兵已经损失近千人。

洪承畴再看城楼之上,沐临风方面似乎并没有什么损伤,心头暗道:“这就是沐临风的火器么?”

吴三桂在一旁也看的目瞪口呆,心头暗道:“若是方才我不接受沐临风的打赌,硬是要强攻的话,恐怕那带着的一万人马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了!”

吴三桂想到这里,马上对洪承畴道:“大帅,撤军吧,如此下去只怕不到半个时辰,我军的弓弩手和盾甲兵研究要损失殆尽了!”

洪承畴额头已经渗出汗来,不断地摸着下巴的那屡胡须,正犹豫间,盾甲兵与弓弩兵又倒下了一片,漫天噼里啪啦的枪炮声,在洪承畴的耳朵里,就像是沐临风提前庆祝的鞭炮声一样,格外的刺耳。

吴三桂见洪承畴满脸的冷汗,知道洪承畴已经被沐临风的枪炮吓住了,连忙吼道:“全线撤退!”

众将士闻言,皆看着洪承畴,显然没有洪承畴的命令,没人敢轻举妄动,就在此间,洪承畴军又损失了近千人,枪炮声中夹杂着沐临风的话:“洪大帅,吴将军,我军的实力,你们应该见识了吧,这种仗打下去,伤亡的只是无辜的士兵,对于沐某来说并不希望看到这一点!”

吴三桂马上拉着洪承畴的衣袖,吼道:“大帅!”

洪承畴这才清醒过来,看了一眼吴三桂,只见吴三桂满脸的激愤,这才慌忙道:“撤军!”

沐临风在城楼上看着洪承畴军队慌乱撤退,这才挥手命令停止射击,冲着城下的洪承畴叫道:“洪大帅,慢走,不过沐某有句话不得不说,如今洪大帅已经没有退路了,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洪大帅比沐某清楚,你如此大败回去,只怕皇上也不会轻易绕过洪大帅吧?”

沐临风的话字字打动着洪承畴的心,崇祯多疑的性格,洪承畴自然清楚,他之前就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若是王承恩当真被扬州军捉去,或者战死在大运河畔,那倒也好,若是让王承恩回到朝廷,难免不会对崇祯说些什么,再怎么说,王承恩也不会将此次的责任一肩承担,倒是黑锅肯定都会推给他洪承畴。

吴三桂自然也听到了沐临风的话,他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沐临风的火器如此了得,恐怕就是再来二十万军队,下场还是一样,而且这里才只有沐临风的千余人的军队,若是沐临风的火枪队发展到几万…几十万,那后果是不可想象的,试问这天下还有什么军队能和其匹敌?

洪承畴与吴三桂将军队退到了离淮安城十里处,这才停军扎寨。

洪承畴下马之时,浑身颤抖,一个不慎竟然踩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吴三桂慌忙跃下马来,扶起洪承畴,道:“大帅,你没事吧?”

洪承畴猛然回头,看着淮安城良久,这才瘫坐在地上,转身对吴三桂道:“长伯,你心里如何想的,不妨直说!”

吴三桂看了看身边,连忙令身边的兵士撤开,这才对洪承畴道:“大帅,末将看来,这世间恐怕再无沐临风的对手了!”

洪承畴闻言心头一颤,虽然他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沐临风火器的威力竟然如此惊人,实在超乎他的预料。

吴三桂蹲在洪承畴身旁,继续道:“大帅,正如沐临风所说,若是我们如此回到朝廷,难免朝廷不会怪罪,末将倒是无所谓,不过此次率军的是大帅你,末将只怕…”

洪承畴闻言,看了吴三桂一眼,随即站起身来,看着远处的淮安城良久,终于长叹一声,随即转身道:“若是老夫如实禀告,直说沐临风火器如何厉害…”

吴三桂摇头道:“大帅认为朝野里那帮人会信么?皇上他会信么?大帅莫要忘记了,就在前一刻我等没亲眼见到之前,大帅你信了么?”

洪承畴闻言心头又是一颤,这才又转头看向远处的淮安城,城外炮火的硝烟还在袅袅升起,死伤的士兵还躺在那块冰冷的土地之上,这都是前一刻刚刚发生的事实,一个不容质疑的事实。

洪承畴仰天长叹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吴三桂站在洪承畴身后拱手道:“末将全听大帅的!”随即又补了一句道:“全军将士也都在等大帅的决定!”

淮安城楼的沐临风用千里镜看着远方的洪承畴与吴三桂,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沐临风心里也大概能猜到大概。

陈大寒在一旁却道:“沐帅,大寒不是很明白,刚才洪承畴的军队撤退之时仍在我军火枪的射击范围之内,若是当时继续射击,定能大大减少敌军的实力,但是沐帅为何…”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打击敌人不一定要歼灭他们,大寒难道不知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么?”

陈大寒诧异地看着沐临风,一时不能理解沐临风的话。

却听沐临风继续道:“即便我们再杀多少人,只要主帅的意志不死,我们手里别说是火枪了,即便是火箭、原子弹也没用!”

陈大寒闻言更是诧异,喃喃道:“火箭?原子弹?”

沐临风知道自己矢口,连忙笑道:“大寒不用管这么多,却准备准备,接受降军吧!”

陈大寒闻言目瞪口呆,他觉得沐临风的话越来越难以理解了,方才洪承畴还叫嚣要拿下淮安,此刻难道就会投降了么?此事也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眼前的一幕不由得陈大寒不相信,只见远处洪承畴军队中冲出两匹马,径直地想淮安成进发,带两人走近,陈大寒这才看清正是洪承畴与吴三桂。

陈大寒不禁转头看着沐临风,奇道:“莫非他们真是来投降的么?”

沐临风笑而不语,却见城楼下的吴三桂叫道:“沐帅!”

沐临风笑道:“怎么?吴将军改变主意了么?”

吴三桂沉默一会,道:“若是我与洪大帅受降,全军将士可否保全?”

沐临风道:“若不是吴将军与洪大帅非要逼沐某,沐某是绝对不想开火的,沐某早就说过,将士是最无辜的,如今洪大帅与吴将军为将士着想,沐某再次替将士们向洪大帅与吴将军行礼了!”

沐临风说着深深地给洪承畴与吴三桂作了一个揖,这才抬头道:“两位大人将官放心,你们可知道扬州的史可法与王之桢两位大人?两位受降后,临风惩罚了一人了么?”

洪承畴在城楼下看着沐临风,半晌没有说话,这才道:“若是我军受降,淮安城可是还有我军驻守?”

沐临风闻言,略一沉吟,道:“可以,不过沐某要派专门人在淮安,实行‘分田到户’政策!”

洪承畴道:“分田到户?就是沐帅在扬州将地主的田全部平均分给贫民的那一系列举动么?”

沐临风笑道:“原来洪大帅也听说了?”

洪承畴点头道:“不错,老夫略有所闻…”随即道:“只要沐帅答应淮安还是由我军掌控,老夫马上衰军投降!”

沐临风看着城楼下的洪承畴,心道:“这只老狐狸在打什么如意算盘?”随即想道:“只要你愿意受降,老子就交给你又能如何,你若有二心,老子再挥军来攻下来就是了,况且只要淮安这边暂时稳定了,老子就有时间在扬州建立兵工厂了,到时候你两个王八蛋若是有一点异心,老子就活剥了你俩!”

沐临风想到这,哈哈一笑道:“既然洪大帅有此要求,沐某答应就是,洪大帅能有此义举,不但免除了贵军无谓的伤亡,还替我军省去了不少子弹呢!”随即又是哈哈一笑,道:“玩笑,玩笑,洪大帅与吴将军莫要见怪!”

第163章【两大汉奸,齐降沐帅】下

洪承畴与吴三桂自然知道沐临风所言并不是玩笑话,而是在向他二人说明,他沐临风手机有火器,只要他们有异心,他沐临风凭着火器还是能打回来。

不过洪承畴与吴三桂也明白自己的要求本来就有些不太合理,你向人家受降,还诸多要求,沐临风只不过是威慑一下他们,这也是人之常情。

洪承畴严肃地连着才露出半点笑意,吴三桂道:“三桂相信沐帅是信义之人,如此我…”随即转头对洪承畴道:“大帅还是你说吧!”

洪承畴道:“长伯说的不错,老夫与长伯一样信沐帅是一个讲信义之人,这就代表我全军将士向沐帅请降…这是请降书!”洪承畴说着将请降书交给吴三桂。

吴三桂接过请降书,从马背上拿出弓箭,将请降书射向城楼。

陈大寒拿起请降书交给沐临风,沐临风接过来粗略地看了一下,向洪承畴拱手道:“洪大帅,此前多多得罪,还望洪大帅多多见谅。”

洪承畴这才拱手道:“沐帅客气了,之前老夫也是受朝廷之命,才去攻打扬州,实在多有冒犯,还望沐帅别往心里去!”

沐临风哈哈一笑,这才对陈大寒道:“马上开开城门,我要亲自去迎接洪大帅与吴将军!”

陈大寒得令后,略一沉吟,看了看城楼下的洪承畴与吴三桂,这才下得城楼,将城门打开。

沐临风下得城楼,连忙上前拱手道:“洪大帅,吴将军!”

洪承畴与吴三桂这才跃下马来,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

沐临风连忙让开,伸手道:“洪大帅与吴将军请!”

洪承畴与吴三桂相视一眼,这才走进淮安城门。

沐临风连忙对陈大寒道:“马上去准备酒宴,本帅要给洪大帅与吴将军接风洗尘!”

陈大寒的灵猴马上前去准备酒宴。

洪承畴却突然道:“老夫想看一看打败老夫的火器究竟是什么样子!”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这才道:“洪大帅这边请!”说着领着洪承畴与吴三桂上了城楼。

洪承畴一路看着士兵手中的火枪,与他见过的神机营的火铳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心中奇道:“怎么这些火铳的射程就如此远呢?”

随后洪承畴又见到了小爸炮,先是一惊,随即啧啧称奇道:“怎么这火炮比神机营的那些火炮要小的多,威力却大的惊人呢?”

沐临风哈哈一笑,并不直接回答洪承畴的问题,只是道:“浓缩的都是精华嘛!”

洪承畴知道沐临风定不会与他讲,也不再追问,再看城楼上也不过七八百士兵,竟然能将他六七万的大军打的毫无招架的能力,不禁一阵汗颜。

吴三桂也暗自赞叹道:“只有七八百人就可以对抗几万大军,这等以少胜多的战法恐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沐临风看出吴三桂的惊奇,走到吴三桂身边,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笑道:“吴将军以为如何?”

吴三桂连忙竖起的大拇指,道:“厉害!”吴三桂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就已经完全表明了他内心的想法,除了这两个字,吴三桂再也想不到其他词来代表他此刻的心境。

沐临风笑道:“日后吴将军的队伍当中也会有这些配备!”

吴三桂听得此言,虎躯一震,兴奋地道:“沐帅是说,以后也会给三桂的军队配上如此神器?”

沐临风道:“神器?”随即哈哈笑道:“神器谈不上,但是若是配上如此火器,加上吴将军你的神勇,相信定能无敌于天下!”

吴三桂连忙拱手道:“三桂愧不敢当!”

这时陈大寒来到城楼,对沐临风道:“沐帅,酒宴已经备好!”

沐临风这才对洪承畴与吴三桂拱手道:“洪大帅,吴将军请!”

洪承畴与吴三桂连连拱手,跟着沐临风下了城楼,当洪承畴与吴三桂路过陈大寒身边时,洪承畴对沐临风道:“沐帅!这位将军可真是沐帅手下猛将啊!”

沐临风看了一眼陈大寒,随即哈哈笑道:“哪来什么猛将,大寒不过是一个勇夫而已,洪大帅过奖了!”

吴三桂道:“沐帅不知,这位陈将军可是从大运河一路追杀三桂追杀到淮安的,一路上三桂的几百手下尽数被陈将军斩杀,就是到了淮安还斩杀了我军千余名士兵和一名副将呢,如此还不算猛将,那要什么才算是猛将?”

沐临风闻言心头一凛,这些事情陈大寒来淮安后并没向他己说起过,沐临风之前就知道陈大寒骁勇,却不想陈大寒竟如此勇猛过人,不禁也像陈大寒投去赞赏的目光。

陈大寒连忙向沐临风、洪承畴拱手道:“大寒不过一介皮肤,哪里能称得上猛将,倒是吴将军倒是不可多见的悍将,一路之上虽然逃亡,却也能斩杀我**百士兵,还能安稳逃脱,大寒自愧不如,要说这个猛将还是吴将军当之无愧!”

沐临风拍了拍手,笑道:“一个猛将,一个悍将,你二人都当之无愧!”

四人说着互相客套了稍许,陈大寒这才领着沐临风与洪承畴、吴三桂到了设宴之地、

设宴的地方正是淮安府衙,淮安府尹率着一众官员早已经在淮安府等候多时,一见沐临风等人来了,马上上前拜会道:“下官等拜见沐帅!”

沐临风连忙拱手作揖道:“各位有礼了!”随即转身,本想给众人介绍洪承畴与吴三桂,随即一想不对,连忙道:“洪大帅与吴将军,沐某就不用多介绍了,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嘛!”

洪承畴与吴三桂看着淮安众官员,脸色微微一变,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难看,毕竟这些人都是以前为大明效忠的,而此刻,却都降了沐临风,虽然说起来都面目无光,不过众人皆是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稍许有点尴尬而已。

沐临风看出了众人的表情,连忙道:“以后大家都是我沐临风的重臣了,过去的事,就忘记吧…”说着领着众人进了府衙。

酒宴之上,各级官员纷纷来向沐临风敬酒,然后自报官职与姓名,沐临风就记住了一个淮安府尹叫张成弼,其他官职名称与姓名都没记下,只是大概的记得了个姓。

洪承畴给沐临风斟满了酒,随即敬酒道:“沐帅,老夫敬你这杯酒!”

沐临风连忙起身,道:“不敢,洪大帅,该是沐某敬你才是!”说着将酒一饮而尽。

洪承畴见沐临风如此给自己面子,笑着将酒饮干,这才坐下道:“沐帅,老夫有个问题想问沐帅,还望木帅赐教!”

沐临风连忙起身给洪承畴斟满酒,这才坐下道:“洪大帅有什么竟管问,临风定是知无不言,临风在洪大帅面子只能算是晚辈,怎么敢言赐教。”

洪承畴这才笑道:“沐帅客气了,沐帅如此说话,是给老…洪某面子!”

洪承畴见沐临风对自己如此尊敬,不关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在酒宴之上,算是给足了他面子,就连自称都由老夫改成了洪某了。随即洪承畴道:“洪某在京城就听说沐帅在扬州搞的那个什么分田到…对,对,分田到户,就是这是一个什么政策?”

张成弼在一旁也道:“下官也听说过,据说扬州的百姓十分拥护此政策,下官也一直想知道!”

其他官员听洪承畴与张成弼都如此说,也跟着符合道:“不错,还请沐帅赐教!”

沐临风哈哈一笑,自饮一杯,这才放下酒杯,道:“分田到户,也就是洪大帅之前说的,将地主乡镇0的土地分给贫民…”

沐临风话未说完,就觉得在场有些官员的脸色已经变了,沐临风见状心知肚明,这些变脸的官员,自然是那些家中有些田地的,沐临风也不动声色,继续道:“不过洪大帅说的也不是全部,要说这分田到户,其实将士将所有的土地重新测量,然后按照每家每户的人头数,平均分配,让天下百姓人人有地种…”

说到这里,沐临风轻咳了一声,对洪承畴道:“洪大帅定然知道陕西的李自成与四川的张献忠是为什么才造反的…还不是因为他们没地种,没粮食…若是朝廷在李自成与张献忠没造反前,给你们几亩地,少收些田租,只怕这两人如今都是老实的庄稼汉罢了…”

洪承畴听沐临风如此形容李自成与张献忠,不禁先是一愕,随即哈哈大笑道:“不错,沐帅说的不错!这二人不过也就是庄稼汉而已!”

众人听洪承畴如此说,也马上符合道:“不错,不错,沐帅说的事!”

沐临风道:“这些沐某也说不好,还是待日后专门负责的官员前来时,让他和众位交代吧!”说着这里,沐临风心头突然涌起了一个想法:“若是将陈子龙派到淮安来,是不是就可以将他与柳如是分开了?”

想到这,沐临风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卑鄙,不过随即想道:“无毒不丈夫,大不了日后老子对你好点,不过这柳如是老子是要定了!”想着竟哈哈笑出声来。

众人见沐临风无故发笑,皆诧异地看着沐临风。

陈大寒推了推沐临风,沐临风这才注意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连忙端起酒杯,道:“来,为了淮安日后的繁荣昌盛,我们满饮此杯!”

众人皆不明白沐临风为何发笑,不过沐临风如此说,只好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随后洪承畴问沐临风道:“不知道沐帅如何安置城外我军众将士?”

沐临风笑道:“之前沐某不是答应洪大帅了么,这里的一切还是交由洪大帅与长大人管理,一个管军,一个管政,莫非洪大帅忘记了?”

洪承畴道:“沐帅当真答应如此?”

沐临风道:“沐临风其他事可以谈笑风生,但是这种军国大事一向是言而有信,说一不二的!”

洪承畴面露喜色,却听沐临风道:“不过…”说着拍了拍陈大寒的肩膀道:“大寒却要留在扬州,协同吴将军一起帮助洪大帅治军,不知洪大帅以为如何?”

洪承畴自然明白沐临风此举的意思,他是让陈大寒留在军中监视自己,虽然心里不甚痛快,但是嘴上却道:“有陈将军如此猛将相助,洪某自是求之不得!”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吴三桂端起酒杯,想陈大寒道:“陈兄,日后还请多多照顾!”

陈大寒连忙也端起酒杯,道:“吴兄客气了!”

两人不打不相识,如此却已肝胆相照,一切言语皆在两人酒杯之中。

沐临风见状哈哈笑道:“如此就好!”

宴席散后,沐临风拉着陈大寒低声道:“让你留在这里,不是让你攀关系,套交情的,你知道沐某的意思吧?”

陈大寒连忙道:“大寒自然知道,就和在扬州一样,大寒的目的是监视洪承畴,防止他有异心!”

沐临风这才点了点头,道:“不过不可事事监视,只要洪大帅大体不出格,就随他!”随即又对陈大寒道:“这里守城的一千火枪手全权交给你了,这些千万不能落在他人手中!”

陈大寒闻言,连连点头道:“大寒明白,沐帅放心!”

第164章【再度相遇,大明公主】上

沐临风交代完陈大寒后,心道:“该不该在淮安留几日,视察一番这里的情况再会扬州呢?”

沐临风正犹豫着,却见几个大汉绑着一人,为首的正是淮安府尹张成弼,沐临风看着被绑缚的那人是一个身着男装的女子,一脸秀色,甚是雍容,却正是大明公主朱媺娖。

洪承畴见到朱媺娖正要行礼,却有突然停滞不前,洪承畴在京城之时竟然可以在皇宫见到朱媺娖,他自然认识朱媺娖,朱媺娖也认识他,只是此刻洪承畴的身份却已经不再是大明臣子,而是沐临风的部下,洪承畴方才的举动也不过是习惯性的动作。

只见朱媺娖没脸怒容地看着沐临风,沐临风却哈哈一笑,心道:“怎么这王承恩还将她留在身边呢?上次被捉的教训难道还没吸取?”想着对朱媺娖笑道:“公主殿下,咱们这可是第二次见面了!”

朱媺娖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只是冷眼看着沐临风。

张成弼连忙上前道:“沐帅,原来你认识公主?”

沐临风心道:“难道王承恩在这里没说过扬州的事么?”随即想道:“王承恩定不会说了!”

沐临风笑道:“哦?我与公主在扬州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随即对张成弼道:“你们怎敢如此失礼于公主?”

张成弼闻言一惊,本来他想着是捉了公主向沐临风献媚,他认为沐临风是反明的,那么自己捉了大明皇帝的公主献给他,他自己是要赏赐自己点什么,即使不赏赐,也会夸上自己几句,也方便他以后在沐临风处办事。

张成弼却不曾想到沐临风竟然对大明公主如此恭敬,不禁有点纳闷,但还是马上让属下放开了朱媺娖。

朱媺娖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才冷然对张成弼与洪承畴道:“两位大人一天不见,都已经沦落成沐临风的走狗了么?”

洪承畴脸色一变,却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张成弼却道:“公主怎么可以对沐帅无理?”

朱媺娖笑道:“本公主只是说你们是走狗,又没说沐临风是走狗,本公主什么时候对他无理了?”

沐临风笑道:“无妨无妨,公主年纪尚小,童言无忌,两位大人也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洪承畴站在一旁冷哼一声,不动声色,拱手道:“沐帅,洪某这就去城外调度军队,就此告辞!”

沐临风连忙拱手道:“淮安自此就交给洪大帅了!”随即向陈大寒失了一个眼色,陈大寒马上也上前向沐临风道:“沐帅,大寒也随洪大帅去了!”

沐临风这才笑道:“也好,大寒,以后洪大帅有什么吩咐就和本帅的命令是一样的,大寒,你的资历上签,你要向洪大帅与吴将军多学习学习!”

陈大寒马上向洪承畴与吴三桂拱手道:“大寒初来乍到,还望洪大帅与吴将军多多指点与提携!”

洪承畴道:“陈将军不必如此多理!”

吴三桂连声道:“陈兄太过客气了!”

待洪承畴、吴三桂与陈大寒走后,沐临风这才转头对朱媺娖道:“公主殿下,既然你我这么有缘,不如殿下就与沐某会扬州吧!”

朱媺娖冷笑一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还怕去扬州么?”

张成弼却在一旁道:“怎么?沐帅此刻就要回扬州么?”

沐临风道:“看看吧,沐某回去后会派人来实行‘分田到户’,张大人若是空闲的话还是准备一下这个对百姓有益的事吧!”

张成弼闻言脸色一变,连声道:“是是!沐帅!”随即毕恭毕敬地问沐临风道:“沐帅是要专门派遣官员来淮安么?”

沐临风闻言看着张成弼良久,笑着拍着张成弼的肩膀道:“张大人尽避放心,你这个人做官虽然喜欢阿谀奉承,但是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官,你淮安府尹的位置不会动摇的!”

张成弼被沐临风看穿的心思,脸色一红,但是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连忙道:“多谢沐帅!”

沐临风微微一笑,看着朱媺娖脸色微变,却也不放在心上,对张成弼道:“以后只要认真办实事即可,阿谀奉承的那一套,不要用在本帅身上,本帅倒是宁用在百姓身上!”

张成弼恭恭敬敬地哈着腰,站在一旁,额头冷汗如雨,不断地点着头道:“是是,下官知道,是是!”

沐临风拍了拍张成弼的肩膀,道:“等本帅派的官员来了之后,张大人务必要协助他完成好本帅交代的事情!”

张成弼连忙点头,道:“是,下官知道!”

沐临风这才让人去城楼调回自己的亲随军,准备取道回扬州。

张成弼等人马上给沐临风备好了马车,一路上百姓都出来欢送,鞭炮、锣鼓之声不绝于耳,沐临风坐在马车里频频掀开窗帘,向百姓们挥手执意。

朱媺娖坐在一旁看在眼里,她此刻的内心却十分复杂,她实在不明白,昨天这些百姓还是大明子民,怎么今日就对沐临风如此热情,沐临风只不过是大明的一个叛将而已,何以百姓见了他就和京城百官剪了她父皇一样。

沐临风看着朱媺娖的表情,猜到朱媺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淮安的百姓还真是热情!”

朱媺娖冷哼一声道:“认贼作父而已!”

沐临风笑道:“似乎公主殿下并不明白孟子的‘君为轻,民为重!”的真理…”随即拍着脑袋笑道:“哦,对了,你们朱家的老祖宗朱元璋已经将孟子的这句话给删除了,我还真是糊涂!“

朱媺娖看着沐临风,脸色有点诧异,《孟子》她是读过的,甚至可以说十分熟悉,沐临风所说的“君为轻,民为重”这句话,在《孟子》中还真没有,莫非这句话是沐临风自己杜撰的?还是真如沐临风所说,已经在太祖那一朝被她的太祖爷爷给删除了?

沐临风看着朱媺娖诧异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即笑道:“公主殿下在想什么呢?莫非在回味孟子的那句话?“

朱媺娖被沐临风看穿心思,冷哼一声,也不答话。

这时马车行驶到淮安城外,洪承畴与吴三桂,还有陈大寒已经率军在城门口等候着沐临风,见沐临风的车队行驶出来,三人马上上前向沐临风道别,沐临风一一向他们交代道:“以后淮安的军事防御就要靠三位了!“

最后沐临风还对洪承畴道:“其实以洪大帅您的才略,可以堪称为宰相,区区一个淮安又岂能发挥洪帅你的才情?不如洪大帅随临风会扬州吧!”

洪承畴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并没答话,沐临风连忙道:“洪大帅千万别误会,既然洪大帅想留在淮安,沐某自然随你所愿!”

洪承畴这才向沐临风拱手道:“多谢沐帅成全!”说着看了一眼车内的朱媺娖,连忙向她行礼道:“公主一路多多保重!”

朱媺娖看着洪承畴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有劳洪大人惦记!”

洪承畴脸色一变,自知无言以对,只好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一路保重!”

沐临风一行人离开淮安后,便一路西南而下,一路之上,沐临风都试着与朱媺娖谈话,朱媺娖则表现的爱理不理,沐临风道:“听洪大帅说,王承恩已经被史可法等人捉回了扬州,因为没有性命危险,公主殿下敬请放心!”

朱媺娖闻言娇躯一震,却不答话,冷冷看着沐临风,沐临风则转过身去,掀开窗帘,看着窗外,心中叹道:“若是此时有蒸汽机,便可以在这里通上火车了,也不必在路上浪费如此多的时间了。”

沐临风此时并不像来淮安时一样着急了,所以一路上一行人走的相当缓慢,沐临风却在心中寻思起另外一件事,就是他师傅沐刃临终前对他说的话,让他不能反明。

沐临风看着窗外,长叹一口气,心道:“已经答应师傅他老人家了,如今我改怎么做才好?淮安也已经拿下,逼得洪承畴与吴三桂投降了,此时的朝廷定是对自己更是咬牙切齿了…”想着又是一阵长叹。

朱媺娖在一旁看着沐临风,见沐临风已经拿下淮安,正应该是是高兴之时,不想他却唉声叹气,不禁有点好奇道:“你叹什么气?”

沐临风听朱媺娖这句话才回过神来,看着朱媺娖道:“沐某在叹自己,叹自己这些是不是做对了,叹自己的未来!”

朱媺娖闻言冷笑道:“淮安与扬州都已经在你这个叛贼手下,你还有什么好叹的?莫非你在叹我父皇知道后,挥军百万,你改如何应付?”

第165章【再度相遇,大明公主】下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挥军百万?你当这是小孩子办娃娃家呢?如今的大明,内忧外患,光辽东战事每年就要花费国库不计其数的银子,你父皇又哪来的银子支撑这百万雄师?即便有钱,现在去哪调集这么多兵?无论是东北的满洲八旗,还是西北的李闯,还是西南的张献忠,哪个战事不是绞尽你父皇的脑汁了…你道大明还是一个堪比贞观的世呢?”

朱媺娖听沐临风如此说,不禁一阵愕然,平日里她的父皇从来不和她说天下之事,包括她母后还有一些身边的近臣已经奴才,无不把如今天下夸成太平世的,即便此次随王承恩来江南,遇到了沐临风、龙清云叛乱之事,王承恩还是牵强附会的,向她说只是一般贼子乘着东北吃紧,乘势骑兵作乱,还是极力地向她粉饰太平。

朱媺娖叹道:“原来父皇有这么多事,真是辛苦父皇了!”

沐临风听在耳内,沉默半晌,心道:“是啊,也真难为崇祯老儿了,说实话,崇祯也算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好皇帝了,可惜大明的大势已去,不能扭转了。而且崇祯生性多疑,皇太极的一个反间计就使得他自毁长城,杀了袁崇焕…”想到这里,沐临风不禁又是一阵长叹。

朱媺娖看着沐临风,突然道:“你本事云南沐王府的小王爷,世袭藩王爵位,难道真是就是因为福王羞辱你妻子,你就起兵造反了么?先不说你的才干如何,就是光你用的攻城火器,若是帮住我父皇平定天下,到时你定也是名留青史,你为何偏偏要造反,难道皇位就真的那么诱人么?”

沐临风看着朱媺娖,奇道:“你认为沐某是为了做皇帝么?”

朱媺娖冷哼一声道:“要不然本公主还真想不出什么理由!”

沐临风哈哈一笑,随即沉默道:“老子当真还没想过要做皇帝,皇帝什么事都要管,还不把老子给活活累死?”

想到这,沐临风对朱媺娖道:“你此刻也明白了你父皇的辛劳,试想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做皇帝还辛苦的?就算是太平世,你做好了是应该的,做的不好,就要留下千古骂名,更何况这个乱世…既然公主问在下,在下可以告诉公主,沐某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做皇帝!实话说,以前幻想过,也做梦皇帝梦,不过现在不会这么想了,现在不会,以后就更不会。 绝对全力会导致绝对**,皇帝制首先就纯在问题,如果沐某有一天当政的话…”

沐临风说到这,见朱媺娖惊讶地看着自己,心中笑道:“对哦,老子和你一个黄毛丫头说这么多做什么!”

朱媺娖听沐临风如此说,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什么“绝对权利会导致绝对的**”之类的话,他更是第一次听说。

朱媺娖奇道:“你不想做皇帝,却是为了什么?”

沐临风沉吟一会,道:“若沐某说,沐某只是想为天下做点事,做点对百姓有好处的事,不让日后的中华被其他国家欺凌,公主你信不信?”

朱媺娖惊讶地看着沐临风,见他一点也不像说笑,突然想起了淮安的百姓如此爱戴沐临风,似乎觉得沐临风说的是真话,奇道:“其他国家?你说的是朝鲜还是蒙古、东瀛?”

沐临风心中可叹这个时代的人真是目光短浅,在他们的眼中,外国却只有朝鲜、蒙古、东瀛…再怎么说,永乐年间郑和也下过西洋,难道朱媺娖就没听说过么?或者还是说,朱媺娖即便知道,也不认为这些离他们大明天朝距离甚远的国家不会威胁到他们呢?

沐临风想到这不禁一阵可叹,也是一阵可笑,心中暗道:“可惜老子不是什么地理学家,不然还真要在这里举国开设学堂,给这些人上上课了!”

沐临风想到郑和,不禁心中一凛,暗忖道:“是啊,十七世纪到十八世纪,强悍的国家都是航海世界比较发达的国家,既然永乐年间的郑和都能下西洋了,那么说明明朝的航海业在那段时期还是比较发达,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如何?若是老子也建造一个强大的海上势力,不知如何?”

朱媺娖看着沐临风,她完全搞不懂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的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媺娖坐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沐临风,突然想道:“难道他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在这种沉默中想出的么?”

沐临风沉吟半晌后,见朱媺娖正看着自己发呆,这才道:“也许吧,墨守成规,食古不化,封闭国门,只能作茧自缚,大汉与大唐为何如此发达?还不是因为丝绸之路?虽然大明拥有海上丝绸之路,但是宦官乱政,唉…”

朱媺娖看着沐临风,沐临风所说的这些,她都隐隐听人说过,但是沐临风此刻说这些的意图在哪?沐临风说完这些后,又不再说话。

却在这时突听一人叫道:“沐帅,北方有来兵,大约数万人,直奔我们这里…”

沐临风与朱媺娖闻言解释脸色微变,沐临风是怕洪承畴与吴三桂出尔反尔,而朱媺娖则是希望洪承畴与吴三桂的投降只是权宜之计,但是他们都猜错了,来者并不是淮安军,自然也不是扬州军。

沐临风爬出车外,拿出千里镜看去,只见那一万骑兵正浩浩荡荡地向这边冲来,帅旗上赫然写着“朱”字,沐临风心道:“难道是什么皇亲国戚不成?”

朱媺娖也从车内爬出来,站起身来,夺过沐临风手中的千里镜,看完后,不断地大叫道:“本公主在此,快来救驾…”

沐临风闻言大吃一惊,连忙捂住朱媺娖的口,随即用绳子将朱媺娖的手脚榜上,又用布将朱媺娖的口堵上,这才对朱媺娖拱手道:“公主殿下,如此得罪了!”

沐临风说完跳下马车,对几个亲随兵道:“你们几个赶着马车直去扬州,途中遇到任何阻挡一律格杀勿论,务必将公主安全送到扬州!”

那几个亲随兵得令后,马上驾着马车而去,沐临风则让剩余的亲随军将火枪上膛,随时准备战斗,五百亲随军马上排好阵型,等待着敌军的到来。

沐临风心中奇道:“这一万余朱军是什么地方出来的?”

正犹豫间却见前方一万大军却整齐地停了下来,沐临风更是奇怪,让亲随军加强警惕。

却见敌军阵营中走出中年大汉,满脸虬髯,怒斥道:“沐临风何在?”

沐临风上前几步,拱手道:“在下沐临风,还未请教!”

那人看着沐临风良久后,这才哈哈一笑,道:“在下朱大典,想必阁下也听说过在下的名号吧?”

沐临风心中奇道:“朱大典?什么人物?老子还真没听说过,明末有这号人物?”口上却道:“原来是朱将军,不知朱将军从何处而来?要去往何处?”

朱大典哈哈一笑,道:“既然你小子听说过我的名号,还问我这些作甚?”

沐临风心中暗奇道:“你他娘的是哪棵葱?这么和老子说话!”想到这,沐临风已经知道了来着不善,连忙拱手道:“莫非阁下是为沐某而来!”

朱大典身边一个副将策马而出,指着沐临风道:“看你小子连我们朱大帅的名号也不知晓吧?当年我们朱大帅从福建右参政,升到了右都御史,又升为右侍郎,你可知道是为何?”

沐临风心中好笑,怎么半路杀出这么一号人物,但是仍是笑道:“沐某不知,还未请教!”

却听那副将得意道:“那全是凭我们朱大帅平贼有功…”这副将说完,身后一万于众的士兵,哈哈大笑。

沐临风闻言脸色一变,知道他口中的“贼”就等同自己,连忙笑道:“莫非朱大帅这次出动又是要平贼?”

那副将刚想回答,却见朱大典挥了挥手,示意那副将不要说话,自己道:“本来不是,本帅本来是皇上任命的总督兼庐州、凤阳、淮安、扬州丝郡巡抚,不过在商人途中就闻言,这扬州已经被沐临风所占领了,刚刚要到淮安,又听说淮安也让你占了…”

沐临风闻言哈哈大笑,道:“哦?原来朱大帅此次来是想夺回这四郡?”

朱大典摸了虬髯,冷笑道:“错了,是平贼!”

朱大典话刚说完,身旁的副将马上举手道:“平贼…”随即身后一万多将士马上跟着叫道:“平贼…平贼…”

第166章【四郡巡抚,不堪一击】上

沐临风看着这阵势,突然想到了金庸小说《天龙八部》里的那个丁春秋。

丁春秋无论走到哪里,身后都会跟着一群阿谀奉承的徒弟,如今看来这朱大典身后的一万多将士也与丁春秋的弟子们,没什么二样了,沐临风不禁一阵好笑。

朱大典见沐临风嘴角含笑,脸色微变道:“姓沐的,你当你攻占了淮安是你军队的强大?”

沐临风笑道:“那沐某还真找不到什么理由,能让沐某一日之内攻占淮安!听阁下的意思,阁下知道沐某何以能一日攻占淮安?”

朱大典骑在马上,冷哼一声,道:“若不是皇上派了洪承畴这类文官来统帅大军,淮安又岂会有如此下场,若是老子带兵,莫说是淮安了,扬州老子早也拿下了!”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本来沐某还真不知道,今日听阁下一番赐教,还当真觉得是这么回事,沐某一见阁下,就觉得阁下文韬武略,英武非凡,又岂是洪承畴所能比的,皇上不用阁下,而用了洪承畴,还当真是失算哪!”

朱大典闻言,哈哈一笑,道:“不想你还是有点见识,这样吧,我看你手下也就几百人,你若是投降,我想朝廷保你,招安你为我的部下如何?”

沐临风闻言心中好笑,表面上却显得格外地激动,道:“那沐某还当真要感谢阁下了!”

朱大典哈哈一笑,随即从马上跃下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对着沐临风道:“那么还请沐大帅陪我去一趟淮安,让洪承畴与吴三桂那两个叛将交出兵权吧,也省的老子兵戈相对了…”

沐临风闻言不禁一阵汗颜,心道:“你小子倒是当真了!”想到这,不禁道:“本来沐某也想归附朝廷,混个一官半职,可惜丫,我此前已经是云南藩王了,如果皇上这次给我的官没有之前的大,或者说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沐某这么久以来不是白忙活了么?”

朱大典摸着下巴的虬髯,沉吟道:“你说的也是,不过你之前以前贵为藩王,如今再赏你什么爵位都没以前高了,这个倒真是令人头疼…”

沐临风连忙道:“这个嘛,沐某倒是有一个办法!”

朱大典闻言,马上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尽避说!”

沐临风笑道:“我说四郡巡抚大人,不如你去和皇上说说,叫他将皇位让出来,给沐某坐几天如何?”

朱大典闻言脸色大变,指着沐临风道:“你…你是…你是耍老子呢?”

沐临风闻言却一本正经地道:“怎么是耍大人呢,你和皇上说,不要多,随便让沐某坐个两三天就行,之后随便封沐某一个官就行了!”

朱大典闻言,气得胡须往上翘,连忙跃身上马,冷哼道:“我说沐临风,你当真是执迷不悟呀!”

沐临风睁大了眼睛,奇道:“沐某之前的确是执迷不悟,不过多亏了大人您给沐某指点迷津呀,如今沐某也相通了,整天水深火热的打什么山河嘛,让皇上直接给我坐两天试试不就行了!”

朱大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沐临风看在眼里,心中好笑,表现上却惊恐万分道:“怎么?沐某是不是太过分了?”

朱大典冷哼一声,道:“你说呢?”

沐临风佯装盘算了一会,这才恍然失色道:“沐某的确有点过分了,这皇位怎么能乱给人坐呢,还是要做两三天…大人别生气,沐某之前的话,大人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就权当沐某没说过!”

朱大典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却听他道:“好,老子就当你没说过…”

朱大典还没说完,却听沐临风继续道:“两三天的确过分,沐某太无理了,这么着吧,你让皇上他老人家允许沐某坐一天皇位…”说着竖起一根指头,晃了晃道:“就一天,如何?”

朱大典脸色越来越难看,朱大典的副将对朱大典道:“将军,这小子是耍你呢!”

朱大典闻言马上一个巴掌呼了过去,直打的那副将眼冒金星,硬生生从马背上摔了下去,朱大典喝道:“老子还要你说,老子听不出来么!”

朱大典说着,挥动着马鞭,指着沐临风道:“老子给你面子,你莫要不识好歹…”

沐临风连忙佯装万分惶恐地道:“沐某知错了,沐某真是罪该万死…这皇位沐某一天也不敢坐了…”沐临风看着朱大典的脸色又在起着变化,这才道:“你让皇上在空闲的时候,让沐某做一个时辰就行…”

朱大典闻言马上大怒,挥舞着马鞭,吼道:“全军将士准备!”

沐临风见状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轻声道:“准备了,先拿出火葯弹!”

亲随军闻言马上将要上系着的火葯弹全部拆下来,握在手中。

朱大典马鞭一挥,一万人马顿时整装向沐临风处充了过来,沐临风见方才那些阿谀奉承的嘴脸,已经全部消失,此刻的将士脸上皆是愤愤之色,就好像沐临风搞了他们老婆,刚刚被他们捉奸在床一样。朱大典此刻也策马而出,从腰间把出一把长刀,挥舞着向沐临风处冲杀过来,满脸的狰狞。

沐临风不想朱大典方才是那么一号人物,此刻又变的如此骁勇,是他没听过沐临风火器的厉害呢?还是天生的就如此愣头青呢?

沐临风不及多想,马上双手一挥,顿时五百个亲随军在半分钟之内,将手上的火葯弹尽数扔了出去,沐临风早就做好了准备,双手捂着耳朵,看着敌军阵营之中,硝烟四起,血肉横飞。

朱大典见状不禁也是一阵骇然,不过很快就调转马头,大喝一声道:“全部散开,将他们围堵起来。”

沐临风见朱大典遇到变故,却也不慌张,衣服身经百战、从容不迫的样子,倒是当真似那么回事,沐临风随即双手一挥,五百亲随军马上将沐临风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圆圈,里外两层。

朱大典的队伍在外面形成了一个大包围圈,正在慢慢合拢,准备将沐临风的军队围歼,只见包围圈越来越小。

沐临风见状,马上道:“开火,没老子命令不许停火!”

五百亲随军马上分作两批,前面的开枪完毕,随即后面的补上,继续开枪,退后的连忙填补火葯,如此循环。

朱大典的一万军队,自北方而来,一路上就听过沐临风军队的传闻,不过他们自从跟了朱大典后,见朱大典骁勇善战,一路以来大小战役几十次,剿灭土匪、山贼、强盗、义军无数,没有一次不是完胜,不想这一次却是他们的终结站,己方还没有看清对方士兵的脸,就已经倒下了一大半。

剩下的三四千人,神色呆滞,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朱大典见状也蒙了,试想他是皇上御点的淮安、扬州、庐州、凤阳四郡巡抚,自然也不是白的来的,还不是因为过去自己战功显赫,剿灭的贼子叛逆无数,这才混到了今天,不想今日遇到淮安前去徐州报信的士兵,知道淮安被沐临风拿下,这才风尘仆仆地赶来,想再立一个战功,也好在上任之前,给那些地方官员一个下马威,本来见沐临风从淮安城出来,只有区区五百人,正是自己捉拿贼首的机会,不想这区区的五百人竟如天神一般,己方的一万人马在短短半盏茶时间就已经死伤六七千人。

朱大典这才想起了去徐州通风报信的那士兵说的话:“那沐临风就是神仙一般,翌日之内攻克扬州,如今千余人就攻占了淮安,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他手下士兵手中的火器,能射千里之外…”

朱大典想到这里,额头的冷汗直下,脑子一片空白,眼看着多年来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接着一个倒在自己的面前,心如刀割。

沐临风见到敌军已经死伤大半,剩下的士兵也皆被下破了胆子,站在战场上,就如同游魂一般,沐临风杀这些人不菲吹灰之力,一点意思没有,这才挥手命令亲随军停火。

朱大典愣在战场上,像这种战斗,他此生还是第一次看到,虽然对方已经停火,满地都躺着己方弟兄的尸体,那些没有死的,也只是剩下半条命,要么就是手脚断了,要么就已经被炸的肚子开花,苟延残喘而已,眼见就要一命呜呼。

沐临风看着满地敌人的尸体,也不禁一阵唏嘘,沉默了半晌后对朱大典道:“朱将军,你认为这场战斗还有继续的必要么?”

第167章【四郡巡抚,不堪一击】下

沐临风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听在朱大典的耳内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耳,沐临风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种悬殊已经不是人数的悬殊了,要说人数,自己军队的人数是沐临风队伍的几十倍,但是这有什么用,即便再来几十倍,恐怕还是这个结果,即便用人海战术赢了沐临风,那样机房要付出多惨痛的呆家,才可能取得?

这时朱大典的副将从死人堆里爬到朱大典的身边,副将的双腿已经找不到了,完全是用两只手爬了过来,刚刚触及到朱大典的双腿,就马上紧紧地抱住朱大典的腿,努力着想将头抬起,却哪里还使得动力气,只见他动弹了记下,便趴在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朱大典看在眼里,眼角微微皱起,嘴唇都似乎在颤抖,脸色惨白,半晌没有说话,突然仰天长啸道:“老天那…”话未说话,举起长刀架在脖子上,对着沐临风狰狞地笑道:“姓沐的,此生老子输给你了,但是来生咱们还有机会比个高下…”

沐临风见状知道朱大典准备刎劲自尽,连忙掏出千手观音,对着朱大典的手开了一枪。

朱大典话刚说完,就准备自尽,岂知刚一用力,直觉的受伤一阵剧痛,随即长刀脱手,正好掉落在副将的身旁,直插进地。

沐临风连忙喝道:“朱将军,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又何必非要已死结束呢?”

朱大典左手握住受伤的右手,看着沐临风,突然哈哈大笑,道:“老子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留下老子的命,之后慢慢羞辱老子,老子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在老子身上不顶事…”

朱大典话未说完,右脚在地上的长刀刀柄上一挑,长刀随即跳起,朱大典左手接住爸刀,正要架在脖子上。朱大典那些残兵败将马上涌上前去,死死地抓住朱大典的手,叫道:“将军,万万不可…”

朱大典使劲推搡着这些人,岂知那些人还是死死地拉住朱大典,不肯松手,双方僵持了一会,朱大典一时无法推开那些人,只好冲天而啸道:“为何老天对老子如此不公啊…”

沐临风见朱大典的那些将士站前都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辈,不想主帅有事之时,竟没有一个弃他而去的,不禁有点奇怪,随即想道:“也是了,看来老子看错他们了,他们只是一直以来都被朱大典常胜将军的光环给笼罩住了,所以才有了之前的那种目空一切、气焰嚣张的态度,而不完全是阿谀奉承…”想到这里,沐临风不禁一阵长叹。

沐临风冲着朱大典叫道:“朱将军,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一大丈夫乎?你如此死了,岂不是仇者快,亲者痛么?”

朱大典缓缓松开左手,手中的长刀,马上被手下夺了去,朱大典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缓缓地跪倒在地,吼道:“皇上,大典对不住您的厚望啊!”

沐临风见状又道:“今日的结果并不是朱将军的过失,即便是任何一个将军来了都是如此结果…”沐临风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向前走去,亲随军则跟在沐临风身后,高度警戒着。

朱大典看着沐临风正向自己这边走来,朱大典的士兵纷纷架起兵器,一副大敌临头的架势,沐临风走至朱大典二十余左右,这才停住了脚步,对朱大典道:“朱将军,老实说,沐某还欣赏你,不知若是沐某邀请你加入沐某…“

朱大典看着沐临风,突然一阵狂笑道:“你想叫老子做大明的叛将?老子一生平贼,你此刻却叫老子去做贼?”

沐临风不怒反笑道:“贼?现在贼我看是朝廷吧,朝廷这些年给百姓带来了什么?我靠没有吧,恰恰相反,朝廷不但没有给百姓带来安定、安稳的生活,反而年年加重赋税,搞得民不聊生,如果不然,李自成、张献忠一众人莫非是吃饱饭没事干了,去做这种掉脑袋的事?”

朱大典看着沐临风,冷哼一声,沐临风说的这些话,朱大典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意懂而已,却听沐临风继续道:“朱将军想必也是懂史之人,纵观我华夏,朝代更替,有哪一次是发生在太平世的?这正是所谓的大势所趋,谁也阻挡不了…”

朱大典冷笑道:“你莫要和老子说这些莫须有的,老子不懂得这些什么大道理,今日老子栽在你手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眨一下眼睛,叫一声疼,就是你养的!”

沐临风听朱大典如此说话,就知道朱大典是个粗人,和他说这些也没有用,不过沐临风见自己手下将领甚少,朱大典虽然喜欢自夸,容易骄傲,不过也不失是一条汉子,沐临风一心想将他收为己用,心下正琢磨着如何才能劝服他,却听朱大典道:“姓沐的,老子一声除了俺爹娘,就再也没球过别人了,这次老子求你,放老子手下这些弟兄一条生路…”

沐临风闻言眼珠一转,道:“要让沐某放了你的弟兄们,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嘛…”

朱大典道:“有什么就直说,老子能做到的一定给你做到就是了!”

沐临风笑道:“还是方才那句话,沐某欣赏朱大帅,真心想交朱大帅这个朋友,若是朱大帅肯真心降于我军,你的弟兄不但一个不会少,而且仍旧可以跟着朱大帅,你看…”

朱大典没等沐临风说完,马上喝道:“想要老子投降是玩玩不能,除了此事,老子什么都答应你!”

沐临风突然冷笑道:“若不是沐某欣赏沐大帅,会中途停火么?说实话,老子只是想要朱大帅你,你的弟兄们,沐某去哪里都是能招到,但是像大帅这样的勇将,确实千金难求…”沐临风说着最后,近乎恳切之音。

朱大典看着沐临风良久,又看了看身边围着自己的弟兄们,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沐临风继续道:“莫说是一个四郡巡抚了,朱大帅若是肯受降,他日即便是封侯封王也未尝不可,况且朱大帅可以先岁沐某去扬州看看,百姓们是欢迎沐某的军队,还是喜欢大明的军队,若是朱将军倒是不满意,想走随时可以走,沐某绝不强留…不知朱大帅意下如何?”

朱大典仍是没有说话,却听一旁一个士兵对朱大典道:“大帅,沐临风说的没错,我表兄就是扬州人,听说沐临风在扬州搞了个什么‘分田到家’还是什么的政策,我表兄家时代佃户,如今也有了自家的土地了,而且不用给地主们缴梁了…”

这个士兵说完,随即又有几个士兵附和道:“不错,我堂兄家也在扬州…”

“我也听说了,我大舅家也是这么说的…”



朱大典闻言,脸色微变,这才仔细地看了一遍沐临风,只见沐临风满脸诚意地正看着自己。

沐临风又道:“若是朱大帅不想继续兵戎生涯,也可以去扬州落户,沐某给大帅分上几十亩地…大帅手下的弟兄们,若是不想再参军的,都可以去扬州领取田地…”

朱大典闻言,这才长叹一声,道:“既然你如此说了,老子就暂且去扬州看看,看看扬州是不是如你所说再定!”

沐临风马上笑道:“好好,朱大帅如何说就如何好,只要朱大帅到了扬州,不喜欢可以马上离去,沐某绝对不强留!”

朱大典连忙挥手道:“不忙,老子答应你了,还没问过弟兄们的意思呢!”说着对身边的弟兄们道:“各位意思如何,若是有一人不愿意去,老子绝对不降!”

众将士听朱大典如此说,又看了看战场上死伤的弟兄的尸体,连忙有人叫道:“大帅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我们的命都是大帅的!”

随即将士们纷纷附和道:“生死与大帅在一起!”

朱大典这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喝道:“好!咱们就去扬州逛逛去!”

沐临风这才微微一笑,连忙上前拉着朱大典的手,笑道:“以后咱们可就是自家兄弟了…”

朱大典连忙挥手道:“你千万别误会,老子去扬州可是去视察的,若是有一个百姓怨声载道的话,那么老子这个四郡巡抚可也不是吃素的…”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不过,朱大帅还是四郡巡抚…”

沐临风与朱大典客套了几句后,这才整装与朱大典的军队一起径直向扬州城进发。

第168章【西北来客,军火交易】上

一路之上,朱大典不断地看着沐临风亲随军手中的短制火枪,沐临风知道朱大典喜欢,连忙让一个亲随军将两杆火枪交出,随即递给朱大典道:“既然朱大帅如此喜欢,这两只就暂且送给大帅当作是见面礼吧!”

朱大典听沐临风如此说,更是心痒难耐,但是口上却说道:“喜欢谈不上,老子也只是想看看究竟这个玩意为何就如此厉害?”

沐临风连忙将两支火枪塞给朱大典,这才道:“那么就留给朱大帅慢慢研究吧!”

朱大典这才做勉强状,收下了两支火枪,嘴上还逞强道:“也罢,老子研究完了就还给你!”说着把玩着火枪。

直到日落下山,沐临风与朱大典一行人这才到了扬州境内,孔武收到了消息,马上与王之桢》可法出城三十里来迎接沐临风。

沐临风意见史可法,马上从马上跳了下来,握住史可法的手,道:“据说扬州一役,全凭史大人指挥得当,这才措了洪承畴的锐气呀!”

史可法连忙挥手道:“哪里,哪里,还是沐帅了得,仅仅带了一千余人就将淮安拿下了,听说还劝服了洪承畴投降了,洪承畴这个人,史某知道,说起打仗之类的军事才能可能还略显不足,不过若是说要治理一个地方,绝对是一流好手!”

史可法说着看到马上又跃下一个彪形大汉,不禁一阵诧异,随即沉吟半晌。

那下马之人正是朱大典,看到史可法看着自己,也先是一愕,随即摸了摸虬髯,突然拍着脑门,指着史可法,笑道:“宪之…是宪之吧!”

史可法这才笑道:“原来是大典兄,你怎么也来了扬州了?”

朱大典这才脸色微变道:“说来话长,也说来惭愧,就不用再提了!”

朱大典这话说的史可法一阵奇怪,沐临风见朱大典原来与史可法认识,这才笑道:“原来两位大人是旧识,那便最好了!”随即对朱大典道:“朱大帅,关于扬州的事,相信再也没人比史大人了解的多了,你都问史大人吧,相信史大人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史可法闻言更是奇怪,拉着朱大典道:“大殿兄,你我也近十年没见了吧…”

没等朱大典回答,沐临风连忙笑道:“两位大人不是想在这荒郊野外秉烛夜谈吧?”

史可法与朱大典这才哈哈大笑,孔武连忙上前,道:“孔某已经在福清楼为诸位安排了酒宴,几位大人请吧!”

沐临风这才对孔武道:“大哥,有劳你了!”

说着沐临风与史可法,王之桢、孔武、朱大典几人坐上了孔武专门带来的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扬州城进发,一路之上,沐临风询问王之桢道:“对了王大人,铁厂的事进行的如何了?”

王之桢道:“一切进行都很顺利,铁矿已经初步进入开采阶段,不过产量还是可见的,至于原来铁厂的工人也召回了一半,铁厂基本这个月月底就能产出第一批铁了。”

沐临风笑道:“如此就好,不过这到月底应该只有不足十天吧,时间这么赶,来得及么?”

王之桢道:“应该没有关系,王某已经放出榜文,提高了悬赏,相信原铁厂的工人在这几日都会陆续来到,到了下个月中旬,估计一切都能上了轨道…”

沐临风闻言哈哈大笑,道:“今日攻下淮安,免除了我扬州东面的威胁,铁厂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真是一举两得!”随即又道:“如果王大人又给沐某带来了好消息,说铁厂很快就进入生产轨道了,真是三喜临门哪!”

众人听沐临风如此一说,也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跟着哈哈大笑,史可法却在这时道:“沐帅不可高兴的太早,虽然扬州东面的威胁是瓦解了,可是西北的凤阳呢?西面的庐州呢?这些地方都还在挥眈眈地看着咱们扬州呢!”

沐临风点头道:“是啊,史大人说的一点都没错,要想咱们扬州从此无后顾之忧,这庐州和凤阳也必定要拿下!”

孔武却在这时道:“沐老弟,孔某在金陵只是,听到青龙会那些长老们似乎对老弟你也有诸多不满,恐怕龙清风对你也不是十分的放心吧,这金陵日后恐怕会是扬州最大的威胁!”

沐临风闻言却不作答,孔武说的话,他自然听进去了,他也知道金陵青龙会的那些长老们,对自己有诸多猜忌,不过若是此刻与龙清风翻脸的话,怕是龙清云那方面说不过去,而且现在手下的好多将士都是龙清云的人,只好再等待时机了。

众人见沐临风不说话,也不敢插嘴,只好在一旁看着。

却听沐临风突然哈哈一笑,道:“这些都是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说到这,沐临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问孔武道:“对了,找到惜玉没有?”

孔武闻言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沐临风见状也不禁心中一酸。

良久后,孔武对沐临风道:“对了,沐老弟,沐府的几位管事也听说沐老弟今日回来,所以托孔某问下沐老弟,沐老先生的一体何时下葬?”

沐临风闻言马上拍着脑袋,心中大骂自己道:“沐临风啊沐临风,你都快昏头了,怎么连师傅的丧事都差点忘记了呢?”

想到这里,沐临风点了点头,道:“这些待沐某回去再说吧!”

待到子夜时分,一行人终于到了扬州城外,史可法连忙跳下车,对沐临风拱手道:“沐帅先行进城,我将朱大帅的人马先送去军营安置,随后便来!”

朱大典也跳下了马车,对沐临风拱手道:“老子也随史大人去军营逛上一逛!”

沐临风连忙还礼道:“二位大人早去早回!”

待朱大典与史可法走后,沐临风等人这才进了扬州城,沐临风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问王之桢道:“对了,公主到了扬州城没有?”

王之桢这才点头道:“已经安排在府衙歇息了,沐帅尽避放心!”

沐临风这才点了点头,道:“这就好,沐某还真怕公主出了什么事!”随即又问道:“听说王承恩又被史大人给捉住了?”

王之桢点头道:“不错,此刻也与公主一起暂住在扬州府衙内堂,有专人看守,沐帅请放心!”

沐临风这才道:“好,王大人与孔大哥先去福清楼,沐某回府一趟,稍后便来!”

沐临风说完跃上一匹,向王之桢与孔武拱了拱手,这才策马而去。

待沐临风回到府中,见苏独秀等人还在为沐刃守灵,这才马上叫下人帮忙换上孝服,去了灵堂,跪倒在沐刃灵前,叩首道:“师傅,临风不孝,未能在师傅您老人家灵前尽孝…”

苏独秀等四人跪在沐临风身后,也跟着磕头,这时陈圆圆与郑怜香、卞玉京、寇白门、顾眉生等人也皆穿上了孝服,跪倒在沐临风身后。

沐临风这才起身对众人道:“这里有我和四位先生即可,你们都去歇息吧!”

陈圆圆连忙拉着沐临风的手道:“沐郎,你也要注意身体,刚刚才淮安回来,你身子吃得住吧?”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对陈圆圆道:“圆圆放心,临风还行!”

众女见陈圆圆与沐临风如此亲近,马上涌上前来,沐临风连忙道:“众位还是请回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陈圆圆这才想沐临风作揖道:“那么圆圆先退下了!”说着离开的灵堂。

其他女子见陈圆圆走了,也相继离去。

沐临风这才嘘了一口气,坐到灵堂一旁。

苏独秀这才走上前来,对沐临风道:“主人,你说老主人何时下葬?”

沐临风端着一杯茶,连饮了几口后,这才道:“这些临风也不是很懂,一切全听苏先生的,苏先生挑一个日子,尽快让师傅他老人家入土为安吧!”

苏独秀这才道:“那么苏某明日便查查黄历!”

沐临风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听府外来了一人道:“沐帅,众位大人已经到了福清楼,就等沐帅了!”

沐临风见这人如此不识抬举,即便自己真的想去,也不能在沐刃的灵堂上说啊,沐刃的尸骨未寒,他沐临风却去花天酒地,怎么也说不过去。

苏独秀等人也诧异地看着沐临风,沐临风脸色一变,对那人道:“今夜沐某想为师傅守灵,哪里也不会去,请你回去告诉诸位大人,就不用等沐某了!”说着拂袖跪倒在沐刃的灵前,拿起元宝纸钱,放到火盆中烧,那人见状只好退下。

苏独秀等见沐临风如此对沐刃尽孝,不禁也一阵感动,纷纷跪在沐临风身后,苏独秀劝沐临风道:“主人,你刚才淮安回来,还是乘早去休息吧,老主人灵前有我们四人即可,主人的心意,相信老主人在天之灵也能感受到的!”

沐临风连忙道:“临风能为师傅最后做的事,就是陪师傅走完最后一层!”

苏独秀道:“只要老主人交代主人的事,主人都能做到,相信这就是给主人最大的安慰了!”

刘万世在一旁也劝慰沐临风道:“是啊,主人,你日夜兼程赶去淮安参加战事,如今有披星赶月的赶回扬州只怕是铁打的人,身子也罩不住了,若是主人你再有个…我等如何向老主人交代?”

方自豪与白川金也跟着附和,沐临风见状只好道:“那临风就去小睡一会再来,师傅的灵堂就交给四位先生了!”

苏独秀与刘万世等四人马上应允答应,沐临风这才去了自己房间休息。

沐临风这一觉又是睡到了日上三竿,因为众人都知道沐临风前日辛劳,都没有叫沐临风起床,就是沐府的下人都不敢经过沐临风的房前,生怕吵着沐临风休息。

沐临风起床后,梳洗完毕后,这才出了房门,去了沐府后院伸了一个懒腰,见陈圆圆等众女正在后院园林中嬉戏大打闹,沐临风看在眼里,别有一番滋味,正欲上前调侃几句,却听身后传来吴行的声音,道:“风哥,西北来人了!”

沐临风闻言现实一愣,奇道:“西北来人了?”

吴行点了点头,沐临风这道:“你是说李自成方面来人了?”

吴行又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李自成的人,据说是李信,还有一个女子,却不知道姓名!”

沐临风喃喃道:“李信?就是那个李自成的幕僚?”随即问吴行道:“现在此人何在?”

吴行道:“此二人是昨日才到扬州,来过府上,不过见风哥你不在,就离去了!”

沐临风道:“如果猜测没错的话,相信是为火枪而来的!”

吴行点头道:“风哥说的不错,吴某也是这么认为的!”

沐临风道:“如果再来,马上通报我!”

吴行道:“好,吴某记下了!”

沐临风又问道:“听王之桢说,铁厂已经逐步键入轨道了,我想在铁厂周边马上开始动工开始建造兵工厂,将铁厂与兵工厂紧密地联在一起,你看此刻开始动工的话,能跟得上铁厂生产铁矿的进度不?”

吴行摇头道:“吴某懂军火,但是不懂得建筑啊,这些恐怕要找一些搞建筑的人来才知道如何!”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吴老弟不如此说,沐某真已经将你当成无所不能的神明了!”

吴行闻言一阵惭愧,连忙道:“风哥取笑了!”

沐临风笑了一会,这才正色道:“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和你商量!”

吴行奇道:“风哥请说!”

沐临风道:“你说我们知晓的历史,十七‘八世纪时期,西班牙、葡萄牙那些小鸟丸大的地方,为何可以称霸一时?”

吴行闻言先是一愕,随即道:“吴某虽然不懂什么历史,但也听说过,那是因为十七‘八世纪是海盗时期,这写地方都是因为航海事业的发达,所以…”说到此处,随即一惊,看着沐临风,道:“风哥的意思是…”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本来扬州靠江,训练水师也只能在江中,但是长江如何能与海同日而语呢!”

吴行点头道:“不错,长江水师,又怎么能和海军相媲美,以大海来说,长江不过是爪洼之地!”

沐临风点头道:“正是,如今淮安已经是我们的底盘,淮安临海,所以我的意思是在淮安东面开始着手,准备大四建造海船,如果配上我们自己研发的火炮,相信那时我们的部队将有质的飞跃!”

吴行点头笑道:“风哥不是想在这个时代就发展海陆空三军吧?”

沐临风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心中却道:“也未尝不可!”

