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窃 - xp1024.com
《妻不如窃》


1-10

☆、001

小巷深处的宅院里,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柱着拐杖,对着院子中间的古树,老泪纵横,哭天喊地。

老太太身边站着一个男人。

颀长又健壮的身影,古典又坚毅的五官,两道剑眉正义凛然,感的薄唇紧紧抿着,冷漠淡然。他不耐的背着手,站在离老太太三步远的地方,冷冷的看着她一哭二闹三上吊。

“妈,您休息一下,把药喝了吧。”这时,屋里走出一个女人,她将手里的药罐放在树下的茶几上,转身要过来扶她。老太太却不领情,挥起拐杖就朝她的小腿肚子那扫去。

“哎呀!”女人避之不及,只觉得小腿骨一阵生疼,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老太太这转过头有些得意的看着那男人,见他无动於衷的样子,不禁嘟囔起来:“真是跟你爸一个样,铁石心肠!”

男人皱眉,眸光一转,老太太立刻噤声,不敢再抱怨。她柱着拐杖走到竹椅边坐下,见茶几上放着中药罐,顿时又火冒三丈,怒骂道:“秦曼芝,你这个不下蛋的母**!有你这麽照顾病人的吗?!”

秦曼芝瞟了瞟身边的男人,他是她的丈夫戚旭南,但他本没有一点要维护自己妻子的意思。平时老太太私下骂她她都能忍,今天当着他的面,这样的辱骂,令秦曼芝心里很不好受。

秦曼芝揉着小腿,那里火辣辣的痛,心里却是凉凉的。炎炎夏日,她因为这些伤痕都不敢穿短袖短裤,全身燥热不讲,每回出门都被别人当怪物看,才是最难受的。

“还傻站在那里做什麽!不会下蛋就算了,连煎药都不会?!”老太太见她扶在树边不哼声,越发火大,正想接着骂,秦曼芝一瘸一拐的跑来,将一块纱布铺平放在碗里,然後把中药罐里的中药倒了进来,再拎起纱布四角将倒出来的细药渣过滤干净後,吹了吹汤汁,隔着碗着温度适宜了,便递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眯着眼,躺在摇椅里,见她做事利索,一气呵成,刚才那股子气也渐渐的消散了些。秦曼芝必恭必敬的把碗端到她面前时,她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戚旭南,好象在挑衅的说:“我搞不定你还搞不定你媳妇?”

秦曼芝见老太太气顺了些,也不敢怠慢,从旁边的小茶几上拿起一块白绢丝帕,垫在老太太的腿上,然後伸手扶着她的背,慢慢的帮她喂药。

突然,老太太直起腰,连碗带药的摔向了地面。

“秦曼芝,你想烫死我!”老太太话音刚落,就要抡起拐杖想再打下去时,突然,一直站在那里无动於衷的戚旭南走了过来,抓起举起的拐杖,问:“叫我回来,有事?”

☆、002

老太太试着想从戚旭南手里抽回拐杖,但终究是年老体哀,与他斗气就如螳螂挡车,老太太觉得他是在挑衅她,更加用力去扯,椅子因为她身体的动作开始吱嘎吱嘎作响。

眼看两人僵持不下,戚旭南突然放手,老太太没有收住力,整个人摔进了椅子里,差点连人带椅的往後倒去。

站在旁边的秦曼芝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扶住椅子。老太太被吓得失了魂,刚才那点嚣张气息早就烟消云散,张大嘴不停喘气。如果不是秦曼芝在旁边替她顺气,她一时也收不了场,下不了台。

戚旭南并非真心想让老太太难看,但她今天连打十几个电话说有急事,他不得不终止开会驱车赶来。结果老太太无是生非的指桑骂槐,当着他的面给秦曼芝难看,无非还是那不孝有三无後为大这件事。

戚旭南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盘算着现在回去还能继续那个会议,便不耐烦的冲着秦曼芝招招手,说:“好好照顾妈,我有事先走!”

秦曼芝为难的看着他,她嫁给他三年,但每次见面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一个小时。今天也是如此,他只不过在院子里站了不到十分锺就赶着要走也许,他真得是太厌恶她了。

老太太刚刚顺过气来,就听到戚旭南说要走,虽然气恼,但终归在他这里吃了亏,也不敢过於跋扈,只能拿着拐杖戳着地面恨恨的说道:“是不是一定要等我这把老骨头化成了灰,你才肯来好好看看我,陪我吃顿饭?我虽然不是你亲妈,但你别忘了,你是我养大的!”

秦曼芝见老太太又重提旧事,担忧的望着戚旭南。这是戚旭南的死,无论谁提起这事,都能成功的将他惹怒。

果然,戚旭南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四合院的朱门年久失修,开关都很费力,戚旭南住惯了高档别墅用惯了现代科技产品,突然要开这上百年的闩门,竟不得要领,来回弄了几次都没有打开,他只好郁的转过头,对着秦曼芝说:“开门!”

秦曼芝左右为难,这边是她一直伺候的婆婆,那边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得罪谁她都不好过。

老太太瞟了戚旭南一眼,看到他也有不能掌控的事情,她心里别提有多平衡。

戚旭南见秦曼芝迟迟不肯过来,也不再叫她,抬起脚就要踹门。秦曼芝见状,立刻喊道:“别踢!我来开!”

说完,就小跑到他身边,假装摆弄着门闩,小声说道:“前两天有人来看了房子,说想出十亿买这院子。妈叫你回来,是想跟你商量这事。”

戚旭南一听,冷静下来,慢慢的踱步回到大树底下,挨着老太太坐了下来。

老太太见他回来,知道是秦曼芝把事情都告诉了他,这才慢悠悠的说:“这院子是祖上留下来的,按理说不该卖。不过你父亲去世这麽多年,正室只剩下我,二房之中也只有你,三房失踪了几十年,怕是凶多吉少。我老了,也活不了几天,你又不肯回家住,留着这院子也没什麽意思,不如卖了……”

戚旭南抬头扫了院子一圈,他是在这里长大的,但他对这里的回忆并不美好。读书後,他便再也没有回来住过,对老太太也他只是尽尽义务,毕竟他是过继给她的儿子,而且,他也答应过去世的父亲,会为老太太养老送终。

只是,如果现在就卖了房子,老太太和秦曼芝十有**就会要求搬来跟他住。这是他最不乐意也不可能答应的事情。

秦曼芝见戚旭南迟迟没有表态,又见老太太冲她使眼色,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前几天我爸爸和我弟弟来看我,说如果我们卖了院子没处住,可以搬去跟他一起住……不……不会打扰你的……”

戚旭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後示意秦曼芝去开门。

秦曼芝利落的将门栓拉开,戚旭南迈出院门,停了下来,转身对老太太说:“叫人把文件送到公司里去,我会签字!”

☆、003

戚旭南的话,仿佛一把烫熨斗,把老太太满脸皱纹瞬间平。

她满意的笑了笑,然後扬声对秦曼芝喊道:“快去倒药渣,顺便送送你丈夫!”

老太太长年病痛缠身,很是迷信,每次喝完药後,都要秦曼芝把药渣倒到人行道上去。据说,病人可以将自己身上的病过给踩了药渣的人,所以踩药渣的行人越多,病人的病就会好得更快。

秦曼芝觉得乱倒药渣已经很不文明,还抱着这样恶毒的想法去害人,更是不应该。

她曾偷偷的将药渣倒在自家院子门边,晚上再趁着天黑扫进垃圾桶里。但老太太年纪虽大,却耳聪目明,嗅觉也如同警犬一般灵敏。

秦曼芝只干了两回就被她发现,一顿好打後,她只能乖乖的把药渣倒到大马路的人行道上。

戚旭南并没有因为老太太的交待而放慢脚步,他一出门就拨通了秘书的电话,通知公司中层他半小时准时回来听他们的报告。秦曼芝转身拿起药罐就发现戚旭南没了踪影,正想磨蹭一下错开时间再去倒药渣,又被老太太蹬了一脚,她只好忍着痛,一路小跑跟了过去。

到底是男人腿长,当秦曼芝赶到巷子口时,戚旭南的半个身体已经钻进了汽车里。

“等一下!”秦曼芝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拿着药罐就冲上前去,拉住正要关上的车门,身体借机一拱,把司机挤到旁边。

司机知道她是谁,见戚旭南也没阻拦,便放开手走到离汽车十米远处等候。

“那个……我……”秦曼芝气喘吁吁,莫名的,拿着药罐的手开始抖了起来,她见戚旭南越来越不耐烦的样子,更是着急,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妈妈她……昨天医院出结果了,妈妈得了脑癌……是晚期……说是活不过三个月……”

正在用手机忙碌的发着邮件的戚旭南震了一下,他停下手,抬头看了秦曼芝一眼,最後还是冷淡的“哦”了一声。

秦曼芝莫名的火起,这个男人简直不是人,就算老太太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法律上他们还是母子关系。面对了个垂死老人罹患癌症的消息时,只是毫无人的“哦”一声,真是禽兽不如。

秦曼芝放开紧抓着车门的手,她退後两步,转身离开。

可是,刚走两步,她又很不甘心,眼看司机往这边走来就要开车,她又冲上前去,小声哀求道:“这几天晚上老太太都睡不着,说是想见你……有空来看看,行吗?”

“你是她的亲侄女,又是她的儿媳妇,好好照顾她。”这次,戚旭南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只是冷冷清清的说完这句话,便将车门关上。

司机适时的启动车子,无声的并入到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去。

秦曼芝呆呆的站在路边,手拿着药罐,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

结婚前,她本没有见过戚旭南,只知道他是她姑父二房所生的儿子,而老太太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设计将二房赶走後便把他过继到自己名下。老太太觊觎戚家财产,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做主把她许配给戚旭南。不知是何原因,戚旭南竟然也答应了。两人简单低调的打了结婚证,当晚他用变态的方式替她破身,然後,从此消失不见,不再回到这旧宅。

她恨老太太,是她毁了她的青春她的幸福,但是,她又不能恨她,因为老太太是她的姑姑她的婆婆,也是她家唯一的亲戚。如果不是自己家不争气,也不至於牺牲她。

这终究是她的命!

☆、004

秦曼芝无奈的摇摇头,端着药渣来到人行道的一个死角,这里是她倒药渣的好地方。

“好哇!我终於逮到你啦!”就在秦曼芝倒完药渣准备回去时,背部突然火辣辣的痛,扭身一看,一个扫地阿姨正抡着扫帚用力的敲打着她的背,边打边骂:“我说我这里怎麽每天都有药渣,原来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故意倒的,看我不打死你!”

秦曼芝没想到平时看上去和蔼可亲的扫地阿姨下手这麽重,她扔掉药罐子就抱头鼠窜的跑回了院子里。老太太已经躺下休息,院子里瑟瑟清凉,明明是盛夏,树叶却缓缓飘落几片,更是勾得人心中酸楚。

手背一凉,秦曼芝伸手抹了一把脸,掌心温温的湿热。

房间里,传来老太太呻吟的声音。秦曼芝也顾不得感伤,她擦干眼泪,用双轻轻拍打着面颊,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些,进屋去。

南屋是四合院里光线最好的屋子,也是老太太的卧室,雕龙刻凤的红木大床彰显着过去的繁华和荣耀,但最终,还是会因为老太太的去世而全部湮没。

秦曼芝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竹框,里面有吊针的所有器械。她熟悉的给老太太的手背上消毒、针、固定,一气喝成,仿佛资深护士,手脚利落,病人还没感觉到疼痛,她已经完成一系列的动作。

老太太慢慢的进入了昏睡状态,秦曼芝守着她,也开始打起盹来。

秦曼芝对戚旭南并没有说实话。半年前她陪着老太太去做体检时就发现她已病入膏肓,是老太太坚持不允许她通知戚旭南,所以她也只能隐瞒。

从医院回来後,老太太就四处寻找买家,想卖这四合院。期间跟不少买家见过面,不是价格谈不拢,就是人家嫌弃老太太条件苛刻,有些人知道四合院的产权人并非只有老太太时,担心买卖有问题也中止了洽谈。

在老太太锲而不舍的努力下,终於找到个买家同意以十亿价格买下四合院,并答应了老太太提出的要在四合院里送终的要求。这次,老太太坚持要戚旭南回家,是希望能说服他答应卖院子。

不过,她们都没有想到,戚旭南会答应得这麽爽快。也许,他也非常厌恶自己与戚家有着不能改变的血缘关系吧。

眼看老太太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秦曼芝莫名的恐慌起来。与老太太生活的三年并不快乐,还时常受虐,但她都忍受下来。

如今,她每天的生活重心都在这院子里,在老太太的身上。她的娘家,除了出卖她,利用她,牺牲她,便再也没有别的用处。老太太再狠,至少也给了她一个栖身之所。

假如老太太真得离世,院子又卖给了外人,她又将何去何从。

☆、005

秦曼芝望着吊瓶里的药水,一滴滴的流入那暴突的血管里,心中惆怅万分。

这里面,不是救命的药,而是带着镇定作用的药水。医生说,对於无法治愈也没有治疗价值的癌症病人,只能吊这种药水来缓解他们的痛苦,然後让他们慢慢的死亡。

这种死法美其名曰安乐死,但秦曼芝每次将针头进老太太血管里时,都有着某种难言的罪恶感。

她不是在救她,而是亲手将她送给死神。由生到死的过程,无论对病人还是对於她来说,都是煎熬又残忍。

突然,秦曼芝的脑海里划过一个人的身影──戚旭南──他不但残忍,还是个变态,他是个冷酷的没有人情味的,连血都是冰冻住的行尸走!

秦曼芝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冷战,暑九夏日,她竟如入冰窖般,冷得直打哆嗦。

“咳咳咳!”这时,老太太醒来了,她慢慢的睁开双眼,看到身旁坐着心神恍惚的秦曼芝,皱皱眉,虚弱得连骂人的劲都没了。

“去煮些粥来,我要喝!”

依然是强硬的态度,命令的口气。

秦曼芝笑笑,忽然,她觉得能看到老太太醒来,是一件非常欣慰的事情。她真得害怕,在某一天清晨,她再也推不醒她了。

病魔并没有使老太太变得迟钝,雷厉风行的她,第二天就到律师行协商好细节後,万事俱备,只差戚旭南的授权书。

秦曼芝拿着那份授权书在青田大厦楼下,徘徊再徘徊。

戚旭南离开四合院不过才第三天,她就巴巴的来找他签字,要求他全权委托自己做他的代理人,负责四合院买卖的所有事宜。

秦曼芝觉得这麽做太过於急功近利,市侩势利,但她拗不过老太太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来公司戚旭南。

她从未来过他工作的地方,每年除了偶尔在四合院见上他几回,她和他的生活并没有任何交集。

秦曼芝只知道他是做外贸生意的,买卖都很大,在本地颇为有名,号称首富。她还听说,他人脉广头脑灵活,随便说一个本地人的名字,他最多拐三个弯就能找到与之有关的熟人。

秦曼芝并没有细究过这些,不过当初老太太曾经提出要他给自己的弟弟秦曼荣找份差事,戚旭南不出三天就把他安排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如果不是因为秦曼荣自己不争气,犯事被解雇,只怕现在连编制也解决了。

如今秦曼荣经营的所谓生意买卖,其实也都是在戚旭南的照应下才发展起来的,说得难听点,秦曼荣就是他的走狗,捡些他公司的小业务跑跑腿,聊以生计。

秦曼芝一想到自己这个扶不上墙的亲弟弟,就头痛。忽然之间,她觉得戚旭南并非是那种六亲不认的人。至少,他对这个“小舅子”,还是出过力的。

莫名的,秦曼芝多了些信心。不就是签个字嘛,反正是他答应过的,只需要把那份文件放到他桌上,他安静的在上面签上名字按个手印就完事。从头到尾,只不过半分锺的事,他们之间,可以一句话都不用交流。

作家的话:

大大们,今天因为家里有事,所以可能无法更新《老公》的V章。不过今晚哪怕不睡觉,也会写出来的,保证明天更新。

《妻》这个文真得很好看哦,欢迎你们多留言,多投票,多送礼物的哦!

☆、006

秦曼芝越想越觉得这是可行且可能,她将手按在口处,用力的吸气,再缓慢的有步骤的分五次吐出,反复几次,她觉得自己刀枪不入,百无禁忌。

迈开双腿,一脚跨入青田大厦的大厅时,秦曼芝才知道自己穿错了衣服和鞋。

光滑!亮的大理石面,清洁可鉴,长达几十米长的大型水晶灯仿佛从天而降,悬在她的头顶上,反着夏日热情的阳光。来往的行人匆匆,但个个都光鲜亮丽,西装革履,就连负责大厅清洁的大嫂,都喷着高档香水,抹着淡妆,戴着白色手套,嘴角训练有素的笑容,仿佛五星级宾馆的大堂经理。

秦曼芝低头望着自己过於朴实无华的憨头黑布鞋,小碎花的衬衣虽然干净,但泛着旧旧的白,长长的袖子不敢挽起,再配上剪裁老式的长裤,她在这里就是异类。

大厅突然变得安静,就连从电梯跑出来的快递员在看到秦曼芝时,都傻愣一下,放慢了脚步。所有人都象看怪物似的盯着她看,尽管没有评头论足,但已经有人窃窃私语,保安甚至向她靠近,大有要将她捉出去盘问的意思。

秦曼芝将文件抱在前,低着头冲向前台。

“请问,旭南实业在几楼?”

前台小姐轻蔑又警惕的望着她,好象她手里拿着的是炸弹,要来实施恐怖活动。

秦曼芝以为她没有听清,只好略微提高音量,说道:“我是旭南实业戚总裁的家人,我找他有事。”

前台小姐们面面相觑,竟没有一个人敢搭话。

戚旭南和他的公司名称她们并不陌生,这座大厦里的每一个女人,无论婚否,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嫁给或者改嫁给戚旭南。但眼前这个仿佛从菜市场拎出来的女人,竟然是赫赫有名的戚总裁的亲人,就算是他家的锺点工,这身打扮也过於寒酸。

秦曼芝见她们都不理会自己,有些着急。

家里只留下老太太一个人,她的时间有限,不能再磨蹭。

秦曼芝开始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指示牌,可以绕过前台直接上去找他。就在她东张西望之时,前台小姐们发生了点小骚乱,她们都没人再管秦曼芝,全都踮着脚跑到大门口,象迎宾小姐般排成两列,整齐的鞠躬,齐声喊道:“柳小姐好!”

秦曼芝转过身,只见保安已经拉开玻璃大门,一位身材高挑,着装贵气,脚踩七寸高跟,优雅又高傲。

她刚进门,就有人上前帮她拎皮包,还有人特地帮她披好披肩,如众星捧月般将她迎进大厅。

如果她脚下再铺块红地毯,她绝对是星光大道上最闪耀的那颗巨星。秦曼芝隐约觉得这女人有些面熟,但又叫不出名字,眼看她慢慢的走到自己面前,秦曼芝礼貌的冲她笑了笑。

突然,从旁边窜出个保安,用力将她推开。秦曼芝一个趔趄没有站稳,肋骨撞向前台一角,钻心般的疼痛。

“你是什麽人?谁让你进来的?竟然敢挡柳小姐的路!”另一个保安见秦曼芝扶着台子半弯着腰半晌没有说话,以为她是故意装给他们看,便狗仗人势的恶人先告状:“你难道不知道规矩?在青田大厦,谁也不能挡柳小姐的路!”

☆、007

柳青橙见秦曼芝脸色苍白,似乎真得痛得厉害,保安又替她撑足了场面,便出来做好人:“算了,不知者无罪。她不过是乡下来的,不懂规矩很正常。”

痛感随着时间正慢慢的消散,秦曼芝知道自己身上肯定又多了块瘀青,看到保安冲着柳青橙谄媚的笑,对自己却下手如此之狠,心中不禁悲愤起来。她挣扎的站起来,指推倒自己的保安,说:“你身为青田大厦的保安,不忠於职守,脱离岗位,无事献殷勤,伤害他人身体,枉做小人。象你这样的人,应该被解雇。”

柳青橙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秦曼芝。

所有人都跟她一样感觉到惊奇。眼前这着装朴素寒酸的女人,竟然能说出这样有文化的话来,难道她另有来头?

前台小姐见大势不好,联想到秦曼芝刚刚自报身份,害怕惹祸上身,赶紧上前在柳青橙耳语一番。

柳青橙愣了愣,狐疑的看着秦曼芝,转而来到她面前,问:“你是旭南的家人?你是谁?叫什麽名字?”

秦曼芝注意到,柳青橙说的是旭南,而不是戚旭南,听上去,他们关系匪浅。

秦曼芝挺直腰杆,她来这里是来找戚旭南为正事的,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义务向柳青橙交待自己的身份。秦曼芝高傲的昂起头,举止礼貌得体但口气却变得强硬起来:“你又是谁?你叫什麽名字?”

大厅里传来阵阵轻笑,仿佛秦曼芝的问话很可笑。

有一位前台小姐心善,有意想替她解围,轻声说道:“柳小姐就是现在国内最有名的明星柳青橙,是戚总裁的……的好朋友。”

这时,秦曼芝才明白为什麽自己看着她如此眼熟。平时她忙於照顾老太太,没有时间看电视,但偶尔还是能从电视电影上看到她的身影。只是,再美的女人,卸了浓妆後,长相确实会有些差异。

秦曼芝心想她既然是戚旭南的好朋友,那她来这里想必也是来找他的。她扬了扬手上的文件,友好的说:“我是戚旭南的妻子,你也来找他?我们一同上去吧。”

“啪”的一声,柳青橙的包掉在地上,替她拎包的保安自知失态,赶紧将包从地上捡了起来,象见到鬼似的望着秦曼芝。

“你是他妻子?”柳青橙的声音也忍不住的提高了八度,这里谁不知道戚旭南是钻石王老五,又有谁不知道她是戚旭南唯一承认的女朋友,还有谁不知道她为了他放弃了影视生涯甚至准备相夫教子,结果,她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从天而降的女人,自信又随和的说自己是戚旭南的妻子,从容不迫又淡定闲静的,没有一丝慌张。

柳青橙上前一步,伸出漂亮修长的食指,说:“你再说一遍,你是他什麽人?!”

秦曼芝望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柳青橙,似乎明白了,方才前台小姐嘴里说的好朋友,其实就是小三。

☆、008

秦曼芝仔细打量着柳青橙,她确实是个美人。致的五官,苗条的身材,高品质的装扮,就连额头上散落的碎发都特别的有韵味。淡淡的妆容下,是几近扭曲的五官,特别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骤然失去了生命力,眼底深处绝望又悲伤的愤怒,化作血丝,从眼角弥漫到瞳孔。

秦曼芝非常肯定,戚旭南欺骗了她,至少,他没有对她说实话,告诉她,还有一个妻子的存在。

身为女人,秦曼芝很同情她。坊间有传闻说她为了爱情洗尽铅华,不过秦曼芝做梦都没想到,这事会跟自己的关系。

秦曼芝一想到戚旭南的花边新闻会把自己牵扯进去,就觉得很厌恶,连带着刚才那点怜悯之情也消失。特别是看到柳青橙强做镇定,用涂着血红色的手指盛势凌人的指着自己的样子,活象一个正室遇到了小三,要争得你死我活。

只不过,她把自己当成了正室,把秦曼芝当成了人见人恨的小三。

秦曼芝从未对戚旭南妻子这个身份骄傲自豪过,更没有义务去向一个无谓的人交待这些。她冷漠的伸手挡开柳青橙的手,将文件重新抱在前,学着老太太平时训斥人的样子,严肃又端庄的说:“柳小姐,请你自重。”

说完,秦曼芝转身往电梯间走去。

保安们见形势大变,竟没人敢拦住她,自动的让出一条道。那个心善的前台小姐在秦曼芝路过她身边时,轻声说:“在顶楼。”

秦曼芝感激的望了她一眼,心里第一次为自己不能以戚旭南妻子的身份帮助别人而感到遗憾。

柳青橙还处在震惊之中,昨晚她还躺在戚旭南怀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要为他生几个孩子,未来要移民到哪个国家生活,还想像着买块庄园,自己素手做羹,为他创建一个美好幸福的家庭。

结果,这一切都因为秦曼芝的出现,瞬间崩塌。

秦曼芝刚走到电梯间,正巧电梯门开。她低头想走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总裁夫人,您怎麽来了?”

“呃……你好!”秦曼芝抬头,只见电梯里站着戚旭南的司机。每次戚旭南回家都是由他负责接送,秦曼芝见过他,但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骤然遇见,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司机似乎看出她的尴尬,从电梯里走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您是来找总裁的吧。总裁正在办公室里,您上去吧。”

秦曼芝最是害怕客套,见司机开门见山,自己也省了不少事,便点了点头,不客气的走进电梯。

司机殷勤的按下楼层键,又再次退出电梯,鞠躬说:“您走好。”

如此周到的礼遇令秦曼芝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她也略微弯了弯腰,轻声说:“谢谢。”

眼看电梯门就要关上,站在大厅发怔的柳青橙突然清醒过来,她大喊一声:“等一下。”

身旁的保安眼急手快,用手挡住电梯门。

柳青橙三步并做两步跑进了电梯,接过保安递来的包,一如往常般优雅高贵,侧头望着秦曼芝,好象刚刚才发现她的存在,骄傲又信心十足的说:“去顶楼?我们一起上去。”

☆、009

秦曼芝不知道是自己没吃早餐的原因,还是因为电梯的速度过快,她出了短暂的失重感,并且觉得头昏沈沈的,有点想呕。

柳青橙一直保持着正脸朝外的姿势,但她眼角余光仍然可以观察到秦曼芝的一举一动。当她发现她不适应这高速电梯时,心里漾起阵阵喜悦──不管怎样,至少这说明了,秦曼芝是个乡巴佬。一个乡巴佬,怎麽可能跟她这个走在时尚前沿的影视名星一争高下。

柳青橙直了直腰,有意识的收紧了小腹和臀部,令自己的身体看上去更加有曲线。

秦曼芝靠在电梯间的扶手上,眼前开始有些发黑。就在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支持不住倒下去时,叮的一声,电梯停下来了。

电梯的门刚打开,就有人看到光鲜亮丽的柳青橙。他们纷纷停下脚步,谄媚的喊着“柳小姐好”,似乎对她的到来很习惯很自然。

反倒是秦曼芝的出现,令他们吃惊不小。不过,他们见是跟着柳青橙一同上来的,还以为是她的随从,便只是轻蔑的瞟了瞟,视她为空气。

秦曼芝没理会这些人的反应,她见柳青橙按兵不动,知道是故意在看她笑话,便找了个人问到戚旭南的办公室位置,大跨步的走到门前,推门而入。

突然,一个不明物体迎面飞来,秦曼芝下意识的歪了一下头,差点被砸中。

“哗啦”一声,东西摔在地上,破成七八片。秦曼芝低头看去,是个白色的咖啡杯。

戚旭南双眼紧盯着电脑屏幕,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冷冷的命令道:“敲门!”

秦曼芝这才明白,原来她推门而入惹恼了他。原来,他不只是对自己凶,在公司里,也一样是凶巴巴的。

秦曼芝想着今天是来求他签字的,不能与他正面起冲突,便退出办公室,将门重新关上。

柳青橙拎着包,施施然的站在外面,冷眼看着这一幕。她知道戚旭南最恨别人在他工作时突然冲进去打扰他,当她看到秦曼芝手忙脚乱的找对位置冲进去时,高兴得差点要仰天长笑。

她见秦曼芝狼狈的退出办公室,心里爽得要开花。

秦曼芝见她幸灾乐祸的冲着自己笑,觉得她小人心肠嘴脸难看,懒得跟她计较,抬起手敲了敲门,听到戚旭南喊了声“进来”,再次推门而入。

“麻烦你……”秦曼芝进去後,戚旭南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认真专注的看着电脑。她也不想多做停留,将文件放到他桌上,推到他眼皮底下,不冷不淡的说:“签个名。”

戚旭南故意不理秦曼芝,刚才她在楼下大厅与柳青橙相遇的一幕,早有人绘声绘气的唱双簧给他听。现在,他正在电脑里看着监控录像,秦曼芝骄傲、自信、自尊、倔强,面对柳青橙的咄咄逼人不卑不亢,与他从前认识的秦曼芝判若两人。

他特地叫司机下楼去接她,想看看她到底是为何而来,还故意朝她扔咖啡杯,想试试她的脾气,谁知她灵巧躲过後又好脾气的重新敲门。戚旭南猛然发现,秦曼芝并非是他在四合院见到的那个秦曼芝,她的的格如此多面。

看来,他还需要时间好好的了解她。

☆、010

秦曼芝见他迟迟不肯动手签字,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急了。家里只有老太太一个人,马上就到了该给她打针的时间,再不回去,万一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惨了。

秦曼芝也没了好脾气,她伸手又推了推文件,说:“喂,签字!”

“旭南,你在忙?”

这时,柳青橙恰到好处的出现,她淡淡的笑着,如她脸上的妆一般,致得无可挑剔。

她从秦曼芝身边经过时,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後站住,问戚旭南:“你有事?我是不是要回避?”

秦曼芝在心里轻轻的唾骂了一声,眼角余光看到外面有人探头探脑,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再慢慢的小踱步,安然的看着柳青橙炉火纯青的表演。

真得很可惜,柳青橙没当上影後──秦曼芝暗自感慨着,看到柳青橙脸上计算好的矜持和礼貌,还有那麽几分惊诧,好象她从未见过她。秦曼芝不得不佩服她湛的演技。

戚旭南见秦曼芝一点都不拘谨,反而象逛商店似的,悠然自得的上下打量着他的办公室。对於柳青橙的出现,秦曼芝无动於衷,甚至很不屑。

戚旭南隐约觉得,秦曼芝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很鄙视。

柳青橙见戚旭南和秦曼芝对她的出现都没有明显的反应,自我解嘲的笑了笑,走到秦曼芝面前,伸出右手,说:“你好,我叫柳青橙。”

秦曼芝没有配合她,反而将晃荡在外面的手入裤子口袋里,斜倪戚旭南,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和他的轻视。

柳青橙的手一直悬在半空,固执的不肯放下,她见秦曼芝没有回应,她委屈的望着戚旭南,将上嘴唇撅起了一个标准的弧度。

秦曼芝的胃又开始翻腾,这次,她很确定不是因为电梯速度过快,而是柳青橙那到位的表演,令她恶心。她低着头,在不停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别理他们,别惹恼戚旭南,至少在签字前,要不动声色。

“那个,麻烦你签个字。妈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终於,秦曼芝觉得能自我控制脸上的表情,不会过於明显的表现出她的厌恶和轻蔑後,抬头再次提醒戚旭南,快点办正事。

“你就是这样求人办事?”戚旭南皱眉,他很不喜欢女人对着他发号施令,特别是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在场的情况下,这下会损害他身为男的权威。

在四合院时,秦曼芝是软弱隐忍的,无论受了多少委屈和苦难,她都是默默的,没有任何怨言和不满。但在这里,她仿佛成为了另一个人,不加掩饰的清高和自信,不卑不亢的上门办事,荣辱不惊,还带着誓死如归的壮士情怀,令戚旭南忍不住想捉弄她一下。

戚旭南拿起桌上的签字笔,用往门上一扔,笔飞过秦曼芝的头顶,准确无误的撞在墙上,应声摔成两断。

11-20

☆、011

秦曼芝目瞪口呆的望着已经被分尸的签字笔,想死的心都有。

戚旭南见她呆若木**的样子,越发的洋洋得意,他绅士般的耸耸肩,心满意足的笑着。

柳青橙见状,高兴得想鼓掌,但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分,便跑上前去,从地上捡起笔,假装认真的在纸上写了两下,说:“这笔坏了哦,签不成了。”

“哦,是吗?”秦曼芝只是短暂的怔了怔,一直在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只见她手上,赫然拿着一只普通黑色水笔。她上前,将笔递给他,说:“戚总裁,麻烦你,别再弄坏了。”

戚旭南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支笔,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柳青橙张大嘴,惊讶得,下巴都快要脱臼──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看的女人?一个在裤子口袋里随时装着笔的女人,如此的天马行空,不按牌理出牌,弄得他们措手不及。

秦曼芝看到柳青橙那见了鬼的表情,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她见戚旭南不接,把笔放回到桌面上,奚落道:“如果缺笔,这只可以送给你。不过,请你先签字。”

秦曼芝目不转睛的看着有些失望的戚旭南,笑意浓浓。

出门前,秦曼芝盘算着这里离四合院不远,步行也只需要二十分锺而已,所以她决定轻装上阵。她的口袋里,除了装十多块零钱和家里钥匙外,她还顺手装了一只笔和一张小纸片,准备记下青田大厦的详细地址,以防未来还需要再有文书上来往时,可以直接邮递。

她也没有想到,这只笔,会发挥如此之大的作用。

人算不如天算,戚旭南见自己的下马威没有起到作用,便坐了下来,仔细的,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文件。

律师行的授权书大多是有固定格式的,不过两三页,就能看完了。秦曼芝以为他会马上签字,谁知他又翻看了一遍,结束後,又再看了一遍,然後对着其中一条,研究许久。

柳青橙也被晾在一边,她与秦曼芝大眼瞪小眼的,不分高下。其实,柳青橙知道自己是处於下风的,毕竟,秦曼芝可以端着她的结婚证大言不惭的证明自己的身份,而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小三,再高级点,二而已。

“旭南,你在看什麽啊!”柳青橙决定先下手为强,正室又如何,自古正室都是最不受宠的那个。小的,才是男人的心头爱。

柳青橙假装好奇的走到戚旭南旁边,稍稍用力将他的老板椅往後顶了一点,使其与办公桌之间的隙缝大的足够能挤下她,然後她悄悄的拉了拉衣领,让本来就低的领口,更加的接近事业线。

果然,戚旭南的眼神被她饱满的曲线吸引住了,他的大手,在宽大的办公桌後面,慢慢的攀上了她的大腿内侧。

“哎哟,你坏。”柳青橙妖娆的哼了一声,眼角勾起一个眼神挑衅式的抛向秦曼芝。

秦曼芝隐约听见,又见柳青橙那销魂享受的表情,鄙夷的瞪了戚旭南一眼,上前要拿文件。

柳青橙按住文件,不悦的说:“我还在看呢。”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家事,外人不合适看。”

☆、012

秦曼芝想都没想,就直接把她顶回南墙。她不介意得罪戚旭南,更不介意给柳青橙难堪。反正戚旭南这态度横竖是不打算签字,她也没这个功夫耗在这里,大不了回去,再被老太太恶骂两句,挨几棍子罢了。

总比在这里看他们当场上演活秀春好。

柳青橙被秦曼芝一顿抢白,立刻没了声音,也瘪着嘴撒娇的冲着戚旭南抖了抖,既娇嗔又感。

戚旭南这才坐直腰,他用力的拍了拍柳青橙的圆臀,听到办公室里回响着啪啪啪的声音後,才得意的说:“去外面等我,我马上出来。”

柳青橙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办公室。

柳青橙是戚旭南众多女伴里的其中一个,也是与他相处最长久的。但这不是她的目标,她成功与戚旭南同居时,就在心底暗暗决定,要成功的嫁给他。

当然,那时她还不知道,有秦曼芝的存在。

在此之前,柳青橙一直把打击重心放在外面的那些狂蜂乱蝶身上,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浪费了这麽多心血,做了许多无用功。

只要秦曼芝不跟戚旭南离婚,她柳青橙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登进戚家大门。秦曼芝,才是她跨入戚家大门最大最难处理的绊脚石。

情势越是危险,就越是要镇定。柳青橙深知她唯一的武器就是戚旭南对她的宠爱,所以,她不能轻易违背他的意思。当戚旭南叫她离开里,纵然她心中百般不愿,面上还是笑嘻嘻的点头答应。

不过,临走前,她在戚旭南的脸上印下了一个又火热又甜蜜的热吻。

秦曼芝在他们热吻时,撇开了头。她庆幸着,自己并不爱这个男人,否则,身为他的妻子,眼睁睁的看着他跟别的女人亲热,该有多难堪和伤心。

幸亏,她一点都不难过,只是对他这样拖着时间,每不满意。

终於,令秦曼芝不屑的舌吻结束,柳青橙临走着站在门边的那记飞吻,越过秦曼芝的头顶,飞到了戚旭南的眼里。

“你们要我授权给你?”门一关上,戚旭南就步入正题:“由你全权代理?”

秦曼芝见他一脸不信任,想了想,便说:“你也可以委托别人,我不介意。”

戚旭南没有说话,秦曼芝以为他对这项条款不满意,便上说:“下次我叫律师来吧,可以直接修改完条款再签字。”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四合院卖十亿,我至少可以分得五亿──你们又想从我这分多少走?”戚旭南也不阻拦他,只是厌恶的说道:“你是不是打算拿到这五亿後,就赶紧的搬回娘家?”

戚旭南会这样想她,秦曼芝并不意外,他也并非第一次这样嘲讽她和她的娘家。

秦曼芝停下脚步,背对着戚旭南,没有回头。她挺直腰板,高昂着头,沈默着,思忖着该如何回复他。

☆、013

老太太是秦曼芝的亲姑姑,而她的父亲是老太太娘家唯一的直系亲人,所以老太太一直很照顾他们。只可惜戚家家道中落,戚老太太除了守着这四合院,身上早已没有多少钱财可以帮忙。

当初,他们逼着秦曼芝嫁给戚旭南,无非就是想要他出那五百万的彩礼钱。有了这笔彩礼钱,才能救她滥赌的父亲出火坑,才能赔偿秦曼荣酒後驾车撞伤人的费用,才能给家里买房买车,才能令他们过上好的生活,而她,却必须中途辍学,刚满二十就莫名其妙的嫁给了戚旭南。

老太太曾经还期望着她能为戚家生下一男半女,这样才能从戚旭南那得到更多的财物,才能使戚旭南心甘情愿的成为秦家的流动银行。但是,他们从未圆房过,秦曼芝又如何生育。

这一切,都是个悲剧。

一个看不到结局的悲剧。

秦曼芝愣在那里,忽然之间,觉得辩解已经没有意义。既然他是认为她是个眼馋他家产的势利小人,那就是吧,这又有何要紧。

“滴滴滴”,秦曼芝设定的闹锺响了,这个时间点是老太太打吊针的时间。她已经晚了,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啪”,文件掉在秦曼芝的脚下,刚好打开在最後一页。秦曼芝低头一看,戚旭南已经在上面,签上了他的大名。

“把东西拿走!以後别让我再看到你!”

秦曼芝感到自己受到了羞辱,但她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这麽多。她弯下腰,拿起文件就往外冲,差点撞上一直在外面徘徊的柳青橙,也顾不上看她,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四合院。

刚回来,就看到老太太正躺在床上轻声呻吟,脸色苍白,灰心槁形。秦曼芝没想到她的病情恶化得如此快,老太太疼痛的越来越厉害,次数越来越多,每一次,都足以掏空人所有的气神。

秦曼芝赶紧将文件递给老太太後,便开始针。

不知是跑回来过於气喘,还是心底情绪有些动荡,秦曼芝连续戳了几次,都没有将针头准确的入血管里。

老太太闷哼几声,咬着牙,忍着痛。她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去责骂秦曼芝,特别是看到秦曼芝郁的脸,她猜测着这趟并不顺利。

终於,针进去了,药水开始慢慢滴入血管。半小时後,老太太开始觉得舒服了些,便挣扎着坐了起来,仔细的看着戚旭南的签名。

“去,把抽屉打开。”老太太指了指床头柜,秦曼芝依言打开,只见里面也有一份文件,与戚旭南的这份几乎一模一样:“我已经盖好手印了……我跑不动了……趁着周末交易中心休息前,把这院子卖了吧。”

秦曼芝莫名的心痛起来,老太太的口气,听上去象是在交待後事。老太太越是说得平静,秦曼芝的心就越觉得揪痛。

“这是婚前财产,你没有份,很可惜……”老太太仍然对此觉得很遗憾,她抬头张望着南屋里的摆设,淡然的说道:“卖了这院子後,我的那份五亿,就给你父亲和你弟弟吧。我没有子嗣,只有你们一门亲戚……唉,可惜你是个女孩,这钱不能给你,否则就便宜人家了。”

“嗯。”秦曼芝轻轻的应着。

自始自终,她从未曾想过要从这次交易里分一杯羹,但是无论是戚旭南还是老太太,都以为她有所图,防着她,担心她真得耍花样。

可是,他们却又同时授权由她办理这次房屋买卖。秦曼芝觉得很矛盾,倍感无奈。

老太太见秦曼芝不多话,以为她对这个安排有意见,便说:“再怎麽说,你是戚旭南的妻子,就算是离婚,他也要付赡养费的。你比你父亲和弟弟都懂事,所以我不用为你心。”

秦曼芝笑笑,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老太太重男轻女她是知道的,她对着秦曼荣永远都是和颜悦色的,但对着她,就仿佛有着深仇大恨。秦曼芝早已习惯她的偏见,也习惯了她对自己的狠毒,现在她忽然如此平和,秦曼芝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也许,真得应了一句老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014

秦曼芝一想到这句话,心便凉了半截。她低下头假装整理东西,背过身过,悄悄的抹了抹眼角。

“阿姐,快来给我开门!”突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秦曼芝侧耳听听,隐约听出是弟弟的声音。她狐疑的望了望老太太,起身去开门。

门刚打开,秦曼荣就挤身进来,身後,跟着失魂落魄的父亲秦柏海。

秦曼芝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秦柏海就大跨步的冲进南屋,跪在老太太的面前,痛哭起来:“阿姐,快救救我!快救救你的亲弟弟吧!”

秦曼芝本想拦住秦柏海问清楚事情原由,却被秦曼荣拦住。秦曼芝站在院子中间,听到他一声高一声低的哭嚎,半真半假,便猜出个**,索也不回房,在院子里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

“姐,你不进去?”秦曼荣刚抬脚想上去凑一份子,见秦曼芝不动,心想自己这次来的任务是看住她,还要从她那里套些风声,便收回腿,转身挨着秦曼芝身边坐了下来:“听说,你去找姐夫了?”

秦曼芝瞟了他一眼,心想他的消息也忒灵通了些。

“姐,你找姐夫什麽事?”

秦曼芝见弟弟笑得殷勤,本能的想隐瞒卖四合院的事,淡淡的说:“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差,我去叫他常回来看看。”

“哦……”秦曼荣见她把话圆得滴水不漏,公司那边又没有详细消息,只说她上午在总裁办公室待了许久才离开。尽管他很想追问有关卖院子的事,但看到秦曼芝落落寡欢的样子,联想到她今天跟柳青橙打了照面,便不敢再惹她。

两人寡淡无味的干坐了会,秦柏海的哀嚎声也渐渐弱了下去。

“姐,你不好奇咱爸出了什麽事吗?”秦曼荣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无聊的转来转去,说:“也不问问我为啥来?”

秦曼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来到水池边洗净衣服用手拧干,开始拉绳晾晒。

秦曼荣讨了个没趣,但心系这院子,还是腆着脸,跟在她身後,絮絮叨叨的说:“爸爸又出去赌了,昨天债主来家里追债,还泼了红油漆。爸说要到院子这里住几天,我也没地儿住,就跟了过来。”

秦曼芝手脚麻利的把衣服一一晾晒完,将脸盆里的水泼撒在地上吸灰,把这些事都做完了,还没见秦柏海出来,秦曼荣又象鼻涕虫似的紧跟着自己,只好直起腰,问:“说来住,为什麽没带行李?”

“这……这不是跑得急,忘带了!”秦曼荣见自己说的有破绽,赶紧圆谎。上午秦曼芝前脚到戚旭南那,後脚就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他与秦柏海一合计,似乎跟卖院子的事有关。

他们生怕老太太不声不响的得了钱白白便宜了戚旭南,这才连滚带爬的跑到这里,编个理由要住下来。

其实,秦曼荣说得也不全都是谎话,秦柏海好赌成,在外面早就赌债连连,家里的那套三室两厅都被他拿去抵给了高利贷,他们确实是囊中羞涩,有家不能归。

秦曼芝只是瞅了弟弟两眼,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015

“姐,姐夫会回来吗?”

“姐,你去公司姐夫没有不高兴吧。”

“姐,你说姐夫如果把东岸的生意给我,该多好啊。”

秦曼荣一直在她身後喋喋不休,秦曼芝听是静静的听着,偶尔脑子里会闪现出戚旭南那些刺耳的话。

就在秦曼荣搜肠刮肚的把所有能想到的话题全都说完一遍後,房里终於有了动静。

“曼芝,你进来。”老太太的声音依旧洪亮,不似病重之人,听得秦曼荣满肚猜疑,呆在院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

秦曼芝擦擦手,向南屋走去。刚走两步,见秦曼荣傻站在原地,喊了声:“阿荣,还不快进来?”

秦曼荣快步跑去,附在她耳边悄声问道:“姐,姑姑到底有没有病?”

秦曼芝愣了一下,想想老太太病重的事迟到要传出去。秦柏海跟老太太在房里嘀咕了这麽久,大概也是知道了她的情况,便不再隐瞒,简单的把老太太患脑癌的事,小声的说了。

秦曼荣越听越开心,老太太若是真病,必定会提前安排好身後事,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院子的归属。

秦曼荣不禁喜笑颜开。他乐呵呵的笑了两声,才意识到不合适宜,立刻换了副嘴脸,跟着秦曼芝,进了南屋。

秦柏海父子俩,就这样住了下来。

秦曼芝除了照顾老太太,还要负责他们两个大男人的吃喝拉撒,最重要的是,老太太交待她,一定要背着他们两个,悄悄的完成四合院的买卖交易。

老太太顾娘家,心疼秦家五代单传的独苗,但她还没有老糊涂。她深知如果把钱交给秦柏海,最多三日他就能把钱全部输光赌完。因此,她再三交待秦曼芝,四合院交易完成後,无论如何要将属於她那份的五亿直接划到秦曼芝的账号里,但是,她必须在她死後,一分不少的全部交给秦柏海和秦曼荣。

面对如此苛刻无理的要求,温顺娴静的秦曼芝只是恍惚了片刻,就马上点头答应了。这四合院对她来说,是囚牢是地狱,如今卖了它,秦曼芝期盼着能重新开始。她只要自由就行,五亿也好五十亿也罢,秦曼芝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跟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去争去抢。

秦曼芝和老太太都未曾见过买家,而是由律师行直接与她们交涉。秦曼芝只不过找借口溜出去两三次到律师行为手续,四合院的买卖就尘埃落定。秦曼芝最後一次到律师行去,是去拿钱的。

“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卖家能将钱直接汇到这里。”秦曼芝坐在律师行里,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存折,这是她刚才在楼下新开户的,里面的余额只有十元。

律师神情一滞,差点露出一个哭的表情。

秦曼芝温和的笑了一下,谦卑的说:“我是家庭妇女,没见过大世面,你开支票或者别的什麽我都不懂。我只知道十亿是九个零,你们打到这存折上来,我数清楚了,就走。”

☆、016

许是律师行第一次遇到象秦曼芝这种还停留在八十年代没有进步的客户,律师拿着手机站在外面嘀嘀咕咕的请求了十多分锺,终於,钱在半小时後,顺利的打入了秦曼芝的存折里。

秦曼芝将存折放回包里在,想想又觉得不安全,塞到衣服口袋里。刚走两步,踌躇不安的停了下来,转身来到洗手间里,把存折塞进了自己的文里。

大热天的,硬硬的存折咯在前很难受。幸亏秦曼芝一直穿着宽大的长袖衬衣,晃晃荡荡的,不仔细看,发现不了端倪。

秦曼芝离开律师行後,快速来到菜市场,随便挑了些青菜萝卜就赶回了四合院。

刚一进门,就看着秦柏海躺在树下的摇椅里,一手拿着茶壶一手夹着烟,悠哉悠哉。

“姐,你怎麽回来得这麽晚?出去办事了?”秦曼荣正巧从房间走出来,看到大汗淋漓的秦曼芝,便上前翻着她手里的菜,见全是素菜,不满的说:“怎麽又只买这些?我跟爸吃得连嘴巴都臭了!”

秦曼芝没有理会弟弟的抱怨,拎着菜就要进厨房。突然,秦柏海窜了过来,拦住她,伸手就把她肩上的布包给抢了过来。

秦柏海在包里翻弄了半天,没见着他想看到的东西,这才悻悻的把包扔到地上,恬不知耻的说:“出去这麽久偷男人去了?以後买菜要快去快回,别给外人落下话柄!”

秦曼芝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轻轻的嗯了一声,捡起包拎着菜绕过秦柏海,到厨房里做午饭。

一直等最後一个菜炒完,秦曼芝才渐渐的缓过劲来。她按着着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存折,心跳如鼓。

这些天,秦柏海和秦曼荣天天守在家里,象间谍一样看着她们,趁机偷翻她们的房间。秦曼芝发现後,只好将所有重要的文件和材料都藏在这又闷又热的厨房里来了。秦柏海两父子做梦都没想到,他们要找的所谓的蛛丝马迹,就藏在他们决计不会进来的厨房里。

就在秦曼芝正准备藏存折时,忽然听到秦曼荣在外面喊:“姐,你到底做好了没有!我都快饿死啦!”

☆、017

饭菜都摆在老太太的房间里。

自上次从医院回来後,医生就语重心长的说了句有什麽想吃的就做给她吃吧。秦曼芝明白这句话背後所代表的含义,但她仍然固执的按照从前节省的餐标,天天吃些素菜。

老太太信佛以久,自秦曼芝跨进这个四合院起,从未见过有荤菜进门。如果她冒然的增加了荤菜,必定会令老太太起疑,凭着老太太的明,她断然能猜测出自己离死亡不过一步之遥。

为了不让老太太过早的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秦曼芝似乎偏执的每天重复着同样的菜式。老太太因为每天都要打营养针,本不用吃东西,就图看着心里舒服。只是苦了天天在外面大鱼大的秦柏海父子,吃得肠子都快变成绿色。

秦曼芝将四菜一汤端进了老太太的南屋,淡淡的菜味盖住了房里难闻的老人味和中草药味,秦曼芝又推开窗户,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斑驳的散在地面上,多了些许生气。

“爸,妈,弟弟,吃饭。”秦曼芝端起碗,礼貌的问候完後,才开始慢慢的扒饭吃。

老太太刚拨了针,坐在床边,闻着菜香,看着自己的亲人围着她吃饭说话,心情大好。她靠着垫子坐了起来,与秦柏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了他们小时候的往事。

秦柏海父子通过各方消息几乎就能断定,老太太这段时间要卖四合院。可是无论他们怎麽严防死守,都找不到证据,更不清楚这院子到底有没有出卖。他们焦虑的住在这里,盘算着能从中分得几分羹,为了那红艳艳的钞票不得不委身於此,陪着老太太说着没油没盐的话,吃着无鱼无的菜。

秦曼芝眼看着老太太略显疲态,担心她体力不支,便快速的结束了这顿午餐,麻利的将碗筷都收拾干净後,转到客房见秦柏海父子已经打鼾入睡,这才从怀里拿出存折,给老太太看。

出乎秦曼芝意料的是,午睡时间,老太太并没有闭目养神,而是睁大双眼,呆呆的望着床沿,似乎在等秦曼芝的到来。

“妈,你看。”秦曼芝把存折递给老太太,然後又拿出老花镜,帮她戴上。

老太太哆嗦着手,干瘪的手指划过每一个零,轻声的数道:“一、二、三……八、九……”

九个零,她数了好久,象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才换来这存折上的九个零。

秦曼芝见她双手死死的扯在存折两边,指节发白,满是皱纹的双唇神经质的抽搐着,枯黄的双眼瞬间迸出生命的朝气,就连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妈,你放心,我数过,一分没少。”秦曼芝将手覆在老太太的手背上,没来由的怜悯起老太太。

人老将末之时,真心待她的似乎只有秦曼芝一人,其它至亲之人不是恨她就是只惦记着她的钱,老太太唯一能寻得安慰的,大概便是这存折上,没有生命的数字。

☆、018

老太太转过头,扯了扯嘴角,然後将存折合上,还给了秦曼芝。

秦曼芝怕节外生枝,她背对着老太太,将存折重新藏回到文里。

老太太见她行事谨慎,知她是在防着秦柏海父子。

其实,老太太对他们的意图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临死之前他们还是如此唯利是图,对她的一番苦心以及多年的照顾都抛诸脑後。

老太太向後仰去,无奈的叹息着。

“曼芝,你恨不恨姑姑?”

秦曼芝正式嫁给戚旭南的当天,她就改口叫老太太“妈妈”,姑姑这个称谓,除了她真得很久很久没有用了。

自古都说亲上加亲,老太太身为她的亲姑姑,又是她的婆婆,按理应该是亲密无间,疼她爱她照顾她的。

可是,秦曼芝自嫁进来後,除了每天被她辱骂使唤就是被她打得青紫交错,如果说她一点都不恨,那是假话。但现在,秦曼芝真得不恨她。

秦曼芝转过身去,搬来一张凳子,靠近老太太,一边削水果一边诚心的说:“我不恨。”

“真的?”

“真的。”秦曼芝停下手,手中的水果刀明晃晃的,被阳光照得,有种白花花的!人。

老太太不信,她摇着头,淡然的说:“我不信,你一定很恨我,恨不得我立刻死去,这样你就自由了。”

秦曼芝知道她不会相信自己的说词,也不辩解,她对老太太的话不置可否,只是专心的削着手上的苹果。

“你恨姑姑,为了救你父亲,强迫你跟你的情人分手,嫁给戚旭南守活寡。你恨姑姑,自己一生凄苦,还要拉着你来做伴,跟我在这活死人墓里生活。你恨姑姑,就是死了也没良心发现,对你仁慈些。指使你跑前跑後却不留一分钱给你,逼你出卖了青春和幸福,换来的全是痛苦,对不对!”

老太太说得过於激动,用力的咳嗽起来。秦曼芝放下苹果和刀,帮她顺气。她的指尖,有一道不明显的伤口,正渗出丝丝血印。

终於,老太太缓过气来,她见秦曼芝仍然是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的样子,勉强的笑了一下,说:“我死了,你就离婚吧!虽然已经三年了,如果那个男人还爱你,他一定会来找你。如果不是真爱,你就把他忘了吧。”

秦曼芝收紧手指,着伤口深藏在掌心。桌上的苹果因为放得久了,开始慢慢变黄变蔫,象躺在床上的老太太一样,渐渐的没了生气。

“姑姑,我不恨你,真的不恨。”良久,秦曼芝才慢慢放开拳头,将苹果切成薄片,用牙签喂给老太太吃:“你常说,这是命──这是我的命,我谁都不恨。”

老太太没有再追问下去,她已经体力透支,连说话都很累。

老太太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当她再睁开眼时,天色昏暗,秦曼芝仍坐在旁边,见到她睁眼,如释重负,脸上,有难掩的欣喜。

“你以为我死了?”老太太敏锐的觉察到秦曼芝细小的动作和表情,她四处打量着,桌上的苹果还剩下那些摆在原来的位置上,秦曼芝连坐姿都没有改变:“你担心我?”

☆、019

秦曼芝抿着嘴,柔柔的笑着。

先前,她心里一直很紧张,以为老太太回光返照,所以才神大好的拉着她说这些前尘往事。後来,见老太太睡着,秦曼芝很担心她就这麽无声无息的走了,所以不敢离开,每隔十分锺就探探她的鼻息,确认老太太只是睡着。

现在见她醒来,中气十足,明明很感动,却一如往常般尖酸刻薄,待人特别提防的样子,秦曼芝悄悄的松了口气,放下心头大石。

秦曼芝悄悄揉了一下发麻的腿,慢慢的站起来,替她整了整床上的毯子,用手撑在床沿上,给腿适应的时间。

“妈,我去做饭。晚上我们喝点粥吧?”秦曼芝见老太太无恙,心情豁然开朗,语调也变得轻快起来:“我们是喝白粥?还是菜粥?或者山药粥?”

老太太没有理会她,只是瞟了一眼窗外,问:“现在几点?”

“快七点了。”

老太太咕噜一下突然坐了起来,她抿了抿花白的碎发,一如往常般威严又不容拒绝的说:“扶我起来,我要去律师行。”

秦曼芝愣了愣,没有及时的回应她的要求。老太太以为她没听清,便大声说道:“我现在要去律师行,你马上给卖房子的──叫什麽──余俊威,对!给余律师打电话,听到没有!”

“哦,好。”秦曼芝无奈,只能叫上秦柏海和秦曼荣,三人一同将老太太送到律师行。

一进律师行,余俊威已经在门口等候,秦曼芝细心的发现他的嘴角还有没的拭净的油光,可见他刚才还在吃饭,就被他们一通电话给叫了回来。

“你们在这里等,我有事要跟余律师单独谈谈。”老太太把他们三人全部留在对面的会客室里,单独与余俊威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还把百叶窗全部关闭,好象要密谋什麽。

秦曼芝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待,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老太太。秦柏海父子以为她病入膏肓,却不知,老太太无论在何时,都比一般的人更加明细致。

来律师行,虽然突然,但还是有迹可寻。四合院已卖,老太太名下立刻增加了五亿元的现金,秦柏海父子天天守着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她趁着自己还清醒的时候要对五亿元的遗产进行分配并公证,也是合情合理的。

果然,秦曼芝发现办公室里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有医生也有公证人员,看来今晚一时半会完不了事,要饿着肚子等了。

秦柏海父子急得象热窝上的蚂蚁,在会客室里不停的来回走动。他们见秦漫芝稳如泰山,以为她和老太太早有预谋,不禁开始担心,到嘴的五亿元会飞走。

☆、020

眼看外面夜色浓重,远处的霓红灯亮如星辰,秦曼芝饿得前贴後背,就快要睡着时,余俊威的办公室大门终於打开了。

走出一大群人,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然後指着一个盒子,说里面有老太太立遗嘱时的录音录像和纸制遗嘱材料。秦曼芝听得云里雾里,还没弄清楚怎麽回事,秦柏海父子已经跳上前,要求立刻公开遗嘱内容。

在老太太的默许下,余俊威打开了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朗声读了起来:“……秦柏洁女士名下财产有现金五亿及手饰、衣物、家俱若干,现分配如下:……五亿现金由其兄秦柏海与侄子秦曼荣共同继承,但必须交由侄女秦曼芝统一投资管理。管理期间产生的必要费用直接从遗产中划除,秦曼芝女士只可使用通过管理带来的收益……秦柏洁女士去世後,直接火化,将骨灰撒入大海,不用祭拜……”

秦曼芝的头开始嗡嗡直响,律师行里乱成一团。

秦柏海直接冲上前,将正在宣读的遗嘱的余俊威打倒在地,律师行的其它人都冲上前去拉架。秦曼荣则跪在老太太的腿前,大声吼叫,质问她凭什麽把五亿交给秦曼芝管理。

现场犹如暴动,哭的喊的骂的叫的扭成一团,只有秦曼芝,呆呆的坐在原地,失魂落魄。

老太太为什麽临时要改变主意,难道是因为下午她们的那段对话?秦曼芝仔细回忆着,她并没有说错什麽,她不明白,到底是哪一句触动了老太太,令她临时改变主意,还火急火燎的过赶来这里公证。

秦曼芝木然的看着这一切,秦柏海已经被众人拉开,他和律师行的工作人员已经是打得鼻青脸肿,有人扬言要告他,秦柏海则叫嚣着要一把火烧掉这个骗子公司。秦曼荣大概在老太太那里问不出个结果来,已经冲到对骂的战场中,难得一次颇有文化的说立遗嘱时程序有问题,遗嘱不能生效。

双方吵得你死我活,最後,大家又把矛头转身老太太,指责她因为罹患脑癌,头脑不清楚,所以才昏了头乱立遗嘱。

秦曼芝一直无动於衷,面对这场闹剧,她觉得身心疲惫。猛然间听到他们都在说老太太,这才回过神来,蹭的一下站起来,往会客室的角落走去。

所有人都在混战时,不知谁不小心推了轮椅一把,老太太被推到了房间的最角落。秦曼芝快步走去,见老太太半阖着眼睛,嘴角奇怪的扬起,好象是在嘲笑这些为钱争得你死我活的他们。

老太太的脖子直直的梗在那里,脸色泛着灰白,看来,她也被刺激得快要支撑不住。

秦曼芝走上前,将滑落下来的毛毯重新铺回到老太太的腿上,然後说:“妈,我们回去吧。”

老太太没有理她。

秦曼芝以为她还在生气,勉强挤出一个赔笑,又说:“姑姑,你累了,我送你回去吧。”

老太太仍然动也没动,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

一个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秦曼芝哆嗦着手,慢慢的放到了老太太的鼻下。

那里,没有一丝热气,也没有一丝空气的流通。

“姑姑……姑姑……”秦曼芝抖着声音,试探的碰了碰老太太。老太太的身体,骤然失去重心,往轮椅的扶手上倒了下去。

秦曼芝直起腰,身後,仍然嘈杂吵闹,为了五亿,为了利益,他们六亲不认的,撒破脸皮的争吵着。

秦曼芝双手捂着耳朵,泪如雨下。她冲着秦柏海,嘶声力竭的喊道:“爸,姑姑死了!姑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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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灵堂设在四合院里,秦曼芝将所有白幡挂满在院子里的古树枝上,纵然是炎炎夏日,阳光毒辣,也透不过这层层白布,多了些郁的清凉。

秦曼芝已经跪在灵堂前整整一天,披麻戴孝,滴水未尽。

戚家自祖上就分成八支,每支都各自为阵,人情淡薄,不常来往。老太太命苦,嫁过来後无所出,丈夫纳了二房三房後便病死。家道中落後,家里连吃饭都成问题,亲戚们死得死,走得走,掐指算算,老太太除了戚旭南,竟也没有其它戚家亲人。

老太太在律师行去世,律师行怕惹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们轰了出去。余俊威看似想帮忙,毕竟是个外人,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没有再出现。秦柏海除了吃喝嫖赌在行,干别的都是傻眼,秦曼荣则胆小怕事,竟不敢上前看老太太一眼。

秦曼芝无奈,只好致电戚旭南。

戚旭南听到老太太死讯时,许久没有出声,直到秦曼芝听到电话那头有柳青橙的声音,她才意识到,她打扰了戚旭南的好事。

不过,戚旭南终究还是派人来处理老太太後事。从头到尾都有专人专车跟着,跑前跑後很是尽责。虽然老太太的丧礼上来吊唁的亲戚不多,但因为戚旭南的关系,总算排场。

秦曼芝每日守灵,不言不语,秦柏海不是除了陪别人吃吃喝喝,就是醉酒鼾睡,从前天天守在院子里的秦曼荣找了个出差的理由,跑得连人影都看不到。

秦曼芝早知人走茶凉,世态炎凉,本就没指望其它的,只是安静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只是,她心里一直耿耿於怀的是,戚旭南自那日电话後,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连出殡,秦曼芝也没有见到他。

丧事办完後,秦曼芝抱着老太太的遗像回了四合院。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遗像挂好,忽然想起,这院子已经卖给别人,合同约定当老太太丧事完成之後,便要立即交付。

秦曼芝望着遗像苦笑,感慨着老太太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大半生,死後竟连个挂遗像的地方都没有。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得了五亿又如何,到最後连死的时候都不安宁。

秦曼芝呆呆的站在遗像前胡思乱想了半天,越想越是心灰,默默的搬来椅子,爬上去,又把照片摘了下来。

“孽障!你给我下来!”秦曼芝站在椅子上,转身一看,秦柏海拿木棍,怒发冲天,面目狰狞的叫道:“现在你姑姑的丧事也办完了,该我来教训你这个不孝女!”

秦柏海身後,躲着秦曼荣,他拼命的冲着她摆手,不知是叫她别下来,还是叫她别理秦柏海。

秦曼芝轻轻的嗯了一声,抱着照片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然後她把照片放在桌上,这才走到秦柏海面前,小声的叫了一声“爸爸”。

秦柏海一棍子抡下去,用力打在秦曼芝的大腿上。秦曼芝闷哼一声,下意识的伸手要挡,秦柏海又是一棍,狠狠的敲在秦曼芝的胳膊上。

秦曼芝痛得蜷起了身体,大腿的骨头已经痛得没有知觉,胳膊好象断了似的,使不上劲,也抬不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顺着发际流向两颊,秦曼芝觉得有体流进了嘴里,咸咸的,涩涩的。

秦曼荣以为秦柏海不过是拿着木棍来壮壮胆闹些气势出来吓唬人的,没想到他果真心狠手辣的拿来打秦曼芝。眼看秦曼芝被他打倒在地,痛得连求饶的声音都没有,整个人象被惊的刺蝟,蜷在地上,承受着如雨点般落下的棍子。

秦曼荣也很气恼自己的钱被秦曼芝收走,但他毕竟受了她不少恩,终归还是姐弟,如果这个时候不出手阻拦,只怕秦曼芝会被活活打死。

“爸,别打啦!”秦曼荣觉得事态严重,他冲上前去拦住秦柏海,劝道:“姐姐是你亲生女儿,你这样会打死她的!”

“呸!我秦柏海没有这不要脸的女儿!”秦柏海象疯子似的想继续棍打秦曼芝,可是被年轻力壮的秦曼荣拦住,一时不能得逞,便气急败坏的指着奄奄一息的秦曼芝,斥骂道:“我问你,你到底交不交出那五亿!”

半晌,秦曼芝才缓缓抬起头。她的脸,被棍子扫过,半张脸已经肿得老高,红红的,渗着血丝。嘴角边,还有没有完全凝结干的血痂。秦曼芝本张不开嘴,上下两排牙齿似乎松动了许多,好象她只要一开口,就会纷纷掉落下来。

秦曼芝右手撑着地将自己的上半身撑了起来,左胳膊无力的吊在身旁,不敢动弹分毫。背部已经痛得麻木,肌僵硬得不能弯曲,她勉强想爬起来时牵动了神经,犹如刀劈,将肌撕成一条一条的。

秦柏海又问一次,这次,秦曼芝昏沈沈的大脑才开始慢慢运转,她小幅度的摇了摇头,眼睛里,迸出坚毅的目光。

她不在乎钱,她本就不想管这笔钱,但是她理解老太太的苦心,知道老太太是担心这足以令三代衣食无忧的钱,会被好赌秦柏海和花花公子般的秦曼荣一夜败光。

从小,秦曼芝就知道,她和弟弟是被母亲抛弃的孩子。不过,她从来没有怨过母亲,因为,父亲不但吃喝嫖赌败光了家里所有的财产,还喜欢酒後打人。每次,母亲都是死里逃生,旧痕添新伤。

母亲逃走後,父亲并没有因此觉悟,反而越陷越深。如果不是老太太,他们两姐弟只怕早就被他卖给人贩子用以抵销赌债。为了他们,老太太将丰厚的嫁妆和私房钱都拿了出来,救了他们姐弟俩,也救了秦柏海。

秦曼芝明白,老太太如果不是为了他们秦家,她也不会搜肠刮肚的从戚家抠钱,死守四合院不愿离开。

只是,老太太的努力和秦曼芝的牺牲并没有换来秦柏海的回头,没有母亲的教育,秦曼荣也渐渐学坏,象父亲一样四处败家。如果秦曼芝屈服,将五亿全部交出,那麽老太太一番苦心,则会付之东流。

秦柏海没想到秦曼芝如此倔强,明明已经被打得只剩半条命,还死咬着那笔钱不放。在他看来,这个女儿本跟他不亲,就是个见钱眼开忘恩负义的货色。她瞒着他们,不知使了什麽办法诱骗了老太太,才取得了五亿元的管理权,并从中受益。如果他不能通过非常手段把这笔钱追回来,他和秦曼荣就是**飞蛋打,好处全归了这个城府极深的女儿。

“畜生,你还拦着我?!你以为你姐姐是真心待我们好啊!她拿着这些钱不就是为了她自己,难不成还白白送给你,给你做生意?!”

☆、022

秦曼荣瞟了眼秦曼芝,没有说话。

秦柏海见他抓着棍子的手略有些放松,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乘胜追击,无风起浪:“这四合院一卖,你姐姐马上就搬去跟你姐夫吃香的喝辣的。你姐夫是城中首富,你呢?到现在连套房都买不起,你姐姐管了你没有?你爸爸我,被人追债追得东躲西藏的时候,你姐姐送过钱来没有?儿子啊,我们是父子同心,那五亿有一半是你的,我追回来,你的不也就追回来了!”

秦曼荣又扭头望了望秦曼芝,见她仍然坚持着不肯交钱,默默的,放开了棍子。

秦柏海提着棍子,来到秦曼芝的面前,问:“我再问你最後一次,你交不交?”

秦曼芝闭上眼睛,摇头。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死!”秦柏海恶狠狠的凶道:“只要你一死,那钱马上就是我们的。不如你主动给我们,还能少吃点苦。”

秦曼芝半边脸肿得把一只眼睛挤成了一条缝,透过它,秦曼芝只能看到半截秦柏海。她费力的抬起头,将有限的视觉空间定格在他贪婪狰狞的脸上,缓慢的,坚定的,摇头。

秦柏海气急败坏的抡起棍子,对准秦曼芝的背就要打下去。

突然,棍子卡在半空中,怎麽也扯不动。

秦柏海回头一看,身後站着戚旭南,是他,抓住了那棍子。

“女……女婿……”秦柏海比戚旭南矮整整一个头,他猥琐的站在戚旭南面前,无端的少了气势,立刻软了骨头,连脸色也变得谄媚又可笑:“你来看……看曼芝啊……”

戚旭南不理会他,他只是轻蔑的瞟了一眼还半坐在地上的秦曼芝,慵懒的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的说:“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是是是!”秦柏海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最怕这不怒自威的女婿,哪怕他放个屁,秦柏海都会捧着说真香。面对戚旭南,他半个不字都不敢说。

一直蜷缩在地上默不作声的秦曼芝,听到戚旭南说她是狗,也不知哪来的劲,忽然蹭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他面前,杏眼圆睁,青葱纤指点在戚旭南的鼻尖上,怒斥道:“戚旭南,你说什麽?!”

戚旭南见惯了她小绵羊的温和样,逆来顺受,猛然见她如此娇悍,心里咯!一下有些不适应。

不过他终究是个商场风云人物,见惯了大场面,惊涛骇浪都能深藏於心,对秦曼芝的反常,他自然也能面不改色。

“老太太的遗产有我的一份,我来拿遗产的。”戚旭南伸手抓住秦曼芝的手指,略有厚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指缘,暧昧的,试探的,愈来愈用力,愈来愈喜欢。

原来这个女人的手指如此的柔弱无骨,上去滑溜溜的,软软的,一点都不象天天做家务的小手。

如果拿这只手来缠绵,不知会有怎样的感觉。

戚旭南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意,的,又色色的,笑得秦曼芝全身冰凉,不安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两人拉扯了一下,戚旭南突然放开她,秦曼芝一个趔趄没站住,!的一下向後摔倒在地。刚被棍子打过的身体顿时痛得象散了架,尾椎骨似乎撞裂,撕心裂肺的疼痛,令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秦曼芝扬起头,毫不客气的大声骂道:“戚旭南,你不是人!”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人。”戚旭南对秦曼芝的斥责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很受用,他无聊的在厅堂的晃了两下,然後向外面招招手,这时,秦曼芝才发现,他不是独自前来,竟然带了七、八个壮男人,看架势,是要来搬东西。

那天在律师行,老太太订阅的遗嘱明确了分配,除了她留下的少量首饰是单独给了秦曼芝外,四合院的家俱,有许多是古董级的,老太太都留给了戚旭南。大概她也舍不得让别人糟蹋戚家祖辈留下的东西,戚旭南作为戚家後人,继承这些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自老太太死後,戚旭南从未露面,连个花圈都没有送来。突然出现,竟是为了来搬家俱,尸骨未寒便要来争权夺利,可见他有多麽冷血和无情,没有半点亲情可谈。

秦曼芝知道戚旭南恨老太太,对她们从不怜悯和照顾。但他对一位已死的老人家,还能如此的耿耿於怀,无视曾经的养育之恩,这令秦曼芝非常的记恨。

秦曼芝再次挣扎爬起来,她见自己的父亲和弟弟非常害怕戚旭南,刚才打她的气势早就被抛到瓜哇国,个个噤若寒蝉,缩在角落里讨好的笑着。秦柏海手里的木棍也不知怎麽被甩到一边,他点头哈腰的冲着戚旭南“好女婿好女婿”的叫着,戚旭南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秦曼芝的心顿时凉透了,她明白自己是孤军奋战,只能豁出去。

她转身坐在厅堂里的太师椅上,双手用力抠住椅子扶手,势单力薄却理直气壮的叫道:“不许搬!你这个不孝子,没来守灵就也罢了,竟然来出殡都不露面,你凭什麽继承遗产!想搬走家俱,可以!先把我打死再搬走!”

众人站在厅堂的门口,如一堵墙,挡住外面的阳光。一时间,厅堂变得森森的,秦曼芝掷地有声的宣战,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见戚旭南没有哼声,都默立在原地,等候他的命令。

戚旭南也不恼,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慢悠悠的走到秦曼芝旁边的太师椅,坐了下来,跷起二郎腿,撑着头好象思考了一下,然後指着秦柏海,淡然的说道:“你们,把他打一顿。”

秦柏海乍一听,还以为自己眼花耳聋听错了。他惊诧的指着自己,看到那群年青人慢慢向他靠拢,他才意识到,自己听得真真切切。

戚旭南,确确实实的指挥别人,要打他一顿。

“好女婿,你一定是误……误会了……有话好说……好说……”秦柏海一边向後退去,一边冲着儿子秦曼荣使眼色。秦曼荣刚想上前帮他,却看到戚旭南无意飘来的眼神,便立刻石化,为难的干笑两声,整个人慢慢的向旁边挪去,离秦柏海越来越远。

“喂,你到底想干什麽?”秦曼芝见戚旭南没来由的要打她父亲,尽管这个父亲禽兽不如,但终归是她的父亲,就算打也轮不到戚旭南这个外人。因此,秦曼芝站了起来,想上前制止这无理的暴力行径。

谁知,秦曼芝刚一站起来,其中两个小夥子便冲了上来,将椅子往外搬。秦曼芝想抢回椅子,又要顾着父亲,手忙脚乱,结果丢了西瓜又没捡到芝麻。

戚旭南见秦曼芝急得团团转,明明无能为力却又倔强得不肯开口求他,心底忽然变得很开心,仿佛上帝看到人间毁灭却不肯出手相助般,莫名其妙的有种难以言语的喜悦和乐趣。

☆、023

一眨眼,秦柏海被人围殴,杀猪般的哭喊声象高音喇叭一样,既刺耳又悲惨。

秦曼芝叫弟弟来帮忙,秦曼荣惊恐万分的瞟了戚旭南一眼,见他没有反应,便假惺惺的上前拉拔两下,便站在旁边闭上眼睛,不敢看秦柏海被打的惨状。

秦曼芝无奈,顾不上阻止他们搬家俱,只好只身冲上前,想拉开那几个围殴父亲的人。可是,戚旭南带来的人个个都有一米八几,结实的肌令人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保镖,而不是街上随便能找到的搬运工。

他们围成一圈,背朝外,将秦柏海围在中央,轮流用脚踢、踩。秦曼芝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能听到秦柏海越来越小的求饶声,她急得快要发疯,用力捶打他们的背,用牙咬他们的胳膊,但他们都无动於衷,好象在挠痒痒。

秦曼荣看着姐姐象被困住的野兽,披头散发,脸白唇青,凄厉如鬼魅,偏又柔弱如尘埃。

“姐,算了……”秦曼荣小声的劝着她,这些男人他见过其中一两个,似乎是旭南实业的保安,戚旭南带他们来必定早有准备,秦曼芝想阻止,只是以卵击石。

秦曼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角余光发现戚旭南正在得意的笑。秦曼芝见自己拦不住,转身捡起地上的木棍,冲到戚旭南面前,举起木棍,威胁道:“戚旭南,叫他们停手!否则我打爆你的头!”

“哈哈哈!不错不错!”戚旭南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很高兴的鼓掌。秦曼芝将手中的木棍扬得更高,双臀微微发抖,但眼神坚定,紧抿双唇,大有准备将戚旭南摞倒在地的意思。

戚旭南打了个响指,那些人训练有素的同时停了下来,然後整齐划一的去别的房间搬家俱,只留下秦柏海躺在地上呻吟喘气,如果不是他这身衣服,秦曼芝几乎认不出,他就是自己的父亲。

秦曼芝扔掉棍子,跪在地上抱起秦柏海,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当她感觉到手指上有热热的气息喷出来时,才如释重负,稍稍放心。

秦柏海见风使舵,也跟着上前帮忙把秦柏海扶起来。屋里的家俱已经被搬光,秦柏海连躺的地方都没有,姐弟俩人只能尴尬的架着秦柏海,听他不停的哎哟哎哟。

这时,其中一个人向戚旭南汇报,说家俱已经搬完。戚旭南指了指自己刚才坐过的太师椅,示意他们搬走後,自己才踱着步子,走到秦曼芝面前,盯着秦柏海,一字一句的说:“她,是我的财产。下次要碰我的东西时,先想想,我是谁。”

说完,他甩了甩手臂,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离开了。

家,顷刻之间变得空荡荡的,树下老太太最爱坐的竹椅,也被戚旭南带走。老太太的遗像不知何时掉在地上,被他们不停的踩踏,最後面目全非,破破烂烂。

秦曼芝抱着老太太的骨灰盒,怔怔的站在院子里,满目苍凉。

这里,唯一不变的,只有院子里的这颗古树。

当初种下它的先人,或许也不曾想过,它比戚家,更加坚强,扛过了几百年的风风雨雨,依旧能如此茁壮。

秦曼芝不知道秦柏海父子何时离开,当她清醒过来时,天已黑。她习惯的走进厨房,绑好围裙,利索的洗干净刀和砧板,才发现,今天,她本没有买菜。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是靠喝水啃面包度过了每一天,有时候,她甚至感觉不到饿,仿佛所有的器官都在退化,连疼痛都变得迟缓和麻木。

没有了老太太,厨房的灶台不用生火;没有了老太太,她不用日日蹲守煎药熬夜;没有了老太太,她不用天天洗涤时时打扫。没有了老太太,她也不用担心随便被人骂被人打。

从前忙碌又紧张的生活,都随着老太太的过世而消失。她可以什麽都不做,呆呆的立在院子中央感慨物是人非,再用整夜的时间,独自一人收拾衣物,或弃或留,或悲或喜,直到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秦曼芝拎着一个小拖箱,深情的望了四合院最後一眼,将院门锁上。

律师行的人早已打来电话,今天就要交付四合院。秦曼芝彻底未眠,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後,才发现,原来在这里三年的光,竟凉薄的仅用一个小小的拖箱就能收尽。怀里,抱着老太太的骨灰盒,她还要遵守她的遗愿,把骨灰撒进海里。

秦曼芝在四合院附近找了家小旅馆,安置好自己後,便与律师行办理了交接手续。当余俊威接过秦曼芝手中的钥匙时,他突然问:“不知秦小姐打算怎麽处理这十亿元?”

秦曼芝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长期与老太太生活,除了柴米油盐,她几乎与外界隔离,一年连商场都逛不了几回,更别提理财经商。

余俊威似乎早就猜出她会有这个反应,他立刻递上名片。这名片,与他从前给的不一样,上面除了用美的字体写着他的大名,背面,竟赫然印着他身穿律师袍的照片。

秦曼芝看了看上面的照片,这才正眼瞧他。先前因为卖房子立遗嘱,跟他有过不少接触,但当时心境不同,竟没有好好注意他的长相。现在看来,发觉本人比照片更年轻英俊,自信中还带老成,想必做律师做久了,渐渐了,多了些气质。

“余俊威律师……”秦曼芝回想起那夜秦柏海在律师行大闹说要告他的事,心里很是愧疚,想道歉,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说:“谢谢你帮忙,我暂时没有想过……要怎麽处理这些事。”

“哦,秦小姐你不用着急,我可以做你的私人律师,关於理财投资这些,我也可以帮忙,信托基金股票期货房地产什麽都行,无论是经济案件还是民事案件我都很在行,打离婚官司还是我的长项。”余俊威见秦曼芝拒绝自己,好象很担心到手的生意会跑,又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在上面快速写了一个号码,然後塞进秦曼芝的口袋里,说:“这是我的私人号码,秦小姐可以随时找我。”

秦曼芝被他的热情吓倒,又怕拒绝了他会伤人自尊,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要拉着拖箱往外走。

余俊威见状,抢过拖箱,昂首挺的走到了秦曼芝前面:“秦小姐你应该是准备找住处吧,我送你去。”

秦曼芝真得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一个满腔热血的人,她不安的挠了挠头,见余俊威大跨步的向前走,只好跟了上去,口里不停的说着谢谢。

两个一前一後刚走出巷子口,余俊威突然停下脚步,秦曼芝没注意到,一头撞到他的後背。

“哎哟!”秦曼芝捂着差点被撞塌的鼻尖,侧过头来正想问他为什麽突然停下,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跳入眼睑。

☆、024

那个昨天还嘲笑她,说她是他的财产的男人,她有名无实的丈夫戚旭南,正双手抱,潇洒的站在他们的正对面。

秦曼芝没来由的心虚起来,在戚旭南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从余俊威的身後挪出来,伸手悄悄的将拖箱拿了过来。

余俊威似乎还没有弄清状态,他热络的说着:“戚先生,您好!幸会幸会!”然後从怀里掏出名片,要递给戚旭南。

今早戚旭南忽然很想到四合院看看,便差遣司机把车开来,还没下车,就看到秦曼芝和余俊威有说有笑的一前一後走出来,顿时火冒三丈,仿佛被戴了绿帽子。

他见余俊威屁颠屁颠的跑来,看都没看他一眼,两眼直直的盯着秦曼芝,好象她会凭空消失。

余俊威尴尬的举着手,不知所措。这时,从戚旭南身後闪出一个司机,替他接过名片,看了看内容後,在戚旭南耳边低声私语几句後,然後当着余俊威的面,把名片扔到了路边。

扫地阿姨正巧路过,看见这一幕,正要扛着扫帚上前找麻烦,司机上前扔了张百元红大钞,扫地阿姨意味深长的瞥了秦曼芝一眼,默默的走开了。

余俊威干咳两声,面对戚旭南的傲慢,他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要去哪?”戚旭南放开手,慢慢走到秦曼芝面前,看着她一手抱着骨灰盒,一手拿着拖箱,眼睛浮肿,黑黑的眼圈足以媲美大熊猫,脸色苍白,双唇隐隐泛着紫,头发凌乱,整一副索马里难民的菜色,不满的皱起眉头,问:“昨晚,没睡?”

秦曼芝吃惊的抬起头,她没想到这个冷酷无情,昨天还高傲的称自己为他的财产的男人,嘴里还能吐出句人话。

如果不是戚旭南的下句话,秦曼芝也许会对他有所改观。

“想了一晚,怎麽携款私逃?”戚旭南意犹未尽的瞅了瞅一旁的余俊威,又添了句:“跟着奸夫。”

“戚旭南,请你自重!”秦曼芝不禁火起,这个男人,明明是他在外面拈花惹草,有了柳青橙这个女人,还好意思站在她面前义正言词的指责她有奸夫。她身为妻子没有高喊捉妇,他反正恶人先告状,这等不要脸的事,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

戚旭南又上前一步,余俊威立刻聪明的闪向一边,隔岸观火。

“怎麽?当场被捉,恼羞成怒?”

“呸,戚旭南,别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象你一样无耻。”秦曼芝又累又困又饿,如果不是用手撑着拖箱,她早就倒在地上。但戚旭南的嘲笑讽刺和恶意中伤令她斗志昂然,她大声说道:“你身为丈夫,却隐瞒身份在外面勾三搭四,哄骗女;你身为儿子,不尽孝不关心老人,甚至连出殡都不来;你身为戚家後代,卖了祖宅搬走家俱,你现在除了姓氏里有戚字,还有什麽可谈的!”

面对秦曼芝咄咄逼人的三条罪状,戚旭南不怒反笑,他象看戏般拍了拍巴掌,也不解释纠正,只是冷冷的说道:“你们秦家还真是有本事,不但出了老太太这样的人物,还把你调教得如此厉害。”

余俊威见自己成了他们之间的导火索,竟惹得当众吵了起来,一心想和稀泥,不知死活的挤到他们中间,嘻皮笑脸的说:“戚先生,您误会了。我是代表律师行来收房子,见秦小姐要去宾馆,就帮忙拿拿行李的。我们真得没什麽……”

戚旭南见余俊威还真把自己当了一回事,没事跑来解释,一把将他推开,本不理会他。

秦曼芝却又将他拉了回来,说:“余律师,你刚刚说你的长项是什麽?”

“打……打离……离婚官司……”

“好,我现在就委托你做我的律师!”秦曼芝指着戚旭南,镇定的说道:“这个男人有外遇,我现在要跟他离婚!”

离婚?!

戚旭南眯起眼,狼一样的表情,高傲又讥屑的瞄了余俊威一下,指着他的脑门似笑非笑的说:“就这种小瘪三?”

余俊威向两边看了看,好象没有别人,戚旭南嘴里的小瘪三指的就是他。

戚旭南是城中名人,他狂妄自大,桀骜不驯,做事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的程度不亚於黑社会。余俊威对他早有耳闻,面对戚旭南的挑衅,只能自我解嘲的笑一下,没有当场回击。

秦曼芝见戚旭南当众羞辱余俊威,而余俊威敢怒不敢言,心底那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她上前挡开戚旭南的手,厉声喝道:“你太过分!”

戚旭南见秦曼芝象护犊般护着余俊威,非常不悦,眸光一闪,刚才那皮笑不笑的脸变得紧绷,摆出一家之长的架势,从那感的薄唇中吐出几个字::“老太太教得好啊!”

秦曼芝见他出言不逊,连已亡之人都不肯放过,刻薄诋毁,气得浑身发抖。

大街之上与他在口舌之上争个你好毫无益处,秦曼芝憋着口气许久才缓过来,狠狠的瞪了戚旭南一眼,扭头对余俊威说:“余律师,我们走吧。”

说完,就要拉着拖箱和余俊威一起,绕过戚旭南,继续往前走。

突然,戚旭南突然伸手抓住秦曼芝,象小鹰抓小**似的,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秦曼芝一惊,拖箱重重的摔在地上,箱子里的衣服掉了出来。骨灰盒因为被裹在衣服里,才没有摔烂。

秦曼芝见老太太的骨灰无碍,这才放下心来,拼命的挣扎,想从戚旭南的禁锢中逃脱出来。

“想私奔?”戚旭南的嘴几乎都快要咬到秦曼芝的脸,他的声音低沈又冷清,听不出一点情绪,明明应该是发怒的他,却说得风轻云淡,那声调,好象是在问她是不是要去买菜。

秦曼芝第一次见他这样,愣了愣,竟忘了自己还在他的怀里。

戚旭南双手环住秦曼芝的腰,将她腾空抱在怀里。秦曼芝的腰被他死死箍住,背对着他,无论双脚怎样踢他,戚旭南都没有放松对她的束缚。

秦曼芝恨自己无用,没有能力掰开他的胳膊逃跑,胡同里的街坊听到热闹都跑了出来看,听到戚旭南说她要私奔,便开始指指点点的,平时寂静如墓地的胡同立刻热闹起来。

☆、025

秦曼芝望着地上的骨灰盒,衷心感谢老太太已经去世。如果她活着,看到这个情形,她如此自尊又要面子的人,肯定会活活被气死。

“戚旭南,你有病就进医院,我不会跟你疯的!”秦曼芝觉得自己成了动物园的猴子,戚旭南有意要让她难看,只好冷静下来,扭过对,咬牙切齿的轻声说道:“你如果再不放我下来,我就……”

“哦,就想做什麽?”秦曼芝挣扎时,戚旭南的手无意间碰到了她发育健康的两团柔软,他有些吃惊,看上去最多只有八十多斤的她,竟然会有如此傲人的地方,与柳青橙不相上下。

现在听到她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威胁,忽然觉得自己拥有了三年的财产又傻又笨,逗逗她消磨时间也不错。

秦曼芝咬着下唇,竟一进不知道该如何威胁他。

这时,她看到正为难的站在一旁帮她捡衣服的余俊威,秦曼芝觉得很感动。余俊威真得是个好人。

她觉得要利用他不太好,但现在危机时刻,也只能用特殊手段。

“你不是说我跟他私奔吗?”秦曼芝瞟了眼越聚越多的闲人都来看笑话,为了尽快摆脱这个窘状,秦曼芝只好停止挣扎,拧过身去凑到戚旭南的耳边,小声的说:“如果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向你保证,我秦曼芝一定会跟余律师私奔,私奔完了後,我们还会开新闻发布会,把这最大最绿的帽子,送给你戴。”

秦曼芝思想传统,相对闭塞和封建的生活令她的生活变得单纯。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已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不等戚旭南发难,她自己先羞红了脸,别扭的低下头,暗自懊恼,自己说错了话。

“哦?绿帽子?”戚旭南本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霸道之人,现在被秦曼芝赤裸裸的扬言要给他戴绿帽子,且不说脸面上挂不挂得住,就是她那个态度,就是戚旭南不能忍受的。

他的一只手,突然钳制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再说一遍!”

秦曼芝并非第一次见他生气,但他眼底跳动的两簇火苗,仿佛地狱之火,要把她烧得体无完肤。

她现在是骑虎难下,秦曼芝一咬牙,索将错就错,继续火上烧油:“我刚准备搬到余律师家住,不巧被你抓了个现形,怎麽样!有本事你跟我离婚啊!”

戚旭南笑了。尽管他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早就笑得快要抽搐。

秦曼芝与老太太生活久了,耳糯目染的多少会耍些手段,只可惜天资有限,学了半桶水,不够明周详。

刚才余俊威为了撇清关系已经再三讲明秦曼芝是去宾馆住,现在她反口说要去余俊威家,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却不自知。她以为他是三岁小孩,如此好骗。这样激怒他,无非是要离婚。

他偏偏就不如她愿!

余俊威听到秦曼芝的话,突然窜出来,大声表白道:“曼芝说得没错,我是来接她去我家住!刚才我是骗你的!”

秦曼芝目瞪口呆的望着余俊威,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谎话有破绽,余俊威是在帮她圆谎。

正准备事後好好感谢他时,戚旭南忽然放开她,走到余俊威面前,冷冷的问:“你刚才叫她什麽?”

“曼……曼……曼芝……”

“曼……芝?”戚旭南表情凝重的盯着余俊威,半晌没有说话。余俊威紧张得两腿不停的哆嗦,他不停的用手捏着大腿上的才能保证自己站立的姿势。

就在秦曼芝以为戚旭南会挥拳揍余俊威时,忽然听到他缓慢又寡淡的声音:“上车!”

这场闹剧,在秦曼芝和余俊威坐进戚旭南车里後结束。

戚旭南一发话,司机立刻抢过拖箱,从地上捡起骨灰盒,往车里一放,便坐回到驾驶座位上,启动了车子。

秦曼芝与余俊威面面相觑,如果不是余俊威视死如归的把秦曼芝拖进车里,秦曼芝一定会死死的抱住路边那颗小樟树,坚决不走。

余俊戚绅士的替秦曼芝打开车後门,用手挡住车门上沿,防止她撞到头。

秦曼芝见惯了戚旭南的霸道和无理,突然被一个如此体贴细心的男人照顾,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她冲着他甜甜的笑了一下,轻声说“谢谢”,这才低头坐进了车里。

余俊威见秦曼芝苍白的小脸上终於浮现出笑容,尽管风轻云淡,但却赏心悦目。当下很是高兴,立刻忙不迭的说“不用不用”,一直等到秦曼芝坐进去後,见她往另一边车门挪去,大有给他留空位的意思,更是高兴得跟捡了宝一般。

刚要抬脚进去,被觉得人一轻,他竟被戚旭南一把拽开,推到了车的前门。

“余律师带路,坐前面。”戚旭南的口气本不是商量,简单暴的命令完後,他一屁股坐到在秦曼芝的身边。

余俊威无奈,只能恋恋不舍的看了秦曼芝一眼,乖乖的坐到副驾驶座上。

司机在余俊威的指引下,汇入城市里的车流中,慢慢前行。

秦曼芝往车门边靠了靠,她想拉开自己与戚旭南之间的距离,头也用力的撇向一边,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子,心里莫名的感到凄凉。

小时候,母亲因为不堪忍受父亲的毒打和嫖赌恶心,狠放抛弃了她和弟弟,离她而去。她有父母却和孤儿一样可怜,冷冰冰的家里除了孤单,还要担惊受怕随时会有催债的人把他们绑了去卖钱。

那时候,如果没有老太太的救济和帮助,只怕她也不能活下来,更别提去读书上大学。尽管她中途辍学嫁给戚旭南,过了三年非人的生活,但老太太去世後,秦曼芝仍然觉得,这世上她最亲的亲人,就是老太太。

她走了,她又象孤儿一样,无依无靠。

戚旭南见秦曼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神情悲凄肃静,象在想心思。余俊威频频往後看,好象很关心她,但又碍於戚旭南在场,不敢多言,只能不时的投以担忧和关怀的眼神来关心她。

“我想离婚。”忽然,秦曼芝转过头来,认真的对戚旭南说:“我真得要和你离婚!”

☆、026

话音刚落,前方迎面开来一辆车,为了超车借道加速行使,司机往右一把方向盘,避开後又重新甩头回到左边的超过道上,一时间车里人坐得东摇西摆,秦曼芝因为在後座没有系安全带,整个人被甩进了戚旭南的怀里。

面对秦曼芝的“投怀送抱”,戚旭南大大方方的接收了。

秦曼芝尴尬的重新坐直,一只手紧张的抓住车门,担心再会有意外发生。当她想再重新继续关於离婚这个话题时,猛然发现,有点难。

“戚先生,其实离婚这种事,最好还是能协议离,如果闹得上法院,就没意思了。你知道的,你有头有脸……”就在车里的空气变得又暧昧又难堪时,余俊威不合时宜的重提离婚之事,好象很有把握帮助秦曼芝离婚成功。

只是,他喋喋不休的边说边回头时,突然发现戚旭南正盯着他看,那神态和姿势,象非洲大草原上慵懒的猎豹,自信、优雅、危险、不动声色的威慑,直到人的心底。

余俊威的声音立刻小了八度,最後,他把所有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他假装没看到戚旭南的目光,扭回头去,双眼直直的望着前方,等了回见後面没有动静,又不死心的小声的自言自语说道:“其实离婚挺简单的,只要签个协议打拿个证就行了。”

“咳咳!”秦曼芝见余俊威不怕死的顶撞戚旭南,赶紧假装咳嗽,用力的咳了两声。

可是,已经晚了。

秦曼芝也没见戚旭南有什麽动作,司机就默契的靠边停车,然後下车走到副驾驶座这边,打开门,把余俊威拽出来,扔在地上。

秦曼芝尖叫一声,她也跟着跳下车,去扶余俊威。

“余律师,你不要紧吧!”秦曼芝见余俊威没有受伤,只是一屁股坐在上地姿势不太雅观,这才放心,抬起头,冲着刚打开车窗的戚旭南骂了起来:“你有病啊!你有火就冲我来啊!”

戚旭南半阖着眼,闭目养神的样子,但他眉头一直紧锁着,好象有很多烦心的事。他对秦曼芝的反抗呐喊没有半点反应,只是舒展了胳膊,枕在脑後,享受着余俊威被摔的难堪丑相。

余俊威拍了拍秦曼芝,示意她不要再惹怒戚旭南,然後从地上爬了起来,说:“我们走吧。”

秦曼芝要开行李箱拿拖箱和骨灰盒,司机见没有戚旭南的指示,按着行李箱不肯松手。

秦曼芝无奈,只好走到戚旭南面前,说:“我要拿行李。”

戚旭南斜睨她一眼,对着余俊威招了招手,等着他巴结的半弯着腰来到面前时,才说:“她是我的私人财产,看好她。”

紧接着司机把行李拿了出来,递给秦曼芝後,恭敬的行了个九十度的弯腰礼,说了声“总裁夫人好走”後,驱车离开了。

秦曼芝抱起拖箱就拿不了骨灰盒,拿了骨灰盒又抱不了拖箱,一筹莫展时,余俊威伸手抱起拖箱,为难的说:“秦小姐,我家离这不远了,我们步行回去吧。”

“呃,我还是住宾馆吧。”秦曼芝虽然对只有几面之缘的余俊威有好感,但他终究是个陌生人,当真要她住在他家,她还是觉得不合适。

余俊威见秦曼芝推辞,又为难的说:“戚先生似乎……是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听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好象……好象……是叫我看住你。”

说完,就很无辜的望着秦曼芝,那表情很明确的告诉了她,如果你不住到我家来,我怎麽看住你。如果我不看住你,戚旭南肯定会生气。谁都知道,戚旭南一生气,就会有人倒霉。

秦曼芝很愧疚的不停道歉。她真得不理解戚旭南,别的男人最恨自己老婆有异心,他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叫“奸夫”看住“妇”。

现在,她把余俊威拉下水了,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非得要她解决才行。

余俊威见秦曼芝左右为难,豪气的说:“来我家住吧,就当我租房子给你,等你离婚了再搬走。不过,到时候要请我吃顿大餐喽。”

余俊威的家并不大,小小的公寓式的一室一厅,大约只有六十多平米,一点都不象律师该住的地方。

秦曼芝抱着骨灰盒站在门口尴尬的不知道是否该脱鞋进去时,余俊威已经热络的把拖箱抱进了卧室里,床上已经铺好了新的床单,好象他早就知道有客人来会似的。

“你睡床,我睡沙发。”余俊威抱着旧的床上用品放到沙发上後,又说:“我公司还有工作要做,厨房里有泡面,今天你随便吃点。”

说完,余俊威拍拍身上的灰尘,拎起公文包就要走。

“谢谢你,余律师,你是好人……”秦曼芝见余俊威如此斯文有礼,绅士般的体贴和善良,令她感动。

老太太的去世击垮了秦曼芝,丧事刚办完,为了遗产又与父亲和弟弟闹翻,戚旭南冷酷无情令人心寒,余俊威的出现如同雨後阳光,令秦曼芝霾的心里,终於出现一道淡色彩虹:“谢谢你收留我……我会尽快离婚然後搬出去住,我会付房租的……”

秦曼芝真心的道谢反而使余俊威变得不好意思,他摆摆手,急急说道:“没事没事,你是我的大客户,为客户服务是应该的。”

余俊威见秦曼芝尴尬的笑了一下,这才想起那十亿并不属於她,刚才他那套客户的说法令她有了压力。他挠挠头,又说:“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用太客气!”

秦曼芝傻眼,她什麽时候和余俊威成了朋友?听他的口气,好象他们是几十年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本不是只有几面之缘的客户。

不过,秦曼芝一想到在街上余俊威为了她勇敢的顶撞戚旭南,就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过於小人,着实有点龌龊。

“刚才让你受委屈……真对不起……”秦曼芝替戚旭南道歉。尽管她本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但终究他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也是因为她而受辱,说什麽,也应该由她来道歉。

余俊威憨憨的笑了一下,突然,他想起一件事,问她:“後面你有什麽打算?”

☆、027

秦曼芝想了想,估着这身体还能坚持住,便说:“过两天我准备去南方的海边,撒骨灰……回来後,我就准备离婚。”

“嗯,好。我今天正好请假,陪你去海边。回来,我就做你的代表律师,帮你负责离婚官司。”余俊威本不给秦曼芝拒绝的机会,忽然很霸气的替她筹划好後面的一切,开门就离开了。

两天後,余俊威拿着飞机票,提着早已准备好的行李,与秦曼芝一同赶往飞机场。

面对余俊威古道热肠的帮忙,秦曼芝实在拒绝不了。後来转念一想,他是自己的代表律师,陪着客户办事也属正常。更何况他们是朋友,纯粹的关心和帮助,不需要太多顾忌。

余俊威陪着秦曼芝,将骨灰盒放入行李箱办好托运手续,刚入闸,秦曼芝的手机响了。

秦曼芝拿着手机犹豫了几秒,示意余俊威先走,然後接通:“你好……”

这时,飞机场的广播突然响起,余俊威听到是他们所做的航班马上起飞,便折返回来,焦急的催促着她,要她快点登机。

“你在哪里?他是谁?”戚旭南屏住呼吸,再想听清手机里的声音时,却发现很安静,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消失了。

秦曼芝本能的捂住话筒,惊慌的望着身边的余俊威。在她内心深处,她还是下意识的把自己当成了“妇”,而她现在正跟着“奸夫”要去海边,做着该与戚旭南一起去做的事。

突然,手机传来吼声:“秦曼芝,少装死!快点说话!”

秦曼芝的手随着这声吼跟着抖了一下,她不经大脑的快速回道:“我在机场……”

“你在机场做什麽?”戚旭南紧追着问,隐约的,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自那天在胡同口闹了一场後,秦曼芝就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好象凭空消失了般,没有任何音讯。今天律师行派人送来文件,有份需要他们两人共同签字,正巧他心情不错,便主动打电话找她,谁知她竟在飞机场,象急着与情人私奔的小媳妇,被他抓了个正着。

戚旭南只当秦曼芝是只逃不掉的小白鼠,养着不累,偶尔玩玩也不错,所以他并不着急去修理她控制她。那日戚旭南笃定秦曼芝与余俊威并无私情,但这个电话,似乎动摇了他的想法。

秦曼芝的耳膜差点就被戚旭南的音波震破,她将手机拿远,没开扬声器,站在旁边的余俊威都听得清清楚楚。

余俊威表情复杂的瞟了秦曼芝一眼,见她视死如归的屏着呼吸,在戚旭南狂风骤雨的命令声中,见缝针的,声音虽小,但很坚定的说:“我不回去,老太太说的,要把她的骨灰撒进海里,没办完这件事,我是不会回去的!”

戚旭南忽然安静了。

老太太的遗嘱,戚旭南有一份,但他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只是扔给自己的律师,由他整理代办。

他并不愧疚自己没仔细看遗嘱,他更在意的是,刚才手机里传出来的男声是谁。

秦曼芝是他的财产,他不用,并不代表别人能碰。这是他戚旭南一贯的原则和作风。

“那个男人是谁?”

“余律师。”秦曼芝坦然的回答,她抬头冲着余俊威笑了笑,觉得当着他的面不方便说话,便往边上走了两步,才说:“飞机要起飞了,有事回来再说。”

秦曼芝快速挂断电话,关机,然後向余俊威招招手,一同往登机口疾步走去。

戚旭南拿着手机,不敢相信,秦曼芝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竟挂断了他的电话──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秦曼芝,你要为你挂断电话付出代价!

戚旭南突然将手机往墙上扔去,手机立刻粉身碎骨,变成一堆零件。

戚旭南烦躁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後,这才平静下来,拨通了一个号码:“你帮我跟踪两个人……”

秦曼芝下了飞机後才发觉自己晕机,她胃仿佛被只手揪住,不停的干呕,双腿虚浮,两眼发黑,难受得连站都站不住。

余俊威担忧的搀扶着她,在机场大厅坐下休息。秦曼芝喝了几杯热开水後,渐渐的恢复了些,坚持不去宾馆,直接赶往海边。

海边有许多快艇,秦曼芝婉言谢绝余俊威的陪同,租了快艇来到深海区,按照老太太的遗嘱,将骨灰全部撒入了海里。

温暖的海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浪花拍打着快艇,湿润的海风带着淡淡的咸直贯入秦曼芝的鼻子里,涩涩的,刺得秦曼芝眼窝酸痛。她不停歇的喃喃自语着,这是她最後一次能与老太太对话的机会,再不说,便没有机会了。

快艇老板见秦曼芝神色异常,对着海水说话。他怕她在自己艇上寻死,全速返回岸边。刚经过晕机的秦曼芝,受不了海浪颠簸,跪在沙滩边就呕了出来,直到呕出胆汁,才缓过劲来。

秦曼芝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走路,余俊威也不管她愿不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跨步的往外走。秦曼芝苍白的脸上立刻浮现两片红霞,一双小手推了推余俊威,忙不迭的说要放她下来自己走。

“曼芝,小心掉下去。”余俊威故意突然放松手,秦曼芝以为自己要摔下去,吓得死死的拽住他的衣服,再也不敢乱动。

余俊威见她没有再闹,心满意足的抱着她走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宾馆。秦曼芝低垂着头,心跳如兔──他叫她曼芝──这应该是情侣之间的称呼吧,他怎麽能叫她曼芝呢──还没有等秦曼芝想明白,她已经昏厥在出租车上。

秦曼芝没想到自己会住院。医生说她长期疲劳还有点营养不良,晕机晕快艇後引发了低血糖症状,所以才会昏厥,打了两天的葡萄糖後就能出院。

余俊威却不依不饶,非要她在这里做一次全身检查,还鞍前马後的跑上跑下等结果,直到秦曼芝被确诊为健康後,才一同回去。

秦曼芝回来後,并没有马上来找戚旭南离婚。自从卖房子开始,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在海边生病,使她身体大亏,回来後,整天整夜的昏睡,借以调整。

此时,戚旭南正坐在办公桌前,他的面前铺满了一桌子的照片,全部是秦曼芝与余俊威,或是小鸟依人,或是相谈甚欢,或是含情脉脉,或是翘首盼望,每一张,都向戚旭南昭示着,他的妻子秦曼芝正沐浴在爱情中,但对象不是他。

最令戚旭南怒火中烧的是,在沙滩上余俊威抱着秦曼芝的那张。温馨的公主抱,害羞又惊诧的小脸,紧抓着他衣服的纤指,都象硫酸一样,瞬间侵蚀了戚旭南的自尊和霸道。

这个女人,竟然敢打着老太太的幌子跟情夫幽会!

☆、028

戚旭南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秦曼芝从海边回来也一周的时间,她竟然没有来找他。

她现在在做什麽?在跟余俊威厮混?还是又成双成对的到外面旅行?

就在戚旭南胡思乱想时,柳青橙突然到访。她打扮得很吸引人,特别是那低无可低的深V字领,若隐若现的风景令人垂诞欲滴,浓郁的香水仿佛有着催情的作用,泌人心脾。

“旭南,你好久没有来找我。”柳青橙瞟了一眼桌上的照片,不易察觉的笑了笑,然後在他耳朵喃喃道:“你不想我吗?”

戚旭南整个人都靠在老板椅里,上下打量着她。他包养柳青橙,不仅仅她长得美是明星,是个称职的花瓶,更主要的是,她是个非常懂得知进退看脸色的聪明女人。

戚旭南是个态度强硬又非常有掌控欲的男人,他绝不允许女人来控制他的思维和言行,纵然是,也必须是他想要的时候女人才能说要。

柳青橙从来没有主动上门求欢,但这次,她特地心准备又委婉暗示,提醒他,她有多麽的需要他。

戚旭南难得没生气,配合的将她抱起,一脚踢开与办公室相连的小卧室,将她扔到床上,慢条斯理的脱衣,激烈的纠缠着。

秦曼芝回来後,有意处处躲着余俊威。但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令她很尴尬。

同去海边後,秦曼芝明显感觉到余俊威对自己的异样。她很混乱,不知道该接受还是拒绝,含糊的反应却令余俊威信心大增,他完全以男朋友身份自居,开始为她离婚的事出谋划策。

“一定要打电话给他吗?”这天,余俊威没去上班,他坚决要求秦曼芝与戚旭南联系,安排会面时间,商谈离婚事宜。秦曼芝百般不愿,却又辩不过他这张律师嘴,为难的说:“我打算明天自己去他办公室,把钱给他,然後再谈离婚的事。”

“他是旭南实业的总裁,日理万机,你不跟他约好时间,去了万一扑空了怎麽办?还有,你一个人去谈离婚,能谈下来吗?”

秦曼芝仔细想想,余俊威说得也有道理,只好说:“那我和她秘书约时间。”

“这怎麽行?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万一他不想在办公室谈呢?”余俊威好心的提醒她。

秦曼芝无奈,在余俊威的再三催促下,只好按照他的意思打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就在秦曼芝以为戚旭南不会接的时候,通了。

“是我。”手机那端很安静,象是戚旭南摁错了键。秦曼芝等了一会,只隐约听到奇怪的呼吸声,却没有回应,又说:“我是秦曼芝。”

“嗯……啊……旭南……啊啊……”一段不雅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戚旭南的呼吸声依旧很平静,但那带着浓浓情欲的女声,快乐又激情,象一道晴天霹雳直劈向秦曼芝。

他竟然在干那种事!

秦曼芝本能的想挂断电话,可是,她莫名的有些生气和伤心。她全身发抖,肌僵硬的本无法做出任何动作,手指象被冰冻住般,死死的抠住手机哆嗦着。

“嗯?什麽事?”戚旭南半躺在床上,眯着眼看着自己身上的柳青橙正卖力的扭动着腰肢,用夸张的声音勾引着。可是,他的血仍然是冰冷的,没有半点情动的迹象,反而是手机里那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和因为气愤而不停打颤的牙齿发出的声音,令他有种奇异的兴奋。

他很想再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特别是她气急败坏的嗔怒。

“有事快说,我正在忙。”

柳青橙骤然发现,身体里的他开始有变化,那正是她所期盼的。她更加卖力的动作着,一双迷蒙雾气的眼眸盯着戚旭南的手机,竖着耳朵,捕捉着里面的蛛丝马迹。

“戚旭南,明天我要跟你离婚!”

柳青橙在戚旭南在接完秦曼芝电话半小时後,离开了旭南实业。她没有回家,而独自开车前往郊区,那里有一家酒吧。

柳青橙熟门熟路的走进一个包间,很快,就有人送来酒水,识趣的退了出去。

柳青橙出名前,在这家酒吧打过工,後来出了名赚了些钱,正巧酒吧要转让,她便接了下来。平时她也很少来管理,偶尔有空,才会和朋友来这里喝上几杯。

今天,她心情特别的不好。柳青橙半倚在长沙发里,烦闷的抽着烟,细眉紧蹙,凤眼微醺,心里黯然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戚旭南不喜欢女人身上有烟酒味,柳青橙为了他戒烟戒酒,喷着他喜欢的香水,讨他欢心。可至始至终他都心不在蔫三心二意,特别是在接完秦曼芝的电话後,他竟然连Ending都没做完,就早早叫她离开,连个理由都不给。

可怜的柳青橙就象一个在半空中飘飘欲仙的气球,突然被人戳破,等不及反应,就已经瘪成一张皮。

柳青橙越想越生气,半截烟蒂按在玻璃烟灰缸里,象捏着秦曼芝的颈脖一般,用力再用力,恨不得将其活活折断。红酒如水,一杯接一杯,直到醉眼朦胧,柳青橙突然振臂一挥,高喊道:“秦曼芝!我不信我柳青橙斗不过你!”

“哟,谁惹我们女王了?”随着戏谑的声音,包间的门被推开,外面音乐震耳欲聋,昏暗的灯光闪烁飘忽,看不来人的脸,但柳青橙依然放松的躺在那里。许是酒劲上头有些闷热,她用力的扯了扯衣领,享受更多的空调冷气。

忽然,一只手探了进去,轻重拿捏得很好,抚着她保养得当的肌肤,轻柔的前奏缓缓响起。

柳青橙半眯着眼,头微微向後仰去,很享受的样子。直到那双手的力道变重,贪婪的掐拧着她的敏感之处後,她才不悦的坐了起来,用力拍开那只手,不耐烦的说:“余俊威,你弄痛我了!走开!”

包间的门被一张椅子顶住,那小小的玻璃窗口也被张纸给遮住。柳青橙借着灯光仔细瞧了瞧,那纸竟是被一块口香糖粘住。一看就知道,这余俊威是早有预谋。

“我帮了你,今天我是来拿奖励的。”余俊威笑得很下流,平日的斯文优雅早就荡然无存,他色眯眯的望着身材惹火的柳青橙,鲁的扯开她的衣领,就着那白嫩嫩的用力啃了下去,发出难堪的啧啧声。

柳青橙在戚旭南那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正烦着,原本想一脚蹬开他,谁知余俊威手法老道,三下两下就弄得她难以自持,刚被烧熄的热情立刻燃烧起来。

☆、029

两人抱在一起,干柴烈火的耍了一个多小时,柳青橙这才心满意足的穿好衣服,半裸着肩,开始吞去吐雾。

余俊威站起身,系好皮带,见柳青橙仍然冷冷清清的,又坐了下来,嘻皮笑脸的腆着脸,上下齐手的又弄了两下,恬不知耻的说:“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还没到三十,可比那虎厉害多了。怎麽,戚旭南的难言之隐,满足不了你?”

柳青橙抬起头,将嘴里的烟吐出一个个圈,偏留下最後一口,猛的全都喷到他的脸上。

余俊威冷不丁的被咽呛住,咳嗽了几声後,拍着膛取笑她:“再怎麽说我也是你的老相好,犯得着这样下狠手害我?我若是不行了,谁帮你搞定那女人,她不离婚,你这辈子都别想当戚夫人!”

柳青橙乍一听到“戚夫人”三个字,莫名之火骤起,她下意识的扬起手要打余俊威,却被他抓住,暧昧的从手腕到手臂,调笑道:“你叫我主动接近她,勾引她,我做了。你要我教唆她在你规定的时间里打电话,我也做了,就连去撒骨灰这麽晦气的事我都为你做了。不就是要她快点离婚嘛,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会尽力的。不过,我的报酬……”

柳青橙抽回手,转身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扔到他手里,厌恶的瞪了他一眼後,忽然今天她在戚旭南办公室看到的照片,急忙问:“你来这里的时候,有没有被人跟踪?”

余俊威心里一凛,怔住了,连手里的钱都忘了收好。

柳青橙见状,气急败坏的用力跺着脚,怒斥道:“就知道你这个脑袋里全是秽事!你知不知道,你和秦曼芝在海边的一举一动都被戚旭南派人监视了!”

余俊威很快就变得神情自若,他安慰她说:“你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让戚旭南以为我和秦曼芝有染,再让秦曼芝讨厌他行为不检,两个人互相猜忌厌恶,离婚还能远吗?”

“余俊威,你现在终於知道我当初为什麽要甩你了吧!”柳青橙对他恨铁不成钢,若不是他一直对她死忠,她绝对不敢把这麽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他能让人跟踪你们去海边,自然一定会派人跟踪你到这里来!如果让他发现我们的关系,一切都前功尽弃!”

“放心吧,这里是你的地盘!”余俊威安然自若的将钱装回自己的包里在,举着酒杯一饮而尽。柳青橙见他一副稳胜券的样子,想了想,也释怀了些。

两人将桌上剩下的酒全部喝完後,余俊威觉得自己又恢复了些体力,又将柳青橙压在身下,动了起来。柳青橙被戚旭南冷落多日,早就欲壑难填,搂着余俊威心肝宝贝的叫了一通後,忽然又想出一个点子来。

“喂,你上了她没有?”

做到一半的余俊威没有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只顾着享受的“嗯”了一声,更加卖力的投入到下一轮去。

柳青橙见他没心思听,拧了他一把,又问:“我问你,你有没有上秦曼芝!”

余俊威僵在柳青橙的身上,他不可思议的瞪着她,哆嗦着声音,说:“你疯啦!她是戚旭南的女人!你叫我上她,你是不是想要我英年早逝!”

柳青橙见他吓得要尿裤子,大声娇笑起来:“我也是戚旭南的女人,你现在不是上得很舒服吗?”

余俊威的脸变得难看,舍不得抽身又不服气被她讥笑,正犹豫着,柳青橙着他的脸,娇媚的说:“乖,听话,想办法把她弄上床,然後拍下来。只要我能当上戚夫人,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柳青橙的声音犹如魔咒,迷得余俊威七荤八素,也变得色胆包天。他早就觑觎秦曼芝的生涩和单纯,只是碍於她的身份不敢轻易动手。如今有了柳青橙的盅惑和支持,他也想尝尝她的滋味。

办完事,余俊威整理好衣着,照了照镜子见自己又回到平日那有涵养有理想的律师形象後,扯下纸拉开椅子,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向柳青橙挥挥手,有成竹的说:“一切照你说的办,等我的好消息。”

余俊威陪同秦曼芝来到戚旭南办公室时,惊讶的发现,戚旭南的司机也在。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戚旭南的司机就把他架到了会议室,那里,有一群人正襟危坐在在等他,他们是戚旭南的律师团。

秦曼芝见余俊威被架走,有点担心他的安危。尽管她也相信这是法治社会,但戚旭南总是给他一种黑白两道都通行无阻的错觉。

戚旭南见她一脸关心,没好气的说:“放心,他死不了。”

秦曼芝悄悄吐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张存折,递给他。

戚旭南打开一看,里面是五亿元。

“这是你的钱,还给你。”说完,秦曼芝又拿出一张纸,放在他的桌上,斩钉截铁的说:“这是离婚协议书,麻烦你签了。”

戚旭南看都没看一眼,将桌上的纸揉成一团,扔进了房间角落里的垃圾桶里。

秦曼芝没有露出他想像中惊讶着急的表情,她慢悠悠的从包里又抽出一张,放在桌上,无所谓的说:“我包里还有一百多张,你只管扔。”

戚旭南这才正眼看了看这离婚协议书,内容无非就是因为没有共同语言感情不和女主愿意净身出户从此再无关系纠葛云云。

戚旭南斜睨秦曼芝,她一板正经的站在自己面前,耐心的等他拿笔签字,但照片里,她望着余俊威时那羞涩又快乐的笑容,与现在形成鲜明的对比。

突然,戚旭南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潇洒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秦曼芝吃惊的看着戚旭南龙飞凤舞的在上面签名,她做好了万全准备,在家里想了各种他拒绝签字的理由,甚至特地在包里装了防狼水等小武器,以防在谈判过程中发生身体冲突时,能保护自己。

可是,戚旭南竟然如此爽快的签了字。他答应离婚了!

☆、030

秦曼芝只呆了两秒,立刻将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抢了过来,对折再对折,小心翼翼的放回到包里,再三确认自己不是做梦後,难得的冲着戚旭南亲切的笑了一下,转身要走。

“你的余律师怕是暂时走不了……”戚旭南见秦曼芝象躲麻疯病人似的逃走,突然开口说道:“你不打算等他?”

秦曼芝这才想起,余俊威还在会议室里。

“你抓了他?”

戚旭南哈哈大笑起来,秦曼芝担忧害怕又觉得不可思议的表情看起来很逗人,他忍不住又多瞧了两眼,特别是看到她一脸迷茫慌张,心里更是舒爽。

“我的律师正在跟他谈他工作上的事,与你无关。”戚旭南见秦曼芝几乎要夺门而出去救余俊威,这才告诉她。秦曼芝长呼一口气,拎着包准备到门外等候余俊威时,戚旭南又说:“不过,有两个人想见见你。”

不一会儿,秘书将秦柏海和秦曼荣带了进来。

“爸!弟弟!”秦曼芝自老太太丧礼後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一是事多心烦无暇照应,二是怕他们天天缠着她要那五个亿,所以她也没有主动去找他们。

今天在这里见到,秦曼芝的心一下子沈到谷底。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同时见到他们两个,都没有好事发生。

秦柏海只是冷眼瞅了瞅秦曼芝,绕过她走到戚旭南面前,谄媚的喊了声“好女婿”。秦曼芝见他行走自如,知道他好了伤疤忘了痛,把上次戚旭南叫人打他的事早就抛到瓜哇国去了。

秦曼芝乍听得起了一身**皮疙瘩,正想纠正他的称呼时,秦曼荣突然抱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姐,我们差点没命了!爸爸欠了十几万的赌债被人追得上天入地险些打断了腰骨,半身不遂啊!我好不容易从国外进了一批电子产品,谁知道碰到了海啸,我没买保险,血本无归啊!姐姐啊!我们到处找你,想找你救命,你不在!你去哪了!呜呜呜,姐姐,如果不是姐夫拿钱出来替我们解决这些问题,你就再也看不到我和爸爸了。”

秦曼芝听得昏头转身,呆若木**。秦曼荣说了这麽多,归结底还是在给戚旭南唱赞歌。她也隐约猜出他们背後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叫她不要离婚。

“阿荣,别哭了,又不是小孩。”秦曼荣哭得惊天动地,尽管话说得半真半假,但眼泪却是货真价实的住下掉。秦曼芝知道戚旭南在看笑话,只好一边替他擦眼泪,一边小声说道:“他已经签字了,我们离婚离定了。”

“啊!”秦曼荣的眼泪在这一瞬间立刻干涸,秦曼芝不得不佩服他这如同装了水笼头的眼睛,收发自如。

秦曼荣用袖子蹭了蹭有些发痒的鼻子,冲着秦柏海大声说道:“爸,姐姐都离婚啦!”

秦柏海从一进来就跟在戚旭南屁股後面好女婿好女婿的叫,忽然听到儿子说女儿已经离婚,立刻变了脸,火冒三丈的冲到秦曼芝面前,呵斥道:“你这个不孝女,我们秦家没有离婚的种,看我不打死你!”

秦曼芝还没来得及解释,秦柏海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鞭子。秦曼荣假装护着她,实际上他处处拦住秦曼芝逃跑的退路。秦曼芝被父亲打得四处躲避,最终胳膊上还是挨了几下,火辣辣的痛。

这次,戚旭南没有上前阻拦,他跷着二郎腿坐在老板椅里,右手支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闹剧。

终於,秦柏海体力不支,停了下来喘气。秦曼芝恨之入骨的瞪着戚旭南,明知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却又无可奈何。

“你要离婚也行,先把钱还我,我戚旭南不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买单。”戚旭南见他们消停,这才坐直身体,慵懒的声音带着不能违抗的命令。

秦曼芝将头转向秦曼荣,问:“你们欠他多少钱?”

“三百万。”秦曼荣轻飘飘的说了个数字,只有天才知道,他在这个数字里灌了多少水。

秦曼芝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虽然三百万相对於五亿来说并不算什麽,但秦曼荣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分明在告诉她,就是给他五百亿他也能立刻花光绝不手软。

“这五亿本来就是给他们的,现在拿出来替他们消灾,也不算乱花。”秦曼芝暗暗在心里替自己辩解着,她知道,老太太遗嘱中特地交行要她管理这五亿,为的是能细水长流,能让秦家子孙过上好日子。如果这次拿出来替他们还,下次他们还会故技重施,直到把这五亿讹完为止。

但是,为了自由,为了幸福,秦曼芝不得不为自己私心一回。

“好,三百万我会拿出来替你们还。”秦曼芝见戚旭南嘴角有丝狡黠的冷笑,心里感到不安,但她还是坚定的说:“打离婚证的那天,我会把三百万转给你的。”

戚旭南点点头,好象很赞同她这个方案。

秦曼芝见事情终能尘埃落定,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正要离开,忽然听到戚旭南不紧不慢的声音:“你确定,你有五亿?”

秦曼芝僵硬的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戚旭南。手,不自觉的伸进了包里,到那张里面有五亿元的存折,心里疑云重生,不明白戚旭南凭空冒出的这句话,有何含义。

秦曼芝来公司前,特地带上了这五亿的存折,准备事後直接在银行搞个定期存款。余俊威曾经鼓动过她去搞投资,但秦曼芝觉得这是老太太的心血,放在银行里吃利息才是最稳妥的投资。

存折没掉,钱也在里面,戚旭南又不是街头混混,他不可能信口雌黄,没有把握的质问自己。

戚旭南见秦曼芝没有立刻离开,秦柏海他们都垂涎三尺的盯着看,好象只要他一声令下,秦曼芝就会把如山般高的五亿现金堆在眼前。

他按下桌上的电话,不一会,余俊威跟着一大帮身穿黑色西装的律师进来。他们个个都如战胜的公**般斗志昂扬,唯独余俊威,垂头丧气的,一身晦气。

31-35

☆、031

“余律师,你怎麽了?”秦曼芝来到他身边,小声的问他。余俊威张了张嘴,最後还是挫败的瞥了一眼戚旭南,摇摇头,没哼声。

“据秦柏洁女士的遗嘱,秦曼芝女士,你不能随意动用那五亿元。”就在秦曼芝忐忑不安时,律师团中的一名突然义正严词的说:“这是遗嘱的影印本,秦曼芝女士,你可以过目。”

秦曼芝将信将疑的接了过来,仔细一看,只见他们在其中一段用红笔圈了起来:“……五亿现金由其兄秦柏海与侄子秦曼荣共同继承,但必须交由侄女秦曼芝统一投资管理。管理期间产生的必要费用直接从遗产中划除,秦曼芝女士只可使用通过管理带来的收益……”

最醒目的,是“投资管理”和“收益”这两个词,被各种颜色的笔圈了又圈,几乎戳破了纸。

戚曼芝将遗嘱递给余俊威,悄声问:“有什麽问题吗?”

“老太太那天说来定遗嘱,时间有点紧,然後你们又吵又闹,所以……出了点纰漏……其实本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对方律师咬文嚼字……他们抠字眼……”余俊威绕来转去的找着各种借口,就是不直说问题所在,秦曼芝知道这份遗嘱是由他负责的,如果有什麽差错他也难逃干系,因此他不停的铺垫着理由,只是想替自己减少责任。

“秦曼芝小姐,据遗嘱的规定,你只可以在投资管理时动用这五亿现金,你唯一可以使用的只能是通过投资所带来的收益,所以,两位秦先生欠戚先生的债,你不可以用遗产来偿还。”

律师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秦曼芝半天缓不了神。余俊威愧疚的眼神证实了律师的话是对的,尽管他的解释违背了老太太最初的意愿,但秦曼芝对此也无计可施。

“啊,怎麽会这样!”秦柏海和秦曼荣也急了,他们以为这样帮着戚旭南一闹,就能把那五亿给要回来,却没想到偷**不成倒蚀一把米,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们气急败坏的跳到余俊威面前,连声问他可有其它办法。余俊威憋了半天,才说可以因此到法院去打官司,但至少要一年半载才会有裁定下来。远水解不了近渴,戚旭南摆明了现在就要他们还钱,这个办法本帮不了他们。

秦曼芝这才明白,戚旭南刚才那句话真正所指何意。

她空拿着五亿帮不了自己的亲人,现在反被他挟制,连信心满满的余俊威都帮不了她,戚旭南这次是吃定了她。

“说吧,你有什麽要求。”秦曼芝在戚旭南支退了其他人之後,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问:“我已经答应净身出户了,你还不满意?”

戚旭南负手走到秦曼芝的面前,他低下头,看着这个只有自己肩膀高的女人,清澈明亮的双眸里有几细细的血丝,淡淡的浮现在上面,愤怒、悲伤、挫败、疲惫、不服、、无畏、坚韧和对自由的向往,全都融入在这乌黑灵巧的眼珠里。它恨恨的瞪着戚旭南,仿佛吸血鬼看到人类,恨不一口咬上他的颈,毁灭他一切的束缚。

“秦曼芝,你给我记住!”突然,戚旭南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垂眸望着因为愤怒而燃烧的墨眸,她眼神挑衅勾起他内心深处最邪恶的霸道,挟着如囊中取物般的自负,不容置疑的说:“钱,我多了去!你,也是我的财产!什麽时候离婚,不是由你说了算!”

秦曼芝想反驳,据理力争,刚要张嘴,下巴传来一阵如骨裂般的疼痛。她看不到戚旭南的手,但她知道他现在肯定浑身都是戾气,他手上的力道少说用了七八分,当她走出他办公室时,下巴两侧一定有两块清晰可见的乌青。

也许,她应该去验伤,这样就可以利用家暴来离婚。

这个念头只闪现了那麽一下,秦曼芝还没有认真去考虑实施的可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秦柏海手握着门把手尴尬的站在门边,他看见戚旭南旁若无人的,缓缓的在秦曼芝的额上烙了一个吻,说不上深情,反而更象打标签,昭示秦曼芝的归属人。

秦曼芝拼命的晃着头,想摆脱他。而戚旭南则继续轻松有力的钳住她的下颔,抬头,斜倪秦柏海一眼,如刀削般坚毅薄唇厌恶的轻吐两个字:“出去!”

秦柏海全身哆嗦,软着腿退了回去。秦曼荣正搓着手焦急在外面等待,见父亲只不过几秒锺就退了出来,正想问,却见秦柏海神秘兮兮的得意笑着,嘴里不停喃喃说道:“你姑姑就是聪明,早说他会喜欢小芝,果然,果然啊!”

