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杨小邪 - xp1024.com
《奇侠杨小邪》


第01卷

老君庙,老君庙,它,不是庙,而是地名,位于陇西境内,河西走廊最末端,嘉峪关西南方,祁连山下。

老君庙虽在关外,却热哄非凡。

嘉峪关,长城最末端,城高数丈,气势宏幛,和玉门关同称生死关。

迸人有云:“若出嘉峪关,两眼泪不干。”蓬此大漠飞沙滚滚,想活还得老天同意才行。

祁连山,祁连山,好牧场,山高阴峻,白雪罩顶,山下一片牧草,驰骋草原上,大漠儿女疏狂不羁。

再来镇,位于老君庙以北百三十里,祁连山下,纯小镇,猎户集散区,为塞外及中原必经之地。

再来镇,再来呀再来,去了又再来,当然它并不是对所有人而言。

镇东,反视祁连山,高山陡峭,挺拔雄伟,直耸云霄,表现其—稳,壮。

初冬时分,寒风逼人,白雪纷飞,山头银白一片,如梦似幻,美,美得令人舒畅,美得。

令人豪气万丈。

斑山上,银龙直泻,是万丈飞瀑,奔腾而下,有若千军万马,咙咙之声,震汤澎湃,只听得令人心神舒畅,豪气千里,爽朗异常,舒服已极。

承着飞瀑是一深水湖,名曰:“莫塔”。

“莫塔,莫塔。”在当地,即是死亡之意。

“莫塔湖”,深不可测,冰冷澈骨,加上飞瀑往下冲,故名虽是湖,而波涛汹涌非常,比之长汪三峡水势,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走龙王殿,莫临“莫塔湖”。”此乃当地流传之言,可见当地居民对“莫塔湖”恐惧之程度,何其之深。

“莫塔湖”鹅毛不浮,落水即死,人一死多,鬼魂立现,人那能和鬼争?当地居民,莫不以此为禁区,亡魂地皆教鬼神而远之。

然!竟有不怕死者?

有!

只见鬼地,死湖西南方,地势较平,有座甚是古老之小茅屋,看样子,还住了许多年。

小屋前为一庭院,四周自有竹篱笆,也许日久失修,篱笆有的已倒塌,有的已盘满山藤茅草。一副古陋样。

小茅屋,屋顶茅草;巳被雨洗刷得泛白,古旧腐蚀不堪,屋前有一排栏杆,田字窗。门前右上方,挂着一块匾仔细一看,字体歪歪斜斜,共写有“通吃小”四字,刻划甚新,必是新造之物。

而这些字,说它像乌龟爬的,亦不为过,就像老鼠用尾巴沾上墨汁在桌上打转所留下来似的,怪里怪气,无法想像。

如果能有勇气将这种乌龟爬的字,挂出来的人,不是疯子,想必也有点自我陶醉的狂人吧!

初冬已至,大地萧索,枯黄草叶映残雪,太阳西斜,彩霞照小屋,更显得古意盎然,有若神仙居一般,那来鬼魂之说?

蓦地——

“老头!我回来啦!快开门迎接我呀!我累死了!”

从小道传来一阵,悦耳之孩童叫声,张眼望去,只见一小童正昂着头,边跑边叫边跳的往茅屋奔去,神情之间甚是得意,其手中挟有一包不小之东西,及一斗大之干瓠酒葫芦。

他!年约十四、五岁,结实而高大,身着一套浅蓝色衣服,腰问缠有白色腰带,平底黑色鞋,左袖口有个大补丁,虽然衣服甚旧,却洗刷得干净泛白,实,但并不憨厚,眼眸深陷,鼻如刀削,笔挺高耸,头上斜绑着一束头发,再配上一个爱笑的小口,怪,真是怪,天真而透着点邪气,古怪,又洋溢着精灵。对他—只有芙,谁见了他,都会发出内心之微笑,并对他产生一种亲切感。

他人怪,名字更怪——杨小邪。

人未进门,他已笑嘻嘻,嚷了又嚷,有点表现与戏弄之味道,而那种表情,亦如小孩得了大奖,要回家让父母夸跃一番,神气已极。

“老头儿!吧什历?耍宝啊!整天待甚家里,俺回来了,你也不招呼一声!什么玩二(意)嘛!”

只听他这句话,就知道,他必是个难缠之“狠”角色,连自家长辈都叫老头了,可见他是如何的“没修养”双脚微蹬,一招“金龙穿塔”只见他如大鹏飞掠一般直射庭院,干净俐落,优美已极,微微翻身,已四平八稳的落在庭院。

“老头!你再不出来我…好!”他往手中那包东西看了看笑道:“这包香肉和酒,我看只有自己吃啦!嘻嘻!”

嘴角一翘,神秘笑了笑,接着就把酒葫芦打开,“咕噜…”仰头喝了一大口“哈!好酒好酒!”他想装装模样看老头会不会嘴馋得直撞出来!可是喝了三四口还是不见人影,他妈的!不灵啦!杨小邪一看自己平常贯用之计俩,现在不菅用了,心情有点纳阎。

“敢情老头子不在…也好!省了我这包香肉和酒,”很快的他已找到让自己高兴的理由,也不再纳闷了。

“呀…”门一关,探头寻视一番,他发现老头并没有走,在床上睡着了。

“原来老头睡着了,满会享受的嘛!”

屋内!呈四方形,两铺床,分别在左墙及右墙,正中央置有一张四角桌,两张板凳,桌后面窗口前,是一茶桌放有茶壶及碗筷,左窗口则是书桌,堆着几本旧书及文房四宝,如此而已。甚是简陋。

“通吃!”杨小邪突然放声大吼,音如霹雳,震耳欲聋,他想吓吓老头,看老头是否会从床上蹦起柬。

结果他失望了,老头还是老头!一点都没反应僵般的躺在床上。

“黑皮奶奶,怎么今天都不管用哩!”摇摇头,他觉得今天不太一样,以前管用的招数现在都不行了,他想:“老头,你想耍我,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嘻嘻!”蹑着脚尖,一步步小心翼翼,有如小偷般,走向老头床前。

只见老头一身青衣,满头银霜,满脸皱纹,五官分明鬓髯斋胸。想必年轻时必是英挺俊拔之人,而现在老头睑上,苍白吓人,无一丝血色,状若死人,恐怖异常。

“怎么搞的,老头病倒啦!”杨小邪见状,亦觉得老头出了毛病跋忙伸手探探老头鼻息不久又摸摸老头胸脯,不多时,他自莒自语道:“死了!可真行,说死就死,是有一套!”

语气之中非但无悲伤意,还感到有些得意状。

转身喝口酒,抿抿小嘴,走向四脚桌前,将手中香肉及酒葫芦。置于桌上,随手揽一樟木板凳,反身放在老头床前坐了下来。搓搓鼻子他哑然一笑,凝目而视,从老头头部仔细的看到脚尖。

突地——

“喝”一声,杨小邪已跳起来伸出右手“啪啪!”两响,打了老头两个耳光,神情激动,有若猪叫般的吼起来他吼道:“死老头!想不到你也有落入我掌的一天,死了也算啦!平日都是你打我,现在可轮到我了,哼!这叫千里迢迢,履报不爽,善恶到头来自有我来报,嘻嘻,十年风水轮流转,憋了十年,真他妈的虽(倒霉)呀!”

本是愤怒,但说到后来却笑了起来,可见他心思是何等变化无常,至于“天理昭彰,履报不爽,”八字,他倒是真的不懂,只仔念“千里迢迢屡报不爽”了。

“哈……哈……”他昂头大笑,笑声震天,很是得意。

“奶奶的,老头,你死,也要看时间,我老人家刚上门!你就给我触霉头,难怪我今天手气不顺。”“啪啪!”又是两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他打得甚有节奏,像是坷鼓一般,结果愈打愈起劲,小孩一使起性子来,就呵呵笑个不停,要是老头地下有知,他不气死才怪。

其实杨小邪他和老头住了这么多年,那有老头死了,他会不悲伤的道理?只是杨小邪天生绝顶聪明邪里邪气,很少有事情能瞒得过他,可惜他就是“不务正业”整天鬼混,老是跑到镇上赌博,要他念书,他却说:“书,就是输,摸了书(输)那还有啥搞头?”刚才他从老头的头看到脚,就知道那老头是闭气诈死,反穿棉懊装佯,有意整他。那知一山还有一山高,老头这次又失算了,一顿苦头是免不了的。

平常这老少俩,就是这样如此诈来诈去,可惜老头每次都尝尽苦头,就是赢了,也赢得痛苦万分,理由很简单,因为杨小邪,就是这一行的大行家,他不使诈已是万幸了,还想要去诈他,这可是在老虎嘴上拔牙,自找苦吃。

打累了,杨小邪双手一摊,装出无可奈何之样子,他叹道:“老头儿,我不是真的想打你,只是……只是平常你活在人间时,打人打得太多,现在你死了,到阎罗王那里,免不了要上刀山,下油锅,这:多么痛苦啊!虽然你平日时常偷打我,但您放心,我老人家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向阎王爷告密,可是别人就不同了,你打了别人,别人一定会向阎王告密*破坏你的形象*为了使你向阎王有个交代,我也只好打你了,要知道,我打在手里,痛在心里,但为了朋友,我只好牺牲我的心肝,让它痛,这总比你,上刀山,下油锅来得好些,舒服些!”

“老头:到现在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件事,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安心的向阎王说,你已经被我杨小邪修理过了,平时我常烧香,阎上爷他看在我面子上,会放你一马的,切记!切记!老头,千万别把我的话忘了!否则你这一顿可是白挨啦!”

耙情他打人还有这番大道理,其实他不知道老头有没有打过人,像他这种人,也不会向阎王烧过半柱香,他也不晓得阴间是否真有上刀口下油锅这种事!吹!他就是能吹,想到的,听到的,看到的,都可以。照他这么说来,倒有点感人肺腑,不知老头听了心中感觉是如何?想必很感谢这位忘年之交吧!

“老头,你等等,让我想想,看还有什么话要交代你!”说完他站起来,只手背负,在屋中踱来踱去,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时而叹气,时而窃笑,有时摇头,有时又猛点头“好吧!随意啦!”他走向小书桌,拿起文房四宝,“我杨小邪今生今世这是第二次沾墨汁,说来老头你满幸运的!喝!”一声令下,挥如飞,如有神肋,小宣纸上立即出现一道道迷人之蚯蚓。

说他鬼划符,一点也不为过,因为他自己也不知他在画些什么?真是“神笔”。

这一生中他第一次动笔,就是写屋前那块匾额“通吃小”四字,那四字一共花了他三天的时间才学会,可算是异常辛苦了,第二次倒是相当轻松,三两下,就清洁溜溜了。

写了许久,他拿起来,左晃晃,右晃晃,觉得不太满意,又加几笔,直到他露出满意笑容为止。

拿着神笔,及这副鬼划符,很是得意的走到老头床前。他轻轻道:“不幸得很,老头,你莫名其妙的就走了,连茅山道士都来不及请,只有小邪代劳啦:这副……“送终符”虽然不怎么好看,可是却藏尽天上各种通行秘语,你好好研究,将来也好出人头地!我书念得不多,也写不出什么好鸟蛋来,请多多包涵包涵。”

他深深一揖,将那幅“送终符”搓成一口,塞在老头嘴里,还像和尚一样,双掌合十,念了一句“鹅米豆腐”神秘而庄严的笑着。

“春天啊啦啦的好唱,滴哩哩的百花咕噜噜的开呀!山上有山神,地上有地神,水上有水神,人上有人神,南无,鹅米豆腐,南无,鸭米豆腐……”

他像春节舞狮般足足做了半小时的法,才停下来。

“老头,我想你长得这么丑,到阎王那奥,难免会给他印象不好,一定会吃暗亏,我替你整整容,也许阎王爷还会夸奖你,选你当驸马爷呢?嘻嘻……”毛笔一晃,他呵呵笑个不停。

一说完,他已迅捷无比在老头额上写下一个王字,又在他胡子上画了两撇,然后在下巴打个圆圈。

“这大概有点像王八乌龟吧!嘻嘻!”

“哈哈……”杨小邪捧腹指指老头“王八”脸,大笑不已。

“老头,我不是把你整得多难看,最少,我在你额前写了一个王字,想必阎王必定看得懂这个字,人说:“王见王,必死棋。”搞不好,你把阎王爷克死了,换你当上阎王,那时候说有多神气………不对是鬼气,那时侯说有多鬼气,就有多鬼气,哈哈……”

笑也笑够了,整也整够了他想:“既然死了,总该哭几声才像,好吧哭就哭!呜呀…呜…老头……呜…”嘴角往下一拉,他立印嚎啕大哭,泪如涌泉,夺眶而出,哭得梨花带雨,海棠泣血,生动逼真。

他哭在眼里笑在心里,他觉得自己很有演戏天份,说笑就笑说哭能哭,突然他有一个想法—到京城去唱戏,也许会赚钱哩!

“老头,你怎么这么狠心,抛下我独自就走了呢?你叫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怎么过?呜……老头,你醒醒,快醒过来啊!”

“我也不想活了,老头,虽然你时常打我,用针刺我,可是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如今再也没人会打我骂我,你的心倒蛮狠的,有一套啊!”

“老头,我本想娶好多好多的老婆……像皇帝一样多,来侍候你,谁知道我一个都还没到手,你就翘了,你这不是太可怜了吗?老头,你叫我如何是好?难道你要我不娶老婆?黑皮奶奶的你乱来,搞什么嘛!”

“……每次有香肉,我都分你一半,现在连要分的人都没有了,老头,你何苦呢?老头,,你醒醒吧!我要你,我要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呜…老头呜……你快醒来吧:呜…………”

扬小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如丧考妣,如失其子,甚是可怜。

一阵哭声中,眼眸红肿黯淡,语音沙沙哑哑,再要哭亦无泪……………

“好吧:该收摊了,以免龙体欠安……”

他想:“就是老头真的死了,我也兜是有情有义,难道还真的哭死不成?黑皮奶奶,少来…”

“老头你该看到,我由有泪哭到无泪,由有声哭到无声,我好累,你地下有知也该原谅我,也会于心不忍的,再说…我尿急。”他尴尬一笑“也实在憋不下去了,我上上茅坑就回来,你灵魂也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回来超渡你,请你吃“大餐”,有香的,有辣的,嘻嘻!”

他拜了三拜,举足往门口行去,但侧头一想,又折回桌前,啜口酒,拿起香肉笑嘻嘻往门外走去。

走至庭院不远处,找块巨石坐下来,边啃香肉边哼小调,盏茶功夫一过,肚子已像南瓜般大。

“这香肉真多,只吃了一半,就撑得肚皮涨涨的。”

摸着肚子,觉得已无法再装下。

“好吧!死人也吃一点。”

擦擦油嘴,随手捻根茅草,边剔牙缝,边望着“莫塔湖”,湖水依样翻腾,有若鬼泣,令人不寒而栗。

他想:“这老头又不知在耍什么花样,被我整得如此凄惨,还有心装下去!这是什么原因?会不会真的死了?不会吧!罢才我还发现他活着?那…也许他没装过死,想装一次像样一点的来耍我,…哼…老头!你以为我杨小邪是三岁小孩,管看不管用?妈的…”他站起来甩甩手臂。“等一下我就来个火葬,让你骨无存,我就不相信逼你不出来,好!就这么决定。”

心一笃定他笑了笑,拿起地上香肉,往小屋走去。

当杨小邪走出室外时,老头醒了过来,他还真不敢动,他怕一动就会被那鬼灵精发现破绽,而前功尽弃,只见他脸颊,被打得实在很痛,红肿如刚出笼之馒头。

摸着面颊:“好痛,这小子下手好重,一点都不留情…还好,总算挨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真知我装死,还是已被我瞒过去了?看他哭得这么伤心,好像是真的,但……他不可能拿对死人打得这么重啊!我这次用龟息大法,除了保存心脉一点元气外,其他可以说和死人完全一样,他不可能曾发现我诈死,会不会地想逼我现出原形?或……唉!真拿他没办法,本来想装死,希望他以后好好练功,好好听话,谁知道竟挨了一顿打,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花招呢?看来也只有装到底了,他妈的!上茅坑还带香肉!”

他越想越不是味道,舒舒服服的香肉不能吃,竟白白的被痛打一顿。

“这小子,真拿他没办法,唉!”老人又叹了一口气。

想到这里,杨小邪细碎脚步声已传来,老头一惊,马上运功闭气,恢复原状。

杨小邪一走进来,偷偷瞥了老头一眼,将香肉放回桌上。

心想:“老头呀!老头,你他妈的死人,脸上还会长馒头,这倒有意思了,看来,你不是普通人哪!嘻嘻…”

死人当然是不会长馒头,可惜老头已经被打得头昏脑胀神智混沌,这些苦,他是白吃了。

“老头,你真是生不逢时,死也不逢时,这么大冷的天气,你不怕死了到阎王殿领不到衣服穿吗?我看这样好了我将你全身用酒洗过,再给你加上几件衣服,然后捡些枯树枝,替你加加热,暖暖身,你说这漾好吗?”

杨小邪倒说得非常诚恳。

老头一听心中暗道:“完了,这家伙,怎么会想出这点子来,他妈的,要好好死一下都不行,还没到地狱就得上刀山,下油锅,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老夫怎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虽(倒楣)死了。”

不久杨小邪很快将老头衣服脱下,并倒杯酒在老头身上,开始涂抹起来,口中还不停唱着小调:“摸啊摸,在这里,摸啊摸,在那里,一摸摸到姑娘的脸,咬呀真漂亮…二摸摸到姑娘的手,姑娘的手儿细又白呀……三摸……”

杨小邪哼的是妓院的十八摸,敢情他把这老头当成妓女了,其实杨小邪并不懂得这条歌之由来,就连妓院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懂,他听镇里的人唱过,觉得很好听很顺口,就学了起来。只见他没边没边,其乐也融融。

老头这次装死,真可说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他听到杨小邪在唱十八摸,有点哭笑不得,只有心中叹道:“杨小邪啊!扬小邪,到底有什么事才能使你心疼,才能使你伤心呢?”

杨小邢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永远是快乐的,他从不知道什矮是难过,什么叫痛苦。

抹遍老头全身,杨小邪才替老头穿上衣服,然后从身上拿出四颗骰子,在手中晃个不停,骰子撞得卡卡作响。

他道:“老头,今天手气不怎么好,扔的都是瘪十,看现在怎么样?若好的话,我就厚厚的葬了你,若运气还是瘪十狗屎运,那我只好一把火烧了你,将你骨灰倒在“莫塔湖”叫你与大地同在,也替我省了不少麻烦!”

杨小邪搓着骰子大叫道:“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

“通杀!”

他将四粒骰子往地上一丢,骰子如陀螺转不停,不久转力已竭,停倒于地,一个六点,两个二点,一个四点。

“黑度奶奶,又是瘪十!损人啦!”

失望之余,他只好摇摇头,脸上表情,又如输光全部家当般,好苦。其实从懂事以来杨小邢所学的第一件事,就是掷骰子,算算也有十余年了吧!此项功夫对人来说,虽不能称天下第一,也可说是举世少有丁。

他可以一口气扔十八个骰子,而且点数都是一样,也能以听声辨数的方法,猜出人家扔的点子是什么?

大概他觉得这门功夫,已能打遍天下,所以他才刻上“通吃小”四字,挂在自己屋前。

他倒不懂得客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次也不例外,瘪十就是瘪十,看来老头运气不怎么好。

“呵呵……”捡起骰子,揣入怀中,他道:“老头,对不起,今天日子不吉,是黑七,逢赌必输啊!你将就将就点,痛苦很快就会过去了,我马上替你超渡!”

随手一超,状若无物将老头扛出屋外,竖于屋檐栏杆上。

“老头,你不是要看我的飞刀练得如何吗?好吧,我就献丑献丑,否则你在阴间就无法见到这么精彩之飞刀喽,这多可惜?”

话音一落,随身一闪,一招“长虹贯日”已使出,有若一道彩虹划过空中,“飞燕投林”“鲤鱼打挺”,“咻!”一声,他已姿势优美的落在二十步开外庭院里。

“老头,我这就练给你看了,每次你都拿我试试掌力,这次我享你试试飞刀,这样我们谁也不欠谁了,我这飞刀可十拿九稳,只有那一稳,还差了点,你若不幸挨了刀也只龙怪你平常不用心教,到头来害我有“失手”的机会,反正你已经不是人身,是鬼身,应该不怕阳间的刀了吧!”

这老头还真沉住气,一动都不动。

杨小邪转身背向老头右手一扬,飞刀一闪即逝。

“嘟”一声,薄叶飞刀直穿老人发髻,钉在墙上,好准!

“不错不错幸好不“入”师命。”他猛点头,对于这次所射之飞刀甚是得意。

突地寒光再闪,“嘟嘟…”一连七响,杨小邪纵身,或斜飞或腾空,各由不同角度,连发七把飞刀射向老头。

“糟了”杨小邪大叫一坚,飞身落地尴尬笑着。

只见最后两把飞刀,射向老头鬓边,把鬓须给割下来,差点耳朵都不见了。

“对不超,真对不起,但这种事对我来说是时常发生的,请你多多原谅!”

杨小邪双脚一蹬,倒射回到老头身前,他边拔飞刀边说:“老头,你一直说我飞刀练得不好,将来怎么跟人家在江湖上混饭吃,你一直夸耀昔日飞刀门是如何如何,我看也差不多如此水准,他妈的,这不是百发百中吗?你还嫌弃什么?将就将就点,含笑九泉去吧!而且我又没和人结怨,也没仇可报,学这些鬼玩意特别麻烦你知道吗!”

拔到最后一枝,正好是头上那枝飞刀,他灵机一动“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不用到地狱去了,只要我把你变成和尚,那老头,你就可以到西天找如来佛吃早餐啦!”

他拿起刀子“唰、唰、唰……”很快的就把老头的头发一刀刀的刮得精光。

“啪啪”杨小邪打了老头两个响头笑道:“你的头还蛮圆的嘛!”

随后他又拿出一些油沾在那光头上,并抹得它发亮。

“差不多了,嗯!连我都要认不出来,如来佛更一定认为你是少林得道高僧!”“啪”他又打了一下。

“好吧!我们该举行葬礼了!”

杨小邪捡了一些枯枝架在庭院,然后再将老头放在木材上,随即转身到厨房拿些碗盘和锅子,再走到庭院,他将酒倒入碗中,也将香肉放在盘子上,都弄好了,他才将供品摆在老头体前面。

点起香,杨小邪很诚意的拜着,然后将香插在地上,并顺手偷喝碗里的酒,随后拿起锅子用木棒敲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他很慎重的敲着锅子。

咚咚……咚咚咚……。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一想到包青天要斩人时,也是如此叫,所以他也叫,而且叫得有板有眼。

“老头,你安息吧!”

他将剩余的酒泼在木材上,点起火,准备火化老头。

火势由小而大,劈啪劈啪响着,从外围一直烧到里面眼看就要烧到老头衣服。

老头没动。

杨小邪也没动,他在看老头是不是真的死了。

火烧到老头的衣服……

杨小邪有点担心。

火势将那老头吞噬掉了!

杨小邪有点后悔。

但突然——

那老头笔直的跳起来,蹬蹬蹬,两手伸直,像僵一样,往杨小邪蹬过去。

“哇!妈呀!”杨小邪拔腿就跑。

老头体穷追不舍。

起初杨小邪真以为是变,跑得比什么都快,现在他偷偷回头看看老头,只见老头不停拍打身上余火。

“老头,原来你是诈死,我还以为变了呢?别追了好不好,我们和谈。”

“臭小子,俺老人家想死死看,也容不得你如此对待我的遗体。”老头愤怒异常。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有如流星般快速的往高山上纵去。

“老头,我不是有意的,你音我眼睛都哭红了,而且我还怕你到阎王那里被挨打,不得已才打你,你要体谅我的苦心才好。”

“臭小子!谁稀罕你哭,你他吗的恩将仇报,我老人家平时待你如何?你竟打得我脸肿得像馒头,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老头,这可不能怪我,我是试试你有没有救,才…”

“住嘴!”老头截口道:“那有人这样试法,八成你是看我没死,故意整我。”

“老头你别这么说,我要不如此做,那你叫我如何?你如真的死了,小邪一个人怎么活在世上呢?你想想看,那件事只要你交代,我不是都替你办得好好的?”

杨小邪看不行了,来软的。

“而且我这样做都是替你想,虽然你死了…我是说刚才;你说那件事我不是为你打算?就是你不幸到阎罗王那里,阎王要是欺侮你,我知道了,我还会追到地狱放把火将阎王殿给烧掉替你出这口气!”

他竟把不可知的事情享来作保证,以表示对老头的情感,说有多深,就有多深。

“那你也不用把我理个大光头逼我当和尚啊!”老头的口气有点软了。

“老头,要是你不当和尚,还是会被火烧成和尚,那不是一样光头吗?我是想与其如此,不如先给你理光头,扮成和尚,说不定不用到地狱去,老头我这是为你好,”扬小邪一想到这些就想笑,只是现在不好意思再笑出来!

“我不管,臭小子,今天非把你修理一顿不可,”老头口风又硬起来。

杨小邪看老头不肯善罢干休,也不甘示弱。

“老头!我这是为你好,谁知道你竟诈死来骗我的眼泪,我从懂事以来那有哭过?你是第一个使我哭的人,你还不满足?不要说理个光头,要是别人理十个,我也不会哭一声,别以为你多委曲,好吧!有本事你来呀!你来追呀,只要你追到我,随便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神气!”

杨小邪自视跑功天下第一(这不是轻功而是跑功)从小他就是跑给人追的能手,再加上这几年那老头的有意训练,用“金针渡穴”方法,打开他穴道气孔,使他不用像平常人要换气才能呼吸,他是用穴道孔呼吸,所以天下已经没有人跑得过他,但轻身术,他还是要苦练才行。

老头气道:“臭小子,学了一点东西就敢卖乖,我要不把你捉回去好好修理一顿,你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谁不知道天有两个屁股高,地无三尺厚,笨!”

原来人们常说屁股翘得半天高,两个屁股刚好一天高而肚子是无底洞,用尺量也不超过三尺,肚子既然号称无底,那当然比地深了,虽是一些歪理,可也勉强说得过去,尤其又是杨小邪他说出来的话,死马也变活马了。

老头闷声不响,猛提真气纵身而起,追向小邪,右手一扬“大悲指”隔空点穴,直往小邪左后腿“曲泉”穴点了上去。

杨小邪只觉身形震了一下,微微迟滞,互后腿“曲泉”穴有点麻,但只慢了一下那老头已迫近两尺。

老头又一隔空打穴,身形再次逼近三尺。

杨小邪“曲泉”穴连麻两次,感到不妙,他正想转身斜掠时,不幸已到了瀑布上端,这是一处悬崖,以前他曾在半山腰纵身随瀑布而下,但这次在顶端太高了,他有点怕。

“奶奶的,什么地方不好选,选到这条路!”

一迟疑,他“曲泉”穴又被点中,老头已离他不到九尺,杨小邪只好拼命往山上冲去。

寒光一闪,一支细如牛毛的金针已刺中杨小邪“曲泉”穴。

杨小邪大惊,回身一纵,手掌一扬,一把飞刀射向老头右肩,随身往老头左上方射去。

老头身子向左偏,右手大悲指点向迎面而来的飞刀“还早得很哪!”老头笑着出招,“叮”一声脆响,飞刀已斜飞肩头而过,他左手一挥,七支金针分别向杨小邪“曲泉”穴射去,老头更加抢势,大喝一声,拼出全身功力作最后一击,其势如虹,奇怪无比。

杨小邪只觉“曲泉”穴连中七元,连麻七次,身形也连顿七次,等到要想再纵往正方时,一只手掌已捉住他那束头发,使他动弹不得,瘫痪于地。

“呵呵!要捉你还真不容易啊!”老头得意笑起来。

“死老头,暗算人家,算什么嘛?大狗熊,大无赖!”杨小邪不服的叫着。

老头笑道:“要不是如此,怎能捉住你这小子?”

“这不是真本领你得意什么?还亏你自称大侠,好不要脸!”

杨小邪想这是又要被痛打一顿,不骂点回来,真过意不去,反正被他打已是三餐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我看天下除了我以外,没人能逮得到你了,”老头得意的又笑起来!

“什么天下除了你以外,不要脸,脸不要,要不是你连施八次金针刺向我”曲泉”穴,使我麻了八下,要不是今天都是“瘪十”我也不会选中这条死路,而让你有机可乘,哼,老不修,不要脸,还好意思说你能捉得到我。”

老头提起小邪往回路奔去。

“嘿嘿!你以为这是侥幸?我告诉你,这叫姜是老的辣,我要不知道你全身穴道皆有气孔,我要不知道你水功了得,我要不知道用金针向你同样一个穴道打丢能使你暂时嘛一下,我也逮不到你,这些都是经验,何况还是我一手把你造成的呢?自家人打自家人,还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

“老和尚,别得意,今天我要不是你被我整得连和尚也当了,我会让你逮到才怪,要是平时,我早就从瀑布顶端跳下去了,还轮到你逮着?这叫辣椒还是小的辣,懂吗?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么老了,还不懂得害臊!”

“这么说是你让我的罗?”

“这还用说,别的不提,光说跑给人家追,我可从不落人后。”

“那你这不是和狗一样吗?”“什么狗?!这么难听,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没……他妈的老和尚,没什么?”

老头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连这都不会。”

“谁像你七老八老了,我还是小孩,慢慢学总是会的。”

老头叹道:“只怕你不学,只怕你乱来,则我那会逼你练武?”

“不是我不练,但学了这么多武功干嘛?我又没仇家又不靠这行吃饭,难道要我去考状元不成?当状元未必赚得比我多,我跟你说,再来镇都是一些穷小子,瘪十,一点也炸不出油水来,再几年到外地,什么中原啦!北京啦!只要我手这么一扬,钱财就滚滚而来,这时侯,你就知道我“通吃小霸王”的厉害了。”

“唉!你只知道赌,除了赌以外好像什么事你都没兴趣似的,真拿你没办法!”

“老头赌有什么不好,我可有数十年之经验,(他故意说成数十年)每赌必赢,而赌技和跑功一样,天下第一,难道上个月挂在门口那块木牌是假的?这辈子,我赌定了,当定“通吃小霸王”。”

谈话中,他们已经回到小屋。

老头将扬小邪“曲泉”穴之金针拔出来并散去他“至阳”穴上之真气脱口道:“小邪!别再闹了,我连和尚都当了,你就少给我出鬼主意,我也不罚你,只怪自己诈死,本想开个玩笑,却没想到会如此结局,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诈死的?”他摸摸被打肿的面颊。

小邪笑道:“这还不简单,你忘了我有邪气?我邪门得很,用感觉的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死了。”

老头道:“我相信有的人有这种感觉,就像蚂蚁知道住处要淹水,所以他们会搬家。鸽子知道飞回原来的地方,狗的鼻子特别灵,能追踪猎物,你有这种感觉上的本能是不错,但也只有七分把握对吗?我一定还有破绽被你发现。”

“话是没错,起初我并没有感到你死亡,只见你睡得好好的,后来我用手探你鼻子时,蛙然你没气喘出来,但我手指一接触到你的皮肤时,你有一点点的收缩,虽只是一点点,这也表示你没死,何况死人是不会收缩的,再来死人应该……”他笑而不语。

老头很快的追问:“应该如何?快说,别卖关子:“杨小邪呵呵笑道:“也没什么啦:每次我杀狗时,只要狗一断气,它们肚子里的粪便,就统统排泄出来,而你又没有,这不是很大的漏洞吗?”

老头忽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怎么这么笨,这和尚当得一点也不冤,哈哈…”

老头大笑几声拿起酒葫芦向小邪,他道:“我今天要醉他一醉,他妈的诈死哈哈………。”

“老头,你可别真的醉死了,这次我可不只理你光头,让你当当和尚就算了嘻嘻…”

“不然你要我做什度?还有什接比当和尚还惨?”

“尼姑,你看怎度样?”

“你敢!”老头一扬掌,打向小邪前胸。

“砰”小邪没躲,结实挨了一掌。

“哈……”一老。一少,大笑不止。

不是小邪故意不躲,而是小邪已经习惯了。

老头为了训练杨小邪的身体,一日三餐都要痛打他一顿,然后用金针渡穴将杨小邪放在药桶里浸,并将药水加热,使杨小邪能适应挨打,而且可藉此保住性命。

这种日子已有十余年,杨小邪从以前怕痛,一直到现在每天不被打、不被煮上一煮,还真不习惯。

小邪揉揉胸脯:“老头,你自个喝吧!和你折腾了大半日可累死我了,我要好好休息,否则对我的双腿有点过意不去。”

说完他已走向床翻身趴在床上。

老头叫道:“别伦懒,以前叫你怎么睡,就给我怎么睡,否则就别睡了。”

“是,老头”小邪白了老头一眼,起身拿着两个杯子,一个置于床头一个放在床尾,他纵身一跃,身形已横摆于床上,刚好两个杯子,一个垫头,一个垫脚,就像一座人桥架在床上,也有一点像被催眠般。杨小邪一动都不动。

耙情杨小邪打坐的方法和别人不同,他利用全身真气贯注全身,使其身体保持平衡,而能平放在小杯上,就这样,杨小邪睡着了。

老头独自喝闷酒他想:“该教的都教了,只是火候不够,而这小子又不热心武功,只要学会也不再求精,别的可以用逼,但内力一途谁也无法强逼,但没有内力,打出的飞刀伤不了高手,使出的招式没办法制敌,真不知使他如何爱上武功,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使他认真学习,看来老夫错了,此子天生聪明,骨骼清奇,只是太乐观,没饭就吃蕃薯也没关系,而且尽出一些鬼点子,馊主意,倒有一点游戏人间蛮不在乎的样子,对于武林存亡…我看他运武林两字,都未必搞得清楚,看样子是要让他到外面走走让他多尝点人生甘苦,说不定会改变他的观念,好吧!等这一两个月,他金针渡穴成功了。就让他出去外面走走,希望他别把江湖弄得一塌糊涂才好。”

老人心中有了决定喝起酒来也特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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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卯时已过。

杨小邪自动醒过来,他见到老头倒在桌上睡着了,小邪走下床,拿件外衣盖在老头身上,独自走出门外。

天已很亮,初冬,很冷,还带有雾,罩住四周。

小邪照已往一样练功,他只练大悲指和飞刀,其他如“大悲掌”和“孤星剑法”他很少练,因为他觉得练掌法和剑法,没有指法和飞刀来得有用,所以地的指力和飞刀登堂入室,而掌法和剑法只有五成火侯,他还自己发明“浪子三招”虽然好玩,但却时常用在和老头切磋武功上。

所谓“浪子三招”,也就是“乱来三招”。第一招主攻:攻敌之必救,攻敌之必死,以敌之破绽,使敌无法反攻,而改守势,也就是以攻制攻。

第二招是守:将敌之攻势化去,敌攻势未到中门,我先守中门,故剑未到要害,我先守要害,守敌之必攻,守敌之想攻,步步先机。

第三招主杀:敌出必杀之剑,我亦出必杀之手,那就要看谁的功力强,谁的招式快,谁先制对方于死地。

虽只是三招,却连绵不断,正是武学最高境界—有招似无招,意一动而招立生,如此生生不息,永不终止,有如浩瀚干坤,无涯无境。

杨小邪未必明白这些道理,他只知道那些招式繁杂得很,练起来很累,倒不如这“浪子三招”来得有意思,随便乱打嘛!只要一个“快”字就成了,他想跑得快,就没人追得上,若招式比得快,也一样和赛跑一样相同吧!

在庭院里,杨小邪胡乱练着,只要老头不在,他不会认真得将招式从头演练到尾的。

不多时,他兴趣已失,也不再练,心想:“老头昨天喝醉了,待会儿到湖里捉几条鲤鱼煮汤,让老头喝喝,可以帮助解酒。”

说着他就将外衣退下,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他只着一条水靠,右脚插着一把匕首,显得非常雄壮和威武。

杨小邪走到湖边,对水势汹涌的“莫塔湖”笑了笑,抬头望着山之最高顶,他在算时辰,因为“莫塔湖”的鲤鱼要到日出时才会出来觅食,平常都躲在石洞中捉不到。

对于“莫塔湖”他已有十余年之经验,下水就像走在路上一样,而且远比路上舒服,他能从穴道孔换气,在水中也能,所以他不必澹心溺死,再加上他对水功的偏爱,连“莫塔湖”怎么汹涌险恶的水势,十年前他都敢下去,何况现在。

他自比赌功和跑功天下第一,而水功天下第二,原来在“莫塔湖”有一条千年鲤鱼,开始时他始终捉不到,现虽然可以捉到,但玩了十几年的水中伙伴,多少也有点感情,连那条大鲤鱼看到杨小邪到水中,都会游过来陪他玩耍,也因此杨小邪为了对大鲤鱼兄的尊敬,所以他自称水功天下第二,将第一留给那鱼伙伴了。

山顶白光不断增强,慢慢照到“莫塔湖”。

“是时候了”杨小邪纵身一跃“噗通!”他已潜入水中。

有的湖或江河,上面水势汹涌而水下平静,但“莫塔湖”上下水势都一样,因为瀑布往下冲,还形成了不少漩涡,难怪人人害怕。

扬小邪有如识途老马,驾轻就熟的,很快就避开那些强流来到湖底西南方较平静的地方,他击手拍两声。不久有条暗红鲤鱼约有他身形这么大,从远方游来,杨小邪迎上去在它头上摸几下,然后就在水中追逐起来。

别说同类,那条大鲤鱼见到小鲤鱼还是照吃不误,杨小邪和大鲤鱼边追边觅食,就这样不出三刻钟,吃饱了,他才轻松的将附近小鲤鱼捉了三条串在腰带上,再次又和大鲤鱼玩耍。时间已将近中午,杨小邪觉得有点累,他才拍拍大鲤鱼,然后反身往茅屋方向游回来。

当他窜出水面时,老头已含笑的站在湖边望着他。

“老头,你醒啦!”杨小邪笑着爬上岸边问道。

“小邪,功夫练了没有?又可伦伦找你那位朋友了?”老头担心他功夫没练就跑去玩。“练啦!很认真的练!你看,手都红红的。”他将右手伸出来,果然掌心有点红。

“好好!你将鲤鱼炖好等一下吃,洗澡时间又到了,你不觉得身体痒吗?”老头笑笑的说。

“有一点,好,我马上来。”

杨小邪将鲤鱼提到厨房,刷洗干净,生起炉火,将鱼放入锅中,加点水和调味料,随后折回院子。

只见老头已将装药水的铁桶架在火炉上,并生起火。

杨小邪走到铁桶前,运起内功,脚扎马步,两手抱腰,此时老头立刻以金针刺向杨小邪全身要穴,老头认穴之准,动作之快,实属罕见,不久,老头已插好金针。

老头道:“小邪成了,开始吧!”

杨小邪点点头,双脚微跃,跳入药桶里,他立即收掌收腿,抱元守一,有如一座佛像,坐在桶底,连头发都淹在药水之中。

老头开始生火,火势熊熊。

菜水由初温到高温,到沸腾,桶里药水,不时冒出气泡,而杨小邪却浸在水里,这种练功法,真是吓人。

整整沸腾了一个钟头,老头才将火势减弱。

一会儿,杨小邪跳出水面,只见他全身肌肉绷紧红如樱桃,每个穴道都有深孔,恰如金针大小,而一股股白气正由那些穴道孔徐徐吐出,尤以头顶“百会”穴为最大。

现在可以看到穴道孔,若过些时刻温度降低了,孔口就会收缩,没注意到,也就看不出来。

不久,白气尽,穴道孔自然收缩,老头将金针一一拔出。

皮厝也由红色转为淡红色,渐渐再转为正常之颜色。

杨小邪这才吸了一口气道:“老头怎么样!”

老头道:“我用金针渡穴手法,将你全身穴道及经脉疏通,又用一百零八种稀少药草调和而成的药水,洗你全身,算算日子也已十年多了,还好你毕竟没让我失望熬了过来。”老头顿了硕又道:“这些方法是由少林达摩易筋经中得来的,你可知道少林武学为天下武学之根本,尤以易筋一门,除了达摩祖师以外,无人能练得十层,而你今天虽不能说是金刚不壤之身,但老头我已将你身体培养得超乎常人,你可以不受穴道控制,就像昨天,我金针渡你“曲泉”穴,也只是暂时使你麻一下。你可以用穴道孔换气,因为我已将你全身穴道孔打开,又用药物经过十年的煎熬,使你气孔不致于再收缩回去,这可以使你达到武学最高境界“气由心生,来自四面八方”只要你全身不被涂上金粉,你是死不掉的;而这一百零八种药物有的是天下至毒,你既然能在里面呆十年没事,我看普通毒药也伤不了你,但也不是万毒不侵,总归一句我如此把你脱胎换骨,只是要保住你内心元气不失,这样不论你受到任何伤害,都来得急救治,可惜你有这么好的条件,就是武功一团糟,真是可惜唉!”

老头叹气不已。

杨小邪道:“老头别叹气,其实我也蛮用功的嘛!”他伸出左手拍拍老头肩膀,煞像大人安慰小孩一般。

老头:“用功是用功,都是些旁门小道,掷骰子,跑给人家追,否则就躲到水里,这算那门功夫嘛?”

“这也是功夫,别人要学,我还不愿意教呢!”

“你知道这些除了逃命,一点也不管用,将来你遇到高手,你会吃亏的。”

“什么高手不高手,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遇到我你还不是吃不完兜着走!”

“这是你老头子知道我的密,别人那有这么好过?我一巴掌就把他捏死。”

“唉!算啦!和你说,永远说不过你,还好再一个月,多煮几次,以免有什么意外,使功夫白废,等煮好了你就到中原替我办几件事情,”“什么?老头,你要放我回娘家啦!”

其实杨小邪是孤儿,自小就流浪街头那来娘家,他是把中原当作娘家,可见他多么想到中原玩。

“这下可有得玩了,阿三,阿四等等我,我马上给你们俩来个惊喜,黑皮奶奶的,憋了十几年,得救啦!”

小时候,杨小邪有两个一同流浪的难兄难弟,但自从他被老头捉来以后,就和那两位兄弟分开了,杨小邪很想念他们,现在一有机会,难怪他会大叫得救了。可惜那时候大家都是小孩,而且又是流浪儿,居无定址,杨小邪也不晓得阿三阿四现在到了那里,然而杨小邪对他们有很深厚的感情,他也有信心能找到这两位难兄难弟。

老头笑道:“不错,我要让你到中原玩,我也有事要到天山一趟。”

“老头,你不跟我回中原?只要你跟了我,小邪保证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这句话杨小邪倒不是吹牛。

老头是有心要让他到外面闯,吃点苦头,将来也好教导,以便完成他的心愿,他道:“小邪,我不能分身,否则我也会跟你去中原吃香的…”

“喝辣的:”小邪高兴得截口喊起来。“对,吃香的,喝辣的,哈哈……”老头纵声大笑。笑声响彻云霄,震得山谷嗡嗡作响,久久不能平息。

“哈哈哈…………”

杨小邪也大吼起来,虽没有老头震得山谷嗡嗡响,但他那大喉咙,可震得老头直叫受不了。

杨小邪得意笑道:“老头怎么样,有一套吧!”

小邪道:“小意思,还有更大的,要不要试试看?”

“不不不!”老头连说了三个不字,他道:“我还想多活几年,你就饶了我吧!”

小邪叹口气无奈道:“自古英雄皆寂寞,也罢,随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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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淅淅,疏雪初歇,老树凝霜,银光闪耀,入眼皆是凉心意,有愁者,愁更愁,欢欣者,喜上加喜,触景能生情,忧与喜,但看人心深处。

然只有一人,从不触景生悲,无他人,杨小邪也;雪大,泡冰糖水喝,雨大,沐浴免挑水,忍的理由处处是,怪哉怪哉,邪乎!邪乎!

再来镇,为一乡集小镇,只一条街道,约百余户,以猎物交易为多。

两家杂货,一家营,三家酒肆,一家茶,一家客栈,如此而已。

居民纯,豪迈大方,喜烈酒,十足大漠儿女风范,皆以打猎为生,过得甚是清苦。

寒冬已至,猎物尽藏,镇民也里起皮袄,聚集一堂高谈阔论话当年。

镇东有一小茶,只七八桌,粗木茅屋,状甚简陋。

寒雪已停。

蓦地—

“小二哥!我来啦!”

此乃杨小邪标志,人未到而音先至。

小二哥一见小邪从镇外奔来,高兴向其招手叫道:“小邪,你来啦!进来坐坐,大冷天茶小二哥,年约二十余相貌半平,然却是小邪好友。的,我沏壶热茶给你。”

小邪鼻孔喘出两道白气,依然衣衫单薄,一点不畏惧寒冬,他笑道:“小二哥,不必了,我是来找二楞子的,他在不在?”

二楞子,亦是孤儿,流落再来镇,小二见其甚是可怜,将其收容,他只十一、二岁,不能自立,平时替小二打打杂赚点零头。孩童遇孩童,当然有深厚感情,尤其像小邪此种人,朋友自然不在少数,凭其如此能混,能吹,能赌,能喝,再来镇上上上下下莫不视他为开心果,小邪亦乐得,本人只应天上有,世间那有杨小邪?

小二笑道:“小邪,二愣子他和大牛在南端大榕树下玩耍,今天生意不怎么忙,他自个儿就溜出去了,你到那里就可以找到他。,一小邪道:“那我先去找二楞子,回头再跟你聊聊。”

小二笑道:“别忘了等一下再来,我等你。”

“好,我等会再来。”

走出茶,已往南端大榕树奔去。

小二哥憨厚老实,乐天知命,不善言词,这正是小邪所喜欢者。

小邪天生具有一副悲天悯人之心肠,对于一些孤儿,伤残、贫苦者,皆尽力支助,其认为,天下人都应像他一样,无忧无虑,快乐欣做,他要将快乐带给他所有之朋友。

不久,他已到南端大榕树。

此榕树盘根错节,双人合抱亦差了点,树根旁置有几张石块长椅。

只见有几名孩童,不畏严冬在此嬉戏。

“二楞子,二楞子!我来啦!”杨小邪已嚷嚷走过来。

众孩童,抬头一望,惊笑道:“是小邪!”

“小邪,我在这,快来!小胖、小田和大牛都在,快!”站着一名三撮头发,脸形皎好,身穿青色旧棉袄之小童,正伸着手向小邪招者,他正是二楞子。小胖,一身胖嘟嘟有如皮球,十一岁,像小弥勒佛。大牛则名符其实,壮大如牛,十五、六岁,要比小邪高出半个头,大鼻、厚唇、细眼、着蓝色棉袄。小田最小,只有九岁,五官适中,清秀可人。他们皆足猎户人家子弟,平日过得甚是清苦,但只要过得去,小孩都是知足而快乐的。“哇佳佳!诗口口,好,你们都在。”

小邪所说者,皆是这夥小孩才能听得懂之口头禅。

“哇哇佳”:意味着有点可惜和叹气的样子。而“诗口口”,则是非常得意而有赞美人家之意。

反正他们都是一些小孩子,一叫上口了,改也改不过来,其实也不必改嘛!

二楞子抓着小邪左手问道:“小邪你怎么好几天都没来,我们好无聊,真想去找你哪!”小田清脆之声音已传出来:“小邪,我爹昨天打了一只小山猪,他说要给你一点,怎么样?很好吃喔!”小孩可爱之处,就在于天真无邪,语意纯真。

小邪:“小田,先替我谢谢你爹,回头我会去拿!对了我还得弄点茶叶,给你爹,对吗?”

小田天真笑道:“小邪,我以为你忘了呢!”

大牛道:“小田,小邪答应过人家的事,他是不会忘记的,赶明儿小邪一定载上一马车到你家去,让你爹笑个口合不拢。”

“哈哈……”小田笑道:“那我爹一定高兴死了。”

小胖:“小邪,你今天是不是要那个什么?卡啦呀卡啦的?”他笑眯眯的望着小邪。

小胖不懂掷骰子,只听小邪说:“卡啦呀卡啦。”他也有样学样。

而小邪也是听大人说过,只要赌博和女人,用上这句话就错不了,他就来个断章取义,卡啦一番,原意是形容男人风流甚有办法,但用作赌,也未尝不可。

小邪笑道:“当然,最近手气不同凡响,杀他一个人仰马翻,血流成河,然后大家吃红,老的也算上啦!”

“哇!好耶!好耶!”众小孩狂叫不已,因为他们帮主,已经大发神威,他们少说也会喝点汤。

大牛问道:“小邪,我们找陈大户他家少爷好吗?他已问我好几孜,说什么时候才能碰到你,他想报仇,小邪你怕不怕?我只有两个铜板。”说着一翻口袋,他已拿出两个铜板要交给小邪当赌本。

小邪抿着嘴叫道:“笑话!大爹…不!大哥我,什么时候怕过谁来?收下!”他接住大牛双手继续又道,“今天不用你们的钱,而且你们准备一人分十两银子,拿九两回去,一两留着好过年。”

他倒像极了一派帮主在分赃,钱还没赢到手,就来个家家有。

大牛笑道:“好,那我去通知陈家大少爷了!”说完他已转身。

“等等!”小邪道:“大牛,别急,我算算看要叫他带多少银子来才够。”他喃喃道:“小胖、二楞子。大牛、小田、还有小二哥、加上小胖他家、大牛他家、小田他家……一共一二三……八,八十两,干脆凑个一百两好了。”他叫道:“大牛:你这就去通知陈家大少爷,叫他准备一百两银子,你就说我带了二百两,够他赢的,若没有一百两,我不跟他赌。”

大牛、小胖、二楞子、为之咋舌、一百两,足够他们全家用一年还有剩哩!

小邪笑道:“客气什么,快过年啦!俺没压岁钱发给你们,还当什么老大,你爹他们都对我不错,我也要孝敬一下老的,省得他们不让你们出来;没关系,赢多了,就享回去,告诉你爹他们,就说是我送的,他们一定乐得…直叫诗口口。”

原来小邪时常在镇上赌,有时侯也和大人赌,当然也常碰上小胖等人的爹,老少就来个哥俩好,那些爸爸们,都知道小邪运气很仔,每赌必嬴,而且都会将他们输的钱,还给他们,赢了笑哈哈,输了也笑哈哈,所以他们皆视小邪为大救星、大福星。所以只要小孩将钱掌回去,说是小邪给的,大人也不追究来历,还恨不得小孩也学上这种本领,天天有钱领。

在这塞外地区,除了打猎以外,还能干嘛?小孩长大了,也一样上山去,什么功名,考状元,在这里可不管用,赌赌小钱也无啥关系!大人对于小孩之将来看法很简单,老头是什么,小孩也是跟定了,故而他们过得清苦,但也快乐,偶而发发小财,亦是人生乐事也!

大牛:“好,我去叫他,但不知他有没有这么多钱?”

小邪道:“没有也想法子叫他有,他家是大地主,有的是钱,叫他口袋装满了再来找我,不够向他爹要几两,他奶奶要个十两,他娘、他妈、他姊姊,他妹妹,他姘夫拼姘,他掌柜的都要个几两就够了。”

小邪可不知道家庭里面是如何称呼,如何长幼区分,只好将他脑袋瓜子所想到的统统念出来,他想这样总会对上几个吧!

大牛道:“那我去了,你等我,一下子我就回来。”他迈出大步,已往镇尾陈家奔去。

小邪一看大牛已走远,心想:“这陈家小子,不怕死,上次输得脱裤子,今天还想报仇?报个屁!报仇?”呵呵笑了一掉转身向大夥,他道:“二楞子,小田、小胖,我告诉你们,我爷爷下个月要叫我到中原,你们有没有兴趣?”语气之间,充满兴奋。

小邪对外人,皆称老头子为爷爷,但事实上,杨小邪是在十年前,被老头带到“莫塔湖”他们俩之关系,到现在都还没搞清,当然这问题出在小邪身上,因为他觉得老头子已叫习惯,何必花时间去改口?而老头子亦一直保持沉默,甚至连姓名都没告诉小邪,就这样,两人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但无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有深厚的感情,这感情已超乎祖孙或师徒了,这感情,也只有他两人才能明了,别人是无法窥探的。

二楞子惊道:“小邪,你要离开我们了?”他有点紧张。

小邪笑道:“放心!二愣子,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不回来,又到那里去?我是想问问你们是否要到中原玩玩,很好玩的耶!”人还没到中原,他倒先吹中原很好玩,但说其是赤子心也未尝不可。

小胖拍手叫道:“小邪,我要去。”

“嘻嘻……”小邪长笑不已,他那真的要人去,只是想在徒子徒孙前表现一下自己长大啦!和其他人不同了。他笑道:“小胖,你爸爸会答应吗?”

小胖一想到他爹,什么兴趣也没有了,他道:“小邪还差几年才行,你先去,以后我再去找你。”

小田道:“小邪别忘了把那什么地方的东西,带些回来让我们看看好吗?”

“嘻嘻……”小邪笑个不停,他发现自己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快人快语道:“好,没问题,下次我回来,你们统统有奖,有什么,我带什么,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玩好的,来我教你们玩骰子。”他从口袋拿出四颗骰子兴致勃勃,“注意啦!首先要看准丢到那里,是碗,还是杯子或是在桌上,地面,然后秤秤骰子,看那边轻那边重,虽然差别只是一点点,但练久了一点点也够用,看!就是这样。”他石手转着骰子调整一下方位:“然后念咒语。”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豆干呀!”大吼一声,他已将四颗骰子丢在地上。

骰子转了一会儿停下来,第一颗四点,第二颗四点,第三颗四点,妈的,都是四点。

“哇!好耶!好耶!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小邪趾高气扬,肩头直耸,嘴巴抿得像只哈巴狗,他笑道:“没问题,你们要几点,就几点,今天我烧了香,也拜了佛,神在我手上,不信你们试试看就知道了。”

丙然,小胖他们要几点,杨小邪就掷几点,看得他们目瞪口呆,真叫我的妈呀!

玩了半小时,大牛已奔回来。

“小邪,小邪,成了!陈大少爷叫我们在他家后门那座小土地庙等。”喘口气大牛又道:“他说要见见你带的银子才赌,否则他不玩。”

小邪一听叫道:“黑皮奶奶的,神气活现,他以为到土地庙,土地公就会保护他?作梦!要输钱还要找人家麻烦,好!这次非赢他二百两不可!”说着他已拿出一张又旧又黄的破纸来:“银子倒没有,不过银票却有一张,是上次一个过路人输给我的,我又不识字,但上面有好几个圆圈,开头的又不是筷子,而是蚯蚓,那人说是五百两哪!可惜再来镇没有钱庄换也换不开,留在身边,如同废纸,今天拿去向陈大呆换换也罢。”

小牛也目不识丁,他笑道:“好,这就成了,但不知他要不要?”

小那道:“废话:大呆他比我还想赌,否则他也不会三番两次来找我,就是我们只有两个铜板,他也赌得笑呵呵,他奶奶的,他是个活生生的赌鬼。”

大牛笑道:“等一下我也押两个铜板。”

小邪道:“可以,不过你押错了那只好光着裤子回家啦!”

大牛笑道:“输了也没关系,我们快走别让他等急了。”他知道小那是不会赢他的钱,故而答得如此开心。

小邪手一招叫道:“走,大夥,卡啦呀卡啦去……”

众人向北边土地庙行去。

“姨川这小子还没来?”

大牛:“大概快来了,我们等一下如何?反正时间还多着,等他一下,又有何妨。”

“也好,二楞子,你带小胖、小田到附近玩玩,我和大牛到陈家大院看看。”

二楞子笑道:“小邪,你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小邪笑道:“大牛,那我们走,到陈家后院看看。”

两人同行,往陈家大院奔去。

陈家后门,在土地公庙以南百丈处,不久即到。

大牛在后门敲着门,小声叫道:“小龙,快出来呀!小邪已经来丁。”

里面没反应,大牛又敲了好几次。

杨小邪有点不耐烦:“我进去看看,围墙只有两个大人高,难不倒我。”话音一落,他已腾身,轻而易举的翻墙而过,落在院子里。

院子有花圃、假山、小桥流水、红亭玉栏,甚是典雅接者是一排厢房,朱栏画栋,很美。

“他妈的,有一套,这么漂亮法,”小邪他边走边欣赏,这塞外难得一见的好景。蓦地“小龙,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嘛?”一阵细碎脚步声已传来,发话声像是女人。

小邪一听闪入暗处心中窃笑不已,暗道“小龙是要拿银子来侍候大爷我的!”

“大姊,镇上有只白色小北京狗,听说是中原带来的,我想买下它,只差十两银子,你先借我,下个月我还你,好不好嘛?”

“小龙,看你!又来了,上次你还说要买好马,结果弄得灰头土脸回来现在又要买这些小东西,你不怕爹生气,把你关起来?”

“姐:这次不会啦,我只是买小狈,不会像上次一样,你就行行好,反正我是向你借,一定会还你的!”

“好吧!不过可别让人给骗了,带只土狗回来呢!”

说着已传出衣柜碰撞声。

小邪叹道:“他妈的,这小子不老实,这再来镇最近半年已很少听到狗叫声,宁静得很,那来中原狗,若有也轮不到你,我小邪早就卡啦卡啦,吃喽!”

原来这镇上无论是什么狗,只要碰上小邪,那可真是命中注定要上桌了,近半年来,他努力扑灭狗叫声,果然成绩斐然,为了打探香肉行踪,他不时故意找人谈话:“最近晚上好像很安静嘛!”语气之中,存着开玩笑心理。而镇民们也以为冬天到了狗儿也要过冬:“外面太冷了,狗儿都躲在屋里不出来,外面就显得安静了。”小邪一听暗自窃笑:“是嘛,都躲到我肚子里暖和暖和啦!”

杨小邪他是逢狗便杀。

他觉得小龙还没凑足一百两,也不急,一翻身出墙向大牛道:“大牛,别急,我们休息一下,小龙还在替狗洗澡?”大牛纳闷但也不多问,两人奔回土地庙。

未时一过。

“来了,来了!哇!还带帮手啊!有意思,有意思!”

只见小道上已来了三个小孩,皆着丝绸,一眼便知是富家子弟。

“小邪,小邪,我来啦!”是小龙的声音。

“嘎?!小勇,李姐也来了?这下可惨了,他妈的!”小邪感到不怎么舒服。他知道女孩人家,大部份输不起。

李姐长得眉清目秀,编有两条长辫子,红色绸缎长袄,有几分泼辣味道,她和小勇是姊弟,镇外李家千金,比小邪大两岁,刁钻得很。

小龙、小勇年龄和小胖他们差不多,人也长得很讨人喜欢,但眉宇之间带有一股任性,骄纵之态。

李姐叫道:“小邪你干嘛?一见面就骂人?是我得罪你了?”瞪着水汪旺大眼睛直往小邪瞧去。

小邪无奈苦笑道:“可不是吗?逢赌莫见女人,那是必死必输啊!”这是他的经验谈,因为女孩“输,就会赖帐”,而且还会哭哭啼啼。他最不喜欢和女人赌钱。

李姐噌道:“谁赖过你了?你可不能口说无凭,乱侮辱人家!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恰查某!”小邪暗骂一句,他道:“叮叮叮,叮当叮哪!上次在街上哭的,不知道是那家小猫?妙妙!哭得好可怜哪!好伤心啊!”他是说上次李姐输光了不敢回家,当街就哭了起来那趟事。

“你…”李姐伸手就要打。

小邪轻闪躲掉这一拳:“怎么?我说的可是小猫,还没变成小狈、小猪算是对你客气了,你还想打人哪?来呀,谁又怕了谁?”他也想打李姐几个耳光。

“李姐,小邪别闹别闹!”小龙立即上前拦挡在他俩中间,“再闹被人家听到了,什么都别想玩,静一静好不好?”他想这一闹,要是传到老爹那里,这还得了,别捉狗不成,吃了一大堆狗屎。

小邪只想气气李姐,害他上次赌得不爽,并非真想吵架,“这次我要让你输个精光,脱着衣服回去。”

“你敢!”

“有什么不敢,我看你连人也输掉,做我的压寨夫人算了,嘻嘻……”

李姐奇道:“什么是压寨夫人?”

小邪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急个什么劲?”

小勇:“小邪,别闹了,我们开始玩吧!我是骗我爹要到小龙家玩,等一下还得赶回去,夫!我们来玩。”

小邪:“好吧,你们既然想早点翘,我也不耽误你们的青春,走,到庙里去。”

几个人两步三脚已到庙里。

小邪双掌合十向土地公拜三拜,道:“土地爷你好,没事向你借用一下桌子和酒杯,等一下赢了再给您添香火钱。”说完拿起酒杯,倒掉水酒,摆在桌上“可以了!”

小龙从口袋掏出大小十几锭碎银:“小邪,这刚好一百两,你点点看。”

他还真老实,一百两就是一百两,还要叫小邪点,看样子,是输习惯了,知道迟早是人家的,先点后点都一样。

小邪看也不看:“好,不错,一百两,不过你放心,俺最讲义气,你输了,我会拿点盘缠给你,让你加加菜,吃吃狗肉,使你无后顾之忧。”

小邪是怕小龙全部输光了,连买狗的钱也没有,回去无法向他姊姊交代,故而有此一言。

小龙钱一到手,早已将话忘得一干二净,他还以为小邪要他买狗肉吃,他道:“我不吃狗肉,买别的行不行?”

小邪:“随便你爱吃什么,就买什么,我可管不着。”他转向李姐,他道:“李姐你呢?还有小勇。”

李姐拿出两个金元宝,一个约抵一百两银子:“如何?这够了吧!一个是小勇的。”她很得意的笑着。

小邪:“够是够了,不过你等一下难免要当衣服,我先占个价。”凝目看了李姐一会儿“我看你衣服就算五十两好了,压寨夫人二百两,先说好,等一下可不准加偿,否则我不收。”

李姐叫道:“什么压寨夫人嘛?”

小邢叫道:“就是做我的小老婆,懂吗?没学问。”

李姐脸一红笑骂道:“谁要做你的小老婆,神经病!”

李姐正是情窦初开之尴尬年龄,含情脉脉,她老早就喜欢上小邪了,只是无法将自己深情吐露,只好以吵架来发,每次吵嘴她总觉得快乐无比,只有如此,她才感觉到小邪在注意她,现在小邪说要她当小老婆,她恨不得这是一件真实的事,可惜这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小邪:“你笑?你以为我真的要你当我小老婆!我是要你天天洗衣作饭种菜,侍侯我爷爷,哼!好命?”

“你”李姐咬咬嘴唇:“作饭就作饭,你以为我怕了不成。”她赌气的说出口。

“怎么?还没输就要到人家家里作饭,也不怕镇上的人笑,弄不好,还说我拐跑你呢!”

“你”李姐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龙:“小邪,别再说了,我们玩吧!对了你的银子呢?”

小邪从口袋拿出一两银子丢在桌上。

“一两?!”小龙,李姐及小勇很失望的叫着。

小邪:“这有什么稀奇,对你们可以说一两也不用,不过为了守信用,别急,还有。”

他从口袋掏出那张五百两银票晃了晃,一看,这是开封“吉祥钱庄”的银票,五百两怎么样?”

李姐接过手看了看:“没错,但在这里又换不到银子。”

小邪:“放心,赌赢赌输不赌赖,我是要让你们知道我没有骗你们,钱,我是有,只要你们有本事赢,我保证给你们换银于,只i怕8你们没这个本事满。”

李姐:“哼!别得意,今天可不一样,小龙,用我们的骰子。”

小龙从口袋拿出四颗骰子放在杯中“小邪,今天用我们的骰子,好吗?”

小邪:“都一样,是你作庄呢?还是我作庄?”

李姐:“我作庄,先押大小再押点数。”

小邪:“行,你摇吧!”

李姐得意笑了笑,拿起酒杯开始摇了起来。

“下下下,别担心,有我在这次押小”小邪很有自信的往小押,大牛他们也跟进。

“开:二个六、一个么、一个五、十八点大!吃小赔大。”李姐笑得很开心,第一庄,旗开得胜。

“哇卡!”小邪瞪大眼睛叫道:“不可能嘛!”

小胖他们失望的看看小邪。

小邢苦笑道:“有鬼,妈的!有鬼!”

李姐又摇了骰子,照正常这次也是小,但小邪吃了一记暗亏突然改口叫“大”结果是大,大牛他们又笑了。

就这样有吃有赔,小邪心中纳闷,头大如米斗,怎么都猜不准?他已怀疑骰子有诈。

“来,赌单双。”

李姐笑道:“好……”

这次小邪下单,被吃,第二次下单,又被吃,第三次还是单,一样被吃。

李姐笑哈哈,小勇小龙也笑哈哈。

而四位小表看到老大罩不住了,有点担心。

小邪心中直叫看:“邢门!邪门!一定是假骰子,不知道是灌铅,还是水银。”他叫道:“不押单双,比点子。”

李姐:“好”他将杯子打开,拿出骰子。

小邪心想:“只要骰子到我手中就知道是什么玩意了。”

李姐:“我押十两。”

小邪:“好!”

小龙:“我也押十两。”

李姐一扔,加起来是九点大叫道:“好!天门。”她沾沾自喜,因为点子就是九点最大,再下来就是对子了,难怪她会这么高兴。

小邪将骰子,在手中秤了一下心道:“他妈的,原来是灌了铅,”转了转骰子他已能辨别较重的是几点,较轻的是那几点。笑了笑大吼一声:“脸盆哪!”骰子转了又转,第一个停下来五点,第二个五点,下两个也是五点,“脸盆!丙然是脸盆,他妈的大风吹土地庙—老神稳稳。”,“通吃!”

李姐脸色一变,吃了一记马后炮,她又拿起骰子扔了四个二高兴叫道:“是丫头!”

小邪笑道:“丫头比不上扫把的,嘻嘻…,”骰子一扔“扫把啊!”果然又是四个三。

只要李姐掷两点,他就掷三点,李姐地,他就天,李姐可是屡况愈下,转眼钱都输光了,小龙也差不多啦!

小邪看看他们意犹未尽笑道:“怎么?还想玩?”

李姐:“借点给我,下次还你。”

小邪:“算啦,谁要你还,我不说好了吗?衣服一件十两,全部五十两,人值二百两,换不换?”

李姐不信,她明明作弊,还会输,可惜她没想到碰上天下第一赌鬼投胎的汤小邪,注定要倒楣。

“借就借嘛!”李姐脱下外衣丢给扬小邪。

小邪笑了笑,不客气的收下来。李姐这次押大,结果没起色,不到十秒钟,衣服变成别人的了,她想:“这小子难道真敢把我捉回去不成?先骗骗他二百两再说,赢了再还他。”遂又以身子抵押借了二百两,小龙也借一百两。

小邪很大方,让他们玩久一点,借的嘛!总不能这么快就解决了,但三刻钟一过,他俩还是倾家荡产,骨无存。

小邪呵呵笑道:“不幸得很,土地公今天站在我这边,你们可不能怪我喔!没关系,下次再来。”

小龙前后共输了二百两,李姐和小勇一共输了四百两,很惨。

小邪要算算总账了他道:“时间也差不多啦,你们也输光了,我看就此收摊吧!小龙,这十两你拿回去还你姊姊,其他的有空就拿给二愣子,我下个月要到中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要还喔!赌赢赌输不赌赖,我不逼你什么时候还,只是我不在时二楞子他们有困难,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否则我回来,有你好受。”

小龙:“我一定还,但你什么时候再来?”

小邪:“很快,我爷爷交代的事办完我就回来。”

李姐输光了连身子也押给小邪,愣在那儿,不好意思开口。

小邪知道根本不可能带她回去,但也不能如此善罢干休他道:“李姐,那你就跟我回去吧!澳天我再到你家说媒。”

李姐没想到小邪会来这一招急道:“小邪你别当真,我怎么能跟你回去,不行:不可以”“这可由不得你,谁叫你要输给我,输了就不能赖。”

“我回家拿钱还你就是吓,我不能跟你回去,我爹会打死我的。”

“怎么,你当我是呆子、竹、还是子头?叫小勇回家请你爹来赎,否则我不放人。想赖?没这么简单。”

“哟!凶起来啦!怎么样,我就是赖定了,怎么样你敢把我怎么样?”她两手插腰,很是凶悍。

“哇哇佳:来硬的,输了还卖乖,好!”好字刚说完小邪一飞身越过桌子“啪”一声,轻轻打了李姐一个嘴巴“嗯,好香哪!”闻闻石手又道:“值十两银子。”

“哈哈………”大家都在笑,连小勇也在笑。

李姐楞住了惊叫道:“你,你……”

“你什么你。”“啪啪啪啪啪………”小邪一口气打了二十来下。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这二十来下虽然不痛不痒,但李姐那有受过这种气,“呜呜…”已哭了起来。

“站住!”小邪大吼一声:“再哭,再哭就把你衣服剥光。什么玩二(意)嘛:“女人可以被打、被骂,但很少忍受得住衣服被剥光,李姐一惊煞住哭声,像突然间被塞了一个大馒头似的,憋悠住了。小邪道:“我就知道女人一输就想哭,一哭就闹个没完,反正我也打过了,二百两我不想要,衣服你带回去,这种爱哭的老婆我也不敢要。”他转身向二楞子、小胖、小田、大牛,他道:“我们回去吧!”

说完,人已向镇东走去。

李姐楞在那儿,心中若有所失,是感激?是迷惘?还是伤心?她也难以分辨,眼望着小邪消失在转角处,怅然若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龙安慰道:“其实小邪很好,他从不耍赖,而且也不会为难人家。他是跟你开玩笑的,你的衣服,他也还你了,你的嘴巴也没被他打肿,钱输了是我们运气不好,而且我们还用假骰子,没被小邪打烂脑袋,已算幸运了。”

李姐幽默道:“可是我就是不服气,每次都输给他。”

小勇道:“这有什么办法,人家天生就是赌鬼投胎,连土地公都怕他,我们算什么?走吧姊!我们回去。”

李姐填道:“不要,我不甘心。”

小勇道:“姊姊再不走等一下爹问起来我可要照实说,到时候你别怪我。”说完不理李姊,他已独自住回路走去。

“喂喂喂!小勇等等我嘛!我回去就是。”李姐已追了下去,再凶悍的女孩,也是会怕她爹的。

小龙也像斗败之公鸡,垂头丧气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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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边走边比手划脚,眉飞目笑,说些大道理,吹虚一番,其实赌归赌,没有一点真本事是不行的。

小邪:“二楞子,咱们今天满了不少银子,分赃啦!统统有!”

二楞子惊道:“小邢,这么多银子,我们怎么敢拿,给我们一点点就好了。”

小邪:“怎么可以,二楞子,我要到中原去,一时之间还不能回来,谁赚钱让你们花?我是要你们拿着银子,必要时也可以用!这年头求人比求什么都难,我可有敷十年之经验,基于这些教训,我可不愿意看到或想到朋友和我一样去求人家,那种气憋都憋不住,我来分。”说着他将银子分给大家,自己一两也不剩:“二楞子二百两,大牛三十两,小胖三十两,小田三十辆。没了,回去交给大人二十五两,留着五两当压岁钱。”

二楞子惊道:“小邢,你怎么会这么多给我,我用不着这些银子的。”

小邪笑道:“二楞子,你和小二哥,都没有爹娘,要是有事,想找人帮忙都找不到,放着点钱你放心,我也放心,如果没用完,我回来再还我还不是一样。”

二楞子没说话,他知道小邪的用心。再说已没意思。

大牛:“小邪你呢?你一点都不用吗?”

小邪潇笑了笑道:“不用,只要有狗的地方,我就饿不死。只要有人的地方我就有钱赚,况且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好花的,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很能混哪!”

大牛也笑道:“中原一样这么好混吗?”

小邪:“当然,中原人都呆呆,听说他们连马跟驴子都搞不清楚,这种呆头鹅,很好杀,三两下就解决啦!”

众人听得眉开眼笑,因为小邪枉他们心目中已是一位无所不能的超人,他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可惜杨小邪偏偏是吹牛的能手。

小邪看看天色觉得已近黄昏,也该散夥了,他道:“小胖、大牛、小田天色已晚,你们回家去吧!”

小胖笑道:“那我们走了,别忘了要到中原时,要通知我们喔!”

“一定,本王要走,总该有人送行才对。”

他们告别小邪后,兴高采烈就往家里跑,报佳音去了。此地只留下二楞子一人。

小邪掏出一两银子道:“二楞子,这一两银子是给土地公添油香钱,有空你替我去烧个香虽然刚才我只是开玩笑,但玩笑归玩笑,能够作到不失信,那就尽量作,如果今天输光了,我也是没办法,只好失信啦!”

二愣子:“好,我也要烧个香保佑你平安,早点回来。”

小邪笑道:“不必啦!我是金刚猪,克不死的,走我还要到小二哥那里拿些茶叶!我们一起走。”

说完两人已往茶走去。

寒风轻吹,冰凉意已上心头,斜阳残挂,更映出小镇古凄清。突地—“得啦得啦………”一阵急促马蹄声已传遍小镇。

镇东一匹黑马已往街道狂奔而来,其势之快有如电掣风驰,流星追月,快得令人窒忌。

此马一看即知是大漠名种黑龙驹,长得俊逸非凡。

马上依稀可见是位黑衣姑娘、黑色劲装、长靴、扎有两条辫子,手执黑马鞭,除肤色外,全身尽黑,配上黑龙驹,给人有一种威严而泼辣之感觉。但人却很美。

一入街道,黑夜姑娘像是有意逞威风叱叫一声,马鞭直抽黑龙驹“嘶……”黑龙驹似能体会人意狂加劲道,电也似的狂奔小镇,也不管街道行人是否避得开。

“呀!小田:”杨小邪已看到小田正在路中央。原来小田拿着银子高兴的往家里跑,他正在小邪前头悠哉悠哉的逛着街道。平常镇上那有这种冒失的骑土,何况又是在冬天,等到小田已感觉到马匹往自己奔来,想避已是不及,眼看他就要被黑龙驹踩到了!

“啊——”小邪大吼一声双目尽赤,腾身往前冲去直扑小田,其势如虹,有若一道青云,令人无法看清。

“砰!”小邪已将小田往前推开,自身因冲力已竭“啪”摔在地上跌了一身泥,就在电光石火之中黑龙驹已“呼…”一声,划过小邪背上,只差一点就踩到小邪身上。

“他妈的嘻嘻……”小邪一看小田已脱险,而自己虽然摔了一身泥却安然无恙,很自满的笑着“不错,辣椒还是小的辣,嘻嘻…”谁知道笑声还没笑到一半,背后黑影一闪“啪”一声,小邪已挨了一鞭,“哇”身形往前滚去,一个“懒驴打滚”摸着背后,已站了起来,身形未稳只见那黑灰姑娘一脸愤怒的又追上来,马鞭一扬直往小邪身上抽。

“哇卡!”小邪大叫一声一招“推窗望月”双手抄往马鞭“臭丫头,我没找你就算你好运了,你竟敢偷打我,妈的,你以为我好欺负,咬唷!”话音未落黑衣姑娘已打一支袖箭直取小邪胸口“死男人谁叫你挡道。”语音虽美但却泼辣异常。

“黑皮奶奶,”小邪大惊一招“鹞子翻身”往左闪避开短箭随手已放出一招“翻云覆雨”这次他不是打人而是打马头,他想打人不如打马,存心想让黑衣姑娘跌个“狗吃屎”。

“嘶……”黑龙驹头部一阵剧痛人立起来,犹踢前腿,“啊!”黑衣姑娘惊慌叫着,但她技术了得并没有因此而被摔下来,叱喝一声马鞭又往杨小邪头上罩走。

“来得好!”小邪怒吼一声身形微晃数下反手一抄,已抄住马鞭叫道:“臭娘们,骑马也不长眼睛撞了人还敢打人,他妈的,什么东西!”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挡我黑龙驹的去路。”

“什么黑龙驹白龙驹?黑皮奶奶的,等一下我通通拿去涮马肉,连你也一起涮了。哦!好痛呀!”他背后鞭伤又起了一阵剧痛,忍不住伸手去摸伤口。

“你敢动我“飞龙堡”一下,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语气之间充满任性与乖张。

这时街道上已围了许多人在看热闹。

黑衣姑娘更是见人潮已多,更是嚣张,双腿一挟,又纵马向杨小邢踩去。

小邪轻身微闪,已潇避开,现在他有心情开玩笑了。

“什么玩二(意)嘛,“飞龙堡”、飞猪堡,我叫小邪怕过谁来?你这个臭女人,骑马也不长眼睛,想撞死我的朋友,要是撞到小田了,”他往小田一拍:“不要说一个臭猪堡,就是十个臭猪堡;我也要叫你们天天吃猪屎!放猪大便,嘻嘻嘻……”骂到最后他觉得飞龙变飞猪很好玩,所以就笑起来丁。

要是汤小邪知道“飞龙堡”是武林第一大堡,也许他已偷溜了,那敢骂出这番话,但如果真的已卯上,他也未必含糊任何人,这就是他的本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家好,但已没办法做到家家好时他会叫道:“谁又怕了谁?”硬是来个玉石皆毁。

“你敢侮辱“飞龙堡”,你不要活了!”左手一扬,她又打出一支袖箭直取小邪左眼,“好狠的女人!”小邪“大悲指”一弹,轻易将袖箭弹开:“臭娘们,你想打死你老公是不是?专门暗箭伤人,要暗箭我多的是。”“咻—”一支闪亮柳叶飞刀已插在黑衣姑娘衣领上:“怎么样?比你行吧!太岁头上你也想………乱来,真是一副猪眼,光摆着不管用啊!”

黑夜姑娘没想到这位“邋遢”小表身手如此了得,自己想闪避飞刀都力不从心,不由得脸色变了数变,厉道:“你敢杀我,我爹是飞龙堡主,他不会放过你的。”

这姑娘正是“飞龙堡”之掌上明殊韦瑶琴,从小就被家人宠惯了,现在眼看自己“不管用”自然而然就想到她爹—名闻天下之“飞龙堡主”韦亦玄。可惜杨小邪不是个走江湖的,这个账他可不买。

“嘻嘻……杀我?哈哈,我还想连他都杀了,杀我?”寒光冉闪,飞刀已直取黑衣姑娘臀部。“呀!”黑衣姑娘大叫一声赶忙闪躲以为自己“中奖了”。小邪嘻嘻直笑道:“别急,我还不想叫你屁股开花,射射马鞍没关系的,我一向很喜欢放马后炮,得罪之处请多多原谅。嘻嘻!”

黑衣姑娘仓皇失措,又是惊慌,又是愤怒,突然她娇叱一声故意纵马踩向小邪,一支袖箭已射向站在旁边的小田,来个“擒贼擒王”。

“哇卡!”小邪那想到这恶毒的女人会来这一招,怒喝一声一个“长虹贯日”甩掉右手马鞭往小田射去,但袖箭已出其势如出岂是小邪所能追赶得到,情急之下“咻!”只好用飞刀打掉那支袖箭,只差毫厘小田就一命呜呼了。

黑衣姑娘一见小邪背后空门大露甚是得意冷笑一声,“喝”五支袖筋已取向小邪背部“看你这次往那里逃。”

“哇呜!”小邪觉得背后已有五缕劲风袭来,可恨自己悬在半空中无法变换身形,只得拧身抽出飞刀用力一挡,“呃!”左肩已被一支袖箭射中,人也摔了下来,一见血小邪已恼火,“妈的!”大喝一声,不退反进直冲黑衣姑娘,其势之猛有若负伤老虎,锐不可当。

黑衣姑娘一见这小子受了伤还如此霸道,心中一寒也不敢再战,一调头,“喝!”纵马逃开,往镇西窜去。

“逃?看你往那逃!”再喝一声,他已狂追上去,施展出他那天下无敌之跑功,“呀!”三个起落,再一个翻身,右手已揪住马尾,“拍!”黑衣姑娘一鞭又抽在小邪肩头,小邪不闪不避,便接下来,右手一挥飞刀将马尾斩下,两脚往马屁股一蹬翻身笑嘻嘻落在地上,“嘻嘻一个漂亮的女孩骑在没有尾巴的马上这……嘻嘻……哈哈……”就有这样的人,宁可挨上一鞭,也要将马尾斩下来。天下除了他,已找不出第二个了,他愈想愈好笑,已当街狂笑起来。黑龙驹被踢中臀部,悲嘶一声,往前狂奔,不久就消失在镇西,没有尾巴的马,实在不怎么好看。

小邪检查一下自己伤口,还好袖箭力道不足伤的不深但也流了不少血,“啐!”他吐一口口水在地上恨道:“妈的!真虽(倒楣)我还没见过这么狠毒的女人,连小田的命也要,下次一定把她的头给剔光,今天便宜她了,只割马尾巴!也好,嘻嘻!让她风风光光的回老家。”说完已走向小田。

群众对这戏剧性的发展,不觉莞尔一笑,不时对小邪招手,小邪又再次的当他们的开心果了,不久他们也各自散去。

小邪走到小田身旁替他检查一下:“小田怎么样?那里不舒服?”

小田:“没有,只是屁股有点痛。”

小邪笑了笑:“没关系,只要没受伤就好,改天我把那女的抓来,让你踢她几下屁股,越重越好!你回去吧!天色有点暗,别让你爹担心了。”

“谢谢小邪,我回去了。”说完他已往家里方向走去。

二楞子走了过来:“小邪,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这女的好恶劣,大概是中原来的。”他也恨死了那个女人,语气之中充满愤怒之意。

小邪狠道:“有什么了不起,都是一些狗仗人势,你看到她三言两语就是什么“飞龙堡”什么她爹的,十足的狗仗人势,别忘了…”他伸头在二楞子耳边笑道:“我是专门杀狗的哈哈……”说完他已狂笑不止。

二楞子他虽然也想笑但他还是担心小邪伤势,他急道:“小邪!我是问你伤势怎么样了,看你,还有心开玩笑。”

小邪:“受伤?谁不会受伤?我也时常受伤,这臭娘们的箭算什么?小儿科,射小猫还差不多!射人?好像在替我抓痒一样,你放心,我爷爷说天下没有人能够要我的命。”伸起左手转着表示他受的只是皮肉之伤。

二楞子一看放心道:“刚才我还你捏了一把冷汗,想不到你武功如此了得,以后我可放心了。”

小邪笑道:“差不多啦!逃命倒是有一点,武功高强那我可没有这份本领,你看,我不是跌了一身泥?那来的武功高?”

二楞子:“那是你要救小田,才会如此,否则那女孩一定伤不了你。”

小邪:“说的也是,人说走桃花运会倒楣,我还没走,就先虽(倒楣)了,黑皮奶奶,瘪十,下次我要把她辫子割掉才甘心,今天便宜她了,走吧!我得赶回去我爷爷在等我呢?”

说着两人回茶,喝口茶吃几个包子,聊了一阵,小邪已拿着茶叶,老酒及一些卤味,告别小二哥及二楞子,反往“莫塔湖”。

一路上他时而笑,时而怒:“什么“飞龙堡”臭龙堡,下次我可要一个个把你们理光头,男的当和尚,女的当尼姑,这叫…我佛普渡,广开善门,不对不对…妈的!叫什么……叫超渡亡魂好了,对!超渡亡魂,哈哈……”他愈想愈有趣,已忘了刚才的凶险一路笑回家。

寒风再起,斜阳已逝,柔雪轻飘,夜又将来临。

在通吃小。

老头看小邪灰头土脸也不是第一久,已经是习惯了,他笑道:“干嘛?是不是考武状元啊!考上了没有?”老头也是一有机曾就会调侃小邪,以资报仇雪恨。

“呵呵…”小邪笑道:“考是没考上!倒被恶狗咬了一口,满痛的。”

老头笑道:“不错不错,这叫终日吃狗肉,终于被狗咬了,哈哈难得难得,是什么狗呢?凶不凶?”

“是飞狗,而且是母的,就是母的我才会被咬伤,你说母的能不凶吗?”

“母狗?可真难得,再来镇好像没有会咬人的母炯,那里来的?”

“飞龙堡。”

“飞龙堡?!”老头站了起来很是吃惊。

“怎么?这母狗大有来头?”

老头不语,独自踱来踱去似在想什么,不久他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一直在贺兰山银川一带,难道已经发展到这么大了?………嗯,也许吧!都十年了。”

“老头你在胡说些什么?“飞龙堡”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好是坏?好的就拍拍屁股算了,要是坏的我可不能放过他们,尤其是耶条母狗。”

老头叹口气道:“也说不上来,看起来是正派人物,但我老是觉得有点问题,小邪;这也是要你去办的其中一件事情。”

“真的?”小邪笑呵呵,他是愁没有机会到“飞龙堡”找那丫头算帐,这下子可合对了肚脐:“这下子可碰上了,臭母狗!咱们真有绿啊!”脑袋一闪,他已想好对付韦瑶琴的方法,乐得舞手划脚,不亦快哉。

老头一看,怕这小子闯下大祸他笑道:“小邪,在还没了解“飞龙堡”底细之前不能太难为人家,虽然他们势力一天天增加,但他们可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武林同道的事,你只可以暗中侦察,懂吗?”

“我觉得“飞龙堡”都是一些牛鬼蛇神,不是什么好路数,要不然那有这样的女孩出现。”由于韦瑶琴的霸道不讲理,小邪已对“飞龙堡”甚是“感冒”。

“小邪,你不可太武断,江湖你可没闯过,很多事是不能以常理推断的。”

“我这又不是用常理推断,而是用歪埋推断,他们连一件事都没做错,就表示每件事都错。”反正他是认定“飞龙堡”不好,干脆来个乱推断。

“别胡说!常理推断的都有错,那歪理更不用说,你少给我乱来。好好准备一下,再几天就到中原吧!”

老头知道小邪是个惹事精,要是被他缠上了,就像粘上蜜糖,甩都甩不掉,他怕小邪一使性子,将“飞龙堡”弄得一塌糊涂,这就罪孽深重了。

老头:“到中原磨练一下自己,别老是不务正业,整天混在赌场里,没出息!”

“喂喂喂!老头,你磨我还不够惨啊!要不是我中气足,差点就死在你手中,你还想整我?”

“小邪!不是要你吃苦,而是去磨练经验,就像今天,你要是有足够的对敌经验,就不会受伤,也不会跌得满身泥,何况你的武功又是一团糟,唉!q真拿你没办法。”

“呵呵………”小邪一看到老头每次说自己武功差,都会得意一笑心想:“死老头,你故意把我抓来叫我学武功耽误我的青春,嘿嘿,我偏不学你又能怎么样?想要叫我混江湖?窗都没有,还有门?”想归想,他还是很认真回答老头的问题:“老头,不是我不行,是那丫头用袖箭暗算小田,我赶去救才挨了一箭。”“你还嘴硬,如果你有经验一定会想到小田在附近很危险会被敌人利用,所以你会叫小田走开,这样她不就无机可乘了吗?要是你武功好,她的袖箭也伤不了你,真是死要面子。小邪呵呵笑着没有反驳。”以后记着,和人过招一定要无后顾之忧,否则宁可保护所顾虑之人或物,如果你的顾虑被对方制住了,你也差不多啦!虽能反败为胜但大多得不偿失。”

“是。”

老头瞪了小邪一眼填道:“有伤一定要治疗,不管是大是小都一样,敌人最有可能在你受伤时再来突击,伤没治好,动起手一定会吃亏,快去治伤,人在江湖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别人你还照顾个屁!还不快去治伤?”

“是!”小邪暗道:“他妈的,在外面被狗咬,回来也被咬,倒楣透顶了。”

“什么!你说什么?”老头突然大吼起来。

小邪吓了一跳急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狗咬人很厉害哪!”他有意说老头是狗。

“知道就好,快去治疗。”

小邢窃笑不已,想到老头被骂了还不晓得,就精神为之爽然,得意已极。

其实小邪伤口已凝结,可是老头有令小邪也不敢不遵拿着金创膏乱涂一番。

老头也知道小邪血液有很快凝结之功效,这是浸药水的结果,但为了让他知道有伤必须马上治疗的道理,所以还是要他涂上金创膏,可谓用心良苦。

“小邪,这几天你要加紧练功,不懂的赶快问,趁这几天我们还在一起,还有机会切磋,否则你到中原要问可就没人了,那时说有多麻烦,就有多麻烦。”

“是,我用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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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伴雪,银白泛光,水声咙咙,夜依然柔和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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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这一个多月小邪未出“通吃小”半步,认真练功。但因为即将离开老头,想到相聚十余年未曾离开一刻,而现在已届分离时刻,心中总是难受,所以他在这些日子里,尽量听话,不吵嘴也不让老头生气。

而老头也对小邪期望很高,除了加强武功和“金针渡穴”以外,还说了一些江湖常识及该注意的地方,以免他吃了暗亏。

时光如梭,转眼一个半月已过去。

这一天。

老头很早就起来,砌壶茶,独自在庭院自斟目饮,老脸沉重异常,有时望着天有时看着飞瀑,不时叹气,他知道,小邪离开的时刻到了;心中竟忍不住离愁之困扰,一阵阵空虚孤寂凄凉意涌上心头,许多年来这种深得不能再深的感情已扣住他了。

良久良久,好像一切都静下来一般。

“老头,你在外面吗?”小邪之声音已传出来。

老头:“我在庭院。”

小邪走出茅屋坐在老头身旁。

老头摸着小邪头发叹口气道:“小邪你该走了。”语气充满悲凉意。

小邪没说话憨坐于地,两眼无神默然望着远方。

老头眼眸含泪再次开口道:“小邪,你该走了。”

小邪目光转望老头,两人目光一触,老头微抖霎时将头转向别处,他怕再看下去眼泪会忍不住掉下来。

离愁苦,苦离愁,一个是风烛残年,一个是天涯孤雏,别离将在,无限依依,无限感伤。

“老头,谢谢您的教诲,使我不致变成野孩子。”

“小邪,别说这个,这许多年来,那天你不在孝顺我呢?虽然有时候你恶作剧,但现在一想起,我也想笑,你给我的回忆太多太芙了。”

“对不起老头,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

老头再次摸着小邪头发轻笑道:“小邪你整理一下:今天就走,早点丢才能早点回来,千万别辜负了我的期望,我的一切希望在你身上了。”

“老头,什么希望?你有什么希望;告诉我好吗?”

老头欲言又止叹口气:“其实也没什么,我是希望你这次去能快快乐乐的玩,安安全全的回来。”

“老头你又是要交代我替你办事吗?”

老头笑道:“事情并不重要,你到中原玩顺便办就可以,成不成没有多大关系,你别放在心上。”

“那您总该说出来让我听听看。”

老头啜口茶沉思半晌才道:“没什么,只是你到中原注意一下现在武林两大帮派“飞龙堡”与“神武门”,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要注意些什么呢?”

“最近十余年来,江湖中有许多人失踪,这些人当中有年轻人,也有武功顶尖的高手,我觉得他们失踪和这两大帮派有关,你注意一下就可以,不必太认真。”

小邪喃喃道:“失踪高手……“飞龙堡”……“神武门”……有点复杂…”他道:“好,我记得就是,还有其他事吗?”

“我有位朋友在终南山西天峰,有空你到那里走一趟,说我很想念他,叫他到“莫塔湖”一趟,你走了,也该有个朋友来陪我。”

“终南山,西天峰……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李,字孟谷,喜欢穿白衣,那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你去了很简单就可以找到他。小邪笑道:“我一定把他给请来陪您……对呀!请到他我事情也办完了我可以跟他一起回来。”小邪很高兴:“这不用几个月嘛!”

老头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怎么玩得够呢?你放胆去玩,玩到有两种情况你才回来,第一,你发现有一种针很细,比我们用的金针还细,它有个名字叫“黑血神针”记住“黑血神针”这四个字。你看到它时,就得马上赶回来。第二种情况,那就是少室峰之“少林寺”鸣钟二十四响时,你也得赶回来,无论你在做什么,都必须立刻赶回“莫塔湖”。千万要记住我的话知道吗?”

“看到“黑血神针”我可以马上回来,但“少林寺”钟敲二十四响…我又不是每天都在“少林寺”说不定他们偷偷的敲,我没听到,这怎么办?”

小邪话中有话,他想既然听不到“少林寺”的钟响,那他们必定是“偷敲”的,要不是偷敲,自然大家都听得到,他鬼灵精怪,脑子闪得比任何人都快,将来误了事,也能有个借口。

老头可不知道小邪心思,他道:“小邪,你不用耽心这些。“少林寺”执武林牛耳,其分寺遍天下,若少室峰之“少林寺”钟响二十四下。不到半天全中原的寺庙也都会跟着响二十四下,你只要不离开中原就一定听得到,我这次是要你到中原,你可不能乱跑。”

“原来如此,那我倒真的没法不听到了,好吧,你说说看“黑血神针”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头星目微闪激动的道:“我只能告诉你“黑血神针”天下至毒,黑色而透明,比绣花针还细,被刺中的人,立即毙命,它也是你唯一的克星,你中了“黑血神针”虽然不会霎时丧命但也全身瘫痪,如果七天之内不服解药,还是一样曾死,最可怕的地方是中了“黑血神针”之后,全身找不出一点症状,就像睡着一般,无迹可寻。”

“哇佳佳!这么厉害法,我可要小心一点。”

“不过你放心,虽然天下有十二支“黑血神针”但我想会出现的只有一两支,其他的都在一个人的手中。”

“谁?”

“他……”老头顿了一下幽幽道:“那个人我见过,但不知道他名号,但我相信他决不会用“黑血神针”伤人。”

“若他的神针遗失或被窃呢?”

“这……这就很难说了,只要你小心,我想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小邪也想:“对呀!我不惹它,难道还怕它不成,大不了跑给他追嘛!”想到这里,他也不将“黑血神针”放在心上。纯乐天不怕死派:“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吗?”他想最好能将老头之事一次办完,也好干自己的事,到京城混,吃香的,喝辣的。

老头从身上扯下一块铜钱大的玉佩,金绿色,里面刻有龙凤图,精致非凡,拿给小邪,他道:“这是玉佩你带在身上多少有点避邪作用。”

“避邪?”小邪心道:“这不克死我了?”但他还是从老头手中接过来,心想作个纪念也不错:“谢谢老头。”说完将他揣入衣袋里。

老头笑了笑轻叹道:“该说的都说了,你也收拾一下早点出发,也好早点回来。”

小邪点点头,反身走回屋里,随手包着那套替换之衣服,留恋一下四周景物,才走出庭院。

“老头,我收拾好了。”语音已充满伤情。

老头强笑道:“都带齐了吗?”伸手又拿出一锭银子:“路上好用!”他知道小邪能赌,但还是怕他为钱所困,只想让他多带点钱总是不会错。

小邪接过手哽咽道:“老头,我走了,您多保重。”说完已慢步往篱笆小径走。

老头含泪望着小邪挥挥手哀笑道:“小邪,你也保重,别太任性,好好的照顾自己。”

“老头,爷爷!再见……”小邪一直想称呼老头师父或爷爷,但老头都没答应,小邪只好在这一刻叫声爷爷,以舒展地那许久之愿望。

终于小邪已走远了。

老头望着小邪消失之倩影喃喃道:“小邪,再见了!”说完泪已轻流,无限关怀已将附于小邪身上。

苍芎青蓝,流水滔滔,枯草摇曳,道尽离愁苦。

蹒跚与无奈,老头已怅然步回小茅屋,“通吃小”将从此而安静下来。

再来镇上。

大牛、小胖、小田、二楞子、小二哥、小龙、小勇和李姐,他们各自作了一个花圈送给小邪。

尤其李姐今天更是漂亮。

小邪戴上花圈,终于他还是走了。

望着小邪背影,李姐已在轻泣。

大牛他们也抽着。

小二哥没哭,但他那表情要比哭还难过。

他们都有一个愿望:“小邪*希望你快点回来。”

小邪纯真的友情已深深留在他们心中,小邪的笑声再也无法使他们忘怀。

众人哼着小邪教的歌曲:“在那没有月亮的晚上,只有我们在嬉戏,在这没有星星的晚上,你的歌声冉冉传来,啊……我的朋友,我永远喜欢你,我永远须要你………在这欢乐的时刻,你的笑声洋溢着,在这悲伤的时刻,你的安慰袅绕着,啊……我的朋友,我永远怀念你,我永远祝福你………”哼着,哼着,一曲曲,一句句,穿过高山,绕过云层,直到永远,永远……………

第02卷

大漠荒凉,一走出祁连山脉,残云已失,一片飞沙,除了沙,还是沙,金黄色之沙,令人夺命丧胆之沙。

寒冬已临,莫说人群,就连野狼也消声匿迹。

风沙滚滚,冷风飕飕,一望无垠黄沙一片,苍凉已极。

在这种天候,这种地方,还会笑的,也只有杨小邪一人了。

这已是第三天。

他正挂着花环,一步步经嘉峪关走去,花环已枯,但他还舍不得丢掉,偶而有车队经过,皆以为他是个疯子,但小邪不以为意,他想:“多珍惜一下,心理多快乐一分。打从娘胎到现在,老大我也只不过这一次,风风光光的出门,不珍惜它,什么才值得珍惜呢?”

直到实荏不能再戴了,小邪才依依不舍的火化掉。

花环一去,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他妈的,猛龙过江啦!这世界真正好,真正好…”他又舞又叫,像是小鸟飞出笼子一般。

“听说嘉峪关一过就是中原,那我可乐了,整天押叉呀押叉(赌博),想想,真过瘾……我到中原先找家客栈……不行,不行,我人生地不熟又是个小表住客栈,别人一定会怀疑说不定晚上来个“吁嚓”。他手往脖子一比:“这样一来,我不就回老家卖混蛋了吗?还是找大庙划得来,进出也方便。再来……我得多打几只飞刀,否则碰上大场面可不够用,那也死定了,好,到中原先作这两件事。”一想好,心中无牵无挂,一路唱山歌,一路乐陶陶。

小邪初出江湖,连驿马车都不清楚,他以为马车是有钱人的交通工具,穷人可无福消受。他想:“还好,官道上也有不少人陪我走。”

可惜小邪不晓得这些人只走一、二十里路,通常都由甲镇走到乙镇,那像他,一走就是二、三十个乡镇。

驿马车已荏官道上来回奔驰好几趟,有几辆马车之车夫已发现这位小疯子,竟敢独行数百里,不由得又好笑又佩服小邪的脚功惊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小邪笑笑招招手。

小邪这只呆头鹅那晓得人家在笑他,只要有人向他招手,他想:“人还是很友善的。”立即也向来人打招呼,并傻楞楞的笑着回报他们,不时得意自语道:“我就知道我人缘很好,嘻嘻………”他内心感到很自得,耸耸肩,已迈开八爷步直放嘉峪关。乌龟也有爬到的一天。

不一日,他果然已到达嘉峪关。

又见嘉峪关城高数丈,绵延不绝,全城为石块所砌,城门正上方有座三层高之楼阁,正站满卫兵。

塞外地区除了万里长城,可没有如此宏伟之建物,而嘉峪关正是长城之最西处关口,戒备之森严可想而知。

“哇吁!中原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连石头都可以作成大房子,的确有一套。”小邪傻楞楞的望着长城赞不绝口,但他人精明得很,一愣之后马上醒来,直往关口走丢。

“咦?排了好多人……大概是在捉逃犯吧!”

小邪一见到关口人潮如织大摆长龙,他也跟着排队,真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啥事都新鲜。

进关是要搜身检查通行证。小邪没有通行证,也不晓得要通行证,他看到人们只要打开包袱就可以过关,这对他来说很容易!

终于轮到他了。

卫兵叫道:“通行证!”语音又冷又严肃。

“通行证?!”小邪憨然间道:“什么是通行证?”

卫兵瞟了他一眼叫道:“没有通行证不能过去,二号带他去搜身!”说着将小邪推到另一位卫兵那里。

小邪暗道:“他妈的,什么通行证?我老头又没交代这一招,这下可惨了!”他苦笑不已。

其实走江湖的人很少会从正门进入,除非真有通行证,否则他们会由侧偏门翻墙而过,或者到普通百姓身上拿一张,也就轻而易举的通过。老头倒没交代这点,害小邪傻里傻气的就往正门闯,来个直接命中要害。

卫兵收了小邪包袱,只发现十把小飞刀,这飞刀是小邪专有,只有中指宽,两倍食指长,头部一寸斜口是锋利的,薄如柳叶,有点像雕刻刀。卫兵见状以为是玩具,也不以为意,但再搜下去,不幸搜到那张五百两银票,卫兵可头大了,目光已露出贪婪之色。

卫兵厉道:“小表!你没通行证,年纪小小的那来这么多钱?我看八成是偷来的,来人啊!把他押起来!”卫兵雷声大雨点小,他是想吓吓小邪,看小邪会不会将银票“分红”,也好来个顺水人情,两相好。

可惜小邪初出茅庐,不懂江湖“规矩”,一见到银票快要溶入别人手中,紧张直叫道:“这位大爷,你可不能乱说,这张银票是我……我爷爷给我的,他叫我到中原办事要用到银子,求求你放我一马,好心会有好报的!”他想:“完了,要是被没收,一切都完啦!什么赌本都没啦!老天呆佑,保佑………”

卫兵见小邪不识抬举,不懂道,他怒道:“他奶奶的!你的理由还真不少?有什么冤屈去向将军说,他会听你的!”卫兵已真的火了。

小邪哀求道:“大爷!求求你还我好吗?没有它我办不了事,大爷!”他装出一副可怜像,没有赌本当然办不了事。

卫兵怒道:“去去去!张强,吧他捉起来。”他叫着站在旁边之卫兵。他想:“只要人一带走,银票就落个不见主人,大家分,也有百八十两,这小子真他妈的不懂门路,活该要受点罪。”他瞪着小邪。

小邪一看软的不行,心中叫道:“黑度奶奶的!我老人家要是怕了你,我就不叫杨小邪!”软的不行来硬的,便闯。

小邪突然一改脸色笑道:“大爷你如果要银子,我给你多一点就是,你行行好,故我一马如何?”

这位卫兵一听心想:“小子,我就不怕你要花样,给我来这一套,不哄你,你也不会双手奉上。”他一想到还有更多银子可享,心中一乐,口气也放软不少,他叫道:“小表你少要花样,我可是公事公办,你有什么隐情当面说,别鬼鬼祟祟的……”

原来小邪已蹑手蹑足欺身向前,像是要打小报告,谁知道卫兵“不吃这一套”,小邪只好干笑一声,挺起胸膛,右手往人群指去,大声叫道:“大爷你别急!这是我叔叔,他身上有五千两银票,不信你搜搜看;那位是我大嫂,她有金元宝二百锭,放在后车厢横木里,那位是我婶婶……我爷爷……那位是我叔公……”他乱念乱指,只要看得到的都有份,他倒装得相当诚恳,不由得人家不信。

霎时入关百姓大乱,他们有的真的是偷带银子闯关,有的是老实守法之人。“小表你别乱讲……”“我不是他叔叔……”“你这人怎么可以半路认爷爷……”“我没有偷带银子……”大家七嘴八舌骚动不已,直骂着小邪。

小邪暗笑道:“你们这些小五行,还想当我爷爷?哼!早哪!我是替你们弄点麻烦,好好享受吧!”他幽幽道:“官爷,这都是真的,要不信你将那辆马车后座打开来你就会明自了。”他胡乱指,就是有点邪门,竟被他指对了。

其实他看到那辆马车车厢后座多出一块木材,而且是新的,其中必有原故,所以他才如此说,存心搅乱人群。

他这么一说中了大奖,只见邪辆马车立即掉头就跑。

“抓住它!”有人立时大叫起来。

“唉呀!救命啊!”“哇!我被压到了!”“快闪,快闪……”“埃哎,你撞到我啦……”“呜……哇……”立时军队和百性乱成一团,有的逃,有的追,有的闪,有的躲……正如大杂烩。

那名卫兵不断叫着:“防止闯关,快加派卫兵……”

小邪一看鬼计得逞笑哈哈心道:“什么玩二嘛!要跟我通吃小霸王过不去,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晋,你们还真以为世上没有霸王了,呸!不识相。”一伸双手,左手抢包袱,右手抢银票,“啪啪!”两声,他已打了那名卫兵两个耳光叫道:“混蛋哪!连你爷爷的银票你也敢要,不想活了?”“啪啪!”又是两响,身形一闪已快捷无比往城内奔去。

这名卫兵没想到小猫变恶虎了,吓得脸无血色,惊魂初定才大吼道:“快追,快追,放箭!”可惜太乱了,他叫的声音,也许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嘉峪关现在可是人潮如织,络绎不绝。

杨小邪拼命往前奔,说归说,他还是怕追兵赶来,足足奔了一个对时,大约跑了有五六十里,,眼看后无追兵,他才放心,慢了下来,得意直笑着。

“黑皮奶奶,想要占你祖宗的埂宜,也不打听打听我通吃小霸正是何许人也,没把你理光头算你幸运啦!有眼不识丈母娘他爹山,哈哈……”耸耸肓得意的又道:“小俞?竟敢陷害忠良,论罪应该满门抄斩,但不知他有没有娶老婆?否则该去通知他老婆,叫他老婆畏罪潜逃,改嫁别人,免得冤死,使也来个赌了老婆又折兵,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嘻嘻……”

小邪一路上幻想着那位卫兵被捉丢拷打的情形,必定是精彩绝伦。不禁呵呵笑着不已。

小邪实在很会陶醉,就连卫兵他老婆也想到要叫人畏罪潜逃,免受满门抄斩之刑,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这就是他可爱的地方——无时无刻皆不忘记娱乐一下自己,

嘉峪关一过,就是河西走廊,此地还是属于大沙溴戈壁之一部份,故而早晚气温变化甚大,且整日飞沙走石,最是难行。

小邪已到临水镇。

他想:“走了这么远这么长的路部是吃干粮,今天就加加菜,喝几壶酒,可能的话再,卡啦呀卡啦!一翻。”他手一比,想到要找人赌骰子,精神就百倍,脚步亦不知不觉中加快不少,不久他已发现一家悦来酒肆。喜上眉悄立即往酒肆奔丢。

店小二看到小邪走过来,赶忙迎上去笑道:

“小客官请里边坐,小店是有名的老招牌,不论吃喝炒炸,样样都行,您试试就知道了。”

小邪笑道:“我可没这么好命,随便来几样小菜就可以啦。”他觉得自己刚到中原,人生地不熟钱又还没嫌到手,省吃俭用总是错不了。

小二看他满可爱,领他到左边桌子笑道:“小客官您请这边坐,其实我也看不惯那些大吃大喝的阔老子,这多浪费?我们都是干活的,三餐能吃饱就不错了,那像他们吃一餐,就要我赚上一个月,真是不公平,但我们吃人家饭碗,也不便多说,您别客气,小菜小饭我们一样欢迎,你要点什么?”

小邪看他说得蛮诚恳的,笑道:“小二哥,你就随便炒点牛肉小菜,再来一斤白干三个包子好了。”

小二:“好,你请这边稍候,我马上给你送来。”说着已往厨房走去。

不久,小二已端着盘子走出来:“小客官,你要的菜来了,炒牛肉,炒雪里红、花生、卤味扣肉,一壶白干,三个包子。”一一放在小邪面前。

“谢谢!”

好久未见荤,眼睛一亮小邪已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时间尚未到午时,酒楼生意清淡,并不怎么多人,除了小邪以外,只有东窗坐了两名生意人,显得冷冷清清。

小二也觉得无聊想找个人聊天,眼前也只有小邪是最好的对象了。

小二道:“小客官,看你的装扮是从关外来的吧!”

小邪笑道:“我是从老君庙再过去一点来的。”

“这么远?小时侯我和爹去过老君庙,坐马车都要十天,虽然现在道路修得很不错,但总要一个礼拜吧!”

小邪笑了笑道:“我走了三个星期才到这里来!”语气之中竟然充满自得之色。

“什么?”小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惊道:“你是用走的来?”

“对呀!路上还不只我一个人在走,你有什么好吃惊的?”小邪地想:“小二哥一定是看到我走三星期就走完这段路,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超人,才会目瞪口呆。嘻嘻……”他自鸣得意抖着肩又喝口酒,神气已极。

不错,小邪是打破记录││天下第一位从老君庙走到关内的人,不可思议的记录。也只有他这种愚公移山之精神才能完成这史无前例的记录。

小二心想:“不可能嘛!老君庙到这里少说也有千余里,而且又是沙漠地带,这末免太吓人了……”想了又想小二终于想通了他笑道:“小客官,我看从古代到现在,也只有你是用走的进关的,而且那些陪你在路上走的人,我想他们只是走几里路,好像我们临水镇,走到前面井田村那样近,那有像你由老君庙走到这里,真亏你还挺得住,佩服!佩服!”小二可是由衷的佩服这位大侠客苦行僧。

小邪一听心想:“他对!他们是普通车,我是直达车,快多了,嘻嘻……”他道:“小二哥,我是直达车,不一样嘛!”小邪一想到有很好的解释,就笕得自己很行,比人家聪明多了。

小二哥听不懂小邪在说些啥愣了一下,不知所云。

小邪道:“小二哥,像他们这样一站一站来,走一年也走不到中原,说不定还没走完就翘了,难道他们永远都不进关吗?”

小二也没读什么书但对于这种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他还是知道的,没想到竟有更平凡的人来问这个问题,一下子身价抬高不少,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可要表现一番,他道:“小客官,关外的人一样要进关的,但他们是搭马车,那有像你用走的,呵呵……”他在笑小邪真傻。

“搭马车?”小邪奇道:“你是说时常在官道上跑的那种马车?”

小二点头道:“对呀!你怎么不坐呢?是不是钱不够?但坐马车很便宜的,连普通人都坐得起啊!”

“那不是有钱人的交通工具吗?”

小二笑道:“小客官,你看看坐在上面的人像是有钱人吗?”

小邪一回想心中直叫冤,他已觉得自己好呆,他苦笑道:“原来如此,我以为那是有钱人家的交通工具,我连想都不用想。混蛋哪!老头子,你也不交代一声害我走了这么长的冤枉路,耽误了我的青春,他吗的难怪那些赶车的会猛向我抛媚眼,原来是拿我当大头,俺还傻傻的跟他们招手,黑皮奶奶的,瘪十哈哈……”说到最后自己也觉得好笑禁不住狂笑起来。

小二也笑道:“小客官你还真有趣,第一次出门吧!”

小邪道:“不是第一次那会吃这只鳖?我老头也不交代一声,看来这次中原之行,可凶多吉少。”

小二笑了笑道:“小客官,您别急,这到中原还远呢!等一下您到镇尾看到有马车的地方,就告诉他们你要到那里,他们会替你安排车程,您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到中原,也不用再受风沙之苦。”

小邪笑着喃喃道:“终于被我等到了这一天,也好坐坐尾巴省得人家把我名字贴在榜首,今年的走路状元非我莫属了。”他笑道:“小二哥谢谢你啦!要不是碰到你,这条路我走定了,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按着他们又聊一些家常话,不久小邪结完帐,已赶往驿马站。

在驿马站已有许多人在等车。

此地不大,一张桌子,几张长条椅,如此而已。

坐在桌前的是位四旬儒生,满脸胡子,一身蓝色长袍十足生意人模样,他正在记帐。

小邪一走进驿马站即住儒生走去:“你好,我要到中原可以搭车吗?”他倒照着小二的话再说一遍,他怕一说错又得走路到中原。

这蓝袍儒生停止算帐抬头看着小邪轻声道:“你到那里?”

小邪:“我要到中原。”

“中原?中原也该有个地方啊!总不能要我们带你游中原吧!”

小邪想了想笑道:“就到开封好了,听说那里很热闹。”他时常在再来镇听一些奇怪的故事尤其是包青天之开封府,更深深烙在他脑海,想了再想,他也只知道一个开封,一个北京城,如此而已,现在终于“学以致用”,开封这两个字,他答得干净俐落,一听即知具有很深刻之印象。

“开封是很热闹,不过你得用走的去!”

小邪惊道:“为什么?你不是有马车吗?难道你不作这趟生意。”

“不是不作,而是只作到兰州,其他的地方你得换行号。”

小邪松了口气:“兰州也行,本来我就是没目标。”

“好,那到兰州要三两五钱,先付钱再乘车。”

小邪也没坐过马车,他认为坐人家马车当然要听人家的,而三两银子也不多,伸手拿出四两银子交给那儒生。

儒生没说话亦没找钱,只在一张纸上写些小邪看不懂的字,盖个印章拿给小邪。

儒生:“等一下有辆车一来你就上车,中途半路他们会停下来让你吃饭解手,若你要买干粮现在还有时间,剩下那五钱,我已替你弄个头等位置,也好让你坐得舒服些。”

小邪点点头露出习惯笑容:“谢啦!我这就去买点东西,对了你这享要多久才到兰州?

儒生:“不出问题,两天后日落前就会到,很快的。”

小邪笑了笑转身往外走心想:“当然快,比起用走的快得大多了。”

在街上小邪喃喃道:“买些什么呢?干粮……再两天就到中原总不能穿这破衣服,弄不好还被人以为我是乞丐,不准我进城,还是穿新一点的好。”

心一笃定,他立即买些干粮和衣服并且很快换掉旧衣马上赶回驿站,他怕坐不上马车,又徒步到中原,这才真的是天下第一呆。

未时一刻。

镇东已出现一辆衔有六匹马之驿车奔了过来。

一行人匆匆上车。

两名车夫一扬马鞭“嘶——”一声,马车已绝尘而去。

小邪坐在最前面就算是头等,也不算舒服,但靠窗,可以浏览窗外风光,手臂也较有活动空间。他不时向着路人招手,想发现是否有像他那样之苦行僧,以发泄一下心胸之烦闷。

不久随车乘客都睡着了,只有小邪还是怀着兴奋心情东张西望,第一次搭车总是稀奇的

驿车离开临永站,三小时后巳到泉星站,天色已晚,大家吃点东西,换上六匹健马,连夜赶路。

夜行视线不佳,走得甚是缓慢。

飞沙再起,寒风袭人,遥望天际弦日商褂,凄柄孤零,更引人遐思。

小邪兴奋之心情并没有因夜的来临而有所减弱,只见他双目炯炯有神,不时泛出蓝尤,正欣赏着窗外夜世界。

小邪眼睛已泡了十几年药水,而且他又时常出在“莫塔湖”里。故而双日已如夜枭,夜间亦能目视千里,只要有光源,他就能盯视,若说完全密不透光之秘室中,他还是一样不能目视四周景物反而改用听声辨位,因为眼睛是须要光,才能视,而对光线之强弱,能练习眼睛去适应,若连一点光也没有,那只能具形而不见其吻。

远处传来几声狼嗥,凄厉哀凉,又带着几分急促。

小邪一听心中觉得不甚舒服他想:“在这荒郊野外,野狼叫声不可能如此急促,莫非前面还有一辆马车?”他已听出这声音是狼群遇到猎物,而不敢攻击之怒吼声,而狼的猎物有可能是人,也有可能是野兽。

回头看看全车乘客,见他们都睡着了,似乎对这未来危捡之徵兆一点也没感觉。

微一抖动身躯,习惯性的小邪摸摸衣袖和胸前,检查一下飞刀,冥冥之中,他已感觉危险正一步步往前逼近。

不久远处狼嘎聱变成激烈吼叫声,这时小邪才放心,狼群既然已攻击别个猎物,就不会再攻击其他东西,松口气,小邪轻轻抖着右手练习出刀手势,大有英雄无用武之地。

车行一小时,小邪已看到连绵沙丘中,一群狼正狠命啃食一头牛,小邪目视狠群心想:“这些狼群要是冲过来,也真不好对付,还好有只替死的牛,省了不少麻顷。”

一夜平安。

马车已到武威大城。

小邪第一件事就是找家客栈,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随后又将银票换开,这下子他可有钱花了。

买了数十斤葡萄酒,装在葫芦里,准备来个一醉倒地。

小邪现在容光换发,已是百万富翁,不可一世,走起八爷步,一寸小人得志的样子。

马车停留一个小时,又往前赶路。

小邪在车上坐久了,也和乘客混熟,淡天说笑,其乐也融融。

一离城又是荒地,四处无人烟,荒草齐肩,车道以外已无任何通道。

蓦地——道路左边平原上扬起一阵风沙,急促马蹄声响遍整个大地。

小邪一看暗道:“哇哇哇!糟了!”他发现这是一群盗匪。

“黑皮奶奶,我老人家刚换好银子,你们就来了,好啦!这下要藏都没地方藏,真虽(倒楣),妈的!还穿新衣,我看等一下还不是一样添彩头,他妈的黑皮奶奶,瘪十!”他望着身上新衣无奈的笑了起来。

望着乘客,见他们个个纯朴可爱,若被劫掠,实在老天无眼,只是直摸头,不知该如何处理即将来临之危机,不久,他自语:“老头说过,先保住自己所关心的,再求其次那……我只好先诈降再反击,好吧!就这么办,没想到中原还是个乱七八糟的地方,看来不太好玩了!”

丙然不久,十几名大盗驱马狂奔驿车而来,这一群土匪,个个怒吼狞笑,张牙舞爪,嚣张至极。

车夫一发现强盗,心里发毛猛抽马鞭,“喝喝”叫个不停。

马车如疾风般直往前奔窜。

乘客发现强盗拦劫,个个惊惶失措,有的大叫有的哭泣乱成一团。

只见一名领头大盗,手拿鬼头刀,直追上来。

马车毕竟比马匹跑得慢,不多时已被强盗拦了下来。

“哈哈……”众强盗齐声欢笑,他们知道又是丰收的时候了。

他们装束大部份相同,避风帽,大皮袄,鬼头刀,邋遢得很,皆是匹旬左右的壮年人。

“里面的听着,一个个给我滚出来,双手放在头上,要是乱动,俺就将你脑袋砍下来,妈的巴子!”

乘客已泣不成声,尤其是妇人小孩更是哀鸣不已!

只听那首领又吼道:“快点下车,搞什么?!惹火了大爷我,一个个也别想活,快!听到没有?!”

几名强盗驱马向前,挥刀乱砸门窗吼叫着:“他妈的,你们不想活啦!”

“哇……”一阵急叫声,人挤人的往门外冲,深怕出来慢了被扎一刀。

只见小邪头顶一包东西,最后一位下马车,神精甚是自然,还带有一点戏谑的味道。

首领呵呵直笑,他发现并没有棘手货,狂道:“放心,俺只要点过路费不伤人,你们哪个不听话给我乱来,那可别怪我,搜!”鬼头刀一挥,立即有十几名强盗翻身下马往人群走去。

这些善良老百姓,平常哪有看到这种场面,早已吓得两腿不听使唤,愣在当头,任由强盗搜身。

小邪捧着那包东西,走到首领那里,轻笑道:“大王你好!我知道你要来,特地为你准备了五百两白银,请你笑纳,笑纳,不过……”

首领抢劫不知道几百次!那有碰上这种自动送上银子的怪事,而且还是个小表,心想其中必有诈,鬼头刀一抖已抵住小邪咽喉,厉道:“不过什么?!快把银子送上来!少给我要花招,否则小心脑袋般家。”

小邪苦笑道:“大王我那敢要花招,是这样啦,这五百两全都给你,我可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只求求您大王还我一两银子,我就够了,好吗?拜托!拜托!”他食指一伸并连拜了数了,形态相当诚恳,地想:“能要回一两银子当赌本,要是真的没办法从强盗手中将银子抢回来,也不致于有多大损伤,有赌本就好。“他竟然跟土匪强盗谈价钱,十足能混。

“什么一两、二两…”首领吼道:“这门生意还有讨价还价的?通通给我。”手一抄已将那包银子抄在手中。

“那一钱如何?只要一钱也可以。”小邪还不死心,连一钱他也要,那模样真惹人又爱又怜。

首领也觉得有点好笑,怎么世上曾有这种人?他厉道:“小子你给我听着,如果你的命值一钱银子,那你就拿去好了。”

小邪委曲道:“好嘛好嘛!全给你!那你饶了我的命好不好?”也心中骂道:“王八大王,我要一钱你也不给,我跟你没完没了,迟早你会落入我的手中,到那时妈的,有你好受。”

首领笑骂道:“去去去!你的命俺还嫌小呢!宾开!宾开!”脚一端,已将小邪踢在一旁。

小邪并不怎么担心,因为也已想好办法,准备来个釜中捉鳖。

不久,强盗搜刮精光,个个笑脸逐开。

“哈哈……”首领狂笑道:“收获还不错,走!”一掉头他已催马狂奔而去。

乘客神色黯然,哀声聱哭泣,有的甚至昏了过去了。

现在只有小邪还笑得出来,他走回人群向大家道:“各立呀!请放心·我大侠无敌天下惊动塞外通吃小霸王已来,那群盗匪马上会遭到报应,只要各位跟我合作,呆证你们被劫的通通能要回来,而且还可以赚上一笔,不信你们肴。”“嘿!”大叫一声,十把飞刀巳一字状钉在车厢上“你们看,不是盖的吧!纯功夫哪!”他对于自己的飞刀一向很自信,无形中也流露出骄傲神情。

众人一看皆吓着,随即明白小邪功夫了得,若能要回辛辛苦苦赚来的银于,他们那有不愿意之理?都表示颇意一起对付强盗,以索回矢银。

小邪感到很满意点点头笑道:“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再寻求对付的方法。”说完目光四处寻去,不久他指着右前方约十里像是破屋,他道:“就到那里。”

众人点头坐上马车向前出发。

不久马车已到,原来此是一间荒废的小屋。

小邪跃下马车,一一数着人头,算了算,力壮男人连车夫有十四位,想想:“也许够用了!”望着众人他笑道:“虽然敌人将钱抢走了,我们再将他抢回来不就得了?”

车夫道:“小兄弟,你别说得太简单,我们这群除了你练过武功以外,其他的都不懂武功,你叫我们拿什么去抢那些盗匪呢?”

小邪笑道:“别急别急!我总不能叫你们来个硬碰硬,蹲下来,听我说明。”说着他已在地上画图。

众人围上去想看看在地上划几道线就能将凶恶强盗逮着的方法。

小邪边指着图形边说:“这是小屋的位置,”他以圈圈代替:“我们在屋子前方约十丈远的地方拉上绳予,再在绳子和小屋子之间挖个坑,不大,也不小,可装下那群土匪就够了。车夫:“挖坑很简单,但他们未必会来,可能会白挖了。”

小邪摇头笑道:“不会白挖,他们自己是不会来,我要把他们引渡过来。”

“怎么将土匪引来?”车夫问道。

“这是我的事,而且现在也还不晓得,你们只负责将坑挖好,然后好好休息,等到晚上大家合作将那些摔下马的土匪一个个捉住就没事了。”

众人虽然有点不信,但在没有办法之下,估且试他一试又何妨?都点头表示同意合作。

小邪又道:“你们别怕,那些土匪只有首领武功较强,其他的武功都平平,很容易对付,不过我们必须在第一次行动就将他们全部放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车夫道:“我们尽力就是,真的不行,那也不能怪谁了。”

“正常!这种想法正常。”小邪道:“但布置一个陷阱是不够的,屋子左边是一座山丘,杂草丛生,不必管它,小屋右边照样挖坑拉绳,好让土匪逃跑时再次落入陷阱,最后一道是我引土匪来到这地方以后,须要两人绕到他们后面,将绳子拉起来,这样土匪想往回跑都跑不掉。”

乘客问道:“话是不错,但我们有的人力量不够,拉不住绳子,若被马冲过丢那就惨了。”

小邪心中暗笑:“说你们笨还真有点笨,连这小问题也要来问大侠我?”他笑道:“不用担心这个,你们找些大木桩钉在地上,不就成了吗?再说绳子绊不住,还有坑洞可以坑死他们,最主要是后路那条线,可要找个较大的木桩j绳子也要用最粗的,否则被土匪头跑了,钱可不一定要得回来。”

小邪虽然很容易就想出应敌之紫,但这些对于平日只知道种瓜种菜的老百姓,无疑是一件大难题。

现在方法都有了,众人在痛恨,以及失银之下,工作特别卖力,不但坑挖得深,还放置了尖木材,希望那群万恶土匪能一木穿心。

等到全部完工已是黄昏时刻,秃鹰嗥叫,杂草摇曳银光中,更添几分凄凉意。

小邪巡视四处构筑工事,觉得还算满意,他召集全部的人道:“现在都布置好了,你们休息一下,就进入埋伏位置,一有情况就立即行动,那些妇人和小孩,带到山丘后面,等事情办完再回来,我现在就去引土匪,你们要小心点,免得露出马脚而前功尽弃。”

众人答道:“是。”已各自离开。

小邪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等一等。”他突然转身道:“我忘了告诉你们,等一下他们骑马冲过来时,你们要在左边点上一小堆火佗,因为左边来不及挖陷阱,所以要使诈,他们在中伏之后看到左边有火花,情急之下一定以为那边有埋伏,他们就会往右边冲。但别点得太早,要等到他们中了第一道埋伏以后才能点燃知道吗?”

车夫道:“这由我去好了。”他想那些老百姓没见过世面,到时侯说不定吓呆了,自己虽然也不行,但至少要比他们强得多,还是由自己点火比较稳些。

小邪点头道:“好就你去点,各位,拜拜!等着赚钱啦!”一说完他已离开大家消失在草丛中。

冷风飕飕吹动杂草,月亮已渐渐升起,今夜将是良辰美景。

小邪轻松愉快哼着山歌,漫不经心寻着马蹄印,一步步追向土匪巢穴。“以前三国志有个诸葛孔明,鬼计多端,我现在比起他来,也差不多嘛:哈哈……”

小邪最喜欢人家将他比作诸葛亮,而地也时常以此自居,因为小时侯地桨说书的人,将这位孔明先生说得出神入化,简直已成了神人,他已成为小邪心目中的一位偶像,只要有人说到他,小邪就眉飞目舞喜不合口,好像人家已说到自己一样。只要一有机会,小邪就会将自己比比孔明先生,其结果总是两人旗鼓相当,各有千秋,当然这次也不能例外。

他愈想愈开心,愈想就愈有趣,不由自主的呵呵直笑着。

“嘿嘿…想不到我还能和诸葛亮齐名,不错,不错,嘻嘻……这招请君入……他妈的个字我老是忘记……水缸就水缸,还写一大堆人家看不懂的字,真差,请君入水缸有什么不好?明明就是请君入水缸麻!”他又忘记了请君入瓮的瓮字,故而找一些埋由来解释,只要一找到理由,他就会自我陶醉认为自己不读书也很行,“请君入水缸”有什么不好呢?

月已深沉,不知不受中小邪已发现有笑声传来,他知道贼窝巳到,敛起心神,已小心翼箕摸了上去。

只听匪盗首领笑道:“这小子还真有趣,俺还没碰过干我们这行还有讨价还价的?当时俺有点怕他出花招哈哈翁!原来是怕死,哈哈……”“咕噜咕噜……”一阵饮酒声聱已博来。

小邪已摸上来一听暗道:“有意思!原来在说我,哼别得意的太早,等一下有你瞧的,我可要看你怕不怕死?”再摸前想探看里面情况如何?

这土匪窝其实算是个石穴,在一巨石之裂缝里,呈三角形约有两人高,愈向里面面积愈大,只见石穴里面堆满许多他们打劫而来之箱于、衣服、饰物……等乱七八糟。

这时土匪群个个烂醉如泥,东晃西晃,不时发出狂笑及叱喝声,酒大口大口吃,肉大块大块咬,十足绿林风味。

小邪一看心想:“这些人醉得很,不知还菅不管用?”他站起来抖抖身子轻笑一声叫了起来他叫道:“首领大哥在不在里面:我是小三子。”

“卡啦卡啦……”小邪这么一叫,里面土匪可乱成一片,撞倒了不少东西。

“谁!好大的胆子。”土匪首顷大叫一声,手提鬼头刀冲了出来,他只着一条短裤,光着上身,露出一身胸毛,有若大猩猩。正惊讶愤怒望着小邪,等到他看清这位小表原来是白天被劫的那一位,他惊奇道:“小表,原来是你,你是活得不耐烦是不是?白天放你一条狗命你却不要,好!俺就成全你!”大刀一挥已往小邪身上砍丢。

小邪甩头就跑,惊叫道:“大王八……八,饶命啊!大王手下留情,我是有重要事情才来找您的,大王请息怒!拜托、拜托!”

这时土匪也一个个手持长刀冲出来。

土匪头叫道:“小子你看什么鸟事?是不是想要回你的银子,还是你娘不能生孩子要俺帮忙?”

“哈哈……”众土匪一看来的是名不经传的小表,先前紧张的心已消失殆尽,代而起之则是嘲笑与戏弄。

小邪一看已和土匪接上口,知道事情好办了,凭自己吹牛功夫,那有行不通的道理?他笑道:“我又没娘,顾不得生不生孩子,但您还是猜对了一半,我是为银子而来的。”小邪不再往前跑,停下来笑嘻嘻的望着土匪头。

土匪头鬼头刀指向小邪脑袋厉道:“小子,你真行,单枪匹马的就敢来要回银子,俺就成全你这份孝心吧!”

小邪右手小指轻轻推开胸前的鬼头刀笑道:“大王!您误会了,我不是来找您要银子,你看我!”他转转自己身躯:“我就是吃了态心豹子胆,我也没这个胆子敢来找你要银子。

“那你来干什么?”

这时土匪群已围上来。

“哼!那怕你们不上钩。”小邪笑道:“我是送银子来的。”

“银子?送银子来?”土匪首领感到吃篾:“小子你少给俺装蒜,天下那有这种事,自己银子往别人身上送的?你想骗谁?”刀又往前逼近。

小邪笑道:“大王,天下当然没有这种人。”他话转小声轻轻道:“我是来告诉大王,有一个地方藏着许多钱,用不完的钱,光是鹅卵大的珍珠,就有好几斗,数不完哪?”他这诚恳的样子,不由得人不相信他的话。n

“好几斗?”土匪一听,个个张口咋舌,目露贪婪之色,这对他们的“打击”是相当严重。

“在那里!快带我丢?”最急的还是土匪头本身。从中午那次打劫以后,他已经完全相信小邪的话,甚至可以说已喜欢上杨小邪了,现在突然来个大好消息,下意识里他已毫无戒备之心,不管是否有危险,立时想要小邪带他去。

“大哥等等!”另有一位土匪道:“大哥,你别急,等问清楚再说,我看这小表敢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找我们,事情一定没这么简单,还是小心点好。”

这汉子不高甚是瘦小,牙齿外突,三角眼,一看即知是狡诈之徒,这是老二“鬼鼠”梁水。

土匪头被老二一说立即惊觉起来,先前贪婪之色亦消失不少,他厉道:“小子,你别耍花招,只要有一点点让俺觉得你在使诈,俺就叫你血溅五步?”

小邪可不在乎这种“小场面”他笑道:“大王,你急什么?我话都还没说完,你们就这么胡来,小心听着,我只说一遍要是漏了什么,自己负责!”小邪已牢牢捉住这些土匪贪婪之心,无形之中他已站了上风。清清喉咙他道:“是这样的,我是人家的扑人,我和我家老爷一同搭那辆马车,当你们抢劫时·我家老爷叫我拿五百两给你们,否则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顿了顿他又道:“其实我家老爷携带的何只那区区五百两,你们知不知道他是中原有名的大富翁啊,光看我,你们也要相信。”他耸耸肩,果然仪表出众,虽然在黑夜里,仍然容光焕发,尤其那套新衣,更令人觉得他不一样。

土匪头这时才发现这小子有点富贵样,与别人不同,既然仆人都如此闪闪耀人,那老板更不用说了,他眼睛一亮问道:“谁?你家老爷是谁?是不是江南巨富钱百万?”

杨小邪那知道什么有钱没钱,这都是他自己胡扯鬼扯。

这下好了,有人给了他一个钱百万,吹牛有了底,声势自然浩大,倘道:“不是他是谁?我随我家老爷化妆成普通老百姓,到关外玉门关的宝窟,找到了前朝大将军…名字我倒忘了…好像是姜子牙他孙子,嘻嘻!”暗笑一声,他感到自己满会临机应变,连姜子牙的孙子都用得上忍不住轻笑两声:“这宝窟是大将军的坟墓,很大,整整挖了三个多月才完成,什么真珠、玉器、夜明珠、玉如意,金手饰……哇!太多啦,光是碗大的真珠就有数百颗,真是迷死我了。这一路上说有多苦就有多苦,可惜我家老爷吝啬得很,连一点也不分我,当我是傻瓜一样,我恨不得将那些宝物弄到手,然后远走高飞,享受一辈子再也不用受人家的气了,可惜我一人力量不够,所以找才来找你们,只要我能分一点点,那我就享用不尽了。”小邪心想:“你们这些贪心儿,见不得钱,我老人家大吹特吹,就是被你们识破,嘿嘿你们还是不会死了这条心。”他认为做这一次买卖足够吃土七八辈子,要是他,他也会做,将心比心,这胜算当然大。

这些土匪也没读过多少书,自然不明白姜于牙并没有孙子,而且小邪也没肯定说出确实是这位将军,这正是小邪厉害的地方,像是真,又有假,七分真,三分假,已肯定又否定,让人听起来直觉上已认定是真,只要不明白其中玄埋,就不会知道是假,但若是慢,小邪也没肯定是真,也不能算小邪错了,这些真真假假的问题,小邪早已用得炉火纯青,不用想,就能朗朗上口。

老二虽然有点心动,但他多疑之心还是存在,他厉道:“你胡说些什么?中午我们搜遍那辆车,都没有找到金银财宝,那会突然跑出这么多的东西,你分明是使诈,我剥了你的皮。”说着一扬掌要攻向小邪。

老大伸手拦住他道:“老二等他讲完再说。”

小邪笑了笑道:“老二大王,你别急嘛!我是有问必答,弄到你们满意为止;刚你说这点我可以答复你,那些珠宝都放在马车底下,你们只搜随身携带的钱财,怎么能找得到宝物,如果随便就可以找得到,那还算宝物吗?若当时你把车砸烂了,就能找得到。”

老大贪婪道:“真的?”

小邪道:“我何必冒这个危险来骗你们呢?实在是我家老爷对我太刻薄,而那些珠宝又太令人动心,所以我才来找你们。”

土匪头想了想也觉得小邪说得十分可信,他道:“谅你也不敢骗我,假如真有那些珠宝走一趟也没关系。”

老二道:“老大,咱们问清楚点再说。”他口气已放软不少,敢情小邪唱作俱佳,也弄得这位奸诈之徒信了七分:“小表,你说那批珠宝在马车底下,一共有多少呢?”

小邪道:“这我可算不清,单是珍珠和大夜明珠就有好几百颗再加上价值连城的古董,少说也有数千万两银子也许还不止,你想想看要是不值钱,我家老爷何必亲自出马,跑到这又远又危险的塞外来呢?”

老二一想也对他道:“他们现在在哪里,离这里有多远?”

“当初你们劫了马车以后,大家乱成一团,有的哭哭啼啼,有的愤愤不平,等到大家都上车,天都已经是黄昏,只走了十里路就停在山脚下,因为他们想赶夜路未免太危险,要是再碰上个什么时那可不妙,我家老爷虽然想早点离开,但车夫不走他也没办法,我则趁他们不注意时,溜来找你们一起丢发大财。”

老二:“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不会远走高飞?”

“也没什么,我觉得你们这行都有一个地盘,捞过界了也不行,所以来碰碰运气,本着发财在今朝,没想到是双红大吉大利,结果就找到你们啦。”其实小邪在中午时就已看到这些土匪所骑马匹,尘不染,气不喘,已经明白他们巢穴离此不远,所以才出此计谋。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杀了你?”老二奸笑的望着小邪,大有先杀人再取宝之心。

“这……”小邪故作吃惊道:“我可没有把握你们杀不杀我,但我一个小孩被你们杀了,对你们一点好处也没有,何况我又带来了这么好的消息,你们不会真的杀我吧!”

老二阴笑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这秘密,杀了你也无妨。”说着他已扬掌逼进小邪。

小邪暗叫道:“他妈的这家伙果然狡滑难斗得很。”脑筋一转,他道:“大王,你可千万便不得,那些珠宝已被老爷搬下车,只有我知道这些珠宝放在那里,你千万不能杀了我呀!”

老二一听霎时露出笑容,他道:“小兄弟,你别急,咱们合作走了,我怎么会杀你呢?呵呵……”老二果然奸诈,喜怒仅只一念之间。

小邪暗道一声:“假惺惺,迟早你们还足会落入我的手中。”他道:“只要你们不杀我,事后还分一些给我,我就带你们去。”

“哈哈………”土匪头狂笑数声道:“小表你放心,只要得手了,大家都有好处,当然也少不了你的一份。”

老二似乎又想到什么,他问道:“小表,你家老爷怎么会将珠宝拿下车呢?”

小邪道:“当然要拿下车,万一马车三更半夜跑了怎么办,我家老爷平常都是很小心,这种事他可千留神万留神,什么鬼点子他都想得到,就连装宝物的箱子他也用腐蚀的棺材板,人家还以为他带的是骨头哪!”

老二想了又想又道:“那你怎么不拿着宝物就跑了,还来找我们干啥?”

小邪叹道:“这理由可多了,第一,宝物相当重,我要扛着走,可走不了多远。第二我又没马匹在这荒郊野外大草原里不累死也要饿死。第三我拿了老爷的宝物,他一定会报官逮我,这里我人生地不熟,一定会被逮到。第四点,如果我碰上你们,这不是全完了吗?所以找想来想去还是来找你们比较妥当,我只要一点点就心满意足了,想必你们不会不给我吧?”小邪为了骗他们去送死,可说是说得舌翻莲花,天花乱坠,用心甚是良苦。

老二奸笑两声笑道:“不会,不会,一定不会,只要能拿到宝物一定分你一大包,让你舒舒服服过这辈子。”

小邪暗骂道:“不会?不会才怪哪!”他道:“谢谢你啦!我们什么时候去呢?”

老二看看天空转身向老大道:“老大,我们这就整理一下,准备去拿那堆宝物如何?”

“哈哈……”土匪头等了老半天也就是在等这句话,他急道:“当然好,愈快愈有劲。”他转身向大家叫道:“各位着劲装上马,咱们去赚大笔生意啦!”

“哗!”众人狂呼一声,先前醉态一扫而空,往石穴里钻。

土匪头看了一下小邪心想:“嘿嘿小子,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怪不得别人,等财物一到手,俺就请你归西天。”

小邪也看看土匪头心想:“你们这些大笨牛怎么死的都不晓得,想估我便宜,照照镜,再说吧!哼小五行!”

双方各怀鬼胎,只有一决高下了。

不久土匪整装完毕,他们还牵了一匹马给小邪。

土匪头道:“小表你带路,中途要敢耍佗样,小心你脑袋搬家。”

小邪笑道:“大爷您放心,只要再过不久您会觉得我是多么可爱,多么讲义气的人,我不会害你的,有钱大家赚,我嫌少一点就行了。”他想:“等一下你们当然会觉得我可爱,连爹都会叫出口哪!”

“走!”

一声令下,马奔尘扬,急促马蹄声已划破夜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土匪们那他得到一个十几岁小孩有如此“通天”本颁,耍得他们团团转,可惜他们不晓得当前这位小表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惹事精,吹牛王,大混混,他们命中注定犯太岁,迟早会把命给去了。

夜已三更,阴暗难行。

杨小邪还故意做作,时慢时快,弄得土匪不得不信这位小表是在帮助他们。

三更一周,已到地头。

“嘘……”小邪低声道:“大王大爷,就是这里,您先别进去,让我和几位弟兄先探探虚实。”

土匪头见这小子满上路的。他点头道:“好,赵二你带三个人跟他前去探察一番。”他对左边几立说。

“是!”赵二已领着三名弟兄跟随杨小邪后面往陂屋付去。

远远看丢,破屋传出豆光烛火,四处显得非常宁静,想必大家已照计划行事。

小邪已知一切都很正常他轻声道:“这位大爷,您看这些人睡得像死渚一样,连我们来了也不晓得。”

赵二并没有答话但心里却想:“是啊,我们又不是下马走路,至少也有点马蹄声,但他们却不知道,死渚!真的是死渚!”

如若在平常,土匪不可否认他们必有警觉性,但这批人白天已被洗劫一次,都是普通老百姓,再加上小邪舌翻莲花,已说得他们鬼迷心窍,大家恨不得赶快拿到那批宝藏,其他的已不在乎了。

小邪暗自高兴他道:“大爷!白天您看他们都是一些庸手死老百姓,他们一见到大爷都像失了魂着了魔一般吓得屎尿直流,而现在是晚上那就更不用说了,等一下我们冲过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你也好向你老大开口要求分多一点如何?”

赵三想了想道:“也有道理,我领了头功,当然我要分多一点,好等一下我们就冲过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顺便嫌点外快。”敢情他还想揩油。

小邪心想:“妈的!外快,我老人家要让你死得快!”他道:“我先冲,你们跟着冲。”

小邪两腿一挟大喝一声,“唏聿聿”马匹一阵旺吼已往前怒奔。赵三他们也不愿落后狂笑数声催马直上,霎时马蹄声大作,有着千军万马之势,扣人心弦。

土匪头远看赵三已往前冲,以为无啥危险,心中一乐暴喝“冲!”他也领着全队人马兴奋异常往前冲。

“来得好!”小邪大笑一声,快马加鞭掠过绳子,立印腾身飞掠左侧,“拉绳子。”

埋伏的人一听小邪大吼,立时猛拉绳子缠在木桩上。

赵三他们不明原因,又因为势太急想煞也煞不住,直往前冲,马脚一绊到绳子,顿时悲嘶一声摔在地上,马仰人则翻。“不好!有埋伏!”赵三还来不及大叫,小邪已扑上去,对准赵三背后“灵台”穴一点,赵三应指而倒。其他三名土匪亦被乘客用木棍弄昏。

就在这当时,土匪老二已大叫道:“有埋伏!快退!”马匹一转已往回奔。

“哈哈……”小邪狂笑道:“逃得了吗?你们死定了。”

“哇!”又有数声哀叫声传来,退路已被封住。

土匪头一看退路已封急叫道:“快二往左边!”左边车夫一听,立刻点起火堆,老大一看惊叭道:“不妙了,左边也有埋伏,他妈的我们上了那小表的当,大夥往右边冲,能逃走就回到窝里会合!”

“冲呀!”众土匪怒吼数声连人带马直往右边冲,瞬时尘土飞扬,蹄聱震天。

右边虽然也有埋伏,但绳子能用程度也有限,绊倒了七八名土匪以后,绳子已断,已有不少人冲出埋伏,老大老二更以数次作战经验脱逃离丢。

小邪一看叫道:“想逃?还早呢?”话音一落一沼“腾云驾务”已直冲上去。

老大和老二有若丧家之犬乱窜乱转,不多时已被小邪追上了。

“老大!别跑这么决啊!银子不在那边。”小邪一逮到机会总是会消遣一下别人。

土匪头回头一看只有小表追来也放心不少,调马迎向小邪厉叱道:“臭小子!你他妈的竟敢摆老夫一道!我要替兄弟报仇!”鬼头刀一抽,翻身下马往小邪身上砍去。

小邪身形一伸一缩避开鬼头刀凌厉攻势叫道:“老大宝物是有,但不是在我家老爷身上,而是在你身上,若让你跑了那才叫冤在呢…”

土匪头一看自己狠命一击竟然不中,知道今天不能善罢干休,咄不说话,右手再抖一招“力劈华山”往杨小邪头部朱去。

小邪见他武功平平用的招式粗俗已极,虽然有点力道但并不管用伤不了自己,只要大势巳定。戏弄之心立升,“哎唷!好险哪!大王你这么拼命的打法我可不敢颁教。”一招“分花拂柳”右手食指点向鬼头刀将它逼开半尺,闪身一侧踢中土匪头臀部,哧哧笑个不停。

这时老二也已围上来。

小邪应付两人还有时间谈笑风生:“也不害臊,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不怕笑掉人家大牙?”

老二厉道:“小表你命在旦夕自还这么多废话,纳命来!”一招“画龙点睛”直到小邪左眼。

小邪一见这老二武功果然较老大为高莴,也不敢大意“大悲掌”三十六式迎了上去。

三人缠斗不久,已交手四十余招,互有胜负,只见土匪头双目尽赤大吼一声,尖刀直指小邪左胸,小邪双手合十挟住表头刀往左一带“还早得很哪!”交手一掌击向土匪头之胁部,这时老二已经快如闪电般砍向小邪腰间,小邪轻笑数声改掌为指点向老二鬼头刀,趁机攻向老大肩头“砰!”一声,老大左肩已被击中踉跄棒向右边,口中一甜“哇!”吐了一口鲜血,微晃数了再度攻土来“小子我跟你拼了!”他已如受伤猛虎,狠打狠拼,一时也将小邪逼退不少,老二也趁机砍向小邪背后,想来个前后夹攻。

小邪觉得背后冷风袭来,知道老二已攻向自己背后要害,右腿赶忙往前踏出半步,弓身往前,左腿踢向老二胸口随即翻身腾空往左边掠去,头下脚上右掌已打向老大“玉枕”穴。“哇!”老大再次中掌在吐一口鲜血立时昏迷倒地不起。小邪顺势追击“大悲掌”一招“佛门千里”挟以雷霆万钧之力已扫向老二,双方这一接触“砰砰!”“哇!”老二已连中数掌吐鲜血瘫痪于地。

小邪拍拍手笑道:“老头子的招式果然管用,几招不到就将两名盗匪打得唏哩哗啦,直吐鲜血,我也蛮不错嘻嘻,以小吃大有一套嘛!”他走到老二前面笑道:“大爷你不是很行吗?想要我小命?来呀!”

老二气喘如牛面无血色直瞪着小邪不放厉道:“老夫已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刮随你便,少来侮辱我!”

“哟!”小邪呵呵笑道:“打输人还蛮有骨气的样子,不过我刚听你谈话就知道你是个十足的大坏蛋,说不定这群土匪就是你召的呢!”

“是又怎么样!”

“是,那最好,等一下你就为他们多多牺牲好吗?”

老二身躯抽颤一下怒道:“你不懂江湖道义,你敢向我……我作鬼也不饶你。”

“老兄别来这一套,要是你有江湖道义,你也不会当上这下五行的土匪了,而且还是寻找些老百姓,你算那门东西!何况我也不是混江湖的,顾不了这么多,不过你放心,我不是很喜欢杀人的,也许你能保住一条狗命也说不定。”

老二一听安心不少但口中还硬得很他厉道,“臭小子别以为我会向你求饶,有胆就给我来个痛快。”

小邪道:“别急、别急!等一下再说,我说不喜欢杀人,但还是会杀人,搞清楚点,别弄得我心情不好一不小心把你给杀了,那你可划不来。”

老二点声不响,他知道这小表喜怒无常还是少惹为妙。

小邪笑道:“你喜欢被点什么穴道呢?昏穴?睡穴?笑腰穴?还是死穴?我这人不太会点穴等一下点错了就麻烦,你自己说吧!”

老二真是哭笑不得:“随便!”

小邪道:“好吧随便就随便,我就点“百会”穴吧!”说完右手就要往他头上点去。

老二大叫道:“不行!那是死穴啊!”

小邪奇道:“你木是叫我随便点吗?我想“百会”穴最高,也最容易点,不是吗?”他装作一付徒弟间师父的样子。

老二连忙道:“不对、不对,你点我昏穴好了。”

小邪问道:“昏穴在那里?你告诉我好吗?”

“你刚牙不是刚点了老大的昏穴吗?这么快就忘了?”刚小邪发掌时顺手点中老大昏穴,这并没有逃过狡诈老二的眼光。

“这倒不是忘了,而是我恨本不知道昏穴在那俚?我是乱点一通,你要不要试试?”

老二知道小邪在装蒜,没办法右手一比右边胸口“神藏”穴道:“就点这里好了。”

小邪哧哧笑道:“好吧!”手指一点老二应指而倒。他将两人抛上马背,反身直奔破屋。

在破屋里,火堆已盛,光日耀眼。

十几名土匪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地上。

小邪已走回来算了算人头笑道:“好!一个也没走脱,辛苦你们啦!这两位土匪头麻烦你们也把他们捆好,等一下我们还要去要回银子。”

许多人立即冲上来,七手八脚将他俩绑紧,有人还不时偷打两人以泄恨。

小邪揽着酒葫芦喝口酒问车夫道:“大哥,有没有人受伤?”

车夫笑道:“除了两名乘客擦伤手臂外,没人受伤。”

小邪觉得比预料中的还好,随口又道:“等一下我要问他们将银子放在何处,这免不了要打他们一顿,你们在旁边看可不能心肠软,否则我们的银子就要不回来了。”

众人恨不得吃掉这群土匪那有会心软的道埋,他们皆表示不会如此。

再喝几日甜酿,放下葫芦,小邪走向老大和老二前面解开他俩昏穴笑道:“老兄!我不为难你,只要你将银子还给我们,我就放你们回去。”

老大怒道:“放屁!我已落入你手中还讲这湮多干什么?生死有命,我又怕过谁来!”

小邪笑道:“老大你是真的这么不怕死呢?还是不好意思在夥伴面前丢脸?好吧我不问你。”他走向老二笑道:“老二你就说出来吧!钱放在那里?”

老二:“我不知道,这些钱都是老大在管,藏在那里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老大一听大吼道:“老二你干什么?这是什么时刻!你竟然住我身上推,谁不知道巢里一切大小事情都是你一手包办,你要说就说,不说就不说,别往弟兄身上推。”老大对于老二中途“变节”很是愤怒。

小邪叫道:“别吵了,我知道那此钱财你们每个人都知道放在那理,不要在这里逞英雄,说出来就放人,不说一个也别想走。”右手往腿肚一探,抽出一把匕首闪闪发光,甚是吓人:“老二你说不说呀!”他掌刀在老二脸上划着。

老二没有回答,两眼直瞪小邪。

“你说不说呀!”小邪笑笑的问着。

老二还是不说。

突然寒光一闪“啊!”一聱哀叫传来,老二右手巳齐肩被小邪砍下来,鲜血直流,老二痛得已昏过去。

小邪止住他的血再弄醒他笑道:“你说不说呢?”

老二身躯不时颤抖着栗道:“在巢穴左边有个小洞,你们的东西都在那里!”他脸色发白,直打冷战,他本想再钓一下小邪胃口,那想到小邪一下子就削掉他手臂,这种干净俐落的审问方法,任何人一见都不免渗出冷汗,何况是亲身体验者。

小邪从来不对这种事罗唆,一刀下丢,该说的就会说,不该说的也不必再问了他道:“很好,希望你没骗我,我杨小邪从来不吃这一套。”他走向老大,只见老大已全身是汗,他没想到他狠,这小子比他更狠,吓得他脸无血色,身形颤抖不已,小邪冷道:“老大你什么不好干,干起强盗来,也不知道你作过多少坏事杀了多少人,想想他们的命,再想想你的命,谁值钱呢?看你还像一条汉子,我放你一马,但你也要留点东西下来。”不等老大回答“大悲指”已点向老大“气海”穴,只听老大叹口气,他知道这一生再也没办法练武了。

小邪转向那些小喽罗叫道:“你们这些小混蛋,也不想想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不想想人家钱财得来不易,你们竟用抢的…实在可恶,我佛慈悲让你们遇上我这位大善人,放你们一条生路,毁掉你们的武功三年,想必三年之内你们会娶老婆生孩子,改过自新不会再沦为盗匪。”小邪难得有机会当大善人,现在机会难得,当然要好好表现一番,走到十几名小土匪身前,手一扬,百点“气户”“太乙”“出门”“璇玑”和“阳关”穴,用独家手法“大悲指”封掉他们经脉,让他们三年以内不能动用真气,如同常人。

一切弄完了他又走回老二身边叫道:“老二我本不想砍下你的右手,但你使用的鬼头刀蓝光闪闪,一看就知道是喂了毒药,可见你是个卑鄙小人,他妈的!我就是看不顺眼你这种人,废了!”不讲还好一讲就想到他一切罪行可恶至极,小邢也跟着生气,“啪啪!”打了老二两个巴掌,废掉他的武功又道:“你这小人一定怀恨在心,千方百计想找我报仇,为了使我安全起见,我要让你一个月心痛三天,使你没时间去害别人。”随手拿出一个药丸塞入老二口中道:“这药丸是在祁连山上的山顶提炼而成,奇毒无比,你吃下去以后每个月要服一次解药,否则你会毒火攻心七窍流血而死,而这解药很简单,白勺一钱、丹三三钱、杞子二钱、鱼线胶二钱、和着醋服用,懂吗?切记切记:这就是你的报应。”他那有什么毒药,完全是临时制造出来的,他存心想让老二一个月喝一次醋才甘心。

老二心情沮丧不已,但对于解药可记得很熟,这醋他是喝走了,愈奸诈之人,愈是贪生怕死,他就是这种人。

小邪对着乘客道:“大势已定,待会儿你们将妇孺带回来,车夫大哥你随我到贼窝取银子。”

车夫点头道:“好。”随即上马,和小邪一起直奔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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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他们已找到老二所说藏银子的地方。

小邪打开一看惊叫道:“哇佳佳!真多!通通带回去!”找了一个大袋子,装得满满还有剩余,他也不管这么多,向车夫道:“我们回去吧!”

回到原地,天已快亮,众人折腾大半夜也一一入睡,小邪想天亮再说,亦窝在破屋闭目休息。

不多时,一道曙光已照在他脸上,小邪一楞已醛过来,天已大亮。

伸伸懒腰叫道:“天亮了,想必是个大好日子吧:”起身走出破屋,他已发现乘客都兴高米烈的想换回失物。

小邪自然一笑道:“你们还真早,赚钱吗?呵呵……”拿起那袋珠宝银子往地上一扔叫道:“来呀!大家都有份!赚钱在今朝哈哈……”说完他已大笑。

“贪”谁没有?这些人一阵唏哩哗啦,已叹身向前,专挑好的猛住口袋塞有若狼群,早已将昨日那种“楚楚可怜”相抛开了,各凭真本事赚钱,最后还是车夫制止,乘客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小邪笑了笑道:“怎么?赚够了?”随手拿起三个约价五百两的金元宝,再捡两颗价值千两珍珠,方收手,提着剩下银两珠赘走到土匪头那里他道:“老兄我也不是斩人后路,你们抢的钱也真不少,我和乘客分了点,剩下的也够你们吃上半辈子,你们拿回去吧!至于你们将来干什么事,做不做土匪,咱们是风马牛不祖干。想劝你们我就漏气,太累啦!自己混吧!”说完已解掉他们身上绳索。

众人坐着马车,怀着愉快丰收之心情,离开了这既伤心又欢欣的小破室,绝尘而去。

这些土匪望着马车背影,感慨良多,他们也将宝物分了,各自解散,回到人群过着平凡之生活。

在路上小邪可风光得很,英雄嘛!他不时想着:“没想到我也会当老师要教人学好不要作坏事,天理自在人间报应随时来,就像我刚刚做了好事,马上就有好报,老天这不是送上两颗大珍珠吗?真好也!多做几次说不定老天会将皇帝送给我哩!炳哈……”敢情他贼赃当成老天的赏赐,这……也末尝不可。

不一日,杨小邪已来到兰州城。

“哗!”小邪大叫道:“果然是仙人放屁,不同凡啮,这么大怎么玩?”

小邪这时已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啥事都是新鲜。

他东张西晃傻楞楞走在大街上十足乡巴佬进城。

不少年轻貌美的姑娘对这位乡巴佬特别关照,时而指指点点窃芙不已。

小邪也很大方一面招手一面对他们微笑心中却想:“妈的!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小心上当,这年头坏人特别多我得留神一点。”

又过了不久他想:“不对呀!那些女孩向我指指点点又在偷笑!会不会我脸上黑黑的……还是……管他的谁又怕了谁。”

其实小邪长得一脸邪气,只要心情开朗的人看到他都会发出会心一笑,只是他自己不晓得罢了。

一笑久,小邪也就习惯这种王八看绿豆的笑声聱,反正人家笑他也笑准没错。

他想:“这次到这个大城而来,想必有很多赌场,等一下可要好好玩他一个昏天暗地。

心一笃定,他走进一家客栈,点了几样小菜和包子并顺便向小二打听赌场他道:“小二你知道那里有赌场,大一点的。”他人小心可不小,要玩大的才过俪。

小二看他衣服破破烂烂也不想和他多说指着城西,势利已极的道:“那边有一家“吉祥赌坊”,要有一千两才能进去你行吗?”说完转头就走。

小邪本想骂他几句,只是小二已走远,小邪随手剥下包子外皮,搓成一团射向小二右脚足踝。

“哎唷!”小二踉跟跄跄跌了一个狗吃屎,爬起来直摇头自言自语道:“怎么突然绊倒了呢?大概财神爷要光临了吧!”他决没想到是小邪搞的鬼。

小邪偷笑一声道:“财神爷是光临了,可惜你无福消受。”看看自己衣衫,他苦笑道:“黑皮奶奶的,这件新衣才穿……三天吧!就变成洞洞装,难怪小二如此看不起我,等一下我得换一下才行,但…兰州城这么大也不知道那里才有衣服店……在中原不怎么好混嘛!看来只好穿旧的。”

他又想如何到赌场去赚钱,如何花钱,如何玩他一个天昏地暗,但想到兰州城,自己连一个人也不认识,如赌赢了他们来暗的怎么办?他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得打几把飞刀挂在胸前,装作自己武功很一高强的样子,那样别人就不敢找我麻烦了,哈哈就这么办。”

说做就做,他找了家兵器店,要他们打造五百把飞刀准备挂在胸前。

不久飞刀已造好,小邪竟真的将五百把飞刀全部挂在胸前,成了武林有始以来带最多把刀的一位大侠。

“哦!好重啊!”小邪自言自语轻笑着,但他仍然硬充大侠,挺着走,这次路人不是看他的脸笑,而是看到他那五百把刀,由胸前一直挂到大腿,那模样和小丑没有多大差别,偏偏他又抿着嘴,一副“威严”样,像穿上龙袍的小太监,不但武林中人在笑,连老百姓也在

笑,而他自己也在笑,兰州城好像只要他光临,每个人都在笑。

小邪心想:“果然刀一挂出来,哼哼哼!这些人脸色都不一样了。哼亨哼!对我芙,十足的马屁精!”

三转四转他已往城西大赌场走去。

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家“吉祥赌坊”。

还没走近,一阵喝声已传了出来,直叫小邪心痒痒,顾不得用走装大侠,跨步跑了起来。

一到赌场,踏上门口一步,小邪马上被撞了下来,只见两名大汉挡在门口,一名叫道:“小表你来做什么,这里又不是杂耍的地方,去去去!快走开,否则打烂你的屁股。”那人看见小邪胸前挂着飞刀,觉得甚是好笑,以为他是想来这里表演的。

小邪笑道:“老兄,我是来卡啦呀卡啦,赚钱的!”他手比掷骰子状。

汉子:“走远一点!我们这里不让小孩子进丢?”他往小邪胸前一推。

小邪道:“别急!我虽是小孩可是我带的钱很多你看!”他拿出两颗明珠和几锭元宝让那汉子看。

两个汉子一看心头一震暗道:“哇!这可是一头肥羊,好吧!只要有钱,小娃娃也能赌。”他放小邪进去:“小兄弟,原来你是位大公子,请。”两人笑嘻嘻的迎着小邪。

小邪不客气小手一晃赏了那两个汉子各十两银子。

这下可乐了这两位漠予,连忙引导小邪进赌场,十足的势利眼。

这赌场很大,十几桌,掷骰子、赌大小、押点子、推牌九……憔有尽有,看得小邪心花花,他独自走到押大小的抬子上,人家看他带了这么多刀子,而且是个小表,一定很有来头,也让出位置给他,小邪也不客气坐上抬子,还装出一付老江湖的样子,那模样甚是好芙。

小邪看看庄家,约四十岁,胖胖的、蓄八字胡、白色外衣一脸老成样,这时庄家正在摇骰子b小邪拿出银子往桌前放,第一庄他猜大,果然开出来是大,接下来他押十两大,结果庄家赔钱,经过了几次,小邪知道这骰子没有灌水银或铅,他安心的赌。

“下喔!下喔!下大赔大,下小赔小,不下不暗干瞪眼……”庄家摇了几下放在桌子上,小邪也不客气盹声:“大!”一百两银子往大一推,神情甚是得意。

庄家脸色一变,慢慢打开杯子,果然是大,“哗!”众人起了一阵骚动。

小邪笑了笑道:“小意思,不够看,来大一点!”

庄家再摇骰子。

“大”小邪大吼一声聱五百两巳往大推过去,这举动可吓壤了同桌的赌客,虽然他们不是没看过这种豪赌的人,但很少见,一两个月能看到一次就算不错,但从来没看过这么小的小孩敢如此豪赌,觉得这小表不简单,大家心理明白得很。也跟着押大,结果庄家通赔。

玩到后来,只要小邪押小就赔小,押大就赔大,转眼之间他桌前至少也堆有两万两银子,小邪玩得起兴,已不只是想赢钱,而是想在众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有一套,那种小人得志的神情真叫人发笑。

庄家直冒冷汗,他知道今天来了个高手,这局面他是吃不完兜着走。喘口气,他已叫停往后院走去。

众人笑道:“小兄弟,你真厉害,三两下就将庄家赶下抬,托你的福我们也嬴了不少银子谢啦!”

小邪笑道:“这算什么,有钱大家嫌,只要赌场有多少钱,我今天就嬴多少钱,我吃面,你们喝点汤也不错嘛,下大一点,保证你们将以前输的都捞回来。”

“好好好,一定,一定!”众人虽然笑着回答,但他们心里有数,这赌场是什么来路,嬴小钱大家笑嘻嘻,羸大钱,想走也走不了,若非有两下子,谁敢像小邪这样,一上来就给人家来个开水槽,这分明是故意采人家盘子麻!

其实小邪可没有这种想法,他只是想赢想玩,大大的玩,痛快的玩,玩得淋漓尽致,就是输钱他也是会过过这赌瘾,输赢不在乎,就是要玩。

不久陪着庄家出来一位姑娘,她约二十来岁,五官皎好,身裁修长,红衫红馆,左胸前绣着一只金色凤凰栩栩如生,头挽双髻,算得上很漂亮的一个女人,她脚步轻盈走向抬前轻笑道:“请问小兄弟责姓?”

“哇卡!男的不行,来女的!小心被迷住了!”小邪心头一闪也笑道:“我叫杨小邪,杨柳的杨,听我爷爷说这只羊不是木头羊,邪门的邪。”

那女子轻轻笑着,她可没听过世上会有这种怪名字,邪门得很,她笑道:“我叫凤姑,你好。”

小邪笑道:“你也好,你好漂亮啊!嫁了没有?”小邪足真诚的赞美他,至于嫁不嫁,那是他天生喜欢开玩笑,无意中说出口,心里却没有半丝挪揄之意。

凤姑像是见过大场面,对这种事只以微笑来回答,她问道:“小兄弟,你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凤姑在打听杨小邪的底细,因为她已认定小邪是来找碴,既然敢动这家赌坊,必是大有来头之人吻,可惜凤姑这次纠错了,杨小邪只不过是刚出茅庐的混小子,那是大人物。

小邪笑道:“我从关外老君庙来,要到那里我也不晓得,只有随便乱逛到那里算那里,你有问题等一下我们再聊,手痒得很,你让我赌几个吧!好吗?”小邪已赌上瘾,现在一停下来浑身不是味道,连说话也嫌麻烦。

凤姑笑道:“少兄弟,你今天运气可真好,一下子就赢了这么多,不歇歇手吗?”凤姑有意放他一马,要小邪到此为止,带着银子滚蛋。

可惜小邪哪听得懂这些江湖话,何况他巳赌瘾难收,他道:“只要能赌三天三夜,甩不着睡觉也没关系!”这他倒是说实话,但听在凤姑耳里,无异是明着打脸颊。

凤姑一看不能善罢干休,她笑道:“那我陪你玩玩如何?”