沐临风随即对吴行道:“如此,铁厂与兵工厂的事就由你和王之桢全权负责了,关于建造兵工厂厂房的事,不必宣扬,就当作是扩建铁厂的…”

吴行连连点头道:“吴某明白!不过淮安的海船如何着手?”

沐临风沉吟了一会,道:“这一点,目前只是构想,改日我要寻求一些造船专家,到时候再说!”

沐临风与吴行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想到,大玉儿还在沐府呢,而且穴道已经被沐刃点了,此刻恐怕还不能动弹,连忙去了大玉儿处,大玉儿坐在房内,见沐临风来后,马上道:“沐公子,听闻你师傅他老人家…”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坐到大玉儿的一边,看着大玉儿,只见大玉儿脸上透露出失望之色,马上明白了大玉儿在想什么,连忙道:“太后不必担心,虽然师傅他老人家不在了,不过他的点穴手法已经教了沐某…”

大玉儿闻言马上喜道:“此话当真?那么就有劳沐公子…”

沐临风连忙摆手道:“师傅他的确是教沐某了,不过沐某懒惰,学艺不精,恐怕一时也不能帮太后解决!”

大玉儿的脸色马上又回复的失望之色,长叹一声。

沐临风看着大玉儿,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将吴行叫来,道:“吴老弟,你看看能不能按照人力车的图纸,给她改造一个轮椅?”

吴行连忙点头道:“好,吴某这就去办!”

沐临风笑道:“不急,忙正事要紧,你闲时再做吧!”

待吴行走后,沐临风这才对大玉儿道:“西北方面来人了!”

大玉儿闻言奇道:“西北来人?”

沐临风见大玉儿现在的反应,与之前自己的反应一样,不禁一阵好笑,看着大玉儿惊奇地看着自己,沐临风这才道:“不错,西北来人了,李自成已经派人到了扬州,虽然沐某还没有见到李自成方面的人,不过沐某猜想不错的话,定是为了沐某的火器而来!”

大玉儿看着沐临风,这才奇道:“若是如此,你告诉奴家,是想…”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若果沐某将火器卖给他后,你再与他高价买去。”

大玉儿沉吟半晌,没有说话,沐临风继续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之前沐某已经与太后说了,沐某不但会将火器卖给李自成,也会卖给张献忠,更会卖给朝廷,只要有钱的都可以来沐某这里买,但是唯独不能卖给你们满洲…”

大玉儿闻言刚要说话,沐临风连忙挥手,示意大玉儿不要说话,继续道:“只要各方势力都均衡了,那么火器也不是一方独有了,还有什么好稀奇的,李自成又怎么会不卖?”

大玉儿听完沐临风说完,这才道:“奴家有一个问题,一直不是很明白,想请教沐公子!”

沐临风笑道:“太后是想问在下,既然沐某的火器如此厉害,而且只有沐某一人独有,沐某大考验横少天下,为何还要将火器卖给别人?”

大玉儿闻言点了点头,道:“沐公子果然聪明,能猜出奴家想问什么…不过沐某如此才智,又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来呢?”

沐临风笑道:“也许在太后眼里,沐某的这个举动就是愚蠢,不过在沐某眼里却不是如此,具体为何,请恕沐某无法奉告!日后,太后自然会明白!”

大玉儿听沐临风如此说,也就不再追问,良久后这才道:“好,倒是奴家回满洲就按照沐公子说的,马上派人前去联络李自成的人。”

沐临风笑道:“也不必如此着急,那是朝廷还不一定有人来联络沐某呢,太后去了关外,可以先密切子着山海关方面,如果发现山海关方面已经换上新的火枪火炮,你们就可以前去联络李自成了!”

大玉儿马上道:“如若明朝山海关已经用上了此等武器,我们满洲还有立足之地么?”

沐临风笑道:“这个太后就不用担心了,相信即便山海关换上了新式武器,也不会随意的出城滋扰,定也先是以防守为主…”

大玉儿奇道:“何以沐公子如此肯定!”

沐临风笑道:“本来不想告诉太后的,既然太后如此好奇,那么沐某说说也无妨,太后试想一下,至今为止你们满洲一直被困在关外,究竟是为何?”

大玉儿道:“自然是因为当中有山海关!”

沐临风闻言笑道:“不错,既然有山海关作为防守,又有新式武器,明朝还会怕你们满人么?还是担心你们满人入侵么?”

大玉儿闻言心下一凛,又听沐临风继续道:“而关内是什么情况呢?根本不会有山海关那样的天险,随后都能起变化,哪里都能有危险,那时只要将山海关守住,朝廷就可以腾出手来,先将关内的势力逐一瓦解之后,方才最后去对付你们满洲!”

大玉儿听沐临风如此一番话,这才明白,赞道:“多谢沐公子提点,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就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沐临风听完哈哈大笑,道:“太后谬赞了!”随后对大玉儿道:“暂且辛苦太后了,等吴先生的轮椅做好以后,太后就可以去后院的园子里转转了,沐某也乘空闲之时抓紧练练解穴手,尽快让太后回满洲!”

沐临风先在大玉儿身上试验了几下解穴,但是都没有效果,无论是背部的,风门穴,三焦愈、还是胸前的天突穴、巨阙穴,都没有效果,弄的大玉儿浑身麻痛,这才作罢。

沐临风只好停手,道:“看来我的手法还是不行,日后再说吧!”

大玉儿自是求之不得,连忙应允。

沐临风这才离开了大玉儿的住所,到了后园,这时苏独秀与刘万世等四家臣穿着孝服走来,苏独秀手中拿着一个泛黄的小册子,对沐临风道:“主人,苏某已经选好了日子,就在后天…”说着翻开了手中的黄册子,递给沐临风看。

沐临风连忙道:“全由苏先生做主,苏先生说后天就后天吧!”

苏独秀正欲说话,下人来报道:“公子,陈子龙陈大人求见!”

沐临风连忙道:“请陈大人去书房,备茶!”

沐临风说完转身对苏独秀道:“师傅的后事就交给苏先生全权负责了,任何事宜不必向我请示了!”

苏独秀这才拱手遵命,与刘万世等人下去磋商沐刃的身后事。

沐临风则马上去了书房,陈子龙正坐在一旁饮茶,看着手中的文件,见沐临风进来后,马上将文件与茶杯放好,起身拱手道:“沐帅!”

沐临风一边挥手事宜陈子龙坐下,一边坐到案桌前,道:“子龙兄,最近辛苦你了,怎么?找沐某有什么要事么?”

第169章【西北来客,军火交易】下

陈子龙连忙将手头的文件递给沐临风,道:“扬州这边的田地事宜基本已经清算清楚,只有少数几个钉子户还冥顽不灵…”

沐临风接过文件,粗略的看了一下,都是一些田亩的测量数据,已经一天分田到户的具体落实步骤和一些琐碎的记载,沐临风点头道:“真是辛苦子龙兄了!”

陈子龙连忙拱手道:“能为沐帅办事,是陈某的福分,何来辛苦之说!”

沐临风笑道:“子龙兄太客气了,虽然沐某也知道子龙兄很是辛苦,但是还是不得不交给子龙兄另外一个任务,日后恐怕子龙兄要忙的喘不过气了!”

陈子龙连忙站起身,道:“沐帅还有何要事?”

沐临风连忙挥手示意陈子龙坐下,这才道:“子龙兄也应该听说淮安已经被我们拿下了吧?”

陈子龙道:“陈某最近忙于公务,一直在乡下游走,也是今日回扬州城,这才知道…”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沐某知道分田到户的事,子龙兄很是上心,所以沐某才放心将此事交给子龙兄去落实,不过如今扬州的事宜也办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其他人跟进就可以了,沐某想让子龙兄去淮安,在那边继续推行分田到户的政策!”

陈子龙闻言马上起身道:“这是为全淮安百姓的好事,陈某自当义不容辞。 ”

沐临风看着陈子龙,心道:“如此看你和柳如是还如何见面!”口上却佯装心疼道:“虽然子龙兄是农业方面的专家,不过也要记得劳逸结合,以免累坏了身子,那么日后全天下的改革还怎么继续?身体才是改革的本钱嘛!”

陈子龙连忙笑道:“有劳沐帅关心,陈某自当铭记沐帅的话!”

沐临风沉默了一会,这才又道:“这样吧,子龙兄,沐某给你出一个主意…”

陈子龙奇道:“哦?陈某洗耳恭听。”

沐临风道:“天下何其之大,若是事事都要子龙兄亲历亲为的话,恐怕十个子龙兄也早就累垮了,子龙兄最好在近期内工作至于,发现或寻找多一些得力榜首,最好日后能独撑一面的,子龙兄总揽全局,坐观其成的不是更好?”随即又道:“若是以后大小战役都要沐某亲自参加的吧,恐怕最多也就十来个城市也就累死了吧!”

陈子龙连忙笑道:“沐帅说的不错,陈某铭记在心!”

沐临风这才道:“如此,子龙兄还是收拾收拾,即可准备去淮安上任吧,沐某已经与那边的张成弼大人说好了,他定会全力以赴的帮助子龙兄,而且沐某的得力手下陈大寒也在那里,如果遇到阻力,需要军事方面的支持,你也可以直接去找陈大寒…”

陈子龙连忙起身拱手道:“也好,那么陈某回去手下,今日便去淮安!”

沐临风起身走到陈子龙身边,拍了拍陈子龙的肩膀,笑道:“那么,淮安就交给子龙兄了,子龙兄还要多多费心了!”

陈子龙刚要说话,却听门外下人道:“公子,西北闯军李信求见!”

陈子龙这才向沐临风拱手道:“那么陈某先行告退了!”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沐某事情繁忙,倒是就不相送了,日后淮安分田到户政策落实之后,沐临风亲自去淮安给子龙兄设宴!”

陈子龙微微一笑,拱手而去。

沐临风这才看到门口站着两人,一个皮肤黝黑,却十分俊朗的后生,另外一个却是女子,带着面纱,一双眼睛却甚是水灵,一身红衣。

下人引着二人进了书房,二人向沐临风拱手道:“拜见沐帅!”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下人去备茶,这才对二人道:“二位请坐!”

待三人坐好后,沐临风才道:“早就听闻李先生大名,如今意见果是人中龙凤!”

李信闻言,连忙起身拱手道:“沐帅谬赞了,李某只是闯王手下一个幕僚罢了!”

沐临风微微一笑,连忙示意二人坐下,这才将眼光投到李信身旁的那女子身上,那女子见沐临风看着她,目光却也不回避,沐临风忙问李信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

李信这才道:“哦?沐帅莫怪,这是在下的妹妹,此次非要跟随李某前来扬州,说要见识见识,李某无法只好将其带了来,让沐帅见笑了!”

沐临风哈哈一笑,连忙向那红衣女子拱手道:“原来是李姑娘,失敬失敬!”

那红衣女子也不起身,只是拱了拱手,道:“沐帅见笑!”

沐临风轻咳了几声,这才对李信道:“李先生大老远从西北来到扬州,不知道所为何事?”

李信道:“不瞒沐帅,我闯王久仰沐帅威名,早就想一睹真容了,可惜西北繁忙,闯王实在无暇分身,只要让李某前来拜会了!”

沐临风连忙道:“闯王抬爱了,沐某也想渐渐这位黄土高原的大英雄呢!”

李信微微一笑,继续道:“李某定将沐帅的这番话转达给闯王!”

沐临风笑道:“那是,那是…”随即转头问红衣女子道:“李姑娘初到扬州,一切还适应吧?有没有去瘦西湖幽婉一番?”

红衣女子看着沐临风,也不答话,李信马上插口道:“沐帅莫怪,舍妹自小不喜与人说话!”

沐临风心道:“老子还没见过历史上有记载,你李信还有妹妹的!”再看这女子一身红衣,心中一凛道:“莫非这是红娘子?”脸上却不动声色,忙道:“无妨,无妨!”

李信继续道:“沐帅大量…李某与舍妹昨日方到扬州,本来是即刻就来府上拜会的,可惜沐帅那是正在淮安,所以李某就与舍妹在客栈休息了一晚,今晨倒是去了一趟瘦西湖,果然是人间美景!”

沐临风哈哈一笑,心道:“你倒是不着急,那老子就更是不着急了,倒是看你什么时候说出来意!”想到这,沐临风道:“既然李先生与李姑娘都喜欢扬州,不如就多留些日子,好好游玩一番,也不要枉费了这次机会!沐某会派专人陪同二位去游玩…”说着,轻咳了几声,在桌案上拿起几份文件,道:“沐某还有一些琐碎的事要去…这个…二位…”

李信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沐临风下的是逐客令,连忙起身拱手道:“那么李某就先行告辞了,日后再来拜会!”

红衣女子在李信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服,轻咳了几声。

沐临风看在眼里,听在耳内,也当不知道,连忙道:“那么就束沐某不远送了!”

李信拱手就要离去,却见红衣女子连忙拉住李信,转身对沐临风道:“沐帅,其实这次我们前来,是想与沐帅谈一桩买卖!”

沐临风这才做惊讶状,道:“哦?”随即转头问李信道:“李先生是否有其事!”

李信这才向沐临风拱手道:“不错,李某这次前来的确是其他事要与沐帅商量,但是既然沐帅还有要事,李某也可日后再说!”

沐临风看着李信,道:“哦?李先生当真不着急?”

李信刚要说话,身后的红衣女子抢上前来,道:“其实我们这次前来是想购买沐帅的火器!”

沐临风心中一笑,道:“早知你们的来意了!”口上却道:“哦?想买沐某的火器?”说着连忙放下手上的文件,对李信与红衣女子道:“两位请坐!”

李信与红衣女子这才又回到了座位,李信刚坐下便道:“不错,李某这次前来,的确是受闯王所托,与沐帅购买一些火器!”

沐临风笑道:“李先生与闯王应该知道,这火器此刻仍是沐某独有,若是卖给闯军的话,恐怕日后闯军便是我最大的威胁了!”

李信点头道:“闯王也想过这一点,不过闯王托李某给沐帅捎句话!”

沐临风道:“李先生但说无妨。”

李信道:“闯王说了,只要沐帅肯卖火器,闯王绝对不会快过长江一步,自此与沐帅化江而治,永不相犯!不知沐帅意下如何?”

沐临风闻言心中冷笑,道:“化江而治?永不相犯?骗三岁孩童呢吧?”口上却道:“闯王的意思是想我沐某共分天下?”

李信笑道:“正是,如果沐帅不想失去扬州与淮安,到时候也可以划分给沐帅治理…”

沐临风笑道:“既然如此,沐某若是不卖,是否有点不近人情了?”

李信忙道:“也不能这么说,若是沐帅执意不卖,相信李某与闯王也无法,不过李某也知道,沐帅此刻正需要银两来发展,相信若是没有银两,沐帅的火器也不能大量生产,若是沐帅肯卖,李信马上便可以预付一半银两,供沐帅制造火器的开发。”

沐临风心道:“原来李自成已经摸了老子的老底了!”口上却笑道:“如果是要钱,沐某为何一定要将火器卖给闯王呢,卖给张献忠,或者朝廷,甚至可以卖给满洲,闲心一样可以博得可观的利润吧!”

李信哈哈一笑,道:“李某知道沐帅定不会先卖给这些人!”

沐临风奇道:“哦?”

李信道:“试想张献忠是什么人?只是一介草寇而已,若是将火器卖他,他日青史之上自少不了沐帅与其勾结的铁证,朝廷也是,如今的朝颓什么样子,相信沐帅比李某更了解,若是让这样的朝廷长久,吃苦的定还是百姓,而满洲,沐帅就更不可能卖给他们了,沐帅定也不想日后留下个通藩卖国的名声吧?”

沐临风坐在文案前,眉头紧锁,看着李信,也不说话。

却听李信继续道:“而我们闯王不同,闯王拥有雄才伟略,千古罕见,而且伸手百姓爱戴,若是让闯王得山河,天下百姓才能有出路!”

李信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沐临风,见沐临风没有反应,这才有继续道:“当然沐帅也是千古难得意见英杰人物,天下英雄唯闯王与沐帅也!”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那么李先生见过有二雄怖的局面么?有一山能容二虎的么?既然闯王如此厉害,他日必成沐某劲敌,沐某又岂会傻到将火器卖给闯王,日后来对付自己呢?”

李信闻言脸色微变,沉默一会,随即斩金截铁地道:“闯王可与沐帅立下信约,公诸于世,有违此誓,天下共诛!”

沐临风心中冷笑道:“一个信约算个屁,到时候违约灭了老子,得了天下,有没有信约这回事,谁还敢提?”口上却犹豫不决地道:“既然闯王如此有诚意,沐某…”随即又道:“二位先请回去休息,沐某要与人商议一下,再给二位答复如何?”

李信这才起身,向沐临风拱手道:“如此,李某与舍妹就不多打搅了,待沐帅有了答复,让人去城东岳阳客栈通知一下李某即可!”

沐临风连忙起身拱手道:“那就恕沐某不远送了!”

李信与红衣女子这才离开了书房,那红衣女子临走前看了沐临风一眼。

沐临风看出那红衣女子的眼神之中尽是轻蔑之色,不禁心中好笑道:“日后就不知道谁要笑谁了?”

待李信与红衣女子走后,沐临风忙令下人找来吴行,将李信的意思转述给吴行听,吴行道:“既然李自成一心想与风哥共享天下,那么就姑且信他的,虽然不指望他日后真能履行信约,但是至少能换取几年时间内,李自成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我也正是这个意思,李自成的闯军在几个义军当中是最深得民心的,日后他定是我们的劲敌,不过此刻还不是与他为弟的时候!”

吴行道:“那为何风哥不答应李信?”

沐临风笑道:“如此便答应了,岂不是自贬其值?”

吴行闻言一愕,随即哈哈笑道:“原来如此!”

沐临风又对吴行道:“对了,如此我们卖给李自成的火器只能是我们淘汰了的产品,但是有一点必须注意,不能悬殊太大,要不然惹怒了李自成,也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不说,我们生产火器的一个经济来源也就断了!”

吴行道:“吴某倒是认为大可将与我们一般的火器卖给他们!”

沐临风奇道:“这是为何?”

吴行道:“既然风哥与李自成有信约在手,那么必定几年内不会兵戈相向,那么几年以后,吴行自信李自成的火器已经不可与我们同日而语了!”

沐临风闻言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我倒是忘记了,吴老弟还在我们这边,哈哈…”随即对吴行道:“既然来了第一个,此后还会有第二家,第三家买主上门…对了,此次建造兵工厂共需花费多少,到时候给我开除个清单来,我也好和李信狮子大开口!”

吴行闻言微微一笑道:“那自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了!”

沐临风闻言与吴行相视而笑,沐临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道:“不仅兵工厂的开支,要这些羊来支付,就连船厂也要这些倒霉羊拔毛!”

吴行闻言,连忙竖起大拇指,道:“还是风哥老辣!”

沐临风微微一下,沉思半晌,吴行奇道:“风哥又想到什么了?”

沐临风长叹一声,道:“看来我们就要与龙清风反目了!”

吴行奇道:“这是为何?”

沐临风道:“既然与李自成约定了化江而治了,这江北的地域毕竟不能再攻打了,我们也只能向江南图谋了!”

吴行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

沐临风拍了拍手,道:“也罢,江南自古是富庶之地,也总好过江北的一毛不拔吧?”随即问吴行道:“最近有龙二哥的消息没?”

吴行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听说是回了金陵了!”

沐临风心下一凛,叹道:“看来与金陵一战是迟早的事了!”

吴行问道:“难道风哥想放弃扬州四郡?”

沐临风看着门外,冷笑道:“放弃?谈何容易!扬州、淮安、凤阳、庐州将来会是金陵的北方屏障,我又怎么会轻言放弃?”

吴行这才道:“那么既然风哥与李自成立下条约之后,这兵工厂与船厂建在江北是不是太危险了?”

沐临风点头道:“我也正为这个问题头疼呢!若是不建造吧,又拿什么火器交给李自成?若是建造了,日后回到江南又得重新开始…”说到这,沐临风拍手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也只有如此了,在这里建造的兵工厂一样得建造,只是将攻城缩减一半,日后我们再回江南之时,也不会太过心疼了!”

吴行点头道:“看来只好先如此了!不过我也看过了,这边的铁矿还是不如江南的好!”

沐临风笑道:“日后江南半壁山河尽在我手,你吴老弟还怕找不道好的铁矿么?”

吴行连连点头,笑道:“那是,那是!”

沐临风道:“还是尽快算出一笔帐来,我好和李信要钱!”

吴行道:“我这就去算!”

沐临风这才离开了书房,出了沐府,突然想到了柳如是与李大娘,心道:“也好些日子没去看看她们了!”不过细想道:“不行,此刻正是老子服孝期间,若是被人看到流连烟花之地,岂不是对不起师傅?”想到这里,沐临风只好作罢。

沐临风在扬州城内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沐府,直接去了大玉儿的房间,将与李信商谈的事告诉了大玉儿,自然是有所保留的。

大玉儿道:“沐公子已经答应了么?”

沐临风笑道:“正在商议阶段,生意哪有一谈就成功的?”

大玉儿微微一笑,道:“沐公子是想抬高了价钱后再卖吧?”

沐临风看着大玉儿,微微一笑,道:“太后若是不做太后了,做起买卖来绝对也不输给那些精打细算的商人!”

大玉儿道:“沐公子取笑了!”随即对沐临风道:“沐公子可不能将价格抬的太高呀,那时李自成就成了二手贩子,吃亏的还是我们满清啊!”

沐临风心道:“老子管你们满清的死活呢!”口上却打起了哈哈,道:“太后尽避放心!”

夜晚之时,吴行将账单拿来,什么建造兵工厂的各种设备,以及建造厂房与工人日后的开销,与一些小细节所需要用到的钱,都有了一个明确的账目单,沐临风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随即看着总和是三十五万两。

沐临风看着这个数字,唏嘘一声道:“不想需要如此庞大的银两!”

吴行道:“这些都是按照原来规模缩减一半以后的开销了,若是按照当初的构想,至少得花一百万!”

沐临风将账目单放好后,这才道:“如此庞大的一笔开销,不知道李自成方面能否承受得起,还是明日探探李信的口风再说!”

第17○章【瘦西湖畔,红衣娘子】全

沐临风整理好了账目后,虽然他知道需要的银两数目必定不小,但是绝技没有想到,会需要这么庞大的开支,看来以前不懂得明末时期的货币值,大手大脚惯了。

翌日,吴行给大玉儿做好的轮椅,沐临风先坐在上面试验了一下,虽然没有二十一世纪那种钢制的方面自如,不过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可以让残疾人方面多了。

沐临风试验完以后,马上将轮椅送到大玉儿的房间,将大玉儿抱上轮椅,推着她在后园中转了一圈,大玉儿自是喜上眉梢,与沐临风谈笑风生。

却不知如此引来了陈圆圆、卞玉京、顾眉生、郑怜香等人的冷眼相看,众女皆猜想这坐在轮椅之上的女子究竟是谁,也不明白,明明这个女子是想对沐临风不利的,怎么此刻沐临风与她却更像情侣嬉闹一般?

虽然众女看在眼里,却也发作不得,这个时候谁先发作,就很有可能引来沐临风的不满,同时也可能会被其他姐妹暗中挑唆。

沐临风推着大玉儿在后园逛了一圈后,这才将她交给了一个丫鬟,沐临风对那丫鬟道:“以后你就专门负责服侍太…玉姑娘!”

大玉儿见沐临风差点叫自己是太后,不禁掩口一笑,道:“沐公子,奴…我看你还是抓紧时间将解穴手学上,以后也不用麻烦下人丫鬟了!”

沐临风知道大玉儿表面说笑,其实内心必定很是着急,微微一笑道:“玉姑娘尽避放心!今晚沐某再找与姑娘试验一下解穴手!”

大玉儿闻言脸上一红,自然知道沐临风所指何意,随即道:“那么今晚我就等着沐公子来帮我解穴喽?”

沐临风与大玉儿一阵调侃之后,便准备出沐府,这时正好遇到钟南屏与贴身丫鬟从府外回来,钟南屏见沐临风后,只是微微的作了一个揖,道:“公子!”

沐临风见钟南屏神情恍惚,忙问道:“钟姑娘怎么了?是否有什么事?”

钟南屏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有劳公子费心了!”说着拂袖而去。

沐临风莫名其妙地看着钟南屏的背影,连忙拉住钟南屏的丫鬟,问道:“钟姑娘她怎么了?”

那丫鬟道:“奴婢不知!”

沐临风只好作罢,放那丫鬟而去,只是吩咐她道:“好好照顾钟姑娘,钟姑娘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那丫鬟吓得脸色发青,连声应允,这才诚惶诚恐的离去。

沐临风出了沐府后,在扬州城内逛了一圈,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路过媚香楼的时候,沐临风几乎就要进去了,但是还是忍住没去,心道:“还是等明日师傅下葬后再说吧!”

此时扬州城已经逐步有人力车开始上街,这时的人力车又经过吴行的改制,比以前的更加轻便,吴行还在人力车的木轱辘上加上了一层厚厚地橡胶,使得人力车做起来更加的舒适,不少人争先抢后的要坐上人力车在扬州城里兜上一圈。

沐临风也雇了一辆车,在扬州城里逛了良久,不觉中路过兰社,心中一凛道:“他爷爷的,倒是将这里给忘记了,不知道此时的董小宛有没有出现在这里,若是让冒辟疆捷足先登的话,老子还不气死。”

不过兰社并没有开门,沐临风子了良久后,方才离开,车夫问沐临风要去哪里,沐临风随口道:“随便吧,今日你就负责拉着我将扬州的各个景点名胜逛一圈就成!”心中却道:“他爷爷的,老子打下扬州城,自己倒还没游玩过呢!”

车夫这才拉着沐临风先是去了大明寺,又去了仙鹤寺、文峰塔、观音山等地方,最后来了瘦西湖,瘦西湖沐临风是来过的,不过是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显然此时的首席赋税比之未来要清澈了许多,历代诗人都喜欢将瘦西湖比喻成清秀婀娜的少女,而区别于妩媚丰腴的杭州西湖。

扬州果然是人文荟萃的千古宝地,瘦西湖更是宝中之宝,沐临风坐在人力车上,看着瘦西湖美景,不禁吟道:“垂杨不断接残芜,雁齿虹桥俨画图;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瘦西湖。”

这首诗,是清代诗人汪沆的诗,沐临风也只是突然想到的,便脱口而出,却听身旁一人道:“好诗,好诗!”

沐临风听出此声主人正是李信,连忙转头看去,却见李信正与红衣女子坐在其他两辆人力车上。

沐临风连忙拱手道:“原来是李先生与李姑娘,正是巧啊!”

李信也还礼道:“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不想沐帅还能做得一首好诗,试想千百年后,此诗定将成为扬州瘦西湖之绝唱!”

沐临风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道:“只是偶感而发,岂敢当绝唱二字!”心中却道:“我作了这首诗,希望别埋没了汪沆!”

李信笑道:“沐帅真是太谦虚了!”说着走下车来,向沐临风拱手道:“湖边有酒肆,李信想做东请沐帅一酌如何?”

沐临风连忙道:“李先生远道而来,沐某还为敬地主之谊,实在惭愧,这顿就由李先生做东,下次让沐某在扬州福清楼做东为先生洗尘!”沐临风说着也下了车,随即让三个车夫去另外一桌喝酒。

沐临风与李信还有红衣女子则坐在另外一桌,李信让店家上了一壶酒后,又点了几道小菜,这才为沐临风斟满了酒,道:“沐帅请!”

沐临风将酒放在鼻间闻了一下,传来淡淡地清香,奇道:“这是什么酒?”

李信也放在鼻间闻了一下,也不禁摇了摇头,道:“看来是店家的密酿!”

红衣女子却在一旁冷笑道:“两个完全不懂酒的人,在这里装懂!”

沐临风与李信脸上微红,沐临风转头问红衣女子,道:“莫非李姑娘懂酒?”

那红衣女子也不说话,端起酒杯,慢慢掀起面纱,将酒杯放到面纱后的鼻尖嗅了嗅,道:“这只是普通的苏州醇香酒而已!”

此时店家正好过来上菜,听闻红衣女子如此说,不禁也笑道:“姑娘真是行家,小人本就是苏州人,这酒正是苏州醇香酒!”

沐临风闻言笑道:“如此神奇,怎么李姑娘一闻就可以闻出来?”

李信却在一旁笑而不语,沐临风道:“莫非李姑娘也是开酒家的不成?”

李信闻言脸色微变,忙道:“不说这些了,沐帅喝酒!”说着端起酒杯,自饮而尽道:“李某先干为敬!”

沐临风看在眼里,心道:“这女子莫非真是红娘子,李信可是富家之后,他妹妹又岂会卖酒呢?不过这历史上却没留下红娘子的详细记载,莫非红娘子本就是个卖酒娘?”

沐临风也不多想,将酒杯端起饮尽后,道:“今日能在瘦西湖畔再遇李先生与李姑娘,正是沐某的福气!”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红衣女子却在一旁问道:“不知道沐帅考虑的如何了?”

沐临风不想红衣女子性子如此之急,微微一笑道:“账目还在清算之中!”

红衣女子奇道:“账目?什么账目?”

沐临风端起酒杯,转过身来,背靠着酒桌,面对瘦西湖,笑道:“如此美景当前,李姑娘还是莫说银两那些污秽的东西来玷污它!”

红衣女子闻言脸色一变,正欲说话,李信在一旁连忙阻止,对沐临风笑道:“沐帅说的不错,若是沐帅有小心定会通知我们,也不急在一时!”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向红衣女子使眼色。

红衣女子冷哼一声,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沐临风看着远处地湖面,突然道:“要是人与人之间,没有金钱、利益关系,估计也不会有战争了,如此大好河山,不知道人们为什么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不可?难道这天下就容不得如此多的人么?”

李信道:“沐帅说的是,若是大明朝廷好的话,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如此大好河山,谁愿意以鲜血染之呢?”

沐临风沉吟一会,微微一笑道:“都是华夏儿女,自古哪次朝代更替不是尸集成山,血流成河?唉…”说着转过身来,对李信道:“李先生心中的理想国度是什么?”

李信闻言一惊,喃喃道:“理想国度?”这个词虽然他是头一次听说,按照也知道意思,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这个词从沐临风口中冒出问自己。

李信自然自己心中也有一幅理想的国度图纸,却听他道:“李某的理想国度是,能有一个真正爱民如子的皇帝,和一干清廉的官吏,百姓们相敬如宾,夜不闭户…”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奴才思想,这就是中国的奴才思想,永远跨越不了被束缚地枷锁!”

李信听沐临风如此说,脸上一红,刚欲说话,却见沐临风转头问红衣女子道:“那么李姑娘呢?你心中的理想国度是什么?”

红衣女子见沐临风问自己,眼睛眨了眨,这才道:“没有战争,没有背叛,没有欺骗,只有和平,温馨…男耕女织…”

沐临风笑着转身对李信道:“不想令妹的理想国度要比李先生要远大的多!”

李信闻言,不禁心中奇道:“我说的都是国家大局,沐临风却不屑一顾,何以红妹说的都是局面的而且不切实际的,沐临风却赞不绝口?”

李信想来想去想不明白,随即问沐临风道:“那么沐帅的理想国度是什么?”

沐临风摇了摇头,道:“我的理想国度?”随即长叹道:“说不得!”

红衣女子不禁奇道:“何以说不得?”

李信也点头道:“是啊,我与舍妹都说了,沐帅不妨也说出来,让李某见识见识!”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我若是说了,你二人定将沐某想做疯子!”

李信道:“怎么会呢?沐帅越是如此说,李某就越是好奇了!”

沐临风这才转过身来,将酒杯放到桌上,沉吟了一会,道:“沐某的理想国度是民主!”

李信与红衣女子皆喃喃道:“民主?”

君主他们都是知道,民主这词倒还真是头一次听说,红衣女子奇道:“民主?”

李信道:“自古便有君上,君主直说,这民主直说,李某还是头一次听说,还请沐帅赐教!”

沐临风倒了一杯酒,将酒杯那在手中把玩着,笑道:“君主?那就是君为主,皇帝掌握绝对权力,对百姓有生杀大权,若皇帝是个明君倒也罢了,若是类似于秦皇、隋炀这样的皇帝,百姓还有活路么?况且就算是世明君,他们哪一个不也是凭个人喜好杀人?所以君主只会无限的重复着历史,不断地朝代更替,没有尽头!”

李信与红衣女子听沐临风如此说,不禁心中皆是一颤,这君主制自古有之,从来没有敢说出这样的话,说皇帝的不是,说有皇帝在,就是百姓的祸事,这沐临风如此说,岂非真的是疯了?

李信闻言心中冷冷一笑,也不说话,不想红衣女子却在一旁沉吟半晌,随即问沐临风道:“那么沐帅所说的民主,究竟是何意思?”

沐临风微微一笑,随即问二人道:“沐某方才的一番话,二位没有认为沐某是个疯子么?”

李信沉默不语,却见红衣女子径自地摇了摇头,道:“沐帅所言虽然放肆,挑战了皇帝的权威,也破了自古的先例,不过沐帅说的不无道理,试想皇帝也是人,为何他就有生杀百姓的大权,而百姓杀人就要一命偿一命,皇帝杀人却没有过问…”

李信在一旁连连向红衣女子使眼色,红衣女子却置若罔闻,接着道:“沐帅,请说说何为民主?”

沐临风自然将李信的举动尽收眼底,心中却冷笑道:“不想李信也逃过不了儒家思想的熏陶,唉!”随即对红衣女子道:“所谓民主,简单来说,就是孟子所说的‘民以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子强调争取民心的重要,认为不能以君王的利益为重,而应该以百姓的利益为重,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便是这个道理,试问哪一朝的朝廷最后失去山河,不都是先失去民心呢?”

红衣女子闻言微微沉吟了一会,这才点头道:“沐帅说的不错,就好比如今的大明,已经失去了民心,而闯王正因为是得民心,所以才能如此!沐帅亦是如此!”

沐临风连忙笑道:“李姑娘一点就透,难能可贵啊,不过沐某又岂能和闯王相提并论呢?”

红衣女子挥手道:“哎?沐帅什么都好,就是过于自谦了,本来红儿也不了解,不过今天在扬州周遭走了一趟之后,才发现原来沐帅虽然表面…咳…但是还是深得民心的,在扬州也做了不少真心为百姓的好事,实事!”

沐临风听红衣女子自称为红儿,更是相信她就是红娘子了,口上却道:“这些事只是沐某想实现沐某心中理想国度的一个起步而已!”

红儿奇道:“哦?沐帅请接着说!”

沐临风道:“孟子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也不全是道理,若是让沐某说,便是‘民为主,社稷次之,无君制!’”

李信与红儿闻言皆是吃了一惊,看着沐临风半晌说不出话来。

沐临风哈哈笑道:“沐某说了,若是让沐某说,你们定是认为沐某是疯子!”

李信这时才开口道:“那么沐帅起事,所为是何?难道就是要推翻皇帝制?自己没想过做皇帝?”

沐临风摇了摇头,道:“想过,做皇帝谁不想?万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所不能,但是这样有什么意思?沐某自认自己做了皇帝只能祸国殃民,所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说到这里,沐临风沉默了一会,道:“不但沐某,任何人做皇帝都会祸国殃民,包括你们的闯王…李自成!”

沐临风说到这里,已经猜到了李信与红儿会有什么反应。

李信与红儿皆坐在一旁,沉默不语,良久后,李信这才道:“那么依沐帅之意,何人才适合做皇帝?”

沐临风听李信如此说,不禁摇了摇头,叹道:“李先生到现在都没明白沐某的意思!”

红儿却在一旁道:“沐帅的意思是,取消皇帝?”

第171章【孝期偷欢,沐刃出殡】上

沐临风不禁点了点头,道:“李姑娘所言甚是!”

李信忙问道:“那么李某请问,若是国家没有皇帝,如何统治?如何管理民众?”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这个就是重点了,也就是民主的中心思想,就是民为主!”未等二人回答,沐临风连忙端起酒杯,道:“看,听沐某一番废话,眼见夕阳西下了,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喝酒!”

李信无法,只好端起酒杯慢慢饮去。

之后李信与红儿再问沐临风关于民主的问题,沐临风只是笑而不答,不是沐临风不想回答,而是在他的心中,也还没有确定好最终,究竟是总统制好?还是君主立宪制好呢?

在酒肆的小宴散后,沐临风对李信与红儿道:“今日二位就权当沐某胡言乱语,不可往心里去,明日家师出殡…这个后日午时,福清楼,李先生与李姑娘务必赏光!”

李信连忙拱手道:“一定到,一定到!只是希望倒是沐帅能给李某一个准确的答复!”

沐临风哈哈一笑,坐上人力车,却听红儿在这时又问沐临风道:“听说这人力车也是沐帅弄出来的?”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坐着人力车回了扬州城内。

沐临风与李信还有红儿在瘦西湖畔分道扬镳,回到扬州城内时,夜色已深。

沐临风赶忙回了沐府,这时吴行正好也从外面回府,恰好碰到了沐临风,沐临风笑道:“吴老弟是从哪里回来!”

吴行一脸困意的道:“哦?刚从铁厂回来,今日一个炉灶爆炸,伤了几个工人,一直忙到现在…”

沐临风与吴行一边进府,一边惊道:“炉灶爆炸?怎么回事?”

吴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道:“就是一帮工人无意中将火葯当成了锻铁散,扔进了炉灶,这才…”

沐临风不禁奇道:“火葯怎么出现在铁厂?”

吴行道:“为了赶制火枪,又没有专门的地方,只好砸且弄到铁厂了,岂知会出这样的事…唉…”

沐临风闻言,长叹一口气,拍了拍吴行的肩膀道:“没事,关键是吴老弟没事就好,吴老弟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放心吧,后天我便与李信去谈妥条件…”

吴行这才点了点头,回房休息去了。

沐临风则想到答应大玉儿,今晚要去找她,刚准备去,却听身后一人道:“沐郎,你回来了?”

沐临风转身看去,正是陈圆圆,只见陈圆圆端着茶具,慢慢向沐临风走来。

沐临风微微一笑,上前接过陈圆圆手中的茶具,道:“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圆圆要注意身体!”

陈圆圆轻轻笑道:“无妨,这是圆圆督促厨房的喜婶给沐郎炖的参茶,沐郎还是乘热喝了吧!”

这时沐临风与陈圆圆走入了大堂,沐临风将茶具放下,随即端起茶杯,喝了几口参茶后,这才对陈圆圆道:“以后这些事,圆圆吩咐他们去做就行了,何必要亲自去督促呢,圆圆身体方好,万事还是小心才好!”

陈圆圆闻言,眼眶一红,做到沐临风的一旁,泣声不语。

沐临风连忙放下茶杯,转身握住陈圆圆地手,轻声问道:“怎么了,圆圆?”

陈圆圆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沐临风又问道:“是不是怪我这么久没陪你了?”

陈圆圆这才道:“沐郎也是公事忙嘛,圆圆怎么会怪沐郎…”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知道说中了陈圆圆的心事,连忙轻轻将陈圆圆搂进怀中,轻声道:“临风也知道最近冷落了圆圆,都是临风不好…”

陈圆圆连忙用玉手遮住沐临风的嘴,轻声道:“沐郎无需自责,都是圆圆想的太多了…”随即眼中泛泪道:“只是圆圆总是情不自禁的乱想…”

沐临风连忙伸手擦拭掉陈圆圆眼角的泪珠,轻声道:“圆圆莫哭,临风以后一定多腾出时间来陪圆圆…”随即道:“这样吧,圆圆先回房,临风将手上一点事办完后,就去陪圆圆如何?”

陈圆圆闻言马上破涕为笑,喜道:“沐郎此言当真?”

沐临风轻轻在陈圆圆的脸颊上吻了一口,这才道:“比真金还真!”

陈圆圆马上站起身来,擦拭了一下眼泪,道:“那圆圆去房里等沐郎!”说着含笑而去。

沐临风坐在大堂内,看着陈圆圆远去的背影,不禁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轻叹道:“唉,齐人之福还真不是那么容易享的…”

沐临风话音刚落,就听堂外一人道:“沐郎,你回来了?”

沐临风连忙坐定,转身向堂外看去,只见郑怜香正端着一盅物品,一边向堂内沐临风处走来,一边道:“沐郎,你刚回来么?”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嗯,与西北的客人聊完事情,刚刚回府,怜香怎么也还未休息!”

郑怜香走到沐临风身旁,将那盅物品放下,随即打开盅盖,马上飘来一阵香气,郑怜香不慌不忙,倒出一碗,递给沐临风道:“沐郎,这是怜香特地让下人给你熬的鸡汤,你乘热喝上几口…”

沐临风笑了笑,接过碗来,喝了几口后,道:“怜香,以后别这么操劳,若是让你父亲知道了,我如此对你,还不将我抽筋剥皮啊!”

郑怜香闻言眼眶一红,半晌没有说话,沐临风连忙将碗放下,握住郑怜香的手道:“怜香,怎么了?”

郑怜香拿出手帕擦拭着眼泪,轻叹道:“没什么,就是听沐郎提及父亲,有些伤感而已!”

沐临风闻言这才叹道:“对哦,怜香已经离开家乡良久,许些十日没有见到令尊了…要不,过几日临风让人送怜香回去看看令尊大人?”

郑怜香摇了摇头,轻叹道:“怜香也是与表姐偷跑出来的,父亲此刻定还在生我的气呢…”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怎么会呢,天下哪有不疼爱自己儿女的父亲,恐怕令尊早已经翘首而盼了!”

沐临风说道这里,突然想到了郑惜玉,心道:“不知道惜玉此刻如何…唉…这事还是不让怜香知道的好…”

郑怜香擦拭着眼泪,道:“若是回去了,父亲不知道何时再让怜香出来,那时情不是要与沐郎分离?”

沐临风轻轻将郑怜香搂入怀中,心道:“是啊,要是那样,不知道何时才能分离!”

沐临风想到这,连忙对郑怜香道:“怜香莫要着急,临风迟早是要回江南的,那时候临风必当亲自登门去向令尊大人提亲!”

郑怜香闻言轻轻抬起头,看着沐临风,道:“沐郎说的是真的么?”

沐临风轻轻在郑怜香头上一吻,道:“自然是真的,难道临风会骗怜香么?”

郑怜香连忙摇了摇,道:“沐郎自然不是骗怜香的!”

沐临风这才扶起郑怜香,将她轻轻拥入怀中,道:“怜香乖,早些去休息!”

郑怜香点了点头,轻声道:“嗯,怜香知道了!”说着轻轻擦拭了一下眼睛,这才慢慢向内堂走去。

沐临风这才坐在大堂,看着郑怜香的背影,不禁心道:“是啊,怜香与其他女子不同,她毕竟是大家闺秀,如此真是亏待她了,日后必定要向郑芝龙提亲,明媒正娶才是…”随即又想道:“而且我若是打回江南,日后免不了要与郑氏家族为敌,希望能凭借怜香能化解这场战争!而且若是我要发展海军的话,定是需要郑芝龙的相助的,毕竟他家是海盗出身!”

沐临风正想着,却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连忙回头看去,却见顾眉生正站在背后,沐临风心道:“莫非她看到了刚才的一幕!”想着连忙起身,道:“媚儿,这么晚还没休息么?”

彼眉生微微摇了摇头,刚欲说话,却有听身后一人道:“原来沐郎与媚儿妹妹都还没睡呀!”

说话之人正是卞玉京,沐临风微微一笑,道:“今日这是怎么了,夜这么深了,怎么都还没有睡!”

卞玉京刚欲说话,就见堂外传来一个声音道:“主人,你还没睡就太好了,明日老主人出殡的行程,独秀都准备好了,正想给主人过目呢!”

沐临风见来人正是苏独秀,闻言马上道:“是嘛,那么咱们去书房详谈好了!”

苏独秀似乎没明白沐临风的意思,走进大堂,见到卞玉京与顾眉生,连忙拱手行礼道:“原来两位夫人也在,那么独秀就…”

沐临风未等苏独秀说完,马上拉着苏独秀道:“师傅老人家的后事要紧,苏先生与沐某去书房仔细研究一下!”

苏独秀看了一眼卞玉京与顾眉生,又看了看沐临风,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猜想沐临风正周旋于两女之间,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好自己来了,帮他解了围,这才道:“好,正好独秀也有几件事想向主人禀明!”

沐临风连忙回头对卞玉京与顾眉生道:“你们早点休息,我与苏先生说说明日师傅出殡的大事先!”

说完沐临风慌忙拉着苏独秀去了书房。

卞玉京与顾眉生看着沐临风离去的背影,却听顾眉生道:“怎么赛赛姐这么晚了还不睡?”

卞玉京微笑道:“媚儿妹妹不是也没睡么…何必明知故问呢!”

说着两人冷哼一声,各自回房。

沐临风与苏独秀来到书房后,苏独秀将一分清单交给沐临风道:“这些都是明日需要请的宾客名单,还有为老主人选的墓址,请主人过目!”

沐临风拿过清单看了看,都是一些扬州官员的名单,以及一些扬州显贵的名单,名单的尾处还写着龙清风的名字,沐临风奇道:“龙清风?”

苏独秀点头道:“主人可能还不知道,这龙清风已经派人送来了帛金,说明明日会参加老主人的葬礼!”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他要来,就让他来吧!”随即心道:“正好老子要回江南,是否乘此机会一举将龙清风拿下呢?”随即想道:“这龙清风城府极深,明日是否有什么阴谋,还是一切见机行事吧!”

想到这里,沐临风对苏独秀道:“一切全凭苏先生决策吧!”

苏独秀道:“是,主人早些休息吧,明日主人早点起,前来的宾客必定不少,到时一定很累!”

沐临风连连点头允诺道:“是!苏先生请放心!”

待苏独秀走后,沐临风这才去了大玉儿处,心道:“看来今晚是不能怎么样了,还是等师傅入土后再说吧!”

大玉儿正躺在床上,见沐临风来后,马上笑道:“沐公子怎么这么晚才来,奴家久等矣!”

沐临风见大玉儿躺在床上,妖媚无限,心中一动,连忙上前搂住大玉儿,道:“太后等临风来给太后解穴么?”

大玉儿笑道:“是啊,沐公子不是答应奴家了么?那奴家也只好等着喽!”

沐临风笑道:“我看解穴是假,解渴才是真吧!”

未等大玉儿说话,沐临风就是一记长吻,封住了大玉儿的双唇,大玉儿下半身无法动弹,上半身还是行动自如,连忙伸手搂住沐临风的脖子,与沐临风缠绵到一起,一边绑着沐临风宽衣解带,一边索吻。

沐临风连忙轻轻推开大玉儿道:“明日家师出殡,今日不可!”

大玉儿闻言,脸上马上显出衣服失落之色,叹道:“也罢!”

沐临风微微一笑,连忙推到大玉儿道:“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即可!”说着趴到大玉儿身上,有事一阵缠绵。

大玉儿慢慢地反应着,一边在沐临风耳边道:“若是沐公子练习解穴手法也有这么积极就好了!”

沐临风将手伸进大玉儿的衣领,蹂躏着大玉儿的丰胸,轻声道:“若是沐某真将太后的穴道解了,那么岂不是自此又很难再见太后了?“

大玉儿闻言轻叹一声,道:“若是沐公子真心待奴家,就不应该让奴家遭受此罪了!“说着突然转口道:“对了,公子将我的那些手下如何安排的?”

沐临风闻言道:“哦,都收押在扬州府衙,太后尽避放心,只要太后穴道一解,沐某必然将他们尽数 出来,只是此刻若是就将他们放出来,他们不免生出事端,若是叫那些官员发现了他们的真实身份,恐怕到时就算沐某想包他们也不是易事了!”

大玉儿闻言这才轻轻点了点头,道:“公子与李自成成的人谈好价钱没有?”

沐临风只觉得大玉儿此刻对他已经失去了兴趣,一心只对火器有兴趣,害得他本来热情如火的心,一下凉了下来,连忙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起身道:“这些太后就不用操心了,若是有了消息,沐某自然会告诉太后的!”

大玉儿连忙拉着沐临风,就欲索吻,沐临风冷冷一笑,道:“算了,太后还是早些休息吧!”说着出了大玉儿的房间。

大玉儿看着沐临风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丰满的身材,与高挺的丰胸,随即冷笑一声,喃喃说了一句话,不过此时沐临风已经走远,并没有听见。

沐临风在后园小坐了一会,看着没有半点星光的夜空,却突见二楼钟南屏的房间烛光通明,突然想到白日时,钟南屏的表情,心道:“钟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沐临风正欲上二楼之时,却见陈圆圆的贴身丫鬟走过来,对沐临风道:“夫人让奴婢告诉公子,天气转凉了,要注意身体,早些休息!”

沐临风闻言道:“嗯,知道了!”

待丫鬟退去后,沐临风心道:“这是圆圆着急了,算了,等师傅下葬后再说吧,希望钟姑娘没有事吧!”想着径直去了陈圆圆的房间。

沐临风刚刚进门,就听陈圆圆道:“沐郎,你累了没!”说着就从床上起来,扶着沐临风坐在床边。

沐临风闻到陈圆圆身上一阵幽香,又见房内到处撒满了花瓣,床褥也专门换成了新的,想必陈圆圆刚刚沐浴完,可以收拾了一下房间,不禁笑道:“圆圆你这是…”

沐临风话为说完,就已经被陈圆圆封住的双唇,一阵长吻之后,陈圆圆才轻声道:“沐郎也好久没来圆圆房间了!”

沐临风微微一笑,在陈圆圆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将陈圆圆拥入怀中,轻声道:“以后临风尽量抽出时间来陪圆圆就是了…哎呀…”

沐临风话未说完,只觉得手臂一痛,连忙抽过来一看,只见手臂上多i了两排整齐地牙印,却听陈圆圆轻声道:“这个牙印就当是沐郎今晚所说的话的凭证!”

沐临风无奈地笑道:“圆圆还真是鬼灵精怪!”说着将陈圆圆抱起,放到床上。

陈圆圆搂住沐临风的脖子,满脸的喜悦,沐临风连忙趴到陈圆圆的身上,自沐临风到金陵后,就开始流连春香楼,自此后与陈圆圆就开始很少再有房事了,如今就如小别一般,陈圆圆自是欢快不已。

沐临风就轻架熟,迅速地剥去陈圆圆身上的衣物,陈圆圆矫脂地玉体展现无遗,沐临风这些日子来,一直与李芳怡厮混,早就有些腻烦了,如今再见陈圆圆的玉体,虽不是第一次见,但也不禁涌起一阵新鲜感。

沐临风趴下身体不断地亲吻陈圆圆身上的每一块肌肤,陈圆圆口中“哦…哦…”呻吟声不断,满脸羞红,浑身发烫,不断地扭捏着,口中不时轻吟着:“沐郎…沐郎…”

如此娇甜地声音传入沐临风的耳内,更是加强了沐临风的肾上腺,沐临风的雄根早已翘首以待。

陈圆圆自然感觉到沐临风在自己身上的变化,虽然中间还隔着一层沐临风的衣物,但是陈圆圆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沐临风某处的炙热,不禁将手伸进沐临风的裤裆内,用玉手不断地把玩着沐临风的雄根。

沐临风口中也不禁呻吟起来,闷哼两声后,连忙躺到一边,尽情享受着陈圆圆的温柔。

陈圆圆乘势坐到沐临风的身上,一边把玩着沐临风的玩意,一边帮沐临风宽衣,直到沐临风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

陈圆圆看着沐临风解释的肌肉,不断用玉手抚摩着,口中却道:“沐郎最近清瘦了,皮肤也黑了…”

沐临风躺在床上,看着陈圆圆,微微一笑,伸手掌握住陈圆圆丰满的酥胸,慢慢揉捏着,笑道:“那么圆圆喜欢不喜欢?”

陈圆圆脸上一红,微微点了点头,娇嗲道:“无论沐郎什么样,圆圆都喜欢…”

沐临风一把搂住陈圆圆,让陈圆圆趴在自己的身上,尽情地吸允着陈圆圆的rǔ头。

陈圆圆双手撑在床上,口中呻吟声不绝于耳。

第172章【孝期偷欢,沐刃出殡】二

沐临风一边吸允,一边伸手揉捏,良久后才放开陈圆圆。

陈圆圆这才慢慢坐回沐临风的腰际间,慢慢伸手握住沐临风的雄根,对着自己的私处,随即慢慢地坐下,口中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沐临风连忙问道:“怎么了?”

陈圆圆脸上一红,连连摇头,随即轻声道:“沐郎的…那个…好像又粗壮稍许…”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心道:“是你久未经人道了吧!”想着扶住陈圆圆的腰,轻声道:“慢慢地,别着急!”

陈圆圆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即慢慢向下坐去,一边坐,一边口中不断地唏嘘着,直至整根没入,陈圆圆坐着不再动弹,之感觉自己就要被撑破了一般。

沐临风见状,连忙搂住陈圆圆,一阵舌吻之后,陈圆圆才渐感适应,随即双手撑在沐临风的胸口上,开始慢慢扭动着丰臀。

沐临风也不禁“嗯…嗯…”几声,不时地抚摩着陈圆圆光滑地肌肤,感受着陈圆圆地温纯,同时也感觉下体的充实感。

陈圆圆在沐临风身上扭动了良久,娇喘不断,沐临风随即抱住陈圆圆,轻声道:“圆圆不可太劳累,下面交给临风了!”

沐临风说着让陈圆圆稍微撑起双腿,让沐临风有活动的空间,随即做好准备,开始慢慢的抽送。

陈圆圆趴在沐临风身上,酥胸紧贴着沐临风的胸口,不断地上下挪动,沐临风只觉得一阵快感,逐渐开始加快了速度。

陈圆圆娇喘连连,身体不犊禳抖,陈圆圆逐渐慢慢撑起身体,酥胸在沐临风眼前晃动,沐临风不禁伸头,将自己的脑袋埋在陈圆圆地香怀之中,下体则加快了抽送的频率。

沐临风已经感觉到陈圆圆身上已经香汗淋漓,自己的背部也已经湿透,早已经与床褥粘在了一起。

陈圆圆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沐临风的胳膊,沐临风之感觉下身一麻,知道就要来了,连忙停住了冲刺,秉住呼吸。

陈圆圆与沐临风交欢又不是第一次,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微微一笑,连忙也停止了动作,轻声道:“沐郎,累不累?”

沐临风摇了摇头,随即坐起身来,淫笑道:“一会更累!”说着将陈圆圆抱起,让她贴着自己的身体,双手抓住陈圆圆的丰臀,开始前后晃动。

陈圆圆马上又闭上双眼,头向后仰,不断地的呻吟着,房间内顿时传来了肉体的碰撞之声,与两人的呻吟之声交杂在一起。

良久后,沐临风一个翻身,将陈圆圆压倒身下,笑道:“最后冲刺喽!”

陈圆圆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双手紧紧的抱着沐临风的背部,做好了准备。

沐临风见陈圆圆已经准备好了,连忙调整好姿势,随即就是一阵快意的挺进。

陈圆圆双晕通红,满目含春,娇嗲连连,香汗淋漓。

沐临风的背部也早就汗流浃背,但是此时哪里还能顾及这些,沐临风马上发动最后的冲刺,随即只觉得两腿间一麻,随即一阵抽搐,将滚热的精华送进了陈圆圆地最深处。

完事后,沐临风则趴在陈圆圆的身上,沐临风双手不断地爱抚着陈圆圆地酥胸,口上也不闲着,不时地亲吻着陈圆圆的肌肤,给了陈圆圆最大的满足。

陈圆圆躺在床上,满脸的满足,不时在沐临风地肩膀上狠狠地咬上一口,沐临风连忙从陈圆圆的身上翻开,道:“这有事留什么凭证呢?”

陈圆圆嬉笑道:“这么久以来,沐郎都未进过圆圆的房,今天这么有纪念意义,当然要多留下一些凭证了…”说着张口又要来咬沐临风,沐临风连忙躲开,一把搂住陈圆圆,笑道:“要不要临风也在圆圆身上留下什么凭证?”

陈圆圆闻言吓得连忙躲到床的内测,随即钻进被窝,道:“才不要呢!”

沐临风哈哈一笑,随即躺好,将陈圆圆搂在怀中,长叹一声。

陈圆圆在沐临风的胸肌上画着圈圈,奇道:“沐郎何以叹气?“

沐临风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与圆圆刚见面的时候!”心中却在盘算道:“如此我来到这个时代也快半年了?”

陈圆圆不禁也叹道:“是啊,圆圆跟着沐郎也几月有余了…”随即眨巴着眼睛道:“沐郎,你喜欢不喜欢孩子?”

沐临风闻言一凛,奇道:“孩子?喜欢啊,怎么?”

陈圆圆道:“圆圆想给沐郎生个孩子!”

沐临风听陈圆圆如此说,不禁心中一沉,道:“对哦,圆圆不说,我倒是没觉得,老子做那事也没做什么保护措施,何以这么久了,圆圆、怜香她们地肚子都不见动静呢?”想到这不禁有点奇怪,随即想到了《寻秦记》中的项少龙也是不能生孩子的,最后他的儿子项羽也是国籍的别人的,莫非自己也和项少龙一样,因为是穿越时空来这里的,所以就没有剩余能力了?

沐临风随即想到:“不应该啊,向少他最终是没有改变历史,反而是使将走上偏路的的历史,从回了历史的轨道,所以他如果有孩子的话就会改变历史,但是老子和他不一样啊,老子已经改变历史了,有没有孩子历史都已经脱轨了…莫非是穿越途中这点就已经起到了变化?”

沐临风想来想去,没有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禁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陈圆圆见沐临风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在那长叹摇头,不禁有点失落,问道:“莫非沐郎不详圆圆给你生个儿子么?”

沐临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笑道:“没有,没有,圆圆不要乱想,临风不过是在想其他事,走了神而已,圆圆想生,自然要生,生一个足球队都没问题!”

陈圆圆惊奇地看着沐临风,奇道:“足球队?是什么?沐郎想给孩子取名叫足球队?这名字好生特别呀!”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拍了拍陈圆圆地肩膀,道:“圆圆莫要多想了,一切顺气自然吧,关键是圆圆要养好身子,到时候想生多少个生多少个!”

陈圆圆闻言喜道:“真的么?那么…”

随即房间又传来沐临风的一阵惨叫,却听陈圆圆嬉笑道:“空口无凭,落齿为证!”

翌日沐临风清早便被苏独秀叫起了床,沐临风见陈圆圆还在熟睡,就没叫醒她,随即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苏独秀轻声对沐临风道:“王大人与史大人都已经来了,金陵方面也来了消息说正午时分龙清风会赶来,淮安方面,洪承畴染疾在身,恐怕无法远行,他的副将吴三桂代表其来,至于地方上的一系列官员与地主乡绅们,都会在中午前来…”

沐临风一边用着下来端来的洗脸水,一边对苏独秀道:“这些就不用交代了,苏先生你看着办!最重要就是给师傅他老人家办的风光体面!”

苏独秀闻言连连点头,随即问沐临风道:“不知道抬棺之人,主人想用什么人?”

沐临风奇道:“这有什么讲究么?”

苏独秀点头道:“按照云南的乡俗,抬棺之人与送灵之人一样,必须也是死者的亲属…”

沐临风道:“那么师傅他也只有我一人了,我又要送灵,又要抬棺的话,恐怕无暇分身呀,况且临风也只有一双手,想尽孝恐怕也是力不能及啊!”

苏独秀连连点头,道:“主人说的不错,所以主人应该为老主人选四个抬棺之人…”

沐临风看着苏独秀,连忙拍了拍苏独秀的肩膀,笑道:“还找什么啊,苏先生与白先生等四位沐府家臣,不正是最好的人选么?”

苏独秀闻言脸色微变,连忙跪倒在地,道:“这恐怕不合规矩吧,我等只是沐王府的下人而已,岂能…”

沐临风连忙扶起苏独秀,道:“苏先生莫要如此,你们怎么是沐王府的下人呢,师傅他老人家早就将你们看作沐王府的自家人了,若是苏先生执意不肯的话,那么就真是将师傅看作外人,将临风看成外人了!”

苏独秀连忙摇头道:“苏某岂敢,老主人一直将速度视作子侄…”

沐临风拍了拍苏独秀的肩膀,这才道:“既然如此,就这样决定了,无需正争辩了,有劳苏先生去通知,方、白、刘三位先生。”

苏独秀闻言,马上又给沐临风跪下,俯首道:“主人,苏某…苏某…”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沐临风连忙再次扶起苏独秀,长叹一声道:“苏先生要说什么,沐某明白,这些客套话,苏先生就不必多说了,多说见外,以后临风就是四位先生的亲人,四位先生也就是临风的亲人,我等皆不必分清彼此,四位先生尽避将临风当作自己的子侄,有什么不是之处,任由打骂!”

苏独秀闻言,马上浑身一阵颤抖,霎时就又想给沐临风跪下,沐临风连忙托住,笑道:“岂有叔伯给子侄下跪之理?”

苏独秀老泪满脸,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沐临风安慰几句后,这才对苏独秀道:“先生赶紧去忙吧,这件事就如此定了,一会宾客都来了!”

苏独秀这才连连点头,慌忙离去。

沐临风看着苏独秀离去的背影,不禁微微一笑,心道:“不想这苏独秀竟然如此可爱!”

却在这时,沐临风身后传来一阵脚步之声,沐临风转头看去,正是吴行,此时吴行也已经换好孝服,也被沐临风带来了孝服,沐临风连忙换上。

吴行道:“今天听说龙清风也会来,不知道风哥有什么打算没有?”

沐临风没明白吴行此话的意思,奇道:“打算?吴老弟的意思是?”

吴行道:“如今李自成的人在扬州,万一龙清风知道了,心中定会猜忌,况且你我现在还不知道,龙清风究竟对扬州了解有多少!”

沐临风闻言不禁点头,叹道:“是啊,他究竟了解多少我们扬州的事呢?”

吴行又道:“况且风哥你攻打淮安的事,也没有事先向龙清风禀告,龙清风表面没说什么,但是心里怎么想的,青龙会的那些长老在龙清风面前怎么说风哥,我们都不知道,所以,吴某还是提醒风哥要小心提防才是!”

沐临风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吴老弟说的一点也不错…”随即看着苍穹,沉思了半晌,这才对一个随行道:“你去到城楼上,将孔武叫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沐临风这时才与吴行走入前堂,前堂之上,史可法、王之桢早已入座,朱大典也坐在史可法的一旁,还有一些扬州周边的乡府的官吏,见沐临风出来,纷纷起身拱手道:“沐帅!”

沐临风连忙挥手示意众人坐下,这才向众人拱手道:“诸位今日前来,沐某感激不尽!”

众人连连还礼,沐临风这才走到史可法与王之桢身前,道:“两位大人有劳了!”

史可法道:“沐帅说的哪里话,沐老爷子是沐帅的爷爷,也就是我等长辈,我等岂有不来之礼?”