戚旭南在秦曼芝的拳打脚踢之下,终於放开了她。秦曼芝立刻用手去擦额头,直到额间被擦得通红,快要破皮才停下,双手紧握成拳头,准备随时保护自己。

戚旭南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他本来想咬一口那粉嫩小唇的,可是秦曼芝那气势汹汹的目如狠光,竟吓得他不敢随便造次,而是选了个安全可靠的地方下嘴。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个女人明明弱不禁风,长期吃素的脸泛着不健康的青色,尖如细锥的下巴一捏就快要断裂。可是,在那一瞬间,他会觉得有点害怕,不是那种恐惧的害怕,而担心她气得立刻憋气而亡的担忧。

她真的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小人儿,应该留在身边,好好的玩玩。

戚旭南拿起那张他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慢慢的,将它们撕成一条一条。

末了,他洋洋得意的宣布着自己的主权:“记住,你是我戚旭南的女人,就要好好的履行你身为戚家女人的职责。否则……你父亲和你弟弟的债主……哼哼……”

☆、032

余俊威比秦曼芝还沮丧,同样的,秦柏海和秦曼荣比她还郁闷。

秦曼芝无奈的看着他们,这世上最可怜悲哀的应该是她,她没有离成婚,反而还被人牵制。她没有自由,要象提线木偶一样被人纵,最命苦的应该是她。

可是,眼前这三个男人,个个都苦大愁身,等着她安慰。

“余律师,谢谢你。”秦曼芝琢磨着余俊威毕竟是外人,不拿一分钱的帮忙,尽管没有成果,但还是要先安抚他:“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我现在可以分居……嗯,我待会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就会搬走,打扰你这麽,真不好意思。”

余俊威正想客气两句,挽留她继续住下时,秦曼荣突然一把推开他,冲着他吐了一口痰:“呸,什麽律师?弄个遗嘱都能出问题。现在好了,钱是我和我爸的,我们拿不出来!我姐能拿又不让拿!都是你这个王八蛋……”

秦曼荣说着说着就要拿脚踢他,吓得余俊威躲在秦曼芝後面,有苦难言。秦曼芝将余俊威送出公司後,转身打了秦曼荣一下,说:“你别总怪余律师,如果不是你狮子大开口说三百万,事情说不定不是这样。”

秦柏海一听到这话,正打着呵欠的嘴立刻闭了起来,一个箭步窜了过来,问:“不孝女!你私藏了钱?”

秦曼芝见他就势要打人,偏了偏头,赶紧解释道:“我听说银行拉储会另外给钱的,本来我想把五亿存个定期,这样就能先提取额外利息的。可是……可是……”

“可是我还没存钱你们就欠债……”秦曼芝默默的把这句话全都咽回肚子里去了。她不想在大马路上跟自己父亲起冲突,她乌青的下巴现在还隐隐做痛,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秦曼荣见她有气无力的,难得懂事的拉开父亲,小声说:“别让姐夫看到了,姐姐是他的。”

秦曼芝听得哭笑不得,她慢慢的往公交车上走去,准备回去搬家。原本她还想着能跟自己亲人聚聚,哪怕只是吃顿饭,闲聊两句也行。但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只怕是不可能了。

秦柏海一听到戚旭南的大名,立刻没了气焰。眼看秦曼芝越走越远,他拉着秦曼荣耳语几句後,秦曼荣追赶上去,为难的说:“姐,等你把钱存好,得的利息能给我们吗?”

秦曼芝愣了愣,随即点头。

她从未想过要从这笔钱里得到任何好处,老太太临时改变主意令她受益,也没有动摇过她的初衷。亲人再不济,毕竟还是血缘至亲,她不会看着他们不管,更不会落井下石。

秦柏海远远的看到秦曼芝点头,然後秦曼荣背着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後,心满意足的笑了。

“姐,你有什麽打算吗?”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弟弟,秦曼荣见目的达成,开始关心她的去处。

秦曼芝倦乏的笑着,说:“找个地方落脚後,想出去找工作。”

“噢,要不来我公司做事吧,薪水我可以多给点。”秦曼荣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秦曼芝只觉得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心房,她着秦曼荣的脸,抿着嘴笑了:“姐姐不懂什麽外贸交易这些的,去了只会给你丢脸。好弟弟,你只需要管好自己就行……我先回去了,等我安顿好,我再联系你。”

两姐弟简单的沟通几句後,便各自分手。秦曼芝注意到父亲满足贪婪的笑容,心中感叹万分,却只能默默离开。

秦曼芝回到余俊威的公寓里时,惊诧的发现,他竟然一直坐在那里等他。

“余律师,我是回来收拾东西的。”秦曼芝利索的拿出拖箱,刚要收拾衣物,余俊威却拦住她,急促的呼吸显得他很紧张:“曼芝,你别走!你搬走我就更愧疚了!”

秦曼芝很不习惯余俊威如此亲热的喊她曼芝,又怕如果纠正会伤他面子,只好尴尬的抿着嘴,继续收拾东西。

余俊威见留不住秦曼芝,急了。

柳青橙难得回头找他,要他帮忙,可他却帮倒忙,柳青橙知道了肯定又会一脚踹走他。余俊威一想到柳青橙那软绵香滑的身体,就馋得流口水。说什麽,他都不能让到嘴的肥跑走!

余俊威决定,实施第二方案──趁机强占秦曼芝,一举两得。

但首先,他必须留住秦曼芝:“你去哪?”

“嗯,想找个工作,然後再到上班的地方租间房。”

“我家附近有很多公司,你可以就住在这里找工作,不用搬走。”余俊威边说边把秦曼芝刚整理好的衣服又全部扔进了衣柜里,然後做出一个痛心疾首的表情,懊悔的说:“是我的错,害你没离婚,如果你再搬走,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秦曼芝哑然。她真得没有半点责怪余俊威的意思,但看到他这样自责,有些不忍。

只不过是稍稍一点犹豫,余俊威就趁机而入。他快速的把拖箱放回原处,巧舌如簧,劝说秦曼芝不要搬离。

最後,秦曼芝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答应继续再住段时间,直到找到合适的工作为止。

夜幕降临前,秦曼芝已经把家里所有的报纸的招聘版都全部看完,然後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发呆。

“来来来,吃碗泡面。”余俊威懒得下厨,泡了两碗方便面当晚餐。他见秦曼芝失魂落魄的,捡起地上的报纸一看,招聘版上被秦曼芝画得乱七八糟,每一个工作版块,都用红笔打着大大的一个叉字。

余俊威忍住想笑的冲动,假装怜悯的看着她。

“哎,现在工作难找。每年这麽多正规学校毕业出来的大学生,找工作都四处碰壁,更何况……”余俊威见秦曼芝神色有所触动,停了下来,又说:“都怪那个戚旭南害了你!你为了嫁他连大学都没读完,唉!”

秦曼芝咬了咬下唇,眼前冒着热气的方便面变得索然无味,她泄气的耷拉着脸,不自觉垂下头,闷闷的说:“其实,还有一些工作我可以做的。”

“哦,是什麽?”余俊威又重新看了几遍报纸,只是随便一扫上面要的全是本科生啊研究生,再不济也得是全日制学校毕业的大专生,象秦曼芝这种只有高中学历的,本没有工作岗位可提供。

秦曼芝羞涩的用手指了指报纸最下角一个不明显的豆腐块,余俊威拿起报纸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一家超市在招聘理货员。

“啊!你打算到超市工作?!”

☆、033

第二天一大早,余俊威就接到柳青橙的电话,忙不迭的提着裤子跑下楼,柳青橙那辆红色跑车正嚣张的停在他公寓楼下。

“姑,赶紧停远些。”余俊威不安的往上望了望,担心秦曼芝会在上面看到,心急的说:“你这车够扎眼的,你还停在这里?”

柳青橙鄙夷的哼了一声,踩下油门,跑车轰然作响,甩下一串尾气冲出了岔道。

“听说,你昨天干了件好事……”柳青橙从车里拿出烟,刚想点上,想到待会要去见戚旭南,身上不能有异味,又烦躁的把烟扔了回去,越发看到余俊威不顺眼。

余俊威本来想腆着脸占点便宜的,见柳青橙面色不善,只好收回手,讷讷说道:“真得不怪我,那个戚旭南太狡猾,请了全国最有名的律师来,我怎麽……”

“好了好了,你就是会找借口!”柳青橙瞪了他一眼,见余俊威立刻瑟缩一团,只好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废物!”

余俊威见柳青橙的脸不象刚才那样郁,还会骂人,知道雨过天晴,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嘻皮笑脸的调戏她:“那天你在沙发里,怎麽不说我废物?”

柳青橙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反手就是一巴掌。她并非真心要打他,所以下手轻,不过余俊威还是愣了一下,旋又捂着脸,自我陶醉的说:“哎呀,这被打过的脸,怎麽这麽香?”

柳青橙见他脸皮厚得堪比城墙,!哧一声笑出声来。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这件事你办砸了,後面你有什麽计划?”

余俊威伸手揽着她的腰,在她的山峰上蹭了几下後,才说:“她要去超市应聘理货员的工作。我现在只能暂时把她留在我家住,下次找机会,按你说的,把她……”

余俊威说到这里,忽然竖起中指,用力向上一顶。猥琐的嘴脸,露出狰狞贪婪的笑。

柳青橙讥屑的瞟了瞟他,没有哼声。她现在还需要利用他,纵然觉得他很不耻,也不能表现出来。

不过,她今天来见他还是有收获的。柳青橙对秦曼芝要当理货员的消息,特别的感兴趣。

与余俊威分手後,柳青橙直奔旭南实业。

“亲爱的,你什麽时候陪我去逛街啊?”柳青橙本想坐到戚旭南的腿上,可是她刚拧过身去,戚旭南就不着痕迹的站了起来,来到办公室的一角的酒吧台边,重新坐下,倒了杯烈酒,却不喝,只是不停的晃着。

“我知道,我从不陪女人逛街。”许久,戚旭南说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卡,扔给柳青橙,言下之意是叫她自己拿着卡去消费,别来烦她。

柳青橙见自己不过才提了个头,就被戚旭南直接扼杀在萌芽阶段,心有不甘,故做贞节的把金卡扔到吧台上,娇嗔道:“又不是真得要你陪我逛街……”

戚旭南将酒杯递给她,两人碰了一下,小啜两口,柳青橙这才嗲声嗲气的说:“马上你生日了嘛,人家是想给你买生日礼物。”

戚旭南挑眉。这些日子过得有些混乱,他竟然忘了,下个月就是他的生日。

不过,这买生日礼物也未免早了些。

“哎呀,人家想早点准备,买件你称心如意的东西嘛!”柳青橙最是察颜观色,戚旭南一言不发,她却能处处说进他的心坎,这也是她最令他满意的一点。

戚旭南揉揉眉心,这段时间,他没少在秦曼芝那里碰壁吃鳖,向来大男人的他连连受挫,真是影响他的心情。他也确实需要做些事情放松一下,看着柳青橙可怜兮兮的嘟着小嘴,鲜红美唇娇艳欲滴,很是赏心悦目。

“好吧,就陪你去。”

“噢,真好真好!”柳青橙兴奋的跳了起来,拍着手眉开眼笑。戚旭南见她行为举止多了些娇憨,不象从前那样秀雅,知道她又在玩百变女郎的戏码,想吸引他的注意,保持新鲜感。

只要女人肯花心思哄男人高兴,男人付出点代价也是正常的。

戚旭南满意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问:“想去哪逛?”

“华胜大商场。”柳青橙想都没想就回答:“明天中午,不影响你工作,好不好?”

戚旭南思忖了会,华胜大商场在这里并不算是最高档的消费场所,平时柳青橙从不去那。但她那样欢天喜地的闹着要去,他也无所谓,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这天,心打扮的柳青橙挽着戚旭南,在华胜大商场的四楼男装部逛了一圈後,两手空空,并无收获。

“唉,档次低点就是低点,竟然没有看得上眼的。”柳青橙坐在商场的咖啡馆里,一边玩弄着手机,一边抱怨着:“冤枉我轻信了广告,还以为进了什麽大品牌,原来全是三流货色。”

戚旭南难得放松,听到她的嘟囔,笑了一下。他一直自视清高,骄傲如君王,对待女人,内心深处多少有些轻视。柳青橙时常会做些愚昧的事,在他眼里看来,再正常不过。

柳青橙用眼角余光瞟了他,见戚旭南并未起疑心,这才放心。这时,余俊威发来消息,说已经陪秦曼芝到七楼的办公室应聘,再有十分锺就会出来,叫她快点行动。

“旭南,我想去下卫生间……”柳青橙捂着肚子,假装难受的说:“可能吃坏了东西,有点不舒服。”

“嗯。”

戚旭南见柳青橙站起身,正奇怪她为什麽不用咖啡馆里的卫生间时,听到柳青橙别扭的说:“这里的卫生间不干净……旭南,你陪我到七楼去,好不好?”

戚旭南不是体贴之人,但他也不喜欢柳青橙当众与他拉拉扯扯,无奈,站起身,陪她来到七楼。

柳青橙滋溜一下躲进了女卫生间里,时间踩得正好,很快,她就听到秦曼芝和余俊威的声音,他们刚从卫生间旁边的办公区走出来。

“余律师,真是谢谢你。刚才应聘的时候,我真得是太紧张了。”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这家超市原来请过我们公司做咨询的,虽然关系不深,但总能混个面熟。其实也没有帮上什麽忙……”

余俊威一边说,一边四处寻找戚旭南。他眼尖,看到戚旭南站在不远处的一家体育用品店里挑选网球拍,便说:“既然来了,我们逛逛吧。我最近想学打网球,你帮我看看。”

“好。”秦曼芝刚被录取,心情大好,虽然不懂网球,但还是答应了余俊威的提议。

两人肩并肩的走了进去,秦曼芝忽然看到一个身影。

“你怎麽在这里?”

秦曼芝惊见戚旭南也在,脱口而问,戚旭南闻身转了过来,蹙眉凝视她的小脸,然後慢慢的,将眼神下滑到她的肩。

余俊威正亲热的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指着一套网球服,好象在问她的意见。

“啪”的一声,戚旭南上前将余俊威的手扫开,将秦曼芝拉到自己身边,逼近了问:“你怎麽在这里?”

秦曼芝感到头顶上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连呼吸都困难。刚一抬头,就看到他满脸怒容,好象她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活该被浸猪笼。

“你可以在这里,我为什麽不可以?”秦曼芝只要一见到他,就立刻变成刺蝟,句句都充满了火药味。

余俊威见自己目的达到,悄悄的退後两步,冲着躲在卫生间门口的柳青橙做了个手势,要她算准时间出现。

此时,戚旭南和秦曼芝针尖对麦芒的对视着,气氛变得紧张,剑拨弩张,两个人象定时炸弹,一碰就炸。

“我是你男人!我去哪不用向你汇报!”戚旭南说完这句话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小孩子气。他一定是被这个女人气糊涂了,才会说出这麽没有气质水平的话来。

秦曼芝见他又摆出那套男人是天女人是宠物的理论来,那点烦躁立刻变成燎原之火,蹭蹭的往上冒。

男人怎麽了!男人就可以出来乱逛,女人就不能出门了?!

“戚旭南,我不是你女人!我做任何事都不用向你汇报!就算我是你的女人,我也一样有权利有自由不用向你汇报我的行踪!”秦曼芝向前走一步,用更大的声音冲着他叫。

戚旭南被她突然爆发的气势威慑住,下意识的往後退了一步,以确保自己跟她之间的距离。

秦曼芝象只野猫,张牙舞爪的冲着他乱叫。戚旭南仿佛怕被她抓伤,短暂又仓皇的退让後,他立刻恢复了平常喜怒不形於色的面孔,冷冷的盯着她看,好象她是从神病医院偷跑出来的病人,急需一针镇静剂,才能把她变得知书达理,平静温和。

秦曼芝见戚旭南的眼神向两边飘忽了一下,嘴角又勾起那森森的笑意,不明就里的往两边看了看,这才发现,店员们都私下窃语,借着旁边的穿衣镜偷瞟她。

这下真是丢脸丢到家了!秦曼芝懊恼的收起正指着戚旭南的鼻尖,恨恨的想着,为什麽每次在外面遇到他,自己都这麽倒霉。刚才她实在过於失态,原来她也可以变得如此凶恶。

秦曼芝抿着嘴悄悄叹气,也不明白为什麽自从老太太过世後,自己见戚旭南一回就情绪恶劣一回,以至於不管在哪种场合,她都能随时摆出拼命的姿态,决一死战。

戚旭南见余俊威站在专柜门口,一脚在前一脚在後,随时准备逃跑的姿势,抬眸轻蔑的瞧了瞧他,冷笑着,问:“你带她来这里的?”

余俊威赶紧摆摆手,急急撇清关系:“不关我的事,是曼芝要来应聘,我只是陪她来壮胆的。”

戚旭南暂时过滤了他对她亲昵称呼这件事,而是直接切入核心,问:“应聘?”

“是啊是啊,应聘这里超市的理货员。”

戚旭南扭过头,弄清楚了秦曼芝的目的,他变得淡定很多。

“回去!谁允许你来这里工作?”戚旭南架起秦曼芝的胳膊,要拉她回家。

眼看秦曼芝身材娇小玲珑,抵不过他的高大威猛,象提拎小**般的就把她带出了专柜,柳青橙急了。她费了这麽多心思让他们巧遇,为的就是火星撞地球的这一刻,结果就是个小火花,连颗草都没烧着。如果秦曼芝没有真正的惹怒戚旭南,离婚的事只怕又要泡汤。

“咦,秦小姐,你在这?”柳青橙适时的出现,她瞪得有些夸张的双眼,和一副见到了鬼似的表情,令秦曼芝很不舒服。但她现在没有心思跟她纠缠,秦曼芝拼命的挣扎,她甚至在戚旭南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可他只是皱了一下眉,仍没有放手。

柳青橙见状,三步并着两步的跑上前,低头一看,戚旭南的胳膊上两排深深的牙印,泛着青白。

“我的天啊!”柳青橙这回是真得被吓着了,她用手着戚旭南的胳膊,心疼的说:“不痛吗?真得不痛吗?”

戚旭南没有理她,只是将手里的秦曼芝扯得东倒西歪的,非要把她带去。

柳青橙急了。秦曼芝这样不留情面的咬他,他竟然没有发怒,若是别人,只怕早被他打趴在地上,可见他对她,心底深处还是有着容忍和牵挂。但这,正是柳青橙最担心的,她需要的是,是戚旭南对秦曼芝最绝情的割舍。

柳青橙拼命的冲着余俊威使眼色,余俊威无奈,只能上前装模做样的拉扯几下,摆出一副律师的架子,文绉绉的说:“戚先生,曼芝是有人权的,你这样,我们可以靠你非法拘禁的!”

戚旭南停下脚步,瞅着余俊威,的没有说话。

柳青橙也跟着傻站在那里,只有秦曼芝还在奋力的想摆脱他的禁锢,偏偏他手紧如钳,仍她拳打脚踢,也动不了他分毫。

“总裁,有什麽事?”司机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他彬彬有礼的弯了个九十度的腰,对这等混乱的场面见怪不怪,只是站在一旁安静的听众戚旭南的指令。

戚旭南冲着余俊威扬了扬下巴,半晌,才缓缓吐出三个字:“他皮痒……”

“是!”司机仿佛跟戚旭南心意相通,走到余俊威面前,对准他就是一记左勾拳。

余俊威的惨叫,在华胜大商场的七楼,回荡,回荡,再回荡。

秦曼芝急了,她亲眼见过戚旭南指使别人狠揍自己的父亲,余俊威不过是个外人,他肯定会更加不留情。她呆望着被司机打得满地找牙的余俊威,心急如焚的叫道:“光天化日的,你不怕我们报警?!”

戚旭南不紧不慢的拿出手机,递给秦曼芝,懒懒的说:“报警是吧,给你……”

秦曼芝愣了一下,她接过手机,试着拨了“1”,见戚旭南没有阻拦,正准备继续拨下去时,却听到柳青橙在她旁边轻声说:“等警察来,余律师只怕都成了残废。”

秦曼芝停下手,向四周望去。只见商场里行人如织,却无人敢管里的闲事,就连商场保安,看到打人的是戚旭南的司机,也都嚅嚅的背过身过,快速离开现场,假装没有看见。

秦曼芝无奈,刚想冲上前去救余俊威,却听到戚旭南伸了个懒腰,慢慢,自言自语的说着:“当着我的面,喊我女人曼芝?好象有三次?嗯,就打掉三颗牙!”

作家的话:

呵呵,不声不响的,懒懒更完了五万字。算算时间过得也挺快的,明天就要入V了,为了这事,懒懒特地跟编辑商量了一下,鉴於入V时间比较特殊,懒懒又难得的激情迸发,所以,决定不按常理更文。

【1月22日──31日,日更3000,比以前的日更2000多了整整1000字哦】

【2月1日,是懒懒的生日,所以决定日更10000,算是替自己庆祝生日,祝自己生日快乐!】

【2月2日──15日,喜迎春节,日更5000】

【2月16──完结,暂时还没有打算,随时据存稿和订阅情况,还有各种不可预料的因素,不能确定,但保证日更2000】

【想要懒懒多更的唯一办法,就是订阅和送礼物,不是懒懒势利,确实是希望能赚点小钱过个好年,多少补贴一双鞋或者一件羊绒衫。懒懒会不会饿着肚子或者挨冻过年,就看你们的啦!】

☆、(15鲜币)034

柳青橙心惊胆颤的跟着戚旭南离开商场时,忍不住的回头瞟了一眼余俊威。地面上血迹斑斑,三颗又大又白的牙亮晶晶的躺在地上,余俊威捂着嘴,血带着他呜咽的呻吟从他的手指缝中逸出,象被打断腰骨的动物,痛得不能动弹。

秦曼芝蹲在他身边,愧疚得手足无措,生怕自己碰到他会增加他的负担,令他脆弱的神经再度走向崩溃。她想扶起他离开这里,因为商场的保洁员气呼呼的拿着湿湿的拖把,不满余俊威的牙血象女人的血崩,弄得满地都是。

秦曼芝就不明白,商场的人为什麽这麽害怕戚旭南,明知道他在胡作非为,却无人能出面阻拦。余俊威因为自己白白挨了一顿打,掉了三颗牙,不用说话,仅是听他的哭声,就知道已经走风了。

司机实在是太狠了,他哪颗牙都不打,专打门牙。余俊威的嘴立刻瘪了下去,呜呜呜的,比三岁小娃说得还不清楚。

“余律师……余律师……你要不要紧?”秦曼芝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傻,他都这样了,能不要紧嘛。可是,除了关怀的慰问,一时半会的,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余俊威瘫坐在地上,捂着嘴呜呜啦啦的说了半天,秦曼芝终於从他含糊不清的字词中听明白了,他正叫嚷着,要告戚旭南故意伤人。

秦曼芝为难的蹲在旁边,说实话,她也想告戚旭南,她还想通过这个办法来解除她和戚旭南的婚姻关系。可是,通过这几次交手,秦曼芝开始怀疑,这个方法的可行度。假如戚旭南有半点畏惧,身为律师的余俊威,也不会白白拦腰断了三颗大牙。

“好,等你好点,就去告。”秦曼芝象安慰小孩一样说着,後来觉得自己说得似乎没有说服力,喃喃着,又加了句:“我做证人。”

余俊威见秦曼芝还是站在自己这边,虽然心里正无比凄凉的哀嚎着,悔恨自己当初为了柳青橙那点色相接了这活,害得自己这等田地,但看到秦曼芝同情的眼神,坚定的表示要帮自己时,那点悔恨渐渐的淡了些。脑海里,莫名的突然浮现出自己正压着秦曼芝用力挺进的动作,幻想着,在她身体里的那种难言的舒服和满足感。不知不觉的,咧开嘴,呵呵笑了起来。

秦曼芝见余俊威又哭又笑,只当他被司机打成了脑震荡,心中的内疚又加了几分,便伸手扶起他,说:“走吧,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牙……”

“秦曼芝!”突然,背後有人叫她的名字。秦曼芝回头,见来者正是面试自己的办公室主任肖琼珍,疑惑的冲她笑了一下,问:“肖主任,找我?”

“嗯,这是通知书。”肖琼珍眼里明显很是不屑,大概是在里面早就了解了这里的情况,等尘埃落定後才出来马後:“你现在就可以上班,跟我一个办公室。”

“啊!”余俊威和秦曼芝异口同声,直到秦曼芝看到通知书上印泥未干的大红公章时,才意识到,这件事并未玩笑。

余俊威暂时忘记了疼痛,他也想不通,刚才秦曼芝只不过应聘个理货员的工作而已,都被肖琼珍推三阻四,拿秦曼芝没有文凭来说事。怎麽不过半小时的事,就改了态度,直接录用秦曼芝,还直接将她安排在办公室这个肥缺上。

肖琼珍见秦曼芝手拿着通知书,一脸惊诧,对她没有半点尊敬和感谢之意,冷哼一声,说:“怎麽?嫌我们华胜商场比不过旭南实业,庙小容不下大佛?”

“不是这样,我只是太惊讶了。”秦曼芝下意识的辩解道,但当她听到旭南实业时,隐约觉得这事跟戚旭南有关。转念一想,刚才戚旭南闹这麽大的事,无非是不让她在这里当理货员,怎麽可能转身就帮她。秦曼芝觉得自己变得过於多疑,自我解嘲的笑了一下,然後向肖琼珍伸出手,说:“肖主任,谢谢你!我什麽都不懂,还请你多多包涵。”

肖琼珍没有与秦曼芝抱手,她鄙夷的望了余俊威一眼,从身後拿出一沓钱,扔给他。

“戚总裁说了,这是给你的医药费!”

余俊威轻轻的掂量一下,估着至少有个三五万,心里非常想收下做为补偿,又怕秦曼芝会小瞧他,正犹豫着,却没想到秦曼芝一把抢下,往他怀里塞,说:“拿钱砸人是不对,但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收下!”

余俊威半推半就的收了下来,嘴里的血也渐渐止住。他想着要去补牙,然後再找柳青橙商量对策,光面堂皇的说不能影响秦曼芝工作,抱着钱就溜走了,不知去向。

肖琼珍黑着脸,带着秦曼芝往办公室去,随便给她安排点杂碎工作後,便向上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在回家路上的戚旭南接到回复,得知华胜商场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将秦曼芝安排好後,突然对司机说:“停车!”

车,无声的靠边停了下来。

柳青橙堆满笑容,正想问戚旭南有何打算时,忽然发现他眼神犀利冰凉,她脸上阳光灿烂的笑,瞬间被他冷淡沈的眼神冻僵。

“下车!”戚旭南并未看她,只是打开报纸,跷着二郎腿慢悠悠的翻着,冷冷的两个字,不象是在命令司机,只能是她。

柳青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笑着,嗲着嗓音,柔媚的问:“旭南……亲爱的……你说……说什麽?”

戚旭南见柳青橙赖在车上不走,合上报纸,两指捻着她的发尾,声音凉凉的,却带着如君王般的威严:“知道我为什麽留你在我身边吗?”

“我……我乖……”

“嗯,还有点自知之明。”戚旭南满意的点点头,抓起她另一把头发,摩挲着,又问:“知道我最讨厌女人什麽?”

“背着你,耍小聪明……”柳青橙隐约觉察到戚旭南这麽问的原因,但她打死也不能承认,除了装傻,只能继续装傻。

“哦。”戚旭南突然手一紧,拽着柳青橙的头发往自己怀里一拉。

柳青橙只觉得头皮吃痛,头下意识的跟着手上的力道过去,一头撞进了戚旭南的怀里。

柳青橙闷哼一声,见戚旭南越扯越紧,她引以为豪的那头秀发竟被他扯断了好几,立刻求饶:“旭南,旭南,好痛,你放开我,好不好。”

戚旭南没有说话,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好象不把她这把头发连拨起誓不罢休。

柳青橙见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了,只能老实交待:“旭南,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我听说她要来这里做工,才故意把你引到这里来……啊……呜呜……好痛……旭南,我也是好心……旭南,你原谅我吧……”

戚旭南见柳青橙说哭就哭,脸上原本致的妆被泪水糊成一团,五颜六色的,好象被打翻颜料的染房,惨不忍睹。眼看她的脏脸就要往他衣服上蹭,戚旭南突然松手,将她耍向车门。

“下车!”

柳青橙哪里还敢装憨撒娇,再也不敢怠慢,她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後,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副又宽又大的墨镜戴上,然後可怜巴巴的看着戚旭南的轿车绝尘而去。

柳青橙失魂落魄的在路边站了一会,最後她拿出手机给余俊威发了条短信,约他马上在老地方见。

一小时後,余俊威如约赶到酒吧。他的脸和腮梆子高高肿起,虽然已经找医生简单处理了牙齿,但仍然能看到嘴角干涸的血迹。

这次,他真得伤得不清。

“真是赔了夫人又损兵,老子不干了!”余俊威一进酒吧包间,就看到已经重新化了妆的柳青橙正绷着脸喝酒,眼角还有几块黑色,是刚才流泪时弄花妆的残留。

地上,一片狼籍,全是玻璃碴和水渍。

余俊威知道她刚发泄了一通,转身出去叫来侍应打扫干净後,这才坐下为,用手半遮着嘴,问:“你怎麽了?”

柳青橙将戚旭南把她赶下车的事说了一遍,当她看到余俊威那倍感心里平衡的笑脸後,火冒三丈,一把扯开他捂嘴的手,看到他因为没有门牙而瘪下去的嘴,哈哈大笑。

“好了,我还不是为了你才这样!”

“别说为了我哈,我可没有亏欠你。”柳青橙一想到上次自己在这个包间跟他颠鸾倒凤就觉得吃了亏,现在见他还要给自己戴高帽子,不悦的板起脸,说:“有本事你去告戚旭南啊!”

“呸!”余俊威冲着地上做了一个吐痰的姿势,发出一个怪怪的声音,说:“你以为我是傻子啊,明知道他有钱有势力,还去告他,我不想活了啊!”

余俊威见柳青橙不吭声,又说:“你该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怎麽,想借戚旭南的手把我灭了?最毒妇人心啊!亏我当时还想着你,怕告了戚旭南後会被人调查,到时候查出我们之间的事对会你不利,所以只能忍着,原来……哼!”

柳青橙见余俊威把自己的胆小懦弱诠释得这样伟大,也不揭穿他,仰头闷下一口酒,淡淡的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戚旭南怕是已经猜到我们之间有关系,否则,他怎麽会赶我下车。”

作家的话:

亲爱的,终於在今天入V了,这章是原本准备在22号发的章节,今天,懒懒会一口气把22-24这三天的章节全部更新出来。

☆、(16鲜币)035

余俊威大惊失色,吓得差点失禁。

尽管他与戚旭南只有过这麽几次接触,但每次他都心惊胆颤,生怕自己不小心就会惹恼戚旭南,到时候怎麽一命呜呼的都不知道。这次,他只是损失了三颗牙,下次,如果损失了胳膊或者腿,就不可能象现在这样,装回去。

“怎麽?害怕了?”柳青橙晃着酒杯,透过杯里的红酒看着余俊威变形的脸,一对鼠眼红通通的,滴溜溜的转着,好想又有其它鬼主意。

一只手,缓缓的,解开了柳青橙衬衣最上面的那粒扣子,依次往下,直到门户大开。

柳青橙眯起眼,见余俊威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色心不改,还想吃豆腐,抬起脚就要踹他。

余俊威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这招,双手抱着她未穿丝袜的大腿,顺着又往上,在大腿内侧揉捏着。

“嗯……”柳青橙没有再拒绝。

她原本就是个热衷床弟之事的女人,但戚旭南已经很久没有碰她,久到连她都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有如此强盛的需要。

上回余俊威在包间里表现不错,解了燃眉之急。如今柳青橙在戚旭南那受挫,短时间内不敢再胡作非为,心里那憋屈,急需找到一个出口发泄。

而余俊威正是知道如此,才敢胆大妄为的主动挑逗。他见她整个人向後仰,慢慢的平躺在沙发上,嘴里,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发出阵阵销魂叫,更加心猿意马,脱了裤子也故不上前戏,就直捣黄龙府。

或许是柳青橙功夫了得,也或许她是戚旭南女人的这个身份,余俊威有种报复的快感。刚进去,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余俊威就被快感所迷惑,顿时没有守住,难堪的退了出去。

柳青橙一腔热血被浇了个透心凉,她坐起身,刻薄的嘲笑着他:“原来你就是这个货色?!上次说要好好尝尝秦曼芝那娘们的味道,半天没见你有动作,原来是武器不利,用不上啊!”

“放屁!”余俊威一边养蓄锐,一边反驳道:“老子是在找合适机会!你以为强奸罪不犯法?诱奸这麽容易啊!我要找合适机会让她自己以为是送货上门,这样才能一举两得,吃不了官司又得到人!”

柳青橙见余俊威说得头头是道,好象是那麽回事,头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用手按摩着被戚旭南扯痛的头皮,漫不经心的问:“哦?你被戚旭南打成这样,还想着要碰那女人?”

余俊威站起身,抖抖了身体,感觉到它已经再次恢复,如饿狼般又扑了上去,一边捣鼓着,一边恬不知耻的说道:“我搞不定戚旭南,难不成我还搞不定他女人!哼!他的女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下班後,秦曼芝一直在楼下徘徊再徘徊。

整个下午,余俊威都没有音讯,秦曼芝抽空打他手机他又没接。秦曼芝心想许是在牙医那里不方便,但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接到他的回电。

秦曼芝抬头望望,见余俊威的房间没有灯光,她竟开始胡思乱想,害怕戚旭南过於恼怒,又派人打余俊威麻烦。

秦柏海和余俊威都因她而被打,每次秦曼芝都在场,却救不了他们。如果说上次秦柏海被打,她心里有十分内疚和担忧,那麽这次,她就有百分的懊悔和歉意。

她真得不知道该不该上楼,假装什麽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原来的生活,按部就班的在华胜上班,然後再找合适的机会离婚──假如真得能离婚。

“曼……小秦,你怎麽站在这里?”余俊威远远的就看到秦曼芝站在楼下,等了会见她仍然原地不动,这才从影中闪了出来,本能的改变了称号,问:“你不上去?”

秦曼芝叫了一跳,向後退了两步,见是余俊威,这才稳住身体,结结巴巴的道歉:“余律师,真对不起……我……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向你道歉,都是我害了你。”

余俊威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秦曼芝以为他在生气,借着路灯的光不着痕迹的瞧了瞧余俊威的嘴,仍然是瘪瘪的,心里更加内疚,连声说道:“我想我还是搬走吧,住在你这里,给你带来太多麻烦了。”

余俊威本来还想卖卖关子,再吓吓秦曼芝,但一听她要走,急了。他连她的小手都没过,如果秦曼芝这次当真搬走,那他可真是**飞蛋打,做了个赔本买卖。

“别!别走!千万不要搬走!”

秦曼芝见余俊威这麽客气,越发觉得歉疚。她从包里翻出房门钥匙,往余俊威的手里塞,恨不得立刻消失在他面前,这样就不会给他带来霉运和不幸。

“小秦,小秦,你听我说……”余俊威到底是个男人,手上的力气比秦曼芝大,他把钥匙塞回她的包里,张着漏风的嘴,说:“这事不怪你,是我自己口贱才得罪了戚先生。你看你才刚找到工作,现在外面的房子也不好租,你就算要搬,也要等有了落脚地再搬吧。”

秦曼芝的手一滞,余俊威趁机拿过她的背包,拉着她往单元门里走,边走边说:“其实我还是很希望你能在我这住,自从你来了後,我家干净多了,每次回来还有香喷喷的饭菜。唉,单身汉的生活,很悲剧的。”

秦曼芝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如果再推辞,就显得自己矫情。又想到他是因为自己遭来无妄之灾,就算要走也要等他牙好了,再走才对。

秦曼芝见余俊威如此真诚,再无二话,一进门就挽起衣袖,开始在厨房里叮叮咚咚的做饭。余俊威站在客厅里,得意的奸笑着。

余俊威因为牙的原因请了半个月的长假,秦曼芝每天往返在商场和家之间,生活过得平静又充实。

这天,她依然提前了半小时来到华胜,到卫生间里拎了桶水,准备打扫办公室。

“喂,听说新来的这个员工,来头不小呢?”

“哦,什麽来头?”

“我也搞不清楚,上回肖主任在那里抱怨,说自己干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升到办公室主任干干,结果来了个小年轻,屁文凭都没有,就跟她平起平坐……肖主任可恼火了呢。”

秦曼芝刚来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就听到走廊里有人在八卦。侧耳仔细听了会,才知道原来主角是自己。可她想不明白,她只不过是办公室一个打杂的员工,肖琼珍怎麽会觉得她威胁到她的位置。

等了会,听到走廊里没有声音了,秦曼芝才拎着水桶来到办公室,卖力的打扫起来。

办公室的卫生原本是有专门的保洁员来做,但肖琼珍有洁癖,每次都挑三捡四的嫌弃人家。秦曼芝来後,便主动承担了清洁工作,一半是自己勤快愿意多做些事,一半是为了讨好肖琼珍,希望能跟着她多学点东西。

“肖主任,您来了。”秦曼芝刚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夹,就看到肖琼珍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连忙向她打招呼。肖琼珍见地面上还有水渍,知道她刚清洁过,拧着眉用手指划过桌面,半无尘印,这才满意,嘴里却不饶人的说:“我很老吗?您您您的!”

秦曼芝怔怔,立马改口,说:“肖主任,热茶我已经泡好了,请你尝尝。”

肖琼珍小抿了一口,茶香四溢,温度适中,这才缓和了口气,坐在皮椅里,问:“你在大学读了几年?”

“只读了一年半。”

“哦?”肖琼珍翻了翻简历,瞅着那大学的名字很熟悉,便问:“这大学是名校,很难考的,为什麽中途辍学了?”

秦曼芝联想到刚才听到的风言风语,见眼下肖琼珍和颜悦色的,拿不准她是真心关怀还是假意探听,而且她子内敛,本来不太喜欢跟别人谈论隐私,所以抿了抿嘴,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家里变故,所以不能再读了。”

肖琼珍看出她的防备,也听出她不愿多谈的意思,觉得秦曼芝狗咬吕洞宾,很是生气。她啪的一下将秦曼芝的简历扔回到桌上,把杯子里的茶水全都泼到地上,也不管秦曼芝有多尴尬,端起主任的架子,打起了官腔:“据我们华胜的规矩,新进管理屋的员工,无论什麽身份什麽来路,都要从基层做起。你嘛,既没文凭又没有工作经验,如果留在七楼怕难服众……嗯,超市里缺个理货员,你就下去锻炼锻炼……三个月吧。”

“哦,好。”秦曼芝明知她有是有意打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原本来应聘的时候就是当理货员的,绕了个大圈子,又重回到原点,在秦曼芝看来,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

秦曼芝的办公桌上并没有其它杂物,换了身理货员的工作服後,便赶到地下一楼的超市,开始干活。

超市早已接到通知,分了个衣柜给她後,秦曼芝夹上工作牌,就跟着老员工在超市里理货。

也不知是肖琼珍特地打了招呼,还是这里的老员工欺善怕恶,一天下来,超市里所有的脏活累活麻烦活都都堆给了秦曼芝,就连鱼摊摊里原本属於其它人的活,都摊派给了她。秦曼芝累得差点直不起腰来,中午吃的那点没油没盐的工作餐早就消化干净,饥肠辘辘。

秦曼芝没有抱怨,好不容易把偌大卖场所有的活都做完了,这才得了点空闲,用手撑着腰,倚靠在货架旁,喘着气休息。

作家的话:

投票啊,送礼物啊,留言啊,日更三千的娃,很脆弱的。

36-40

☆、(15鲜币)036

“秦曼芝,你在偷懒?!”

肖琼珍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带着一帮员工气势汹汹的,指着她斥责道:“如果华胜的员工都象你这样,光拿钱不干活,白养一群蛀虫,不倒闭才怪!”

肖琼珍不给秦曼芝解释的机会,又转头问:“如果发现员工在偷懒,该怎麽处罚?”

“肖主任,商场员工守则有规定的,如果在工作时间故意偷懒罢工,罚款一百元。”

“嗯,直接从她下个月工资里扣!”肖琼珍满意的点着头,忽然望见不远处还有一堆矿泉水没有摆上架,推了秦曼芝一把,说:“还不快把那些水放上去,待会顾客来了找不到货,唯你是问!”

说完,她又风风火火的带着众多员工离开。

秦曼芝仿佛做了场恶梦,她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第一次发现,原来她在四合院生活的那三年辛劳,都抵不过今天的疲惫和委屈。

同事们都远远的躲着她,好象她象麻风病人一样。秦曼芝连个帮手都没有,只能自己徒手将矿泉水箱子放在货架最底层,再拆了几箱摆满了中间两层,然後开始望着足足有两米高的最上层货架发呆。

“今天叉车坏了,只能搬梯子把货放上去。”神出鬼没的理货组长突然出现,将一把铝制人字梯摆到她面前後,又如鬼魅般消失了。

秦曼芝迟疑片刻,最後,她还是将一箱矿泉水架在肩上,一手扶着轻飘飘的梯子,慢慢的往上爬。

秦曼芝刚踩第一个踏板时,就觉得不对劲。

整个人字梯开始摇晃,脚下的踏板软软的,好象本承受不了她和这箱水的重量。

秦曼芝侧头,顺着箱子的边缘看到理货组长背着她正在跟其它同事说话,那些同事的眼神里闪烁着不安、担忧、不解,还有幸灾乐祸。

难道,这又是肖琼珍设下的陷阱,故意要为难自己,让别人看笑话?

秦曼芝站稳後,大口的吐着气,趁着深呼吸的一瞬间,借力向上又攀了一步。

不就是些体力活嘛,如果这都能吓退她秦曼芝,那以後的生活,就不可能再走下去。戚旭南冷血的用手抠破自己处女膜时,她痛得差点昏厥过去时,没有後退;老太太去世,将她孤伶伶的留在这里看尽世态炎凉,她没有退缩;戚旭南百般阻扰,无事生非,不肯离婚不放她自由时,她也没有放弃。现在不过是搬箱矿泉水而已,她秦曼芝会害怕?

秦曼芝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竟然想起了戚旭南的种种。她苦笑着,这个男人把世间各种苦难带强加在她身上,结果,在最需要力量来支撑鼓舞时,秦曼芝反而只想到了他。

这真是个讽刺!

秦曼芝站在第二个踏板上时,开始觉得地面离自己很远,人字梯开始摇摇欲坠,秦曼芝不得不将上身紧紧的贴在梯子上,僵硬的收紧全身的肌,确保身体平衡。

秦曼芝身材娇小,站在这个高度,离最上面那层货架仍有些距离。矿泉水箱越来越重,秦曼芝觉得被压住的右肩越来越痛,仔细听,隐约有骨头散架前的哢嚓声。

她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把水放上去,否则,她会被这箱水带得从梯子上摔下去。

秦曼芝继续用老办法,她再吸一口气,借力将身体往上提,抬起左脚,准备踏上第三个踏板。

突然,左脚一滑,秦曼芝的脚滑进了人字梯的中间,整个人向後倒去,矿泉水因为失去了她的力量,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发出剧烈的撞击声,远在商场另一边的理货员都听得真真切切,纷纷跑来看个究竟。

秦曼芝大脑一片空白,她的双手在空中不停的挥舞着,因为事发突然,她惊骇得连尖叫都忘了,直直的,从梯子的最高处,往後倒去。

身体,并没有象她想像的那样,摔在结实坚硬的地砖上,後脑勺也没有象她估计的那样,撞裂脑壳迸出脑浆。秦曼芝掉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尽管高空坠落附带的冲击力令接住她的人痛得闷哼了两声,但他高大的身材和结实的胳膊分散了部份力量,准确无误的将她整个揽入怀里,稳稳的一个公主抱,将她从噩运中救了出来。

秦曼芝吓得脸色煞白,她哆嗦着嘴唇,不停的感激着抱她的男人。

“谢谢……谢……戚旭南!怎麽会是你!”秦曼芝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後,才发现,救自己的人竟然是魂不散的戚旭南。方才那点感激之情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秦曼芝杏眼圆瞪的愤怒:“刚刚一定是你捣鬼,对不对!你是故意来害我的,是不是!”

面对秦曼芝的质问,戚旭南不但不解释,反正放声大笑起来,他笑得好开心,好象秦曼芝的糗样是他最大的笑料。

秦曼芝这才发现自己仍被他抱住,扭动着身体,大声叫着:“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

地面上,全都是破裂的矿泉水瓶子,里面的水汩汩流出,象喷泉,湿滑了一大片地砖。

戚旭南小心的跨过水洼,来到安全地後,才将秦曼芝放下。秦曼芝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脚,并未扭伤,这才想起,这箱矿泉水被她摔烂,恐怕又要从自己还未到手的工资里扣了。

“秦曼芝,你不要紧吧。”理货组长带着一群人跑了过来,他们早就看到戚旭南抱着她打情骂俏的情形,便改了先前的态度,关心的说道:“哎呀,叫你别干这些活。你是女孩,活应该留给我们男人干的嘛!”

秦曼芝指了指自己,百口莫辩。明知道刚才是他陷害自己,可是无凭无据的,反而还被他责怪,秦曼芝真得觉得好冤。

理货组长怕秦曼芝会抖出他的事,赶紧挤到她和戚旭南中间,将她推开,冲着戚旭南点头哈腰:“总裁好!总裁今天怎麽有时间来视察工作?”

秦曼芝愣了一下,视察工作?难道这家商场是戚旭南的?

“我来找她的。”戚旭南看都不看理货组长,直指秦曼芝,说:“我陪你逛会街。”

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气,望着秦曼芝的眼神,竟多了不少崇拜和羡慕。

秦曼芝对不请而来的戚旭南一点好感都没有,她躲在人群後面,摇着头,说:“我要上班。”

“哎呀,你是榆木疙瘩啊!”理货组长见风使舵,虽然他猜不出秦曼芝和戚旭南之间的关系,但是很明显,戚旭南对秦曼芝有兴趣。这年头,老板喜欢谁,谁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理货组长的声调好象闺中蜜友般亲昵得不分你我,听得秦曼芝起了一身的**皮疙瘩。

“放心吧,这里的事我们都会做的,你只管好好陪总裁逛街。”

秦曼芝见理货组长黑白不分,明明是戚旭南要陪她逛街,可到了他嘴里,就颠倒是非,变成她要陪戚旭南。

秦曼芝正想争个明白,理货组长却不给她机会,把她推到戚旭南面前,讨好的说:“她今天放假,总裁随意,随意。”

“你才随意!”秦曼芝轻声嘀咕着,见戚旭南还真把自己当成一盘菜,气呼呼的甩开他,当众拒绝:“要逛你自己逛去,我不奉陪!”

说完,丢下一群呆若木**的同事,独自往休息室走去。

戚旭南不以为忤,反而还好脾气的跟了上去。

“你家余律师破了相,这几个月都不方便陪你出门吧。”戚旭南故意提起余俊威,见秦曼芝停下脚步张牙舞爪的样子,笑道:“怎麽,跟着奸夫同居就可以,陪丈夫逛街就不行了?”

“你放屁!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秦曼芝气急败坏的冲他叫着,转念一想,他就是一未进化的野蛮人,说也也没用,便冷着脸转身要走,不想理他。

戚旭南见她如此轻蔑的对待自己,恼了。

他突然将秦曼芝推在墙面上,炙热的身体将她死死的压在墙上,右手箍住秦曼芝的颈,开始慢慢收力。

“我是你丈夫,我的话,轮不到你来拒绝!”

秦曼芝张张嘴,颈间被戚旭南钳住,阻断了空气的来源,肺仿佛被抽空,她几乎窒息,本说不出话来。

“现在,陪不陪我逛街?”

秦曼芝开始觉得眼前发黑,戚旭南因为近距离而放大的面孔变得模糊,脑细胞过度缺氧,她失去了反抗和思考的力量。但颈间那只手并没有因此而放松,秦曼芝张大嘴,想快些从空气中获取些氧气,最终还是失败。

求生的本能迫使她屈服,她费劲的点点头,喉间发出一个类似“好”的单音。

戚旭南这才放手,秦曼芝立刻觉得颈间一松,空气变得顺畅,体内外的压力也随之达到平衡。她瘫软在地上足足两分锺,口鼻并用,大口呼吸,咳喘声声,方才惨白的脸颊开始变得潮红,许久,才恢复了体力。

戚旭南满意的拍拍手,冷漠的说:“记住,下次不要挑战我!”

秦曼芝低着头,没有哼声。她用力咬着牙关,如果戚旭南仔细倾听,一定会发现她正恨恨的磨牙,发出碜人的声音。

这个男人,是个恶魔!

☆、(16鲜币)037

“怎麽?等我抱你?”

戚旭南见秦曼芝一直坐在地上不动,低垂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他看不到她又气又恼又恨自己柔弱无能的表情,如果可以,秦曼芝恨不得立刻化身为母老虎,把戚旭南撕咬成碎片。

她本想拖着不走,见戚旭南弯下腰来好象真得要来抱她,秦曼芝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慌张的拢了拢额间碎发,冷冷的说:“不用!”

“好。”戚旭南背着後,快步向前走去。秦曼芝立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手下意识的着脖子。这里,一定有他的手印子。他掐她的时候,秦曼芝深刻的感觉到,他的手,有捏断她颈椎的冲动。他真得是太喜怒无常,如果不小心点,哪天死在他手下也是有可能的。

秦曼芝整了整工作服,将夹在口袋上的工作牌取下放回口袋里,小跑着跟上了他。

她故意不换衣服,路过鱼摊时,她还故意拿身上的衣服去蹭了两下。秦曼芝就不信,象戚旭南这种霸道蛮横又是有头有脸的男人,会不在乎她这个女伴的形象。他青睐柳青橙,不正是因为她是个非常合格的花瓶。

秦曼芝望着上面全是水渍和灰尘的工作服,得意的笑了。

果然,戚旭南一路往外走,司机已经守候多时,看到戚旭南时,立刻打开了後座的车门。

戚旭南在车门边停了下来,他回头望了一眼正快步赶来的秦曼芝。不一会儿,秦曼芝跟到他面前,一股鱼腥味立刻冲进他的鼻腔。

“唔……”戚旭南厌恶的捂着鼻子,退後两步。刚才秦曼芝的身上还没这个味,只不过是眨眼功夫,竟弄了这麽多鱼磷屑在衣服上,看来她刚才在他的身後,没少做小动作。

秦曼芝象捡了钱似的,心花怒放的笑着。她难得的谄媚又乖巧:“总裁……哎呀,我这一身味实在配不上您,我还是先回去工作!”

说完,秦曼芝转身往商场里跑。

可是,司机已经抢先一步拦在了她面前。无论秦曼芝怎样做假动作,都骗不过壮的胳膊和鹰一般的手。最後,秦曼芝还是象小**一样被司机拎了回来。

“把她衣服脱掉!”戚旭南厌恶的瞟了秦曼芝一眼,冷冷的下达了命令後,自己坐进了副驾驶座上。

司机竟然也不感到奇怪,他三下五除二,在商场门口当众扒掉秦曼芝的外套。秦曼芝扯着喉咙喊非礼救命,只是引来了众人看热闹,却无一人出手相助。

眼看衣服被当破烂扔到了地上,秦曼芝死死的抓住车门,说什麽也不肯进去。

“司机大哥,有事好商量。”秦曼芝好後悔自己一直没有打听这位司机的姓名,以至於在这麽关键的时刻,都不能套上近乎。她隐约看到坐在前排戚旭南险的笑容,心里更加害怕:“青天白日的,强抢民女是犯法的!”

司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大约他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耐心的劝说他不要犯法。眼见秦曼芝象壁虎一样攀在门上死活不动,戚旭南头痛的按着太阳,幽幽的说道:“再不进来,就脱你裤子。”

司机眼前一花,秦曼芝已经利索的坐进了车里,还翘着二郎腿,着急的拍着真皮座椅叫道:“还不开车!想让我在丢脸是不是!”

戚旭南带秦曼芝来的这家店,秦曼芝并不熟悉,但一看装潢就知道,这店是不一般人能进来的。特别是店员那殷勤的笑容和体贴的接待,更加彰显它的贵气和不凡。

戚旭南是大客户,他一进来就直接坐在沙发里,随便翻着桌上的杂志,本没有再理会秦曼芝。

秦曼芝尴尬的在旁边站了一会,正在考虑自己是该坐还是该四处溜达时,已经有三个店员,身着统一店服,对着她,必恭必敬的行了个九十度大礼。

“秦小姐,这是我们店里新到的,请您过目。”很快,一杯热腾腾的香浓咖啡放到了秦曼芝的手上,有人扶着她坐了下来,剩下的店员每人手里拿了一套晚礼服,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开始自各介绍起来。

秦曼芝还没有弄明白哪件衣服什麽风格,又有店员拿来不同款式的包帮她搭配,甚至还有店员跪在她面前,垂眉低眼的帮她换鞋。一时间,秦曼芝眼花缭乱,被他们轮翻轰炸得头昏脑胀。

“等一下!”秦曼芝对着她们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後,分开店员,问:“戚旭南,你带我来这里到底要干什麽?”

戚旭南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继续翻着杂志,视秦曼芝为空气。

店长赶紧出来打圆场:“秦小姐,戚总裁可是特地吩咐我们今天清场,专门为您准备的,陪您shopping呢。”

秦曼芝皱皱眉,她最讨厌别人好好中文不说,不时的飙两句英文。刚想回讽两句,突然,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店里一直很安静,店员们说话的声音和店里的音乐一样,轻轻柔柔,稍不注意就听不清楚。秦曼芝豪放的咕噜声,犹如惊雷,突现在店里上空,很是突兀。

秦曼芝的脸立刻变得通红,真是糗大了,这肚子什麽时候不饿,偏偏在一屋子人都围着她的时候,被扩音器放大了十倍,立体又带着回响的叫了起来。

“哎呀,看我这记,明明是下午茶时间,来了贵客都忘了。”店长终究是个老江湖,她立刻摆上了小饼子和红茶,然後带着店员们,都退到了收银台的後面,假装秦曼芝不在这里。

戚旭南见秦曼芝迟迟没有动手,坐了起来,拿起一块曲奇,咬了一口,将剩下的,送到了秦曼芝的嘴边。

秦曼芝傻眼了。

他这是什麽意思?要她吃他剩下的饼干。老天,长点眼好不好,这饼干上肯定有他的口水,这也太不卫生了吧!再说,她跟他关系还没这麽亲密,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吧。

就在秦曼芝磨磨蹭蹭的时候,戚旭南忽然伸出另一只手,在他自己的脖子上,了。

秦曼芝瞪大眼睛──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秦曼芝闭上眼睛,毫不犹豫的张嘴,头向前倾,象吃毒药一样,将那块曲奇咬住。

可是,她的头伸得太前。她不但咬住了曲奇,还把戚旭南的手指也含了进去。

收银台那,传来抽吸声。

秦曼芝仿佛触电,睁着那双乌黑溜圆的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细胞都瞬间被雷劈得呆滞,秦曼芝傻乎乎的愣在那里了。

戚旭南也怔了怔,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邪气的笑着,没有将手指抽出,反而,更加深入。

秦曼芝的头本能的往後缩,却被他的手指勾住,被迫向上仰,纤细皙白的玉颈一览无遗,戚旭南的目光不知不觉的顺着那颈往下滑,直到领口深处才戛然而止,艰难的做了个空咽的动作。

“唔。”秦曼芝已经不会思考,她紧闭着嘴生怕曲奇会从嘴里掉下来很丢脸,可是戚旭南的手又不老实的在里面乱动,她下意识的用舌尖顶着他的手指,想把他的手指推出自己湿润的口腔。

可是,戚旭南没有如她所愿。他竟然故意将饼干塞到秦曼芝的舌下,趁她不注意时,两指夹住她的小舌,轻轻的刮弄着。

秦曼芝只觉得痒痒的,怪怪的,很舒服,又很不习惯。她摇着头,张开嘴想吐出来,戚旭南却借着这个机会,向前一顶,在她齿间扫过,复又勾起她的小舌,开始揉捏起来。

收银台又传来一阵惊叹声,她们一定误以为秦曼芝现场用嘴勾引戚旭南,特别是戚旭南站起身时,他高高鼓起的下半身,惊得秦曼芝差点咬断他的手指。

秦曼芝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她竟然不知道咬他!他的手指就在她的齿间,咬他易如反掌。

就在秦曼芝准备实施这个想法时,戚旭南看出她不对劲,立刻抽出手来,望着上面粘着她甜甜香沫夹着曲奇的味道,笑意变得更加高深莫测。

戚旭南意味深长的望了秦曼芝一眼,见她惊魂未定,笑了笑,扭头对着收银台里的店长说:“把那件露肩低的小礼服给我包起来。”

秦曼芝带着戚旭南给她买的小礼服回家了。

她本来想着,等回到家就扔到楼梯间的垃圾桶里去,可是戚旭南的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她这个念头。

当时她象躲瘟疫似的缩在车里离他最远的角落,她不能拒绝他送她回家的要求,但她可以一直保持沈默,对他视若无睹。

所幸戚旭南没有再骚扰他,他似乎心思重重的,半倚在车座上闭目养神。秦曼芝偶尔瞟了他几眼,他都一直没有改变那个姿势,象一尊悲天悯人的菩萨,正在考虑该如何普渡众生。

秦曼芝时刻处在备战状态,直到车子停在楼下,她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呼吸到外面闷热的空气後,这才缓过劲来

不过,还没有等她完全把肺里憋着的闷气全都吐出来,戚旭南鬼魅般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这衣服……我会检查的。”

车子已经消失在街道尽头,秦曼芝才彻底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戚旭南猜中。她别想扔掉这衣服,如果他当真来检查发现了,只怕自己以後的日子不好过。

秦曼芝恨死了被人遥控,可是她现在只能接受目前的状况。也许,等熬到离婚,日子会好过些。

临进门前,林漫漫把礼服的包装和纸袋全都扔了,将那本来就没有几块布大的小礼服折了又折,叠成小豆腐块後再塞进了口袋里,这才开门进去。

☆、(16鲜币)038

刚开门,余俊威就象只等待主人归来的小狗,扑向秦曼芝。

“曼……小秦,你终於回来了!”余俊威早在窗边就看到秦曼芝从戚旭南的车上下来,他很担心戚旭南的金钱攻势会击垮秦曼芝,这样他这个要钱不如戚旭南有钱,要貌不如戚旭南帅的律师,就不可能有机会尝鲜。所以,他一直蹲守在门边,酝酿了许久的感情,准备给秦曼芝一个深刻的印象:“我打电话去商场,他们说你被戚旭南接走了。我……我很担心你。”

秦曼芝僵硬着身体,尴尬的站在那里。余俊威的拥抱太过热情和夸张,她知道他是好人,是朋友,是一个值得信任的男人,可是,她还是不习惯,被他这样拥抱。

秦曼芝觉得好难堪,她竖起两食指,轻轻的戳了余俊威一下,然後身体往後退了一步,走到离余俊威三米远的安全区域後,才勉强挤出个笑容,说:“我没事……他又不是洪水猛兽,不用太担心。”

莫名的,秦曼芝觉得有些奇怪,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始替戚旭南说好话。

难道是下午的曲奇饼里有蒙汗药,迷了她心智,还是因为那两不小心被她含进嘴里的手指──秦曼芝一想到手指,脸变得通红,倏的一下躲进了卧室,许久才安宁下来。

余俊威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他赶紧的从厨房里端出自己烹饪好的饭菜,敲门叫秦曼芝出来吃饭。

秦曼芝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与戚旭南在一起的短短三四个小时里,她已经紧张得出了好几身汗,衣服早就有股异味,简单的冲洗之後,她才得以放松。

“哇,你手艺不错。”在余俊威的面前,秦曼芝变得轻松许多,她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边吃边赞扬余俊威的手艺。

余俊威得到表扬,更加有勇气。他冲着秦曼芝不停的咧嘴笑,直到她发现,他的假牙全部装好。

秦曼芝口拙,她真心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余俊威这假牙安得如何如何,只能歉意的笑笑,含糊其词的关心两句,没有再提这事。

余俊威见她终於注意到自己了,这才缓缓道来:“医生说,这牙装得还行,不过要注意不能啃骨头或者咬硬物,否则就会……”

“哦,放心,我做饭的时候会留心的。”秦曼芝爽快的答应着,她也觉得自己应该多做些家务,以弥补自己为他带来的不便。

余俊威见秦曼芝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急得直挠头,想了想,才又试探的说:“家里有个女人挺好的,有人照顾有人心疼,嘘寒问暖煲汤暖被,不错不错。”

“是啊,余律师,象你这麽优秀的好人真得很少了,肯定有很多人排队追你吧。”

余俊威见秦曼芝说得自然流利,不象在装傻,顿时郁闷了。他都说到暖被窝了,秦曼芝还没有听懂,难不成要他直接说想跟她上床,她才会明白?看来她被关在四合院里,真得被关傻了。

“咳咳……哪有,是你抬举我了。”余俊威觉得自己应该下点猛料,他含情脉脉的望着秦曼芝,深情款款的说:“小秦……你有没有觉得……嗯,我们这样同居,挺好的。”

秦曼芝这才停下筷子,狐疑的望着余俊威。

他怎麽把牙弄好了後,人怪怪的?──秦曼芝不解的想着──难道是牙医弄坏了他的头?也不对啊,牙医被牙,跟头没关系啊。

秦曼芝努力理解余俊威的每一句话,最後,她终於想明白了。

“余律师,真是对不起,看我这人,神经大条得都不知道自己影响了你。你说得对,家里多个女人会让外面人误会的,这样会影响你恋爱结。哎呀,我明天就搬走,绝对不会再麻烦你的!”

余俊威翻了翻白眼,对秦曼芝的迟钝表示无语。

他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气愤的说:“秦曼芝,我在向你表白,你懂不懂!”

“啪嗒”,秦曼芝手上的筷子掉到地上。她怔住,然後俯下身去,捡筷子。

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难道是她没去查黄历?先是戚旭南无聊来骚扰她,还在店里当众调戏她,令她蒙羞。现在回到家,余俊威又突然表白,这没道理啊!

秦曼芝叹息着,一直等自己不再惊讶後,才直起身,把筷子放在桌面上,正儿八经的回答道:“余律师,你知道的,我是已婚人士。”

“你准备离婚的,我不介意。”

“可是我还没有离成……我介意。”

“我可以等你!”余俊威说得斩钉截铁,如电视里的主角宣誓一般,急忙叫着:“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你的,秦曼芝,我是真心爱你的!”

秦曼芝的大脑立刻当机,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这个脆弱的刚受过伤的男人,她本不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形。秦曼芝见余俊威说得如此笃定和真诚,不忍伤害他,但又不能就这样蒙头接受,心里很是矛盾。

幸亏余俊威这只大虫还有些头脑,他见秦曼芝为难的表情,知道再逼下去反而会逼走她,立刻着头,假装昏沈沈的说:“哎呀,你回来前我喝了些酒,怎麽说糊话了?”

秦曼芝被他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弄晕了头,她仍然处於震惊之下,不敢冒冒然的象朋友那样伸手去他的额头,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得喝了酒?你还记得你刚才说什麽吗?”

“哎呀,喝了酒的人,哪记得这麽多啊?”余俊威立刻开始装疯卖傻,他指着桌上的饭菜问她:“这些都是你做的?”

秦曼芝再次怔住,这次,她真得拿不准余俊威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她将信将疑的望着他,又看看桌上的菜,无可奈何的说:“我来收拾桌子吧。”

“嗯。”余俊威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画蛇添足的说:“我要是说错了话,你可别介意。我这个就是一个坏毛病,总是喝多了喜欢乱说话。如果冒犯了你,千万别当真。”

秦曼芝几乎已经能断定刚才余俊威并非酒醉,不过她也没有揭穿,只是善意的点点头,劝他回去休息,自己则把碗筷收拾干净後,也回房睡去。

只是,这次她不但反锁了卧室的房门,还特地拿了一把椅子顶在门上。

下午被戚旭南折腾,晚上又被余俊威这麽一吓,秦曼芝顿时觉得虚脱。刚关好房门,整个人就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塞在口袋里的小礼服掉了下来,秦曼芝仰面躺着,两手支起戚旭南钦点的小礼服,看得一头雾水。

这衣服价格不菲,秦曼芝心算着,她一年的收入都买不起这件小礼服。可是,这礼服的衣料也太少了吧。

秦曼芝随便比了比,这长度,似乎遮住了就盖不住屁股,遮住了屁股,就会从这衣服里跳出来。秦曼芝来来回回比了好几下,最後在心里咒骂了几句戚旭南变态後,随手扔到了床边。

据说这几天立秋,可是天气依然很闷热。

秦曼芝觉得身上汗腻腻的,又舍不得开空调,随便沐浴干净後,便穿了套宽大的睡衣,半倚在床上看电视。

电视机的声音放得很小,秦曼芝无聊的换了几个台後,终於熬不过瞌睡虫,半眯着眼睛慢慢的睡了过去。

黑夜,无声无息的降落,窗外灯红酒绿,霓红灯亮艳胜过满目星辰,房间里电视机屏幕光闪烁,秦曼芝熟睡的小脸忽明忽暗,宛如睡美人般,甜美娴静。

秦曼芝一手握着遥控器,一手按在口,闷闷的天气令她清爽的肌肤上布满了细密香汗。她扭了扭身体,翻过身去,趴在床的另一边清凉的地方,复又睡了过去。

好象有人在抚着她的头发,纠缠在手指之间,轻轻的,柔柔的,不敢用力,似乎怕扯痛了秦曼芝。从头尾,卷曲在掌心,揉搓着,缓缓抚上她的後脑勺。

“嗯……”秦曼芝直觉有股力量将她的头往外面侧了侧,她在睡梦中不满的嘟囔的两声,还是顺从的将脸从枕头中移了出来,身体,也跟着慢慢的侧了过来,露出大片的如雪般白皙的。

睡衣的衣领并不低,但秦曼芝睡势并不太斯文,不知怎样竟弄开了两颗扣子,两团又香又嫩的软象调皮的孩子蹦了出来,无助的站在外面,等待着某人的抚。

“真是不乖,连睡觉都在勾引人。”

好象有人在她耳畔轻语,低低的,厚厚的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诱惑,却很沈稳,带着如君王般的霸道和骄傲,熟悉的,好象某人。

秦曼芝皱眉,她怎麽觉得,这人的声音特别象是戚旭南。

“讨厌,你走开!”秦曼芝生气的在空中挥舞着双後,好象要赶戚旭南走。可是,半梦半醒之间,舞了两下又放了下来,嘟起嘴,娇嗔的说着:“快走开……”

香软唇瓣微启,不过才吐出几个字,就被人封住。冲动,快速,野蛮,带着侵略的意味,迅速占领了秦曼芝毫无准备的唇齿口舌。

“唔……走啊……嗯……”这感觉太熟悉了,一如下午在店里,不小心含到戚旭南的手指一样,立刻被人控制,想移开,却被人按住了头,接着被捧着脸,小嘴被迫打开,张得大大的,等着来着的吮吸。

“啊……嗯嗯……不要……”

☆、(17鲜币)039

秦曼芝不安的扭动起身体,她觉得好奇怪,除了头被固定了,身体的任何部位都能自由活动。她想推开被强行亲吻的那个人,可是却怎麽也抓不住他。她几乎能肯定,一定是戚旭南在非礼她,却怎麽也睁不开眼睛,无法看清将鼻息喷到自己脸上的坏蛋。

身体莫名的有了反应,秦曼芝未经人事,本不明白,为什麽自己突然变得火热,胀得好痛,渴望着被人抚,却孤单的露在外面。平坦的下腹,有团火在燃烧,顺着经脉,在全身游走流淌。

很快,两排紧咬的贝齿被推开,秦曼芝几乎是半推半就的伸出小舌,想将异物顶出自己的地盘。忽然,小唇被人咬住,有点痛,又有点酥麻,秦曼芝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愣在那里,本能的微张着嘴,一条如蛇般灵活的火热迅速窜进她的口里,开始肆虐扫荡。

从未与人亲吻的秦曼芝呆在那里,口中全是两人的汁,混合在一起,分不出是谁的味道。那又烫又滑的舌头,几乎把她的嘴当成了自己家,不停的逡巡舔舐,甚至勾起了她的小舌,与之缠绵。

秦曼芝的大脑一片混沌,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醒着的还是昏睡着。身体,忠实的起了反应,唇舌早就不听她大脑的指挥,乖乖的,温柔的顺着他,与之共舞。

侵略者似乎很满意,他轻笑着,用力一吸,将秦曼芝的小舌吸到了他的口里,并轻轻的咬着,不让她缩回,但也不咬痛她。

“嗯嗯……”秦曼芝急了,懵懂中她似乎勉强睁开了眼睛,见眼前是张放大的俊脸,冷冷的,带着玩味,正怔怔的看着自己。

竟然是戚旭南!他怎麽进来的!

秦曼芝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她想尖叫,才发现自己的舌还在他的口里,怎麽也抽不出来。她着急的挣扎着,想叫醒隔壁的余俊威来救自己。可是呼救声变成了柔媚的呻吟,好象在邀请戚旭南,继续非礼。

对方似乎真得误解了秦曼芝的声音,他一手着她的背,画着圈圈一路下行,在腰间稍做停留後,立刻挑起上衣,伸手进去,扯起睡裤的松紧往下一拉。

“啊!”秦曼芝下意识的并起两腿,可是她还是慢了,睡裤已经被脱到脚裸处,只有一条小内裤遮羞,两条脚赤条条的露了出来。

秦曼芝吓得睁开双眼,眼前的男人怎麽变成了余俊威!

秦曼芝又闭了闭眼,再睁开,果然,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竟然是余俊威。

秦曼芝吓得心都快跳了出来,她忽然想起大学时学的女子防身术,曲膝,对准男人的要害部位,踢!

“砰”,秦曼芝刚想曲腿踢人,眼前的男人突然消失,睡在床沿边的她因为身体剧烈晃动,摔下了床。

这下,秦曼芝彻底醒来了。她捂着口退到床头边,倚着墙,四处观察着。

房里,黑乎乎了,只有电视机还亮着,屏幕上一大群人又唱又跳,屏幕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房门反锁着,椅子仍然顶在门上,没有丝毫移动。这里,只有秦曼芝一个人,穿着睡衣,喘着大气,防备的瞪着眼睛。

原来,刚才那些,都只是一场梦。

秦曼芝窝在卫生间里足足半个小时了,一象心疼水费的她这次不顾热水哗哗直流,站在水里从头淋到脚,怔怔发呆。

她竟然做了春梦!这麽真实的春梦,如果不是因为从床上摔醒,她一定以为自己真得跟戚旭南苟合了。

最可笑的是,当她在梦里以为强吻自己的人是戚旭南是,她竟然没有反抗,还有点小小的喜欢和渴望,可是当她以为是余俊威时,她吓得灵魂出窍,奋力反抗,这才将自己从梦中拉出来,彻底醒来。

难道,就是因为下午戚旭南随意的挑逗,她就开始发春了?

秦曼芝用力的搓着身体,真到身体发红才肯罢休。淋浴前,她觉得腿心很难受,伸手一才发现全是汁,湿湿的,黏黏的,很不舒服。

秦曼芝刚读大学一年半就嫁给了戚旭南,那时候才二十岁,连男朋友是什麽都还没弄明白,就成了别人的妻子。新婚那夜,老太太因为存着私心,希望秦曼芝能快点怀孕好借此绑住戚旭南,也不知使了什麽法子竟说明了戚旭南,给她当夜落红做证。

秦曼芝看多了小说,以为戚旭南会象小说里的男主一样,绅士的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白帕上做假,谁知他竟毫不留情的脱光了她的裤子,用手,生硬又野蛮的,捅破了那个证明她是处女的膜。

秦曼芝不知道跟男人欢爱是什麽样,在她的记忆深处,除了羞辱就是痛。在戚旭南的手指鲁的冲进她身体时,她连发出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含着泪,眼前一黑,活活的痛晕了过去。再醒来时,戚旭南已经不知去哪,垫在下面的白帕已经被他取走,也不知放到哪去了。

秦曼芝整个人生与男人暧昧床事仅此一次,还留下不可磨灭的痛楚和耻辱,所以,在四合院照顾老太太的三年里来,她从未发过春梦,也没有想过任何男人。她本能的,对所有男人都有种恐惧感,害怕他们象戚旭南一样冷酷无情,一样铁石心肠。

可是今晚,她竟做梦梦到自己跟戚旭南亲吻!

秦曼芝用力的摇头,她将这些异样都归功於下午店里的曲奇饼和红茶,一定是里面放了药,才使她这样放荡。至於余俊威,都怪他晚上莫名其妙的话,把她吓得做恶梦。

洗完澡再躺回床上时,秦曼芝再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烙饼,直到天亮,才微微合上眼眯了会。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天啊,我要迟到了!”秦曼芝神经质的跳了起来,快速简单的洗漱干净後,一开门,余俊威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厅等她。

“你好象迟到了吧。”余俊威看了看墙上的表,温柔的笑道:“我怎麽敲门你都没醒,我怕你迟到,就替你请假了。”

秦曼芝长舒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正想说两句感谢的话,脑海里不自觉的突然跳出昨晚梦中那一幕。特别是看到余俊威伸手要拍她肩膀时,她本能的躲开,然後尴尬的盯着他的手,好象要仔细辨认出,这只手是不是梦里脱去她裤子的那只罪恶之手。

余俊威见她如此防备,只当是昨晚自己过急的表白吓着了她,心里当下各种懊悔。诱奸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要令她动心了才能奸,喝醉酒,也是个好方法。

当然,要让秦曼芝卸下心防与他喝酒,还是需要一些铺垫的。

余俊威昨晚想了很久,再三总结改进,才想到这个办法。

传说中的春药是不可行的,但酒後乱却是非常有可能的,他们都是成年人,又“同居”生活了一段时间,只要天时地利人和都达到要求,酒後上床,易如反掌。

所以,他一大早就起来做好了早餐,还特地等秦曼芝起床准备送她去上班。结果,秦曼芝迟迟没有出来,还反锁了门,他只能守在门外,等着她出来。

余俊威见秦曼芝一直站在离自己有两三米远的地方不肯靠近,无奈,只好指着桌上的早餐说:“你先吃饭吧。”

昨晚一梦後,秦曼芝哪有吃饭的心情,她摇摇头,说要去上班。

余俊威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说:“我送你吧,正好我要到附近去办事。”

秦曼芝怕自己再拒绝会显得矫情,更何况是自己做梦梦到余俊威要强暴,并非事实,如果太当真就太过分了。她见余俊威一如往常的斯文有礼貌,客气又有修养,暗处在心底骂了自己几句不该胡思乱想後,便随他一起去了华胜商场上班。

自从上次戚旭南露面找她後,华胜上到总经理下到摊贩子,个个都知道她秦曼芝跟戚旭南有纠葛,但又不清她和他之间的纠葛有多深。绯闻有时候也并非没有好处,至少,现在没人敢象从前那样欺负她。秦曼芝深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依旧象平时那样夹着尾巴乖乖做事,除了肖琼珍没事会过来为难她,其它人对她亲切了许多。

不过,秦曼芝又多了一层烦恼。

戚旭南自买了那件小礼服後,便再也没来找她,可是,余俊威却处处以男朋友自诩,朝九晚五的来回接送,没事中午还来送便当。秦曼芝脚踏两只船,情撩总裁勾引律师的谣言立刻传得漫天飞舞,秦曼芝愁得两眼全是血丝,却无能为力。

余俊威则安慰她,说什麽大家是朋友,而且她人好格好长得也好,他追求她也是天经地义的,叫她不要有负担。秦曼芝每回低头吃饭时就能听到有人在背後窃窃私语,再回想余俊威劝解自己的话时,忽然觉得,自己象个傻瓜。

或许,她真得应该赶紧搬出去住,什麽钱都能省,唯独这钱万万省不得。

就在余俊威费尽心思拉近与秦曼芝距离时,柳青橙终於捺不住寂寞,主动去找戚旭南。

上回戚旭南半路扔下柳青橙後,便再也没有去找她。柳青橙从余俊威那得知,这段时间戚旭南也没来骚扰秦曼芝,心里欣喜若狂,以为他已经气消,只等着她自己去求饶和解。

平时,没有戚旭南的默许,柳青橙断然不敢主动去公司找他。但现在情况特殊,柳青橙觉得自己应该上门示好。

花了三个小时梳妆打扮後,柳青橙再三确认自己已经完美无暇後,便一扭一扭的跑到青田大厦。

保安和前台小姐有段时间没见到柳青橙,今日见她盛装出现,以为她要和戚旭南出席重要场合,个个谄媚的赞美,令柳青橙飘飘欲仙。

她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戚旭南的办公室,却在他面前足足站了半个多小时,戚旭南既没赶她走,也没有理会她。

柳青橙不敢打扰他,只能乖乖的站在一旁等候机会。终於,戚旭南将所有的文件都签完字,伸了个懒腰靠在老板椅里准备小憩一下,柳青橙见缝针的跑上前去,还不忘拉低自己的领口,将两个半球含蓄的露了出来,边替他按摩,边可怜巴巴的道歉:“旭南,上次是我错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好吗?”

作家的话:

注:因为鲜网升级,欠了大家几天的章节,今天懒懒会把27日到今天的章节全都更新,记得要追着看哦。

☆、(15鲜币)040

戚旭南对柳青橙的到来并不惊讶,不过她能等待这麽久,还能厚着脸皮上来讨好他,确实有点功力。

上次在华胜巧遇之後,戚旭南敏锐的发现柳青橙与余俊威关系非同一般。简单的调查後,了解到他们两个有旧情,一切奇怪的事情就迎刃而解。

戚旭南不是三岁娃娃,象柳青橙这样的女人心里到底想要什麽,他一清二楚。她会如此周折的找来余俊威,而余俊威又热情似火的装着好人拨刀相助,其中的细枝末节就算戚旭南不知道,也能猜出大概。他现在仍然留秦曼芝在余俊威那,是因为他暂时还没办法令秦曼芝乖乖听从他的安排,余俊威一心想撬墙角,自然不会亏待她,便由他去当白马王子。

现在柳青橙还敢跑上门主动献媚,戚旭南猫捉耗子,也乐意玩弄两下。

“亲爱的,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有什麽打算麽?”柳青橙见戚旭南闭目养神,没有赶她走,这才安下心,道出她来的目的。

以前,无论是大小应酬还是私人派对,柳青橙都是戚旭南的女伴。她喜欢热闹,对付这些场合也游刃有余,给戚旭南争了不少脸面。戚旭南生日,这麽大的事情,如果是以前,早就通知柳青橙准备,但现在连点声音都没有,柳青橙焉能不急。

“你想参加?”

“是啊……亲爱的,我都准备好了。”

戚旭南猛的睁开双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直看得柳青橙心里发毛,心越来越往下沈。

“亲爱的……我……”柳青橙莫名的结巴,想解释却又不知该说什麽,只能傻傻的看着戚旭南拿出支票簿,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串数字,扔给她,打发她走。

柳青橙不是不爱钱,这支票簿上的钱足以打发任何一个女人。但是,柳青橙太了解戚旭南的潜在价值,这个时候如果放手,那真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旭南,对不起,我是太爱你才会做错事的,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有了动力去挽回,柳青橙说话也不结巴,她晃了晃自己丰满的,在戚旭南的眼前抖出一阵阵浪。

戚旭南已经没有耐心,他的手已经放在桌上的报警器上,但看到柳青橙不依不饶的样子,皱皱眉,冷漠的说道:“我的生日你可以来,不过,不是我的女伴。”

剩下的话不用再说,柳青橙也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挽救的余地。如果再闹下去,只怕手上这张支票也会泡汤。

柳青橙不明白戚旭南为什麽还留秦曼芝在余俊威这个狼窝里,但是,这是她唯一能报复戚旭南的最後机会。她幽怨的瞪了戚旭南一眼,如旋风般离开了青田大厦。

这天,秦曼芝终於找到了一间称心如意的房子出租,她用手上仅有的最後一点钱付了租金後,与房东商议好下周便搬进去。

回到家後,秦曼芝特地烧了一桌子的好菜,**鸭鱼海鲜样样都有,没少花钱。

秦曼芝坐在桌边,等着余俊威回来。她总觉得自己背着余俊威另外去找房租,多少有些小人,但为了不拖累他,也不能坏了他的名声,秦曼芝觉得搬出去住,才最合适。

余俊威比平时晚回来了一个小时,他说是堵车,秦曼芝没有在意。

“哟,今天的菜很丰富哦!”余俊威刚放下公文包,就发现今天有些不同寻常。刚才他被柳青橙找去诉苦,她难得没有喝酒,却又哭又笑的骑在他身上,象是十多年没有被人滋润的怨妇,如抽水机似的,将他吸干。如果不是因为她心里有事早早的玩了几个来回就停了,余俊威只怕早被她吸干变成木乃伊。

秦曼芝见余俊威面有疲态,越发觉得自己住在这里烦扰了他,当下愧疚不安的说:“我……余律师,我找到房子了。”

余俊威咯!一下,心仿佛跳蹦极,直接坠到了深渊。

“房东说下周可以搬过去,这段时间叨唠余律师,我真是不好意思。”秦曼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是她这段时间租住的费用,她不好意思的放在桌上,推到余俊威的面前,嚅嚅道:“钱不多,余律师你收着。”

余俊威心里暗暗叫苦,这次柳青橙来找他,就是提醒他戚旭南已经把他们调查得清清楚楚,如果他再不动手就再也没有机会。谁知道,戚旭南还没有动手,秦曼芝自己已经找到後路,要一脚踹了他,寻找幸福去了。

不行,这个女人是戚旭南的女人,说什麽也不能白白被那个强势男人白打。这女人长得又鲜又嫩的,不上了她,他余俊威以後还怎麽出去做人。

以前的计划太稳太慢热,余俊威决定,要秦曼芝搬走之间,来一场美丽的意外。

“看你客气的,你些天你住在我家,当了免费保姆,应该是我值钱给你呢。”余俊威把钱推还给秦曼芝,关切的问:“那边的房东怎麽样?不会是坏人吧。还有,你打算什麽时候搬?”

“房东是个老太太,人很好。”秦曼芝见余俊威没有说那些客气得令她为难的话,也放轻松,笑了笑,说:“房东说下周可以搬,但我准备这个周末先把一部分行李运过去,这样搬家那天,就不会太狼狈。”

余俊威点点头,说:“那好,周末我也可以帮你搬。不过,搬之前我们吃顿丰盛的庆祝庆祝……嗯……我看你手艺不错,就劳烦你做,我出钱,如何?”

“好啊好啊!”秦曼芝跟老太太的时间长,习惯了节俭,也不适应外面的喧闹,对余俊威的提议很是赞成,拍着手高兴的说:“余律师爱吃什麽,到时候我去买!”

余俊威见秦曼芝上当了,暗爽着,继续铺垫他的计划:“嗯,我不挑食……不过可以做些下酒的菜……不管怎麽说,庆祝没有酒,哪里象啊!”

秦曼芝愣了一下,尴尬的着自己的头,说:“可是我不会喝酒。”

“没事,我们在家里喝,就算喝醉往房里一倒就能睡了,不碍事。”余俊威假装很淡定的将秦曼芝的顾虑往另一个方面引导:“放心,我们就喝点红酒,还能美容养颜呢。”

秦曼芝见余俊威如此热情,说得也很有道理,不好意思再推托,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两人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闲聊,说着说着,余俊威突然冒出一句:“听说戚旭南马上要过生日了,他办了个派对,请你去了吗?”

秦曼芝挠挠头,老老实实的说:“没有。”

这天,是秦曼芝与余俊威约定在家里庆祝的日子。

秦曼芝下午特地请了假,到附近的菜市场买了整整两大袋的菜,乒乒乓乓的忙了一下午,一切准备就续,就等到点开始生火炒菜。

突然,手机响了。

“我给你两个小时准备,记住,穿上我给你买的那件礼服。”戚旭南的声音象噩耗,震得秦曼芝失神,等她反应过来,戚旭南已经挂断了电话。

秦曼芝想了想,又回拨过去,理直气壮的说:“今晚我约了余律师吃饭,没时间出去!”

“好啊,听说你那个余律师的假牙刚装好,哼哼。”戚旭南再次果断挂断电话,秦曼芝愣了愣,明白了他刚才是在威胁自己,一想到上回余俊威当众被打还不敢报警的情形,立刻心灰意冷,解了围裙,到卧室里找到那件小礼服,洗澡准备穿上。

这件礼服果然如她所料,面料少得本无法遮住身体。秦曼芝对着穿衣镜,不停的往上拉,刚把全部遮住,下身的平角内裤竟然露了出来,赶紧把礼服往下拉,上面弹十足的浑圆立刻跳出大半,羞得秦曼芝无地自容,仅是自己看都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怎麽可能穿出去。

就在秦曼芝左右为难时,外面传来戚旭南的声音:“开门!”

秦曼芝来不及脱下这件礼服,只好从床上拿起一条毛巾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後将门打开一条缝,正想问他怎麽提前来了,戚旭南猛踹大门,挤身进来了。

秦曼芝冷不丁的被门撞,一个趔趄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裹在身上的毛毯也掉在地上,几近半裸的身体,立刻露了出来。

“你,穿成这样开门?”戚旭南的眉毛快要竖了起来,如果敲门的是余俊威或者是外人,她这麽穿,岂不是要故意引人犯罪。

秦曼芝惊呼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回卧室,戚旭南也跟着进去,顺手将卧室门反锁,幸灾乐祸的看着蜷在墙角的秦曼芝,正气急败坏的冲着他喝道:“色狼,滚出去!”

戚旭南不乐意了,他明明是她的正牌丈夫,看自己妻子的裸体是天经地义。可是秦曼芝简直就是把他看成居心不良的老色鬼,见色起意,好象随时要把她吃了似的。

不过,她今天真得很好看。

秦曼芝因为急着躲进卧室里来,忘了把毛巾毯也带进来,只能临时从床上拿起小竹枕,挡在前。可是,她挡了上面露了下面,伸手去遮下面时,上身又春光外泄。她又气又急,手忙脚乱,毫无分寸,真正是便宜了戚旭南,饱了眼福。

作家的话:

大大们,一直嚷着要吃的,马上会多起来,满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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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鲜币)041

戚旭南暗自赞叹自己眼光不错,秦曼芝看似瘦小,但该有的地方有,该纤细的地方一点赘都没有。剪裁立体的小礼服仿佛她的皮肤,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体上,就连她每一次的呼吸,都是那麽的明显。红扑扑的小脸蛋,艳得快要滴出血来,眼神无助害怕又倔强得不肯透露半点畏惧。特别是秦曼芝第一次穿这种礼服,没有必备的隐形bra,笨笨的脱去了罩,真空上阵。现在被戚旭南一吓,竟然激凸,两颗只有黄豆大的小头隔着薄薄的面料,戚旭南只是随便一瞟,就能看出,她那鲜嫩可爱的粉红。

幸亏他多了个心眼,担心她不会打扮,特地上来看她。否则,她穿成这样出门,只怕所有男人都会化成色狼,直接扑上来把她吃光啃尽。

“礼服不是这样穿的。”戚旭南第一次难得在美色面前没有动色心,他只是悄悄的荡漾一下,便认真的指着她露出的三分之二的雪,说道:“这里要加样东西……还有……”

秦曼芝防备的继续往墙角退去,她没有喊救命,毕竟站在她面前的是他的丈夫,他有权力对她为所欲为,可是他是那麽的陌生,秦曼芝莫名的害怕恐惧,特别是一想起那晚春梦,更加骇人。

她一动,戚旭南的目光便从上身转移到下身,然後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秦曼芝和老太太长期生活,审美观也渐渐退化,她没有感的内衣,穿得都是学生时代的纯棉内衣,特别是内裤,她总是偏爱那又软又透气的白色平角内裤。小礼服极短,甚至遮不住平角短裤的边,戚旭南看到煞风景的两道白色,刺眼得连吐血的心思都有了。

“你怎麽穿成这样!”再看到秦曼芝脚上穿着一双便宜的塑料凉鞋,戚旭南终於爆发了:“你打算穿成这样参加我的生日派对?”

秦曼芝本来就觉得很委屈,被戚旭南这麽一吼,火气也大了起来。她不管不顾的将手中的竹枕砸向戚旭南,闭着眼睛跺着脚大声骂道:“我又没说要去参加你的生日派对,是你逼我穿这件衣服的,你这个变态!大变态!我恨死你……”

秦曼芝的骂声突然消失,戚旭南再也受不了在自己眼前不停跳动的椒,扑了上去,将她所有的声音,全都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这个女人,真是又傻又笨,她不知道,光着两条腿露出大半截美再娇嗔两句的女人,最可爱最有魅力吗。

秦曼芝犹如触电,全身僵硬,伴随着无不控制的哆嗦,整个人,陷进了戚旭南危险的怀抱里。

秦曼芝奋力挣扎,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嘴角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听得戚旭南差点擦枪走火,当场就要霸王硬上弓强要秦曼芝。

秦曼芝瞪着眼睛,直直的盯着戚旭南。这个吻真得很熟悉,仿佛梦境中,戚旭南强压在她身上索要的那个亲吻。鲁霸道,却带着一丝小心疼爱,侵占着她檀口里每一寸空间,挑逗她,又象是在引导她,配合他的每一个动作,享受着每一秒刺激又欢爱的时刻。

秦曼芝本能的学着梦里的动作,轻轻的探出香舌,碰了碰他的舌便胆怯的缩了回来。戚旭南一震,他没想到,秦曼芝竟然会有回应。

“傻瓜,亲吻是要闭上眼睛的。”戚旭南又上前一步,将秦曼芝压在他和墙角之间,腾出双手,一只手覆在她眼上,另一只手则勾起她的下巴,令她的头後仰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低头,一改先前的急促,开始慢慢品尝。

秦曼芝的唇很软,象果冻般,有点凉,有点甜,还有点嫩嫩的香味。戚旭南轻轻的咬了一口,吸进嘴里,用舌扫了一遍,复又再咬再吸,反复几次,原本淡粉色的樱唇变得又红又艳,肿肿的,象生气时嘟起嘴的样子,很是可爱。

秦曼芝晕晕乎乎的,直到戚旭南的舌再次挑进她的嘴里,滑弄着她的贝齿时,才意识到,这不是那个梦境,是真实存在的。

“嗯……不要……”秦曼芝想从他的身体里逃脱出来,他压得她很紧,紧得本无法呼吸。小唇微启只是想获得些空气,却被他堵住,不停的吮吸,发出渍渍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听得人心痒痒。

戚旭南本不理会她的反抗,她在他的手中就是只小白兔,青涩笨拙。他只管满足自己的欲望,又啃又咬又吸,秦曼芝又气又羞,逃不掉还被逼着要依葫芦画瓢的学他回应,连呼吸的权力都被剥夺。

就在秦曼芝以为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因为亲吻而窒息死亡的女时,戚旭南的手机响了。

戚旭南依旧压着秦曼芝,就连嘴都不曾分开,就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秦曼芝紧张得嘴角抽筋,她害怕她的呻吟声会传到手机里,摇着头,不肯让戚旭南再深入下去。

“总裁,还剩半小时了。”司机忠实的提醒着戚旭南。

戚旭南这才渐渐清醒下来,他光顾着尝鲜,竟忘了晚上还有正事。低头看秦曼芝几乎呼之欲出的酥,他不满的皱皱眉,继而交待司机:“你现在马上去买套衣服……”

半小时後,秦曼芝重新换上了司机买来的另一套长裙。同样的白色纱质,致的蕾丝和褶皱,希腊女神风格式的从肩膀遮到脚踝,将秦曼芝遮得严严实实,与先前那件,截然相反。

当然,戚旭南仅仅是瞟了一眼,就确的计算出秦曼芝的上围,司机按照他所报的尺码买来同色系的罩时,秦曼芝羞得用手捂着脸,恨不得立刻躲到床底下去,一辈子不出来。

司机还买来配套的银色高跟鞋,秦曼芝歪歪扭扭的穿上,才走两步,就差点崴脚摔倒。

“真没用!”戚旭南说得很是不满,但语气却带了些宠溺。眼前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的小人,正气恼的瞪着脚上的细高跟鞋,好象这是他带着她穿戴的刑具。

秦曼芝仰起头,见戚旭南一脸邪气的看着自己,想起刚才他侵犯她时,自己竟没有殊死抵抗,反而很快的就举白旗投降,甚至有那麽一会她很享受,娇啼呻吟,声音婉转柔媚得连她自己听了都害羞。

她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会这样失态!

秦曼芝还没有想明白,她已经和戚旭南来到了酒店。上流名人城中富贵早已济济一堂,专门等候今天的主角戚旭南。

他们到达时,已经晚了整整半个小时,当然,没有人敢有怨言,能参加戚旭南的生日派对一件无比荣幸的事情,谁还敢责怪这位有钱有势有地位的寿星。

秦曼芝的出现,仿佛一块巨石被扔进了平静的湖水里,没有惊涛骇浪,但暗潮涌动,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穿着世界顶级品牌衣服却没有化妆没有做发型甚至连指甲油都没有涂,时刻可能会脚上细高跟凉鞋葳到脚一脸苦相的女人是谁。

特别是戚旭南不时的垂头观察她是脸上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关怀之情,结实有力的胳膊小心的挽着这明显格格不入的她,恨不得将她抱进怀里舍不得她下地走一步的表情,都令在场所有的来宾都为之一震──冷面煞星戚旭南,竟然也有温柔的一面。

秦曼芝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紧张了。她咬着下唇,一阵剧痛迫使她放弃自虐。

戚旭南笑了,秦曼芝大部分的肌肤都被这件心挑选的长裙全部遮住,独独这娇嫩小唇,因为刚才被他肆虐过分,红肿不堪。不少经验丰富的来宾,一看到秦曼芝因为嘴唇肿痛而不得不微张的样子,都意味深长的冲着戚旭南举杯,大有庆贺他手到擒来的意思。

秦曼芝一扭一拐的踩着高跟鞋,也不想靠戚旭南太近,但她必须倚靠着他才能平衡。戚旭南扶着她,在人群中穿梭,难得好心情的与人寒喧闲聊,但他不主动介绍秦曼芝,众人也不敢随意挑头问。

生日派动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着,戚旭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可怜秦曼芝,忍受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象只木偶似的,陪在他身边做花瓶。

“不吃点东西吧?”戚旭南终於结束了一轮谈话後,将秦曼芝带到点心区,说:“你不饿?”

秦曼芝早就饿得前贴後背,一下午她忙着在家里张罗晚餐,大气没喘的又跟着戚旭南来酒店,穿着折磨人的鞋子,靠着令人心悸的戚旭南身边,现在就是给她一头大象她也能吃个不剩下皮骨。

可是,戚旭南的好心在她眼里看来就是假惺惺,她本能的摇头拒绝,双手撑在餐台上,借以脚的负担。

戚旭南低头,见秦曼芝细小白嫩的脚背上,被鞋的细绳磨出了几道红印子,侧面已经被蹭得破皮,看上去很痛苦。

他刚想扶着她到旁边坐下,忽然,身後传来一个声音:“戚总裁,生日快乐!”

秦曼芝回头,见戚旭南的身後赫然站柳青橙,而戚旭南对柳青橙的祝贺无动於衷,只是夹了几块小点心放在手上的盘子里,然後转身拉起秦曼芝,将她拽到不远处的椅子里坐下,强迫她吃点心。

柳青橙吃了个闭门羹,不但不恼,反而变本加厉的扯着自己的男伴,扭动着她的水蛇腰,风情万种的来到戚旭南面前,咯咯笑道:“戚总裁,只不过三天没见,就不认识旧相好了?”

秦曼芝刚塞进嘴里的甜点立刻噎在喉咙里。她真心佩服柳青橙,竟然有胆子挽着另外一个男人站在戚旭南面前,而且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他的旧情人,不是因为她没脸皮,就是因为她脸皮太厚。

戚旭南见秦曼芝被哽得差点断气,不动声色的递给她一杯果汁,然後慢悠悠的抬起头,轻蔑的说道:“我,好象没有请你来。”

作家的话:

今天的文更到这章了哈,明天早上八点再见!

懒懒会乖乖更文的,这几在会把存稿全部定时更新到2月15日,15日後的更新,会据当时的情况再决定,你们要支持懒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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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鲜币)042

“哎哟,戚总裁,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太无情了。”

柳青橙也不避讳,厚脸皮的将身边的男人推向前,一只手亲热的挽着对方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捂着嘴轻笑道:“你没请我,可是你请了他,我不过是他的女伴而已。”

男人尴尬的笑了,冲着戚旭南点头哈腰,心中暗暗叫苦。如果不是因为那天他恰巧在柳青橙的酒吧里泡妞,又恰巧被她抓着把柄扬言要告诉他老婆,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碰戚旭南的破鞋。

戚旭南瞟了眼这个男人,并不熟。这次生日派对的邀请名单他全都交给秘书安排,自己并没在意会有谁来。如果不是为了找机会把秦曼芝带出来玩玩,戏弄她一下,戚旭南才懒得来应酬这些无聊的派对。

柳青橙见戚旭南仍然一付冷若冰霜的样子,自己给他戴了这麽大个绿帽子他都无所谓,而身边这个男伴是个软脚蟹,见到戚旭南连腰都断了,更是气得脸都绿了,凶巴巴的瞪着秦曼芝,好象这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亲爱的,你一定还不认识秦小姐吧。”柳青橙见无法从戚旭南这里找到突破口,眼珠子一转,瞟向了秦曼芝。秦曼芝正低头小口小口的抿着点心,忽然觉得头顶上有股冷空气,还未抬头,就听到柳青橙夸张的声音:“她可是我们戚总裁的新欢哦!人家可是全国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呢,琴棋书画样样通,深得我们戚总裁的欢心呢。”

男人小心翼翼的瞟了戚旭南一眼,见他很自然的伸手帮秦曼芝擦干净了眼角的蛋糕屑,还体贴的为她倒来果汁,喂她喝,疼爱之情溢於言表,这才相信了柳青橙的话,立刻上赶着巴结道:“秦小姐果然有气质,一看就是书香门弟家的小姐,非同一般,非同一般啊。”

秦曼芝怔住,有些难堪。虽然对方并非取笑她,但秦曼芝听着,总觉得他是故意笑话她又土又笨,没有文化和修养。

戚旭南对他们说的都不置可否,他见秦曼芝只吃了一小口点心就没有再进食,正准备再骗她几个时,柳青橙一屁股坐到秦曼芝旁边的椅子里,跷着二郎腿,不怀好意的笑着。

“秦小姐,初来乍到的,怎麽不自我介绍一下?”

戚旭南刚想开口替秦曼芝回话,秦曼芝忽然放下手上的盘子,歪着头,一脸无辜但语气却很刻薄的说道:“柳小姐不是跟我很熟吗?难道还需要我向你自我介绍?”

柳青橙被秦曼芝的话一下子顶到南墙上,半天回不了神。

戚旭南也愣住,继而鼓掌,大声叫好。

其它宾客搞不清楚状况,但见戚旭南兴致这麽高,也跟着鼓掌,跟着叫好。

柳青橙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她以为秦曼芝就是一个没用的小媳妇,却没想到,关键时刻,她耍招,当众给她难堪。

秦曼芝若无其事的吃起点心来──戚旭南强势我惹不起,你柳青橙是什麽人物,我凭什麽怕你?──秦曼芝把自己在戚旭南那里受的气全都发到柳青橙身上後,顿时觉得各种快乐舒爽,点心也跟着多吃了两口,肚子也不那麽饿了。

柳青橙膛起伏不定,她一股怒气无处可发,只能强压下去,不停的告诫自己,她真正的目的没有达到,不能轻易撤退。

“哎呀,是啊!你看我这记,咱们都这麽熟了,还介绍什麽啊!”柳青橙到底是天天混场子的,有名的交际花,怎麽可能立刻乱了阵脚。她很快就毫无芥蒂的搂着秦曼芝的肩膀,象闺蜜似的聊了起来。

秦曼芝不喜欢柳青橙,尽管她不清楚戚旭南和柳青橙之间发生了什麽事,但她一点都不想跟她有关系。会来这里,纯粹是被戚旭南逼迫的,但柳青橙她完全可以不用讨好和应付。

秦曼芝扭开身体,但柳青橙厚着脸皮又贴了上来。戚旭南因为听到秦曼芝刚才那句话,对她大有改观,知道她并非人人都可以捏的软面团,故意不帮她,只是两手抱,施施然的看着她。

秦曼芝见柳青橙象鼻涕虫似的总贴在自己身上,心烦意乱,蹭的一下站起身,走到戚旭南的面前,不高兴的说:“我要回家。”

柳青橙一听,立刻跑了过来,大声的招呼着旁边的宾客,然後故意曲解秦曼芝的话:“秦小姐说要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祝贺戚总裁生日快乐,大家快鼓掌啊!”

宾客们本来就很好奇戚旭南跟她们两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忽然被柳青橙这麽一闹,立刻有好事者带着鼓掌。戚旭南还没来得及替秦曼芝挡,宴会厅里已经是高氵朝迭起,有不少人起哄要秦曼芝表演。

柳青橙洋洋得意的冲着秦曼芝笑,趁戚旭南动手拉走她之前,拉着秦曼芝来到舞台中央。派对的流程原本是戚旭南带着秦曼芝跳完第一只舞後,再切生日蛋糕的。但酒店的工作人员以为戚旭南临时改变了流程,配合的整个大厅的熄灭,黑暗中,一束耀眼的灯光从上至下的在秦曼芝的身上。

柳青橙趁机溜回到人群中,挨着戚旭南,的笑着。

“看你怎麽英雄救美!”柳青橙在心里暗暗的说着。

戚旭南带秦曼芝来参加派对时,心里是迷茫又矛盾的。他觉得自己并不爱她,但又舍不得放手让她离开。他想把她留在身边,看她生气看她发火看她无可奈何的恨他的样子,但他并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唯一的一个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秦曼芝被这突然的灯光一下蒙住了,她无助的向四周望去,希望戚旭南能象白马王子解救睡美人一样,将她救出去。实际上,戚旭南也真得准备这麽做,可是柳青橙用吃的劲拉住了他。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不是那麽容易摆脱她,只不过是几秒锺的滞後,秦曼芝已经很快从彷徨焦虑中冷静下来。

“你们这,有钢琴吗?”秦曼芝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脆,软软的尾音带着只有少女才有的娇憨,不施粉黛的脸庞在庸脂俗粉中异常清丽,柔软的发丝自然的垂在肩上腰後,随着她自然的一歪脑,晃了两下,很是可爱。

“有有有!在这里。”司仪是最先反应过来,他见戚旭南微微颔首,立刻跑上前去,将秦曼芝迎向大厅一隅,那里,摆着一台昂贵的钢琴,只有贵宾来临时,才会请专人弹奏。

秦曼芝抿着嘴,她扭头找戚旭南,见他难得的严肃和不安,冲着他露出璀璨一笑。

司仪理解错她的意思,以为她想叫戚旭南陪她,自作主张的跑下去将戚旭南请上来,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堆。众人难得见戚旭南如此随和,都很兴奋,只有柳青橙黑着脸,不知道秦曼芝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麽药。

“你会弹琴?”戚旭南自认为对秦曼芝的过去很了解,但他从来不知道,她会弹琴,而且是如此高雅的钢琴。

秦曼芝第一次没有将戚旭南当成敌人,与他并肩站着时,自己还不够到他的肩膀,只能仰起头,小声说道:“说什麽,也不能在她面前丢脸。”

司仪话音刚落,秦曼芝主动坐了过去,她毫无怯意的抬起手,手指纤韧柔美,额头落下一缕碎发,随着她双手落下时,飘了飘。

叮叮咚咚的钢琴声响起,流畅,优美,音色一如演奏者,单纯,清亮,却又有着复杂的旋律,神秘得如林间迷雾,温暖如冬日阳光,清澈泉水般净洁,独立与世,洁身自好。

戚旭南眯起眼,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能够如此近距离的,仔细的观察她。

秦曼芝的脸有一点点婴儿肥,从侧面看去,柔嫩的肌肤上有层细细的绒毛,轻轻的,晕出灯光的昏黄。鼻尖挺翘,透气又可爱,一如她的樱唇。长长的睫毛,随着琴声一闪一闪,没有任何人工装饰,自然的卷翘,如天使的翅膀,美丽动人。没有束缚的发丝,仿佛听懂了琴声里的诉说,有的调皮的飘了起来,有的则乖乖的垂在身後,几缕碎发软软的搭在前额,隐藏了她灵般魅惑的双眸。

她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在一个狭小闭塞的空间里生活了三年,全身都沾染了老太太的势利和世俗,甚至还有一丝死亡气息。三年的柴米油盐将她浸泡的不象少女,而是个久经沧桑的老妇人,一个再朝气的木偶。

可是,这琴声,仿佛起死回生的良药,将秦曼芝内心深处早已沈睡的激情和灵气全都唤醒。她在微笑,如圣洁的仙女,在钢琴的美妙旋律中,缓缓苏醒。

有那麽一刻,戚旭南因为她的惊艳而忘记了呼吸,他为秦曼芝窒息的美惊叹。

这是首耳熟能详的《致爱丽丝》,高氵朝部分时戚旭南还担心秦曼芝会卡壳,却没想到,她轻松的弹了过去,指尖如小鸟一般灵活轻巧,直到她全部结束足足有十秒锺,戚旭南都没有反应过来。

戚旭南没有鼓掌,所有人都不敢鼓掌。秦曼芝站了起来,走到戚旭南的面前,轻声说:“我……弹完了。”

作家的话:

呵呵,一月份快要结束了……我的生日快到了……

☆、(13鲜币)043

戚旭南这才回过神来,恍如隔世,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看。

秦曼芝依旧柔柔的抿着嘴,手,悄悄的指了指台下。

不知何时,柳青橙不见了,陪同她来的那个男人,大概也发现自己被当了灰,跟着溜了。

司仪见好就收,呜哩哇啦的又说了些场面话後,就开始了切蛋糕的仪式。

秦曼芝被众人拥着,不好拒绝,勉强配合戚旭南切完了蛋糕,便提出要回家的要求。

戚旭南难得没有反对,他抛下宾客,亲自送她回去。

当秦曼芝提着裙摆,东倒西歪的踩着高跟鞋走进单元门时,戚旭南望着她头也不回的直往前冲,毫不犹豫的要离开的背景,莫名的有些沮丧。

秦曼芝只管闷着头往前走,电梯门开时,她象见到了救星似的,大大的松了口气,冲了进去。当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飘忽的眼神晃过马路边,那里,已经没有了戚旭南和他的车子。

秦曼芝按着口,那里有颗心正杂乱无章法的狂跳着,好象刚做了坏事一般,许久才能平静下来。

只有天知道,她只会弹那麽一首曲子。这首她曾经和某人弹过千百次的曲子,已经深深的刻入到她的骨子里,溶进她的血里,哪怕是梦里,她也能熟练的弹奏,轻声哼唱。

秦曼芝只想快点躲回房间里,好好躺着休息会,慢慢的消化一下今晚发生的事。她六神无主的打开门,连灯都没开,闷着头往房间走,压没有注意到,客厅里还坐着一个人。

“小秦,你回来了。”余俊威坐在饭桌前,桌上全是他炒的菜。秦曼芝对他的视若无睹令他很受挫,但为了计划,他还是主动现身。

秦曼芝被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吓得差点跌倒,扭头一看,余俊威竟然把她事先准备好的半成品全部加工成了美味佳肴,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当然不会好看,是她放了他鸽子。

秦曼芝提着裙摆,走到余俊威面前,很是歉疚:“余律师,对不起,我……临时有事,我真得不应该失约……“

余俊威早就从柳青橙那得知戚旭南带她去了生日派动,他又气又恼,气的是戚旭南破坏了他的计划,恼的是这瓶他花了大价钱弄来的红酒白白浪费了。要知道,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特制针头把迷幻剂夹杂着少量的春药注进红酒里,万事俱备,偏偏被戚旭南把东风给借走了。

“余律师,你吃了吗?”秦曼芝见余俊威不说话,只好转移话题。余俊威见气氛被他酝酿得差不多了,这才说:“我回来看见有这麽多菜,不想浪费,就全做好了。谁知道,你一声不哼的走了。”

秦曼芝更加愧疚,她赶紧坐了下来,说:“不会浪费的,我也没吃,快饿死了。余律师,我们一起吃吧。”

余俊威不动声色的将红酒打开,然後装得勉为其难的样子,说:“是啊,总不能浪费这些好菜吧。不过,是你放我鸽子,你要自罚三杯!”

秦曼芝心里有愧,虽然自己是个滴酒不沾的人,但她没有推辞,老老实实的将杯子倒满了红酒,咕噜咕噜的喝了三杯。

余俊威得意的笑着,嘲笑着秦曼芝是个笨女人,他特地换了最大的玻璃杯给她,三杯红酒下肚,瓶子里几乎空了。

很快,秦曼芝的头开始变得晕晕乎乎,神不能集中,甚至连焦距都变得涣散,眼前的余俊威开始变得模糊,看不清他的五官。

“呃……我喝……喝完了?”秦曼芝拿起酒瓶想给余俊威倒酒,晃了晃里面竟空了,她打着酒嗝,扶着头,糊里糊涂的问:“怎麽……办?没……没酒了……”

余俊威安坐在她的对面,看着手腕上的表,默算着时间。

卖药的贩子说,这个剂量的迷幻剂配上红酒,最多一分锺就能使一个成年人失去反抗能力。他耐心的等待着,直到面前的秦曼芝全身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才将她拦腰抱起,扔到自己床上去。

“唔……我怎麽了……好难受……”秦曼芝只觉得心跳加速,身体发热,人也莫名的兴奋起来。可是她全身无力,连动动手指头都很艰难。她感觉到有个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一个硬硬的东西用力的顶着她的小腹,很不舒服。

她拼命的想睁大眼睛看清楚压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什麽,可是,眼前的情景摇晃不定,余俊威的面仿佛在迷雾中,看不清楚,却又触手可及,秦曼芝隐约觉得恐惧不安,但她却无法呼救。

“好重……嗯……放开我……”一只手,撩起裙摆,沿着小腿探了上来。触及之处,惊起一片疙瘩,秦曼芝用力扭动身躯,想躲开那个不舒服的骚扰,但她越动,那手越发放肆,很快,就来到了大腿,覆在上面,不断的摩挲拧捏。

秦曼芝终於睁开双眼,印入她眼睑的,竟然是一只丑陋的黑猩猩。

也许是这只猩猩太过丑恶,秦曼芝吓得全身一凛,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向前一蹬,将趴在身上的余俊威直接踢下了床。

秦曼芝在被药力完全控制之前,终於开口大声惊叫起来:“啊!黑猩猩!救命!”

被蹬到床下的余俊威,着命子,痛得哭笑不得。他迷幻药会使人产生幻觉,但他没想到,在秦曼芝眼里,他成了一只可怕的黑猩猩,以至於他偷**不成反蚀一把米。

秦曼芝被黑猩猩吓得一个激灵,大脑暂时获得了几秒锺的清醒。秦曼芝来不及看清到底是黑猩猩还是余俊威,就手脚并用的往客厅爬去。

坐在地上喘着大气的余俊威缓过劲来,用手撸了撸那家夥,见没有影响自己的功能,这才慢慢的跟着走到客厅,看到因为药力无法动弹的秦曼芝,笑道:“既然你把我看成黑猩猩──也好,今晚就让你尝尝黑猩猩的威力。”

说完,就把秦曼芝推倒在地上,将她翻过身来,双手用力一扯,嗤啦一声,秦曼芝身上的白纱长裙被撕成了碎片,露出与之同色系的内衣裤。

余俊威望着秦曼芝白皙胜雪的皮肤细腻光滑,灯光下熠熠生辉,呈半透明状,远远的都能看见下面隐隐跳动的筋脉。小臀紧实挺翘,被裹在弹不错的棉质内裤里,仿佛成熟的苹果,恨不得上去咬一口。两团浑圆,因为她是趴着的,而被压在地面上,软软的,象水蜜桃般,渗透出诱人的气息。小蛮腰柔韧极好,当余俊威提成秦曼芝的双腿反折过去以方便看到她私处时,秦曼芝的腰竟弯成了一个很难达到的弧度。

秦曼芝想扭头看是不是那只黑猩猩在折磨她,可是她刚回头,就感觉到私处一凉,余俊威竟然用剪刀将她的小内裤剪烂撕碎。

尽管大脑已经被迷幻药占据,但求生的本能告诉秦曼芝,她现在处境危险。她扑腾着四脚,但力气终究比不过男人,只是徒劳。她急着哭了起来,想呼救,但声音总是卡在嗓子眼里,怎麽也喊不出来。

余俊威见秦曼芝已成砧板上的活鱼,任其宰割,兴奋的直搓那个丑,眼看立刻抬头挺硬了起来,余俊威奸笑着,扶着丑准备霸王硬上弓。

突然,余俊威只觉得身体一轻,接着,他被扔到墙上,砰的一声,摔在墙角上。

被摁在地上的秦曼芝被抱了起来,她混混沌沌的瞅了瞅,宽心的笑道:“咦,阿童木,你来救我了啊!”

作家的话:

注:这章的字数相对少了那麽一点,因为要卡住情节,所以没有达到当初设定的三千。懒懒也不想灌水,所以,少点就少点吧,反正明天是10000,呵呵。

明天有……

☆、(54鲜币)044

戚旭南皱眉,见秦曼芝几乎身无寸缕,半裸着被人压在地上还不知道危险,傻兮兮的笑着喊他阿童木。仔细再看,秦曼芝的瞳孔比正常人大了许多,这才明白,她被余俊威下药了。

随後跟来的司机见状,一把揪起余俊威,劈头盖脸的揍他。

戚旭南找来毯子将秦曼芝团团裹住,确定她不再春光外泄,才叫停司机:“先别打死他。”

司机这才停了下来,一脚踩住余俊威。戚旭南见秦曼芝象只小猫一样安心的窝在他怀里,嘴时还时时嘟囔着阿童木的名字,暂无大碍,这才坐了下来,问:“你给她下药?”

司机又是一脚踩下,余俊威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哪里敢撒谎,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下药的过程说了一遍。

戚旭南担心秦曼芝的安危,冲着司机使了个眼色後,便带着秦曼芝回到他的别墅里。

秦曼芝第一次喝酒,特别是这种加料的红酒,她非常的不适应。回去的路上,她对着戚旭南吐了一身,气得戚旭南恨不得立刻将她扔到马路边,扬长而去。

可是,秦曼芝因为燥热不停的扯着裹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娇气的跺着脚,迷蒙的双眼找不到方向,嘴里不停的喊着:“阿童木呢?悟空,一定是你把阿童木给吓跑了!”

戚旭南彻底举白旗投降了,都说跟女人没有道理可谈,面对这个柔美动人却不自知被药迷得七荤八素的女人,他更没话说。

忍受着两人身上的污秽,戚旭南强做镇定的将秦曼芝带回了家。一进门,便把两个都扒光,双双跳进浴缸里洗澡。

戚旭南素来有洁癖,平时皮鞋沾到点灰尘都会令他一整天心情烦躁,秦曼芝的呕吐物简直令他抓狂,所以,即使秦曼芝全裸着身体,在浴缸里肆意玩耍着水花,还懵懵懂懂的趴在他身上哭闹着说要骑海豚时,戚旭南竟然一点趣都没有,只是默默的耐心的帮她抹上沐浴,把她深埋在半人高的泡泡里,见她脱胎换骨的变得香甜柔美,这才渐渐的恢复了平常淡定从容的心态。

从浴缸里捞出半梦半醒的秦曼芝时,戚旭南已经穿戴整齐,可是秦曼芝总是不肯乖乖听话,湿着身体在他面前又唱又跳,傲人双峰随着身体上下跳动,晃出道道诱人孤线。

戚旭南强忍着冲动,刚想避让开,秦曼芝却拦着他,拉着戚旭南的手,大叫唱道:“我是白雪公主,你是小矮人,啦啦啦……”

戚旭南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知道她被迷幻药迷了心智,眼前哪怕站着恐龙,只怕在她眼里看来,也只是只小蚂蚁。所以,他很荣幸的,从阿童木变成了孙悟空,再摇身一变成了小矮人,总归不是动物。

特别是当戚旭南一想到她把余俊威看成了大黑猩猩,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对再次被弄湿的衬衣也不恼火,脱光了拿着浴巾把正在裸跑的秦曼芝一把抱住,扔到床上好好的拭干。

清洗干净的秦曼芝,身上弥漫着沐浴的清香。也许是她长期吃素的缘故,身体比一般女人显得更加干净纯美,皮肤也更加紧致有弹。戚旭南屏住呼吸,小心的用浴巾擦拭着她时,竟不敢使力,好象一按下去,秦曼芝的皮肤就会漾出水花。特别是她不经意裸露在戚旭南眼底的小草莓,细细的粉红,小小的只比黄豆大那麽一点,在戚旭南的擦拭下,不自觉的变硬,娇娇的挺立着,好象很孤单,渴求着有人抚,揉捏,啃咬,含吮。

戚旭南撇开头,微微闭上眼睛,不敢看她。

在浴室里闹腾了一阵子的秦曼芝有些累,她软软的靠在戚旭南的怀里,任由他摆弄自己。但因为药力大脑还是处於兴奋阶段,秦曼芝嘴里一直在喃喃着说些戚旭南本听不懂的话,还不时的傻笑两句,努力的睁大眼睛,想分辨出在为自己服务的到底是谁。

戚旭南见她终於变得乖巧,赶紧加快速度,想把她擦干後好给她穿上衣服。因为他的身体,早已忠诚的有了反应,下身变得又硬又肿,高高翘起,几乎在顶破裤裆,实在是憋得很痛。

戚旭南不是不动心,他也不是君子更不是柳下惠,但戚旭南向来不屑趁人之危这等宵小之事。只是,秦曼芝青涩的身体是块无人采撷的处女地,毫不做作的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就连身经百战的他,都很控制。

戚旭南一边咽着口水,一边胡乱替她擦了两下,立刻站起身到衣柜里拿了件他的衬衣,把秦曼芝套了进去。

被衬衣束缚的秦曼芝觉得很难受,她很热,全身发烫。刚才在水里,还有些清凉的感觉,但现在,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被放在火炉上煎烤的小鹌鹑,耳朵里都能听到滋滋的冒油声。

“不要……嗯,好热!奥特曼,你是大坏蛋!”秦曼芝举起拳头,挥舞着,很不满的叫着:“打倒奥特曼!”

戚旭南见自己现在又变成了奥特曼,心想总归比小矮人高些,也没计较,上床把来回翻腾烦躁的秦曼芝抱进怀里,伸手了她的额头,好烫。

余俊威只交待了说在酒里放了迷幻剂,戚旭南知道迷幻剂除了会令人兴奋呕吐,出现幻觉外,还会有发热的症状。但秦曼芝身体的温度明显超过应有的温度,难道,除了迷幻剂,那个丧心病狂的余俊威还下了其它的药。

戚旭南一拧眉,表情凝重。

他的手,小心的,慢慢探到了秦曼芝的私处,那里,除了水珠外,还有其它可疑的湿润。戚旭南只是勾起手指在外圈随意的撩了一下,晶莹剔透的花蜜立刻湿了他的手指,带着秦曼芝独特的味道,清香扑鼻。

“该死的东西!”戚旭南突然变得怒不可遏,果然不出他所料,余俊威这个畜生竟然给秦曼芝下了春药,看来,他早有预谋,准备今晚强奸秦曼芝。

如果刚才不是秦曼芝把手机落到他车上,如果不是他担心她特地上楼送手机,如果不是他想趁机索要一个甜密的goodbyb-kiss,如果不是秦曼芝一时疏忽忘了关大门,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怀里这具冰清玉洁的身体,只怕早被那个牲口玷污了。

戚旭南的身体突然间变得僵硬,浑身散发出逼人的怒气,就连秦曼芝都感觉到不妥,不安的蠕动着身体,转身攀上他的颈,弱弱的问着:“嗯?黑猫警长,你饿不饿?”

戚旭南的内心已经强大的可以直接忽视秦曼芝对他的称呼,他用力的呼吸,好象只有这样,才能把他口那把炙热的火苗熄灭。

秦曼芝却不依不饶,跪立在戚旭南的面前,双眸乌黑明亮,却因为药物而变得迷蒙茫然。她呆呆的望着戚旭南,全然不知自己下半身全裸,上半身的衬衣因为她的扭动没有扣上扣子,微微敞开,高耸的峰和平坦的小腹若隐若现,再配上她天真无邪的脸庞,特别是她乖巧的女仆跪姿,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

戚旭南倒吸一口冷气,连连向後退去。

他娶了她三年,尽管见面次数很少,但每次见她,她都平淡无奇安静如水,却没想到,吃了药的她,竟然如此的风情万种。

秦曼芝见戚旭南後退,离自己越来越远,急了。扑通一下跳下床,奔到戚旭南的面前,双手在他的膛上乱,边边问:“哆啦A梦,我的夜宵呢?”

戚旭南彻底傻眼了,好吧,他认栽,下次,再也不会去救这个被人下药的女人!

秦曼芝才不管戚旭南心里想什麽,她这麽一折腾,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眼前的哆啦A梦出现的正是时候,她的手开始往下,探到哆啦A梦的神奇口袋里,不停的来去。

终於,她到了一火腿肠。

秦曼芝想把火腿肠拿出来啃两口,可是,怎麽扯都扯不出来,耳朵反而听到奇怪的声音,好象很痛,又好象很享受,夹杂着磨牙的声音,有股热热的气息直扑耳垂,接着,她听到一个嘶哑低沈的声音:“小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呃,你不要这麽小气嘛!”秦曼芝不满的扬起脸,嘟起嘴,不高兴的说:“不就是火腿肠嘛,大不了下次我还你两!”

戚旭南低头,这个只到他膛高的女孩,气呼呼的冲他叫着,双手,正握着他早已昂头的男,用力的向上套弄着──这就是她嘴里口口声声叫喊着要吃的火腿肠!她什麽时候见过这麽的火腿肠!

戚旭南难受啊,身为男人,下身早就膨胀到极致,却不能好好畅快的发泄,这简直要了他的半条命。偏偏眼前这小女人却不解风情,一心要吃火腿肠,她被药迷晕了,但戚旭南没有啊!

戚旭南只用了半秒锺的时间思考,做出决定:“妖,你真得要吃?”

“嗯,我好饿。”秦曼芝可怜兮兮的瘪了瘪嘴,点点头。

“要吃可以,不过你不能咬,只能含着,舔一舔,知道吗。”戚旭南忽然觉得自己说得好色情,喉咙干得如裂大地,後面的话,莫名的带了些磁:“你重新跪回到床上去,我就给你火腿肠吃。”

秦曼芝见有东西吃,高兴的又一蹦一跳的爬回床上,跪坐在床边。戚旭南快速脱掉裤子,大步走了过去,将自己的男放到秦曼芝的嘴边,诱惑道:“乖,把嘴张开。”

戚旭南的声音,仿佛魔咒。秦曼芝扑闪着睫毛,想思考一下这话後面的意思,但脑子里好象灌满了浆糊,本运转不了,只能乖乖的听话,将嘴张开,小舌不自觉的伸了出来,舔了舔干干的嘴唇。

秦曼芝的这个动作,如同邀请,看得戚旭南血脉贲张。当即,他改变了初衷,一把擒住她的下巴,哄骗道:“乖,把舌头伸出来。”

秦曼芝懵懂的表情令他心醉,戚旭南见她没有再闹腾,而是听话的把小舌伸了出来,便凑上前去,将龙头对准她的舌尖,又说:“吃过糖葫芦麽?就那样慢慢的舔着。”

秦曼芝又歪了歪头,大概是怕烫着舌头,她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对准龙头的小孔,轻轻的舔了一下。

刚刚清洁过的戚旭南,身上除了沐浴的味道并无异味,秦曼芝舔了後既没感觉到咸味又没吃出甜味,觉得奇怪,又舔了两下,还是没有味,这才抬头,软绵绵的声音,快把戚旭南的骨头都弄酥了:“不好吃,没味道……”

秦曼芝湿滑小舌每一次的轻舔都令戚旭南发狂,下腹一团热火熊熊燃烧,如果不是怕吓着秦曼芝,他早就冲了进去,在她温暖的小嘴里抽。

可是秦曼芝舔了几下後,觉得没有味道,嫌弃的甩开火腿肠,抱怨道:“哆啦A梦,你好坏,你卖假货。”

戚旭南挺着如假包换的男,有苦难言。那没出息的男,因为秦曼芝用力的甩动,顶端冒出一点华,巍巍颤颤的挂在龙头上。

戚旭南早就把道德良心神马的全都卖给了奸商,他见秦曼芝头痛欲裂的要倒回去睡觉,上前一步,双手快速擒住她的嫩,力道适中的揉捏起来了。

秦曼芝只觉得前一痛,两朵小花竟戚旭南夹住,往他身上拉去。秦曼芝吃痛,身体只得跟着向前,那张抱怨多多的小嘴,再次碰到他的男,舌尖也不可避免的尝到了他的华。

“嗯,真难吃!”秦曼芝蹙眉,这是她记忆里最难吃的火腿肠,尽管有温度,但一个奇怪的味道在她口腔里漫延,有点腥,独特的男麝香,足以薰透她的鼻腔。

秦曼芝再次厌恶的撇开头,不满的叫道:“走开啦,我要睡觉!”

此时的戚旭南已是离弦之箭,不发就会憋死。他腾出右手,钳制住秦曼芝的下颚,强迫她,将自己的嘴张到最大。

秦曼芝正要挣扎,一又又烫的东西,塞进了她的嘴里,小舌都被挤得无法安放,只能顶在龙头上,不停的扫来扫去。

“哦!”戚旭南长叹一声,发出满足的声音。他已经是突然袭击,但仍然只能塞进一个龙头,大部分男全都露在外面,好象在排队,等待放行的时刻。

秦曼芝摇头,双眸泛起一层雾气,是委屈的眼泪。不就是吃火腿肠嘛,还有强买强卖的坏蛋。明明不想吃了,还非要塞进嘴里,不让咬只让舔,这麽难吃的东西,她才不想要。

可是,被迷幻药控制的大脑早就意志涣散,她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功能,只有耳朵变得敏锐,用心倾听着每一个声音,身体,仿佛被下了盅,顺从的按照声音,一步步实施。

春药,在男气味的挑逗下发挥到极致。

秦曼芝全身发烫,洁白的皮肤上泛起一层暧昧的粉红,尖比平时敏感了百倍,戚旭南只不过是轻轻一蹭,都引得她战栗不止。

下身,羞耻的流出花,沿着大腿缓缓流下,集在膝盖处,形成两个小水洼。

秦曼芝看不到,她的头被逼微微向上仰起,方便迎接戚旭南的进入。每一次,戚旭南都将男挤到最深处,卡在她狭小的喉咙边缘。生理本能反应令秦曼芝做出呕吐反应,因而带动着口腔的收缩,反而把戚旭南卡得更紧,爽得他从尾椎骨麻到头顶,越发的疯狂。

“呜呜呜……”秦曼芝被戚旭南撞得前翻後仰,身体早就软得无法跪立,如果不是戚旭南固定住了她,她早就瘫软在床里。戚旭南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男变成了火,带着秦曼芝香甜可口的唾进进出出,每一次都整拨出,再猛烈入,整没入,顶得秦曼芝原本就混沌的脑袋越发迷糊。

秦曼芝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好象是在求饶,哭着闹着说不吃火腿肠了。戚旭南低头瞧着被自己折磨得红肿不堪的小嘴,正费力的张大,好容纳他的巨大,心中无比得意。

每一个男人看到这样的女人乖巧温顺的臣服自己时,都会有种难言的自豪。特别是秦曼芝,清醒时她从未给过戚旭南好脸色,老太太死後她就卯足了劲跟他唱对台戏。而现在,她毫无反抗之力,被药迷得晕头转向,身体的原始本能带领着她享受着戚旭南给她带来的快感,却终究过於青涩,傻傻得不懂回应。

戚旭南见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莫名的兴奋。腰身变得更加有力,檀口里全是他的地盘,横冲直撞,直捣黄龙。

终於,抽了几十下後,戚旭南觉得下身绷得难受,一鼓作气快速的顶了进去,关一松,浓如高压水枪直冲秦曼芝的喉头。

秦曼芝始料不及,硬生生的接下了一团华。可是味道实在有些怪,她想吐出来,却被戚旭南尝未疲软的男吐着,只能委屈的咽了下去。

“咳咳咳!”戚旭南也没料到自己会出这麽多,秦曼芝已经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可是还有一些顺着嘴角慢慢流出。当戚旭南从她嘴里抽出来时,浊白也跟着滴落在秦曼芝的尖上,异常艳丽。

秦曼芝第一次爱,陌生的激情令她虚脱。当戚旭南放开她时,她匍匐在床上,大口喘气,神志开始渐渐变得清醒。

“嗯……戚旭南……你怎麽在我家?”秦曼芝抱着枕头正准备酣睡时,忽然看到全身赤裸的戚旭南,迟钝的大脑暂时自动忽略了他赤裸的问题,只是奇怪他怎麽会在这里。

戚旭南见她不再把自己当成动画片里的人物,知道迷幻药的效力已经散去。他上前了她的背,竟然比刚才还烫,皱眉,沈吟不语。

秦曼芝只觉得当他的手碰到自己时,很舒服。这种舒服,她从未体验过,怪怪的,痒痒的,还有些酥麻。她下意识的往後靠了靠,蹭着他的手,懒懒的问:“这是什麽啊?”