小邪道:“只要能赌,谁都一样,你要玩就来呀!快点,时间宝贵。”

凤姑转向先前那位庄家道:“你到第二抬丢,这就让我来。”

庄家应声是,躬身走向第二抬桌。

凤姑咀道:“换骰子,这太旧了!”马上有个跑腿送来三颗新骰子。

凤姑笑道:“各位要不要检查一下呢?小兄弟?”最后她还是指向杨小邢。

杨小邪这鬼灵精早已知道突然换骰子一定是使诈的开始,但他艺高胆大,而且也存着较量之心,所以不在乎这是否是假骰子他笑道:“不用了,大姑娘,你开始摇吧!”

凤姑轻笑数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她开始摇骰子,姿势雍容已极,她只用一只手将杯子往空中丢。随后又射上三颗骰子到杯中,等到杯子快要掉落于地,她用右脚一挑,杯子又弹了起来,右手再抄,往抬桌上一盖,干净俐落,功夫到家,骰子转了好久才停下来。凤姑是有意卖弄赌技:“小兄弟请下庄吧太!”

小邪笑了笑,五百两往大押,他心想:“任你赌技通天,只要六次一周,俺还是老大哩!耍什么玄宝?哼!中看不中用。”

骰子一开,两三个一个二,小…筱吃。小邪并没多大惊讶,结果一连六次都被吃掉,众人也不敢再跟小邪了。他们已抱着不玩的心埋,准备看两位高手过招。

小邪在这六次当中已经猜出这三颗骰子灌了水银,一颗靠近一点,一颗靠近六点,还一颗是四点,现在要猜点子已万无一失,他笑道:“凤姑,你好厉害好赌技,我可输了不少。”

凤姑笑道:“那里,我只不过运气好一点罢了,咱们就此收手如何?”她以为小邪已经害怕再赌,有意放他离开。

小邪笑道:“我是不死不归,来!这次赌大的,你可别吓着了。”

毕姑笑了笑道:“小兄弟既然你还想玩我陪你就是。”说完他已再度摇起骰子。

小邪也学她模样摇着骰子,念道:“一二三、四五六,碰你你祖宗,死翘翘!”

凤姑小手一翻,将骰子盖在桌子上,小邪大叫:“大”双手一堆,妈的,足足一万五千两!小邪是拼上了。

凤姑脸色一变,慢慢打开骰子,两颗六,一颗四“大二她叫道:“来人哪!拿五十锭金元宝来!”马上有人将元宝送上来赔给杨小邪。

这时其他抬桌的人也赶过来看热闹。

凤姑知道今天遇到高手再赌也不会赢,说不定赌场会垮在这人手中,她向大众道:“各位,今天到此为止,明天有空再来,小兄弟你明天再来好吗?我们今天现钱都被你赢去了。

小邪一听到人家没钱可以玩,也不管这句话是真是假,爽就好,他也不客气的笑道:“那里,那里,我可从来没输过,你们明天开场我再来,这些银子麻烦你们替我换上银票好吗?”

凤姑笑道:“没问题…”她吩咐属下开了一张万丰钱庄三万两的银票给小邪。

小邪收下银票,又将剩下的碎银少说也有二百两,掌给大家道:“今天我赢钱大家有份,来每人一点。”他很潇洒的分给大家,连赌场里面的人也有份。

这些看在凤姑眼里,可不太好受。可惜她不能现在就翻脸。

不能再赌小邪只好扫兴的离开赌场。希望明天快点到来,再风光风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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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一家高升客栈住了下来。

这时小邪已清醒多了,他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回忆着今天光荣的表现,也想到众人想到凤姑,一想到凤姑他突然楞了一下心想:“这些家伙赌到一半就收摊?说什么钱被我赢光了,但他们开张银票不就成了吗?我看麻烦来了,他们一定会在晚上偷偷潜入我房间,来个谋财害命,让我死无葬身之地,说不定还给我乱刀分尸,那我不是大输特输了吗?黑皮奶奶的,输钱不好受,赢钱更不好受。”翻身想了又想叹口气他又自言自语道:“唉!算了!明天把钱送回去就算了!省得提心吊胆,睡都睡不着,不过他们晚上来我该怎么办?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眼睛往房子四周看了一下“他们晚上铁定会来,说不定我已被人家监视了,看来只有等他们来时,再从窗口溜走,真想不清,这么大的一个赌场,连几万两都输不起,差差差,他妈的差死了。”一连说了好几个差,他不再躺着,拿出身上飞刀,自个儿耍起来,有时射在窗口,有时射在桌上,时有笑声传来,好像将要来到的危险已过去似的,小邪就是这副德性,烦恼来得快,去得更快,他永远都将自己放置于快乐之泉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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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邪离开赌场,众人也散去时,

凤姑已将大家集合,她道:“庄家的,你知道他的来路吗?”

“不知道,恐怕不是朋友吧!”

凤姑道:“我也不晓得,只知道他叫杨小邪,来自老君庙这……还是他自己说的,不过我看他没有骗我们的必要,而他的赌技可是一流,能听声音辨别真假骰子,倒有不少人!但能以听声音而知道假骰子的点数,我看天下只有他一人,连洛阳分舵舵主也不能,你们说我还敢跟他玩下去吗?”顿了一下她又道:“他的武功不知道如何?看似平平,又像高深莫测,说他很厉害,胸前又挂了这么多飞刀,像小丑一样令人可笑又可疑,我们还是小心点,晚上派几个人去摸摸人家路子,记住千万别露出痕迹,让他给跑了。”

庄家道:“是,我马上去办。”他退了下去,走出赌坊,往南奔去。

凤姑看看大家道:“没事,今天到此为上,你们下去吧!明天卯时开业。”

众人应声是随印散开各自离去。

凤姑也独自走进后院。

兰州城虽大,但夜晚来临,仍然宁静安和。

三更一周。

在高升客栈门前已出现十条黑影。

仔细看只见他们一身黑夜劲装,蒙着脸,背上各插一把三尺长刀,双目泛出寒光,一见即知是武林一流高手。他们个个身手敏捷,只轻轻一翻身,十名黑巾蒙面人已掠上屋顶,有如猫一般,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人似乎领导着,左手往厢房左边一挥,立即有五人掠住厢房左侧。他则带着另外四名轻巧的掠向右刀,一路探下去,不用说,他们是为了杨小邪而来。

不久他们已纵身到达后院,分四面八力将小邪房间团团围住。一名黑衣人欺身向前想弄破窗纸往里面窥探,他刚要弄破窗纸时已发现窗上贴着一张歪歪斜斜的字条,里面写着:“客人来请进,小心飞刀。”他一惊想住后退,但为时已晚,只见屋里寒光一闪,五把飞刀直飞窗外。

黑衣人身手了得两手一扣,打掉四支飞刀,但第五支后发往却先到“嗤”一声,已插在黑衣人左肩,他痛苦之余翻身掠回原地,奔向为首那名黑衣人。

为首黑衣人一看知道有埋伏随即叫道:“大家散开对准每一个窗口。”他自己则潜向门口:“冲!”他大叫一声,十人拔出长刀住房里冲。

杨小邪早就算准这些人必定会来偷袭,他知道敌人要冲进来,马上点燃蜡烛,外面黑衣人眼睛受到光线影响,身形一顿,慢了下来。

小邪一见机不可失,双手一扬,十余把飞刀直取十人之眼睛,这是虚招,他想借此脱身,只见他飞刀一出手身形亦往大门冲丢。

为首黑衣人一见飞刀已逼近,也顾不得阻挡小邪,连忙往后一闪,避开飞刀,而小邪已利用此空隙掠出门外叫道:“想捉我!还早得很哪!”随手一扬,已将蜡烛射熄,此时里面乱成一片,一翻身小邪已往附近大榕树钻,安心的看着下面一举一动。

只听一声“追:”立即有五条人影往左墙飞奔而去。

不久屋里烛光又亮起来,那为首黑衣人看到桌上留有字条,里面写着:“三更半夜你们不能休息,也太辛苦,喝口茶再走吧!”黑衣人狠狠将字条撕掉叫道:“他妈的,这小子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这些字条可花了小邪三两银子请店小二写的,小邪带回来依样画葫芦给描上去,但写得甚是难看,那名黑衣人还以为是小邪故意写得如此丑来戏弄他们,其实小邪已是尽了力。

杨小邪在树上直叹可惜不能看到那蒙面人的表情,想必是一阵黑一阵白,又气又愤怒,愈想愈有趣,愈想愈好笑,忍不住已笑了起来,“哇呜!”当他无意笑出声时立即感到不妙,马上以手掩口:“糟了,这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情笑,快溜!”他飞身一跃窜出高墙,已感受到背后有人追来。

“哇哇哇!我看晚上又不必睡了,好吧!就来个赛跑大会。”他不快不慢总是与后面追兵保持三丈远之距离。

这时另五名黑衣入也闻风赶来,刚他们追杨小邪到城门现在一掉头恰巧拦住小邪去路,来个两面挟攻。

小邪一看惊叫道:“哇卡!真他奶奶的生不逢时,前有追兵,不……,后有追兵,前有……前有……”眼看这十名黑衣人就要将他挤扁了,他还有时间丢想这问题。“算了,前后都有追兵,不就得了那……由左边吧!”他住左边一看,是一大户人家那有去路,心念一转笑道:“就来个官兵捉强盗,叫全城的狗都出来运动运动,也好让我知道那家的狗是好种,这趟事了,也该补补身体。”“喝!”小邪大吼一声运足十成功力往那大户人家之红门砸去,本想一举砸破那门板,那知道这门是寒铁铸成,只听“当上”一声巨响,有若洪钟,震得小邪右手发麻:“哇哇佳!这是绝路啊!”话未完,后面十支利刀已收到他背后,小邪一见情况已急,顺手射出十把飞刀直取黑衣人咽喉,猛往左侧滚云,再一腾身已掠入大户人家庭院里。

这十名黑衣人眼看敌人即将丧命刀下,那晓得突然飞刀已至,不得已只好抽刀拦下飞刀,而让小邪有机可乘。“进!”一声令下十条黑影已掠入庭院。

“捉贼啊!”小邪大喊几聱,又用飞刀打碎数个花盆“捉贼啊!快来呀!”声音有若雷鸣,可穿金凿石,划破夜空数十里,一叫一喊小邪又掠出庭院,四处乱撞。

十名黑衣人刚由墙外追进来,一见杨小邪已掠出墙,也立刻翻身追了上去。

小邪一看追兵又至苦叫道:“妈的,蜜糖,被黏上了没找人家帮忙是不行。”他想一不作二不休,来个家家都有。“捉贼呀!淫贼、窃贼、珠贤贼……应有尽有!大家快来呀!立刻在今夜!来呀!捉贼啊!”小邪一路喊下去,见到了门就上前踢几下,用几支飞刀进去,见到大户人家,就跳进去,摔它几个花盆,这还不够,他竟跑到知府大门去丢卫兵几颗石头。存心要让兰州城一夜灯火到天明,人人有事人人忙。

就这样被他一闹,整个兰州城立刻沸腾,家家大狗小狈狂吠不已。家家灯火烛光皆点亮,以为真来了大盗。每家每户只要有壮男,皆拿起木棍、刀子、锄头、扫帚……奔出门外大喊:“贼在那里!”整个街道人潮汹涌,比起拜拜,过年过节还热闹,吵杂喧嚣之声不绝于耳。

兰州府挨了几颗石头,也不甘示弱,派出全城兵马追捕大盗,街上可乱成一片。

小邪往后望去,发现黑衣人不见了,呵呵直笑了起来“这下可有那几位黑脸大哥好受了,给我来这一套,哼!葡萄成熟时——还早得很哪!炳哈……”他对于这次动用全城的兵力,感到很满意。“嗯,我果然有一套。”笑了笑他找了一处高墙坐在上面,看人群到底在忙些什么?也顺便看看黑狗“一只……二只……三只……”他数得甚是过瘾,好像这些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般。

而那些黑衣人,一见到整个兰州城都醒了,而且还把他们当强盗,也顾不得再追杨小邪,领头黑衣人右手一挥叫道:“散!”十个人已各自找退路,往城外冲。

可惜官府已被惊醒,全城皆兵,逃走该何容易,不多时,黑衣人已有七名被逮捕,两名负伤翻城墙逃离兰州城,而那名领头者比较聪明,掠进人家屋里,取下黑巾,换回平常衣服因而逃过此劫。

这时杨小邪也凑上前,想看看被捉邪几名黑衣人长像足如何?官兵押着这几名黑衣人往府衙走去,他们面罩已被除下,小邪一晋愣住了,只见他们一个涸面目全非,除了眼睛以外,鼻子耳朵都不见了,整个脸都是刀痕肉疤,小邢知道这些人都是被毁容,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呢?

“他们好可怜!”杨小邪自言自语道:“早知道他们是如此模样,我让他们捉丢就是,但谁又能想到,世上竟有姐此可怜的人。”小邪有点后悔,他觉得他必须救救那些被毁容的蒙面人。一想到他就往官兵冲,他要告诉官兵那些人是为了追他,并不是强盗小俭,因为他中午赢了三万两银票。甚至于这些银票也可以送给官兵们。

然而小邪慢了一步,只见西域上突然飞来七支利箭“!”射在这七名黑衣人胸口,七人立部栽头马上气绝,好一个杀人灭口。

“捉刺客!”只见官兵领班大吼一聱,官兵妄时又乱成一团,往西域门追去。

只见西城门上人影一闪,已消失在城外,楞小邪知道已经无法追上,垂头丧气的走回客栈。

躺在床上小邢心想:“这些蒙面人看起来很年轻,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被毁容?为什么又和吉祥赌坊牵连在一起?这其中必定有原因。”地想不通这些道理。他必须要花费时间去证明,不久他又想:“莫非这些人就是老头子所说的失踪人口?嗯!有这可能。”他想多找一些资料作依据,他地想好这些事情就从“吉祥赌坊”开始查,可能会有点结果。

xxx

原来这名领头黑衣人正是“吉祥赌坊”的庄家,只见他已闪身进入赌坊,直奔后院,进了后院他来到一间修饰得很美的楼阁。

只听楼阁里面正传出一阵阵优美琴音,音韵悠游柔转悦耳动听,朱雀轻鸣甚是醉人。

这庄家不敢弄出声音,悄悄地走到门前轻道:“禀舵主,属下江子山有要事禀告。”里面没有回音,江子山也不敢多言,站在门外,心忡忡的愣在那里。

直到里面的人弹完一曲,琴音停顷了良久,才传出一女子之声音,这正是凤姑的声音,她道:“办妥了吗?”

江子山理道:“禀舵主,失败了。”他脸色非常难看,似乎知道此事相当严重。

“失败?!折了多少人?”

“禀驼主,七人,二人负伤。”

凤姑从里面走出来,只见她一身白色轻衫,随风轻舞,体态婀娜,有若扬州垂柳柔弱无骨,美极了,她望了江子山一眼淡淡的道:“江子山,你已是老江湖,怎么会栽得如此惨?”

江子山栗道:“禀舵主,属下原是有把握!谁知道那小表果然厉害,他早就知道我们晚上会去找碴,已经布置陷阱等我们去投罗网。”

“这么说是人家有意找我们麻烦了?”

“是的,他还串通官府,将我们十人围住,要不是属下机警早就被逮着了。”

凤姑道:“你说说看,事情是怎样?”

江子山润润喉咙道:“属下先潜入高升客栈摸到那小子房间;八号往前探,已发现有异,来不及闪躲,已中了一把飞刀,原来这小子早就在窗口贴上字条,叫我们小心飞刀,然后我们大家一起冲进去,他却偷溜出来,还叫我们别大累,喝口茶再走。后来我们听到一阵笑声,就追了出去,果然是那小表。谁知道我们已将他困在街道上,他竟突然发神经病般乱吼乱叫乱闯,还用石头丢兰州府知府卫兵及大门,弄得全城乱糟糟,属下就是如此才损失了七名弟兄。”

凤姑皱皱眉头道:“没想到这小表有点门道,那七名解决了没有?”

江子山道:“属下换回服装,再回去看那十人,已发现他们被上面派来的人灭口了。”

凤姑心神一顿,随即轻声道:“江子山,你知道失败的结果吗…”

江子山脸色一变,跪在地上求饶道:“舵主饶命,属下不是有意的,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属下吧!”

凤姑转身望着天空良久才道:“念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替你担待些,但你害得七位弟兄平白丧命,若你不留点什么下来,我也没法向上级交代,你就自断一臂吧!”

江子山一听道声是长剑往左手砍去“卡”只一轻响,左臂应刃而落,他马上点住穴道止血:“谢谢舵主不杀之恩。”说完已冷汗淋漓,脸形曲扭疼痛难当,还好,他没呻吟出口。

“你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谢舵主,上级追查时还请舵主多多担待。”

“放心,我既然饶了你,就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

江子山躬身拾起断臂走回房里,好像这只手不是砍在他身上一般,哼都不哼一下。

凤姑也甚烦乱,她走进书房,草草书写绢纸,不久她将纸条卷成长条塞在小铜管,走向另一间房子,不多时一只鸽子已飞往空中绝尘而去。

xxx深夜已过,黎明又至。

赌场依样卯时开张。

小邪想了一夜想不出所以然来,也不愿再想,蒙头一睡已是天亮,匆匆盥洗完毕,吃些早点,心想:“还是到赌场看看,管他的,钱还他们就是,何必如此提心吊担。”他看看胸前飞刀恨道:“我他奶奶的,挂了这么多飞刀,人家连看都不看,还谈怕?晚上照样摸上来,这算什么?这些人果真不好唬,算了,算了,挂了飞刀一样被迫,搞不好不挂还没事呢?还好只挂了一天,否则别人不笑死才怪。”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找一面铜镜照照自己,他愈看愈不顺眼:“什么嘛!简直和卖膏药的走方郎中差不多,难怪人家当我是瘪十。”傻笑数声,他除下飞刀,拿着那张三万两银票往“吉祥赌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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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小邪已到赌坊。

“你来啦!请里边坐。”凤姑很早就在等小邪,一见小邪到来已笑脸迎上去。

小邢笑道:“我再不来,明天就来不了了。”

凤姑笑道:“这为什么?是不是您有事要离开兰州城?”

小邪道:“离开倒未必,就是最近不知怎么犯了狗邪,老是有些狗往我身上咬,我再不找个好地方,准死无疑。”

凤姑笑道:“少兄弟你爱说笑,兰州城那有疯狗,就是有,疯狗也只咬爱吃狗肉的人,难道你常吃吗?”

“我是常吃,但最近时常拉肚子只好改吃羊肉,没听说吃羊肉有被羊咬的吧!”

凤姑笑道:“你爱说笑,其实你吃什么肉也没人会惹你的,对吗?”

小邪伸个懒腰叫道:“凤大姑娘,你也别给我装葱,我是来还你三万两银子,免得你又派那些疯狗来咬我,我可不能天天跑给疯狗追。”小邪把话挑明。

凤姑没想到小邪会直接来这一手,楞了一下道:“小兄弟!你在说些甚么我听不懂,你说清楚一点好吗?”

小邪知道她在装佯,也不理道:“这是三万两银票,你拿回丢,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们“吉祥赌坊”输不起,我也赢得不快活,我已将你们输的全部奉还,说一句话,

我不是闯江湖的,也不管你们是什么帮派,希望你别再为难我,我到前面灵严寺摆地摊一样行。”

凤姑愕然道:“小兄弟,你愈说愈离谱了,我一点都听不懂。”

小邪叫道:“你不懂也得懂,我又不是呆子,昨天我看到你们玩到一半就收摊,就知道你晚上一定会派人来摸我的底,我本想双手奉还银票,可惜没开口的机会,我只好一路跑一路喊救命,还好我跑得快,才保住性命,我他我们无冤无仇,犯不着短兵……短兵……”他停了下来接不上去“他妈的,反正是犯不着打架就是。”

凤姑看他这样子也想笑,她笑道:“小兄弟,你误会了,那些人不是我们派的。”

小邪知道她不承认,心念一转暗道:“你是谁,想欺骗你家老祖宗。”他使诈的道:“谁说你不认识他们,当时我请求那位庄家放我一马,结果他答应,叫我往西逃,我还给他五万两银子呢!”

“他敢!”凤姑怒道:“他……”

小邪截口道:“定是是他当然不敢,他连一句话也不说,哈哈……想不到他真是你家的庄家啊…哈哈………”

凤姑一听这才知道上了小邪的当。

凤姑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别误会,我是想请你来,我昨晚突然有事想找你聊聊。”

小邪呵呵笑道:“凤大姑娘,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闯江湖的,我只是好赌成性而已,昨天我不是故意来砸你们的抬子,你也知道我凭的是真本事,你是有帮派的人,我惹不起,我们就此一笔勾消,银票还你,我走了。”他将银票丢给凤姑,独自走了。

小邪混归混,他可不愿意去煮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因为这会阻止他过着快乐的生活,与其口袋饱饱每天被人追杀,不如两手空空目由自在来得好。

凤姑望着小邪背影,良久说不出话来,她心想复杂已极。“杨小邪,杨小邪,他到底是谁呢?到底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她想不通,叹口气,走回后院。

在后院凤姑又弹起古筝,琴音一丝丝一段段,都是那么伤感,那么多情,好像在细诉内心的空虚和迷惘。

xxx

阳光初照大地,一片和煦。

灵严寺,本寺位于兰州城外三十里,黄河水畔,走出陡峭山崖凿成,共有百八十个洞窟,最高达十丈,唐代称兴隆寺,香火鼎盛,国内少有。

兰州城内者,则为分寺,亦名灵严寺。

虽是分寺,但亦建得雕梁画栋,玉宇琼楼,美轮美奂,庄严肃穆,进香的人也不在少数。

庙前摆满了各种摊子,有杂耍、算命、杂货、卖药膏、水果摊、小吃……应有尽有。

小邪已在此找到一个摊位,架着木板,铺上一块划好大小和点数的白布,做起生意来,他隔壁则是一个算命摊。

“来来来!镑位赚钱的机会来啦!有下有赔,有赔就有赚,下得多赌得多,下得少那就赚得少,不下光看也高兴,来来来,各位试试你们的运气如何?”小邪一想到赌连老头交代的事也忘光了,先睹再说。

他边摇骰子边喊叫着,大有将军风范,十足赌徒一个,不久他的摊子已挤满了人,大家都想试试运气,小邪也全凭运气,大杀四方,赌神永远是他夥伴,杀了老半天,已赚了数百两,从日出赌到日落,还点上蜡烛,非杀到深夜不归,庙祝已提出抗议,而他却大呼过瘾。一连三天,小邪玩得痛快睡得安稳。

凤姑那边也没再派人找碴。

这已是第四天。

小邪一早已扛着木板跑向灵严寺,等待今天生意上门。

他旁边那算命摊,已坐着一立瘦高,蓄长胡须,蓝道袍,一副仙风道骨之算命先生。

今天那算命先生突然向小邪谈话:“小兄弟,看你天庭阴晦,气色不佳,可能有难临头,我看你还是早点收摊吧!”他笑笑看着小邪。

小邢和他也混得蛮熟他笑道:“老伯你算得准不准?”

“一定准,文曲探阴,天马归府,玄关紧锁,一定准,不信你试试看就知道,不过你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天,神户英挺,哇!”算命先生本无意肴小邪之相,但这一看哇惊叫道:“邪门,邪门,大大的邪门,你是金刚命呀,福星高照,在朝则是帝王像………但你玉虚朝阳,太阴冥冥,不守本份,喜欢自由十足江湖命哈哈……老弟别急别急,你今天有惊无险,死不掉的哈哈……没想到老弟会和我同行闯江湖的。”

小邪叹道:“只要死不掉就好,我就是怕还没活过就死掉,所以才不走进江湖一步。你怎么又说我十足江湖命呢?整天睡不稳也吃不好,这还算人吗?”

算命先生笑道:“小兄弟,你五官带芒,威势逼人终非池中之物,将来一定大有作为,不过你一定逃不出江湖,因为你已经身在江湖了你知道吗??”

小邪奇道:“怎么说呢?我又不跟江湖人物来住,怎么会掉进江湖。”

算命先生道:“你练的是赌技就是你入江湖的前身,只要好赌,千有八九都是江湖人物,你也逃不了的哈哈…”算命先生很有把握的笑着。

小邪在想:“要我不赌实在会憋死,但一入江湖缠上了那些凶神恶煞,就像昨天连小命都差点赌上去,这还有什么意思?”他想来想去,总是没有想出一个好方法来。

算命先生道:“小兄弟你别想太多,凡事都有些是注定的,我周八伯算命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你命中已注定是要走江湖的,而且还大有名气,将来也许你会成为天下第一人呢!武功天下第一。呵呵!”他深深一笑。

小邪一听到天下第一这四个字,马上精神就来,他沾沾自喜道:“你说的是那一样?其实我已经有好几样天下第一了。”他耸着肩,是有点陶弊。

周八伯笑道:“我相信,你的赌功就是天下第一,还有…………”他也不晓得。

小邪很高兴终于有人承认他赌功天下第一,已乐得合不了口,他急忙道:“还有一样是跑功,我爷爷常说我跑功天下第一,这该不会差到那里。”

“跑功?”周八伯奇道:“我可没听过有跑功这门功夫。”

小邪得意道:“跑功就是跑给人家追的功夫嘛!天下没人追得上我。”

“有这回事?那你该说轻功才对啊!”

小邪摇头道:“不行,不行!轻功要提真气连功,一跃可以高达数丈,我内功没练好,所以轻身之术差得远,只好改成跑功天下第一。”

周八伯笑道:“有理,真有你的,我周八伯算尽天下事,可谓算功天下第一,竟有事情我不知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旧人换新人。”

小邪奇道:“老伯你说你叫周八伯?周公的周,八九十的八,伯伯的伯?”

周八他笑道:“小兄弟,你有什么疑惑吗?”

小邪道:“没什么,只是我常听我爷爷说过,你算命之术天下无双,一张铁口不知替多少人解决了难题,所以找一听到你的名字就觉得很熟悉。”

周八伯叹道:“少兄弟,不瞒你说,我老头也有算不出的事,例如追杀你的那帮人来自何处,是受何人主使,我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才会窝到这里来。”

小邪道:“怎么你也被追杀过?”

周八伯道:“不错,当年老夫被追杀幸而重伤不死,才窝到……”他往街道一看,笑道:“小兄弟,你的麻烦事来了。千万别说我是周八伯,你好好应付他,他走出了名的怪物。”

小邪往街道一看,一个糟老头,逢头散发,衣衫褴褛五旬七尺余,胡堵满捡,五官平庸,最特殊者是他胸前挂了两颗拳头大的骰于。小邪看笑道:“这不是赌鬼是什么?胸前挂骰子,我看我得挂桌子哩!”

这糟老头就是江湖六怪之一的“赌怪”段克输,他赌技平平就是喜欢赌,赌输了命都赌,知道他的人,可不敢赢他,否则被他缠着,那可无法脱身,一身武功已少有敌手,尤以“八卦掌”称最。

这时他已走到小邪摆的摊子叫道:“小表我们赌上一睹,如何?”

小邪道:“你下注。”抖抖双肩小邪以为来了高手。

段克输拿出一钱往大一押,抄过小邪手上骰子摇了起来,“哈哈………”他在笑不已,手一翻一盖,桌上已出现三颗骰子,两一个六小。

小邪笑道:“你输了”伸手就要去拿铜钱。

“放屁!”段克输一闪手已扣住小邪腕脉。“哎唷!”小邪痛叫一声,只觉得右手腕像碎了一般痛死了。

段克输叫道:“你输了为什硬要收我的钱?”

小邪大叫道:“你摇的明明是两个一个六是小嘛!”

“胡说,我明明摇了两个五一个六是大。”说若用左手将骰子翻成五点和六点,并指给小邪看:“分明是十六点大,你想赖?”

小邪手被抓着实在很楠,他也不愿再辨下去叫道:“好好好,我赔,你放手啊你!”

段克输又道:“谁要你赔,我要你这张桌子。”

小邪急道:“好呀!你要什么都给你,请你放手哇!我痛死了。”

“哈哈……这才像话!”段克输放掉小邪右手,扛着桌子到对面去摆摊。

小邪甩甩右手叫道:“他妈的老不死,你找碴找到我头上来,捏得我手好痛,哼!咱们走着瞧。”他捡了许多石头放在口袋,走到段克榆面前笑道:“老伯你真行,一下子就把我的摊子给赢去,我真佩服你,你能教我吗?”

小邪现已知道这家伙好赌如命,且赌技差得很,又有点痴狂,自以为自己赌技惊人,自己拍拍马屁保证受用。

丙然这老头一听到有人称赞他赌技了得,商兴得哈哈直忘了自己是谁,他连忙道:“小兄弟,别急等我赢了大钱,我请你喝酒到那时我再告诉你。”他已经将刚的恩怨抛得一干二净。

小邪心中暗骂道:“哼!请我?你算那颗葱,今天我要让你脱掉一层皮才甘心。”他一见这老头和善了不少,知道事情已很好办,他笑道:“老伯,你是不是很喜欢赌博,而且都没有碰过敌手。”

段克输笑道:“那里!我从来不输的,你看我胸前挂了两颗骰子,你也知道天下没人能赢我。”

小邪道:“老伯你果然厉害,但你可知道现在最新的赌注是什么?”小邪又在利用人心弱点,既然好赌那谈赌准是没错。

段克输已慢慢步入小邪圈套,他奇道:“最近的赌法?赌博不是只有掷骰子和堆牌九吗?”

小邪道:“老伯,赌博和武功是一样的,每天都有新招出现,要是不学点新招,人家会笑掉大牙的,说不定他们还会骂人不入流呢!”

段克输一惊,他连一点新招也没学到,他急道:“小表新招是如何?”

小邪笑道:“我告诉你,最新的赌汪是要将两眼蒙住,然后用嘴巴咬起杯子,两手放在背后,来我做一遍给你看。”他照刚所念的动作做了一遍道:“然后将骰子往杯子里放,谁猜到几点谁就赢了,你要不要试试看?”

段克输一乐,从来没人教过他赌功,现在有人教而且是最新的,早已将敌我警觉性抛开,马上将衣服撕下来绑住双目,然后咬起杯子,双手放在背后。等待小邪指示。

小邪笑了笑道:“我要放骰子了你准备好没有?”

段克输道:“好了,你放吧!”

小邪暗笑数声聱又道:“老伯你的手会不会去拿杯子呢?”

“你放心我不会!”

小邪道:“其宾我们玩这门最新式的赌法是要将手绑起来,因为双方都看不见,若有一方用手摸杯子,这就不公乍了,但我看你是前辈也就不用绑手,你自己忍着点就是。”小邪这是欲擒故纵,钓乌龟的计谋。

丙然段克轮已憋不住叫道:“别说废话,照规定将我双手绑着,免得人家说我作弊。”

小邪道:“好,我就照规定来。”他扯下盖在桌上那条白布三两下就将段克输双手绑在背面。然后又将杯子摇了几下道:“不行不行,你刚说话已将杯子弄出来不少,再咬进去一点。”段克轮心理急着要尝尝新赌法,立即照作,吱吱呜鸣表示要小邪快点。

小邪一看时机已到怒道:“赌你妈的头”“拍”一声他已将杯子打进段克瑜嘴巴:“啪啪啪……”他不停的打着段克输脑袋大叫道:“臭老头你是吃了熊心豹子澹,敢拆你祖宗的抬,你不要命了?”口袋一掏,石头一个个住他脑袋打“卡……”有如曝米花一艘。

段克输那想到这小子好大胆,敢将自已名满天下的睹怪如此整法,可惜小邪初入江湖可不管什么赌不赌怪,谁惹了他,谁就得乃报应,段克输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目不能视只有用脚了,只见他左撞右撞前踢后踢,弄得整街乱七八糟。

小邪边跑边骂道,“臭老头,赌不起就别赌,你以为我杨小邪是好欺负,没割掉你舌头

已算你幸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右手又是一颗石头,打得段克谕满头包。

段克输那有吃过这种苦,一运功已咬碎杯子破口大骂:“小子纳命来”一记旋风腿已踢向小邪发音处。

“还早得很哪!”小邪轻轻掠往段克输后面,一踢他臀部,“砰!”段克输往前捧了一个狗吃屎。“嘻嘻……”小邪站立当头

“哇……”段克输怒吼一声身形乱鼠乱射,有如疯佝一般在街上团骂转,但这次被他潼对了,他跌坐在庙前石狮,立即将双手套入石狮牙齿上用力一拉,竟硬生生将布条扯下。顺手他也扯下蒙眼布倏。

小邪一看惊叫道:“哇卡,我的妈呀!”拔腿就跑。

“那里逃!”段克输气极而发,其势如虹,已追向小邪。

“哇卡!”小邪一急之下已撞在樯上,十足的瘪十运,就只这一潼,段克轮已冲上来一掌打在小邪胸口“碎!”小邪已摔出此八尺远,口角渗出血迹,“他吗的!”小邪一见血也不管这么多双手合十“大悲掌”一记“佛法无边”幻出数十只手掌,已切向段克输头部,其势有若长江决堤锐不可当。

段克输一见来人掌法怪异也大意不得,怒喝一耸已拿出看家本领“八卦掌”迎了上丢“砰!”双方再次接触,小邪又往后捧,而段克输也退了三步,惊奇不已。

小邪血气翻腾,口角又渗出鲜血,“他妈的,啊!”大吼一声他已冲往段克输“我佛慈悲”已展开,霎时旺风大作,树叶呼呼乱晃,震得在旁之人马窒息,他身形往前一翻右手改掌为指,点向赌怪“人中”穴,左手攻向“玉忱”穴,身形已飞凉到赌怪身后。

赌怪一惊大吼一聱运起十成功力贯注石掌,一转身,已往小邪后脑劈去,但他人中穴已被小邪点中,可惜小邪功力不够只点得段克输流出鼻血。而自己也挨了一掌。

段克输一怒吼叫一声舍命绝招“卦非卦”已势如奔雷挟着一阵劲风击向小邪,“纳命来!”话音一落他已离小邪不到三尺。

小邪惊魂初定又逢大难“呀……”他再次怒吼“西天如来”已如万马奔腾,巨浪击石般的迎向段克输,两人这一触,“砰!”一阵巨响,双方倒射回去,小邪落地连滚四滚晃着身形站了起来,脸色有点苍白。

段克输也摔在匕尺遥远的地上,鼻孔已涌出大量鲜血,不久他止住血,回身看着小邪,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邪虽然受伤,但他一身铜筋铁骨,挨这几掌吐几口鲜血,对他来说已是司空见愤,算不了什么,他也笑了笑盯着段克输不放,他怕段克输又突然出手偷袭,故而连骂人的话也忘了说出口。

段克输楞了良久才道:“小子,欧阳不空是你什么人?”

小邪骂道:“欧你妈的头!臭老头!死老匹夫!不要脸!输人家就耍赖,有胆再来,什么欧阳不空,少拉关系,我不认识。”

段克输不理问道:“你刚用的是什么招式?”

小邪叫道:“什么招式?那是我爷爷教我专门打狗的大悲掌怎么样!还有三招没有用完呢:量你也禁不起我那三掌。”

段克输一听狂叫道:“是了是了一定是他,终于地出现了,终于出现了,哈哈……”一阵狂笑他已向东城方向掠丢。

小邪一愕叫道:“妈的!跑啦!也好,省得我多费手脚,没他到老头的武功果然管用……”他信心十足的走向算命摊子,一到摊前他坐了下来笑道:“周老伯,好险哪!要不是有我爷爷教我那几手,我看非死在他手中不呵。”

周八伯早就看到他们在打架,也看出小邪使用的掌法正是“寰宇一奇”欧阳不空的“大悲掌”法。想二十年前欧阳不至以一套“孤星剑法”和“大悲掌”法打遍天下无敌手,而他的医术又冠绝古今,活人无数,武林个个敬佩,只要说出欧阳不空这四个字黑白两道莫不买他七分帐。十年前他突然失踪,想不到“大悲掌”竟会在这小孩身上出现,周八伯这一惊非同不可。

周八伯道:“小兄弟你的武功真了得,连六怪要胜你都不容易。”

小邪道:“还好我爷爷天天打我,否则这次不死也得重伤。”

“那你爷爷叫什么名字?长得如何?”

“我也不晓得,我四岁时就被他捉去抚养,到现在我们两个的关系还没搞清楚呢!”

周八伯也想笑他道:“你的武功都是你爷爷教的吗?”

小邪点头道:“是我爷爷教的,可是我不怎么想学这玩意儿,麻烦死了。”

周八伯心中直笑着,他知道如果小邪全学会了,赌怪今天非躺下不可。他笑道:“小兄弟,你还没学会你爷爷就把你赶出来了?”

小邪道:“学是学会了啦,爷爷说我功力不够,又说我不认真,他赶我出来叫我闯江湖,回去就知道武功的重要,我才不上他的当呢!”

周八伯笑了笑道:“那你准备到那里玩?”

小邪道:“随便,还没想到。”

周八伯心想:“八成他爷爷就是欧阳不空,他看小邪不论聪明才智以及骨骼都是上上之选,所以才传他武功,可惜这小子一心想赌,并不怎么用功练武,故而欧阳不空才会放他出来吃点苦头,以后回去才知道好好练武。”他道:“小兄弟,你爷爷准备叫你如何闯江湖?”

小邪道:“他没说,反正我也不闯江湖。我躲起来就是……不过我想到“飞龙堡”一趟,办点事。”

周八伯奇道:“你要去“飞龙堡”?”

小邪一想到要理韦瑶琴头发,兴趣就来,他笑道:“当然,我准备丢理“飞龙堡主”他女儿的头发,替我朋友出气。”

周八伯啼笑皆非,天下竟有这种人,为了埋人家光头,不惜以武林第一大堡为敌,而且还谈笑风生,好像这件事很好办一样,他道:“只你一个人?你不怕?”

“怕什么?“飞龙堡”又不是阎王殿,就算是我也不怕,这臭丫头死定了!嘻嘻……”

周八伯看了看小邪面相也放心不少,他道:“小兄弟,你要去就得小心点,虽然“飞龙堡”名为正派,但你要去理人家光头,他们可不会闷声不响,你多留神点,若回到兰州就到这里找我,我们再聊聊。”

小邪道:“好!那我告辟了。”说完他已转身离去。

周八伯招招手笑道:“少兄弟,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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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客栈,小二迎土来说:“小客官,刚有位女客官来找您,我说您出去作生意可能要到晚上牙回来,她也没停留交代我将这纸条转交给你,说完他已走出门外。”小二从口袋拿出纸条交给小邪又道:“那女客官长得很漂亮,想必是你姊姊吧!”

小邪接过字灿笑道:“我没姊姊。”说完打开字条看了老半天看不懂,干笑一声他又将字条交给小二笑道:“小二哥你看里面写些什么?”

小二接过来念道:“我来过,有事找你,请到吉祥一谈,凤姑。原来是凤姑姑娘写的”小二本想说他姊姊叫凤姑,但小邪已说没有姊姊,他只好改口。

小邪点点头丢给小二一锭银子反身走回客房。

在房里。

小邪想:“凤姑找我有什么事?我看麻烦又来了,她也听令于人,说不定前几天那件事已经被她上级知道。要她捉我回去问罪…但………也不对,她若要捉我,就不曾事先通知我……那又是什么原因呢?”想了想他自言目拮迫:“对了,这招叫先礼后兵,他们想先拉拢我像那些被毁容的杀手一样,若我不愿意他们就要杀我灭口,因为我已知道他们的秘密,他们怕我将秘密泄露出去只有如此作,那………我得逃命了。”他在屋里踱来踱丢,想若逃到那里才是上算,不久他又道:“我这一走他们一定会追上来。免不了要大战一场,如果我将赌场傍烧了,嘻嘻,看他们那来的时间追我?哈哈……好!就这么办。”心一笃定,小邪已收拾东西要结完帐,换到另一家客栈,等到晚上才走出街道。

很快的,小邪买好了三桶煤油,往城西“吉祥赌坊”摸去。

盏茶功夫一周,小邪已躲到赌坊前面小巷道。

“什么玩二嘛!想陷害忠良?嘿嘿!我要让你们变成北平烤鸭。”小邪边骂边将带来之布团沾上煤油,点上火迅速无比的往赌坊里面去,随即将煤油甩进去,煤油桶一倒,煤油流出来一碰上火花,马上“轰:”烧了起来,不用多久火舌已将整个赌坊吞噬,劈劈啪啪,烧得猛烈已极。“救火啊!不好了大家快放火呀!”有人已发现火势,拼命喊救火。

小邪一听,知道是脱身好机会,也顾不得再看热闹,翻身出城,往贺兰山方向掠丢。

足足奔了三四个钟头,他发现有个小村落,但他不想进入,随即就在附近找了一间土地庙,窝身于内,他想:“早上和老怪物打了一架,也受了一点伤,现在又跑了一段这么长的路也够累了,他们要追我,可没这理简单,就在比好好休息,明天也好应付其他的事情。”伸个懒腰,他已沉沉入睡。

星夜良辰,月色撩人,小虱轻鸣,很诤。

突然小邪半夜惊醒,这是他习惯动作││有危险到了,他心头冥冥之中已惑到不安。地想:“怎么会呢?敌人不可能现在就追来呀!”只要有不知情的危险逼近,小邪心灵上就会起波澜,因而感到不安“到底是那理不对劲了?他们……凤姑……哇卡!”小邪一楞叫道:“奶奶的,嘻嘻,人算不如天算,妈的!我怎么这么笨嘛!凤姑和赌坊之间一定没有多大关系,他是利用睹坊作幌子掩护他们行踪,现在赌坊失火,她一走了之也没什么,只忙坏了那些喽罗,这么说他已经和那些黑巾杀手寻上来了?”小邪心头一颤,马上飞身上树往远处看去,叫道:“果然不错,他们已经追上来,而且不在少数,我得赶快逃命。”想到此他马上翻身往西掠去,才走不到几丈,他心中已嘀咕道:“他妈的!西边也埋伏这么多人,照这样看来,他们今天是势在必得,哇佳佳!我杨小邪这次可是死走了,黑皮娘娘,人生都还没玩到就死走了,好掺。”语音一落地已闪入一堆草丛等待着,果然不久,三名黑巾蒙面人已寻了过来。

小邪注视着这三名黑巾杀手,心道:“捉一个来问问看。”他手一扬,射出法宝(骰子)往那最后一名黑巾杀手“命门”穴打去,黑巾杀手立即栽下来,小邪掠向前抱住黑巾杀手窜回原地,“哇!死了。”小邪叹口气叫道:“这么不中用……对了。”他立即将黑巾杀手衣服及面罩拔下来穿在自己身上,再将那蒙面人藏在隐密处,随即混入他们行列之中“这招倒很管用,嘻嘻……”小邪边找边自鸣得意的笑着。

搜了将近三个时辰,天都快亮了。

凤姑一见大家都没结果心中甚急,将头领级干部集合他问道:“第一队,有没有发现?”

“没有。”

“其他各队呢?”

“没有。”

凤姑道:“好,再向前推进五十里,务必找到他。”

第二队队长道:“禀舵主,也许那斯已不在这里。”

凤姑道:“有人看见他在小泉村附近,决错不了,快搜。”

“是”众人立即再向前推进五十里。

小邪也跟着走,他想现在走他们一定会再追上来,等一下散开时,再趁机溜走。

凤姑也追下去。

不久凤姑走到一处山腰,而小邪那组三个人也在这山腰,凤姑见到有部下立即问道:“有没有那家伙的消息?”

小邪怕凤姑听出声音,不敢回答,还好他没回答,因为这些黑巾杀手除了头领队长级以上外,其他的都被毁容割舌说不出话来,只有用手势或摇头来表示。小邪侥幸躲过此劫,但好景不常。

凤姑一问没有结果她手一挥道:“你们由左边搜上去,右边我来搜。”两个黑巾杀手点头表示,而杨小邪很自然的答声“是”他想应一声该不曾有什么问题,谁知道这一回答伪装立刻被拆穿,可惜小邪并知道已露了匠,还装得有板有眼。

凤姑突然听到有人回答也楞了一下她叫道:“你过来!”她指着杨小邪。

小邪瞿然心想:“她妈的,好死不死应她干嘛,看来是装不成了。”“啪啪!”他打了旁没的那两名黑巾杀手叫道:“快过去啊!楞什么楞?”小邪竟存心开凤姑玩笑。到这种生死关头也只有小邪这大混混能如此开心。

黑巾杀手见到小邪会说话以为一定是上级,也顾不得小邪是真是假,立即往凤姑走去。

“不是你们两个,是你!”凤姑指着小邪。

杨小邪笑了笑道:“凤姑娘你不是要找我吗?我在考验你的捉迷藏功夫,你好。”

凤姑一听是杨小邪,心情也放松不少道:“小兄弟,你害我找得好苦,真亏你还有心情在和我捉迷藏。”

小邪笑道:“不知凤姑找我有什么事?我倒想洗耳恭听。”

凤姑笑道:“少兄弟你不是很喜欢赌博吗?我有意将吉祥赌坊让给你,谁知道你不但不要,还把它给烧了。”

小邪笑道:“那里那里,要让我总得送个新的,不是吗?”

风姑道:“小兄弟,其实你愿意我送个新的给你也无妨,你觉得如何?”说着就要往小邪走去。

小邪笑道:“不急,不急,凤姑娘,请留步,我不敢太亲近你,若你再靠近我,我可担待不起了。”

凤姑停下来道:“小兄弟你真的一点都不接受我们的善意吗?你年纪轻轻多有作为,何必如此固执呢?”

小邪道:“岂敢!我是怕像他们一样少了鼻子和耳朵。”他指着旁边那两名黑巾杀手。只见这两名黑巾杀手身形一颤。

凤姑也是颤了一下她知道再讲下去,这些被毁容的黑巾杀手,说不定会反扑自己,她大叫一声,“人在这里!”已抽出雌雄短剑攻向小邪。

“要政你去攻!”小邪拔腿就跑,还不时回过头来骂道:“死凤姑,我看你是女人,不想为难你,谁知你不知好歹,带了这么多人要围捕我,等一下我生气起来,可要把你衣服剥光将你吊在树上,那时侯你才会知道我是谁!”

凤姑也不开口拼命直追,其他黑巾杀手也围上来。

天已微亮。

小邪暗叫苦也。天一亮他要脱逃就更难了,他转头叫道:“小泵娘,你就行行好,我只不过是一个苦命的孤儿,你们何苦如此的追杀我呢?杀了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故我一马好不好?”

凤姑一听身形一头慢了下来,这时只有她追得最近,其他的人都在后头。

小邪也放慢脚步道:“凤姑,我也知道你是受命于人,你比我可怜,也许你服了人家的毒药,或者你有家人在人家手中做为人质,或有其他事情使你不得不听他们的话,但我相信不久那些恶魔一定会死于非命,若你告诉我,你捉不到我会被处罚,若你告诉我你有不得巳的苦衷,我会让你带回去的,凤姑你告诉我一点真实的事好吗?”小邪并不笨,他已猜到凭凤姑这么一点年纪又是个女孩,一定无法控制这些亡命杀手,因此可知她也是听命于人,从刚小邪求饶时,凤姑身形颤了一下,小邪已感觉到凤姑本性善良,不愿意伤害他,这样一来小邪已想到自己何不去对付那另外一名敌人,而为难凤姑呢?他觉得凤姑很可怜,他要帮助凤姑││如果凤姑愿意的话。

凤姑愕然,眼眸充满莹珠,但她并未收手,双剑直逼小邪。

杨小邪儿凤姑如此模样,已知其中原因,倏然顿身道:“凤姑我已知道你的秘密,带我回去吧!”

“啊!”一声惊叫,凤姑没想到小邪说停就停,右手金剑已经刺入小邢肩头,一急之下

凤姑霎时松掉金剑,又惊惶,又感潮又无奈的望着小邪。

小邪哑然一笑,拾起金剑交还凤姑笑道:“我人在这儿,你带走吧!”

凤姑接过金剑,犹豫半晌,才伸手点他穴道。

小邪轻笑道:“我不怕点穴,你还是用绑的好。”

此时其他黑巾杀手已追上来。

凤姑一楞,也不敢迟疑叫道:“第一队队长,这已擒,你们将他绑好,派两人送到我那里。”说完头也不回直奔下山,但依稀可以感觅到,她已流出泪水,心神悲痛的走了。

黑巾杀手亦遵照指示,捆绑小邪,各自散去。

一阵追逐,在小邪悲天悯人之让步下,已草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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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薄雾,如梦似幻,如诗如画。

前州城,小邪是去而复返。

在吉祥赌坊后院。

“杨小邪,你伤得重不重?”

凤姑已回到起居处,她正关心这位奇怪的少年。

“没关系,已经结疤,再两天就会好。”

叹口气,凤姑解下小邪身上之绳子幽幽道:“对不起让你如此受苦。”

小邪舒展一下筋骨笑道:“习惯啦!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小邪被捉的目的是要了解凤姑他们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组织,他也希望能替凤姑分担一些愁。

“我……”凤姑明眸直望小邪,脸上不时幻出奇怪表情,时而皱眉,时而轻叹,可见她内心是何等复杂和痛苦,她已在决定一件事情│该不该告诉小邪它的一切。

小邪像是一座山,一座会笑而且又令人觉得他很足以信赖和倚靠的山,他正露出平常那种习惯的笑容望着凤姑,他是那么有把握凤姑一定会将这些秘密说出来。

终于凤姑幽出道:“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微卷衣角,斜望窗口,良久凤姑叹口气才道:“杨小邪你猜对了,我是一个杀手,身不由己的杀手。”她已双目含泪,莹光耀眼楚楚怜人。

小邪知道现在不是插嘴的时候他静静听着。

凤姑继续道:“我有家也有爹娘,家本住开封,我爹是武林中人,爹和娘江湖人称“雌雄金剑”我真名叫秦凤恰,在五年前冬天的一个夜晚来了一群蒙面人将我爹娘劫走,再过两天就有人拿封信要我听令于他,并喂我吃下毒药,就这样子,我已沦为他们手下杀手。我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一勾起伤心事,她已潸然泪下。

小邢在等,等她痛苦之心情好转,不久他问道:“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替他们工作?”

“是的。”

“你也不知道你们的组织是如何?”

深深吸口气,凤姑道:“我只知道他们势力很大,每个地方有分舵,但互不连系。”

小邪道:“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例如他们除了舵主以外还有什么主?他们又如何控制你们,如何发号施令,以及如何在互不相识之下证明身份?”

小邪虽然不懂江湖事,但他听老头构过一些帮派之琐碎事情,凭他聪明才智他记了不少,但现在他一问出口,不难发现他记得是如此的详细。

凤始有了小邪指点,也不会觉得茫然无绪,臆度半晌始道:“我们组织都是黑巾蒙面,舵主上去是坛主,总坛主,护法然后是黑巾使者,下对上联络是放信鸽,上面对下面有时候用信鸽,但都派人来比较多,他们挂有腰牌可以诚别身份,必要时有秘语和手势。”

小邪兴趣来了,他急道:“你说说看秘语和手势!”

凤姑寻视一下四周,觉得无什么危险她才低声道:“以数字来代表:黑巾使者是五,护法是四,总坛主是三,坛主是二,舵主则为一,以手势来区分,我做一次给你看。”她边说边做:“右手姆指置于小指第三指节,而小指指尖顶着无名指第一指节则代表舵主;若小指顶在中指第一指节则代表坛主;而姆指顶在无名指第三指节,小指指尖和中指指尖互顶是代表总坛主;若和食指指尖互顶则为护法;若四指指尖顶在姆指第一指节就是黑巾使者了”赜了顿她又道:“秘语倒是很简单,难的是在手势,手势一对他们就会问黄河之水天上来,若是我,我就回答黄河之水兰州来,这样他们就知道我是兰州分舵舵主。”

小邢呵呵直笑道:“好像演戏一样比手划脚的。”

凤姑一想到自己刚手指乱比是有点像在演戏不由得腮颊泛红,困窘已极。

小邪轻笑两声又问道:“凤姑你知不知道那些蒙面人为什么都被毁容呢?”

凤姑道:“这我不太清楚,除了队长以外其他都被毁容割舌,好像有一个地方专门训练那些杀手,我不清楚这件事、我的任务是注意兰州可疑的事或物,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小邪看这方面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他道:“那你们捉我又为了什么?”

凤姑道:“前几天为了你,我们折损了七名手下,我往上报,昨天上级已通知下来,要我收你为己用,否则就杀了你。”她苦笑一声:“我以为你会留在赌场,谁知道你竟跑得比谁都快。奇怪的是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捉你呢?”凤姑睁大眼睛望着小邪。

小邢笑了笑道:“这种事我在八岁时就玩过了,你们还差得远哪!”他很得意的耸着肩头。

小邪在八岁时已能将老头要得头昏脑胀,何况是现在?可以说是本领到家了,耍玩他,得先秤秤自己再说。

凤姑淡然道:“现在你怎么办呢?你真会留下来吗?”她伤感的望着小邪。

小邪:“不行,我还是要走。”

凤姑没说话,她知道小邪要走,谁也无法留下他。

小邪又道:“凤姑我不会让你为难,你通知上级说我武功很高强,很难收归已用,要上级派人下来提我,然后我再从他们手中逃走,你不就安全过关了吗?”这项计划他在被捉之前就已想到:“说不定我还能摸上总坛将你爹娘救回来。”

凤姑急道:“这样不好吧!救我爹娘是另外一回事,怕你到了他们手中逃不出来,那该怎么办。”

在这一天一夜的折腾,凤姑早已将小邪视为知心朋友,她可不愿意将小邪往虎口送。

小邪笑道:“凤姑你放心,别的没什么,逃亡这门功夫我可有数年之经验,想要捉住我,可没那么简单。”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

小邪叫道:“什么事没担心的?想办法解决才是正途,现在除了这个方法,你还能找出一个更好的吗?”

凤姑沉思半晌道:“好吧!我留不住你,只好如此做了,那你得委曲几天了。”

小邪道:“没问题,我想睡它一个三天又三夜哪…哈哈………”事情一有着落,他总是会大笑数声来庆祝一番。

凤姑已飞鸽传书向上级报告。

此事一了,小邪悠闲过着,惬意非常。

这几天凤姑亦笑脸逐开。

一天、二天、三天,这已是第四天。

这天已来三名大汉将小邪带走。

凤姑伤神站在门口,遥望天际,愁怅心生,无奈的走回闺房,弹起古筝,一曲曲,哀怨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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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聿聿一声,马车已在奔出城,里面被捆之小邪也准备脱逃。

小邪可以跟随他们一起摸入总坛或别个地方,但他并无一定目瞟,想到何事做何事,对于找韦瑶琴一事,他可是列为第一优先,致于救凤姑爹娘只有碰上了再说。

黑巾杀手不是闹着玩的,小邪也知道,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是闪一边好,省得惹火上身甩都用不掉。

小邪准备要逃,当然也准备了工具——小刀片。

车篷里坐了二名黑巾杀手,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小邪夹在中央,另一人驾马车。

行车超过四小时,众人已有点累。

小邪凝目俭望这二名黑巾杀手,只见他们眼眸半掩半闭,并不时在打盹。

熟练之动作,小邪已从衣袖中翻出一长仅两寸之薄刀片,刺在横木上,将手中绳索一挂,一拖,一拉,不到数下绳索已被利刀割断,小邪暗笑数声,一扬手左右手各多出两把飞刀,猛一腾身,他已若猛虎出柙,快捷猛狠无比的同时刺向两人后颈。

“哦!”这两名黑巾杀手在冷不防之下,轻轻微哦一聱已一命归阴。

小邪有点失望心想:“这算那门高手?不到一秒钟就翘了,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多憋几个钟头。”想归想他可没停手,闪身一翻飞身掠入林中,心中正得意:“这些人也只不过如此我………”他来不及再想下去,纵身一跃已飞入山区。

“那里逃!”这时那车夫已紧追而上。

小邪见到先前那两位武功稀松得很,也以为这位一样差不了多少,他骂道:“死老头,你以为我这么好欺负?在你们那位贱女人手上,我吃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她才将我交给你们这三个笨东西,哈哈………老天有眼你等着回去告诉那臭女人,那天她落到我手中我要把她买到妓院去卖春,要她千人骑万人压,方消心头之恨,我就不信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小邪想骂得愈凶,凤姑愈能脱嫌疑,也顾不得什么下流话都用上了。

“老夫劈了你。”黑巾杀手大喝一声又向前迫近三尺。

“嘻嘻……”小邪根本末将这名黑巾杀手放在心上,轻笑两声叫道:“臭老头,你是什么东西想劈我,你可知道我头上写些什么?”

黑巾杀手一再腾身紧追不舍他怒道:“管你写什么,给老夫站住,否则你死走了。”

小邪笑道:“难怪你如此不孝,连你祖宗都不认识,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打!”

一把飞刀已射向黑巾杀手右腿。

黑巾杀手暴喝一声已避开飞刀一个翻身有若大鹏展翅直掠小邪上空。

“哇卡”小邪大惊没想到这家伙武功要比其他杀手高出数倍,只这一跃已追了土来:“还是跑吧!”小邪心中想定,头也不回,狠命往林区直奔,其势之快有若一道闪光。令人无法看清身形眼花缭乱已极。

这一拉,又把黑巾杀手甩得甚远,然杀手身手矫捷,催赶之下,亦紧追不舍,他似乎欲得小邪而后始甘心,就如此,双方一前一后有若流星追月般直掠林区。

一出林区小邪登时大叫苦也,迎面而来则是垂直如刀削之陡壁横阻于前,这下跑功可无用武之地“妈的,怎么最近老是犯戒,老是狗屎运。”他有点后悔末练轻身术,这一折腾,他想往左窜,但为时已晚。

“哈哈……”黑巾杀手狂追而至,大笑一声阴恻恻道:“看你往那里逃”话音末落,右掌已抓向小邪肩头,其势如虹锐不可宫。

“我那个我!”小邪心中嘀咕不已,眼看来人武功过人,而且练的像是鹰爪之类,也不敢硬接,欺身往左,顺势射出五把飞刀叫道:“慢点,慢点老前蜚咱们有话好说,你也不必动粗,慢慢谈好吗?”地想这场架可无甚把握,能免则免,见风转舵来软的。

“有何好谈!”黑巾杀手怒骂一声“落雁平沙”十指如钩已罩向小邪全身重穴。小邪一见对方不吃这一套,立时卯上了厉道:“混蛋哪!谁又怕了谁。”也不再躲避一招“我佛上香”左手上右手下,身形左倾,脚踩玄门八卦步一闪一掠,硬碰硬罩向黑巾杀手“百会”穴,这是拼命打法。

“来得好!”黑巾杀手左闪欺身右封势在探胸,身如灵舅,“砰!”“哇!”小邪终究功力不及对方,掌势硬被对方封掉胸口重挨一掌倒摔丈余口角已渗出血迹。有点狼狈。

“嘿”黑巾杀手再度欺身,有若苍鹰猎免!直压小邪项上人头,存心要小邪毙命当场。

小邪惊魂末定,大难又来苦笑一声,一招“佛光普照”霎时掌影如墙,有若旋轮钢刀挟以万钧之势封向敌人。双万一触“啊!”小邪胸前衣服尽被抓悴,幸未及肉,而黑巾杀手连中二掌,可叹小邪功力不够空有奇奥招式也无甚用处。

就这样,双方夹缠不下,小邪亦被击得遍体鳞惕,满身是血,但他就是不倒,狠命的缠上了。

转眼数十招一周,小邪难以抬架“他妈的!”他大吼一声探出匕首,不管敌势如何凶猛,当头就砍,端个是拼命三郎。

“哈哈哈……”黑巾杀手狂笑数声望势如山,不退反进,双手一拖一带一击,小邪“哇!”一声惨叫又摔向后方,立时胸口一虔,血气翻腾不已,鲜血已涌出嘴角。

“给老夫躺下…”黑巾杀手乘胜追击,出手之狠之快,匪夷所思,只见他电射小邪,双掌尽吐,硬是来个泰山压顶,其势之猛实喝罕见。

“啊!”小邪打疯了心,不顾伤势,匕苜已划出“孤星剑法”之拼命绝招“流星追月”霎时幻超无数寒芒,待得狂风大作,其势摧枯拉朽,所向披靡,乃势一带,存心来个玉石俱毁。

“哇!”双方这一触,小邪挨了一掌倒飞出去,而这当时他已将黑巾杀手右臂活生生砍了下来。

小邪一倒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形摇晃不已,像是醉酒一般。

黑巾杀手失掉右臂,更是疼痛欲昏,额前豆大汗洙直冒不止,他强忍痛苦一步步走向小邪,又如恶魔一般,骇入已极。

小邪勉强挺起胸膛捏紧匕首嘴角芙了笑,准备再次接受重大一击,此时此地,他已忘掉伤势如何,一心一意要摞倒黑巾杀手而后始甘心,他拼出气来,他就是憋不下这口气,这口气可以摞例任何人。这口气也是任何人无法学到的。

那黑巾杀手一看小邪竟然还笑得出来,眼看自己右臂已失,功力大打折扣无力再战,而这小子连中数掌,竟越打越勇

锐不可当,此番再拖下丢,吃亏可就是自己了。犹豫半晌,

终于他叹口气,反身往退路掠丢。

小邪见强敌已退,嘘口气,心情顿时轻松下来,嘴角又渗出血丝,袖口一抹,他呆笑道:“妈的,这鬼老头出手奇重无比,打得我吐了不少血,比起老头,这该算是第三等内伤,要十天才能复原,还好捞回一条手臂,否则是亏得够本。”往腰带一探,他已拿出老头的药丸一口气吃了十颗:“老头说有伤要马上治,我得找他地方…看来我中了老头鬼计,他把我捉去,分明注定要我闯江湖,但江湖饭找在不好吃,时时刻刻都有人要我的命,唉!那天自己如何死了都不晓得,惨哪!”他有点抱怨老头坑了他。

休息半晌,小邪环顾四周,找一小山洞,开始疗伤。首先他用金针扎满全身穴道,再拿出金创膏涂抹伤口,又找些石头封住洞口,他想:“我现在受伤,若有人再闯进来给我这么一刀,不死也要半条命,封住洞口比较稳。”能减少受损害,小邪一向都会如此做,这也是他之所以会长命的原因之一。

洞口封好,小邪又吃了两颗药丸,他真被老头那句话给绊住“有伤得马上治”他从来末曾受过如此重的伤,也不知药量须要多少,反正吃多一点总错不了,药丸一吞他随即捡起两颗石头垫头脚,连起神功疗伤。

宝行一周天,小邪身上瘀血已慢慢化为液状随血液理行。功行二周天,已能见到小邪胸前各穴道泛出一些淡红色雾气,此乃瘀血化为气体由穴道排出,雾气越来越盛,不久已将小邪全身里住。十二周天一周,潺气才慢慢消失。小邪这时已醒过来,但并未起身,他已再探出三支金针,扭动一下身膻,将姿势摆好,随即一支刺入“天突”穴,第二支插入眉心“神庭”穴,第三支末插之前他再度环视囚周,因为第三支将要插入“百会”穴,马上会昏迷,小邪想借此催化所服丹药,以便早日复原。他是个急性鬼非要治好伤才甘心。一切受得无甚危险,他才将金针捏得恰到好处,手一抖已插入“百会”穴三寸深,大约要三四天才能将金针从“百会”穴上逼出,当然要醒来,也得等金针离开“百会”穴才行。这时若有人进来轻轻一指,小邪立即一命呜呼。他不但不怕死,而且还喜欢拿生命开玩笑。

时光荏苒,不停消逝,一天两天………

只见小邪每行一周天“百会”穴之金针直往后退一些直到第三天中午,金针飘然落地,小邪也由昏迷中慢慢醒来。他先拔除身上金针,再检查伤势,果然全身红润,那些掌印已消失,刀伤亦结疤,他再运气,觉得精力充沛,内伤已好九成,得意之余不禁仰天长啸,音如狂涛击石,万钟齐鸣,袅绕山间,震得四周回音不绝。

“诗口口!没想到老头的药丸果然管用,哈哈……”一声长笑,他已状若疯子,舞手蹈足,往洞外冲丢,“砰”一声,碎石纷飞,小邪巳飞掠出洞,有若狂龙出海,张牙舞爪,其势充满劲道。“啊……”一声长啸,已将小邪全身郁闷抛向九霄,还他爽朗之心。

他往打斗场所奔去。

一到地头,他检视一番满意道:“他们果然有再派人来找我,我才不会这么笨哪!嘻嘻……”轻笑数声,已飞身掠往山下,消失在密林中。

第03卷

“飞龙堡”位于贺兰山颠。

城堡为石块所砌,壮观已极。

只这城门就高达六丈余,直耸云霄,又陡又挺。

城堡东边是千仞峭壁绝崖,其下为滚滚黄河,城堡后面则只能见到一层层白雾。

城堡、白雾、蓝天、青山、峭壁、万阶白石小道……既神,又庄严;肃杀之气隐隐泛出,远远望去有领袖群伦之势,无怪乎人人皆称“飞龙堡”为天下第一堡,实当之而无愧。

贺兰山下,林木森森,具有原始风味,更衬脱出“飞龙堡”之不俗。

白日青天,凉风轻吹,树随风摇,婆娑有声,令人闻之舒畅已极。

这天小邪已到贺兰山下,他一样蓝衫短靴,斜束头发,笑脸迎人,皎如玉树临风。

他悠哉悠哉逛到此,头往山顶望去,赞口叫道:“哇佳佳!这“飞龙堡”果然有点名堂,满有辄的,我老人家这次来探采你们到底在搞啥?顺便理理那臭女人的头,嘻嘻……不知道是凶多呢?还是吉多?这一路问来“飞龙堡”满有名堂,弄得我心神不宁,到底是好还是坏等一下再说,让我想想要如何赞美这座好堡。”侧头一想他道:“高山大堡有一套……上上下下狗拉屎,嘻嘻……”他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凡事都想沾点狗味,人云:“狗都不拉屎”是形容坏透了,那狗拉屎就算是好的了,小邪正是引用此句名言,他可管不着词句雅不雅,反正能聊表心意他就乐不可支。

通往山道设有关卡“飞龙堡”派有卫兵在此。

小邪一走上前已有人迎着过来盘问。

那人问道:“小表,你是来干什么的?”

小邪道:“我来找你们“飞龙堡”堡主的女儿。”他很直爽,明着来。

那人道:“你认识我们小姐?”

“认识倒谈不上,只有一面之缘。”

“你有无拜帖?我替你送上去。”

小邪奇道:“拜帖?什么叫拜帖?”他是真的不懂。

那人道:“你不知道拜帖吗?那就是你要到人家家里拜访,而对方又不太认识你,或对方是位大人物,这时候你就必须写张帖子,把你的名字雅号写在里面,交由对方管家或仆人送到你想拜访的人之手中,等到对方答应见你,你才能进去,懂吗?”他有点轻视杨小邪。

“哦,原来如此。”小邪叹道:“黑皮奶奶,要见人还真难。”他望了那卫兵道:“现在写来得急吗?”

那人道:“我看你明天再来吧;说不定连我们总管都看不到,还想见我家小姐,小表,你别作梦吧!”语气充满鄙视之意。

小邪一听知道这人有意为难自己,反正也不是来说亲的,怕什么?他可没把“飞龙堡”看得多重,有仇报仇,他叫道:“小表!你是谁?你凭什么叫我小表?你自己才是小表,我老人家要见你家小姐……不不不!”他摇着手“我要见你家臭女人,你竟敢不让我进去,不给你一点颜色看,你还以为我怕了你们“飞龙堡”不成!”小邪已卯上了也顾不得老头子交待要以礼相待,自从韦瑶琴差点踩死小田以后,他已对“飞龙堡”很是梗芥在心。

那些看门卫兵那有见过有人竟敢跑到天下第一大堡来撒野,先是一愕,随即有人骂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竟敢跑到这里找喳。”话未完他已一掌打向小邪头上。

小邪叫道:“哟!想打架?我平生没什么嗜好,就是喜欢打架,来!我陪你们玩几招。”一式“推窗望月”迎了上去。

那汉子将手掌往前带直取小邪腰部,右脚一抬踢向小邪下盘,小邪连招式都没换突一翻身跃到那汉子背部手掌一打“拍”击在那汉子后脑,“哇!”,那汉子已煞势不住跌了一个狗吃屎。

小邪感到无味道:“你这是什么功夫,我连气都还没喘,你就不行了,扫兴!”

剩下七八名卫兵也围上来。

小邪站着不动直说风凉话:“一个不行,你们来八个也一样不行,管看不管用的纸糊元宝盆。”

有人怒道:“一起上,叫这血溅此地。”八人立即抽出长剑一涌而上。

小邪边闪边叫道:“乖乖,玩真的,你想让我陈“飞龙堡”我可要你们……反正不会让你们好过。”右手一闪一名卫兵已栽倒在地,连叫都来不及叫。

众人一惊,顾不得再攻,连忙退后采守势。一名卫兵立即放出信号弹。

“啪”红光一闪冲上空中,十里可见。

小别笑了笑,手中拿着一把飞刀在胸前晃了几下笑道:“你们好啊!你们不是要我陈“飞龙堡”吗?我是很想,但我这把飞刀可不愿意我离开它,我已很久没练飞刀,你们摆个姿势陪我玩玩如何?”话未完,人把飞刀突然一闪即逝,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八支长剑已掉落于地,那八名卫兵手中已各自插着一把飞刀惊愕的愣在那儿。不敢喘口大气。

小邪笑道:“本通吃小霸王今天是来找喳的,告诉你们,你家臭丫头的马尾巴就是被我割下来的,我今天是要报那一箭之仇,这里没你们的事,给我闪一边去。”右手一抬,人人立即惊惶的往两旁闪。

小邪拍拍手,昂着头,挺着胸,迈开八爷步往“飞龙堡”走去。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一找到能让自己风光的“行业”。小邪从来不会放弃难得机会,就连现在身在龙潭虎穴他也一样,他现在风光的行业就是理韦瑶琴光头。可怜韦瑶琴已惹了这位夺命太岁还不晓得,只怕连她爹,也会吃不完兜着走。

小邪可是报仇心切,那管他什么“飞龙堡”什么正派邪派?十足的亡命徒,这一行他是干定了。

还没走到一半.已有数名劲装汉子从山上掠下来。

小邪也懒得再走,停下来等他们。

“这位公子是……请问公子贵姓,我是本堡管家林白。“他拱手一拜,来个先礼看看是否要用到兵。

小邪叫道:“管家你好,我叫杨小邪,是上山来找喳的。”

林白一愕,他没想到一个小表会如此大胆,想必有所倚恃吧!他道:“请问敝堡何处得罪杨公子?”本着正派旗号,林白可不能出口伤人。

小邪叫道:“事情发生在你们小姐身上,她用袖箭射了我一箭,又纵马踩死我朋友小田,我是专程来找她算帐的。”

林白一听暗道:“完了,想必这位仁兄就是斩掉黑龙驹的那位,这下可有戏唱了。”他道:“是不是你把我家小姐坐骑的尾巴给割了?”

小邪道:“然也,要不是它当时跑得快,我还想理她光头呢!”

林白可哭笑不得,小姐吵着要报仇,而这位仁兄又不怕死,当然胳臂是往里弯,况且命又是别人的,林白一想道:“杨公子,那你随我到堡里,我请小姐还你一个公道。”

小邪想:“这老头蛮客气的,一定有诈。”他答道:“好吧!我本来就要到“飞龙堡”看看,有你带路,也省了不少麻烦。”

走进一看,城墙为白色大埋石砌成,朱漆铜门,琉璃瓦,门顶牌楼雕有桌大黑字“飞龙

堡”字字锵然有力。跨进大门,是一大院子,左右各植百年大榕树乙,蟠根错节枝叶茂密,令人见之则能感到其稳与重。两边厢房则是侍卫宿舍,栏杆前置满练武器具,对面是前厅,朱栏画栋,正门上悬有一黑底金字横匾,由左至右题有“天下第一堡”五字,字字龙飞凤舞,勾划了了,一见就知是名家手笔。举步跨入大厅,正对面墙上刻有一浮雕,九龙腾云吐水,栩栩如生,图两边各有字画一幅,左边题“正义”右边题“千秋”等字样,疏狂奔放,气吞山河,威严慑人,浮雕前置有五张太师椅,居中者特别大且高,还有虎皮不必说这一定是堡主宝座,太师椅延伸而下有七八级阶梯,整片地面有红色地毯,光目耀眼,左右两侧各摆十张桧木椅,中间夹有小茶几,现正放置几盆兰花,蕊开芬芳溢四座,此种排场,当属天下第一而不为过。

后院小邪没看到,但想必也是花园假山小桥流水。

小邪孤零零坐在旁边椅子上,无聊得拈着兰花,等待仇人来到,因为他不是闻名天下之大侠,故而无人理他,连茶都没奉上,真是人的名树的影。

小邪也不在乎,他想只要能替小田报仇,出口怨气,管他的,一把火把它烧掉算了,神气什么?

要是“飞龙堡”不冷落小邪,来个热烈招待,让小邪风光风光一番,小邪过足了瘾,他也会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无事,来个家家好。可惜“飞龙堡”自恃为天下第一堡,那会将小邪放在眼里,如此一来小邪也“放心”不少,可以找藉口搪塞老头子,倒楣的要算那位大小

姐了。

不久林白从后院走出来,对小邪道:“杨公子请你等一下,我家小姐在后山练武,我已派人通知,马上她会回来,我有事要去料理,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走了。”说完也不等小邪答覆,独自走了,十足的狗眼看人低。

小邪望着他笑了笑道:“你走你的,只要你不惹我,也没有必要对我摇尾巴!省得我心烦。”说完他独自在大厅踱来踱去,看到太师椅,样甚舒服,他也欺身向前,坐在上面,只这么一坐,他已经以为自己是堡主了,架势十足,压低嗓子,学做很老成的样子发号施令:倒有板有眼,真像那么一回事。

他怒道:“死丫头!”手猛往前甩又道:“爹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可以去打伤杨大侠呢?你叫爹的脸往那里摆!可恶啊!”他停了一下又道:“你还不快点理光头去向杨大侠陪罪,快去!”“什么?”他一拍太师椅吼道:“你不去?来人哪!将这丫头带出去斩了,不……那有爹杀女儿的……来人啊!将这丫头拉出去理光头!”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炳哈大笑,已经是癞蛤蟆喝老酒—陶醉了,笑了一阵停下来又压低嗓子叫道:“杨大侠对不起,老夫不知道是您,否则“飞龙堡”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喘口大气,这死丫头!不长眼睛得罪了大侠,我一定将她关起来当尼姑,请您就高抬贵手放过“飞龙堡”吧!”小邪恢复自己的声音道:“算你这老头识相,先将那丫头理了光头,否则我“通吃小霸王”今天就不放过你们臭猪堡。好吧!打狗也要看主人,我饶了你,下次

碰到我闪到一边去,少惹人厌。”他又装作堡主:“是是是!大侠你宽宏大量“飞龙堡”没齿难忘,来人啊!将那丫头带上来。”

突然—后面有女孩音传来:“爹,您在叫我?”

因为太师椅甚高,故而将小邪掩蔽住。那女孩以为坐在上面的是堡主。

小邪真的是当堡主当昏了头,他吼道:“放屁,不叫你叫谁!快给杨大侠道歉。”

那女子就是韦瑶琴了,她感到莫名其妙,她可没听过爹如此骂过自己,以为事态严重,马上低头走过去幽幽道:“爹我……我……杨大侠是谁?”她没抬起头来,否则她不气死才怪,她着红衣罗衫,热情洋溢,美丽可人。

小邪一看“哇卡!”这不是臭丫头是谁?随即大笑道:“杨大侠就是你爹的爹,哈哈……”他没想到自己自我陶醉过过干瘾!兑然迸出来一个活生生的女儿,他想再装下去,但已忍不住笑了起来。

韦瑶琴觉得有异抬头一看是小邪—自己的仇人,登时愣了一下,也顾不得回话,马上气得满脸通红“锵!”一长剑直取小邪咽喉,恨不得一剑将他杀了。

小邪叫道:“哎呀!谋杀亲夫,你爹啊!”手也不敢怠慢,探出匕首迎了上去。

“臭男人,我要杀了你,替我黑龙报仇!”剑势不停攻向小邪。

小邪荡开剑势叫逼:“臭女人,我可不想杀你,但我要让你当尼姑。”匕首划出三朵银花逼了上去。

这时外边已有许多人蜂涌而至,个个刀剑出鞘在旁掠阵,他们素知小姐任性,未得小姐允许也不敢插手。

杨小邪看到这么多人围了土来,也不考虑再耍下去,来个速战速决,半尺匕首一点韦瑶琴长剑,反身一跃,翻到韦瑶琴身后,反手一抄,揪住其头发,正得意想撂下时,韦瑶琴叱喝一声长剑有若腾海蛟龙奇快无比的拦向背后,身形往左闪去,避掉这一劫。

“他妈的!”小邪眼看即将得手没想到,韦瑶琴剑术如此了得,立时想打掉她手中三尺青锋,怪叫一声将匕首交到左手架住长测“喝”右手一掌已怕在她腕上。

“哎呀!”韦瑶琴长剑脱手人也往前栽下去,此时掠阵卫兵一见小姐危险立即群涌而上

“混蛋哪!”小邪大叫一声存心先割下韦瑶琴头发再说。只见他不顾后面人群,双脚一蹬,已欺身逼向韦瑶琴,双手奇快无比往前扣“看你往那里逃嘻嘻!”左手抓头发,右手挥刀,有若切韭菜一般,三两刀就将韦瑶琴秀发割了下来,可怜韦瑶琴惊魂未定,三千长丝已去了一半,虽然没变成光头,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癞痢头了。

“嘻嘻!”小邪得意之时,背后也中了一掌,身形往前滚去,但这并未减轻他内心喜悦,心情顿开也不想再缠斗下去,随即在厅内乱窜,“嘻嘻……”他还不时发出胜利欢呼,就有此种人,宁可挨一掌,也要斩下人家头上三千长丝,也只有小邪才会为了任务,而不顾一切。他的心灵真叫人难以捉摸。

可怜韦瑶琴一头秀发已不见“哇!”一声大哭已跑回后院,这足以够她哭上三个月。

小邪想逛逛“飞龙堡”,身形一掠已冲向后院,他真个是不要命将这天下第一堡当成曹雪芹之大观园了。

只见后院小桥流水,清雅幽静,红亭画舫小湖,有若神仙居一般。占地甚大,小邪乱撞乱闯,书房、画室、客厅、闺房……只要有的他都想闯一下。

大致绕了一圈他想:“这臭丫头在后山练武,难道还有通路?”心一想定他随即往堡后掠去,果然不远处已出现一座吊桥,长约二、三十丈,宽只两人并行,直通对面高山,而对出亦有房屋,想必就是后山了。

小邪想也不想,欺身掠往吊桥,在桥中往下一看小邪叫道:“奶奶的,还真深,和“莫塔湖”的瀑布差不多。”,下面是黄河支流,人们称之贺兰溪,是贺兰山主要河流,水非常深,而且汹涌无比。

一过吊桥,小邪潜到屋前,只见红门紧闭,打不开,只得纵墙而入。

也许后山是禁区,卫兵并没追上来,这下小邪可暂时脱逃此劫。

屋里依样四合院,种有不少花草树木,小邪一路摸上去,不久他已听到许多人在讨论之声音,小邪心灵一闪,也不客气,轻轻举足,有若小偷般,摸上去偷听里面谈些什么,又听里面传来谈话声:

“禀堡主“神武门”时常找我们黄旗属下冲突,我们实在受不了,请您同意黄旗坛主将

他们逐出江南地区。”

一老沉声音道:“李坛主,我知道你们的苦心,但能忍就忍,弟兄生命也是可贵,不能随便牺牲,我想再找“神武门”谈谈再说。”

“堡主,这不是用谈就能解决的,而且我们也谈了将近一年,他们还是一样不吃这一套,连弟兄在街道上走,都被人家骑到头上,如果再这样下去天下武林就没有咱们“飞龙堡”立足之地了,堡主请你为弟兄颜面着想,我们已憋得不能再憋了。”

堡主沉思半晌道:“莫师爷,你有何意见?”

莫师爷道:“禀堡主,属下认为应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也好让他们知道“飞龙堡”是让他们而不是怕他们,否则他们会吃定“飞龙堡”再这样下去,所造成的损伤可能无法衡量。”

堡主:“嗯,剑总护法,你的意见如何?”

剑总护法道:“禀堡主我赞成莫师爷的看法。”

堡主:“那洪总管,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不该再忍下去了?”

洪总管道:“是的,属下认为一味忍让,并不能使他们知难而退,不如表现一下我们“飞龙堡”的武功与力量让他们屈服。”

“尤左护法你呢?”

“属下同意李坛主的看法。”

“纪右护法你有无更佳之意见?”

“属下也是以为这样最好!”

众人沉静许久,他们正为“神武门”侵犯江南地盘之事而伤神,因为堡主一味忍让,已使“神武门”认为“飞龙堡”无什用处,存心想并吞江南地区,以便扩大自己势力。此次高峰会议却被小邪无意中听到,可惜他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他只想看看天下第一堡堡主是长得如何模样,以满足他好奇之心。

不久堡主已叹口气道:“好吧,既然你们都同意如此做,那我也不能一味忍让,让对方看扁了,李坛主,你马上命黄旗坛主带人攻打“神武门”太乙分门。”

李坛主面露喜色马上回答道:“是!”

堡主道:“记住吩咐属下得饶人处且饶人,为我们“飞龙堡”留点后路。”

“是!”李坛主躬身拱手答话。

堡主道:“各位还有其他事要禀告吗?”

众人齐道:“没有。”

堡主点头道:“好今天会议到此为止,我想回堡,刚才有回报说,有人闯堡,不知是那一门派人士,我得赶去看看,免得弄僵了,对大家都不好。”

小邪一听知道他们将要出来,立即闪身躲入花丛,闭住气息一动都不敢动。他还是有点忌讳这些顶尖高手。

只见从屋里走出一位紫衫锦袍大汉,年约六旬七尺余甚为高大,方脸蓄长胡,头挽束云髻有点斑白,双目炯炯有神,满面红光,有点像关帝爷,威武非常。

小邪一看心口暗道:“莫非这就是天下闻名丧胆的“飞龙堡主”韦亦玄?”

紧跟着他后面走出六名汉子,一名身穿儒衫,一对斗鸡眼、扁鼻、八字胡,身躯却瘦瘦干干,有若枯材,一看即知是奸诈像,此人是师爷莫道仁。

另五名皆着黑衣劲装,居左者,六旬圆脸,毛发稀疏酒槽鼻,大耳垂肩,体胖者是左护法尤郎生。其次一名年约四旬浓眉粗眼,虬须,六尺余矮壮结实,他是右护法纪腾云。再次为总坛主李步尘,六旬余,白发斑须,七尺余高,左脸颊有一刀疤,状甚彪悍。最右者,则是总管洪英,他除着劲装之外,还多加一件白丝绸外袍,长像斯文,七尺余瘦高,甚像八仙之吕洞宾。这就是“飞龙堡”之武栋梁,叱武林的六大名将。

其一行七人匆匆步出庭院,走过吊桥奔回前堡。

小邪见他们走远,才探出头笑了笑道:“前山在捉人,后山却静悄悄,我看他们是舒服日子过惯了,还是我本领大………”他侧头一想点头道:“应该说我本领大才对,要是别人,早就落人他们手中了,呵呵……”耸耸肩,他已自我陶醉的摸进屋里。

只见屋为半长方形,不大,置有一张长形桌,十余张椅子,桌上置有文房四宝,左墙挂满名人字画,右墙则是书箱,堆满各类古书坟典,小邪一看到书就头大,也不理这些书都是属于何类,就是想知道也力不从心。笑了笑他又走进西厢房,只发现一空鸟笼及一张卧床,

床上置有红绸丝被,如此而已,小邪有点失望,后山怎么比不上前院。再往里边走,厢房后为一小祠堂,正传出阵阵木鱼,及诵经声,小邪心中生疑,往前探去,只发现祠堂里面供着释伽牟尼、和南海观世音菩萨,一白衣美妇跪在佛前念个不停,对念经小邪也没兴趣,转头东走走,西逛逛,地方小,不到盏茶功夫已走完,也无什发现,小邪自言自语道:“那女人想必就是韦亦云他老婆,嘿嘿!原来他们两个还是冤家哪!”又走了半晌小邪心已烦:“看来这里也没什么好玩,不如回去看看那小尼姑!”一想到韦瑶琴刚才被理头的情景,小邪已呵呵直笑,脚步也加快走过吊桥。

“哇卡!”他妈的全堡怎么都站满了人?小邪一走过吊桥,正想掠进后城门,已发现整个“飞龙堡”已站满护卫,他想:“这大概是追我来的,哼,俺要给你们逮着,俺就不叫杨小邪,从此不用通吃小霸王的封号。”一昂头“噢呜……”他学狼嗥一声往堡里奔去。这家伙真的是不要命了,老往危险钻,也许他自恃跑功天下第一吧!

“在这里!歹徒在这里!”果然小邪一现身,立时千军万马涌向他,有若蜜蜂缠人,多得无以计数。

小邪轻笑数声,自恃跑功了得,边跑边唱歌,前方有人往后跑,左方有追兵掠往右边,东院西院,南厢房,北厢房乱转个不停,堡主也被惊动追了下去。

“站住!”堡主大吼,其声如雷。

小邪也被惊住,转头往堡主望去。此时正在大厅。

堡主厉道:“娃儿,你是何人门下,竟然到此撒野,未免太不把韦某放在眼里。”

小邪知道他就是堡主,却装作不知他道:“大脸的,你又是何人门下竟管起我通吃小霸王的闲事来!”他心中实在想笑,强忍憋了下去。

“放肆!”师爷冲上来叫道:“小娃娃,你竟敢对堡主如此无礼,看我莫道仁来收拾你。”话未完双掌一扬已逼向杨小邪,存心一掌撂倒小邪,但被堡主止住,堡主是想问明来历再做打算,省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小邪笑道:“放屎?放屎就到茅坑,在这里多没卫生,长得这么大了连这点礼貌都不懂!”他是将“放肆”当“放屎”了。

莫师爷气得脸红如紫他怒道:“妈的,可恶!我不剥了你的皮誓不为人。”

小邪哈哈大笑道:“老头,你娘是个“寡妇”也就罢了,你还要剥了你妈的皮,让她不能为人,看你这做儿子的有多残忍啊!”他把“可恶”转成“寡妇”。

师爷实在拿他没办法,再也不敢开口,免得等一下老爹也遭劫了。

堡主被这一闹,有时间让他平息愤怒之气,心情现已较为缓和,他道:“小娃儿,你为什么跑到“飞龙堡”来闹事,我“飞龙堡”可有得罪你的地方?”

小邪叫道:“别什么哇儿呀哇儿的叫着,那是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才会叫出这种声音,接着那女人叫累了再传给她孩子,你又没生孩子,又不是小孩,你哇呜个鸟?没知识!”这道理小邪可不懂,反正小孩哭时哇哇叫,而女人要生孩子也哇哇叫,他以为这是母传子,这次

看到堡主也在哇哇叫,乘此纠正指责他一番。

堡主脸一红怒道:“你你你,真把我气死了。”

小邪叫道:“什么泥泥泥?叫点石头不行吗?在你爹面前你竟说你七十了,多么不孝顺。”小邪心中暗自好笑他发现他对说这种拐弯抹角的话也有一套,他把“把我气死了”当作“爸我七十了”。

堡主气极而怒大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啊!傍我拿下!”他手一挥,立即群众蜂涌而上。

小邪也不迎敌轻笑数声往右边冲去,双手飞刀射出十余把,叫道:“我当然不识好歹,呆头鹅,我如果是好东西,也不会找到你们头上,笨哪!”

小邪跑功实在了得,东窜西窜,再加上他们六大高手都还未出手,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左护法尤郎生见大家一时无法将小邪拿下,一跃而上大叫道:“站开!”众人立即闪在一边掠阵,将小邪困在人群中。

小邪一看高手出手了他叫道:“老头,他们不行你行吗?”吗字还没出口“大悲掌”已罩了上去,这是他惯用技俩—愉袭,既然要打架,他可从来不落人后出手。

尤郎生不愧是老江湖临危不乱,“龙虎拳”耍得虎虎生威,勾、挂、推、劈、击、撞,以精奥武技直逼小邪全身要害。

两人夹缠数十招,渐渐的小邪因为内力不足已走下风,应付起来有点吃力,但还不至于

手忙脚乱。

尤郎生见四十余招已过,竟未能将这乳臭未干之小孩成擒于自己掌下,面子有点挂不住,狂喝一声一招“龙腾虎跃”已化作千百只人影,分由八个不同方向罩向小邪中宫及上三路,其在抢一个快字,希望这一掌能将小邪击于掌下。

“来得好!”小邪见他招式已变,必定是杀着,但他童心未泯,竟想以血肉身躯去抵挡这凌厉的掌势,去完成他的愿望——打尤郎生几个耳光,只见他不闪不避,“佛行千里”已化作一阵疾风欺身向前,双掌齐扬,左封势,石出掌,快逾电闪“啪帕啪”小邪已结实的打了尤郎生三个耳光,正得意时,胸口已吃尤郎生一拳“砰”一声他已倒飞人群撞在墙上,但他随即腾身往左边窗口钻,人影一闪即逝。

尤郎生惊叫道:“邪门,这小子挨了我一拳,竟然没事!”也顾不得被打了三巴掌,追了下去,被打虽然丢人,但如果将人捉回来也可以挽回一些颜面,但如果以他身份之尊贵,竟连一个毛头小子也逮不着,如若传出江湖那他的脸是丢大了。

杨小邪与人过招,都是抱有一些开玩芙之心态,尤其是打人脸颊,更是习惯成自然,而武林中人都知道,被打巴掌比挨刀子还丢脸,莫以被打巴掌为奇耻大辱,因为对方既然轻易能打人家巴掌,那他可以轻易取对方之性命,那有像小邪那样,以挨打来换取他过过打巴掌之干瘾,但天下除了他以外,也很少人有这种本钱。

不久在后院小邪终于又被围住,这次可不比前次,总护法剑平关、总坛主李步尘、总管

洪英、师爷莫道仁,左右护法尤郎生及纪腾云,都亲自出马,这下子,任凭天下绝顶高手,也难以走脱,何况是小邪?

小邪转目一看叫道:“哇卡!完了,这些大人物怎么都来了,我他妈的死定啦!”话未完,他已决定按照常例,先下手为强,说归说小邪一点畏惧心也没有,只见他双手齐扬,两把飞刀电也似的直取剑平关及李步尘,大喝一声乘此空隙施展“一鹤冲天”往假山掠去,这一射一跃之动作快得匪夷所思,令人难以想像,这么小的一个孩童竟有如此机智和冷静的头脑,在群雄围困之下,还能乘隙脱逃。

但毕竟小邪功力尚差一大截,掠走虽快可是一停一滞双脚点向假山想腾身飞向屋顶。这时已有两条人影快逾奔雷,有若幽灵般射向小邪,“那里逃!”一声大吼,三条人影大空中一触“哇”小邪背后已中两掌,唉叫一声如断线风筝的摔向假山后面。只听“卡嚓”、“隆”两声连续传来,小邪已消失在假山后面。原来他已掉进一道活门机关之中,机关一开一闭,已恢复原状,好像一切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两条人影飘落地面,正是总管洪英,及右护法纪腾云,他俩马上走向假山后面寻探一番,觉得小邪已确实落入机关之中这才放心。

洪英笑道:“这小娃娃一掉入蛇坑,不出两个时辰,必定变成一堆白骨,可怜他本罪不该死,没想到老天却要了他的命。”语气之间已缺少了正派人士所俱有之怜悯之心。

纪腾云道:“这小子是罪有应得,他不该将“飞龙堡”当作土地庙,要来就来要走就走

,这是任何一个轻视本堡的下场。”

这时堡主也走过来他叹道:“没想到一条小生命就如此结束了,罪过,罪过。”他有点感慨,好像有一天他也会突然间没想到就去了似的。

莫师爷道:“堡主,这家伙没教没养出口尽是粗话,而且又侵入本堡胡作非为,死了算他好运,要是不死,只怕弟兄们也容不下他。”

莫师爷是尝过小邪的苦头,现在人死了,他也放放马后炮,安慰一下自己。

堡主叹道:“算了,算了!再想下去,不知道要替多少人惋惜。这小娃儿不知是什么来路,武功时高时低,甚是能挨打,实在怪异非常,你们看得出来他的武功师承来历吗?”他向众人发问。

莫师爷臆度半晌道:“看他的掌法有点像少林派的“若禅掌”,又像昆仑派的“碎骨掌”,可惜交锋时间甚短属下无法肯定。”

总管道:“依属下看,这小子所用招式有点像近几年名震武林“寰宇一奇”欧阳先生的“大悲掌”,因为属下曾见过这种掌法,这小娃娃不论出手,或攻击都和欧阳先生差不多。

堡主叹道:“希望这三方面都不是,否则我们“飞龙堡”麻烦就大了。”

那管家林白已走上来拱手躬身道:“禀堡主,属下知道他的来历。”

堡主眼睛一亮道:“你知道?快说,让我们也有个准备。”

林白道:“禀堡主,属下接他上山时,他称自己外号叫“通吃小霸王”杨小邪,是来找小姐报仇的。”

堡主奇道:“小姐?瑶琴这丫头又是什么时侯,到外面和人结仇呢?”

如若没特殊事情,堡主并不会让女儿到处乱闯,就是要出去,也得经过他答应,否则属下也会回报一声,但韦亦云心知自己女儿最近并没有出堡,怎么会得罪了这位少年,也许他已忘了这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

林白道:“属下也不大清楚,不过小姐数月前从关外骑黑龙驹回来,那黑龙驹的尾巴就是被这小表砍掉的。”

堡主这才明白过来,他道:“原来是这回事,你怎么不早说呢?看来这冤仇可能麻烦了,去请瑶琴这丫头来,我有话要问她。”

韦亦玄他想,在外面人家已经将“飞龙堡”大小姐不放在眼里,将黑龙驹斩掉尾巴,而现在又寻上来挑,这已非一般武林的寻仇,而是派别之争,他怀疑是“神武门”干的好事,可惜他并不了解小邪是怎样一个人,否则他非笑死不可——天下竟有人为了意气之争而得罪天下第一大堡“飞龙堡”。这种事讲出去,任谁也不会相信,但事实却是如此。

林白急道:“禀堡主,小姐她……”

堡主道:“林管家小姐不在吗?”

林白道:“不是,小姐她……”

“到底什么事你直说无妨。”

林白口气道:“禀堡主,小姐她的头发已被这小表给割掉,正在房里哭个不停。”

林白有点怕被责备,身躯微颤着。

堡主一听并没有责备林白,反而一反常态,静静望着天空喃喃道:“杨小邪呀!杨小邪,你真是透着邪气,来本堡,竟为了找瑶琴出气,而我们竟将他逼入蛇坑,这帐可难算了。”他在想,想一些杨小邪所作所为之蛛丝马迹,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但他失望了。

不久堡主已放弃再想下去,他道:“林管家,人龙、人虎这两个孩子呢?”

林白道:“禀堡主,两立少爷早上一大早就到山上打猎了。”

堡主道:“等他们回来时告诉他们这几个月别乱跑,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林白道:“是!堡主;属下会转告小堡主的。”

堡主转向大家道:“各位弟兄。敌人已除,各位回去休息吧!”

众卫士齐声道:“谢堡主。”各自散开,只剩下六大名将。

堡主道:“总管你们也先下去,我去问问那丫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头我们再商量对策。”

“是!”六大高手也躬身离去。

堡主这才走向女儿闺房,只听一阵凄凉哭声已传来,他走上前打开房门,跨进房里,一见到女儿头发被割得乱七八糟,心里也一阵难过道:“琴儿,别伤心了,来,爹看看。”

韦瑶琴一见父亲来到,叫声“爹!”扑在父亲身上哭得更伤心。

韦亦玄一边安慰一边告诉她:“琴儿别难过,爹已把他杀死替你报仇,你别哭别难过。

韦亦琴哭了半晌,渐渐停下来,她听到杨小邪之被杀,恨意也减轻不少,哭声也停了。

韦亦玄道:“琴儿爹替你杀了他,你该高兴了吧!”

韦瑶琴恨恨道:“爹!琴见恨死他了,您不知道他真是坏透了,先将黑龙的尾巴割掉,又跑到这里将我的头发……”一说到头发她才想到:“爹!我的头发被割得如何呢?一定难看死了”她离开韦亦玄胸怀,双手抚着头发恨不得能将整个头罩住,差点又再哭出来。

韦亦玄安慰道:“琴儿,你别伤心,等一下叫丫鬟修一下,一个月后你还是一样那么漂亮,这个月你就找条丝巾蒙着头好了。”韦瑶琴幽幽道:“还要等一个月啊!这么久我恨死他了。”

韦亦玄笑道:“一个月很快就过去,在这个月里你可以学点东西例如毛笔字和刺绣,这不是很好吗?对了,琴儿,你知道那小表的来路吗?他住在那里?”韦亦玄转了许久才转到正题上来。

韦瑶琴道:“爹,我只知道他叫杨小邪,上次我在关外老君庙不远的再来镇和他打架,我用袖箭伤了他,他也把黑龙的尾巴给割下来,他的飞刀好厉害,我接都接不住。”她没说飞刀差点射到自己臀部。

韦亦玄问道:“那时侯他有没有追你?”

韦瑶琴答道:“我也觉得奇怪,黑龙跑起来可以说天下第一,我以为一定可以甩掉他,然而他却邪门的很,竟然追上来将黑龙尾巴给斩下来,爹!他好像跑得比黑龙还快!”

韦亦玄一惊道:“真有这种事?”

韦瑶琴道:“否则黑龙尾巴怎么会不见了?”她这时倒觉得杨小邪竟如此好玩,可惜人已死了。

韦亦玄点头道:“也许是吧!琴儿,你还知道他任何一些琐碎的事吗?”

韦瑶琴摇头道:“爹,我与他也只不过见了两次面,而且两次都在打架,我只知道这些而已。”

韦亦玄看再问下丢也间不出所以然来,他道:“琴儿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等你哥哥回来,我叫他们两个陪你,不要再到外面去免得出事,最近江湖很不稳定,爹怕你们有所失闪,你也可以静养几天,爹还有点事要办,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韦瑶琴也知道父亲日理万机,很难得有时间抽空来看自己,她道:“爹,您忙吧,琴儿不出去就是,琴儿不送了。”

韦亦玄再次拍拍琴儿肩头这才走出房门。

在走廊上韦亦玄边走边想:“杨小邪在关外,关外有那些高手?会不会是“天山派”门下?但他武功路子又不像,他的飞刀是否出自“飞刀门”………也不对“飞刀门”已一百多

年没在江湖出现……那会是谁的门下呢?还有他竟跑得比黑龙还快这……难道是“飘花宫”的人?也不对“飘花宫”只有女性他不可能是“飘花宫”的人……”一想至此韦亦玄整个头都已涨得受不了!“真是邪门,可惜他死了,否则可向他问个明白。”

沉思中,韦亦云已走进前厅办正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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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蛇坑。

杨小邪一跌进蛇坑,哇哇直叫,还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上面活门已关起来。

他一闻到一阵腥臭味,及“嘶嘶”之声,他已知道里面是布满了毒蛇。

“哇佳佳!妈的瘪十狗屎运,中了大奖。”小邪苦笑了几声检查一下自己伤势,觉得不甚严重也不在乎,耸耸肩头,他往前一看,只是蛇窝呈长方形,为岩石所砌,一直通到峭壁,在悄壁上留有一只有拳头大的通风口,而通风口也被铁丝网封住,以防止毒蛇从那里溜走,他四处查了一下,地上留有不少骷髅以外空无一物,出口也只有假山那块活门,其他全是石壁,小邪叹道:“妈的!连一点通路都不留,存心困死我老人家。”

这一烦他倒找蛇出气了,他骂道:“臭蛇!叫什么叫?你蛇祖宗来了也不会唱歌欢迎,搞什么鬼?以前你吃别人,现在换我来吃你们,一只一只慢慢吃,吃完了我再出去,可恶!”他往骷髅踢去,借以发胸中苦闷。

原来小邪身体已浸了十几年的药水,其中有二十几种是天下至毒,单单是“红蟾蜍”一

种就够这些蛇烦恼了,何况是二十几种,那些从小邪身上发出来之药味,足以克死这些蛇,只见他走到那里,蛇群就往两边窜,逃得比什么都快。

那活门足足有五丈高,小邪想跃,也跃不上去,他对着门大叫道:“喂——开门啊!我在这里死不掉的,你们放我出去再杀我好吗?否则我要将你们的蛇通通杀掉,快开门啊!”

但连叫了数声,上面一点反应也没有。

小邪想:“活门一定很厚,要不然凭我的吼功,那有传不出去的道理?黑皮奶奶真虽(倒楣)。”

既然声音传不出丢,喊也是白喊,小邪找了一块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休息一下,他开始想:“这些骷髅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死在这里?而死的还不在少数,看来“飞龙堡”不是什么正派,我倒要看看这些骷髅之中有什么东西留下来。”说着他一个个去翻动这些骷髅头,可惜一点也没发现,小邪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些蛇倒是很饿,连死人的衣服也吃下哎唷!”小邪一不小心左手按在骷髅眼孔中,被一条想跑也跑不掉而作困兽之斗的青蛇咬了一口。

“他妈的!”小邪看看左手食指流出黑血,立即光火了,他叫道:“好!你们这些死蛇竟打起你祖宗的主意来,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今天我先杀你们十条,明天再将你们编号,一天一天慢慢来,什么玩二嘛!”说着他也不客气,朝着较大的蛇群射出十把飞刀,蛇群终究不似人群,只见十条巨蛇应刀而倒,小邪也不客气剥了它们的皮生吃起来,一口气吃了三

条,摸摸肚子才满足道:“没想到韦亦云替我留了这么多食物,真该谢谢他。”

小邪是属于乐天派的,大吃大喝他可以过,现在困窘异常,生蛇腥血他也照吃不误,这就是他之所以比别人快乐,和长命的原因。

吃饱了,他也乘此机会疗伤,只见他躺在两颗白头颅上,开始运起神功,功行十二周天,通风口之光线已渐渐减弱暗了下来,小邪知道已经是晚上。

在蛇坑除了他,只有蛇,以小邪顽皮好动的性格当然有点受不了,只见他踱来踱去正想找些事情做。

“好吧,我就替你们编号。”小邪望着蛇群得意笑着道:“老兄呀!你们一定不晓得谁是老大吧!来!”他往蛇群扫去,找了一条大蛇叫道:“就是你,别跑!”话一完他已探出匕首冲过去双手一攒一划快捷无比的在蛇头刻了个王字,然后笑嘻嘻道:“老兄,我第一,再来就是你啦!”接着他算算较大的蛇一共有四十三条,他走上前去替他们编号,在蛇头上划一刀代表一号,划一个x代表十号,他很认真在为蛇群编号,就像珠宝商在鉴定珠宝一般细心非常。就这样他玩了一个晚上,那通风口又出现亮光,一天又来临了。

也只有小邪这种人才会想到替蛇编号,只见那些蛇只只垂头丧气,伤痕累累一副可怜样。

小邪不时对他的杰作,发出会心一笑,他现在以为自己是在校阅部队一般,神采飞扬不可一世。

在人与蛇之间,小邪的观感是差不多,只要好玩就好,只要不伤害他,人与蛇都是没什么差别。

扁线再次射向小邪星目,小邪叫道:“妈的!这些蛇少说也有十几百万条,这样编下去,它们又偷生小蛇,我永远也编不完………用杀的好,杀一条,少一条……但杀了太多吃不完会发臭该如何是好…………对了!将它们烤出油来点火,我总不能天天吃生肉吧!”说做就做,他脑筋闪得快,一下子就有熟肉吃了。

他先杀了十条粗蛇,将它们油脂取出,然后撕下衣角点起火摺子,先慢慢烤出油脂,等到蛇油已滴出来时,他再点燃布条,就这样火势慢慢大起来,火一大油脂也愈快流出来,他又找了几个头颅装蛇油。以备火势小时再加油,火势从此生生不熄,他也玩得不亦乐乎,而且还有烤蛇肉吃也满惬意。

这种费时间的工作,只要有兴趣小邪会不辞辛劳的去做,但兴趣一失,他已觉得懒洋洋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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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已过了二十天左右。

这天小邪正觉得无聊的在蛇堆中走来走去。

突然活门一开,落下一具体,活门又恢复原状。

小邪一见有伙伴来了马上走过去一看体他大惊叫道:“哇卡!是韦亦玄?!“飞龙堡主”啊!”小邪有点迷惑立即欺身检查韦亦玄体,想找出一些线索。

只见韦亦玄体胸前有一朱红掌印,致命伤在咽喉,是利剑所刺,而且是一剑毙命。

小邪叫道:“妈的,没想到这老家伙,追我倒追得挺快的,有谁想杀他呢?难道是谋财害命,还是纂夺王位…”嘀咕一阵,小邪又详细检查一下死者伤势。

不久小邪肯定是一剑毙命。

他喃喃道:“能使“飞龙堡主”无法反抗,一剑刺死他的人,天下也没有几个……可以说没有半个人有此能力,但事实上是如此,这个人会是谁呢?”他又看了看韦亦玄脸上表情,他自言自语道:“看他脸上流出安详和蔼样,那么一定是在非常宁静的情况下死掉的……妈的“飞龙堡”又出现些什么高手?这一朱红色掌印又是怎么一回事?有二个人一起行凶?还是…………”他愈想愈头大,也不再想下去。

他做个结论,韦亦玄死了,是被人杀死的,而那个人武功高强,也可能不是一个人,因为他身上有两种致命伤,这样简单明了。

小邪心中转了一下:“也许外面已大乱,我得利用这机会逃走才行。”说完他走到活门下面注视了良久又走回骷髅堆里拿着一个白骷髅头,折回活门下面,一运功力往活门丢去,“砰!”骷髅头纷碎四散而活门也微微晃动了一下。

小邪心中一喜道:“原来活门没上锁,一翻就开但………离地面太高,我可跃不上去,又没长竹竿,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他左右走来走去,想找出一好方法。

盏茶时间一过,小邪突然拍手叫道:“有了!”他神情高兴拿起飞刀运足功力往活门射去。

“叮!”一声脆响,果然飞刀钉在石壁一寸余。

小邪想:“一寸……也许够了。”说完他往蛇群走去,看到那些红红绿绿,又吃腻,又恶心的蛇群他心火就起,拿起匕首,冲上前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乱杀一阵,真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冷芒过处,血溅五步,腥风四溢,那些蛇本来已是够怕他了,现在更是吓得四处乱窜,可惜能逃过此劫的寥寥无几。

不久蛇遍地,好像全部都光了,小邪看不到会窜动的毒蛇,这才收手叫道:“黑皮奶奶,你们这些专吃人肉的臭蛇,死有余辜。”说完又了两脚,才拾起几条大蛇,剥了它们的皮,结成两条长皮条,他试试长度,觉得很满意这才折回活门底下。

首先他将蛇皮分别绑在两把飞刀上,对准活门运起全身功力往上一射,两支飞刀已分别钉在活门石壁上,两把飞刀大约相距五尺左右,他拉拉皮条,看是否已钉牢,结果他很满意

“成了…”小邪心中一乐,即时躺下来,连起神功!以前他是用东西垫在头上及脚踵,现在用蛇皮吊着,其作用相同,最主要是身形一定不能晃动。

这门功夫是古印度瑜伽术融合少林达摩易筋而成之绝世神功,是将人体真气运逼全身,

在静止中能利用空气的浮力,将身躯托往空中,就像达摩祖师一苇渡江一样,如果练到绝顶,可以御气飞行,无所不达。

小邪自小就开始练这门功夫,也有十年之功力,虽然还不能利用空气飘浮,但利用一条绳索吊着,应是没什么问题的。

丙然不错,只见他身形平伸,两手和双脚夹着蛇皮缓缓上升,不到盏茶工夫已升到活门

小邪不敢太用力,怕真气一,蛇皮支持不了身躯重量而撕裂而往下掉。

伸出右手轻轻推动活门,活门虽然动了一下,但身形也摇摆不定。

“黑皮奶奶,这要推到什么时候?”小邪直骂着他又想:“也许用嘴吸墙壁,有了阻抗力就可以推开活门。”想到就做,他嘴往墙上吸,果然有借力的地方活门很快的被推开,一闪身,他已腾身飞出外面,呼了一口气他得意道:“我就知道没有地方龙困住我的,哈哈…”他突然掩住嘴巴傻笑道:“妈的杨小邪,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敢笑,嘻嘻………”他又发现自己有一套可以随便乱笑。

“现在堡主死了,可能这里的情势有所改变,我得小心点才好。”

这时天已晚,四周静悄悄,算算日子小邪已在蛇坑里面,被关了四个礼拜。

普通人要是几天独才被关,放出来已是要死不活,而小邪他却不一样,他会安排自己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或者以硬碰硬的心情,施展他生命力来渡过难关。二十来天里,小邪

在穷困之中求生存,看似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乍然之下人们当然不敢相信而大呼邪门,其实他不邪,只是生命力强了一点,心态比别人快乐,如此而已。可是这两点,已是很少人能做得到。就像长途赛跑,有的人能跑五里…十里…而小邪却能无止境的跑下去,直到他倒下去为止,他的生命力是属于无限的,也就是因为如此,他常常能以较差的武功,打败高强的对手。纵使赢得很辛苦,但他还是赢了。

摸摸肚子,小邪自言自语道:“好几天都没吃到好吃的,先找厨房吃个饱再说。”

他小心的潜往厨房,拿出鸡鸭鱼肉,大吃一顿,也喝了不少酒:“卡啦呀卡啦!”一喝酒,他就想玩骰子。

手抓了老半天,也逛了大半圈,他才叫道:“她妈的!我看趁现在晚上溜出堡,省得被捉,那多花不来?”

一想好,他立刻走出厨房,趁深夜摸了出来,但还未到前厅,前面已是来四个人,小邪一看惊叫道:“哇佳佳!那不是韦亦玄是谁?!”

一蹲身,他已闪入暗处,心想:“韦亦玄明明死在蛇坑理,怎么会活生生的在这里呢?莫非……莫非是鬼魂出现……放屁!世间那来的鬼?那么这位会是谁呢?”

小邪对鬼魂还真有一套想法,他根本就不怕鬼,什么厉鬼、吊死鬼、无头鬼、男鬼、女鬼………等,他都不放在眼里。以前他还会和小胖他们打赌,晚上到乱葬冈捉鬼,小邪竟一个棺材也不放过的掀开来找,他怕什么鬼?理由很简单!人都是被鬼吓死的,只要不怕鬼,

鬼就吓不死人,如果会打人的鬼,就不是鬼了,而是僵,或着是人冒充的。有了这个歪埋,小邪可以说混到鬼门关去了,而且还相当吃得开。

只听那堡主道:“洪总管,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两位护法你们就到西城门看看,我还有点事没办,你们去吧!”

“是!堡主。”三人各自离开。

堡主微晒往后院走去。

小邪惊道:“哇卡!他妈的连声音都这么像,若不是我亲眼见到,我还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也许……也许他们是双胞胎……或是易容?反正两个都有可能,但不管如何,这个一定不是先前那一位堡主,莫非这隐藏着极大阴谋不成?”

他边想边往东厢房钻去,想多探一点消息,这事已勾起他兴趣,在兴趣还没消失以前,他会很认真的追查下去。

只见厢房中靠左侧那间房屋有灯光透出来。

小邪潜过去一看暗道:“原来是那臭丫头,我倒要看她在干什么?”随即在窗纸弄个小洞,往里边看去。

只见韦瑶琴身着素包罗衫,头包布巾,口中念念有词。她念道:“老天保佑!其实我不是故意要杀死你,是你太欺负人家,连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现在你死了,我要向你道歉,希望你在天有灵能原谅我。”

小邪一听暗道:“奶奶的!原来是在怀念俺啊!好,便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他准备装鬼,吓吓韦瑶琴。

韦瑶琴幽出道:“杨小邪,请你原谅我,我一点都不恨你,我不该让黑龙踩你的朋友,也不该打伤你,本来你活着我好恨你,但你死了我却好想你,这几天来我一直忘不了你,你知道吗?杨小邪你的灵牌我已放在后出我娘那里,我好对不起你,我不该害死你……”她直拜个不停。

本来小邪想扮鬼吓吓她,但一听又觉得她好可怜,这么小就有忧愁,多么令人同情。

只听里面又传来,“杨小邪,除了我哥哥外,我一直都没有朋友,在关外回来以后,我就一直想着你,想向你道歉,但我是女孩子家,怎好乱开口,何况你到堡里又假扮我爹,我一听也气起来,没想到打到最后你竟惨死,你知道吗?我已经把你当作朋友,你这么一死,我好难过,虽然你削掉了我的头发,起初几天,我还怪你骂你,但后来我感到好后悔,从此以后我天天都梦见你,梦见我们两个在玩耍,梦见………”

小邢愈听心肠愈软,他想:“要不要告诉她,她爹的事呢?这好吗………不,还是别告诉她,因为她还这么小要是烦恼多,一定不快乐,倒不如自己摸摸看,说不定现在这位是真的他爹呢?”想了想,他离开东厢房,往堡外掠去,他决定堡主有个双胞胎,我杨小邪也要来个孪生兄弟,明天再从外面进来,非弄得“飞龙堡”鸡飞狗跳不可。

小邪就是这样仇恨来得快,去得更快,对韦瑶琴他已经同情多于怨恨了,而韦瑶琴只是

任性一点,事后她一样悔不当初,也许他们都还很年轻吧!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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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小心翼翼的翻出城堡,走到附近小林,偷了一件衣服,还跳入小溪清洗净身一番,然后换上新衣。

“成了,杨小邪的哥哥嘻嘻,杨大邪在此!:”

笑了笑小邪找一间小庙栖身,直到天亮。

他在村中吃完早点,已二度探访“飞龙堡”。

只见那山下守卫一见到杨小邪目瞪口呆叫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杨小邪怒道:“什么死了,我从出娘胎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何来死了?你讨打。”右手一掌已打向那名卫士下巴,只见那名卫士“哎唷”一声已跌个四脚朝天,狼狈已极,连下巴也掉了下来,不能再叫了。

小邪向他们吼道:“快通报,我杨大邪来找你们堡主算帐了。快!”

那位下巴掉了的卫士口不能言,急忙点头,还是和以往一样放烟火。

小邪暗自好笑,小的去了竟来个大杨小邪,他很得意自己的杰作。

“我先走啦!让开,再挡我的去路,我可没有我弟弟这么好脾气。”他手一扬作势欲扑那些卫士先前尝过苦头,现在已乖多了,马上往两边闪去,不敢拦住小邪。

“算你们识相。”小邪大摇大摆的走了上去。

迎面而来的还是一样,是那管家林白及三名侍卫。

小邪来个先声夺人大叫道:“你是谁?有没有看到我弟弟杨小邪。”

林白一看是杨小邪,先是一惊,但听小邪一说,他知道这位是哥哥,但怎么两人会长得这么像他心中有疑,口却不敢怠慢急道:“杨公子,你是来找你弟弟的?可惜你弟弟已经离开“飞龙堡”很久了。”林白有意来个死不认帐。

小邪叫道:“放屁!我在山下等了二十多天,都不见他下山来,就知道你们把他留在堡里,说不定还把我弟弟杀了呢!”

林白见他不信,也不多说,反正他只负责知客,其他的事,他无能力作主,就是有,又何必将麻烦往自己身上砸,照以往,带回堡吧!

林白道:“杨公子,你若不信就跟我一同回堡,堡主会给你有个交代。”

小邪道:“我要是要不回我弟弟,我就将你们“飞龙堡”放把火烧光算了。”

林白不回驳笑道:“杨公子,请跟我来。”

小邪和上次一样跟在他们后面,到了堡内也一样坐在那张椅子上。

不久堡主和总管、护法都走出来,他们事先已听林白说明所以并没有多大的惊奇。

堡主道:“杨公子,你有事找老夫吗?”

小邪叫道:“你就是堡主,看来有点不像。”他斜着眼,瞪着韦亦玄,故意试他一试。

堡主笑道:“杨公子爱说笑,我就是我,也就是“飞龙堡主”韦亦玄,难道有人敢冒充老夫吗?”韦亦玄果然深沉得很,不露一点痕迹。

小邪一看也没辄了他道:“反正我不是来问你是真包子还是假包子,我是来找我弟弟的,你们快点将我弟弟放出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丁。”

堡主笑道:“杨公子你别激动,令弟是否叫杨小邪,若是的话,他当天来的晚上就已经离开本堡,老夫可以作证。”

小邪叫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说说就算了?我和我弟弟是同一天生的,同一天长大的,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他下山会不去找我?分明你们将我弟弟关了起来。快快放出我弟弟,否则我要叫你们“飞龙堡”片瓦不存!”小邪够狂够傲竟对韦亦玄如此说话,而且他说得甚是慷慨激昂。

堡主脸色一沉道:“他已经走了,要信不信由你,老夫这“飞龙堡”也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韦亦玄他可是有苦难言,如果他知道这位就是真的扬小邪,他不吐血才怪。

小邪怒道:“你是什么东西,老夫老鼠的,谁撒野,不交出我弟弟,我还想撒尿呢!撒野?”小邪可是吃定他们交不出自己来,心中直乐着:“这次骂得真过瘾哪!”

众人脸色变了数变,大有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堡主也强忍着,他沉沉道:“老夫已说的很明白,你爱信不信老夫也没办法,来人啊!送客!老………”

小邪截口道:“老包子,你以为我是小角色?你也不想想我敢单枪匹马来到你们“飞龙堡”要人,不是有点本领我也不敢上来了。”了字末说完,小邪已大吼一声右手一掌打向韦亦玄,这是他惯用的技俩,说带打,先动手为强。

韦亦玄身形微闪,左掌迎向小邪,双掌一触,“啪”一声轻响,小邪被震退五步,而韦亦玄只身形晃了几下,含目而笑,对于他的功力似乎是很有信心。

“妈的!”小邪立即射出两把飞刀指向韦亦玄咽喉及右眼,眉头一皱,已欺身出掌攻向韦亦玄前胸,其势如虹,快捷无比。

韦亦玄笑了笑,微一翻身避开飞刀,双足轻点,已出右掌迎向小邪,他不论闪身扭腰或举是出掌……都带着无比高雅之势,像似经过特别训练一样那么雍容高贵如帝王举足。不愧是天下第一堡堡主。

双方再次接触,小邪又被逼退六步,有点踉跄。而韦亦玄依样含笑而立。

其宾小邪是在证明一件事情,才出手击向韦亦玄。

身形一站稳小邪暗道:“不是朱砂掌那……杀死以前那名堡主的不是他会是谁呢?”“喝”一声大吼,小邪已再次出击,但这次不是攻向韦亦玄,而是击向总护法剑平关。

剑平关练得一身金钟罩,铁布衫,他见小邪掌势已近,不闭不避,硬接了小邪两掌,“哈哈……”他狂笑数声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形状甚是得意。

“哇卡!”小邪暗叫一声苦也,他双手已被反弹得麻兮兮,有点不大好受,“混蛋哪!”小邪大叫一声改掌为指,“大悲指”一运动,左右开攻,上取“天突”下取“玉枢”穴。其势之猛,有若江行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剑平关大笑数声依样自恃武功惊人,还想硬接小邪这一击,可惜这次他算错了,“大悲指”为旷古绝学,其势足可穿金裂石,比起少林“大力金刚指”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是专破这类金钟罩,及护身真气,虽然小邪只有六成火候,但对铁布衫,可有点效用。

双方互相接触,只听剑平关闷哼一声,身形往后退了三步“天突”和“玉枢”两穴隐隐发痛,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再也不敢依恃自身之铁布衫:“小子有来头!”手掌一翻运足功力已如大鹏掠云般扫向小邪,只见他手掌已由肉色渐渐变为蓝绿色,并泛出一点点磷光。

小邪一看知道他双掌有剧毒,属于阴柔之类中人非死即伤,随即取出两把飞刀横在胸前,不敢大意。往后掠开一丈余。

剑平关一看对方有意脱逃狂喝一声已冲上去,小邪一招“鲤鱼跃龙门”跃向左方,右脚踢向剑平关小肮,飞刀直取“太乙”穴,剑平关一掌打空怒气更炽马上蹲身一招“罗汉推出”政向小邪前胸,小邪使出大悲掌之“佛门千里”左掌对上剑平关右掌,而右掌打向他肩头,“砰”一声小邪已被抛出一丈开外,而剑平关则退了三步,胸部隐隐作痛,嘴角也流出血丝来。他惊疑不信的望着杨小邪,似乎忘记自己正受伤似的。

小邪虽然不怕他的阴毒掌力,但也被打得头昏脑胀。马上拿出药丸吃了三颗,老头说的,有伤立刻要治疗,他可记得很熟哩!

剑平关一看小邪服丹药,以为他已中了毒,怪笑道,“小子,你中了我的“九九追魂掌”九九,八十一个时辰之后无药可救,你还是认命点下山去,老夫奉上解药如何?”不管怎么说,他还是韦亦玄的属下,韦亦玄并没有要杀小邪的意思,他也不愿硬将人留下来。

小邪叫道:“臭老头,你这小孩子的玩意儿,我三年前就会解了你还拿它当宝贝,莫要笑掉人家大牙才是,来来,再接我几掌试试。”说打就打“大悲指”已奇快无比的点向剑平关“人中”要穴。

剑平关一惊改掌为爪。欺身上前存心想捏碎小邪右腕,可惜小邪这招是虚招。一扭身小邪已点向他“曲池”穴,剑平关狂笑一声,双手尽展所学,划出千万只手掌电掣风驰的击向小邪上三路,有若神龙张爪,锐不可当。

“他妈的,来硬的,谁又怕了谁?”小邪心一横也不管功力如何,闪身一跃,一翻,扣,拍,挑,步步逼人掌掌投机,快逾奔雷,有若腾海灵蛟,翻江覆海,霸道已极。双方这一触,“哇!”剑平关哀叫一声腰间“章门”穴已被打中,往后摔,身形一阵疾痛,他已无法站起来。而小邪自己肩头也被抓得皮破血流。

韦亦玄见状怒喝一声马上迎上去,左,右护法也加入战圈,车轮战上杨小邪。

霎时小邪已吃了十余掌,口中一咸,已吐了一口鲜血,只要一吐血,他马上吃丹丸,右手一掏,十几颗丹丸已下口,只见韦亦玄他们又再次逼上来。小邪大叱一声“啊——”已使出“大悲掌”最后一招“佛光普照”只见掌影重重,已将小邪身形里住,寒影一闪他已冲向

所有攻来的人。他是卯上了,可惜对方都是武林顶尖高手,而小邪功力又不怎么高明,所有掌力印在人家身上,起不了多大作用,只听“砰!”一声巨响,小邪已如断线风筝,摔蛤蟆般的倒射墙角又“砰”一声,他已被几位高手联合打昏在地不醒人事。

韦亦文也吃了小邪三掌脸红如苹果,他知道如果小邪功力再高一点,躺下的可不是小邪而是他了。

其他两位护法更不用说,他们俩也是口角渗出血丝,显然已受到轻微内伤。

他们有个共同心理——杨小邪武功招式非比寻常,一定大有来头。

韦亦玄他已知道惹了一个大麻烦,现在恐怕欲罢不能,只好将小邪先囚禁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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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一醒来已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牢房,前面都是碗大的铁枝,后面是石壁,有个小铁窗,小邪往铁窗外一看,下面是滔滔黄河,可见牢房是城堡靠峭壁的一边。

小邪检查一下自己伤势暗道:“还好,第二等伤,要十天才能复原,不能用金针,再加一半二十天……药丸吃了减二天,十八天,不长,不长。”

他摸摸身上的东西,飞刀不见,匕首也不见,丹药还在,金针很小他们没搜走,还有藏在袖口的逃命法宝—小锯齿刀片。

这小刀片可不是普通钢铁所打造,此乃祁连出山顶所产之万年寒铁,小邪磨了三个月才磨成,它只有纸张般薄,韧性很好,十支绣花针并排宽,三寸长,一边是刀锋,另一边则为

锯齿,体积甚小,可藏在衣袖、鞋底、也可以卷成圈圈塞在耳朵。这是小邪为了逃亡而特别设计的法宝,可以说是有备无患。

小邪检查过后呵呵笑道:“有了这些也够了,想不到昨天才出狱,今天又入狱,我看我是犯了牢狱之灾,对了骰子呢?”他很紧张的摸摸腰部“好好!生命还在嘻嘻!”只要有骰子,他又高兴起来大叫道:“我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手一抄已将骰子拿出来兴奋已极的玩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脸盆啊!”大吼一声,他已将骰子丢往地上,果然都是脸盆—五点向上。

“哈哈………”小邪大笑道:“关吧!等我老人家玩累了,再想办法逃走。”

就有这种人,不先考虑自己死活,先考患到底能不能玩个痛快。除了小邪这个大混混,天下可找不出几个人,也许正如算命先生所说,小邪是一只金刚猪,克不死的。

不久——

有人送饭菜来。

小邪一看,先是楞了一下,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韦瑶琴。

小邪笑了笑道:“大姑娘你好,欢迎光临舍下荣幸之之!”荣幸之至,他念不出来,只好将就点。

韦瑶琴注视小邪良久才道:“你是杨小邪还是他哥哥呢?”她实在分辨不出这位“哥哥”和杨小邪的差别是在那里。

小邪又得意一笑,他终于瞒过“飞龙堡”的人了。他道:“你看呢?我是他哥哥好,还是他弟弟好?”

韦瑶琴摇头道:“我不晓得,但我觉得你们两个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嘛!来这饭你吃了我们再谈谈好吗?”

小邪道:“你不像我弟弟讲的那么凶,但为什么以前你会骑马踩他的朋友?”

人就是如此,当事人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而换另一个人(即使是假的换,就像现在杨小邪换成杨大邪)双方就能促膝而谈。

韦瑶琴可认定小邪是丧命在蛇坑,她幽幽道:“你不晓得我那黑龙驹是大汉之宝,它那会随便乱踩人,我那时是想从小孩头上掠过去,谁知道你弟弟一冲过来,我也乱了方寸,才会造成今天的这种结果,我好后悔。”

小邪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好的马能跃多高呢?”

韦瑶琴道:“大概两个人高,我没注意,但一个小孩它一定有把握,不过那时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因为黑龙驹跑得太快了。”

小邪望着她,想从她眼蚌中知道她的心境。

没错,这次韦瑶琴所说的都是实话,然而这笔帐,在小邪割掉她头发时已一笔勾消了。

小邪也不再为难她:“你也不必再难过,何况你也付出代价了,不是吗?”

韦瑶琴幽幽道:“只是你弟弟死了我觉得很内疚。”

小邪笑了笑道:“如果他没死,你会对他如何?”

韦瑶琴道:“不可能,他已被我爹逼入蛇坑一定是活不成,要是他还活着我…………”

小邪道:“如何?你会再恨他?杀了他?”

韦瑶琴急道:“不不不:我不会再恨他,也不会再杀他,我会向他道歉,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但我知道这不可能的。”

韦瑶琴经过了许多天来的煎熬,已是冥冥中将小邪当成自己好朋友,现在在他“哥哥”面前,也不避讳的一一说出来,它是真的须要这份友情,即使是阴阳两界,她还是愿意如此作。

然有一点不可否认,如果她真的发现,这位是真的杨小邪,那她是开不了口,以她任性的个性,双方可能又会闹僵。

小邪也知道现在不是说出来的时候,他道:“谢谢你送饭来,否则我晚餐可没着落了,对了,你爹是否时常关人在牢里吗?”他想从牢房关有多少人,来辨别韦亦玄到底是属于那种类型的人。

韦瑶琴道:“这我不太清楚,因为我这是第一次到牢里来。”

小邪有点失望道:“原来你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好吧!我肚子也饿了,我吃饭啦!”他笑着看看韦瑶琴,意思是说:“人总是会饿肚子的,不吃白不吃。”

韦瑶琴看这位杨大邪个性也是这么爽朗,她笑道:“你快吃了,否则饭菜凉了就不好吃。”她第一次替人家送饭,就有如此好好的成绩,她也感到很高兴,尤其这位又是自己怀念之人的哥哥。

小邪可是饭桶一个,只要有东西塞,就是有毒他也照单全收,端个是好命。

很快的,小邪已将饭菜一扫而空,擦擦嘴他笑道:“大小姐,这些饭菜可真好吃,以前我和我爷爷都是随便乱吃,很难得吃到这种好菜,你下次来多带一点如何?”他是不会客气的。

韦瑶琴高兴道:“好,我下次一定拿多一点来,而且替你带点酒,你觉得好不好?”

从韦瑶琴喜欢骑马驰骋,尤其骑的又是快马,由此可见她也是个外向的女孩,只要是外向,多多少少对酒都有点偏好,纵使她自己不喝,看人喝也是非常过瘾。

小邪惊叫道:“哇卡!有酒那最好不过了,若再有………”他往韦瑶琴脸上看了一下,呵呵笑着不说话。

韦瑶琴笑道:“除了酒你还要吃什么?只要你说,我一定替你带来。”

小邪笑道:“喝酒这门行业,我爷爷通常要配上狗肉,我也吃习惯了,所以也觉得酒配狗囚一定很不错,嘻嘻i”

其实这趟事是小邪搞出来的,他爷爷每次要小邪到镇上买点肉,小邪都去偷狗肉回来他爷爷,这么一来,两人都上瘾了,现在他是在吹牛,捉他老头子垫底。

韦瑶琴惊道:“狗肉……我一听到就有点怪怪的,太那个了啦……不过你要吃我叫厨房弄就是,明天我给你带来。”

小邪笑道:“谢啦!靶激不尽,对了,你还没将你的名字告诉我,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韦瑶琴粉腮有点泛红地道:“我姓韦叫瑶琴。”

小邪一听奇道:“妖精?这……”他将“瑶琴”当作“妖精”了。小邪本来就是错音别字大王,他从来不读书,因为书就是输,有碍他的赌运,不摸也罢,今日才会落到如此地步,他非但没感到后悔,而且还有意将来传给他儿子这一招,作为他的传家秘密绝学。

韦瑶琴笑道:“不是妖精,是琼瑶玉瑜的瑶,弹琴的琴。”说着她在地上写了一遍。

小邪也看不懂但他猛点头好像很有学问道:“哦上原来如比,这……会变哪!”其实他根本分不清“妖精”和“瑶琴”这四个字到底怎么写才正确,点头总是不会错的,再笨的人只要不是白痴,一定不会“划”错自己的名字来,小邪所说:“会变哪!”是说这妖精是会乱变的,尤其是狐狸精,可惜韦瑶琴没有这门功夫,她听不懂个中秘密玄机。

韦瑶琴笑了笑道:“你还要什么呢?明天我一定给你带来。”

小邪道:“没什么了……你爹最近好不好?”只要一想到韦亦玄,他就想找机会探采消息,以便解开胸中疑惑。

韦瑶琴道:“我爹对我总是一样,好像很好,又好像不好,反正他很少和我聊天,有时”

候将我留在房里说外面有事,不让我出来,有时候又准许我到外面玩,但只要我要求他,他总会完成我的心愿,我对爹也只有了解这些,再多我说不上来,也许是爹比较忙和不喜欢开玩笑的原因吧!”

小邪一听也没再问下去。他道:“好吧!我看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别忘了把我的香肉带来喔!”

韦瑶琴道:“好,我明天给你送来,那我走了。”

说完她收拾一下碗盘,走出地牢。

小邪想:“是了,那位堡主不接近亲人就是怕他们发现他是假的。到底那一个才是真的?现在这位是假的呢?该不会吧!应该说上次那位堡主是假的,因为那位正是韦瑶琴所说的那一位。而这位堡主算一算也只不过当了二天,该是真的了,但这其中原因是如何呢?………以前那位是纂位?现在真的堡主回来复位?还是…………妈的!”小邪弄迷糊了,再也不想这问题,他需要更多的资料才能断定,现在想都是白想。

“不管如何我都得先留个退路才是。”说着小邪已从衣袖中拿出小锯齿刀片,走到小铁窗;开始锯铁条。他以纯熟的功夫,不到一刻钟已锯好一根,只留下一点粘着,他再锯第二根,也很顺利,不到半夜就大功告成,他推推铁条道:“可以了,危急时往窗口上冲,可以冲断生命安全啦!”他又从远处望窗口,觉得没有痕迹才满意的休息。

耙情他想从窗口跃出去,从千丈高崖跳入黄河,小邪的胆子可算是,大得可以包天了。

其实这要归功于他所练的绝世神功,和水功,在他想只要身形保持静止状态,体重就会靠空气之浮力减轻不少,再加上黄河之水减掉冲力,当不至有什么问题,而滔滔水势并不能难倒他,最主要的是,他曾在“莫塔湖”瀑布顶上跳到水中安然无恙,这一比起来,他可放心得很。

免除了后顾之忧,他又像小鸟般唱起山歌,但他伤势未愈。这一唱可够他受的,这时才想到疗伤,苦笑一声,他已将金针拿出,刺向受伤部位,再躺下来运起神功开始疗伤,这次他可没有刺向“百会”穴。

宝行十周天,曙光已露,大地已渐苏醒。

小邪拔起金针,掏出骰子独自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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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靠右之客厅。

有四人在聚会。

他们分别是总管洪英,总护法剑平关,互护法尤郎生,右护法纪腾云。

洪英道:“剑总护法,你是否觉得这两天堡主有点失常,下的命令好像和从前不大一样。”

剑平关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上次决定攻打“神武门”的“太乙”分门,谁知道我们只攻到一半,堡主昨天晚上又叫收兵,这正是半途而废,人家还以为我们“飞龙堡”已无力

再战,收手受降怕了他们。”

纪腾云道:“是啊!前天堡主要我到湖州去收规费,等我回来时堡主竟问我规费收了没有?真是。”

尤郎生道:“你们没说我倒没注意,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以前堡主喜欢喝山西铁观音,现在却叫仆人泡乌龙茶,还有堡主平常都寅时起床,昨天和前天他都睡到卯时,这有点反常,是否堡主病了?还是受到什么刺激?对了!会不会受到那杨小邪的影响?”

洪英道:“咱们做属下的不便猜疑长官行为如何,我来“飞龙堡”也有十几二十年了,前后有三次,堡主有一段时间突然改变作风变成另一个人似的,这次是第四次,也许堡主想改变一下自己也说不定,我的意思是希望各位在这一段时间少说话,以免伤了和气。”

剑平关点头道:“总管说得也有道埋,每次堡主突然改变方针,我这做护法的也只有马首是瞻,从不说第二句话,虽然有时侯意见难免分歧但忍一忍就过去了,我们可不能坏了“飞龙堡”的名头。”

尤郎生道:“再两个月也许就会恢复正常,我并不在意堡主的一切,这么多年来,咱们一直都很好。我担心的是那位杨大邪,他来得太突然,而咱们又摸不清他的来路,现在他关在这里,要是他是正派人物咱们“飞龙堡”可就对不起人家,他弟弟已死在堡里,如果这位哥哥再死在堡中,我看“飞龙堡”非损兵折将不可。”

洪英道:“不错,我也觉得这件事不比寻常,这两个孪生兄弟,有点问题。”

剑平关道:“那家伙竟然不怕我的“九九追魂掌”,而且还用指法破我的铁布衫,你们想想他才十来岁就如此了得,若是他师父,那还得了?这不是拿着炸药往家里摆是什么?我想请堡主将他放了,否则老的一来,咱们可能会吃不完兜着走。”

剑平关被小邪点了二指,尝到苦头,对小邪这怪物早就惧怕七分,何况他老头?害怕之余他只有如此说明,以免再次尝到苦果。

洪英道:“总护法你说得不错,我看这对兄弟可能是“寰宇一奇”欧阳不空的徒弟,也只有他的医术才能对抗天下毒药,也只有他的“大悲指”才能点破你的铁布衫,而他的飞刀也许出自名师教导,我们如果将他杀了,那可对本堡不妙,明天咱们就建议放了他,也好少一层不必要的忧虑。”

尤郎生道:“总管说得甚有道埋,但堡主这几天行事反常,说不定不放人,还将他杀了,那我们该怎座办?”

洪英道:“这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当人家部属的只有献计、规劝,取舍之间还是看堡主本人,只要我们尽了这份心,想来堡主会知道我们的苦心。”

剑平关道:“我们“飞龙堡”耸立江湖数十年而不衰,都是靠大家努力和行事正当,恩怨分明,如今遭了这门棘手事,若堡主不能办得漂亮恐怕会影响军心而种下败迹。”

洪英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尽人事以待天命,人有时侯不能想得大多,否则很多事都没办法做。你们早点出去巡逻一下,我也要到堡主那里看看有无差遣,顺便提提杨

大邪的事。”

大家起身互道一声再见各自分开。

总管则走往后院堡主起居处。

不久他已到后院一间书房。

“禀堡主,属下有事求见!”洪英道。

“洪总管有事吗?门没锁,请进!”

“谢堡主!”洪英跨入书房。

堡主一见洪英到来搁下手中毛笔笑道:“洪总管请坐。”

“谢堡主!”洪英拱手答礼,移步坐在左边椅子上。

堡主道:“洪总管一大早来找我,有何重要事情?”

洪英道:“禀堡主,实不相瞒,前日堡主突然结束黄旗攻打“神武门”之事有点草率,堡主是否另有打算?”

堡主笑了笑道:“打算如何是尚未想出来,但我觉得早点结束早好,因为本帮任何一个弟子我都要爱惜他们,不能随便让他们拼命,所以我停了此事。”

洪英道:“堡主这话是不错,但敌人已经骑到我们头上来,我们应该有所反应才是,而且弟兄们,宁死也不愿受这种气。”

堡主笑道:“洪总管你放心,我已通知黄旗坛主去向他们谈判,若他们再不考虑我们的

面子,我们再作打算,你不觉得只打了十来夭,就已折损三、四百名弟兄,我于心何忍?有时侯我真想放弃江南地区撤回黄旗地盘,来保住弟兄性命呢?”语气之间充满悲天悯人之意

洪英一听也不便再问下去他道:“那是否要等到谈判有结果时再说?”

堡主道:“是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得起弟兄,我知道弟兄受了不少忍气,但我帮能耸立江湖数十年而不倒,不是只有武力,除了武力之外,还要有忍人之心,只有忍让,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洪英道:“堡主教训的是,还有一点,堡主以为大邪之事要如何处置较为恰当?”

堡主道:“我也正为此事烦恼,先前那位杨小邪已死在堡里,现在要善罢恐怕不能,我是想先弄清他的来历再说。”

洪英道:“属下怕的是他是“寰宇一奇”的后人,或是和“飘花宫”有关,这就太严重了。”

堡主道:“我想如若真是如此,本堡注定要遭劫难,我一直留下他的原因就是在此,如果是欧阳不空或“飘花宫”寻来,“飞龙堡”恐怕挡不了这些人,倒不如先好好善待杨大邪,让他对我们仇恨消灭了许多,再放他出来,这不是很好吗?”

洪英一听这才明白堡主真正用意他道:“堡主果然英明睿智,至于他的来历,属下这就去办。”

堡主道:“先别急,等上十天,二十天看看有谁找上门来,就知其中原委,何况杨大邪的伤一时也好不了问不出所以然来。”他以为杨小邪伤得很重无法开口说话,故有此一言。

洪英一想也对,他起身拱手道:“那属下告辞了,这几天属下一定加强戒备,以防止任何事件发生。”

堡主挥手道:“洪总管,你去吧!也不用太操劳,对手虽然厉害,咱们“飞龙堡”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要多留点神就可以了。”

洪英道:“谢谢堡主关怀,属下会照顾自己。”说着已往外走。

堡主忽然想到什么提高嗓子道:“洪总管,别忘了看好杨大邪,但不能慢待他,以后有任何突发事,我们也有个交待。”

韦亦玄是想,到时真无法时,也能以“关而不关”的藉口来搪塞对手,以表现他是大仁人之做风。

“是!”洪英轻轻将门带上往前院走去。

他到了前院马上吩咐下去严加看守杨小邪,并好好照顾他,不得有虐待行为。

也就因此小邪在牢里有吃有喝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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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邪正觉得无聊在牢里大叫道:“狱卒,你们死到那里去了?我老人家要拉屎还不

快来!”

人食五谷杂粮那有不放点东西的道理,但像小邪这样乱吼乱叫是“放得有点过火了”。

狱卒奉到指示要善待囚犯,也不敢违抗命令,赶快拿着夜壶往里面跑。

小邪叫道:“他妈的!这么慢来,你是存心叫我拉在裤裆不成?”

狱卒也不甚高兴叫道:“小表…你别忘了你是囚犯,是囚犯就得乖点,否则有你苦头吃,拿去!”他将夜壶一丢,也不理杨小邪。

小邪叫道:“嗨!我说大爷呀你可真神气,有一天给我溜出去时,我倒要看看你是神气还是鬼气?”

狱卒也不理他迳外走去。

杨小邪大叫道:“喂!你走这么快干什么?牢门震开了你知不知道?”

狱卒一听走回来巡视,正要检查时,蓦地“拍拍”两声,他已挨了两个耳光。

只听小邪大叫道:“不负责任,该打该打你放心的去吧!我已帮你关上去了,有你们这些人侍候我,我还不想走呢?哈哈…………”小邪看鬼计得逞得意的笑个不停。

狱卒挨了两个耳光,立时怒气难消,一拳已打向小邪胸口。

小邪轻轻往后退了一步含笑而立。

狱卒大叫“你你……”可惜他不打开牢门是打不到小邪,但他又不敢打开,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小邪笑道:“来呀!有本事再拉长你的手,我就站在这里不动怎么样?”他站的地方恰好只离狱卒手掌两寸远,端的是吊人胃口,这要打得到,也像是拿鸡毛扫人家衣服一样,不管用。

狱卒吃了两个耳光宝是恨气填膺,抽出长刀就往里扎大喝道:“死来!”

小邪还真没动,让刀尖顶住胸口,他笑道:“老兄!你动手呀,我现在已经受了重伤,若你这么轻轻一刺,那我可要魂归西天…不!到阎王那里比较好,到时候你拿什么向你主人交代呢?是不是你先刺死我再自杀呢?”

狱卒一想:“对呀!弄不好这小子就要死了故意拉我垫底,我可不能上他的当。”他道:“好小子,今天就放过你一条狗命。”

小邪叫道:“放过我?你别忘了你家主人吩咐要好好善待我,照顾我,你若待我不好,那我只要大吼乱叫,就够你受的,你那臭包子(堡主)将我关在这里又要对我这么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邪又在施展他的吹牛功了。

狱卒他也觉得奇怪,既然是囚犯,又何必善待,其中必有原因,他也很想知道,他道:“为什么堡主会如此待你?”

“唉:”小邪叹口气装腔作势,一副无可奈何道:“说来是不值一提,堡主强要逼我娶他女儿,说什么我是金刚命天生灵活泛光,七窍通天,神户英挺,福星高照,在朝是帝王像

,在江湖是霸王像。”他耸耸肩头深深吸一口气装出一副帝王模样,将周八伯的话照说一遍,只要能表现自己很了不起的话,小邪都记得特别熟,这几句“在朝帝王像”他可是终身不忘也。

接着他又道:“就为了我的相貌出众,堡主才会硬逼我,我看在他的盛情之下答应他这门亲事,但我已经有了三位老婆,要把你家小姐纳为小妾,可是你家小姐硬要做正房,一闹下来堡主当然要袒护女儿,所以才把我关起来直到我回心转意才放我出去,唉!长得这么有人缘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小邪这一说,真以为自己是因为仪表出众而受到灾难竟自我陶醉起来,但他这一“失态”弄得狱卒信了七分。

狱卒半信半疑道:“那你为什么身受重伤,被抬进来?”

小邪叹道:“这也是因为我长得太好看的原因,我为了你家小姐要当正房的事,回去和老婆商量,谁知道她们硬捉着我不放,三垃四拉竟将我打成这样,其实这样还没关系,后来我又回到堡里,堡主为了庆祝我这准女婿到来想将我灌醉,谁想到却大家一起醉了,就这样打了起来,原来堡主是有意要留我,不让我回去,我才落得如此下场,罪过,真是罪过。”

小邪扯得历历如绘,不由得狱卒不信。

狱卒一听态度霎时转变一百八十度,对小邪所赐约两巴掌也觉得应该的,是未来的“姑爷”打的嘛?有啥关系?他现在是毕恭毕敬。

小邪一看这混小子喝了自己迷汤已神智不清,暗自好笑道:“你也不用如此待我,只要我无聊时你陪我赌一赌,我保证不赢你的钱,来,我先给你一百两买酒!”他真的从口袋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狱卒。

狱卒心想这未来的姑爷出手可真大方,但还是不敢伸手丢拿。狱卒怕这钱是有代价的。

小邪一看知道其中原因,他笑道:“你放心,这一百两是给你的,其他的侍卫我再拿几百两给他们,你和我玩骰子不必打开牢房,只要在里面就行,况且我不说谁会知道呢?”他这么一说一扯,狱卒可乐坏了。

狱卒想:“只赢不输,这种赌那里找?何况他出手就是一百两,想必这位姑爷一定是大富人家,我得好好的搞他几把。”他道:“好,小泵……小兄弟,我去准备一下用具,等一下再来。”说着就要往外走。

小邪叫着:“慢着!”他又掏出二百两银票道:“这二百两你拿去给他们分,并交代他们不能对任何人说,否则被堡主知道了,我可担待不起。”

“好的!”狱卒接过银票,兴高采热的往外奔去。

贪心人人有,狱卒在不开牢门,没有条件之下,何乐不为?

而小邪只想找人解解闷,至于钱,反正也是身外之物,留着也没用。

狱卒一走,小邪跳了起来叫道:“诗口口,好耶,好耶,等一下他妈的赌它一个三天三夜,哼!必在牢里有什么不好?有吃有喝还有赌,哈哈……我看那丫头也一起来赌算了。”

他摸出身上银票,算算也有几千两,都是摆摊子赢来的,还好韦亦玄他并没有将银票收去,这下子可派上用场。他想:“几千两可以玩好久,如果输光了再向那丫头借。”

想想一切都没问题他已唱起山歌来:“姐有情呀妹有意,通通送到我这里………亲呀亲呀我的小桃红呀,腰一扭呀!手一摆呀真迷人耶……姐如仙来妹如花,一个一个赛西施……左抱一个呀右抱一个………”他一边唱还学戏子比手划脚,真是乐陶陶。

不久狱卒果然兴冲冲走了进来,手里掌着大碗和杯子,他叫道:“来啦!小兄弟咱们开始吧!”他倒比小邪还急。

两人就在牢里战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愈赌两人愈起劲,叫得比谁都大声,还好牢门是石块造成,声音传不出去。

小邪赢少输多他也不在乎,有赌就行了。

中午一过——

小邪道:“阿虎你先出去一下,等一下你们小姐会送饭来,这骰子留在这里,我要教小姐玩骰子,那有老公会而老婆不会的道理呢?”

狱卒现在和小邪是哥们了他答应的很直爽:“好,没问题等一下我再来!”他拿着一大堆银票走出牢门且不时呵呵笑着。

不多时韦瑶琴已拿着小竹篮走下来,远远就叫道:“小邪哥,我给你送狗……送酒菜来了。”

小邪笑道:“谢谢你,大姑娘。”他马上伸手去接竹篮于,打开一看,闻到狗肉,他高兴叫道:“哈!哇佳佳!我老人家已三、四个月没吃到人间仙品了!”手一抓,已将狗肉往嘴里塞。

韦瑶琴看到他如此吃相也呵呵笑了起来。

这一笑把小邪给笑醒了他道:“来!大姑娘,你也来一块吧!”

韦瑶琴摇头道:“不要,我一听到狗肉心里就不太好受,还是你自己吃吧!”

小邪道:“也罢!无福消受狗肉恩。”他边吃又边道:“料理是不错,可惜不是黑狗味道就差了点。煮的火候还不怎么够但……将就点就是。”

韦瑶琴道:“这是厨房弄的,我骗他们说是我哥哥要吃的,他们就马上杀了西院那条花狗,好可怜喔!”

小邪道:“没什么好可怜,杀狗像杀猪一样,难道你不吃猪肉吗?来,吃一口,保证下次你一定喜欢。”

韦瑶琴就是不肯吃,女人嘛,总是心中怕怕的。

小邪也不难为人家,自己吃都不够了,问问别人只是客套话,拿起酒猛喝猛灌,一口气就将酒喝光才道:“好酒,上等白干,可惜就是少了点。”

韦瑶琴大惊道:“小邪哥,这么一大瓶你还不够?你这种喝法我看来一大你也吃得下,可是我抬不动这么多。”

小邪看酒也光了,肉也没了,他道:“大姑娘,随便啦!其实有点酒来解解馋也就可以了,我那好意思叫你天天扛一大缸酒来,那我不是天天醉了吗?连玩骰子的时间都没有了。”

韦瑶琴好奇道:“骰子?你会玩骰子?”

小邪笑道:“别的不说,玩骰子我可以不吃饭呢?来,我表演给你看。”

他拿起骰子对着韦瑶琴说:“大姑娘,你要什么告诉我,我就扔给你。”

韦瑶琴半信半疑道:“五点!”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骰子。

小邪点头道:“好脸盆就脸盆,一二三,四五穴,前前前,后后后,碰到你祖一翘,脸盆哪!”他手一扬,骰子转了转,果然四个都是五点。

“怎么样?”小邪神气道。

韦瑶琴吃惊道:“小邪哥,真的是五点耶……”

“那还错得了吗?”小邪很有自信的回答。

“那我要六点。”

“可以!”

小邪抄起骰子念道:“一二三,四五方,棺材呀!骰子一转,又是六点。

韦瑶琴高兴的叫起来:“小邪哥你好神奇喔!教我好不好?”

小邪想:“教你?那可要十年,而且要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才行。”他道:“好,但这太难了。”

“为什么?”

小邪道:“我告诉你,你知道我为什么扔骰子要念那些术语?那是因为我要请赌神附在我身上,只要这么一念赌神就会帮助我,但赌神是男的,他可能不会帮切你。”

小邪是怕如纠缠不清,弄个赌神,将来也好脱身。

韦瑶琴有点失望道:“难道用其他方法不行吗?”

小邪道:“不行,要是行,每个人都可以靠赌博为生了,我是花十年时间天天拜赌神你看!”他翻开左膝盖,本以为有伤痕,但他一看暗道:“哇卡!没伤痕!”他立即改口道:“你看我膝盖好圆好圆这就表示赌神看中了我的膝盖,才答应帮我的忙嘻嘻……”小邪也发现自己很会乱扯,禁不住嘻嘻直笑着。

韦瑶琴看了他的膝盖半晌,看不出所以然来,但她那知道这是假的,先入为主的观念,她还是相信小邪的话。

小邪又道:“不过你放心,你不要叫赌神带忙也可以赌,那是要看谁的运气好,来,我们试试看。”小邪怕她一听赌神不帮她,她就不玩了故而要激起她的兴趣。

韦瑶琴拿起骰子道:“怎么玩呢?”

小邪道:“我们比大比小,谁扔的点子大谁就赢,你扔扔看。”

韦瑶琴点点头一扔是九点。

小邪也扔了七点道:“这样我就输啦上我告诉你怎么扔才会比较高点,手拿高,骰子放在手掌正中央,先弄好骰子点数,然后轻轻往碗里扔,”是十八点。

这一扔把韦瑶琴的兴趣扔出来丁,结果在小邪设计之下她是十次赢了九次。

小邪叹道:“你真行,一学就会,我看赌神连女人也不放过,妈的有一套哇!”小邪实在会演戏,演得人家信以为真。

韦瑶琴也听不懂小邪在说什么,真以为有赌神在帮助她,其实她今天运气也不错,再加上小邪有意相让,结果她玩的都不想回去,已经上钧了。

小邪笑了笑道:“大姑娘。我们两个玩没意思,不如叫外面的人进来,我们一起玩如何?”

韦瑶琴正玩的起兴地笑道:“好啊!你看我扔得好准,一定会赢。”

小邪暗道:“瘪十还会赢?俺是无聊找你们输银子开开心。”他道:“那你赶快去叫那个阿虎的,他对我比较好,而且他也比较笑。”

韦瑶琴点头已奔出找阿虎进来。

小邪暗示阿虎多少让着点,输的小邪再补给他。

就这样他们玩的天昏地暗,直到另一个看门的叫开饭了韦瑶琴和阿虎才败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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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

现在赌的不只是阿虎和韦瑶琴,而是整个班,他们只留一名在外面“把风”,每天皆是三更半夜不归。

小邪银子输光又同韦瑶琴借,玩的真是过瘾。

现在他们连牢门也不关,混的像兄弟一样。

卫兵都已叫小邪姑爷,韦瑶琴也不在意,内心还涌现着甜蜜温馨。

小邪已忘记身系囹围之中,什么狗屎鸟蛋都抛在九霄云外,乐时直叫爽,而他的伤势也逐渐复原,人也养的胖嘟嘟。

“他妈的!做皇帝也没有我快活。”小邪他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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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

阿虎突然跑下来紧张叫道:“姑爷不好了,不好了!”

小邪正在休息一听之下他道:“阿虎别急,有事慢慢说!”

阿虎急道:“姑爷,我们少堡主回来了,正怒气冲冲往这里走来,手持长剑,我看他是要来杀你的这叫我如何才好!”他当真将小邪当成姑爷了。

小邪一听到:“阿虎这是小事嘛,你家少堡主杀不了我,呆会儿等他气出完了,什么事也没有,你放心让他进来好了。”

阿虎知道这位姑爷实在是有一套,只他这么一说他也放心不少,他道:“姑爷你可别太

大意,少堡主的剑术可得到堡主真传,厉害得很,我看我先通知堡主,请堡主制止这件事情否则……”

小邪截口道:“阿虎!你去吧!你在外面偷看,要是我不行了,你再跑去叫堡主如何?”

阿虎想也对,他道:“那姑爷你小心就是。”说完他已走出牢房。

小邪想:“这冒失鬼,也不先问问他妹妹我早就和她和谈妥协了,他还来干什么?也好,很久没打架,骨头有点酸,活动活动省得老头说我像只猪,整日吃饱没事干,”说着他已做起体操口中还念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不久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不只一人而是两人,想必是韦人龙及章人虎。

“杨小邪,我要杀了你,替妹妹报仇!”

韦人龙及章入虎兄弟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许多关于杨小邪的事,知道妹妹被侮辱的很凄惨,一时气愤,也不我妹妹问个清楚就直往牢房奔来,莽撞得很。

两兄弟已冲入地牢,手拿三尺青锋两人就往小邪刺去。

只是他俩一身白衣劲装,老大韦人龙,浓眉大眼方脸,二十三、四岁七尺余高英气逼人,有点像韦亦玄,老二韦人虎二十一岁七尺余唇红齿白,目如朗星鼻若悬胆,五官姣好,但比上老大要少了一份豪迈之气。

“站住!”小邪大吼一声,音若霹霹足可穿金凿石,震耳欲聋。”

人龙人虎霎时被震住躺在当地。

小邪叫道:“你们干什么?要打架也得等我体操做完,一二三四……”他不理两个兄弟,独自做着体操。

韦人龙兄弟一听,知道被耍了,霎时气愤无比,两人两把剑同时往小邪身上刺去。

小邪也不理他们,懒洋洋的爬上窗口坐在上面,两腿像汤揪辍一样汤来汤去,那模样和看猴戏差不多。

小邪懒懒道:“好,你们两只猴子在龙子里是饿了呢?还是在想母猴,怎么急成这个样子?”

如果把小邪当做在牢外,那铁栅门内不就是等于关着韦氏兄弟吗?

“小子!我杀了你!”但不管韦人龙,人虎怎么刺,就是刺不到小邪,他们没想到要享钥匙开锁。

小邪道:“你们两只猴子,我那里得罪你们了?你们竟恩将仇报,吹起你主人来,要是把我惹火了,一掌劈了你们算了,畜牲就是畜牲。”

韦人龙怒叫道:“小子你先欺负我妹妹的黑龙驹,又将我妹妹的头发割掉,我要替妹妹报仇二”

小邪安静的道:“哦,老哥原来是这回事,我老早就把它给忘了,现在想起来还差两个头还没理,既然你们一直要找我理头,那我老人家就再劳驾一次也无妨;好,你们等一下,我拿钥匙开个门。”说完他在身上摸来摸丢,一副认真样。

韦氏兄弟这才想到要拿钥匙开门。

韦人虎往外走去,不久就拿一串钥匙下来叫道:“小子你死定了。”

小邪啡道:“哦!原来猴子还偷藏钥匙,也罢省的我再动手动脚的好累好累呀!”他无精打彩的看着两位兄弟拿着一大串钥匙,一支支的开着门锁。像小孩看人作糖葫芦一样仔细和好奇。

终于门被打开了。

韦人龙一个欺身,三尺利剑已电也似的砍向小邪,他愤怒一击,其势何等快捷。

“站住!”这一吼,又将韦氏兄弟吓着了,两人登时愣着,剑也举在空中。

小邪的“吼功”也可以算是江湖一绝了,尤其他那突然的一吼,很少人能逃过被吓着的命运。

小邪心中很满意,但却装作懒洋洋道:“你们这样一剑斩死我,不是大便宜我了吗?我身受重伤也斗不过你们,你们既然要我死,就叫我累死好了,两位意下如何?”

他这么一说,倒把两位仁兄给考倒。

韦氏兄弟先是一傻,但想到一剑刺死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不如累死他也不错。

累死一定非常痛苦吧~

小邪干咳了两声道:“我内路经脉已断,活不了多久,你们先追杀我,一刀一刀的割我

的肉,让我死不瞑目,我想再到地狱再找你们报仇。”

韦人虎大叫道:“好就这么办!”一剑已刺向小邪大腿。小邪一跃翻到人龙后面故意一跌,用臀部去撞他腰部,人龙被撞也往前跌了一跤。他怒喝一声已反身出剑刺向小邪。

杨小邪不时假装跌倒,而衣服也被划的乱糟糟但却没伤到肌肤一寸,他不停哀叫着,表示受伤。

这三人就这样在牢里牢外追杀着,像老鼠在开运动大会一般,窜上窜下,滚、爬、跳、撞、跌,通通都来。

小邪早就有预谋和他们玩家家乐,他先故意撞掉入龙手中的钥匙,又利用跌倒在地上滚时,将锁头揣入怀中。而这两兄弟现在是大猫在追小老鼠,乐歪了,那会注意到这些“小事

追了约盏茶功夫,小邪大叫一声,突然由牢外往牢内窜,还故意拍了韦氏兄弟两个响头,以激发他们怒意,果然韦氏兄弟在得意之余又遭小邪一个响头,怒喝一声奇快无比的追向小邪往牢内奔去。

小邪一看鬼计得逞,他见韦氏兄弟身形已到栅门,立时大笑一声双脚往壁上一蹬,身形已如出弦之箭“咻”奇快无比的倒射出栅门。

韦氏兄弟眼前一花,已失去小邪踪迹,想反身追击小邪,等他们一转身已经发现自己上当了。

小邪在倒射出去时,右手抄铁门,左手扣锁头,一带、一关、一扣、一锁,干净俐落一气呵成,可怜人龙人虎两位仁兄已成为阶下囚。

小邪装出一副苦脸道:“老兄我虽然重伤快死了,但我想想我家还有几只狗没杀,心有不甘,你们就放了我好吗?拜托让我多活几天吧!”他的脸比苦瓜还苦。

韦人龙大怒道:“臭小子还不快开门,等一下让我出去,就不是乱刀分了。”

小邪奇道:“不是乱刀分还有什么更严重的?难道是要我做你爹不成?我觉得做你爹比乱刀分更痛苦。”

韦人龙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比乱刀分更痛苦,登时傻住了。

小邪道:“两位大侠,你们弄错啦!我是杨小邪的哥哥杨大邪,是被你父亲提来这里侍候的,你要的是我弟弟不是我,而我弟弟早就死在你父亲手里了,懂吗?”

小邪想这两位是韦瑶琴的哥哥,玩笑也不可开的太厉害,否则自己这温暖窝可就会毁在自己手中。

韦人虎厉道:“我不信,别人说杨小邪闯堡被捉入地牢,不是你是谁?”

小邪道:“你们两只呆头鹅呀呆头鹅,也不会用脑袋想想,我要是杨小邪早就被你父亲杀了,那会活生生在这里天天做皇帝,要是我是杨小邪我早就溜了还会在这里和你们胡扯蛋,笨哪!笨哪!”.

这两兄弟一听也觉得小邪说的有点道理,但总是不好意思认错。

人龙叫道:“你是不敢逃,怕被侍卫杀死。”

小邪道:“不敢就不敢,等一下我放你们出来,你们再去问问你父亲和你妹妹,再来找我,反正我也逃不出你们掌心,要是你一剑刺死我,你父亲要的秘密要不到,看你们拿什么向他交代。”

小邪说话头头是道,先表示自己不逃,再则要逃也逃不出去,按着又用秘密两字来扣住韦氏兄弟,这样一来韦氏兄弟也不敢再贸然行事了。

人龙一想:“也对,如果现在就杀了他,弄不好他真是父亲的重要人质,那可不太好。”他叫道:“那你还不快点放我们出去!”

这时牢房外已传来韦瑶琴大叫声:“哥哥!快住手,快住手!”说完她已神色惊惶的冲了下来。

小邪笑道:“大姑娘,你哥哥在和我玩捉迷藏,竟然将我赶出来,害我不能进去。”

韦瑶琴一看两位哥哥已在牢里而小邪却在外面,先是一惊,然后偷笑道:“哥哥,你们回来也不问清楚,差点就杀错人了,杨大哥他很好,爹也交代要好好代他,你们真冒失!”她边说边向小邪拿钥匙打开牢门。

人龙、人虎也弄的满头雾水,他们也想不清妹妹怎么会和囚犯混在一起,而且好像还满热的样子,他俩憨然的走出来。

小邪道:“大姑娘,你哥哥已出来,我要进去了。”往牢里走,自己带上门并上锁,敢

情他已是住习惯,而不想走,也只有他才敢将“飞龙涂”不放在眼里。

韦瑶琴道:“杨大哥对不起让你受惊了,等会儿找拿一套衣服让你换,他们没伤着你吧!”

小邪道:“玩捉迷藏不会伤到人的,嘻嘻……”

韦氏兄弟脸一红,但也不便发作。

韦瑶琴道:“没有就好,否则哥哥他们就太对不起你了。”她转向两位哥哥道:“哥!他不是杨小邪,就是真的杨小邪我也不恨他,因为我也有错,哥哥你们就把这件事忘了吧!