沐临风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却见朱大典坐在一旁,闷不吭声,这才走去问道:“怎么?朱将军,在扬州两日还习惯否?”

第173章【孝期偷欢,沐刃出殡】三

朱大典这才道:“还说得过去,不过扬州老子还没时间视察呢,老子这几日都在军营与宪之叙旧,究竟沐帅你在扬州的人望如何,老子还要慢慢探究!”

沐临风闻言呵呵一笑,这才问史可法道:“对于朱将军军队的安排都处理好了么?”

史可法点头道:“是的,都已经重新打烧编了!”

沐临风这才点了点头,道:“朱将军与史大人的旧友,以后两位大人合作,肯定更是合作无间了!”

史可法闻言,微微一笑,这时下人来报道:“孔先生来了!”

沐临风马上道:“带孔先生去书房等候!”

沐临风说完对史可法道:“史大人,请与沐某去书房一叙?”

史可法连忙起身道:“好!”心中却在猜疑道:“这个时候有什么事?”

沐临风与史可法、吴行去了书房之后,孔武见三人,马上向史可法、与吴行行礼道:“史大人,吴先生!”

沐临风联队吩咐下人道:“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书房半步!“随后对三人笑道:“三位都请坐!”

三人这才还礼入座,史可法坐定后,拱手问道:“沐帅,不知道有何吩咐?”

沐临风道:“史大人应该听说龙清风今日午时要前来吊唁吧?”

史可法闻言心下一凛,沉声道:“怎么,龙清风要来?”

沐临风见史可法的表情,知道他估计真的不知道,这才点头道:“不错,龙清风已经派人前来通知过,说今日午时前来!”

史可法这才微微点了点头,道:“沐帅您的爷爷去世当日,龙清风没来,这次自然是要来的,沐帅叫我等前来,究竟是所为何事呢?”

沐临风沉吟了一会这才对史可法道:“既然沐某能叫史大人来,就是将史大人看作了自己人,沐某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史可法连忙拱手道:“多谢沐帅信任,若是有用得着史某的地方,尽避吩咐就是了!”

沐临风笑道:“有史大人这句话,沐某心里就有底了!”说着长叹一声道:“本来这件事嘛,还可以拖一段时间,毕竟凤阳和庐州还没有攻下,但是此刻龙清风要来扬州的话,我们扬州一些潜在的问题就要付出水面了!”

史可法闻言奇道:“潜在的问题?”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不错!”说着沉吟一会,问史可法道:“难道史大人,您认为我沐临风会屈居龙清风之下,任由他的摆布么?”

史可法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沉默半晌,不再回话。

沐临风看着史可法良久,这才道:“沐某昔日起兵,有一般原因是受龙清风摆布与挑唆,如此沐某已经坐镇江北,而且有用先进的火器,你认为沐某会甘心为龙清风这种海盗起家的人所用么?”

史可法听沐临风说到这里,这才道:“沐帅的意思是想乘着龙清风这次前来吊唁,先下手为强?”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史大人,您凭着自己的良心说一句,若是龙清风这种人得了天下,天下会如何?若是天下在沐某的手中又是如何?”

史可法闻言,看着沐临风半天后,这才道:“这种事,史某不敢枉加揣测,而且龙清风此人,史某也不熟悉…”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扬州在沐帅的管辖之下的成绩,和百姓对沐帅您的爱戴,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日后如何,史某不敢说,不过就如此情形之下,沐某如果继续这种养民政策,对百姓绝对是有利的!”

沐临风闻言会心一笑,随即对史可法拱手道:“史大人此言就是谬赞沐某了!”随即道:“龙清风此人城府极深,况且青龙会的那些长老堂主们,早就欲将沐某除之而后快了,若是龙清风来扬州后发现沐某对于扬州的管制,以及淮安的战事都没有事先向他禀明,他心中定有猜忌,如若再江上那些长老们的挑唆,难免龙清风不会想尽办法将沐某除去…”

史可法闻言不禁连连点头道:“沐帅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不过,沐帅,史某听说龙清风此人的武功可是深不可测的,若是想要捉他,恐怕并非易事!”

沐临风微微点头道:“不错,这就是沐某请史大人来的主要目的,沐某入世未深,所以想请教史大人如何应对!”

史可法闻言略一沉吟,随即道:“若非要史某给意见,史某认为还不是时候,此刻再要紧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沐临风奇道:“哦?史大人此言何意?”

史可法继续道:“如今若战事、战局,都是沐帅您占了上风,不过此刻天下大乱,战时千变万化,谁也说准明天会发生什么,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休养生息,养精蓄锐,龙清风虽说是一介武夫,但是为人冷静,城府极深,而且在江南占有多座城市,军事实力也不可小窥,况且南北有长江天险,恐怕要攻下金陵,也不是什么易事,所以…”

沐临风闻言,连忙挥手道:“史大人的意思,沐某明白,只不过…”

史可法连忙道:“沐帅担忧龙清风此次前来会暗中对沐帅不利?”

沐临风闻言,看着史可法,良久后这才道:“这是有点担忧,毕竟史大人也说,龙清风此人深不可测,而且据沐某所知,龙清风还秘密地训练了一批死士,各个都是身怀绝技的…但却不是沐某最担心的还不是这点!”

史可法奇道:“那么沐帅担心的是…”

沐临风道:“沐某是怕龙清风会动用手下的死士对各位不利!”

史可法与吴行、孔武闻言不禁心下一凛,皆道:“对我们不利?”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龙清风不是傻子,他自然知我沐某受伤有厉害暗器,想要对付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要是对付你们,可能会轻而易举…”

吴行奇道:“风哥手中有厉害暗器?”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将“千手观音”拿出放在桌上,吴行自然认识“千手观音”,马上明白了沐临风的意思,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却听孔武道:“龙清风要来尽避来好了,孔某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沐临风摇头道:“这件事,史大人与孔大哥恐怕还不知道,之后沐某将与西北的李自成有一桩大买卖,如果谈成的话,会有一笔可观的银两,那时不但打理生产火器,而且还可以做军事方面的其他用途,但是若龙清风已经收到消息的话,心里定有想法,毕竟我们给金陵方面提供的火器还是少之又少的!”

孔武闻言道:“沐老弟不用担心,孔某自有办法自保!”

沐临风道:“沐某倒不是怕龙清风会对诸位如何,甚至伤害诸位,只是怕他会捉了诸位,用此来要挟沐某,那时候沐某恐怕…”

史可法半天没有说话,这时却道:“沐帅直说,想让我等如何?”

沐临风沉默一会道:“看来只有先下手为强了!先捉住龙清风,然后再说!”

孔武道:“但是以我等武功,恐怕还不是他对手!”

沐临风点头道:“若是师傅他老人家还未过世的话,捉一个龙清风恐怕也是轻而易举…如此恐怕要仰仗我沐府的四位家臣了,以他四人之力来合力捉拿龙清风。”

吴行闻言,微微点头道:“这个办法倒是可行,不过万一要是失败的话,让龙清风跑了,可就是后患无穷了!”

沐临风点头道:“沐某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这才请来史大人与孔大哥,实在不行地话,就要动用军事力量了!”随即对孔武正色道:“到时候,孔大哥率领我的五百亲随军,以护灵之名,跟着送葬队伍,待师傅下葬回程途中见机行事!”

沐临风说到这里,又转头对史可法正色道:“到时候,请史大人利用军事力量封锁扬州与外界联系的各个要道,封锁一切让龙清风逃出扬州的可能!”

沐临风最后长叹一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最终如何,只有看老天了!”

第174章【孝期偷欢,沐刃出殡】四

史可法、孔武与吴行听沐临风如此说,心下都各自盘算。

沐临风最后对吴行道:“吴老弟,我最担心的其实还是你,龙清风一直想将你纳为己用,只怕他这次前来的主要目的还是你!”

吴行闻言心下一凛,连忙拱手道:“风哥尽避放心,若是想为龙清风办事,吴某就不会来金陵了!”

沐临风闻言甚是欣慰,随即对吴行道:“吴老弟沐某自然放心,只怕到时龙清风未必这么想,定是要想尽办法来掳走吴老弟的…”说着摸着下巴,沉吟了半晌道:“出殡的时候,吴老弟就不要参加了,你尽快赶去铁厂,如果龙清风相约,吴老弟也千万不要赴约…”

吴行这才点头道:“好,就依照风哥说的办!”说着站起身,向沐临风拱手道:“估计龙清风一会就要来了,那么吴某就先行去铁厂了,请风哥代吴某在沐老爷子坟前上炷香,日后吴某再去拜祭!”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也好!”随即对史可法道:“请史大人在铁厂附近埋下伏兵,只怕龙清风已经知道了铁厂的事!”

史可法闻言马上起身拱手道:“好!”

沐临风随即对孔武道:“孔大哥,这亲随军就交给你了!”

孔武起身拱手道:“没问题,沐老弟尽避放心!”

沐临风这才送走了史可法、孔武与吴行,其三人也马上离开了沐府,各自部署行动。

待三人走后,沐临风将苏独秀、方自豪、刘万世与白川金四人叫来书房,四人一见沐临风马上拱手道:“主人!”

沐临风微微一笑,示意四人坐下后,走到书房门前将房门关上,这才转身对四人道:“苏先生已经将抬灵的事与三位先生说了吧?”

四人闻言连忙起身,想沐临风拱手作揖道:“主人如此看重我等四人,我等自是荣幸之至…如此…”说着四人齐声跪倒在地,想沐临风磕头道:“主人如此大恩,我等自当誓死效劳!”

沐临风哈哈一笑,连忙一一扶起四人,这才道:“四位先生都是临风的叔伯,师傅他老人家也早已将你四人看作家人了,四位以后若再有如此大礼,临风恐怕承受不起!”说着便要给四人跪下还礼。

四家臣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托住沐临风,道:“主人万万不可,小人承受不起!”

沐临风本也没打算跪下,只是做做样子,见四人扶住自己,便顺势起身,道:“那么日后四位先生也不可如此大礼了!”

四家臣连忙应允,沐临风这才回到坐位上,示意众人坐下后,这才道:“沐某有一见棘手之事,想托付四位先生!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苏独秀奇道:“主人有何事尽避吩咐就是了,我等四人定效犬马之劳!”

刘万世、方自豪与白川金也齐声道:“主人尽避吩咐,我等定效犬马之劳!”

沐临风微微一笑,这才道:“本来这件事万分危险,但是临风又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试看当下,也只有四位先生能够胜任此事了!”

刘万世闻言急道:“主人有什么话尽避明言!”

沐临风笑道:“刘先生还是如此急性子…”说着话锋一转,正色道:“今日午时龙清风要来扬州的日,四位应该都听说了吧!”

四人闻言纷纷点头,苏独秀沉吟稍许,问沐临风道:“主人是担心龙清风此人会对主人不利?”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道:“临风与龙清风本也就是貌合神离,各怀心思,如此临风在江北势力日渐扩大,龙清风是明眼人,自然知道临风已经危急到了他的权威,而师傅他老人家临终前也告诫过临风,不可与龙清风此人过甚亲密,如此就说明临风与龙清风只见的问题是迟早都要解决的,如此临风就想…”

苏独秀一直仔细听着沐临风的话,此时道:“主人是想先下手为强!”

沐临风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一切临风都已经部署好了,不过龙清风刺身城府极深,而且武功也深不可测,所以沐临风想让四位先生尽量牵制他,沐临风再想办法制服他!”

苏独秀闻言点头不语,刘万世在一旁坐不住了,连忙起身道:“主人既然想如此,那就如此,这龙清风刘某也早就听说了!刘某一早就想会会了…”说着转头对苏独秀道:“苏大哥,你看这个…”

苏独秀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向沐临风拱手道:“既然主人已经决定了,那么苏某与三位兄弟定当竭尽所能…”

其他三位家臣听苏独秀如此说,也纷纷站起身来,向沐临风拱手道:“一切但听主人吩咐!”

沐临风大喜道:“如此甚好!”说着上前走到四人面前,道:“这件事就有劳四位先生了!”说完有连忙让四人坐下,这才继续道:“如此我想四位先生应该好好部署一下,临风的意思是,在葬礼完成回程的途中,四位先生意下如何?”

苏独秀闻言微微点头道:“嗯,也只有如此了,此刻最要紧的就是将老主人的一体尽快下葬!一切安排在葬礼之后最为恰当了!”说着起身向沐临风拱手道:“还是主人考虑的周全!”

随后,沐临风与四位家臣一起商量着如何具体落实,沐临风的打算是,只要四位家臣能拖住龙清风,那么他就可以利用手枪对付龙清风,即便是不能刺杀,也至少先废了他,打断他的手脚。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沐临风这才与四位家臣出了书房,刚出书房,就有下人来报,说李信与一女子前来吊唁,沐临风连忙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去了前堂,只见李信与红儿正在沐刃灵前拜祭。

待两人拜祭完后,这才看到沐临风,沐临风连忙上前拱手道:“李先生与李姑娘有心了!”

李信对沐临风道:“沐帅节哀顺变!”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这才道:“二位请内堂休息!”

沐临风说着领着二人进了内堂,红儿在一旁道:“昨日听沐帅一席话,真是发人深省,红儿一夜没睡,都在想沐帅的话呢!”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这只是沐某的个人设想而已,能不能实现,怎么实现,都还是未知之数呢,让李姑娘见笑了!”

李信却在一旁道:“李某也是这么和红儿说了,沐帅这种想法只能是理想,在这个时代是万万不可能实现的,也无法实现,红儿偏偏不信…”

沐临风听李信如此说,就已经知道了李信已经受帝王思想太深,根本就是朽木不可雕也,恐怕一时半会也不能接受自己的舆论,而红儿身为女性,接受的大道理,大思想本来就少,反而容易接受,或许说反而会觉得新奇。

沐临风微微一笑,连忙对李信拱手道:“这种问题就见仁见智了,一时半会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说着领着两人进了偏厅,这才示意两人坐下,然后问李信道:“不知道李先生这次准备购买多少火器?准备出到什么价钱?”

李信闻言心下一凛,随即沉默半晌后,这才道:“这次闯王的意思是,先购买100顶火炮,一万支火枪…咳…”随即轻咳两声后,对沐临风道:“但是这个价格么…可能还是要看沐帅是怎么个价格!”

沐临风闻言略一沉吟,随即道:“也罢,这些还是明日再正式与李先生洽商好了,二位好好休息,沐某到前堂去招呼其他客人先,有失礼之处还请二位朵朵包涵!”

李信与红儿连忙起身,对沐临风拱手道:“沐帅有事尽避忙,无需招呼我们!”

沐临风连忙让下人给李信与红儿上茶,又端来了一些糕点后,方对林新与红儿拱手道:“二位慢用,沐某去去就来!”

带沐临风出了偏厅,下来又来报,道:“公子,淮安的吴三桂吴将军来了,此刻正在前堂拜祭!”

沐临风闻言,马上道:“好,我稍后就来!”

沐临风刚要去前堂,就听一人叫道:“沐郎!”

沐临风转身看去,陈圆圆正向沐临风走来,沐临风见陈圆圆,心下一凛道:“圆圆,若是让她见了吴三桂,会不会开始逐步还原历史呢?”

沐临风正想着,陈圆圆已经走到沐临风的身前,给沐临风作揖道:“沐郎,辛苦了!”

第175章【孝期偷欢,沐刃出殡】五

沐临风见陈圆圆,微微一笑,道:“圆圆你怎么来了?”

陈圆圆道:“没什么,只是起来见沐郎不在了,见今日天寒,所以担心沐郎…”说着转身对身后的丫鬟道:“拿来!”

陈圆圆身后的丫鬟马上递来一件外衣,陈圆圆拿着衣服看着沐临风,叹道:“这么大的人了,都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还穿的如此单薄…”说着便给沐临风穿上了外套。

沐临风握住陈圆圆的手,微笑道:“我有圆圆为我操心,我还要照顾自己做什么…”说着嘿嘿一笑。

陈圆圆闻言淬道:“没羞!”

沐临风这才正色道:“好了,外面风寒,圆圆身体也不好,赶紧回后堂去吧,临风还要去前堂招呼客人呢!”

陈圆圆闻言这才微位了倩身,道:“那圆圆去了!”

待陈圆圆离开沐临风的视线后,沐临风这才去了前堂,只见吴三桂穿着一身便服,比之穿着盔甲儒雅了稍许,吴三桂刚刚拜祭完沐刃,就见沐临风从后堂走出,连忙上前拱手道:“沐帅节哀顺变!”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这才道:“吴将军有心了!”

吴三桂道:“洪大帅因为暴疡,所以不便舟车,但是还是让吴某给沐帅稍来了问候!”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洪大帅养病要紧,而且淮安初步稳定,还要洪大帅主持大局,有心即可!”

吴三桂又道:“陈大寒陈将军也让吴某给沐帅捎来问候!陈兄因为刚进军营,好多繁杂食物要熟悉,所以也无暇分身!”

沐临风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拱手道:“有劳吴将军费心了!这边请!”

沐临风说着将吴三桂领进了一旁的偏厅,随即让下人给吴三桂斟茶,这才对吴三桂道:“这几日来淮安如何?”

吴三桂喝了一口茶后,道:“基本没什么变化,大部分百姓还是保持着现状,不过好多商贾与地主有变卖家产,准备外流的倾向!”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道:“这些都是意料中事…”随即问吴三桂道:“那么张成弼张大人与洪帅是符合处置的?”

吴三桂道:“张成弼不闻不问,不去追究责任,也不鼓动那些人,任由之,洪帅则是强行派兵把守四个城门,坚决不让这些商贾与地主大户们离开,开始那些人还反抗,如今虽然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恐怕也是敢怒不敢言!”

沐临风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还是洪帅辨明是非,钢铁手腕,要是指望这个张成弼沐某就下水了…”随即又道:“不过还好,沐某已经派遣了专门的官员前去淮安上任,是专门负责农田改革的,沐某只怕他到时候双拳难敌四手,在淮安改革会处处受阻,到处碰壁,所以沐某请吴将军回了淮安一定要对他多多帮助才是…”

吴三桂连忙起身拱手道:“沐帅的农田改革吴某也是知道稍许的,是有利百姓的,这些不止对百姓,对国家来说都是相当有利,吴某定当鼎立相助,我想洪帅也是欣赏沐帅的这项改革的!”

沐临风闻言马上站起身,端起茶杯,道:“如此沐某就先谢谢吴将军了,以茶代酒,先干为敬!”说着将茶一饮而尽。

吴三桂连忙道:“沐帅太多客气了!”说着也将茶水饮尽。

沐临风连忙示意吴三桂坐下,吴三桂却红着脸,道:“抱歉,沐帅,吴某清晨就赶路,一直憋着,如今想方便…”

沐临风闻言笑道:“也是不是什么急事,吴将军太过有心了…”随即叫来下人,令他带着吴三桂去茅房。

吴三桂连忙道:“多谢沐帅…”说着便跟着那下人去了。

沐临风这才又回到了前堂,见朱大典到处晃荡,东张西望,沐临风连忙上前拱手道:“朱将军,是不是寒舍有什么招呼不周之处,还是朱将军想去方便?”

朱大典奇道:“没有没有,都不是,老子在找宪之呢!”

沐临风闻言,这才道:“哦,军营中有事,史大人就赶回去了,未来得及向朱将军说明…”

朱大典摸着虬髯奇道:“宪之早晨与老子一起来时,不是已经将军营的事交代妥当了么,怎么…”

朱大典话未说完,就听门外下人扯着嗓子报道:“金陵龙清风龙爷到…”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奇道:“不是说正午才来了,这离正午还早着呢…”

沐临风正想着,却听门外的那下人又扯着嗓子叫道:“金陵龙清云龙二爷到…”

沐临风闻言更下更是一惊道:“原来二哥是回了金陵,难怪扬州怎么找都找不到!”

沐临风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冠,连忙迎出门去,只见龙清风、龙清云两兄弟正在吊唁簿上签名,龙清风一身白衣,甚至潇洒飘逸,一转身正好看到沐临风走来,连忙上前拱手道:“临风,金陵事务太多烦琐,沐老爷子逝世当日未能前来,还请不要见怪…”

沐临风连忙道:“龙大哥太客气了,金陵刚定不久,事务繁杂,临风又怎么会不了解呢,就算今日龙大哥说无暇分身,临风心里也是能理解的,但是龙大哥百忙之中还是给我沐临风这个面子,临风当真是无言以对了!”

龙清风微微点了点头,上前拍了拍沐临风的肩膀,道:“节哀顺变吧!”

这时龙清云签好了名字,也转过身来,冲着沐临风叫道:“二弟,多日不见,你清瘦了,也黑了!”

沐临风看着龙清云,只见他精神奕奕,连忙道:“二哥倒是有点发福了,是不是在金陵整天吃喝玩乐了?”

龙清云闻言也不说话,龙清风在一旁道:“二弟,一起给沐老爷子上炷香…”

龙清云走过沐临风身边,拍了拍沐临风的肩膀,却再没说半句话。

沐临风心下一凛,脸色不变道:“两位请…”说着领着两人进了大堂。

下人连忙给龙清风与龙清云两兄弟递来香,龙清风与龙清云走到沐刃灵前,拜祭完毕后,将香插上,这才转身过来。

大堂之上多时都是扬州的官吏,从来没见过龙清风,此刻见龙清风英气十足,眼光锐利,不禁纷纷小声议论,这人究竟是何须人也?

龙清风纵观大堂,随即走到沐临风身前问道:“怎么没见吴行吴先生?”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随即道:“哦?吴先生去了淮安有点琐事,稍后便回!”

龙清风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问道:“史可法史大人呢?龙某久仰大名,还未有缘一见!”

沐临风连忙又道:“军营中还有要事要处理,史大人刚刚回军营,还真是不巧了!”

龙清风闻言看着沐临风的脸良久后,这才道:“哦!那还真是可惜了!”随后对龙清云道:“二弟你说是吧!”

龙清云闻言连连点头,也不置可否,沐临风看在眼里,心中已经生疑道:“是不是二哥回到金陵和龙清风说了些什么?莫非是二哥不服史可法为扬州主帅,所以才回了金陵…”

沐临风正想着,龙清风道:“沐老爷子的丧礼有什么要龙某效劳的,沐老弟务必开口!”

沐临风连忙道:“龙大哥有心了…”说着伸手示意龙清风进后堂,道:“龙大哥这边请!”

沐临风领着龙清风与龙清云进了后堂,直接向书房走去。

龙清风漫步悠悠,看着沐府的后院,随即道:“沐老弟,你扬州的府邸可比金陵的要大了许多啊!”

沐临风连忙回头笑道:“这都是龙大哥的恩泽,不然小弟哪有这等福分!”

龙清风摇头道:“哎,沐老弟太多客气了,你本身也就是藩王之后,理应有个像样的府邸,这里虽然比之金陵府邸要宽敞了稍许,恐怕比起云南的沐王爷府还是不及吧!”

沐临风心道:“老子哪里知道云南沐王爷府是个啥鸟样?”想着微微一笑,道:“临风有此府邸已经足矣!”

龙清风连忙道:“哎,这个宅院算什么,如果沐老弟你愿意回金陵的话,龙某将福王府赐给你!”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道:“莫非他想让我回金陵?”

沐临风心下生疑,这时已到书房门口,沐临风连忙将门打开,道:“龙大哥,二哥请!”

龙清风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书房内部,这才缓步进入,龙清云紧随着跟了进去,沐临风这才走进,随即将书房房门关上。

第176章【孝期偷欢,沐刃出殡】六

沐临风与龙清风、龙清云两兄弟进了书房后,沐临风连忙让龙清风上座,龙清风淡淡一笑,也不推辞,坐定后方示意沐临风与龙清云坐下,道:“听二弟说沐老弟将扬州的军务大权全部交给了史可法?”

沐临风瞥了一眼龙清云,龙清云也正看向沐临风,沐临风连忙点头,道:“不错,却有此事!”

龙清风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这才道:“二弟说沐老弟对这个史可法很是信任嘛!”

沐临风应声道:“不错,沐某对史大人的确很是信任!”

龙清风闻言看着沐临风,见沐临风对自己的话也不反驳,略一沉吟,随即问沐临风道:“难道纵观扬州就再也没有比史可法更胜任的人选了么?”

沐临风闻言看着龙清风,沉吟一会,道:“没有!也许有,但至少沐某没有发现这样的人!”

龙清风冷眼相看,脸色略显难看,沉默半晌,龙清云在一旁看的也是心底发毛,而沐临风却满不在乎,却听龙清风突然笑出生来,道:“既然沐老弟如此欣赏史可法,那么这个史可法必定有他过人之处,龙某也绝对相信沐老弟你的眼光!”

沐临风佯装喜道:“多谢龙大哥!”心底却骂道:“你他娘的究竟想怎么样?”

龙清风看着沐临风良久,这才站起身来,道:“龙某本有许多话要问沐老弟,但是一切还是等候沐老先生丧礼结束之后吧!”说和踱步到书房门口,将书房房门打开,这才转身道:“二弟我们出去吧!沐老弟还要招待其他宾客呢!”

龙清云这才起身跟在龙清风走出书房,到书房门口之时,转身看了沐临风一眼,欲言又止,这才跟着龙清风离开后院,想前堂走去,龙清云一遍走着一遍沉吟,恰巧撞到来人身上,抬头破口骂道:“你小子眼睛瞎了?”

沐临风闻言连忙走出书房,只见龙清云正抓着刚从茅房出来的吴三桂,几欲动手,吴三桂正满脸诧异地看向龙清云,只觉得他也不像沐府的下人,满脸怒容,正想开口,就听沐临风叫道:“误会,误会,都是自己人!”

龙清云听沐临风如此说,便知道面前这个莽撞男子定时沐临风先提升的什么重要人物,这才松开了手,冷哼一声,道:“什么自己人?哪来这么多自己人!”

龙清风闻言会后看了一眼,连忙到:“二弟,你做什么呢,还不过来!”

龙清风冷哼几声,这才骂骂咧咧去了前堂。

吴三桂本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但是他重在比龙清云懂得收敛,知道轻重,她知道这里是沐临风的府邸,而且今日是沐刃下葬的大日子,所以一切都忍了下来,见沐临风出来后,这才拱手到:“沐帅…不知道刚才吴某哪里得罪了那位兄弟…”

沐临风连连摇头:“没有,没有,那是沐某结拜二哥,生性莽撞,却也是个豁达之人,刚才与沐某商量事情之时,顶撞了两句,正一肚子火没处发,这才对武将军如此,武将军切莫往心里去!”

吴三桂闻言心下一凛到:“原来是沐临风的结拜二哥?还好没有发作!”口上却连忙道:“原来如此,吴某还以为哪里得罪了他呢!”

这时后院中,苏独秀、刘万世、方自豪、白川金四人走出,见沐临风正与吴三桂交谈,连忙道:“主人,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是否可以开始…”

沐临风闻言看了下手表,见已经是十二点半了,连忙道:“那好,单凭苏先生做主!”

苏独秀闻言拱手到:“主人言重了!”随即道:“如此苏某就与三位兄弟去准备了!”

沐临风点了点头,苏独秀又问沐临风到:“不知主人如何安排家眷的呢?”

沐临风奇道:“家眷?”

苏独秀这才道:“哦,就是主人安排哪几位夫人去送葬呢?”

沐临风微微一沉吟,心道:“圆圆身体刚刚痊愈,就不用她去了,况且…”说着瞥了一眼身旁的吴三桂,又想道:“怜香也是大家闺秀,柔弱女子,也不宜去,钟南屏最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心情总是不好,也不能让她去,至于寇白门嘛,在沐府的客人身份多于主人身份,最好也是不用去…”想到这里,沐临风道:“就让赛赛还有媚儿跟着吧!”

苏独秀奇道:“那么其他几位夫人呢?”

沐临风道:“就别让她们去了!”

苏独秀闻言,本想再说什么,但是沐临风脸色有点凝重,便不再说话,随即想道:“主人难道是怕葬礼结束回程途中对付龙清风,给几位夫人带来危险?定是这样的了,还是主人考虑的周到!”随即道:“既然如此,几位夫人就都不要去了吧,路途遥远,多有不便!”

沐临风闻言,微微点头道:“也好,既然如此,就一个都不要去了,况且都是没过门的,哪来那么多夫人!”

苏独秀点头道:“既然如此,苏某去告诉几位夫人一声吧!”

沐临风微微点头道:“也好!都各自准备吧!”

待苏独秀等四位家臣走后,吴三桂在一旁道:“早就听说云南沐王府有四位忠心耿耿的家臣,如今一看,果真非同寻常啊!”

沐临风笑道:“叫吴将军见笑了!”

吴三桂这时奇道:“既然是沐老爷子的葬礼,何以沐帅要叫几位夫人不要去参加呢?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随即又道:“也许是吴某多虑了,这毕竟是沐帅的家事!”

沐临风看着吴三桂良久,这才轻咳几声道:“沐某也有沐某的难处,此刻不改变与吴将军说,日后吴将军自会明了!”说着伸手道:“吴将军,请前堂说话!”

吴三桂见沐临风言辞闪烁,知道其中必定别有隐情,不过这毕竟不是他所能过问的,虽然心中奇怪,但也只好随着沐临风去了前堂。

前堂之上宾客满至,见沐临风出来,纷纷起身,沐临风连忙示意众人坐下后,道:“临风再次多谢各位赏脸,来送沐某爷爷的最后一程!客气话沐某不会说,各位的心意,沐某铭记在心!”

说着示意堂外的鼓乐手开始奏丧乐,随即拿起孝棒,等候着四家臣抬出棺木,稍许四家臣将沐刃的灵柩抬出,沐临风率先走出沐府,身后跟着苏独秀等四家臣抬着棺木,而宾客们则跟在棺木后面,两旁由孔武率领的亲随军护卫,一路向扬州城南郊走去。

大街之上站满了围观的人群,沐临风所到之处,百姓纷纷下跪,为沐刃送行,沐临风一一向百姓拱手行礼,感谢百姓的好意。

甚至有些百姓干脆将生意提前结束,一路跟着送葬队伍后面,一直到了沐刃的墓地。

墓地是苏独秀选的,依山傍水,据说是风水不错,不过沐临风除了觉得风景不错外,并没觉得这地方比其他四方风水好在哪里。

四家臣到墓地后,将你的棺木缓缓放下,墓地的坑早已经挖好,众人连忙帮着四家臣将棺木缓缓放入墓坑中,沐临风则跪在一边烧着值钱,满脸含泪。扬州百姓见状,也纷纷跪在沐临风身后不远处。

待沐临风值钱烧完,苏独秀上前道:“请主人亲自为老主人风土!”

沐临风这才站起身来,苏独秀递过一把铁锹,沐临风接过后,看了一眼墓坑里的沐刃棺木,想到之前沐刃对自己的好,不禁又泣声不语。

身后的宾客纷纷上前劝慰沐临风道:“沐帅不可过于伤心,还是乘早为沐老爷子封土,让他入土为安!”

沐临风向众宾客致谢后,这才拿起铁锹挖起一旁的泥土,撒在沐刃的棺木之上,叫道:“师傅,您老人家一路走好啊!”

随即身旁几个下人这才纷纷拿起铁锹,将沐刃的棺木掩埋在尘土之下,顷刻间墓坑就已经被夷为平地,随即又堆起一座土坡。

新坟修好后,身后几个大汉抬着墓碑过来,将墓碑放在坟前,众人又将沐刃的墓碑立好后,沐临风这才跪倒在沐刃的墓碑前,却见墓碑之上刻着:“沐公刃之墓,不肖子孙沐临风!”的字样。众人这才纷纷上前鞠躬行礼。

第177章【狙杀二龙,人质在手】上

待众人拜祭完,剩下的事就是道士在沐刃坟前办法事,法事中,沐临风将苏独秀四人叫到一旁道:“如今多了一个龙清云,不知道四位有无把握?”

苏独秀转头看了一眼龙清云,道:“看龙清云步伐轻飘,应该武功寻常,最多也就是有些蛮力,倒是不难对付…”

沐临风摇头道:“苏先生不可小看龙清云,他的暗器不可不防!”

苏独秀愕然道:“暗器?”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不错,之前在金陵,沐某与他交过一次手,他用的是飞刀!”

苏独秀闻言略一沉吟,道:“无碍,白老弟也是暗器好手,到时白老弟专心对付龙清云,苏某与刘老弟还有方老弟专心对付龙清风即可!”

沐临风转头看了一眼龙清云,心中不禁叹道:“当真要与二哥为敌么?这本不是我所想!”随即对白川金道:“白先生,若是龙清云不敌,请先生手下留情,留他性命!”

白川金闻言看了一眼远处的龙清云,随即点头允诺道:“川金知道,主人尽避放心!”

法事结束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扬州城进发,沐临风一路之上沉默不语,扬州众官吏与商贾、乡绅都以为沐临风是丧亲之痛,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孔武率领的亲随军一路之上都密切子着龙清云与龙清风,未见其有什么动作。孔武不时也看向沐临风,等待着沐临风的指令。

苏独秀、刘万世、白川金与方自豪四人也暗中戒备,随时等待着沐临风的指示。

而龙清风与龙清云依然走在人群之中,似乎丝毫没有戒备,完全不知道沐临风已经对他们不下了天罗地网。

眼见路程已经行至了一般,再走下去就进入扬州的郊区,而这段路两边都是树林,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也是最后的时机,一旦错过了这个时机,下面就进入了百姓的居民区,那时候一旦龙清风逃脱,就会造成百姓无辜的伤亡。

沐临风自然知晓这一点,随即将手枪暗暗藏在袖子中,随即向一旁的孔武使了个眼色,随即又想苏独秀打了一个暗号,示意即刻可以下手。

孔武马上从怀中逃出短式火枪冲天开了两枪,一行人顿时愣在当场,不明所以,只听孔武吼道:“无关之人退避!”

扬州众官员与乡绅商贾们马上吓得躲到一旁的树林中去了,他们吓得满头大汗,一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还道是孔武准备反沐临风了。

大道之上此刻只剩下沐临风、苏独秀、刘万世、方自豪、白川金、孔武、龙清风、龙清云、吴三桂,与一众亲随军,亲随军早已经纷纷逃出火枪,将龙清风与龙清云围在中间。

一旁的吴三桂在沐府之时,就已经猜到要有事情发生,一路之上都在观察,只是觉得孔武有异,却不知道原来最终是要对付龙氏兄弟的。吴三桂见状缓缓退出包围圈,走到沐临风身旁,道:“沐帅,您这是…”

沐临风没有说话,慢慢走到亲随军身后,对着圈内的龙清风、龙清云道:“龙大哥,二哥,实在对不住了!”

龙清风冷眼看着沐临风,也不说话,龙清云指着沐临风骂道:“你小子当真要反啊!”

沐临风冷笑一声,道:“沐某本就无归顺你青龙会之意,何来反说?”

龙清云怒骂道:“我龙氏兄弟自问对你不薄,你何以如此?”

沐临风冷笑道:“对我不薄?你们真当沐某是傻子不成?”沉吟了一会,看着龙清风道:“当日在金陵,一切事情看似是朱常洵好色心起,侮辱沐某内子,其实一切都是你龙清风的蓄意安排而已!”

龙清云闻言看了一眼龙清风,龙请仍是冷眼以对,不做答复,龙清云道:“二弟,你是不是误听什么谗言了?”

沐临风嘿嘿冷笑道:“沐某还没傻到那种程度…”长叹一声后,接着道:“当日耿达去追内子与怜香姑娘之时,田川美子出来相救,是何人出手阻止?将田川美子打成重伤?”

沐临风说完看着龙清风,只见龙清风眼角微微颤抖,仍是不说话,龙清云道:“那日耿达不是说的清清楚楚,说是一黑衣人所为!”

沐临风笑道:“黑衣人?嘿嘿…那么二哥说这黑衣人是何人?”

龙清云沉吟一会,道:“那自然是朱常洵派去接应的了!”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二哥,你是真糊涂呢,还是装糊涂呢?”随即马上道:“若是朱常洵有此等高手,何必多此一举派耿达前去,直接让那黑衣人去办理就是了…还有,朱常洵被俘后,这个黑衣人武功如此之高,为何迟迟不肯露面去救朱氏父子?”随即指着龙清风道:“因为原因只有一个…那个黑衣人就是你…龙清风…”

龙清云闻言看着一旁的龙清风,随即道:“这怎么可能,我大哥为何要这么做?”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这个二哥还要问为什么么?”未等龙清云回答,沐临风又道:“还不是为了沐某手中的火器么?你青龙会眼线遍布天下,沐某在梁山上带下一批火器,你大哥不可能不知道…”随即微叹一声,道:“也许当时并不知道,但是沐某在金陵造出如此之多的东西,定然已经引起了龙大哥的注意,龙大哥想要查沐某的底,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你说是吧,龙大哥…”

龙清风仍是冷眼看着沐临风,龙清云道:“当中自有什么误会,当日龙二在青龙池内当真是为了结交二弟…”

沐临风挥手道:“二哥不必多说,也许二哥是真心实意与临风结交,但是龙大哥的意思却是在试探临风而已!”随即又道:“他一边试探自己,一边挑起沐某与朱氏父子的恩怨,只是想逼反沐某,拿出火器,助你们青龙会打天下而已…”随即转头看着龙清风道:“龙大哥,你说沐某说的对不对?”

龙清风这才微微道:“不错,沐老弟说的一点都不错!”

沐临风本以为龙清风会一口否定,却不想他竟全盘肯定了自己的说法,其实这一切只是沐临风的猜想而已,之前也只是怀疑而已,多数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如今龙清风竟然全部承认,沐临风不禁怒火陡升。

龙清风冷声道:“这一切都如沐老弟所说,不过龙某也奇怪,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何要等到现在?”

沐临风冷声道:“龙大哥当真糊涂了,若是沐某没有实力如何与你斗?”

龙清风冷笑一声道:“那么就是说,我青龙会的那些长老说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你坚持北伐,本就意图不轨!”

沐临风笑道:“这还是要谢谢龙大哥对临风的轻信,不然沐某何以有今天?”

龙清风微微一笑,道:“那么沐老弟准备如何对付龙某?”

沐临风笑道:“若是让龙大哥束手就擒,那肯定是不可能,沐某也知道龙大哥武艺高强,不过还是想龙大哥在扬州多住些日子!”

龙清风看了一眼四周的亲随军与苏独秀等四家臣,冷笑道:“沐老弟觉得这些人能奈我何?”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尽避如此,沐某还是试试!”说着向众人使了个眼色。

孔武马上道:“各位弟兄准备!”亲随军马上将双枪端起,齐齐对着龙清风、龙清云兄弟。

苏独秀、白川金、刘万世与方自豪四人纷纷跃入圈内,站在四个角上。

龙清云冲着沐临风冷哼一声,道:“沐老弟,今日龙二就与你恩断义绝了!”说着手中亮出飞刀,齐齐向沐临风处飞来。

沐临风不想龙清云说动手就动手,还当真是始料不及,见状连忙就地一个翻滚,数十把飞刀齐声落地,插在地面。

龙清云的飞刀刚刚出手,就觉得眼前亮星一闪,数十枚不明物体已经到了眼前,他知道不是沐临风的暗器,沐临风的暗器是无声无息,肉眼根本看不到了,连忙一个跃身躲过。

第177章【狙杀二龙,人质在手】一

待众人拜祭完,剩下的事就是道士在沐刃坟前办法事,法事中,沐临风将苏独秀四人叫到一旁道:“如今多了一个龙清云,不知道四位有无把握?”

苏独秀转头看了一眼龙清云,道:“看龙清云步伐轻飘,应该武功寻常,最多也就是有些蛮力,倒是不难对付…”

沐临风摇头道:“苏先生不可小看龙清云,他的暗器不可不防!”

苏独秀愕然道:“暗器?”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不错,之前在金陵,沐某与他交过一次手,他用的是飞刀!”

苏独秀闻言略一沉吟,道:“无碍,白老弟也是暗器好手,到时白老弟专心对付龙清云,苏某与刘老弟还有方老弟专心对付龙清风即可!”

沐临风转头看了一眼龙清云,心中不禁叹道:“当真要与二哥为敌么?这本不是我所想!”随即对白川金道:“白先生,若是龙清云不敌,请先生手下留情,留他性命!”

白川金闻言看了一眼远处的龙清云,随即点头允诺道:“川金知道,主人尽避放心!”

法事结束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扬州城进发,沐临风一路之上沉默不语,扬州众官吏与商贾、乡绅都以为沐临风是丧亲之痛,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孔武率领的亲随军一路之上都密切子着龙清云与龙清风,未见其有什么动作。孔武不时也看向沐临风,等待着沐临风的指令。

苏独秀、刘万世、白川金与方自豪四人也暗中戒备,随时等待着沐临风的指示。

而龙清风与龙清云依然走在人群之中,似乎丝毫没有戒备,完全不知道沐临风已经对他们不下了天罗地网。

眼见路程已经行至了一般,再走下去就进入扬州的郊区,而这段路两边都是树林,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也是最后的时机,一旦错过了这个时机,下面就进入了百姓的居民区,那时候一旦龙清风逃脱,就会造成百姓无辜的伤亡。

沐临风自然知晓这一点,随即将手枪暗暗藏在袖子中,随即向一旁的孔武使了个眼色,随即又想苏独秀打了一个暗号,示意即刻可以下手。

孔武马上从怀中逃出短式火枪冲天开了两枪,一行人顿时愣在当场,不明所以,只听孔武吼道:“无关之人退避!”

扬州众官员与乡绅商贾们马上吓得躲到一旁的树林中去了,他们吓得满头大汗,一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还道是孔武准备反沐临风了。

大道之上此刻只剩下沐临风、苏独秀、刘万世、方自豪、白川金、孔武、龙清风、龙清云、吴三桂,与一众亲随军,亲随军早已经纷纷逃出火枪,将龙清风与龙清云围在中间。

一旁的吴三桂在沐府之时,就已经猜到要有事情发生,一路之上都在观察,只是觉得孔武有异,却不知道原来最终是要对付龙氏兄弟的。吴三桂见状缓缓退出包围圈,走到沐临风身旁,道:“沐帅,您这是…”

沐临风没有说话,慢慢走到亲随军身后,对着圈内的龙清风、龙清云道:“龙大哥,二哥,实在对不住了!”

龙清风冷眼看着沐临风,也不说话,龙清云指着沐临风骂道:“你小子当真要反啊!”

沐临风冷笑一声,道:“沐某本就无归顺你青龙会之意,何来反说?”

龙清云怒骂道:“我龙氏兄弟自问对你不薄,你何以如此?”

沐临风冷笑道:“对我不薄?你们真当沐某是傻子不成?”沉吟了一会,看着龙清风道:“当日在金陵,一切事情看似是朱常洵好色心起,侮辱沐某内子,其实一切都是你龙清风的蓄意安排而已!”

龙清云闻言看了一眼龙清风,龙请仍是冷眼以对,不做答复,龙清云道:“二弟,你是不是误听什么谗言了?”

沐临风嘿嘿冷笑道:“沐某还没傻到那种程度…”长叹一声后,接着道:“当日耿达去追内子与怜香姑娘之时,田川美子出来相救,是何人出手阻止?将田川美子打成重伤?”

沐临风说完看着龙清风,只见龙清风眼角微微颤抖,仍是不说话,龙清云道:“那日耿达不是说的清清楚楚,说是一黑衣人所为!”

沐临风笑道:“黑衣人?嘿嘿…那么二哥说这黑衣人是何人?”

龙清云沉吟一会,道:“那自然是朱常洵派去接应的了!”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二哥,你是真糊涂呢,还是装糊涂呢?”随即马上道:“若是朱常洵有此等高手,何必多此一举派耿达前去,直接让那黑衣人去办理就是了…还有,朱常洵被俘后,这个黑衣人武功如此之高,为何迟迟不肯露面去救朱氏父子?”随即指着龙清风道:“因为原因只有一个…那个黑衣人就是你…龙清风…”

龙清云闻言看着一旁的龙清风,随即道:“这怎么可能,我大哥为何要这么做?”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这个二哥还要问为什么么?”未等龙清云回答,沐临风又道:“还不是为了沐某手中的火器么?你青龙会眼线遍布天下,沐某在梁山上带下一批火器,你大哥不可能不知道…”随即微叹一声,道:“也许当时并不知道,但是沐某在金陵造出如此之多的东西,定然已经引起了龙大哥的注意,龙大哥想要查沐某的底,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你说是吧,龙大哥…”

龙清风仍是冷眼看着沐临风,龙清云道:“当中自有什么误会,当日龙二在青龙池内当真是为了结交二弟…”

沐临风挥手道:“二哥不必多说,也许二哥是真心实意与临风结交,但是龙大哥的意思却是在试探临风而已!”随即又道:“他一边试探自己,一边挑起沐某与朱氏父子的恩怨,只是想逼反沐某,拿出火器,助你们青龙会打天下而已…”随即转头看着龙清风道:“龙大哥,你说沐某说的对不对?”

龙清风这才微微道:“不错,沐老弟说的一点都不错!”

沐临风本以为龙清风会一口否定,却不想他竟全盘肯定了自己的说法,其实这一切只是沐临风的猜想而已,之前也只是怀疑而已,多数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如今龙清风竟然全部承认,沐临风不禁怒火陡升。

龙清风冷声道:“这一切都如沐老弟所说,不过龙某也奇怪,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何要等到现在?”

沐临风冷声道:“龙大哥当真糊涂了,若是沐某没有实力如何与你斗?”

龙清风冷笑一声道:“那么就是说,我青龙会的那些长老说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你坚持北伐,本就意图不轨!”

沐临风笑道:“这还是要谢谢龙大哥对临风的轻信,不然沐某何以有今天?”

龙清风微微一笑,道:“那么沐老弟准备如何对付龙某?”

沐临风笑道:“若是让龙大哥束手就擒,那肯定是不可能,沐某也知道龙大哥武艺高强,不过还是想龙大哥在扬州多住些日子!”

龙清风看了一眼四周的亲随军与苏独秀等四家臣,冷笑道:“沐老弟觉得这些人能奈我何?”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尽避如此,沐某还是试试!”说着向众人使了个眼色。

孔武马上道:“各位弟兄准备!”亲随军马上将双枪端起,齐齐对着龙清风、龙清云兄弟。

苏独秀、白川金、刘万世与方自豪四人纷纷跃入圈内,站在四个角上。

龙清云冲着沐临风冷哼一声,道:“沐老弟,今日龙二就与你恩断义绝了!”说着手中亮出飞刀,齐齐向沐临风处飞来。

沐临风不想龙清云说动手就动手,还当真是始料不及,见状连忙就地一个翻滚,数十把飞刀齐声落地,插在地面。

龙清云的飞刀刚刚出手,就觉得眼前亮星一闪,数十枚不明物体已经到了眼前,他知道不是沐临风的暗器,沐临风的暗器是无声无息,肉眼根本看不到了,连忙一个跃身躲过。

第178章【狙杀二龙,人质在手】二

而此时苏独秀与刘万世、方自豪已经将龙清风围在中间,龙清风冷哼一声,也不说话,突然右手一抬,手中一道火光陡起,顿时冲向天空,在空中炸出一道火光。

沐临风见状暗叫不好,这自然是龙清风发出的暗号,说不定龙清风也早有准备,此时的四周早已经布下了埋伏,沐临风左右看了几眼,将一旁树林中的那些官吏、乡绅、商贾早已经不知去向,树林中空荡荡地,十分安静。

沐临风连忙冲着苏独秀等人,道:“四位先生,恐有埋伏,速战速决。”

沐临风话音刚落,苏独秀、刘万世与方自豪已经冲向龙清风,沐临风连忙握住手枪对着龙清风,只是此刻三个家臣已经与龙清风战成一团,只怕此刻开枪,会误伤到三位家臣,只好再觅良机。

而龙清云与白川金早已经跃出包围圈,两人在树林中互放暗器,僵持不下,只见身边的数目砰砰作响,树叶乱舞。

沐临风一边观战,一边密切地注意着四周的动向,防止有伏兵偷袭,连忙叫来孔武,低声道:“让亲随军高度警戒,以防树林中杀出伏兵!”

孔武领命后,马上将亲随军分作两队,两边树林外各战一队,互相子着面的树林。

吴三桂在一旁道:“沐帅,不知道吴某有什么帮忙之处,沐帅尽避吩咐!”

沐临风看了一眼吴三桂,随即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有,吴将军有心了!”

吴三桂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随即对沐临风道:“只怕这树林之中根本没有伏兵!”

沐临风闻言奇道:“哦?吴将军有何见解!”

吴三桂轻声对沐临风道:“若是龙清风真有伏兵,此刻只怕早已经杀出,何以迟迟不见动静…”

沐临风闻言不禁也一阵奇怪,若当真有伏兵在树林之中,在见到龙清风的暗号之后,杀出来最好也就几分钟的事情,难道伏兵不在这里?

沐临风看着与苏独秀等人战的正欢的龙清风,明显处于上风,脸上一点神色也不露,若当真地那个伏兵来救的话,脸色再怎么沉稳,也应该有破绽才是,怎么龙清风一点也不着急呢!

虽然说此刻龙清风占尽上风,根本不需要什么援兵来救,但是他放的那个暗号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吴三桂也沉思了良久,突然道:“沐帅,恐怕…”

沐临风正好也想到了,马上道:“恐怕他是放暗号通知其他人,在沐某府邸有所行动?”

吴三桂点头道:“吴某也刚想到,不想沐帅已经猜到了!”

沐临风心下震动,要知道这沐府之中只有女眷和一些下人,若是龙清风派人乘虚而入的话,只怕这些女眷将无一幸免,尽数成为俘虏。

沐临风懊悔不已,连忙拍着自己的脑袋,恨声道:“老子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吴三桂在一旁见状,马上上前拱手道:“沐帅尽避放心,吴某即可便回沐府…”

沐临风看了一眼吴三桂,又看了看场中斗得正欢的龙清风与苏独秀等人,若是此刻自己离开,等于直接送苏独秀等人去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一个信得过的人马上赶回沐府。

沐临风想到这里,马上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道:“有劳吴将军了!”说着两忙让孔武将亲随军调出一半给吴三桂,让吴三桂即可赶回扬州城。

吴三桂领着两百多个亲随军马上想沐临风拱手道:“沐帅尽避放心,吴某去了!”吴三桂说完马上率着亲随军向扬州城赶去。

龙清风一边与苏独秀等三桂交手,一边看着远去的吴三桂,随即转头对沐临风笑道:“沐老弟果真是聪明人,不过此刻怕事晚矣!”

沐临风心中一凛,他何尝不知道此时恐怕已晚,但是还是让吴三桂过去看看。

沐临风冷眼看着龙清风,心道:“若是当真圆圆、怜香他们被龙清风捉了,到时候他定会用以威胁老子,那时老子何以自处?”

龙清风看出沐临风所想,冷笑道:“只怕此刻几位沐夫人早已经在去金陵的路上了…”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怒火重生,心道:“只有拿下龙清风才能解决这鸟事…”

沐临风想到这里,马上将手枪对准龙清风,对着苏独秀等人吼道:“三位先生让开!”

苏独秀等三人听到沐临风如此叫道,马上一个跃身向后退去。

沐临风见三人刚刚退开,就马上向龙清风连开几枪。

龙清风早就听闻沐临风的“暗器”了得,而且他弟弟龙云峰在金陵之时,也切身见识过,听龙清云将沐临风的暗器形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虽然龙清风还未真正领教过,但是在心里还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龙清风只是看到沐临风举着手中的物件对着自己,似乎手指动了几下,却不见任何东西像自己飞来,但是还是不敢情敌,连忙一个跃身闪开。

龙请刚刚闪开,就听得升后树干之上“砰¢¢”三声轻响,随即转头看向树干,只见树干之上已经多出了三个窟窿,虽然极其的小,甚至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龙清风眼光锐利,自然收在眼底,看得也不禁冷汗直下。

沐临风见三枪都未打中龙清风,知道其伸手矫捷,连忙对着龙清风又开了数枪。

龙清风自然是双眼不理沐临风的手,一见沐临风的手指微动,就马上跃身闪开,身手极快。

沐临风见状,知道一会半会无法制服龙清风,连忙对着亲随军吼道:“一起对着龙清风开枪!”

亲随军听到沐临风的命令,马上齐齐向龙清风开枪,顿时树林之中枪声震天,树林中的雀鸟乱飞。

龙清风在树林中左闪右避,数百只火枪竟然无一打中龙清风的。

苏独秀、方自豪、刘万世与孔武四人看的更是暗自着急。

而此时的沐临风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意,沐临风自然知道,那些火枪是对付不了龙清风的,他的目的也并不是指望火枪就能将龙清风制服,而是利用火枪的攻击分散龙清风的注意力。

沐临风暗自猜想着龙清风的下一个闪避是向左还是向右,龙清风的身手再敏捷,也不可能快过手枪子弹的速度。

沐临风认准一个方位后,连开了十枪,没隔半米开一枪,他动动手指开了十枪也不过数秒时间。

而这数秒对于龙清风来说就不是这么计算的,龙清风在树林中迅速的闪避着,顿时只感觉下体一疼,知道着了沐临风的“暗器”却也不含糊,仍是继续闪避。

沐临风见龙清风裤裆处已见血迹,知道定是自己打中了龙清风,马上冲着亲随军叫道:“继续开火,没老子命令不许停火!”

而此时的龙清风已经被沐临风与数百个请随军逼到了树林深处,另外一方的龙清云与白川金比试暗器也斗的正欢,双方的身上都见了血迹,显然双手都有得手,却始终打不中对方的要害。

龙清云见一旁的龙清风收到火枪手与沐临风的双重攻击,心下暗暗替龙清风着急,一分心,马上肩头上中了白川金的两个飞镖。

龙清云闷哼两声,大骂道:“老子和你拼了!”说着手上顿时多了十几把飞刀,齐齐向白川金飞去。

苏独秀看的仔细,连忙叫道:“白老弟小心!”

白川金冷冷一笑,一个跃身闪开,但是龙清云的飞刀将白川金处的上中下三路全部封死,虽然白川金及时闪避,但是腿上还是中了一刀。

另外一方面龙清风仍在不断地闪避,一边闪避一边看着沐临风的动向。

苏独秀在一旁看的惊喜,不禁奇道:“以龙清风的轻功完全可以逃走,为何他非要与主人僵持不下呢?”

方自豪、刘万世与孔武闻言不禁也是心下一凛,他们自然也是看出龙清风的轻功了得,在数百杆火枪之下竟然没被打中一枪,要说他们自己上去,自认都没有龙清风这般能耐。

但是龙清风的如此举动实在让人担忧,苏独秀喃喃道:“莫非龙清风等待机会,想活捉主人?”

孔武等人闻言不禁齐齐看向龙清风与沐临风,心下暗暗为沐临风担忧。

第179章【狙杀二龙,人质在手】三

沐临风则暗暗焦急着,不禁也感叹这个时代的武术高手竟然如此厉害,同时也激发了沐临风的斗志,他偏偏不信这些老掉牙的武术,竟然能连子弹都能躲避。

沐临风想着又连开数枪,发现龙清风的身形越来越快,使得沐临风不禁也开始奇怪,以龙清风如此快的身手,想要脱身离开根本不在话下,甚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何以他偏偏在此缠斗不休?

沐临风不禁也暗自怀疑起龙清风如此是否别有用意?沐临风看着龙清风如同鬼魅的身影后,不禁心中也着急道:“如此下去,就算我将千手观音里的子弹全部打光,恐怕龙清风也是丝毫无损…”

沐临风想到这里,不禁脑中一震,随即暗忖道:“子弹全部用光?…”沐临风随即看向在树林里窜跃的龙清风,不禁惊道:“莫非龙清风就是这么想的?他想等老子将子弹用光,之后…”

沐临风再也不敢往下想去,暗中为自己着急,道:“只要不制服龙清风,恐怕就要被龙清风制服了…”

沐临风一边沉思,一边看着龙清风闪动的身影,突然拍着自己的脑袋,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随即沐临风的身影顷刻间消失在树林之间。

在场外观战的苏独秀等人,看得都是目瞪口呆,前一刻沐临风还站在哪里,而此刻沐临风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顷刻间就在众人的眼前消失了。

苏独秀这时嘴角也露出了笑容,其他三人看的更是莫名其妙,刘万世性子最急,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道:“主人这是…”

苏独秀笑道:“接下来有好戏看了,老主人的眼光果然是不会错的!”

苏独秀不解释倒也罢了,他这一番话,使得刘万世、方自豪与孔武更是想不通。

树林中的龙清风见沐临风突然在自己面前消失了,也是吃了一惊,一边躲避着亲随军火枪的攻击,一边四处查看沐临风的下落。

龙清风不狼高手,只感到身后一阵寒意,马上一个跃身闪开,身形刚刚避开,身旁的树木上就霎时多了几个弹孔。

原来沐临风见龙清风在树林中不断地闪跃,身形奇快,突然想到了沐刃曾经教过自己一套步法叫“游龙步”,想到这沐临风即可开始施展游龙步,虽然沐临风还没有能就轻架熟,但是之前在金陵之时,曾经多次使用,步法也已经十分纯熟。

沐临风一边施展游龙步,一边对着龙清风开枪,开始由于唱时间未用过,有点生疏了,如此跑了几个轮回之后,已经逐渐开始纯熟。

龙清风此刻则大是头疼了,要说之前沐临风站在那里,无论怎么开枪,只要他能看见沐临风手指的微动,就能初步计算出沐临风“暗器”到达自己身前的时间与方向,如此沐临风的步法身形比自己还要快,别说能看到沐临风的手指了,就连沐临风的身影都很难把握。

沐临风在树林中左右转着圈,逐渐开始能控制步法的速度与精妙方位,心中狂喜,连忙又对着龙清风开了几枪。

而此刻的龙清风根本看不见沐临风的方向所在,此刻完全只能凭借着直觉来感受沐临风应该出现在哪里,沐临风下一步会怎么做。但是由于沐临风的步法比他想像的还要快,他的感觉也开始频频失误。

不时龙清风只感觉胳膊一痛,仔细一看,自己倒不是重了沐临风的“暗器”,而是中了火枪手的火弹,由于龙清风此刻一心防着沐临风,倒是有点疏忽了火枪手对自己的威胁,一个分心马上中了一枪。

沐临风见龙清风已经中枪,马上对着龙清风的四肢各开了一枪,开了四抢换了四个方位。

龙清风自然知道沐临风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马上闪身跃开,不过他此刻的速度已经不能与子弹的速度同日而语了,虽然身形还是极快,但是仍是没有避开,左腿和右臂上同时中了一枪。

龙清云在一旁一边与白川金缠斗着,一边看着一旁的龙清风,此时见龙清风已经中了数枪,心中暗自替龙清风着急。

龙清云为龙清风担心,倒是自己疏忽了,身上马上中了白川金的几枚飞镖,龙清云忍住疼痛跑到龙清风身旁,叫道:“大哥,你没事吧!”

沐临风本想乘此机会,就此解决龙清风,但是见龙清云也身受重伤,心下不禁有点不忍,况且陈圆圆等人此刻说不定已经在龙清风的手中了,随即放慢脚步,站定身形,对龙清风道:“如此,龙大哥应该输的心服口服了吧!”

龙清风找着一个粗壮的大树靠着,冷眼看着沐临风,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龙清云连忙帮龙清风包扎伤口,却忘记了自己的伤口还在流血。

白川金战的正欢,想来自从跟随沐临风以来,还没有如此一场战斗,让他如此痛快,一时不想停手,沐临风连忙施展游龙步,挡住了白川金,轻声道:“暂且这样吧!”

亲随军此时团团将龙清云与龙清风围在中间,沐临风道:“龙大哥,二哥,临风本也不想如此…”

龙清云冷哼一声,喝道:“龙二没你这种兄弟,请你以后不要在如此称呼龙二,龙二怕承受不起!”

沐临风看着被亲随军包围住的龙氏兄弟,不禁微叹一声,道:“虽然你不认我这个二弟了,但是临风只要活着就认定你是临风二哥…”说着慢慢走了过去,道:“二哥,让临风为你包扎下伤口吧!”

沐临风刚刚走出几步,只感觉眼前一阵寒意,随即一个跃身闪开,只见一把飞刀径直地插在了树干之上,却听龙清云冷笑道:“你若再走近一步,龙二的飞刀就不是对准树干了!”

沐临风无奈,只好长叹一声,道:“也罢…”

却在这时,只见龙清风突然跃起,几道寒星迅速地向沐临风处飞去。

白川金连忙大叫道:“主人小心!”

沐临风也是吃了一惊,连忙施展游龙步闪避,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步,腿上帘感到一阵剧痛,沐临风马上摔倒在地。

苏独秀等人见状大吃一惊,纷纷涌上前去,将沐临风团团围住,防止龙清风再施毒手,孔武连忙查看沐临风的伤势,只见沐临风的大腿上有一枚铜钱,已经深入骨骼,鲜血正不断向外涌着。

沐临风却冷笑一声,冲着龙清风处骂道:“龙清风…哎哟…”刚想大骂龙清风几句,之感觉大腿处一阵剧痛。

原来苏独秀已经将那枚铜钱从沐临风的伤口中取出,苏独秀在身上摸了个遍,这才找到一瓶金创葯,连忙替沐临风敷上,随即在衣角上撕出一块布,为沐临风包扎好。

沐临风在二十一世纪可是混黑道的,未当上老大之前,整天也是在刀锋上游走,这些小伤已经见怪不怪了,沐临风连忙勉强站起身来,对着龙清风一阵冷笑,道:“原来龙大哥也是暗器高手!”

龙清风面无表情,也不说话,龙清云勉强扶起龙清风。

要说起受伤,龙清风的伤绝对比沐临风的严重,龙清风的手劲再大,也不可能大过二十一世纪制造的手枪。

沐临风腿内的铜钱已经取出,而龙清风手臂和腿上的子弹是如针状大小的,已经深入骨髓,就凭龙清风空手是根本取不出来的,龙清云也只是简单的给龙清风的伤口包扎了一下而已。

却在这时,吴三桂骑着快马而来,沐临风见吴三桂神情,已经猜到了结果。

吴三桂从马上跃下,就马上对沐临风道:“沐帅,沐府上下女眷尽数被人捉去,不少下人也已经惨死…”

众人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会是如此,但是听吴三桂亲口说出来,还是不免心下一凛。

吴三桂说完才看到沐临风的大腿处的包扎,不禁多看了几眼,道:“沐帅,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沐临风一瘸一拐地走向吴三桂,苏独秀等人则挡在沐临风身前,沐临风拍着吴三桂的肩膀道:“有劳吴将军了!”

沐临风说完转头看向龙清风,喝道:“龙清风,你究竟想怎样?”

第18○章【狙杀二龙,人质在手】四

龙清风听沐临风如此说,突然哈哈一笑,道:“龙某想怎么样?”