戚旭南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那里,两小滩水洼,正是秦曼芝跪立时膝盖顶出的凹陷。她情动时的爱全都汇集在那里,床单吸不干净,形成的水印。

“你不记得了吗?”戚旭南喉节上下动了动,下身,又开始变得火热硬。这个傻女人,就连说话都处处挑逗他,今天如果他不把她干得求饶,枉他戚旭南号称钻石王老五。

戚旭南侧躺在秦曼芝的身边,慢慢的抚着她的身体。秦曼芝依旧滚烫,说明她的春药效力未过,戚旭南拿不准她是否愿意与自己共赴云雨,只能试探的将她搂进怀里,大手熟练的揉捏着她的尖,观察着她的反应。

“嗯……”秦曼芝张嘴轻哼一声,忽然觉得嘴角好痛,伸手一,竟有血丝,怔了半晌,傻傻的看着手上的血印发呆。

戚旭南一见,暗暗叫苦。他刚才只顾着自己享受,竟忘了秦曼芝小嘴容量有限,被他左冲右撞的,拉伤了嘴角。如果让她知道是他弄伤了她,肯定会恨死他的。

秦曼芝了头,真得好痛,象被门夹了一下,从里痛到外。而且,她试着回忆时,记忆好象碎片,断断续续的,本拼凑不起来。

她隐约记得,自己弹完钢琴就回家,然後喝了三杯酒就开始糊涂。余俊威似乎在侵犯她,但她好象又被救了。

秦曼芝抬头,见戚旭南正躺在她身边,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不对,他为什麽会裸体!自己怎麽也光着身体?啊!他们怎麽会睡在一起!

“啊!”秦曼芝惊叫着,从床上弹了起来,她顺手从床边捡起一块浴巾裹住自己,不敢看他的裸体,用手怒不可遏的指着戚旭南,骂道:“你变态!色狼!非礼啊!”

戚旭南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来到衣柜旁拿出件长袍睡衣穿上,再拎着一件睡衣来到她面前,扔给她,一直等她平静下来,才说“想强奸你的人不是我,是余俊威。”

秦曼芝怔住,在她完全失去清醒之前,她隐约记得余俊威压在自己身上,说着鲁恶心的话。当时她还以为自己做了恶梦,半真半假的,戚旭南这麽一说,那些破碎的记忆拼凑出大半。

秦曼芝没有再指责戚旭南,因为她知道,救她离开的正是刚刚她口里骂的戚旭南。

一想到这里,秦曼芝隐约觉得嘴里有股怪味,她用手擦了擦,好象又干了。

戚旭南见状,立刻将这污水全部泼到了余俊威身上:“我救你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要强暴你,而且,他逼你喝春药,你现在只是解了迷幻药,春药的效力,可能还没过……”

秦曼芝从未尝过男人的味道,她当然不知道嘴里的怪味全是戚旭南所为,所以她很自然的将这些都归结於余俊威的禽兽行为。只是,自己与戚旭南如此坦诚相待,其中肯定有问题。

“那……那我们……怎麽会这样……你……”秦曼芝羞得问不出话来,但戚旭南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很理直气壮的说:“余俊威骗你吃了迷幻药和春药,我救你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神智不清,非要闹着上床,逼我脱衣服,说想跟我百年好合……我不肯你就哭,我没办法,只好配合……”

“你放屁!”

秦曼芝听得面红耳赤,举起手捂着耳朵不肯听这些话。可是她忘了她身上围着浴巾,当她捂耳朵时滑落在地,她再次身无寸缕的袒露在戚旭南面前。

秦曼芝又是一声尖叫,她捡起床上的睡袍就往卫生间里跑去。戚旭南没有拦她,只是可惜的摇了摇头,暗自懊悔自己刚才过於君子,没有趁人之危尝尝她的新鲜。

不过,能这样顺利的蒙混过关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也许,正是因为秦曼芝毫无半点经验的生活导致她轻信了他,不过,他不正是因为她的单纯,才猛然喜欢上她的吗。

她是个甜脆的青苹果,戚旭南真心希望在被别人采撷前能将她纳为已有。

戚旭南开始悔得肠子发青──她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她明明已经做好思想准备在新婚之夜奉献出她的第一次,可是他,却为了上一辈了恩恩怨怨主动放弃了。现在,勾起了他的欲的罪人正躲在卫生间里纠结烦恼,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肥飞走了。

秦曼芝在卫生间里穿睡袍时,发现自己大腿一片泥泞。她再不懂,也知道这是自己情动的证据。丝质的睡袍很柔软,可是一碰到尖,竟如一股电流窜入身体,惊颤不已。

这一切都太奇怪,她从未这样过。

望着镜子里绯红似火的脸颊,着近乎高烧的温度,秦曼芝更加相信戚旭南的说词──她被余俊威下了春药,自己被迷了心智时强行要跟戚旭南交欢。

但是,她的下身除了湿润并没有其它异样,看来,他们并没有真正的成为夫妻。混沌深处隐约的片段一定是春药所致的假象,这一切真得是太可怕了。

秦曼芝呆呆的站在镜子前,她不知道该怎麽出去面对戚旭南。是该感谢他救了自己,还是打昏他令他失忆忘记她的丑态。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秦曼芝才磨磨蹭蹭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戚旭南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书桌前批阅文件,不时的在纸上写着什麽,又在电脑上查看资料,好象很忙碌。

秦曼芝心虚的瞟了一眼床,床单已经拆下,和其它衣物扔在一起。床单翘起的一角,上面有些水印,秦曼芝敏感的发现,那是她的痕迹。

天啊!她竟然在戚旭南的面前发情,这叫她以後怎麽出去见人。

“我们是夫妻,替你解决生理需求是我做丈夫应尽的义务,不必害羞。”戚旭南一如往常冷清霸道蛮不讲理的声音从她身後飘了过来,秦曼芝回头,见他依旧手不停的整理着文件,嘴里缓慢又坚定的说着:“在我面前失态,总胜过在余俊威面前失态好。”

秦曼芝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对,也很佩服他对自己的观察如此仔细。她只不过瞟了床单一眼,他就能猜出她心里所想,一针见血的安慰她。只是,他总是有种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气势,明明是安慰,说得却这样尖酸刻薄,令人听了很不舒服。

秦曼芝嚅嚅嘴皮,心里的疑问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戚旭南已经整理好书桌,见她仍傻站在那里,轻笑一下,说:“我没有碰你。”

“哦。”秦曼芝如释重负,但她不经意发出来的声音,好象带着一点遗憾,听得戚旭南眉毛一挑,复又转身来到她面前,问:“很失望?”

“没没……没有……”秦曼芝惊慌失措的退後两步,拼命的摇头。这件事,已经超出她承受能力的极限,如果她真得跟他有什麽,她肯定会一头撞死在墙上。

戚旭南见她反应这麽大,有些失落。相较之下,他更喜欢那个被药迷晕的秦曼芝,那样的她可爱又顺从,清纯又妖媚。她的骨子里就是个小妖,只不过被贞洁的外表蒙蔽了而已。

秦曼芝了发烫的脸,她很担心春药会再发作。可是,她又不好意思问戚旭南。她捧着脸,欲言又止,娇羞得不得了。

戚旭南转身替她倒了一杯温水,心疼的看着她红肿的小唇,淡淡的说:“多喝水,春药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排出体内。”

秦曼芝接过水抿了两口,正想说句感谢的话,戚旭南好死不死的又冒了一句:“如果受不了它的效力想男人了,来找我。”

一口水呛进了秦曼芝的气管里,她惊天动地的咳嗽着,恨得咬牙切齿。

戚旭南却抚掌而笑,他耐心的等秦曼芝缓过气来,才带她到客房,告诉她这几天先暂时住在这里,等他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再跟她商量後面的事。

秦曼芝不知道他说的事是什麽事,但目前看来,只能暂时留在这里。她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受伤的嘴,而且她也拿不准这春药什麽时候能过效力,她不想再发生拉着男人闹着上床的事。

如果真得被药控制了,她宁愿失身给戚旭南──毕竟,他是自己的丈夫。

当天夜里,秦曼芝的春药再次发作。她在睡梦中一场接一场的春梦令她疲惫不堪,嗓音好象不是自己的,发现各种奇怪又暧昧的呻吟,直到天亮,才沈沈睡去。

隐约间,感觉有人搂着,温暖的膛和沈稳的心跳令她安心。她甜甜的笑着,呢喃的喊了声“学长”後,便开始与周公打起了麻将。

戚旭南身体一僵,忍住要把秦曼芝扔下床的冲动,轻轻的放下她,离开了她的房间。

秦曼芝昨晚无意识的娇喘呻吟象猫爪般挠得他也一夜无眠,好不容易熬到她浅浅睡下,才来到她房间,搂着她哄她入睡。谁知,这该死的不懂事的女人竟然在喊另外一个男人,真是叫戚旭南心灰意冷,转而怒火中烧,最後变得无可奈何,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卧室。

三年前,当老太太要求戚旭南娶秦曼芝时,他并不是满口答应。他派人详细的调查了秦曼芝,得知她除了跟她的一个学长有点初恋式的暧昧外,几乎一片空白,是个温顺体贴乖巧懂事的孩子。更何况秦曼芝是老太太的亲侄女,娶回来好好折磨一下她也能气气老太太,因此戚旭南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了。反正对他来说,娶谁都一样,女人如衣服,用完就可以扔的。

现在看来,他当时调查得并不够彻底,秦曼芝在梦里念念不忘的学长,只怕并非如他以前所想的那样无足轻重。

戚旭南越想越生气,手里的笔竟活生生的被他捏断。

就在这时,司机走了进来,他恭敬的行了个礼後,小声汇报道:“总裁,都办好了。”

戚旭南点点头,示意司机离开。

随後的几天,秦曼芝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耐心的等待着。当小嘴儿一消肿,秦曼芝就准备逃走。

酝酿了许久的逃跑计划,在打开卧室门的那一时刻,就流产。

司机正瞪着两颗眼珠子,瞪着炯炯目光正盯着她看。戚旭南一手举着酒杯,斜坐在高脚凳着,很享受的样子。

秦曼芝尴尬的冲着司机笑了笑,刚伸出去的右脚立刻缩了回去,悬在半空,想了想,又伸了出去,脚尖着地。

戚旭南刚从书房结束冗长的繁琐的工作,特地在客厅的酒吧台前准备小酌两口。他知道秦曼芝不会乖乖待在他这里,所以这几天都没去公司,将工作全都带回家里做。秦曼芝象蜗牛一样窝在卧室里好几天,死活不肯出来跟他见面,没想到今天她竟然主动出现。

戚旭南不动声色,继续口味着杯中美酒,眼神,却不知不觉的被那纤细脚裸和可爱脚趾吸引,飘忽闪烁的往秦曼芝那看去。

秦曼芝的脚尖刚着地,突然一葳,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她抱着右腿,坚定的说:“我拧到脚了,我要去医院。”

戚旭南差点将嘴里的红酒全部喷出,她到底把他当成什麽?白痴还是弱智,抑或是含着嘴的小娃娃。

司机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戚旭南示意他去看看秦曼芝。可是司机刚一蹲下,伸手想秦曼芝脚踝看是否真得扭伤时,秦曼芝灵活得象被踩到尾巴的蛇,立刻缩了回去。

“好了?”戚旭南无聊的晃着酒杯,秦曼芝躲在房间里的这几天他第一次感到闷,又能再见她耍着小心思,戚旭南的眼里也多了不些玩味。

秦曼芝在决定假装受伤时脑海里就闪过犹豫,他知道戚旭南不好骗,可她当时只能用这办法应急。眼看戚旭南识破,如果再缩回房间就太没面子,秦曼芝只好尴尬的立在门边,眨巴着眼睛,假装没有听到戚旭南的话。

戚旭南向她招招手,邪魅的嗓音再次响起:“好了就过来。”

司机识趣的消失了,秦曼芝慢慢的挪着小步,来到他面前,一脸大无畏的样子,说:“我要回家?”

“回那个余律师的家?”

秦曼芝又缩了一下。这几天,她一直努力在回忆自己不幸的遭遇,感谢迷幻药效力强大,除了戚旭南告诉她的,其它的一切她都记不起。秦曼芝只能象乌一样缩进壳里自我安慰,直到今天才敢重新面对戚旭南。但他无情的在她刚有点勇气时就直接揭她伤疤,秦曼芝对戚旭南稍稍建立起来的好感,瞬间崩塌。

“我已经另外租了房子,在超市旁边,方便上班。”秦曼芝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象安了个特定程序,只要戚旭南摁到某个话题的按钮,自己就会不受控制的劈劈啪啪说出来。

秦曼芝见自己已经不打自招,索直接摊开了说:“我要回去收拾行李……那个……有点不太方便……嗯……”

“行李在那。”戚旭南指了指客厅一角,旧旧的拖箱放在角落里。戚旭南见她吃惊的样子,莫名的恍惚。他太过於骄傲,习惯了女人臣服在他的脚下,乞求他的金钱和身体,当他有那麽一霎那想向秦曼芝提出请她住在这里时,却最终因为迟疑而错失了机会。

秦曼芝象小鸟一样扑到拖箱前,全然不顾自己光脚的窘样,拎着拖箱就往门外走。路过戚旭南时,她真诚的鞠了个躬,说:“谢谢你,总裁。”

戚旭南着脸,冷哼一声,走回了书房。

秦曼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後来又想,许是他看自己出糗看得烦,赶紧的拉着拖箱走了。

司机帮秦曼芝把拖箱拎到她新租的小公寓里时,秦曼芝才问:“那个……余律……他……”

秦曼芝早就见识过戚旭南的手段,他现场捉“奸”,肯定不会放过余俊威。秦曼芝也说不上是担心谁,只是戚旭南越不说,她就越想知道。

司机为难的看了秦曼芝一眼,最後,他还是语重心长的忠告了她:“总裁夫人,他的事您还是别问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司机再次鞠躬,缓缓退了出去。

秦曼芝简单的收拾完後,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下。

第二天,秦曼芝早早的就赶到超市去,因为戚旭南亲自替她请假,所以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特别不一样。

“曼芝,你跟戚总裁,什麽关系啊?”

“是啊是啊,你这几天去哪了?怎麽会是他给你请假?”

“你是她家佣人?还是他家佣人的後代?”

秦曼芝郁闷了许久,在他们眼里,她最多只配得上戚旭南家佣人这个身份。如果她告诉他们,她是他的妻子,恐怕超市里会发生大地震。

秦曼芝只是抿着嘴笑,对这些问话不置可否。她原本就生内敛,以前话不多,大夥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自动将佣人的身份安在了她身上。

这天,秦曼芝正在理货,组长突然跑来,拿着几张报表,递给她:“办公室的肖主任现在要看,你送上去吧。”

秦曼芝拿着报表上七楼,见肖琼珍正伏案忙碌,悄悄的把报表放在她桌上,蹑手蹑脚想出去。

“秦曼芝,你站住!”肖琼珍突然抬起头,很是不满,瞪着她说:“进来连个招呼都不打?”

秦曼芝站住,难堪的扭过头,知道她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只好耐着脾气说:“肖主任好,报表我放您桌上了。”

肖琼珍将报表推到一边,亲切的向她招了招手,示意秦曼芝将门关上後,才问:“听说,你是戚总裁家的佣人?”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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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今天我生日,祝贺我吧!

☆、(25鲜币)045

秦曼芝愣住,她没想到这事竟从负一楼传到了七楼。她扭捏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骗人不对,但要她说事实又非她本意。

肖琼珍将秦曼芝的表情视为默认,她露出个我早就知道的表情,自言自语道:“我说戚总裁怎麽会为你说情要我们给你安排工作,原来是这样。”

秦曼芝沈默,她很郁闷自己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戚旭南暗中安排的,立刻辞职也不现实,秦曼芝只能尴尬的点点头,算是回应了肖琼珍。

“你有什麽打算吗?”

“呃……没有。”

“你原来在学校好象是广告策划专业,嗯,没想过再去读书深造一下,有个文凭再找工作也更方便啊。”

秦曼芝惊讶的望着肖琼珍,她的年龄足以做她的母亲,特别是她和蔼的笑容,令秦曼芝有种亲人的感觉。

肖琼珍扔了一叠资料给秦曼芝,只见上面是家培训机构的宣传资料。肖琼珍见她看得认真,便说:“里面有你的专业,国家承认本科文凭,又不贵,你可以去读读。”

秦曼芝开始为学费发愁。

她没想到,刚一报名,就通知她必须交八千的学费,这还不包括书费和额外的培训费。

秦曼芝拿着报名单,愁眉苦脸。租住这间小公寓已经花费了她所有的积蓄,商场的工作还是试用期,赚的那点钱只够吃饭,本没有办法结余。秦曼芝真得很想重新捡起自己的专业,无论以後工作生活有何打算,有个本科文凭都会便利很多。

经过一天一夜的思想斗争,秦曼芝终於拨通了秦曼荣的电话。

“什麽!你要去读书!”秦曼荣正在麻将桌上打得稀里哗啦,生意自从有了戚旭南的暗中照应,一个月的收益远远超过了过去一年的,没有了负担的他开始和父亲一起活跃在各类赌场里,但最近秦柏海去开洋荤飘洋过海的找刺激去,这几天他一人闲来无聊便和朋友搓起麻将。乍一听到秦曼芝的要求,他立刻停了手,不满的叫道:“姐,不是我说你,你都多大了,还去读书!”

秦曼芝早就猜到弟弟会刻薄自己,抿着嘴,安静的等他嘟噜完,这才说:“弟弟,我想……借点钱,付学费……”

老太太的遗嘱,在戚旭南的监督之下变成了一个死结。秦柏海和秦曼荣只是名义上拥有这笔钱,却不能动用。秦曼芝可以动用却不能取出来用,唯一能使用的只五亿元的投资所得。可是上次秦曼芝为了平复秦柏海的怒气,将所有的投资所得都自动转到他名下的账户里,所以她立刻变得一贫如洗。

这次,她向弟弟借钱,只不过是要回一点属於自己的钱而已。但在秦曼荣的脑海里,这简直相当於海啸警报。

“我没钱,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金融危机,我都快破产了。”秦曼荣完全无视哗哗啦啦的麻将声有多响,睁眼说瞎话:“那些钱,本不够我吃饭的。爸爸又跑到国外去赌博,我们还欠了好多债呢。对哦,姐,你那还有钱麽?借点给我应应急吧。”

秦曼芝目瞪口呆的望着手机,她不明白,是她缺钱要借,怎麽忽然变得了弟弟问她借钱。

秦曼荣听了半天没有动静,知道秦曼芝一定被自己唬住,立刻趁热打铁,开始主动替戚旭南说话:“姐,其实你可以问姐夫要钱啊。姐夫可关心你了,前两天还打电话来问我你的情况呢。”

“……”

“姐,姐夫这麽有钱,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给你的,何苦来勉强我们这些穷人。”

“……”

“姐,象姐夫这样的好人真得都绝迹了,你可别得了便宜又卖乖,一定要好好珍惜。”

“……”

“姐,你知道有多少女人上赶着要往姐夫床上爬?你不爬就算了,但也没必要让出空位给别人爬啊!你这死脑筋……喂……喂!姐,你……靠,老子没说完就挂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就在秦曼荣骂骂咧咧的收起手机重新坐回到桌上开始赌博时,秦曼芝正抱着手机,缩在沙发里,怔怔发呆。

第二天,秦曼芝顶着两只熊猫眼,溜到七楼去找肖琼珍。

“什麽,预支工资去交学费!”肖琼珍的音量大得简直可以冲破屋顶,秦曼芝尴尬的站在她面前,想像着门外有无数双耳朵在悄悄的嘀咕着她的八卦。

自从上次戚旭南来超市找她後,她的八卦就没断过,只不过她心态好得可以自动过滤这些无聊的事。

肖琼珍自从秦曼芝报名之後对她有所改观,但预支工资这件事不是她能决定的,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的请求:“不行,你在试用期,商场会不会聘请你还是个未知数,是不可能预支工资给你的。”

秦曼芝最後一丝希望破灭了。她嚅嚅着道谢後,失落的退出了房间。

“曼芝,你要借钱?”秦曼芝刚走出办公室,迎面碰到同事吴燕,秦曼芝一直觉得她除了嘴巴碎点,其它都还好。不过,如果她知道了某件事,就意味着全商场的人都知道了。

秦曼芝在心里悄悄的叹了口气,知道瞒也瞒不了,只好说:“嗯。”

“你要钱干嘛?”

“急用……”秦曼芝只是本能的觉得,自己要去读书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她现在只是个低级的超市理货员,去读夜校深造,在这里只会是笑话。

吴燕见从她嘴里问不出什麽,随意的笑了笑,又说:“其实你要借钱也不难啊。听说你以前是戚旭南家的佣人,他这麽有钱,你问他借点,应该不是难事。”

秦曼芝咬咬唇,没有回她。吴燕是自来熟,只要应了一句,她肯定会想办法刨问底,对付她,就是以静制动,不理不睬。

吴燕见秦曼芝守口如瓶,嘴紧得什麽都撬不出来,悻悻然的转身跟着秦曼芝一路下行。

秦曼芝心里纳闷,刚才看吴燕火急火燎的样子,好象有急事要去办公室。怎麽碰到她後,又跟着她一起往超市走。

“哎呀,看我傻乎乎的,有正经事忘跟你说了。”吴燕一直走到超市,看着秦曼芝换上工作服准备理货时,这才惊叫起来:“刚才戚总裁来找你,我上去通知你,结果见到你竟给忘了。”

秦曼芝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吴燕又塞了个信封给她,说:“今天发工资了,你是试用期,所以发的是现金。组长帮你领了,叫我给你。还有,戚总裁说他在二楼咖啡厅里等你,你快去吧。”

秦曼芝捏了捏薄薄的信封,塞进口袋里,快步往二楼赶去。

戚旭南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拿着勺子在里面不停的搅动着,目光透过落地玻璃望着外面,沈思着,好象心事重重的样子。

秦曼芝第一次这样认真的打量他,不可否认,他的侧面真得很好看,只是那不怒自威的神情,令她很不舒服。

“你没事,别来商场的找我。”秦曼芝穿着工作服坐在戚旭南面前,见周围的客人都投来惊讶好奇的目光,坐如针毡,语气也变得很不客气:“有什麽事快说吧。”

这些天,戚旭南象中魔似的,想着秦曼芝失态出糗的那晚。他扼腕叹息自己当时太君子,竟然没有把她吃干抹净,空留一抹惊艳在心里,迟迟不能忘怀。谁知秦曼芝面冷心硬,一走就再也没跟他联系,压没把他这个丈夫当回事。

那日他故意找了件事打电话给秦曼荣,想探听些关於她的消息。没想到後来他主动报告秦曼芝要上夜校的事情,令戚旭南感觉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拿出一张卡,黑色的,稳重中透出奢华。

“这里面的钱,你拿去用!”

秦曼芝没见过这种卡,但她知道戚旭南出手向来阔绰,总是喜欢用钱砸人,所以,这卡里应该有不少钱。

戚旭南见秦曼芝象看怪物一样盯着卡看,便说:“这是信用卡,无限额透支,也可以取现,你拿去用。”

说完,又将卡往秦曼芝面前推了一下。

“不要。”秦曼芝抬起头,认真的说:“我不要。”

“拿着!”

“我说了不要!”

“叫你拿着就拿着。”

“戚旭南,你有病啊,哪有逼人家拿你钱的道理!”秦曼芝很是恼火,她就不明白,为什麽跟他沟通这麽困难。只听说过拼命借钱的,没见过死活要别人用自己钱的人。

现在好了,他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钱多得没处使,非要拿钱给别人花。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咖啡厅里的服务员忽然端来一杯咖啡,将戚旭南面前已经半冷的咖啡换走,还很顺手的放下了张餐巾纸。

秦曼芝眼尖,那餐巾纸上用黑色的水笔写了一串数字,应该是那服务员的手机号。

秦曼芝侧头悄悄看了一眼那服务员,只见她身材高挑纤细,眉目间风情万种,目测年龄大约刚成年,应该是趁着休息在这里打零工的学生。

戚旭南似乎很习惯这种主动给号码的情形,他淡定的喝了口咖啡,拿起餐巾纸的反而抿了抿嘴角,便扔到了桌上。

那服务员的眼神一直在秦曼芝和戚旭南之间飘忽着,见戚旭南对那手机号视若无睹,还当真用来搽嘴,气急败坏的狠狠的瞪了秦曼芝两眼,好象秦曼芝夺其所好,坏了她的好事。

秦曼芝见自己躺着也中枪,委屈的将杯里的咖啡一口全部闷喝下去,站起身,凶巴巴的说:“我不是你的小三,不需要你包养!”

“我不是包养,这是赡养费。”戚旭南骨子里的桀骜使他不肯轻易当众承认她是自己的妻子,但能说出这等委婉之话,已经是他的底线。

秦曼芝却不知这已经是他即将发怒的前兆,见自己对牛弹琴,气得一跺脚,嚷嚷道:“我说了,要离婚!离了你就不用赡养我!”

“哦?”戚旭南开始摆弄着他的手机,长长的尾音好象是从腔里发出来的,带着一丝怒气,还有隐约令人战栗的寒气。

秦曼芝刚要迈开的脚下意识的缩了回来。如果说她一点都不怕他那是假话,但要她轻易的臣服,那也是不可能的。

戚旭南见秦曼芝终於识趣的没有扬长而去,晃了晃手机,淡淡的问道:“听说过艳照门吗?”

“啊?”秦曼芝不是装傻,三年封闭的生活令她与整个社会脱节不少,她觉得戚旭南是在故意为难他,所以万般不满的说道:“我只关心是不是艳阳天可以晒被子,艳照门是什麽门?你家大门?”

戚旭南额头上开始青筋暴跳,这个傻女人,到底要他怎麽做,才能让她明白,不能随便挑战他的耐心。

他抿着感的薄唇,将已经黑屏的手机扔到桌上,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别忘了,那天你可是脱得很欢……”

秦曼芝脚一软,跌坐在座位里。

服务员听到声响,投来好奇的目光。秦曼芝怕戚旭南会趁机宣传,立刻扑着上身,凑近他,问:“你到底想干什麽?”

“你缺钱,我给你钱花,就这麽简单。”戚旭南假装无辜的眯起那双狡黠险的双眸,手指有意无意的抚过手机,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身材不错,原来脱光的时候很妩媚。这麽难得一见的景致我怎麽可能放过,不过录了一小段平时闲来瞧瞧。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放到网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秦曼芝恨不得立刻拿把斧头把眼前的戚旭南一把劈死,但她知道他们之间力量悬殊,也只能想想而已。戚旭南的手一直没有离开手机,要抢来毁尸灭迹也是不可能的,说不定他还变态的在家里存了备份。那晚自己被药迷了,肯定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自己闷在被子里不停自我催眠假装没有发生只能骗过自己,戚旭南这只老狐狸,肯定不会放过那个难得的机会给自己小鞋穿。如今被人揪着了小辫子,秦曼芝想死的心都有了。

戚旭南见秦曼芝一脸死灰,沮丧伤心得象刚得知自己得了绝症的病人一般,暗地里心花怒放,越发觉得她如此好骗,就是死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那天他忙着应付自己旺盛的兽欲,怎麽可能有时间去玩自拍,更何况他是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强壮男人,没有得到有效的满足之前,他的脑细胞是不可能抽空去想别的事。

不过,秦曼芝不知道。她不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麽,又不了解男人,所以戚旭南仅凭着一个里面什麽视频照片都没有的手机,活生生将秦曼芝骗得很惨很惨。

秦曼芝开始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後,她妥协了。

她伸手将那张卡塞进口袋里,郁闷的准备离开。

“密码是你的生日,还有,你一周必须消费十万。”戚旭南也拿起手机,坚毅的唇慢悠悠的吐出这句话来。

秦曼芝犹如雷击,傻愣在那里。

一周花十万,怎麽可能!而且,她一点都不想花他的钱!

因为有把柄在他手上,这次秦曼芝不敢硬碰硬:“我花不了……”

“学着花。”

秦曼芝见戚旭南大步往商场走去,没有要等她的意思,只能一路小跑着,绞尽脑汁的思考着该如何说服他。

戚旭南生傲气霸道,别人是吃软不吃硬,他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比茅厕坑里的石头还讨厌。

眼着戚旭南已经走到停车场准备取车,秦曼芝还没有想到可以说服他的理由。

突然,吴燕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她亲昵的冲着戚旭南弯弯腰,低低的领口立刻垂了下来,露出她两团丰满的白。

“戚总裁好!”吴燕见戚旭南连瞟都没瞟她一眼,反而不时的回头看看正踌躇焦虑的秦曼芝,立刻见风转舵,来到秦曼芝身边,讨好的笑道:“曼芝,发生什麽事了?你的脸怎麽这麽苍白?”

秦曼芝象见到救星似的,一把抓住吴燕,耳语道:“小燕,你快告诉我,女人买什麽最花钱?”

虽然吴燕对秦曼芝这没头没脑的问题一点兴趣都没有,但看到戚旭南终於停下脚步,开始注意到这里时,吴燕马上展露出她训练已久的笑容,拉着秦曼芝的手亲密无间的抱了一下,这才说:“买房买车买欢乐呗!”

“呃……”秦曼芝惊诧的望着吴燕,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买房,是不可能的。虽然一套房算下来至少几百万,足以完全戚旭南安排的任务,但是这房的名字写谁到时候肯定会很纠葛。买车,更不可能,秦曼芝不会开车,戚旭南的车多得可以组两三个车队,再买纯属浪费钱。

至於买欢乐,秦曼芝第一次听说。她小声问:“小燕,买欢乐是什麽啊?”

吴燕吃惊的盯着秦曼芝,见她毫不做作的脸上带着孩童般的天真,明白她是真得不知道,并非明知故问,沈吟几秒後,说:“就是男人包二,女人养二爷。”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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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鲜币)046

“啊!”

秦曼芝的尖叫声立刻引起了戚旭南的警觉,他转身大步向这边走来,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吴燕下意识的松开了秦曼芝。

戚旭南一把将秦曼芝扯进怀里,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擒住她的下巴,低头,目光炯炯,仿佛如利剑,穿透秦曼芝的眸直达她的内心深处。

“看够了?”戚旭南的眼眸一直与秦曼芝对视着,但冷冰冰的声音却是在警告吴燕。吴燕见自己没戏,不敢惹祸上身,打着哈哈立刻闪得远远的。

戚旭南见秦曼芝难得得没有挣扎,悄悄的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改为轻抚她的脸颊,温柔的问:“你们在说什麽?”

秦曼芝有那麽一瞬间差点轻信了他的温柔,刚要如实回答才想起,一般猫捉到老鼠後总是会嬉玩一阵再放过。戚旭南眼底那丝温柔,跟耍弄小老鼠的大猫一样,都是假象。

“唔……我……”秦曼芝刚张开嘴想说话,戚旭南眼疾手快,竟将手指探了进去,沿着她湿滑的腔壁走了一圈,趁着秦曼芝在咬断他手指之间抽了出来,握住她的後脑勺,低头,吻了下去。

秦曼芝象受惊的小白兔,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可是戚旭南的力气太大,几乎将她抱离了地面,无论秦曼芝怎麽拳打脚踢,都象小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

吻,越来越深,秦曼芝失去了氧气,只能没出息的张大嘴,迎接戚旭南更深入更狂暴的探入和侵占。她的示弱讨好了戚旭南,接吻空余戚旭南施舍般的度了些空气给她,秦曼芝才得以维持那被惊吓後的剧烈心跳。

原本扶在她腰间的手掌慢慢下滑,来到秦曼芝挺翘的小臀,用力捏了一把手,戚旭南突然放开她,後退一步,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她。

秦曼芝一时没有从刚才的激吻中回过神来,微微张开的樱唇,象在邀请他再一次的占有。脸颊绯红,头发凌乱,一看就知道,刚才浸浴在情欲里时,她也不是完全的反抗。

戚旭南觉得某处开始变得坚硬大,薄薄的西裤面料已经无法阻止它继续胀大。尽管这里是人烟稀少的停车场,尽管有着要立刻将她吃掉的冲动,但戚旭南一想到秦曼芝那近乎偏执的纯洁观,还是忍了又忍,哑着嗓音,急促的说:“有话快说!”

秦曼芝终於从他的这声怒吼中清醒过来,她见戚旭南双手紧握成拳头,大有要打她一顿的趋势,悄悄的往後挪了两步,才支支吾吾的说:“要我一周花十万可以……我……我要养二……二爷……”

“你说什麽!”戚旭南想伸手揪住秦曼芝的衣领,可是她早有防备,躲到柱子後面,跟他边玩躲猫猫边解释着:“我不要你包养,你非要我花钱,我就去养男人!”

戚旭南的太阳又开始剧烈的跳动着,他开始後悔自己暗中帮助她得到这份工作。超市的那些工作人员的嘴该有多碎多下贱,秦曼芝单纯无知的象块海绵,给多少信息她就能吸收多少。刚才在咖啡厅她说她不是小三时戚旭南就隐约感到不对劲,现在她竟然敢拿养男人来威胁自己,果真是皮痒到不行。

秦曼芝见戚旭南的脸黑得象包公,缩回头去,跑向另一柱子。戚旭南则象终结者般,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等等!”秦曼芝知道这样绕圈圈的最终结果是自己被抓,然後再被他施暴,躲不了的不如直接面对。秦曼芝果然的跳了出来,双手在半空中向前一推,叫道:“戚旭南,你别过来!我们有事好商量。”

戚旭南站定,等着她“商量”。

“要我不养男人也行……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一周只花十块钱。”

“一万!”

“一百……”

“一千!”

“成交!”秦曼芝喘着气,如释重负。

却没想到,戚旭南还有後招:“一天一千!”

秦曼芝身形一晃,扶着柱子勉强站着。

她从小穷困,能够衣食无忧的生活是她的梦想,但前提是靠自己的双手赚钱,而不是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宽裕。花钱不难,但要花男人的钱,对秦曼芝来说是种负担。一天一千,意味着一周七千,秦曼芝不知道被包养的价格,但在她心目中,这已经成立了包养关系。

秦曼芝万般不愿意,可是,当她看到戚旭南邪恶的晃着手机时,只能无可奈何的答应下来。

戚旭南没有再做停留。如果再让他多呆一分锺,他恐怕会控制不住的冲上前将秦曼芝脱光,将她压在柱子上要了她。戚旭南恨死了秦曼芝那委屈又无辜的双眸,洁白贝齿咬着刚刚被他吻肿的红唇,她纠结又恼怒的拧着十指,脚尖无意识的戳着地面,那神情,好象动画片里又萌又纯的美少女正躺在床上等待她的男人临幸。

他很想临幸她,非常的想,想得差点就泄身在裤裆里。但他不能在她面前失态,更不能让她知道他有多想要她。

戚旭南冷冷的扔下她,直奔向自己的车子,卷尘而去。

秦曼芝呆呆的站在停车场想了又想,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一天花费一千的问题上,全然没有注意到,吴燕又如幽灵般出现。

吴燕并未走远,她一直躲在旁边偷看,特别是看到戚旭南拥吻秦曼芝时,她真恨不得将她换走,好让自己尝鲜。

可是看上去戚旭南似乎只能秦曼芝有兴趣,听着他们的对话,再联想刚才秦曼芝的问题,吴燕大概猜出些端倪。

她嫉妒秦曼芝命好,有男人包养,还是个如此养眼的男人。偏偏这女人偏执如牛,不停的要求减少包养金额,听得吴燕心惊跳,却又不能代替她去享受这些。

“曼芝,组长找我们呢。”吴燕拍拍秦曼芝的肩,将她从神游中拉了回来,谄媚的笑道:“今天是发薪水的日子,咱们有惯例,要去KTV唱歌。”

秦曼芝一时没有消化这个信息,她呆望着吴燕,半天才“呃”了一声。

吴燕拉着她的手,亲热的说:“你是新员工,今天一定要参加的哦!”

秦曼芝和吴燕刚回到地超市里,就看到同事堆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晚上的活动。

“我们AA一起去吃海鲜吧,太久没吃,我连虾长什麽样都不知道了呢。”

“吃海鲜有什麽意思,不如去吃烧烤喝啤酒,才有味道。”

“哎呀,吃什麽都可以,就是一个要求,不能离KTV太远,否则来回打的的费用,都够吃几箱啤酒了。”

吴燕见秦曼芝蔫蔫的对这些话题都没兴趣,眼珠子一转,又生一计:“你们啊,说什麽都没用,关键还是要看东家怎麽说。”

大夥立刻停了嘴,不解的望着笑嘻嘻的吴燕。

“吴燕,今天你买单?”组长潘大成狐疑的望着她问:“你到哪发财了,有钱请我们。”

超市的员工是整个商场最低层的员工,薪水也是最低。平时大家想打牙祭都是混在一起AA制,尝尝鲜,从来没有人会主动要求请客。吴燕的小气在商场是有名的,她这麽没来由的一句话,令大家都觉得可疑。

吴燕干笑两声,将身後的秦曼芝拉到面前,说:“不是我请,是曼芝请。”

“啊!”秦曼芝和其它同事异口同声,特别是秦曼芝,百口莫辩。

吴燕见状,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这是跟同事搞好关系打成一片的好机会,你千万别辜负了我的一番情义啊。”

秦曼芝将信将疑,赶鸭子上架的勉强笑了一下,点点头,不是非常情愿的说:“嗯,是啊,你们想吃什麽只管说,我请客。”

“不只请吃饭呢,KTV曼芝也会请的。”吴燕唯恐天下不乱的嘴,将气氛推到最高涨。

下班後,十多个人打了四辆的士,来到城里最昂贵的海鲜城饱食一顿後,又哄闹着去最繁华的KTV包了间最大的包间,开始颠三倒四的狂喝猛唱起来。吴燕半醉半醒的看着秦曼芝痛的表情,心里各种舒爽。

包间里,烟雾缭绕,酒味呛人,鬼哭狼嚎的歌声此起彼伏,秦曼芝是唯一一个只喝矿泉水而保持清醒的人,喧闹的环境,污浊的空气里飘忽着呛人的酒气和廉价的香水味,令她窒息。同事们醉态百出,话连篇,不时的还有人故意在她身边来回磨蹭吃豆腐。

秦曼芝终於受不了,冲出了包间。

“小姐,这是您的账单。”前台小姐见秦曼芝在大厅里不停的走动,便把账单递给了她。秦曼芝一看,竟然花了三千多块钱,连着海鲜城的三千,一个晚上,花了将近七千多块钱。

秦曼芝咬咬牙,再次掏出戚旭南给她的卡,心痛的拿去刷了。

已经是凌晨一点,平时这个时间秦曼芝早就窝在床上睡觉。第一次夜生活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愉快的记忆,秦曼芝坐在大厅的椅子里,开始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秦曼芝被前台小姐推醒:“小姐……小姐……”

秦曼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前台小姐尴尬的站在自己面前,说:“您朋友们都离开了,还剩下一些酒钱没有结……”

秦曼芝环顾四周,原本热闹的KTV已经少了歌唱的声音,而前台小姐正拿着单子等她结账。秦曼芝无奈,只能好人做到底,将剩下的啤酒钱结算完了,准备离开。

“请问,洗手间在哪?”许是矿泉水喝得太多,秦曼芝觉得有些胀。她按照前台小姐的指示,左拐右弯的找到角落里的卫生间,低头冲了进去。

咦,这卫生间怎麽有点怪?

秦曼芝睡得懵懵懂懂的脑子总觉得卫生间里多了一排陌生的东西,至少有三个白色的象漏斗一样的白瓷挂在墙上,正冲着她狰狞的笑着。

秦曼芝头,混沌的大脑一时半会没有做出反应。就在这时,卫生间最里端的格子里走出一个男人。

男人!

尽管他戴着半张面具,但那高大的身材,利落的短发,坚毅的下巴,还有那身价格不菲的男式休闲服,都彰显着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一个气质不凡英俊潇洒事业有成的正宗男人。

秦曼芝揉了揉因为打盹睡出来的眼屎,焦距在半空中调整了几次,终於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只见他颈下被扯得松散的领带,散开的两粒扣子坦露他结实的膛,很有男人味。

秦曼芝的视线接着往下挪,天气并不凉,但他仍然坚持穿着正装,衬衣外面套了件夏款西服,敞开着,露出一黑色的正装男式皮带。秦曼芝在清醒的前一秒,终於注意到,那西裤前是有拉链的。

男人!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男人!

“啊!男厕所!”秦曼芝终於反应过来,她闭着眼,捂着脸,迅速转身,低头冲了出去。

天啊!她怎麽会跑进男厕所里,还被别人撞了个正着。这会儿子真是糗大了,糗到家,糗到外太空,糗到她到死都忘不,她秦曼芝还有错走男厕所的一天。

男人举起手似乎要向秦曼芝打招呼,可是秦曼芝象阵风冲了出去,连女厕所也不上,如地拨鼠般跑得没影。当男人赶到KTV的大门时,她矫捷的身影已经闪进出租车里,仓皇而逃。

男人站在门外,欲招手拦出租车跟去,KTV里突然跑出一个女人,醉意浓浓的卷着舌头,抱着男人的胳膊,问:“凌渊诚,我到……到处……找你……呃……我想吐……”

男人见身边的女子不停的做呕吐状,只好将她扶到外面寻一僻静黑暗处,让她吐得欢畅淋漓。

秦曼芝捂着脸回到家後,过了半个多小时脸还通红不已。她又是扯头发又是跺脚,怎麽会鬼遮眼的跑错厕所。幸亏KTV里人不多,只碰到一个陌生人,不算丢脸。如果让同事们都知道了,她哪里还有脸再去商场上班。

秦曼芝闷闷的坐床沿边,发了半天呆後,才懒懒的洗漱干净。上床休息前,她调好闹锺,然後拿出一张信纸,在上面写下大大的两个字:借条。

秦曼芝将信用卡的花销算出来後,写了一张借条,又独自对着借条发了一阵子呆後,复又撕下一张纸,又写了一张借条,上面的金额是她明天将要去夜校要交纳的学费。

当时锺指到凌晨三点整时,秦曼芝叹了口气,将两张借条装进一个信封里後,抱着枕头,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秦曼芝果然迟到了。尽管闹锺惊天动地的响了好几回,她还是华丽丽的迟到了一个多小时。

秦曼芝象做错事的小孩,拧着手,站在肖琼珍面前。

据说,每一个违反了商场规定的员工,都要先到肖琼珍面前接受一番思想政治教育後,然後再看她的晴雨表来决定处罚。小则扣钱了事,大则解雇走人,秦曼芝是试用期的员工,解雇她的决定只需要肖琼珍个人决定就行了。

“嗯?没话说?”肖琼珍把桌面上的文件全都看了一遍後,抬头见秦曼芝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默不作声,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啪的一下把笔扔到桌上,问道:“你这是什麽意思?嘲笑我?”

秦曼芝见自己一下子被扣上个这麽大的帽子,急了,连连摆手,可是又不实话实说是晚上去唱K睡晚了才迟到的,急得牙咬到舌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肖琼珍又拿起笔,在记事本上刷刷的写着什麽,嘴里说:“你干完这个月就回去吧,我们商场庙小请不起你这尊大佛。”

秦曼芝一听,差点哭了出来。她通过这次求职,深刻的感受到找工作的艰难。她一没学历二没工作经验,如果不是戚旭南暗中帮忙,只怕连这理货员的低等工作都找不到。肖琼珍只不过因为她迟到这件小事就辞退她,秦曼芝真心不服。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特别是她一想到戚旭南知道她丢了工作後那付“我早就知道你干不了”的嘴脸,就更加不甘心。

“肖主任,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秦曼芝着急的跑到她身边,轻轻的扯着她的衣袖求情。肖琼珍见她这麽不懂眼色,不会送礼反而还象小孩一样来扯衣袖,用力的甩开胳膊。

秦曼芝冷不丁被她胳膊一带,身体不稳,装在口袋里的报名单掉了下来。

肖琼珍眼尖,捡了起来,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咦,这是交费单?你交费去了?”

秦曼芝点点头,这交费单是她上次交的书费,她准备今天下班後去把学费交掉,所以特地带着这交费单,怕自己会重复交费。没想到肖琼珍会对这个感兴趣,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拍着秦曼芝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嗯,好姑娘,求上进,不错不错。”

☆、(27鲜币)047

秦曼芝见她多云转晴,拿不准真假,不敢多说,只是陪笑。

肖琼珍再次看了看那交费单的抬头,又说:“是我介绍的那样培训机构?”

“嗯。”

“交了学费没有?”

“还没,准备今天去交的,但是……”

“哦,我说你怎麽迟到了,原来是为了学习才迟到。”肖琼珍不等秦曼芝说完,便自作主张的替她说话:“你啊,真是太老实,都不知道替自己解释。好了好了,我是长辈,肯定是要支持你们这些孩子的学习的。今天给你放假,赶紧去交学费吧 。”

秦曼芝就这样,晕晕乎乎的被肖琼珍放生。她提拎着交费单,琢磨着是这东西救了自己一命,如果不赶紧去交费,只怕肖琼珍会翻脸不认人。

秦曼芝一个激灵,拎着交费单,马不停蹄的赶到培训机构去交学费了。

刷卡付完费後,培训机构的工作人员又拉着秦曼芝一顿宣传,无非是要她多拉几个学员来,再给她多少提成之类的。这麽一耽搁,竟混去了一上午。

秦曼芝向来脸皮薄不懂拒绝,硬生生的憋着听完了这些宣传後,正准备起身离开,忽然看到门外有个熟悉的身影。

戚旭南正倚在门边,笑意盈盈的,感的嘴角荡漾着戏弄的笑意,看样子,他在那观察了秦曼芝许久。

“你怎麽在这?”秦曼芝怕他又来招惹是非,赶紧把他拉到走廊的拐角处,旁边是厕所,白天没课所以没什麽人来这里。

戚旭南伸出手,刮弄着她的鼻尖,见她直躲,伸手揽住她的腰往怀里拉,另一只手改为捏着她的鼻尖,略带宠溺的笑道:“我接到短信,见你刷卡要读书,当然要来看看喽。”

秦曼芝这才反应过来,这张信用卡是在戚旭南名下,她刷的每一笔都会有短信通知戚旭南,难怪他能准确无误的在这里找到自己。那昨晚,她在海鲜楼和KTV刷卡的消费记录,他肯定也知道了。

秦曼芝一想到这些,脸就不争气的变成砣红,扭捏的想推开他。

“怎麽,怕我知道你昨晚疯了一夜?”戚旭南好象她肚子里的蛔虫,立刻把她的担忧说了出来:“凌晨一两点还在KTV里买单,说,都跟谁在一起?!”

秦曼芝惊愕的望着他,刚才那句话,带着愤怒,和浓浓的醋意。

他有嫉妒,在生气,在胡思乱想,所以今天才没征兆的跑来找她,质问她。

秦曼芝忽然觉得他也挺小孩子气的,正想解释,戚旭南又气急败坏的说:“你不会是跟着那个漏风的余律师去厮混了?又吃又喝又唱歌,拿着老公的钱去养小白脸?”

“啪”!秦曼芝想都没想,就狠狠的扇了戚旭南一耳朵。力道之重,连秦曼芝的掌心都隐隐作痛,红得发烫。

秦曼芝见戚旭南诧异得竟没有反掴她,想趁机逃去,但他的胳膊象铁钳一样禁锢着她,怎样挣扎都是徒劳。

最後,秦曼芝放弃了挣扎。走廊上传来欢笑声,脚步声越来越近,秦曼芝只想快点结束这件事,别让他们看到这暧昧的一幕。

秦曼芝闭上眼,等着戚旭南掌掴,谁知,他竟哈哈大笑起来。

“痛不痛?”戚旭南的体贴令秦曼芝瞠目结舌,他也不理会她的僵硬和愕然,一只手,挑起衣角,悄悄的探了进去。

秦曼芝想抓住他的手,戚旭南却在她耳边喃喃自语:“我似乎听到有人往这边走……你想让他们看到你的……窘样?”

秦曼芝僵着手,愣在那里,内心万般纠结。

她对戚旭南的威胁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她反抗,他肯定会当着众人的面强吻她,甚至可能会象禽兽那样做出更过分的事。大女人能伸能屈,不就是让自己丈夫两下──秦曼芝咬着唇,高举起双手,用一个不再退让的声音,说道:“快点,别让他们看到!”

戚旭南见秦曼芝一下从坚贞修女变成“放荡女”,轻笑两声,又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放心,我会算好时间。”

言谈之间,手已经快速探到前,已经洗旧的罩弹不足,只不过轻轻一挑,整颗嫩都从罩杯边缘拨了出来,软绵绵的,又弹十足,戚旭南只不过轻轻捏,顿感滑腻香柔。

“你的咪咪,真美。”戚旭南低头从衣领口望去,两颗粉粉小豆正调皮的耸立着,慌乱无助的,因为脱离了罩的保护而变得俏立。

秦曼芝被戚旭南赤裸又俗的赞美羞红了脸,但她已经没有时间去娇羞胆怯,走廊上传来呼朋唤友的声音,好象准备一同来上厕所。秦曼芝无法想像被一群老师看到她被男人挑逗发情的模样的情形,如果真得发生了,她宁愿直接从这二楼跳下去。

“快……快点……”秦曼芝的催促变成了呻吟,听得戚旭南心旌荡漾。他手上的力道越发重,轮流的抚着两颗红豆,又捏又掐连带着又拧又挤,秦曼芝频频吃痛,又不敢叫出声,只能含着泪,嘴着牙,苦苦哀求他快点结束。

脚步声越来越近,戚旭南却没有停止的打算。秦曼芝拼命的摇着头,差点哭了出来。

“想要我停手?”

“嗯。”

“要我停手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秦曼芝偏过头,通过声音她估着他们离这里不过七、八米远,戚旭南再不放手,自己就真得丢脸丢到厕所里去了。

“什……什麽要求?”

“今晚来我家……陪我……休息!”

“不……啊……”秦曼芝本能的拒绝,戚旭南用力捏红豆,痛得她控制不住的惊呼。走廊里似乎有人听到她的声音,商量着是不是要来这里看看,秦曼芝见戚旭南继续气定神闲的欺辱着自己,大不要演现场版的意思,急得六神无主,只好让步:“好,我答应,你快放了我。”

秦曼芝话音刚落,戚旭南迅速将她两团娇塞了回去,还抽空替她整理好衣服。当一群老师赶来时,只剩下秦曼芝脸色绯红的站在那里,戚旭南已经闪身到厕所里,假装刚从里面出来。

众人关心的询问秦曼芝,见她支支吾吾的便安慰了几句便没有再追问她。秦曼芝失魂落魄的离开这里时,手机响了,上面有条戚旭南的短信:“八点,我家。”

秦曼芝如果真得按照戚旭南的要求八点到他家陪他睡觉,那她就肯定是个先天大脑发育不良後天脑袋进水的零智商白痴。

好不容易逃脱戚旭南魔爪的她,躲回家後,立刻关门落锁拆掉手机电池然後蒙头躺在床上象鸵鸟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令她预想不到的是,戚旭南竟然没有上门来找她,事後整整一周,戚旭南也没有出现。秦曼芝每天准时上班,下班後就去上课,日子过得还挺充实的,除了偶尔会提心吊胆一下,总体过得很滋润。

直到这天,秦曼荣的一个电话,才将自我催眠假装什麽事都没发生的她喊醒。

“姐!你到底做了什麽该天杀的事!你知不知道,我马上要破产啦!”秦曼荣的声音尖锐的象指甲划过黑板,变声得不着调,可想而知他那破产不象假话:“姐夫他突然发了疯,把我所有的生意都停了,还放出风去,说谁如果敢跟我签合约就诛杀谁。现在我的生意不是黄了就是霉了──我的好姐姐,你到底是在外面搞男人给他戴了绿帽子,还是又在闹离婚?你就行行好,别为难你这可怜的弟弟了。”

秦曼芝黯然,手开始神经质的哆嗦。她早听不清秦曼荣的喋喋不休,什麽时候结束通话她也不知道,只是傻愣在那里,嘴里泛着苦。

还是她太天真,以为戚旭南会就此放过她。可她没有想到,戚旭南可以不强迫她,但他有得是手段还迫使自己屈服。

秦曼芝蔫蔫的坐在那里。今天难得清闲,其它同事都躲在休息室里斗地主,吴燕见秦曼芝接完电话就蔫了,有心想探听,故意从她背後拍了她肩膀一下,把秦曼芝吓得出一身冷汗。

“你在干嘛?”秦曼芝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即使在白天看起来都恐怖,但眼角流露出的楚楚动人,有那麽一瞬间令身为女人的吴燕都有种心痛的感觉。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了秦曼芝的小手,冰冰凉的,这才把她唬住,赶紧坐在她身边,问:“曼芝,你怎麽了?”

“哦,没事。”秦曼芝苦笑着,自己捂着额头,那里也凉嗖嗖的,密密的一层汗珠贴在手心,被掌心的温度慢慢烘干。她见吴燕还是紧盯着自己不放,只好找理由:“可能没吃早餐,我有点低血糖。”

吴燕当然不会随便相信秦曼芝的说词,好奇的她一直嫉妒秦曼芝与戚旭南的亲昵关系。她也知道自己想嫁入豪门的可能不大,但只要能跟戚旭南发生一夜情,自己就不会吃亏。她几次向秦曼芝暗示请她帮忙牵线,也不知道秦曼芝是装傻还是真笨,都无动於衷。

看眼前这情形,秦曼芝失态应该跟戚旭南有关,知道她人老实不太会撒谎,便直接问她:“戚总裁欺负你了?”

“呃,没有……唉……”秦曼芝最後那声叹息,很是哀怨,吴燕的眼神变得奇怪,看她的样子也带着某种意味,秦曼芝隐约觉得她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很想解释但又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支支吾吾结结巴巴说不出个道道来,令吴燕觉得更加可疑。

其实,有钱人家年轻女佣爬上男主人的床并不是件稀奇事,吴燕本来就奇怪秦曼芝为什麽好好女佣不做要来超市当低级的理货员。现在看来,肯定是她使计爬上床後,多次敲诈勒索惹恼了戚旭南,所以才把她打发到这里,不给她转正的机会。

吴燕将跌宕起伏的情节遐想一遍後,越发觉得自己的推理正确。以前她总觉得秦曼芝象刚入社会的大学生,心思纯洁,现在看来她是扮猪吃老虎,没少耍心计。

秦曼芝见吴燕笑得怪异,眼神闪烁不定,看得她心里发毛,惴惴不安。就在她们两个大眼瞪小眼时,组长潘大成突然进来,问秦曼芝:“听说你到新桥教育培训去了?”

秦曼芝不明白自己的隐私他是怎麽知道的,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哦,那你把你的上课计划表给我吧。肖主任说,要照顾你,尽量不影响你上班。”

秦曼芝惊诧的站了起来,她连连摆手,一边道谢一边连说不用这麽麻烦。吴燕见她感恩戴德的样子,冷笑两声,说:“曼芝,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新桥教育是肖主任的儿子开的。”

秦曼芝彻底傻眼了,她是真得不知道。不过吴燕这麽一说,她也渐渐明白,肖琼珍为什麽会突然对她如此亲切温和,原来是照顾了她家的生意。

“是啊,我们这里每个人都接过她的宣传单,不过真正去读的只有你一个人。”潘大成到底工作时间长久些,懂得看人眼色见风使舵。以前肖琼珍看秦曼芝不顺眼才打发她来超市,如今发现她跟戚旭南关系不错,又光顾了肖琼珍的生意,地位神马的自然抬高不少,他也不敢怠慢,再三交待秦曼芝要早些拿上课计划给他後,临走前又折回身,细心的提醒她:“不管怎麽样,你也要到肖主任那去表示感谢的。”

“嗯,我现在就去。”

秦曼芝整理好礼容後,坐员工电梯到了七楼,到肖琼珍办公室千恩万谢。肖琼珍也很受用,端起领导架子说了几句官话後,就打发秦曼芝离开。

秦曼芝一边弯腰点头一边往後退,直到门边才转身准备开门离开。就在她转身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有人刚要抬脚进来,秦曼芝的头狠狠的砸向了他的膛。

“哎哟!”秦曼芝没料到身後有人,被撞得眼冒金星,被撞得人也吃痛,闷哼一声,捂着口喘了一下气。

秦曼芝只觉得脖子快要断掉,左半边脑袋嗡嗡直响。身後,肖琼珍倒吸一口冷气,见她这麽冒冒失失的,忍不住斥责她走路怎麽不长眼睛,整天心神恍惚。

秦曼芝平视过去,只看见整洁干净的衬衣加西服,感觉这着装有些眼熟,却一时半会记不起在哪里看过。听到肖琼珍发怒,又开始点头哈腰的道歉,本没有抬头看来者何人,只想道歉完了就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一只大手,宠溺的着惊慌失措的秦曼芝的头上,她的发丝很软,柔柔的被他弄乱,变得毛躁。

秦曼芝警觉的後退几步,正想抬头看着那个海拨太高的男人怒斥两句,忽然,有个声音,正人方不远不近的飘了过来:“小乖,你不认识我了?”

秦曼芝恍惚之间,仿佛回去三年前的那个夏天。

九月,并不凉爽,秋老虎的炎炎热日比夏日更甚。爱美的女孩都躲在房里不肯出来,片片绿萌之下,秦曼芝扎着马尾,将透过斑驳树叶的阳光当成格子,单脚,快乐的跳着。

马尾,一甩一甩的,扫过她的脸她的眸,嘴角的笑容璀璨如花,足以融化所有人的内心,包括凌渊诚他这座千年冰山万年雪峰。

当时,他受朋友所托,暂时在大学里代课。高帅富无罪,可是招来太多桃花。当时,凌渊诚正被一个超级无敌极品女生追求,死缠烂打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学校里风风雨雨。

家教严谨的凌家向来自律,但处处以绅士自居。凌渊诚从小受到这种教育,纵然心底烦躁不安,却不能当众给鼻涕虫女生难堪。而这个扎着马尾的秦曼芝如灵般出现在眼前,正如绿叶中透出的明媚,招人疼爱难以割舍。

他灵机一动,将她搂住怀里,坚定的告诉所有人,她已经是他的女朋友。

当时的秦曼芝单纯如刚破土的小芽,突然被一个高帅富搂进怀里,惊吓到不行,正想辩解,凌渊诚当众一个没道理的深吻直接将她弄晕,等她清醒过来时,凌渊诚深邃如星空明亮如星辰的双眸有力的征服了她。第一次从异处得到满满关怀和歉意时,秦曼芝彻底败倒在凌渊诚的脚下。

随後的事情就变得简单许多,秦曼芝是个非常有效的挡箭牌,将狂蜂烂蝶击得丢盔弃甲,就在凌渊诚以为自己可以借她顺利度过代课老师这段生活时,他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她。当然,还没有等他再次表白时,秦曼芝如人间蒸发,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秦曼芝冒失闯进KTV的男厕时,他正戴着面具从格间里出来,她迷糊得没有焦距的眼神和一脸无辜,一如她在学校那样,傻乎乎的撞到树上才自知。看到她惊慌如小鹿跑得比闪电还快,当时凌渊诚懊悔得几天都没睡好,天天到KTV里转,期望还能再次巧遇。

谁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柳柳成荫,竟然在肖琼珍的办公室里遇到他心心念念的秦曼芝。

小乖,是他在学校给他取的昵称。秦曼芝的名字着实有些朴实,他更爱用低沈的声线缓缓喊她“小乖”,正如她的子,乖巧到令人心疼。

秦曼芝突然捂着脸,拒绝看凌渊诚。她低头,想自欺欺人的假装什麽都没看到什麽都没听到,绕过凌渊诚,一心要冲出办公室去。

凌渊诚没想到秦曼芝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以为久别重逢,秦曼芝会象他一样激动高兴。可是秦曼芝仿佛白日见鬼,自卑恐惧的,要急着躲开他。

肖琼珍一头雾水,见他们两人拉拉扯扯,而秦曼芝紧闭着双眼死活就是不睁开,好象看不到凌渊诚他就是鬼魂。

肖琼珍分开他们俩,又摆起官架子开始训斥她:“喂,秦曼芝,你这是什麽态度!你太没礼貌了,看到凌少爷都不打招呼!”

作家的话:

今天是立春,又是南方的小年,还是上班的第一天。夜晚,下起了小雨,带着温暖的湿意,并着凉风吹开了衣裳。懒懒忽然想起了一个朋友,她说她喜欢“吹我罗裳开”这句诗,曾经拿这句诗做了自己在网上的名字……结果,邪恶的懒懒每回看到“吹我罗裳开”时,都会无意中幻想着她全身赤裸的样子。哈哈哈,懒懒亵渎了这句美妙的诗【滴汗】本来今天这里是空白的【是真的】只是晚上和其它朋友一起码字时,有个朋友说了句歌词,懒懒记不好,就不复述了,但是,懒懒一直喜欢另外一首【相对无语,唯有泪千行】似乎是这麽说的【很感伤吧】好吧,又是小年又是立春的,不惹悲凄了【祝你们新春快乐哈!】

☆、(25鲜币)048

凌渊诚不着痕迹的皱眉,他闪身拦在秦曼芝身前,礼貌的说:“肖姨,小乖是我朋友。”

“哦……”肖琼珍似乎不太相信,但她看过秦曼芝的简历,知道凌渊诚曾经在她读的大学里任教,看到他这麽维护她,不禁开始八卦起来:“你是她的……”

“学长!”秦曼芝这才扯开手,义无反顾的大叫道:“他是我学长。”

肖琼珍见秦曼芝此地无银三百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拍着凌渊诚的背,意味深长的笑道:“少爷,你在学校不是当老师嘛,怎麽可能是她学长。”

秦曼芝急得冲凌渊诚挤眉弄眼,就怕他说实话,把自己在学校跟他恋爱的事说出来。凌渊诚见她的五官都快挤得抽搐,又揉揉她的头,对着肖琼珍说:“肖姨,我带小乖出去转转,行麽?”

肖琼珍怎麽可能说不,凌渊诚外表斯文有礼,但子冷到不行,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他的保姆,从小看着他长大,凌渊诚决计不会对她这样有耐心。现在他一见到秦曼芝就主动约她出去,傻瓜也看得出她对他有多重要。肖琼珍和她的儿子能有今天,全靠凌家帮忙,自然是巴结凌渊诚的。

“小乖,学长肚子饿,你陪学长到附近吃些东西,好不好?”凌渊诚又低头,磁的声线带着丝丝宠爱,久别的思念井喷而出,内敛的子最终将其化为从前常做的动作──牵着秦曼芝的小手,垂眸望着她羞红的脸,亦步亦趋,在马路边前行。

有多久没有这样压马路了,象青春年少时的青涩,只知道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心中的爱慕。凌渊诚侧头,秦曼芝从见到他到现在,一声不哼,小手冰凉时时颤抖,唇角微微耷拉着,看不出有任何的喜悦。

“小乖,你不愿意见到学长吗?”凌渊诚停下脚步,他没有急着追问秦曼芝三年前的不告而别,也没有象毛头小子般询问她过得好不好,只是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痴痴的问,略带着不易察觉的撒娇。

秦曼芝的心,漏跳一拍,这个动作和声音,正如心中那永远无法忘怀的弹琴曲,熟悉,深刻,直达骨髓。

以前,每当秦曼芝要拒绝他时,小到吃饭大到生气,凌渊诚都是这样,拉着她的手,用他略微糙的指腹,慢慢的,柔柔的,划弄着她细滑的手背,然後,再用他迷死人不付钱的声音,撒娇。

女人向男人撒娇是娇媚,男人低调内敛的撒娇,是魅力。

秦曼芝咬着唇,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在学校,她自卑,明知道凌渊诚只是拿她做挡箭牌,她也甘之如饴,卑微的,小心的,守候着她善良的情感。现在,她已为人妇,还是大名鼎鼎的戚旭南这个“屠夫”的妻子。尽管有名无实,但这个身份就象一把无形的枷锁,将她死死套住。

就连现在,凌渊诚拉着她手都令她有罪恶感。

她不需要为戚旭南守节,因为他并没有真正的好好爱她,可是在感情上有着莫名洁癖的秦曼芝,在这个俊美如谪仙的凌渊诚面前,卑微如尘土。

“原来小乖一点都不想学长……”凌渊诚的墨眸变得黯然,只不过是一低头的黯然,竟引得路边无数女人回头。秦曼芝不得不承认,当一个男人要卖弄风情时,更胜女人。

凌渊诚放开了她的手,秦曼芝立刻退到一个安全距离。路边只要是雌动物,纷纷投来怨恨的目光,长相平凡的秦曼芝竟然可以拥有一个高帅富的欢心,在她们看来,真是天理难容。

“小乖,你想回去上班?”

“嗯。”

“好吧,那我继续饿肚子吧。”

秦曼芝叹气,他永远能捏到她的软肋。磨蹭着,上前,扯着他的衣袖,喃喃道:“学长,你胃不好,不能饿……”

这顿饭,吃得秦曼芝坐立不安。

商场的背後就是一条有名的小吃街,烧烤水煮香煎清蒸慢煮热炒什麽都有,唯独没有凌渊诚这种高尚人士常吃的正餐。

凌渊诚似乎并不熟悉这里的路,他拉着秦曼芝在马路上晃荡了半个多小时,最终又回到了这里,随便选了一家面店,坐了下来,习惯的将手晃了一下,便坐在那里准备服务员主动上前点单。

在学校的时候,凌渊诚对食物卫生有种近似变态的挑剔,所以他们从未去外面就餐,每顿都是秦曼芝亲手烹饪,实在没有时间,就只能由着他去别人家蹭饭。

秦曼芝没有与他在外就餐的经历,但当她看到他能泰然处之的坐在油腻的凳子上时,她惊觉,三年的岁月不长,但仍然有着鬼斧神工的能力,将一个人改变得彻头彻尾。

“嗯……这里只卖面……”秦曼芝尴尬的指了指油乎乎的桌面,已经不够透明的玻璃下面压着一张红底黑字的菜单,洋洋洒洒的两行全是面食,外加一些小菜和饮料。

凌渊诚瞟了瞟菜单,随意点了碗招牌牛面,秦曼芝不等他询问,便站起身来到门口的收银台,买了两碗牛面的牌子,再送到师傅手上,等了几分锺,她端着面回来了。

期间,凌渊诚一直默默的注视着她,他的眼睛象被胶水粘在秦曼芝的背上,甩都甩不掉。

如果是三年前,他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小店里。那时,爱吃各种天南地北小吃的秦曼芝,在他的强势之下,再也没有在小吃店里出现过。每日为了他,抽空下厨,锅碗瓢盆,简单温馨。

那时,简单的两菜一汤在他眼里只是干净的食物而已,没有别的意味,直到秦曼芝无声无息的人间蒸发後,他才猛然发现,他的胃被秦曼芝宠坏,他的心也被她占据。

不过,一切已晚。

在秦曼芝离开不久,他也结束了代课生涯,按照原定计划投身於商海之中。如果说这些年他学会了妥协,那麽对食物卫生的迁就,是他最大的改变。

当他安然的坐在这小店里吃着热气腾腾的牛面时,秦曼芝眼底流露出来的惊讶和不安,令他变得有些得意。至少,她还是清楚的记着他的生活习惯,没有忘记有关於他的任何细节。

秦曼芝为了节省开支,素来都是带盒饭到超市。这条小吃街她很少来,以前心里很向往,却在今天变得索然无味。她不敢正视凌渊诚,害怕他会突然发问,又担心牛面不合他味口,更纠结自己是否该在饭後与他分道扬镳。直到凌渊诚吃完,她也不过默默的挑了几放进嘴里含着,剩下的,全都吸饱了汤汁,胀得不成样。

“小乖,你不饿?”凌渊诚见那碗被秦曼芝折磨得惨不忍睹的面条,笑了起来,又了她的头,说:“不喜欢?学长带你去别处吃。”

“啊,不了,我还要回去上班。”秦曼芝下定决心要躲着凌渊诚,当初不告而别就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自己要去嫁人这件事,现在,她仍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凌渊诚现在不问,不代表他以後不问,秦曼芝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锺,混过去就算了。

凌渊诚又拉起秦曼芝的手,拖着她,在马路上闲逛。

今天,他真得很闲,闲得趁秦曼芝结账时悄悄通知秘书推掉了所有安排,闲得他难得有耐心的等待着她主动开口。

秦曼芝象被拉着上刑场似的,拼命的往後缩,永远比凌渊诚慢两步。凌渊诚也不急,就这样笑眯眯的拉着她,闲情逸致的拉着她走进了华胜商场。

“学长……学……我们还是出去吧。”秦曼芝仍然穿着华胜商场的工作服,极不情愿的被凌渊诚从一楼逛到了三楼,每一个卖场的工作人员都好奇的投来目光,就连购物的客人,都不时的回头凑热闹。

凌渊诚见秦曼芝终於主动服软,这才停了下来,笑道:“小乖想跟我去哪?”

秦曼芝估着,如果自己跟着他在外面聊天,怕他一时失控不好处理,但她又不想让凌渊诚知道自己住哪,所以,决定主动上门:“学长,你住哪?”

凌渊诚对秦曼芝的主动有些吃惊,他挑起眉梢,语气也变得暧昧起来:“我就住在附近的宾馆里……小乖想去吗?”

“嗯嗯。”秦曼芝紧张得本没有在意凌渊诚话後面的意思,点头如小**啄米,也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拉着他就往外面跑。

离华胜商场不过五六百米远就是本市最高档的五星级宾馆华胜国际假日酒店,凌渊诚就住在最顶楼的总统套房里。

秦曼芝一直都知道他有钱,他之所以会迷倒学校所有女学生,除了那张长得没天理的俊容外,雄厚的经济基础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凌渊诚素来低调不谈家庭,秦曼芝又不识名牌不问世事,不过再迟钝的女人也会发现,他的消费并不是一个代课老师薪水能支撑的。秦曼芝守着身为挡箭牌和暗恋者的本分,与他相处了一年半,却连他父母双亲是否健在这个基本问题都没搞清楚。

那时,在她心目中,凌渊诚是一个她暗恋的高高在上的骄傲的不容拒绝的对生活和女人都有着极度高要求的男人。

尽管对凌渊诚是高帅富这件事早有认识,但一进到总统套房後,秦曼芝还是很不争气的问了个傻问题:“学长,住宿费很贵吧。”

凌渊诚愣了一下,不以为忤,拉着她挨着自己坐进沙发里後,不停的揉着她的发丝,说:“还行。”

秦曼芝四处张望着,见除了他们两人再无其它生物,这才松口气,说话也变得轻快很多:“学长,你怎麽会在这里?”她清楚的记得,凌渊诚并不是本地人。

“有个工程项目,正好是我负责。”

“要住很久吗?”

“看情况。”

“工作顺利吗?”

“还行。”凌渊诚敷衍得很直接。

秦曼芝见难得的一个安全话题被结束,只好勉强再找一个:“学长,你口渴吗?我帮你倒杯水。”

“嗯。”

秦曼芝想站起身去倒水,可是刚一动头皮就传来阵痛,侧头看,一缕发丝被他抓在手里,本没有放开的意思。

秦曼芝又坐了回去,呆呆的坐在那里,词穷得窘困。

凌渊诚是有名的话题终结者,当他不想继续下去的时候,他会用任何一个方式来告诉对方,他不想再谈这些。

“你怎麽在这里?”现在,轮到凌渊诚反问。

秦曼芝低着头,故做轻松的说:“我在这里上班……啊,我出来的太久了,我真得要回去。”

“肖姨会处理这件事,你不用担心。”凌渊诚不等秦曼芝再找借口,又问:“你没话想跟我说吗?”

“呃……没有……”秦曼芝小心的守着已婚这件事,她莫名的觉得,这件事就象她身上的外衣,如果让凌渊诚知道,就象扒光了她令她变得赤裸裸,仅剩下的那点自尊和骄傲,也会变得荡然无存。

所幸凌渊诚没有再追问下去。

三年前,他们古怪的关系成立时,大家就默守着一个理智到近乎冷酷的规矩:绝不干预和了解对方。

曾经令他少了很多麻烦的规矩,现在成了他了解她的绊脚石。

短暂的宁静过後,凌渊凌放下她的发丝,将那些碎发都卷回她的耳後,随意的问:“你现在住哪?”

“附……附近……”

“我送你回去。”

“不要!”秦曼芝敏感的跳开,凌渊诚眼底闪过光,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又回她的脑袋,似哄似骗的说:“小乖,明天我陪你去游乐场玩。”

凌渊诚在得到秦曼芝的许诺後,才放她走的。秦曼芝第二次拒绝他要送她的要求後,凌渊诚也没有坚持,在目送她进走电梯里後,他方才温暖如春的笑脸,立刻变得寒冷。

自从在KTV巧遇她之後,凌渊诚试想过各种可能,但秦曼芝对他的隐瞒和疏离,远远超过了他当初的预计。

那个只会傻乎乎的顺着自己心意爱着却不敢表达,只会笨笨的按照他的要求做任何事情却不懂得拒绝的秦曼芝,变得怕他防他躲他,本没有一丁点久别重逢的快乐。

以前,她很想跟同学去游乐场玩,但都因为他而被迫取消。这次,他愿意先弥补这件事,令她高兴些。

秦曼芝失魂落魄的往商场走,她还是老实的觉得自己应该回去上班,但一进超市,她就後悔了。

凌渊诚拉着她在华胜商场闲逛的消息,比流感病毒还传染得快。

吴燕是第一个冲上前来质问的,她就想不明白,同样是理货员,怎麽秦曼芝的桃花就开得这麽灿烂。

“曼芝,你跟凌家少爷是什麽关系啊?”吴燕的打探功夫一流,秦曼芝被她绕了几圈後就晕了,乖乖的交待了凌渊诚是她老师的关系。

“可是,你喊他学长啊。”吴燕见秦曼芝诧异的表情,立刻满不在乎的拍了她一下,说:“这又不是什麽大秘密──看来就你不知道办公室的肖主任是凌家保姆的事吧。她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可是全靠凌家呢。”

秦曼芝没想到一向严肃的肖琼珍也会有八卦的一面,她喊凌渊诚学长的事,肯定是她传出来的。

“我进校的时候误以为他是学长,後来就没改称呼……”

“哦……”吴燕有些气不过,跟秦曼芝有纠结的只有两个男人,偏偏这两个男人都是优质资源,都被她独占,太没天理。

秦曼芝不敢再跟吴燕深聊下去,找了个理由就戴上手套去做事。吴燕走了两步又折回身来,拍拍她的肩,说:“忘了告诉你,戚总裁刚才来找你了。”

秦曼芝手一抖,大包的卷筒纸掉在地上。她赶紧蹲下身去捡,庆幸自己现在不是在整理玻璃瓷器货架,否则就惨爆了。

吴燕见秦曼芝反应太大,不解的问:“他又不是来讨债的,看把你吓的。对了,他一个劲的问我你去哪了,我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说实话了。”

吴燕潇洒的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秦曼芝站在那里叫苦连天,又很纳闷,情暴躁的戚旭南竟然没有来找她麻烦──难道他又去折腾弟弟秦曼荣了?

秦曼芝火急火燎的给弟弟打电话,总是无人接听,秦曼芝只能应付完手上的工作後,下班就往秦曼荣的公司赶去。可是,当她找到秦曼荣公司时,那里已经人走楼空,关闭的铁闸门上还用黑色油漆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倒闭”。

仿佛晴天霹雳,秦曼芝身影一晃,靠在墙壁上。

上午秦曼荣还中气十足的打着电话指责自己说他快要破产,现在不过是傍晚,公司就被清空,这速度也未免也太快了。

秦曼芝再试着跟秦曼荣联系,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她犹豫很久,拨通了戚旭南的电话。

“那个……我弟弟的……”秦曼芝还没有说完,戚旭南就把电话挂断,只剩下单调的“嘟嘟嘟”声。秦曼芝有些不相信,再打,戚旭南甚至连接都没接,直接摁掉。

作家的话:

今天的题外话会比较好玩哦。懒懒和一堆作者在一个群里时常一起聊天神马的,突然有一天,大家七嘴八舌的聊天很快乐……

格:老婆,你在不在?

梦:你老婆不在。

七:我在。

鱼:我老婆不在,很久没看见了。

猫:老婆,我好想你。

梦:我也想你。

格:老婆,我们码字吧。

猫:码字持续中。

七:好,老公,码字。

梦:老婆,我很久没码字了,没动力。

鱼:我也没动力。

其实,还有一对老公老婆懒懒没有加进来,这样就减少了难度。如果你们能通过这段对话猜出谁是谁的老公老婆,懒懒保证会在合适的时间里,加更!

☆、(25鲜币)049

秦曼芝慌了,她瘫坐在公司的门口,呆想了许久,最後还是决定到戚旭南的家里找他。

果然,他在家里,只是冷冷的开了一条门缝,慵懒的连看她的意思都没有,也没耐心听秦曼芝语无伦次的描述,默数三秒後,便把秦曼芝关在门外。

秦曼芝从未如此渴望过要走进戚旭南家里,但他用行动告诉她,他的家,不是你想进就能进来的。拒绝他的唯一出路,就是後悔。

秦曼芝吓得六神无主,这个城市里,她除了秦曼荣这门亲戚再无其它人,明摆着戚旭南是幕後主谋,可是她却无力可施,就连弟弟都找不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秦曼芝越想越害怕,哆哆嗦嗦的拨通了凌渊诚的手机,却抽抽噎噎的不说话,半小时後,凌渊诚把秦曼芝再次接到了他的总统套房。

“小乖,别怕,告诉学长……”凌渊诚还没来得及说完,秦曼芝就抱着他的脖子痛哭起来,边哭边哽咽的说道:“我找不到弟弟……他不见了,我怕他出意外。”

恐慌之下,秦曼芝仍没有忘记隐瞒戚旭南。

凌渊诚听懂了大概,见她吓得浑身发抖,意识到事态严重。他见秦曼芝哭得後面说不出话来,便接过她的手机从里面找到了秦曼荣的手机号,走到书房里打了几个电话後,这才出来抱着她,安慰她:“最多十几分锺,就会找到他的,放心。”

秦曼芝还没有从自己吓自己的情绪中缓过神,一味的摇头,好象不信任他的能力。凌渊诚无奈,从浴室里浸湿一条毛巾,拧干,一边慢慢帮她擦着眼泪,一边柔声劝道:“只要你弟弟的手机里还有电池,我就能追踪到他的方位。只要一得到他的方位,我陪你马上去找他,好不好?”

秦曼芝这才停止哭泣,梨花带雨的,孩子气的问:“你没骗我?”

“学长什麽时候骗过你了?”

秦曼芝下意识的歪着头认真的回想起来,他是不好相处,子冷,脾气怪,外面温柔斯文但内心冷傲到极致,但他素来不轻易许诺,一但答应,就绝对会做到。

这是个好品格,至少,现在他给秦曼芝吃了个定心丸。

凌渊诚把秦曼芝抱到自己腿上,三年前,在他迷惑自己是否爱上她的那段时间里,他经常这样抱着她,两人什麽都不说,只是安静的听着彼此的心跳。

秦曼芝顺从的侧坐在他的腿上,自然的将头搁在他的怀里,小声的抽泣着。而凌渊诚的眼睛一直望着秦曼芝的手机,那里,竟然有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的私人手机号。

很快,凌渊诚那边收到一个地址。他没有食言,立刻带着秦曼芝驱车赶往,在一队警车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冲了进去。

当警察一脚踢开郊区旅馆并不结实的客房大门时,从床上惊跳起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正是秦曼荣。

他半裸着上身,面对十来个全副武装的特警,软着腿,举起了双手。

当特警让出一条道,凌渊诚牵着秦曼芝走进来时,秦曼荣惊诧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秦曼芝却无心与他叙旧,惊魂未定的她看到床上坐着一个全身赤裸还醉醺醺的没弄清楚现状的女人时,冲上前去,狠狠的掴向他的脸。

秦曼荣在特警黑洞洞的枪口下,被秦曼芝一巴掌掴得昏头转向。而秦曼芝也因为下手太猛,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凌渊诚身手敏捷的将她一把抱住,见并无可怕的刑事案件发生,这才示意特警离开,自己则扶着秦曼芝到椅子里坐好。

秦曼芝向来心疼这个唯一的弟弟,以前无论他犯多大的事,她都舍不得骂,更没有动手打过他。可是,这次秦曼芝真得很伤心,恨自己弟弟如此不懂事,竟带着女人在外面开房,害得她担惊受怕,以为他有了生命危险。

可是,把完了他秦曼芝又有点後悔,右手掌心变红,隐隐作痛。她握成拳头,不让自己心软。

要知道,今晚如果不是有凌渊诚帮她,她肯定会满大街的象无头苍蝇似的乱跑,然後活活被吓死。

一想到这里,秦曼芝也顾不上责骂弟弟,转过头感激的说:“学长,谢谢你……我们报假案,会……会不会……”

凌渊诚被她逗得忍俊不禁,他心疼的了她的头,说:“没事,是朋友帮忙,不会记录在案的。”说完,他眼神犀利冷漠的瞟了一下还跪在地上的秦曼荣。以前他偶尔听秦曼芝说过几次他,只知道他生顽劣,被父亲带得五毒俱全,却没想到,明明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却有着如此之重的纨!之气。特别是他瞧着秦曼芝的眼神,全是愤怒,本没有尊重和体谅姐姐的意思。

凌渊诚原本是想单独留他们一家人在房间里说清楚,自己出去送送那些特警,如今看来,他不在,秦曼芝一定会吃亏。

果然,秦曼荣一直贼眉鼠眼的瞅着他,不敢哼声。

床上那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人突然从床上滚了下来,就这麽光着身子往秦曼荣这边跑来,然後从後面抱着他,用蹭着他的背,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各种俗恶心的话,羞得秦曼芝都没了脸面。

“学长……你先……我处理完了就会出来。”

秦曼芝等凌渊诚离开房间後,赶紧从地上捡起一条毯子,将那裸女裹住,然後把她扶到床上见她骂骂咧咧的睡着後,这才对着秦曼荣,气恼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秦曼芝以为弟弟会向她保证以後不再犯错,谁知秦曼荣气得跳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尖骂道:“我说姐夫怎麽会气得对我的公司痛下杀手,还是是你老不正经,在外面搞男人!”

秦曼芝当然知道他嘴里的男人是凌渊诚,也懒得解释,交待他几句以後别随便关手机,犯愁的忘着床上的女人,问:“她是谁?”

“我女朋友!”秦曼荣坐到床边,气急败坏的叫道:“我们正办好事呢,全被你搅会了,这下我丢人可丢大发了。阿姐,这可都是拜你所赐!”

秦曼芝抿着嘴,没有说话。弟弟有了女朋友她竟然不知道,关了手机找不到人就把她吓得半死,如果他以後真得再闹出什麽事来,她真得无法应付。

“阿姐,你别口口声声叫着为我好,还死拽着那五亿不放!那些收益你都给了爸爸,他倒好,去国外赌博得都不回来,说不准马上就移民。我呢,就靠那小公司赚点钱过日子,你偏要惹姐夫生气!我告诉你,是姐夫叫我这几天关机躲起来的!他是故意吓你的!”秦曼荣说得振振有词,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跟戚旭南合作,利用秦曼芝的善良和亲情来吓唬她有多不着调。他满脑子都想着事成之後戚旭南会同意秦曼芝动用那五亿,到时候他随便弄个一、两亿,要什麽没有。

秦曼芝被弟弟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当她得知一切都是戚旭南主谋时,正想质问弟弟,秦曼荣却又重新爬上床,抱着那女人,自私自立的说道:“阿姐,我跟你说实话吧。公司欠了一屁股的债,你得想办法给我还。生意我也做不了了,我打算移民,这也需要钱。还有,我要结婚准备定居国外,至少得买房买车再做点小生意吧──随便算算,至少你得给我一个亿。姐夫说了,只要他不拿遗嘱做文章,你随时可以以资产管理人的身份取那五亿出来。阿姐,你不会看着你亲弟弟见死不救吧。”

秦曼芝本来就心乱如麻,被他的长篇大论说得更是乱成一团。其实,她早就知道他们都很记恨自己掌管着五亿资产却没给他们平分,如果可以,她也愿意帮助父亲和弟弟移民到国外,给他们换个新环境。当时苦於戚旭南的刁难,所以不能随便挪用那五亿,如今看来,如果她再不运作,弟弟一定会认为是她破坏了他的前程。

“我会去找他,你等我消息。”秦曼芝望着被踢得不成样的门,试着半掩了些,见弟弟对她的话没有反应,叹了口气,又说:“以後别关机,我会担心。”

秦曼荣最终还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捂着被秦曼芝扇得火辣辣的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再爱钱,秦曼芝仍然是关心他处处为他着想的亲姐姐。

“阿姐,其实姐夫对你挺好的。如果他不在乎你,怎麽可能会闹这麽多妖娥子的事。”秦曼荣见她要离开,忍不住提醒她:“阿姐,那男人可以大晚上弄这麽多特警来,肯定本事不一般……小心他卖了你。”

秦曼芝回头,见弟弟捧着肿起来的脸,真诚的说着这些话时,宽心的笑了一下。她的亲弟弟,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於她於老太太,都是件宽慰人的事。

“我知道……你等我的消息。”

秦曼芝刚走出小旅馆,就看到凌渊诚从皮夹里掏出现金给老板,象是在赔偿。她赶过去时,老板已经走了,凌渊诚二话没说,就把她抱回车,直接将她带到了宾馆。

凌渊诚拿了件男式睡衣,扔给她,说:“去洗洗,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秦曼芝张张嘴,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凌渊诚是个被女人宠坏的男人,不喜欢别人拒绝他,特别是女人。他要她留宿,只是出於好心,毕竟她刚才哭得太过於恐怖,把素来镇定沈稳的凌渊诚都吓到,大晚上的弄出一场闹剧。他只不过要确保秦曼芝一定平安无事,就象三年前,无论是否相爱,也不能令身边的女人有任何损伤。

“别发呆,快去──明天我带你去游乐场。”

秦曼芝对凌渊诚提出的建议兴趣不大,但她也没有明确的拒绝他,简单的冲洗之後已过凌晨,两人都有些兴意阑珊,互道晚安後,便各自回房休息。秦曼芝因为有心事,在床上辗转反侧,象烙饼似的,折腾了四五个小时,才迷迷糊糊睡着。

凌渊诚一早有个重要的会议,比闹锺还准时的生物锺使他在六点就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到秦曼芝的房里看望她。

令他满意的是,秦曼芝没有反锁门。

总统套房的空调很厉害,秦曼芝本能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除了那紧锁的眉头和一直皱着的小脸露在外面,整个人都窝进了被子里。一夜未睡的她在天亮前才因为体力不支而睡去,每头发丝都仿佛在向凌渊诚诉说着她的疲倦和脆弱。

凌渊诚坐在床沿边,床垫因为他的重力往下凹陷,秦曼芝的身体也随着靠近他。他轻轻的揉着她的发尾,害怕自己会惊醒她,动作变得缓慢而深沈。遇见她後,这还是他第一次能这样近距离的观察她,尽管她什麽都没说,但凌渊诚能感觉到,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而罪魁祸首并不只是因为她的弟弟。

失神的又瞧了她一会,凌渊诚才离开酒店。

秦曼芝睡醒时,呆呆的怔坐在床上许久。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幽长且温馨的梦,梦里,凌渊诚亲昵的望着她,眼里,全是浓浓的爱意和深深的懊悔。他爱她?那他又懊悔什麽?是因为三年前他爱得不够深,所以才令他失去了自己整整三年?

秦曼芝的眸开始慢慢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在短暂的思考之後,她才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全部扯开。

原来,竟已是中午。温暖的太阳不再象炎炎夏日那样刺眼,阳光仿佛被挡在外面太久,当窗帘打开的一瞬间,全都喷涌而入,争先恐後,将秦曼芝笼罩在一片迷蒙的黄色温暖之中。秦曼芝娇小的身影站在窗前,她抱着胳膊,望着楼下车水马龙,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自由的发了会呆後,秦曼芝才想起现在她身处凌渊诚的总统套房里。其实,光脚在地毯上走动并不会发出声音,但秦曼芝还是踮起了脚尖,悄然来到门边,听了很久没有动静,这才拉开门,套房的客厅里空无一人,凌渊诚不知去了哪里。

秦曼芝晃着手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忽然发现桌上有张纸条,上面是凌渊诚的字迹:“小乖,醒来了给我电话,等我回来。”纸条下面压着一张名片大小的卡片,是酒店的客房服务电话,衣食住行逐一囊括。旁边,有个美的无纺布袋,里面装着秦曼芝昨天换下的衣服。

秦曼芝抿着嘴傻笑了一下,凌渊诚不是个会花时间和力去照顾别人的男人,他的彬彬有礼只是骨子里高傲的绅士情绪使然,能这样细心的留纸条,还帮她拿回干洗好的衣服,真得很难得。

秦曼芝快速换好这身干净衣服,在纸条後面写了句“学长,我有事要出去,谢谢你”之後,便离开了酒店。

戚旭南莫名的烦躁,整个楼层全是他的怒吼声,狂暴得简直要放火烧房子。秘书们都被他吓得哆哆嗦嗦,没人敢说话,全都蹲在地上,捡着戚旭南扔过来的文具和纸张。

办公室乱成一团,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气氛犹如白色恐怖,几乎令人窒息。

“总裁,这份文件……很重要,不能扔……”其中一个秘书见戚旭南拿起一份刚签的合同要扔,尽职的拦了下来,抖着嗓音小声的提醒他。

戚旭南脸一沈,黑幽幽的眼眸闪过一丝冷冽,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晶玻璃缸就往外扔。

秘书赶紧躲开,却听到“哎哟”一声惨叫,好象痛得厉害。

就连戚旭南也觉得惊诧,抬头,看到秦曼芝捂着额头,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玻璃缸不偏不移的砸中了秦曼芝。

“你没事吧。”秘书们认出她,全都围了过来,关心的问她。

秦曼芝痛得!牙咧嘴,又将另一只手压在捂在额头的手上,但血,还是很快的从两手指缝中流出,顺着手腕,蜿蜒到胳膊,白皙的肌肤上立刻呈现出一道诡异的痕迹。

“曼芝……”戚旭南惊见秦曼芝受伤,立刻拨开众人,强行拉开她的手,只见原本光滑细腻的额头上,一道可怕狰狞的口子,正汩汩冒着血,急了,又开始吼叫起来:“快找医生来!我送你去医院吧。”

秘书们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她们的总裁,在签几百亿订单时,都是谈笑风生淡定自如,可是秦曼芝这小小的伤口,就把他吓得语无伦次,说话自相矛盾。

秦曼芝没料会闹出这场事来,伤口已经痛得麻木,血也开始慢慢凝结,变成腥红,仿佛地狱里的曼陀罗,有种毒艳的美。

“不用,我还有事要跟你谈。”戚旭南越慌张,秦曼芝就越镇定。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必须要趁热打铁把事情办好。

秘书们都识趣的退出了办公室,独留她和戚旭南在办公室里。血已经干涸,秦曼芝这才放开手,故意将额间的伤口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果然,戚旭南又再次要求她去医院缝合伤口,还特别细心的考虑到美观问题,不停的唠叨着要找最好的美容医生替她缝针。

“我不去,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作家的话:

终於等到後台不抽,把章节内容上传成功。如果还有问题,大家可以留言给我……

☆、(25鲜币)050

戚旭南见秦曼芝这个时候还在跟他讨价还价,无视自己的伤口,不禁火冒三丈,喝道:“这是你的脸,你想破相就破相!”

秦曼芝瘪瘪嘴,没有说话。但她仍然坚持的站在原地,不肯去就医。

终於,戚旭南妥协了。

其实,昨晚他把秦曼芝赶走後,就有些後悔。很快,他就第一时间从秦曼荣那里得到了她的消息,浩浩荡荡的带着一般武警去找人,这个能力绝对不是她秦曼芝所能拥有的,那麽答案只有一个,与秦曼芝同去的那个神秘男人,背後有着不可小觑的势力。

这个女人,也许真得不象他原来预想的那样,想获得她的芳心,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有个潜在的对手出现,戚旭南不得不开始正视秦曼芝的魅力,对这场挑战有种难言的兴奋和期待。

“不就是想动用那五亿,帮你爸爸和弟弟办移民,对不对?”戚旭南不知从哪变出张湿纸巾,他体贴的擦拭着秦曼芝胳膊上的血迹,望着她的伤口,说:“不过,你要乖乖听话去医院。”

秦曼芝抿着嘴,对戚旭南的爽快有所保留。

“我可以帮他们移民。”

“……”戚旭南仿佛变了一个人,慷慨大方得令秦曼芝开始怀疑,他是不还有其它谋。

而戚旭南只是着急的拉着她往自己车里一塞,司机不顾红灯的飙车,秦曼芝被他们两个架着推到了一个隔间,医生已经就位,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秦曼芝的伤口缝好,最後贴上一块漂亮的蝴蝶创口贴才算完事。

秦曼芝闷闷的站在镜子前看着那块创口贴,忽然有些郁闷戚旭南的改变。他变得好说话了,变得太容易攻克,反而令她没了斗志,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干什麽好。

“还痛吗?”戚旭南走过来搂着她的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等他们出去,而秦曼芝还在镜子面前打量,好象她不认识自己的长相。

秦曼芝抽抽嘴角,戚旭南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到现在还没有适应。移民的事解决了,秦曼芝觉得暂时还不需要再跟他有其它联系,张张嘴,正准备说些“再见”之类的客套话时,手机响来。

秦曼芝刚接通,就被戚旭南一把抢了过去。

凌渊诚焦急又心疼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小乖,你去哪了?为什麽不在酒店等我?”

凌渊诚的声音温柔得可以挤出水来,焦急的语气如同干柴烈火的劈啪声,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抗拒这种声音,只可惜,接电话的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防备心特别重的男人。

戚旭南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没有联系人的电话。凌渊诚给秦曼芝手机号时,她因为过於忐忑所以没有认真的输入到通讯录里去,因此光溜溜的一串号码显示是外地的,好象是个陌生人。

戚旭南不耐烦的冲着手机说了声“你打错了!”,就专横的挂断。他见秦曼芝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很自然的扬了扬手机,解释道:“是个神经病,打错电话了,什麽小乖大乖的……”

秦曼芝已经听不清楚戚旭南後面的话,她只想快点拿过手机,以防戚旭南发现凌渊诚的出现。可是,凌渊诚被电话那头陌生的男声震惊了几秒後,锲而不舍的又重新拨通了她的手机。

戚旭南正要把手机还给秦曼芝,见刚才那个号码又打了过来,便缩回手来,接通了:“打错了!”

就在他再次准备挂断手机时,凌渊诚的声音好死不活的飘了出来:“请问你是谁?”

“你又是谁?”戚旭南狐疑的瞟了秦曼芝一眼,见她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起了疑心,背过她大步往医院大门走去,全然不顾在身边局促不安的秦曼芝。

凌渊诚心底一团怒火。他急急忙忙的结束会议就赶回了酒店,可是迎接他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和纸条正面的一句谢谢。他担心秦曼芝又会遇到麻烦,赶紧找她,没想到她正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且,听上去这男人似乎特别的霸道。

其实,凌渊诚早有心理准备。三年的分离,秦曼芝又是如此的乖巧甜美,肯定坐吸引很多优质男生。但再次相遇後,秦曼芝一如既往的腼腆羞涩,象小白兔般警觉的慌乱,足以证明她并未被别的男人染指。

可是,事实胜於雄辩,更胜於猜测。秦曼芝没有在酒店乖乖等他,而是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个男人,肯定对她很重要。

“我是她朋友。”凌渊诚稳定了一下情绪,保持在谈判桌上的沈着冷静,淡然又优雅的说道:“麻烦你,请叫她接电话。”

戚旭南的脑海里,突然一下跳出个身影──那个被秦曼荣形容得仿佛天兵天将的陪同秦曼芝去寻找弟弟的男人。

“你叫小乖?”戚旭南捂住话筒,转过身不太确定的问秦曼芝。一路追着他的秦曼芝刹不住车,惨叫一声後,双手揉着鼻子,借故不回答他。

戚旭南的脸变得很沈,气压变得比暴风雨来临之前还要沈闷。

“有什麽需要向我解释的吗?”戚旭南再次逼问秦曼芝,见她摇头,这才放开捂着话筒的手,懒洋洋的说道:“哦,我是他丈夫,有什麽事直接跟我说吧。”

凌渊诚手一抖,手机险些掉到地上。他强忍着马上就要变得狂躁的子,说:“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秦曼芝在戚旭南说他是她丈夫的那一刻就跳了起来,想抢过手机。可是戚旭南一米八五的高个,在她眼前就象座山。他一只手搂着秦曼芝的腰,将她卡在侧身,头只不过轻轻的撇到另一个方向,秦曼芝就够不到他的手。

秦曼芝够不着,又不敢出声,急得又蹦又跳还是无济可施。眼看戚旭南邪魅的冲着她笑,嘴里却难得绅士的耐心的,非常有礼貌的回答道:“我是曼芝的丈夫,她现在正在洗澡,如果有事,我可以替你传达。”

说完,故意等了几秒,那边只能听到沈重的呼吸声,看来他这招杀手铡,成功的赶走了秦曼芝的一朵烂桃花。

戚旭南也没心思再接电话,他快速挂断,将手机突然猛力的扔向墙面。

悲催的手机,在与坚硬的花岗岩壁碰撞後,摔成了零件。手机壳、电池,甚至里面的芯片都被摔到四面八方,秦曼芝看得瞠目结舌,还没来得及心痛这古董手机,戚旭南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快步钻进了车里。

因为有司机上,回去的路上戚旭南一直沈默不语,秦曼芝被他抱在怀里,强迫她乖乖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如铁钳般禁锢着她,硬如冷铁的面孔,吓得秦曼芝不敢作声。

她一直担心害怕的事,终於还是来了。只是,这也来得太快了。

司机仿佛也感受到戚旭南的冷空气,再次发动马力,用最短的时间,将他们二位送了回去。

戚旭南一进房间,立刻将秦曼芝扔向中间的大床。秦曼芝被席梦思弹了两下,刚掌握平衡准备开溜,戚旭南已经如猛虎般,扑了上来。

天啊,他也太神速了!

当秦曼芝看到他时,戚旭南已经半裸着上身,整个人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小乖……”戚旭南皮笑不笑的叫着秦曼芝,手指在她的脸颊两侧来回滑动,反反复复的叫着这两个字,直叫得秦曼芝毛骨悚然,差点不打自招。

突然,戚旭南弓起腰,就在秦曼芝以为他要放过自己时,他却伸手将腰间的皮带一抽,黑色柔韧的皮带象蛇一般在空中飞舞,秦曼芝眼前一花,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双手竟被反剪,戚旭南用皮带将她缚在床架上。

剩下的事,就变得容易。

秦曼芝除了蹬蹬两条没有力气的腿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反抗能力。戚旭南轻车熟路的将她剥了个光,然後开始瞅着她的下身发呆。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在清醒又不紧张的情况下,裸身相待。

洞房之夜,戚旭南只顾着用手捅破她的处女膜,多一秒都是嫌弃的,压没有注意到她的美妙。第二次秦曼芝被下药,戚旭南所有的力和体力都用在如果控制兽欲这件事上,眼睛不争气的盯着她前两团软就挪不开窝,最粉嫩的私处,反而没有瞧清楚。

现在,惊为天人的美丽一览无遗的展露在他眼前,紧张的一开一合,吐着晶莹的露珠,,好象在邀请他,快点进来抚慰。

戚旭南他跪在她的两腿之间,防止她并拢,手,情不自禁的上了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一路下行,撩过柔软萋草,准备破洞而入。

“不要!”秦曼芝惊叫起来,她拼命的扭动着身体,不让戚旭南的手靠近自己,声音带着悲凄的哭声,有种说不出来的伤怀:“不要,求求你,别碰我。”

新婚之夜如同噩梦,秦曼芝心底最恐惧的影随着戚旭南相似的动作,如脱缰野马在她脑海里肆意奔驰。那是她最耻辱的一夜,也是她最害怕的一幕,她没有勇气再经历一次。她脱逃不了任人宰割的命运,只求保留完全的尊严和对爱情唯一一丝的希望,她的哭声仿佛垂死的鸟儿最後一声悲鸣,听得戚旭南心颤手抖,最终没有下手。

掀过被子将她盖住,解开皮带时,发现她的手腕有两道鲜红的印子。他心疼的了一下,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丧气,翻下床,靠在窗前,抽起烟来。

秦曼芝喘着大气却不敢发出声音,她真得希望自己能变得透明,这样,她就不用心如何从这里消失。衣服,早被戚旭南撕得不成样,没有一件可以蔽体。秦曼芝又重新爬回到床上,望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真诚的说:“谢谢你……没有侵犯……我……没衣服穿了……”

戚旭南转过头来看她,又好气又好笑。走到衣柜,随便打了件他的白衬衣,扔给她穿。

秦曼芝躲进被子里,捣鼓了半天,终於把衬衣穿好。可是她真空上阵,上身因为受刺激而激凸得不成样的红豆,将宽大的衬衣顶了出来,下身来冷风阵阵,令她很不自在。

秦曼芝又缩回被子里,可怜巴巴的望着戚旭南,好象在等他给自己去买衣服换。

有了上次和这次的惊险经历後,秦曼芝开始信任戚旭南。他是个有着正常需求的男人,但在如此紧要关头,他还能忍住没做禽兽不如的事情,至少说明,在床上,他是个绅士。

秦曼芝知道,他们是夫妻,戚旭南在床上对她做什麽都是天经地义的。她不可能因此去告他强奸,相信也不会有人来受理这种奇怪的事情。他停手,纯粹是因为她,或许,他不爱她,但对她还是讲了夫妻情义。

“别这样看着我……小心我……唉……”戚旭南第一次对女人感到束手无措,他真得很想掀开被子,将这个不知深浅的女人吃干抹净,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吟的模样,听听她那小嘴里动人悦耳的呻吟声。可是他还不够下流,不能不顾及着她的感受,见她又萌又信任的双眸,只好叹气。

秦曼芝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瘪着嘴,小声说:“能给我再买套衣服吗?”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撒娇。戚旭南欣喜若狂,坐了过来,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还是觉得不过瘾,眼神又顺着宽松的衣领滑了下去,落在那高耸的雪峰,再也挪不动了。

秦曼芝感觉到危险信号灯开始由橙色变红,她赶紧捂着领口,推了他一下。

戚旭南被她推开,竟然没生气。特别是看到秦曼芝羞红的脸,心里反而很舒坦。

“打电话的,是谁?”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戚旭南觉得首当其冲的是要先搞清楚,那个电话里的男人是谁。

如果说今天有什麽新发现,戚旭南没有征兆的变温柔就是其中之一。他开始变得紧张她,特别享受她的撒娇,对她的卖萌装傻也很喜欢。秦曼芝不想惹他生气,现在她的处境并不安全,戚旭南是个定时炸弹,他可以随时爆炸,把她炸得粉身碎骨。

超市的同事有人爱看漫画,里面的女孩都喜欢眨眼鼓腮帮子,据说这样很可爱。秦曼芝在危急关头,下意识的学起这个动作,生硬的表情不够到位,但足以令戚旭南忍俊不禁。

秦曼芝见他笑了,以为平安度过,谁知他只是捏着她的下巴,对准红唇啜了两口,又问:“如果不说实话,这件衣服又会变得碎片。三天之内,你不可能有衣服穿。”

秦曼芝身体一抖,偷瞟他,见戚旭南表情严肃到不行,眸光也因此暗了些,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只好老老实实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然,戚旭南对秦曼芝昨晚留宿酒店的事很不满意,他瞪着她,直接下达了他的第一个命令:“以後每晚只许住我这里!”

这次,秦曼芝聪明的点头了。她心想,只要先平安的离开这里,到了外面得了自由就不用理会他的命令了。当然,前提是先把他哄高兴了,让他心甘情愿的放自己走。

戚旭南见秦曼芝乖巧得跟鹌鹑一样,满意的点点头,又问:“你叫他学长……他叫什麽名字?”

“凌渊诚。”

戚旭南神色一凛,搂着她的手也变紧了。

他一直觉得这个名字耳熟,毕竟他曾经调查过,但只是普通的了解了些八卦而已,并未深入下去。秦曼芝清白如纸,她断然不会想到,他们三人之间会有着怎样的纠葛。

秦曼芝感觉戚旭南有些不对劲,正想问他,他却痞痞一笑,又问:“你们上床了没有?”

“没没没!”秦曼芝忙不迭的否认。在学校的一年半里,她是凌渊诚用来斩蜂灭蝶的终极武器这件事,全校皆知。凌渊诚对她彬彬有礼,从不越雷池半步,尽管他会象情侣一样要求她为他洗衣做饭,在秦曼芝眼里看来,自己只不过是个非常好使的保姆,跟感情无关。

既然如此,又何谈上床。

当然,她仍然聪明的隐瞒了,凌渊诚偶尔会亲热的抱她搂她的动作,毕竟次数不多,可以忽略不记。

戚旭南显然是相信了她的话,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心事重重的想着事,手,无意识的在她身上滑动。

“你叫小乖?”

秦曼芝不想被打死,如果告诉他这名字是凌渊诚给她取得专属名字,戚旭南肯定不会放过她。所以,她只是含糊其词的嗯了一声,然後娇羞的低下头,拒绝跟他眼神接触。

戚旭南倒也没纠结这件事,他也挺喜欢小乖这个名字,只是以为是她小时候的名,没有在意,一双手坏心眼的滑入衬衣里面,嘴里开始喃喃的喊着她小乖。

“我饿了……”为了证明这句话的真实,秦曼芝故意解馋的舔了一下唇,戚旭南下腹一热,那东西又翘起头来。

作家的话:

七号了,马上要过年了……我已经连续5000整整一周了,好感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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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5

☆、(25鲜币)051

没有了皮带的约束,西裤显得有些宽松,但拉链好象要被绷开,压得他的小弟弟真得很痛。

“小乖……”戚旭南咽了咽口水,活色生香的体就摆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碰,干脆一刀捅死他得了,还能免了这活受罪的事。不过,狡猾的狐狸永远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你能不能……在房间里走一圈……”

“呃……”

“我只是看看,保证不会碰你。”戚旭南被情欲逼到这个份上,还不忘威胁她:“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要了你。”

秦曼芝象兔子了一样从床上蹦了起来,她将衬衣用力的往下扯,遮住自己俏丽的小臀,光着脚,快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然後,又缩回被子里,说什麽,也不肯再给戚旭南看。

戚旭南知道这是秦曼芝的极限,如果是以前,她宁愿撞死在这房间里,也不会象妖艳女人那样,半裸下身在房间里走动,摇曳生姿的勾引男人。

他没有再逼她,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戚旭南咬紧牙关,冲进了浴室里。莲蓬头哗哗的水声掩盖了他艰难的呻吟声,昂贵的西裤全被浸湿,他拉开拉链,一又又硬的弹了出来,在空中晃动着。

戚旭南痛苦的握住自己的命子,象青春期少年一般,来回搓弄着。闭上眼,水洒在他脸上,仍然无法清醒他的头脑。眼前,秦曼芝玲珑有致的身躯象走马灯般在他眼前晃动,她的一笑一颦没有任何心机,却勾人魂魄,特别是她咬着下唇可怜巴巴望着他求他放过她时的表情,更是令其更加亢奋。

血,全部自动汇集到那不得释放的命子上,套弄的速度加快,戚旭南有那麽一瞬间的冲动,想冲出去把秦曼芝按在墙壁上,从後面进入她的身体,给她最大的满足,也给自己最需要的释放。

可是,这念头刚一闪过,秦曼芝梨花带雨的小脸,额上贴着创口贴的伤口就跳入他的眼睑。她是那麽的无助,又是那麽的信任他,他绝不能把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和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全部击碎。

秦曼芝窝在床上等了半天,只听到里面水声很大,洗了半天也没出来。她很想快点穿好衣服离开,只能弱弱的喊着他的名字,问他为什麽还不出来。

戚旭南在听到秦曼芝第一声侬侬软语时,男就骤然胀大了几分,随着秦曼芝一声紧接着一声的呼喊,戚旭南的肌开始变得紧绷,男越发的大硬翘,双手混着水用力的套弄着,在秦曼芝的最後一声呼唤後,达到颠峰,如高压水枪般,喷而出。

戚旭南竟然窝囊的用自慰的办法解决了自己。

他无奈的望着一墙的粘,苦笑的摇摇头,取下莲蓬头冲干净後,简单的清洗完自己,便裹着浴巾走出来。

凌渊诚找了秦曼芝整整三天,仍然杳无音讯。

华胜商场的员工履历表上填写的是她租住房的地址,凌渊诚守了整整一天,都看不到她的踪影。手机打不通,也追踪不到,回头再去商场找人问,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了解秦曼芝,对她的失踪也一无所知。

肖琼珍似乎对秦曼芝有丈夫的事也很惊讶,她见凌渊诚急得团团转,焦虑不安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连口水都不肯喝,把他按回到座位上,苦口婆心的劝道:“少爷,人家跟老公在一起,你的是哪门子的心?”

凌渊诚皱眉,他没有当场反驳或者奚落她,算是一种有修养的尊重。不过,他对肖琼珍的说法还是很不乐意,沈默了会,才说:“如果没有事,为什麽会联系不上她?”

“少爷,她不过是你以前的一个学生而已。”肖琼珍是看着他长大的,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在生气,,愠怒得不可遏制,只不过他有着异於常人的隐忍,没有表现而已。

看来,他对这个学生很在意,在意得超越了界线。

肖琼珍还想再旁敲侧击一下,吴燕突然敲门进来送材料。她斜倪凌渊诚,这样的帅哥难得一见,不多看几眼着实可惜。特别是一想到秦曼芝这个平凡无奇的人竟然能同时跟两位帅哥搞暧昧,嫉妒和不甘心象雨後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咦,这不是曼芝的学长吗?”吴燕有意想拆秦曼芝的台,见没人理会,只能主动出击。凌渊诚听她的口气似乎跟秦曼芝很熟,不理会肖琼珍的眼色,站起身,问她:“你是她的朋友?”

“是啊!”

“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吴燕早就在超市听其它同事八卦,知道他找了她三天,又见肖琼珍不停的挤眉弄眼,自作聪明的理解错了意思,摆出一个娇媚的笑容,说:“她跟戚总裁的关系很密切,好象是他的小三吧……说不定这会正在跟戚总裁……呵呵……”

肖琼珍气得咬牙切齿,她就是不想让凌渊诚找到秦曼芝才隐瞒了戚旭南的事,结果,被吴燕这张大嘴巴给抖落出来。

果然,凌渊诚马上就把手上所有的信息都联系起来。他不动声色的继续盘问吴燕:“戚总裁?哪个戚总裁?”

“戚旭南啊!曼芝能来这里上班也全是靠他啊!他可是我们商场其中一位股东呢。”吴燕见帅哥冲着自己笑,亲切温和,一激动,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凌渊诚听到戚旭南的名字时愣了一下,见肖琼珍急得直跺脚,知道她故意向自己隐瞒了这些信息,不着痕迹的转了个身,横亘在她和吴燕之间,安静的听她继续爆料:“您一定奇怪我怎麽知道她跟戚总裁的关系吧。我告诉您,上回在停车场,戚总裁抱着她又亲又吻的,非要她收下一张信用卡,黑色的,我见过,那可是无限额的啊。曼芝啊,贪心不足蛇吞象,非要假惺惺的说不花他的钱,还扬言说如果逼她她就去外面养男人……哎呀,把戚总裁给气的啊,差点就……我又多说了……学长,你找曼芝什麽事啊?”

凌渊诚见自己想知道的事已经了解得差不多,听到吴燕学着曼芝喊他学长时,厌恶的扭开头,让出视线。肖琼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吴燕赶出了办公室,然後回到他面前,踌躇一下,才说:“少爷,三思後行啊……你不能再跟她有任何纠葛,这会影响……”

“肖姨,我知道了。”凌渊诚毫不客气的走出了办公室,全然不理会肖琼珍的担忧和忠告。

戚旭南三天都没有去上班,待在家里守着准备随时逃跑的秦曼芝,看着这具上上下下都充满着诱惑的体却不能吃,每天都用左右手轮流打飞机,直到虚脱。

戚旭南真得快憋疯了,可是秦曼芝连吃饭睡觉都时刻警觉的样子,就象一胚细腻光滑的白瓷上的尘埃,总是令他有种想去清洁抹去的冲动。为了让她安心,重新对他树立起信心,更是为了那个强劲的对手,戚旭南开始彻头彻尾的改造自己,尽量符合秦曼芝心目中的形象。

当然,打探工作也不能放松。戚旭南不愧为谈判桌上的一头猛虎,在他的迂回和怀柔政策下,秦曼芝总是会不经意的说漏嘴,就连那首《致爱丽丝》的钢琴曲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如此亲昵的私事,都被戚旭南一一套出。

当然,小乖是谁取的,戚旭南也心知肚知。

“过来……”这天,戚旭南向秦曼芝招手,那神情,就象大灰狼要吃小红帽之前的诱骗,真诚得可怕。

秦曼芝又扯了一下衬衣──戚旭南为了不让她逃跑,故意不给她买新衣服,每天只许她穿着他的大衬衣在家里行走。为了避免露底,秦曼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窝在床上,她刚下床活动一下,就被戚旭南逮住,还招呼他过去。

伴君如伴虎,只要没有离开这里,秦曼芝就随时有被吃的危险。虽然她大学没毕业,但凭着她的聪慧,用温柔示弱的方式来周旋,才是保住清白的最佳办法。

果然,秦曼芝的顺从极大的满足了戚旭南对她的想。他把她抱在腿上,着她溜溜的小腿,下身又开始剧痛。

戚旭南暗处咒骂一声,以前一直以引为傲的百战不殆的小弟弟,如今成为了他的负担。如果有个阿拉丁神灯,他一定渴望这几天先暂时成为太监,等到秦曼芝离开後,再恢复正常的男功能。

“你说我该叫你什麽好?”

秦曼芝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原来他在纠结这个问题,跟小孩似的,非要在小事上一较高低。

“叫我秦曼芝就行了啊。”秦曼芝随口应着,见戚旭南脸色微变,马上又讨好的说:“或者叫我小芝,我也乐意。”

戚旭南的脸变黑了。凌渊诚是有文化的人,取个小名又甜又好听,寓意又好,如果他当真喊她小芝,还不输定了。

秦曼芝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见他苦思冥想的,只好耐心等待。终於,戚旭南把秦曼芝举了起来,象给一件商品打了标签似的,高兴的说:“以後我叫你小芝麻吧!”

戚旭南对自己取的小名很满意,小芝麻小芝麻的叫唤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才休息。秦曼芝已经应得有气无力,还得勉强打起神表示很喜欢。

秦曼芝这三天的苦没白受,瞅着戚旭南的心情难得天晴,她赶紧小声的提议了一下,要回超市上班的要求。

“你看,我在这里都待了三天……再不回去,我就没工作了。”

“没工作怕什麽,有我养你。”戚旭南坐在电脑前专心看着邮件,他三天未去公司办公,虽然秘书和司机都很尽责的通过各种方式让他工作批阅,但还是有很多工作必须要到现场去。

戚旭南实在不想放弃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他知道,只要他一走,秦曼芝就是光着身子也会跑走,再也不回来。她这几天的温顺,都是为了应付他而装出来的。

但是,他还是很享受。

秦曼芝早就料到他会这麽说,她气鼓鼓的嘟起嘴,十指交叉拧扭,站在他面前,不走,也不说话。

强扭的瓜不甜,戚旭南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勉强她的最终结果,只会引来更大的反弹。秦曼芝吃软不吃硬,如果他再油盐不进,到最後只能两败俱伤。

“还想跟我离婚吗?”

秦曼芝瞪大眼睛,怔住。

离婚的事,在余俊威那件事後,她就放下了。其实,她的内心已经被老太太同化,柔韧的生命力里有命运有种莫名的敬畏和服从。再加之她生保守,总觉得自己已经被戚旭南破身,不是完璧之身,如何还能再嫁何人?

戚旭南不再象从前那样冷漠刻薄,要她马上就投入到他的怀抱里去也是不现实的。如果发展得顺利,或许他们真得很象一般夫妻那样生活,不到万不得已,秦曼芝也不会轻易选择离婚。

秦曼芝的沈默令戚旭南稍稍松了口气,他真得害怕她会毫不犹豫的说是。秦曼芝扭捏半天,抿着嘴,不置可否。

戚旭南已经很满足了,起身拉着她的手,问:“有什麽打算吗?”

“回超市上……上班……”秦曼芝还是不适应他的温柔,见惯了他凶巴巴的脸,和煦的春色真得不适合他。

戚旭南听到秦曼芝这麽说,立刻翻了脸,晴转多云,好象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上班……下班……上课……回家……”秦曼芝又想了想,本分的把自己一天的安排说了出来,见戚旭南忽然又笑了起来,真是哀嚎连连。

这男人,真是太难侍候了。

“哦,你没安排时间给你学长?”

秦曼芝恍然大悟,原来戚旭南还在吃干醋。

“学长只是来这里接个工程而已,过段时间就应该会离开的。”秦曼芝估着他不会在总统套房里住太久,或许工作一结束就会离开,自然不会再跟自己有纠葛,戚旭南实在不需要这样紧张,没事吃醋。

戚旭南对她的话很不在意,又问:“万一他不走了呢?”

“怎麽会!”秦曼芝见他钻牛角尖,连连叹气,最後还是不得不冒着恶心自己的危险,说:“我是有丈夫的人,不会乱来的,你放心。”

这回,戚旭南才满意。他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接着追问:“以後打算住哪?”

秦曼芝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出租房我预交了一年的租金的,给我点时间,我需要慢慢适应。”

戚旭南也没有再逼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稳住了秦曼芝才能得到她的心。

放开她,从衣柜的上层拿出一套她尺码的衣服。秦曼芝目瞪口呆的望着那衣柜,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来衣服就一直放在她的眼皮底下,枉她这样半裸了整整三天,被戚旭南看了个光。

秦曼芝刚换好衣服,戚旭南也穿戴整齐,站在门边等她。

“小芝麻,我陪你去吃晚饭吧。”

不给秦曼芝理由拒绝,他拉着她打开了门。

“学长!”

“小乖!”

秦曼芝没想到凌渊诚会找上门来,她下意识的想抽手回来,却被戚旭南死死拽住。凌渊诚在门外徘徊很久,他真得不知道该用什麽理由来造访戚旭南,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要敲门,却正巧碰到他开门,两个大男人尴尬的第一次打了照面。

戚旭南的心情坏透了,凌渊诚来者不善,今晚的二人世界恐怕要变成三人同行。

“学长……你……你怎麽来了?”秦曼芝被戚旭南搂着怀里,象示威一样,不停的着她的脸和颈。凌渊诚眸光一闪,也上前了她的头,温和的说:“学长找不到小乖,很着急。”

“哦,凌家公子还真是客气。我家小芝麻这几天都在这里陪我,我们玩得高兴,都忘了向你报平安。”说完,戚旭南暧昧的冲着秦曼芝挤眉弄眼,好象他们真得做了什麽很值得一提的事。

秦曼芝暗暗叫苦。都说女人心眼小,却不知男人如果想小心眼起来,比女人更可怕。

“学长……”秦曼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当着凌渊诚的面称呼戚旭南,只好忽略过去,说:“我们准备去吃晚饭的,学长有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吃饭,好啊!”凌渊诚一听,不但不退缩,而且打蛇蛇上棍。他热情的拧了秦曼芝的脸一下,然後看着她,象哄小孩似的,说:“学长的肚子好饿哦。这几天找小乖找得都没好好吃饭。不知道今晚小乖能不能请学长吃顿好的?”

秦曼芝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凌渊诚就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她应付戚旭南一个人就很艰难的,现在再来一个,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她真心不想看到这个结局。

秦曼芝以为霸道小气的戚旭南会拒绝凌渊诚的提议,却没想到,他竟然大方的接受了。

“好啊,就我和小芝麻两个人吃饭很无聊。凌总裁愿意来,我求之不得。”

☆、(25鲜币)052

秦曼芝欲哭无泪,只能又转过头望着凌渊诚,希望他能主动退出。可是凌渊诚仿佛收到了挑战书似的,立刻神抖擞的直起身来,直视戚旭南,似笑非笑的说:“我很乐意,戚总裁。”

这顿晚餐,吃得秦曼芝消化不良加胃溃疡。

特地没有选高档餐厅,秦曼芝怀着私心选了家路边摊。这里视野广阔,而且四通八达,假如这两座火山突然爆发,发生了单挑围殴或者械斗神马突发事件时,她能及时脱身,跑到安全的地方。

秦曼芝在心里替凌渊诚默哀,他是个有着绅士风度的斯文人,不象戚旭南,从小在恶劣的生活中成长,变得狂躁易怒又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凌渊诚是水星,那戚旭南就是金星,到底是水淹没了金还是金挤走了水,秦曼芝不想拭目以待。

路边摊的老板娘笑得心花怒放,两位大帅哥西装革履,气度不凡,往摊位上一坐,立刻引来来百分之百的回头率。路边摊的生意前所未有的好,成群结队的女人纷纷落座,以他们两个为圆点向四周扩散,不管吃不吃有没有胃口,都会点上一碗面或炒饭,慢慢的品尝,用眼睛吃着豆腐。

最可怜的当然是秦曼芝。她仿佛听到无数咒骂她的心声,害怕只要一抬头,就会被她们的唾沫星淹死。

老板娘屁颠屁颠的端上了三碗汤面,讨好的放在他们面前後,还亲自免费送了两碟小菜,巴结的说道:“两位慢吃哈,慢吃。”

秦曼芝尴尬的望着桌面上的三碗汤面,有点伤心。虽然她是个平凡的女,但还不至於这样被人忽视。老板娘的眼里只有戚旭南和凌渊诚两位帅哥,巴不得他们坐在这里吃到打烊,这样她就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戚旭南板着脸,他没有给别人笑容的习惯,也不回应老板娘,只是利索的将其中一碗素面放到她面前,拿了双一次筷子递给她,示意她先吃。

“真是不环保。”凌渊诚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後,抬起头,从桌上拿了两双竹筷,递给老板娘,亲切的说:“老板娘,麻烦你帮我放到开水里消消毒,好吗?”

凌渊诚的笑容,还从未遇到过敌手。老板娘被他温煦的笑脸感动得脚都软了,赶紧把筷子扔到煮面的开水里足足泡了两分锺,又屁颠屁颠的送了过来。

凌渊诚接过筷子,真诚的道谢後,将手上的竹筷递给了秦曼芝。而他拿着另一双竹筷挑起面,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秦曼芝愁得青筋真跳。她到底是该选择戚旭南的一次木筷还是凌渊诚的消毒竹筷,无论她选哪双,都意味着她必须得罪另外一个人。

戚旭南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凌渊诚假装吃面,却不时的瞟着她,两个男人的脸上都写着“看你选谁”的威胁。

周围假装进食的其它顾客也停了下来,他们都毫不避讳的围观着,甚至有人开始偷偷打赌,秦曼芝会选择哪个男人。

感谢老天爷为女人创造了一个叫“包”的东西,这个仅次於钥匙和手机的东西,可以装下半边天。比如,应急用的水笔,或者是做为第三种选择的不锈钢筷子。

秦曼芝淡定的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双不锈钢筷子,她每天带便当去超市,筷子是必须品。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用自己的筷子挑起面,吃了起来。

戚旭南与凌渊诚面面相觑,最後,各自拿起自己挑选的筷子,闷闷不乐的跟着吃了起来。围观的顾客们有的惊叹,有的暗爽,有的不解,有的很钦佩。秦曼芝低着头,恨不得连面带碗的全都塞进喉咙里然後马上结束。可是汤面太烫,吃得再快,也是速。

“小乖,吃牛,你瘦了很多。”凌渊诚心疼的将自己碗里的所有牛面块都挑给了她。老板娘偏心,那些牛块多得可以堆成一座山。

秦曼芝瞅了瞅那些牛块,轻轻的哦了一声,继续吃面。戚旭南忽然伸过筷子,又把她碗里所有的牛块都挑了出来,扔在桌上。

席间,凌渊诚和戚旭南没有任何交流,他眼睁睁的见戚旭南把他给秦曼芝的牛块全都扔掉,也不生气,只是冲着老板娘招招手,单独要了份卤牛後,略带撒娇的说:“老板娘,我家小乖很挑嘴,你一定要拿最好的牛给她吃哦。”

不一会,老板娘就端来一汤面碗大的卤牛,带着情绪重重的放在秦曼芝面前。秦曼芝吓了一跳,抬头看老板娘时,忽然听到她不满的嘟囔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秦曼芝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她勉强的夹起一块,象吃毒药似的,慢慢的往嘴里放。

戚旭南猛的站起身,拍掉她筷子里的牛,冷笑中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你不知道小芝麻不吃荤的吗?”

凌渊诚的身体轻微一震,他的记很好,从未见过秦曼芝挑食不吃荤菜。但戚旭南说得振振有词,不象有假,他半信半疑的看了看秦曼芝,缓缓问道:“真的。”

“嗯。”秦曼芝点点头,见戚旭南笑得无比妖孽,而凌渊诚的脸上竟有受伤的痕迹,连忙解释道:“是这几年养成的习惯,荤的吃得少了,就渐渐不吃了,不是真正的素食者。”

说完,就要再夹起一块牛准备吃。

“既然不吃荤,何苦一定要吃。”凌渊诚突然闹起脾气,把秦曼芝的好心被当成了狼心狗肺,不不阳的一句话,令秦曼芝倍感郁闷,有些赌气的把扔到桌上,瞪着眼前的素面发呆。

戚旭南见状,火上浇油,吃味的冷哼着,眼神放空,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带刺:“又没得罪你,扔到桌上,牛会生气的。”

秦曼芝火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戚旭南忽然戏剧化的举起手做投降状,亦笑亦哭的,委屈的象孩子一般,略带着气恼却又故意搞笑的,说:“不吃不吃,我们都不吃,小芝麻别生气了”

秦曼芝哭笑不得,最终忍俊不禁的笑了赶来。旁边的顾客也跟着轻轻笑,觉得这场闹剧挺温馨可爱的。

凌渊诚见戚旭南用耍小丑的方式获得了上风,天之骄子的他何时被人这样无形的奚落过,他不动声色的将秦曼芝的那碗牛端了过来,一块接着一块的往自己嘴里塞。

这种报复的吃法,看得秦曼芝触目惊心。

秦曼芝一直都觉得凌渊诚应该是皇亲贵族转世,气质高贵就罢了,吃东西讲究得令人抓狂,再喜爱的食物最多三口就会停筷,从不对任何事物和人产生过多的热爱。

可是这次,他全都改了。

他一改淡薄清冷的格,开始对秦曼芝有了明显的热情,也改变了对食物的矜持,好象那碗牛就是戚旭南,他正在一口接着一口的咬他的,撕他的筋。

“别,你别吃了……”秦曼芝伸手去抢那碗牛,看上去,戚旭南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要比他强百倍,秦曼芝只能暂时的偏颇凌渊诚,阻止他继续这样没有止境的吃。

凌渊诚左躲右闪,跟秦曼芝玩起了躲猫猫。戚旭南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见凌渊诚玩耍之余还不时的投来宣战的眼神,也不恼,气定神闲的坐着,等着看那牛最终落在谁手上。

拉拉扯扯一会,凌渊诚见时间差不多,有意放松了手,想让秦曼芝抢过去。可是秦曼芝没留神,整个碗和牛都滑了下去,摔在地上,乱七八糟的。

“啪……啪……啪……”坐在一旁的戚旭南慢慢的鼓掌,清脆的掌声,在路边摊上空回旋。

秦曼芝倏的一下站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叫道:“好啊!你们两个是不是玩得很开心?!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玩吧!我不奉陪!”