人龙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个明日,让我清楚一下。”

韦瑶琴道:“事情是这样的,杨小邪到堡里闹事,被爹追赶掉在蛇坑,后来这位杨大哥来找他弟弟,爹将他留下来,怕这仇愈结愈深,要让他明白杨小邪是自己死的,希望能化解这个仇怨,但杨大哥一直不相信杨小邪已死了,所以才留在这里。”她可不敢说每天在这里赌博,也不敢说仇怨已化解,若已化解就没有关在这里的必要了,更不能说杨大邪知道杨小邪已死,人死了就变成仇家。而她爹是为何留下小邪,她也不懂,随便说说,能摆平眼前事情再说。

人龙道:“那么你恨不恨他呢?”他指指小邪。

韦瑶琴道:“不恨,连小邪也不恨,我觉得他死得好可怜;哥哥,我们不能再虐待杨大

哥,否则我会好难过的。”说到最后她有点祈求的味道。

人龙人虎两兄弟本来就是为了小邪欺侮自己小妹才要找小邪算帐,现在既然小妹不再怨恨小邪,那他们俩也谈不上什么仇恨。

人龙转身拱手道:“对不起,刚才一时鲁莽,请见谅!”人龙果然是条血性汉子,有错认错一点也不含糊。

小邪道:“你明白就好,我关在这里也不难过,就是我弟弟死了,我也要找到他骨头带回家安葬,你们走吧!我不恨你们就是。”

人龙道:“那谢谢你,改天我再来看你!”一转身向韦瑶琴道:“妹妹走吧!我还得向爹请安。”

三兄妹这才走出牢房。

小邪留下来只有一个目的—想知道现在这个韦亦玄是真是假。

不久阿虎走下来道:“姑爷,好险!我一见到少堡主在后面追杀你,心情一慌,就跑到小姐那里去请小姐,还好赶得上。”

小邪道:“谢啦!阿虎,可惜今天不能玩骰子有点扫兴,等风声过了我们再玩,明天好了。”

阿虎道:“姑爷今天我也不敢玩,你累了就早点休息,等一下我叫厨房给你弄点小菜补补身体如何?”

小邪笑道:“好!那我们明天再玩个痛快。”

阿虎道声再见,安心的走出牢房。

小邪是十足的能混,竟能将敌对的囚犯与狱卒搞成一片,说起来也没什么,臭味相投就成了,何况小邪又是馊主意特别多,任何人一交上他,都会“爱不释手”的。

人龙人虎兄弟见到堡主,不久就问起杨小邪事来。

堡主只说小邪是意外死在蛇坑,为了不愿再结仇家,所以不能得罪杨小邪,一切都和韦瑶琴所说大同小异。

人龙人虎才放心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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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兴隆寺前——

算命摊子的周八伯和往常一样摆着摊子。

这天中午突然来了六个奇形怪状的人。

周八伯一看即知为“江湖六怪”找杨小邪来的。

只见一个背上挂着米斗大暗红色之酒葫芦,身穿黑衣,邋遢已极,一双拖桂,满脸虬髯,一身酒气,和八仙中之李铁拐差不多,必是酒怪宇天仇。

第二位身着蓝色儒衫,相爷帽,眉目甚清秀,四旬余瘦高,状似神仙,留有黑色鬓发,手捧古筝,这是琴怪张博。

再来那位也是髯胡满脸之六旬老人,胸前挂骰子两颗,正是去而复反之赌怪段克输。

另有两名身着紫色道袍,五旬余七尺高,一位厚唇细眼,倒八字眉,手持拂尘,他是哑道人郑无言。另一位脸相有点痴呆,傻楞楞的笑着他是疯道人,有人称痴道人的南怀人,此两人是师兄弟,痴道人为长。

最后一位身材不及五尺,瘦瘦小小,着黑色劲装,束髻发,约五旬年纪但脸形若小孩,双目如鹰,想必是偷怪梁空空了。

一群六人往兴隆寺掠去。

赌怪道:“我是在这哩发现那小子的,奇怪怎么会不见了?莫非换了地方不成?”

由赌怪言语中不难发现他们是为小邪而来。

疯道人傻楞楞的道:“兴隆寺的黄河不见了,不见了,是谁偷走了呢?”

琴怪道:“疯子兄,这不是正院,而是分院,黄河这么大怎么会不见了?”

疯道人又道:“这里怎么都是和尚?他们在抢我的饭碗我要赶他们走。”说着就要往前掠。

琴怪立即揪住他道:“疯子兄,等我们办完正事再说好不好?”

“正事?什么是正事?赶和尚才是正事。”

琴怪道:“你再不听话,我们可要走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让张天师带走。”

一听到张天师,疯道人马上闭口不再胡闹。

赌怪已寻遍并没有发现小邪,有点气的指着小邪以前所摆的摊子道:“这小子以前就在这里混的。”

琴怪道:“如果他真的走掉,咱们要找他就很难了。”

酒怪道:“老天跑了这么远,就是想要找他较量一下酒量,谁知会扑个空,真扫兴。”“咕噜”他喝上酒又道:“老段你可没看错那小子真是他的传人?”

赌怪道:“这还错得了吗?我的“八卦掌”天下有几个人接得下,就是碰上那小子行不通,这还不算数,连骰子都输他才惨哪!”他还是觉得赌功输人比较丢人。

偷怪道:“老段,你也不想自己的名字?段,一段又一段的被人砍了,又来个克输,克服输呀!你是每赌必输,你还以为你那两下子多行?糗死人喽?”

赌怪叫道:“俞儿我那儿得罪你丁?你为什么老是揭我疮疤?”

偷怪道:“得罪倒没有,我是劝你别自鸣得意,到头来可不好受啊!”

琴怪走向算命摊子问道:“先生请问你有……周八伯?”他大叫道:“你是“魔算子”周八伯?”他非常吃惊的望着周八伯。

周八伯哑然一笑道:“不错是老夫,琴先生别来无恙否?”

琴怪笑了笑道:“周兄,想不到会往这里遇上你,真是他乡遇故知,咱们是否该喝上几杯呢?”

周八伯道:“琴先生,我这是暗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要找的人已上“飞龙堡”,

你们上去找,也许可以碰上也说不定。”

“去多久了?”

“约二个月。”

“这么久了他会不会走了呢?周兄你看他会不会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周八伯笑道:“我看若不是也脱不了关系,他很邪,也只有欧阳先生才有办法教出来,你们到“飞龙堡”问问,若找不到也该探采他的去处。”

琴怪道:“好,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六条人影已奔向贺兰山方向。

周八伯笑了笑道:“希望他们碰得上。”

“江湖六怪”个个都有一身好本领,尤其是疯哑两位道人,他俩从小被一不知名道士所收养,并传他们一身武功,长大了他们也一直穿着道袍。疯道人天生如此,而哑道人除了口不能言,一切和常人一样,且嫉恶如仇,若遇坏人,哑道人在疯道人身上一点,再指向该杀之人,那疯道人马上会冲上前杀敌。两人从不分离,焦不离孟,感情不可言喻,他俩曾受过欧阳先生之救命恩惠,从此视欧阳先生为再生父母,此次前来是想报答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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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山下,林叶萧索,似乎细诉江湖恩怨难了。

六怪已至“飞龙堡”下。

琴怪道:“咱们先礼后兵如何!”

众人点头。

琴怪立即腾身飞掠,有若天马行空,在空中划出六道弧形有如天神般降下来,姿势之美,令人叹为观止。

琴怪向卫士道:“请你通报,江湖六怪有事专程拜访。”

卫兵一看这六人是鼎鼎大名的“江湖六怪”立即马上回报。

不久“飞龙堡”大开中门,堡主亲自迎接。

堡主道:“久仰各位大侠今日光临,顿使蓬荜生辉,请里边坐,让老夫尽尽地主之谊。”说着他领着六怪入堡。

琴怪道:“谢堡主,打扰了。”他拱手答礼。

六人同入堡内大厅。

堡主立即肃客入坐,奉上清茶。

堡主笑道:“久闻武林六位异人,大驾光临敝堡,使敝堡增光不少。”

琴先生拱手笑道:“那里,承堡主抬爱,实是有事造访,还请堡主多多包涵一、二。”

堡主道:“何言之有,来,各位光临敝堡无以招待,淡茗而已,敬请见谅,”说着他拿起茶杯,以茶代酒敬六位来客。

琴先生他们也喝口茶,琴先生道:“岂敢,岂敢,吾等江湖草莽,何德何能饮此香茗真

是受宠若惊,堡主抬爱了。”

堡主呵呵直笑着,其实他心里可乱糟糟,他知道六怪为武林异人,个个难缠得很,而他们很少和“高高在上”之人打交道,谁要是惹了他们,可说比惹了凶神恶煞还来得痛苦,现在他也知道这六怪是为了杨小邪而来,他正在盘算对敌之策。

堡主笑道:“但不知六位大侠造访所为何事,可否告知老朽?”

琴怪正想说,而疯道人却傻楞楞的叫着:“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他在傻笑。

哑道人马上拉他衣角,表示要他不说话,免得当场出丑,他俩情同手足,心灵相通,果然疯道人不再说话,低下头来玩他的拂尘状似小孩。

琴先生道:“堡主海涵,吾友性痴,胡言胡语,请勿见怪。”

堡主笑道:“那里,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何必碍于世俗,疯大侠亦为我道强人,结交犹恐不及,何来见怪之有,言重了琴先生!”

琴先生笑了笑,是该谈论正题之时侯了,他道:“实不相瞒吾等此次前来,是为寻一故人之子而来。”

堡主心头一惊,希望不发生的事,终于免不了了,但他不愧经过大风浪之人,不露形色道:“敢问琴先生,尔友为何人?而尔友之子为何名?”

琴先生想:“还不晓得杨小邪足否为欧隅先生之徒弟,怎好随便说出欧阳先生之名,有

渎欧阳先生之圣名。”他道:“吾友乃塞外人土,名不经传,故不值一提,而故人之子姓杨,名叫小邪,约十四、五岁,堡主曾见过?”

堡主喃喃道:“杨小邪?”他转身装腔作势向师爷道:“师爷,我不在时可有一位男童叫杨小邪的来访?”

师爷本就狡诈无比,他那会不知堡主用意之理?他道:“禀堡主,二月前有位自称杨小邪的人来访,说是要找小姐,但小姐不在,他已独自下山了。”

堡主问道:“你可看清楚他真是男童?”

师爷道:“禀堡主,属下未见到他本人,是管家林白说的。”

堡主道:“传林白!”

“是”师爷已转身进入另一道走廊。

他们是有意做作来蒙骗六怪,而蒙骗之技术巧妙在于真真假假,全部真,只有最关键之处才是假,小邪来找小姐是真,林白接客也是真,师爷禾见到也是真,只有一点是假——小邪没有离开“飞龙堡”,只要十样真,一样小小的假,那么就会很容易造或对方在知觉和感观上之失误而信了七分。.

堡主可谓个中高手了,他道:“各位大侠请稍候,老夫已叫敝堡小避家来此,当可明白杨少侠造访之事。”吃

琴先生道:“多谢堡主帮忙,实感激不尽。”

六怪之中,就算是琴怪张博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只要有类似此种场面,大部份都走出琴怪应付,其他五人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不多时师爷已领着林白回厅。

林白躬身道:“禀堡主属下林自已到。”

堡主问道:“林白,二月前可有一位叫杨小邪的人来找小姐?”

林白点头道:“禀堡主,有这回事,他是来找小姐出气的,但未见到小姐他气冲冲的就走了,他扬言下次再来。”

琴先生道:“堡主可否让在下请教管家几句?”

堡主笑道:“琴先生请尽避问别客气,林白他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琴先生道:“多谢堡主。”他转头向林白道:“林管家可否告知阁下是何时碰上杨小邪?”

“是在两个月前之一个早上。”

“那他来“飞龙堡”所为何事?”

“他是为了找小姐出气,结果没找看就走了。”

“当时你家小姐在何处?”

林自顿了一下立即道:“我家小姐当时在山下永生庙进香。”

琴先生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乃四月初七。”

“那两个月前是何日?”

“二月初七。”

琴先生叫道:“是了,非初一,又升十五,更非过年又过节,你家小姐难道会去烧香拜佛吗?”

堡主及六大高手一听,心头直颤不已。

林白楞了一下道:“我家小姐那天心情不好所以临时决定到永生庙烧香的。”

琴先生不埋他,转向堡主问道:“敢问堡主可否请贵千金移驾,在下有几事请教。”

“这………”堡主知道如果不答应,这件事就破裂了,何不装到底他道:“好,林白,你到后院请小姐。”

“是!”林白已躬身进入后院,他当然会告诉小姐现况种种,要小姐别露了底。

不久韦瑶琴已到大厅她道:“爹您找我有事吗?”

堡主道:“琴儿快来见过这六位大叔?”

韦瑶琴转身向六怪施礼,六怪亦一一答礼。

堡主又道:“琴儿是这位大叔有事问你,你要据实回答。”他指着琴先生。

韦瑶琴颔首而立。

琴先生笑道:“小鲍主你好,我是杨小邪的叔叔,听说他来找你,可有这回事?”他看

韦瑶琴头上扎有白丝巾感到很特别。

“这……”韦瑶琴看了她爹一眼道:“他走了。”

琴先生道:“杨小邪来找你是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韦瑶琴讷讷道:“他……是……他是来找我打架的,因为我上次在外面和他打过架,但他没找到我又走了,我知道他还会再来。”韦瑶琴终究是个年轻姑娘一点心机也没有,说谎亦是结结巴巴。

琴先生一直盯着她,知道她在说谎,笑了笑他道:“小鲍主,你里在头上的那条丝巾很美,能不能借我看看呢?”

韦瑶琴一听脸色马上变得很苍白。

堡主身形也震了一下。

韦瑶琴调调颤叫着:“你你…我……”

话还末说出口,琴怪已翻身一掠,快逾飘风将丝巾摘在手上,落脚于大厅中央。

堡主及总管、护法想拦阻,已是不及。

六怪一看这女孩头发甚短只有耳下三寸(古代没有女人剪得如此短),而心中已明白是怎么回事。

“哇……”韦瑶琴哭丁住来往后院奔去。

琴先生大叫道:“韦姑娘!扬小邪在那里?”

韦瑶琴边哭边叫道:“他死了,死在蛇坑!呜……”说完她已消失在走道上。

六怪一听愤怒已极马上往堡主冲去。

堡主也使出看家本领“浮云剑法”尽展所学。

总管和护法他们亦相继出手,霎时大厅刀光剑影,掌风腿劲呼唰不停,双方互有胜负。

突然大喝一声,所有的人都分开了。

堡主脸色苍白,琴怪口角出血。总管衣衫被撕下来,酒怪袖子不见了。总护法左胸出血,赌怪背上出现一个掌印。右护法右手肿胀,伦儿气喘如牛、左护法口吐鲜血、而疯道人笑嘻嘻。总坛主脸色发青,右肩受伤、哑道人左裤管破裂。是两败俱伤,六怪稍占上风。

这声是琴怪吼出口的,他道:“韦亦玄,杨小邪死了,这仇咱们先记着,等我找到故人问清楚,若真是我故人之子,我会叫你们“飞龙堡”横遍地,走!”

六人来得快去得也快,走声一出,六人反身掠往山下奔出“飞龙堡”往关外方向掠去。

他们是想先证实杨小邪是否就是欧阳不空的徒弟,如果是,那么,天将降大祸于“飞龙堡”了。

堡主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事不能善罢了。”他已想杀掉杨小邪。

六大高手楞在当头,除了师爷不入流,其他的都负了伤。

堡主道:“各位伤的如何?六怪合力,实不可轻视,你们先去疗伤吧!”说完他已走入后院。

六人也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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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姑一直在打探小邪下落,不久她得知小邪被困在“飞龙堡”,她马上写信传书,一方面为公,一方面为私,它是想将小邪救出来。

丙然不久回音已传来,总坛要她派杀手前去救人,凤姑喜上眉梢,立即派了十名杀手前去救人。

“飞龙堡”可说是多灾多难。

是被,天无星月,一片乌云,是突击之好机会。

十名黑巾杀手已掠上“飞龙堡”他们放倒卫兵,潜入厢房。

“谁?来人啊!捉刺客!”

“飞龙堡”也非易与之辈,马上群涌而至,灯火通明。照得这十名杀手无所遁形。

十名黑巾杀手已知无法隐藏下去,心一横,立生拼命之心,见人就杀,刀芒过处,哀嚎立传,霎时混乱异常,堡中高手也参战,堡主也出来了。

当堡主一看是黑市杀手先是一楞,随即加入战圈。

这些黑市杀手所使用的武器是长三尺六之东洋刀又称武土刀,锋利威猛无比。

激战不久已有许多弟兄死在黑市杀手刀下,只见残肢断臂,横遍野,血满地,恐怖之极。

总护法一看怒火攻心立即冲上去,一掌向黑巾杀手头部劈去,那黑市杀手一刀铡在总护法前胸,但他没想到总护法一身金钟罩铁布衫,混身刀枪不入,黑衣人一铡无功,先是一楞,再反刺总护法眼睛时,已是慢了一步。

“砰”一声巨响,总护法右手已如抓豆腐般将这名黑巾杀手项上人头抓得稀烂,脑浆四溢,黑巾杀手当场毙命,洪英也杀了两名黑市杀手,这一来情况立即改观。

不久十名蒙面黑市杀手已死了六名,其余四名亦伤痕累累,逃脱无望,眼见大势已去*举刀抹向脖子,自戕而死。

而右护法纪腾云胸前也挨了一刀,刀伤见骨,甚是沉痛,总坛土李步尘右手尾指也被削掉,血正流个不停。

这一战“飞龙堡”虽胜利,但也付出极大代价,死了约五六十名好手,更可怕的是这件事竟发生在堡中而非在外地,要是传出江湖,这个脸他们可丢大了。

堡主立即处理善后,并令大家严防敌人再次来袭。

不久众人已将体处理完毕,自行离去里伤。

堡主问道:“莫师爷,你可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莫师爷道:“禀堡主,属下只知道这些人是江湖中的一批杀手,武功高强而且非常狠猛,不成功就自杀,决不留一点线索让人追问,所以到现在江湖还无人知道他们的秘密。”

堡主叹道:“本堡何时得罪了这些人呢?唉!真是劫难劫数啊!”

莫师爷道:“禀堡主这些杀手有时候是收钱卖命,不须要得罪他们,他们也一样会杀人的。”

堡主莫道:“自从杨小邪来了以后,本堡即无一天安宁之日,莫非这是天意?”

莫师爷道:“禀堡主属下认为不如把杨大邪放了,也许人家就不会再来找麻烦。”

莫师爷也觉得这些事都是因为杨小邪而发生,现在事情已弄僵,也没有必要再留下那位杨大邪,杀或放都可以。

堡主道:“好吧!你们要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心情乱得很。”他转向洪英道:“洪总管,等一下你到我房里来一趟。”说完他已走入后院。

“是”洪英料理一下事情也随即走向后院。

众人也各自散去,一场惊心触目之战争就此告一段落。

在后院书房。

堡主道:“洪总管,这些事你以为如何?”

洪英道:“回堡主,属下以为这两件事,都有可能为杨小邪而来。.一

堡主道:“你所说的两件事是指那两件?”

洪英道:“六怪及黑巾杀手。”

堡主道:“可是六怪和黑巾杀手根本扯不上关系。六怪是没什么问题,而黑市杀手你认为和杨大邪有关吗?”

“属下认为杨家兄弟和黑市杀手无关。”

堡主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但这事来得太突然,你以为如何才好?”

总管道:“回堡主,我想那些杀手是受雇于人来搭救杨小邪,这表示杨小邪本身并没有多大靠山,而六怪只是以为小邪是他们故人的儿子,才闯到堡里来,但这件事也还没真正确定。所以属下以为还是想先问问杨大邪本人,然后再作定夺,最好是放了他。”

堡主吃惊道:“放了杨大邪?那杨小邪的死不就宣传出去了吗?”

总管道:“杨小邪是自己闯堡,我们只是负责逮捕他,并没有杀他之意图,只是事不凑巧他跌进蛇坑,这怪不了任何人,在江湖道义上也说得过去,若我们杀了杨大邪那就罪过了,恐怕再也无“飞龙堡”立足之地。”

堡主忽然恍然大悟道:“好险?我差点铸成大错杀了杨大邪作出违背武林同道的事,幸好有你提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一开始就没有杀杨小邪之企图,也没有亲手杀死他,若武林同道问起来,我们也不怕理亏,好吧等这几天平静下来我就把杨大邪放了。”

其实杨小邪之事,这位堡主一直不了解是怎么回事(因为第一位堡主已死),他留下杨大邪一方面是为了明了当时情况,另一方面是要探清来路,现在已有六怪来访。冉加上洪英之说明,他已无此必要再留下杨大邪。留着也是无用。

洪英道:“也许一放了他,我们“飞龙堡”又从此平安无事了。”

堡主叹道:“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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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三天已过。

小邪这几天赌得并不怎么快活,因为最近六怪一闹,堡里特别紧张,再加上黑市杀手,可以说满堡皆兵。

他已闷得发慌,找不到人可以聊天玩骰子,连阿虎也无法陪他。

聪明的他已发现不一样了,堡中情况有变化。

这时韦瑶琴已从外面走进来,她道:“杨大哥对不起好几天没来看你,因为我心情不好,请你原谅。”

小邪一看有人来,连忙拿出骰子一副饿赌鬼模样,他道:“大姑娘,好在你来得快,否则我可要闷出病来,闲话少说,先睹两番再谈不迟。”他一拉韦瑶琴衣角就要玩骰子。

韦瑶琴笑道:“杨大哥等一下好不好,我有事想问你。”

小邪没玩骰子边道:“什么事这么急?好,你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韦瑶琴乐道:“扬大哥你认识江湖六怪吗?”

小邪有点失望,问这些小问题他叫道:“什么六怪、七怪十八怪的?我一个也不认识。

韦瑶琴道:“可是他们五天前来找你弟弟,而且还和我爹动上手。”

小邪奇道:“不会吧?我从关外来到这里全部也认识不到二、三位,那有六怪要找我呢l?”

韦瑶琴没注意听他说话,否则他会发现,杨大邪就是杨小邪本人。

韦瑶琴一听六怪和小邪没关系立即抱怨道:“可恨那位抱琴的,他竟当场拉下我的丝巾,害我难过了好几天。想到他,我真想杀了他!”

小邪道:“大姑娘,别急,改天我替你出这口怨气就是。”他倒希望韦瑶琴快点问完,赶快玩骰子。

韦瑶琴可不知小邪心意,她对六怪已是恨之入骨非找个人来发这口怨气不可,她道:“六怪的武功很高连我爹也未必讨得了好处,他们还说,若你弟弟真是他朋友的孩子,他们要血洗“飞龙堡”,杀死所有的人。”

小邪暗道:“乖乖,我那来这么多朋友?”他道:“那你爹怎么说呢?”

韦瑶琴道:“我爹说你弟弟是跌到蛇坑死的。”

“他有没有说是围攻的结果?”

“没有,还有一件事,前天晚上又来了十个黑巾蒙面人,结果全部死在这里。”

小邪一惊心想:“这蒙面人一定是凤姑他们派来的,但这一来堡主一定把我当成小丑,这下可有苦头吃啦:”他道:“你爹最近有无谈到我?”小邪也想到韦亦玄会以黑市杀手的来到,而认为小邪无靠山,把他当小丑看待。

韦瑶琴道:“我爹可能会放你走,因为大家都说你留下来,才有这么多人来找麻烦,不

如放了你。”

小邪道:“有这么好?我怎么不知道?好!放就放,来吧大姑娘,我们先睹一把,你嬴了我告诉你一个最大的秘密如何?”

韦瑶琴奇道:“什么秘密?我急着想知道。”

“你赌赢了我才告诉你,若你输了我就不告诉你。”

韦瑶琴素知小邪脾气,她叫道:“奸,赌就赌,我先来。”她拿起骰予一扔,是七点。

小邪也扔了一个六点,他笑看不语,不用说他是有意要说出这个秘密。

韦瑶琴笑道:“你输了,快说那个秘密是什么?”

小邪轻轻笑了笑,注视韦瑶琴半晌道:“我弟弟他没死。”

韦瑶琴一听楞住了,她不信的道:“你骗人。”

杨小邪笑道:“我没有骗你,若我弟弟死了我还会这么高兴的呆在这里和你鬼扯吗?”

韦瑶琴这才想到那有弟弟死了哥哥却整天嘻嘻哈哈,不由得她已信了七分,而且她也不愿杨小邪就此真的死在蛇坑,她道:“那他在那里?你告诉我,我要去找他。”

小邪笑道:“不急,不急,等我出去时我会把他的地址刻在窗口上,你一看就知道,反正你爹就要放我了。”

韦瑶琴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弟弟没死呢?”

“哈哈………”小邪大笑道:“我和我弟弟是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母亲生的,同

一个老头养大的,我会不晓得?要杀他天下只有一个人,就是我老头也是他老头,否则他是金刚命,永远死不掉的。”

韦瑶琴一听拍手叫道:“真的?好棒啊:你出去找到他,可要替我说些好话否则他会恨死我的。”她终于相信小邪没死,因为她正值幻想之年龄,再加上眼前这位杨大邪一身邪门功夫,哥哥如此,弟弟也差不到那里去,所以她相信了。

小邪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说天下最好的话,让他像赖蛤蟆喝老酒一样。”

韦瑶琴奇道:“什么赖蛤蟆喝老酒?”

小邪笑道:“赖蛤膜喝老酒不是陶醉了吗?我要让他陶醉。”

韦瑶琴笑道:“那谢谢你丁大哥,不过你一走我可找不到赌伴了,我哥哥又不行,这样多没意思?”敢情她是玩上瘾了。

小邪道:“这小意思,我走后你若觉得无聊就找阿虎玩,再不行我看你溜出去,咱们再到外面卡啦呀卡啦!”他抓起骰子兴高采烈的往碗里丢。

韦瑶琴一有高人指示马上触类旁通地笑道:“好哇!卡啦呀卡啦!”

“哈哈……”两人相对而笑。

不久小邪道:“时间到啦!”

“什么时间到了!”韦瑶琴不懂的问道。

小邪笑道:“我的狗肉时间到了!”

韦瑶琴填笑道:“你可真会享受,好,我去给你拿,反正再拿也没几次,以后想拿都没机会了。”说完她已千娇百媚金步摇曳的走向牢外。

小邪心情也甚是繁乱,他想:“这堡主一下做好事,一下做坏事,我也搞不清,不过到现在为止他可没作出什么坏事,至于我掉进蛇坑那是我向他们示威才被打下去,怪不了谁,但他们为什么又要关起我来呢………?对也,他们怕我走漏杨小邪的死讯,又怕我老头是位大有来头的人物,这一怕之下就将我囚禁起来,而那六怪一闹,堡主想,反正杨小邪死活已传开来不必再隐瞒,如果再杀我杨大邪,那可真是杀错人,同时也会激起我老头不满………这些倒有点像正派作风,可是他们又为什么杀了先前那名堡主呢?这应该算是外表正内心邪吧?只有等见到韦亦玄再诈他一诈看看。”

不久韦瑶琴送了狗肉和酒,他们又聊了一阵韦瑶琴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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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

中午未时。

阿虎捧看一个火炉进牢房脸色很难看,也不敢再向杨小邪讲话,放下火炉就走了。

小邪一看到火炉叫道:“哇卡!逼供?他妈的有一套,我得活动一下筋骨,否则跳下黄河可爬不起来。”

他开始在作体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不久堡主和总管已进入牢房。

小邪并没停止运动,仍跳个不停,双手也乱划乱甩,他笑道:“包子(堡主)有话快问吧!也不用逼供,我通通都招了。”他满不在乎,连正眼也不看堡主一下。

堡主冷笑一声道:“好吧!省得我多费功夫,我想知道你是何人门下?”

小邪呵呵笑道:“你实在很笨你知道吗?你应该问我,杨小邪和我有什么关系,懂吗?这才是重要的,呵呵………”他面对墙壁练着拳击,好像师父在教训徒弟一样。

堡主一想也对,他问道:“那你和杨小邪是何关系?”

小邪很满意的点头道:“对嘛!这才是重要的,然后我再告诉你,我就是杨小邪,这样回答才有意思。”

堡主闻言大惊道:“你就是杨小邪?!”

小邪笑道:“难道站在你面前的是鬼不成?”

堡主道:“这么说也没有杨大邪这个人叹?”

“不错!杨大邪就是杨小邪,你们没杀死他,也用不着怕他家人找你报仇。”

堡主霎时高兴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来!我这就放你出去。”他想到这几天所担心的事,竟会如此结局,不由得高兴得有点失态。

可惜小邪不这么想,他要知道韦亦玄的秘密,他道:“堡主别急,我有话想问你,只有你一人可以知道,相当重要。”

堡主低声道:“总管也不能知道?”

“是的,我是为你好。”

“那…”堡主转首向总管道:“洪总管你暂时回避一下。”

“是”洪总管拱手走出牢外。

小邪停止运动,看着堡主,笑了笑道:“堡主你知道我是从蛇坑出来的,你应该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吧?”

堡主一惊道:“你已经知道这件事?”

“不错,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会杀我灭口。”

“不错,我是要杀你灭口。”韦亦玄脸上已浮出一片阴森森之杀气。

小邪笑了笑道:“既然我死定了,你就多让我知道一些如何?”小邪地想:“这老儿那知道我敢从窗口跳下去,这桩买卖俺是赢定了。”

堡主心想:“这小子,死到临头还想多管闲事,我倒要看看邪门到那里去。”他笑道:“你说吧!”

小邪道:“我想问你,你作的是正派的事,还是邪派的事?”

堡主很肯定的道:“我作的是正派的事。”

“那以前那位堡主是怎么死的?”

“因为他同意“飞龙堡”黄旗麾下和“神武门”争地盘所以他才被杀。”

“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飞龙堡”和“神武门”都是武林正派,不能作出邪派的事来,我们“飞龙堡”永远都是正派。”

“那位堡主可是你杀的?”

“不错!”

“可是他身上有两种致命伤。”

“我可以同时练两种武功吧!我想你问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休息休息。”韦亦玄觉得他问得太多难以回答。

小邪想一人练两种功夫并不稀奇,但在大厅前和他对掌并没发现他使出“朱砂掌”,也许是他没将自己放在眼里,才不用“朱砂掌”,这问题不问也罢,他道:“韦亦玄我再问你,你们两个之间到底那一个才是韦瑶琴的亲生父亲?”

“那一个已经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使他们过得快乐,如何使“飞龙堡”成为正派中的正派,这才是最重要的,杨小邪你认为这对吗?”韦亦玄阴笑着。

小邪道:“你的意思是说,不管任何人当堡主都要使“飞龙堡”成为正派中的正派?”

“不错老夫的意思正是这样。”

小邪道:“那你杀死我的事怎么能使天下武林认为你是正派中的正派?”

堡主笑道:“这并不难,虽然以前那位杨小邪死了,我们掩饰得不太好,所以六怪才会

找上门来,而这件事已闹开,我们也不必再掩饰,来个死无对证就可以,至于你现在死掉,我根本就不用操心,因为杨小邪只有一个人,也只能死一次,不对吗?”

小邪道:“我懂了,根本就没有杨大邪这个人,现在杨大邪死了也没有人会追问,而杨小邪已死在蛇坑,你正好推说是他闯堡,大家围捕他,他一急之下就掉入蛇坑,那你只有感叹处理不当,而无杀人之意,好像你还占了一个理字。”

堡主道:“事实上是你自己闯上山来自己掉入蛇坑,这怪不得谁。”

杨小邪也知道这是自己惹的事,他不再谈这些。他道:“如果杨小邪又活过来时,你又如何?”

堡主道:“若你真的能逃得了今天,那对本堡更有利,因为你既然不死,本堡又何必负这个责任呢?”

“若我说出你的秘密呢?”

堡主笑了笑道:“我本来就是堡主,我没有秘密可言,你真能逃过今天,也不能给“飞龙堡”带来任何困扰,再说你也不愿意“飞龙堡”从正派走入邪派吧!”

这倒是实话,小邪可真不愿意好好一个“飞龙堡”变成邪派。

“唉!”小邪叹口气道:“没事了,你杀不杀我都没关系,你何不放我出去呢?”

堡主笑道:“不是没关系,而是你不死到外面乱说固然没有人会相信,但你若死了,我不是更高枕无忧吗?秘密没人知道不是更好吗?”

韦亦玄果然是条老狐狸,阴险得很,可惜他碰上了杨小邪这只百灵神貂,命中注定要失算。

小邪叹道:“早知道我就不说我是杨小邪,那你又如何处置我?”

堡主轻笑道:“可惜你不是,若是真的如此也没关系,因为你会死在别人手上,连说都来不及说。”

“这么说我出去以后你会派人追杀我?”

“不!我已经说过我“飞龙堡”是正派中的正派,不会去追杀你的,而是另有别人,例如说前几天来的黑巾杀手。”

“你是说用钱买杀手来杀我?”

“这未尝不可。”

小邪又装模作样道:“好吧!到底要怎么样我才能活呢?”

堡主笑道:“只有一个情况下,那就是你处于刚到“飞龙堡”的那种情况——你是真的杨小邪,你没有哥哥关在这里,你不知道我的秘密。这时正派的“飞龙堡”就会放你出去,可惜时光不会倒流,情况不会重生。”

“堡主你的人是邪的。”

堡主笑道:“我和“飞龙堡”应该分开,我可以换而“飞龙堡”不能换,我可以偷偷杀你,而“飞龙堡”不能,我是邪的,因为我要维护我的秘密,像韩信杀樵夫,你能说韩信是

邪的吗?”

“他是为了保命。”

堡主道:“我也是为了保命,只要韩信以后作的是正事,人们还是会称赞他,我以后也是要作正事,你不觉得为我牺牲很值得吗?”

小邪暗骂道:“他妈的,这老头理由真多,再说下去也许忘了跑呢?”他道:“希望你以后也像韩信一样。”

堡主扬眉道:“那当然,我要使“飞龙堡”成为正派中的正派。”

小邪笑道:“好吧!只要“飞龙堡”是正派你死不死都没关系,好好当你的韩信;我走啦!再见!”小邪走得很潇像是逛厨房一样。慢慢逛到窗口,然后招招手,一闪身,他已撞在窗口。

“哇卡!奶奶的怎么还这么紧?”他想要撞断铁条,但意外的却没碰断。

堡主还未察觉她笑道:“杨公子,你可是想撞墙而死?”

小邪摸着头苦笑道:“是的,我再撞一遍。”说着他退后三大步,大喝一声人已如万斤殒石奇快无比的撞在铁条上,“卡卡”两声,这次已被小邪撞断。

堡主一看大惊想攻上前,可惜铁门阻挡于前,他马上抽出长剑怒叫道:“那里逃!”“咻!”剑已如强弩般射向窗口。

小邪一跃出窗口并未立时往黄河跳,反抄窗角,身形悬在峭壁半空中。长剑直飞而来,

他只轻轻一缩头就避开了,他伸出右手向韦亦玄挥挥道:“堡主,再见啦!放心我不会把秘密说出来,因为你是正派的正派,我说了别人还当我是疯子呢!”

堡主想:“这小子难道真以为从万丈悬崖往下跳到急流还能活命不成?真是邪门。”他已无能力阻止,倒不如落个大方他道:“保重!”

小邪笑了笑道:“我捉鱼去了,拜拜!”双手一松,他已如大鹏鸟般直往下泻,足足有盏茶功夫才掉入黄河湍流之中,直沉河底。

小邪一掉入河底已顺着水势往下流。他不时叫道:“妈的,看不到哪!”

原来黄河水皆是黄泥,混浊异常,小邪张眼黄茫茫一片,但他水功夫天下第二,一下水,他已知水流如何,闭起眼睛也能游。

黄河水势虽然涸涌,但比起“莫塔湖”可还差一大截,小邪脱掉外衣,只着一件紧身短水靠,心想:“好了!我该找个地方赚点钱,他妈的这几天老是输,瘪十加三级,好好在黄河里洗清洗清,谁说跳到黄河都洗不清?这是废话嘛!”小邪又证明了一件事——跳到黄河还是可以洗清的。

顺着河流而下,他发现有条支流,遂转向支流游去,不久有座石桥呈现前方,他想有桥必有人,立朝爬上桥面,天色已近申时彩霞已现。

小邪伸伸懒腰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韦亦玄怎么补那个窗口?大概是用石头封起来吧!哈哈………”他想到当时韦亦玄那种吃惊样,他就想笑。

顺着小路,他已找到一小村,偷了一套衣服里在身上,找一间小庙,他已心无旁梵的蒙头大睡。

从小邪上了“飞龙堡”开始,他已经是二度为人,若非是他,想必早已死在韦亦玄手中。

小邪知道“飞龙堡”隐藏了许多秘密,而这些秘密却出在堡主一人身上,诚如韦亦玄所说要将“飞龙堡”变成正派中的正派,这些代价是可观的,然而作到正派已算不错,为何要再做到正派中之正派呢?

事出必有因,也许是韦亦玄自身之愿望,也许………

这些都是小邪想知道的,他虽然知道现在这名是假堡主,但他想,只要是干正事,谁当还不是一样。

小邪只是兴趣和好奇,他可不管江湖诡异,有机会就掏一点,没机会就算了,他还是想干老本行——痛痛快快的玩骰子,痛痛快快的逃开江湖过他逍遥生活。

第04卷

小石村没有店家,皆是些猎户和樵夫、村夫村妇,亦算不上什么村落,只十余户人家。

小邪,睡醒来,五脏庙已空,是该找点东西吃,但一摸口袋那来的银子,早就输给阿虎了。

他恨道:“黑皮奶奶,死阿虎!也不留点后路,害我沦落风尘,看来只有重操旧业了——偷狗。”

一想到偷狗他兴趣就来,回想再来镇听不到狗叫声,他就沾沾自喜,得意非常。

他喃喃自语:“一黑、二黄、三花、四白、五长毛,今天看能不能碰上,大内神狗、黑龙狗、正统的黑土狗,那就……哈哈……土狗万岁!”小邪一想到黑狗口就流涎不止,不禁已狂呼起来,至于大内神狗,那是学韦瑶琴的塞外神驹、黑龙驹之名词。

他大大方方走向小石村,并不时吹口哨,使出十数年之引狗绝招,果然他一吹一晃,身后已跟着一大堆大小狈,吠声不已,人势浩大。

小邪故意跑十步走三步,装作恐惧样以“壮”狗胆,这些土狗那晓得小邪是“别有用心”,狗见到人已惧怕,更是嚣张,只只张牙舞爪·神采飞扬,又吠又叫真以为自己是老虎。

小邪暗道:“看多啦!十足狗仗狗势。”直到有纯种黑狗现形小邪才笑道:“小黑呀!我找得你好苦啊!”他不管是否有人,一冲上丢当街就掐住那只黑狗脖子·往林里窜,其动作已炉火纯青,干净俐落可算一绝矣!

狈群被他一吓,立时悲鸣四处逃命·先前那不可一世之势·已不复再见了。

比时已有人看到小邪偷狗,立即大叫道:“抓贼呀!有人偷狗!抓贼呀!”边吼边跑,他已追上去。

小邪知道村夫追不到·亦不用担心,找了一条清溪,宰了黑狗·冲冲洗洗,烤了起来,吃不完,包好路上吃,他也不做休息趁夜赶路。

三日后。

黑城镇已出现小邪踪迹。

只可惜小邪身上连一毛钱也没有·苦哈哈的在街上溜达。

他想:“真虽(倒楦)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该如何赚钱呢?黑皮奶奶连赌本都没有……真是穷赌(途)摸(末)路啊!要摸到什么时候?”叹口气他又想:“不如到庙里找找看·说不定有人家进香掉下来的银子……或者……嘻嘻偷神像去当…呵呵……”他一想到要偷神像就觉得好笑,因为他想大概没人当过神像吧?只要是第一次做的新鲜事,他都会觉得非常得意。

“妈的,只要一钱也就够了……一钱就能赌·一钱就能活命……嘻嘻……”一想到有希望精神就来,他立即往镇外四周寻去·找了一座较大而香火鼎盛之观音庙。

丙然庙里有几个钱箱都已三分满。

小邪看看四周人潮·边吹口哨·边靠近钱箱·想趁人不备时抱着就跑,可惜他出错招了,在庙宇那有人在吹口哨,他这么一吹·庙祝已发现他行踪可疑,瞄了上去。

小邪倒没发现自己行踪已败露·吹两声口哨看一次钱箱,但他这一看直叫苦也,那钱箱是铁做的,而且钉在石壁上只有打开不能搬走。

“哇佳佳!俺可是生不逢时,有钱也拿不走,奶奶的真憋,没辄啦!唉!”他叹口气,想换换神像。

他走到神像前面,东晃西晃,看了好久并没发现金牌之类的东西,有点失望。

小邪苦笑着,因为他发现观音神像比他还要大而且是玉石所雕,想搬,可会惊天动地,就是搬得走,当铺也不敢收。小邪只好干瞪眼,伸出手指摸摸观言菩萨脚指一副无可奈何!“好吧!等!”小邪轻轻叹口气,坐在钱箱后面死等活等,等着有无放银子的人一不小

心将银子掉落于地,那他会捡了就跑;这是他最后一条路子。

来往人潮,一波去了一波又来,太阳从东边已走到西边。

小邪已从早上等到黄昏,一点效果也没有,他觉得奇怪:“为什么放钱的人都那么小心?”

想着他已快气炸了,右足一抬,踢向钱箱叫道:“他妈的,瘪十,什么玩二(意)嘛!庙祝一惊走了上来问道:“小施主,你有什么困难吗?”他已注意小邪很久了,但小邪没行动,他也不好意思行动。

小邪道:“困难是有,你能借我一点银子吗?一点点就好。”小邪捏着尾指一副可怜像。

庙祝一看是借钱的,也不多说道:“小施主,菩萨面前人人有难,借多不敢,小小一两银子请你收下吧!”他拿出一两银子也好打发小邪免得钱箱不见了。

小邪立时抢过银子,深怕他会出尔反尔似的,钱一到手,他大叫道:“鹅米豆腐(阿弥陀佛)谢谢你,你真好,你真是我的救世主,大菩萨,如来佛、土地公、阎罗王,妈的你是好人就对了啦!明天我就给您菩萨塑个金身,您放了天下最伟大的财神爷,鸭米豆腐,我的菩萨,我的菩萨这次你可找对人了·我杨小邪明天要不给你塑个金身,那就叫黑狗咬死我,老先生你别走,等明天你就是大财主哈哈,拜拜!”他一高兴跳了起来,嘴巴念个不停往镇里奔。

小邪实在太激动了·已经达到语无伦次之地步。

庙祝更弄得满头雾水他想不出世上竟有这种人,也莞尔一笑,当作笑料。

可惜好景不常,小邪捧着重逾生命之一两银子,视为至宝的往前奔,结果在过小溪时,不幸绊倒小石头,人往前扑·银子往水溪掉。

“哇卡!”小邪大叫一声往前冲想接住银子,但已不及,银子已沉入混浊小溪,不见了

“哇佳佳,我那个我!”小邪趴在水边捞了许久,一点效果也没有。甚是沮丧,到手的救命菩萨,已不见了。

他骂道:“他妈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菩萨嘛!我看是“土杀”,你明明知道我有一两银子明天就可以给你塑金身,这下可好了,你是存心要让我给黑狗咬死,黑皮奶奶的,瘪十!死菩萨,咱们走着瞧,可恶到了极点。”

小邪失望之余,只好将衣服上之泥土抽干净,无精打彩,有若斗败之公鸡·脑袋一片空白的走回黑城镇,大有英雄末路之感。

回黑城镇后,小邪在街道上来回走着,低着头,双目如鹰眼的往地上瞄;他在找看有无人家遗落之方孔钱。他看得很仔细,并不时用脚去翻弄泥土,想翻出钱来,但他还是失望了,眼看天都快黑丁,今天他过得很痛苦。

他想:“没本钱……没本钱……对了!没本钱也可以赌。”笑了笑,他找一枝三尺长之竹竿,撕下衣服,走到算命摊子,千拜托万拜托要求那算命先生教他写几个字,还好写几个字不必用到钱,写好后小邪已往镇上“大吉赌坊”走去。而他竹竿上挂的布条写着“赌技传授、包赢、每次一两。”他算是够落魄·也够克难,但只要有一线生机,他就笑得出来。

一走进赌场,赌客见他是个小表,还以为他神经有毛病,不理他。

起初小邪还很神气面带笑容,他以为这门行业可以干,可惜他不上相,如小乞丐谁会相信他赌功了得呢?时间一久,他心情也沉重下来。暗道:“奶奶的,你们真笨,也不来问我……搞什么嘛!”小邪很失望:“好!你们不来问我·我告诉你们!”他已赌上气了,找了一位六旬糟老头,见这老头垂头丧气,就知道他是输气。

他轻轻道:“老伯伯你好!”

老头一转身看到是位小表正想赶他走。

·小邪立拿那布条给他看道:“老怕,很灵喔!”

老头想反正输也输够了,换换小表也许运气会好点,他道:“你说这次该下大,还是小?”

小邪道:“这次别下,我只顾和你说话,没注意他摇骰子,下回准行!”他打了一下老头肩膀,抿嘴一笑,好像哥儿们,他混得满快,终于找到机会了。

老头被打了一个肩膀,看了小邪一眼心想:“这小子还真快,马上就给我来这招把兄弟,会不会是骗子?”

其实小邪从早上已憋到现在。眼看就快有机会“卡啦呀卡啦”忍不住才拍那老头肩膀,已把这老头当成了八拜之交。

小邪很注意庄家摇骰子,他可千万不能出差错,否则招牌砸了没关系,没钱赚才叫苦哪!

小邪道:“老伯你这次押大准赢。”

老头照做!一两押大,果然庄家赔。

老头很是高兴给了小邪一两银子。

小邪一看到银子到手竟忍不住当场大叫:“幽呼——”神情非常激动。“拍!”他已倩不自禁的打了老头一个响头。把老头给打迷糊了。老头瞪大眼睛摸着后脑的望着小邪很是不解其中“道理”,这无妄之灾来得甚是突然。

众人也被小邪惊叫声吓着,皆往他瞧来,保镖也走了过来。

小邪这才发觉自己失态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押中了太高兴,我不是有意的,请别见怪,对不起,对不起。”

保镖一看不是找麻烦的,也不为难他:“下次小心点别吵到别人。”

小邪连忙道:“是是是!我会小心!”他还有点怕赌场不让他赌。

庄家又开始摇。

小邪告诉那老头道:“老伯谢谢你了,等一下我下什么,你就踉我下什么,我们各玩各的,我只要一两就够啦!来:这次押大!”

庄家一开,双五一颗六,果然是大。

小邪早已忘记打了老头一个响头,只见那老头还是微怒的瞟着小邪,但过了几回庄以后

,他也心情好转了,因为他已看到小邪每次下都是赚。

就这样小邪由一两变二两、四两、八两、十六两……

玩了两个时辰,老头的银子没有小邪的百分之一,因为他每次都下三两,他知道赢多了带不走。

小邪可没有这个顾虑,“飞龙堡”他都敢闯了,还怕这小小的黑城镇,何况他今天实在憋了一肚子乌龟气,不发泄是不行的。

这次小邪将面前的八千两往大一堆,庄家已双手微抖,冷汗淋漓,一开,还是太,他颤着双手,开出一张银票往桌上丢。

这时屋后已走出一位六旬老人,身材瘦高,灰衣长袍,留有八字胡,他走上来换下庄家,话也不说就摇起骰子。想必他就是老板。

老头赢得也够多,不想再呆下去,其他的人也觉得气氛不对,走的走,留下来也没玩。他们看着庄家和小邪表演。

庄家摇好骰子道:“小兄弟请下注。”

小邪笑道:“很好,这次下一两,小。“他知道这老头用的是假骰子,也不急着赢钱。

六次一过,小邪已能猜出骰子重心靠近几点,他笑了笑很是满意。

第七次,小邪往大一堆,一万五千九百九十四两。

庄家脸色一惊道:“请问兄弟是那条道上的?”杯子一开,果然大,他赔出一万六千两。

小邪笑道:“我通吃小霸王是“飞龙堡”的。”他想“飞龙堡”是天下第一大堡,说说看说不定能免掉一场麻烦。

庄家一听道:“老头我按月奉上彩头,为何贵堡还来踩盘子?”

小邪道:“区区三万两我借用借用,没有其他意思。纯私人,和本堡无关。”他笑得很开心。

庄家一听顿时松口气道:“谢谢贵堡抬爱,改天小老头我心亲自拜访申坛主。”他说的是黑旗坛主申强。

小邪道:“不必客气,实非得已请庄家原谅。”

庄家道:“少兄弟,只要你说个数字,何必多费一番力气呢?”

小邪轻笑道:“我想玩玩,试试手气,果然手气不错。”

庄家道:“小兄弟技术天下无双·小老头佩服。”

小邪道:“多谢夸奖,若无事我想告退了。”

庄家巴不得这位凶神恶煞快点走,若惹了“飞龙堡”大吉赌坊只有关门大吉了,三万两只要两天就回笼了何必招惹麻烦,他道:“小兄弟不多坐一会儿?”

小邪道:“不必了,银子有剩当再奉还。”

庄家笑道:“你全收下吧!这是输给小兄弟的,那能再要回来呢?就是你借用,我们也当作孝敬你小兄弟的盘缠。”

小邪知道他们是怕“飞龙堡”怕得要命,他道:“好吧!那有缘咱们再见。”说完他拿起桌上银子及银票往回走。

庄家道:“小兄弟你请慢走。”他拱着手,等到小邪走远了他才轻嘘了一口气暗叫道:“好险!是不是上次送的彩头不够,申坛主有意找碴?下次可要多送点·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多开几场就补回来了。”

小邪走在街道上吼道:“他妈的,两小时前还在找方孔钱·他妈的·真是一文钱逼死英堆好汉,连我杨小邪你也要逼,不过……也真快·三万两哈哈……什么菩萨金身·什么钱箱,我就去打造一个棺材大的钱箱再刻上我的名字,也好让人家知道我是谁。”

他真的花了五十两订作一个大钱箱,还刻上“杨小邪落难于此”等字。还叫店家明天送往镇外观音庙,他又给了店家三千两·要店家请十班戏到庙前做个三天戏,他还特别交代最好演些英雄落难的戏,如刘邦和项羽、刘皇叔和曹阿瞒;要菩萨知道杨小邪再怎么落难也不会被黑狗咬死。

这些事办好了,他又到兵器铺打造自己习惯用的飞刀和匕首,然后找家客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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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事。

小邪醒来已见到街道上敲锣打鼓,他以为是送葬的,但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自己请的戏班在镇里大搬家。

演三天就能赚到二百两,这种行业要那里找?但十班,一班最少也要三十人,一时之间也找不出这么多人·而戏子为了赚钱,只好乱找人来个滥芋充数·小镇之人全部停下工作搭起戏台,这种情形比大拜拜还要热闹。

小邪找了许多户人家,买了十几只黑狗·套住它们并喂饱它们·存心想找菩萨算帐。

有钱能使鬼推磨,黑城镇只要能用得上敬神的东西,小邪都叫他们往庙里送、鞭炮、冥纸、灯笼、火烛……

小邪牵着黑狗走到观音庙前·只见庙前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戏台也在赶搭,准备午时开演,但除了一两班是正统以外·其他都是凑出来的,他们想先开锣赶明天别镇戏班到了再换下来,因为他们相信人可欺,而神不可欺。

小邪趾高气扬的走到庙口前·故意对狗叫着:“美丽来!舔我的手。”那只狗也真听话走过去边摇尾巴边舔着他的手·原来他手上抹有鸡血,狗当然要舔。

“小黑来!我抱抱!”他不时玩弄那群黑佝·玩了甚久他方道:“观音土杀,你不是要我给黑狗咬死吗?我也这么想,可是我带来十几只狗让它们咬我,不过它们好像不大喜欢听你的话,竟向我摇尾巴,又舔我的手·也许黑狗咬人是这个样子吧!”

耙情小邪在报昨日之咒语,他是和菩萨赌了气;他把菩萨当成活人想气气菩萨,寻菩萨开心。天下也只有小邪会干出这种事来。

“观音土杀,我昨天给你要了一两银子,你很小心的收回去,我只好去找赌神要了,结果还不错成绩斐然,你眼不眼红啊?我的赌神出手慷慨得很,他要我分一点红给你,我想你很喜欢看我这个英雄落难,所以我特别为你请了十台戏班,也交代他们要演些英雄落难的戏让你慢慢看,不懂的可以问我,我会解释得让你非常满意,让你过过瘾。昨天我答应要塑个金身给你,睢然你希望我给黑狗咬死,但我不能背叛我的良心,我不会看你落难而撒手不管,勉强救你一把,塑个金身给你,你身上挂了金银财宝·可不能站在那里,要躲起来,世上很难找到像我这么老实的人。你要叫我让黑狗咬死,我就牵黑狗来,你要看英雄落难,我就请一些戏班来,我是太老实了,然而别人可就不同了,你的金身若不小心被他们看到,一定会被卡嚓?分了!你好自为之啦!”

说完小邪心情爽朗不少,终于报了一“跌”之仇。

不久大铁箱已被骡子拖到门口,小邪检查一番觉得甚是满意,叫他们抬进庙里进贡菩萨,这么一放可好了,上香之人先看到的不是菩萝,而是这铁箱,因为铁箱实在比菩萨大得多,相形之下菩萨已黯然失色,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铁箱上之朱红大字“杨小邪落难于此”使人觉得啼笑皆非。

庙祝走过来看到杨小邪马上问道:“小施主莫非姓杨?”

小邪耸着肩道:“不错,老头,人是不能描(貌)相啊!昨日一别来?”他掏出一张银票道:“这五千两银票给你·你可交到财神爷了,现在也不用天天在此和菩萨大眼瞪小眼,回家取蚌老婆总比在这里唱戏整天念着“鸭米豆腐”来得好。”

庙祝道:“罪过、罪过,小施主言重了,怎么冒犯菩萨呢?”

小邪叫道:“冒犯?我可不敢哪!我只是想让菩萨知道我杨小邪没有她那一两银子·也能吃香的喝辣的,我才不吃她寻我开心那一套,给了银子吊我胃口?”顿了赜他指着外面黑狗道:“那些黑狗待会儿你遵照菩萨指示杀了它们祭祭菩萨,我看它们不怎么听话,菩萨一定很想教训教训她们,这些狗都是正统的黑狗,很上口的喔!嘻嘻……”

庙祝道:“善哉、善哉,自古亦无人以黑狗祭神,小施主请莫胡言乱语,冒渎菩萨神灵。”

庙祝从昨天到今天,看到杨小邪这一切所作所为,真以为小邪是位神经病患者。

小邪笑了笑道:“好吧!也许菩萨比我还穷,她只有那一两银子,而你又不识大体拿给我,难怪她硬是要了回去哈哈……原来菩萨也有穷的时候,可能她已落难数十年了……”一想到有原谅菩萨之理由,小邪也不再怎么怪菩萨,同是天涯沦落人,他道:“老头你想给菩萨塑个金身要多少银子?”

“小施主当真要替菩萨塑金身?”庙祝有点怀疑。

小邪轩然道:“当然,菩萨对我无情,我不能对她无义,何况黑狗也不咬我,也许菩萨已经后悔了,所以我要原谅她,这叫大人不气(记)小人过,说不定菩萨现在正在赌场捡银子哪嘻嘻……”他想到昨天那趟事已经窃然直笑不已。

庙祝奇道:“敢问小施主菩萨如何对小施主无情?”

小邪叹道:“唉…不用提啦,昨天你不是拿一两银子给我吗?谁知道菩萨从后面跟踪我,趁我不小心踢了我一脚,使我跌了一跤,菩萨就将银子拿回去了,真他妈的虽(倒楣)啊……”

庙祝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可能是银子掉了吧,他道:“那昨日小施主何妨再来要呢?”

小邪白他一眼道:“说得倒很好听,回来要·若我昨天再回来你会给我吗?不会对不对?说丕定还以为我是无赖·少说风凉话?我就是气不过,我要发,风风光光的发,如何?”

庙祝想:“他说的也对,昨日他若再回来,吾未必会再给他银子,唉“世上有许多事是难以预料,难怪他曾如此生气。”他道:“小施主吉人自有天相,你果然逢凶化吉可喜可贺!”

小邪笑道:“这次你可说对了,我是大吉之人才会碰上大吉赌场,结果大发利市要给菩萨大塑金身……最好塑大一点,让她大得走路慢吞吞·以后她才追不到我。”

庙祝笑道:“小施主爱说笑,普通菩萨塑金身要三千两白银,而小施主刚拿了五千两给老衲也够了,这些钱老衲将全部塑成金身,万万不敢据为己有。”

小邪叫道:“老头你少来,那个人不要钱?不过你怕太多也没关系,留着慢慢用,若下次有人来要银子,你看像我这样的好人,就多给他一点如何?”他又拿出银票道:“这五千两你再拿去塑个大一倍的金身·也好让菩萨回到天廷风光一番,顺便叫她通知一下玉皇大帝,说杨小邪多给她面子,这样玉皇大帝会跑到凡间来找我。”

庙祝奇道:“玉皇大帝下凡来找你?他为什么要找你?”

小邪叫道:“他当然要来找我了,你别以为他当上皇帝多有钱,你知不知道神仙都是死不掉,也不缴税,不做生意·不耕田·玉皇大帝是被逼得不得已才当皇帝,每逢过年过节他就要送礼物红包给别人·许多年来,他可是空老倌一个·他不来找我找谁?我要将赚钱的秘密告诉他,要他在天廷里发扬光大,这样我死了到天堂才不会觉得无聊,懂吗?他们会抢着要我塑金身给他们哪!”敢清小邪死了以后,还想在天堂骗吃骗喝。

庙祝贪婪道:“什么赚钱的方法?”他很想知道。

小邪手一扬叫道:“卡啦呀卡啦!天机不可泄露。”他想这么大的秘密也只有玉皇大帝可以知道,小小凡人算啦!

庙祝看小邪不说也不再追问,接过银票道:“小施主仁德广悖,乐善好施,将来定会逢凶化吉,得能延寿,老衲遵照办理就是。”

小邪笑道:“那里、那里“区区小事不足……瓜子(挂齿)呆会儿戏班开演·你就把菩萨请出去逛逛。”

庙祝惊道:“把菩萨请出去?”

“是的,我请了这么多戏班·你就请苒萨一班一班的看,也好让那些戏班认真演,否则菩萨看到他们乱演还以为我又在搞鬼,这我可吃不消。”

庙祝想:“这小兄弟真多怪论调,不过他今天大费周章为菩萨塑造金身,不听他的听谁的?”他道:“好!等戏开锣了,老纳一定将菩萨请去看戏。”

小邪点了三支香,这是他第一次点香拜神。

拜了拜,小邪道:“观音菩萨你好,虽然你有时候也很穷,我不该向你要银子,现在我们先作个朋友,等以后在天堂我再到你南海玩,你在人间也不太好过,幸好遇到我,从今天以后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不能在这里永远陪着你,下次有机会我再来,也希望你以后不再扯我后腿,这很危险的,做朋友,就很讲义气,否则会天打雷劈;我已替你换上金身,不免有些宵小会觊觎你的金身,你得要小心点;其池也没什么事,以后有人要害我时你可要托梦给我,这样你才不会失掉一位可爱的朋友,祝你永远快乐有钱花。”说完将香插入神坛铜鼎,又拜了三拜才起身走出寺外。

虽然小邪讲话有些语无伦次,但这已是他所能说出自己心意之最大能耐了。若想着把菩萨当作自己朋友,就可以发现小邪之赤子之心令人感动·他所说之言,听起来似乎令人发笑,这是他习性如此,因为他不懂神和人之间的关系,也只有他才会将菩萨当作朋友,而那些话正是他心灵真诚的话;菩萨若真有知性,一定会觉得小邪纯真可爱而保护他,照顾他。

小邪把黑狗放了,又走到戏台下和小孩东拉西扯,当然他又干起本行,输赢不管,大小他都是这么认真,直到太阳下山他才回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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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已过,镇上热闹气氛渐渐减少·小邪也玩得差不多,这方收拾行旅离开黑城镇。

才走不到三里路,小邪肚子已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摸着肚子小邪暗道:“哇佳佳!才吃三天的拜拜,奶奶的肚子竟敢抗议,我得找个地方好好拉它一把。”说着往林里奔去。

他找了一个地理位置相当好·面风背河·蹲下来宽衣解带,随地就拉,边拉他还边叫道“真是生不逢时·连肚子部拿我出气,而且还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正拉得过瘾时·突然——

“救命啊……救命啊……”

一阵阵救命声已飘来,似乎是女人声。

小邪一听开始嘀咕不停·他不是担心那女人为什么叫救命·而是担心这救命声已朝他的方向逼近·而且还是小泵娘的声音。小邪担心在这里拉屎·若那女子跑过来了,这该如何向人家“交代”。

他苦叫道:“黑皮奶奶,想拉个痛快都有人来吵,我也真笨,什么地方不好找,找到这里,还以为风水好·这下可真的是不错,一连来了好几位同行,我看得让让他们。”心里直叫着,但却欲罢不能,只好拉一步算一步了。

只见远方有位姑娘年约十三、四岁,长得婷婷可人,细眉甜目,唇红如苹,玉肤似雪,丽质天生,婀娜多姿,月神柳态。若在平时一定是美得令人不遐思慕,现在她正惊惶失色;散发披肩,一身白衣已破烂不堪,跌跌撞撞的往前狂奔,甚是可怜。

而她身后有位老者,全身虎皮,满头散毛有若狮子,两眼深陷,门牙突出,七尺余、六旬,十指如勾,指甲长而泛黑,背负一麻袋,右手捉着一条红蛇,有若魑魅非常恐怖。

那女孩不断叫救命往小邪方同奔来,一个踉跄她已跌在地上,老者狂笑一声已欺身向前,女孩大惊手中长剑往老人身上刺去。

老人哈哈大笑道:“女娃儿,识相点随老夫回谷否则哈哈……老夫可不客气了。”手一扬已把长剑硬逼回去,很显然他武功要比这女孩强得多了。

女孩不顾受伤又攻上来,在惊慌之下她所出招式已杂乱无章·根本无半点力道。

老人身形不变冷笑一声,右掌一抖,那条红蛇立即笔直的竖起来有若铁棒迎向那女子手中长剑“当”一降,长剑已被震落地面,娇躯也往后摔,口中已吐出鲜血,躺在地上已无法再挪动半寸。

他们俩人已奔至小邪十丈不到之地方,这一切小邪都看得清清楚楚。

小邪先前还是很镇定,他想等屎拉完再说,但一看到那女孩瞪时大叫道:“哇卡,那来这么漂亮的姑娘。”立时对她起了好感。

不错,这女孩和杨小邪一样人见人爱,嘴角往上一翘,谁见了都会想笑,虽然她被迫得·面无血色,秀发蓬乱,但还是掩不住她那绝代姿容。

小邪一见,呆了半晌,觉得非救她不可,只见她被震退眼看就要落入那怪人手中,小邪也顾不得还没拉完,两把飞刀直取那怪人胸口。

“咻!”一声,老人一惊连忙反手红蛇往飞刀扫去;身形往左闪,但飞刀来得太突然,老人闪避不及,右肩已被划出一道血痕,老怪物大叫道:“何方宵小,竟敢暗算老夫?快出来受死!”

小邪暗笑一声,看他不再攻向那女孩,也不出声只顾拉屎。

老怪物也不敢走向前,他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对方在暗处,而且一招就伤了自己,想必不是泛泛之辈,倒不如报出自己名号,凭着天下二毒,想必暗中之人会知难而退。”他叫道:“老夫“幽灵鬼王”季三笑,想必阁下听过吧,希望你别淌这趟混水,否则老夫也不放过你。”

小邪不回答静静等待形势变化。

“幽灵鬼王”季三笑见无人回答以为对方知难而退,转身往那女孩走去,嘴中不时发出阴恻恻之笑声。

女孩栗道:“不要,你不要过来,救命呀!”

小邪一看那死怪物又向小女孩走去,“咻!”又是两把飞刀直射季三笑臀部。

季三笑大吼一声,击落飞刀厉道:“宵小鼠此有种就给我出来,否则老夫要放蛇了。”他将手中红蛇一丢,红蛇吱吱怪叫,张牙舞身电射小邪。

小邪一看知道这条蛇是天山异种“赤姑娘”全身血红甚是好看,但却奇毒无比。他是蛇祖宗有恃无恐,“赤姑娘”一掠到小邪身边,已不敢再靠近,口吐红信,撩牙嚣甚也不退后。小邪知道这蛇经过训练,没有招唤它是不会退走,但它怕自己身上药味也不敢攻击,笑了笑小邪拿出金针打入“赤姑娘”口中,“赤姑娘”一顿,立即倒地毙命。虽然“赤姑娘”皮纫如铁,但任何动物之嘴都是软的;小邪知道其中原因也不打它眼睛,因为长白山有一种飞蛇的眼睛就是不怕刀枪,故而小邪这一射嘴巴·果然立印见效。

季三笑一见自己心爱的异蛇一去不回,甚是害怕,也一步步逼近小邪,双掌横胸以防突变。

小邪一看老怪物已逼近;心想快点拉完以便出手·一吸气用力一拉,突然“噗”了一声·放了一个响屁。季三笑一听以为有人要“扑”上来立时运足掌力以待,并叫道:“有胆就扑过来老夫接着就是。”

小邪心想:“既然放了庇,肚子就好了上但立即又听到老怪物把自己的放屁声当做人讲话声:“扑”,忍不住大笑道:“扑你妈的头,扑?我通吃小霸王在此拉屎,你吵个什么劲,是不是有意插一脚?看看你,我老人家放个屁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还说是天下二毒“幽接鬼王”,我看改作“幽灵吃屁王”还差不多,嘻嘻……”

季三笑一听立即火冒三丈,他那有受过这种侮辱,双手“灵蛇阴阳掌”往小邪藏身处罩去。

小邪猛拉裤子拔腿就往山上跑,还不时回头骂他:“吃屁王,你不能这样吃法呀!慢慢来,三餐吃要吃饱,这才正确呀!你怎么可以强迫我放屁呢?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死在你手中,哈哈……”

小邪有意引开季三笑再折回去救那小泵娘。

丙然季三笑在一阵羞辱后理智已失,非捉到小邪将他置于死地不可,这一来,他已上当了。

小邪在山上绕了一大圈后季三笑已不见踪影,马上奔回原地看小女孩还躺在原处,他道:“小泵娘别怕,我来救你了。”不等小女孩回答,他已抱起小女孩往另一座山跑。

虽然小邪多抱一个女人,跑起来还是很快,不久他来到一小溪,溪上有小瀑布,他在附近半山腰找一小山洞,将小女孩往里边放,嘘口气道:“诗口口,可以啦!”

小女孩身受重伤,脸色苍白有气无力道:“谢谢你救了我。”

小邪一看她眼眶泛黑知道是中了老鬼的“阴阳掌”立即道:“小泵娘你觉得那里不舒服?”

小女孩喃喃道:“我……我觉得胸口好痛,而且还痒辣无比。”

小邪道:“来,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拉开小女孩胸前衣襟。

小邪可没想到那些男女之间之事情,他只觉得这女孩伤重必须马上治疗,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小女孩粉腮泛红惊慌抓着衣襟惊叫道:“不!你不能,不能这样。”

小邪大叫道:“奶奶的我要救你·你怕什么?以前孔子不是说过,有妇人掉到河里可以把她救起来,还可以亲她的嘴·你少见多怪?”亲嘴这趟事是他老头教的—口对口人工呼吸,这下他可学以致用了。他想反正妇人下水救缸来一定要急救,那一定是口对口,事实上孔子时代并没有这回事·孔子更不会说·小邪脑筋闪得快,七凑八拼的就说出口。

小女孩急叫道:“不、不要…我……我自己治疗好了。”

小邪叫道:“不行·我非救你不可·大不了你嫁给我算了。”不等小泵娘回答,一点地黑甜穴小泵娘马上昏过去。

小邪虽说要救她,但也有点尴尬,迟疑一阵,他还是将小泵娘胸口打开·除去衣襟。小邪已面红耳赤心脏亦“噗通噗通”跳得比什么都快·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女人身体。只见小姑娘玉肤如脂,洁白如雪·酥胸高耸如剥头鸡肉,非常迷人,但一看到胸口的两个黑色掌印,小邪立即清醒过来暗叫道:“原来女人是这么回事,嘻嘻……”

他想:“掌印不在乳房,而且位置也已看过可以隔着红肚兜治疗,免得被她迷得陶醉而失手了”说着小邪已替她穿上红肚兜及内衣,拿出金针,以老头子教的方法一针针刺向小泵娘胸口掌伤位置,并运功将内力逼入小泵娘体内,经过盏茶功夫他始收手。

拍醒小泵娘他叫道:“别动,金针还没抽出来。”

小泵娘刚刚醒过来,已挥手想打小邪一个巴掌,但被小邪这一叫,已吓住了。

小邪哧哧笑道:“小泵娘你放心我没将你衣服剥光,只除掉你的外衣而已。”他想女孩子有的三贞九烈,虽然情急从权,但她若知道我看过她身躯,说不定会自杀,看来只好永远欺骗下去:“……这是善意的欺骗,而比还可以救她的命,孔老夫子说不定会赞扬我呢!”小泵娘一听心安了不少,但也叫道:“只脱衣服也不行……”她脸又红了起来。

小邪叫道:“奶奶的,我救了你,你还挑东挑西·好,既然不行那我就全把你脱了!”说完真的就要撕掉小泵娘内衣。

小泵娘那有碰到这说做就做的冒失鬼,赶忙抓住衣襟急叫道:“好好好!你别过来,脱外衣就脱外衣。”她甚是委屈。

小邪呵呵笑着道:“小泵娘,这不就成了吗?还难过什么?哭东哭西的,我要是像你这么会哭,我也不想当人了,懂吗?快乐点,你身上伤势很重,还好我先替你安置,不致于再恶化,但要逼出毒性可能有点困难,因为我没解药,只能以金针试试看,希望有效才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泵娘窘困道:“我叫寒玲。”头已低下红云立现。

小邪道:“寒玲。怎么写?”小邪大字不识几个。只好请教高明了。

寒玲道:“寒冷的寒,玲子的玲。”说着在地上划了起来。

小邪一看道:“原来是这两个字,不错蛮好看的啊!”

会说女人名字很好看,而不是很好听的人,也许只有小邪一人吧!

小邪道:“我叫杨小邪,杨柳的拐,小子的小,邪门的邪,请多多指教。”他躬身拱手一副老江湖味道。

寒玲一听呵呵笑了起来,她笑道:“那有人的名字这么邪门,杨小邪、杨小邪…”她念了两遍,愈念愈好听。

小邪叫道:“这有什么不好,我老头说我天生邪门,没叫个大邪就不错了,怎么样好不好听?”

寒玲道:“好听好听……就是有点怪。”

小邪笑道:“见怪不怪,哦!我想问你那什么鬼王屁王的老怪物,他为什么追杀你呢?”

寒玲叹口气拨弄一下头发幽幽道:“我也不晓得,我一走到黑城镇,就被他钉上了,后来他好像要拿我去换一部“太上魔经”的样子。”

“太上魔经?”小邪道:“什么是“太上魔经”?”

“我也不清楚,我是来内地找药草,顺便游览一下风光,谁知道碰上这位恶魔,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可死走了。”

小邪叫道:“你少来,什么死走了,你没听他说过要将你拿去换“太上魔经”,那你就不会死,除非你自己想死。”

小邪脑筋闪得快,一知道其中有语病马上就说出口,一点也不含糊,但他并没有挖苦寒玲之意。

寒玲一听也发现小邪说得有道理,但口中还是不服输道:“什么少来?我要是被他捉去不自杀还能干什么?”

小邪又叫道:“这你更少来,那老儿精得很,他会让你有自杀的余地吗?我说你自己想死是指现在懂吗?哇嘻……”

“你……”寒玲气得说不出话来,嘴巴翘得可以挂上三斤猪肉。

小邪呵呵笑道:“算啦,跟你开个玩笑,你也气成这个样子,现在你想死也死不掉。”

寒玲嗔道:“为什么?我自己要自杀你能怎么样?”

小邪叫道:“在我面前,我要救的人,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会死掉。”他到现在为止,也只救过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眼前这一位。

寒玲叹道:“没有用了,就是我不自杀,那“幽灵鬼王”的毒掌也会要了我的命。”语气之间,甚是伤感·也顾不得再和小邪吵嘴。

小邪也感到事情不好办,喃喃道:“要是老头在就好了,就好了……啊有啦!”小邪跳起来叫道:“寒玲嘿嘿嘿,我要救的人一定死不掉,你有救啦“哈哈“我天生就是良药嘛?哈哈……”说到最后他已纵声狂笑。

寒玲奇道:“你天生就是良药?”小邪笑道:“不错,来,两眼开上,嘴巴张开,我要炼药给你吃。”

“为什么,我……”

“等一下再告诉你,快把眼睛闭上,我没叫你张开你不准张开,否则就治不好了。”

寒玲雎然有许多疑问,但也照着小邪话做,张嘴开眼,因为她对这位邪人,有说不出之好感,他的话,已使寒玲觉得不可抗拒和不愿抗拒。

小邪立即抽出匕首划开左手腕,鲜血一滴滴直往寒玲滴,他叫道:“吞下去·眼睛不准张开。”他怕女孩子不敢茹毛饮血,不看就没事了。

寒玲只觉得口中咸咸而且有腥味,但她没想到是人血,也照着小邪指示吞入腹中。

滴不到十滴,小邪伤口已凝结,他又划了一刀,他想十滴可能不够,一连割了三次他才满意的收手。

其实只要一滴就能救回寒玲的命,试想十年之久,每天不断的用百余种药材在沸腾的水中煮,那要用掉多少桶药水才够?十年的药材堆起来也有小山高,而将小山高之药材浓缩成杨小邪一个人,可见他血液之中的含药量有多高。

“行了。”小邪手一收、若无其事的望若寒玲。

寒玲睁开眼睛问道:“是什么药这么难吃!”柔夷往嘴角一抹。她立时惊叫道:“血…是你的血……”她楞住了,瞪大眼瞒望着小邪。

小邪笑道:“如何,味道不好。但你就将就点。”

寒玲眼眶已流出泪水,她太感动了,只是一而之缘,小邪竟至鲜血相救,这份情,山高水长难以回报,所以她哭了,是感激得哭了,也是感动得哭了。

小邪最怕看到女人哭,不管是高兴的哭或者是痛苦的哭,他都不想看,他岔开话题道:“寒玲快,赶快运功,我来帮你。”说着他两手已抵住寒玲“太阳”穴运起真气。

寒玲也不敢疏忽立即配合小邪真气疗伤。

不久小邪头上已布满雾气·而寒玲胸口也渗出丝丝黑色气体脸色也由泛白转为红润。

二个时辰一周,天色已黑,万籁寂挣,流水淙淙。

小邪已收手,并拔出寒玲身上之金针。

寒玲也幽幽醒过来。穿好上衣神彩奕奕,再也没有病容之迹像,小邪之血果然解了“阴阳掌”之毒。

她走向小邪拱手躬身感激道:“谢谢你杨大哥小邪。”

小邪叫道:“什么杨大哥小邪·这么扭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寒玲娇笑道:“好嘛!叫名字就叫名字,杨小邪、杨小邪……”她一连叫了五遍。

小邪道:“我知道你一连叫了五遍是什么原因。”

寒玲奇道:“没有啊!我只是叫你的名字,没有其他用意。”

小邪道:“你小时候你妈是不是时常叫你别乱跑?”

寒玲幽幽道:“我没爹娘只有一个哥。”

小邪道:“那对不起啦!好吧我说给你听,你一直叫我的名字就是在“靠腰”,是小孩靠在母亲的身上叫“靠腰”懂了没?”

寒玲一听叫道:“这有什么关系,杨小邪杨小邪……”她一连叫了十几遍。

小邪哧哧笑道:“哎呀“你好可怜“靠腰”靠得这么厉害。”停了一下他又道:“福州有一种闽南人,他们说的冢乡话“靠腰”就是小孩子肚子饿了哭叫不停的意思,你以为如何呢?嘻嘻……”小邪别的没有,这些旁门术语他可多得很。

寒玲嗔道:“你,你敢骂我。”说着就要打小邪。

小邪笑道:“唉啊!“靠腰就靠腰”又何必害臊呢?想当年我老头还不是一样靠得我腰酸背痛的,好啦“别闹了·这一折腾肚子倒有点饿了,你不“靠腰”我可要“靠腰”了。”

寒玲嗔笑道:“被你这么一说我肚子也“靠腰”起来了。”

“哈哈……”两人相对而笑。

小邪道:“你等等。”说着走到洞口“汪汪”叫了起来叫了十几遍又换“噢呜……”叫着不停。寒玲奇道:“杨小邪,你在干嘛,叫个不停。”

小邪叹道:“我在骗狗,结果狗不来,又骗野狼本来会有反应,但被你一打岔,狼也不来了。”

寒玲觉得他鬼主意多,但这洞在山腰狗那上得来,她道:“就是骗得到你也捉不到。”

小邪拍胸脯道:“·我是狗祖宗,只要放一放屁,它们马上被震死。”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卫生,专放…狗屁。”寒玲忍不住呵呵笑着。

小邪道:“人屁狗屁都是屁,反正有人吃得笑哈哈……”他在笑寒玲。

寒玲顿时刹住笑声道:“你……你……”她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只有闭口不言。

小邪吃惊道:“哇卡,原来还是个高手,连留在嘴里的味道也不肯放过,佩服佩服。”

寒玲开口也不是,闭口也不是急得团团转,只好求饶了,她道:“杨大哥你就饶了我吧!”

小邪笑道:“好吧看在你吃饱的份上我就饶了你,可惜狗没来,狼也没来,我快要饿死了,与其饿死,不如自杀来得舒服些,我这件衣服还是新的你留着用吧!”他脱下衣服交给寒玲。

寒玲惊道:“小邪!你……你不能乱来呀?我不再惹你生气就是,你别自杀好吗?”

小邪笑道:“放心我死不掉的,我要活到一百二十岁才甘愿,不过像你整天愁眉苦脸这样活着我不憋死才怪,把事情看开不就成了?现在我要跳河,从半山腰跳到下面水潭自杀,我是杨小邪,邪门得很死不掉的,所以你要很高兴的说:“老兄,你慢慢走吧!水里的鱼顺便替我带几条上来,我也好祭祭你的灵魂”知道吗?你说说看?”

寒玲望了他一眼道:“老兄你……慢走,给我带鱼回来…祭祭你。”她结结巴巴的说着。

小邪一拍她肩膀叹道:“永别了?哇七啦(我去了)。”一翻身他已往水潭冲。

“小邪!”寒玲一惊,没想到小邪说跳就跳,霎时悲吓过度,昏倒了。

小邪这跳水术已有数次经验,早在山洞中他已观察好水潭位置及深度,他才敢如此嚣张说跳就跳。但人算不如天算,水潭之中竟有凸石,小邪这一往下冲,来个恰恰好,撞得他头上长个包,小邪苦笑道:“奶奶的·吃不到狗肉,倒先吃起包子来!”左手一摸大叫道:“哇佳佳!还是山东大馒头哪!”包子长得像馊头痛死了,小邪不敢多停留·捉了两条红鲤鱼奔回山洞。

“哇卡!“不中用吓昏了?”小邪望着寒玲戚哎不已,不久小邪已拍醒寒玲。

寒玲幽幽醒了过来正想往洞口爬去,已发现小邪站在前面·她奇道:“小邪这……”她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小邪道:“唉呀…你们女人哪!没事就给我来这招,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死不掉的吗?真是!”

寒玲脸一红尴尬望着小邪·这才发现小邪头上长了瘤,竟忍不住窃笑起来。

小邪叹道:“我本来想到阎王那里喝洒·但阎王爷一见我去,马上叫牛头马面挡着我,他怕我抢他的王位,我本来和牛头马而说好作掉阎王,谁知道他们中途竟反叛我,还打得我头上长了颗大芒果,我篡位不成只好又回来啦!嘻嘻……”

寒玲见他真是好玩,也忘记刚还伤心昏倒过,她道:“我还以为你真的自杀了呢!”

小邪道:“胡扯,世上多美好那有自杀的理由?爱说笑!来,这些鱼咱们烤来吃,免得“靠腰”靠个不停。”

在笑声中他们将鱼烤了吃了。

明月皎洁,淡雾清飘,凉风微拂,疏星闪闪,流水潺潺,银瀑轻奔,珠飞玉溅映月光,夜莺啼,虫鸣吱吱,青松摇曳树影斜,如诗如画·如梦似幻,引人入醉,勾人遐思,自古月夜皆感人,青山流水倍清愁。

小邪可不是文人雅士,但在女姑娘面前亦装作很有学问之样子,看起月亮来。

他俩走坐在洞口沉醉今天夜色。

不久小邪已憋不住暗道:“月亮像大饼,星星像大力丸有什么好看?”

寒玲却不知趣道:“杨小邪,今天月亮多美?”

“美是美,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吃到它!”他很煞风情。

“……月亮不熊吃的……”

“就是吃不到才不能吃,否则早就被人吃掉了。”

“我……你……”

小邪道:“好了啦!扁看月亮也没啥搞头,天天都看烦都烦死了,谈点别的如何?”

寒玲道:“要谈什么?”

小邪道:“我问你,你怎么不和你哥哥混在一起?”

“我哥哥在江南,我是自己出来的,哥哥他一定会找到我的。”

“那你明天就回丢吧,看你长得这么漂亮,你哥哥一定很疼你。”

寒玲莫道:“我哥哥是很疼我,但他没时间陪我,谁知道会碰上坏人。”

“对了,你哥哥手上是否有“太上魔经”?”

“我不晓得,不过我看他不会有这种经书,干爹教他的,他都未必全学会,那有时间去看“太上魔经”呢?”

“那你哥哥是干什么的?”

寒玲望着小邪,顿了半晌才道:“我哥哥是丐帮少帮主。”

“哇卡”小邪惊叫道:“那你是小鲍主了?乖乖……”

寒玲叹道:“他们要这样叫我,我也没法子。”

小邪马上拱手一拜道:“小的不知小鲍主大驾光临有失风度,请多多包涵。”

寒玲惊道:“干嘛!你好像吃错药似的。”

小邪做难过状苦笑道:“小鲍主你是江湖上人人心目中的公主,我差你太多了,我不敢和你坐在一起。”说着他已挪开位置。

寒玲一看小邪已挪过去对面坐,心里一阵难过哭了起来。

小邪一看暗叫道:“怎么搞的又哭了,奶奶的女人就是好哭不过……还真有效。”

小邪叫道:“小鲍主别哭别哭,我不是叫你要开朗点高兴的过日子吗?刚试你一下,你就歪了,唉!差!”

寒玲抽搐道:“那你不离开我了?”

小邪叫道:“寒玲你怎么这么喜欢哭!我们才认识不到半天你就哭了多少次?自己说多少次?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敢跟你在一起,我怕你的哭病传给我,那我可惨了。”

寒玲擦掉眼泪道:“好我不哭,我只是没有朋友,好不容易碰到你,而你又要离开我…我好难过呜……”她又哭起来。

“停——”小邪大吼一声坚,音如霹霹,果然把寒玲吓住了。

小邪心想:“我每次哭心里都很高兴,老头死了我哭得也很高兴,难道她哭也是心里很高兴吗?”他道:“寒珀你今天高不高兴?”

寒玲被这一吓倒清醒不少,她道:“刚开始被老怪物追时,我不高兴,现在很高兴。”

“那你刚开始时哭不哭?”

寒玲觉得奇怪,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她道:“开始时,我没哭。”

小邪很满意道:“这就对了,你是高兴时才哭,对不对?”

寒玲倒没弄清小邪在说什么喃喃道:“高兴才哭;我高兴才哭?”

小邪道:“对啊!早上你不高兴就不哭,晚上你高兴你就哭,女人心真难测哪!”

寒玲一听原来如此,窘笑道:“你……你误会了。”

“舞会?”小邪道:“你要请我跳舞?来呀我们一起跳。”他拉着寒玲小手,东跳西跳,一下像蛤蟆,一下又变猴子,那模样差透了,弄得寒玲咯咯直笑。

小邪一乐道:“寒玲我看你明天也不必去找你哥哥啦!咱们到处玩玩怎么样?”他终于发现寒玲还有这么一样好处·可以陪他耍猴戏。

寒玲急道:“好哇!”她本不敢开口·现在有小邪自己说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夜已深。

月已沉,星已淡,风已寒,流水依然·林涛如旧。

“寒玲,你睡吧·明天我们再聊。”

“那你呢?”

“我也要休息,来!这外衣你拿去。”小邪将外衣脱给她。

寒玲道:“我不冷,你自己穿着。别着凉了。”

小邪笑道:“我生在祈连山,那里一年有八个月都是下雪,所以找已经习惯这种天气,你别再说下去,我要让你和我一样,从来不晓得客气是什么·懂吗?有时候客气反而不好。

“我……”

“拿去吧!冷了我会生火。”

寒玲拿着外衣走到里边,躺在地上,有没有睡,那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小邪还是一样,现在他垫在头上胸下的,是飞刀而不是石头,小邪功力又增进一层。他也躺在飞刀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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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因为小邪必须行功十二周天才会醒来。否则此次行功就白废了,故而寒玲先起来,一见小邪如此模样·先是一怔,但看久了她才知道小邪在练功,也不打扰他,将昨天吃剩下之鱼干再烤热。

小邪不多时亦醒过来道:“好否的香味那里来?”

寒玲笑道:“这里来。”她拿着鱼干在小邪面前晃了一下哧哧直笑着。

“嗯“有一套,分我一点。”

寒玲娇嗔道:“为什么要分你!我自己都不够吃。”

小邪一看她在耍嗔撒娇,头也不回的往外奔丢。

寒玲又楞住了,她那是小邪之敌手?

她本来想了好多好多的对话,如刚那句话—小邪一定会回答:“我捉的你不给我,给谁!”那我就回答:“给你?少来…你的份昨天已经吃掉了,难道你要用抢的不成?”小邪会回答:“抢就抢。”那我就回答:“等一下,这样好了,这些鱼头你慢慢吃吧!”“……”寒玲已想到许多有趣之对话,她要表现一下她也是很有幽默感的人,谁知道小邪来了这一招,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往外跑,这招是绝招,令寒玲无法招架,楞了半晌,她一急大叫:“杨小邪——”也往洞外冲去。

小邪暗笑道:“给我来这套,还早哪!”他见寒玲往外冲,他也故意往里冲,霎时两人撞在一起·小邪目的在鱼·相准准的接过两条鱼奇道:“咦!你不是要吃它吗?怎么又送给我了?”

寒玲一看上当了,叹口气摊着双手道:“杨小邪,有时候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不是人呢?为什么邪里邪气,一肚子鬼主意,我想开你玩笑,都不成?”

小邪丢一倏鱼给她道:“哇佳佳!才一天不到,你就存心不良,那天我真会死在你掌中,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各走各的。”随身一掠,他已奔出洞外直往山下奔去。

“杨小邪!”寒玲也在后面追赶。

跑过一座山头小邪已在一间破庙休息。

不久寒玲也赶来,气喘如牛道:“杨小邪!“你可累死我了。”说着已坐在附近石头上直捶着双脚。

小邪笑道:“这可是你要跟我,不是我故意整你喔!”

寒玲娇笑一声道:“好啦!我们在此休息一下,要到那里再走好吗?”

小邪道:“也好,你伤势好了多少?若还不行我们就走小径。”

寒玲道:“没有多大关系,那老怪物想捉我,打的劲道也不怎么强,只是毒掌厉害,如

今毒一解身体感觉上已完好如初,否则跑了这么一大段跑不死也得重伤。”

小邪点头道:“那你的武功如何?说来听听看!”

寒玲臆度半晌道:“我的“降龙十八掌”只有七分火候,打狗棒法只练到六成,内功就更差了,我想勉强可以和六袋长老,过上百招。”

“什么六袋长老?是不是有六个麻袋?”

寒玲笑道:“没错,我们丐帮是以麻袋还有富贵节,表示地位身份的,你看。”她拿出富贵节,只见那是用红线编成,像蝴蝶又像茶花:“这种节只有帮主和九袋长老打能打出来。”小邪对这个是很感兴趣,他问道:“那你们最高的有几个袋子?几个节?”

寒玲道:“节和袋子是一样多,最高是十个袋子,帮主的权力最大,但不一定是十袋长老,而若十袋长老同意废除帮主时,那就得开会表决了。”

小邪笑了笑道:“那天我做个十一个袋子来挂,想必很拉风吧!”也已自我陶醉了,可以管上丐帮所有的人。

寒玲笑道:“你挂三十个也没用,麻袋是象徵我们丐帮,你不是丐帮弟子,没有人会管你挂几个。”

小邪傻笑道:“过过瘾嘛!还有,你有什么天下第一的功夫?有没有?”

寒玲娇笑道:“我那有这种功夫,谁敢说自己有天下第一的功夫?”

小邪耸着肩,神气道:“谁说没有,我就是,我有两样天下第一。”

“你!”寒玲有点不信,她以为小邪又在胡扯。

“是呀!有什么好怀疑的?”

“那你说来听听看,那两样功夫天下第一。”

小邪昂然道:“我的“跑功”和“赌功”天下第一。”

寒玲奇道:“跑功?我可没听说过有这门功夫。”

“就是跑给人冢追的功夫麻!笑哪你!”

寒玲咯咯直笑道:“原来是跑给人家追的功夫·我以为是那门大功夫呢!呵呵……”她觉得小邪专门是学这些奇怪的花招·甚是好玩。

小邪看她不大看中这门功夫,他道:“寒丫头,我告诉你·我这门功夫前无古人后……我要收徒弟不能说后无来者。这是集天下武功之大成,经过数十年之锻练才练成,你竟小看它。”

寒玲笑道:“你才十来岁,那有练十年的功夫?是前生练的吧!”

小邪一听暗道:“哇卡!牛皮破了。”但他天生有一套,他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老头加上我不是数十年是什么?这门功夫要两人练才成,他要先用金针打通我穴道,然后要将我打得半死,再把我医活,又要每天追我,你想这些不都是要数十年才能成功吗?笨!”小邪对于自己临时之回答感到自己果然是吹牛大王。功夫已炉火纯青。

寒玲知道再怎么说也说不过他,她道:“反正你练成了也没有用,跑给人冢追,算什么嘛!多没面子。”

小邪叫道:“好!你竟轻视我这门功夫,等一下我表演一下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寒玲道:“跑给人家追汀什么好看?我自己不会跑?还要看你跑,省省吧!”

小邪顿时气道:“你不信邪。”“啪—”他已打了寒玲一个巴掌,站了起来准备逃跑。

寒玲摸着粉腮惊叫道:“你!”

“我怎么样?”“啪!”他又打了寒玲一巴掌反身笑喃嘻往前奔去绕着前面几棵大松树怪叫不已。

寒玲一气之下也追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一逃一追之下在树下追逐着,可怜寒玲有脚难追,又不时挨巴掌,气不过只好哇哇哭了起来。

小邪停下来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轻视我的跑功?给人追有什么不好,人家赛跑还不是第一名跑给第二名追,追不到人才丢脸哪!好啦别哭我让你打回来就是。”他伸头过去要让寒玲打。

“啪!”寒玲狠狠的打小邪头上那颗“芒果”叫道:“你要表演也不该来打找,你看!打得人冢脸红红的,多难看。”

小邪摸着头苦笑道:“好好好,找别人找别人,你等着我去去就来。”他往官道一跃奔向村庄。

寒玲急道:“你要丢那里?”

小邪远远的叫道:“我去找人来追我,你等等我马上回来。”说完他已消失踪迹。

寒玲心想:“好端端的有谁会追他呢?”他见小邪已消失,就坐在庙口等他。

寒玲刚坐下来鱼干还没啃几口,就听杨小邪急叫声已传来:“快!寒玲快跑、快跑!有危险!”

寒玲来不及开口,小邪已掠到她身前一拉她小手就往山上跑。

寒玲叫道:“干嘛!你跑给人冢追怎么连我也拉上一脚?”

小邪苦笑道:“他妈的你看后面,要命的来啦!不跑真的会死在这里。”苦笑中还露着紧张与无奈。

寒玲往后面一看,有六条黑衣蒙面人追上来,她问道:“他们是谁?”

小邪叫道:“杀手,要杀我的快跑,跑赢了再说!”两人往山上奔去。

“哇卡!王”小邪一叫道:“完了前面也有追兵。”他拉寒玲柔夷马上改往左方,但这一

慢黑巾杀手已追上来,将两人围在中央。

小邪暗道:“真虽(倒楣)我老人家要到村里找人来追我,结果死了现成厕,这下八字多了好几撇!”他笑道:“几位兄弟别来无恙?想必是非常想念我吧!这么一大早就赶来给我报佳言,真是我的好兄弟!”

寒玲看十来个黑衣人将他围住,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连忙扯他衣用,暗示他别就来。

小邪小声道:“等一下动手时你就跑,别管我他们打不过我的。”小邪知道今天不怎么有胜算,如果再加上寒玲非输不可,故而叫寒玲先跑,自己也多些机会脱身。

寒玲会意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邪对着黑巾杀手大叫道:“各位你们是那个单位的我来点名,八号!”他这么一吼,立刻有人答“有”回答的想必就是那八号。

小邪和寒玲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八号一听知道自己习惯于八号这名词,现在人家一叫,自己自然就答“有”他上当了但并没进攻。

小邪笑里突然一顿暗道:“完了,这些都是会说话,一定是队长级,武功更高强,难怪我拉着寒玲走,也会被他们围上,但他们为什么还不围攻呢?是了,大概在等他们指挥的人。”一想到此小邪马上抢攻一掌往右边黑巾杀手劈去,并将寒玲往外一推。

黑市杀手也不落后个个长刀出鞘,围攻上去。

寒玲想跑,但没办法冲出去·只有硬撑。

小邪见敌胜我衰,只有以游斗取巧,东奔西窜一时这些黑市杀手也奈何不了他。

突地寒玲左肩已被到伤“啊!”哀叫一声往地上滚。

小邪一听这才想到有一位寒玲在场,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大喝一声劈出两掌,右手飞刀直取右边两名黑衣人咽喉,欺身向前“大悲掌”已击向那两人胸口,其势之快有若追风电掣。那两名黑巾杀手一见飞刀来袭,切刀挡开,但胸口已稍露破绽身形一慢,小邪“大悲掌”已打在他俩肋口“砰”一声,两人往后摔口中已涌出浓血。而小邪为了击退这两名黑巾杀手,背后空门已大露,寒光一闪,一把长刀已刺中小邪右肩,深达三寸,闷哼一声小邪身形往上一跃“长虹贯日”“飞鹤掠影”倒射黑巾杀手背后,发出一把飞刀,“咻—”飞刀快捷无比的射中那名黑巾杀手后颈,黑巾杀手连气都末喘一口已当场毙命·小邪身形一落地又往寒玲那边掠去,两手飞刀一扬,已射向攻击寒玲之黑巾杀手:“他妈的你们这些死东西!”小邪大叫一声已罩向左侧两名黑巾杀手·这两名黑巾杀手见状身形一退立即挥刀往小邪头上砍去,小邪是一击不能奏效长刀已至不得已只好施展“千斤坠”往地上滚去,再一腾身,抱起寒玲往左边闪,此时又有六把东洋刀分六个不同方位砍向地们两人。小邪怒喝一声不敢怠慢,扑身向前往地上滚,飞刀一闪直取两名黑巾杀手咽喉。飞刀是一怒而发,其势如电,寒光掠过·这两名黑巾杀手已栽倒于地。但在同时右边三名黑巾杀手已砍向小邪头、胸、眼三部份。小邪一惊抓起地上黑巾杀手之体往前捧去,“咻咻咻”一连三刀,已将体切成三大块。小邪乘比往地上滚·拾起东洋刀已截向那三名黑巾杀手“叮!”一声轻响,小邪已封掉一把长刀正要冲上前砍下他脑袋时“哎呀!”他已苦叫一声,右大腿又被砍了一刀四寸余,鲜血直流。“妈的!”小邪怒叫一声硬是撑下来。这一战一拉·又将寒玲甩得远远,而寒玲在几名黑衣人围困下可以说是险象环生,但她也不敢乱叫·以免分散小邪注意力。

小邪一翻身架开迎面而来之两把东洋刀狂吼一聱,右手飞刀直取左边黑衣人胸口,东洋刀已使出孤星剑法之“月毁星沉”刀尖一抖,七道银光已泛出,有若江河涌流般奇快无比努向左边三名杀手,那三名杀手举刀封势,但却挡不住“月毁星沉”之威刀“叮叮呵”一连三晌“哇……”几声惨叫,小邪已亳不客气狠辣无比将此三人拦膀斩成两段,而后面已有四把长刀攻土来,小邪往前一滚,抽刀由下往上划“死来!”池已砍下一名杀手大腿,但右手也被划了一道四寸长之伤口,痛澈心骨,小邪咬着牙·又迎向其他黑巾杀手。

“哇!”只听寒玲悲叫一声昏过去了。

“寒玲!啊——”小邪一听到寒玲叫声,悲愤填桁狂吼一声,已若一头受伤猛虎锐不可当,只见他长刀往前丢去,贯穿黑巾杀手胸口,一转身两把飞刀已如流星直取击向寒玲之两名杀手。这两名杀手长刀回拨,撞掉飞刀一欺身已劈向小邪头部。小邪不退反进,两手飞刀操在手中,电也似的滚向前“纳命来!”只见小邪已如疯子不顾长刀,将两把飞刀硬是刺入杀手腹邯。而杀手长刀也劈在小邪双肩上,幸好是靠近刀柄,力道较小·否则小邪两条手臂就不见了。

小邪喘口气,拔掉肩头两把长刀,看看这些黑巾杀手死的死,伤的伤,他才蹒跚走向寒玲察视一下她的伤势,只见寒玲只是皮肉之伤,他也放心不少。苦笑一声他无力再站起来,跪在地上十甚是虚脱狼狈。而他双肩·左胸、右大舀、右大腿各有一处深可见骨之伤口,神情煞是骇人。抿抿嘴,小邪勉强抽出金针将伤口别缝起来,豆大汗珠合血而流,咬着牙他连吭都不吭一下,好像伤口不是在他身上似的。

然伤口未缝好,已见一黑影往此地窜。

小邪暗叫一声苦也,立即将金针插入穴道,以减少痛苦,顾不得伤口疼痛,拿起东洋刀直立而起,守着寒玲,目视敌人。

他的伤,小的不算,大的至少也有七、八处,端的是只见红肉不见肤,任何人受此重伤早就躺下了,而小邪他竟然支撑着狠命的强忍着,他知道他已寸步难移,他也知道现在而来这位必定是高手,他必须击败他,否则他和寒玲就得丧命于此,依稀可见小邪握住长刀,握得很紧·一滴滴鲜血正由刀尖往下滴,每滴一滴,就扣一次心弦。

山风吹掠,不再爽朗,而是死神在召唤。

树叶娑然,不再幽游可人,而是灵魂哭泣。

艳阳虽高照,却掩不住心中阴影。

来人已到,六旬老者高大如巨熊,斑发散乱,目凸鼻塌,丑陋异常,一身黑衣。

黑衣人望了一下地上体楞了半晌,他道:“你就是杨小邪?”

“不错!”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不错。”

“老夫想带你走,想必你不肯?”

“不错。”

黑衣人大喝一声,两掌一扬立即奇快如电的攻向杨小邪周身要害,大有一掌想击毙小邪之势。

小邪猛一咬牙,拖着身形往前跃出两步,随手劈出两刀,封向黑衣人右掌,但刀势已甚弱。

黑衣人冷笑一声,身形一翻一沉已避过刀势,掌势挟着一团劲风电也似的打向小邪胸口

“呃!”小邪想往后闪,但右腿负伤甚重,籍刀不得立刻栽身摔在地上,黑衣人掌势更快,一扬一吐已打在小邪背部,“哇!”小邪一声惨叫,踉踉跄跄往前摔滚,口中一喷,鲜血如雾,惊魂未定黑衣人又自逼上来,小邪来不及翻身,得持刀往黑衣人手掌削丢。“哈哈……”黑衣人狂笑数声,嚣张已极的撩起双掌一伸一缩已迅捷如奔雷的击在小邪胸口,“哇!”小邪又吐一口鲜血,昏昏沉沉往后面摔出一丈七、八,跚跚未能爬起来。

小邪他已体无完肤,血泥里身,忍得是他还能撑下去,若有旁人观战,皆会为其所受之伤,发出不忍之心而泪下,小邪已非人了才是,如是人决无法受此重伤而不倒。如是人宁愿死去也不愿受此痛苦,而现在的小邪,他想打倒对方,他想安全离开,他想救出寒玲。

黑衣人一步步向小邪逼近,不时扬掌奸笑。

小邪一寸寸用刀支持身形勉强站起来,他知道他全身疼痛而力道已竭,很难打得过这老头,抿抿嘴层,他又露出习惯之笑容。

“嘿嘿……喝!”黑衣人已腾身飞掠,有若苍鹰猎兔般挟以雷霆万钧之势,快逾飘风的击向小邪。

“啊—”小邪也大吼一声,右下“大悲指”点向老头“天池”穴,身形一翻长刀往黑衣人头上劈,不顾胸前空门大露,小邪是在拼命。

“砰—”两人这一触即散·小邪又中一掌如断线风筝的摔在一丈开外不再动了。

黑衣人则站立当地·不说不笑有若石塑像。

空气像是突然间静止下来,连树叶都不敢再叫,静·静得令人心慌,静得令人害怕。

不久,黑衣人身形已缓缓往前倒,一点点·一寸寸的往前倒,终于他也倒下去了。

这时小邪身躯有了反应·抽动一下,也已慢慢醒过来,他慢慢爬向黑衣人,只一丈路,他却捧了七、八次,这无疑是他所爬过最长之一段路。

摸着黑衣人身体上下,想找看看有无治伤丹药·但小邪大失所望没找着。

这一翻动黑衣人体,可以发现黑衣人左眼有一道非常细小之血痕,这伤痕只有小邪自己知道,那是他的救命绝招——第二把飞刀所伤。没人知道这个秘密,连他老头也不知道。这把飞刀是有死无生的飞刀,不是生死玄关,不是性命悠关,小邪决不轻易使用,寻视一下黑衣人伤痕,小邪觉得非常满意,飞刀由左眼直穿后脑。

苦笑一声,小邪又爬向寒玲·只有六尺远,他足足爬了半刻钟,奋起最后余力拍向寒玲“玉枕”穴,这一拍小邪再也无法助弹,静静的躺在地上,他受伤实在太重了。

寒玲醒了过来,正感惊讶时。

小邪有气无力的适:“寒……我……差不多啦……”嘴角微露笑意,已昏昏沉沉闭上眼睛,像婴儿熟睡一般。

小邪所受之痛苦,竟不能使他脸上泛出难过之哀容,他依然笑着,笑得如此纯真,笑得令人心酸,令人掉泪。

寒羚一见是小邪,但看他整身是污血,先是一惊,“啊!”她骇然悲嘶,立即欺身将小邪抱在怀中哭泣道:“小邪,小邪你振作点,小邪你不能死啊!小邪……鸣……小邪……”她不时摇晃着小邪,不时悲泣,是那么无助和无奈。

小邪被她一摇,已有点苏醒,张开沉重眼眸,看着寒玲,口,张了又张,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拼出几个字,“……寒……玲……我死……不……掉……快走……”音如游丝,很难听得懂,一说完他口角又渗出血丝,已是奄奄一息。

“小邪!”寒玲一见小邪还没死,立时想找人医治,将他抱起往山下跑,但这一转身她又傻住了。

只听一连“杰杰”怪叫声已传来:“想走,可没那么容易,杰杰……”

寒玲惊叫道:“你别过来,我……”

来者正是丢而复返之“幽灵鬼王”季三笑。

季三笑眉头一扬,嘴露邪笑道:“嘿嘿我找得你们好苦啊!还好打斗声把老夫引来,终于让老夫找到你们了,哈哈……咦?这个小表不是昨天那个吗?好,老夫劈了他!”右掌一翻就要打向小邪。

寒玲连忙往后退丢叫道:“别动他!我,我随你去就是。”寒玲已知逃走无望,为了救小邪她什么事也愿意做,目前也只有如此了。

“嘿嘿……”李三笑奸笑一声道:“好吧!既然你答应随老夫走,那就便宜了这小子。”他已走向寒玲想制住她穴道再杀掉小邪。

小邪被李三笑一叫,已醒过来,他知道寒玲又要落入老鬼手中,可恨自己身受重伤,无力反抗,心中紧张异常,拼了吃奶的力气道:“天……下……第一…武功秘笈……玄玄宝录……”他叫得很大声怕李三笑没听见,这一叫岔了气他又立即昏迷过丢。

难为小邪在这将死若死之一线里,还能想到如此奇招来替寒玲解围,他是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从小小之事就可以看出小邪是何等重友情,虽然寒玲只是初识,但在小邪心目中认为,是朋友,一人就够了,见一面就够了,这也是人家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老鬼李三笑一听,马上揪住小邪衣领叫道:“小子你说什么天下第一“玄玄宝录”它在那里?”可惜小邪可也无法回答。

这时寒玲已知道小邪为了救自己,乱说胡扯,根本就没有“玄玄宝录”,她能感受得到小邪用心艮苦,也跟着仁道,“老怪物,我这位朋友有一部天下第一的“玄玄宝录”可惜只有他知道放在那里,那本宝录要比“太上魔经”厉害得多了。”

李三笑想:“有可能,这个小表一个人就能杀掉十几个黑衣人本领倒是很高,而且上次他还射了自己一刀……”他往黑衣人尸首一看惊叫道:“是“鬼谷魔王”童血熊?这……”季三笑大惊想:“童血熊一身内外功和老夫不相上下,竟会死在这小表手中,邪门,邪门……对了他一定是练了“玄玄宝录”上的功夫,这么一个小表打从娘胎开始也只不过十几年,练十几年就能杀死童血熊,这宝录果然厉害,老夫得将他带回蛇谷好好逼问那部宝录。”说着他点了寒玲昏穴,左右各挟一人往回回山蛇谷奔去。

被小邪以第二把飞刀杀死的正是天下九魔之一的“鬼谷魔王”童血熊,他还有一个弟弟童血狼,亦为九魔之一,一身功夫要比其哥哥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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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谷在回回山之后出峭壁下,整座谷都是毒蛇,无怪乎名为蛇谷。

季三笑住在蛇洞里,此蛇洞大且深不见底,又如人工凿成之地道,四通八达,有若迷宫一般。

季三笑将小邪及寒玲放在石床上,先用药物治疗小邪伤口,“幽灵鬼王”号称天下二毒,其毒功之高可想而知,而练毒功毒术毒药者,也要懂得医毒配药之方法才行。想当然毒功愈高,修为亦愈高,其所配之药也愈有神效。用在疗伤必有独到之处,果然不错,只见——小邪不久已苏醒过来,一看到老鬼他笑道:“老儿辛苦你了,我那小妹在那里?”虽然他还躺着,但只要能说话,他是不会放弃说话的机会。

季三笑心怀鬼胎想得到“玄玄宝录”一时也不能冷眼相待,他也笑道:“就在你身边,你们聊聊!”他解开寒玲昏穴又点了地的麻穴。

寒玲悠悠醒了过来惊道:“这是那里我……小邪!杨小邪!”她担心着小邪,一醒来就叫着小邪之名字。

小邪笑道:“寒玲,我就在你身边……别担心。”说话声已震动他胸口,使胸口又痛来。

寒玲人不能动只能以眼睛余光瞥向小邪,她道:“小邪你,你还好吧?”

“我……死不掉,你放心。”

李三笑干咳了两声笑道:“小兄弟,你妹妹无恙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秘密呢?”他人本像魑魅,再怎么装作仁慈样,还是青面娩牙,不仁慈。

“什么秘密?”小邪暗自好笑,老鬼上钩了。

李二一笑问道:“听说你有一部“玄玄宝录”是吗?”

小邪笑了笑道:“你说的是……那天下第一的……“玄玄宝录”?”

李三笑见他并没有借故不说,而且还说得很自然,心头一喜道:“对,就是这部天下第一的宝录。”

小邪存心要耍李三笑他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救了我们兄妹,想必我们已尸横山野,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告诉你这个秘密就是。”

李三笑乐歪了他急道:“那你快说!”

小邪回忆一下道:“这部“玄玄宝录”是我……曾太师祖的师父传下来,是刻在一石壁上。”

“那石壁在那里。你快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太极仙岛,神仙谷。”

李三笑侧头一想:也也不知道太极仙岛神仙谷在那里,他问道:“这……老夫不知道在那里,小兄弟你画个地图给我如何?”

小邪喘口气他说了许多话,已全身疼痛他道:“给我丹丸我好难过。”说着他已有点昏迷,他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痛得无以忍受。

李三笑一看立即塞入三颗药丸到他口中,并运功替他疗伤。

不久小邪觉得轻松多了才道:“可以了。”

李三笑才收手,贪婪的望着小邪。

小邪道:“地图怎么划我可不丁会,因为我认识的字没几个,要划也划不出来。”

李三芙有点失望道:“随便,有个大慨的区域就行。”

小邪想了想道:“这样好了我想我记了十几年也背得很清楚,我口授给你如何?”

李三笑像在作梦一样,愣了一下,便欣喜若狂的叫了起来:“好好!就这么办,没想到小兄弟快人快语,我交定你这个朋方了,老夫这就去拿笔墨来。”说着他已窜入内洞。

寒玲奇道:“小邪,真有“玄上宝录”吗?”她担心小邪等一下念不出来。

小邪呵呵苣笑道:“有个屁!我是想骗他给我找点上等治伤药草,你看我伤成这个样子,是第一等伤,这可不是好玩的,治不好的话是会死人的,你安心看我要猴戏就是。”

寒玲一听他说得如此有把握也放心不少她道:“你的伤……我好担心。”

小邪道:“放心吧!这老鬼已鬼迷心窍,直叫我是好兄弟哪!我现在是他爹,我叫他向东他就不敢向西,那有儿子看着老子死掉的道理,呵呵……”寒玲心知小邪一肚子鬼主意如若已说出口他就有办法做到,心头稍安,目光往四处看去,发现石壁附近挂满了蛇她栗道:“小邪这里怎么这么多蛇,我好怕!”

小邪知道女孩最怕这些小虫小蛇,他道:“别怕,等一下老鬼来时我叫他把蛇赶出去就是,你好好休息,一睡起来天下就太平了。”

寒玲没有发话,因为季三笑的笑声已经传了过来。

只见季三笑兴冲冲的拿着笔墨纸砚跑回来道,“小兄弟我已准备好了你快念。”

小邪暗自好笑道:“好吧!我要念了你可要听清楚。”

季三矢连忙摊开宣纸道:“你念吧!但不能念太快,老夫怕来不及抄。”

“我念慢点就是。”小邪望着洞顶背道:““玄玄宝录”第一章,本宝录为盘古开天时期,玄玄真人所手着,他道:“此书集天下武功之大成,若能练到十分之一则天下无敌;若能练成十分之二则宇内无双;十分之三则扛上开花,刀枪不入;十分之四则达金刚不壤之身;十分之五则脱胎换骨;十分之六则能不食人间烟火;十分之七则能身化成仙;十分之八则可还魂前生,知过去未来;十分之九则长生不老;若全部练成则和宇宙同朽,生命不息,亦能和我玄玄真人见上一面,真是快哉!”,老头你写好了没有?”

小邪之吹牛术可以说是天下无双了,但最主要他知道如何掌握人心,季三笑痴于武学,他就乱扯武学一途,扯得愈是神奇愈能收到效果。

季三笑写得很快,一听到只要练此宝录十分之一就可以天下无敌,口水也流出来,连那句“老头你写好了没有”也抄在宣纸上,他见小邪停下来这才道:“小兄弟你快点念下去,“写好了没有”下面接什么?”

小邪叫道:“老鬼,你怎么把那句话也写下去呢?那是我向你发问的话,快删掉。”

季三笑这才发觉自己失态连忙道:“是是小兄弟我立刻删掉,你别生气。”他还真怕小邪一生气不念了。

小邪心中直笑着道:“我太上上师父玄玄真人的功力非比寻常,所以练功的方法也和正常方法不一样,你要注意一下不可抄错一个字。”

季三笑现在是唯小邪马首是瞻连忙道:“是是老夫小心就是。”

凡练武人,莫不想得到最高深的武功,尤其是练旁门左道者,而若练正统武学之人,听了这些话,早就对小邪起了疑心,可是这老鬼真是鬼迷心窍,连连称是,而且是深信不疑一点也没发现小邪在说谎,而小邪也算准他一定会上钓,所以念得非常神奇伟大。话又说回来,要是正派人士,小邪所用的方法又各自不同。

小邪想:“现在所念的可是真实的,不能念错,否则自己这第一等伤就难好了。”他道:“本门武功在末入门之前必须以药水浸泡三七,二十一天,其药方如下:主味二十五项,一、千年莽蛇血一盆。二、天山白金蛇一条。三、漠北紫翼蛇一条。四、天山赤姑娘一尾。五、长白六角红蟾蜍两只。六、南海状元香一尾。七、苗疆五步倒一尾。八十长灵谷三色蛤蟆两只。九、千腿黑蜈蚣一条。十、万年寒冰黑心蜘蛛两只。十一、北海阴阳青水母一只。十二、大漠四嘴蝙蝠一只。十三、天台白龟一只。十四、万年砒霜三钱。十五、苗疆火莲青鹤顶红两钱。十六、天池冰蚕唾液一杯两毫。这十六味天下至毒,老鬼你有几味?”

季三笑一抄下这些,都知道这些是奇珍异宝想自己收藏数十年之天下至毒,也只不过这些而已,他道:“除了冰蚕唾液和苗疆五步倒以外,某它都有了。”

小邪想:“这两味主药如果不下,可熊效果不好,老头说过缺其中一两味可以用万年屁虫及大别山死湖的仙客鱼代替。”他道:“老鬼,那你就用万年尸虫和死湖仙客鱼代替好了。”

季三笑顿时放下心道:“这就没问题了,我明天就能弄到,还有其他九味是什么?”

小邪道:“一、千年玉马人三一支。二、千叶白灵芝二株要雪山的。三、长白千年银狐一只。四、大娄山玉线熊猫一双。四、少林六神银花一株。五、昆仑赤心鹿茸一支。六、青海万年莲藕一节。七、龙涎红果两颗。九、蒙古红丝丁香草一株。老鬼这些你又准备了多少?”

季三笑想:“这些都是人间至宝,功可起死回生,老夫许多年来都舍不得用,但为了要练功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道:“有是有,可是少了一味六神银花。”

小邪想:“以前老头给我用最多的就是六神银花,现在缺一味叫他补上较老的普通银花也可以。”他道:“没有的话就用百年银花也可以。”顿了顿他又道:“这些药虽稀少,也不是不能求得到,否则你的蛇谷早就没人料理了,你将会动的东西都杀了。那个地方最有用你该知道吧!全弄在一个大铁桶……哦就放在你对面那练药炉上也可以。”他往右边一指。李三笑道:“老夫抄好宝录就去办,其他的还有什么呢?”

小邪道:“其他的是副药辅助性质比较不重要,你听着,天南星三钱,生大黄三钱,儿茶一升,棉花灰三钱,乳香草,天浮萍……”他一口气念了百余种药材。

李三笑抄好了道:“这些都很平常,也不成问题,接下来是什么?”

小邪道:“将药调水,在火中煮沸,人在药水中煮上二十一天,若能不死,则能练此神功。”

李三笑边抄边想:“在开水煮上二十一天?这不是死定了吗?难道……”他遂起疑心道:“那有这种练功法,小子你是在骗我,想要煮死我是不是?”他目露凶光直逼小邪。

小邪淡然一笑道:“老鬼你要是不信,等你弄好了这些我先示范给你看,到时你总该相信我吧!”

李三笑想:“这也是有道理若这小子骗我,就将他煮死。”他道:“好,明天我就弄来,接下去是什么?”

小邪道:“你别急,我说会念给你听就会念给你听,这门功夫要是简单也不能说是天下第一了是不是,我先要看看药物是否够了,再看看你是否适合练这门功夫,若不适合,我再传授你另一种办法。”

季三笑贪婪道:“还有另外一种方法?那统统告诉我。”

小邪摇头道:“老儿,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另外一种方法,是因为我那太上上师祖觉得不一定每个徒弟都能练这门功夫,所以他也有比较差的练法,当然练出来效果比较差,若你能练最好的又何必练第二等的对不对?再说你两种都记,要是弄个不好行功搞乱了你可就走火入魔死于非命,这更划不来。”

季三笑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他道:“那煮了二十一天以后呢?”

“二十一天以后就开始传授内功心法。”

季三笑意道:“快将内功心法告诉我。”

小邪叫道:“老儿你又来了,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本门功夫分好几种,你若能煮上二十一天,那我的说法是第一种,若你不能熬过二十一天,我就教你另外一种,本门最忌讳的就是一次学两种功夫,也很忌讳还不晓得能煮几天就知道第一种武功心法,这样一来全部搞混了很容易出人命的,你放心我身受重伤那能跑出你的手掌,何况你又救了我的命,我怎能不报答你的恩情呢?”

季三笑道:“好吧…我明天就开始准备。”他是吃定小邪受伤跑不掉才如此决定。

小邪笑道:“明天你先看我怎么作,你要记下来过程是如何。我必须浸在药水二十一天试验一下药量和火势对不对,如果有不妥我想办法改进,否则你一下去不被开水烫死也要让毒毒死。”

季三笑心想:“这小表倒是处处为我着想,若真能练成绝世武功,那怕再等土十年半载。”他道:“那我去准备,来!这是干粮,你们俩个好好吃,我走了。”说完他拿出一包东西往外走。

“等一下!”小邪叫道。

季三笑一惊转身道:“小兄弟什么事?”

小邪道:“你就把我这位小妹穴道解开,再禁制她的武功,这样她也逃不走,我也有人照顾,还有你那些蛇朋友,你话它们出去吧!敝吓人的。”

季三笑现在视小邪是良朋好友,对这些小事他可不放在心上,点点头他已解开寒玲穴道再封掉她武功,又把蛇群驱散,才道:“少兄弟还有其他事吗?没事老夫这就走了,你们别想逃,外面四周至少也有数十万条毒蛇,你们若一出洞口,马上会被咬死,可千万要记住我的话。”

小邪是蛇祖宗,他怕什么?但身受重伤不得不借重药物疗伤,留在这里要比外面好得多了。他道:“你放心我一定等你回来,我快要死了,我想把本门武功传给你,你快去快回否则我死了你可就遗憾终身了。”

李三笑一听也真怕他突然死去似的,又塞了两颗治疗内伤之药丸让小邪服下。他道:“小兄弟,你别泄气,只要你能把功夫传给我,我一定想办法将你救活,你好好的休息,我快去快回。”说着已奔出洞口。

小邪一见李三笑已走出洞口,立时大笑道:“诗口口,什么嘛!想学本门功夫可没那么简单,寒玲快来。”

寒玲可没有他这么看得开,她幽幽道:“我在这里,看你说得天花乱坠,明天你拿什么

向人家交代,我们快逃。”她以为小邪引开李三笑是为了便于逃亡。

小邪奇道:“逃?为什么要逃?”

“不逃难道你真想跳到开水中煮上二十一天?”

小邪呵呵笑道:“不错,你真聪明,我也好趁此洗个热水澡。”

寒玲呗道:“我都快急死了你还有心开玩笑,我背你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小邪叹道:“既然你这么急好吧!你就背我走。”

寒玲一喜马上欺身要抱起小邪,可惜她武功被封如同常人,一个弱女子又有伤势在身,怎能搬得动小邪这庞然身辐,不搬还好,一搬她可急得哭出来了,她实在是没办法搬得动。“小邪你不会死的,我要背你一起走,你不能死啊!呜……”寒玲她心如刀割,想尽力而力不足又不愿放弃,那种煎熬不是笔墨所能形容。

小邪一看她哭心有不忍道:“寒玲别动不动就哭,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天下要杀我的人只有我老头一个。你现在功力被倒是无法背我走,再说外面全是毒蛇,我们也走不脱,等我伤好一点我们再一起走好不好。”

寒玲实在无计可施·,她幽幽道:“那你明天怎么办?你骗了他,我……”

小邪笑道:“骗他是骗了一点,但假中也有真,我是真的要在药水中浸上二十一天,那是要治我的伤呀!”

寒玲幽幽道:“本来我是很相信你所说的话,但一个人要在开水中煮我断然不会相信,也不敢相信。”

小邪道:“这有什么稀奇,你不是知道铁沙掌是要在烧红的铁沙之中练吗?这道理是相同的。”

“但那和整个人浸在水中不一样。”

“还是一样的,首先我们先在温水中浸,然后再一直慢慢加热,到后来就能适应高温,

当然这时间要很长,而且也必须要用药物来辅佐才成。”

“虽然你说的有点道理,但你从小开始也只不过十几年,你能吗?”

小邪哑然一笑道:“别忘了我的名字叫杨小邪,要不是有点邪门,我老头也不会叫我小邪了。”

寒玲是知道他有点邪门,但这种事很少人能相信的她道:“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小邪道:“寒玲你别那么死心眼好不好,开朗点,就算是骗他,一时半日也不会被拆穿,那时我的伤说不定好多了,要逃也多一点力气。”

寒玲实在没法子,只有再次相信小邪,能拖一天算一天,她相信小邪有能力再骗个几天,她幽幽道:“好吧随你了,我们把干粮吃了。”她打开干粮,是肉松和馒头。

小邪道:“等一等,你把我身上金针拿出来,我伤口痛得很。”

寒玲放下干粮从他身上取出金针道:“要剌向那里?”

小邪道:“我念你刺,你有没有刺过?”

“刺过,但不熟,不过我认穴还可以。”

小邪点头道:“认穴准就可以,好在刺金针也不用内力,平常人也可以刺,但你要抓准刺入肉内几分,否则会伤到血路脉经。”

“我小心慢慢剌就是。”

“好!左肩井三寸。”

寒玲马上刺向“肩井”穴。

小邪感到很满意又念下去:“天池三分,期门五分,曲池三分,玉枢五分,天突三分,漩玑三分,右肩井三寸,阳池二分,天井一分……”由头到脚小邪足足念了两刻钟才告完成刺穴工作。

许多穴道寒玲并不知道位置,而小邪对救命这门功夫倒是记得相当熟,一一解释给寒玲听。

这一插完,金针渡穴马上发挥功效,小邪身上痛苦也减少许多,他道:“寒玲你真行,插得分毫不差。”

寒玲苦笑道:“我怕得要俞,怕插错位置你会受不了。”

小邪笑道:“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二十一天一周,我们放把火把这里烧掉,再到大城镇,卡啦呀卡啦一番,我手痒得很。”

寒玲奇道:“什么是卡啦呀卡啦?”

小邪得意一笑道:·“卡啦呀卡啦就是赚钱的本事,告诉你,你也不会懂。”

寒玲道:“只要念卡啦呀卡啦就能赚钱,我有点不相信。”但她又有点相信,因为他是杨小邪。

小邪道:“这门功夫和我的跑功一样天下第一。”

寒玲嗔道:“又来了!你这次不是给逮来这里,还敢说跑功天下第一。”

小邪叹道:“本来是天下第一,但带了一个老婆只好变成瘪十了,嘻嘻……”寒玲知道他是在说自己,脸一红急道:“你……我……”她也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小邪,不知如何说才好。

小邪笑道:“也不用这么亲密你你我我的,改天我们拜个天地就是。”

“你……你怎么可以乱讲!”寒玲已腮红如樱花,千娇百媚,秋芙乍笑,令人见之则心生怜慕之情。

小邪道:“不拜天地也一样。”

“怎么一样。”

小邪道:“不拜天地就作姘头好了。”

寒玲一听登时气道:“你……你讲话怎么这么没修养?”

小邪叫道:“姘头有什么不好,反正不拜天地而结婚的人,大家都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嘛!”原来小邪弄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他见大人时常说,临时想到,也用上一甩。

寒玲嗔道:“我不和你说话了,你讲话这么难听。”她是真的生气,嘴唇翘得有两寸高。

小邪心想:“难道姘头会这么严重?看她生气成这个样子?既然姘头不好,那就换另一个姘头吧!”他道:“好好好,寒玲我错了,我不对,我没修养,但总该吃点东西吧!明天卓有戏要唱哪!”

寒玲嗔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她已徵露笑容。

不久他们吃了干粮,小邪已入睡,而寒玲却心有千千结,她想着小邪,想着明天,想着

以后……

空谷一片阴暗,蛇虫嘘然,更添恐怖。

第二天“幽灵鬼王”一大早就回蛇谷。

他手里拿着一大包药草奔入洞内大笑道:“小兄弟,我回来啦!可把我累死了,我找遍了方圆二百里整夜不眠才弄到手,我们可开始了吧!”他把药材丢入炼药桶里。

小邪一看他意成这个样子心中暗自好笑,他道:“老儿,你蛮行的嘛!好我们开始。”小邪当然想愈快治伤愈好。

老鬼动作更快,他是急疯了想要练成绝世神功想得迷了心掉了魂,如果他发现小邪在骗他,不吐血才怪。他挑了两桶水又找些木材点燃木材开始煮药。

小邪看了看木材叫道:“老鬼木材不够,若半途失火可非常麻烦,你再多找一点上他这句话倒是实话。

季三笑道:“我这蛇谷很少有木材,你等一下,我到外面拉几棵大树进来。”

“快点!别误了时辰上小邪这是打“狗”趁热。

“放心我马上回来!”说着他已掠向谷外。

寒玲栗道:“小邪你真的行吗?”

小邪叫道:“不行我还不跑?来!替我将金针完全插入穴中,别让老鬼发现这个秘密,三星期后来个煮蛇王汤。”

寒玲很快的将金针插入穴道,她道:“这样可以吗?”

小邪道:“还不行,其他穴道也要插,我自己来。”他将其他穴道也补满只留下“百会”穴。因为“百会”穴插下去会昏迷,他想有强敌在此不宜如此做,效果虽差一点但不碍事寒玲轩颜一笑道:“你这个人怎么老是练这种奇门武功,邪里邪气的。”

小邪道:“这那是邪功,我老头说这是少林易筋经,经过老头数十年的研究才发现这种能使人脱胎换骨的方法,你还说这是邪功,差!”

寒玲惊道:“易筋经?这……就不是邪功了。”

小邪叫道:“那有功夫分正邪的!有人练功须要某种方面的牺牲,例如老鬼练的“灵蛇阴阳掌”是天下至毒,他练功时加上毒药浸淫后他的手变成黑色,我们叫他邪。若有人练“灵蛇阴阳掌”不用毒药,那练出来的掌力也没这么厉害,手也不会黑,我们就叫他正。其实都是他的毒太厉害,而使许多人害怕,才给他一个名字“邪功”。又如他练邪功而不杀人,那邪功不就等于没有一样,我们要叫他什么?“没功”?你怎么去分正与邪两种功夫?所以正邪之间分界很小,不过练这些毒掌的人,大部份都心术不正。所以武林中方把“邪功”两字当作坏人的标志。”小邪感到自己很会解释道理,其宦这些都是老头子告诉他的,一被他逮到机会,他就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也好表现一下自己很行。

寒玲可不明此理,她道:“我永远说不过你,你永远都是有那么多的歪理。”

小邪叫道:“歪理也是理,只要看这个理是不是能使人采信,如何?你信是不信?”

寒玲道:“我是相信,但你这几天一定要好好治伤,否则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小邪笑道:“没有问题,你等着,我一定带你到洛阳卡啦呀卡啦。”

“又来了,也不看看你的伤有多重!”

“重?重才好,洗澡也洗得过瘾,你不是要报仇吗?那等一下你就在火炉下帮老儿煽火,我在桶里时你可不能得罪他,否则我这澡也不用洗啦!”

寒玲直笑不已。

外边老鬼已抱着一大捆木材进来,大小汗珠流不停的笑道:“小兄弟不够外边还有。”

小邪看了看道:“够了,我们开始,你先加热到高温时我再下去,记住!我在水中时要小心火势,不能让它太弱,也不能太强。”

季三笑道:“我会小心。”

小邪道:“每次要两个对时,等一下我自己下去,也自己会上来,你别碰我身体,否则岔了气就不太好。”说着他故意弄些奇奇怪怪之动作,搔头,扭腰,勾腿摆臀,耸肩挥手……。

季三笑目不转睛的注意他的动作,连一点点小动作也怕遗漏,有碍练神功。

不久水已达高温,小邪勉强跃入药水中,抱元守一运功疗伤。

寒玲急叫道:“小邪!”她是因为担心而自然叫出口。

小邪已浸入药水中不便回答。

老儿季三笑一看这小子真的跳入药水中,心中一些顾忌和疑心已去了大半,他已相信小邪有那部“玄玄宝录”,自己也开始背起小邪所说的每一句话。

他想:“等二十一天一周,若行了我再下去煮二十一天,那时他已经将宝录全部告诉我,我就一掌劈了他,到那时我就天下无敌了,哈哈……”想到此,他忍不住已昂头狂笑,笑音如夜岛刺耳难闻。

寒玲以为他有什么意图得逞,连忙往药桶看丢,见小邪还在里面像菩萨般坐着,也不知是死是活,心中忐忑不安已极。

季三笑相当注意火势,他不敢忘掉小邪交代的话,不能太弱也不能太猛,这副认真像,实是少见。

寒玲虽然帮着煽火,但不时往桶里看,她想只要小邪一叫,她就立刻将药桶推倒,让小邪能逃出药桶。

小邪在药桶里闭气疗伤,他一跃入桶里,一阵刺辣已攻入小邪肌肤中,疼痛难挨。他觉得这老儿并没有偷工减料或加料,安心的治伤。伤口一阵刺痛,小邪知道那是伤口肌肉尚未死去,可以利用药物和真气将伤口逼合。使伤口不致于结疮疤,只留下一丝淡淡红肉痕,当然这些都要归功于那二十几味天下至宝,小邪真是命大福大。

首先他先运功一周天发现有许多脉经被砍断,得运气逼穴一条条逼通它们。再运行一周天情况已有好转。此时水已开始沸腾,“哧赫”袭向小邪肌曹,小邪利用“金针渡穴”将体外药引入穴道运行全身以治疗内伤。只见他“百会”穴已渗出一丝丝污血。

第一次行功最重要,小邪必须将内脏瘀血排出体外,还必须接上穴道脉路,也必须逼合伤口,否则下次行功就无甚效果。

季三笑一看水开了,他想看看小邪有何反应,但他只见到小邪坐在桶里也不知是死是活,小邪交代不准动他,季三笑也不敢动小邪。

寒玲看到水不停沸腾“咕噜”叫着,心中直往下沉,她好希望立刻知道小邪的生死,可惜小邪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时间不停流逝,一刻……两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已快到中午了。

寒玲开始流泪,她见小邪已在水中四小时,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心头有若被千钧重石压着。

小邪知道再行功五周天就可以将伤口逼合,并将脉路接通。功行六周天就能将内伤瘀血排出,比次疗伤就可告一段落,他也担心火势不够,有碍疗伤。

季三笑心头也开始沉重起来,他想这门功夫未免太惊天动地了,用开水煮上四小时,天下怕没有这种人吧…小邪会不会死了?他已有点犹豫。

宝行三周天,已过了两小时,是中午时分。

小邪知道运功太久,外面的人恐怕会以为自己死了,因而不再加火,还有可能捞自己,

那就前功尽弃,心中直叫着“鹅米豆腐。”

季三笑心想小邪大概死了吧!他已加火加得甚累,但他还是怀有这么一点点希望,是“玄玄宝录”这天下无双的武功在支持着他。

寒玲已哭出声言,她不管老鬼就往药桶推。

“你干什么?”李三笑大叫一声已拦住寒玲。

寒玲哽咽道:“老鬼你害死了杨小邪,我要报仇!”粉拳已打向老鬼身上。这时她武功已失,出手有若在煽风,打在老鬼身上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老鬼不闪不避叫道:“女娃儿你等着点好不好,说不定他没死被你这么一弄就死了,好歹也等太阳下山再说。”

寒玲幽幽道:“可是他……那有人在开水中煮这么久,我怕他早已死了。”

李三笑也是如此想,但他还是存着一线希望他道:“等等看,若真的死了也不在乎多煮

几个钟头,我们将这些木材烧完再说。”他指着地上一堆不算大堆之木材“火势如虹,火舌腾腾不已。

不久木材又快烧完了。

小邪已运完五周天,剩下最后一周天,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

但李三笑已绝望叹道:“女娃儿我们失败了。”他很难过的呆坐于地。

“哇!”寒玲连最后一弦希望也在李三笑这句话中而幻灭,哭着就要推倒药桶。

李三笑一急;立刻拉开她叫道:“人死了药可还有用,你不能乱糟蹋了好药。”

寒玲被他一拉摔在地上悲叫道:“你害死了小邪我要让你得不到药水!”说完她已再次冲往药桶。

季三笑一挡把她给挡了回去。

寒玲实在没有办法楞在那里,既伤心又悲愤。看看剩下之木材地想:“不如引开他注意力再推倒药桶。”

寒玲道:“老伯,剩下这些木材放着也不好,统统烧掉算了。”地做出一副无奈而楚楚动人之像。并走向前拾起木材往炉里丢。

季三笑见她不再推药桶,也不阻止她丢木材到火炉里去,就这样火势又加大。

小邪在药桶中暗道一声好险,差点就因火力不足而前功尽弃。

寒玲放着木材,一看李三笑不法意,顺势就往药桶推,但她快季三笑更快一甩手又将寒玲拉开。

寒玲一直想要将小邪弄出来,但老是被季三笑阻挡,不由得性子已发,不时绕着药桶,一见有机会就推。

季三笑阴笑道:“我偏不让你推!”他一口怨气还没发,现在又碰上寒玲无理取闹,心火已升,也赌起气来。

两人这么一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火势也渐渐减少,最后也熄灭了。

季三笑一看人熄了他叹口气道:“娃儿你也别推,我们将这小表捞起来看看。”他神情沮丧,有若一只斗败公鸡,慢慢的走近药桶想将小邪捞上来。

寒玲也哽咽走了过丢。

小邪暗自好笑心头想:“他们以为我死了,好,死就死,装死我也不外行。”只要一闭气,他这模样比死人还恐怖。

李三笑已将小邪身躯捞出来,只见他全身冒着白雾气,肌肉通红伤口已合,一点也无被煮烂之徵象,老鬼探探小邪鼻息也没喘气,奇怪的将小邪放在石床上心中不时嘀咕小邪生死。而寒玲已泣不成声,哀痛欲绝。

小邪想:“他妈的装什么死?这老鬼又不是和我多有交情,我武了他说不定还在偷笑呢?这可苦了寒玲。·”想到此他已开口阴沉沉道:“老鬼你过来。”

李三笑一惊非同小可,死人复活了,“蹬瞪蹬……”一连退了好几步,失魂的望着小邪。

寒玲则破涕为笑,一跳起来拍手叫道:“小邪你没死……我……”事出突然她也不知如何表示心中之喜悦。

小邪笑道:“死是没死,差点被你哭死啦!”

“我…我…”寒玲马上擦拭两颊泪珠,既窘困又欣熹的望着小邪,一扫心中阴霾。

小邪又望着李三笑道:“老鬼,你算什么嘛!我叫你不能动我的身体,你却故意把我抬出来,你害我受伤不浅。”

季三笑可是又惊喜又钦佩的望着小邪,兴奋异常道:“小兄弟,我…我…老夫实在没想到你还活着,这……对不起小兄弟。”现在小邪在他眼中已是大神仙,大师父,他已忘记自己是谁了。

小邪叫道:“混蛋哪!本门武功天下第一,这些小事你也怕成这个样子,被你这么一抬,害我失去了十年功力看你该如何赔偿我?”

季三笑苦笑道:“小兄弟你别难过,老夫有两条灵蛇是变种蛇,老夫也不晓得它叫何名,但它的血可以恢复功力,老夫这就丢捉来给你服用。”

小邪叫道:“好吧!既然你能帮我回复功力,我也不责备你,对了,我有点饿,你再弄点东西回来,最要紧的是酒,练这种神功完毕时最好喝点陈年老酒,方能炉火纯青,余毒尽除,等一下我再告诉你一些细节。“

自从小邪活过来以后,季三笑可是对他的话“过耳不忘”深怕将来练功忘了一些步骤,更是对小邪深信不疑。他道:“老夫这就丢准备。”说完他已兴冲冲的往外奔,深怕时间耽误太多似的。

寒玲轻笑道:“小邪你好神奇,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呵呵……”小邪得意笑道:“我是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天,神户英挺,十足金刚命,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那里会死?就是有人把我埋了,你也要相信我还活着。”

周八伯替小邪看的相,小邪是永远不会忘记,而且是逢人便吹,以表现自己命好,也因而自我陶醉,真以为他真是帝王侯了。

寒玲奇道:“为什么?你真的杀不死?”

小邪道:“当然,我已经和观音菩萨结拜作朋友,她不保护我要保护谁?”

寒玲淡然道:“我相信你就是。”这许多天来,小邪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无法相信而必须去相信,所以寒玲她相信了,没有理由的相信,只因为他是杨小邪。

小邪呵呵笑道:“将来还有许多秘密我再告诉你,保证你大吃三惊,嘻嘻……”小邪正在幻想他也会生孩子,乐得呵呵直笑着。

“你还有什么秘密呢?”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告诉你!”小邪欺身在寒玲耳边细语道:“我会生孩子。”

“你……”寒玲耳根泛红,困窘已极。

“哈哈……”小邪大笑道:“这有什么稀奇,慢慢来就会了嘛!炳哈……”

这时小邪穴道白气已散光,皮肤也转为淡红,他才把金针拔出,只看伤口完好如初,像是一倏红线黏在上面一般,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来。

寒玲惊奇道:“小邪你真邪,我简直不敢相信。”

小邪道:“小事一件,以前华佗能够剖开人家脑袋,洗好脑浆又缝回去,比起华佗我这就算不了什么了。”

“那只是传说。”

小邪道:“无风不起浪,没有几分事实也不会留传到现在,若你想学,等到有一天我回去时,咱们再找老头子传授如何?”

寒玲嗔笑道:“我才不要呢,看你怪怪的,你老头更不用说了。”

小邪叫道:“你放心,我怪,我老头可好得很,你见到他一定会喜欢他,他很难得生气,不过……他有个坏习惯。”他神秘的望了寒玲一眼。

寒玲问道:“什么坏习惯?”

小邪哧哧笑道:“他跟我一样喜欢吃狗肉,你想不想学吃狗肉?”

“狗肉?丐帮弟子倒是有不少人吃,但我没尝过,狗肉真的那么好吃?”

“呵呵……”小邪笑道:“这简直是人间仙品,你若不吃真是枉到人间,我告诉你,玉皇大帝他也吃哪!”

寒玲娇笑道:“你又没上天堂,怎么知道玉皇大帝也吃狗肉?”

小邪神气道:“这你就不晓得,在我故乡有间庙供的就是玉皇大帝,可是我有几次捉狗往那里藏,结果第二天就不见了,更奇怪的是我看到玉皇大帝的嘴巴还油油的,这狗不是被他吃去还有谁呢?”

寒玲也不知是真是是假,看小邪讲得蛮像回事,她道:“那你是不是换地方藏狗?”

小邪道:“那时候我还小,一看玉皇大帝敢和我争狗肉吃,我好气就拿条绳子把他给绑了起来,结果还真灵,这么一绑那些狗肉也不再遗失,我就向玉皇大帝说:“别再偷我狗肉吃,我就放了你。”他当然不好意思回答;我又解开他身上绳子,心想做这么大的皇帝没狗肉吃也真可怜,我就时常弄点煮好的狗肉丢拜他,他也吃得很过瘾,一直到我找到另一个藏狗的地方,才没继续供奉他狗肉吃。”他说得历历如绘,传神之极。

寒玲笑道:“我们下次见到你爷爷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怀疑有人躲在那间庙里偷小邪的狗。

小邪叹道:“我爷爷?算啦!他是只大懒虫,从来不出门,他那会晓得这种事,你下次去最好弄上二斤酒,几包香肉给他,我看他连心肝都肯挖出来给你。”

寒玲道:“好吧等你要回丢时,我再跟你回去看看你爷爷,你什么时候回去呢?”

小邪心想:“这“黑血神针”她可能不晓得,不如问她一下少林寺在那里,以后想回去也好偷敢它几下。”他问道:“你知道少林寺在那里吗?”

寒玲道:“在嵩山少室峰,河南省,你问这个有何用处?”

小邪笑道:“我要到少林寺敲钟,敲响金钟时我就可以回去了”

“你要到少林寺敲钟?”

“对呀!而且还要敲二十四响向。”

寒玲惊道:“二十四响?你别吓人好不好?”

小邪叫道:“谁吓你,敲二十四响有什么了不起,我高兴我还想敲他一百响呢?”

寒玲担心道:“小邪你可别乱来,少林寺的锺是不能随便敲的,你知不知道那钟楼是由十八罗汉看着,除非少林寺有重大变故才会敲二十四响,我听干爹说他只听到两次,而且都是掌门人死了。你这一敲天下不大乱才怪?”

小邪一听扫兴已极懒懒道:“这么说我老头是要我等到少林掌门人死了,再要我回去喽!”

寒玲点头道:“看来是如比,但又有谁能杀得了少林掌门人呢?除非他自己老死吧!我看你非等上三、三十年才能回去了。,一

小邪道:“这个不行那只好找到“黑血神针”了。”

寒玲豆追:““黑血神针”是什么东西?”

小邪笨追:“寒玲,我说死不掉是骗你的,那“黑血神针”是一种很小的针,刺在人身上马上会死亡,而且找不出一丝痕迹,我中了它,也只好和你说再见了。”

寒玲惊道:“这么厉害?”

小邪道:“要不是这么厉害,我老头也不会叫我见到它,就要像疯狗一样的逃命。”

寒玲噢笑道:“·这要是让我找到一支,哈:看你还敢不敢再欺负我?”

小邪得意道:“等你找到再说吧“趁现在……”“啪”他已打了寒玲一巴掌,闪身往外奔去并不时哈哈大笑。

“你……”寒玲摸着下巴:“可恶!”她也追下去。

“哈哈……”两人喜悦追逐,时有笑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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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岁月似水。一连三星期已过。小邪也圆满治好伤势,又如生龙活虎般。

在这同时,他也不断念一些不三不四连他自己也听不懂的武功心法给“幽灵鬼王”季三笑听。

季三笑也将小邪视如爹爷,侍奉得无微不至,他还不时伸手去淌那药水,跃跃欲试神功威力,他也不怕被剥掉一层皮。他问小邪要如何进行方能无碍,小邪也一一胡扯一番道理,当然是免不了要以温水先开始。今天——

季三笑甚是高兴问道:“少兄弟现在我可以尝试一下药水之滋味如何了吧?”他已足足憋了二十一天,这种焦急之心最难熬。难怪他不等小邪开口就已先问起来。

小邪暗自好笑他道:“可以啦,药性已没先前那么强烈,现在已适合你,来来来!先将衣服脱掉再进入药桶中,神功马上就要大成了。”

“呵呵………”季三笑真是个不要命,迷昏了心,赶忙脱掉衣服不等小邪指手就往药桶跳:“小兄弟,好舒服哇!”他不时泼起水花往脸上洒,真是如鱼得水。

小邪心想:“舒服,你当然舒服了,等一下还有更舒服的。”他笑道:“老鬼“凡事第一次都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要在药桶里架上盖子,保留出你的头部在盖子上,我将盖子绑好,你要尽量忍耐,一直到无法忍耐时,我再将盖子打开。”

“这……”季三笑心想:“这小子会不会有诈?”立即爬出桶子道:“不加盖子不行吗?”

小邪也是知道季三笑老奸巨滑不是那么容易上当,他严肃道:“不加盖子你一热一怕就会往上窜,这就前功尽弃,我加盖子是要你没办法出来,那时候你得强忍着痛苦,这才能激发你忍耐功夫达到最高之程度,我是为你好,这样好了,你要是怕我害你,那你就给我一些禁制,例如毒药,或者是其他一些你的看家秘招,如果我害了你,我也得赔上一条命,这你总可以放心了吧!”小邪故意说出毒药,一方面自己对毒药有独到之处,另一方面是这老鬼人称天下二毒,他对毒药一定最有信心,果然不错,李三笑上当了。

季三笑想:“这二十几天来,杨小邪对我倒是有问必答,而且还答得很详细,想必他是在报恩,哼哼!老夫可不吃你这一套,你想用感情来收买我,那你就看错人了,至于练功之方法他说的倒也不假,我要是忍不住一定会往外面跑,这样一来真如他所说是前功尽弃,而他宁愿以身陪命那是他自己找的,我就来个过河抽板,要他死于非命。”他道:“你服下我这颗“不见天”丹丸。只要三个时辰不服下解药马上会七窍流血而死。”他从衣袋翻出一颗红如樱桃之药丸,看他的神倩似乎对这药相当有把握。

小邪考虑也不考虑一下,抓起药丸就往嘴里吞道:“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季三笑暗道:“小子你死走了,这丹药连我自己也没有把握解停开,你吃得倒像是在吃糖一样。”他很满意的道:“你放心我练功练好马上替你解掉,你有吃等于没吃一样。”

小邪心想:“老儿,你看错人啦!你这小孩子的招数连我肚脐眼都不如,还想耍我,我要是没把握我也不会服下你那颗红樱桃。”他道:“就是有吃和没吃一样,我才会如此爽快的服了它,我们开始吧!别浪费时间。”

季三笑很得意阴笑数声,他也觉得时间宝贵,再次跃入药桶中。

小邪也不客气,找了一个大盖子中间挖个洞像套囚犯般将季三笑套在桶中,还找了几根铁条架在上面用铁丝缠好,检查一下才满意道:“行了老鬼你现在将真气布满全身,我要加火了。”“拍”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呵呵笑个不停。

季三笑以为小邪这一掌是在试验自己运功了没有,也不生气,但自然的瞪了小邪一眼便立即运起功力道:“可以了你点火吧。”

小邪问道:“你的煤油放在什么地方?这木材点不着须要煤油。”小邪是要拿煤油烧蛇,准备脱逃。

季三笑不疑有诈道:“右边山洞约七尺左右,有个大桶就是煤油,你走过去就可以看到。”

小邪笑嘻嘻走向寒玲眨眨眼神气已极的将铁桶通通搬出来。

寒玲也会心一笑走过来帮忙。

李三笑还是心有余悸他道:“少兄弟别太快,慢慢加火,我怕火太大我受不了。”

小邪哧哧笑道:“放心我会省点用,你运功吧!最好将眼睛闭上,以免岔了气。”

李三笑还真怕岔了气赶忙将眼睛闭上,默运神功。

小邪知道煮老蛇王汤的时间到了,他开始点火,一点点煤油已将火势带大,水也慢慢热起来。

小邪想利用这时间替寒玲解除禁制他道:“寒玲你快坐在石床上,我替你恢复功力。”

寒玲点点头坐在石床。

小邪道:“你快运气看那里不通就告诉我。”他已拿出金针准备替寒玲渡穴。

寒玲依言运功不久她道:“章门”,小邪立刻以“大悲指”点向“章门”穴再利用金针逼入真气,替寒玲打通穴道。

一会儿寒玲又叫:“天池……天突……神门……至阳……曲泉……神庭。”

“神庭”穴一解,寒玲已起身叫道:“成啦!”她又恢复以前活泼可爱。

小邪嘘了一声叫道:“小声一点,老鬼还在旁边哪!”他指指李三笑,两人凝目而笑,往老鬼走去。

小邪叫道:“老鬼现在觉得如何呢?”

李三笑道:“还可以但已有点热。”

小邪安慰道:“没关系现在热,以后就不热了,你忍耐点。”

李三笑道:“老夫省得,你休息吧别太累着了。”他是错把小邪当恩人了。

小邪想笑但没笑出声音他道:“好吧你废话少说,别岔了气。”

不久水渐渐口出蒸气,老鬼脸上也涌出汗水。

小邪又加了不少木材他道:“我出去解手一下马上回来,你别乱动忍着点,大功快告成了。”

李二笑已不能开口,只以点头表示。

小邪走向寒玲道:“你留在这里看好老儿,我出去办些事马上回来。”

寒玲也不知道小邪要搞什么她道:“好,但你要快点回来,我一个人在这里会怕。”

小邪点头道:“不必半刻钟我就回来。”他扛着那桶煤油直奔洞外,他暗道:“奶奶的,杀人放火可是我专门的行业哈哈,这招清蒸老混蛋够他脱层皮哩,哈哈……这些臭蛇也留不得恶心死了。”

蛇群一闻到煤油味,已惊惶往外逃命。

小邪一看立时奔出谷口在外面浇了一圈防止蛇群走脱将剩下的泼在四处,又找了许多枯树丢在四通,这才满意掠回洞中。

小邪对李三笑道:“如何,滋味如何呢?”

季三笑满脸通红世不晓得开口猛摇头。

小邪丢了三根木头到火堆里又道:“老鬼你可要好好忍耐,若忍不住就喊,喊出声音来可以减少痛苦。”

小邪一说完,李三笑马上吼叫起来。

小邪哧哧笑道:“叫啊!叫愈大声愈好,快快否则等一下就来不及叫了。”小邪还不时打他的头,像拍皮球一般。

“哇——好热啊!我受不了了,小兄弟你快放我出去,哇……噢……”言若巫山猿啼,悲厉已极。

小邪笑道:“受不了?受不了也得受,你以为这门功夫这么好学?呵呵……”

李三笑被热水烫得实在受不了他叫道:“快!小兄弟快放我出去,我不练了。”

“不练?你说不练就可以不练?好好给我练,否则我拿谁来练?你再说不练我就给你来个“卡嚓”!”他折断木头叫道:“杀了你。”

李三笑还以为小邪是在强迫他忍耐,他苦叫道:“快呀!痛……热哇——少兄弟快打开盖子,啊……我受不了了,快放我出丢。”他现在正是在尝试“热锅上之蚂蚁,开水上的活蛇。”

小邪叫道:“死老鬼,你以为我是谁?什么鸟蛋“玄玄宝录”我每天上茅坑就是在练这门功夫,你是吃了我的迷魂药,迷了心失了魂,想学我在开水中游泳,嘿嘿!你好好学吧!我走了。”他又打了李三笑七八个耳光,去了所有木材到火炉里,拉着寒玲扬长而丢。

李三笑这时热水临身,那听得进小邪的话,只是苦叫哀叫:“小兄弟……快放我出去…哇……我受不了啦!”他整个人已如疯子般狂叫不已。

小邪和寒玲奔出谷外马上点燃煤油。

“呼——”一声火舌已豉卷整个蛇谷。

火势由外向内,故而蛇群根本役法逃“嘶嘶”乱叫。

小邪和寒玲已笑着掠往山下消失在丛林中。

季三笑也因开水过烫而昏过去。

这时有倏黑影快如电闪的射入恫内,只见他一扬掌已将药桶震碎,挟着李三笑往洞外一掠消失在一片火焰中。他的动作之快之猛寅属少见,必是武林绝顶高手无疑。

不久蛇谷已化作一片火海,从此再也没有“蛇谷”这名字了。

山风吹掠,景色宜人,阳光乍现,大地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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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他们已找到一冢客栈,两人大吃一顿。

小邪得意笑道:“这老儿不死也要脱层皮嘻嘻……”

寒玲嗔笑道:“亏你还想得出这个把戏,不过要不是你,我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语气之间充满感激。

小邪笑道:“这下你该相信我的厉害了吧!”

寒玲娇笑不已,她实在没看过这种古里怪气之人。不久她道:“对了,你还记得那批黑巾杀手?”她想到上次被追杀有点奇怪。

小邪道:“怎么曾不记得了,我也莫名其妙就惹上他们,要想和谈都没办法,杀又杀不完,不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们都是一些可怜人,也许死掉是他们最好的解脱。”

寒玲不懂道:“这是为什么呢?”

小邪道:“原因多啦!他们不但没有鼻子耳朵,而且整个脸都烂掉,所以他们才会蒙着脸。”

寒玲吃惊道:“真的,那有谁这么狠心如此做呢?”

小邪恨道:“是天下最没良心,也是最卑鄙的人,我倒想把他煮一煮。”

寒玲道:“丐帮耳目遍天下,我回去请哥哥查,也许可以登得出那人是谁也说不定。”

小邪叹道:“查出来也没用,谁能杀得了他,你知道上次有一位黑衣杀手他是谁吗?就是最后来那个。”

寒玲摇头道,“当时我昏迷过去,不晓得他是谁。”

小邪道:“首先我也不知道,但在蛇谷和老儿谈天以后才知道他叫童血熊,是九魔之一的“鬼谷魔王”,你想他武功那样高强的人都被买做杀手,我们算什么,我看挟着尾巴逃走才是上策。”

寒玲娇笑道:“你还不是一样把他给杀了。”

小邪叫道:“妈的,你没看到我差点也断了气,这是他太大意才会翘在我手中,机会不是天天有,月亮也不是每天都是圆的,我还是逃跑才划得来。”

寒玲道:“那我呢?跟你跑?”她发现自己说这种话,有点太“那个”已低下头,粉脸泛红。

小邪呵呵笑道:“跟我跑?你追得上我吗?我看你还是回到丐帮去比较安全,然后要找我再来找我,反正你说你们丐帮弟子遍天下,随时都能找到我不对吗?”

寒玲幽幽道:“可是我还是喜欢跟你闯闯江湖。”

小邪看了她一眼,见她楚楚动人,无奈道:“好吧!被缠上了甩也甩不脱,那你以后见到有危险就跑,像……反正你跑就没错,最好跑到你们丐帮分舵躲起来。”他本想说跑得像疯狗一样,但想了想又没说出口。

寒玲点头道:“好,只要有危险我就跑,跑得愈快愈好。”

小邪笑呵呵道:“跑呀!找家大客栈睡七三天三夜,哈………”

两人在笑声中走往大城镇。

寒玲身上不知何时已挂起小铃子,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甚是悦耳。

小邪奇道:“寒玲你为什么要挂铃子,想拉风是不是?不过蛮好听的。”

寒玲笑道:“我名字有个玲字,所以找喜欢挂上铃子,也喜欢它清脆的响声。”

小邪道:“要是没有铃子呢?例如前几天你被追杀而铃子不见了,你会不会有点不习愤?”

寒玲点头道:“是有点怪怪的,所以找刚又买了铃子挂在腰上,怎么样?”她晃了一下柔腰,立即一阵悦耳铃声传出来。

小邪赞叹道:“蛮夸张的嘛!我看也不用叫你寒玲了,朕就对你小丁如何?像皇帝封妃子一样,小丁、小丁当、叮叮叮、当当当、哈哈……蛮有意思的。”他愈念是愈顺口,也愈觉得好笑。

寒玲叫道:“我不要,这么难听,换一个好不好?”

小邪奇道:“换?小丁换什么?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小丁、小丁、小丁…”他叫个不停。

寒玲想:“小丁就小丁,和他斗嘴我看等一下更难听的名字都叫出来了。”她道:“好嘛!“小丁就小丁,你别念个不停,我们快走免得太阳下山还赶不到大城市呢?”

小邪道:“小丁,我们用跑的如何?”

寒玲娇笑道:“我才不上你的当,弄不好又像上次,你一跑又带回来十几个要命的,差点都把命都去了,你还想再带几个人回来吗?”

小邪尴尬笑道:“意外,上次纯属意外,嘻嘻……”

寒玲道:“这次呢?这次要是再意外你又如何?”

小邪一想暗道:“奶奶的,俺真憋,上次一跑带回来要命的,这次说不定带个棺材回来,赌博也要讲点运气,该瘪十就瘪十,一点都不能乱来。”他道:“好吧!我们走快一点就是,等到有大城市,我有你这位小丁爷保护,我看要挂十一个麻袋啦!”他一想到大城镇一定有丐帮弟子,这就不怕人家追杀了。寒玲娇笑道:“走吧!到时候再说。”

第05卷

长安乃历代重要古都,还至西周文武成康,以迄秦汉隋唐,都建都于此,为我国六大古都之一。

车如流水马如龙,万家灯火到天明,还是长安城之最佳写照。

当然这么繁荣之古都一定少不了,酒楼、妓院、赌场、杂耍……是应有尽有,此奢侈浮华之相闻名全国,无怪乎人多事杂。

而这些都不足以道,脍炙人口者,莫过于杨玉环之华清池。这既哀怨又令人遐想之历史艳闻。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多少情侣皆想来此尝试一下细腻柔情;而小丁也不例外,那些人是来悼念杨玉环的。”

小邪叫道:“管他的什么扬一番(玉环)扬二番的,我一次打牌能扬十八番都不吭声,他奶奶的扬一番就这么神气。”他可不憧杨贵妃这位大美人姓什么叫什么。

小丁听得直笑不已,这一路上小邪的举动,已使小丁笑得嘴角发酸直呼过瘾。

小邪瞪了小丁一眼叫道:“你笑什么,我可没骗你,手伸过来。”他已伸出右手想握小丁柔夷。

小丁奇道:“小邪,干什么?你……”

小邪叫道:“小丁,别人都牵看手,我们也要牵看手才合乎规定嘛?”

小丁一听脸红着道:“不必了小邪,他们都是夫妇或情人我……”话未说完脸已红透耳根。

小邪哧赫笑道:“假惺惺,你不是我的情人是什么?就算不是也得借用一下,逛完了再还你。”不等小邪同意已握住小丁左手往人群走去。

小丁想甩,但一次没甩掉,也不好意思再甩,任由小邪牵着到处乱窜,困窘得连话也说不出口,然其内心却洋溢甜美之梦幻,欣畅无比。

温泉只有几个小地方,其他较大的水潭并不是温泉,池里红鲤墨鳟悠游自得,嬉戏追逐,一付祥和气氛。

小邪望看水池一时兴趣起:“小丁咱们捉几条鱼来烤如何?”小邪他不是骚人墨客,也不是名门公子哥儿,他可不懂赏花悦物,品茗戏月之雅事,他是想到那里做到那里,啥事新鲜干啥事,别人如何想没关系,只要自己心头快乐就好。

小丁可就不同了,她比较懂得这些雅事,更可说是个中高手,对于小邪这种煞风情之事,她也微一吃惊,她惊道:“小邪你别乱来,这里这么多人,你这么一提不被人家笑死才怪。”

小邪叫道:“这有什么好笑,捉鱼就捉鱼他们笑个什么劲?”他认为鱼本来就是要让人捉的,捉鱼本来就是很平常之一件事,差就差在他没想到地方不同。

小丁急道:“这些人都是来欣赏风景,顺便悼念杨贵妃这位美人,那有像你是来这里捉鱼,你就行行好放鱼儿一条生路吧“”小丁实在怕小邪这种想到就做的脾气,就是用软的小邪也未必肯吃,她知道小邪的心思没人猜得透,也许连小邪自己也猜不透他自己,她只好装成一副可怜样来博得小邪同情。

小邪本来是想在小丁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很行,尤其是空手捉鱼这门功夫,谁知道小丁如此“煞风情”害他没得表演。他扫兴道:“他妈的,搞什么嘛?这些人放看鱼不提还赏什么风景,十足假猩猩。

小丁叫道:“小邪你怎么老是讲粗话,这么难听!”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道:“这我倒要问你,骂人的话要好听的,你说来听听看,我闯了大半辈子江湖也没听过骂人的话是好听的。”

小丁被这么一问倒觉得无言以对,本来骂人的话都是不好听的,她也白丁小邪一眼叫道:“那你不会不骂人吗?”

小邪叫道:“不骂人?好,不骂人我就打人!”他没得下水求表现已是一肚子火,现在

小丁又加油添醋,他是有点想找人出气,随手捡了一颗小石子,往远处丢,立即转头装作若无其事之模样。

丙然马上有反应,只听不远处有一男士愤怒声传来:“他妈的,搞什么嘛!是谁乱丢石头?”他骂的话竟然和小邪一模一样,只见他找不到丢石头之人,也无可奈何。

小邪一听那人骂的话,嘻嘻直笑,先前郁闷已一扫而空,他得意笑道:“小丁你听,他说的还不是一样,嘻嘻……”他终于找到一个同行来反驳小丁的教训,内心感到无比兴奋。

小丁没想到小邪的话会应验——骂人的话都是很难听。一时之间也不知再如何回答小邪,她幽幽道:“可是我听得好不习惯。”

小邪拍着小丁肩头,一副老大教训老二般道:“慢慢你就会习惯的。”语气之中倒觉得他说粗话是正常,要小丁去适应。

其实像小邪这些十余岁之少年,正是个小大人,凡事都想学大人模样,再加上小邪书读得不多,讲讲粗话是很平常。随着年龄之增长,见闻修养渐渐成熟,说话也日益含蓄,自然而然就能避免再说粗话。话又说回来,人在江湖不说粗话,就少了格调,就变成不入流,也混不出什么大名堂来。当然这是指绿林好汉,像一些少林高僧,武当真人及正派人士,自不能相提并论。

当小邪正得意自己之行为——偷扔石头。此时他已找到这好玩之游戏,不时扔向来往之情侣。嘻嘻哈哈进行他的游戏,蓦地——

远方传来一阵女孩呼救声。

小邪一声叫道:“哇卡,又来了一个小丁。”他指上次小丁也在黑城镇叫救命之事。

小丁是亲身体验,她知道这种情况之心情,她急道:“小邪我们过去看看。”说完她已奔向发音处。

小邪苦笑一声也掠上去。

只听一男士十足轻薄之声音道:“小泵娘别跑,我家少爷只是想跟你做朋友,你就赏个脸如何?”

“不!我不要快放开我!”那女子慌张叫道。

“小泵娘,我家少爷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你不知好歹,听话点,否则有你苦头吃。”

有一少年淫笑道:“阿福别把我心肝宝贝吓到了。”

那女子哀叫着:“放开我,救命啊!放开我!”

小邪后跑却先到。

只见那名女孩年约十七、八岁,身着白衫罗裙,头结辫子,身躯娇小却花容月貌。

女孩正被一少年强拉着右手,那少年年约二十来岁,蓝衫,中等身裁,獐头鼠目一副奴才样,而他身后立着一位弱冠少年,约十七、八岁,瘦高、紫色儒衫,头戴秀才帽,五官适中,称得上俊俏,但却一身脂粉气,手执翻云扇不停煽动,口露淫笑,目露邪荡的望看那位白衫姑娘。

白衫姑娘,一见小邪赶来立即哀求道:“这位公子快救我,他们、他们……”她有若惊弓之鸟,言词已不能随心,状甚可怜。

那叫阿福的强拉着她的手叫道:“你少给我乱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对于小邪之到来全然不当作一回事,十足目中无人。

小邪一看已知其中原委,他哧哧笑道:“原来是调戏良家妇女,好,哈哈……”他倒先停下来看看人家如何调戏,他不是不想救,而是想看看新鲜事再救。

小丁也赶来了,她一见小邪如此立即叫道:“小邪!你快救人哪!”她很急,只要有小邪在,她已忘记自己也是有武功在身,可以出手相救,她已将小邪视为万事通,而忽略了自己。

小邪暗叫一声扫兴,一语不发拿起石头往那名阿福打去,就像打狗一样,心不慌,手不抖,气定神闲,好像这种事是很正常似的。

阿福没想到小邪会突然来这招,想避已是不及,“哇”一声,脑袋已被打中,血流满面,右手已将白衫女孩松掉,小丁一闪身一抄,已将白衣女孩带到小邪后面。

小邪哧哧笑道:“小小混蛋!你为什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会被在天上飞的鸟屎蛋打得头破血流呢?”他在挖苦阿福。

阿福头虽破,火气倒不小,怒喝一声已往小邪身上冲,双拳尽出倒有点火候。

小邪对付这些小混混可是信手拈来即上桌,轻松已极。只见他身形往左一闪,右脚一勾,立时将阿福绊倒在地,再翻身,已如泰山般压在阿福背上,左右开弓狠狠的打着阿福屁股,打得阿福哇哇大叫眼泪直流,小邪笑嘻嘻道:“小孩不学好,老头有过错,该打,该打!”每打一下,阿福就“啊”叫一声。

这时那脂粉少年儿见状不妙,已腾身出扇奇快无比的罩向小邪。小丁一看情况危急立时大叫:“小邪小心后面!”小邪反身一看道:“哦上原来还有同党,一起修理。”他放开阿福,一招“乳燕归巢”“妲风枯荷”已若游龙般避开那一扇,反手一截一点,已将扇子击落于地,悠哉悠哉的站在他前面,那少年一惊马上欺身捡起扇子,怒视着小邪。

小邪呵呵笑着,挥挥手,叫道:“哇佳佳!我可不知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油头粉面,胭脂腮红,你是心理变态,还是人妖?不男不女,像什么话嘛!”