龙清风随即又是一阵大笑,道:“这句话应该是龙某问沐老弟才是,你占领扬州后,从不汇报战事,搞了什么‘分田到户’也不上报,攻占淮安,还是不上报,如今私通满洲朝廷与李自成,老弟你还是不上报,你向龙某要举家迁徙来扬州,会内长老一致反对,但是龙某力排众议,还是放行了,你却如此对龙某,你还问龙某想怎么样?”

沐临风冷笑一声,怒道:“老子凭什么要上报,你若是没有老子的火枪,你能攻占金陵?你能横少江南众郡?”

沐临风说着,随即推开身边的众人,向前几步,继续怒道:“老子本就未想过要与你同流合污,一切都是你逼老子的,老子试想来了江北,从此与你两不相干,你还要来扬州搅事…话面上说的冠冕堂皇,说事来吊唁,但是其实内底里做了什么,你带来的这些死士又是做什么的?你早就有心要产出老子了,还来这套!”

龙清风冷眼看着沐临风,心中却在奇怪,怎么他女眷都被捉了,口气却更是嚣张了?

如今沐临风与龙清风已经撕破了脸,也不在乎什么以前的所谓“交情”,沐临风冷言道:“好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到底想如何,直截了当的说吧,但是沐某有眼在先,你要是想要吴先生,那是做梦,想要沐某再归顺于你,恐怕你自己也不会相信,直接开出价码吧!”

龙清风哈哈一笑,道:“沐帅还真是个爽快人,不过沐帅似乎忘记了,如今谁占上风,龙某用陈、郑、卞、寇、钟、顾六个女子的性命来换一个吴行,只怕沐老弟还是占了大便宜了!”

沐临风冷哼一声,冷眼看着龙清风,心道:“是啊,这可是六条人命哪,何况还都是美女…”沉吟了半晌,突然咬牙切齿地道:“你以为用这六个女子的性命就能要挟到沐某么?沐某虽然好色,但是还不至于为了几个区区女子,出卖自己的兄弟。”

龙清风见沐临风脸色不变,不禁觉得有点失策,只听沐临风又道:“不过龙大哥似乎忘记了,此刻你与龙二哥还在沐某手里,相信以你们任何一人的性命就可以换回六女的性命了吧!”

龙清风冷笑道:“你以为你已经捉住龙某了?那沐帅就失策了,龙某想要离去,相信这里没有一个人能留住龙某。”

沐临风仰头哈哈大笑,笑的全场人心里发麻,龙清风看着沐临风,不明白此刻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好笑的,正欲说话,突见沐临风在眼前消失了。

龙清风马上心生戒备,突然觉得右腿一疼,顿时闷哼一声,双膝跪地。

龙清云在连忙连忙扶着龙清风,急道:“大哥,你没事吧!”

这时沐临风出现在龙氏兄弟面前,满脸狰狞地道:“老子不怕实话告诉你们,老子要攻占金陵的话,不需三日,便可以叫金陵寸瓦不存,还要你龙清风来指手画脚?”

龙清风双腿无力,跪在地上,看着沐临风,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沐临风,并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沐临风。

沐临风拿着枪对着龙清风的脑袋,道:“老子只问三遍,圆圆她们在哪里?”

龙清风抬起头看着沐临风,狂笑一声,突然“啊”的一声闷哼,左臂上又中了一枪,此时的龙清风四肢都已经受伤,就如被砍了四肢的老虎一般,只有脑袋吓人而已。

龙清云刚要起身反抗,就被沐临风一脚踹开,沐临风怒道:“二哥,这也是沐某最后一次叫你二哥,既然你不顾兄弟情意,也不要怪沐某!”

沐临风说着伸手在龙清云身上点了几下,顿时龙清云无法动弹,只留者一张嘴骂道:“沐临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沐临风也不理会龙清云的谩骂,继续用枪指着龙清风的脑袋,道:“老子再问第二遍,圆圆她们在哪?”

龙清风冷眼看着沐临风,笑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逼龙某就范了么…啊…”话未说话,只觉得眼睛旁剧痛,痛不欲生,摊趴在地上,不断地的打滚,满脑袋的鲜血。

众人都以为是沐临风打瞎了龙清风的眼睛,不禁心中一凛,不想沐临风平时与人有说有笑,但是此时就如同着了魔一般残忍。

沐临风的残忍,在场地只有龙氏兄弟见识过,那就是在金陵福王别院时,沐临风对付耿达的手段,不想才过去没多久,如今却报应在龙清风的身上了。

龙清云见状不断地怒骂沐临风,说话也越来越难听,沐临风充耳不闻,冷笑看着在地上打滚地龙清风。

龙清风四肢已废,在地上滚了一番后,这才消停了,沐临风冷声道:“这次只是打眼角…最后一次机会了,请龙大哥不要浪费这宝贵地最后一次机会!”

沐临风说着蹲下身子,一把抓起龙清风的衣领,用枪指着龙清风的脑门,沉声道:“圆圆她们在哪里?”

在场众人都秉住了呼吸,看着沐临风,也在等待着龙清风的回答,就连忙一旁方才还在谩骂不休的龙清云也不再言语,看着两人。

这时龙清云伸出舌头,舔了舔由眼角流到嘴边的鲜血,哈哈大笑道:“沐临风,你若杀了龙某,只怕你这辈子都看不到你的六位美人了!”

沐临风一把将龙清风连身拽起,用枪斜指着龙清风的眼角,冷笑道:“沐某不会杀你,但是…”说着手指微微一动,就听龙清风惨叫一声,沐临风随即将手松开,龙清风又开始不断地在地上打滚。

沐临风转身对苏独秀道:“苏先生,麻烦你给他们上点金创葯,不能轻易让他们这就死了!”

苏独秀似乎没有听到沐临风说话,愣在当场,看着倒在地上的龙清风,前一刻还是称霸一方的枭雄,而如今呢…

树林中的不远处,两个身影一直在子着这边发生的一切,却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不想沐临风表面上温文尔雅,实则是残忍霸道…”

另外一个男子道:“这不叫残忍霸道,这叫魄力,红妹你平时也只是被他的表面所蒙骗了而已,你想能够称霸一方,震动天下的人,又岂会当真如他表面的那般?”

这两人正是李自成派来扬州向沐临风购买火器的李信与红儿。

红儿听了李信的话,沉默了一会,两人消失在树林之中。

苏独秀帮龙氏兄弟上了金创葯后,沐临风连忙对苏独秀等人道:“苏先生,你等将龙氏兄弟收押好!先行回府吧!”随即转头对孔武与吴三桂道:“孔大哥与吴将军留下来,沐某还有要事相商!”

苏独秀这才与刘万世、白川金、方自豪四人将龙氏兄弟押着回了扬州。

沐临风看着苏独秀等人押着龙氏兄弟远行的背影,不禁叹道:“这龙清风还真是个不怕死的硬汉…”

吴三桂连忙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三桂自请沐帅调拨200人的火枪队,全城巡查!”

孔武也连忙拱手道:“沐老弟,孔某也请…”

沐临风连忙挥手道:“龙清风没有那么傻,至今还将圆圆她们藏在扬州城内,恐怕此刻…”

正在这时东南方传来一阵急促地马蹄声,沐临风与孔武、吴三桂同时向远处看去,只见远处一行三人正向沐临风处行来。

三人到了沐临风处勒住缰绳,沐临风这才看清,是两个中年,一个少年。其中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向沐临风等人拱手道:“敢问扬州沐临风沐大帅可在此?”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连忙拱手道:“在下沐临风,不知阁下三位…”

马上那少年闻言不禁多看了沐临风几眼后,道:“你便是沐临风?”

沐临风仔细看了一番那少年,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衣着光鲜,却不似普通人家的子弟,样貌也甚是俊俏,却又有一种寻常孩童没有的眼神。

沐临风在此拱手道:“在下沐临风,不知三位大名,找沐某何事!”

之前那大汉拱手道:“在下陈晖…”说着之旁一旁俊瘦的书生打扮的汉子道:“这位是杨耿…”说完又指着那位少年道:“这位是我家郑公子!”

第181章【全城禁严,搜寻人质】上

沐临风闻言不禁心下一凛道:“又是姓郑的?”想着不禁多看了几眼那少年,却发现那少年也正在打量着自己。

沐临风连忙向那少年拱手道:“郑公子,有礼…失敬…不知道三位找沐某有何事!”

这时陈晖与杨耿从马上跃下,随即走到郑公子马前,一人牵着缰绳,一人将郑公子抱下,郑公子下马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才走到沐临风身前。

沐临风见郑公子年纪虽尚轻,不过个头却不小,只比自己矮了稍许,只见郑公子拱手道:“在下郑森,奉家父之命,前来接两位姐姐回福建!”

沐临风闻言不禁虎躯一震,不想面前这气宇不凡的少年郎,竟然就是自己的小舅子,日后的民族英雄郑成功,连忙拱手道:“原来是郑芝龙郑总兵的公子,失礼,失礼!”

郑成功看着沐临风,不禁又打量了一番沐临风身旁的吴三桂与孔武,这才道:“不知本公子何时能见两位姐姐?”

沐临风闻言不禁心下一凛,要知道此刻郑怜香已经在龙清风手,而郑惜玉掉入长江生死未卜,一时不知如何向郑成功交代。

郑成功见沐临风脸色微变,连忙道:“莫非两位姐姐有甚不测?”

沐临风这才拱手道:“郑公子,沐某也不妨直言,怜香她之前刚刚被龙清风所掠…”

郑成功闻言不禁一震,道:“什么?”

陈晖与杨耿也不禁上前道:“小姐她被龙清风所掠?”

沐临风这才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三位请放心,此刻龙清风与龙清云兄弟已经落入我手,相信定能救出怜香!”

郑成功看着沐临风良久,这才回头对陈晖与杨耿道:“龙清风、龙清云?这名字好生熟悉,两位先生可知是何人?”

陈晖仰着脖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然杨耿却在一旁思索半晌,随即附耳在郑成功耳边说了几句,郑成功脸色微变,忙道:“此话当真?”

杨耿道:“千真万确!”

郑成功这才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公子,不知道有何良策救出家姐?”

沐临风不知道杨耿对郑成功说了什么,随即跃上吴三桂骑来的马,对郑成功与陈晖、杨耿拱手道:“三位先请进扬州,沐某去追查一下就会扬州!”

沐临风随即回头对孔武与吴三桂道:“孔大哥,吴将军,随沐某去江边一探!”

沐临风说完策马而出,孔武与吴三桂相视一望,随即带着五百亲随军跟在沐临风的马后。

带沐临风等人远去,郑成功这才叹道:“这个沐临风究竟是何许人也?父亲竟然如此看重于他?”

陈晖道:“总兵大人自有他的道理!”

杨耿道:“不知道公子与陈大哥看到沐临风身后的那五百个士兵没有?”

郑成功与陈晖眺望远处,却听杨耿道:“也许总兵大人的道理正是在那些士兵的手上!”

郑成功闻言略有所思,陈晖则是半懂不懂,随即三人跃上马,向扬州进发。

沐临风率着吴三桂与孔武来到江边水军军营,沐临风问负责的将领道:“可有异常?”

那将领道:“未见异常!”

沐临风马上对吴三桂与孔武道:“孔大哥与武将各率两百人,孔大哥沿着江边向西查探,吴将军向东…务必查处那行死士的下落。”

吴三桂与孔武得令后,分率两百人东西各自行动。

沐临风这才率着一百亲随军,向扬州东郊铁厂处而去,一路之上,行人尚少,显然史可法已经开始全城布防了,待沐临风到了铁厂,吴行才知道沐府女眷被捉的消息。

沐临风见吴行无恙,这才放心道:“吴老弟呆在铁厂,哪都不要去,龙清风已经说明来意,就是为了吴老弟。”

吴行向沐临风拱手道:“风哥尽避放心,吴某再不济,也能自保,现下找回几位嫂子要紧,风哥万事小心!”

沐临风又交代了吴行几句后,这才率着一百亲随军回了扬州城,在东门正好遇到史可法,史可法对沐临风道:“沐帅放心,史某早在扬州四门按下巡防,相信眼下龙清风的死士尚在城中。”

沐临风略一沉吟,随即对史可法道:“请史大人派遣一万精兵虽沐某进城,沐某要挨家挨户彻查!”

史可法闻言道:“如此只怕扰民…”

沐临风冷笑一声,对史可法道:“若是当今皇上的妃子被人捉了,史大人还会说扰民么?”

史可法闻言心下一阵,连忙紧急调拨一万精兵,随着沐临风进了扬州城。

沐临风将一万人分成十支队伍,道:“全城禁严,任何百姓不得在街上游荡,扬州全城禁严一日!挨家挨户的搜,但是若有滥杀无辜者,乘机抢夺百姓财务者…相信大家都知道沐某的脾气…”

扬州的百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沐临风的爷爷今日下葬,但是为何如今大批人马进城,实行禁严政策,却无人得知。

怕事的百姓早早的回了家,一些商贩虽然有一些怨言,却也不敢发作,纷纷收摊关铺子。

不需一个时辰,全扬州城的大街上除了兵士,再无一个普通百姓。

十支队伍分作十路,地毯式的搜寻,一个时辰过去,搜寻了上千家,却无一消息。

这时苏独秀与刘万世前来禀告,道:“主人,龙氏兄弟已经收押!白老弟与方老弟还在审讯!”

沐临风冷声道:“龙清风会是那种审讯就能说的人么!”

苏独秀与刘万世闻言,不禁无语,苏独秀心细,看出沐临风有些不妥,连忙上前问道:“主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沐临风闻言,看着苏独秀,道:“何以这么问?”

苏独秀道:“之前也未见主人如此焦急,怎么此刻…”

沐临风闻言不禁长叹一声,随即拉着苏独秀道:“福建总兵郑芝龙的公子已经来了扬州!”

苏独秀奇道:“他来扬州…哦…对了,郑姑娘是郑芝龙的千金…”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这次他们前来是向沐某要人的,沐某暂时还不想与郑芝龙为敌…你可知郑芝龙的海上势力是相当强悍的…”

苏独秀闻言不禁也点了点头,这才道:“主人放心,苏某竭尽所能,也定要找到郑姑娘!”

沐临风叹道:“不止是怜香,就是圆圆、赛赛、媚儿她们任何一个,都必须找到!”

苏独秀这才领命道:“是是…苏某这就与刘老弟去找!”

却在这时,孔武率着两百亲随军回程,向沐临风道:“沐老弟…”

沐临风见孔武的样子就知道他一无所获,随即摆手道:“孔大哥辛苦了!”

这时吴三桂的人马也进城来,吴三桂身后两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抬着一个女子,沐临风心下一凛,连忙上前查探,只见那女子浑身是伤,昏迷不醒,脸上有一道伤疤,由鼻梁一直到嘴角,脸色惨白,沐临风不禁震道:“怜香?…”

却听孔武道:“是惜玉姑娘!”

沐临风闻言,马上问吴三桂道:“在哪里找着的?”

吴三桂道:“在江边渔夫家,说前些日子在江边看到的,找过一些大夫给这位姑娘治疗,都不见好转,这几日,渔夫家中的钱也用的差不多了,不知如何是好,正准备放弃了,正好三桂赶到…三桂本也不想多事,正欲离开,却听一名士兵说认识这女子,说是沐帅的夫人之人,三桂只有将其带了回来…”

沐临风知道那个亲随兵定是将郑惜玉当作郑怜香了,若不是如此,只怕郑惜玉就命不久以了。

沐临风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道:“有劳吴将军了,这份恩情沐某记下了!”说着连忙让人将郑惜玉送回沐府,又让人去请扬州最好的大夫。

孔武连忙向沐临风拱手道:“惜玉姑娘是为了孔某才至如此,孔武不放心…”

沐临风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有劳孔大哥了!”

孔武闻言,不再说话,连忙向沐府而去。

沐临风这才对吴三桂道:“救出这姑娘的消息,暂时不要透露出去!”

吴三桂闻言,虽不知道沐临风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连忙点头道:“吴某知道!”

第182章【全城禁严,搜寻人质】中

沐临风不让人将郑惜玉受伤的消息放出,主要是怕郑成功知道,虽然郑惜玉受伤与自己没有直接关系,但是毕竟是在扬州出事的。

吴三桂见满城都在搜寻,马上又率着两百亲随军帮助将士们搜寻。

这时,李信与红儿骑着马赶来,李信向沐临风拱手道:“不知扬州出了什么大事,沐帅可有用得着李某的,尽避吩咐!”

沐临风挥手道:“李先生有心了,但是这件事李先生帮不了忙,还是请尽快回客栈,没有其他事不要出门,待沐某把事情办妥,必定亲自登门!”

李信笑道:“沐帅客气了,李某虽无勇士之力,但是也可为沐帅出点小主意…”

沐临风看着李信,心道:“是啊,李信可是李自成手下的第一谋臣,有他为老子出谋划策…”

沐临风正想着,只见前方来了一人,浑身血迹,正是沐府四家臣当中的方自豪,沐临风见状暗道:“不好,定是龙氏兄弟被人劫走了!”

丙不其然,方自豪见到沐临风,马上跪倒在地,道:“主人,方某办事不力,扬州大牢被人劫了,龙氏兄弟已经被一批黑衣人劫走了…”

沐临风连忙扶起方自豪道:“白先生呢?”

方自豪道:“白大哥正在追赶黑衣人…”

沐临风马上跃上马背,问道:“哪个方向?”

方自豪马上指着西南,还未说话,沐临风马上吼道:“所有士兵全部向西南追击!”说着策马而出。

吴三桂正在不远处,听到沐临风的命令,马上率着两百前随军跟着沐临风而去,其他附近的士兵也跟着而去。

李信与红儿骑在马上,红儿问李信道:“李大哥,你说我们是会客栈还是跟着去看看?”

李信看着远去的沐临风,沉吟了一会,低声对红儿道:“红儿是想回客栈呢,还是跟着去看看?”

红儿闻言微微一笑,随即大喝一声:“驾…”,随即策马而出。

李信哈哈一笑,随即策马赶了过去。

这时史可法与王之桢赶来,见受伤的方自豪,史可法马上问道:“方先生这是…”

方自豪道:“龙氏兄弟被黑衣人所劫,正往西南逃窜,主人已经率军追赶去了!”

史可法闻言马上对王之桢道:“王大人,你加强四门的防守,以防声东击西!”说着跃身上马,向西南而去。

史可法走后,王之桢马上派人将方自豪先扶下去疗伤,随即开始加强四城门的布防。

沐临风率军一路向西南,一路之上一个鬼影都没见到,沐临风马上对众将士道:“将这一带全部包围起来,一直苍蝇都不要放出去!”

沐临风待士兵们将这一带团团包围住之后,这才从马上跃下下来,随即拖出手枪握在手中,对士兵们道:“来一班人马进行地毯式搜索!”

士兵闻言相顾而看,不明白地毯式搜索是什么意思,吴三桂这时正好赶来,向沐临风道:“沐帅,确定黑衣人就在这里么?”

沐临风见吴三桂身后的亲随军,对吴三桂道:“有劳吴将军了,现在请吴将军率领亲随军,进入这个区域,挨家挨户的搜寻,有任何情况,放枪为暗号…”

吴三桂闻言点头道:“是,沐帅!”说着率领亲随军进入了包围区域。

沐临风连忙又骑上马,策马去了扬州西南角的城墙下,对着城墙上的巡逻兵道:“马上全部撤换成火枪手,火枪一律对准城内!再调十顶火炮来…”

这时史可法也赶来了,对沐临风道:“沐帅,若是龙氏兄弟与黑衣人当真藏在这一带,沐帅打算如何应付?”

沐临风冷声道:“若是圆圆她们在的话,就要求放人后,放行…若是不在,格杀勿论!”

史可法闻言心下一凛,看着城楼上对着城内的火炮,随即道:“如此恐怕这一带的百姓要遭殃了…”

沐临风闻言心道:“是啊,若是危急,也只有牺牲这些人了…”

却听史可法道:“不如让已经被搜查的百姓扯出,沐帅以为如何!”

沐临风闻言略一沉吟,却听史可法继续道:“沐帅是担心那些黑衣人鱼目混珠,乘机逃出?”

沐临风拍了拍史可法的肩膀道:“没有,沐某一点都不担心,那些黑衣人放了也就放了,龙氏兄弟浑身是伤,想要混出去就谈何容易了,若是圆圆等人在他们手里,想要将圆圆这干女子也混出去就更是不可能了…就按照史大人的方法!”

随即士兵们开始排查包围范围内的一切住家与商铺,排查无疑后,便将住家或者商铺里的一切人等全部清查出去。

这时吴三桂率着亲随军回到沐临风处,只见吴三桂身后的亲随兵正扶着一人,只见此人满身是血,早已经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沐临风一眼认出正是白川金。

沐临风见状连忙上前查探白川金的伤势,吴三桂道:“先生是在一家酒铺找到的,这家酒铺吴某查了三次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沐临风对吴三桂道:“多谢吴将军了!”说着握住白川金的手,道:“白先生…”

这时白川金微微睁开眼睛,对沐临风道:“主人,白某…白某无用…”

沐临风连忙紧紧地握着白川金地手,道:“白先生不必多言…好好休息…”说着对抬着白川金的士兵道:“马上带白先生去治疗…”

岂知白川金紧紧地抓住沐临风的手,喃喃道:“主人…夫人…夫人她们在…在…”说着手指着一处,随即又昏迷了过去。

沐临风马上让人将白川金送去救治,随即看着白川金方才所指之处,喃喃道:“这个方向?这么说,圆圆他们就在这里?”

吴三桂站在沐临风身后,看着前方,道:“沐帅,那个酒铺也在这方向!”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随即对身后的史可法道:“史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继续排查…”说着对吴三桂道:“吴将军,岁沐某去酒铺看看!”

吴三桂闻言马上带着沐临风向前方走去,两百个亲随军紧跟在沐临风身后。

到了一个建筑物前,吴三桂停下了脚步,道:“沐帅,就是这间酒铺!”

沐临风抬头一看,酒杆上的酒旗写着“十里香”三个篆体大字,随即一脚将门踹开,走进酒铺。

酒铺的大堂摆放着几张桌椅,大堂的一侧是一个柜台,柜台后面的墙边有一个酒柜,上面摆放着不少酒坛,柜台的右侧一个楼梯至通二楼。

在楼梯与酒柜之间有一道门,沐临风连忙上前一脚踹开,才发现这里是个仓库,里面堆放着一些杂物,其他都是酒缸与酒坛,四面墙都是酒柜,空间不算太大。

沐临风随即登上二楼,二楼的大堂不是很宽敞,却有十来间包厢,沐临风一一打开房门查看,每个房间的不知都是差不多,一张酒桌,几张椅子,墙上挂着一些字画,再无他物。

沐临风随便走近一间,伸手在墙上敲了敲,随即掀开字画,查探有没有暗阁机关之类的物品,却没有什么发现,随即吴三桂马上让亲随军挨间查看,都没有什么发现。

随即沐临风又下了一楼,走到柜台处,看了看柜台下方,除了退房一些酒坛外,再无他物,随即走间仓库,让亲随军开始逐个酒缸查探,也没有发现。

沐临风沉吟道:“究竟在什么地方?”随即问吴三桂道:“这家酒铺的掌柜呢!”

吴三桂道:“禀沐帅,吴某来时,只见白先生躺在门口,酒铺再无其他人。”

沐临风闻言心下更是奇怪,沉吟道:“再无其他人,这就更奇怪了!”

吴三桂在一旁道:“这里其实吴某已经都查探过了,包括仓库里的酒柜,都意义反差过,没有暗阁通道!”

沐临风闻言,看着仓库里的酒柜,再看酒柜下方的尘迹,显然正如吴三桂所说,都被人移动过,显然吴三桂确实是一一查看过了。

沐临风回到大堂,坐在一张椅子上,四处张望着酒铺里的环境,心道奇道:“这间酒铺绝对有问题,但是问题究竟在哪呢?”

第183章【全城禁严,搜寻人质】三

却在这时,天花板上突然发出“咯嘣”一声轻响,虽然声音很是细微,但是沐临风听见了,吴三桂也听见了。

随即沐临风与吴三桂迅速地又登上了二楼,但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二楼与第一次上来一样,没有任何人影。

吴三桂奇道:“方才明明听到二楼有声响…”

沐临风摸着下巴沉思着,心中奇道:“不错,刚才那声音绝对显示着二楼有人,也不是一般虫蚁老鼠所能弄出的声响,显然是有人踩着地板,地板吃力发出的声响…”

沐临风想到这里,不禁慢慢蹲下身子,仔细的摸着地板,不时用手轻轻地敲了敲,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显然这个地板是空心的。

但是这也不足以证明什么,毕竟这里是二楼,二楼的下面就是一楼,地板本就一层。沐临风踱步在二楼良久,基本每一寸地板都被他走遍了,但还是没有发现。

沐临风与吴三桂无奈,只好下了二楼,当沐临风走到一楼楼梯口时,突然感觉有些有些不对劲。

吴三桂见沐临风满脸的沉疑,不禁奇道:“沐帅,发现什么了!”

沐临风摇了摇头,随即马上又登上了二楼,这次却没有上得二楼,只是在二楼的楼梯口处,仔细地看着相隔一楼和二楼的那层地板。

沐临风看着不禁嘴角露出了笑容,随即招手,示意吴三桂过来。

吴三桂知道沐临风发现了什么,连忙站到沐临风的一侧,看着那层地板,随即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原来沐临风发现这曾地板足有两尺厚,这种厚度如果是空心的,当中足可以躺人,因为大家一直注意一楼与二楼,却丝毫没有发现一楼与二楼之间,相反,谁会没事注意这地板的厚度呢!

虽然发现了地板有可疑,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因为方才 在二楼的地板上,没一寸都查探过,根本没有暗阁的痕迹。

吴三桂与沐临风同时又陷入了沉思,吴三桂不禁又登上二楼,趴在地板上,一寸一寸地查探着。

沐临风看了一眼吴三桂,不禁摇了摇头,心道:“若是有情况,老子早发现了!”想着下了楼梯道了一楼,盯着天花板了良久。

这时一楼发出“砰”地一声响,随即“乒乒乓乓”响个不停。

沐临风转头看去,一行士兵正将柜台后的酒柜搬开,不小心将酒柜打翻了,随即酒柜上的酒坛相继落地,顿时整个酒铺之中飘逸者酒气。

沐临风见那酒柜之后还真有一个暗阁,但是暗阁不大,里面只有一个竹梯,其他什么都没有。

沐临风走过去,看着暗阁,不禁奇道:“用一个暗阁来藏一个竹梯?”想到这里心下不禁一阵奇怪。

沐临风忙对士兵道:“将竹梯搬出来。”

士兵闻言,连忙将竹梯搬出,沐临风随即走进暗阁,四处摸索了一番,三面都是结实的墙壁,没有任何可疑,沐临风随即又查探的顶部与地面,还是没有发现。

沐临风满脸疑虑地走出暗阁,将目光投放到那个竹梯之上。

这时吴三桂从二楼下来,见到暗阁也不禁一阵奇怪,士兵告诉吴三桂,这个暗阁里只有一个竹梯,吴三桂不禁也多看了几眼竹梯。

却在这时,酒铺外传来一阵脚步之声,随即传来史可法的声音道:“沐帅,这个地区的所有百姓已经排查出去了,没有任何可疑人物出现!”

史可法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酒铺,只见沐临风与吴三桂两人正盯着一个竹梯看,不禁有点奇怪,一旁的士兵忙低声想史可法解释了一番。

史可法也走进暗阁中查探了一番后,随即上了二楼,稍许下来后道:“既然沐帅有怀疑,直接将二楼地板撬开就是了…”

史可法说着一挥手,随即一行士兵冲上了二楼,随即开始用刀枪在地板上撬着。

史可法站在楼梯上看着,只见地板撬开以后,下面并没有什么暗阁,只是一块粗糙的地面而已,这地面是一个整体,像是用泥浆濠成的,也就是说这模板下面只有地面。

史可法见状不禁有点失望,吴三桂上楼看了一下,脸上也露出了疑虑。

却见沐临风随即在一楼的四面墙边的地面上仔细的查找着,突然在某个角落停了下来,嘴角露出了笑容。

史可法与吴三桂见状不禁好奇,连忙走去查探,只见那墙角的地面上,有两个圆形的痕迹,这圆形的痕迹很是奇怪,只是靠墙的那边比较深,而另外一面比较浅。

史可法看着这两个痕迹,顿时明白了什么。

沐临风走到一边,将竹梯搬了过去,放到那两个圆形的痕迹上,完全吻合。

吴三桂在一旁兴奋不已,刚要说话,却被沐临风示意阻止,随即沐临风登上竹梯,在天花板上打探了一番之后,随即下来,对众人道:“没有发现,去别处继续查探!”

吴三桂不禁奇道:“沐帅…”

沐临风连忙挥手示意吴三桂不要说话,随即让所有士兵撤退酒铺后,吴三桂才低声道:“沐帅,你方才有没有仔细看过,怎么可能一个暗阁就收藏一个竹梯,而那楼阁上什么都没有?”

沐临风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史可法在一旁微笑道:“吴将军,莫要心急,就是因为沐帅发现了有什么,这才退出酒铺的!”

吴三桂不禁一鄂,惊异地看着沐临风与史可法。

沐临风连忙让士兵将酒铺团团包围住,随即命令道:“谁发出半点声响,格杀勿论!”

沐临风说完变与吴三桂还有史可法去了对面的茶楼,坐在二楼上,沐临风这才对吴三桂道:“吴将军,莫要着急,好戏就要上演了,一会这些人自己就会出来!”

吴三桂闻言,不禁看了酒铺几眼。

众人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没见酒铺里有任何动静,离酒铺不远处的一个暗角,站着两人,一男一女,正是李信与红儿。

红儿不禁问李信道:“李大哥,你说沐临风在搞什么呢?”

李信微微一笑道:“他在等敌人上钩!”

而在这个暗角不远处的楼阁上,也站着三人,正是郑成功、陈晖与杨耿。

郑成功看着酒铺的大门,沉默不语。

陈晖却在一旁道:“公子,要不要我们先行动手,只怕迟了小姐会有危险!”

郑成功还未说话,却听杨耿在一旁道:“万万不可,如今小姐在他们手上,稍有闪失,如何向大人交代?”

郑成功轻声道:“本公子倒是要看看这沐临风如何救出家姐!”

杨耿在一旁道:“沐临风如此举动也未尝不是上上之策!”

酒铺对面的茶楼上,吴三桂有些按耐不住了,连忙起身道:“沐帅,不如让吴某去酒铺查探一番!”

史可法道:“不可,如今他们比我们还要着急…”

沐临风喃喃道:“这些人不狼训练有素的死士,当真耐得住性子,看来他们是想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行动了!”

吴三桂闻言不禁看了一眼沐临风,随即道:“难道我们就如此耗下去,万一那帮死士不在这里,岂不是…”

沐临风连忙挥手道:“吴将军尽避放心…请吴将军吩咐下去,让士兵们提高警惕,出声犯困者杀无赦!”

沐临风话刚说完,只听对面酒铺中发出吱呀一声,沐临风闻声连忙想楼下的士兵示意,让他们潜伏起来,没有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良久后,只见酒铺之中有了微微的一点亮光,随即一个脑袋探出酒铺大门,向四处张望了一番,随即缩了回去。

沐临风喜道:“鱼要上钩了!”

这时酒铺之中又发出几声响,随即酒铺大门被人关上,酒铺之中似乎掌了灯,窗户之上人影闪动。

吴三桂轻声对沐临风道:“沐帅果然料事如神,此刻可以动手了吧?”

沐临风轻轻拜了拜手,道:“还不是时候,他们还没有完全放松警惕!而且酒铺内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清楚!”

吴三桂不禁叹道:“若是酒铺之中有什么地道,此刻可是他们逃走的大好时机呀!”

沐临风闻言笑道:“有地道也无妨,城外已经到处是我们的士兵了,何况酒铺里的每一块地方沐某都查探过,根本没有地道!”

却在这时,街道的另一边,一个人影闪过。

第184章【全城禁严,搜寻人质】四

沐临风将眼光投放到那道人影身上,同时史可法与吴三桂,远处的李信与红儿,郑成功与陈晖、杨耿,在同一时间,都将视线放到了这个人身上。

而那道人影在大街上慢慢悠悠地向酒铺方向走来,众人都奇怪此人是什么人,而且在外面应该有史可法布下的防线才是,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只见那人走到一间店铺前,突然抬头向沐临风所在的茶楼看来,沐临风等人皆是一惊,史可法与吴三桂连忙将头缩了回去。

而沐临风却丝毫没有动弹,目光在那人身上,一寸也没有移开,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如何,但是沐临风觉得这个人绝对是他认识的人。

只见那人向沐临风拱了拱手,也不说话,随即慢慢悠悠地走到茶楼下。

这时酒铺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马上将屋内灯火熄灭,不再有任何动静。

而这人随即在地上拿起一个竹竿,用腰间的玉在竹竿上敲了几下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那人说完,随即继续向前走去,走了十几米远,又敲了几下竹竿,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说完马上回头进了茶楼。

沐临风坐在位置上,动也不动,看着酒铺中的动静,随即听见楼梯上有脚步声,沐临风这才转过身去。

虽然相隔不远,但是由于屋内没有掌灯,仍是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却听那人低声道:“沐帅!”

沐临风只觉得此人声音身为熟悉,连忙低声道:“何人?”

那人刚要走近,却被吴三桂拦住,沐临风连忙道:“吴将军,不必紧张,放他过来!”

吴三桂这才让开,那人走近沐临风后,沐临风才看清来人样貌,正是侯方域的好友,陈子龙一直想见却不得见的冒辟疆。

沐临风心下不禁奇道:“冒辟疆来这里做什么?莫非他与龙清风、龙清云有什么关联不成?”口上却道:“原来是冒公子,失敬!”

冒辟疆闻言不禁一凛,他自认为是第一次见沐临风,不想沐临风一眼便认出了自己,不禁心下有点好奇,口上却没有变现出来,只听他道:“原来沐帅认识在下!”

沐临风笑道:“当年的冒、侯、陈、方四公子,谁人不识呢?冒公子沐某又岂会不识呢…”随即道:“不知道冒公子找沐某所为何事?”说着示意冒辟疆坐下说话。

冒辟疆刚刚坐定,便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府中发生突变,冒某也略有所闻,冒某也正是为此事而来的。”

沐临风闻言看着冒辟疆,心道:“你小子是为这事来的,你之前不是一直看老子不爽的么,如今来…”想到这里不禁问冒辟疆道:“沐某府邸确实有些事,也不瞒冒公子,沐某的几位夫人被匪人所持…”说着指向楼下的酒铺,道:“如今匪人正在此间酒铺…”

冒辟疆看了一眼酒铺,随即对沐临风,道:“沐帅真的认为几位夫人就在这间酒铺?”

沐临风不禁心中奇道:“冒辟疆如此说,就是说龙氏兄弟与黑衣死士不在这里了?”随即问道:“冒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冒辟疆随即道:“既然沐帅如此说,冒某也就坦言布公了…沐帅的几位夫人根本不在这家酒铺内…”

沐临风闻言心下不禁一凛,问道:“冒公子的意思是,这间酒铺里的人不是劫持沐某夫人的人?”

冒辟疆摇了摇手,道:“冒某不是这个意思,这间酒铺里现在藏着的人也是沐某要找匪人,只不过几位沐夫人未必在这里!”

沐临风闻言不禁多看了几眼楼下的酒铺,心道:“莫非圆圆他们当真不在这里,我看了楼板之中也的确藏不了多少人…”想着不禁看向冒辟疆。

此时冒辟疆满脸微笑地看着沐临风,沐临风心中奇道:“这个冒辟疆之前与侯方域说要准备反老子,此时为何又要来帮老子了?”

却听冒辟疆道:“在这间酒铺之中有一个地道,里面可以容纳十余人,相信几位沐夫人定是在这地道之中…”

沐临风闻言不禁打断道:“这怎么可能,沐某将十里香里的每一寸地板都查探过,根本不可能有地道…”

冒辟疆微微笑道:“冒某可以帮沐帅找出地道所在…不过…”

沐临风心下冷笑道:“终于要说出条件了!”口上却道:“冒公子有什么事,尽避直说,沐某能力范围内,定当竭尽所能…”

冒辟疆微微一笑,挥手道:“冒某早就听说沐公子在扬州搞了土地改革的政策,一直不明所以,说实话,冒某当初也抱着怀疑态度,不过这些日子,冒某在扬州私访了许久,虽然有不少人还说沐帅的不是,但是大部分百姓对沐帅的改革还是欢迎的,而那些说沐帅不是的,冒某也与他们谈过话,知道这些人都是收了地主与佃户们的钱,散播谣言而已…”

冒辟疆说着拱手道:“冒某十分佩服沐帅此举…”

沐临风听之前恨不得将自己杀之而后快的冒辟疆竟然当面夸赞起自己,不禁心下也是一乐,随即拱手还礼道:“冒公子过奖了…”

冒辟疆这才继续道:“沐帅定是听说过复社…”

沐临风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不错!冒公子的意思是?”

冒辟疆继续道:“沐公子改革土地,虽然给百姓们一些实际上的好处,但是只是治标不治本,当权者若是还是**,最终倒霉的还只是百姓,冒某此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改革政治…所以冒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沐帅答应!”

沐临风连声道:“冒公子请讲!”

冒辟疆道:“冒某希望为沐帅效劳,冒某也无需要多大的官职,只希望一展所长,专心改革政治!当年冒某与侯、方、陈三位朋友一心想…唉…可惜朝廷不容…再加上阉党打击…如今遇到沐帅…”

沐临风听冒辟疆竟然想为自己效劳,不禁心下暗喜,连声道:“冒某想来助沐某一臂之力,沐某自是求之不得,沐某现在就可以答应冒公子!”

冒辟疆闻言脸上微微一喜,随即道:“有沐帅此话,冒某就放心了!冒某还有一个请求…”

沐临风连忙挥手道:“冒公子任何请求沐某一概应允了,如下还是请冒公子相助,救下几位夫人,沐某在此多谢了!”

冒辟疆闻言,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话音刚落,只见冒辟疆便从二楼跃下,走到酒铺门前,一脚将门踢开,随即之听见酒铺之中几声惨叫之后,剑光闪烁之后,这才又回复了平静。

沐临风本担心冒辟疆打草惊蛇,坏了他大事,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只见酒铺门口走出一道人影,正是冒辟疆,只见冒辟疆缓缓将手中的软剑插入腰际,随即对茶楼上的沐临风拱手道:“沐帅,请进酒铺!”

沐临风看着酒铺门口耸立的冒辟疆,不禁汗颜,心道:“之前在山东之时,苏独秀查过他,说他冒家剑法如何了得,如今一见,何止了得?当真是出神入化了!”

沐临风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而远处的李信与红儿,郑成功与陈晖、杨耿,看的更是目瞪口呆。

李信半晌后才轻声问红儿道:“红儿的剑法比之那位公子如何?”

红儿看着站在酒铺门口的冒辟疆,只感觉自己的娇躯微颤,手心的冷汗直冒,却没有回答李信。

不远处楼阁上的陈晖轻声对郑成功道:“公子,此人的剑法如此了得,若是收为己用…”

杨耿在一旁插嘴道:“这人定是冒襄冒辟疆…”

郑成功奇道:“杨先生认识此人?”

杨耿微微摇摇头,轻声道:“不认识…只是认识他手中的剑…”

随即三人沉默不语,同时看向站在酒铺之前的冒辟疆。

良久后,只见沐临风与史可法、吴三桂的身影出现在酒铺之前。

郑成功微微道:“有此人帮助沐临风,家姐应该无甚危险了…”说着缓缓走下楼,陈晖与杨耿跟在其后。

第185章【地道遇伏,不受要挟】上

沐临风与史可法、吴三桂走下茶楼,到了酒铺门口,沐临风向酒铺内瞥了一眼,随即看了看冒辟疆。

冒辟疆这才伸手道:“沐帅请!”

沐临风微微一笑,这才踏步准备进入,吴三桂连忙拦住沐临风,道:“沐帅小心…”说着率先进入了酒铺,随即惊讶地看着前方。

沐临风与史可法见状,连忙进了酒铺,只见地面上杂乱无章地躺着十来个黑衣人,每个黑衣人的喉咙处,都有一个剑伤,满地都是鲜血,显然这些人都是被冒辟疆一剑致命,看那些黑衣人的刀剑兵器,有的根本还未出鞘,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

沐临风见状不禁心里一凛,不想这冒辟疆的剑法竟然如此精妙,十余个对手都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就在刹那间被冒辟疆撂倒。

冒辟疆这时走进酒铺站在沐临风等人身后,道:“沐帅这边请!”说着走向酒铺大堂的柜台。

沐临风转身看来,只见冒辟疆在柜台上,随即在柜台的算盘上一按,随即只听“吱呀”一声响,那柜台竟然向后慢慢开始移动,眨眼间,柜台下的地道已经展现无遗。

沐临风见状不禁骇然,自己百密一疏,查探过了柜台的上上下下,就是疏忽了柜台上面的物件,那算盘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算盘,但是当时沐临风就是没有察觉到,这算盘就是机关。

瘪台下出现了一个与柜台大小一般的洞口,洞口处有台阶直通地道,冒辟疆想也未想,点了个火把率先走下地道。

沐临风对史可法道:“史大人,有劳你看守这里!” 随即与吴三桂跟了下去。

史可法马上将酒铺周围的伏兵全部叫出,团团围住酒铺。

地道越往深处,越矮越窄,逐渐开始只能容纳一人通过,冒辟疆在前面潜行着,沐临风跟在其后,吴三桂则殿后。

大约十几分钟过去,地道又开始霍然开朗,随即前面一道墙挡住了地道的去路,冒辟疆随即将火把放到一旁的灯柱上,用力一拧,只听隆隆几声下,前面当着去路的墙上现出一道暗门。

冒辟疆将门用力推开,突然门内一阵光亮陡现。

沐临风一路之上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何以冒辟疆对这个地道如此熟悉,不但地道所在他知道,就是各个机关所在他也十分清楚,难道冒辟疆与龙清风有什么关联不成?”

沐临风想到这里,不禁多了个心眼,将手枪握在手中,暗暗提防。

这时冒辟疆走进门去,随即转身对沐临风道:“沐帅,到了!”说着让开了去路。

沐临风走进门中,只见这里是一个十分宽敞的地下室,而地下室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不禁心下更是奇怪。

带吴三桂也走进后,冒辟疆这才道:“沐帅这边请。”说着走到一面墙前,随即在墙上拍了几下。

不时墙内也有回应,沐临风见状暗叫不好,正欲离开,只听身后的门轰隆一声已经关上,这时冒辟疆身前的墙缓缓向一边移去,顿时又一间暗室展现无遗。

那间暗室比这件还要大上若干倍,待墙尽数打开后,沐临风这才发现,墙的另外一边站着无数的黑衣人。

吴三桂似乎也看出不妥,连忙低声对沐临风道:“沐帅小心!”

这时墙内的无数的黑衣人纷纷涌出,将沐临风与吴三桂团团地围住,吴三桂怒道:“冒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冒辟疆这才转身,随即微微一笑,道:“沐帅,吴将军,莫要着急…”

这时冒辟疆身后又多了三个身影,其中一个正是沐临风认识的侯方域,只见他向沐临风微微拱手道:“沐帅,咱们又见面了!”

沐临风心道:“看来是中了冒辟疆与红防御的圈套了。”口上却微微笑道:“原来是侯公子!”

冒辟疆这才指向另外两人,道:“沐帅,让冒某来向你引荐…”说着指着其中一蓝衫公子道:“这位是陈贞慧,陈公子…”随即又指向另外一个灰衣公子道:“这位是方以智方公子!”

沐临风闻言虎躯一震,不详这明末四公子竟然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沐临风再看那陈慧真与方以智,还真是风流倜傥的英俊小生。

沐临风不禁微微拱手道:“今日沐某有幸得见四公子,还真是三生有幸。”

陈慧真与方以智向沐临风拱手道:“久仰沐帅大名了…”

却听冒辟疆道:“沐帅,还请放心,几位沐夫人已经被我们复社救下,暂时没有危险,而龙清风、龙清云两兄弟也在我们复社手中。”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随即道:“冒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吧!”

冒辟疆微微一笑,随即拍了拍手,围着沐临风与吴三桂的黑衣人马上退了回去,站在冒辟疆、侯方域、陈贞慧与方以智的身后。

冒辟疆这才道:“这次请沐帅来这里主要是想和沐帅谈几个条件。”

沐临风冷冷一笑,随即道:“莫不还是方才茶楼上冒公子所说的条件吧!”

冒辟疆闻言微微一笑,随即拱手道:“沐帅莫要生气!不过方才的条件的确是冒某真心所言…不过冒某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希望以后我们复社来主权!”

沐临风奇道:“你们来主权?”

冒辟疆随即道:“沐帅可能误会冒某的意思了,冒某的意思是,方才冒某与沐帅所说的政治改革,冒某希望全权由我们复社进行,不假手与任何人,而且冒某希望这次改革,任何人都不能插手,任何事情我们复社只需要向沐帅你交代一下即可…不知道这点沐帅可否答应?”

沐临风闻言心中奇道:“挟持圆圆他们,又捉住老子,就是为了这点破事?”随即想道:“他总是提到改革,不知道他们的改革究竟是什么?”随即问道:“不知冒公子可否告知沐某,你们复社的所谓政治改革,究竟是怎样的改革?”

冒辟疆闻言微微一笑,道:“告诉沐帅也无妨,我们复社一向反对阉党当政,阉狗乱国,而且太监本就是皇权产物,我复社也不主张皇宫内院大批饲养太监,所以第一改革就是内务改革,取缔太监制…”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道:“原来复社还多是人道主义者!”

冒辟疆等人闻言不禁一愕,诧异道:“人道主义者?”

沐临风自知失言,连忙道:“哦,没什么,冒公子请继续!”

冒辟疆道:“还有通买制,也需取缔…”

沐临风奇道:“何为通买制?”

冒辟疆没想到沐临风会不知道这里,不禁愕然,随即解释道:“就是有些人犯了罪,可以通钱疏通,以钱抵罪,还有些人仗着自己家里有钱,买官卖官,导致朝廷之中在位者无能,有能者无权,这也是大明衰弱之根本,必须取缔…”

沐临风见冒辟疆所说的改革,与自己的主题思想大体相符,虽然没有自己那般夸张,但是在这个时代,也属于超前卫的思想,不禁对这明末四公子有点另眼相看。

沐临风听冒辟疆方才一番话,也清楚地知道这明末四公子也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他们一直强调的改革,在大明这个愚昧的皇朝,是绝对不可能被提用的,这也是他们复社为什么由明转暗,一直被朝廷打压的远古。

而冒辟疆也应该清楚的知道,他沐临风是个不拘一格,敢于打破传统的人,这才有了今天这么一幕。

沐临风不等冒辟疆说完,马上道:“冒公子不必多言,冒公子方才所说的几项改革,即便没有你们复社,沐某也在考虑人选来实行这些改革,如若冒公子当真有心改革,沐某自是求之不得…”

冒辟疆听沐临风如此说,不禁微微一笑,随即拱手道:“之前我们复社的确对沐帅有所成见,冒某也不否认,当初冒某是第一个支持暗杀沐帅你的人,而且也组织过几次…”

沐临风闻言不禁心下一凛,不想自己已经被复社盯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自己在死亡边缘游走了几次呢!

第186章【地道遇伏,不受要挟】中

冒辟疆见沐临风沉默不语地看着自己,连忙微微一笑,刚欲说话,却听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侯方域道:“还有一件事,冒兄没有提…”

冒辟疆闻言奇道:“哦?什么事?乘沐帅在此,侯兄不妨直言!”

侯方域对沐临风拱了拱手后,这才道:“必须取缔青楼妓院…”

沐临风闻言,不禁奇道:“为何要取缔妓院青楼?”

冒辟疆这才连连道:“哦,哦,哦,不错,不错,这个青楼等烟花之地也必须取缔,烟花之地自古就是朝廷官员**之所…”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道:“官员**与青楼也有直接联系?哈…”沐临风随即又道:“既然你们执意如此,沐某也无话可说,不过沐某只会严厉打击逼良为娼的青楼,不会封锁那些类似于媚香楼的高压场所…”

侯方域闻言刚想说话,却听冒辟疆道:“也好,一步到位也确实有点困难,就先按照沐帅的意思办!”

沐临风看着侯方域,已经猜测到他心里想什么,他是想让沐临风封了媚香楼,那么李香君不就可以回复自由身了?本来沐临风是可以考虑的,但是想到李香君与侯方域的关系,便想也不用想了。

冒辟疆这时对沐临风道:“如此说来,我们复社的条件,沐帅是都答应了!”

沐临风闻言看了复社四公子一眼,随即哈哈一笑,道:“答应,当然答应,你们复社所说的改革,与沐某心里的改革如出一辙,沐某为什么不答应?”

冒辟疆闻言脸上微微露出喜色,刚欲说话,却听沐临风又道:“不过,沐某最不习惯被人逼着做事,本来冒公子若真是带着沐某来就沐某的几位夫人的话,莫说这几个改革了,即便你要沐某将扬州和淮安全部交给你们复社,沐某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而如今…”

沐临风说着本来面带笑容的脸,却突然阴深起来,只听他低声继续道:“你们的改革,沐某会考虑,但是你们的复社,沐某绝对不会用一人!”

冒辟疆与侯方域、方以智、陈贞慧四人闻言脸色大变,侯方域道:“莫非沐帅忘记了,几位沐夫人和沐帅的死敌龙氏兄弟如今在我们手上…”

沐临风冷笑一声,道:“莫说沐某的夫人在你们手上,即便此刻沐某命悬一线,也不会屈服于你们…”

吴三桂听沐临风如此说,不禁心中暗道:“沐帅怎么如此,至少也应该暂且答应他们,等救出几位夫人之后再做打算…”想着连忙握紧腰间的钢刀。

冒辟疆看着沐临风,沉默不语,整个暗室之中顿时鸦雀无声。

吴三桂看着站在对方的复社众人,随即慢慢向沐临风靠近几步,刚要说话,却见沐临风伸手阻止。

沐临风知道吴三桂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劝自己先答应他们的要求,救出圆圆他们再行定夺。

沐临风向冒辟疆等人拱手道:“如今沐某在众位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若是要沐某受你等要挟,答应你们的要求,确实万万不能…”

冒辟疆沉默良久,又听沐临风如此说,这才微叹一声道:“沐帅这是何必?你方才也说,我们复社的改革,与沐帅你心中的改革本就没有冲突…”

沐临风挥手道:“不错,不但没有冲突,而且目标基本一致,但是沐某性格使然,绝对不受要挟…”随即嘿嘿冷笑一声,继续道:“若是沐某因为受到你等要挟,便轻易屈服,他日,你等若是又有所不满,难免又将捉了沐某夫人或者兄弟朋友作为要挟,嘿嘿,你们如此,未免也太瞧得起沐某了。”

侯方域急道:“此刻只怕容不得沐帅你来说话了,如今几位夫人还在我等手里,已经由不得…”

侯方域话未说完,却见冒辟疆挥手道:“侯兄言重了…”专辑对沐临风道:“那么沐帅想冒某等复社子弟如何?”

沐临风嘿嘿一声冷笑,道:“如今你们说沐某的几位夫人在众位手里,而沐某却见夫人的面还未见到…”

沐临风话未说完,却见冒辟疆拍了拍手,只见身后的黑衣人纷纷让开,随即身后的那道墙,轰轰几声响后,露出一道门,随即门内几个黑衣人押着一众女子走了出来。

沐临风定睛一看,正是陈圆圆、顾眉生、卞玉京、郑怜香、寇白门、钟南屏还有坐在轮椅上的大玉儿,众女子一见沐临风,纷纷叫道:“沐郎,沐郎…”

沐临风微微一笑,见大玉儿也在其中,不禁心道:“他们莫不是也将大玉儿当成老子的夫人了吧?”随即对众女子道:“你们尽避放心,若是他们敢动你们一根毛发,沐某保证叫他们举家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沐临风这句话即是说给几个女子听的,也是给在场按社的每个成员听的,更是说给冒辟疆、侯方域、陈贞慧与方以智听的。

沐临风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这句话不但安抚了几个女子的心,也触动了在场按社每个成员的心,更是震动着四公子的心。

冒辟疆这才对沐临风道:“沐帅此刻相信了吧!”

沐临风冷哼一声,道:“你先放了他们,有什么事,冲着老子来,难道你们复社也做这种龌龊的事不成?”

冒辟疆这才对身后的黑衣人道:“放了她们…”

侯方域等人想要阻止,却见冒辟疆挥了挥手,对沐临风道:“沐帅说的不错,我们复社如何能做出如此事来?”

陈圆圆等人走到沐临风身前,纷纷落泪,啜泣不已,唯有钟南屏与大玉儿并未落泪。

沐临风拉着众女的手,轻声道:“沐某无能,让你们受苦了…”

众女纷纷摇头,表示不怪沐临风,大玉儿笑道:“沐公子,托你的福,让玉儿了解了一下江南才子的胆略…”

沐临风向大玉儿投去了抱歉的目光,随即拉过钟南屏,让她站在自己身后,低声道:“受苦了!”

钟南屏看了沐临风一眼,神情有些呆滞,也不说话。

却听冒辟疆道:“沐帅,该做的事,冒某已经做足了,之前冒犯了几位夫人,冒某在这里向沐帅致歉…”

却听侯方域道:“致什么歉,若不是我们复社,这几个女子都已经被龙清风他们运去金陵了,沐帅应该谢谢我们复社才是…”

沐临风听侯方域说的在理,连忙拱手向四公子行礼道:“如此,沐某多谢复社的朋友了!”

沐临风说着,对身旁的吴三桂道:“好生保护几位夫人!”

吴三桂握紧腰间的刀柄,看着沐临风身后的众女子,不禁一阵愕然,心中暗道:“沐临风还真是艳福不浅哪,这在场的每个女子都是天生丽质,沉鱼落雁,只怕皇上的后宫粉黛也不过如此吧!”

吴三桂想着不禁吞了吞口水,随即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有吴某在,沐帅放心!”

却听冒辟疆道:“沐帅尽避放心,冒某既然放了几位夫人,就绝对不会再对几位夫人不利!”说着走到一旁的墙边,在一个壁灯上轻轻一拧,随即沐临风身后的墙上,一道石门打开。

冒辟疆道:“这时冒某带沐帅来的路,沐帅可以让吴将军先送几位夫人出去。”

沐临风看了看冒辟疆,只见他满脸真诚,随即转身对吴三桂道:“吴将军,有劳你护送几位夫人出去,史大人会在外面接应…”

众女闻言,纷纷拉着沐临风的手道:“我们不走,我们要与沐郎生死与共!”

沐临风看着众女神情,不禁叹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随即对众女道:“你们放心,冒公子不会对沐某不利的,放心的出去…”说着蜡烛顾眉生的手,道:“媚儿,获取后准备几个糕点,临风好久没吃媚儿亲手做的糕点了…”又对陈圆圆道:“还有圆圆你煲的人参鸡汤…”



沐临风最后拉着郑怜香的手,轻声道:“怜香,森儿来了扬州了,还有惜玉沐某也找到了,惜玉受了点伤,你出去后,要好好照顾惜玉…”

沐临风几番劝慰之下,众女才勉强答应先出去。

第187章【地道遇伏,不受要挟】下

吴三桂却问沐临风道:“沐帅,要不三桂留在这里…”

沐临风连忙挥手道:“不用了,有劳将军护送几位夫人!”

吴三桂看了一眼冒辟疆等人,这才向沐临风拱手告辞。

带吴三桂与众女进了石门之后,石门又缓缓关上,冒辟疆这才道:“沐帅,为了表示我们复社的诚意,我们该做的都做足了!”

沐临风拱手道:“沐某很是感谢冒公子放了沐某的几位夫人,不过沐某话已至此,不在多言了!”

侯方域冷哼一声道:“沐临风,我们复社已经放了令夫人,你还要如何?”

沐临风冷笑一声,道:“沐某早已说明,沐某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你们若是好言相劝,沐某定然竭诚接受众位的加盟,但是你们若是强逼,即便此事是对沐某大有好处,沐某也截然不会屈服。”

侯方域闻言刚要说话,沐临风又继续道:“复社的改革沐某个人十分欣赏,相信眼下天下几股势力当中,无论是大明朝廷,还是李自成的闯军,张献忠、或者满清,都不会有人肯接受你们的改革,普天之下,也唯有我沐临风会支持你们改革…

却见冒辟疆微微挥手,示意侯方域不要说话,随即慢慢走向前去,直走到木临汾身前一米处,看着沐临风,沐临风也正视着冒辟疆。

冒辟疆这才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冒某替我们复社众位向沐帅真诚致歉,请沐帅考虑一下冒某以及复社的建议,冒某与复社甘心为沐帅效劳。”

沐临风见冒辟疆突然说出这话,还真是有点吃惊,虽然这是沐临风所要的结果,但是他没有料到冒辟疆这么快就屈服了,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冒辟疆见沐临风没有说话,还以为沐临风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看着沐临风良久后,突然一咬牙,竟然跪倒在沐临风面前,道:“只要沐帅支持我们复社改革,冒某与复社成员全体归顺于沐帅,日后听沐帅差遣!”

沐临风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冒辟疆等人将气节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轻易是不会给人下跪的,一旦下跪要么就是真心实意的屈服,要么就是想要实现的理想抱负在他们的心里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沐临风认为冒辟疆绝对是个理想主义者,给自己下跪百分之九十是后者。

沐临风脑中电闪一般,思索了一番,却见侯方域连忙走到冒辟疆身旁,道:“冒兄,你何必如此?”

沐临风这才上前,连忙扶起冒辟疆道:“冒公子如此,沐某就有点受不起了,有什么话起来好说!”

冒辟疆却跪在地上纹丝不动,连忙拱手道:“沐帅若是不答应冒某,冒某长跪不起!”

其实沐临风本就是堵一口气,不愿意被逼着做事,见冒辟疆已经屈服了,心中的那口气也就通了,连忙道:“冒公子有话好说,不必如此大礼!”

冒辟疆仍坚持跪在地上,道:“请沐帅答应!”

沐临风不想这冒辟疆性格竟然如此倔强,心中一阵犹豫。

这时陈慧真与方以智也走上前,跪倒在沐临风身前,拱手道:“请沐帅答应!”

按社的子弟见方以智与陈慧真也跪下了 ,此时也纷纷跪倒在地,拱手道:“请沐帅答应!”

侯方域不禁心下一凛,看着跪倒在地的众人,又看了看沐临风,这才勉强跪倒在地,慢慢拱起手道:“请…请沐帅答应!”

沐临风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复社众人,心中顿时畅顺了,本就是赌这么一口气,如今却意外地让这些人都屈服自己,本就是一件喜事,沐临风连忙笑道:“沐某答应就是,众位请起,如此大礼,沐某着实承受不起!”随心心下想道:“虽然知道你们有些人是演戏,老子干脆也把戏演足了…”说着也跪倒在众人面前。

冒辟疆一直听说沐临风孤傲不羁,不想竟然会在自己面前跪倒,大惊失色,连忙起身上前扶起沐临风,道:“沐帅如此,冒某即便肝脑涂地,也听沐帅差遣!”

沐临风闻言心中笑道:“要的就是你小子这句话,不然老子这不是白跪了?”口上却道:“冒公子客气了!”

沐临风说着连忙一一扶起陈慧真与方以智,最后走到侯方域身前。

沐临风知道侯方域是这里最不服气的,微微伸手扶起侯方域道:“侯公子多礼了!”

侯方域这才站起身来,看了沐临风一眼,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轻声道了一句:“多谢沐帅!”

冒辟疆这才走来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之前多有得罪,沐帅海量!”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什么海量不海量的,我沐临风小气,自己是知道的,别人不给我面子,我会更不给别人面子,别人若是给沐某面子,沐某也会给足别人面子…”随即握住冒辟疆的手道:“老实和冒公子说,冒公子之前说的改革,沐某还真是十分欣赏,与沐某恶恶改革思想如出一辙,但就是赌了这口气而已…”

冒辟疆闻言微微一笑,道:“沐帅倒是爽直之人!”

沐临风哈哈一笑,突然想到龙氏兄弟,随即问冒辟疆道:“方才冒公子说龙氏兄弟也在你们复社手中?”

冒辟疆点头道:“不错!沐帅想要见这二人么?”

沐临风闻言,思索了一番,摇头道:“不用了,暂时先有劳冒公子看押吧!”随即道:“这龙氏兄弟与沐某的几位夫人怎么会到你们复社手中呢?”

冒辟疆闻言呵呵一笑,道:“这事说来也巧了,本来冒某也不知道此时,只是午时突然接到社内兄弟的报告说,在我们的一处基地发现了可疑之人,冒某本没有太过注意,但是不时就发现全扬州城已经是重兵把守,水泄不通了,冒某就大胆猜测,扬州城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冒辟疆顿了一顿,随即接着道:“冒某多方打听之后才知道沐帅府上的几位夫人被黑衣人掠去,而且城外又发生了混战,冒某得知是沐帅与龙氏兄弟之间的恩仇,就连忙赶到复社基地…”随即向沐临风解释道:“也就是这里了!”

沐临风自然明白冒辟疆说的就是这里,随即问道:“接下来如何?”

冒辟疆道:“冒某来了这里才知道,我们复社有一位兄弟关系与笼式兄弟不错,就将龙氏兄弟的死士尽数收藏在这里了,但是我们复社的地下基地不能让外人不知道,那兄弟就只好将死士们藏在了酒铺的夹层之中,但是由于人数不少,这才逼不得已将沐帅的几位夫人送入地道之中,但是也没有直接送入基地,只是在基地外的地道中暂时收押…”

沐临风听到这里,也大致清楚了陈圆圆等人是怎么被复社所捉了,随即奇道:“那么龙氏兄弟呢?“

冒辟疆道:“这也巧了,龙氏兄弟的几个死士将他们救出后,也恰巧来了这间酒铺附近,正好被我们复社的那位兄弟看见,就顺便也将他们藏在了地道之中…但是冒某早就怀疑过那个兄弟不是我们复社中人,这次称号被冒某识破,原来他的确是龙清风派入我们复社的奸细,冒某就将计就计,将龙氏兄弟与几位沐夫人都接入基地内,成绩一网打尽…”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拍手道:“冒公子果真厉害,如此一举数得,既能铲除奸细,还能捉住金陵方面的元首,还能捉住沐某的几位夫人,乘机要挟沐某,哈哈…妙哉,妙哉啊!”

冒辟疆闻言,连忙向沐临风拱手道:“惭愧,惭愧…沐帅如此说,冒某真是无地自容了!”