秦曼芝甩手离开後迅速坐上出租车,头也不回的回家了。戚旭南盯着凌渊诚,凌渊诚防着戚旭南,最後,两个人都没能追成秦曼芝,闹了个不欢而散。路边摊也随着他们的离去,变得平静。

第二天,秦曼芝捋清思路,决定要跟他们两个都划清界线,不能再生是非後,准点去超市上班。

刚换好工作服,肖琼珍突然出现。她难得的没有象平时那杰威严,但仍然背负着手,慢慢走来时,秦曼芝明显感觉到周边的气压在变高,氧气也变得稀薄。

吴燕眼尖,拍着她的肩说了声“好自为知”後,就跑开了。

“秦曼芝,你进来。”肖琼珍走进他们的休息室後,将门反锁,又关了百叶窗,一副审讯的模样:“你跟凌少爷,到底是什麽关系?”

“一般朋友关系。”秦曼芝说得很坦然,就算有暧昧,那也是三年前的事,她没必要向肖琼珍汇报。

“一点非份之想都没有?”

“肖主任,我是有丈夫的,我不会对别的男人有非份之想的。”

“真的没有?”

面对肖琼珍的不信任,秦曼芝有些不耐,她冷冷的站起身,装得很不屑的样子,说:“肖主任,我丈夫是戚旭南想必你也知道。学长虽然现在也投身商海经营,但毕竟是创业阶段,怎麽可能跟事业有成的戚旭南比?没道理我还丢了西瓜捡芝麻吧。”

肖琼珍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笑脸,有点悲悯,又有点可笑,还带了那麽一点点惊讶。不过,她还是很快就隐藏了这个些情绪,连连点头,笑道:“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少是怎麽样的,有钱有时间不好好享福,非要到超市里来受苦。”

秦曼芝腼腆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她还是很不适应戚旭南妻子这个身份,但为了打发肖琼珍,她还是拿他当了挡箭牌。

肖琼珍见目的达到,也不久留,开了门往外走。秦曼芝出於礼貌送她出去,刚走几步,肖琼珍又转过头,问:“你真得跟凌少爷只是一般朋友关系?听说你们在学校……”

“肖主任,那是过去的事,小孩闹着玩的,不当真。”秦曼芝抽搐着嘴角,应对自如。

学校的初恋是她心底最美好的回忆,但她只想藏起来慢慢的回味和想像,不需要向任何人倾诉,更不需要向其它交待。

“你们很久没见了?”

“嗯。”

“中间没有联系?”

“嗯。”秦曼芝抬起头,她觉得,如果自己再纵容肖琼珍这样追问下去,她一定会问出更无聊的问题。为了不再应酬她,秦曼芝很快把她後面有可能再问的所有话题都堵了回去:“我很尊敬学长,我只知道他是学校老师,人很好,其它的,我没兴趣。”

“好好好!”肖琼珍这才满意的拍着後脑勺,想了想,才说:“你知不知道,你学长已经定……”

“我已经定了飞机票,过两天要出差。”凌渊诚如鬼魅般出现在肖琼珍的身後,他拉着拖箱,施施然的站在那里,打断了肖琼珍的话,自顾自的说:“肖姨,我想我的事,还是我亲自说比较好。”

肖琼珍立刻变得支支吾吾的,低着头灰溜溜的走了。

秦曼芝觉得奇怪,指着他的拖箱,问:“不是说过两天出差吗?怎麽现在就拿了行李?”

“我退了酒店的房子。”

“哦,为什麽?”

“太贵了,付不起。”凌渊诚说得很轻松,好象当初决定住在总统套房的人不是他,是别人。

秦曼芝没在意这些,她本来就觉得一个人住在总统套房里太奢侈,公司再有钱也不能这样浪费,换个四星级的标间就足够豪华的。

“商场附近好象有几家四星级的宾馆,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秦曼芝好心的提醒他,然後想起今早自己刚下的决心,便绷起脸,又说:“我回去做事了。”

奇怪的是,凌渊诚也没纠缠她,快乐的跟她说了声“再见”,拎着拖箱离开了。

秦曼芝总觉得哪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冥思苦想的没有结果,甩甩脑袋就去做事。

有工作的生活过得很快,当秦曼芝第一次直起腰来时,竟过了正午。肚子开始咕咕叫个不停,她按着肚子往休息室走去,准备把便当拿出来热热,随便应付一下。

“总裁夫人好。”一个人影在离她不远处弯下了腰,恭敬的请安,令超市同事侧目。

秦曼芝定睛一望,是戚旭南的司机。

“这是总裁给您的手机,号码还是原来的号码。”司机举起双手将一个粉红色的手机捧起,等着秦曼芝接过去。这手机,秦曼芝从未见过,她正犹豫是否该接受时,司机又不卑不亢的说:“总裁夫人,总裁还在等我回话。”

秦曼芝不好意思为难他,只好接了过去,弄了半天却不会开机。司机主动替她开机後,又送了本说明书,便离开了。

“哇,这个是限量版的手机,我的天啊,听说全球只有十支。”吴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她羡慕的望着那致小巧的粉红手机,嫉妒的说:“上次在本杂志上看到,说是请了一个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你看这上面,全是钻石啊。”

同事们也跟着围了过来,啧啧声一浪接过一浪。秦曼芝把手机扔给他们研究,自己则躲在休息室里吃饭。

下午过得很平静,因为是白班,秦曼芝两点就下班了,赶去上了两节课,回家时,已是傍晚。

手机安静的躺在口袋里,戚旭南似乎很忙,前段时间累积了太多的工作,导致他连给秦曼芝打电话聊天的时间都没有。他只是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过两天他要出差,回来再找好。

秦曼芝暗自松了口气,巴不得他们都去出差别再回来,自己就安宁了。

拎着钥匙,脚步轻盈的往家走去,刚转过弯,就看到一个人正坐在拖箱上,堵在自己门前。

男人转过头来时,秦曼芝失声叫道:“学长!你……”

“小乖,学长无家可归,你要收留我哦。”凌渊诚又露出他招牌笑容,明明象撒娇,却象是在算计。

秦曼芝叫声连天,凌渊诚已经杀上门来,不是她能赶得走的。

“学长,你住这里,不太合适吧。”

“不合适吗?”凌渊诚眨眨眼,好象听不懂:“在学校的时候,我可是收留过你的哦。小乖不会这麽绝情的,是不是。”

秦曼芝还想找理由把他挡回去,口袋里的手机响来,是戚旭南的电话。秦曼芝不想引起他的怀疑,只能接通,而凌渊诚则趁机抢过了她手里的钥匙,不请自入。

当秦曼芝应付完戚旭南的查岗电话时,凌渊诚已经把行李放好,衣服挂好,毛巾和牙刷也都放好。

“学长……我不能收留你……真的……”

秦曼芝还没有说完,凌渊诚忽然低下头 ,一手着她左边的耳垂,眼睛却盯着她右边的耳朵瞧了半天,幽幽的问:“为什麽不戴我送你的耳钉?”

作家的话:

今天是除夕哦!会有多少人在看懒懒的文呢?

或许大家都在看电视呢,或者上网干别的……懒懒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哈!

☆、(27鲜币)053

秦曼芝当初租房时为了省钱,只租了间不过30平米的小公寓,号称一室一厅,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大大的厅,靠门这边做成了客厅兼饭厅,靠阳台这边放了一张床,就成了卧室。中间,只有一组小矮柜做隔断,意思意思,本起不到遮挡的作用。

凌渊诚高大的身躯站在这小屋里,连转身都有些困难。他倒也不介意,反正行李不多,整理出来後他就把拖箱扔在角落里,顺便把旁边零乱的小东西都放在拖箱上,废物利用。

秦曼芝见他反客为主,大有把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知道就算今天把他赶走,明天他还会有别的招,索也不去费神,只想等他赶紧去出差,趁他不在的时候再把他的东西整理出去,放到肖琼珍那,或者放到门外也行,总之,就是不能再让他随便进门了。

凌渊诚等了半天,秦曼芝仍然无动於衷,只是呆呆的望着他的拖箱,好象那是个怪物,成了她的眼中钉。凌渊诚很不喜欢被人忽略的感觉,特别是以前的秦曼芝总是喜欢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可是现在,她的眼神很困惑为难,而且对象还是个没有生命力的拖箱。

“小乖,学长在问你话呢。”凌渊诚无奈,他站起身用手在秦曼芝的眼前晃了两下,见她回神,又问:“为什麽不戴我送你的耳钉?”

“耳钉……”秦曼芝空白的大脑出现短暂的停顿,继而红起脸,低头不语。

凌渊诚子淡,不喜欢请客送礼这些虚华,那对耳钉,是他唯一一份礼物。也不是选了生日什麽重要的日子送的,只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秦曼芝起早赶到他的宿舍里为他做完一顿早餐後,他随手扔给她的。秦曼芝还没来得及戴给他看,就辍学回来,所以就连她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这份礼物。

现在凌渊诚提起,她翻箱倒柜的找了老半天,才在一堆简历里发现那个美的锦盒。锦盒里,着两个象小星星一样漂亮的耳钉。

“有段时间没戴,所以忘了放哪。”秦曼芝见凌渊诚脸色很难看,小心的解释,却见他的目光落在那堆简历里,还有几张X光片。

凌渊诚随手拿起一本看了两眼,眸底霾可怕,声音也变得冰冷清冽:“他打你?”

“没有,他没有打过我。”秦曼芝很自然的将那些病历和X光片收拢到一起,平静的说道:“是我姑姑,她年纪大了,有时候心情不好……其实擦些药就能好,只是有几次重了些,才去医院看的。”

“你姑姑?”凌渊诚紧捏着病历不放,似乎不相信她的话。莫名的,心仿佛被人割了一刀,淌着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眼前这个被人虐打却毫无怨言的女子。

以前,他从未试着去了解她,现在,他想了解,才发现三年的时间成为了他最大的障碍。

秦曼芝见凌渊诚全身上下都冒着怒气,赶紧把那些东西都藏了起来,对着镜子开始戴耳钉。可是太久没有戴过装饰物的耳洞已经处於半闭合状态,秦曼芝试了几次都没有戴进去。

“我来吧。”凌渊诚来到秦曼芝的身体侧面,开始细心的替她戴耳钉。没想到平时连针线都不碰的他竟然如此心灵手巧,很快就替她戴好了。秦曼芝长舒一口气,正准备找点别的事做借以分散他的力,凌渊诚百折不挠的又问:“你姑姑为什麽打你?”

“……”

“跟戚旭南有关系吗?”

“……”

“为什麽避而不谈,是不愿意跟学长说心思吗?”

“……”

“这事跟你中途辍学不告而别有关系吗?”

“……”

“小乖,你知道学长的脾气……不要挑战我的耐。”

“学长……”秦曼芝叹了口气,刚想糊弄他几句,凌渊诚竟替她倒好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後,重新坐了下来,说:“我有一整晚的时间听你说故事,如果有假话,或者不够仔细,明天你可以不用去上班了……因为你会很累……”

相较於戚旭南喜欢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习惯,凌渊诚的威胁总是带着某种温柔的暧昧。当他知道秦曼芝已婚後,本能的认为她是过来人,所以腔调中,不知不觉的带着一种调情的感觉,令秦曼芝有种莫名的错觉,可是很快她又觉得有些自作多情,扭开头,不敢看那笑得那样美好。

抿了口热水,平静下心情,秦曼芝尽量用最简短的词句,将这三年的生活概括了一下。

她是有选择的说──凌渊诚知道──她绝口不提受虐的事,也不讲与戚旭南有关的事,大多是与老太太单调的生活,没有提为什麽嫁给了戚旭南,就连有关余俊威的事,她也只是一带而过。

“你跟那个律师,关系似乎很密切。”凌渊诚很快就从她的只字片语中听到蛛丝马迹,他无害的笑着,眼神却有一种杀死人的威力。

秦曼芝避开他的眼眸,他的眸底黝黑明亮,高兴时如满天星辰,生气的时候,却是把把利剑,足以穿透人心。

“当时我想离婚,所以找了他做律师。”

“哦?”凌渊诚神变之一振,又问:“为什麽没有离?”

秦曼芝十指交叉,别扭的说:“当时闹了矛盾,现在好了。”

凌渊诚脸色一暗,从鼻腔里哼出一个怪声:“现在不想离了?”

秦曼芝没有说话。其实,连她自己都在动摇,是否要离婚。

“如果想离,我可以帮你。”凌渊诚指了指那装病历的盒子,说:“可以告他虐妻。”

秦曼芝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话是凌渊诚说的。要知道,他素来自视清高,就连吃饭都不屑与他人为流,更是不会做出下三滥的事。可是他现在指使她去诬告,这太诡异了。

凌渊诚却很淡定,他无视秦曼芝的惊讶,又说:“离完了,跟我。”

秦曼芝敏感的发觉到,他说的是跟我,而不是嫁我。到底还是自作多情了,本来只是个平凡人,怎麽可能真得能哄得两个大男人团团转,为自己神魂颠倒。

“学长,今晚你睡床吧。”秦曼芝从衣柜里搬出铺盖,在客厅里铺好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说了声晚安後,便沈沈睡去。

一米二的小床凌渊诚睡得并不舒服,当秦曼芝细小的鼾声响起时,他知道她累坏了。

下床,坐在地上,默默的望着她的小脸,有种想触她的冲动,却不敢,担心惊醒她。

骄傲的凌渊诚不相信命运,更不信造化弄人,但这一次,他信了。面对擦肩而过的爱情,他对命运有种难言的敬畏和不屑。学校的那段情,他半真半假,半为利用半为喜爱,可是现在,命运令他失去了再次拥有的可能。

他是强者,如果以为他现在会低头,那是不可能的。

凌渊诚抿着嘴,有成竹的笑了起来。

“小乖,你最终,还是只会属於我……”

凌渊诚出差前,变得非常的黏人,象没满月的孩子,一没看到秦曼芝就露哭相,噘嘴撒娇,还要死不活还想给戚旭南打电话去炫耀,吓得秦曼芝这几晚都没睡踏实,就连上班都会下意识的回头四处张望,担心凌渊诚象幽灵一样冒出来。

这天,他又耍赖要送秦曼芝到超市上班,故意在吴燕面前抛下一句暧昧得不得了的话:“小乖,明天早晨想吃什麽,我来做。”

刚才还在挑剔秦曼芝做的白粥没有小菜搭配的他,竟然会说出这样逆天的话。秦曼芝就是被撞成弱智也不会相信他会下厨做饭这种谎话,他这麽说,无非就是想让别人知道,他跟她住在一起了。

果然,吴燕等凌渊诚一走,她立刻拉着秦曼芝,问:“你们同居了?”

“没有!”秦曼芝想都不想的就否认了,难得的撒谎,心虚得很。

吴燕当然不信,生气的哼了一声,说:“你就骗吧!人家都要给你做早餐,不是晚上留宿了,还能是什麽?”

“哎呀,你别听他胡说,待会他马上就要赶到机场去,怎麽可能做早餐啊。”秦曼芝百口莫辩,觉得凌渊诚太黑了,临出差前还给自己挖了这麽一个大坑,把她给埋了半截都不自知。

吴燕将信将疑,也没再追问。突然,她象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秦曼芝的耳朵叫道:“哇,前几天得了个钻石手机,今天就戴起钻石耳钉来,秦曼芝,你可真是发大财了!”

吴燕的高八度嗓音立刻引来了其它同事,大夥纷纷盯着她的耳垂,把她围住,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是不是真得钻石。

“吴燕,你看错了,这只是水晶。”秦曼芝将耳钉取了下来,给她看。吴燕左看右看,接着又给其它同事看了一轮,大家下了最终定论,这就是钻石耳钉。

“曼芝,你真得不知道这是钻石的?”吴燕见秦曼芝惊讶得张着嘴,足以吞下一颗鸵鸟蛋,不象是在装,便问:“这是谁送的?送这麽贵重的东西,都没告诉你价格?”

秦曼芝小心的包好耳钉,没有再戴回去,也没有回答吴燕。吴燕讨了个没趣,哼哼两声,扭身就走了。同事见没别的热闹可瞧,立刻散了。

趁着凌渊诚出差回来前,秦曼芝把他的东西收拾打包,将它放在门边,准备等凌渊诚一回来,就要他夹包走人。

其实,自从与凌渊诚久别重逢後,秦曼芝总是觉得惊吓多过於惊喜。三年不见,凌渊诚似乎变了很多,对她的态度也明确了许多。他明明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可是他却本不打算停下追求她的脚步,不停的暧昧,与戚旭南明争暗斗,原本不过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秦曼芝,瞬间变成了香馒馒,被这两个男人追得无处可逃。

秦曼芝只想暂时与戚旭南保持风平浪静的关系,与凌渊诚,千万不能再生事端。

就在秦曼芝忧愁该如何保持与凌渊诚只是朋友关系时,戚旭南正手持高脚红酒杯,在S市的**尾酒会上寒暄应酬。

有了充分的准备,戚旭南在众多强劲有力的对手下,拿下了国外一个名牌红酒在国内的代理权。这不是他高兴的原因,真正令他开心的是,这个**尾酒会上,还有一个失败者──凌渊诚。

凌渊诚看上去并不消极,他仍然按照原定计划出席了这个庆功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没有拿到代理权而感觉受挫。

“哟,真巧,在这里遇上了凌总。”戚旭南早就知道凌渊诚是他这次生意中的对手,在人群中找了半天才发现他正在跟红酒厂家代表闲聊,便拎着酒杯就主动上去搭讪。凌渊诚也不忌讳,与他有一搭没一搭起谈起天气聊些风花雪月,就是不说生意的事。

戚旭南是个直子,本来就是想到他面前显摆,便直截了当的说:“谢谢凌总谦让,才让旭南实业拿下这个代理权,承让承让了。”

“哦,戚总裁太谦虚了。”凌渊诚不以为忤,小抿一口红酒,慢悠悠的说:“凌氏集团主攻大工程大项目,象代理红酒这种小生意,只不过是为了哄家里长辈开心做着玩玩……小乖向来不喜欢男人喝酒,我自然也对这没兴趣。”

戚旭南一听到凌渊诚这麽亲热的叫秦曼芝小乖就很恼火,他不动声色的也小啜两口,反击道:“那是,小芝麻对自己没兴趣的男人都是这样高要求高标准。不过爱屋及乌嘛,只要喜欢的人,自然就会跟着喜欢那个男人喝的酒。”

“是吗?怎麽那天晚上小乖拼命的蹬被子,我半夜起来好几回给她盖,就怕她冷着。小乖说是被我身上的酒味给薰得睡不好……看来戚总裁对小乖的习还是不够了解。”

自然垂在身体一侧的手,握成了拳头,戚旭南心里早已经是狂风暴雨,但脸上他仍然很平静,淡淡的干笑两声,输人不输阵:“辛苦凌总帮我照顾小芝麻,等我回去就接她回家,免得叨唠了凌总,影响凌总的春宵美夜。”

戚旭南面不改色心不乱跳的颠倒黑白,凌渊诚也不介意。两个男人默契的互举酒杯,在半空中轻轻的碰了一下,不约而同的仰头大笑,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不明就里。

正在家里收拾凌渊诚行李的秦曼芝突然猛打了两个喷嚏,背脊梁凉嗖嗖的,很不舒服。

她将行李箱拖到门边,坐在旁边发呆。

她知道凌渊诚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离开这里,他外表看似随和温柔,但骨子里都是固执倔强得很。一但他认定的事或人,就肯定不会放手。

秦曼芝就这样傻呆呆的坐在沙发里,望着那行李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突然,手机传来震动,是戚旭南的信息:“收拾好,司机马上来接你。”

秦曼芝看了半天,愣是没有回过神来。她伸了个懒腰,舒展完身体後,才懒洋洋的回他:“为什麽?”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戚旭南在手机上连输入了三个感叹号,但似乎还是不能宣泄他的愤怒,又编了一条:“立刻,马上,现在就搬家!”

虽然不是电话里直接沟通,但秦曼芝还是能感觉到那信息後面汹涌而来的怒气。她向来吃软不吃硬,将那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换好睡衣,准备上床休息。

这时,有人在敲门,是司机。

“我睡了,你先回去吧。”秦曼芝知道他只是听从吩咐,为难司机也怪不好意思的,又说:“我会跟他解释的,你不用担心。”

“总裁夫人,还是请您开门吧。”司机一贯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态度很坚决:“如果您不开门,我会一直敲的。”

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很快,就有邻居开窗骂人。

秦曼芝见躲也躲不了,只好把门打开:“你知不知道这麽晚打扰别人休息是不……喂喂,你想干嘛!救命啊!绑架啊!”

秦曼芝话还没说完,司机象扛麻袋似的将她扛在肩上,有条不紊的拿了她的包和手机,大跨步的往外走。他听到秦曼芝鬼哭狼嚎的求救声,停了下来,说:“总裁夫人,如果您再叫,我只能把您打晕了带走。”

秦曼芝识事务的闭上了嘴,心里开始咒骂戚旭南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

都说事不过三,这已经是戚旭南第三次把她掳来,说什麽,也不能再有下一次。

司机把秦曼芝往戚旭南的卧室里一扔,把门关上,就走了。秦曼芝趴在门边听了半天,没有动静,正想溜出去,客厅里正坐着戚旭南。

“呃……你怎麽就回来了?”秦曼芝以为他明天才能回来,谁知道这门一开一关,司机就变成了戚旭南。

戚旭南也是刚到家。为了看住她,**尾酒会一结束,他就乘坐了私家直升飞机回来。当然,他不会告诉秦曼芝这些,眼前这个傻心眼的女人跟外面的女人不同,她似乎天生跟钱有仇,如果告诉她他有直升飞机,秦曼芝肯定会觉得他显摆,是个没品味的暴发户。

如果不是这样,凌渊诚为什麽一直都不告诉她他真实的身份,隐瞒凌氏家族的权势。秦曼芝是笨蛋,他戚旭南不是,他怎麽会不知道,凌渊就是怕会吓跑她,才向她隐瞒了这些。别人追女人,都象孔雀似的没钱都要开屏,但追秦曼芝,有钱还得缩着手不能让她听到钱叮当做响的声音。

“不欢迎我回来?”戚旭南站起身,想解开领带,忽然想起什麽,向她招招手,说:“过来,帮我脱衣服。”

“呸,干嘛要我脱!”有这前面两次被“掳”的经历後,秦曼芝不再象从前那样与他疏远,言语之间也放松调皮许多,偶尔还会耍耍贫嘴:“要脱衣服,去找你那个柳青橙妹妹啊!”

作家的话:

大年初一来告诉你们,暧昧完了会有,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哈哈哈!

夫妻嘛,闺中乐事不是暧昧就是,都是应该滴……应该滴……应该滴……(回声)

☆、(25鲜币)054

秦曼芝话音刚落,就後悔不已。好好的,提那女人干嘛,倒不是坏了气氛,实在是觉得她不值得一提。

戚旭南脸色略微变了一下,一扭头又恢复了淡然的样子。他见秦曼芝穿着睡衣,虽然已是秋天,穿得是长衣长裤,但很明显里面没有穿罩,真空上阵,即使藏在有些厚度的睡衣里,也很清晰。

戚旭南低下头,瞅了瞅,问:“你就穿这个来的?”

“我准备睡觉嘛!难道我还穿着工作服睡?”秦曼芝不满的嘟囔着,想赶紧回卧室休息,把门反锁,以策安全。

戚旭南怎麽可能这样轻松的放走她,拦住她的去路,指着颈下领带,命令道:“帮我脱!”

“就不!”

“行啊,不帮丈夫更衣,难道你想帮你的学长脱吗?”戚旭南醋意十足的叫道:“两人同睡一张床,还半夜没事给你盖被子──说!你是裸睡,还是跟他上了床?!”

秦曼芝的胳膊被戚旭南拽在手里,很痛,骨头仿佛都被捏碎,本使不出力来。秦曼芝挣扎了几下,见甩不脱他,疼得连连呻吟,就是不肯求饶。

戚旭南到底还是心软了,松了点手,但仍不放过她。

“你是猪脑袋啊!我那床才一米二,怎麽可能睡两个人!”秦曼芝气他看错自己,恼他不讲道理,口气也变得凶了些:“他睡床上,我是打地铺的!再说,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嘛!你以为我是站街的**啊!”

戚旭南见她一张小嘴劈哩叭啦的乱喊一通,他还气大,一点都不畏惧他高大的身躯和足以压制她的力量。他愣神,半秒後突然仰头大笑,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前俯後仰的,看得秦曼芝一头雾水。

秦曼芝哪里知道就在前几个小时凌渊诚还拿他跟她“同居”的事来刺激戚旭南,现在戚旭南知道了实情,心里那个美啊,真得无法用语言来表演。

“有病!”秦曼芝气呼呼的拼命甩手,想逃开。戚旭南这才停下没再笑了,把她搂在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喃喃道:“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赶回来,就是为了看你一眼。我是你丈夫,丈夫让自己女人帮忙换一下衣服,过分吗?”

戚旭南的话,不偏不移的戳中了秦曼芝心底最软的那弦。

他对秦曼芝狠心,并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有深仇大恨。老太太的去世,把上一辈的恩恩怨怨都带走了。他们只是习惯了那三年冰冷的婚姻,绝情的相对,但这几个月,他在改变,秦曼芝也在适应。

如果戚旭南这样真情的诉说都不能唤起秦曼芝的共鸣,那秦曼芝就真得是太狠心了。

秦曼芝被戚旭南死死的按在前,耳朵贴在他心跳的地方,每一下,都带着震撼的力量。他心跳的速度,不快不慢,沈着有力,一如他的行为作风,干净利索但却细心平稳,但当戚旭南在向秦曼芝说起刚才那句话时,秦曼芝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跳在加速。

也许,格冷淡的他,素来没有说过这种情话吧。第一次,多少会有点紧张。

秦曼芝抿抿嘴,笑了。

她轻轻的推开他,踮起脚尖,十指葱葱,在他颈下笨拙的替他解领带。

她终究还是他的妻,从小没有得到足够母爱和父爱的秦曼芝,一直渴望能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给她一生的平安。戚旭南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在没有离婚前,他仍然是她最应该的选择。

秦曼芝的指甲不小心划过戚旭南的颈,弄痛了他,但他没有哼声,反而将双手扶在她腰间,稳住她的重心,方便她继续替他解开衬衣扣。秦曼芝的脸,在他的手碰到她腰时,腾的一下红了。腿也开始发软,手都不经意的哆嗦起来,扯了半天,才费劲的把戚旭南的西服和衬衣给脱了。

戚旭南没有再为难她,自己脱了下身,到浴室里洗澡去了。

秦曼芝捧着发烫的脸,呆呆的坐在床边发傻。忽然间,她开始变得害怕。

莫名的,没来由的,她在刚才,心漏跳了一拍。

戚旭南没有注意到,可是她知道。那漏跳的一拍,令她差点忘记了呼吸,如果不是戚旭南一直绅士的扶着她,她肯定会跌坐在地上。

浴室里水声哗哗,戚旭南一点都不担心秦曼芝会逃跑──她穿着睡衣,绝没胆子不换正装就跑出去。每次戚旭南把她抓回来时,都是用这招来对付她,百试不爽。

只是他没想到,此时的秦曼芝脑子里本没有逃跑这个念头,她正在不停的纠结,自己的心,为何会漏跳一拍。

戚旭南裹着浴巾出来时,见秦曼芝还在怔怔出神。

“小芝麻,在想什麽?”戚旭南抱起她把她往被子里塞,见她也没反抗,觉得奇怪,问:“脸好烫,你病了?”

“没没,我没生病……”秦曼芝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不敢看他。

戚旭南也没再追问下去,他掀起被子的一角,也钻了进去。秦曼芝蹭的一下从被窝里弹了出来,尖叫着,好象被子里溜进了一条蛇。

“你……你想干什麽!”

“老公抱着老婆还能干什麽?当然是睡觉喽。”戚旭南说得很轻松,实际上心里一点都不放松。一想到凌渊诚晃着红酒在他面前得瑟的说他跟她同睡过,那酸水从脚底冒到头顶,简直就一大腌白菜。

秦曼芝捂着口,生怕被他非礼,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戚旭南也没为难她,只是坐在床上,拍着身边的位置,难道讲道理的说:“我们是夫妻,难道小芝麻打算一辈子都睡在外面?”

秦曼芝迟疑了一下,说:“我想回去睡。”

“回去等你的学长吗?”戚旭南耐着子,没有发脾气。但是,他已经是快要爆发的火山,里面烈焰浓浆蠢蠢欲动,很快就要喷发出来。

秦曼芝见他一直很忌讳凌渊诚与她“同居”的事,知道这件事自己也处理得不妥。她爬上床,坐在他的身边,软软的嗓音带着神奇的安抚力量:“我承认这件事我错了,可是我跟学长真得很清白。我已经收拾好了他的行李放在门边,就等他回来。你不信,可以问司机。”

即将喷发火山被这一场绵绵小雨浇得无比舒爽,戚旭南忽然展颜一笑,嘴角扬起的弧线很感,也很忧优美。

秦曼芝怔住,原来他开心的笑,竟如此的吸引人。

戚旭南翻过身来,将她揽进怀里。不过,两人之间还夹着薄薄的被子,秦曼芝觉得有些尴尬,只能揪着那被子不放,整个身体僵硬的缩在他的臂弯里。

“放松点,我又不是老虎。”戚旭南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我不会强迫你。”

秦曼芝整张小脸变得胀红,就连耳都红通通的,逗得戚旭南心痒难耐,忍不住的含住,轻轻的吮吸起来。

“痒……”秦曼芝小声的抗议着,但刚一张嘴,就被戚旭南堵住,吻得秦曼芝七荤八素的,等她缓过气来,戚旭南已经把她抱进了被窝里,只隔着睡衣,紧紧的相拥。

“不要……我要回去……”危险的信号在秦曼芝的眼前闪动。其实,就算两人翻云覆雨又如何,本来就是他的妻子,满足丈夫正常的需要也是其中一项应尽的义务,只是秦曼芝始终迈不过那个槛,她害怕如果真得成了他的女人,有一天他突然厌倦了,自己会落得跟柳青橙一样的命运。

尽管戚旭南再也没有提起过柳青橙,秦曼芝也不知她去了哪里,但柳青橙仿佛从未出现过这个世界一般,消失得如此之快和绝然,其中有一大半的功劳肯定是戚旭南的。

秦曼芝很担心,自己会成为第二个柳青橙。

戚旭南停了下来,见秦曼芝受惊的小兔,瞪大眼睛,望着他,反抗的力气也大了起来,似乎是他刚才的举动吓坏了,急着要逃走。

“好,我不碰你,就抱抱,好不好?”戚旭南这次说话算数,只是抱着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胳膊里,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没有再动。

秦曼芝安静的等了会,见他真得没有再动,这才别扭的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让自己离他远一点,不敢动弹。

戚旭南伸手碰了她一下,见她没有动,便靠近了点,她还是僵在那里,又贴了过去。反复几次,秦曼芝还躺在原地,但戚旭南已经如牛皮糖般,热热的粘在她的面前。

“小芝麻,叫我一声。”戚旭南见她总不能适应,不能之过急,只好绕着圈子哄她。秦曼芝把头窝在被子里,闷闷的喊了一声:“戚旭南。”

戚旭南两条眉毛都快拧成了麻花,这大名,谁不都一样,犯得着他这样费心思的哄她叫。

“不许叫大名!”

秦曼芝抬起头,见他一脸不满,又憋了半天,小声的说:“旭南。”

还是不满,搂着她腰的手开始收紧,压得秦曼芝快喘不过气来。

“不叫旭南……叫……叫什麽?”

戚旭南也愣了一下,很快,他用商量的口气,问:“叫我老公,好麽?”

此刻,秦曼芝胀红的小脸烫得成红炭,被吻肿的小唇惊讶的微启,好象戚旭南本不是她的老公。

戚旭南对秦曼芝这样的反应很有意见,他抱着她翻过身来,将她禁锢在怀里,女上男下,秦曼芝娇小的身躯都被他宽阔的膛包围,如婴儿在摇篮里,舒适又温暖,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为什麽不肯叫我老公?”

“不……不习惯……”

长久的沈默,足以令两人窒息。戚旭南的膛起起伏伏,全是他对过去的懊悔:“小芝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啊……”秦曼芝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似乎想看出,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戚旭南肯定的点头,再一次重复道:“我们重新开始,从做夫妻开始。”

秦曼芝就知道他不会这麽容易放过自己,一听到说是从做夫妻开始,顿时蔫了,把头埋在他的膛里,细若蚊吟:“呃……这个……”

戚旭南下意识的搂紧了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恨不得把她嵌入到自己的血里,保证她不再逃,不再不信任他,不再这样防备的看着他。

秦曼芝感到身上的力气骤然变大,咳嗽几声,吓得戚旭南又松了手,象做错事的孩子,望着她,等着她的回复。

“给我点时间……习惯……”

秦曼芝的回答虽然不是戚旭南心中所希望的那样,但他还是很满足。对准她发烫的小脸蛋狠狠的亲了几下,这才把她放下,搂在臂弯里,温柔的说道:“如果不习惯叫我老公,就叫我哥哥吧……小时候,你也这麽叫过……”

秦曼芝半阖的眼眸眨巴两下,不敢看他,但过了会,还是轻轻的点头,算是答应了。

戚旭南欣喜若狂,手不老实的偷偷溜进了衣角,在她的腰上按摩起来。秦曼芝只觉得又酥软又麻痒,扭了几下没用,也不矫情,打着呵欠昏昏欲睡起来。戚旭南的手本分的只在她腰间来回迂回,没有做非分这事,秦曼芝渐渐放下心防,进入半睡眠状态。

“小芝麻……小芝麻……”戚旭南推了她几下,见她困得睁不开眼,只是无意识的哼哼几声,是个好时机,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问:“小芝麻,从今晚开始,都住在这里,好不好?”

“嗯?”

“好不好,小芝麻?”戚旭南的手紧张得冒出了汗,他稍稍用力捏了她的腰一下,秦曼芝吃痛,神志比刚才清醒了会,但很快又掉到梦坑里去,乍一听到戚旭南不停的重复着好不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嘟嘟囔囔的说:“好啦……好困……别吵我……”

戚旭南收起手机,将她搂得更紧,以前严肃如面瘫的俊脸此刻笑得无比妖气。他轻轻的咬了咬她的小耳垂,望着她戴过耳环的痕迹,笑道:“看你明天怎麽抵赖……”

秦曼芝是被一阵阵煎蛋香味给弄醒的。

漫长的夜晚,在戚旭南的臂弯中度过,很短很香甜。秦曼芝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酣睡过,睡得如此踏实,睡得不想醒来。

不过,厨房里传来阵阵蛋香,秦曼芝闭着眼睛,轻微的抽动着鼻翼,很快就从浓郁的蛋香味中,分离出白粥的清香和小菜的辛辣,还有刚刚炸好的火腿味,隐约中,似乎还有个熟悉的味道──油条。

秦曼芝一咕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就冲到了厨房。只见戚旭南正穿着围裙,手拿锅铲,如阵前大将有成竹,挥舞着,手脚麻利的把锅里煎得两面金黄的荷包蛋铲了出来。

接着,他又敲破一个**蛋,在锅里煎了起来。

秦曼芝第一次见他下厨,看上去,他做得很熟练,架势还有些象经验丰富的大厨,举手投足之间全是满满的自信,一点都不亚於他在谈判桌上运筹帷幄的气势,好象那锅铲不过是他每天都要的文件,翻来覆去,简单利落。

秦曼芝又探头出来,餐厅上,摆满了餐点。有西式的牛煎蛋加火腿,也有中式的白粥小菜配油条,旁边,还放了几块美的西点,大概是戚旭南怕她吃不惯,紧挨着西点还摆了几张烙饼和葱油饼。

秦曼芝捂着嘴,差点笑了出来。

这桌上的早餐份量,至少是五个人的,就他们两个人,本吃不完。

“小芝麻,你怎麽光着脚?”正端着煎蛋的戚旭南看到秦曼芝,赶紧放了下来,抱起她,把她放回到卧室里的大床上,又找来袜子和鞋,单腿跪在她面前,替她穿好。

秦曼芝被戚旭南这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惊呆了。这哪里是那个高高在上,连看人都鼻孔朝天的戚旭南,一觉起来,他简直就化身为天使。

戚旭南见秦曼芝又开始发呆,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道:“不饿吗?还是饿傻了?”

说完,趁她分神时,在她的微翘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秦曼芝赶紧捂着嘴,往卫生间里飞奔而去。她还未刷牙,谁知道嘴里是什麽味,戚旭南竟然没有嫌弃,还喜滋滋的,好象吃到了甜果子。

秦曼芝躲在卫生间里捣鼓了老半天,终於从头到脚的收拾干净後,随手拿了块浴巾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一边趿着拖鞋,穿着睡衣,往餐厅走去。

“呃……”刚走进餐厅,赫然看到餐桌两边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是戚旭南,另一个竟然是魂不散的凌渊诚。秦曼芝惊得掉了浴巾都不知道,几缕湿发滴滴嗒嗒的滴着水珠,很快就把她的衣服弄湿了几声。

“学长,你怎麽在这里?”秦曼芝揉揉眼睛,见凌渊诚正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筷子,好象准备吃早餐。

她不解的望着戚旭南,那货竟也说得自然:“你学长说一早回来没找到你,担心你的安危就来这里看看。我见他没吃早餐,就留他下来一起吃。”

作家的话:

大大们,其实我很纠结,懒懒很喜欢男配,真得很想让男配也吃点,呜呜呜,怎麽办,懒懒怕控制不住,会写成NP啊!!!!!!!!

我要淡定,我要淡定……世界上最好吃的不是天鹅,而是吃不到的天鹅……呜呜呜,可是这样憋着男配不行啊……啊啊啊,我纠结,纠结啊!!!!捶!

☆、(25鲜币)055

事情肯定不是象戚旭南说的那样简单,但凌渊诚却配合的点着头,示意秦曼芝坐到他身边去。秦曼芝在心底哀嚎:“老天爷,你能不能换个戏码!上次是一起吃晚餐闹得不欢而散,这次非要弄到一起吃早餐,是不是想要我消化不良啊!”

秦曼芝拉开离自己最近的椅子,这个位置在他们两人中间,谁也不告罪。

“凌总,这些都吃得惯吧。”戚旭南难得的客气,指着一桌子的早餐,说:“你尽管吃,管饱。”

凌渊诚也不介意,当真拿起一杯牛喝了起来,顺手端了碗白粥递给秦曼芝,利索的用筷子夹了两油条放在上面,亲热的说:“老规矩,只有两。”

“不要,两吃不饱。”秦曼芝一望到油条眼睛就发亮,好象这桌子上除了油条,再也没有别的食物,当然,对他们这两个绝世美男也是视而不见。

戚旭南怨恨的望着被炸得金黄膨胀的油条,想着自己的身材再怎麽也不比它们差,可就是吸引不了她的目光,就感到无比郁闷。

当然,他对他们两个这样热络的谈话,也很恼火。听上去,凌渊诚对秦曼芝的生活习很是了解,而自己对她,却一无所知。

凌渊诚似乎看出戚旭南的心思,他一边把油条推到离秦曼芝最远的地方,一边挑衅的说道:“在学校的时候,小乖最爱吃白粥配油条,百吃不腻。不过小乖体质弱,吃多了容易上火,所以我每天都得守着她,不许她多吃。”

凌渊诚边说边观察着戚旭南的脸色,见他黑得象包公,越发笑得得意,转头又瞧着秦曼芝失望的小脸,心疼的说:“小乖要乖,现在秋干物躁,只能吃两。”

秦曼芝幽怨的望了凌渊诚一眼,低头将那两油条全部截成小断,然後埋在白粥里,看着油条因为吸了粥汁而变得柔软,冒着细细小泡,这才幸福的将它们捞起,象吃山珍海味般,大块朵颐。

戚旭南哪里知道,秦曼芝陪伴老太太的这三年,本没有碰过油条。老太太长年吃素,口味早就淡得不知烟火,象油条这种煎炸食品早就不许进四合院。秦曼芝整整三年没有碰到油条,对它们最鲜活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读书的时候。

凌渊诚虽然也不清楚这些,但他的投其所好,比戚旭南略胜一筹。

很快,秦曼芝就吃完了那两油条,眼珠子盯着桌上剩下的,象巴望着骨头的小狗,很可怜。

“小芝麻,来吃个爱心煎蛋吧。”戚旭南把他心烹饪的心形**蛋放到她面前,还细心的撒上葱花和酱油,整个餐厅顿时弥漫着煎蛋的香味。

秦曼芝抽抽鼻子,这味道确实很香,很容易勾起食欲,特别是浪漫的心形摆在眼前,令人食指大动。

“谢谢……戚……”秦曼芝刚想喊他名字,戚旭南忽然咳嗽起来,还瞪了她一眼。秦曼芝这才想起自己昨晚答应喊他哥哥的,可是凌渊诚正坐在旁边,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她,尴尬扭捏了许久,才不得不小声的吐出两个字:“哥哥……”

戚旭南得意的叉起面前的一块火腿塞进嘴里,用力的咀嚼,眼神里,全是赤裸裸的挑衅。

凌渊诚听到秦曼芝叫戚旭南哥哥时,差点连筷子都没拿住。後来转念一想,算算他们也是姻亲,喊他哥哥并不为过。只不过这哥哥的身上又增加了丈夫这个身份後,哥哥,就变得无比感和暧昧。特别是凌渊诚一想到昨晚戚旭南搂着她在怀里时,侬侬软语的喊他哥哥,脑子嗡的一下就失去了理智。

“小乖,学长把钥匙弄丢了,昨晚没进家门,你送学长回去吧。”凌渊诚砰的一下站了起来,拉着秦曼芝就要走。

秦曼芝急了,她还穿着睡衣,里面除了一条小内裤什麽都没有。这样叫她出门,她宁愿戳瞎自己眼睛再自尽。

“学长,等会。”秦曼芝身体往後缩,拉着凌渊诚往回退,急得冒汗,说:“我还没有换衣服,不能出门的。”

凌渊诚见状,这才放开她。戚旭南晃了晃脑袋,笑得跟弥勒佛似的,拉过秦曼芝,从兜里掏出手机,把昨晚偷录的对话放给她听。

“小芝麻,你要说话算数哦。你答应了我以後都住在这里,就不能随便跟别的男人走。”戚旭南再次挑衅的瞄了凌渊诚一眼,懒懒的说道:“特别是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哦。”

不三不四的男人,自然是指凌渊诚。

凌渊诚可是一点都不生气,他反而有些怨念,自己为什麽放不下身段去做那种不三不四的男人,霸王硬上弓後再柔情蜜语的哄两下,抱得美人归。

与秦曼芝同居的那几天,每晚他都会起来,坐在她的身旁,想像着她藏在被子底下的柔软身体,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从未如此渴望的想听到她柔媚娇羞的呻吟,他夜夜都想抱着她,进入到她的身体里去,给他所有最炙热的爱意。

可是,他没有这麽做。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百分之百的君子,但面对心爱的女孩,特别是曾经因为不够珍惜而失去过的女孩,他更是舍不得伤害。

凌渊诚非常後悔,那天在庆功宴上自己之过急,太急於在戚旭南的面前一争高下,暴露他们同居的事。结果,惊动了戚旭南,让他先下手为强,把秦曼芝给抢了去。现在,他处在明显的劣势。人家是两夫妻,想怎样都是天经地义的,而他,不过是个过气的初恋情人,甚至可能连初恋情人都不算,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跟他无缘。

这次冒昧上门,只不过是为了打探一下消息。秦曼芝一脸倦容除了正常的迷糊状,并未有异样,这点,令凌渊诚心里好受了许多。

进攻,不一定是要一举拿下,循序渐进也是一种进攻。凌渊诚谦虚的笑着,趁着戚旭南得意忘形的时候,说:“小乖,学长最近胃不好,每天来你家蹭饭,如何?”

“好啊!”

“不行!”

秦曼芝是一肠子通到底的娃,哪里象他们两个有那麽多弯弯道道藏着奸诈狼狈,她满口答应,戚旭南却立刻挡了回去,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

凌渊诚立刻做出可怜状,一日三餐的蹭是没有可能的,但至少要保证蹭上一顿:“我就来吃顿晚餐,行不行?”

秦曼芝瞟了戚旭南一眼,他摇头,秦曼芝犹豫片刻,实在不好意思拒绝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学长,只好点头。

凌渊诚还想继续提要求,戚旭南见秦曼芝一点防范心都没有,又念旧情不好拒绝,自己刚跟她有点进步,不能留下坏印象。

为了控制住这个局面,戚旭南一槌定音:“要来蹭饭也行,只能来吃早餐!”

早餐是一日三餐里时间最短的,而且也不容易防碍他跟她的温存。戚旭南打细算,凌渊诚哪里不知道,但是能同意来蹭饭已经是进步,不能再得寸进尺。

“好,一言为定!”凌渊诚爽快的答应着,然後站起身,问戚旭南:“戚总,不去上班?”

秦曼芝还在想戚旭南昨晚偷录的事,他耍的这个小心计,似乎并不惹人厌,反而显得他很诚意。秦曼芝默默的想着,不自觉的默默的笑了起来,忽然发现戚旭南和凌渊诚都狐疑的盯着她看,立刻捂着脸,连声叫道:“啊,我也要去上班。”

“这几天你在家好好休息,过两天上班。”戚旭南快速的拿起放在门边的公文包,推着凌渊诚往外走,边走边交待道:“再说你也没有出门的衣服,帮我打扫卫生吧。”

说完,也不给秦曼芝时间反对,挟持着凌渊诚,离开了家。

秦曼芝望着身上的睡衣睡裤,很是无奈,坐在那里发了会呆,慢慢的不太纠结上不上班这件事後,便开始认真的打扫起卫生来。

戚旭南原本想中午就回来呆在家里跟秦曼芝继续培养感情的,可是公司里的事情太多,只能以大局为重,尽快的处理完手上的公事,後面才可能有时间陪她。

凌渊诚似乎也很忙,只打来电话跟秦曼芝闲聊了一会就没再打扰她。秦曼芝随便煮了点面吃了就休息了一下,又开始洗洗刷刷。当戚旭南回到家时,秦曼芝已经做好晚餐,简单的三菜一汤,吃得他心满意足,其乐融融。

随後的几天,都这样平安无事的度过。早餐凌渊诚来凑热闹,然後他们去上班,秦曼芝在家持家务,戚旭南每天晚上都回家尝秦曼芝的手艺,然後搂着她看会电视,淋浴干净後,再抱着她睡觉。

秦曼芝几次提出要去上班,都被戚旭南无情的打击,直接将她这个想法掐灭在摇篮里。凌渊诚想方设法给秦曼芝买来的衣服,都被戚旭南找到,不是撕碎就是扔走,闹了几次後,秦曼芝见戚旭南立场坚定得无法改变,又在他每天“我们是夫妻”这种宣传鼓动之下,开始过起了相夫的生活。

为了奖励秦曼芝的“通情达理”,戚旭南每天晚上都主动免费帮秦曼芝按摩。

先是给她按肩,後来是胳膊和腰,再後来大小腿连脚丫都没放过,再到後来,就是全身按摩,一套下来,秦曼芝就开始昏昏欲睡,眼皮子重得跟铅似的,死活睁不开。

这天,戚旭南以要按摩为理由,让秦曼芝换了套薄点的睡衣,从头到尾的为她按完後,秦曼芝已经毫无防备的进入了梦乡。

“小芝麻……”戚旭南推了推她,可是秦曼芝只是翻了个身,仰面冲着他撇了撇嘴,又睡了回去。

戚旭南见她睡得有些沈,这才慢慢的解开她的睡衣,一对洁白无暇的小玉,立刻弹了出来,即使是躺着,也高高的耸立在他的眼前。

戚旭南得意的笑一下,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满意。

自秦曼芝搬回来跟他同住後,他故意每天白天在公司里忙,安排一大堆有的没有的家务事要她做,天一黑,他就给她按摩放松。秦曼芝任劳任怨的忙了一整天,早就累坏了,脑袋挨着枕头就能睡着,哪里知道戚旭南蓄谋已久,等的就是她睡觉。

也只有等秦曼芝睡着,戚旭南才能享受一下做为丈夫的福利。这几天白天憋着欲望当乖老公真是快憋疯了,终於等到秦曼芝彻底对他放松了警惕,才能趁她睡着的时候,小施意。

手,覆了上去。因为裸露在外面,玉上的小红豆早就硬了起来,挺挺的立在上面。戚旭南用掌心碾磨着,小心的转着圈,聚睛会神的观察着秦曼芝的反应,生怕自己手上的力道大了,会惊醒她。

秦曼芝迷迷糊糊的在梦中觉得上半身有点凉,正想拉被子盖到身上,有个热源覆了上来,轻轻揉着某个位置,非常的舒服。

“嗯……”秦曼芝哼哼两声,又翻了一下身,侧着身体,面对戚旭南,再次昏睡过去。

戚旭南的下身,立刻变得紧绷,胀得难受。

他刚才还在发愁,怎麽扳过她的身体方便自己下嘴,结果秦曼芝就晕晕乎乎的就侧了过来,两团软正俏生生的立在他嘴边,等着他品尝。

这个时候如果还讲原则承诺神马的才叫小人!

戚旭南毫不犹豫的张开嘴,含住其中一颗小樱果,慢慢的吸着,舌尖围着尖打转,不时的勾着塞进嘴里,扫过顶端,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末梢。

秦曼芝本能的蜷起了身体,弓着腰,却前慢慢抬起,将自己的雪峰往他嘴里送去,渴望得到更深入的抚慰。

戚旭南轻笑,这不听话的小芝麻,只有在睡觉和被人下药的时候,才最真实。

厚实的一只手,缓缓包住另外一个雪,力道适中的揉捏起来。两只裸露在外面的雪都得到了安慰,秦曼芝混沌的大脑除了恍若触电般的快感,再也装不下其它的。

莫名的闪过一丝不安,可是秦曼芝睁不开眼,她的脑子昏昏沈沈的,理智告诉她,要睁开眼看看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可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还在享受着睡梦带来的舒适,秦曼芝只觉得灵魂仿佛飘浮的上空,全身酥软麻痒,舍不得醒来,只想多些享受。

不过,她还是本能的喊着戚旭南:“哥哥……哥哥……”

“小芝麻乖,哥哥在这里。”戚旭南见她梦里想的是自己,喊的是他,立刻喜上眉梢,放开了纠缠不清的双,把她搂到怀里,将她的小脑袋按在前,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小声的哄着她。

秦曼芝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刚有些防备的身体又软了下去,在他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蹭着他的膛,孩子气的巴叽着嘴,好象梦里在吃香的喝辣的,红彤彤的艳唇柔柔微启,丁香小舌调皮的伸出,舔着自己的唇线。

戚旭南简直快崩溃。他没忘记上次他在她嘴里肆意妄为的快感,这温润湿滑的口腔,因为惊慌而四处乱逃的小舌,不解风情但本能闭合的樱唇,胜过人间美景无数。

下身,胀得快要爆炸,痛得戚旭南快要满地打滚,恨不得立刻揪起还在跟周公约会的秦曼芝,把那又又硬的家夥塞进她的嘴里,哪怕被她咬断,都在所不惜。

“小芝麻,你梦到了谁?在舔什麽?”戚旭南抱着她的手开始收紧,秦曼芝感到有些痛,不乐意的扭动身体,转过身去,背动着他,本没有听到戚旭南这样色情的问话。

不过,在戚旭南卖力的挑逗下,细白如瓷的肌肤开始泛红,秦曼芝象只被煮熟的虾,蜷着身体,微翘的小臀不经意的蹭到了那烫如烙铁的子。

戚旭南倒吸一口冷气,天人交战。

轻轻的,将秦曼芝剥光,一具完美无暇的躯体,袒露无遗。戚旭南炙热的眼神由上至下,特别是不经意的瞥到腰下细细的小缝时,戚旭南最後一丝理智绷断。

“不管了,小芝麻是我老婆,爱她,满足她的欲望,是我这个丈夫应尽的义务!”戚旭南终於找到了一个最合理也最光面堂皇的理由。他不是和尚,禁欲的生活真得不适合他,特别是温香软玉每夜都在怀里抱着,却不能碰,这比做太监还过分。

戚旭南一只手从秦曼芝的颈下穿过,让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只手,悄悄的从她腰上滑过,一路下行,直到萋萋芳草处,勾了起来耍弄了向下,沿着两腿夹着的地方,慢慢的探了下去。

两具身体,无论上下,都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戚旭南股间硬物,傲然挺立,沿着後面的小缝,来回滑动着,期望着找到合适的机会,刺进秦曼芝紧紧闭合的双腿之间,感受一下令人窒息的紧致。

睡梦中秦曼芝,莫名的觉得好热,自己仿佛被两个人夹住,进退不得。她不安的拧着身体,但无论是前面还是後面,都有异物在刺探,她拼命的摇着头,整个身体都变得紧绷,双手紧紧的抱着戚旭南的胳膊,哭喊道:“哥哥救我……呜呜呜……”

作家的话:

编辑说的,要写唯美的【望天】【思考】这章的应该还唯美吧【点头】後面还有,别急哈,过年期间,总要让大家都开心开心,也要让男主和女主快乐快乐【再点关】【鼓掌】至於男配,还在纠结中【叹息】【喝茶】该怎麽处理这个男配啊,好挠心啊【再次望天】先过年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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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鲜币)056

戚旭南僵住,停了下来。

秦曼芝急促呼吸着,脑海里,闪过新婚之夜破处的窘状和痛楚,声音也不禁颤抖,如大雁悲呜,抽泣起来:“哥哥,好痛!不要碰那里……呜呜……哥哥,我怕……”

戚旭南是如此清晰又震惊的看到,自已伤她有多重。新婚之夜,一刻千金的夜晚,他却用手替她破处,将上一辈的恩怨无情的施加在一个无辜的年轻的少女身上。这种伤害是无尽的,耻辱如刺青般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即使在梦里,秦曼芝也小心的保护着自己,不愿意再受那日的羞辱和痛苦。

“对不起,小芝麻,是我对不起你。”戚旭南低头,望着满是泪珠的小脸又亲又吻,直到吻干了她所有的泪痕,秦曼芝渐渐平静下来,他才放心:“小芝麻别怕……哥哥再也不会伤你……乖……”

秦曼芝迷迷糊糊的,总觉得耳边有人在低声喃语,她觉得好累,一整晚都在做梦,情节跌宕起伏,丰富得好象经过了一个世纪。特别是到了後来,突然的悲伤象洪水淹没了她,直到现在,她才慢慢的缓过劲来,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场复杂的梦境。

天才蒙蒙亮,秦曼芝就醒来了。她呆呆的坐了起来,挠着头发苦思冥想昨晚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侧头瞧着身边的戚旭南,眉头紧锁,苦大愁身的睡容,看了令人心疼。

“你也会有难过的时候吗?”秦曼芝象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他看。戚旭南的五官很立体,甚至可以用深刻来形容,所以他不笑的时候,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乍一眼看去,象黑社会老大,凶神恶煞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痞态,有种矛盾的美。

秦曼芝觉得脸皮一烫,红了起来。她是怎麽了,竟然还有心情坐在旁边观察他,就象一个资深的收藏家不停的品鉴着自己最爱的收藏品一般,越看越喜欢。

秦曼芝捂着脸,赶紧起床。刚下地,就发现睡衣的扣子被解开了几个,她赶紧扣上,薄薄的衣料滑过时,摩擦着尖,带来一阵阵悸动。

“啊……”秦曼芝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奇怪这声音竟带着一丝妖媚。

,又胀又痛,跟生理期前的胀痛不同,莫名的舒服。她背过身体悄悄的躲着看了一下,只是花蕾变得更红艳了些,两颗球更加圆润,皮肤也滑润了些。

难道春梦能促进第二次发育?

秦曼芝觉得这个想法太秽,她用力摇摇头,好象只有这样才能把这些奇奇怪怪又自然而然的念头甩出去。

自从搬进戚旭南的公寓里住後,她几乎每晚都会做着各种不同的春梦,有时候清晨起来,下身已经湿得不成样。未经人世的她只是隐约觉得这事不是好事也算不上坏事,少女的羞涩令她一直偷藏心思,不敢告诉戚旭南,自然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他每晚辛勤劳动所赐。

秦曼芝冲到浴室里快速的洗了一个澡,把已经湿透的小内裤洗干净,偷偷的挂了出去。戚旭南为了不让她出门,故意不给她买外套,但内衣却买了一大堆,各种可爱感,粉红鹅黄鲜绿白底小花黑色蕾丝,什麽都有,就是没有秦曼芝最喜欢的纯棉老款式。

刚开始秦曼芝还试着抵抗,但到後面,习惯成自然,秦曼芝除了在穿的时候会纠结一下,真正穿上了,也就淡然了。

凌渊诚依旧每天都来蹭早餐,戚旭南只当他是空气,每次故意只弄两人份,饿着他。今天难得秦曼芝比他起得早,特地多下了一把米,准备熬点干贝粥,再配点小菜和面食,简单又中式,吃得也舒服。

戚旭南是在水开的时候醒来的,听到厨房里有声响,知道秦曼芝在准备早餐。懒洋洋的伸了个腰,洗脸刷牙弄好发型,在镜子前面摆弄了两下,确信这个姿态出去足以迷晕秦曼芝後,披了件睡袍就往厨房里走去。

秦曼芝正光着脚丫,踮起脚尖,伸头往窝里看。

因为没有料到戚旭南会早起,她只是随意的穿了件他的大衬衣,这件衬衣较长,正好可以遮住下半身,秦曼芝一时偷懒,没有穿睡裤,只穿了条最保守的小内裤,准备待会趁着戚旭南醒来之前,再套上长裤。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戚旭南不早不晚,正正好好的看着到她春光乍泄的那一瞬。

本来就是怀着贼心,戚旭南有意将秦曼芝的衣物全都换掉,再保守的小内裤,也是感的黑色蕾丝小三角裤,勉强遮着半个屁股,白花花的嫩在黑色蕾丝的衬托下,变得更加诱人。

秦曼芝若不踮脚也就罢了,偏偏锅里水刚开,她怕会溢出来,只能上身前倾,拿着勺子不停的在里面搅拌。鲜美的干贝夹着丝苗米的清香,溢满了厨房。秦曼芝若隐若现的小感,仿佛正餐前的开味酒,醉得戚旭南恨不得一头栽了进去,淹死也心甘。

戚旭南趿着棉拖鞋,悄无声息的走到秦曼芝的身後,双手从她的腰後环了过去,快速的,覆在了两颗富有弹的浑圆上。

“啊!”秦曼芝惊叫,本能的顺手拿起长勺想挥过来。戚旭南气定神闲的用力捏了一把,在她耳边轻语:“小芝麻,是哥哥呢。”

戚旭南边说边将秦曼芝往自己怀里带,双手有力,抓住了重要部位自然不怕她反抗。秦曼芝被他死死的扣在他的膛里,挪动不了分毫,更别提转身。前传来阵阵酥麻,与梦中感觉相似又有些不一样,秦曼芝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脚一软,差点瘫了下去。

其实,这些天的相处,戚旭南有意的循序渐进的挑逗和暧昧,令秦曼芝不再象从前那样生涩和抵触。只不过,大白天的赤裸裸的这样抱着她,确实是头一遭。

“哥哥,放开……手啦……”秦曼芝明明是想呵斥他,可是话一出口,竟变得了撒娇。空旷的厨房除了米粥汩汩,便是她紊乱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柔媚如丝的哀求,听得戚旭南骨头都酥了。

经过昨晚炼狱般折磨力滑消耗殆尽的戚旭南,象打了**血般,神百倍。怀里的女孩温香软玉,不好好狎玩一下,他就不是男人。

手越发的用力,两团浑圆象果冻一样,柔软却弹十足,戚旭南坏心眼的用手掂了两下,立刻荡起阵阵浪,看得他直流鼻血,下身的利剑立刻竖了起来,直顶秦曼芝的後腰。

秦曼芝低垂着头,从耳红到了酥。

她不敢抬头,明明心里很抗拒,可是身体却忠实的响应了他的挑逗。这些天,戚旭南总是在晚饭後搂着她看电视,美其名曰是过过普通夫妻都过的生活,实际上,哪次不是上下齐手。秦曼芝也恼过,可是偏偏自己的身体又不争气,总是乖乖仍他摆布。如果不是她坚守,只怕他们早就成了事实夫妻,而不是图有虚名。

秦曼芝不是没有想过,身为妻子的义务。可是要她这麽快就忘记过去的伤痛,她做不到。但做人要向前看,守着过去无谓的恩怨,肯定是没有办法好好过日子的。

每回戚旭南都说:“我们一起好好做夫妻,过日子吧。”这句话,在秦曼芝心里,胜过人间无数的甜言蜜语。

她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家居生活,相夫教子,平平安安,和睦幸福,就是她这一生最大的追求。

“小芝麻,抬头,看看我。”戚旭南见秦曼芝头低得快要埋进地里,心痒痒的想含着她的小嘴亲亲。他哄骗着:“让我亲一下,我就放了你。”

秦曼芝半信半疑,但她也没有别的出路,只能抬起头,一双眸子朦朦胧胧,含羞带怯,望着他。

戚旭南胯下一紧,竟差点泄了。

她只不过含情脉脉的望了这麽一眼,他就差点把持不住。戚旭南再也没有犹豫,腾出一只手撇过她的脸,对准那小嘴,狠狠的亲了下去。

这次,戚旭南不再温柔体谅。太监的生活不是人过的,更不是他这种欲强盛的男人过的。今天就算不荤,也要吃个够本。

抱着这个想法,戚旭南用流氓的手法,对秦曼芝攻城掠地。

不再象从前那样浅尝慢吃,他几乎毫无章法的对秦曼芝啃咬起来,吸着她的舌不让它离开自己的控制,啧啧啧的声音,响透了整个房间。他甚至故意吸着她的津,直到她害怕得再也分泌不出来,便伸舌到她的口里寻找。

秦曼芝仿佛梦魇,呆呆的张大嘴,容忍着他贪得无厌的索取,忘了呼吸,忘了反抗,忘了他的另一只手正配合着狂吻的频率用力拉扯揉捏拧掐,忘了自己原本是有多麽的恐惧被他占有,私处汩汩流出的蜜汁早就湿透了薄裤,腿间泛起水印。

不知过了多久,戚旭南才停了下来。秦曼芝怔怔的扭着头,无辜的望着他,昂起的下巴尖得让人心痛──她竟忘了用鼻子呼吸,只会大口的喘气。

这下戚旭南才着急了。刚才他只顾着发泄自己的兽欲,忘记了秦曼芝是没有半点经验的纯纯女孩,他失了力道,失了分寸,失了理智,将她骇得差点窒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戚旭南将她抱起,两人一起跌坐在沙发里。他合上被他肆虐得红肿的双唇,轻声说道:“乖,呼吸……嗯,呼……吸……呼……”

秦曼芝象只提线木偶,乖巧的随着他的口令,一呼一吸。反复几次後,她才感觉到血回流大脑,缺氧的错觉渐渐消失。

“哥哥,你……你怎麽了?”秦曼芝忽然觉得有股血腥味在口里弥漫,原来是戚旭南亲吻过力,竟不小心咬皮了她的唇。

秦曼芝抿着嘴,小心翼翼的望着他,不明白,是什麽令他如此失态。

此时,戚旭南的目光,却牢牢的锁在她的下身。

因为抱着,衬衣被往上撸了些,秦曼芝的下身没有半点遮掩,小裤裤的湿印也清晰可见,诉说着她刚才被强吻时的情动。

秦曼芝赶紧用手捂着下身,心里暗暗发誓,以後哪怕用被子裹在身上,也不穿得这样清凉。

“哥哥,粥快要溢出来了。”

“让它溢吧。”

“可是炉火灭了,我们会煤气中毒的。”

“如果能守着我的小芝麻,就是死我也愿意。”

“哥哥……”

“小芝麻……”

秦曼芝见戚旭南现在是满脑子的色情污秽,气得厉害。她刚一动,戚旭南就圈禁着她,扯开她的衣裳,扣子四崩五裂,两团雪峰跳了出来,刚刚好好落进他等待已久的嘴里。

啧啧啧的声音再次响起,戚旭南象没吃饱的婴儿,双手从两旁挤着她的房,压在中间,嘴吸完了左边咬右边,啃完了右边含左边,本不理会秦曼芝的抵死反抗。

“乖,再吃一口……嗯,真香……小芝麻真香……”戚旭南的口水全都沾在秦曼芝的头上,亮晶晶的闪着诱人光芒,软上全都戚旭南掐出来的印子,红红紫紫,纵横交错。他含糊不清的话,不算俗,但很直接,听得秦曼芝面红耳赤。可是她的腿被戚旭南的朋腿夹住,只能活动上半身。无论她怎样扭动,在戚旭南眼里看来,都是一种邀请和挑逗。

“哥哥,停下来……啊……我要生气了……嗯……”

戚旭南果真停了下来,他玩味的笑着,不说话。

秦曼芝怎麽会不知道,她刚才的威胁本没有效力,那逸出嘴角的呻吟,再配上她有气无力的示警,谁听了都会觉得,她是在娇嗔。

戚旭南听了她的话,没有再吃她的嫩,却一手包着一只房,用力的拍打起来,最後,干脆手执圆球,将它们相互撞击,发出荡的“啪啪啪”声。

秦曼芝急得快要哭出来,她摇着头,喊道:“不要这样……不要……啊,哥哥,轻点……别……”

戚旭南大声的笑了起来,他假装委屈的说道:“刚吃两口又不让,现在让它们运动你也不肯。小芝麻,你说我该拿你怎麽办?”

“哥哥放了我吧,求求你。”秦曼芝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戚旭南差点又心软,但他很快就硬起心肠,摇头:“小芝麻答应过哥哥的,我们要过正常夫妻的生活,不是吗?”

可是,这叫正常夫妻生活吗?秦曼芝对戚旭南的说法感到气结。

“小芝麻,这叫闺房之乐。”戚旭南笑得晴不定,脸上,写着浓浓的情欲,却还要耐着子好好解释:“如果小芝麻不反对,我继续了……”当然,最後那句“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话,戚旭南还是矜持的忍住没说。

又是一番强取豪夺,秦曼芝的身体软得快要化成水时,他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她。

秦曼芝早就被他弄得心乱如麻,残留的理智告诉她,如果她再不抵抗,自己就会被他吃干抹净,後果不堪设想。

“哥哥……粥真得溢出来了……”秦曼芝嗓子干哑,她也喘着大气,指着厨房,结结巴巴的说:“再不搅拌,就真得……真……啊,不要……哥哥,快放了我……”

戚旭南含着一只粉红小,眼睛却瞟向厨房,不过是转瞬之间,计上心头。

“小芝麻,都怪你,是你勾引我的。”戚旭南恶人先告状,说得秦曼芝哭笑不得:“你是故意穿成这样勾引我的,现在又不给我吃,你太坏了。”

跟强盗讲理,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这是秦曼芝在跟戚旭南相处时,深刻体验总结出来的一条真理。

“嗯,是小芝麻的错。”秦曼芝见风使舵,趁着戚旭南现在还有心思跟她说话的时候,赶紧顺杆往下爬:“小芝麻现在就去穿好,再也不勾引哥哥了。”

戚旭南见秦曼芝上当了,佯装在认真考虑,过了会,才问:“那厨房里的粥怎麽办?”

“呃……”秦曼芝瞄了眼厨房,她已经清清楚楚的听到水溢出锅落在滚烫炉火上的滋滋声,再不去看着,真灭了火,就危险了。权衡利弊後,她说:“那我先去关火,再换衣服,好麽?”

“不要,我现在肚子饿了。”戚旭南用指腹摩挲着秦曼芝的唇,他现在才发现,那里破皮,渗出血丝,早已干涸凝固成一种凄厉的美。他很心疼,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他只能将情绪深埋,等慢慢解开她的心结後,再心疼也不迟:“小芝麻主动为我下厨,我很期待。”

秦曼芝愣在那里,她不明白,戚旭南说完这句话後的意思。

“小芝麻吃不惯荤,却为了我愿意煮干贝粥,我很感动。”戚旭南说完,才发觉,原来情话要说并不难。

秦曼芝这才笑了起来,确实,她下干贝时,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只想着戚旭南这些天工作辛苦,要煮些好东西给他。

或许,这就是夫妻之间的情感吧。时时刻刻想着对方,感激着对方为自己做的努力,这样,夫妻生活才会美满。

“哥哥喜欢就好,其实我也不是全素,偶尔吃些荤,受得了。”

秦曼芝越说声音越小,双手紧张的十指拧在一起,到後面竟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拘谨的扯着衬衣,想遮住自己。

戚旭南“好心”的将衬衣的衣角绑在一起,死结。结果,上半身的半球呼之欲出,下半身本没有遮挡,除了腰,其它地方全都露了出来。

秦曼芝急得手忙脚乱,用力的扯着那个死结时,戚旭南突然放开她,牵着她的手,来到厨房。

果然,粥已经溢出,灶台上全是白白汤汁。

秦曼芝赶紧将火关小,顺手扯来抹布清理灶台,忘记了自己几乎全裸的身体,正在戚旭南的眼前,晃动。

戚旭南拿来长勺,说:“小芝麻,粥有些糊呢。你要不停的搅动它,才不会溢出来,才不会烧糊。”

没有心计的秦曼芝点点头,拿着勺子不停的搅拌着,观察着粥,却没有发现,戚旭南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藏在身後。

“小芝麻,哥哥欠你的,今天还你好吗?”

贴进她,慢慢的耳语,吐出的热气薰染着她的红晕。这话暧昧得不得了,却又很暖人心窝。秦曼芝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回头,傻乎乎的望着他,问:“哥哥,你欠我什麽?”

作家的话:

懒懒有没有告诉你们,懒懒早就收到了情人节礼物,高兴得满地打滚?【没有】好吧,现在正式通知你们,懒懒很早就收到了情人节礼物【满地打滚中】懒懒觉得,明天是情人节,是不是该让男主和女主也一起满地打滚【托下巴】【再度陷入沈思中】

☆、(25鲜币)057

秦曼芝红扑扑的小脸蛋,粉嫩如苹果般香甜。她不解的望着戚旭南,眸里全是纯纯的信任。

戚旭南喉间咕噜一声,连咽了两下口水,这才镇定下来。他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整个背都贴进自己的膛里,低头,凑到她耳边,温柔的说:“哥哥欠小芝麻很多很多,最要紧的,现在就在还。”

说完,手中的剪刀沿着秦曼芝的大腿外侧滑进了小内裤里,只不过轻轻一划,内裤应声而落。秦曼芝只觉得腿间一凉,下身变得空荡荡的,好象有风在往里面灌。

“啊!”秦曼芝尖叫起来,象被踩到了尾巴似的,差点跳了起来,撞翻面前的热粥。

戚旭南早有准备,他有力的臂膀控制住秦曼芝後,半哄半骗半威胁的说道:“哥哥欠小芝麻一个新婚之夜,今儿就让哥哥还你吧。”

“不要!不要还!”秦曼芝本能的摇着头,泪花儿象喷泉似的迸了出来。新婚一点都不美好,她本没有心理准备去接受,更何况,现在是大白天,秦曼芝还没有开放到这个地步。

戚旭南也不急,勾起她的下巴亲吻起来,把她的泪花全都吻干,这才慢慢的放开她。秦曼芝依旧紧张的拿着长勺,她一直犹豫着,是该拿这长勺狠狠的敲他的头还是大腿。

“小芝麻,粥又溢出来了。”戚旭南指了指炉火上的砂锅,委屈的说:“你再不搅搅就真得会灭了火,难道小芝麻想跟哥哥同归於尽。”

秦曼芝死死的夹住双腿,戚旭南虽然剪了她的裤子,但并没有进一步的侵犯动作,这令她安心不少。现在她是弱者,激怒一个远远壮过自己的强者,不是上策。她哆嗦着手,开始慢慢的搅拌着粥,不时的回头盯着他看,担心他会趁机强要自己。

忽然,秦曼芝觉得背後一凉,再转头看去时,戚旭南不见了踪影。

“哥……”还不等秦曼芝叫出声来,一双滚烫的大手用力进了她的两腿之间,秦曼芝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双手就用力的分开了她的大腿。

秦曼芝条件反的要并拢双腿时,竟夹住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她低头一看,那是戚旭南的头。

“哥哥……你……你……”秦曼芝被吓得全身无力,戚旭南趁机借力把她推到炉火边。秦曼芝怕被烫着只能小心的半靠在那里,不敢太过用力挣扎。等到她缓过气来,想使劲却怎麽也使不出来,好象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只能无助的骑在戚旭南的头上,任他肆意妄为。

戚旭南见她被困他和炉火之中,得意的笑了一下,抬头,对准那条细缝,轻轻的吮吸起来。

秦曼芝还是青春少女时便与老太太生活在四合院里,生活相对闭塞清静,又再加长年吃素,无论是心境还是身体,都比一般女孩来得素雅清淡。戚旭南第一次用嘴来讨好女人,刚开始也不得章法,只觉得轻轻一吸,便有许多清澈温热的花汁流入口中,细细品来,竟有些香甜蜜味,如初春新芽般,嫩嫩的,带着一股淡淡的青涩味。

秦曼芝手拿长勺,全身仅靠双手支撑着炉灶才得以平衡。戚旭南的头在她的腿间,本无法合并,此时,她也无力合上。私处汩汩流水,一条温温的热热的软体不停的扫来扫去,时而在两边摩擦着,里面又探到小缝里索要更多的花蜜,时而缠着那敏感的小花蕾挑逗,时而用糙的味蕾用力的蹭着整个花唇。

秦曼芝本无法思考,她连呻吟都忘记了。她羞涩的闭上眼,不敢看不敢想,又着急又想哭,被戚旭南挑逗得哼哼唧唧的,差点腿软得要坐在他头上。

“脏……那里脏……啊,不要……舔了……哥哥……”

秦曼芝用手推着他的头,但无济於事。戚旭南听到她的娇喘,越发兴奋,找到小花蕾,轻轻的啃了一下。

乒乓一声,秦曼芝手上的长勺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秦曼芝仰头大叫着,发出高亢的呻吟声,语无伦次的喊着不要。她整个人瘫成水,两条腿乱蹬着,却怎麽也摆脱不了戚旭南出神入化的嘴。

秦曼芝不知道,她的哀求对戚旭南来说,无异是一针兴奋剂,听得他更是血脉贲张。戚旭南後悔不已,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效果,他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出此绝招,好好的让秦曼芝享受一番,将她拿下。

“小芝麻,你真甜。”连着吸了两口後戚旭南这才从她腿间退了出来,促狭的望着早已无力的秦曼芝,把她抱了起来,然後色眯眯的望着一片泥泞的私处,笑道:“舒服吗?”

秦曼芝混沌不清的脑子一时半会没有消化他的问话,迷蒙双眸呆呆的望着他,直到戚旭南再重复一次後,她才顿悟,嘤咛一声,捂着脸不肯说话。

“哦,原来我不够卖力,没让我的小芝麻舒服。”戚旭南抱起秦曼芝往客厅走去,临走前不忘关掉炉火,然後意味深长的说:“看来,我还要继续努力。”

说完,佯装还要继续低头舔弄她那里,吓得秦曼芝紧紧的并着腿,连声说:“不要,不要!”

“那小芝麻舒服吗?”

秦曼芝望着戚旭南,害怕自己如果说不舒服他还会再来一次,涨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舒……舒……舒服……”

“哦,舒服啊。”戚旭南露出一副流氓神情,理所当然的说道:“既然舒服,我就要再接再励喽。”

“啊!”秦曼芝赶紧用手捂住自己,摇着头,勉强挤出个微笑,说:“好哥哥,你饶了小芝麻,好不好?”

戚旭南这才止住逗她的欲望,不再嬉皮笑脸的,而是认真又严肃的,缓慢的,带着感的沙哑声,诉说道:“小芝麻,哥哥想要你……”

“……”

“我们是夫妻,要好好过日子,对不对?

“……”

“既然是夫妻,是不是该做些夫妻之间的事?”

“……”

“难道小芝麻想憋死哥哥,然後好改嫁?”

“……”

“或者小芝麻想趁哥哥不注意的时候,红杏出墙?”

“……”秦曼芝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她知道,无论她怎麽回答,戚旭南都有无数的道理来反驳她“不要“的决定。

但她的消极对抗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戚旭南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总是牵着她的思想顺着他的逻辑前行,不管有理没理,听着听着,全是他有理。特别是他最後那两句明摆着是一个意思,绕来绕去无非就是要秦曼芝点头答应献身,偏偏秦曼芝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该从哪边来反驳。

戚旭南边说边仔细的观察着秦曼芝,见她渐渐的面露愧色,好象她今天不献身就是有意谋害亲夫似的,知道自己在谈判桌上经久考验的口才和谋略发挥了作用。

戚旭南老谋深算的闪过一个笑意,然後以退为进的将秦曼芝放回到沙发里,站起身,要离开。

“哥哥,你要去哪?”秦曼芝本来就心软,又没有足够多的社会阅历,平时见到流浪猫狗都会忍不住喂食,现在戚旭南脸上挂着的失落和受伤的表情,要让她视而不见,真得好难。

秦曼芝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仰起小脸,问:“哥哥……哥哥……我……”

“我说过,不会强迫你的。”

“可是……”

“不行我就去出差吧,只要不看到你,我就能控制住。”戚旭南嘴里这麽说着,可是人却很自然的又坐了下来,他很艰难的强迫自己不去看秦曼芝身体,扭开头,放空了眼神,叹口气,淡淡的说:“都是自己造得孽,怨不得你……是我欠你的,刚才既然还了,我也没理由要你……要去要留,你看着办吧。”

秦曼芝愣住,一时之间没有主意。

以前,她被父亲摆布,後来,被老太太控制,刚获得自由後,又被戚旭南穷追不舍,软锁在他的身边。现在,他突然一下变得这样豁达,放手得干干净净,令她一时接受不了。就象一个一直被人牵着走的小孩,突然被人放手,就会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又等了一下,见戚旭南好象说得是真话,便跳下沙发,试探的往门边走了两步。戚旭南面无表情,只是装着文艺男那样忧郁的望着秦曼芝半裸的下半身,心里笑得快要爆炸:“真是个傻女孩,裸成这样,看你怎麽出去。”

秦曼芝光着腿,慢慢的挪到门边,手放在把手上,迟疑许久,最後还是松开。

戚旭南以前再渣,终究是她的丈夫,在没有离婚之前,她本来就要尽做妻子的义务。如果她还是一直纠结於上一辈了恩怨,确实矫情了些。戚旭南本来就不是随和的男人,子又硬又傲,他为了自己,竟然会用嘴来讨好自己,不能不说,他真得……很有诚意。

如果自己真得这样走了,好象,有那麽一点点,对不起他。

秦曼芝尴尬的搓着手,呆在门边,天人交战。

戚旭南见火候差不多了,如果再拖下去,他不落个残废才怪。

他站起身来到门边,突然将秦曼芝扳过身去,将她压在门上。

“哥哥……”秦曼芝的贴在墙上,冰凉一片,顿时觉得有些冷。刚想挣扎转身,背又已经贴上戚旭南的膛,火热的,烫得她差化掉。

她仿佛处在冰火两重天中,一边天堂,一边地狱。

“小芝麻,放松……”戚旭南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的抬起她的腿,哄道:“放松……别怕……”

“哥哥,我怕……怕……痛……”秦曼芝早就六神无主,她呢喃着,早被戚旭南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腿什麽时候被抬高都不知道,只是本能的紧缩洞口,害怕有异物侵入。

戚旭南皱眉,替她破处时他只用了一指,都前行艰难,现在他要分身进去,只怕难上加难。

戚旭南原本就想这样从後面进入,但他怕伤了秦曼芝,只能忍着,又把她抱回到沙发里。

秦曼芝再单纯,也知道戚旭南後面要做什麽。她窝在沙发里,顺手拿着一个靠枕,蒙着自己的脸,象鸵鸟一样,自欺欺人的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迟到的新婚之夜该做的事。

“小芝麻,别怕,哥哥会小心的。”戚旭南快速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将秦曼芝的上衣也给脱去後,两人赤裸着,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一个硬硬的,烫烫的东西,调皮的挤进了秦曼芝的腿间。

秦曼芝战栗着,本能的夹住了它,双手攀在他的背,惊叫着:“哥哥……”

戚旭南吻住她的唇,将她的恐惧全都吞进嘴里。一只手撑在她身边以防止压痛了她,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抚着她的浑圆,慢慢的勾起她的欲火。

如果不是因为她有影,他会试着用手替她放松。现在,戚旭南只能主攻她的上半身,试着让她缓解紧张的身体,瞅准时间,挤到她的双腿之间,然後再用分身做些一些无害的戳刺动作,刺激花蕾逐渐开放,好迎接他真正的需求。

“呃……嗯……啊……”秦曼芝的身体太过於敏感,既然是轻微的摩擦,都足以令她轻颤娇吟。戚旭南听着她如猫挠的喘息,心痒痒的,开始加快频率,却始终不得而进,反而沾了许多花蜜,粘粘的,湿湿的,花水四溅。

戚旭南急了,明胆都到了花口,却怎麽也进不去。最後将她的双腿挂在自己的肩上,跪在她的身前,红着眼睛,盯着那被吓得一张一合的花洞,低吼一声,对准那里,用力的了下去。

尽管秦曼芝已非处子,尽管戚旭南已经做足前戏,尽管那里早就水淋淋的,但终究还是过於狭窄,戚旭南刚刺进去一点,又被弹十足的嫩给顶了出来。

“痛……”秦曼芝不安的扭动着腰,她扔开枕头,一睁眼就看到戚旭南正挺着他的武器满头大汗的不停的戳刺,条件反的用手捂着眼睛,怔怔的懵在那里,过了几秒,边挣扎边带着哭腔的叫道:“哥哥,放开我……呜呜呜……太大了……痛啊!”

戚旭南苦笑的望着秦曼芝,她的反抗越来越厉害,好象刚才被他过於巨大的分身吓懵了,一心想逃开。

虽说男女力量悬殊,但秦曼芝把吃的力气都用上了,就算摆脱不了戚旭南的钳制,但也影响了戚旭南进一步的探入。

“乖,小芝麻别怕,一会就会好的,会很舒服的。”戚旭南的安慰本起不了作用,秦曼芝越听越害怕,索无助的哭了起来,叫嚷着要回家,再也不肯让戚旭南碰自己。

戚旭南的身体早一直绷着,因为害怕伤着秦曼芝,所以苦苦煎熬着,不敢用力。眼看秦曼芝受到惊吓,深知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戚旭南决定,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道歉。

这个念头快速闪过後,戚旭南固定住秦曼芝,不顾她的反对,对准,猛的刺了进去。

“啊!痛!”秦曼芝只觉得下身仿佛被撕裂,身体被劈成两半,一阵剧痛,差点昏厥过去。戚旭南虽然心疼她,但这时如果卡在那里不动,只会令她更痛。只能轻轻的抽出来一点,让她缓缓劲,再慢慢的就着花水往里面挤。

“宝贝,放松,你咬我咬得太紧了。”秦曼芝的身体本能的不停收缩,那里象长了牙似的,咬着他的命,令他动弹不了半分。戚旭南也不好受,他快要逼疯了,只能好言哄着,要秦曼芝放松。

最终,丰沛的花帮了戚旭南,他就着那点湿润,慢慢的抽动起来。

渐渐的,疼痛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取代,麻麻的,酥酥的,顺着腰椎,向上漫延。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小脸,开始慢慢的展开,泪眼朦胧,没有焦距的望着身上正辛勤劳作的戚旭南,一脸泪痕,有种说不出来的美丽。

秦曼芝紧抿着嘴,但娇吟还是从嘴角悄悄逸出:“嗯……”

戚旭南听到她压抑的呻吟,停了下来,又吻了她一会,用舌撬开她的唇,笑道:“小芝麻,舒服就叫出来,不要害羞。”

“可是……啊……”秦曼芝刚张开嘴,戚旭南故意用力一顶,撞在她敏感的一点,引得秦曼芝哇哇乱叫,更加没有方寸。

戚旭南低头看着交合之处,那里泥泞如沼泽,粉红花瓣被他无情的戳刺着,变得更加娇艳。花深处的蜜汁随着他的抽动而被带出,润滑着他们的摩擦。但秦曼芝实在太紧张,甬道又窄,戚旭南已经用力,但仍有半截露在外面,得不到安慰。

戚旭南将秦曼芝的腿盘在他的腰间,把她拉了起来,面对面盘坐着,邪魅的冲着秦曼芝一笑,趁她失神时,托起她的小臀,往怀里一带,全没入,直达顶端。

就在秦曼芝惊声尖叫时,戚旭南终於发出满意的叹息声。

作家的话:

情人节啊情人节!上的是真啊啊啊啊!是不是该表扬一下啊啊啊啊!

祝你们情人节快乐哈!有情人终成眷属哦!

☆、(27鲜币)058

有了刚才的冲刺,秦曼芝已经开始能接受戚旭南的索求。

每一次的撞击,都使秦曼芝的腰本能的直了起来,身体後仰,前两团丰满高高耸起,戚旭南只要一低头,就能采撷到其中的美味。

秦曼芝早被他弄得瘫软无力,原本以为可以靠在他肩上休息片刻,却没想到他存了坏心眼。两人面对面的盘坐将私处打开到极致,更加方便他的进入。

戚旭南不需要动作,他只要钳制她的腰臀,来回推拉,就足以将他的武器送入到最深处。

只不过十几个来回,秦曼芝已经虚脱。她能感觉到身体的东西在不停的胀大,却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

这时,客厅的时锺叮叮报时,已经八点整了,再过一会,凌渊诚就要来家里吃早饭。

“哥哥,好哥哥,饶了小芝麻……”秦曼芝一想到凌渊诚会来,人立刻清醒了许多,她害怕戚旭南会一时兴起,故意做些出格的事给凌渊诚看,开始有些心神不宁,人也开始变得有些应付。

戚旭南还陶醉了温暖的紧致当中,正奋勇运动着,隐约觉得秦曼芝不似刚才那样似水柔情,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准备再加把劲好好卖力做事,把她再弄得酥麻些,忽然看到秦曼芝一双乌黑眼眸怔怔的望着她,小嘴蠕动,似乎有话要说。

“有事?”

秦曼芝伸手环着他的颈,主动送上小脸蹭着,求他:“晚上……晚上小芝麻再陪你,好不好……嗯嗯……别动了……啊……”

戚旭南假装生气,故意板着脸,说:“你现在不舒服吗?为什麽要等到晚上?”说完,惩罚的腰身向前一送,顶在她的花末端。

秦曼芝被他撞得六神无主,差点又摔回到沙发里去。她本能的手脚并用,缠在戚旭南身上,很自然的说道:“待会学长要来……”

戚旭南身体一僵不再动弹,他脸上堆着笑,眼角却带着寒意:“你在想他?”

“没有……”

戚旭南没有说话,但他僵在那里,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

“学长马上来了,不能让他看到……”秦曼芝急着解释,但她万万没想到,她踩到雷区,引爆了炸弹。欢爱时,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说着另一个男人,是任何雄动物都无法忍受的死。

可是秦曼芝不懂,她只是想提醒戚旭南,凌渊诚马上就要来了,不能让外人看到她春光外泄的样子。

戚旭南不想在秦曼芝面前失态,但刚才她担忧的望着客厅时锺和大门的神情触怒了他。特别是她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坦然的跟他谈着另外一个男人,戚旭南觉得天理难容。

在他看来,秦曼芝害怕凌渊诚看到他们亲热的样子,她担心凌渊诚知道他们和好的事,是因为在她的心里,还是有凌渊诚的位置。

这场爱,她一直处在被动状态,正因为如此,戚旭南才会肯花心思,对她是又骗又哄,讨好她,处处以她的感受为先。但秦曼芝一直都是被动的接受,犹豫不决。可是现在,她竟然会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主动献媚,他和凌渊诚在他心里,孰轻孰重。

“哥哥……”戚旭南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恨意令秦曼芝心有余悸,他们的关系才刚刚缓和,秦曼芝不愿意再陷入到过去的冷漠和僵持中。她半跪着,将他的武器抽出一半,用力挺直身体,抬起头,主动索吻。

可是,戚旭南并没有象刚才那样热烈的回应她。相反的,他一把推开了她,毫不犹豫的拨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

“唔……”秦曼芝被摔回到沙发里,下身的空虚令她感到莫名的失落,轻轻的呻吟着,蜷在沙发一角,象受惊的小白兔,望着喜怒无常的戚旭南,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惹得他这样生气。

戚旭南热情全无,他理都不理秦曼芝,独自沐浴干净後,换好衣服出来,见秦曼芝仍然惊慌失措的抱着枕头缩在沙发里,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很痛,但他还是冷冷的撇过头去,故意了着伤人的话:“还躺在这里做什麽?你就这麽欲求不满?!”

委屈的泪水如决堤般涌了出来,秦曼芝低垂着头,长长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不让戚旭南看到她在哭泣。

刚才明明还甜言蜜语柔情似水,怎得一眨眼就变成冰山,字字带刺,伤得她体无完肤。明明是他兽大发,拿着要好好过日子的幌子骗她失身,现在却诬蔑她欲求不满,水杨花。

到底他还是不爱她的。他要的,不过是一具还没有品尝过的身体。

秦曼芝从地上捡起衬衣,遮住春光小跑回卧室,冲进浴室里,在哗哗的水声中小声的抽泣着。

下身,没有了花,变得火辣辣的痛,但都痛不过心底的那道伤。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带着花里流出的血丝和黏腻花汁流进了下水道,却冲不掉带不走方才无故受辱的片段。

秦曼芝靠在墙上,无声的流着泪,混着莲蓬头洒下的水,一路下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曼芝才慢慢平复了心情。她用力的擦拭着身体,直到全身发红才罢休。卧室的衣柜里,有她被司机掳来时穿的睡衣睡裤,秦曼芝默默的换上,光脚走了出来。

今天她哪怕只能穿着这身衣服,她也要离开,决不後悔。

秦曼芝刚来到客厅,赫然看到,凌渊诚正坐在餐桌前,与戚旭南安静的喝着干贝粥。

先前还觉得鲜美的干贝粥香,忽然变得苦涩。秦曼芝将手轻轻的压在前,控制自己,不要呕吐。

凌渊诚是在秦曼芝沐浴时到的,他一进房间就觉得气氛不对。客厅沙发上的靠枕被扔在地上,厨房里似乎也乱糟糟的,地上躺着一条破烂的黑色蕾丝小内裤。

戚旭南神情自苦的坐在餐桌前喝粥,没有说话,但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凌渊诚没有看到秦曼芝,也没多问,自顾自的盛了碗粥坐了下来,两个男人各怀鬼胎的默默吃着,直到秦曼芝的出现。

“小乖,快来喝粥。”凌渊诚多少猜出些端倪,心底狂风暴雨却没有露出分毫。他很自然的招呼起秦曼芝,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只不过是一闪而过,就发现她的异样。

红肿的眼睛跟核桃似的,明显是刚刚哭过。束手束脚的环抱双臂,是她受伤後自我保护的习惯动作。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被咬破了的丹唇,睡衣无法遮挡的纤颈上红斑点点,就连走路,都很不自然──凌渊诚的脑子轰的一下蒙了──戚旭南强奸了秦曼芝,而且还是刚刚才发生的事。

只不过是一秒锺的失神,凌渊诚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他佯装什麽都不知道,上前拉着秦曼芝,把她牵到餐桌前。

秦曼芝刚冲了热水澡,但手仍然冰凉。她本想直接冲出大门,宁愿在外面流浪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分一秒。可是凌渊诚恰到好处的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只能按捺住逃离的冲动,带着丝丝伤怀和不安,缓缓的坐在凌渊诚的身边。

“这粥里有干贝……”凌渊诚反客为主,眼看着秦曼芝毫无食欲的样子,说:“今天这里没你吃的东西,我带你去外面吃吧。”

秦曼芝她点了点头,也不看戚旭南,站起身就要走。

戚旭南的筷子抖了一下,但他不肯让步,冷冷的喝道:“谁同意你去外面了?”

“小乖去哪,不需要你同意。”凌渊诚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同样强大的力量,与戚旭南对抗。

戚旭南站起身,盯着秦曼芝看,好象在等她表态。而凌渊诚早站在他们中间,挡住了他的视线。

秦曼芝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她全身象散了架似的,又累又痛,原本欢愉的夫妻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伤害,这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如果不是靠离开这个念头支撑着她,只怕她早就瘫了下去。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因为疼痛而出声。她慢慢的挪着步子,往大门走去。

今天就是死,她也不愿意死在戚旭南的面前。

戚旭南刚迈开步子,似乎是想追上去,凌渊诚却拦住了他,低声喝道:“你想要她死在你面前吗?”

戚旭南怔住,停了下来。

秦曼芝的倔脾气他不是不知道,虽然她平时很顺从乖巧,又容易被人骗,但她骨子里跟她的姑姑一样,很自尊很倔强。

其实戚旭南一直在後悔自己刚才不经大脑的说了伤害她的话,做了伤害她的事。可是,他比她还强,不肯轻易认错,他以为只要冷处理一下就能很快言归於好。谁知秦曼芝本不给他机会,直接选择了离开。

如果这个时候他强留,凭着秦曼芝的子,必定会一头撞死在他面前。

戚旭南瞅着凌渊诚,虽然他对这个情敌并无好感,但他是唯一能好好照顾秦曼芝的人选。

权衡利弊後,戚旭南重新坐了下来,但他还是很不舒服,忿忿的冲着秦曼芝的背影叫道:“好啊!你今天走出这个门,以後都别想回来!”

门,被轻轻的打开。秦曼芝光着脚,跑到电梯前,神经质的不停按着下行键,全然没有注意到,已经入秋後的大理石有多冰凉,冷得她全身起了**皮疙瘩都不自知。

凌渊诚随後赶去,见秦曼芝几乎整个人都扑在墙上,左後抱关自己的,右手却用力的按着电梯下行键,啪啪啪的,恨不得把那里按出个洞来。

“小乖……小乖……”凌渊诚扳过她的身体,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一紧,把她搂进怀里:“别按了,电梯马上就到了。”

“嗯……”秦曼芝被温暖环抱着,全身仅剩的最後一丝力气在刚才按键时全部用尽。她无力的瘫倒在凌渊诚的怀里,昏厥之前,撑着说了句“带我回家”,便陷入了一团黑暗之中。

凌渊诚大惊,他原以为戚旭南一心想与秦曼芝复合,所以不会伤她。却没想到,不过一夜之间,他竟伤得秦曼芝如此之重,伤得她连回家的力气都没有了。

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凌渊诚将秦曼芝打横抱进怀里,进了电梯。

拐角处,戚旭南一拳砸向墙面。他不放心秦曼芝悄悄跟了出来,却看到她投怀送抱的一幕。两人你侬我侬的低声细语,戚旭南听不清楚,只能看到凌渊诚高大的背影将她笼罩,而她,却安心惬意的倚在他的怀里,幸福得小鸟依人。

殷红的血顺着墙面蜿蜒而下,触目惊心。当电梯门叮咚一声再次关闭时,戚旭南才收回手,转身回房。

秦曼芝一直没有苏醒,她沈睡着,呼吸轻微细弱。凌渊诚一而再再而三的伸手到她鼻下探息,感受到她缓缓呼出的热气,这才放心,守着她一整天,直到天色渐暗。

“唔……”秦曼芝象睡美人一样,如同睡了整整一个世纪才醒来。眼睛肿得厉害,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皮子重如千斤,好不容易才睁开一条缝,看到凌渊诚关切的眼神,欲言又止,莫名的,觉得愧疚。

“学长,你怎麽在这?”

“看着小乖睡觉,学长觉得开心。”凌渊诚只是轻描淡写的随口应了一句,见她混混沌沌的好象有点失忆的样子,心里恨不得她真得忘记了先前戚旭南对她的伤害,所以也不提这事,只是关心的问:“饿了没有?学长给你做饭。”

秦曼芝刚一睁眼,记忆就排山倒海的涌上心头。她强忍着悲伤和愤慨,淡定冲着凌渊诚笑笑,扭头看着窗外,外面已是漆黑一片,远处霓虹灯早就亮起,闪亮如星辰。

转过头来,见凌渊诚紧紧的盯着她,好象一阵风过来就会把她吹走,紧张得恨不得将她栓在裤腰带上。

“!哧……”秦曼芝突然笑了起来,一张皱巴巴的小脸瞬间绽放,如雨後花蕾,清新美丽。

凌渊诚以为她只是强颜欢笑,但仔细看看,她却笑得真心轻松,拿不准她是不是真得放下戚旭南,纠结着,陪笑着,不敢问她。

“学长,你再紧张下去,我会得心肌梗塞的。”秦曼芝拍着他的胳膊,捂着自己的肚子,撒娇道:“我饿了,等学长给我做饭呢。”

凌渊诚怔住,他原以为秦曼芝会大病一场,或者醒来後会情绪低落,再不济痛哭流泪至少也要消沈几天,却怎麽也没想到,她如此坦然,象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还笑得这样灿烂。

“小乖,你……”

“学长,过去的事我不想提……我想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至少,我现在是自由的,对不对?”秦曼芝抬眸,星眸闪闪,里面全是坚毅和信心:“学长,你再不做饭,小乖就饿死了。”

“好好好!小乖想吃什麽?蛋包饭?煎牛排?还是……”凌渊诚早些年在国外求学时常自己做饭,天南地北各种菜式他都会一点,他有意想搞搞气氛,象老太婆似的喋喋不休的报着菜式,一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愣在那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奈的耸耸肩,说:“看来我们在家里只能吃空气了。”

秦曼芝跳下床跑来一看,冰箱比她的肚子还空,跟着笑了起来,挠挠头,说:“楼下有小吃店,要不……”

凌渊诚瞅着秦曼芝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估着她这样出去不合适,便把她推回到床边嘱咐她好好休息,自己换好鞋,蹬蹬蹬的跑到楼下去买小吃,准备打包上来和她一起吃。

凌渊诚一走,秦曼芝就瘫倒在床上。她仅有的那点力气都已耗尽,凌渊诚去买晚餐,给了她喘息的时间,足以令她缓过气来。

戚旭南是她的恶梦,她再也不愿意想起,但她醒来想到的第一个人竟然还是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全是与戚旭南有关,直到现在,他的身影都挥之不去,甚至无法控制的在想,他是否也象自己一样,想着对方。

“秦曼芝,别想他!别想他!”秦曼芝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头,她不知道戚旭南何时闯进了自己的心里,生在她的血中,无法除,纵然是剜断骨,都不能将他赶出去。

就在秦曼芝近乎自虐的拍打着自己时,手机响了,是秦曼荣的电话。

“姐,我明天出国!”秦曼荣的声音很快乐,他完全不给秦曼芝问话的机会,自顾自的说:“姐夫已经帮我弄好了出国手续,那个该死的岛国竟然要求我们必须住满半年後才能办移民,现在万事俱备,只差我飞去居住啦!还有哦,那岛国竟然没有冬天,哈哈哈,每天都是阳光海岸椰子树,姐,有时间你飞来看我吧……”

秦曼芝呆在那里,许久才反应过来,她的亲弟弟要移民。

先前和戚旭南住在一起时,他曾经提过这事。秦曼芝原本想着移民是件大事,需要很长的时间,却没想到,秦曼荣没有选择时下最火热的欧美国,而是去了一个并不起眼但福利却不错的旅游小岛,这大概也是戚旭南替他决定的吧。

谁知道,物是人非,不过转眼之间,就变得分崩离析,支离破碎。

秦曼荣太过於兴奋,他本没有注意到姐姐不同往常的沈默,他一个人象机关枪似的吧啦吧啦的说完,末了还叫自己的女朋友问候秦曼芝,便要匆匆忙忙的挂电话。

秦曼芝一直神游太空,失魂落魄,一时半会消化不了秦曼荣要移民的消息。忽然听到话筒里传来秦曼荣愉悦的bye-bye,这才有了反应,急急问道:“弟弟!你明天就走?”

“是啊!”

秦曼芝心一沈,有些忧郁的问:“那……那中秋节,怎麽办?”

作家的话:

过年变胖了,有木有!过年花了好多钱,有木有!过年容易上火,有木有!过年过得不想上班,有木有!在这麽艰苦的时刻,懒懒还努力码字保证不断更,一章5000啊!这该有多辛苦,这该有多悲催!如果你们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懒懒肯定会灰心的!所以,你们要支持我!

☆、(12鲜币)059

自从那五亿元在戚旭南的默许下提转到某信托後,按月划钱给秦氏父子後,秦柏海长年流连在世界各地大赌场之间,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连太阳月亮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儿女的生活。秦曼荣有了这笔钱後,生活得到大大的改善,女朋友象马蜂一样轮番轰炸,如今他选定一个要移民,也算是件好事。

只是,秦曼芝总以为,他会等到中秋过後再离开。

中秋,全家团圆的时刻,她的家人都分散天涯,这令秦曼芝很难接受。

“是哦,马上就中秋了……”秦曼荣这才想起这个重要的传统节日,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很快大手一挥,豪气的说:“没事,姐姐你有姐夫陪着,不用我这个弟弟当电灯泡吧!”

秦曼芝咬着下唇,迟迟没有接话。她和戚旭南之间的事,真得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告诉秦曼荣,但她也不懂得掩饰,不知道该怎样强做快乐潇洒的对着自己弟弟说一路好走。

秦曼荣等了许久,却没有听到声音。他不笨,多少猜出些端倪,便问:“姐,你跟姐夫……闹不愉快了?”

“嗯。”秦曼芝的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姐……如果实在过不到一起去,就分了吧。”秦曼荣难得说出这样有人的话,听得秦曼芝又惊又喜,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应答。秦曼荣似乎是第一次说这种太有亲情的话,尴尬的干笑两声後,又说:“以前是我和爸爸欠他太多,被他捏了短,所以不得不低头。现在我们都离开这里在国外,他也鞭长莫及……姐,你不用再为我们,委曲求全……”

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再纨!顽劣,关键时刻,还是向着自家人。

秦曼芝欣慰的笑了一下,又是轻轻的应了声“嗯”。

“姐,其实我们都觉得姐夫人不错,真心的。唉,不过你就是跟他过不到一起去……”秦曼荣似乎一夜长大,大约是临行前莫名的游子心令他开始对姐姐过去的生活感同身受,说话也有条理多了,比以前更加成熟懂事:“姑姑在世的时候,时常说你们很相配,只是两个人都是强子,所以总是针尖对麦芒。姐……姐……”

秦曼荣说得过於投入,过了许久才意识到秦曼芝没有应话,他连声叫她。秦曼芝这才从沈思中清醒过来,弟弟难得懂事没有强求她留在这无爱的婚姻里,这令她感动万分。

“弟弟,如果我……离婚……”

“姐,只要你幸福,我都会支持你的。”

“弟弟,谢谢你。”

“姐,我们是姐弟俩,别说这麽客气的话。我明天就要走了,留你一个人在国内,你要好好保重。”秦曼荣说到後面开始哽咽,秦曼芝这些年吃的苦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太不争气跟着五毒俱全的父亲没走好正道,现在当真要去国外,最挂念的,终究还是亲姐姐:“明天你别来机场送了,姐,你怕你会哭。”

秦曼芝想了想,同意了。

“姐,姑姑没有立墓,我这里走得又匆忙……如果有时间,你回四合院看看,帮我烧点纸给姑姑吧。”

“嗯,过两天我就去。”秦曼芝连连点头,泪花又控制不住的迸了出来。不过,她很开心,她终於等到弟弟懂事的一天,只要他能安乐的生活,自己苦点也是值得的。

两姐弟又闲聊几句後,便挂了电话。秦曼芝拿着手机呆呆的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天空明亮高挂,已经圆了大半,自己在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中秋,不禁长叹一口气。

偏巧凌渊诚拎着便当推门而入,见秦曼芝背对着门,削瘦的背被灯光拉成长长的斜影,如水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显得更加苍白无力。特别是她那幽幽叹息,气如游丝,淡淡哀愁仿佛酝酿着千年苦寂烦闷,只有在无人时,才会微微吐露。

“小乖,这是皮蛋瘦粥,你嘴破了,不能吃油盐太重的东西。”凌渊诚假装没有看见秦曼芝失神的窘状,将她的粥递给她,一直看到她喝完了小半碗,这才把自己的便当拿了出来。

秦曼芝见凌渊诚的便当竟然是丝炒粉,楼下小卖店做得糙,放多了酱油,黑乎乎一团,粉条全都粘在一起,变成了粉团。凌渊诚费力的从里面挑出几粉上,上面还挂着两块没有完全切断的丝,他厌恶的撇开丝,只吃了一粉,就皱起了眉头。

他一定是被咸死了──秦曼芝冷不丁的笑了起来。

凌渊诚生活讲究细致,对美食更是挑剔,那天他能吃路边摊已经是他的极限,秦曼芝见他拎着炒粉回来就猜出他肯定受不了。眼见他明明吃不下还逼着勉强下咽的样子,心里又感动又内疚。

“学长,实在受不了,拿水冲冲吧。”秦曼芝拿来水和碗,手法纯熟的将那些炒粉用开水冲过一遍,找出一瓶辣椒酱拌了两下,这才递给他:“我常这麽弄,小卖店的老板上辈子肯定跟盐有愁,呵呵。”

凌渊诚见秦曼芝会主动开玩笑,知道她不愿意他担心,便配合的说:“是啊,不过小乖现在改良过的拌粉,味道肯定很好。”

说完,就象饿汉一般,端起碗就开动起来。不一会儿,他就把粉吃完,托着下巴,卖萌装乖的看着秦曼芝喝粥。

秦曼芝很想忽视凌渊诚迷人俊脸和他的炙热眼神,但这大一颗脑袋摆在她面前,怎麽也没办法忽略掉。

“学长,中秋节你打算怎麽过?”秦曼芝被他看得食不知味,只好随便扯些闲话说。凌渊诚没有回答,反问她:“你呢?”

秦曼芝抿嘴笑笑,说:“弟弟明天出国,我要一个人过。”

“那,学长陪你。”

“你不回家?”

秦曼芝的问话似乎触动了凌渊诚的心思,他没有继续,立刻转移话题:“小乖,这几天你有什麽打算?”

“我想回去上班,就是不知道……”秦曼芝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当初她一心想着过幸福的家居生活,所以乖乖的待在戚旭南的家里,想试着相夫教子,过平安温馨的夫妻生活。华胜那边,因为戚旭南是股东之一,自然不会为难她,但现在,她再要回去,不知道会不会有阻力。

凌渊诚见秦曼芝比他想像中坚强,能这麽快就恢复并准备上班,心底宽慰不少。秦曼芝愿意多做事,借以分散注意力,是件好事,凌渊诚自然也会主动帮她。

“没事,我会跟肖姨说,帮你安排好。”凌渊诚见秦曼芝将信将疑,揉着她的头发,宠溺的说:“华胜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是股东,只要你想回去,学长可以帮你。”

秦曼芝素来没有刨问底的习惯,也不会去质疑对方的话,更何况是凌渊诚做出的保证。但如果要再回去做理货员,吴燕他们那些好事者轮番轰炸的八卦肯定不会消停,一想到这些,秦曼芝就紧张的直摇头。

凌渊诚似乎猜出她心中的顾虑,他拉着秦曼芝往浴室里塞,说:“过几天我陪你去华胜,剩下的事,你别心了。”

作家的话:

初七了,这几天日更2000哈!

☆、(11鲜币)060

秦曼芝没想到,凌渊诚将她安排在播音室。

肖琼珍似乎对他的安排很不满意,一路上都着脸,好象秦曼芝欠了她钱没还似的,斗争了好久,中气不足的说:“少爷,秦曼芝她……不太合适吧……”

面对肖琼珍战战兢兢提出的异议,凌渊诚只是不耐的瞟了她一眼,就吓得她不敢再说话。秦曼芝也觉得为难,播音她一点都不懂,硬生生的挤进来,摆明了要抢别人的饭碗。

凌渊诚本来还想陪秦曼芝熟悉一下工作,可是一个电话打来他就变得心神不宁。秦曼芝好说歹说把他劝走,自己则尴尬的坐在播音室里,不知该如何跟新同事套近乎,热络一下气氛。

秦曼芝的名号,整个华胜商场的人都耳熟能详,播音员也不敢得罪,但看到她象木桩一样杵在那里,她也别扭,只好说:“那个……你要是没事,可以出去……走走……走走哈……”

面对新同事委婉的逐客令,秦曼芝只能讪讪笑,随後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播音室。

不用工作的秦曼芝找不到消遣的地方,在商场里漫无目的的晃了两圈後,思忖再三,决定回四合院瞧瞧。

自从老太太去世後,秦曼芝本能的刻意不去想四合院,不回忆那刻骨铭心的三年生活。当她手拎着两袋冥币元宝香烛来到胡同口时,竟然近乡情怯,迟迟不敢迈步进去。

“哟,这不是戚家媳妇嘛!”就在秦曼芝还在纠结是不是该进胡同时,一个扫地阿姨扛着大扫帚从胡同里走了出来,她瞅了瞅她手里的东西,和蔼善意的问:“回来烧纸给你婆婆?真是孝顺啊!你老公在家里等你呢,快去吧。”

秦曼芝被她说得丈二和尚不着头脑,也没细想,应付的点点头,便提着东西往胡同里走去。

已进深秋,胡同显得冷清凄凉,一阵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

秦曼芝扯了扯衣服,快步往胡同深处走去,很快,就熟门熟路的来到四合字门前,朱门斑驳,多了荒芜,少了人气。

“也不知,是哪家人买了这院子。”秦曼芝站在门口,不敢敲门,只是默默看着,回忆如决堤的洪水将她迅速淹没。

秦曼芝怔怔的望着那门,数着上面纵横交错的岁月痕迹,多了点悲凄和感受。忽然间,如鲠在喉,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秦曼芝揉了揉发胀的眼睛,这些天虽然心情郁结,但终究没有再哭,每每眼泪要溢出时,都能强忍着将它们收回。只是,面对亲情过往时,却总是情不自禁,特别是重回旧居,从前回忆一幕幕闪现,秦曼芝甚至出现了幻听,总觉得院子里老太太在骂人摔东西,就连微风吹过院中老树的哗哗声,都变得格外清晰熟悉。

秦曼芝拎着东西在门口转了几回,最後还是觉得不能惊动新主人,只能对着朱门连鞠三个九十度的躬,这才转身,准备把祭奠之用的东西都放到胡同口旁的垃圾桶边,也算自己尽了份孝心。

刚走几步,来到胡同拐弯处时,耳尖的秦曼芝忽然听到院门打开时独特的咯吱声。她象做贼似的闪到墙角边,等了几秒,这才悄悄探出头去,想看看四合院的新主人是何方神圣。

只见一个男人的腿跨了出来──长长的腿隐藏在笔直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里,皮鞋!亮,阳光下,反着富贵的光芒。

能花十亿买下这百年老宅的人,自然不可能是穷人。

秦曼芝不自觉的叹了口气,那人仿佛听到,刚跨出来的右腿竟停在门槛外,顿了顿,身体没有现出来。

秦曼芝又等了会,却看到那人缩回了腿,院门没关,好象是在邀请她一探究竟。

“也许,新主人心善,会让我进去祭奠一下。哪怕不能烧纸钱,至少能进去看看……”秦曼芝自我安慰着,终於鼓起勇气从墙处闪了出来,慢慢的踱着小步挪到院门口,一个挺拨的身影正背对着院门,站在树上,仰头而望。

“那个……你好,我以前住在这里的……我能进来看看吗?”

身影因为秦曼芝的话僵住绷紧,始终背对着她,安静又沈默。

秦曼芝尴尬的站在门外,觉得自己的请求有些突兀,有些难堪的等了会,见对方仍然没有反应,转身准备离开。

“既然来了,为什麽不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秦曼芝腿一软,差点跌坐在门槛上。

男人转过身,没有动,神情复杂的望着秦曼芝的背,许久,没有说话。

秦曼芝吸着鼻子,刚才那点睹物思人的情绪浑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全是莫名的恐惧和想逃却逃不了的无力感。现在她才明白,刚才那扫地阿姨的话。原来她误会了,以为是她和戚旭南约好一起回来祭奠老太太。却不知道,他们早就行同陌路。

戚旭南站在那又等了等,见秦曼芝背对着自己,一脚在门槛里,另一只脚在门槛外,保持着刚才转身要离开的姿势,别扭得脚都在抽筋,却不肯换动一下,叹叹气,无奈的问:“你打算做雕塑吗?”垂眸,看到她手里拿的东西,又说:“是来看老太太的吧,进来吧。”

“进来就进来!谁怕谁!”秦曼芝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连续十次深呼吸後,她才感觉不再那麽缺氧,又扭过身去,快速走到树下,不看戚旭南,麻利的摆好元宝香烛和纸钱,嗑头焚烧,一气呵成。

秦曼芝望着元宝纸钱渐渐被烧成灰烬,随着风吹到天空中飘来晃去。如果,往日的恩恩怨怨和情感纠葛都能象这灰烬一样,烧尽,吹走,那该有多好。

戚旭南一直与她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偶尔打打下手,折了几个元宝或者踩灭火星防止火灾。当秦曼芝专心祭奠时,他的眼神就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

她瘦了些,脸色有些苍白,但似乎不再虚弱敏感。看来,凌渊诚很用心的在照顾她,令她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额间,有道淡淡的伤疤,是戚旭南上次误伤她的痕迹。虽然有流海遮挡,但她每次低头时,都能看见,那光滑细腻的皮肤上,因为他的火暴而留下的伤。

他,似乎总是在伤害她,无论是神上还是体上。

一想到这里,戚旭南就恨不得猛揍自己一顿。越是爱,便越是抓得紧,越是想抓住,却越是容易伤害。

作家的话:

61-65

☆、(10鲜币)061

身影因为秦曼芝的话僵住绷紧,始终背对着她,安静又沈默。

秦曼芝尴尬的站在门外,觉得自己的请求有些突兀,有些难堪的等了会,见对方仍然没有反应,转身准备离开。

“既然来了,为什麽不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秦曼芝腿一软,差点跌坐在门槛上。

男人转过身,没有动,神情复杂的望着秦曼芝的背,许久,没有说话。

秦曼芝吸着鼻子,刚才那点睹物思人的情绪浑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全是莫名的恐惧和想逃却逃不了的无力感。

戚旭南站在那又等了等,见秦曼芝背对着自己,一脚在门槛里,另一只脚在门槛外,保持着刚才转身要离开的姿势,别扭得脚都在抽筋,却不肯换动一下,叹叹气,无奈的问:“你打算做雕塑吗?”

垂眸,看到她手里拿的东西,又说:“是来看老太太的吧,进来吧。”

“进来就进来!谁怕谁!”秦曼芝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连续十次深呼吸後,她才感觉不再那麽缺氧,又扭过身去,快速走到树下,不看戚旭南,麻利的摆好元宝香烛和纸钱,嗑头焚烧,一气呵成。

秦曼芝望着元宝纸钱渐渐被烧成灰烬,随着风吹到天空中飘来晃去,忽然想起扫地阿姨的话後,又转身将香烛在院门口,没有点燃,只是对着它喃喃说话,好象它能把自己的问候带给老太太。

戚旭南一直与她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偶尔打打下手,折了几个元宝或者踩灭火星防止火灾。秦曼芝开始还有些不自然,但注意力大多集中在祭奠之事上,渐渐的放松了身体,对戚旭南也不再提防。当她把这些事都做完时,才发现戚旭南站在自己身旁,不禁感慨着:“原来,再面对他,也没这麽难。”

戚旭南见她忙里忙外,一如回到从前在四合院生活的情形。尽管她时刻远离他,但至少没有过激的反应,安心了些,从屋里烧了些开水,倒了杯茶,递给她。

“谢谢。”秦曼芝抹着额头上的汗,觉得有些口渴。她并没有忌讳这水是他倒的,礼貌的接了过来,边喝边打量这院子。

刚才因为忙着祭奠,竟没有仔细看,只不过随便扫了一眼,赫然发现,这里摆设,与从前无异。

树下还是原来那张摇椅和茶几,正堂摆着的家具也是一模一样,就连老太太睡的床,也是从前那张。时光仿佛倒流,秦曼芝又回到老太太生前,只不过,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人,是戚旭南。

“这里……家俱不是被你全搬走了吗?”秦曼芝不由的惊诧起来,树下摇椅腿上的划痕都与从前那张一样,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好象被施了魔法,永远定格在被遗忘的时光里。

戚旭南揉揉眉心,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真得太简单,简单的不值得一问。

秦曼芝这才发现,自己该有多迟钝。眼前的一切都告诉她,戚旭南把家俱都搬了回来,按照原来的格局重新布置。当然,他就是这四合院的新主人,否则,他怎麽可能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

原来,刚才在胡同口,扫地阿姨说的那番话是有来由的,只是她笨,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是你花了十亿买了这院子?”

“嗯。”

“为什麽这麽做?这本来就是你的。”

“我答应过我父亲,会照顾好戚家的每一个人。”戚旭南淡淡的话里,隐藏着一个男人重如泰山的承诺。老太太要卖要折成现钱,他就悄悄买下,不让她知道,他为她做的事。

秦曼芝轻蔑一笑,不置可否。如果他真得如此重信用,那他当初说的不会强迫自己,到後来,怎麽会演变成伤害?

简单的几句对话後,秦曼芝没了力气。她将茶杯放回到茶几上,留念的再次环顾四周片刻,抬腿,要走。

“等等!”戚旭南喊住她,见秦曼芝越喊走得越快,赶紧锁好院门,追了出去。秦曼芝已经一路小跑到胡同口,眼见有辆空的士开来,招手坐了上去,连声叫唤,要司机快点开车离开。

戚旭南到底腿长,赶了上来,但他还是差了一步,就在指尖快要抓到车门把手里,出租车敏捷的并入到湍急折车流里。

秦曼芝坐在後座,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回头。可是,就在车子右拐时,她还是扭头回望,戚旭南寂寞的身影笼罩在失落孤单之中,如沼泽深处寂寞却不懂得与人相处的王子,看得令人心碎。

或许,他真得不想伤害自己。

秦曼芝如是想着。他肯花十亿买下这院子,只为了顺从老太太最後的心愿,但他却不肯对老太太各颜悦色,甚至故意说些刻薄的话来气她。他会因为凌渊诚的存在吃醋生气,却不懂事正确的表达,除了用伤害这个方式,他似乎不懂得用其它办法来表达他的爱意。

秦曼芝越想越觉得乱成一团麻,她心神不宁的付了车费,木然的往华胜商场里走去。

“咦,这不是曼芝嘛!”刚吃完午餐准备四处溜达的吴燕眼尖的看到刚下车的秦曼芝,立刻冲上前,拉着她的手,热情的说道:“我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呢。上次凌总找你,找到你没有啊?”

秦曼芝见实在躲不掉,只好硬着头皮应付。无论吴燕问什麽,她都是呵呵傻笑,以不变应万变,方法很笨,但却很有效。

果然,吴燕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没再套近乎。正巧组长潘大成他们从商场走了出来,吴燕向他招手,叫着:“组长,我们好久没有去聚会了。今儿曼芝回来,我们一起去庆祝一下吧!”

作家的话:

大大们,第60、61、62章这三章的内容,懒懒进行了修改。因为是第一次使用修改功能,没有经验,不知道章节内容在修改时,会受字数的限制。所以,本来准备修改後,每章至少要2200字左右的章节,被限制得只能被迫删减或者转移到下一章去。大大们看这几章的时候可能会觉得好象不过瘾神马的,请见凉哈!

☆、(12鲜币)062

潘大成见秦曼芝面露中难色,只不过侧头瞧了其他人两眼,大夥都没有再起哄,潘大成这才说:“吴燕,我们只有半小时的就餐时间,难道你不怕被肖主任查到我们脱岗?”

潘大成不卑不亢公事公办的话令吴燕有点难堪,她讪讪笑着,自我圆话:“是哦,时间不够……我们还是自己随便吃点吧。”

秦曼芝悄悄的舒了口气,感激的冲着潘大成点了点头。潘大成挠了挠头,憨憨一笑,问她:“小秦,你也没吃吧,我们一起去。”

吴燕撇嘴,偷**不成反蚀一把米,没有讹成秦曼芝,反成了他们请她吃饭。

不过,还没等吴燕抗议,潘大成又开口说道:“我请客!”

其它人一阵欢呼,又开始起哄,秦曼芝抿着嘴,正犹豫着是不是该找个不伤他面子的理由拒绝,身後传来刹车的声音。众人的眼神立刻变得闪亮,齐刷刷的往她身後看去。

秦曼芝回头,只见戚旭南从车里钻了出来,快步走到她面前,却迟迟没有说话。

潘大成识趣,拉开故意凑上前的吴燕,打了声招呼,就把其它人一起带走。

“小芝麻……我……”戚旭南从秦曼芝逃走的那天开始,就一停的告诫自己,见到她的第一面就要真诚的道歉。可是,爱面子的他怎麽也无法把“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刚才秦曼芝从胡同口跑走时,他恨不得大声的将自己的愧疚当众说出来,可是,真正再次站在她面前时,他又变得骄傲自尊,一张嘴硬得跟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死咬着不开口。

“你,还是叫我名字吧。”秦曼芝淡淡的应着,见他憋得额头上冒汗,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却燥热得大汗淋漓。她猜不出他追来找自己的目的,不过方才吴燕嚷着要她请客时令她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他给的那张黑卡,正好借这个机会,还给他。

“你这是什麽意思!”戚旭南见秦曼芝在包里翻了两下,便找到黑卡要还她,刚刚还因为不会道歉而内疚的心立刻怒火中烧,狂躁的握着拳头,吼道:“你想干什麽?!”

秦曼芝很无奈,似乎无论她做任何事,都会不经意的触怒到眼前这个大男人。既然两个人合不到一起,既然不适合做夫妻,不用对方的钱,是件再正常合理不过的事。可他却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一口把她给吃掉咬死。

虽然是中午,但商场仍然有不少人进进出出,秦曼芝只想低调处理他们的关系,不等戚旭南再吼叫,她将黑卡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往潘大成离开的方向跑去。

等到戚旭南有所反应时,秦曼芝已经成功的混入到他们的队伍中,跟着他们,往小吃街走去。

潘大成守信,简单的午餐後,由他买单。其它人早作鸟兽散,只有秦曼芝觉得不好意思,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他买单,然後一路走回去。

“小秦,你还是回我们超市上班吗?”华胜商场轻松又钱多的工作岗位很多,秦曼芝与戚旭南和凌渊诚的关系暧昧的绯闻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她消失一段时间後又神秘出现,潘大成断然不会相信,她还会回超市当理货员。

秦曼芝扬起脸,瞧了瞧潘大成。他长得很象东北大汉,黑黑的脸上有着只有北方男人才有沧桑,带着质朴的关怀和真诚的担忧。

“我现在,在播音室里,只是暂时落落脚,後面的事,我还没想好。”秦曼芝斟酌着,缓缓说着。

潘大成轻轻的“哦”了一声,过了会,才说:“小秦,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合不合适说。你就当我是老大哥,给你的一个忠告吧。”

秦曼芝站停,温和的冲着他笑。现在,她确实很需要一个忠告,一个真实又有诚意的忠告。

在她的目光之下,潘大成变得有勇气:“你和戚旭南,是夫妻吧。”

“嗯。”

“那你和凌渊诚呢?”

“他是我读大学时的老师……我们是好朋友。”秦曼芝巧妙的避开了曾经是情侣的这层关系,她不愿意撒谎骗人,但她可以选择不说。

潘大成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麽回答,傻傻的笑着,又挠了一下耳朵,结巴的说:“本来你的家事,我不……不能管。只是……我看着你似乎过得不快乐……小秦啊,人……人言可畏,你是有老公的人,呵呵,要注意……要注意。”

面对这麽没有建设的建议,秦曼芝由衷的感谢。父亲在外视赌如命,弟弟又是新婚燕尔移民潇洒去了,凌渊诚温柔体贴但终究还是有企图的人,只有潘大成这个毫无关系的外人,怀着一股挚诚情义,真心的关心一个与他无关的人。

没来由的,秦曼芝对他涌起满满信任。

她坦然的笑了笑,说:“谢谢组长,我会注意的。”

“还有……那个,你有什麽打算?”

秦曼芝歪了歪头,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才说:“还没想好。”

“华胜是个是非之地,你在这里待,不合适。”潘大成说得中肯,尽管他没有把话说破,但秦曼芝还是懂他的意思。

“是啊……等我处理完一些事後,我准备离开这里……”

“嗯,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潘大成紧张得直搓手,见秦曼芝依旧风轻云淡,并没有因为他唐突的话而不快,这才又试探的说:“我听说……听说那个凌总,他挺有背景的。”

秦曼芝并没有在意这句话,但凡投身到商海里扑腾出些成绩的人,背景都应该不会太差。凌渊诚虽然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家世,但他的举手投足之间贵气十足,想必他的出身不会普通。

“嗯。”她只是随意的应着。

潘大成见她不骄不躁不恼不烦,如入定高僧般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赞许的点了点头,也不多言,陪着她,慢慢的往商场走。

刚走两步,秦曼芝却停了下来。她温温笑着,突然问他:“潘大哥,我想离婚!”

当秦曼芝痛下决定离婚并向潘大成宣布这个决定时,潘大成没有预想中那样吃惊,反而是秦曼芝,对自己向一个不算熟悉的人宣布这麽重要的事的举动感到不解。

或许,正是因为不熟悉,彼此之间又没有利害关系,才会这样没有戒备的告诉他,自己最终的打算。

“你真得想清楚了?”潘大成见她说得斩钉截铁,本着劝和不劝离的原则,问:“或许,你们之间有什麽误会,大家都退让一步……”

秦曼芝摇摇头,她不能解释得太多。她和戚旭南之间的事,连她自己都千丝万缕扯不清楚,更何况是别人。

刚才那样说,无非是逼着自己狠下心去离婚。毕竟,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潘大成见劝说无用,点点头,亦步亦趋的走了两步,忽然,他莫名的感慨道:“其实,他也很可怜……”

作家的话:

这章的字数会多些……原来修改章节是一件如此麻烦的事,下回一定要注意了【握拳】

☆、(18鲜币)063

秦曼芝一心往前走,她没有听到潘大成的感慨,也没有看到他脸上浮现的无奈和感伤。

下班後,秦曼芝把过去就医的病历和X光片全都翻了出来,拿在手里,反复思量。

上次,凌渊诚提议以家暴为理由离婚,被她拒绝。但现在看来,并非不可行。毕竟,有病历和X光片为证,又有她现身说法,污蔑戚旭南家暴的成功机率很大。

只要家暴成立,离婚自然就水到渠成。

只是,要昧着良心做这样的事,秦曼芝过不了自己这关。

就在秦曼芝左思右想犹豫不决时,凌渊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後,默默的陪她端详着那X光片上白森森的骨头,直到秦曼芝无意识的叹气,他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没事看这心烦的东西做什麽?”凌渊诚很自然的伸手将那些病历和X光片拿了过来,嘴里说着不叫秦曼芝看,自己却看得非常仔细,还不时的瞅瞅她,比照着受伤的部位,好象担心会碰到她的旧伤,害她骨折似的。

“没什麽,就是看看。”在没有下定决心之前,秦曼芝暂时不想告诉他她的打算。她想收起这些东西,可是凌渊诚将病历藏在身後,秦曼芝站起身想去抢回来时,忽然发现凌渊诚的颈间和衬衣领上各有半个红唇香印,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差点呛得她咳嗽。

秦曼芝讪讪的笑了一下,退了回来。

凌渊诚本来还想逗逗秦曼芝,跟她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见她戛然而止,神情尴尬,眼神闪烁,下意识的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手上有口红的残痕。

“该死!”凌渊诚暗自骂了一声,没有慌乱的去搽那红唇印,只是把那些病历塞到秦曼芝怀里,站起身往卫生间走去,简单的清洗干净後,没人事的又走了出来。细心的秦曼芝发现他衣领上有水渍,那印子淡了不少,忍不住捂着嘴吃吃笑。

凌渊诚好久没见秦曼芝笑得这麽开心,不禁松了口气,拍着她的肩,说:“笑吧笑吧,现在胆子也大了,敢笑学长了。”

“哎呀,吴燕说过,男人经常要逢场作戏,你做生意,投怀送抱的女人肯定多吧。”秦曼芝指了指他的耳後,那里还有他没洗尽的唇印,笑道:“你这里还有……嗯,这香水的味道好冲哦,好呛人!”