那少年怒道:“你是何人竟敢管我华山派的事情,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他已抬出天下九大门派之一的华山派来表现自己来头不小。

可惜小邪是“通吃帮”帮主,他可不含糊,他装作吃惊又害怕道:“华山?原来是华山派,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刚的冒失。”他拱手道歉。

那少年一见他惧怕于华山派威名,立刻气焰高涨叫道:“这方圆二百里都是华山派之势力范围,你敢惹本少爷,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小邪惧道:“少爷饶命,我不晓得你是华山大少爷,才冒犯你,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小丁一看叫道:“小邪你是怎么了?”她以为小邪害怕得罪华山派。

小邪苦笑道:“小丁我惹不起华山派,我看我们还是走开算了。”

小丁气道:“小邪你怎么会这么没骨气。”

那少年见小丁绝代姿容,已心生淫念他媚笑道:“这位姑娘,我青继山替你有这种朋友而感到可耻,你何不和我做个朋友呢?”他晃着大扇子,一副纨挎弟子模样。

小丁怒道:“你休想!”她转头向小邪叫通:“杨小邪,你好差,我不理你了。”说完拉着那女子就要走。

小邪笑嘻嘻道:“小丁别急嘛!好歹我也是帮主一个,那小表说是华山派,我看他长得不男不女,我要验明正身,看个清楚,这不是冒犯华山派,而是证明一件事,你急个什么劲?”

小丁一听立刻笑起来,她知道小邪又在耍宝了。

青继山怒道:“小子你刚说什么男不男女不女?”

小邪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说你好像是女扮男装,我想看看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是……嘻嘻……”他脑袋已闪了好多,太监?人妖?变性?甚至他已想到青继山会有十个卵蛋哩!

青继山怒道:“你难道连我是华山派少掌门人也不认识吗?你……”他虽然愤怒,但还是惧于小邪之武功。不敢贸然出手。

小邪道:“认识是认识,不过也好像和你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说?”

小邪叫道:“这差太多啦!少掌门一定是男的,那有像你如此不冷(伦)不累(类),十足人妖一个。”

青继山一见小邪不吃这一套心生畏惧想离开此地,以后再作打算,他叫道:“小表你给我记着,华山派不会放过你的,阿福我们走。”说完他已想往左窜去。

小邪欺身拦住道:“别急,要走也得等我看清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再走,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你敢!”

“呵呵……”小邪对这句话很不满意,他已认定天下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他叫道:“我不敢”敢字还没说完,他已如饿虎扑羊般奇快无比,并带起一阵巨风的扑向青继山,千指如勾

“刷刷……”有如万轮钢刀般的将青继山全身衣服撕掉只留一条内裤。

小邪一看青继山胸部扁平,失望道:“嗄!原来是发育不良,难怪你要化妆来靠外表取胜;嗯!兵不厌诈,有一套!嘻嘻!”小邪是把青继山当女的,一时也不再怎么怪罪于他,而觉得他施胭脂,抹香粉是情有可原。

青继山被辱,顿时楞住,也不知如何是好。像他这种纨挎弟子,十足狗仗人势,现在人家不吃他这一套,他只好吃瘪了。

小丁和那女子虽然觉得有点尴尬,但也大快人心,哧哧笑个不停。

小邪笑嘻嘻道:“看在这里这么多姑娘的份上,我也不再验明你的卵蛋,看你这副德性,男不男,女不女,十足人渣一个,我懒得再看到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青继山心思报仇,他厉道:“有胆留下名号,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小邪不屑道:“少跟我来这一套,咬什么文,嚼什么字?你大爷叫杨小邪,下次你再乱来,嘿嘿!我就把你给阉了!”他手又扬起,作势欲扑。

青继山大惊,立时往后掠去,并吼道:“杨小邪,咱们走着瞧?”阿福见他跑了,也随后追上去。

“回来!”小邪大吼一声,音如深山洪钟,震耳欲聋,立即将青继山及阿福震在原地。

小邪很得意自己的吼声,很少人能不被他的声音吓着的,因为他不但音大,最主要还是他事出突然,令人防不胜防。小邪再喝一声,熊腰一扭“长虹贯日”已射向青继山,双掌一翻,一送“碎碎”两声,已迅捷的将两人逼入水池中。他大叫道:“走着瞧就走着瞧!什么玩二(意)嘛!傍我游回去!一想到我就有气!”小邪是被青继山那句“走着瞧”激起怒火,一使起性子就将人逼下水池,青继山和跟班阿福可说是丢脸丢到冢了。

小邪也不再理他们,领着小丁和那女子往别处走去。

青继山脸是一阵白一阵青,岸上围观了不少人,但他也不敢爬起来,直到小邪离开华清池,他才和阿福悻悻离去。

在路上小邪边走边问:“小泵娘你没事跑出来这里干嘛?找……”他本想说找死,但一望小丁,话也没接上口。

白衫女子道:“我是人冢丫环,老爷要我出来找少爷,谁知道会遇上这种事,还好碰上你们,否则结果不堪设想,公子你的武功好厉害,我好佩服你。”

小邪一听到有人在赞美自己,立时趾高气扬道:“那里那里,我还有更厉害的功夫没使出来,你看!”右手一扬,飞刀一闪即逝,路旁一株大丽花连茎而断。小邪一点也不会谦虚。

小丁笔意挖苦道:“小邪好了吧,别老吹牛,要碰上了高手,你还不是一样背向着人家。”

小邪叫道:“哦!你也知道背向着人家,这总比你面向着人家的屁股来得好。”

那白衫女孩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话也没听懂?”

小邪道:“你问你!”他指看小丁。

小丁被小邪缠上了,因为小邪已想出面向人家这个名词,她知道再闹下去自己非吃亏不可,赶忙收敛道:“背向着人家就是跑给人家追,而面向人家背部就是追人追不到。”

那女孩摇头娇笑道,“我还是不懂?”

小丁笑了笑道:“算了小泵娘,你可知道他是谁?”她指看小邪:“他叫杨小邪,那个邪就是邪门的邪,别理他,否则传到了他的邪气那就完了。”

那女孩道:“我叫阿香、我看他挺好的嘛!”她望着小邪称赞有加。

小邪这下走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神气活现的叫道:“那里那里比起小丁好多了嘻嘻……”他瞟向小丁。

小丁想再说下去不知要扯到什么时候,不如早点到长安,她道:“阿香你回去吧,我们要到长安城不能陪你了。”

阿香道:“那…那我回去了,杨大哥、丁小姐再见。”

小丁笑道:“阿香我叫寒玲,是小邪硬要叫我小丁我也没办法。”

阿香感激道:“那寒小姐我们再见,谢谢你们救命之恩,我……”

小邪截口道:“阿香呀,下次你再喊救命,我再来救你如何?英雄要救美人哪!”他笑眯眯的望着阿香,他是想出风头,至于救美人,那是顺便。

阿香一嘻道:“我就住在临潼西南李大户,你们有空来找我·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

小邪一副楮哥栋笑道:“没问题,小美人啊!我一定去吃茶,嘻嘻……”

小丁有点吃醋,不开口说话。

阿香告别两人独自回去,只留小邪和小丁这一对欢喜冤家。

小邪送走小美人,这才想到还有一位大美人在身边闷闷不乐,他道:“小丁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吃醋了是不是?”

小丁翘着小嘴嗔道:“谁吃醋,马屁!”

小邪心想:“吃就吃还怕别人知道,像我这样的男人你不吃醋是不对的。”他道:“小丁别生气,其实你比她漂亮得太多了,否则我怎么一直跟着你呢?别生气嘛,笑一个,快,笑一个。”这次换小邪撒娇了。

小丁本想再装出生气模样但终究破嗔为笑,她笑骂道:“谁要你跟,不害臊!”说完也呵呵笑起来。

小邪叹道:“原来马屁人人爱吃哪!”

“你!”小丁粉腮泛红,伸手打向小邪。

“哈哈……”小邪已举足奔向长安,一路上两人不时拉扯,不时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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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真是来往人潮络绎不绝,找客栈并非易事。

在长安客栈小邪只订了一间房间。

小丁叫道:“为什么订一间不订两间,你不知道我是女的吗?”

小邪道:“女的又怎么样,将就点,现在客人多房子不好找。”

“我不要!”

“不要?好那你自己再去订一间。”

小丁以为小邪会说些好听的话,因为自己一个女孩之身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和男人住同一间客房,可惜小邪不吃这一套,逼不得已她只好走向柜台向掌柜问道:“掌柜再给我们一间上房。”

掌仃苦笑道:“小姐对不起,本客栈早已客满,是那位小客官拿了五十两银子要小老头将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租他几天,小老头看在银子份上只好委曲一下自己,等有房客退房,小老头再换回来,小姐现在实在是没办法腾出房间请您多多包涵。”

小丁道:“那我给你一百两你叫他们走开。”

掌柢苦道:“小姐这便不得,我们作生意的讲的是信用道义,不租就不租,租出去了除非客官自己退房,小老头可不能赶人家走,小姐您就委曲几天,赶明儿有空房,小老头马上替你换如何?”

小丁也不是真的要再找一间,只是自己一声不响的就答应小邪,这未免太放纵了点,所以才过来闹闹,找些理由好下台,要是真的有空房她也会推掉。这就是女人心,变幻无常,而现在没房间不就是最好的台阶,她道:“好吧!既然没有那我就只好将就了。”搔搔头发,一副无奈的走向小邪。

小邪是知道小丁心思,也不便点破,他道:“不是我故意租一间,而是这大城市作生意的人很多,我们只好将就点。”

小丁叹道:“好吧!将就就将就,但你可不能和我同床,你睡椅子。”

小邪叫道:“同床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又不是没同床过。”他指的是受伤时在蛇谷那趟事。

小丁脸一红道:“那不一样嘛!”

小邪装蒜道:“有什么不一样,床不一样?”

“你”小丁白了小邪一眼气嘟嘟不再说话。

小邪叹道:“这年头好人难做,睡椅子就睡椅子,现在都流行睡椅子哪!”

小丁娇笑道:“这还差不多!”

一入客房,两人稍做休息,随后即找家饭馆填肚子。

在饭馆,小邪叫了几样可口小菜,再点一坛女儿红,地想今天该喝个够。

小丁也陪小邪喝点酒,但她对小邪这种大口大口灌的喝法,有点担心他醉了,她道:”“小邪!那有人冢如此喝法,小心喝坏身子。”

小邪叫道:“喝坏?想当年我和我老头拼酒,看谁是天下第一,结果两败俱伤,我就是不下这口气,我要练,练得酒量也天下第一!”

小丁道:“好好好!天下第一,但你陪我聊天总不能喝得这么快吧。”她知道愈是阻止小邪,其效果愈相反,倒不如慢慢拖,一方而可以陪自己聊天,一方面可以减少小邪喝酒。

小邪道:“也好,我们慢慢吃,像古人一样美酒伴佳人,哈哈……”他不忌讳大庭之下,纵声长笑,人小声音可是不小。

这饭馆分上下两楼,楼梯在中间,小邪坐在二楼左侧窗口,而右侧坐着一位少年,年约二十,身着白虎皮衣,露出一身结实肌肉,给人有种力的感觉,头发稍乱,五官适中,双目如电,他没站起来不知有多高,但以他魁梧宽润之肩膀,不难想像他是非常高大之人。他有若一只沉猛之野兽潜伏于该处,正一口口啃食馒头。

这时楼下来了四名年约四旬之大汉,他们个个身着黑色劲装,背负大刀,两人蓄有髯胡,他们正往楼上奔。气势甚是嚣张。

“让开!”一名黑衣人已走向虎衣少年赶他走。

那年轻人并没说话,看看他们,已走向另一张桌子。

“那张桌子也不行。”

那年轻人又走到另一张,一连换了四张还是不行。

小邪见状,对那年轻人道:“你好,我这里有位置你坐坐如何?”

那年轻人看了小邪良久才坐下来,面对小邪独自吃起馒头。

小邪一看心想:“这人好沉闷的眼神……就像野兽一样。”一见他只吃着馒头,小邪马上将小菜往他身上推,笑道:“来!这里有小菜,还有酒。”他也将酒送过去,他想找人喝酒。

那少年又看了小邪良久,像老虎在猎食的眼神一模一样。

小邪很自然的露出那人见人爱之笑容。

丙然那少年拿起酒一口气把酒喝光了。

小邪一看登时叫爽,又叫了两坛,一人一坛,相对而生,相对而饮。

小邪笑道:“老兄你也不赖,喝大酒的料子,来,我替你介绍,这是小丁。一他指着小丁:“是我的好朋友,我叫杨小邪,杨柳的杨,小子的小,邪门的邪,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天,神户挺直,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你呢?”算命先生一句话,小邪是至死不忘,这介绍自己是小邪感到最光荣的一件事情,也最拿手。

那少年看了看小丁,小丁报以微笑道:“你好!”那少年并没有回答,也不转望小邪,不久他拿起酒羼一口气喝掉三分之一。

小邪伸手摇摇他的酒道:“有一套,你喝三分之一我喝一半。”“咕噜……”他也一口气喝掉一半道:“小……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要如何叫你,这样好了,我替你取个名字。”他转向小丁道:“小丁,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丁道:“初七。”-

小邪是有酒好说话,这少年合对他胃口,而他也感到这少年好像没有亲人似的,有意帮助他,小邪道:“老兄我看今天是初七,你的名字就叫小七如何?小七,对,小七来!我们干杯!”

那少年眼睛一亮,望着小邪也拿起酒,两人咕噜咕噜的又将酒喝光,小邪又叫了四坛,他是喝出兴趣来了。

小丁惊叫道:“小邪你不能这样喝会不行的。”

小邪叫道:“小丁别扫兴,今天有小七陪我喝酒那能不喝,嘻嘻!你也来一点。一说完,手一提一灌,小丁躲避不及已被灌得肚胀脸红,头昏眼花。

小丁叫道:“我……我不说就是,但你也不能再灌我,我头好晕。”她抚着脸颊,朱颜娇嫩欲滴,柔弱无骨,真如醉中仙子,美得出尘。

可惜小邪不论风流只论斤两地叫道:“哇,不管用嘛,没两下子就唱起采莲谣,差、差、那你先回去客栈休息否则就惨喽;喂!小丁,你会不会发酒疯啊!”他倒很关心小丁。

小丁也觉得有点受不了,她道:“小邪我不会发酒疯,我先回去,再迟就不行了。”说完她已起身告退独自回客栈。

小邪叹道:“差透了,要加强!”他转向小七道:“小七现在没女人吵咱们喝个痛快,来,干!”

小七也不说话,两人猛喝猛灌,小坛不够干脆来大坛的。

小邪看小七不挟小菜以为菜不够好,立即换上大角大肉,小七一看到葱油鸡,两手一抓就啃起来,小邪一惊也随即抓起鱼来,两人相对一望,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小邪已发现小七不是文明人,一定是在深山里长大,不怎么会说话,连名字都是小邪给他的。

小邪正觉得奇怪他怎么会到城市来,想了老半天他才以身比身——他是在深山长大以后觉得外面很稀奇,所以就像我一样跑出来闯。

这小俩口,就这样莫名其妙混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喝酒,更莫名其妙的大笑不已,也许小邪是觉得好笑才笑,而小七呢?也许他碰上了好笑的小邪而笑。

对面那桌子又来了四名大汉,其中有一位看到杨小邪,就告诉另一位大胡子的夥伴。

那大胡子立即起身走向杨小邪,他叫道:“小表你是不是杨小邪?”

杨小邪倒有七分醉,他道:“你是谁?我在喝酒没时间和你鬼混,走开点!”

汉子道:“‘鬼谷魔王’童血熊是不是你杀的?”

小邪醉眼醺醺道:“不错,他死在我刀下。”

那漠子手一招其他七人都走过来,围住小邪和小七。

那汉子道:“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回“神武门”免得受皮肉之苦。”

小邪叫道:“什么神五门神六门的,少吵大爷我喝酒,快滚!”手掌一扬已打在那汉子脸上。

其他七名汉子见状大吼一聱,七把长刀已砍向小邪。

“嘿嘿”小邪怪叫两声已射出两把飞刀直取右边汉子,而坐在对面的小七突然起身抽出一支白色尖刀状之东西剌向后边三名汉子,出手之快有若流星一闪即没,那三名黑衣汉子连闪避惨叫之机会都没有,已一命归阴,剩下三名也不敢再攻反身往楼梯窜去,有若丧家之犬。

“站住!”小邪大吼一声已震住那三名黑衣汉子,他叫道:“你们不将你同伴的体带回去如何向你主人交代?还不快将人带走!”说到最后小邪已吼了起来。

这三名黑衣汉子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扛着地上尸首往外奔。

这些人是被冲昏了头,他们也不想想小邪能杀死童血熊就能杀死他们,一味想居功却落个魂归阴曹地府。

小邪这时才看到小七手全之武器,那是一尺半白色的刀,有若象牙磨成,但又非常沉重,其利可切金断玉。小邪暗道:“也许这就传说中的“寒王铁”了。”

“寒王铁”无坚不摧,其利削铁如泥,足练武人梦寐以求之神兵利器,而小七并没有将整支磨利,只有前端三寸锋口尖且锐,但这样已够用了。

小邪知道这里不安全,他道:“小七,咱们快溜,换个地方。”说完丢下银子,两人已奔出饭馆。

他们逛了许多地方,小邪也替小七买了几件衣服,要小七穿上,又买了十一个麻袋,这才兴冲冲的回客栈。

这一觉小七可睡得舒服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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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丁先醒过来,一看到多了小七一人,也不知如何是好,而小七一看到小丁,立即侧头装睡,因为他不知正常人是怎么样起床,而且又不知道要向小丁如何表示才算正确,干脆睡着等小邪起来再说。

不久小邪也醒过来,他见小七还在睡,立即走上前去摇醒他道:“小七你醒醒,我们盥洗一下出去吃早点。”

小七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小邪,正在猜“盥洗”两字是什么意思。

小邪是玲珑心一见即会意道:“我们正常人要讲求清洁,早上起来要刷牙洗脸,来!我教你。”小邪一样一样教·小七一样一样学。

小丁在旁边呵呵直笑,一个是捣蛋大王,一个是初出茅庐,半斤八两恰恰好。

小邪叫道:“小丁这有什么好笑,去拿剪刀,我要替小七理发。”

小丁嗔笑道:“小邪你可别乱来,你会理发我才不相信。”

小邪叫道:“我是不会理,但随便剪也比小七现在好看,你拿来就是,否则我连你也一起理,我保证理你的一定很好看,呵呵!”

小丁道:“好看?你说我理什么头才好看?”

小邪道:“女人最引人注意的头是什么?那就是最好看的了。”

小丁想想道:“四妃的玉搔头或堕马髫,还是打辫子?”

小邪摇头道:“差多,差多!不但要最好看,而且还要能写字才算最好看最理想的头。”

小丁奇道:“那有能写字的头,别说女人没有,连男人也没有,只有你自己有。”小邪叫道:“谁说没有?我们昨天经过普渡庵,那里的人不都是理得最突出,而又能写字吗?笨!”

小丁这才知道上当了,她骂道:“你老是欺负人家,我……”

小邪笑道:“我不欺负你要欺负谁?我是专门打落水狗,人说吃了苦头,甜头马上跟着来,你等着吃甜头就是,快去拿剪刀来,我将小七理好看一点。”

小丁永远是说不过小邪,理由很简单:小丁在乎,而小邪却不在乎,小邪可以理光头,而小丁不能,差别就在这里,她只好认命的去拿剪刀,而且还小心翼翼,深怕小邪一时兴起,连她也理了。

小那接过剪刀笑道:“小丁你放心,我一定理个最好看的头让你瞧瞧。”说着就往小七头上剪。

小七也傻里傻气,他根本不晓得小邪要干什么,他以为正常人早上起来,都要如此,也欣然接受。

虽然小邪技术不大好,但也凑合凑合。理完了小邪又拿一面铜镜让小七照照本相,他道:“小七这就是你本人,你看看你好不好看?”

小七拿着铜镜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挤眉弄眼的,玩得不亦乐乎。

经过小邪这么一弄,小七倒显得英姿焕发,神采飞扬,但还有点木讷。

小邪望了小七头发良久道:“可以了,咱们收拾一下,吃完早点再卡啦呀卡啦赚钱去。”他拿着十一个麻袋挂在身上,摸摸口袋银子,信心十足。

小丁问道:“你背这么多麻袋干嘛?这一出去不笑死人才怪哪!”

“笑?”小邪叫道:“谁敢笑?有你这位小鲍主在,我还挂不起十一个麻袋吗?而且我要赚的钱,说不定这些麻袋都不够装,我看你再背几个还差不多。”

小丁摇头道:“我不背,这么难看。”

小邪指着小丁道:“你真是背主忘本,这麻袋可是你们要饭法宝,你竟嫌它难看,好改天我将麻袋美容一下,弄些花上去,想必你会中意。”

小丁道:“我也不要,我连打狗棒都不要,还背什么麻袋,走吧你不是要赚钱去吗?”

三人用完早膳,就往街道走去。

在街道丐帮弟子看到小丁,连忙躬身为礼,退到路边。他们也不时瞟向小邪胸前那十一只袋子。

小邪跟在小丁左侧,拿着鸡毛当令箭,十足狐假虎威,趾高气昂,学八爷步一晃一顿,有若戏台上之大奸臣,不可一世。他不时向那些乞丐点头微笑,他也叫小七看到穿破衣服的就要笑,他们两个可是一路笑到底。

而那些乞丐一看小鲍主身边多了一名十一袋长老,这天免太吓人了?个个露出惊疑之色。

小邪一乐呵呵笑着,不时向乞丐们招手叫道:“等一下来领钱。”他那样子好像身上怀了百万银子找不到人分似的,他倒是很认真。

众乞丐也齐声道谢,心中一阵笑意,那有这种不伦不类之十一袋长老。

小丁见到小邪如此模样,也咯咯笑着道:“小邪我一看你就想笑,你正经点好不好?”

“等一下来领钱。”“等一下来领钱。”小邪忙着招呼众乞丐,倒没听见小丁说话。

小丁见小邪得意忘形,已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她连忙扯着小邪衣服叫道:“小邪!你正经点好不好?”

小邪被这一扯倒醒过来不少,他叫道:“我很正经啊“我叫他们等一下来领钱,有何不对呢?”

小丁笑道:“你那来的钱,要是没那么多,怎么办?这不是骗了他们?”

小邪瞟了小丁一眼道:“你好像很担小我没钱似的,那我告诉他们等一下来向小鲍主领钱。”说着他就要喊。

“小邪!”小丁急忙拉住他衣角惊叫道:“不可以,不可以如此,要是我义父知道了一定会骂我,我拿不出这么多钱,求求你,别陷害我好不好?”她在撒娇。

小邪叫道:“小丁你可别搞错,我怎么会陷害你?我是替你宣传,替你行善事,既然你无福消受只好我这十一袋长老独享。”他有点失望小丁不共同享受这份功劳。

小丁哧哧笑着不答话,她知道这是最好收场,要是再接下去,吃亏的,又是自己了。

不久有位年约五旬,七尺余,中等身材稍瘦,蓄短发之老乞丐领着三名小乞丐,往小丁奔来。

他拱手向小下道,“长安分托舵主方残,不知小鲍主莅临,迎接来迟,请小鲍主罚罪,还有这位……”他望着小邪,想说十一袋长老,又觉得不对,故而没说出口。

小丁笑道:“方舵主你别自责;我是来长安玩玩,所以不想打扰你们,这位是我朋友,他叫杨小邪,那位是小七哥,杨小邪的麻袋是要装银子的,和本帮没什么关系!”说完她呵呵直笑不已。

方残道:“谢小鲍主不责之恩,属下听候差遣。”

丐帮弟子遍天下,个个皆视辈份为尊卑。他们一向重法纪纲伦,故而丐帮才能耸立武林达数百年而不倒。

小邪哧哧笑道:“老乞丐头,等一下你也来领钱,顺便叫你们的徒子徒孙一起来。嘻嘻……”

方残也视小邪为小丁之朋友,恭敬道:“这……谢谢小兄弟的好意,只要小鲍主答应,老乞儿照办就是。”

小邪望着小丁笑而不语,那神态有若小人得志,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叫乞丐来找你领钱”之势。

小丁是有点怕他乱来,她无奈道:“方舶主,等一下你看看好了,他邪门得很,我们长安分舵少说也有一千人,他说会给大概会给,不过我没把握他一定会给。”小丁笔意将长安弟兄人数说出来,让小邪知难而退。

小邪却拍拍胸脯得意道:“才一千人?我以为一万人,好,通通有奖,最少每人十两,老乞丐头你五十两,晚上来领钱。”他在黑城镇赢了三万两,除掉开销,少说也剩下一万五千两,就算今天找不到赌场,也够付给这些丐蜇弟兄,所以他才敢打包票。

小丁看小邪面无惧色,而且还打包票,知道他一定有办法,她道:“好吧!那你们晚上到西广场领钱。”她对方残说。

方残拱手道:“是,属下立刻去通知弟兄,属下告退。”等小丁示意以后,他已领着三名小乞丐,飞奔而去。

“走!赚钱去!”

小邪他们东奔西窜很容易就找到一家“发财赌场”他也去踩过盘子,知道这家赌场是”飞龙堡”在后面撑腰。小邪暗自乐道:“这下可找对人了。”

不到一刻钟,他们三人已进了赌场。

一阵喧嚣吆喝已传来。

此赌场人挤人,热闹之间还带有汗臭,烟臭,十足龙蛇混杂。

赌场很大,有十数桌,骰子、牌九、雀局、三番板、四天相,应有尽有。

小邪道:“小丁,你看着,不久的将来的今天,这赌场的钱,都会变到我的手中,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大船进小船出,是赚定了。”他拿出一千两的银票给小丁,要她去碰碰运气。

小丁这才明白,原来小邪是到赌场来赚钱,心中不免有点害怕道:“小邪你行不行?人家少说也练了四、五十年,你不要被吃了就好,还想赢人家。”

小邪神气道:“怕什么?我通吃小霸主怕过谁来?杀!”他手一挥,已走到一个赌大小之抬桌。

小丁想反正也来了,大不了输掉手中银子,也好奇的去碰碰运气,小七则憨楞的跟着小邪。

小邪对小七笑道:“小七等一下你忙着收银子就没错啦!”他拍着小七肩膀。

小七也拍拍小邪肩膀,头楞憨憨的笑着。

小邪点点头走向抬桌前大叫道:“让开、让开!赌小的到别桌去。”小邪够狂了。

这些混混先是一楞,但见小邪是小毛头一个,立即有一年约三十岁蓝衣胖高,脸如夜叉,满口黑牙的丑陋男子吼道:“小表,这可是你撒野的地方?还不快滚。”

小邪叫道:“他妈的黑牙,要耍江湖你还早,想打架我没空,你赌得起再上桌,赌不起你就是下五行,不入流,十足瘪十一个,闪一边去吧旦”

黑牙汉子厉道:“我倒要看看你赌多大,要是你赌不起,咱们走着瞧。”他也知道赌场规矩,有人叫赌大,钱不够的人只有闪一边去喝凉风,但叫赌大而不能赌或无能力睹,这分明是找喳,别说赌场保镖能打人,就连赌客也可以揍上几拳。

小邪叫道:“你们这些小儿科,我输赢数十万两,怎么样?”

那黑牙一转吓了一跳道:“数十万两?”

小邪嗔道:“废话!不然我叫你们让开干什么?没看到我后面的麻袋是不装银子要装金子的如何?快闪、快闪!别耽误了我的时间。”这是他最得意的时候。

他这么一说别人自然无话可说,自然让出两个位置来,因为他们实在赌不起这么大的数目,但他们并不完全相信小邪的话,因为小邪还是个少年。那来这么多钱,就是当今太子,也未必能敢如此豪赌。

小邪大大方方坐在椅子上叫道:“庄家的,你的台子一天收入多少,我就赌多少,我怕你们不够付我的赌债。你自信能再大也可以。”

庄家年约五旬七尺余,金色长袍镶白边,束云发,脸形微圆而胖嘟嘟,双眼如豆,鹰勾鼻,八字胡,一见即知其精明能干,尤其那十只手指细白修长,灵活如蛇,想必是个中高手。

庄家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好大的胃口,只要你有办法赢多少,我就付给你多少,你放心,长安城,这家要算是最大家的了,呵呵……”

他是老狐狸看笨鸟,笑得很开心。

第06卷

小邪笑道

“有你这句话,我也不必挂念你们不够赔我,开始吧!”

小丁这时也凑进来,她一直放心不下小邪,想快乐玩一下都不行。只好回到小邪身边了

庄家笑道:“你赌大小还是赌点子?”

小邪望着小丁笑道:“小丁你说呢?”

小丁害怕他输,也不敢决定,她幽幽道:“我也不晓得,你自己决定吧!”

小邪笑道:“小丁你现在担心还来得急,等一下你就连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小丁惊道:“那你还玩?”

小邪笑道:“当然要玩你才不会担心,我赢了你担心什么?赌大小!”最后一句他是对着庄家吼叫出口。

庄家笑道:“好!小兄弟你注意了。”他开始摇骰子。他没耍花招,一上一下的摇,但骰子却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小邪依照愤例,先辨别骰子是否作假,第一次他下一两,看热闹之人难免有点失望,以为小邪在欺骗大家。

但庄家心里明白,他是遇到了高手,也不敢大意,目不转睛的望着小邪。

小邪则是,运足耳劲去听骰子,六次一过,他满意笑道:“庄家你准备了,我要押庄了.。”

这次他押一千两,小,结果被吃。

小邪心头一惊,他知道这老头果然是高手,利用甩手抄起骰子时,又换了一副骰子。

第二次,小邪试探性押一百两,赔。

众人是随着小邪之输赢而心情喜哀不定,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小邪已和庄家在骰子上过了数十招甚至于数百招。

庄家不断换骰子,可惜骰子只有六面,再怎么换也只有六种可能,若加上灌铅和水银之分别,也只不过有十二种可能,庄家练了数十年,已能将各种搭配要得出神入化,令人防不胜防。

然而小邪一颗颗去分析,他已猜出骰子有九付之多,个个重心不同,他聚精合神去将骰子分类,铅造靠近一点约有四颗,靠近二点约有三颗,靠近三点约有五颗,靠近四点约有三颗,二个灌水银,靠近五点约有四颗,三颗灌水银,靠近六点约有五颗,四颗灌水银,其他还有三颗是正常骰子:小邪又将每一个所发出之声音分辨清楚,要是弄错,他是甭想赢了。

为了要找出这些骰子的特性,小邪已输了近一万两。但他并没有紧张或流汗,他就像品尝香茗一样的有信心和逍遥自在。

小丁已急得直扯小邪衣角,要小邪赶快收摊,她是认定小邪门不过人家。

小七则傻笑着,也许他还不晓得银子的重要性吧!

而众人已替小邪捏了一把冷汗,有的叹息,有的则幸灾乐祸,尤其是那黑牙汉子,更不时揶揄小邪。

庄家虽嬴,但他愈玩愈心惊,不知不觉中,汗珠也一滴滴流出来,他是知道今天遇上了高手中的高手,能听声辨点数,这天下无双的赌功,他竟然看见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功夫竟出现在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小孩身上,他能不心惊吗?他虽想停手,但话已说在前头,而且赌场不到三更或不到规定时间,若非全部输光,是不能叫停的。他只有干耗了。

最后小邪终于露出满意笑容,因为他已经将所有骰子部换得清楚,他笑道:“庄家你真行,请问你在场子里有多久了?”

庄家道:“我八岁就开始学赌,混到现在也有四十五年了吧!”

小邪笑道:“那你是一位顶尖高手了,不过今天你恐怕不行,因为碰上了我。”

庄家笑得很尴尬道:“从十年前开始到现在,我就一直没栽过肋斗,今天若栽了,也是该笑笑了,十年并不很短的一段日子。”

小邪笑道:“好!咱们以赌会友。”

庄家笑道:“我姓王,单名一字均,小兄弟请多多指教了。”

小邪笑道:“好!我记着就是,你是叫我连输五十盘的高手,不过现在不行了。”

庄家苦笑道:“试试就知道了。”

众人可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都希望这次谈话以后,小邪能起死回生,尤其是小丁,她已是急得如热锅上之蚂蚁。

庄家已开始摇骰子,他知道会输,但还是抱有一点侥幸的心理,这侥幸之心理,是许多人都愿意保留在心中,只有小邪不会,小邪不相信侥幸,他要赌,他确是在赌技方面下过苦功。从他练赌时,用烧红的铁骰子来掷,就知道他练这门功夫是何辛苦,只是他从不愿意向人说出苦是什么,也许他心中已没有苦字,人家认为苦的,他却认为不苦,这就是他比别人邪气的好地方。别人用骨骰子,他用烧红的铁骰子来训练快与巧劲。这就是他赢人家的原因

骰子一落定,小邪心中已轻松暗道:“两个六一个五十七点大。”手中三千两往大一押,果然是大。

“哗!”众人一阵欢呼,小邪终于赢了。

小邪笑着望了小丁一眼道:“小丁准备收钱”他伸伸懒腰,似乎胜算在握。

小丁心情还是很沉重道:“小邪等一下再说,看你连输了几十把,才赢一把就神气成这个样子。”

小邪叫道:“神气的还在后面呢?”“大”他又将银子六千两往大一堆。

庄家立时赔了六千两,小邪输的也赢回来。

这时众人也高兴起来,只要庄家输,任何人看了都会笑,心中也想终于有人替他们报仇了。

一连七次大,小邪连动那些银子一下也没有,好像是庄家故意摇大来迎合小邪,是不是只有庄家自己知道。

一连赢了七次,银子由三千两,变六千,变一万二,两万四………十九万二。

庄家豆大汗珠已流不尽,他是心力交瘁,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再也不敢摇了。因为如再摇两把若输的话,小邪可要赢上百万两了。

这时有人走过来道:“小兄弟你好福气,咱们推推牌九如何?”这位庄家,身如元宝,圆胖如弥勒佛,高不过六尺,四肢如青蛙,短且多肉,黄色锦袍,细眼粗眉,胖脸蒜头鼻,大嘴厚唇,十足肉身,肥得见不到颈部是在那里。他笑笑望着小邪,想替王均解危。

小邪想:“他妈的小弥勒佛,你以为你行?嘿嘿!咱们走着瞧。”他道:“小丁,小七收钱,黄色的。”他已转台到另一张桌子去。

小丁和小七则笑嘻嘻的搬着金子和银票,这可不是开玩笑,十足的真金真银,他俩就将桌面黄金元宝和银票收起来,往小邪那里走去,小丁再也不担心,她是由衷的佩服小邪,这个奇怪的心上人。

小邪望着庄家笑了笑,拂袖跨肘于台桌上笑道:“小弥勒佛呀!你如道堆牌九对我比较不利,因为你拿天我也拿夭,这要赌到什么时候才有输赢?而你拿瘪十,我也拿瘪十,这样一比起来我就吃亏了,你的瘪十赢我的瘪十,有点不大公平吧!”

庄家搐了一下鼻孔笑道:“小兄弟有可能每副牌子都如此吗?”

小邪叫道:“弥勒大肥佛,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内行人不说外行话,今天我是存心来嬴钱的,这些门道谁也别瞒谁,如果你怕就马上收摊,否则就来个公平一点,光是瘪十是不行的,我要嬴五十万两,你心里先有个底,赌不赌,你考虑一下。”

庄家心想:“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今天我得小心点,免得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砸自家人的脚,这个脸可丢不起。”他笑道:“小兄弟,说那儿话,老夫生平第一次如此豪赌,纯公平,不以赌场为标准,瘪十比瘪十,天比天,互不输赢,小兄弟这你可放心了吧?”

牌九不比押大小,大小一押胜负立分,而牌九有三十六张牌,九搭相同,难免有时候会抓相同,赌起来庄家占了一个瘪十运,现在庄家这么一说,事情都解决了,两副牌抓一样互不输赢,这样小邪也不吃亏。

小邪笑道:“你说定了喔!不以赌场辨矩赌,那我问你,钱谁出?你?还是场子?”

庄家道:“我是代表赌场,虽然以自己身份赌这趟牌九,但只要是公平竞争,输赢当然是赌场方面的,小兄弟你放心,只要你能赢多少,就带走多少,决不含糊你。”

小邪道:“如此甚好,那咱们开始吧!”他翘着左脚在椅子上,搓搓手掌,准备大显神通。

台桌四周围满了人,其他台桌都收了摊,他们想看一出难得一见的赌功大决斗。

场内静悄悄,落针可闻,心跳声“叹通”“叹通”有若催魂钟,勾人心弦,几百只眼睛皆注视那三十六只牌子上。他们没赌,却比小邪紧张,有的甚至已流出汗珠。

这时候也只有小邪笑得出来,他见过场面大得多了,这种事,他认为比杀一条狗还容易,因为他担心杀狗时,一不小心会将剥了皮的狗肉弄翻在地上,沾了沙的狗肉是不好吃的。他赌博只是刺激,只是想表现自己很行,有什么好紧张好害怕的。而往往赌博都要一副冷静的头脑,小邪这不是最好的冷静方法吗?个中机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寂静声压逼着在场诸位,连庄家也是感到胸口一阵郁闷,他不敢再耽搁下去,因为他也感受到小邪就像一座山,很难击倒的山,如果时间一长,他怕自己也崩溃了。

等待往往比进行来得扰人心弦而郁闷不安。

“卡卡卡………”一阵叠牌子之撞击声,已如深谷清泉,古刹洪钟般的刺进众人耳际,钻入众人心脏,急燥紧张之气氛再度升高。

小邪也不愿意破坏这气氛,他正在享受着这种能表现自己很重要,很厉害的时刻。

庄家开始砌牌,三十六张牌到他手里就像吸铁一样,一串串忽上忽下,又翻又跳,如附有生命之甲虫,卡卡乱叫一阵,已排成一条如砖块般整齐的小方城。

小邪轻笑数声,手一伸,前后倒,左右倒,插中倒,跳三倒,连环倒……一项出神入化的倒牌技术,快、快得令人目不遐思;美、美得像是最杰出的舞蹈家在婆娑起舞;劲、劲如流星殒石突然在空中刹住一般。“卡”一声,小邪已倒好牌,真是“赌”逢敌手,各有千秋

众人为之一叹,三千技艺皆枉然,只有赌来砌牌妙。

当庄家拿牌时长袖一拂,已巧妙的将牌翻了起来,他得意抓起四支牌,看也不看将牌一摊。

“哗——天。”众人失声叫出口。

小邪笑了笑,他技术更胜一筹,勾带挑,手一伸已抓起四支牌,像是平常般抓牌一般,但他却快得令人难以想像的在当众面前,也不用袖子遮人眼光,食指一弹中指一勾,姆指一挑,就将牌子翻过来。他并没有马上摊开来,因为他正在享受自我之优越感。

不错,一副牌子双双赌的话,只有一副是天,现在那副牌已被庄家拿走,小邪再有办法也是输了。众人正为小邪惋惜。小七憨然懵懂,也笑嘻嘻的望着小邪,也许他知道小邪一定会赢吧。

小丁有点紧张,但她看着小邪那种既平静又安详的脸,是那么的令人有自信心,她志忑的等待这副押了十九万余两银子的牌局。

小邪他知道,他抓这副牌是先前那副牌,而庄家那副牌是后来才换上的,但慢慢摊开,直到最后往桌子上一拍“砰!”一阵巨响,不是天是什么?

“哗……”群众已激动得恨不得打人两拳再说,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了,一副牌竟有八支牌相同,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牌是多出来了,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已不是赌牌,而是在赌技术,谁输在技术上谁今天就得走路,他们今天终于开开大眼界了。

“哇!好棒啊!”小丁拍手直叫好,小邪又一次做出使她叹为观止之事来。

小邪也向大家点点头,表示精彩的还在后头。

庄家笑得有点涩他道:“少兄弟果然技术超群,天下第一。”

小邪笑道:“没有三分三,那敢上梁山,嘻嘻……”他是有资格神气的。

庄家自信输不了(因为他只要每副抓天损就输不了)也不在意,随手又抓起一副牌,不错,又是天损。

小邪也不客气立即还以颜色,结果一副牌九竟是张张相同,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其实把戏人人会耍,各有巧妙不同,再怎么耍,总不能多出三十六张牌,否则就不合乎作弊标准。庄家再行,也不能衣袖中藏了三十六支牌,如果他是如此,那庄家就是不入流的赌徒了。

转来转去,只有多出八支同样之牌,也就是两副天,前一副已摊开,第二副已被混入母牌里,这样一直轮下去,当然庄家和小邪都知道,被利用过的废牌(亦是非天之牌)必须是面朝下,才能继续赌,否则作弊就出了纰漏。

当然这牌局是睹他们两人换牌之技术,也免不了庄家要故意为难小邪,而小邪要想尽办法抓到自己所想要的牌,就这样两人说说笑笑,暗藏心机的杀伐四方。

最令人佩服的是,他们俩都是在大庭广众,千百只眼睛下,取舍自如,这就非一般人所能作到的了。

庄家一连抓了十副天,小邪也未曾输过。

这已是第十三副牌局,十三,是代表着不吉吧?还是代表大吉大利?其实这些对小邪这“金刚猪、帝王像”是不管用的。

依样的庄家砌好牌,礼让似的要小邪先倒牌。

小邪神秘的瞄了小丁一眼,似乎要表明,胜负就在这副了。

众人已没先前那么高潮,副副天,搞啥嘛!

小邪揉动手臂,做好准备动作,这是他的习惯,每次要战斗前,他都会先做好准备工作,除非是真的没法子做,他只好放弃,现在他又要战斗了。

依样小邪倒牌,这次是轮到小邪掷骰子。

小邪笑着对庄家道:“老兄你准备啦!我玩得很累想早点结束。看着点。”他抄住三颗骰子不时晃动右手。

庄家也提起精神,他想小邪有什么秘招,也不敢大意。

“一二三、四五人,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牛头呀!”小邪往桌上扔。

“等一等!”庄家突然叫停。

众人为之一楞,但骰子未落定,叫停有算。

小邪也不吃惊,因为他知道这次是庄家掷骰子,小邪是故意来这么一下,制造高潮,而他也达到效果—不论众人或是庄家,都紧张起来。

他们赌牌顺序是:甲方砌牌则乙方倒牌,再出甲方掷骰子,乙方先拿牌,这副牌是庄家砌的,应该由他扔骰子才合理。

庄家笑道:“小兄弟,这局应该是我掷骰子才对吧?”

小邪故作惊讶道:“哦!对不起对不起!”他拾起骰子交给庄家。

庄家笑了笑,手一晃,骰子已出手。

小邪一看机会来了大吼一声,“牛头呀(九点)!”硬是利用内家真气“逼元定位”方法逼向骰子。

但这一吼庄家也楞了一下。

小邪不等骰子停下来,反手一切,抓起第九副牌子看也不看的往桌面一摊,是“天”。在这同时他右手食指一沾口水已点向第十副牌,轻轻“拍”了一声,第十副牌子上已是多出一堆唾液,小邪正得意而笑嘻嘻的望着那位弥勒佛庄家。

骰子停了果然是九点。

“哗!”众人已跳起来,张牙舞爪,以发他们内心之激动。

庄家本觉得有异,但想伸手去抓那第十副牌时,已慢了一步。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小邪轻笑道:“庄家呀!你可别忘了那副牌子上有口水喔!炳哈……”小邪已忍不住昂头大笑,因为他正在享受得意,他那临机应爱的能力如此之高。

是的!庄家知道小邪赢了,赌牌、赌技,要赌得一点痕迹也没有,这样就是人家知道明明在作弊,也苦无证据,而牌子上一张有口水,牌子若被换掉,任何人都知道这是有证据的作弊,如此是行不通的。

庄家叹口气,他是栽得心服口服,他苦笑失声道:“小兄弟你好高的招术,老夫认输就是。”他也不开第十副牌,转身拿出二十万两银票独自离去。在他脚步踉跄中,不难看见庄家似乎苍老了许多。

“哗—”众人再次欢呼,大呼过瘾,比他妈的看京戏,听说书还过瘾。

斑手中的过招,除了功夫招式以外,机智是最重要的了,真亏小邪能想出这“一指口水定江山”的绝妙方法,难怪大家会如此激动和佩服。

小丁也沾到光了,笑颜逐开,芙蓉出水,绽放蓓蕾。她笑得好甜,好美。

小七也呵呵笑着不停,他感动“人”这么好玩。他已觉得从深山回到人间没有“走错路”,投在小邪门下没有“进错门”。

小邪气焰万丈,乘胜追击,他大叫道:“还有谁不怕死的,再来没关系,哈哈……”他已易客为主,将赌场当作自己的家了。不久有位佝偻老者走过来,他枯瘦异常,年约七旬,白发斑斑,双目如电,脸皱如鸡皮,一身蓝衫,三撮白须,他笑着走向小邪道:“小兄弟我来试试看如何?”小邪是大小通吃,也笑道:“老头,姜是老的辣,但你别忘了辣椒是小的辣,欢迎光临,赌什么?”他是赌上瘾了,而且又是这么多人面前,更是要好好表现一番。老者笑道:“咱们比扔骰子。”

“好!”

“我们比大小如何?”

“大的又如何?小的又如何?”

“大的无限大,小的无限小。”小邪笑道:“老头,我们比小吧!我年纪小比小比较有看头。”老者点头笑道:“都一样我同意。”小邪道:“另外有个原则,四个骰子部不能损坏。”众人一听知道如果不损坏一点是最小了。老头道:“这当然。”小邪道:“我押二十万两,你赔时十万两要拿元宝。其他用银票。”老者点头道:“老夫同意。”说着他立即叫内场搬出二千锭金元宝。老者拿出骰子笑道:“你先扔还是我先扔?”

小邪笑道:“为了要使你口服心服,你先扔好了。”

“好!”老者拿起骰子,丢向空中,等骰子将落台桌时,老者右手奇快无比的点向四颗骰子“看……”一连四声,骰子已如叠年糕般的落在台桌上不停地在一起的滚着,最后竟然竖起来,是一点向上,老者扔的是一点。

大家惊叫道:“是一点!”这又是最小的了。

小丁一看叹道:“小邪,走吧!咱们这次是输了,刚才你又没有和人家说好,一点是平手。”她虽然如此说但心头却不紧张,因为二十万两输掉,还是没输垮,而她也希望小邪能扔出半点来赢回这一局。

小邪倒是很潇道:“别急别急,你先将金元宝收起来,小七你帮帮忙。”他把身上麻袋交给小七。

小七也很潇,笑嘻嘻的将金元宝往麻袋装。

老者一看惊道:“小兄弟你……”

小邪截口道:“别怕,我若是输,还会赖皮不成,那些金元宝真不少,装起来挺费事的,我要小七先装,等一下也省时点。”他对大家道:“各位,本通吃小霸王打从娘胎开始就练赌,这门功夫可说是天下第一,你们不妨押彩头,赌这一把看准赢。”

大家一看都以为小邪在吹牛,推牌九可以用口水,而现在老头所掷点数已尘埃落定,一点就是一点,再多的口水也没办法将它变成两点。他们认为小邪已没法再赢了,除非将骰子弄碎,但规定不能弄坏骰子。大家这么一想,现成的赢家当然胜算较大,就是不幸输了,也输得心服口服,没话可说。所以众人都押庄家那边。

而有个老头红着眼睛,他却押小邪的庄,他是想:“要输也输个够,输得彻底,将输鬼给输掉,明天再接赢神来翻本。”他押小邪三两。

小邪一看有人押他立即拍拍那老人肩头,笑道:“小老头你真行,这叫……灰(慧)眼死(识)英雄,好!你的三两赌他们全部……我看也有一千两!”他向众人道:“大家让开,不准碰到桌子,赌博讲运气,让开点。”小邪是有权力要他们离开台桌,否则输了那不让开的人可要负全责的。

众人也不知道小邪在耍什么花招,但也不为难小邪,各自往后退去。

小邪再次问那老头道:“老头,骰子不动就算了对不对?”

老者点头道:“本来就是如此,只要骰子静下来就算数。”

“好!”小邪抄起骰子,在手中捏了许久,一方面他要捉稳力道,另一方面他要大家静下来。不久大家终于静下来,连气息也屏住了,因为旭们也赌上这一局。

小邪手往上一扬:“卡啦呀卡啦,铁蛋呀!”大吼一声,骰子已丢向台桌上。

骰子在台桌上像陀螺般转个不停,甚至发出“嗡嗡”之声,足足转了两分钟还未倒下。

众人之心也随着骰子在转,一圈、一圈又一圈的转。

一切又静下来了,好像这些人都是石头所雕一般。

不久那红眼老头之叫声已打破沉寂,他惊叫道:“哇!是零点!我赢了,哈哈……”他已得意而欢呼。

不错是零点,四颗骰子转了以后,通通都没倒下去,边角直立于上,就像不转的陀螺,直立的鸡蛋一样的站着,等了三分钟它们还是没倒下去,小邪捏的力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神乎其技。

老头也叹口气道:“小兄弟你赢了。”说完他已蹒跚的走入后院。

这时红眼老头高兴得掉了魂似的直叫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他很高兴,因为他从来没赢过这么多银子,也没见过四颗骰子同时站立起来。

众人也输得心服口服,不可能的事,现在都变成可能了。

小邪得意洋洋道:“各位,今天来的通通有奖,今天是赌神过生日。来!这些银子你们分了。”他将桌上一大堆银子往前一推,潇已极的寻视一下众人又向红眼老头道:“小老头,你的银子自己拿去吧!炳哈………”小邪是有资格如此狂笑,因为他今天是个大赢家,也证贺了他心中一直想知道的一件事——赌功是否天下第一。现在他证实了,心头要比赢家来得过瘾。

众人在一阵欢呼下开始分银子,就连黑牙汉子也不例外。

小邪看看小丁和小七道:“如何?赌神是我干爹,他不帮我帮谁?学着点,保证你们永远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哈………”

小丁笑骂道:“你呀!也不知道是谁把你熬成这样,邪得令人可怕,呵呵……”

小毛提着装满金元宝的麻袋,笑嘻嘻的望着小邪,似乎也很满意今天的收获。

“走吧!咱们分钱去。”小邪将十一个麻袋分了,连小丁也挂了三个,小丁想推也推不掉。女孩子挂大麻袋并不怎么好看,还好小邪没拿银子要她塞在腰带里,否则就更引人注意了。

就这样小邪提了四个麻袋外加一堆银票,小丁背了二个麻袋,小七五个,风风光光的走出“发财赌坊”。

临走前小邪还大叫道:“喂里面的,你们就向韦亦玄说是我杨小邪借的,我想他会很乐意帮助我,这样也可以替你们少掉不少麻烦。”小邪挑明的,一方面可以让自己睡得安稳,省得三更半夜闹个没完,另一方面他是在故意打击韦亦玄,看他如何去当那位正派中的正派之堡主。

赌场里面三人本来是有意要来暗的,但被小邪这么一说不得不往上报,请求上面指示再付定夺。

一出既紧张,又刺激的赌功争霸战已落幕,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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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长安城今天更显得可爱,过往人潮,红男绿女,如影随形话绵绵,骡马驿车亦扬着轻蹄“得得……”甚有节奏的闲逛古都大街。

而小邪他们却为银钱所困,人家是缺钱,而他们却嫌钱太重。

小邪叫道:“黑皮奶奶,还真重,嘻嘻!赢钱也并不怎么好受嘛!”他看了看小丁,忍不住又呵呵笑了起来。

因为小丁现在已如一头不胜负荷的小驴子,气喘不已,香汗淋漓,她苦叫道:“小邪找个地方休息嘛!我好累。”堂堂一个丐帮小鲍主竟然如此劳碌,说出来任谁也不敢相信。

小邪他是位胡搞大王,想到那里就到那里,这次他倒是忘了怜香惜玉,害得小丁尝尽苦头,也只有小邪能让小丁如此认命的工作,也只有小邪能够搞出这种事来。

小邪望了小丁一眼,呵呵笑道:“辛苦你啦“”他也不好意思再让小丁受苦,寻视一下四周,他已发现在边不远有块广场,其附近有棵大榕树,他手一指道:“我们就在那里休息一下如何?”

三人走往那边休息。

这一坐小邪花样又来了,他道:“小丁咱们来热闹一下如何?”

小丁问道:“如何热闹法?你说说看?”

小邪昂首笑道:“我们来个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怎么样?”

小丁情不自禁的呵呵直笑,她知道小邢又要乱来了,但她被这“比武猜迷胡扯大会”给迷上了,想必是很好玩吧?她娇笑道:“好哇丁反正也没事干。”

小邪笑道:“那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街上转转。”他向小七道:“小七你要保护小丁和金元宝,我马上回来。”

小七憨笑一声,表示没有问题。

小邪向他挤眉眨一下,随即拿了二十万两银票,往街道奔去。

他先到钱庄换银子,交代钱庄下午三点送到西城老榕树下。又到戏班里请一些乐队和打鼓手,并交待他们到老榕树下搭大戏台。走向胡同,他订了二千只红龟,一百个灯笼,几千只蜡烛。又跑到书画店,要他们写了许多“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之广告到处张贴,也为了许多对联,尤其是自己名字,还请了不少人敲锣打鼓的去宣传。

小邪是吃饱饭没事干,有钱没地方花,竟然将整个长安城弄得鼎沸起来,个个在谈论杨小邪是谁?有人说是皇上派下来的大臣.有人说是大富人家在做善事,就是没人猜他是大混混,吃饱撑着的无业游民。

有钱妊办事,不到二个小时,小邪已回到西城老榕树下,他还拿了两只鸡,一包肉回来。

小邪将烧鸡丢给小七笑道:“小七这些你先吃了。”

小七接过来,笑了笑猛力即啃。

小邪望了小丁一眼,神秘一笑道:“小丁你也吃一点,等一下可有你好忙的。”

小丁按过那包肉问道:“有什么事要我忙的?”她兴趣也很高。

小邪笑道:“你吃饱后得令丐帮,说开生日大会叫也们下午来参加。”

小丁笑道:“没问题。”她吃了几片肉片,随即走向附近街道,找了一位小乞丐,交代几项,又走了回来。

小乞丐可如获至宝般的飞奔去传递消息。

小邪问道:“小丁,你要不要来个抛绣球?”

小丁填道:“小邪你别乱来,绣球那能乱抛?要是给别人接去那我怎么办?开玩笑也不能如此。”

小邪叫道:“少来!抛一下有什么关系?大家热闹热闹,大不了睡瓦窑。”

小丁奇道:“抛绣球和睡瓦窑有什么关系?”

小邪道:“这可大有关系,想当年王宝钏,抛绣球,一丢!把一名乞丐给打昏了,最后她只好去睡瓦窑,你也可以如法泡制呀!”小邪是断章取义,想到那里说到那里,连薛平贵也遭了殃。

小丁又好气又好笑,她窘笑道:“我不抛,这多难为情!”

小邪扫兴道:“好,你不抛,我抛!”

“呵呵……”小丁笑得直不起身子,她是想不透小邪是一个怎样的人。

丙然小邪已去找丁一个十几斤重的大绣球,足足有箩筐这么大。

小邪捧着大绣球笑道:“小丁,这还可以吧。”他像摸头发一样的摸着绣球。

小丁哧哧笑着道:“那有人的绣球这么大,谁敢接呢?”

小邪叫道:“谁说我要人接?想当年王宝钏一丢,把薛平贵给打昏了,我今天更上一层楼,我这下可要看上了再抛,好好地压在地上,不死的再嫁他。”

“呵呵………”小丁已笑不成声,眼泪直流。

不久——

搭戏台的来了,而且很快就搭好,小邪他们已将银子搬到戏台上。先练习一下如何主持大会。

而书画店也送对联过来,小邪很快将对联贴妊。

只见戏台前挂了一红布,由右圭在写有“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等字,而外边两面戏台柱子上也贴了对联,左边是“武功高强有钱领”“迷题精彩我也会”,而右边则写着“胡扯放屁有一套”“大家生日笑哈哈”。戏台前面中央悬有杨小邪之大画像,下面写着“杨小邪”三个桌大金字,后边则写着“今天不回家”等字。

这时乐队已到了。钱庄的银子也送达,红龟、灯笼、蜡烛……一切都送来了。真可说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远方一条黑影,连闪数下,已奔向戏台,一腾身黑影已掠向台上,轻身之术造谙非凡,他正是丐帮长安分舵舵主方残。

一到台上方残已拱手躬身向小丁问道:“禀小鲍主,方残已到。”

小丁笑道:“方舵主别多礼,是杨小邪要你来的,有事他会告诉你。”

“是士”方残这才账目往四周看去,这一看他有点吃惊,他问道:“小鲍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丁指着小邪笑道,“老乞丐头,我想长安城没有人做过这种“比武猜迷胡扯生日大会”,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奇,而且也借此救济一下穷人,你认为如何呢?.一

方残实在摸不透小邪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对这种吃拜拜,乞丐是最喜欢不过了。他笑道:“小兄弟,你真是别开生面,举办如此浩大的……晚会,丐帮弟子必定全力支援,请问少兄弟你可有什么要老夫代劳的?”有小鲍主在此,他就算不想帮忙也无能为力,何况又是如此盛会。

小邪笑道:“你等一下就到比较穷困的家庭,要他们来参加,看他们每天劳碌,也该有个休息欢乐时间,还有你叫几个好手注意一下四周,免得其他歹徒从中捣乱,会开到一半,却被破坏了。”

方残觉得这些事都是应该的,也不影响正事,他道:“没问题,我这就去办。”说完告辞小丁,已飘往街道。

申时已至,黄昏已临,彩霞满天,五彩缤纷之天空彩云,随风轻飞,变幻无常,树梢及屋顶,阵阵金光乍现:浮扁掠影轻催夜,正是忆相思之时。

然而西城四周却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喧嚣吵杂,个个目露喜悦之情,他们正为小邪所举办之大会而赶忙。

只要人一多,小邪就直笑得合不了口,尤其是看到这些人为他而忙碌,他是多么的得意和自我陶醉。现在,他比当皇帝更开心哪!

戏台四周已挤满了人潮,男女老少,僧、道、儒、乞、商……三教九流都有。

小邪看着大众如此兴奋,自己也哈哈直笑,耸耸肩,他大叫道:“时辰已到,打鼓!”

“咚咚………”五个敲鼓手使劲敲,鼓声震天,浑厚沉猛,令人闻之则血气贲张。

“吹乐!”

乐队也开始吹奏。

“放炮!”

“哗—”台下一阵大笑,小邪也得意的笑着,因为他本来就是要让大家快乐,而表达快乐最好的方法就是笑声,只要有笑声,就表示小邪已将快乐传给他们。

小邪自己点上鞭炮:“乒乒乓乓……”一阵响声过后,小邪大声道:“各位大家好,本大会已经开始了,只要各位来到这里,通通有奖,来呀!”他抓起一大把银子就往人群丢。

“哗—”众人乱成一团,在拾银子,他们虽然想:世上那有这种事,但白花花的银子可不是假的,只顾大展身手,先拾到再说,叫嚣中,还挟着一些哀叫声,想必是被撞到或被打中。

小邪一看大叫、:“别抢!别吵!听我说!男的站一边,女的站一边,否则女的永远吃亏,快!”真亏小邪这大喉咙,他一吼,几千名之嚣叫望,竟被他压过去。

丙然在财神爷的号令下,每个人都很听话,马上男女分成两边。

小邪看了看四周道:“我叫杨小邪,是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光,神户挺直,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今天没事,找你们来开开心,拍手、拍手欢迎,快!”小邪又抓起一把银子往前抛。

“哗—”“啪帕……”一阵吵杂声及掌声,已冲破云霄,这是史无前例的掌声,比千军万马,滔滔长江奔流,更骇人,更震撼。

小邪举手示意要大家安静下来,不久坚音已安静不少,他道:“我们首先来个生日大会,今天谁生日的请上台,快点喔!”。而台下只有两三人往前走。小邪又叫道:“这个月的有没有?”“我我我………”已有许多人举手。小邪一时兴起叫道:“上半年的有没有……”“哗……我……”。“下半年的也可以啦二”小邪直发笑着。

结果是每个人都生日,每个人都举手,包括小丁和小七,还有小邪。

小邪望着小丁笑道:“小丁,你先吃红龟,留一点给我,还有你,小七也是一样。”他指着小七。

小丁娇笑道:“不必了,你快应付台下的人吧!他们快要冲上来了嘻嘻……”她觉得小那实在狂得可以了。

小七倒挺干脆,三口吃下三块红龟,笑嘻嘻的望着小邪。今天就算他生日也无妨。

小邪向小丁眨眨眼才转向众人道:“各位大家都生日奉送白银一两,红龟一块!”他马上叫丐帮弟子分下去。

台下又一阵哗然。兴奋之情不可言喻,他们都以为小邪不是个大疯子,就是大帝王,端的是这种狂法,众人都报以笑声。

小邪一看红龟发完才叫道:“现在我们开始比武大赛。”他叫小七出来。

小七这憨小子兴冲冲的跳出来,他心里想终于轮到他了,但他那有想到是被打,而不是打人。

小邪高叫道:“我这位小兄弟叫小七,有那位愿意和他比武,打到他一掌十两,被他打到一拳二十两,不过只能十个人上台,快!”

小邪大吼一声,已有几名年轻人上台来,看他们样子不像是武林中人,倒有点像庄稼汉

小邪一看,低声告诉小七,不能打太大力,否则出人命就不好。

丙然这几个通通都是要让小七打的。有一个还挨丁五拳,抱着肚子咬着牙,领了一百两银子,小邪特地再赏他五十两。他是用蹲的走下台,赚的可是血汗钱。

小邪叫道:“比赛结束,小七第一名冠军,拍手、拍手!快!”他举着小七右手,绕场一周。

众人是非常合作,掌声大作。他们不但对小邪的胡闹觉得好玩,而且已对小邪产生一种亲切感,这是小邪很容易赐给别人的。

小邪大汗小汗是落满身,可是他就是那么够劲,他叫道:“现在是猜迷大赛!打鼓,奏乐!”

一阵鼓声,及乐器声相互争鸣,煞是雄壮。

不久小邪又道:“精彩的来啦!拍手,快!”一阵掌声过后小邪笑道:“第一道题目猜到的有十两银子,谁要上来?”立即有一年轻人爬上台笑着望着小邪。小邪叫道:“一个人有几个耳朵?”“两个”。小邪大叫道:“答对了二十两!”紧接下来又是一名男士土来。小邪叫道:“一个人有二支脚几双手?快!”小邪一吼,那人一慌张叫道:“两双!”小邪知道他上当了得意笑道:“答错了十两!”“哈……”台下一阵哄堂大笑。一连叫了十几名是通通有奖。现在小邪放高嗓子叫道:“这项很重要,答得好有一百两,答得不好一两。”他叫三个人土来。他问道:“有十个光头和尚,住在同一间寺庙,闭关修练,突然来了天灾,已知道的就死了一个,一年后他们出关,请问他们一共出来多少人?”第一个答道:“九个”“答不好一两。”第二位答:“全死光了!”“一两!”第三位想了想答道:“还是十个人!”小邪笑道:“为什么?”那人道:“因为他们之间有一个是尼姑。”“哗……哈……”台下一阵大笑。小邪笑道:“答得好,一百两!”

众人实在是笑得齿腮发酸,只有小丁还没意会这问题,她小声问道:“小邪,怎么会死了一个还是十个呢?”

小邪看了她一眼道:“尼姑就不能生孩子吗?前仆后继,懂吗?嘻嘻………”

小丁脸一红,羞涩的返到后面心中也窃笑不已。

小邪又叫道:“换换口味,咱们来胡扯,现在我问你们,只要你们回答得很有趣,我就赏你们银子,注意啦!”他向四周看了一下道:“我有两个孩子你们猜他在那里?”

“就是上面那两个”、“在家里”、“在肚子里”、“我啦我啦,是我啦!”“哗…:”众人又自一笑。

小邪一听叫道:“答对了,孩子来领赏吧!”而走过来的却是一位六旬老翁,他还是笑嘻嘻的,领了一百两银子回去。

小邪又道:“有一天你上茅坑时,突然有人敲门,你们猜,该怎么回答才好?”还没问他已先笑了。

“里面有人”、“我还没好”、“你找别间”,突然有一位叫道:“进来!”

小邪马上叫道:“答对了,各位别忘了上茅坑时,有人敲门要叫“进来”,懂吗?”台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小邪笑了笑道:“请问你们洞房花烛夜的第一句话,你们想说什么最好?”

“唉!苞了一个要饭的!”

“哈哈………”小邪和众人大笑不已。

小邪道:“男的答完了换女的。”他走向女人那边。想得到一个完美的答案。

可惜女人比较害臊,不敢回答。

小邪暗道:“什么嘛!不上道。”他又在钓人了,他道:“你们听着点,我给你们一点意见,如果有人被打个半死,医好以后,他又去找你们,那你们会怎么说呢?”

有一位突然叫道:“不要命的又来了。”

“哈………”众人报以会心一笑。

小邪叫道:“答对了,别忘了在洞房花烛夜时,跟你丈夫说,不要命的又来了,嘻嘻……”

不久小邪已拿出绣球笑道:“各位,想当年王宝钏丢中一名乞丐,苦守瓦窑十八年,今天我也要尝尝苦守瓦窑的滋味,有谁要让我丢的?”他走向女方。

“哗……”一阵骚动,女群众已往后退,但人挤人想退谈何容易,个个以手掩脸,并不时窃窃嘻笑,不时偷看小邪,因为她们也希望小邪那大绣球去向自己。

有一名男子叫道:“财神爷,你的绣球可真大呀二”

小邪叫道:“大才好!迟早有人会被我压到的,嘻嘻……女孩、姑娘,张开脸呀!嘻…就是你!”小邪已将绣球去向一名青衣年轻女子。

“哇……”一阵大骚动,有若牛群作鸟兽散。男方则呵呵直笑不已,连小丁也在笑。

“啊……”几坚惊叫,绣球已尘埃落定,小邪也自台上往前掠想看看到底是谁中奖了,谁知道他一拿起绣球楞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尴尬直笑。

“哈哈……”旁边围着之女人群掩嘴而笑。

小邪心中直骂着:“什么玩二嘛!老太婆。”他拿着绣球就往回跑,心中实在不是味道

那老太婆躲避不及才被压着,只见她扭着腰叫道:“死小表,别人不丢,老身七老八老他也要“绣球又不小,压得我腰好痛!”骂了几句她也笑起来。

小丁也呵呵直笑。她含情脉脉的望着小邪,其实是觉得也只有小邪干得出这种事。

小邪实在很不服气,他大叫道:“喂,你们女孩怎么可以逃呢?害我……嘻嘻……这次不算,重来!”

“哈哈………”众人已被弄得笑不合口。

小邪这次学乖了,也不管绣球有多大,一拿起来就往女人群丢,绣球如一阵红云,掠过空中已罩向人群。

“哇………”还是一阵骚动杂叫。已有人被绣球打中。

小邪得意叫道:“我就不相信压不到女人!奶奶的!”他往绣球走去。

众人一阵鼓掌,小邪终于压到人了。绣球下共露出六支脚是三个人。

小邪拿起绣球一看惊叫道:“妈的!昏倒啦i”小邪尴尬一笑心中却嘀咕着:“真他妈的见不得女人,一见到就虽(倒楣)十足的瘪十运!赌场得意,情场失意。”一伸手拍醒三位姑娘,两瘦一胖姿色平平。

三位姑娘惊魂甫定,又见“仇人”分外气愤,“呀!”叫了一声,三人粉拳绣腿已打向小邪。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指指点点,小邪是真的倒楣透顶了。

“哇呜!”小邪一急也不敢还手,像落水狗一样的窜回台上。其他女孩也凑上一手,纸团、木片、石头、皆往小邪丢,并不时呵呵直笑着。

其实小邪在这些女人心目中,已经没有隔阂存在,就像姊姊对弟弟一般,因为小邪的一举一动都令人感到如此可以亲近,尤其是他那张爱笑的嘴巴,更是让人喜欢和他在一起,否则这三名弱女子也不敢“反击”小邪了。

可怜小邪这次是他逃得最惨的一次。

一跳上台,小邪立即叫道:“好惨哪!呵呵………”

小丁哧哧笑道:“小邪怎么样?王宝钏当上了没有呢?呵呵………”她也为这出戏而感到好笑。

小邪叫道:“奶奶的,王宝钏不好当啊!我看你就当薛平贵好啦!”话音一落,绣球已丢向小丁。

“哇呜!”小丁想躲,但来得太突然只得伸手去拍,但她手刚伸出去,腰间“章门”穴已被小邪凌空点中。这样一来她倒像是伸手接绣球而不是拍绣球。

小邪一看立即转向大家叫道:“拍手、拍手!有人接啦!快拍手哪!”

群众一阵哗然立即掌声迭起。他们认为这是小邪故意安排的一出戏,也随声附和以捧小邪的场。

小邪举手道谢,这才解开小丁穴道。

小丁脸已泛红.娇艳欲滴,尴尬的抱着绣球走回后面.当众之下,她那敢闹?再说自己心眼儿却是洋溢着温馨,荡漾着甜蜜美梦。此种心情也只有小丁自己感觉得出,别人只能意会而已。

由喧嚣而归于平静。

由傍晚而至深夜。

小邪已散尽家当,连丐帮弟子之赏金也一起发完,他们三人已是筋疲力尽。

群众亦是尽情欢笑,忘却烦恼,犹自带着一般美丽回忆而离去。

夜敲三更,月已西斜,疏星点点,人去台空,吠犬嗷嗷,萧索冷风袭向孤树,婆娑轻诉孤伶夜,天涯客怅然高吭归何处。

小邪他们三人也索然走回长安客栈,鞋也不脱的就累倒了。

小邪是给长安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回忆,是甜美的回忆。相信只要有人想起他,就会哑然而笑。只要有欢笑时,他们也会想起杨小邪!他带给人的永远都是快乐。因为他根本就不晓得痛苦是怎么回事,烦恼对他来说并不是烦恼,因为他甩得开,避得掉,也接受得了。

今天他是累倒了,但无可否认,他是被欢乐累倒的。有什么比被欢乐累倒更来得快乐呢?没有。也没人能够如此,只有心存快乐之人才能如此,而天下除了小邪,就该算算他那群“通吃帮”的朋友了。

五更已过,东方已白。

昨日已逝,今日又现。

而客栈中却失去小踪影。

小邪一醒来已发现小丁不见了,他马上摇醒小七问道:“小七你有没有看到小丁?”

小七也是一楞,随即摇着头表示未见到小丁。

小邪再问道:“那你昨天可有听到任何异状?”

小七还是摇头。

小邪走到小丁床前寻视一番,又摸着床被。心想:“小丁罢走不久,被窝热气未失,东西也没带走,她会到那里去了呢?买东西?去找方残?还是被人劫了?我得先找方残再说。”一想定他已和小七往外奔。

在丐帮弟子引导下,他很快找到方残。

小邪急道:“老乞丐头,今天你是否见到小丁?”

方残也不明白寒玲又叫小丁,他不懂道:“谁是小丁?”

小邪道:“小丁就是你的小鲍主寒玲。”

方残一听也是有点着急,因为他已感觉小邪一大早来找他,必是有重要事情。他道:“小鲍主她怎么了p”

小邪道:“今天早上,就是刚才,我一醒来她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她跑来找你,所以就急忙赶来看看,结果是零,落蛋啦!”

方残道:“小鲍主倒是没来过,你等一下我先吩附属下去找找看。”说完他已向前厅急奔,交待部下务必将昨天晚上和今天这段时间一切可疑的事找出来。方残知道要是小鲍主在自己管辖内丢失了,别说自己脸上挂不住,要是小鲍主有所失闪,他是无颜再见丐帮众弟兄了。

交代完毕他已奔回来,他认真问道:“小兄弟你刚才说找不到小鲍主就落蛋,这落蛋是何用意老夫不解,小兄弟可否解释一下。”他在这几天已如小邪有过人的头脑,而且言词特别多,不是平常人所能意会,为了不会错意,他得问个清楚,尤其这又是关于小鲍主的事,更非弄清楚不可。

小邪一听力残这一问,心中立时觉得好笑,但事情当前他也不好意思再开玩笑,他道:“落蛋的意思就是蛋从天上掉下来,没有其他用意。”

“这……”方残不解道:“这又和小鲍主失踪有什么关系呢?”

小邪道:“这你都不懂?想必是事不管鸡(关己),皆鸡(关己)则乱,一管鸡,鸡就生蛋,如果将蛋从高空中丢下来,而你又接不到,一掉在地上,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找不到小鲍主,也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不落蛋还能落什么?”

方残点头道:“也有道理。是的,找不到小鲍主,真他妈的落蛋了。”他并没有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因为他现在是忧心忡忡,不知所措。

不久,一名小乞丐已跑进来拱手道:“禀舵主全城都找不到小鲍主踪迹,而出城的人都是独行.想必小鲍主不会独自化而走,早上靠近五更天有一辆马车从东门出去,据报告是属于华山派弟子,其他就没有特殊情况了。”

小邪一听立即大吼道:“他妈的青继山,你敢掳人!妈的,我要理你光头,叫你当不完的和尚。走!”他一拉小七往外就冲。

方残一楞随即追了下去。

一出城门小邪道:“小七你是在深山长大的,有动物的本能。现在小丁失踪了,你得要好好找那辆马车,我们慢慢追下去。”小邪语气有点激动。

小七也能体会小邪心意.立刻点头.马上顺着车道追了下去。

约行十余里,小七已发现马车有中途停下来的迹象,他走向四处查看.不久他立刻用僵硬的声音叫道:“小些(邪)折(这)里。”他讲得很含糊,但这对精灵的小邪并非难事。

小邪一会意,立即跟随上去,两人往西边小路追下去,约过十四、五里路,越过一条小河,果然已发现足迹。

小邪兴奋道:“还好.没有追错地方。”

小七望着小邪一笑,又自往前追去,翻过一盛山头,他们已发现一间破屋。

小邪低声叫道:“小七慢点,我们先看看小丁是不是在里面。”说着两人已摸了上去。

丙然不错.破屋里面有人。只听——

一老人声道:“少爷,这女子已经被我们捉来,下一步是否将杨小邪引来,将他杀了?

青继山怒道:“那臭小子机灵得很,而且一肚子臭主意,我们得小心点,现在白天不宜行动,就像早上,我们要掳他.他竟然怪叫起来,想必是药量不够.等晚上我们再去将他迷倒,然后捉来这里,哼哼!我要他知道我青继山的厉害。”

小邪在外面是一把火直冒心头,但也庆幸自己早上没被捉来,这可要归功于他平日的训练,一有危险,自然会有所反应,纵然是一点点,也够用了。

老者道:“少爷,这件事,你有没有和掌门人说呢?这种侮辱华山派的事,掌门人一定不会放过那小子,说不定掌门人一生气调动人马.一口气就将那小子给杀了,何必我们出手呢?”

青继山笑道:“我倒没和爹说,我想对付这小子,由总管你来就够了,何必劳动他老人家,更不必大费周章的调动人马来对付那小子。”

青继山是瞒着他爹在干坏事.虽然华山掌门青子夷有此儿子.但他终究是正派人物,可惜他只此一个独子,从小宠坏。而青子夷又极其护短,才会造就出这个纨弟子来。

这时被绑在地上的小丁已醒来,她见到自己受制于人,立即大叫道:“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青继山怒道:“放开你?省省吧!你昔日的威风到那里去了?等我逮到那小子再回来侍候你,我要一件一件的把你的衣服剥光,那时……哈哈……”他已露出一副淫猥狰狞的面目

小丁叫道:“你敢,小邪来了我就叫他杀了你?”她是恨透了青继山。

“哈哈………”青继山狂傲叫道:“杀我?你叫啊!看看你的心上人能不能来救你。哈哈……”他一伸手就要去撕小丁衣服。

小丁一惊,栗道:“别过来,别……啊!救命啊!小邪你快来,救命啊……”小丁此时方寸大乱,她没想到青继山会淫秽到这种程度,现在她多么希望小邪在她身边,能替她解危

“来了——”人影一闪,小邪已奇快无比的窜入屋内,一颗石头,有若流星追月般的击向青继山头颅。

事出突然,小邪有若天神而降,青继山一阵惊慌,脑袋已被击中,“哇!”一声已往后摔去,跌了一个狗吃屎,狼狠已极。小七此时也奔窜进来,站在小邪后面。

这时总管已拦住小邪,只见他年约五旬,六尺余,身形微胖,五官平平,眼略嫌小了一点.留有山羊胡,一身锦袍,腾云履,他阴恻恻道:“你就是杨小邪?”

小邪怒道:“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下三滥,小五行不入流专门只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呸!”小邪吐了一口痰又厉道:“小丁要是受到一点伤害.妈的,我就抽你的筋剥你的皮。”他实在是气不过这些捉去他朋友的人。尤其又是小丁这种女流之辈。

“纳命来”总管一腾身,手掌一伸已幻出无数掌影,寒风逼人,他所使的正是华山绝技“无相神掌”之第十八式“无法无天”,其威力巨大无比,震得破屋摇晃不已。

小邪也顾不得和他游斗,立即以“大悲掌”之“我佛慈悲”迎上去,煞时掌影满天,劲风萧萧,两人这一触,“砰……”一阵手掌对击声,小邪功力虽然不够,但“大悲掌”威力神奇,而且对方又是一名总管,并非绝顶高手,这一来小邪不但封住总管功势,而且还印了一掌在他胸口。

总管没想到一招之内自己就吃了败仗.先是一惊,但立即恼羞成怒,厉喝一坚,双掌一上一下,扭腰、弹腿一招“引鬼接神”已飘然神幻的电射小邪。他是一怒而发势在必得。

小邪一掌击中总管,心里已明白这家伙武功松得很,但为了救人,他不得不速战速决。一抽身,他已掠向左侧,双掌微扬,一招“佛门千里”像长江之水,绵延不绝,混厚有力,电掣风驰般的劈向总管头部。两人再次接触,劈劈咄咄一阵掌影掠过,两人各被震退五步,而总管右颊已挨了小邪一掌,立刻出现一红色掌印,可惜小邪功力不够,否则这掌非打烂他的头不可。

总管是怒上加怒,怪叫一声又自运功十二成功力想拚上一拚。

突然在旁边之青继山大叫道:“住手!”

总管霎时一楞没再出手。

原来青继山又以小丁做为威胁.他短剑已比着小丁咽喉.他厉道:“杨小邪你再动一下就杀了她!二”

小邪笑了笑道:“好吧!我不打了,你想怎么样?”他双手一摊,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小邪不是不想斗,而是他想起老头交代的话:如果有了顾虑.我必须先保护,否则就算是赢了,也是得不偿失。他现在就是先保护小丁安全再说。

“哈哈……”青继山大笑道:“杨小邪你如果束手就缚,我就放了她。”

小邪轻笑道:“好吧!但我怎能信得过你呢?你本来就是个大混蛋,无耻之徒,谁要相信你,谁就是天下第一号呆子。”

青继山被骂也不生气,他笑道:“杨小邪,现在你只有相信我了,因为你是处于下风。嘿嘿………”

小邪叫道:“下风就下风,我认栽就是,你说怎么换?不过我告诉你,要抓人,招子也放亮一点,被你捉去那位姑娘可不是无名小卒,你如果惹了她,保证你们华山派卡嚓呀卡嚓—死定了。”他是想让青继山顾忌于小丁身份,因而能保住小丁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青继山看了小丁一眼不信的叫道:“杨小邪你少唬找她会是谁?只不过是你的姘头罢了

小邪叹道:“姘头?唉!老兄我可没有这份福气呀!为了你们华山派好,你还是放了她吧!版诉你也无妨,她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的宝贝小鲍主,你惹她,动了她一根头发,那时只要丐帮弟兄每人吐一口口水.就可以把你们华山派的人全部淹死了;责大少掌门人,你不为自己想,也该替你老头想想啊!”

青继山他知道华山派就算再强,也不敢招惹丐帮,诚如小邪所说,只要丐帮弟兄吐口痰.华山派非淹死不可。丐帮弟子之多,是杀不尽,斩不绝口。可是青继山生性狡诈多疑,他不会为了小邪这一两句话,就将小丁傍放了。

他有点迟疑道:“我不信,你胡扯!”

小邪心中暗自好笑,他道:“胡扯?唉呀,我昨天刚开完胡扯大会,太累了,不想再和你胡扯;如果你不信就看看她腰间挂的富贵节,也该知道她是不是丐帮弟子。”

青继山斜眼一瞟小丁腰间,那连着小银铃的红色绳节,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已是失了魂,掉了魄,颤抖不已,那不是丐帮富贵节是什么?然而他也是够狠的了。如果放了小丁,自己难免逃不过眼前这一关.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他阴笑道:“就算她是丐帮小鲍主,也得出你来换,只要你束手就缚,我放了她就是。”他说出这些话,已是不敢抱太大希望,甚至可以说是找不到话来回答小邪,而勉强的说出这句话。

小邪心知就是华山掌门亲自来也未必敢动小丁一根汗毛,但他也担心逼急了青继山而使小丁受到伤害。他轻笑道:“你放了她,我让你带回去就是。”连“飞龙堡”小邪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小小华山派.青继山他这次又失算了。

小丁一见小邪如此模样,也顾不得身在险境,在她心中,小邪比她自己重要得多了,她急叫道:“小邪你别管我,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你快走“别理我。”

小邪张口叫道:“什么嘛!你以为你很行?刚才还在叫救命,现在人家刀尖顶着你咽喉,你还仔意思说人家不敢对你怎么样,十足的自我陶醉。”他也不考虑小丁的“关怀”,一溜溜的“实话实说”。实在是太不给小丁“面子”。在这节骨眼里,真亏小邪有这些时间说废话。

小丁一听真是哭笑不得,恨得直咬牙,直怪小邪“不解风情”。

小邪得意一笑道:“小丁你先走就没错,和小七回去,再找人来救我,这才是正确的。

小丁心中虽然嘀咕刚才小邪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但她还是关心多于怨气,她叫道:“我不要,你不能落到别人家手中。”

青继山害怕时间一长有所变故,趁现在小邪答应交换时赶快交换,他叫道:“好啦!要谈情说爱到别处去。杨小邪,你到底换不换?不换我可要杀了她。”短剑又往小丁喉咙一比,作势欲刺。

小邪不屑道:“青继山你想唬谁?刺?刺你妈的头,你敢刺?我换,快叫人来绑我。”现在倒是他命令青继山,教训青继山。

青继山楞了一下立即叫道:“总管你先点他穴道,再将他绑起来。”话言一落他已暗自阴笑起来,终究小邪还是顾忌于小丁被制。

总管应声马上走过来点小邪麻穴,小邪故作不支倒地不起。小邪叫道:“青继山,这样你可以放了小丁吧?”他又转向小七道:“小七等一下你要照顾小丁,再带人来救我。”

小七自进来破屋都没动过手,他觉得“人”很复杂。自己不知要作那件事才算适合,没有小邪指示,他也不敢乱动,深怕坏了小邪之计划,现在小邪有指示,他高兴得直点头,不觉中,他右手已紧握“寒玉铁”大有一显身手之势。

青继山也真不敢难为小丁,阴笑数声,放了小丁。

总管也将小邪提到青继山身前。

小丁一口怨气憋在心里,她也翘着嘴走向小七。心想先让小邪吃点苦头再去救他,故而她不吭一句半言。

小邪算着小丁脚步,等到他认为小丁已安全时,他才笑着道:“青继山,我已落人你手中,你想怎样处置我呢?一定很惨吧?”

青继山奸笑道:“杨小邪,我要把你的肉慢慢一块一块割下来,然后再塞盐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阿福将他绑起来。”

这时小邪才发现还有一位阿福缩在屋角下。小邪呵呵笑着道:“该死的都来了,我正觉得奇怪,怎么干这种坏事会少了一个人呢?”

阿福本来有点害怕小邪,但现在见小邪受制,也趾高气扬的走过来手拿粗绳就要绑小邪

“喝—”小邪突然一翻身“拍”已人立而起打了阿福一个耳光。轻笑道:“阿福,你头疼还没好就想再牙疼是不是?”

事出突然,青继山一惊有若丧家之犬,连连退了数步,顿生逃走念头。

阿福被这掌打得口破牙掉,滚在地上找牙齿,他是生不逢时,连连遭殃。

总管更是吃惊不已,他明明点了小邪背部“至阳”穴,为何小邪不受制,这一迟疑小邪已经发难,怒喝一声,身如捣海狂龙,势如江河溃堤.万飞瀑,疾如电闪的罩向总管并逼往青继山,还叫着:“小七快来,老头给你!”小七一听马上冲向总管。而小丁也不客气娇叱一声攻向阿福,三人同步出手如电,令人目不遐思。

小邪是对青继山特别感兴趣。这一抓,一腾、一翻、已将惊惶的青继山甩向墙壁,“砰”一声巨晌,青继山已是眼冒金星,不知东西南北在何方.摇摇晃晃,有若喝了十烧刀子一般,双手乱抓、乱劈,短剑乱刺,并大吼狂叫,十足疯狗一只。

小邪一欺身,右掌一扬,“啪”狠狠的打了青继山一个耳光,随脚一,已将青继山在墙角。

“呃……”青继山眼青鼻子肿,痛得呃呃直叫,这一掌一脚得他伤势不轻。

小邪看看小七及小丁,觉得无甚可虑,这才一步步笑嘻嘻的走向青继山,他笑道:“青大少爷,你也他妈的吃了猫心狗胆,竟干起暗算我的事来,你算那根惹,不入流的家伙,要暗算我的至少也要像“飞龙堡”堡主。或者天下九魔,二毒九流。你这算什么暗算?差,太差,实在太差!天下最差的暗算方法。”“啪……”小邪已轻轻拍打着青继山脑袋,像老师在训练学生一般。

青继山此时性命悠关,也顾不得颜面,马上乞求道:“杨大侠,我……我错了,我不该冒犯你,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让我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求求你,求求你“……呜……”他竟当小邪面前哭了起来,可见他是一个只顾自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狡诈无耻之徒

小邪虽然不喜欢别人痛苦,但这也是有衡量,只要他觉得某人是坏人时,他也毫不客气,坏人是没理由享受快乐的。他赫赫呵呵,突然就像黑夜中的一道光芒,一闪即逝,他又打了青继山一个耳光,打得青继山哭声顿竭。他笑道:“青继山,你哭个鸟?你又不是女人,是没有权利哭的.不过给你这么一哭我倒受到感动。好吧!我不杀你,但我要罚你当十二年和尚。”小邪并不是好杀之徒,他只是想教训一下青继山,以发刚才的怨气.再则完成自己理青继山光头的诺言。

青继山一见小那不杀自己霎时破涕为笑道:“谢谢杨大侠不杀之恩.我回去一定削发面壁十二年,以报大侠之恩德。”

小邪摸着他的头道:“青大少爷,你的话只有你家养的狗才会相信,我可不信任你,再说你也不用面壁十二年,这太辛苦了,我今天就能叫你修完十二年的道行。”

青继山栗道:“杨大侠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这一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他已尝过小邪的苦头,他也知道小邪任何事都做得出来,他想不透如何一天当完十二年和尚,但不想而知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小邪轻笑道:“青大少爷,狗是改不了吃屎,你是天生的坏胚,得势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失势了,嘿嘿!就像一条挟着尾巴的小狈到处求饶,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谁要犯了我的朋友,他娘妈妈的废话少说!我要动手了!”一想到他朋友被欺侮气就来,也顾不得再说风凉话立时抽出匕首,准备为青继山落发。

青继山一惊之余哀求道:“杨大侠,你就像上次一样对我好吗?”其形态之可怜,不知之人还会以为小邪是在谋财害命呢!

“啪!”小邪越看越有气,一伸手又打了他一个耳光,也不说话,匕首一挥,快刀斩头发,唰唰数声已将青继山顶上人头刮个精光,一点也不含糊。又拍了他几个晌头,小邪才略有笑意道:“大和尚,我已替你剃渡了,看来你不当是不行,忍着点,十二年很快就会过去

青继山知道已无法挽回,哭也无用只得陪笑道:“杨大侠,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小邪道:“放是要放,可是十二年和尚可不怎么好当!”当字一说完小邪已迅速无比的点燃火摺子,拉住青继山人头,猛烫三个棋子般大的疮疤。

“啊……”青继山无力抵抗,只得任由小邪在头上烫了三个戒疤。青筋直冒,冷汗淋漓,痛苦之下,他已昏过去,这十二年和尚,他不用三秒钟就当完了,真是长痛不如短痛。

“啪!”小邪一掌又把他打醒,嗤嗤笑道:“大和尚我替你烫了三个戒疤,普通和尚要修四年才有一颗,你好大的福气,不到几秒钟,就得了三颗,我看天下和尚也只有你修得最快;好啦!反正杀了你,也沾污了我的手,滚吧!”

青继山幽幽无力笑了一下,又自坐起来不时将牙咬得格格作晌,一双眼睛像要喷出火似的。他心想,“只要我青继山不死,我会用尽方法杀掉杨小邪。”

小邪看看他笑了笑鄙夷道:“青继山我也知道你怀恨在心,只要一有机会你会再找我报仇,来吧!我通通接下来.但你要考虑好,下次若落入我手中,可不是当十二年和尚就了事,放聪明点。”说完他已转身走向小丁。

小丁早就将阿福制倒于地,而小七也用“寒王铁”抵住总管心窝,不时笑着等待小邪来解决。

小邪笑道:“小丁怎么样?我有一套吧?这些人你看怎么处置呢?”他知道刚才的话有点让小丁币不住脸,现在来软的。

小丁填道:“何必问,你不是很行吗?”

小邪摇头道:“有时候也会不行的,好了啦!对不起好不好?快点收摊免得你们那些乞丐满城乱转,放了他们算了。”

小丁一想到丐帮会为自己着急,也顾不得再呕气,她放了阿福.但并没有走向小邪,她是希望小邪能走过来安慰她几句,以“挽回颜面”。

小七看到小丁放人,他也有样学样的将总管给放了。

小邪并没有马上去安慰小丁,他转向总管道:“总管,我们无怨无仇.我也不为难你,如果你一直听信那青继山和尚的话。嘿嘿.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他害死?”

总管并没有答话,相反的,他怒意更甚,尤其他见到青继山被逼成“和尚”。已是恨透小邪,他也想找机会报仇雪恨。

小邪笑了笑,他也看出总管心理。他道:“总管,你如果想报仇,我也不含糊,同样一句话,先秤秤自己斤两再来。”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小丁和小七奔出屋外。

青继山一见小邪已走,立时露出凶像,咬牙切齿道:“杨小邪,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在总管和阿福扶持下,他们才怀恨离开破屋。

林木森森,碧草丛丛,艳阳首照,几朵白云点缀着潮海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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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在小道上信步走着.突然他问道:“小丁你这是干什么?没事就来这两下,是不是想看我睡得太舒服,想叫我运动运动?”

小丁叫道:“谁想来这两下子,是人家一早起来,想替你们买早点,但一出客栈就着了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她白了小邪一眼翘着嘴层,今天她是命中注定要不高兴的过着。

小邪一想,喃喃道:“这么说来.他们是先将小丁逮着,再用迷香来迷我,结果被我吓着,才临时带走小丁,嘻……”他一想到睡觉也能吓人,心情就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他道:“小丁我看你是夭生有被捉的福气,传一点来怎么样?不过我告诉你,下次要是再被捉,我去救你时,可别老是叫我走,这不是呆子在说话是什么?你想我会丢下你不管吗?下次要镇定一点,而且要很高兴的说:“小邪你来救我,我好高兴。”懂不懂?”

小丁脸一红叫道:“人家关心你嘛!”说完她头已低下来,羞涩之极。

小邪叫道:“你关心我,我就不关心你吗?是你行还是我行?答案当然是我行,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以后要注意一点,我是金刚命,那些小瘪十可杀不了我,而且我老头也交代要先保护想保护的人.很多悲剧都是这样造成了。例如今天,我被捉丢,一点鸟蛋事也没有,两你为了要使我不被捉去,而做出危害自己生命……就是西施(牺牲)那种事,这不是悲剧是什么?好好一件事就这样泡汤了!”

小丁一听心中甜甜的。她道:“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嘛!”

小邪叫道:“这还有怎么办?如果我救你,你就遵照我的意思,如果你救我,我就听你的,最重要就是别说“快走,不要管我”这些话,说这些话的人最笨,笨得莫名其炒。”

小丁填笑道:“好嘛!下次我不说就是。”

小邪叫道:“还有下次?下次轮到我,那有这么好?一直要我去救你,下次我被捉,你来救我,我再示范一下给你看。”

想必天下找遍每一个角落,也只有杨小邪,杨小邪他才会有心情做这种示范吧!这不是在玩命,是在玩什么?也只有他会如此说。被人捉,岂是自己所能决定?岂是可以用轮流?但他已说出口,想必会“尽量的”轮到他被捉吧。怪事年年有,今年也不少。

小丁呵呵笑道:“你要是被捉,我才不去救你呢!小七对不对?”她转向小七,故意撒娇的说。

小七猛点头,不时傻笑着。听得懂听不懂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邪点头抿着嘴叫道:“小丁你还真快,小七和你碰面只不过三天,你就联合他来对抗我。嗯!有一套,不过你刚才又急又哭又叫的要我走,那是什么意思?”

小丁脸一红,马上煞住笑声填道:“那……是……那是开你的玩笑,你别以为当真,臭美!”

小邪笑道:“是呀!现在时代不同了,女孩子可以开这种玩笑!”脸一拉冷冷道:“你也不害躁!”

小丁登时面红耳赤叫道:“你,我不和你说话了。”她一跺脚翘着小嘴。

小邪叫道:“不说就不说,等一下准把你给憋死!”他已有心憋死小丁,不再和小丁说话,转向小七风凉风凉的道:“小七我们虽然才认识三天,但已成为好朋友,如果你有困难我……”他手往脖子上一抹又道:“我是赴汤打(蹈)火,菜熟不吃(在所不辞)的去救你,而我有困难,我也知道你也会救我的。”他很有信心的拍拍小七肩膀。

小七也笑嘻嘻生硬的道:“死(是)。”

小邪瞟了小丁一眼又道:“小七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以后交朋友千万则找这种的。”他指着小丁:“如果是,下场就和我差不多,一落难她就找我开心,还故意挖苦我,你说这种朋友能不能交?”小邪是唱作具佳,演得入木三分,不由得人不信他的话。

小丁被这一说已忘了不说话之“戒言”。她气道:“小邪你……”

“我怎么样!”小邪真像五岁孩童在吵嘴,双手插腰,装腔作势。他叫道:“你别忘了不跟我说话的戒言。”他真会逼人,这一说又提醒了小丁不能“破戒”。小邪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第一回合他就赢了。

小丁气得七窍生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置两只手。还好,她憋住嘴巴,没再说话,就像突然被人塞了一个大包子一样,噎住了。

小邪“乘胜追击”他道:“还有小七,这类型的动物,就像巫婆,厉鬼一样,白天给你吃香喝辣的,大猷殷勤,大拍马屁,要是到了晚上可惨喽,说不定他拿了一把刀往你身上插,说不定他锯断你的腿,拿去敲锣打鼓呢!恐怖得很哪!”他的表情又如小孩遇上真鬼似的,实在难以分辨他是不是在吹牛。

小七望着小丁直笑个不停。

小丁脸一翻叫道:“小邪,你一直欺负人,我真的不理你了。”说完已往前跑,再也没回头。她是怒极而奔,其势并不慢,两三个起落已消失在林道上。

小邪叫道:“不理就不理,谁稀罕?”他见小丁跑得方向正是往官道,也不甚担心。而且天天玩快乐游戏也会腻,今天来点吵架也不错。

拉着小七,两人已往山下走去。

步过小溪,只见小溪环山湾绕,溪水凉沁肺腑清澈见底.在这艳阳天,浸上一浸,想必是人生一大乐事.这种车小邪怎能放过呢?当然他是不会放过的。

小邪一看小溪如此清沁凉意立即叫道:“小七咱们游泳去如何?”

一阵打斗下来臭汗满身谁不想洗个澡?

他们找了一处较大的水潭,脱衣下水,玩得甚是高兴。

小潭呈狭长状一边是岩壁,长满青苔,另一边是乱石和沙杂草,甚是宽广。

小七水功也不错,只是没办法在水中潜太久。

小邪叫道:“小七,咱们来玩捉大虾,我做大虾你先捉,等一下再换人。”

小七兴高采烈的鼓掌,喔喔直叫着。

“好,来呀!”小邪大叫一声已潜入水中,躲在一石缝里当虾子。

小七活动一下筋骨也跳入水中,寻觅大虾。可惜他那是小邪对手,被踢了好几个屁股以后,也不敢贸然下水,在岸上静观现状再做打算。

轻风拂,绿草香,冷泉舒,艳阳照,树影摇,人声笑,好一副怡然人问画。

蓦地——一阵咯咯娇笑声已传来,既柔且美,有若三月黄莺戏春天,悦耳己极,

“哎!小兄弟你在干什么呀?一个人戏水不会觉得太无聊吗?呵呵……我来陪你如何?”言一落,一位绝色女孩已飘然落在小七身前五尺处。

那女人,天生尤物,媚态令人消魂,约三十左右,一缕轻纱薄如蝉翼罩身,娇柔无骨柳纤腰,粉黛月眉玉搔头.凤目樱唇轻椅旎,冰肌雪肤晶莹透,乍笑还填抚鬓云。她只着红肚兜罩以红轻纱,全身火辣辣.勾人魂,扣人心,令人心乱意迷,尤其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是见不得,一见了一定会拜倒石榴裙下,作为她的俘虏。

小七一看,已是痴呆而目不移的望着她,表情是如此惊讶,可惜小邪现在潜在水中,否则他不知是否会和小七一般着了迷。

那女人咯咯直笑,她对小七的反应感到很满意。

不用说在这荒郊野外,突然出现如此绝艳妖媚之女人,尤其她的穿着,恬不知羞,不是荡妇也是淫娃了。

哀弄一下头发,那女人娇笑道:“小痹乖,看你!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得人家好害怕,我叫美美,你看我美不美呢?”随身一转,轻纱已扬起露出一身白肌肤,真是一代尤物。

小七已是着了迷,愣在那儿,双日如火,丹田一股热气已逼得他满脸通红。

美美见状轻撩衣角淫荡道:“小痹乖!来!帮我把外衣脱掉,嗯!”句句引人遐思。

小七一听马上走过去,替她除掉外衣,并将美美紧紧搂着,想一亲芳泽,他已失去理智,现出人性本能,也不管小邪还在水里,一副急色样。

“嘤咛!”美美凑上娇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双手勾住小七颈部轻道:“小冤家,你好强壮的身体,别急,我们下去玩水加何?你抱我下去。”她的话,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心动而不愿拒绝。

小七马上抱起她往水中走去。他搂得很紧,并不时去亲她脸颊。

“咬唷!”美美身躯一碰到水,又故意撒娇叫着,似达到她那种淫荡及玩弄之心。她轻道:“小冤家,水好冷,你帮我揉揉身子如何?”头一伸嘴一张,已轻咬着小七耳朵。

小七一着迷立足不稳。已往水中栽,“璞通!”一声两人已下水。

小邪在水中早已待得不耐烦。他叫道:“妈的!小七在搞什么鬼,只踢他几下屁股就躲起来?好!等一下非好好的重重的踢他一个屁股不成。”一想到此,他已发现小七(他将美美当作小七)之影子已映在水中,心中一乐马上慢慢潜过去,想来一招狠踢老混蛋。

这时小邪潜近一看奇道:“怎么小七有红水靠?管他的。”“啪!”他打了美美一个屁股以示警告。

美美一扭腰呵呵笑道:“小冤家你好不老实,别急成这个样子,等一下有你好受的,来帮我将红肚兜拿下,在水中怪难受的。”她以为是小七打她屁股揩油。

小七一副馋像的走上丢,就想拔掉红肚兜。

小邪是面向李美美故而没注意多了一个人,他想:“妈的!小七,你穿红水靠就打不疼了是不是?连我的一掌也不理不睬?好!来大的。”一旋身,小邪右脚已快若追风狠猛无比的向美美屁股。

“哇呜!”美美被这一登时往空中喷了三尺余,手抚臀部一脸惊慌的望着小七:“小冤家你……”

小邪一听到叫声立时发现她是女的,大叫搞什么鬼,往水面窜。

美美笑道:“小冤家你怎么急成这个样子,好好好!我们也不游泳,我现在就带你到我那里,呵呵……”她又是一阵淫笑。

小邪已冒出水面一看,吓了一跳。心想:“哇佳佳!那来这么一个野女人?这么漂亮法“尤其那双眼睛,也不知迷死多少人?”他叫道:“大姑娘,你这是搞什么鬼,光天化日之下脱成这个样子,妈的!你是想勾引男人不成?嘻嘻………”他想装成很严肃的样子来教训人,但一想到刚才踢她屁股之事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美美一见水中又冒出一个人,年纪虽然小了点,但长得却是俊美无比,心中一喜道:“小痹乖原来是你在占我便宜.呵呵……别急,咱们慢慢来,小冤家,你叫什么名字呢?告诉我好吗?”有意无意的她去扯了一下红肚兜,微露酥胸粉乳。

小邪一看身形也抖了一下他道:“我叫杨小邪,你呢?你又是谁?”

美美娇笑道:“我姓李,双字美美。”

“哇卡!”小邢心头一震,他已想到老头说的话,他心想:“老头说过四大恶人中有一位“见不得”李美美,天生狐媚,专门勾引年青男子,春风一渡就将其杀死或吸尽其元阳使他脱阳而死,乖乖,见不得,见不得。”一想到此小邪也不敢再耽搁。大吼道:“小七打!”右掌一扬已若天马行空的掠向李美美。

小上被这一吼.立即被震醒,也冲上去。

李美美没想到小邪说打就打,还好她武功不弱,一旋身已往左方避去,娇叱一声右手已丢出一颗石头,借势奔向岸边,其动作干净俐落.可见功力不弱。

小邪眼看一掌不能奏效,立即翻身“长虹贯曰”倒飞上岸.身形还在空中一招“佛门千里”已政出,其势有若巨浪击石。挟以排山倒海之势,快逾电光石火的单向李美美前胸,由上而下冲,其力更大。

李美美却视若无睹笑道:“小冤家,你怎么这么猴急呢?看你急成这个样子,我好不忍心。”她不闭不避,胸部往前一送,咯咯咯直笑,也许她常用这种方法对付男人吧!

小邪也是没想到这女人会如此下贱使出这一招,身在空中想换招已是不能“妈的打就打,谁又怕了谁?”一咬牙,他已吏使劲的击出掌力。“砰”一声,小邪双手正打在李美美双乳上.只觉得软绵绵,减去不少力道,他心头一楞忘了再出招。

李美美被这两掌推倒在地,有意无意的红肚兜已被扯下来,迷人双乳尽露,妙处毕现,小邪一看傻住了。

李美美哀怨道:“小兄弟,你好不解风情,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来,扶我起来。”她已伸出小手,楚楚怜人。

小邪愣了一下已惊醒过来,手一扬正要出招时。

突然见李美美双乳抖个不停,并发出淫猥之声音,令人消魂引人亢奋。李美美轻笑道:“小兄弟你看我的眼睛美不美呢?”

小邪朝她眼睛望去,这一看,他已失去了警觉性,呆痴的望着李美美双目。小七更不必说了,他早在李美美全身赤裸时已欲火攻心,而憨楞着。

李美美娇笑道:“小兄弟你喜欢我吗?”她正用上自己看家本领“迷魂大法”只见她眼睛有若绿色珍珠,不时闪着绿茫茫的色彩,令人无法抗拒,因而失去思想。

小邪木讷道:“喜欢。”

李美美一见“迷魂大法”已奏效。立时呵呵笑道:“别急小冤家过来,过来,先亲我一下解解馋,等一下有你们两个好受的。咯咯……”

小邪依言走过去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李美美故意将身形靠过去温存一番才填笑道:“死相!”随即转向小七道:“你过来抱我,我们回家吧!”

小七走过来抱起李美美,呆呆站在邪里。虽然李美美一身精光,散发无尽诱惑,但小七也中了“迷魂大法”有如行走肉,不会再有欲望的。

李美芙得意一笑,她在想今天收获真不错,而小邪更是令她心动,想了想又往小邪看去,她道:“小…邢,你叫杨小邪是吗?这名字好怪,难怪你长得如此邪气,你将我的衣服收好,跟我走。”一搂小七脖子,她道:“小冤家,往左边走,你可别把我弄疼了喔!”她手比着左边一条山道,小七立即往该处奔去。

小邪拾起衣服,也随后追下去。

谁又想得到小邪一时兴起想泡个水,却引来个大淫婆?这种糗事如果小邪有知觉必是直叫虽(倒楣)呀!

三人在李美美引导下不久已来到她的香巢。

这是一个小山洞,洞口在半山腰一条小瀑布后面,若非有人带路恐怕没人会找到这地方来。山洞里有许多石造之房间,每一个房间都有铁门,而且已挂上锁头,而李美美这间是最里面的一间。由洞口直线望进去,就能看到她的房间,床是水晶制成,上粉红色柔丝垫,罩上粉红色床单。屋里四方形,四个角落更放置一只大烛台,灯罩也是粉红色。床两旁石壁有不少方形洞口,大小不一,放满了各色药瓶,及衣衫,四周斟满轻纱,轻纱上绣满春宫图,令人见之则心乱神迷。

小七已被放置在床上,而小邪却被绑在石柱上,两人一样目光痴呆,不言不语。

李美美全身赤裸,只里上一件透明外衫,她扭动迷人娇躯,拿出一颗红色药丸塞入小七嘴里,又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入小邪口中,她媚笑道:“小邪,我的冤家,今天你就忍耐点,我先和你哥哥消魂,要是他不行了再换你。你别忍受不了而哇哇乱叫喔!呵呵……”她又亲了小邪一下,伸手戳住小邪穴道,转身离去。

她不点穴道还好,这一点,倒把小邪给点醒了,小邪一醒过来,四处一看叫道:“哇佳佳!这是什么鬼地方?他妈的,不伦不类……是了,一定是老淫妇的巢穴,哇卡,还将我绑起来,小七呢?”他往四处搜寻,果然被他找到小七躺在床上。而李美美正一身不挂的在洗澡。小邪一看心道:“看来小七今天有一番美人恩好消受了,嘻嘻,反正男人也不吃亏;而我现在被五花大绑,想逃也迷不掉,这老淫妇倒是淫荡非常,想必明天就轮到我了,好吧!等明天看是我来收拾你,还是你来收拾我,妈的!也够憋了,三两下就被她捉来,搞啥嘛!”小邪已觉得刚才失手有点奇怪,他从头至尾想了一遍,终于他想出答案:“原来是中了那老淫妇的迷心术,老头怎么没教我这一招呢?……反正现在也来不及了,我得装做还没醒过来才行,否则被发现了就落蛋啦!”他又自装昏。

李美美在洗澡,她洗得很慢,而且很仔细,她将全身每一寸都细心的洗,就像擦拭一件宝物一样的细心,她知道要怎样保护皮肤才不致于老化,那就是尽量使皮肤健康,细嫩和光滑,所以她已六十多岁,但看起来却像三十岁,而且肌肤比其他年轻姑娘还要白,还要细,每次洗澡时她都要细心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要防患于未然,她也知道自己已上了年纪一照顾不好,后果就不堪设想,她也利用这机会欣赏她这身白晰晰娇嫩嫩的皮肤。

她洗完了,也将小七全身脱光,浸在水中,还是一样一寸寸替小七洗澡,她认为肌肤相亲,也是须要小心,免得受到传染而损坏自己皮肤。

小七满脸红晕,不时想抱住李美美,他已服了消魂药性欲已生,必须发才能清醒过来。否则可能会血脉贲张而亡。

李美美哧哧笑道:“不急嘛小冤家,你洗好了我侍候你就是,看你,呵呵………”

很快的小七也洗好了。李美美抱起小七放在床上,自己也服颗药丸,放下纱,忽隐忽现的透着烛光,她走向小七。嘤咛一声已投怀送抱。小七药力已发.忍受不了,一冲上去抱起李美美,开始行房,李美美不时发出淫笑声及唉叫声。

小邪闭上眼睛思索着脱逃之计。

许久许久,里面一阵呻吟声,及气喘声已传来,又过了不久终于安静下来。

只听一丝淡淡女人声:“冤家你真行,我爱你………”

此后小邪再也没听到其他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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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邪以为会轮到地,但他失望了,李美美只他一些肉片和小菜。小邪直骂道:“妈的,你不尝尝怎么知道我有多厉害,十足狗眼看人低,那天落入我看中你,就知道。”

李美美可是整日抱着小七不放,鱼水之欢频频不绝。

小邪心道:“完了,看样子小七非被她弄死不可!”可是他就是挣不脱绳子,光着急也没用。

一连四天,李美美才走到小邪身边,亲了小邪一下笑道:“小邪你等苦了吗?现在轮到你了。”

小邪叫道机会来了,也装出一副急色鬼的样子,伸头要去亲李美美。

“呵呵………”李美美也不客气凑上嘴让小邪亲个够,才将小邪解下来,抱上床。

小邪是有口难言,心口直骂着李美美老淫妇,臭淫婆,他这一吻可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这时小邪看到小七两眼眶泛黑,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李美美放下小邪又立刻抱着小七走向另一间房间,丢下小七并锁上铁锁,小七就像死狗的被她弃了。

呵呵笑着李美美已反身走向十邪,淫荡不堪入目她娇笑道:“小邪,来!我替你宽衣解带,你是我找到最好的一个,我要好好的疼你,侍候你。”说着就要替小邪宽衣。

小邪一看机会来了,乘其不备大吼一盘:“老淫婆!”右手“大悲指”已奇快无比的点向李美芙“章门”穴。

李美美一惊想反身抵抗已是不及,穴道一麻砰的摔在床上,一脸不相信的望着小邪,她不但点了小邪穴道而且了药,竟会制不住小邪,她那能不吃惊?

小邪破口大骂:“他妈的,臭老太婆,你竟敢暗算我,你不要混了是不是?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通吃小霸王。在江湖上是怎样一个角色,找死。”“啪”他又打了李美美一个耳光。

李美美今天是栽了一个大斗,她知道小邪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物,不怕毒药又不怕点穴,这道行天下也找不出几个,如今只有以美色先扣住他,再用“迷魂大法”制住他。

她不怒反而更娇媚笑道:“小邪,你别生气嘛,我只不过让你等了四天,看你就急成这个样子,来让我亲亲,别这样嘛!”

要是常人,决受不了她那种勾魂的诱惑,但她今天碰上的是杨小邪,精灵,而胡来,脾气又大的杨小邪,这样一个被绑了四天,不火才怪。

“呸!”小邪大叫道:“亲你妈个头,四天四刀!”一抽出匕首,不说第二句话,唰唰唰唰,立即在她背上砍了四刀,干净俐落,伤口并不深却有四寸长,鲜血直流。

“哇……”李美美也连叫四声.直冒冷汗:“小兄弟你怎么这么凶呢?看你!伤到我了,等一下我怎么侍候你呢!”敢情她还想用色来迷惑小邪,加今她能用的也只有这样法宝了

小邪叫道:“侍候?好!我慢慢来侍候你,妈的,你以为我是谁!”一扯下布,他已将李美美手脚困了起来,他是卯上心火,非整整李美美不可。

李美美忍住伤痛,强笑道:“小邪这怎么成呢。你瞧瞧我的脸弄脏了没有?好不好看?”她又想施展“迷魂大法”

小邪骂道:“臭老太婆,你今天是吃错药找错人,我很气上天为什么让我现在才碰到你.你本来就该死,可恨天下人竟留你在这里干那伤天害理的勾当,你别想用那什么臭迷魂法………”他一骂到“迷魂大法”他突然小声道:“还是小心点。”马上找两块布像贴膏药一样的贴在李美美眼睛上,省得一不小心着了迷。

这下李美美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有点惧怕小邪这种缜密的心思,狠辣的手段,她厉道:“小表,老娘活了都快六十了那容你这么整来整去,快放开我,老娘饶你不死,否则我要剌了你。”

小邪叫道:“老娘?还新娘呢老娘!好!你要老我就让你老。”匕首一挥,寒光一闪,已不客气的在李美美胸口划了一刀。

李美美哀叫一声,已流出眼泪颤着身体道:“小表你放开我,否则我不解你身上毒药,否则你在三十六个时辰之后就会七窍出血死在这里。”她虽知小邪不受毒药控制但无计可施之下也只好试上一试。

小邪昂着头哈哈大笑,打了李美美一巴掌叫道:“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我就是喜欢吃青草来补身体哈……什么毒……”他心头一震厉道:“老淫婆.我那兄弟,你是否也给他吃了毒药。”小邪这才想到小七可能也吃下这种要命的毒药,一想之下他立刻紧张起来。

李美美没想到,这一说倒说到小七头上,她心头一喜,得意道:“是又怎么样?”

小邪大惊,立即在床上找钥匙,可惜没找着,他厉道:“老淫婆识相点,把钥匙拿出来……还有解药,否则我杨小邪可不吃你那一套。”他已晃着匕首,随时有刀落肉飞的可能。

然而李美美并不知道小邪的厉害,尤其是逼供方面,她还以为手中已握住了小七这张王牌,能压得住小邪,她冷笑道:“有胆来试试看,只要我死了,你们两个那一个也别想活。

“你不交是不是?”

“不交。”

“真的不交?”

“不交就不交!”

“好!”小邪大喝一声匕首已切下她右脚尾指。

“哇……”李美美惨叫一声厉道:“不交…”她是拼命了。

“不交好!”匕首再挥,已切下她左脚尾指,又是一声惨叫。小邪厉道:“你再不交我这次可要割掉你的鼻子,然后废去你的武功,再将你绑在路上,让全武林有过节的人都来找你算帐。想比狠,来呀!”

李美美她输了。她实在是怕了小邪。她幽幽道:“钥匙在床后石洞中,你一推开床就可以看到。”

小邪立即去找。一找到钥匙马上打开铁门,一阵腥臭味已传来,里面有许多滩血水,现只有小七一个活人,他惊道:“好厉害的毒药。”他将小七扛出来,替他穿上衣服再扛回床上。

“老淫婆解药呢?”

台美美颤道:“解药不在我身上。在第四个洞口,往前走就可以找到。”

小邪依言往第四个洞口走去,到达一转角处已见到一石造房问,他打开门走进去,又发现另一石门。他先寻视一番没发现药瓶,这才往那石门走进另一间石室,但没走两步“砰”一声那石门已突然反关起来。“哇卡!”小邪大惊往石门撞,这一撞,并没有撞开石门,反而将肩头撞痛了,小邪揉着肩头苦笑道:“中计了。”

李美美一看鬼计得逞,立即哈哈大笑道:“杨小邪你好好的呆在那里吧“等我穴道一解,我就放点毒气,让你毒死。哈………”

小邪想:“她妈的毒气?你来好了,要是被我出去不把你功夫废了.我就不姓杨。”他开始在找出路,然而他担心的不是自己受困.而是小七身上的毒性未解.三十六时辰一过小七就没软了。

可惜这石室四面全是青石所造,不易震碎,再加上在山腹中.更是不可能,也只有石门一处出口。

小邢有点失望,他叫道:“老淫婆你别指望穴道自动会解开.我用的可是独门武功,有本事你就解解看。”

李美美笑道:“少兄弟,我解不开,我会去通知我的老相好来帮我的忙,不用你费心。

小邪笑道:“好吧!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先休息一下有事再叫我。”他又再寻视四周一遍,希望能找出一条出路来。

李美美冲了几次,都没冲开穴道,她厉道:“杨小邪,我要找我老相好来杀你!可恶!”她手脚不能动,而嘴巴却能动,这时她已用嘴巴咬着吊在墙边的布,将身形往左拖,不久她已到达系布的红绳下,嘴一张咬住红绳往下一拉,左墙上突然打开一个一尺宽的小洞,“呼—”一只白鹄已展翅而飞,穿过瀑布往高处。

李美美见鸽子已飞出去,心情一阵喜悦,也不再想别的,静静地等待着救兵。

小邪已来回找了十趟,手掌也拍得红红的,他叹口气苦笑道:“黑皮奶奶的,瘪十!罢出狱又入狱,俺天生就和监狱结了缘,嘻嘻,也许像我这种帝王爷的人,多少要来点荤的才能出人头地吧!”他自嘲的替自己找借口:“看来只有等他们自己来开门了,小七啊!小七,你可要熬过三十六个时辰,否则咱们可要说再见啦!”他坐下来开始练功,不再去想如何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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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过去了。

已到中午时分,山下出现了一条人影,黄衫黑鞋,六旬七尺,身躯肥胖,头发蓬松泛白,樟头鼠目,小耳,暴牙,甚是丑陋,他胸前挂满姆指骨头所串成的项,更发阴森恐怖,一见即知非正派人土,他很熟悉的往瀑布钻。

李美美一见有人来马上叫道:“开心是你吗?你快点来救我。”

“哈哈……”那叫开心的笑道:“美美,谁欺负你了?我锺开心把他心肝挖出来吃了。”他掠向李美美。

李美美叹道:“等一下再说,我饿了一天,你替我松绑解穴。”

锺开心一伸手削掉李美美身上布条,再解她穴道,但解了老半天,还是没进展,他叫道:“怪了,这是什么功夫,我怎么解不开?”他有点惊讶。

李美美道:“这是那小子的独门功夫,他现在被我关起来,你问问他怎么解。”

“他关在哪里?”

“第四个洞口。”

锺开心往第四个洞口走去,不久他已走到小邪被关的地方.他大叫道:“喂!里面的小子赶快说出解穴的方法免你一死,否则我钟开心可要挖出你的心肝,那时候你想说也没办法说了。”他说话的语气,不但狂傲而且还阴森森之杀气,令人闻之则毛骨栋然。

小邪在里面一听到锺开心这三字心暗道:“四恶之首“杀无赦”锺开心?果然是龙交龙、凤交凤,老鼠交番鼠,奶奶的,重要角色都来了.我且不开口,看你能开心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理锺开心,独自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想一些风马牛的事。

锺开心叫了许久看无人回答,以为小邪已经死了,反身走出洞口道:“美美,他会不会死了或逃走了呢?”

李美美道:“不会,绝对不会,这小子邪门得很,别上了他的当,他一定装佯不回答你,你把床上那位拉到他面前恐吓他说出解穴的方法。”

锺开心点点头一提起小七,再次进入洞中,他厉道:“小表你别给我装死,你再不出声我可要将你这位难兄难弟开膛割腹了。”

小邪一听知道不开口不行了,他叫道:“锺恶鬼你祖宗在此,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老人家忙得很,你少在那里打岔,否则等到我出去,有你好受。”

锺开心一听回答的是小表,也放心不少,他叫道:“小表快将解穴方法说出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你的朋友。”

小邪懒洋洋道:“你杀吧!反正他不久也是要死,你不如先杀了他吧!”他是在试探一下锺开心。

锺开心厉道:“你难道不顾他的生死吗?好我就挖他的心出来。”说着就想挖小七心肝

小邪心头一惊,但他还是有气无力的道:“你挖吧!他身中奇毒,你这一吃也好!多一个人死,我也多赚回一点。这样比较不吃亏。”他故意说出小七心肝有毒,使锺开心不敢食用。

锺开心一听知道小邪所说不假,他叫道:“那我将他五马分。”

小邪也不再说话,因为锺开心这句五马分,已让小邪猜到锺开心不敢伤害小七,至少在他们还没得到解穴方法以前小七是不会有危险。为何小邪一听到这句五马分就能猜到人家的心思呢?理由很简单。其一、这里并没有马。其二、五马分是属酷刑,而用酷刑之人心头必定很气愤,然而,锺开心说这句话时多了一个“那”字,这好像有点将就将就之意味,其三、锺开心先前是杀死,再来又说挖心肝,又说五马分,这分明是“胡扯”是临时起意o,小邪脑袋闪得比谁都快,锺开心要耍他,得再学上五十年看够不够格。

锺开心也没办法,叫得凶,吼得大,而光打雷又不能下雨有啥用意,他只好放下小七,又折回到李美美那里道:“美美,没有效,他不说就是不说,我们应该如何才好?”

李美美沉思半晌,心想:“这小子不说,那我不就永远都不能动了,倒不如先问问看他有什么条件再说。”她叫道:“杨小邪,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解开我的穴道呢?”

小邪一听,果然有反应了,他笑道:“你们先解开我朋友的毒,再送进来让我瞧瞧,如果毒解了,我再告诉你如何解法。”

李美美叫道:“但我如果解了他的毒你不告诉我,我不是吃亏了吗?”其实她只是故弄玄虚,解开小七的毒再送进去石室,然后用毒烟将他们毒死还不是一样。

可惜小邪早就想到这点,他叫道:“你给我少来,你明明知道在这里面还不是一样会死,我并没有要你放我出去,因为你一定不肯,所以我只想和我朋友聊聊天,然后一起死去,这种条件你都不接受,那就算了。”小邪打的如意算盘可多了,首先他想先救活小七,可以免除后顾之忧,再则小七醒来,可能会和他们打起来,这也是一种方法,打赢了最好,打输了也没关系,因为他们必须送进来让自己瞧瞧,那时门一开,就可以乘机冲出去。

真亏小邪一口气想了这么多方法。

李美美心知有点问题,但现在已多了一个相好的,她想只要自己穴道一解,合两人之力,也不怕杨小邪如何刁钻,她道:“好吧!我给他解药吃就是。”她转向锺开心道:“开心你将床上右边有个按钮一按,右边墙上就会出现一个小洞,那有一瓶白色的药,你拿去给那小子服用就可以了。”

锺开心依着拿出解药给小七服用.小七幽幽醒了过来,但锺开心马上制住他的穴道。

李美美叫道:“小表你朋友已经醒过来,也不用送进去给你看,你问问他就知道。”她也想到小邪可能会趁石门打开时冲出来.故而不愿将小七送进去,让小邪有机可乘,可怜小邪一连串计划都没搞头了。

小邪心想:“看来这招是不行啦!不管他,只要小七不死,机会多的是。”他叫道:“小七你醒了吗?”

小七虽然知道自己栽了大肋斗,但也无力抵抗,他叫道:“小些(邪)乌(我)……”其他的话也说不出来。

小邪知道小七醒了但又被点了穴道,他笑了笑道:“老鬼听着,先点曲泉,再点冲门、神封、清灵,最后点天突穴,一个对时以后可以复原。”

锺开心照着解穴,一点完,李美美已可以起身活动,但力气甚弱,要一个对时穴道才能恢复畅通。

李美美禁制被除咯咯直笑道:“杨小邪谢谢你啦!你好好到阎王爷那里去告状吧!你的兄弟我解了他的毒,我不会再给他服用吗?呵……”她又自将毒药塞入小七口中,得意的扬长而笑。

小邪一听怒道:“老淫婆,老虔婆!你这人间最恶毒的淫妇,等一下你就知道我的厉害

其实这种小问题小邪怎么会没想到,他的心思缜密是天下少有,他第一目的是要替小七解毒;再则是想骗开石门,结果一项是失败了。他已进行第二次计划,他必须替李美美解开穴道,也必须延长小七寿命,这两样他都做到了,小七本已剩十二个时辰可活,但毒一解,再服毒,无形中又变成三十六时辰的时间,这正是小邪所须要的时间,小邪想如果再过这些时辰冲不出去,也差不多了。而他解掉李美美约穴道是为了置于死地而后生,因为李美美穴道一解,她就会杀死小邪,而在石室里面也只有毒气能用上,然小邪并不怕普通毒气,他就是要让李美美放毒气,然后装死,然后等石门打开,然后再冲出去,然后………就是这些全部不行了,小邪还是有办法,比如说上次“幽灵鬼王”季三笑的事就是一个例子,只要是人就有弱点,也有优点,而这两者,都是小邪能够运用的法宝,李美美那是他的对手。

李美美笑道:“杨小邪,你等一下就知道谁厉害了。”她走到左边墙上一按哧哧笑了起来,她道:“这是九毒化血散,只要你闻到一点,马上七窍出血抓破肌肤而死,你好好享受吧“哈哈……”她笑得酥胸直抖,媚态横生,又恢复先前那种淫荡之像。

突然已传来小邪哀叫声及砰然巨晌之撞击声。

“啊……放我出去,快……救命啊……救命……放我……放……”

声音从先前的伤禽般的哀叫,愈来愈弱,愈来愈竭,由大而小,由高吭怒吼而转为游丝轻喘……终于一切都静止了。

小邪这一套演戏功夫可谓天下一绝.已有不少武林高手栽在他这招之中,这次也不例外,他刻意的做作,精湛之演技,已使敌人信以为真——杨小邪已中毒死了。

“呵呵……”李美美奸笑数声.对于自己的毒药她是很有信心,再加上小邪之惨叫声,使便她认定小邪已死,经过半刻钟她才向锺开心道:“开心幸亏你来,否则我就活不成了,来“替我里伤。”她又扭腰摆臀做出令人遐思的动作来。

锺开心一阵淫笑,目露贪婪,将她抱起来吻个不停道:“美美,叫你搬到我那里住你就是不要,现在被人欺负了你才知道我的重要,哈哈……”说着就将她抱上床极尽轻薄想大大消魂一番。

李美美咯咯直笑媚然荡淫叫道:“开心别急嘛,我的伤还得敷药,不然怎么侍候你呢?而且我不看看那小子的体我不放心。那小子邪门得很,总是有些令人想不到的怪事在他身上发生,所以我才着了他的道,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好吗?”她本来是很有把握,但一想起小邪种种怪事,由不得她余悸顿生.而怀疑了自己的毒药。

锺开心色上心头,是有点不愿意,但姘头面前也不愿拂去她的请求,他叫道:“这还用看吗?你没听到他的惨叫声?再说你的九毒化血散从来也没失手过,怎么这次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了?”

“开心——”李美美拨着他亲了他一下撒娇道:“我……人家还是有点不放心嘛!你就依我这一次好不好?”

锺开心哈哈大笑道:“好,当然好.既然你不放心,我就将门打开让你看看,也好……哈哈……”他抱起李美美.不时毛手毛脚的走向洞中。

“死相!咯咯……猴急什么?呵呵……”李美美亦不时笑骂着,真是一对奸夫淫妇。

小邪他一发现有脚步声传来,心头一喜暗道:“任你们有多大行头,也奈何不了我这天生帝王相的金刚命!”想归想,他已抽出匕首轻巧的跃向石门顶端,以“大悲指”戳了两个小指孔,以稳住身子,他想从上面往下冲,要比正面冲来得有效,而且也比较能收突击之效,这就是小邪所以比较会成功的地方,只要有帮助完成一件事情的事情,无论大小,他若知道或想到,就一定会去做,而往往胜利就在这些微不足道的关键上。

李美美在洞中找了一个按钮,手一按娇笑道:“开心可以了,小心点以防万一。”

锺开心狂叫道:“对付小孩子何必大费周章呢,看我的。”他已抱着李美美走向石室,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此时他们已面对石门,两人皆运起功力以防止小邪突击,微微一定神,李美美已如小偷在扒窃一般的慢慢将石门推开。

一点点,一寸寸,轻轻的、柔柔的;石门已裂出一道细缝……十分之一……十分之二……之三……

直到有一尺宽时李美美小心翼翼的探头进去,想搜寻小邪之体。

锺开心并没有将李美美放下来,还是抱着不放,但他也是侧着身子探头好奇的往里边看

普通一个人往屋内探寻时.很自然的是往前看,而不会先往头顶上看,这是一项不受的“规定”。真亏小邪能用上这点,难怪他无往不利。

就在李美美脑袋往前搜,要转向左边时。

小邪大喝一声,有若黑夜中的一道闪光,挟以泰山压顶.天崩地裂,火山爆发,江河溃堤之势,“啊——”他已纵身而下将李美美踩在地上,匕首有若灵蛇般的戳向锺开心胸口,快,快得令人产生幻影,快得令人感觉不出有这么回事似的。

“哇!”李美美当场被踩在地上,伤重躺地不起鲜血直吐,脸色泛青,狼狈已极,而锺开心也在这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刀直透胸骨,幸好他是抱着李美美,这一拉一扯已侥幸的逃过一刀穿心之命运,大惊之下他人已往后退,不愧为武林高手,惊魂一定,怒叱一坚,独门绝技“穿云手”已攻向小邪腹部。

小邪并不想恋战,突袭得手,猛力扭腰蹬腿往外冲,冲到小七身前,伸手一抄再往洞外奔去,然而他这一慢锺开心已逼上来。

“那里逃”锺开心身如狂风般的掠向小邪:“妈的巴子,竟敢暗算老夫,你不要活了!”话音一落人影到,一道劲风袭来,右手已如金刚降魔杵一般的钻向小邪心脏,他怒急而发其势如电。

小邪暗道一声我的妈呀,立即放下小七,怒喝一声,匕首往锺开心手掌刺去,锺开心一惊马上一缩一伸避掉匕首,又复往前攻,但在这一缩中,小邪已翻身倒射往外跑,咻咻两声,飞刀已快捷无比的射向锺开心眼睛,小邪利用此机会掠出第四号洞口,再揣手射出一把飞刀,直取瀑布那边之地面岩石,“叮!”一声脆晌,小邪已用声东击西之计,反纵床底,一翻落床底,他马上摒住气息不便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锺开心避开两把飞刀,立即往外追,习惯的他是向洞外转,只听洞口有撞击声,他更深信小邪已逃出洞外,狂喝一声他也冲出瀑布,当然,他是找不到小邪踪迹,复又挂念李美美伤势,也顾不得再追下去,反身掠回洞中将李美美抱回床上。

李美美有气无力的道:“开心…捉到杨…小邪了?”

锺开心怒骂道:“妈的巴子,这小表腿上功夫好得很,我一追出来他已跑到洞外,要追也追不上,妈的巴子!”

李美美有点失望的望着锺开心道:“这小表真的是令人心寒,我………”

锺开心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捉回来让你出出气,嗯!怎么样了宝贝…”他伸手摸摸李美美下巴,像是忘了刚才玩命的一刻。

李美美被他一挑逗,也故态复生娇笑道:“开心别这样,也等我伤好了再说,我全身疼得要命,差点就活不成了,那有心情侍候你。”

锺开心淫笑道:“宝贝啊!我这就替你治伤就是,哈哈哈……”他拿出金创膏及疗伤丹药,替李美美治伤,然后洗去其身上污血,又运功治疗内伤,不久锺开心已觉得差不多了,他笑道:“宝贝美美啊!现在觉得如何呢?我等不及了。”他又开始毛手毛脚。

李美美经过一阵疗伤,疼痛顿减,性欲又起,娇笑道:“死相,这么猴急,我只不过好了一点,你又想欺负我.我不来了,咯咯……”她撒娇的往蛀开心身上撞。

锺开心双目像是要喷出火来,他那禁得起这种诱惑,一个荡妇一个淫徒,两人碰在一起,立即如干材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伤未治好,他们已苟合起来,一些淫猥秽吟声,已不断传来。

小邪在床下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一见时机成熟了。微微扭动一下身躯,匕首撞得紧紧的,他心中默数着“一、二、三”三字一落,滚出床底,翻身、腾身、挥刀、截、砍、劈,“啊—”一阵狂吼中,他已快逾电闪,猛如饿虎出柙,已攻向这两名正在高潮之狗男女,“死吧!”小邪够狠,匕首一挥把压在上面的锺开心右大腿给斩下来。锺开心正在享受高潮那晓得突生变故,任他武功绝顶,也是无用,“哇!”一声惨叫,音如夜枭,触耳惊神,已昏在李美美身上。

李美美更是心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不得再苟合想推开压在身上的锺开心,击向小邪,但小邪一把冷森森匕首已抵住她胸口,李美美一动也不敢动。

小邪怒气冲天,大吼道:“臭淫婆,你他妈的伤成这个样子还有心情乱搞,真是天下第一淫妇,啊——”“啪啪……”他已疯狂的打着李美美嘴巴,发怒气,半晌后才停手。点了李美美穴道,稍作休息,这次战斗,也够小邪累的,最主要他已是好几天未能吃饱,精神不怎么好,须要多休息。

李美美被打得嘴巴渗出血丝,疼痛不已,她心中是直叫后悔不该将这凶神恶煞带回来,如今她只好以乞求来保命,她道:“小兄弟,只要你放开我,我永远侍候你,让你每天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如何?”她谄媚的说着。

小邪叫道:“恶心,像你这种侍候,玩了两三天就拿毒药给人吃,我可享受不起,解药拿来!”最后四字他是用吼的。

李美美没办法道:“解药在锺开心身上。”

小邪立即翻动锺开心衣服,随手点了他的穴道,抄出许多药瓶,他叫道:“那一瓶?”

“白色那一瓶,只服一点就可以,过量反而不好。”李美美百般献殷勤,希望能乞回一条老命。

小邪抱出小七,并下解药,这才哧哧笑着道:“我的大美人啊!如果我放了你,你会怎么报答我呢?”

李美美见小邪似乎想要占有她身,立时心中得意:“任你如何狡猾,男人永远是抗拒不了我的。”她娇笑道:“小冤家你来嘛!只要你放了我,我的人全部都是你的,我要你享受世上最快乐的滋味,那时你会觉得我是多么的迷人,如果你不信我们马上可以试试看,小痹乖你来嘛!”她一媚叫,又施展“迷魂大法”想迷倒小邪。

小邪一惊马上将她眼睛蒙起来,笑道:“美人啊!你的眼睛实在迷死人了,好吧!我就放了你,你说过我放了你,你的人就是我的了对不对?”

李美美喜道:“小冤家.这还错得了吗?你放了我,我就永远侍候你,永不后悔。”她故意吸气,将胸脯挺得高高的以挑逗小邪性欲。

小邪叹道:“你这种侍候我不敢领教,不过你已是我的人.我想摸摸你可以吗?”

李美美咯咯直笑道:“小冤家,死相,看你一副老实样,谁如道你这么猴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随你怎么样嘛!”她淫笑不止。

小邪也不客气轻笑两声,伸出右手,去抚摸她那虽然受了伤,但却风味犹存的肌肤,一按在胸脯,小邪并没有异样,反而李美美一阵荡人消魂的笑声已传来,小邪慢慢拖……直直而且慢慢的拖……右手已过肚脐眼……李美美淫猥的娇笑着…小邪并没有停下来,他是在享受,享受她心中的游戏是何等精彩“……右手又往肚脐下面拖……更慢……更仔细………

李美美已完全相信她已征服了小邪,她淫笑道:“乖乖小冤家,快点嘛!我受不了了。”已发出沉重的呼吸声,端的是消魂。

小邪轻笑几声,手掌还是没停下来,他是摸得上瘾了?还是………

手掌再次挪动……一寸寸……一分分………

“小冤家……嗯……快……啊……”突然间李美美一声惨叫已传来,这声音要比巫山猿啼还要凄惨,比受了伤的野狗叫更悲哀,她已昏过去了。

小邪手掌一拖过肚脐眼,再故意放慢的往下拖,让李美美得意一番,马上改掌为指,大悲指已戳向李美美下身“气海”穴废了她的武功。

小邪拍拍手叫道:“她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想要迷我?你的肉跟猪肉差不多,炒了我还不吃呢?十足的淫妇,不杀你已算你幸运了。呵呵……”他得意的笑着。

罢才小邪按在李美美身上,就像按在猪肉上没有两样,他目的是想要废掉李美美武功,而废掉武功,就是点破“气海”穴,使丹田之真气无法凝聚,而“气海”穴正在小肮下方,小邪临时来这招,可把淫荡的李美美整惨了。

不久李美美悠悠醒了过来无力的道:“杨小邪你好狠;我……我饶不了你。”

杨小邪不屑道:“李美美,到现在你还讲这种话?本来我是该杀了你,但我觉得你一定有很多仇人,如果你要死,就该死在他们手中,还好你没把我那位朋友弄死,否则你也别活了;你功夫已废找个安静的地方,过平常的生活,你一定会非常快乐.否则你就准备死在仇人的手中吧!从今天起武林已没有你这一号人物“见不得”李美美。”

虽然李美美一生淫荡,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小邪并非身受其害者,恨意未达到顶点,再加上季美美是女流之辈,故而小邪狠不下心来杀掉李美美,还劝她要找个地方退出武林,安享余年,小邪还是很有仁慈心肠。

不久小邪也拍醒躺在地上的锺开心,他笑道:“武林恶魔“杀无赦”锺开心前辈你好。

锺开心见是小邪坐身而起,但右腿已断无力出掌只得厉叫道:“小子你砍了老夫一条腿,老夫有生之年必定要砍下你的双脚。”

小邪笑道:“开心你有本事尽避来,不管你杀了多少人,我今天放你一马,我想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坏人是否永远都是坏人?我就是不信这个邪,我要感化你,把你变为好人,嘻嘻……”他突然想到这游戏很好笑也很好玩,忍不住就笑起来了。

锺开心厉道:“放屁!老夫好坏是你能断定的?我要不杀了你,吃了你的心肝,从此以后不再杀人!”

小邪笑道:“锺开心.有种咱们来打个赌,在未杀我以前你不能杀别人,我就有办法把你变好,如果要是变不好我就……我就……他妈的!不赌了!”小邪想不出该押什么赌注才划算,登时大发脾气叫道:“什么玩二(意)嘛!这赌不是白赌了?老子高兴杀你就杀你,滚你的蛋,什么时候我也学起大侠的作风,想把人变好?滚蛋!”他一腿向锺开心的臀部道:“锺开心,老人家我今天看你不大顺眼,只砍了你一条腿,有时间再割你几根头发,我叫杨小邪杨大侠!懂吗?”

锺开心真是一只平阳老虎,他厉道:“臭小子,老夫要不杀了你,就做你孙子。”

小邪叫道:“也好,孙子这门行业很多人冒充,我得留个记号在你身上,否则被人换了我都不晓得。”抄起匕首迅捷无比的在锺开心胸前刻了一只大乌龟,这才叫道:“乌龟表示长命百岁,我可不愿我的孙子夭折了,听到没有?!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偷偷的死,我走了,,好好照顾你的老姘头,拜拜!”他又了锺开心一脚,背起小七扬长而去。

锺开心先是愤怒.而后是沮丧,等到血气顺畅以后,将伤口敷上金创膏,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年,看看枕边人,见她也是一身伤,忍不住悲嘶数声,拿起一件棉被盖在李美美身上,独自走出洞口,消逝在林中。

谁都了解他的心情,活了五六十岁的老江湖,到头来却栽在一个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手中,那种痛苦绝望与不甘之心情定难以形容,他临行悲嘶,不知是惭悔还是愤怒?但人往往是容易记恨的。

两位武林魔头,就这样消失在江湖上,尤其是李美美,她那绝色姿容,本来必可有个良好之归宿,但她却犯了淫戒,弄得现在如此模样,她直叫后悔不该把小邪带回来,可惜她却不会庆幸小邪已替她选择了最好的结局,一生打雁,终于被雁啄了眼睛,这打雁并非坏事,何况专干淫猥之事呢?该说是被雁啄掉命吧!

青山如小孩之笑脸,洋溢着抉乐之神情,阳光像母亲的双手轻抚着可爱的大地。

xxx

小邪已将小七背下山,这一连串的遭遇,够小七想上一辈子了。

不久小七已醒过来。

小邪高兴叫道:“小七你还好吧!下来走走看!”他将小七放下来,像呵护亲生儿子般的照顾小七。

哑然一笑,小七身体非常虚弱,但他还是强忍着,一步步往前走,但走不了几步身形已往前栽。

小邪一看马上冲上去,将小七背负起来,笑道:“小七没关系,等回长安城我下两帖药,保证你马上又是生龙活虎,说不定会去找姑娘呢!炳哈……”

小七也勉强的跟着发笑,这几天他是不晓得自己在搞些什么事,只有迷糊到底了。

小邪笑道:“小七你知不知道当人还真不容易,你可要忍着点,没死掉就不算数,就像我本来当个小乞丐也满舒服的,谁知道我老头子算计我,把我抓去痛打一顿,又用药水煮了我十几年,教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武功,就这样把我丢出来,本来我想高高兴兴的玩,根本就不想走江湖,可是一到中原就事情一大堆,什么“飞龙堡”,黑巾杀手,“神武门”以及华山派都搞上了,这分明是要逼我走入江湖嘛!我想了许久才知道原来我老头早就把我钉在江湖,想跑都跑不掉,有亏的是通吃小霸王的封号。我想,既然人在江湖,就给他来个大葱加大蒜胡来一遍,我就不信江湖没有乐事可找,你看怎么样?”

小七也听不懂他说些什么,哑然笑了笑点点头。

小邢又道:“等我们玩累了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让天下人找不到我们,尤其是仇家,然后我们每天捉鱼打猎,但最重要的是养黑狗,因为不吃狗肉我实在是会憋死,没钱花,我就出来偷捞一笔,他奶奶的,这不是比当皇帝还快活吗?哈哈……”一想到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他已禁不住炳哈大笑起来。只要小邪一笑,小七也会跟着笑。

两位似大非大,说小又不小的年轻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也莫名其妙的掉进江湖。

当然有时候人并不能完全过着自己愿意的生活,小邪心里虽这样想,可是他知道,这种生活离现在还有一段长远的日子,但若不想想,恐怕就会忘了世上还有这种生活可过呢!

谈笑中他们已走进官道,终于又回到繁荣之人间。

一入官道立即有人迎上来,是位小乞丐,他正神采飞扬的注视着小邪,他问道:“大哥,你可是那个十一袋长老的杨大哥?”

小邪一听笑道:“小表别提了,那十一个麻袋差点被母狗给吃了,你要的话我改天弄几个给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笑道:“我叫六角,一角两角的角,今年八岁,杨大侠你好神气,弄得我们全丐帮的人都在我你,像我这刚入门的也派上用场,我就知道我会找到你。”

小邪感到这小表很好玩,他问道:“你怎么如道一定会找到我们呢?”

六角道:“这还不简单,我们来这里找了两天,结果其他的人都走了,我就留下来,我如道您一定跑去玩,像前几天那样开个胡扯大会,但当你开完会时你一定会回来的,你看这不就让我等到了吗?”

“哇卡!有一套。”小邪笑道:“六角,你们急着找我干嘛?”

六角摇头道:“我也不晓得,只是小鲍主整天哭哭啼啼说她对不起您,把你气走,要向您道歉,但她就是找不到您,她愈哭愈伤心,舵主也没办法,只好尽全力来找你们,好啦!现在我找到了,舵主可要赏个麻袋让我挂挂,要是没麻袋多没用!”

小邪想原来是这么回事,他道:“六角我们回去吧!省得你家小鲍主哭死了。”

六角边走边道:“杨大侠,您有十一个麻袋,是我们丐帮最多的一位,您一定有权力赏我一个,您赏我一个好不好?”他好希望能得到一个麻袋。

小邪奇道:“六角你要麻袋干什么?看你一开始就说个不停,好像它很重要似的。”

六角答道:“您不晓得我现在才八岁,要再七年才有麻袋,如果现在就有了,那我一定比他们强了。”

原来丐帮入门弟子要十五岁以后才有麻袋,否则只有立了特殊功劳才分一个荣誉麻袋,而四个麻袋以下,舵主有权力发放,小邪有十一个当然更有权力了,所以六角才一直要这麻袋.小孩子总是喜欢出风头。

小邪笑了笑道:“六角你有那点比人强呢?”

六角轩眉道:“我不是找到您了吗?他们找不到。而我找到了,我就比他们强,对不对?”

小邪想了想觉得也是有道理,替六角弄个麻袋也好。他笑道:“好吧!回去小鲍主一高兴说不定就会赏给你,我教你,你现在马上去找小鲍主告诉她我找到了,顺便向她要个麻袋,要到了再带她来,你把我们两个说得严重点……就说我们两个躺在地上不能动,你把我们救醒,但我们不能走回城里,我们就躺在这里装死,你快去快回,若被其他乞丐发现了,你就落蛋啦!快点去。”

六角一听高兴得不得了,一举足,往前就跑。“杨大侠,你等等.我马上就来!”他跑得很快。

小邪在路旁草地放下小七道:“小七等一下有车坐了,咱们休息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欺骗小丁,而是六角他有先见之明,他能在这里等,可见他有独到的见解,像这种事差的只是一点点,但只要一点点也就够使事情改观,我怕他的功劳不够大所以才出这招,希望他能得到一个麻袋,要是我,嘿嘿,我可不只要一个,我要分好几次,弄十个来,那才过瘾哪!炳哈………”

小七也陪着笑,他是最好的听众,知道也笑,不知道也是笑。

不久果然一辆马车快速的飞奔而来。

小邪一看,立即躺在地上,装出一副大难刚过的样子,而小七不用装也够像了。

“就在这里!”马车已奔到,六角一比小邪躺身处,车夫马上煞车,小丁立刻跳下车往草地奔,舵主方残随即追下去。

小丁一见小邪,大惊失色的冲上去,叫道:“小邪你怎么了?快!快扶上车!”一扶起小邪已往车上放。

方残也抱起小七,奔回马车。

马车一调头,已往城里奔去。

小丁检视一下小邪,只发现小邪是虚脱,无大碍这才放心的看护着。

六角为了麻袋可是费尽心思,他道:“小鲍主你看,这不是找到了吗?我等了足足三天,一步都不敢离开,还将他们从林中拉出来,也不知他们怎么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小丁笑道:“六角谢谢你,回头我赏个麻袋给你,你好辛苦。”

六角乐了,他道:“小鲍主我也好喜欢有个麻袋,但不知功劳够不够大,若不够你还是别赏我,否则其他的人会笑我。”

小丁也不懂这些,她问方残道:“方舵主,这能不能给他一个麻袋?”

方残道:“按本帮规定十五岁以下之本帮弟子,要有特殊功劳才能发给荣誉麻袋,杨小邪他曾经救过小鲍主,那表示有恩于丐帮.而救出丐帮的恩人或帮助恩人在危急中渡过难关者,是大功一件,可以分发荣誉麻袋乙支,这件事不等小鲍主提起,属下回去还是会开堂奖赏六角。”

六角一听马上跪下道:“谢谢小鲍主,谢谢舵主。”

方残笑道:“六角你才八岁,这次要不是动用本帮全部弟子,你也没有机会被派上工作,但你一派上工作,就有这种成绩,不管你是碰上的或是猜算的,这都表示你有福气,要不是你有福气,别人怎么碰不上?我把麻袋给你挂上以后,希望你小心点,别让人家说你挂了麻袋不像麻袋,那我可要收回来噢!”

六角道:“谢谢舵主教训。”他可是个玲珑心。

方残呵呵直笑,摸着他的头,一副慈祥意。

车奔如飞。

不久他们已到长安客栈,大家合力将小邪及小七搬入客房。

小邪这才有气无力的说声“谢谢大家。”

小丁可急着道:“小邪你别说话,快躺着我替你看看。”说着就要解开小邪衣襟。

小邪轻笑道:“小丁别着急,我只是饿扁了,有点脱力而已。”

方残一听道:“杨少侠,你可是脱力,老夫给你灌输真气.马上就会好转。”也不等小邪回答,双手立即抵住小邪太阳穴,运起真气,不久方残收手道:“可以了,杨少侠你觉得如何?”

小邪故意活动一下筋骨点头道:“谢啦!方舵主二”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怎么走了这么多天呢?害人家找你找得好……久,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小邪想,这么多人也不好意思挖苦她,笑了笑小邪道:“小丁,我那会生你的气,我们是在河边玩水,后来被武林四恶捉去吃早餐,弄了三天才跑出来,嘻嘻……”他想叫这顿“早餐”并不怎么好吃,倒有点好玩,禁不住就嘻嘻笑了起来。

“四恶?”方残惊道:“那几位?”

““杀无赦”锺开心及“见不得”李美美。”

方残这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脱力,他道:“你们真是命大,碰上了“见不得”还能回来。”

小丁问道:“方舵主,“见不得”李美美真的那么厉害吗?”

小邪觉得那种事不便多说.他道:“她也没多厉害,三两下,我就把她给发了。”

方残一惊道:“杨大侠你当真废了她?!这可好!一代魔女从此消失了,大快人心,大快人心!炳哈……”他轻笑数声又道:“可惜还有两名淫徒还没死,否则天下就太平了。”他是有感而发。

小邪叫道:“那两个?我最恨的就是奸淫之徒。一起作了。”

方残道:“是九魔中的色魔姚青红及情魔姬容丽,他们两个是情人,都精通慑心术,许多次被围攻但都被他们脱逃,他们不时做出令人发指的事。”

小邪道:“碰上了再说,方舵主我这位兄弟就是给李美美害的,你是否能开点药方补补他的身体?”

方残笑道:“没问题,等一下我叫人送来,若没事,我想回去了。”他起身向小丁道:“小鲍主,属下这就告辞.有事情随时吩附。”

小丁笑道:“没事了你去吧!”

方残告退,牵着六角的手,往门外走去,六角还转过头来.望着小邪会心一笑始离去。

小丁一见人走了,立即气焰高涨叫道:“杨小邪你好哇!玩得可真痛快,还要我用车接你回来,真舒服,本事倒不少嘛!”

小邪不看这小子是何来路,轻笑道:“当然舒服.总比你整天在这里哭来得舒服多了。

“你!杨小邪你!”小丁被他一说,也无心情发填,她叹道:“小邪,我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但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你别再挖苦我,我有点………”她头已低下来,想泣,但泣无声。

小邪叫道:“小丁我已让你跟了这么久,不挖苦你挖谁?你把它当成开玩笑不就成了?真是!”

小丁看了小邪良久道:“小邪我试着把你挖苦我的话当作开玩笑……希望有一天真的能如此。”一说完她眼胖已流出泪珠。

小邪一看。心中也不是味道,他安慰道:“小丁怎么刚回来就哭,不怕小七笑吗?”

一听到小七,小丁才想到还有人在旁边.她立即擦掉泪水道:“小七哥你别笑我,我只是心里觉得难过,眼泪也禁不住所以就流出来了。”

小七笑着回答她。

不久方残叫人送了两包药过来,小丁马上拿去煎,让小七服下。xxx

一连三天已过,小七本是精元亏损过多,吃了几帖补药,他已恢复从前沉猛有力的样子,小邪也觉得长安城玩得差不多,该换地方啦!

小邪道:“小丁,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小丁道:“去那里?是否要买些东西再走?”

小邪笑道:“不必了,我们又不是大搬家,银子带着可方便得很哪!”

小丁道:“好吧!那要去那里?”

小邪想:“终南山离长安城不远,老头交待过要找他的朋友,现在没事干又顺路,到那里走走也无妨。”他道:“小丁我们到终南山走走如何?”

小丁笑道:“随你便,我没意见。”

不久他们已收拾好轻便行旅,给完帐往城西走去。

方残已接到属下报告也赶来送行。

方残道:“小鲍主不多留几天再走吗?”

小丁道:“方残不用了,我想到处走走,下次再来,谢谢你这几天的招待。”

方残道:“这是属下本份,只是属下已接到少帮主谕令,少帮主说若小鲍主无事,就快回江南,以免让少帮主挂念。”

小丁道:“我晓得,我这就慢慢的走回去,你也告诉我哥哥要他别挂念,说我有一位十一袋长老杨大侠保护,没有问题的。”她望着小邪呵呵直笑。

方残也抿嘴笑道:“这……属下据实禀报就是。”

小邪笑道:“方舵主,十一袋长老也蛮大的,你顺便替我问一问你家帮主,是不是愿意封我十一个袋子,那样挂起来才过瘾哪!”

方残笑道:“好!老夫一定替你传达哈哈………”

大家也昂头直笑,不久—

小丁道:“方残,没事你回去吧!”

“让属下送你一程。”方残直送到城门外面,这才转身走回长安城。

小邪瞄了小丁一眼道:“小鲍主,你可真拉风,从城内一直被人送到城外,是否要人从城外将你送回城内?”

小可哧哧笑着,她知道一接下口,又会说个没完,她道:“不用了,我们走吧!其实你走在长安城,那个不指指点点的道:“笑口财神杨小邪来了!”你这比起我不知更拉风多少倍呢!”

小邪一听立时如喝老酒,飘飘欲仙,他耸耸肩笑道:“那里那里,马屁人人爱吃,哈哈……”他得意的直笑着。

小丁笑道:“我看再过几天玉皇大帝真的要下凡来找你学功夫啦!”

小邪呵呵笑着道:“想不到小鲍主变成马屁精了,俺甘拜下风,小七你也一样快弯腰?”他和小七已笑嘻嘻的拱手鞠躬九十度。

小丁真拿他没办法,想不接口改个话题也逃不过,她道:“好啦!马屁就马屁,以后多拍几个,把你们臭死算了。”

小邪笑道:“那你别忘了三餐多吃蕃薯,好让你整路吹笛子,哈哈……”他已想到如果在臀部塞上笛子那……

小丁奇道:“吃蕃薯和吹笛子有什么关系?”

小邪笑道:“天机不可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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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白云天边会,轻轻拂袖春风坠,

喃喃送花花不归,淡淡青山人已醉。

小邪可是一半儿美人伴身边,一半儿大口大喝酒,他找到小七这个憨兄弟,一路上可有得拼酒的。

然而喝酒归喝酒,事情来了总得办。

不错,小邪已将最后一口酒喝完,他正注意官道来往行人。

这些人不大一样,因为他们行步匆匆,步履虽快,却一点也不显得急躁和疲惫,也未见他们风尘仆仆,汗流浃背,这只有一种人——一流武林高手。

这些高手为数不少,而且个个有意无意的瞥向小邪。这对机警的小邪来说已是够了。

小邪问道:“小丁你认识那些人吗?他们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看他们不时回头故意看着别人,其实是在钉梢,一定不是什么好路数。”

小丁被小邪一说也开始注意这些奇怪的行人,她道:“我一个也不认识,不过好像有一两位是“神武门”的弟子,因为我看到一位腰间挂着“神武门”特有的标志—秃鹰,但“神武门”弟子遍天下,在官道上出现并不算稀奇的事.何况我们又没得罪他们,大概没什么关系吧!”

小邪并没有将上次在饭馆和小七一同干掉“神武门”弟子那趟事说出来,难怪小丁会如此说。

小邪大叫道:“小丁,咱们和“神武门”的过节可有得算了.他妈的,江湖饭真不好吃,惹了一回永远没完没了,小丁咱们快逃吧!”

“为什么?我们又没得罪他们?”

小邪苦笑道:“得罪、得罪、大大的得罪!那天我和小七在饭馆喝酒,后来你先走了.那些混蛋就来找喳,俺三两下就把他们送回阎王爷那里,呵呵……现在人家来送我们了。”

小丁一听叫道:“看你,老是惹些一流人物,不足“飞龙堡”就是“神武门”,要不然就是四恶九魔,你就是再旺的帝王像,也够你受的。”她实在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小邪老是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笑的是小邪那种想到那里做到那里的个性,老是弄出一些令人想不到的事来做,而且还笑嘻嘻一点也不在乎。

小邪笑道:“这怎么能怪我呢?都是人家先欺负我,我才出手教训他们,妈的,谁又怕了谁?不过……还是逃走比较理想。”他尴尬的笑着。

小丁填笑道:“你真是乱来,连“神武门”你也想教训人家.我看我们还是别到终南山,换个地方,免得跟他们打起来,惹了一身麻烦。”

小邪叫道:“麻烦我是不怕,不过最近玩得很累休息一下也好,我们到前面那小镇,就租一辆马车舒舒服服的坐着,像皇帝一样,哈哈做皇帝。”

小丁叫道:“小邪正经点好不好?到现在你还有心开玩笑,咱们快走吧。”一拉小邪的手就往前急奔。

小邪被拉立即叫道:“小丁你放手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干嘛拉着人家的手不放?”

小丁脸一红甩掉小邪右手叫道:“好!以后你就别拉我的……”手字还没说出口她已发现失言了,顿时困窘已极,一举步头也不回的往小镇奔去。

小邪哧哧笑着对小七说:“小七你看到没有,这女人明明爱拉人家的手,就是不好意思,等一下她一定找好马车等着我们,省得我们被人跟踪,那时想当皇帝也当不成了。”他有心要小丁先去顾车,所以才出此招,还很管用。

小七笑道:“有一逃(套)。”他直竖大姆指。

“呀!”小邪踢了他一个屁股笑骂道:“教了你那么久还不会,有一套!不是有一逃,不过……”他停了一下来想了想又道:“这次你倒没说错,有一逃,是啊!要逃,不但要有一逃,而且还要二逃,三逃,好几逃哪!炳哈……”一想到小七“答对了”小邪就感到非常满意而哈哈直笑着。

小七也笑道:“死死(是是)i”

小邪笑声一顿,又踢了他一腿叫道:“他妈的!还没有逃你就说死!这还逃个屁?是是!不是死,懂吗?”小邪现在可找到好搭档,一说一唱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

小七双手摸着屁股又笑着,又想学说话,就像在老师面前,听到老师放屁而不敢笑出声一样,一张脸憋的红红的,有小邪这种老师,够他受的。

小七尽量念正音,结果还是不合理想,把“是是不是死”念成了“死死补死死”,履试不爽。

小邪不停的打着他的头,最后绝望道:“算了!慢慢来,不过有你在一起鬼混,日子也满好过的。哈哈……”

两人在笑声中走往小镇。

一到小镇小邪要小七绕道而行,自己则窜了几家门子,一看到有马车就往里边跳,口中叫道:“俺亲爱坚强的小丁我来啦!”

丙然他一跳进马车,小丁正坐在里面。

小丁奇道:“小邪你怎么知道我在马车里?”

小邪神气的拍着横木道:“我会算,像诸葛亮一样借东风借西风,我这次是借小丁风,如何?”他轻轻捏着小丁鼻子.不时呵呵直笑。

小丁起初不甚了解,但想了一下也想通,她骂道:“小邪你好诈,原来你在暗算我。”

小邪笑道:“暗算明算那是算。我现在要做皇帝,当皇帝谈不上什么暗算,来给我背,寡人累了。”一抖双肩他已如唱戏的装腔作势转向,背对着小丁,要她槌背。他已觉得自己真是皇帝了。

小丁气还没发,又看到小邪来这一套,捏起拳头暗笑一声已用力的向小邪肩头叫道:“皇上请问小婢侍候得如何呢?”

“哇呜!”小邪哇哇叫道:“小丁那有人这种法?”他搓着肩头白了小丁一眼。

只见小丁幸灾乐祸的坐在那里,呵呵笑个不停。

“也罢!毖人只有自己来了,妈的,交友不慎!”小邪自己当起皇帝又叫道:“小丁我看你也别当小婢,寡人对你大皇妃,还不快点领旨。”小邪叫得可有扳有眼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

小丁笑骂道:“省省吧!这次我才不上你的当,当你的皇妃啊……迟早都会被你气死的

小邪叫道:“哟!小丁,你还真行,跟了我几天,口水吃多了,讲起话来也蛮对嘴的,我看再几天你就是大大的油嘴大仙了。”

小丁娇笑道:“这都是你教导有方,不然我那有这么厉害!”

小邪道:“好吧!来…吃点口水。”他嘴一撅,就要去亲小丁。

小丁吓了一跳叫道:“你…:你想干什么?”

小邪诧异道:“你口水吃啊!你不是说我教导有方吗?以前我不是都这样教你的吗?你又何必大惊小敝?”

小丁知道自己的话又被套茗了,她叫道:“好啦小邪,我斗不过你,我认输,我才不吃……”口水两字她没说出口。

小邪哑然摊摊手道:“其实你也不用介意.我在你睡觉时.都偷偷的点给你吃,我是恨铁不成钢啊!”他外表冷漠,心中早已笑得抽了肠。

小丁道:“我怎么没有感觉……啊…”她以手掩口大惊道:“小邪你真的在我睡觉时……那我……小邪你欺负人……哇……”她已哭了起来。

“停!”小邪大叫道:“开玩笑的啦!真没用,精彩的还没说就哭了,别哭!别哭!”他是没想到小丁说哭就哭,也顾不得再闹下去,轻轻抚着小丁秀发,故作安慰状。

小丁心头一松,已泛起一阵甜意,但已哭出声音,总不能说停就停,她还是哭了一刻钟,等到小邪说小七已来了,才收起眼泪,停止哭。

小七是绕了好远才窜进来。追人与被追,他都在行。

小邪马上放下竹、叫车夫驾往开封,他想终南山那条路上可能设下埋伏,不如绕绕圈子再去。

一路上不停有探路来往擦身而过,小邪也特别注意这些人之行踪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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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天,小邪又折往终南山西太原。

小丁奇道:“小邪,你不是要到开封吗,怎么又要折往太原呢?”

小邪道:“古代英雄都是乱来的,他们乱来,所以没有人能猜到他们的心思去向,也因此他们打胜仗,一打胜仗才能做英雄,懂吗?”

小丁又好气又好笑,那有人竟将英雄下如此定论,她叫道:“英雄哪能乱来?!那是他们很聪明,他们往往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因而做出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来,这叫计高一筹,那像你乱来!”

小邪叫道:“这和乱来有什么不同,就像我这个诸葛亮用计,你竟说我乱来,唉!好马也只有补药(伯乐)才知道。”

小丁笑骂道:“你连伯乐都念错了,还想当好马?”

小邪瞪了小丁一眼叫道:“反正跟我一样的也不在少数,你又何必鸡蛋里逃骨头。”

小丁一听小邪别字连篇,笑得合不了口,他笑道:“不是鸡蛋里逃骨头,而是挑骨头,教你读书你就一大篇歪理论,看你人挺聪明的,斗大的字倒识不了几个,却一肚子坏水,一肚子馊主意,我教你读书如何?”

小邪得意道:“想当年我老头子要我念书,我一看到就头大,我告诉他,我又不要考状元,念这么多也没用,谁知道话没讲完,老头已给我一个耳光,我恨死了那些书,趁老头不注意时,就将那些书通通搬去鱼,搬了好几次,我老头服输了,他才用讲的要我记着。我看他讲得好可怜,也多多少少记着点,你既然要教我读书,可要像我老头那样讲得嘴角发麻,我看差不多时,再勉强学上两句,怎么样?”小邪是压根儿就不想读书,不想摸书,因为他认为书就是输,有碍赌运。

小丁娇笑道:“这么累我才不教你.有一天你被人写了大乌龟在身上,你还以为那是皇帝的圣旨呢!呵呵……”

小邪得意道:“你放心,这种事永远不会落在我的头上,我另有秘本。”

小丁问道:“什么秘本?”

小邪笑道:“这还不简单,如果有人要送我,我就先贴在小七身上,叫他出去走走,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对不对小七?”他问得很诚恳。

小七也听不懂,憨笑道:“死鸡死鸡(是极)。”

小邪真是鬼主意一大堆,他想的不无道理.第一笨的,当然要让第二笨的管,小邪的“学问”可要比小七好得多了,那些糗事怎会落在他身上。

小丁也拿小邪没办法,但她已如道小邪突然将马车调头,并不是乱来,一定有原因,她问道:“你怎么知道开封路上有埋伏而将马车调头?”