沐临风自知失言,他的确也不是故意再提此事,当真是佩服冒辟疆,随即连声道:“冒公子误会了,沐帅纯粹是欣赏冒公子,并无他意!”

冒辟疆这才伸手道:“沐公子这边请,我们复社的总部就在此间!”

冒辟疆说着便走到一道墙边,触动墙上的灯柱,随即又是一道密门打开,门后是一间更大的密室。

沐临风心道:“这个时代的人怎么都喜欢搞密室呢?还真是巧夺天工啊!”

第188章【复社领袖,张采先生】全

沐临风随着冒辟疆等人进了暗室之后,只见暗室正中央正站着一人,双手负后,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沐临风心中不禁有点奇怪:“怎么这里还有人?”却见冒辟疆与侯方域、陈贞慧、方以智以及一众复社子弟纷纷上前跪拜在那人面前,道:“先生!”

沐临风心道:“原来是这帮学子的老师?”

那人这才转过身来,沐临风这才见他双目虽小,却又炯炯有神,一缕青丝显得格外地飘逸。

那人微微一笑,随即道:“都起来吧!”

众人闻言,这才纷纷起身,冒辟疆连忙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地道:“老师,这位便是沐帅!”

那人闻言,这才将目光投射到沐临风身上,一番打量之后,不断地点头道:“原来是沐帅,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如今得见,果然是一表人才。”

沐临风闻言连忙拱手,道:“先生过奖了!”

却听冒辟疆给沐临风引荐道:“沐帅这位就是我们的老师,也是复社的创办人以及领导人张采张先生!”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道:“原来是复社的创始人之一的张采,难怪了…”想着连忙上前道:“原来是张采张先生,临风真是汗颜,一直久仰张先生大名,却不得见,如今真是了却临风平身夙愿了!”

张采闻言微微一笑,这才示意沐临风等人坐下,张采坐在暗室正中,冒辟疆等人分座张采两侧,沐临风则坐在案下,其他弟子都跪坐在地上。

张采见众人坐定后,方才对沐临风道:“刚才辟疆与沐帅的谈话,老夫也听闻一二…”

沐临风见他也就四十余岁,就称老夫,连忙道:“张先生莫要如此称呼临风,在先生面前,临风与其他弟子无二,请先生直呼临风名字!”

张采微微一笑,这才道:“也罢,临风,方才我们复社多有得罪之处,请你不要记在心上!”

沐临风连忙起身道:“张先生务需再提此事,临风早已忘却此事了!”

张采笑道:“临风真是君子心怀!”说着不禁微微一叹,道:“我们复社自从张溥先生身故之后,一直收到朝廷打压,昔日的风采已经一去不复…”

沐临风自然知道张溥此人,这张溥是复社的创办人之一,也是全国复社的领袖,与眼前的张采合称“娄东二张”,不过据沐临风了解,张溥的岁卒年应该是1641年才是,如今才是1640年年末,怎么张溥就已经身故了?

沐临风猜想,估计又是因为历史改变的缘故,不及细想,连忙拱手道:“张溥老师的《五人墓碑记》痛斥阉党,大快人心,临风此刻还铭记在心,不想张老师就这么…”说着佯装出一副悲痛之色。

在场众人听沐临风如此说,也不禁各个面露悲色,整个暗室顿时沉浸在寂静之中。

沐临风见状连忙道:“诸位不必如此,张先生虽然不在了,但是他的精神仍活在我们的心中,他的遗愿还是要我们来继续完成…”

张采闻言不禁向沐临风投来暂桑的目光,随即道:“临风说的不错,如今周延儒排除异己,整个大明朝廷,已经无我复社子弟用武之地了,放眼天下,唯独临风所占领的扬淮二地了,你们需戒心竭力为临风办事,辅佐临风成就一番事业,也算是告慰张溥张先生的在天之灵了…”张采说到最后竟然是老泪满面,咳嗽不已。

冒辟疆等人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张采,沐临风拱手道:“张老师尽避放心,有临风在的一天,就保你复社在。”

张采听沐临风如此说,这才放心,微微点头,这才缓过气来,微微坐正后,挥手示意冒辟疆等人退下,对沐临风道:“临风你启用陈子龙进行农业改革,就很是成功嘛…”

沐临风道:“改革不仅是复社、张溥先生和张采先生的理想,其实也是临风的理想,甚至可以说,是全天下人的理想,如今朝廷**,阉党当政,外族欺凌,华夏数千年的闻名即将毁于我辈之手,改革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了!”

张采闻言微微笑道:“临风所言甚是,这些日子来,多谢你提携子龙了!”

沐临风闻言心下不禁一凛道:“莫非橙子龙也是复社的人?”

张采看出沐临风的疑问,连忙解释道:“不错,正如临风你所想,子龙正是老夫的学生!”

沐临风连忙拱手道:“原来子龙兄也是张先生的学生,临风真是孤陋寡闻了!”

张采摇头道:“并不是临风你孤陋寡闻,就连辟疆,方域他们也是不知道此事!”

沐临风闻言看向坐在一旁的冒辟疆等人,见他们的神色,也确实如张采所说,一脸的茫然!

张采这才道:“子龙其实也就是跟着老夫半年多,严格来说只能是老夫的学生,却不是复社的子弟,他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众人闻言,这才明白。

随即张采道:“临风你先回去吧,老夫让辟疆他们写出一套具体方案之后再去找你如何?”

沐临风闻言马上起身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说着连忙向冒辟疆等人拱手道:“那么临风就恭候诸位了!”

冒辟疆等四人连忙起身还礼,道:“沐帅客气了!”

张采也微微站起身来,随后对身旁的侯方域道:“方域,就由你送临风吧,外面的史可法,史宪之不是你师叔么,以后你们要一起共事了,出去也打个招呼吧!”

侯方域连忙拱手道:“是,先生!”

沐临风连忙向张采拱手道:“张先生,那么临风就先告辞了,日后再来拜访!”

张采微微点了点头,侯方域上前伸手道:“沐帅请!”

沐临风这才跟着侯方域出了地道,一路之上沐临风见侯方域也不与自己说话,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排斥自己,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沐临风看着侯方域的背部,心道:“老子也不过在打李香君的主意而已,你越是如此,老子就越要得到李香君不可!”

沐临风想到李香君,不禁想起金陵,心道:“看来要尽快攻下金陵!”

出了地道后,沐临风见史可法与吴三桂都在地道口,就连陈圆圆等女子也都在,没有一个离开,众人见沐临风出了地道,连忙马上化忧为喜。

史可法见竟然是侯方域领着沐临风出来,脸色一沉,侯方域连忙上前行礼道:“史大人!”

史可法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沐临风忙道:“史大人莫要如此,沐某无事,侯兄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沐某的事!”

沐临风说着上前拉住史可法的手,随即握住侯方域的手笑道:“还多亏了有此一行,你们日后便可同事了!”

史可法满脸惊疑,但是也听出沐临风的意思,看着侯方域,微叹一声。

沐临风这才转身,对众女子道:“让你们受惊了,临风真是…”

众女子闻言纷纷上前围住沐临风,你三言,我两语的说个不停,有点的则是眼眶泛红,有的则早就泪如雨下。

沐临风见这些女子脱困后,竟然还都站在地道口等着自己,不免也有点感动。连忙道:“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家!”

沐临风随即拉着一众女子回沐府,交代史可法与吴三桂善后,还特地吩咐了,这一代的百姓,每家都发一两银子安抚金。

酒铺远处的某角落,李信与红儿见沐临风与一众女子走出酒铺后,李信道:“看来此事已了…”

李信突然见红儿看着沐临风处,神情有些奇怪,不禁奇道:“红儿,怎么了?”

红儿闻言连忙道:“哦?没什么!不想这沐临风还真是艳福不浅…”

李信哈哈一笑,道:“你来之前不就已经听说过沐临风的为人么?怎么如今才奇怪?”

红儿没有说话,看着沐临风与众女子远去的身影,心中奇道:“这个沐临风究竟哪来这么大的魅力?竟然有着和么多女子甘心跟着他?”

李信见红儿没有说话,连忙拍了怕她的肩膀道:“都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沐临风答应我们明日给答复,我们也该回去准备一下了!”

红儿闻言这回过身来,与李信消失在夜幕之中。

189章【福清楼会,可爱红儿】上

沐临风与众女子回到沐府后,吴行早已在府中等候,沐临风连忙让众女子会房休息,随即命下人去厨房煮一些参茶鸡汤之类的东西,给几位夫人压惊。

吩咐妥当之后,沐临风才与吴行进了书房后,沐临风道:“吴老弟在铁厂没有受到龙氏兄弟的騒扰吧?”

吴行摇了摇头,随即道:“没有,我在铁厂一天什么事都没做,只是监督工人们,请先知识还研究出了几款新武器,不过还在勾画当中,待有了成效之后再给风哥看…”

吴行话没说完,就听到沐临风的呼噜声,定睛看去,只见沐临风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吴行无奈摇了摇头,上前推醒沐临风,道:“风哥,天色不早了,你而已累了一天了,还是乘早休息吧!”

沐临风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正是求之不得,连声道:“也好,吴老弟也乘早休息!”

沐临风说完起身伸了个懒腰,便出了书房,随即找了一间房间沉沉睡去。

翌日,沐临风再醒之时,已经近中午,沐临风看了下手表,已经十点多,心道:“不好,今日约了李信与红儿…”想着沐临风一个跃身起来,马上穿戴好衣服。

沐临风出了房门之后,想到昨日郑惜玉与白川金都已经受伤,连忙让下人领着自己先去了白金川的房间。

此时苏独秀与刘万世还有方自豪都在白川金的房间,见沐临风来了,纷纷拱手道:“主人!”

沐临风微微点头示意,随即看着躺在床上的白川金,只见他面色苍白,嘴唇发紫,随即转头问苏独秀道:“白先生的伤势如何?”

苏独秀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刘万世就道:“白大哥的伤势与金陵时田川美子的伤势很是相似,也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加上中毒…”

沐临风闻言微微点头,心道:“如此说来,老子那么猜测龙清风还真是猜对了…”沐临风脑际之间一闪,心道:“不对啊,如今龙清风与龙清云已经身受重伤了,白川金不可能是被他们俩所伤,莫非龙氏兄弟背后还有高人?”

苏独秀微微叹道:“昨日已经请了大夫,说白兄弟已经毒入五脏,无法根除,只怕是…唉…”

刘万世在一旁道:“若是胡郎中在此就好了,当日田川美子的伤势与白大哥的伤势也不相上下,不一样还是被胡郎中保住了性命?”

沐临风听刘万世提及了胡言,不禁也微叹道:“不知道胡郎中此刻在哪里?”

沐临风随即对苏独秀等人道:“务必要治好白先生,就算请遍天下郎中,沐某而已在所不辞…”

苏独秀等人闻言,深感欣慰。

沐临风这才道:“好生照料白先生,临风再去看看另外一位伤者!”

沐临风所指的自然是郑惜玉,苏独秀等人也不挽留沐临风,沐临风即刻去了郑惜玉的房间。

沐临风微微推开房门,只见孔武站在床边,郑怜香则坐在床边,正用毛巾给郑惜玉擦拭脸上的汗。

孔武见沐临风进来,微微拱手道:“沐老弟!”

郑怜香闻言,微微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沐临风,眼神游离,双眼泛红,显然是刚哭泣完,此时见沐临风马上又双眼含泪。

沐临风见状连忙上前握住郑怜香的手,轻声道:“不用担心,惜玉一定会好起来的!”说着看向躺在床上的郑惜玉,只见她脸上包着一块布,显然是巴扎她脸上的伤口,郑惜玉满面微红,额头之上不时渗出汗水,显然正在发高烧。

沐临风看得不禁一阵心痛,随即转头问孔武道:“大夫怎么说?”

孔武微叹一声道:“大夫说惜玉姑娘是冻着了,如今正在发高烧,高烧退了也就没事了…”

沐临风闻言,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却听郑怜香泣声道:“可是大夫说惜玉脸上的伤痕怕是…怕是…”话未说完,郑怜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沐临风连忙握紧郑怜香的手,孔武接着郑怜香的话道:“大夫说,惜玉姑娘脸上的剑伤,恐怕是要永远留在脸上了…唉…”孔武说着一拳打在墙上,愤愤地道:“都是孔武不好,是孔武连累了惜玉姑娘,孔某宁愿这一剑是劈在孔某的脸上,哪怕是再多几剑也无妨…”

沐临风微叹一声,随即道:“孔大哥莫要过分自责,这种事谁也不想…”

沐临风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一些消炎葯,连忙伸手掏出,递给郑怜香道:“将这些葯给惜玉服下,虽然不能让她的面貌恢复以前的样子,至少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

郑怜香连忙将沐临风给的消炎葯收好,随即回头对沐临风道:“对了,今晨森儿与陈叔叔还有杨叔叔来过,不过那是沐郎还未醒来,也就没有叫醒沐郎…”

沐临风微微点头道:“这样吧,怜香你邀请森儿和杨先生还有陈先生晚上来府中赴宴,中午临风还要有点事情!”

郑怜香闻言微微点头,随即微微叹道:“森儿他们还不知道惜玉此刻是这样,若是知道了,真怕…”说着又啜泣不已。

沐临风安慰郑怜香道:“放心吧,惜玉很快就会好…”随即又对郑怜香与孔武道:“不过惜玉受伤的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森儿他们,只怕森儿知道后会激动,若是传到令尊大人耳中,只怕也让令尊大人无谓的担忧,还是等惜玉病情好转之后,再说吧!”

郑怜香自然不想让郑成功他们知道惜玉受伤,引起郑芝龙与她母亲的担忧,只有微微点头应允。

沐临风又看了一眼郑惜玉,随即对郑怜香与孔武道:“今日午时,临风有事,就不回来吃饭了,你们好生照料惜玉…”说着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出了房门。

沐临风刚出房门,就见顾眉生端着一壶东西远远走来,见沐临风在此,更是加快了脚步,不禁一个踉跄,将手中东西摔落。

沐临风吃了一惊,连忙施展游龙步上前,一把抱住彼眉生。

彼眉生惊魂未定地看着沐临风,玉手不断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待站定后,仍是娇喘不息。

沐临风道:“怎么如此不小心,伤着自己怎么办?”

彼眉生闻言眼光一红,道:“媚儿也是听说怜香姐姐的孪生姊妹受伤了,好心炖了一些补品来,哪知道见了沐郎…”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沐临风心道:“惜玉此刻在发烧,哪能喝什么补品,还真是幸亏打碎了!”口上却道:“临风自然知道媚儿的好,但是若是伤着媚儿,临风也会心痛啊!”说着紧紧握住彼眉生的手。

彼眉生闻言,眼眶更红,好一阵感动。

沐临风扶正顾眉生道:“临风还有要事,惜玉姑娘如今正在发烧,有怜香照看着就行,你就别去了!”

彼眉生其实哪里是想去看郑惜玉,只是听说沐临风一起床就进了郑惜玉的房间,只是想乘着沐临风还没出门前,来看看沐临风罢了。

如今也见了沐临风,还被沐临风英雄救美了一回,自然心情愉悦,连声道:“最近沐府多事,沐郎万事小心…”

沐临风闻言连声答应,随即赶着出了沐府,恰在门口又遇到了钟南屏与她的丫鬟。

钟南屏仍是一脸忧郁之色,连沐临风从她眼前走过,似乎也没看见,径自走进府中。

沐临风好生奇怪,连忙拉着钟南屏的丫鬟,低声问:“钟姑娘去了哪里?”

丫鬟连忙道:“小姐去了大明寺烧香,刚刚回来…”

丫鬟还未说完,就听前面的钟南屏叫道:“杏仁,过来!”

丫鬟闻言连忙向沐临风作了个揖,换忙跑向前去。

沐临风见钟南屏看了自己一眼,欲言又止,随即转身与杏仁去了后堂。

沐临风心道:“这丫头搞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看来老子今夜回来,要找她谈谈心了!”

正在这时,一辆人力车停在沐府大门前,沐临风顺势招手,那人力车夫马上拉着车跑了过来…

190章【福清楼会,可爱红儿】下

沐临风坐上人力车,连忙吩咐车夫去福清楼。

沐临风路过媚香楼时,正好见李芳怡站在门口招呼客人,李芳怡见沐临风不禁脸上一怔,随即一边看着沐临风,一边招呼客人。

沐临风向李芳怡报以一笑,随即眼角示意近期会来找她,李芳怡自然心领神会。

待沐临风到了福清楼后,李信与红儿早已经等候多时,见沐临风来了,李信马上迎了出来,随即拱手道:“沐帅!”

沐临风见李信,微微一笑:“李先生…你比我这个主人还要早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是李先生宴请沐某呢!”

李信笑道:“反正李某在扬州也是无所事事,若是沐帅真给李某宴请沐帅的机会,那不也是给我李某人脸上贴金么!”

沐临风笑道:“如今李先生在扬州,当时来时没有设宴,已属失礼了,今日若是李先生不让沐某一尽地主之宜,岂非是想让沐某让天下人耻笑,说来了扬州沐临风的底盘,还要客人请客,那日后岂不是无人敢和沐某做朋友了…”

李信一边伸手迎进沐临风,一边笑道:“沐帅好客,天下皆知,沐帅说笑了…”

沐临风被李信带着去了二楼的包厢,红儿早已经坐在包厢之内,衣襟沐临风与李信来,马上吩咐一旁的小二准备上菜。

沐临风见今日红儿竟然换回了女装,少去了之前的英姿,却也多添了稍许魅力,虽然没有陈圆圆、卞玉京等人的妩媚动人,没有郑怜香大家闺秀的娇柔可人,却又是另一番惊人的美丽。

红儿见沐临风进门起就盯着自己看,不免脸上微微一红,连忙起身作揖道:“沐帅,红儿这厢有礼了!”

沐临风连忙道:“红儿姑娘,失礼失礼!让姑娘久等了!”

李信看着沐临风的眼神似乎已经要将红儿整个吞下,连忙在一旁打岔道:“沐帅请坐!”

沐临风连忙坐下,随即定了定神,心道:“如此色狼之状,未免唐突佳人了!”随即清了清喉咙,装作满不在乎,不再多看红儿一眼,转身对李信道:“李先生,还是上次与你说的那些话,闯王准备出多少钱?”

李信连忙起身给沐临风斟酒,又给红儿斟满,随即端起酒杯,道:“沐帅,李某先干为敬了!”说着将酒杯之物饮尽。

沐临风见李信的样子,似乎不着急火器的买卖了,心中笑道:“你这点几两还在老子面前耍?无非是想先灌醉老子,然后乘机杀价…也罢,既然你要如此,老子不妨就陪你玩玩!”说着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李先生真是好酒量!”

李信连忙道:“李某哪有什么酒量,倒是沐帅的酒量,李某倒是听说一二,号称是千杯不倒…哈哈…”说着又起身给沐临风斟满了酒。

沐临风见状心道:“还不是被老子给猜对了,想用这种话来激老子多喝?嘿嘿…你小子还嫩了点…”

红儿在一旁见沐临风与李信相谈甚欢,却不再看自己一眼,还道自己的装扮哪里出了问题,坐在那忐忑不安,毕竟还是女子心态,随即站起身来,向沐临风道:“沐帅,红儿这个…去…失陪一下…”

沐临风闻言头也不回,道:“好,红儿姑娘请自便!”说着连忙端起酒杯,对李信道:“李先生,远道而来,沐某未能及时尽地主之宜,沐某自罚三杯!”

红儿见沐临风突然对自己视而不见,而且态度冷淡,不禁一阵奇怪,闷哼一声,拂袖而去。

沐临风一边饮酒,一边偷瞥了红儿的背影,心中笑道:“若是太给你面子,老子不免变成热脸了,老子就是要将这局面扭转过来,让你做热脸,老子来做冷屁股,哈哈…”想着哈哈一笑,将酒饮尽。

李信还真道沐临风被自己激的好面子,多饮几杯,见沐临风一杯饮尽,连忙又给沐临风斟满。

红儿出了厢房,连忙叫来店小二,道:“这里哪里有镜子?”

小二看着红儿,一阵奇怪道:“姑娘,我们这里是酒楼,不是镜店,哪来的镜子?”

红儿无法,只好出了福清楼,去了对面的一间珠宝店,佯装买收拾,试戴之时,照着铜镜,成绩看着自己身上哪里的装扮不合适。

埃清楼上的沐临风此时已经连饮三杯,随即撑着脑袋道:“沐某酒量不行,似乎有点醉了!”

李信笑道:“沐帅说的哪里话?这点酒对沐帅来说,算什么!”

沐临风心道:“这个老子自然知道,老子虽不是什么千杯不醉,但是这点酒对老子来说,最多也就是润润喉咙而已。”沐临风想着,伸手打开窗户,道:“不行了,这酒看来是上头了!”

沐临风打开窗户之时,正好看见楼下对面红儿正在珠宝店拿着镜子左右比划,一旁的珠宝店老板,正殷勤的伺候着红儿,沐临风看得不禁一阵好笑。

李信见沐临风看着窗外,窗外一阵凉风吹过,顿时浑身精神了,刚想对沐临风说:“喝酒吹风不好,脑袋更容易昏沉!”但是转念一想,这话还是没有说出口,随即又给沐临风斟满,道:“沐帅,李某来扬州这几日,见扬州百业兴荣,百姓安居,这些都是沐帅治理有方啊…沐帅真是难得一见的英才啊…来,沐帅你我痛饮此杯…”

沐临风正看着窗外红儿出神,根本就没听清李信在一旁唠叨什么,就听见了痛饮此杯四个字,连忙端起酒杯,对李信道:“李先生请!”

沐临风说着将酒一饮而尽,随即又转头看向窗外,只见红儿此刻浑身上下已经挂满了珠宝,仍在照着镜子,身旁的珠宝店老板,见红儿如此,还以为碰到了什么大客户,正点头哈腰地不断称赞红儿戴上这些珠宝之后,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大方得体…

沐临风看着不禁绘声一笑,李信见沐临风无故发笑,连忙奇道:“沐帅笑什么?”

沐临风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强押着笑意,道:“哦,没什么,只是觉得人生的相逢真是缘分啊,你我天南海北,本不相识,如今也能坐在一起饮酒,人生正是何其奇特呀!”

李信笑道:“不想沐帅还是如此多愁善感啊,人生在世,人与人的关系本就是靠着缘分二字,李某能得见沐帅,也是缘分使然…来…来…沐帅,为了你我缘分,满饮此杯…”

沐临风心中笑道:“老子满口胡言,你也跟着掺和,这也能被你借题劝酒,当真不狼李自成手下第一谋士!”想着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看着楼下的红儿,心道:“老子说的缘分,哪会是说你小子,而是…”

沐临风正想着,却见红儿正在楼下将珠宝一件件收拾脱下,那老板还道是自己的珠宝不好,连忙道:“姑娘莫急,本店还有镇店宝物,请稍后…”

红儿见状不禁一脸尴尬之象,想要与老板解释,却见老板已经又从柜台中取出许多珠宝,供红儿挑选。

沐临风见红儿一脸窘相,不禁哈哈一笑。

李信将沐临风不断看向楼下,不禁奇道:“沐帅何故发笑!”

沐临风连忙回头道:“哦,没什么,没什么…”随即叉开话题道:“对了,红儿姑娘这是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听沐临风这么一说,李信也觉得奇怪,道:“是啊!李某去找找,沐帅失陪!”

沐临风笑道:“找什么,女儿家,自然有多少不方便之事…”随即叫来店小二,问道:“见红二姑娘了么?”

店小二哪里知道谁是红儿姑娘,但是一见沐临风与李信,顿时想起来沐临风说的是谁了,马上道:“哦,公子说的是那位姑娘啊…那位姑娘方才问小的,哪里有镜子…我们福清楼是酒店,又不是卖铜镜的,随后那姑娘就不知道去哪了…”

李信闻言,奇道:“镜子,红儿要镜子做什么?”

沐临风自然知道红儿找镜子做什么,闻言心中不禁一笑。

191章【借酒揩油,坐地起价】上

沐临风对李信笑道:“女孩子要镜子能做什么?”

林新自然会意,随即哈哈一笑,道:“我看红儿还是穿男装比较好,至少不会到处找镜子!”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随即看向楼下珠宝店内,红儿正耐心向珠宝店老板解释,沐临风会心一笑,心道:“我看红儿是男装女装两相宜!”

李信有开始向沐临风敬酒,沐临风是来者不拒,脸色微微发红,脑袋倒还是十分清醒,只是在李信面前佯装醉了。

李信见沐临风似乎已经醉得不轻,这才对沐临风道:“沐帅,这次闯王派李某前来,向沐帅购买的这一百顶火炮与一万支火枪,沐帅以为什么价格最能接受?”

沐临风心道:“你小子总算按耐不住了,想乘机宰老子一刀了?”口上却佯装吱吱唔唔地道:“哎,今日你我高兴,还谈什么生意?来,李先生,今日我们只管饮酒,你与等而在扬中住上十天半月的,沐某要与李先生畅谈…”说着站起身来给李信斟满酒,道:“来,李先生,干杯!”

李信本想乘着沐临风酒醉杀价,不详沐临风“酒醉”之后竟然不提交易之事,这事情自然是沐临风等得,而他李信等不得,要知道,此次李自成派遣他来,也是让他尽快完成交易,那是让他来扬州观赏美景的?

沐临风将酒饮尽,瞥了一眼李信,看见他的脸色,更加肯定李信内心焦急,如此他就要显得更不着急,才能坐地起价,沐临风见李信端起酒杯,被没有喝酒的意思,连声道:“怎么?李先生,是不是这酒不合先生的口味,沐某叫店家换了便是!”

李信闻言连忙道:“不是,不是…”说着将酒饮尽后,道:“沐帅,我们还是谈谈这火器交易之事吧,沐帅你开个价…”

沐临风闻言,一挥手道:“什么交易不交易的,今日是你我兄弟尽欢之事,不要提钱财这些肮脏之物,坏了你我兄弟间的感情…”

沐临风说着提着酒壶,晃晃悠悠走到李信面前,给李信斟满酒,递给李信道:“来,你我再痛饮此杯…”

李信脸色不佳,本不想喝,但是又不得不喝,只好就酒饮尽,随即想扶着沐临风坐下。

岂知沐临风脸色突变,一脚踹在桌子上,吓得李信脸色发白,不知所以,还道是沐临风要变脸,正欲解释,却听沐临风吼道:“他奶奶地…店家…老子来了这么久了,一盘菜也没上,想让老子在此喝白酒…”

李信一听沐临风是乖店家没有及时上酒菜,这才心头稍安,连忙扶着沐临风道:“沐帅等等,快上菜了…”

李信将沐临风扶着坐下,道:“沐帅在此稍后,李某去催下…”说着连忙出了厢房,心头暗急道:“当真失算,怎么酒菜还没上,就已经将沐临风灌醉了,这交易还怎么谈?”

沐临风看着李信的背影,嘴角露出笑意,自己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饮了半杯,笑道:“本来只想要你四十万两的,如今没有五十万两,你们别想回陕北!”

李信出了厢房,连忙叫道:“店家,店家!”

店小二听到叫唤,连忙跑了过来,恭敬地道:“公子有何吩咐!”

李信怒道:“还问我有何吩咐,我们来了多久了?怎么酒菜还没端上来…”

店小二战战兢兢地道:“公子檄,今日店内太忙了,实在过意不去…”

李信喝道:“你可知道厢房内坐着的是谁?”看着店小二一脸诧异,连忙道:“那是沐临风,沐帅…”

店小二闻言着实吓了一跳,连手上的酒菜盘子都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掌柜子在一楼听见声响,连忙跑到二楼,怒斥小二道:“眼睛瞎啦?”

店小二哆哆嗦嗦地道:“掌柜子,厢房里是沐…沐…”

掌柜子见店小二“沐”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叫道:“沐什么玩意,沐…沐…沐的…”随即转头对李信拱手道:“公子,这小二是刚请的,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则个!”

李信道:“那叫沐临风,不叫沐什么玩意!”

掌柜子自然知道沐临风是谁,闻言脸色大变,连忙自己张嘴道:“我说错话了,我掌嘴…”

李信连忙阻止道:“算了,算了,赶紧吩咐厨房上菜,要是再慢了,可就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掌柜子和店小二早已战战兢兢,连连称是,刚要退下,李信又将掌柜子叫了回来,道:“掌柜子,你说什么菜,能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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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子连忙道:“解酒?”沉吟了半天,道:“生姜鲤鱼汤…”

李信微微一笑,道:“先上这盘菜!”

掌柜子慌忙答应,连忙下楼,正撞着上楼的红儿,连忙向红儿道歉。

红儿见慌慌张张地掌柜子与站在楼上的李信,满脸惊异。

李信见红儿,连忙问道:“红儿,你去哪了?”

红儿脸上一红,随即道:“哦,我去…你管我…”

李信随即低声对红儿道:“沐临风醉了,现在对交易只字不提…”

红儿冷笑道:“我早就和你说,别用这招,现在适得其反了吧?”

李信闻言微叹一声,红儿道:“赶紧进屋吧,别让沐临风等久了!”

李信这才与红儿一起进了厢房,见沐临风正趴在桌子上,相认相顾一望。

沐临风自然没有醉,只是知道一会李信与红儿要进来,所以事先摆好了酒醉的姿势。方才他在窗前早已经看到了红儿最后在珠宝店买了一个手镯,回来了福清楼。

李信连忙上前道:“沐帅…沐帅…”

沐临风仍是趴着不动,心中笑道:“看你们接下来如何?”

李信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红儿也有些焦急,随即上前走到沐临风身后,推了几下沐临风道:“沐帅,沐帅…”

沐临风心中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给你红儿一个面子…”想着微微抬起头,眯着眼睛道:“哎,红儿,你也回来了,好…好…咱们接着喝…”

沐临风说着站起身来,提起酒壶,一转身,连忙佯装一个踉跄,眼见就要跌倒。

红儿见状,连忙伸手扶住沐临风,道:“沐帅小心…”

沐临风心中笑道:“有你红儿在,老子还小心什么,是你要小心才是…”想着佯装浑身无力,倾倒在红儿身上。

红儿见沐临风靠在自己身上,虽说红儿也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脸上仍是一红,想要推开沐临风,却不想沐临风就如同死猪一般,靠在自己身上,她越是使劲,越是无法推动沐临风分毫。

沐临风倒是乘机将头也靠在红儿的肩膀上,口中喃喃道:“喝…我们…我们继续喝…”说着还伸手举杯,到处乱晃,不是还“无意间”触碰了记下红儿的胸部。

红儿脸色更红,冲着一旁的李信叫道:“还不过来帮忙!”

李信本也没注意这些,只是站在一旁暗自盘算,如何与沐临风谈妥这桩交易,听见红儿叫,这才慌忙走了过去,拉着沐临风。

沐临风眯着眼睛,看着李信,心道:“老子就是要死赖在红儿身上!”想着突然佯装做呕吐状,冲着李信的脸。

李信是度这人,本就看重仪表穿着,见沐临风要冲着自己呕吐,吓得慌忙闪避开了,拉着沐临风的手也松开了。

沐临风乘机又倒在了红儿的怀里,红儿身上一阵香气袭来,沐临风心中不禁一荡,更是靠着红儿。

红儿见李信竟然脱开拉着,苇道:“你躲什么!”

李信见沐临风没有吐出来,连忙又上前拉着沐临风,这才两人一起扶着沐临风坐下。

沐临风连忙舞动双手,道:“喝酒,继续喝!”舞动之中不免又“无意”碰到红儿的胸部以及脸上,沐临风只感觉红儿肌肤甚是光滑,不禁心中又是一荡。

红儿连忙对李信道:“还不抓住他的手!”

李信闻言,慌忙握住沐临风的双手,道:“沐帅,坐好,坐好我们继续喝!”

192章【借酒揩油,坐地起价】中

沐临风坐定之后,心中好笑,心道:“万事有个限度,若是再继续揩油,难免会惹怒红儿!”想着沐临风的手只好规矩地任由李信捉住。

红儿这才得以脱身,随即坐到一旁,看着沐临风满脸通红,眼睛惺忪,不禁对李信道:“你不是说,只要沐临风醉了,到时候就任由你开价了么?哼,我看此刻你就算给他一百万两,他也不一定答应你。”

李信无奈地看着红儿,随即慢慢松开沐临风的手,坐到一旁看着沐临风,对红儿道:“我只道他醉了之后,万事好说,岂知他如此不甚酒力,只喝了一点,就醉成这样…”

红儿冷笑道:“我看是你太着急了吧,这满桌子一盘下酒菜都没有,你让他空腹饮酒,不醉才怪呢!”

红儿与李信正说着,店小二端着酒菜吆喝道:“来喽…生姜鲤鱼汤一盘…”尾音微微上扬。

李信待店小二将菜放好后,随即对店小二道:“其余的酒菜也快点上…”

李信随即帮沐临风盛了一碗鱼汤,递给沐临风道:“沐帅,喝碗鱼汤解解酒…”

沐临风闻言,伸手要去端鱼汤,眼见那手就要往鱼汤碗里伸,红儿连忙一把抓住沐临风的手,叫道:“你明知道他醉了,还让他自己喝…这汤多烫啊…”

沐临风只觉得红儿的手甚是娇小,手指甚为修长,皮肤甚是细腻油滑,不禁微微握住红儿的手,轻声道:“谁说我醉了,我没醉…”

李信急道:“如此还谈什么交易…”

红儿道:“指望你,指望你能做什么?”随即走到沐临风身旁,端起鱼汤,放在嘴前吹了吹热气,对李信道:“还不过来扶着他,我来喂他喝…”

李信连忙上前扶住沐临风的身子,沐临风仍是握住红儿的手不放开,红儿挣脱了两下没有挣脱开来,看着沐临风,心中气道:“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无奈之下,对李信道:“你们端着汤碗,我来喂她…”

李信连忙一只手扶着沐临风,一只手端起鱼汤汤碗,红儿拿出勺子,舀上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随即对沐临风道:“沐帅,来,喝汤…”

沐临风压根就不理她,道:“喝汤…喝什么汤…我要喝酒…”

红儿无奈,道:“哦,对,对,对,喝酒,来,沐帅,喝酒…”

沐临风这才将嘴微微张开,红儿将一勺汤喂沐临风喝下。

沐临风见红儿哄自己喝汤,就如哄婴孩一般,心中好笑,却只得强压笑意,让红儿一勺一勺喂着自己将一碗鱼汤喝下。

沐临风喝完鱼汤,手仍是轻轻握住红儿的手,趴在桌子上,嘴里喃喃细语,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红儿无奈坐在一旁,任由沐临风握着她的手。

李信在一旁看着,心中百般不是滋味,连忙轻咳几声,道:“你就这么让他握着你的手?我都没有这样…”

红儿脸上一红,随即将手缩了回去,沐临风倒是没有强握,那样未免太假。

红儿淬道:“你当我喜欢被他握,还不是因为你…”

正说着,店小二吆喝道:“来喽…红烧狮子头一盘…”

李信与红儿顿时不再说话,店小二放好菜,道:“客官慢用,其他的菜一会就上!”

待店小二走后,红儿才跺脚道:“这样等到什么时候?”

李信无奈摇了摇头,随即道:“红妹,不如我们先吃,今晨出来,你还没有吃东西呢!”

红儿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闯王交代我们办的事,还没有办妥,我怎么吃得下?”

李信无奈道:“如今沐临风醉成这样,不如让他休息一会,办事也要吃饱肚子么…”说着夹了一块狮子头,递给红儿,道:“红妹,尝尝这狮子头…”

红儿无奈,心道:“也只好等沐临风清醒了再说!”

随即店小二不断地上菜,李信与红儿自顾着吃饭,沐临风则趴在一旁,继续装醉。

待李信与红儿吃的差不多时,沐临风才咳嗽了几声,微声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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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闻言,连忙道:“沐帅醒了,你要水是么…”说着连忙给沐临风倒了一杯水,递给沐临风。

沐临风接过水杯,连忙佯装着很渴的样子,一口气将水喝光,这才用惺忪的双眼看着李信与红儿,摸了摸脑袋,随即道:“真不好意思,今日沐某请客,倒是主人先趴下了…”

李信见沐临风说话有了点意识,连忙道:“沐帅见谅才是,我们两个客人不等主人,倒是将一桌饭菜吃的差不多了!”

沐临风拍了拍脑袋,微微一笑,道:“应该的应该的,若是沐某不醒,也不能叫客人等到天黑不吃饭吧!”

红儿乘这时,连忙叫吊销而上了几条热毛巾,递给沐临风一块,道:“沐帅,擦把脸吧!”

沐临风擦了一把脸后,随即轻咳几声,道:“真是过意不去!”

李信忙道:“沐帅太客气了…”随后轻咳几声,道:“沐帅,这个…火器,您说个价格…”

沐临风又用毛巾擦了一把脸,随即将毛巾放道一边,道:“哎呀,今天这酒真是喝高了,脑袋到现在还有点痛,这个就改日再谈吧…”

红儿连忙道:“沐帅,我们陕北还有要事,在扬州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你看这个…”

沐临风连忙道:“哦?那也是,两人都是闯王手下的要员,自然是贵人事忙,那么李先生开个价吧,价格合适,沐某绝无二话!”

李信闻言,看了一眼红儿,李信自然也明白生意场了,自然是先开价的比较吃亏,特别是买东西,若是说出的价格便宜了,倒也无妨,对方还可以慢慢要求加价,若是自己开价高了,就再无挽回的余地了,更何况还是买这种购买方不懂价格的物事。

红儿见李信一脸为难之色,连忙对沐临风道:“沐帅,这样吧,您是主人,红儿看,还是您开个价,只要我们承担得起,绝对不还二价…”

沐临风闻言,佯装略微沉吟了半晌,随即道:“好了,让你们开价,如果开高了,显得你们吃亏,沐某就吃一次亏好了…”随即道:“这样吧,一百顶火炮,加一万支火枪,一共七十万两,预付三十万两,这绝对是最便宜的价格,沐某可以保证给李先生和红儿姑娘的是最低价…”

李信闻言,早已经脸色大变,正欲说话,却听红儿道:“沐帅真是开玩笑了,七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随后又道:“沐帅,你看我们如此有诚意,而且应该是沐帅的第一个客户,沐帅您看这价格是不是…”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红儿姑娘是个爽快人,沐某也不喜欢和人绕那些弯弯肠子,正如红儿姑娘所说,你们正是沐某的第一个客户,沐某就给红儿姑娘…还有李先生面子,第一笔生意就当亏本做了,这样吧,沐某的价格也已经开出了,你们再看一个价格,只要沐某亏得起,绝对答应两位,如何?”

沐临风说完看着李信与红儿,未等二人说话,随即又道:“但沐某也知道,只要沐某诚信待二位,二位绝对不让他沐帅亏太多的,是吧?”

李信闻言,连连点头,笑道:“那是,那是,怎么能让沐帅做亏本生意呢!”

李信口上如此说,心下却暗暗着急,他哪里知道制造火器的成本是多少,让他开价,无论开出多少,沐临风不答应倒罢了,如果自己开出价来,沐临风一口答应,那肯定就是自己吃亏了。

李信正犹豫间,却听红儿道:“我们也知道沐帅广交天下好友,只要这批火器我们闯军用上了,日后自然能给沐帅带来更多的客户,所以这个价格嘛!”

沐临风闻言一拍桌子,李信与红儿顿时心中一凛,还道沐临风要发飙,却听沐临风拍完桌子后,哈哈大笑,道:“就冲红儿姑娘这句话,红儿姑娘尽避开价,沐某就权当交朋友了!”

红儿与李信这才微微定下心来,两人相视对望了一眼后,李信随即点了点头,示意红儿来砍价,毕竟女人小气天下皆知,这种砍价的事,自然让红儿来做了。

193章【借酒揩油,坐地起价】下

红儿道:“五十万两,预付二十万两,这是我们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沐临风闻言,心道:“这与自己所料想的也差不多,就是这预付少了五万两而已!”脸上佯装沉吟了半晌,随即笑道:“红儿真能砍价,这一砍价,就砍掉了二十万两…哈哈…”

红儿脸上一红,道:“沐帅还请见谅,你也应该知道,一直军队的开销有多大,这的确是我们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李信在一旁附和道:“不错,不错,请沐帅见谅!”

沐临风心道:“做戏,就要做足了!”想着站起身,在厢房中踱步来回良久,李信与红儿看着沐临风,两人都等待着沐临风的答案。

良久后,沐临风这才坐下,咬了咬牙,一拍桌子道:“好,五十万就五十万!”

李信与红儿闻言连忙笑道:“如此就多谢沐帅了!”

沐临风道:“哎,这算不得什么,日后说不定你我而均还有更多合作的机会呢!”

李信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日后你我两方定还有不少合作机会!”李信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随即数了二十张银票递给沐临风道:“沐帅爽快,李某也不是婆妈之人,这是二十万定金,银票都是全国通用的广源号的银票,如假包换,沐帅请清点一下!”

沐临风接过银票一看,每一张都是标目一万量的银票,落款处都有广源号的印章,微微一笑,随即叫道:“小二!”

店小二慌忙进了厢房,点头哈腰的道:“沐帅有什么吩咐?”

李信见这次店小二竟然进来的如此之快,不禁有点诧异。

原来自方才李信催菜之事后,掌柜子知道厢房内是沐临风,就让这个店小二在厢房外恭候着,生怕有一丝怠慢,毕竟如今的扬州,你可能不认识沐临风,但是你必须知道沐临风的名号,也得知道扬州是沐临风的天下,谁敢怠慢?

沐临风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店小二,道:“你帮我办一件事!”

店小二本来进来时,一颗心完全悬着,生怕沐临风与李信又刁难,头都不敢抬起,如今看到一锭十两的银子,不禁两眼发光,这可是他三个月的工钱,他不想自己却飞来横财,喜出望外,激动的双手颤抖地接过沐临风的银子,颤抖着道:“沐帅有什么吩咐,小人定当竭尽所能…”

沐临风挥手道:“你去城里的广源号,将掌柜子请到这来,你就说沐临风有事请他!”

店小二本以为沐临风有什么大事要他去办,如今一听,却就是一个跑腿的小事,心中更喜,这广源号与福清楼也就隔了两条街,来回也不过半个时辰左右,连忙答应道:“是,是,小的这就去。”

待店小二走后,沐临风见李信与红儿的脸色有些难堪,随即哈哈一笑,道:“二位不要误会,沐某绝对不是怀疑李先生的银票是假的!”

沐临风见李信与红儿虽然表面微笑,但毕竟心里还是有芥蒂,连忙道:“哈哈,两位看来真是误会了,沐帅请广源号掌柜子来,是要他将这二十万两银子马上取出,沐某好马上投入生产,也好及时供应给李先生货不是?”

李信闻言这才舒展眉头,笑道:“沐帅还真是雷厉风行之人!”

沐临风笑道:“毕竟闯王的这笔生意是沐某的第一笔生意不是,沐某也想做出一个诚信,况且说句实话,若是没有李先生的这笔钱,沐某还真是腰包有点周转不灵呢!”随即哈哈一笑。

************

李信与红儿闻言,连忙摇头道:“沐帅不必如此,这也是互相帮忙嘛!”

不时,广源号的掌柜子赶到福清楼沐临风的包厢,意见沐临风,连忙恭敬地道:“沐帅有何事吩咐?”

沐临风将一叠银票扔给掌柜子,道:“沐某要将这二十万两银子取出,何事能看到现银?”

便源号掌柜子拿起银票一一验证之后,道:“二十万两现银不是小数目,请容小人准备一天,明日定能给沐帅答复!”

沐临风微微点头道:“好,能拿出来就行,不过沐某明日清晨就要看到现银!不知道掌柜子有困难没?”

便源号掌柜子连声道:“让沐帅叫小人掌柜子,实在折煞小人了,沐帅叫小人老陈就是给足小人面子了!”

沐临风道:“老陈是吧?客套话就不要多说了,你就说明日清晨,沐某能不能看到二十万两现银?”

老陈连声道:“是有点困难,不过沐帅吩咐了,小号必定竭尽所能,今夜不眠不休,也定准备好现银!”

沐临风厉声道:“过程沐某不管,只要你肯定的说句明日清晨能看到现银!”

老陈浑身颤抖地道:“是是,明日清晨沐帅肯定能看到现银,肯定能看到…”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汗珠。

沐临风这才哈哈一笑,道:“好,明日我让人去广源号取银子!”

老陈连连道:“是是!沐帅还有什么吩咐么?”

沐临风连忙吩咐一旁的小二,道:“给陈老板上杯参茶!”

店小二连忙下去准备参茶,老陈连忙道:“沐帅客气了,小人不敢…”

沐临风笑道:“让陈老板受惊了!”

老陈诚惶诚恐地道:“多谢沐帅!”

沐临风随即道:“无须谢沐某,只要搬好此事即可!”

随后店小二上了一杯参茶,老陈就如老牛饮水一般,眨眼间将神产喝光,随即道:“如果沐帅没有吩咐,小人这就去准备了!”

沐临风微微点头道:“去吧!”

待老陈走后,李信道:“如此,沐帅何时能交货?”

沐临风道:“李先生想要什么时候取货?”

李信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沐临风道|:“好,十五日后,李先生可派人来取货!”

李信拱手道:“一言为定!”

沐临风连忙叫来店小二,让笔墨伺候,随即给李信打了一个收据,递给李信道:“有此单据,李先生就不怕沐某赖账了!”

李信接过收据,连声道:“不敢,不敢,沐帅又怎么会赖帐呢?”

沐临风心中冷笑道:“你不怕老子赖帐,还收什么收据,撕给老子看看!”

却见李信不但没有撕,反而将收据的墨迹用嘴吹干后,随即折叠好。

红儿在一旁见沐临风脸色,又看见李信如此,连忙伸手抢过李信手中的收据,李信一惊,连声道:“红儿,你这是…”

红儿当着沐临风的面,将收据撕毁,李信连声道:“红儿,使不得…”

红儿却笑着对沐临风道:“既然沐帅如此信任我二人,我二人又怎么会不信任沐帅呢?”

沐临风见状不禁心道:“身为男子,李信还不及红娘子有魄力,唉…”随即对红儿拱手道:“多谢红儿姑娘信任…不过这样,两位回去如何向闯王交代…”

李信闻言连连点头,红儿却道:“闯王面前自幼红儿去说,沐帅无须担心!”

沐临风哈哈一笑,随即起身拱手道:“红儿姑娘不狼巾帼英雄,沐某还真是失敬了!”

红儿连忙还礼道:“沐帅客气了!”

李信在一旁暗自着急,不知道回去之后如何向李自成交代,却听红儿又对沐临风道:“沐帅,既然交易谈妥,红儿就与李大哥先回陕北了…”

沐临风闻言,连忙道:“二位这就要走?沐某还未尽地主之宜…”

红儿拱手道:“陕北的确还有要事,半月之后,红儿与李大哥自会再次登门拜访!”

说真的,沐临风还真的有些舍不得,自然是舍不得红儿,但是既然人家开口要回去,也没有理由强留,只好拱手道:“那好,二位何时动身,沐某自当亲自去送二位!”

李信在一旁拱手道:“今日下午,我与红儿便回,沐帅若是没有时间,就不必相送了,沐帅毕竟还有许多要事要办!”

沐临风笑道:“沐某能有什么要事,能解释二位,是沐某的福气,下午沐某定然前去相送…”

李信与红儿无法,只好拱手道:“那么下午再见了!”

沐临风拱手相送,看着李信与红儿的身影,不禁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敲了李信一笔,忧的是不知何日才能再见红儿。

194章【怦然心动,欲擒故纵】上

沐临风看着李信与红儿离开了福清楼后,自己在福清楼稍微坐了一会后结账离开,随即回到沐府让人将吴行找来,准备告诉他李信的二十万两订金已经预付了。

沐临风闲来无事,先去白川金的房间查看了一下白川金的伤势,仍是不见起色,苏独秀等人仍是束手无策,即便是运功疗伤,也没有沐刃那般功力将白川金体内的毒给逼出来。

沐临风见白川金脸色越来越苍白,心中也暗自着急,连忙叫来两个精明能干的下人,道:“你们即刻起身去金陵,明察暗访,打听胡言胡郎中的下落。”

苏独秀、刘万世与方自豪见沐临风如此关心白川金的伤势,也不禁是一阵感动,看着白川金的伤势也更是感伤。

沐临风看完白川金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又去了郑惜玉的房间,郑怜香与孔武一直寸步不离地看着郑惜玉,生怕郑惜玉醒来之时,无人在旁。

沐临风见孔武的神情,知道他比自己好要关心郑惜玉的伤势,不禁感叹孔武对郑惜玉的用情之深。

沐临风不禁想到自己对郑惜玉的感情,郑惜玉是他来到这个乱世之后第一个让他动情的女子,而他也清楚地知道,郑惜玉对他也有说不清地情愫在其中。

但是世事总是百般刁难,至今沐临风与郑惜玉无缘在一起,就连郑怜香当日成为他的人,也是因为郑怜香长的太像郑惜玉了。

沐临风来到这个时代之后遇到的每一个女子,可以说都是真心以对,绝无亏欠。

但是沐临风每次想到郑怜香与郑惜玉两姊妹,都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她们姊妹俩。

每每想到此处,沐临风都不禁长叹一声。

孔武与郑怜香本没注意沐临风已经进屋,听得沐临风一声长叹之后,这才双双转过头来。

孔武仍旧满脸悲愤,似乎仍然在怪自己。

而郑怜香则是满脸无神,双目泛红,意见沐临风,顿时双眼泪下。

沐临风马上上前拥住郑怜香,轻声安慰道:“怜香,不哭,惜玉一定会醒!”

沐临风越是劝慰,郑怜香哭的越是厉害,沐临风胸前的衣服霎时被郑怜香的泪水湿透。

沐临风一手搂着郑怜香,一手轻轻地拍打着郑怜香的肩膀,也不说话,良久后,郑怜香才从哭泣变成哽咽。

沐临风知道自从郑怜香跟了自己之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动则就是泪流满面,她看似没有郑惜玉那般坚强,实则比任何人都坚强。

沐临风想到此处,内心一阵绞痛,使得他更像疼爱怀中的女子。

郑怜香啜泣了一会,慢慢推开沐临风,这才又坐到床边,看着郑怜香,喃喃道:“惜玉,你一定要醒!”

沐临风站在郑怜香身后,拍了拍郑怜香的肩膀,轻声道:“怜香,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郑怜香摇了摇头,道:“我要看着惜玉醒来…”

沐临风知道此刻无论怎么劝慰郑怜香都没有办法让她去休息,只好作罢,却见郑怜香微微转过头来,道:“怜香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森儿和两位叔叔,他们晚上准时赴宴!”

沐临风闻言,微微点头,道:“嗯…”随即心道:“若是郑成功晚上看到怜香面容憔悴,定然发难!”随即又暗叹一声,道:“看见就看见吧,总不能为了老子的面子,再让怜香强忍悲痛了!”

沐临风微叹几声后,对孔武道:“孔大哥,你也…”

沐临风本想劝孔武早写去休息,但是看着孔武面目无神的表情,心中一叹,走到孔武身旁,微文拍孔武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沐临风出了郑惜玉的房间,算了算时间,知道李信与红儿此刻也差不多该动身了,连忙叫了一辆人力车,直接去了扬州北门。

************

此时,李信与红儿正在扬州北门,雇了一辆马车,李信已经坐在了车上,红儿则站在马车一旁,向城内张望。

李信在车上对红儿道:“也许沐临风有事不来了吧!人家也是客套话而已,红妹何必当真!”

红儿并未理睬李信,仍是看着城内。

两人又等了片刻,仍不见沐临风踪迹,李信随即对马夫道:“准备动身吧!”

红儿脸上微微透露一股失望之色,这一切李信自然看在眼里,内心之中突然一股醋意陡起,莫名的生气道:“还等什么,上车吧!”

红儿看了李信一眼,心中不禁也涌起一阵歉意,毕竟她与李信相识在先,而且未来扬州之前,两人一直被认为会是一对,向来是闯军中别人口中的话题,红儿也从来没有否认过。

当然,在红儿没见过沐临风之前,她承认自己的确对李信有好感,认为他有学识,有见识,也曾经已经李信就是她以后的如意郎君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在红儿未见沐临风之前,当红儿见到沐临风之后,第一次的印象也并不好,不过经过那次在瘦西湖的谈话,红儿彻底对沐临风改观了,虽然沐临风在人前,总是嬉皮笑脸,但她总认为沐临风的眼神之中有一丝的忧伤,而最让红儿震撼的就是沐临风的那一番阔论高谈,以及扬州百姓对沐临风的赞不绝口。

对于红儿来说,若是没有沐临风的出现,也许他会一心一意的对李信,直到两人成亲,致死都不会改变,但是这一切都过于平淡,像是每个女人都必经的过程一般无味。

而沐临风却不是那般无味,且不说沐临风的外貌如何,就是沐临风想法,与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试问自古以来,谁胆大道想取缔皇帝,沐临风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这对本就不太喜欢礼教束缚的红儿来说,是致命的吸引。

虽然红儿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爱上了沐临风,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时刻会想沐临风。

想到他的笑脸,想到他别具一格的言论,想到他在福清楼上对她的冷眼相对,想到他在福清楼上握住她手时,她内心的触动…

然而就是这些想法,这些不能让外人所知的想法,让红儿突然感觉自己是对眼前这个男子的背叛,她内心中突然感到自己对李信有务必的歉意,他感觉自己不应该再如此下去…

红儿看着李信看着自己的眼神,微微一声长叹,一咬牙,登上了马车,对马夫道:“走吧!”

李信听红儿如此说,顿时内心放松了许多。

正在此时,却听马车后方一人叫道:“停车…停车…”正是沐临风的声音。

就在同一时间,李信的颜色微变,一股怒意由心而发,这种怒意从他第一次见到沐临风看红儿的眼神时,就已经莫名的生起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

李信心中有一种心痛,同时又有一丝的自卑,对于李信来说,红儿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红儿的性格。

李信自小是在大家族长大的公子哥,与一般的纨绔子弟无二,后来家道中落之后,凭借着自己饱读诗书,这才投靠了李自成,在李自成的帐下做了一名幕僚。

李信的经历,也使得他见过不少女子,而红儿却与其他遵从三从四德的女子不一样,她总有一种莫名的气质,打动着李信的心。

让李信如死湖一般平静地心,又起了涟漪,他认定了红儿就是她未来的妻子,虽然他从来没有真正地表达过自己的爱意,但是他从红儿与自己的言谈之中,依稀可以知道,红儿也是喜欢自己的。

也许是李信与这个时代的一般男子一样,伸手儒家思想的束缚,使得他无法真正地将自己内心的想法清楚的告诉红儿。

虽然众人都认为他们即将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眷侣,但是由于李信内心的束缚与怯弱,使得他与红儿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

即便如此,他与红儿的关系也一直保持着一种让他一直都放心的暧昧关系。

然后这一切都是从来了扬州之后发生了,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有不得不承认的,微妙的改变。

195章【怦然心动,欲擒故纵】中

此刻的李信,内心之中只有恨。当然他不可能恨红儿,这种恨意自然就会发泄到沐临风身上。

而同一时间的红儿,听到沐临风的声音之后,脸色顿时也变了,她的内心是喜悦的,但是脸上却没有半丝的笑意。

红儿的内心不断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来?”

就在沐临风没有出现之前,红儿已经给自己暗暗下了决心。

她决心忘记沐临风,忘记这次的扬州之行,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再如此下去,结果只有一样,那就是她彻底爱上沐临风,从而背叛了李信对自己的爱。

虽然红儿十分烟雾所谓的三从四德,对女性的约束,但是毕竟他还是这个时代的人,再怎么思想超前,也免不了害怕世人的眼光,人言可畏。

这次来扬州本事李信的差事,她是硬要跟着来的,李自成知道红儿与李信的关系,自然不会强难美眷。

若是知道来扬州会有如此结果,红儿会不会还执意要来扬州?

这个问题,红儿也不知道问了自己多少遍,结果她不知道,他不晓得若是重来一遍,名知道自己来扬州会遇到沐临风,还会不会来扬州。

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就当扬州之行是一场梦的红儿,在听到沐临风的声音之后,本来已经冰封的心,又彻底的崩溃了。

李信与红儿的想法,沐临风自然不会知晓,他下了人力车后,看着马车上的李信与红儿,虽然察觉出两人的脸色不对,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两人内心的想法。

沐临风心下一凛,随即调整心态,微笑着拱手道:“李先生,红儿姑娘,万分抱歉,沐某府中有些事情,给耽搁了,沐某向两位致歉!”

李信闷哼一声,不做回答,而一旁的红儿却将头转向了另一边,也不吱声。

沐临风还道是李信与红儿两人刚闹了情绪,心中不免一酸,随即笑道:“李先生、红儿姑娘若是生沐某的气,沐某只好等下次李先生与红儿来扬州之时,再摆上一席致歉酒了!”

红儿听沐临风说到下次再来扬州的话语时,不禁娇躯一震,心道:“下次…下次我还能来么?”

李信也听得此言,字字如针一般扎进他的心里。

沐临风见李信、红儿二人仍是不说话,心道:“莫非真是生了自己的气!”正想着如何解释。

却听红儿突然转身,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告辞,保重!”

沐临风见红儿眼眶之中似乎含泪,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一种不舍,又似乎有一种决绝,不禁心头一震。

李信同时也强定了一下心神,调整了一下心态,毕竟现在他与沐临风的关系还是生意伙伴,李自成自然不想他为了儿女私情破坏了与沐临风的交易。

李信强笑道:“沐帅,告辞了,半月之后,李某自当再来拜会!”

沐临风微微拱手道:“沐某在扬州恭候李先生与红儿姑娘的大驾…”

沐临风似乎已经感觉出有些不妥,故意将“红儿姑娘”四个字加重了音。

李信与红儿听沐临风此言之后,顿时脸色微变。

红儿倒吸一口气,随即道:“多谢沐帅,半月之后,红儿也许就不能陪大哥来扬州了…”说着随即又道:“但是红儿定会在陕北预祝沐帅与大哥的交易顺利完成…”

沐临风闻言心头一酸,心道:“你不来了么?”脸上顿时透露出一丝的不舍。

沐临风的神情变化,红儿看在眼里,李信自然也看在眼里。

然而此刻,两人的想法确实截然不同的。

红儿看着沐临风,心道:“他也对我有一丝不舍么?他是希望下次还能见到我的么?如此说,他对我…”

想到这里,红儿心头竟然有一丝的甜意,也有一丝的冲动。

李信看着沐临风,心头却道:“沐临风,你当真也看上红儿了么…下次,红儿当真会不再来扬州么?”

随即李信心头一阵刺痛,一丝忧伤。

沐临风不是笨蛋,自然看出了李信与红儿两人神情的变化,他心中暗暗喜道:“原来红儿已经对我动心了!”

红儿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李信,随即强定了心神,看着沐临风良久之后,才从牙缝之中挤出两个字:“…珍重…”

本有千言万语要对沐临风,但是话到嘴边,却有不知从何说起。

况且马车之上,自己身旁,还坐着一个自己曾经喜欢的男人,即便是心有千千结,此刻也是万般无奈,也只有“珍重”二字脱口而出。

沐临风看着红儿,本也有话要说,但是看到一旁坐着的李信,欲言又止。

************

却听红儿对车外马夫道:“启程吧!”

却见那马车一抡马鞭,随即一声吆喝道:“驾!”马车缓缓向扬州北门外进发。

沐临风口中“红儿”两字始终没有喊出口,站立在北门之内。

红儿坐在马车之内,心中百般滋味同时涌上心头,却有强忍着不再回头多看沐临风一眼,直到马车除了扬州城。

沐临风站在城内,看着李信与红儿的马车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帘内,不禁一声长叹。

却在这时,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沐临风身后的路人纷纷闪避,沐临风心神不宁,一时没有注意。

那骑马之人一声吆喝道:“前面的小子不要命了?”

沐临风这才微微回头,眼见一个高头大马急促地向自己本来,马上一青年男子张牙舞爪地挥舞着马鞭,冲着沐临风大吼大叫,口沫横飞。

沐临风顿感此人十分厌恶,心中本就有一股怨气无处发泄,却见此刻大街骑马,竟然还如此张狂,不顾路人的死活。

沐临风顿时施展游龙步伐,一阵疾风般的跑到那人马边上,一把抓住缰绳,随即用力向后一扯,那马顿时停住了脚步。

马上那人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胯下的马匹突然停住了脚步,自己本就没有抓住缰绳,一个坐立不稳,径自飞出数十米远,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顿时听见骨头断裂之声,那人还未来的闷哼一声,就已经昏厥过去。

街道之上不少路人看清了这一场面,都停住了脚步,惊讶地看着大道之中,指指点点。

路旁突听一人道:“骑马的好像是钟家少爷钟彬…”

又听一人低声笑道:“多亏他老子给他起了个好名字,看来钟彬真得重病一场了…”

却在这时,大街之上,顿时从后方涌来了一匹人马,各个都是满脸横肉,腰间挎刀,冲了过来,团团将沐临风围住。

其中一个老头连忙跑到钟彬的身旁,查探了一下钟彬的气息,见钟彬还未断气,这才微微放心,随即一挥手,对几个下人叫道:“还不送少爷去郑大夫那…”

几个彪型大汉闻言,马上上前架起钟彬,将他抬到一顶轿子当中,随即匆匆离去。

那老者一回头,双眼等着沐临风,随即喝道:“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对我家少爷无礼,你可知我家少爷是谁嘛?”

沐临风一声冷笑,心道:“这扬州城内,还有不认识老子的?真他娘的可笑…”随即冷声道:“爷爷还真不认识你家龟小子是谁…”

路人一听轰然大笑,但是当那老头看向众人之时,路人顿时鸦雀无声。

沐临风看在眼里,知道这钟彬定然是扬州一方恶霸,无人敢惹,心道:“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正好逗逗你这龟儿子!”

那老头道:“我家少爷可是城南钟家,钟万年老爷的公子,你小子在扬州活腻味了是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钟万年,还真是千年王八万年龟…”

这次路人倒是不敢明目张胆笑,只是偷偷窃笑。

那老头脸色大变,随即一挥手,对围着沐临风的十几个汉子道:“教训教训他,让他以后上街带上眼睛…啊…不…既然他不带眼睛,留着眼睛也就没多大用处了…废了他那双招子…”

路人闻言大惊失色,纷纷躲开,沐临风看在眼里,知道这钟家在扬州欺男霸女的事估计也没少做。

沐临风心头冷冷一笑,看着那十几个彪型大汉正磨拳擦掌的向沐临风围堵过来。

196章【怦然心动,欲擒故纵】下

沐临风见这十几个大汉,各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心道:“老子的身子骨也好些时候没动弹了,这些日子,尽遇到武林高手了,受了不少冤枉气,这口鸟气正没处发泄呢,若是连你们都摆不平,老子当年的老大就白做了这么多年!”