“哦,现在的女强人,都爱用这种味的香水。”凌渊诚将外套脱去,一点都不忌讳的当着秦曼芝的面换上了家居服。秦曼芝背对着他将病历都收整好,再转身时,他已经一身清爽的站在自己面前。

凌渊诚等了等,见秦曼芝没有任何反应,有些不甘心的问:“你不生气?”

“生气?”秦曼芝直起腰来,不解的望着他,问:“为什麽生气?”

“学长在外面谈生意,被这麽多女人围着,小乖你不生气?”

“呵呵,学长,你又说笑了。”如果秦曼芝说自己听不懂凌渊诚的暗示那是假话,但她只能装傻,避开他炙热的目光,轻描淡定的带了过去。但是凌渊诚并没有打算这样放过她,他上前扳过她的肩,又问:“你真得一点感觉都没有?”

秦曼芝推不开他,只好捂着鼻子,抱怨道:“学长,你喝醉了!”

“我如果真得喝醉了,我现在就会要了你!”凌渊诚突然暴怒,他气愤的甩开手,用力的乱抓了一下头发,红着眼睛,仿佛变了一个人,象狼一样瞪着秦曼芝,吼道:“我要是真得喝醉了,就不会这样人模狗样的跟你说话!”

“呃……”秦曼芝惊骇的倒退两步,她从来没有见过凌渊诚这样失态,如中邪般,濒临崩溃的边缘。

只不过几秒的失神,凌渊诚很快镇定下来,他见秦曼芝受惊的样子,知道自己刚才没有控制好情绪,双手用力的搓了搓脸後,又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温和亲切,平易近人。

“小乖,刚才学长吓着你了?”

“哦,没……就是……”秦曼芝顿了顿,觉得多说多错不说没错就摇了摇头,说:“没事了……学长,今晚你去哪睡?”

“就在这里啊!”

“你不去宾馆?”

“不去。”

“过两天就中秋了,你不回家?”

凌渊诚皱眉,他似乎对秦曼芝问他回家的事很反感,但他只是轻笑着,没有回答。

秦曼芝见他不应,叹气,又问:“学长来这里有段时间了……工程还没有弄完?”

“既然是工程,当然不会这麽快……少说也要几年吧。”凌渊诚说得轻描淡写,却听得秦曼芝心惊跳。几年!如果她再不想出办法,看凌渊诚这架势,是要跟她“同居”好几年。

两个你一言我一句没油没盐的说着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秦曼芝狐疑的望了凌渊诚一眼,发现他目光闪烁不定,脸上划过一丝惊慌之色,当下觉得不对劲,便自己上前开门。

来者是戚旭南,一脸郁,在看到凌渊诚的那一瞬间,变得更加森可怕。

戚旭南不顾秦曼芝反对,将她搂在怀里,大步走到凌渊诚面前,针尖对麦芒的下了逐客令:“我和小芝麻有家事要谈,不方便外人在场。”

“这里不是你家,还容不到你说话。”凌渊诚看到来者是戚旭南时顿时松了口气,反驳他时,语调也没那样刻薄,只是镇定自如公事公办的口气,乍一口,好象法官在宣读判决书,不带一丝感情,却有着不容质疑的威信力。

戚旭南莫名的流露出几分痞气,他色色的低头瞄了秦曼芝一眼,沈得眸紧盯着凌渊诚,但话明显是说给秦曼芝听:“我说话很直接,如果有什麽不合适的闺话乐事说了出来,到时候……哼哼……”

秦曼芝一听,立刻抬起头,说:“学长,你刚才不是说有应酬嘛,我就不留你了!”

凌渊诚悲催的,在秦曼芝委婉的逐客令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秦曼芝挣脱了戚旭南的胳膊,象躲麻风病人似的一直退到离他三米远处,才停了下来,冷冷的问:“有什麽事,快说!”

“刚才我看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很悠闲的很。怎麽,老公来了,就急急忙忙的?想跟别人幽会?”戚旭南本来是想来道歉,试着跟秦曼芝缓和关系的,可是也不知为何,一看到秦曼芝拒他千里之外的态度,一听到她那厌烦得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是浪费的语调,就气不打一处来。事先想好的那些甜言蜜语全都没用上,说出口的全是违背他初衷的话,伤得秦曼芝更加心灰意冷:“你们这对奸夫妇活得还真是逍遥,他不过走了一分锺你就这麽想?难怪那天我在你身体里的时候,你还能想着他!难道,他让我比你更快活?!”

秦曼芝原本就对他没有期待,听他这样一说,越发觉得误会深得不可补救。脑海里,三年无爱无恋的生活象走马灯似的晃过,老太太临终前拉着她的手交待她等她死後离婚的话又再次响走,接连着又不停回荡着弟弟支持她的声音,离婚,成了她必须立刻马上就要做的第一件大事。

“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出去说不如在这里说……”秦曼芝不想现在触怒他,冷冷的指着沙发,说:“我们坐下来,好好谈。”

方才那些羞辱秦曼芝的话几乎是冲口而出,戚旭南正懊悔自己怎麽会这样失态的说出不经大脑的话,忽然听到秦曼芝冷静得近乎冷酷的声音,如同热铁塞进了冰窖里,立刻清醒过来,安静老实的坐了下来,只等着秦曼芝发话。

秦曼芝见他忽然一下子变得温顺起来,没有再闹事,赶紧把收到的病历和X光片拿了出来,全都铺在茶几上,给他看。

戚旭南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尽管丈二和尚不着头,但他还是很认真的看了一遍,也不时的对着这些片子瞧秦曼芝,好象在找她受伤的痕迹。

“这些,都是正规大医院里出具的病历和片子,就算你现在全都毁了,医院里也一样有副本。”秦曼芝指着这些东西,认真的说。

戚旭南对秦曼芝这句话不甚明白,但他还是点点头,附和的哦了声。

秦曼芝见他听进去了,这才说:“你可以看看上面的时间,全是发生在我们婚姻存续期内……”

渐渐的,戚旭南有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你愿意离婚,我们好聚好散,我不要你一分钱,只要自由。”秦曼芝深呼吸一口气,好象怕戚旭南会打断她的话似的,紧接着说:“如果你仍然不同意离婚,我就拿这些东西以法院告你,说你虐待我。现在,只要是家暴,都能离成婚。”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品德高尚的人,原来,也会玩这样的龌龊技俩。”戚旭南将这些东西全都扔回到茶几上,身体往後靠,很放松的样子,头枕在手掌中,慢悠悠的说:“是凌渊诚教你的吧。”

“跟学长没关系!他什麽都不知道!”尽管这个主意是凌渊诚提的,但做决定的仍然是秦曼芝自己。

戚旭南不满的眯起眼睛,怔怔的盯着秦曼芝看了好几分锺,这才问:“你就这麽想离开我?”

“是的。”

“为什麽?”

“戚旭南,既然我们都不相爱,为什麽一定要绑在一起,让双方都痛苦?”

“你不爱我?”

秦曼芝很想斩钉截铁的说“是”,可是莫名的,这个字卡在嗓子眼里,就是吐不出来。她与戚旭南舌枪唇剑十几个来回,唯独在这个问题她,她怯懦了。

她明明不爱他,可是为什麽不敢说出来。难道是因为害怕?

戚旭南趁她迟疑时,靠近她,将她困在自己怀里,问:“你明明爱我,为什麽要否认!”

秦曼芝低眸,不看他,一狠心,说道:“我不是否认,我只是不屑跟你这种人谈感情!”

戚旭南身体一震,刚刚才酝酿出来的柔情,被秦曼芝无情的粉碎。

秦曼芝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冰冷,一直都是温暖宽厚的怀抱,恍若冰窖,冷得她骨髓都在颤抖。

戚旭南放开了她,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他开始还天真的以为,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那天他确实不对,不该怀疑秦曼芝,也不该那样羞辱她,在四合院碰到她时,她削瘦清冷的背影,触动了他冰封的心弦,所以,他才下定决心,今晚主动来找她,就算不能劝她回去,也要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补偿那天没有结束的欢爱。

秦曼芝那句狠心的话,将戚旭南打回原样。

他放开她,慵懒的半靠在沙发上,眸光一闪,整个身体都散发出凛然气息。他不再是来请求秦曼芝原谅的那个男人,而一个在商海爬滚打在谈判桌上久经沙场的商界巨头。

“你以为,你凭着这个,就能告我家暴?”

☆、(22鲜币)064

戚旭南那神情,一如他当初问她能否离婚的时候,一模一样。

秦曼芝的心漏掉一拍,但她绝对不会这样容易退缩。她从茶几上拿起病历和片子,如珍宝般抱在怀里,态度坚决的说:“好啊,我们走着瞧。我不信,有这些证据,再加上我的现身说法,就告不了你家暴!”

秦曼芝一扫从前的温顺和懦弱,抱着必死的心,要与戚旭南争个高下。

戚旭南仿佛在看笑话般盯着她许久,这才放下二郎腿,上身前倾,靠近秦曼芝,眯起眼,久久的,没有任何举动。

秦曼芝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她挪了挪屁股,想移开点,拉远与他的距离。

“你以为,有凌渊诚做靠山,就可以达到目的?”戚旭南扯扯嘴角,勾起一个的笑意,坚毅的下巴微微扬起,墨眸深如沼泽,一踏进去,就会泥足深陷,再也拨不出来。

秦曼芝撇开头,不理会他。纵然没有凌渊诚的存在,凭着戚旭南的格,他们也好不到哪去,这桩婚姻也走不远。

秦曼芝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尽管她紧抿双唇一言不发,但她的动作已经很明确的告诉戚旭南,现在,她要他离开。

戚旭南拍拍身上的灰尘,好整以暇的站了起来,负手踱步到她跟前。秦曼芝以为他会高傲的离开,再不济就是嘲笑她两句後摔门而去,却没想到,戚旭南站在她面前,低头,凝视她,眼神放空却隐藏着各种复杂思绪,一步一步向前,靠近她,压迫她,大有要把她压在他和墙之前的意思。

秦曼芝本能的放开了门把手,调情她不会,但被凌渊诚和戚旭南明着暗着挑逗了这麽多次後,她就是猪脑子也能想出,眼前这个男人下一步的举动是什麽。

只是,他当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竟然在这种时候也会想着那色色的事情。

不等秦曼芝躲闪,戚旭南已经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攫住她的右手腕,同时,他整个人的身体压在秦曼芝的身上,将她死死的按在墙面上。

秦曼芝只觉得後背一凉,便再也动弹不得。

“禽兽!畜生!快放开我!”秦曼芝本能的晃着头,想挣扎脱逃他的束缚。戚旭南也不拦她,只是坏坏的笑着,说:“门开着,如果你想让你的邻居看看你被人上的模样,就只管叫吧。”

戚旭南的威胁果然有效,秦曼芝立刻闭上嘴,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门是半开的,戚旭南压着她在门後,但如果她大声嚷嚷引来其它人来,肯定会发现这暧昧的一幕。秦曼芝脸皮薄,当然比不过这个早就练就铜墙铁臂的戚旭南。

秦曼芝被人捏住了短处,只能暂时屈服,她小声的质问他:“你想干什麽!”

戚旭南也不回答,只是用他略微糙的厚茧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右手腕,目光渐渐暗沈,声音也随之低缓磁:“你右手腕的伤,是你刚嫁进来不到半年弄的吧。当时老太太嫌弃你不会下蛋,拿拐杖打你,你躲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撞在墙上时弄伤了右手腕,对不对?”

秦曼芝大惊,她脱口而出:“你怎麽知道的?”

戚旭南没有理会她,放开她的右手,转而抚她的左腿,色情的在她的屁股上拧了一把手,这才说:“你的左髋骨受过伤。当时是夏天,老太太说要洗澡叫你烧开水,逼着你一桶一桶的拎开水到她房间。当时地板沾了水,你滑倒时左髋骨着地,痛得你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爬起来。当时你以为自己摔断了骨头会影响怀孕,哭得厉害,後来发现只是轻微骨裂时,高兴得又蹦又跳,对吗?”

秦曼芝咬着唇,眸间泪光闪烁。她原以为这一切都随着老太太的去世而消散,却没想到,戚旭南又把这些事一一捡出来说,还件件清楚,说得详细真实。

“你的腰被老太太打过,虽然只是皮伤,但青紫了一两个月。你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力道太重,当时就看到了白森森的骨头,吓哭了。你的脚踝也扭伤过,因为外面下雨你赶着收衣服,没注意地上的石子。你的头也脑震荡过,因为……”

“别说了!”秦曼芝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耳朵,拼命的摇头,声音里全是哭腔:“求你,别再说了!”

戚旭南却不依不饶,他勾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强迫自己忽略她眼中闪烁的悲伤,硬着心肠,缓缓道来:“你嫁过来的三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哪些伤,我都知道──不过,你觉得法官他们清楚吗?”

“呃……”秦曼芝语塞。戚旭南上一秒还是天使,下一秒就能变成恶魔。他从来不会无端的说出任何一句话来,铺垫了这麽久突然提法官,肯定不会有好事。

戚旭南见她刚刚软化的情绪立刻警惕起来,欣赏的笑了一下,攫紧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我可以告诉法官,你这些伤,都是因为你有特殊的爱好才造成的,你觉得法官会不会信呢?”

秦曼芝的眼眸泛起迷惑,特殊爱好──什麽特殊爱好?

戚旭南无奈,怀里的女人是个纯情娃娃,连言情片都没看过几部,哪里懂这些隐晦的词语。

“比如,我的小芝麻身体柔韧特别好,不喜欢男上女下或者女上男下的姿势,总是要学着那些瑜伽弄些高难度的动作,还要我这个做丈夫的用力深入,唉,所以受了些小伤,偶尔扭伤或者脱位了,也是正常的。”

秦曼芝还在慢慢消化他这些复杂的内容时,戚旭南猛的扣起她的双手高高举在她的头顶上,恻恻的笑道:“或者,我告诉法官,我的小妻子特别热爱SM,总是要我用手铐铐住她,用小鞭子抽她,还要我滴蜡什麽的。我是大男人嘛,手脚的力量总是大些,一不小心,就扭伤了你,所以去医院里看病了。”

这时,秦曼芝才明白了戚旭南拐弯抹角这麽长时间,最终要告诉她的内容。

他明明知道她的伤的来龙去脉,可是他却能厚颜无耻的借题发挥,要抹黑她。但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明明知道自己的伤与他无关,却为了离婚,要借此来打击他。

戚旭南,他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只不过,他比她更狠毒更险。

“怎麽?不敢了?”戚旭南好象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早就猜出她心里的纠结,淡淡的说:“觉得害怕了?现在後悔了?还是突然良心发现了?”

“你凭什麽认为法官会信你!这些伤有……有医生证明……证明不可能是那……那样……”秦曼芝依然嘴硬,尽管心里忐忑不安的直打小鼓,但输人不输阵,反正还没打官司,谁也不知道最终结果如何。

戚旭南早就猜到秦曼芝不会乖乖认输,他将她拦腰抱起,既不住沙发那边去,也不往床上扔,滴溜一圈把她抱进了浴室。

这间房的面积很小,浴室就更小,戚旭南抱着秦曼芝挤进去时,连浴室门都无法关上。旁边就是玻璃做的浴室隔断,秦曼芝怕自己用力挣扎会砸到玻璃,只能小幅度的扭动。当然,这样如隔靴挠痒,一点效果都没有。

戚旭南把她放在盥洗台上,把她摆弄成一个跪趴的姿势,一只手按住她不让她跳下来,另一只手熟练的掏出手机给她拍照。不等秦曼芝反抗,他又把她抱到马桶上,用毛巾绑住她的手脚,摆了个受虐的样子,避开她的脸,又拍了几张。秦曼芝急红了眼,也顾不上会不会有外人闯起来,张口就要喊。戚旭南眼急手快,将自己的手腕塞进了她的嘴里,不让她叫出声来。

秦曼芝被缚住四肢,本没有办法反抗,见他主动送上手腕,也不客气,拼尽全身力量,咬了下去。

戚旭南吃痛,他闷哼一声,却仍不忘正事,嚓嚓嚓的又连拍了两张她咬他的照片。

从进来到拍完照,不过才三四分锺,戚旭南已经忙得出了一身的汗。秦曼芝额头上直暴直筋,血红的眼珠子恨不得立刻将他生吞活剥。

“你说如果法官看到这些姿态各异的照片,他又会相信谁呢?”戚旭南由着秦曼芝咬他,慢条斯理的将拍好的照片一张张的翻给她看。他很聪明,全都避开了秦曼芝的脸,而且,秦曼芝并未裸露半点,只是那撩人的姿势和高难度的场地,令人看了都会血脉贲张。特别是秦曼芝一直在挣扎,好几张照片有些模糊,更显得她的姿势暧昧,欲求不满的样子。

秦曼芝终於松了嘴,她哆嗦着,下牙嗑着下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卑鄙下流无耻这些词语已经无法形容戚旭南,秦曼芝有限的词汇里又找不出更适合形容他的,她脸色苍白,手脚无力的耷拉下来,如果不是被毛巾束缚,她早就从马桶上摔了下来。

戚旭南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早就心软。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否则,秦曼芝一定会借此机会跟他离婚。他知道,现在唯一维系他和她之间的就是这个有名无实的婚姻,如果连这个都断了,他就永远的失去了她。

“小芝麻……”戚旭南拨起她额前因汗水浸湿的碎发,有些心疼的解开了她手脚上的毛巾,半威胁半哄骗的说:“只要你不闹离婚,我们还是好夫妻,好吗?”

失神的双眸闪过一丝轻蔑,秦曼芝见自己得以自由,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跑回到房间。

刚跑出来,迎面撞上凌渊诚。

凌渊诚在外面转悠了半天,估着戚旭南离开这才回来。刚上楼就看到房门大开,以为秦曼芝出事,赶紧冲进来,没想到秦曼芝直冲进他的怀里,眼眶泛红。

戚旭南也跟着跑了出来,却又再次看到秦曼芝投怀送抱的一幕,醋意大翻,伸手要拉秦曼芝。

“你是教小芝麻告我家暴要离婚的吧!凌总,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凌渊诚一愣,当即想明白了,也不解释,反而很乐意被扣上这顶帽子:“是啊,是我教他的。你这种男人,凭什麽娶小乖!”

“她是我女人,我们之间的事,关你屁事!”

“你就一市井小人,只会伤她!”

“你不过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奸别人的妻子。”

“戚旭南,你嘴巴干净点!小乖跟我清清白白,绝不是象你想的那样龌龊。”

两个成熟稳健的大男人,此刻竟象三岁孩童,开始对骂起来。凌渊诚护住秦曼芝,不让戚旭南碰。戚旭南恨死了凌渊诚占着秦曼芝不放,口角之争已经不能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和愤恨,竟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大动干戈,打起架来。

秦曼芝已经被他们两甩到一边去,她站在床边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个你一拳我一腿打得热火朝天,就象两只发情的大猩猩为了争夺交配权一样,拼尽全力,要一口交对方咬死。

“够了!”终於,秦曼芝再也忍受不了,她双手握紧成拳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声的叫道:“别再打了!”

戚旭南和凌渊诚在秦曼芝的叫声中同时停下手来,两个价格不菲的衬衣外套早就被撕扯得破破烂烂,每个人的脸上都挂彩,不是嘴角流血就是眼眶乌青,头发凌乱,就连一直文质彬彬的凌渊诚就变得了街头小混混,而经历丰富的戚旭南则象黑社会老大似的,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看着手背上湿湿的血迹冷笑。

秦曼芝站在那里,不敢靠近戚旭南,也不敢碰凌渊诚。他们都犹如魔怔,被鬼附体,与平时所见截然相反。

她并非人间仙女或者凡尘灵,她自问自己过得谨小慎微,长得平凡无奇,却象犯太岁似的招惹了这两个男人,甩也甩不掉,躲也躲不开。一个死活不肯离婚,一个非要跟她暧昧,她的生活,因为他们的存在,变得翻天覆地,万劫不覆。

“你不肯离婚?”

“嗯。”戚旭南冷冷应道,话却说得惊天动地:“除非我们俩,都死光!”

秦曼芝暗自叹气,目前看来,她没有办法从戚旭南那里打开缺口,离婚之路漫漫长其修远兮。她只好转头望着凌渊诚,希望他不要再来掺和她和戚旭南之间的事:“学长……”

凌渊诚本不给秦曼芝劝说的机会,直接表白:“我要你嫁给我!”

秦曼芝怔住。这段时间的暧昧终於有了明确的定义,但她是有夫之妇,怎麽可能一女许两男,更何况就算她离婚了,也不一定会选择嫁他。

戚旭南听到凌渊诚的表白气得眼珠子都瞪出来,捏着拳头,又想冲上前野蛮的打上一架。凌渊诚索把挂在身上的衬衣也脱了,光着膀子,也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秦曼芝瞅着他们欲哭无泪,再打下去,整栋楼都会知道有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再打下去,这房间里的所有家俱都会被毁於一旦,再打下去,她不但离不成婚,还会横空冒出个情人。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这场闹剧。

秦曼芝来到他们中间,一手拦住一个人,将皮球踢还给他们:“我就一个人,没办法分成两半。你们打架也不是办法,说出去让人笑话……公平竞争,礼尚往来,谁动手谁出局!”

☆、(14鲜币)065

秦曼芝的话犹如一针镇定剂,将戚旭南和凌渊诚从疯狂暴怒的悬崖拉了回来。

茶几为楚河汉界,戚旭南与凌渊诚各坐一边,虎视眈眈,开始谈判。

“公平竞争,半年为限,小芝麻选谁谁胜出,输者立马卷铺盖走人,不许纠缠,永不出现。”戚旭南先发质人,毕竟他现在还是秦曼芝的丈夫,最有发言权。

凌渊诚一挑眉毛,冷笑一声:“如果你不先离婚,怎麽公平?”

秦曼芝在心底悄悄鼓掌,凌渊诚一语中的,一针见血。戚旭南是丈夫,他再怎麽努力,也不能在名份上与他平等。假如他能逼戚旭南先离婚,不正好解决了她的难题。

戚旭南不紧不慢的轻叩桌面,反将一军:“那你和小芝麻在学校暧昧了一年半载,我也没介意。如果要公平,凌总是不要该先穿越回去,先断了与小乖的关系,最好钢琴也别教,连那个初吻都免了?”

凌渊诚不动声色的瞟了秦曼芝一眼,这个傻女人,竟然乖乖的把这些细节都告诉了戚旭南,难怪他每次见到自己都恨得咬牙切齿。看来他真是给她取错了名字,小乖小乖的,把她给叫得太乖了。

秦曼芝知道凌渊诚在责怪她,尴尬的呵呵一笑,退了半步。其实,刚才说公平竞争只不过是她情急之下的缓兵之策,她内心还是希望凌渊诚能帮她摆脱困境,或者戚旭南约束凌渊诚别再这样暧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走不了时,拖字决最管用。

戚旭南和凌渊诚见在这个问题上不能达成共识,默契的放下,开始讨论另外一个重要的议题。

“小芝麻必须搬回来跟我住,或者,麻烦凌总搬走。她一有男人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住在一起,会招惹是非的。”戚旭南不愧为商场谈判高手,处处抢占先机。秦曼芝是他的妻子,跟他住跟他吃跟他睡都是天经地义的,但凌渊诚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学长,天大的理由,也不能跟秦曼芝同居。

凌渊诚了不跟他正面交锋,而是转过头,问秦曼芝:“小乖,你愿意跟他住吗?”

秦曼芝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就算戚旭南用眼神威慑她,也是枉然。她说什麽,也不愿意再回去与他同住。

凌渊诚耸耸肩,一脸的得意。

随後的十几分锺内,两人就秦曼芝住哪跟谁住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就在秦曼芝以为他们又要打起来时,戚旭南提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法:“老太太去世後,四合院一直空着,但总是要有人去打理。小芝麻,你愿意住回去吗?”

戚旭南的话打动了秦曼芝。她到底是个念旧的人,老太太没有建墓立碑,她无法悼念,如果能住回四合院,多少还能念想念想。

不过,戚旭南随後的一句话,令秦曼芝踌躇不安:“四合院有三间房,我和你同住一个院子,但不同房,行吗?”

“行,我们三个人可以同住一个院子。”在“同居”这个问题上凌渊诚处在劣势,当他听到戚旭南又想将他排除在外时,立刻毛遂自荐:“正好三间房,一人一间,不错不错。”

“可是,那是戚家的宅院,学长你去住……不太合适。”秦曼芝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她也不愿意单独和戚旭南同住一个宅院,但如果凌渊诚去住,又实在没有好的理由。

凌渊诚见戚旭南笑得跟老狐狸似的,越发觉得不能让步,咬咬牙,提议道:“小乖,上次你不是说戚家三房一直没有下落吗。我可以假装是戚家三房的後人,与你一起住进去。”

“啪啪啪!”戚旭南大笑着鼓掌,他奚落道:“哈哈哈,凌家的老祖宗如果听到这番话,不知道是不是会从棺材里跳出来,骂你这个忘本的不孝子啊!”

凌渊诚脸皮微微泛红,他握着秦曼芝的手,真诚的说:“我确实不放心你单独与他住一起,如果有我在,会好些。”

秦曼芝见戚旭南一脸幸灾乐祸的色狼样,权衡之下,点头答应了。

住宿问题在拉锯战中,凌渊诚小胜,扳回一局。戚旭南铁青着脸,对秦曼芝的偏颇很不满。

“我也有个要求。”凌渊诚抓紧时机,立刻反扑:“我们同时追求小乖,为了公平竞争期间,你不能利用小乖丈夫的身份,做她不乐意的事。”

戚旭南不屑的撇撇嘴,跷起二郎腿,得意的说:“凌总的话,我可听不懂。我们夫妻俩关门关灯的,想做什麽,与你何干。”

“如果你违反了这条约定,就视你自动弃权。你不但要马上与小乖离婚,而且还要立刻远离她,不能对她造成任何困扰。”凌渊诚话音刚落,秦曼芝立即点头,纤细的脖子因为点头过猛而显得越发脆弱,好象要断了。

戚旭南气急败坏的要反对,秦曼芝却帮腔:“你刚才说的学长也答应了,没道理学长说的,你就不答应。实在不行……就不谈了,我们法庭上……”

“好啦好啦,我答应了!”戚旭南烦躁的挥挥手,不让秦曼芝再威胁他。秦曼芝也见好就收,手在桌子底下冲着凌渊诚摆了一个胜利的V字。

她不知道,戚旭南心里早有打算。只要能先稳住她,强上不行,坑蒙拐骗总可以吧。只要小兔子会蹲在窝边上,总有拉进去嘿咻嘿咻的时候,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怀上了他的宝宝,还怕凌渊诚化身孙猴子抢人不成。

“不许干涉小乖的其它生活,她是自由人,有自己的生活。”

“如果我们两个人的时间冲突了,由小乖自行决定跟谁出去,你不能借机威逼利诱恐吓她。”

“小乖有提前做出选择的权利,双方都要尊重她的意愿,男子汉大丈夫,要说话算数。”

凌渊诚脑子转得快,将想好的几项大原则抛了出来,戚旭南也没有反对,不太情愿的应承下来。当然,他们也就以後三人同住的一些生活细节进行了讨论,唇枪舌箭,你来我往,但总体上都达到一致。

反而是当事人秦曼芝成了一个局外人,她只能安静的坐在旁边听他们两人针锋相对的谈判,一股看不见的硝烟狼起又消散,直到电视剧都剧终了,秦曼芝饿得头昏眼花,他们才就近百条的事项,全部达成一致。

秦曼芝不得不佩服他们,在没有任何书面材料的情况下,他们竟能谈妥如此之多的款项。而这些款项,全是与她有关的。但最终,她一项都没有记住。

“好,明天搬家。”戚旭南突然站了起来,隔着茶几与凌渊诚握手。刚才两个打得你死我活的男人,此刻仿佛刚谈下一个几十亿的大项目,正握手言和,庆祝合作成功。

就在这一瞬间,秦曼芝有种被人出卖的错觉。

戚旭南从地上捡起被踩得脏兮兮的西服,抖了两下,简单的披在身上後,瞅了眼旁边的凌渊诚,问:“你的衣服都烂了?”

“嗯,拜你所赐。”

“按照协议,今晚你就不能住这里……”戚旭南并没有因此放过他:“一起走?”

“嗯。”凌渊诚快速的从行李箱里拿出另一件衬衣,换上後,很自然的来到秦曼芝面前低头亲吻了她额头一下,温柔的说道:“小乖,今晚你要自己睡在这里了,记得把门关好。明天学长来搬家,我们一起住到四合院去。”

秦曼芝对他们两个的转弯瞠目结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戚旭南见凌渊诚占了便宜,上前勾起她小巧下巴,趁她失神时对准她的小唇轻吮起来。他把握的时间很准,在秦曼芝回过神要拒绝前,温和的放开了。

“小芝麻,只要把你的心带回去就行。其它东西,我会交待别人准备好的。”戚旭南的眼里全是真实又直接的温存,他真得很想念她,对她过去的暴有着深深的悔意。这次是他最後的机会,他一定要赢得她的芳心。

两人暗自较劲的与秦曼芝道别後,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秦曼芝望着满屋狼籍,怔怔的,不能接受他们的转变。

到底是她用对了计策解决了难题?还是她被两只大灰狼算计得手?一切,都只有等到搬回四合院後,才能知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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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鲜币)066

秦曼芝坐在老太太生前睡过的红木床上,恍若隔世。

床上的被褥全部换成新的,许是戚旭南怕秦曼芝忌讳,特地挪了一下其它家俱的位置,看上去既怀旧又新鲜。

只是,秦曼芝仍然处在失魂状态,重回四合院仿佛一场闹剧,但真正搬进来住後,却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许久都无法从回忆的漩涡里脱离出来。

戚旭南和凌渊诚正站在院子里应酬,凌家二房重回四合院对胡同里的老邻居来说,都是件大事,特别是凌渊诚假冒凌家三房後人,更是激起千层浪。街坊邻居都送来**蛋水果和鲜花,特地来祝贺他们回归,甚至热情的替他们放了一串鞭。上了年纪的老街坊们围着凌渊诚大肆夸奖他长得俊俏高大,越看他越觉得他与戚旭南长得象,鼻子眼睛眉毛甚至神情音调都一样。

秦曼芝听着热闹,便站在窗边瞧去。远远的,两人的身形果然相仿,一样的高度一样的挺拨,一样的桀骜不驯,一样的骄傲自信,乍一看,确实很象两兄弟。

只不过,凌渊诚显得要斯文优雅,而戚旭南则郁冷清。

凌渊诚对邻居的误会很是满意,他应付自如,巧妙的回避了所有尴尬的问题,含糊其词,从不明确的说他是谁的後人,却足以令所有在场的人都误以为,他就是戚家三房的後代。

戚旭南冷冷的看着他的表演,双手抱,重新估算着对手的实力。

陆陆续续的等人散去,凌渊诚疲惫的喘了口气,伸伸懒腰,在院里大树下的躺椅里坐了下来。

“凌总魅力无穷,上到八十下到八岁,都很钦慕凌总,果然是花丛老手。”这话是戚旭南的真心话,他虽然长得够帅,但子太冷,即使是对老人家也是冰冰凉的,不易亲近,纵然是族里老人也不敢轻易跟他搭讪,更何况这些不太走往的街坊邻居。

而凌渊诚则不同,即使是心里再烦躁也是彬彬有礼极有耐心,家长里短不管是谁都认真回答亲切微笑。胡同本就冷清,突然来个这样平易近人的大帅哥,当然很受欢迎。

凌渊诚见戚旭南奚落他,不以为忤,晃着躺椅伸直长腿长胳膊,温和的笑道:“以前在学校我跟你一样,很酷。结果,把小乖吓跑了。”

戚旭南等了等,见他没有下文,再看他笑得妖孽众生的样子,立刻明白了他的下半句──现在他要重新赢得秦曼芝的心,就要改变格,温和靠近,以柔克刚。

戚旭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凌渊诚见他往秦曼芝房里去,立刻跳了起来,随後跟了过去。

原本空空的南屋,因为他们的到来,变得拥护又昏暗。

“小芝麻,想吃点什麽?”戚旭南一屁股坐到秦曼芝身边,手很自然的从她身後搭到她的肩膀上,保持一个绅士的距离,但又亲昵的足以向另外一个人宣告他的主权。

秦曼芝愣住,刚想拧开身体,凌渊诚後脚跟了进来,见戚旭南正猖狂的贼笑着,立刻来到秦曼芝的另一边,也学着他的样子将肩膀搭了过去,把她往自己怀里拉:“小乖,学长知道有家名厨开的素菜馆,我们一起去吃?”

戚旭南不甘示弱,揽着她,说:“小芝麻,哥哥给你做,你点菜。”

秦曼芝夹在他们两个中间,被他们拉得左倒西歪,连站都站不稳。刚开始她还试着忍耐,以为他们这样小孩子气的举动很快就会停止,谁知他们越拉越过人,最後发展到一个拽着她的一只胳膊拨河。秦曼芝觉得自己就快要被他们拽成两半,肌变形关节松动,再不阻止自己就会被他们活活从中撕裂。

“好痛!快放手!”秦曼芝蹙眉,疼得大叫。

戚旭南和凌渊诚惊得赶紧放手,到底还是凌渊诚更狡猾一些,见戚旭南一放手立刻把秦曼芝抱到自己腿上,边替她按摩肩膀边说:“小乖,这里痛吗?学长给你按按,很快就会好的。”

秦曼芝窝在凌渊诚的怀里感到很安心,她本能的害怕戚旭南,蜷着身体将自己埋进凌渊诚的膛里,不抬头,不反对。

戚旭南见他们两个如胶似漆的样子,气得甩手走了。秦曼芝一直等听不到脚步声,这才推开凌渊诚,尴尬的站在他面前,要道歉:“学长,刚刚我是故意气他……你不要误……”

“小乖,以前我们不是经常这样吗?”凌渊诚感到受挫,秦曼芝对戚旭南似乎又爱又恨,并未完全死心。不过他一点都没表露出来,只是善解人意的说:“我不介意做你的挡箭牌。应该说,我很乐意,我的腿时刻为你准备着。”

最後一句话说得很暧昧,听得秦曼芝脸红心跳,她低垂着头,小声的应着,心怦怦直跳,如小鹿乱撞。她真得很乱,她烦恼的不是该在他们两个中间选择谁,而是对这三个月的同居生活很纠结。如何能平安的全身而退,这真是个难题。

凌渊诚拉着秦曼芝就在往外走,边走边说:“我陪你吃完午饭,就要回家过中秋,小乖,你要乖乖等我回来。记着,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把门反锁。”

秦曼芝频频点头,也不好再拒绝他临行前共近午餐的要求,静静的与他走到院门边,凌渊诚细心的放开了她的手。现在,他的身份是她的小叔子,如果让外面人看到他们亲热的样子就惨了。

戚旭南孤单的站在自己的房里,面对远去的一对身影,心中的战火熊熊燃烧。

午餐後,凌渊诚将秦曼芝送回商场後,便急冲冲的往飞机场赶。後来就是中秋节,家里早就催他赶紧回去团圆,纵然他再不舍,也只能让秦曼芝与戚旭南单独住上几天。

秦曼芝在播音室里无所事事,着两只手坐立不安,最後干脆跑到超市去,帮吴燕干活。

吴燕刚巧正在发脾气,中秋前夕办货的人多,工作量也大。她正跺脚发脾气,潘大成正没辙,看到秦曼芝来帮忙就象看到救星一样开心,连连道谢。

有活干的时间过得很快,当他们收工时,秦曼芝才赫然发现,已经是晚上九点。

吴燕按着已要饿瘪的肚子开始鬼叫:“啊啊,这麽晚了。组长,再不吃饭我们就全部要羽化啦!”

“是哦,都这麽晚了。今晚我请大夥吃饭。小秦,你也一起来吧。”潘大成瞧瞧时间确实挺晚了,安排了几个人值班後,便叫其它人一同去吃。

秦曼芝不想回四合院面对戚旭南,点点头,拉着吴燕一同去。

两个人往小吃街走去时,吴燕神秘兮兮的说:“曼芝,你反正在播音室里待着无聊,不如申请调回超市来,我们有个伴。”

秦曼芝抿着嘴不置可否,反倒是潘大成听到了,说:“你以为人家小秦象你一样不求上进啊!小秦现在只是暂时在这里做事帮忙,人家每天还要去进修学习,到时候肯定会飞黄腾达的。”

“也是。曼芝,我真想不明白,你是戚总裁的老婆,没事跑到我们贫下中农混的地方来做什麽啊?少做得还不舒服?听说你们在闹分手,不会是真的吧?”吴燕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她就想不明白,好好的总裁夫人不当,还跟总裁分居,真是命太好了,都不愿意享福。

秦曼芝怔住,她以为自己跟戚旭南要离婚的事很保密。她本能的瞧了潘大成一眼,潘大成慌乱的摇头摆手,表示这事不是从他嘴里传出去的。

“哎呀,你别瞪组长,他三棍子压不出一个屁来的人,怎麽可能说这些八卦。”吴燕见潘大成急得汗是大把大把的往下流,咯咯直笑。可是秦曼芝还是将信将疑,又不好当面质问,正思忖着,却听到吴燕又在爆料:“曼芝,我觉得你啊,跟咱们肖主任一定是八字不和。那天我看到肖主任在跟凌总吵架呢,哎呀,她在凌总面前把你说得一无是处,真是太过分了。”

秦曼芝见潘大成要拦着吴燕,留了个心眼,拉着吴燕快步往前走了段距离後,才问:“哦,什麽时候的事啊?”

“就是你那天刚回来到播音室上班的那天,好象是下午吧。”

秦曼芝仔细回忆着,那天凌渊诚送她来商场後接了个电话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一直到晚上在出租房里才见到他。下午时间她在播音室里待着没出去,凌渊诚一定是中途回来找她的时候遇到肖琼珍,才起了争执。

只是,凌渊诚只字未提这件事。那天晚上他身上有可疑的口红印和香水味,难道是因为跟肖琼珍吵架了心情不好,去风月场所解闷。

吴燕见秦曼芝陷入沈思中,想了想,把她拉到角落里,小声的说:“曼芝,我可是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说的。那天我躲在旁边可是听得真真切切。肖主任说你是戚总的老婆,她警告凌总不能打你的主意,还说你配不上他,还叫凌总要以大局为重,婚姻大事不能儿戏。曼芝,你可真有本事,两个这麽优秀的男人为你争风吃醋,你有本事啊!”

秦曼芝苦笑,也许别人都觉得她有手段能玩弄这两个男人,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现在是他们手上的玩偶,被他们扯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其中的痛苦,不是说说就能明白的。

潘大成大概是怕吴燕话多出是非,赶紧跟了上来,岔开了话题。吴燕吃饱喝足後闹着要潘大成送她回家,潘大成却说:“小秦,你家离商场近,我们先送你回去,再送吴燕吧。”

秦曼芝摇摇头,说:“不了,我已经搬家了。”

“啊,搬去哪了?”吴燕和潘大成异口同声。

秦曼芝迟疑了一会,这才说:“我搬回原来住的四合院去了。”

吴燕一听,便闹着要去四合院看。秦曼芝原本以为做事老成的潘大成会阻止吴燕的胡闹,却没想到他也雀雀欲试的样子,好象那四合院是被贩卖到国外的古董,今晚不看就会消失。

秦曼芝无可奈何,一行三人坐着出租车就来到了四合院。

刚进院子,就听到戚旭南在屋里暴怒的声音:“好啊!跟着野男人出去吃饭就吃到现在,你还知道回来?!”

秦曼芝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尴尬的杵在那里,刚才挂在脸上的笑容立刻僵在那里,很是难堪。

“那个……我们先走吧。”潘大成见来的不是时候,拉着吴燕要走。吴燕却是无风不起浪,磨磨蹭蹭的赖着,趴在门边不肯走。

戚旭南在屋里等了会,见外面没有动静,这才出来。只见秦曼芝皱着小脸委屈又窘迫的站在院里,身後一男一女,要走不走的样子,很是滑稽。

戚旭南这才意识到,他再次因为自己没有好好控制脾气,伤了秦曼芝。这次,还是当着外人的面伤她,真是罪该万死。

“他们,是我同事……说想来家里看看,所以……”秦曼芝见戚旭南的眼神落在潘大成他们身上,赶紧解释。戚旭南是个筒子,一不如意就会发作,秦曼芝担心会伤及无辜。

戚旭南见状,立刻堆起笑脸。尽管他是千年寒冰难得一笑,脸部肌已经僵硬得不懂怎麽微笑,但此刻他就是憋死也要憋出个笑来。

吴燕见他皮笑不笑的样子,心惊胆战的,拉着潘大成就要走。

“哎呀,刚才我失态了,不好意思。小芝麻以前从来不带同事回家,我一时没有准备,你们先进来喝口水吧。”戚旭南说着这些恶心的应酬话,心里别提多别扭,但他一看到秦曼芝惊诧得足以吞下鸵鸟蛋的小嘴,眼底渐渐散去的难堪之色,就变得更加有勇气和动力。

他主动把院门关上,把潘大成他们迎进厅里,然後把秦曼芝搂进怀里,故意在他们面前亲了一下,这才略带撒娇的说:“小芝麻,刚才我脾气不好,你别生怕。我是看你出去这麽久,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管才生气的,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秦曼芝听到自己下巴脱臼的声音──因为太过震惊,嘴巴已经张大到极限──戚旭南伤她无数次,他会用尽各种手段和办法来表示他的歉意,但他绝不会说对不起。可是刚才,他当着外人的面,说了“对不起”!

戚旭南微笑着,用手掌将秦曼芝的下巴往上抬,强迫她闭上嘴。转头,见潘大成和吴燕仿佛被施了定身术般,呆若木**的望着他,又笑道:“你们吃饭了没有?我今儿下厨炒了几样小菜,本想给小芝麻吃,可是她出去了。如果你们不介意,就一起吃,只有素菜啊。”

吴燕扑腾一下,从椅子里滑了下来,跌坐在地上,傻呵呵的笑。戚旭南真是长得太好看了,他笑起来的样子,攫人魂魄,偏偏秦曼芝是个呆头**,竟不懂他的美。

潘大成见吴燕失态,赶紧扶她起来。

戚旭南似乎见惯了这种情况,潇洒的耸耸肩,放开秦曼芝,准备从厨房端菜出来给她吃。

就在他放手的一霎那,秦曼芝昏倒在地。

作家的话:

本来是想从这章开始另外分一个文件夹的,取个类似神马《二男夺妻》之类的章节名。後来也懒了,不分文件夹了,直接归在《情陷两难》这里喽。

後面几章的内容会有些轻松搞笑温馨暧昧再带点丝的大杂烩,懒懒私底下的朋友已经看过,表示喜欢。呵呵,希望你们也喜欢。

☆、(28鲜币)067

吴燕是第一时间冲到秦曼芝身边,她瞅着秦曼芝微微翘起的红唇,遐想着刚才戚旭南吻她时留下的气味。如果这个时候她给她做人工呼吸,会不会是间接与戚旭南接吻了?

吴燕花痴的幻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秦曼芝的一只眼睛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在看到吴燕时,突然的阖上。

秦曼芝是装晕的。她难得耍点小心眼,没有太多计策供她选择,只能装昏倒。这样,她就不用面对戚旭南和自己的同事,不用费尽心思去想如何处理这种情况,最好是能混过今晚,熬到凌渊诚回来,她就平安无事了。

潘大成见吴燕一脸痴缠,知道她受不了这麽近距离的看戚旭南,犯了花痴病,手忙脚乱的把她拉开,然後拉着秦曼芝问戚旭南:“小秦不要紧吧。”

戚旭南在秦曼芝昏倒在地的那一秒确实吓得够呛,但秦曼芝睁眼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他的法眼。他淡定的应付了两句,把秦曼芝打横抱起,要送她回她的房间。

潘大成拖着已经软脚的吴燕,连声道谢後便离开了。

秦曼芝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这才把悬着的那颗心安放好。现在,她只等着戚旭南把她抱回南屋,然後再装昏睡过去,一觉天亮。

戚旭南抱着她,缓缓前行。他的房间紧挨着她的,并不远,但他不想这麽快就送她回去。如果她打定主意要一直装晕,除非他有意拆穿,否则还真拿她没办法。

戚旭南很享受秦曼芝不防备他的时光,软软的身体带着她的体温和独特香气,在秋高气爽的夜晚,浸浴在如水月光之下,真得很美好。

忽然,戚旭南发现她的腰露出了一小截。他试着替她拉下衣服,担心她着凉真得会生病,可他双手捧着她,很不方便,越弄越糟,最後,衣服全都皱皱的往上滑,纤纤细腰全都裸露在外面,光滑如凝脂的肌肤,平坦而附有弹的小腹,就这样,没有征兆的露在戚旭南的眼前。

“咕咚!”戚旭南不争气的咽着口水。他快步往房间走去,眼神怎麽都挪不动,死死的盯着秦曼芝的腰,想像着自己曾经抚过亲吻过,曾经将脸贴在上面,感受着她因为紧张还越发紧绷的身体。

突然,“!”的一声,将戚旭南从遐想中惊醒。秦曼芝一声大叫,旋又昏迷在他的怀里。

戚旭南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色迷心窍,竟忘了他是横着抱秦曼芝,而门框不够宽,进门时他没有侧身,秦曼芝的头,活生生的撞在了门框上。

“小芝麻,小芝麻,你醒醒!”这次,秦曼芝是真得昏厥过去了。任凭戚旭南怎麽喊叫,她都没有半点反应。

戚旭南象做错事的孩子,搓着手,站在床边,无计可施。

“谁叫你装昏倒,现在好了,真得昏过去了。”戚旭南自言自语,好象这样就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秦曼芝身上。他坐在床边观察了半天,秦曼芝似乎只是被撞得昏睡过去,半无大碍。

戚旭南心想,事情已经如此,索就让她睡去,一切等明天她醒来再说。於是,他开始替秦曼芝脱衣服。

外套是拉链衫,脱下後,是件薄薄的套头羊毛衫,勾勒着她曼妙的身材,玲珑有致。

戚旭南揉揉眼,那里又干又涩,连续眨巴十几下,这才稳住心神。秦曼芝穿的牛仔裤很宽松,戚旭南流着口水替她解开扣子後,轻轻一扯就把裤子给扒了下来。

只是,戚旭南这时才发现,秦曼芝没有穿秋裤,一双笔直修长的大白腿,象长耳兔一般,调皮的冲着他眨眼睛。

“你为什麽不穿秋裤,知不知道这样会惹人犯罪!”戚旭南一边小心的抚着那双腿,一边象和尚念经似的教育她:“你不会没穿罩吧?我怎麽看着有点激凸。”

也许有了这些话的暗示,戚旭南觉得自己是非常有义务替她检查的。羊毛衫很快就被他剥了下来,秦曼芝贴身穿了件色的打底衫,昏暗的灯光下乍一眼看去,好象没穿。

又是一声咽口水的声音,戚旭南的喉节象触电般抽搐,连带着双手神经质的痉挛,自然而然的五指弯曲,双爪直扑前那两团柔软,享受的揉搓起来。

他真得是太久没有抱她亲她侵犯她,以至於他现在的大脑全都被虫占据,如果说他现在还能思考的话,那唯一思考的内容,就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秦曼芝扒光脱尽,然後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的品尝。

身为不折不扣的男子汉,想到做到是戚旭南向来的行为准则。一阵风卷云残的忙碌後,赤裸裸的戚旭南已经把光溜溜的秦曼芝压在身下,炙热的体温烘烤着她,薰红了她的脸颊和颈窝。

“老婆,老婆,我好想你……”现在昏厥的好象不是秦曼芝,是他戚旭南。他近乎梦呓的喃喃自语,带动着他的身体,开始发生改变。他小声的抚着秦曼芝的全身,生怕自己的动作大了会惊醒她,完全忘了,此刻的她因为撞到了头,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中。

“不行,我不能碰你。等你醒来,知道我要了你,你会生气的。”戚旭南抱着秦曼芝翻过身,看着她安然的窝在自己怀里,轻轻的身体压得他好舒服,闷着那口气,又说:“可是,如果现在不要你,你醒了就肯定不会让我碰你……趁你睡着了,要了你,你也不知道啦。”

戚旭南做完思想建设後,又翻过身来,把秦曼芝压在身下,找准地方,正准备破门而入时,又犹豫了。

“小芝麻已经够恨我了,如果她醒来翻脸说我违反了约定,要把我踢出竞争,那我不是亏大了?”

胀得快要爆炸的坚挺有意无意的戳着干涩的花瓣,不停的挑逗着,却不敢进去。秦曼芝虽然神智不清很是晕乎,但身体却忠实乖巧的反应着,随着他时轻时重的动作,一开一合,渐渐的湿濡,清香弥漫满屋,是春天第一朵花开的香气,是蜜蜂第一次采摘的蜜糖。

“嗯……嗯……”秦曼芝大概是被他压得难受,双手无力的推着他,翻过身去,象婴儿一样趴在床上,背对着戚旭南,小臀微翘,腰背勾起一道美丽的弧线。

戚旭南大颗大颗的汗开始滴落下来,掉在秦曼芝的背上,滴溜溜的滑到背窝凹处,汇成一滩小清溪。

他哆嗦着手,轻轻的掰开那两瓣臀,下面,也湿湿如溪,细软萋草上,挂着颗颗晶莹。

“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老公要老婆,天经地义的”戚旭南仿佛在背书,闭着眼,咬着牙,一字一顿,总共不过二十字,却说了整整五分锺。终於,他下定决心,臀腰往前一挺,整没入。

“啊!”戚旭南痛快的长吼一声,内心大叫着:“太爽了!”

秦曼芝头痛欲裂,睡得很不踏实,但身体莫名的发热,如蚂蚁啃噬,痒得奇怪。特别是身後总有人顶她,她的身体被撞得直往前冲,受伤的头又撞到了床头,很痛,又有种说不清楚的麻酥感主宰着她的感官,分不清到底是痛还是酥。

她抗议的扭动了一下小臀,牵动着身体的某部位收缩,夹得戚旭南差点崩溃。

“放松点,老婆,我快受不了了。”戚旭南进去後本不敢动,不是他怕弄醒秦曼芝,而是他怕自己一动,就守不住会决堤。纠结了半天,转念一想,要把秦曼芝留在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成为自己孩子的妈。秦曼芝格传统,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後,肯定不会再离开他。要让她肚子有货,首先,他得播种。

戚旭南的头脑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先前纯粹的对身体向往的欲望立刻升华到更高的目标,他象农夫一般,细心的耕耘着自己的土地,一次又一次的播撒着他炽热的种子。

秦曼芝从睡梦中醒来时,外面已是日晒三杆。她躺在床上足足发了半分锺的呆,才慢慢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她的记忆,在头撞在门框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剩下的,全是色色的春梦。梦里,她被戚旭南抱着搂着压着,她被他索要得一次又一次,以至於她疲倦的睁不开眼睛,连呼吸都比平时更困难。

“醒醒,醒醒,不能想他!”秦曼芝双手搓着自己的脸,用力的摇头。只是想想,她就觉得害羞。

别人醒来的第一件事是睁开眼睛,可她,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回味着自己与戚旭南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细节,真是太色情了。

秦曼芝着头,这里被撞得太重,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她动了动身体,身後传来一个呻吟声。

“老婆,别动!”声音哑然,凭空冒出,不亚於晴天霹雳。秦曼芝刚半撑起的身体轰然倒下,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清是谁在她身後,一个结实的膛压了上来,下身,传来难言的快感。

熟悉的戚旭南的味道扑鼻而来,最可恶的是,他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体里,并随着她的苏醒,开始变大变变得更加火热。

秦曼芝本能的扭动身体,想离他远点,可她越动,戚旭南就越难受。现在的秦曼芝是清醒的,不可能象昨晚那样任他摆布,索要无数,如果这时惹恼了她,那就前功尽弃。

“乖老婆,先别动,再动,我就控制不住了。”戚旭南这边喊着别动,那边却扣住她的腰身自己开始有力的律动,秦曼芝被他弄得娇喘连连,一张嘴全是破碎的呻吟,哪里还有力气再去说不要。

又是一番真刀实枪的战斗,戚旭南抱着秦曼芝一起达到了顶峰。秦曼芝大口喘着气,眼眸蒙上一层水气。

戚旭南感觉到她不对劲,把她翻了过来,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心一凉,恋恋不舍的从她体内退了出来,结巴的说:“老婆,你……你生……生气……了?”

秦曼芝只惯了他冷淡或者霸道的话,第一次见他小心翼翼还舌头打结,刚涌上眼眶的水气就这样收了回去,忍俊不禁的轻笑了一声。

戚旭南悄悄的呼了口气,见她没有翻脸,赶紧开始盅惑她:“我不是故意的。昨晚不小心撞到你的头,你昏过去,我放你到床上休息,你死拽着我不放,然後……然後我就……犯错了……”

秦曼芝明知道他在说谎,偏偏又对他气不起来。到底是自己的合法丈夫,难道她要骂他荡下贱上了自己的妻子吗?虽然气他恼他,但究其源,他也没有犯什麽大错,无非是说话刻薄了,吃醋吃过了头,伤了她脆弱的自尊而已。

秦曼芝挪了挪身体,让自己的下身离他远点。戚旭南却厚颜无耻的贴了上来,还把她搂得更紧,美其名曰说怕她着凉,冻着了他心疼。

“起床吧!”秦曼芝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下身黏腻得很,全是他和她的残留。秦曼芝腰酸背痛,下身轻轻一动就痛得厉害,昨晚肯定很激烈,她甚至庆幸自己当时昏厥,否则,她肯定承受不了。

戚旭南见秦曼芝神情淡然,不恼不怒不喜不娇,猜不出她心里在想什麽。他昨晚的肆虐,在她眼里好象只是被小虫子咬了一口,平淡得不得了。

戚旭南有些失望,他到底还是不能强占她的心,不能惊起她心里的波澜。讪讪的退出她的被窝,穿戴整齐後,走了出去。

秦曼芝默默的看着他的身影,窝在床上,不想起来。

她原计划着,只等他们协议的半年过後,她谁也不选,令他们两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样,她既能与戚旭南离婚,又可以保持与凌渊诚单纯的关系,谁也不得罪,谁也不暧昧。

戚旭南和凌渊诚格迥异,但他们同样骄傲自负,他们定下协议时,都自认为秦曼芝会选择自己。他们一定没有想到,秦曼芝心里会另有打算。当然,秦曼芝也单纯的以为这半年可以风平浪静的度过,却没想到,同居的第一个夜晚,她就失身了。

无意识的叹了口气,秦曼芝准备起床。这时,戚旭南又折了回来,手里,多了一块毛巾和一盆热水。

“你躺下,我帮你清理一下。”他说得很自然,不给秦曼芝拒绝的时间,就掀起了被子,拿着毛巾,轻轻的擦拭她的下身。

被子,全都堆在秦曼芝的腰间。他看不到她的脸,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屋子里静静的,静得连呼吸声都很响亮。当戚旭南看到她红肿不堪的花瓣时,呼吸变得沈重不安,而秦曼芝则屏着气息,小口喘息,不敢出声。

原来,没有情欲的照顾,是这样的体贴。

很快,清澈的水变得浑浊,秦曼芝被清洁干净,戚旭南还细心的替她上了药膏。重新盖好被子後,戚旭南端着水走了出去。

路过床头时,秦曼芝细心的发现他的右手腕上有排牙印,深深的,陷入皮之中,那是她留下的印迹。

秦曼芝趴在床头又等了一会,确定戚旭南应该不会再进来时,她开始四处找她的衣服。

“昨天的衣服脏了,穿新的吧。”戚旭南利索的替她找出新一套衣服,把她从被窝里拉了出来,要替她穿内衣。

秦曼芝羞得双手扑腾,不肯让他碰。

戚旭南没有强迫她,只是定定的望着她,一丝哀伤随着眸光闪过。

“如果半年後你选择了他,你就永远看不到我……老婆,趁现在我还是你老公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你,好吗?”

戚旭南说得不卑不亢,不是哀求只是建议,不是乞怜只是客观的述说。秦曼芝竟找不到借口反对,甚至开始後悔自己有放弃他的念头,天生的母对强者主动示弱有着不可抗拒的怜悯,特别是秦曼芝看到他手腕上的伤口,一丝愧疚油然而生,完完全全忘记了,造成这伤口的原因。

戚旭南开始替她穿好罩,内裤,贴身秋衣和羊毛衫,厚度适宜但面料柔软的牛仔裤,甚至他半跪在她面前,给她玲珑小巧的双脚穿上棉袜。

他做得很自然,好象这些事本来就该由他来做。反倒是秦曼芝,一直处在神游呆状,直到她全身武装完毕,她都没有从这震惊中回过神来。

戚旭南牵着她来到饭桌前,见她还傻呆呆的,这才问:“能坚持上班吗?”

“能能能!”秦曼芝憋着一口气快速说道:“可以上班,要上到好晚,大概要十点半以後,你不用等我。”

戚旭南见她还是这样紧张,体贴的笑笑,没有咄咄逼人的强迫她。

“我陪你去吃早餐?”昨晚太过辛勤劳动,以至於今早没人起床做饭,戚旭南准备和秦曼芝一起出去吃。

秦曼芝摇摇头,连声说不饿。戚旭南有些失望,但仍然是一改常态,听从了她的意思。

“那我,去上班了。”戚旭南拎起公文包,礼貌的向她点点头,往院门走去。

秦曼芝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刚才在床上他象恶狼猛虎,按照以前他的行为模式,吃饱抹嘴後,要麽还要再点小菜让他满足,要麽偶尔两句甜言蜜语哄哄,他从来没有这样从容平静,对她的话方听计从过。

依旧的古式的老门闩,戚旭南摆弄了半天也没打开。秦曼芝一拐一拐的跑去替他开门,又瞟见他手腕上的牙印。

“痛吗?”

“嗯?”

秦曼芝指指他的手腕,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想到,牙印会这麽深。”

“昨晚你疼,也没怨我。”戚旭南答非所问,宠溺的望着她,眼神不侯从前锐利,更多的是难以言状的情愫。

秦曼芝实在受不了他的凝视,赶紧拉开门,送他出去。

戚旭南也没纠缠她,抬腿下台阶。

“那个……”秦曼芝欲言又止,抿着嘴停了会,说:“路上小心。”

“嗯,你也早点回家。”戚旭南回头笑笑,向她挥挥手,往胡同口走去。

秦曼芝站在门边一直瞧着,直到他的背景消失在胡同尽头後,这才将门关上。

戚旭南耳尖,当木门关上後,他才停住,转身远远望着,心底欣喜若狂。

秦曼芝,你是我的老婆,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你吃软不吃硬,我就向你示弱,让你看到我也有柔软的一面──戚旭南握紧右手,在心底宣誓──我会让你选择我的!我保证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作家的话:

明天的章节,更加有意思,哈哈哈,一定要看的哦!

☆、(30鲜币)068

秦曼芝忘了,今天是中秋节。

商场很人化的为部分员工提前放假,秦曼芝非常幸运的成为了其中一员。

整整一个下午,秦曼芝都泡在超市里,陪着吴燕加班。

“戚夫人,求求你,赶紧回家吧。”吴燕不得不承认,此刻她嫉妒得快要发疯。别人都要按照上下班,甚至要加班,只有秦曼芝可以提前半天回去休息。可她却把特权当垃圾,坚持上班也就罢了,还在她面前“得瑟”。吴燕真希望自己能跟她换换,反正她不想要的,吴燕都想要。

秦曼芝见她喊自己“戚夫人”,愣是没反应过来。许久,才意识到她是在说自己,连连摆手说道:“你还是叫我曼芝吧。”

“我说曼芝,你怎麽失魂落魄的?心里有事?”吴燕不过随口说说而已,看到她脸色一变,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大惊小怪的拽着秦曼芝的胳膊,开始教育她:“你不会有外遇了吧。天啊!我就知道,你喜欢上凌总了是不是!怎麽,你老公知道了?我说你啊,真是暴殄天物,占着一个还想着另一个,你就不能放生,让我们跟着沾沾光?”

秦曼芝被吴燕的连环轰炸得哑口无言,反正什麽事从吴燕嘴里说出来,都会变味,歪曲事实的本领已经是炉火纯青,无法纠正。

就在秦曼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潘大成拍着身上的灰尘慢慢的走了过来:“咦,小秦,你怎麽还在这里?”

“曼芝要与民同乐,了解人间疾苦。”吴燕的讥讽里听着刻薄,但秦曼芝知道她只是想打趣自己。

潘大成也习惯了吴燕的刀子嘴豆腐心,憨厚的笑着,说:“吴燕,你再不温柔点,小心嫁不出去。好好学学人家小秦,才能嫁个好老公。”

秦曼芝语塞,原来在外人眼里,戚旭南还是个好老公。为啥她不是这种感觉,一想到他昨晚没经自己同意就要了她,秦曼芝的脸又红了起来。

潘大成只当她不好意思听到有人当面表扬,没有在意,关心的问她:“小秦,你还不回去?今天是中秋节呢。”

“哎呀,都跟你说了,人家要与民同乐!”吴燕用手戳着潘大成的膛,凶巴巴的说:“你以为人家象我们两个是孤魂野鬼过节没处晃啊!”

这时,秦曼芝才想起来,吴燕和潘大成都是外地人,似乎家里都离得很远,所以中秋不能回家,只能在异地谋生孤单过节。

秦曼芝机灵一动,有了主意。

“我家也没别的人,要不你们来四合院过中秋吧。人多热闹。”

戚旭南冷酷又潇洒的身姿立刻跳入吴燕的脑海里,尽管知道朋友夫不可欺,但欣赏是无罪的。冲着这个免费的福利,吴燕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当秦曼芝和吴燕诚恳的眼神落在潘大成身上时,他也没有理由拒绝。

秦曼芝和吴燕来到四合院里,戚旭南还没有回来,潘大成说不好意思空手来家里,去买礼物了。

吴燕是个手脚利落的人,秦曼芝做家务也得心应手,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说笑着,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六菜一汤就摆上了桌。

潘大成踩着时间来到四合院,一手拎着满满一袋的水果,另一只手里竟抱着一盆仙人掌。

“呃,时间太匆忙,没办法挑好的礼物。水果吃了美容,仙人掌好养,嘿嘿。”潘大成送仙人掌虽然怪异,但秦曼芝没有计较。反正院子里多了去的空地,她随手放在地上,把潘大成迎到客厅里。

“曼芝,你老公呢?”暗暗的天空一轮圆月高挂,但戚旭南还没有回来。吴燕尖锐的嗓音打破了四合院的宁静,也提醒着秦曼芝,四合院的男主人尚未归来。

秦曼芝尴尬的笑了一下,她不知道戚旭南的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

潘大成探头往外望了望,说:“小秦,打个电话问问吧,可能是堵车了。主人没回,我们就开饭,不太合适。”

秦曼芝无奈,只能躲到房间里,拨通了戚旭南的手机:“你,什麽时候回来?”

“嗯?你想要我回来?”

“……”秦曼芝沈默着,她选择不回答,但戚旭南比她还有耐心,既不挂电话也不说话,只等她主动开口:“同事来家里过节,你……你不回来?”

“合适吗?”戚旭南才不着急,当司机告诉他秦曼芝回四合院後,他便从公司往回赶。此刻,他正坐在车里停在胡同口旁边,等的,就是秦曼芝的电话。

他要她主动叫他回去。天助戚旭南,秦曼芝自己招呼了同事来家里,这样,她叫他回去的可能就大大的增加了。此时他不逼她,更待何时?

秦曼芝右手不停的转动着桌面上的笔,对戚旭南的追问,思忖再三,最後,才说:“今天过节,回来吧。”

“哦,你的意思是说,明天不过节了,我就不用回来?”

客厅里已经传来吴燕不耐烦的叫唤声,她毫不顾忌的大声追问秦曼芝戚旭南何时回来,秦曼芝听到潘大成小声的呵斥声,透过手机,戚旭南也听得清清楚楚。

“你快回来吧……这是你家,你随时都可以回来。”秦曼芝说完这话後便挂断了电话,快步走到客厅,与吴燕寒暄几句。不一会儿,院外传来叩门声,戚旭南正施施然的站在院门外。

吴燕反客为主,冲到院门外就要拉戚旭南进来。戚旭南一侧身,巧妙的闪开,大步走到秦曼芝身边,低头,熟练的噙住她的娇唇,轻轻的咬了一口。

潘大成很镇定的把煞风景的吴燕拉回了客厅,戚旭南听到他正低声的教训她,要有素质。

一记长吻後,戚旭南揽着秦曼芝的腰,卖萌的问:“我听话吧。”

秦曼芝大翻白眼,懒得跟他理论,两人肩并肩走进客厅,各自坐下,开始中秋大餐。

吃饭的气氛还不错,吴燕是个开心果,有她在永远都不会安静。戚旭南一心一意照顾着秦曼芝,当潘大成提出小饮几杯後,他很爽快的答应,两人喝酒迅速干脆,很快,一大瓶白酒就被他们喝了个底朝天。

潘大成不胜洒力,很快醉倒,吴燕讲义气,独自护送他离去。秦曼芝没见过戚旭南这样喝,当她关好院门再回客厅里,戚旭南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秦曼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戚旭南拖回了他的房间,戚旭南象大章鱼似的紧紧的缠着秦曼芝,明明是醉汉力气却大得惊人,秦曼芝挣扎不脱,只能顺着他睡在他的身边,想等他熟睡後再回自己房间。

直到戚旭南再次进入到她身体里时,秦曼芝才恍然大悟,戚旭南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切都是心都是他心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情欲淹没了秦曼芝,所有的感受都来自於戚旭南的给予。她试着拒绝,但带来的惩罚令她更加痴狂。秦曼芝象惊涛骇浪中的小舟,除了紧紧的攀着戚旭南,什麽都做不了。

月亮何时落下,秦曼芝本不知道,当她再醒来时,她已经迟到。

秦曼芝手忙脚乱的梳洗之後再赶到超市里去,才发现,吴燕和潘大成也迟到了。

秦曼芝觉得他们怪怪的,明明是一同下的出租车,可是却刻意的分开距离,一前一後走进商场。整天,他们都不说话,也不眼神交流,潘大成甚至不敢听到吴燕的声音,两人仓皇的躲避着对方,却总是不期而遇,对视之後便假装无视,很是诡异。

秦曼芝明眼瞧着,心里越发疑惑。难道是潘大成做了跟戚旭南一样的事?──只不过潘大成是真醉做错事,而戚旭南是假醉趁机装做错事。

“吴燕,吴燕,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秦曼芝摇着发呆的吴燕,问:“这几天晚上你来四合院陪我吧。”

秦曼芝想着戚旭南前晚趁她昏迷做坏事,昨晚又借酒装疯要了她,在凌渊诚回来之前,还不知道有几个夜晚会被他利用。叫吴燕来四合院陪她,至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可是吴燕如入无人境界,任秦曼芝磨破嘴皮,也无动於衷。

“嗯?你刚刚说什麽?”当潘大成的身影消失在货架尽头後,吴燕才回过神,听完秦曼芝的要求後,为难的说:“不方便吧,你们夫妻俩,我跑去一脚,算什麽?”

秦曼芝第一天发现,吴燕竟然这想明事理了。如果是以前,她早就点头答应,跟着她回四合院去了。

“不会啦,他要出差,我一个人住四合院有点害怕。”秦曼芝不得不撒谎,戚旭南可以骗她这麽多次,为了安全,她只能骗吴燕。

吴燕相信秦曼芝的说词,可是,她现在心里有事,想了想,还是摇头:“我今晚有事……不能陪你。”

“那明天晚上行吗?”

“明天……明天……”吴燕结结巴巴的,眼睛跟着另一个身影不停的转,神情飘忽不定,直到潘大成停下脚步,眼神看似无意的飘向这边时,吴燕倏的一下站了起来,本不理会秦曼芝,往潘大成那冲去。

秦曼芝策反无望,只能乖乖回家。

当她反锁好门,关死窗户,甚至连衣服都不敢脱,呆坐到半夜才哆哆嗦嗦往床上爬时,她猛然发现,被窝里,有只老鼠。

老鼠!

秦曼芝尖叫着,用最快的速度逃出了房间,戚旭南正站在她的门外,伸开双臂,将她抱了个满怀。

结果……戚旭南很享受秦曼芝的投怀送抱,亲自上阵大战三百回合,秦曼芝连叫唤的劲都没了,化成一瘫春泥软在他的怀里,沈沈睡去。

秦曼芝战战兢兢的熬到第四晚,她全副武器,确定床上不再有异物後,才拿起换洗衣服到隔壁的浴室洗澡。可是,热水诡异的停了,秦曼芝就着冷水冲干净身体後,才发现,衣服也不见了。她光着身子站在“无意”闯进来的戚旭南面前,无处躲闪。一夜缠绵,秦曼芝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欲哭无泪。

第五晚,秦曼芝决定不再回四合院。她没有别的朋友,只能缠着吴燕,想去她家借住几晚。吴燕在与潘大成交换眼神之後,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可是,他们还没有走出商场,秦曼芝就被戚旭南劫走。

当秦曼芝被戚旭南扛在肩上大摇大摆的带走时,她看到吴燕眼底如释重负的快感时,这才明白,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靠不住。

在好友的出卖下,秦曼芝再次失身给戚旭南。

秦曼芝终於想到,她应该向凌渊诚求救。他是戚旭南的竞争者,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戚旭南频频得手。可是,凌渊诚的电话怎麽都打不通,绝望之下,秦曼芝决定下血本,去外面住宾馆。

这次,住宾馆的计划她谁也没有通知。下班後,秦曼芝按照课程安排去上课。为了稳住戚旭南,她故意告诉吴燕,上完课後会再磨蹭得晚些回四合院,因为她想等戚旭南睡着後再悄悄回屋。

秦曼芝挑选的宾馆离四合院很远,为此她选择了一家四星级的标间,所说这家宾馆的保密措施不错,是不少二流明星来这里演出时的首选。

秦曼芝顺利达到宾馆後,她特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未有异样才入住。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後,慢悠悠的吹干头发,穿着干净的浴袍在房间坐了下来,难得好心情的烧了壶开水泡着宾馆里免费提供的茶包,小口抿着,愉悦得哼起了小曲。

就这样无所事事的混了一两个小时後,秦曼芝觉得有些困。抖开被子正准备钻进去时,门铃响了。

“谁?”秦曼芝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她警觉的问道。外面传来一个含糊不清的男声:“客房服务……”

“我没有叫客户服务啊!”秦曼芝隔着门透过猫眼望去,门外有个穿着宾馆制服的男人推着一辆小餐车,上面摆满了美的小糕点,还有一瓶红酒。

“麻烦你签个字,证明您没叫服务。”

秦曼芝瞅着人家服务员怪辛苦的,推了一车的东西却找错了地方,很是同情,便开了门。

这时,服务生才抬起头,熟悉的面孔有着猎人的犀利。

“亲爱的老婆,原来你想换个地方运动。你看为夫的制服诱惑给力麽?”话音刚落,秦曼芝浴袍的腰带被扯开,春光大泄。戚旭南横亘在门外,一手拖着小推车,一手拽着秦曼芝进了客房,关门熄灯,奋力作战。

可怜秦曼芝,被吃完了都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是怎样被泄露出去的。直到第二天中午,戚旭南半扶半抱的将四肢酸麻软瘫的秦曼芝放进他的车里时,她看到不苟言笑的司机竟冲着她歉意的笑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司机兼任了保镖的工作。

秦曼芝彻底崩溃了,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就算是上班一周也可以休息两天,哪怕是服务一线行业也是倒班制,有谁象她这样悲催,连续六晚被同一个人生吞活剥吃不吐骨头。就是钢筋铁骨,她也被榨得油尽灯枯。

秦曼芝没有力气到商场上班了,她在四合院里躺了一整天,软绵绵的趴在床上,瞪着正在给自己按摩的戚旭南,盘算着是不是该一哭二闹三上吊才能争取到休息的权益。

“老婆,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想要你的。”戚旭南见秦曼芝气黑了脸,忍不住又要逗她。秦曼芝被他气得噎了半天,才憋出“流氓”两个字,算是她对他的最高评价。

戚旭南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他探进被子里,熟门熟路的找到地方,轻拨重捏,嘴巴还得理不饶人:“昨晚是你说要的,我想出来,你抱着我的腰不让。现在吃饱喝足了,就过河拆桥,不满意我了?”

秦曼芝真是哭都没地哭,她比窦蛾还冤,其中的苦楚,又有谁知道。

昨晚明明是他找上门来,穿着服务员的制服说要给她不一样的风情。可怜她被剥得光光的,可是戚旭南却衣着整齐的压在她身上。也是他说难得有两张床,抱着她从这张床上压到另一张床,又从另一张床上压到椅子上,就连电视机柜上他也没放过。整个宾馆房间里,全是她和他的印迹,退房时,秦曼芝恨不得找双袜子把头给套住。她到现在都不敢想像,打扫房间的服务大婶会有多生气,那麽多的斑斑点点,看上去该有多疯狂。

现在好了,这事到戚旭南的嘴里,就全成她的杰作了。

秦曼芝用怨恨的眼神剜了他一眼,说:“你!你!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老婆,我不属狗。”戚旭南的幽默并没有逗得秦曼芝开怀大笑,她苦着脸,哀求的望着他,希望他能放她一马。戚旭南看得有些心疼,便问:“想休息了?”

“嗯嗯。”秦曼芝拼命的点头,露出了讨好的笑脸。

戚旭南的下身仿佛听到“立正”的命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顶着秦曼芝的大腿内侧,蠢蠢欲动。

“老婆,最後一次,今晚你给我最後一次,我保证让你休息一个月!”戚旭南指天立地的发誓,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劈劈啪啪响──他已经连续要了她六个晚上,如果今晚得逞便辛苦耕耘了一周,再贫瘠的土地被他这样勤恳的农民耕种也该有收获吧。假如这次播种成功,一个月後就能知道是否生发芽,期间最好不要房事,以免伤了那脆弱的生命。

所以,今晚再努力一次,确保播种成功,後面的一个月,就可以静侯佳音。

秦曼芝哪里知道戚旭南的想法,她现在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既来之则安之,或许真得顺从了他最後一次,後面就能休息休息。等到凌渊诚回来,他便不可能有这样方便的机会随意要她,也就平安了。

戚旭南见秦曼芝垂头不语,对他进一步的猥琐行动也没有反动,知道她到底心思纯良简单,随了他的心愿。戚旭南当下大喜过望,搂着秦曼芝亲了许久,才敢下手。

秦曼芝毕竟是血之躯,连续被他折腾得体力透支,花瓣红肿不堪,就连小内裤轻微的摩擦都令她感到痛苦,更何况是一大的异物进入。

戚旭南瞧着心疼,但为了播种大计,只能狠下心慢慢挤进去。秦曼芝全身战栗,嗓音软软,发出象小猫一样的声音,挠得戚旭南心痒痒。

只是一个回合,秦曼芝便趴在戚旭南的怀里昏睡过去。戚旭南知道自己如果再要便会弄坏她的身体,停在里面,环着她,随她一起睡去。

外面明月高挂,月光如水洒在院子里。深秋的胡同寂静一片,有人急匆匆赶回来,脚步沈重焦虑。

凌渊诚千辛万苦的从家里赶了回来,院门里面被门栓闩住他推不开。无奈,只好翻墙而入。本打算先回自己房间休息,等到天亮再去看秦曼芝,却发现她的房门大开,心中起疑,脚也不受控制的往她房里走去。

雕龙刻凤的红木大床富丽堂皇,新铺的米色真丝绵被裹着两个人,秦曼芝象婴儿般娇嫩,柔软的趴在戚旭南的怀里,而他,一手抚着她的後脑勺,另一只手轻扣她的腰,以防止她从自己身上滑落下来。

凌渊诚犹如五雷轰顶,愣在那里。

被子裹得很严,只露出了秦曼芝乌黑的後脑勺。但凌渊诚不是小孩子,他当然知道,那丝滑的绵被下面,有着怎样的身体。

可是,他不甘心。虽说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很可悲,但凌渊诚觉得,没见到棺材就掉泪的人更无用。

他强做镇定,走到床边,拍醒了戚旭南。

“你,为什麽睡在小乖的床上?”

作家的话:

是啊,你为什麽睡在女主的床上?【作者托着下巴,在想男主该怎麽回答】

☆、(21鲜币)069

戚旭南很不满意有人打扰他的美梦,他睡眼惺松瞟了瞟凌渊诚,心底深处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是厚脸皮的不耐。

老人说得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人算不如天算。这七天,戚旭南卯足劲的播种,希望能一次成功,下个月就抱得美人归。这几天他实在是太忙了,压就不记得还有凌渊诚这号人物的存在,所以也没去想要如何打击凌渊诚,令他受挫。

如今,他不请自来,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秦曼芝的房里,不偏不倚的看到他完事後抱着美人酣睡的样子。他们俩男女相拥相偎如天鹅交颈的水交融是这样的自然和甜蜜,带给凌渊诚的打击,绝对不亚於十颗原子弹落在院子里的威力。

此刻的凌渊诚,只怕已经气得大出血,内心一片荒芜,被夷为平地。

戚旭南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小心的挪了一下身体。他刚动,就牵动了秦曼芝早已敏感脆弱的花朵,困顿不已的她在睡梦中不满的轻哼两声,蹙眉扁嘴,赤裸的双臂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搂着戚旭南的颈,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调整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又睡了回去。

戚旭南故意装做很无奈的摊开双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凌渊诚将这幕看到眼里,痛在心底。他强忍着要掀开被子扯开他们两个人的冲动,冷静的对戚旭南说:“你出来,我有话要说。”

戚旭南慵懒的打着呵欠,说:“大半夜的,有话天亮再说吧。别把小芝麻吵醒了。”其实,他巴不得秦曼芝现在就醒来,让她看到她一直尊敬的学长正冲着他们的裸体大眼瞪小眼,这样,秦曼芝肯定会羞愧难当,不敢面对凌渊诚,这老婆,他也就抢定了。

“我们有过约定,不能强迫小乖做她不愿意的事。戚总,你越界,该出局。”这才是凌渊诚的重点,行动上他已经迟了一步,不能再让戚旭南嚣张得意。

戚旭南听他这麽一说,不乐意了。他一边轻轻拍着秦曼芝的背,一边不屑的说:“两夫妻睡一张床,还需要别人批准吗?”

“你!……”凌渊诚就知道戚旭南会揪着这点不放,偏偏他又无力反驳。他开始变得狂躁起来,在床边来回踱步,又气又恼,对自己的束手无措很是懊恼。

这时,一直安静的躺在戚旭南怀里的秦曼芝突然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她的眼瞳没有焦距,混混沌沌的瞅着戚旭南,大脑迟钝的反应着,她身下的垫是他,这才不满的咧开嘴,嘟囔着:“哥哥,好痛。”

戚旭南只当她是说那里痛喽。他被凌渊诚吵醒後,胜利的喜悦立刻洋溢起来,身体也变得充满力量,一直恋恋不舍的停留在秦曼芝身体里的坚挺变得更加昂扬,又有大干一场的激情。

不过,凌渊诚还站在旁边。他倒是不介意当着他的面来一场云雨,但戚旭南可不想让外人看到秦曼芝的美好。他见秦曼芝在抱怨他的强壮,哄了两句,把被子往上拉,将秦曼芝遮得严严实实。

凌渊诚是过来人,秦曼芝的只字片语里包含了丰富的信息,他心知肚明。如今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气氛变得紧张又难堪。

秦曼芝见戚旭南笑得猥琐,知道他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揉着眼,弱弱的解释:“是肚子痛……嗯……真得好痛……”

秦曼芝边说边扭动着身体,小手冰凉,肚子又胀又痛,象是──大姨妈来报道。

“哥哥,你快点出来,快出来!”秦曼芝本没有注意到,床脚边站着凌渊诚。突然到来的大姨妈令她措手不及,更何况这会子还有个大坏蛋堵在洞口,刚才那些睡意都被抛到九宵云外,她惊慌失措的从戚旭南的怀里爬起来,却因为手脚无力又栽倒在床里,肚子传来阵阵疼痛,秦曼芝捂着肚子,痛得满床打滚。

秦曼芝第一次痛经──在这麽尴尬的情况下,她痛经了。

“小乖,你没事吧。”凌渊诚见秦曼芝脸色惨白,痛得连呻吟都断断续续,戚旭南是个大男人,不懂这方面护理,只能用被子裹着秦曼芝抱她在怀里,用手掌的温热按在她的腹部,轻轻的按摩。

凌渊诚的问候惊得秦曼芝出了一身冷汗,但她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将头往被子里埋,羞得不敢见人。

“你们出去,我……我痛经……我要穿衣服……”秦曼芝用极细小的声音在戚旭南耳边问:“学长,他……”

“他什麽都没看到,你放心。”戚旭南冲着凌渊诚使了个眼色,凌渊诚退出房间,他利索的穿好衣服,也跟着出去。

秦曼芝一直窝在床里,她早就脸红得发烫,就连耳颈间都是一片粉红。真是太糗了,被学长看到自己跟戚旭南睡在一起,还提前来了大姨妈,真是祸不单行,糗到不能再糗。

秦曼芝挣扎着穿好睡衣,又重新躺了回去。这时,外面传来戚旭南和凌渊诚的争吵声。

“你别在这添乱,小芝麻痛经,我要回去照顾她!”

“小乖不是你的,凭什麽你照顾!”

“好啊,你想照顾,你倒是说说,她现在痛经,怎麽办?”

“听说,喝红糖水可以缓和……”这是凌渊诚的声音,他说得也不是很确定,但总归比戚旭南好,还想出一个办法来。

戚旭南一听,来了劲,嚷嚷道:“你知道还不去泡红糖水!”

“你!”凌渊诚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的憋屈,但他一想到秦曼芝那痛得皱成一团的小脸,只好放下争执,准备去泡红糖水:“红糖在哪?”

“家里没有,你去外面买吧。”戚旭南不耐烦的挥挥手,转身要回南屋去。一条腿刚跨进屋,又想起什麽,转身交待:“你快去快回,小芝麻痛得难受。”

凌渊诚苦笑着,一路小跑着到胡同口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红糖和热水袋回来後,开始烧开水。

凌渊诚不知道,此刻戚旭南比他还郁闷。

戚旭南连续七天没日没夜的运动都是为了什麽?不就是想播种成功嘛。这下他真是应了人算不如天算的老话──秦曼芝的大姨妈提前报道,就意味着,他前面七天的努力,全部白费。

辛苦七天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凌渊诚这次回来就一定不会轻易离开。再想哄骗秦曼芝失身的机率就会大大降低,播种成功的可能也会变得更小,想靠木已成舟这个办法提前抢回妻子的办法,只怕很难再用。

“呜呜呜……”被窝里传来小声的抽泣声,戚旭南一惊,只见秦曼芝脸上挂满了泪,正抱着被子悄悄哭。她的脸不但惨白,还泛着淡淡的青色,下巴尖得吓人,整个蜷象被窝里,双手捂在肚子上,全身冒着虚汗,手脚冰凉。

“小芝麻,你怎麽了?”戚旭南从来没有关注过女痛经这个问题,当她看到秦曼芝痛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时,吓得赶紧抱起她,要去医院。

“没事,过会就好。”秦曼芝缩在戚旭南的怀里,觉得很温暖。戚旭南用手掌心按在她的小腹上,开始顺时针十圈逆时针十圈的按摩起来。他隐约记得办公室的秘书在茶水间里私聊时说过,男人掌心375的温度,胜过世间所有的灵丹妙药。

凌渊诚端着冒着热气的红糖水进来,目不斜视,直接忽视戚旭南的存在,要秦曼芝。

“我来!”戚旭南嘴里叫着,但却腾不出手来。凌渊诚神情自若的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床边,轻声说:“小乖,学长喂你。”

秦曼芝从戚旭南怀里探出头来,见凌渊态面有倦意,眼角不似从前那样神采飞扬,多了几分苍凉凄凄,只道他刚才看到自己的窘样心情不好,越发觉得羞愧。

“我自已来吧。”秦曼芝哪有脸再面对凌渊诚,她伸手要自己端碗时,才发现,自己因为畏冷而全身哆嗦,本没有办法自己喝这红糖水。

凌渊诚拿来两个热水袋,递给她,说:“拿这个捂着痛的地方,可以舒缓。”

戚旭南伸手接了过去,往被窝里一塞,阳怪气的说:“凌总似乎经常照顾女人,连这些都知道,很细致哦。”

凌渊诚也没有辩驳,他不依不饶的用小勺子喂着秦曼芝,强迫她把所有的红糖水都喝光,这才站起身,意味深长的斜睨戚旭南,对着秦曼芝,淡淡的说:“你休息吧,我先回去睡会。”

说完,不等秦曼芝说话,就走了。

秦曼芝望着他孤伶伶的背影,又瞅着戚旭南笑得猖狂的脸,觉得自己好象是杀人犯,做了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整个後半夜,秦曼芝因为痛经而睡得极不踏实,戚旭南不间断的按摩,用掌心的温度温暖着她的子,秦曼芝抱着烫烫的热水袋,在天色渐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戚旭南一直等秦曼芝睡下,这才跟着小眯了一会。大清早的公司就打来电话说最近正在洽谈的一个大项目出了纰漏,公司没人敢做主,催着他去处理。

戚旭南见秦曼芝睡得香,替她掖好被角後,依依不舍的赶去公司。他刚走,凌渊诚的身影从树後闪了出来。

秦曼芝睡得很香,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眼睑上时,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凌渊诚关心的眼神,立刻深陷其中。

“学长……”秦曼芝害羞的不知道该怎麽看他,只能将头蒙在被窝里,嗡嗡说道:“学长早……”

“不早了,都中午了。”凌渊诚俊逸的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又塞了一个热水袋进来,问她:“你是想继续睡呢,还是起来吃点东西?”

这时,秦曼芝才发现,她怀里的热水袋仍然烫烫的,一定是凌渊诚定时替她更换了热水袋,借以保持温度。

她感激的望了他一眼,点头说:“我好多了,我想起来。”

“好。”凌渊诚体贴的站了起来,往外走,给她留下私人空间洗漱准备。当秦曼芝整理干净时,他竟端着一碗**汤进来,说是给她补身体。

秦曼芝做梦都没想到,凌渊诚会亲自去菜市场买**,站在那血水横流的地方,忍受着**鸭鱼散发出来的各种腥膻味,毫无美感的等待着鲁势利的菜贩子杀**,再拿回来细心炖煮。

洗手做羹本就是一件令人感动的事,更何况是凌渊诚这种宛如嫡仙的男子为她煲**汤泡红糖水。

秦曼芝还没来得及道谢,凌渊诚已经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汤,轻轻的放到嘴边吹吹,再喂秦曼芝。

秦曼芝想自己接过碗勺喝汤,可是凌渊诚不冷不热的眼神象一道禁令,无声的迫使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一顿饭,吃了许久才结束。凌渊诚收拾碗筷时,见秦曼芝四处张望,知道她在找戚旭南,便淡淡说:“戚总公司里出了点事,他赶去处理了。”

“哦……”秦曼芝失望的应了一声,见凌渊诚脸色微变,立刻收起那点小情绪,问他:“你怎麽知道?”

“他没告诉你,有个市政的大项目,我们是竞争对手?”凌渊诚也不拐弯抹角,温和的着秦曼芝的後脑勺,说:“我弄了点乱子给他,嗯,够他忙两三天的了。”

还没等秦曼芝消化完这个消息,凌渊诚又一板正经的跟她商量:“小乖,华胜商场那边,你辞职吧。补习的地方,我也另外给你找一家。不要问我原因,如果你相信学长,就让学长帮你安排,好吗?”

秦曼芝沈吟一会,最终还是答应了。

其实,秦曼芝早就有离开华胜的念头,毕竟她跟戚旭南和凌渊诚的事在那里闹得沸沸扬扬。其它人因为害怕他们两个不敢多嘴,但秦曼芝也早有耳闻,是非多了,确实不利於工作。至於凌渊诚要她离开补习班,大概是跟肖琼珍有关。

秦曼芝联想到那天肖琼珍与凌渊诚的争吵,不愿意为难他,这才点头答应了凌渊诚的提议。

凌渊诚没想到秦曼芝应得这麽爽快,愣了愣,便往厨房走去。

“学长,前两天我找你,你没接我电话。”秦曼芝跟在他身後帮他打下手,与他闲聊:“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呢。”

作家的话:

【扭动】话说懒懒安安静静的写了这麽久,你们都没出来说说喜不喜欢呢【垂头】不过,懒懒向来认为,不提意见就表示接受情节,不吐槽就表示喜欢文【点头】嗯,懒懒心里舒服多了【握手】话说这段时间写的情节……懒懒写得……希望你们喜欢哈……

☆、(20鲜币)070

水龙头的水哗哗直流,落在盆里溅起水花,浸湿了凌渊诚的衣袖和前襟,他却不自知。

秦曼芝见他发呆,赶紧关了水龙头,正要抢过洗碗布时,凌渊诚又回过神来,缓缓说道:“回家过节时家里客人多,手机丢了。”

“哦。”秦曼芝心不在蔫的应了一声,并没有放在心上。凌渊诚见她没有再追问下去,胡乱洗完碗後,拉着秦曼芝回了房间,拿起她的手机,在上面输了一个号码:“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以後有事,打这个电话。”

秦曼芝这才起了疑心,但她也没有多问,只是点头应诺。

因为秦曼芝起得晚,拉拉扯扯的吃完午饭就已经是下午三点。期间戚旭南没有任何音讯,看着凌渊诚有成竹的样子,想必今晚戚旭南也不会这麽快回来。

秦曼芝暗自窃喜,一是凌渊诚回来,他可以与戚旭南互相牵制,她的人身安全有了保障。二是刚才还痛得死去活来的月经现在得到了有效的缓解,除了肚子偶尔会闷闷做痛外,并无太多不适。

许是因为房事过多刺激了才会这样疼痛,只不过秦曼芝到底年轻,休息了半日後就又生龙活虎的,活泼调皮。

凌渊诚泡得一手好茶,氲氤水气模糊了先前的尴尬和焦躁,他又回到学校时温文尔雅从容淡定的学长,而秦曼芝也因为身心都得到放松,开始饶有兴致的跟他调侃起吴燕和潘大成。

真是大白天叫不得人名,秦曼芝刚刚兴高采烈的说完,就听到院门外有人敲门,打开一看,竟是吴燕和潘大成。

“咦,戚总说你病得只剩下半条命了,我看你除了脸色差点,都挺好的嘛!戚总真是未老先衰,眼睛老花神智……”吴燕说话就象打机关,一见到秦曼芝就反客为主,劈哩啪啦的说个不停。

潘大成听得直冒冷汗,悄悄的在她身後捏了一把,吴燕才停住嘴。

秦曼芝抿着嘴,偷偷的笑。

以前吴燕一看到戚旭南就象小狗看到了骨头,巴不得拾起挖个坑藏起来,留着自己好好参详。如今她敢拿戚旭南开涮,并非她胆子变大,而是她眼里的帅哥另有其人。

凌渊诚跟着来到院里,见吴燕和潘大成,礼貌的笑了一下,摆出一副男主人的架势,转身将泡茶的工具全都搬了出来。四个人就着树下的茶几板凳,坐了下来,开始泡茶聊天。

吴燕的眼珠子自见到凌渊诚後就再也转不动,这次她不是色眯眯的,而是惊吓。

“我说,曼芝,凌总他怎麽会……在这里?”趁着凌渊诚带着潘大成参观四合院其它地方时,吴燕趴在秦曼芝肩上耳语。

这年头,一男一女住一起不可怕,可怕是几男一女或者几女一男。

这麽隐私又尴尬的问题,秦曼芝自然不会回答,她扭过头,反问吴燕:“你是戚……戚总叫你来的?”

“是啊!我正在上班,戚总打电话说我这几天都可以休息,说你病了,要我来照顾你,给我三倍工资呢。”吴燕笑嘻嘻的说:“我想着我一个人来陪你也挺无聊的,就问组长。谁知道组长比我还热心,立刻就答应了。”

“组长是想陪你,所以才这麽热心的。”秦曼芝又不是无知稚儿,一眼就看出他们两个现在正是暧昧期,想必是事实已经造成,只是吴燕傲娇,没有点头答应,少了名分而已。

“你可别转移话题!曼芝,凌总怎麽会在这里住?还有,你到底生了什麽病,把戚总吓得一个劲的催我们来看你。”

一提到生病,秦曼芝就心虚的脸红起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麽应付。刚巧凌渊诚与潘大成一前一後过来,听到吴燕筒子的声音,便应道:“我与戚总有些交情,他见我住宾馆吃工作餐,就好心收留我住在这里一段时间,混些家常饭吃。至於小乖,不过是小病痛而已。”

凌渊诚的话无懈可击,有理有据,但他的声音很冷清,听得吴燕毛骨悚然,自然不敢再追问下去。

潘大成见好好的气氛被吴燕搞砸了,憨憨的陪笑着,不知从哪找来一把小铲子,打岔说要把那盆仙人掌种到院子里。

秦曼芝听见也跟着附和,四处找来工具,在院子角落里寻了块空地,准备跟潘大成一起种仙人掌。

凌渊诚见秦曼芝与潘大成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就很不舒服。他拦在秦曼芝面前,指着仙人掌,问:“这仙人掌是哪里来的?”

“中秋节的时候,潘大哥来家里吃饭时送的。”秦曼芝回道,她没注意到,当她说“潘大哥”时,凌渊诚的太阳剧烈的跳动了两下。

他用脚轻轻的踢了花盆一下,难得刻薄的说:“送仙人掌,还真是天下奇闻。”

潘大成的脸立刻胀红,不懂反驳,只是傻笑。吴燕听到後立刻气得头顶冒烟,叉着腰正要破口大骂,秦曼芝赶紧站在他们中间,做和事佬。

凌渊诚却是不依不饶,指着那仙人掌撒气:“你不知道仙人掌上面有刺吗?如果一不小心扎到了小乖,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潘大成被凌渊诚训得唯唯诺诺,吴燕可不吃这一套,她抱起仙人掌就往外走,一路走一路叫着:“有钱人就是娇嫩是不是!连仙人掌也瞧不上眼了对不对!别瞧着人家是平民没钱就高傲,老娘还不侍候你!走,潘大成,别站在这里碍了他的事,让他混说!”

秦曼芝傻眼,第一次领教了吴燕说翻脸就翻脸的功夫。凌渊诚却一点都不着急,他的笑着,就等吴燕和潘大成离开这里。

别人或许都蒙在鼓里,但凌渊诚却清楚得很。戚旭南被公事缠身回不来,又担心秦曼芝吃亏,所以才安排这两个奸细来干扰他与秦曼芝独处的时光。凌渊诚能耐着子陪他们玩这麽久算是给面子了,若是以前,他早就把他们轰走。

秦曼芝却没想到其中道道,她见吴燕气急败坏的,就连一向沈默的潘大成都连连摇头,好象不满意凌渊诚的为人,心急如焚。她知道今儿凌渊诚在戚旭南那吃了闷屎亏,正一肚子气没处发,潘大成倒霉撞到了他的枪口,才闹得这样不愉快。

好不容易安抚完吴燕,把他们都平安无赖的送走,秦曼芝觉得有些虚脱,她懒懒的半躺在床上,又开始昏昏欲睡。

“小乖,困了吗?”

“嗯。”

“要睡吗?”

“不用,就是休息一下。”

“那,我们去散步吧。”

“我……有些累。”秦曼芝确实没有力气,而且她也不想让街坊邻居看到她和凌渊诚并肩而行的暧昧场景,只能拒绝。

长久的沈默後,凌渊诚静静的站立几秒,用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转身,停顿,微微侧头却仍是一言不发,身影茕立,看得人心酸。

以前,凌渊诚从来不用在秦曼芝面前装可怜,他只要一皱眉,秦曼芝就会乖乖的听话。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和戚旭南争得头破血流,一直不开窍的秦曼芝却从容淡定得,跟没人事一般。

凌渊诚自小受的教育就是高人一等的论调,不象戚旭南为了生存早就在社会上爬滚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戚旭南可以对秦曼芝强取豪夺得振振有词,凌渊诚却不能。

目前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在秦曼芝面前装可怜博同情,希望她一如从前的富有同情心。

果然,这招很奏效。一直对凌渊诚报有歉意的秦曼芝看到他这般可怜,迟疑了一下,改变了主意:“我们……到附近的商场逛逛?”

秦曼芝考虑到凌渊诚对外是小叔子的身份,如果和他一同到超市采购,不算突兀,这样总比在大马路上遇到熟人更有说服力。

凌渊诚满口答应,两人在超市大采购完後,提着一大袋日用品往回家慢慢走去。

“小乖,你看这家咖啡馆漂亮吗?”凌渊诚忽然停下,指着路边一家窗明几净的咖啡馆问她。秦曼芝顺着他的手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咖啡馆装修得虽然简单,但还是能一眼看出其中的高档雅致,很有品味。

秦曼芝只是随意的一瞅,随意的点头,然後拎着东西急急的想往回赶。

凌渊诚一把抓住她,说:“不如进去,喝一杯。”

秦曼芝不想拂逆他的好意,与他走进咖啡馆後,刚落座,就有服务员送来一杯拿铁和一杯牛。

凌渊诚很自然的将牛推到秦曼芝的面前,说:“你特殊情况,不能喝咖啡,牛暖胃暖身体……”

服务员好象听懂了凌渊诚的话,个个都扭过头吃吃轻笑,秦曼芝闹了个大红脸,恨不得把头埋进牛杯里,假装身边没有其它人。

“小乖,你喜欢这咖啡馆吗?”

秦曼芝不敢抬头,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我把这咖啡馆送给你,好不好?”

“啊!”秦曼芝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打翻了面前的牛,弄湿了衣服。

凌渊诚好脾气的笑着,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干净毛巾,一边替她擦拭,一边委屈的说:“小乖,你不乐意?”

“不是……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哪里贵重了,其实是你要辛苦才对啊。得了这咖啡馆,你每天都要来这里上班,要管理要赚钱,很累的。”凌渊诚好象骗人不要成本似的,狠下功夫的开始坑蒙拐骗秦曼芝:“这店我又舍不得转手给不熟悉的人,想来想去,只有小乖最知道我的心思,所以才想求你帮我打理,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秦曼芝想到白天凌渊诚叫她辞去华胜商场工作,再把这咖啡馆联想起来,心里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我愿意在这里工作,学泡咖啡,端茶递水都行,只是……”

“其实,这咖啡馆也不是白送你的。”凌渊诚不等她说完,从衣服里拿出一张请柬,递给她,说:“学校搞校庆,邀请我回去。你说我都出来经商这麽多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多没面子。我想请小乖帮忙做我的女朋友,回去应付应付。”

秦曼芝的嘴张成大大的○形,被凌渊诚一环扣一环的连环记弄得晕头转向,看着他可怜巴巴的俊脸又不忍拒绝,但要点头答应,也很为难。

眼看这药下得还不够重,还差一把火候,凌渊诚也不管这是人来人往的咖啡馆,又站了起来,摆出那孤零与世的侧影,幽怨哀恨的,痴痴的望着秦曼芝。

咖啡馆里传来阵阵抽气声,不少小女生都开始窃窃私语,希望凌渊诚那飘忽的眼神最终能落到她们身上。

“学长……学长……”秦曼芝连叫他几声,见他固执的保持这个姿势不变,围观他的人越来越多,指责她的人似乎也越来越多。秦曼芝真得不想被那些陌生女孩的唾沫淹死,只好点头。

凌渊诚那个欣喜啊,那个雀跃啊,那个爽到骨头里的感觉,全都隐在他嘴角优美的弧线里。但他装得好象比秦曼芝还为难,点点头後,继续趁胜追击:“一周後就是校庆,别忘了。”

“嗯。”

“那,明天来上班?”

“这个……好吧……”

“你打算怎麽跟戚旭南说?”

秦曼芝捧着头,想了好久好久,无可奈何的说:“我就说是我自己找的工作,在这里当店长……行吗?”

凌渊诚见秦曼芝在自己的调教之下,已经会撒点小谎,满意的点头。过了会,他还意犹未尽,引导她,问:“那校庆的事怎麽办?”

“我会保密的。”秦曼芝也不想引起暴乱,如果让戚旭南知道她要假装凌渊诚的女朋友,他肯定想闹事。

凌渊诚狡猾的笑着,问:“可是我们去校庆,来回至少要三天啊!”

秦曼芝简直要崩溃了,这些天发生的事真得太多太复杂,长期简单生活的她本消化不了,就算消化了,也不懂得应付。凌渊诚摆明了是在为难她,把一个又一个的难题抛给她,烫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凌渊诚见秦曼芝烦恼的直揪发尾,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个傻小乖!就说是新店安排的培训,不就行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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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鲜币)071

秦曼芝的学习能力很强,只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她就熟悉了咖啡厅的动作和管理,甚至连那些长相相似的咖啡豆都能区分得清清楚楚,拿铁摩卡提拉米苏卡布齐诺样样上手,和服务员也打成了一片。

秦曼芝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这份工作并不需要她面对太多的陌生人,管理不难却时时刻刻的不同的新奇事物出现,每当她战胜了每个小难题时,秦曼芝对凌渊诚的感激敬仰之情就更胜一筹。

“学长,尝尝我做的小西点。”秦曼芝端着一小块黑森林来到凌渊诚的办公室时,他慌乱的对着手机说了声什麽,便匆匆挂断,然後津津有味的品尝着秦曼芝做的黑森林。

戚旭南对秦曼芝来咖啡馆上班的事没有异议,毕竟她可以自由选择生活。尽管他隐约感觉到这是凌渊诚一手安排的,但当初的约定就是公平竞争,如果他干涉太多,只会引起秦曼芝的反感。

凌渊诚近水楼台先得月,把自己的办公室搬到了咖啡馆里,每日朝九晚五,与秦曼芝朝夕相处,凌渊诚自认为这几天的效果就胜过了以往岁月,感情也在慢慢升温。这也是他一直追求的,用糖衣溶化她的心,用真情温暖她的敏感。

“学长,到底好不好吃?你还没有给我意见呢?”秦曼芝象幼儿园的小孩,期盼的盯着凌渊诚,等待着他给出的评判。

凌渊诚象美食专家一样,认真的小尝几口後,向秦曼芝竖起了大麽指。秦曼芝立刻兴奋的跳了起来,高兴的往外跑去。

凌渊诚上前关好办公室的门後,拨通了一个电话:“半小时後,公园见。“说罢,他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就匆匆离开。

当秦曼芝再捧着一场抹茶蛋糕来找凌渊诚时,办公室空空如也。秦曼芝有些失望的端着蛋糕折回厨房时,却看到戚旭南正揉着眉心,靠在厨房门边,等她。

凌渊诚准时来到公园,在湖边长椅上坐了下来。不一会,一个身材高挑装扮时尚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你不是要悔婚嘛!没事找我干嘛!”女人很不耐烦的冲着他叫,深秋的湖边人迹罕至,她尖锐的嗓音很快就被秋风刮到远方,破碎又零乱。

凌渊诚也不恼,他见女人挨着他坐了下来,虽然很凶,但身体还是主动靠近他,鲜红丹莞分外妖娆血腥,似有似无的在他的手背上画着圆圈。

“倪葵,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跟你结婚。”

“但你还是答应了啊!”

“那只是联姻……”凌渊诚的头又开始隐隐做痛,每次面对倪葵,他都有种想脑死亡的冲动:“别忘了,当初我们就协商过,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给对方充足的自由。”

倪葵一听到凌渊诚的论调,就开始耍赖:“我没干涉,再说逼我们结婚的是长辈,又不是我。”

凌渊诚没有戳穿她的谎言。上次中秋回家,他之所以拖了一周才回来,就是因为花葵在长辈那里告状,再加之肖琼珍的证词,他才被家长关了禁闭,还差点被强行拖去跟她打结婚证。他好不容易稳住家里人,赶紧回到秦曼芝身边,防止她被戚旭南捷足先登,还没舒服几天,倪葵也跟着过来,凌渊诚怎麽可能看着她来搅局还不阻止。

“我问你,你偷了我的手机?删了我的未接来电?”凌渊诚从秦曼芝那得知她找过他时,就猜到,那天的手机一定是被倪葵偷走。

倪葵没有否认,她轻蔑的冷哼一声,说:“那个小妖,又缠上你了?我说上回在KIV你给我过完生日後就不对劲了,原来心思全花到她身上去了!”

“我说过,我不会爱你。如果你介意,我们可以分手。”

“哟,亲爱的未婚夫,我怎麽舍得放手。”倪葵亲热的搂着凌渊诚的脖子,被拽下来後,又厚脸皮的搂了上去,凌渊诚无奈,只能由她抱着,自己由双後平放在腿上,不碰她一分一毫:“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输给了她,现在没道理,让我们两个家族也输给她吧。”

凌渊诚皱眉,身为凌家的儿子,他从一生下来就有着维系家族繁荣昌盛的责任。如果不是因为倪葵家与凌家有着政治和经济上的利益关系,他绝对不会答应这桩婚事。

“我说,我亲爱的未婚夫,你跟人家老公争风吃醋的,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娶她,难道你打算让她一辈子守活寡?你也太不人道了吧!”

“!”的一声,倪葵摔倒在地。凌渊诚站了起来,将她直接摞倒在地上,驻足在她脚边,冷笑道:“倪葵,你别太过分!”

凌渊诚从不发怒,这已经是他会表现出来的最严厉的姿态。他并非不知道倪葵的私生活有多乱,但他不介意,如果说为了家族的利益他可以牺牲一切,那麽秦曼芝是他唯一不愿意抛弃的。其它的,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倪葵难堪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她早就习惯了凌渊诚对她的冷漠和无情,与其说她现在还象从前那样对他感兴趣,还不如说她只不过舍不得把一个绝世男人送给另人享用。她没有尝过他的味道,不过,占着用不着比占不着看别人用更舒服。

“你把我叫出来,不会就是故意让我摔跤吧。”

“警告你,别以为拉着肖姨替你说话,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倪葵,如果你还想继续联姻,就给我收敛一点。”倪葵敢拿他的手机不让他接秦曼芝的电话,自然会想其它办法来干扰他。他要保证在追求秦曼芝的过程,不受到其它外界的打扰。

倪葵甩着手提包,无所谓的说:“我才不关心你搞哪个女人!不过,生意上的事你可别放松。据说你故意放风给戚旭南,让他提前修改了标书,让他成为了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凌渊诚,玩女人是一回事,玩女人玩得连生意都不要,那是傻瓜。”

她放肆的大笑着,扭身要走。走了两步,又折回身,笑道:“过几天是校庆,未婚夫,你有什麽打算?”

凌渊诚冷笑道:“只要你不发疯,就行。”

就在凌渊诚与倪葵交涉时,秦曼芝正专心的给戚旭南做糕点泡咖啡。

戚旭南很想倒头呼呼大睡一天,但他还是强撑着来到咖啡馆,想看看秦曼芝的生活。那个市政项目旭南企业一直在参与,但有内幕传出他们不在备选名额里,正准备放弃时却柳暗花明。这几天戚旭南忙於应付招标的事,同时也在利用人脉打听其中原委,当他得知一切都是凌渊诚幕後促成时,他很震惊。他没有想到,凌渊诚会为了秦曼芝使出这样的手段,这是一个几十亿的大项目,任凭谁,也不会愿意放消息给竞争对手。可他,却为了支走戚旭南,拱手送了份如此之重的大礼。

“哥哥,这是我刚才做的黑森林和抹茶蛋糕,还有芝士和巧克力的,这是焦糖布丁,这是苹果派……”秦曼芝拿了一拖盘的小点心,兴致勃勃的坐在戚旭南面前,如数家珍。戚旭南将文件收拢在一起放回公文包里,配合的在每个小点心上都咬了一口,然後频频点头称赞。

得到表扬的秦曼芝欢喜雀跃,又要拉着戚旭南品尝她泡的咖啡。

“小芝麻,喜欢这家咖啡馆吗?”戚旭南见秦曼芝笑得心花怒放,问她:“喜欢在这里,是吗?”

“嗯。”秦曼芝应着。她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戚旭南她在这里上班,并没有把真实的详情告诉他,怕他会阻拦。

“原来我的小芝麻是个女强人,经营咖啡馆得以应手。或许,我把戚旭实业送给小芝麻管理,也会打理得有声有色。”戚旭南说得很平淡,没有半点讥笑的意思,反倒是秦曼芝,听得心虚,不知道戚旭南是如何知道凌渊诚送咖啡馆给他的,不敢随意接话。

戚旭南用切下一块小蛋糕,塞进秦曼芝嘴里,见她食不知味的窘样,疲惫的笑了笑,将面前的黑咖啡一饮而尽,勉强撑起一直往下坠的眼皮。

“小芝麻,你清楚凌渊诚的来历吗?”

“呃……我不太清楚。”秦曼芝说的是实话,凌渊诚行事素来低调,几乎不谈他的家庭,秦曼芝又是个子温和的人,也不打听,相处了这麽长时间,她对他的家庭也是一知半解:“只是偶尔听学长说,他家人挺多的,但他是独子……嗯,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经商……还有,华胜商场的肖主任原来是他家的佣人……我就知道这麽多……”

戚旭南托着下巴,好象对秦曼芝的回答不太满意。

“他能送你咖啡馆,难道你就没问问他,哪里来的钱?”

秦曼芝一听,不乐意了:“你买下四合院用了十亿,我也没有问你哪里来的钱啊。”

“呵呵,都快成小刺蝟了。”戚旭南忽然很开心的笑了起来,他伸手捏着她的小脸蛋,说:“那你一定不知道,他是A市省长唯一的孙子,他家世代为官,是真正的官宦之家。不过到他这里就变异了,死活不愿意做官,所以出来经商。”

“……”

“他在学校当老师,不过是闲着无聊替你代课而已。他经营的凌氏集团,因为有着强大的背景,所向披靡,不是一般公司企业能企及。”

“……”

“小芝麻,知道这些,有什麽感想?”

“你调查他?”

“既然是公平竞争,没道理打没准备的战。相信凌渊诚也好好的调查了一下我的公司,否则,他怎麽可能把那几十亿的项目分出一点来给我?”戚旭南见她听得不明就里,便把来龙去脉告诉了她。秦曼芝吃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後,将信将疑的问他:“哥哥,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事?”

“我是男人,不是小人。他为你做这麽动作,如果不让你知道,对他不公平。”

“哥哥……我……”残酷的现实令秦曼芝从小就不相信灰姑娘的故事,但事实似乎再次击碎了她曾经的信念──她现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灰姑娘故事的翻版。

戚旭南见她面露难色,没有再提凌渊诚,不经意的打了个呵欠,问道:“对了,前几天你说要去参加店长培训,去几天?在哪里?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你都累成这样了。”秦曼芝几乎没见过他累成这样,连续七天床上运动都没击垮他,公司的工作却使他筋疲力尽。她真心不想拖累他,把他拉起身,要他回家休息。

这时,响起阵叮当声,咖啡馆的大门推开,潘大成抱着一盆郁金香,与吴燕走了进来。

吴燕见秦曼芝和戚旭南拉拉扯扯的,也不避讳,抢过那盆郁金香,往秦曼芝的怀里一塞,气呼呼的说:“这郁金香,比仙人掌高贵多了吧!”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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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鲜币)072

吴燕第一次来咖啡馆,服务员都不认识她,见她带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冲进来,气势汹汹的把郁金香扔到秦曼芝怀里,那架势,简直跟社会上的小混混一样。

大夥以为她是来找碴的,悄悄的围了过来,生怕她会突然袭击秦曼芝。

“她是我朋友,叫吴燕。”秦曼芝笑眯眯的接过郁金香,向其它人介绍完吴燕後,拉着她坐了下来。潘大成安静的站在旁边,眼睛一直盯着那盆郁金香,好象这花是用金子做的,各种紧张。

“潘大哥,你来了正好,麻烦你一件事。”秦曼芝指着戚旭南,笑道:“能帮我送他回去吗?他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

潘大成一听,满口答应:“好啊,我顺便把这盆郁金香带回四合院去。”说完,一手拽着戚旭南的胳膊强行要带他走,另一只手伸过来拿花盆。

秦曼芝见他紧张花盆胜过紧张吴燕,有意要逗他,便护着郁金香,笑嘻嘻的说:“我瞧着这郁金香很漂亮,想放在店里做装饰。”

潘大成不敢去抢,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只手仍然悬在半空,尴尬的没有收回。

吴燕见潘大成失态,觉得丢脸,用力的拍了他的手背一下,娇喝道:“不就一盆郁金香嘛,至於这麽小气?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送人家戚总回去!”

说罢,主动把郁金香放到服务员手里,反客为主的交待她们摆好放好,然後又扭过头来,冲着外面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大惊小怪的说着:“曼芝,我和大成来的时候,看到门外有几个象社会混混样的人……是不是来收保护费的?”

秦曼芝见外面路人三三两两,平安无事,不以为然的应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吴燕见大门外空无一人,无可奈何的摊开双手,捏着嗓子说了个“Maybe”,就没再纠结这件事。戚旭南一直沈默的坐在那里,他似乎很笃定没人敢来收保护费,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潘大成也觉得是吴燕多虑,着後脑勺呵呵直笑。

潘大成热情的送戚旭南回四合院,吴燕留在店里等潘大成回头再来接她。秦曼芝拉着吴燕闲聊做,不知不觉的时间过去,直到凌渊诚匆匆赶回来。

“哟,仙人掌先生回来了。”吴燕跟凌渊诚杠上了,现在她看他是横看竖看都不满意。凌渊诚刚跨进咖啡馆,她就指着放在座位上隔断的郁金香,冷嘲热讽道:“我们是穷人,不过还是买得起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花。”

凌渊诚斯文的笑了一下,没有接话,也不生气,只是挨着秦曼芝坐了下来。忽然觉得屁股下面硌人,低头一看,是个公文包。

“哎呀,是他的。”秦曼芝见戚旭南的公文包还放在座位上,急忙说道:“我得给他送过去。”

“是戚总的?”凌渊诚见秦曼芝这麽紧张,猜出公文包的主人就是戚旭南,一股酸味立刻涌了上来,好象丈夫抓到妻子跟人偷情一样。

吴燕看到他那张便秘脸,又开始挑刺:“人家老公来看老婆,多正常啊,不象有些人,喜欢第三者足!”

秦曼芝见吴燕越说越过分,立马拦住她,怕她口无遮掩惹得凌渊诚生气。令她奇怪的是,凌渊诚不但不恼怒,反而还很认真的听着,象是在思考着重要的事情,许久,淡淡的说:“我帮你送过去。”

“这个……怕不合适……”秦曼芝没有别的意思,她就怕他们两个碰面会象火星撞地球,又惹出是非来。凌渊诚却理解错了她的苦心,一挑眉,问:“小乖,你不相信我?”

“啊,不是……我们正准备回去,是不是?吴燕……”秦曼芝悄悄的踩了吴燕一脚,痛得她!牙咧嘴,只好跟着附和:“对对对,我要去四合院找大成……”

三人一行来到四合院里,院门半掩,院子里人声鼎沸。

秦曼芝满腹狐疑的推开院门,只见院子里多了十几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柱着拐杖骂人的,抱着娃孩子的,还有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四处乱窜。戚旭南站在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面前,听他碎碎念。

秦曼芝一行的出现,暂停了他们所有的进程,院子里出现了短暂的死寂,直到那正在碎碎念的老头眯缝着他的老花眼,直瞅着凌渊诚,哆嗦着嘴唇,音不成调的说:“你……你是……戚家小……小儿……狗蛋……狗蛋啊……”

老头话还没说话,就哭倒在地。众人又围了上去,又是喂水又是扇风的,才把老头给救醒。凌渊诚一头雾水,特别是听到老头喊他狗蛋时,厌恶的皱了一下眉,没有回应。

秦曼芝见戚旭南一个劲的冲她使眼色,赶紧的拉着凌渊诚要往外走,边走边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快走,狗蛋就是戚家三房的儿子……他们是来认人的……”

凌渊诚这才明白过来,快速转身往院门外走去。但人群象洪水般涌了过来,将他们包围住,有问候的,有八卦的,有骂戚旭南不是人的,也有埋怨秦曼芝不通风报信的。一时间,院子里又乱成一锅粥,**飞狗跳,乱七八糟。

老头是戚家族长,平日就是神仙也请不动他,但最近他不知从哪听到风声,说戚家三房的後人回来却没有去拜见他,怒了,立刻带着家族长辈亲戚们跑来质问戚旭南。

戚旭南刚躺下想休息,就被他们吵得不得安生。他对他们所有的问题都置之不理,原以为等他们闹够了就会离开,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秦曼芝他们提前回来。

吴燕第一次见这阵势,她趁乱溜到潘大成身边,见他也看得两眼发直,用力打他一下,说:“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真是没见过大场面。”

潘大成低下头瞄了一眼正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吴燕,偷偷的举起手,轻轻的话在她的肩膀上。吴燕瞟了瞟,没有推开,潘大成这才稍稍用力将她搂住,嘴里,轻喃道:“有家真好,有家真好。”

族长见凌渊诚死活不开口喊他,柱着拐杖走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胳膊,慈爱的说:“狗蛋……狗蛋,我是你叔爷爷……哎,你都不认识我了,老喽!”

凌渊诚望向戚旭南,发出求助的信号。秦曼芝也被围在中间,已经有人斥责她身为大嫂没有照顾好小叔子,每人一张嘴象苍蝇似的在她耳边嗡嗡直响,听得她头昏。

“叔爷,他不是狗蛋。”戚旭南分开人群,扫了一眼挤在院门边凑热闹的闲人们,吓得他们都缩回头去,这才转过身,不甚礼貌的问老头:“哪个乌王八蛋到你面前嚼舌,说找到狗蛋了的?他不过是我的客人,暂住在这里而已。”

“对对对,叔爷,您一定弄错了。”秦曼芝见老头脸色一变,大有又要背过气去的征兆,担心他真得在这里犯心脏病高血压脑溢血,那就麻烦大了:“叔爷,您先坐着,有事慢慢说。”

戚旭南在戚家是出了名的桀骜猖狂,从来不听戚家使唤,但碍着他的身份地位,戚家多有青年靠他生活,所以族长对他的不敬只能睁只眼闭眼。可这次,戚旭南当众挑战他的权威,族长气得差点跳起来,要拿拐杖打他。

“相当年,你姑姑嫁进戚家,我就没同意!真是祸害啊!她真是口蜜腹剑,险小人啊。自己不能生,霸占了二房的儿子就罢了,为了赶走三房,污蔑她在外面偷人,说狗蛋不是戚家的种!老天爷啊!你倒是睁开眼瞧瞧,天理难容啊!”族长不敢动戚旭南,便揪着秦曼芝开骂。平日说三个字都要喘大气的老头,这会子却是神百倍,连个结巴都没有,哇哇啦啦的拉着陈年往事说个不停。

戚旭南想上前拦着,秦曼芝怕出事,拦住了他,耐着子让族长发牢骚。

其实,对於上一辈的恩怨,秦曼芝并不清楚。只知道,当初老太太为了保住在戚家的地位,使了不少手段。族长虽然说得过分,但话应该不假,只是老太太已死去世,他身为长辈还扯着说个不停,确实有些为老不尊。

凌渊诚见四合院里已经是乱得不成样,戚旭南气得捏了两个拳头却被秦曼芝挡住不让动,吴燕靠在潘大成身边看戏看得不亦乐乎,自己则象动物园里的猴一般被这些男男女女们围着参观,从未有过的难堪,令他心情很糟。但他做为外人,不能多事,只能无聊的四处张望着,忽然,院门口闪过一个高挑身影──倪葵──这件事,一定是她捅出去的!

凌渊诚正想推开人群冲出去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倪葵,族长的长篇大论刚巧结束。他扯着凌渊诚的胳膊,将信将疑的说:“我偏不信你不是。狗蛋小时候我带过,他摔过跤,後脑勺有块疤,我瞧瞧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狗蛋。”

说完,就扒拉着凌渊诚的头,要看他的後脑勺。

凌渊诚是什麽人,怎麽可能由着别人扒拉他的头。刚想抬手推开,却看到秦曼芝恳求的眼神,一咬牙,忍了下来,低下头,让族长看个高兴。

族长老眼昏花,瞅了半天没看清,招呼其它人瞧了许久,没看到族长嘴里的伤疤,这才放过凌渊诚,转而攻击戚旭南。

秦曼芝软言温语的又劝慰又安抚,半个多小时後,才把这群族人送走。族长临走前还恨恨的扬言,说是只要三房後人出现,就一定要叫他来分割遗产。

众人散去,院子里一片狼籍。秦曼芝身心疲倦,在吴燕的帮助下收拾干净後,也没心思和力气去外面吃饭,随便煮了些面条,五人围着八仙桌默默的吃了起来。

“小秦,既然族长知道三房是被冤枉的,当初为什麽没有替她说话?”潘大成突然冒出这句话来,问得秦曼芝差点噎住。

戚旭南的大手覆在秦曼芝的手背上,给她安心:“小芝麻不知道这些事──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那万一真得三房後人回来了,你怎麽办?”吴燕最关心的还是这价值十亿的四合院:“如果他来分这院子,少说也是三四亿啊!”

“如果他回来了,该是他的,戚家不会坑。”戚旭南淡淡的说着:“他的那份,我一直留着。”

凌渊诚见桌上的气氛有些沈闷,特意幽默一把:“早知道就请戚总你先过个三四亿给我,我再来假冒,才不亏嘛。”

众人面面相觑之後,会心的笑了起来。潘大成也跟着笑,眼神里,多了些许的温柔和敬仰。

大概是被戚家族人闹得心烦,吃完面後,大家各自散去。戚旭南本就困乏,简单的洗漱後就睡了下来。凌渊诚心里有事,找了个理由就出门去找倪葵。潘大成因为要等吴燕,独自坐在树下透过枝条仰望星空。吴燕,则在厨房里陪着秦曼芝清洗碗筷。

秦曼芝也心思重重,接连打破了两个瓷碗,还把筷子当垃圾扔进了垃圾篓里。

吴燕一边清扫一边埋怨她:“曼芝啊!我到底怎麽回事?”

秦曼芝摇摇头,心烦意乱。

“你别怪我多管闲事哈。你跟戚总没离婚,又跟凌总搞暧昧……他还住到院子里来,结果引来这麽多奇奇怪怪的人……曼芝,你肯定有事瞒我!”吴燕见秦曼芝托着下巴出神发呆,摇醒她,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你不说出来,我怎麽帮你?”

作家的话:

不知不觉三月了……

懒懒的原定计划是在三月完结《妻》,然後开新坑……新坑……新坑……懒懒的新坑是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的故事,过程中是一个女人跟三个男人的纠葛【懒懒觉得中间过程属於不完全的一对一,算不上NP】结局是一对一……【是不是剧透了】你们看不看新坑【嘻嘻】如果想看,懒懒会时不时的透露一点内容给你们啊!

☆、(23鲜币)073

秦曼芝相对封闭的生活致使她没有同龄朋友,更谈不上有可以帮忙的闺蜜,吴燕是她目前唯一能谈心的同友人。在处理戚旭南和凌渊诚的事情上,秦曼芝一直凭着本能去协调解决,但现在看来,似乎她处理得并不得当,事情变得越来越混乱,影响范围的扩大,使秦曼芝开始自乱阵脚。

吴燕的热情的示好,令秦曼芝看到了曙光。

潘大成坐在树下躺椅里昏昏欲睡,吴燕给他盖上一团毯子後,拉着秦曼芝回到南屋,两人一人抱着一杯热茶,坐了下来,秦曼芝在茶水彻底凉透之前,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吴燕。

秦曼芝以为吴燕象以前那样,激动的跳起来,嘴里叫嚷着一些她听不太懂的表示她震惊的词语。但是吴燕没有,她很惊讶,惊讶得秦曼芝误以为,她受到了惊吓。

“可以啊!秦曼芝!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我还真是小瞧你啦!”吴燕蹭的一下站起来,拍着秦曼芝的肩膀,那神情,混乱中带着崇拜,兴奋中透出嫉妒,秦曼芝从前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彻底被推翻,一个长相平凡却深藏心计外表单纯却擅长玩弄男人的高大形象,仿佛从天而降,在吴燕的心中生蒂固。

秦曼芝原本指望着她能帮自己指点迷津,结果吴燕比她还混乱,除了不停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嘴里神经质的喃喃自语外,再也没有别的建树。

秦曼芝淡淡的叹着气,低头喝着茶水,有些後悔自己向吴燕掏心掏肺,过於儿戏。

“等等,你还没离婚……你现在是脚踩两只船……”吴燕好象抓住了重点,她呆呆的想了想,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经过丈夫允许的劈腿!真是太有趣啦!”

秦曼芝被她笑得毛骨悚然,她尴尬的咽下茶水,然後假装没有开水,要去厨房烧开水。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吴燕见秦曼芝很窘很难堪,这才收住笑,拉着秦曼芝,亲热的又坐了下来,说:“我来帮你分析分析哈。你当时是怕他们失控打起来,所以才出了这个馊主意叫他们跟你住在一起公平竞争。实际上,你是准备半年之约过後,你就谁都不选,让他们两个都落空。结果,你没想到才住了不到半个月,就闹得沸沸扬扬,控制不了局面。於是,你很烦恼……对不对?”

秦曼芝象小**啄米一样拼命的点头,吴燕不笨,很快就弄清楚了她现在的状况和心事,不需要她再赘述。

“那你到底爱谁?”

“我……不知道……”秦曼芝好无奈,如果她知道了,还需要这麽烦恼吗?每次当她想狠下心与戚旭南划清界线时,总是会在临门一脚时功亏一篑。同样的,每回当她想与凌渊诚重续旧情时,偏偏在关键时刻,自己的心又过不了那一关。

所以,她也很糊涂,她到底爱谁?到底想和谁在一起,度过余生?

吴燕见她苦恼得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开始循循善诱:“你现在还想离婚吗?”

秦曼芝咬着唇,没有回答。

“那你想跟凌渊诚结婚吗?”

“我还没离婚,怎麽可能跟学长结婚。”秦曼芝脱口而问,当她看到吴燕的表情时,才知道自己问得很白痴。

吴燕忽然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拉着她的手,说:“曼芝,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如果你有所隐瞒,你就是小狗小猫还一辈子流浪没人收养只能吃发霉的垃圾。”

“呃……好吧。”

“我问你,凌渊诚上了你没有?”

“吴燕,你!你太……”秦曼芝被吴燕赤裸裸的问话吓得差点多椅子里摔下来。她双手捂着脸,羞得通红,本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这个过於胆大的朋友。

吴燕早就猜到秦曼芝的反应,她拽着她不让她躲到被窝里蒙着头装鸵鸟,而是步步紧逼:“曼芝,你有没有听过张爱玲的一句话,她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道,懂了麽?你懂不没有?”