小邪道:“我们本来要往终南山,他们一定在那里设下埋伏,但等了三天见不到我们,又没见到我们折回长安,想必是在某个地方折向开封,所以他们会将开封也设下埋伏,我们这一转道,让他们等上三五天,再折回开封.,过这是最后一次,因为我们马车折来折去.人家难免会动疑,所以等折回开封时,我们就走山路。”

他猜得完全没错.“神武门”的人马在终南山附近等了太久还不见小邪他们来到,已撤回开封。

小丁想想也有道理,她道:“那我们就走山路。”

小邪又道:“小丁,除非我们不走,否则迟早还是会碰上他们,我想借借东风,让那些人瞧瞧我杨小邪是不能惹的。”

小丁问道:“小邪,怎么借法?”

小邪道:““神武门”和我的过节是前几天才结上的,而“飞龙堡”堡主他买了不少杀手要杀我……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利用黑巾段手了。”顿了一下抿抿嘴他又道:“我先将他们引到一个地方,然后你们也赶着马匹将“神武门”的人引来,让他们自相残杀。”

小丁急道:“小邪你是怎么了?连“飞龙堡”也在追杀你,一定是你乱来才会得罪这么多人,你不能少惹点事吗?”

小丁心想一个“神武门”已是吃不消,再加上“飞龙堡”,这两派弟子遍天下,得罪了他们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武林,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也不敢如此做,而小邪竟一口气来个双双对对,若他神情像是不在乎的样子,这对小丁来说无疑是一件很棘手又担心的事。

小邪可没考虑什么大帮派小帮派,谁惹了他,谁就得吃他一脚,因为他自恃有诸葛亮般的聪明头脑,更有天下第一的跑功,青山一在,木材永远是烧不完的。

小邪有点觉得小丁痴呆,连“得罪人”这些道理都不懂,因为得罪人有时候是不须要有理由的,他叫道:“你以为说不得罪人就可以不得罪人?我那有得罪他们,我怕他们怕的要死,但是他们以为势力庞大就可以乱欺负人,他妈的我就是要一边逃一边扯他们的后腿,那天少林钟响了,我再回去叫老头子出山,看看谁敢再欺负我。”语气中说是怕,他是有点怕,但赌气的成份比较多,何况他已和韦亦玄对上一战是大获全胜,无形中这个怕字,已是减掉不少,他还想找老头子出山。那是他想把这包袱丢给老头去料理,以报答老头对他的“恩赐”。再则老头在他心目中是一位最高的高手,所以他也想多拉一个人来壮大自己声势,斗斗该斗之人。

小丁知道小邪虽然讲得有点过火,但他也知道小邪并不是一位喜欢找大帮派麻烦,甚至可以说他一点也不想开罪任何人,只是他精灵古怪,一些平常人想不到的事,他都想的到,平常人做不到的事他都做得到,也许是因为如此,而开罪了这些大帮派,她没说话,她只希望小邪真的永远能邪门下丢,以一己之力能抗衡两大帮派,不过她是忧虑多于希望,她正以关怀的眼神望着小邪,那目光真是可以把一座万年冰山融化了。

小邪也觉得不应该把小丁常在身边,一些事本来很好办的.现在都怪怪的,他笑道:“小丁你担心什么,他们追杀的也不只我这一次,每次我还不是一样逃掉了,这次也不例外,而且我还要叫他们嘿嘿……我要让他们知道杨小邪也是一个狠角色惹不得,至少我跑功天下第一,没人追得上我,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小丁哑然一笑,她不愿自己的多愁善感而拖累了小邪,她笑道:“原来你专练跑功,就是等待被人追,真亏你想得出来。”

小邪看她心情好转自己也开朗不少,他笑道:“也有这么一点好处啦!空有一身好武功不表现一下,心情也不太好,我想这样好了,我的仇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角色,这次事情一完你就回丐帮,否则我实在不放心。”

小丁一麓道:“你要赶我走?”语音一落她已哽咽起来。她宁愿和小邪在一起落难,也不愿躲在温室中想着小邪被追杀的情景,这要比落难更来得难熬与痛苦。

小邪叹口气无奈道:“随你啦!爱跟就跟,不过你这次要好好表现让我看看,若还不行我也不敢再带你到处乱逛了。”

小丁幽幽道:“怎么表现?”

小邪侧头想着,他必须将这借刀杀人之计从头到尾的想一遍,他要估计“神武门”可能占据那个地方,他要算估如何让“神武门”的人以为黑市杀手是小邪的帮手,他也要算计如何引诱黑巾杀手,如何配合时间,地点;以及安全问题……

车行辘辘,阳光已被飘过之白云掩住,大地暂时罩上淡淡的阴影,让来往之行人感到顺畅一时。

马啼轻扬,在淡黄色泥土路面轻踏着,如此悠闲自得,车夫更不知江湖险,轻哼小调一副怡然自得,高兴时还来段三戏小桃红。

车篷里,小丁急如热锅上之蚂蚁.手足无措,不时掠着秀发以缓和心情之紧张。

小七有若初长之小孩无忧无虑,干脆就躺着睡觉。

小邪不时想着如何将这次行动做好,只是位那俊俏的脸蛋儿一会儿笑一会儿填,忽而抿嘴,忽而张牙瞪眼,他在想……当然他出的主意是难免有点小孩那种纯真好玩,因为他心灵本就是想快乐的闯闯江湖,终于——

小邪笑道:“小丁你想想看开封城附近那个地方很大,交通便利,但到了晚上人就很少?”

小丁想想道:“有座“封禅寺”适合这个条件,交通也便利,但那是少林分院不知他们肯不肯借!”

小邪截口道:“不用借,我杀人还借什么地方?就这里,怎么走?”

“在开封城东北角,离开封十余里,你一去就可以看到一座佛塔.名叫“灵感塔”,八角形,木造,高十三层“灵感塔”边就是“封禅寺”。”

小邪点头道:“很理想,好,现在你和小七就把马车驾往开封,将马车停在“封禅寺”,然后你们就爬上塔顶休息顺便欣赏风景,记着,我没回来以前你们不能走开。”

小丁叫道:“你叫我爬这么高作什么?我可没能力爬上“灵感塔”因为那里每一层都有一位少林高僧来把守,我在那里等你就是,但你得先把计划告诉我。”

小邪笑道:“我们三人目二起离开长安的,“神武门”弟子一路追不到人,而你们又突然出现在“封禅寺”,等到他们一发现,一定会调动人手在那里布局,然而我不见了,他们就得干等,好等我出现再杀我。好戏就在这里,我一出现后面已带着一批黑巾杀手,这样一来非把“神武门”杀的屁滚尿流不可,哈哈……”他很得意自己的计划。

小丁也很赞同,她问道:“如果他们先将我捉起来那时该怎么办?”

小邪道:“这就是赌,我喜欢赌,赌钱、赌命、赌运气,你要是不敢我不强求。”

小丁在心上人面前怎么可以“漏气”,她叫道:“我不怕,我只是问问而已,我不相信他们敢对我怎么样!”她有丐帮这小鲍主之身份,惹得起的可不多,而小邪也是想到这点,才放心叫她去办这件事。

小邪笑道:“这就是啦,他们的目的是在我和小七,他们又何必惹上丐帮呢?所以他们不会得罪你,小七还在其次,再说他们还会来个水缸捉爹(鳌)而他爹就是我,只要我不出现,他们见爹没来世不会动你们。”

小丁点头道:“我懂,我现在就去。”说着就想动身去驾马车。

小邪笑道:“别急,我还有事要说。”他拉住小丁小手又道:“你去时要故意装作在等我的样子,而且不能让丐帮弟子发现,否则这一战就成了三国志了,我晚上才会到“封禅寺”。你要记着尤其是在晚上,一定不能走,不能开小差去吃混沌面,否则我只好请少林那些花和尚帮忙了。”

小邪考虑得很周到,如果丐帮弟子发现小丁在“封禅寺”而且又被小邪引来之人马“追杀”的话,他们一定会倾巢而出,这一来就有丐帮,黑巾杀手、及“神武门”三路人马在演三国志了。而如果小丁开小差,把“神武门”的人引走,到时候小邪将黑市杀手引来找不到人可以对打,他只好跳入“封禅寺”找那些少林和尚“帮忙”了。

小丁笑道:“好啦!别说得这么难听,偷吃混沌面,我不走就是,等你来等到死也不走,这你可高兴了吧?”

小邪嗤嗤笑道:“要是你真的想等到死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小邪望了她一眼笑道:“你进去“封禅寺”出家不就可以等到死了吗?”

小丁填道:“油嘴,不扯了,我们该出发啦!”

小邪点点头,手一拍把小七拍醒,笑道:“小七,好戏上场了,凭我们两人数次合作之经验一定马到成功,你跟小丁走,要好好保护她,等我带人来时你两边都杀就没错。”

小毛似懂非懂的抓着头笑道:“好”这个字他倒念得非常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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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此分手。

小丁和小七换下车夫,将车驾往开封

小邪则往附近中条山方向走去。

一场即将来临之大风暴,就在小邪计划之下慢慢展开。这是一出狗咬狗的斗剧。

小邪也想过黑巾杀手的那位“鬼谷魔王”童血熊和“神武门”的关系,因为小邪是为了杀掉童血熊才惹上这趟麻烦,他觉得童血熊并没有蒙面,这表示他在黑巾杀手中地位不小。也可能是黑巾杀手礼聘的高手,而“神武门”为何会替童血熊报仇?想了想小邪觉得童血熊既然没蒙面他可以随时和“神武门”的人攀交情,而且攀交情也不影响他干杀人之勾当。也有可能是他弟弟童血狼和“神武门”有关系。

小邪想这个问题最重要是想要知道黑巾杀手和“神武门”到底是什么关系?最后他下个定论:关系很薄弱。理由是:一,童血熊成名在先,凭他是九魔之一是没有必要干杀手,就是当了杀手也是临时受指使,这表示童血熊他的死,还有其他人会为他出气。二,黑巾杀手是拿钱干事,连亲人也可以杀的组织.他们不可能和任何人有道义上之往来,对这种事“神武门”必定了解,而且“神武门”只要有钱一样可以动用杀手.他又何必花这种与虎谋皮之构力。所以小邪断定“神武门”这次行动是替童血熊个人报仇,而不是替黑巾杀手这个组织报仇。

而小邪想这个问题又有何用?

有用的,他要判断熏巾杀手和“神武门”认识及亲密的程度到底有多深,因为如果两方面交情甚深的话,小邪必须找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最短暂最紧凑的时间内让他们火拼,若相反,则小邪不必考虑两边一见面会握手把欢。

小邪已决定在深夜行动,而天色是否黑暗无啥关系,因为两边并不是把兄弟,再则加上小那对自己演技的信心:所以他下此决定。

成功并非偶然,除了天时地利还要人和,但机会却要算自己创造.小邪虽然喜欢赌,但他会将机会提高,他苦练睹技,就是在提高他胜算的机会,现在他想得透彻,就是在提高打赢这场战争之机会,小邪不会放弃可以使自己成功的任何一种微不足道的机会,也因此他才能无往不利的周旋在诡谲的武林中。

林叶青葱,雀鸟喜悦轻叫,啾啾绕山间,柔翅翩翩,倘佯蓝天白云间,自由、快乐,闲逸。林泉淙淙交响山林间更是使人舒畅。

小邪已到中条山下一个小村落。

他第一件事不是去引诱敌人,而是先找黑狗,因为他想吃吃黑狗运气会好一点。这也是位创造机会的一种方法吧!

他也想黑巾杀手无孔不入,只要一到偏僻的地方就会被狙杀,例如兰州城外山区,黑城镇外之山林。所以他选择了中条山道之小村庄。作为引诱黑巾杀手之地方。

一天……二天……

可惜两天都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小邪觉得死等也不是办法,反正黑巾杀手各处都有分坛,不如到附近小镇走走引他们出来。

前二天他不急,因为小丁他们尚未到开封.现在已到了,小邪必须有所行动。

小邪当然要有行动,而引人出来的方法就是先引人注意,故而小邪一路上装疯卖傻边唱歌边丢石头,有狗丢狗,没狗有时候也丢人。

被他这么一闹,果然不久已有人缀上了,机灵的小邪马上有了警觉。是引人,所以他故作不知的往前走。

从早上一直走到傍晚,算算路程,从邵原镇到开封只有七十余里,用跑的一个更次就可以到达,所以他在邵原镇停下来,买了些包子折回镇外一间破庙休息。

他已猜到晚上黑市杀手一定会出动阻击他,他也算好如何先将黑市杀手整得火气万丈,再引到“封禅寺”,当然这免不了要打一场架。

要打架就必须运动一下,热热身子,所以小邪已拿出飞刀练了一阵,又练习一下“大悲掌”觉得甚是满意,这才信心十足的养精蓄锐,以逸待劳。

月夜初升,虽是下弦月,但月光如慈母的眼光,轻轻在大地。令人舒服之极。

三更天一过。

“咻……”一阵破空声。二十余条黑影已如夜猫般的潜向庙口,他们很小声,恐伯被杨小邪发现。

小邪他那有睡,他在算着脚步声,一见有人潜进来,右手一扬飞刀已如出玄之箭,挟以一阵急促之破空声射向外面,身形马上跃向庙顶摸探,出口笑道:“喂兄弟,别急嘛!每次被你们杀的我好累,好没面子,今天咱们就来一次解决,省得麻烦。”话夭完,身形已若一阵飘风冲向右边一位蒙面人,手掌一抬“拍”已打中那人下巴,一个翻身窜出破庙,直奔开封。

“追!”这些黑巾杀手,可和小邪有数度对敌经验,他们也不敢疏忽,一声令下二十余条人影已先后追了下去,从他们身手可以看出黑巾使者令天派出的都是一流高手,他是很看中小邪。

小邪是用打带跑之战术,先激出他们怒火,再引他们去杀“神武门”弟子,这样比较有效,有干材还是要有烈火才行。

不久离“封禅寺”只剩十余里,算算时辰也已三更,看看天色月已西斜,差不多了吧!

小邪大喝一声“王八蛋!你们真如蜜糖粘得真牢。”一往后冲,两把飞刀已朝向迎面而来的黑巾杀手,手掌一拍,击退杀手一招“倒打金钟”,“长虹贯日”,小邪已再倒射回来,施展他那天下第一的跑功直奔“封禅寺”这一甩可把黑巾杀手甩掉了。

小邪有若一道黑夜电闪,奇怪无比的掠向“封禅寺”人来到,已见到那直耸云霄的“灵感塔”,他大吼起来,想引出“神武门”弟子只见他脚不停,嘴巴直吼道:““神武门”的死人,老爷我来啦!你们躲什么,我还带了二十几名帮手,看今天鹿死谁手?”他往暗处一冲,果然有不少人躲在暗处,小邪一见人就打。

“点子在那里快杀!”一阵吼叫声已传来,霎时围上三、四十人。个个长刀尽出,有若夺命厉鬼的罩向小邪。

小邪一见大计已成,立时射出十把飞刀,马上倒射出去,并大叫道:“他妈的你们这些混蛋,今天我可要斩得你们全军覆没。”他已倒奔回路。

“追!”一声大叫,数十条人影已追向小邪。现在之局面是两只虎面对面,张牙舞爪,愤怒异常,而小邪是在两虎之间的肥肉,只要肥肉一消失,老虎只好互相残杀以果腹。

小邪飞掠甚快,已脱离“神武门”约百余步,也碰上追来之黑巾杀手,小邪冲上去叫道:“蒙面的混蛋.你们死定了你不晓得大爷我是“神武门”的人,看今天你们往那里跑。”他一说完双手飞刀立即取向黑市杀手,马上又转身冲往“神武门”。

这一来可把这些亡命徒弄昏了,“神武门”以为小邪收买了黑巾杀手做帮手。而黑巾杀手又以为小邪是“神武门”的人,两边这一触,已混战成一团,喧嚣声,哀叫声,刀剑击撞主,掌风声……有若阎王之催命符,紧罩住整个夜空,断肢残臂,血溅五步,体遍野,端的是不堪想像。

“杨小邪,我干坤坛坛主张简可不是这摩好吃的!”一黑衣汉子已罩向小邪。

“哈哈……”小邪一阵狂笑道:“张简你算那棵葱?你能杀我这些帮手再说吧!”手一扬又是一把飞刀直取张简心窝。闪身退出战区。

一方是亡命武林的黑市杀手,另一方面是雄称天下的“神武门”,双方气焰一样高张,双方一样勇猛善战,可谓旗鼓相当,棋逢敌手。

夜空依样透出淡淡青光,而地上却不再宁静,他们争的是什么呢?他们拚的又是什么呢?问月神,月神也许会告诉你他们在演戏吧!一收场什么都没有了。

杀伐声直传数十里,激烈非常。

小邪一掠开人群,往战圈一看,他已发现小七也参战了,而且是用偷袭方式,小邪轻笑一声腾身把他拉回来往林里躲。

小七叫道:“杀!痛快!”他抽着“寒玉铁”意犹未尽的比划着。

小邪叫道:“杀你的头,小丁呢?”

小七苦笑一声手往“灵感塔”比,可以微微看见一淡淡白影,这是小丁常穿的白罗衫。

小邪一看才放心道:“你急什么,等一下我们看那边还有剩下人,再杀个痛快。他们这一战差不多啦!你看“神武门”的人虽多,但黑巾杀手的武功高强,有得拼的,现在也不能断定那一方会落败。”

盏茶功夫一过,一片广场已躺满了首,开膛破肚,五脏六腑满地,头迸脑裂,白色脑浆溅遍野,断肢残腿那更不用说了,腥风阵阵令人作呕。

战场上黑市杀手只剩四人,而“神武门”弟子也只剩不十三人,忽然黑巾杀手放出一道火焰直冲天际,百里之外都可以看见,而张简也立即射出一支箭铃,“呜—”音如夺命厉鬼之吼叫声令人一听疙瘩立起。刺耳难听,但却传得很远,在深夜足足传出百里开外。想必是求救的信号。

丙然十分钟不到南面山坡一阵破空声已传来,几个起落,一团黑云已飞奔而至,足有四、五十名黑巾杀手已欺身而至,将“神武门”弟子团团包圈住,痛下杀手。

张简一看自己人手还没到,情急之下又放一支能发出急促咻咻之响声的箭铃,马上迎敌

这箭铃是“神武门”十万火急的信号,只要方圆百里的人一听到这种铃声,都要立即赶来,否则事后一律处死,这事可闹大了。

箭铃一出,果然陆续赶来二十余名帮手,他们一来不吭一声,立即参战。

不到一刻钟,“神武门”干坤分坛二百多名弟子已全部赶来,这下声势可浩大。然而黑巾杀手都经过训练,只会杀人而不会逃走,事不成只有死,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勇猛难当,杀得眼睛通红,达到忘我境界。

时间一分分流逝着,体也一具具垒起来。如果他们知道这一战是纯“误会”他们不吐血才怪。

小邪注意情势,他道:“小七你看,“神武门”的人来了二百多人,死死伤伤也差不多躺下了百八十来名,而黑巾杀手也死了四、五十个,只剩二十名左右,再战下去可能“神武门”的人会得势,等一下不行,咱们就脚底抹油溜了。”

小七点头道:“恨号,恨号(很好)。”

战局一直牵延下去,正当黑巾杀手处于下风时。

西边黑杯中又奔来十名蒙面人,只一闪这十名蒙面人已如大鹏鸟般的降临战场,他们气不喘,身不抖,一副悠然自得,功力之高令人咋舌。

小邪已发现这十名黑衣蒙面人很特殊,和先前的不大一样。他正仔细观察着。

那十名一加入战场,刀尖一划,加入无人之境,哀鸣立传,血满天,端的是虎入羊群,摧枯拉朽,所向无敌。但奇怪的事发生了,是通杀,他们不但杀“神武门”的人,也杀黑巾杀手,而他们的装束和黑巾杀手完全一样,用的也是东洋刀。

这又是什么原因呢?小邪想不透。

不久“神武门”弟子只剩下二十多名而且都带着伤,而先前那些黑巾杀手已死,一个不剩。

这时突然又有一批人赶到。

这不是别人.而是“飞龙堡”堡主韦亦玄和手下五大高手,及白旗坛主。

袁亦玄一到先是一惊,立即沉声叫道:“住手!”身形已往那十名黑巾杀手扑去。

五大高手及白旗坛主也跟着单向那十名黑市杀手。

小邪一看打落水狗的机会来了,心头一喜,连忙威风八面的指挥小七,他如大将般左手插腰,右手猛向前挥大吼道:“小七上、“神武门”。”两人一闪,笑嘻嘻的冲向“神武门”余孽,砍杀得“神武门”弟子个个东倒西歪,使得神武门全军覆没,只剩下干坤门坛主张简。

扬扬手,耸耸肩,小邪抿着嘴,煞像打胜仗的哈巴狗,不可一世,说他小人得志也未尝不可,他叫道:“伙头兵小七听令,好好看好番王张简,本将军还有戏要看。”

小七倒听不懂笑了笑,坐在张简肚子上“看人死”。

小邪也坐下来,他正看着韦亦玄大战黑巾杀手,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困扼着他,他必须寻求答案,尤其是这后来的黑巾杀手。

那一边。韦亦玄和手下五大高手,总管洪英,总坛主朱步尘,总护法剑平关,右护法尤郎生,左护法纪腾云,及白旗坛主施子常,将十名黑巾杀手围住,然而这十名杀手并未落下风,犹自行动自如。

小邪正注意他们出手招式及武功落数,他发现那些黑巾杀手的武功诡异非常,和中原不属同源,好像是大漠方面的人,他转向小七道:“小七你走过去,运用你的本能将他们身上的味道记下来,因为这十个人太可怕,弄不好我们逃不掉。”

小七一笑放掉张简,起身抽出“寒王铁”掠身上去迎战黑巾杀手,他一面打一面辗转在他们之间,不久觉得差不多了,瞥见一名和袁亦玄对打那名黑市杀手背向自己,随手一刀刺入那名黑巾杀手背脊,刀尖直穿小肮,黑巾杀手立即倒地毙命。

其他杀手一看大吃一惊,也不再恋战,“走!”一名领头者大吼一声,仰身扑向那被杀的同伴,长刀一挥左手一抓“卡”他已将其头颅切下,反手一挥刀击退敌人,提着人头往杯中奔去,其余八条黑影也随着掠去,只三个起落已消失在黑夜中。

月已西沉,寒星疏索,种在附近的竹林,正随风轻荡,夜又静下来了,像是一场梦。

是梦吗?不是,躺在地上的数百俱体并没有因喧嚣声消失,而消失。首依样触目,腥风依样扑鼻。

小邪笑了笑对看韦亦玄叫道:“堡主你好?好久不见了,近来无恙否?”小邪并不必逃,因为现在是大庭广众下,众目昭昭,韦亦玄可不敢随便出手。

韦亦玄哈哈笑道:“杨少侠一别之后真叫人怀念你,施子常告诉老夫说你有难,我马上就赶来救你,还好你平安无事,这太好了。”

小邪也知道袁亦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暗骂一声:“假惺惺”笑着道:“堡主谢了你救驾,不过你不来,他们也伤不了我,不是吗?”

韦亦玄笑道:“是极、是极,杨少侠功力过人老夫佩服,杨少侠可否容老夫请求一事?

小邪叫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老人家很忙少给我摆拖眼。”

韦亦玄手指着四周体道:“这些人死都死了恩怨也一笔勾消,杨少侠能否看在老夫薄面上,放了张简?”

小邪望看张简考虑了一下道:“好吧,其实我和“神武门”也没什么大仇大恨,犯不着赶尽杀绝,再说这些人是黑巾杀手所杀,我可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要是想不开.我也不含糊,去吧?”他将张简放开。

张简扭动身形勉强爬起来向韦亦玄拱手道:“谢谢堡主,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韦亦玄轻挥手道:“那里,别客气,你该谢的是杨少侠而不是我。”

张简道:“他与我本是仇敌,今天他又将“神武门”开封分坛全坛杀光,老夫亦为他所擒,他不杀我,是他失去机会,老夫何谢之有。”诏气之中甚是怀恨。

小邢一听放人还有这座多坏处,脚一抬踢了他一个屁股叫道:“快滚!想要杀我,你们“神武门”还早呢?既然你们一定要结下这梁子,我老人家怕过谁来.快滚——”他作势又想踢。

张简也不敢再多说,向韦亦玄一拜独自离去。

韦亦玄笑道:“杨少侠多谢你给我这个面子。”

杨小邪甩着手笑道:“那里那里,应该的,堡主你这个正派当得如何了?前些日子我还在长安向你借点钱花花,不如你要我什么时候还呢?”

韦亦玄笑道:“杨兄弟你还跟老夫客气什么呢?区区小数目不足言谈,以后你要用,只要一句话“飞龙堡”任何一个分坛随你取,决不说第二句话。”他想以金钱收买小邪。

小邪笑道:“那就谢啦!堡主你想不想讲讲悄悄话呢?”

小邪也知道韦亦玄用心安在,悄悄话当然是要说,而小邪想说的成份大于韦亦玄。

童亦玄笑道:“小兄弟我们数日未见也有许多话要谈,借一步说话换个地方……”他往四处搜去,然后指前面道:“就到前面林子如何?”他是不愿这些话让属下知道。到林中有机会还可以顺便杀掉小邪。

小邪是鬼灵精他那会不了解韦亦玄用心,他笑道:“不必了,你叫你属下撤走,我这位兄弟他听不清楚人话,再说你也不怕人听,否则你这个包子(堡主)就不用干了。”

韦亦玄哑然一笑道:“是极。”转头向属下道:“洪总管你们先退下等一下再回来,我有事想和杨小邪聊聊。”

洪英拱手道:“属下遵命。”他领着五人走到右边林子。

韦亦玄见属下已进入林中方笑道:“杨小邪你命真大.由万丈高的悬崖跳入黄河,你竟能活命,真是佩服。”

小邪道:“大堡主,谢谢夸奖.我本来不想跳,但被迫得没办法只好跳下去逃命了,好在老天有眼又让我活过来。”他有意骂韦亦玄是一条狗。

韦亦玄也不在意,他笑道:“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不错,你这一跳就跳到我头顶上来,我“飞龙堡”都拿你当宝贝的保护。”

因为“飞龙堡”是正派,明着上韦亦玄要保护小邪以弥补他上次在堡中所受到的“死亡”。原因很简单,小邪已死了一次又复活,要是他再死在“飞龙堡”之手中,那已有损“飞龙堡”威名,为了维护正派名声之下,童亦玄不得不保护小邪,再暗中下杀手。

小邪轻笑道:“这是应该的,不保护我,你们“飞龙堡”也算不上正派,而那些杀手也没事干对不对?”

韦亦玄昂头大笑道:“不错、不错,还是杨少侠厉害,今日一战,你可是大获全胜。”他的笑声有点赞许小邪,也有点无奈,但最主要是想缓和一下自己内心的激动。他为何激动呢?因为这一战死了太多人,不由得他觉得杨小邪是一位强劲而可怕的对手。所以他很激动,只是不便当看大家面表露出来。

小邪对于他的笑声不感兴趣.他问道:“韦亦玄,我问你,在后面来的那十位是不是你雇用的杀手?”

“不是。”

小邪奇道:“那会是谁?他们连先前来的黑巾杀手也斩,好像比你强多了。”

韦亦玄坦白道:“不错,他们有一两位功夫比老夫了得,这一定不是老夫故意作戏。”

小邪望了他几眼,知道他并没有说谎,他问道:“那你今天赶来,不会是在救我吧?”

“不是,我是看到那十名黑巾杀手出现才出来,但还是慢了一步。”

小邪哧哧笑道:“你这一出现,暗里是要揭黑巾杀手的底,明则人家却以为你救了我和“神武门”,你又做了一次正派中的正派之事了。”

韦亦玄也呵呵笑看举起右掌作势欲劈,他道:“你很厉害,将来更是不得了,老夫有点想杀掉你。”

小邪耸耸肩道:“老堡主,我知道你不杀我,是想利用我,现在我已和“神武门”结上梁子,你这不是渔翁得利?何况又出现不明的杀手,你想想看这些杀手是不是和我同路的,要不是的话,你还想收买他们来对付我,对不对?”

韦亦玄答道:“完全正确,只要“神武门”一灭,天下就是“飞龙堡”的了,而且“飞龙堡”又是正派中的正派,这不是天下太平了吗?”他语气中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小邪笑道:“不错“神武门”一灭,我的罪过也就大了,虽然“神武门”不像你“飞龙堡”作事那么正派,但他们还是沾了一点点正派,我这么一碰他们,武林正邪两派不就有理由杀了我吗…而我没能力碰,也不想碰,你就会制造机会对不对?”

“你说的一点都不错。”

小邪哑然一笑对于自己的判断很有把握,他笑道:“那你不怕我将他们引来斗你们的“飞龙堡”吗?”

韦亦玄一怔随即道:“这点我倒没有想过;还好只要我“弗龙堡”和“神武门”和谈,我们马上就会变成朋友,就像今天我放走张简一样。”

小邪笑道:“好吧!你暂时不杀我,我也乐得哈哈笑,人算不如天算,希望你永远算对,也希望你都是做正派的事,偶而对我做一些坏事,我也会原谅你,别忘了将这些体埋了,最好再请个道士来超渡、超渡。”

韦亦玄笑道:“这当然,这等好事“飞龙堡”不作要留给谁作?”

小邪道:“韦大堡土,有时间我们再见,希望我们都是在正常情况下见面,就像今天你是当正派的人一样。”

韦亦玄笑道:“我也希望如此,和你聊天真是大快人心,不必我说你都猜得出来,真是我的知己好友,要是你早点被我发现,说不定你已是“飞龙堡”副堡主了。”

小邪道:“伴君如伴虎.我可不敢如此想,那天你发起疯来,或又换个人当堡主,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袁亦玄道:“凭你的机智,凭你那一身邪里邪气的功夫,谁又能把你怎么样?我有一个预感.若能败我事者.也许只有你一个人,我是说若能,而不是说你一定能,因为你已在我掌握之中,只要你有威胁到我的时候,我就会杀了你。”

小邪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本领你尽避来,不过我告诉你,别太累了,太累的话很容易就会算错,想喝人参茶不成喝到马尿,那不死也得臭上三天。”

“老夫省得。”

小邪笑道:“韦大堡主,你可知道我还有一位跟班,小丁小姐,你大概知道她的来路吧?”

韦亦玄点头笑道:“老夫知道,丐帮帮主的掌上明珠。”

小邪笑道:“那你会对你怎么样?”

韦亦玄道:“还是那句老话,只要有威胁到我,我就得杀了她,说不定用她来对付你还很好用,看起来你很关心她吧?”

小邪笑道:“不错,你说得很对,我很关心她,只要你将她捉起来,你就可以威胁我,我只能干瞪眼,一点办法也没有。”

韦亦玄得意咯咯直笑道:“所以说你是永远斗不过老夫的。”

小邪笑道:“时间还早得很,你也别得意得太早,我杨小邪要是含糊你,我早就夹起尾巴躲起来了,放些心思在我身上,我走了,再见!”他拉着小七走向“封禅寺”,找小丁去了。

韦亦玄看看地上体叹口气,马上交待施子常将体掩埋,带着五大高手离开“灵感塔”往南奔去。

一出扣人心弦的屠杀就此落幕。

然而却给小邪带来了许多困扰。韦亦玄的来到并非偶然,虽然小邪和他对过话,但两人皆互相勾心斗角,小邪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尤其是他说为了那十名黑巾杀手而来,其实这里面破绽不少,最明显的一点,因为那十名黑巾杀手是突然现身,韦亦玄不可能会猜想得到,除非他老早就躲在这四周,但以他的身份在部下面前他不可能会看人屠杀而不现身,这些都是问题。而小邪只相居这屠杀事件是施子常发现,再立刻通知韦亦玄,所以韦亦玄才赶来。至于如何通知,何时通知。韦亦玄当时人又在何处,这已不是要考虑和知道的问题.最主要的是韦亦玄来此之目的是为了什么?

小邢在问话中并没有得到答案,依他的个性是碰上了再说,想不通而又无关紧要,也懒得去想,所以他将这一连串问题暂时丢在一边,将来有机会再翻吧!

小邪一回到“灵感塔”。小丁马上冲过来问道:“小邪怎么样z你有没有受伤?”

小丁憋了两个更次,不见小邪人影真是忧心如焚,自己想参战,又看到人影幢幢一大阵又一大阵的往战场闯。冉加上吼叫哀嚎声,倒是把她吓着了。最主要她是相信小邪没有问题,因为小邪的声言最大,看到精彩时小邪会吼叫起来,这无疑通知小丁他还活着。这恐怕是小邪先前没有“料想”得到的吧!

小邪这下有得吹了,他得意叫道:“受伤?开玩笑你以为我是专门吃饭的,本诸葛亮用的计还差得了吗?不多不少,我杀了他们四百个人,亲手杀的,嘻嘻……”他还特别强调是亲手杀的。

小丁一惊道:“小邪真的死了这么多人?你好残忍。”她打了一个冷战很是害怕。

小邪瞪了她一眼叫道:“妇人之见!我死丁他们笑哈哈,他们死了,我的朋友却说我这么残忍,好吧!残忍就残忍,下次他们来,你就叫他们杀了我好了。”

小丁急道:“小邪对不起,我是听到死了这么多人,心中觉得不安,才说出口,我想这么多人你也杀不完,一定是他们自己火拼,才会死了这么多人对不对?”在她心目中还是不愿小邪真的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她多么希望小邪心地是善良的。

小邪心头可直叫吹牛吹到牛角了,他本想要让小丁认为自己很行,一口气只两三下就将四五百人给撂倒。谁知道小丁“不吃这一套”,泼他一盆冷水没关系,还说他“很残忍”,这只牛可真不好吹,他只有实话实说了。

小邪叫道:“火拼也有啦!我杀的也……反正就是那么回事,黑皮奶奶!这些天杀的,我杨小邪出道还不到一年,他们都找上我了!我很重要,也很危险,小丁,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苞我太危险了。”语气之中,神气得很。

第07卷

他在敌人心目中“很重要”,所以他很高兴,而他要小丁离开,固然有点避开危险之用意,但最重要还是为了小丁有点妨碍他变成没有危险,一没有危险,他就“不重要”了,那也就不好玩了,端的是亡命徒。

小丁却不知道小邪用意,她叫道:“我不怕危险,而且和你在一起也满好玩的。”

小邪有点不舒服的叫道:“好玩?你以为好玩?我累得要命,你却在好玩?我要休息了,你放哨!”说着就要往地上躺,故意要让小丁放哨,累她一个晚上。

小丁温柔的道:“小邪你别躺在这里,前几天我来时,在附近租了一楝农舍,我们到那里再休息好吗?”她撒娇的拉着小邪衣角。

小邪这才笑道:“这还差不多:看样子,有你跟班好处还真不少!也好,下次衣服你也要替我洗,这样才合乎标准。”

小丁可没洗过衣服,她道:“洗衣服?我没洗过,你不怕被我洗坏吗?”

小邪想也有道理,他又想到小七了,他道:“这样吧,小七的先洗,等你练好了再洗我的。”

小七一听乐道:“恨号(很好)。”

小丁嗤嗤笑道:“看你们男人多懒,好吧!谁叫我要踝你们闯江湖!”她倒是心甘情愿

小邪倒是没想到她会答应,他叫道:“算啦小丁,你想洗,我可舍不得你那双手,开开玩笑别放在心上,我看你找个像样一点的小丫鬟洗好了。”

小丁甜笑道:“没关系,洗衣服要不了多少时间。”小邪的关怀真使小丁受用无穷,若

小丁这副娇柔样,不知道要迷煞多少风情男士。

可惜小邪倒不知享受美人恩,他叫道:“你洗衣服要不了多少时间,那你一定是乱洗,不过是小七的没关系!”他望了小七一眼也噗嗤笑了起来。

小七忙着点头,反正小邪笑,他就很高兴。

小丁笑道:“不会啦“我一定洗得很好,不相信你试试就知道了。”

小邪道:“好啦别再抬,要洗等你二十岁生日那天,我会拿一大堆衣服让你洗,现在我可要摆平(睡觉)了,快带我去农舍。”

小丁带他们到农舍。

夜已深深,只有狗吠声。

一躺上木床,三人已呼呼入睡。

这已是第二天中午。

小丁早已像贤妻良母的准备好狗肉和酒菜。

香味一入小邪鼻孔,这已足够叫他从床上惊醒过来,一翻身,也不用盥洗抓起酒昙咕噜几声已喝掉一大半,再香狗肉啧啧有声,他满意道:“小丁越来越行,煮的狗肉一天比一天好吃。”

这时小丁已笑颜逐开的婷立门前,含情脉脉的望着小邪,不时拨着身上小铃,轻脆叮当声令人心旷神怡。

小邪一看叫道:“小丁你是不是在使诡计?”

小丁一骛道:“什么诡计?我……你在说什么?”她未以为小邪会称赞她,没想到却得到反效果。

其实小邪是在称赞她没错,只是拐个弯而已。

小邪道:“你是不是要让我非跟你不可?”

小丁不懂道:“没有啊?我那有要让你非跟我不可。”

小邪指着狗肉道:“这盘狗肉是你煮的吗?”

小丁答道:“对呀“这是小七早上捉的,他杀好要我煮给你吃,我就把它煮了,有什么不对吗?”她以为狗肉出了问题。

小邪叹口气道:“也罢,跟你也不错,你煮的这么好吃,害我吃上瘾了,我是非跟你不可了。”他装成非常无奈的样子。

小丁一听心中一甜,笑颜顿展,柔袖轻抚一下香腮笑道:“小邪,我不常煮,那有别人好吃,你就是歪理特别多,快点吃,我们也好进开封城。都已经快中午了,你还在吃早餐,呵呵………”

小丁苞了小邪这么久,终于得到小邪的赞美,而这赞美却是因狗肉而引起的。要是小丁天天在狗肉、美酒。及赌功、吹牛、马屁上下功夫,想必小邪会将小丁奉为天上王母娘娘吧!可惜小丁不懂这一行,无从着手。

小邪也不多说三两口将狗肉吃完,整理一下,一行三人,已悠哉的往开封走去。

田里秧苗像似训练有素之军队,一排排整齐的站在那儿,轻风吹过,一波波翻舞着,那么悠闲自得。

在路上,他们除了聊天,还想一些自己想要想的事。

小丁在想着小邪下次又会弄出什么事来,一定是非常令人吃惊还带着点……好玩吧……想到好笑处她也会呵呵直笑着。

小七在想……他是在数小邪的脚步,因为他没什么好想,有小邪安排一切,他是吃饱撑着没事干。

而小邪妮?他想得可多了,他在想着“飞龙堡”在想着“神武门”又想到黑市杀手……

他在想每次都是被人偷袭,是否要换过来偷袭别人?如果要偷袭别人,就得找到对象……黑巾杀手吧!

他想找到黑市杀手老巢,一把火将他们烧光,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想该如何找到那些巢穴,不觉中目光往四处寻去,他在我是否有这些混蛋的踪迹……然后“卡嚓!”将他们料理了,然后逼问;然后在他们身上刺乌龟……然后理光头……然后……然后他忍不住就呵呵笑了起来。

他的笑,算是突然的笑,别人当然会觉得奇怪,这时第一个反应的一定是小丁了。

小丁奇道:“小邪你在笑什么?”

小邪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他道:“我梦见一只大乌龟会议人话;好奇怪。”

小丁靶到稀奇道:“那只乌龟在讲什么话?”

小邪呵呵笑道:“那只乌龟他竟对着我说:“小邪你在笑什么?”。”

小丁道:“那你有没有告诉……”她突然停下来望着小邪叫道:“好哇旦小邪你又在糗我,晚上你就吃馒头好了。”她嘟着嘴不甚高兴,但想了想又嘛哧笑了起来。

小邪也不介意笑道:“我告诉你,最近好像男孩子都流行吃馒头的样子。”

小丁笑道:“我看只有你一个在流行,怎么样,馒头好不好吃呢?”她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小邪点头道:“其实吃馒头也很不错,不用洗碗。”他找的理由很好。

小丁道:“我不吃馒头也不用洗碗。”意思之中有比小邪更高一级之感觉。

小邪哧哧笑道:“当然啦!你看那个乞丐洗过碗?他们的碗是要用来装钱的,宝贵得很。哪!嘻嘻………”

小丁意思是说她到饭馆吃饭就不用洗碗,然而小邪却拿它是丐帮弟子来开玩笑。因为丐帮弟子有“两宝”,打狗棒和如意钵,而如意铱就是瓷碗,本来是装饭盛菜用的,但有些邋遢乞丐很懒得洗碗,一吃完就随手抹一下算了,也有些又吃饭又当要钱钛,也不洗碗,他们怕把财气给洗掉了。所以小丁说不洗碗,在丐帮来说是“理所当然”。小邪这么一引用词是影射小丁吃饭以后饭碗都不必洗,是脏了点,但她是属于丐帮弟子,情有可原。

小丁没想到自己本是得意吃饭不用洗碗是比小邪吃馒头不用洗碗高一级,却变成吃饭不洗碗的邋遢鬼,而不是不用洗碗的高级人上,她脸一红直跺着脚,那眼儿不知白向小邪多少次,恨不得咬他两口始甘心。

小邪掏出几个铜钱,装作同情的样子道:“小丁来!这有两钱铜板你拿去吧!可怜的小乞丐,连馒头都没得吃!”他一副施舍样。

小丁实在气不过只好翘着嘴找帮手了,她向小七道:“小七你看小邪又在欺负人家了。

小七笑道:“恨号(很好)恨号!吃满(馒)头,补西瓜(不洗碗)。”他望着小邪得意笑着。

小邪大笑道:“对!吃满头补西瓜,冬瓜更棒“哈哈………”说完他已昂头大笑。

小丁气得直跺脚,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久小邪笑声已顿他道:“小丁说正经的,我杨小邪每次让人家追得像只小狈也不是味道,现在我们来换换口味,追他们如何?”

小丁气也跺出来了,只要小邪一沉静下来,她也不会再生气,因为她知道小邪是那样的关心她,她道:“怎么追他们呢?连个儿影也找不到。”

小邪道:“我想开封是大城市,一定有黑市杀手的分坛,我们躲在要道,见到可疑的人就把他逮起来逼供,看不顺眼就把他给料理掉。”

小丁道:“要是逮错人怎么办?那不是闹笑话了?”

小邪道:“逮错了就放掉,反正咱们逮的是坏人,若好人被咱们逮了,他一定会说明,我想不会弄错。”

小丁道:“好吧!要捉就来捉,你觉得在那个地方埋伏比较好?”

小邪侧头一想,不久他道:“我看还是老地方,就“封禅寺”好了,因为那里来往的人多又不在市区,正是下手的好地方,我们就埋伏在“封禅寺”右侧树林,见到可疑的就逮,如果要跟琮的我去。”

小丁点头道:“那我们得准备干粮,小邪你准备待多久?”

小邪道:“看成绩,好的话多做点,要不好蹲着也是白蹲。”

小丁笑道:“我看带三天份就够了,要是再久你可能会憋死。”她素知小邪生性好动,要走待上几大不玩点别的花样,他一定憋不住,故有此言。

小邪也承认道:“也对,三天不喝酒,真有点怪怪的,走吧!买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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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同到开封买了卤味、干粮、绳子等东西立刻返回“封禅寺”右侧林子里。

小邪道:“小七,捕杀陷阱可是你最内行的,现在就看你表现了。”

小七笑道:“拉里(那里)。”

不到盏茶功夫,小七已将陷阱作好,有的挖坑,有的拉绳,有的套绳孔,他还习惯的在身上插了许多野草,而且也替小邪和小丁披上草藤。

小邪感到很有意思他道:“这可真好玩,若没有收获真是有辱小七的好意。”

小丁哑然苦笑道:“痒死了,早知道也不参加你这什么捕人大赛。”她皮肤娇嫩,当然受不了野草山藤的骚扰,这够她受的。

小邪叫道:“小丁痒归痒,人还是要捉,等一下你就知道捉人有多好玩,嘻嘻。”

小丁实在不愿再动,一动就赓,她道:“算了,我就躲在这里看你们耍猴戏。”

小邪道:“这样也好,现在就是孙悟空下凡也没有我这么厉害……”

突然小七食指抵着嘴“嘘”了一声,表示有情况,三人立即静止下来。

小邪往林外看是位黑衣人,但黑衣人已闪入杯中,没看清脸孔。

小邪心中一喜,他想黑巾杀手也是黑衣,这个大概错不了,手一挥,已领着小七,一前一后偷鸡摸狗的往那黑衣人摸去。

那黑衣人走向一个隐密丛林,一蹲身已不见人形。

小邪摸了上前,约距那黑衣人五尺左右,一提真气,他已如蛤蟆般的扑向丛林,双手如电,一抄住黑衣人颈部随手已点了他昏穴,黑衣人应指而倒。

“嘻嘻,干净俐落,大有收……”获字未说出口,小邪定神一看尴尬道:“黑皮奶奶,原来是…嘻嘻…女的!”他掩住口不敢笑出声深怕被小丁知道捉错人。

小七在附近叫道:“如何?”

小邪立即手一挥道:“退!”

两人又潜回小丁身边。

小丁问道:“怎么样,料理了!”

小邪亚然一笑道:“料理了,他奶奶的,是个女的,我放了她。”他心中又自好笑起来,出师不利。

小丁奇道:“女的?她来林中干什么?”

那女人是要解手才到林子来,小邪不好意思说出口,他道:“是来捡木材的,她还带了绳子。”

小丁也不再追问,静静的等着。

饼了三刻钟,又有一位黑衣人掠返林中,其身手甚是了得,必是个练家子,他往右边奔去。

小邪这次是看到那人身形脸孔,知道一定错不了,遂拉着小七一同追了下去。

树林一直延伸向一座丘陵,那黑衣人正往丘陵掠去。

小邪要小七留在此地,自己则奔向后出,想来个前后包抄,但说也奇怪,小邪奔到后山等了要两刻钟还等不到人影,心中觉得有异又绕回来。

他问道:“小七你有无看到黑衣人出来?”

小七表示没有,他还是一样认真而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状况钉梢着,这是他的本能,所以小邪相信那黑衣人并没有离开,为今之计只有等。等是一门功夫,但这封小邪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他和小七一样!都有动物的本能,能熬、能忍,就像一头猛兽般的雌伏着,他们在寻求等待猎物,他们没动,有若摆在那边的两颗石头,甚至连呼吸都摒住了,这门功夫是要练,小七是在山中长大,当然从小就练会了这种功夫,而小邪呢?他也是从小就在练,他捕的是狗,狗有很多种,尤其是凶狠的狼犬,现在他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捕杀一条大狼犬,但他小时候呢?他我必须等,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的等,所以他也练会了这种功夫。

能等,时间就过得实在,足足等了三个钟头,才见那名黑衣人从山中奔了出来,他很小心的张望四周然后才掠向小径。

小邪抿抿嘴,搓搓手他在算黑衣人的脚步,十丈……五丈……三丈……九尺……五尺,是时候了,小邪大喝一声,两条人影已快逾追风急如奔雷的单向黑衣人,只一照面小邪已大马金刀的将他劈昏,反手和小七将他扛到事先挖的坑洞,立即困上绳子。两人相互对眼一笑——终于有收获了。

小邪挥着手,拍开黑衣人穴道,笑了笑问道:“你好,我是杨小邪你们的死对头,现在我已摸到你的头上,你最好老实点乖乖的,若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我知道你一定想装英雄不理我对不对?”

黑衣人果然不理,干脆就闭上眼睛。

小邪很满意的点头道:“你的反应都是老套,我看多啦!不理也由不得你,你先睡上一觉,等我捉够了再来一次包青天审大盗……不对!懊说是审小混混。”他再点了黑衣人昏穴,反身走向小丁。

小邪并不是不想现在就审,而是此地不适合,一用刑黑衣人必定会叫,也必定会骛动附近的人,会影响捕人行动。

小邪走到小丁身边道:“有收获啦!我看山丘那边有条通道,黑衣人迟早都会出现,我们换到那边去一定大有收获。”

小七也笑着道:“对!换!”他对于捉人捕兽是有一套,英雄所见略同,他老早就觉得该到那小径逮人,只是小邪没说他也不便表示意见,因为他认为小邪的一切都是正确的,现在小邪说要到小径上捉人,他也神气已极的叫出口,小邪说的,就是等于他说的一样。

三人各自收拾一下已往丘陵掠去。

就这样从早到晚,他们一共捉了十余位黑衣人,至于是否全是“坏人”呢?那只有靠小邪判断了。

酉时一过,小邪感到差不多了才收手,三人分批将所捕获之黑衣人分批扛往农舍,准备大审一番。

小邪将这些人分两排,他笑道:“大家好!”他寻视一下众人又道:“有练功的话举手?”

众人心中甚是不服没人举手,有些已双目如火想将小邪吞噬下腹。

小邪对于这种反应并不在乎,他又自笑道:“那没武功的人请举手?”

左边第三名黑衣人惧怕的举起右手。

小邪走过去瞄了他一眼叫道:“什么名字?”

“王阿地。”

“干什么的?”

“种田的。”

小邪搜身后昂头叫道:“王阿地过关——”

王阿地楞着不知“过关”为何意,绳子已被割断也不知要“逃”。

“还不快走!”小邪大叫一声作势欲扑。

王阿地一惊踉跄跌奔的跑出去。

小邪得意一笑又向群众道:“有无自认为是正派人士的人?”

有两名举手。

小邪叫道:“请报师承来历。”

“长江派马勇”、“泰山派李群英”。

小邪要他们子出信物,两名黑衣人各拿出自家独门信物,小邪也不为难立即放人,他道:“两位请多包涵,实因有许多黑巾杀手想要我的命,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请见谅。”

两人齐道:“既是误会,那也谈不上道歉,告辞了。”说完两人也离开。

他俩是正派人土,当然有正派之作风,小邪已道歉,已是将他们被捕所受之委曲偿还他们,他俩也不愿再兴师问罪。

小邪望了一下剩余之人,他笑道:“剩下你们几位……十位了。”他算算人头,也仔细亲寮一下各人脸庞,又道:“我看你们几位戴有人皮面具,一定是被毁容割舌我也不为难你们。”走上去点了那些带有人皮面具之黑衣人“神封”穴道:“我想杀你们也不是,不想杀你们也不是,要废了你们也不是,最后只好点了你们的穴道封掉一部份真气,让你们功力只能断断续续的持续着,这种情形要五年才能恢复,你们走吧!”小邪拍开穴道让他们走。

这些被毁容的黑市杀手,必是像凤姑一样受到压迫和挟持才当上杀手,他们这一段沧桑史,小邪并没有忘记,小邪也很同情他们,虽然封掉他们武功,并不一定能让他们“改邪归正”但小邪也不愿再让他们伤害到另一个不可怜的人,他要将不幸的事止于这些人身上。

小邪望了剩下的三人笑道:“现在只剩下你们三位队长……还是坛主?我看看。”他开始搜这三人身妪想找到凤姑所说之腰牌。

因为只有队长级以上的黑市杀手不被毁容,这些人没被毁容,那当然是队长级以上的干部了。

小邪将搜到之腰牌递给小丁看,是队长级干部。

小邪笑了,他笑得很开心,因为他又要审问犯人,他也知道这些亡命徒一定要逼得半死不活才会俯首称臣,他已想好怎样来让这些自命是硬汉的人屈服。

对坏人,小邪一向是够狠够辣,这次也不例外。

小邪笑道:“你们是队长吧!这样好了,临死大一级,我对你们为坛主,可是你得将你们的窝告诉我,说呀了”他柔情似水的望着这三人,好像母亲对儿子一般,连小丁看了都有点羡慕。

三名不屑的瞪了小邪一眼没答话。

小邪看习惯这种表情,也没什么稀奇,他笑道:“不回答是不是?好,用抽签,谁先抽到的先到阎王爷那里吃早餐。”

很快的小邪已作好三支长短不一之草茎签要他们三人抽,但三人还是冷笑不已,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真的是不怕死。

小邪冷笑道:“你们都是英雄,好,我替你们抽。我现在手里拿着三枝短草,你们由左至右算长短,右边最长左边最短,中间不长不短,先说明白免得你们死了运到阎王那里告我,等一下我把签弄乱,抽到谁,谁就先来。”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他将草签往空中一去,随手抓了一枝,口中已哧哧笑了起来,他笑道:“中间的,你中奖了,现在回答还来得及,怎么样?回不回答?”他问得很诚恳。

那名黑衣人呸了一声,满怀怒意的瞪着小邪。

小邪搓了一下鼻子笑道:“很好,是硬汉。”他慢慢抽出冷锋逼人的匕首,这支很普通而又附有生命的匕首。

“你答是不答?”

黑衣人眼搞瞪得更大怒意更甚。

小邪笑了一下道:“很好,你要看,我就让你看个够。”话未完,匕首已如灵蛇般的戳向那名黑衣人右眼。

“哇!”“啊!”黑衣人猪吼一声,右眼已瞎鲜血直涌,痛得他立时昏过去口而那第二声“啊”叫声,是小丁喊出口的,而小丁也吓昏了。

小邪看看小丁,又转向另外两名吓得脸色铁青的黑衣人,他道:“你们回不回答呢,你们杀我的时候可真痛快,我也不含糊,窝在那里?说来听听看。”

两名黑衣人相对而望,有点骇然,但还是没开口。

小邪笑道:“别怕?如果你们说了,我就放了你们,反正你们也回不了原来的地方,不如趁现在退出杀手生涯作个生意人如何?”

这俩人实在是怕了小邪那股狠劲,一位已屈服了,他道:“我是开封分坛第一除队长,本坛位置在相国寺后面那家大院,其他的我都不知道,而现在开封分坛弟子全死了,新的还没到,那大院是空的。”

另一位道:“我是第三队队长,负责守在灵感塔以南那座山丘,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你所放走的,都是我的部下。”

小邪问道:“你们和“飞龙堡”堡主韦亦玄,是什么关系?”

“我接到上级命令,是上级要我们替韦亦玄杀掉你,原因我不懂,可能他出钱叫我们来杀你。”

小邪很满意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第一队长道:“我不清楚有多少人,但一个坛是有一百名弟兄。”

小邪问道:“那你们都是如何加入黑巾杀手?”,

第三队长道:“我是自愿加入,但有些人是被迫加入,通常都以亲人威胁,有的是有把柄在他们手中,有的是为了报仇才加入。”

小邪觉得他回答的很实在,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平常都是多久行动一次了”

“不一定,有时候一个月没事干。有时一天两三次,反正有命令下来,我们就得行动。

小邪问道:“你们所杀的人是黑道居多呢?还走白道居多?”

第一队长沉思半晌道:“有很多我们并不知道姓名.而知道者似白道居多。”

“你们杀的都走那些白道人士?”

两人面有难色。

小邪一看敬头道:“好吧了你们既然要洗手,我也不问你们杀了那些人,希望你们回去能改过自新,我要废了你们的武功,因为你们没有遭到毁容割舌.这表示你在杀手中有良好表现.也就是你们杀了不少人,缺德事做得太多了。”不等他们回答,小邪手一扬,已点破两人“气海”穴,接了他们的武功。

这两名黑巾杀手叹口气.不知是喜还是忧,他们知道这一生永远和武功绝缘了,失望之余.一下子就老了十岁,带着蹒跚之步伐已走出农舍临走前也将那名瞎了眼的同伴背负而去,走出农舍他们是再世为人了十几分钟前他们还是人见人怕的杀手,而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受了伤的老百姓罢了,这就是江湖.弱肉强食,瞬息万变。

小邪这才走到小丁身边拍醒小丁,他道:“小丁你不该看的。”

小邪知道小丁一副悲天悯人,优柔寡断的心场,虽然明知对方是坏人.但她还是会感到难过,甚至于会同情对方.个性不同,观感也各自不同。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好狠,我好怕。”

小邪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吃亏.你只看到他们可怜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们得意的时候,那种阴狠残酷不是可以用想像的,我手段是狠了点,但对付这些人我可一点不含糊,坏人归坏人,落人我手中,我也没有一定要伤害他们才行,我气的是坏了就坏了,错了就错了,还装出一副英雄好汉,一点悔改也没有,更可恨的是他们竟不把我放在眼里,连我的问话也敢不答,如果他们执迷不悟,我也不会客气,以德报怨我不反对也不赞成,我要衡量一下才作决定,你好好休息,我们不谈这些了。”说完他已走向窗口,望着外边明月。他想一些从来没想过的事——是否真的狠了点。

小七并不懂这些,他知道小邪心情不好,也不愿再待在原地,反身走向床上静静的躺着,他只希望小邪心情快点好转。

小邪他从来没如此静过。也从来没有如此慎思过,更没有如此难过烦心过。

许久许久小丁心情缓和了许多,她知道刚才那句话刺伤了小邪的心,她不安的道:“小邪你怪我吗?”

小邪并没有转头,他轻轻道:“小丁,我不怪你,我的手法本来就是够狠,老头说狠是致胜的手段。而我也认为如此,你太善良不应该让你再看到这种事情,而世上也要一些像我这样狠的人,来对付那些不是人的人,你们才不会受到欺负。小丁我们不谈这些好不好,再谈下去,我对那些豺狼虎豹都不晓得该如何去应付了。”

被小丁一说,小邪变得很不安,也很郁闷,他甚至怀疑自己的作法错了,他想过这问题,只要一天身在江湖,就可能用上狠字,所以他不能放弃,但他也不愿让小丁看到他发狠的时候,不狠又怎能使那些坏蛋屈服呢?为了小丁一句话,他第一次动摇了自己的决定,第一次觉得自己好虚晃抓不住信心,也第一次感到不快乐。

小邪一不说话,四周空气突然间像是被十个猛烈的太阳照射而温度升高,好闷人。

小丁知道自己已伤了小邪,她觉得自己好无用,老是给小邪带来麻烦不幸与烦恼,地想尽量避免,但却屡屡失败,她好恨自己无能,为了能让小邪免除为了自己而带来之种种困扰,她只好离开小邪了。

小丁幽幽道:“小邪,我想回江南,每次我都惹得你不高兴。”她哭了。

小邪转过身躯轻轻叹道:“小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我们生活圈子不同,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我好霸道不讲理,我差你好像差得太多了,我以为能将快乐带给所有我喜欢的人,结果在你身上我却失败了。”

小丁急道:“小邪你没有失败,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我喜欢你嘲笑我.我也喜欢听你讲笑话,但我却老是让你担心,我………”她哭得更厉害。

小邪抚着她秀发道:“小丁.我可能不会改变自己,我就是我,我说过我们已经是朋友,我会永远的珍惜你这份友谊。你也别自责说让我担心,我担心我朋友,我担心我老头,我也担心我朋友的朋友,我担心……别再说了走走走了我们到开封去了”

不等小丁答话小邪已拉着小丁和小七奔向开封………

小邪说不下去,因为他怕再说下去自己也会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他不愿为这种事而掉泪,所以他要走……

三更半夜的他又到开封干什么呢?找人打架了还是喝酒了还是……

都有“小邪已是心烦如茧,谁要是在这节骨眼碰上他一定会被他打得稀烂,就是一头牛一只狗也一样,他须要发,他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人,他没有七、八十岁的老太婆那样有修养有内涵,他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所以他要发这股郁闷。

然而他却没有碰上人可以以打架发自己,那只有酒了,他想大口大口喝.大口大口灌.让自己醉倒了,让自己忘掉眼前这不如意之事。

酒到处都有.虽是三更天,但还是找得到.不管是不是强闯小邪必须找到酒,所以他找到酒了,他也喝酒了,最后他也醉倒了.他喝了多少没人知道,他如何喝法也没人想得到,只稍说其中一样,他是浸在酒缸中喝酒,就知道他是如何疯狂的喝酒。

愁上心头最易醉,小邪他醉了.但他却还在喝.他也砸拦了不少酒昙,终于他筋疲力尽的躺下了。

而小丁呢,她也一样要寻求解脱.她必须让小邪开心.所以她拼命陪着小邪喝,一昙昙一饔饔的喝,平常酒量不行的她.现在醉得更快.她也醉倒了,在梦中,她还不断叫着小邪,可惜没人听得懂她在叫什么,她多么希望自己一醉醒来能看见小邪的笑容啊。

小七虽和小邪认识不久,但他已将小邪当作自己心目中之偶像,只要小邪悲伤,他也感受着悲伤,所以他也喝得烂醉如泥了他也希望明天起来能看到小邪那令人怀念之笑容。

夜枭轻啼,倍感哀愁,夜梆已晌.三更天过五更天,群人皆睡,唯他独醒,群人皆醒,唯他独睡。

月沉西山.薄雾披窗.小花含露.冷风袭人。

这些醉客竟不知被已悄悄溜走,依然独眠不醒。

还是店家将他们扶进客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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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初现,阴霾已失。

小邪这一喝可真够味道,但却是他先醒来。

不错,小邪已忘记昨日悲伤,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这就是小邪。

他望着自己一身邋遢像莞尔一笑,自言自语道:“奶奶的,昨天实在憋,没事小丁傍我来这么一手狠,狠得我心情怪难受的.现在得好好的把她骗回去,省得又胡言乱话的说我狠。”

心情一开朗,鬼主意立时上心头,他慢慢走向小丁身边,见小丁趴在床上睡得不醒人事。

小邪轻轻一笑道:“妈的,好久没打人屁股了嘻嘻……”手一伸,力大无比的打向小丁臀部,他是用上全力,可以想像有多够劲。

“哇了”小丁大梦初醒,从床上跳起来.蹬蹬……双手接住臀部像袋鼠般的往后跳,她骛叫道:“小邪了你干什么?”

小邪大叫道:“你是什么意思,昨天弄得我心情不好,我狠是不是?我打烂你的屁股。”说着已不客气的冲上去。

“哇哇!”小丁又往后蹬二步叫道:“小邪你发神经了不成,干嘛打得我这么痛?”她是真的痛,双手不时揉搓着臀部。

小邪叫道:“痛才好,以后少给我说那些酸溜溜的话,看我不打得你团团转才怪,哈哈………”他昂头大笑。

小丁疼痛难受一见他得意忘形,右腿一抬,立时还以颜色,踢向小邪膝盖。

“哇!”小邪大意失荆州,煞住笑声抱起右腿吃鳖的望着小丁叫道:“小丁你好狠,痛…痛死我了了”他也啧嘘不停。

小丁道:“狠吗?我还想再踢你一脚呢!”说着又作势欲踢。

小七在旁边幸灾乐祸大叫:“好,踢!”可惜音未落他也惨叫一声中了小丁一腿哇哇苦叫着。

小邪大吼一声“停!”言如三月闷雷,得窗牖卡卡作晌,终于大家都静下来。

小邪叫道:“小丁你说昨天我狠不狠?”

小丁现在可识相了,她道:“不狠了”

小邪很满意点头道:“那还差不多,下次多打你几下,保证你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说那些酸不溜丢的话,害我难过得要命,差点还掉下眼泪,好惨哪!”他装个鬼脸。

小丁娇道:“只要能让你难过,我多说几句也无妨,而且还要多说。”

小邪叫道:“你敢多说我给我滚回江南免得我天天看你的苦瓜脸。”

小丁道:“苦瓜就苦瓜,我就是喜欢让你看!”她插着腰抿着嘴一副小太岁的住小邪走去。

小邪故意跌了一跤哇了一声,撞向小丁嘴唇也贴在小丁香腮,趁机吻了一下叫道:“嗯!好香啊!小七你也来一个?”

小邪这是“有福同享”哪“他很慷慨的“施舍”给小七。

小七一高兴笑道:“轮到我啦!”他哧哧笑着住了丁看去。

小丁一时疏忽被亲了一下,什么脾气也忘了发,脸一红马上“拒吻”,摆出架势骛叫道:“不要过来!”

“快跑!”小邪一拉小七往外就跑,这一举动来得相当突然,小丁楞了一下也跟着追出去。

然而小丁跑最后,被留下来付房租,这一耽搁小邪他们已走远了。小邪是摆了一道乌龙,心急之下小丁加促脚劲往封禅寺奔去。

小邪他是躲在封禅寺里边,他道:“小七你看是否要让小丁苞呢!每次她都讲那些使人伤心的话,害得我心情不太好受,我看就让她回江南如何?”

原来是小丁找到这里来,看她一脸着急样,像是在找宝贝似的。

小邪望着她笑道:“小丁你好,好久不见了。”

小丁总算找到人也松了一口气,小子着脸颊她道:“看你跑得这么快,害我找得好苦,你们在这里干嘛?”

小邪笑道:“我已经和小七决定要将你风风光光的送回江南,你看如何?我们做些花圈让你戴.再放些鞭炮,然后送你一顶状元帽,保证你风光又体面,呵呵………”

小丁叫道:“好哇!但现在你不能赶我走!”她已学会尽量少开口,否则一开口又抗了纰漏。

小丁也暗下决心不再使小邪有难过的事情发生,她已想过,人并没有十全十美,有优点长处,也必定有缺点坏处,只要这些缺点不算太离谱,那我必须去包涵容忍他。朋友就是如此,纵使事前有了磨擦,事后还是要包容,何况小邪昨天做的并没错,只是这种手段小丁没看过而惶失措。

坏人要被砍头,我们并不能说刽子手心肠狠,如果有人如此认为,只能说他性情柔弱太过慈悲吧!

小邪道:“好,我不赶你走,我们回到林中继续办正事,今天晚上捉大的。”

三人同步迈入杯中。

小邪想过捉大的,因为老是捉小的不管用,所以这段空闲时间已想到如何打发。

小邪道:“我们今天晚上再动手,晚上大的比较会出现,下手也比较方便,现在我们来玩骰子,输的人要让人打耳光。”只要有空档时间他除了酒,就是赌了,功夫是不可一日而废。

小丁娇羞道:“我不要,被打红了多虽看。”

小邪为了顾及小丁“颜面”他道:“那你打屁股好了,快快快!没时间啦!”他已掏出骰子。

小丁还是玩了,因为她对昨天惹小邪心情不好之事耿耿于怀,现在她怕不玩又会使小邪生气,所以打鸭子上架,凑合凑合。

小邪叫道:“我先来,比大小,我用手肘扔,这样谁也不比谁厉害。”朋友嘛!总不能使诈。他将三粒骰子挟在右手手肘大叫“棺材!”但这次不灵了只有四点。他尴尬一笑。

小七扔了五点。小丁有点紧张一扔,是十点,小邪已挨了两个耳光,心中不是滋味。在紧张情况下时间过得特别快,不到一个时辰,小七和小邪,两脸颊有如发了红的红,损失惨重,而小丁也直摸着臀部,想必是“受伤不轻”。

本来三人都是小手轻拍,但玩久轮多了,愈来是愈够劲,一人够狠,当然另外一人也想报仇,这一恶性循环之下,三人都重伤了,是真打,而不是假打。

酉时一周,天已暗下来,小邪觉得红龟吃得也够多了这才摊手道:“我们休息一下等晚了点再逮人……哈哈……小七你的脸好大好红啊了哈哈……”他指着小七忍不住又笑起来,在笑意里有点感到是他的杰作而自得。

小丁笑骂道:“小邪你别乌龟笑王八,你可不比小七差呀!呵呵……”

小邪笑道:“你也差不多,你双手一直摸屁股是干嘛?”

小丁睑一红羞窘道:“至少我不像你们看得见。”

小邪笑道:“我看你晚上睡觉要面向下了,嘻嘻!”

小丁娇笑道:“没关系,过几天就会好。”

“哈哈………”三人相对大笑不已。

漫漫长夜已来临。

今夜只有星光,没有轻霎,显得很冷清。

小邪以超然之夜视能力不时的往四处搜寻,他们埋伏在官道两侧,准备捉大鱼。

不多时远方已飘来一条人影。

小邪一看登时哈哈直笑,直叫冤家路窄。,

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在兰州城和小邪打上一架的赌怪段克输,这下子可有戏唱了。

小邪已开始盘算如何一击奏效,这小问题在他心中一闪已有了结果,他道:“小丁、小七这位是个大坏蛋,以前还砸了我的摊子,你们要小心点,他的武功很高我差点打不过他,等一下小七你攻他左边,小丁你攻他右边,我玫他正面头胸,记住一玟不能克敌你们两个就得赶快逃,否则不大妙知道吗!”

小丁和小七皆点头表示知道。

段克输走得并不很快,而且口中还念念有词,可惜相距甚远听不清他是念些什么,他死也没有想到天下竟有人敢动江湖六怪的脑筋,但这次他可要栽了。

越走越近,小邪也越紧张,直到段克输要到离小邪不及三尺时。

“冲!”一声大吼,小邪宛如猛虎扑羊,连足全身功力,奇快如电的单向段克输,右手“大悲指”已点向其“肩井”穴,左手也是杀着“我佛慈悲”单向他头部。

段克输一见有人偷袭,来势之快实属罕见,怒喝一声身形往后退出半尺,右手“八卦掌”寓掌为勾,拨用小邪左手,随势腾身出掌“卦中卦”已封向小邪,两人这一对掌,互实一响,小邪立即往前翻,又是一记“佛门千里”,以连绵不断的攻势希望能让小丁他们有机可乘。

段克输见来人招式奇特,也不敢大意,弹腿,滚身出掌十聚精会神的迎着小邪,然而他那晓得还有代兵。只见两边小丁小七已猛攻直上,段克输一急反手先救命要紧,两掌封向左没,扭身想要避掉右边要害硬挨一掌,但人未接触突觉“灵台”穴一麻,立时倒在地上不动了。

小邪偷袭得手喘口气道:“好险,这老不死的功力果然了得,走了这老鬼后面一定跟了不少小表,咱们若不赶快离开,一定会有麻烦。”扛着段克输,立时往农舍奔。

小丁小七也随后掠下去。

在农舍,段克输昏在地上。

小邪可要发一下上次所受的怨气,他大叫道:“死老头,他奶奶的,想到在兰州城我就有气,你他妈的拆我的台子,你这是算什么?大吃小?老欺少?要不是我老人家命长百岁天生金刚命,早就在兴隆寺死于你手中了,皇天不负苦心人你终于落人我的手中,嘿嘿,我是不会亏待你,我只想拔光你的眉毛,让你永远的忘不了我,也许这么一拔你的运气就转好起来也说不定。”

小丁讷讷道:“小邪你真的要拔光他的眉毛?这多难看……拔头发不好吗?”

小邪叫道:“没意思,老是拔头发不够刺激,来一下拔眉毛换换口味,我想看看被拔掉眉毛的人是长得什么样子,要是好看的话……嘻嘻……”以下之意甚有——我也想拔的意思。

小七笑道:“一定恨号(很好)看。”

小邪哧哧笑着道:“与众不同当然好看,小七你也拔拔看如何?”他作势欲拔。

小七笑道:“也好。”将头一送。

小邪亦不客气伸手去扭他的眉毛,只听小七哇了一声子抚左眉直叫痛,再也不敢尝试了。

小邪得意笑道:“其他的明天拔。”说完他已拍开段克输穴道,他叫道:“喂了老不死,你知道大爷我是谁吗?看清楚点。”

段克输本是气愤填膺,但定神一看,原来是兴隆寺碰见的那位少年,一惊喜立即叫道:“你是杨小邪了太好了,太好了,老夫还以为你死在“飞龙堡”了呢?还好,哈哈………”

他是专程为找小邪而来,现在看到欲找之人已在眼前当然激动无比。

小邪叫道:“当然好,这种事还用你说,你这个恶棍竟敢找到开封来,嘿嘿你当然要高兴,因为俺正要替你清除赌博的障碍。”

只听一声惨叫,小邪已拔下段克输十几根眉毛。

段克输头冒冷汗急叫道:“杨小邪你听我说,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

“舞会?”小邪轻轻笑道:“到现在你还有心倩想跳舞?不错,我就替你化装一下,开个化舞会吧了左边眉毛少了,现在换右边了”

段克输又一声惨叫,右边眉毛已去了一半,他可是倒了八辈子的楣,这种“倒眉”不留也罢。

段克输又惨叫,又着急,他哇哇叫道:“杨少侠,我是六怪中的赌怪段克输,是你爷爷的好朋友啊了你快点放了我。”

情急之下段克输只有先亮出自己名号,以六怪之名,想必会惊退对方,再加上以他爷爷的朋友为长辈,希望小邪能住手。可惜小邪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连他老头也不放过,那会理这些老头之朋友呢?

小邪哧嘛笑道:“六怪?赌怪?我爷爷的朋友?不错,不错理由倒蛮充足的,不过为了你的名字叫段克输,我已想到如何把你这个输字去掉,将你的霉气铲除干净。”右手一扯,又扯下他的左眉。

段克轮真是有口难言,他惊叫道:“杨少侠你快放开我,我有话跟你说!”他乞求的望着小邪。

小邪得意笑着,摸摸他的头道:“杀米威(什么话)?你要跟我说马盖(什么,客语)呀?”说完他已禁不住哧哧笑着,这些俚语,他可学得多呢?

段克辕虽然听不懂小邪在说“马盖”,他急道:“杨少侠,我们刚从塞外老君庙回来,听说你在开封一带,所以我们就一路赶来,果然你是在开封,小邪你快放开我,我是你爷爷的朋友。”

小邪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抄到我老家了,有一套!怎么样?看见我老头没有?”手一扯,已把他眉毛全部扯下来,他早就对段克输不怀好感,现在他说什么小邪也不信,就是真是老头朋友也是一样先治了再说。

段克输哇哇大叫,可惜无力挽回额上眉毛,脸色已痛得发自,他苦叫道:“杨少侠我们到老君庙莫塔湖找你爷爷,但他已离开所以我们只好马上赶回中原找你。”

小邪叫道:“找我?是要找我赌博呢?还是找我打架?看你胸前挂了这么大的两个骰子,你他妈的我就有气了在我通吃小霸王面前,你也敢挂骰子?这不是在关公面前卖文……”他望了小丁一眼尴尬一笑,因为他没把握关公是否要卖文章,他之所以这样想是看见许多关帝爷神像都是捧着书,大概是卖书吧!

小丁轻笑道:“耍大刀才对了”

小邪点点头又转向段克输更大声的叫道:“你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要命了?”手一抓将骰子寒在他口中,并不时拍打他头部,得意已极。

段克输是愁上加愁,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无助的望着小邪。

小邪更是得意叫道:“你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孔老夫子前卖文章,杨老公前玩骰子,

可恨“可恨!”

小丁奇道:“小邪杨老公是谁?”

小邪说道:“就是你老公我了”他手指着自己。

小丁脸一红叫道:“看你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

小邪叫道:“狗嘴本来就不是吐象牙的地方,孔老夫子下面不是一个老字?关公下面不是一个公字?将这两字放在我名字下面不是杨老公是什么?鸡婆?”

“鸡婆?”小丁不懂道:“什么又叫作鸡婆?”

小邪得意道:“连你住江南都不懂,那就是福州话,[给伯]多嘴的意思,笨!”

小丁翘着嘴接不上口,怒瞪了小邪一眼。

小七笑道:“七伯?不就死(是)我吗?”

小邪哧然笑道:“当然,鸡婆一定会死你哈哈……”

小七笑道:“恨号(很好)。哈哈……”他得意得有若小鸟在求食般张大嘴,头拾得高高的大笑不已。

小邪又把含在段克输口中的骰子拿下来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你说你还有五个老怪物同行;好了明天我统统给她们捉来一个个都理光头!”不等段克输开口小邪已点了他的昏穴段克输是躺下了,而他同伴呢?当然也差不多。因为小邪已想要让这一丘之貉栽个大斗。

夜很深。三人聊了一些话就各自入睡。

小邪可得利用此时多想想明天的计划,他问过小丁,六怪是那六怪,小丁也一一说明,只要有了底,小邪才容易想出对付之方法。

他想到段克输武功已是如此了得,他伙伴一定差不了多少,说不定还更高一筹,要逮住他们并非易事,尤其是他们五个人连在一起,那根本就是没希望,而先前那些陷阱对付这些武林顶尖高手可一点都不管用,六怪有好酒的……有发疯的……这些都是弱点,小邪不愿放弃考虑这些,每一位都去想,每一位都套住他们弱点,不多时,他脸上已露出得意笑容,安静的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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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小邪一起身精神饱满的道:“小七你过来,我想今天是个大好日子,我们应该喝酒。”小邪第一个方针是指向酒怪,因为酒怪好酒,一见到酒必定会忍不住偷喝几日。这就让

小邪有机可乘了。

小七笑道:“好日子,喝酒!嘻………”

小邪笑道:“等一下我们就去喝。”他转向小丁道:“小丁哪!你今天也是很有进步的日子。”

小丁奇道:“什么很有进步的日子?我听不懂了”

小邪哧哧笑道:“你有任务了,这不是考验一下你是否有进步的时刻,若有进步,就是很有进步的日子,若退步了,那就是很有退步的日子,我当然希望你进步,才说你今天是很有进步的日子。”小丁听他这些歪理,也乐得心头直笑着,这可是小邪第一次派很有进步的任务给她,她可要好好搞,否则变成很有退步,就不妙了了她问道:“什么任务?好不好玩呢?”

小邪笑道:“好玩!好玩极了,你等一下到开封城将城里最好的酒全部都买回来……最好都在五十年以上的老酒,买回来以后,你把酒载到“灵感塔”前面,咱们今天喝个够。”

小丁乐道:“好哇!全部买吗?”

小邪道:“这还用说,什么花雕、白干、烧刀子十女儿红、绍兴、茅台、琥珀、竹叶青……只要是五十年以上的统统买回来,我们很久没好好喝,今天倒要好好享受,顺便带点卤味回来,快去快回!”

小丁道:“前天晚上我们不是才喝吗?为什么今天还要喝?我………”

小邪截口大叫道:“不要提前天的事,一提我就有气!”伸手欲打小丁。

小丁逃开叫道:“不提就不提,我现在就去?”她还真怕为了上次那句狠话,又挨巴掌,很快的已往外走。

“等一等!”小邪拿出银票叫道:“没拿钱怎么买酒?这五千两你拿去,我是怕碰上六怪的同党,所以只好派你去,前天喝的是闷酒,今天喝的是乐酒,快去快回!”

小丁笑着接过银票道:“没问题,等一下我就将全开封的酒统统买来让你喝个够。”

小邪道:“如果酒太多无法带回来,就将它打破,不能留下一点知道吗?”

“好的!”小丁已走远。

小邪笑道:“嘿嘿,这下不把酒怪憋死才怪,小七等一下我们就到“灵感塔”前哈杀呀哈杀(拼酒)一番。”

小七笑道:“对!炳杀呀哈杀了”

小邪将段克输藏好,俩人同行走向“灵感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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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已过。

小丁’雇了一辆马车,载满全开封的美酒,往“灵感塔”奔来。

“小邪了我来啦!一共四十五饔大酒缸,够你们喝了,其他都载不动,打破啦!”马车未到,小丁已兴高采烈大叫着,这是很有进步的一天,她是不会忘记的。

小邪往酒瀑看去,每股都有两人合抱这么大,甚是高兴叫道:“哇佳佳!小丁你有一套!快!咱们快将酒搬下来!”三人合力将酒跟全部搬下。小邪为了使美酒味道能传得更远,将酒怪引来,他又故意打破了几昙酒,又将其他酒昙之封泥完全打开。真是香气飘飘处处闻,一闻酒香口流涎,任何人闻上了,都想喝上一口。

小邪心想:“都好了,等醉鱼上勾,妈的了天下也只有我杨小邪才能如此大手笔,一口喝完全开封好酒,哈哈………”想到最后他竟自我陶醉的大笑起来。

小丁和小七也感到此事很新鲜而笑个不停。

路旁也围了不少人,他们并不知道小邪在玩何花招,但此地前几天还死了不少人,所以他们也不敢逗留太久,深怕厉鬼缠身,只是好奇看了看,又各自离去。

小邪叫道:“小丁卤味呢?”

小丁这才想到卤味还放在车上,立即跳上车将卤味拿下来。娇笑道:“在这里了香肉居多。”

小邪很满意的接过卤味摊在地上,已开始了的人间一大乐趣;今朝有酒今朝醉。倒着喝,躺着喝、睡着喝、抱着喝……想怎么喝就怎么喝,这真是人生大乐趣。可惜小邪有任务在身,也不敢喝得太过火,而小丁和小七坷越喝越起劲,倒是醉得差不多了。

小七拿着大碗摇晃不已的叫着:“小生(邪)好爽!干!”根本不晓得小邪在何方,他已把酒往嘴里灌。

小丁可是绕着酒握在我小邪,一副醉态可掬,显得娇动人。

小邪看得甚不顺眼,竟把两位醉客拉回来,用布条将他佛缠住腰间,绑在酒踵,以防遗失,一人顾一昙酒。

时间已至傍晚。

一名糟老头手中提着一暗红色大葫芦,一副馋像的望着酒昙,像是饿了三十年似的。

小邪一看就知道正点子已到,心中一喜,马上走过去,一副醉态道:“老头……你喝……酒……行……不行?”一跌一撞的往老头晃去。

酒怪已馋得伸手去沾美酒往嘴中舔,他大叫道:“好酒!好酒!陈年女儿红:哈哈……小兄弟,我喝酒当然行!当然行!呵呵………”他迫切的望着小邪,希望小邪立时开口邀他一起喝酒。

小邪也大笑道:“来……老头……我……们比……比……用……大的。”他抱起酒昙就往老头送,自己也再抱着一昙酒,往嘴里灌。

“哈哈………”酒怪一接过手,已是忘了自己是谁,喝得比小邪还快,一口气就把酒喝光,意犹未尽。

小邪偷笑一声,他果然笑道:“走……吃菜……狗……肉………”

有酒好兄弟,酒怪还以为遇上了大好人,笑嘻嘻的往那堆狗肉走去。

小丁一看喃喃自语道:“小邪……怎么长胡子了?”

酒怪闻言并没有回头,抓起狗肉往嘴里送叫道:“那里,胡子人人会长,喝酒吧“呵呵!干!”

小邪不时拿酒给他喝,直到太阳下山十天已暗下来,酒怪已烂醉如泥。小邪见状差不多了,右手一点“至阳”昏穴,酒怪应指而倒,捉他可说是轻松愉快。

小邪扛着酒怪往农舍奔,不久又折回来背这两位被绑在大酒缸的难兄难妹。

天色已晚,小邪想就此让他们睡上一觉又有何妨,也不连功逼掉小丁及小七胃中酒精,将他们俩点了睡穴,放在床上,这方在酒怪走去,伸手拍开穴道。

酒怪喃喃道:“酒……好酒………”

“啪!”小邪一个耳光已拍向酒怪脸颊叫道:“酒你妈的头,醒醒了我老人家有话问你。”

酒怪被打一巴掌,立时醒了不少,他叫道:“小表,你是谁……”他见自己被制住,霎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吼道:“小兔患子,你为何将老夫捉来此处?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邪笑道:“黑度奶奶,你以为你是谁?我的祖宗?我不能捉你吗?放屁!”又是一巴掌;“我问你,你是不是江湖六怪的酒怪?”小邪必须先确定这人是否就是自己想要捉拿之人。

酒怪大叫道:“不错!老夫酒怪宇天仇。”

“报名号也用得着这么神气?”小邪叫道:“雨天愁?今天没下雨也够你愁!”刀一挥已将他胡子划掉一半。

酒怪大道:“小子!老夫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如此虐待老夫?”

小邪哧哧笑道:“别老夫老妻的乱叫!版诉你也无妨;是你的难兄弟段克输惹的梁子,你们是一伙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嘿嘿!等我把你们六个通通逮了,再决定怎么治你们

酒怪一看小邪长像及神态,这方想到段克输所说的那小孩,不是他是谁?他立时改口笑道:“小兄弟你误会了,段克输不是有意的。”

小邪大叫道:“不是有一(意)那是有二了?一次就差不多,还有第二次?你好好给我蹲在这里,少惹我生气,否则,嘿嘿……”刀一挥,又将其一半之胡子给割下来。

酒怪一怒道:“杨小邪你怎能如此待我?就是你师父也不敢如此!”

小邪一见他生气,心中更是得意,玩着手中匕首笑道:“我那来的师父?我只知道你这个老混蛋是段克输一伙的;妈的!我愈想就愈有气,那天差点被他打死,割你胡子算是便宜你了,难道你要我割掉你的耳朵你才甘心?”他试试刀锋,一副老大模样。

“杨小邪你…”酒怪大吼一声,但随即静下来,叹口气不再说话,心想:“也罢!老段早说过这小子精盘古怪,刁钻异常,落人他手中不脱层皮已算是幸运,何况这事本来起于老段的不是,我若再不忍,那事情弄大了,对双方都不好。”

小邪叫道:“你好好的给我呆在这里,要酒我有,要菜我给,我就是要出这口怨气,出完了就放你们走,少给我乱来,你的老段在左墙角,自己过去!”

酒怪虽被制但还有点力气,他也不说第二句话,慢慢爬向段克输,他一见段克输眉毛不见了,暗道一声好险,自己只是掉胡子,算是幸运了,也不再多说,躺着休息。

小邪对于这次行动很满意,他马上想到下一次目标应该轮到谁?他想了想,决定逮偷怪粱空空。他想:“这小偷……我看除了一身轻功以外,其他功夫可能平平,我得叫小七明天在林里布下天罗地网,免得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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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事。第二天小丁一醒来直叫道:“头好疼,这酒可真不好喝!”

小邪已含笑站在她床边,拿出一个橘子笑道:“小丁你吃了这橘子,头就不会再疼了。

小丁靶谢一笑,接过橘子,剥开轻,她问道:“小邪你也吃一点?”

小邪笑道:“小七和我都吃过了,你快点吃,我们今天丢捉神偷。”

小丁轻笑点头问道:“昨天那个酒怪捉到了吗?”

小邪叹道:“昨天是捉到了三个醉鬼,不过今天又跑了两个。”他一副无奈的样子。

小丁道:“为什么让他们跑了呢?是不是你没看好?还是………”

小邪截口道:“我看得很好,但他们一起来就哇哇叫,还愉了我的橘子,我只好放了他们,免得我的橘子被吃得一个不剩。”

小丁一听知道小邪是在说自己和小七,她笑道:“放心,他们跑不掉的,谁叫你是个大混蛋,他们吃定你了,何必跑呢?”

小邪道:“好吧!那天我拿些香蕉皮让他们吃吃,我想香蕉皮一定很好吃……橘子皮……嘻嘻……”他已想把那些橘子皮塞到小丁嘴巴里面,不时哧嘛笑着。

小丁一,她可是有了许多次血的教训,她知道小邪已想到这馊主意,深怕他说作就作,情急之下只好马上改口道:“小邪你别忘了今天还要捉人;你说,你要我做些什么事呢?”地想以任务来岔开话题,以免自己遭受无妄之灾。

小邪哧哧笑道:“今天你只须吃香蕉皮就可以了。”

小丁鱼道:“小邪,拜托你,行行好!放了我一马好不好?我不说了我认错就是!你饶了我吧!”

小邪其实也没心情开这种玩笑,想了想他道:“那你今天就当猴子,到“接感塔”后迸那片小山丘,拿着你所用的小铜镜,往开封照就可以了。”

小丁奇道:“这有什么用?”

小邪得意一笑道:“用处可大了,那小偷不是普通小愉,而是天下第一偷,如果他看不上眼的,他必定不会去愉,而且他的眼睛一定比平常人还要尖锐,你这么一往开封照,不看到便罢,一看到他一定以为是什么宝物出土了,那他就会独自偷偷的潜来看看,这就中了我们的鬼计,和酒怪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小丁道:“要是很多人来,那又该如何?”

小邪侧头一想,不久他道:“我想不会有太多人来寻宝,因为正常人对这反光会觉得奇怪但不一定会联想到宝物,如果他们真的想到也没有偷儿来得快,这是偷儿的本行,就像一个开银楼的,他走在街上一定特别注意别人所戴的首饰对不对?”小丁一想也有道理她道:“好吧!那我们一起去。”

三人同行掠往小山丘。

一到小山丘,小七在东南向阳部份布置了不少罗网,自己和小邪则躲在西北方向,小丁则爬上一棵较大的老树,不时的拿铜镜往开封城照。

午后太阳西斜,小邪才叫小丁下来。

小丁问道:“成了吗?”

小邪道:“没有完全把握,不过有八分可能,我们先睡上一免,等晚上起来就知道结果了。

太阳西斜,彩霞已退,天已暗下来。

小邪一直注意四周动静,以便来个餮中捉鳖。

不久一阵破空声已传来,十丈开外已出现一条蓝影轻飘落地,只见他是位瘦小而留有两撇胡子的小老头,他正是偷怪梁空空,他很小心的注意四周,一步步慢慢的搜索着。

小邪心中暗喜叫道:“果然来了。”眼光也瞟向梁空空,等他再进一点就冲出去捕捉。

梁空空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口中不时叫道:“应该在这里呀!我不会看错,见那闪光,宝物应该有手掌般这么大,会是什么呢?”他又往前搜。

小邪要大家摒住呼吸,而且不能乱动,以免被那一对贼眼发现。

梁空空又往前搜,小邪一看可以了,大吼一声,三人齐往老头扑,梁空空大叫一声上当了,身形已如闪电一般射向东南方。又听哎呀一声惊叫传来,小七已往前奔,轻松愉快的将

陷在网子里的梁空空逮着,笑嘻嘻的走回来笑道:“如何?有一逃(套)!”

小邪笑道:“岂止一套?好几套哪!”

梁空空大叫道:“小表,你没事用计捉住我是要干什么?”

小邪望了他一眼像摸小狈一般的摸着他的头笑道:“小老头,我是要你帮我偷一件东西

梁空空一听大喜道:“偷东西哈哈!我最内行,你要偷什么?”

小邪笑道:“天上二郎神的那只狗。”

梁空空一听苦笑道:“小表你开什么玩笑,这种事只有等我死了到天堂再偷给你吧!”

小邪笑道:“原来还要经过这么一段痛苦的手续?好哇!我现在就让你上天堂!”手往靴子一探,抽出匕首就往梁空空身上扎。

梁空空大叫道:“小表别当真,我们有话好说!”他已吓出一身冷汗。

小邪哧哧一笑道:“好吧!回去咱们再慢慢谈。”

四人掠往农舍。

一到农舍小邪叫道:“酒鬼我又替你带来一个伙伴了。”他走进屋内将梁空空丢在地上。

酒怪苦笑一声道:“老偷儿,你也来啦!”语气之中有点幸灾乐祸。

梁空空叫道:“老酒鬼你们要走也不通知我一声,害得我们整天在找你!”

酒怪轻莫道:“别说了,我一进开封城,急着要找酒喝,结果整个开封城竟找不到一拖下得了口的酒。又闻到满城酒香,实在是憋不住了,顺着香味一直寻来,馋是解丁却摸到这里来,偷儿你呢?”他也想梁空空必定也有一段动人的故事。

偷儿也尴尬一笑道:“也甭提了,早上我们四人一直在找你和老段,我们以为你不知躲到那里喝老酒,正转得起舆时,城外小山丘时有宝光闪闪,我一惊,觉得有宝物要出土。趁着他们三人不注意时就溜走,结果也和你一样哈哈……这小子有两下子。”他还真够风趣,被人捉了还夸人家有两下子。

小邪笑笑的走过去道:“小偷你太辛苦啦,趁你朋友不备跑来找宝物,喝杯茶怎么样?

梁空空夸赞是夸赞,但一见到小邪,也怒意不小,他叫道:“小表你到底要把我们怎样?我和你素不相识,也说不上什么仇恨,看你一副穷模样,老夫也不会偷到你身上,你没事抓我们干什么?快把我们放了。”

小邪得意笑道:“江湖六怪我以为多厉害,都是一些草包,我只不过花点功夫就把你们给整得唏哩哗啦。还搞个鸟?差!真差!”

染空空厉道:“小表你敢侮辱六怪的老头,你分明是不想活了!”

小邪叫道:“侮辱?我为什么要侮辱你们,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你强辩,要不服你逃呀!嘴硬什么!有神气话也等我放了你再说。”

梁空空叫道:“那还不快点放了我们!”

“好!”小邪一腾身,手指一点,已解开他穴道叫道:“我放了你,你又能怎么样?”他是吃定粱空空。

粱空空突然发难,一招“翻云覆雨”往小邪身上劈去。小邪轻笑一声,浪子三招第一招已攻出,左右开政,上下连封三掌踢一腿,很容易化解掉那招“翻云覆雨”,梁空空一见第一招未能得手,顺势抢攻,身形半蹲“罗汉推月”已奇快无比的政向小邪胸口及小肮。

轻笑数声,小邪知道梁空空除轻功外,其他功夫稀松得很,不闪不避,一招“闭门关窗”封掉粱空空攻势,身形欺进肩头往梁空空一撞,梁空空哀叫一声,倒飞七八尺摔在地上,还好没摔伤。

小邪轻笑道:“小老头你还差得远呢,偷偷东西你远行,其他的,太差啦!”话未完,梁空空一声怒喝有如弹丸的冲过来。小邪右手划圈,左手护胸“推窗望月”直迎上去,梁空空借势身形一翻掠至小邪背后,随身一沉右腿“横扫千军”已攻向小邪下盘。

小邪在粱空空往背后窜之时。一招“托塔天王”右手下左手上的猛翻身,却巧接住梁空空攻来之右腿,顺势一拉一带,梁空空人随腿转,捧倒在地狼狈已极。

小邪拍拍手笑道:“老头你服不服?”

粱空空狂喝一声双掌齐扬攻向小邪,立即施展看家本领“八步登天”之绝顶轻功往外窜,这是他所能用的最后一招了。

小邪大笑一声“流星追月”已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有如两道光芒般奇快无比的在黑夜中飞掠着,梁空空愈跑愈是心惊,因为小邪已渐渐逼近他了。他想:“我这纵横江湖数十年的“八步登天”轻身功夫,今天竟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这太不可思议了吧!”愈想他愈不是味道。再用劲,拼了吃奶的力量往前奔,但他还是失望了,小邪已逼近离他不到三尺。

如果梁空空翻墙跳壁,小邪未必追得上他,但在田边小道上跑,梁空空是命中注定要栽这个斗的。

小邪一追上,风凉话叉上口丁,他叫道:“小老头,、可服气?别的你不挑,偏偏挑我最拿手的跑功,你这不是他妈的不长眼睛吗?”腰一用力,已如大鹏鸟般的掠向梁空空前面

梁空空叹口气道:“小表,老夫认栽了。”身形一顿,突然间好像老了十几年似的。,

小邪也停下来叫道:“知道就好,自己走回去,免得人家又说我小欺大呢!”说完他已往回走。

梁空空低着头不时叹气的跟着小邪后面走回农舍。

一进农舍小邪得意道:“小丁,这老头真有两下子敢跟我比赛跑功,三两下他就找不到我了。”

小丁奇道:“你追他,怎么他又找不到你?你没有胡扯吧!”

小邪尴尬一笑道:“嘻嘻……对不起,我说错了,应该说我找不到他。”

小丁笑道:“那也不对,你找不到他,你不就逮不到他了吗?”

小邪搔头道:“这……那我要怎么说才对……算了他妈的这问题太难,留下来以后问我老头。”

小丁也不知如何说才能点化小邪,干脆不开口,但却笑得很开心。

梁空空一走回来、坐在酒怪面前也不说话。

酒怪问道:“老偷儿你干嘛闷闷不乐?是不是栽了,不过你栽在他手中,也算不了是什么丢人的一件事。”他也栽了,当然已想好让自己心安的理由。

梁空空叫道:“不丢人?你知不知道他只有十来岁,而我用的却是天下无双的功夫,我觉得我已经老了,老得有点灰心。”他怅然失望已极,只差点没掉眼泪。

酒怪笑道:“偷儿别气啦“栽在他手中也算不了什么

你想想天下有谁能够教出这种邢门中的邪门武功?”

偷儿黯然道:“除了欧阳先生以外,我都没有输过,”他眼睛一亮道:“莫非这小表就是杨小邪?”他甚希望眼前这位就是杨小邪。

酒怪轻笑道:“不是他是谁?不是他我酒鬼也不会栽了,你还好只是被挨了几下,你看我胡子都不见了。老段就更可怜,连眉毛也被拔掉,哈哈…”说到此他已忍不住大笑起来。

偷儿惊道:“老段也在这里?”

酒怪往右边草堆一指笑道:“那不是?躺在那里舒服得很。”

偷儿一看,心头也开朗不少。他笑道:“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栽斗,怕什么哈哈……”。

小邪看他们笑得如此开心走过来拍了两人一个晌头叫道:“你们吵什么?大爷我有事要想,你们不会安静一点,等一下我就通通给你们打针!”

迸代并没有“打针”这名词,是小邪玩金针玩习惯了故而插针叫“打针”。也算对啦!

“打针?”酒怪和偷儿惊奇不已,想必这又是新功夫吧,两人吃惊的望着小邪。

不久酒怪苦笑道:“杨少侠,你就少出点鬼主意,我们少说两句就是,请你千万则“打针”!”

小邪哧哧笑道:“笕你识相,否则我这针往你屁股打,保证你笑哈哈,哈哈笑。我问你,其他三位叫什么名字?”

酒怪很兴奋的道:“一个是琴怪,他的主意最多,人也最可恶。”他是想趁此机会,借小邪来整整琴怪。因为琴怪为人谨慎倒是很少栽过,这对于喜欢恶作剧的酒怪,无疑是很看不过去,现在有机会了,他可要多添油加醋,最好能把琴怪整得此段克输更惨。

小邪点头道:“还有其他两位呢?”

酒怪道:“那是两兄弟老大疯道人南怀人,老二哑道人郑无言。他们俩,一个疯子,一个哑巴,从不分开,心肠也很好。”

小邪一听是有缺陷之人,也不愿让他们再受到其他伤害。他道:“好吧!我就放过好人,那位琴怪有什么特徵?快说!免得我抓错人了。”

酒怪道:“琴怪长得一身书生模样,手中抱有一把古筝,很容易认的,他最喜欢女人,因为他自认自己风流倜傥。”

小邪大叫道:“好哇!原来六怪之中还有一位是色鬼,他妈的先捉他不就成了!等一下捉回来后我得替他整整容,你们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捉人。”反身走向小丁。

“我们快走,趁夜将那老色鬼给捉来!”

话音一落三人已奔出农舍。

不久小邪又折回来问道:“酒鬼我忘了问你,老色鬼住在那里?”

酒鬼道:“城西悦来客栈后院第三间。”

小邪点头立即往外奔。

这么多鬼当中小邪最讨厌的就是色鬼,现在一闻到色鬼还逍遥自在,难怪小邪会如此仓促不考虑一下的就去捉人。

梁空空道:“酒鬼这下你可把张博害惨了。”

酒怪叫道:“谁叫他每次都不让我喝酒,发号施令的,这次不整等待何时?”

梁空空道:“就怕哑巴和疯子会吃亏。”

酒怪笑道:“不会的,欧阳不空的陡弟一定是善恶分明,这次他是在报老段拆了他抬子的仇,等他气一过,又是他妈酒鬼一个。”

梁空空笑道:“我也想教他几手。”

酒怪道:“省省吧!你那几手只能唬小孩,他不一定看得上眼呢!”

梁空空道:“什么唬小孩,这些门道,如开锁和找宝物,这宝物是要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我可是天下第一你别小看我。”

酒怪想想道:“你说的也不错,不过要教那小表就得引他注意,还要让他对这玩意儿发生兴趣,否则像欧阳先生那样的功夫,我看他都懒得去学。”

梁空空道:“我多费点心思,也许不会太难,因为天下独一无二的功夫,是很能吸引人家的,要是他学会了那有多好!”他已将小邪视为最佳人选,如果这些技术在他身上,那必定是青出于蓝,这样他也沾上了一个挂名的师父,也光荣不少。

酒怪道:“希望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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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初更,孤月伴星,灯火渐息。

小邪他们已来到城内。

小邪想:“酒鬼说琴怪这老色鬼,诡计多端,那我捉了他的同伴,他一定知道有人在暗算他,凭他的为人,一定不会和两位道人分开,逼我可很难捉到他。他好色……”他已转向

小丁,见到小丁这绝世姿容他已哧哧笑着主意立时上心头。

他道:“小丁,我问你一个问题,那老色鬼最好色,你将他引出来如何?”

小丁一听,楞了一下道:“我不要,要是……”她立时脸红如苹果。

小邪想这也不妥,要是真的如小丁所说,那是得不偿失。他道:“小丁,我们引他不出来,就很难捉人,你有什么主意?”

小丁想了许久道:“我们放火烧店,不就成了吗?”

小邪摇头道:“这值不成,店家又没有得罪我们,再说一烧下去,把人烧光了,怎么办?这方法不通,再想想换点别的。”

小丁摊手道,:“那我也没法子了。”

小邪叹道:“光是我想,有一天我迟早会脑袋爆炸,唉!生来聪明也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一件事,你说用火,我就想到不能用,大火不能用,小火也……也…哇哈!”小邪跳起来叫道:“小丁,这次你可搭对线了,对!就是用火,妈的,你真行!”小邪激动的直摇着她的叟肩。

小丁奇道:“你不是说用火会烧到别人吗?怎么这一回头,你又要用火了?”

小邪笑道:“是要用火没错,而这火是假火而不是真火,但效果是一样的。”

小丁道:“你说说看,我不懂。”

小邪笑道:“我们一团稻草,放一些熏烟草,然后点燃往他房里一丢,那老色鬼一看,立即会往外跑,我们不就可以捉到他了?”

小丁笑道:“这和进去捉他们有何不同?一样嘛!”

小邪问道:“怎么说?”

小丁道:“他们一跑,一定是三人一起走,我们又不能拆散他们。”

小邪一听觉得也有这可能,而且可能还相当大,只好沉思起来。他喃喃道:“他们奔出来的时间一定不一样,但差别极小,听那酒鬼说一个是疯子一个是哑巴,而且心地都很善良………”

小丁见他想个没完,眼见就快到达目的地,她道:“你想好了没有?就快到悦来客栈了

小邪道:“有是有,那要看你帮不帮这个忙。”

小丁道:“引那老色鬼太恐怖了,我有点怕,其他我也许可以胜任。”

小邪道:“胡扯,那你去迷疯子你愿意吗?”

小丁奇道:“怎么?你要叫我去迷那神经不正常的疯子?”

小邪道:“对!利用你女人的魅力,最好是少穿一点衣服!”他哧哧笑着。

小丁脸一红羞涩道:“我不要,这多不好意思,而且我看到那些土匪一定手足无措说不出话来,怎么迷?”

小邪笑道:“好吧!你见到土匪就说不出话来,不能迷,那你看到我就说得出话来,那你迷我怎么样?看我是否会上勾。”

小丁跺脚娇道:“小邪,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清开玩笑。”

小邪道:“这不是开玩笑,而是正经话,我叫你迷疯子,是用另一种方法。”

小丁鱼道:“那你快说,别老是拐弯抹角的挖苦人家。”

小邪笑道:“酒鬼说那两个人心地善良,我想他一定不会对你下手。我们先丢个湮球进去,若色鬼一定会大叫有埋伏或着有刺客之类的话,然后他一看是烟还有点火花,他会以为是毒烟或毒火,立即会叫那两位道人往外冲,若色鬼一定会从门口或窗子窜出来,而那两位道人有一个是疯子,那个哑巴一定会将疯子拉出来,他们两个行动一定比较慢,当老色鬼冲出房子时,我和小七故意由围墙跳下来,只让他看到一个影子,若色鬼认为我们想逃走,必定会追过来;那时两位道人已奔出房子,你就装作不懂事的小孩,往他们身上撞,要这么一撞上就够时间拆开他们了;小丁你觉得如何?”

小邪计到之缜密,心思之敏锐不由得人不佩服,他想的就和将来要发生的事差不多。这就是计谋,在正确情况下,应是如此,当然也有例外,但这占的机会不多,。

兵法家所求的也是这一点——让敌人照着自己计划行事,诸葛亮摆空城计也是利用人心,要司马懿顺着他计划走。

小丁娇笑道:“好啊!你算得可真准,好像你自己看过似的。”她是答应了。

小邪得意一笑道:“那里,那里,这都是你想出来的,用火攻,嘻嘻!走。”

不久三人已到悦来客栈,时已近二更。

小邪向小七道:“小七你在外面准备一个大布袋,等下仔装入,我从右边围墙跳下来时,马上会拿着你的布袋往回跳,这样正好可以将老色鬼套住,知道吗?找好以后到围墙等我。”他手指着右边围墙。

小七点点头马上转身去寻找布袋。

小邪说:“小丁,你最好也找些玩具,这样比较像小孩。”

小丁叫道:“我本来就是小孩嘛!还要找玩具这多不好看……”她望着小邪那种令人看到就知道他又要出馊主意的眼神,也不敢再任性。她道:“好嘛!我找一个玩具就是。”

小邪笑道:“我去准备烟球等一下在悦来客栈门前会合。”说完己身如流星的消逝在街道上。

将近三更,小丁和小邪皆回来,只有小七还不见人影,等了许久才见小七从东城出现,手中拿着布袋晃个不停。

小邪挥手沉声道:“快点。”

小七笑道:“来啦!不呆(布袋)。”

小邪道:“好我们现在开始行动,小七你在右边墙下路口等我,别乱跑,一定要等我出来知道吗?”

小七笑道:“死鸡(是极)。”说完已往右边掠去。

小邪道:“小丁等一下你绊住疯哑道人以后,如果我还没回来你就独自回农舍等我。“

小丁道:“我省得。”

“我们走!”

两人一翻身有如飞鹤一般飘向屋顶,转三四栋屋子已到后院,小丁飘身而下躲在暗处。

小邪算妊房间,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又翻墙看看小七在不在,一切就续才翻墙而入,将姻球点燃快捷无比的丢进第三间房屋。

只听一声“毒烟快闪”一条人影由西窗电射而出,其势如虹。

小邪一见有人纵出窗口,立即跳下石墙一拉小七布袋,心头一震大叫道:“他妈的,叫你找个大的,你给我找个小的,要套什么?”

小七尴尬一笑呆痴的望着小邪。

但此时已不容小邪吵嘴,布袋勉强可以套个人头,两人拉好布袋,小邪叫道:“一、二、三、冲!”两人同时反扑入墙。

这一扑正好将布袋套在迎面而来的琴怪头上,三人同时摔在墙外。琴怪一惊立即抽出藏在古筝中的利剑,四处乱砍,他现在可如睁了眼睛的瞎子。而他这一慢已被小邪点中左臂“曲池”穴,立时左臂不能动弹,然而他功力深厚,右手握剑一式“凌波剑法”舞得虎虎生风,滴水不进,小邪也近不了身,连发数把飞刀将其衣服割得支离破碎,他边打边退已将琴怪引出城。

一出城小邪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老色鬼,今天就是你倒楣的日子,坏事做多了,总有一天会碰上鬼的。”匕首一探,一招“星光闪闪”直到琴怪胸口。

琴怪左手被制功夫大打折扣,再加上头部被单上布袋目不能视,一紧张剑挥天门,使出“凌波剑法”之救命绝招“分光化影”只见漫天剑影幻起一阵白光甚是美丽,剑势封掉小邪攻势,又是一招“碧波荡漾”剑势连绵不绝的逼向小邪。

小七也不甘示弱抽出“寒玉铁”马上迎向琴怪那支利剑,“叮!”一声轻晌,小七已封

小邪藉小七封住琴怪攻势之时,大喝一声趁势一招“流星追月”有如万马奔腾般的取向掉琴怪之攻势,两支都是神兵利器,倒是没什么损伤。琴怪心口,他不论出招或封敌,都是照着要害打,可见他是如何讨厌琴怪这老色鬼。

琴怪眼睛被蒙上无法看见小邪所用招式,否则这一架也打不成了。然而情势已至此,他可当小邪为恶魔,也各尽所学,想除此恶魔,他觉得小邪刀势凶狠无比,寒气逼人硬接不得,立即收剑往后掠出两尺余,再取势一招“仙女下凡”已如浩瀚奔流狂涛的冲向小邪。

小七想冲上去澜下他,但到底功力不够慢了一步,而小邪也不客气匕首一挥“寒星伴月”左手大悲指已点向琴怪麻穴。刀剑一触,一声巨晌,小邪虎口被震得疼痛不已,匕首已掉在地上。而琴怪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硬接下自己这招杀着,心中一愣,而且一支三尺青锋也被点偏半尺,只这半尺小邪左手乘虚而入,已点中琴怪麻穴。琴怪一惊想奋力避开,但已是不行了砰一声巨晌,已摔倒在地。

小邪这才擦干额前汗珠叫道:“小七,你他妈的真行,我要你找个大的布袋,你开什么玩笑!找了一个这么小的,你存心想弄点事给我做是不是?”

小七尴尬笑着道:“堆(对)不起,小些(邪),我找不倒(到)大的,只好水(随)便,嘻嘻!”

小邪叫道:“水便,水便,你什么玩二(意)嘛!水便?大便水肥还差不多,水使!”

小七笑道:“死死(是)水飞,水飞。”他尴尬的望着小邪,有若当街掉下裤子一般。

小邪也觉得好笑起来,而且老色鬼也没跑掉,气也消了不少。他道:“小七,他妈的下次可不能乱来,否则会要人命的知道吗?”

小七笑道:“死死(是)!”

小邪道:“这老色鬼功力果然厉害,差点我们就死在他手中,不过我杨小邪也不是省油灯,要杀我可没这么简单,来“一人打十下。”他狠狠的打了琴怪五个巴掌,十下屁股这才收手。

小七也不客气,打得琴怪臀部肿胀发红。

小邪拍拍手,捡起匕首道:“你将他扛回去,我回城里看看小丁怎么样了。”说完人已掠出五丈开外.三个起落已消失在黑夜中。

小七扛起琴怪,又忍不住打了他三个屁股学小邪口气叫道:“塔麻的(他妈的),海鸥背马(害我被骂)!”反身飞往农舍。

小邪往城里掠,进入客栈不见小丁芳踪,随即翻墙而出,见到琴怪遗落之古筝也将它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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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舍。

酒怪看到小七扛着琴怪回来禁不住已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一向养尊处优又鬼计多端的琴先生也有今天这种下场,被套着布袋回来,实在可喜可贺,哈哈……”

梁空空也笑道:“杨小邪就是杨小邪,真他妈的行,两三下不到就将这位天下闻名的琴先生罢平,真是一大乐事,哈哈……”

酒怪叫道:“而且屁股还是肿的呢!炳哈……”

梁空空道:“也不知道青天包大人将他拉去打了几大棍。噢!脸好像也不差哩!可惜被布袋套着,否则我可一睹为快了。”

两人一搭一唱倒也苦中作乐。

这时小丁回来看到小七和琴怪都已在农舍,她问道:“小七,小邪呢?”

小七道:“补小的(不晓得)。”

小丁问道:“他去补另外一个人是不是?”

小七叫道:“补死补死(不是)。”

小丁急道:“别把他们补死了,他们没对我怎么样,不行我得赶去找小邪。”说着就往屋外跑。

小丁误会了小七意思,也担心小邪将二位道人整惨了,所以赶着要去找小邪。

小七一冲上去,拉住小丁叫道:“小—些(邪),马—杀—毁—了(马上回来)。”他想用最标准的语音告诉小丁,可是心有余力不足只好一字字拉得长长的念,希望小丁能会意

小丁念道:“马杀毁了?马杀毁了……哦小七你是说小邪马上回来?”

小七点头笑道:“死鸡(是极)。”

小丁哑然一笑道:“小七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话说清楚呢?我看也只有小邪听得懂你讲的话,你们两个恰好一搭一档,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还有一个七两!”小邪已笑着走回来,他问道:“小丁你怎么回来这么快?是否有被打一顿?”

小丁得意道:“那有!我一见那两个道人冲出来,我就往他们身上撞,哇了一声我就躺在地上,手中布娃娃也掉在地上。那哑巴不时替我疏通血脉,怕我死掉似的,而那疯子一看到娃娃,就乐得叫个不停,我看差不多了才爬起来,哑巴将疯子手中的布娃娃拿还我,谁知那疯子竟哭个不停,哑巴只好将他拉回房里,我就回来啦!”

小邪竖起大姆指叫道:“好!很好,你终于找到伴了。”

小丁奇道:“谁?谁是我的伴?”

小邪道:“那个疯道人呀!不是他我实在想不出谁才有资格当你伙伴。”

小丁娇填道:“我不要,他脸庞这么吓人,又疯疯癞痴的好恐怖!”

小邪叫道:“唉王你就将就点,除了他,谁也没办法表现你的专长。”

小丁奇道:“我有什么专长?”

“哭!”

“小邪——”小丁直跺着脚。

小邪笑道:“妊好好!不说就不说,我们去看看那老色鬼。”

三人一同走向琴怪身旁,小邪扯下琴怪头上之布袋。

小邪叫道:“老色鬼你醒醒别装死了。”他撑开琴怪眼皮,用嘴吹了几下。

围在旁边的人都想笑。

琴怪被制之穴道已被拍开,他叹道:“杨公子,这是误会,是误会,你听老夫说。”他虽然只和小邪刚照面,但凭他阅历之深,经验之丰富,他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故而马上叫出小邪名字,声称这是误会。

小邪大叫道:“他妈的你真是老色鬼,被我捉来了你还有心情开舞会,真是一山的骆驼

小丁问道:“什么是一山的骆驼?”

小邪叫道:“反正意思是指一堆都是坏人的意思。”

小丁道:“那么该念“一丘之貉”貉字念何音,不是念骆音!”

小邪是将貉字误解成骆音,才有一山都是骆驼的说法。念别音已是很惨重了,他还加上骆驼,真是个大混混。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叫道:“现在没功夫再跟你胡扯,本大人要审问犯人,站一边去,好妊看着本大人教你的绝招,等一下准备考试!”

小丁连忙道:“是是是,大人!”她一拱手,笑在心里却不敢再开口,因为她知道再开口事情就来了,也许审问的人会变成她了呢。

小邪点头转向琴怪道:“老色鬼!罢才讲到那里?”也只有小邪这种人,才会问被骂的人已经骂到那里。而且骂人还像说故事一样,有分段的。

酒怪替琴怪回答道:“一山都是骆驼。”

小邪点头道:“对,一山都是骆驼,他妈的,我想你们几个都是不务正业;弹琴就弹琴还抱着满街跑,这是什么玩二(意)嘛!你怕人家不晓得你会弹琴是不是?我问你,你上茅坑弹不弹?”

琴怪实在有点哭笑不得。他道:“杨少侠,你先听我说,我们好好聊聊,这完全是一场误会。”

酒怪打铁趁热道:“杨少侠,他不但白天弹,晚上弹,上茅坑更弹得厉害,而且一弹就好几个钟头。”他憋住笑声的将话说完,已是面红耳赤。

小邪点头道:“一看也知道,听说不弹你还拉不出来,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使你不弹也能拉,你是否要试一下呢?”他诚恳的望着琴怪。

酒怪道:“你就教教他吧!他不好意思说。”

小邪道:“也好,你是要从上的还是从下的?”

酒怪笑道:“杨少侠,我看他是两者都要,两种一起用比较有效。”面不就得了?”

小邪道:“好!从上的话,每天喝三杯马尿;从下可方便多了,只要塞个管子到屁股里

酒怪笑道:“杨少侠你真聪明,老色鬼想了几十年就是没有想出来,你这么一点,就治好他的病,要得,要得!我回去一定帮他试试。”

小邪和酒怪一搭一唱,倒把琴怪损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倒有点像人犯了。

琴怪叹道:“酒鬼,你就少说两句,让我和杨少侠谈谈,否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酒怪看琴怪也被整得差不多,心中气也出了,该不能误了正事,弄不好大夥可都得当和尚。他道:“好吧我不说就是,你好好表现。”

琴怪笑道:“杨少侠,我们都是你师父的好朋友,你就放了我们吧,否则你如何向你师父交代呢?”

小邪叫道:“少拉关系,我出娘胎到现在没拜过师,也不知道师父生得怎么样,大饼脸的,你胡子太少,我替你多种几颗如何?要不要试试看?”他手中匕首晃个不停,随时有落下之可能。

琴怪一惊道:“杨少侠你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小邢叫道:“你少说这些烦人的话好不好?”说着已切下他一边鬓须叫道:“你是在寻我开心是不是?什么东痒西痒,我养你养,一大堆羊,我一只也不认得,这还没关系,你连我是男的你都搞不清楚,可恶!”“啪”一声琴怪又吃了一巴掌,他又叫道:“我是男的不会传人,你这人怎么搞的,只有女人才会传人,妈的!说不定你是人妖,来“我检查!”说着就要去检查。

“小邪!”小丁急叫起来,粉腮已泛红。

小邪一听哧哧笑道:“也罢,有人抗议,明天再审,放你回去多传一个人。”

琴怪真拿他没办法,但不说又不行。他道:“杨少侠老夫说的不是那种“传人”,而是传功夫的“传人”师父称自己徒弟也说传人。”

“啪!”小邪打了他一个晌头叫道:“你少说些谜语让我猜,我告诉你我不会传人,除了我娘以外也没人传我,欧阳先生是什么人物我没见过,是不是你的姘头?”

琴怪叹道:“欧阳先生是男士,当然不是我的姘头,敢问杨小侠,你的武功是谁传给你的?”

小邪叫道:“是我爷爷,怎么样?听说你们还到关外找我爷爷,哈哈!我爷爷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你们有没有被丢到莫塔湖呢?”

琴怪道:“我知道你爷爷不好惹,但我们找你爷爷就是为了你的事。”

小邪叫道:“我有什么鸟蛋事?告诉你,我爷爷,你知道不好惹,你竟敢来惹我,小丁下一句是怎么说?在头上挖泥土那句,你前天教我的。”他转向小丁。

小丁笑道:“太岁头上动土。”

小邪点头又转向琴怪道:“你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找我有什犀鸟蛋事?你再乱说,嘿嘿我就替你种毛。我告诉你“种毛”是怎么一回事,那就是拔下你的头发然后在你脸上刺个小洞,像插秧一样的种上去,能不能活我倒没试验过,你如果想也没关系,省得我还要找别人!”

琴怪道:“我以为你是欧阳不空的徒弟,所以想找你爷爷问出看,如果是的话,我得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也要照顾他的传人,全部原因就是如此而已。”

小邪庆幸的叫道:“好险我不是他徒弟,否则被你们缠上了那还混什么江湖,一个老色鬼,一个专偷东西,一个只会喝黄汤,还有一个他妈的赌鬼输了就耍赖,要是你们来照顾我,不出三天我就翘辫子了。”

琴怪叹道:“老夫不是好色之徒,是酒怪胡扯,杨少侠你话别相信他的话。杨少侠当真不是欧阳先生的徒弟?”他还是有点不死心。

小邪气是出过了,也没有先前如此凶狠难缠。他叫道:“不是又怎么样?你们是不是想把我给杀了?”

琴怪笑道:“杨少侠你刚出道为人也算正直,老夫要杀之人为十恶不赦之徒,万万不会伤害杨少侠,如果杨少侠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那我们一笔勾销如何?”

小邪叫道:“我的为人不用你们批评,因为你又不是我爷爷,十恶不赦之徒多的是你一个也没杀过,还吹什么牛?”

琴怪脸色一变道:“杨少侠所说十恶不赦之徒是指何人而言?”

小邪叫道:“多啦!扁是黑巾杀手就够你杀的了,你还有心抱古筝满街跑,你不嫌自己太做作了吗?”

琴怪被他一说倒无言以对,自己一生奔波却脱不了一个名,这琴抱得好虚伪,好假,还不如这十几岁孩童来得真实,自己又有何权力去批评人家呢?不禁叹口气,不再说话,因为已没有话可以回答小邪了。

小邪道:“好吧!你们要一笔勾销我也不再为难你们,但话可要说回来,如果你们反悔了,我会再找你们算帐,到时候,我可要替你们种头发了。”

琴怪苦笑道:“老夫愿以数十年之名誉作为担保,决不食言。”

小邪叫道:“算啦!你那种担保不如拿些钱来让我花来得实在,谁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要告诉你,要杀我的人怎么样?小丁说给他听。”他神气的挥着手,像是这种事,不用他动口,动口有失身份似的。

小丁哧哧笑道:“天下找不到两个。”

小邪抿嘴叫道:“小丁少说一点,以后改成一个好了,这样比较能吓人,也省去不少麻烦。”

琴怪一看杨小邪竟然在要吓之人面前,说出如何唬人比较像,这分明已是露了底,不知道其本性如此呢?还是装疯卖傻?自己也只有一笑置之。他笑道:“老夫相信杨少侠的能耐,我也保证他们不会伤害你。”

小邪叫道:“老色鬼你少来这一套,我一看你色眯眯的就难受,也不用你保证放了就放了,我还怕了你不成,以后少给我乱来。”说完已走过去解掉四人身上绳索并拍开他们穴道

酒怪立时笑道:“杨少侠咱们不斗了,喝酒去如何?”

小邪道:“老酒鬼你省省吧!整个开封的好酒都被我买光了,你喝什么?马尿?嘻嘻!别忘了每天喝三次。”他又想到如何教人家拉肚子之方法,不觉已哧哧笑着。

赌怪这时才走过来尴尬道:“杨少侠上次的事情请你能原谅,我不知道是你。”

小邪道:“算了吧!还好是我.要是别人可自白的被你抢丁对不对?行为不检点。”

赌怪难为情的站在那儿,小邪说的都是实话,要是别人,这亏可是吃得一点也无法要回来,这就是江湖,十足表现了弱肉强食的人性。要怪只能怪人在江湖,只得“入境随俗”。

琴怪也走过来,一方面替赌怪解危,一方面自己也有事想要讨教小邪。他笑道:“杨少侠过去都是一场误会,请你别见怪,老夫有事想请教你,可以吗?”他语气不轻也不重,深怕太轻被小邪认为诚意不够,太重又怕小邪认为倚老卖老,不时折腰又怕折得太过,小邪会认为有意奉承;小邪真是把他们给整怕了。

小邪看看这些老头一眼得意笑道:“你问吧!反正也没事干。”

琴怪见小邪口气已软心中一喜马上问道:“杨少侠可否告诉我,打败老夫所用的招式为何名?”

小邪最喜欢说出打人家的光荣事,他很快道:“孤星剑法第二杀手绝招“流星赶月”。

琴怪一听喃喃道:“这大概错不了。”他道:“杨少侠你能再表演一次让我看吗?”

小邪心想:“孤星剑法演起来最是好看,有如寒星孤傲而清高,给人有一种肃杀之气,演的人有如天神下凡,神圣而不可侵犯,演演也好,吓吓他们也满过瘾。”他道:“好吧!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通吃小霸王的厉害,琴老头,你的剑借用一下吧!我们到外面去。

琴先生将凌波剑递给他,小邪接住拉着小丁柔夷已走出农舍,众人也跟随其后,想见识一下旷古绝学孤星剑法的威力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小邪得意的望着小丁笑道:“小丁我不喜欢长剑,背在身上像绑了一根骨头似的混身不自在,所以没机会表演这套孤星剑法,现在我表演给你看,它施展开来,可真如天神一般勇猛无比,摧枯拉朽,无坚不摧,你看看就如道了,不过我功力不行,骗骗人家还算可以,最起码这套剑法够漂亮,也够你看的。”

小丁笑道:“那我就看看你这四不像的天神。”

小邪轻笑一声已转向众人道:“各位请让开十丈……我没把握剑势的威力范围有多广,所以各位要小心,小七你要看好小丁,站远一点。”

众人会意站得远远。

甭月如镜,寒星似梦。

小邪看看天边寒星,心情一阵荡然,顿时豪情千里。活动一下筋骨,已准备施展旷古绝学“孤星剑法”。

他知道剑有神,神一动剑则行,神不在则有剑无剑皆枉然。而剑之神存在于浩瀚宇宙中,宇宙之神则在心中。如默拜神像心无神,则神已不是神,心有神则草木亦神,石头亦是神。招式只是一种表现方式,有的招式能将心中之神表现得淋漓尽致,有的则不能。而一握剑就有神,或不握剑也有神,那就不须要招式了,因为剑就在心中,心中之剑才算得是无坚不摧,无形之剑是与宇宙同在.浩瀚无比。

小邪不懂“心剑”这个名词,但他却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自己创了“浪子三招”一篇守,一为攻,一为杀,他是还没到达“心剑”的地步,所以看不出“浪子三招”的厉害,只要他练到了“心剑”那他的“浪子三沼”可就是天下第一剑法了。

自古能练成此种境界的人并不多,而像小邪能在十余岁就明白这个道理可说是绝无仅有

因为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老头教他的剑招,他是全学会了,但不热中此道。可是在没有达到“心剑”之前,他是不会舍弃剑招,而且这孤星剑法又是宇内第一奇人欧阳不空所创的剑招,当然有他独到的地方。

这时小邪脸上一片严肃,有如天神,过不久他右手长剑直举空中,左手平伸,剑尖顺着头部前额直往下划,鼻尖、下巴、胸口、心窝、笔直的划过小肮,才幻成一弧形,斜指地面,约和身躯成三十度角。右臂伸直,剑尖离地三寸,左手收回由左至右带过胸口也停于胸口,食中指捏剑诀,两眼凝神注视剑尖。只这一起手式,已泛出令人窒息之杀气,端的是好剑法。

这时候的杨小邪已不是杨小邪了,而是一把剑,一把泛出杀气的剑,他让人心寒,也让人畏惧,更如帝王侯威严的站在那里,令人仰慕不已。

蓦地——寒光一闪,小邪已划出孤星剑法之六大杀招,剑幻捣海金龙,飞掠如万道光芒.千军万马,怒海腾龙,海啸狂风,渐渐的小邪已被剑影所罩,化成一口银光,煞是好看。十丈方圆,飞砂走石,坠叶纷飞,筱筱狂吼,有若催命夜叉,扣人心弦,逼得在旁之人血气起伏不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剑影时左时右,时土时下,空灵而不可捉摸,泛出闪闪寒光,将黑夜映得如同白昼。

突然一声怒吼传来,剑影化作一道银光,有若!虹,快逾电掣风驰,捷逾流星挟以山崩地裂之势,往众人头顶上空飞掠而过,“哇二”众人惊惶失措的往地上滚。

就在此时“轰”一声有若晴天霹震,震得人心惶惶,双耳阵痛,宿鸟纷飞,百里开外皆可闻,音一落,小邪已收住剑势双手捧剑于胸,静静的站着。

众人见一切都静下来才慢慢起身,回头一看不禁又是一楞,身后那棵两人合抱之大榕树已被斩成两段,树叶满天飞,像极冬夜飘雪,夭女散风,柔柔静静的飘回地面。

小邪约站了三分钟才收剑,除去心中之剑神,这才开口笑道:“喂!镑位看得有何感想?”

小丁娇填道:“小邪你发神经不成?干嘛往我们身上碰,你是想撂倒我们是不是?”

小邪尴尬一笑道:“没有啊!我使这招是最后一招“日毁星沉”当时一发不可收拾,只好找那棵大榕树来挡挡剑势;你们受伤了?”他跑过去扶着小丁,一副关怀露于脸上。

小丁心中一甜干脆搓着膝盖故意装作受伤样。

小邪也替她揉了老半天才放心道:“对不起啦!下次不敢了。”

小丁甜美一笑道:.“好多了没关系了。”

小七苦丧着脸走过来道:“小些(邪)!”他指着自己足踝,表示受伤。

小邪一看大叫道:“他妈的!”“啪”已打了小七一个晌头笑道:“你骗鬼!足踝扭到了你还能走路,妈的!”又追上去打了他两个晌头哧哧笑道。

小七一看鬼计被识破,只好尴尬一笑。

琴怪兴奋的走过来笑道:“杨少侠你使的果然是孤星剑法,这一定是错不了.哈哈……故人有后了,哈哈……”他欣喜若狂,已笑出眼泪,这笑声又不知包含了多少辛酸与无奈。

小邪轻道:“喂!老鬼!你别弄错了,我回去问问老头了再说,免得弄成一团糟。”

其实小邪实在不愿意被他们缠着十几个人疯疯癫癫的还搞个啥?

他想:“就算我是欧阳不空的传人,也不要他们照顾,这些人不太正常,说不定睡到一半,找不到狗肉吃一时兴起,把我煮来吃,还是甩掉得好,跟他们不伦不类,有碍我美丽的青春。”

而琴怪他又如何想呢?他想:“就算你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也一定和他脱不丁必系,我们是跟定你了,不保护你也没人可保护了。明的不能跟,我们来暗的。”他已决定来暗的,也不说出口,他道:“杨少侠你的剑法果然厉害,连我们在你旁边都感到心浮气燥。尤其,那最后一式,可将我们六个震倒了,老夫佩服!佩服!”

小邪叫道:“还差得远哪!我老头来就更厉害了,以后你少惹我,我最厉害的是飞刀,怎度样?想不想试试我的飞刀呢?”他将剑丢还琴怪已抖出飞刀,随时有出手的可能。

琴怪也了不少苦头,深知眼前这位少年实是不可理喻,走为上策。他急道:“不用了,天色已将近五更天我们不便再打扰,告辞了,有机会咱们再聊聊!”说完已先行离去,他深怕慢了的话,头发会被飞刀割下来。

酒怪笑道:“老弟!澳天我拿酒来请你喝,喝到我长出胡子哈哈……”笑声未落人已在十丈开外。

梁空空故作神秘道:“小兄弟我有几样天下第一的功夫你想不想学?”

一听到天下第一小邪兴趣就来.他问道:“什么功夫天下第一?”

梁空空道:“天下没有人开锁功夫比我偷儿高,还有找宝物,我偷儿也是天下第一,如何?小兄弟我想全部传给你。”

小邪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有点失望道:“妊吧你要教我,我就勉强学,我很累你走吧,要教我自己来找我,有空我就学。”

梁空空一听有希望了高兴大叫道:“哈哈!酒鬼你输了哈哈……”他也追向酒怪。

剩下段克输了,他自知理亏也不便再多说。他道:“杨少侠你拔了我的眉毛,我想下次赌博一定会赢,谢谢你啦!”拱手揖身他也离去。

小邪心想:“这家伙难得如此待人,我也不应记恨,下次碰上他们就爽爽快快的喝几口也不错。”

小丁见大家都走了她笑道:“小邪你的功夫妊厉害,能不能教我?”

小邪叫道:“这有什么好厉害,我告诉你这些不管用,真正厉害的是我的飞刀,不过……”他望着小丁那祈求之眼光,也不愿拂去而让她失望。他道:“你要学我就教你,但你可要跟我十年,否则教也是白教。”

小丁奇道:“为什么教了也是白教呢?”

小邪道:“这功夫我学了十年才学会,你没学会就走,这不就是白教了,练飞刀如何?我很喜欢。”

小丁道:“飞刀当真那么好?不过我看没你的剑势来得厉害。”

小邪道:“这你就不懂了,飞刀能百步之外取人性命,剑就不能了,最重要是它方便,不会像背着一把剑那样混身不舒服。”

说来说去小邪还是怕累,而改行学飞刀,结果倒把飞刀的好虚给想出来丁。这和他好动不受羁束有关。

小七一听也觉得有理,立时叫道:“死鸡(是极),无剑补药(我剑不要)。”他将“寒玉铁”丢在地上,望着小邪痴然而笑。

“小七!”小邪跑过去打他一个晌头叫道:“小七你少故意装作很潇,说去就丢。这“寒玉铁”是你护身利器,也是你习惯用的武器怎能说丢就丢?捡起来,我是用惯飞刀,所才选择飞刀当我的武器,你今生今世就用“寒玉铁”别给我改行。”

小邪知道“寒玉铁”是神兵利器,斩金断玉,是为武林至宝怎可丢弃,而小七有丁它,能增加不少杀敌之能力,是以小邪不愿将“寒玉铁”丢弃。再说它也不重不长,恰到好处

小七是唯小邪之命是遵,他又拾起“寒玉铁”笑道:“死鸡(是极)。”

小邪笑道:“小七你那些捕杀野兽的功夫,比起人家,也不会输到那里去,将来有一天、练熟了,那你不就是大刺客了吗?人家都会叫你小七爷。”

小七笑道:“死鸡(是极)。”状甚高兴。

小丁问道:“小邪你刚才说什么传人?为什么你又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小邪想笑但没笑出来,他道:“我不是欧阳不空的徒弟,就不是他的传人。”

小丁不信道:“不对,你刚才说不是这个意思,你说欧阳不空是男的就不能传人,你又在胡扯了。”

小邪心想:“妈的,我老人家在说正经话,你就说我胡扯,我在胡扯你倒信得比什么都真,这种问题也好意思来问我。”他叫道:“小丁真的是这样,不信你回去问你干爹,若他”不能传人?”

小丁道:“为什么男人就不能传人?”

小邪叫道:“你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好,我告诉你,男人生不生小孩?”

“当然不能。”

“既然不能,那怎么传人?笨!”

“那你……我……”小丁已被点通,脸也红起来,娇羞的往屋里奔。

小邪哈哈笑道:“他妈的!要问就要有勇气听,躲什么躲,看你以后传什么?是龙种还是猫种。”

小七笑道:“毛种!”

“拍!”小邪打了他一个晌头大叫道:“毛你的头,你懂个屁!嘻嘻……”

小七笑道:“死死(是),冬瓜皮,冬瓜皮嘻嘻!”

小邪大叫道:“是屁!念去声,屁!”他吼得脸红脖子粗,直叹这徒弟不好教。

小七也认真念:“皮,七层皮。”

小邪实在绝望了,也不再教这位笨徒弟,他叫道:“算了,你慢慢念吧!我要去睡觉了。”说完他已反身走向农舍,不再理小七。

小七念道:“水饺(睡觉)?吃水饺(去睡觉)?”他笑着也走进屋子“吃水饺”了。

小邪躺在床上,照例的要想一些奇怪而透着悬疑的事,然后再想些该做的事……

他想到黑巾杀手的老巢在开封相国寺后面的大宅里,是否要放把火将他们烧光,他觉得现在黑巾杀手已死了不少,新的不知有无派来,倒不如等些日子再说。

在灵感塔后面那座小山丘,不知又藏了什么秘密,黑巾杀手会派人在那里看守,想必是一个很重要的秘密地方,而黑巾杀手进去时是突然消失,想一定有秘道机关之类的设备,也得找个时间去探采看。

再则更奇怪的事……先前在封禅寺前大战的黑巾杀手,为何又被后面来的十名黑市杀手杀掉,这意味着什么?看他们装束是同出一辙……是叛帮?还是另一派杀手?……后面来的武功如比了得,又有些不同中原武林……那该是有两派杀手吧“至少可以分作武功高强和较弱两派……

而那十名黑巾杀手又将自己同伴头颅砍下来,这表示什么……表示他同伴是我们认识……还是他身上有特殊之线索……可惜没将他们拦下来……不知小七是否还记得他们身上的味道……还有韦亦玄的来到……

断断绩缕的冥想,小邪也找不到合理的答案,苦思也不是办法,他已决定如何去解开这个谜(如果必要解开的话),不知不觉中,他已沉沉入睡。

第08卷

和风日丽,青山含笑。

数日杀戮,并没有变动大地之形象,山依样是山,树依样是树,人是消失了,而景象却还在。

“灵感塔”依旧高耸云霄,庄严之外貌,高洁而不可及之神威,犹然存在。

这正是显赫少林一派之所以能执武林牛耳并非偶然。

许多武林人士想登上此塔,但自古至今能登上此塔者不超过五人,谁又有这个能耐呢?

因为塔里面把持了十三位少林得道高:要想登上此塔者,必须先打败这些得道高僧,这无异是以一己之力去连戥十余人,试问又有多少人有这种勇气?

有勇气的人并不少,因为江湖想求名的人并不步,只要能登上此塔者,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一夕成名,这种事必定有不少人想做,可惜就是无人能上,至少近数十年来已无人上去过。

然而却有一位不怕死的小孩——

杨小邪,他想试试,不,他不是想试,而是“看不惯”。

此时小邪已来到“灵感塔”前,望着十三层楼高的宝塔,一时兴起他道:“小丁这塔好高,咱们上去看看如何?”

小丁笑道:“小邪你以为这是逛街,想到那里就到那里,你可别乱来,这“灵感塔”可是武林圣地,多少人想上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这是少林分院,塔里面住有十三名少林莴僧,你想进去得打败他们才行,否则你只有在这里干瞪眼的份儿,嘻嘻……”小丁终于找到一件小邪想做而做不到的事了,也好趁此杀杀小邪威风。

小邪有点不服道:“妈的,这老秃驴,要嘛就摆在他老家少林寺,要嘛就不盖,盖了又不让人进去,搞什么名堂。”他抿着嘴有点不高兴。

小丁看他如此微之样也呵呵笑道:“这塔可不是少林寺盖的,朝大丘师喻浩所建,后来由少林寺所接管。”

小邪一听叫道:“他妈的,不是他们的,怎么能为己有,连得这么好又不让人进去。像什么话,岂有此理,我就是不信邪,走我带你们进去。”一拉小丁及小七他已往铁门走,一副“不怕死”之样子。

小丁俊想到自己想挖苦小邪一下,却把小邪给弄火了,她惊叫道:“小邪,你不能乱来,人家又没有得罪你,干嘛要去惹人家?再说你的武功未必上得了“灵感塔”,你又何必去冒这个险呢?”

小邪叫道:“谁说我武功不行?好!今天我是赖定了,心上人竟看我这么扁,我要不上去撤泡尿,实在有失我通吃小霸王的威名。”说完他已跨出大步迈向“接感塔”,他是闯定了。

小丁可是忐忑不安,一句“心上人”倒把她住了,她娇羞的望着小邪背影,感触很多,她知道小邪想要作的事,谁也无法阻止,但一个人去闯天下闻名的“灵感塔”这多么令人担心,还好地想到小邪武功不怎么样,可能第一关都闯不过,也许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吧!但她又想到小邪一身邪气,他要做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失败过,不管如何艰难危急,他都是有办法突破,尤其他那种死驴子脾气,她想得一身是汗,但就是想不出该如何是好。

小七倒是拍手英雄式的欢送小邪进入“灵感塔”因为小邪的光荣,也就是他的光荣,至于小邪是否能上得了十三层,他可不考虑,也不晓得考虑,反正小邪做的事永远是对的。

小邪大步走向塔前大拱门,一脚下去“砰,”门没开,反弹力把他右腿震得发麻。

搓着右腿小邪往铁门看去,才失声笑道:“妈的,原来是锁着。”他昂头大叫道:“喂,快开门了我老人家来啦了快开门。”他砰砰敲个不停。

里面一点回音也没有。

小邪一气又要往铁门踢,准备踢开。

这时小丁走上来道:“小邪你要闯关,要到封禅寺主持大师那里登记,再由主持大师带你来,你这样叫是叫不开的。”

小邪大叫道:“黑皮奶奶的,我就是不信邪,叫不开?我要它永远关不上。”

说完他已掠入杯中找了一支小腿粗的木头走回来得意笑道:“小丁你闪一边去,我要打门,打得便他们神经错乱那时候……嘻嘻,我不用比武就能上十三楼了。”

小丁也苦笑着,她实在拿小邪投办法,不过小邪用的方法也很有效,她只好站在一旁观看结果了。

小邪两手握木棍不停的敲打大铁门,其声如千斤洪钟可穿金裂石,震耳欲聋:“咚……”数十里都理得见。

小丁小七可有点受不了,掩着耳朵,站在一旁。

约过了三刻钟,终于有人应声小邪,铁门一开,一位花甲老和尚立在门前一身是汗的望着小邪道:“阿弥陀佛,老衲天和,施主为何敲门不已。”

小邪一见这和尚如此狼狈样心中暗自好笑,他叫道:“什么鸭米豆腐,老和尚你把门关着是什么意思?这又不是你建的,你便有权力把它关起来;闪开!我要进去欣赏欣赏。”

天和道:“小施主此为少林之地,老衲奉命在此把关,对于小施主之请求老衲无能为力

小邪叫道:“无能为力就闪一边去,我可要进去了,你总不会对一个小孩动手吧,”小邪也知道这塔不好闯,非使点诈不可,故而先用话钓他上钓。

天和道:“小施主不是老衲不跟小施主进去,而是碍于掌门谕令,请小施主见谅,老衲不出手,但亦不能让小施主进去,还望小施主别为难老衲。”

小邪道:“你不出手怎能挡下我呢?嘿嘿你天不免自欺欺人吧。”

天和道:“出家人不打谎言,老衲不出手一样可以挡住小施主,还请小施主知难而返。

小邪叫道:“我告诉你,我叫杨小邪,我就是不信邪,现在我就来碰碰你,你这老和尚整天没事干,也该找点事做。”话未完,已往楼梯窜。

但天和果然功夫了得,反身一退,快如电闪的挡在小邪面前。

小邪双手一抖一招“推窗望月”想把老和尚推开,但不论用多大力气,老和尚一动也不动,小邪才退后笑道:“老和尚你果然有点门道。”他退下楼梯口,装成蛮不在乎之样子。眼睛不时瞟向楼梯,想趁机溜上二楼。

天和亦轻移脚步的往前走,但只这么一动,小邪已使出大悲掌击向天和,其势如虹,天和一看小邪掌法心头微,立即反身跨马,往楼梯跃,小邪趁此机会大悲掌已印在天和胸口,砰一声轻响,天和血气微翻叫道:“小施主欧阳先生是你何人?”

小邪轻笑道:“我不认识,怎么?你要放我进去了?”双腿一跃已窜向二楼。

“阿弥陀佛!”天和运起达摩神功立时以身形撞往小邪背部。小邪啊了一声,立以“长虹贯日”飞身而退直落地面。双脚一点地,往右横跨三尺“咻—”一把飞刀已射向天和“肩井”穴,天和反手一挥将飞刀震开慢慢走下楼梯,小邪亦往后退。

小丁一看如此她叫道:“小邪我们走吧,你打不过他的。”

小邪投有回答,顺着塔势绕圆圈,突然小邪右手使出大悲掌,左手飞刀射向天和大腿,天和向后一跃反身滚地避开飞刀。这时小邪已和天和互易使置,小邪在楼梯口,天和则靠近大门。

小邪叫道:“天和承让了。”两手发出飞刀十余把,两把直取天和双眼,其余则利用反弹原理,射向墙壁再反弹刺向天和全身。天和刚滚在地上避开先前之飞刀,现在又来十余把,一之下也顾不得不出手,两掌挥出“般若禅掌”将飞刀通通震落于地,但只这一慢小邪已往二楼窜去。

天和大叫一声“阿弥陀佛”坐在地上不动了。

小邪是先将天和引开,然后自己一站上楼梯口马上射出飞刀,这一连串之动作,果然把不出手的天和打败了。

小七一见小邪已奔上二楼竖起大姆指直叫道:“小些(邪)恨号(很好)。”也大笑不已。

小丁则未敢开心,因为像这样的高手还不少,她道:“小七你别说得太早,像天和这样的高手还有十二个,你看小邪是否有办法通过?我好担心。”

小七笑道:“北(别)担心,北担心。”

两人只好在塔下等待小邪“佳音”了。

小邪一上二楼见到有位和尚两鬓斑白在打坐,似乎不知小邪的来到。

小邪心中一喜,掂着足尖像小偷般的摸向楼梯口,直到只剩两尺时,他突然奇快无比的射向三楼,还以为碰上了睡和尚,可以省去打斗。

谁知道小邪快,那老和尚更快,一跃、一拍、一档,又回到蒲团上。小邪立即被其掌方震退,捧在地上,双手直搓着臀部叫道:“死和尚你要偷袭也不通知一声算什么好汉,死和尚?臭和尚?花和尚。”一扭又往楼梯口窜,但还是一样被震回来,小邪一落地立时射出几把飞刀,然而被这老和尚之“流云袖”一挥,飞刀也起不了作用。

小邪一看这老和尚一点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中就有气,大叫一声“好,”身形又往楼梯口冲,照样的每次都被老和尚挡回来。一次二次……五次……十次……十五次……两人就像在汤秋声一般一上一下很是“惬意”。直到第二十一次,小邪作势欲往前窜,和尚不疑有诈“老酒”喝多了头昏脑胀的像前几次一样往前掠想挡住小邪。

小邪大笑道:“老和尚你上当了上小邪往前一掠,马上煞住身形,翻身冲出窗口,由窗口翻上三楼,这一招着实了得,不由得令人不佩服。

可笑这位老和尚秋千汤多了,还有点上瘾,把人汤掉了还迷迷糊糊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小邪利用人们有着愤性的心理,终于登上了第三楼,虽然有点轻松,但换上别人,谁又能想出这种方法呢?谁又会利用被挡了二十次以后的第二十一次呢?也只有小邪有此本领和心思。

小邪一窜入窗口,已有声音响起。

“小施主,这是本派自开派以来第一次有人从窗口窜上楼的。”一个和尚已立在窗口,他语气之中倒有点谊美之味道。

小邪翻入窗口笑道:“大和尚反正同样能上三楼用什么方法已是不重要的对不对?”他耸着肩,也对于自己的行为感到光荣。

和尚道:“小施主说得甚有道理,老衲领教了。”他已摆出架势准备和小邪过招。

小邪笑了笑,欺身向和尚小声道:“和尚你放我上四楼如何?没人会知道的。”状如小孩在打小报告一般。

和尚一楞,他没想到小邪会来这一招,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口,他道:“这万万使不得,有辱掌门人谕令。”

小邪看这招不甚有效,他叫道:“这么说非硬闯不可了?”

和尚道:“小施主你可以退回去。”

小邪叫道:“放屁!退回去?好不容易才上三楼,你就叫我退回去,你是存心叫我从头开始是不是?”

和尚笑道:“小施主你只不过十来岁能闯两关已是不易,足以傲视武林,你又何必再自找苦吃?”

小邪叫道:“你说我在自找苦吃?好吧!有胆我们来比比看谁吃得了苦,若你输了就得让我上四楼,如果我输了我掉头就走。”和尚道:“小施主你说说看如何比法?”

小邪心中暗喜道:“老和尚,只要你一答应你就死定了。”他拿出飞刀道:“很简单,我这有飞刀,我将它钉在地上,看谁睡在上面睡得人,谁就是赢家。

和尚想:“以老衲之内力还会输你不成,若这不行了其他也不必比了。”他道:“好,小施主老衲接受你的挑战。”

小邪心道:“死老和尚你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这睡飞刀我可是每天练,你想跟我比,还早得很哪!”他笑道:“好,那我先来,其实我睡上三分钟我就会赢你了,老和尚你信不信?”

和尚哑然一笑道,“比过了才知道。”

小邪轻笑数声,将飞刀钉在地上,像每天睡觉一样的躺在刀尖上,可是这次他真的只睡了三分钟就往下掉,他道:“老和尚该你啦,”身形一跃已换过和尚。

这和尚得意笑道:“三分钟太简单了。”说着也躺在飞刀上,直笑不已。

但等他一躺下小邪已笑道:“老和尚你慢慢躺,我要上四楼了。”他吹着口哨往四楼走去,一副悠哉悠哉,若传出武林,有人吹着口哨上“灵感塔”那真是天下奇闻。

和尚一惊叫道:“小施主你!”他想起身。

小邪叫道:“别动,你一动就输给我,你还是要让我上去,不对吗?你何不睡满三分钟,表示你不输我,而是我要诈得胜,这样你心里会好过些。”

和尚汗颜宣一声佛号不再说话,从开始,他就已跳进人家圈套而不自觉,他是输得心服口服。

小邪大步的往四楼走去。

“小施主,老衲天宁,恭候多时。”那和尚已守在楼梯口等候小邪,三关,不能大意,立即在楼梯口等他。

小邪取笑道:“天宁和尚,咱们是否要比划比划?”他已觉得天宁在自己未上楼之前,已经在等着自己必定没这么好骗。

天宁也不多言他道:“请小施主赐招!”身形一抖,已摆出架势。

小邪道:“你等一下,我先向下面的朋友打个招呼,也好让他们知道我平安无事的在第四楼。”也不等和尚答应,独自往窗外走去。

他往窗外看,并叫道:“小丁,小七,我在四楼平安无事。”见外面人形已是相当渺小,他招着手。

小丁一看叫道:“小邪快下来,你胆子真不小,下来、下来,”

小邪叫道:“小丁你别鬼叫鬼叫,等一下我上十三层再给你打招呼,你找个地方喝口茶再来。”招招手反身走向天宁道:“天宁来吧,”

只见他人已腾空,大悲掌已威猛无比的单向天宁头上。天宁一见小邪果然掌势了得,也不敢大意,手一扬“大摔碑手”一招“石破天篮”直封小邪大悲掌。小邪见天宁掌势犀利,虎虎生威,也不硬接,立即往右攻三掌再反身一腿踢向天宁小肮。天宁右脚一旋身翻斜面,两手一上一下挖向小邪右腿及胸口。小邪一踢不中,弯身飞掠前面三尺两手趴地,一旋身面对天宁手中飞刀已击向天宁眉心,一式“我佛慈悲”立即迎上去。天宁见飞刀逼近。吸口真气,往飞刀吐,将飞刀吹偏半尺,身形未变一招“开山劈石”已直封小邪大悲掌砰一声两人倒飞出去,但微一翻身又缠土来。

一招……两招……转眼二十招已过去,小邪已吃了不步苦头,但天宁也好不了那里去。

小邪已想好计谋,要利用天宁的掌力将自己送上五楼,否则自己一定无法闯关。

心一动,立即又开始游斗,并不时打出飞刀想找有利时机以便使鬼计得逞。

天宁虽然是得道高僧,但数十年已未和人动手,一动手就遭如此侮辱。因为小邪只不过十几岁,天宁认为不能在短短时间内将其打败,有失面子。所以愈打怒气愈是旺盛,出手也已拼上全力。

小邪一看时机已成熟,翻身一跃射往楼梯口,双脚踩向扶手借势一弹,两手大悲掌尽出全力大喝道:“秃驴死来!”人已如苍鹰扑免般的罩向天宁,其势之快之猛实属罕见。

天宁一见小邪掌势疾如风,猛如狂驹,心头一惊怒喝一声立即运足十二层功力,使出少林绝学“般若禅掌”配合达摩神功,电也似的迎向小邪,其势之快,匪夷所思。

小邪之目的也在此,他一见双方快要接触,突然撤回全身力道,以身形去撞天宁。

只听“砰了”一声且响,小邪运人带身已倒射向第五层楼梯口,他嘴角已流出一丝血迹。他叫道:“天宁谢谢你,不必送了。”说完立刻爬往五楼。

天宁这才知道上当了,但他见杨小邪竟敢在过招时撤掉全身功力,而且被“般若禅掌”击中,亦无立即吐血,这份功力及胆识由不得天宁不佩服。

天宁手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希望小施主能平安无事!”说完也坐地不言。

小邪已上了五楼,双目一看,那和尚手中拿着一支方便铲,站在楼梯口状甚威武。

和尚道:“小施主功力人,天直佩服!”

小邪苦笑道:“天直放我一马如何?否则你也得等我的伤势好点了再战,否则就不公平了。”

天直看他伤的不轻,也不愿趁人之危,他道:“小施主你尽量休息就是。”

小邪想:“这老家伙手中拿了这么大一支武器,可近不了他的身,该如何是好?”想归想口中也没慢下来,他道:“你别偷袭我,我要疗伤。”说着他已开始检查伤势。

天直笑了笑道:“小施主老衲等你疗伤完毕再动手,你不必担心我会偷袭。”他也站在楼梯口不动。

小邪检查一下,伤势并不很重也放心不步,他想:“这和尚不知方便铲使得如何?弄个不好,我可要硬接,否则过不了这关。”想定他已在身上摸出一个铜钱挂在右胸口,以便等一下迎敌时,撞那方便铲。

他弄好了才转身慢慢站起来道:“天直来吧:”不等天直回答,双掌已攻了上去。

天直不敢大意,右手抄起方便铲,使出少林绝学“天龙二十八铲”反击小邪。

只两回合,小邪右肩已被铲尾扫中,痛澈心骨。小邪不敢怠慢,一招“佛法无边”直逼天直。天直也使出看家本领或上或下,身形飘忽不定,方便铲舞得虎虎生风,直逼小邪全身要害。方便铲乃为重兵器然而在天直手中,就像灵蛇一般,一点也无笨重之像,可见天直功力之深厚并非常人可及。

几招已过,只见小邪大喝一声,右手去架方便铲,左手改掌为指由上而下点向天直“紫宫”穴。天直一,立即收铲回身一档,封掉小邪左手,方便铲往上一挑,声向小邪右膝,招招狠辣,招招要命。小邪立即跃起三尺避开致命一击顺势踢向天直胸口。天直方便铲一挥一收架住小邪双腿,回身一旋已击向其后脑。眼见小邪已是避无可避,不得已之下小邪只好猛吸一口气硬将身形拔高四五尺,倒射墙壁,虽是如此也被方便铲劲风扫得头昏目眩大叫好险,方一定神双脚反点墙壁,又倒身天直,飞刀也取势而出,直射天直右眼。

天直大喝一声,加强攻势,方便铲回旋转出一道光轮不但将飞刀击掉,而且也逼住小邪之攻势,随身再腾,方便铲已如万斤利锥的截向小邪,其势如电闪令人目接不瑕。

小邪攻势受阻只得往后退去,现已见天直万杖化成一点利锥,已知机会已来,狂叱一声,不避反冲向天直,硬是将右胸之预藏铜钱去顶方便铲,双手一扬已发出两把飞刀,三粒骰子也取向天直“天突”、“章门”、“期门”三穴,端的是硬碰硬,小邪虽有铜钱护胸,但也无甚把握,然而情势,此已不容他做第二种想法。

天直没想到小邪敢硬顶方便铲,一楞之下飞刀已近身,不得已只好弃掉手中方便铲,挥手封掉飞刀,但紧接而来又是三粒骰子迎身而来,只得硬将身形逼向左边,想用手拨掉骰子,然已显出太过牵强,有点手忙脚乱。

小邪是顶掉方便铲,胸口一阵剧痛刺上心头,然而他知道敌人并未倒下,也不敢停手,马上欺身向前大悲指左右开攻誓必戳中一指才行。他全力一击有若万斤殒石般的冲向天直。

天直方寸已乱,从小邪顶掉方便铲开始到现在只不过千分之一秒这么短之时间,他来不及用脑袋去想这到底要如何才好?凭着经验他也想硬挨三颗骰子,以便出手击倒小邪。就只这电光石火之间两人身形已接触“砰—”一声且响,两人皆往后倒地四脚朝天,像是躺死人一般不动了。

不久小邪已慢慢爬起来叫道:“奶奶的,终于摆平他了。”他苦笑着。

原来那三颗骰子有两粒被天直左手封掉,而右边那颗因为天直撤掌攻击小邪,也因此那粒骰子嵌在他“章门”穴,使他穴道被制而往后摔,再也不能动。

小邪喘口气,轻轻翻开右胸,只见方孔钱已陷入肉中三分,小邪将其取出。叹道:“哇佳佳!好险!这老和尚果然功力了得,差点要了我的命。”站起身形已捡起飞刀和骰子笑道:“天直你好好休息,我要上六楼了。”脚步已有点蹒跚的往楼梯口走去。

天直不能言,身不能动,眼见小邪已往六楼,他心叹道:“唉,这小施主功力和机智实令老衲心折,但上这十三层楼谈何容易?我佛保佑其能顺利过关。”

“第六楼了”小邪叫道:“果然已上了六楼。”他跌坐在地上休息。

和尚道:“小施主你辛苦了,老衲把守第六楼法号天性,小施主能运闯五关,以施主的年龄可说是绝无仅有,小施主是否想再试试呢?”他有意劝小邪到此为止。

小邪倚在墙角定神往和尚看,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支降魔杵,心中暗道:“他妈的,越来越不好闯,虽(倒楣)死了。”他轻轻道:“老和尚你别急……”慢慢的爬起来又道:“我累得很,照这样下去我可死定了,换个方法如何,才六楼,还没到一半哪,”

天性道:“小施主只要你说得合理,又有何妨?”

小邪见他已答应,心头稍微放心,他想要如何才算正确,如何才能嬴这一战……最后他决定比快,用自己拿手之跑功来赢这一关,他道:“天性和尚,我们再打下去一定有所损伤,那时我再闯关就吃了大亏,你们这不是摆明的车轮战是什么?”

天性道:“小施主所言极是,若衲愿意等小施主恢复体力再战。”

小邪道:“不必了,我想我们比快,谁最快谁就赢,你觉得如何?”

天性想:“这也是功夫,要是这小施主能比我快,自己也无力困住他,也无颜再与他比斗,终究他只不过十余岁,而且又有伤。”他道:“老衲同意,小施主如何比呢?”

小邪想:“我跑功天下第一,但要爬楼梯就慢了,倒是要找个平坦的地方……”目光往地面一望道:“我们就在这里比,我在对面放一支飞刀,谁先抢到谁就赢,你觉得如何?”

天性道:“这很公平,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小邪道:“可以。”他走到要下五楼的楼梯口靠墙边放了一把飞刀,然后走回来在衣服上抽出一倏细线绑上一把飞刀,再拿出金针将线钉在上才道:“天性和尚,我将飞刀钉在墙上,那金针吃力不住,飞刀不久就会掉下来,只要飞刀一落,我们马上往前冲,谁先拿到谁就嬴,这样很公平吧?”

天性笑道:“这很公平,若衲同意。”

小邪在地上到一条线,小邪在左,天性在右,对面飞刀正在两人中央。

两人四只眼睛都凝神注视着飞刀,金针由挺直到弯曲到倾斜,两人心灵也开始紧张,倾斜四十度角……六十度……终于掉落。只见两条人影一闪快逾电掣风驰,有若电光石火般的冲向目标,“啪”一声两人已同时摔倒,用滑的往前撞。因为飞刀是放在地上,如果站着拿势必慢了一步。小邪右手如同出弦之箭奇快无比的去抢那支飞刀,天性也不落后左手也往飞刀抓去,这一跌一抢,小邪右手已接在飞刀上面,而天性则同时的按在小邪手上,很明显小邪是快了一点,但这一点差微极小连看一次火花的时间都不够,可以算是同时到达但毕竟天性没摸着飞刀,他是输了。

小邪暗道一声好险,他道:“天性你输了。”

天性慢慢起身他是慢在不该慢的地方,“阿弥陀佛”他道:“小施主功力过人,老衲甘拜下风。”说回走回蒲团不再说话。

小邪笑道:“承让了,等我上了十三搂再买酒给你喝。”收拾一下东西往七楼走去。

小邪叫那声好险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已在这场比斗中使了诈,可惜天性未能看出来,想必天下也无人能看出来吧!

小邪早就算好,他不把飞刀插在对面墙上,而放在地上,就是准备这一扑。因为他年纪轻,筋骨灵活,而且身形也没天性大,往地上扑当然要比天性快。再则天性右手使用降魔杵,他必定是惯用右手,若用左手一定慢了一点而且不灵活,所以小邪故意站在左边,让天性站右边,只能出左手,这点天性倒是始料未及。等到他往前扑时才发现用右手势必差了半尺距离,而且也会碍住自己身形,只能用左手顺势的往前抓。这也是小邪不摆两把飞刀的原因,天性趴在地上才想到已是太慢了,他还以为这是天意而不是小邪之计谋,但对于小邪受伤还能有如此功力,他是输得无话可说。

小邪想了这几点已是先赢了七分,可惜天性事先并不知道,这个亏他当然要吃。

小邪心想:“我连闯几关,又身受创伤,不便点办法还闯什么关?”心中笃定,直往七楼行去。

“阿弥陀佛”和尚道:“小施主你请吧,老衲天友,把守第十关,请小施主赐招。”

小邪见这老和尚和前六位不一样,虽然是光头白胡,眉毛却倒勾入太阳穴,一脸杀气,他想:“这老家伙这么凶悍,倒也无法使诈了”他叫道:“老和尚你是什么东西有瞻咱们来比狠,看谁狠谁赢。”

天友一听哈哈大笑道:“老衲纵横武林,数十年杀人无数,难道还怕你不成?来了比狠:如何比法!”他狂态毕露那有点像出家人。

天友行道江湖嫉恶如仇,死在他手下恶人不计其数,被其掌门人囚禁于此,看是否能改变其性格,结果数十年来竟未能改变其一点,他还是好杀成性。

小邪叫道:“老和尚你杀了不少人吧,”

天友吼道:“废话,凡是做坏事者被老衲碰见者,杀无赦。”

小邪不屑道:“你已经杀人杀习惯了,但你有无杀过自己?”

天友惊道:“杀自己?小儿你在开什么玩笑,天下谁会杀自己,除非他想自杀才会杀自己。”

小邪叫道:“谁说自杀,而是要活命又要杀自己。”

天友道:“老衲没试过,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小邪大吼道:“谁跟你胡说八道,你杀别人够狠,杀自己够不够狠?”

“这……”天友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邪叫道:“你既然杀自己不够狠,那你就闪到一边去,他妈的你算老几?”

天友怒道:“小表你敢骂我了”扬掌要劈。

小邪叫道:“骂你又怎么样,老秃驴,老匹夫了不敢比狠就闪一边去!”他要往八楼走。

天友怒道:“谁说我不比狠,我倒要看看你狠到那里去了”他已横下心来“杀自己”。

小邪叫道:“好!有种了你要比就来比,现在我们各将自己手腕脉给割伤让血流出来,谁怕了谁就输。”话言一落已拿出匕首准备“杀自己”。

天友一惊,世上那有这种比法,但不答应人家就得输,也狠下心道:“好我比,”

小邪也不说话,匕首一挥向左手腕脉,将匕首丢给天友。

天友不甘示弱,拿起匕首也划向左脉,划完也丢还匕首给小邪。

天下也只有小邪能够想出如此不要命的比法,眼见自己一滴滴的血往外流,自己是能够阻止,却不能去阻上,任是狠心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倒抽一口气,而心生畏惧。

小邪叫道:“在还没认输以前,不能去阻上鲜血外流,否则也算输。”

天友虽是有点心寒但也狠狠道:“好!”

小邪得意笑着,不久他的伤口渐渐缩小,血也慢慢减少,这是他十几年来浸药水的结果,他要不是想到这一点他也不敢和天友比这一招,虽是如比,他能面不改色的切向自己血脉看着一滴滴的往外流,也是要有足够的勇气才行。

天友腕脉鲜血不停的流,脸色渐渐苍白,但他还是不服输,硬撑下去。

不多时小邪伤口已结血疤再也流不出一滴血,而天友已元气大伤,有点支持不住的感觉

小邪道:“天友你输了!”

天友怒道:“我为什么输?我又没认输!”

小邪叫道:“天友看清楚点,我的血已经凝结,而你的血还流个不停你不再认输就等死算了。”

天友一见小邪左腕刀伤已结为一条红血块,他叫道:“小表你使诈,”

小邪骂道:“你他妈的输了就输了还说我使诈,好!我再划一刀让它流,如果你能赢我就死在这里,注意看了”小邪已真的再往原伤口划一刀。

这第二刀贾在是够狠了,平常人如果受到刀伤,已是不敢再碰伤口,就是敷药也是叫苦连天,而像小邪又在原伤匚划一刀,想天下有人敢自己划这一刀的人不多吧二

天友一直看着小邪伤口,果然不久又缩起来,这时他才叹道:“老衲输了你走吧!”他一坐地,点上左手“曲池”穴上血,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邪笑道:“天友这不是我使诈,而是你太狠了,对别人狠算不了什么,对自己狠,那才算高明,如何?这滋味不好受吧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没有食言,我走了。”他一步步往八楼走去。他只问天友好不好受,却忘了自己也划了两刀,滋味当然是不好受。

小邪想边走边想:“这几层一闯下来元气也大伤,倒不如在八楼耍他一下,也可以借此休息……”说着他已走上八楼。

“老衲天源恭候施主多时了。”那和尚笑道。

小邪道:“老和尚你知道七楼那个杀人王吧!”