沐临风想着连忙跳动几下,活动一下身手。

那些大汉见沐临风似模似样地动弹几下,相视而笑,随即一窝蜂般的拥了上去。

沐临风连忙一个跃身,只感觉自己腿部的伤口微微疼痛,似乎刚结好的疤,又撕裂了,随即一个蹬腿踢在第一个冲过来的大汉脑袋上,那大汉应声倒地。

众人见沐临风竟然如小骁勇,霎时傻了眼,愣在当场,不知进退如何是好。

却听那老头大喝一声道:“怕什么,那小子只不过运气好而已,都被老子上!”

众大汉闻言马上又拥了上来,沐临风只感觉腿上撕裂的伤口,一阵微痛,心中暗急道:“他爷爷的,怎么这档口来这种事。”

沐临风见众人来势汹汹,也顾不上腿上的伤,随意又是一个跃身,随即踢翻两人,与众人战成一团。

那老者见沐临风竟然如此凶狠,不免也吃了一惊,正暗自焦急,生怕己方的十几个人不是沐临风的对手之时,突然看见沐临风的腿上竟然印出一丝血迹,心头暗喜。

那老头冲着众人叫道:“那小子的腿上有伤,大火招呼他的腿去!”

沐临风低头一看,自己小腿上的裤子已经一块血红,听老头如此说,暗骂一声,连忙施展游龙步,左闪右避。

不过这伤口未破裂之前,倒是无事,一旦劈裂,沐临风的腿脚就再无之前灵活了。

人群之中,三个人影站在其中,正是郑成功与陈晖还有杨耿。

陈晖奇道:“那不是沐临风么?”

郑成功沉默不语,看着沐临风。

杨耿道:“不想沐临风的步法竟然如此精妙…只可惜他的腿伤…”

陈晖正欲上前,郑成功在一旁微喝道:“你要做什么?”

陈晖道:“上去助他一臂之力呀…”随即看见郑成功的眼神似乎不对,连忙又退了回来。

郑成功低声道:“这里是扬州,不是福州…”

陈晖连忙低头道:“是,公子!”说着又看向大街之上,沐临风仍是一味地闪避着众人的追捕,不过步法明显有些错乱。

郑成功见状喃喃道:“看来沐临风还是有些伎俩的…”

杨耿低声道:“是,公子,沐临风的这套步法是云南沐王府的家传密技‘游龙步’,不过据说已经失传很久了,不想沐临风竟然会…”

郑成功闻言不禁多看了沐临风几眼,默不作声。

却听杨耿道:“据说沐家还有一套点穴手,也相当了得,不过看来这沐临风似乎没有学会…不然游龙步配上点穴手,这些小喽啰应该不在…”

杨耿正说着,却见大街之上的沐临风一边施展着游龙步,一边点着众人的穴位。

杨耿不禁惊道:“点穴手他也会?”

随即又看到被沐临风点过的人,根本还是行动自如,杨耿不免微叹一声,道:“看来还是不会!”

沐临风也暗自着急,自己的这套点穴手时灵时不灵的,腿上的上不跑动还好,如此长期跑动,伤口越思越大,腿脚越来越不灵便。这样消耗下去,自己迟早体力不支。

杨耿在一旁奇道:“沐临风若是以游龙步伐虽不能力敌众人,但是逃跑还是绰绰有余的,为何他不逃走?”

陈晖在一旁南岸道:“莫非他的游龙步也和他的点穴手一样?时灵时不灵?”

郑成功在一旁摇了摇头,冷笑道:“他若是选择逃跑,那么他就不是沐临风了!”

杨耿与陈晖闻言看了一眼郑成功,随即又看向街上正在乱奔的沐临风。

沐临风跑动之中,乘机又撂倒一个大汉,而心中却暗自焦急。

众大汉似乎也看出了沐临风的用意,不再追赶,团团将沐临风围在中间,逐渐缩小包围圈。

沐临风见状,不禁暗骂道:“这是老子打仗之时常用的一招,不想被你们这些龟儿子学上了!”

沐临风心头道:“老子绝不能跑!叫扬州的人看笑话!”

但是目前这种状况,当真想不到办法解决,难道真要报出大名,才能吓退他们?

郑成功见状,微微对陈晖道:“陈先生,看来还是有劳你出手了!”

陈晖闻言喜道:“多谢公子,陈某好久也没锻炼拳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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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晖说着哈哈一笑,摩拳擦掌的准备冲上大街,却见大街之上突然一道红影闪现,顿时大街之上出现一道身影。

陈晖见状一愣,郑成功一把拍住陈晖的肩膀道:“看来不用陈先生出手了…”

陈晖闻言愤愤地看向街上那道红影,心中骂道:“他贼娘的,早不来,晚不来,老子要出手的才来,硬生生破坏了老子的好事。”

却见街上众大汉之中,那红影却是一红衣女子,手中一把长剑,傲立街头。

众大汉顿时吃了吃了一惊,不想这时会杀出一人,正犹豫间,却见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沐临风,道:“沐帅,没事吧?”

沐临风自然认识此人,这就是刚刚出城不久的红儿。

沐临风不想来救自己的竟然是红儿,不禁一阵无语,感到自己非常丢脸。

原来红儿与李信出城之后,一直闷闷不乐,也不与李信说话,不时听见路上有人在说,扬州北门处,有个小子站在路中差点被马踩死,不知道施展了什么鬼门功夫竟然将马上的人摔了出去,不过这马上之人的下人就与那小子纠缠不休了,好像那小子的腿还受了伤…

红儿闻言不禁心头一阵,他自然知道沐临风扬州城外与龙清风龙清云那一战之中,腿上中了龙清风的暗器,心中顿时担心起沐临风的安危。

李信自然也知道红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在想什么,劝道:“沐临风是何等人物?这里是扬州,是他的底盘,只要他报出大名,谁敢动他?”

红儿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仍旧还是不放心,马上叫停了马车,赶回扬州。

岂知红儿刚回扬州,就见北门到处都是人群,正围观街上的争斗,红儿想也不想,拔剑而出。

沐临风看着红儿尴尬地一笑,红儿却没有注意沐临风的笑容,眼睛盯着沐临风的小腿,连忙上前,逃出手帕,掀开沐临风的裤脚,只见沐临风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连忙用手帕将脓水擦拭干净之后,在衣角撕了一块布,帮沐临风将伤口重新包扎好。

街上众人见惯了英雄救美的事,不想这次竟然看了一次美女救“英雄”,不禁都呆立当场。

沐临风尴尬地冲着红儿笑笑,道:“你不是已经走了么…”

正在这时,人群外一人冲了过来,叫道:“红儿…”

红儿与沐临风都听出此人正是李信,两人同时看向李信,只见李信站在街头,正痴望着红儿与沐临风。

钟家那老头,看着大街的气氛有一股怪异,随即冲着那帮大汉喝道:“他娘的,看到美女都怜香惜玉了?还不动手…”

那群大汉闻言,纷纷重整心态,顿时满脸狰狞地冲向红儿与沐临风,正在这时,人群之中,有人叫道:“那个不是沐临风沐大帅么?”

众大汉闻言霎时停住了脚步,那老头闻言也是吃了一惊,仔细看着沐临风,随即脸色一变,连忙跪倒在地,道:“沐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众大汉见状皆慌忙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沐临风缓缓站起身来,理也不理那帮趋炎附势的猪狗之辈,慢慢走到红儿身旁,轻声道:“多谢红儿姑娘相救…”

红儿见沐临风再无危险,这才缓缓收剑回鞘,转头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与红儿四目相对,两人沉默不语,沐临风只感到红儿眼神的深情与两难,红儿只感到沐临风眼中的痴情与无奈。

李信站在一旁看着沐临风与红儿,顿时他的内心的决口一发不可收拾,彻底地崩溃了。

沐临风缓缓拿下自己手指上的白金戒指,给红儿慢慢带上无名指,轻声道:“红儿,一路保重!”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北门。

197章【南屏晚钟,随风飘送】上

路上的观众见沐临风离去,那帮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之辈仍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行人陆续散去。

红儿站在原处,看着沐临风远去的背影,不禁觉得眼睛的视线逐渐模糊不清,随即伸手擦拭掉眼眶的泪水,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

李信见红儿站在原地不动,缓缓走上前来,看着红儿红润的双眼,本来想说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再看到红儿无名指上的戒指,随即抬头看了看天空,微叹一声,道:“走吧!”

李信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扬州北门,登上马车后,重重地一拳打在车厢内,万分地懊恼,也只能自己承受,他心中道:“一个银戒指就能绑缚你的心了么,红儿?”

红儿站在原地良久后,这才微微抬头,将眼睛的视线离开了手上的戒指,看着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那帮钟家的打手也早已不知去向,这才缓缓走向北门外,一边走着一边回首翘望。

当红儿走到北门之外时,发现马车早已经不见踪迹,路上一人上前道:“是红儿姑娘吧?”

红儿微微转头,只见一老翁正牵着一匹马,肩上背着一个行囊,随即将行囊递给红儿,道:“这是李公子为姑娘准备的,李公子说他有要事,先回陕北了,至于姑娘有何不解之事,还是等解决了再回去也不迟…”说着又将马牵来,道:“这匹马也是李公子为姑娘准备的!”

红儿接过行囊,牵过马匹,微声道:“多谢!”随即牵着马,面无表情地漫步在扬州城外。

沐临风漫步在街上,心道:“老子的戏已经演足了,至于后果如何,就不是老子所能控制的了!”随即嘴角透露出一丝邪邪地笑意。

沐临风这一次在红儿与李信面前彻底了演了一回戏,不但坐地起价的宰了李信一把,还俘获了红儿的芳心,不禁心中暗暗得意。

其实沐临风当然知道红儿与李信的关系,也自然了解红儿此刻内心的想法,红儿此刻是最左右为难的时候。

如果此刻沐临风若是硬要横插一脚的话,只会让红儿觉得更对不起李信,就很有可能亲手将红儿推向李信的怀抱。

所以沐临风选择了“成全”,表面上是不想红儿难做,宁愿自己受点相思之苦,实则是欲擒故纵的手法。

沐临风纵横红尘多年,阅女无数,又岂会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呢?

不过沐临风还真是下了本钱,那枚白金镶钻戒指一直是沐临风的幸运物,如果也舍得送给红儿,可见他对红儿是势在必得。

沐临风正漫步在街上,图听身后一人叫道:“沐帅…”

沐临风本想着是红儿会回头来找他,也未听清说话之人是男是女,马上回头看去,却见此人哪里是红儿,而是方才势必要取自己双眼的那钟家老头。

沐临风见状不禁一阵失望,那老头见沐临风脸色不对,连声道:“小人潘国凡,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沐帅,还请沐帅不要放在心上!”

沐临风心中奇道:“刚才你要取老子一双眼珠,现在叫老子不要记在心上?老子现在摘了你一对卵蛋,也请你不要记在心上…”

沐临风想着正欲一脚踢过去,却见潘国凡连忙跪倒在地,哭道:“沐帅,你大人有大量,小人给你磕头了…”

路上的行人都认识潘国凡,有也人认识沐临风,心道:“有好戏看了!”

沐临风看着潘国凡也一把年纪了,竟然在自己面前将头磕的砰砰响,正欲说话,潘国凡抬头又道:“沐帅,你即便要责罚小人,也请念在我家小姐的份上,绕了小人吧!”

沐临风奇道:“你家小姐?”

潘国凡道:“是啊,是啊,我家小姐此刻不是正在沐帅府上么?”

沐临风闻言心头一凛道:“在我府上…莫非是…”随即问道:“你是说钟南屏?”

潘国凡连连点头,随即起身走近沐临风低声道:“我家老爷虽然不认小姐,可是小姐此刻毕竟是沐帅的人了,还请沐帅…”说着又跪倒在沐临风面前。

沐临风心中奇道:“钟万年不认钟南屏了?…哦…难怪最近她神情恍惚…定是来扬州时回过钟府…但是为何钟万年不认钟南屏了…”随即一把提起潘国凡,道:“你随我来!”

沐临风说完领着潘国凡进了一家茶馆,叫老板开了一件厢房后,这才问潘国凡道:“钟万年为何不认南屏?你倒是给老子说清楚了!”

潘国凡战战兢兢地站在沐临风一旁,这时小二端着茶水进来,潘国凡连忙接了过来,随即喝退小二,自己给沐临风斟茶后,递给沐临风,这才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低头道:“姑爷您不知道么?小姐没和姑爷说么?”

沐临风听潘国凡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直接叫上姑爷了,不过听着也甚是受用,也不道破其实他与钟南屏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随即道:“南屏最近神情恍惚,我是觉得有事,但是南屏什么也没和我说…”

潘国凡站在一旁不禁叹声道:“唉,我家小姐就是如此,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从来不说出来,不过也不能怪小姐不告诉姑爷…”

潘国凡说着随即走近沐临风两步,低声道:“其实老爷是气小姐明明已经嫁给了小埃…咳…那个…嫁给了那个朱由菘,虽说那朱由菘已经被沐帅您…这个…但是朱由菘毕竟没有写下休书,小姐就跟了姑爷您了,所以上次小姐回府后,老爷就大发雷霆了,说小姐她…说小姐…”

沐临风听潘国凡如此一说,大致已经知道什么情况了,随即道:“钟万年说南屏不受妇道?还是说南屏不知廉耻?”

潘国凡闻言连忙倒退几步,不敢说话,显然沐临风说的话,正是当日钟万年所说的。

沐临风见状愤愤地一掌排在桌上,桌上的茶具纷纷落地,摔得粉碎,滚开的水溅得潘国凡一脚,烫得他哇哇乱叫。

沐临风本是无心,但见潘国凡如此,不禁也笑道:“叫什么,这就全当惩罚你刚才对老子的冒犯了!”

潘国凡虽然腿上麻辣疼痛,嘴上却仍要强笑道:“多谢姑爷,姑爷大量!”

沐临风潘国凡如此,突然想到今日被自己惩治的钟彬岂不是自己的“小舅子?”不禁轻咳了几声后,问道:“钟彬的伤势如何?”

潘国凡听沐临风关心起钟彬的伤势,自然也就明白了之前的那一幕“误会”也就算揭过去了,随即道:“姑爷操心了,少爷他已经送去郑大夫医治了…不过姑爷放心,少爷应该就是断了腿骨和几根肋骨…应该没什么大碍…”

沐临风听着不禁心道:“断了腿骨和几根肋骨,还没什么大碍?不是想着老子是你们‘姑爷’,也不好追究什么,才这么说的吧?”想到这,沐临风心中不禁一阵惭愧,若是被钟南屏知道自己的弟弟被自己搞的差点惨死,定然伤心。

沐临风想着对潘国凡道:“一定要救活钟彬,我不想日后为了这小子伤害了我和南屏之间的感情,也更不想日后南屏在钟家更无立足之地…”

潘国凡在一旁一边忍着脚上的疼痛,一边对沐临风道:“姑爷放心,少爷他的确没什么大碍…”

沐临风不管潘国凡说的是客套话,还是真话,随即站起身来,对潘国凡道:“你家少爷受伤的事…”

沐临风还未说完,潘国凡就连连道:“小人明白,小人已经吩咐下去,绝对不对老爷和夫人说半句…”

沐临风见潘国凡竟然能猜透自己想什么,不禁对他另眼相看,随即问道:“你在钟府…”

沐临风仍是没有说完,潘国凡就接着道:“小人是钟府的管家…”

沐临风看着潘国凡,突然不说话,潘国凡低着头,等待着沐临风的训示。

却见沐临风慢慢走到潘国凡身边,突然沉声道:“人嘛!聪明是好事,但是常常卖弄聪明,容易惹来杀身之祸…真正聪明之人,往往是会装糊涂…”

沐临风的语气十分沉重,说到最后之时,已经近乎低沉威吓。

198章【南屏晚钟,随风飘送】下

潘国凡闻言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不断磕头道:“小人糊涂,小人不敢,小人铭记姑…铭记沐帅的教诲…”

沐临风看着潘国凡给自己磕了半天头后,这才伸手扶起潘国凡,只见潘国凡的脑门此刻已经红肿,渗出血丝,这才道:“沐某只是教你如何做人…”

潘国凡连声道:“沐帅教训的是,小人铭记!”

沐临风微叹一声,随即吩咐潘国凡道:“你家少爷要好生管教,若不管教,日后定会闯下弥天大祸,若不是看在南屏面子上,即便他浑身骨头没一块整的,老子也要再去找他…”

潘国凡连忙点头道:“是是,沐帅说的是…”

沐临风看了一眼潘国凡,心道:“是个屁,就是你们这帮狐假虎威的人,才铸就了钟彬的今日!”本来再说什么,话到口中,还是没有说出口,打开厢房的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留下一身冷汗地潘国凡,不断地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待沐临风离开厢房后,这才敢坐下,掀开自己的裤脚,只见双腿已经被开水烫的起了水泡,用手轻轻一碰,就痛地哇哇乱叫,喃喃骂道:“妈的,烫死老子了…”

潘国凡正喃喃自语,突然觉得前方一道身影,微微抬头一看,却是沐临风,吓得连忙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沐临风也不看着潘国凡,随即道:“回去告诉钟万年,沐某明日会与南屏登门拜会!”

潘国凡坐在地上,连声道:“是,是…小人一定通知老爷…”

沐临风踱步到厢房之外,随即回头道:“沐某的老子,都死了几十年了…”

潘国凡听沐临风如此说,连忙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道:“小人嘴贱,胡言乱语…”

潘国凡磕了半天头,却仍不见动静,微微抬头,却早已不见沐临风的踪影,身子完全虚脱一般,瘫趴在地上。

沐临风出了茶馆后,连忙叫了一辆人力车回了沐府,他不知道钟南屏的委屈则罢了,现今知道了,岂能置之不理?

之前沐临风是太忙,疏忽了府内那些女子的想法,如今如初安定下来,而且又谈成了李自成这个大客户,接下来就是准备大力生产火器,准备南征了,而这段准备期对沐临风来说,正好可以用来与沐府的几个女子联络感情。

沐临风回到沐府,马上去了钟南屏的房间。

自从钟南屏与众女从金陵牵到扬州之后,沐临风还从未进过钟南屏的房间,甚至连一句话都没顾得上与她说,如今正好有时间。

沐临风走到钟南屏的房门外,敲了敲房门,屋内却没有任何声响。

沐临风不禁奇道:“莫非又出去了?”

沐临风想着正欲离开,一转身就见到钟南屏的丫鬟杏仁正走过来,意见沐临风马上欠身作揖道:“公子!”

沐临风道:“南屏呢?有去大明寺祈福了么?”

杏仁摇头道:“小姐正与寇姑娘在后院的园子里散心!”

沐临风微微点头,连忙去了后院园子,只见亭圆之中,钟南屏一身素衣,面无神情地坐在亭子内。

寇白门则坐在一旁,口中吱吱唔唔不知道在说什么。

沐临风走近之后,轻咳几声。

寇白门与钟南屏见沐临风来了,连忙起身作揖道:“沐公子!”

沐临风微微一笑,连忙走近亭内,笑道:“两位姑娘相谈甚欢,临风是否打搅了?”

寇白门笑道:“这沐府都是沐公子的,沐公子哪里不能去,说什么打搅不打搅的…”

沐临风听寇白门说话仍是话中带刺,处处讥讽自己,也不介意,微微一笑。

钟南屏则坐在一旁,也不看这沐临风,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刚刚发芽的梅树。

寇白门看了一眼钟南屏,随即又看了看沐临风,欠身道:“看来沐公子有话要对钟姐姐说,湄儿先行告退了!”

钟南屏闻言,连忙起身对寇白门道:“湄儿…”

寇白门向钟南屏微微一笑,随即起身离开,路过沐临风处,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硬是撞了一下沐临风。

沐临风诧异地看了一眼远去的寇白门,随即走近钟南屏身旁,坐下道:“钟姑娘,原来扬州城南的钟老爷就是令尊?”

钟南屏闻言,娇躯微微一颤,随即轻声道:“原来沐公子依然知晓?”

沐临风轻声道:“嗯,沐某也是今日才得知,同时也知道了钟姑娘近日来,为何总是闷闷不乐!”

钟南屏闻言微微转身,看了一眼沐临风,随即低头道:“是南屏连累沐公子了!”

沐临风连忙道:“钟姑娘何出此言…应该是沐某连累钟姑娘了才是…”

钟南屏正欲说话,沐临风连忙接着道:“若不是沐某强意将钟姑娘留在沐府,想必令尊大人也不会如此看待钟姑娘了…”

钟南屏听沐临风如此说,猜想沐临风定也已经知晓了她父亲说她的那番话,随即眼眶一红,将头埋的更低了。

沐临风看着如此娇弱的钟南屏,心中不禁一疼,连忙伸手,想将钟南屏拥入怀中,好好呵护一番,但是伸身在半空之中,始终没有落下。

钟南屏这才微微抬头,沐临风连忙将手放到钟南屏身后的石柱上,却听钟南屏道:“沐公子不必如此自责,当日若不是沐公子收留,南屏此刻恐怕早已经被送与别人了…沐公子对南屏的大恩大德,南屏无以为报…唯有…”

沐临风心道:“无以为报,那就以身相许吧,快说吧,我做好心里准备了…”

沐临风想着等了半天,也没听钟南屏说句后面的话,不禁转头看去,却见钟南屏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沐临风心中不禁一颤,随即道:“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说着连忙伸手帮钟南屏擦拭着眼泪。

钟南屏微微避开沐临风,伸手从袖子中掏出一块香帕,自己慢慢擦拭掉脸上的泪水,随即倒吸两口气,这才平和了许多,对沐临风道:“若是沐公子嫌南屏给沐府带来麻烦了,南屏今日便搬出沐府…”

沐临风连声道:“钟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沐某绝无此意…”

沐临风说着站起身来,站到钟南屏的对面,道:“不关钟姑娘如何看待我沐临风,至少令尊、令堂以及外面的人,都已经认准我沐临风是你们钟家的女婿了,若是此刻钟姑娘离开沐府,岂不是正是落了别人口实?”

钟南屏听沐临风说道钟家的女婿之时,不禁娇躯一颤,随即微微抬头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慢慢蹲下身子,微微伸手握住钟南屏的手,钟南屏开始还挣脱几下,但是见沐临风仍是牢牢地握住,也就任由沐临风握住自己双手了。

却听沐临风轻声道:“不关钟姑娘怎么想我沐临风,也不管外面的人如何看待我沐临风,说我是抢了朱由菘的老婆也罢,说我穿别人的破鞋也好…我沐临风都不在乎,沐某只是希望钟姑娘好,钟姑娘若是在意这些人的话,那么这些人就以为是真的,若是不在乎这些人的话,这些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钟南屏闻言看着沐临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听沐临风道:“你嫁入福王府,守了三年活寡,还要忍受朱常洵那老淫虫的挥眈眈,时刻提防着他,这些年来,你含辛茹苦,提心吊胆,真是难为你了,你的这份辛苦,别人不知道,你家人不理解,但是我沐临风知道,我沐临风理解你…”

钟南屏听了沐临风说的这番话,不禁满眼又尽是泪水,不是视线已经模糊。

沐临风从钟南屏手中拿起香帕,慢慢帮钟南屏擦拭着眼泪,这次钟南屏不再闪躲,任由沐临风擦拭。

沐临风这才站起身来,慢慢坐到钟南屏的一旁,微微将钟南屏拥入怀中,轻声道:“不关未来如何,我沐临风都不会放弃你,所以你也千万不要放弃自己…”

钟南屏将头深深地埋在沐临风的怀中,啜泣不已,这么久以来的委屈,一时之间,竟然全部爆发出来。

沐临风任由钟南屏在自己的怀中哭泣,伸手轻轻拍着钟南屏的肩膀,哼唱道:“南屏晚钟,随风飘送,它好象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只听到那南屏钟…”

钟南屏在沐临风的怀中,听着沐临风唱的这首歌,竟然是沐临风第一次见她时,送给她的歌,心中不禁一阵感动,紧紧的拥着沐临风,她希望永远能不再松手。

沐临风一边哼唱着歌曲,一边轻轻拍着钟南屏地肩膀。

钟南屏在沐临风怀中良久后,这才微微起身,虽然她有万分不舍,但还是抬起了头,跟着沐临风一起哼唱道:“南屏晚钟随风飘送,它好象是催呀催醒我思乡梦,它催醒了我的思乡梦,相思有什么用…”

沐临风听钟南屏竟然也会唱这首歌,不禁微笑道:“原来钟姑娘也学上了这首歌?”

钟南屏脸上微微一红,随即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其实自从在金陵皇宫的那夜沐临风,突然觉得钟南屏的名字与二十一世纪的一首歌《南屏晚钟》很是相似之后,不自觉的哼唱了一遍。

当时钟南屏以为这是沐临风即兴唱作给她的一首歌,当时就仔细地听着沐临风的哼唱,将歌词都默默地记在心里。

如今钟南屏又听沐临风唱出此歌,内心一阵感动,不自觉地跟着沐临风哼唱了出来,虽然音调唱的与沐临风有些不符,但是歌词竟然一字未错。

沐临风当然看出了钟南屏的良苦用心,也知道钟南屏对自己的一番心意,随即拥着钟南屏的手,不禁将钟南屏搂的更紧了。

钟南屏任由沐临风搂着她,她微微抬起头,偷看了一眼沐临风的脸庞,只见沐临风英俊的脸上,这是钟南屏自与沐临风在金陵皇后度过一夜之后,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沐临风的脸。

然而这一次,钟南屏却发现沐临风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忧郁之色,这是之前在金陵之时所没有的。

沐临风在钟南屏的心中,一直就是那种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对什么事都充满着自己的男子。

而如今她看到的沐临风,却不尽然是她一直以为的那样,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并不了解沐临风,甚至不知道沐临风每天都在做什么,想什么。

突然钟南屏对沐临风有了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沐临风的心,他的想法,就忧郁一堵高不可及的城墙一般,你永远只能站在墙外向里面看,然后也永远看不到里面究竟有什么。

沐临风似乎感觉钟南屏在看着自己,微微转头看了一眼钟南屏,只见钟南屏马上双晕绯红,转过头去,不再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见钟南屏如此我见犹怜,娇羞可爱,哪里有半点徐二娘说的“河东狮”的气势,不禁心中一动,伸过手去,微微抬起钟南屏的下巴,轻轻转过钟南屏的脸。

只见钟南屏双目含春,两晕通红,娇态动人…钟南屏开始还扭捏几下,随即看着沐临风,微微闭上双眼。

沐临风不禁微微凑过头去,只感觉钟南屏身上一阵体香传来,闻着更是心旷神怡,浑身飘飘然。

沐临风轻轻吻在钟南屏的樱桃小口之上,只感觉钟南屏的双唇非常柔软,钟南屏的身去微微一颤。

沐临风两只手将钟南屏紧紧搂在自己的怀中,口上与钟南屏一阵缠绵。

钟南屏微微张开双唇,口中香气不断倾吐,喷在沐临风的鼻间。

沐临风早已心痒难耐,只恨此刻天色未晚,而且身处后院园亭之中,不然还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沐临风微微抬起头,看着娇羞无比的钟南屏,脸上已经微微发烫,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气氛之中,不禁又低下头,轻吻着钟南屏玉脂般的双唇,随即用舌头轻绕着钟南屏的玉齿。

钟南屏对于沐临风的这种温柔攻势,似乎还是绰不及防,口中娇嘤一声,岂知刚刚张口,沐临风的舌头早已乘势而入,与她的香舌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钟南屏此时只感觉自己的心就要从口中跳出,浑身乏力,想要推开沐临风,可是内心之中似乎又有一种渴望,舍不得推开沐临风,口中已经顿感喘不过气来。

钟南屏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沐临风的衣领,浑身已经完全瘫倒在沐临风的怀中,正欲完全投入之时,岂知沐临风却突然松口。

钟南屏微微睁开双眼,看着沐临风,只见沐临风也正在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脸上似笑非笑,不禁脸上一红,连忙想推开沐临风。

岂知钟南屏刚要推沐临风,沐临风一把将钟南屏拥了过来,随即低头亲在钟南屏的双唇之上。

钟南屏绰不及防,毫无准备,瞪大着双眼,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过钟南屏似乎也明白了,这是沐临风有意逗她,玉手在沐临风胸前不断地捶打着,稍许过后,又完全沉浸到沐临风的温柔当中。

而这次沐临风则再也不似之前那般轻柔,更是洪水猛兽一般,狂风暴雨般地强吻着钟南屏。

虽然沐临风此刻有些粗野,不对对于钟南屏来说,却有事另外一番滋味。

钟南屏虽然名义上早已贵为人妇,但是由于朱由菘不能人道,所以至今仍是**之身,虽然一直与朱由菘同床共寝,却完全没有享受过男人对女人的半点温柔。

其实钟南屏在金陵与沐临风过了一夜,沐临风却半分没有动她,当日她就已经对沐临风动心,只是自己已经嫁过一次,这个时代的女性只要嫁人了,不关你婚后是不是还是**,身份就已经不同了。

而且当钟南屏进了沐府之后,见沐临风竟然妻妾成群,那时心中还有一丝丝酸意,只是相处下来,钟南屏觉得这些女子的命运也比之自己好不了多少,不禁也暗自为她们心伤,逐渐和她们无话不谈,侵入姐妹,尤其与寇白门的关系最为要好。

今日听沐临风如此一番言语之后,她也知道了沐临风对她的意思,心中自是欢快不已,前些日子遭受的委屈便算不得什么了。

沐临风亲吻了钟南屏一会后,这才轻轻推开钟南屏,随即慢慢将她搂入怀中,轻声道:“对了,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钟南屏微微抬头道:“嗯?什么事?”

沐临风整理了一下思绪后,道:“今日我遇到你弟弟钟彬了!”

钟南屏惊讶地看着沐临风,却听沐临风继续道:“当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与他有些冲突,所以出手有些重了,这个…”

钟南屏微微一叹道:“彬儿平日就仗着爹,在扬州横行无忌,不用问,这次定是他惹起的事端了!”

沐临风心道:“你还真了解你弟弟!”口上却道:“这个…沐某得罪了小舅子,只怕日后…”

钟南屏听沐临风竟然叫他弟弟是小舅子,不禁心头一甜,随即道:“没什么,彬儿早就应该好好管教了,我已经不止一次对爹说了,爹就是不听,今日好多谢公子帮我爹爹管教了…”

沐临风本还想告诉钟南屏,说自己摔断了她弟弟的腿骨,还有几根肋骨,不过滑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随后微微笑道:“对了,我还对潘管家说了,明晨,我和你一起去潘府…”

钟南屏闻言一惊,随即站起身来,道:“不行,爹爹前日已经说过了,不再认我这个女儿…”

沐临风站起身来,握住钟南屏的手,道:“无妨,明晨沐某与你一起去钟府,好好向令尊大人解释一下,相信令尊大人,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再说虎毒不食子,他怎么会真忍心不认自己的女儿呢…”

钟南屏道:“可是…”

沐临风连忙身后掩住钟南屏的玉唇,轻声道:“放心,到时候一切有我在,只要我沐临风活着一天,任何人都不能再让你受半点委屈…”沉吟半晌后,又道:“令尊大人也不行!”

钟南屏看着沐临风,一颗心慢慢平静了下来,她自从嫁给朱由菘之后,就再无觉得自己有半点像一个女人,如今面前这个男人,不但如此疼惜自己,还如此维护自己,想到这,钟南屏不禁将头靠在沐临风的肩膀之上,微微闭上眼睛。

钟南屏感觉到幸福似乎已经在向她招手,想着不禁又哼唱起:“南屏晚钟,随风飘送,它好象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只听到那南屏钟…”

199章【沐帅求亲,吴行选妻】上

日落西山,夜风陡起,沐府里却是灯火辉煌,陈圆圆、卞玉京等人与下人们忙的是不可开交,自然最兴奋的还是郑怜香,毕竟晚上宴请的是他的弟弟郑成功。

沐临风其实不但宴请了郑成功、杨耿与陈晖,还请来了史可法、王之桢、朱大典、吴三桂、冒辟疆、侯方域、陈贞慧、方以智作为陪客,另外还特地让人去将软禁在扬州府衙地朱媺娖与王承恩也请了来。

沐临风则坐在书房品苓,吴行则站在书房门口,看着院内的下人丫鬟们东奔西走,不禁一阵感叹道:“唉,眼看也要过年了,不知道卧龙社的弟兄如何?我们的家人如何?”

沐临风笑道:“那帮兔崽子如今没老子在,估计都反了天了,整个边城如今不知道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了…唉”

沐临风随即微叹一声,道:“家人嘛?我在那个时代还有家人么?”

吴行随即转过头来,慢慢走到沐临风身前的椅子上坐下,长叹一声。

沐临风知道吴行在二十一世纪其实是上有高堂,下有儿女,连忙问道:“哦,对了,听说嫂子生的是龙凤胎吧?”

吴行闻言不禁微微点头,又是长叹一声,看着房外的黑深深的夜空。

沐临风看着吴行,心中不禁想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左拥右抱的,是不是该给吴行也找一两个老婆了?”

沐临风想到这,看了一眼吴行,问道:“吴老弟,你今年几何了?”

吴行看着沐临风,随即道:“我?来这个时代之前是二十四岁,如今在这个时代也十年了吧…唉,这穿越之后,吴某也很久没去注意这些了…”

沐临风奇道:“怎么你来了这里十年,就没准备再成家立业么?”

吴行被沐临风如此一问,不禁一愕,笑着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沐临风奇道:“莫非吴老弟还惦记着嫂子?”

吴行微叹一声,道:“说不惦记,那也是骗人的,不过吴某最想的还是那对子女…唉…”

沐临风看着吴行,沉默一会,微叹一声,道:“既然你我已经来到这个时代了,就安心在这里生活吧,你总不能就在这里单身过一辈子吧…嗯…这件事交给我了…我定给你找个漂亮的,身材好的…哈哈…”

吴行闻言,脸上竟然微微泛红,连忙道:“这种事,还是看缘分吧,吴某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是习惯自由恋爱…”

沐临风听到“自由恋爱”四个字,不禁哈哈一笑,道:“嗯,我先给你找个妞,你再自由恋爱去…”

沐临风调侃着吴行,吴行也不说话,脸色越来越红,活像一个十七八岁懵懂的少年郎一般,沐临风哈哈一阵大笑之后,看着房外那些忙碌的下人,道:“你看,我们如今刚刚权握扬淮二地,就已经有如此说的历史名流为我们服务,若是我们权倾天下,那是什么光景?”

吴行闻言,心下一怔,正欲说话,却听书房外下人道:“公子,史可法、王之桢、朱大典、吴三桂四位大人已经来了!”

沐临风闻言,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冠,冲着吴行笑道:“你看,这一下子,就来了四个…走,我们一起去迎一下吧!”

沐临风说着率先走出了书房,吴行连忙起身整理衣冠,紧跟着出去。

沐临风与吴行到了前堂偏厅之上,只见史可法等四人已经坐在前堂恭候,一见沐临风与吴行连忙起身拱手道:“沐帅,吴先生…”

沐临风连忙拱手还礼道:“四位大人,客气了,客气了…请坐,请坐!”

史可法等人坐下后,朱大典道:“沐帅,听说前日在扬州城外有一场激斗,你竟然不告诉朱某人,未免太不够交情了,莫非是如今还在怀疑朱某人?”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哦,原来朱大帅也知道了,那只是小事一桩,怎么能有劳朱大帅呢?”

史可法对朱大典道:“朱老弟,日后有你立功的时候,这些事情,就交给后辈们去做嘛!”

朱大典闷哼一声,不再做声,瞪着坐在他对面的吴三桂。

吴三桂被朱大典看的浑身都不自在,一连换了几个姿势。

史可法转身对沐临风道:“听说今日沐帅宴请的是福建总兵郑芝龙的公子?”

沐临风微微点头道:“正是!”

沐临风随即脑子一转,对史可法道:“史大人应该知道,沐某府上的郑怜香郑姑娘吧!”

史可法连连点头道:“是是!史某知道,郑姑娘也是郑芝龙的千金,与沐帅今日宴请的郑森郑公子乃是一奶同胞的姊弟!”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史大人应该也知道,怜香姑娘是住在沐某府邸的,虽说沐某与郑姑娘之间清白无事,但是人言可畏,郑家不定如何想沐某,如何想怜香姑娘…所以沐某想让史大人这个…向郑森郑公子解释一番…”

沐临风说这些之时,竟然脸不红心不跳,说的就真仿佛他与郑怜香之间是清白的一般。

史可法闻言,心道:“你与郑怜香住在一个府邸,有事没事,史某如何知道?况且就算说了是没事,谁信?叫史某证明?史某又没天天跟着你,如何给你证明?”

史可法正为难看着沐临风,却听沐临风继续道:“沐某也知道此事有点为难史大人了,沐某倒是不在乎别人如何看沐某,不过怜香姑娘毕竟是大家闺秀,如果尚未婚配,就已经入住男子家中,始终不是太好,所以嘛…这个…沐某也的确是与郑姑娘一见钟情,不过,沐某可以保证,并无与郑姑娘做出半点苟且之事,所以想请史大人给沐某做个媒人,向郑芝龙郑大人提个亲,沐某也好将郑姑娘明媒正娶过来不是?”

史可法闻言,这才微微一笑,道:“沐帅原来想要成亲?这事好办,史某今日宴散之后,马上修书一封,让郑森郑公子带给郑总兵…”

沐临风闻言马上笑道:“如此,沐某多谢史大人了!这个媒人茶定然少不了史大人的!”

史可法闻言微微一笑,道:“这个媒人茶,史某是喝定了!”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随即看到坐在自己一旁的吴行,随即对史可法等人道:“几位大人,你们觉得吴行,吴先生如何?”

众人都知道吴行是沐临风的好友,兼沐府的总管,而且沐临风攻城略地的火器多数是出自此人之手,马上道:“吴先生乃是天纵奇才啊!”

吴行闻言连忙起身,向众人拱手道:“诸位大人谬赞了!”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对吴行道:“说你吴老弟是天纵奇才,一点都不为过!”说着示意吴行坐下之后,随即对史可法等人道:“但是就是如此天纵之才,竟然如今还是单身,实在有点…”

吴行一听此言,就明白沐临风想乘机给他说媒,刚要婉言相拒,却见沐临风连连向他使眼色,示意不要说话。

却听朱大典道:“朱某人在扬州几日,就听说沐帅手中的火器多时出自吴先生之手,如今天下,若是谁有吴先生在手的话,那可不是可以纵横天下?朱某人一无妹子,二无女儿,虽说有个小姨子,不过是个乡野村妇,吴先生定是看不上眼…”说着看向史可法道:“史大人,令爱如今也快道婚嫁之年了吧?”

沐临风闻言,奇道:“哦?原来史大人还有女儿?”

史可法面露尴尬之色,连忙起身道:“小女今天方才十七…这个…”

沐临风一听才十七岁,觉得未免有点太小了,再看吴行的脸色,知道吴行定也是觉得太小,而且史可法的脸色,似乎不太愿意这门亲事,沐临风也不强忍所难,连忙帮着史可法打起圆场,道:“史大人定是舍不得令爱了,哈哈…不过大家闺秀,必定早已有了婚配了吧?”

史可法听了此言,连忙拱手道:“是是,小女已经与王大人的公子有了婚约!”

沐临风看向王之桢,却见王之桢看了一眼史可法,连忙拱手道:“正是!”

王之桢随即又道:“王某倒是有个妹妹,今年二十四岁,守寡在家…”

朱大典闻言马上道:“王大人太不厚道了吧,怎么能给吴先生介绍一个寡妇呢?”

王之桢闻言脸色一变,随即瞪了一眼朱大典,又向沐临风与吴行拱手道:“虽然家妹守寡多年,但是家妹至今仍是…咳…仍是处子之身…”

沐临风奇道:“这是…”

王之桢道:“当时家妹下嫁当日,夫家因为太过高兴,多喝了点酒,竟然一个不甚掉落井底…唉…夫家认定家妹是克夫的扫把星,将家妹送了回来,虽说是送了回来,但是由于人人都说家妹是扫把星,所以至今…”

王之桢话未说完,却听朱大典道:“王大人,你怎么可以将一个扫把星…”

朱大典话未说完,便见王之桢的手重重地拍在桌上。

沐临风轻咳几声,他听王之桢的一番话,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自己自然是不相信什么克夫,扫把星之类的,他也相信吴行不会相信这类事,毕竟他们都是来自未来的人,这种封建迷信之说,当然不会相信。

沐临风连忙转身对吴行道:“吴老弟,王大人的妹妹甚是也甚为可怜,吴老弟应该考虑看看!”

吴行脸色一红,吱吱唔唔,半天说不出话来。

沐临风连忙对王之桢道:“就这么决定了,不过我这个吴老弟嘛,喜欢那个自由…这样吧,王大人,能否改日找个机会,让令妹与吴老弟接触一下!”

王之桢本就担心妹妹嫁不出去,如今有个机会,哪里还会不答应,马上爽快的应允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王某也要回去问一下舍妹!不过相信舍妹不会拒绝!”

吴三桂闻言,连忙向王之桢拱手道:“恭喜王大人了,三桂只恨自己没有妹子,不然还真想和吴先生攀个亲戚呢!”

王之桢闻言,哈哈一笑,心下寻思着回去如何向他的妹妹说此事。

却在这时,门外下人来报道:“沐帅,冒辟疆冒公子,侯方域侯公子,陈贞慧陈公子与方以智方公子求见!”

沐临风连声道:“快请,快请!”

不时偏厅门外走进四个风度偏偏的公子哥,正是复社四公子,冒辟疆率先走进,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

随即侯方域、陈贞慧、方以智三人也走进偏厅,纷纷向沐临风拱手行礼道:“沐帅!”

沐临风连忙挥手示意四人坐下,道:“四位赏脸,沐某真是脸面有光啊!”

四人刚刚坐下,下人又来报道:“王承恩与公主带来了!”

沐临风连忙道:“请二位进来吧!”

沐临风话音刚落,孔武便带着王承恩与朱媺娖走进偏厅。

王承恩与朱媺娖见了沐临风皆是冷哼一声,也不行礼,王承恩面色憔悴,朱媺娖倒是光鲜照人,不可方物。

沐临风连忙起身道:“公主殿下,王公公,劳烦二位大驾了!”说着向王承恩以及朱媺娖拱了拱手。

王承恩冷哼一声,尖着嗓子道:“一屋子的反贼,咱家不屑与尔等为伍!”

朱大典闻言砰地一声拍响了桌子,王承恩闻声倒是一惊,随即怒目等着朱大典,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沐临风连忙道:“王公公莫要动气,今日的酒宴即是为郑森郑公子而设,也是为王公公和公主殿下而设!”

朱媺娖冷哼一声,盯着沐临风道:“沐临风,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沐临风连忙拱手道:“公主殿下何处此言,沐某岂敢在公主殿下面前耍什么把戏,沐某的意思是,今日这宴席也是为了给公主殿下与王公公饯行而设的!”

王承恩闻言,连声道:“饯行?饯什么行?你是想杀公主与咱家?”说着挡在朱媺娖身前,道:“你们若是想动公主一根毛发,先从咱家身上踩过去…”

沐临风见王承恩对朱媺娖倒是忠心,随即哈哈一笑道:“王公公误会了,沐某的意思是,明日将派人送公主殿下与王公公出城!”

朱媺娖闻言脸色一变,王承恩眼珠一动,道:“你是想放了公主与咱家?”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公主与王公公在扬州也有些日子了,若是公主与王公公想常住扬州,沐某自是欢迎了…”

王承恩闻言看了一眼沐临风,随即低声对朱媺娖说了几句话,朱媺娖闻言微微点头,随即王承恩对沐临风道:“如若真是如此,当真要多谢你了…”

沐临风随即坐下,也不理会,示意下人给王承恩与朱媺娖赐座上茶。

这时陈圆圆地丫鬟来到偏厅,给沐临风作揖道:“夫人说宴席已经准备妥当,夫人让奴婢来问公子,何时开席!”

沐临风闻言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心道:“这郑成功搞什么呢,怎么还不来?”想着对那丫鬟道:“让夫人再等等,说郑公子还没来呢!”

待那丫鬟退下后,沐临风起身对众人拱手道:“各位稍后一会,沐某去打点一下!”

众人连忙起身相送,除了王承恩与朱媺娖。

沐临风出了偏厅后,连忙问下人郑怜香在哪,随即去了郑惜玉的房间找着了郑怜香,忙问道:“怜香,你通知了令弟没有?”

200章【沐帅求亲,吴行选妻】下

郑怜香连忙道:“怎么?森儿还没来么?”看着沐临风的表情也知道了答案,随即微叹一声,道:“这森儿是否有什么事啊?”

沐临风连忙道:“别多想,临风出去看看!”

沐临风说完便除了沐府,随即叫了一辆人力车,刚刚坐上车,就见远处行来四辆人力车,车上的客人正是郑成功、杨耿与陈晖,还有一辆人力车上作者一个古稀老者。

沐临风连忙下了车,迎了上去,拱手道:“郑公子,杨先生,陈先生,沐某正准备去接三位,真巧啊!”

杨耿与陈晖连忙从人力车上下来,扶着郑成功下了车,郑成功站定后,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微微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有劳你大驾亲自来迎,郑某还真是过意不去啊!”

沐临风见陈晖与杨耿连忙扶下另一辆车上的老者,沐临风连忙问郑成功道:“不知这位老先生是?”

郑成功微微一笑,道:“哦,这位是郑某在扬州的一个堂伯父,郑保御郑大夫!”

沐临风听着名字甚是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一直之间想不起来,连忙向郑保御拱手道:“郑先生!”

郑保御脸色无光,微微向沐临风点了一下头,道:“沐帅的大名,老朽早有耳闻,今日才来拜会…”

沐临风连忙道:“不敢,不敢!”

郑成功在一旁道:“沐帅似乎不知道郑伯父的大名吧,郑伯父可是前朝的太医…郑某听说沐帅的家臣白先生受了重伤,特地去请郑伯父来给白先生诊断一下…沐帅,不会怪郑某自作主张吧?”

沐临风连声道:“岂敢!岂敢!郑公子原来是去请郑老先生,这才晚了,沐某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怪郑公子了…”

沐临风随即伸手道:“四位请!”

郑成功连忙扶着郑保御进了沐府,杨耿与陈晖跟在其后,陈晖路过沐临风身边之时,低声对沐临风道:“沐帅,那位红衣女子今晚可在宴席之中?”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他自然知道陈晖说的红衣女子是红儿,不禁看着陈晖,只见陈晖脸色奇怪,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心道:“莫非下午之事,他也在场?”

沐临风随即尴尬地向陈晖拱手道:“不在!”

沐临风不知道如何回答陈晖,也不知道陈晖究竟知道多少自己与红儿之间的事,所以只回答了简单的两个字。

陈晖闻言,脸色略显有点失望,这才进了沐府。

沐临风看着陈晖的背影,不禁想到了红儿,心道:“此时的红儿,应该在回陕北的路上了吧?唉…”想着也进了沐府。

沐临风等人刚刚进府,大门就紧紧地关上了,这时路上出现了一道身影,缓缓走到沐府大门之前,看着沐府的牌匾良久后,又缓缓地离开。

沐临风与郑成功等人进了沐府之后,沐临风随即吩咐下人准备宴席之事。

而郑成功却道:“不着急,还是先去看看白先生的伤势如何!”

沐临风自然也是担心白川金的伤势,听郑成功如此说,正是求之不得,脸色却十分过意不去地道:“如此那就劳烦郑老先生了!”

郑保御连声道:“医者父母心,无妨,无妨!”

沐临风连忙领着郑保御去了白川金的房间,乘此机会,郑成功则去后院见了郑怜香。

沐临风与郑保御进了白川金的房间后,苏独秀等人也在,沐临风忙给三人介绍郑保御,道:“三位,这位是郑保御,郑大夫,是来给白先生看看病情的…”

苏独秀等人闻言,见郑保御已经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虽然对他的医术表示怀疑,不过仍是拱手行礼。

郑保御也不说话,走近白川金看了一眼,随即回头道:“留下一个有内力的人,其他人全部退出去吧!”

苏独秀道:“那么在下留下吧!”

郑保御闻言看了一眼苏独秀,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沐临风只好与刘万世还有方自豪三人退出房门,刘万世这才道:“这老头叫什么来着,我看眼神都不好使了,能治好白兄弟么?”

沐临风心道:“郑保御?郑保御?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却在这时,苏独秀开房门出来道:“郑大夫说不用等他,让主人可以开席了!”

沐临风闻言,连忙冲着屋内道:“这如何是好?还是…”

郑保御在房内道:“快去,快去,不要站在门外说话,妨碍老夫…”

沐临风无法,对苏独秀道:“那就有劳苏先生了!”随即冲着房内道:“也劳烦郑老先生了!”

沐临风说完便与刘万世还有方自豪离开了白川金的房间,随即走到后园处,见郑怜香拉着郑成功的手,正坐在园亭之中,陈晖与杨耿站在一边。

沐临风走上前去,道:“郑公子,郑老先生正在给白先生治病,让咱们不用等候了,沐某一会派人给郑老先生送去饭菜…”

郑成功连忙挥手道:“我这个伯父治病之时,最怕别人打搅了,依郑某看,还是免了…”说着起身,对郑怜香道:“姐姐,请吧!”

郑怜香闻言,缓缓起身,挽住郑成功的手,显得格外地开心,郑成功向沐临风伸手道:“沐帅,请吧!”

沐临风微微一笑,连声道:“请!”随即对成灰与杨耿道:“两位先生请!”

此时的沐府大堂之上,酒菜已经备好,一共开了两席,左席上史可法等人已经坐列在席,等候沐临风与郑成功。

右席上坐着的是陈圆圆、卞玉京、顾眉生、寇白门、钟南屏、大玉儿以及朱媺娖,朱媺娖不断地看着坐在自己一旁的众女,满脸的惊疑,这在席之女,那一个不是天姿国色,不禁暗暗感叹沐临风好福气,也奇怪为何这些女子都能被沐临风吸引。

当沐临风与郑成功进入大堂之时,众人纷纷起身,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郑公子!”

唯有王承恩,朱媺娖与大玉儿没有起身,大玉儿是因为穴道被点,无法起身,朱媺娖与王承恩自然是因为心中不服沐临风。

沐临风与郑成功连忙向众人拱手,郑成功瞥了一眼右席之中的女子,不禁心头一震,随即看了一眼郑怜香,又看了看沐临风,无奈地摇了摇头。

郑怜香慢慢走入右席后,陈圆圆连忙给郑怜香让出位置。

郑成功连忙向众人致歉道:“郑某有些要事要办,所以耽搁了,让众位久等了,实在过意不去,一会郑某自罚三杯,权当向众位赔罪了!”

众人闻言连声道:“不敢,不敢!郑公子客气了!”

沐临风这才伸手,请郑成功上座,郑成功却挑了一个偏座坐下后,道:“沐帅就不必客气了!”

沐临风无奈,只好坐下,随即示意众人坐下。

下人待众人坐下,纷纷提着酒壶,给众人一一斟酒。

史可法对郑成功道:“史某几年前与郑总兵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不想他公子也这么大了。哈哈,史某老矣!”

郑成功连忙向史可法拱手道:“史大人正值壮年,你若是老了,家父岂不是…哈哈!”

郑成功说着端起酒杯,站起身来,连饮三杯,随即道:“郑某迟早,自罚三杯,郑某在晚辈,就先干为敬了!”

众人见郑成功做事雷厉风行,开始还以为郑成功说的自发三倍也不过是场面话,不想他却当真,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郑公子太客气了!”

沐临风这才对郑成功道:“令尊大人身体可好?”

郑成功微微一笑,道:“有劳沐帅惦记,家父身体一向健壮!”

史可法见沐临风向自己使了个眼色,马上会意,随即端起酒杯,向郑成功道:“史某受了沐帅所托,想给沐帅说门亲事…接着今日各位朋友都在,郑公子也在…”史可法说着站起身来,端起酒杯,道:“史某决定做一次这个媒人!”

郑成功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自然知道史可法定是受了沐临风的嘱托,想给沐临风向郑怜香求亲,表面却佯装不知情道:“哦?沐帅看上了哪家姑娘?沐帅看入眼的,不是名门闺秀,也定是书香门第了?”

沐临风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史可法离开宴席,走到郑成功面前,道:“郑公子说的不错,沐帅托史某说的这门亲事,正是令姐怜香姑娘了!”

郑成功闻言,虽然早知道结果,但是仍是装作十分惊讶。

郑怜香在一旁听史可法如此说,脸上不禁一下绯红。

其他女子闻言不禁也是心头一震,纷纷看向沐临风,随即又看了看郑怜香,眼神之中即是羡慕,又是幽怨,却也发作不得。

郑成功连忙端起酒杯,看了一眼郑怜香,连忙道:“沐帅看上家姐,那是家姐的福气,不过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郑某只是家姐的弟弟,恐怕做不了这个主吧?”

史可法闻言,哈哈一笑,道:“郑公子说的一点不错,不过既然今日郑公子来了,自然还是要志知会郑公子一声,史某一会就写书信,替沐帅向郑总兵正式提亲,还有劳郑公子充当一下这个送信之责,成全一下令姐与沐帅的美事嘛!”

众人闻言纷纷笑着起哄道:“不错,不错,沐帅一表人才,令姐天姿国色,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郑公子务必成全哪!”

郑成功面露难色,沐临风这时才端起酒杯,缓缓站起身来,对着郑成功一饮而尽道:“郑公子,沐某对怜香姑娘一片痴心,还望郑公子务必成全!”

郑怜香听沐临风竟然当中表白对自己的爱意,脸色更是绯红,一颗心砰砰乱跳,满脸娇羞之态,随即起身跑入后堂。

史可法见状哈哈一笑,道:“郑姑娘害羞了!不过也看出郑姑娘对我们沐帅的心意了,郑公子可莫要棒打鸳鸯啊!”

众人又是纷纷起哄道:“不错,不错!”

右席的众女子见状,各怀心事,脸色略显难看。

大玉儿倒是满脸微笑,不断地向众女子敬酒。

朱媺娖则是坐在一旁,冷眼相看。

郑成功无法,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郑某也想家姐嫁的体面,日后过的幸福,不过这个婚姻大事,郑某实在是…”话说至此,看着沐临风脸色微变,随即马上话锋一转,道:“郑某就为沐帅效劳了,当一次这送信的!”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史可法道:“郑公子既然答应了,那么令尊大人那,还要请郑公子替沐帅美言几句才是!”

吴三桂起身道:“这还用说,沐帅已经算是郑公子半个姐夫了,这小舅子,岂有不帮姐夫之理?”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笑,沐临风这才对郑成功道:“如此,沐某就多谢郑公子了!”

沐临风说着端起酒杯,走到郑成功身旁,敬了郑成功一杯酒,郑成功一饮而尽,随即转过头,脸色一变,低声对沐临风道:“若不是看在姐姐对你痴心一片的份上…我二姐是怎么受伤的?”

郑成功的眼神甚是阴深,沐临风看着倒吸一口凉气。

201章【登门拜访,礼下于人】上

沐临风万万没有想到郑成功如此年纪,城府竟然如此之深,原来他之前的变现一切都是在演戏。

郑成功眼神在沐临风的脸上停留了只是稍许一会,随即马上转过头,对众人笑道:“郑某也想早日喝到家姐的喜酒,沐帅如此英杰人物,相信家父不会反对这件婚事!”

众人当然没有看出郑成功脸色变化,在场所有人都认为,郑成功是一个开朗的青年人,此刻满脸的笑意,自然是真的为他姐姐郑怜香能与沐临风共结连理而开心。

沐临风看着郑成功,心道:“原来这小子已经知道惜玉受伤的事了…这也难怪,怜香红肿的眼睛虽然补了妆,但是心细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更何况郑成功与怜香是姊弟俩…”

一晚的酒席之上众人都为沐临风开心,频频上前敬酒,沐临风自是来者不拒,皆是一干而尽,直至醉倒在酒席之上,酒席这才散场。

孔武与刘万世等人将沐临风抬进了房间休息后,这才送郑成功以及史可法等诸位宾客离去。

沐临风翌日醒来之时,已经临近午时,沐临风连忙起身,去了白川金的房间,只见白川金的脸色已经大好,不禁喜道:“这郑保御老小子还真有能耐!”

苏独秀在一旁,脸色有些憔悴,显然一夜未睡,只听他道:“郑老先生的医术果然高超,只是简单的几个针灸,便能起死回生…”

沐临风笑道:“如此甚好,待白先生痊愈之后,定要登门拜访,亲自答谢才是!”

沐临风随后连忙劝苏独秀赶紧去休息后,这才去了郑惜玉的房间,却见郑惜玉的房间空空如也,床上的被褥也早已整理好。

沐临风心道:“惜玉痊愈了么?”

沐临风正想着,一个丫鬟走进来,见沐临风在,连忙作揖行礼,沐临风问道:“惜玉姑娘人呢?”

那丫鬟道:“惜玉姑娘昨夜今日清晨就已经被郑公子接走了!”

沐临风闻言心中不禁一凛道:“被接走了?”

这时郑怜香路过房间门口,沐临风连忙上前拉着郑怜香的手,道:“令弟接走惜玉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通知我?”

郑怜香一脸忧郁之色,道:“森儿知道惜玉的事情后,就接走了惜玉,说是要让郑伯父好好医治,特别是惜玉脸上的那道疤痕!”

沐临风闻言心道:“唉,这倒也是,若是惜玉醒来,见自己脸上多了一道疤,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想到这,道:“如此也好,郑老先生医术高明,相信惜玉在他哪里,比在沐府好!”

郑怜香看了沐临风一眼,长叹一声道:“但愿如此吧!”随后对沐临风道:“怜香过些日子也要回福建了!”

沐临风奇道:“这是何故?森儿让你回去的?”

郑怜香脸上一红,随即道:“明知故问!”

沐临风见郑怜香无缘无故脸色泛红,还说自己明知故问,当真一头雾水道:“什么明知故问?”

郑怜香一跺脚道:“不理你了!”说着竟然跑开了。

沐临风看着郑怜香远去的背影,心中更是诧异,不明白郑怜香说的话什么意思,犹豫间走出了郑惜玉的房间,去了后院园亭中,却见钟南屏正坐在亭圆之中,脸色甚是忧伤。

沐临风一看到钟南屏马上想起,答应钟南屏今日要陪她去钟府登门拜访钟万年的事,不禁连连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心道:“南屏定是为了这件事才如此忧伤!”

沐临风想着连忙上前走到亭圆中,钟南屏看见沐临风,连忙起身要离开。

沐临风一把拉住钟南屏,连声道:“昨夜酒喝多了,这下人也真是的,竟然不叫醒我!”

钟南屏冷哼一声,道:“昨夜是沐公子你提亲的大好日子,多喝几杯本就是寻常之事,又何必向南屏解释?”说着便欲挣脱沐临风。

沐临风连忙从身后将钟南屏抱住,他自然听出来了,钟南屏在吃醋,连忙轻声道:“南屏莫气,临风这就陪你去钟府!”

钟南屏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沐临风,道:“你与我爹说的是清晨,如今都快午时了,还去做什么?”

沐临风慢慢转过钟南屏,看着钟南屏的脸,道:“没事,没事,大不了临风让岳父大人骂几句就是了!”

钟南屏听沐临风竟然叫她父亲为岳父,心中一喜,脸上却道:“岳父大人?我爹可不是福建总兵!”

沐临风连忙哄着钟南屏,道:“南屏,难道临风对你的心,你不知道么?”

钟南屏看了沐临风一会,随即微叹一声,道:“好了,我们得赶紧去了,不然爹爹真的要发火了!”

沐临风微微一笑,钟南屏连忙让杏仁将礼物提过来,道:“走吧!”

沐临风看着钟南屏不禁笑道:“还是南屏体贴,这些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钟南屏向沐临风报以一笑,随即脸色又开始转变为忧郁,忐忑不安,就像一个出嫁外地,很久没有回娘家的小媳妇一般。

沐临风见状,走到钟南屏的身后,搂着钟南屏的肩膀,低声道:“南屏,放心吧!”

钟南屏微微回头,看着沐临风那副“不用怕,万事有我呢”的眼神,顿时心里舒坦了许多,随即牵着沐临风的手,道:“走吧!”

沐临风与钟南屏离开了后院,这时园亭的一角,走出一人,怔怔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神之中说不尽的幽怨,待沐临风与钟南屏消失在后院之时,她才转身离去。

钟南屏与沐临风带着下人与礼物,刚刚出了沐府,就看见潘国凡站在沐府门口,满脸尽是焦虑之色。

钟南屏一眼认出了潘国凡,连忙道:“潘管家,你怎么在这里?”

潘国凡连忙上前,对钟南屏与沐临风拱手道:“小姐,姑爷…老爷让小人来告诉小姐与姑爷一声…说是…”

沐临风见潘国凡说话吱吱唔唔,大致已经猜到钟万年说了些什么话,连忙道:“既然不好说,就不用说了,钟老爷此刻还在钟府不在?”

潘国凡连忙道:“在,不过老爷下午约了客人谈出镖的事,可能午饭过后便要出门!”

沐临风奇道:“出镖?”

钟南屏连忙在一旁解释道:“哦,我家是开镖局的!”

沐临风这才微微点头,随即对潘国凡道:“你先回去,我和你家小姐稍后便到!”

潘国凡连连点头,正欲离开,沐临风马上叫住了潘国凡道:“你先将这些礼物带去!”

潘国凡这才从沐府下人手中将各类礼物带上,随即雇了两辆人力车,才将礼物带走。

沐临风待潘国凡走后,这才对钟南屏道:“南屏,你先回去吧,沐某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钟南屏闻言脸色一变道:“你方才不是说随后便到么,怎么…”

沐临风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随即道:“那好,你去你家附近的茶楼等我,我去办点事,稍后就去与你会合!”

钟南屏满脸不解,沐临风拍了拍钟南屏的肩膀道:“放心吧,临风现在办的事,与你钟家也有关系!”

钟南屏闻言这才放心下来,沐临风随即叫了一辆人力车,扶着钟南屏上车后,钟南屏道:“那南屏在万香楼等沐…沐公子…”

沐临风微微点头,对钟南屏道:“临风稍后便到。”

待钟南屏坐着人力车远去之后,沐临风马上让下人去将吴行找来。

待吴行来后,沐临风马上问道:“广源号的银子取出来没有?”

吴行道:“清晨就已经取出了,此刻正在押解去铁厂的路上!”

沐临风闻言,马上将孔武叫来后,道:“孔大哥此刻有件事劳烦你去做!”

孔武马上拱手道:“沐老弟有事尽避吩咐!”