秦曼芝抬起头,绯红的脸颊上带着迷惑。张爱玲的这句话她知道,但她唯一的感觉就象在吃大餐时看到一道蚕蛹,明知道是可以听的高蛋白食物,却仍然会有做呕的感觉。

“哎呀,说你笨你就是笨。看你这样子你不说我也知道了,凌渊诚还真是君子,这麽久了都没上你。哎,他真笨,想追女人,不上床怎麽可能抓得住,冤枉了这麽好的身材,肯定很……”

秦曼芝见吴燕又说跑了题,弱弱的推了她一下。吴燕这才回过神来,言归正传:“戚总一定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对不对?曼芝,我告诉你,你那时雏鸟加处女情结!你啊,思想太不开放了,总觉得谁破了你的处就该跟谁,是不是?你又没别的男人,只有戚总一个,没尝过别的男人的滋味自然就不敢再去尝,所以就会死守着这麽一个男人过日子。”

“……”秦曼芝忧郁的望着吴燕,她发现,吴燕越分析她反而越乱,原本还很坚定的该从一而终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在此刻,被吴燕批评得一无是处。如果按照她的意思,难道她要跟世界上所有优秀的男人都上过床後,才能判断出自己到底爱谁吗?

吴燕没有注意到秦曼芝,她仍旧侃侃而谈:“不过,我看你对戚总这麽死忠,肯定是因为他床上功夫不错。嗯,现在要遇到一个高富帅还不是同恋还要床上功夫好的男人,确实也不容易。凌渊诚这麽久都不肯碰你,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太绅士,二是他有隐疾。太绅士的男人没啥激情,你以後的生活肯定会很乏味,假如他是有隐疾,你当然要赶紧的躲开,大好青春,怎麽可以守活寡!”

秦曼芝听得目瞪口呆,更是一头雾水。刚才吴燕的言论明显是向着凌渊诚,可是转眼间她又替戚旭南说话,典型的墙头草,风往哪刮往哪倒。听她的,只怕更乱。

吴燕见秦曼芝变得更加迷惘,换了个话题:“曼芝,他们两个,谁更有钱?”

“唔,我不知道。这……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如果你遇到的是一个穷小子和一个富翁,那当然不用考虑,直接找富翁就行。但现在你遇到的两个都是高富帅,难分伯仲,就只能拿硬指标来评价。”

“钱,是硬指标吗?”

“当然,除了钱,长相、家世、年龄、身体健康程度,这些都是!”

“可是,好象他们两个都差不多……”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吴燕托着下巴,正儿八经的说道:“你只能跟凌渊诚上床,试试他的功夫。他们谁能给你福,你就跟谁。”

秦曼芝怔住。她还以为吴燕想到什麽好办法帮她解决难题,却没想到到最後她竟然拿她开涮。秦曼芝气呼呼的站起来伸手要打她,吴燕灵巧的躲过後,哈哈大笑的跑到院子里,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潘大成拉了起来,跑了出去。

临出院门前,吴燕又探回头,冲着在院子里气得直跺脚的秦曼芝做鬼脸,大声的说:“曼芝,我刚才的提议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哦。”

秦曼芝看着吴燕拉着潘大成一溜烟的跑走,只能无可奈何的关上院门,收拾一下後,准备躺下休息。

这时,秦曼芝听到戚旭南咳嗽的声音。晚饭後他就回房休息,他看上去很累,就连咳嗽都断断续续,很辛苦的样子。

秦曼芝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她在犹豫,要不要去看看他,或者给他倒杯水。

吴燕的话并非没有起到作用,她的理论听上去乖张怪异,但仔细想想,却也有道理。只是这些道理与秦曼芝曾经接触过的,都不太一样。秦曼芝在老太太的高压政策下成长,三从四德的观念已深入骨髓,再加之她本来就是个随遇而安的姑娘,如果不是戚旭南格过於霸道野蛮,她只怕早就跟着戚旭南好好过日子。

以前秦曼芝觉得自己心中的天平微微倾向於戚旭南,可是今晚被吴燕这麽一折腾,这把天平早就乱得上颠下倒,不知何轻何重。

“咳咳咳……咳……”隔壁又传来戚旭南剧烈的咳嗽声,秦曼芝心得心慌,最後还是翻箱倒柜的找到药,泡好端了过去。

“哥哥,你一定是着凉了。这药是老太太身前常吃的,效果不错。”秦曼芝端着热腾腾的药来到戚旭南房里,正巧他因为咳嗽不能躺下,半倚在床边顺气。秦曼芝挨着他坐了下来,小心的喂他喝了下去,又他的头,烫烫的,上面布满细密汗珠,看来他真得生病了。

“我陪你去医院吧。”

“不用。”戚旭南摇摇头,这几天接连而来的应酬和加班,拖垮了他的身体。以前一年最多感冒一次的他,现在觉得头晕脑胀,不过,秦曼芝的到来,令他感到舒服不少。

秦曼芝担心他只喝冲剂效果不好,又找来一堆的药片,想全都塞进戚旭南的嘴时在。戚旭南见她紧张自己,病早就好了大半,伸手把她拉到怀里,在她耳边悄悄说:“小芝麻,今晚能陪我睡吗?”

“我……”

“如果你肯陪我,我不吃药都能好起来,你信不信?”

秦曼芝的脑子里不可遏止的回响着吴燕的话,所谓的雏鸟和处女情结,都缘於戚旭南勇猛的身体和娴熟的技巧。秦曼芝不得不承认,他虽然很霸道,但他带来的欢愉,是其它人不曾给过的,也是别人给不了的。

只是,他连生病的时候都不忘那种事,真是色胆包天。

“不要,你在生病……你……”秦曼芝越挣扎,戚旭南就抓得更紧,没有一点病号的孱弱。他见秦曼芝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双手一提,竟将秦曼芝给抱上了床,压着她,正想亲吻她时,忽然想起自己生病,怕传染给她,撇开头,侧身将她搂住,象孩子一样,把头埋在她的怀里。

秦曼芝被他抱得动弹不得,两人扭拧後都大汗淋漓。戚旭南顿时觉得整个人轻松了点,捏着她的鼻子,笑道:“你真是灵丹妙药,有你在,我现在好多了。”

“那……那你就赶紧睡……我走了。”尽管他们已经有过数次“坦诚相待”,但秦曼芝还是不习惯跟他贴得这麽近,薄薄的耳廓泛着让人心疼的粉红,她自己的体温就足以将她焚烧。

戚旭南见她还是闹着要走,放低嗓音,撒起娇来:“人家是病号,你都不心疼?”

“呃……这个……”秦曼芝第一次见戚旭南撒娇,自然得好象他天生如此,正纠结着是不是该留下来尽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时,戚旭南向她保证,绝对不会有非份举动。

有了戚旭南的保证,秦曼芝开始动摇。戚旭南也不管那麽多,三下五除二的把她的外套脱去,只剩下贴身的秋衣秋裤後,只是面对面的相拥,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秦曼芝紧绷着身体,她觉得戚旭南肯定也不好受,因为她的身体硬得象石膏,相信没有谁怀里抱着一块僵硬的石膏还会有快感。秦曼芝睁大眼睛,却抵不过瞌睡虫侵袭,眼皮子越来越沈,呼吸也变得缓慢而均匀,渐渐的,身体开始放松逐渐柔软,轻轻的依偎在戚旭南的怀里,睡了过去。

戚旭南因为先前小睡了一回,吃完药後反而变得清醒,舍不得闭眼,搂着秦曼芝,痴痴的看着她,感受着她鼻息喷洒在他身上的温暖。时光仿佛静止,若不是一串沈重的脚步声打扰了他的清静,恐怕他会一直这样到天亮。

“戚旭南,你睡了吗?”是凌渊诚的声音,黑灯瞎火的还来敲门,似乎有急事。

秦曼芝的身体动了一下,睫毛浅浅的闪动着,复又睡去。

戚旭南小心的放开她,将她往床里面推去,再用被子轻轻盖好,保证她整个人都蒙在里面,却不至於憋闷。他把这些都弄好,才扭头回道:“门没关,进来吧。”

凌渊诚推门而入,见戚旭南已经披好外衣半靠在床边,有些吃惊。

“你,生病了?”下午他就觉得戚旭南神不振,但事多人杂,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夜晚的灯显得惨白,照在戚旭南的脸上印出深深的凹陷,令他看上去不似白天那样强势,平易近人许多。

戚旭南对同的关怀没兴趣,他单刀直入,问:“这麽晚了,有事?”

“嗯。”凌渊诚斟酌着,半晌,才说:“你有什麽打算?”

戚旭南挑眉,没有回答。被窝里的秦曼芝仿佛感觉到有人到来,她刚想钻出头来时,戚旭南却按住她,并轻拍她的背,似乎要她稍安勿躁,静待下文。

“市政那个项目,我可以给你。以後,旭南实业与凌氏集团就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只要旭南实业有需要,凌氏集团一定会鼎力相助。”凌渊诚说得很轻松,秦曼芝能感觉到戚旭南手停了一拍,然後又继续有规律的在她背部来回摩挲,象是在考虑,又象是在猜测凌渊诚这句话背後的意思。

果然,凌渊诚的话还有後半段:“我要小乖!”

听似毫无关联的两句话,实际上就是一个意思。戚旭南冷笑着,说:“凌总的意思,是要我卖老婆?”

凌渊诚紧闭双唇,对这个直接鲁但又直击本质的问话,不予回答。

秦曼芝的身体也随之一震。她本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敲门声时半梦半醒,但现在她已经完全清醒,象间谍一样窝在被子里,偷听凌渊诚和戚旭南谈论她。

凌渊诚已经完全放弃了身为商人最擅长的谈判技巧,他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戚旭南面前却无所民畏惧,这大概是他到目前为止最为直接的表达和倾诉:“我爱小乖,我不想浪费半年的时间──希望你能放手。”

作家的话:

懒懒最近好纠结,有朋友说【男主是拿来虐的,男二是拿为爱的】还有朋友说【废话多了点,情节弱了点】还有朋友说【男女主不够纠结】

果然是越到後面就越不会写了,懒懒现在好迷惑。

你们能告诉我,怎麽办麽?

☆、(12鲜币)074

戚旭南突然伸手,制止了他澎湃的表白。

“秦曼芝不是货物,她有选择的自由,这是凌总你告诉我的。怎麽,凌总忘了?”

凌渊诚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戚旭南的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令他措手不及。

秦曼芝在被窝里蠕动,她真得很想赶紧从被窝里爬出来,立刻马上现在就告诉他们她的决定,不再继续这个糟糕的约定。

不过,还没等她把头钻出来,凌渊诚的话使她改变了主意。

“戚总,听说前几天倪葵来找你了。”

“你说的是你的未婚妻吗?”戚旭南明知故问,当他发觉他掌心下的柔软身体变得僵硬,声音也跟着冰凉起来。

凌渊诚不置可否,他问:“是你告诉她这些事的。”

“哼哼。”戚旭南一想到倪葵那天气势汹汹的跑到他办公室里来找他麻烦,质问他凌渊诚的去向和打算,就很厌恶。不过,主动送上来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下点药是正常的,只是倪葵过激的举动,有点超乎他的想像。

比如,她能在这麽短的时间时,找到戚家族长,还怂恿他们来闹事,确实有点本事。

当然,凌渊诚对此反应肯定也是激烈的,否则他不会深更半夜的跑来跟戚旭南摊牌:“你,告诉小乖了?”

“我戚旭南还不至於这麽小人。”

“今天下午的事,你打算怎麽办?”

“随它去,我向来不对戚家交待任何事。”

又是一阵长久的沈默,连秦曼芝都开始觉得空气稀薄,呼吸困难。她真得没有想到,凌渊诚已经有了未婚妻。既然他是名草有主的人,又为何要不停的与她暧昧。

她安静的窝在被子里,慢慢的消化这个突然的消息。

凌渊诚在房里来回走动着,他很焦躁,最终他还是停了下来,对着戚旭南诚恳的说:“谢谢。”

“不用谢我。”戚旭南半眯着眼,缓缓说:“小芝麻从小吃苦,我不介意多个男人对她好。不过,你骗她……”

“我会找机会向她解释的……”凌渊诚正说着,秦曼芝已经按捺不住的爬了出来,凌渊诚惊骇程度不亚於见到了鬼,吓得连退三步,脸色很难看。

秦曼芝手脚麻利的爬了出来,戚旭南眼尖,马上拿来小毯子将她裹住,然後示威般,把她圈在胳膊里。

“学长,你现在就可以解释给我听。”秦曼芝认真的说。

凌渊诚一直退到墙边,脚後跟不小心碰到家俱,脚踝处传来剧痛,发出的声响在空旷宁静的夜里,格外的突兀。他伸手扶着墙,忍过疼痛,略微喘气,平复心情後,这才重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思索着,该如何向秦曼芝说清楚他和倪葵的关系。

“对不起。”最终,他只有这三个字。

秦曼芝很平静,她一点都不生气,但她心里闷闷的,郁结在心。

“你们什麽时候订的婚?”戚旭南主动承担了询问的责任。尽管戚旭南并不想当他的面回答,但他还是如实说了:“我来这里之前。”

“之前?”

“倪家与凌家有些联系,长辈觉得撮合我们对两家都好,所以在我来这里处理公司业务之前,让我们订婚。”声音不卑不亢,没有起伏没有温度,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打算什麽时候结婚?”

“明年。”

“那你还追求小芝麻。”

“我们只是政治婚姻,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但你答应娶她!”秦曼芝突然话,情绪有点激动。

戚旭南突然笑了,笑得很妖孽。

凌渊诚烦躁的站起身,双手紧紧相握,因为太过用力,骨节发青。

他是骄傲的,所以他无法当面告诉秦曼芝,他试着为了她去请求解除婚约,试着让家族接受他对她的爱,但他失败了。这也是他为什麽中秋在家待了整整一周,无法回来陪她的原因。

凌渊诚一直认为自己是坦荡君子,他因此鄙视所有手段暗的人。可是,在这件事上,他不得不承认,为了得到秦曼芝,他无耻的对她隐瞒了自己订婚的事实。东窗事发後,如果再矫情的向她表达自己的爱意,告诉她他所做的努力,在他看来,这会更加卑鄙。

“对不起。”这是他唯一能向秦曼芝诉说的话。

戚旭南心里那个开心,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并非没有想过要这样去拆凌渊诚的後台,但他忍住了,决定不到最後时刻不去做这件事。可是,老天爷都在帮他,凌渊诚冒冒失失的跑来跟他摊牌,秦曼芝又“不小心”听见。

现在,他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

凌渊诚望着秦曼芝似乎呆滞的脸,也不指望她原谅自己,站在这里越发觉得自己丢脸,转身要离开。

“她爱你吗?”秦曼芝见凌渊诚走得落寞,终究没有忍住,问他。她是善良的,凌渊诚骗她是不对,但她并不会因此去恨他,反而因为同情,希望他能得到真爱。

凌渊诚不解,他疑惑的转过身,见秦曼芝一脸真诚,戚旭南的脸难看得象堆狗屎,正要回答,戚旭南却替他说了:“小芝麻,凌总刚才说过了,他们是政治婚姻,所以,他们互不相爱,但一定要结婚。”

戚旭南幸灾乐祸的话,触动了秦曼芝的某心弦。她嫁他,也不是因为爱情,现在,凌渊诚无非走了一条与她相同的路。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凌渊诚比她勇敢,期望着还能再得到一份真爱,只是,他的行为错了。

秦曼芝的脸闪过一丝感同身受的悲悯,戚旭南瞧见,警锺大作,立刻举起双手,发誓:“我戚旭南用身家命担保,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无论现实还是梦境,都只有秦曼芝一人,绝无其他瓜葛。”

说完,挑衅的冲着凌渊诚笑。

凌渊诚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他双手在外套口袋里,以往潇洒的姿势变得颓废,怔怔的站着,好象不理解秦曼芝的问话,又好象与她心有灵犀。

两人眼神在半空中对碰交流,没有语言,却胜过千言万语。戚旭南看不下去,他正想打断他们,凌渊诚突然问:“你还去吗?”

“去哪?”戚旭南非常不满意凌渊诚和秦曼芝把他当空气,虽然知道这麽问很傻,但他还是“善意”的提醒他们,他的存在。

秦曼芝抿着嘴,迟迟没有出声,就在凌渊诚准备放弃的时候,她才扭头对戚旭南说:“学长要我陪他参加校庆,假装他的女朋友。”

“当然不能去!”戚旭南叫了起来,声音都变调了。

凌渊诚已经不报希望,他淡淡的,眉间多了郁结。

秦曼芝莞尔一笑,柔柔说道:“不,我准备陪学长去。”

“为什麽!”凌渊诚与戚旭南异口同声,他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我早就答应过学长。”秦曼芝看着凌渊诚说完这句话後,这才扭过头来,瞅着戚旭南,狡黠笑道:“也因为你,笑得太得意忘形!”

作家的话:

注:大大们,这章字数两千三百多。最近懒懒在调整情节,所以每章字数不会固定,随情节而定。

今天这样写男配,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生气【嘻嘻】没有太过用力的虐男配【朋友说,男配男主轮着虐】小虐怡情嘛【朋友还说,打完一巴掌要一下】懒懒真是太听话了【表扬一下】

☆、(19鲜币)075

秦曼芝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愁眉不展。

凌渊诚已经有未婚妻的消息不但没有让她伤心,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令她愧疚,觉得自己有点昧了良心。毕竟,凌渊诚待她一片真心,而他与他的未婚妻不过是政治联姻,毫无爱情可谈。他们甚至有约定,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只维持表面上夫妻关系,不同床不同心。

其实,秦曼芝本不用在意他们之间的事,凌渊诚也不主动去提他幽灵般的未婚妻。但秦曼芝明显感觉到他们之间有芥蒂,至少,这次去参加校庆,她纯粹是为了气气戚旭南,并非真得去做凌渊诚的女朋友。

“哇,没想到我也有坐头等舱的一天!”吴燕坐在秦曼芝身边,激动的拿着果汁,边喝边叫:“你看那些空姐,平时傲得跟千金小姐似的,现在,还不是得半蹲在我面前,求我要饮料喝。”

秦曼芝看到坐在前座的凌渊诚侧了一下头,知道他对吴燕没礼貌的论调有些不满。她轻拍吴燕手背,示意她安静。这次她主动邀吴燕同行,希望能摆脱尴尬境地,也算是给凌渊诚敲边鼓,提醒他,他未来的生活里,只能出现他的未婚妻,而不是她。

校庆的活动安排得很满,凌渊诚是贵宾,无论何时何地,身边都围着一大群人,里三层外三层,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秦曼芝乐得轻松不用陪着他装女伴,拉着吴燕,在校园里四处游荡。

离开学校三年多,变化不大,教学楼场图书馆还有宿舍,都是回忆里的模样。秦曼芝触景生情,看到後面竟有些心凄凄,扯着兴致盎然的吴燕离开了校园。吴燕闹着要回宾馆午休,秦曼芝想念校园附近的小吃,两人在校门口分手後,秦曼芝来到学校旁边的美食街,开始逐一品尝那些风味小吃。

“老板,给我一个。”秦曼芝瞅着那又香又脆的煎饼果子垂涎三尺,刚捧着热乎乎的想大口咬下去,忽然一个人站在她眼前,阳怪气的喊她:“秦曼芝,你好!”

秦曼芝手一抖,煎饼果子差点掉到地上。

“肖……肖主任,你怎麽在这里?”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许久不见的肖琼珍。她正冷冷的笑,盯得秦曼芝心里直发毛,没来由的觉得,她是黄鼠狼给**拜年。

肖琼珍一直跟随着秦曼芝在校园里乱逛,本以为没有机会单独跟她交谈,却没想到她和吴燕分开独自在美食街里吃小吃。机不可失,肖琼珍受人所托,自然要赶紧主动找她:“我们谈谈,有时间吗?”

秦曼芝望着手里金灿灿的煎饼果子顿时索然无味,她和肖琼珍一前一後的往旁边的小馆子店里走去,肖琼珍似乎早有准备,直接将她带进一个雅座,掀起门帘,里面端坐着一个女人。

秦曼芝只觉得她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肖琼珍站在她身後,好象书童一样恭敬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然後直起身,向秦曼芝介绍她:“这是凌少爷的未婚妻,倪葵。”

“你……”一个身影跳了出来,秦曼芝惊诧的捂着嘴,不可思议的问:“你就是在学校追学长的倪葵?”

倪葵不悦的皱眉,她在学校追求凌渊诚的事迹虽然很轰动,但做为失败者,特别是被秦曼芝这样的灰姑娘打败的失败者,最不想提的就是陈年往事。

秦曼芝见她着脸,又联想到肖琼珍的介绍,对她的目的猜出大半。她慢慢的咀嚼着刚买的煎饼果子,保持她素来的冷静和从容,好整以暇的听倪葵这个正牌对她这个“小三”的训话。

“我马上要和凌渊诚结婚。”

“嗯。”

“我不介意他在外面有女人,不过,你不行。”

“哦。”

“你要多少钱才肯消失?”

“啊?”

“你配不上他,凌家需要的,是一个家世背景与之相当的人。你不配!”

“唔。”

“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呵。”

“秦曼芝,你这是什麽态度?!”

倪葵拍案而起,那气势,象极了母老虎。

秦曼芝不禁有些同情凌渊诚,他是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竟然要和一个如此鲁无聊的女人共度余生,纵然只是表面夫妻,也是件痛苦的事。

“倪小姐,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秦曼芝拍拍手,站起身,准备离开。她真得没觉得倪葵没必要来找她,她本不想成为凌夫人,也不会成为倪葵的阻碍。

实际上,这次庆祝之行应该是她和凌渊诚的最後一次。秦曼芝打算校庆後就跟凌渊诚摊牌,只做朋友,不要暧昧。

是倪葵自己沈不住气,非要来找她闹事,真得很烦人。

秦曼芝刚要走,肖琼珍就拦在她面前,秦曼芝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被肖琼珍反扭住,被她制住。

“肖主任……”

“她现在不是华胜商场的主任,是我的私人助理,秦小姐。”倪葵得意的笑着,走到秦曼芝的面前,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在学校的时候就勾引凌渊诚,没想到嫁人後更骚!怎麽,我穿的旧鞋,你也要?”

“倪葵,你说话放尊重点!我和学长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本不需要向你交待什麽!”秦曼芝见她说话俗,还耐着子跟她讲道理:“你和学长之间的矛盾是你们自己的事,不要随便怪责到别人身上。”

倪葵抬起脚,对准秦曼芝的下身蹬去。秦曼芝腹部一痛,整个人蜷了起来,整齐的糯米牙咬着下唇,不让痛苦的呻吟声逸出嘴角。

“你这个千人压万人骑的臭婊子!被一个男人上了不舒服是不是!还想着被别人的老公上?!”

秦曼芝见倪葵已经癫狂,本无法对话,只能做罢。她对她是新仇旧恨一起秋後算账。三年前,凌渊诚拿秦曼芝当挡箭牌推脱了她的追求,已经令她在全校丢脸,如今,她好不容易转正在望,又被秦曼芝破坏。如果杀人无罪,只怕倪葵早就将她千刀万剜。

“肖主任,您是学长的保姆,难道你不怕学长知道了,会生你的气?”秦曼芝见倪葵恨得双眼发红,自知无望,只好从肖琼珍那突破。以前凌渊诚只是绷下脸来,肖琼珍就害怕得打哆嗦,相信把他搬出来,能说服肖琼珍。

果然,肖琼珍的手松了些劲道。上次她在凌家打小报告,令凌渊诚中秋回去差点被关了禁闭不能回来,就彻底毁了他们之间的主仆关系。她怕在凌家站不住脚跟,这才跟了倪葵。不过凌家势力强大,得罪凌渊诚终究不是好事,秦曼芝的话,正中她的弱点。

倪葵知道肖琼珍是墙头草,见肖琼珍正探询的观察着自己的举动,一不做二不休,突然扬起手,狠狠的抽了秦曼芝一耳光。

“我叫你没事盅惑人!撕烂你的嘴!”

倪葵下手很重,秦曼芝只觉得左半边脸火辣辣的痛,左眼都跟着肿了起来,视线模糊,眼眶溢出泪水,是反的自我保护。

秦曼芝奋力扭动,但肖琼珍的手象老虎钳一样将她反扭,本无法施力。

“啪!”又是一巴掌,倪葵在秦曼芝已经肿起的左脸上再次印上五个手指印。秦曼芝嘴里弥漫着血腥味,顺着嘴角流下,头也嗡嗡直响。秦曼芝觉得自己被她打透逗了,因为她此时脑子里唯一担心的是,她的左脸被打得肿得老高,而右脸却平安无事,相当的不平衡不对称。

倪葵似乎还不解恨,她一边掴着秦曼芝,一边骂道:“我叫你今晚参加晚宴!我叫你做他的女伴!”

秦曼芝开始放弃挣扎,肖琼珍以前是凌家的佣人,厚实的老茧说明她手劲大的惊人。如果她挣扎得厉害,肖琼珍就会越防备用力,到最後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倪葵到底是女人,打了两下手也没了力气,喘着气站在秦曼芝面前,骂骂咧咧。秦曼芝被打得有些头晕,但在大脑清明的那几秒,她尽管开始放松身体,并费力的抬起头,将嘴里含着血丝的唾沫吐向倪葵。

倪葵没料到秦曼芝会攻击她,躲闪不及,脸上和衣服上都沾上了唾沫,她气急败坏的拿起纸巾擦拭却越弄越糟。肖琼珍想上前帮忙,但又要抓着秦曼芝,只不过一瞬间的闪神,秦曼芝用尽最後一丝,挣脱了她的束缚,从雅座里跑了出来。

看来,三年後第一次与凌渊诚未婚妻的相遇,很不愉快。

秦曼芝跌跌撞撞的跑回宾馆後,找来冰块敷在脸上,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幕。突然,秦曼芝从床上弹了起来──凌家知道了她的存在,一定是凌家知道了她和凌渊诚的事,倪葵有了凌家的默许,才敢这样嚣张狂妄。

可想而知,凌渊诚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但是,他什麽都没有说。也正是他的沈默,才导致了倪葵的猖狂,才敢在晚宴前找她麻烦,逼她不许出席。

秦曼芝捂着肿胀的脸,开始发愁,今晚的晚宴该如何处理。

就在秦曼芝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手机响了。

“曼芝,你还没回来?”是吴燕的声音,她很焦急:“戚总说打你手机你总不接,担心得快要挟持我啦!”

“戚总?他在你那?”

“对啊,他在我房间里。他找不到你,都急得快发疯了!”

秦曼芝叹气,她就知道戚旭南不会眼巴巴的看着她和凌渊诚来参加校庆。原以为她带上了吴燕会令他心里舒服点,不再掺和,却没想到,他还是按捺不住的跟了过来。

戚旭南听到吴燕和秦曼芝的对话,知道她现在在宾馆的房间里,立刻来她门前敲门。秦曼芝磨蹭了一会才开门,戚旭南被秦曼芝的惨状惊呆了,愣在房门口竟忘了进去。

“不许问,因为我不会告诉你!如果你想进来,就当什麽都没发生!”秦曼芝因为说话扯动了脸上的肌,痛得她口齿不清,声音也弱了下去。

虽然戚旭南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但眼前当务之急是先给秦曼芝消肿,所以他点点头,接过冰块帮她敷着,一言不发。

随後跟来的吴燕见状,也呆住了。她小心翼翼的瞅了戚旭南一眼,他的怒火足以将宾馆烧毁,万一迁怒到她身上,那就是投十次胎也逃不过。

吴燕殷勤的帮忙打下手,洗毛巾拿冰块。秦曼芝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戚旭南帮她敷完脸後,买来药膏涂上,陪她枯坐一会,才问:“晚上是校庆的晚宴?”

“嗯。”

“你这样,还参加?”

“嗯。”

吴燕一听,急了:“你这个样子,怎麽参加啊!“

秦曼芝向来与人为善,但人善并不表示可以随意欺负。倪葵打她左脸,如果她还把自己的右脸伸出去给她掴,那才是傻瓜。

倪葵做这麽多,无非是不想秦曼芝出席今晚的晚宴,不想她做凌渊态的女伴,这样,她才有机会站在凌渊态的身边,向公众宣布她是他未婚妻的身份。

如果,秦曼芝在被挨打後还会心平气和的让倪葵得逞,那她秦曼芝才是本世纪最傻的笨蛋。

涂了药膏的脸渐渐的不那麽痛了,秦曼芝长长有深吸一口气,扭头问戚旭南:“你老婆被人打了,想报复,行吗?”

“说吧,想怎麽做?”

秦曼芝突然心情大好的笑道:“想借你和……吴燕用用……”

作家的话:

善良不是懦弱,该反抗时要反抗【握手】不小心虐了一下女主,你们不会生气吧【小虐是为了後面的反击】嘻嘻,懒懒新文的女主一定要是个女王似的才行,要聪明,要机灵,要有心计,要会保护自己,要擅长“使用”男人,哈哈哈!

76-80

☆、(20鲜币)076

凌渊诚看到盛装打扮的吴燕妖娆的站在他面前时,就知道肯定没好事。还没等他开口问她,吴燕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是秦曼芝的字迹:“以不变应万变。”

“你们在做什麽?”凌渊诚不解的问吴燕,而她只是神秘的笑笑,挽着他的胳膊,说:“凌总,我可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才来当你的女伴,千万别惹我,否则我马上消失。”

说完,她往宴会厅的门口指了指。只见倪葵身着晚礼服款款而来,身後,跟着殷勤的肖琼珍。肖琼珍先看到凌渊诚,她似乎很害怕,低下头没有主动上来打招呼。

倪葵四处张望着,凌渊诚英伟身姿落入她眼底时,她差点提着裙要奔过来。可是,此时吴燕已经挽着凌渊诚游走在人群中,俨然一副正牌女友的模样。

倪葵的脸立刻耷拉下来,变得难看。

“她是谁?”倪葵侧头问肖琼珍,当她得知吴燕不过是超市里的一个小小理货员时,得意的笑了。

“凌渊诚,你的口味可真是越来越差了。”倪葵骄横的站在吴燕面前,上下打量着,特别是看到她快呼之欲出的,鄙夷的说:“你身上这件地摊货看着可真是……荡!”

“荡?”吴燕眼皮都懒得抬起来,她冲着凌渊诚娇笑,假装没看见倪葵,骄傲的挺起,却字字掐中要害:“你未婚妻的可真小,你真可怜,以後的生活肯定很悲惨。”

“你!”倪葵又要上前打人,吴燕灵活的躲到凌渊诚身後,故意假装害怕的大声叫道:“有人要打架喽!”

宴会上的客人们都扭头看向这里,倪葵尴尬的收回手,讪讪笑。

凌渊诚并不满意吴燕做他的女伴,但看到倪葵後,他似乎猜出些什麽。眼见吴燕大有闹事的意思,倪葵也有备而来的样子,便拉着倪葵来到角落里,喝斥道:“你来装什麽疯?”

“我曾经也在这里读书过,学校校庆,我来参加很奇怪吗?”倪葵强做镇定,见凌渊诚没有质问她秦曼芝的事,猜测他并不清楚,便问:“你不是要带那个女人来的吗?她人呢?”

凌渊诚露出一个“不关你事”的表情,说:“没事你回去!”

“我才不回去呢。我们都订婚这麽长时间了,也是该向外界宣布了。再说,那个大项目马上就要开始招投标,宣布我们的关系,也有助於你得到这个项目──人家可是为你着想,真的呢。”

凌渊诚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他知道,现在看着风平浪静,但却波涛汹涌,暗潮涌动。只是,他猜对了开始,却没有猜对结局。

门外一阵喧哗,凌渊诚应声看去,只见秦曼芝挽着戚旭南的胳膊,相依相偎,正缓缓走来。

凌渊诚和所有人一样,在看到秦曼芝高高肿起的左脸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秦曼芝却很淡然,她与戚旭南亦步亦趋,金童玉女,噙笑而来。

能参加这次晚宴的都是社会上的英,其中有不少人与戚旭南都打过交道,因此当他们走进宴会厅时,虽然大家都惊讶於秦曼芝脸上的伤,却都佯装没有看到,纷纷向戚旭南打招呼,很是热闹。

倪葵眼里充满了怨恨,她的手不自觉的抓住了凌渊诚的衣袖,死活不放开。凌渊诚急着想看秦曼芝的伤势,甩不开她,两人拉拉扯扯的走了过去,却见秦曼芝小鸟依人般的靠在戚旭南身边,心里醋海翻滚,面上却波澜不惊。

吴燕一直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她见秦曼芝准时出现,脸上的伤仿佛好战的旗帜,有种“向我开”的洒脱。

“曼芝,你是来抓小三的吧!”吴燕拨开人群横空冒出,她冲到秦曼芝面前,使了个眼色,便按照原先商定的剧本开始演:“我帮你盯了好久,喏,就在那里!”

说完,便指向了凌渊诚身旁的倪葵。

在场所有人的眼神都如同利箭一般,唰唰投向倪葵。凌渊诚配合的往旁边一让,倪葵独自站在那里,成为众矢之的。

肖琼珍象忠犬一样护着倪葵:“吴燕,你在这里胡说什麽!倪小姐是倪家唯一的继承人,赫赫有名,城中名媛,马上就要跟凌少爷结婚,怎麽可能是你嘴里的小三!”

吴燕突然小跑着到凌渊诚身边,低声说了句:“下午倪葵打了曼芝。”见他脸色大变,这才抱住他的胳膊,娇滴滴的问:“渊诚,你什麽时候要结婚,我都不知道。这个老太婆在说什麽?我怎麽听不懂?”

凌渊诚还在犹豫是不是该玩这麽大,吴燕她却喧兵夺主的叫道:“老太婆,我看你是年纪太大耳背眼花,人家凌少爷可没承认哟!”

凌渊诚虽然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看到秦曼芝脸上的伤後,又见吴燕卖力表演,略微明白了其中奥妙。他探询的看向秦曼芝,见她微微颔首,示意他不要吭声,既不配合也不阻止,抱着双臂没人事的站在那里,置身事外。

宴会厅里议论纷纷,开始猜测到底谁真谁假。

因为凌渊诚与倪葵订婚时本来就不情愿,当时家里的长辈为了稳住他,没有对外宣布,只是家里的直系亲戚坐下来吃了顿饭,大概商量商量而已。这也是为什麽倪葵会紧张凌渊诚与秦曼芝关系,并急着想在今天宣布的原因。

倪葵瞪着秦曼芝,她以为下午教训了秦曼芝後,她会因为脸伤而不出席。却没想到,秦曼芝不但没有逃跑,反而还找了帮手,一找就是两个。

秦曼芝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倪葵也以静制动。肖琼珍是她的走狗,竭力替她辩解,吴燕不甘示弱,一口咬定倪葵是戚旭南的小三,两人各执一词,三字经满天飞,把好好的宴会厅的变成了菜市场。

这时,主办方叫来保安。倪葵原以为有保安出面自己还能找机会下台,正想高喊保安快点把吴燕架走,却看到凌渊诚对着主持人低语,刚冲进来的几个保安又安静的退去,还体贴的把大门关好。

倪葵气得差点咬碎银牙,差点吐血。

这次有吴燕出面闹事,秦曼芝和凌渊诚就能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外人都以为吴燕是凌渊诚今晚的女伴,自然不会相信倪葵会是凌渊诚的未婚妻。戚旭南搂着秦曼芝卿卿我我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恩爱夫妻。吴燕是第三人出面指证倪葵,可信度又大大增加,整个局面都对倪葵不利。

“这位小姐,口说无凭,麻烦你拿出证据来。”倪葵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当着这麽多名流绅士的面,她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委屈的辩解道:“戚总裁虽然优秀,但我倪葵也是名门之後,怎麽可能纡尊降贵的去做这等小人之事,更何况,我本就不认识戚总裁,怎麽可能……”

倪葵话还没有说话,戚旭南突然甩开秦曼芝,一个箭步冲到倪葵面前,抓住她,悲愤的喊道:“小葵,你怎麽这麽狠心?我答应过你很快就会离婚的,只是……只是曼芝她怀孕了,我不能抛弃她,万一一尸两命……唉,你不能这样逼我啊!”

倪葵呆若木**,在一阵阵的惊叹声中,灰白了脸。

吴燕退到凌渊诚身边,见他看得目瞪口呆,淡定的拍了他一下,说:“别这麽没出息,後面还有更彩的。”

顺站吴燕悄悄指去的方向,凌渊诚看到一直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的秦曼芝,毫无征兆的哭了起来,滂沱如雨下,无声却很动人。

秦曼芝本就个子生得纤瘦,脸庞受伤後更看让人看着心疼,她小声的抽泣着,泪珠儿啪啪往下掉,楚楚动人,活脱一个被丈夫背叛被小三迫害的温婉贤淑柔弱可怜的大老婆形象。

众人又望向秦曼芝,见她捂着肚子,无声的抽泣着,再联想到戚旭南的说词,立刻顿悟,开始小声议论着,指责倪葵心狠,要逼死秦曼芝母子两,害人家变。

肖琼珍见状,立刻冲到秦曼芝面前,凶巴巴的说:“上个月见你你都活蹦乱跳的,怎麽突然一下就怀孕了?这肚子里的孽种恐怕不是戚总裁的吧?前段时间你和凌少爷同居,别给自己老公戴了绿帽子还要来诬赖好人!”

吴燕见肖琼珍凶神恶煞的样子,吃惊的问凌渊诚:“她不是你家的佣人嘛,怎麽倒戈相向?”

凌渊诚见秦曼芝哭得伤心,梨花带雨,心疼得厉害。正想上前帮她,却被吴燕拉住,又听到她问,冷笑道:“没什麽,她儿子失业了。”

吴燕一愣,旋又笑了。

肖琼珍是靠凌家上位,中秋节的时候她打了凌渊诚的小报告,凌渊诚自然没有放过她。她无端的失去了华胜集团办公室主任的工作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他的宝贝儿子的培训机构突然被人查封,据说还有人下了封杀令,不许他再开业。肖琼珍无奈才转到倪葵旗下求生存,现在她象跳粱小丑一样帮着倪葵,无非是生活所迫。

面对肖琼珍的质问,秦曼芝抽抽噎噎的,纯纯的傻问道:“我……我和我老公房事……您……您怎麽会知道?”

宴会厅里哄堂大笑,肖琼珍被秦曼芝问得哑口无言,败下阵来。

倪葵见肖琼珍主攻秦曼芝去了,压没有来帮她对付戚旭南。戚旭南本来就有点邪气,耍起无赖来更甚一筹。他拉着倪葵,有的没的说一大通,无非就是要向别人证明他跟倪葵有奸情。

倪葵气得差点走火入魔,用力甩开他,大声说道:“戚总裁,请你自重,我本不认识你,怎麽可以跟你有关系!”

正哭得凄凄动人的秦曼芝忽然拿出手机,扒拉两下,递给了主动上前的吴燕。

手机屏幕上有段视频,正是倪葵到戚旭南办公室质问凌渊诚行踪的录像。戚旭南交待了保安部门删去录音,只保留了画面。

整个画面巧妙的截取了她在办公室里单独与戚旭南对质的片段,倪葵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上身前倾,表情狰狞,气势汹汹,泼辣野蛮。没有了声音的录像,这个表情和姿势,看上去非常象一个小三正在威胁男人离婚,寻死觅活,飞扬跋扈。

倪葵暗暗叫苦,那天她怒火攻心一心想找到凌渊诚,所以当她得知戚旭南有他消息时,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没有顾虑到整个大厦都有保安摄像。

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拍了下来。再加上戚旭南有心的剪辑,倪葵就是长了五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倪葵开始求助的向四周望去,眼神所到之处都被人避开。上流社会的生活很彩也很贫瘠,难得有人现场闹事,肯定是要好好看戏。这个时候如果有谁出来帮忙,才是笨蛋。

倪葵开始乱了阵脚,她一跺脚,想要跑出去,却被吴燕拦住。众人的眼神又纷纷投向倪葵,想听她的解释。可是她百口莫辩,气得血气上行,一脸胀红。

秦曼芝差不多收住了眼泪,湿湿的眼眶颤抖的肩膀,为她拉来了不少同情分。

“老公,我肚子痛。”鸦雀无声的宴会厅里,突然响起秦曼芝可怜的声音。有人热情的搬来椅子让她安坐,戚旭南假装厌烦的瞪她一眼,说:“都是你害的!我本来可以跟小葵双宿双飞,现在都被你害的……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们早就离婚了!”

秦曼芝双手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呜呜呜,他真得是你的孩子,跟凌学长没有关系。老公,我是被冤枉的,你千万不要抛弃我们娘俩,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秦曼芝与戚旭南一唱一合,真正是完美无缺,天衣无缝。

倪葵见众人都一边倒向秦曼芝,凌渊诚明摆着见死不救,只好眼一闭,心一狠,说道:“戚旭南,你非要说我跟你有关系,是不是?”

戚旭南上前搂住她的腰,尽管心里恶心得快要吐,但脸上还是荡漾着幸福的笑容:“小葵,这本来就是真的。”

倪葵推不开他,当众推推搡搡只会显得更加暧昧。她强忍着暴躁和恨意,一字一顿的说:“好啊,那你拿出证据来!”

作家的话:

【鼓掌啊!】

今天突然不是很想说话,也许低落了……不过文不能低落……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

☆、(11鲜币)077

宴会厅里又变得安静,音乐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拿着酒杯的客人们小心的晃着红酒,只等着戚旭南能抛出什麽杀手!,来证明他和倪葵的关系。

毕竟这年头,什麽人都有。

“这照片,算麽?”戚旭南从容的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从里面翻出一些照片,递给身边那些凑热闹的客人们。

秦曼芝探头一看,脸顿时红了。

那些照片,是上次她被戚旭南强迫在浴室里照的艳照。虽然看不到脸,也是正儿八经的穿着衣服,但是,动作却大胆又暧昧,赤裸裸的欲破屏而出。

感谢老天爷,她的身材和发型与倪葵有几分相似,在浴室的昏暗模糊光线下的照片,很容易令人混淆视线。特别是在有先前如此明确的暗示之後,秦曼芝那些照片,全都成了倪葵与戚旭南交好的证据。

又是一阵阵的叹息声,听得倪葵心惊胆颤。

她确信自己没有把柄被戚旭南抓住,但似乎每个人看完了照片後都会意味深长的瞅她一眼,然後暗暗点头,好象那手机里的照片女人就是她。

急於表现的肖琼珍瞄了眼手机里的照片,便大声叫道:“连脸都看不到,是谁都有可能。”说完,瞟了一眼秦曼芝,不怀好意的说:“我看,这女人的身材,和秦小姐很相似。”

宴会厅里的客人开始悄悄的分成两派,有人瞄向秦曼芝,在心底暗自比划着她的三围,也有人慢慢向倪葵靠近,估算着她的身材与照片的相似度。一时间,宴会厅安静如地狱,半空中飘浮着一道道目光,交织成网,将秦曼芝压得喘不过气来。

倪葵也不好过,她知道,被戚旭南一闹,除非自己有非常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是在污蔑,否则,她的名声受损,凌渊诚就会借机发难。

上流社会的名媛们,私底下再疯狂滥交,场面上都要维持高贵女子的形象。这不仅仅是她们个人形象的竖立,而是关乎整个家族的形象,就算婚後与丈夫同床异梦貌合神离,也要装的恩爱,不能授人话柄。

她与凌渊诚的婚约原本就不牢靠和微妙,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绝对不能出错。

倪葵表面上强做镇定,大脑却飞快的旋转。她分析着眼前的战况,手机里的照片不能强有力的证明戚旭南的说法,他不能因此指证她,肖琼珍适时的发声,替她挽回一些局面,她只需要以静制动,观察戚旭南还有什麽动作,再对症下药,才是上策。

倪葵计划得不错,可是,她忘了她还有个走狗肖琼珍。

肖琼珍见自己的一句话扳回局面,越发得意,更加急於获得胜利果实好向倪葵表功,决定乘胜追击。

“戚总,你口口声声说与我们小姐有关系,如果只凭这几张看不清脸的照片,那就免了吧。除非……除非你有近一步的证据,否则,恐怕就是戚总你喝多了,弄错了对象,血口喷人!”

戚旭南收回手机,眼神飘向了秦曼芝。

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让秦曼芝准备计划并准备好这个计划,很匆促,戚旭南也知道会有不少漏洞被人抓住不放,所以他们决定用先发制人,先让凌渊诚保持沈默而吴燕主动冒充他的女伴,令倪葵这个未婚妻站不住脚跟,再由戚旭南主动出击令在场的人先入为主,秦曼芝再以苦情博得同情,三管齐下,确保他们的诬陷成功。

戚旭南也想过PS一些图片来证明,但假如倪葵当真找人来鉴定,只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所以,他们三人商量後,决定放弃这个办法。

肖琼珍的将军,令戚旭南走投无路。他望向秦曼芝,示意她,他要出绝招。

秦曼芝报复倪葵,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惩治她,告诉她她并不是弱者不是可以任她欺负的女人。秦曼芝早先在学校时就听说和见识过倪葵的豪放不羁,所以才会想出这个办法来,但她并不想逼倪葵到死路上,尽管倪葵的风流在她的圈子里早就声名远播。

箭在弦,不得不发──秦曼芝默默颔首,戚旭南收到她的消息,突然痞气的笑了起来,走上了讲台,将目瞪口呆的主持人赶了下来,拿起话筒,流里流气的说:“倪葵,你当真这麽无情,不承认我们之间的感情?”

“戚旭南,我和你本没有交往过,怎麽会有感情?”

“那你也不承认,今天下午掌掴我老婆?用脚踢她的肚子想致命她流产,逼我离婚?”

“戚旭南,小心我告你诽谤!”

“好吧,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戚旭南清清喉咙,直起腰,继续说:“其实,要我证明倪葵是个水扬花的女人很简单。我与倪葵小姐有过多次的亲密接触,假如倪葵小姐不介意,大可在这里脱衣来证明我的话──她的右大腿内侧,有块一毛钱硬币大的红痣!”

“哗!”整个宴会仿佛烧开水的锅,一片哗然,议论纷纷。有人交头接耳,有人大声耻笑,有人猜测真假,有人则拿出手机开始上网上传这个爆炸的新闻,唯一倪葵,苍白着脸,犹如雷击一般,愣在那里,一脸震惊,硬如僵尸。

凌渊诚的脸,立刻浮现出一个怪异的表情,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戚旭南,相较於其它人的惊讶,他的眼神里,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我说凌总,我怎麽觉得……”吴燕八卦惯了是非,也见多了这些人的第一反应,凌渊诚与众不同引起了她的怀疑:“你不会早就知道这件事吧……难道你们真得有染?”

吴燕的问话惊动了秦曼芝,她扭过头来,将吴燕拉到身边,不让她干扰凌渊诚。

戚旭南看着倪葵的脸,知道自己这重型弹放得是时候,得意的笑着,说:“倪小姐,如果你觉得我说错了,大可以找人来鉴定一下。”

倪葵哆嗦着嘴唇,一张脸,又青又白,犹如鬼魅。

肖琼珍原本还想再大放厥词,替倪葵挽回局面。还没等她想到该如何反驳,倪葵已经在众人的唏嘘声中灰溜溜的逃走了。

戚旭南见闹剧到了尾声,这才下台,来到凌渊诚面前,笑道:“我替你解决了这个女人,不知道凌总准备如何谢我?”

作家的话:

今天写得有点卡,所以字数不多。

☆、(10鲜币)078

凌渊诚冷眼看戚旭南,足足两分锺没有动静,反倒是秦曼芝有些沈不住气,大庭广众的闹了这出戏後心里也没痛快,闷闷的拉着吴燕也离开了会场。

凌渊诚和戚旭南也没再轻劲,他们跟着一起离开,眼见秦曼芝心事重重的往宾馆走,两人也紧跟其後,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学长,明天我们就回去了。”在宾馆的大厅里,秦曼芝突然回头,对凌渊诚淡淡的说。看她的样子,似乎不想跟他详谈。

吴燕看不下去,附耳说:“杀人也得留全尸,分手也要说清楚。”

说完,她打着哈哈把戚旭南拉走,秦曼芝与凌渊诚散步到宾馆的後花园,呆呆相望,久久无话。

“小乖,你受伤了。”

秦曼芝了肿起来的脸颊,薄荷的清香已经淡了许久,但仍在鼻息间萦绕。受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受伤後长久的不能治愈。

秦曼芝不是留情之人,当初她因为要嫁给戚旭南而离开凌渊诚时,就将情丝斩断。纵然再遇,情缘也不过是回忆。

“戚旭南替我上了药,很快就会好的。”

“小乖,你是不是在怪我?”

“没有。”

“不,你一定是怪我没有告诉你倪葵的事!”

秦曼芝笑笑,轻声说:“你当初不正是因为她,才说我是你女朋友的吗?”

凌渊诚急着辩解,却最终无话可说:“小乖,我……”

“学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仍然是朋友。”秦曼芝干涩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这真得与倪葵无关。在她决定陪凌渊诚参加校庆之时,她说想好,要在校庆之後跟他说这番话。

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倪葵出来搅事,使她原本单纯的行为,变得复杂。

凌渊诚僵在那里,唇色泛白。

“咖啡厅还给你,我觉得我应付不了。”

“你要跟我分清关系,又何苦这样干净。纵然不想要那咖啡厅,也不必急着离开……”凌渊诚说得伤心,神情悲凄。

秦曼芝不忍再推脱,咖啡厅的生意刚上轨道,在凌渊诚找到合适的人来接管之前,她冒然离开对咖啡厅也不利。

“回去後,学长你再住四合院,有点不方便……”

“知道了。”

“学长,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才错失了你。”

秦曼芝抬起头,望着他眼角的湿润,差点又要心软。只是,这次断然不能再给他仍然希望。他与倪葵之间的事她没有兴趣,横亘在她和他之间的,是流逝的三年岁月,是不能回头的人生顿悟。

秦曼芝原地跺了跺脚,觉得谈话应该到此结束,伸手礼貌的拥抱了凌渊诚一下,准备转身离开。

凌渊诚抓住她时,秦曼芝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很自然的避开与他不必要的身体接触,又给他留了脸面,不至於太过难看。

凌渊诚的手在空中停顿一下後,自然垂了下来,与她肩并肩的往宾馆里走去。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戚旭南怎麽会知道倪葵身上的……”凌渊诚并非好打听的人,只是倪葵未婚妻的身份令他也很好奇。他相信戚旭南与倪葵之间清白如雪,但戚旭南这样笃定,一定有内幕。

秦曼芝停了下来,吃吃的笑。

“学长还记得我三年前离开学校那天中午,你在哪里吗?”

凌渊诚垂头想想,那日他们原本约好在琴房里练琴,可是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秦曼芝,所以特别沮丧。他一个待了半个多小时後,就离校外出闲晃。当时他纯粹是在堵气,所以没有联系秦曼芝,当他第二天回校时,才得知秦曼芝离校的消息。

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深深受挫,特别是一向温顺乖巧的秦曼芝。凌渊诚自然记忆深刻,历历在目。

“其实那天我给你到琴房,是想偷偷到你房里留张纸条。我没勇气告诉你我要嫁人,才想出这法子。”秦曼芝一想到当年自己一个幼稚的行为竟让她看到惊人一幕时,忍不住又笑了:“我到你宿舍门口时,听到里面有动静。我以为是你在,所以躲到窗户边偷看。谁知,倪葵不知从哪弄来了你的钥匙,跑进你房里,还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摆了一个特别的姿势……那块红痣是我看到的……”

凌渊诚仿佛被雷击,呆立在那。

当年倪葵追求他虽然轰动一时,但无非就是女追男的老套情形罢了,并没有太过激的言行举止。後来他找来秦曼芝当挡箭牌,有效的阻止了她进一步的行动後,以为相安无事天下太平,便没有太在意倪葵的动向。

倪葵大约也是被秦曼芝逼疯了,所以才豁出去想出色诱这招。偏巧她情报出错,以为那天凌渊诚会在宿舍里,所以兴冲冲的脱光等他,却没想到不但没有等到凌渊诚,反而被秦曼芝撞见。

秦曼芝因为倪葵的突然出现无法给凌渊诚留纸条,索一声不响的离开。三年後,她与凌渊诚相遇,再次成为了倪葵的劲敌。最终,秦曼芝利用那块红痣反击成功,冥冥之中仿佛轮回报应。这到底是孽还是缘,恐怕就连他们三个当事人也想不清楚。

凌渊诚花了很少时间才消化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送秦曼芝回房时,他站在门前,迟迟没有离开,不进不退,只是痴痴的望着她,直到戚旭南从房里走出来,将秦曼芝一把抱住,塞到自己的身後。

“凌总,尘埃落定,还请自重!”

凌渊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

“放心,目前我还没有遇到需要帮忙的事。”戚旭南自负又野蛮的说:“只要凌总不来骚扰我们,就是给我们帮忙了。”

凌渊诚讪讪退後,这些来得太快他很难接受,但他也只能接受。秦曼芝是有夫之妇的事实不可能由他撼动,似乎除了衷心祝福并安静离开,他没有其它可以做的。

黯然离去的背影秦曼芝并没有看到,因为戚旭南早已关上房门,看着秦曼芝,象大灰狼一样,馋馋的笑着。

☆、(17鲜币)079

狼是不会笑的,当狼笑起来的时候,一定是不怀好意。

秦曼芝捂着口,退到房间一角,威胁他:“别碰我,我今天没心情。”

“我就是知道我老婆没心情,才特地来安慰你的。”戚旭南虽然嘻皮笑脸的,但看到秦曼芝高高肿起的脸颊,心里那点邪念被灭得干干净净。

大手一揽,将秦曼芝抱进怀里,声音哑哑的,坚毅的下巴不时的蹭着她柔软的头皮,喉间咕噜咕噜的响,仿佛在说对不起。

秦曼芝听不清楚,但她知道,他此刻心里也不好受。这世上大概没有几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吧,除非这个男人并不爱自己的女人。如果这个设定成立,那是不是能反过来说──正是因为这个男人心里爱着女人,所以才无法忍受她受人侮辱和伤害。

秦曼芝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如触电般,从他腿上跳了下来,背着手连连向後退去,怔怔的望着戚旭南,好象第一次认识他。

戚旭南被她的反常吓住,也不敢轻易的靠近她,怕她会有过激的行为。

秦曼芝一直保持着这个受到惊吓的姿势,望着他,不言不语,不笑不哭,不喜不怒,仿佛如入定高僧,看尽人间繁华悲哀,又仿佛懵懂稚孩,不知世间纷乱纠缠。

“老婆……老婆……”戚旭南试着唤醒秦曼芝,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秦曼芝迟迟没有回应,许久,她才蠕动双唇,结结巴巴的问:“你爱我吗?”

不善表达的戚旭南在心里快速又肯定的回答:爱!可是,内敛的他却无法当着她的面说出这个字,他只是很坚定的说:“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秦曼芝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正想找个借口把他打发出去,自己好好休息时,戚旭南又紧追一句:“我对你,永远胜过他对你。”

秦曼芝当然知道,戚旭南嘴里的他就是凌渊诚。现在,凌渊诚是失败者,戚旭南是胜利者,从一个胜利者的嘴里说出这种话,在秦曼芝听来,缺了不少诚意。

“如果没有学长,你会怎样?”

“如果没有他,也许我不会那麽快肯定我对你的感情。”戚旭南倒是个实在人,说不出爱并不代表他不猜不出女人的心。秦曼芝的脸上写满了她的惆怅心事,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不趁胜追击,才叫傻瓜:“我很感谢他,让我看到了自己的真心。”

秦曼芝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不明白这个男人怎麽突然一下,嘴又变甜了。

“你还有真心?”当她再次抬起头时,才发现戚旭南已经逼近她,一手指头的距离,可以听到对方清晰的心跳声。

戚旭南抓住她的手,拉着按在他的口,先是了左边,又压在右边,不正经的说:“左边是有真心的,右边嘛,只有肌!”说完,还有意的绷紧身体,使口上的肌变得又硬又结实,象大理石一样,却充满了温度。

秦曼芝忍俊不禁,噗哧一下笑了起来。刚才的那点失落忧伤早就烟消云散,眼底全是对他无可奈何的笑意。

“好老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做个好老公!”

秦曼芝咬着唇,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学长本来还约我明天去琴房弹琴的,你跟来好喽。”

“你少逗我了,他都伤心成那样了,那‘情’是谈不了了。”戚旭南一想到凌渊诚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就各种舒坦。

“哦?你不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秦曼芝装模作样的拿起手机要打电话,戚旭南一把抢了过去,随手一扔,竟将手机从阳台的门扔了出去。

几秒锺後,秦曼芝听到啪嗒一声,手机彻底报废。

“喂,你……”秦曼芝气得都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讲道理。手机摔坏了就坏了,万一砸中了人,那可如何是好。

偏偏这肇事人还理直气壮的站在那里雷打不动,好象刚才扔手机的不是他。

“秦曼芝,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联系他,你联系一次我扔一次!”

“你太霸道了!你野蛮!”

“我就是霸道,如果你还想知道我有多野蛮,我不介意今晚好好表现一下……”

秦曼芝见他三句话不理本行,气得一跺脚,坐在床边不理他。

戚旭南见秦曼芝虽然在生气,但不象从前那样怕他,躲避他,甚至没有从前那样厌恶,欣慰的笑笑,拿来药膏,开始替她涂药。

秦曼芝开始还别扭的躲了两下,後来也就半推半就的让他服侍。涂完药後,戚旭南又是捏肩又是捶腿,累了一整天的秦曼芝开始昏昏欲睡,窝在戚旭南的怀里,甜甜入睡。

第二天,戚旭南带着秦曼芝和吴燕一同回去。一周後,戚旭南以一个公道的价格将咖啡馆从凌渊诚手上买下,任由秦曼芝折腾。

潘大成和吴燕都没有再回华胜商场工作。吴燕在咖啡馆里当店长,做得风生水起,潘大成则来到戚旭南的公司做他的左右手,虽然他没有太多的从商经验,但胜在勤奋好学,很快就能独挡一面,替戚旭南分担了不少繁重的工作。

回来後,戚旭南与秦曼芝仍然住在四合院。一是四合院离咖啡馆近,只需要步行十几分锺就能到,上下班方便。二是秦曼芝怀念这里的过往,尽管并不美好,但时间将其过滤,只念情怀忘却恩仇。

凌渊诚再也没有出现,也没有人主动提起他,秦曼芝只是在报纸杂志的一些八卦新闻里看到,说倪葵被传私生活混乱以至於被人退婚。再後来,凌渊诚的消息越来越少,他原本低调的行事令他更加神秘安静。就连倪葵,在这场风波之後开始销声匿迹,干净得好象从没出现过。

一眨眼,秋天如同一阵风转眼就过,当初雪落下时,咖啡馆的那盆郁金香莫名其妙的枯萎死去。

“我就一直觉得邪门,郁金香大多是春天才开花,哪有秋天开到冬天的?”

“也不一定,你看花店一年四季都有郁金香,也没什麽奇怪的。”

“那是从国外进来的,放段时间就会枯萎的。不象这盆,是种在土里的,还活了这麽时间。”

咖啡馆里的服务员们围着这盆突然枯萎的郁金香七嘴八舌的评论,没人敢去扔它。

自从上次潘大成送来这盆郁金香後,秦曼芝就将它放在大厅一角,平时也没怎麽照料,它却生得娇艳。不少客人来就餐时看到,都会感叹一番,渐渐的成了店里的明星。

如今没来由的枯萎,大夥都怕惹事,互相推托着责任,就是没人敢处理这盆郁金香。

吴燕一进咖啡馆,就看到三五个姑娘们围在那里嘀嘀咕咕,拨开人群一看不过是盆花而已,便训斥道:“我说你们怎麽都不干活,原来都在这偷懒啊!”

众人见状,赶紧解释,吴燕见她们大惊小怪的,拿起花盆说:“我看你们是看恐怖片看多了,一会说邪门,一会说有问题。这花沾了咱们店里的人气,这里又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它要开花有何难的。”

“可是,怎麽好好的就枯了呢?”

吴燕斜睨问话的人,不屑的说:“你今年才二十二岁,你信不信再过两年,你就长得跟它一样,枯黄凋零!”

众人都知道吴燕是子泼辣,心直口快,说话只图痛快不管结果,所以都没在意她,只是一哄而散,各自做各自的事去。那个被奚落的服务员扁扁嘴,好心提醒她花是潘大成送给秦曼芝的,这才离开。

吴燕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潘大成似乎很重视这盆花,每回来店里都会望着花发呆,目光神情的仿佛在看情人。秦曼芝对这花倒不是那麽上心,只不过因为客人们喜欢,所以对这花也颇有好感。

思前想後,吴燕先给秦曼芝打了电话,告诉她郁金香不幸枯萎的事。然後,又拨通了潘大成的电话:“大成,你现在在哪?”

“我在来咖啡馆的路上。”电话这头传来他如牛的喘气声,好象很累:“我在附近办事,买了你喜欢喝的豆浆,现在给你送来。”

“哦,好。正巧我有事找你──那个,你送曼芝的郁金香今天突然枯了,我打算扔……”

吴燕还没说完,就听到潘大成雷霆般的怒吼声。还没等她从耳鸣中缓过劲来,咖啡馆的门被人撞开,潘大成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门口,手里,空无一物。

“我的豆浆呢?”吴燕还惦记着他给她买的豆浆,可是,潘大成眼里只有那盆回天乏术的郁金香:“把花盆还我!”

“不就是一盆花嘛!至少激动得把我的豆浆给扔了!”

“少废话!快点把花盆给我!”潘大成一改以往的憨厚子,气急败坏的要来抢花盆。

他不抢不叫就罢了,现在动手了,吴燕更是气恼。

“你为什麽这麽紧张这花?”

潘大成愣住,许久才嗫嚅道:“这是我送秦曼芝的花,扔不扔该由她说了算!”

服务员们从来没见过潘大成这样大的火气,一听又扯上了秦曼芝,特别是看到吴燕的脸变得了青紫色,都知道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个个都缩到柜台後面,有人悄悄秦曼芝通风报信。

咖啡馆自从交给吴燕打理後,秦曼芝轻松许多。早晨戚旭南临上班前又缠着她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後,她累的睡了回去,刚刚起床来上班,就接到了吴燕的电话,问她怎样处理那盆郁金香。

刚挂断了电话,不过几分锺就得知潘大成和吴燕在店里吵了起来,起因不过是那盆没有生命的郁金香。

秦曼芝心急如焚的往咖啡馆里赶去,刚推门,就听到吴燕尖锐的高分贝:“你要花盆,我偏不给你!”

紧接着,砰的一声,花盆摔破在地上,泥土和花盆碎了一地。

秦曼芝愣住,正想上前拉开他们两个人时,突然,一直都很忍让吴燕的潘大成扬起了手,“啪”的一声,利落的掴了下去。

整个咖啡馆变得一片死寂……

☆、(13鲜币)080

秦曼芝来没来得及上前拉开他们两个,吴燕已经冲上前去撕咬起潘大成了。

平时吴燕霸道耍小子时,潘大成都让着她,突然甩来一巴掌,把吴燕彻底打懵了。当她清醒过来,第一个本能的反应,就是要咬死潘大成。

服务员们见秦曼芝赶来了,这才敢从柜台後面出来,与秦曼芝一道加入了劝架的队伍里。咖啡馆立刻变成了菜市场,闹哄哄的,幸亏是上午,没有客人,才没有影响店里的生意。

撕扯当中,潘大成几次想蹲下身去,都被吴燕拉着不放。一群人东倒西歪,忽然听到有人叫道:“哎呀,都踩到泥巴里去了!”

众人都放开手闪到一边,就连吴燕也跟着後退两步,抬脚看鞋底,是不是粘到了泥巴。

“咦,这泥土的颜色好象不对?”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声,大夥都研究起被砸碎花盆里的泥土来。这里面仿佛掺了些灰白色的东西,看起来很怪异。

潘大成砰的一声跪了下去,他脱下外套将那些泥土都包了起来,眼眶湿湿的,好象很伤心。

服务员们都看向秦曼芝,眼神里透露出一个疑问:“他不会是被吴燕打傻了吧?”

秦曼芝也满肚狐疑,但她很肯定,潘大成的脑子没有问题。

刚才虽然拉拉扯扯的看上去阵势很大,但潘大成的身形明显比吴燕高出一个多头,如果不是他让着她,吴燕也不可能在他身上撕来扯去。而且刚才一场混乱,有人不小心碰撞是肯定的,但绝不可能碰到头,到把人碰傻的严重程度。

“大成……大成……”秦曼芝示意吴燕稍安勿躁,自己则走到潘大成身边,跟着蹲了下来,喊了他两声。潘大成没有回应,一双宽厚的大手不停的扒拉着地面上的泥土,有几滴不明体,滴落在里面。

秦曼芝见他不理会自己,想伸手去帮忙,却被潘大成拦住。无奈,只能安静的蹲在旁边,琢磨着该如何劝慰他时,忽然发现,泥土里有她眼熟的东西。

秦曼芝心一震,差点坐在地上。

这花盆里的泥土很肥沃,黑黑的,粘粘的。但里面还有一些灰,粘附在黑色的泥土上,很显眼。

秦曼芝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人的骨灰。去海边撒老太太骨灰,她记忆深刻,绝对不会认错。

後面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秦曼芝撑着腿站了起来,吩咐服务员们带着吴燕到楼上的办公室休息,没有她的同意,不许下来。

吴燕本来想问清楚,但看到秦曼芝严肃的表情,她半推半就的跟着她们上楼去。

秦曼芝一直等她们都走空了,这才又蹲了回去,问:“大成,这是谁的骨灰?”

“是我妈妈的。”潘大成回答得也爽快,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秦曼芝怎麽也想不通,潘大成怎麽会把他母亲的骨灰放在花盆里,还把花放在了她的店里。如果不是因为吴燕一气之下砸了花盆,只怕谁也想不到,这里还安葬了一个人的灵魂。

秦曼芝不自觉的想起平时服务员们议论这盆郁金香时说的话,後背凉嗖嗖的,仿佛有阵阵风吹去。

潘大成觉察出秦曼芝异样的安静,他将泥土都包在衣服里後,站起身,也不解释,准备告辞。

“等等,外面下雪,你这样会冻到。”秦曼芝知道潘大成是个闷葫芦,如果他不想说的事,是肯定撬不开嘴的。但外面已经是鹅毛大雪,他这样冒冒失的离开,一定会出事的。

潘大成摇摇头,抱着衣服就要走。秦曼芝急了,拦住他,问:“你要去哪?”

“回家。”

“然後呢?”

“我要好好想想,再决定告不告诉你。”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一位老人的骨灰,秦曼芝肯定会当场喷笑出来。

她拉开门,把挂在门外的“正在营业”的牌子拿出进来,然後说:“不如你现在在这里好好想想,再决定。”说完,似乎怕他冲动,又补充道:“我之所以把其它人赶到二楼去,就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潘大成站在那里呆了几分锺,内心天人交战着,最後,他转身找了个座位,憋了半天,终於冒出一句话来:“我要去四合院。我答应了我妈妈,会把她葬在那里。”

刚端来两杯热水的秦曼芝听到这句话时,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摔在地上。

“她为什麽要葬在我家的四合院里?”

“因为她想。”

面对潘大成简单扼要的回答,秦曼芝一时语塞。她觉得,她跟他之间的沟通,出现了问题。

秦曼芝想了想,决定从另一个角度来问他。

“我认识你妈妈吗?”

潘大成瞟了她一眼,沈默不语,好象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戚旭南认识你妈妈吗?”

“嗯。”

“你妈妈,跟戚家有关系吗?”

“有。”

秦曼芝觉得潘大成终於说到点子上了,她安坐在他面前,等他主动说话。

潘大成将抱在怀里的衣服紧了紧,说:“我妈妈就是戚家三房,我就是三房的後人狗蛋。”

很快,戚旭南从公司赶了过来。平时需要开五十分锺的车,他只用了半小时,呼吸急促,情绪激动。

确认潘大成身份并不难,除了他後脑勺有块戚家族长说的那块疤,他还能说出不少小时候的故事,有些很隐私,应该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戚旭南很激动,他紧紧的握着潘大成的手,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弟弟,很是亲切:“为什麽不告诉我?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

潘大成忽然露出一个害羞的笑脸,他淡淡的回道:“我妈妈说她後来改嫁了,我也跟着改了姓,就不能再认回戚家。但是她毕竟是戚家的媳妇,所以病故後有个遗愿,想葬回到四合院去,一辈子守着戚家老宅。”

秦曼芝静静的坐在旁边,听着他们两兄弟话家常,心里很高兴。

上一辈的恩怨,终於因为老人们的过世而淡化消失。戚旭南和潘大成,身边戚家後代,都没有再纠葛这些事情,这是戚家的福份。

只是潘大成吃了不少苦,包括老人家过世後,他带着骨灰独自来到这个城市,却不敢上门来找戚家,担心会被拒绝。结果,兜兜转转的留在这个城市工作,期望着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偷偷完成老人的遗愿。

秦曼芝想起他第一次来四合院里送来的仙人掌,恐怕当时骨灰就藏在里面。他一定是费了不少脑筋才想到这个办法的,结果却被凌渊诚嫌弃,带了回来。第二次他想故伎重施改送郁金香,又被她留在了咖啡馆里。来来去去差阳错,最终使他们兄弟相认。

假如这次不是吴燕摔破了花盆,只怕潘大成还傻乎乎的守着老人的告诫,不肯认戚旭南,不肯回戚家。

戚旭南也没再回公司,他们一同回了四合院,一如老人所愿,将其骨灰埋在院子里。潘大成感动得差点要跪下来,看得吴燕一头雾水,直到秦曼芝解释,才恍然大悟。

两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了些酒菜,端到他们房里,由着他们把酒畅聊。秦曼芝身为长嫂,心里也很激动,回房後坐在曾经属於老太太的床上,开始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起来。

吴燕花费了很长时间来消化这件事,等到男人们都醉倒酣睡时,她才来找秦曼芝。

“我以後该叫你……”

“就叫曼芝,没事的。”

“那以後,大成要住在这里?”

“嗯,这个就看他的意愿了。”

吴燕往隔壁的方向瞅了瞅,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那个……假如……万一……或者,我跟大成结婚了……你们会给多少彩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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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鲜币)081

秦曼芝先是一愣,随之明白了吴燕话里所含的意思,大喜过望,连连恭喜她。

以前秦曼芝听说过不少关於闪婚的故事,但从未在自己身边发生过。吴燕和潘大成产生暧昧关系到现在,也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现在就开始谈婚论嫁,确实有点突然,但仔细想想,又是水到渠成的事。

潘大成是无房无车无存款的三无青年,虽然长得高高大大五官坚毅,但格过於老实木讷,本不讨女孩喜欢。吴燕格活泼开朗,颇懂人情世故,做人直爽又不缺明,与潘大成最是绝配。

两人有感情时,潘大成一无所有。现在刚刚确定了关系,就得知潘大成的真实身份,对吴燕来说,不愧为一份结婚大礼。

“上次他大哥说过,如果三房後人回来,这四合院的所得,自然会有他的一份,少说也有三四亿吧。”秦曼芝抿着嘴打趣吴燕:“不过这是祖宅,只怕他们两兄弟舍不得卖呢。”

吴燕的眼神随着秦曼芝的话黯淡下来。

前些天,潘大成结结巴巴的向她提出结婚请求时,吴燕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她很利索的拿出一张单子,上面一条条的写着结婚所需的花费。她已经除去了所谓的彩礼那些可以避免的费用,但一套房子的首付,就足以压垮他们两个,再也无力去承担其它的花销。

当时,潘大成整个人都蔫了。

尽管这段时间他跟着戚旭南一起做事,有了相对稳定和可观的收入,但都是杯水车薪。

感情正浓时步入婚姻殿堂本是件快乐的事,但吴燕很快的把它变成了一件悲哀。

吴燕没有答应潘大成的求婚,也没有拒绝,他们只是默默的在攒钱,希望能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後,再结婚。

现在,天上掉下馅饼来了,吴燕也只高兴了这麽一会儿,如昙花一现,马上就蔫了。

秦曼芝担心自己说错话,正想解释,吴燕自己嘟囔起来:“唉,他明知道只要公布他的身份就能分到一大笔钱,偏偏憋着不说。如果不是我打破了花盆,只怕他真得准备这麽穷下去。”

“大成他,有骨气嘛!”秦曼芝口拙,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来解释他的行为,只能这样安慰着吴燕。

吴燕摇摇头,苦涩的笑了一下,说:“曼芝,你也知道,一睁眼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哪样不要钱?其实他早就向我求过婚的,只是因为房子原因,所以……”

秦曼芝当然明白吴燕的苦衷,她很理解她,拍着她的手,宽慰道:“你放心吧,戚家现在就他们两兄弟,没道理旭南会看着不管他的。”

“我不是担心戚家不管他,我是怕他子硬,会不肯让戚家帮。”

吴燕的话,第二天就应验了。

潘大成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向秦曼芝和戚旭南告别。

说来说去,他的理由无非就是完成了母亲遗愿,要听从母亲的话,不做戚家後代,要回北方生活等等。

无论戚旭南和秦曼芝怎麽挽留,潘大成的思想就象一块石头,怎麽也说不通。

吴燕气得直跺脚,也拿他没办法,独自坐在一旁生闷气。

“大成,你回去了,吴燕怎麽办?”秦曼芝真怕潘大成一走了之,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就会泡汤:“你们不是准备结婚嘛,哪有新郎自己跑走的道理。”

潘大成一听,有点心虚。

中秋那晚,吴燕送他回家後,两人不知是被酒迷了心窍还是平时处久了有了感情,竟滚在一起做了苟且之事。更令潘大成惊讶的是,看上去随便大方的吴燕竟是处女,两人折腾了好久才找准了位置破了那层膜,痛得吴燕死去活来,又舍不得他出来,云里雨里的弄了一整晚,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潘大成就找到她,说要娶她。

当时吴燕还很豪爽的挥手说不要他负责,还跟他做思想工作,说是成年人,偶尔睡在一起高兴高兴很正常。

话是如此,但潘大成早就在心里把吴燕当成了自己的女人。後来他们也时常做些夫妻的事,潘大成隔断时间就会求她嫁他,两人腻歪了几个月,结果,现在他成了有钱人,却闹着要跑。

如果这麽做,潘大成就真是太不地道了。

戚旭南一听秦曼芝这麽说,立刻明白了,他上前拍着潘大成的肩,说:“这些天下大雪,我担心四合院的暖气不够,正准备带你嫂子回公寓去住。四合院是祖宅,不能没人打理,你就留下来吃点苦,帮我看着这院子吧。”

“大哥,你妈说了,不能……”

“我知道三妈说了,你不能做戚家的後代。我只不过是请你帮我照料老宅,这也不行吗?”

“可是……”

“可是什麽啊!三妈的骨灰埋在这,别人住了还有点!人,我看就你住着最合适!”戚旭南本不给潘大成拒绝的机会,直接就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秦曼芝见状,也赶紧上前跟着烧了一把火:“是啊,难道你想做个不孝子,看着自己的母亲埋在这里,也不守着?”

秦曼芝边说边冲着吴燕使眼色,吴燕心不甘情不愿的扭过头来,不冷不淡的说:“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去北方的。”

“就是就是,这里够冷的了,再去更北的地方,还不冻死。”秦曼芝琢磨着这个理由不够充分,挠挠头,又补充道:“现在我的咖啡馆是吴燕帮我打理,你把她一带走,那我还不得关门?”

潘大成到底是个老实人,搓着手想了许久,越发觉得为难。

“这样,四合院你和吴燕帮我看着,关於你身份的事,我不会告诉戚家这边。这样你既遵从了三妈的遗愿,也不会为难我们。你觉得这样如何?”

面对戚旭南的提议,秦曼芝连连点头。潘大成左思右想,最後还是点头了。

就在大家以为万事大吉时,吴燕突然站起身,冷冷的说:“我先回去了。”

自从校庆过後,潘大成和吴燕就跟秦曼芝他们一起住在这四合院里,一是方便吴燕与秦曼芝到咖啡馆上班,二是方便潘大成跟着戚旭南做事,另外秦曼芝也存私心,担心四合院里没有其它人,戚旭南会天天欺负她。

现在,吴燕说要走人,她早就退了出租房,还能去哪?

“吴燕,你去哪啊!”秦曼芝上前拉住吴燕,扭头冲着戚旭南嘟嘴。戚旭南则用手肘碰了碰潘大成,见他仍然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开口挽留,只好自己开口,替这个笨弟弟说话:“是啊,外面下着大雪,出去不安全啊?”

吴燕见潘大成不哼声,越发的生气,甩开秦曼芝的手,堵气说道:“有人富贵了,看不上我们穷人!清高得不知道柴米油盐有多贵,我还是找别人攀高枝,嫁了得了!”

“你说谁富贵了看不起人了!”一直闷不吭声的潘大成突然生气,拦在吴燕面前质问她。

秦曼芝暗暗叫苦,开始同情吴燕了。

以前她总觉得是吴燕在欺负潘大成,以为潘大成襟开阔处处容忍吴燕。现在的看来,她果然错了。

傻瓜都能听出来,吴燕那句话的重点是最後一句“嫁了得了”,可是潘大成不转弯的脑袋只听到了前面那些无谓的铺垫。换成是谁,都会被潘大成气得吐血身亡,反观吴燕,她似乎早就适应了潘大成这不着调的反驳,只是气得脸色发白,咬着唇不理他而已。

“那个,大成,吴燕的意思是说……”秦曼芝怕他们这对情侣会因为这个小误会就真得分了,正想从中调和,却被戚旭南拉了回去,拎起车钥匙就强行把秦曼芝推出了四合院。

秦曼芝闹着要回去,戚旭南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後站在院门口边上,和她一起偷听。

果然,院子里开始还吵闹了一番,无非是忘恩负义陈世美之类的论调後,渐渐的安静下来,再过了一会,里面鸦雀无声,只有大雪纷纷落下的寂静。

“会不会出什麽事?”秦曼芝不禁担心起来。潘大成是个认死理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把郁金香放在咖啡馆这麽长的时间,都不放弃努力,时常琢磨着该如何弄回到四合院去。

吴燕又是个筒子,一生气,什麽伤人的话都会说得出来。万一惹恼了潘大成,手起刀落──秦曼芝被自己的想像惊得直打冷战,她刚想推门而入,戚旭南拦腰揽住,在她耳边轻语:“人家在办正经事,你别打鸳鸯了。”

秦曼芝停了下来,狐疑的望着戚旭南,见他笑得跟老狐狸一样,那双大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她腰间游走,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

头一低,莫名的害羞起来。

雪越下越大,戚旭南替她掸净身上的雪花,将她护在自己的臂弯里,一路来到车前。

“司机呢?”秦曼芝习惯了车里总会有司机的身影,大雪天的,车停在这里,却没看到司机,很是奇怪。

戚旭南发动车子,预热时,帮秦曼芝系好安全带,抚着她的脸,说:“今天周末,我想休息,所以没叫司机来。”

“哦……那你送我去咖啡馆吧。周末客人多,吴燕不在,怕人手不够。”

“今天我心情好,陪我好吗?”

秦曼芝被戚旭南炙热的眼神盯得快被烧穿,她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戚旭南这才收回手,眨眨眼,神秘的笑道:“有份礼物,要送给你。”

☆、(16鲜币)082

秦曼芝就知道,色迷迷的戚旭南送不出正常的礼物。

如果直接忽略那三个可疑的洞,这套内衣应该很好看。

暖暖的粉红色,在冰冷的冬天,象一团柔柔的火焰,温情又可爱。毛茸茸的毛边,贴在皮肤上肯定很舒服。款式新颖,剪裁独特,秦曼芝只是拿在手上了,就知道这东西看上去布料很少,但肯定价格不菲。

假如,没有这三个洞,秦曼芝或许会接受这份礼物。

但是,那三个洞……

“我不要!”秦曼芝奋力的往戚旭南的怀里扔去,可惜布料太少,没有钢圈的内衣更加轻飘飘的,落到戚旭南的手里时,已经没有力道。

秦曼芝自知无论是从智力上还是体力上她都不是他的对手,立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回店里上班了。”

“下雪天,能有几个人来喝咖啡?”戚旭南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熟练的开始替她脱衣服。

有暖气了的房间与外面是两重天,一进门,秦曼芝就很自然的脱去了厚重的外套,身上只穿了薄薄的羊毛衫。因为外面的羽绒服长至膝盖,所以下身也穿得轻薄了些,贴身的秋裤外面只套了一条中等厚度的牛仔裤。

秦曼芝要伸手阻止,戚旭南的手就象章鱼的触角一样,总是能巧妙的避开她,声东击西,象剥笋一样,很快就把秦曼芝脱了个光。

秦曼芝双臂抱,现在她身上除了一套内衣外,就再无其它东西蔽体。

“乖了,换给我看看。”戚旭南怕她着凉,把她护在怀里,也不急着脱她剩下的内衣,只是小声哄着:“我只看看,真得只看看。”

秦曼芝才不信他的鬼话,每回他说只看看的时候,都看得轰轰烈烈,看得她筋疲力尽,腰酸背痛。

秦曼芝连连摇头,忙不迭的说:“不要看,不要看。”

“你是不是冷?那我们进卧室吧。”戚旭南不怀好意的提议道。

秦曼芝一想到那柔软宽大的床,头摇得更猛了。每次被他压在那床上时,她都觉得自己快要陷进去。假如那床是有记忆的生命体,此刻上面一定会有一个很深很深的人形凹印。

“不去卧室,嗯,那到书房去吧。”

秦曼芝估着书房里除了一张书桌和一张椅子外,便只有顶天立地的书柜,相比卧室而言,要安全很多,便点头答应了。

戚旭南拦腰将她抱起,一路来到书房。

书房里也有暖气,但似乎比别的房间要凉些。秦曼芝一进去,就觉得身上起了**皮疙瘩,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靠了靠。

戚旭南的大手不停的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来回摩挲,见她慢慢的适应了房间里的温度後,这才将她放下,自己脱了衣服,铺在了书桌上。

秦曼芝还没弄清楚怎麽回事,就被他抱了起来,放在书桌上。因为有他的衣服垫着,秦曼芝没有觉得凉,反而还有种软软的舒服。

秦曼芝觉得奇怪,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自己的下身空空如也。

原来,刚才她一心防着自己的上半身去了,戚旭南替她暖身时,故意不停的捏着她那两团丰满,弄得她又紧张又舒服,双只手只顾着抓着他的手腕求他轻些,却忽视了他的只一只手已经探到下身,偷偷的脱她的小内裤。

抱她上来时,戚旭南故意亲她亲得让她喘不过气来,抱她上桌时彻底扒下她的裤子,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只怕武林高手都要拜他为师。

戚旭南见秦曼芝胀红了脸,说话都结结巴巴,指着他手里的小内裤,想要抢回来。

戚旭南见她全身上下还穿着白色的棉质内衣,可惜了那傲人双峰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随手将手上的那小块面料往後一扔,从口袋里掏出那粉红小内。

“嗯,我帮你穿回去。”

“不要!”秦曼芝吓得往後一缩,双腿紧紧的闭了起来。那粉红小内在隐私处开了一条缝,细细的,长长的,从前面开到後面,如果穿上去,整个股沟和前缝都会暴露出来。

她才不穿这麽变态的东西!

戚旭南反倒不急了,他慢悠悠的站在秦曼芝的面前,拉开了自己的拉链。

他裸着上身,下半身却衣着整齐。拉链虽然拉开,却只是停在这一步,没有再过激的动作。

秦曼芝不是第一次与他欢爱,剩下的事,她当然知道。

“我们……我们回卧室去,好不好?”秦曼芝苦着脸,明知道逃不过去,只想来点正常的方式。

戚旭南突然咬了她一口。秦曼芝吃痛,双手捂着唇,正想骂他是只狗乱咬人时,忽然,前一凉,她的丰满立刻显露在他眼前。紧接着眼前一花,那文不知怎麽就被扔到了墙角。

“哎呀,我的……”秦曼芝本能的想跳下桌子去捡她的内衣,戚旭南却抓紧机会,将那粉红文套在她的前。因为没有肩带,所以特别的方便,他双手环到她的背後,便利索的扣上了扣子。

秦曼芝哭笑不得望着戚旭南,双手捂在前,不敢放开。

因为这粉红文的正前面挖了两个洞,不大不小,刚好可以露出一半的。秦曼芝若不捂着,那前两点被他弄得坚硬的小红核连带着半个山峰,就会从这两个洞是露出来,隐在那粉粉毛边里,很是诱人。

“让我亲亲。”戚旭南哑着嗓子,想拉开秦曼芝的手,好好的尝尝它们的味道。

可是秦曼芝抵死不从,不但捂得紧紧的,还故意勾起背含着,想躲到戚旭南的袭击。

这正中戚旭南的下怀。

他见秦曼芝一心故着上身,拿起小内内就要给秦曼芝穿。秦曼芝伸手去拦,他就将嘴凑上前咬那小红果,为了躲开他,秦曼芝左扭右拧,双手本不敢离开。

没有她手的阻拦,只靠她扭动身体是本没有用的。很快,小内内被迫穿了上去,这套他心挑选的情趣内衣,终於穿在了秦曼芝的身上。

戚旭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有一半是累的,有一半是被她惹火身材给激的。

双腿仍然紧闭着,但在粉红内衣的衬托下,白皙胜雪。双腿光洁修长,因为害怕而哆嗦着,似乎他只要轻轻一掰,就能掰开。

戚旭南艰难的咽下口水,双手,探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哥哥……不要……”秦曼芝的声音细如蚊吟,只得戚旭南心痒痒,自动将她的话翻译成:“哥哥……快点……”

戚旭南毫不客气的将双手伸了进去,用力一掰,秦曼芝差点重心不稳摔了下去,她的腿也被他掰开。

戚旭南快速挤进她的两腿之间,秦曼芝再想合拢,已是不可能。

粉红小内因为双腿的张开而产生了变化,中间那条缝自动打开,露出里面的风情。

戚旭南的眼睛,死死的盯在那里,半天没有挪动。喉结,不停的上下滑动着,秦曼芝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她想用手捂着下面,可是又无法照顾上面,急得她大汗淋漓,如热锅上的蚂蚁,找不到方向和办法。

“我想,老婆,让我……”戚旭南的声音里带着恳求,因为新婚之夜的回忆并不美好,秦曼芝特别惧怕他用手碰下身,戚旭南纵然再激情,也不敢轻易的越这雷池一步。

他在她的身体里驰骋过很多次,也换过无数的地方去寻求刺激,但他真得,再也没有用手碰过那里。无论那里有多狭窄,有多湿润,有多香甜 ,他可以用嘴,可以用自己的利剑,偏偏就是不能用手。

可是,他现在真得很想,很想。

秦曼芝见他一脸渴望,不忍拒绝,可是她害怕:“会痛……”

“不会痛的,我会轻轻的。”

秦曼芝摇头,说什麽都不肯。

无奈,戚旭南只能靠她更近些,拉链里面,有东西在壮大,他拿了出来,将自己的手指放在边上,忍着欲望,循循善诱。

“老婆,你看看,它们两个,谁?”

秦曼芝紧闭着眼睛,死活不看。

“这的进去的时候,痛吗?”戚旭南将蘑菇头顶在口,那里因为刺激和羞涩,早就流出了花水,湿湿的,把小内内的边缘都弄得黏腻不堪。

花朵随之一颤,神经质的收缩,里面的花水又被挤了出来,沾在他的顶端,媚极了。

戚旭南见她不说话,也不睁开眼,腰臀用力,蘑菇头轻轻的挤了一点进去。

秦曼芝本来就是坐在书桌上的,因为重力的原因,花口被压得更小了点。蘑菇头进来时,比平常还更困难,但她不敢动,双手依旧捂在前,把头扭开,闭上眼睛,咬着唇不做回应。

蘑菇头被浸湿了,但卡在那里,进不去,也出不来。

戚旭南难受的呻吟着,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试着拨了出来,秦曼芝跟着娇吟着,他再顶进一点时,她已经开始在慢慢适应。花蜜汩汩流出,被他进出时带出不少,滴落在桌面上,也浸湿了她身下的衣服。

小内内几乎都湿透了,贴在秦曼芝的身上,很难受。

她不安的扭了扭身体,樱唇微张,随着戚旭南的一前一後的动作,开始微微轻吟。

“老婆,你不看看?”戚旭南故意逗她,看到她的耳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颈间青筋剧烈跳动着,就连前,都粉红似云霞。

现在就是出现无数只老鼠和蟑螂,秦曼芝也不会睁开眼看他的。

戚旭南开始放慢了速度和力度,蘑菇头开始不再往里面挤,只是在洞口研磨着,挑逗着花蒂,等待着它最极致的绽放。

终於,清泉似乎如瀑布般涌了出来。戚旭南瞅准机会,探指进去。

☆、(12鲜币)083

戚旭南一指探入,直最深处,便停在那里不敢再去。他麽指轻按花蕾,秦曼芝只觉得熟悉的酥麻感又笼罩全身,头微微侧了过来,美眸半阖,随着他的力道,眸光在眼底流转闪烁。

“嗯……”秦曼芝终於受不了他的挑逗,牙关一松,呻吟象水里的泡泡,开始往外冒。

戚旭南很满意秦曼芝的表现,她现在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只觉得舒服得有些与众不同,却怎麽也没想到,现在在她体内的,是她一直惧怕的手指。

他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手指微微勾起,刮弄了她娇嫩的内壁,颤抖的身体象春天最先发芽的嫩枝,随风摇曳,风姿绰约。

秦曼芝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当她发觉自己烫得象火炉,而火源就在被他肆意玩弄的两腿之间,更加觉得羞愧。她立刻紧闭双唇,却又无法控制的哼哼起来,只好用力的咬着唇,将脸憋得通红,就是不肯如戚旭南的意。

“乖,放松,你咬得我太紧了。”戚旭南本来还想试着再挤进一手指时,忽然感觉到她的收缩,用力的顶了两下,便凑上前,腆着脸笑道:“再咬下去,我会断的。”

“你……你流氓!”明知道他耍流氓,秦曼芝也拿他没办法。伸手擂着他的膛时,竟忘了自己此刻穿着特殊的情趣内衣,前花朵绽放,俏生生的立在皙白如的雪峰之上,随着她的动作颤巍巍的抖动起来,晃得戚旭南眼花缭乱,色胆包天。

他故意使坏心眼,停止了刮弄,而是将手指不停的来回旋转,拉出再进入,再顶深些,再转出来,这样的摩擦更细腻也更奇异,秦曼芝擂不了两下,手就软了,靠在他的怀里喘着气,哪里还有力气去遮羞。

戚旭南悄悄的抽出手指,两指一并,再次准确无误的冲了进去,并快速的抽起来。

“啊……不要……是什麽……”迟钝的秦曼芝终於感觉到与从前的不同,她害羞,不敢去看,只能弱弱的问戚旭南。

戚旭南红着眼睛,盯着那两团粉红毛边中间的嫩,低头,咬了下去,象婴儿般不停的吮吸着,贪婪又野蛮。

“哥哥,你轻点……啊……”

戚旭南也没闲着,当他想再入一指时,疼痛令秦曼芝狂叫起来。

戚旭南怕伤了她,只好作罢。不过,他仍有些不甘心,嘴里小声嘀咕着:“弄了这麽多次,还是太紧了些。”

“你再说!再说我就……就……就不做了!”秦曼芝听到他的抱怨,哭笑不得,娇憨的威胁惹得戚旭南得意一笑,又起了坏心眼:“老婆,想不想看看,现在在你身体里的是什麽??”

秦曼芝冲着他呸了一声,不肯低头,但脸颊早就红如彩霞。

其实,她多少也猜出此刻还停留在她身体里,不停弯曲旋转的是他的手指。尽管戚旭南已经用行动向她证明,手指带来的欢愉有多麽与众不同,令她心底的影消散了不少,但她还是不敢看。

她害羞,也害怕,好象前面是悬崖,一跳下去,就万动力不复。

戚旭南也没有再勉强她,只是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放到他的炙热上,求她:“老婆,我这里好难过,好麽?”

前戏做了这麽久,都还没有步入主题,戚旭南不难受才怪。他的武器早就高高翘起,硬如铁烫如火,斗志昂扬的想要上阵杀敌。

可是又舍不得退出手指来,那里温润湿滑得如同人间仙镜,戚旭南恨不得一辈子待在里面不出来,那硬得快要爆炸的缨枪也只能在外面等等,另想办法以解燃眉之急。

以前秦曼芝也曾经用过手,但每回都是躲在被子里,她看不见,只是凭着感觉随便弄两下就了事。

可是现在他们在书房里,雪花渐停,外面竟有放晴的迹象。光线明亮,就连飘浮在空中的灰尘都显得特别清晰。戚旭南眼里的渴望,因为激动而剧烈跳动的脉博,被滚烫的冲动燃烧而渗出毛孔的汗珠,都是那麽的清晰可见,看得秦曼芝,触目惊心。

“就一下……”

秦曼芝又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做着思想建设──就一下而已。

纤纤细指慢慢的伸了出来,她用指尖,轻轻的,就碰了一下。

她甚至没有用自己的手指腹,只不过是用那中等长度的指甲,象要给一条正吐着红信子的毒蛇喂食一样,就那麽一下,很快就缩了回来。

戚旭南的脸色真难看,象茄子。

“再来一下……”除了骗,还是骗。

秦曼芝摇头,戚旭南惩罚的将手指曲起,对着花道里某个部位不停的撞击,还故意的用指甲抠了两下,秦曼芝立刻软了下来,求完饶後,乖乖的伸手,笼着他的铁,堵气不动。

“再不动,我就让你吃糖葫芦!”

戚旭南嘴里的糖葫芦当然不是指外面五块钱一串的山楂串,自然是她手里又又硬热烫跳动的大家夥。

戚旭南每回要哄秦曼芝尝试新花样时,都没少费功夫。他经常会想,那些人贩子们坑蒙拐骗妇女时肯定没有碰到过象秦曼芝这样的,否则,他们肯定会金盆洗手,浪子回头。

不过,跟秦曼芝相处久了,戚旭南这只老狐狸早就透了她的格。总是先骗,再哄,再不行就是威胁恐吓,反正啊,每种手段轮着用一遍,秦曼芝怕他会灵机一动想其它花样,到最後,自然就半推半就的听了他的意思。

这次,果然不出他所料,秦曼芝腼腆的动了起来,尽管动作还是很生涩,甚至不小时弄痛了他,但总归还是动了,让戚旭南舒服不少。

可是,饿虎哪有这麽容易吃饱。

戚旭南弄了几回後,又觉得不满意了。手指抽了出来,将秦曼芝的双手放在他的肩上,长枪入洞,用比机器人还快的速度快速抽起来,手也不老实的捏着秦曼芝前的丰满,开始用力。

秦曼芝被戚旭南撞得东倒西歪,她坐不稳,整个人被戚旭南撞到了桌子边缘,差点摔了下去。

戚旭南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将她折了起来转过身去,私处却一直紧紧相贴,不曾出来半毫。

“哥哥,你要做什麽?”

“你坐着太累,我们换个姿势哈。”

秦曼芝双脚着地,整个上半身被戚旭南压在书桌上,翘挺的尖碰到冰凉的桌面,刺激得她立刻弓起了腰,正好方便了戚旭南的进入。

新的一轮进攻再次开始,戚旭南卖力的做着,憋着一股劲,直到秦曼芝最顶峰时,才放开。

秦曼芝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里,戚旭南本来想放过她,可是掐指一算,今天正好是她的受孕期──戚旭南嘿嘿一笑,反正体力充沛,再接再励!

从白天做到晚上,再从晚上做到白天,不管外面大雪纷飞还是晴天照耀,播种,才是天下第一大要事。

☆、(13鲜币)084

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又特别温暖。日子,随着一场又一场的雪,缓缓度过,又勿勿结束。

很快,就到了新年。婚事尚未谈妥的潘大成和吴燕,又在为过年的事吵了起来。

吴燕坚持要回家过年,并借这个机会趁机敲定婚事。当然,女生顾娘家,她想婚後接父母过来一起与她同住,这样既能尽孝又能团圆。

可是死脑筋的潘大成却不肯。他觉得自己刚认回戚旭南这个大哥,虽然他不肯对外公布他是戚家三房後人这个身份,但内心还是非常想过正常生活,有父长有家庭的和睦生活。

吴燕是他内心已定的妻子,嫁**随**嫁狗随狗,她肯定是应该要跟着他,一起留在这里,与戚旭南和秦曼芝一同过年的。

至於年後接吴燕父母过来住四合院,这事潘大成一百个不愿意。他是大男人,怎麽可以让自己的妻子和丈人丈母娘屈尊住在别人的四合院里。

他还天真的想着,要凭自己的力量买一套房子,再正式和吴燕结婚生子,接老人来享福。

眼看着还有三四天就要过年了,他们竟然为这事吵了起来。

大清早的,秦曼芝还窝在戚旭南怀里睡得天昏地暗,吴燕就把门擂得天崩地裂。

戚旭南诅咒两声,按住秦曼芝不让她起床,自己由趿着拖鞋来开门。

“曼芝!曼芝!”吴燕比秦曼芝大几岁,所以她也不尊称她,仍然按照原来的习惯,直呼她的姓名。

秦曼芝也不跟她计较,所以她也不计较的直接往她的卧室冲。

戚旭南皱眉,吴燕什麽都好,就是太不识大体。他本来想拦住她,但戚旭南自从秦曼芝开始跟他缓和关系,重新建立夫妻关系後,便严以律已,不再碰除她以外的女人,包括正常的社交触碰,他都全部避讳了。

所以,他只能无奈的冲着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瞪眼。

潘大成赶紧上前拉住气得快要发疯的吴燕,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别放肆,这是大嫂家。”

自从潘大成认回戚旭南做大哥後,就很自觉的称秦曼芝为大嫂。秦曼芝年纪轻轻的就做人大嫂,被潘大成这大个子叫长叫短的,开始还不习惯,後来也淡然许多。

再说,长嫂为母。潘大成没有了母亲,她自然要承担起不少责任。吴燕负责了他的衣食住行发展规划这些的,但在很多大事上,潘大成还是更听从秦曼芝的意见。

因此,在去哪回家过年这件事上,潘大成觉得要听听秦曼芝的意见。吴燕见风是雨,也不管大清早秦曼芝起床没有,就冲了进来。

吴燕瞟了眼站在旁边的戚旭南,见他脸色也不好看,这才停了下来,对着卧室的门,大声叫道:“曼芝,曼芝,你快出来!”

秦曼芝揉着眼睛,刚想下床看看发生什麽事,戚旭南却进来了,将门反锁,一把将她推回到被窝里,熟练的用被子裹住她,咬了她脸蛋一口,笑嘻嘻的说:“别理他们。”

“可是,好象吴燕很生气。”

“她哪天不生气?”戚旭南撇撇嘴,对吴燕颇有微词:“自从她知道大成是戚家人後,就没安宁过。”

“唔,她想结婚嘛,女人都想安定下来的。”秦曼芝宽容的笑着,她理解吴燕,也知道一桩婚姻从酝酿到成熟都是坎坷的,所以她从不烦吴燕为这事来找她。

戚旭南的手不老实的伸进被窝里,他准确的找到她的花,开始刺戳起来。

自从上回得手後,戚旭南越来越喜欢这个前戏。每回都用手,弄得秦曼芝难以自持的时候,才开始正事。秦曼芝拿他没办法,扭怩两下後也只能由着他。哼哼唧唧的叫唤两声後,早把吴燕和潘大成给忘在脑後,被子里翻云覆雨大半天,又睡了回去。

戚旭南吃饱了,心满意足的下床洗澡,穿着浴袍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头一边走出客厅,才发现,潘大成和吴燕仍坐在客厅里。

戚旭南一愣,忽然笑了。

如果这会秦曼芝看到他们还在,肯定要找块豆腐撞死得了。刚才她被他弄得哇哇乱叫,素来习惯了二人世界的她早忘记了外面还有人。戚旭南原以为他们听到第一声後就会识趣的离开,却没想到,吴燕比他想像中倔强不少。

“还不走?”戚旭南也不介意自己还穿着浴袍,坐在他们对面,说:“有什麽事一次说清楚吧。别每次吵架都来找你大嫂,她忙着呢。”

吴燕动动嘴,没敢出声。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秦曼芝是被他压在床上忙,否则她早就出来主持公道了。

潘大成直起腰,必恭必敬的把回家过年的事,象汇报工作一样,说给戚旭南听了。

戚旭南听完,不耐烦的皱眉,直接冲着潘大成教训起来:“你就是这麽当男人的?!”

潘大成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戚旭南并没有多说,但他刚才那句话,足以让潘大成颜面扫地。

吴燕一听,不乐意了:“大成心疼老婆,怎麽不是男人了?”

“他要是男人,怎麽会连这麽简单的事都搞不定?”

“你还不是一样。大成是弟弟,当然有样学样,跟着你这个当大哥的学。”

戚旭南一听,来了兴趣。他上身前倾,用手撩开潘大成的手,不让他拦着吴燕说话,露出一个大灰狼引诱猎物进圈套的神情,问:“说来听听。”

“上回,曼芝吃早餐的时候说要吃油条泡稀饭。你死活不同意,说什麽油条上火没营养。後来曼芝一扁嘴,你还不是马上没原则,就同意了,还乖乖的给她泡油条吃。”

戚旭南嘴角扯了扯,没有说话。

吴燕见他没生气,这才壮起胆子继续说:“还有,你来咖啡馆,看着曼芝在扫地你说她是老板不能做事,结果曼芝一撒娇,你还不是一样拿着扫帚扫地啊,扫得比曼芝还欢。”

“这都是小事。”戚旭南听得频频点头,也没反驳,只是漫不经心的说:“大男人,当然不会跟女人计较小事。”

吴燕见他笑得得意,潘大成急得真搓手,对着潘大成吐吐舌头,清清喉咙,又说:“大哥,那我说两件大事,你不生气吧。“

戚旭南点点头,算是答应。

“嗯……曼芝说你想要宝宝,对不对?”

戚旭南正斜靠在沙发里嚣张的抖脚,忽然听到吴燕说这麽隐私的事,脚也僵在那里,心里暗暗叫苦──他没想到,秦曼芝会跟吴燕说这麽私隐的事情,特别是房内秘事。

吴燕见自己震住了戚旭南,抬起头,笑眯眯的说:“是不是啊?”

“废话!不孝有三,无後为大!等你嫁给大成,首要任务就是给我们戚家传宗接代!”

“我知道!”吴燕挽着潘大成的胳膊,说:“大成说了,婚後随便我生不生,他不会强求我的。”

刚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跑了题,她转过头,又说:“曼芝说你想要宝宝,但她暂时不想要。结果,你还不是同意她吃避孕药,说过两年再生。”

吴燕没有发现,戚旭南的脸一下子晴转多云,暗的,比今年最冷大最的暴风雪还冰凉。

“生娃娃这麽大的事,还不是曼芝说了算,我们只不过是去谁家过年而已,就算大成随了我,也是男人啊!”

潘大成越发觉得气压低,但吴燕还沈浸在辩赢戚旭南的胜利中,本没有在意。她喜滋滋的指着卧室的门,戳着潘大成的膛,说:“大成,你天天叫大嫂,叫我向大嫂学习,现在我就好好学习,你还不支持?!”

潘大成心惊胆颤的扯着吴燕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大成……”戚旭南用不可拒绝的,威严的声音,命令道:“你去吴燕家过年!现在,你们回去!”

☆、(16鲜币)085

潘大成和吴燕用最快的速度溜回了家,两人连回家送节的礼物都没买,捡了两件衣服,就开车回吴燕的父母家去过年了。一直开到高速上,吴燕才认真的喘气,仿佛劫後余生。

“大成,你刚才为什麽不提醒我!”吴燕缓过气来,就开始责怪潘大成。

潘大成郁闷的瞟了她一眼,说:“我都快把你的腿肚子捏青了,你当时说得兴奋,哪里知道痛啊!”

吴燕仔细回忆着,当时她一心想压制住戚旭南,好利用他说服潘大成跟她回家过年。为此,她孤注一掷,什麽秘密啊什麽隐私啊她都没有去想,大脑里本没有这个概念,就这麽自然而然的,说漏了嘴。

当时秦曼芝跟她说这事时,是把她当闺中密友说体已话。秦曼芝很烦恼,不知道到底该不该顺其自然的怀孕生宝宝,她自己与戚旭南的关系还未稳定,假如有了孩子的话,就很不负责。

那时,吴燕还举着双手双脚来保证一定不会告诉第三天,结果,她一次把这事告诉了第三者第四者,最关键的是,她告诉了当事人,一个被蒙在鼓里还努力创造下一代的当事人戚旭南。

一想到戚旭南那足以杀死人的怨恨目光,吴燕远在千里都冷的打哆嗦。

“大成,我们还是别回去了。”吴燕琢磨着,万一他们两个因为这件事而离婚,或者闹了不快,所有的责任都在自己身上。秦曼芝脾气好,最多埋怨两句就算了,但是戚旭南,恐怕会直接把她剥皮抽筋,压不会看她是他的准弟妹这个面子。

万一,万一戚旭南跟秦曼芝分手了,他会不会迁怒自己,活生生的把自己跟潘大成也拆散了?

吴燕又打了个冷战,扯着潘大成的袖子,哀求道:“大成,老公,亲爱的,我们不要再回来,好不好?”

“不行啊,我还要回来上班。”潘大成当然不会答应,见吴燕吓得够呛,又被她扯得没办法开车,只好安慰道:“大不了,我们晚点回来?”

“好,过完元宵再说!”

於是,他们单方面的决定,元宵过後,假如没有传来“噩耗”,他们就一同回来。相信半个多月的时间,无论是好是坏,都会有个定论的。

就在吴燕和潘大成商量着的时候,秦曼芝连打六七个喷嚏,将她从迷迷糊糊的睡梦里惊醒。

秦曼芝隐约觉得中途吴燕来过,可是她起来後家里一片安宁,只听到戚旭南在厨房里做饭声音。

秦曼芝洗完澡後走了出来,正巧戚旭南炒好最後一个菜,端盘子上桌。

“哥哥,吴燕呢?”

“他们去吴燕家过年了。”戚旭南淡淡的回答,抬头见秦曼芝穿着他买来的可爱恐龙睡衣,娇滴滴的站在他面前,望着那些饭菜直流口水的样子,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接着说:“饿了吧,吃饭吧。”

秦曼芝狐疑的瞅着他,没有吭声。

以前,戚旭南总是会找各种机会吃豆腐。不是就是亲亲,有时候猴急了,不管时间地点,都要提枪而上,弄个几百来回才罢休。虽然早晨已经闹过一回,但凭着他以前的习惯,至少会抱着她亲两口才会放她下来。

可是现在,他淡然的,太绅士了,甚至连她的手指头都没有碰一下。

秦曼芝有些不适应的坐了下来,戚旭南殷勤的替她盛饭,挟菜,陪着她家长里短的聊,商量着过年买年货,甚至连去谁家拜年这些琐碎的事都说了个遍。

期间,他只看了她三次,依旧,没有碰她一下。

午饭後,秦曼芝见戚旭南换衣服。她难得主动上前,替他系领带。戚旭南也只是笔直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依然没有任何过分的行为。

秦曼芝站在那里等戚旭南素来都没落过的Goodbye-kiss,傻乎乎的半仰着头等了半天,额头脸颊和唇都是冰凉一片,没有他温热的双唇印下。

秦曼芝越发觉得奇怪,她拉戚旭南,问:“哥哥,你去上班?”

“嗯。”

“什麽时候回来?”

“年前还有一些扫尾工作,可能要晚点。”

“哦……”秦曼芝开始见中午戚旭南都没提上班的事,没想到他吃完饭才说要去,她一点准备都没有,愣了愣,才说:“能等等我吗?我想换身衣服,去咖啡馆看看。”

戚旭南抬起手腕看看表,说:“明天再去吧。现在太晚了,我赶着去公司,没时间。”

说完,只是伸手象宠物一样了她的头发,转身离开了。

秦曼芝呆坐在客厅里想了好久,百思不得其解,怎麽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也不懂戚旭南怎麽会怪怪的。前思後想想得脑袋都痛了,秦曼芝还是想不出个理由,索不想,洗碗拖地整理衣服,七七八八做完後,竟已是傍晚。

“唔,好累哦。”自从和戚旭南住在一起後,戚旭南坚持要请锺点工做了大部分的家务活,他又时常下厨,秦曼芝几乎成了少,没做过什麽家务。今天只不过随手做了些,就累得直不起腰来,躺在沙发上唉声叹气的叫唤一阵子後,突然特别想念戚旭南暧昧的按摩。

秦曼芝一咕噜爬起来,拨通了戚旭南的电话。

“哥哥,你不回家吃饭?”

“嗯,我现在在外面。”电话那头有酒杯轻碰的声响,他应该在应酬。秦曼芝失望的“哦”了一声,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麽,反而是戚旭南,似乎能感受到她的低落,问:“你吃了没有?”

“呃……没有。”

“为什麽不吃?”

秦曼芝本来想说“你不在我没胃口”,可是又觉得这样太过於矫情,马上含糊其词的说:“正准备吃呢,就是想看看你回不回来。“

“走之前,不是跟你说了,我会晚回。”戚旭南没有指责她的意思,但秦曼芝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他背後带着一丝敬而远之的味道。

秦曼芝匆匆挂断电话,又想起一天都没跟吴燕联系,打她和潘大成的电话怎麽都是关机,无奈,只好重新躺回沙发里,继续发呆。

“唔,好无聊哦。”秦曼芝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无聊。

在四合院时,她时刻照顾老太太,忙得连喘气都觉得是奢侈。後来发生变故,应付一波接着一波的事,令他焦头烂额。接着凌渊诚出现,戚旭南抢妻,然後两人复合情深,秦曼芝的人生开始刮起东南西北风,现在风平浪静了,秦曼芝才觉得,平静得太过於异常。

独自望着天花板又发了一阵子呆後,秦曼芝忽然想起,吴燕走了,咖啡馆无人结账。她赶紧换好出门的衣服,往咖啡馆赶去。

临近过年,咖啡馆的生意反而更红火,吴燕和秦曼芝都没上班,人手明显不够。秦曼芝一进咖啡馆,连外套没脱,就开始做事,等到打烊结账後,竟已是半夜。

“老板,我们回去了。”服务员都换好平时的便装,纷纷向秦曼芝打招呼回家。秦曼芝心善,提前给他们放假,嘱咐她们明天就可以休息。

服务员没想到可以提前休假,个个都欢喜雀跃,不停的拍着秦曼芝马屁。不知是谁,突然冒出一句:“老板,怎麽没见老板娘来接你啊?”

服务员里的老板娘就是戚旭南。她们私底下都这麽叫他,打趣他。

这时,秦曼芝才想起,她在咖啡馆待了这麽久,戚旭南一个电话都没打来,更别提接来送去。

“你们还不快回去,大半夜的,注意安全。”秦曼芝打发走她们後,关闭咖啡馆的大门後,伫立在门前片刻,最後拉了拉羽绒服的领子,决定步行回去。

戚旭南当初买这套公寓时考虑要方便上下班,所以买在公司附近。咖啡馆在四合院和公司之间,所以并不算太远。半夜,雪已停,但寒气逼人。秦曼芝缩着身体,迎风而行。

今天,戚旭南真得很奇怪。明显的淡漠和疏离,令秦曼芝很不适应。

她想打电话找他,但又担心他睡下或者仍在应酬。她也很想早点回去看看他在不在家,可是心底总有那麽一丝不安,害怕回去後,家里漆黑一片,他在外面灯红酒绿,而她却在家中思念他。

这正是秦曼芝一直恐惧的,她迟迟不敢交出真心,紧拖着不敢与他向前跨进一步,正是因为她担心,自己会象柳青橙一样,被他抛弃,遗忘和鄙视。

路面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雪,在雪的下面,是冰凉坚硬的冰。秦曼芝走的每一步都很费劲,她小心的踩下去,一步一步,缓慢的在路边行走着。

咯吱的踩雪声,在寂静的深夜很响亮。秦曼芝总是疑心身後有人,但回头时,却没看到人影。她继续前行,明显能听到与自己频率不同的踩雪声,可是再回头看时,只见人影一闪,没了踪影。

秦曼芝不禁紧张起来,她一边拨着戚旭南的手机,一边加快前进的速度。

“哥哥,好象有人跟着我,我害……哎唷……”

秦曼芝慌乱时,没有看到自己已经走到人行道的尽头,前面有个台阶,一脚踏空,摔了下去,手机被摔到了马路中间,被呼啸而过的车轮直接碾碎。

她怕得出了一声冷汗,也不管後面有人没人,发了疯似的往前跑去。

当她披头散发惨白着脸跑到公寓楼下时,戚旭南正站在楼下四处张望。秦曼芝只觉得鼻子一酸,张开双臂,哭着奔了过去。

86-90

☆、(16鲜币)086

戚旭南抱着秦曼芝,轻拍着她的背,百感交集。

戚旭南对女人一直很大方,无论是金钱还是襟。

他骨子里还是一个很传统的大男人,深蒂固的认为,男人天生就应该是女人的保护伞,除了要给她们衣食无忧的生活,还要时常容忍她们撒娇耍赖闹些小子。

所以,无论他在其它方面有多无赖,都没有一个女人怨恨过他,甚至还有不少过去的女人还说他的好话,很感念他曾经的照顾。

戚旭南对别的女人如此,对秦曼芝更是娇纵。

秦曼芝子保守传统,也不会闹出什麽令他为难的事。但她跟他一样,强得厉害,每每碰到意见不一时,唯一缓和的方法就是戚旭南让步。让习惯了,戚旭南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对,反而觉得很甜蜜。

唯独在要宝宝这件事上,戚旭南心有芥蒂。

他传统,但他不是那种要求秦曼芝立刻生男孩传宗接代的人。他只是觉得,如果有一个属於他们两个人的爱情结晶,他们的婚姻会更稳定,秦曼芝对他也会更心甘情愿。

当他从吴燕嘴里得知秦曼芝背着人避孕的事时,他有种被人当场掌掴的难堪和困窘。

这种事,秦曼芝应该告诉他。他是她的丈夫,她怎麽可以告诉一 个外人,而不是他这个她是亲近的爱人。

而且,她迟迟不肯要他的孩子,难道她心里还放不下别人?

戚旭南无法将这些念头从心里撇走,正巧公司年终聚会,以前从来不参加的他突然变得热心,还喝了不少酒。期间,他想过要去找秦曼芝,装糊涂也好,当面对质也罢,总归要有个说法。

可是,莫名的胆怯令他按兵不动。他真得害怕逼急了秦曼芝,两人谈崩,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

所以,他第一次当起了缩减乌,躲着秦曼芝,期望着宿醉,借以逃避。

谁知一混就到了半夜,回到家才发现没人,秦曼芝并非象他想像中的那样,窝在暖烘烘的床上熟睡。正准备打她电话,自己的手机竟响了,还没问清楚她在哪,又没了音信。

当时,戚旭南几乎疯狂,狂躁的六神无主,担心秦曼芝从此会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再也回不来。

现在,抱着怀里的秦曼芝,戚旭南并没有失而复得的快乐,反而心有余悸,提心掉胆。

“为什麽不叫我去接你?”戚旭南犹如魔怔,反反复复的说着这句话,搂着秦曼芝的胳膊也不敢用劲,好象怕把她勒坏。

秦曼芝本来还抽抽噎噎的哭着,见戚旭南比她还失魂落魄,滑落到一半的眼泪停在脸颊两侧,抬起头呆呆的望着还怔神的戚旭南,反过来安慰他:“我怕你忙,所以没叫你。我没事,我刚才是自己吓自己。”

说完,就把自己在路上被人跟踪的事说了一遍。

不过,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雪夜赶路可能并非她一人。或许有人走了跟她相同的路,隔了一段距离,灯光昏暗看不清也是正常。只不过她是单身女人一人夜行,多少会更紧张神经质些,容易把这些遐想成变态跟踪什麽的,其实,可能什麽事都没有。

两人就这样互相拥抱着,秦曼芝在他怀里,象小孩一样,乖巧的抬起头,细声软语的宽慰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偶尔孩子气的抽着鼻翼,抱怨天气冷。

戚旭南这才意识到,他过於担心,都忘了他们现在还站在单元楼下,搂着她赶紧上楼,嘘寒问暖的,又象回到了从前。

泡完暖暖的泡泡浴後,秦曼芝开始昏昏欲睡。戚旭南穿着整齐的睡衣,拿着吹风机替她吹干头发後,忽然拿来一条毯子,将秦曼芝裹住。

“哥哥,你要干嘛?”秦曼芝被他裹成了木乃伊,除了两条胳膊可以自由的伸展外,整个人都被困在里面。不算难受,但很奇怪。

戚旭南目不斜视的拿来一布带,在秦曼芝的腰上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後,然後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点点头,把她往被子里一塞,将她盖得严严实实。

“哦,你睡觉不老实,总喜欢蹬被子,把你裹严点,你不会生病。”

秦曼芝张着嘴,愣是将那些问题活活的咽了回去。

且不说秦曼芝从小睡觉就老实,从未出现过蹬被子的事。最可笑的是,这里冬天的屋子里都有暖气,就算是一床被子不盖也不至於冷出病来,更何况还有一个象太阳般炙热的戚旭南,她就是脱光了,也不会受冻。

秦曼芝不禁在心里吐槽──每天晚上不是被他压在身下就是抱在怀里,怎麽可能会发生象他说的事情

戚旭南大概也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本站不稳脚跟,他不给秦曼芝怀疑的时间,将灯一关,背过身过,躺下要睡觉。

秦曼芝更加觉得困惑,她甚至在怀疑,戚旭南是不是吃错了药──他从来没有这样背对过她。

“哥哥,年三十,我们在哪过?”秦曼芝慢慢的适应了黑暗後,伸出後扯了扯戚旭南的衣袖,靠了过去,轻声问:“下午叔公打电话来问,我猜他是想叫我们去他那里过年三十。”

戚家家族几乎每年只在春节聚聚,而戚旭南向来不参加。但最近他和秦曼芝感情升温,戚家早有人耳闻,所以才打电话给秦曼芝,邀请他们一同前往家族聚会。

秦曼芝知道戚旭南不喜欢这种无谓的应酬,但他毕竟还戚家一族,既然人家都正儿八经的来邀请,不去说不过去。而且吴燕和潘大成不在这里,就他们两人过年,很孤单。

戚旭南闷头不语,假装睡觉。

秦曼芝不知道,她的靠近,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哥哥……”秦曼芝见他总是不理自己,急了,想拉他翻过身,面对面的好好聊这事。可是她刚一碰到戚旭南,他就象触电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打开灯,开始疯狂的在床头柜里翻找着。

秦曼芝吓了一跳,她坐起身,因为被裹着下不床,只好趴在床边,问他:“哥哥,你怎麽了?你在找什麽?”

毛巾毯没有弹,戚旭南裹她时怕她不舒服,不敢裹得太紧,所以口处很是宽松。秦曼芝斜趴在床边看他找东西时,上身前倾,毛巾毯微微向下,露出她白嫩光滑的雪峰。

那两团丰满,象两只小白兔,挑衅般的在他眼前晃动。裸露的肩膀,纤细的胳膊,无辜的小脸,无论哪一样,都带着致命的诱惑,引得戚旭南想犯罪。

可是,床头柜没有他想找的东西。

如果今天吴燕没来,戚旭南肯定早就扑了上去。可是,他的理智告诉她,秦曼芝还不想怀他的孩子,他不忍违背她的意愿,但又要控制住想要她的冲动,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哥哥……”

秦曼芝还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靠近,这一整天,戚旭南都表现得怪怪的,令她很不适应。见他焦虑得在卧室里团团转,恨不得把床都掀个个。

此刻,他比绿巨人还更容易暴怒,更莫名其妙的烦躁。

秦曼芝还是跳下了床,刚想迈步到他身边,被身上的毯子裹住走不了,偏匆匆解去腰上的带子,跑到他面前。

戚旭南竟吓得直往後退,眼珠子被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激得鲜红,却又不能碰她。

“哥哥,你生病了?”

“没。”

“那你……你怎麽……”

“你先躲到被子里去!”

“为什麽啊?”

“怕你着凉……”

秦曼芝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睡衣,真丝吊袋睡裙,这还是他买来给她穿的。当时他说得天花乱坠,说这睡衣穿得如此得体合适,哪怕是数九寒天,也没有问题。

可是现在他又说她穿得太少,会着凉,睁眼说瞎话。

“哥哥,是吴燕和大成跟你说了什麽吗?”秦曼芝觉得戚旭南是见了他们後才变得古怪,便问:“他们惹你生气了?还是……”

秦曼芝还想继续追问下去,戚旭南却主动交待。

“我想要你,但你刚刚受了惊吓,不合适。如果你现在还半裸着站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把你的衣服撕烂,然後把你压在我身下,就算你求我一百次,我也不会放过你!”

戚旭南这番半真半假的话,说得异常流利。说完後,他自己还大口喘气,以配合他刚才想表达的意思。

秦曼芝恍然大悟,她本没有再多想,蹭蹭蹭的跳回床上,将被子一裹,立刻装死。

戚旭南长嘘一口气。他站在床边等了等,才慢慢的睡了回去。

秦曼芝闷在被子里,憋了许久,想想明天还要向叔公回话,无奈,又用手指戳了戳戚旭南的背,小声问:“哥哥,我们回叔公家过年,好不好?”

过了会,戚旭南才转过身来,问:“你想回去?”

“叔公年纪大了,我们回去一年少一年……虽然他总是说姑姑坏话,但他这麽大年纪,我们总不能跟他计较,是不是。”秦曼芝淡淡的说着。

潘大成可以不计较上一代的恩怨,他们又何苦纠结这些事。特别是秦曼芝一想到上次在四合院,叔公舞着拐杖冲着凌渊诚喊狗蛋,却不知真正的狗蛋正站在他身後悲天悯人的望着他的情形,就忍不住想发笑,莫名的对那个遥远的叔公,产生了同情。

戚旭南见她抿着嘴偷笑,不知道她在笑什麽,但见她似乎对回老家过年很有兴趣,不忍驳了她的兴趣。再想想,就两人过年,未免冷清了些。秦曼芝第一次跟他过年,他也想她更快乐点。

戚旭南一想到这里,心就软成一滩水。他暂时忘记了秦曼芝背着他避孕的事,把不快抛在脑後,了她的脑袋,心疼的说:“好吧,明天我先回公司处理完剩下的事,就陪你回去过年。”

☆、(15鲜币)087

戚旭南一早就赶到公司将手头上的事情交待完後,再回来,秦曼芝才刚起床,在床头柜里翻着。

“在找什麽?”戚旭南带着一身的寒气站在她身後,外套上还粘着两朵雪花,因为房间的温度渐渐融化,变成两滴晶莹的水珠。

秦曼芝身体一抖,叫了一大吓。她尴尬的站起身,额头上密布着细细的泪珠,看上去,她已经翻了很久。

“我……我想着外面天气干,在找润唇膏。”秦曼芝不擅长撒谎,戚旭南瞟了眼角落梳妆台上的润唇膏,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反而还很配合的也跟着用手在床头柜里翻了两下,说:“这里没有,我给你买新的吧。”

秦曼芝来到衣柜前,随便拿了几件衣服换了起来。戚旭南也没追究,拿来一个行李箱,跟着捡了几件衣服,往里塞,准备回老家里换洗用。

秦曼芝边换衣服边偷偷的瞟戚旭南,见他神情自若,这才松了口气。

昨天戚旭南太反常,晚上又在床头柜里找东西,好象很重要的样子,可又不告诉她。秦曼芝不是不信任他,只是觉得他不说肯定有他的理由,却又抵抗不了那好奇心,所以趁他不在家里时候想看看他到底要找什麽。

结果,东西没找着,还被戚旭南逮了个正着。尽管他什麽都没说,可是秦曼芝还是吓得心怦怦跳,很久才平复下来。

戚旭南快速收拾好东西後,见秦曼芝还傻站在衣柜旁边,走过去,低下头,似笑非笑的问:“看你老公帅,看得都傻了?”

“胡说!”秦曼芝娇嗔的用拳头擂他的。如果是以前,戚旭南一定会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怀里,好好亲热一番,哪怕再赶时间,也会将她的每手指头好好的亲吻。

可是现在,他只是温和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都换好衣服了?我们先去买些礼物回去吧。”

因为是临时决定回老家过年,他们什麽都没准备。戚旭南将她带到本市最大的商场,在那里随便吃了些东西後,便一同逛商场买礼物。

戚家人丁单薄,跟老太太一辈的,只剩下不过四五位。平辈之间并不需要太多走动,给小辈们只需要包个红包就算礼数到了。

秦曼芝为长辈们一人买了一件高档的羊绒衫後,便拉着戚旭南到超市里选购了烟酒和一些礼盒,再买了几袋红包後,就算完成了购物。

推着购物车准备去结账时,戚旭南突然拉住了她。

“你还有东西没有买。”

“不会吧。”秦曼芝翻着购物车里的东西,边数边说:“老人们每人一份烟酒和衣服,其它亲戚之间走动不多,最多送些礼盒就行了。小孩子只需要包红包,我也买了不少零食的大礼包,都齐了啊。”

戚旭南一边推着购物车,一边拉着她来到化妆品柜台前,佯装不知的说:“你不是找不到润唇膏嘛,到这里买一支吧。”

秦曼芝的脸立刻火烧火燎的变得通红,她心虚的挑了一支,拿在手里,忐忑不安。

“哥哥,其实我……我早晨不是在找……”秦曼芝咬着牙,觉得还是要坦白。如果夫妻之间总是这样猜疑,一定走不到最後。

戚旭南继续前行,他很平静的接过她的话:“其实你不是在找润唇膏,而是想看看我昨晚在找什麽,对不对?”

“呃……”秦曼芝愣在原地,呆看他三秒,然後羞愧的点了点头:“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想知道我在找什麽,为什麽不直接来问我?”戚旭南斟酌着,他知道秦曼芝虽然外表温顺乖巧,但实际上子又倔又敏感。避孕的事,仿佛一个定时炸弹,他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爆炸,将他们刚刚修复好的关系炸得粉碎。

所以,他不能主动提及这事。他希望,她在他的循循善诱之下,会自己主动说出来。到时候,他再跟她坦诚布公的聊聊,这才能解开两人之间的心结,维系这难得的幸福。

秦曼芝象做错事的小孩,站在那里,抿着嘴,半天不说话。

戚旭南无奈,只好上前拉着她的手,缓缓前行时,说:“如果不想说,就不用说,但别憋在心里生闷气──我会心疼的。”

一股暖流顺着心脉,游走到四肢百骸。

秦曼芝突然抱紧戚旭南的胳膊,小声的说:“哥哥,你昨天好怪。”

“哦?”在此时,戚旭南差点就在冲动的质问她避孕的事,但现在无论时间地点都不合适,他只能按下,放慢了脚步,问:“怎麽怪了?”

秦曼芝又闹了个大红脸。

怎麽怪了?难道要她晴天白日的,在这拥挤的超市里,告诉他,因为昨天他没有碰她,没有跟她亲热,没有象平常那样抱她咬她她脱她的衣服,所以才怪了。

“就是觉得怪──第六感嘛!”她终於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借口,秦曼芝怕戚旭南不信,难得撒娇:“哎呀喂,觉得你怪还不行嘛!”

到底秦曼芝年轻,娇憨的小脸抬起时,正巧戚旭南垂头望她,四目相对,秦曼芝自然流露出来的小女孩才有的青春娇态,犹如一道闪电,击中了戚旭南,硬生生的让他差点失了魂。

戚旭南费了老大劲才敛神收心,他知道秦曼芝是故意向他放电,引他换话题,忽然之间,他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

“想不想知道,我昨晚在找什麽。”

秦曼芝知道,如果她聪明点,就该马上摇头说“不想”。可是,好奇心害死猫,她迟疑着,猜测着戚旭南的後文,是不是一个不该踩的陷阱。

戚旭南也不理会她,拉着她来到旁边的一个货柜边,只见那里有一个单独的红色货柜,大概只有一人高,分了七八层,由上到下都摆着花花绿绿的盒子,最显眼的那一排,盒子上面印着一个身材超级的半身裸男,旁边,站着一个同样半裸的女人,正用一个崇拜的眼神望着男人,脸上全是满满的幸福。

戚旭南指了指那里,神秘的笑着,说:“我昨晚,在找这个。”

秦曼芝眼睛有点近视,看不清上面具体的图像,只觉得特别的花,五颜六色,感觉包装似乎特别的高档。

她眯着眼,上前拿了一盒,正准备仔细看时,忽然觉得过往的人都投来怪异的眼神。

“杜蕾丝……避孕套……啊!……”秦曼芝把手里的盒子扔向戚旭南,羞愤难当,气得直跺脚:“你耍我!我……我不理你了!”