天源道:“不错能过第七关可以说已经过了十三关,天友是本塔最好杀的一位,小施主你好高深的功力。”

小邪叹道:“别抬举我了,现在我元气大伤,斗你可能有困难,你可要和我比别的。”

小邪他自知硬碰硬连第一关也闯不过,只好利用智慧又一身长处来与对手相抗衡,这丹取胜之机会,就连自己的血都利用上了。这就是小邪,他能了解自身之能耐到达何种程度,只要能战胜对手,在可能情况下他会找一项最有效而且有把握的方法来对敌。

天源道:“闭气亦在练武人必练之内,行功闭气愈久表示其功力愈高,若能练得闭气永桓,真气不失而能罩满全身,则能成为金刚不壤之身,少林有这么一课名曰“混元真气]就是让闭气功夫,小施主莫非你想和老衲比这门功夫?”

小邪道:“不错,你认为这是一门功夫那我们就比闭气,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他自视全身穴道能呼吸,当然闭气闭到死也不会输,这是必赢,只是天源不知道其中原委罢了。

天源道:“好吧!小施主咱们开始吧。”他立即坐在蒲团上闭气打坐。

小邪笑了笑也开始面对面打坐起来,使是想治疗所受之内伤。这种既能比斗又能疗伤之方法,真是有点门道,亏小邪想得出来。

天源不时张开眼睛偷看小邪,但他失望了,小邪理也不理的坐着有若死人一般。不久天源已闭不下气,只好叹口气站了起来,他不愧是得道高僧,已经输了就输了,也不打扰小邪,独自在塔内踱来踱去。

二小时一周,小邪功行两周天才醒过来一见天源已站在窗口,他也站起来笑道:“天源大师你让我了?”

天源道:“小施主,老衲并没有让你,也不能让你,只是你这闭气功夫厉害非凡,老衲并非你之敌手,你已赢了,请吧了”

小邪笑道:“那谢啦!我们下次再见。”说着已走向第九层。

一上九楼小邪道:“老和尚我们要比什么呢?”

那和尚躬身道:“老衲天相,恭喜小施主连闯八关实是难得。

小邪道:“但不知这第九关如何才能过?”

天相道:“自是小施主武功能胜得了老衲,那可登上第十层。”

小邪道:“这还用问吗?我胜过你,你不让我过也不行,好吧!比就比!”不等天相回答,右手已直往天相攻丢。

天相也不惊慌,使出绝学“拈花手”将小邪右手一拉一带,摔得远远的。

小邪暗叫一声苦也,一落地又自攻上来,结果还是一样,连天相衣角都没上,心一横,狠打乱打的已罩向天相,但不时被震退,他被震得有点头昏脑胀,心想:“这老和尚搞什么鬼?每次我伸手过丢,就被他捉住一拉就摔在地上倒不如将匕首放入衣袖中,让他一拉手上割个大伤口,然后趁他疼痛时再用衣服将他罩住。”想到此,他立即佯攻一招被震回来时马上将匕首藏于石手袖口内,翻身一封一招“我佛慈悲”已击向天相头部。

天相不疑有诈依样使出“拈花手”右手五指往小邪右手一扣止想拖带时已被匕首割破手掌,大惊之下立即松手,变换“龙形天罡掌”直封小邪攻势,但已显得迟滞多了。

小邪一看诡计得逞心头一乐,那有让天相喘气的机会大喝一声,发出四把飞刀直取天相胸口,左手扯下去角,反身一跃,头下脚上翻过天相背后,而去角正拦在天相脸部蒙住其眼睛。

天相突生变故眼睛又不能视,而飞刀已近,顾不得再拦小邪,连忙使出“铁板桥”功夫硬生生的将身形捧在地上避开飞刀,扯下衣角,但只这一功夫小邪已窜上第十楼,他是中了轻敌之计,也犯了一样毛病——同样武功用得太多次,才使小邪有机可乘。

天相脸色铁青不言不语往蒲团一坐,不再讲话。

小邪这次侥幸的又过关了已登上第十层。

“老衲天能,施主请接招!”天能大吼一声不等小邪登上楼梯口,已使出少林绝学“降龙伏虎拳”,这一拳奇快无比,又是偷袭竟结实的打在小邪胸口。

小邪在冷不防之下挨了这一拳“哇,”一声惨叫身形有如弹丸直撞墙角,“砰”一声已是头冒金星,血气翻腾,口角已渗出血丝。

而天能竟然不放过小邪,闪身欺近又是两拳,打得小邪口吐鲜血,满地打滚。

小邪已受不了如此重拳,猛吸一口气,拔出匕首一挥,刺向天能小肮,然而力道尽失,被天能轻轻一点匕首已掉在地上,又是一拳将小邪打得倒飞六七尺满地打滚,哇了一声小邪口中已涌出大量鲜血,此时的小邪已如满身是血的受伤老虎,恐怖已极。

“哈哈……”天能一阵狂笑,并未因此而放过小邪,双手再扭,拳头已似长江且浪般的涌向小邪,他是存心想将小邪置于死地,出手之重可以打死一条巨牛,何况是受伤之小邪。此时小邪双目尽赤,七摇八晃的爬起来,突见天能拳势又到,避无可避,猛一狠下心“呱”一声长叫已扑向天能,不顾生死的抱住天能,嘴巴往天能颈部紧紧咬住,任由天能如何打如何甩,不放就是不放,他已有点昏迷只想咬死天能。

这狠命打法实属罕见,不久天龙攻势缓慢下来,最后躺在地上不动,而小邪也伏在他身上,偶而抽动一下身躯。约一刻钟过后他才慢慢爬起来,有气无力的抹掉口角鲜血,喃喃道:“妈的,什么东西……一见面就打……也不给人机会算什么高僧嘛!”

微微吸口真气检查一下自己伤势,是很严重,但只剩三层,衡量一下,小邪决定还是闯了,收拾地上东西,已慢步向十一层迈进。苦是苦了点,但小邪那股劲却是无人能及,若不将他打得躺在地上不能动,他是不会放弃定目标的。

原来小邪那一咬正好咬到天能大血管,血流不上,天能想甩而不得手,血愈流愈多,最后只有瘫痪于地,无法动弹,若不再治疗止血,他可能会死亡,幸好血流得大多往九层滴倒把天相和尚惊动了,因而保住老命。

第十一层是天无和尚把守,他一见小邪已伤成一个血人,有点不忍,向前走了几步施个佛号道:“小施主你还要闯关吗?”

“要”小邪有气无力的说出口。

“阿弥陀佛”天无道:“小施主你伤势如此之重,老衲怎敢再下毒手,小施主你请回吧了”

小邪怒道:“什么毒手,天能这混蛋。一见面就愉袭,他妈的什么得道高僧?好啦现在被我摆平了而你竟说我下毒手,毒手又怎么样?”他误会天无之意思,以为天无责备他伤了天能。

天无一惊心想:“若非天能已死在这手上,那老衲可万万不能放过他了。”

“阿弥陀佛”天无道:“小施主出招吧”说完已摆出架势。

小邪也不吭气,匕首一抖。划出三朵银花使出孤星剑法之“星光闪闪”已攻向天无,但伤势已重,招式已显不出威力来。

天无见其招式怪异,也不敢贸然硬接,身形往右一闪双掌尽出已专向小邪背部,这正是大力金刚掌,足可穿金裂石。

小邪眼前一花,已失去天无人影,但觉背后厉风已至,不得已扭动沉重身厅使出“流星追月”匕首往后一翻。剌向天无手心。

天无手掌一缩一伸,已避掉匕首反手劈向小邪双腕,其势如虹快捷无比。小邪想收手已嫌过慢,只得全身往下沉,顺势将匕首刺向天无大腿,天无立即腾身翻掠小邪背后,怒喝一声“哇,”五指如钢的劈向小邪背心。小邪挨了这掌,有如摔蛤蟆般的往前摔去,跌撞于墙角口中又涌出一口鲜血,无力扭动一下身躯,想再迎敌。

天无见机不可失,两掌运动,泛出几十只手掌,有如苍鹰猎免般的扑向小邪,其势如虹,锐不可当。

小邪身倚墙角,动弹不得只得硬撑,一运力,抖腿往前腾,大悲掌迎向天无,这一触又是一声惨叫,小邪已被震退飞撞于墙,摔得不醛人事,口角鲜血一滴滴的往地上掉,令人触目骜心。

而天无站立当头,脸部沾满了小邪所吐出之鲜血,红如关公,他正得意时,奇怪事情却发生了,他先是感到头晕,但直觉身体渐渐痹,无法使出半点力道,不久他也倒下去,虽然心中惊骇不已,却无能为力,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如此。

而小邪慢慢的醒过来,沉重眼眸渐渐张开,一看天无已躺在地上,满脸都是血,而血已经凝结,小邪知道那是自己的血,他爬过去翻翻天无身躯,点了他心脉穴道,然后慢慢起身走向十二层。

原来小邪已看出天无是中了自己身上的血毒。小邪从小在药中浸,毒药也好妙药也好,都含渗在他血液中,这对他只有好处,但对一个普通人,他的血就是毒药,所以天无被他这一喷立刻中毒而僵直不动,这可是天无始料未及的。

小邪曾小丁自己鲜血,那是因为小丁中了“灵蛇阴阳掌”剧毒,这样一来小邪的血又变成解药,以毒攻毒,所以小丁才能无恙。

楼梯一阶阶都是如此遥远,小邪要爬可难得很。

他在念着,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念到二十二阶时他方感见到已踩上平地,想必已土十二层了吧。

闭着眼睛数楼梯,现在也慢慢张开往前看去,这一层他可吓了一跳,心中直叫苦也,他暗叫道:“他妈的,两个和尚……一个就不行了还来两个……”苦笑声他已一步步往前走过去。

这两名和尚是天雨和天悟,也是最后两位,第十三层没人把守,只放一口大钟,能过比关就能上去敲钟二十一响,全少林寺的钟也会敲二十一响,以表示对来人的尊重和佩服。

太阳已西斜,满天金黄,彩霞片片,小邪来此已快要一天了。

小邪心中暗道:“只剩下两关,一定要好好的闯一闯,免得前功尽弃。”

天雨施个佛号道:“小施主本塔至今已有十年没人闯,你好大的勇气,好大的魄力,老衲佩服。”

天雨知道自闯关以来,若能过关者,都是高来高去的绝顶高手,一二十招就能将把关之人制服,就算上了十三层,也不会如此狼狈模样,他一见小邪伤势如此沉重就知道他功力不怎么高强,每周一关也是拼了老命,现在十二层有两人把守,他是万万闯不过。但对于一个十余岁的少年竟能连败十一个高手,这份勇气,魄力和智慧可说是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怎能不令人不佩服呢?天雨顿生怜悯之心。

天悟也施个佛号按照贯例将规则说一遍;他道:“小施主你过了此关就能上第十三层,本层由老衲天悟与天雨把守,第十三层没人把守,如果小施主到了第十三层,请小施主鸣钟二十一响,以昭告天下武林,让天下武林分享殊荣,但愿小施主能鸣响以钟!”他是那样关的望着小邪。

小邪无力的看看这两位和尚,嘴角已露出习惯之笑容,他已决定不能就此去,他要闯过此关,他将金针拿出来,插遍全身要穴,以防止这一战脱力而死,插完之后抖抖双手,巡视两名和尚,立即运足功力,突然匕首划出一道银光,当真不怕死的以一敌二的击向天悟头上。

天梧但见小邪匕首来势太快也不愿去试其锋芒,轻轻一掠已退后三尺两手合并推出“易筋经”掌力,然后更扑往左后方攻向小邪上三路,出手虽是未尽全力,但也狠猛难当。

小邪一击不中收回右手划往天雨,两掌合一,欺身顺势斩向天雨左胁。天雨微一掠往左侧,立即点出大力金刚指往小邪左臂点去,一声闷哼,小邪已被点中痛澈心骨,但猛一咬牙身形不退匕首一拉将天雨会下划开一道两寸长之血痕,顺势再带往左边想封掉天悟攻来的掌力,但为时已晚,砰砰两响十天悟手掌已结实的打在小邪前胸,“哇,”一声小邪口吐鲜血已如断线风筝的撞向墙壁,小邪猛吸口气,强忍身上剧痛,又自迎了上去。

一招……两招……五招……转眼十招已过,小邪已被震退六次,也连挨了十数掌,整身是血甚为恐怖,微一定神。小邪已准备试一下自己的战术,两眼泛出蓝光,有若天上星星明亮而阴森。

他右手匕首指地,身形半曲,这正是孤星剑法之起手式,但他伤得很重身刀甚是虚脱,也不能稍加作势,刚一摆好,匕首一挥,一招“流星追月”已电射两人,有若长江狂涛奔腾澎湃。

天梧双手护胸,脚踩“拐子马”往左掠开三尺,想避开小邪这招天雨也大意不得,轻叱一声,使出“般若禅掌”迎向小邪,小臂微曲脚扎马步不时往前逼进,他和天悟果然有默契,一攻一退的互相配合。

小邪刀指天雨头部:但中途突然换招刺向天雨掌心,天雨一愣避之不及,右掌想收回已嫌过慢,只好寓攻为守拍出左掌想逼退小邪。然而小邪竟不愿退去,匕首硬是刺穿其右掌,但胸口已是挨了一掌,小邪强忍痛楚,牙关一咬顿了一下身形还是被震往后面。然天悟只掌又到,小邪拼出全力旋身飞刀射向天悟右手,想避开致命掌力,而天悟右掌斜拍已将飞刀震飞,其势不变的击向小邪“砰”一声巨响,小邪又被打回墙边,口角挂血。

小邪想战术已成,立即扭动身形拼掉老命的运足全身力道,大喝一声,双手握住匕首两脚一蹬踢向墙壁“轰”一声巨响震得整座宝塔嗡嗡作响,小邪也利用这反弹之力使出最后一招“日毁星沉”往前射去。只见一道银元掠过,人如流星似的到过空间,但他这次不是冲向天雨和天悟,而是冲向屋顶——第十三层的地板。

又是“轰”一声巨响,有若三月春雷,震得人心沉闷不已,小邪已连刀带身穿透那一尺厚的琉璃地板,人也为之一昏,倒在地上,他知道他已上了十三层,沉沉的,他已躺在满足而欣慰的血泊之中。

天雨和天悟被这一突发事件吓呆了,良久天雨才道:“阿弥陀佛,这小施主好高超的智慧,好强轫的耐性,好绝妙的武功,老衲真是佩服,佩服了”他嘴角也已露出难得一见之笑容。

天悟见二十年来竟再有人登上此塔,更不可思议的竟是一位十余岁的心男孩大施佛号“阿弥陀佛”他叫道:“武林有救了,苍生可安了。”

天雨道:“天悟师弟十咱们上去看看,虽然这位小施主是破土而入,但亦是上了十三层以他这种功力能上本塔十三层,师兄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快上去!这小施主一定身受极重内伤!咱们快上去。”神情之间相当激动。

天悟道:“是,师兄,别把小孩伤势给就误了。”

两位都是得道高僧,他们和小邪对过掌已知小邪先前已受极重内伤,再加上这一战实是艰以想像,爱慕之心犹然而生,马上奔往十三层。

只见小邪躺在地上,口中血流不上,神色苍白却如此安详。

天悟立即将小邪扶起,塞入少林疗伤圣药“大还丹”运起功力替小邪疗伤。

小邪一服下“大还丹”已悠悠醒来,但觉得有人运功替他疗伤,也不便起身,借此功力运行全身,因为小邪首先已用金针插遍全身,这一运功疗伤再加上“大还丹”之奇效,他伤势已好了许久,至少不会如此蚀心疼痛。

不久天梧收手,小邪也站起来扭动一下身躯感到好多了也轻笑道:“多谢大和尚替我疗伤。”

天悟一声叹道:“这小施主果然有点门道,刚才还躺在地上不能动,只不过几刻钟他就能开口说话,有点邪门。”

其实小邪已是挨打挨习惯了,他现在的痛苦,也许放在别人身上,那人就得哇哇直叫,只是小邪不会叫痛,也比别人能忍,至于说话,那是他天生如此,能说话而要叫他憋着,这真是比杀了他还难过,所以天悟才会如此“误解”。

天悟道:“小施主你复原好快!”

小邪笑道:“那里了这是我事先插上金针,我老头教过我“金针渡穴”再重的伤也死不掉,何况又加上那丹九,不好起来怎么对得起少林派呢?”

天悟觉得小邪一身怪功夫,也不明白“金针渡穴”是何种功夫,但人已转好,他也放心不少,他道:“小施主说的是,恭喜小施主通过十三关到达塔顶,请小施主鸣钟以昭天下共享殊荣。”

小邪道:“算啦,我是和小丁赌气,她说我上不来,我就是不服气,他奶奶的,她说以前到现在只不过五个人上过此塔,我就是憋不下这口气,我就是不信邪,好啦了现在气也出了,我要走啦!”说着就要往楼梯走。

天雨天悟啼笑皆非,他们没想到小邪闯塔只是为了好玩,天下竟有这种人,敢拿自己生命来开玩笑,如果这种为了好玩而闯上“灵感塔”之事传出江湖,少林派可要让人笑掉大牙想到此天梧立即拦住小邪笑道:“小施主你功力过人连闯十三关怎可说是好玩呢?还请小施主为少林留点颜面。”

小邪也不在意这些,他道:“好吧了反正你也救过我,我总得回报你,你要我怎么作?

天梧道:“小施主,救人一事请别放在心上,老衲要不出手小施主亦不会因受伤而身亡,故而不敢言救命两字,实因少林丢不起这个脸,请小施主见谅。”

小邪叫道:“别说那些废话,要我作什么就说出来,我憋了一天急得很。”

天梧奇道:“小施主是何事憋了一天,如此之心急呢?”

小邪苦笑道:“天悟你搞啥嘛!快点说好不好!我尿急,已憋了一天!”

天梧及天雨一听,想笑但不好意思笑出口,憋红苦脸笑道:“那请小施主赶快敲响洪钟二十一蓦,然后……”

小邪立推木桩撞向铜钟“咚咚……”一连撞了二十一响,声声有若巨浪击石般的浑厚有劲,声音悠远不绝,令人畅然安详!

瞬时封禅寺的钟也晌了,不久像似全天下的钟都响了,连绵不断。

“呀,”小丁等得心慌,这下也忍不住大叫起来叫道:“小七,小七,小邪上了十三层,呀,”她手足无措的跳个不停。

小七也有样学样大吼大叫,东窜西蹿“凑热闹”。

小邪又再次做出令人无法想像的事来。

而在塔上之小邪实在是憋不住了,只好偷偷跑到塔外屋顶上撒尿,一滴滴的往下掉。

撤这把尿在小邪看来,要比敲钟来得威风了,因为从以前到现在有数人敲响此钟,而在“灵感塔”上撒尿的,却只有他一人,这是空前绝后的举动,难怪他如此高兴。

不久他跳回窗内叫道:“舒服,舒服极了。”

天雨笑道:“这难得一听的钟声,敲得人们全身舒服已极,小施主你也有此感觉吧!”小邪知道天雨误会自己话中本意,他道:“不是的,天雨老和尚,我是看到老天又下雨了,我才大叫舒服,哈哈,舒服。”

天雨往窗外一看奇道:“小施主,今夜都是星星何来下雨?”

小邪哧哧笑道:“天雨老和尚,我告诉你,这雨嘛……不一定要从天上掉下来,人也是可以下的,这道理以后你就会明白。”

天雨还是不懂,只好以笑声回答。

天梧施个佛号道:“小施主请在此刻下名字,再下楼如何?”他指着墙上一块石牌,石牌为绿色金刚石所切割而成,长三尺实三尺。

小邪往石牌看去,只见上面列有五行字,想必就是那五名登上此塔者,小邪笑了笑道:“天梧和尚,字我看不懂,你念给我听如何?”

天悟念道:“第一位是二百年前本寺长老空明大师。第二位是二百二十年前“梅山秀士”古槐天。第三位是一百五十年前“擎天一剑”萧李荷。第四位是七十年前“无绝掌叶叟。第五位是二十年前“寰宇一奇”欧阳不空。小施主你是第六位,请问小施主你尊姓大名及雅号?”

“我叫杨小邪,雅号通吃小霸王!”小邪很快说出自己名号。

“通吃小霸王?”天悟楞了一下,他实在搞不清楚小邪是干啥的。

小邪点头道:“是的,我不懂字,也不会写字,你帮我写漂亮一点……再大一点好了,以后来人也知道我不一样,我走啦了”说完反身下楼。

天雨念道:“杨小邪……杨小邪,难怪有邪门。”他露出慈祥笑容。

天悟喃喃合着:“通吃小霸王?杨小邪?这……”他也边摇头边莞尔直笑。

天雨道:“我们得要注明他只有十四五岁,让往后来的人觉得只有杨小邪才有这么一套,哈哈!有一套,”

两人相对而笑。

小邪在顶楼就往窗口叫道:“小丁我下来啦,”也不知下面听得见听不见,他顺手一丢,扔下他独门记号“骰子”他想小丁听不见也会发现骰子,就能放心。

他往下面走,奇怪的是这塔上的和尚都不见了,走到第一层将门一推开。

“阿弥陀佛——”立时传来一阵巨响。

小邪往外一看,已有数十名和尚站在塔前列队欢迎,连把关的那十一名和尚也在。

突然他觉得想笑,因为他丢下来的骰子正掉在主持人前面不远处,尴尬一笑,他慢慢的走过去将骰子拾起来,笑道:“你们有事吗?”

主持人施个佛号道:“小施主老衲法号明渡,是本寺主持,特来恭喜小施主能登上此塔。

小邪笑道:“算了吧了反正塔也闯过了,也没什么意思,也不必欢迎我,我可不懂这些规矩,你们回去吧了我心领就是。”

明渡大师道:“小施主本寺有规定,凡上此塔者皆为少林众僧之座上嘉宾,只要有少林弟子的地方,小施主就能接受礼遇,请受老衲一拜,”说着已躬身一揖。

全寺众僧,也躬身一揖并叫道:“恭喜杨施主,”

小邪轻轻笑道:“好了,好了,别如此,你们大家也好,我想我该回去了。”他见不到小丁和小七心中有点着急。

明渡大师拿出一块玉牌笑道:“杨少侠这是一块达摩玉牌,它表示少林一派对您的尊敬,请杨少侠能收下。”

小邪只想早点脱离他们去找小丁和小七,也不推托接过手道:“谢谢主持人,我收下就是,现在你能让我走了吗?我要找我的朋友。”

明渡大师道:“杨少侠,您不移驾到本寺坐坐,让老衲招待?”

小邪道:“我没时间,下次我再去如何?”

明渡大师道:“既然杨少侠有事在身,那请下次务必光临,让老衲尽尽地主之谊。”

小邪实在不愿多说,他道:“好吧!那我走了。”他闪身掠入林中。

“恭送杨少侠!”众僧齐唱,随部反身走向寺中。

其实小丁和小七并没走远,他们一见大批和尚到来,以为出了事,就躲进杯中。

现在和尚已走,小丁已掠出身形朝着小邪叫道:“小邪我在这里!”

小邪一进入杯中,已听到叫声,马上奔出来往小丁走去,得意叫道:“小丁如何?别说是十三层。就是一百层我也要上去,上不去就叫它搬家。”

小丁见小邪虽混身是血,但还能说能笑,也放心不少,她道:“小邪你好神奇,有时候我真以为你不是人,连这塔你也敢闯,你知不知道天下有多少武林人物栽在这里,你一上去我真担心死了,我总是抱着一线希望,果然你又打赢了这一战。”

小邪笑道:“其实你和小七也可以过关,而且还可以一边唱歌一边吹口哨哪!炳哈……”他说得很轻松,而且很有把握。

小丁道:“小邪你这不是在开我玩笑吧?一边唱歌一边吹口哨就能上“灵感塔”7”

小邪道:“我没跟你开玩笑,这方法我早就想到,但我一时赌气才没用上,你是否要试试看?一定灵。”他一副认真模样不由得令人不相信他。

小丁望着他,她知道小邪说能吹口哨上“灵感塔”就能够上去,只是自己怎么想不起来,她问道:“小邪我不想上去,可是你把方法告诉我,等到以后我想上去时,再拿来试试。

小邪道:“方法很简单。你可不能乱讲,否则我那通吃小霸王也风光不了多久,我本想叫全开封的人都来上“灵感塔”但后来愈打愈火大,心想老子打得要死才上去,现在他们不用放个屁就可以上去,这不是太便宜了吗?我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我身上困上二十斤的炸药。我就能吹着口哨上十三层,如何?这招管用吧?”

小丁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招,我怎么没想到。”

小邪笑道:“让你想到?恐怕天下没人敢要你了。”

小丁叫道:“小邪你又在挖苦人家了,不过你这方法也不高明,那一炸,不也是把自己炸死了?”

小邪道:“你放心,这座塔是少林开寺以来就有了,少林弟子那敢将它毁掉?何况里面还有十三条人命,这招准成,我敢和你打赌,再不行我们就叫一百个人上去,这少林和尚有个鸟用?”

小丁笑道:“小邪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的?老是想望歪主意!”

小邪气道:“正经什么正经?像今天一样玩命?我真呆,下次你再乱讲话,小心我带你一起上去。”

小丁哧哧笑着不答话。

小邪也忍不住笑起来,而小七只要见到有人笑,他也会笑。

不久小邪道:“我们走吧!我可要找个地方疗伤,这次本来是要用爬的出来,但被那老和尚这么一推一拉,再吃一粒丹丸也差不多啦!只要休息几天就会好。”

小丁笑道:“那我们进城住如何?在农舍住了这么多天,身上都有点那个。”

小邪不解道:“那个?什么那个?没有啊,我不是很好吗?”

小丁填道:“谁像你们男人,脏死了!”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道:“男人脏死了?嘿嘿,还好我住农舍至少没有那个。”

小丁叫道:“怎么没有?比我还差。”

小邪叫道:“怎么会有那个,那个又是什么?怎么又会比你差?”

小七哧哧笑道:“那个!那个……”

小丁气道:“就是几天没洗澡的味道,臭死了!”

小邪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那个是那个,我还以为那个是那个呢i”

小丁叫道:“你说了这么多那个,到底是在讲些什么?”

小邪笑道:“原来那个是没洗澡,臭死了。我还以为那个是你睡不习惯闪了腰哪!”

小丁道:“腰也有点酸。”她扭动一下腰部,做出无奈状。

小邪道:“我替你“卡卡差差”一下如何?”

小丁叫道:“我不要,你的名堂真不少,什么叫“卡卡差差”?”

小邪笑道:“就是按摩啦,我的技术可是一流的,你如果被我这么一杀!保证你药到病除,这招叫作“麻少疾”懂不懂?”

小丁道:“没听过。”

小邪叫道:“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按摩按得你身上有点麻,然后你的腰酸背痛就会减少。”

小下道:“原来如此。”

小七笑道:“小些(邪)麻傻鸡!”

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还麻油鸡呢!麻傻鸡!呵呵……”

三人在笑壁中奔向开封城住进上宾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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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房里。

小丁道:“小邪,你们等等,我去洗澡,臭死了。”

小邪道:“反正已经臭了,还洗干什么?多可惜。”

小丁填道:“谁像你,整天只知道整人,杀人弄得一身脏兮兮的也不懂得照顾自己,更不懂得……”她感到不妥,未继续说下去。

小邪知道必定有原因他急道:“更不懂得什么?”

小丁白了他一眼气道:“更不懂得怜香惜玉!”脸一红已往门外跑。

小邪哈哈大笑道:“懂、懂、我懂、我非常懂,来我帮你洗澡!”说着就要追出去。

小丁一听吓了一跳,她还真怕小邪说了就做,急道:“不必了,我自己……”头也不回的奔出去。

小邪叹道:“小七你看!我要怜香惜玉,小丁偏偏不解风情,差!真差!”

小七笑道:“淋香洗玉,哈哈,恨号(很好)。”

小邪也大笑道,“对!淋香洗玉哈哈!谤号恨号!”

笑声未落,外边已有声音传来。

“杨少侠,我可以进来吗?”

小邪一听知道是偷怪梁空空,他道:“偷儿进来吧。我这里又没什么好偷,你不用躲躲藏藏。”

偷儿一翻身从窗口掠进来,微微撞向小邪,拱手道:“杨少侠,你好!不怕死的来了。

“不怕死?”小邪想到上次在长安教那些女子,在洞房花烛夜时的第一句话正是如此,现在一听,马上叫道:“马鞍备妥否?”

梁空空一听,也不懂小邪所言“马鞍备妥否”是什么意思,但为了逢迎小邪,立即道:“备妥!备妥!请公子上马!”

小邪打了梁空空一个响头笑骂道:“他妈的,你是男的是女的?叫我如何上?以后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有什么事?快说。”

梁空空干笑道:“我是来教你天下第一偷。”

小邪叫道:“算啦!看你这副瘦巴巴的就知道你营养不良,还偷个鸟?我不学,没意思。”

梁空空道:“好吧!不学我走了,你的东西我可不还你了。”

小邪叫道:“我有什么东西在你手中?少来你想诈我。”

梁空空得意笑道:“我不骗你,你摸摸自己口袋就知道。”

小邪往身上一抓“哇卡!”他叫道:“空空一点都没有,偷儿是你偷的?”

梁空空笑道:“是的,你看?”他手一摊,里面有银票飞刀和玉佩。

小邪想果然有点门道,将东西接过来道:“偷儿你什么时候将我东西偷去?”

梁空空道:“是在我进来时,撞上你身体,这些东西就落人我手中了。”

小邪叫道:“邪门邪门!真有点神奇,好我要学,黑皮奶奶的,有一套哇!”

梁空空见自己已引出他兴趣,乐道:“好我教你,首先我先从人身上藏钱的地方说起。”微一吞口口水他又道:“钱放在身上最普通是在腰部,袖口,其次是腋下、胸口、大腿、较少见的是放在头部和脚部;如果你想下手时,要看他那个地方较为特别,例如时常用手去摸某个部位,或是身体不该有而出现奇怪事情,如他走路挺得特别直,这表示他头上或脚中藏有东西,像这些小问题,你只要看人了就会。”

小邪点头道:“这些小问题我知道,你再往下面说。”

梁空空笑道:“我们要偷要先有一双接巧的手,然后才能随心所欲。”练了几下又道:“最后还要引开他的注意力,像我刚才撞你一下,就是要引开你的注意力。再来就是借重小东西如刀片、铁勾及细绳、吸铁等。”他都一一拿出家伙.又示范一下道:“你将我的手法学会再练熟,用这些小东西偷别人身上的东西就没问题了。”

小邪点点头。

染空空道:“下面我要介绍你开锁,这锁有的是活锁.有的是死锁,活锁扣起来还可以打开,死锁就不能;活锁又可分为弹簧、齿轮、曲勾扣、阴沟卡、尖头牙、弯肘套等,都是利用两块铁片的互相结合,如扣住、锁住、套住、卡住……等等,我们要开锁就要看它的构造是如何?钥匙孔的形状及深度,然后再决定开锁。我示范一下给你看。”他从腰间拿出数十个各种不同形状的锁,一一示范给小邪看。

小邪大呼好玩,倒也很认真在学,小七也凑上去东摸摸,西扣扣,不亦乐乎。

梁空空道:“这些锁可能包括全天下的了,只要你学用一支小铁丝打开它们,那你就出师了。”

小邪笑道:“小意思再下来呢?”

梁空空道:“再下来就是死锁了,因为死锁一卡上去就没办法打开,只有用锯的,要锯也得找较好锯的地方,不一定要锯锁,被锁的东西也可以锯。”他拿出一小锯片往锁锯,不到三分钟已将其锯断。

小邪一一记在心中,这样东西已引起他兴趣,他学得很快也很细心。

梁空空道:“最后就是连环锁,你要能练到用手感觉和用声言听销,才有办注打开,这我以后再教你,现在你就慢慢练,我过几天再来。”

小邪道:“好!我现在就练!”说做就做,他已拿起铁丝在拨弄锁头。

梁空空心头一喜笑道:“你练吧!我有事先回去了。”一躬身已掠出门。

小邪和小七两人忙着开锁。

这时小丁已走进来奇道:“你们又在耍什么花样?是不是要去偷皇帝的宝藏呢?”

小邪叫道:“来呀!热门事!”拉着小丁,一起凑热闹。这一拉也把小丁兴趣给拉出来,三人时有笑声的开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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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的苦练,小邪自以为偷术已是可以了。

他笑道:“小丁、小七十咱们到街上表演一下,说不定已经出师了呢。”他很有信心的拍拍胸脯。

小七笑道:“恨号(很妊)。”

小丁不大愿意道:“我有点怕。”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瞻小表!那你们就看我表演好了。”

小丁道:“好吧!我看你学会了又不如有多少人会遭殃?”

三人一行往街上走去。

小邪独自走在前头,不时东张西望,那模样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小偷,明明他就是小偷!可惜他还没发现自己行踪已败露,不时瞟向过往行人,十足的“笨贼”一个。

不久,小邪已发现目标。

“嘿嘿!肥羊来了!”小邪暗自得意,他已盯上一位穿着讲究的中年汉子,他边走边找那汉子钱包是放在那里,结果他断定这汉子钱包是放在腰带里。

一走过去撞上那汉子,手一件往其腰间拉,突然他暗叫一声:“哇卡!他妈的,裤带掉了!”拔腿就跑:“真叫倒楣出师不利,别的地方不拉,偏偏拉到腰带活节。”

那中年汉子一见自己裤子往下掉,钱包也掉在地上,这才察觉,拉着裤子大叫道:“小偷!捉贼呀!”

市井小民一窝蜂的追赶着小邪,还好他逃得快,边跑边骂道:“妈的,什么地方不好拉,拉到他裤带,虽(倒楣)呀!第一次赚钱就被人家追,不好混哪在客栈,才将追赶之人甩脱,心中甚是不服气,他又往另一条街走去。

这次小邪找了一名较老的,他还是一样走过去往老人身上撞,伸手去拿钱包,一拉没拉出来,但也没被发现,他觉得奇怪,涵身向那老头道:“小老人,你的钱包有无掉过?我的遗失了。”

老者一看是一年青小伙子立刻摆出一副大人教训孩子的模样,不时拍着小邪的头道:“小孩子不懂事,容易吃亏,像我老头在钱包上钻了两个洞,穿条绳子绑在身上,任谁也无法偷得走,哈哈!以后学乖一点。”

小邪一听暗骂道:“什么嘛!手气真背,偷不到还被打!”他道:“老人家,我看看你的钱包怎么会址不下来呢?”

老头得意的翻开衣襟道:“你看!就像这样子。”

小邪道:“我我我……”伸手往钱包一拉,果然不动,他想暗偷不行就来明偷,他道:“我试试看!”左脚顶住老者大腿像拔小树一样的往后一扯,终于将钱包扯下来。得意叫道:“死老头你再如何绑,也不管用的,再见啦!”拔腿就往后跑。

老者一惊立时大叫捉贼,人也追了下去。

小邪将钱包挂在一家客店招牌上得意洋洋道:“虽然是辛苦了点,也算是得手了,该可以回去报佳言!”他想找小丁夸耀一番。

在客栈。

小邪已将经过说得天花乱坠。

小丁笑道:“你这是什么技术?简直是无赖,以后不要偷了,好差!”

小邪道:“我那有偷,我只是找他们练习练习谁知道都碰上一些怪人,我看这门功夫也不大好学,还是学开锁的,那天被关了,也可以打开锁自己走,省得别人替我开锁。”

小丁笑道:“这还差不多。”

数日一过。

小邪也练得有点累想出去走走,三人一行来到大街。

而告示牌上已围满人潮,并不断有人悲愤和不甘的叫着“不好了!不好了!张大人要被奸臣陷害了!”、“张大人得罪奸臣,下午要问斩了“”、“张大人好可怜,真是老天无眼~”

一阵阵人潮怒吼声已传遍整个开封,人心鼎沸不已。

小邪圭在路上觉得奇怪,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敝?他问小丁道:“小丁,你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小下道:“有位张大人下午要杀头,听他们说张大人是一位清官,所以很多百姓都替他抱不平,满街在喊冤,好可怜!”

小邪道:“原来如此,我们到告示牌看看。”说着就要往人潮走。

小丁道:“小邪,你又看不懂,过去干嘛?下午我们到刑场看看,不就得了?”

小邪想也对,反正没看过刑场是什么样子,利用机会看看也好,他道:“好吧,我们我家茶庄坐坐。”

不久三人已找一家香茗茶庄,叫了一壶龙井,三人边喝边谈。

小邪问道:“小丁,那位张大人既然是清官,怎么会被杀头呢?”

小丁道:“在朝廷里有很多争权夺势的坏人,像宦官、太监等,想必张大人生性耿直,得罪了人家,而人家用计陷害他。”

小邪问道:“宦官是什么东西?”

小丁道:“宦官也是太监,太监也是有组织的,因为他们是皇帝的亲信,所以很多文武百官都要巴结他们,免得被他们所中伤。”

小邪道:“这么说来张大人是得罪了太监,才要被杀头,为什么没人要救他呢?”

小丁道:“不是没人要救,而是救不起来,奸臣栽的赃太逼真,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小邪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他妈的.什么皇帝,他看到人民在叫冤也该知道那人是不是好人?也不问清楚就乱来,那天我到了京城,非把他拉出来打屁股不可,混蛋透顶了

小丁知道小邪一说出来就可能去做,她急道:“小邪,你可不能乱来,皇帝那里能出来和百姓说话,他高高在上,我们想看都看不到,还说什么了解,再说这一定是太监有意隐瞒,所以皇帝才不知道,你一定不能跑去打皇帝屁股,这太危险了。”

小邪骂道:“黑皮奶奶的,这种莫名其妙的皇帝,真他妈的蕃薯蒂,难怪一些吐番鞑虏,不断入侵平原,我愈想,就愈有气!”他又拍向桌子。

小七也骂道:“死的(是的)也香也奇(愈想愈气)。”他也拍向桌子。

小邪气不过,站起来叫道:“走我们到刑场看看!”

三人已往刑场奔去。

午时三刻一到。

刑场已挤满丁人,有的甚至穿上孝服。

大鼓一响,吵杂声已静下来。

小邪他们已挤在最前面,只见张大人被反绑跪在利台上,而他旁边有位妇人,两个小孩,一男一女。

小邪一看叫道:“乖乖死不得!死不得?这么可爱的小孩……他妈的这些人没有半点人性,好的……”小邪已是满肚子火。

这时鼓音已停下来。.

只见法官席上有三名法官,居中那名开口叫道:“叛贼张克正,私通鞑靶预谋造反,不幸事迹败露,被王公公发现奏请皇上,在其家中搜出密摺数封,而张克正狡猾非常,死不认罪,但证据充分,罪证确凿,皇上乃颁下圣旨,抄斩张家满门,今日午时三刻,开始行刑!

大鼓又响起来。

居中者向左边那位大人问道:“李大人,时候可到了?”

李大人道:“禀巡抚大人,午时三刻已到。”

巡抚大人点头道:“午时三刻已到,开始行刑二”

突然众人一阵悲叫“张大人……哇!”有的群众已哭起来。

但张克正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有那二个小孩,共着叫“爹!”无助而无奈,令人闻之则心酸泪下。

小邪一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管什么刑场不刑场,往前冲出去,当众怒吼起来:“停!乱搞什么?”他这一吼,可把全刑场之人吓住了。

小邪很自在,一点畏惧也没有的走向巡抚大人,但他还是很注意刽子手,他有把握在刽子手挥刀一瞬间,将他射死。

巡抚大人叫道:“何人竟敢扰乱刑场,来人啊!拿下!”

“给我住口!”小邪一吼已冲向巡抚大人前面,大叫道:“他妈的你算老几?我通吃小霸王眼里你算老几?说!张克正犯了什么罪?”

巡抚见小邪自称霸王,而且不畏官兵,想必大有来头,一时也不敢得罪,他道:“这位公子,张克正是犯了叛国之罪。”

“叛国?”小邪叫道:“只凭你一张嘴就叛国?证据呢?”

小邪这先声夺人果然见效。

巡抚大人拿出密摺道:“密函都在这里!”

小邪接过来看也看不懂,大叫道:“就凭这几个字,就定下张克正的叛国罪,我问你,你有无搜出张克正写给鞑靶的信?”

巡抚大人道:“没有,这都是靶写给张克正的信。”

小邪大叫道:“这有个屁用!”他将信函撕掉又叫道:“明天我也写几封放在你家,后天你就到刑场睡觉。”

巡抚大人无言以对,他道:“这……但这是皇上所颁的圣旨。”

小邪怒道:“什么皇上,叫他来找我小霸王,有胆将那太监也一起叫来,想到我就有气!”一忍不住双手一翻.已将那大桌子给翻了,又冲上去打了巡抚几个耳光,连两边的大人也不放过,一样打了一顿。

这时官兵已围上来。

小邪怒吼一声,反身射向张克正大叫道:“小丁、小七快来!”音一落他已攻倒刽子手,抱起张克正和张夫人,已往人群冲去.但有几名护场卫兵已围过来,小邪双腿一蹬,像飞燕投林般的翻过官兵,挤向人群。

而小丁、小上被小邪一叫,也冲向刑台,抱起那两位小孩,身一翻也跃向人群。

这些人马上让出一条路来,让他俩离去,而又故意堵住辟兵。

其实官兵也有意放水,在开封府那个士兵不受张大人恩惠?只是命令不敢违,有一肚子怨气也发不出来,要不是杨小邪来这么一招,他们还不知要如何伤心呢!也因为官兵放水,小邪这么容易就得手。

但巡抚大人可不同了,挨耳光没关系,重要人犯在他手中丢掉,弄个不好,那顶乌纱帽就得摘下来,他只有拼命喊捉人,但喊归喊,追的人还是慢慢追。

小邪知道六怪还在城里,现在正须要人手,他一边跑一边大吼道:“六怪——还不快来!”他这吼声也可算天下第一了,言如霹雳,全开封都可以听得见。

不久一辆马车已经飞奔而至,只听车篷里面有人叫道:“杨少侠快上车!”

小邪一看果然是六怪,立即将张克正夫妇抱上车反身又迎向远处的小丁和小七,反身拉住两双手住回奔,三两个起落已窜入车篷。

琴先生一看通通上来了,一扬马鞭“唏律律”一声,马儿已狂奔西城门。

小邪这才有心嘻嘻笑着,他道:“妊险哪二嘻嘻!”

小丁有点生气道:“小邪你……你……你只顾乱来,好啦,现在你是举国闻名的大人物了,你成为举国闻名的大人物,你该高兴了吧!”

小邪当仁不让耸着肩笑道:“那里、那里,这种事我杨小邪不做,可就没人做了。”

梁空空因为和小邪有“师徒”之情,所以说起话来也较自然,他道:“杨少侠你这吼功也可以算天下第一了,我和赌怪正在赌场,两人正合作,他输了我就偷回来,结果被你一吼通通到齐一个也不少,还是老琴一算知道今天最热门的就是行刑张大人,想你必定劫了张大人,所以就拉了一辆马车赶来,这可是不谋而合。”

小邪想说话,但琴先生已叫道:“我们已到城门,城门已关闭大家准备闯关!”

众人立时凝神以待。

琴先生又道:“杨少侠你发射飞刀打下城门两边看门的人,酒鬼你负责阻挡左边来人,老段你负责右边,偷儿你负贵开门,哑道人你负责断后并指示你哥哥别走出车篷。”说着马车已到城门。

卫兵已拦下来叫道:“停车!”

琴先生大叫一声冲,马鞭往那名卫兵抽去,而车篷内除了小丁、小七和疯道人外,各人都照指定方向冲去,有如炸弹开花奇快无比的射向四周。偷儿身形一闪,已到大门,双手一带,大门哄然大响已被打开,马车也直奔而出城门。小邪腾身射出飞刀,直取墙头卫兵,也倒射车篷。段克输也挡下右边官兵。酒怪也劈死三名卫兵,反身掠出城门。哑道人护住马车出城后,也往城外奔。不久各人都已回到马车上。

这些动作只不过电光石火之间,就像石头从手上掉到地上一样短捷。

不到五分钟追兵也奔出城门直驰官道,扬起一阵飞沙,为数不少。

小邪一看这种追法一定会被追上,立即跃下马车往前奔,追过马车两三里路,砍了十余根大树,等马车一过,就将大树滚在路中阻挡后面追兵,他想这只是一时之计,霎时又追上马车,一翻上车篷他道:“六怪我们分头逃走,我和偷儿小丁、小七背着他们往中条山跑,你们则驾马车,先行一阵,再弃车奔往中条山会合。”

酒鬼道:“杨少侠你为什么不选我,而选偷儿,他这么瘦……”

小邪截口道:“伦儿轻功好,可以跑快一点,就是他,时间不多,我们走吧!”抱起张克正,就往车外跳,并大叫:“琴先生,我们在中条山恒曲河口会面?”头也不回的往中条山奔去。

小丁抱张夫人,小七抱男孩,偷儿抱那小女孩,亦追向小邪。

琴先生扬鞭再奔三十里铭,见到岔路时,再将马车驾往另一条岔路,重重拍打马匹,才跃下马车道:“我们走吧!”五人同时奔向中条山。

马匹被一重击,悲嘶一声,已直往前奔。

已是下午时分。

小邪足足奔了三个对时才到恒曲河。喘口气他才将张克正放在一棵大榆树下。

小丁他们也赶来了,将人放下,擦掉额前汗珠,苦笑不已,对于小邪这种举动,也不知如何说才好。

小邪可不时吹着口哨,悠哉的逛来逛去,他还想跳入河中游泳,但又怕误了事。

小丁舒展一下筋骨走向小邪笑道:“小邪,你除了弄些令人无法想像的事以外,你还能做些什么事?”

“放屁!”小邪双手背负,头拾得高高的说了这么一句,简短有力。

小丁哧哧一笑心想算了,再斗下去吃亏的永远是自己不如换个话题,她道:“好吧,老是放屁也不行,现在你救了张大人,你要如何去安顿他们?别救了人又害了人。”

小邪右手轻轻在面颊上拍了几下自言自语道:“这也是问题。”他转身向张克正笑道:“张大人你好,我叫杨小邪。”他抱拳一揖。

张克正家人在一阵恐慌和逃亡中.身体已显得有气无力,但他见救命恩人走过来,立即要起身拜向小邪:“杨公子老朽……”

小邪马上将他托住道:“张大人不必如此,你身体太累靠着树干休息,以免弄坏身体。”不等张克正答话,立部将他按在树干。

张克正一片感激之情,眼泪也禁不住夺眶而出,他哽咽道:“杨公子您的救命之恩,老朽没齿难忘!”说完已泣不成声。

小邪见张克正一脸正气有若文天祥,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更是觉得这次没有做错事情,他道:“张大人这一切都过去了,还请您别太难过。”只要有人哭,小邪就手足无措,不知要如何善待他。

不久张克正已稍微恢复正常,叹口气道:“老朽一身清白,今日竟遭奸人陷害,可悲可叹!”

小邪安慰道:“张大人你别再想这些,那天我到京城,找皇帝替你说情,要是皇帝不听,我就把他拉来,让他看看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一看到你,想必会相信你并没有叛国造反。”

为官者当然把皇帝视为神明。张克正惊道:“杨公子你可千万则闯禁宫去找圣上,那太危险了,而且圣上乃为万金之躯,万万冒犯不得,老朽之所以如此,完全是王公公所赐,经过此事,老朽也不想再回朝廷,这可应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小邪也知道这些百姓视皇上比神明还要高,再说下去也不好,他改口道:“张大人你是否有亲人,或者是知己之朋友?”

张克正闭眼沉思不久叹口气道:“杨公子,老朽乃是钦犯之身,若去投靠人家,岂不连累了人家,何况人家见我已是钦犯,也未必肯收留,不过老夫也不会让杨公子您为难的。”

小邪急道:“张大人你别说这种话,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无别的去处?如果没有,我一定替你想办法,人家救人救到底,遂佛送上天,张大人你别想这么多,我找个地方,让你们栖身也是应该的。”

张克正喜极而泣,他道:“杨公子不必再麻烦您了,老朽随便找个深山,躲起来就可以,要是老朽这不祥之身,连累了你,那老朽真是万死莫赎了。”

小邪笑道:“张大人你放心,我的大名现在已是全国皆知,我的画像一定已传遍天下,你说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种事只有找那老不死的(皇帝)聊聊,才能解决,不过我看你躲在人少一点的地方也没错,你等一下,我去和朋友商量商量,结果如何,我再告诉你。”

张克正道:“杨公子,你实不必如此,老朽已是再世为人了,又同惧于生死。”

小邪道:“张大人你就别介意,你别忘了你身边还有人,我来办这件事很容易,而你自己办,可能就办不来了,你休息一下,我马上过来。”不等张克正回答,已迈步走向小丁。

张克正叹口气不再说话,他何尝不是挂念着身边老伴和爱子呢?

小丁一见小邪走过来。她笑道:“小邪,你又有什么事想不开了?”

小邪心想:“这找房子可是你这不乞丐婆的本行,不找你又找谁?”他装作很哀恸的样子,眉头直皱,伤心道:“完了,全部都完了。”

小丁一惊急道:“什么全部都完了?什么都完了i”

小邪一看小丁上当了,心中高兴,但表情不变,他道:“我刚救了张大人全家,想不到他们又快要死了,真可怜!”说完用右手衣襟故意去抹眼眶,装出楚楚动人之可怜像,其实一滴眼泪也没流。

小丁捉住小邪左手急道:“小邪别难过嘛!到底又如何了?你说呀!不说我如何帮你呢?”她见小邪如此可怜像。心情也不好受。

倒是小七能会意,因为小邪抚袖时,正对他眨眼睛,所以他哧哧笑着,一点也不“伤心”。

小邪叹道:“张大人没地方丢只好自杀,否则一定会被捉去,而我又没地方安置他们,小丁你有地方吗7我不愿让他们漂流他乡。”

小丁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安慰道:“小邪你别担心,我想个地方让他们住就是,你别难过好不好?”她想用衣袖擦擦小邪面颊。

突然小邪大叫道:“难过?谁难过了?”他望着四周好像要找到难过之人“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可以安置张大人所以想到只有你这乞丐小鲍主能够帮忙.所以我不得已之下,只好故意伤心一下试试你到底对我好不仔。果然你对我好,哈哈……不过你别忘了说话不算话是黄牛,女孩子如果是黄牛哈哈,那就不好喽!炳哈……”说完已大笑起来。

小丁一转直跺脚道:“死小邪你老是整人,我不理你了,黄牛就黄牛,你又能怎么样?”嘴唇一翘足可挂上三斤猪肉。

小邪知道她是在说气话,笑了笑道:“小丁别生气嘛!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要不是你有地方,我也不会来烦你,对不起吾爱!”他深深一揖躬向小丁。

这也是小邪秘招,如果女人在发填或撒娇时,自己想阻止。倒不如说一些让她难为情的话。

丙然小丁听到“吾爱”两字,脸一红也忘了生气,她叫道:“少贫嘴,你要找地方和我商量就是,那用得着装神弄鬼?这次我就是要当黄牛看你如何去安排他们?”她也想发发填以挽回颜面。也顺便氮气小邪,即使她知道这方法并不好,但她实在想不出如何说才能够使小邪担心和愤怒。

丙然不错,小邪不吃这一套,他叫道:“算啦小丁,你这一套还不入流,你要不找个地方也没关系,我就带他们回长安。”

小丁奇道:“回长安?你又想什么坏点子?”

小邪打迷糊仗道:“没有啊,我到长安将他们交给方残,然后到衙门丢几颗石头,顺便领一些奖金,让他们天天在玩官兵捉强盗,你说这好不好玩呢?”说完他已哧哧笑了起来。

小丁急道:“小邪你别乱来,你让我想想,总不能马上就能找到地方对不对?”她深怕小邪说做就做,弄不好方残可有得受的。

小邪轻笑道:“小丁你慢慢想,别把好地方漏了,要不要我泡杯热茶让你舒舒服服的边喝边想呢?”说归说连个动作也没作。

小丁也不在意地道:“不用了,让我想想这太行山附近有无地方。”

小邪赞成道:“对!愈近愈好,省得我们又跋山涉水,这多麻烦,而且又可以摆脱六怪纠缠。”他决心将六怪留下来保护张大人。

小丁想:“太行山附近和王屋山交界之处梦断崖上之“圆月山庄”,小时候曾和义父去玩过……”小丁一拍手露出笑容道:“小邪有啦!这太行山附近有个梦断崖,那里有座“圆月山庄”,我小时候曾和义父去那里玩,义父说那位庄主是位隐世高人,而且还和义父交情不错,我看就将张大人他们安置在那里,因为那里很偏僻,官兵一定不晓得,那里地方够大又舒适,我想李庄主一定会答应收留张大人的。”

小邪一听太行山离此不远,而且庄主又是位隐世高人,他以前听老头说过只要是隐世高人一定是生性清淡高雅。若为清淡高雅之人,大多是正派人物。而只要正派人物想必不会怕事,何况张大人又是难得的好清官。他道:“小丁行吗?你不要胡说乱扯,害我走了一半路又扛着人回来。”

小丁叫道:“你又没去到地头怎知人家不要收容张大人?若你走到一半就折回来,我可不理你了。”她双手插腰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小邪口角一翘露出习惯笑容道:“人家要不要我只要走到一半就知道了。”

小丁不信道:“你胡扯,只走到一半你怎么会知道人家要不要?”

小邪笑道:“这还不简单,我会看天气,像诸葛亮一样。”

小丁知道小邪又在胡扯也不想答他。她道:“小邪说正经的,我们到山庄去保证李庄主会喜欢上张大人,而且会留张大人在那里。”她很有自信,因为上次她和义父去时,李庄主不但喜欢她,而且简直就把她当女儿看待,所以她很有把握。

小邪一看知道是真的,他道:“小丁现在我不用走到一半我就知道庄主留不留人了。”

小邪本想边走边向小丁打听“圆月山庄”之事,由事情判断庄主留不留人,而现在小丁敢打包票,这可是小丁第一次打包票,所以小邪相信这次准成。

小丁讷讷道:“你真的知道了?那庄主留不留人呢?”她怕小邪说不留。

小邪拍拍胸脯叫道:“出家人不打诳言,留不留!”说完直笑不已。

小丁急道:“你这算什么回答嘛?留不留?”

小邪叫道:“留啦!留啦!本来留不留就是留的意思。”

“我不懂?”

小邪叫道:“不懂?你真差,把留不两字分开,不就是留吗?然后下一字是接留,懂吗?笨!”他右手往小丁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心道:“反正留不留,自古以来都扯不完,你这是白打了。”

小丁也不去想其中三昧她道:“只要能留就好,省得人家那个……”她怕包票包不了,那时候可有得受了。

小邪正色道:“等琴先生他们来了,就叫他们送张大人上“圆月山庄”他看了小丁一眼笑道:“小丁我看没有你去也不行。”

小丁知道小邪有意要摆脱她,她叫道:“你不去,我也不去。”

小邪一听心道:“这小子可真难缠。”他道:“你不去,六怪怎能上“圆月山庄”;六怪并不认识什么李庄主,你不去恐怕不行了。”他得意笑着,以为小丁这次可没法子可耍了

小丁着急的踱来踱去,在想法子,不久她笑道:“小邪你少得意,我已经想到法子了,我写封信叫琴先生带到“圆月山庄”不就得了?嘿嘿,你的诡计不能得逞了吧?”她高兴的跳起来,因为她终于有一次叫小邪吃惊了。

小邪一听直叫倒楣,苦笑一声道:“好吧,其实有你在身旁也不错,省得我又多了一把菜刀……”

这时远处已有五条人影往小邪掠来,小邪一看知道六怪已到,马上向他们招手道:“琴先生我在这里。”

远处琴先生也笑道:“杨少侠让你久等了。”话音一落,人也随之掠到小邪身前。风尘仆仆。

小邪笑道:“谢啦!事情办妥否?”

琴先生道:“幸好不辱杨少侠使命,这一甩倒把官兵摆脱了。”

酒怪叫道:“杨少侠这回你可以陪我喝几杯了吧!”

小邪笑道:“当然?当然!我们就像上次在灵感塔前面一样,喝得他三天三夜,醉不醒

酒怪道:“但你不能再将我绑起来喽!”

小邪笑道:“不会,一定不会。”其实心中却叫道:“下次非把你用坑埋起来不可。”

酒怪呵呵直笑,拿起酒葫芦又灌口酒才满足的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哈哈………”

赌怪段克输也凑上来笑道:“杨少侠自从你找了我的眉毛以后,说也奇怪,这几天我是每赌必赢,多谢你啦!”其实他是想讨小邪高兴,才说出这句话,以解前嫌,否则将来见面更是弩扭。

小邪呵呵直笑正要开口夸他几句,那晓得已有人捷足先登。

偷怪叫道:“臭老段,你也不知道羞耻,你在赌场时,一直拉我的衣角,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好意思说你每赌必赢。”

原来段克输,一输就要偷儿为他偷点赌本,偷怪“不解风情”的一抖,可叫段克输老脸一阵白一阵红,羞愧尴尬无地自容。

段克爷讷讷道:“杨少侠,老夫是想要让你高兴,才说每赌必赢。”

大家一听哄堂大笑,段克输也跟着笑起来。

小邪见段克输亦是性情中人.而且和自己有同样之嗜好,不好意思再看他窘态呈现,他笑道:“赌鬼你别不好意思,那天我教你几招,保证你无往不利,每赌必赢,因为我早已将你的障碍清除了(拔眉毛),你还担心什么呢?嘻嘻……”

段克爷一听也乐了,他知道小邪赌上功夫了得,高兴得跳起来叫道:“好好好!就这么决定,春以后谁还敢笑老夫哈哈,这叫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呢?哈哈………”

小邪想和他们前嫌尽解,该是办点正事了,他向琴先生道:“琴先生我们已经救了张大人,而张大人他现在是钦犯之身,想必没人敢收留,琴先生交友满天下,不如有何地方可以安置张大人?”他想如果琴先生有地方,那也替小丁省下麻烦。

“这个……”琴先生考虑了一下道:“太行山梦断崖上有座“圆月山庄”庄主李模和老夫有数面之缘,老夫想李庄主也许不曾在乎多住几个人,杨少侠我们就将张大人安置在那里如何?”

小邪一听心道:“这敢情好!和小丁不谋而合。”他笑道:“如此甚好,那就麻烦琴先生送他们一程可好?”他想甩掉六怪纠缠。

琴先生道:“杨少侠,不和老夫一起上“圆月山庄”吗?”

小邪巴不得赶快离开他们,他道:“我还有事要办,等事情办完后,我再去找你们。你们就在山庄多住几天,.最好是能够留在那里,别让我找不着了。”其实他这一溜,那还想再回去“圆月山庄”,他是希望六怪永远都别下山。

琴先生道:“好吧!老夫就在山庄等杨少侠归来,如果少侠有事要麻烦老夫等六人,就请派人通知一声,我们一定会赶到。”

小邪笑道:“没问题,只要我有困难我一定会去找你,就像今天一样,走,我们过去见见张大人。”他一走,其他的人也跟着走向张克正。

小邪走至张克正前面拱手道:“张大人万事诗口口!你别担心我保证你有惊无险,等我找那混蛋(皇帝)算帐以后,再通知你.到那时候,管他什么王公公,王母母的杀来炖补……可惜……嘻嘻……”他可惜的是王公公是太监,炖补坐了一味,倒哧哧直笑着。

“诗口口?”张克正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这是小邪口头禅(表示很好之意)但他也不便多问,他拱手无力道:“多谢杨公子如此照顾,老朽没齿难忘。”

小邪指着琴先生道:“张大人这是琴先生,姓张名博,他有一位朋友住在此地附近,你就到那里避避风险,等事情平静了,再做打算。”

琴先生一损道:“张大人久仰,你的廉正之风,真是全国知名,今日有缘结交,荣幸之至。”

张克正淡然一笑道:“琴先生您太夸奖了,张某只不过浪得虚名罢了,今日幸逢先生搭救,才能保住一家性命,您的恩情如同再造父母,请受张某一拜。”说着全家人就要下跪。

琴先生一急右手一挥,一股劲道已托住他们身形急道:“张大人不可如此,身为江湖草莽,理应做点有意义之事,今日我不救您,还是会有人救您,请别将此事放在心上,否则我就担当不起了。”

张克正无法下跪也只好拱手为礼道:“多谢琴先生您的照顾,今日事了,老朽将为救命恩人立长生牌,每天祈求上苍保佑你们平安无事,福寿双至。”

小邪想这不知要扯到什么时候才扯得完,他道:“张大人你别说这些感激的话,都是一家人嘛!我想这里也非安全之地,不宜久留,我这就请琴先生还有那五位朋友,带忽上山如何?”

张克正望了一下妻儿叹道:“这就麻烦您了。”

琴先生拱手道:“杨少侠,那我就带张大人全家上山了,咱们以后见。”

赌怪一听急道:“杨少侠你不上山那我……”他怕赌功练不成了。

小邪笑道:“赌鬼你放心,我一办完事,就到山庄和你们会合,那时我再教你,可是你不能乱跑,要是错过了碰头就不好了。”

段克输见还有希望也放心了,他道:“老夫一定等你回来,你要快去快回。”

酒怪道:“杨少侠等你来时,我的酒已为你准备好,那时候我们可以大喝一场。”

小邪道:“没问题,我一定去。”

梁空空笑道:“杨少侠我还有功夫没教你,我看我还是跟着你比较方便。”

小邪想:“什么功夫?害我被人打了一个头。”他笑道:“不必啦!容易的你都教我了,困难的又不容易学,我是要去拜访一位朋友,没有时间学,等此间事了,我再学你的功夫,请见谅。”

梁空空一听也不便再强人所难.他道:“那老夫等你就是。”

疯道人和哑道人自始至终都以微笑看着小邪,而小邪也向他们招手打招呼。

琴先生拱手道:“杨少侠.我们走了。”说完他转向张克正道:“张大人我们准备出发.趁天黑前赶到。”

张克正点头道:“好,请容我向杨公子告别。”他带了夫人和两位子女走向小邪面前,扑身一跪道:“多谢杨公子舍命相救,老朽铭感五内没齿不忘,请受老朽一拜。”

小邪一托,将他托住道:“张大人我心领就是,张夫人你讲起。”因为小邪一双手也只能托住一人,张夫人和两位小孩,已跪在地上。

张夫人哽咽道:“多亏杨公子及诸位大侠搭救,小熬人感激不尽。”说着已泪如涌泉夺眶而出。

小丁也行向前道:“张夫人你别如此,以后我们还要见面,你别见外了。”她托起张夫人及两位小孩。

这位小男孩也道:“谢谢姊姊,我们吓坏了,要不是姊姊及那位大哥救我们,我们就死掉了。”

小丁摸摸他们头顶笑道:“小朋友你好可爱,等有机会,我一定上山去找你们。”

小七也凑上来摸着小孩头顶,挤眉弄眼,哧哧直笑着,他是有口难言。

在一阵告别声中,琴先生带着五怪及张克正一家上了“圆月山庄”。恒曲河畔只留下小邪他们三人,一连串热闹已过,留下来的感觉是有点冷清。

小邪轻轻道:“六怪终于走了,那我们也该找个地方窝才行。”

小丁幽出道:“要到那里去?”

小邪笑道:“开封!”他想现在开封一定相当热闹,反正人已救走凭自己跑功,还怕那些六房门的狗腿子不成?只要有热闹可凑,小邪一定是不会放过的,甚至还将热闹,闹得更大。

小丁一惊叫道:“小邪你疯了不成?现在整个开封官差都在捉你,你还想回开封?看你“老是出一些令人提心吊胆的歪主意。”

小邪笑道:“我是要去看看他们画我,到底画得像不像?若不像我,那我就撕掉它,搞什么嘛!将我的人昼走样,还贴出来,一点效果都没有。”

小丁气道:“如果像,你走在开封就可以神气活现了,是不是?”

小邪神气道:“这有什么不对?这种好事当然要让大家知道是我杨小邪干的.我不神气谁神气?走啦!看看画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拉着小丁往开封走。

小七也昂首润步往前走道:“小些(邪)、无(我)也有。”

小邪笑道:“你当然有,你的头一定比我大一倍,更是拉风了,哈哈………”

三人不怕死的已走往开封城。

xxx

第二天——

小邪他们已混入开封城。

小邪迫不及待的就去找告示牌,又见告示栏上,贴了三张通缉告示。

小邪一看觉得很不服气,叫道:“小丁你看这是什么玩意儿?全身只有我那束头发像样,其他的就像大饼控了几个孔,贴在上面一样;他们要捉我哼哼!真是谁喽!再看看你们两个那更不用说了,只可以分辨出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差!真差!”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这些画像的人,是有受过张大人恩惠,对于救张大人的人,更是钦佩万分,所以故意画得如此模糊,也好让官兵无法辨认,他那知道杨小邪会抱怨画得不好。

小丁一看喜道:“谢天谢地,否则不知道要惹多少麻烦呢!”

小邪气道:“这些画像的人,可真笨死了,连我这样的人也画不起来,还他妈的画象,我看是大乌龟,他画图时,就像乌龟一样,在宣纸上爬过就算了,乱来嘛!”

小丁一拉小邪衣角叫道:“小声点,你也不怕人家听到。”

小邪叫道:“不行,不行!我要叫他们重画一张,这太失面子了,广告一点也收不到效果。”说着就要走,但他也不知道这是谁画的。

小丁一急道:“小邪你别乱来好不好?我求求你,要杀你的人已经够多了,你又何必再惹上官家呢?人家有意放水,你……你……”说着就哭起来。

小邪一看小丁哭了,心情也不甚好受,叹道:“好吧我不闹就是,你别哭。”伸手抹掉小丁泪痕。

小七也叹口气道:“真笨!真茶(差!“”一副感触良多之样子。

小邪叫道:“小七你少开口没看见小丁在哭吗?”

小七笑了笑也不再开口。

小丁见小邪不再乱来.也不再流泪哽咽道:“小邪我们走吧,在开封真令人提心吊胆。

小邪本以为开封城会为了他而鼎沸,没想到却出奇平静,好像从没发生过劫法场那回事一样,不禁有些失望,他道:“好吧!反正热闹也没得瞧,我们这就往终南山找我老头那位朋友。”

三人已往回路走,一出城已向终南山出发。

约行十余里,忽然有位六旬乞丐追了土来,只见其身上挂有七个小麻袋,想必辈份不小

在远处他已叫道:“小鲍主!小鲍主请你等等。”话音一落。只见他腾身飞掠三个起落已奔至小丁面前。他拱手揖道:“属下开封分舵舵主桑札拜儿小鲍主及杨小邪和这位兄弟。

小邪和小七反身拱手为礼。

小丁奇道:“桑舵主有事吗?”

桑札道:“禀小鲍主属下昨天接到帮主谕令,要属下立即请小鲍主回君山,还请小鲍主移驾。”

小丁一听暗道:“一定是劫人犯的事让义父知道了。义父怕自己有所失闪,才传令桑舵主来找我。”她道:“桑舵主你能不能说没找到我吗?”

桑札正色道:“禀小鲍主,属下不敢有违帮规。”

小丁看了小邪一眼幽幽道:“小邪我得离开你了。”禁不住又流下泪来。

小邪虽然一直想要小丁走,那只是为了好玩,那有真的要她走,现在小丁却真的要走了.心里也不大好受;他想:“既然要走总不能哭哭啼啼。”他笑道:“小丁你放心,再过几天我就到江南找你,别忘了我的衣服没人洗呢!”他笑着擦掉小丁泪水。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真的会去找我?”她怀着希望的望着小邪。

小邪叫道:“我不我你还能找谁?去去去!少哭哭啼啼,这多煞风情。”

小丁心头稍安她道:“那我就在君山等你,记着洞庭湖的君山,我在那里等你,可别让我等得太久,否则我会再来找你。”

小邪笑道:“知道啦!是君山,我总不会跑到天山去找你,你也别来找我,等我事情一了,就会去君山,现在我们要高高兴兴的分手,来大家大笑三声,哈哈哈………”他自己已大笑起来。

小丁和小丁也笑,但笑得有点假。

桑札道:“小鲍主我们走吧!”

小邪道:“小丁你是吧!我不送了。”

小丁一再叮咛道:“小邪你一定要来,还有小七哥你也要来。”

小邪和小七以笑声回答。

桑札带着小丁走了,小丁不时回头招手,离别情依依,想必她也掉下离愁泪。

小邪、小七也摇着手,呆呆望着小丁倩影,终于小丁已消失在眼胖中,一阵空虚幻起,这是友情的延续,怅然若失的小邪许久才道:“小七我们走吧!”

两人伤感的走向终南山。

第09卷

华山位于中条山与终南山之间,为五岳之西岳,虽不高但全山皆是石质奇峰。

“华山一石铸一峰,千峰铸万石。”这正是形容华山之陡峭及雄伟,是五岳中最具风格的一座山,难怪华山派能在武林占一席之地。

小邪要到终南山,如直线而行,定必经华山,可惜他是个不颇多费功夫的人,所以他也选择直线而行。

二日一过。

小邪和小七已出现在华山南麓。

小邪一见华山之雄伟,不时叫好,但想到青继山的胡作非为,他只有直摇头了。

望着华山小邪叹道:“小七,这就是那混蛋青继山的家,那天有时间我们再去玩玩如何?”

小七也看了华山一眼叹道:“死鸡(是极)玩玩,恨号(很好)。”他见小邪这么做,他也学着这么做,因为他觉得只要学小邪准是错不了。

小邪笑道:“那个小和尚现在不知道出关了没有?咱们可别被他碰上了,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不能乱来,否则要跑都跑不掉。”他口中虽然如此说,但心中一点畏惧也没有。

小七笑道:“小些(邪)补爬补爬(不怕不怕)。”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小七你要爬就爬,我等你就是。”

小七笑道:“小些(邪)补对补对(不对)补死爬(不是爬)儿死爬(而怕)。”

小邪哧哧笑道:“儿呀你死爬吧!儿死爬走吧!免得不碰上那位大和尚了。”

一拉小七就往目的奔去。

然而只过了一半华山,小邪已感觉不对,似乎有许多人在杯中窥探。

小七也觉得有危险,沉声道:“小些(邪)有威先(危险)。”

小邪点头道:“不错,一定有人见到我们进入华山派地盘而赶去通风报信,这青继山也决不会放过我们,更不会放弃这种好机会,真是“亲家路窄”小七我们准备到华山玩玩吧。

小七笑了笑也不在意即将来到之危机。

忽然远处杯中传来一阵笑声,不久已有数人从林中走出来,这些正是华山派弟子,领头者正是青继山。

青继山一阵狞笑道:“杨小邪今天你好福气,我们又碰上了,我想请你到舍下坐坐,不知您的意思如何呢?”手一摊开扇子很潇的来去。

小邪笑道:“青大和尚怎么带起帽子来啦?是不是少林寺的规矩又銮啦?你是请我到你华山去吃斋念佛呢?还是去找小泵娘?若是吃斋念佛我可没兴趣,只有对不起老朋友啦!”

青继山想今天非逮到这小子不可,现在人手还没到齐先稳住他再说,他笑道:“杨少爷,只要你喜欢什么我就替你准备什么,我们华山派是应有尽有,样样不缺包君满意。”

小邪那会不知道青继山打得是何种算盘,他笑道:“那么也包括是你喽!我就是要你的衣服!”服字出来,身形已如电光石火的射向青继山。

青继山一惊没想到杨小邪说打就打,要闪避已是不及“啪啪”两声轻响,他已吃了小邪两个耳光,重心一失立即往前栽,端的是出师不利。

小邪想再冲上去但已经被华山派弟子包围,右手一探,小邪立即抽出匕首往来人攻去。

小七一见小邪已缠上了“寒王铁”一抽霎时加入战圈,忽东忽西如入无人之境。

只听华山弟子时有哀叫声传出,他们这些二流角色那是小邪敌手。

小邪是越战越勇,一把匕首有若出洞灵蛇,打得他们唏哩哗啦溃不成军。

一刻钟不到华山弟子已死伤十余人,节节败退。

就在此时远处之青继山已得意吼叫起来,他吼道:“杨小邪今天你命中注定要死在此哈哈……”他一转身叫道:“叶总管快点来!这已经被我困住了。”

原来青继出已看到叶总管已带来五十六名华山镇山法宝“青龙剑阵”难怪他敢如此狂妄

总管答道:“少爷属下这就把那擒下来。”他一跃向前方奔向小邪,而五十六名剑手也随后掠去,将小邪及小七团团围住。

小邪一看,也不打了,暂时收手,往四处望去,心中嘀咕如何突围。

小七也收手背靠背的四面迎敌。

小邪暗道一声苦也,心想:“今天可真的要到华山吃斋念佛了,这华山“青龙剑阵”可天下闻名能闯得过的实在不多。”他道:“青继山看来你今天是作东作定了。”

青继山在阵外狞笑道:“杨小邪你也会有今日?等一下你就知道我青继山的厉害,嘿嘿我要你知道我青继山是怎样一号人物哈哈……”

小邪想多利用一点时间多休息,否则下一战可没机会休息了,他笑道:“青继山你真行,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有办法,我接着就是,你可别忘了你在我手中已栽了两次,你别以为这青龙剑阵就能拿下我,不信你就试试看!”他说得很有把握,其实一点地把握也没有。

青继山是有点怕他,最近小邪又闯过少林“灵感塔”已名声大噪,前天又打劫刑场,这些都是骇人听闻,被他这么一说信心立刻动摇,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总管想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掌小邪不下就抓小七也是一样,他道:“少爷别担心,我们青龙剑阵还没失败过,而这小子近几天都做些费力的事,想必身上一定有伤,我们用车轮战累也要把他累死。”

青继出已势成骑虎,而且也不愿白白放过这报仇的好机会,他狠下心想:“拼一拼运气,反正死的也不是我。”他道:“总管那我们就下手吧。”

语音未落小邪已突然发难,匕首一挥已冲上华山弟子大喝一声不客气的放倒了三个,这是他贯用技俩——话说到一半就突袭,这是在抢先机。

总管大叫:“青龙剑阵侍候!”内围弟子马上撤出来,而五十六名剑手已将手上三尺青锋抖得虎虎生风,接二连三的攻向小邪。

小邪边迎敌边叫道:“小七这剑阵非常厉害,你有机会冲出去就冲,没有机会就不要硬拼懂吗?”

小七点头表示,立即闪身劈向敌人。

小邪这才放手一搏。

只见剑阵刀剑争鸣,银光闪闪,忽高忽低,层层杀气已将小邪和小七吞噬掉。

小邪在剑阵中倍感压力,苦撑硬打,因为一个剑阵等于是合五十六人之力量攻击一个人,而小邪内力不够,行动也不够快,一刻钟不到他已是汗流浃背穷于应付,不用说小七更惨了。

突然小七叉啊了一声,左肩已受到剑伤,但他并未因此而迟缓进攻,只是有点狼狈。小邪看再出下去只有死在阵下?顾不得也只有硬拚了,右手一抖使出孤星剑法“星光闪闪”已扶起一阵狂风罩向右边三人,他心存拼命不门不躲,任由那三人长剑刺在身上,便生生的将三人执剑之手给砍了下来,这种拼法实属少见。

哇哇数声惨叫,华山弟子见小邪如此拼法心中不寒而栗,剑阵也为之一慢,真不知如何去制服小邪。

而小邪左肩,右手及右大腿皆有一道两寸宽的创伤,鲜血正流个不停。小邪并没感觉,他只知道现在剑阵少了三人,一定会乱,他一得手马上射出十把飞刀钉向左方十人,身形也直扑上去。

只听一阵哀叫声已有数人倒地,总管一看立即加入战圈缠住小邪,使青龙剑阵能再恢复正常,一时之间也舞得剑光闪闪逼住小邪政势。

“妈的!”小邪大叫一声不得已转向总管狠命挥刀希望在最短时间内将其击倒以便脱困,但渐渐他攻势也慢下来,他知道上次所受之内伤并未完全痊愈,现在又受了剑伤,体力大打折扣,要想全身而退是相当困难,心一横,又存拼命之心。匕首一扬击向总管,反身一窜一招“天马行空”往另一头掠去,狠力射出几把飞刀直取迎面而来的敌人,而身形冲力已失已往下掉,然而他匕首迎向华山弟子砍去“叮”一声脆晌,他藉着剑击之力道又来个“鹤子翻身”掠向总管,只这么一翻背部已吃了两剑长达三寸,小邪不敢怠慢,立即使出“月毁星沉”,霎时寒光暴闪,一道白光有若流星射向总管,快得匪夷所思。

总管想举剑去封,然而这招“月毁星沉”威力非凡,岂是总管所能抵挡“哇!”一声惨叫,他胸部已被小邪匕首刺穿,身躯也掉在一丈开外,幸好没刺中要害,否则非当场死亡不可,他无力坐起来叫道:“攻向另一位!”说完已趴在地上抽动着,想必是太疼痛而无法忍受。

镑弟子一听立即反身击向小七,小七本来已是支持不了,突然又增加了这么多人,霎时险象环生,一不小心已被击中哇了一声倒地不动了。

“小七——”小邪大吼一声双目尽赤,悲恨填膺,也顾不得自己生死拼命的往小七冲去,他现在已是失去理智,一心想救小七。

青继山见状大叫道:“将杨小邪拿下!”

众弟子一听马上又攻向小邪,刀刀要命,剑剑狠毒。

小邪理智已失,有若受伤猛虎,见人就砍,见人就杀,寒光过处,哀叫声立时响起,残肢断臂时往空中射去,红血纷飞满天,惨不忍睹,华山弟子已抵挡不住小邪那不要命的攻势,节节败退。而小邪已成为一个血人,形状甚是恐怖骇人,他不断的叫着小七,不断的往前街,转眼又有三名华山弟子被小邪齐腰斩断,而他身上也多一道血痕。小邪可以让自己受伤,却不能见到自己朋友死亡,要是小七真的死了,也许今天华山派就得从此消失在武林了。小邪现在的砍人,不是技巧的砍人,而是硬拼硬砍,见剑势已劈下来也不躲,狠命的挨上一刀而换取对方一条性命,他之所以如此疯狂,只是为了救小七,他的朋友。

这时青继山突然叫道:“将小七捉起来快!”立时有人将小七抓到青继山身边。

青继山得意一笑用剑指住小七咽喉大吼道:“杨小邪你要小七的命就乖乖听我的话束手就缚!”

小邪眼见小七已落入青继山之手,登时怒气难忍狂吼道:“他妈的青继山,冤有头债有主,小七他不关我们的事,我要知道他是生还是死,如果他死了,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走,如果他活着我就跟你走。”他紧紧捏着匕首,血一滴滴从匕首尖往下掉,他双目尽赤,端的是一尊索命阎王,但他卸多么希望听见小七的声音。

青继山心中一寒,马上去探小七伤势,发现小七并没有死,只是胸部中剑昏过去了,这才放下一颗志忑的心,他马上点住小七“乳根”穴替他止血,并拍醒小七,他道:“小七,杨小邪要知道你还活着,你快对他说话。”

小七一惊叫道:“小些(邪)快跑:”他语音甚是微弱。

小邪这才放心对青继山吼道:“青继山我跟你去,不过你不能为难小七,他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青年,如果你伤了他,可别怪我血洗华山派。”他全身是血,神情恐怖,有若血浆爬出来的厉鬼,吼得青继山惊栗不已。

小邪不是不想再拼,而是再拼下去小七只有死,自己也许也会丧命,倒不如先被捉去,再想办法利用机会逃出来。

青继山笑道:“杨小邪,我们华山派也算得上是正派,我不伤害你的朋友就是,你放下匕首吧二”他目的只在杨小邪,只要先逮着了小邪,管他什么小七,一起作了,不过得在无人看见的时候。

小邪目不转睛的丢下匕首,站着不动,立即有两个华山弟子将他困起来。

小邪见自己已被困住他叫道:“青继山,我知道你不会放了小七,但我希望你好好侍候他,否则后果如何我可以告诉你,拿你们华山派来换他的命。”他两眼泛青光如电般的射向青继山。

青继山实在有点怕这小煞星,连华山成名的“青龙剑阵”死在他手中的也有二十几位,还有那些侍卫,这些都使青继山胆栗。

吞口口水,青继山道:“既然你不要求我将他放了,我也不为难小七,我答应你替他治伤。”转向华山弟子道:“我们回山,已殉兄弟抬回去,以礼祭祀,伤的扶回去治疗,走二”他已先行回去。

众人忙了一阵才押着小邪和小七回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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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华山不远可见到一石碑,高一丈宽约三尺厚一尺,色古灰,由上而下列有“西岳华山”等斗大篆体字主体刚劲有力。冉往前行,绕一山道则可见到一座宫殿式建物耸上白云间,这正是华山派发祥地。走进一看通往大门是百阶石梯,皆为白色大理石所砌,石梯两旁仅有古柏,石梯末端左侧设有八角红色石亭,但无椅子,其上面挂有黑木匾,题有“接客亭”三字。

由石梯往前走,百阶一过可见一大庄院被高墙围着,其大门上端横匾写有“华山派”等字样。门为朱红色铁质所造现正开着,一进大门,则是一练武广场,对面是大厅,厅门上挂有匾额写着“玄武堂”三字黑底金字。

此时华山派掌门人“无为剑客”青子夷,已站在门前等待消息,显得有点浮燥。

他年约五旬,蓝色外袍,七尺余,瘦胖适中,头发泛黑挽有一髻,东云巾,长须齐胸,脸白暂有若书生,根本不像练武之人,但眼睛过小,令人直觉有种刻薄样。

从他肩头直皱不笑不言,双手捏放不停,已知道他是担心爱子未归。

青继山一进大门见到其父,立即叫道:“爹,孩儿已将杨小邪捉住了。”他往青子夷奔去。

总管也领着弟兄将小邪和小七押面广场,虽然已捉人回来,却没人敢笑。

青子夷一看手下这般狠狈模样心神震荡不已,华山派十年来已没有折损如此惨重,而今天……

青子夷已控制不住自己,他吼道:“继山这都是那小表干的?”

青子夷虽贵为武林正派,但其行为甚喜欢占小便宜,也甚会护短,现在一见自己弟子损伤如比惨重,也顾不得一代宗师之身份,立即吼了起来。

青继山见爹一吼心中甚是高兴,虽然他想报一己私仇,但他还是怕父亲阻止,因为他父亲终究沾了一点点正派,总不能以一派之力去欺压一个不到二十岁之小孩,现在青继山见老爹已火了,自己也可藉此说杨小邪之不是。

他道:“是的,爹,就是他一人干的,他还口出狂言要踏平华山派,孩儿气不过了将他杀成重伤,带回来请爹发落。”

青子夷吼道:“带上来。”

青子夷吼道:“带上来。”

两名弟子已将小邪及小七带到青子夷面前。

小邪一望青子夷如此生气,心道:“哇佳佳!他妈的碰上老混蛋了,这也难怪,没有老混蛋,那生得出小混蛋来。”他虽受伤但还是口露笑容道:“杨小邪拜见亲爱的华山派掌门人。”

青子夷厉道:“你就是杨小邪!”

小邪笑道:“掌门人有话好说,何必气成这个样子呢?不错我就是杨小邪请多多指教。

青继山素知小邪诡计多端,见他在笑又不知道耍何花招,深怕父亲上当,立即道:“爹!这小子能舌翻莲花,您可千万别同情他。”

小邪笑道:“掌门人,你的孩子可比你大得大了。”

青子夷怒道:“什么大得大,你少逞口舌之利,惹翻了本掌门有你好受!”

小邪哧哧笑道:“他不大得大,那里敢教训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可威风啦!炳哈,青太上掌门你好。”他向青继山施个九十度的大礼。

青子夷脸霎时一阵红一阵白对着青继山怒道:“给我站一边去,爹在处埋公务那有你说话的余地,你…”下面该是按“你竟敢教训我”等话吧。

青继山满肚子怒气发不出来,只有快快道声是,站在旁边怒瞪小邪。

小邪笑着对青继山道:“小和尚你要当掌门人还早得很,我看最少还要二十年,你慢慢等吧!说不定你还会落蛋呢哈哈……喔!”他想大笑却带动伤势,沉闷的低叫一声痛。

青子夷见小邪没把他放在眼里,竟当面哈哈大笑,他吼道:“杨小邪,我问你,你无缘无故的欺负吾家小孩又杀死本源弟子,你是为了什么?快说出理由来:否则本掌门要以武林规矩处理了。”

武林规矩乃杀人偿命也。

小邪笑道:“打你家小孩是因为你家小畜生调戏良家妇女,杀你华山弟子,是因为你们华山弟子要杀我,就这么简单,完毕!”

青子夷一听自己儿子调戏良家妇女,老脸实在挂不住,转身向青继山叫道:“青儿可有此事?”

青继山胸有成竹道:“爹这都是他自己信口开河乱说的,上次孩儿在华清池见到他调戏良家妇女,和阿福冒险解那女孩的危机,但他竟反过来找孩儿和阿福算帐,还说华山派是什么东西,他一个手指头就可以将华山派压扁,爹您若不信可以问问阿福和总管就明白了。”

青子夷也是希望如此,他点头转向总管问道:“叶总管可有此事?”

总管和青继山乃一丘之貉,他躬身道:“正是如此,属下不敢欺瞒。”

青子夷感到很满意,脸上已露出得意神采他道:“杨小邪你还有何话说?”

小邪也知道结果会是如此,他并不怎么惊奇笑道:“青子夷你知道天下什么最呆?”

“什么?”

小邪叫道:“你这老混蛋最呆,明明知道他们在欺骗你,而你却故意让他们欺骗,明明知道我不会相信你又何必来骗我?这种呆不是普通的呆,可比圆鼻孔(猪)呆得多了。”

青子夷恼羞成怒,吼道:“来人啊!将他们杀了以替死去弟子报仇。”

“站住!”小邪吼功一出,立部将所有之人震住包括青子夷,他笑道:“青子夷你也不想想我敢动你华山派,还会怕了你们不成?你也不想想,你杀了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笨!真憨!”

在无计可施之下,小邪只好胡扯一通先保住老命再说。

青子夷一惊心想:“这么一个小孩功夫就如此了得,那他师父更不可思量,要是他师父找上门来……”他茂道:“杨小邪你师父是谁?”

“我没有师父。”

“那谁教你武功?”

“老头子。”

“老头子?”青子夷可没听过这号人物,他道:“你老头子姓什么叫什么?”

“那只有去问他了。”

青子夷大笑道:“无名小卒本掌门杀了你又如何?”

小邪也哈哈大笑,而且笑得比他还大声道:“杀呀!你杀杀看啊!”

青子夷虽然大笑但还是没动手,在他还没了解小邪身份之前,他已是不会动手了,突然他想到江湖六怪前几天才和他一起劫刑场,会不会………他暗道一声“好险”他道:“杨小邪,六怪和你是什么关系?”

小邪一看有了底心中也安然不少,他笑道:“没什么,不过上次我在“飞龙堡”作客,那六个讨厌鬼可追个不停,竟敢跑到“飞龙堡”要人,你说气不气人呢?”

青子夷更是一惊道:“杨小邪,老夫暂不杀你,但也要讨个公道回来,来人啊!将他们两个押入地牢!”

小邪笑道:“谢啦i青子夷我要去休息了,和你说话好累。”

青继山走向父亲前说道:“爹,孩儿有意见,请爹准许孩儿说出来。”他怕像上次碰了壁,现在可懂得用“请”了。

青子夷知道小邪和六怪有关系后,也没有主意了,他道:“你说吧!”

“谢谢爹!”青继山道:“孩儿认为应该禁制杨小邪武功或破了他,因为他实在有点邪门,不废了他,以后难免会被他脱逃;再说废了他的武功若他师父找来要人,也能交代的过去,因为他杀了华山派这么多人,而华山派并不取他性命只废他武功,想必这不会引起他师父的不满,爹您以为如何?”

青子夷想了良久才道:“山儿,我看还是禁制他武功算了,要废了他将来无法向人家交代。”

青继山小声道:“爹我们可以制造成他自己受伤运功不当走火人魔,因而失去武功,这不是很好吗?他师父要赖都赖不到我们头上。”

青子夷问道:“山儿,要如何做才看不出来?”

青继山道:“走火入魔大部份是真气提不起来,孩儿让他服下一种毒药,只要他一运功疗伤,开始还不觉得,但到后来药性发作,自然他的武功就失去了,而这药服过以后一点痕迹也没有。”

青子夷道:“好吧就这么办,谁叫这小子要得罪华山派。”

青继山乐了,他道:“爹说的是,孩儿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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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及小七已被困在牢里三天了。

这三天小邪不断替小七疗伤,小七也因此恢复很快,只是肚子有点饿。

不送饭是青继山故意如此做,他要小邪饿了以后在饥不择食的情况下,小邪会毫不考虑之情况下吃下东西,这样下毒之计就成功了。

小邪所受之伤口已经开始收缩,内伤在这次战斗中伤得不重,这几天来调息,已好多了,可是肚子就是饿得一肚苦水。

小邪已经忍不住大吼道:“青继山你他娘的狗养的,还不快拿东西来,你就不要让我出去,否则下次一定拔光你的头发,让你一辈子都当和尚,黑皮奶奶的!”,“青继山你记着有一天我会喂你之人间妙品“三不乐多”嘻嘻!“三不乐多”我要你吃个够!呵呵……”骂了骂自己却笑起来。

“三不乐多”是指一些鸡头、鸭头、翅膀……炒在一堆之意思,而小邪他将此用做蚯蚓、臭虫和毛虫等肮脏之物。

丙然这么一吵,青继山已端了两碗饭走下地牢,一碗给小七,另一碗给小邪,他只有花小邪饭中下毒。因为散功散很珍贵,他认为小七有武功也差不了多少,糟蹋了灵丹妙药,他还带了些酒菜来“孝敬”小邪。

青继山奸笑道:“杨大侠辛苦了,你吃吧!我已经准备酒菜来侍候您,放心,我们华山源不会做出卑鄙的事,你好好用吧。”

小邪肚子已够饿,立部将饭碗抢过来,三两口就吃下去,小七也很快将饭吃完,两人又喝了青继山所带来之酒菜,擦擦嘴终于解馋了。

小邪这才笑道:“青大少爷青大掌门人,你真够意思谢啦!别忘了三餐准时送来。”

青继山一看小邪已服下散功散,霎时大笑道:“杨小邪,从今天以后你已经不是武林中人了哈哈可悲,真可悲呀!炳哈……”

小邪一听觉得有异但也装作泰然,他笑道:“如果能在这里吃得饱饱睡得好,那我可不愿做什么武林人物了,当和尚也不错。”

青继山得意狞笑道:“杨小邪我要你过得生不如死,我要你过得惶恐不安,我每天要来侍候你,每天打你一百鞭,然后用针刺你指甲,再乱刀割体,塞巴,割舌头,嘿嘿………我告诉你刚才那碗饭可不是好吃的,哈哈…………”他面目狰狞十足凶恶之徒。

小邪心灵如电闪口明自是怎么一回事,他暗道:“你下毒?他妈的我老人家屎一拉,什么鸟蛋毒也没有了,这下青继山呀青继山,你又死定了。”他装作惊讶道:“青继山你……”将脸逼红,倒有点像生气状。

青继山大笑道:“不错,我在饭中下了散功散,只要你一运真气,嘿嘿你就是废人了。

“啊——”小邪冲上铁门,手要捉青继山,吼骂道:“青继山我要剥你的反,他妈的瘪十,我要杀了你,啊——”他是装疯了。

青继山见状更是得意,扇子“唰!”摊开潇着笑道:“来啊,你昔日的威风到那里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哈哈……”他转身狂笑的往外走去。

小邪边吼边叫道:“青继山你给我站住我要你的命,你这狗养的畜生,狗猪!不对人渣!青继山有胆下来,有胆我们……没意思。”最后三字他倒是轻轻说着因为青继山已经走了。

他想:“伤口还没复原只有装作可怜样,而小七就难了,也许还要一个月才会复原,这……”心中嘀咕一下,他已经有了主意,只要有主意他就乐了,想起青继山之散功散,不由得已哈哈大笑道:“他妈的散功散,哈哈我老人家功力来自全身穴道,你得愈多我愈能“散功”呵呵……”

小邪浸了十年药水,根本就不怕毒药,再烈的毒药也只能使他昏迷一阵子,除了“黑血神针”以外,小邪可不把天下任何毒药放在心上,口一吃肚一拉,清洁溜溜。

小邪望着小七问道:“小七你觉得如何?这次可栽得不轻,不过没关系,青继山这家伙已是喝了老酒,冲昏了狗头,迟早会落人我手中,天下可没人杀得了我懂吗?!小七,只要你认为没人杀得了你,你就不会死。”

小邪并不知“信心”二字,但他的确是做到了“信心”二字,他相信天下没人杀得了他,纵使他已奄奄一息,他还是知道自己没死,也就是因为他如此想,所以往往能救回他一条命。

小七脸色有点苍白,吃力道:“小些(邪),无限号(我恨好)。”他勉强一笑。

小邪立部按着他双肩要他躺下道:“小七说话费力就不要说,好好休息,有我在,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来我再替你疗伤。”

他拿出金针刺向小七受伤八通,然后运功替小七疗伤过一阵子才收手,他道:“小七等一下我要乱喊、乱吼、吼时,你别以为我发神经了知道吗?”

小七点头笑了笑表示知道,他也知道小邪是必然有用意,而且错不了。

不久小邪将身上衣服整理一下脸也擦擦向小七问道:“小七我脸上还有血迹吗?”

小七笑道:“美喔(没有)。”

小邪满意的笑着,信心十足的道:“能迷人就好,不必美,我开始喊了。”

一转身小邪已走向牢房壁上小窗口,整整喉咙抖抖身子唱起歌来……

“……天上人间都有你,只有你是我的爱……哥是多情妹多意,两人结为好夫妻………月光光照四方,看得我心慌慌,原来秀阁有娇娘,阿妹漂亮有谁知?独守空闺泪直流………小雨下不停,发襟滴水珠,阿妹拿伞来,两人相依依………”

他唱的都是自己临时想出来的,也不管是对还是错,反正大声唱就没错,愈多人听到愈好,唱完了他就叫。

“小姐啊你快来,我有秘密要告诉你,小姐啊你在那里,我想得你好苦!亲家你怎么这么狠心不让我见到小姐,你就把我关在这里?夫人啊我是小柱子,我和小姐从小指腹为婚你难道忘了吗?呜………”

他哭了起来,哭了一阵又唱歌,亩唱完又叫个不停,要不是小邪先告诉小七,小七一定以为小邪发疯了,不知小邪葫芦里玟的是什么药。

“小姐啊!你快来啊!我快要死了,只要能看你一眼我就也瞑目了,小姐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远从小鸟国赶来要把你娶回去,谁知道你哥哥竟把我关在这里,小姐你快来我要死啦!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求求你们……”

他足足叫了一个早上才停止。

“他妈的什么小鸟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忍不住小邪已大笑起来,他也不晓得怎么会叫出小乌国,所以觉得对自己举动感到好笑。

照小邪这么叫来,是在引诱“小姐”这个人了。

小邪转向小七道:“小七我也不知道青子夷有没有女儿,但我想一个大户人家生男的一定不够,一定会再生个女的,我这么一叫,如果被那女的听到或者别人传到她耳朵,那她就会伦偷的来牢里看看究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魅力够不够?!”他胸部挺得高高,站出一副神气模样。耙情小邪想利用本身“美色”要迷住小姐,真亏他想得出这种方法。

小七一言大笑道:“小……些(邪)好臭(丑)咳………”他大笑又讲话已岔了气咳嗽不已。

小邪马上拍着他背部道:“小七不行也得行,要不能打动那位大小姐芳心,使她对我一见锺情,我看我们是水水喽!”

小七停了一下奇道:“水水?”

小邪道:“天天吃稀饭不是水水的?!难过死了!不然这样好了,你当她的未婚夫如何?”

十七也不知道未婚夫是什么,点头道:“号(好)。”

小邪一想:“不对呀!他口语不清,等一下怎么回答人家?”他道:“还是我先当好了,因为你不会说话,一定无法勾引她,说不定她还会给你一掌,我当当看行不行,不行再还你。”

小七道:“好哇!”从一开始他都不懂,他只想全部答好就没错。

小邪笑道:“好吧!那我们先睡一觉,醒来再叫,叫久了自然会有人来。”说着他已躺在地上安心的睡觉等待佳人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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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没什么反应,一早青继山又下来,他笑道:“杨小邪你现在觉得如何呢?”

小邪装作有气无力道:“青……继山……你好狠毒……你…”故意站不稳跌在地上。

青继山一看知道散功散药力已发作,他得意直笑,报仇的时间到了,他狞笑道:“杨小邪我现在要先抽你一百鞭,先让你点甜头,哈哈……”

他打开牢房将小邪拖到刑牢,将小邪双手绑在木头上,准备抽打。

小邪本想逮住青继山来交换小七,但他又想在两人都受伤情况下纵始能跑也跑不远,一定会被杀回来,倒不如再等几天让小七的伤好了一点再说,而这一百鞭小意思,从小就被老头打愤了,那里会在乎这一百鞭。

“啪……”青继山边抽边笑道:“杨小邪,这滋味如何呢?”

小邪背部已出现数十条血痕,额前豆大汗珠已流出来但他还是笑道:“不错很辣!但至少我不会叫饶。”

青继山霎时气愤异常怒道:“我就不相信你不求饶“”“帕……”手中皮鞭用功抽个不停,但他愈抽愈是害怕,小邪连一口气都没吭,就像是抽在别人身上似的。

皮鞭沾到小邪身上,小邪身体自然一抖就挨过去了。

青继山打得实在手软才恨道:“好今天放过你,明天我再换别的。”说完将小邪解下押回牢房,悻悻地走出地牢。

小邪没吭声但却依样被打得很痛,他必须忍着,只要一叫小七就会慌,只见青继山走出牢房,立即拿出金针插在背上减少一些痛苦,并逼出淤血,他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偷溜出去。”但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小七,这个念头也打消了。

呆了一阵他感到背部已不再疼痛,他又开始叫,叫完又唱,唱完又哭,他想:“如果今天再不行,那可完了。”趴在地上休息,今天他觉得好累。

中午过不久,小邪发现有人从牢门进来。

小邪推着地上上七道:“小七来啦,终于有人来啦!”小七一惊也笑了起来。

房门一开一关,走下一位十七、八岁貌美姑娘,淡绿罗衫,柳眉大眼,琼鼻朱唇,白晰肤色泛嫣红,配上瘦高柔姿,不错是位美人,但此时她捡上挂有一份骄纵之气。

她走了下来填道:“你们两个是谁?整天在吼个不停胡说些什么?姑娘我一听到就有气!”她两手插腰嘴角翘得高高的。

小邪一看心中直叫道:“是个小辣椒!”小邪站起来,挺着胸摆出最漂亮的姿势,口角露出最迷人的笑容,不时向这位小姐抛媚眼,想以“美色”迷倒对方,使对方一见锺情而放了他们,这模样倒有一点像卖笑姻花女郎在招揽客人一般。

小邪不装还好,这一装倒是不伦不类,男不男女不女,再加上一身血衣散乱头发,是有点像疯子。

这姑娘看小邪突然来这招,登时呵呵笑出口,但只一笑发免自己失态,马上煞住笑声,又叫道:“喂!你们没有听到我的问话是不是?快点回答,否则我要剥了你们的皮了!”

小邪以为自己媚力不够,又笑得更甜,眼皮也眨个不停,倒是十分迷人,他想:“这下你总该会一见锺情了吧!”

这么一来那姑娘倒觉得小邪是故意在望她,气得直跺脚,怒叫道:“识相点快回答,我要杀人啦!”她已踢了铁门一脚。

小邪觉得奇怪,难道自己摆错边了不成?立即又一个转身像女人在挥长袖一样的扭动身形,更是媚力十足的望着这位姑娘,成功与否就在此一次了,因为这已是他摆出来最迷人的姿态了。

泵娘手打腿踢得铁栅门嗡嗡作响,见小邪还是如此疯法,心想:“也许这两个是疯子,那我刚才乱吼乱叫不就和他们一样吗?”想到此脸一红道:“真倒楣遇到一群疯子!”转身就要走。

小邪一听暗道:“哇卡,妈的,我在展露我的美相,你却说我疯子,迷不上也罢还挨骂,岂有此理!”他也不再利用色相,因为这招无效,弄了老半天一点收获也没有他叫道:“喂!女疯子你来这里鬼叫什么,是不是时辰到了?”

泵娘见有人开口而且还骂自己,立即回头道:“你骂我什么?”

小邪叫道:“我说你这个女疯子是不是时辰到了?像我一样每天午时三刻都要叫上几小时才能安静。”

泵娘裘时气得满脸通红,她怒道:“臭男人,你竟敢骂我!”

小邪笑道:“为你又如何?”他又想起利用“美色”再试试,抚弄一下头发,露出神秘笑容,他道:“喂!你看我怎么样?”

泵娘气极骂道:“你丑死了,天下最丑的人就是你,恶心!”她倒是实话实说,小邪一身血衣,仿痕累累,发乱如杂草,简直如魔鬼。

小邪叫道:“你没听见我每天在叫什么吗?”

泵娘填道:“谁知道你这疯子在叫些什么?”

小邪叫道:“你骗谁?你没听到会来找我?我就是你的未婚夫,那位是你后补的未婚夫,懂吗?”他指着小七。

泵娘叫道:“凭你们给我洗脚我都赚脏,还想当我的未婚夫?作梦!”

小邪想,未婚夫当不成,多骂几下也没关系,他叹道:“娘子,一别十八年,想不到你已经移情别恋。”“站好!”小邪突然大吼,姑娘立刻被吓着站着发楞。

小邪又叹道:“好吧!你既然要嫁别人,就把以前我送你的东西还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邪演戏可是入木三分,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似的,倒把这姑娘弄得花颜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泵娘被吓着心情更坏,她叫道:“臭男人,你等等,我这就去叫爹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转身就要走。

小邪笑道:“娘子你走吧!别忘了将我的东西还我,我送你的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告诉你也无妨,那就是粘在你嘴上的牙齿,哈哈………”他大笑不已。

泵娘气极立刻走出去找她爹青子夷,但青子夷临时有事出去,只好找她哥哥。

青继山一听也怒气冲天,怒道:“苹苹走,哥哥替你出气。”两人立即往地牢走。

地牢一开,青继山已威风八面的领着妹妹走下来。

青苹苹道:“哥!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小邪嘻嘻叫道:“娘子你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吗?我叫杨小邪,你的老公哈哈……”

青苹苹跺脚道:“哥哥你看他,我,我好气。”

青继山道:“小苹你放心等一下,我将他拖出来让你打个够。”转向杨小邪他道:“杨兄早上可真没把饱,有怠忽职责请杨兄多多见谅!”说着就去开铁门。

青苹苹一惊道:“哥,你怎么开铁门,你不怕他偷跑了。”她拉着青继山衣角。

青继山笑道:“小苹你放心,早上我还将他拉出来痛打一顿,你看他的背上就明白了。

青苹苹往小邪背上看去。

而小邪也很合作,将背部转过来笑道:“不是盖的。”形色之间甚是得意。

青苹苹对他之举动有点想笑,但也忍住了,她已相信青继山所说的话。

小邪伤心道:“苹苹娘子你看你哥哥将我打成这个样子,你可要替我报仇啊!人说一夜夫妻……夫妻………他妈的忘了!”

青苹苹见他讲不出来想笑他,她道:“一夜夫妻百日恩,连这都不懂,笨死了!”她以为找到一个奚落小邪的话柄,正在得意。

小邪立即哈哈大笑道:“不错!二娘子你可背得真熟啊!”

青苹苹脸一红,知道又上当了,咬牙切齿道:“杨小邪,等一下我要你好受。”

小邪笑道:“咱们夫妻还分什么彼此呢?有好受大家一起受就是嘻嘻……”

青继山笑道:“杨大侠请你等一下,钥匙老是对不上,我再拿过马上来。”说着已走出牢房拿另一串钥匙。

小邪露出急色猪哥样眯着眼道:“苹苹娘子现在没有人了,咱们就谈点心好不好?”

青苹苹倒过小邪嘴巴之厉害,虽一肚子气,也不敢再轻易开口,以为不开口就没事了

小邪哧哧笑道:“我知道你虽然不开口,但你心里还是爱着我的,人说打是情骂是爱,你一进来就骂个不停,我懂你的意思,你是爱我爱得发狂,等一下你打我也是为了表现你的感情,为什么别人不打,你却来打我?我懂,你是想我想得发疯;而现在你默默无言,我懂!这是无声胜有声;娘子,我好感动,好幸福,好快乐,哈哈黑皮奶奶的!”他双手拱手置于胸前,头点个不停,已是如痴如醉沐浴爱情之中。

青苹苹不说话也是有事情,气得她七窍生烟,对杨小邪她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青继山换了一串钥匙走进来。

小邪叫道:“快!青兄,我等不及要亲我娘子的香唇,快点我急死了。”

青继山笑道:“别急慢慢来。”钥匙一支支已去开铁门。

青苹苹这时已笑了起来,她希望哥哥赶快开门,将杨小邪捉出来打一顿,以报仇雪耻。

小邪叫道:“青兄你怎么搞的开这么久,别的可以慢,这种事慢不得快!”

只听“卡”一声,铁门已开,青继山得意走进去,他倒不把小邪放在心上,八爷步的晃进去。

小邪已运起大悲指举在胸前笑道:“青兄你看看我的手指,好大一支,你看愈来愈大了。”青继山先是往他手指看,但突然觉得有异,想避已是不及,只见小邪手指往前一推已点中他的肩心“神庭”穴之后叉点向“章门”、“肩井”两穴。青继山一惊,人已往前栽,小邪并没稍作停留,轻叱一声倒射青苹苹,手指再点已突击成功,青苹苹也应指而倒。

这时小邪拍拍手才笑道:“娘子你好啊!爱在心里是甜在口里,来让我亲一个。”他立即在青苹苹朱唇亲了一下,深深吸口气赞道:“哈好香!娘子你好迷人哪!”又多亲几下才“住口”。

青苹苹不能动弹,又是心慌又是悲愤,她那有受过此种耻辱,眼泪不禁流下来了。

小邪一看问道:“娘子你为何流泪呢?是不是高兴才流泪才哭?想当然小丁也是如此,好既然你高兴我就多亲几个。”头一伸又连亲了十几个大叫道:“好香、好香、过瘾、过瘾!小七你也来一个吧!”他望着小七哧哧笑着。

小七笑着干想也不能动,有福无法消受。

小邪叹道:“可惜呀可惜!好吧那你以后补亲好了。”说完走回牢里将门锁上,封了青继山武功,拍开他穴道,再点他双脚“曲泉”穴。

青继山醒过来脸色大变,一收狂态哀求道:“杨兄请原谅小弟无礼,我马上将你送下山。”

小邪不理他,从身上摸出骰子射向铁门外的青苹苹,“波”一声青苹苹穴道已解立即“哇!”已哭得梨花带雨,楚楚怜人,她掩面叫着:“扬小邪我要杀了你!呜……”反身已往外跑。

小邪叹道:“娘子为何要杀我呢?唉真是!这年头想娶个好老婆可真不容易。”他这么一装,倒真像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青继山笑道:“杨公子你如果喜欢我妹妹,我一定说服她嫁给你,你放心,我爹也一定会答应。”

正如小邪所说,青继山是一个卑鄙小人,得势时不可一世,失势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了保命,连自己妹妹甚至爹娘都可以不管。

小邪笑道:“那谢谢你啦!不过我想我还是不要套这门亲事来得好些,有你这么一位亲家,我的命可活不长,睡觉都要张着眼睛,这多痛苦?”

青继山陪笑道:“杨大侠其实我妹妹也不错,还不少人来提过亲,可是她却看不上眼,如果你想要凭你这一表人才,加上我的规劝,小苹一定是你的人了。”

青继山以为小邪当真是喜欢上自己妹妹,在被制之下只好姑且一试*只要能逃出去,那怕青山无柴烧?!

小邪道:“再说啦!等一下有人来,你就告诉他们拿两套衣服,我和小七要洗澡,顺便拿点好吃的来,散功散也没关系,还有一些治疗的药品,我想这些你都会用得着。”

青继山道:“是是,我想他们马上会来,我一定照杨大侠吩咐。”

不错他一说完叶总管已经带了十几名侍卫奔入地牢。

小邪笑道:“叶总管你好,好久不见了。”

叶总管厉道:“杨小邪你还不快点将少爷放出来,老夫可要杀了你。”

小邪笑道:“叶总管你这不是愈混愈回去了吗?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放人……”他懒得说,拉住青继山耳朵,用力一扯,青继山已痛得哇哇叫,小邪道:“叶总管你杀呀!来呀!混什么江湖。”

叶总管裘时满脸通红,但投鼠忌器,也只好憋下这口怨气。

青继山立即叫道:“总管你快准备热水让他们两人洗澡,再拿衣服给他们换,还有丹丸,金创膏、酒菜通通送来,我爹回来再说。”他也希望看看自己老爹是否有办法,只好暂时依了小邪。

总管也知道自己没法子救青继山,只有先答应小邪要求等掌门人回来再说,他拱手道:“是!属下立即去办。”说完已转身往外走。

小邪叫道:“还有别忘了我的飞刀,匕首和“寒玉铁”,快点给我拿来,少要花样!”

总管一惊,看看青继山以徵求意见,青继山马上点头,总管这才离开,只留下三名护卫

小邪笑道:“青兄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放心,我不会对你如何,只要小七伤好了,你也就自由了懂吗?”

青继山心中虽高兴保住一条小命,但却装作一副热心肠叫道:“不行不行!我妹妹的婚事你也得办完再走,我是要你这位妹婿了。”他还是不死心,以为小邪一直喜欢着自己妹妹,想来个养后杀。

小邪轻轻笑道:“这再说吧,不过我不会亏待你就是,何况我们还要在一起渡过快乐的一个月哈哈,你说好不好玩?我们自认识以来都是打打杀杀,现在竟有一段美丽的时光让你陪着我,我可不寂寞了,谈累了还可以卡啦呀卡啦一下,这多棒呀!”一说到玩骰子,他可真是眉飞目舞,笑得真开心。

青继山骂在心理笑在口里道:“是啊!多美好的一个月,真是难得,难得!”

小邪笑道:“青兄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散功对不?”

青继山也正为这件事纳闷。但也不愿直截了当的问他道:“其实我也不是要散去杨兄功力,只是爹要我拿来试试看药力如何,还请杨兄多多原谅,你能无恙我感到很欣慰。”

小邪笑了笑,他知道青继山阴狠狡诈,而且是不会愧疚的那种人,青子夷还差他一大截。他道:“青兄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有成见的,我告诉你本来我功力已被你散去,但谁知道你早上这么一打,我一流血结果功力又恢复了,我真该谢谢你才是。”

小邪一方面不愿青继山知道自己不怕毒药,另一方面是要青继山为早上鞭打之事感到后悔,感到难过。

不错,青继山一听心中骂得要死,真后悔不考虑就拉人来打,一肚子苦水逼得他有点怅然若失,勉强一笑他道:“那里、那里,这都是杨兄福大仑大,还请杨兄原谅小弟的冒失。

两人表面上笑嘻嘻,其实内心在勾心斗角,互逞心机,一个想要找机会脱逃,一个则要保护自己并挖苦对方。

不久总管已将东西准备好,连洗澡水都叫人挑进来。

叶总管道:“杨小邪,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用吧。”转向青继山他道:“少爷还要属下做些何事?”

青继山道:“总管,杨兄和我如同兄弟,你听他的也是一样。”

总管会意转向小邪问道:“请问杨少侠还有何事要老夫去办的吗?”

小邪笑道:“没事,没事,现在你们就守在牢外,三餐准时送来,别让我这两位朋友饿着了,除了这些以外你们最好不要来打扰我的清梦知道吗?”叶总管看看青继山一眼得到暗示才道:“老夫遵命就是。”转向青继山他道:“少爷那你就在此休息,屏下在上面有事只要叫声,属下马上下来。”

青继山道:“没事你走吧,这里不须要人看守,护卫全撤到上面。”

“是。”叶总管带着部下走出牢房。

小邪笑道:“青兄我好久没洗澡,身上有点味道,我这就去清理清理。”

青继山笑道:“杨兄你请便。”

小邪拿出钥匙打开铁门,就在外面洗澡,从头到脚洗得干净净,当然伤口碰到水比刚受伤时还辣还痛,但小邪仍是一边洗一边唱歌,这些刺心之痛忍忍就过去了。

洗好后又将水缸搬进铁门替小七洗澡,等到全部料理完毕,小邪才将水缸搬出去锁上铁门,再替小七敷上金创膏,等小七一切都弄好了,再涂自己伤口,药一沾肉痛得小邪直冒冷汗,涂好了再穿上淡蓝色新衣,整个人也变了样子,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由魔鬼变成神仙了。

青继山倒有点嫉妒道:“杨兄你好帅气。”这次他是说真心话。

小邪露出习惯的笑容道:“青兄要有你的一半就好了。”说着将地上的飞刀和匕首插在身上,这才解开青继山穴道。

青继山活动一下筋骨,除了不能提起真气以外没有什么不适之处,他笑道:“谢杨兄不记前仇,还我自由之身,真使我汗颜无地自容。”

小邪笑道:“那里,那里,都是一家人,来我们一起吃饭。”说着将小七抱起来替他盛饭,小邪总是先饱小七才能安心。

青继山笑道:“杨兄我们一起来。”他伸手肃容倒是彬彬有礼。

小邪也拱手道:“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三人用餐完毕各自聊了一阵就各自入睡。

小邪知道青继山随时有逃跑的可能,但他不怕因为他有把握不让青继山跑了,所以他睡得很甜。

小七一直在小邪身边,只要能在小邪身边他就很放心,所以他也睡得很好。

而青继山不时想偷窃小邪身上钥匙,准备打开铁门脱逃,虽然闭上眼睛却不能入睡。

叶总管算是最倒楣的一个了,他整夜不敢入睡,守在外面深怕少爷有什么意外,这时他才知道,总管这个差事不好干,希望掌门人快点回来解危。

青苹苹从下午哭到晚上,现在她心情好多了,说也奇怪地想着杨小邪种种作为,心中恨意已渐渐减少,躺在床上老是挥甩不掉杨小邪的影子,她在幻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是那么令人想像不到,一想到被偷亲嘴也由愤怒而脸红,心中还泛起一丝异样甜意,可惜杨小邪早就把这件事忘了。

已是午夜,牢外天清日明星光闪,牢内漆黑一片。

小邪和小七已睡得鼾声连绵不断。

青继山也开始行动,他慢慢爬起来往小邪走去,再慢慢的蹲下来,右手慢慢的再慢慢的往小邪身上摸去,眼看就要得手了,突然小邪一翻身又将青继山吓得立即跳回原地装睡,一连四次夭也快亮了,青继山才死了心安静的睡觉,而且睡得很甜。

但就在此时,牢房外的护卫已摸了进来,听脚步声是二名,他们轻轻的走下楼梯,慢慢的摸上铁门,牢房没点灯,黑暗非常,小邪已站在铁门前轻叫道:“快开门,杨小邪睡着了。”

两名护卫道声是,不疑有诈的拿出钥匙将门打开,小邪笑了笑跟他们走至楼梯上才将他们两人撂倒,解下他们腰带绑在铁杆上面,这才折回牢内将门锁上,独自躺下睡着了。

晨鸡已啼,天亮了。

众人一醒,小邪故作迷糊道:“怎么外面会有两名护卫都绑在铁杆上呢?”

青继山虽然很想睡,但也不敢再睡,他笑道:“可能昨天他们犯错被总管绑在那里。”

“喔!”小邪点头道:“原来如此,咦?青兄看你的眼睛这么红,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青继山忙道:“杨兄你误会了,我是被风吹得有点头疼,所以眼睛才会泛红。”

小邪安慰道:“青兄夜晚天凉,睡着就别到处乱走,否则很容易感冒的。”

青继山有点怕昨日之事被发现,他道:“是,是,杨兄教训得对,下次我小心些,省得再让杨兄担心。”

小邪笑道:“看你一定是娇生惯养习惯了,一点风寒都受不得,今天你叫总管他多替你送条棉被来,免得你又着凉。”

他真像大哥在呵护小弟一般殷勤。

青继山也连连答礼道谢,彼此皆心照不宣。

不久青夫人来了。

她年约四旬,却风韵犹存,庄严华贵,带有一股成熟美,淡紫色上衣,淡绿色罗裙配合得很柔和。

她一见青继山被关在里面,立即转身向随后而来的总管叫道:“还不快放人出来。”敢情她还以为是自己人关自己人。

总管欺身道:“禀夫人,是那位杨公子不让少爷出来。”

青夫人转向小邪道:“杨公子你为何将吾儿关在里面,快点放他出来,这像什么话?快,快,怎么开这种玩笑?”听她说话好像还不知道青继山和杨小邪之间的过节,还以为这两个小孩在开玩笑。

青继山可不愿这种事让无知而心急的亲娘知道,他急道:“娘!是孩儿愿意留下来的,因为杨公子是我的朋友,但他和爹有点误会,所以才会关在这里,娘你别担心快点回去就是。”他还真怕小邪抖了出来。

小邪见青继山装孝子可装得很像,也不以为意,他笑道:“青夫人,我们在这里住几天就走了,请夫人您放心的回去吧!”他也不愿多说。

青夫人一见两人有说有笑傻得奇怪她问道:“那苹儿怎么说你被关在这里?难道是她听错了?”

青继山道:“娘这是妹妹听错了,等爹回来,孩儿再求爹放了他,如果爹不放孩儿也要留在这里不能向您请安,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

青夫人奇道:“你的朋友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你爹要将他关起来?”

青继山这可感到难以回答,说轻一点怕青夫人要总管立即放人,说重的说,又怕她找青子夷闹事,想了想青继山才道:“最近华山派遗失一本武功秘笈,爹以为是我朋友拿走,所以将他留在这里等到查出是谁拿了以后才放我朋友出来,而我朋友为了表示清白也自愿留在这里,娘您回去吧!这是一件小事,最多一个月爹就会查明原因,爹会放人的。”

青夫人见杨小邪一表人才也不相信他是偷秘笈之人,她道:“这老糊涂怎么可以冤枉你朋友呢?那天我说说他要他放了你朋友就是,既然你平安无事,那我回去了;你可别乱跑,有时侯一跑就是一两个月,真让人家担心。”她转向总管道:“叶总管我回去了,如果掌门人回来你通知我一声。”说完已安心的走向楼梯口,她认为儿子不是被关,反而放心多了,因为这样儿子就不会到外面惹事生非也省去不少操心事。

“是”总管应了一声恭送夫人出去。

小邪这才笑道:“青兄,你的娘对你可真好,害我有点不忍心。”

青继山拱手感谢道:“还好杨兄帮忙,否则我娘可会哭死了。”

小邪叹道:“既然如比,青兄又怎能不学好呢?多令人惋惜。”

青继山道:“多谢杨兄教导,错过今日小弟一定痛改前非重头做人。”

小邪心中暗骂道:“会改才怪!”

青继山也暗骂道:“他妈的杨小邪你倒管起我家闲事来,总有一天你会落人我的手中,到那时你就知道我的厉害…”想着也后悔不已心叹道:“唉!本来好好的,被自己这么一打竟把他给打好了,真是运气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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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转眼一星期已过。

小邪吃得饱喝得足,很快身体已好了大半,小七也有起色。

而青继山等不到父亲归来,只得整日打哈哈,笑得甚苦,有时候小邪还故意扯了一大堆废话,又臭又长,青继山只得上承下效,不时逢迎,一肚子苦水往里吞,小邪看在眼里是笑在心里。

事实上青继山能用的方法都用尽了,无论用偷、用骗、还是灌酒,就是拿不到钥匙,他是彻底怕了杨小邪,他恨世上怎么会有杨小邪,他也恨上天为什么造就了这个人,他已抱定决心,只要一有机会就要除去杨小邪,否则他永远睡不着坐不稳。

蓦地——

“掌门人回来啦!”一阵兴奋的吼叫声已从牢房传下来,虽然细如蚊鸟,但已将青继山那郁闷失望的心惊醒,目光一闪,他已露出难得一见的真笑容。

小邪看了青继山一眼笑道:“青兄你的救星回来了对不对?不过我告诉你,你爹他不管用,谁叫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唉!真可惜!”他直摇头。

青继山心想:“我爹回来总比没有回来好,不管怎么说总是多了一份机会,说不定还可以将你放倒呢!”他笑道:“杨兄我们不是过得很愉快吗?我并不想出去,我爹回不回来并没有多大关系。”

小邪对这种谈话有点烦,他准备见到青子夷以后对青继山改变态度,他笑道:“青继山你快点向你爹求救,我看你看得很烦了知道吗?”

青继山这可真的吓出冷汗来,他笑道:“是,是,杨兄看我烦那我走开就是。”他走到墙脚坐下,一副可怜模样,若不晓得他的为人的人,还会以为小邪在虐待他呢!

不久青子夷已出现在地牢,手握长剑吼道:“杨小邪你是吃了态心豹子胆,敢对我儿子这样,快将他放出来留你不死,否则我这三尺青锋可有你受的。”他长剑抖出两朵银花以增强自己决心。

小邪笑了,笑得很甜,他道:“外行!你也是外行,大草包一个。”顺手一挥已发出一把飞刀往青子夷脸上射去。

青子夷一惊剑尖一点已将飞刀拦下,他怒道:“杨小邪你竟敢暗算本掌门人,来来来,受死吧!”话未完利剑已经刺进铁窗指向杨小邪。

小邪轻轻往后退,轻轻道:“说你外行你真是外行。”“住手!”突然小邪说到一半已是大吼起来,这是他专门的绝招,很管用,尤其他这吼声,要比三月春雷还要响,这一吼又把青子夷吓住了。

小邪嗤嗤笑着,很满意道:“我这天下第一吼从来没有失败过,可以说前不见古人,后有来者,将来我徒弟我要教他一放屁就把你们震死,否则我不会放过他的。”

青子夷以一代宗师之身份,被小邪吓到真是有脸没地方摆,脸一阵青一阵红怒骂道:“杨小邪我要你……”

“站住!”小邪乘他话讲到一半又大吼一声,果然效果和自己说话讲到一半突然大吼一样有效,青子夷又被吓住了。

小邪一吼完已嗤嗤笑了起来,他觉得吓人这趟事满好玩。

青子夷已是连中双元,老脸怒意更甚大喝一声,长剑已往小邪刺去口中叱骂:“杨小邪死……”

“站住!”小邪又是一吼,一样,青子夷已是第三次被吓着楞在那里。

小邪嗤嗤笑着:“青大侠怎么样?味道好不好受呢?我……”

“住口!”,“这次轮到我了!呵呵!”这次是轮到青子夷吼叫,他这一吼,免得终于轮到自己而得意非常。但他一吼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不好意思,头也不回的往牢房外面奔去。

青继山已眉笑嘴开,而总管抿着嘴咬着舌强忍着不便发笑。

小邪先是一楞,他不是被吓着而是被青子夷的学动搞昏了,尤其是那句“这次轮到我了”,楞了一下他已是哄堂大笑,笑得眼泪直流不已。

青子夷也不晓得为什么突然会吼出来,好像是受了小邪的感染。

原来小邪连吼三次也连吓青子夷三次,这效果自是相当好,吓得青子夷有点不服气,刚好此时小邪叉再说话,青子夷受到前三次习惯性的感染,一时不经过大脑思考已突然吼出来,想还以颜色,本来是件平常之事,但他又再加一句“这次轮到我了”倒是有些和小邪争了数次以后才轮到一次机会以的,而他吼完又呵呵直笑,更是认为此次轮到他是何等“光荣”之事,但笑了两三声才查觉自己失态,一派宗师却像小孩一样在玩家家酒,老脸一红已是“无颜”再见小邪颜面。

本来习惯性动作是很容易感染,尤其这习惯是很有效,很能引人注意或很能让人感到兴趣的时候更容易传染。青子夷一向以高高在上的掌门人身份自居,所以很少露出赤子“童贞”,现在被小邪乱吼一阵,给吼出来了,青子夷这一吼一笑可够他窘上三年,难怪他一吼完自己会笑起来而感到不好意思的往外跑。

“哈哈……嘻嘻……这是什么掌门人嘛!炳哈…笑死我了哈哈…”小邪足足笑了十几分钟才捧着肚皮道:“原来这吼功还会传染,不过他吼得实在差,也许他是自觉吼的不好,而感到不好意思才笑起来,真他妈的行!”

总管也走出去了。

掌门人已经不知去向,他正在烦恼这一笑将来要如何面对杨小邪和总管。

这一天青子夷没有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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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冷.天,万籁寂静。

突然有白烟往牢里吹。

小邪一闻上即知道是迷烟,心想:“青子夷想利用迷烟将我和小七及青继山迷倒,再救出青继山………”

他走到青继山身边点了他昏穴,将他藏在小七后面,用棉被盖起来,然后回头去睡,他想迷烟要散尽还得一段时间何不多休息一下。

不久迷烟散了,楼梯走下来四五人,他们手中拿着火把慢慢扑下来,最后下来那位是叶总管,他们一步步的靠近铁门,侍卫照着铁栅里面道:“禀总管他们都昏过去了。”

总管实在放心不下走过去看了看突然咦了一声道:“怎么只有两个人……少爷不见了。

侍卫道:“会不会少掌门人趁着迷烟偷溜出去呢?”

总管想:“也有可能,这迷香少爷可能有解药,而他一看到迷烟立即服上解药,然后乘杨小邪昏迷时取出钥匙来打开铁门逃走。”他道:“你们在这里等,我去找少爷马上回来。”说完已反身往外走。

这时侯小邪才叫道:“叶总管不用找了。”

叶总管一惊转过身来已见到小邪好端端的站在对面。

小邪笑道:“叶总管你们回去吧!我叫你们让我平安的渡过一个月,你们就是乱来,没关系,我有的是法宝,你明天最好是理光头,不然我就拔掉你们少爷的头发,叫他当一辈子的和尚。”

总管脸色非常难看,他知道每用一计不能成功,就必然会有人遭殃,这次是轮到他了,他也不多说手一挥道:“走!”迈步往外走去。

四名侍卫也跟着出去。

小邪躺了下来,已觉得此地有点不稳,希望小七快点好,赶快离开这儿地方。”

天一亮小邪立即将青继山绑起来在窗口。

不多时青继山药性一过已醒过来,但见自己被吊了起来他急道:“扬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邪笑道:“昨天你们总管给我上了一道菜,我要你也我的菜,等一下我吃饱丁再找你算帐。”

青继山急道:“杨兄这你可别怪在我头上,你应该找总管才是,何必又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呢?”

小邪怒道:“放屁!我和你有感情?你他妈的天杀的,不时想要暗算我老人家,你以为我不晓得?你以为叫我杨兄杨兄的我就会高兴的把你忘了?给我闭嘴,否则我我拔光你牙齿

青继山真的不敢说话,他只期望这煞星的气赶快消,否则今天准是吃不完兜着走。

不久送饭来的已走入地牢不是男的,而是青苹苹,她今天穿一套白衫罗裙,更显得美丽动人,轻轻金步摇曳的走下来,已经没有上次那么刁钻泼辣,十足淑女,低着头含羞带怯的走到铁窗前。

小邪一看登时傻楞了眼大叫道:“哇卡!哇佳佳!诗口口!痹乖,这是什么玩二(意)?娘子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哈哈……来来!”他一副急色相走到铁窗叫道:“把酒拿出来,相公今天要跟娘子喝几杯酒,哈哈……”

青苹苹红透了耳根,不错,她是有意来看小邪,但却不好意思抬头,她低声道:“这是你们的早餐……”抬头和小邪目光一触,脸更红的低下头。

小邪奇道:“娘子你还没喝酒怎么脸就红了?不过没关系红了也得喝。”他接过饭菜,拿起酒杯倒了一点给青苹苹笑道:“娘子你喝一点,保证你更美更红更可爱。”

青苹苹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拿,心头已如小鹿乱撞。她羞涩道:“我不会喝酒,你自己喝等……”这时她才看到青继山被绑在窗口,她急道:“杨小邪你把我哥哥弄下来好吗?我……”她又低下头了。

小邪现在是色迷心窍,他大笑道:“好,当然好!来来来!喝了这杯酒,我就放了他,不但放了他而且放他出去!怎么样?快喝啊呀……”

为了博得美人一杯酒,小邪可是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他是混到家了。

青苹苹一听惊奇道:“真的?”

小邪叫道:“什么蒸的煮的,我说放他就放他,喝,快喝!我不听娘子的听谁的?快!快!快!”他将手中杯子往外一送。

青苹苹红着脸接过来慢慢的喝,但酒太辣呛得她直打咳,好不容易才喝完这杯酒,她道:“杨小邪我喝完了你………”

小邪截口道:“亲爱的娘子你好美哪!我好喜欢你,放!你哥哥我一定放,大丈夫二三九支脚,我这就放他。”他走到青继山身前道:“青兄算你好运,我看在娘子份上放你出去。”说着已将青继山解下来。

青继山真以为自己在作梦,但他已是千谢万谢的向小邪叩首道谢。

小邪笑道:“你别得意,来,我表演给你看!”说完运起大悲指往墙上戳去“呵”一壁,他手指已戳入石墙一寸余,他道:“青继山我放你出去是看在我娘子的面子,但我还要保护小七到他伤势完全好为止,我告诉你,我封掉你的武功用的就是“大悲指”天下只有两个人能解,一个就是我爷爷,一个就是我,如果你出去再为难我,那对不起我只有一拍手溜走了,虽然小七受伤还没好,但我差不多啦,这小小牢房困不住我,懂吗?你走吧!”他将铁门打开。

小邪还是不会见色忘友,简单说他是在苦中作乐,关在牢里而有人来探望总是要弄点花样。

青继山本来高兴的心又凉了一半,不过地想:“只要能出去就好办,我不信“大悲指”天下无人能解,若被我解掉了嘿嘿……这叫腊月借的帐还得快。”想归想他还是不敢得罪小邪,要是真的“大悲指”天下无人能解;他不是死定了吗?他道:“杨公子谢谢你,我出去以后一定改过向善。”说着很快的跑出铁门外。

小邪将铁门锁上钥匙往外一丢道:“钥匙也不用了,我杨小邪多的是。”

小邪在偷儿那里学了不少门道,对这锁早就了如指掌,所以他干脆潇一点不要钥匙。

青继山躬身一揖道:“杨公子那我先回去见家父,以免他老人家担心。”他是想早点回去找到父亲来解这“大悲指”。

“等等!”小邪突然叫道。

青继山一惊马上转身陪笑道:“杨公子你还有何吩咐?”

小邪笑道:“你别忘了告诉你们总管,要他理光头,不过这可以等你问过你爹解解我的十大悲指”若解不开再叫他理。”小邪随便一想也知道青继山急于想去找他爹是为了什么。

青继山心中直冒寒毛道:“是,我这就交代叶总管要他剃光头。”说完头也不回的直奔牢外,他怕一留下来又有做不完的事。

青继山一走,小邪向小七招手,小七已能走动,他慢慢走过来。

小邪向青苹苹道:“娘子我来跟你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小七,他是你未来的未婚夫。

青苹苹一听急道:“我的未婚夫怎么会有两个?不………”行字还没出口,她已发现说溜了嘴,立即低下头咬着嘴层手足无措,粉腮更红。

小七笑道:“泥号(你好)我小七!嘻嘻……”

青苹苹窘笑道:“小七哥你好。”

小邪这才大笑道:“娘子大家好,我是你现在的未婚夫,以后再换小七,我们已经说好了。”

小邪他是胡来,他并不知道“未婚夫”是不能有两个,也不能轮前轮后,自己“说好了”也不行,听他口气好像这件事是理所当然。他竟将这种事“早就分好了”。

青苹苹急道:“杨小邪,这不行的因为……因为……”她脸又红起来说不出口。

小邪奇道:“为什么不行呢?我当现在的小七当未来的,这很公平嘛!”

青苹苹窘道:“杨小邪未婚夫只能有一个,而你上次又……”地想说小邪上次亲了她的嘴,但只要是女孩很少说得出口。

小邪答道:“这………对啊:就是未婚夫只能有一个所以我才当现在的,否则我们两个同时当你的未婚夫不是一样吗?”

小邪本是不明白只能有一个未婚夫,但他脑子闪得快,已将“两个”未婚夫摆平了,而且还似乎有点道理。

小七笑了笑,他并不知道现在是在说什么。

青苹苹看扯不完了,自己又不好意思说,只有再等几天再说了,她道:“杨小邪,小七哥你们慢慢用我要回去了。”

小邪叫道:“娘子我都还没看够你,你怎么可以走,等一下再走,来坐下陪我们喝酒,刚好你哥哥已经走了,一人一份,别走,别走!”他很快将小菜端过来,三个人就这么一坐,喝了起来。

青苹苹愈喝头愈昏,但她还是陪着小邪喝。

小邪愈喝愈开心,他可没有男女之间的关系,通通都是朋友。

小七愈喝愈高兴,因为他看到小邪高兴他就高兴。

但酒太少了一下子就喝光,尤其是快乐的时候酒光的更快。

青苹苹娇笑道:“杨小邪酒喝完了,我有点头昏想回去休息。”她现在脸色如吃红之水蜜桃,只要轻轻一指就能将它点出水来似的,娇柔艳丽,楚楚动人。

小邪笑道:“好吧你回去休息记着明天要………等一下我看你的脸怎么有东西?来我帮你弄掉!”他直招手。

青苹苹人醉心也醉不疑有诈的欺身过去道:“在那里是什么?”

小邪立即凑上嘴亲在她脸颊亲了一下道:“好香啊!娘子请回吧!”

青苹苹惊叫一声:“你……”这才知道上当了粉腮再红羞涩的往外跑,她真够窘的了,但相信她内心洋溢着美丽的憧憬。

青苹苹一走,小邪才对小七道:“小七原来亲嘴还有这么一套好处,以后对付凶悍的女孩,用嘴就够了,奶奶的想到再来镇的韦瑶琴,我怎么不会用这一招呢?差!太差了!”他又拍手又摇头直叫失算了。

小七笑道:“对,勇追(用嘴)。”

小邪叫道:“勇追也是可以啦!不过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喔!”

青继山一出地牢就往后院跑,找他老爹青子夷去了。

还好青子夷并没有被儿子“找不着”,他正在书房。

青继山老远就叫着道:“爹我安全啦…”

青子夷一听是自己儿子的声音,立即叫道:“山儿是你吗?快进来。”

青继山得到父亲允许立即进入书房,口中喜悦道:“爹是孩儿,孩儿没事了。”他走向前拜见父亲。

青子夷一见孩子安然无恙心中甚喜,但也觉得奇怪,他问道:“山儿你怎么出来了?难道你已制服杨小邪?”

青继山道:“回爹话,是杨小邪放孩兄出来的。”

“真的?”

“是真的。”

青子夷惊讶得直摇头道:“这杨小邪到底是怎么一号人物,连爹都被他弄得六神无主,真是!”说完想起昨天之事,嘴角已忍不住翘了起来,他在会心的一笑。

青继山道:“爹,杨小邪是故意放孩兄出来,不过他禁制了孩儿的武功,孩儿来是要请爹解除禁制。”

“禁制武功?”青子夷急迫:“来爹看看。”他很有自信的叫青继山坐在床头,使出看家本领,为他检查被封穴道,及解除被禁穴道。

不多时,青子夷由信心而转为皱眉头,到直摇头,最后他叹口气道:“山儿他到底是用何种方法禁制了你的武功呢?”

青继山闻言已知道父亲可能无法解此禁制,心中不免有点失望,但他想也许说出杨小邪手法,父亲就会有办法也说不定,他道:“回爹话,听杨小邪说好像是用什么“大悲指”封掉孩儿身上武功,爹!“大悲指”真的天下无人能解吗?”

青子夷一听到大悲指颤道:““大悲指”?!我的天哪!”他有点惧意。

青继山问道:“爹,什么叫“大悲指”?”

青子夷这才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他叹道:“如果杨小邪他用的真是“大悲指”那真的是天下无人能解,而“大悲指”是佛门“金刚指”利用古印度国之瑜伽秘法将“金刚指”劲道化为能刚能柔;若“大悲指”点在石头上,钢劲者,立即将石块点穿,当然这要看练功的人火候如何,最高功力可以在三丈开外将一尺厚的硬石点穿,而柔劲也就是你身上的这种,“大悲指”的柔功能点一处而坏十处它点在石头一个地方,其劲道可以折向四面八方将其他地方毁掉,就像点在你身上腰部“章门”穴而劲道已窜到胸部“肩井”穴藏颈部“玉忱”穴,这也是由施展此功夫的人意思如何了,也只有他知道要如何解,奇怪的是杨小邪怎么会这门功夫?邪门!这小子果然有点邪门。”

青继山一听知道解除禁制已经无望,他道:“爹,杨小邪的名字本来就有点邪门难怪人也是邪里邪气的。”

青子夷似乎想到了什么急道:“山儿快!我们快去看看,否则事情闹大了。”一拉青继山立即奔往地牢。

一入地牢青子夷见扬小邪正在唱歌,小七则忙着在敲铁门配乐。

青子夷笑道:“杨公子你好,老夫有事想请教。”

小邪并未停止唱歌,而回话也是用唱的,他唱道:“有……事情……说。”他将音拉得长长而且还比手划脚。

青子夷干笑两声道:“杨公子老夫想请教杨公子可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小邪唱道:“传人……我不会………欧阳老不死……我不认识。”

青子夷奇道:“那杨公子在我儿子身上用的可是“大悲指”?”

这时小邪又想到三国志,突然戏瘾大发,口中叫道:“咚咚咙咚呛!曹孟德快快放开吾儿刘皇叔,哎……呀…”他像京戏一样武大刀又叫道:“不鸣不鸣丑(错),间省又喝直——饿角(先生有何指教)咚咚呛!”

青子夷见他又演又唱,虽然心中有气,但为了要知道“大悲指”的来历也顾不得翻脸,他笑道:“那请问杨少侠,是谁教你这“大悲指”呢?”

小邪正说到关公骑赤免马过五关准备斩六将,在牢内转圆圈转个不停口中叫道:“伊呀伊啊伊呀哩……咕咕赌咙咚呛!赖倒是忍饿管(来到死人关),又忍闻起管饿拱(有人问起阔公)哈—哈,哈哈——哈哈哈—死鸣耶耶绞地(是我爷爷教的)唉耶哑——傻!那力滔(杀!那里逃)咚咚呛!”

青子夷又问道:“杨公子你可否告知令爷爷尊姓大名?”

小邪正在金鸡独立,被他一吵真不胜其烦,也不演了走过来骂道:“喂!青子夷你烦不烦啊你没看到有人在演戏?你要看就少说话,看完了再缴银子,一个三两,老是问什么“大悲指”我在戏中偷偷回答你还不够吗?真是七角骰子一点用都没有。”

骰子本来有八个角,被削掉一个角就变成七个角,也就不能用了。

青子夷笑道:“杨公子请你多多包涵;实是老夫心急还请杨公子告知一二。”

小邪想不告诉他可能会纠缠不清,影响演戏,他怫然道:“好吧,好吧,我告诉你,我爷爷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却叫他老头子,在青继山身上用的是“大悲指”你要解就解,解不开就等我出来后再解,真烦啊你呀!”

青子夷看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他笑道:“杨公子你请上戏吧,我告辞了。”说着就往外走。

青继山见爹走了也告辞小邪跟着父亲出去。

小邪被这一搅局,戏也不演了,和小七蹲下来玩起骰子。

青子夷回到书房惴惴不安,他想:“如果杨小邪真是欧阳不空的传人,那这件事作得未免太过份了,如果不是,那他的“大悲指”是从何处学来的?会不会他用的不是“大悲指”而故意说成“大悲指”?嗯。这倒有可能,这小表诈得很,老夫得找几位朋友来看看山儿的伤势,先确定一下再说。”

想至此他已起身拿出文房四宝,很快缮写一封信函叫名侍卫按地址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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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又是一个礼拜。

在这个礼拜小邪是天天唱歌戏玩骰子,有时青苹苹送饭来,也和她开玩笑其乐也融融,他已忘记身在囿围之中,他真有点舍不得离开。

小七伤势已好了七分,他见小邪唱歌,就敲铁门和石壁来为小邪配乐,小邪演戏他就当助手,两人演得笑哈哈,这大牢已不是大牢而是安乐窝了。

青子夷不断的替青继山解穴,但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期望他的朋友快点赶来,否则得罪杨小邪,而杨小邪又是欧阳不空的传人的话,那华山派可有得受,所以他忧心忡忡,手足无措。

青继山见爹没办法替他解除禁制,也不怎么难过,他知道只要答应小邪的要求,他还是可以恢复功力,所以他吩咐要好好招待小邪。

青苹苹整天念着小邪的名字,连作梦都叫着小邪的名字,想到小邪那奇怪的笑容,就情不自禁心神为之一荡,一想到小邪那“粗鲁”的动作就满险泛红,很明显她已经喜欢上小邪了。

叶总管被理了光头,但他看得开,当人家手下就得听人家的,所以他不放在心上,何况头发理掉了,不出三个月又会长出来。

倏地—

山下已有人回报“玉面书生”陆伯欣已到华山。

青子夷喜上眉梢,他好友已到,立即开大门迎接。

“玉面书生”陆伯欣已经走进大门,正笑着迎向青子夷,一副大侠风范,坦然豪迈。

青子夷欺身向前道:“陆兄,一别多年可好?”

陆伯欣拱手笑道:“承掌门人之福,寒家上下皆平安无事。”

青子夷肃容道:“好,好,陆兄请里边坐!”

“掌门人请!”

二人把臂言欢的走进大废。

“玉面书生”陆伯欣乃中原三秀之一,年约四十,一身仙风道骨,潇非凡,只闻他外号玉面及书生,也知道他是位美男子,而且是风流倜傥之士,一手“铁扇神功”使得出神入化天下少有敌手,他是中原三秀中最年轻一位,可谓年轻得志。

一进大厅,两人聊及正事。

青子夷道:“陆兄老朽是有点事想麻烦陆兄,才千里迢迢将陆兄从徐州请来。”

陆伯欣笑道:“掌门人您说那儿话,小弟能得掌门人看中是倍感殊荣,不知掌门人有何要事,小弟但愿能为您分担一二。”

青子夷笑道:“陆兄太过谦虚了,谁不知陆兄武功学识天下少有,此种小事,想必一到陆兄之手,必定迎刃而解。”

陆伯欣受用不少,他笑道:“掌门人夸奖了,但不知是为何事?愿闻其详。”

青子夷道:“陆兄可听过“大悲指”?”

陆伯欣一听惊讶不小他道:“掌门人可是说欧阳先生之“大悲指”?”

“正是此事。”

陆伯欣回忆一下道:“欧阳先生在十年前突然失踪,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掌门人你为何突然提起此事呢?难道………”他不便接下去,因为他知道青子夷会将原委说明。

青子夷叹道:“实不相瞒,小犬正身中“大悲指”一身功力全用不上来。”

陆伯欣奇道:“有这种事?是否令郎碰上了欧阳先生而被制?”

青子夷叹道:“是就好了,我也不会老远请陆兄到华山来。”

陆伯欣道:“那是什么原因呢?”

青子夷道:“前些日子有两位小孩到我华山来惹事生非,被擒而关在地牢,谁知道小犬一不小心就被其中一位小孩点了穴道,从此真气提不起来,而那小孩自称是用“大悲指”对了小犬武功,惭愧的是老夫竟无法解得此手法,只有请陆兄帮忙了。”

陆伯欣笑道:“掌门人您太抬举我了,要是那位小孩真的是用“大悲指”,小弟也无能为力,不过依小弟想,一个小孩纵使从娘胎开始练,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几年内练会这旷古绝学,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小弟有点不信那小孩所言。”

青子夷叹道:“老夫也是不相信才会请陆兄来一趟,因为陆兄见闻要比老夫多得多,这事只有偏劳陆兄了。”

陆伯欣笑道:“掌门人太看中小弟了,小弟只好尽力而为,但不知令郎在何处,可否请令郎出来让小弟看看,说不定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青子夷道:“老夫这就叫小犬出来。”他吩咐手下去叫青继山。

不久青继山走进大厅身一揖道:“孩儿拜见爹!”

青子夷笑道:“山儿快过来见见你陆叔叔。”

青继山道声是又是一揖道:“山儿拜见陆叔叔。”

陆伯欣笑道:“小鲍子请起请起,别多礼,呵呵…”

青继山道:“谢陆叔叔。”他声音可装得够可怜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似的,只差没掉下泪来,希望他别求错人才好。

陆伯欣笑道:“小鲍子你过来我看看。”

青继出走过去,陆伯欣不断的替他推拿,仍然是从信心十足,而皱眉头,而失望。

盏茶功夫一周,陆伯欣才叹道:“掌门人看来是“大悲指”了,小弟无能为力。”他面有愧色,亦觉得有点惊讶。

青子夷听了心里也不是味道,满以为请来之人能替他分担一点忧愁结果却差不多,他叹口气道:“陆兄谢谢你了。”

陆伯欣直摇头苦笑道:“想不到这小孩竟练成“大悲指”真不可思议,掌门人你可知道这小孩他的来历?”

青子夷道:“他是不久前闯过少林灵感塔的那位少年杨小邪。”

陆伯欣一惊道:“是他!既然是他那自是无话可说。连灵感塔他都有办法闯得上去,何况………敢问掌门人他是如何惹事呢?”他本想说连灵感塔他都能闯,何况小小一个华山派,但觉得此话说出来有所不妥,故而改口询问如何结下这梁子。

青子夷将其子所说的再说一遍。

陆伯欣奇道:“会有这种事?”

青子夷道:“否则老夫也不会将他关起来,这真令人头痛。”

陆伯欣想了想道:“掌门人小弟有言相劝,不知掌门人可愿听小弟一言?”

青子夷道:“你说吧,我不听你的又要听谁的?”

陆伯欣道:“人说冤宜解不宜结,既然人家已经被您关了这么久,小弟想也差不多了,何不将他放出来,最怕的还是他很可能是欧阳先生的传人,我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知掌门人以为如何?”

青子夷道:“好吧!欧阳先生侠义满天下,要是弄得不好,将如何对他,我这就叫人将他放出来,唉!谁知道会碰上这小煞星。”

陆伯欣问道:“掌门人,杨小邪真的是那么霸道和不讲理吗?”

青子夷苦笑一声道:“陆兄这杨小邪可邪门得很,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到最后你会发现已入了壳,你的思想已不知不觉中被他左右,你的方法会变成他的方法,更可怕的是他高兴时会做出令你无法想像的事,想起来真有点好笑。”

这是青子夷亲身体验,尤其那一吼,真是使他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陆伯欣也笑道:“听他的名字就觉得他是一位精灵古怪的小男孩呵呵……”对于青子夷所言,他倒未必全信,尤其是左右人家思想一事,他更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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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牢里。

有名侍卫接到通知要放杨小邪,却被小邪打了两个耳光楞在那里。

小邪叫道:“小兵兵,回去告诉你家掌门人,我老人家不出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刚开始他们就暗算我,现在发现我会“大悲指”以为我是那什么欧阳不空的徒弟,他们一怕就要放我出去,想要来个一笔勾消。没这么简单,你去告诉青子夷,好好让我在这里爽一下,少耍心机,等小七伤一好我就走,两不相干,还有他那坏儿子,叫他要报仇得看好时辰,要作坏事也得拜拜我大姊(观音菩萨)否则有他好受的。”小邪在黑城镇曾和观音菩萨结拜。

侍卫也不愿再挨打挨骂,照实回禀,不久青子夷与陆伯欣已亲自来。

小邪正在作诗,他念着:

“东有两根毛,西有两根草,毛在人身上,草在泥土中,毛毛容易老,草草无尽期。”

“前面是小七,后面有墙壁,霸王站中间,连放三个屁,哈哈……”

在沉闷当中小邪有用不尽出不完的主意,虽然他没有吟过诗,但作作一些乱七八糟的打油诗,他也乐得似神仙。小七慢慢也会懂小邪说话的意思,一个是胡扯大王,一个五音不全,凑在一块,自是妙趣横生。

“杨公子”青子夷走下楼梯道:“老夫想请杨公子出去,为何公子不愿意呢?”

小邪叫道:“山上两条路,山下一条路,有吃又有喝,通通在一堆;我告诉你我住习愤这里懒得动,你的好意我心领啦。”

陆伯欣笑道:“杨少侠你好,在下陆伯欣人称“玉面书生”。”他很潇的报出自己名号,无其他用意表现自己不凡。

小邪笑道:“意面薯生?原来你是开面摊的,好!好!呆会儿弄碗馄饨面来,我好久没吃了哈哈……”

陆伯欣哭笑不得,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苦笑的楞在那里。

小邪见状更是得意他又道:“卖面的,你陪着这位迷糊蛋干什么?是不是想要到附近扩大营业开馆子,怕华山派找喳,所以才上华山送红包是不是?”

陆伯欣干笑两声笑道:“杨公子你误会了我也是江湖人物,外号叫“玉面书生”,翠玉的玉,面子的面,想必杨公子听过吧。”

小邪点头道:“听过,听过,青菜如豆腐叫翠玉,面条什么时候改成面子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你说错了吧!还是你的面跟别人不同?”

陆伯欣那有这等被人奚落过他怒道:“杨小邪我以礼相待,想不到你却恶言相向。”

小邪叫道:“哟!软的不行来硬的,管你什么鱼面书生,生面书生,熟面书生,我问你,我和你有交情吗?你报什么鸟蛋名,我问你,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

“我们之间有仇吗?”

“无仇无冤。”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和青子夷有关系?”

“是。”

“你是不是看了青继山的病了?”

“是。”

“我是不是没有得罪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不理你?”

“是。”

“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吃屁?”

“是。”

小邪笑了,他笑叹道:“这我们真的是有关系了。”

陆伯欣奇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小邪哧哧笑道:“我的屁你都吃了,这关系可大喽嘻嘻………”

陆伯欣一听才知道说溜了嘴勃然大怒道:“杨小邪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结果是和青子夷一样,应得很顺口,那声“是”他倒不是有意说出口,但说者无心转者有意,看来他比青子夷还惨,因为青子夷有“占”过上风,陆伯欣是一路挨打,一路“是”到底难怪他如此愤怒。

小邪哧哧笑道:“陆伯欣你少在那里耍威风,别忘了你是正派人物心目中的偶像?你是不能随便生气的,你又何必与我一般见识呢?对不对?陆大侠!”

小邪又在左右人家的思想。如何左右别人思想?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是要能让对方认为是对的,可以附和,自然别人就会不自觉中入壳,小邪时常会使用这一招。

陆伯欣想:“不错我又何必与你一般见识。”

小邪又笑道:“陆大侠,你是位大侠,又何必生我这小孩的气呢?”

陆伯欣心想:“不错,我又何必生这毛头小表的气呢?”小邪笑道:“那你又何必攀我的关系呢?”

陆伯欣想:“不错,凭我陆伯欣三个字,何必攀别人的关系。”

小邪一见陆伯欣憨神已现,他笑道:“那你又何妨站到一边去呢?”

陆伯欣心想:“不错,我既不攀关系,也不必生气何不站到一边去?”到此他果然情不自禁,而且很自然的站到一边去。

青子夷急道:“陆兄这……”

陆伯欣楞了一下,才发觉自己失态了,他本是青子夷请来当助手,但却不由自主的听了小邪惑言站在旁边,这无异是倒向小邪那边,而他已经走了绝不能再走回去,只有苦笑道:“掌门人小弟不晓得杨小邪竟是这么一号人物恕小弟无能为力。”

小邪可“得理不饶人”他哧哧笑道:“喂!卖面的,自己上当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反正你不愿意站到一边再走回来就是,又何必装模作样,说一些不入流的话,我最看不愤了。

陆伯欣脸是一阵青一阵白,但他还是忍下来,哑巴吃了亏还是很少人知道;要是土狗吃了亏,他这么一叫不都全部都知道了吗?他今天可真是栽了一个大肋斗,满肚子怒气却不能发。

青子夷一听小邪所言,才知道陆伯欣也是受了习惯性的影响而不自觉的走到旁边,两人都已吃过小邪的亏,谁也别笑谁,只有干咳两声走为上策,他叹道:“既然杨公子不愿出去,那老夫叫人弄点东西进来给你,老夫告辞了。”

小邪笑道:“不迭,不迭。”

青子夷和陆伯欣回到大厅。

陆伯欣苦笑道:“掌门人请原谅小弟定力不够,一时不察看了道。”

青子夷也吃过小邪的亏,他明白陆伯欣并非有意撒手不管,也不以为意,他笑道:“陆兄请别挂在心上,我早就说过杨小邪有一种左右人家的力量,只要和他谈话,一不小心,多少要吃点亏,不瞒陆兄,老夫也曾吃过他的亏。”

陆伯欣见青子夷也吃过扬小邪的亏,心情也放宽不少,他道:“青掌门人你可有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不知他是正派还是邪派,如果邪派有此等狡诈之人,倒不如先除掉他,以免贻害武林。”

他一生风风光光从没到任何不得意之事,没想到今天却接二连三的受到侮辱奚落,一时恨意填膺,心已生杀掉小邪之心。然而正派人土要除掉一个人,必须先替他冠上“邪恶之徒”才能动手杀害,陆伯欣也许是悲愤搅心,乱了方寸才会昧着正派仗义之心说出这种话吧

而小邪为何如此看不过陆伯欣呢?最重要一点是陆伯欣一见面就唰下大扇子自报名号,有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其次是他最讨厌拿扇子的人,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看到青继山拿扇子专干坏事,已经对摇扇子之人起了反感,因而想整整陆伯欣。

青子夷何尝不想除掉杨小邪,只是惧怕小邪是欧阳不空之传人,现在有人提及倒是来个顺水推舟,他道:“我想这小子一定是邪派,否则我华山是名门正派,他为何上门挑?”

陆伯欣报复念头甚笃,他见青子夷不反对除掉杨小邪,他想反正在华山地头杀人,就算小邪真是欧阳不空的徒弟,也赖不到他头上,他也胸有成竹恨道:“我看这人不是恶徒,也差不到那里去,现在不除后患无穷,为了天下武林着想,我只好再次开杀戒,但不知掌门人下得了手吗?小弟是说令公子一事。”

青子夷虽然担心爱子,但此事比起报仇要小得多了,他叹道:“生死有命,也由不得他了。”

陆伯欣道:“既然掌门人如此说,那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就行动,掌门人以为如何?”

青子夷道:“陆兄这可要好好考虑,要杀他可不是这么容易,上个月我华山青龙剑阵差点就毁在他手中,而这小子全是伤,竟一点惧意也没有,而且悍不惧死愈战愈勇。”

陆伯欣道:“有这等事?”

青子夷叹道:“老夫岂是喜欢自打嘴巴,实是这小子一身能耐令人心寒。”

陆伯欣想到小邪能闯上灵感塔,必非泛泛之辈,沉思半晌道:“那我看只有用火攻了,晚上我们将地牢封住,点把火将他烧了。”

青子夷也想了想道:“也只好如此,谁叫他是邪派,杀一个邪派人物,不用和他讲人情道义。”

小邪当然不是邪派人物,青子夷及陆伯欣为了报一己私怨,硬是将小邪冠上邪恶之徒,而要将他杀了以求自欺欺人,以求心安,这种心已不是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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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一过。

小邪在牢内感到非常郁闷,冥冥之间他已觉得有某种事情要发生,他很相信这种感觉,故而他开始沉思起来。只要心一静下来,小邪的心思就如一把利刀能刺穿所有人的心肝,不久他向小七道:“小七我觉得那陆伯欣有点问题,他年纪不大就这么出名,算起来应该修养很好才对,但我看他手摇扇子一副神气模样,就觉得他也是胡混一个,我只说了几句话他就气得如此模样,这和他身份不能配合,而他被我骗退以后,竟然为了面子宁可得罪青子夷也要保住颜面,我觉得这么爱面子又易怒的人,一定不会白白放过别人;而青子夷这个大混蛋一点主见也没有,只要有人说什么他就听,陆伯欣可能会出一些馊主意,这样一来我们可有得受了。”

小七点头道:“死的(是的)。”

小邪反覆在牢里踱来踱去,他想了许多,也想到能够安稳在这里是青继山受了控制,但如果他们不把此当一回事呢?尤其陆伯欣又是外人………想到此小邪马上问道:“小七,你的伤好了多少?”

小七笑道:“茶补多(差不多)。”他挥着手臂表示好了不少。

小邪点头道:“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筋脉还没有全部畅通,不便与人动手………我想该走了,若打起来你就往山下跑,我来断后……”

小七憨笑的点头。

小邪道:“如果我们没办法……”他看小七还不明白自己心中计划他道:“小七我觉得陆伯欣一定会对我们不利,所以准备今天晚上脱逃,但脱逃有时不免打斗,到那时你就要拼命往山下跑,你知道了没有?”

小七终于明白,爽朗一笑。

小邪道:“知道就好,如果我们没办法会合时,你就到洞庭湖找小丁,我会去那里,你可不能乱跑,害我找不到你,懂吗?”

小七见小邪神色凝重,也感到事情有点严重,他点头道:“号(好)找小丁。”

小邪从身上拿出银票道:“小七这是银票,一张一百两。”他指着银票上的圆圈又道:“一个圆圈就是十两,一共十张是一千两,你收下。”

小七茫然收下银票,憨傻的笑容。

小邪一看怕他不会用,又道:“你不懂得花钱我教你;你坐车,一个城镇到一个城镇最多可以用五两,如果再多你就下车用走的;吃饭每餐五钱,馒头一个是二文钱,也就是一钱可以买五个。”他拿出一个方孔钱道:“这就是一钱可以换五个馒头两个包子,如果卖包子的人给你少一点也没关系,你不能和人家争吵,因为有的地方比较贵知道吗?”

小七点头表示知道。

小邪又道:“住店……就是我们上次住的客栈,你告诉他们一两银子一天的,说一遍我听听看。”他怕小七到时候说不出来。

小七用僵硬的声音说一遍。

小邪又拿出一两银子让小七看,继续道:“你不知道路你就问人,要说到洞庭湖君山,如果你迷失了就找乞丐说出小丁的名字,小丁叫寒玲,说一遍……”

小邪一直怕小七吃到苦头,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教小七,连吃糖要如何买都告诉他,小邪只知道小七是他的朋友,一个刚从深山出来而什么事都不懂的朋友,他要尽量照顾小七,让他不会受到一点委曲,只要是小邪的朋友,那一个不受到他的照顾呢?小二哥、二楞子、小胖、大牛、小田、还有小丁,那一个不喜欢小邪呢?

小七他流出眼泪了,他虽然不懂“友情”两字,但他知道小邪无时无刻在照顾他,有好吃的一人一半,有好笑的两人一起笑,有危险了小邪扛,有小邪在,好像天大的事都能解决,就是亲生父母也只不过如此。

小七不是因为要分离而流泪,而是这份纯真的友谊太令他难以自制,太令他觉得珍贵,所以他情不自禁的流出眼泪。

小邪他并不觉得这种付出是付出,他觉得照顾朋友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他无时无刻都在做,所以对小七的哭泣倒感觉不出是为了什么,他叫道:“小七你干嘛?那里不舒服?”他立部去检查小七伤口看看有无异样。

小七一时也忍不下来哽咽道:“些些小些(谢谢小邪)美(没)关系。”

小邪奇道:“那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哭呢?……是不是……对了!”他笑了笑道:“你又以为我这次一定会受伤所以你才哭?看你呆头呆脑的,受伤是免不了,但命却死不掉,我不是教过你,只要你觉得没人能要了你的命,那你就不会死,你看!”他拉开胸前衣襟道:“这些伤痕现在都快不见了,只要不死再大的伤总是会好起来,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闲着没事干,我如此做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老头将我弄成这种死不掉的身躯,我才敢硬拚,如果你也像我一样,那我一定不会叫你先走的,我要利用自己身上最有用的地方去打击敌人,这才是正常的想法,如果我叫你去被人杀了,这像什么话,只要我的朋友就不能死,一个也不能死,而我也不能死,否则我的朋友也会伤心,小七你也会伤心对不对?”

小七点头。

小邪又道:“这就是喽!我们大家都不能死,所以我们要利用最好的方法,那就是我这个血液往内流,有了伤痕立即会凝血块的身体,受伤时虽然有点痛,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比你们不容易死,所以我就要多担待些,只要大家一起活着这才有快乐,知道吗?小七。”

小七经过一段时间心情也平静多了,他点头回答小邪。

小邪笑道:“现在我们来谈正题,我想他们一定会用火攻,而且会堵住出口,埋出很简单,将心比心,一条蛇钻在地洞里,不是用烟熏就是用火烧,这是最方便又是最有效的方法,所以我们要先挖掉墙壁石块,那天我要他们把你的“寒玉铁”送来,也就是准备挖墙壁用,我们开始吧!”

一有工作小七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他立即照小邪指示将两块大石其四边的接缝凿开。

小邪试着推动,觉得可以了才道:“行了!他们什么时候火攻我们就什么时候逃走,趁现在还有一点酒菜我们多吃一点。”

今天他们已没再送饭菜来,小邪也不感到意外。

小邪在想着青苹苹,说好以后要换小七当未婚夫,但现在说走就走,有点说不过去,然而他并未想到一个合理的方法,也只好等待有机会再回过头来办这件事了。

是夜三一更一过。

突然有煤油已流向地牢,想必是青子夷他们已开始发动攻势。

小邪一闻到煤油味,心头楞了一下,马上拿棉被挡在铁栅门下以防止煤油再渗进来。

“快!小七快走!”

小邪一拉小七,左手大悲掌已震向石壁,砰然一声巨响,石块只退了一点,原来外面有东西堵着。

“呼——”火光一闪煤油已燃起来,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还好小邪事先有用棉被堵住煤油。

但虽是如此小邪也惊愕万分,怒叱一声双掌轰出“砰”再次巨响,才将石块震退,而牢外也有火舌倒卷起来。

“哇卡!”小邪惊叫一声,立时拉住另一条棉被套在小七身上往外推,“哄”一声,小七棉被已着火,小邪牙关一咬已电射出去。

小七已安全落地。而小邪衣襟及头发沾有火花,他马上翻地打滚口中并吼道:“小七快跑!”身形一掠已罩向人群。

小七不敢怠慢,腾身就往大门方向奔。

“快拦住他!”这正是青子夷的声音。

小邪雄腰一扭,一蹬,如天神下凡的截在青子夷前面大叫道:“小七快冲,快!别等我!”