沐临风道:“你骑一匹快马,马上赶赴铁厂,将运银的车辆截回,安全护送到沐府来!”

孔武虽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马上动身,吴行却在一旁诧异道:“风哥,你这是…”

沐临风道:“吴老弟莫要着急,这银子还是会一分不少的去铁厂,只不过会耽误半天时间而已!”

吴行一脸诧异,不明白沐临风搞什么,也不好问什么,却听沐临风又道:“对了,我答应了李信方面,十五天内,一百顶钢炮,一万支火枪,你能赶制出来不?”

吴行惊道:“十五天?风哥你不是开玩笑吧?”

沐临风笑着拍了拍吴行的肩膀道:“又不是让你按照现在的规格制造,只要火炮能发射,火枪能开枪就成。射程比之现在明朝用的火器稍微好点就行,这些没有问题了吧?”

吴行略微一沉吟,道:“如此岂不是欺诈李自成?”

沐临风冷笑一声,道:“这个时代,难道欺诈还有罪么?”

吴行点头道:“那倒也是,不过要尽快投入生产的话,先就是需要银子,大量招收工人…”

沐临风拍了拍吴行的肩膀道:“你即刻动身去铁厂,告诉工人们,工钱一分不会少,而且是能者多得,谁做的越多,工钱自然也就越多…晚些时分,银子自然会到铁厂,至于工具什么的,吴老弟可以即刻开始预定,工人也可以开始大批招收,明日我要看到整个铁厂开始运营…”

吴行只好向沐临风拱手道:“好,吴某现在就去办这些事…”

沐临风看了一眼吴行,随即拍了拍吴行的肩膀道:“吴老弟,这阵子就辛苦你了,等这批货赶制迟来后,你就去见一见王大人的妹妹,终身大事也不可耽搁…”

吴行没等沐临风说话,脸上一红,随即连忙拱手道:“风哥一担子事情压下来,吴某不亲自督促,实在放心不下,吴某这就告辞…”也不给沐临风说话的机会,说完即刻转身离去。

沐临风见状,不禁哈哈一笑,随即马上动身出门,叫了一辆人力车,问车夫道:“这扬州钟家的镖局叫什么?”

那车夫道:“沐帅说的是钟万年,钟老爷的震远镖局么?”

沐临风心道:“原来是震远镖局?”口上对那车夫道:“对,就去震远镖局!”

车夫拉着人力车一直向城南走,到了一个街道尽头,沐临风老远就看到路头一道大门之上的牌匾写着“震远镖局”四个大字。大门两边各有一座石狮,甚是威武,沐临风下车后,震远镖局门口的两个喽啰拦住沐临风道:“客官有什么货物要托运的么?”

沐临风微微点头道:“不错,在下的确有货物要运送,不过要见你们大当家钟老爷亲自说,不知钟老爷可在?”

那两人闻言,相顾一看,随即道:“客官一定是外地人吧,我们镇远编剧的大当家早就不是钟老爷了,而是钟天钟大少爷。”

沐临风闻言不禁心道:“原来除了钟彬还有一个钟天?”随即道:“哦?原来震远镖局已经交给钟大少爷了,不过在下的货物只能和钟老爷谈!”

那两人相视一眼后,一人道:“客官稍后,容小人进去通报!”

沐临风拱手道:“好!”等了一会,只见那人领着一穿着光鲜,年纪大约三十上下,眼睛略小,却透露出一丝精明之色,身材略显偏瘦,沐临风料想定是钟家大少爷钟天了,不过从他身上却看不出一丝钟南屏的影子来。

却听那人见了沐临风之后,仔细大量一番后,随即拱手道:“请问这位客官找家父有什么要事?”

沐临风闻言心道:“果然是钟家大少爷!”随即拱手道:“在下想托运二十万两银子,不过想与钟老爷亲自谈!”

钟天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怒斥两个喽啰,道:“客人来了这么久,让客人等着这么久,平时你们就是这么待客的么?”说着连忙伸手对沐临风道:“这位客官里面请!”

钟天说着领着沐临风进了镖局,镖局的大院相当之大,院中到处都是装载货物的马车,镖师们忙的不可开交,显然这震远镖局的生意还是相当红火。

钟天领着沐临风去了偏厅之后,马上吩咐下人备茶,随即示意沐临风坐下之后,这才道:“这位客官不像是本地人啊?”

沐临风笑道:“的确不是本地人,不过目前住在扬州…钟少爷不认识在下?”

沐临风心中奇道:“这钟家大大小小的人似乎都不认识老子,倒是你们像是刚来扬州才是!”

钟天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沐临风后,这才道:“恕钟某眼拙,钟某镖局事多,很少出去,而且不定期都会亲自出镖,扬州近些日子来,改朝换主之后,镖局的生意更是红火了,还请客官见谅…还未请教客官尊姓大名!”

沐临风这才起身拱手道:“在下沐临风!”

钟天闻言脸色一变,连忙起身拱手道:“原来阁下就是沐临风沐大帅,请恕钟某眼拙!”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钟少爷客气了!”

沐临风见钟天听到自己后的感觉并没有反应出对自己特别反感,随即又说了句:“其实你我也算是一家人了…”

钟天闻言脸色一变,随即马上笑道:“不错不错,我们做镖局生意的,讲的就是吃四家饭,各路朋友都得交,舍妹多梦沐帅照顾,家父不谅解,钟某自小与舍妹关系比较好,自然知道舍妹的难处…”

沐临风闻言这才微微放下心来,笑道:“既然钟少爷与南屏的感情如此好,那么也应该知道南屏在福王府的遭遇…”

钟天连声道:“沐帅如此叫钟某,钟某实在不敢当,说实在话,舍妹跟着沐帅,钟某也比较放心…若是沐帅不嫌弃,就跟着舍妹叫钟某一声大哥…”

202章【登门拜访,礼下于人】中

沐临风哈哈一笑,连忙拱手道:“大哥!”随即又道:“既然大哥将临风看作自己人,那么大哥再叫小弟沐帅之类的客套话,就显得见外了,大哥只管叫临风名字即可!”

钟天闻言微微一笑道:“临风…”

说着两人相顾一笑,随即钟天问沐临风道:“沐…这个…临风啊,你方才说的二十万两银子押运是怎么回事?”

沐临风这才道:“不瞒大哥,临风直言了,说实话如今扬淮之地皆在沐某掌握之中,押运这区区二十万两银子,实在无需劳烦贵镖局,临风随便派出一只队伍便可顺利完成…”

钟天闻言,连声道:“那是,那是…”

沐临风继续道:“不过,临风听闻令尊大人今日一直为南屏的事在操心,与南屏的关系似乎也不太好,所以临风想借让贵镖局押运银两之事,来缓解一下令尊大人与南屏之间的误会…”

钟天在一旁连声道:“明白,明白…”

沐临风这才起身,对钟天拱手道:“不瞒大哥,这二十万两银子,本是今日午时就必须到达目的地的,不过临风为了南屏,这才押后,想来托付贵镖局押运,而且日后沐某还会继续光顾贵镖局,就说十五日之后吧,沐临风与西北的闯军有一单买卖,到时候还要劳烦贵镖局…”

钟天是个生意人,一听十五日后还有生意光顾,马上拱手道:“临风对舍妹的一番苦心,钟某明白,想舍妹知道之后也会甚为感动,钟某见舍妹如今有如此好的归宿,也就放心了,临风你尽避放心,家父那边有钟某替你说话!”

沐临风闻言,这才起身拱手道:“如此就多谢大哥了!”随即又道:“如今银两应该已经到了沐府大院,还有劳大哥派去取,尽快送至扬州东山的铁厂…”

钟天一听只是送到扬州东面几十里处,不禁道:“这么短的路程,临风也来光顾我们镖局,这真是…”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大哥无须如此,你我皆是自家人,这生意给谁做都是做,关键是靠这第一单生意,你我互相建立一个诚信,日后临风自然有大批军政方面的生意交给贵镖局来做…”

钟天连声道:“是是…”随即叫了几个镖师进来,道:“有一趟镖,押解二十万两银子去扬州东山铁厂,你们即可派人去沐大帅的府邸取货,之后派最好的镖师押解…”

几个镖师闻言后,都觉得也就几十里的路程,还要最好的镖师,脸上有些不解,不过这既然是大当家的命令,所以还是马上拱手下去办事。

沐临风这才拱手道:“有劳大哥了!”

钟天连忙拱手还礼道:“临风客气了,方才临风不是也说,这是我们第一单生意,当然是诚信第一!”

沐临风这才点头道:“至于酬劳方面,大哥说是多少就是多少…”

钟天笑道:“临风说的哪里话,这桩生意就当是大哥帮临风的忙了,说钱就是不把钟某当大哥了…”

沐临风道:“人情贵人情,生意是生意,既然是来找大哥帮忙,哪能让大哥白做事?”看着钟天又要说话,连忙又道:“即便大哥肯吃这个亏,下面的镖师也不肯不是?”

钟天微微一笑,道:“说实话,这是临风你送钱给钟某呢…既然临风如此说,那么钟某也却之不恭了!”

沐临风微微一笑,心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这次该你帮老子了!”随即笑道:“嗯!对了,昨日临风就说今日要去拜访令尊大人,不过昨夜有要事,多饮了几杯,这才耽搁了一些时间,此刻南屏还在万香楼等着临风呢…这个…临风就此拜别了!”

沐临风说完这便拱手告辞,钟天看着沐临风离去的身影,连声道:“临风稍后!”

沐临风闻言马上停住了脚步,转身却见钟天跟了上来,道:“嗯,钟某正好有事也要回府一趟,而且钟某也好些日子没见南屏了,不如你我一起吧!”

沐临风闻言笑道:“那自然是好!”

沐临风与钟天出了震远镖局后,雇了两辆人力车,直奔万香楼而去,钟天坐在人力车上,笑着对沐临风道:“听闻这人力车也是临风你搞出来的,不错,不错,的确比轿子快捷了许多…”

沐临风闻言报以一笑道:“快捷暂且不少,之前轿子是至少四个人抬一顶,而人力车只需要一人便可以拉,节省了不少人力。”

钟天却没有想到这一点,不禁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节省下的人力,还可以做其他事。”

沐临风与钟天闲谈一会,便已经到了万香楼,沐临风与钟天刚刚下车,就连万香楼里走出一人,正是钟南屏。

钟南屏显然是等的不耐烦了,一见沐临风,即刻跑了出来,但是一见沐临风身旁的钟天之后,脸色微微一变,本欲与沐临风说的话,硬是咽了下去,随即对钟天道:“大哥!”

钟天哈哈一笑,道:“南屏,你没想到大哥会和临风一起吧!”

钟南屏沉默不语,沐临风上前拉住钟南屏的手,轻声道:“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钟南屏微微摇了摇头,钟天在一旁道:“南屏、临风还等什么呢,随大哥回府吧!”

沐临风这才拉着钟南屏跟在钟天身后,在此街的拐角处,就见一座豪华的别院座落眼前,不必沐临风的府邸差多少,正是钟府。

钟府大门口,正站着潘国凡,潘国凡见沐临风、钟南屏与钟天后,连忙上前行礼道:“姑爷,大少爷,小姐!”

钟天微微点头,随即问道:“老爷子在家?”

潘国凡道:“老爷是在府中,不过…”

沐临风已经注意到钟府门口对方一些东西,正是沐临风送给钟万年的,随即道:“这些礼物是…”

潘国凡脸色甚是难堪,喃喃道:“老爷让小人拿去送…送给乞丐…”

钟南屏闻言微微握紧沐临风的手,低声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沐临风轻轻拍了拍钟南屏的手,道:“放心,没事!”

钟天闻言道:“潘管家,你即刻将这些东西收拾了,送进府去!”

潘国凡为难道:“但是老爷说…”

钟天喝道:“叫你拿进去,就拿进去,老爷子那里有本少爷呢!”

潘国凡无法,只好将门口对方的一堆东西又重新收拾好,吩咐着将人一一拿进府中。

钟天这才对沐临风与钟南屏道:“你们俩随我一起去见老爷子!”

钟天说着见钟南屏的脸色不对,这才又道:“南屏放心,有大哥在,老爷子不会说什么!”

钟南屏微微向钟天一笑,随即握着沐临风的手又攥紧了一些,沐临风拍了拍钟南屏的手,跟着钟天进了钟府。

三人刚刚进了钟府,就听见一人在大堂上吼道:“不是叫你将这些东西哪去送乞丐了么,你又拿回来做什么?”

钟南屏闻声娇躯一颤,沐临风连忙握紧钟南屏的手,示意无论什么事,我都在你一边。

钟南屏这才强定了一下心神,与沐临风随着钟天向大堂走去。

沐临风这才看见大堂之上站着一个健硕的老者,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是身材还是十分魁梧,额头之上有些皱纹,双目却炯炯有神,正等着钟南屏,喝道:“不是叫你不要回来么?你还回来做什么?还嫌我们钟家不够丢人么?”

钟南屏吓得连忙退到沐临风身后,钟万年见沐临风后,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你又是何人?”

沐临风连忙拱手道:“在下沐临风!”

钟万年闻言,脸色大变,吼道:“你丢人还不够?还将这小子带到家里来…”钟万年的声音十分大,如同晨钟一般,吓得下人们纷纷站立一旁。

钟南屏站在沐临风身后,浑身也不禁哆嗦不已,沐临风连忙回头握住钟南屏的手,道:“没事…”

却在这时,只听钟天叫道:“爹,你怎么了,爹…”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随即转头看去,只见钟万年站在堂上,脸色发青,右手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脸色甚是难堪,气喘吁吁,一旁的潘国凡连忙上前扶住钟万年道:“老爷…老爷…你没事吧…”

钟天一个快步上前,连忙扶住钟万年,将他扶到一旁坐下,随即马上喝道:“还不去倒茶,请大夫!”

下人们闻言瞎了一跳,连忙四处奔走,钟万年却挥了挥手,连喘两口气,这才缓过神来,道:“不必了,老子还没到那一步呢!”

钟南屏也走上堂去,跪倒在钟万年面前,道:“爹,你不要动气,千错万错都是女儿不好,爹不想见女儿,女儿以后不再惹爹生气就是…”说着竟啜泣不已。

钟万年坐着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钟南屏,随即又转头看了一眼沐临风,平和了一下气息之后,对钟天道:“天儿,为父有些累了,你帮为父送客吧!”说着慢慢站起身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钟南屏连忙上前扶住钟万年,却被钟万年一把推开,沐临风见状连忙上前扶住钟南屏,随即对钟万年道:“钟老爷,沐某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钟万年看了一眼沐临风与钟南屏后,刚欲说话,却听钟天道:“父亲说累了,你们有话还是改日再说吧!”说着连连向沐临风与钟南屏使眼色。

沐临风马上会意,只好道:“那么沐某就先告辞了!”说着拉着钟南屏便欲离去。

钟南屏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钟万年,随即道:“父亲,你要保重身体…”

钟万年这时却道:“且慢,你有什么话,随老夫去书房说吧!”

沐临风闻言马上停住了脚步,钟天扶着钟万年走向钟家书房,沐临风与钟南屏紧跟在身后。

到了书房之后,钟万年令所有下人不得靠近书房半步后,这才坐下对沐临风道:“你有什么尽避说吧!”

沐临风上前一步,拱手道:“沐某敢问一句,南屏可否是钟老爷亲身女儿?”

钟万年、钟天与钟南屏闻言皆是一怔,却听钟万年道:“阁下何出此言?”

沐临风道:“自古没有不爱自己子女的父亲,沐某见钟老爷如此对待南屏,故有此一问?”

钟万年闷哼一声后,道:“南屏自是我亲身骨肉,老夫为何如此待她,你与她应该心知肚明才是…”

沐临风“哦”了一声后,道:“原来是亲身骨肉…”随即又对钟万年道:“那么若是南屏在外面受了欺负,钟老爷是否会心疼?”

钟万年看了沐临风一眼,道:“这个还用问?试问天下哪有不管女儿委屈的…”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那么沐某再请问钟老爷,你为何不让南屏进门?”

钟万年脸色一变,喝道:“你耍老夫呢是吧?明知故问!”

沐临风连忙拱手道:“沐某不敢,沐某确实不知,还请钟老爷赐教!”

钟万年喝道:“如此不知廉耻的事,老夫羞于出口!”

沐临风连忙道:“钟老爷无须动气,沐某绝无戏弄钟老爷的意思,既然钟老爷你说南屏做出有辱门楣,那么也请钟老爷具体说出来,如果确有其事,那真是南屏她不知廉耻了,若只是个误会,不会也可以化解你父女俩之间的成见不是?”

钟万年闻言瞪着沐临风,气得坐在一旁说不出话来。

钟天在一旁道:“是啊,爹,沐帅说的一点不错,妹妹到底做了什么事,惹的爹你最近火气上涌?”随即看了一眼钟南屏与沐临风,又对钟万年道:“况且如今南屏也是沐临风沐帅的人了,沐帅来向爹问个明白,也是情由之中的事不是?”

钟南屏向钟天投去感谢的目光,沐临风没等钟万年说话马上道:“钟大哥说的一点不错,如今南屏已经是我沐家的人了,沐某也不管她之前有什么遭遇,跟过什么人,不过南屏自从跟了沐某,一直恪守妇道,没有越过雷池半步,而且沐某与南屏至今也未做过逾越礼法之事,虽然沐某与南屏还未成亲,但是实在也是情有可原,如今天下大乱,地方割据,沐某至今无暇与南屏行大礼…”

钟万年听着沐临风说了半天,终于忍耐不住道:“住口,什么没有越雷池半步?什么恪守妇道?亏你说的出口…”

沐临风佯装不解,道:“哦?沐某哪里说错了?还望钟老爷指正!”

钟万年冷哼道:“南屏早于三年前嫁与小埃王朱由菘为妻,如今一没休书,二未丧夫,她就与你珠胎暗结,如此不知廉耻之事,还谈什么没有逾越礼法?”

沐临风佯装一怔,随即假装沉吟半晌后道:“哦,原来钟老爷说的是这事,不过依钟老爷之见,你觉得你女儿嫁入朱家以后,过的幸福么?”

钟万年道:“福王在金陵有权有势,又是当今圣上的堂兄弟,嫁入朱家自然是光宗耀祖…”

沐临风不依不饶道:“这些只是南屏带给你们钟家的,沐某问的是她在朱家幸福么?”

钟万年脸上一愕,道:“做小埃王王妃,天下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当然是幸福的…”

沐临风闻言冷冷一笑,道:“幸福?哼哼…如果你女儿嫁入朱家之后守了三年活寡,还要饱受公公的騒扰,您还会说幸福么?”

钟万年闻言脸色微变,就连站在一旁的钟天脸色也不禁有些尴尬,却听钟万年看着钟南屏,钟南屏则满脸羞愧,躲在沐临风的身后。

203章【登门拜访,礼下于人】下

沐临风转身紧紧握住钟南屏的手,继续对钟万年道:“如果钟老爷还执意认为你给你女儿选择的路是幸福的,沐某无话可说,若是钟老爷认为你女儿这几年的生活,还换不回父亲的一声爱惜之语,而换来的确实父亲的误解,甚至责骂,你试想过你女儿的心情没有?”

钟南屏站在沐临风一侧,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沐临风连忙拉紧钟南屏的手,对着钟万年道:“既然世间有如此为父者,这种父亲不认也罢!”说着便欲拉着钟南屏离去。

钟天见状,连忙道:“临风且慢!”

沐临风闻言止步,微微回头道:“自己子女受了委屈,说不得,只能默默在自己心里承受,一承受就是三年之久,父亲没有关爱过一句,到头来换来的只是无边无际的谩骂,这种父亲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说着便欲再拉钟南屏离去。

钟天连忙走到书桌前,扑通一声给钟万年跪下道:“爹,南屏这些年来遭受如此屈辱,难道您老人家当真铁石心肠嘛?”

此时钟万年微微站起身来,双手撑在书桌上,喝道:“你们…你们站住…”

沐临风这才拉着钟南屏站住身形,随即转身道:“钟老爷还有什么要骂的,今日请一并说完…”

钟万年指着沐临风道:“你住嘴…”随即看向钟南屏良久,这才道:“这小子说的话,都是真的么?”

钟南屏此时泪如雨下,连忙跑到钟天一侧,跪倒在地,只是道:“女儿不孝,让爹操心了…”

钟万年听钟南屏如此说,也就是默认了,身形一个晃动,差点跌倒,钟南屏与钟天连忙起身上前扶住钟万年,扶着他慢慢坐下。

钟万年坐定后,用哆嗦不已的手端起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后,这才转头看向钟南屏,道:“南屏,爹…我不配为人父啊…”

钟南屏连忙握住钟万年的手,哭道:“爹爹,你不要这么说,只要你不怪女儿就好…”

钟万年老泪满脸道:“爹爹还有什么脸怪你,爹是老糊涂了…”

钟南屏连忙保住钟万年,泣声道:“爹…”

钟天站在一旁,眼角也不禁含着泪水。

沐临风站在书房门口,嘴角却不禁微微上扬。

钟万年与钟南屏腐女俩抱在一起哭了良久,钟万年这才缓缓推开钟南屏,轻声道:“女儿,回家吧,你娘日夜都在想你呢…”

钟南屏闻言喜得不住点头,道:“只要爹不怪女儿了,女儿这就回家!”

钟万年随即看了一眼门口的沐临风,又对钟南屏道:“南屏啊,你去看看你娘吧,相信你娘看见你会更开心!”

钟南屏连声道:“嗯,女儿也想娘了…”钟南屏说着,随即也看了门口的沐临风一眼后,道:“爹,那沐…沐公子呢?”

钟万年道:“你去看你娘吧,爹有些话要与他说!”

钟南屏连忙道:“女儿绝对没有与沐公子做出任何有违礼法之事,爹爹千万不要为难沐公子!”

钟万年微微点头道:“爹爹知道,你去吧!”

钟南屏这才退出了书房,走到沐临风处时,沐临风微微向钟南屏一笑,钟南屏也向沐临风微微点了下头,似乎在感谢他。

待钟南屏走后,钟万年这才道:“你…沐公子是吧,你进来吧!”

沐临风闻言,这才大踏步走入书房,钟万年这才对钟天道:“给客人看座!”

钟天闻言,马上上前给沐临风搬了一张椅子,待沐临风坐定之后,才发现钟万年一直在看着自己,沐临风连忙有起身拱手道:“钟老爷,沐某刚才那番话是有些偏激,不过…”

钟万年连忙挥手道:“老夫知道,沐公子请坐!”

待沐临风坐下后,钟万年沉吟了一会,这才对沐临风道:“老夫首先替南屏向沐公子说声谢谢,感谢沐公子对南屏的照顾…”随后又道:“不过未免瓜田李下,落人口舌,我想南屏搬回钟府来住,沐公子没有意见吧?”

沐临风连声道:“沐某也早就盼望南屏能一家团聚呢,怎么会反对!”

钟万年看着沐临风,不禁微微点了点头,这才道:“虽说沐公子如今拥有扬淮二地,是扬淮地区人人敬重的沐帅,不过老夫也有一句话要说,不知道沐公子能否听进去!”

沐临风连忙起身拱手道:“钟老爷是前辈,有事尽避训斥,沐某也知道在扬淮之地还有诸多事宜做的还不够好!”

钟万年道:“老夫也听说了,沐帅在扬州是一心为百姓着想、身受百姓爱戴,但是沐公子有否想过,自古谋逆之士,基本都无什么好结果…”

钟天在一旁道:“爹,你这话就不对了,临风这是替天行道,为民请命,怎么能是谋逆呢?他朱家的山河当年不也是从蒙古鞑子手里抢回来的么…”

钟万年喝道:“你懂什么?太祖是驱逐哒奴,保我汉家山河,此一时彼一时也!”

沐临风微微一笑,随即道:“钟老爷认为李世民如何?”

钟万年奇道:“李世民?唐太宗李世民嘛,那自然是一代明主…”

沐临风没待钟万年说完,即刻道:“那钟老爷可知道这李氏唐朝不过也是从隋朝杨家手里夺了过来的,这隋朝可是汉室吧?更何况,李世民还不是正统汉人,钟老爷都夸赞其是一代明主…”

钟万年闻言不禁一阵语塞,连忙道:“那隋炀帝荒淫无度,苛捐杂税,李氏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沐临风笑道:“那钟老爷以为如今天下与隋末相比如何?不一样是皇帝无能,宦官作乱,百姓民不聊生…那么沐临风为民请命,怎么就成了谋逆了?”

钟万年闻言不禁有事一阵语塞,支吾了半天,终于咬牙道:“这自然是有区别的…这个…”

钟万年“这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沐临风道:“区别就在于,唐宗宋祖已经成事,成为了一代明君,而我沐临风还没有成事,尚未成为一代明君,区别就在与此!”

钟万年看着沐临风,随即道:“你…你想…”

沐临风知道钟万年想问自己是不是想做皇帝,马上道:“我不知道,如果大势所趋,沐某会考虑,沐某其实也想一心维护大明山河,无奈在大明朝,沐某无足轻重,根本说不上半句话,如果想要彻底改变大明内部,立新图治,就必须要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无权无势,谁会听你说话?”

钟天在一旁听了沐临风的一番话,不禁内心一阵翻涌,心道:“若是沐临风当真做了皇帝,我可不就是国舅爷了么?”想到这里,内心不禁一阵窃喜,随即对钟万年道:“爹,临风说的极是,试问如今天下大乱,王侯将相宁乎种也?所谓时势造英雄,况且临风也是一颗为民着想的赤子之心,总好过四川的张献忠,西北的李自成之流吧?听说张献忠又在屠城了…”

沐临风闻言心下不禁一凛,看着钟万年。

钟万年闻言不禁也陷入一阵沉思,随即拍了拍桌子道:“也罢,老夫管不了你们这些多事了,老夫是江湖中人,读的书不多,辩不过你们,况且即便你们有朝一日进了北京紫禁城,老夫也怕没命看到了…这件事暂且不说,沐公子,你说你与我家南屏这个…”

沐临风连忙道:“沐某可以用脑袋担保,绝对与南屏没有做出半点苟且之事!”随即心道:“如果你认为只是在一张床上睡过,也算是苟且之事,那么老子这颗脑袋是保不住了!”

钟天在一旁道:“依我看,不管有无此事,都应该马上将南屏嫁与临风,尽避临风与南屏之间是清白的,但是外人如何看?他们只知道南屏在临风的府邸住饼了,哪里管你们有没有事情发生?”

沐临风听钟天如此说,不禁心道:“你这么想,老子自然愿意了!”想着不禁看向钟万年,毕竟他说了才算。

钟万年看着沐临风,听了钟天说的话,思索了良久后,这才道:“嗯,天儿说的不无道理!”

沐临风闻言马上起身,跪倒在钟万年面前,拱手道:“临风拜见岳父大人!”

钟万年连忙道:“不必着急,老夫话还没说完…”

沐临风这才站起身,道:“沐某对南屏一片痴心,还望岳父大人成全!”

钟万年道:“先别着急认岳父,这至今为止,南屏毕竟还是朱由菘的王妃,南屏既仍是人妻,如何再嫁?”

沐临风闻言,不禁心道:“他爷爷的,早知道当日就让朱由菘那小子写个休书了!”口上却道:“无妨,临风等得,只要临风再回金陵,让朱由菘写上一纸…”随即想到著有那日在皇城天牢内傻了朱常洵之后便已经疯了,如何来写这休书?

钟万年与钟天见沐临风一阵迟疑,连忙问道:“如何?”

沐临风看着钟万年与钟天,心道:“到时候再说吧,若是实在不行,老子也只有痛下杀手,让南屏成为一个真寡妇了…”想到这,沐临风连忙道:“没什么,只要让朱由菘写上一纸休书即可了!”

钟万年问道:“那朱由菘肯写么?”

沐临风冷笑一声,道:“只怕由不得他不写!”

钟万年与钟天见沐临风如此说话,不禁也倒吸一口凉气,不过想到钟南屏的终身幸福,自然还是希望沐临风能让朱由菘写下休书的。

沐临风连忙道:“这些日子就让南屏在钟府住下吧,只要沐某拿到休书,马上迎娶南屏过门!”

钟天闻言,马上上前道:“临风,日后你我可是亲家了!”

沐临风微微一笑,连忙向钟天拱手道:“大哥,临风有礼了!”

钟天连忙握住沐临风的手,道:“临风客气了!”

却听一旁的钟万年轻咳了几声,两人连忙看去,只见钟万年慢慢站起身来,道:“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不过朱由菘的休书未下来之前,我看沐公子还是少与南屏来往才是…”

沐临风连忙道:“临风明白!”心下却道:“就算来往也是不会让你知道的!”

却听钟天在一旁插嘴道:“对了,爹,天儿还有一事未向您禀告!”

钟万年奇道:“何事?”

钟天道:“今日临风交代了一桩买卖给我们震远镖局…而且日后临风军务运输方面的事都会与我们震远镖局合作…我与临风已经达成了口头协议…”

钟万年闻言不禁道:“哦?此事当真?”说着看向沐临风。

沐临风看着钟万年,不禁心道:“终究还是个生意人,早知道老子不必多费口舌了!”想着连忙向钟万年拱手道:“是,这事待临风回去拟定好方案之后,即刻与大哥签署合同!”

钟万年闻言大笑道:“好!好!”说着连连拍着沐临风的肩膀。

沐临风微微一笑,心道:“OK了,此事搞定!”

钟万年笑着连忙冲着书房外叫道:“老潘,马上吩咐厨房,今日沐帅在我府中用膳…”

书房外一直侯着的潘国凡马上道:“是,老爷!”

钟万年看着沐临风,脸上笑意不退,随即又冲着书房外叫道:“对了,让彬儿今日也回来…这小子整日就在外面瞎混…”

沐临风闻言心中不禁一凛道:“钟彬?恐怕他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却听书房外的潘国凡道:“老爷,少爷昨日与他的朋友去了山东,说是要去泰山祭天!”

钟万年晚宴脸色大变,连忙喝道:“祭天?这天是他祭的么?他当自己是皇帝了?这小兔崽子越来越放肆了…你赶紧派人去将他给我截回来!”

书房外的潘国凡连声道:“是,是…”

沐临风自然知道这时代祭天都是皇帝老子做的事,不过那钟彬此刻可能还躺在病床上了,压根是不会说出这番话的,这定是潘国凡自作主张编出来的谎言,想着不禁一阵好笑。

午时,钟府上下举家出席,除了钟万年,钟天、钟南屏之外,还有钟夫人,钟夫人身材甚是肥胖,满脸的赘肉,一脸的福相,却在她身上哪里还能看出钟南屏是她女儿,不过人倒是慈祥和蔼,对沐临风的印象也不错,饭桌之上不断地问沐临风话。

除了钟夫人,还有一个姨太太,年纪不大,甚是妩媚,身材姣好,见了沐临风后,不断地与沐临风搭腔,沐临风心道:“若不是岳父大人的马子,老子倒是也想试试。”钟姨太太还有一个小儿子,年纪不大,方才十岁,但是甚是调皮。

服侍姨太太的那丫头倒是长的不错,一点也不像是个丫鬟,沐临风见她天姿可人,眼睛水灵,不禁暗叹一声:“原来这钟府之上,还有如此姿色?”却不知道姓名,沐临风也不好当面去问。

沐临风只是看到她手臂之上有些瘀伤,不禁眉头一皱,再看她服侍应太太时的小心翼翼,已经知道大概,不禁心中一叹。

饭后,钟万年与沐临风一阵长谈,无非也就是一些关于他们镖局的事,还有钟天向他提及的合作事宜,沐临风一一解答,态度恭敬,倒是让钟万年对他另眼相看,心中更是确定了沐临风这个准女婿的人选。

随后沐临风声称还有要事要办,这才离开了钟府,钟万年连忙吩咐钟天亲自送沐临风,沐临风出得钟府大门之时,却听钟南屏在身后叫道:“沐公子…”

沐临风转头看去,却见钟南屏站在沐府大门口,看着沐临风,欲言又止,最后蹦出两个字,道:“谢谢!”

沐临风笑道:“回去吧,沐府这就叫人将你的衣服行礼送来!”说着随即走上前去。

钟天比较识相,连忙道:“钟某镖局还有事宜,暂且告辞了,临风日后再聚!”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握住钟南屏的手,轻声道:“你等着我,临风定来迎娶你!”

钟南屏闻言,脸上一红,跑进了钟府,随即回头道:“南屏等着你!”

204章【凤阳来袭,屠杀之战】一

沐临风离开钟府后,一路都在想着钟南屏回首时对他说的那句话,心中不禁犯甜。

沐临风回到沐府之后,就见吴三桂站在沐府大门之外,见沐临风回来,马上上前拱手道:“沐帅!”

沐临风见吴三桂站在门口也不进去,有些奇怪,忙问道:“哦?三桂啊,怎么不进府,站在门口做什么?”

吴三桂道:“三桂刚从府中出来,知道沐帅不在府邸,三桂只有在府门前等候了!”

沐临风奇道:“哦?三桂找沐某有事?”

吴三桂笑道:“其实三桂前来是向沐帅告辞的!”

沐临风道:“嗯?三桂准备回淮安了么?怎么不在扬州多住些日子?”说着走进府中,领着吴三桂一直去了书房。

吴三桂待沐临风在书房坐定之后,方才道:“吴某此次是奉洪帅之命,为沐老爷奔丧的,如今沐老爷的后世也已经安排妥当,三桂唯有告辞了!”

沐临风闻言,微微点头,这才叹道:“唉,三桂如此人才,沐某还真是舍不得放手放你离去呢…”

沐临风正说着,却见吴三桂眼神一变,随即道:“不过淮安刚定,也需要三桂你这样的人才,况且之前沐某也委托你好好照顾子龙兄,这样吧,待淮安稳定之后,沐某再将三桂你调到沐某身边,不知道三桂你可否愿意啊?”

吴三桂闻言,马上单膝跪地,拱手道:“三桂愿为沐帅效劳!”

沐临风连忙起身,走到吴三桂身前,将他扶起,道:“三桂啊,淮安初定,洪帅又上了年纪,况且如今染疾在身,淮安的事情就全权委托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叫沐某失望啊!”

吴三桂闻言马上道:“沐帅请放心,三桂回了淮安之后,一定极力配合洪帅,已经陈大人进行改革措施…”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道:“嗯,如此沐某就放心了。”随即对吴三桂道:“你回淮安之后,配合陈子龙进行农业改革是件大事,不能掉以轻心,万事以民为本…”

吴三桂在一旁连连点头道:“是…是…沐帅之言,三桂谨记于心!”

沐临风道:“除了农业改革,南北两面的防御也不容小窥,北方自不在话下了,南方本是龙清风的底盘,但是如今只怕也知道了沐某与龙氏兄弟闹翻了,南方也不可不防啊!”

吴三桂闻言,马上咬牙道:“沐帅尽避放心,若是淮安在三桂手里丢了一毫土,沐帅便砍杀三桂一刀!”

沐临风闻言心下不禁一凛,看了一眼吴三桂,心道:“还真是个乱世枭雄…”随即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道:“嗯,有三桂你这句话,沐某也就放心了!”

沐临风说着坐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佯装看着,不再说话。

吴三桂见状,连忙拱手道:“那么三桂就此告辞了!”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道:“嗯,去吧,一路顺风,万事小心!”

吴三桂看了沐临风一眼,欲言又止,这才转身离开。

吴三桂刚刚打开书房房门,就见门口站立一女子,一身墨绿纱衣,端着一壶东西,正是顾眉生,一见吴三桂出来,马上作揖道:“吴将军!”

吴三桂见状,连忙拱手道:“夫人!”

彼眉生向吴三桂抱以一笑,随即进了书房。

吴三桂却停住了脚步,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顾眉生正端着东西向沐临风处而去,脸色微微一变,这才转身离去。

沐临风见是顾眉生,连忙道:“媚儿,你这又是什么?”

彼眉生微微一下,将手上之物放到书桌之上,随即掀开盖子,一阵参香扑鼻而来,顾眉生笑道:“这是媚儿专门为沐郎炖的参汤,沐郎乘热喝了吧!”

沐临风看了一眼,随即拉着顾眉生的手,让顾眉生坐到自己的腿上,笑道:“还是媚儿最疼临风了!”说着在顾眉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彼眉生笑道:“那是自然,沐郎整日劳累,媚儿不关心沐郎关心谁?”

彼眉生说着站起身来,端起参汤倒了一小碗,递给沐临风。

沐临风接过参汤,喝了一小口,顾眉生连忙站到沐临风身后,给沐临风按着肩膀,轻声道:“沐郎,舒服不?”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却听顾眉生道:“沐郎,你想不想以后媚儿天天如此伺候你呢?”

沐临风心下一凛,道:“无事献殷勤,且看你说什么先!”随即握住彼眉生的手,道:“自然是想了!”

彼眉生道:“那么沐郎赶紧迎娶媚儿吧,让媚儿名正言顺地做沐郎的妻子,那么媚儿不是可以天天侍候沐郎了么?”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心里大致知道了什么情况,定是昨夜他向郑怜香提亲的事,让顾眉生心里有什么想法了,所以才至今日顾眉生上演这么一幕。

沐临风拉着顾眉生又坐到他的腿上,轻声道:“临风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彼眉生闻言喜道:“当真?”

沐临风点了点头,刚欲说话,却听书房门外传来一声音道:“沐帅,孔大人求见!”

彼眉生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冠,心中气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沐临风马上对门外道:“请孔大人进来!”

孔武急匆匆地推门进了书房,刚欲说话,却见顾眉生站在一旁,连忙拱手道:“嫂夫人!”

彼眉生心里怨恨孔武来的不是时候,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待顾眉生离去之后,孔武这才奇道:“孔某是不是哪里得罪弟妹了?”

沐临风自然知道顾眉生气什么,笑着摇了摇头,道:“孔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她是在和我生气呢!”

孔武闻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沐临风连忙问道:“对了,孔大哥找沐某有什么事?”

孔武连忙上前几步,低声道:“收到消息,凤阳方面出兵了!”

沐临风闻言,略一沉吟,随即笑道:“沐某等他好久了!”

孔武见沐临风并无半丝担心之意,奇道:“沐老弟在等着凤阳出兵?”

沐临风微微点头道:“嗯,不错,沐某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它终于按耐不住了!”

孔武问道:“莫非沐老弟已经有了应敌之策?”

沐临风拍了一下脑袋,随即笑道:“那倒没有,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沐某还怕他不成?”

孔武闻言不禁一愕,正欲说话,却见沐临风端起参汤,到了一碗,递给孔武道:“参汤,乘热喝吧!”

孔武无奈,只好结果参汤,也不管是甜是苦,一饮而尽。

沐临风见状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随即问道:“对了,银两已经在运往铁厂的路上了么?”

孔武点头道:“不错,孔某不放心,还派了亲随军在镖局的队伍附近进行保护…”

沐临风见孔武竟然做事还粗中有细,不禁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道:“孔大哥,做的好!”心道:“虽然你是老子挂名大舅子,但是还是不得不防,这一点孔武倒是比自己想的透彻!…但是若被钟天知道了这事,未免也…”

沐临风想到这,不禁问孔武道:“亲随军的行踪不会被镖局发现吧?”

孔武连连点头道:“嗯,我命亲随军跟在镖车后面两里处…绝对不会让镖局的人发现!”

沐临风这才点头道:“好…对了,既然凤阳来兵了,我们怎么也得意思一下,有劳孔大哥最近亲自监督扬州的城防!”

孔武马上拱手道:“孔某办事,沐老弟放心!”

沐临风点头道:“嗯,孔大哥即刻便去吧,沐某也要找史大人商量一下如何部署!”

孔武闻言马上拱手告辞,走到书房门口,却又停住了脚步,又转身回来问沐临风道:“不知道惜玉姑娘伤势如何?”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道:“看来这孔武还真是看上惜玉了!”想着不禁叹了一口气。

孔武见状还以为郑惜玉出了什么事,连忙惊道:“莫非惜玉姑娘她…”

沐临风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孔大哥放心,惜玉如今在郑大夫手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孔武闻言这才放心,沉吟了一会,这才离开了书房。

待孔武走后,沐临风马上出了沐府,骑着马去了军营。

史可法正与朱大典在练兵,朱大典的兵刚刚编入沐军,尚需要与沐军的操练磨合。

史可法与朱大典知道沐临风来了军营,马上出的军营大帐相迎,随即随沐临风进了军营大帐。

未等沐临风开口,就听朱大典道:“沐帅这次来是为了凤阳来兵的事吧?”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不错,原来史大人和朱大帅也已经知道了!”

朱大典笑道:“沐帅莫要忘了我们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就是战争与对战争的警觉性,凤阳来兵这点小事,连沐帅都知道了,我们军营大帐之内,怎么可能不知情呢?”

沐临风一想也是,随即问道:“那么史大人与朱大帅商量出方案没有?”

史可法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有方案,关键是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不知道凤阳出了多少兵力,也不知道是否与其他城市有连兵,更不知道他们出兵的路线,就连他们的统帅是谁也不知道…”

沐临风略一沉吟道:“如此的确不知如何部署了!”

朱大典不断地点头道:“若是知道他们从哪里出兵,率先部署好埋伏,这场仗就好打了…”随即转头问沐临风道:“哦,对了,沐帅,你的火器还有多少,如果我军都用上火器,这场战役,无论他凤阳从哪里出兵,带多少人马来,恐怕也不会是咱们对手了。”

沐临风闻言不禁摇头道:“不行,我军的火器本来就不是太多,如今有分了扬淮二地,火器就更少了,还要用作守城之用,若是等吴行造出新的来,只怕也是来不及,只怕这场仗要硬碰才行…”

史可法闻言不禁也点点头,微叹一声,随即看着营帐中的地图,道:“如果当真硬碰的话,我军只有不到六万的人马,这种仗将是一场艰苦的奋战。”

沐临风听史可法如此说,心中也不禁同意道:“是啊,只怪这火器太少了…若是将全扬州的火器集中起来也不过两千多杆,守城暂且不在话下,若是全部调出,扬州再遇偷袭的话,整个扬州就顿时会沦陷…唉…”

顿时沐临风与史可法、朱大典三人沉默了,史可法目不转睛地看着帐篷里的地图,朱大典则用手不断地敲打着刀背,沐临风则是斜坐在营帐中,看着史可法身前的地图。

良久之后,只听史可法与朱大典同时微叹一声,却在这时,营帐之外探子来报道:“禀史帅,据打探,此次凤阳来兵十万,庐州六万,共计十六万人,敌军外对声称二十万,分两路向扬州进发,相信三日后清晨可到达扬州境内…”

沐临风与史可法。朱大典三人闻讯纷纷坐直了身体,相视一眼,默不作声。

沐临风心道:“十六万,是我军的三倍之多,若是我军士兵都有火器,就算他来六十万,老子也不会怕他半分,只是可惜现在…”

史可法这时拍了拍桌子道:“这次看来我们只能防守,做好一切防御准备,只要我们坚守不出,加上城楼的火炮,相信他们一时半日攻不下扬州,日久之后,敌军定然粮草不足,必定退军…”

朱大典闻言拍了一下桌子,霍然站了起来,喝道:“如此岂不是和缩头乌龟一般…”说完看着沐临风与史可法,见两人没有说话,这才又缓缓坐下,纷纷地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朱大典话未说完,却听沐临风道:“不可如此,若是朝廷存心灭我们,只怕是一时半会不会退军,只要守的我军困在扬州,日久之后,先断绝粮草的将是我们!”

史可法闻言心中不禁一凛,道:“不错,不错,敌军还能有外援,而我军只能孤军奋战,就算是淮安方面出兵也是得不偿失,万一到时徐州方面再出兵针对淮安,我们岂不是两城尽失?”

朱大典拍着桌子骂道:“他娘的,如此岂不是要坐以待毙?”

沐临风略一沉吟,随即道:“方才探子报说,三日后清晨两军方才能到我扬州境内,若是我等先派出军士,绕路急行去凤阳与庐州,抄了他们老窝,那时敌军必定士气大散…到时,我们再两路夹击,即便不能击溃敌军,也可以将他们打散,对我们扬州造不成威胁,如此我们还能再夺得凤阳一城,史大人,朱大帅以为如何?”

朱大典马上拍着桌子站起来道:“这个主意不错,这偷袭之事就交给我朱某人好了,朱某人必定不辱使命…”

史可法挥了挥手,示意朱大典坐下后,这才道:“如此也是兵行险招,若是我军偷袭的人马攻不下凤阳城,而又分散了扬州的防守,扬州岂不是危险?”

沐临风微微一笑,随即道:“沐某也想过这一点,不过史大人忘记我们手里还有王牌!不怕他凤阳不破!”

史可法与朱大典同时奇道:“王牌?”

沐临风笑道:“不错,王牌就是火炮,有火炮在手,我们害怕区区凤阳弹丸之地么?”

朱大典闻言哈哈大笑,刚欲说话赞成,却又听史可法道:“如果将火炮调出,那么守城的火炮必定空虚,这便如何是好?”

沐临风沉吟一会道:“如此就要看急行军的速度了,如果能赶在敌军未到我们扬州,我们就已经攻下凤阳,这样敲山震虎,只怕他们也是始料不及吧?”

沐临风见史可法还在犹豫,连忙道:“除此之外再无他法,若是不端了凤阳老窝,日后一直将是我扬州的威胁,如此一劳永逸,永除后患之法…”

史可法连忙敲定道:“好,就按照沐帅说的做,不过这急行军将领的人选如何酌定?”

朱大典在一旁叫了起来,道:“若是让老子缩在这扬州龟壳子里,老子也不干,急行军自然是让老子带队了!“

史可法闻言连连摇头,道:“不可,你脾气太过火暴急性,若是你在路上遇到凤阳军,必定火拼,如此就误了大事了…”

朱大典道:“老子躲着他们还不行么?”

史可法仍是不断摇头,沐临风心道:“如此大事交给你们,老子也不放心!”随即道:“这事就交给沐某吧,守城之事就交给史大人与朱大帅了,只要没有沐某的消息,千万不可出城迎敌!”

史可法闻言这才微微点头道:“嗯,沐帅担任此重任再何时不过了,当日攻取淮安之时,沐帅已经用了一次这种招术,如此也算是驾轻就熟了!”随即又多沐临风道:“不过沐帅,这次和上次淮安战事可又不同了,这次你可没有火器,千万不能贪功冒进啊!”

沐临风笑道:“史大人放心,沐某也不是第一次打仗了,放心吧!”

朱大典在一旁甚是不服,但是毕竟这是军事,不是儿戏,岂容冒险。

沐临风与史可法、朱大典三人又商量了一番对策,部署了一下城防之后,最终决定沐临风率领一万人偷袭凤阳。

这一万人是史可法与朱大典精挑细选出来的,各个都经历过大笑战役数十场,沐临风身为满意,心道:“他爷爷的,这次没有火器在手,老子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了?”

沐临风马上让人去命令孔武率领五百亲随军,拆下城楼十顶小爸炮前来军营会合,随即又让史可法派一万精兵保护扬州东城的铁厂,以免被凤阳军队乘机偷袭,如今铁厂接了李自成的生意,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任何差错,丢了铁厂事小,让沐临风失信于天下事大。

待孔武率着亲随军赶来军营后,沐临风马上命所有急行军将士,放弃重戈,带上短刀,自备干粮,以免耽误行程。

待所有急行军将士准备好后,沐临风大喝一声道:“将士们,这次是我们立功的大好机会,只要拿下凤阳,每人的军衔都升一级,你们有没有信心?”

一万将士马上道:“有!”声音顿感动天,沐临风站在一万将士面前,从来唯有的英姿勃发心情一涌而出。

沐临风马上跨身上马,一挥手指着北方,喝道:“全线进发凤阳!”

沐临风率军向凤阳进发之后,史可法马上调动军队,全线开进扬州城,随即又让扬州城外的百姓都进城,紧缩城门,下令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一来保障百姓的安全,二来封锁沐临风去凤阳的消息。

而朱大典则率领一万精兵,直奔扬州东面的铁厂,将铁厂团团围住,吴行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铁厂的工人声称是保卫铁厂的军事演习,让工人们安心赶制火器。

沐临风率着一万将军与五百亲随军,与孔武一路北行,孔武不禁回首扬州,微叹一声,问沐临风道:“沐老弟,如此去凤阳之事,告诉几位嫂夫人没有?”

沐临风闻言不禁心道:“此时太急,当真忘了圆圆他们,不过如此也好,免得他们多生无谓的担心!”想着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如此军事机密,即便是最亲的人,也不能说出去,孔将军日后军旅生涯,要务必记住这点!”

孔武闻言看着沐临风,不禁连连点头,道:“沐老弟说的是!”

沐临风连忙正色道:“还有一点,请孔将军记住,在军营之中只有将帅与士兵的区别,没有大哥与小弟的区别,以后在军事行动之中,请叫沐某沐帅!”

孔武闻言不禁看着沐临风一怔,单剑沐临风脸色凝重,全无说笑之意,连忙拱手道:“沐帅!”

沐临风微微一点头,这才对孔武道:“孔将军,这将士若是无组织无纪律,下级能随便与上级称兄道弟,岂不是上下不分,执行起人物来,到底是按照兄弟情分算等级,还是按照军衔等级呢?”

孔武闻言不禁连连点头道:“沐老…沐帅所言极是,孔…末将谨记于心!”

沐临风这才对孔武笑道:“将士之间的感情好,也是有有益的一面,平时将军可以士兵谈笑风生,但是带兵打仗就该一丝不苟,上下分明,言出必行,令至立执才是,孔将军,你说沐某说的有无道理?”

孔武连连点头,道:“沐帅所言极是,末将日后必定注意!”

沐临风策马走到孔武身边,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道:“孔大哥与我的兄弟情意,等拿下凤阳之后再续,若是行军打仗之中,有什么得罪孔大哥之处,还请孔大哥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孔武一勒缰绳,随即拱手道:“末将不敢!”

沐临风看着孔武,连忙道:“孔将军,这次去凤阳之后,你将是攻城主力,此次可是你建功立业的打好机会,孔将军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那…”说着看了孔武一眼,随即又道:“那些儿女情长之事,还是等拿下凤阳之后再想吧…”

沐临风说完马上策马而出,跑到军队最前面,大喝一声道:“加快步法,如此速度,还未等你们到达凤阳,扬州就被敌人拿下了!”

孔武看着沐临风心中一凛,这还是他当日认识的沐临风么,昔日的沐临风谈笑风生,风流成性,怎么上了战场的沐临风就像是换了一个似的?

不但如此,方才沐临风对孔武所言之事,也不禁让孔武大惊失色,孔武自出了扬州城外,心中一直惦记着一个人,担心她的病情,不详这也被沐临风一眼识穿。

在孔武的印象中,沐临风的身世一直是个迷,沐临风自己和他说是南洋的商人,之后又与梁山上的贼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后出现在金陵之后,又变成了沐小王爷,随后又与龙清风等人走的极近,如此一个身份多样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孔武自从这次在扬州再遇沐临风之后,市场这样问自己,然而在他心里,始终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然而最让孔武郁闷的是沐临风与郑惜玉的关系,从他在关外遇到沐临风与郑惜玉之时,沐临风与郑惜玉是以兄妹相称的,但是孔武仍是看出她们的关系并不是兄妹这么简单,之后也的确证实了这一点,在一路南下之中,孔武知道自己被郑惜玉所吸引,虽然之后在梁山之后分道扬镳了,但是孔武的心中始终挂念着这么一个出水相逢的女人。

而孔武也知道郑惜玉的心中丝毫没有他的存在,只有沐临风,他也知道自己与郑惜玉绝无可能,打算彻底忘记郑惜玉,然而上天就好像耍他一般,又让郑惜玉鬼使神差的救了他,还身受重伤,差点命丧长江,而如今郑惜玉虽无性命之忧,但是也是因为他而毁了容貌,这叫孔武如何不实施想起她?

孔武一直克制自己的想法,不让自己再去想郑惜玉,然后当郑惜玉被郑成功带走之后,他却越发的思念。

孔武想到这,又看了看前方的沐临风,微叹一声,马上喝道:“驾…”策马奔出,赶上沐临风。

孔武觉得沐临风说的一点不错,他孔武自幼被冯仁岙收养,一直在冯府里做护院,从来也没认真想过自己的将来,就是觉得只要能在此生报答冯仁岙对他的养育之恩,便无憾于此生了,但是自他识破冯仁岙的真明目之后,差点私语冯仁岙之手,顿时就感觉自己的人生失去了平衡,没有了目标。

而沐临风的一席话点醒了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他,怎么能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男儿在世,自当建功立业才是!

沐临风见一旁的孔武赶了上来,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忧虑之色,顿时笑道:“孔将军似乎相通了一些事?”

孔武马上拱手道:“还当谢沐帅指点迷津,让孔武茅塞顿开!”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孔将军说的哪里话,在军营你我是战友,除了军营你我是兄弟,孔将军莫非不把沐某当成战友兄弟不成…”

孔武闻言马上敦厚地一笑,随即与沐临风一起策马而出,孔武不时回头对着将士们喝道:“加快脚步!”

而扬州方面此刻也已经部署妥当,城墙之上站满了士兵,扬州的城门口络绎不绝,都是进城避难的百姓。

城内的商贾们更是恐慌不已,暗叹这个世道年年战乱何时能休,但是想到举天之下恐怕都是一样,还不如沐临风统治下的扬州呢。

商贾们想到这最多也就是无奈的长叹几声,随即将店铺都关上,防止战乱之时,民众进店闹事。

而沐府此时也是乱成了一锅粥,陈圆圆等人到处派人去找沐临风,却终是不得消息,虽然众女都心里有数,沐临风定是有什么机密之事,但是终究还是放不下心来。

派出城楼询问史可法,史可法则是闭口不说,史可法则也乘机想沐府派了一些兵士,防止乱民滋事。

陈圆圆、郑怜香、卞玉京、顾眉生、寇白门则在沐府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玉儿则让下人推着轮椅去沐府后院的亭圆内品茶,对沐临风失踪之事充耳不闻。

钟府的钟南屏知道了消息之后也是寝食难安,不时自家的庵堂之内为沐临风祈福。

郑成功与陈晖、杨耿见到扬州的动乱,心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郑成功皱眉道:“定是有什么战事要发生了,这扬州东面的淮安已经在沐临风的版图之内,南边是龙清风的势力范围,如今龙氏兄弟还在复社手中,金陵定是一片混乱,内乱不止,此时不该来犯扬州,而徐州离淮安比较近,若是出兵,定是先打淮安,不会绕道来打扬州,如此唯一的可能就是凤阳出兵了。”

205章【凤阳来袭,屠杀之战】二

杨耿站在一旁看着城楼上的士兵,不禁对郑功成道:“公子所想一点不错!这沐临风如今紧要关头竟然失踪了,公子怎么看?”

郑成功摸着下巴,略一沉吟,突然嘴角含笑道:“杨先生这是考森儿么?这还用说么?”说着手指着西北处。

杨耿见状哈哈一笑,陈晖在一旁看着郑成功所指之处,只见城墙与天连成一片,诧异道:“公子与先生在说什么呢?怎么陈某一句没有听懂呢。”

郑成功看着陈晖不禁摇了摇头,与杨辉相视一笑。

沐临风与孔武率着一万余人,日夜兼程向凤阳方向进发,马不停歇,人不停脚,如此奔波了一夜,一直到清晨,拿出地图一看,这才走了四分之一路程还不到。

沐临风暗自苦恼,如此速度只怕还未到凤阳,凤阳的军队已经开到扬州城门口了。

想到这里,沐临风马上呼喝道:“众位将士,继续前进!”

孔武在一旁劝慰道:“沐帅,将士们也奔波了一夜了,是否可以休息一下!”

沐临风看了一下手表,此时刚刚才清晨五点半,沐临风无奈,只好道:“大家休息半个小时…这个…小半个时候之后继续出发,饿了的,乘此机会,吃点干粮…”

沐临风随即又令探子前去探路,打探前方的动静,寻找一条更隐蔽的路。沐临风也从马上跃了下来,就着清水,嚼了几口馒头,回头看孔武也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正吃着馒头。

沐临风走近孔武,拍了拍孔武的肩膀,将水袋递给孔武道:“喝点水吧!”

孔武接过水袋咕噜喝了几口,将水袋还给沐临风,这才道:“只怕我们如此拼命,到了凤阳,将士们也累趴下了。”

沐临风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若是自己有火器在手的话,埋伏在凤阳军来扬州的路上,见到敌军只管乱射,估计都能搞定,但是此刻火器紧缺,又回复到了冷兵器时代,己方军队唯一的筹码就是十顶火炮,与亲随军手中的短式火枪。

沐临风微叹一声后,对孔武道:“如此只好如此,先赶到凤阳再说,若是时间尚早的话,让将士们睡一个饱觉也成,但是此刻必须日夜兼程。”

孔武虽然没从过军打过仗,但也知道战场之上,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这个道理,无奈地看着身边躺在地上累的不再动弹的士兵,叹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眨眼即逝,探子回来说前方有些村落,人口不多,沐临风马上下令全军准备,继续向凤阳进发,随即低声对孔武道:“孔将军,你留下来殿后!”

孔武不明所以,连忙道:“是,沐帅,沐帅的意思是让末将?”

沐临风道:“此次的战事十分紧急,不像以往我军有火器,优势一直在我们这边,这次若是耽误了行程,恐怕扬州就要沦陷,所以我们这次的行动必须是完全机密,不能泄露半点…”

孔武听沐临风如此说,不禁心头一震,他似乎已经明白了沐临风的意思,喃喃道:“沐帅的意思是要末将…”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这也是万不得已之事,如果我们绕着村庄走的话,只怕又要耽误不少时间,而如今我们什么都输得起,就是输不起时间,沐某的意思,孔将军明白么?”说着拍了拍孔武的肩膀。

孔武闻言微微一怔,看着沐临风,迟迟说不出话来,他似乎感觉自己已经完全不了解眼前的沐临风了。

沐临风见孔武两眼无神,看着自己发呆,又是一拍孔武的肩膀,道:“若是孔将军下不了手,沐某交给他人就是了!”

孔武连忙摇头道:“不是…末将领命!”

沐临风微微一笑,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随即策马奔出,冲着满地倒着的士兵们叫道:“全体起立,准备出发!”

将士们闻言纷纷站起身来,收拾好行囊,整齐地排开队形,虽然满肚怨言,但也是万分无奈。

沐临风马上率着众将士继续前进,随即拍了一百个请随军留下等候孔武。

孔武缓缓驾着马向前走来,看着沐临风与大不对远去的身影,不禁暗自感叹,随即对着一百士兵道:“跟在队伍后面,一会听命行事!”

一百亲随军马上喝道:“得令!”

沐临风率着一万士兵路过村庄之时,村里的居民所剩已经不多,有的腿脚方便的已经躲到山上去了,而村里留下的只是一些老弱妇孺。

沐临风进村之时,对着众将士叫道:“任何人不得伤害一名百姓,拿百姓一针一线,违命者立斩无赦!”

众将士闻言纷纷道:“是,沐帅!”众人都知道沐临风在扬州一刀砍了二百多个脑袋,眼睛都未眨一下,哪里还敢违命。

村落的百姓士兵们经过村庄之时,连路边的鸡圈都没有踏破,不禁一阵奇怪,这天下还有不抢夺的兵?

有些胆大的人,也开始慢慢出了房门,看着军队离开村落。

待沐临风的军队远离之后,百姓们纷纷出了家门,议论纷纷。

出村去躲避的男人们,也陆续开始回到村落,见村里的人一个不少,鸡犬都未丢一只,甚是奇怪。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斜阳慢慢照进了村落之中。

这时村落的后方又是一行人出现,站在村口,正是孔武与一百亲随军。

村里的人见了,先是有些慌张,再看村口的那些军事的衣服与之前路过的一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一个老汉还从家里舀了一碗水跑到村口递给孔武,道:“将军,你们这是什么军啊?从前的军队路过十室九空,而今日老汉我还真是长见识了,竟然不差一人。”

孔武看着老汉,接过碗,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老汉看着孔武,嘿嘿一笑,道:“将军…”

老汉话未说完,只感觉心口一热,一腔热血随即喷出,老汉满脸诧异,看着自己胸口顿时多了一把刀,顺着看去,那只抓着刀柄的手,恰恰就是刚才那只接过水碗的手。

老汉顺着这只熟悉的手看上去,只见孔武闭着双眼,眼角含泪,空中喃喃道:“从前是十室九空,今日恐怕要十室十空了…对不住了,老汉…”

老汉这才倒了下去,村里观望的人顿时傻了眼了,突听一村妇惨叫一声,这些村民才顿时明白了什么,马上开始四处逃散。

孔武马上对一百亲随军道:“一个不留!”

一百亲随军得令后,马上仅存开始屠杀,亲随军有火器在手,杀人也方便了许多,根本不要跑到面前,直接排在一字型,开枪射击即可,短短数十分钟,全村二百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活口,地上的血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鲜红。

孔武从马上跃下,徒步走进村落,看着满地躺着的尸体,心头只感到一阵剧痛,终于人手不住,冲天一声狂吼。

就在这时,一声婴儿的啼哭从意见茅庐之中传来。

亲随军闻声纷纷赶至,将茅庐围的水泄不通,其中一人一脚将门踢破,举起枪对着屋内正准备射击。

却听孔武一声大吼,道:“你们疯了么?”

只见孔武一脚将那人踢翻,随即冲击屋内,只见那茅庐甚小,只有一个用茅草堆积的床,床上一个襁褓,孔武马上上前将襁褓抱起,看着襁褓内的孩子尚未满月,本来还在哭泣,看道自己竟然破涕为笑,咯咯笑个不停。

孔武看着婴儿不禁一叹,回头对一百亲随军道:“你们去检查还有没有活口,然后跟上沐帅的部队!”

其中一人问孔武道:“那么孔将军呢?”

孔武看了一眼那人,随后道:“孔某一会便赶至!”

亲随军无法,只好出了茅庐,在村里将地上的尸体一一翻看了一遍,确认再无活口之后,这才上路去追赶前面沐临风的军队。

孔武看着怀中的孩子,随即除了茅庐,跃身上马,向相反的方向奔去。

沐临风在前方听到后方的枪声,不禁也微微皱眉道:“唉,老乡,就当我沐临风对不住你们了…”随即擦去眼角的泪珠,对着将士们喝道:“继续前进!”

饼不多时,那一百亲随军赶上了主力部队,沐临风问道:“孔将军呢?”

其中一人向沐临风拱手道:“孔将军令我们先来会合…”

沐临风奇道:“究竟怎么回事?”

那人将婴儿的事对沐临风汇报之后,沐临风微微一叹,道:“不用等孔将军了,继续赶路吧!”