戚旭南高兴得跟捡到了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点都不忌讳的从地上捡起那盒避孕套,放进购物车里,然後拉着她的手,小声凑到她耳边,说:“你不要?那我就不用了。”

秦曼芝害羞的扭着身体,推开他,又气又恼。她又不是小孩,当然知道避孕套的作用,以前她也曾委婉的提出过这个要求,但戚旭南直接用不舒服不爽这五个字表达了他对避孕套恨之入骨的讨厌。

现在,他先提出,秦曼芝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忧。

戚旭南见她那恨不得立刻钻到地底下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他搂着她,跟她咬耳朵:“傻老婆,避孕可以有很多种方法,这个比较适合你……”

说完,他便独自推着购物车前往收银台,独留秦曼芝,犹如五雷轰顶,被惊得手脚僵直。

秦曼芝第一次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全都串了起来。

吴燕闹事後突然关机,找不到她。戚旭南行为做事都怪怪的,不轻易碰她。现在又拿避孕套说事,明里暗里在暗示她有关避孕的事。难道,他知道她背着他,偷偷的吃避孕药,不愿意怀孕。

戚旭南向前走了两步,见秦曼芝仍保持那睁大眼睛的惊愕状,心底有丝後悔。他不该这麽直接跟她挑明,令她难堪又害怕。

“小芝麻,快过来。”戚旭南向她招手,喊了好几声,她才有所反应,挪着步子靠近他,嚅嚅着嘴,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哥哥,我……有事……瞒你,我说了你别不高兴……那个……我,我……在吃……”

就在秦曼芝刚要坦白时,身後突然涌出一群人,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台跑去抢位置结账。秦曼芝站在通道边,被一辆购物车撞到了腰,痛得她差点摔倒,捂着腰半晌说不出话来。

戚旭南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也没心思再去想那避孕的事,嘘寒问暖了半天,见她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再也无心逗留,草草结账後,便往老家赶去 。

一路上,秦曼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重提避孕之事。戚旭南也不想为难她,装聋作哑,说了些闲话,气氛还算轻松快乐。

终於,在天黑之前,他们赶到回到戚家村。

☆、(11鲜币)088

戚家村不大,但却是戚家的发源地。这些年,年轻人都这里到外地求生存求发展,但凡混得象模象样的,都把父母亲人接走,因此戚家村显得更加萧条。

戚家长辈以戚叔公为首,他的儿女们大多也已经离开了这里,但每年过年,都会赶回来,一家团圆。

戚旭南自成年後,几乎就没有再回来过。但老太太在世时,逢年过节都会回来看看,每次都是秦曼芝陪同。

一进村,大大小小都跟秦曼芝打招呼,看到戚旭南时,却很陌生,不敢轻易与他说话。

村里没有宾馆,老太太每年回来都住在戚叔公的家里,这次,也不例外。

秦曼芝送上礼物後,客套两句,戚叔公就叫他们先回房休息。第二天才是年三十,秦曼芝起了个大早,与其他女眷们一起杀**宰鸭,忙得不亦乐乎。戚旭南无聊,他不愿意应酬,便躲在房里看电视睡觉,硬生生的熬到了吃年夜饭的时间。

戚叔公做为戚家长老,每年的年夜饭都是重头戏。虽然不是全村人来他家吃年夜饭,但零零散散的也摆了个四五桌。

偌大的院子里,四周拉起了天线挂满了电灯,搭起了棚子,摆起了圆桌。红灯笼下是厚厚的雪,孩子们穿着新祖放着爆竹和烟花,女人们忙着端菜倒酒,一片祥和热闹。

按照这里的习俗,女人们都不能先上桌,要等男人坐定海吃後,伺候完小孩吃饱喝足後,她们才能用半边屁股坐下,安静的吃些残羹剩菜。

戚旭南很不满意这个规定,几次他要叫秦曼芝上桌时,都被她拒绝了。秦曼芝怕惹得老人们不高兴,一顿轻声细语的安慰,才将戚旭南那股怒气给压了下去。

戚叔公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他也知道,戚旭南会回来过年纯粹是秦曼芝的功劳,他还有事要跟他商议,因此,破天荒的破例,在年夜饭结束前,叫女人们都上桌吃饭。

秦曼芝自然是安排坐在戚旭南的身边。戚旭南见她忙得娇喘连连,一坐下来就悄悄的自己捶腰,知道她平日被自己惯得娇气许多,突然要做这麽多的事,已是很不适应。

“想吃什麽?”戚旭南瞅了瞅桌上的菜,无非都是农村逢年过节必做的大鱼大,竟没几样是秦曼芝爱吃的菜。他略有些嫌弃的只挑了几青菜放在她的碗里,再夹了两块豆腐,歉意的说:“回去带你吃好吃的,今天就将就一下吧。”

戚旭南旁若无人的说着这些话,压没把戚叔公放在眼里。在村里德高望重的戚叔公,见他这样奚落自己,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就要掀桌子教训人。

秦曼芝就怕戚旭南惹是生非,她赶紧的端起碗扒了几口饭,然後大声赞扬着这桌饭菜怎样丰盛好吃,又趁机把戚叔公当初为戚家做的贡献再拿出来重温了一遍,众人附和,这才缓和了气氛。

“好哥哥,你千万别再惹事了,现在过年,你就忍忍,好麽。”秦曼芝小声的哄完他,这才站起身,替戚旭南夹了块**,笑嘻嘻的跟他开玩笑:“哥哥,我请你吃块**……这可是土**哦,城里没有卖的呢。”

戚旭南知道她是一语双关,故意逗他玩,用筷子接过**,小声挑衅着:“哦?那今晚我要尝尝‘土’**的味道……”

两人的打情骂俏又惹得戚叔公不快,觉得他们很不尊重他,便拍了一下桌子,声音洪亮的,端着长老的架子斥问:“小秦,你刚才喊阿南什麽?”

秦曼芝刚咬了青菜在嘴里咀嚼,忽然听到戚叔公指名道姓的问她,差点被青菜的纤维哽住,噎在那里一时半会没有说话,没有及时回答他的问题。

反倒是戚旭南,不紧不慢的替她拍背顺气,冷冷的直视戚叔公,慵懒的声音比他还威严:“小芝麻喊我哥哥,怎麽了?”

“放肆!”戚叔公被当众挑衅,气得拐杖乱舞,竟要冲上来打他。

众人们乱成一团,有人来拉架,有人火上烧油,有人袖手旁观,只有戚旭南最冷静,一心一意的在桌上找些素菜,夹到秦曼芝的碗里,还要亲自喂她,全然不管自己惹下来的乱子。

“哥……老公,快点给叔公道歉,快啦……”秦曼芝急得都快要哭了,回来的路上她就暗示过戚旭南要会忍要息事宁人,他只是一笑而过,并不给允诺,当时她心里就直发虚。

谁知戚旭南真是这麽不懂事,竟在年夜饭上闹事。

“叔公,您千万别生气,旭南是在跟您开玩笑的呢。”秦曼芝劝不动戚旭南,只好自己上前道歉。戚叔公虽然已经七窍生烟,但他心里还有自己的小九九,见秦曼芝主动来道歉,又有一群人帮忙拉着灭火,便狐假虎威的叫唤两句後,按捺下去了。

戚旭南一脸不耐烦,秦曼芝却是主动讨好,戚叔公的脸不不阳,摆足了家长威风,其它人则见风使舵,背地里幸灾乐祸,一顿饭吃得难以下咽,消化不良。

戚旭南一心想熬到年夜饭结束後就回房间躲起来,明天一大早就带着秦曼芝回去。好不容易回房准备休息,突然戚叔公派人过来,说有要事商量,无奈,被秦曼芝拉着,到戚叔公的房里,商议大事。

一进去,就看到戚家仅存的几位长辈都正襟危坐,个个柱着拐杖,穿着长袍马褂,乍一眼看去,好象穿越回古代祠堂,要被人用刑。

“叔公……”秦曼芝主动打招呼,却被戚叔公示意噤声。戚家村风俗古朴,女人没有地位,秦曼芝只能安静的站在戚旭南身边,做摆设。

戚叔公也领教过戚旭南的蛮横,所以他也不拐弯,直接问他:“你弟弟,找到了没有?”

戚旭南挑了挑眉,知道他是在问有没有找到三房後人。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但既然答应过潘大成要替他保密,自然摇头,以静制动,等他发难。

果然,戚叔公清清喉咙,咳嗽了两声後,与在坐的其它长者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慢慢说出他们的打算:“你家三房後人虽然没有找到,但按照戚家规矩,属於他的还是应该保留。你家家道中落,祖上留下来的大概就只剩下那四合院,没道理由着你一人独享。这样,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做主,决定由我们暂时接管狗蛋的份额,等找到他,再还给他。”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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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089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鸿门宴。

秦曼芝到现在才明白,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的戚叔公竟然会亲自来找她,原来,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曼芝以前曾听老太太闲聊时说过,戚叔公的子孙没几个有出息的,除了留在村里种田的老大外,其它的虽然都进城了,但都没混出模样来。

所以,他一直对戚旭南有意见,似乎是有次他求戚旭南帮忙解决工作时,被他无情的拒绝了。

家里亲戚多了,是非就会多,秦曼芝向来不掺和这些事,所以从未上心。

结果,她现在成了帮凶。

秦曼芝好恨自己思想过於简单,都未曾仔细琢磨过戚叔公的用意,只是单纯的以为他老人家心疼他们这些小辈,想着老太太今年过世,所以巴巴着叫他们回来过年热闹。

戚旭南听到戚叔公的话後,只是轻蔑的笑笑,不做应答。

秦曼芝站在他身後,不安的碰碰他,他扭过头去,握着她的手,冲着她微微颔首,给她安慰。

其它长老也跟着起哄,虽然戚家村偏僻,但现在谁都知道不动产最值钱。更何况是地处市中心的四合院,动辄十几亿的交易金额足以上头条,让所有人都知道它价值的存在。

戚旭南听得有些不耐烦,他站起身,拉着秦曼芝就要走。

“放肆,你这个不孝子!”戚叔公早就猜到戚旭南不会理会他们,但他总得试试。没道理看着几个亿的肥就放在那里,给别人享用了:“亏你还是戚家子孙,宁愿把亲弟弟的财产拿给外人用,也不好好保存留给戚家後代。老太太,你死不瞑目啊!”

秦曼芝见戚叔公又拿老太太出来说话,心里很不舒服,停了下来,想反驳。

戚旭南怕她一时冲动会把潘大成的身份说出来,伸手拦她,示意她不要中计。

其实,戚叔公已经挑明了话,无非就是看到潘大成和吴燕住了进去,害怕肥水流了外人田,才这样急冲冲的把他们招回来兴师问罪。

“戚叔公,我是看你年纪大,才不想跟你计较。”戚旭南将秦曼芝护在怀里,一边漫不经心的着她的发丝,一边说:“那四合院现在在我名下,你想要,找我律师去谈,如果有问题,我们法庭上见。大过年的,这麽冷的天,你多盖几床被子睡别冻得醒不过来。至於要折腾人,戚家子孙多了去,犯不着找我。”

戚旭南说得很慢,但字里行间却是带枪带,谁都听得出来他的不敬和奚落。眼看着戚叔公的脸被气成了猪肝色,一口气憋着没提上来,差点就倒到床上不省人事,秦曼芝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戚叔公,旭南不是这个意思,他不会说话,您别怪他。其实,四合院我们一直给小叔子留着,现在住在四合院里的人是我们的夥计,是让他们给咱们看院子的。您也知道,四合院的暖气不如公寓的好,老太太去世了,我才搬去旭南的公寓住的。这麽大的宅院,是要找人看着才放心的,是不是。”

秦曼芝说这番话时,看上去急急忙忙,实际上却是深思熟虑。

潘大成坚决不肯改姓认祖归宗,戚旭南尊重他的决定才替他隐瞒这件事。但是,四合院始终有一份要放到潘大成名下,现在他们住下来,总归要先给外面一些说法,等到时机合适时,才能运作。

只是,她没想到戚叔公这麽快就知道了。她这话,并没有骗人,只是巧妙的就轻避重。戚旭南欣赏的望着秦曼芝娇小的身影,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也是个心思灵巧的人。

长老们听秦曼芝这麽解释,也不好反对。毕竟,宅院是人家的,夫妻是要住在一起的,他们也没有立场去强迫他们把潘大成赶走。

戚叔公喝了几口热水後,才缓过气来。听到秦曼芝的圆场,又见戚旭南不冷不热的脸,压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好拿秦曼芝开刀。

“呸,小秦啊!别怪叔公说你。你以为你家那点破事我不知道?我们戚家,没少贴你娘家。你们趁老太太年老糊涂,骗她卖了宅院换了现金,分了一半给你娘家,你以为我不知道?”

秦曼芝惊愕的望着戚叔公,她不明白,这些家事怎麽会传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戚家村。

戚旭南也很吃惊,他沈下心一想,上次凌渊诚假冒潘大成时,戚叔公也很快就知道了。当时是倪葵捣鬼通风报信的,也难保这事不是她说的。

只是没想到戚叔公老谋深算,能把这事按下不提,到现在才拿来兴风作浪。

戚旭南把发呆的秦曼芝拉回到怀里,无声的做出“倪葵”的嘴型,见她恍然大悟,这才抬起头,傲慢的看着戚叔公,说:“叔公大概也知道,宅院是我花钱买下来的。我有钱,我喜欢买自家的宅院玩,不行吗?我钱太多了,想送给我老丈人小舅子挥霍,也需要向你们汇报吗?”

都说财大气,戚旭南说这话时,理直气壮。特别是说完後,他环顾一圈,眼神所到之处,长老们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没钱的,永远不如有钱人声音大。

门外,早已堵了一堆人。戚叔公种田的大儿子甚至拿着铁锹站在外面,准备随时杀进来,保护自己年老的父亲。

可是,戚旭南这番话一结束,举起铁锹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

是啊,院子是人家的,他想买就买,想卖就卖。他看得起就喊你一声戚叔公,如果真心不在意,只怕连声老头子都懒得喊。

秦曼芝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又想出来打圆场,这次,戚旭南没有放开,而是将她死死的搂住,不让她再跳出来被人训斥。

“至於你们说的给小弟份额,我一直留着,只要他回来,四合院我立刻会过到他名下去。这是我们的家事,我想,用不着别人心。”硬梆梆的一句话,把所有人蠢蠢欲动的想法,都堵了回去:“就算我不给小弟留这份钱,在法律上,唯一能提出异议的也是他,不是外人。好了,天晚了,我想这里也不适合我们留宿。小芝麻,我们回家吧。”

戚旭南搂着秦曼芝,也不管别人乐不乐意,就要往外走。

堵在门外的远亲近戚,慑於他的威严,竟自动让出一条路,眼睁睁的看着他,怀搂娇妻,要扬长而去。

戚叔公没想到,还没过招,就输得一败涂地。

眼见戚旭南走出房门,这群老头子们面面相觑,最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戚叔公的身上,似乎在说,现在只有靠他来震住戚旭南。

戚叔公被推到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他也不喘气,憋着一股劲站了起来,颤巍巍的追到门边,扶着门框,顿着拐杖,恨恨叫道:“不孝子啊!有钱拿五亿给外人吃喝嫖赌,占着弟弟的三亿不放,难道也是想送给外人去?”

☆、(11鲜币)090

戚旭南听到这话,停住脚步,转身,犀利眼神扫了一圈,最後落在戚叔公的身上。

“不错,功课做得很好,连价钱都找人估算出来了。”戚旭南先前还只是以为,戚叔公觊觎四合院多年,现在才找到机会来强取豪夺而已。

可是,他刚才那番话泄露了天机。

留在戚家村的後人大多务农,读书的没有几个。戚旭南分了五亿给秦家本来就很低调,没有几个人知道,现在戚叔公连四合院的价格都说得准确无误,绝对不可能是凭他个人能力能做到的。

背後,一定有人在指点。只有戚叔公这种傻瓜蛋,还老旧的以为,只凭着所谓的列祖列宗就能逼迫他让步,简直是天方夜谭。

戚旭南全身散发着凛冽寒气,他向前一步,戚叔公就哆嗦着腿退後一步,逼着他,退回了房间。

戚旭南站在回廊处,见雪花落在秦曼芝身上,替她掸掸干净後,才扭头看看四周看热闹的人,轻蔑笑道:“戚叔公,今天我是看在刚去世的老太太面子上,最後一次叫你叔公。既然你对我家的四合院这麽感兴趣,想跟我算账,不如,我们先把过去的前尘往事一并算了。”

秦曼芝听不懂戚旭南在说什麽,但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紧绷到快要爆发,这是他极怒之下的反应。众人见他仍然笑着,却不知,他越是笑,就越是愤怒。

“我母亲,千辛万苦把我生下来,月子里落了一生病,却被你说成神智不清,污蔑她得了失心疯要杀我。你和老太太合夥找来的道士怕是没少讹你们钱吧,否则,他怎麽可能信口雌黄,说我母亲着了魔还跟我八字不合,要活活克死我,吓得我父亲休了我母亲,让她活活病死他乡,临死前都未曾再见过我一面。”

戚叔公双腿一软,!通一下,摔坐在地上。

戚旭南用温热的双手揉着秦曼芝冻僵的小脸,等到她略有血色後,又捂着她的双手,小心的揉搓着。秦曼芝呆在他的怀里,心里酸楚。原来,戚旭南对上一辈的恩怨竟然这样了解,也难怪他这样的恨老太太,恨她。

“老太太一生未生子,把我过继给她这个主意,或许是她想的,但你也少不了关系。老太太当时给你许了什麽诺?分一份钱给你,还是把四合院给你?可惜老太太比你明,只是口头上答应,却不肯跟你立据。所以老太太一死,你就急急忙忙的来找我兑现。”

戚旭南慢慢说着,不卑不亢,没有半点愤恨,也听不出半点荒凉之意。他好象在说别人的事,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秦曼芝却流下了泪。以前她曾经埋怨过戚旭南的无情和冷漠,现在她才知道,原来隐藏在冷酷的後面,是一个个残酷的现实和过往。他独自承受着这些痛苦,无人分担,而她,却还自私的以为,他不过是个不懂得孝敬老人的狂妄的男人。

“哥哥,哥哥,我们走吧。”如果秦曼芝知道,戚家村里会有这麽丑恶的事情,她一定不会求他回来过年。她无知的行为,再一次伤害了戚旭南脆弱的心,那颗藏在坚硬外表下敏感又隐忍的心。

秦曼芝的担忧戚旭南看在眼里,他原本就没有回来算账的意思。如果不是戚叔公咄咄逼人,他也懒得再提这些龌龊往事。在他爱上秦曼芝,要接纳她为自己一生伴侣时,他就没有再去想过去的那些恩怨。

戚旭南紧紧她的肩,搂着她,准备离开。

回房,拿起自己的行李箱,刚准备走出院门,戚叔公的大儿子举着铁锹,拦住他们,口口声声说是戚旭南把他的父亲吓出病来,要他负责。

戚旭南伸手推开他,淡定的望着他,说:“你回去告诉他,我弟弟的财产,我会好好保存。我会向他保密,不会告诉他,他的母亲也是戚叔公联合老太太一起陷害的,更不会告诉他,他母亲所谓的奸夫,也是戚叔公亲自花钱请来演戏的。”

戚叔公的大儿子,举着铁锹张着嘴,愣在原地。飘落的雪花一下子将他盖子,白花花的,象个雪人。

秦曼芝跟他一样震惊,如果不是戚旭南揽着她回到车里,她肯定也跟其它人一样,呆呆的在雪里默立,慢慢消化着这惊天大秘密。

车子预热一阵子後,戚旭南驱车离开了戚家村。大雪在灯光的照之下,变得更加晃眼。戚旭南开得极慢,三四个小时後,才到了最近的县里,随便找了家宾馆,便住了下来。

秦曼芝一路无语,她知道老太太为了得到戚家财产没少费心思,也知道她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但她第一次清晰的听到这些暗龌龊谋时,她感到羞愧。

毕竟,老太太是她的姑姑,而她这麽做,一半为了自己,一半是为了她们秦家。

戚旭南办了入住手续後,秦曼芝一直坐在床边发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戚旭南,她甚至想过,是不是该消失在这雪夜里,躲开一阵子,直到自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後,再来面对戚旭南。

戚旭南麻利的将洗漱用品拿了出来,自己换好衣服後,见秦曼芝仍裹着大棉被坐在那里,全然不管房间暖气充足得令人冒汗,便上前,开始替她脱衣服。

“哥哥,对不起,我什麽都不知道,还怨你,我……”当戚旭南替她换好家居服时,秦曼芝才回过神,拼命的道歉。

戚旭南用嘴堵住她的嘴,浅尝辄止,见她没再道歉,这才放开,把她抱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温柔的说:“傻瓜,我没怪你。你跟我一样,也是受害者。”

秦曼芝象做错事的小孩,抓着他的手,不安的说:“可是,我骂过你,我还……还埋怨过你。”

“我以前就是个混蛋,你骂我是应该的。”

“哥哥……”

“如果你还是觉得很歉疚,以後就乖乖听话,不惹我生气,就行了。”戚旭南弄乱她的头发,又替她一缕缕的理顺,再弄乱,再缕顺,反反复复,自娱自乐,很是享受的样子。

秦曼芝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前拱来拱去,好象很纠结。

“哥哥……有件事……我……我想跟你说……”

作家的话:

亲爱的大大们,请你们往页面的右边看去。懒懒开了一个新专栏叫《这只妖孽我咬了!》,这是参赛的新文,请大家都往这个专栏投票,点击,送礼物。谢谢你们的支持,懒懒不会因为参加了比赛而对《妻》有所怠慢,相反,我会更加努力,写好所有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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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091

戚旭南隐约猜出她要说什麽,他将她紧紧抱住,在她耳边轻语:“我都知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只是,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而不是告诉别人。”

“我……我……”秦曼芝咬着唇,急着想辩解,可是又说不出来。她双手攀在他的颈上,分开腿跪在他的两侧,芬芳小嘴凑上前,主动伸出小舌舔了舔戚旭南干涸的唇角:“我不是不想要哥哥的宝宝,我是怕……怕哥哥突然一天……会……会……”

“怕我会不要你?”戚旭南的手开始不老实的伸了进去,轻轻的揉捏着,力度轻得仿佛轻拂,怀里的秦曼芝早就软成一滩水,她无力的靠在他肩头,发出舒服的呜呜声。戚旭南满意的笑着,将两人都脱光,再次分开秦曼芝的双腿,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炙热的昂扬顶在她水淋淋的洞口,他扶着她的腰,突然用力,整没入。

“啊!”秦曼芝舒服得整个人向後仰去,丰满的绵主动送到他嘴边,供他享用。

秦曼芝紧张得不敢动一下,她想跪起来,让铁抽出来一些,戚旭南难得没有勉强她,缓慢的抽几下後,恋恋不舍的,拨了出来。

“唔……”秦曼芝皱眉。她现在越来越难伺候了,戚旭南在里面时,她嫌他太长太太深入好膨胀,可是他一但出来,那里又太空虚太难受,她不安的扭动着身体,不知道该不该主动坐下去,让身体再次被填满。

戚旭南含着她前的小红花,细心的安抚一阵子後,才说:“小傻瓜,我怎麽会不要你。你知道你有多迷人吗,我只想一辈子都埋在你身体里,不再出来。”

戚旭南赤裸裸的表白,听得秦曼芝面红耳赤。在她失去理智之前,女孩子挑剔的格调皮的蹦了出来:“原来……啊……哥哥只想……唔……嗯哪……只喜欢我的身……身体……”

戚旭南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

秦曼芝的小花仍在滴滴嗒嗒的流着花水,她急促不安的红着脸望着戚旭南,担心是自己说错了话,惹他生气。

戚旭南用手捏了捏她微微嘟起的菱唇,红艳艳的,香甜可口,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咬上两口。

他抱起她,私处紧紧相贴,但只是控制在洞口徘徊。他走到行李箱边,打开,弯下腰,在里面找什麽。

秦曼芝象小猴子一样,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小手儿紧紧的环着他的颈,害怕他没有搂住自己,会摔下去。

“哥哥……哥哥,你找什麽啊!”亲热只亲热到一半,真得让人很难受。以前戚旭南太过激情,前戏做完便是澎湃发泄,哪次不是把她弄得分不清白天黑夜,累得倒头就睡。

可这次很奇怪,他竟然能中途叫停,前戏只做一半,点燃了欲火却不灭火。这下,秦曼芝终於尝到了欲火焚身却没有灭火器的苦。

终於,戚旭南从行李箱里找到了一个盒子,花花绿绿,上面印着两个半裸男女。

秦曼芝一看,顿时叫了起来──这正是她在超市买的避孕套。

戚旭南将她重新抱回到床边,熟练的撕开套子的包装後,递给秦曼芝,哄道:“乖,给我戴上。”

秦曼芝望着那东西,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我不会……能不能……不要戴……”

“傻瓜,你就算想要宝宝,也得过半年……要停药半年才能再怀孕,知道吗。”

“啊!”秦曼芝呆在那里,她当时只是单纯的想避孕又不让戚旭南知道,却从未想过,会有这麽严重的後遗症。

戚旭南见她面有後悔,捧着她的小脸亲了亲,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我不好,没教你。”

秦曼芝更加羞愧,她都这麽大了,连这些都不懂,还要戚旭南教,真是羞人。

“小芝麻,我快憋不住了,快帮我戴上。”

“……”

戚旭南见她拿着那套套不知所措,只好帮她拿着,象老师一样教她:“这是正面,这是反面,嗯……对……拿着这里……对……慢慢往下……啊,小芝麻,轻些……”

秦曼芝很不适应这轻薄的塑料制品上有湿湿的粘,她总有想找东西搽干净的冲动。戚旭南感觉到她的不适,故意调笑道:“这些人工制造的东西,当然比不过我家小芝麻的蜜汁,又香又甜。”

“哥哥,别说了……好羞人……”秦曼芝手忙脚乱的替他套好,低头一看,本来就大的铁套上一层东西後,显得更加大。特别上那上面还有凸出来的颗粒,看得更加吓人。

狼牙──莫名的,秦曼芝的脑子里跳出这个词来。

戚旭南见套套弄好,这才大胆了进去。炙热的铁上密布着凸起的颗粒,坏心眼的摩擦着她娇嫩的内壁。只不过十个来回,秦曼芝就被弄得娇喘连连,高亢的呻吟,刺激着戚旭南的神经,他更加用力,更加猛烈的霸占着只能属於他的女人。

外面冰天雪地,里面却是春暖花开。男人用他最强烈的爱,融化了怀里忐忑不安的小女人。今生今世,永不分离,一如她身体里的那火热,不到最後,绝不出来。

作家的话:

呵呵,这章的字数是少了点,不过懒懒觉得情节正好,就不想再加其它字数。总不能为了让字数多点就写废话吧──大大们,如果喜欢,就出来说话吧,或者送礼物,或者投票,或者推荐什麽都行,懒懒期待着写你们互动!

☆、(12鲜币)092

回到公寓後,秦曼芝痛痛快快的睡了三天三夜,才恢复了体力。

这些天,两人除了买菜几乎不出门,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就是窝在一起看看电视或者聊天,过得温馨又快乐。

戚家村大概觉得四合院的事没有胜算,没有再来纠缠,秦曼芝也慢慢释怀,安心与戚旭南过日子。

从前总怕突然怀孕,现在想早些生宝宝却不能怀孕。每次房事,戚旭南都特别小心,不戴上套套就不碰她。开始秦曼芝还很纠结,後来也习惯了,多了一层保护後,戚旭南明显玩得更欢乐,各种姿势各种场地,但凡能想到的,他都要试上一试,弄得秦曼芝腰酸背痛,有苦难言。

潘大成和吴燕如惊弓之鸟般躲到元宵才敢开机,战战兢兢的打来电话试探口气,得知他们不但没有闹得天翻地覆,反而感觉更上一层楼後,终於把心底的那块石头放了下来,第二天就开溜了回来。

潘大成一进门,戚旭南就跟他谈四合院的事。

“我决定了,四合院过到你名下,这样我才放心。”戚旭南不管潘大成怎样拒绝,最後还是拍板决定。

潘大成还想拼死抵抗时,秦曼芝幽幽的来了一句:“吴燕嫁你,按理男方家应该出彩礼的。这四合院就是给吴燕家的彩礼……吴燕,你喜欢吗?”

吴燕当然喜欢。虽然说,她嫁他并不是为了四合院,但如果从天上掉下一个四合院给自己,哪有不要的道理。

潘大成见三比一,自己本没有说话的地位,不满的嘟囔着:“我会自己买房给你的,吴燕。”

“好啊,那你什麽时候买得起房,我就什麽时候嫁你。我可告诉你啊,女人的青春有限,别等你没买好房,我就嫁人了,可惜,新郎不是你。”吴燕早就不把秦曼芝他们当外人,所以说话也放肆许多。

戚旭南有娇妻相伴,心满意足,吴燕就是骂脏话他都不会上心,对她这些“大逆不道”的厥词,自然不在意。

反而是秦曼芝,开始还担心潘大成会生气,见他闷着头不说话,知道他在生闷气却又舍不得凶吴燕,捂着嘴吃吃笑,攀在戚旭南的肩头跟他说起了悄悄话。

戚旭南静静听完秦曼芝的主意後,频频点头,然後他用长兄的口气命令道:“大成,过两天你们去打结婚证。扯证那天,顺便把四合院过户给你们。”

说完,又扭过头来,对吴燕说:“你嫂子说的,四合院也有你一份。以後大成还要托你好好照顾,千万别嫌弃他笨,哪所看着四合院的份上,也得守着他,不能让别的女人搬进来住,玷污了戚家祖宅。”

吴燕一听,大喜过望,嘴里矜持的娇嗔不嫁不嫁,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戚旭南这次回戚家村过年,知道戚叔公一直盯着四合院不放,也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四合院交给潘大成。这事一商定後,就找来律师秘密办理了过户手续。

与此同时,吴燕与潘大成也办理了结婚登记。但为了低调,他们都选择不摆喜酒,只是回吴燕家请亲戚好友吃了一顿,就算完成了仪式。

不过,吴燕到底是女生,她还是有很多梦想要实现的。比如,照婚纱照。他们大概是这个世界上难得的一对,在婚後四个月後,才来照婚纱照的年轻夫妇。

秦曼芝明白戚旭南急着要他们结婚的最本的原因就是戚叔公,尽管他年纪大闹不出什麽风浪,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早点准备好。秦曼芝把苦衷告诉了吴燕,尽管吴燕没有半句埋怨,但她身为长嫂,心里还是很愧疚的:“吴燕,真是为难你了。”

“没事,曼芝,结婚不过是个仪式而已。”吴燕站在穿衣镜前试着婚纱,嘴里忙不迭的说:“我只不过想拍两张照片留恋而已。其实婚纱最没意思,又大又笨重又不能当饭吃,就是浪费钱。”

秦曼芝还想说什麽,吴燕拦住她,反替她解释起来:“冬天照婚纱照本来就不方便,是我和大成商量的,想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照。你看,现在六月,阳光又好又不热,正是照婚纱照的好时节呢。”

秦曼芝抿嘴笑笑,应道:“你大哥本来说要来照全家福的,可是公司临时有事,所以今天你们要先把婚纱照照完,下次再约时间,补全家福。”

两人正闲聊着,潘大成穿着新郎西服走了出来,摄影师招呼他们进了摄影棚,先照室内照。

秦曼芝无聊,独自坐在外面翻起了杂志。忽然,有个影投在杂志上,抬头一看,倪葵正站在她的眼前。

“你好。”秦曼芝保持刚才的坐姿没有动,但她的心跳得比平常快了许多。这里是婚纱影楼,大白天的,人来人往,相信她不敢做过分的事。但秦曼芝看到她,心里难免会变得紧张。

倪葵见秦曼芝镇定的向她打招呼,从旁边拉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假假的笑着,也说了句“你好”。

秦曼芝等了一会,见她没有下文,低下头,继续看杂志。

她也想过是不是要避开她,或者到摄影棚看看潘大成他们照相的进度,抑或是给戚旭南打个电话,告诉她现在面前正坐着倪葵。她心里一会一个主意,但又接着一个个的否决,最後,她索懒得去想,只当倪葵不在,依旧悠闲的坐在那里,看她的杂志。

倪葵见秦曼芝不理她,也不恼,慢悠悠的点了烟,问:“你结婚?”

“不是。”秦曼芝简短的回复她,不想多做说明。

“二婚?”

“也不是。”

“你怎麽不问问我,最近过得怎麽样。”

面对倪葵的问题,秦曼芝合上杂志,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後问:“你最近过得怎麽样?”

“不怎麽样。”倪葵很快就回答了,秦曼芝只是轻声“哦”了一声,又没了下文。

倪葵大概觉得如果再这样继续沟通下去,只是浪费时间,她没有再绕弯子,象背课文一样,流利的说着:“我被凌渊诚退婚了,现在我名声不太好,没人娶我。”

“哦。”

“这些,都拜你和戚旭南所赐。”

秦曼芝很想告诉她,这叫咎由自取,但想想她肯定不是来跟她讲道理的,便闭上嘴,等她说出她最终的目的。

“我在想,既然你们两夫妻对我这麽好,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没送什麽礼物,未免太过於怠慢你们这对佳偶了。”倪葵仰起头,对着上方吐出一串串青烟後,说:“所以,今天我准备了份大礼送给你。”

秦曼芝敏感的听到,倪葵说她今天送大礼给她,却没有说给戚旭南,心底一动,垂眸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我们结婚都三年多了,不必要再送了。”

“你不妨先看看我的大礼,再说这番话。”倪葵的笑着,涂满艳红色的丹蔻往店门边指了指。

秦曼芝顺着她指尖的方向看去,只见婚纱店宽大明亮的落地玻璃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曼芝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脯开始剧烈起伏,情绪有些激动。

“这礼物如何?不如趁着空闲,去聊两句……”

作家的话:

大大们,还是那句话,懒懒参赛了,开了新专栏新坑,叫《这只妖孽我咬了!》麻烦你们都到这个专栏去投票点击和送礼物,懒懒在这里谢谢你们了!

《妻》和《妖孽》两个文同时更新,大家可以边看《妻》再看《妖孽》,不同风格,不同内容,但同样彩的哦!

☆、(17鲜币)093

余俊威跛着脚,在玻璃门外来回走动,从前的青年才俊,如今沦落成丧家之犬,神情之间全是谄媚和猥琐。他的背也驼了不少,以前乌黑油亮的头发,竟然两鬓斑白。明明不过才三十多头,竟象五十多岁的老人,苍老了身体,磨灭了过去的意气风发。

秦曼芝又缓缓的坐了下来,自从上次他想诱奸她未遂後,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甚至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

凭着戚旭南的格,想必不会放过余俊威。秦曼芝知道,当这个城市,再也没有出现过余俊威这个律师时,就是戚旭南向他下手的时候。

她适时的没有追问,因为她自己也不愿意去回想这些不开心的事。只是,她做梦都没想到,余俊威会落魄成这样。

“怎麽,害怕了?”倪葵见秦曼芝心平气和的又坐了下来,怔了怔,但很快又笑了起来,学着秦曼芝拿起桌上的杂志,一边翻一边自言自语道:“你是怕他再想奸了你,还是怕知道戚旭南对他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秦曼芝招招手,想叫婚纱店的服务员把倪葵赶走。可是服务员走到这里,倪葵身边的保镖将她们拦住,说了两句什麽,服务员悻悻离开,对秦曼芝爱莫能助。

“想赶我走?呵呵,打电话给你老公啊。这婚纱店打开门来做生意,难道你吃准了我这辈子嫁不了人,就不能来拍婚纱照?”倪葵笑笑说,但声音却沈寒冷,表情狰狞,令人不寒而栗。

秦曼芝想到上次他们当众摆了她一道,不由的也跟着笑了起来。上流社会就是这样,明知道腐朽不堪,却又喜欢粉饰太平,一但有人捅破这些,便会被人当着新鲜事津津乐道。其实,凌家当时何尝不知道倪葵的私生活,只不过上流社会里的千金小姐似乎也找不出比她更合适的,为了权利金钱和无限的欲望,强强联合政治婚姻也是再自然不过的。

可是,有他们这些外人把倪葵的事闹出来,凌家世代为官,又是书香门弟,自然不能再娶这种女孩,婚事破裂也很正常。

只可惜,倪葵怨天恨地,却从未在自己身上找过原因。

倪葵见她笑得开心,气得咬牙切齿。她合上杂志,说:“或者,我把余先生请进来,跟你叙叙旧?”

秦曼芝瞟了瞟倪葵身後的保镖,这次她是有备而来,假如余俊威真得跑进来,大放厥词,只怕影响更坏。秦曼芝不想影响潘大成和吴燕的兴致,更不想让戚旭南知道烦心,思忖片刻,站起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余俊威似乎在门外站得太久,腿开始酸痛,正轻轻的捶着膝盖。他见秦曼芝走出来,立刻谄媚的笑了起来,迎上前,亲热的叫道:“曼芝,你好。”

秦曼芝向後退两步,不让他的手碰到自己。说实话,她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更何况他现在明摆着是倪葵请过来的,肯定没好事。如果不是倪葵跟鬼一样魂不散的缠着她,秦曼芝才不会见他。

余俊威仿佛早就预料到秦曼芝会有这个态度,他跛着脚走了一步後,停了下来,揉着膝盖,有意无意的说:“哎呀,明天肯定要下雨。我这膝盖啊就会痛,比天气预报还灵。”

秦曼芝双手抱,抿着嘴,不接话。

倪葵跟着走了出来,见余俊威还没有说到正题,冷冷的瞧着,两道眼神,象天上的闪电,劈得余俊威连站的力气都没有。

“那个,我是来道歉的。上次的事,虽然是情不自禁,但还是有愧於心,戚旭南教训得对,教训得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余俊威象背书一样,把在心底打了上百遍的腹稿说了出来,原以为天真善良的秦曼芝至少会客套两声,然後再引出下一段惊天动地的话来,结果,秦曼芝只是淡淡的瞄了他被打瘸的腿,连哼都没哼。

如果她还是一年前那个被关在四合院与外界没有联系的秦曼芝,也许她会有所动容,甚至幼稚的以为,余俊威在酒里下药真得是“情不自禁”的表现。

不过,她已经成长。尽管戚旭南为她创造了一个完美得不需要她任何努力的环境,但她还是在不停的学习,脱胎换骨,变成一个成熟稳重的女人。

余俊威这麽做,是低估了她。包括倪葵,也轻视了她。

秦曼芝转身要走,却被倪葵的保镖挡住。她瞅了瞅身边川流不息的人群,几乎没有人敢停下来管闲事,驻足的,全都是些无聊的闲人,看着热闹,猜测着,到底是小三挑衅正室,还是正室带人要殴打小三。

“倪小姐,我想你也不愿意再上头条。”秦曼芝尽量放低自己的语调,跟她讲道理:“余俊威我也见了,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何必还要强人所难。”

“哦,你以为我费了这麽多功夫,就是为了让你见见他?”倪葵不屑的冷哼着,对保镖使了个眼色,只见这些保镖架起了余俊威,竟要当众脱他的裤子。

余俊威立刻吓傻了,本来长得还有几分倜傥的五官扭曲到一起,双腿用力的在半空中狂蹬着,见这些保镖本没有跟他讲情面的意思,只好哭丧着脸,小声的说:“倪小姐,我说,我说……求你,让我到一个僻静点的角落说,好不好?”

保镖架着余俊威,来到大路旁边的一个岔道,把他放下来後,便站在岔道口守着。想看热闹的闲人们怕惹事,纷纷离开,很快,周围就安静下来。

秦曼芝被倪葵拽到这里,只见余俊威已经哭得不成人样,蹲在墙角边,头脚缩成一团,鼻涕眼泪脏兮兮的蹭在手背上,丝毫没有以往风流潇洒,甚至比落魄还要凄惨。

秦曼芝觉得事出有因,想想倪葵拐弯抹角的一定不是那麽简单,便跟着蹲了下来,柔声说道:“余律师,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以後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见面。”

说完,她站起身准备离开,余俊威才抬起头,用怨恨的声音,轻声说道:“秦曼芝,你知道戚旭南对我对了什麽事嘛!他,不但打断了我的腿……还……还……”

“还打断了他中间那条腿!”倪葵终於受不了余俊威的磨磨叽叽,幸灾乐祸的替他说完了下半句。

秦曼芝愣住,回头看看面如死灰的余俊威,又看看正笑得恶毒的倪葵,将信将疑的问:“你,刚刚说什麽?”

“我是说,你的老相好,余律师,现在不但不是律师,还是个瘸了腿的,不能人道的太监。”倪葵越说越开心,最後竟仰头长笑:“哈哈哈,他现在不是男人了,就是因为当初他打了你的主意。秦曼芝,你眼里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竟然这样心狠手辣,怎麽样,大开眼界了吧!”

秦曼芝整个人都抖动着,她用手扶着墙,才能控制住自己。她不相信,戚旭南是这样狠心的人,更不愿意相信,是自己间接导致一个男人的终生残废。

对,余俊威想**她是可恶的,是罪该万死,但无论怎样,这一切都应该交由法律去制裁,而不是个人。更何况,他半没有得逞,而她也事後没有再追究。秦曼芝一直以为,戚旭南最多是利用自己的关系将余俊威逼走,却没想到,他不但打断了他的腿,还废了他的。

这一切,都太血淋淋了。

“我不信!”秦曼芝只是迷茫恐惧了一会儿,就立刻恢复了冷静。倪葵的目的很直接,就是想让她也尝尝她受过的苦。现在秦曼芝和戚旭南好得水交融,她自然要从中破坏。

秦曼芝当然不会这麽容易相信一个存着坏心眼的女人。

倪葵打了个响指,自己靠在旁边点了烟抽了起来。保镖得令,一个架起了余俊威,另一个毫不留情的将他的裤子全部脱光。

余俊威发出杀猪般的哀嚎,秦曼芝将头扭开,不看半裸的他。

倪葵扬扬下巴,脱裤子的那个保镖突然来到秦曼芝身後,胳膊环住她的颈,用手拧过她的头,强迫她睁开眼睛,看清楚被脱裤子的余俊威。

秦曼芝的眼皮被保镖打开,她的头被固定住,视线不可避免的落到了余俊威身上。

他的下身,两腿之间,被人恶意的剃去了毛发,中间那半截丑恶东西显露无遗。他真得被人割去了至少一半的男,剩下的,只怕连站着尿尿都不可能。

滚烫的泪水,从秦曼芝的眼里流出,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余俊威,整个世界都变得遥远又黑暗。

倪葵见目的达到,她示意保镖放开了她。秦曼芝软软的靠在墙边,她不知道为什麽哭,但眼睛很酸,很干,很痛,纵然有泪水的冲刷,都无法令其舒服。

倪葵从包里掏出几沓钞票,扔到瘫在地上的余俊威身上。余俊威也顾不上嚎哭,狼狈的穿上裤子,捡起钞票一溜烟的跑了。

倪葵将抽剩下的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了两下,这才走到秦曼芝身边,皮笑不笑的说:“怎麽,受不了了?”

秦曼芝低下头,长长的发丝遮住了她的双眸,不让倪葵看到她此时的表情。

倪葵也不介意,她叉腰站在秦曼芝面前,说:“本来还想把柳青橙带来给你看看的。不过,她现在是黑道老大的姘妇,我还不想惹他们。哟,松了口气?觉得柳青橙的命还不错……我告诉你吧,这皮条还真是你老公戚旭南拉的,不过呢,听说那黑道老大喜欢SM,家里光是皮鞭就是上百条……NP你听过没有,那老大不但喜欢自己NP,还喜欢看别人NP……哈哈哈……我忘了,你是凌渊诚嘴里天天说的最纯洁的女孩了,怎麽会知道这些……”

倪葵说到这里,突然扬起手,想打人。可是手停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下来。

“要是觉得委屈,就回去哭。哼,秦曼芝,你自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多纯洁,其实你跟那些杀人越货的人一样!只不过,你假借戚旭南的手,做了这些龌龊肮脏的事而已!”

☆、(16鲜币)094

倪葵走後,秦曼芝开始狂吐。刚喝下去的水被好全部吐了出来,最後呕完了胃胆汁,她无力的靠在墙边,不停的干呕。

婚纱店里的服务员秦曼芝突然不见了,担心出事,便立刻通知了潘大成和吴燕。当她们找到秦曼芝时,她已经呕得虚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薄薄的衬衣也被虚汗浸湿,面色苍白,双唇发青,地上,全是她呕出来的污秽。

“曼芝,你没事吧。”吴燕还穿着婚纱,她担忧的望着秦曼芝,心底却闪过一丝喜悦──看上去,秦曼芝象是孕吐。

潘大成以为秦曼芝病了,吓得赶紧叫吴燕给戚旭南打电话。他把秦曼芝扶到婚纱店里时,服务员已经端来温水,给秦曼芝漱口。

可是,秦曼芝刚喝了两口,眼前又开始晃动着余俊威那丑陋不堪的半截皮,已经空荡荡的胃仿佛被扔进了搅拌机一般,她又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

“你刚刚吃坏了什麽?”潘大成急得满头大汗,吴燕手脚麻利的换下婚纱後,见秦曼芝把婚纱店给吐成了垃圾场,开始怀疑她吃错了东西。

秦曼芝连摆手的力气都没有,她一睁开眼睛就觉得天旋地转,说不出话来。

婚纱店担心出事,也不介意秦曼芝弄脏了地面,只是急忙要赶他们走。潘大成将她扶到车里,驱车到医院时,戚旭南已经在医院等候,与他们汇合。

“今天早晨还好好的,你们给她吃了什麽?”秦曼芝已经推进去检查,戚旭南焦急的在外面不停走动,斥责潘大成,声音也严厉了许多。

潘大成对秦曼芝突然的不适也感到莫名其妙,见大哥骂他,只是着头不吭声。吴燕心疼老公,站了起来,小声嘀咕着:“我们一起吃的,我和大成都没有吐,肯定不是吃错了东西。”

“不是吃错东西,怎麽会吐成这样!”戚旭南皱眉,想想吴燕的话有几分道理,更加担心是秦曼芝体质弱的原因,所以独独她生病。

吴燕见戚旭南愁眉不展,立刻巴结的凑上去,说:“大哥,说不定曼芝怀孕了。我见过孕吐的,比她厉害的多了去。”

戚旭南的脸变得更黑眉头锁得更紧,这几个月,他拼了老命的忍着欲望戴着套子不敢随便发泄,为的是什麽,就是不想让秦曼芝马上怀孕。现在吴燕说秦曼芝怀孕,唯一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娃不是他戚旭南的种!

吴燕见戚旭南听到说秦曼芝怀孕不但不开心,反正脸色更难看,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麽,赶紧扭头向潘大成求助。正巧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戚旭南也没心思管他们,直奔到医生面前,问:“她不要紧吧?”

“放心,我们做了一些基本检查,应该不是吃错了东西。”医生看着化验单,很平静的说:“看上去,她好象是受到了惊吓。嗯,她是不是见到了什麽人或者什麽东西,才令她有这麽强烈的呕吐反应。”

戚旭南两道目光象利箭一般唰唰唰的到潘大成和吴燕身上,他们两个面面相觑,本不敢看戚旭南。

他们在里面照相,哪里知道秦曼芝在外面看到了什麽。但是戚旭南肯定不会听他们的解释,现在看他盛怒的样子,只怕潘大成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也一样会把他砍死。

这里,病房里传来声响。吴燕立刻拉着潘大成往後退,边退边说:“大哥,曼芝好象醒来了,你快去看看。我们给曼芝买点热的饮料哈。”

说完,就象逃命似的,拉着潘大成跑走了。

戚旭南心里记挂秦曼芝,也不理会,推门进去看她去了。

病床上,雪白的床单印着秦曼芝苍白的小脸,原本就纤瘦的她,现在轻得仿佛只有云朵的重量。乌黑的头发,柔顺的散在两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好象她看到了特别害怕的东西。

“小芝麻,小芝麻……”戚旭南见她半梦半醒,好象被梦魇住,赶紧把她叫醒。秦曼芝好不容易醒来,对准焦距,才看清搂着自己的是戚旭南,而不是余俊威。

“哥哥……”秦曼芝刚要张嘴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小得吓人,连她自己都好象听不清楚。嗓子很难受,干干的,还有一股怪味,是呕吐後的气味。

她下意识的捂着嘴,因为窘态竟忘记了害怕,先前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心狠手辣”的老公的顾虑,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戚旭南看出她的难堪,不动声色的倒来一杯温水,自己试试了水温,才递给她,说:“先喝口水,润润喉咙。”

秦曼芝接水杯时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背上打了吊针。戚旭南一手揽着她将她扶起,另一只手又拿过水杯,喂她喝。

秦曼芝不想当病态宝宝,被当小孩照顾。可是她真得很虚弱,靠在戚旭南怀里时,她差点要昏厥。不过,她已经没有呕吐反应,只是觉得肠胃空空的,很难受。

“医生现在给你打葡萄糖,喝点热水让胃暖暖,再给你喝点热粥。”戚旭南对她的遭遇只字不提,他知道,如果秦曼芝真得看到了可怕的事物,正常情况下,她醒来就会马上告诉他。但醒来这麽久,秦曼芝从头到尾都没提,他自然不会去逼她。

更何况,他想知道的事,并不是只有一种办法才能得知。

秦曼芝点点头,慢慢的喝着戚旭南手里的水,一杯下肚後,肚子更空,开始咕噜咕噜响。

戚旭南笑了起来,刮了刮她的鼻子,便给潘大成打电话,叫他们将功补过,马上熬好粥送过来。

先前因为呕得厉害,秦曼芝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全身难受得说不出来。後来血糖低,索直接昏厥过去。现在慢慢在恢复,只是力气还未恢复,连说话都觉得好辛苦。

她心里,千折百转,很是苦恼。她不知道,该不该质问戚旭南关於余俊威的事。

秦曼芝知道戚旭南是为了她才会做这样过激的行为,她不赞同,理智告诉她,这就是犯罪。可是,她又不能责怪戚旭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才是罪魁祸首。

“小芝麻,困了吗?”戚旭南见秦曼芝窝在他怀里迟迟没有出声,刚想把她放回床里去,她却死死的抱着他,不肯放手。

戚旭南很担忧,但脸上却依旧风轻云淡,好象什麽事都没有发生似的,跟她开着玩笑:“小芝麻,医院不让同房的。而且,我没有带套套在身上,不方便。”

“你……”秦曼芝羞红了脸,想推开他时,却又被他紧紧搂住。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没有说话,房间安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呼吸带着各自的体温,拂过心房,秦曼芝莫名的,哭了起来。

“哥哥……哥哥……”秦曼芝慌乱的喊着戚旭南,只是喊着。她每喊一声,戚旭南都坚定的应一声,直到秦曼芝喊累了,才停下来,将她搁在他的肩膀上,弱弱的声线带着惊恐和忧郁:“哥哥,我们都是好人,对不对。”

戚旭南的手一紧,点点头,说:“是。”

“过去的都一笔勾销,我们重新开始,过正常人的生活,好不好。”

“好。”

“哥哥,你不要再让我担心,好不好。”

“好。”

“哥哥,就算有什麽罪过,也是我的,我会承担的。”

戚旭南的手将他勒得更紧,他不懂秦曼芝怎麽会突然说这些话,他什麽都会答应,唯独最後这件事,就是五雷轰顶将他打到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他也不会同意。

“傻瓜,哪有女人保护男人的,应该是我保护你。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如果你有什麽事,我只怕也活不下去。”戚旭南缓缓的说着,原本应该听着麻的话,在此刻却是各种自然,如江河流淌,平静,缓慢,却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将秦曼芝淹没在他深情之中。

秦曼芝愣住,她听过他无数次半直半假的情话,听过他没有边际的笑话,也听过他鄙直接的黄话,但象他这样真情流露的心里话,她是第一次听到。

她更加没有立场,去指责他找人毁了余俊威。其实她也清楚,就算那天她报警了,余俊威也不一定会承担他应有的罪责。

也正因为如此,戚旭南才会出狠招,让他一次就记错了自己犯得错,以後不敢也没有能力去犯错。

秦曼芝渐渐释怀,她决定不把这些告诉戚旭南。放松的身体,在戚旭南温暖的怀抱中越来越软,慢慢的,秦曼芝睡了过去。

戚旭南一直抱着她,直到吊瓶里的葡萄糖全都输尽,才叫来护士拨了针头,帮她按着。

秦曼芝睡得很熟,肚子有点饿,她在睡梦中蠕动了一下,找到温暖的源头,贴了上去。

戚旭南没办法放开她,只好半躺到床上,胳膊枕着她的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进被窝里,然後掖好被角。

这外姿势很难过,不过看到秦曼芝微扬的嘴角,他甘之如饴。

秦曼芝的呼吸开始变得轻微而均匀,得以解放的双手环着戚旭南的腰,小脑袋抵着他的膛,安心的熟睡着。戚旭南腾出一只手,拿起手机,安静的编着短信:“查一下,小芝麻今天都遇见了谁,发生了什麽事。明早给我答案。”

☆、(20鲜币)095

秦曼芝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整在戚旭南的胳膊上,而他半侧着身体,一只手轻轻的搂着她的腰,让他们两贴得更近,近得几乎要把她揉进他的心房里。

秦曼芝只不过动了一下,戚旭南就醒来,他眼底的乌青说明他昨晚睡得并不踏实。

“哥哥,你在这里待了一晚?”秦曼芝爬起来时,戚旭南也跟着动了一下,但因为整晚都保持一个姿势,身体僵硬,特别是胳膊麻得快没知觉。

他小心的活动着胳膊,关切的问:“饿吗?”

戚旭南一问,秦曼芝立刻觉得自己已经饿得前贴後背。她捂着肚子,不好意思的笑着点头。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只见潘大成和吴燕忐忑不安的站在门边,手里还拿着保温瓶,一个看着戚旭南观察他是否还在生气,另一个则求助的望着秦曼芝,希望她能替他们说好话。

秦曼芝一见这阵势,就知道戚旭南一定是在他们发了脾气,平时看上去鲁莽简单的潘大成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说话,可想而知,她昏睡时,戚旭南的脸肯定比包公还黑。

“这里面,是什麽?”秦曼芝指着保温瓶,问戚旭南。

“是大哥叫我们准备的粥。”吴燕赶紧盛好一碗给秦曼芝,她肯定不会当着戚旭南的面告诉秦曼芝,昨晚他们就熬好了粥送过来,可是秦曼芝睡了,他们害怕她会随时醒来要吃东西,端着这粥坐在外面活活等了一整晚。

谁叫他们没照看到秦曼芝,现在她没事就万事大吉,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算是端着粥等一年,戚旭南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粥有点凉,但秦曼芝还是喝得津津有味。潘大成与吴燕互换眼神後,见戚旭南神情冷若,这才开口问:“大哥,嫂子看上去恢复得不错哈。”

戚旭南淡淡的扫了潘大成一眼,没理他,一心照顾着秦曼芝,喂完粥後,才淡淡说:“这粥,冷了。”

“大哥,我们已经用微波炉热了好几回,没想到曼芝会这麽快就睡醒。”吴燕着急辩解,秦曼芝才不管他们废话,急急的吃了起来。

戚旭南因为见秦曼芝已无大碍,吃饱後象孩子一样坐在那里揉眼睛打呵欠,心里舒坦许多,也不介意,只是扭头又交待他们说:“带了换洗衣服吗?”

“带了带了。”吴燕把一行李袋拿了过来,秦曼芝一看,傻眼了,问:“带这麽多东西来干嘛?”

“乖乖在这里住几天,让医生好好观察,没问题再回家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闻这消毒水的味道,我不想呆在医院里。”秦曼芝拉着戚旭南的手开始摇晃撒娇,说什麽都不肯待在这里。

老太太在世时,每次都是她陪着她来医院。以前倒没觉得什麽,只是自从知道老太太得了癌症後,秦曼芝本能的对医院有了反感。她总觉得,好象来这里次数多了,病就会跟着多起来,然後,就会象老太太一样,慢慢的走向死亡。

戚旭南最禁不起秦曼芝撒娇,被她晃了几下後,立刻屈服了。

“好好好,马上就出院,不过你要是听话,答应我几件事,我就同意。”

“你说。”

“很简单,以後你要常常和我在一起,假如我不能陪着你,就一定要让司机陪你,行吗?”

戚旭南已经知道倪葵来找秦曼芝的事,当然,包括余俊威的友情出场。他可以想像出,他们在秦曼芝面前做了什麽说了什麽,所以更加明白,秦曼芝为什麽会有这样剧烈的反应。

现在余俊威有了倪葵的照应,一时半会要找到他有点难度,但目前最要紧的,是保证秦曼芝的安全,防止他们再次骚扰。

秦曼芝抿着嘴,没有马上答应。

司机的身後她见过,早就知道他不仅仅是司机,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保镖。戚旭南多有钱她从来没有去打听过,不过他竟然每天都带着保镖在身边,就肯定是有必要的。

如果现在他把司机给了她,那戚旭南怎麽办?

戚旭南见她一直低头不语,好象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猜中了她的心事,便安慰她:“我不过是以前有恩於他,所以他心甘情愿来当司机的,并非我惹事生非,要人保护。”

“我也没有惹事,也不要人保护。”

“你虽然没有惹事,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最心疼你,便会来打你的主意借以要胁我。听话,如果不想让我担心,就让司机跟着你。大不了,你把他当成隐形人,不理他就是了。”

秦曼芝就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纠结了一下,想想自己确实也不想再遇到倪葵,更不想因为自己再次为难戚旭南,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潘大成和吴燕又交换眼神,警报解除,心中大石落地,舒坦的跟着笑了起来,连声说好。

出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戚旭南搂着秦曼芝上车时,司机正坐在驾驶位上,扭头恭敬的喊了一声“总裁夫人好”。

“呃……你不要这样叫我啦。”秦曼芝真不习惯这个身份,她笑道:“你叫我曼芝吧,或者小秦也可以,千万别叫我总裁夫人。”

司机望了戚旭南一眼,算是征求他的意见。戚旭南颔首,最後一锤定音:“你就叫她小秦吧,喊夫人她别扭。”

“小秦,请上车。”司机果然听话,马上改了称呼。

秦曼芝笑眯眯的坐上车,戚旭南把她搂在怀里,再三交待她要注意安全,不能随便乱跑,要听司机话,巴拉巴拉的,从所未有的婆妈。

秦曼芝开始还捺着子好好听,後来听多了,便烦了。她隐约猜出,戚旭南已经知道她的遭遇,现在两个人都不提,为的就是不想再节外生枝。

现在看来,戚旭南真得反应过度,变得婆婆妈妈,象唐僧一样不停的说着这些。

“哥哥,我应该怎麽称呼司机?”秦曼芝趁戚旭南换气的时候,赶紧换了话题。

“你可以叫我小左。”司机主动回答。

“哦,小左,我现在去哪里?”秦曼芝歪在戚旭南怀里,把他当成靠枕,问司机。

“戚总交待,送你回家休息。”

秦曼芝一听,象弹簧一样立刻弹了起来,叫道:“我不回家,在医院睡得人都软绵绵的,我才不回去休息。”

“那你想去哪?”戚旭南环着她的腰,担心刹车时她会往前撞,固定着她,见她脸色不象昨天那样苍白无血色,才放下心,问:“我陪你去。”

“你不上班?”

“老婆想出去玩,我这个做老公的,当然要好好陪。”

秦曼芝下意识的啃起手指头来。她的生活太简单,两点一线,平淡无奇。现在要她想到底去哪玩,她还真想不出来。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带你去游乐场玩。

秦曼芝长这麽大,还没去过游乐场呢。昨天被那些不快乐的事弄得心情低落,现在,她需要一个地方好好的放松一下。

“我要去游乐场玩!”

戚旭南呆了一下,明显听到司机在前面偷笑。

他再怎麽说,也是三十多岁的年轻有为的商界名人,去游乐场,未免太儿戏了吧。

秦曼芝就知道他不会爽快答应,一撅嘴,有意刺激他:“学长都跟我说过两回了,说要带我去游乐场玩,我都没答应呢。”

“去就去!”戚旭南明知道秦曼芝是故意激她,但还是受不了这个激,立刻答应下来,吩咐司机改道到城郊的游乐场去玩。

“等会,把大成和吴燕叫上。就咱们两个人玩,没意思。”秦曼芝还是心软,她知道让戚旭南这样正儿八经的男人跟她去坐过山车肯定不象样,有潘大成陪他,自己和吴燕四处转转,一样开心。

於是,五人一行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城郊的游乐场。

“吴燕,快快快,我们去坐过山车!”秦曼芝拉着吴燕就往过山车那边跑。听说,这个最刺激,最好玩。

可是,戚旭南拦住了她,坚决不同意:“你身体刚好点,不能坐这麽刺激的。”

“呃……那我们去坐跳楼机!”

“不行!”

“海盗船!”

“也不行。”

“那我要蹦极。”

“更不行,绝对不行,说什麽都不行!”戚旭南不但连着说了三个不行,还把秦曼芝圈在他的臂弯里,不让她跑开。

秦曼芝急得真跺脚,来游乐场玩,这也不让那也不让,那来这里做什麽。

“你和大成去喝咖啡谈公事吧,我跟吴燕吃冰淇淋去。”秦曼芝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主意。她想把戚旭南支开,自己和吴燕去玩,免得戚旭南象尊佛一样跟着她,以至於她什麽都玩不了。

戚旭南捏着她的鼻尖,笑道:“不行,你肠胃刚好,只能吃热的,不能吃凉的东西。”

“我早晨吃的粥也是凉的啊。”秦曼芝想都没想就举例说明,吴燕一听急了,立刻纠正道:“曼芝,你不能睁眼说瞎话啊,那粥应该是温热的,可不象冰淇淋那样凉哦。”

秦曼芝知道吴燕怕戚旭南责怪她,才这样急着撇清关系。现在好了,没人能帮她,她只能耍赖:“不玩了不玩了,跑到这里来,什麽都不让玩,呜呜……”

戚旭南抬头看了看四周,见不远处有旋转木马这些比较平和的游乐设施,便拉着秦曼芝,把她抱到其中一个木马上,笑道:“你可以坐这个。”

於是,秦曼芝在旋转木马上坐了一圈又一圈,如果不是因为她已经二十多岁,想必戚旭南还会同意她去坐小火车。

回去的路上,秦曼芝绷着脸,一脸的不快。

戚旭南把双手放到她腰间呵痒,秦曼芝也只是勉强的笑了两下,然後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撅嘴不理他。

“玩得不高兴?”

“嗯。”

“等你身体好点,我再陪你去玩,好不好?”

秦曼芝扭了扭身体,默不作声。

“生气了?”

“没有。”

“还说没生气,嘴巴都能挂油瓶了。”

“哦?是几毫升的油瓶?”

戚旭南见秦曼芝还会开玩笑,知道她气得并不厉害,笑道:“是油桶,不是油瓶。”

秦曼芝佯装生气的擂了他几拳後,忽然又沈默下来。半晌,才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哥哥,我有钱麽?”

戚旭南一愣,旋又笑道:“有啊。”

卖四合院的五亿虽然属於秦柏海和秦曼荣,但据遗嘱的规定,这五亿的其它收益由归秦曼芝所有。秦曼芝生活简单,欲望不多,这些钱都存在银行里,她几乎都没有动用过。戚旭南为她成立了一个信托,将这部分钱放由信托管理,以保证秦曼芝以後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除此之外,他还每月会划一笔款给秦曼芝的账户里,供她平时消费用。并办了一张附属卡,无限额的由她去刷。总之,秦曼芝除了有个有钱老公戚旭南外,本身自己也是小富婆一个。

只不过,秦曼芝淡泊名利,她从未去了解过自己的财产,这一切都交给戚旭南打理,所以她才会有此问。

“哦……那我想取出来用,行不行?”

“当然可以,这是你自己的钱,想怎麽用都行。明天我就叫人把你可以支配的流动现金全部转到你的卡里去。”

戚旭南想都没想就帮她把这事安排下来,从头至尾都没有问她到底有何用途。秦曼芝也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反正她就是把钱全都烧成灰,戚旭南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在得到戚旭南的保证後,她打着呵欠带着困意的靠在他肩上,闭目养神。

到家时,她竟然还真得睡着了。

戚旭南将她安顿好後,见司机仍旧在客厅里待命。

“小左,从明天开始,帮我看着她。她想做什麽都别拦着,只要没有危险就行。”

作家的话:

懒懒疯了,已经是第四次上传了,再传不上去,懒懒干脆直接疯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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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鲜币)096

钱第二天就全部到账,秦曼芝看了後才知道,原来她现在可以随意支取使用的现金竟有三百多万。

秦曼芝拥有这麽大一笔巨款,竟糊里糊涂的过了到现在,她第一次为自己是有钱人而感到高兴。

戚旭南去公司上班了,秦曼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方便为由,把司机赶到楼下,自己一个人在家。

“学长,我是曼芝,我找你有事,你能来见我一面吗。”凌渊诚接到秦曼芝的电话时有些吃惊,毕竟他们这麽久都没有联络。

“有事吗?”

“嗯,见面谈,行吗?”

凌渊诚想了想,又问:“戚旭南知道吗?”

“不知道……”秦曼芝弱弱的回答,正如凌渊诚所猜想的那样,她是背着戚旭南,偷偷的来找他。

凌渊诚并不介意戚旭南的感受,但他太清楚秦曼芝在戚旭南心目中的地位,如果让他知道秦曼芝背着他跟他见面,想必一定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但听秦曼芝的声音,似乎她有很重要的急事要见他。

秦曼芝见凌渊诚一直不说话,担心他会拒绝,又急急的说:“学长,我想求你帮我做件事,但是不能让旭南知道。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凌渊诚经不起秦曼芝的苦苦哀求,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们在哪里见?”

“我现在无论去哪都有个司机跟着……”秦曼芝不愿意说是保镖,她怕凌渊诚会误会她被戚旭南囚禁。她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怎麽摆脱司机和戚旭南,最後只能出了个馊主意:“我在家的时候,司机会在楼下等……你能避开他,到家里和我见面吗?”

凌渊诚听着觉得不妥,可是他也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便与她约好三天後来家里见她。

这三天,秦曼芝都没有出门。每天都乖乖的待在家里,做饭做家务看电视睡觉,凌渊诚见她不愿意出门,心里也觉得安心。毕竟,他现在还没有找到余俊威,尽管有司机陪着秦曼芝,也难保他无孔不入,再次来骚扰秦曼芝。

与凌渊诚见面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凌渊诚来到公寓楼下时,果然看到司机正坐在车里,安静的盯着单元门来来往往的人,象X光一样扫描着每一个可疑人物,非常的尽责。

凌渊诚皱眉。他很想念秦曼芝,但他知道如果要她幸福,就不能再去骚扰她。所以,他才能坚持这麽长时间不再见她。

可是,一接到她的电话,从前所有的坚守,都变得空虚。他迫切的希望能快点见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足以安慰他这几个月来的苦苦想念。

凌渊诚站在附近观察了许久,司机一直坐在那里不吃不喝不动,他很难找到机会,在他的眼皮底下偷偷溜进去。

秦曼芝真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就在凌渊诚准备通知秦曼芝下次再约时,单元门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公寓楼里有人搬家,搬家工人抬着沙发和其它家俱卡在单元门边,与业主撞到一起,吵了起来。

司机的注意力被转移到那里,当他看清只不过是一桩小摩擦後,有稍许放松,低下头,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

凌渊诚瞅准机会,快步上前,混入到人群中,闪身进了单元门。

当司机再次抬头观察时,凌渊诚已经走到了电梯间,这里是司机的视线盲区,发现不了他的踪影。

秦曼芝打开门时,再次见到凌渊诚,神色之间多了些许的尴尬和陌生。

“学长……”秦曼芝向他身後望了望,见没有其它人跟着,才放心的让他进来。

凌渊诚见她这样小心谨慎,莫名的也跟着她紧张起来,回头看看空旷的走廊,才安心进了她的房间,问:“发生什麽事了?”

秦曼芝递给他一杯热茶,十指交,紧紧相握,抿着嘴慢慢组织了一下措词,才说:“前几天,我……倪葵来找我了……”

凌渊诚手一抖,热茶洒在他手背上。

“她没有为难你吧。”现在,他明白为什麽戚旭南会安排一位保镖守着秦曼芝。

“没有……”秦曼芝苦笑一下,摇摇头不让自己再回想那天的丑恶,深呼吸,缓缓说道:“不过,她带了一个人来见我……我……我过意不去,想请学长帮忙……”

说完,她拿出一张银行卡拿了出来,递给凌渊诚。然後,将上前经历的事以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凌渊诚。

凌渊诚满脸的惊讶和痛恨,良久没有说话。他把银行卡推还给秦曼芝,说:“我不会帮你这个忙的。”

“为什麽?你都不知道我找你做什麽。”

“你请我来,无非是想让我把卡里的钱给他们,是不是。你不敢让戚旭南知道,怕他生气,又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来处理这件事,所以想到了我。因为你觉得我一定能找到倪葵,找到倪葵就能找到余俊威和柳青橙。你把这些钱给了他们,心里会觉得舒坦一些,觉得少些罪恶感,或者你觉得可以为戚旭南从做些好事少些罪孽。我说得没有错吧。”

面对凌渊诚的侃侃而谈,秦曼芝低下了头。他都把她心里想的事全都说出来了,正好省了她的口舌,不用费劲想办法怎样让他明白她的心意。

“学长,你既然知道,为什麽不肯帮我?”

“我千辛万苦躲着戚旭南的眼线来见你,不是为了帮那两个罪有应得的人。”

秦曼芝隐约觉得凌渊诚的话语之间有些怒气,他好看的唇紧紧抿着,仿佛一张开就会有更严厉的话说出来。

眼底,全是怒气,黝黑的眸变得寒冷,如深潭冰渊,抑或是火山口的熊熊大火炎炎浓浆,恨不得把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燃烧为灰烬。

秦曼芝觉得背脊梁猛的串上一股寒意,她下意识的拢紧领口,往後退了一点,结结巴巴的说:“学长,我知道他们都不是好人,可是罪不该死……他们已经很惨了……我,我只是想……”

“我想着帮别人,那你有没有想我!”凌渊诚被嫉妒和醋意冲昏了头脑,压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直到看见秦曼芝傻呆的样子,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他有些尴尬的撇开脸,干咳两声。

秦曼芝站起身,走到厨房重新倒了一杯茶。她有些後悔自己没有考虑周到,就招惹凌渊诚来家里。当时她只是一心一意想着凌渊诚是办这件事的最佳人选,却忘记了,他对自己仍未忘情。

“那个……”凌渊诚迟疑一下,没有喊秦曼芝的昵称,而是耐心的等她走出来,才象长辈一样,关切的问:“你和戚旭南谈过这件事吗?”

“没有。”

“你很肯定,余俊威这件事,一定是戚旭南做的?”

秦曼芝一愣,哑口无言。

从头至尾,都是倪葵单方向的说词。余俊威是她找来的人,他的话也并不可信。而且,倪葵当着她的面扔钱给余俊威,当时他象只流浪狗一样捡了钱就跑,很难保证余俊威的证言也是百分之百的正确。

凌渊诚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知道她自己也不清楚内情,只是听信一方之言,无奈的叹息着,觉得她还是太过单纯,太容易被人骗,被别人下了套都不自知。

“你为什麽这麽肯定就一定是戚旭南做的?”凌渊诚拉着秦曼芝重新坐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说:“就算我们假设这件事是他做的,但凭着戚旭南的能力和手段,他一定不会落下证据给对方,余俊威他们就算有这个猜想,也肯定是拿他没办法,否则,受了这麽大的伤害,为什麽不敢去报警?”

秦曼芝还是没有听明白凌渊诚话後的深意,不解的望着他。

凌渊诚直视她,看到她眼里真挚的依赖,心里全是满满的温暖。

“傻瓜,他们没去报警,是因为他们没有证据。假如你眼巴巴的送个几百万给他们,不就给人把柄?到时候他们借此反咬一口,就算戚旭南能脱身,也会多一桩麻烦事。你这麽做,不但帮不了他,反而会害了他。”

秦曼芝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对凌渊诚佩服得五体投地。

“余俊威这个禽兽的所作所为,如果我是戚旭南,也会好好教训他。但我一定不会亲自去做,而是会教别人做。或许,戚旭南当初只不过想叫别人打他一顿或者狠狠的教训教训,并没有明确的要求将他的命割掉。这些只不过是下面人自作聪明的行为,也或者是余俊威自己惹来的祸也不一定。至於柳青橙,我想也是同样的道理……”

凌渊诚分析得头头是道,秦曼芝听得是频频点头,越发觉得自己又笨又傻,还自作聪明的想帮忙补救。幸亏她找得是凌渊诚,否则,真得铸成大错,就後悔莫及。

“学长,真是谢谢你,我差点做错了事。”秦曼芝激动的握着凌渊诚的手,连声说道:“我怎麽可以这样去想他,把他想成一个如此狠毒的人啊。”

“倪葵心狭隘,有仇必报,戚旭南害她,她自然会想尽办法来报复的。但戚旭南是什麽人,怎麽可能由她摆布,所以她才会找你下手。”凌渊诚温和的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你会怀疑戚旭南是很正常的,但你们是夫妻,应该坦诚相待,这样互相猜忌,只会让彼此误会更深,对吗?”

“嗯嗯,谢谢学长。”

凌渊诚见秦曼芝不再纠结这件事,苦笑起来。

他不明白,为什麽自己不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让秦曼芝继续误会戚旭南,最好是再挑拨一下,如果他们大吵一架之後,秦曼芝还会回头来找他。

可是,他做不出这种事。当他看到秦曼芝苦恼的样子,心仿佛被海草缠绕的溺水者,挣扎着,却依旧逃脱不了被溺的命运。他的命运,生来就该溺死在秦曼芝的笑容里,只要她笑,他什麽都愿意。

“那我是不是该有个奖品鼓励一下?”凌渊诚见秦曼芝如释重负,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趁机邀功。

秦曼芝歪着头,笑道:“好啊,我请学长吃饭。”

凌渊诚笑着摇头,把秦曼芝所有的提议都否决了。

“学长,你别为难我了。”秦曼芝实在想不出其它点子,只好把皮球踢回给他,说:“你要什麽奖励,你说嘛。”

“能给我一个拥抱吗?”凌渊诚见秦曼芝犹豫,又说:“或许,以後再见面就不那麽容易了。”

秦曼芝被他莫名的哀伤感染,张开双手,轻轻的与他抱了一下,说:“学长,你不要这麽说……你永远都是我的学长……”

凌渊诚将秦曼芝紧紧的抱在怀里,她挣扎了几下都无法挣脱,正想说话,却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哟,抱得可真紧!”

☆、(12鲜币)097

秦曼芝大惊失色,她从凌渊诚的怀里弹了出来,双手背在身後,一直往後退,直到整个人抵在墙上,这才停了下来。

她想尽量保持正常的笑一下,毕竟这只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朋友之间的拥抱。可是,此时此地,无论她怎样解释,恐怕都无法刷清他们之间纯真得不能再纯真的举动。

凌渊诚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他竟然没有听到戚旭南开门的声音。大概他太忘情,以至於忘记了这是戚旭南的家,刚才他怀里抱着的是戚旭南的女人。

“茶好喝吗?”

秦曼芝看戚旭南的表情,他问得很认真,虽然这个问题似乎跟刚才发生的事没有太大的区别。

她望了望凌渊诚,见他也丈二和尚不着头脑,便壮着胆子,小声说:“还行……”

戚旭南扭过头去,又问凌渊诚:“我的女人,抱着舒服?”

“呃……”凌渊诚拉着尾音──确切的说,这个问题,他真是不好回答。

“哥哥,我只是请学长过来帮忙的,我们没有什麽,只是朋友之间的拥抱,真的。”秦曼芝急急辩解。

如果说戚旭南一进来就生气,甚至打架也好,至少她能看出他心里的想法。但是他很平静,但他的平静所带来的压力,比飓风还恐怖。

戚旭南将食指竖起压在唇上,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然後,他开始解他的衫衣扣子。

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变热,特别是今天,大多数人只需要穿一件薄薄的衫衣就足够。

戚旭南脱衣服的速度很快,秦曼芝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将上身脱得干干净净。

“那个……你……学长在……”秦曼芝开始语无伦次,戚旭南实在太不按牌理出牌,凌渊诚这个大活人还站在他们面前,戚旭南就毫无顾忌的脱上衣。

不但如此,他已经开始解皮带,看那架势,他要脱裤子。

戚旭南顺着秦曼芝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後装出一付现在才发现有外人在的惊吓表情,冲着凌渊诚诡异的一笑,左手一抽,整皮带脱离了腰间,在他手上挥舞着。

“哟,凌总,什麽风把你吹到我家来了。”戚旭南夸张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听得秦曼芝毛骨悚然,毛孔骤然收缩,每一汗毛都竖了起来──难道,戚旭南想当着凌渊诚的面,跟她……

凌渊诚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戚旭南的每一个行为都表现得象一个陌生又唐突的入侵者,但实际上,他才是那个“不请自来”的入侵者。

凌渊诚慢慢走到秦曼芝面前,伸手拥抱了她一下。这次,他抱得很浅,好象秦曼芝是个玻璃娃娃,他只要一用劲,就会将她碰碎。

“他很在乎你……你会幸福的……”低声耳语後,凌渊诚放开她,然後镇静的来到戚旭南面前,伸出右手,主动与他握手,并用很官方的语言,正经的说:“戚总,幸会。”

戚旭南耷拉着眼皮,望着凌渊诚的手,迟疑一下後,最後还是跟他握了握。

在戚旭南的心里,他原本准备了一场非常的激烈的争辩,他甚至准备好将这场激辩演变成斗殴。总之,他要用一个非常直接的方式,让凌渊诚知道他的立场。

可是,见到他後,戚旭南临时改变了主意。他故意胶衣服,以宣示这是他的地盘他做主的原则,或者,顺便宣示一下,他对秦曼芝的所有权。

结果,凌渊诚就这样轻飘飘的认输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主动示弱示好,戚旭南自然不好再为难他。

“就走?”

“嗯。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那……就不送了。”

“嗯。”

戚旭南主动开门,凌渊诚前脚刚跨出大门,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关门。可是,关到一半,戚旭南又想起忘了警告他,大门再次打开,戚旭南探头出去,好心的提示凌渊诚:“凌总,下次如果还想来看小芝麻,我会亲自安排的……好走!”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时,秦曼芝跟着抖了一下。

戚旭南转身,继续脱他还没有脱完的裤子。等他走到她面前时,他已经脱得身无寸缕,两腿之间的昴扬耀威扬威的挺立起来,冲着秦曼芝得意的狞笑。

对,秦曼芝就是觉得它在狞笑,就象它的主人一样,笑得特别的坏心眼。

“哥哥,我有事要跟你说。”

“嗯,可以,我洗耳恭听。”

“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我们再好好说。”

“天太热,我不想穿。”

“呃,我开了空调,一会就会凉下来的……哥哥……你别走得这麽近……”

戚旭南整个人几乎全压在秦曼芝的身上,将她夹在他和墙壁中间。秦曼芝紧贴在冰凉的墙面上,一阵凉爽顺着肌肤直达心的深处,再低头看时,她的上衣,已经被直接撕成两块棉布。

谁说棉质的衣服质量好,一点都不经撕。

“哥哥,我们先谈正事……”秦曼芝挣扎了两下,忽然,她的臀部离开了墙面,在这一霎那,她的牛仔裤也跟着滑下到膝盖处。

秦曼芝没办法弯腰,她的手又够不着裤子,她有意识的往後靠,紧贴在墙面上,以防止戚旭南再次趁机将她最後一道防线也给脱去。

“哥哥,是我主动打电话叫学长来的,你别生气。”秦曼芝觉得,她应该快点步入正题,或者,凌渊诚的话题,能让他暂时没有心情去想其它的事情。

果然,戚旭南停了下来。

他逼视秦曼芝,但很奇怪,他的眼神一点都不可怕,更多的,是男人的大脑被虫占领後,露出来的那种暧昧不清又火急火燎的情绪。

秦曼芝小心的挪了一下屁股,她的两腿之间被逼挤进了一个长长的炙热火源。她的挪动,让它退出来几分,但很快,又被挤了进去,隔着薄薄的棉布,轻轻的摩擦起来。

秦曼芝欲哭无泪,她到底是怎麽招惹了他,大白天的,他就想用强,骑马上阵。

其实,这种情况时常发生,秦曼芝应该早就习惯了。只是她的思绪和情感还停留在“被捉奸”的那段时间里,一时半会的没有转过弯来。戚旭南的举动也不太合乎常理,因此,秦曼芝很不适应。

“小芝麻,不要露出这麽无辜的神情,好吗。”戚旭南只觉得下腹有熊熊烈火在燃烧,他要惩罚她,不经他同意就私会别的男人。

当然,这只是他想要她的其中一个借口,最主要的,是因为秦曼芝自上次出院到现在,他都没有碰过她一次,再不做,他会活活憋死。否则,他怎麽可能在上班时间突然赶回来,正巧碰到她约会凌渊诚。

秦曼芝露出一个要哭的表情,她用双手抵住他的膛,好心提醒他:“我们……我们坐下来,慢慢谈……我……我向你认错……”

“哦,那我们可以慢慢……慢慢……慢慢的谈……”

戚旭南的手开始不老实的从秦曼芝的小内内边缘滑了进去,刚想翻江捣海的弄上一番时,阳台上传了一阵声响……

作家的话:

哈哈哈,我保证,你们谁了猜不出那是什麽声音。要是有人猜出来了,下一章,我免费,哼哼!

☆、(7鲜币)098

戚旭南侧耳听了听,恍然间听到一阵水流声,他问秦曼芝:“那是什麽?”

秦曼芝这才想起,她今天打扫卫生,扔了不少衣服到洗衣机里。听那声音,应该是洗衣机完成了清洁程序,正在排水,准备甩干。

“是洗衣机……我……我要晒衣服去。”秦曼芝想用这个借口,先逃过一劫。

戚旭南笑了起来。他做单身汉多年,虽然有锺点工做家务,但不表示他不会使用洗衣机。听那声响,他很快就猜到下一个程序是甩干。

“好啊,我们一起去晒。”戚旭南将秦曼芝打横,抱着她往阳台上走去。

秦曼芝大窘。阳台上虽然装有窗帘,但平时都是挽在两边,本没有遮挡。戚旭南全裸出镜也就罢了,可她现在半裸着,两人站在阳台上,分明是春光大泄,被对面邻居偷窥,以後哪有脸再出现在这个住宅区里。

“不要不要,先穿上衣服去!”

“穿衣服?为什麽要穿?”

“会被别人看见的……”

“放心,看得到不到,馋死他们去!”

秦曼芝面对戚旭南的豪言壮语彻底崩溃了。以前她曾听老人家说过,女人一但结婚生子後,就会变得不再羞涩,说话也会犷许多。老太太为此还经常教育她,就算为了妻子,也要矜持保守,举案齐眉,该尊重的尊重,该保留的保留,说话说一半,点到为止即可,千万不可象外面流莺俗女一般,说那些下三滥不地道的话。

秦曼芝一直恪守本分,坚持老太太多年的教诲,闺房之乐仅在闺房之中,纵然最是快乐美好时,也不过多呻吟两声,抑或高亢的叫上两句,却从未说过这样下流的话。

谁知道,自己的丈夫却是如此“下流”,拿着麻当有趣,颠覆了秦曼芝这麽多年来谨守的原则。

戚旭南见秦曼芝被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小嘴微张,好象被惊吓之後,都忘了合上。

“放心吧,这里的房子间距大,不专门拿着望远镜,谁也看不到。”戚旭南只好收起那痞子笑容,宽慰她。

他的话,多少令秦曼芝放松了一些。这时,戚旭南已经抱着她来到阳台,秦曼芝紧张的透过玻璃窗四处张望着,感觉附近的邻居都关门关窗,大概因为是上班时间,都没人在家。

秦曼芝心里的石头刚落地,突然屁股一凉,只见戚旭南把她放到了洗衣机上。

“哥哥……会坐坏的……”洗衣机不便宜,但是用来洗衣服的,不是拿来当凳子坐的。秦曼芝也不重,可是她还是担心自己会把洗衣机坐坏。

她挣扎着,想从洗衣机上跳下来,戚旭南却反剪她的双手到後面,再低头看着她的下身,笑嘻嘻的说:“小芝麻,你自己看,这里都湿了。”

秦曼芝真得很想用力往後撞到墙上去,最好是直接撞晕过去,这样,她就不用尴尬的面对自己身体最忠实的反应。

被戚旭南脱衣服时,她又怕又莫名的兴奋,私处早就湿漉漉的,如果不是因为一直穿着小内内,戚旭南早就会发现。

可是现在,花汁分泌得太多,已经湿透了出来,可疑的湿印看上去很大一块,可想而知,花洞口该有多少花蜜涌出来。

戚旭南满意的看着秦曼芝的反应,她本能的闭上眼睛,双颊泛着可爱的粉红色,一排贝齿用力的咬着下唇,娇艳欲滴,就连白皙纤细的颈,都染上红晕,右侧的血管剧烈的跳动着,戚旭南仿佛能只到她小兔乱撞的心跳声。

“不错,这个高度正好……”戚旭南上前一步,高昂的利器比了比位置,正正好好,不用弯腿也不用踮脚,刚好对准那块湿迹。秦曼芝听到他自言自语,又扭了扭,想挪开位置,戚旭南故意用力拉了一下她反扭的双手,秦曼芝吃痛,竟不敢再动了。

这时,洗衣服开始嗡嗡响起,准备开始甩开程序。

戚旭南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脸。

“时间也正好……”话音刚落,他用一只手控制住秦曼芝的双手,另一只手挑开内裤边缘,湿湿的小花洞若隐若现。

秦曼芝惊叫起来,就在这时,洗衣机也开始甩干,高频率短促的颤动起来。戚旭南深呼吸一口气,对准那半抱琵琶半掩面的小洞口,猛力的刺了进去。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哈,懒懒从上周开始,上班就没有电脑使用了,所以白天不能码字,得等到晚上回到家後才能开始。今天有点事,所以开始码字的时间比较晚,就没有写太多……字数不多,呵呵,你们可能看得不过瘾,将就一下哈!

☆、(13鲜币)099

“啊!”

秦曼芝尖叫起来,女特有的声线柔柔的,细细的,却如利箭般,穿透了阳台的窗户,传得很远。

秦曼芝只觉得眼前金光闪烁,艳丽的阳光化身为七彩光霞,笼罩在戚旭南的身上。他背光而立,秦曼芝竟模糊了他的五官,她的眸里,全是那强壮有力的线条和因为欢愉充实而带来的幻光。

戚旭南满意的笑着,勾起嘴角,好象在说:“你看,我就知道你想要我。”

棉质小内内没有弹,戚旭南已经用力拉开,但还是碍手碍脚,动起来很不方便。他轻轻的顶了一下,秦曼芝却敏感的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再次尖叫。

“小芝麻,我一点都不介意你的声音。应该说,我非常喜欢听。”戚旭南象教授上课一样,慢慢的说道,并将头转向窗户外面,对面,似乎有人听到声响,竟拉开了玻璃窗,低头往下看。

秦曼芝顺着戚旭南的目光往外看,看到这一幕时,她立刻变得紧张,紧抿着嘴,挺直了腰身,同时,那个塞满了异物的地方也跟着神经质的收缩,夹得戚旭南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声。

洗衣机开始剧烈的抖动着,戚旭南动也不动,只是安静的待在里面。可是,秦曼芝坐在洗衣机上,她的身体,包括每一个细胞和肌,都因为洗衣机的颤抖而颤抖。她整个人,化身成一个有生命的振动器,死死的夹着戚旭南,带动着她,一起振动。

直到现在,秦曼芝才明白戚旭南的目的。她刚张嘴,才发现,自己抖得太厉害,连声音,都在发颤。

“哥……哥……我……有事……要……”

“嗯?”戚旭南费力的又挤进去一点,然後故意歪曲她的意思:“这样不舒服?”

“不是……”

“哦,原来你喜欢,下次我们再来一次!”

“不是……”

“那就是还不算特别满意,没事,我会让你舒服的。”说完,也不管洗衣机抖得有多厉害,更不管小内内碍事,他开始自顾自的律动起来。

秦曼芝本来还想跟他坦白自己遇见倪葵和余俊威的事,然後再解释一下凌渊诚到来的原来。现在,她本无法说话,下身被填得满满的,胀胀的,当戚旭南整没入时,她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小腹突起,鼓起一个小包,随着他的进进出出,出现又消失。

“啊……嗯……啊啊……不要啦……”秦曼芝开始没出息的呻吟着,她已经没有办法去关注外面是否有人听见,会不会有人拿望远镜来偷窥,至於明天有没有脸皮下楼跟邻居打招呼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现在欲仙欲死,喉咙叫得发干,连呼吸都忘记了,不到最後一刻不会吸会。

戚旭南放开了她的手,秦曼芝立刻软软的靠在墙面上。洗衣机终於停了下来,戚旭南屏住呼吸,慢慢的,抽出自己的利器。

离开洞口时,蜜汁跟着全都喷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

秦曼芝难堪的双手捂住脸,下意识的并拢双腿,心里空荡荡的,觉得那里过於虚空,渴望再次被填满的舒适。

戚旭南得意的笑笑,快速脱去那条碍事的小内内,然後,将秦曼芝的双腿架到他的肩上,望着一览无遗的美景,口里念念有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秦曼芝双手撑在洗衣机上,坐在上面她始终没有安全感,又无法攀住戚旭南,只能死死的抠在洗衣机的两边,上身後倾,扭开头,不去看他进入自己身体,更不敢看他带着她香甜花蜜来回滋润他的激情。

戚旭南一边喊着口号,一边慢条斯里的研磨着她的花蒂,再进去,再出来研磨,再进去,一点都不象从前那样急促,反而象一位美食家,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口味着身下的可人儿。

当他喊完四个节奏後,戚旭南停了下来,又再次抽了出来,笑道:“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秦曼芝倏的一下睁大眼睛,望着戚旭南,不明白他的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只见戚旭南放下秦曼芝的一条腿,将她的双腿劈成一条直线。

秦曼芝年轻,身体的柔韧一直很好,以前戚旭南试过更高难度的动作,所以他确信,这样并不会伤害到她。

美丽的花,被迫张开得更大,汩汩清泉因为拉扯的动作刺激变得更加汹涌,流出洞口滴落下来。

戚旭南看得血脉贲张,这次,他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稍稍用力,开始抽起来。

又是一个四拍,秦曼芝刚刚开始热身,戚旭南又抽了出来。

“哥哥……”秦曼芝不再象刚才那样矜持,她不耐的扭动着身体,小声的喊他,却又不好意思,要他再进来。

戚旭南见她不满足,低头笑道:“好,再赠送你四个八拍,我们再换姿势。”

戚旭南绷得难受,再进去时,温暖娇嫩的内壁立刻将它紧紧包围,一浪接着一浪的收缩,按摩,弄得他全身舒坦。戚旭南停了一下,调整好呼吸,以一个更快的频率,对准内壁里的那块小敏感,开始用力的撞击。

秦曼芝被他撞得东倒西歪,洗衣机上没有可抓的东西,她又抓不到戚旭南,身体只能本能的收紧,以保持重心平稳。

可是,她越收紧,戚旭南就越觉得被夹得紧,越被夹得紧,他就越欢快,速度也随之快了起来,再配合洗衣机洗衣的正反旋转,秦曼芝第二次攀上高峰,爱汹涌而来,全都喷洒在戚旭南的蘑菇头上。

戚旭南只觉得前端一热,差点把持不住,全身一抖,咬着牙,才守住了这关。

“哥哥,我不行了,求你……”

面对秦曼芝的哀求,戚旭南心疼不已。可是,他还有好几个姿势没用,他真得不想这麽快就草草了事。

他放开她的腿,将她抱了起来,私处紧紧贴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秦曼芝觉得他已经顶到了她的子口,那里似乎比洞口还小,卡着他的蘑菇头,不肯放松一分一毫。

“夹住我的腰。”戚旭南吩咐秦曼芝,用她的双腿夹住他的腰,以稳固她的身体。而他,双手捧着她光滑娇俏的翘臀,开始揉捏起来。

秦曼芝被他捏得又痒又酥,腰身跟着摆起来,撒娇说道:“痒……哥哥,痒……”

“哦,真得痒吗?”戚旭南腰身向前一顶,得更深,秦曼芝连连战栗,环着他颈上的胳膊跟着用劲,想把身体往上提提,抽出一点他的巨。

戚旭南发觉,突然用力拍打她的小臀,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雪白的小臀上,立刻浮现出红色的印子。

“呜呜呜,哥哥坏,哥哥打我……”秦曼芝小声呜咽,明明是假哭,却听得戚旭南心软,力道也轻了些许,边捏边拍,半骗半哄:“是想继续在洗衣机上弄,还是想回房?”

“回房间……这里,会有人看见的……”

“那你说,想不想要?”

秦曼芝抿着嘴,装傻卖憨,想避开这句话。

戚旭南也不急,抱着她,做势要把她放回到洗衣机上。

这时,洗衣机开始最後一轮的甩开,秦曼芝一听到那排水的声音就紧张,双腿夹住戚旭南的腰,连声说道:“要要要!要哥哥!”

“要哥哥的什麽?”

秦曼芝红着脸,用手指了指下身,又不说话了。

戚旭南松开一只手,秦曼芝的半边屁股就被搁在洗衣机上面。

“呜……要哥哥的大……大……大……”秦曼芝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憋出最後一丝勇气,小声说道。

戚旭南知道不能再逼她,这是她的极限,便满意的点点头,说:“真乖!哥哥现在就让你舒服!”

说完,转身抱着秦曼芝回了卧室。

卧室门尚未关,尖叫声便传了出来。

从白天到黑夜,春意盎然,欢爱满室。

☆、(15鲜币)100

第二天,秦曼芝拖着酸痛的身体,跟着戚旭南,去了公司。

她很想在家里好好的睡上一天,补补因为昨天太过於辛勤劳动而没有得到有效休息的睡眠。可是,戚旭南压给她争辩的机会,帮她洗漱打扮,帮她穿衣背包,秦曼芝自始自终都半闭着双眸,昏昏欲睡。

“吃早餐吗?”戚旭南见她怏怏的,猜她只想睡觉不想进食。

果然,秦曼芝迟钝的摇了摇头,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继续睡。

戚旭南心疼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两下,然後把她抱了起来,司机小左在适当的时候出现,拎着戚旭南的公文包,打开车门,细心的用手遮住车顶边缘,防止戚旭南弯腰进去时碰到头。

“哥哥,我们去哪?”在汽车上摇晃的秦曼芝,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在捻着她敏感的小尖,如电流般的快感流走在全身经脉之中,将她从昏睡中弄醒。

霍然睁眼,发现前座和後座之间已经升起黑色隔板,小左从在驾驶座位上,看不清後面的情形,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撅嘴说道:“人家累嘛!”

“嗯,所以你只管躺着睡,剩下的事,都交给我。”

秦曼芝眯起眼睛,看着戚旭南,他明明笑得象黄鼠狼,可是为什麽她这只小雏**却不讨厌他呢。

“哥哥,让我休息一下嘛。”

戚旭南的脸上流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他好象不理解秦曼芝话里之音,装傻说道:“你不正躺在我怀里睡?”

秦曼芝知道,自己如果再跟他兜圈子,只怕道理没讲通,她又被吃干净。被吃也就罢了,但现场版的车震,也太刺激人。

更何况前面还有小左开车,明显不一样的频率一定会惊动他。就是给秦曼芝十张人皮面具,也不够遮羞的。

秦曼芝伸手想扯开戚旭南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文。

低头再看,坏心眼的黄鼠狼,挑了一件最宽松的白色长袖T恤,下身是米色的松紧带休闲裤,全都是宽宽大大,最方便他的手进进出出。

“你,你,你……”秦曼芝压低嗓音,害怕小左会听见,但她真得很生气,质问戚旭南:“你为什麽不给我穿……穿……那个……”

“哪个?”戚旭南用力拧了她椒一把,然後两指夹着尖,慢条斯理的按压着,嘴里还明知故问:“你是说没穿文?”

“嗯。”

“这件T恤是厚棉的,透不出来,放心吧。”

秦曼芝又仔细瞧了瞧这件衣服,虽然是全棉的,却真得很厚实,相当於一件卫衣的厚度,正适应这二十多度的过度季节穿。

虽然前两粒花蕊早被戚旭南捻得变硬,俏俏的立了起来,但只要不抬头挺,衣服的厚度刚好可以遮掩住,不至於激凸。

就在这时,戚旭南忽然撤出手来,一路向下,挑开裤子的松紧带,往下前进。

下身,莫名的空荡荡,还有一丝冷气灌入──秦曼芝僵了身体,天啊,她没有穿内裤。

还没等她张口质问,戚旭南已经主动交待:“这裤子的布料也不透,穿不穿,谁知道?”

“我知道!”秦曼芝恼了,她扭头,对准他另一只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曾几何时,她以前咬过他的手腕。上次,是因为气愤而咬,下口很重,现在,却多了一份娇嗔,咬得不轻不重,显得更加挑逗人心。

戚旭南仿佛受到鼓励,他两指相并,也不再做试探,刺了进去。

“啊!”秦曼芝皱眉,秀气的五官略微扭曲,恼火又妖娆的拧了拧身体,说:“痛!”

欢爱後,秦曼芝早就体力不支睡了过去,戚旭南抱着她一同泡了个鸳鸯浴。当时控制不住,便在浴缸里狠狠的要了她一次。

因为有水的滋润,再加上秦曼芝一直半梦不醒的,所以快感大过痛感。但现在,下身早已清洗干净,爱和戚旭南的滋润渐渐干涸。戚旭南心急,前戏做得不足,现在冒然进去,纵然是手指,也痛得秦曼芝有些受不住。

戚旭南抽出手来,三两下就把秦曼芝的裤子脱了。

“哥哥,你干嘛……”秦曼芝被摆平在车後座上,车子很宽,秦曼芝身材娇小,整个人都窝在里面。

她上半身刚躺平,戚旭南便支起她的双腿,成M状,一条腿紧靠在後座椅背上,另一条腿则慢慢分开,放到座位下面。

如初春绽放的小花谷,立刻显露在戚旭南的眼前。

秦曼芝不安的扭动着身体,问:“哥哥,你想干嘛?”

“你不是干吗?哥哥帮你。”戚旭南咽咽口水,脸上,又浮现出市井流氓才有的色眯眯的表情。

这小花谷,他不是第一次见,更不是第一次进去享用,但是,每次看到,他都倍感新鲜。特别是嫩嫩的小花瓣,因为没有遮挡而害怕的抽搐着,洞口一缩一张,里面竟渐渐的湿润起来,一颗颗蜜汁,被挤了出来。

“已……已经湿了……不要……”秦曼芝猜出他想做什麽,伸出小手,想遮住花谷。奈何上半身被他的大手按住,还恶作剧的按在那两团丰满之上,一只手掌时轻时重的揉捏着,弄得她浑身无力,本没有办法起身。

秦曼芝的双手,只能半遮在洞口上方,细细的指尖,不小心碰到自己的花蒂,激得她连连战栗。

“乖,自己看,真得很漂亮。”

戚旭南的声音,仿佛魔咒,听得秦曼芝酥麻瘫软,骨头好象被油泡着,滑软得没有力气,寸寸销魂。

“你只要,让我看看,我便不会要你。”

明知道戚旭南是个大骗子,可是秦曼芝还是相信了她。真得不能怪她,她现在本没有办法和时间去思考,她只能按照戚旭南的要求,抖着指尖,轻轻往下。

萋萋芳草之下,是肿胀鲜红的花蒂,经过一天一夜的摩擦,已经敏感得不得。即使只是温差的改变,都足以令它兴奋,更何况是自己指尖的轻触,都足以产生巨大的电流,击昏秦曼芝的理智。

戚旭南笑了起来,这个女孩,从不知道爱的美好。只是本分的接受着他的给予,却不知道,偶尔一两次另类的方式,会更加刺激。

“再往下,哦,你流了好多水,全都流到座位上了……小芝麻,你应该看看,都积成一滩水了……”

秦曼芝紧闭眼睛,低声哀求:“哥哥,别说……别说……”

“嗯,我不说。”戚旭南拉着秦曼芝的小手,看了半天,最後还是挑中了中指:“你的手指太细了,进去的时候,可能会感觉不太一样的哦。”

说完,便拉着她的手指,要往她洞口里戳。

秦曼芝抖得更厉害,就好象赤身裸体的站在冰天雪地里,抖得恨不得缩成一团,抖得本不知道自己的手要伸向哪里。

指尖变得湿润,这是她自己的水汁,有点粘,带着体温,被拉成一条条银丝。

戚旭南一边拿着她的手指引导她,象蜻蜓点水般轻戳着洞口,一边从裤裆里掏出早应胀得发硬的,配合着她的频率,轻轻的敲打着她的花蒂。

“啊啊……轻点……哥哥……好舒服……真得好舒服……”秦曼芝被自己的叫喊声吓着,刚喊出口,她就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发出象幼兽一般“呜呜”声响。

戚旭南惩罚的用力敲打两下,充血的花蒂又痛又刺激,带着快感,直冲大脑。

秦曼芝越发的混沌不堪,她不会呼吸,不会思考,甚至不会呻吟,她只能随着戚旭南的动作,放肆的啊啊乱叫。

戚旭南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他也憋得难受啊,可是,他还不能这麽快就进去。

戚旭南一条腿跪在秦曼芝的两腿之间,将她其中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他伸出一指,并着秦曼芝另一指,两指相靠,其余四指握住秦曼芝的手掌,一并捅了进去。

秦曼芝瞪大眼睛,半张着嘴,却发出不一个音节来。

这种感觉真得太奇妙了。

戚旭南的手指又长又指,骨节分明,带点薄茧的糙,在她体内抽时,感觉更刺激更明显,更加有力量。而秦曼芝自己的手指纤细光滑,象只小泥鳅,在里面滑动着。

因为是被戚旭南拉着动,两个频率不一致,到最後,秦曼芝几乎完全被动,当戚旭南的手指刺到最深处时,她还傻傻的僵在那里,在洞口浅处小心戳刺着。

多奇妙的感觉,是秦曼芝从未体验过的。她觉得自己仿佛浮在半空中,被戚旭南的手指顶得东飘西晃,就连那心肝肺,都快要飘出自己的身体,在空阔的白云蓝天之间,舒畅而飞。

作家的话:

写了这麽多,满意了吧?嘻嘻,後面还会有点,明天接着来哈!

101-105

☆、(12鲜币)101

一辆黑色轿车停靠在大厦楼下,司机小左站在车子附近,守卫着,不让其它人靠近这辆车。

但细心的人还是发现了可疑之处。

车子在抖动着,不停的,有规律,有节奏的抖动,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没有声音传出来,车窗关闭,隔音效果非常的好。有人探头往这边看,但小左犀利的目光逼退这些好事者,不让他们发现,车里的情形。

秦曼芝衣衫不整的躺在车後座里,双腿被大大的打开,一条腿被架在戚旭南的肩上,另一条腿无力的耷拉在座位下,腰下,被垫着一个真皮靠枕,上面,全是她温热的汁。

戚旭南卖力的律动着,每一次进去时,都顶到最里面最深处,抽出来时,却缓慢坚忍,每次都退到只剩下前端在里面时,略微停顿一下後,再屏住呼吸,一口做气,再次捅了进去。

刚开始,秦曼芝还会试着扭动身体挣扎两下,到後来,她被顶得又酥又麻,整个腰椎,都象被电击般,莫名的兴奋和战栗。

“好老婆,自己捧着……”戚旭南已经不满足自己的快感,他见秦曼芝已经被他弄得混沌不堪,象个乖宝宝一样,无论他说什麽都会去做,不经起了邪念,蛊惑她:“你看看你的房,真漂亮,又大又圆又挺……象水蜜桃一样……乖,自己用手捧着,再堆高些,让老公好好尝尝。”

秦曼芝迷迷糊糊的,刚想睁开眼睛仔细瞧瞧自己现在的境遇,戚旭南突然加速,力量也随之增加,将秦曼芝顶得头撞到车门,痛得她啊啊直叫。

“快,听话,就好。不听话,我就……”戚旭南说完,又故意顶了一下,秦曼芝的头再次撞向车门,虽然并不严重,但她本来就被戚旭南玩得七荤八素,再撞一下,更加无法思考,而是乖乖的听话,将双手抚上了前,无意识的揉捏着。

戚旭南一边欣赏着秦曼芝的自,一边加快速度和力道。秦曼芝上下都被刺激到极致,激情到顶端,突然,身体一僵,甬道骤然收缩,夹得戚旭南突然动弹不得,也跟着停在刚才那个姿势上,默默的,安静的,等待秦曼芝的高氵朝度过。

秦曼芝开始轻喘,她的身体太过娇弱,实在受不了戚旭南的无度索求。她想喊停,可是,戚旭南本不会听她的。

“别再按住了,我看不见。”戚旭南见秦曼芝高氵朝过後,不再听话的揉捏自己,而是悄悄的将双掌压在峰之下,还趁他不注意,把高耸的峰往下压,想把这里压平些,减少对戚旭南的视角冲击。

戚旭南发觉後,用手拨开她的手,将其压在车门上,笑道:“乖老婆,如果不听话,我就把车窗打开哦。”

“不要!”

“那你听不听话?”

“我不会嘛。”

“我教你!”戚旭南最爱当老师,特别喜欢教秦曼芝,做些讨他喜欢的动作。

戚旭南边说边抓着秦曼芝的手,说:“先捏捏小红果果,你看,它多硬,多红,上面,还有我的味道。”

戚旭南只觉得腹部开始变得火热,长子又大了几分,卡在里面,变得更难进去。

他的双手包着她的手,放在的两侧,然後开始往中间挤。一对峰被挤到一起,高高耸起,两颗红果果差点就挨到一起,争奇斗艳。

戚旭南看得心痒痒,低下头去,伸出舌头,开始轮流的舔舐着。

“啊……哥哥……你象小……小狗……”秦曼芝受不了,她开始扭动着,但她的上身被戚旭固定,下身又被他得满满当当,上下被固定得象铁板钉钉,压动不了半分。

戚旭南见状,更加放肆。他改舔为吸,象婴儿一样,一边摆臀用力往里面挤,一边吸着秦曼芝的尖,发出啧啧的声音。

秦曼芝羞得全身泛红,她多麽希望自己此刻就晕过去。可是,她的大脑很兴奋,就象被设定了一般,没有戚旭南的命令,她连晕过去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戚旭南感觉到秦曼芝的走神,他惩罚的顶了一下,见她恍恍惚惚的扭过头来看他,眼神扫了几遍才找到焦距。眼底下的乌青,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痕迹,被滋润过的身体发生微妙的化学反应,皮肤闪耀着艳丽的光芒,变得更加细腻光滑,更加红润弹,恍如新生。

“哥哥,我好累,我好想睡觉。”就在戚旭南边吸边数十回後,秦曼芝终於体力不支,有气无力的抱怨着。

戚旭南这才放开含在嘴里的小果,抬起头,有点感伤的说:“可是我才刚开始……”

“呜呜呜,那里都弄坏了……”秦曼芝真得觉得下身开始有点痛,小肚子也被他捅得一鼓一鼓的,也开始隐隐发闷,那里又不是钢铸铁造,全是血之躯,就算是被血之躯磨来磨去,也会有被磨破的时候。

秦曼芝才不想每天都被磨出血来,她承认,戚旭南的功夫很好,身体更,但是,她更想要休息,同时让下身也有机会好好喘喘气。

戚旭南见秦曼芝苦着脸,五官都快要皱到一起,说不怜香惜玉是假话,心一软,便说:“就快了,我马上就好。”

又是一阵狂轰乱炸,在戚旭南发出怒吼之後,终於停歇下来。

他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继续留在里面,安静的搂着她,压在她的身上,没有甜言蜜语,雨点般的亲吻,落在秦曼芝身体的每个角落。

这个男人,始终不擅长用语言来表达他的感受。不过,有行动就够了,至少,他的行动,足以证明,他对她爱得有多深。

“哥哥,那天倪葵来找我,她带余俊威来找我的。”秦曼芝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她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又会睡得昏天暗地。

秦曼芝一直想找机会向他认认真真的谈谈这件事,可是每次都找不到合适的时间点。她能感觉到,戚旭南似乎已经知道,但她还是想自己主动告诉他,并认真的跟他谈这件事。

现在,也不是好的时间。但赤裸相对时,似乎说出来的话,都会更真实吧。

戚旭南停了一下,然後点点头,随意的应了一声,说:“我知道。”

秦曼芝又简单的将凌渊诚到来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她说:“哥哥,我错了,幸亏学长拦住了我,否则,我又做错事了。”

戚旭南有些尴尬,他还在她身体里,可是她却向他提另外一个男人。尽管她说得很正经自然,但是,这种氛围之下,还是很奇怪。

“哥哥……”秦曼芝也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个又笨又傻的错误。

戚旭南反而笑起来,他着她的头,说:“没事,我已经惩罚了你。”

说完,故意动了动身体,本来还有些疲软的家夥,又开始有变硬的迹象。

秦曼芝睁大眼睛,怔怔的望着他。忽然,她又闭上眼睛,头一歪,装晕过去。

戚旭南哭笑不得的看着秦曼芝,她就象一个无辜的小孩在森林里突然遇到大狗熊一样,马上躺下装死,期望能躲过一劫。

戚旭南摇摇头,依依不舍的退出她的身体,整理好衣服,将秦曼芝抱起,下车往公司走去。

☆、(14鲜币)102

秦曼芝就这样被戚旭南大刺刺的抱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路上,有人掉了很多**皮疙瘩,也有很多人把快瞪出来的眼珠子重新装回到眼眶里,更多人是直接被定在原地,但手中的东西全都掉在地上,水杯、文件、笔或者其它文具满地都是。

秦曼芝抱定装死到最後的决心,无论听到什麽声音,都坚决不抬头。

直到戚旭南关上他的办公室大门後,人们才从各种震惊中清醒过来,捡笔的捡笔,整理文件的整理文件,打电话叫清洁工拿拖把清扫水汪汪的地面,唯有那群秘书们,愁眉不展,不知该如何是好。

“总裁每次一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叫我们泡咖啡。上回我晚了两分锺,他直接把那杯咖啡倒到我身上了……”专门负责打杂的秘书最愁,虽然她做的事最琐碎最卑微,但却是戚旭南最首要的一件事,打前锋,非她莫属。

但现在,总裁怀里抱着个女人,虽然她的头埋在总裁的怀里看不清楚,但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地位重要。这门一关,便是二人世界,她到底是送咖啡进去呢还是不送呢,或者是该送一杯呢还是两杯,若是送两杯,另一杯该泡什麽口味的呢?万一她不喝咖啡,又该送什麽饮料进去?

小秘书愁得脸上的粉底全都要簌簌往下掉,那哭相,比清明扫墓祭奠先祖时还真实丰满。

小秘书发愁,其它秘书也愁。大不了,总裁今天不喝咖啡,但是工作不能耽搁。工作行程要不要向总裁通报?文件要不要他去签?今天的高层会议要不要开?计划书要不要送给他看?一堆的事,到底该不该去麻烦总裁?

就在秘书们交头接耳的商量着,眼尖的小秘书忽然发现潘大成的身影,她立刻笑得阳光灿烂,一路小碎步跑去,站在潘大成的面前深深的一鞠躬,又觉得做得不够有诚意,又再鞠了一躬,正准备说正事,才发现身後跟着其它秘书,都冲着潘大成,鞠了第三个躬。

“大清早的,你们在触谁的霉头?连着三鞠躬,你们想咒谁死?”吴燕从潘大成身边闪了出来,看着这些平时高高在上从门缝里看人的清高秘书们,突然对潘大成热诚得过了头,心里很不服气,跳了出来,呵斥他们。

秘书们都是见风转舵的墙头草,尽管潘大成在公司里地位显赫,但为人忠厚老实,所以平时她们都没把他放在眼里,总是差遣他干这干那,偶尔还能打趣他两下。

如今,有事求他,自然身架要摆低一些,但被吴燕这麽一骂,心高气傲一心只攀高枝的她们又受不了了,纷纷直起腰枝,冲着吴燕大眼瞪小眼。

吴燕与潘大成结婚时,因为担心戚家人是非多会找麻烦,所以很低调,低调得没有在公司宣布,也没有发喜糖请客吃饭,所以秘书们一直以为吴燕只不过是他的女朋友而已,所以待她,多少有些怠慢。

现在她们明摆着不理会她,吴燕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污辱。如果不是因为事先戚旭南打电话叫她来公司陪秦曼芝,她才不会放下咖啡馆的生意不管,眼巴巴的受这个气。

潘大成眼见战火燃烧,赶紧出声灭火:“老婆,别生气,她们在跟我开玩笑。”

潘大成此声一出,又不知引了多少秘书心碎。吴燕却喜笑颜开,那声“老婆”是潘大成给她最大的支持和帮助。

潘大成见吴燕的脸多云转晴,这才扭过头,问秘书:“什麽事,把你们吓成这样。”

秘书们七嘴八舌的把戚旭南的反常说了一遍,潘大成一听,就知道他怀里的是秦曼芝,正纠结着是不是该进去问候一声,吴燕却先开口做了决定:“老公,我们还是别打扰他们小两口了。万一正那个……我们进去了,还不把我们都给杀了!”

吴燕说完,立掌为刀,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表情冷酷狰狞,好象戚旭南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凶徒,手起刀落,秘书们的人头都不保。

秘书们一时间接受不了这麽多信息,她们又躲回到办公室里,交换了一下意见和建议後,便派出秘书长,拿着一沓文件,递给潘大成,说:“潘总,您是戚总裁的左右手,象今天这种特殊场合,我们做秘书的人微言轻,恐怕不太合适。还请您,帮帮忙。”

潘大成爽快的接了过来,拉着吴燕坐在办公室的外面,笑道:“放心吧,等总裁叫我们进去的时候,我再把这些文件带进去。”

果然,过了半个多小时,戚旭南才从办公室走出来。一开门,就看到潘大成正在翻阅文件,不时的圈圈点点,而吴燕则在旁边帮忙,桌上,摆着两杯香浓温热的咖啡。

“来了?”戚旭南伸了一个懒腰。刚才在车上他太卖力,後来在办公室的里间又忙着哄她睡觉,现在略微感觉到有些疲倦。

潘大成见他揉着眉心,神色喜悦,眉梢都飞到发间里去了,知道他和秦曼芝情深意浓的,正是心情大好之时。

“大哥,曼芝呢?”自潘大成到公司上班後,吴燕是第一次来这里。刚才潘大成替她撑腰,肯定了她的身份地位,她也不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喊戚旭南大哥。

秘书们画得本来就大的眼睛瞬间变得更大,每个人都低头假装在忙碌,眼珠子却撇到眼角极限,用有限的余光,观察他们三人的动静。

戚旭南从桌上拿起一杯咖啡,小啜两口後,很自然的说:“你嫂子累坏了,闹了两下就睡了。本来还以为她要出去玩,特地叫你来陪她的。现在……”戚旭南看看腕间的手表,现在才发现竟快到中午,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车上运动的时间过长,也难怪秦曼芝累得真得倒头就睡,象只小猪般可爱的窝在床里就不肯动弹。

“现在她恐怕要眼到下班吧。”戚旭南估着吴燕暂时起不到什麽作用,便对潘大成说:“今天放你一天假,带你媳妇到公司熟悉熟悉,顺便介绍一下。”

潘大成连连点头,将手上的文件交给戚旭南,把刚整理好的笔记交给他,又反复交待几句後,这才拉着吴燕准备带她到公司每个部门逛逛。

戚旭南嘴角噙着笑,他早就想找个机会公开潘大成的真实身份,但苦於他子耿直不拐弯,说什麽都不肯。这次吴燕来公司,主动张口喊他大哥,反而替他省去了不少功夫。潘大成也就服吴燕管,听着吴燕这麽叫也不敢有意见,反而是他这个做大哥的,还没他的媳妇有威信。

秘书们从第二轮震惊中缓过神来後,立刻改了嘴脸,一拥而上,对吴燕嘘寒问暖,拍须溜马。

吴燕明知道这些都是虚伪的假象,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总归还是很受用。

戚旭南见她笑得跟山茶花似的,潘大成站在旁边反而有些纠结,不禁又笑了。

都说打蛇打七寸,吴燕是潘大成的七寸,秦曼芝就是他的七寸。不过,这些七寸都是甜蜜的。

一想到秦曼芝,戚旭南的笑意更浓更深。秘书们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老板竟然笑得这样好看,有些人看呆了,愣在那里,竟忘了继续拍马屁。

“吴燕,你先把公司了解一下,等明儿你陪曼芝一起逛,有个伴玩得开心点。”戚旭南一心想守着秦曼芝,就怕她不听话又会做些傻事。但她到底是个大活人,被管紧了会有意见的。反正吴燕也不太忙,叫她来陪秦曼芝,再合适不过。

希望,公司的新鲜感,能让秦曼芝乖乖的在他身边待段时间。

吴燕一听,知道是戚旭南对她委以重任,高兴的连连点头。然後象领了圣旨一样,拉着潘大成四处闲逛去了。

不到十分锺,全公司都知道秦曼芝是他们的总裁夫人,此刻正在总裁办公室里睡大觉。潘大成是戚旭南的弟弟,吴燕是如假包换的弟媳妇。

向来独来独往的总裁,突然多出这麽多亲人来,而且似乎打算一直待在公司里──真不知,是好是坏……

作家的话:

明天愚人节……我说我明天断更,行不行?

☆、(15鲜币)103

戚旭南以安全为理由,坚决不同意秦曼芝一个人待在家里,更不同意她外出工作。秦曼芝思量再三,觉得自己前段时间做了不少蠢事,便答应了戚旭南的要求。

现在,小左除了要当司机和保镖外,又多了一项职能,就是向导。

虽然前一天吴燕在潘大成的带领下,把公司上上下下都走了一遍,但她毕竟只走了一次,很多人和部门都弄不清楚,所以,向导这个重要的职责,就由小左来担当。

秦曼芝没有别的要求,只要别一直留在戚旭南的办公室这个危险地带就行了。每次她一想到,戚旭南能在一墙之隔的办公室里,肆意妄为的把自己压在办公桌上,把她翻过来压过去的用力运动,就不寒而栗。

所以,她总是很爽快的跟着戚旭南来公司,却总能找到不同的理由拒绝在他的办公室里待上三分锺。公司这麽大,部门这麽多,她随便跑到哪里,都能混上一天。

“这里什麽部门?”

“这是销售部。”

“哦……怎麽都没有人啊?”

“他们都出去跑销售了。”小左每次回答都很简洁,表情也很淡然,从不会因为秦曼芝的问题幼稚而有所动容。

吴燕探头看了看,销售门并不大,全是小隔断做成的办公桌,每个办公桌上都有一部电话和电脑,有些桌子上面堆满了产品,有些放了很多宣传画册,还有不少文件和说明书之类的东西。

总之,房间很空,但桌子很乱。

秦曼芝一看,喜上眉梢。

她沿着办公室的墙角转了一圈,见没有一样可以用来打扫卫生的东西,皱皱眉,不满的说:“这里真脏……吴燕,我们帮他们清洁吧。”

“啊!”吴燕张着嘴,愣了半晌,她也不是好吃懒做之辈,但平白无故的替销售部这群完全不认识的人打扫卫生,更何况秦曼芝是总裁夫人,她是副总夫人,这也未免太不符合身份了吧。

秦曼芝见吴燕没有附和她的提议,也不生气,扭过头去,问小左:“哪里能找到扫把抹布这些东西?”

“公司有请专门的清洁公司负责这些事……”小左沈吟着,他也有些犹豫。他也工作了快十年,象秦曼芝这样的总裁夫人,他真得是第一次见。

就算秦曼芝自己不介意,小左也必须考虑到戚旭南的想法。万一戚旭南一点都不乐意自己的亲亲老婆去做这些事,他成了帮凶,到时候还不被戚旭南抓去生吞活剥。

秦曼芝见小左也跟吴燕一样,支支吾吾的,挠挠头,很体贴的问:“不方便吗?是不是……这里面有重要的文件……不方便我们去收拾?”

“啊,不是不是。”平时装酷装得跟黑衣人似的小左也有慌乱的时候,他灵光一闪,又想了另外一个理由:“这些东西,得找後勤部门去要……”

“哦,原来这样。”秦曼芝歪着头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後拉着吴燕,边走边说:“吴燕,你知道後勤部门在哪里啊?我们去领些东西来打扫卫生吧。”

吴燕无奈,见秦曼芝笃定了要把这办公室好好清洁一番,只好示意小左去联系後勤部门。不一会,後勤部门的经理亲自带了一堆的东西来,还脱去西装,做势要一同帮忙打扫。

秦曼芝把他们都推了出去,这间办公室平时就有清洁工打扫,本来就不算很脏,哪怕她一个人,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全部搞定。再多几个人来,只怕不要一个小时,就会结束。

到时候,她又找不到其它事做,就得回那个狼窝,被戚旭南这只饿狼抱起来再啃得尸骨无存。

秦曼芝把销售部门的大门一关,自己和吴燕,拿着抹布开始在每张桌子上擦拭起来。她不让小左动手,小左拗不过她,只能尴尬的站在一边,看着她们两个忙忙碌碌。

因为秦曼芝有意拖延时间,她除了擦干净桌子外,还给每个桌子上的东西分类整理。很快,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样混过去了。

戚旭南从一上午就在埋头工作,刚把手头上的事情都整理完,一抬头,就到了中午。

他刚停下手,秘书就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抖着声音,把秦曼芝今天上午的所作所为汇报了一遍。

“呵呵,这小家夥,竟然去帮忙打扫卫生去了。”戚旭南听完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是秦曼芝跟着他来公司上班的第一天,竟想着法子去给别人做锺点工去了。

秘书悄悄的长呼一口气,不再有心里负担,不用再担心总裁会怪罪她们怠慢总裁夫人。当然,她还是觉得奇怪,总裁夫人发疯也就罢了,总裁也跟着发疯,还就不是一般的疯了。

戚旭南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这段时间他忙着欺负秦曼芝,堆集了不少公务,一个上午处理了大半,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他站起身,走楼梯,直接来到销售部。

只见秦曼芝刚刚整理好桌面,拖完地,正望着还有些湿气的地面发呆。

“曼芝,差不多可以去吃午饭了。”吴燕忙乎了一上午,已经开始饿了。但看秦曼芝的神情,她好象不打算去用餐。

果然,秦曼芝听到吴燕的提议後,问小左:“哥哥他中午有安排吗?”

“听秘书说,总裁已经推了中午的应酬。”

小左刚回完话,秦曼芝的脸立刻就变成了哭相。

推了应酬,就意味着他中午一定会缠上她。缠上她,就意味着他今天中午的午餐不是别的,就是她。

戚旭南隔着门上的玻璃,看到秦曼芝那楚楚可怜的小脸,不禁开始检讨,自己确实纵欲过度,弄得秦曼芝有了心理影,宁愿到下面来打扫卫生,也不敢跟他单独共处一室。

戚旭南推门而入,这时,他身後跟来一堆的经理。有後勤部的,有销售部的,就连潘大成也闻声跟了过来,看个究竟。

“小芝麻,在想什麽?”戚旭南走过去,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腰,坐下来时,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亲了一口,问:“这房间你打扫得很干净嘛。”

“嗯。”

“想好了,中午要吃什麽吗?”

秦曼芝歪着头,想了半天,最後竟憋出这样一句话来:“桌上的电脑屏幕,我还没有擦干净……”

後勤部的经理一听,立刻软了腿,连滚带爬的来到秦曼芝面前,连连点头哈腰的道歉,并信誓旦旦的保证,马上会派人来负责这块清洁工作。

秦曼芝顿时傻眼了。她本来是找个理由留下来继续打扫,最多吃块三明治解决完温饱问题就行了,这样,戚旭南就没有办法把她骗到外面去吃饭,他也没有办法在酒足饭饱之後思欲了。

结果,她的如意算盘,全都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经理给打乱了。

秦曼芝咬咬唇,纠结了一下,又说:“电脑主机也没有弄干净……还有键盘没有消毒,座机电话也要清洁……还有好多事……哥哥,我想留在这里继续做完。”

後勤经理几乎站不住脚,连带着销售部经理也快要崩溃,豆大的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滴在地上叭叭响。

“嗯,那我叫秘书给你买些寿司回来,边吃边弄,好不好?”戚旭南知道秦曼芝心里打的小算盘,不但依了她,还助纣为虐:“哥哥陪你一起弄。”

话音刚落,中层倒了一大片,高层也晕了大半。

潘大成实诚,立刻脱了外套,拿起一块抹布,开始擦了起来。其它人也争先恐後,恨不得销售部再多几十台电脑,好让他们慢慢的擦,慢慢的整理。

“那个……人太多了……”秦曼芝没想到不过一件小事,竟演变得这麽轰动,她小声耳语,望着这些陌生人很尴尬。

戚旭南叫来小左低语两句,不一会,整个销售部变得清静,只剩下他们两个,就连吴燕和小左,也被清除到外面去了。

後勤部送来酒和棉签,秦曼芝坐在戚旭南的腿上,拿着棉签沾着酒开始给每台电脑的键盘消毒。

不一会,秘书送来寿司,戚旭南慢悠悠的吃着寿司,自己一个,喂秦曼芝一个,两人说着闲话,倒也自在。

用完餐後,戚旭南伸展了一下四肢,看看时间还有空余,也拿着棉签学着秦曼芝的样子,沾着酒给座机电话消毒。直到全部做完,一个中午的休息时光也慢慢过去了。

戚旭南有午休的习惯,做完这些後,竟有些困。秦曼芝见他熬着午困陪自己做这些无聊的事,有些後悔,便要推他出去。

戚旭南拉着她,小声说:“一个人睡,没劲。”

“可是……可是……”秦曼芝最害怕他说这话,却又不知该如何拒绝。

这些日子,因为戚旭南过於疯狂,她的私处一直红肿不堪,到现在都没有消肿。有时候就连走路的轻微摩擦,都会觉得疼痛,假如戚旭南的再次进入,只会伤得更重。

戚旭南看出她的顾虑,环着她的腰,小声安慰她:“我保证,不会碰你的。让你休息一周,如何?”