小七会意,立时拍出两掌封向前方卫兵,电射大门,他知道小邪一定不会阵亡,也不愿留下来给小邪添麻烦,故而跑得甚快。

小邪右手一扬,十支飞刀已射向右边人群,身形连换三个位置,想趁势逃出重围。

而青子夷已拔出三尺青锋,使出看家本领“青龙剑法”,立时剑气森森,寒光乍现,化做千百条灵蛇已噬向小邪。

小邪轻笑数声,对这来势汹汹之剑势也不硬接,射出两把飞刀,猛扭身形一错步,已飞往大门方向,逃之夭天,但身势一落地已有十把剑光由十个不同方位划来,小邪怒吼一声,手掌已攻向前两名,再一个“懒驴打滚”避开剑势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条地有一黑影飞掠而至,其势之快有若飘风,已如天马行空般的政向小邪背部。

小邪不理背后玫势,拔腿狠命往前跑,倒把那人甩得远远。三个起落已奔至大门,他发现小七还被阻在大门,狂喝一声他已飞身往前扑,将敌人一手拦下来又叫道:“小七快走,江南见。”话一完已劈出三掌封住敌人攻势。

小七点头会意避开来人腾身往山下纵去。

小邪这一慢又被背后人群缠上,一条白影已掠上来,他正是陆伯欣,不久青子夷也追上来。

小邪大吼一声发出两把飞刀射向陆伯欣,探出匕首挥刀攻了上丢,陆伯欣冷笑两声,铁扇一拂挡掉飞刀,再一欺身已使出三十六路铁扇神功,唰唰有若千军万马的单向小邪全身要害。

“他妈的!有一套!”小邪左臂避之不及被划出一道血痕但并不严重,身形往上一弹斜飞三尺回身一转“星光闪闪”已指向陆伯欣胸口。

“来得好!”陆伯欣轻蔑一叫,也将手中铁扇挥得泼水不进,连封带杀的迎向小邪“砰”一声脆响,两人一触小邪左胸口又被划出一道血痕,而陆伯欣衣角也被小邪偌下一块只恨没切到肉。

青子夷此时已乘虚而入,电掣风驰奇快无比的掠了土来,剑吞山河的连刺小邪三剑,逼得小邪落地打滚才避开这要命攻势。被青子夷这么一逼,小邪已显得手忙脚乱边打边退,已退至崖边,他想只要有河流就往下跳,但一往下望去?夜深一片漆黑看不见底而又无流水声。“黑皮奶奶真够鳌!”他有点失望,猛一回头,陆伯欣铁扇已至唰一声又割中小邪右肩,小邪气极暗一咬牙锁紧眉头不退反进一把匕首叫出六朵剑花,奇快无比的拨开铁扇,再蹬右腿翻左手连刺九刀将陆伯欣衣服割得零碎不堪,也将他逼退三、四尺。青子夷立时长剑一挑,二打一的合攻小邪,他剑走偏锋狠毒无比的刺向小邪要害,已无一代大侠之风范。

缠战几招小邪一心想求脱身,也不敢恋战,刀尖点向长剑身形掠开三尺斜飞上空想跃过敌人,但又被铁扇封下来,小邪心一横狂喝一声一招“月毁星沉”已使出,立时狂风大作林叶叙叙,剑气逼人,只见银光一闪,小邪身形连带匕首已冲向陆伯欣,存心要他躺下。

陆伯欣不知此招之厉害,挥扇去架以为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封掉小邪攻势,只听砰一声大哲,小邪匕首已刺穿他铁扇,挟着余势再刺进他胸口,人也被扫向背后一丈一二,摔倒在地。小邪看一击收效一腾身已往山下奔。

蓦地——“咻—”一陈急响,已有十余支利箭,罩向小邪。“他妈的!”小邪立时刹住身形倒飞回去,原来退路已被封掉,夜黑风高实在无法看出弓箭手藏在何处,也不敢贸然往前冲。

只停滞一会儿青龙剑阵已将小邪困在中央,小邪边打边退,又退向崖边,这时青龙剑阵由青子夷亲自指挥,威力大增,只听青子夷不断叫着:“左三、右二前攻后御,左退前退十,连环……中门缺、天门扬,逼紫元换东宫……,玄门退,八撰回,左甲冲………”

小邪节节败退,咬牙苦撑,狂叫一声一招“日月无光”攻向前面十位剑手,两位闪避不及立即丧命刀下,小邪不作停留发出五把飞刀取向来人胸口,人也往前冲,顿时哇哇惨叫声不绝于耳,有的被飞刀击中,有的被匕首砍中死伤数人,小邪一得手借势再次抢攻,纯粹是以快打快的方法想找机会突围,他不时在空中翻腾有若游龙。

青子夷见状立即吼道:“十面开花!”剑阵各人将剑光往空中举,紧紧缩在一起倒像是用剑堆成的小山堆。

小邪一看无落脚之地,只好匕首点向下面剑尖藉势反射回去,但他双脚一落地踩向崖边,没想到地基不稳身形也摇荡不已。

“再冲!”青子夷见状一阵大吼已叫出口。

数十名剑手一齐逼向小邪,存心将小邪推下崖底。

小邪身形未稳连借刀腾起的劲道都没有,被几十支剑一推,只好往崖下坠了。他想反正要往下掉干脆射远一点,双脚反踢断崖,使出最常用的招式“长虹贯日”优美的往崖下落。

小邪从高处往下跳的经验可是丰富无比,他尽量提气使身躯重量减少,再尽量身形斜坠以减少往下掉的冲力,因为他怕下面都是石头,这一掉少说也得跌得眼青鼻子肿。

青子夷一见小邪已落入谷中想想已无活命之可能,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向那位衣衫狼籍又受刀伤的陆伯欣,他道:“陆兄多谢帮忙,夜已甚晚,咱们明日再聊。”

陆伯欣也强笑一声道:“掌门人客气,这是为武林除害,人人有责。”

众人已往回走,人一走夜又恢复宁静。

突地传来一阵声音:“杨小邪!小邪!”声音越来越大。

原来是青苹苹已追了出来,她没有停留一直住山下奔去。

这时人潮已散青子夷并未听到女儿叫声,故未有人拦住青苹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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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下,小七着急的等着小邪,他知道小邪可能从别个地方逃走,但他还是要等,他打算等到天亮如果没有小邪的影子,那只好去找小丁,虽然他相信小邪不会丧命,但心里总是不好受。

“杨小邪………”青苹苹已一路找了下来,在山下碰上小七。

青苹苹一脸紧张着急道:“小七哥杨小邪呢?他在那里?”

小七道:“我在等。”

青苹苹心中稍安,喘口气又道:“小七哥,你在等他?他会回来?”

小七摇头道:“补小的(不晓得)明天我走。”

青苹苹问道:“你是说明天他再不回来你就要走,那你可知道要在那里和他碰面?”

小七点头道:“洞庭湖君山找小丁。”

这句话是小邪刻意教的,所以他念得很好。

青苹苹喃喃念道:“洞庭湖……君山…”她转向小七道:“小七哥我跟你一起去找小邪好不好?”她一脸祈求之色。

小七看小邪对青苹苹都是有说有笑,必定是小邪的朋友,他点头道:“号(好)。”

两人遂坐在山下期盼小邪能下来,但随着时间消逝,两人心头也渐渐加重起来,小邪依然无躁无影。

终于天亮了,小邪还是没有回来。

青苹苹幽幽道:“小七哥,天亮了。”

小七心头也是很重,他微微点头,还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山头。

又过了两小时太阳已升起,小七才带着青苹苹踏出沉重步伐往洞庭湖走去。

小七相信小邪一定会去,因为小邪已经答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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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小邪反身掉下断崖,他不晓得能否平安降到崖底,所以他必须将自己身躯弄得最完美最不会受伤的形式,以便接触崖底一切可能遭遇到的情况。

不久他已飘至崖底,极目往下看可以看出是条小溪,但水很少四处布满乳石,他已准备好如何降落,一扭腰他已将身形调整成头下脚上,这一调整往下掉的速度更快了,眼看头颅就要撞上地面乱石,倏地小邪全力发出大悲掌,一阵劲风往地上冲“轰”一声地上飞沙滚滚,碎石纷飞,小邪也利用这反弹之力,上身往上一拉“鲤鱼打挺”般的将头胸拉上来,双脚也猛然触地,但身躯冲力依然相当大,他这一触地不由自主的往前滚撞,身形在乱石上滚了三四圈才告停下来,撞得小邪直叫苦也。

一切都静下来了。

明月斜照,余光映在半山崖,冷风徐来,吹向附着在岩石上的茅草婆娑作晌,似乎对这一切所发生之事情不甚感兴趣,依然故我的随风摇曳。

小邪静静的坐着,他没有动,他在想小七是否安全的离开华山了,他在想青苹苹会不会追出来,然后跳下山崖……他也想着青子夷和陆伯欣那得意的神情……。

晨露微滴,黄莺轻啼。

“天亮了。”小邪自言自语的说着;他这才懒洋洋的挪动一下身躯,检查一下摔得如何,他头上已长出许多小肿瘤,手脚也有多处瘀血。

第10卷

轻叹一声小邪苦笑道:“妈的!没事就给我来这么两下子,江湖饭真不好吃,我得赶快将事情办完溜到没人的地方,这才是正确的,呵呵………”

他拿出金针插在瘀血部位开始运功疗伤,将瘀血逼出来,约过盏茶功夫瘀血已尽除,他才收手,伸个懒腰站了起来,顺着小溪往下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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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西天峰,位于山阴地带,山峰有如尖塔,此时已是初冬,峰上罩着一片银白瑞雪,远远看过去有若水晶一般甚是美丽。

此时山腰下隐稀可见一位年轻人,正一步一步的往峰顶走去。

他正是杨小邪,外号通吃小霸王。

不晓得他为什摩选择一步一步的走上山,如此走一天一夜也走不到峰顶。

只听小邪边走边道:“李孟谷,喜欢穿白衣……好了,这下可好了,白衣加上白雪可够我找的了,吼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回话,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我找上一辈子嘛!”

原来他是找得太累了才一步步的走。

又过了三个钟头他已上了半山腰,又吼起来:“喂!李孟谷!我来啦——我老头叫我来找你,他说他很想念你,要你去跟他作伴…”凭小邪的吼功,再加上山峰回音他的叫盘至少可以传出百里以外,但就是没人回答,吼得他有点失望,只好躺在树下不想找了。

蓦地——

“小兄弟你在我老夫吗?”有位白衣文士已经立在小邪身前笑着对小邪说。

小邪一惊立即站起来道:“你就是李孟谷?嘿嘿,哈哈………”他笑了起来。

李孟谷道:“不错,老夫就是李孟谷,请问小兄弟是何人门下?”

李孟谷年约五旬上下,七尺余,微瘦,五官皎好,留有黑色鬓须,书生模样。

小邪道:“我不是何人门下,是我爷爷叫我来找你,他希望你去陪他,因为我一走爷爷就没伴了,你快去就是对的,不去就是错的。”

李孟谷笑道:“好,老夫一定去,但不知是谁告诉你我住在这里?”

小邪道:“当然是我爷爷啦,否则我也不会到这儿地方,一个人影都没有。”

李孟谷问道:“小兄弟那你爷爷如何称呼?”

小邪道:“我正要问你呢,我也不知道我爷爷叫什么名字,不过他说你是他的朋友,你应该知道才对。”

李孟谷笑道:“呵呵,是老夫一时忘记,你既然来了,不妨到我茅舍歇歇,喝口热酒如何?”

小邪一听到有酒立即叫道:“好吧!喝酒对白雪,我在莫塔湖有数十年之经验哪!”

李孟谷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好大的雅兴,一赏雪就是数十年,老夫佩服,咱们再走一程。就在前面不远处,马上就到。”

小邪也笑了一下,数十年是非同小可,牛皮破了他还是处之泰然面无愧色。

这茅屋占地不大,是在崖边,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张板凳,一个柜子,几酒,如此而已,其他就找不出东西了。

“呵呵……”李孟谷笑道:“小兄弟请里边坐。”他们已来到茅屋。

小邪笑着走到桌旁拿起酒瓶道:“李大叔别客气我们一人一瓶。”

李孟谷笑道:“奸,我们一人一瓶。”

两人坐在椅子上开始对喝。

小邪道:“李大叔这酒不怎么好喝,想必你平常没有喝酒对不对?”

李孟谷笑道:“不错,老夫平常很少喝酒,今天是你来老夫才陪你喝。”

小邪笑道:“李大叔你真好,想必我爷爷会喜欢……”话还没说完已倒在地上不动了。

李孟谷见小邪一倒,立即欺身向前点了小邪几处穴道,再拍了几下手掌声。屋外已走进三个劲装黑衣汉子。

李孟谷道:“将这位带到老地方小心看守。”

“是”三人应了一声是,立即将小邪绑好扛下山往那老地方去了。

李孟谷走了不久,在茅屋不远处又出现一位黑衣蒙面人,依稀可从他眼神中看出他得意的神情,依样的他也掠向山下消失在雾中。

其实小邪在喝酒时已发现酒中有迷药,他想不透老头的朋友为什么要将他迷倒,地想揭发探索这个密,所以他假装中毒昏倒。

不久他被带下山坐上马车,往不知名的方向奔去。

小邪看酒也退得差不多,想药性也该过了,这才叫道:“喂!你们干什么将我绑在这里?你们要将我送到什么地方?”

车中黑衣人并没有回答。

小邪叫道:“奶奶的你们是那条道上的?敢惹我通吃小霸王?你们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好吧我任由你们就是,不过三餐你可不能少,大小便也要按照时间来懂吗?”

黑衣人这才点头,像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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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将一黑布袋套在小邪头上,将他押解下车,改乘船只。

小邪暗道:“黑皮奶奶的出海啦!行行,真行,从天南押到地北有一套。”他已对这件事愈来愈感兴趣*决心闯他一闯。

船行一天一夜,小邪才被押解下船。

三名黑衣人将他脸罩拿下来,小邪目光一张四处扫去,只见全岛皆是崖石,连一根树木都没有。

此岛面积约五平方里,中央有一座石造围墙,墙约两丈高,想必就是监狱。

不久,小邪已被押进监狱。

“来人报名!”是位壮汉.在叫着。此人身材魁梧,肌肉结实一块块浮现着,理光头,留了两撇八字胡,满口黄牙,光着上身手执皮鞭。

一位黑衣人道:“是重犯,上级交代在此。”他拿出一封信函交给光头汉子。

扁头壮汉道:“是重犯钉上脚镣,押入一号房,来四名。”

四名狱卒立即将小邪双腿钉上脚然后将其押入一号牢房。

黑衣人道:“人已送到请划个押,我好回去交代。”

扁头大汉立即在纸上划押道:“行了你们回去吧!”

三个黑衣人这才反身走回船上,往回路驶去。

扁头大汉手拿信函,走到一石造房屋道:“禀堂主有重犯到。”

堂主道:“进来说。”

扁头大汉捧着信函走入屋内道:“禀堂主一切在这信函里。”

堂主道:“鱼尾拿过来。”

鱼尾将信函递上去。

堂主打开一看不久道:“鱼尾你逼他说出欧阳不空以及李孟谷的下落,记着别把他弄死了。”

“是堂主。”鱼尾面露喜色,好像对这逼供方面有独到之处似的。

堂主道:“没事你下去吧!”

鱼尾拱手道:“是,堂主。”往外退出去。

小邪被关在第一号房,里面黑漆漆一片,只有大铁门中门开个小孔是送菜饭用,其他都是石块。

小邪在墙上敲敲打打不久直骂道:“这些石块至少有五六尺厚,看来这是最严重的一次,要逃可真有点难,奶奶的我是犯了什么劫?老是被关,要想关人一下都不行。什么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天,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我看是草包像嘻嘻……”骂到自己又笑了起来。

走累了,只好坐上来休息。

这时鱼尾已走进来“右手食指不时甩着一串钥匙,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的走向第一号牢房将小邪拉出来,将小邪双手铐在铁上成“大”字状。

鱼尾嘿嘿笑个不停他道:“小表我问你的话如果你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照实回答,嘿嘿否则你准备脱一层皮吧。”

小邪笑道:“有话快说我很累。”

鱼尾叫道:“累?这有你说累的余地?”“啪”他已一鞭打在小邪背上。

小邪怒道:“他妈的你这小表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i”

鱼尾笑道:“小表是你小表还是我小表?”“帕啪”叉是两鞭。

小邪额前已痛得出汗他吼道:“黑皮奶奶的你给我记着,我会很快的还给你。”

鱼尾叫道:“来呀!你来呀!有种现在就来呀!”手一扬又抽了几鞭。

小邪哈哈大笑道:“臭光头有一天我要砍下你的右手,看你还敢不敢再打人!”

鱼尾一连抽了十几鞭才道:“小子痛不痛?说!欧阳不空在那里?”

小邪一听,原来这些人是想要知道欧阳不空的下落,他道:“不知道。”

鱼尾又打了几鞭迫:“那李孟谷又在那里从实招,否则今天有你好受的。”

小邪一惊心想:“李孟谷不就是把我捉来的那一位,这大光头为什么会向我逼问?难道是假的不成………韦亦玄是假的,李孟谷当然也可能是假的,那么他们是专程在等我了;真笨、我真笨,难怪他要用迷药酒给我喝,我还想摸他的巢,笨,妈的!活该,呵呵……”想着已轻轻笑了起来,竟忘了回答鱼尾。

鱼尾怒道:“你不说,我打到你说!”他用力抽向小邪背上,只见他鞭一扬使出全身劲道抖得皮鞭有如灵蛇山洞般快捷无比“嗖”了几声,皮鞭已卷向小邪背部,不停传出轻脆的啪啪声,小邪背上已出现数十条裂痕。

小邪喘口气,才叫道:“好我说!”

鱼尾这才停止再挥鞭,他笑道:“我还以为你是铁烧的罗汉不怕打,快说!免得挨打。”

小邪道:“欧阳不空在天山北麓忘忧谷以南二十里的山中,李孟谷藏在昆仑山摩天峰的雪花崖。”

鱼尾问道:“你没有骗我?”

小邪装作很可怜道:“没有……我…受不了了……”说完头已低下去。

鱼尾得意道:“很好算你识相。”

他将小邪解下卡在手上之铁铐,将他关入地牢,高兴的回去交差了。

小邪抖抖双肩,顿觉背部一阵刺辣攻心疼痛不已,直骂道:“黑皮奶奶的抽得真重,好!我就逃出去给你看!”骂到此,他已从耳朵中拿出小锯齿铁片,运足功力锯往脚,唰唰之声不绝于耳。不久一声“卡”脚已掉在地上,他抿起嘴巴徵微一笑,将铁片卷好塞在耳朵里面,只手搓着足踝,将已被铐红的肌肤慢慢搓揉以让血气能顺畅,一柱香过后才拿出金创膏往背部抹,费时良久,才勉强抹完。

“奶奶的换换口味,老是被关也不是办法!”他得意的又笑起来,不禁唱起山歌:“今天不见面,明天又见面,王八看绿豆,愈看愈有趣。”

不久有人送饭来。

小邪接过饭叫道:“喂小兵兵,你去叫那个光头来,就说我刚才告诉地的话全是假的,请他再来审问我老人家懂吗?”

狱卒一听心中暗道:“想不到世上还有个不要命的要惹那恶棍,真是不怕死。”他道:“好我回去就去叫那天杀的来。”说着已往回走。

因为鱼尾不但对人犯凶狠,对狱卒亦是抽抽打打,这些小卒莫不畏惧他三分,更有许多人已恨他入骨,才会骂他恶棍。

小邪笑了笑心想:“天杀的,哈哈等一下我得想个好方法来玩玩,在这海岛上如果没有好玩的事情做真会被闷死。”

突然他闻到一股酸臭之气异常冲鼻,四处搜寻一番,才发现送来的饭已经发酸,他骂道:“什么玩二(意)好一叫我吃这种猪吃的?!真有一套哈哈,当囚犯可真不好过啊!”

“卡啦!卡啦…”他将饭碗往门外丢,碗一破饭渣散得满地都是酸气冲天.

双手拍拍坐了下来,他笑了笑道:“不急、不急,等一下吃大餐,呵呵……”

不多时一阵疾奔脚步声“咚咚”如大象踩桥般的传了过来,这正是鱼尾独有标帜。

见他气冒三丈脸上露出愤怒之意,眉头深锁,不断咬牙,几条横纹肌肉不断在他脸上跳动着,一进门他怒吼道:“臭小表你真不要命了,竟敢耍我,好!”好音未失他已奔到铁门,一抬脚了两下铁门,这才将铁门打开。

小邪见铁门一开,大喝一声立即使劲挥出手上脚往鱼尾头上砸去,道一砸足可穿石裂岩威猛无比。

鱼尾那知一个刚受伤的小表突然变得如此孔武有力,但觉一阵疾风袭来,要想闪避已是不急,“啪”鱼尾脑袋硬邦邦的被小邪脚击得头破血流,立足不稳的往后栽,连哀叫声都来不急喊。

小邪看一击成功即刻冲上前去点住鱼尾穴道,将其拖至刚才挨鞭子之地方,取下手铐也将鱼尾铐成“大”字模样。

“呵呵………这下有你好受的……”小邪轻笑几声,走向外面,发现有数名卫兵马上折回来,撕下鱼尾裤管搓成一团塞在鱼尾口中拍醒鱼尾道:“喂大象!你好啊!”他伸手摸摸鱼尾下巴。

鱼尾一醒眼见小邪出现在目己眼,立时抖动身躯要踢往小邪,但双手被铐任由他如何使劲亦是枉然,怒得呜呜直叫。

小邪笑道:“大象你若识相点老实回答我的话免得受皮肉之苦,呵呵……”小邪是照着鱼尾刚才所说之话再重复一遍。

鱼尾瞪大眼睛,那目光之狠足可吞噬一只大公牛,口中虽被塞着布片,但他嘴唇是动个不停。

小邪笑了笑摸摸他下巴,突地一扬手“啪啪”重重打了他两个耳光笑道:“大象你真行,没关系,想当年小丁说我狠,本来嘛!对敌人我是够狠的。”话未完地已拾起地上的皮鞭,使尽力气的抽向鱼尾背部,每抽一鞭小邪就“哇”叫一声,他要让外面的守卫以为是自己被打而惨叫。果然外面守卫真以为是小邪被打,也不以为意的站在外边。

抽了数十鞭,也哇了好几下,鱼尾已痛得流下眼泪,背部也开了数十道血沟,鲜血直流,两脚已无法支持,瘫痪软弱斜吊于地,头也垂下来,就像死人挂在上面一样,软得不能再软了。

小邪看了看道:“这大象真没用,才几下就不行了,好吧等一下再说。”

伸手拉下鱼尾口中布片,一手托起他下巴道:“喂!大象你识相的话,就照实说出来,我问你,这是什么鬼地方?”他轻轻拍着鱼尾嘴巴。

鱼尾瞟了小邪一眼“呸!”了一声咬紧牙关不说一句话。

小邪笑道:“好你够狠,你就要给我狠到底。”手往腿肚儿一探抽出匕首在鱼尾眼前晃了数下,道:“你现在说还得急。”

鱼尾还是一副架鳌不驯的样子。

小邪点头道:“好!很好。”语音未完寒光乍闪,匕首已将鱼尾左耳切下一半。就像切豆腐一般,如此容易而干脆俐落。

只听鱼尾狂叫一声已昏过去了。

小邪轻轻将他拍醒笑道:“大象你说是不说?不说我下一刀就割掉你右耳。”他拿起半节左耳在鱼尾面前幌了数下,哧哧笑着。

鱼尾有气无力的望着自己耳朵,心胆俱碎,昔日作威作福的霸道之气,其焉将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倒抽一口气讷讷道:“我……我……请问少侠要知道些什么?”

谁不怕自己耳朵被割下来呢?尤其又见自己耳朵在自己眼前摇幌不已,真够使人心寒。

小邪笑道:“我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鱼尾喘口气道:“这是海外一个小岛,离内地约一天一夜航行时间。”

小邪道:“这里是属于什么单位的呢?是“飞龙堡”还是“神武门”?还是黑巾杀手?

鱼尾道:“我们是属于“神武门”的人。”

“神武门?!”小邪惊道:“黑皮奶奶的,原来在终南山等我的是他们,这么久了他们并没有撤走,我可失算了,这个苦算是白吃,虽(倒楣)呀!”他直笑着*他笑自己好呆。连这小问题都无法想通。

其实那李孟谷并不是前些日子才到终南山等小邪,而是他在数年之前就专门在那里等待所有要去找李孟谷的人,尤其是欧扬不空。

小邪又问道:“你们打探欧阳不空的下落是要干什么?”

鱼尾道:“这我不晓得,我只是奉命行事。”

小邪想有这可能,他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而且自己又才来,鱼尾必定不晓得原委,小邪道:“李孟谷……我是说捉我来那一位李孟谷他是干什么的?”

鱼尾接过不少从那边带回来之囚犯,故而知道此事,他道:“他是“神武门”派去专门捉拿要去找真正李孟谷的人。”

小邪问道:“真正李孟谷又是何人?”

鱼尾道:“真正李孟谷外号“绝天手”精通奇门八卦阵法,以及机关建之学,他还有一双巧手可以做出天下最好的暗器和兵器。”

小邪点头道:“原来是一位这么能干的人,难怪你们“神武门”要捉他,你们必是要他建机关或打造暗器。”微微将眼光移向墙头,不久小邪又问道:“你们岛上一共有多少人?我是说除了囚犯不算,“神武门”派了多少人驻守在这里?”

鱼尾道:“有一百二十五名,除了堂主以外,其他武功都平平。”

小邪道:“你没骗我?”

鱼尾急道:“没有,因为送来这里的人武功都被禁制了,所以我们都没有很好的武功,也因为这是个海岛,逃犯要逃也无法得逞。”

小邪已哧哧笑了起来,他乐了,因为他已想到一切美好的将来,他想:“只要制服堂主万事诗口口,那我就是这里的王了。”他不禁得意得有点陶醉了。

他道:“你们堂主又叫什么来着?”

鱼尾道:“堂主外号“单眼雕”罗笑海,其他的我不清楚。”

小邪问道:“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什么武功较高的人吗?”

“没有了!”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们这里关的都是些什么人?”

鱼尾道:“这里关的人很少,差不多十个人,是上级捉来此要我们审问式羁押,普通审问完毕,死的就丢到海里,没死的就送往另一个小岛。”“另一个小岛?”小邪奇道。

鱼尾点头道:“不错另一个小岛,以这里来算往东北方向约一百里,我们称它“神仙岛”。”

小邪点头道:“原来如此,否则也不会叫你们这些草包混在这里,堂主的房间在那里?

鱼尾道:“从出口走出去向左转走到尽头再向右转第三间,门前插一支红旗。”

小邪道:“很好你很合作我不为难你,等一下我想玩游戏再请你参加。”说着已点上鱼尾穴道封掉他的武功。

鱼尾长叹一口气,只有由他了.

小邪又在身上搓了一颗“丹丸”他笑道:“本神仙丹你好好服下我就放了你。”不等鱼尾回话已将丹丸塞入他口中然后反身往外走。

地想:“都是一些庸手我老人家也不必费多大功夫,对了!几天没洗澡,“丹丸”也不少,多准备几颗让他们服下,喂!“神仙丹”哈哈……”

一想到他马上猛往身上搓了一百多颗“丹丸”,人也不停哧哧发笑,收获果然丰富,他将这些“丹丸”小心翼翼的包好揣入怀中才迈步往前走。

一推开门小邪立即攻击站在外面的五名护卫,正如鱼尾所说,郡是一些庸手,小邪三两下已将他们撂倒,并顺手禁制他们武功,拿出“神仙丹”入他们口中,笑道:“这叫“神仙丹”很厉害,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立即会发作,懂吗?只要你们听话什么鸟蛋事都没有,

卫兵本来就没看过世面,被小邪这么一吓已是魂消魄散六神已飞,不自主的连连点头“是”声说个不停。

小邪就这样一路放倒卫兵,一路他们吃“神仙丹”,转眼已放倒七八十名。

不久他已来到堂主门前,暗道:“堂主……嗯“神仙丹”要大一点。”说完他又往身上搓了一颗有如拳头般大的“丹丸”。

看着这颗大“丹丸”小邪得意道:“这颗大概差不多了,看来这是一颗天下最大的丹丸了嘻嘻……”

“卡卡卡………”小邪急促敲着门道:“堂主,新来的。”

堂主大喝道:“敲你妈的蛋,你是谁?!耙如此敲门,我要剁了你的手。”

小邪笑道:“要剁也要开门啊!扁是在里面放屁,有啥管用?!再叫一辈子我的手也还可以端饭吃。”

“你……”堂主气不过,怒吼一声,拿着鬼头刀砰然将门踢开往外冲,快捷无比的就往小邪砍去。

“站住!”小邪施展他独门吼功,这一吼有若晴天霹雳,百斤炸药同时爆炸一般,震得堂主呆楞在那里。

小邪得意点着头,很满意的笑着。

“单眼雕”罗英海年约四句,左眼已瞎,用黑皮革里着,高七尺稍胖,着蓝色劲装,头发稀疏但胡子却不少,圆脸塌鼻,细长大嘴,并不怎么上相。

堂主一楞马上清醒过来,心中愤怒不已,咬牙切齿虎吼一声,八十九路鬼头刀法舞得银光闪闪好是威风,迎着一片光芒,他已分别从三种不同方位欲砍向小邪。

小邪一看对方来势汹汹,而且刀劈破空唰唰之声不绝于耳,已知堂主在刀法上最少有三十年火候,也不硬接,一扭身形忽东忽西展开游斗。

堂主见十招已过,连人家衣角也没摸到半分,霎时脸红如血,双目圆瞪,使出全身功力,将鬼头刀到得淋漓尽致,密不透风,或砍或劈,接二连三的缠着小邪不放。

小邪轻笑几声,他觉得这堂主刀势又快了不少,他淡然舔了一下嘴唇,右手匕首一挥,抖出几点寒星,一顿足欺身而上,冷芒已逼至堂主身前。

只转一阵“当………”之刀剑撞击声,堂主刀势立即被小邪所制慢了下来,节节往后退去,这时堂主才知道遇上了高手,今天想全身而退恐怕有所不能,心一横他立即猛扭腰身两腿一跃,身形倒射丈余,一招“灵猿翻身”已人立起来,刀法再次狂舞,等待小邪攻来。

小邪见堂主掠开也不急追,慢慢走上去笑道:“堂主啊堂主,你是干呀啊?在我面前耍大刀?嗯有一套但不知管不管用?”随手抓向地上,拿起数十颗小石子,以“满天花雨”之手法射向堂主。

堂主见乱石齐向自己罩来,深怕被其所伤,刀身一挥一拨,挡掉正面射来的飞石,正想腾身往前攻*那知腰下一麻,已被石头击中,人有如大树般往下栽,身形未倒地,头部已被后面来袭之小石打得鼻青眼肿摔倒在地,长出不少小核桃来。

小邪手拿“大神仙丹”哧哧笑着走过去,将堂主拉起来,他道:“堂主我想你身体一定很虚,否则功夫怎会如此稀松,来—我这有一颗“大神仙丹”你服下,保证你完好如初。”

堂主那看过这么一颗有如拳头般的“大神仙丹”,立时哭笑不得,他已落入小邪手中只得装苦脸以博得同情,他苦笑道:“这……这……”这字说了老半天他也想笑,因为那颗“大神仙丹”根本就无法吞食下腹,也搞不清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药丸,他是想笑这制造此药丸的人,该是位神经不正常的人吧。

小邪笑道:“别这这那那的,快把嘴巴张开,我替你塞下去就是。”双手一捏堂主下巴,堂主忍不住苦痛,已将嘴巴张开,小邪即刻将丹丸丢入堂主口中,右手一封堂主嘴巴,左手一捏其咽喉,只听“咕噜”一声,那颗“大神仙丹”已被逼入堂主腹中。

小邪拍拍手笑道:“味道如何?是不是有点酸?”

堂主心知这一定不是什么好药,说不定是致命之毒药,叹口气道:“是有点酸,你又将待我如何?”

小邪道:“没什么,我老是被关觉得很不公平,所以想换换口味,现在换我来关你们,看看关人的滋味到底好不好受。”

堂主低下头没说什么。

小邪禁制了他的武功道:“你已中了我的毒药,武功全失,现在你就召集全部的人员到广场上集合,我要校阅………像大将军一样的校阅,去吧!”说完已拍开堂主穴道。

堂主有气无力的爬起来道:“老夫立即去办。”说完已茫然离去。

小邪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想着等一下要作大将军的模样到底该如何才像样。摆了好几种姿势,全是戏台上的“奸臣”像,终于他已选好该如何摆出“威武”的姿势来,乐得“幽呼”直叫,舞手蹈足兴奋异常。

小邪乐道:“妈的,在这里当大将军也不错,何必回什么中原呵呵………”往身上一看觉得大将军不能如此窝囊邋遢,否则还谈什么威风八面,想作就作,四处乱窜,终于被他找到一口泉水,跃入水中已“呼啦呼啦”洗个没完。搓得皮肤泛红。

这口泉可是全岛的饮食用水,被小邪这么一洗,这下全岛都得要喝他的洗澡水了。

不多时,

“集合——”

小邪已经洗好,正站在广场上吼着。

部队在罗英海的引导下,已经乱七八糟的奔向广场,站得像木桩一般挺直。

小邪八爷步的晃到群众中央,严肃道:“各位,我是新来的指挥官,你们一切都要听我的,否则我给你们服下的神仙丹会叫你们上西天……对了还没服的士兵站到前面来。”

群众一阵骚动,但只有十几人站出来。

人总是怕死的,他们以为不站出来混水摸鱼小邪也没办法,可惜他们今天碰上的不是别人,而是大邪门的杨小邪,注定要吃牌。

小邪看了众人一眼笑道:“好、很好,你们这几个很诚实,神仙丹免了,站到一边去,以后抱兵卒。”

小邪已想好要下大象棋抱兵卒一次只走一步,轻松多了。

这十余名喜出望外,高兴的站在一边。

小邪想了想走过去向这十几名摸摸头,笑道:“好吧你们现在回到部队里面。”

这些人点头走回部队。

小邪笑道:“我知道还有一些“诚实”的人想出来,但因为慢了一步所以失去机会,现在我就赐你一个机会,你们现在绕广场跑五圈,愈快愈好!快!”这快字小邪是用吼的。

众人立即迅速往顺时针方向转。

小那有意搅乱部队,想让那些投机者第二次能走出来,服不服下“神仙丹”并无关紧要,小邪只想再次考验自己是否“宝刀未老”,而怀着一份和那些人比斗的心态玩此游戏。

众人转了五圈已停在原地,无疑的大家已搅乱了。

小邪笑道:“我这神仙丹有特殊效用,我一看就知道谁有服下,谁没有服下,现在我给你们的矶会来了,诚实的人快出来吧!”

霎时出来的已不是先前那十几名,已加了四十余人。这些人现在是混到没有服药这边了

小邪还是须要将先前那十几名找出来,这才算斗赢了那些人。

小邪笑道:“很好,你们都很老实,但老实也有分等级,你们现在背向我排成一排,快点。”

这些人照着做,全部背向小邪,面向部队。

小邪走到他们前面,将罗英海捉到众人前面笑道,“各位看看我的手。”他将右手举高,手指有点淡江色。

众人不知小邪是弄何玄虚,也注意看。

小邪道:“我右手有点红香粉,你们看!”他印在罗笑海背部,立即有一点淡淡红色。笑了笑,他又走到这些人的后面e

其实小邪右手那红色粉沫是孱了血的泥土,事后才弄在手上。

小邪笑道:“第一次出来的那十几名,我曾经靠近他们,或多或少他身上都有点这红香粉,我是故意要留在他们身上的,这十几名请往后退一步。”

话音一落,马上十几名卫士已往后跨出一步。

小邪得意笑道:“你们站到一边去吧。”

这十几名看看自己身上,并没有红香粉,不解的站在一旁。

小邪这时才叫剩下的人转过头来,他笑道:“你们这些人实在很会摸鱼,但我是螃蟹,你们想要骗我,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谤本没有什么红香粉,如果你们死赖着不出来,我也没办法,可惜你们喜欢投机,所以才被我有机可乘,不过这些鸟蛋小事不足挂齿,我也不为难你们,一个个走过来服下神仙丹就行了。”

这些人知道已上了小邪的当,正感惧怕之时,又闻小邪不加追究,只照着先前众人一样服下丹丸,也放心不少一一顺着秩序走向小邪。

小邪制住他们武功也拿丹丸让他们服用。

不久小邪笑道:“好!现在大家都得奖了,你们每一个武功尽失和常人一样,要相亲相爱,不要吵架,我们要过一段有趣的日子,你们也别想联合起来对付我,因为神仙丹的解药,除了我以外无人能解,只要你们安份点,保证你们过得哈哈笑,笑哈哈,知道吗?”

众人回答:“知道。”

小邪转向罗笑海问道:“这里一共关了多少人?”

罗笑海道:“只有六人。”

小邪道:“将他们放出来。”

“是。”

小邪问群众道:“现在没有人犯了,各位也不必站卫兵,统统给我去弄些好吃的东西来,我们晚上开晚会,欢迎大将军来临,记着别忘了酒,没酒开个鸟?”

群众有的是被逼来此,有的是在“神武门”吃不开被弄到此地,那有想到这里还有晚会可以开,登时欢呼不已立时一哄而散准备晚会去了。

小邪也得意“部下”如此高兴,他也准备大将军必备的东西,他乐不可支,真以为自己是大将军,还叫人弄了一面旗子,旗上划了三颗骰子,准备换下“神武门”的旗子,并且叫他们做了一张四人抬的椅子,省得走路,这里是小邪独大没错,连罗英海都没他这么风光过

西时已过,天色已暗。

“鸣鼓啦!”小邪对罗英海道。

罗英海拱手道:“是”转身吩咐下去。

不久鼓声大晌。

小邪懒洋洋的躺在那张“订做”的椅子上道:“该升堂啦!”右手拿着一只烤鸡、左手一壶酒,说一句话咬一口。

“是!”罗英海喊道:“升堂———”

四名壮汉立即将椅子抬起来往广场走去。

“慢一点,像京城的大将军一样,走一步停一分钟。”小邪向抬轿汉子道。

四名汉子果然慢慢走,一步顿一下,真像这么一回事,演得甚是逼真。

便场已经站满人,有的看到小邪如此四不像的模样,真想笑,但不敢笑出来。

小邪一见到大家呆呆楞在那里,懒懒道:“你们没看过包黑子包青天吗?不会叫威——武?”

“威———武”众人叫着,声音嘹亮。

直到椅子抬到广场中间,小邪才叫道:“放下。”

四名汉子放下椅子轻轻闪在一边。

小邪耸耸肩,皱皱眉头,抿着嘴,想装作威武严肃状,经他这么一摆倒像极了哈巴狗*再加上嘴唇一大片油渍酱油,手中烤鸡和酒瓶,当真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那像大将军,不过只要“心中”像也勉强凑合凑合。

小邪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像演戏一般道:“懂奖管(众将官)本将呀伊呀——军。”鸡肉往空中一划再收回来。

突然有人忍不住笑起来,这一笑全部都笑了。

小邪一看,也笑道:“好吧!反正开晚会,本将军也不便使出军令,鸣鼓!”

蹦声大作。

“放炮!”

没有炮声,众人微微一笑。

小邪叫道:“独眼龙,怎么没有炮声?”

罗英海道:“禀将军,因为事先没叫船只送来,下次一定补送。”

小邪道:“也罢,看在今天是大将军就职典礼上,不处罚你。”转向大家道:“大家找一个人面对面。”

群众立即找了伴h面对面。

小邪道:“晚会没有放炮不行,这都是左边这排的错,右边的人你们使劲打左边一下,打太小那就打自己好了。”

右边心想反正不是自己痛,使狠劲打向左边“啪”一声好整齐。

小邪突然叫道:“不对,不对,是右边的错,对不起我弄错啦,换过来打,换过来,”他尴尬一笑。

这下可好了,天理昭彰履报不爽,腊月借的帐还得快,左边的人也使狠劲打,“啪”更客。

“——不对不对,是左边错……不对不对是右边————好像两边都错了……”

结果两边郡打得起劲了,不用小邪喊也打得过瘾。

“停——”小邪一吼,群众立即被吓着,停了下来。

小邪笑着看看众人叫道:“好!肉炮已放,晚会开始,点火!”

群众这才回到自己位置,将火把点起来,霎时火光闪闪,照映辉煌,岛上此时要比白昼更亮。

“升旗——”小邪叫道。

立即有人将那面画有三颗骰子的旗子升在旗上。

小邪又叫道:“唱旗歌——,你们会唱什么就唱什么每人一定要唱一条。”

众人为了凑趣*什么山歌,京戏,十八摸,点秋香,梁山伯,戏凤,送终经,家乡歌———统统搬上来,唱得喉咙沙哑,有的人干脆舞了起来。

小邪也哼着小调(大将军不能唱大声,只能心中偷愉的唱)。猛点头赞美众人唱得好。

也许这是世上最风光的“升旗”吧。

“好!现在晚会开始啦!要唱歌就唱歌,要跳舞就跳舞!”小邪拉高嗓子叫着。

“哗——”立时吹乐声大作,有喊酒拳声,唱歌盘,手掌声,竹片声,铁罐的敲打声。叫骂喧嚣声,碎杯子酒声,拳掌比斗声,大笑声……每个人都痛饮一番,恨不得将这多年之怨气苦闷发出来。

小邪现在是“大将军”不好意思参加,心头痒痒的,虽然坐在椅子上装出“威风八面”之样子,但也不时做出小动作,东抓抓西抓抓,乘人不注意还偷抠脚指头,一点都不像样,只是他还在自得其乐罢了。

不久小邪贾在不愿被“冷落”他叫道:“各位咱们来玩游戏如何?”

有人答道:“是——大将军。”此时每个人都有六七分醉意了。

小邪想了想道:“咱们就来个吹牛大赛如何?”

众人哗然已围了上来。

小邪点头道:“好那个先来?”

立即有人叫道:“我一次可以吃下一千个大包子,一千担大酒,怎么样?”

小邪嗤嗤笑道:“我一次可以拉出一座山高的屎。”

那人道:“我不信。”

小邪道:“只要你的包子吃得下,我就拉得出来。”

众人一听立时哈哈大笑。

又有人道:“我两步就可以走到西天,比孙悟空还要厉害一百倍。”

小邪道:“我不信。”

那人道:“这两脚只不过差十万八千里罢了。”

“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小邪等众人笑声已顿才很镇定的道:“我吃饭是用鼻子,不用嘴巴。”

那人道:“你骗谁?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只不过差两寸而已。”

“哈哈——”众人笑不绝口。

一个吹牛两步差十万八千里才到西天,小邪这一嘴只差两寸,更是高明了许多。

有人道:“上次过年我亲自做了一个真皮的大皮鞋,你们猜有多大?”

有人道:“两尺大。”

那人道:“才两尺?差多,差多!足足有这个岛这么大。”

众人哈哈大笑道。

小邪道:“我在关外养了一头牛,你们猜它有多大?”

第一人道:“一间房子大。”

小邪道:“差多,差多!我的牛头是在祈连山,牛的尾巴是在东海,足足有一个国家这么大。”

第一人道:“我不信,那有这么大的牛?”

小邪道:“没有这么大的牛,那做得起像这个岛这么大的皮鞋。”

“哈哈———”

按着大家都说的天花乱坠,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小邪。

由初更到三更,由三更到五更。

群众由高兴而狂欢,由狂欢到痴迷,由痴迷到昏迷。

五更一过,所有的人都醉了。

小邪头下脚上的躺在将军椅上,嘴里咬着一片鸡肉,左脚足踝绑着一条腰带而顺着腰带而下,那条腰带竟缠着八只脚两个人头,四只手,想必是那些人输给小邪而被绑上。

众人有的睡在屋顶上,睡在窗口,酒缸里,睡在脸盆里,睡在水泉中………他们是真的醉了。如果说比较没醉的只有鱼尾一人,但他也躺在酒槽里,他受了伤也忍不住这种诱惑而爬出来喝酒,也许他也想欢乐吧?

海风吹过,一阵阵卡卡之声不断传来,那是在地上的空罐子,空酒瓶,随着风吹不断滚动所发出的声音。

好静好静的大地,夜神也不愿惊醒他们的美梦,只轻托那凉风,吹奏着柔和乐章,为快乐的天使奏鸣着,是那样的悠柔轻飘婉转。

点燃的烛火也渐渐的消失,似乎随着微风离开,只留下斑剥之泪痕;它们哭泣过了,也要欢畅,西风将它带走了,这寂静世界里,它想它照亮的任务已经完成,它要好好休息,就侯这些人一样,无忧无虑的休息着……………

夜神也想回去休息,它说晚上我再来,所以它也虽开这里…………

xxxx

一道曙光划过天空,照在小邪脸上,小邪身躯微抖,渐渐张开那睡眼惺松的眼睛,他迷糊轻道:“天亮了。”他不愿起身,想多享受一下昨日甜美回忆。

阳光渐渐增强,海涛也因为涨潮而澎湃声愈来愈大,小邪这才懒洋洋的想站起来*但一抖动,脚上腰带却将他绰倒跌在地上e他回过头来看看那些昨日玩伴都还在梦乡,轻笑一声,他解掉腰带,伸个懒腰目光向四处寻去,这一看,他已嗤嗤笑了起来,他笑道:“妈的,这是什么部队,屋顶上——酒桶中——好爽啊!呵呵………”他笑着慢慢的逛了一圈走回来,突然他觉得奇怪,地上那旗的影子怎么是弯的,抬头往上一看,“哈哈哈……”小邪已笑得直叫腰痛。

原来竟有人爬上旗上睡觉,而他的体重已将旗折得弯曲,更妙的他竟睡得很甜,只不知他是如何选择这地方睡觉。

小邪边看边笑道:“他妈的这是什么玩意嘛!”

小邪目光向四处望去,倏地大吼道:“起床——”

这一声立即惊醒大家,有的从屋顶上滚下来,有的从酒桶中跳起来,有的从水中爬起来

而旗上那位仁兄一惊,双手一松也掉了下来,正在纳闷自己在搞啥,呆痴的看着已弹回去的旗。

小邪笑道:“天光啦!镑位整理一下准备下棋工具,棋盘就划在广场上,每格二大步,棋子自己找岩石刻,最少要两百斤重,弄成圆型,没事解散!”

众人已把小邪视为开心果,嘴笑眉笑的整理现场,等现场棋盘划好了才去找岩石,他们认为好戏又要上场了。

只有鱼尾直叫着,因为他知道他要抱“炮”,这炮一动可要翻山越岭这不死才怪。

小邪利用现在去看看那六名被关的人。

这六个人都是年轻人,已饿得不成人形,有若骷髅甚是恐怖。

小邪探采他们穴道,知道地们武功被制,本想解开他们穴道,但心想:“这几个人被关了这么久,一定怀恨在心,若解开他们穴道,他们定会杀了我的部下,而我现在和部下正一回和气乐陶陶,我可不愿意被这六个小表弄糟了,还是等我要走时再说。”想至此小邪并没有替他们解穴,只检查看看有无其他伤害,然后反身往外走,临走前交代要好好照顾这六位。

下午申时——

十余人陆续已将石刻棋子凿好,等待开锣谈戏。

棋盘两端已搭起一座高台,以便下棋之人能看清全局。

鱼尾也找了一块较小的石头凿了一个“炮”字,他想等一下分配到这个棋子也可以轻松些,那知——

小邪已坐在右边高台上叫道:“各位!将棋子搬到棋盘啦!准备开戏。”

众人合力将那每颗两百斤重的棋子滚到棋盘上,突然间竟有一颗特别小。摆在棋盘上甚是刺眼。

“哇卡!”小邪惊道:“那颗是谁刻的?怎么这么小?”

众人齐道是鱼尾刻的,鱼尾那知自己棋子差人差了这么多,狐狸尾巴立即露出来,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

小邪一看是这只大象也哑然一笑道:“鱼大侠,你真有一套哪!小生佩服佩服!”

鱼尾脸红得可以上,他讷讷道:“我——我再刻过。”他抱起小棋子,想丢掉再刻一个。

小邪叫道:“算了啦,明天你利用时间换过来,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呢?人情定可以讲得通的。”说完已嗤嗤直笑。

鱼尾尴尬笑道:“是,是,属下明天一定换大的。”他以为小邪真的已原谅他,“可以讲人情的。”

小邪笑道:“好吧明天你换个大的,今天你就先顾我两个炮吧!”

众人一听立即呵呵笑了起来。

鱼尾惊道:“这………”

小邪道:“没关系啦!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客气什么呢?好啦!就这么决定啦!”他倒像在作媒的媒人婆,眉来眼去牵红线,说姻缘。

鱼尾一肚子苦水往里吞,直叹自己生不逢时遇到了小煞星,后悔不已。

小邪看鱼尾已默然认了,才转向罗英海道:“独眼龙,你就顾我的车好了,虽然辛苦点,我少用就是。”

罗英海道:“是,将军。”

小邪这才向众人道:“各位,那个要和我下对手戏的?没关系,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一家都是人,我们人都是一家,输赢不管,爽就好,爽就好,呵呵……”

输嬴不管,立即有许多人争着下。

小邪看到这么多人在抢着下,只要热闹他就高兴,他立时叫道:“别急,别急!慢慢来,编号!编号!今天下不完明天还有时间,通通有!”

众人商量,结果由抽签决定。

小邪见他们已经选好他才道:“选好了我们现在开始,有谁愿意抱我的帅?”

许多人举手,小邪随便点几个人,将棋子分配好,有的两人抱。

小邪叫道:“喂对面的,你要的人自己选,我不帮你选了。”

对面那位选两个人抱一个棋子。

小邪看布局已成,叫道:“对面的听着,看棋不叫是君子,起手不回是豆腐,知道吗?

那人虽然听小邪说得有点怪,但也可以听出其意思。他道:“我知道。”

小邪又道:“今天除了我的炮以外,其他棋子你都可以杀懂吗?”他存心要累死鱼尾。

众人一听又哈哈大笑,只有鱼尾在苦笑。

对面那人道:“好,我就不杀你的炮。”

别看小邪胡混乱搞,他下起棋来,可真少有敌手。

小邪叫道:“炮二平五,”一开始就用当头炮,着实直逼中宫,是狠招,也是要累鱼尾。”

鱼尾像扛死人一般的将棋子搬到中央。

对面那人道:“马八进七。”用屏风马阻挡当头炮,是正招。

小邪叫道:“炮八退一。”这是秘招,以退为攻,当然也是杀着。

对方见小邪不急攻,立即先通车路,他叫道:“车九平八。”想抢攻。

小邪笑了笑他知道对方中计了,这手棋对方应先守中宫才正确,他叫道:“炮八平五。”演变成后手归心炮,主攻。

对方这时才发现吃了暗亏,立即叫道:“马二进三”守中路。

小邪叫道:“车一进一”舍马抢中路,等车一平四,那这盘后手归心炮就入局了e

对方果然“车八进九”去马,上了大当,只顾贪心一只马,中宫已空,危机立现。

小邪叫道:“车一平四。”马上嘻嘻大笑道:“对面的,你差不多了!”

丙然不错,在小邪凌厉攻努下,已将对方打得七零八落直叫投降。

鱼尾和罗英海,汗流满身,再也行不动了。

连下三盘小邪都嬴,觉得没意思他叫道:“现在你们可以说话,否则总是我嬴多没意思;好,炮也可以杀,我看大象也够累了。”

又下三盘有赢有输,小邪赢两盘轮一盘。

小邪叫道:“老下棋没意思,加点彩头如何?这样比较刺激。”

对面那人道:“要赌什么?”

小邪叫道:“随便啦!你们有什么我就赌什么!”

对面那人道:“这样好了,赌酒好不好?我赢了大将军给我三酒,我输了给你银子。

小邪想这赌得太小不够刺激,而别人也没有参加,他道:“赌大点,我们下注,在旁边的也押庄,看谁嬴,我让一支炮如何?”

这下可有戏唱了,众人本来要押小邪这边,现在小邪让了一支炮,局面自然形成半斤八两有得拼,双方押的人都差不多。

小邪很满意道:“大象我让了一支炮,你这只小的如果再不管用,明天说不定棋盘上就有三只炮了,你多费点劲懂吗?”

鱼尾看让了一支炮,自己又抱小的,立即哈哈大笑道:“没问题,我会将他们都炸死,大将军,其实一只炮就够用了,嘻嘻……”

小邪也点头笑道:“如此甚妙。”昂着头地叫道:“开始啦!”

双方下了注也有好几百两,小邪也下得很认真。

一盘棋杀得精光,第一盘是和棋。第二盘小邪赢。一连下了五盘,和了两盘棋,小邪以一盘险胜,赢了不少彩头。

天色已渐渐黑了,小邪也累了,这才叫停,晚上也欢乐一阵才入睡。

一连过了三天,小邪又觉得下棋已干燥无味,没什么好玩,不如玩点别的。

想了许久,他终于想到“剃眉毛比赛”。

很快的小邪已将众人集合好。

他道:“各位一家人,棋也下累了,该换换口味,改变一下方式,你们才会学得人生多么美好有意义。”

第11卷

有人笑着问道:

“大将军,现在要耍什么花样精不精彩?”

小邪哈哈笑道:“保证你们玩了还想再玩,又精彩又刺激。”

有人急叫道:“那大将军快点说,我们等不急了。”

耙情这些人和杨小邪混久了,都成为一家人,连堂主罗英海也玩上瘾,而且他还带了头,什么“神武门”高级弟子,已不知抛到那边了。

小邪巡视一下众人,对他们的反应感到很满意,他点头笑道:“各位别急*有好玩一定少不了你们,这个游戏叫“剃眉毛比赛”呵呵……”

“剃眉毛?”众人惊叫道:“大将军这…………这可不大好玩吧。”

小邪叫道:“什么这那的,眉毛剃掉还会再长出来,怕什么?而且还会将你们的楣气剃掉,怎么样?有困难吗?”往人群望去,见大家面有难色,小邪也知道他们心里,微微一笑他道:“有困难是不是?好,如果能保住眉毛没被剃掉的,赏银子一千两,这下子你们该不会抱怨本将军不够意思了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条眉毛值一千两银子,这么好的买卖那里找?那个人不想捞上一点?大家立时抢着玩。

小邪得意一笑道:“现在我们要分两组,先来个骑马打战,快点!自己找伴,两个三个都可以。”

群众马上乱哄哄的凑好人数,等待“剃毛运动”开始,心情充满好奇与兴奋。

小邪看大家都准备好才道:“你们两个人一组的找两个人的打,三个人的找同样人数的,被打输的就站在我左手边,打赢的就在我右手边,知道吗?”

有人道:“如果没输赢呢?”

小邪道:“那会没输赢的?如果没输赢就看谁先落地的算输,如果没有落地就一直扛着好了。”

另有人道:“如果两个人同时落地又算谁赢?”

小邪笑了笑道:“你们问题还真不少,如果两个人全落地,那两个人都算输,站到左边去;现在各位还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的话,大家分两边。”

众人很快的分两边。

小邪叫道:“现在你们要认清对手,免得有人输了变赢的。预备——开始!”

“哗!冲啊!”大家立刻乱成一片,回复到童年时期,一股纯真之情已洋溢整座小岛,被扛之人使出浑身解数,或拉手、捉头、抓头发、扯衣服,打嘴巴、咬手指,捶脑袋,扭耳朵,撞肚子,屁股……统统都来。当马脚之人,猛缠猛抓马身,使其不摔下来,而且亦不时偷踢马腿想踢倒对方或勾倒对方,有机会连手也用上,头也用上,嘴巴也算上一份。霎时杀声震天,直冲云霄,这要比皇帝亲往蛮夷,还要来得惨烈壮观和大声。

不久已有人掉下马来,落入败部,垂头并不丧气的走向左边角落,他们素知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再怎么战,输赢到最后一样是差不多。

约再过十余分钟,大致胜负已分。

小邪见已差不多,他道:“战争结果,马上又有另一场战争开始,也就是“剃肩运动”已开始,拍手——欢呼——唱歌——”

众人也凑热闹,唏哩哗啦大叫不已。

小邪举起双手,等人声静下来才叫道:“现在输的这边,要跑给赢的人追,赢的人如果追上输的人,就将其右边眉毛剃掉,而输的人也可以剃掉……我是说输的人也可以用偷袭方式剃掉对方左边眉毛,谁剃谁,可得看真本领,等明天,天一亮*这游戏就结束。如果你的眉毛被剃掉可以回来,也可以再去剃别人,而眉毛是完好如初的人也可以躲起来,躲到明天天亮再回来,知道了没有?”

众人认为这方法很公平,可以选择躲藏方式,也可以用突袭方式。大家皆很满意接受这“剃毛比赛”。

小邪道:“既然大家都明白规则,现在你们各自回去准备东西,被追的人先走半小时以后追的人再出发,记住不准将人杀死或杀成重伤,轻伤也罢了。”

众人立即回去准备妥当,即刻上路。

“剃毛比赛”已开始。

不久已有人回来,他们有的是右边眉毛不见了,有的是左边,而衣服都已被撕破,想必是被捉时用力挣扎所致,他们神情沮丧,因为得不到奖金了。

天一暗,已有七八十人回来,样子都差不多,反正都是缺眉毛,谁也别笑谁。

小邪喝足酒,填饱肚皮,坐在将军椅上,面对大门,在算人头,他希望有人没回来,因为明天才是他补捉的开始。

第二天早上,全部都回来了。

小邪对众人道:“没有被剃掉眉毛的站出来。”

一、二、三………十四位,包括罗英海与鱼尾。

小邪笑道:“好,很好,你们十四位,现在就去休息,晚上你们就得躲起来,别让我找着了,等到明天现在这个时辰,就来领奖金,知道吗?”

这十四名都已是识途老马,胸有成竹,也不怕再次被追,他们道:“是!大将军!”一个躬身,已笑嘻嘻的走回房休息。

是夜初更。

小邪已开始捕捉,他先巡过监狱每个角落确定无人留在里面之后才走出大门,将大门锁上,心想:“这些人武功被封,如果不从大门是进不了内部………”他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一闪身,消失在夜空中。

不久已有人用绳索攀墙,想爬回内部。

等到他们爬到半空中,突然寒光一闪,直射攀附在墙上那条绳索,“啪”一声轻晌,绳索立刻断裂,而那人也从半空中摔下来,只听一阵疾风掠过,小邪已站在那人面前,这人正是鱼尾。

小邪笑道:“大象你好聪明,知道要往回躲,可是我也不笨哪!”

鱼尾苦笑一声,也不用等小邪剃毛,自己拿出一把刀子剃掉左边眉毛”淡淡苦笑道:“大将军你真行,一下子就识破我的用意,我看那些人一个也没办法逃掉,希望你早点完成任务,我眉毛已剃掉了,是否可以爬回去呢?”他已被逮,也希望大家被逮。

小邪笑道:“可以,你走吧!我要找人去了。”话音一落人已在五丈开外。

鱼尾叹口气,再次攀绳爬回监狱。

小邪边搜边想:“这岛上只有五里宽,其他都是海,他们可能躲在那里呢?不可能下海吧!嗯!有可能躲在石缝里或者自己挖洞……”

想到此,小邪已往乱石堆上走去,四处搜寻这些数以万计的石堆,走着走着,他很仔细搜索。

突然间他顿住双足,往一石堆走去,他发现这石堆有点不合理,这里靠近海边,每日被风吹日晒,尤其是风的侵蚀。风是由海向陆地吹,这些石头应该是斜向海边才正确,而那堆石头却相反,虽然不大明显,但对小邪来说已经够了。

小邪笑了笑走过去,轻轻往石堆里叫:“兄弟,可以出来啦!”

石堆里面没反应,也许没人。

小邪很有自信的又叫道:“兄弟你躲得很巧妙,但对我来说还是不好,出来吧。”

没人反应。

小邪哧哧一笑,解开裤子,撒泡尿下去,得意一笑道:“兄弟你们也真是的,非硬喝绍兴酒才肯出来,怎么样?味道如何?呵呵……”

石堆依旧石堆,没反应。

小邪叫道:“你再不出来,我可要倒煤油,一把火烧了喔!”

这一喊,果然有反应了。

“且慢,且慢,大将军,我出来,我出来!”石堆一动,已经出来三个人。

他们实在纳闷有人问道:“大将军,你怎么知道我们藏在这里呢?”

另一人挥着袖子道:“昨天我们躲了一天,没人找着,想不到大将军一出门就把我们挖出来了,还赏了我们一瓶绍兴酒……”他苦笑着。

小邪笑道:“是你们把石头叠错了;下次可要小心点,剃毛吧!”

三人还是纳闷,怎么想地想不通石头也有叠错叠对的。也不敢再多问,起出小刀将左边眉毛剃下来,苦笑一声独自回去了。

小邪往东行去,东张西望,想再找出一些可疑的地方,不多时已来到一处沙滩,他想找看沙滩上有无脚印,但找了许久还是没找着,他有点失望的往回走。

蓦地———

他又有问题产生,他走到沙滩旁边岩石上生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沙滩上的细沙被风吹过因而飘起的情形。看了不久,他发现有一个地方的沙,被风一吹所卷起飞沙较多,而且还有点凹下去,他笑了,因为他知道沙里面藏有人。

轻轻踏着沙滩,小邪已往凹地走去。

“出来吧!兄弟。”小邪站在凹地上叫着。

沙地还是和上回藏在石堆的人一样,没反应。

小邪扬掌连上两成功力,击向细沙,将沙土击出一个坑,果然坑里面躺了三个人。

小邪哧哧笑着道:“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这三人那里知道已接近天衣无缝的活埋,也会被识破,纳闷的起疑来,有一人问道:“大将军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呢?”

小邪笑道:“很简单,因为我看到风吹海沙时,到了这个地方时,就会带起多一点的沙,这表示,这里的沙和其他的沙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呢?还不是都是海沙?”

小邪道:“沙当然是一样,但这里的沙被你们挖过就不一样,它比较松,因为没被挖过的沙,或被海水浸过、或受雨水淋过,或被风一层层剥掉,它们一定比刚挖过的沙更紧更密;所以海风一,就把你们挖过的沙带起较多,一次两次到多次以后,你们这里就有点往下凹,知道吗?以后别躲在这里。”

二人一听大叫佩服,没想到这一点点小小的问题,小邪都能观察入微,真不愧是鬼灵精怪,也不说第二句话,三人拿出刀片将左边眉毛剃掉,拱手躬身告别小邪后已各自回去。

小邪算一算,还有七个人,他想:“这七个人会到那里去呢?这三人躲在沙堆里,他可以挖一条斜沟,埋下管子作为呼吸用,也许也有人将管子插在水中………对了我该到水泉看看。”

一想到水泉,他马上奔往水泉。身形一掠到地头,果然他已见到三支管子直立在水中。

小邪轻轻弄点水滴进三支管中,已呵呵笑了起来。

突然有三条人影窜出水面,并不断咳嗽。

小邪叫道:“剃眉毛吧!”说完反身往石堆走去。

他想:“现在已剩下四个人,其中三个人可能是一伙,因为骑马打仗时他们就是搭档,而另外一人一定是罗英海…………罗英海独自一人却一整天不被发现(昨日)这似乎太不寻常,今天他是可以一个人藏,而昨天呢?昨天如果自己一个人很容易就会被去掉眉毛,而他竟没有……莫非另外有一个隐秘的地方?………而这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嗯!有这可能,他本来是岛上堂主,这里的秘密他不知道,谁知道?”

这么一假想,小邪特别注意可疑而有点人工味道的东西。不久他已摸到北边断崖。

这断崖深数十丈,垂直的立在海上,探头往下看,只见海浪涛涛,那有人藏在下面?

小邪顺着断崖走着,他观察得很仔细,因为他想如果是他自己,也会利用这片断崖,这可以使人无法预料,将心比心,所以他搜得特别仔细。

丙然他已有所发现。崖边有一地方留有一点石块脱落之新痕迹,不明显。小邪走上去看了良久才道:“不错,是新痕迹,而且是绳子磨的。”因为他发现石块上留有绳索被磨下来之细毛。

小邪往崖下叫道:“下面的兄弟上来吧!我已经找到你们了,如果你们不上来,那我就坐在这里等到天亮。”

崖下没有反应。

小邪等了一下,见没有反应,忽然解下腰带当绳索往崖下放,他道:“兄弟上来吧!若再不上来,你可永远别上来啦!也别指望有人会放绳索给你们,到时候你们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这一叫,果然崖下立即有人叫道:“大将军,我们认输就是,我这就上去。”

一连三人拉着腰带爬上崖顶。

一位问道:“大将军,我们藏得如此隐秘,你怎么会知道呢?”

小邪道:“原因在这里。”他蹲下去指看缺口继续道:“这缺口是新留下来的痕迹,而且留有一点细毛,在这海岛风力甚强,若不是新留下的细毛,必定会被风吹走,不是吗?”

那人点头又道:“可是你又如何知道我们须要绳索,否则上不来呢?”

小邪道:“木来我有点纳闷,后来想想才知道,因为这里连一点可以利用的地方都没有,绳子没地方可套,你们怎么能下去?就是下去了,又怎么上来?如果有秘道,那你们又何必用绳索呢?这些问题相加起来,很明显是有人将你们吊上来,结果我猜的都没有错,呵呵……”对于自己的判断力他很得意。

三人钦佩不已。

小邪道:“别耽误了我的时间快……”

“剃眉!”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哈哈哈………”四人同时相对而笑。

小邪已再往别处寻去,他已指向最后一个目标—罗英海。也许还有意外收获。

找了许久,小邪无着落,只好停下来从头再想一遍,尤其是他的为人。

小邪想:“罗英海不时在给我打哈哈,好像对于我的来临以及被我所控制不当一回事,他为何如此?………也许他不必要冒被杀的危险………但如果说这件事被“神武门”总坛知道了他还是会死,这么说他有恃无恐了,或者在进行某种计划………”

他坐下来望着海边浪花慢慢想着。不久他自言自语道:“他应该是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我不久就要走,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倒不如给我打哈哈…………不想这了,该想想他藏身处………”

沉思半晌他又道:“如果罗英海有秘密地方,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都应该离监狱很远,或者在他寝室里………也不可能在寝室,这秘密地方既然不能让这里面的人知道*凭监狱那几间房子是保不住秘密的,而这秘密地方,他上司一定知道………如果他上司要来,又不能让里面的人知道………”

小邪望着海岛四周喃喃道:“这里对外的交通只有船只,本岛四处都是礁石,别说是大船,连小船郡靠不了岸…………这秘密人物来,一定要上岸也不可能从别处上岸,而他要避开众人………从唯一的小佰口避开众人………走小道……对!走小道。”

小邪心头一喜马上奔往小佰口。

一到港口他很仔细的找小道,从海岸两边找,不久他已发现左边岸边之崖石似乎有人工凿过,虽然已被海水侵蚀了,但依稀可以辨别出来。

小邪顺着这些痕迹,慢慢的往前走去,小道不短,已虽港口有段距离。

约有一柱香功夫,小邪已走到一座微凸的小丘,这小丘不高像是一个大盘子倒盖在桌上一样,也不能算是小丘该说是微凸的方面。

小邪走过去凝神注视这小山丘,忽然他眼睛一亮,已发现一条很细长而且很笔直的裂痕

“不错就是这里了。”小邪得意笑道:“混蛋啊!这罗英海竟敢瞒着本大将军,将这秘窟私藏了,要不是我老人家一时兴起玩上剃眉毛游戏,还呆呆的被他蒙在鼓里头呢!”

小邪使劲往石壁推,石壁依然不动,推了两三下都无效,他想:“莫非有开关不成?嗯!也有这可能。”

他开始寻找机关钮。

许久许久,小邪才发现要通往石门之小道上,有处小石阶,有一处石阶右边有个碗大石头微微凸出右面三寸,小邪往那石头一踩。

忽然“轰隆”一声,石门已开,小邪见机不可失,立而冲入石门。

一进石门,小邪只觉有暗器破空击到,急促异常,心念一动马上运足功力往左斜掠,一咻咻……”数响,按着又传来叮叮当当之声音,暗器已擦身而撞向墙壁。

小邪趁暗器已飞过之一霎那往前扑去,其快如电闪,突地寒光再闪,又有数十支暗器袭到,小邪一惊不退反进,双手掌力尽出击向暗器,这一扫,只听叮叮当当不绝于耳,暗器已如大小珠玉落满盘,但小邪掌力再强,毕竟无法罩掉全部暗器,咬呀一声,寒光一闪即逝,小邪已被击中身形立即往前摔,不动了。

忽然一声阴笑声传来:“嘿嘿杨小邪,任你诡计多端,能找到这个秘穴,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本来我们可以玩得很开心,谁知道你竟撞见了我的秘密,不得已我只好杀掉你。”

火把一亮,这人果然是罗英海,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杨小邪对不起啦!我这毒箭见血封喉,害得你连遗嘱都没办法交代。”代字未说完,突见小邪不动之身躯笔直的竖了起来,一跳、两跳的往罗英海跳去。

罗英海见,一个已死之人突然又复活,吓得屁滚尿流,魂飞九霄,火把一丢往后狂奔*口中直叫“妈呀!僵!”又跌又滚的逃命。

小邪右手一扬,两把飞刀一闪,罗英海身形立即往前栽,两大腿已被飞刀所伤,直立不得。

这时小邪才笑道:“罗英海你也真傻,我要能摸到这里来,我就能安全的走出去,你这什么毒箭?”伸手拔掉左肩毒箭叫道:“真他妈的孔老…关公面前耍大刀,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罗英海异常吃惊,觉得自己很有把握的毒箭并不能伤他,一切希望都幻灭了,他苦笑道:“大将军我不晓得是您来到,我以为是宵小份子,请大将军原谅。”

小邪笑道:“不错我是宵小份子,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不大想玩这游戏,你以为我是谁?他妈的如来佛?就是如来佛也有收妖的时候?搞完了没有?妖精!”他往前走去。

罗英海一急苦笑道:“杨大将军我认输了,我剃眉毛,我也不要赏金。”

小邪叫道:“你是个大混蛋,心狠手辣,用毒伤人,还隐藏秘密,这都表示你心胸险恶是十足的坏人,人说坏人最长命,我不信,你今天就到此为止。”

罗英海急道:“杨大将军求求你饶了我,我一定改过自新,一定不再害人,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杨将军呜…………”他真哭了起来。

小邪叫道:“别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我问你这地方是干什么用的?”

罗英海抽搐道:“是关重要人质用。”

“重要人质?”小邪惊叫道:“这里还关有人质?”

罗英海为了乞命可管不了这么多,他道:“是的,这里都是重要人质,很久以前就送来,我只是奉命行事照顾他们饮食,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小邪道:“这里还有其他伤人之机关?”

罗英海道:“没有,只有门口一道箭阵,别的地方都没有机关。”

小邪心想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他道:“我再饶你一次。”伸手一点罗英海气海穴废了他武功。

“哇!”一声惨叫罗英海已经昏过去。

小邪点燃火把往里边走。

密室很深,造有不少牢房,但关的人并不多,从前面走到后面小邪只见到十来个。而且还有男女关在一起的。

小邪一惊,心想:“女的?人质有女的,又关在一起,那他们应该是夫妻………”眼睛一亮,走回去从头一个个仔细看,他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久他在第七牢房站着不动,眼睛盯在那女人脸上好久,嘴角露出习惯之笑容,他觉得对自己所判断之事相当满意。

他折回罗英海身边,在他身上找出一串钥匙,立即将七号铁门打开,他笑道:“两位前辈你们请出来。”

这两人是对夫妇,衣服破旧,头发散乱,脸形消瘦,无一血色显然是被关了许久。

那男的道:“你是要放我们出去?”

小邪再注视一下那女的道:“不错,我要放你们出去,因为你是“金剑”秦仁德。”小邪没有把握,只好先问一下再说。

那人道:“老夫已被你们关在这里多年,已经变成囚犯了,也不配称为“金剑”两字,唉!只苦了小女凤儿。”说完泪已涔涔。

小邪一听果然不错是凤姑双亲,心情立刻放松,急迫:“秦伯伯,你别难过,我这就放你出去,我来救你们啦!”他很高兴。

秦仁德惊道:“你是……”他并不认识小邪,故而如此吃惊。

小邪笑道:“秦伯伯,我是凤姑的好朋友,我叫杨小邪,来来!我们快到外面去。”说完拉着秦仁德就要往外而走,

这时秦夫人才道:“杨少侠,我丈夫他脚不便于行。”

小邪转身往秦仁德双腿看去,只见秦仁德双腿挺直,膝盖不能弯曲,心想:“这莫非武功被人所制,太久没解开才变得如此。”他道:“秦伯伯你放心,只要不是太严重,我有办法治好,您现在扶着他到外面等我,我将其他的人也放出来。”

秦夫人感激涕零,泣道:“谢谢杨少侠!”她扶着秦仁德往外走。

小邪又将其他人给放了,领着他们回监狱,并安置他们住宿。

虽然小邪救了“雌雄金剑”两位夫妇,完成了答应凤姑之请求。但他并没有像往常大呼大叫,不是他不高兴,而是有许多问题,困扼着他,使他实在想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xxx

他已走回卧房,躺在床上,枕头垫得高高的,在想这奇怪的事情。

挪动一下身躯,心想:“凤姑是黑巾蒙面杀手的兰州分舵舵主,而她父母是被黑巾使者捉去,应该………怎么会关在“神武门”的地方呢?若说“神武门”就是黑巾杀手………或“神武门”在背后豢养着这批杀手…………但也不对,上次在开封灵感塔前,“神武门”和黑巾杀手在自己策划下,互相火拼,双方死了好几百人,这可假不了。“神武门”就是人再多,也不会拿整坛的人来开玩笑。若说凤姑是属于另外一组蒙面人…………这也说不过去。因为另外一组蒙面人,和黑巾杀手不一样。我一看就看得出来,更何况我在中条山引的黑巾杀手,就是凤姑那伙的。后来我又捕捉他们几个逼问结果,知道他们开封分坛在相国寺后面,这和凤姑所说的吻合,黑巾杀手到处有分坛,那………他妈的!”

小邪一想不通就火大,他叫道:“搞什么嘛!这些人在搞什么?真想不通。好!现在来下定论,凤姑一定是黑巾杀手的舵主,而她父母一定是黑巾杀手所挟持,这里一定是“神武门”的地方,而开封那场火拼也一定是真实的。剩下来的,只好慢慢去挖了,这些人真是胡来,开我玩笑?奶奶的!我要解不开这迷底,我就叫杨大正,终身理光头,赌骰子…”。

小邪发誓还是忘不了赌骰子,就是不能忘本。

天亮了。

小邪站在广场上等着将剃眉毛游戏收尾。

望了一下众人,小邪叫道:“昨天晚上躲在沙滩里的请出来。”

这三人高兴的跳出来。

小邪再叫道:“躲在悬崖下的也出来吧!”

那三人知道中奖了,马上哇哇乱叫,群众也报以热烈掌声。

想了想,小邪又道:“藏在泉水那三位也出来,我看你们冻了一个晚上,也够可怜了,我给你们一点奖吧!”

“幽呼——”那三人也狂叫起来。

小邪向群众道:“这九个人是有一套,跟本大将军捉迷藏,他们竟真的藏起来,而且藏得有点离谱,通通有奖,接好。”

手一扬,小邪已抛出去九张一百两银票,九个人立即哈哈大笑,东一句西一句的夸耀大将军。

小邪突然又道:“还有一百两,要赏给……赏……”

“我啦!我啦!”众人都抢着要。

小邪道:“别急,别急,我要赏的是天下第一奇人,各位猜是谁?”

群众还是乱成一片,叫着自己名字。

小邪哧哧笑道:“我要赏的是那天晚会睡在旗上那位大酒睡仙,快出来,呵呵……”他一想到这趟事就窃笑不已。

众人是没见到,但一听到有人这么神,也笑道:“应该给,这奖该给这位大奇人,他是那一位,快出来让我们瞧瞧!”

丙然有一位壮年汉子尴尬的走出来,有点痴呆。

“啊!是阿呆!炳哈!我想也只有阿呆会干这种事,哈哈………”众人大笑不已。

小邪一听“阿呆”两字,顿时觉得很好玩,也大叫道:“好!阿呆有两把刷子,多给五百两,爽就好。”立即拿出六百两银票给阿呆。

阿呆讷讷道:“大将军我……我不小心才爬上去睡觉上他接过银票,尴尬的望着小邪。

“哇卡!”小邪惊道:“你不小心就能睡在旗上,要是你小心的话那……”他躬身一揖道:“小生甘拜下风。小生实在想不出你下次要睡在那里。”

阿呆脸一红道:“没有!没有的!”他直摇头。

小邪想还有很多事要办,也不能再闹下去,他道:“好了你回去吧!下次不可以拿着扫帚爬到寺庙屋顶的龙须上睡觉,知道吗?”

阿呆道:“知道了。”返身走回去。

小邪向群众道:“剃眉毛运动已结束,大家回去休息吧!”

众人意犹未尽的想再玩别的花样,不断地叫嚣着。

小邪笑道:“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办,弄好了再说,如何?”

众人才失望的离开!

十邪走向鱼尾道:“鱼尾!我问你下一班船是什么时候来?”

小邪想这海岛的一切都要靠内陆的供应,必有固定船期,才如此一问?

鱼尾道:“大致再六、七天吧!船只每一个月运补一次日用品给本岛。”

小邪问道:“押运的又是些什么人?”

鱼尾道:“没有其他重要事情的话,来的只有一班弟兄和水手。”

小邪道:“怎样才算有事呢?”

鱼尾答道:“如押运人犯或上级派人来巡察时。”

小邪点头问道:“一艘船可以载多少人?”

鱼尾想了一下道:“如果将船上粮食搬下来,可以戴上两二百人。”

小邪觉得这回答很理想,他问道:“鱼尾你想不想回内陆?”

鱼尾想想道:“我武功已失,又中了你的毒,倒不如回内陆,找个地方躲起来,反正“神武门”的弟兄也不认得我。”

“这么说,你是想回去了?”

“是的!”

小邪道:“好—只要你能变好,每个人都会原谅你的,等上了船,我就给你解毒,你走吧!有事我再叫你。”

鱼尾拱手为礼,已转身退出去。

小邪返往秦仁德房间走去。

一进门小邪笑道:“秦伯伯你们好!”他走过去。

秦仁德笑道:“杨公子,老夫好多了,只是双腿不良于行,不能下来给你回礼,实在…………”

小邪截口道:“秦伯伯别客气,都是一家人,碰上了我很高兴其他的免啦,我替你看看双腿。”

骂人的话他可很行,这种客套话小邪就差多了。

秦仁德笑道:“杨公子别费心了,老夫这双脚是被人点了穴道,日子一久血气已阻塞不能顺畅,可能废掉了。”他有点伤感。

小邪道:“秦伯伯你放心,我对这些打穴功夫可有点门道,我想不成问题的!”

这句话小那可不是吹的,连他自己受重伤都能自己治好,打穴可算是吃家常敬。

秦夫人幽幽道:“杨少侠,我们夫妇都被人封了武功,所以没办法用真气打通穴道,也因此被人家关在这里。一关就是好几年,说起来真是………”

小邪笑道:“伯母你别难过,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我先替伯父疗伤,呆会儿再为你看看,我有一套,请你放心。”他很有自信的笑着。

“有一套?”秦夫人奇道:“杨公子,什么叫有一套?”

小邪笑道:“就是治伤的方法,我要用“有一套”治疗伯父和您的伤:”

秦夫人道:“这“有一套”这么厉害?”

小邪道:“那当然!这“有一套”现在是有两把刷子。呵呵呵…………”

秦夫人奇道:““有一套”里边有两把刷子。那…那…”她不懂。

小邪看这位夫人不懂,也不好意思再偷偷开她玩笑,他道:“伯母这件事很难说明,等一下再说,我先替伯父疗伤如何?”

秦夫人点头表示。

小邪先探了秦仁德双腿,不久又摸向胸前各穴,然后拿出金针,他道:“伯父,现在我要用金针度穴替您恢复功力,您武功被制并没有被废,只是真气被封不能提起,等一下我用金针冲破您“气海”穴,让您真气复原,您就将真气运输全身,如果碰到不能疏通的穴道时就告诉我,我就为您打通。”

秦仁德心存希望不大,不过试试也好,他点头道:“多谢杨公子你了。”

小邪笑了笑,立即持金针插入他“气海”穴,并运功逼向“气海”穴。

不久他道:“秦伯伯你试着提气,不要间断。”

秦仁德定下心神,即刻提气,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他已觉得有股真气,从丹田慢慢升起流向“气海”穴,而且这道劲流愈来愈大。

这一惊秦仁德可乐了,不错复功有望,他道:“杨公子好像有真气出现,直冲“气海”穴。”

小邪道:“秦伯伯,你将真气运行全身,按照你行功路线行功,不须要硬逼,如果碰上不通的穴道,就告诉我,我们开始吧。”

秦仁德遵照指示运功将真气流转各穴,口中不时叫道:“巨阙,天突,左曲池,期门,神庭,百会,至阳,天枢,阳关,承山,曲泉………”

小邪一一在这些穴道上插上金针,并运功助其打通诸穴。

不久秦仁德脸色已恢复红润。

小邪见状才歇手。

秦仁德功行一周天才道:“谢谢杨公子,我真气已运行无阻,只是劲道稍微弱了点。”

小邪笑道:“没辟系只要能运行真气就可以了,因为你已经很久没练功,所以真气不怎么强,多运转几次就可以恢复,现在你帮伯母运气,我要为她打通穴道。”

小邪仍用同样的方法,将秦夫人恢复功力,使得两人感激不已。

小邪道:“好啦!现在伯父、伯母功刀都已恢复,等船只一来,就可以回到内陆,还可以去找凤姑,哈哈,这多好。”

秦仁德抖动一下双腿,发现已经弯曲,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惊道:“扬公子,这………

小邪笑道:“这也没什么,我刚才按察你双腿时,发现你“曲泉”和“阳关”穴被制得太久,因而双腿知觉丧失,如今你已打通这两穴,真气一通,知觉自然就恢复了,也因此能弯曲。”

秦仁德真是不能自制的往前一跪,想叩谢小邪再造之恩。

小邪立即托住他身形急叫道:“伯父不行如此,他妈的怎么可以这样!”

小邪说溜了一句粗话,还不晓得,态度依样从容不追,处之泰然。

秦仁德一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脸一红楞住了。

秦夫人见状连忙扯了一下夫君衣角,秦仁德才惊醒道:“大恩不言谢,容小夫妇两人日后回报。”

小邪笑道:“秦伯伯别客气啦!算一算我们还是一家人哪!以后我们还要碰面,这样好了,你下次就请我喝酒如何?”

秦仁德也不以为意,何况又是自己救命恩人,他高兴道:“一定,杨少侠你一定要来,到时侯老夫必然为你准备美酒佳肴。呵呵……”

小邪笑道:“有酒还少得了我吗?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凤姑在兰州开赌场,你们回去就去找她,顺便替我问候她一声,不过你们要小心,她是黑巾蒙面杀手的分舵主,你们可不能被其他人发现,最好能够化一下,再去找凤姑。”

秦夫人有爱女下落,已喜不自胜,喃喃道:“凤儿在兰州这……这太好了,我又可以见到她了。”转向秦仁德道:“仁德,这真是三生有幸,我好高兴。”秦夫人禁不住泪如涌泉而出。

秦仁德安慰她道:“夫人别难过,这一切不幸的事情即将过去,等找到凤儿以后就找个地方隐居,再也不过问江湖了。”他也哽咽起来。

小邪知道他们有许多话要谈,随即道:“伯父母,我到别的地方看看,呆会儿再来。”他一揖身已经步往外走去。

秦仁德夫妇千谢万谢,说个不停,但却无法将内心感激说出万一。

小邪走到其他房间,分别为他们解了穴道,连以前那六位也解开,然后回房,一伸懒腰叫声累,已躺在床上心想着船期来到将如何进行。

地想:“下礼拜船来了,就将他们弄上船,反正他们功力已复,而来人又是庸手,应该没什么问题,其他的人要留下来就留下来,不留下来就上船,然后我就到“神仙岛”看个究竟,说不定可以捞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秘密,好吧就这么决定。”

心里有了底他睡起来就恨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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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由四人抬着,一步步的走向广场。

群众一片沉寂,没人欢笑,也没人说话,他们心中似乎在怀念着什么,也许是在怀念他们被剃掉的另一半眉毛吧!

小邪已到广场中央,就像上次晚会一样,他道:“各位,很不幸明天船就要来了*你们有的要回去,有的要留下来,这也就是离别的开始,我们一家郡是人,所以我要向你们告别……话依依。现在我们来唱一首歌作为降旗歌。”

他开始唱着:

“海风轻扬,浪声涛涛,有你欢笑,有我欢笑,美丽小岛,话别依依,留下了你,留下了我,升我旗扬,送我旗归,永远飘飘,永远潇潇。”

小邪唱得很快,声调不全,他很得意马上就想出这首“降旗歌”。

而群众心情沉重,一遍又一遍的唱着,由快板而变成慢调,这一来,更有不少人情不自禁而泪下,他们忘不了这几天的欢笑,他们忘不了这可爱的大将军。

“海风轻扬,浪声涛涛,有你欢笑,有我欢笑,美丽小岛,话别依依…………”

小邪的旗子已慢慢降下来了,歌声却未终了………

残阳已西斜,烛火慢慢升起来,闪烁着那淡淡火花,似乎在向人们招手告别。

阿呆已哭出来,大叫道:“酒,我要喝酒……”

群众也抢着喝酒,大口喝……终于他们醉了,醉得比上次更厉害。

小邪鼻头也是酸涩已极,心中直叫道:“妈的,妈的,为什么老是有这种事情发生。”

小邪他充满了感情,虽然这些都是他敌人,但敌人也可以成为朋友,尤其是曾经在一起欢笑的朋友。

而众人珍惜着这段小邪为他们带来的欢笑,这是他们一生中研没有过的欢笑,所以他们怀念小邪,所以他们会哭泣,尤其是阿呆,那种不应该是坏人的坏人。

杨小邪没有哭过吗?不错,他没有哭过,他是个找寻快乐的人,他是个带给别人快乐的人,但他并不明白,他带给别人快乐,这正是别人所以怀念他的原因。

人,总是比较喜欢怀念美好的往事,也只有像杨小邪这样整天快乐的人,才不会去怀念快乐。

小邪见大家都醉了,反身走入秦仁德房里。

小邪道:“伯父、伯母,明天船就会来,你们收拾一下,也好明天上船。”

秦仁德对外面之事感到很纳闷,他道:“杨公子,你是否是这里的指挥官,否则他们怎么都叫你大将军?”

一说到大将军,小邪抖抖肩头神气一下道:“呢嘻嘻……是这样的,我占领了本岛就自己封大将军,他们都假装变成我的部下。”

秦仁德呵呵直笑,他笑的是小邪这身能耐邪门得很,也相信他有本领占领此岛,但他还是有疑点,他问道:“你的部下这么多人,怎么多……好像有人哭了起来?”

小邪摇头道:“这我就不晓得了,也许哭的人是看到我明天要分开,没银子赚,所以才哭。”

秦仁德问道:“杨少侠你明天和我们一起上船吗?”

小邪想了想道:“我可能上到一半,就要离开你们了。”

秦仁德心想在船上一半怎么走,四处都是海,但地想到小那一肚子鬼主意,也许真的有办法从大海中离开,他道:“那我们得等回中原后再见面了,杨少侠有空就到兰州来找我们,老夫必然以酒招待。”

小邪哧哧笑道:“有酒好办事,好我一定去找你们还有凤姑。”

秦仁德笑道:“我们夫妇永远欢迎你。”

小邪告别后转身去找罗英海。

罗英海自从在秘道中被废掉武功以后,一直在房里不出来。

小邪走进他房间问道:“独眼龙,明天船来时你们是如何联络?”

罗英海还是想活命,他道:“由我和鱼尾带人去搬东西,然后告诉他们这边下个月须要什么补给品,船下次就会带来。至于事先联络倒是没有规定,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地方不重要吧。”

小邪想既然如此,只要将人带过去就成了,他道:“现在有九十几位弟兄要回去,你就说要换另一批来此防守,对了,你想不想回去?”

罗英海叹道:“我不想,因为离开了本岛,我实在无法活下去。”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想回去,我就让你送他们到内陆再回来。”

“这………”

小邪道:“因为你很狡猾,说不定会通知内陆的人,守在岸边等着这条船,等船一到他们就来个诸葛亮借东风,将船上的人烧了。”

“我………”

小邪叫道:“别我,你的,我会交代好要他们特别注意你,懂吗?老兄!”说完也不理他,反身往外走去。

不久他已将所有人之穴道解开,并告诉他们并没有中毒,众人更感激小邪。

巡视一下周围,才走到港口,等待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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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未亮,船只已到。

罗英海和鱼尾带人联络后,将补给品搬下,罗英海又将杨小邪交代的事说一遍,立即有八、九十人登上船,包括罗英海,鱼尾及其他所救之人。

小邪一上船,马上交代所救的人,要他们注意一下罗英海,并且将船上先前押船之人制住。

船行数十里,小邪走向秦仁德,他道:“秦伯伯,我们该告别了。”

秦仁德双目往四处搜去,并没有发现船只,他纳闷道:“现在就要走?”

小邪道:“不错我现在就要走,对了,你们别忘了叫那船长改道上岸,免得被拦劫,而船上这些弟兄都是很不错,希望秦伯伯别为难他们。”

秦仁德道:“杨少侠请放心,只要他们不犯我,我也不犯他们。”

小邪道:“这样甚好秦伯父,你可有把握控制这条船?包括任何情况?”

秦仁德说道:“内部是没问题,如果碰上别的船只,那我就不晓得了。”

小邪道:“外来的干扰谁也没办法预料,这不用去考虑,内部有办法控制我也放心了,我到对面向我部下告别一下。您慢慢欣赏风景如何?”

秦仁德笑道:“杨少侠你请便。”

小邪拱手一揖已转身走向群众。

他见到阿呆,走过去笑道:“阿呆你以后可别再乱睡,知道吗?”

阿呆憨然一笑道:“是,大将军。”

小邪向大家道:“各位以后我们再见了,有时间我们再来玩捉迷藏,下象棋,鱼尾,下次你顾元帅好了,也别跑得这么辛苦。”

鱼尾道:“你放心我们以后一定会碰面开个吹牛大会,我再抱三个炮也没关系,我会往炮脚下装个轮子,哈哈………”

小邪道:“各位我现在要走了,请各位多多保重。”招着手,小邪已反身往海里跳。

“哇!”一声巨晌,许多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小邪会是这种走法,都祈求他能够平安无事,回到内陆后能再相聚。

船已经慢慢开走,小邪已将美丽的回忆带给他们想必这是难忘的一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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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一潜入水中,就再也没浮起来,他已按照罗英海所言往东北角方向出发,去寻找另一座小岛“神仙岛”。

在水中小邪一身水功可是无人能及,其速度之快,不亚于任何一种鱼类,因为他不必换气,故而省掉闭气之麻烦,一路轻松的往前游去。

下午午时一过。

小邪已发现一座小岛,此岛长满了树木野草,见不到一点崖石。

小邪心道:“游了差不多一百哩,算算也该到“神仙岛”大概是这里吧。”

远远望去,小邪已发现岛上四周都有卫兵哨台,而且还不时有人影晃动,他小心翼翼潜向一岩石背面,仔细看看前面情况。

离他不远之岸上有一营房,其四周至少有三、四百人正在出操,可以说将岸边围得水不通。

小邪觉得此地不甚好混上去,随即转向别处,想找一个理想的地方,但一连转了三处郡是差不多,好像所有卫兵已将整个小岛围住,这些地方都差不多,地势较平,驻守重兵,只要一上岸必定会被发现。

小邪心中直骂着这些人也不留点路来让人上去。

“混蛋哪!奶奶的!”小邪心想:“这里是关些什么人,要用这么多人来看管,我倒要进去瞧瞧,说不定能找到神仙,那时我可要跟着他们修练仙术,回什么中原呢?呵呵………”他轻笑数声,安慰一下自己。

心念一动,他又游向北边,这是最后一处,如果再找不到好地点登路,也只好等晚上再说。

还好,“神仙岛”北面是一断崖,崖高四十余丈,陡直而立,崖石如镜平滑非常,若想爬,根本爬不上去。

小邪在断崖下面,眼睛不断搜索,看是否能找到攀登此崖之路线。

不久他发现断崖虚有一裂缝,不大,只有三尺宽,也不深,水正一滴滴的往下流,想必此是长久被水所侵蚀而造成如此一条浅沟。

小邪暗道一声“大概这地方可以了。”立即移动身子往断崖靠去,抽出匕首,已慢慢顺着小裂缝爬上去。

约三柱香时间一过,小邪已爬上崖顶,嘘了一口气,擦掉头上汗珠喃喃道:“这断崖真陡,累得我半死。”

休息一会儿,他已伸头往前边看去,并没有发现卫兵只有古树参天,荆棘遍野,杂草丛生,原是一片原始森林。

小邪登上高树往四处望去,觉得西区不远比较平坦,他这才纵身往西慢慢摸去,穿过丛林,他已发现一间茅屋,不大,但已相当古旧,屋前有一菜圃,青菜有的甚高,有的只刚萌芽。

小邢心想:“有茅屋又有菜圃,那么这里面一定有住人了,奇怪,外面警卫重重,里面静悄悄?”

心一动疑,已经潜到屋后,慢慢伸头往窗口里面看,只见一位枢偻老头正在缝衣服。

这老人年事很高,须鬓均自,脸型稍瘦,身着蓝衣,但已破旧非常,补丁东一块西一块,这更显得老人之落寞和无奈。

小邪见这老头甚是慈祥,也不甚放在心上,他抖抖身躯站了起来道:“老头,你好啊!”他露出迷人笑脸,望着那老头。

老头一见是位小孩,先是一惊,但马上又恢复平静道:“你是新来的?”

“新来的?”小邪微微一楞,但立即明白过来,他笑道:“对呀,我是新来的。”

他走进老头茅屋里,发现屋里除了一张床,几个碗,几个锅子一盏灯,已很难找得到其他东西了。

老头依样缝着衣服,对于小邪之来到,并不感到多大兴趣。

小邪是很容易将别人当成自己朋友的一种人,现在他已觉得自己已到了朋友家,随身一坐,已坐在床上,又躺了下来,马上就吹起口哨,怡然自得。

两人一直不说话,足足熬了一小时。

老头有点耐不住了,他看了小邪一眼问道:“小孩你今年几岁?”

小邪见他开口,才笑着回答:“我……大概是十五吧,去年十四……今年就十五,反正我也搞不清,人说我有几岁我就几岁。”

老头叹道:“可怜!可怜!只十五岁,就被捉来这里,实在可怜。”

突然老头眼睛盯着小邪沉声道:“小孩,你是否在江湖上很出名呢?”

小邪奇道:“你怎么知道。”

老头笑了笑道:“你若不出名,他们也不会把你给捉来这里了。”

小邪一听,觉得有所疑问,他问道:“老头,这么说来,你也是江湖名人喽!”

老头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唉!”语意之中充满伤感与无奈。

小邪笑道:“那你以前叫什么名号,我叫杨小邪,请多多指教。”他拱着手,一副老江湖味,报名是他感到最光荣的一件事。

老头似乎不愿说出自己名号,叹口气他道:“名号老夫早已忘了。”

小邪一看他不愿说出也不强人所难,他道:“好吧!忘了就算了,那你来这里有多久了?”

老头道:“也许你还没出生呢!”

小邪惊道:“这么久了?奶奶的难怪你会把名号给忘了,应该,应该!”

老头笑笑没有接口。

小邪看看四周问道:“老头你们这里有酒吗?咱们喝它几日,这叫他乡遇老头,我杨小邪今天非喝个大醉而后庆祝老头多了一个伴。”

小邪是想找酒喝,又不知那里有酒,所以胡扯看奇迹是否会出现。

老头道:“这里没酒,只有外面有。”

小邪闻言,有点失望,不过外面既然有酒就可以偷来,只须花费一些功夫,也罢。

他问道:“老头除了你以外,这岛上还有多少人?”

老头道:“大约有二十几个。”

小邪道:“那你们怎么分开来住呢?大家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老头道:“这地方是海岛,不是每个地方都能种菜,大家只好分开住了。”

小邪问道:“那你们常在一起聊天吗?”

老头道:“有兴趣大家就在一起,兴趣懒了,就各自回家养猪种菜。”

小邪又问道:“那你们不吃饭只吃菜,还是有种稻子?”

老头笑道:“这那能种稻子?他们没告诉你每个月去领一次米油盐酱吗?”

小邪道:“没有我刚来,一切郡不晓得,对了,你的武功呢?”

老头叹道:“没有用,已经被制掉了。”

小邪微微一惊,心想:“这老人称雄江湖,也有人制得了他的武功?那个人会是谁呢?”他道:“老头我看看好否?也许有办法。”

老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都被制了,何必再多费心思呢?”

老头并不晓得小邪功力未失,也不晓得他是溜进来的。在此待了如此多年,许多事郡已不能使他引起兴趣了,只希望能平安终老于此。

小邪也知道老人心思,他道:“我是被制,但我有办法治好自己,只是时间要长一点。

老人目光微微一闪,随即消失,他道:“那你替我看看也好。”

小邪淡淡一笑走过去,在他身上探索了许久才道:“老头我有办法替你治好。”

“真的?”老头睦目惊叫。

小邪道:“治是治得好,但我内力不够,不能打通你第一关那也没有用,因为你的禁制耽误太久,非要有高深功力来疏通不可,老头这里可有此种人?”

老头感到很失鉴追:“这里每个人都和老夫一样,功力尽失。”

小邪道:“没关系,我下次带人来救你们,那时你们就可以恢复功力了。”

小邪说的可是实话,但老头却不相信,因为十几年前老头也有此想法,逃过了好几次皆被捉回来,所以他已经绝望,彻底绝望了。

小邪看看老头神情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不便再多说,他道:“老头我还有点力气*我去捉几只野兽或飞鸟,我们今天加加菜。”

不等老头回答,小邪已动身往杯中奔去。

老头还是和以往一样,坐在屋前看着自己所种青菜,缅怀憧憬来打发自己时间。

小邪是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感到兴趣,非得搞得累死躺下为止,对此地及这些老人,他已产生兴趣,少说也得弄清楚再走,至少这些人是和“神武门”作对,也可以算是“朋友”了。

他越过一排似乎是篱芭的树丛,已发现有几只山猪,右手一扬,两把飞刀已命中山猪咽喉及颈部,山猪悲嘶一声四处狂窜,终于倒地。

小邪轻笑一声走过去,反身一抄,已带着山猪走回老头住处,在茅屋外架起火堆,已开始烤乳猪了。

老头见小邪一出去没多久就扛一只山猪回来,真是惊讶不已,直躲在门后看着烤山猪一副贪婪像,差点就流出口水。他武功已封如同常人,年又老迈谈何容易捉野兽,想必已数年未曾吃过如此佳肴了吧!

小邪也不客气,切下一大块后腿送给老头,两人席地而坐啃食起来,老头如获至宝,倒也小口小口吃,深怕一啃上大口肉就不见了。

小邪边吃边笑道:“老头这山猪肉果然不错,十分上口,那天多捉几只来腌。”

老头津津乐道:“沾酱油更好吃。”敢情老头已吃上瘾了。

“哦?”小邪望着老头微微一笑道:“好,我下次一定烤一只大山猪,然后将它变成酱油猪。看看味道如何?”他望着老头碟子中的酱油,想沾点,也是一副馋像。

老头有点舍不得酱油,所以没给小邪,也故意没看见小邪那祈求的眼光。

小邪想沾点都不行,心中直骂道:“小气鬼,这么一点酱油也宝贵兮兮,妈的我不给你,你光喝酱油有啥用?十足的小气鬼。”白了老头两眼,也不再贪想。

天色已晚。

小邪并没有进入茅屋睡觉,因为老头没叫他进去,他只好窝在火堆旁,心想等明天再说

老头真是势利眼,一点亏都不肯吃,也许是这里住久了,已不知道有别人的存在。

天一亮小邪再将山猪肉弄热,吃得津津有味。

条地——

渍处传来吼叫声,非常刺耳,只听那人吼道:“老不死的,你他妈的敢偷我的猪,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邪一听暗自好笑,他叫道:“哇佳佳!这山猪还是有人的,呵呵………”

不久,一位乞丐扮像之老头,已气呼呼的往茅屋奔。

他一头斑白散发,衣服破烂,满脸腮胡沾有泥浆,脚套拖鞋,手持长竹,瘦高有点枢偻,最明显的是他身上挂有十个小麻袋。

小邪一看叫道:“哇卡,还是十袋长老,嘿嘿,这里住的果然都是大人物。”

乞丐边走边骂道:“老不死的你偷了我的猪,我要剥了你的皮!”

他已冲入菜圃,将青菜弄得一团糟。

老头一惊,这才明白小邪是捉到了乞丐养的猪,他马上走出茅屋,急叫道:“乞丐头,误,会,误会!别把我的菜弄坏了”他往前走,想推开乞丐。

乞丐怒道:“不是你偷的是谁?我剥了你的皮!”身形往前冲,将老头按在地上猛剥皮

小邪看老头年纪这么大,可禁不起压,即刻跑过去,将乞丐拉开道.“乞丐头,猪是我偷的。”

乞丐见有小表出现,先是一楞,随即吼道:“小表是你偷了我的猪,我打死你!”猛一挥手,竹竿有若灵蛇的抽往小邪。

小邪不还手,笑了笑跟他在兜圈子。

乞丐边进边骂道:“臭小表,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找上我老人家头上,你不要活了?”

小邪叫道:“喂!乞丐头,我捉的可是山猪,你怎么可以说那是你的猪?难道说这岛上的山猪都是你家的?岂有此理。”

乞丐吼道:“死小表,臭小表,你他妈的不长眼睛,我要你脱层皮”一吼完竹竿已挥出七、八次,可惜一点也不管用,惹得他哇哇大叫。

小邪叫道:“混蛋哪!你算什么东西?你说猪是你的?我偏要说山猪是我的,怎么样?有本事你来呀!来捉我呀!”一冲上去打了乞丐两巴掌,又笑嘻嘻的逃开。

乞丐气极而疯,竹竿乱挥,猛奔狂吼,想把小邪撂倒于地。

小邪突然大吼一声“停——”

这一吼,可把乞丐震得楞在那里。

小邪满意的露出笑容道:“乞丐头你说山猪是你的,你可要拿出证据,我赔你就是,如果不是的话,我可要将那些猪通通杀死。”

乞丐怒道:“你他妈的偷了人家的猪,还这么多理由,好,要讲理我也不会输给你,我将山猪围起来养,这算不算是我的猪?你说算是不算?”手中竹竿猛打地面,一副愤怒样。

小邪笑道:“如果是你围起来,那应该算,但我昨天捉的那只山猪,并没有被围起来呀~”

乞丐气道:“你还说没有?明明是你偷了我的猪,不服是不是?好!我带你到我的猪舍,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小邪笑道:“走啊!如果是你的猪,我赔你就是,别生这么大的气,会伤身体的。”

乞丐见小邪并没有溜走意图,点个头,立即带他到猪舍。

一到猪舍,乞丐指着那些猪叫道:“这些都是我的猪你昨天是不是在这里偷的?”

小邪看了一下点头道:“没错,我昨天在这里捉了一只猪,但这些猪并没有被你围起来啊!”

乞丐指着旁边的树丛怒道:“那些不是围墙是什么?还我猪来!”

小邢往树丛瞄去心中笑骂道:“这算什么围墙嘛?乱七八糟……不过这些猪不能走出去,也该算是围墙了,好吧,赔就赔。”他苦笑一声道:“好吧!我赔你就是。”

乞丐见小邪认输了,气也消了不少,他叫道:“你以为这么简单说赔就能赔?我可是花了好几年,才捉到九只山猪,你以为你是谁?”

小邢笑道:“这简单得很,只要山上有山猪,我明天一定扛一只山猪回来给你,要是扛不回来,我一个月的伙食通通给你,如何?”

小邪已摸清在岛上的这些老人,十分看中三餐所吃的东西,也许是得来不易吧!

乞丐想:“反正猪已被杀,能要回来最好,要不回来,有点补偿也算了,总不能将人杀了。”他叫道:“好吧!明天我去找你要,滚吧!”

小邪问道:“老乞丐头,山猪那边比较多?”

乞丐叫道:“对面山林多的是,只怕你没办法捉到。”他以为小邪和他一样功力被制。

小邪拱手笑道:“谢啦!明天来领猪!”话音一落,已往山林奔去。

乞丐见小邪跑得如此快,怔了一下,但也不以为意,已走去整理菜圃。

小邪一到林中,立即听到猪叫连天,敢情还是猪群,选择有利位置他已翻上树顶,等待山猪来临。

不久猪群已奔至,小邪飞刀一扬,已射死一只山猪,他又折下一枝手臂粗之树干,冲向猪群,找了一只最大的山猪,猛挥木棒,活活的将山猪击昏。猪群见敌人来袭纷纷攻向小邪,其势和万马奔腾相差无几。

小邪反身跃上树顶轻笑道:“小山猪,我吃不完这么多,改天再来,你们别乱跑喔!嘻嘻……”

猪群没办法攻击小邪,在树下乱吼一阵,才悻悻离去。

小邪轻轻翻身下树,肩扛大山猪,手提小山猪,走回茅屋,轻松愉快。

一到茅屋,他将大山猪绑好,随即架起小山猪准备晚上烤。

老头走出来,以为小邪又偷人家的猪,老头道:“小孩,这岛上脾气最壤的就是那乞丐头了,我看你还是将猪还他吧!”

小邪笑道:“不错那只大的是要还他的,我要让他整天顾着这只猪。”

他想这只大山猪,一定会冲坏那些不是围墙的围墙,存心找一些事给乞丐头作。

老人还是不信,也不便再多言,轻轻叹口气,反身走回茅屋。

小邪闲着无聊,正想着如何来进行美化这个小岛。

他想:“不如弄个屋子,再到外面偷点酒、米、油、盐、棉被、衣服……开个杂货店。

一想到小邪兴趣就来,马上开始进行造房子。

小邪功夫未失,大腿粗之树干,他只要轻轻一挥匕首,就将其砍下。不到下午一间木造房子已经造好。墙壁是木头,屋顶也是木头外加茅草。不久连床、桌椅、窗户都好了。

他走出门外,反视木屋,想了一下折回杯中,一刻钟不到,已拿着一面木质匾额笑笑的回到木屋,将此木匾挂在门口前,只见上面写着“通吃杂货店”等字。

得意的他,这才收拾一下东西往岸边奔去,准备“进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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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岸边营区。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左抬、右挂、前封喉、上切、斜挑、刺胸口………”

岸边不时传来那些部队练功的口令声。

小邪已快到岸边,只见岸边和岛内之间,有一些荆刺,刺竹,小尖竹片,地上还布满尖截,叉子,团团将里面围住。

小邪这才知道为何里面的人走不脱,因为这些障碍对于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来说,无异于铜墙铁壁,可怜这些叱吒风云的武林高手,却被困在这里,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老来才栽了大跟斗。

小邪很轻松的就穿过障碍,往四处寻去,已发现有许多卫兵在巡逻,而且还是一丈一哨,可见对方多么重视这些人。他慢慢观察,并不急着偷更西,他必须找出那个地方有放酒,那个地方是放杂货,干粮衣服等。

不多时他已露出满意笑容,可能已经找好地方,及路线了吧。

天一黑,四处阴暗。

小邪很精巧的越过障碍及卫兵防守线,潜到藏酒之仓库,他觉得自己并没算错,酒还放在这里,他又潜到另一栋仓库,这仓库正在厨房背面,果然一切日用品应有尽有,包括棉被、衣服、鞋子、米、油、盐……

他再次折回卫兵哨所,一口气放倒了所有能阻碍路线之卫兵,他之所以如此做,是怕先放倒卫兵,到时侯找不着所要之东西,岂不是前功尽弃,所以他选择了先找到目标,再偷龚卫兵。

小邪轻轻松松的大搬家,不到一小时,他已将需要的东西搬过障碍物。

算一算卫兵也该醒了,他才收工歇手,溜回内部,点点所搬来的东西,计有大酒十一,棉被七条、衣服三大困、大米十二包、油、盐、酱、醋、茶、各八箱、腊肉、香肠、火腿、鸡蛋也不少。

“差不多了!”小邪轻笑一声,已得意的将这些东西搬回“通吃杂货店”。

三更一过。

小邪已将货物搬完,他笑道:“此次“进货”非常顺利,生意一定赛逃猪(陶朱)呵呵……”

小邪并不晓得“陶朱”等人,他想用赛逃猪来形容善做生意,也很有道理,因为逃猪既然是逃,那一定跑得很快,如果比赛能跑得过它们,那当然生意兴隆了。

打开酒,小邪不客气喝起来,边喝边叫道:“嗯!不错,这是上等高梁酒这……这该怎么卖呢?”一想到怎么卖,他立即顿住,心想:“这些人身上又没银子,也没值钱的东西,我这么一开杂货店可要蚀老本了。”

站起来开始来回艘着,不久他点头道:“有了,卖秘密,我这次来就是要知道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而又是什么人将他们捉到这里来;这该怎么算呢?……一块猪肉一个秘密,一碗酒也一个秘密……好吧!就这么决定。”

想好他又喝口酒,直到五更才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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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天已微亮。

一大早就有人来搅局,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乞丐的声音,他叫着:“小娃儿!猪抓到了没有,我来要啦!”他老远就吼个不停。

小邪并没有起身。

乞丐头走近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邪门!邪门!难道这小子会法术?”他看到门前那些杂货,已是目瞪口呆,目光一绕,已看见屋后角绑的那只大山猪,他马上走过去,心想:“这只大概是那小子要赔我的,嘿嘿,大一倍,这小子蛮好的。”

他那知道小邪捉这只猪,是要让它冲坏那不是围墙的围墙。

乞丐头又叫道:“小子快点出来,我要捉这只猪回去啦!”他已扛着大山猪要往回去

“乞丐头等一下!”小邢已走出门外,他道:“乞丐头,这大山猪是赔你的,小心看好别让它跑了,还有,我这里开了一家杂货店,你叫那些来买东西,不用钱,只要他们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将货物送给他们。”

“真的?”乞丐喜道。

小邪笑道:“当然是真的,乞丐头你没有闻到一种香味吗?好像是酒香哪!”

没说乞丐倒没注意,这么一说,乞丐憋了十几年的酒瘾,现在难免会嘴馋。

“咕噜!”他吞了一口口水,立即将猪放下道:“你有什么快问,我………”他已迫不及待。

小邪笑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答了我就给你一大碗。”

“快!快点问啊!”乞丐已用手指,抬酒放入口中先解馋。

小邪看他这副馋像,心中暗自好笑,他问道:“你是丐帮的什么人?”

“这……”乞丐有点为难道:“小兄弟我看你如果向这个岛上的人问这个问题,恐怕没有一个人会回答,包括老夫在内。”

“为什么?”

乞丐望了小邪一眼,想揩点油,他道:“这算不算一个问题?”

“算!”小邪立即舀一碗酒给乞丐。

乞丐接过酒,小心翼翼的喝,深怕一不小心就将酒喝光似的。

小邪笑道:“酒喝了,该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乞丐点头道:“因为大家为了本派名誉和安危,是没有人愿意将被关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小邪道:“好,我再问你,你们为什么怕这些消息传出去呢?”

乞丐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他贪婪的望着小邪。

小邪笑着点点头。

乞丐道:“因为如果被各派的弟子知道我们被关在这里,一方面是内部会大乱,也因此可能会分裂,甚至于被毁灭,另一方面,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两他们必定无法消灭这里的人,其后果是堪虑的。”

小邪点头又问道:“你们都是一流高手,又有谁能将你们捉来呢?”

乞丐喝了一口酒,害怕道:“是一个人,一个武功高得出奇的人,我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他妈的三招!”他有点讥笑自己。

小邪心头砰了一下,他想:“连丐帮十袋长老都走不出他手下三招,哇卡!这个人又是谁呢?太恐怖了。”

深深吸一口气,小邪问道:“乞丐头索性你将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送你一坛酒就是。”他抱了一酒给了乞丐。

乞丐头这下可乐了,什么也可以说,他道:“那个人是一个老人,可能有一百多岁,也可能只有七、八十岁,总之我只看了他几分钟,无法断定他几岁,也不知道他是谁?”

小邪问道:“那你们又如何碰上,又是如何打起来?”

乞丐莫道:“不是我遇上他,而是他找上我;他妈的,他一到君山就问我是不是十袋长老,我说是,他就一掌攻向我,我当时大骇,马上使出“降龙十八掌”三绝招对付他,谁知道还没走上三招,已经被他击昏,醒来已经在这里了。”

小邪问道:“那个人的出手招式,你可看清楚;或有何特别的地方?”

乞丐叹道:“没有,太快了,连一点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小邪想对于这么一个高手,对敌之下是很难看出他招式,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不如问点别的,他道:“乞丐头,你对“神武门”有什么看法?”

乞丐道:“十几年前“神武门”还是个小帮派,也算不得是个重要角色,老夫没什么注意。”

小邪问道:“那你可知道江湖中,有一黑巾蒙面杀手的组织呢?”

乞丐道:“那时偶尔也有一点风声,但引不起江湖的注意,小兄弟你问起这些问题干什么用?”

小邪笑了笑道:“你可知道外面那些人是什么来路?”

“它们是什么来路?”

小邪笑道:“那些人有可能是黑巾杀手,也可能是“神武门”的人,而捉你们来这里的那位朋友,可能是黑巾使者,也可能是“神武门”门主。”

乞丐眉头一皱,想了半晌道:“捉我们来的人大概有可能是黑巾杀手的首领,但不可能是渡永天。”

“渡永天?”小邪问道:“谁是渡永天,为什么不可能是他?”

乞丐道:“渡永天就是“神武门”门主,老夫曾和他过招,功夫在伯仲之间,似乎老夫更胜一筹,怎可能出手不到三招,就被擒了?”

小邪道:“会不会当时他故意隐藏功夫,到了另一种情况下,才将你捉住?”

乞丐道:“也许有这可能,不过老夫觉得这机会不大,因为捉老夫那个人,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架机器,你没看到他出手,所以你不晓得那是怎么回事,快,快得匪夷所思,他妈的,连我都佩服他,因为那已经不是人所能做到的。”

小邪有点不服气,但他想乞丐没有骗他的必要,这高手当真是高手了。会是谁呢?最有可能就是黑巾杀手的首领了。

乞丐又道:“这个老人和渡永天年龄相差很多,虽然可以化但老夫相信以他这种身手,是不必藏头露尾:我实在想不出天下还有这么一位人物,唉!也许我真的老了。”他又喝了一口酒,神色黯然。

哀大莫过于心死,一个堂堂丐帮十袋长老,竟会往这里养猪,说起来,有几个会相信呢?

小邪看他如此伤神也不愿意再问下去,他笑道:“好吧。我们交易到此为止,你可别忘了那只山猪,你最好将它绑起来,免得被它溜了,等一下你到其他地方替我宣传,说我“通吃杂货店”已开张啦!一律五折优待,还可以赊帐。”

“好!有你的少兄弟!”

乞丐见小邪有点门道,而且也赔了自己一只猪,又送了一酒,高兴得连小表也改口变成小兄弟。扛着猪,抱看酒边已走下山去。

小邪为了这些问题,心思弄得一塌糊涂,心想:“本来以为可以得到比较明显的答案,现在又来个神秘人物,武林中怎么会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那天我可要斗斗他,看我在他手中到底能走得了几招,看看我的跑功是否当真天下第一。”

小邪躺在床上,正在幻想这高手是长得什么样子,他出手到底有多快………

时间已慢慢流失,已过了一个对时。

突地——

“那里有杂货店?什么时候开张的……他是谁……”

一群人已涌向“通吃杂货店”。

小邪闻声马上走出房门,只见来了这么多人,全都是老头,也有和尚和道士,约十几个。

小邪展开笑容道:“亲爱的邻居,来来来!本店今天开业,五折优待,希望各位拥跃抢购,嘻嘻,拥跃抢购。”

众人对于小邪来到,虽感到惊奇,但惊奇早已被屋前的杂货给掩蔽了。

有人问道:“小兄弟这些东西怎么卖?”

小邪笑道:“今天开业,随便卖,要你们回答我的问题,通通免费奉送。”

众人起了一阵骚动。

有人道:“快问,我们快答。”

小邪点头道:“好我就问你,你是属于何派门下?”

那人道:“老夫泰山派,名号不便奉告。”

小邪道:“你要什么自己拿吧!”

那人高兴的挑了几件衣服。

“阿弥陀佛!”和尚道:“小施主,可轮到老衲了?”

小邪看这老和尚已八、九十岁,莫非是少林派,他问道:“老和尚,你可是少林弟子?

和尚道:“老衲属少林派,法号虚元。”

小邪终于知道一位的名号了,心中一喜叫道:“虚元和尚你要什么自己拿吧!”

和尚是吃素的,他要拿几瓶菜子油,反身归去。

不久。

武当派、衡山派、天山派、昆仑派………应有尽有,除了女尼的峨嵋派和恒山派以外、几乎包括了中原各大门派。

突然小邪发现一项奇迹似的,眼睛一亮,他道:“各位,今天生意到此为止,明天清早,没有问到的一人一瓶酱油,以示歉意。”

他拿出几瓶酱油,遂给那些未问过的人,大家才高兴离去。

小邪收拾一下东西,立即朝一个老人背影去。

那老人走回自己旧茅屋,已不复出去。

小邪轻轻靠近茅屋,从窗口望着那老人。

突地那老人道:“小兄弟,你找我吗?”敢情他已发现小邪行踪。

小邪笑了笑走出来道:“老兄好久不见了,别后可无恙?”

那老人道:“小兄弟你是何人?我们又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呢?”

小邪一惊,心想:“这人明明是“飞龙堡”堡主韦亦玄,为何他会说不认识我?难道他………”

小邪道:“韦亦玄你可真健忘啊!开封一别,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来呢?”

“开封?”韦亦玄目光一闪,立即恢复原状,他笑道:“哦!原来我们还在开封见过面?我怎么忘了呢?自从被人捉来这里以后,我记忆力有点差,请小兄弟原谅,小兄弟你叫……”

小邪看韦亦玄颠三倒四,忘东忘西,他道:“嘿老兄,我看你当真被打昏了头,我叫杨小邪,不久前我还闯过你们“飞龙堡”怎么?你都忘啦!”

韦亦玄目光一片茫然,想了老半天才道:“杨少侠对不住,老夫实在记不起这么多,除了知道自己名字外,其他的想知道都无能为刀,脑袋是一片空白,唉!”他叹口气感伤许多

小邪问道:“韦亦玄你也是被那不知名的高手捉来的?”

韦亦玄道:“是的,我是被他掌力打伤而昏过去,醒来就到这里来。”

小邪问道:“你到这里有多久了?”

韦亦玄道:“我也不清楚,唉!我被这么一击中,什么事都忘了。”

小邪问道:“那你可知道伤你的人是谁?”

韦亦玄道:“是一位黑巾蒙面人。”

第12卷

“黑巾蒙面人?”小邪问道:“他出手是不是很快?快得令人不知如何去应付,你在他手中是不是走不出三招?”

韦亦玄点头道:“不错,老夫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就被击昏了。”

小邪哧哧笑道:“看来你这个正派的正派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好吧我走了,有空再到我店里玩玩,想不到我们会变成朋友,呵呵……”

说著笑了一下,小邪已往回路奔去。

韦亦玄叹口气,喃喃道:“唉!没想到老夫竟是这等下场,被人这么一打什么都忘光了,还好是这位小兄弟说我是飞龙堡主,否则连我自己是那一号人物都不晓得,唉,可悲,可悲!”

小邪走回小木屋,心中还是有许多结,无法解开。

他想:“那黑巾蒙面人,想必就是黑巾杀手,而她们不是已经收了韦亦玄的钱,而来追杀我吗?怎么又将韦亦玄给捉来这里?”

喝口酒,他想了许久,心暗道:“也许是有人请黑巾杀手来杀韦亦玄,如果是这样,那.只有神武门了,因为上次自己在“飞龙堡”偷听到“神武门”时常和“飞龙堡”争地盘而火拼,所以“神武门”才收买杀手来杀掉韦亦玄,或挟持他来威胁“飞龙堡”,这么说……□“神武门”,“飞龙堡”和黑巾杀手……对了!”

小邪突然拍手大叫道:“我想通了,“神武门”他们想独霸天下,所以十几年前就收买那些杀手,将这些各大门派高手捉来这里,他们藉此机会壮大自己,“飞龙堡”这时也在北武林崛起,“神武门”不断扩大势力范围,所以和“飞龙堡”起了冲突,这次又收买黑巾使者将韦亦玄捉来想要瓦解“飞龙堡”,而黑巾杀手只是个杀手,随时可以倒向任何一方。上次在开封“神武门”被黑巾杀手所杀,那是因为他们自己倒楣,砬上了已被韦亦玄收买的杀手。所以才有狗咬狗的事情发生,哈哈……“神武门”。那天我也去收买黑巾杀手,来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

一想通,小邪心情开朗不少,大唱山歌,也喝了不少酒,真不虚此行。

不久,乞丐头已跑过来大叫道:“小兄弟,不好了,我的猪都跑走了,”她哭丧著脸,很是委曲。

小邪一听大笑道:“乞丐头,是不是你把它们给放了?”

乞丐叹道:“不是的,早上我很高兴,将你赔我的猪带回去,将绳子鲤开谁知道只这么一解,他妈的山猪就乱跑乱撞,我边追边赶,谁晓得,这大山猪往围墙一撞,就撞出一个洞来。我赶快跑过去:但是山猪已溜走四只,小兄弟你一定要帮我的忙,将它们再捉回来。”

小邪心中暗骂道:“才溜走四只?差:”她笑道:“乞丐头!猪跑了就算了,你养了这么多,又不吃又不杀。真是浪费功夫!”

乞丐道:“老夫是舍不得杀,多可惜,快!你快帮我捉回来,我急死了。”

小邪心一动道:“好口明天你带他们全部来提山猪,谁捉得多,就将所提的通通带回去。”

乞丐眼睛一亮叫道:“真的?你可不能开玩笑。”

小邪笑道:“当然是真的,只怕你们有些人,还不愿捉呢?”

乞丐叫道:“那有这种事?想当年我一杀猪,他们都排队看得口水直流,我风光就是风光在这里。”说完他已耸著肩头神气起来。

小邪暗笑道:“原来你还有这一招,不错!不错!”他道:“好吧!那你明天叫他们来捉猪,连那个和尚也请来,全部都来了,留他一个也不好意思。嘻嘻……”他想到明天捉猪时就想笑,尤其还是和尚捉猪,这更够味。

乞丐笑道:“没问题,我这就去叫他们准备明天来捉猪。”他已满怀希望的往回走。

小邪叫道:“别忘了告诉他们,一定捉得到,如果捉不到的人,我每人送一只!”

他为了提高大家兴趣,故而出此招。

乞丐笑道:“这太好了,我一定告诉他们。”说完已不见人影。

小邪吓吓笑道:“乞丐捉猪是正常,但少林和尚捉猪……这像什么话嘛!哈哈……”

说到最后他已忍不住昂头大笑。

笑声一顿小邪喃喃道:“只怕他不肯参加,我得耍他一耍才行。”

小邪走入林中砍了许多山藤,然后进入山区,捉拿山猪,不多时,他已困回二十几条山猪,牵回木屋,将她们绑在树下,这才回房休息。

在梦中,他梦见了小丁,也梦见了小七,离开他们也差不多一个半月,不知他们变得如何?

小小年纪的他,就已卷入江湖,这太非他所愿意,但已经卷入了,他也不退缩,他要做到使自己减少到最低的伤害。

在一阵阵追杀之中,他已领悟到武功的重要,在勾心斗角中,他亦知道江湖的险诈。

虽然他大胆的假设,这些都是“神武门”收买杀手干的,但他还是有许多疑点未能澄清韦亦玄杀韦亦玄,黑巾使者和那疯狂超级高手,蒙面人和蒙面人,欧阳不空是否是自己老头,“黑血神针”之迷……还有李孟谷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小小心灵装了这么多疑问,小邪心里压力太重了,但他已决定要解开这些疑问,否则他会更累更睡不著。

由平静而归于繁忙,一天又开始了。

一大早小邪已为他所准备的捉猪行动而忙碌。

他先给山猪□了不少酒,然后在其后腿绑上藤索,使其后腿像挂□条一样,只能行小步,而不能跑大步。

弄完后,他已坐在门前等待著捉猪的人来临。

己时一过。

“杨小邪你准备好了没有?他们快来了!”

乞丐现在和小邪混得很熟,他是想早点过来帮忙,顺便探听一下情况,准备多捉几只。

小邪看他手中拿著大箩筐,不禁莞尔一笑,他笑道:“哎呀!我的乞丐大先生,你可是有备而来,你准备捉几只?”

乞丐点头直笑道:“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全部啦!我最喜欢它们了,尤其是杀它们的时候,说有多神气,就有多神气。”

小邪吓吓笑道:“乞丐头,我看你也是胡扯的能手,那天我们回中原,那才好玩哪日”乞丐笑道:“甫提了,回内陆?十几年都挨过去了,就是没半点救兵,老弟你还是替自己想想吧!多开几家杂货店,我们大家也乐得衣食无虑。”

小邪笑道:“我没来难道衣食有虑?外面那些卫兵,不是固定一个月给你们分配粮食吗?”

乞丐气道:“想到这个我就有气,本来前几年还蛮奸的,但过了几年,他们全都变了,分配的东西有就像没有,他妈的!他们是存心想饿死我们,还好大家都种点菜,养点猪,否则这可饿惨了。”

小邪道:“也许也们已经觉得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也就是说他们羽毛已丰,再也不怕你们这些人。”

乞丐叹道:“我想也是如此,但我就是憋不下这口气,好几次找他们理论,结果每次都被他们打回来,而且分配又更少了。”

小邪道:“老乞丐,你别灰心,改天我和你一起去,对了“这里守卫武功如何?”

乞丐道:“依我看,大部份是一流高手,因为他们吃饱了也没事干,没事就练武,这么多年下来,他们想必都有一点心得吧!”小邪耸耸肩,豪气万丈的道:“好!等猪捉完了,我就去和他们谈判。”

乞丐笑道:“小老弟,你可别乱搞,弄得民不聊生,使老百姓不得安宁。”

看来乞丐雄心已尽失,连说话都称自己是老百姓,也许他已遭遇不少挫折,而心灰意懒吧!

小邪笑道:“放心老乞丐,我一定替你讨回这个面子。”

乞丐苦笑道:“也好,想当年老夫也是如此,现在该轮到你了,呵呵……”

乞丐刚来时也是百般看不顺眼,而现在已是习惯了。

“喂!我来啦!”远处已有人喊叫。

是泰山派弟子带著一堆人往木屋奔来。

小邪站起来向他们招手叫道:“快点,否则山猪醒了,可不好捉。”

众人脚步加快,连虚元大师在内。

小邪看虚元大师跑得如此之快,以为他答应参加捉猪,小邪道:“老和尚你要捉几只啊?

我送你一只如何?呵呵…”他对虚元特别感兴趣。

“阿弥陀佛!”虚元已到达屋前,他道:“小施主,老衲不参加,老衲乃为佛门弟子,不得沾荤,请小施主能见谅。”

小邪摆著手道:“老和尚你少来,在这里还管他吃不吃荤,捉!你不捉多没意思。”

“阿弥陀佛”虚元道:“老衲不敢犯戒。”

小邪看他心意甚坚,他道:“这样好了,你捉到猪,我就送你两包大米,三瓶菜子油如何?”

说完他吓吓笑了起来,他是在吊虚元胃口,他也知道虚元会禁不起诱惑。虚元目光一亮,虽然想参加,却不好意思开口。

小邪看在心理也不便说出来,他笑道:“老和尚你就别放在心上,别人也不会笑你,他们还不是为了捉猪而来,这是如来佛特别恩赐给你的,别客气啦,如来佛的美意,你怎能拒绝呢?”

“阿弥陀佛”虚元道:“那老衲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耸耸肩,大有一试身手之势,而且还招起架裟,以便行动。

小邪见老和尚已出马,军心大定,他向众人道:“今天我捉了二十几条猪,要送给各位,只要各位能捉到,就带回家,这些猪我已□上高梁酒,看样子是有点醉了,而它们后腿也挂上山藤,已使它们无法跑得太快,你们看!”他指著屋后那些山猪。

众人一阵哗然。

小邪笑道:“你们有无问题呢?”

有人问道:“若有两人捉到一条,该如何分配?”

小邪道:“几人捉到就几人分,还有什么问题?”

众人皆表示没有问题。

小邪见大家都没问题,吓吓一笑,轻轻道:“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开始。”

小邪窃笑不已的走向猪群,在猪耳朵里,不知说了些什么,好像要猪群多翘几个人的屁股,话一说完,匕首一挥斩断绳索,一阵猪叫,带起飞沙,已四处乱窜”“哗…”众人也大展身手,各自找目标,迎向猪群,做殊死斗。

“冲呀…呵呵…”,“快,快,这边,这边…”,“老头你捉它的腿”,“用绳子套”,“喂!老道土,我们两人分一只”,“哇…这只山猪好凶,翘得我好痛”,”快拉它尾巴!”,“和尚,你怎么拉到我的裤子…”,“哈哈,我捉到一只了!”,“他妈的,喝醉的猪,还跑这么快。”,“哇!山猪拉屎,拉到我衣服,好臭啊!”,“乞丐头,箩筐借用一下如何?”,“你看这只是公的,还是母的?”::群众已乱成一片,有的被山猪撞得满头包,有的拉著山猪尾巴不放,誓死大战到底,有的追著山猪不放,有的抱著山猪在地上打滚,有的已拉住山猪耳朵,高兴的大叫著,有的拉住褚后腿不放……

还是乞丐聪明,一个大箩筐,一盖上去就是一只,山猪要跑都没地方跑,这时他已捉了三只,意犹未尽,他是想全捉完,才甘心。

虚元他正骑在山猪背上,拉住山猪双耳,任由山猪乱窜,他也不时发出喘息声及高笑声,他不知是在笑已经快将猎物弄到手了?还是在笑一个和尚骑在猪背上,而且这个和尚又是得道高僧…这些人有一样相同,那就是全部都是灰头土脸,衣衫破碎,斗志高昂,同时也猪叫连天这人猪之战,是武林中最震撼,也是最惨烈的一战,因为这些人都是武林顶尖高手,跺一脚而江湖动的武林前辈,而他们全部灰头土脸。

小邪是有点虐待狂,他边看边笑,也不时摹仿众人动作,他实在想不出武林中还有什么比这场决斗更浩大了,二十几个当代高手联合作战,而和他们比门的竟是山猪。尤其是那些高手之动作,吏使人觉得是“威风八面,大杀四方”老和尚骑在猪背上更是威风凛凛,神米.冲天,趾高气扬,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这些武林高手部被关了十几年,什么武林地位,对他们已经不重要了,他们认为他们已叫是老百姓,他们认为猪肉才是最好的。

人生太如此,岁月无情,当年叱叱风云的雄心,早就随岁月的洗淋,而消失殆尽。

他们都老了,人生在世,又有谁躲得过这悲哀的一刻呢?卜有,不但有,而且不在少数,乞丐就是一位,他虽被困,却还不时找山猪搏门,他也希望有一天能回中原,纵使这希望等于零,他还是抱有希望,否则他不会想多捉几条猪来养。

小邪看他们也战得差不多了,拾起木棒冲入猪群,帮他们捉猪,劈哩啪啦一阵,猪群立即被打昏,这时众人才喘口气,大呼过瘾。

小邪笑道:“各位,今天加菜,各位要什么自己拿。”他走到和尚面前笑道:“虚元恭禧你啦!如来佛有赏的!”

虚元喘口气道:“这猪可真野,老衲差点让他溜走了,嘻嘻“”他尴尬的笑著,因为他已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小邪吓吓笑道:“别客气啦!老和尚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你这就去拿如何?”

虚元轻笑一声道:“那谢谢小施主了。”他带著笑容的“黑脸”去拿他所需要的东西。

不久人群已散,只留下乞丐。

小邪笑道:“老乞丐,你真有一套,捉了七条,佩服佩服!”他拱手揖身。

乞丐笑道:“妈的,这是我的本行,再捉输他们,我不是要自杀了吗?”

小邪笑道:“是,是!你本领通天,尤其是捉猪的本领,更是天下第一。”

乞丐道:“那里!那里!学就会,学就会!”他有点脸红。

小邪问道:“乞丐头,你的武功被封,有多久了?”

乞丐叹道:“有十多年了吧“起初还有一点希望,但日子久了也开始绝望,那人实在太厉害,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邪道:“我看看,说不定我能帮你的忙。”他是对这乞丐较谈得来,也许有点雷同吧乞丐道:“要看就看,只要功力一恢复,我就溜回去。”他木不敢太奢望,说说而已。

小邪伸手丢探他全身各处,良久才道:“你和那位老头一样,我有办法治好,但功力不够,不能替你打通全身穴道。”

乞丐道:“算了,治不好是很平常的事,我治了十几年都治不好,还有谁能治得好?我看除了欧阳不空以外,没人能治得好了。”他有点伤感。

小邪笑道:“乞丐你也别□气,我虽不能把你全部治好,恢复一、两成功力,是没问题的。”

乞丐跳起来惊叫道:“真的,你可别骗我。”

小邪道:“我没骗你,因为我功力不够,只能替你打通一些穴道,其他经脉就得有强大内力的人,才能为你打通了。”

乞丐喜不合口叫道:“好!好!有一成功力,捉猪绰绰有余,也就可以不必养猪了,哈哈…”他大笑起来。

小邪道:“这也是我的希望,下午我就去找他们理论,如果他们不理,又减少粮食给你们,那你得上山捉山猪给他们吃,终究他们还是武林同道,而且山猪最会生,一生就是十几胎,我肴也一定足够你们吃。”

乞丐道:“没问题,以前是以前,现在有一成功刀,捉猪太容易了,老夫一定不会自私,来,小兄弟!你快替老夫恢复功力。”他怕这次又失望了。

小邪要乞丐躺好,拿出金针刺向乞丐全身穴道,然后运功替他逼穴,不久小邪全身已经散发著雾气。

乞丐这时也觉得丹田之中,有一股劲道升起,他立部将劲道带往全身,这可乐死乞丐了约盏茶功夫一过,小邪已收手,拔下金针道:“乞丐你觉得如何?”

乞丐坐起来叫道:“他妈的小兄弟,你真行!行啦!虽然力道很弱,但总比没有好,他妈的!死山猪!想不到我也有这么一天,哈哈…”他不时搓著掌。

原来他捉山猪时,常常吃山猪的亏,现在功力恢复一点,立即有一种豪气万丈之感。

小邪笑道:“有真气就行了,我也只能为你做到这些,你慢慢再打通看看,打不通也只有等我下次再来时,才说吧?”

乞丐这时才发现小邪功力并没有废,他问道:“小兄弟,你…你不是被捉进来的吗?

小邪笑道:“我是溜进来的。”

乞丐脸一红,他对于这两天的事,感到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位正丐帮十袋长老。(因为他以为小邪也是同样被捉,王八看乌龟,王八当然要感到困窘了。)他窘笑道:“我……你可别把这里面的事告诉别人,否则,这…这太失面子了。”他尴尬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放心,我不会说,而且也不会告诉人家你住在这里,你住在这里也蛮不错,等我把那位高手捉到时,再来救你们,否则你们若再被捉到,说不定会被他杀了呢.“乞丐叹道:“那还要等多久?老夫很心急。”

小邪道:“这可不一定,不过我要来救你们这件事,只能你一人知道,若太多人知道,难免会走漏风声,那就不好办了。”

乞丐道:“没问题,我等你回来。”

小邪道:“还有你的功力恢复,也别告诉他们,我等一下去找外面那些人理论,如果不行我溜的时候你就装作不认识我,以免受连累。”

乞丐道:“我懂,那你什么时候走?又什么时候回来?”

小邪道:“今天或明天就走,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不能确定,可能三、四、五年吧!”

乞丐叹道:“五年……这好长!”

小邪道:“我说五年并不一定就是五年,反正我杀了那高手中的高手,再来救你们,如我死在他的手中,那你只好永远呆在这里了。”

乞丐急道:“小兄弟,那你可千万不能死,拜托!拜托!”他手拜个不停。

小邪道:“再说啦!要杀我可难了“别说这些,等我走了以后,你就将木屋里的东西藏好,他们一定会来搜山,你走吧!”

乞丐道:“好!我们再见!”他拉著几只猪,往回路走。

稍一整理,小邪将酒米等东西藏入隐密地方,然后只身往岸边走去。

不多时,他已来到障碍物前面。

小邪大吼道:“嘿…那边的死人啊“我来啦“还不快点出来!”

他来明的叫骂,全没把岛上官兵放在眼里。

那哨兵见到小邪是位小表,霎时像掉了魂似的楞在那儿。这太不可思议了,老人变小孩小邪叫道:“楞什么楞,还不快点吹笛子?”手一扬已去了一颗石头,赏给卫兵。哨兵这才想到胸前挂的笛子,始拿起来拼命吹。

这一吹,只见营区所有人员拿著兵器,慌慌张张的集合。

哨兵吼道:“敌人已经进入禁区,赶快派人逮捕,就在这边!”他指著小邪。

指挥官现在才赶到,他并没有看到哨兵手势,他叫道:“卫兵!人在那里?”

小邪立即举手大叫道:“哔:混蛋指挥官,我在这里,奶奶的,你这是舒服日子过惯了是不是?快点来,我老人家有话要问你。”

指挥官一看,惊讶不已,马上叫道:“快从入口进去,将他捉起来。”他猛挥手。

立时有人往右边冲。

小邪暗道:“原来入口在右边。”身躯一掠,已奔向右边。

不久他已奔至缺口处和卫土碰头,因入口障碍物还未拿开,故而卫兵无法进入。

小邪双手插腰,一副大将军责备小兵模样,他叫道:“小兵兵,给我去找你们老大来,说我杨小邪有事找他谈,别冲过来,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卫兵即刻派人去请指挥官。

不多时,指挥官已来到,他怒气冲天的吼道:“小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禁地,老夫非杀了你不可,来人!快将栅门,拒马拉开!”

此人年约四十余,人高马大,有如黑熊,头顶留有一束辫子,身著蓝色动装,手拿狼牙棒,威武非常,但有点憨楞,尤其那副大嘴唇,更显出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小邪看到这笨模样也想笑,他叫道:“喂!大个子,你说什么我私闯禁地?告诉你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十几年,说不定比你还早来呢!你才私闯禁地!”

指挥官一楞奇道:“你怎么曾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你骗人!”

小邪叫道:“我骗你?好!那我问你,这里是不是海岛?”

“不错,是海岛。”

小邪道:“既然是海岛,那一定四面环海,来往都要靠船只,对不对?”

“对!”

小邪叫道:“我又没开船来,你们又没发现船只,那我不是从小就住这里,难道是天上l掉下来不成?”

“这……”指挥官想想:“也对!这几天没船来,而这岛上三面都有卫兵在防守,他们并没有发现有人入侵,还有一面是悬崖,飞鸟难渡,这小表说不定是从小就住在这里k在这里长大的。”

他个子大,脑筋单纯,那能和小邪比斗,他是信了七分,他道:“哔…小表二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小邪看他已相信,也接口说下去,他道:“是和那些大人一起来的,当时我还是婴儿,所以不晓得是什么时候来的。”

指挥官心想:“原来是跟我们一起来的。”他道:“你是跟那位?我怎么郡没看见?”

小邪叫道:“呆头鹅!我不是说过我刚来时还是个婴儿,你问我我要问谁?真笨,长大了我就一直躲在山中,你怎么又看得见我呢?连这点都想不通,真是差透了二差透了!”

指挥官,大头直晃,想了老半天就是死脑筋转不过来,他是觉得有点不对,就是没办法解释,他道:“小表,不管你从那里来,今天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口气缓和多了,倒是认为小邪不是入侵者。

小邪暗自好笑,他填道:“为什么?大块头你是什么意思!每个月发的粮食一天比一天少?你是想存心饿死我不成?”

指挥官憨然道:“没有啊!还是一样的照已往发放,怎么会减少呢?”

小邪大叫道:“大块头你想赖是不是!没有减少!我来找你干什么?”

指挥官想想,喃喃道:“没有减少,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但……”

小邪骂道:“蛋什么蛋,蛋是你能生的吗?再生,你这只大笨牛也生不出一个半蛋来!

这句大笨牛可是骂对了,指挥官生平最怕的就是人家骂他大笨牛。

指挥官吼道:“臭小表,你敢骂我?我劈了你!”伸手就往障碍物砸,想砸出一条通路来。看他样子,是非常愤怒了。

“哇卡!”小邪叫道:“妈的!骂对了,谈判这么快就破裂!也罢!”他骂道:“大笨牛,你发什么牛劲?我问你,你到底加是不加!”手一扬,一颗石头已打在这只大笑牛头上指挥官一避不著,霎时狂吼道:“免崽子,你……好!走著瞧!”他气得面孔红赤发不出话来,狼牙棒砸得□□作响。

小邪笑道:“你这只大笨牛,原来还是个大舌头,有话说不出来,砸个什么劲?”

指挥官脸一江,叫道:“我就是喜欢用砸的,怎么样?”他老羞成怒,只好拼命去砸拒马。

小邪看要砸坏拒马,还得要一段时间,也乐得骂他几句,他笑骂道:“说你大笨牛还真是个大笨牛,你除了像一条牛有点力气外,你还有什么?一颗脑袋这么大,可惜那是装豆腐可惜呀!可惜。”

指挥官边砸边骂道:“免崽子,我要割了你的舌头,然后把你打扁,妈的巴子!”

小邪笑道:“喂!你别急著来送死,我是故意惹你生气,然后再引你进来,然后再将你杀了,懂吗?大笨牛“你中计啦!”

他想骗骗指挥官,看他是否会觉得已经上当而住手。

而指挥官已是怒火攻心,他那管得了这么多,猛力一砸,已将拒马砸烂,往前冲过来。

“停|!”

小邪大吼一声将其震住,立即冲上丢,打了他两个耳光倒射回来,跑得好远才骂道:”大笨牛,快来送死,其他的也一起来。”

指挥官被震住,还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已吃了两个耳光,更怒不堪言,猛一提气追向小邪,别见他身形高大,但跑起来,可真有两下子。

后面追兵没有得到命令,也不敢往前攻,只站在一边掠阵。

小邪见指挥官只一个人追来,也不想走了,停下来,吓吓笑著等待指挥官。

不久指挥官已冲上来吼道:“免崽子纳命来!”手中百斤重之狼牙棒,竟舞得滴水不进,啸声不绝,挟以雷霆万钧之力,单向小邪全身,似乎是想一下子把小邪钉入地下。

小邪见指挥官手拿百斤重之狼牙棒,竟一点也不觉得吃力,已知他在这方面造诣非常之深,也不敢硬接,发出一把飞刀取其胸口,两腿一瞪,已射向左方三丈之空地,并笑哈哈叫道:“大笨牛,你想和我打架?还早呢?多练几年再说吧!”

指挥官很轻易避开飞刀,但见小邪已溜至三丈开外,心中觉得这小子轻功了得,更是不敢怠慢,一招“托塔天王”又挥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笑声一顿。见其狼牙捧威力比上次要增加一倍,立即抽出匕首刺往中门,展开游斗“一有机会就偷袭指挥官。

转眼三十招已过去,指挥官见这小子竟能在其手中走上三十招而不败,甚是惊讶,狠毒之心已然而生,他大吼一声,将狼牙棒扬起作势欲挥,身形往后一跃,顺势将狠牙棒扔向小邪,突然半途中,狼牙棒之铁牙已如炸弹开花般的射向四面八方,威力之猛,匪夷所思,只听“咻咻|”之急促声也知道这铁牙是飞得如何快速。

小邪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不知指挥官所持之狠牙棒藏有暗器,情急之下,不容他变换身形,暗一咬牙使出“千斤坠”硬生生将全身摔在地上,身躯一落地,即刻斜滚五尺。只听咻咻之声不绝于耳,猝然一支铁牙已钉在小邪右大臂。小邪闷哼一声,不顾伤势如何,立即趁暗器已落地之时,反身一弹,匕首直挥,一招“流星赶月”已出,身形如弹丸带起一阵劲风电射指挥官。

指挥官见小邪身受暗器之伤,心中正得意,那晓得他会突然反身持匕首攻来,吓得双腿直抖想往后跑。但小邪身形何等快捷,不等指挥官转身,欺身而上,匕首猛挥,已将指挥官右手臂砍下来。“哇|”一声惨叫,指挥官已栽倒在地滚动抽搐不停。

小邪想再冲上丢补他几刀,但看卫兵已冲上来,才悻悻而反,往林中奔去并大骂道:”你们这些臭小兵,我要你们好受,让你们尝尝我杨小邪的厉害!”音一落,已消失在杯中。

卫兵将指挥官救下送回营区,立即通知另外两地人员,准备大搜山。

小邪回到木屋之后,才将铁牙拔出来,直骂道:“奶奶的,足足有五□深。”取出金创仔轻轻抹上,心想:“这家伙,右手已废,不能再作战,他们一定会找其他两地人员支暖,我看晚上就去放火烧掉他们营房,让他们大忙一阵!”想好他已躺著休息,准备晚上大干一场。

下午未时。

乞丐又来了,老远他就叫道:“小兄弟你还好吗?”话一落,他已跑到木屋前面,有功夫就是不同。

小邪道:“门没关进来吧!”

乞丐笑著推开门,一见小邪右臂受伤,惊叫道:“怎么?干起来啦?”

小邪笑道:“小意思,那大笨牛被我砍下一条手臂,这该够本了。”

乞丐叹道:“我是来看看你们谈判结果如何,我看我也不必问了。”

小邪笑道:“没关系,反正你功力已复,能够捉猪,打马,还怕什么?”

乞丐道:“话是不错,但我怕这些人会一直闹个不停。”

小邪心想:“也对,自己这一闹,说不定害了他们……”沉思一下,他道:“没关系我曾向他们说明自,我不认识你们,然后跳海自杀,他们见了我死了,就不会伤害你们了。”

乞丐吃惊道:“你要跳海自杀?那……”

小邪截口笑道:“跳海是假的,而是从海中溜走。”

乞丐怀疑道:“你跳下海还能活命?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小邪笑道:“我这不是活生生的来到这个岛上吗?”

这是事实,乞丐不得不信,却又不大敢相信,地想也许岛上附近有船只在接应,否则一片茫茫大海,不溺死也得渴死饿死,焉有活命之理。

他道:“小兄弟你要走了,有什么须要老头我帮忙的吗?”

小邪想了想道:“乞丐头,你给我捉一百只猪绑在猪舍里,我要用用。”

乞丐奇道:“用猪?猪也能用?”

小邪吓吓笑道:“不错,我要用它们来作战。”他笑得很邪。

乞丐道:“猪能打战?”他不信。

小邪得意笑道:“这太平常了,以前田单用火牛阵攻下敌军阵营,现在我要用火猪阵攻他们,就算攻不下也要弄得他们死伤累累“奶奶的!呵呵……”他想出这项可以媲美田单的火牛阵而得意非常。

乞丐这才明白,他笑道:“我这就去捉猪!”说完已纵往林中。

小邪心想:“烧一处不够,将两个阵营烧掉,让他们能聚在一个阵营,然后再用火猪阵心念一动,天色已晚,他已往另外两处营区潜去。

这次他已不再客气,一一将卫兵放倒,慢慢摸到营房,随身一闪,已进入第八营房,走向转角处,突然有人向他击来,小邪立即使出杀手,匕首一挥,已剌入那人咽喉,那人来不及叫,已然死去。

小邪再往前探丢,约走七、八尺,他已发现一书房,里面正坐著一位中年汉子,小邪轻躁足尖悄悄的走过去,突然手一抖,已点中那人麻穴。

“不要动!”小邪匕首已抵住那人胸口,他道:“回答我的话,你是谁?”

那人来不及反应已经受制,他感到很意外,他道:“王仲。”

“你是这里什么职位?”

“副头颁。”

“敢情是第二把交椅的,副头领你们是属于那一派的?”

“神武门。”

小邪心想果然是“神武门”的人,感到自己并没猜错,暗自一笑又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囚禁在岛上的那些老人?”

“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我们是奉命行事,不让里面的人走出来,也不准进入里面,除了有特殊情况发生以外,任何人不准进入里面,也不准过问里面囚禁的是些什么人。”

“什么算是特殊情况?”

“例如说有人失踪,或有敌人闯进去……就像你闯进来一样,那我们就得派人到里面搜“你没进去,你可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小邪想碰碰运气,打听一下那些老人名号王仲摇头道:“我不晓得,我只知道他们是老头子,好像在武林很有地位,其他的我就不晓得,因为上级交代不准我们查问,连要进去都加以限制,想要多看他们几眼都没机会。

小邪心想:“这也不错,像这种事愈少人知道愈好。”他问道:“你们这里的兵力如何?”

“这种一共有三个营,每营兵力三百人,有一位指挥官,两位副官,其他都编排成班,每班十人。”

“你们之间有那些高手?”

“领班级,大约有一百人。”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们船只都是什么时候运东西来?”

“一个月,来一次。”

“最近有无押解人犯?”

“没有,从我们守在这里,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再送人犯来了。”

小邪惊道:“十几年?他妈的,这……”地想到了许多问题,其中一掠是:鱼尾说人犯往这里送。

他问道:“你们在海岛上有几个据点。”

“两个,除了这里,另一个在本岛西南方一百哩左右,我没去过。”

小邪想那就是罗英海的小岛,他问道:“那里人说人犯往这里送,你怎么说没人犯来呢?”

王仲道:“因为那边,人犯送到半途就被杀了,所以送不到这边。”

“原来如此。”小邪又想其他问题,他问道:“你可有听过黑巾蒙面杀手的事?”

“有听过,但没见过。”

小邪看也无什么好问了,他道:“好吧!你很合作,我也不为难你,我是来问你们,里边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但你们不说,他们又不说,我这是白跑了,你好好休息,准备救火。”

不等他回答,小邪已将他打昏,反身窜出营房。立即点上火把,去向四周之营房,溜回杯中,等到火势已大,人员乱奔乱叫,他才离开,转向另一个营区,也用同样方式,将营舍点燃,只听救火声叫喊连天,小邪才反身走向木屋。利用晚上,小邪走到虚元和尚住所。

“老和尚,你在吗?”小邪站在门口叫著。

“阿弥陀佛”虚元和尚道:“是小施主吗?请里边坐。”

小邪跨门而入,他道:“老和尚你好,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虚元和尚道:“小施主你有何事请说吧!老衲如若知道,一定详加细说。”

小邪问道:“大和尚你在少林辈份到底有多高,”虚元和尚笑道:“小施主,老衲在少林是虚字辈,现在掌门人可能是明字辈,如果是明字辈的话,他们就得称老衲为师伯了。”

小邪咋舌道:“师伯?你是掌门人的师伯?这多么令人尊敬的雅号。”

他是出自真心的话,但虚元现在听起来倒有点尴尬。

虚元老脸一红道:“小施主你说笑了,老衲只不过一介俗僧,谈何高雅?”他有点感叹小邪道:“大和尚,你真的是被人捉来这里吗?”

虚元点头道:“不错,老衲是被一名武功奇高之人打昏,而被押到此地。”

小邪问道:“你在他手中,能走上几招?”

虚元惭愧道:“不到七招,那人出手奇快,老衲不是敌手。”

小邪问道:“老和尚,你能想得出来,武林中有那么一号人物吗?”

虚元叹道:“老柄无从想起,当今武功最高的欧阳先生,老衲想也走不出他手下五十招。”

小邪奇道:“那又为什么?欧阳不空他的武功不是宇内第一吗?”

虚元道:“小施主你有所不知,那人出手之快真令你想像不到,他已不是人,而是疯子,是机器,他一掌可以将少林的大钟打扁,这种掌力已经超出人力范围,简直令人心寒。”

小邪背上直冒冷汗,不错,一掌可以打扁少林寺那一尺厚几千斤重的铜钟,这已经不是人了。

小邪道:“掌门师伯大和尚,我要走了,你有什么要我交代少林寺吗?”

虚元微微惊道:“小施主,你要走?走到那里?”

小邪道:“回中原啊““虚元奇道:“小施主在这大海上,你能来去自如?”

“我不是来了吗?”

虚元有点不信,他道:“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接应你?”

小邪看再扯也扯不清这趟事,他道:“是的,您有什么话要转达少林寺吗?”

虚元想了许久才道:“小施主你若能回内陆,务必要保守这里的秘密,就当老衲已西归,顺便交代掌门人注意那位高手,其他也无什么事。”

小邪道:“好吧!我一定转告掌门人,那我走了。”

虚元慈祥一笑道:“小施主你慢走。”

小邪走出小茅屋,己奔向乞丐寮了。

xxx乞丐正忙著算猪,他怕不够一百条,有失信于人。

小邪走上去笑道:“怎么样了?乞丐头?”

乞丐一见到小邪来到立即笑道:“差不多啦!但这些猪走来走去,很难算得出来。”

看他汗流满面,想必算了不少时辰而未奏效。

小邪道:“差不多就可以了,也不一定要一百条?”

乞丐笑道:“好吧,随便你啦!”他走出猪舍。

小邪道:“乞丐头,我要回中原了,你有什么要交代吗?”

乞丐仰头想了半晌道:“你回去若碰上丐帮弟子,就替我问问寒竹,寒玲两兄妹,看他们过得好不好。”

小邪骜叫道:“小丁,你认识小丁?”

乞丐奇道:“小丁?谁是小丁?”

小邪笑道:“小丁就是寒玲,我叫她小丁。”

乞丐苦笑一声望著天空良久才道:“寒竹也许十七、八了,寒玲可能比你小几岁,老夫走时,她还是小娃娃,小兄弟,她长得怎么样?”

小邪大叫道:“棒!棒极了!我差点就被她迷去,还好我才不上她的当,呵呵……”

乞丐道:“你不上她的当?这什么意思?”

小邪叫道:“这可多啦!多得数不清,例如说被她迷上了,就得听她的,还要替她端洗脚水,这多不公平,所以我才不让她迷去,免得耽误我的青春,嘻嘻……”

乞丐听他说得如此认真,也哧哧笑道:“这么说来,她真的很美了?”

小邪挺胸抿嘴道:“你看我也知道,她漂不漂亮?”

“这……”乞丐不懂。

小邪道:“这漂亮会传染哪!她时常跟我在一起,她将漂亮传给我,所以你看我就知道她有多漂亮。我也传她一点狗肉味,彼此彼此。”

乞丐笑道:“当真如此?”

小邪叫道:“哎呀!乞丐头,凭我杨小邪这三个字还假得了吗?那天我把她弄来让你瞧瞧,保证你一看到她,就爱上她,怎么样?”他用肩头丢碰乞丐肩头,露出得意神色。

乞丐苦笑一声道:“小兄弟谢谢你啦!”他有点伤感,因为这太难了。

小邪道:“你的话我一定替你带到,但如果他们问起你是谁时,我要如何向他们交代,因为丐帮十袋长老又不只你一位而已。”

乞丐闻言从身上扯下一个结,这结只有丐帮自己会编织。他拿给小邪道:“你将这个交给他们,他们就知道我是谁了,但别说我在这里。”

小邪接下结道:“没问题,我一定带到。”

乞丐默默坐著,似乎在回忆著以往种种令他回忆的事情。

小邪突然问道:“乞丐头,这结是不是只有你才会打?”

乞丐道:“不错,这结现在除了老夫以外,任何人也不会打。”

小邪感兴趣道:“乞丐头那你教我如何?”

乞丐笑道:“小兄弟你又不是丐帮弟子,老夫怎可将这不传之秘交给你呢?”

小邪道:“一定要丐帮弟子才能学吗?”

“不错。”

“有无从权的办法?例如说有重大危机,或著有不得已的事情发生时?”

“有这么一说,但并不多。”

小邪眼睛一亮道:“这就是喽,你再不叫我带回江湖,要是不幸你死在这里,这多可惜?

十袋长老的结就没人会打了,你不觉得你这么一死,十分对不起你家历代乞丐王吗?”

乞丐心头一震,不错,如果自己出不去,这不传之秘也就断送在自己手中,这对丐帮上下是无法交代,他踌躇,犹豫,因为小邪不是丐帮弟子。

不久他狠咬一口牙道:“好老夫教你,但你得发著不能对任何人说,除了丐帮下一代帮主。”

小邪哧哧笑著,因为他战胜了,他道:“我答应你不将这结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乞丐注视小邪良久才道:“杨小邪你看起来就是那么值得人家信任。”

小邪轻轻笑道:“因为我本来就值得人家信任,所以看起来也是这个样子。”

乞丐道:“你要学就去找十条绳子,不必太粗,约三尺长。”

小□转了一圈,已拿回来十条三尺长细线道:“这可以吗?”

乞丐接过线道:“可以,我告诉你打结并没什么希奇,只要你知道方法就可以打出来,比较难的就是将这十条线,打成看起来只有一条线的样子,你多打几次就会熟悉。”

按著他一五一十的将要领和方法说一遍,立即教小邪打结。

起初小邪还有点困难,但他鬼灵精怪,一被他摸到门窍,就能一点十通,果然两遍以后,小邪已能打得很好,比乞丐打得还要好。

乞丐啧啧称奇,他叹道:“小兄弟你他妈的真行,想当年我学这个玩意儿,足足学了一个月才学会,因为这不能穿错一个孔,只要错了一个孔这结就打不成了,八千六百四十九个孔哪,佩服,佩服!”

小邪得意笑道:“唉呀这小儿科嘛!我要不学快一点,我老头不打死我才怪,我也没办法练成天下第一赌功了。”

乞丐看他如此自我陶醉,笑道:“这么说你样样都行喽!”

小邪想装出谦虚样,却装不出来,他说道:“也不是样样都行,只要我喜欢的我都想去学,只有孔老夫子的宝贝我不灵光。”

乞丐奇道:“孔老夫子的宝贝是什么?”

小邪道:“书呀,黑皮奶奶的,你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吗…我告诉你,这是我通吃小霸王的冠星,它就是输(书),看到它我可是逢赌必输,上次在再来镇,老头叫我去借一本书,我到镇上一口气偷了四、五十本,也利用机会去赌两把,结果谁知道,不到两下子连衣服都不见了,从此以后我看到书我就头大,沾不得,沾不得。”

原来小邪还有这么一段斐然的历史。

乞丐听得□哈大笑道:“原来如此,那你从那次以后就不敢再摸书了□?”

小邪叹道:“我是不想摸,但老头老逼著我,我只好快快吃完,将书本一丢,不再沾手,可是老头竟然不懂道,愈搬愈多,什么嘛!最后我只好大扫除,统统将他的书丢到湖中,他没得教,只好用口授,像你刚才教我打结那样,这我就舒服多了。”

乞丐笑道:“还好我没拿书本给你看,否则效果不堪设想。”

小邪哧哧笑道:“如果你拿书出来也没关系,我回去就理小丁的眉毛,冲冲霉气。”

乞丐笑道:“你怎么可以找到她的头上呢?”

小邪道:“小丁以为躲在江南就没事,没弄点事给她也说不过丢,轮著来。她对书比较有办法,也只好如此啦!”

乞丐笑了笑没说话。

小邪看看天空,知道天色已不早,他□:“乞丐头我走了,明天还有戏唱,你最好是躲一边去,别缠上了,否则脱不了身,我可不负责任。”

乞丐点头道:“好!祝你火猪阵大功告成。”

“谢谢!”小邪已往木屋走去。

xxx第二天。

小邪依样将山猪尾巴绑上布团,再沽上菜子油,山猪本身就长长牙,所以不用绑利刀。

弄妥后将它们引到离障碍出口不远之林中,将山猪绑在树下。

扛著烈酒,将其倒在出口两旁,一直延伸到猪群。小邪是想点燃猪尾巴如果猪群不往出口窜,那必定是一团糟,所以利用酒来引导猪群。等一点上火,出口两旁都是烈火,猪群只有往出口奔了。

全部就绪,已是傍晚。

小邪见都布置完毕,才往营区潜去,打探一下情况,他这一看觉得营区兵力果然增加不少,想必是另外两处营区被烧了,因而暂时借住于此。

天已昏暗,疏星点点。

“是时候了。”

小邪起身检查一下手臂伤势,觉得不甚碍事,才精神抖擞的吼道:“大笨牛,有胆出来!”

音如火山爆发,又把大家惊住了。

不多时已有数百人围住出口,有几名头领已走向小邪前面,一位道:“老夫“黑豹子”风石宫,小儿你是何人?为何擅闯禁地?”

风石宫,五旬七尺,微瘦,其貌不扬。双眼甚小,必是险诈之徒,第一营指挥官。

小邪骂道:“管你什么风湿公,风湿母,我问你,你为何将这些可怜的老人困在这里,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一个理由来,我就请你吃猪肉,嘻嘻……”骂到最后自己竟笑起来。

风石宫觉得小邪有点语无伦次,说不定还是个疯子,他骂道:“小子你一再放火杀人,你是存何居心?快说!否则难逃一死!”

小邪笑道:“没什么,我叫你们那只大笨牛加点东西给那些可怜的老人,谁知道他竟暗算我老人家,不过我宽大为……为肚子,不但不生气,今天还特地要请你们吃烤猪怎么样,够意思吧,”风石宫见他不回答自己问题一再装疯□傻,他怒道:“小表你和里面那些老人是什么关系?”

小邪叫道:“关西我没丢过不知道是什么玩意,里面的老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我看他们瘦巴巴的很可怜,这才找你们理论,只要你们肯答应多给粮食,我立即跳海自杀,我这叫舍己为人,如何?”

风石宫那里会相信世上真有这种人,他骂道:“兔□子,今天要是让你逃去,我就跟你同姓。”

看天色已烃甚暗,可以发动政势。小邪看看众人,觉得差不多他骂道:“不必了,你这只疯狗跟我的姓,我可变成了疯狗的父母,我才不要呢。”呢字未说,小邪已射出一把飞刀,指向风石宫,人也欺身而上。

风石宫拨开飞刀想往前冲,但眼一花已挨了两个巴掌,刚想反□时,小邪已倒射回去,直往里面奔。

他立郜大吼道:“追!杀无赦!”

“哗||”一声大杂叫,众人已刀剑齐出的往里冲。

小邪见追兵已到,立即奔回猪群,先点燃两边鬲粱酒,只听“哄|”一声,火势已排山倒海的延仲到出口。

小邪兄出口已有人往里冲,马上点燃猪群尾巴,砍断系在树上的绳索,翻身上树,哧吓笑著欣赏火猪大阵。

猪群尾部被烧,疼痛异常,悲嘶不已,四处乱窜,但两旁已为火势所封,只得往出口冲,这一奔,势如江河决堤,怒涛排浪,与万马奔腾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猪群已冲入人群,只听阵阵哀叫声,救命声,悲嘶声,吼叫声……但最大的还是猪叫声。

群众那里晓得几百年前的“火牛阵”会落在他们身上这一惊已如丧家之犬,过街老鼠,锅中蚂蚁,那还谈作战,个个弃刃而逃,他们只希望能保住性命,只希望猪群别撞到自己,睁目狂奔,和山猪在比赛看谁跑得快。

乱!乱得一塌糊涂,乱得不可收拾。

小邪他是这场战争中最得意的一位了,在树上不时装出将军样,手挥匕首假装指挥部队(猪群)往左攻,往右攻,虽然猪群不会照他指示,但他也乐在其中,大呼过瘾,已进入忘我的境界。

约过两柱香。

小邪看已差不多了,这才跃往树下,大摇大摆的往出口慢步走出。那样子,也许田单看见他也要甘拜下风,自叹不如了。

他边走边想:“这火猪阵不知道能不能像田单那样流传万世,要是能,那他们一定将我的名字写作杨大大大大大将军,五个“大”差不多了吧?他们会写杨将军小邪先生于神仙岛摆火猪阵杀得番兵,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溃不成军,还将我的画像和猪……”

“他妈的!a”小邪大叫道:“不行,怎么可以把我和山猪摆在一起,这多没面子,我看还是将这“大大大大大将军”送给小七或小丁好……呵……猪小丁将军,猪小七将军,哈哈哈……”他已昂头大笑。

他幻想得如同癞蛤蟆喝老酒,陶醉得已忘记身在战场,一路大笑的走出去。

一看到外边人群散乱,到处死伤累累,四处失火,山猪乱窜,这才惊醒,心道:“下一回要表演跳海自杀,不知道历史上有谁呢?……对了,屈原,他死了人家还包棕子,不知道我死了他们要包什么?对卤火腿,火腿要比屈原的棕子好吃多了……可惜我又死不掉,只好让屈原独霸吃棕子的权威。也罢,活人不跟死人争,由他去吧…”说著他已走向海边,登上一高尖之礁石,等待这些火猪阵消失了再说。

已近初更。

山猪的尾巴火势已渐渐减小,猪群也慢慢静下来,人群也即慢慢瘫痪于地。

不多时,一切都已过去了,只能微微听到受伤的呻吟声,火烧房子的劈啪声,以及几位领导人员的叱喝声……这些声音都很沉,很低,很混浊。战败的军队一向是如此凄惨像的。

小邪坐在尖礁石上,轻轻唱歌,就像戏台上的歌手一样认真,一样比手划脚。

“一个一个来呀!哪一个一个去,山猪跑得笑嘻嘻,人们跳得苦兮兮哟!……古有田单火牛阵,今有小邪猪阵,这比那,哎呀!差不多呀差不多!”