沐临风自然知道孔武抱着那婴儿去了哪里,别说是孔武,就算是自己在当时,是否真能下的了这个手?虽然他沐临风也杀过人,还杀过不少人,但是面对一个婴儿之时,他自问自己铁不下这个心肠。

沐临风率着众人一直奔行了数十里,孔武这才又赶上大部队的步法。

沐临风看了一眼孔武,一句话也没有说。

孔武也没有向沐临风交代什么,只是骑着马默默地跟着。

沐临风与孔武两人互不说话,使得整个队伍都显得十分的压抑。

两人一直率领着军队向西北而行,这日夜时全军已经奔行了近两百里路,将士们早已经是人困马乏,筋疲力尽。

沐临风看了下手表,又看了看身后的将士,心道:“若是当真一路不休息,这些人到了凤阳也没有力气战斗了!”想到这不禁叹了口气,随即命令众人就地休息,随即派出探子继续前进探路。

沐临风见孔武坐在一旁树边,默不作声,慢慢走到孔武身边,蹲下身来,拍了拍孔武的肩膀,低声道:“沐某知道孔大哥内心难受,但是这是万不得已之事,你想想,如果我们的行踪败露,不但我们这一万将士的性命堪忧,就连扬州数十万百姓的性命也是命悬一线…”

孔武看着沐临风良久,长叹一声,道:“我只知道那些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沐临风坐到地上,将背也靠在树上,不禁也微叹一声道:“沐某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普通的百姓呢,沐某又何尝愿意去残杀他们?难道沐某天生是个杀人狂么?”

孔武一边狠狠地咬着馒头,一边看着夜空,却不做声。

沐临风转头看了一眼孔武,继续道:“自古做大事者,不可拘于小节,我们要方焱整个天下,而不是一个村落,更不是一个扬州,若果我们这次任务失败,不但是扬州的百姓又要回到以往的生活,就连整个天下都会从此没有了盼头,沐某一心搞改革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一心为天下百姓么?”

孔武喃喃道:“末将念的书少,不懂这些大道理,但是末将知道任何生命都是一样的…”

沐临风对孔武道:“昔日,韩信为了逃避项羽的追杀,不一样杀了为它指路的山夫,如果他不杀山夫,可能自己就为项羽所杀,而后又何来的汉家山河?”

孔武闻言看了看沐临风,不知道如何说话,却听沐临风继续道:“沐某不知道该如何劝你,沐某只想告诉你,杀那些村民是万不得已,如果可能,沐某绝对不会这么做。孔大哥一味的妇人之人,日后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难道你上战场之后,杀了敌军的将士,那些将士的性命就不是人命么?难道这些将士的性命就不宝贵么…要知道,这些并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你我都没有错,错就错在我们生于乱世,是乱世的错,是战争的错,归根结底是大明朝廷的错,若是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百业昌荣,试问谁愿意过这种生活…”

沐临风说到这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孔大哥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你不杀别人,别人也会杀你,别人不会因为你的妇人之人,而不忍心对你下手的…”

沐临风说完向前走了两步,随即又回头看着孔武道:“对了,那个婴儿安排妥当了么?如果安排的不好,你我这场战役结束还有命回扬州之时,就去找回,沐某亲自养他!”

孔武闻言看着沐临风,心中一阵堵,握紧拳头纷纷地砸在地上。

沐临风站在一边,看了一眼孔武,随即抬头看着夜空,夜空之中没有半点星光,沐临风猜测今夜可能会有雨雪,连忙拍了拍手,叫道:“休息够了,各位收拾好心情,准备继续赶路,明日午时前,必须到达凤阳境内,夜行之时,谁若是大声喧哗,点火把者,一律就地阵法。”

沐临风说完又走到孔武身旁,低声道:“若是孔大哥认为沐某说的不对,你在此就可回扬州了…沐某这次连自己的性命都赌在这场战役了,不想带着一个仁慈不忍杀敌的将军在身边…”

沐临风说完马上跨身上马,随即会后喝道:“全军继续前行!”

一万人马上整装待发,顷刻间又浩浩荡荡地向凤阳进发。

行至了天蒙蒙亮时,天空开始下起了雪,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将士们仍是呵着气,显然有些冷,一直行了五十多里地之后,探子来报,说凤阳军队驻扎在百里之外。

沐临风连忙让部队注意,不许喧哗,绕道而行。

这时孔武赶了上来,沐临风知道孔武已经想通了,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孔将军,沐某正等着你呢!”

孔武拱手道:“沐帅所言甚是,末将醍醐灌顶,已经想明白了!”

沐临风策马过去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道:“沐某知道孔大哥肯定会想通的,孔大哥来的真是及时,眼下又有一件事要孔大哥去做了…”

孔武闻言脸色一变,道:“莫非又要屠村?”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看来孔大哥还是心存芥蒂呀!”

孔武道:“不是,孔某只是…”说到这里,孔武自己也不确定,如果沐临风让他最屠一次村,他会怎么做。

却见沐临风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道:“放心吧,这次不是屠村,而是让你去滋扰凤阳军。”

孔武闻言这才稍定心神,奇道:“沐帅不是打算偷袭凤阳么,如果这样最好是不让凤阳军知道我们的行踪才是,怎么沐帅你又…”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的确如此,不过沐临风此刻想到了另外一个计策!”

孔武奇道:“哦?”

沐临风道:“沐某与孔将军兵分两路,孔将军率军去堵截凤阳军,一来可以放缓凤阳军的脚步,二来如果有机会的话,孔将军尽量烧毁凤阳军的粮草辎重…不过这一点有点困难,孔将军务必要以保存自己的实力为先,不能强行,沐某将五百亲随军调拨一半给你,再给你两千骑兵,如何?”

孔武忙点头道:“嗯,不过如此行事不是叫凤阳军知道我们已经来到这里了么?”

沐临风笑道:“不会,只要孔将军尽量滋扰凤阳军,而且一边騒扰一边向扬州方面撤退,沐某敢保证凤阳军肯定不会怀疑到我们有队伍已经在偷偷潜去凤阳了,相反如果一路没有任何滋扰,他们反而会多疑!”

孔武连忙点头道:“好,如此这件事就交给孔某了,不过时候如何?末将是退回扬州还是绕道再去凤阳和沐帅会合?”

沐临风道:“自然是回扬州,如果孔将军再绕道过来与沐某会合,岂不是告诉凤阳军,沐某在赶忙凤阳么?”

孔武闻言连忙拱手道:“末将失策!沐帅请降罪!”

沐临风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道:“孔将军不要紧张,毕竟这是孔将军第一次参加战役,沐某明白,正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日后只要孔将军多参加几场战斗,自然也就明白战场的险恶,也自然会多出几个心眼的…”

孔武闻言拱手道:“末将得令!”

沐临风见状微微一笑,随即马上挑拨两千骑兵与两百名亲随军给孔武,随即对孔武道:“孔将军,记住一点,不可恋战,且战且退,要知道毕竟对方可是十万人马,你的目的不是歼灭他们,而是滋扰他们,放缓他们的脚步,如果有机会就烧他们的粮草辎重,但是一切以自身的安危为大前提…”

孔武闻言拱手道:“沐帅放心,末将心里有数!”说着对着身后的骑兵喝道:“走!”

两千骑兵与二百亲随军随着孔武向西方进发,沐临风看着孔武远处,心中暗道:“希望孔大哥你旗开得胜吧!”

沐临风想着马上回头道:“众将士听命,现在有两千弟兄在用生命为我们赢取时间,若是我们赶不到凤阳,有何面目再对这两千个弟兄?”

众将士闻言不禁看看了远去的两千骑兵,却听沐临风一声大喝道:“加快步法,极速前进!”

八千士兵马上向凤阳方面继续进发,沐临风未免凤阳军发现,刻意向北方行了二十余里地,这才继续朝着西北进发。

天色逐渐开始发亮,雪却越下越大,逐渐路上已经白茫茫的一片。

沐临风看着满地的白雪,不禁一阵感叹,这可是他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场雪。

沐临风坐在马背上,看着身后的将士,满脸都是疲态,看着满地不平的路,心道:“这个时代的路还真是难走,若是天下统一之后,还真是该好好的修一修路了。”

沐临风想着一边策马奔出,命身后的将士加快脚步,到午时,沐临风突然西方处一阵马嘶鸟鸣,火枪之声不绝于耳,索然声音甚是细小,用心听还能能听清楚。

沐临风不禁暗暗为孔武捏了一把汗,为今之计也无他法,希望孔武的第一次战役就能顺利,不求他能杀多少敌军,只求他能完成任务即可。

另外一方面的孔武率着两千余人,因为都是骑兵,脚程较快,很快行到了一个山丘之上,站在山丘上上放眼远眺,远处的篝火如同夜空的星星一般,点点滴滴,四处皆是,可想而知凤阳军的这十万人是个什么概念。

孔武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阵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虽然这是第一次,任务却十分艰巨,不容有失,况且自己牵系着两千余人的性命!”

孔武令一人徒步去前方打探,了解了敌军的大致分布情况后,才知道凤阳军将十万人分成三段,走在最前端的是骑兵队,大约三万多人,中段则是粮草辎重,后段尽是盾兵,弓弩兵与少些火铳手的步兵组成。

孔武心道:“如此看来想要偷袭凤阳军的粮草辎重并非易事,敌军三万余众的骑兵,我军才两千余人,怎么可能突破这三万人,进入敌军的腹地呢?”

孔武虽然第一次带兵打仗,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要想偷袭敌军的粮草,必须第一次即实施,若是先滋扰敌军,让敌军心生戒备之后,那时再想偷袭粮草辎重,可谓就是天方夜谭了。

孔武看着探子递来的敌军分布图,大致地看了一下,突然想道:“敌军前方都是骑兵的话,必定要有马匹,而有马匹就必定会有马厩和喂养马的饲料,而马吃草…这个…是不是可以先派兵过去烧掉敌军的马厩?给敌人造成混乱,然后自己率着骑兵直插而进,直接长途奔袭到敌军的中段呢?”

孔武想着不禁一阵头疼,心道:“若是沐老弟在这里,他会怎么做?”

孔武自认没有沐临风的脑子,自己胡乱猜下去只会耽误时间,随即决定就按照之前的方案进行。

孔武随即派了一百多人,带上火引,潜行过去放火,随即自己与剩下的人,马上跃上马,孔武命令道:“只要火光一起,我们马上冲杀进去,一路之上什么都不要管,直到看到粮草,看到粮草马上放火,放火后马上原地返回…有没有问题?”

众将士听孔武如此说,相视一看,这哪里是什么滋扰,完全违背了沐临风的命令,其中亲随军中一人道:“如此我军定然损失惨重,进入容易,想要撤回的话,恐怕绝非易事了!”

孔武闻言看去,只见那亲随兵便是之前屠村之时,问自己何去何从的那人,马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上前一步,道:“末将肖勇!”

孔武仔细地打量了肖勇一番,随后道:“肖将军是吧?你有什么良策?”

肖勇闻言一愣,道:“末将…末将没有计策!”

孔武喝道:“那么即刻按照本将军的命令行事,本将军要的是结果,你们过程当中杀多少人,本将军不管,本次论功行赏,就是看你们放多少火…明白了嘛?”

肖勇闻言马上拱手道:“末将得令!”

孔武刚刚调转马头,向敌军阵营中看去,就见敌军阵营中火光陡起,孔武心中暗暗兴奋,马上喝道:“将士们,冲啊!”

孔武说完马上策马而出,身后的将士纷纷拔出马刀,挥舞着跟在孔武身后,向敌军阵营中冲去。

孔武与亲随军冲在最前方,孔武挥舞着短刀,亲随军则双手握枪,身后便是两千余骑兵。

眨眼间,孔武的军队已经冲到了敌军阵营前,敌军的士兵浑浑噩噩,似乎早已经吓傻了,一时也不知道孔武的人马有多少,加上军营内的马厩失火,已经乱做一团。等到发现山丘之上有兵时,已经来不及了。

孔武率先冲进敌军的阵营,身后的亲随军跟在其后,见到有人当道,马上开枪射杀,未射中的再有后面的骑兵用到砍杀,一路之上竟然无人能挡。

206章【凤阳来袭,屠杀之战】三

孔武的两千骑兵就由于针一般的插进了凤阳军的阵营,直冲着凤阳军的中段粮草辎重而去,一切看似如此的顺利。

孔武见状心头暗喜,认定这次偷袭已经成功。

却在这时,右侧一行骑兵杀出,让孔武始料不及。

敌军骑兵首领冲着孔武喝道:“何方小辈,竟然偷袭我凤阳大营!”

孔武转头对一旁的亲随军道:“谁射杀了他记头等功!”

亲随军闻言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冲着那将领射击,那将军刚欲说话,就已经被射成了马蜂窝,口吐鲜血栽倒在地,被身后骑兵的马蹄践踏成肉泥。

孔武马上喝道:“别管这些骑兵,直奔目的地!”

亲随军一路跟着孔武,见人就开枪,遗漏的都交给身后的骑兵解决。

眼见孔武的两千人就要冲到凤阳军的中段了,而此时天色也亮了,这时前方出现了大批人马,第一排尽是盾兵,身后则是一行弓弩手,再其后便是骑兵。

为首一人喝道:“何方小贼!报上名来!”

孔武定睛一看,只觉得此人甚是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马上喝道:“本将军孔武是也!”

那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孔武?老子听都没听说过,你竟敢偷袭老子的军营,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沐临风手下尽是你这些无名之辈么?”

孔武一咬牙马上又命身后亲随军射杀此人,岂知亲随军刚刚端好枪,前方的阵型之中的盾兵纷纷举起盾牌,将那人挡的水泄不通,只见子弹在铁盾上砰砰作响,却丝毫起不到作用。

孔武见状暗暗着急,马上一声狂吼道:“别管这些,冲杀过去。”

肖勇在一旁道:“孔将军,沐帅吩咐我们是滋扰,不可恋战,如今去路已无,我等应该马上撤退才是!”

孔武闻言双目一瞪,但是又见前方敌军越聚越多,四方的敌军也纷纷向这里涌来,只好放弃偷袭粮草的任务,马上一勒缰绳,喝道:“全线撤退!”

孔武一声令下,两千余人纷纷调转马头,向回冲杀。

敌军那将领冷笑一声,喝道:“此处可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说着连忙对身前的弓弩手道:“弓弩手马上射击!”

敌军阵营中此时围过来的弓弩手已经近万,除了后方,已经将孔武的骑兵左右后三方围住。

敌军将领一声令下,三方弓弩手齐齐射击,顿时漫天箭羽夹杂着雪花纷纷向孔武的骑兵飞来。

顿时孔武就见自己身边的将士身中箭羽,应声倒地,孔武心中一凛,马上喝道:“全线撤退!”孔武刚刚说完,只觉得箭头一痛,依然中了一箭。

待孔武从凤阳军军营中全部撤出之后,一直向一旁山丘而退,直到身后再无敌军追击,方才放缓了脚步。

孔武清点了一下士兵,两千余人竟然只剩下一半,孔武不禁万分懊恼,只恨自己没有听沐临风的话。

这时肖勇走上前来,道:“将军,你中箭了,让末将帮你拔出…”

孔武看了一眼肖勇,只见他背后也已经中了一箭,腿上也中了一箭,正一瘸一拐地向自己走来。

孔武长叹一声,道:“孔某有负沐帅了!”

肖勇这时走到孔武身后,道:“将军忍着点!”说着一把将孔武肩头的箭拔了出来。

孔武只觉得肩头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闷哼一声。

肖勇马上在衣角撕了一块布,为孔武将肩头的伤口巴扎好,然而放在孔武肩头的那只手,却再也不动动弹了。

孔武不禁心头一颤,回头看着肖勇的脸,眼睛还是睁着的,然后他看到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幕,却不是那么美好。

孔武缓缓站起身来,将肖勇的尸体放倒在地上,随即转头看向众将士,即便是逃出的将士也还有不少已经受了重伤,有的也如肖勇一般,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与这个世界诀别了。

孔武仰头一声狂吼,怒嚎道:“是孔某害死你们的啊!”

沐临风率着八千人一路急行,仍是有点不放心孔武,最终还是派了一个探子去打探孔武的情况。

待探子回来时,沐临风的军队已经又行了五十余里,此时已经日近午时,天空虽然仍是下着雪,但是已经没有清晨的大了。

探子对沐临风道:“孔将军处准备偷袭敌军粮草,但是任务失败了,伤亡惨重,两千人马还剩一半不到!”

沐临风闻言惊道:“怎么会这样?孔将军如何?”

探子回道:“孔将军也中了一箭,不过射在肩头,伤势不重,据孔将军说是他自己莽率行事,想要一举烧毁敌军粮草辎重,太多情敌所造成的…”

沐临风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对于他来说,孔武没有大碍,这才是最重要的,他也相信这一场仗,对于孔武来说,绝对是个警钟,但是换个角度来说,也不妨可以当作一个好事来看,毕竟这是孔武的第一次战役,能深入十万敌军的腹地,还能“半身”而退,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沐临风马上对探子道:“你即可再去孔将军出,告诉他,之前的事情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让他继续牵制敌军,即便是不足两千人,也要当作两千人那般用,必须放慢敌军的脚步,不过不可再想之前那般,一切以騒扰围住,你和孔将军说,沐某还是那句话,‘你不是去歼敌,而是騒扰’请孔将军务必记得!”

待探子走后,沐临风率军继续向凤阳而去,日落之时,风雪骤变,比之清晨之时还要大,沐临风见状不禁暗自苦恼,又见将士们已经苦困不堪,连忙问探子道:“还有多远可到凤阳?”

探子回道:“若是我军不眠不休,明日清晨即可到达,不过我军如此已经甚是疲累,恐怕要到午时才能到!”

沐临风闻言心道:“如此就要到达凤阳了?”想到这,连忙对众将士道:“大家抓紧赶路,若是明日清晨能到凤阳,白天可以睡一天!”

众将士一听说可以睡一天,马上来了精神,跟着沐临风身后,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前奔去。

直至翌日清晨,探子来报道:“沐帅,已经到达了凤阳境内,不过此处离凤阳城还有四十余里路!”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心道:“再入前方,可能就有凤阳的村落了,如果再挺进的话,必定打草惊蛇!“随即马上吩咐所有将士就地扎营,休息到黄昏之时,再定去留。

而孔武处刚刚将阵亡的将士埋好后,就接到沐临风的军令,孔武稍一振作,对一千军士们道:“这是沐帅的命令,如今我们已经躺下了一半的弟兄,这个命令却才刚刚开始,怕死的即可滚蛋,不怕死的随老子来!”

孔武说完跃身上马,抽出腰间的钢刀,向前一挥道:“兄弟们,这次是騒扰为主,冲啊!”

一千军士马上随着孔武向凤阳军的军队冲去,这次凤阳军又是吃了一惊,他们没有料到对方死伤如此惨重的情况下,还敢来犯。

凤阳军统帅策马向前一步,看着孔武道:“那人是叫孔武吧,这小子那根筋搭错了?”

统帅身后走出一人,看着远处向这边奔袭而来的孔武,沉吟了一会,道:“要么就是扬州的准备不足,派遣他来阻扰我们前进的,要么就真是这小子脑子被驴被踢了!”

统帅看了一眼那人,沉吟道:“黄兄说的一点不错,依刘某看来,必定是牵着的可能更大!”

孔武的骑兵霎时已经到了眼前,这次孔武学的聪明了,并没有冲进敌军的阵型,只是让亲随军的火枪在远处射击,而火枪的射程远远超过弓弩,对己方的安全也有保障,若是敌军追了过来,则马上撤退,将敌军引得脱离了主力,再逐个歼灭。

若是敌军不追,定是用盾牌兵在外外围,那样虽然对敌军的伤害减少了,却也可以同时减缓敌军的进程,这一切孔武在之前就已经想的非常的透彻,如今看来这套方案还是比较可行的。

孔武看着敌军阵型中的主帅与副帅,顿时脑子一闪,心道:“原来是在春香楼见过,难怪如此面熟了,如果记得不错,那主帅应该是叫刘良佐,副帅是黄得功!”

孔武看的一点都不错,凤阳的主帅与副帅,正是刘良佐与黄得功两人,他们一见孔武不再向之前那般冒失,只是在骤变造成滋扰,而且人马甚少,更加确定了孔武是扬州方面派来阻扰己军前进的,也更加猜想扬州是不是仍未防御好?

刘良佐略一沉思,随即喝道:“加快前进,全线赶赴扬州,别去管这些跳梁小丑!”

刘良佐一声令下,十万大军马上加快了脚步,然后脚步一加快,两侧的盾牌兵就开始暴露出不足之处了。

孔武乘机令亲随军加紧射击,顿时凤阳军的盾牌兵死伤一片。

然而刘良佐似乎并不在乎这些盾牌兵的死活,他的心中早已经确定了扬州有机可乘,哪里还会在乎那区区几千人命。

孔武见状也不禁苦恼,如此下去,己军的确占了不少甜头,可以掠杀不少敌军,但是敌军的步法却没有因此停滞下来,反而加快的,孔武不禁心道:“难道黄得功与刘良佐猜到了我的来意?”

孔武想到这不禁一阵微叹,但即刻有暗暗侥幸,对方虽然看穿了自己是来滋扰他们的,但是仍是没有发现沐临风已经直端他们老窝去了。

孔武马上又想了另外一套方案,对将士们喝道:“冲到敌军主力的前方射击!”说着率领一千余众,跑到了凤阳军的当头,冲着凤阳军的之前部队射击。

凤阳军队一旦出兵来追,孔武方面就马上撤退,一旦凤阳军放弃的追捕,孔武又马上返回开始射击,总之与凤阳只见总是保持了一段火枪的射击范围,倒是那**百个骑兵显得无所事事了。

刘良佐见孔武如此,不禁骂道:“这小子怎么如此讨厌,和个绿头苍蝇一般,缠着老子不放!”

黄得功见状也不禁苦恼,连忙道:“刘帅请给黄某一万骑射军,黄某来牵制他,刘帅可继续奔袭扬州!”

刘良佐闻言马上道:“好,那这小子就交给黄兄了,记得替刘某也射上几箭,事后看下脑袋,给刘某狠踩几下,方解心头之很!”

黄得功笑道:“刘帅尽避放心!”

刘良佐马上调拨一万骑射兵给黄得功,黄得功马上率着一万骑射手追击孔武而去。

孔武见黄得功冲着自己而来,而且身后皆是骑射手,心中已经明白了黄得功的用意,马上让亲随军对着黄得功处一阵射击,随即马上撤退,心道:“若是纠缠于这一万骑射手,那刘良佐的军队就可以脱身直接去扬州了,如此如何是好?”

孔武一边撤退一边想着办法,而身后黄得功的骑射手紧追不舍,眼见逐渐就要追上孔武。

黄得功在身后叫嚣道:“小子,你不是喜欢滋扰么,此刻怎么做了锁头乌龟了?”

孔武回头一声冷笑,也不答话,脑子飞快的寻思如何应对,正在此时前方一片树林映入眼帘。

孔武马上对将士们道:“马上进入树林!”说着率着一千余人策马奔进了树林。

黄得功却在这时命令骑射手们停住了脚步,看着树林,不禁心道:“莫非这孔武只是诱敌之兵,这树林之中还有埋伏?”

黄得功这一停不要紧,倒是给了孔武喘息的时间,孔武进入树林之后,马上命令士兵分膳开,随即策马而奔。

黄得功在树林外,仔细地看着树林里的动静,却见正片树林的数目都在颤动,不禁暗道:“不好,当真中了这小子的埋伏!”

黄得功所见的整个树林都在颤抖,是孔武令所有骑兵散开,在树林里策马奔腾所造成,然而树林外的黄得功看不到这一切,他的眼里只能看到数目在晃动,而看不清树林里到底藏了多少人。

黄得功一边看着树林里的情况一边观察着树林的四周,发现雪地上的马蹄印甚少,心道:“莫非是故作仪态,想吓走老子?”

但是黄得功转念一想,是有这种可能,但是也不能保证树林里就绝对没有埋伏,因为树林不止一面,很有可能是从另外进入树林的,也有可能是很早就在树林里埋伏了,正好下雪将脚印、马蹄印都掩盖了。

既然两种都有可能,那么黄得功就遇到了一个抉择问题了,是认定树林里没有埋伏,还是有埋伏?

这也是黄得功是否会上当的一个抉择,黄得功怎么说也是个总兵,自然明白这些浅显的道理。

最后黄得功最了一个决定,一挥手道:“撤退!”

一声令下,一万余骑射手纷纷回撤。

孔武在树林里见黄得功率军撤退了,这才微微放下心来,随即想到沐临风交代的任务是滋扰、牵制凤阳军,阻碍凤阳军的前进,而此刻自己的一千余人却缩在树林中。

孔武在树林里思绪了良久,也笃定黄得功已经归队了,马上率军冲出树林。

而这次孔武却不是直接按照原路返回追击,孔武虽然没有打过仗,但也不代表他不会动脑子想事,他已经算准了路上很有可能遇到黄得功的埋伏,毕竟黄得功是凤阳军的副帅,不应该轻易地相信树林有埋伏,即便相信了,也定是半信半疑,留有后招。

所以孔武这次选择的路线是朝着扬州而去的,他心中已经计划好了,只要超过凤阳军,在凤阳的前方找到好的地理位置,再设埋伏,也避过自己盲目的去滋扰凤阳军要好的多。

另一方面,黄得功果真在树林不远处设下埋伏,黄得功自己也不能肯定这树林之中有没有埋伏,反正刘良佐已经率着大部队去了扬州,自己有的是时间,自然可以在这树林外设下一个埋伏,静候敌军出来,若是当真有什么大部队,那是自己且战且退,也不会损失多少,若是没有大部队埋伏,那孔武定然耐不住性子出来,到时再一举歼灭,也是功劳一件。

黄得功的如意算盘算的叮当响,但是他没有料到孔武走了另外一条路,在树林外左等右等,都不见树林中有人出来,心觉不妙,马上派人前去树林查探。

查探的结果可想而知,整个树林已经空空如也,孔武早已经不知去向,待黄得功率军进去森林之中,仔细查看树林中的情况,不但没有发现任何埋伏的迹象,也找到了孔武的去向。

黄得功万分恼火,暗想:“这孔武看似一个楞头小子,何时也会用上阴谋诡计了?老子倒是小看了他,他逃窜的这个方向是…扬州?”

黄得功既然知道了孔武的去向是扬州,就在心中盘算孔武的意向,去赶回去禀告刘良佐与他已经率着十万人马日夜兼程赶赴了,还是另有目的?

此时已经不容黄得功多想,黄得功心道:“既然是去扬州方向,老子就搏上一搏!”想着马上命令一万骑射手按照马蹄印迅速追击孔武,不论孔武是去通风报信,还是令有目的,都不能让他得逞。

黄得功与孔武展开了一场角逐战,生死未卜,沐临风却率着队伍在凤阳城外的山谷里安营扎寨,睡起了大觉。

军营外设了四五道防线巡逻士兵,没一个时辰换一队巡逻士兵,给他们充分的睡眠时间,一直到日落西山,沐临风马上令将士们全部起身,用雪在脸上搓了搓,保持清醒,因为下一刻,沐临风就要布置他的攻城计划了。

待所有将士都准备好以后,沐临风开始派出探子前去凤阳城外打探情况,直到太阳完全下山之后,探子方才回来,禀告沐临风道:“城外都是普通百姓,基本都已经开始从田里回家,凤阳的城楼之上有巡逻兵士,但是大门紧闭,无法查探城内有多少兵力。”

沐临风心道:“不知道有多少兵力?老子偷袭淮安一事是天下皆知的,这凤阳总兵…哦?凤阳总兵应该是黄得功与刘良佐吧?他们也应该知道老子偷袭淮安的事,暗里说这城内定会不下防线…”

沐临风随即想道:“他爷爷的,老子管他城里有没有士兵呢,就按照二战的战法来了…”

沐临风马上命令将士们做好准备,只要夜色一深,即刻动身,也吩咐了钢炮手将钢炮安装好,随时准备调用攻城。

直到夜幕降临,沐临风马上率着八千于众纷纷开始向凤阳城下潜行而去,沐临风命令众将士尽量避开村落,走偏僻之地。

待到了凤阳城外,沐临风看了一下时间,是夜晚七点四十,寒冬的夜总是来的特别的早。

沐临风让众将士纷纷匍匐前进,再未到达钢炮的射程内,不得起身让敌军发现。

一路之上,八千将士卧倒在地上慢慢向前蠕动,凤阳城楼上的士兵并未发觉。

待到了钢炮的射程范围之内后,沐临风马上让钢炮手开始调成射程,焦距。

随即沐临风又命令将士们将带来的炮弹全部放到钢炮旁,沐临风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凤阳城楼,暗吸一口凉气,整个脑袋顿时清醒了。

另一方面,孔武率着一千余人奋力向扬州方向奔去,一路之上尽量避免与凤阳军遇到,他也懒得再与凤阳军有什么纠缠,慢慢耽误时间。

黄得功则在孔武身后紧追不舍,两军之间相距也就不过十数里地,黄得功无法知道孔武在前方何处,自己何时能赶上孔武。

而孔武也不知道黄得功就在自己身后紧紧咬着自己不放,两方势力都在暗自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孔武一行人行了大约七八十里地,感觉自己已经已经大大超出了凤阳谷,这时前方一个山谷出现眼前。

孔武知道自己寻找的地方终于出现了,自己可以安排亲随军的火枪手在这里设伏,等候凤阳军自己进入埋伏圈。

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来了,怎么能确定凤阳军一定会路过这个山谷?

孔武略加思索,随即马上命令亲随军全部抄路上两侧山崖,吩咐他们见到凤阳军时,不要轻举妄动,直到凤阳军的中段部队,也就是粮草辎重出现在山谷之时,放可以开火。

孔武吩咐完亲随军之后,自己率着其他骑兵按照原路返回。

孔武刚行了不到十里之时,正好遇上了迎头赶上的黄得功,黄得功见孔武,马上冷笑一声道:“爷爷追了你这么久,看你小子此刻往哪跑?”

黄得功说完就命令骑射手开始对着孔武的人马射击,顿时箭羽漫天。

孔武也不理会黄得功,连忙调转马头,对众将士道:“不必理会这些家伙,跟着本将军来!”说着策马而出,向着西北方向而去。

黄得功见孔武突然又往西北方向赶去,不明所以,心道:“莫非老子猜错了?”想着连忙令骑射手继续追赶。

孔武一路之上只管策马奔腾,也不管身后的黄得功离自己多近。

黄得功一边追赶,一边令骑射手射击,不过这些骑射手毕竟不是蒙古人,天生都能在马背上射击,虽然经过长期训练,但是在颠簸流离的马背之上,准确度却大打了折扣。

虽然如此,孔武的八百骑兵还是有人身中箭羽,应声倒地,孔武路过之地,留下遍地的箭羽,当黄得功的一万骑兵再经过时,践踏着满地的箭羽与孔武队伍死伤的人而过。

孔武令所有将士不得回头看,只管向前奔跑,待孔武的队伍逐渐脱离了黄得功之后,孔武这才左右看了一下,大概清点了一下人数,预计阵亡了二百多人,如今还剩下六百余人。

孔武不及细想,仍是率军一路狂奔。

黄得功在他后面看得奇怪,不明白孔武这玩命的做法是做什么,但是由于孔武的人数少,奔跑方便,己方毕竟有一万余众,没到一个时辰,就已经远远被孔武甩开。

孔武的六百余人一直狂奔了两个多时辰,终于看见了刘良佐的十万军队。

孔武马上勒住缰绳,对众将士道:“一会是騒扰为主,不可恋战,且战且退,本将军不管你们往哪退,就是不能往山谷方向跑,知道没有?”

众将士虽然不明白孔武这么做的意义在哪,但是仍是一声吼道:“得令!”

孔武抽出短刀,向前一挥,喝道:“弟兄们,冲啊!”

孔武说完马上策马奔出,六百余众随即紧跟着奔出,向凤阳军冲去。

凤阳军方面,刘良佐见一侧又有士兵冲去,随即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正是之前那个缠着自己的孔武,不禁一鄂,虽然孔武的人马已经不足之前,但是却未见到黄得功,骇然道:“难道黄兄阵亡了?”

正想着,孔武的军队已经冲至跟前,刘良佐马上道:“盾牌兵准备…”刚刚说完,却见孔武六百余众之中,却没有火枪手的踪迹,不禁哈哈一笑,道:“骑兵出列!”

随即,刘良佐派出数千骑兵迎着孔武方向冲了过去,孔武见状马上领命开始撤退。

刘良佐见状,不禁骂道:“你小子怎么还来这一着?”随即令骑兵撤回。

岂知刘良佐这边刚刚命令撤退,孔武就马上返回追杀。

刘良佐一阵心烦,随即看向孔武方才撤退的方向看,那边有一处茂密的森林,再一想孔武队伍里的火枪手一个不在,随即哈哈笑道:“原来如此,想要老子中你们的埋伏!”

207章【凤阳来袭,屠杀之战】四

刘良佐说完马上令大军调转方向,避开那顺利,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孔武看出刘良佐军队的调动方向,知道刘良佐已经心生疑虑,也知道了自己的计划可行,一路之上不断地騒扰着凤阳军队,尽量想让他们追击自己去树林。

然而刘良佐“心知肚明”,偏偏不上孔武这个当。

这时,黄得功的一万骑射手也赶至,与刘良佐会合。

刘良佐见黄得功安然无恙,这才放心,又见黄得功的人马一个未少,不禁有点奇怪。

黄得功道:“刘帅,孔武这小子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带着黄某的一万人马遛了一个大弯,又回来了。”

刘良佐闻言心道:“刘某自然知道他玩的什么花样!”口上却哈哈一笑道:“黄兄不必介怀,还是奔赴扬州要紧!”

刘良佐率着十万余众完全按照孔武的计划,向远处的山谷而去,而此时天色已黑,孔武也暗暗兴奋,正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凤阳城外的沐临风早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看了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沐临风看着凤阳城楼上的执勤士兵换班之际,马上一挥手道:“开炮!”

沐临风一声令下,只听得“轰轰轰轰…”十声炮响。

凤阳城楼值班的士兵闻言一惊,还为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脚下“砰”地一声,身体已经被炸飞了出去,摔下城楼,至死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十枚炮弹不规则地落在凤阳城内,顿时整个凤阳城炸开了锅,火光四起。

沐临风见状又一挥手,随即又是十枚炮弹向凤阳城内飞去,凤阳城的居民与士兵还沉浸方才的轰炸之中,顿时又听得四处“轰轰”乱响。

一个将军连忙赶赴城楼,看着远处,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数个火把依稀可见,马上喝道:“有地绝来袭!准备出城迎敌!”

顿时凤阳城城门打开,顷刻间从城内杀出一万余人。

沐临风马上让火枪手准备,待敌军一进入射程马上开枪,而火炮继续攻城。

顷刻间凤阳城内外都乱做一团,城内有些百姓刚刚睡下,马上起身,收拾好行装家当,顿时都跑到了大街之上,而大街上已经到处是人,纷纷都往北城门处涌去,而城门此时已经关上,百姓都聚集在城门下,要求官兵开门,顿时军民乱城一锅粥。

城外也消停不到哪去,虽然沐临风处的枪林弹雨,攻击十分猛烈,但是凤阳军的之前骑兵队还是冒死冲了过来,顿时与沐临风的队伍战成了一团。

沐临风马上领命亲随军的所有火枪手都去保护钢炮手,保证钢炮手的继续攻击,同时也给钢炮手下了死命令,谁的钢炮旁若是战役结束后,还有炮弹没射击出去,一律提头来见。

亲随军团团将钢炮手围住,只要是靠近钢炮手的一律射杀。

沐临风从怀中逃出手枪握在手中,心道:“这里面还有几百颗子弹,也不够用的,若是这里就用光了,以后怎么办?”想着从地上的尸体上抽出一把钢刀握在手中,手枪仍是握住,救命之用。

沐临风骑马奔出,顿时与敌军的骑兵冲杀到了一起,沐临风顷刻之间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时,那是自己还是个小喽啰,卧龙社也是靠着他与几个铁杆兄弟,一刀一刀砍回来的。

沐临风一冲过去,马上砍掉了一人的头颅,鲜血直接喷在了沐临风的脸上,一阵血腥顿时传入沐临风的鼻尖,沐临风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随即擦在裤子上,感觉异常兴奋。

沐临风与众将士挥舞着钢刀一路杀如敌军阵营当中,中间是一直以为沐临风只是一个靠着火器与智谋的元帅,不想他上阵杀敌之时,却也是如此骁勇,被沐临风的精神鼓舞,众将士也显得格外地兴奋。

沐临风一路斩杀数百人,敌军将领见沐临风如此骁勇,不禁有点害怕,随即喝道:“全军退回城中!”

凤阳城的守军一听将领如此说,马上一涌向凤阳城退去。

沐临风与众将士追杀了一段路程,又斩杀了数十人,这才一挥手道:“全军回撤!”

待沐临风与众将士又回到原地之后,沐临风的身上已经满是血迹,袍子都已经染成了红色。

沐临风清点了一下己军的人数,发现死伤了六百余人,沐临风不禁叹道:“如此也死伤这么多人…唉…”

沐临风随即令一些士兵在一旁休息,吩咐钢炮手继续射击。

而凤阳北城的门,已经被百姓们强行打开的,虽然士兵在一旁阻止,但是如何阻挡如洪的百姓,最后也只好随百姓了,自己站在一旁无奈地看着百姓向城外逃窜。

沐临风见凤阳城已经被轰炸的差不多了,城墙上的士兵万分惊恐,这才跃上马背,让亲随军跟着自己,走到凤阳城楼前,冲着城墙上喝道:“叫你们守城将军来见。”

城楼那些士兵本就在惊恐之中,从来没见过如此的战争,敌军还没来一个士兵,城内已经被炸的乱成一片,死伤无数,听得城下有人叫喊,随即纷纷举起弓弩,也没看清城楼下是什么人,纷纷开始射击。

好在沐临风算好了弓弩的射程,坐在马上看着箭羽纷纷落在身前,不过偶尔还有一两只箭从身旁飞过,沐临风这才又大声喝道:“叫你们将军来见!”

城楼上的士兵这才看清了来人,正是方才敌军当中最骁勇,杀敌最多的将领,虽然看不清沐临风的模样,但是仍是认出了沐临风,因为沐临风是唯一一个上了战场也不传盔甲的。

这时城楼之上多了一人,正是守城的将领,只见他灰头土脸,冲着城楼下的沐临风喝道:“阁下什么人?”

沐临风微微一笑,随即喝道:“在下沐临风,还未请教将军大名!”

城楼上那将军一听到沐临风报了名号之后,早已经下破了胆,一个站立不稳,差点跌倒,幸好被身边的士兵扶住,连忙站稳身形冲着沐临风道:“末将…在下黄得劳!”

沐临风闻言眉头一皱,道:“黄得劳,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哦…黄得功…”随即冲着城楼上道:“将军与黄得功什么关系?”

黄得劳,连忙道:“那是家兄!”

沐临风心道:“料想也是…”随即沉吟了半晌,不再说话。

黄得劳站在城楼看着城下的沐临风,内心万分恐慌,他早就听说过沐临风的事迹,一夜半日破扬州,偷袭淮安的事,也都是前不久的事情,如今沐临风却当真出现在他眼前了。

他兄长黄得功与刘良佐早就料到沐临风还会用这招,所以这次出征还是留下了近两万的兵马,因为黄得劳从军多年,一直没有功绩,所以黄得功已在保举黄得劳来守城。

黄得劳本来是义不容辞,但是担心沐临风的火器,但是黄得功告诉黄得劳,攻取扬州之前,已经都派密探调查清楚了,沐临风的火器本就不多,如今又分了扬淮二处。

守城已经不够用,又怎么会轻易派出来呢,如果沐临风当真还是要偷袭,必定要赤身上阵,之前的战役还没见过沐临风如何杀敌,都是靠着火器而已。

如果沐临风没有来偷袭,黄得劳自可以安享太平,守着城吃喝玩乐,等着大军旗开得胜回程,如果来了,还能立上大功一件。

黄得劳听他兄长如此说,这才放心,至少他认为兄长的军旅生涯比他久,看得比他深远,比他透彻,自然相信了黄得功的话。

而黄得劳如今看来,沐临风不但还有火器,而且亲自上阵杀敌,也不是个孬种,且骁勇非常,不禁暗骂黄得功害苦了他。

沐临风思考了良久之后,这才哄着城楼喝道:“既然你是黄得功的弟弟,为什么还不开城门,还得老子还要浪费炮弹!”

黄得劳闻言奇道:“什么?”

沐临风连忙冲着身后的钢炮手喝道:“停止射击,自己人!”

黄得劳与沐临风的手下皆是一愕,心道:“自己人?刚才还拼死对杀呢,这会就成了自己人了?”

黄得劳在城楼之上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见沐临风的钢炮已经不再射击,这时也稍稍安下了心。

却听沐临风喝道:“还不开城门,接本帅进城?”

黄得劳闻言眉头一皱,道:“沐帅是让黄某投降?”

沐临风满脸惊疑道:“什么,难道黄得功没和你说我们商议的大事?”

黄得劳奇道:“大事?什么大事?”

沐临风连忙脸色一变,喝道:“你兄弟耍老子玩呢是吧?一会说让老子放心进城,一会这边和老子打哑谜?”

黄得劳闻言心头一凛,道:“大事?兄长和沐临风商议过什么大事?”

沐临风见黄得劳不说话,连忙道:“也罢,既然你兄弟二人反悔了,沐某就陪你们玩玩,这炮弹还有一半没射完,老子就不信在轰炸之下还能攻不下这区区的凤阳?”

沐临风说着一挥手,冲着身后的钢炮手喝道:“准备…”

黄得劳见沐临风又要开始射击,心道:“等你射完,别说凤阳了,老子也被炸成灰了!”连忙冲着沐临风道:“沐帅且慢!”

沐临风这才微微放下手,回头道:“哦?黄将军又改变注意了?”

黄得劳抓着脑袋想,也没想出黄得功会与沐临风只见有什么大事,随即脑子电闪一般,道:“莫非兄长早已经投降了沐临风?”

沐临风喝道:“黄将军,做人不能出尔反尔,沐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黄得劳连忙道:“沐帅,请你再说一次你与我兄长之间的大事!”

沐临风心中一阵冷笑,道:“黄得功让你这等人来守城,还真看得起老子!”随即道:“黄将军你若是想反悔就直接说,不用在这里拖延时间,老子不吃这一套,你兄长与老子说的很明白了,说只要沐某来了这里,若是他的弟弟黄得劳守城,自会开城投降,怎么?你们兄弟的计划有变不成?”

黄得劳闻言更加确定了黄得功与沐临风早有密谋,况且之前黄得功在金陵回来之时,也是对沐临风赞不绝口,说是人中龙凤,虽然是些酒后之言,但是也可以看出黄得功对沐临风的好感,虽然之后沐临风造反,黄得功与沐临风势不两立,但是会不会只是表面做做样子给刘良佐看,其实暗地里与沐临风还有来往?

黄得劳不敢肯定,但是觉得极有可能,但是若是黄得功与沐临风早有今日的计划,不可能不会事先通知自己一声哪?莫非是事先太过仓促,忘记了?绝无可能。难道是兄长故意不让自己知道?

黄得劳想到这里,只觉得背后发亮,一身冷汗直下。

沐临风在城楼下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连忙喝道:“黄将军也应该知道沐某人攻下淮安带了多少人吧?如今带了近万人,就说明凤阳沐某势在必得,你若不照着之前计划行事,沐某就是将整个凤阳轰烂了,也不会不拿下凤阳的…沐某的耐心已经给足了黄将军了。”

沐临风看着黄得劳,见他仍没有说话,马上严声道:“老子只给五声机会给你,你自己看着吧…五…四…三…”

沐临风数到“三”已经挥起了手,示意钢炮手开始准备射击。

“…二…”

黄得劳听着沐临风倒数着,就如同催命符一般,心中实在是难以抉择,不过随即一想,即便投降,沐临风的钢炮也会轰下凤阳。

黄得劳想到这,马上叫道:“沐帅且慢,黄某这就开城门!”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笑道:“那么有劳黄将军了,事成之后,升官加爵自不会少了你俩兄弟!”

黄得劳连忙命令士兵开城,下得城楼亲自迎接沐临风,为沐临风牵马,道:“沐帅,请!”

沐临风笑道:“那么便有劳黄将军了!”

沐临风随即叫来一个士兵,附耳低声道:“你马上回扬州,告之凤阳已经拿下!让史大人打死宣扬,最好让凤阳军和庐州军都知道!”

沐临风交代完,便随着黄得劳将军队开进了凤阳城。

沐临风刚刚进城,一挥手随即亲随军一拥而上,将黄得劳拿下,按倒在地。

黄得劳一脸诧异,看着沐临风道:“沐帅,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过河拆桥?”

沐临风冷笑一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黄得劳看着沐临风,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而凤阳的守军顿时无主,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再想到沐临风火炮的威力,心境胆颤,纷纷将手上的兵器扔下地来。

而另一方面,孔武已经顺利将刘良佐的大军骗到了山谷前。

刘良佐马上挥手道:“全军原地休息!”

黄得功策马上前道:“刘帅,恐怕这山谷之中有埋伏吧?”

刘良佐闻言不禁点了点头,道:“刘某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之前孔武一直在我军两翼騒扰,好想生怕我军会走这条路一般,黄兄,你怎么看?”

黄得功闻言,看了一眼山谷,可是此刻天色已黑,哪里看得清山谷里究竟是怎么回事,略一沉吟,随即对刘良佐道:“恐怕是孔武故作疑阵,引我们来此的吧?”

刘良佐闻言点了点头,道:“不关是真是假,今夜暂且在谷外安营扎寨,派遣探子进入探个虚实!”

208章【收服刘黄,转战庐州】上

黄得功闻言点头同意,马上派遣了几个探子进入山谷,刘良佐则命令士兵原地安营扎寨。

孔武率着六百兵士在一侧看着凤阳军已经走至谷前,却停止不前了,心道:“莫非识破了我的计谋?”

孔武随即决定,不能让凤阳军安营扎寨,马上又令手下开始开始不断騒扰,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很怕他们进入山谷的样子。

对于孔武的騒扰,刘良佐的建议的是任由着,并没有出兵应对的意思。

同时孔武也看出了凤阳军可能已经觉察出山谷中有埋伏,所以才至于如此。

正在这时,凤阳军东北方向出然出现传来一阵马蹄声,但是夜深根本看不清什么,只能凭借着声音猜测至少有两三万人。

刘良佐与黄得功大吃一惊,连忙让军营高度戒备,准备迎敌。

孔武也不禁有些奇怪,心道:“莫非是扬州方面的军队?史大人出兵了?”

顷刻间刘良佐的军营东侧,整齐的排列一排骑兵,纵横数十里,每隔五步左右就有一个骑兵。

骑兵坐在马上挥舞着马刀,口中嗷嗷乱叫,兴奋不已,为首一人冲着凤阳军的军营喝道:“刘良佐、黄得功出来受死!”

孔武闻言心下一凛,他听出此人声音正是几日前刚会淮安的吴三桂,不想他竟然带军杀至,难道沐老弟对凤阳来袭一事,一点都不在意,原来他早就留有后招。

孔武连忙策马绕着凤阳军的军营,去了东面与吴三桂会合。

刘良佐与黄得功纷纷骑上马,冲着英外叫道:“何方小辈?”

吴三桂哈哈一笑,喝道:“是你爷爷吴三桂是也!”

刘良佐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黄得功却冷笑道:“原来是我大明叛将!就凭你带着一对骑兵,就想阻挡我凤阳十万大军讨伐扬州逆贼?”

吴三桂却冷哼一声,笑道:“老子不是来阻挡你的!”随即沉默了一会,道:“老子是来剿灭你的!”

众骑兵闻言纷纷挥舞马刀,口中乱嚎不已,为吴三桂助威。

这时孔武已经绕过凤阳军军营,向吴三桂奔去,吴三桂见孔武跑近后,方才认出,连忙拱手道:“原来孔将军也在此,三桂有理了!”

孔武连忙拱手还礼,道:“吴将军辛苦了!”

吴三桂见孔武身后也就几百人,不禁皱了皱眉,道:“沐帅不在此处么?”

孔武将马靠近吴三桂之后,这才附耳道:“沐帅已经去偷袭凤阳,此刻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孔某是奉沐帅之名,前来牵制凤阳军,阻碍他们进发扬州,给沐帅和扬州方面都赢取一点时间…”

吴三桂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看了一眼孔武身后的人马,都已经疲劳殆尽,人困马乏,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对孔武道:“孔将军放心,接下来的交给三桂即可…”

孔武看了一眼吴三桂,随即大致看了一下吴三桂身后的人马,少说也有三万人,且都是骑兵,附耳对吴三桂道:“好,这里就交给吴将军了,孔武去山谷之上一趟,随即便来!”

孔武说完一声大喝:“驾!”策马而出。

吴三桂马上抽出腰间长刀,向凤阳军军营一直,一声怒号道:“兄弟们,杀!”

吴三桂一声令下,顿时纵横十余里的骑兵纷纷向凤阳军冲杀而去。

沐临风进了凤阳城之后,马上将黄得劳关押,凤阳守城的军事顿时群龙无首,纷纷弃械投降,沐临风马上让钢炮手将钢炮安到城楼之上,好在城楼在炮火下并没有什么大的损伤,沐临风马上又让人找来工匠,连夜修城。

沐临风随即又派兵把守凤阳的四处城门,不再让百姓出城,一边安抚百姓,答应战争中损失的家园,都由官府负责重建,至于死伤的百姓也与军士一般,享受同样的抚恤金,也承诺鳏寡孤独的老者,由官府负责赡养。

百姓们虽然是将信将疑,但是如今天下大乱,去哪里都是一样,既然凤阳的战事已经结束,说不定还有一线安定的可能。

沐临风安抚了百姓之后,马上帅军队查封了凤阳的府衙,扣押了所有官吏,凤阳的众官吏基本都是贪污**之徒,一听说沐临风进城了,都各自回府,结算家私,扮作贫民,准备连夜逃出城去。

岂知沐临风快他们一步,早已经全城禁严,任何人不得出城,这些人只有细数落网,跪地求饶。

沐临风知道此刻并不是处置贪官污吏的时候,只好暂且安抚,承诺他们暂时凤阳的人士不会变动,让他们回去各司其职,对于以往既往不咎,只看以后表现。

众官吏此刻只求能够脱身便可,根本没奢望官职还能保住,听沐临风如此说,自是欣喜若狂,纷纷磕头谢恩。

安顿好凤阳方面后,顺利接手凤阳的一切事务也比较顺理成章,基本没有什么阻碍,况且这也不是沐临风第一次接手一个城池。

交代好所有事务,重新收编好凤阳的降军之后,天色已经微亮,这一夜,沐临风根本没怎么休息,天亮之时,突然感觉自己浑身乏力,如同虚脱一般,比起与美女奋战了一夜还要筋疲力尽,随即在凤阳府衙后堂找了个房间倒头就睡。

孔武此时上了山谷,将二百余亲随军全部撤回吴三桂部,在吴三桂军队的后方,孔武令亲随军开始充当狙击手,不必冲上战场,站在后方以逸待劳。

吴三桂的三万骑兵顿时冲进了凤阳军的阵营,刘良佐与黄得功分率一直队伍,将阵营中心为止让开,对吴三桂的骑兵形成合围之势。

吴三桂见状冷哼一声,策马直奔刘良佐而去,一路奔来见人就直接砍杀,骁勇异常,转眼间已经斩杀数百人,一时之间无人能敌。

刘良佐见状,冷汗如雨,连忙调动弓弩手纷纷向吴三桂处射击,吴三桂知道夜里根本无法看清箭羽来向,连忙一个跃身从马上跳下,随即躲在马的一侧,一手操刀,见凤阳军就砍杀。

吴三桂身后一伙骑兵见主将孤身犯险,纷纷策马来救,顿时被漫天箭羽射成刺猬,不过还有数百人冒着箭羽冲杀了过来,直接冲入敌军弓弩手的阵营当中,回到砍杀。

待吴三桂躲在马后走了十余米,吴三桂的坐骑就一声惨叫倒地不起,吴三桂只见自己的坐骑满身尽是箭羽,不禁一声狂吼,徒步向前冲杀。

吴三桂身后不断有骑兵冲进凤阳军的弓弩手阵营,顿时凤阳军的弓弩手阵营乱成一团,刘良佐随即策马吼道:“撤退!”

吴三桂见身旁一匹马,连忙跃身而上,策马追击。

孔武率领着亲随军则在外援不断地騒扰,转眼间已经狙杀无数凤阳的士兵,却在这时远处一匹马直线奔驰而来。

孔武认出是己方士兵,只见那士兵见到孔武,马上道:“孔将军,沐帅已经拿下凤阳…命小人回扬州禀告史大人…也要让凤阳军知道…可惜小人…只怕无法完成…”话未说完,倒地不起。

孔武见此人背后身中数十箭,竟然还能奔至自己面前,随即冲着阵型中吼道:“沐帅已经拿下凤阳喽…”

孔武的叫声虽然很大,但是凤阳军阵营中的冲杀声盖天,根本听不到孔武的声音。

孔武连忙命自己率领的六百人一起喊道:“沐临风沐帅已经顺利拿下凤阳喽…”

吴三桂在阵营中这才听到孔武在正营外的喊叫,闻言嘴角一笑,随即冲着前方的刘良佐叫道:“刘良佐,沐帅已经拿下你们凤阳,你还在这里垂死挣扎什么,干脆投降算了…”

刘良佐自然也听到了孔武的叫喊之声,但是还不确定,又听吴三桂如此一说,心下不敬大骇,连忙看向正营令一方正在浴血奋战的黄得功,不禁一阵懊悔,真不该将凤阳交给黄得劳镇守。

孔武让士兵们继续叫,随即派了一人去凤阳,将这边的战事告诉沐临风,自己则策马直接往扬州奔去,完成方才那阵亡的探子未完成的任务。

孔武一路不停歇,一直冲着扬州方向奔去,直至天明之时,方才进了扬州境内,路过来时被自己屠杀的村子时,心头不禁一颤,心道:“若是早知道如此顺利,又何必枉杀这么多无辜的生命?”

209章【收服刘黄,转战庐州】中

孔武一路不停歇,一直冲着扬州方向奔去,直至天明之时,方才进了扬州境内,路过来时被自己屠杀的村子时,心头不禁一颤,心道:“若是早知道如此顺利,又何必枉杀这么多无辜的生命?”

孔武朝着村内拜了一拜,随即一声长叹,策马离去,直到午时,这才到了扬州城北门外。

守城将士人的孔武,连忙打开城门,扶着孔武进了扬州城。

史可法闻讯赶来,见孔武脸色泛白,早已经筋疲力尽,一边让人给孔武递来热水,一边问孔武道:“沐帅的战况如何?凤阳…”

孔武微声道:“沐帅…沐帅已经…拿下凤阳…”

史可法闻言,马上大喜道:“不狼沐帅…”却见孔武似乎还有话说,连忙将耳朵凑近,道:“孔将军还有什么话说,是否沐帅有难?”|

孔武微微摇了摇头,这才道:“如今凤阳十万大军正在扬州城西北一百五十里处,与吴三桂武将的三万人浴血而战,请史大人马上派兵驰援…”

史可法闻言马上起身,冲着士兵喝道:“马上传朱大典朱将军!”

史可法随即令人将孔武抬下去修养,随即朱大典风尘仆仆的赶来,看着担架上的孔武,不禁微微皱眉,随即对史可法拱手道:“宪之兄,是不是战事发生什么转变了?”

史可法点头道:“沐帅已经拿下凤阳,而淮安的吴三桂吴将军正在扬州西北一百五十里出与凤阳的十万大军牵制…”

朱大典闻言,未等史可法说完,马上笑道:“这么说,宪之兄是准备让老子出去救吴三桂喽?”

史可法闻言不禁微微摇头,道:“如此虽然牵制了凤阳军的十万军队,但是还有庐州的六万军,至今对我们扬州还是一个威胁…”

朱大典闻言冷哼一声,道:“不就是六万人么,怕他个鸟蛋,宪之,你给老子两万人马,让老子去会会那庐州的六万军如何?”

史可法沉声道:“大典兄,此刻不是义气用事之时,只怕沐帅虽然拿下凤阳,但是沐帅的一万军队损失有多少,如今凤阳是怎么个情况,你我都不知道,尔今,史某只能给你一万精兵,你去凤阳驰援沐帅,若是沐帅无事,你可和沐帅再从凤阳军的后方断截他们…只要先解决这十万人马的心头大患,那么庐州的六万人马根本就可不攻自破了!”

朱大典马上抱拳咬牙道:“好,一万就一万,老子自从上次和沐临…嗯…这个沐帅一场较量,吃了一个大亏之后,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呢,沐帅那是火器占了先势,这次叫他看看我朱大典的能耐!”

史可法看了朱大典一眼,随即道:“朱兄,这次可真要看你了!”

朱大典看着扬州城外,马上道:“老子马上就要动身,宪之兄,赶紧调拨人马吧!”

史可法拍了拍朱大典的肩膀,随即拿出虎符,调拨了一万精兵给朱大典,这一万精兵之中至少有一半是朱大典原来的手下,主要是这场战役太过重要。

朱大典清点了一下人马之后,马上跃身上马,浩浩荡荡从扬州城北门出发,向西北而去。

沐临风一脚睡至中午方醒,伸了一个懒腰,刚刚起身,就听府衙内有人禀告道:“沐帅,孔将军派人来了?”

沐临风闻言马上来了精神,孔武派人人就说明,自己派去扬州的人已经见过孔武,那么也说明凤阳军同时也应该知道了凤阳失守的消息了。

沐临风马上让人将那个士兵叫进来,孔武派来的士兵见了沐临风,马上道:“禀告沐帅,孔将军让属下来凤阳…”

沐临风马上道:“挑重要的说…”

那士兵马上道:“是,孔将军率着我们一直牵制着凤阳军前行,我军损失大半,本想将凤阳军引致山谷,用火枪狙杀,不过计划失败,好在淮安方面派出援军,由吴三桂吴将军统领三万骑兵,此刻正欲凤阳军十万人马浴血奋战,两军想吃不下,虽然吴将军骁勇,但是敌我悬殊太大,我们也损失惨重,孔将军已经去了扬州报告消息…”

沐临风闻言摸着下巴,沉吟道:“吴三桂也来了?不知这是他自作主张还是洪承畴的意思?”

沐临风缓缓站起身来,心道:“此刻凤阳军的黄得功与刘良佐是准备继续强攻扬州呢?还是调转人马前来夺回凤阳呢?”

沐临风拍了拍手,继续想道:“不管这么多,如果老子再有一万人马,定要将凤阳军消灭在路途,叫他去不了扬州,也回不来凤阳…”

沐临风随即吩咐士兵道:“所有士兵坚守凤阳,没有本帅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若是有军来犯,只管守城,绝不能出城迎敌!”

沐临风吩咐完后,马上叫上自己的两百余亲随军,纷纷骑上战马,出得凤阳城,一直冲着凤阳军与吴三桂交战的地点而去。

待沐临风赶至战场之时,已经日近黄昏,整个战场之上,横尸遍野,也分不清那些是凤阳军,那些是吴三桂的人马。

沐临风朝着战场中间看去,吴三桂的人马只剩下一万余人,被凤阳军团团围在中间,已经插翅难飞,而吴三桂的兵士满身都是鲜血,脸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相貌,还在拼死抵抗。

沐临风马上大喝一声,目的是告诉凤阳军,他沐临风来了,同时也告诉吴三桂,让他继续撑下去。

沐临风随即命令亲随军一字排开,对着凤阳军射击。

刘良佐与黄得功压根就没听见沐临风的喝声,知道听见枪响,这才知道沐临风来了,刘良佐不禁皱眉道:“沐临风总算来了!”

黄得功大声道:“让黄某会会他!”说完率先带着一队人马冲着沐临风而来。

沐临风当然认得黄得功与刘良佐,那日在金陵之时,这两人拍这朱由菘马匹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沐临风见黄得功率军而来,马上哈哈笑道:“黄总兵,好久不见哪!”

黄得功也不知道是听见还没听见,率着一行骑兵直奔沐临风而来。

沐临风马上让亲随军调转枪口对着黄得功的对不扫射,一边扫射着,一边后退,失踪与黄得功的队伍保持了火枪的射程。

黄得功的骑兵在枪火之下纷纷倒下,但是还有有不少运气好的冲了过来,沐临风大喝一声,抽出马刀,迎敌而上,顿时剁了几个敌兵的脑袋。

沐临风随即又逃出手枪,暗自瞄准黄得功的马匹开了一枪。

黄得功的马正在奔跑之中,突然中弹,将黄得功镜子从马背上摔了出去,后面的马队纷纷涌上,幸亏那些骑兵知道是自己的副帅,及时勒住了缰绳,黄得功这才不至于惨死于马蹄之下。

沐临风乘机让亲随军开始逼退黄得功的骑兵,但是不得伤着黄得功。

很快,沐临风顺利到达了黄得功的身旁,跃身下马,向黄得功伸出手道:“黄总兵,失敬了!”

此时的黄得功灰头土脸,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拳重重地打在地上。

沐临风一声冷笑道:“刚才沐某只是对着黄总兵坐骑的马头,若是对准黄总兵你的脑袋,可不至于如此了吧!”

黄得功闻言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坐骑,心中一凛。

沐临风随即马上命人将黄得功暂且收押,继续跃上坐骑,向凤阳军阵营冲去,却在这时东南处一行队伍奔来。

沐临风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正是朱大典,沐临风连忙叫道:“朱将军!”

朱大典本来的人物是直去凤阳,驰援沐临风,但是他仍是有点不放心吴三桂处的战事,想路过看一下情况,不想阴差阳错,却在此处遇到了沐临风。

朱大典见既然沐临风在此,也不没有必要继续去凤阳了,随即一声大喝:“冲啊!”

朱大典一声令下,一万骑兵顿时如同一把利剑般的插进了凤阳军中。

吴三桂虽然骁勇,但是也暗自感觉己方支撑不了多久了,不时见沐临风来到,顿时来了精神,马上令属下死战,杀的正欢时,朱大典的骑兵也来了,顿时将凤阳军的包围圈冲开了一道防线。

210章【收服刘黄,转战庐州】下

顿时吴三桂的一万余骑兵与朱大典的一万余骑兵会合到了一起。

朱大典也不管吴三桂死活,只是冷言一句道:“吴将军,剩下的交给老子了!”说完就开始冲杀。

刘良佐见一旁的黄得功已经被俘,虽然战事之上己方还是略占优势,但是一场战役下来,己方的十万大军也之剩下不到七万人,此刻敌军又来了一个猛将。 最关键的是凤阳军的士兵在知道凤阳失守之后,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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