☆、(17鲜币)104

有了戚旭南的保证,秦曼芝睡了个又香又甜的午觉。醒来时,戚旭南已经在外面忙得昏天暗地,秦曼芝不想打扰他,便叫上吴燕,拿着抹布,去每个部门串门去了。

可是,这趟让秦曼芝失望了很久。

她不过睡了一两个小时的午觉而已,醒来,公司上下无论哪个部门,桌面上都整理的井进有条,一尘不染。地面竟干净的比桌面还亮,有些地板上甚至还打了蜡。

秦曼芝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查看了每一个人的电脑、键盘和座机电话,发现全部都被酒消过毒,直接用舌头舔都不用担心细菌传染。

“唔,怎麽办……”秦曼芝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看着办公室里的人们忙里忙外,很充实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落寞:“吴燕,我们成闲人了……”

吴燕在心里小声嘀咕着:“我可不闲,咖啡馆还等着我打理呢。”但是,她也没忘记,那咖啡馆原本就是秦曼芝的。只不过是戚旭南爱妻心切,捧在手里怕冷着,含着嘴里怕化了,才强迫她什麽都不许做,只许跟在他身边,在公司里混。

现在,吴燕的首要任务,就是陪着秦曼芝混。

“要不,我们去打扫楼梯……”吴燕绞尽脑汁,终於想到一个容易被人遗忘的角落。

秦曼芝一听,立刻兴奋起来。两人蹬蹬蹬的跑到楼梯间,低头一看,上面还有水渍印──楼梯,也刚刚被打扫干净过,还用拖把好好的拖了一遍。

秦曼芝立刻泄了气,甩着手站在那里发呆。

就在这时,吴燕的手机响起,是潘大成打来电话问情况。

秦曼芝看着吴燕的手机,眼睛一亮,笑了起来。

“吴燕,手机现在不用了吧。”秦曼芝见吴燕点头,立刻抢了过来,拿起中午还没有用完的酒和棉签,开始替她的手机消起毒来。

现在的手机大多是智能手机,个个都是大屏幕超薄型。为了不损伤手机,都会有专用的手机套,借以保护。但,这也最容易藏细菌,秦曼芝给手机消毒,再合适不过。

吴燕见秦曼芝重新找到事做,自然巴不得清静,把手机扔给她,便翘着脚坐在一旁休息。

秦曼芝弄完了吴燕的手机後,便把小左的也顺便消消毒。弄完小左的,想想戚旭南的手机天天这麽多电话,肯定藏了不少病菌,便又跑了回去,给戚旭南的手机消毒。

既然戚旭南总裁的手机都需要消毒,那麽其它人的手机自然病毒丛生,更加需要消毒。

戚旭南见她玩得不亦乐乎,怕她跑上跑下辛苦,便叫秘书把工具都准备好放在他的办公室里,还特地搬来一套桌椅摆在他的对面,这样,他就能时时刻刻看着她。哪怕是忙碌中偶尔一抬头,也能看到秦曼芝笑得美滋滋的甜妞样儿。

不需要任何宣传,全公司所有人都主动到戚旭南办公室门口排队,将自己的手机交给秦曼芝消毒。

直到下班,秦曼芝终於把全公司的手机都消毒干净。她松了口气,吴燕松了口气,全公司的人也跟着松了口气。

回家路上,秦曼芝用手揉着颈椎,叹道:“这里好痛哦。”

“你一整天,低着头,不是擦桌子就是擦手机,能不痛嘛。”戚旭南心疼的帮她按摩,劝道:“乖了,明天别再做这些了,太累了。”

“嗯,我就算想,也没东西给我擦了。”秦曼芝半趴在他的腿上,享受的让他按摩着自己又酸又硬的颈椎,埋怨道:“他们都把我的活抢完了,我没事做。”

小左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秦曼芝不知道,她睡觉的时候,全公司总动员,所有只要是能用眼看到的东西,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生怕留下蛛丝马迹被秦曼芝发现了,又要大动干戈。

秦曼芝没看到,当然没感觉。小左却是看在眼里,所以听到她抱怨,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秦曼芝重新坐了起来,曲指弹了小左的脑袋一下,又重新倒回戚旭南的怀里,撒娇:“哥哥,小左笑话我。”

“哦,那怎麽罚他?”戚旭南当然是向着自己老婆,只要老婆高兴,叫他说啥都行,冤枉别人自然也不在话下。

小左不经紧张起来,他认识秦曼芝的时间并不短,知道她生善良,应该不会做落井下石之事。不过,今天看到她在公司的所作所为後,他也不得不另眼相看。

秦曼芝不会做坏事,但不表示,她不会做些出格的事。比如,在公司里打扫卫生,为众人消毒手机。

秦曼芝看到小左的背影变得紧绷,腰也直了起来,从侧後面看去,他嘴角抿着,好象很担心。

秦曼芝故意嗯嗯啊啊半天,就是不出声,想了好久,才有了主意。

“哥哥,罚小左帮我想,明天我该做什麽事!”

“好啊!”戚旭南用力鼓掌。这次,他是真心高兴。要知道,这次秦曼芝这麽一闹,他也搞不清楚秦曼芝喜欢做什麽,有小左帮忙分忧,他再乐意不过。

小左傻眼了,他想了好久,才嚅嚅问道:“逛街?”

“不喜欢。”

“美容?健身?”

“不去!”

“打麻将?……或者,参加一些聚会?”

“不要不要!”

“别的夫人都喜欢做的事情,你都不喜欢,唉!”小左叹气,无奈的埋怨着:“难道你打算明天继续打扫卫生?总不能改洗衣服吧。”

秦曼芝一听到洗衣服,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次在洗衣机上的欢爱,立刻红了脸,把头埋在戚旭南的怀里,不肯抬头。

戚旭南见秦曼芝突然害羞,身体也跟着发烫,知晓她的心思,越发觉得自己现在功力了得,得意的大笑起来。他笑得越高兴,秦曼芝就越羞愧,小左就越来越觉得心虚,连车子都走成S型,吓得对面的车纷纷避让,害怕撞车。

戚旭南痛痛快快的笑完後,这才拍着秦曼芝的背,哄着她说:“小芝麻,公司里还有这麽多人。今天你只替那些在总公司的人的手机消毒,明儿,我把那些外勤人员都叫回来给你弄,後来,就把分公司的人叫来,再过两天,让他们把亲朋好友的拿来,行麽?”

“呃……”秦曼芝这才抬起头,不可思议的望着戚旭南,觉得他比自己还无聊还疯狂。

戚旭南见秦曼芝没有他想像中的那样兴奋的叫好,知道这主意也不合她心思,但一时半会的,他也没有新的提议,便抱起秦曼芝,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鼻尖,转移话题。

“小芝麻今天肯定累坏了,就放过你,我们去外面吃,怎麽样?”

“嗯。”秦曼芝确实觉得有点累,她点点头,说:“上回吴燕说有个地方不错,全是小吃,旁边还是电影院,可以看电影呢。”

“好,就去那里吃。”

美食城里卖的小吃大多是市井小贩常卖的东西,臭豆腐味道呛鼻却人人喜爱,烧烤香味扑鼻,闻得口水直流。各式小菜摆成两排,小碟装着,再配上十几种不同的粥,实惠又好吃。

秦曼芝暂时忘却了刚才的事,一心扑在这些小吃里,恨不得自己长了五个胃,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吃个遍。

戚旭南本来想着二人世界,可是秦曼芝觉得来这种地方就得人多吃得热闹,因此小左也跟着随行,陪着他们各式小吃都尝上两口。

大块朵颐後,秦曼芝拉着戚旭南要看电影。

刚走到电影院,就看到门口一字排开的坐了许多人,每个人都在吆喝着生意。小左知道戚旭南是百般不愿意他跟着当电灯泡,便悄悄拿出自己的手机,把上面的膜给揭了起来,然後随便找了家手机贴膜的摊位,说是要在这里贴手机膜,不能陪他们进去看电影。

戚旭南满意的点点头,正准备进去,秦曼芝突然说道:“哥哥,你先去买电影票,我坐这里瞧瞧。”

说完,便一屁股坐在手机贴膜的摊位边,专心致志的看别人贴膜。

戚旭南无奈,示意小左看住她,自己便去买了电影票。後来,秦曼芝抱着爆米花与戚旭南快快乐乐的看完电影,回家睡去,再也没有提明天的事。

第二天,戚旭南等秦曼芝睡到自然醒後,两人又一同前往公司。果然不出秦曼芝所料,整个公司,干净得连蟑螂走路都会打滑。每个人的手机也崭新明亮,消毒药水味道很浓郁。

秦曼芝有成竹的坐在戚旭南的对面,见他端着咖啡只喝了一口,就又要开始忙碌,不禁感叹道:“原来总裁这麽辛苦……”

“有你在我旁边,我就不辛苦。”

“真的?”

“当然。”

“可是,哥哥,待会这里会有很多人……我怕影响你,”

戚旭南不知道秦曼芝的葫芦里卖得很药,但估着肯定是好戏,便笑道:“放心,只要你高兴,我都不介意。”

“嗯。”秦曼芝开始安坐着,慢慢的品尝着自己手里的咖啡。

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向来都是关着的,秘书进来之前都需要敲门才行。但秦曼芝一进来,就将门打开,自己背对着大门,坐在戚旭南的对面,怡然自得。

戚旭南一边做事,一边观察着办公室外面的情况。他发现,秘书们也时不时的探头往里面看,似乎跟他一样模糊,不知道这位年轻漂亮的总裁夫人今天又要做什麽与众不同的事来。

不一会儿,潘大成与吴燕拎着几个大塑料袋跑了进来。塑料袋看上去很大但很轻,吴燕一手一个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拎了进来,往秦曼芝的桌上一放,说道:“搞定了!”

秦曼芝这才站起身来,笑眯眯的说:“吴燕,辛苦喽。”

“没事,只要你别再去打扫卫生,我也算逃过一劫。”吴燕一想到秦曼芝堂堂总裁夫人,纡尊降贵的在公司里当清洁工,活生生的把人家的活给抢了,害得那些清洁工们都被挨了批,还扣了奖金就摇头。

如今她能想出这个法子来消遣,至少放过了那些最底层的清洁人员,也算是一个善举。

潘大成笑呵呵的把手上的另外两个塑料袋堆在办公桌脚下,然後问:“嫂子,我现在去通知他们?”

秦曼芝点头回道:“叫他们空闲时来,别影响上班。还有哦,这都是戚总裁免费提供的,算是……算是一个小福利吧!”

☆、(13鲜币)105

秦曼芝的手机贴膜摊开张了,就在堂堂总裁的办公桌对面。

戚旭南一边翻看着项目计划书,一边不时的抬头看看对面的秦曼芝。只见她和吴燕埋头忙碌着,把不同型号名牌规格的手机膜分类放好,还有很多花花绿绿的手机壳也跟着分好类,连带着一些漂亮的钻石等装饰用的小玩意也一同摆好,两手一拍,叫道:“开张喽!”

吴燕连连点头,正准备通知秘书叫人排队送手机来贴膜,戚旭南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小芝麻,要不要给你买两挂爆竹?”

“嗯?爆竹?”秦曼芝还沈浸在贴膜的未知世界里,本没有仔细听戚旭南在说什麽。

吴燕一听,反倒认真了:“是啊,一般新店开张,都是要算好黄道吉日,打打爆竹剪个彩……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寒酸了?”

秦曼芝仔细回忆着,确实有这麽回事。不过,当时她接手咖啡馆的时候,也没弄什麽排场。她又想快点贴膜玩,摆摆手,说道:“不用了,反正是公司福利……你们发花红的时候,难道也打爆竹啊?”

戚旭南听秦曼芝这样比喻,噗哧一下笑了起来,吴燕也跟着哈哈大笑,外面的秘书们弄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麽事,便也跟着嘿嘿陪笑。

秦曼芝一声令下,全公司又开始哄动起来。

话说现在这手机上的膜谁没有,特别是女,都爱打扮手机。相较於总裁夫人打扫卫生来说,贴膜是件不算纠结的事。他们只需要安静的把手机送上去,再安静的接回来就行了。

这样,既哄了总裁夫人高兴,也哄了总裁高兴,说不定,今年的年底就能多发些工资福利,何乐而不为。

戚旭南也以为事情很顺利,可是,第一个手机送上来时,就出了乱子。

撕下旧贴膜很容易,可是,要重新贴上新的手机膜,还不能起泡,不能偏移半分,就成了一门技术活。

秦曼芝第一次贴膜,不是贴歪了就是贴出许多泡泡,把膜撕了又不能再用,换张新的再贴,还是老样子。反反复复弄了十个来回,一个手机都没贴好,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废膜。

“啊啊啊!”向来好脾气的秦曼芝急了,变得心浮气躁,可是越烦躁就越贴不好,又浪费了十几张膜,还是没有贴好。

吴燕在旁边看着心痛。虽然这膜也不是特别值钱,但算起来也是好几块一张,秦曼芝就这麽一个手机,就浪费了一百多块钱,如果要把全公司的手机贴好,只怕要浪费好几万了。

第一个送手机来吃螃蟹的员工双腿开始打抖,本来还想着主动献媚,讨得总裁夫人高兴,顺便拍得总裁马屁。结果,马屁没拍成,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现在看这样子,只怕马蹄也没拍好。

戚旭南见秦曼芝急得冒一头的汗,小脸红绯,双唇紧闭,皱着眉沈着脸,一副我不将死你就不信秦的表情,不禁又笑了起来,摇摇头,对吴燕说:“你回咖啡馆去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吴燕有些不放心,她以前只觉得秦曼芝是个闷葫芦,话不多,但柔柔的,脾气很好,象软柿子一样好捏。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象。秦曼芝只是表面温顺,内心却是各种邪恶。至少,她想到的点子,凡人难及。

比如,打扫卫生,比如,贴手机膜。

戚旭南见吴燕踌躇不安,拍拍她的肩,说:“出去的时候,叫秘书把房间的空调再调低点。”

吴燕见他有成竹的样子,点点头,按照他的要求吩咐了秘书後,想想又觉得这时候不该走,扭身回来,躲在门外偷看。

其它员工见吴燕偷看,也跟着凑热闹,堆在门外探头往里面看。

只见戚旭南从桌上拿起一个盒子盖当扇子,慢慢的给秦曼芝扇了两下,见她稍微安静下来,这才挨着她坐了下来,两人就着椅子大小各坐半个屁股,好不亲昵。

“小芝麻,别急。”

“我昨晚看人家贴膜,很简单的嘛!怎麽……怎麽我就不行?”秦曼芝自诩心灵手巧,虽然没有读完大学,但她从小读书就很好,什麽都一点就通。

谁知道这贴膜,看似简单,却这样复杂。

戚旭南她的脑袋,将她搂在怀里,哄道:“小芝麻最聪明,肯定能贴好。来,哥哥帮你。”

说完,便拿起桌上的手机,开始贴膜。

门外,掉了一地的眼珠子。每个人都拼命的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有些人甚至悄悄的拿起手机想偷拍。

只可惜,戚旭南和秦曼芝都背对着门,他们只能拍到两人相依要偎的背影,却拍不到他们的动作。

有了戚旭南的陪伴,秦曼芝变得平心静气许多。她托着下巴,仔细的看着戚旭南的一举一动。

戚旭南先是用拭镜布小心的将手机屏幕擦拭干净,然後拿出一张膜,翘起一个角,对准手机屏幕的一角,果断利落的贴了下去。

戚旭南停在这里,对秦曼芝说:“来,一起。”

秦曼芝一只手固定住手机,另一只手拿着贴了一角的膜,戚旭南的大手包着她的小手,一边带动着她一边说:“贴膜千万别急。你看,角对准了,现在只要把膜的边缘对准,就算歪了,也歪不了多少。”

戚旭南边说边动,说来也奇怪,秦曼芝自己贴时,手总容易打颤,膜容易贴歪。可是,有了戚旭南的帮助,他的手沈稳如山,每一个步骤都缓慢果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贴膜高手,是专职干这事。

“哇,真漂亮!”第一个手机膜贴好後,秦曼芝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很是满意。

她兴奋的搂着戚旭南,在他脸上用力的亲了一下,然後举着手机跑到门外,将手机还给了主人。

那个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的员工哆嗦着手,接过手机,连着三个鞠躬,搞得跟祭奠一样,弄得秦曼芝反而不好意思。

戚旭南见秦曼芝兴致勃勃的准备继续开张,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披肩,披在她的肩上。

“空调温度低了些,这样你贴膜的时候,不会那麽烦躁。你披着,小心着凉。“

门外,传来一片倒地声。

秦曼芝红着脸,讪讪笑的搭着披肩,重新坐回到座位里,扭头对外面的秘书说道:“下一个……”

秦曼芝的手机贴膜技术越来越好,她越贴越顺手,以至於贴到後面,还有心思替手机配手机套,贴钻石什麽的。

公司也习惯了总裁夫人的特殊爱好,反正是免费的,又是总裁买单,自然乐得让秦曼芝贴完再装饰,装饰完了再消消毒。自己的手机弄完,再把亲朋好友的也拿来贴,就连同栋大厦的别的公司员工,也闻声而来,央求秦曼芝帮忙贴膜。

不知不觉的,过了一个多月,但凡有关系的没关系的,方圆百里之内的能拿来的手机,都被秦曼芝贴完了。

秦曼芝过得很充实,每天跟着戚旭南上班贴膜,再痛快午睡,起来继续贴。

戚旭南见她过得开心,也很高兴,纵然是忙得昏天暗地,也不时的抬头看看对面娇妻喜笑颜开的小脸,也就不觉得累了。

秦曼芝因为过得快乐,也不介意戚旭南兽大发时的野蛮和鲁,偶尔有几次因为太累休市罢工了,全公司的人都心知肚明,自然不敢烦扰她。

戚旭南原以为等手机膜贴完後,秦曼芝自己会再想到其它古怪的娱乐爱好。谁知道,还没等秦曼芝再发明创造,潘大成却苦着脸,主动找上门来抱怨“大哥,你再这麽弄,我就没办法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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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106

秦曼芝贴完手机膜後,已经无所事事好几天。不过,因为长期低头贴膜,颈椎有些痛,所以这些天她每天躺在办公室里,享受着戚旭南这个总裁的高级服务。

潘大成来抱怨时,戚旭南正坐在沙发里,秦曼芝趴在他的大腿上,由着他按摩她的脖子。忽然见憨憨的潘大成推门而入,苦大愁身的望着他们两夫妻,还叫嚷着活不下去,一个激灵的爬了起来,问道:“大成,发生什麽事了?”

潘大成看看她,又看看戚旭南,好象有难言之隐。

秦曼芝早就被戚旭南调教成坏宝宝,她见潘大成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刻联想到“重振雄风”“有心无力”等敏感词汇,立刻神秘兮兮的笑着,准备离开,给他们两兄弟腾出点空间来,让他们好好深谈。

戚旭南却揽着她的腰,继续帮她按着脖子,对自己的亲弟弟,却是心不在蔫。

秦曼芝怕潘大成尴尬,便主动出声招呼他:“大成,坐……你有什麽事?是不是我在,你不方便说?”

“不是不是……其实,也跟嫂子你有关……”潘大成挠着头,纠结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那个……吴燕,最近又在跟我……闹不愉快……”

秦曼芝不解的看着他,问:“她每天都在咖啡馆里忙着……她又怎麽闹了?”

“她天天跟我吵,不让我睡觉,说非要我说个道道来!”潘大成捧着脑袋,眉毛眼皮全都耷拉下来,管几百号员工他没愁过,却被吴燕逼得愁眉不展。

戚旭南听他这麽一说,也觉得奇怪,也问:“好好的,又吵什麽啊!”

“还不是你们两个!唉!”

秦曼芝与戚旭南互换了一下眼神,大概是两个人都没有想明白,才又不约而同的望向潘大成,等他说个清楚。

“都怪大哥,做了好榜样,对嫂子体贴周到,细心关怀,什麽都随着嫂子……总之,大哥,你对嫂子太好了!”

秦曼芝与戚旭南又互换眼神,这下子,他们更糊涂了,他两夫妻鹣鲽情深,跟吴燕他们有什麽关系?

潘大成苦兮兮的望着他们两个,可怜巴巴的说:“吴燕天天拿大哥做例子,说嫂子你多幸福……然後就骂我,说我不如大哥,明明是两兄弟,怎麽就没学到大哥你半分……”

“呃……”秦曼芝呆住,戚旭南却笑得邪气得很,还故意在秦曼芝的腰上掐了一把,得意的想抖脚。

潘大成还想埋怨,戚旭南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对她还不好?上回她看中一套房子,你马上买回来送给她父母养老。她说喜欢钻石,你就批发了五六个。她一说人不舒服,你又当司机又当跑腿的陪着她看病,连几十亿的生意都不谈,扔给我这个哥哥。你老婆不许你喝酒,你说,公司的哪顿应酬你喝过一口?明明长得这麽壮,可以喝个三四斤的白酒,每天倒杯矿泉水在我身边坐着,你说丢人不丢人?”

潘大成被戚旭南一顿抢白,羞赧的低下头,喃喃不敢说话。

秦曼芝见戚旭南得理不饶人,推了他一把,好声好气的附和道:“大成,你大哥说得有几分道理。你对吴燕,真心好啊,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是不是你最近做错了事,所以……”

“我没做错事……吴燕就是看到大哥……她心里有落差,唉!她觉得我与大哥相比,不如大哥待嫂子那般好……”

“你倒是说说,我怎麽个好法,是你不及的?”戚旭南听着也来了兴趣,要潘大成一一道来。

“大嫂要打扫卫生,要贴膜,你都没生气,都答应了……”

秦曼芝傻眼,她反驳道:“大成,吴燕经营咖啡馆,你也没干涉啊!”

“可是,大哥每天都带一条披肩,怕你着凉……吴燕说我就没这麽细心,不懂得关心她……”

戚旭南满意的点点头。他太宠秦曼芝,宠得她都没在意过自己所做的事,现在经外人嘴里说出来,特别有说服力。

“嫂子一累,大哥你又捏肩捶背又是递水喂食,吴燕在家里非要我学你,喂她吃东西,如果不听她的,就气得……气得不理我……“

秦曼芝听得瞠目结舌,没想到事态会这麽严重。

但是,总不能因为吴燕的心理不平衡,就让他们两口子生分疏离。

“还有,大哥动不动就抱着你坐到他腿上去,吴燕也非要我抱她,有时候明明能走路也不肯好好走,要我背……“

“这都是小事,昨天她又在闹,说大哥一分一秒都不能离开嫂子你,时时刻刻都要能看到你,要一抬头就全是你的影子,所以才把你安排在大哥办公桌的对面。”潘大成说到後面自己都没什麽底气,心虚的瞟了戚旭南一眼,委屈的说:“她说她也不想经营咖啡馆了,也要搬到我办公桌对面上班……”

“好啊!”戚旭南与秦曼芝异口同声。

戚旭南是想着秦曼芝每日在公司里,偶尔也有无聊的时候,如果吴燕来子,还能陪陪她,给她解闷。秦曼芝除了有这层心思外,还觉得这事并不难,潘大成答应了不就完了,犯得着这麽烦恼嘛。

潘大成一见到他们两夫妻如此齐心协力,脑袋就大了几分。他哭丧着脸,将戚旭南一军:“大哥,你天天陪着嫂子,不肯应酬,连工作量都减少了七八成……这……这七八成的工作量可全都压到我身上来了!大哥,我也愿意天天陪着吴燕,你能不能把你那份工作,给拿回去?”

戚旭南一听,立刻沈吟不语。

潘大成说的是实话,自从将他带上手了,他开始减少了很多工作。但凡出差应酬这类苦差事,都交给他办,头痛的实地考核人情交往项目批准开会考察所有占用时间的工作,也都归他。现在算算,他手上大多是些签字看文件的小事,所以才有时间陪着秦曼芝胡闹。

如果潘大成当真把这些都还回来,他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陪老婆的幸福生活自然也就没了。

一想到这里,戚旭南接二连三的摇头,端起总裁的架子,说:“这怎麽行,公司的业务这麽多,只有你看着我才放心。咳咳,吴燕也忒不懂事了,老公在忙事业,天天坐在老公面前做什麽?公司又不是自己家!”

秦曼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看了戚旭南一眼,正想说话,戚旭南又马上对着她说:“你就不一样了,你把公司当成了家,一心一意为了我为了公司,这是所有人都应该向你学习的地方。”

秦曼芝茫然的望着戚旭南,转而看着潘大成,见他用手捂着嘴,憋得满脸通红,如果再不笑出声来,肯定会憋出内伤来。

总之,他们两兄弟达成共识。整个公司只能存在一个秦曼芝,绝对不能让吴燕仿效她,出现在公司里。

可是,吴燕有多闹腾谁都知道,潘大成对着她外强中干,如果真能想出办法来,也犯不着来戚旭南的办公室讨主意。

三个人托着脑袋,想得头都痛了,就在秦曼芝昏昏欲睡时,戚旭南一拍大腿,有了主意。

他拉着潘大成耳语几句後,只见潘大成先是摇头,後来又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最後,红着脸,离开了办公室。

作家的话:

懒懒自认为,四月份的章节会走种田文的风格,以一些日常小事,或者一些**毛蒜皮,或者温馨可爱的事,来写宠文这部分。目前懒懒唯一纠结的是,原来设定的一个小情节是不是该出现……唉,多说了就剧透了,让懒懒继续纠结吧!

原来是打算三月完结的,呵呵,无意中,增加了情节,加长了故事,不过,四月应该会完结的。

☆、(17鲜币)107

戚旭南给潘大成放了七天的假,一周後,潘大成神百倍的回来上班,再也没有听到吴燕的骚扰。

秦曼芝觉得奇怪,反正每天在公司里也没别的事可做,便找了个时间,在小左的陪同下,去了咖啡馆。

秦曼芝有段时间没来咖啡馆,吴燕为了扩大经营,不但增加了商务餐的业务,甚至还推出一些人化的服务,比如,送餐服务。

秦曼芝前脚刚踏进咖啡馆,小左就後脚跟了进来,几乎寸步不离。因为正好是就餐时间,咖啡馆里人山人海,甚至有人在门口排队,手里拿着号码牌,等着叫号。

小左护在她身边,替她挡住人流。服务员眼尖,看到秦曼芝,立刻扔下手里的活,把她迎了进去。

“曼芝,你先到办公室坐一会吧,没办法,今天生意太好了。”吴燕也穿着员工服,戴着韩式花样围裙,在人群中穿梭。她见秦曼芝没打招呼就过店里,也没空理她,叫她自己去二楼办公室。

秦曼芝刚走到二楼办公室,推门一看,里面竟坐着客人,再仔细瞧瞧,办公室都改成了包间。她尴尬的退了出来,正准备下楼,吴燕却端着一份套餐走了上来。

“哎呀,忙得忘了告诉你,这间办公室拿来做生意了。喏,厕所旁边原来的小杂货间,我弄成了新办公室。”吴燕一边说一边往那边走去,秦曼芝一路看去,这里的生意明显比她在的时候更好,不禁对吴燕钦佩得五体投地。

“我说你这段时间怎麽没来公司,原来是咖啡馆的生意太好了,你分身无术啊。”

吴燕愣了一下,羞涩的笑了笑,然後把套餐放在外面,说:“小左,麻烦你在这里用餐,我和曼芝到里面说会话。”

小左毫不介意的端着套餐来到旁边刚空出来的桌子,正准备用餐时,吴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什麽事?”

“现在生意太忙,人手不够,我又要陪曼芝。你能不能吃完饭,帮忙送送外卖……”

秦曼芝听着就觉得不好意思,哪有叫小左去送外卖的道理。

她拦住还要说话的吴燕,说:“小左,你打电话给大成和旭南,叫他们来帮忙。反正他们有车,送个外卖又不难。”

“这怎麽好?”吴燕一想到堂堂总裁和副总裁跑来为咖啡馆送外卖,就觉得挺不合适的。

秦曼芝却无所谓的摊开双手,说:“有什麽不好?反正中午是休息时间,不影响工作。小左,快打电话。”

小左倒也听话,立刻拨通了他们的电话。说来也奇怪,戚旭南和潘大成正巧也有空闲,都爽快的答应下来,准备开着自己的车,亲自送外卖。

秦曼芝事情搞定了,想了想,又说:“小左,如果不介意,能不能麻烦你……也帮忙送送,或者在店里打打下手……”

不管怎麽说,有总裁去送外卖,再请小左帮忙送,就不会那麽突兀了。

小左内敛的笑了一下,点点头,三两下吃完套餐,再嘱咐秦曼芝不要随便离开咖啡馆後,便开着豪车,开始与戚旭南潘大成一起送外卖去了。

服务员送来两份套餐到办公室後,便下楼去忙。吴燕难得歇下来,喝完了一大杯水後,才缓过气来。

“吴燕,我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啊?”秦曼芝觉得,在吴燕的对比之下,她变得很米虫,很无能。

吴燕又倒了一大杯水,爽朗的笑道:“你来的正是时候。你如果不来,我今天恐怕要累死在咖啡馆里了。”

秦曼芝见她累得头发都乱了,明明开着空调,她还热得双颊绯红,不禁捂着嘴笑了起来,说:“那我以後,天天这个时候来……现在只是中午,你就忙成这样,那到了晚上高峰时间,可怎麽办?”

“这你就不懂了吧!中午是白领外面就餐的主要时间,而且外卖的需求也很多,所以会很忙。但到了晚上,白领们都回家去了,来就餐的除了加班的,大多是情侣啊这些外面消遣的人。既然消遣,就不在乎时间长短,我们相对来说就没这麽紧张。而且,到了晚上,外卖也少了很多,人员都留在店里,自然轻松。”

面对吴燕的侃侃而谈,秦曼芝吃得是目瞪口呆,一脸钦佩。

吴燕很享受秦曼芝的表情,她用筷子扒拉着套餐里的饭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然後漫不经心的问:“你这个总裁夫人,不折腾公司员工了,跑我这来有什麽事?”

秦曼芝被她调侃得心虚,脸一红,辩解道:“人家哪有折腾公司员工啊,我是给他们发福利……除了给他们免费手机贴膜,我还特地买了很多饮品和小零食,放在茶水间给他们吃。我还给每人准备了一双舒适的拖鞋,缓解那些穿高跟鞋的员工脚的痛楚。还有,我还给他们每个买了一张简易床,午休的时候多方便啊!”

秦曼芝越说越小声,因为她自己也发现,她干的全是花钱的活。而且,花的全是戚旭南的钱,跟吴燕这样拼命赚钱相比,真是相形见绌。

吴燕没有笑话她,认真听秦曼芝说完後,感慨的说:“真想成为公司的一员……对了,我警告你啊,别跟我店里的服务员说这些!听明白了没有!万一她们也问我要福利,我还不亏死!”

吴燕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秦曼芝吃吃笑着,连连点头。

“我今天没时间除你玩。”吴燕很快就吃完了面前的套餐,见秦曼芝还没吃两口,皱皱眉,说:“我待会要下楼去忙,你先跟我说正经事吧──找我干嘛来了?”

“哦,我见你这麽长时间都不来公司,就来看看你。”秦曼芝刚塞了一青菜到嘴里,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上次听大成说你要来公司上班,怎麽後来没声音了?”

吴燕听得不真切,秦曼芝又重复了一次,吴燕的脸变得更红了。

秦曼芝联想到潘大成那天也是红着脸离开戚旭南办公室的,不禁怀疑,戚旭南出的馊点子,只怕并是件好事。

不过,据说点子越馊就越有效,秦曼芝自然就越想知道。

她见吴燕总想蒙混过关,拉着她,死活不让她出去。不但如此,秦曼芝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吴燕告诉她,她一定保密,而且免费在这里打工一个月。

吴燕到底拗不过秦曼芝,红着脸,小声的说:“大成……大成上个星期,突然……变得力特别好……”

“嗯?”什麽叫力特别好?

“他,他一回家,就追着我跑……”

“呃……”秦曼芝越听越糊涂,潘大成追着吴燕跑,他们两玩什麽游戏啊?

吴燕见她明明是过来人,却听不懂她话里的含义,尽管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两人,她还是附耳过去,悄悄了说了一大段话。

秦曼芝听完,愣了半天,最後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问:“一天七八次……你们要不要睡觉吃饭啊!……你受得了?”

“就是受不了啊,我那都破皮了,厉害的时候,都渗出血来!”吴燕说得咬牙切齿,秦曼芝感同身受,也跟着点头。

吴燕一看,也不客气,指着秦曼芝说道:“都是你老公传授的好主意,叫我老公拼了老命的做!他是头牛啊,一天两天我还吃得消,到後面,腰也断了腿也软了,我连吃饭都没有力气了!”

秦曼芝委屈的望着吴燕,她多想告诉她,她也受不了戚旭南这头牛。可是,到底老公是自己的,她也只能代为受过。

“大成说了,如果我去公司跟他坐对面,他每天看着我,就会受不了,就会……那个……我没他这麽好的体力,当然得躲得远远的,留在咖啡馆里安心赚钱,最多,最多晚上应付他一下……”吴燕虽然表现得很愤怒,但话语之间,却多有甜蜜。

秦曼芝这才明白,那天戚旭南在潘大成耳边说的是什麽。

果真是个馊主意啊!

吴燕不怀好意的瞟了瞟秦曼芝,见她弱弱的坐在那里,心怀鬼胎的诡笑一下,挨着她坐了下来,问:“大哥,就是这麽对付你的吧?”

“哪有!”秦曼芝不安的挪挪屁股,离吴燕远了点,小声说道:“我天天在公司里啦,什麽事都没发生。”

“真的?”

“真的!”

“哼,你老公就不是好人。他舍不得弄痛你,就叫我老公乱来,靠!”吴燕气得飙脏话,秦曼芝依旧弱弱的看着她。

没办法,“施暴”的是潘大成,又不是她,她只能同情吴燕。

吴燕看了看腕间的手表,估着新一拨客人马上又要来,拉着秦曼芝就往楼下去。

两人肩并肩一同下楼时,吴燕忽然问她:“你打算什麽时候要宝宝?”

“呃……”秦曼芝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她停服避孕药已经有半年了,但她还没想过这件事。似乎,戚旭南也没有想过,至少,他没有提起过。

吴燕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推了她一下,说:“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大哥这麽有钱,多了去的女人想往他床上跳。你要是再糊里糊涂的混日子过,小心大哥变心。”

秦曼芝信心满满的“哼”了一声,得意的说:“他才不会!”

吴燕见她一脸幸福,也没再多说,拉着她就下楼去了。

楼下的人似乎比刚来的时候还要多,秦曼芝也没空多聊,穿上制服围裙便忙了起来。端茶送餐,下单结账,都是以前她做过的,还算得心应手,如鱼得水。

期间,也看到小左和潘大成回来接外卖,抽空问了他们,才知道他们三人各自开一辆车去送一些比较远的外卖。秦曼芝没看到戚旭南,不过吴燕说他送的那份相对远些,而且现在可能堵车,所以大家都没在意。

可是,一直等到午市结束,都还没有看到戚旭南的踪影。

秦曼芝慌了神,试着打他的手机,却无人接听。潘大成打回去公司问,都说没有看到戚旭南回去。

小左赶紧开车去找他,按照他送餐线路沿路寻找,才发现停在路边的车子和掉在地上的手机。他立刻报警,但,一直没有人主动联系秦曼芝。

就这样,戚旭南,神秘的失踪了……

☆、(10鲜币)108

秦曼芝自戚旭南失踪後,再也没有合眼,房间里全是警察,小左也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去寻找戚旭南,但没有消息。

吴燕走进卧室,拿着水杯来到她身边,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呼吸微弱,好象风一吹就能把她吹跑。

“曼芝,喝口水吧。”

秦曼芝眼神木然的望了望那杯水,摇摇头,又看看在外面忙碌着的那群人,嘶哑的声音听得让人心疼:“还没有他的消息?”

“嫂子,你先进去躺一下吧。有这麽多人在找大哥,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总是这样不吃不喝不睡,等大哥回来,看到你这样,会怪我们的。”潘大成从客厅里走了进来,见吴燕手里的水未少分毫,知道她本没喝,也跟着来劝她。

秦曼芝一直想自己出去找戚旭南,可是被他们拦着,连房门都不让她出去。她已经从先前的慌乱不安慢慢镇静下来,尽管她什麽都没有吃,可是她一点都不饿,焦躁烦恼令她的大脑混乱,但她坚持思考,思考着戚旭南失踪的任何可能。

就在潘大成和吴燕对她束手无措时,小左回来了。

“怎麽样?”三人异口同声的问他,就连秦曼芝也激动的站起身,把小左当成了最後一救命稻草。

小左连水都没喝,就坐下来把他勘察和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最後,他很肯定的说:“总裁一定是被人绑架了……但是,黑道上暂时没人承认,也没理由……应该是个人恩怨。”

“倪葵!”秦曼芝立刻神经质的弹了起来,大声叫道。

吴燕拉住她,就怕她因为太过於担心而乱了心神,到时候钻到死胡同里再也走不出来。

潘大成一想到昨晚她发疯似的抓着别人,说是倪葵报复戚旭南,歇斯底里的样子,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他也拦着要冲出去的秦曼芝,小声说道:“嫂子,你昨晚就告诉了警方,他们已经去核实了,倪葵有不在场证据,她不可能分身有术去绑架大哥的。而且,大哥曾经学过一些防身术,一般的人也不可能轻易抓住他,所以,应该不是倪葵。”

“倪葵这麽有钱,她可以不用自己动手,她可以买凶啊!”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吴燕几乎是用身体将秦曼芝压住,才能阻止她跑出去找警方。潘大成和小左是男人,不好跟她有过多的肢体上的接触,只能双双顶住卧室的门,一直等到她完全安静下来,才能慢慢的分析给她听。

其实,秦曼芝心里也是清楚的,倪葵虽然被戚旭南摆过一道,但对於她这种千金小姐来说,风流成又不是致命缺点,嫁不了凌渊诚又不是人间末日。

上次她拿余俊威来吓唬秦曼芝,已经满足了她的报复心理,她犯不着触犯法律来报仇,否则,她就会被迫结束锦衣玉食的生活,孰轻孰重,想必每个成年人都分得清。

秦曼芝慢慢安静下来後,头开始变得昏昏沈沈。潘大成见她体力不支,连坐都坐不稳,便示意吴燕扶她先躺下。

可是,秦曼芝的身体刚碰到床垫,就嗖的一下又弹了起来。

“大成,小左,你们赶快去找余俊威!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小左挑挑眉,并没有立即行动。

“旭南上次,找人断了他的……那个……男,又害得他没有工作。上次倪葵找他来的时候,我看他很落魄……”秦曼芝怕他们不相信她,便把当时的情形简单的说了说,并再次肯定道:“当时他没有钱没有工作,所以就算想报复,也没有能力。但是,倪葵为了报复我特地给了他一笔钱,有了钱,他自然能做很多事!”

“我已经派人在找他,只是暂时没有他的消息,所以……”小左见秦曼芝已经想到了余俊威的可能,便说:“之所以不能告诉警方,是因为怕余俊威会反咬一口,到时候会影响到戚总裁。小秦,你放心,我的眼线不会比警方少,应该会比他们快一步找到戚总裁的。”

“可是,我们没有时间了。”如果能有八分把握肯定是余俊威绑架了戚旭南,那他的目的就很明确,绝对不会象普通绑匪那样,提出赎金或者其它要求。

如果一味的等下去,戚旭南只会更危险。

秦曼芝拿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此时,她的大脑所有细胞都处在极度兴奋状态,她全神贯注,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到余俊威。

如果说,小左都无法找到他,那他一定藏得很隐秘。一个有心要藏起来的人,就算找到,也需要一段时间。而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学长……”这时,秦曼芝突然想起,上次凌渊诚陪她去找她弟弟秦曼荣时,凌渊诚似乎只打了一个电话,就利用手机定位找到了他。

戚旭南送的那份外卖,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要送的地址,咖啡馆以前并未送过。假如余俊威想绑架戚旭南,一定暗中观察了多日,苦於戚旭南日日陪着秦曼芝,生活作息都很有规律,又有小左在侧,所以无法下手。

难得戚旭南跑来当外卖小工,他只需要趁机打个电话,报个远些的地址,戚旭南自然会开车去送。这样,他才能趁机袭击戚旭南,将他绑走。

既然如此,只需要利用这个手机号就能找到余俊威。

小左听完秦曼芝的分析後,沮丧的摇了摇头,说:“我在现场找到了另一只手机,就是那个叫外卖的……想必那余俊威打完电话後,怕被人发现,就把手机扔了……”

唯一的希望,再次破灭。

☆、(6鲜币)109

市郊野外,风阵阵,森林边缘,有一栋被废弃的旧宅,里面,似乎闪烁着幽幽鬼火,一阵风吹过,时隐时现。

戚旭南缓缓睁开双眼,後脑勺传来剧痛,他本能的想伸手去,却听到铁链叮当声响。

原来,他双手被缚在一起,吊在铁链上。铁链从房梁上悬下来,将戚旭南整个人吊离地面,他只有在踮起脚尖时才稍微能碰到地面,一但身体松劲,便被悬在空中,双臂被迫拉到极限,承受全身重量,不一会儿,就觉得肌撕裂,苦不堪言。

戚旭南反反复复试了几次,他尽量拉伸身体,用脚尖承担一部分重力,并开始观察四周,慢慢适应黑暗。

外面传来虫鸣之声,戚旭南闭上眼睛,放空思想,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但他始终只能听到许久不曾听过的虫鸣,本听不到车辆来往的声音,更不要提人声。

看来,他身处之地偏僻荒野,人烟稀少。

戚旭南差点灰心,就目前城市发展速度而言,要找一个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并不容易。也由此可见,绑架他的人早就预谋以久,做足了功课和准备,才会痛下狠手,将他绑来。

戚旭南处处防着倪葵骚扰秦曼芝,担心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会利用秦曼芝来要胁他,也许是他过於自负,所以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绑架自己。

戚旭南皱眉,双眸再次睁开时,目光炯炯,如荒野之狼,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

他再次扫视四周,除了月亮的光芒,几乎没有其它光线可以透进来。侧耳倾听,隐约听到隔壁房间有轻微的声音,如果他没有猜错,一定是他刚刚醒来时动了铁链,发出声响,惊动了绑匪。

戚旭南试探的动了动身体,因为刚才反复踮脚,原本已经全麻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恢复知觉,但是,被掉了一整天的他肌已经处在极度疲倦的状态,几乎使不出半分力气,濒临崩溃。

手腕,因为被缚得太紧,本动弹不了,上面深深的几道印子,是被绑的痕迹。胳膊一直保持上举的姿势,血明显循环不足,血淤气滞,戚旭南想开口说话却觉得困难,连口都闷闷的。

後脑勺的伤口没有处理,血已经凝固,血痂挂在发丝上,有些蜿蜒到颈间,又腥又黏,很不舒服。

戚旭南艰难的转了转头,脖子已经僵硬得咯咯作响,一动,就不知牵扯到哪里的神经,痛得他两眼冒金星,差点眼前一黑再次昏厥过去。

“这不屑小人,下手真重。”戚旭南在心里暗中嘀咕着,尽管他看不到自己後脑的伤势,但他能感觉到,那里肯定被敲破,血流了不少,可想而知,对方下手有多重,大概恨不得立刻就地解决了他,免去了搬运他这项工作。

戚旭南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在他昏迷的情况要搬运他并非易事。对方将他特地弄到这荒郊野外,一定还有其它的目的。

绑架案,无非就是求财。戚旭南暗自思忖,这些年他在商界叱吒风云,有人打他主意,也并不是不可能。

有了这些想法後,戚旭南安定了不少。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秦曼芝,没有他在,她一定会吃不下睡不着,他一定要活着,快点回到她身边。

作家的话:

懒懒再次解决一次,因为懒懒的编辑11-15日有事外出不能上网审核,所以要求我们存稿争取不断更。懒懒从今天开始就要存稿,因此,只能减少更新字数。知道你们肯定会不爽,嘻嘻,要怪就怪编辑哈,懒懒也不愿意滴。不过呢,期间《妖孽》也在日更,你们可以两个文一起看──《妖孽》与你们同在,阿门!

☆、(6鲜币)110

就在戚旭南正在分析眼下情形时,门开了,一个男人拿着蜡烛,缓缓走了进来。

戚旭南目如火炬,直视来者,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戴着面具。

“哼,敢做竟然不敢当,真不是男人!”戚旭南只能通过他的身材来确认他的别,戴在脸上的小丑面具看上去特别怪诞,眼底下的黑色泪痕,仿佛在讥笑他也有今天。

戚旭南嘲笑完他後,本以为对方会有所回应,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将蜡烛放到房间最远处的一个角落里,转身离开。

戚旭南看得一头雾水,心想,这绑匪也太过斯文,既不打也不骂,也不说话,就象个幽灵,无声无息的进来,又声无息的离开。

不一会,绑匪又进来了,但他手里拿着一些器材。

戚旭南就着蜡烛微弱的光芒定晴一看,那竟是一台摄像机。很普通的款式,任何一家电子产品商店都能买到,不过,对方似乎买得很齐全,就连三角架都准备好了。

只见他闷不哼声的将摄像机安在三角架後,调整好角度和高度,再调试一下後,又转身离开。

他再进来时,又拿来一些体积更大的器材,随着他不停的组装,戚旭南看明白了,那是个摄影用的灯。

对方把这些弄好後,在离戚旭南不远处坐了下来,那里,摆着一块磨刀石,农村随处可见,但在城里却很少见到。

“呵,你弄这些东西,没少花钱吧。”戚旭南调侃对方,他总觉得,这次绑架与钱无关,反倒更象是一场闹剧,是戏弄,是万圣节里的可笑游戏。

对方仍然不理他,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白晃晃的刀,醮点水,开始在戚旭南面前磨了起来。

霍霍的磨刀声,在空旷的房间里不停的回荡,听得戚旭南都毛骨悚然,特别的碜人。

很快,刀磨好了一面,他试了试刀锋,又开始磨另一面。

戚旭南一边安静的观察着他,一边试着活动手腕,妄图挣脱铁链,伺机逃出去。可是,铁链一声就哗啦哗啦响,绑匪停下手,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磨刀。

戚旭南总觉得,他刚才在笑他。那冷笑,无声,却很得意。

终於,刀磨好了,那人再次试了试刀锋,似乎很满意,这才将磨刀石收了起来,举着那刀,慢慢的走向戚旭南。

戚旭南没有求饶,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并不想杀死他。如果对方想拿赎金,不可能耐心的等他昏睡一天後,再当着他的面磨刀。而是应该打电话谈条件,至少,这个时间段,他应该在外面谋划着。

如果他想马上杀人灭口,更不可能这样有条不紊在他面前磨刀。不会有哪个绑匪这样的有闲情逸致,磨刀给对方看。

“你这把,是瑞士军刀?不过看上去,小了点吧。”戚旭南知道自己暂时是逃不掉,但他必须拖延时间。秦曼芝一定在到处找他,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哪怕在她找到他之前就被害,他也要想办法留下更多的线索,至少,不能让他白死。

或者,通过拖延他能找到他的弱点和漏洞──总之,他不能坐以待毙。

可是,无论戚旭南怎样挑衅嘲笑,对方都没有反应。他好象打定主意就不出声,不给戚旭南抓到把柄,不给对方任何线索。

戚旭南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懂这把刀的意图,不懂对方享受的样子,不懂这些器材的作用,更不懂一个不为钱而绑架他的人做这些事情的最终目的。

刀,贴着他的皮带探了进来,稍稍一用力,皮带应声而断。手起刀落,西裤也被划破,很快,戚旭南的下半身全裸在对方面前。

戚旭南自己结果自己得了,他一大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把私处露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还是绑架他的绑匪,他宁愿被撕票!

☆、(7鲜币)111

突然,灯大亮,照在戚旭南的──下半身。

戚旭南第一次感到尴尬,他竟然在这种危险的境况中感到窘迫。身下的武器好象感受到灯的炙热,有慢慢抬头的迹象。

而戚旭南的大脑却不停的在发指令:“安静,淡定,从容,不要激动,不要抬头,不要在这个人面前丢脸!”

绑匪冷笑两声,很明显,他压着嗓音,但实在是太嚣张跋扈,还是笑得很大声。

戚旭南隐约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不过,这只是转瞬的念头,因为,绑匪将灯光对准後,竟打开了摄像机,对准了戚旭南拍摄。

这次,戚旭南很肯定,他不只拍他被迫赤裸的下半身,而是把他整个人都拍进去。

下半身,大部份男人长得都一样,如果没有这张脸做身份证,拍下也,也没人知道这是谁的下半身。

戚旭南开始觉得不对劲,这哪里叫绑架,看上去,更象打击报复。而且,不是一般的打击报复,而是针对他下半身的一次明确的打击。

绑匪看了看镜头,拉伸再调整到一个满意的位置,这才按下键,摄像机开始忠实的录入。

“喂,你是谁?你到底想做什麽!”自从知道自己被绑後,戚旭南的脑海里浮现了无数种可能,压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怪异的事情。他在试着逃走无望後,只能尽量拖延时间,在不激怒绑匪的情况下,期望着秦曼芝他们能尽快找到他。

但现在看来,绑匪已经准备开始动手。戚旭南估着,自己要麽死得很惨,要麽就会死得很变态。

因为这个绑匪,很非主流。

“你需要钱吗?你开个价,我可以满足你。”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但戚旭南还是试着跟绑匪谈判。

可是,绑匪一言不发,拿起刀手,挑起他的分身,在刀尖上抖了两下。

可恨的分身,本来还很淡定的疲软着,可是,被惊吓之後,不但不继续装死,反而还异常兴奋的抬起头,在刀尖跳动时,险些划伤。

绑匪似乎也很惊诧,他大概也没有想到,戚旭南色胆包天,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勃起。

戚旭南有苦难言,他一点都不想兴奋,但是,现在分身已经不归大脑管理。冰凉的刀片,刺激着分身最顶端的毛细血管,因为温差而骤然收缩的反应,引发了身体一系列的变化。

如果说别人会因为害怕而胆怯得松软,那麽戚旭南则是因为恐惧而兴奋得昂扬。

“哼……哼哼……哼……”绑匪喉间发出怪异的声响,他好象很嫉妒和愤恨。他抽回刀,见戚旭南的分身依旧傲然挺立,将刀柄对准他的分身,用力的砸下去。

戚旭南发出一声闷哼,分身也因为痛楚而瞬间疲软下去。

绑匪很满意这一幕,他又用刀锋挑起,等到分身昂扬时,再次用刀柄砸下。反复三四次後,戚旭南已经是痛得说不出话来,他用力的挣脱着,扭动身体,但是,最终因为铁链的束缚,被迫调戏猥亵。

手腕的皮被磨破了,但是戚旭南感觉不到痛,身体所有的痛感神经都集中在下半身。烛光过於昏暗,他看不到那里是否受伤,有没有被划破皮,但是,他现在非常清楚,这个绑匪很享受折磨他的感觉。他只对他的分身有兴趣,他只想折磨他的分身,他喜欢看到他因为分身的疼痛而颤抖的样子,每次,绑匪的喉咙里都会发出一丝细微的尖锐笑声。

黑暗中,再配上绑匪脸上诡异的小丑面具,荒诞怪异的绑架,竟然就这样成立了。

戚旭南开始放弃挣扎,他越挣扎,绑匪就笑得越开心。戚旭南越痛越冷静,越冷静头脑就越清晰,他甚至猜出,这面具下的人,会是谁。

分身,已经不再因为刀锋的冰冷而有所反应,身体本能的保护反应使它变得无比软弱,耷拉着,象受伤的小鸟,隐藏在他浓郁的毛发之中。

绑匪试着再挑了几次,见没有他预想的结果,突然,将刀偏转,刀锋垂直向上,准备把戚旭南引以为傲的分身割去!

作家的话:

不要生气哈,就是逗男主玩两下,嘻嘻,写不来恐惧深的一面,咱们来点无厘头的恐吓总行吧。反正只要别伤咱们女主就行哈,男主嘛,偶尔还是可以献身滴!

唉,悲催的存稿,我还是继续码字喽!

112-118

☆、(7鲜币)112

当刀锋冰冷的反着烛光刺入到戚旭南眼里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死也不能成太监!

就在那刀锋快要划过皮是,戚旭南深呼一口气,弓腰,缩腹,身体自觉的向後退去几寸,刀锋错过了最佳位置,戚旭南瞅准机会,一脚踮起顶在地面上,另一条腿曲膝,冲着绑匪的两腿之间用力往上顶。

一声惨叫,刀落地,绑匪也摔到地上,面具歪了,但他很快就一咕噜的爬起来,没人事的站在戚旭南面前。

这下,戚旭南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想。

这个绑匪,就是没有男的余俊威!

为了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戚旭南再次抬起双腿,对准他的膛蹬去。并借着反作用力向後荡去,整个人在空中晃荡半圈後,凭着那股冲力,用力踢去,余俊威再次摔倒在地。

戚旭南第一次踢向余俊威下身时,他本能的觉得那里会有剧痛。可是,没有短处的余俊威除了觉得有点闷痛外,并无异样。恼羞成怒的他不等身形站稳就想再冲上前去,完全将弱点展露在戚旭南面前,才会被他连踢两脚,再次与地面亲密接触。

余俊威吸取教训,不敢轻易上前,他拿着蜡烛,在地面上寻找那把磨好的刀。戚旭南看到他的狼狈样,心里大快,笑道:“原来是余太监,好久不见!”

余俊威不理会他,他知道,无论是实力还是口才,他都不是戚旭南的对手。否则,也不会被他踢了两脚。幸亏他事先用铁链吊住了戚旭南,否则,只怕到时候悲惨是他余俊威。

戚旭南仰天长笑,不知道为什麽,看到余俊威这窝囊样,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被绑,忘记了自己这时候正裸着下半身,忘记了只要余俊威一找到刀子,他还是有生命危险的。

“你费这麽大的劲把我绑来,就是为了拍这个?”戚旭南竟然全身放松,整个人把重心都放在被吊住的手腕,还开始慢慢的晃起来。手腕早就因为先前他挣扎时破皮流血,红肿发炎,但他脸上看不出半点紧张和害怕,好象那里失去了神经,不知痛苦。

蜡烛的火光太微弱,余俊威在地上找了许久,都没有看见。他见戚旭南跟他攀谈起来,知道他是故意在分散他的注意力,拖时间,冷笑着:“你放心吧,这里方圆百里都没有人,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的,你拖延时间,没有用。”

确实,如果余俊威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怎麽可能有如此耐心,等他昏睡一天一夜後,再等着黑夜时再来拍摄。

余俊威边说边从地上爬起来,取下那原本照在戚旭南下半身的灯,在地上寻找。他的内心还是胆怯的,没有那把刀在手,他立刻没有了底气。

余俊威并不想要戚旭南的命,他甚至准备好了止血粉这些急救的东西。他只想录下戚旭南被阉的画面,然後放到网上去,让他也感觉一下,成太监的痛苦。

所以,他戴着面具,不想让戚旭南识破。他已经很可怜的成为了太监,他不想下辈子在监牢里度过余生。

可是,戚旭南将他的计划全部打乱。他的心很乱,他只有计划A,却没有B计划,当无法正常实施他事先设定的计划A时,短时间内,他想不出一个合适的B计划。

他连杀**都会抖三抖,现在要他杀一个大活人,这个难度太大。如果他真得是心狠手辣之人,要割戚旭南男时他就不会抖,戚旭南也不太可能一脚踢倒他。

戚旭南见他一边防备着自己,一边拿着灯在地上乱找。因为心烦意乱,灯不时的透过窗户向外面,灵机一动,又在半空中晃荡起来,忍着手腕上的剧痛,笑道:“我怎麽听着你的嗓子变尖了,不会是因为变成太监的原因了吧。”

余俊威蹭的一下站起来,冲上前,趁戚旭南不注意时,飞起一脚,踢中了戚旭南的肚子。

戚旭南闷哼一声,见他手里的灯正巧向外面,又叫道:“哦,余公公,你的绣花脚真细!”

☆、(6鲜币)113

余俊威的拳头,如雨点般的打了下来。

这次,戚旭南没有丝毫的反抗,他假装很疲劳的任由身体被悬挂,可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余俊威手里的灯,计算着光线透出窗外向远方的次数,默数着时间,期望着能有救兵到来。

戚旭南一直紧咬着牙关,不肯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余俊威被刺激得发了狂,拿着灯拼命的抽打着戚旭南的身体。

戚旭南有意侧身,不让他打到他的私处,但到底是血之躯,就在余俊威用尽最後一丝力气将灯砸向戚旭南时,灯应声而断。

戚旭南也在这一霎那间被打昏过去。现在,鲜血喷出来,溅了余俊威一身。

余俊威呆呆的望着被打断的灯,房间里再次变得黑暗,戚旭南的血带着浓浓的腥味,包围着他。

余俊威也吓呆了,他用断了的灯捅了捅戚旭南,见他还没有反应,赶紧伸手探了探他的气息,很微弱,但还活着。

余俊威乱得没有阵脚,这一切,都偏离了他的计划。他还向往着更明媚更灿烂的未来,虽然不是男人,但富华富贵他一样需要。他只想把戚旭南绑来,拍下他被阉的片子,放到网上,毁掉他的人生就足矣。

可是,一切都变了。首先,戚旭南看到了他,假如留了活口,他也跑不掉。可是,余俊威是律师,他知道杀人的後果,更何况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经验,就连胆量也是喝了点二锅头才累积起来的。

现在,他被戚旭南的鲜血浇了个激灵,清醒之下的大脑,再也没有作奸犯科的勇气。

戚旭南一脸血污,血挂在睫毛上,结成血痂,他睁不开眼,悠悠的醒来时,发觉余俊威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没有章法和方向的,象无头苍蝇般,撞倒了房间里所有东西。

“你放了我,我可以假装什麽都没有发生。”戚旭南只能拼死一试,与他谈判。余俊威是律师,他还可以继续有远大的未来,没必要自毁前途,害人害已。

余俊威停了下来,他没想到,戚旭南会这麽快就醒来。

他听到戚旭南的话,先是一怔,後来突然仰头长笑,疯狂,放肆,歇斯底里:“什麽都没发生!那你还我小弟弟!还我小弟弟!”

戚旭南叹气,他同情的看了一眼他的裤裆,没有说话。

纵然是现在,戚旭南也不认为,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虽然有点矫枉过正,也踩了红线,但为了保证秦曼芝的安全,他什麽都愿意做,无底限无节的去做。

本来还在狂吼的余俊威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看自己的裤裆,又看看戚旭南的私处,傻兮兮的笑了起来。

“****,我的小****,原来你在这里。”余俊威指着戚旭南的下身,犹如魔怔,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

戚旭南倒吸一口冷气,眼见他的手就要碰到自己,忍住痛楚和酸麻,抬脚踢中了余俊威的肚子。

余俊威吃痛,捂着肚子往後退了两步。他的脚,踩到了摄像机,不知怎麽竟开始录放起来。余俊威跌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先前录下的影片,吃吃的笑了起来。

“哇,原来我的****这麽大!”余俊威突然拍起手来,声音也变得尖细,好象没发育的孩子,看到香喷喷的烤**,各种兴奋。

戚旭南目瞪口呆的望着余俊威,对这一变化感到惊奇。他只不过昏过去一下,余俊威竟然自己钻牛角尖,钻得出不来。

看眼下这情形,他好象走在疯狂的边缘,而令他疯狂的,竟然是戚旭南的小弟弟。

☆、(6鲜币)114

余俊威抱着摄像相,一会哭,一会笑,一会自言自语,一会嘶声力竭的骂人。戚旭南看得心惊跳,连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发出的声音会惊动还处在游魂状态下的余俊威,直接把他的大脑等得短路。

也许是刚才打人打得太累,也许是余俊威太过於思念他的小弟弟,总之,余俊威抱着摄像机,睡着了。

戚旭南一直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余俊威熟睡後,才开始慢慢的扭动手腕,想把绑在手腕上的麻绳磨断。

余俊威是就地取材弄了些大结实的麻绳将戚旭南的双手绑住,然後用铁链栓住麻绳,再将他吊起。

先前戚旭南挣扎时,麻绳磨破了他的皮,鲜血渗在麻绳里,竟起了点湿滑作用。戚旭南试着动了动手腕,虽然不能从中解脱出来,但至少手腕可以来回转动,不象刚才那样紧。

戚旭南不停的调整姿势,将麻绳的一面不停的与铁链摩擦,他没有把握,甚至他本不抱希望,但此刻他一定要做些什麽,才能给自己信心,相信可以逃出去。

天,开始变亮,这已经是戚旭南被绑的第三天的开始。

戚旭南看不到麻绳被磨的情形,他只能凭感觉,麻绳似乎被磨断了一小部分。有了这个希望後,他也不觉得累和饿,伤处的疼痛早就麻木,他心里想着秦曼芝,想着他们重聚时的快乐,磨绳子的速度也快了几分。

可是,余俊威醒来了。

他睁开眼的时候,完全没有焦距,好象他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当他看见戚旭南半裸的样子,他甚至吓得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连後退,直到身体抵住了墙,不能再退时,才停下来。

余俊威的眼里,全是恐惧和羡慕。

戚旭南停下手来,暗自感叹,他真得疯了。

其它,戚旭南应该早就想到,余俊威绑架他时已经半疯。否则,但凡一个清醒的人,是不可能象他这样做出这样可笑又疯狂的事。若真得丧心病狂,戚旭南早就没命,至少没有了分身,但余俊威被报复煎熬着,将自己置身於一种对男的深深渴望当中,因此不可自拨,最後,只能发疯。

“余……余俊威……”戚旭南试着叫他,而他的眼神,一直盯在戚旭南的下半身。

戚旭南无奈,他只能试着再叫醒他。可是,余俊威对一切都没有反应,唯一能引起他兴趣的,就是那个他最想要的男。

“你想要?”戚旭南抖了抖下身。好吧,假如他能成功逃离出去,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做这个动作。

余俊威如小**啄米般,用力的点头,眼里,全是渴望。

“那我送给你?”

“真的?”余俊威欣喜若狂,他将怀里的摄像机扔到地上,冲上前来就想拨戚旭南的男,装到自己身上去。

戚旭南侧身躲开他的袭击,稳住身形,说:“想要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余俊威伸手在自己裤裆里了一下,再看看戚旭南,点头答应了。

“你先把我放下来。”戚旭南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反应,并时刻调整自己要骗他的话:“这个东西要我亲自拿下来,再装到你身上才有用,否则,就算是你弄下来的,放到你身上也没用。”

“我不信!”

“不信,不信你就看看那个摄像机。”戚旭南想到他昨晚看录像时的癫狂,想必里面的一些片段令他很满意很想要,所以才会走火入魔,极度渴望。

果然,余俊威再次看了一遍,当他看到戚旭南的男反复几次挺立,不畏强权的昂扬时,激动的又唱又跳,好象那东西只要往他那一安,就能用了。

不用戚旭南再哄他,余俊威找到刀,麻绳割断。然後,他乖乖的蹲在地上,等着戚旭南帮他安小弟弟。

作家的话:

我承认,我无节无底限了……

☆、(8鲜币)115

戚旭南双脚着地时,脚踝处一阵剧痛,他本无法站起身来。

昨晚余俊威发疯似的打他时,伤到了脚踝的骨头。当时因为全身都有伤,他哪里都痛,所以没有感觉。

但现在,他想用脚跑路,才发现,除了脚踝受伤,还因为吊得时间太久,整个身体都僵硬麻木,暂时无法动弹。

余俊威象幼儿园的孩子一样,无辜的看着他,等着他来安小弟弟。而戚旭南象木乃伊似的,直直的躺在地上,等着身体恢复知觉的一刻。

“你怎麽还不来帮我弄?”余俊威等了半天,见戚旭南还躺在那里,有些着急。

戚旭南咬着牙,忍着痛,望着呆呆傻傻的余俊威,哭笑不得。这到底是哪门子的绑架,莫不说传出去会惹多少耻笑,就连戚旭南自己,都觉得很可笑。

戚旭南的皮带被割断,扣子也被扯掉,他想了想,当务之急,要先骗余俊威把他的腰带给他。

“我觉得冷,要先穿上裤子,否则,会冻坏小弟弟的。”一直没有进食喝水的戚旭南已经很虚弱,说话时,嗓子干哑如沙漠,喉咙里冒着火,每一个音节都令他痛苦。

余俊威痴傻的看看戚旭南,又看看自己,大概是在思考着他那句话的真实。最後,他还是主动脱下皮带,递给戚旭南。

戚旭南勉强动了动身体,将裤子穿上,再系好皮带後,已经没有力气。可是余俊威还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下半身,好象一闭眼,戚旭南就会跑。

“那个……做这事不是你想像的那麽容易……”戚旭南咽咽口水,假如他还有口水的话,他试着向余俊威灌输一个思想,就是要先离开这里到有人烟的地方去。

可是,戚旭南刚一提到这话题,余俊威就发狂的扔东西,嘴里念念有词,大意不过是他已经被阉,怕被别人知道,说什麽也不会见陌生人。

戚旭南想死的心都有了,谁说傻子好骗,原来他们也有底限。而余俊威坚决不肯触碰的底限,就是戚旭南的求生之路。

“你,有手机吗?”戚旭南只是试探的问问,却没想到,余俊威点了点头,跑到另外一个房间,拿来一只手机。

戚旭南满肚狐疑,他有些不相信的看了又看,确信不是模型後,便说:“能借我用用吗?”

余俊威将手机藏在身後,用手指指他的私处,又晃了晃手机,大概是说假如你想要手机,就拿你的小****来换。

“我饿了,我先叫我送点吃的来,等我们肚子都饱了,再换,好不好?”

余俊威又跑到隔壁房间去,不一会了,他拿来两块面包和一瓶水。

戚旭南无奈,他必须先恢复体力,然後再争取时间想办法离开。目前骗余俊威一时半会行不通,所以他狼吞虎咽的就着那瓶水啃起了面包,想等自己有力气的时候,独自先跑走再说。

余俊威一直很安静的坐在旁边,看他吃东西,一言不发,目不转睛的盯着戚旭南的裤裆,只等他吃饱喝足就可以安小弟弟。

戚旭南越吃越觉得愧疚,他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但余俊威诱奸秦曼芝,尽管未遂,却是他戚旭南不能容忍的。当时他下令找人好好“照顾”余俊威时,原意只不过是想让人痛打他一顿,让他以後再也没有这个色胆去伤害别人。

不过,当那群流氓为了多拿钱,讨好他这个大老板,擅做主张阉了余俊威,并打断他一条腿时,戚旭南没有阻止。至少,他心里多少能预见到会有这件事的发生,但他选择沈默。因为在那时,他心底还是认为,这是罪有应得。

可是,当他看到余俊威因为痛失男变成太监,又因此神开始渐渐错乱,为了报复苟且偷生,但真正有机会报复时却因为对正常男人雄风的渴望而发疯时,戚旭南第一次感到愧疚,深深的愧疚,令他放慢了进食的速度。

“你吃点吧。”戚旭南看看手里仅剩下的一点面包和水,递给余俊威,安慰他:“你吃饱了,我带你出去,会有人帮你的。”

余俊威连连摆手,说什麽都不肯吃。

戚旭南也不勉强他,仰头喝了一口水後,了结满血痴的後脑勺,自我解嘲的笑道:“你这一子打得真狠,我到现在都头晕晕的。”

“我打完了你,还给你灌了点安眠药……”戚旭南的话似乎触动了余俊威的某神经,他的头脑里闪过一丝清醒,但很快又埋没在混沌之中。

余俊威也了自己的後脑勺,笑道:“你吃了安眠药,就不吵了。”

“哦,你给我吃了多少安眠药?”戚旭南四处望望,没见到药瓶子,便说:“你放在隔壁房间里了?”

余俊威嘻嘻傻笑道:“放在水里了!”

戚旭南本能的将手里的空矿泉水瓶子扔到地上,但随着水瓶落地的声音,他也轰然倒下。

作家的话:

懒懒的朋友得知懒懒是这样写绑架案时,得出一个结论:你的节碎成一地^^呜呜呜,碎了就碎了吧,今晚就去吃点节去^^你们当没看见这段话,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

☆、(8鲜币)116

戚旭南再醒来时,周围一片雪白。

他以为自己到了天堂,伸手了一下,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在他的手上,床头边还有一个加湿器在忠实的吐着水气,床边,趴着一个人,头发凌乱,正靠在他的手边睡觉。

“小芝麻……”戚旭南刚一动,身体所有的肌都痛得如同撕裂般突然。他又倒回了病床里,不过,秦曼芝被惊醒,欣喜若狂的看着他,大声叫道:“医生,快叫医生来!”

很快,床边就围住了五六个医生。戚旭南象怪物似的,被他们看来看去,检查细微到连脚指甲的长度都确无误。秦曼芝被医生挤到外围,只能透过人缝默默的看着他。

秦曼芝原以为戚旭南会大发脾气的把医生全都赶走,可是这次,他非常安静的半靠在病床上,任由医生拿着听筒和手电筒,又照又听,还有人从仪器里读取到数据,三两一堆的比对着,估算着戚旭南目前的身体状况。

很快,医生检查完毕,给了秦曼芝一个安心的答复。

所有的医生都退出去了,唯独其中一个看上去较为年轻的,欲言又止的动了动嘴皮。似乎曾经听说过戚旭南的脾气火爆,有点害怕,迟迟不敢说话。

戚旭南有很多事想问秦曼芝,有个医生在终究不方便。於是,他主动问他:“医生,有事?”

“嗯,你的身体各项指标都慢慢恢复正常,一些皮伤也在恢复,应该不会影响你的身体。不过,还有一项,不知道戚先生打算什麽时候做个检查。”

“刚才不是全都检查完了吗?”

“嗯……这项要得到你的许可,我才好……才好做检查……”

秦曼芝见医生说得含糊,担心是大病大伤,赶忙问道:“医生,有话不妨直说。”

医生後退一步,将门打开,一半身体在里面,一半身体在外,做出一个时刻准备逃跑的动作,才小声说道:“是戚先生的……功能检查……”

医生话还没讲完,戚旭南已经将床头柜的加湿器砸向门。医生见状,一缩身,跑了,湿器英勇献身。

秦曼芝尴尬的笑了一下,坐在他病床边,安抚他说:“哥哥,别动气,会撕开伤口的。”

果然,戚旭南觉得身体某处好象有渗血的迹象,叫来护士处理好一阵子才结束。临走前,护士再三交待,不能有过大动作,以免再扯开伤口。

秦曼芝着他缠满绷带的头,小心的避开他受伤的地方,轻轻的抚着,泪花儿在眼眶里晃来晃去,不一会儿,就掉了下来。

“小芝麻,别哭,我现在平安无事的,别哭了。”戚旭南见秦曼芝哭,心又酸又痛,搂着她,连声哄着,直到秦曼芝停下来,才问:“我睡了几天?”

“你睡了三天了。”

“这安眠药的份量还真重。”戚旭南自我解嘲,见秦曼芝瞪他,又问:“余俊威呢?”

“医生说他神分裂,已经送去诊治。”秦曼芝低下头,眼神闪烁飘忽,好象有事瞒着他。

戚旭南却坦然的笑着,并不急着问自己是怎麽被救出来的,反而有条不紊的把自己被绑以及与余俊威斗智斗勇的事说了一遍。尴尬之处,他尽量轻描淡写,说到被打时,他便一句话带过,不想秦曼芝担心。

“这件事,到底还是因我而起……”戚旭南脾气臭子硬,平生从不道歉,但这次,他真心的说:“是我做错了。”

秦曼芝咬着唇,轻声说:“都怪我。”

“傻瓜,与你无关。虽说他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切孽果,皆由因生,你不要自责。”

秦曼芝垂头不语,戚旭南也没有再继续,话锋一转,问:“我後来喝了他下安眠药的水就不醒人事了。芝麻,是你找到我的吗?”

“不是我,是警方收到一个信息,几个野营的人说在远处看到有灯光线,看上去很凌乱,感觉不太正常,就报警了。我们听到消息後,就赶来了,没想到,真得是哥哥你。”秦曼芝见戚旭南劫後余生,喜极而泣。

戚旭南拭干她的眼泪,见她象水做似的,越擦泪越多,索搂着她,由她哭去。秦曼芝抽抽噎噎的诉说着,两人默契的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和幸福。

这时,有人来敲门,是警方来录口供。结束时,警察突然说:“我们在现场发现一个摄像机,不过好象坏了,不知道戚先生知道这是做什麽用的吗?”

“哦,他大概是想拍我被打的惨状吧。”戚旭南心漏跳一拍,但他然後面不改色的说:“他打我的时候,我看到在录像。後来他发疯的时候扔东西,可能是那个时候把这个摄像机给砸坏了。”

警方也没有多问,等到戚旭南签字画押後便离开了。

戚旭南见秦曼芝一直红着脸,觉得她知道些什麽,便问:“小芝麻,你好象一直有事没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作家的话:

亲爱的大大们,原本按照计划,戚旭南绑架归来後便是大结局。懒懒没有写番外的习惯,每次文一结局,就象胜利大逃亡一样快乐的完结,再也不想碰了。不过,既然答应了说会写小包子的故事,自然要兑现,所以,有关小包子的内容不会以番外的形式出现,而是直接在这个章节後接下去。

呵呵,懒懒还是想说,非常感谢你们的陪伴!每天看订阅,并不是为了看赚了多少钱,而是看以数字的增加时,会觉得,原来有人在看文。写免费文时,偶尔会觉得很寂寞,因为不知道有谁在看,看到哪里,喜不喜欢。而写V文时,至少可以通过数字的变化来了解读者的存在,这也是写文的一个动力所在。

非常的感谢你们,爱你们!

☆、(7鲜币)117

秦曼芝连连摆手,说没有。

可是,她的脸更红了,神情更慌乱,戚旭南怎麽可能会相信她。

又是一番威逼利诱,直到戚旭南要胁她要马上出院後,秦曼芝才吞吞吐吐的说:“你……要有心理准备……”

戚旭南一头雾水,心里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经过这次绑架案後,不可能还有比这更狗血更刺激的事情了。

秦曼芝见他无所谓的样子,清清嗓音,小声的说:“你被救的时候,你昏睡在地上……”

“嗯。”

“余俊威,他在你旁边。”

“嗯。”

“确切的说……他不是在你旁边,是在你……身上……”

戚旭南皱眉,对秦曼芝要死不活的分断叙述很不满。

秦曼芝见他情绪起伏不大,酝酿一下後,琢磨着表述的方式怎麽更委婉後,才说:“当时,你没穿裤子……”

戚旭南从床上弹坐起来,他双眸直盯着秦曼芝,看得她哆哆嗦嗦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在你那个地方……那个……嘴里还不停的说……要换那个……但是你那个不行,他不满意,就不停的那个……”

“好了,你别说了!”戚旭南刚才对余俊威保留的那一丁点同情顿时烟消去散,他脸色铁青,隐隐听到他磨牙的声音,很碜人。

秦曼芝见他恼羞成怒,小心翼翼的往後再退几步,说:“这不是重点……”

“哦,那重点是什麽?”戚旭南心一惊,不知还有什麽更令他难堪的事。

“当时有记者跟着,这些……全被拍下来了……”

“砰!”一声巨响,病床边的床头柜被戚旭南推翻,秦曼芝吓得不敢再说,但他威慑的眼神告诉她,必须把最糟的告诉他。

秦曼芝打开门,做出与刚才那位医生一致的动作,悄声说道:“现在报纸杂志和电视台,全都是你的新闻……那个也被拍了……你还是在医院里住上一个月吧,等事情平息後,再回家……”

秦曼芝话音刚落,另一个床头柜也被推倒在地,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戚旭南刚刚处理完的伤口再次爆裂,鲜血直流。

秦曼芝吓得转身跑出去找护士,只留下戚旭南一人在病房里,恨得咬牙切齿。

现在他终於明白了,秦曼芝尴尬的神情,还有录口供时警察怪异的笑容。他醒来这麽久,只有秦曼芝一人陪着他,连潘大成都没敢来看他,大概是害怕他知道这个消息後会大发雷霆,只有秦曼芝才能稳定他的情绪,其它人,都准备等到尘埃落定後,再出现。

很快,护士们又赶来处理伤口。秦曼芝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千言万语,不知该怎麽说出口。

护士再次散去,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两人。

秦曼芝磨磨蹭蹭的坐在床边,看着还在隐忍的戚旭南,想了想,安慰道:“哥哥,就当是欠他的,还给他了……其实他更惨,成了太监,还是疯太监,唉!”

秦曼芝的话,听得戚旭南莫名的心酸。他失去的,不过是短暂的名誉,可是,余俊威失去的,却是身体和清醒。

“我知道这麽说有点残忍,虽然不是我直接伤害了他,但算起来,我是罪魁祸首。”戚旭南真诚的说道:“我知道钱解决不了问题,但目前我只能用钱来解决。小芝麻,你说我捐笔钱给他和他的家人,如何?”

“嗯。”

“现在他疯了,也不必承担什麽责任。等到他安定下来,我会给那家医院捐些仪器,以交换他在那里最舒适的生活……也算我用我的绵薄之力来赎罪吧。”

“嗯。”

“小芝麻,你怎麽还闷闷不乐?”

秦曼芝悄悄瞟他一眼,轻声说:“没事,你先休息吧。”

戚旭南却说什麽都不肯放她走,两人耳鬓厮磨了许久,秦曼芝才不安的喃喃道:“我担心……害怕……那个……你那个……那个了……”

戚旭南立刻明白过来。他握着她的手,塞进被子时,一路下行,到某处才停下来。

那里,炙热一,正翘首以待。

“小芝麻,现在,你放心了吗?”

作家的话:

心情不好的时候码温馨段落是种痛苦,哎,我能说我心情不太好吗?算了,忘记不快,往好处看!

☆、(17鲜币)118

经此一事後,秦曼芝变成了跟屁虫。

大夥开始担心戚旭南被余俊威这滑稽又惊悚的绑架折腾之後,多少会患上创伤後应急激障碍,结果,他跟没人事的照样吃吃喝喝上班下班,反而是秦曼芝,如同惊弓之鸟,处处小心,时时担心,半刻都离不开他。

戚旭南又喜又忧。喜的是,秦曼芝从所未有的与他亲近,忧的是,她太亲近了,以至於寸步不离。

以前,是戚旭南要跟着她,她不乐意。现在,是她天天跟着戚旭南,睁眼要看到他,闭眼之前也要看着他,吃饭时想他,睡觉时梦到他,就连戚旭南上个厕所,秦曼芝都要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等他。

戚旭南想过很多办法,都无法令秦曼芝宽心,他甚至把远在国外的秦柏海父子召回来陪她,都不能动摇她的决心,依旧每天跟在他身後,时时呆望着他,生怕一闭眼,戚旭南就会从她眼前消失。

渐渐的,戚旭南也习惯了。反正他也喜欢秦曼芝缠着他的样子,他很享受这个女人心里只有他的时光。公司里的员工们也习惯了,总裁办公桌对面多摆一张桌子,总裁埋头工作时,秦曼芝就坐在他的对面,玩游戏。

秦曼芝先是玩磨兽,打BOSS,累了就睡,睡醒了就跟着戚旭南一同下班。回到家里,二人世界,卿卿我我,腻腻歪歪的,时间也过得挺快的。

不过,秦曼芝骨子里还是不习惯这种生活。只过了两三个月,她就觉得太过米虫,有种浪费青春浪费时间的感觉,闲不住的她,终於离开了办公室,开始在秘书室里找事做。

戚旭南刚坐下来,秦曼芝就端来泡好的咖啡,刚喝一口咖啡,秦曼芝就把他的行程汇报完毕,刚定好行程,秦曼芝就把文件放在他的桌上,据轻重缓急请他签字请示。戚旭南开大会,秦曼芝坐旁边做会议记录,戚旭南开小会,秦曼芝也坐在旁边做会议记录。戚旭南不开会,她就跑到秘书室接电话。戚旭南一抬手,秦曼芝比任何一个秘书都敏捷的出现在他面前,听侯他的安排。

总之,偌大的一个秘书室,所有的工作都被秦曼芝做完了。其它秘书都成了摆设,几乎无事可干。

秘书长终於受不了了,再没事做,她们就要面临被辞退的危险。在众秘书的推举之下,她战战兢兢的来到秦曼芝面前,小声哀求道:“总裁夫人,请您休息一下。“

“哦,等我把这个行程表调整一下……”

“总裁夫人,这个有其它秘书会做的。嗯,我想跟您谈谈。”

秦曼芝这才把眼睛从电脑屏幕上挪开,望着满头大汗的秘书长,问:“有事吗?”

“总裁夫人,您……把我们的事都做完了……我们……太清闲了,闲得难过……呵呵,真得是闲得难过啊!”秘书长刚说完,其它秘书们都跟着拼命的点头,个个都很诚恳的附和着秘书长的观点。

“不会啊,跟总裁有关的外勤工作不是由你们负责吗?”

“可是总裁现在几乎都不出去应酬……这不是为了陪您嘛!”

秦曼芝腼腆的笑着,不解风情的说:“你们可以弄弄头发,做个美容,不行就到楼下的健身房运动一下,或者,跟男朋友约会啊什麽的,不是挺好的?”

“可是,可是那些事应该用私人时间做……上班时间,呵呵……总裁夫人,您总该给我们留点事做吧。”

秦曼芝这下明白了,原来她们是在抱怨她抢了她们的饭碗。

秦曼芝还想再解释,秘书们已经众星拱月的把她拥着推出了秘书室,然後悄悄的在她耳边说:“总裁夫人,您不今天,楼下的人事部最近缺人呢。听说他们在搞招聘,忙得焦头烂额的……”

一眨眼功夫,秦曼芝就来到了楼下的人事部。

人事部早有耳闻,知道这位总裁夫人做事利索干净,勤快效率高,无论内勤外勤跑腿的还是决策的,反正只要是工作,她都有热情,而且处理的妥妥当当【话外音:就算不妥当,总裁也满意】她简直成了公司里的女超人,一个顶十。

所以,当秦曼芝的身影出现在人事部门外时,一直嗡嗡作响的人事部立刻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嗯,听说你们这里缺人,我是来帮忙的。”秦曼芝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象刚毕业的大学生一般,搓了搓手,然後走到最近的一张办公桌上,看到上面有一沓求职简历,便坐了下来,开始整理。

不一会,她就整理好了这些材料。

“这边全是女,那边全是男,然後我据他们的专业分类,按照年龄大小排列。还有,这部份的预期薪水是在我们规定的范围内的,这部分是超过的,剩下这一小部分是远远少於我们的要求。”秦曼芝把一堆简历分成了四五堆,每堆都分门别类的放好,然後再一一交到了部长手上。

人事部人抖着手抱着这些材料,不禁感慨,如果她不是总裁夫人而是自己的手下,他的工作该有多轻松。

无形的压力再次笼罩在人事部里,每个人都变得忙碌起来,生怕自己的工作被这位勤劳的总裁夫人抢走,便再也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总裁办公室里,戚旭南笑得前俯後仰。

潘大成刚汇报完工作,顺便把听到的有关秦曼芝的业绩也一并汇报给戚旭南听。戚旭南得知秦曼芝再次找到生活重心,过得充实又快乐,而公司里也因为她忙碌的身影变得更加高效率,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只是,秦曼芝万万没想到,她象一条鞭子,在员工身後不停的抽着,逼迫着他们变得更认真更努力。

已经有殷勤的下属向戚旭南汇报,秦曼芝结束了在人事部的工作,转战到公交部,开始象模象样的跟着公交经理开始学习,跑前跑後不知疲倦。

潘大成听到,欣慰的说:“大哥,嫂子的创伤後应激障碍好象好了不少。”

“是啊,前几个月,天天守着我在家里,不肯出门,也不敢来公司。後来好些,肯陪我来公司,就待在办公室里不出去。”戚旭南一想到秦曼芝前段时间过得灰暗,自己也很担忧:“当时真担心她会得自闭症。现在好了,不但喜欢串门,还愿意跟着公交经理跑会场搞活动,人也开朗了不少。”

“是啊。”潘大成真想告诉他,秦曼芝过得灰暗,戚旭南也灰暗。戚旭南一灰暗,全公司都灰暗。那段时间,他们比他还生不如死,每天战战兢兢的,就怕秦曼芝一惊一乍犯忧郁。

现在秦曼芝笑了,戚旭南也跟着笑,整个公司都跟着春光明媚起来。世界又变得美好,所有人的工作都得以保住,说不定秦曼芝再高兴些,年底分红也会多发些。

两人闲聊了几句後,潘大成刚准备离开,秦曼芝风尘仆仆的推门进来了。

“嫂子,你怎麽回来了?”潘大成很是惊讶,问道:“你不是跟着公关经理出去了吗?”

“哦,我们刚准备出去,在公司楼下碰到了一个项目经理。他好可怜哦,说有个项目他弄砸了,不敢上楼,怕被你大哥炒鱿鱼呢。”秦曼芝边说边走到戚旭南身边,戚旭南见她小脸蛋红扑扑的,气喘吁吁,便问:“你是跑上来的?”

“是啊,项目经理在办公室门口哭丧着脸,不敢上来跟你汇报工作啊。我着急,等不及电梯,就跑了十层楼。”

戚旭南揽着她的腰把她抱在腿上,心疼的替她擦汗,责怪她:“我又不会飞,你不能乖乖坐电梯上来?小心跑楼梯累坏了。”

“没事,我跑跑正好出出汗,嘻嘻,锻炼身体。”秦曼芝搂着戚旭南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又香又响的吻後,抬头见潘大成还在,红着脸,说:“大成,那个部门好象归你管理吧。”

“嗯。”

“你干嘛威胁人家要炒别人鱿鱼?他好可怜哦,老婆没工作,家里还有一对双胞胎要养。听说他父母也没工作,全家都靠他赚钱呢。”秦曼芝边说边撒娇的晃着戚旭南,娇滴滴的样子,别提我可爱:“哥哥,反正公司项目多,少一个你正好可怜休息休息陪陪我嘛。不要炒人家鱿鱼,好不好?”

潘大成无可奈何的望着戚旭南,当初那个军令状是戚旭南下的,他只不过是遵照执行而已。要知道,这个是个上百亿的项目,因为个人原因没有投标成功,项目负责人当然要负责任的。

不过,他既然能请来秦曼芝这尊女菩萨,就一定能化险为夷。

果然,戚旭南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小芝麻,你再摇,我就会成摇钱树的。”戚旭南笑眯眯的抱着她,回吻一口後,说:“不会炒他鱿鱼的,只是吓吓他而已。不过,你也知道,公司有公司的规定,他工作出了纰漏,导致公司损失了一个大业务,如果不罚他,以後不好立威信啊。”

秦曼芝当然知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道理。那个项目经理当时吓得屁滚尿流的,堂堂大男人都快要哭了,她实在看不下去才上来求戚旭南。

既然戚旭南答应不会辞退他,剩下的事都好说。

“大哥,要不把他项目经理的职位免了?”潘大成在一旁出谋划策。

秦曼芝听到,拼命的摇头:“不要不要,免了经理的职务,他的收入会少呢。哥哥,他家有对好可爱好可爱的双胞胎,不能让他们没有饭吃没有喝啊,对不对?”

潘大成一听,噗哧一下笑了起来。这叫哪门子的道理啊,也只有秦曼芝这心底过於纯善的人才会相信那个项目经理的说词。

不过,每句话,只要是秦曼芝说出来的,再没道理,戚旭南都觉得很有道理。

他点点头,捏了捏秦曼芝的小脸,问:“我家小芝麻真是活菩萨,那就让你这好菩萨说说,该怎麽罚他?”

作家的话:

作者最近卖萌装嫩抽风跳脱缺眠工作忙碌积极运动减肥购物狂缺钱ing……

如果觉得小说写得很奇怪或者觉得有所改变或者觉得不对劲或者觉得不喜欢或者觉得喜欢得不得了,都要淡定哈!

每个月,都会有那麽几天的……无论男女……哈哈哈……

119-123完2结

☆、(12鲜币)119

秦曼芝撑着脑袋,想了好久。

“哥哥,就罚他,中午没饭吃,好不好?”

戚旭南被绑後,秦曼芝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肯出门。後来好不容易同意跟着戚旭南一起到公司里来,又说什麽都不肯出去吃饭。戚旭南担心长期叫外卖吃没有营养,特地为她在公司里弄了个小厨房,请来各国厨师换着花样的给她做饭吃。

後来,秦曼芝慢慢的恢复後,她觉得整个公司只有她一个享受这个小厨房有些浪费,便央求戚旭南,租下一层楼做公司的食堂。

戚旭南见她高兴,便同意了。公司的员工可以免费在这里享用午餐,一周每天换着花样的提供中西餐,有时候还会特地请一些大厨们来做饭。

虽然公司每个月因此多了一笔不小的开支,但戚旭南觉得只要秦曼芝高兴就好。员工们因为她而多了一项如此高级的福利後,明显工作也更加努力,效率增加,公司的业绩也在节节攀升。

戚旭南最初纯粹是哄娇妻开心的一个举措,竟然不知不觉的凝聚了公司员工的力量和忠心。据说其它公司也纷纷跟着效仿,但似乎都不如他们的好。大概是戚旭南舍得下血本,请来的厨师个个手艺了得,吃得员工们都舍不得离开公司,想一辈子在这里好好做下去。

秦曼芝心善,不愿意那项目经理被扣钱,少了收入难以养家糊口。她所说的中午没饭吃,其实指的就是公司中午这顿福利顿。

其它,没有这顿午餐吃,那项目经理的损失也挺大的。毕竟,一周吃一顿法国大餐的食堂,也只有这里才有。

戚旭南见秦曼芝说得真切,也装装样子,很认真的想了想,问:“嗯,我觉得小芝麻的提议不错。大成,你就照着办吧!”

潘大成应了一声正要出去,秦曼芝又叫住了他:“大成,吴燕呢?我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自从戚旭南被绑平安回来後,潘大成他们都觉得他毕竟是帮咖啡馆送外卖才出事的,所以总觉得咖啡馆不吉利,便转手卖了。吴燕也是闲不住的人,卖掉咖啡馆後便积极的寻找下一个创业项目。

不过,几个月过去了,她好象都没有看到合适的。所以,她一边过着少***生活,一边慢慢找其它项目来投资。

偶尔,有空的时候她也会来公司看看秦曼芝,或者约她一同出去消磨时间。不过,秦曼芝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才问潘大成。

“吴燕说她这几天不舒服,在家里休息。”

“哦,她怎麽了?生病了吗?”

“她只是说没什麽神,总想睡觉──不过,她说今天她会来公司。”潘大成笑道:“我已经叫司机去接她了。”

“嗯嗯,今天食堂请了一个韩国厨师,吃韩国烤和寿司。”秦曼芝高兴的说:“吴燕不舒服,我去叫厨师准备一些清淡的料理给她。”

说完,就从戚旭南的腿上跳了下来,一溜烟的跑去了食堂。

果然,午餐时间一到,吴燕就准时出现在秦曼芝面前。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些苍白,走路也飘飘的,看上去很不舒服。

秦曼芝扶着她坐了下来,桌上摆了一些泡菜之类的开口小菜,几盘不同口味的寿司,还有一钵热腾腾的石锅拌饭。

“吴燕,你的脸色好难看,你去看了医生没有?”秦曼芝见吴燕有气无力的,便埋怨起潘大成来:“大成,你怎麽照顾吴燕的。你看看她,都快要虚脱了。”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麽更厉害了?”潘大成也有些诧异,他了吴燕的额门,凉凉的,没有发烧的迹象。

戚旭南看着也觉得不安心,他怕吴燕是重感冒会传染给秦曼芝,便说:“大成,你赶紧带吴燕去看看吧。”

“没事,我就是吃坏了东西,拉了两天的肚子。”吴燕勉强撑着,摇头说:“我吃了药,好多了。就是觉得饿,所以特地赶来尝尝公司里的美食。”

“你真是个吃货。”潘大成恨铁不成钢的骂着她,但还是心疼老婆,立刻把桌上那些热的香的食物全都推到吴燕面前,说:“先吃点东西,有力气了,我再陪你去医院。”

四人坐了下来,开始边吃边聊。

“吴燕,你到底哪里不舒服?”秦曼芝见吴燕软绵绵的靠在潘大成怀里,幸福的张着嘴等潘大成喂,羡慕的说:“你看大成多体贴,你这麽大了,还要人喂饭,嘻嘻。”

“什麽嘛!人家是真得生病了。唉,我总是想睡觉,每天都睡不够。”

秦曼芝挠挠头,望着戚旭南,说:“我好象也是呢。”

戚旭南立刻色眯眯的凑上前,在她耳边小声说道:“那是因为我太勤快,每晚都抓着你运动,你当然睡不够。”

秦曼芝悄悄的拧了他一把,戚旭南得意的笑着。

吴燕继续说:“总觉得房间里一股怪味,闻得不舒服。”

“嗯,我总觉得公司里一股味道,他们肯定没有打扫干净。”【公司的後勤部开始紧张了】

“对啊,而且我跟打摆子一样,一会冷一会热,好难受哦。”

秦曼芝抬头看了一下空调出风口,小声说:“为什麽我也这麽觉得,难道是公司的中央空调出问题了?”【公司的後勤部开始打冷颤了】

“曼芝,我总是没有胃口,看到什麽都不想吃,怎麽办?我会不会得了绝症?”

秦曼芝连忙摆手,说道:“别乱说,我最近也没胃口。以前在公司食堂吃饭,我能吃两碗,可是现在,我连寿司都不想吃了,难道是因为这些东西是生冷食物,所以才没胃口的?”【据报,公司後勤部部长已经晕倒】

“对啊对啊!我还经常想吐!”吴燕正说着,突然捂着嘴,指着桌上刚上的泡菜汤,说:“我一闻到这味道,就想吐──呃……”

不知为何,秦曼芝也开始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胃酸直涌喉头,鼻息间全是那泡菜的味道,冲得她两眼发黑。特别是听到吴燕的呕吐声,她几乎条件反的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起跑到了卫生间,拼命的呕吐着。

卫生间里,秦曼芝和吴燕的呕吐声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戚旭南和潘大成也不顾女卫生间里还有没有其它人,都冲了进去,各自搂着娇妻又拍背又擦嘴,抱着她们就往医院里跑。【後勤部部长已经打好辞职信,负荆请罪】

医院里,秦曼芝缓缓睁开眼。她只记得自己跟着吴燕到卫生间里呕吐,後来被戚旭南抱着一路狂飙到医院里,再後来,她就昏了过去,什麽都不记得了。

戚旭南正坐在病床边,见秦曼芝醒来,兴奋的抓着她的手,连声问:“小芝麻,好些了没有?”

刚呕过的秦曼芝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她着肚子,委屈的说:“都怪吴燕,她一呕,害得我也想吐。哥哥,吴燕呢?”

“她在隔壁病房,大成正陪着她。”

“哦,她到底生了什麽病啊?”秦曼芝很担心她。

戚旭南着她的头,笑道:“她没生病,她只是怀孕了,都三个月了。”

“哇,真好,我要去恭喜她!”秦曼芝激动的要起床,戚旭南却把她按回病床,无奈的笑着,说:“傻瓜,要恭喜,你也要先恭喜我。”

“呃,为什麽?”

“因为我马上要当爸爸了。”

☆、(13鲜币)120

秦曼芝傻怔在那里,戚旭南又补充一句:“我,你老公,马上要做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啊!我怀孕了?!”秦曼芝这才惊呼一声,那语气怪怪的,好象不确定,又好象很欢喜,但更多的是惊讶。

她只不过呕吐了一下,竟然就怀孕了。

戚旭南小心的抱着她,害怕压着她肚子,提醒她:“医生说你贫血,孕吐反应的厉害,所以才会昏倒。你要好好休息,千万别再到处乱跑,小心肚子。”

“嗯嗯。”秦曼芝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劲来,她的脑子反复回荡着戚旭南的话,忽然,她想起昨晚戚旭南卖力的运动,又吓得脸色苍白,死死的抓住戚旭南的手,结巴的说:“哥……昨晚,那个你……你那麽用力,会不会顶到宝宝了?怎麽办,你还压着我,肯定会……压坏宝宝的……哥哥……”

“不会不会。”戚旭南赶忙安慰她,心里却有些心虚。仔细回想,昨晚确实为了开心,一个劲的往里面钻,还差点把秦曼芝给顶下床去了。凭着他的长度,真得很有可能顶到子里去,万一一不小心,顶到了宝宝的头,可怎麽办。

戚旭南越想越心虚,指天立地的向秦曼芝发誓,前三个月绝对不会再碰她,以保证宝宝的安全。

秦曼芝出院後,孕期反应比她自己想像中还要厉害。每天都昏昏沈沈的,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清醒不了几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吃进去的东西,一半都吐了出来,每天不停的反复,整个人都被折腾得没了力气,连站起来都会头晕。家里不能有一丁点异味,身体也敏感得不行,每次一说肚子痛,就吓得戚旭南失魂落魄,害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戚旭南见她怀得辛苦,有心无力,只能尽量天天陪着她。为了照顾秦曼芝,直接把办公室搬回到家里,以前还有潘大成帮忙,但是现在吴燕也怀孕,他也分身乏术。

戚旭南一边照顾秦曼芝,一边在家里办公,大小事务都通过视频和网络来处理,开会也放在家里了。

可是,最难挨的却是晚上。秦曼芝因为怀孕,身体稍稍丰腴了些,特别是双,越发的浑圆肿胀,起来又软又有弹,好象稍稍一用力,就能挤出来。看得戚旭南眼馋,空有一身威力,却不能上阵。

一眨眼,秦曼芝终於怀胎满了三个月,戚旭南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番。

“小芝麻,饿不饿?”戚旭南推了推还在昏睡中的秦曼芝,她每天都处在半昏睡状态中,可是并象其它孕妇那样胖得发肿,只是肚子和围见长,手脚仍然纤细,脸庞也和从前一样,削瘦干净。

秦曼芝揉揉眼睛,摇摇头,又睡了回去。

自从她怀孕後,不是睡就是吃,有时候孕吐得厉害,更是头昏眼花,本没有力气和戚旭南说话。三个月一满,孕吐反应稍稍得到缓解,身体也在慢慢恢复,但仍然嗜睡。

“小芝麻,哥哥给你按摩按摩。”戚旭南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得尝所愿。天天怀里抱着跟水蜜桃一样香甜多汁的身体却不能碰,这简直比满清十在酷刑还残忍。

秦曼芝半眯着眼,随意的嗯了一声。戚旭南得到她的允许,胆子又大了许多,一双手,哪里都不,只管在秦曼芝的丰上来回按揉,慢慢的力气也大了许多,秦曼芝开始发出破碎断裂的呻吟声。

戚旭南一只手慢慢下探,放在小腹上。因为只有不到四个月大,所以并未出怀,但仔细,总觉得那里硬硬的,又好象软软的,反正,就是感觉那里有颗小心脏在跳动,害得他本不敢用力,自然也不敢压到秦曼芝的身上去。

正面进攻肯定不行,戚旭南决定从後面伏击。

三两下脱掉身上的衣服,戚旭南掀起秦曼芝的睡裙,要脱她的内裤。

秦曼芝侧着身子睡得正迷糊,隐约觉得有人在她,知道是戚旭南,觉得舒服便没有翻身过去。戚旭南瞅准了她睡得香,手脚特别轻,轻轻一扯,就得手了。

胯下的炙热早就抬头,在秦曼芝的後面的小缝里来回摩擦,悄悄的,慢慢的,在找地方。

秦曼芝哼哼两声,挪了挪屁股,戚旭南搂着她,手也不停的捏着她柔软的丰,下身,跟着紧贴过去。

“好烫……”秦曼芝伸手想拨开一心想挤进她两腿之间的那子,还很不耐烦的用手去推他,嫌弃到不行,就象看到过街老鼠一样,恨不得拿棍子打。

戚旭南停了一下,见秦曼芝收回手,又稍稍使力往里面挤,听到她只是小声的哼了哼,才轻轻的抬起她的一条腿,夹在他两腿之间,打到那温泉源头,慢慢的挤进去。

“哥哥,别伤着宝宝。”秦曼芝的身体本来就敏感,怀孕後,甬道变得更紧更敏锐。尽管戚旭南已经很小心,动作很轻微,幅度也不大,但她仍然觉得痛。她总担心戚旭南会伤着肚子里的宝宝,不停的向前挪动身体,最後竟挪到了床沿,差点掉下去。

戚旭南收拢胳膊,又把她拉回来。来回弄了几次,都觉得不过瘾,又不敢用力,如同隔靴搔痒,说不出来的难受。

戚旭南把秦曼芝翻过身来,面对面,低头含住她的尖,用力的吸了起来。

秦曼芝因为怀孕部胀大,每天都觉得好象要溢似的。戚旭南一吸,尽管没有出来,但却感到很舒畅。她下意识的挺起,让戚旭南更容易含着,吸得也更用力。

大半个峰几乎都被戚旭南含在嘴里,他象孩子一样,贪婪的吮吸着,发出啧啧的声音。因为有房的抚慰,极大的满足了戚旭南的需求。他不敢压着秦曼芝的肚子,只能悬着身体,私处却紧紧的贴在一起,小幅度的律动着。

戚旭南弓着腰,下体压在她的私处,头却埋在她的沟里,中间悬空连碰都不敢碰她,高难度的姿势,就是瑜伽高手也不敢轻易试。

秦曼芝被他弄得睡不着,睁开眼,见戚旭南满头大汗,欲求不满。她伸手着他发烫的膛,小声说道:“哥哥,痛,不要……嗯……好痛……”

“忍忍,再忍忍,就快好了。”戚旭南的汗一滴滴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肌肤娇嫩光滑,汗珠一落在上面,就顺着峰的幅度往下滑,浸湿了床单。

这一幕,刺激着戚旭南,他一手放在秦曼芝的小腹上,一边开始做最後冲刺,嘴里自我安慰道:“宝宝,躲开点,爸爸要进攻了!”

还没等秦曼芝阻止,他已经象上足发条的机器,憋足了劲的横冲直撞起来,虽然用力,但还是稍稍顾忌了肚里的孩子,每次刚冲到子口便收住劲,泄愤似的抽了出来,再进去,

秦曼芝象浪尖上的小船,被他带到了情欲的顶端。她的双手轻轻的护在下身处,每当感觉到不安全时,便适时的挡住戚旭南的挺入,尽管戚旭南总觉得不够尽兴,但还是在最後达到了兴奋点。

眼看守不住关,便抽了出来,跑到卫生间里,自己握住男来回套弄两下,才喷了出来。

等他洗完澡再出来时,秦曼芝已经抱着被子又睡了回去。他轻手轻脚的躺到她身边,把她搂在怀里,象孩子一样抱怨道:“小芝麻,累坏了吧。可是我还想要,怎麽办?”

刚刚浅眠的秦曼芝迷迷糊糊的听到戚旭南的声音,慢慢的举起了她的小手。

戚旭南大喜过望,问:“左手,还是右手?”

秦曼芝慵懒的睁开双眼,调皮的说:“都行,不过,是你自己的。”

☆、(14鲜币)121

胎儿快到五个月时,秦曼芝的孕期反应才稍有缓解,胃口也慢慢的变好,人也不象从前那样昏沈,神百倍,人也变得活泼了许多。

身体有所好转後,秦曼芝多了一项娱乐──散步。

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很善意的提醒她,要多外面走动散步,这样有利於生产。

秦曼芝怀孕前期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神清气爽了,在家也待不住。肚子一天一天的变大变圆,她反而更加身姿轻盈的甩着手在小区里来回走动散步。

戚旭南只要有空,就一定会陪着她去散步,饭後百步走已经成了他们的必修课。其它时间,便是吴燕陪着她,两个肚子一个比一个尖挺,手撑着腰,慢慢的小区里边聊边走,很是怡情。

後来,为了方便照面这两位孕妇,吴燕和潘大成索也搬到了戚旭南的公寓里,虽然没有四合院住着宽敞,但人多热闹,也舒服。

很快,戚旭南开始对这个自己住了快十年的小区有了新的认识──南边的马路边上开了朵小花,喷泉有三个喷口被堵住,谁家的小狗生了九只狗崽,只有一只象狗爸爸,谁家的儿子娶的媳妇漂亮得连麻雀都从树上掉下来。

戚旭南忽然发现,原来小区这样的热闹,他只需要坐在家里,就能通达天下。

这个状态只持续了半个月,秦曼芝已经不满足在小区里闲逛,两人一商量,又挺着大肚子去逛商场了。自从上次戚旭南被绑架後,潘大成也跟着神经紧张起来,现在秦曼芝和吴燕都已经升级为重点保护对象,每次外出身後都跟着一堆的保镖。

她们逛商场时,就象黑社会老大出行一般,浩浩荡荡,很有气派。

这天,戚旭南和潘大成一同陪着她们逛商场,整个商场的婴儿专场营业员都象打了**血般兴奋,每个人围着她们介绍产品,很快,每个保镖手里都拿得满满当当,小床这些大形物件还另外送货上门,简直跟打货一样,离开时,商场经理亲自送他们到大门外。

“哥哥,这件裙子,好象好大哦。”回到家後,戚旭南他们也不回去,陪着他们一起拆包装。秦曼芝拎起一件蓬蓬裙,左看右看的,问道:“这好象,要四五岁的女孩才能穿啊。”

“嗯,这件是我宝贝女儿读幼儿园中班那年六一儿童节的礼物。”戚旭南接过这件粉红蓬蓬裙,睢了两下,又从一堆礼物里挑出一双粉红小皮鞋,摆在裙子下面又欣赏了几秒锺後,转头问潘大成:“大成,你看我这套挑得如何?”

“大哥,你这个哪有我的好!”潘大成挥舞着一把仿真手机,得意的笑道:“看我儿子的礼物,漂亮吧,跟真正的手枪一模一样,哈哈哈,等到阳光灿烂的时候,我就带他去野外打仗!”

“男孩有什麽好的,打打杀杀,哪有女孩子可爱漂亮。”戚旭南又从礼物堆里挖出一款可爱的小书包,上面别着一朵粉粉的蕾丝蝴蝶结,很是俏丽:“你看,一年级的时候背这书包,保证所有男孩子都喜欢,女孩都羡慕。”

潘大成见状,急了,也在礼物堆里扒来扒去,终於从里面找到一套迷彩服,又找来一双小军靴,兴奋的抖了两下,叫道:“你看,我这套衣服鞋子配上手枪,简直就是特种部队的特种兵,够帅吧。”

“切,男孩除了这些还有什麽。你看女孩多好,衣服款式比男孩的多,还能穿裙子,玩具也比男孩子的多,瞧这些娃娃,就是有一千个都不重样!男孩有什麽?除了枪还是枪,衣服除了蓝黑白还是蓝黑白,有什麽好看的!”戚旭南非要争个高下,把买回来的娃娃一个个的摆出来,很快,整个客厅成了娃娃的海洋。

潘大成急眼了,把他买的模型也搬了出来。飞机、坦克、汽车、航空母舰都堆到了门口,连门都没办法打开。

“曼芝,你老公这里有问题吧。”吴燕和秦曼芝累得瘫坐在沙发里,她用手指指脑袋,小声嘀咕:“都还没生出来,怎麽知道你怀的是女儿?”

“你也没生,大成凭什麽认为你生的一定是儿子啊。”秦曼芝轻轻的拍了她一下,笑道:“你家大成把孩子小学毕业的礼物都准备好了,要是有问题,也是他的问题最大。”

“他们是两兄弟,果然毛病都是一样的。”

吴燕与秦曼芝互望一眼,笑成一团。

戚旭南正和潘大成攀比着,忽然听到秦曼芝笑得咯咯响,把礼物往地上一推,坐到秦曼芝身边,把她的脚架到自己腿上,讨好的说:“小芝麻累了麽?”

“累。”虽然走到哪里,都有专人拿把椅子给她坐,但毕竟挺着大肚子,东挑西挑的,也累得够呛。

戚旭南握着她的脚,开始帮她按摩。秦曼芝虽然肚子已经大了起来,但手脚仍然纤细,脚也没有浮肿,可能是走了些路,所以脚底有些红。

戚旭南心疼的揉了又揉,恨不得把自己的腿剁了安在她身上,帮她走路。

吴燕看到,把腿往前一伸,叫道:“大成,按摩!”

潘大成屁颠屁颠的跑去,也学着按摩起来。秦曼芝和吴燕东倒西歪的半躺在沙发里,昏昏欲睡。

戚旭南冲着潘大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抱着吴燕去对面的客房休息,自己则抱起秦曼芝,准备带她回房午休。

“哥哥,好困哦。”戚旭南刚抱起秦曼芝,她就迷糊的睁开一只眼睛,慵懒的哼哼两声後,说:“不要睡。”

“你又困,又不肯睡,那该怎麽办?”

“哥哥唱歌给我听……我要听儿歌……”

戚旭南蒙了,唱情歌他没有问题,儿歌,他还真是不行。

“我不管,我要听儿歌,我和宝宝要听儿歌……”秦曼芝拽着戚旭南的衣领,扭着身体,撒娇:“唱儿歌,不唱不睡!我要听儿歌。”

“好好好,我回房唱。”戚旭南想着隔墙有耳,如果让潘大成听到他唱儿歌,以後他兄长的威信就荡然无存。可是,秦曼芝就是不肯,非要他坐在沙发里,而她坐在他的腿上,躺在他臂弯里听他唱儿歌。

戚旭南拗不过她,重新坐回到沙发里,秦曼芝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後,半眯着眼,把头搁在他的肩头,很享受的样子。

戚旭南只能用上手机上网,搜了几首儿歌放了一遍後,就记住了旋律,开始有板有眼的唱了起来。从《蓝灵》开始,唱到《小燕子》,从《花仙子》唱着《数字歌》,然後又来了个《春天在哪里》《铃儿响叮当》《小毛驴》的串烧,不知不觉,竟没有停歇的唱了一个多小时,嗓子都哑了,秦曼芝才沈沈睡去。

客房一直开着门缝,潘大成和吴燕捂着嘴,偷笑着。

戚旭南一直等秦曼芝睡熟了,才抱她回卧室,让她睡下。他们走後,客房的门才关上,吴燕抱着潘大成的脖子,也撒娇说道:“老公,给我唱歌。”

潘大成脑门上冒出三条黑线,他知道有了戚旭南这个榜样,自己肯定脱不掉。他纠结了好久,小声问道:“能不能,不唱儿歌?”

吴燕学着秦曼芝撅嘴,轻轻的拍着肚子,正要再闹腾他一下,忽然,有人在敲门。

潘大成打开门,只见戚旭南站在门外,说:“你嫂子一着床就醒了,一醒来就说肚子饿,要吃臭豆腐。”

吴燕哈哈大笑起来,以前在商场工作时,後面的美食街里有好多臭豆腐的路边摊,秦曼芝总是嫌弃那味不好闻,从来不吃。谁知道,一怀孕,连品味都变了。

现在还不算晚,去买臭豆腐是赶得及的。戚旭南想着反正潘大成也在家里,就说:“大成,你帮我跑一趟吧。你嫂子还在闹睡,我走不开。”

吴燕一听,不乐意了。她探出头来,指着自己的肚子说:“大哥,我也闹睡,我也要大成陪我。”

潘大成不好意思的要推吴燕进去,不让她掺和,吴燕偏不顺他的心,两人拉拉扯扯时,秦曼芝突然出现,她揉着眼睛烦躁的叫着:“哥哥,我不想吃臭豆腐了……嗯,我想煎牛排,七成熟……还有,我要胡椒汁的……”

还没等戚旭南回应,秦曼芝看到正在跟潘大成拉扯的吴燕,又说:“吴燕,你吃牛排麽?”

☆、(13鲜币)122

托秦曼芝的福,吴燕可以在一天之内,至少吃上十几种不同种类的食品。从垃圾食品薯条到中国传统的腌制食品酸萝卜,从昂贵的松露巧克力到廉价的凉拌黄瓜,天南地北,中西菜肴,都象变魔术一样,汇集在一张桌子上。

秦曼芝突发奇想的想到各种不可能的食物,可是当食物摆到她面前时,她又兴致缺缺,没了胃口。

戚旭南和潘大成两人成了海纳百川的的垃圾桶,连带着吴燕也跟着开始不挑食的清理这些美食。以至於吴燕在临生产前突然发现胎儿过大不能顺产,只能华丽丽的选择剖腹产。而戚旭南他们,也顺顺利利的胖了十斤。

唯独只有秦曼芝,没有太大的变化。吴燕生产时,她不顾戚旭南的反对跑过守候,就在吴燕麻醉药醒来之前,她突然阵痛,在医院产下一个女男婴。

尽管戚旭南和潘大成做足了准备,可是他们还是觉得很惊异,就好象某天睡醒後,忽然发现阳台上的盆栽绽放出第一朵小花一般,充满了惊喜和感动。

产妇都很虚弱,吴燕麻药未醒,秦曼芝也还在昏睡中,戚旭南抱着儿子爱不释手,潘大成则抱着他的女儿,目不转睛的看着。

“快看我儿子,长得真象我,太帅了。”两人坐了下来,又开始比较着自己的孩子。

潘大成当然不服气,他轻轻的晃着怀里的女儿,骄傲的说道:“我家女儿结合了我和吴燕所有最优良的基因,她一定是最聪明漂亮的女孩。啊,我以後要带着枪去送她上课,这样才能帮她赶走那些登徒浪子。”

“她有哥哥,放心,我儿子会保护她的。”

“大哥,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想希望宝宝能姓潘……”潘大成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女儿,说:“如果我母亲泉下有知,她也会欣慰的。”

戚旭南拍拍他的肩膀,点头说道:“你是孩子的父亲,这些都由你做主。”

两只手紧紧相握,那是兄弟之间最深情义的含蓄表达。

秦曼芝因为没有母亲也没有婆婆,戚旭南安排她在专门的月子中心坐月子,吴燕也跟着一起住了进去做伴。秦曼芝每日抱着儿子,有子万事足,幸福得做梦都在笑。

当秦曼芝搬回家时,戚旭南已经和潘大成交换了孩子的用品,家里特地请了两名有经验的保姆来照顾孩子。即使这样,秦曼芝也不愿意放手,每日陪着儿子,哪怕只是看看,也很开心。

这天,戚旭南抱着四书五经与秦曼芝半躺在床上,商量着给宝宝取名字的事。

宝宝已经四个月大,戚旭南仍然没有想出名字来。他每天翻着那些晦涩难懂的文言文,选了一个又否决一个,再选一个,又否决一个,反反复复,最後,他终於敲定了一个。

他在纸下,缓缓的写下两个字“予琛”,然後递给秦曼芝,说:“琛,既珍宝。予琛,寓意你给予我的琛宝。儿子,是你送给我的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小芝麻,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宝宝躺在床上,发出细小的哼哼声,好象是在回应戚旭南的感动,告诉他,他真得应该好好感谢秦曼芝。

秦曼芝听到,笑了起来,说:“哥哥,你听,宝宝会说话了呢。”

“是啊,他刚才在说,妈妈快喂,我饿了。”戚旭南边说手边慢慢的伸进秦曼芝的衣服里,他忍了一年了,秦曼芝到现在都不肯给他吃,他都快要饿死了。

秦曼芝的双因为胀变得特别敏感,戚旭南的手指刚碰到她的尖,汁就象高压水枪似的喷了出来,浸湿了衣服。

她害羞的用手遮住那里,想挡开戚旭南的咸猪手。可是当温热的汁溅到他手背时,戚旭南的下身也跟着竖了起来。

不行,今天说什麽也要吃到她!

戚旭南暗自下着决心,手一用力,撕开了秦曼芝的衣服,两团浪弹了出来,上面挂着白色的汁,看得戚旭南心旌荡漾。

戚旭南再也把持不住,他一低头,含着其中一个,用力的吸了起来。

秦曼芝本来就汁丰富,琛宝宝本吃不了这麽多,平时还在另外挤出来倒掉浪费。戚旭南每次看到都觉得可惜,看着秦曼芝珠圆玉珠的身体恨不得自己扑上去吃。

可是,秦曼芝总是找不同的理由拒绝他。戚旭南也心疼她是顺产,需要休养,只能强忍着。但是现在,琛宝宝也有四个多月,秦曼芝的身体应该恢复到足以接纳他的状态。

秦曼芝发出满足的叹息声,前的胀大并不舒服,每次琛宝宝吮吸时才能得以缓解,但却不能满足她的需求。多余的汁需要用吸器帮助吸出来,只能感觉到痛,并不舒服。

可是,戚旭南却不一样。他象贪婪的孩子,永远都吃不饱,每一口都恨不是吸到最极致,将秦曼芝房里的汁全部都吸出来,再吞入腹中。

很快,秦曼芝其中一只房的肿胀得到了缓解,戚旭南抬头,见秦曼芝小脸粉红,又羞又享受的样子,又停下头将另一只房拨了过来,用力的吮吸着。

琛宝宝蹬着脚,发出啊啊啊的声音。肥嘟嘟的小手也在半空中挥舞着,大概是半天都没有等到秦曼芝的回应,他挣扎着翻过身来,抬起头,好奇的看着秦曼芝颤抖的身体,而戚旭南毛茸茸的脑袋还埋在她的前,大口大口的吞咽着香甜的汁。

“呜呜呜……”趴着的姿势太累,琛宝宝抬头看了一会,试着发出最大的声音,却没有引起秦曼芝的注意,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又抬起头,呜呜呜的叫唤着秦曼芝。

秦曼芝早就听到琛宝宝的呼唤,她想去照顾他,可是戚旭南抱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很快,另外那只房的汁也被戚旭南吸去大半,秦曼芝如释重负,开始轻轻的喘息着。

戚旭南将秦曼芝打横,想抱她到床上好好的享受一番。可是刚起身,就看到琛宝宝正睁着溜圆的黑眼珠看着他,好象对他跟他抢妈妈有很大的意见。

“小家夥,你怎麽这样看着你爸爸。你妈妈是我的,记住,是我的!”戚旭南晃了晃怀里的秦曼芝,得意的说:“现在爸爸妈妈要去工作了,嗯,你乖乖睡觉哈。”

说完,就把秦曼芝扔到大床上,自己覆在她的身上,准备翻云覆雨。

琛宝宝又趴了下来,他往秦曼芝那里翻身,翻完一个後,歇歇,再翻一个,很快,就翻到了秦曼芝的身边。

戚旭南不耐烦的用手推了推他,想把他推到被子的那边,借着被子的阻隔防止琛宝宝看到他们在干嘛。

可是,他刚要推他,琛宝宝的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指,呵呵的笑了起来。

戚旭南再要推,琛宝宝低下头,轻轻的舔起了他的手指头。

戚旭南哭笑不得,就在他正在享受自己身为父亲的慈爱时,琛宝宝突然低下头,对准他的指头咬了下去。

还未长牙的小嘴半没有什麽杀伤力,戚旭南只觉得指尖的些痒。他见琛宝宝咬完他後,并未松嘴,反而还吃吃的自顾自的笑着,便问秦曼芝:“他为什麽这麽高兴?”

“因为他咬你了。”

“咬我有什麽好高兴的?”

“谁叫你欺负他妈妈,他在给妈妈报复呢。”

“我还是他爸爸呢。”戚旭南不爽的放开秦曼芝,将琛宝宝的抱了起来,交给外面的保姆,再三叮嘱她们,不到天黑不许把他送回到卧室里来。

关门时,琛宝宝不满的哼哼声透过门缝传了进来。秦曼芝不放心的坐了起来,想出去陪着他。戚旭南却反锁了门,贼笑着,扑倒了秦曼芝。

那里,紧致如处,湿润温暖,戚旭南恨不得永远的待在里面。他卖力的,象打桩机一下一下的进去,在最後喷时,感慨的说道:“十年之内,不要再生了,太碍事了。”

☆、(17鲜币)123

一眨眼,琛宝宝长到了六岁,该背着书包去上学了。

琛宝宝是个很奇怪的小孩,三岁上幼儿园时,别的小朋友都会哭天抢地的抱着妈妈的大腿不肯放,哪怕父母走了远远的,也要嚎啕大哭很久才会平静下来。

可是,他却没哭。不但没哭,还很快乐的,背着书包,一蹦一跳的往幼儿园的老师怀里奔去。

“哥哥,你看琛宝宝,他一点都不留恋我们。”秦曼芝觉得很失落,她为了他,三年来没睡过一个好觉,担心他蹬被子会冷到肚子,害怕他吃不好,每天围着他转,为他掉一斤而苦恼,又为他的小脸胖了一小圈而高兴。

可是,他一点都不留恋她。

戚旭南却很开心,他搂着秦曼芝,得意的说:“这才对,这才象我的儿子!”

秦曼芝瞪他一眼,还想上前交待老师一些细节时,却听到琛宝宝正声气的说话。

老师在逗他,问他为什麽不哭。琛宝宝嘟起小嘴,举起胖乎乎的胳膊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闷闷不乐的说:“巴巴不让我哭。”

“为什麽?”

“因为我一定要上幼儿园。”

“嗯,宝宝三岁了,是应该来上幼儿园。”

“不是这样的的。”琛宝宝着脑门伤心的说:“巴巴说,麻麻是他的。我如果不上幼儿园,他就打我……”

老师一脸黑线,赶紧抱着琛宝宝往教室里走。秦曼芝听到,闹了个大红脸,羞愧的捂着脸往车那里跑。

戚旭南弄不清楚状况,跟着过去。秦曼芝一钻进车里,就用力的在戚旭南的脑门上狠狠的弹了一下。

“哎哟,老婆,你怎麽了?”

“你说!你是不是昨晚打了琛宝宝?”秦曼芝又弹他一下,恨不得把他的脑门全都弹出窟窿来。

戚旭南了已经凹凸不平的脑门,笑嘻嘻的说道:“我没有打,我只是跟琛宝宝进行了一次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而已。”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犯得着弹脑门吗?”秦曼芝才不听信他的胡言乱语,对准他的後脑勺打了一下,又问:“琛宝宝才多大,你打他的後脑,还弹他脑勺!他干嘛欺负我儿子?”

戚旭南搂着秦曼芝,呵呵笑道:“别这样嘛,小芝麻,你对儿子这麽好,我都想当你儿子了。”

“你少胡闹,你干嘛好好的跟琛宝宝说我是你的!你知不知道,琛宝宝跟老师说了……我……唉……”秦曼芝都没脸来接琛宝宝了,相信今天下午,整个幼儿园的老师,包括做饭的大妈,都会知道这件事了。

“这算什麽!”戚旭南启动车子,仰头大笑起来:“前几天,琛宝宝还跟保姆说,我天天压在你身上欺负你呢!”

秦曼芝两眼一发黑,差点要昏倒过去。

琛宝宝平时话不多,她总以为他这子随了戚旭南,比较的沈默寡言。却没想到,原来这只是表面,他在外面说了这麽多她不知道的话,真心要把她的脸全部丢尽。

“不活了,我怎麽见人啊……”秦曼芝急得都快要哭了,每天被戚旭南压就罢了,现在还被儿子拿出去说,叫她以後怎麽出去见人。

戚旭南一手搂着秦曼芝,一手开车,说:“小芝麻,我们是夫妻嘛,这有什麽见不得人的。走,回家压床板去。”

幼儿园里,琛宝宝坐在老师腿上,双手拿着饼干,这边咬一口,那边老师便喂他喝一口。整个幼儿园的老师都围着他,逗他说话。

“琛宝宝,你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啊?”

琛宝宝眼珠子一转,反问道:“你们能保密吗?”

“能!”老师们纷纷点头,举手立誓,表示自己一定能保密。

琛宝宝咽下饼干後,扬起头,等着老师给他喂了一口後,甜甜一笑,说:“我也能。”

教室里变得鸦雀无声,老师们面面相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过了许久,他们才明白,琛宝宝说的我也能是指他也能保密,绝对不会告诉他们,他到底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一片寂静过後,大夥纷纷笑得前俯後仰,没人责怪这小家夥耍了他们,毕竟,一个三岁的娃还知道跟大人斗智斗勇,就是个可爱的小人。

“琛宝宝,班上的女生,你喜欢谁?”

琛宝宝转过头去,看了一圈,然後露出一个无邪的笑容,说:“都漂亮,都喜欢。”

“真的?”

琛宝宝点头,然後很认真的接着说:“不过,都没有老师好看。”

老师们都害羞的笑了起来,有人甚至泛红了脸。她们也不明白,只不过是被一个三岁大臭未干的小娃娃表扬了一下而已,她们怎麽会羞涩成这样,还很受用。

“你挑了个娶回去,好不好?”

“不好。”

“为什麽?”

“因为麻麻说过,不许早恋。”

这时,又有人又拿来零食和水果送给琛宝宝吃,其它班的老师听说幼儿园来了一个小正太,是幼儿园开园以来最帅最萌最可爱的聪明男孩,个个都跑来看他。为了讨好他,自然不能空手,很快,琛宝宝的身边就堆满了东西。

琛宝宝巴叽巴叽的吃完了饼干,轻轻的打了一个饱嗝,又喝了口牛後,从老师腿上跳了下来,把老师送来的食物全都分给了同学。

“琛宝宝,你几岁了?”

琛宝宝立刻抬头挺,叉腰站着说:“我是三岁的男子汉!”

“哦?你是男子汉,那你爸爸呢?”

“巴巴是大男子汉!我是小男子汉!”琛宝宝说完,突然神秘兮兮的笑了起来,歪着头,萌态万千的说道:“巴巴爱麻麻,你们没机会啦!”

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为他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笑得都快抽筋。

琛宝宝把东西都分发好後,拍拍手,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部手机。

只见他利索的在上面按了一个号码,然後乖巧的说:“叔叔,你现在来接我吧。”

老师吃惊的看着他打完电话,问他:“琛宝宝,你不上课了?”

“不上了。”琛宝宝人小鬼大的放好手机,笑嘻嘻的说道:“巴巴昨天跟我说,只要我乖乖来上幼儿园不缠着麻麻,他就叫叔叔来接我走。”

老师们听得糊里糊涂的,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琛宝宝却神秘的眨巴眼睛,笑眯眯的哄着老师:“老师很漂亮,宝宝很喜欢,会每天来看你们的。”

“琛宝宝的嘴很甜呢。”老师们对他们这对父子感到奇怪,但知道这小娃娃的嘴很紧,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了安全起见,她们决定先打个电话给戚旭南。

琛宝宝赶紧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拦住老师,摇头说:“巴巴和麻麻有事在忙,不能吵他们。”

老师听他这麽说,有些犹豫。琛宝宝咬着手指想了想,又说:“老师可以发信息。”

老师无奈,只能找到戚旭南的手机,给他发了个短信。

车里,秦曼芝被压在车後座,下身被塞得满满的,欲望填满了她所有的思想,只能随着戚旭南的律动而摇摆。

突然,手机发出嗡嗡声音。戚旭南一边顶着一边拿起来一看,是幼儿园老师发来的信息,快速回复後,便把手机关掉。重新覆在秦曼芝的身上,继续努力,用力的搅弄着。

秦曼芝被他顶弄得快散了架,终於等到他释放之後,才放松下来要昏昏入睡。临睡前,她呢喃道:“哥哥,记得要接琛宝宝回家。”

戚旭南贼兮兮的笑了起来,点头说好,却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车子停在野外,外面春光明媚,最是郊游的好时节。可是秦曼芝已经累得睡着,哪有力气下车去踏青。

戚旭南从车里拿出野餐垫,寻了一处隐蔽的好地方铺开,将秦曼芝抱了下去。

“小芝麻,快醒来,外面的空气这麽好,风景很美……”

“嗯……”秦曼芝嘟囔一声,翻过身去,伸手揽着戚旭南的脖子,把头搁在他的颈窝里,轻声哼哼。

戚旭南将她放在野餐垫上,了,不会着凉,这才小声问道:“累吗?”

“嗯……”

“可是我还想再来一次,行吗?”

“嗯……”

“那我上了。”

“嗯……”

“太好了!”戚旭南立刻提枪而上,大战几百回合。

可怜的秦曼芝,半梦半醒的,被人攻城掠地。

潘大成家,琛宝宝正在玩着他的摇控飞机。吴燕见他自娱自乐,不解的问道:“琛宝宝,你不想爸爸妈妈吗?”

“想啊。”

“那你为什麽要住在我们家呢?”

琛宝宝停下手中的工作,抬着小脸,五官象父亲那样英俊,又有母亲的致,配在可爱萌态的脸上,很是完美。

“巴巴说,他和麻麻要做正经事。”

“正经事?什麽正经事?”吴燕不解的看着潘大成,不理解,戚旭南又没上班,还有什麽正经事可做的。

琛宝宝晃着手里的摇控器,声气的说:“巴巴没说……不过我知道,嘻嘻。”

潘大成也来了兴趣,问他:“快告诉叔叔,是什麽正经事?”

琛宝宝啃着手指,歪头想了想,然後象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把手指压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的跑到潘大成身边,爬上他的膝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巴巴和麻麻,要给我生个小妹妹!”

夕阳西下,一辆车驰骋在高速上。秦曼芝,正懒懒的睡在後座上,身上全是他刚才肆虐种下的草莓。

今天,一定能让她怀上宝宝。戚旭南是这样想的。他全然不记得,三年前,他因为担心会有小家夥而影响夫妻生活时,说过,十年不要再生宝宝的话。

可是,聪明可爱的琛宝宝不但没有影响他们的生活,还给他们带来了很多欢乐。戚旭南觉得要身体力行的为他们的生活画出一个“好”字。

戚旭南回头望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秦曼芝,甜蜜幸福的笑着。今年,一定要再生个漂亮如她的女儿,一定会的。

作家的话:

亲亲亲亲亲爱的大大们,《妻》完结了。

懒懒可能会休息几天吧,然後开始兑现诺言,开始填坑。

再次感谢你们的陪伴,有你们,才会有动力去写小说,你们的支持,是懒懒坚持下去的唯一理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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