他越唱越大声,这才被人发现。

有人叫道:“那小表在礁石上,快|大家快捉下他来碎□万段|”这一吼已有不少人,带著悲愤心情和受伤身躯围了上去。恨不得切下小邪的肉来咀嚼。

风石宫也到了,他骂道:“兔□子,老夫倒要看看你现在能不能再叫海水淹掉我们。”

他见小邪背面环海已无退路,故而得意的吼叫著。

小邪轻轻笑著,学女人一样掠著头发,千娇百媚幽幽道:“风湿公,辛苦你啦,我…妈的”他扭著头叫道:“女人这么难装,不装也罢|”他本想柔情似水的来演这段未尾戏,谁知道女人不好演只好作罢了。

众人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小邪所言何事,但怒火填膺他们已再次逼近,到海岸线,离小邪只有七、八尺。

小邪笑道:“风湿公,我说过只要你能多给里面的老人一点粮食,我就跳水自杀如何?

你想不想谈这笔生意呢?”

风石宫怒道:“不必!今天你是死定了。”

小邪莫道:“唉!老天真是无眼,才把我生出来不久又要收回去了,风石宫我叫杨小邪,等我死了以后你可要替我把这火猪阵的事,找一位会写书的将它写下来,好让我的名字能遗留万年。”

风石宫怒道:“放屁!你死了我要将你□体剁烂□狗。”

小邪笑道:“别这样嘛,我们有话好说,我告诉你,我生平最喜欢吃狗肉,你把我拿去□狗,说不定那只佝会被我吃掉呢!”

风石宫骂道:“臭小子少逞口舌之利,来人哪!将这小子逮下。”

声音一落,立即有十数人手持长矛冲过去,想用长矛将小邪逼下来。

小邪笑道:“小兵兵!你们何必这么凶呢?”双手一扬巳射出两把飞刀,直取迎面而来的两名护卫。

“啊啊”两声,这两名护卫大腿已插著飞刀,栽身落地不时哀叫著。

众人一见小邪飞刀如此厉害,也不敢再贸然前进。

小邪笑道:“小兵兵,回去吧!你们那只疯狗不敢来,却叫你们来送死,何必呢?”

众人一闻皆往风石宫看丢,有点想折回去。老大一缩头老二又何必卖命?

风石宫见状立即大吼道:“冲!拿不下来,你们也别想活命,”他已抽出□问长剑,作势欲扑。

众人一楞都想最好不是我挡在最前面,你推我挤的往前慢慢移动。

小邪笑道:“小兵兵,你们真可怜,怕死又要我死。其实只要你们首领来,我那是他的对手?可惜他就是这么怕死,自己不敢攻上来,唉!我真为你们悲伤,不甘、叫屈啊!”

风石宫听小邪这么一说,老脸实在是挂不住了,如果他不将小邪拿下来,也甭想再带兵,深深吸口气,挥剑直往前冲吼道:“杨小邪纳命来|”话音一落人已腾身而起射向小邪。

小邪有意引他一起下海,见他已掠到身前,立即猛挥匕首将长剑荡开半尺身形猛转,却将右手打在风石宫左额,也顺此力道往水中摔,并且狂叫著:“哇!救命啊!救命啊!”

“噗通”一声已掉下海里不再起来。

而风石宫被他掴了一巴掌,也立足不隐跟著往下掉。

小邪见他已掉下来,立时游过去扯他双腿,整得风石宫狠狈已极,肚子灌水灌得胀如圆皮球才放手,独自游向大海,不再回头。

风石宫喝足海水,也无力气游上岸浮在水中,还是卫士下水将他救起来。

这些卫兵见小邪已掉入海中不再浮出水面,皆以为他己身亡,才带著沉重步伐走回营区凉风吹过,这些残兵说不出的悲哀,十余年平静生活,已经将他们养得如此软弱而不堪一□,大大出乎乞丐头之预料,每天练功,却有人无心,苟且偷安。

人走了,猪也散丁,留下的是那残余烟火缓缓灿烁,到最后也消失在天际中。

夜,再次将这一切带回平静,好像一切都已过去……

是的,任何事倩都有过去的时候,而它的回忆能充满人生断断续续的旅程。有人获得了,有人却失去了。

夜是欢笑?是哀伤?……

只有杨小邪知道,夜是欢笑的。

xxx钱塘江它位于浙江省境内,唐朝骆宾王游此地时,曾说过:“楼观沧海月,门推浙江潮”其中沧海即是指杭州,而浙江潮,就是那钱塘江,它是浙江最大河川。

若立于海宁□潮,则潮水横拍石塘崖石,水石相激浪花四溅达数丈高,海风吹过,江面全绉,百沫横飞,翻花覆雨,身历其境,但觉地动山摇,有如万马奔腾,千军呐喊,顿觉豪气万千,令人神往。

有一传说,古代名将伍子胥及范蠡,被奸相害死其□体抛入钱塘江,每逢八月十八那天则浪潮怒吼,有如鬼哭神嚎,吓得百姓以为是他们死不甘心,而掀风作浪,故有潮神之说。

这些传说或写景,只不过在表现钱塘江口湖水之凶险浩瀚,令人只能远观,不能近望。

而那不要命的杨小邪却在那里洗澡,让人看了不大呼潮神复现才怪。

小邪从“神仙岛”游了一天一夜,才到达内陆,但觉海水过碱,故而找些大江洗澡,又见此潮水,水势汹涌,一时与起,竟在那里玩耍戏浪,让大浪将自己抛向数丈一高空直往下摔,真是骇人已极。

观潮之人见此状大呼小叫,指指点点,小邪见有人喊叫更加得意,索性表演一下穿浪,逐浪。翻潮,卷浪……等特技,忽上忽下,时前时后,又沉又浮,比一条鱼还要灵活,弄得观潮之人全部跪下默拜不已,以为是范蠡灵魂显灵。

但不知小邪是否要像上次青子夷看戏一样“收钱”?

“黑度奶奶,搞啥嘛!俺不死也给你们拜死!”

小邪以为曾赢来一阵掌声,没想到却收到沉默的掌声,抱怨的叫著,骂了他们几句已沉入水中,顺江而上。

约过了一个对时已到杭州,他这才跃身上岸,轻轻嘘口气笑道:“内陆已到,俺老人家要找一个大客栈,睡个大头觉,好累呀!”伸伸懒腰,微一耸肩,昂著头大步走著,也不管衣服已湿透,招摇的走在杭州街道。

须知这杭州乃大省城,全国知名,湖光山色更是名闻遐迩骚人墨客,文人雅士何其之多故而不知不觉之中,杭州之文化水平已非一般城市可比,在街道上每个人皆衣冠楚楚,行上端庄,那有像小邪这样落汤鸡,天不怕地不怕,憨憨傻傻的走在街道上,是“出尽风头”了。

众人皆投以怪异眼光心想:“这不知是那里来的野孩子,说不定是个逃犯呢!”

逃犯是错了,野孩子嘛……也可以算对啦!”

而小邪不时向那些“奇怪”之路人点头,报以微笑,手也不时向他们打招呼。

有人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有的觉得好笑,尤其是少女姑娘们都笑嘻嘻指指点点。越笑小邪胸部挺得越高,他好神气,又当上大将军了。

.他找了一家“佳归”客栈,一踏进门,已被看门的伙计挡著道:“小乞丐,你想来这里干什么?出去!出去!”他推开小邪。

小邪楞了一下呷道:“喂伙计,我是来住店的,让开!你算那门东西叫我乞丐,就是乞丐,有钱也能住店,你吼什么?”

伙计道:“对,没错,有钱乞丐也可以住店,但你别忘了有钱的人也不必叫做乞丐了。”

小邪想:“也对!有钱还叫什么乞丐?但小丁……”他突然叫道:“你懂个屁,我问你,丐帮帮主算不算乞丐?”

“算上”“那他有没有钱?”

“有。”

“那你说有钱的就不叫乞丐,真是孤陋寡闻。”

围在旁边瞧热闹的人都在笑。

伙计脸一红叫道:“小乞丐你给我滚,有钱你拿出来!”

“钱?有,钱多多!”小邪很有自信的往口袋里面摸。“哇卡”他直叫吃瘪,将手掏出来的银票一摊,是一团纸浆,他苦笑不已,反是虽(倒湄)透了。

原来小邪口袋银票在海水中浸了一天一夜,再加上不断的摩擦才会变成稀烂的纸浆。

这下伙计可神气了,也叫道:“走走!小乞丐没钱也想充阔,想来杭州第一家客栈,滚你的蛋|”腿一抬已踢向小邪。

小邪轻轻微挪身躯已避开,他笑道:“伙计大爷,你放心,我没钱,他妈的不住总可以了吧!不过你可要记著不出明……三天,我就把你这客栈包下来,哈哈,再宴请二百人。”

伙计道:“小乞丐你在作梦,要有这么一天,我就喝你的洗脚水,快滚,”他又往前踢小邪笑了,笑得很开心,不错,他是想让这位伙计喝洗脚水,他道:“好,小乞丐走了,咱们下次见,记住我叫杨小邪,邪门的邪!”说完转头就走。

伙计不屑叫道:“作你的春秋大梦,宴请二百人?我看你连一个馒头都分不到,还想说大话,呸!”他吐了一口口水得意的走入客栈。

小邪边走心中直骂著:“奶奶的,以前在黑城镇也是没有半毛钱,还好混到赌场去教人赌博才翻身,现在连衣衫都破了,别说进赌场,我看站在门口人家都赚我脏,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要在地上找钱不成?像上次一样?好吧我找看。”

说作就作,他项低著往地面寻去,很仔细也很小心,希望能发现奇迹。

当然还是免不了路人之嘲笑,但小邪不在乎这些,他需要钱,所以他很认真在为自己工作,丝毫不放弃一线机会。

就这样边走边找,不知不觉中已走到西湖,这么长一段路,他连一毛钱也没找著。

来到湖边,小邪望著清澈湖水苦笑道:“大概有人和我一样先将地上的钱捡走了,我只好捡石头啦!什么西湖天下春,没有钱,春个鸟蛋!”

小邪坐在岸边看著过往人潮,希望有人不小心掉了钱包,那时侯……

可惜天色巳渐渐暗下来,流浪儿却一点收获也没有。

他望著天边晚霞,形影甚是孤单,但他却不伤感,因为他根本就不哓得伤感,若是换了别人,现在那人必定会感伤得涕零不巳,而小邪呢?他正在想晚餐,他已一天一夜没吃饭了.转望湖面,小邪淡淡一笑道:“天色已晚,捡钱也不容易,倒不如到湖里捉条鱼先充饥,明天再说,本想睡大客栈,那知竟变成睡路旁,憋!他妈的憋死了。”

杭州西湖甲天下,一点也不错,自古以来即名闻遐迩,四季景色迥异,湖光山色,雨晴月雪,垂柳圆荷,轻舟泛水,或游古□或赏山水,各逞其妙,多少文人逸士,往往留连忘返,写下不少优美诗句,也因此架构了评评多多凄丽哀怨的故事.其环湖名胜如苏堤,白沙堤,岳王坟,飞来峰,玉泉寺及冯小青,秋瑾之墓等,多得不胜枚举。

只要是来游玩之人,莫不对这感人肺腑之故事悼念不已,也许他们也希望这些故事的主角是他。

而来到西湖只想捉鱼□饱肚子的,也许只有杨小邪一人吧!

没错,小邪已跳入湖中,左一拉,右一拨的追赶著鱼群,想必是童心又起,忘了身在西湖,还好是在夜晚,否则岸上又不知会围了多少人呢?

不知不觉中他已游到湖中,正兴高彩烈时。

倏地——一阵琴音已从远处飘来,叮叮当当连绵不绝,有时音如圆荷滴露,微风拂柳,静夜轻烟,柔,柔得有点令人痴醉,徜徉在柔腻东风之中。

忽而琴音锵然一震,音律已悲,哀音四溢,有若子规夜啼,灵猿悲嘶,海棠泣血,孤雁浅鸣,伤禽悲嚎,哑哑然,令人闻之而郁郁怅愁,孤零寂寥,凄凄凉凉,触目皆是伤心事,不禁已泪满衣襟,这琴音好感人,好感人。

小邪起初听得还好,但越听越不是味道,他叫道:“怎么有这种令人听了酸得要死的琴音?不行,不行,我要制止,否则我这落柘小霸王可要哭了。”

一想定,他立即大吼高嘶一声,其声震澈云霄,大如春雷,令人闻之血气为之涌腾不已,声传数十里,方回归于安静。

小邪倾耳细听,果然琴音不再响了,他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老是哭哭啼啼,像什么话?那天给他上上课,开导开导。”他很得意的又捉鱼去了。

夜已深深,大地沉寂。

小邪探出水面,四处寻找,想找有灯光之地方,也好借个宿,顺便煮条鱼□□肚子。

不久他在东南方不远发现一条小船,船上悬有两盏红灯,他想:“不如到船上借个宿。

反正这么晚了还在捞鱼的人,命运大概和我差不多吧。”

想定他已往船只游丢,三分钟过后,他已抵达船下。

他叫道:“喂!有人在吗?我想借你们小船住一晚,拜托,拜托!”他叫个不停。

不多时果然来了一位老人,约六旬,头发斑白,身著蓝色布衣,有点驼背,他见水里有人,立即将小邪拉上船并道:“小孩,你可是行船不小心才落水的?”

小邪笑道:“老丈我是捉鱼才落水的,现在天已晚我住这里好不好?明天我就走。”

老头道:“原来你是爱玩才落水,看你整身湿漉漉的,也不怕你家人担心。”老头拿了一条毛巾给小邪。

小邪接过毛巾,边擦身躯边道:“老丈我是流浪到杭州,钱又变成纸团,想捉几条鱼□□肚子,所以才下水的,老丈你帮我一点忙,拿个炉子或木炭,我想烤鱼吃,我好饿|”老头并没有马上回答小邪,他想了一下才道:“小兄弟今晚你就住在这里,但你要记著前舍住有一位小姐你可不能去打扰人家而给我添麻烦。”

小邪急道:“好好好…您快点拿炉子来,我饿死啦|”他实在是很饿了,看著活鱼还真想吃几口。

老头道:“这鱼你就留著吧!我那里还有些饭菜,等一下就端来给你,记住别乱跑。”

他已转身入舱。

小邪心想今天不会挨饿了,心情也轻松不少,他才注意到这船有点不同。

船只不大而修长,设计得甚是幽雅,整只船都是白色桧木所造,而且都经过人工雕刻,花鸟草木栩栩如生。船上木屋,不论门窗,屋檐架梁,甚至连屋顶,都是刻满图案,是淡淡刻上去,清而不俗。单这雕刻功夫,可能就要花费半年时间,屋内烛光摇曳,轻纱微拂,更显出此船主人之不俗。

小邪虽然不懂这些,但他心中巳觉得这位小姐,可能就是这位小姐的佣人或管家。

小邪想:“这女人是什么来路?她蛮会享受嘛!住在么漂亮,美丽的船上,真该看她到底长得是老是少,当然还要看她漂不漂亮了,要是漂亮,那就十全十美了。”

他已想等吃完饭后再偷偷去看何许人也。

不久老丈已端一大碗冷饭,和一些小菜走过来给小邪食用。

小邪也不客气,三两下就解决了,真快。

老人还拿了一条棉被给他,然后往船舱走,临走前还交代别去打扰前屋那位小姐。

小邪见老丈这么千交代、万交代,也觉得不能给人家添麻烦,本来想偷看,现在只好取消,他想明天再看也是一样,一摊棉被,脱掉外衣拧干,只著紧身水靠睡觉,这夜,他倒睡得□甜。

xxx很快的天已亮了。

“小姐,慕容公子求见。”那老丈轻轻说著。

这时昼舫外已多出一只船,船上站著一位公子,想必就是慕容公子。

不久屋子里面已传来一句女人悦耳之声音:“请他到前厅,我梳妆一下再来。”

“是,小姐”老丈回头走向那只船拱手道:“慕容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对面那名年轻人已往前靠近,只见他身著锦衣,二十弱冠,身材瘦高,面目俊美,算是位佳公子了,他正微笑的走向老丈,他笑道:“好,老丈我就来。”双足微动,人已瓢过船头,落身昼舫,动作是那么温文高雅,真不愧是江南慕容世家之后代。

他向老丈抱拳道:“老丈你请。”

老人还礼道:“慕容公子,你也不是第一次来,别跟小老人客气,您就在大厅坐吧!”

慕容公子笑道:“是老丈,这是你要的银票。”他拿出一千两银票给老丈。

老丈笑嘻嘻道:“谢谢慕容公子了,小老人这就给您沏茶。”说完已笑著去沏茶。

慕容公子独自走进大厅,坐在太师椅上,等著佳人来临,他有点紧张与自满。

大厅其实也不大,就是昼舫上的木屋前半部,地上铺有红色地毯,正对面置有琴桌,琴桌之上放有古筝,其左边有一盆景,是棵古松,三尺余高,却蟠根错节好像已五六百年,苍老而弥坚。左边及石墙,各摆了一张太师椅,一张略为长方形的茶几,其上面置有兰花一盆,正逢花开,清香怡人。除此之外,最惹眼的还是窗口上轻纱刺绣,全然是白色透明轻纱勾上红丝细绣,山是山,水是水,人是人更像人,如此以手捻针绣出这些山水,可算天下绝无仅有,人间那能见到,这厅中样样摆布都如此高雅脱俗,主人更不必说了。

她是谁?要花上一千两银子才能看见的女人一定是差不到那里去。

慕容公子是有点紧张,本来就该紧张,花上一千两来见见女人,如果这女人不漂亮,那么这个人不是呆子就是疯子,但不管如何,在钱、在人,这都足以使人紧张,若不会紧张的人,世上也许只有杨小邪一人,因为他还在作大梦。

“是慕容公子吗?请您等一下我马上来。”

那女人之声音让人听了如□甘饴舒服极了,有点娇,有点柔但不做作。

慕容公子笑道:“慕容夜特来拜见小青姑娘,承小青姑娘赏脸实感激不尽。”

屋里没有回答。

不久一绝色少女已从屋后走出来,淡红罗裙轻飞纱,芙蓉出水金步摇,婀娜柔姿纤玉骨雪肤花貌映朱唇,一步一颦百媚又千娇。美,很美!美得有点出奇,她让你找不出一点瑕疵,尤其那浅浅一笑,就像在酷热沙漠中喝了一杯冰水似的,让人如此顺畅舒服,只要是男人……不,只要是人,不论男或女没有不羡慕和心动者,若以花来形容,那她就是刚出水的芙蓉,一尘不染脱俗而带有仙气。

她不是别人,而是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慕容公子让你久等了,小女子向你陪罪。”倪小青轻身微蹲。

慕容公子一副著急样,连忙拱手急道:“倪姑娘快起,快起,是在下打扰姑娘,说陪罪的该是在下岂敢让姑娘陪罪呢。”

在佳人面前,尤其像倪小青这样的绝色女人面前,很少有人不失态的。

“谢公子”倪小青慢慢起身娇柔的走向古筝前坐了下来,抚首掠发才浅笑道:“慕容公子今日造访,不知是要小女子献唱呢,还是要小女子弹奏哪几式?小女子希望能为公子解除心中苦闷。”

慕容夜在佳人面前可不能处之泰然,好像两只手是多生出来的,不知该放到什么地方才适合,他马上笑道:“随便,随便,谁不知道姑娘才艺首屈一指,谁不知道姑娘容貌美绝得天下少有,在下能承姑娘赏光已是三生有幸,岂敢再强求,姑娘您莫折煞在下了。”他语句急促而紧张,想必巳情不自禁了吧!

倪小青淡淡一笑,带有一份伤感幽幽道:“公子您夸奖了,小女子只不过浪得虚名,庸脂俗粉,沦于风尘一苦命人罢了。要不是公子看得起,小女子早就亡身他乡了。”

她那楚楚动人之神态,真把慕容夜给看呆了。

慕容夜心中直叫高兴,女人青睐啦,他笑道:“姑娘您别说这话,谁不知道杭州才女千金难买一面之缘,我慕容夜何等荣幸,能得姑娘抬爱,真是三代祖宗显灵,姑娘您令在下增颜不少。”

倪小青幽幽道:“谢谢公子,那小女子就奏几曲献丑献丑如何?”

蓦地——老人神色有点急促的走入大厅,他道:“小姐,太湘轩洛可宁公子求见,不知……”

倪小青道:“你告诉洛公子说我今天有客人,请他明天再来。”

老丈有点为难道:“这……小姐,洛公子可是大户人家得罪不得,还请小姐多想想。”

倪小青轻轻转向慕容夜,含情脉脉的望著他,轻叹口气低下头伤感道:“我是知道得罪不得,但慕容公子他……”她有意要让慕容夜答应,她知道这一眼望过去能收到效果。

慕容夜当然不愿让心上人为难,他想:“如果在美人面前显得如此小气自私,以后难免会被美人瞧不起。”他立即笑道:“姑娘没关系,一人听,两人还是听,再说浴可宁在下也不只见过他一次,也算上是朋友,您这就请他进来吧!”

倪小青立即娇身一伏感激道:“小女子……”她想下跪,但却被慕容夜托住,跪不下去了。

慕容夜这一触及倪小青双手,顿如触电楞住了,两眼直往倪小青脸上痴呆的望著,还好没张开嘴巴。

倪小青娇羞的低下头轻轻道:“公子你……”

慕容夜这才发觉自己已失态,他立即放开双手脸一红,困窘道:“姑娘不可如此,您叫他进来就是,您又何必行此大礼,您这是折煞在下了姑娘!”

倪小青红著脸娇羞道:“那小女子遵命就是。”轻身转向老丈道:“康伯,你请洛公子进来吧!顺便告诉他慕容公子也在。”

老丈答声“是”已转身去请洛可宁。

不到两分钟,洛可宁已含笑去到大厅。

洛可宁乃全国最大珠宝行号“太湘轩”之小东主,家财不计其数,富可敌国,他长的并不怎么好看,油头粉面,珠光宝气和青继山差不多,十足浪荡子,一点男人味道也没有,年约二十上下,七尺余,身材适中,金黄色锦袍,秀才帽手持玉骨扇。又是拿扇子,小邪看了一定很感冒。”

洛可宁摇著扇子自命风流倜傥笑道:“原来是慕容公子,好!倪姑娘,咱们今天三人就一起煮酒话西湖,月下听琴音如何?”

慕容夜笑道:“洛公子快人快语,在下当然奉陪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他转向倪小青,深情的望著她。

倪小青笑道:“只要两位公子愿意,小女子更是愿意,小女子这就叫康伯准备酒菜,让两位公子煮酒话西湖,尽与而归。”

说完她已转身出大厅告诉康伯备酒菜,马上又折回大厅开始奏弹古琴轻唱。

“春尽处,琴独悲,望潇湘,心思归,春残尽,花已落,空追月,何如回……何如回……”“千里烟波日幽幽,无尽缠绵春风愁,一雨夜寒君归去,空留欢笑在今朝,在今朝……

…”小邪正梦见最甜美的事,他开了十家大赌场,正在大杀四方时……那知被这琴音歌声惊醒了。

他大叫道:“那个丫头三更半夜呀……”他睁开眼睛一看“不对,不对,一大清早就叫个不停,也不叫点卖包子的声音,酸溜溜的把我吵醒,这可是大罪一件,害我赌场全输了,该打!懊打!”

睡眼眨了几下,已爬起来,想找人算帐,敢情他是不知道那弹琴的是这船上的小姐||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衣服也忘了穿,棉被披上身,大梦初醒一摇一晃的往大厅走去,还不时打哈欠。

“哇卡,诗口口,有一套哇,这么漂亮的小姐!”小邪一看到倪小青大叫漂亮,猪哥像已露出来,不由自主的往她走过去,还猛点头叫著:“好,恨号!恨号(他学小七说很妤语音)。诗口口……”

倪小青,慕容夜和洛可宁,雅兴正浓,那知道平空之下会冒出这乞丐不像乞丐,小丑不像小丑的甘草人物,先是一楞,最后还是倪小青先开口说话。

她笑道:“这位公子是那里来的?”

小邪已大摇大摆的走到她面前,坐在琴桌上,哧哧直笑的欣赏美女,他笑道:“小泵娘你急什么?猴急!你叫什么名字呀!嫁了没有?你看我怎么样?”小邪挺挺胸部装出最帅的姿势又在胡扯。

慕容夜和洛可宁闻言气愤异常,但在美娇娘面前,又不便发作,只得暗自咬牙切齿,想著要如何给小邪一点颜色看。

倪小青虽是歌妓,但也从来没听过这么露骨的话,粉腮泛红羞涩道:“小鲍子我……我叫倪小青,是一落难苦命女子。”

“落难?”小邪哈哈笑道:“嘻嘻嘻……别客气,我是落水男子,这不是很好吗?我叫杨小邪,我问你,你怎么长得这么漂亮?旁边那俩个是不是在追你的?”

倪小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女人就是这样,她明明知道慕容夜和洛可宁都是为她而来,但一说破,不免得羞涩不已,纵使她是第一才女,一时之间也不知要如何回答,头低得更低了。

小邪伸手托住倪小青下颚细看,小青闭著眼睛红著脸并没有闪避,心中,如小鹿乱窜小邪猛点头道:“和小丁一样美,她是葡萄,你是樱桃。”

倪小青娇羞问道:“什么是葡萄,什么是樱桃呢?”

小邪笑道:“葡萄是酸的,樱桃是甜的,但两者我都喜欢懂吗?”小邪又摸了她秀发才呵呵直笑著。

倪小青脸更红了,她对这位披著棉被的年轻人,竟情不自禁的想和他多在一起,也许小邪就是那么直肠子那么令人可亲吧!

这时洛可宁已忍不住站起来吼道:“小乞丐你是那里乞丐窝冒出来的,你竟敢对倪姑娘如此无礼…”他一副想打架的态势。

小邪向倪小青道:“小女孩你别怕,有我在就是那老混蛋来,他也不敢对你如何。”

小邪并没有回答洛可宁,连看都不看一眼,他在安慰倪小青,而倪小青也娇羞含情的接受小邪四安慰。

倪小青问道:“谁是老混蛋?”

小邪笑道:“就是那迷糊得不能再迷糊的混蛋皇帝啊,要不是他在京城,我早就打他几个屁股了。”他说得很有自信。

倪小青笑了,真的在笑,不论小邪他说的是真是假,她都见得小邪那么好笑,不论神情或言语。

b洛可宁见小邪对他不理不睬而且又和倪小青有说有笑,一时气上心头已猛往前冲,想将小邪痛打一顿,“小子你找死!”但身形未走三步,已被慕容夜拉住。

慕容夜道:“浴兄不可鲁莽,请息怒。”并在他耳边轻道:“洛兄咱们先弄清他的来路再说。”

浴可宁被这么一说也醒了不少,他想:“也对,弄个不好惹错了人,这可吃不完兜著走。”

这时康伯已经急促的走进来叫道:“小兄弟你怎么可以跑进来闹事呢?快,快出去|”小邪看到老丈康伯走进来,他叫道:“老丈这就是你家小姐?”

康伯急道:“是啊!我不是跟你说过,要你别闯进来,你看你,惹得人家两位公子不高兴了,快随我出去。”

“是是是!”小邪尴尬笑道:“我那知你家小姐长得这么漂亮,一不小心就被她迷住了,我这就走。”

他说走就走,也忘了刚才和倪小青“情话绵绵”的惬意时刻,好像这回事没发生过一样,已举脚往外走走。

倪小青见他说走就走,心中好像有所失落,不错,见到她美色而不能动心,说走就走的到现在只有杨小邪一人。难怪她有点怅然,她呆痴望著小邪背影,多么希望他停住脚步。

这时慕容夜询问道:“老丈这位是谁?”

康柏拱手笑道:“慕容公子这小男孩是小老头昨天从湖中救起来的,小老头看他可怜给他饭吃,再留他住一夜,想今天就把他送走,那知他竟跑来生事,还请公子原谅。”

小邪心中直叫酸,堂堂“通吃帮”帮主,竟给人当成小乞丐。但老丈说的是实话,他只有苦笑看。

这么一说,这两位大公子可气焰高涨了。

慕容夜道:“老丈你下去吧!我有事想问问这位小乞丐。”

康伯面有难色道:“慕容公子这……”

小邪本来就对“拿扇子”的没有好感,连慕容夜也算上了,他叫道:“喂!你们俩个是什么东西,我走就是了你…什么叫我留下来?又凭什么为难这老人?你以为你是谁啊?惹火了我那可嘿嘿……下面用笑声表示就可以不必说了。”

这俩人没想到小乞丐如此大胆敢骂人,霎时怒气冲天,洛可宁怒道:“小乞丐你凭什么来见小青姑娘?你知道她是杭州第一才女,见一次要一千两银子你付得起吗?今天你付不出来,有你好看。”他摆出家势来了。

小邪回头看了看倪小青几眼,目光一触倪小青心头震汤不已,又低下头羞涩已极。

小邪心想:“果然有点门道,但也用不著一千两。”他转向洛可宁道:“这么说你们两个都是花一千两来看这小女孩的喽。”

、浴可宁神气道:“在我太湘轩来说,一千两算不了什么。”说完偷偷瞟向倪小青,以示示他财大势大。

无奈倪小青一点反应也没有,对其所言充耳不闻。

小邪笑了,笑得很可爱,他道:“那太湖轩想必是赌场了?”原来他搞错了,如是赌场,小邪可就马上“变成”太湘轩的主人了。

倪小青闻言笑道:“小鲍子,太湖轩是全国最大的珠宝行号,那会是赌场呢?”

“哦”小邪有点失望道:“原来是珠宝商。”他望了慕容夜一眼道:“那位又是谁?”

他指著慕容夜。

倪小青道:“这位是江南慕容世家大公子慕容夜。”

这俩人都被倪小青说出家世,他们感到很得意,因为他们毕竟是财大势大,尤其是慕容世家在武林又占了一席之地。

小邪并没有吃惊,他只是想怎样从他们身上赚点钱,或给他们出点丑。

小邪笑道:“那小女孩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倪小青笑得很开心道:“我不晓得。”

小邪将身上棉被抖了两下,抿著嘴道:“我是塞外“莫塔世家”通吃小鲍子霸王杨小邪。”对于他的“莫塔世家”他感到很得意,总共也只不过两个人而已。

倪小青知道小邪在胡扯,她笑道:“小鲍子你的封号怎么这么长?”

小邪笑道:“我也不晓得,反正什么慕容世家,什么太湖轩,我想也是胡扯乱七八糟的吧!炳哈……”他已放声大笑,笑意中像是表现要胡扯我杨小邪可是天下少有敌手。

慕容夜霎时怒道:“小子你敢侮辱慕容世家,你活得不耐烦了。”说著就要出手。

小邪笑道:“慕容歪歪你不怕小女孩说你没风度,欺负一个小乞丐吗?到时侯她不理你,那你可要患相思病喽!”

慕容夜闻言立时收手气得吹大气瞪大眼坐在椅子上。

小邪笑道:“慕容歪歪,我是看你比较顺眼,才和你说要注意自己风度,要是这什么太湘轩的蒜头,我对他可没这么好了。”

轻笑一声走到洛可宁身前,将棉被一丢,罩在洛可宁身上哧哧笑著,同时也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洛可宁那有受过这种气,甩开棉被吼道:“小子你想死了!”一拳已往小邪胸口击去。

小邪不闪不避“啪”一声,胸口承受了洛可宁一拳,但叫的不是他,是洛可宁。

小邪笑道:“喂!扁天化日之下你怎么可以打人呢?这里难道一点王法都没有?不行,我可要送你到县太爷那里去。”手一抄已将洛可宁左手抓住。

洛可宁惊叫道:“你敢!这知府大人可是我爹的好朋友。”

小邪笑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还怕了你不成?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洛可□以为小邪说著玩的,再说他也不怕到官府,他叫道:“你再不放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我家武师也不会放过你。”

倪小青有点替小邪耽心,她道:“杨公子你就放了他吧!太湖轩财大势大不好惹。”

小邪笑道:“小女孩,你说放我就放,爽就好,但太湘轩我可不放在眼里,小泵娘我问你,你是有什么困难要用银子?说来听听看,这些混蛋如果喜欢你干脆就替你还掉不就得了,还假惺惺看一次一千两,我看了就不服气,什么玩二(意)嘛!”

倪小青叹道:“小女子本身也有点积蓄,但受名字之累,有不少人来打扰,所以了订下这一千两的规矩,小女子并不缺钱,公子您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

小邪道:“别说什么好意不好意,我现在口袋连一毛钱也没有,昨天还是你家佣人给我饭吃,否则我可要吃生鱼片了,哈哈,真好,要不是如此也碰不上你,那我问你,你喜不喜欢他们呢?”

倪小青幽幽道:“只要是我的客人我都喜欢。”

小邪道:“那不是你的客人呢?”

倪小青望了小邪一眼随即低下头道:“如果没有客人,我只有抚琴以遣心中寂寥了。”

小邪道:“这么说你是不喜欢了,好,我也不坏了你的规矩,我没钱我等一下就走,但这乌龟他必须向我道歉我才放了他。”

洛可宁吼道:“放屁!”

小邪笑道:“是放屁吗?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是不是能放出屁来?”手一挥已打了他两个巴掌。

洛可宁吼道:“你敢打我?”我字未说完,又吃了小邪两个巴掌。“啪啪”两声,他脸颊已红肿起来。

小邪叫道:“小乌龟,我问你,你家太湘轩在那里,我今天可要去放把火烧掉它。”

倪小青惊叫道:“小鲍子你可千万不能如此我……”

慕容夜一看,心想现在可以出手了,便一纵身,两手猛挥,旋风立时大作,已使出慕容世家之“玄天掌”往小邪背后攻去。

小邪那知道慕容夜会暗中伦袭,心觉有股冷风逼近,想闪避已是来不及,“砰”一声小邪身形已往前摔,跌跌撞撞的捧向前方几张太师椅,劈哩啪啦!已将太师椅压得稀烂,他背部已结实挨了一掌,慢慢爬起来,嘴角巳挂著一丝血迹。

在此同时倪小青惊叫一声,已楞住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忘了阻止事再发展下去,现在看到小邪已受伤,立时冲过丢骜叫道:“小鲍子你要不要紧?”拿出丝巾替小邪擦掉血迹,充满关心与耽心。

小邪深深吸口气,揉动一下背部道:“小女孩谢谢你了,我死不掉。”

倪小青还是有点不放心,但对这种杀伐之事她可是不懂只好干著急。

小邪望著慕容夜笑道:“想不到慕容世家也学会在背后偷袭人家!佩服,佩服!”

慕容夜冷冷道:“我以为你是什么三头六臂,敢在这里嚣张,看来也只不过如此,连我慕容夜轻轻一掌都没办法接,回去好好练,练好了再来,别丢人现眼,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倪小青急道:“慕容公子您就放了他吧!他只不过是个流浪街头的可怜人,慕容公子您就高抬贵手放了他吧!”她快要哭出来。

洛可宁见逮到机会,立时加油添醋道:“慕容公子别客气,将这小子碎□万段,他才知道爱管闲事好出风头的下场是如何。”

小邪笑了笑道:“小女孩你怎么这么漏气?别向他们求饶,我杨小邪什么时候求过饶?

你先站一边去,我要慕容歪歪用爬的出去,让那小乌龟屁滚尿流的跪回去,你让一边去。”

他推开倪小青,准备出手。

慕容夜奸笑数声道:“小杂种你可真会说大话,等一下看是谁爬著出去,我要打断你的狗腿让你用两只手爬出去。”

洛可宁也大笑道:“臭小子你要找人生气也得看看对象,竟敢找到我头上来?你也不嫌你的命太长了一点?快点跪下求饶,说不定还可以讨回一条命呢了哈哈……”

小邪对这不入流的角色,根本不屑理他,望著慕容夜他道:“慕容歪歪,我要让你害怕,你遇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我杨小邪,只要你慕容世家扛得下,那你就来吧!”话一完,大悲掌已如闪电的冲向慕容夜,罩著他上,中、下三路。

慕容夜以为小邪已吃了自己两掌,不死也是身受重伤,那晓得他还能窜地而起攻向自己,危急之际,硬将身形逼退三尺,双掌齐□封向小邪。

小邪并不想急于得手,只想让慕容夜出丑,双手挥动有若游龙,身形忽东忽西,瓢然不定,有时扯扯慕容夜衣服,有时打打他嘴巴,转眼二十余招已过,慕容夜衣衫已被扯得破烂不堪,双颊也被打得红肿,他这才知道遇上了高手。微一反身。他已抽出长剑手捏剑诀,已使出慕容世家绝招“慕容七剑”只见银元闪闪,势如飞龙,气吞山河,挟著雷霆万钧之势往小邪刺去。

小邪见这剑法犀利非常,也留心应战,手一扬巳射出两把飞刀,将慕容夜长剑逼开半寸,利用此一空隙,右手大悲掌,左手大悲指已抢攻上去。

只听一阵刀剑叮当之交鸣声和呼呼掌势破空声,慕容夜已节节败退,险象环生,手中三尺青锋也抵不过人家猛烈攻势,正在慌张之际,慕容夜大吼一声,猛挥长剑想作最后一击。

但巳乏力不少。

小邪嘴角一笑道:“慕容歪歪你后悔已来不及了。”话音一落右手五指已扣住他腕脉,左手大悲指已点向他腰部“章门”穴,慕容夜身形立时往地上摔,人一落地砰然一声已昏过去。

小邪见慕容夜已被制服,这才转向洛可宁道:“小乌龟,你是自己要拉尿呢,还是要我帮你的忙?”

洛可宁那晓得江南慕容世家的武功会败在人家手中,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乞命求饶,他叫道:“大侠饶命啊!小的不知是您,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请大侠饶了我的小命吧!大侠!”

小邪笑了笑道:“你和青继山完全一样,得势时作威作福,一失势了就乞讨饶命,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你的欺负,他们正等著看你遭到报应呢。”

洛可宁急道:“大侠,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请你饶了我吧!拜托|大侠您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请您放了我吧!”他已跪下来,差点哭出声音。

小邪笑道:“你的银子我可不敢用,脏死了,有你这样的儿子,那你家人也一定是大混蛋,不是剥削人民,就是干坏勾当,这种银字用了会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留著你自己用吧!”

“求求你!大侠!饶了我吧!呜……”他竟然哭了起来。

小邪看到他哭得实在是不像话,他笑道:“我以为哭是女人专用的法宝,怎么连你也会了?好!我就饶了你,哈哈……想不到你也有天下第一的功夫,□甘拜下风。”他深深一揖。

洛可宁见小邪饶了自己马上破涕为笑站了起来,笑道:“多谢大侠饶了小的一命,以后只要大侠有困难,小的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倪小青也笑了,地想洛可宁哭得快,笑得也真快,这份功夫宝足难得。

小邪叹道:“算了吧!有你这种人帮忙,我的忙可愈来愈大了,你别得意我要谋鸾淮“飞龙堡”所属弟兄,见到杨少侠要特保俊

照顾,我们敢不遵吗?”

小邪一听知道原来是“他龙堡”的人这也难怪,他道:“好吧,你已把话说清楚我也不客气,我要二十万两银子,一千两金叶子如何?”

老者笑道:“没问题等一下就给你送来。”

小邪道:“既然没问题,买卖成啦!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老者道:“不瞒您说,上次我们堡主在开封和您碰面以后就失踪了,全堡上下都在找堡主,不知杨少侠是否知道堡主之下落吗?”

小邪一听原来是这趟事,他想:“韦亦玄已经被“神武门”囚禁在神仙岛,如果告诉他们难免曾害了另外那些人,暂时不让他们知道比较好,等一段时间再说。”他道:“我上次和他分手后,就没有再看到他,他说要回堡怎么会失踪呢?”

老者道:“老夫只是奉命寻找堡主,其他的事就不知道了。”

小邪想了想道:“你们堡主失踪,和我有什关系?你们为何找上我?”

老者道:“因为上面传来消息,当堡主失踪后不久杨少侠也失踪了,所以上面以为堡主失踪和杨少侠有关,也因为如此老夫才将杨少侠请到此地,想打听一下堡王下落可惜没有收获。”

小邪笑□:“我是无能为力,不过我想问你,你们和“神武门”最近可有发生冲突或撕杀?”

老者道:“没有,自从上次“神武门”开封分坛被黑巾杀手挑了以后,他们元气大伤已经很少和我们发生争吵,而我们也因为堡主的失踪,不敢轻举妄动,好像突然间我们两派都沉寂下来了。”

小邪奇道:“有这等事?”

他以为“神武门”既然将韦亦玄捉住,在群龙无首之下,正是反攻的好机会,而“神武门”竟然一直沉寂不借此扩张势力,实属意外。

他问道:“你们江南地区现在分配得如何?”他指两派之间的地盘。

老者道:“现在倒很少有争吵,他们怕我们乘势反击,而我们没堡主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总之一切都静下来了,除非立即找到堡主,否则等“神武门”元气复原,那“飞龙堡”可有得受了,全堡上下现在也正为此事在耽心。”

小邪道:“这我可无能为力,我看你们还是快点再选蚌堡主吧,否则事情一来,你们只有被挨打的份儿,说不定连挨打都不必,一刀就被人放倒了。”

老者叹道:“要是再几个月无法再找到堡主,我们只好另选一位来代著,等到堡主找到了,再替换回来,为今之计只能从权。”

小邪心念一动道:“我想你们堡主可能被“神武门”的人捉去,你们何不让步一点,说不定他们就会将堡主放出来,也说不定。”

老者道:“也有可能如此,问题就在没人敢作主,要是弄个不好,谁又负得了这个责任呢?唉,此事弄得本堡人心惶惶无所适从。”

小邪道:“那就算了,我想帮也帮不上什么忙,没事我要走了,银子给我,下次我想找“神武门”要银子,轮著来。”

老者道:“好,银子你到前面柜台拿,还希望杨少侠一有堡主消息,马上通知我们。”

小邪笑道:“没问题,我们下次再见。”说著巳起身走出大厅。

老者没有跟出去,他只道了一声“不送”巳独自坐在椅子上沉思。

小邪领了锒子走出赌场,虽然口袋巳饱但却纳闷得很。

□在想“神武门”应该利用机会占领地盘才对,怎么也沉寂下来,如若解释因为开封分坛被挑而失去作战能力,那未免太过牵强,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因?难道他们想等到“飞龙堡”内乱才动手!

而韦亦玄竟然在开封一战之后就没回堡,这么说他是比自己先落难……这并不大正确…小邪觉得其中有问题,但无从想起,只奸勉强相信是双方各有隐忧而不敢贸然发动攻势想著想著他已走到佳归客栈。

小邪立时醒过来,对著门口大叫道:“伙计,给我滚出来!”

“来啦,来啦!”店伙计在客栈里面已笑嘻嘻的跑出来,迎面一看原来是小乞丐,脸往下一拉立即叫道:“小乞丐你真不错啦!竟分得这么一套漂亮的衣服,可惜肚子一个钱也没有。”

小邪笑道:“伙计呀!你可知道我神通广大分了不少钱,你准备喝我的洗脚水吧,呵呵……”他已幻想伙计喝洗脚水的模样,一定很好笑,而呵呵直笑著。

伙计笑道:“小乞丐你可真会说笑话,你分那点钱连本客栈最便宜的包子都买不起,还说大话,省省吧,到外面买几个昨天的酸馒头啃,也许可以多过一些好日子,装什么阔呢?

肚子要紧哪!”

小邪笑道:“肚子当然要紧,不然我找你们这家客栈干嘛?酸馒头是给狗吃的,看门狗,客人来了你不让我进去□?”

伙计哧哧笑道:“看门狗也会咬那要饭的乞丐呢!”

小邪笑道:“是殛,是极,你让不让路?”

伙计叫道:“不让,你给我滚!”“哇!”滚字末出,小邪右手一抄一放,已将伙计摔向马路,跌得他哇哇直叫,惊讶不已。

小邪笑道:“不让,你给我滚!”已笑著走入杭州第一家客栈。

伙计吃了亏也不敢张声,只希望昨天发的誓别真的实现了,一大盆洗脚水,可不好喝。

客栈门庭若市,高朋满座,三教九流都有。

小邪一走进门已大叫道:“店东家在吗?”他声音很大,震得不少客人白了他几眼。

这时柜台里走出来一名四旬儒生他笑道:“小客官有事吗?我是帐房。”

“帐房?”小邪上下看了他一眼道:“帐房,我间你,你作得了主?”

帐房笑道:“只要不太大的事,老夫勉强可以作主,敢问小客官是为何事?”

小邪笑道:“没什么,小事一桩,我要包下佳归客栈并且宴客二百人。”

帐房吓了一跳,从他开业以来,也没有碰过这么大手笔的人,他有点不信的道:“小客官您不是在开我的玩笑吧!”

小邪笑得很开心道:“我没有开玩笑,你算算看一天客房收入多少钱,一桌上好酒席是多少钱,二百个人要几桌,我包定了。”

帐房见他如此认真想必是不知佳归客栈收费有多高,才敢如此吧!

干咳一声帐房道:“本客栈有上房五十间每间每天十两银子,下房一百间每天每间五两银子;上好的酒席每桌五十两,三百个人每十人一桌要三十桌就要一千五百两,全部合计要二千五百两一天,小客官你这该不是冲昏了头,有钱没地方花吧!”

小邪一听这两三千两是小意思,还不够他推一把庄。他笑道:“我没昏,我就是要叫那伙计喝洗脚水,你到底作得了主吗?”

帐房见小邪还是那么认真,也不便再说他笑道:“请小客官稍候,老夫这就丢。请东家,这件事老夫无法作主。”说著已快步往屋后奔丢。

不久帐房已引著一位老态龙锺,满头自发,身著蓝色棉袍的七旬老人走了出来。

那老人道:“小客官您可是要包下佳归客栈?”

“不错!”

店东家笑了笑,别看他老态龙锺,一对眼珠可转得精明已极,他笑道:“这是一笔大费用,小店恐怕无法预支,能否请小客官先付现银,小店也好采购物品。”

说来说去店东家还是怕小邪到时拿不出钱来,这个险店东家可不愿吃。

小邪笑道:“没问题。”手中已拿出一万两银票:“东家这银票你拿丢,先问问看是真是假,然后换好银子,再叫那些人走开,也请你们带我到上房,我要好好休息,还有那看门的伙计,也叫来我有点事要找他谈谈。”

店东家接过银票一看是“开元钱庄”立即笑口大开道:“小客官你请,小老人这就去办,二狗子快带这位客官到上房去。”他对站在旁边的伙计叫著。

二狗子道声“是”已将小邪领到上房。

店东家道:“李帐房,等一下你在外面贴告示,说本店已被人包下来,不再对外营业,我这就去钱庄兑换银票,人家不怕我们吃亏先付钱,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我走了。”他拿著银票,高兴的去换银子。

小邪在房间等著看门的伙计到来。

不久那伙计已走进门,有若被逮著的小偷,又怕又无奈,他讪讪道:“小客官,昨天我只不过开开玩笑,您可别认真,还请您原谅我的过错。”

小邪道:“我是想原谅你,不过一想到你那欺负人的嘴脸,我就想吐,你这种人我看多了,平常作威作福,一被人逮住了,什么求饶的话都说得出来,你喝吧,我也知道你除了自杀以外,什么都会做的,是不是?喝这盆洗脚水明天尿一放什么都没了,你还会在乎吗?”

伙计看著小邪脚下那个两尺方圆的大脸盆,苦笑道:“我、我……我喝不了这么多。”

小邪道:“慢慢的喝,一点也少不掉,喝完再走,就像在喝酒一样。”

伙计真如小邪所说,除了自杀以外什么事都作得出来,他捧著脸盆慢慢的喝下去。

小邪是为了让自己的话能够实现,因为这样能证明他很守信用而且很有能力;再则是觉得算计得不错,三天以内就能完成这件事,事无大小,只要小邪想做,他就会认真而彻底的去做,所以伙计这次是喝定了,而且还得全部喝完才能交差。

小邪道:“现在你一定在想著如何报复我,如在我的菜上吐口痰,撒点尿等,不过你放心,我不吃你们客栈的东西;你也想以后对人要好一点,免得再受灾受苦,但狗是改不了吃屎,悠了几天以后你马上故态复明,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又碰上像我这样的人,你又被整了一顿,不对吗?其实你上次一定吃过人家的苦头,只是你忘了,现在我再给你增加记忆,让你多记住一段时间。”

伙计已喝下一大半,肚子已涨得实在喝不下了,他哭丧著脸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喝不下了是不是?平常你不是很能喝的吗?来我帮你!”

他将脸盆一抖,左手抓住伙计下巴,一用劲已将一脸盆洗脚水灌入他肚子。也许这是世上第一位喝完一脸盆的英雄吧!

伙计坐在地上痛苦非常,一个肚子已涨得如怀孕九个月的孕妇一般,又圆又大。

小邪看看他笑道:“你已喝完了,我也不再难为你,我很重视坏人的誓言,因为他们发的誓都很好玩,我好希望他们能实现咒言。”伸手将伙计拉起来,要他慢慢走出去。

伙计双手捧著肚子,寸步难行的往屋外走去,如果现在他稍微被碰上,就会像装了水的气球一样裂开了。

小邪笑道:“伙计你可走好哪!别摔到了,你可是禁不起那么一撞的,肚子里的小孩为重啊!炳哈……”他已想到如果现在有人,看到伙计,一定会以为他是女人而且怀孕九个月小邪喃喃道:“看来男孩子怀孕并不是不可能嘛,生孩子倒还得想办法……慢慢来,呵呵……”伙计背著一个小囊已走远。

小邪坐下来正在想著如何宴请三百人,又该请些什么人,想了许久,他决定宴请乞丐,因为乞丐比较好事,而且小丁也是乞丐头,□□她的部下也算说得过去!

想到小丁。小邪觉得好久没看到她,不知她现在变成怎么样了,而小七不知道找到她了没,会不会流落他乡呢?小丁会不会来找自己呢?他想得好多,想到好笑时,他也会请不自禁的呵呵直笑。

不久他又想到韦亦玄的事,“神武门”捉拿韦亦玄又为了什么?他们现在不抢地盘,真的是元气大伤吗?还是有其他原因?韦亦玄被关在神仙岛,“飞龙堡”是否会因此大乱呢?

还是又有另外一位假的韦亦玄出现?

这一连串的问题困扼著小邪,使他觉得江湖人到底在玩些什么把戏,不好混。

他又想到了倪小青。

一想到倪小青,小邪已坐起来心道:“这里事已了,我得回到她那儿,免得她在等我,顺硬问她一些江湖事,说不定她知道得不少。”

心意已定,他交代店东家招待所有客人,尤其是乞丐,一万两可以吃上四天,也该够本了,交代完毕他已往西湖奔去。

xxx在西湖。

琴音四扬,倪小青,又在抚琴轻唱。只娱:“飘渺孤月银勾蒙,海棠枯谢逝匆匆,桃花几度飞红雨,踏遍西湖觅无容……浅酒醉卧东风岸,断肠花下玉钗空……”

“小雨蒲,玉炉寒,凝阵半握罗衫,衫已空,寂寥意,伤心处,谁与共?愿是镜中伊人,梦已归……”

小邪一听到这酸溜溜的歌,就知道船还没开走,人未到他已叫著:“小女孩!我回来啦!你别唱那些酸得要死的歌好不好?听起来怪怪的!”

倪小青听到是小邪的叫声,立即高兴的走出大厅,也对著远方的小邪招手笑道:“杨小邪是你吗?”

小邪已跳到船上笑道:“不是我是谁,你看!”他拿出一包东西又道:“我给你买了一点小菜,今夜我们喝酒丢。”

小邪那包不是小菜,而是大菜||狗肉,他想吃还说替人家买小菜,害得倪小青空高兴一场。

倪小青心中一甜笑道:“杨公子您真好,不过我已替你准备好,这包小菜就留到明天好吗?”

小邪笑道:“不行,这是上等料理,高贵人吃的,你吃吃看,保证你越吃越爽口,一不小心你就会爱上它,到时侯你晚上都会起来运动运动。呵呵……”

小邪所说的运动,就是三更半夜偷人家的狗,这话倪小青可不明白,只能报以微笑。

小邪走到大厅,将狗肉打开放在酒席上得意的咀嚼这上等料理。

倪小青看地吃得如厕如醉,她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我怎么没闻过这种味道,有点像……”

小邪笑道:“狗肉,上等狗肉,你吃一块咄!”手一抓已送到倪小青面前。

倪小青霎时好像被塞了一个大馋头,噎住了,她苦笑道:“不,我不敢吃,你还是自己吃吧!这……怪怪的……”看著狗肉,她胃口已大减。

小邪早已料到女孩子很少会吃狗肉,抓把肉片往嘴里丢,嚼了几下道:“我知道你们女人就是这样,怕这怕那的,怕什么?以后我的老婆我要她每天吃三斤狗肉,两瓶高梁酒,十八个蛋,这方合格。”

倪小青笑道:“你这不是要撑死她吗?”

小邪点头道:“没错,我要撑,撑得她肥肥的,这样我的好处就大了。”

倪小青娇笑道:“你娘子这么胖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她在窃笑。

小邪道:“好处可说不尽,最少有一百点讲也讲不完。例如人说心宽体胖,她一胖心情就好,而且她胖了以后追我也追不到,还有她天天只顾吃,那就没时间来管我,我也落得轻松,如果超过水准我还可将像猪一样的把她贾掉,作一些赌本。”

倪小青赤赤笑著,她道:“这样谁敢当你的老婆,被你卖了?好残忍哪!”

小邪道:“没人敢当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还怕找不到老婆?”

“什么办法?”

小邪笑道:“这办法可是古代人留给我们的,你知不知道王宝钏和薛平贵的事?”

倪小青笑道:“知道,满凄凉的。”

小邪道:“那么你该知道我是用什么方法了吧!呵呵……”他直笑不已,因为这抛绣球,他的经验可是很丰富。

倪小青道:“你……你是说抛□球?”她想笑。

小邪道:“对,到时侯没人要嫁给我,我就做十几个绣球,到城门上去抛,谁被我打中了,谁就得嫁给我。”他很得意想到这个方法。

倪小青那有碰到这么奇怪而又好玩的人,已忍不住咯咯笑著,她娇笑道:“那有人抛绣球是用打的?是用接的,也没有男人抛过□球,呵呵……”她笑个不停。

小邪道:“那里没有,我在长安就抛过,结果……呵呵……”他将老太婆压在地上,又压昏了三个女孩,他倒没说出来,只是呵呵笑著,心中还直叫倒楣。

倪小青她已经猜不出来小邪是真的抛过,还是在开玩笑,这太不可能了,她道:“那你上次结果如同?有没有找到理想对象?”

小邪笑道:“有是有啦,不过上次那个绣球太大,一次就压到三个,我只好草草收兵,否则非死在她们手中不可。找这夹要做小一点h而且做多一点才划觅。”

“怎么说?”

“上次□球太大而且人又挤,一丢下去就效果很好,我这次做小一点,打中了就算。”

“要是你打中她而她跑了呢?”

“这就是我要准备十几个□球的原因,我看中了就往她的身上打,她跑了,我就丢第二个,等到最后一定会被我打昏,那时她就跑不了了,哈哈……我的□球有编号,由小而大,谁也逃不了的,呵呵……”

倪小青有点笑出眼泪来,她在想世上竟有小邪这种人,真是活宝一个,她笑道:“我想那个被你打中的人,可要倒八辈子楣了。”

小邪追:“这也不能怪她,谁叫她要被我打中,这是天意,等她醒来时,我会告诉她:“亲爱的娘子,□球的滋味好不好受,要不要再来一次。”我想她一定不要,那就表示她认命了。“倪小青道:“那你上次抛的□球,最后有没有人接呢?”

小邪道:“压到了好几个,但引起‘公愤’我只好丢给小丁,她非接不可。”

“为什么?”

小邪笑道:“凶为它是保管东西的,我一丢给她,她不接行吗?”

倪小青问道:“那小丁泵娘美不美?漂不漂亮?”她很想知道。

小邪还是一如告诉神仙岛那乞丐的时候一样,装出一副很好看的样子,他道:“你看我怎么样?”

倪小青道:“我一看你就想笑!”

小邪太想要她说很英俊或很美,很帅等话,但她说很想笑。想了想小邪道:“也可以啦,小丁就是和我一样,别人看到她也会想笑。”

倪小青有点失望道:“那你很喜欢她叹?”

小邪点头道:“不错我最喜欢她了,可惜她跑回家,否则……哈哈……”他想到小丁在接□球时那种神情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倪小青闻言,心头已涌现怅然若失的感觉,她幽幽道:“我好羡慕她。”她头低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小邪看她酸酸的,立即大叫道:“倪小青你伤心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很漂亮,美得连我都想抛□球给你,到时侯你接不接?”他最不喜欢看人家愁眉苦脸,想把这气氛炒热。

倪小青那晓得他会突然来这一问,也不知怎么回答,“我我……我也不晓得。”她头一低脸红了起来。

小邪道:“不接?不接丢大的!”

“大的?”

小邪笑道:“大得就像上次我丢那颗,可以将人打昏拘,那时侯你就不必考虑接不接了。”

倪小青粉腮已红透耳根,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望著它奇怪道:“小青啊小青,怎么还没喝酒脸就红了呢?”

倪小青羞窘急叫道:“不是,不是的。”

小邪轻笑一声道:“别还没喝酒就脸红,我们干几杯吧!”他斟了两杯酒,送一杯给倪小青。

倪小青接过酒,娇柔的将酒喝下去。

小邪也大口喝下去,两人就如此你一杯,我一瓶的尽兴喝著。

酒也喝了不少。

小邪问道:“小青哪!你以前陪客人喝酒,他们喝了以后都做些什么事?”

倪小青想:“客人很多种,有的一喝酒就毛手毛脚,有的东扯西扯……有的比较斯文会吟诗作曲。”她娇笑道:“有的客人一边喝酒一边作诗、作曲,杨公子你觉得如何呢?”

小邪叫道:“别叫我公子,母子,叫我杨小邪就可以啦,你能作诗作曲我可没学,我只会胡扯,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书就头大,只好作作打油诗了。”

倪小青可不在乎这些,她只要能和小邪聊天,心中就无限欣慰,她道:“没关系,我们作作看如何?”

小邪点头道:“好哇!你先开头,我在后面接,一定很有意思。”他耸著肩,做出文士模样。

倪小青浅浅一笑道:“好,那我开始了。”

看看窗外明月斜挂想了想她道:“凉月斜抚轻纱外。”“该你了杨小邪。”她千娇百媚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两个笨蛋混一堆。”

倪小青笑了笑又道:“微风拂舟伴西湖。”

“高梁美酒大口喝。”

“沙鹏掠起惊叫寒。”

“香肉狗肉通通来。”

“畔醒三更见凄凉,见凄凉!”

“油嘴油手真好吃,真好吃!”

真是绝配,一个高雅而携带著一点淡淡忧愁,一个粗俗而洋溢著快乐逍遥与自在。

倪小青笑道:“杨小邪看你,连对句子也忘不了狗肉,好馋哪!”

小邪轻笑道:“马马虎虎啦!像你们我可惨了,整天都是苦兮兮,这种人生怎么过?活著就要像我。”他拍著胸脯神气十足的道:“快快乐乐的活著,保证你错不了。来来来!喝酒!喝酒!”他已拿起酒杯自个儿先喝了。

倪小青浅浅一笑,她是感触良多,心头直叫著:“活著何不快快荣乐的活著,我能吗?”不禁又往小邪望去,看他那种纯真而无忧无虑,也暗自叹气,心想:“也只有他才会如此了,我何不忘却烦恼,陪他喝酒呢?”想至此倪小青也拿起酒杯喝下这口美酒,神情也舒畅不少。

小邪更是有酒万事足,也畅然不断吟著打油诗,其乐也融融。

夜已像一层轻雾,投在人们身上,又柔,又美,但却令人感,令人思,越来越深,终于小邪他醉了,伏在桌上,脸颊呈现一片红云,他睡得如此安然,就像婴孩一样那么纯洁那么可爱。

倪小青望著小邪良久,脸上出现了几种表情,是喜?是哀?还是……她也不晓得,叹口气已将小邪扶至自己闺房,替他盖上丝被,独自抚琴。

“美酒已空……幽魂未逝……醉梦撙前。……寒月笑人,斜窗弄影,奈何不了情。……

小舟轻飘,行向何方,畴蹈西湖月下……烛光闪,欲灭还燃,愁来凝噎凄凉。……飘零孤雏,含泪轻咽,道尽君情深意。伊人缠绵,如梦似幻,妾身千万情,人生如梦,梦如人生……

醒时泪眼茫茫。……自别后,忆相逢时,朱颜岑岑……红颜易老……好梦难寻,又更寻……”

一曲曲,一句句,唱了又唱,禁不住心中愁肠悲伤,倪小青已流出眼泪了。

小邪已熟睡,故而他不知道倪小青在流泪,他也不知道倪小青为何而流泪,他熟睡了,否则他一定会将这伤感的气氛变得好起来。

xxx小邪在西湖已是第三天了。

这天一大早已有一艘船靠近画舫。

小邪正在船头,捻著馒头□鱼,见船已靠过来,心头一惊马上迎过去,立即发问道:”哔!你们是何人,来这里有事吗?”

对面船上走出一位六旬蓝衫老人,他拱手笑道:“这位可是杨小邪,杨公子?小老人牛高成,是江南慕容世家的管家,特来拜见杨公子。”

小邪闻言心想原来是来找喳的,他叫道:“牛当家找我有何事?”

牛高成道:“是我家老爷想见见公子,还请公子赏脸移驾至慕容府。”小邪笑了笑,他知道对方是为了慕容夜武功被封之事而来。这口气他可没那么容易就□下去,他笑道:“我不认识你们老爷,也不想攀你们这么财高势大的亲戚,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牛高成急道:“杨公子,我家老爷是诚意邀请您,还请杨公子赏脸。”

小邪道:“这当然,为了他孩子,他不诚意也得诚意,我不是为难他,人说登天难求人更难,我杨小邪就是不信邪,妈的,想到我就有气!”他狠狠将手中馒头丢入水中,水花四溅,才化去他不少怨气。

牛高成急道:“杨公子请你看在我家老爷份上放了少爷一马吧!”

小邪道:“谁来也一样,我就是呕定了。”

牛高成道:“杨公子……”

小邪瞧了他一眼叫道:“少说废话,要求我很简单,我为了朋友,我会去求人家,你们为了慕容歪歪也要求人家,只要慕容歪歪在地上磕三个晌头叫一声我错了,那一切都很顺利,因为你们慕容府不应该出现一个背后暗算人的江湖败类,知道吗?牛管家,我话已说明白,是你家公子在背后偷袭我,不是我找你们慕容世家的麻烦,你爱听谁的就听谁的,反正我不在乎。”

牛高成闻言知道是少爷惹的祸,而且看小邪又是软硬不吃,也不买老爷的帐,他只好再试试,不行也无法了他道:“杨公子请息怒,小老人知道是我家少爷惹的错,难道公子就不能看在我家老爷份上,饶了少爷吗?”他还是想以他家老爷的声望来请求小邪抛下这趟梁子。

小邪道:“慕容前辈人人敬仰,如果他相信他儿子作得对,那就相信好了,也不用来找我;如果他认为他儿子做错了,那他就该照我的方法来解决,懂吗?再正派的人,如果他儿子做出对不起武林同道的事情时,他也袒护不了。”

牛高成有点替老爷叫屈,他道:“你也不看在太君的面子吗?杨公子?”他连这位武林大前辈都抬出来了,慕容世家真是“人多势众”。

小邪有点不服叫道:“牛高成,你识相就别再说看谁的面子了,如果我看面子的话,你来就够了,如果我给了太君面子,那不是捆了你家老爷一个巴掌?我已经说过,我要那小子信邪,我就是恕不下这口气,他说你们慕容世家不会放过我,也不会去求人,来吧!我杨小邪又怕过谁来?你回去好好讲,你要看我们火拼,你就讲得难听一点,你如果要我们双方和好如初,那你就好好劝慕容歪歪信邪,滚吧!”

“这……”牛高成还想挽回局面。

小邪叫道:“少说那些无用的话,我是看在你们慕容世家被我老头子夸赞不少,才讲了这么多废话,你快点走,否则等一下我气起来,连你也给招了,搞什么嘛?”他已微有怒意。若牛高成再不走那就要遭殃了。

还好牛高成没再说废话,他想:“请人已无望,只好请老爷做主了。”他拱手道:“杨公子既然如此说,那我回去了。”

“不送。”

牛高成已命船只调头开走了。

“哼!”小邪得意叫道:“什么慕容歪歪,没把你给废了已经不错,还敢要找我替你解穴,慢慢等吧!”吹著口哨已走回大厅。

倪小青她已在大厅看了许久,见小邪走进来她迎上去问道:“小邪这是怎么回事?”

小邪笑了笑,拿起茶几上之香茗嗤了一口,放回茶杯笑道:“慕容歪歪派人来找喳了,看情形还真有点糟。”

倪小青奇道:“慕容公子他怎么了?那天他不是负气回家,难道他想叫他爹来杀你?”

小邪轻轻笑道:“要杀找?哈哈,天下可没人杀得了我,还早!还早!”他手直挥著一副不屑人家能杀得了他之样子。

倪小青心头微微一震,她道:“那他们来找你又是为了什么?”

小邪道:“是那慕容歪歪武功被我封住了,他家人解不开想来求我,而我的条件很简单,叫他来给我磕三个晌头,连个鸟蛋事都没有。”

倪小青哑然一笑道:“你这不是太为难人家吗?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慕容公子那里丢得起这个脸?”

小邪笑迫:“你错了,这不是丢脸不丢脸的问题,而是该不该做的问题,例如我为了我朋友,小丁或小七,我会给人家磕头;如果我错了我也会给人家磕头,我一直相信错就是错,错就要付出代价,你懂吗?慕容歪歪如果勇于认错,那这三个响头也是值得的,只可惜他没想通,错了又死硬蒙骗自己没错,那我也没办法了。”

倪小青道:“你的想法真怪,难道你换了他,你会磕头?”

小邢点头道:“不错我会,因为我如犯错我要弥补过失,所以我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我讨厌那做错事情而为了怕人家知道,故意说成错不在自己,妈的,这种人就是太杂碎,一点用也没有,他错了是想善人,磕头有什么不好!”一说到生气,他当真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叫道:“这不就结了?我实在搞不懂那些人是干什么的,错了又不磕头?”他一肚子怨气。

小邪认为错了,要认错磕头也没什么,如果朋友被捉而用磕头可以救出来,那磕头也没什么。也许小邪为了好玩会随便找人磕头,但无可否认的,从他没钱可以住店就睡破屋,没钱花就捉鱼里腹,以至于在街道上找钱,这些都充分表现出他磕头不是没有原则的,如果卯上了,谁也无法叫他磕头。

倪小青问道:“如果他们用武力而不叫你磕头呢?”

小邪笑:“那时我会逃走,我会逃得比谁都快,我逃的本领可是天下第一。”

倪小青笑骂道:“你的人就和你的名字一样,邪里邪气的,啊呀……”说完她已呵呵浅笑。

小邪道:“邪的还在后面呢?我问你?我走了以后你还是在这里坐大脸盆吗?”

倪小青不懂道:“大脸盆?”

小邪笑道:“就是这艘船,反正脸盆也能在水上飘,两者都差不多嘛!”

倪小青填笑道:“这么难听,这画舫被你说成大脸盆,连一点诗情画意也没有了。”

小邪笑道:“那叫棺材板好了。”

倪小青叫道:“看你!越说越难听了,你是什么时候要走呢?”她语音已转伤感。

小邪想了想道:“快了,等慕容歪歪第二次来,我就得溜了,我看最慢不会超过明天。”

倪小青深情刊望著小邪,不久才幽幽道:“你走了希望你能回来,我还是在这□等你。”

说完头已低下来,双手轻捣粉颊,尽量不让自己失态。

小邪轻笑道:“这没问题,我有到杭州一定来看看你,但如果你走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倪小青急道:“不会!我不会走,我会等你回来。”她想哭,黯然伤神已极。

小邪心中直叫妈呀,他道:“小青你别这么难过好不好?你也不必等我回来,你爱到那里就到那里,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倪小青想强颜装笑,但终究掩不住内心伤情,已抽噎不已。

小邪安慰她几句,已转坐窗口,望著碧绿湖水,在想著慕容歪歪现在到底如何了。

地想慕容夜带伤回家,必定会胡言乱扯,弄得他家人误会已生,而牛高成回去一定会据实禀报,也许会说自己不买他的帐……

慕容老头听到这些时必定会很生气,或著有点生气,说自己不懂道,不懂礼数……

而那个太君呢?她一定不知情,然后……

“哇卡!”小邪站了起来叫道:“不好!不好!这太君一定知道,因为老太婆最疼孙子,这慕容歪歪是个独子孙,那她一定会叫慕容老头来捉人,奶奶的,懋死人,快逃!”他转向倪小青道:“大小姐我可要走了。”

倪小青梗咽道:“追么快?”

小邪笑道:“是刊!我想来想去还是快点走比较好,免得又落难了。”

倪小青幽幽道:“小邪你别那么急,吃过午饭冉走好吗?”

小邪想想,道:“这可就要看他们性子急不急,对了,小女孩你知不知道那位慕容老太君?”

倪小青道:“我没听慕容夜说过,怎么?是老太君要找你麻烦?”

小邪道:“大概错不了,那牛高成一来就提到她,除了你们女人会乱来,还有谁会乱来?”

倪小青看了小邪一眼道:“你又在乱说话了,我那有乱来?”

小邪道:“现在不会,以后生了孩子就会,这是正常现象不能算错,为了你的孩子你就会乱来,就像老太君为了慕容歪歪一样。”

倪小青道:“你是说老太君为了她宝贝孙子会来找你出气?”

小邪笑道:“没错,你要留我吃饭那就叫康伯快点弄饭菜,迟了恐怕有你受的。”

倪小青闻言立即走到后舱吩咐康伯快些作菜,然后再折回来,她道:“小邪,你走了以后,有空就到我这□走走好吗?”

小邪笑迫:“小女孩,我怎么忘得了你呢?有空我一定来,不过我恨忙,有时候还要到京城考状元,剩下的时间就更少了,不过世间这么小,相信我们一定会再碰头的,你就不要为这种事心烦。”

倪小青轻叹道:“为什么你会这么忙呢?”

小邪道:“理由太多了,但也说不上来,反正会碰头就是会碰头,你敢保证不会啊?”

倪小青头已低下去,她是多么希望小邪能留下来,然而她却知道留不住的,心中充满了离愁。

小邪拿出银票道:“小青这是银票,你收下吧,别忘了我答应给康伯一万两。”

倪小青推开银票急道:“小邪你须要用到它就留著好了我已够用。”

小邪摇头道:“我这次聪明多了,不会再用银票,你看!”他拉起衣袖和裤带,手腕和足踝都套有金质□子,他又道:“这些手铐脚镣都是金作的,以后再跳水,也不怕没钱花了。居于上次经验小邪已想到这方法,以免又流落街头找铜钱,他果然聪明。倪小青还是没接下手她道:“但是……我……”

小邪截口道:“别说这些了,你先收下再说,说不定等一下我还要借水遁呢!”他将银票往倪小青手中塞。

倪小青遂接过手道:“好吧,我就替你留著,将来你有急用再来拿。”

小邪笑道:“随你便,反正有赌场的地方我就有钱花,我命中注定是做赌王,你知不知道我一走进赌场那庄家就两朋发软,投骰子也扔不灵了,我是大王他们是小王,被我克得死死的。”语气之间充满了神气与伟大。这当然的,小邪除了这样以外,很少能如此风光,如此伟大,只要想到一进赌场庄家已吓呆这趟事,他就以为自己是皇帝,是神仙了。

倪小青看他如此神情也浅浅一笑道:“看你专学一些旁门左道,而正经事倒没学到一样!”

小邪叫道:“那没学到?吃饭、睡觉,这不是正经事是什么?”

倪小青笑道:“除了这些还有吗?”

小邪道:“当然有,例如专打落水狗。”

突地□□船外已有人叫道:“那一个是杨小邪,络我滚出来!”是女孩的声音。

小邪闻言征了一下道:“小青我看午饭也免了吧,麻烦来了。”

他走出船头,只见对面一条大船上,正站著一位年约十五岁身著红衣的少女正双手插腰,一副气势凌人之样子。

这少女身材适中,头挽发髻,双目如珠晶莹灵活,长得清新可人,很漂亮,但也很泼辣,至少她现在看起来是如此模样。

小邪看是位小女孩,而又看她气呼呼有点“老成持重”之样子,也觉得好玩,他笑道:“小女孩,你是不是在找你老公来啦!你要找的人就站在你前面,‘莫塔世家’大公子、帮主,兼帮兵叨杨小邪在此,呵呵……”他倒把那女孩当成故乡的朋友在玩官兵捉强盗,现在强盗上门来问罪,故而比手划脚跟她演对手戏,因而哈哈直笑。

那女孩可“不吃这一套”她怒道:“死杨小邪你竟敢打伤我哥哥,还敢侮辱我慕容世家,连老太君的话你也敢不听,你好可恶,我是来教训你,让你知道慕容世家不是好惹的。”

小邪心想:“什么玩二(意)嘛!老的不来,找个女的来,而且还是小孩,太不给我面子了。”也不理这女孩转向倚在门前的倪小青,轻轻一笑,招手道:“小青我走了,以后见。”随即又转向那女孩笑道:“小女孩,拜拜!”手一招,正跳入水中。

倪小青追出来两三步,但却连话都来不急说小邪已不见了,怅然之下已梗咽倚抚舱头,直望即将逝丢的伊人倩影,愁肠寸断只差没掉下眼泪来。

红衣女子一见小邪来这么一招,也是愕了一下,才大叫道:“快追,快调头!”

船只一调头已猛追向小邪。

小邪悠哉悠哉的在水中游玩,他有意逗逗这小女孩也不游远,总是和船保持一丈七、八左右,他笑道:“小女孩呀,追老公也不是这种追法,你不怕,我可怕死啦!”

那女孩恨怒道:“杨小邪有胆别跑!一个大男人逃给女人追像什么话!”

看她人小说话口气倒像经验十足的泼妇,刁钻得很。

小邪笑道:“没有啊!我那有逃?我在水中洗澡,睡觉,嗯!好累啊!先睡一觉再说。”他一伸懒腰,浮在水面故意装睡起来。

那女子见状怒道:“杨小邢我要剥你的皮,喝你的血,还要将你碎□万段!”她拳头捏得紧紧,双脚不时!”缩泣,倒是非常恙怒的样子。

小邪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水中浮□一般,静静的躺在水上。

那女子又骂道:“杨小邪你这混蛋,只会欺负弱小的人,你还会做什么?比我家的小狈都不如!气死我了。”她乱抓东西向小邪丢去,有瓶子、木头、绳子、银子……乱丢一通。

马地□□“啊!”一声轻晌,一只鞋子已打在小邪脸上,小邪微惊,拿起来一看,立时苦笑叫骂道:“妈的!虽(倒楣)死了!呵呵,什么不好列,被女人的□花鞋打中!虽!真虽!呵呵……”也窃然轻笑。

这时那女子已笑得褛著腰,她笑道:“杨小邪味道如何呢?我……”突然她觉得有点难为情,粉腮立时红了起来,但还是哈哈笑著。

小邪见她笑得如此开心,心中不是味道,他叫道:“臭丫头你不要命了?好!等一下有你受的,我要剥光你凹衣服,让你知道我是谁。妈的□花鞋!”

那女子笑道:“有本事你来啊,我慕容柔柔才不怕你呢!”

“柔个屁!”小邪怒叫一声,身形往水哩钻,已沉入水中不再露出来。

慕容柔柔见小邪已沉入大海,也四处搜寻小邪的棕迹,她还想再丢另一只□花鞋。

但她是找不到的,因为小邪已潜到船底下,拿出匕首大块大块的挖,他存心叫这条船沉。

依小邪身手,不用一刻钟已挖了三个大洞,够这条船受的了。

船已开始倾斜,已有人叫道:“小姐快弃船,这船已漏水,快要沉下去了。”十几个水手,已有四、五人已跳下湖中。

慕容柔柔惊叫道:“我不留游泳怎么办?”

船已倾斜一半,小邪正等著慕容柔柔跳下水,想好好整她一顿。

水手见已不能再呆在船上了,他叫道:“小姐船已要沉了,没关系,你下水再慢慢游,慕容柔柔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一翻身已往水里跳。

小邪见有一红衣服的已落下水,知道是慕容柔柔,已赫赫笑著,游过去,一脚踢向她的屁股。

“哇”!慕容柔柔大叫一声,惧叫道:“有人踢我,水中有人哇哇哇……”

小邪一口气踢了她七、八下屁股,这才甘心的拉著她双脚拖往湖心。

众人见小姐怎么游这么快,不到两分钟已游到湖心,想追也追不上。

小邪见已将众人甩远了,这才浮出水面,抓著□花鞋轻轻打著她头刮笑道:“柔柔啊!

你好吗?”

慕容柔柔在水中不断的拍动双手,怒骂道:“杨小邪你敢欺负我,我……”

小邪道:“我没有欺负你,反正在水中也没人来打扰,我要报仇了,一件一件的剥你的衣服,谁叫你要用□花鞋丢我,呵啊……”他已露出猪哥样。

慕容柔柔见状惊骇道:“你敢!”

“啊!”“啊!”一连两声惨叫传出来,第一声是小邪大吼一声已冲上去拉扯,慕容柔柔衣角,而慕容柔柔惧骇惊叫一声,接著又喝了几口水,不动了。

小邪看了看,扫与道:“黑皮奶奶的,我以为你多行,外衣都还没剥下来,就吓死了,差透了!好吧!对死人可不能乱来,不过还得打两个巴掌才行。”伸手打了她两个耳光,这才将她拉到岸边。

慕容柔柔衣衫被水浸湿贴粘娇躯,立时体态撩人,令人遐思。

小邪看了看大叫“乖乖”,他脱下外衣柠干盖在她身上拨弄她下巴几下叫道:“小女孩醒醒吧!我要走啦!”说完已赫姊笑了起来。

慕容柔柔被小邪一拨已悠悠醒过来,一看小邪,立时大叫道:“臭男人你找死!”伸手已往小邪脸上捆去。

小邪轻轻往后掠,笑道:“小女孩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我走啦!”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慕容柔柔这才发现自己体态毕现,霎时羞窘非常,还好有小邪这件外衣。这时已围了许多人在看热闹,她大叫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捡起地上石头,已将人群驱散,登时哭了起来:“杨小邪我要你的命!你欺负我,我要杀了你!呜……”

不久慕容世家之船夫水手已找到这里,船夫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要你管!”慕容柔柔还是赖在地上哭个不停。

船夫也不敢说话,站在旁边陪她。

慕容柔柔哭够了,这方独自走回家,船夫跟在后面。

人潮如织,轻风徐徐,湖光山色两相映。

第13卷

慕容府位于莫干山南麓山脚下,建筑考究,雕梁画栋,光是大门就足以傲视群伦,那大门高五丈,宽两丈,朱红色,门前放置有千斤石狮两只,有如大象般,栩栩如生,沉猛威武。

慕容柔柔一返家门,又禁不住伤心事而嚎啕大哭,直往后院奔,不断叫道:“太君,太君!呜……”她去哭诉了。

后院静养厅里面,坐着一位老妪像是百岁开外,她正是数十年前,名震武林的“西湖侠女”沈心洁,嫁到慕容世家以后改名为慕容洁。鹤发鸡皮,两眼如电,身着灰色素裙衫,手持龙头金杖,自有一股威严像。她这时正在太师椅上喝茶品茗。

“太君!呜……”慕容柔柔一冲进来,就倒在太君怀中哭个不停。

太君见到爱孙变成落汤鸡,心有不忍,立即安慰道:“柔柔别哭,有什么委屈,太君替你作主,乖,别哭!”她抚着爱孙秀发,关怀有加。

也许太君是老糊涂,或是爱孙心切,办起事来也不先考虑谁是谁-,就要替爱孙作主。

慕容柔柔哭了好一阵子,心情也好了些,这才停止哭泣,哽咽道:“太君,是杨小邪,他欺负我,我要杀了他,太君您要把他捉来!”

太君闻言又是杨小邪,她也搞不清小邪为何如此大有能耐,她嗔道:“又是这小鬼,他真是吃我慕容世家吃得太过分了,小翠!”她转向站在旁边的丫道:“去请老爷到大厅,我要讲话。”

“是,太君。”小翠已转身走出后院。

太君慈祥道:“柔柔,他是如何欺负你呢?告诉太君,太君替你出气。”

慕容柔柔幽幽道:“我坐船到西湖玩,谁知道他先将船沉,然后又……又……他非礼我……呜……”说到伤心处,她又哭了起来。

太君脸色立变,龙头杖重重的敲了一下,怒道:“我要砍了这小子双手,太可恶了。”伸手摸着柔柔头发关怀道:“柔柔你吃亏了?”

慕容柔柔抽搐道:“没有……只是他……他很坏!”

太君听爱孙没吃亏这才放心不少,她笑道:“没有就好,以后少出去玩,外面坏人很多,我们到前厅找你爹问个清楚,来!”说着她扶起这乖孙女走向大厅。

在大厅

“孩儿叩见娘!向娘请安。”

发话者正是慕容世家之大东家慕容求胜。年约六旬,七尺余,身着淡紫色锦袍,瘦胖适中,五官分明,留有胡须,目光炯炯有神,有股摄人威严,这时他已恭候太君走入大厅。

太君坐上椅子道:“求胜,要你去找那杨小邪,你可找来了?”她有点责备之味道。

慕容求胜道:“回娘话,杨小邪他并不愿意来。”

太君微微怒道:“不愿意也不行,你马上派人给我捉来。”

“这……娘……这恐怕……”

太君截口道:“别说这么多了,对付这种人,也不用讲道义,他先伤夜儿在先,又欺柔柔于后,难道这两样不够吗?”

慕容求胜脸色有点难看,他连忙道:“是,是,娘说的是,孩儿这就去请他来。”

这时立在旁边的管家牛高成已开口道:“禀太君,杨小邪口齿伶俐,刁钻非常,要请恐怕很难请得来。”

太君道:“牛管家依你的意思呢?”

牛高成道:“禀太君杨小邪现正住在歌妓倪小青船上,看样子他们俩感情不错,依属下想,若把倪姑娘请来,那杨小邪也一定会来。”

他是和杨小邪对过仗,知道杨小邪一定不卖帐。现在太君逼老爷,老爷当然是逼他了,干脆他来个献计,要太君去决定,自己也落个轻松。

太君想了一下笑道:“这个主意甚吁,求胜你立刻去办。”

慕容求胜难以取舍,他道:“娘这……这岂不成了掳人勒索,孩儿有点……”

太君叫道:“什么掳人勒索,我们只将她请来,而且他们两个是一路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照着去做就是。”

慕容求胜见母意甚决,也不敢再说什么,他躬身道:“是,娘!”

太君道:“夜儿呢?”

慕容求胜道:“他正在治疗。”

“没有起色?”

“没有,还是和前几天一样。”

太君又顿了一下龙头杖道:“这个杨小邪实在可恶,等他来时老身要让他好看,没事你们下去吧!”她反身走回后院。

慕容柔柔也为这将来之报复而感到高与。跟着太君走进后院换衣服去了。

一声“恭送太君”之后,大厅已只剩下慕容求胜及牛高成。

慕容求胜叹道:“牛管家你怎么可以出此下策呢?你叫我为难了。”

牛高成拱手道:“回老爷,除此之外属下认为已无法子请到杨小邪了。”

慕容求胜道:“真的没办法?包括我亲自去请?”

牛高成道:“老爷你不了解杨小邪,他还是个小孩,做事随心所欲,而且不吃软也不吃硬,他只相信对与错,属下看只要是他对的话,连他师父也拿他没办法。”

这句话牛高成倒是没说错,只要小邪做对了,谁也管不了他。

慕容求胜叹道:“那我们不是一错再错冯?”

牛高成道:“这可要看少爷了,如果少爷再固执那我们只好如此了。杨小邪他说得没错,父亲一定是为儿子,尤其是太君,不过有点属下可以保证。”

“什么事你快说。”

牛高成道:“杨小邪他很重视他的朋友,例如小青姑娘,只要小青姑娘开口,属下想杨小邪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

慕容求胜问道:“你不是说只要是对的,连他师父都管不着,小青姑娘可以吗?”

牛高成道:“不错,但这是弄僵的时候,例如少爷这件事,杨小邪说他对,他师父说他不对,这就没办法了,但如果他师父说杨小邪做的没错,但看在他师父的面子上,这样杨小邪答应的机会就很大了。”

慕容求胜想了想又道:“如果小青姑娘反对,而杨小邪又以为我们将她掳来,这岂不是愈描愈黑?”

牛高成道:“我们请求小青姑娘,她反对的机会就很小,怕的就是杨小邪那里,他一定认为我们是掳人,而事实上,我们已经有这个意思了。”

“这……这如何是好!”

牛高成轻轻拱手道:“还有一个方法,就是老爷替少爷磕头。”

“我?”

“不错!”牛高成道:“这是一个谋略,老爷想磕头,而杨小邪是不会让老爷您如此做,他一定知道老爷是在作样子,可是他会觉得有老爷这种心情也就够了,最主要一点,一定不能让太君赶在前头,如果被太君碰上了,那什么都完了。”

慕容求胜想了许久,也只有委曲自己甘胃“磕头”的险了,他叹道:“就这么做吧!如果出了差错,老夫告白天下。向杨少侠陪罪就是,唉!夜儿也真是给人家带来如此麻烦,真是生子不肖啊!”

xxx

小邪已住进悦宾客栈。

天一亮已有人送帖子来。

小邪觉得奇怪这么一大早怎么有人找上门,他想:“大概是慕容歪歪的吧!”

可惜他看不懂里面是写什么,问了老半天才得到答案,心中直叫“妈妈!”他吼道:”黑皮奶奶,这老乌龟又做起勒索掳人的事来,他们要伤了小青一根头发,哈哈,慕容世家啊慕容世家,我可要理你们全家光头了。”

小邪退了房,边走边想:“这该不是老乌龟出的主意吧,会是谁呢?可能是牛高成,也只有他知道我对小青比较好,他们掳走了小青是为了逼我替慕容歪歪疗伤;而慕容柔柔也对我怀恨在心,那么她一定会告诉那老太婆,老太婆自叫老乌龟办事……妈的老太婆,等一下有你好看!搞啥嘛!”

想了一遍,他已带了一包约脑袋大的东西往慕容府走去,要让老太婆“好看”。

中午未时。

小邪已到慕容府前,心道:“这慕容府果然有点门道。”他大叫道:“喂开门,开门!外杨大侠来了!”脚一抬将大门踢得轰轰作晌。

大门一开牛高成已笑嘻嘻拱手道:“杨公子你终于来了,慕容府可久等了。”

小邪笑道:“是蚜!有你这么一位牛管家,我能不来吗?”

牛高成轻笑道:“是,是。杨公子请进,请进!”

小邪大步走进客厅。

只见慕容求胜已走过来拱手笑道:“杨小侠,你请坐,呵呵……”

小邪笑道:“大……慕容大侠,客气了客气!”他本想说大乌龟,但又觉得不妥只好改口,他也懂得先礼后兵该如何运用。

一上大厅,他已坐在左边太师椅上,东张西望,只见四周有若宫殿,美轮美奂但就没有看到倪小青。

小邪问道:“慕容大侠我那位朋友呢?”

慕容求胜道:“小青姑娘正在后院,老夫马上请她出来。”

牛高成会意马上去请倪小青。

小邪笑道:“我来了,人也可以放了,我想不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慕容求胜尴尬笑道:“实因小犬被少侠封了武功,老夫已束手无策,才麻烦少侠来此一趟,替小犬解除禁制,不知少侠可愿意?”

小邪笑道:“哦!原来是这种事,这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功夫啊?只要他给我磕三个晌头,我就替他解穴道,很容易嘛!”他摊着手,倒像在扇子一样“很容易嘛”。

慕容求胜叹道:“小犬就是不肯,老夫只好求杨少侠帮忙了。”

小邪笑道:“你求我没有用,又不是你武功被禁住,而是你家小狗,再说我解了他的穴道,他说不定还骂我多管闲事呢?”

慕容求胜见求人不成,只好依计划行事,他起身道:“老夫为小犬替你磕头。”说着就想跪下来。

小邪大惊马上托住他,随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叫道:“慕容大侠你不可如此,你这招可是牛高成教你的?不错,你磕头我一定会替你家小犬解穴,但你有没有想到你磕这三个头的后果?”

慕容求胜道:“老夫至少受武林一阵耻笑而已。”

小邪笑道:“慕容大侠你错了,你只会落个教子无方,为亲情牺牲,这并没有多大害处,害的是我和你家小狗你知道吗?”

“这……”

小邪道:“武林中人会以为我这么狂妄自大,连你这么一位武林前辈也不放在眼里,更惨的是你家小犬,自己错了,还要老父出面向人家磕头,这种行为已乱伦常了,连禽兽都不如。”

慕容求胜愕然,他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后果,轻轻叹口气道:“老夫只是想请少侠放过小犬。”

小邪道:“我已经放过他了,我只是要他信邪,我是要他知错,你懂吗?今天我放手了。他会以为我输给他,我还年轻,他也是年轻,所以我们有火气,都想斗一下,我不愿意输,我就是要他信邪,什么玩二(意)嘛!找人斗也得看对象,我不放手。”

这时牛高成已领着倪小青走了出来。

小邪看了倪小青立即站起来叫道:“小青你可好?有没有受到委曲?”言语之间有点紧张。

倪小青又见到小邪,洋溢着一片温馨,娇笑一声道:“没有,他们对我很好;他们说有点事请我帮忙,就是放了慕容公子,你能吗?”她希望自己有这个影晌力,但好像没有吧握。

小邪见她平安无事也放心不少,笑了笑坐下来,模着茶几上所带来的那包东西,神秘一笑道:“小青你希望我放了他吗?你希望我输了这阵吗?只要你说,我都听你的。”

小青没想到小邪会如此回答,她无话可言。不错,她内心不愿小邪输给人家,但她又受不起慕容世家的哀求,她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但无可否认她已经觉得自己已经对小邪构成影晌,绝对的影晌,这份难得的友谊更便她高兴,她要珍惜,故而她更不愿开口了。

小邪看她有点为难,心中有所不忍,他笑道:“小青你也别为难,我答应你就是,只要叫那慕容歪歪出来,让我看看,如果我觉得他有悔意,我就替他解穴道,也不必磕头,如果他还大吼大叫,那就算了,各走各的。”

小青一听真是喜出望外,她没想到小邪竟会为了自己而低下头。正如小邪所说,为了朋友,值得的他都会去做。小青正想道谢,那知已来不及了。

蓦地

“不必了!”一声僵硬而有点生冷和愤怒的声音已传进大厅。

太君已怒气冲天的走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两姊妹,柔柔和雪雪,两人长得差不多,衣着也同样青蓝罗衫,柔美大两岁,但两人却同样高同样漂亮,也一样刁钻。

太君怒道:“我们慕容世家何必去求人家?”龙头杖一顿,震得整座大厅嗡嗡作晌,功力果然非凡。

大家都惊惧不已,只有小邪不以为然,他正想没给这老太婆“好看”,有点失望,现在有机会了,他倒有点高兴。

最惊骇的该是慕容求胜了,他眼见就要说服杨小邪了,那想到半路杀出“老娘”来,立即迎上去惊叫道:“娘!您怎么出来了呢?”

太君叹道:“我再不出来,你可要丢尽我慕容世家的脸了。”

慕容求胜见娘已如此生气,也不敢再多说,站立一旁听天由命了,只希望别越弄越糟,心中直叹儿子竟然惹上杨小邪这种人,真是不长眼睛。

雪雪道:“柔美,他就是杨小邪?好奇怪哦!”她窃窃私笑指着杨小邪。

柔美呶起嘴骂道:“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他欺负我。”

小邪想这老太婆不好惹先溜再说,他笑道:“老太婆你说不求人?好,这是你说的,我走了。”他拉着倪小青柔肩就要往外走。

“站住!”(大声)

“站住!”(更大声)

第一声“站住”是太君叫的,她已出手要拦住小邪。

第二声“站住”是小邪吼的,他很得意的将太君以及其他人震住。

小邪呵呵笑着,耸耸肩得意笑着:“怎縻样老太婆?这声‘站住’不比你差吧!”

太君气得七窍生烟,凭她数十年之江湖经验,竟然被毛头小子给吓住了,不由得老羞成怒,吼道:“跳梁小丑你也敢到慕容府来撒野,求胜给我拿下!”

“娘……”慕容求胜进退维谷。

小邪笑道:“老太婆你真是不可理……理想(理喻)!好吧,我就留下来,你想怎么样?”这“不可理喻”他忘了,只好说成“不可理想”,他觉得不可用道理去想,也是勉强行得通。

太君怒道:“我要你双手留下来!”

“双手?!”小邪晃了几下双手,哧哧笑道:“双手摇婀摇,好可爱哪,怎么说要给人就给人?好,要给可以,你们慕容世家只要能接得下我这包东西,我就将双手留下来。”他拿起先前带来那包准备要给太君“好看”的东西,不觉中他已露出既可爱又透着邪气而迷人的笑容。

太君当然不服,但心中也有忌讳,她叫道:“是什么东西?毒药?火药?暗器?”

小邪笑道:“这是我的传家之实,今天我带在身上,我就试试它的威力,放心,我保证不会伤人,也不会毒死人,如何?你们可有胆量试试这天下无双的法宝?不是毒药,不是暗器,也不是火药,很爽口的哪!说不定你今天还吃过哩,呵呵……”他直晃着手中那包头颅大的“传家之宝”不时神秘的笑着。

太君见状,又无法猜透,她问道:“是你传家之宝?”

小邪笑道:“我传家之宝很多种,这种也可以算是传家之宝啦,呵呵……”他耸耸肩,得意的表示“宝物”是很多的。

太君自恃功力惊人,她轻蔑道:“好,我接!”她已抖动身躯,运气行功,很有自信的想斗斗小邪的传家之宝。

小邪会心一笑,心想:“我迟早会叫你好看!”他道:“好吧,为了使你们称心如意,满面生‘灰’,你们慕容世家的人,全部都可以接,我不反对;赌大的,全部押啦!呵呵……”说完他运起劲力,忽东忽西,煞有这么一回事,弄得厅内气氛紧张万分。

太君、慕容求胜,柔柔和雪雪两位姊妹以及牛高成,都移到一边和小邪对立,个个尽出功力,如临大敌。尤其是太君,她更是一马当先,龙头杖舞得虎虎生威,密不透风,像一座推不动的山。

小邪边运功边往后退,见大门距离差不多了,才道:“各位注意啦!”“喝!”他耍耍噱头,假装要丢出去,害得太君猛往后退。

小邪见状哧哧笑道:“不急,不急,别紧张嘛!终有一次会丢出去的。”

太君他们如临大敌也不开口说啖,空有一肚子怨气,只得接下这“传家之宝”再说。

小邪喝了一阵假装要丢出去又收回来,见大家都怔了一下,怒喝一声那包东西已如流星般的罩向太君,小邪立即反身叫道:“小青快走!”一腾身已拉住倪小青小手往大门奔去。

太君见那包东西迎面袭来,也不敢用手去接,想用龙头杖将其震飞,只听“咱”一声,太君龙头杖已挟以万钧之力的将这包东西打烂。

“啊……”几声惊叫已经传出来,大家惊慌四窜有若丧家之犬,太君龙头杖也丢在地上往后躲。

小邪的“传家之赏”太厉害了。

奇怪的事情已发生,只见他们每个人的脸上,衣服都被白色粘状物体所击中,成为大麻花脸,小邪真的让他们“好看”了。

原来小邪丢的那包东西,那是什么传家之宝,而是他在路边买了人家搓好而柔软的面团,他存心要叫太君“好看”,要她称心如意,满面生“灰”。也只有小邪能想出把白面团当作“传家之宝”来御敌,难怪他的敌人会如此为他头疼。

小邪先用话稳住太君,说是传家之宝,太君心想此物既然是传家之宝,又不是暗器、火药、毒药,那么一定是一种很奇怪而不伤人的东西,若用龙头杖打掉就俊事了。而小邪正要她如此,因为面团是软的,龙头杖是硬的,这一接触,柔软的面团立即炸开来,就像打水珠一样,溅得慕容世家每个人全身都是。

慕容雪雪首先笑了起来,她笑道:“这是什么传家之宝嘛!好厉害啊!”

慕容柔柔也说婊:“我就知道杨小邪最会出鬼点子,你看我们中奖了,呵呵……”她反而不小邪了。

太君当场丢掉龙头杖,因为她被炸开的面团打得体无完肤,只好“潜逃了”。

慕容求胜和牛高成都哭笑不得,他们那想到杨小邪的传家之宝会是面团,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好直咬着舌头憋住笑声。

太君发现自己失态,老羞成怒大吼道:“快追,给我捉回来。”

“是!娘!”慕容求胜和牛高成也颇不得全身白面团,直追出去。

太君气冲冲的走进后院,连杖也不捡了。听里只留下慕容两姊妹。

雪雪问道:“姊姊,杨小邪怎么会出这样的传家之宝呢?”

柔柔道:“这那是他的传家之宾,这是面团,你看你,整个脸都是,呵呵……”抓起地上的面团,涂在雪雪脸上,笑个不停。

“哇呜!”雪雪怪叫一声,躲避不及已被涂个正着,她不甘示弱也抓起身上的面团反涂柔柔。

两人就在大厅中,你来我往的忸在一堆,打面团战,笑闹不止。

雪雪道:“姊姊,他以前是怎么欺负你呢?”

柔柔红着脸道:“他好可恶,他要……”

“要干嘛!你说推!”雪雪拉她衣服。

柔柔羞窘道:“他要脱我的衣服,我……”说完头已低下去。

雪雪闻言脸也红起来,但她对小邪充满好奇,她又问道:“那他脱了没有?你……你可要嫁给他了?”

柔柔要是在此以前一定会强辩说没有,现在倒有点希望真的如此做,那自己就可以赖定了,这就是少女心,嘴里说的和心头想的全不是这么回事,大概是害躁吧。她窘笑道:“我也不晓得,他一拉我衣服,我就吓昏了,醒来时,他已将我放在岸边,羞死人了。”她跺着脚,甩着手,却在甜笑着。

雪雪好羡慕道:“姊姊你好有福气被他孢过,你看他连看我一眼都不看!”她翘着嘴,认为小邪“不公平”。

柔柔红着脸道:“羞,羞,羞!不害臊,才几岁你就想嫁人了?”

雪雪娇声道:“我已经十四……要十五了。”她以为自己已长大,神态昂然。

柔柔何尝不是怀念着小邪,她叹道:“可惜太君中了他的传家之宝,我看我们完蛋了。雪雪白了柔美一眼嗔道:“都是你,谁叫你那天回来就哭哭啼啼,太君心疼才会上杨小邪,现在你后悔了吧!”

柔柔道:“你就不后悔?”

雪雪幽幽道:“只要他下次再用面团丢我就好,呜!”话还俊说完嫩脸已被柔柔丢了一个面团。

“姊姊你……”她冲上去,两人立时又打了起来,也许她们在享受杨小邪带给她们的意外快乐吧,这两姊妹情寅初开,对于异性充满好奇与幻想,一有男人闯进她们心扉,她们必定会为这美丽的一刻编织无数的憧憬,尤其又像小邪这种人见人爱的邪男人,更便这两姊妹遐想不已,可惜小邪不知道,要是知道总是会有人“遭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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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拉着倪小青跑了一段路才停下来,他道:“小青你怎么好端端的要人家去慕容府?我还以为你被人家挟持了。”

倪小青幽幽道:“这和被挟持有什么两样?他们已经来请我,我如果不去拒绝了他们,以后我在西湖也不用待了,也只好跟着他们走,但后来慕容老爷说得好可怜,我不忍心,才好意替他们求情。”

小邪笑道:“本来我心也软下来,谁知道那老太婆一冒出来,其他的事你都知道了吧,呵呵……”他又为这个得意的杰作感到无上光荣。

倪小青见他笑得如此开心,也问道:“你的传家之宝是什么呢?”

小邪笑道:“我的传家之宝可多喽?这次用的是路边摊的面团。”

“面团?!”倪小青奇道:“你买面团当传家之宝?”

小邪笑道:“对呀?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要不是如此他们怎么会上当?”

倪小青这才明白原因,她笑道:“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存心要那太君吃面团。”

小邪笑道:“也不能算是存心,只是在路上突然想到才去买,果然效果不错。”

倪小青顿了一下道:“那慕容夜的事你准备如何解决呢?”

小邪想了想道:“我觉得你已经牵涉到这是非里面,等一下慕容家人追来,我就告诉他们如何解决,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我有事总不能留下来陪着你,这样决定虽然便宜了那小子,但有你加入,也只好如此收场了。”

倪小青叹道:“小邪谢谢你救了我……我是说你有这个心。”

小邪笑道:“算啦!谁叫我认识了你,又同你借银子呢?这叫不是冤家不……鸡(聚)头!”这个“鸡”字他知道不对,所以念得很小声。而“头”字可念得很大声,他想蒙混过关。

果然倪小青她没发现,她只是想知道小邪对她的看法如何,她问道:“那我们算不算朋友呢?”

小邪道:“算,又可以说不算。”这回答不就等于没回答。

倪小青幽幽道:“为什么?难道我不能成为你的朋友吗?”她很伤感。

小邪笑道:“你是我的好朋友没错,但我总是觉得怪怪的,我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也许是我老头所说的不对吧!”

倪小青叹道:“你老头说什么?”

小邪道:“我老头要我注意特别漂亮的女孩,而且她又是在风尘中打滚的,还要我注意容貌长得差不多的人,例如孪生兄弟,所以我对你才会有点怪怪的,你可别误会,这是职业病,呵呵职业病。”

倪小青闻言并不感到惊讶,她幽幽道:“你老头说的没错,你是应该注意这些,我不怪你,但我对你可是真心的,我只希望能找到一个朋友。纵使是一霎那就分离的朋友,我也心满意足了。”说完她已低下头来,隐约之间可以看到她双目含满泪水。

小邪安慰道:“小青你别这样嘛,我是受了老头的影晌才会如此,我对所有的人都好,只要他不是混蛋我都对他笑,我喜欢你,我就告诉你,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否则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会坐在船上不回家呢?小青你懂我的话吗?我不是呆子,而且很少有事情能瞒住我的,只可惜你没告诉我是为了什么。”

倪小青哭了,她哭得很伤心。

小邪安慰道:“小青你别哭,你看慕容老爷来了。”他往左边林荫指去。

倪小青立即擦掉眼泪露出笑容,这是她的本行,不论受到了多少委曲,有人来时总是要笑脸迎人,但要学到这种程度,要经过多少伤心日呢?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到三个起落慕容求胜已掠到小邪面前。

小邪立即拱手笑道:“慕容老爷对不住啦,害你整身都是面团。”

慕容求胜不愧是大侠风范,不记前嫌有忍人之心,他苦笑道:“杨少侠!老夫是为了那件事而来,请少侠能原谅小犬这一次吧!”

虽然太君交待要捉小邪回去,但慕容求胜知道理亏的是自己这边,宁可回去挨骂也不愿再将事情弄大,为了儿子他可是历尽沧桑。

小邪道:“老前辈对不住,害你跑这么多趟,我告诉你方法就是。”

慕容求胜心中一喜,立时拱手谢谢他道:“多谢杨少侠宽宏大量,老夫没齿难忘。”他不知折了多少腰,真令人觉得他是如此厚道。

小邪笑道:“老前辈你别客气,您回去还是要替我说说情,否则老太君会恨死我了。”

慕容求胜叹道:“这本来就要解开的结,都是小犬惹的祸,怪不得少侠。”

小邪笑道:“你回去先点‘神庭’、‘玉枕’两穴,运功逼人‘气海’穴,再点‘期门’、‘曲池’、‘合谷’三穴,等功力抵达任脉时,再点‘中都’、‘会阳’二穴,然后再打通全身穴道就可以解了。”

慕容求胜一一记下,他道:“多谢杨少侠,老夫感激不尽。”他拱手揖身。

小邪也拱手道:“那里,慕容大侠快回去吧,免得您家人挂念了。”

慕容求胜也觉得自己一身面团实是不雅,不如早点回去,他道:“那老夫告辞了,下次有机会再见。”一拱手他已往回跑奔去。但走了三丈,他又回头问道:“小侠,敢问你是用何种功夫封了小犬功力?”

小邪道:“大悲指。”

“大悲指?”慕容求胜一怔喃喃道:“难怪我不能解开。”他道:“告辞了!”话一落人已走远。

小邪见慕容求胜已走,也带倪小青回船上。

倪小青望着小邪,神情孤零,她伤感道:“小邪你要走了?”

小邪点头嗯了一声道:“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你好好保重!”他已走了。

倪小青轻轻招手,幽幽叫道:“小邪别忘了我在这里等你。”说完手也在空中停住,禁不住泪已涔涔而下。

小邪没有回过头,因为他怕看到倪小青的眼泪会不忍心再走回去替她拭泪,他道:“我会记着!”渐渐的,慢慢的,他已消失在远方。

小邪走了,带着倪小青一片深情的走了,而倪小青呢?她只能和以往一样,抚琴独吟了。

“莫回头,莫回头,回头尽是相思泪,留不住,留不住,留下倩影空遗恨……美景皆虚设,一杯醉酒伤心夜,伊人啊伊人,几时归,几时回……”

琴音鸟绕,道尽少女情愁,穿过垂柳,掠过白云,无尽无止,无涯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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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一路走往天目山,也落得轻松自在,不时轻哼小调过得也满消遥,好像已经不是江湖人物一般。

这天他已到梅溪小镇。

他正在茶馆啃馒头,神情非常怡然,他触景生情,也想起故榔小二哥的茶馆不知怎么样了,生意不知好不好?到中原已经一年多了,想必那些朋友都长高不少了吧?而小丁呢?是否又再哭哭啼啼,还是正在跑给人家追?

小邪整个人已沉缅于回想之中,尤其这奇怪的江湖竟是如此多事,想着,想着,也呵呵不自禁的笑起来……

突地

一阵轻风掠过,一名老人已出现在小邪面前。

那老人一身破烂,衣衫褴褛,头发蓬松而散乱,又长又白将脸部掩盖,使人无法看得清长得如何模样,身躯庞大,但见他十指如勾,双目如电隐隐透出发丝,已经感觉出他是一位高手。

“你是杨小邪?”

老人已发问,声音低沉。

小邪对于这老人的来到正感到奇怪,他打量了一下道:“不错我是杨小邪。”

小邪刚刚说完自己名字,那知这老人已出手,他出手之快真是匪夷所思,根本还没感觉到他的手在动,而事实上他的手已经打在小邪头部,小邪连想叫一声都来不及,就昏过去了。

好恐怖的武功,好快捷的手法,简直比闪电还快,快得令人可怕,使得令人心寒,像幽灵?像触电?像流星?不!这些都不能用来比喻,这老人实在已经不是人了。

老人挟起小邪身形一闪已消失在茶馆。

茶馆里面之人,还以为自己看见鬼了,他们眼睛未眨一下,两个人就凭空消失,这不是鬼又是什么?有的人已“哇”了一声大叫鬼!鬼!鬼!连滚带爬的撞出茶馆,有的已吓得两腿发软,走不动了。

但只有小邪知道,他遇上了高手,真正高手中的高手,可惜他连想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昏过去了,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昏,也是第一次来不及开口就被人家擒住,这斗他栽得可不轻。

等到小邪醒来,他已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揉揉眼睛狃动一下身躯,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只是头有一点疼,可能被那老人打的。

目光向四周寻去,觉得这是一间古厝老屋,门窗桌椅都已非常旧,这古厝非常大。

轻轻推开门走了出来,只见外面是一广大天井,四周都有一丈高的围墙呈方形状,将这幢房屋围住,房屋是老式四合院,院子广场有几棵大榕树,约有两人合抱粗,地上堆满了干枯树叶,配上荒废已久之花园,显得荒凉不堪,也表示这屋子已相当久没人住过。

小邪再往前院走去,几个转弯已到前院,前院和后院差不多,老榕树,落叶遍地,高围墙但占地较广。

突地小邪已发现有一名老人在练功,掌声呼呼作晌,快的令人目眩,显出威力十足。老人虽老但他一切动作一点也没有因为老迈而迟缓,相反的更是灵活的令人咋舌,令人害怕。

小邪看了一下心想:“也许是这老头把我捉来这里,但他为什么要捉我呢?见他出手简直已不是人,太快了,只要是人一定没办法像他一样,但事实上他是个人,那他就是超人喽……”

想到此小邪苦笑一声,搓搓下巴苦不堪言叫道:“妈的,完啦!说不定这位就是将天下英雄捉到神仙岛那拉老人,我这次是死定了。”他有点懒,想到这么一位超人心里发毛。

呆了半晌,小邪觉得老是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深汲一口真气,“怕什么?好歹我也是一帮之主!”他挺起胸膛鼓起勇气走到老人前面,手一指骂道:“死老头,你是何人?为什么将我捉到这鬼屋来?”。

老头没理他,独自在练功,看他练功认真之程度,显得有点疯狂。

小邪大叫道:“老头,我是杨小邪,杨柳的杨,大小的小,邪门的邪,你有没有捉错人哪!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恐怕你搞错了吧!”

老人边练功边道:“不错,现在天下最出名的就是你,杨小邪。”

“哇卡!”小邪有点吃惊,但随即陶醉在得意的泉源里,果然有人承认他是最出名的人了,他得意笑道:“我什么时候变成天下最出名的人了,我怎么不晓得呢?呵呵……也好,人怕出名渚怕肥,给你捉来是应该的,老头岈!你叫什么名字呢?”他现在是小人得志,竟然忘了身在险境,一副“大人物”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被出名所累是应该的,倒还赞赏老人做得对呢!

老人没有回答,还是在练功。

小邪问了几遍,那副陶醉的心情也冲淡不少,继而起立的是保命要紧。

他想:“这老怪物会是谁呢?看起来已一百开外的人,照理应该翘辫子了,没想到他不但活的好好的,连功夫……奶奶的真是匪夷所思,俺小霸王还是找机会溜走,免得死在这里。”

舌头舔了一下丰润的小唇,微微一笑他道:“老头你等一下好不好,我有话和你说。”

老人闻言已收招,望着小邪不言,似乎在等待小邪到底要讲什么。

小邪见他有点痴呆,笑了笑道:“老头我们平生素不相识。”识音未落,已射出两把飞刀,直取老人咽喉,反身一掠往墙外奔去。

老人狂笑一声,并没有动手挡掉飞刀,竟撰飞刀直射咽喉,“叮叮”两声,飞刀撞在老人咽喉好像撞在铁板一般,轻晌两声立即掉落地上。

小邪就要跑到围墙,已高兴的要往墙外跳,突然背后衣领又被老人扯住,像是捉小狗般的被捉回来摔在地上,差点没被摔死。

小邪慢慢爬起来,心头直叫苦:“奶奶的,这是人吗?!”他苦笑不已,直搓着后颈叫倒楣。

老人狂笑一阵厉道:“小鬼你别想逃,我武功天下第一,哈哈……你休想逃走哈哈……”

小邪看老人神情有点疯狂,直叫生不逢时遇上了疯子,他叫道:“不逃、不逃、不逃,就不逃,奶奶的碰上你死定啦,喂老头子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老人只是狂笑,也不回答又独自练功起来。

小邪看老头不理,心中骂道:“神气,迟早有一天会被我逃走。”他笑道:“老头,你别只顾练功,这样曾练坏身体,已经这么老可要多休息,否则累出毛病来,可救不活,人一死什么也完蛋啦!那你天下第一的武功有个屁用!”

老人闻言一震马上道:“天下第一就是要练功,天天练。”他没停下手。

小邪暗道:“橡你这么苦练、乱练、死练,我宁可不当天下第一了。”他道:“老头,你的武功当真是天下第一吗?”

“当然!”

小邪故作不信道:“那我问你,少林虚元和尚你打得过吗?”

老人哈哈大笑道:“那老和尚算什么,他在我手下走不出五招,哈哈……”他狂傲直笑着。

小邪一听叫道:“完了,这下可真的落蛋啦,什么人不好碰,真的碰上他,妈呀!我的妈呀、快救救我观世音大姊峒,小邪有难啦!快帮帮忙,如来佛,玉皇大帝,阎王老兄啊,你快点帮个忙,将这老鬼带回去,我还这么年轻不想死婀!”他一连叫了几位“大人物”来帮他的忙,但他知道没有多大效用。

小邪大吼道:“老头给我站住!”

果然老头被他这大喉咙吓到了,愕在那里。

小邪走像是杀人强盗般气冲冲的走到他面前,伸手捶他几届胸脯叫道:“老头你说你武功天下第一,我就不信邪!”他又捶了几下道:“我杨小邪也不是好惹的,有胆量我们来比试一下,看谁武功天下第一,搞啥嘛!”小邪“悍不惧死”的将这老头像沙包一样的捶着,他又在先声夺人了。

老头一连被他打了十几下胸脯,立时觉得这小鬼有点门道,他狂笑道:“好,我们比什么?”

小邪不屑的哼了一声叫道:“在比之前我先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否则不比也罢!”

老人叫道:“来呀,你试试看。”他双手插釜,等着小邪试招。

小邪心里头直叫高兴,他暗道:“死老头,猪是怎么死的你都不晓得。”高兴归高兴,脸部还是严肃的很,他叫道:“我先检查你的穴道。”右手运起大悲指往老人身上“齐门”穴点去。

“嘟”一声,老人脸色一变有点惊奇,但他忍住了。而小邪可有苦头吃,右手食指差点被震断,已红肿起来,他装出笑容笑道:“过关,现在我要打你三掌看看。”他想点穴不行只好用掌力试试了。

老人狂笑道:“我武功天下第一还怕你三掌?十掌也没关系。”

小邪运足功力往老人胸口打去,“砰”一声,小邪只觉得好像打在铁板上,手臂被震得发麻,痛死了。身体也被震退三、四步,他赶忙叫道:“过关”老人似乎很喜欢人家试他的武功,以证明自已是天下第一,他笑道:“现在要试什么,快点,老天等不及了!”他露出得意笑容。

小邪眼看两种方法都无效,实在有点心寒,他叫道:“这关试飞刀,你将眼睛闭上,我要射你的眼睛。”

“快点,我等不及了,”老人将眼睛闭上。

小邪一看心中甚喜心想:“这时不溜,等待何时。”他叫道:“你不要张开,我远一点射。”

他嗤嗤一笑走近围墙道:“老头我要射啦!”他一发飞刀,身形也往墙外纵去。但未翻过墙头,又被老人给捉回来。

“哇卡!”小邪苦叫道:“这是什么人间推!怎么会有这种人?”他马上叫道:“过关!过关!老头你过关了,现在我们开始比武!”

小邪逃不走,只好大叫过关,以防止诡计被拆穿。

老人抓着小邪,榜了一下问道:“你刚才不是想逃走吧?”

小邪像被悬空的小狗,四肢乱蹬乱抓叫道:“谁说我想逃?你说你武功天下第一,我说我武功天下第一,没有比划一下我怎么会逃?你是怕了,是不是?”

“谁说我怕了?来!比什么?”老人将小邪丢在地上,耸起肩头准备此武。

小邪他起来道:“我们比赛跑,如何?”这可是小邪看家本领。

老人道:“好!如何比?”

小邪看了一下四周地形道:“我们从这边墙头,跑到那边墙头如何?”他指着两边相距约五十丈的围墙。

老人道:“没问题,走。”

两人一同走到一边墙头。

小邪当然不会乱选,他想:“这一跑,我就冲出墙,保证他捉不到,呵呵……”他猛点头,信心倒没有十足,因为他已尝过不少暗亏,心中直叫苦。

老人也想:“这小鬼天下出名,想必有原因……”他叫道:“小鬼你可不能趁机跑了?”他还是想到小邪可能会趁此溜了,但自恃武功了得也不甚放在心上。

小邪叫道:“你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吗,还怕我跑了不成?”

老人狂道:“怕什?开始!”

小邪拿出一个铜板心中叫道:“这人奶奶的,已不是人了,点他穴道,手指被震得发肿,打他胸部,手掌被震得发痛,飞刀打在他身上,就像打在铁板上,这是人吗?鸭米豆腐(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小邪吸口气缓和一下心情婊:“这是铜板,我往空中投,一落地我们就往前冲,看谁先跑到对面墙上,谁就赢。”

他一扬手,铜板已升空,很快的落在地上“叮”晌了一下。

只见两条人影如一阵轻烟,一颗流星,一道电闪“咱”一声,已冲往对面围墙。果然小邪微站上风,但也差不了几寸,小邪这次是想证明自己是否真的跑功天下第一,这一证实,他自是很满意也很骄傲,终于有一样赢过这老头。

心念一动,小邪已利用这机会腾身想和已往一样纵出围墙,但又被掌风一带摔在地上,痛得他有点受不了。

小邪叫道:“老头你怎么可以打人?”

老人怒道:“谁叫你想逃!”

小邪叫道:“我那里想逃,我是煞势不住了往外冲,我赢了,怎么样,你想杀我恨?”

老头叫道:“谁说你赢!我明明在你前面,我……”他是知道自己差了几寸,但他那相信小邪这小鬼会赢他,所以他找了许多理由,例如说自己担心小邪会逃走而不能专心,扔铜板的是小邪而不是他……总之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输给小邪。

小邪叫道:“好,你不信就再比一次。”

“比就比!”老人也吹胡子瞪眼,大有再来一试之态,以证明自己跑赢小邪。

“预备”小邪又丢了一枚铜币,“叮”一声,已有人往前冲,这是那老人的影子。小邪见机不可失,他也冲,但他是往后冲,一翻墙已逃之夭夭。

老人正得意自己“跑赢”了,反身正要喧嚣高笑时,已发现少了一个人,马上大怒,吼了一声,已追向小邪。

可怜小邪一翻墙,见四面遍地荆棘杂草,直叫苦,但为了逃命也拼命的往前跑。

然而终究难逃被逮之命运,不到一刻钟又被捉回来了,他实在是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老人逮着小邪,甚是得意,像捉小鸡一样的提着回古厝,将小邪丢在地上,得意笑道:“小鬼你认命吧,没人能逃过我的手掌心的,哈哈……”

小邪也蹂着撞伤之部位心想着:“逃走无望了,惨哪,真惨,还好跑功不愧为天下第一,但在这鬼屋不管用,只要他一颗石头就可以将我绊住,妈的,真虽(倒楣)。”苦笑几声他道:“老头子想不到你跑得这么快,我巅倒跑都跑输你,佩服、佩服!您真是武功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我甘拜下风。”

“哈哈……”老人一听有人说他武功天下第一,马上得意狂笑,他大笑道:“我武功当然天下第一,哈哈……小鬼,只要你不跑,老夫就不为难你,哈哈……”小邪这句“天下第一”倒得到不少好处。

小邪苦笑的摊摊双手道:“好吧,反正打又打不过你,跑又跑不过你,我留下来替你洗衣服煮饭就是。”现在他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

老人道:“不用,饭有人送来,衣服有人会洗,你给老夫安静点就没错。”说完头也不回的又去练武。

小邪无奈的坐在地上发呆,他想:“这老头会不会就是那黑巾使者,如果是他为何不杀我呢?而将我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縻?真想不通老天为什么叫这老怪物活着,好吧!只要不死,总有机会逃走,我就是不信邪。”

反正也没事,小邪落个轻松,不知不觉中已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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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起来吃饭。”那老头叫着。

小邪伸个懒,慢慢的走到房里,已见到老人坐在桌旁独自吃着饭。

老人道:“小鬼,一天一餐,其他两餐都是冷饭,随便你吃不吃。”

小邪坐上椅子,也不客气的吃起来,不久他问道:“老头这是谁送来的酒菜。”

老人道:“我徒弟。”

“你徒弟?他天天来?”小邪好奇问道。

老人道:“不错他每天叫小丫送东西过来。”

小邪看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丫他道:“丫呢?”

老人道:“回去了明天才会来。”

小邪想了想道:“老头你的武功天下第一,那你徒弟呢?”

老人哈哈大笑道:“我徒弟当然是天下第二啦,这还用问。”

小邪问道:“你徒弟已经艺成下山了?”

老人狂笑道:“老夫武功岂是别人所能学会,他只不过学了一半,就可以横扫武林了。”

“你徒弟叫什么名字?”

“不晓得。”

小邪觉得这人有点痴狂,做事也大出常理,不知道徒弟的名字也不问,他道:“老头你准备把我关到什么时候才放人?”

老人大笑道:“关到我死。”

小邪道:“你死?你什么时候会死?”

“哈哈……”老人狂笑道:“我还有一千年,一万年可以活,我是长生不老,金刚不壤之身,那里会死。哈哈……”他昂头直笑,真像有这么回事似的。

小邪心中有点发毛,以前在回回山蛇谷被“幽灵鬼王”李三笑所擒,自己骗他有一部”玄玄实录”练成功以后可以长生不老,金刚不壤,本以为是假的,难道会出现在这老人身上?这太可怕了。

小邪汉口气道:“这么说我是永远出不了这鬼屋喽?”

“不错。”

小邪苦笑道:“老头我并不认识你,你怎么会想到要捉我呢?”

老人狂道:“我高与捉谁就捉谁。”

小邪沉思半晌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会捉我,是因为你徒弟说我是当今天下最出名的人,所以你就将我捉来对不对?”

小邪已猜到这老人疯狂练武,只想证明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只要有人告诉他谁的武功好,老人都想证实一下自己。因而找人比斗。

老人并没有回答。

小邪又道:“你徒弟也告诉你当今谁的武功最好,你听到了这消息,就想要找他们比划印证武学,结果他们都输在你手中。”

老人大笑道:“当然!老夫武功天下第一没有人能赢我。”

小邪他不想走了,他要知道谁是那指使者,是“神武门”门主?黑巾使者?或另有其人,他问道:“你徒弟常回来练功?”

老人道:“以前常,现在比较少,但都在晚上,所以晚上我要把你关起来,不准你到处走动。”

“关起来?”小邪有点不高兴道:“你不关行不行?我不走就是,也不看你们练功。”

老人道:“不行!我徒弟说你非常狡滑,一不小心你就会溜走。”

小邪叫道:“我和你徒弟到底有什么仇?他要如此整我。”

老人道:“不必有仇,他高兴捉谁就捉谁。”

小邪不说啖了,这不是理由,却是最好的理由,只要有办法,高兴捉谁就捉谁,任何人也管不着。

老人叫道:“吃完了没有?吃完了我可要把你关起来了。”

小邪奇道:“老头你别关我,你在前院练功,我不到前院去,我不出前厢房如何?拜托,拜托,”老人道:“不行你会偷跑:别罗苏,你再不吃我就饿你一顿。”

小邪看没办法,只好多吃一点,省得饿死在这里。

吃完,老人将他锁在一间房子,然后独自走到前院练功。

小邪摸摸房子,知道是特别加工过的,似乎是精铁所造,没办法逃走,他来回走了两、三趟,这才死心。静静的躺在地上,心中已慢慢的想着这老人到底会是谁?

他觉得这老人整天只知道练武,其他事知道得太少,倒有点像白痴,但不可否认,他的武功的确是天下第一,这种人是可怕,但又不可怕。

而他徒弟呢?想必是位奸诈狡恶之徒,他将这老人当作一种工具,用他来挟持天下武林高手,甚至将这些高手一网打尽,然后自己再控制整个武林……但有一点可以明白,他的武功并没有完全学成,才须要利用这老人,这人又是谁呢?

以前以为黑巾使者就是这位武功深不可测的老头,现在小邪已认为这有点不大对,因为这老人只是个行走肉,他没有心机,只会当人家的工具,那么黑巾使者,很可能就是老人的徒弟了。

小邪觉得这个推断很合理,他已想偷偷溜去看看这老人的徒弟是谁,也许对事情有点帮助。

他也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知道地方也有可能帮助自己明了真像。

想到此小邪已拿出小铁片,开始锯窗口铁条,他可不愿意永远待在这里。

三更过后。

前院果然传来谈话声,但离小邪太远,没办法听清楚他们在谈些什么。后来就只有练武之破空掌声,约到五更这些声音才全部消失,恢复宁静。

第二天老人又将小邪放出来。

小邪活动一下筋骨笑道:“老头昨晚你的徒弟来了是不是?”

老人道:“不错他来了。”

小邪问道:“你们有无谈到我?”

“有!”

“说什么?”

“他要我杀了你。”

小那大惊叫道:“那你现在就要杀我了?”

老人扬起右手狂笑的逼向小邪冷道:“不错老……”

“放屁,”小邪未等老人说下去已经大吼起来,他怒骂道:“鬼老头,死老头!你以为你武功天下第一,还早哪!我告诉你,武功天下第一的不是你,而是‘飘花宫’宫主,他妈的,你算什么东西!”

小邪一急之下就胡扯,他不晓得“飘花宫”宫主有没有和这老头交过手,也不晓得“飘花宫”的武功是否能胜得了这老头。如情况不利,他只好将那位他的太上祖师“玄玄真人”搬出来,先保住命再说。

小邪这招果然见效了,老人怔了一下道:“小鬼你知道‘飘花宫’在那里?”

小邪哈哈大笑起来,胡扯对上嘴了,小命可稳得很啦,他得意叫道:“天下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瓢花宫’荏那里,因为我就是‘飘花宫’的少官主。”小邪想这老人有点痴,干脆就扯大一点想唬人,那晓得老人怒道:“你胡扯了‘飘花宫’那有男人!”

“哇佳佳!牛皮破了!”小邪心中苦笑一声,但胡扯可是他本行,他立即叫道:“老头你搞什么嘛,我的话你都没听清楚,我是说我是‘飘花宫’少宫主的朋友,只有我去过‘飘花宫’懂吗?笨!明明知道‘飘花宫’只有女的,怎么不会联想到这一点。”

老人哦了一声:“原来如此!”疑心已失已转为高兴神清,他喜道:“老夫全武林都交过手,就只剩下‘飘花宫’……走!小鬼带我到‘飘花宫’,我要打倒那些臭女人。”

小邪见状心中暗道:“想要杀人?哼,也得看看对象,我老人家既然是天下最出名的人,自然有一套,你等着慢慢享受吧!”他笑道:“凭你这点功夫也想打倒‘飘花宫’宫主?我看连她身边的丫都打不过,你还敢找官主,真是不要命了。”

老人叫道:“我不信!”

小邪道:“不信?不信也得信,你不晓得宫主有多厉害?有一次我和她过招,谁知道我还没靠近她,也没见她出手我就躺下了。”

老人惊道:“这是什么功夫?这座厉害?”

小邪心中偷笑不已,他叹道:“这叫‘凤凰练丹’,宫主只要轻轻吐一口气,那口气一撞到我,我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还是被她次得满地打滚,这种神功才是天下第一,你懂吗?”

老人未呆念着:“御气成形,御气成形,真的有人达到这种境界,我……”老人有点恐慌。

小邪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笑道:“怎么样老头?你还以为你的武功天下第一?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慢慢练吧!”

老人拉着小邪左手急叫道:“小鬼快带我去找她,我要找她比比看,是否真的有这门功夫!”

小邪轻轻甩掉他的手笑道:“老头你别急,我看你的武功也差不多了,再一、两个月后你一定可以赢她,何不等上一、两个月呢?”

老人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再二个月就能赢她?”

小邪嗤嗤笑着。一个是大盖仙,一个是痴狂老头,这出戏有得唱的了。

想了一下小邪道:“我会看相,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不知道。”

小邪大笑道:“说武功我是不如你,但这看相功夫,我师父可是天下第一,江湖人人都称他‘千真又万算灵灵灵铁准铁嘴大先生’张硬嘴王,你听过吗?很有名的喔!”看来也只有小邪的师父有这么长的外号了。

老人喃喃道:“张硬嘴王?我……我记不起来。”

小邪拍拍他肩膀笑道:“老的记不清没关系,只要知道我就行,我叫”万算万灵不算不灵乱算乱不灵歪歪斜斜‘杨大先生法号小邪,就是我能知过去及未来三千年的事,所以我知道我是诸葛亮所转世投胎,也因此我才会成为武林最有名的人,请多多指教。“他拱手躬身九十度,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老头被小邪这么长的外号搞昏了头,喃喃念便不停,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小邪见状又笑道:“老头我看你灵台泛光,七窍通天,神户挺直……哇!”他吃惊道:“老头你头上有珠,有舍利子十一颗半,太棒了!太棒了,只要你练成十二颗,那就天下无敌了,也可以成为真正金刚不壤之身,长生不老之神仙啦!”小邪一下吃惊,一下点头,又大叫,又轻叹,弄得这老人六神无主而沾沾自喜,真以为自己头上有珠子。

老人得意的耸了一下肩头问道:“舍利子?我也有吗,人说只有佛门弟子才会有,我……”

如果打开脑袋还能活的话,想必那老人会剖开来看个究竟。

小邪笑道:“不对,不对,凡我们练武之人只要练到一个阶段就会有舍利子出现,练功练得愈高,舍利子愈多,就像和尚吃斋念佛,谁念得愈行,谁舍利子也愈多,自古以来也只有达摩祖师头上有十二颗舍利子,我看你再两个月也差不多啦!到时候你就可以得道成仙,和达摩祖师下棋去了。”

小邪扯得天花乱坠,再加上他的表情,不由得老人不信。

老人沾沾自喜,不时摸着自己额前,希望能摸到舍利子,他问道:“那‘飘花宫主’呢?”

小邪笑道:“那女人嘛……她已练到十二颗了,但因为她是女人,所以珠子比较小,只要你也练上十二颗,你的大舍利子就能打赢她了,怎么样?”他摸了老人脑袋一下,又道:“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一定是神仙体,而且我告诉你,你还是姜子牙投胎转世,要来统治武林,也就上天上紫微星下凡,将来说不定是当今皇帝呢!”

老头惊喜万分道:“真的?”

小邪重重的点头道:“要不信那天我作法给你看,你就知道你的前生;而当今皇上是文曲星下凡,这文曲星比你那颗紫微星又差了一截,不过皇帝有灵脉,因为他父亲遗体葬在天龙脉,所以你才没办法当上皇帝,只要破了天龙脉,你就是皇帝了;皇帝在上请受小臣一拜,万岁,万岁,万万岁!”小邪当真伏身叩头行了大礼。

老头那知这全是小邪在胡扯,听得“龙颜大悦”哈哈大笑,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他笑道:“爱卿平身,朕很高与,哈哈……”

小邪心中直叫乐,他想了想又笑道:“禀皇上,您别急,这皇帝要做也得要过三关九难才能做成。”

老人问道:“什么是三关九难?”

小邪看了老人脸颜一下道:“照你看来,头花花心,心花花,葡萄以为是菜瓜,你已经过了两关七难,还差一关两难。”

“那一关两难?”

小邪道:“你老来不死是乌龟,乌龟看破生死门,那是你的生死玄关未看破,老头皇帝你可有把握看破生死门而长生不老吗?”

这是小邪聪明的地方,他要扯也要扯得人家相信,因为自古没有长生不老的人,所以他利用老人的弱点来骗他,戏才有得猖。

虽然老人已练到皮坚如铁,百毒不侵,但他还是没有把握长生不老,尤其他更怕老死。

他急道:“我……我没有把握!”

小邪点头道:“这就是了,你生死玄关未破,所以不能长生不老了,一定有死的时候,来,让我看看你还有多久寿命?”他摸摸老人五官道:“天官混浊,地官亚亚,元官暗淡,黄官沉重,宇官好一点但也表示……也表示你寿命不长,活不了多久,唉!皇上啊!你这一死叫微臣如何是好?呜……”小邪哭了起来。

老人当然知道他年已过百,随时有老死可能,只是不愿去想,被小邪这一说,他已紧张万分急道:“小兄弟可有补救之方法?”

小邪擦掉眼泪吞了几口口水才道:“长生乌龟王,吃斋念佛我不慌,移作天下老神仙,但求达摩珠子忙。老皇帝,这是我师父教我的,不管你五官如何暗淡无光,只要求得达摩珠子,也就是含利子,那你就可以成为神仙之体真正长生不老了。”

老人闻言有救,立即高与叫道:“好,好,老夫就求这达摩舍利子,求长生不老,小兄弟你说我只剩下半颗,就可以求全十二颗了?”仲小邪点头道:“对!所以你这一、两个月内,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专,除了我以外,请老兄务必定切记这句话。”

“为什么?”老人不懂。

“阿弥陀佛”小邪喧一声佛号道:“你是人间奇才,别人难免会嫉妒,人嫉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天嫉,你如果说得让上天知道了,上天嫉妒你时,那你再有一百颗舍利子也是枉然无用;以前楚霸王本来可以做皇帝,但他乱说乱叫,所以老天吃醋了就把他王位让给老百姓刘邦了,天机是不能露的。”

老人想:“也对,人嫉不可怕,天嫉才糟糕。”他点头道:“好,这两个月我就不说,我徒弟可以吗?”

小邪在防的也是他徒弟一人,他急道:“老皇帝我所说要防的就是你最亲近的人,只要你徒弟不是你最亲近的人,那你可以告诉他,如果是的话,那你就不能告诉他。”小邪不愿意逼得太急,而使老人产生怀疑。

老人点头道:“不错我最亲近的人就是我徒弟,我不告诉他,等我舍利子练成再说,那你说的两难又是那两难?”

小邪道:“一为天难,一为地难,天难能躲过,地难也就没关系,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我露天机,你可能就不能练成长生不老,但你放心,以你现在的功力已足足可以应付任何灾难了。”

老人想想也对。

小邪又道:“现在你不能杀我,我要替你作法,好让天降最后一颗舍利子给你,等你十二颗成形以后我自己会自杀懂吗?”

老人奇道:“舍利子是天降下来的?而你为什么又要自杀呢?”

小邪道:“本来舍利子就是玉皇大帝的牙齿,他每一百年要换一次牙,而他的牙齿都掉在人间的和尚头顶,你不吃斋又不念佛,已经得了十一颗,这很不简单,但第十二颗一定要王皇大帝的大门牙才成,因为大门牙比较光亮,比较有灵气,也是最后掉下来的一颗,我要作法让他掉在你身上;而玉皇大帝规定,谁帮人弄到大门牙,谁就得以生命替换,所以我帮你弄到大门牙,我只好牺牲了,但为了吾主千岁,小臣的生命已经不重要了。”

小邪为了保命,什么话都扯得出来,连玉皇大帝的牙齿也用上了。他真是能混,看世上除了他,很难找出其他人来比拟。

老人闻言大为感动道:“没关系小兄弟,你死了以后,我对你为宰相,再给你盖大庙,让世人朝拜。”

小邪拱手躬身道:“谢吾皇千岁,但为了你早完成心愿,你别叫你徒弟来练功,就说你要休息两个月,只要你徒弟不来,那你也不用把我关起来,我好日夜赶工,完成你的第十二颗舍利子,只要‘飘花宫’宫主知道你有十二颗舍利子,你也不用去找她,她会跪下来承认输给你,你千万要小心头上那半颗珠子,越少人惊动越好。”

老人心急如箭,他点头道:“好,那我开始练武了。小兄弟你也开始作法吧!”老人已跃向前院苦练第十二颗玉皇大帝的大门牙了。

小邪心中直叫好笑,他笑骂道:“奶奶的大门牙?不错,我是要你落个天难地难,呵呵”他走进厢房,找了一些床单,棉被套,窗,乱弄一通,做成袈裟,穿在身上,前面画个太极图,背面画八卦图,又用瓶子弄成手摇铃,背面再插三支壤扫帚,头上绑一条花红蓝之长裤管,左腰插一支坏扁担,额前画上黑色星星,两腮则画月亮及太阳。全身就像演平剧的刀马旦,只可惜,衣服不对,东西也不对。

小邪看看自己身躯,轻笑道:“将就点,东西难求。”他开始作法了。

老头练功练得很勤,他一心想得到最后一颗舍利子。

小邪边摇铃子,到处逛,看看有无出路,他不敢跑,因为他知道跑不了多远一定会被老头捉回来,那什縻都完了。

傍晚申时。

已有一小女孩送饭来,她只十三、四岁,乡下姑娘,有点土。

小邪见到她,马上走过去叫道:“小姑娘你好。”

小姑娘一看小邪如此模样,先是一惊,然后觉得好笑,她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看过你呢?”

小邪道:“我是新来的,本道士法号‘太上大大大’姑娘你可可听过?”

“太上大大大?”小女孩摇头道:“没听过,那老人在那里?”

小邪道:“他在练功,找大门牙。”

小女孩道:“找大门牙?他门牙掉了?”

小邪道:“差不多,活了一大把年纪不掉也是蛀光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道:“我叫桂花,他们都叫我小花!”

“小花,小花。”小邪念了两遍点头道:“不错,这个名字很好听,小花你来这里多久了?”

小花道:“三年多了。”

小邪问道:“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小花道:“我不晓得,三年多以前我和爹娘搬到这里以后,我就每天送饭来,我们住在对面不远的小屋。”

小邪问道:“你可知道这老头是什么人吗?”

小花摇头道:“不晓得,我每次送来就独自回去,他要什么会留字条,第二天我再送来,其他的我就不晓得,‘太上大大大’你不是他的朋友吗?”

小邪道:“我是他朋友,但他也不告诉我名字,他说最近这里面有鬼魂出现,要我替他收妖,所以我才赶来帮他的忙。”

小花呃了一声,她有点怕道:“原来如此,法师你还有事吗,如果没事我想回去了。”

小邪笑道:“别急我还有许多事要问你,你说你只顾送饭菜,但在这荒郊深山里,那有米菜酒茶呢?”

小花道:“是这样的,每星期就有人送到我家来,有米有肉也有酒,只要我们交代,他们都会送过来。”

小邪问道:“你知不知道送来的都是那些人呢?例如说男的或女的,穿白衣或黑衣,或还有其他特徵?”

小花想了一下道:“法师,他们送东西的人都不是同一人,全是男的,有时候两人,有时候只有一人,但大部分都穿黑衣服,年纪都在四十岁以上。”

小邪又道:“这离城镇有多远你知道吗?”

小花道:“我不晓得,自从我来这里以后就再也没出去过,不过听爹说好像离这里五十里外有个小镇,我不知道冉什么名字。”

小邪道:“那你以前是住在那里?”

小花道:“我们以前住在江家集,在大别山附近。”

“大别山……”小邪想了一下道:“你们来时走了多久?朝什么方向。”小邪想以这些细少之线索猜猜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小花抚掠一下秀发侧头想了想才道:“我们坐了一天马车,是走官道,往徐州方向然后又走了三天山路才到这里,法师你有什么问题吗?”她觉得小邪好像很认真在调查她的事情。

小邪笑道:“没什么,我只是问问你家在那里,好不好玩。”

小花立时想到故乡朋友,她轻笑道:“好玩,当然好玩,只是到了这里想玩都没有伴了。”

小邪笑道:“那你不会和你爹娘一起回故乡玩玩再回来?”

小花幽幽道:“我说尉,但爹总是说再一阵子,这一阵子不晓得要多久,我想可能没希望了。”

小邪奇道:“为什么?”

小花道:“爹好像很喜欢这里,每天除了打猎,很少看到他下山,也很少看到有人来找他,除了送东西的人以外,我就没再看到别人了。”

小邪哦了一声,正在想其他问题。

小花看看天色已经近黄昏,她道:“法师如果你没事我想回去,太阳都快下山了。”

小邪想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笑了笑道:“好,你慢慢走,明天给我送点好酒来,作法要请鬼神喝酒,不喝我也奈何不了他们,呵呵……”

小邪想这法师一当下来,又是一件得意事,要酒有酒,要肉有肉,十分惬意,觉得自己果然是天生在朝帝王相,在江湖是霸王相,乐得呵呵直笑。

小花点头道:“那我告诉爹,明天就给你送来,再见?”她收拾一下走了。

小邪见她已消失荏转角处,将她的话再仔细想一遍,他想:“这地方在大别山附近不远的山中,还好没有在海岛或塞外,而听小花说送东西来的大部分是穿黑衣服,都应该是和黑巾杀手有关了,说不定就是他们。”

想着他已起身走到前院,笑嘻嘻而恭毕敬的行个大礼道:“禀奏老皇帝吃饭啦,龙体要紧,等吃完了再练。”他的马屁功夫是有名的。

老人龙颜大悦,他已视小邪为“得力功臣”爱护有加,他呵呵笑着马上收招道:“爱卿说的是,好,朕这就去用膳,哈哈……”

狂笑中他已和小邪走入后院。

老人看到小邪这四不像的怪异穿着,又星星又月亮,又太极又八卦,插扫帚又挂扁担,他奇道:“小兄弟这是道袍吗?我怎么没见过?”

小邪扪了一下心口笑道:“本法师和其他人不一样,本来是有一套法服放在家里没带来,也只好将就如此穿着;这扫帚可以避邪,扫尽妖魔鬼怪,使他们不能阻止我去找含利子;这扁担可以斩妖魔,有的恶魔很恶劣,如蜘蛛精和狐狸精,我要用扁担将他杀了,免得他们抢走老皇帝的舍利子;头上的星星、月亮、太阳,就是三光,这可以照尽妖魔鬼怪,使他们不敢出来,连尿都憋着不敢放哪!这是我家传秘方,别人是不会用的。”

老人摸着脑袋轻笑道:“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脑袋里好像有东西在慢慢凝结。”他这是想舍利子想得发疯,心理作祟倒像在作梦一样,头上开始长珠了。

小邪这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忙道:“对嘛!我说的没错,这就是徵兆了,希望老皇帝多加努力求得舍利子以免小臣徒劳无功。”“阿弥陀佛”小邪先坐上椅子才道:“来!用餐吧!”现在倒换小邪在发号施令了。

老头这春秋大梦可罩得他眉开眼笑“珠胎暗结”,喜不合口,把小邪的话当成圣谕,将来是怎么死的他都不知道。

老人觉得时间宝贵,连吃饭也是站着,三两口就解决,马上又去练功,求舍利子去了。

酉时一过。

西墙外忽然翻入一条黑影,直拣那老人身畔,脚一落地他拱手轻道:“师父。”

老人看是徒弟到来,连忙想起小邪交代,马上叫道:“徒弟,明天以后你别来,我要修练另一种功夫,要两个月的时间,没空再教你武功。”

徒弟急忙问道:“师父那是什么武功?厉不厉害?”

老人道:“师父练的武功还错得了吗?当然厉害,只要练成了,就能成为金刚不坏,长生不老之身,也就天下无敌了,哈哈……”说完已狂笑不已。

徒弟微微动容道:“师父您可有教过徒弟这门绝世武功?”

老人道:“谁说没教你?我全教给你了,只是时间问题,我再一两个月,就大功告成,这两个月以内你不能来知道吗?”老人怕徒弟知道求舍利子的方法,而纠缠不清,故而说全教了。

徒弟这次可上当了,他认为老人不会骗人,因为他已有点痴呆,谁想到小邪的三寸不烂之舌,舀让痴呆之人说谎。他道:“是,师父,徒儿不来就是;师父,杨小邪杀死了没有?”

老人瞟了他一眼,好像提这件事是不对的,他叫道:“急什么?你还怕他跑了不成?我准许他多活两个月,等我大功告成了,我再杀了他。”

徒弟紧张道:“师父,杨小邪诡计多端,您何不早点杀了他?以绝后患。”他已觉得师父可能已入了杨小邪的彀而不自知。

老人道:“他……他再怎么样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何况我练功还要拿他来试试看,这不是很好吗?别猡苏,现在不能杀。”

他差点说出杨小邪要帮他练第十二颗舍利子,又想到小邪交代的话,不能告诉最亲近的人,否则会遭天嫉。他很庆幸自己能随机应变马上改口。

徒弟急道:“师父……”

这时小邪已走出来,笑嘻嘻道:“徒弟……”他含情脉脉的望着这位新“徒弟”。

老人和徒弟大吃一惊。徒弟见到小邪,怒喝一声,一掌就往小邪头上劈去,其势如虹,威猛无比。

小邪并没有动,他知道有人会拦下这位徒弟,果然徒弟快,老人更快,一闪,一推,一挂,一跃,已将徒弟逼回原地。老人怒道:“徒弟你怎么可以不听话?敢杀朕的爱卿!”他是真的生气,若不是和徒弟有师徒之情,老人可能一掌就毙了他。

徒弟惊叫道:“师父,我……杨小邪他……”他见师父从没对自己如此生气过,深怕自己言语不慎,会惹来杀身之祸,平常阴沉的心灵,现在也乱糟糟,惧慌慌,不知如何是好。

老人怒道:“不管怎么样,我要他活到两个月后,等我舍……神功练成以后再杀了他,你再乱来,我可不客气了!”他差点将舍利子的事说出来。

小邪哧哧笑道:“老皇帝,让小臣和他谈谈,请老皇帝放心,小臣一定不会将您的秘密说出来,这会遭到天打雷劈的。”他实在很想知道这位“徒弟”到底是何许人也?只有冒险一谈了。

老人急道:“小兄弟你可千万别露了口风!”现在倒换他担心小邪一不小心将求舍利子的事说出末,而影响他的“皇帝神仙梦”。

小邪拱手道:“微臣谨记在心,请皇上放心吧。”

徒弟见他们两个,一下皇上,一下又微臣,又是老皇帝,又是小兄弟,叫得如此亲密,已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他道:“师父,那徒弟就和杨小邪谈谈可好?”

老人看小邪含笑点头,他才勉强答应道:“好吧!如果你乱来,我就杀了你,”转向小邪,不安的道:“小兄弟,你可千万小心那趟事了!”

小邪拱手正色道:“皇上请放心,微臣必定守口如瓶,以便完成皇上生平大愿。”说完又深深一揖。

老人虽然怕小邪说漏了口风,但他不愿讥小邪这爱卿对自己不满,他道:“好吧朕就相信你,你去吧!”

“谢皇上。”小邪揖身,转向徒弟道:“徒弟走咀!到后院去。”说完他已走到后院。

徒弟见他们谈话,又皇帝又小臣,听得已是满头雾水,已快步的跟着小邪走。

一到后院徒弟才叫道:“杨小邪这是怎么回事,你照实说,否则我可不饶你。”

小邪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知道有老人在保护,这徒弟不管用,他仔细的打量这位徒弟,就像鉴定珠实一样的仔细。

只见徒弟身材高大,八尺,五旬,虎臂熊腰,黑发如墨,泛黑而亮,尤其那副乩髯更显出徒弟卓尔不群,五官端正,双目如电,现正充满杀气。

小邪笑了笑道:“名振天下‘中原三秀’之一的‘美髯秀士’江振武怎么也拜起师父来啦?真是令在下疑惑不解婀?”他见这位黑衣人髯胡一大把,因而联想到中原三秀有这么一位人物。

果然小邪猜中了,徒弟闻言大为震撼,一扬右手就要往小邪打去。

小邪哈哈大笑不闪不避道:“江振武你没把握一掌把我打死吧!”

江振武一愕,不错他没把握一掌打死小邪,只要一掌没打死,小邪一叫,那老人必定赶来,自己倒要赔上一条老命,如果打死了,人已死就死无对证。衡量一下,他终于放下手,叹口气道:“不错,老夫没把握,但你怎么会知道老夫名号?”

小邪见他承认了,也笑道:“别忘了你的外号‘美髯秀士’看谁的胡须比你更漂亮更美呢?本来我不敢确定。但你一举掌要打我时,我已经知道你就是名振天下的江振武了。”

江振武此时已恢复阴森森的脸庞,他冷笑数声道:“是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小邪道:“我当然奈何不了你,只是我有点纳闷,一个这么出名的正派人士,怎縻会做出天下人唾弃,诅咒的事情来。”

江振武冷道:“老夫又做了什么事?”

小邪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光是‘神仙岛’上的那些人,你的罪行就该大卸八块。”

“你去过了?”

“去过!”

“你也知道了?”

“知道。”

“哈哈……”江振武昂头阴笑不已,他道:“杨小邪你知道了也没有用,因为你就快要死了,死人是不能开口说啖的。”

小邪笑道:“既然要死,明白的死,要比迷糊的死来得舒服多了,不对吗?”他有意思以死来换得江振武的秘密。

江振武冷道:“可惜由不得你。”

小邪笑道:“由得!由得!只要我一吼,老人马上会来救我,这两个月你是杀不了我的。”

江振武道:“我不信,这么多年来师父从来没违背过我说的话。”

小邪知道他是惺惺作态他冷道:“那刚才呢?刚才他打你一掌你又如何解释。”

江振武心头不是味道,自己师父卸被这小鬼施了迷魂法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六亲不认,他也不敢保证师父不会杀自己,只好另谋打算,他道:“好,暂且放过你两个月,到时你还是免不了一死。”

小邪笑道:“这你放心,到时候我自己会自杀死在他掌下。”

江振武道:“你们刚才一声皇帝,一声小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邪笑道:“我不想迷糊死去,只好卖个关子,我们一问一答如何?”

江振武脸色微变,不久他道:“好。”

小邪道:“这才是枭雄,宁可吃点亏也要将心中的疑问弄清楚。”笑了笑他继续道:”你和黑巾杀手的关系是如何?”

江振武冷笑一声道:“老夫就是黑巾使者。”他很坦白,必定有所依恃,也许他认为小邪是必死之人,才敢毫无忌惮的说出这项天下人想知道的秘密。

小邪也是没有多大讶异,只点点头微笑着,对江振武的回答很满意。

江振武问道:“你为什縻叫他皇帝,你在弄什么阴谋诡计?”

小邪道:“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姓名所以叫他皇帝,我们没什么阴谋。呵呵……”他笑着,因为这回答有说等于俊说。

江振武叫道:“我不信,你胡说!”

小邪笑道:“信不信由你,我要问了,那老人叫什么名字?”

江振武迟疑一下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叫他‘武痴’因为他武功天下无敌。”

“武痴?”小邪喃喃道:“这名字倒挺适合他。”

江振武问道:“你们之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小邪笑道:“我们之间没玩什么把戏,是老人喜欢让我多活两个月如此而已。”

江振武问话不得体,连连吃暗亏,气得他炊胡子瞪眼,都拿小邪没办法。

小邪道:“被关在‘神仙岛’的那些人,都是你指使的吗?”

江振武叫道:“杨小邪我再老实回答这个问题,你如果再打马虎,我们就不再谈生意了。”

小邪点头笑道:“好。”

江振武道:“是‘神武门’拿钱叫我们办事,老夫诸师父捉下他们交给‘神武门’如此而已。杨小邪,老人在练什么功?”

小邪笑道:“是一种长生不老的功夫,也就是说练了以后可以延长寿命,因为世上根本就没有长生不老这门功夫。”

江振武听了以后感到很满意,不时点头,也许是小邪加了一句世上没有长生不老的功夫,而使他相信老人是在练那种可以延长寿命的功夫吧!

小邪问道:“你捉我是为了什么?”

江振武道:“因为你知道的秘密太多,我不能误你活着;这老人他练功练到最后为什么要拿你来试验,如何试法?”这句话是老人说的,故而江振武想知道。

小邪道:“他叫我打向地的‘百会’穴。”

江振武叫道:“我不信,‘百会穴’是死穴,只要轻轻一碰是可致人于死地,老人怎会如此做?”

小邪道:“我也不信,这一打是会打死人没错,但事实上是如此。”

江振武道:“那他为什么要叫你打他‘百会’穴?”

小邪心知愈是不可能的事情,江振武表面不相信而内心必定会信,因为他是个多疑的人,他道:“这个问题等一下再回答你,现在是轮到我来问你;你们黑巾杀手组织有何目的?我是说你组织杀手目的何在?”

江振武冷笑道:“我们黑巾杀手已遍布全国,个个武功高强,足以统治整个武林,当杀手替人杀人只不过是多杀一些武林同类,何乐不为?”

小邪心头一震想:“不错,黑巾杀手要比‘神武门’和‘飞龙堡’来得恐怖多了,而他们也有能力灭掉这两大门派,甚至少林、武当及天下各大门派。除非各大门派联合,否则是斗不过他们的。而江振武却有钱就杀……”

江振武道:“你回答我刚才的问话。”

小邪笑道:“老人说他练功练到最后,只有‘百会’穴不能打通,要我帮他打一掌,好让他能运功联贯周身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不明白了。”

江振武更不明白,但他却有点相信小邪所说的话。

小邪问道:“江大侠你已经有了统一武林的力量,为何不干脆当个武林盟主?”

江振武笑道:“我现在已经是为所欲为了,我想做什么事情轻而易举,又何必当上武林盟主呢?暗着做盟主不是可以减少许多麻烦?”

江振武说的没错,当上武林盟主,除了地位以外,最主要还是可以使各派臣服听令于盟主,而能为所欲为。江振武暗着来,不但更能指使任何帮派,而且还减少了因出名而添加的麻烦,真是一代枭雄……

江振武微微轻拂一下髯蹇道:“武痴说要拿你来练功就是这个原因吗?那你又为什么会死?”

小邪道:“我在他‘百会’穴上拍打一下,然后他体内真气会涌出‘百会’穴,他说那真气会将我震死,我也不相信会这么厉害。”

江振武倒相信,因为他知道这老人武功已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小邪问道:“你们黑巾杀手一共有多少人?”

江振武道:“多得连我也不晓得,计有十名坛主,每坛约二、三百人,算一算大约有四、五千名杀手;欧阳不空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邪道:“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你用来控制手下的方法是如何?”

江振武道:“毒药、威胁、利诱和挟持都有;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小邪道:“我老头子,我不知道他名字。”想了一下他才问道:“江振武,我问你,在开封灵感塔前,有十位黑衣人杀了你们黑巾杀手,他们是谁?”

江振武道:“老夫到现在还没查出来,不过我相信我一定认识他们;杨小邪,我没有问题好问你了,等两个月以后我再来替你收,你别想逃,这附近我会埋下重兵,如果你逃出这片古厝,那你只有早点死了。”

小邪心中微震,但也无甚紧张,他笑道:“我本来就不想活了,活着真是麻烦,整天跑给人家追,你滚吧,两涸月后再见。”

江振武得意笑道:“杨小邪你的命真大,我接二连三的追杀你都被你跑了,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往那儿跑?哈哈……”说完已昂头大笑。

小邪突然想到一件事,他问道:“江振武再送我一个问题吧!上次在黑城镇追杀我的是不是‘飞龙堡’收买你们来杀我的?”

江振武见这问题无伤大雅,他道:“好吧,老夫就送你这个问题;不错,起先是他出钱要我追杀你,但后来我发现你知道太多关于黑巾杀手的事,所以才换我在追杀你,你来生可要记着一件事情,知道人家秘密太多并不好,也不会长命的。”

小邪笑着,他觉得这答案很满意。

江振武道:“告辞了,你多保重。”微一拱手,他已走出前院。

小邪也道声不送,慢慢走向前院。

江振武朝武痴道:“师父,徒儿这就回去,两个月后我再来,别让那小鬼跑了。”

武痴道:“你放心,等两个月一到什么事都好办,快走吧!别耽误我练功。”

江振武告别武痴,看了小邪一眼,脸上露出奇怪笑容,反身飞掠墙头消失在黑夜中。

武痴见江振武走了,马上问道:“小兄弟你有没有说啊?”他很小声深怕别人听到。

小邪拱手笑道:“皇上有令,小臣那敢乱说,我告诉他说您练功练到最后,须要一个小孩的鲜血,我为了多活两个月,所以答应帮皇上的忙,如此一说他就相信了,皇上这下你可不必担心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吧!”

武痴点头道:“如此甚好,那老夫可要再练功了。”说完巳继续练功。

小邪也不打援他,又摇趄铃子乱撞,家煞有这么一回事,直到三更才回房休息。

小邪想不到江振武会这么坦白的将这一切都说出来,觉得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果然是“神武门”收买杀手,将各大门派高手囚困在神仙岛,以趁此机会壮大自己。

而江振武对于这种自相残杀的事何乐不为?多杀一人也就多减少一个对手,到最后全武林就落人他手中,这种鲸吞蚕食的阴谋,宝在可怕,而且他又是正派顶尖人物,任何人也不会想到黑巾使者是他。

小邪想到江振武这个袅雄的阴谋诡计太可怕了,他一定不能死在这里,他想逃,他不停的在房里踱来踱去,在想脱逃的办法,而这武武功又是天下第一,恐怖得令人心寒,小邪也正为此事烦恼。

“天难,地难……天难地难……水难,火难……”小邪边走边念着,他希望能找出好方法来。

“天打雷劈也不一定会打到他……地震也不一定会把他给震死,或震开地面让他掉下去而毙死……水难?……说不定可以淹死他,但这里在山上,一点水都没有,不管用……火难……放火将这里烧了,但他刀枪不入,如果身上不是沾了油,恐怕一起火他已利用空隙逃走了,而且要在他身上抹煤油也不容易,何况这里也没有煤油,天难……地难……”

小邪已来回走了七、八十趟,整个脑袋都快裂开,他真搞不懂老天怎么留了这么一个人在世间,替他添麻烦,他直叫道:“妈的!老天你是干什么的,那天我就把天挖个洞,叫玉皇大帝摔死;老地你也差不多,也不会裂出一道深洞……对!”小邪突然跳起来大喜道:”天,太远了,不用也罢,地就在脚下,没有地震自己造,土地不会裂开自己挖……呵呵……想不到我杨小邪也会造地震,哈哈……”他已高兴的笑起来。没想到开玩笑的话已当真了。

他一想到鬼计就开始行动。

首先他挖了一个地道,从房间一直透到练功场地,约有十几文长,离地面约有四丈深,这工程足足花费了他三星期时间,是相当浩大了。

地道尽头是在前院广场,没有出口,但只隔练功场所之地面三尺厚,若一用力,会将出口震裂。小邪用小铁丝续出地面政个记号,再走出前院,看清铁丝所显示的位置,他顺着脚尖轻轻的画涸圆圈以便将来辨认,然后又走回地道,把入口埋了,这样变成两头都是密封,而中间中空的地道,他才很高兴的走回前院看老人练功。

小邪笑道:“老皇帝小臣看你舍利子已差不多了,再过几天一定大有收获。”

武痴闻言笑颜逐开道:“小兄弟多谢你啦,等我练成了第十二颗舍利子时,我一定会厚厚的葬了你。”。

小邪心想:“是啊,我是要厚厚的葬了你,不把你弄死,也要葬得你脱层皮。”他笑道:“谢谢老皇帝恩赐,小臣铭感五内。”

武痴呵呵直笑着,甚是得意。

小邪道:“小臣是来观星望斗,今天是初九,银河星星特别明亮,玉皇大帝也要抛大门牙了,我看看!”说着他已往天空看去,不时比手划脚,还故意摸了几下武痴脑袋,口中念着:“二八一十九……天狼配天公,紫微星往南移?”北斗星在天边,香蕉星变莲雾星,文曲星已转向……玉皇大帝……哇!我看到了,他正对者我笑,向我招手哪!”小邪叫道:“老皇帝快跪下,玉皇大帝在看我们了,你看天边最亮那颗星就是玉皇大帝的眼睛,左眼!”他手一比,反正天上星星多的是。

小邪这一装神弄鬼倒把武痴弄得神魂颠倒,他马上跪下,朝着小邪的手势往下看,果然发现两颗明亮的星星(自己找的),他严肃道:“不错,是玉皇大帝的眼睛,好亮!”他诚恳的磕三个响头。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胡扯大盖仙,一个是信得不得了,比手划脚,乐不可支。

小邪念了一些连自己也听不懂的咒语然后道:“现在玉皇大帝在看我们,我们要小心一点,老皇帝你先跪好,然后打开额头,撰你头上的舍利子发光,玉皇大帝看你已经有十一颗,会留意他的大门牙是不是要抛给你。”

武痴照着做,他将头发拨开露出额头,还不断运功,逼得满脸通红,他真以为上额会发出光芒。已逼至登峰造极时,他道:“小兄弟这该够亮了吧?”虽然讲话,他没转向小邪,仍然目视天空,深怕额上“光芒”锐减。

小邪暗自好笑,口中念道:“一皇、二皇、三皇,心惶惶,芭乐死!英明的大帝呀,请您把牙齿赐给吾主千岁老皇帝吧,他是紫微星下凡,请您看看他的额头就知道了……味米麻啦卡……西哥哈美摸……”他又打了武痴几下响头,抽起身上小扁担舞了一阵,才汗流浃背道:“成了,玉皇大帝已经愿意将大门牙赐给你!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朝武痴跪拜三下,弄得武痴龙颜大悦,呵呵笑个不止。

小邪站起来道:“吾皇千岁,现在小臣替你开天门,引渡舍利子落在你额头,你别紧张,散去功力,我要剌天门在你额上,一定要流出一点点血,但不会痛,吾皇您可愿意?”

照小邪的方法来当皇帝,未免太苦了。

而武痴已经走火入魔,他急道:“快点别让玉皇大帝久等了,我已散去功力,快!”

小邪马上跪下道:“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才拿出金针在他额前剌出一只小乌龟,因为武痴散去功力,所以一刺血就流出来。

“好!成了。”小邪道:“吾皇万岁恭请接受门牙舍利子一颗,当于三日内拜请众神,谢玉皇大帝!”他对天空磕三个响头,才叫武痴起来。

小邪拱手笑道:“恭喜吾皇万岁已得到舍利子,只要再练一个月,就能收回体内,永生不死;小臣祝福万岁龙体安康。”他又跪下去。

武痴想当这个皇帝蛮辛苦,而小邪想设计脱逃也是够辛苦,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

两人都很高兴。

武痴也不管额头流血他大笑道:“爱卿平身,哈哈……”他大笑不止,已陶醉荏皇帝梦中。

小邪谢了一声已爬起来道:“万岁爷您已得了大门牙舍利子,再练一个月就大功告成,现在您到后院去练功,我要在这里谢神三天,如何?”

武痴立即道:“好!本皇就到后院去练功。”说着就要往后院走。

“等一等!”小邪叫住他道:“万岁爷,祭神要放鞭炮,你是否可以叫他们明天送来?最好是越大越好,越大声,越够劲,”武痴问道:“为什么越大越好?”

小邪是心怀鬼胎,暗自好笑,他道:“如果鞭炮越大声,众人也越会臣服,鬼神也越高兴,他们就越不会来找麻烦,万岁爷的威名也越远播,如果能拿两颗一斤重的炸药来,那什么鬼神都会吓得屁滚尿流,从此服服贴贴,再也不敢作怪了。”

原来小邪说了这么多废话,是想要弄上几颗炸弹来制造“地震”。

“这……”武痴一听到炸药有点忌讳。

小邪当然猜得出他的心思,他道:“万岁爷你放心,炸药当然是由你保管由你点了。”

这样一来武痴立刻放心大叫道:“好!没问题,就这么决定,我明天就叫他们送来。”

小邪看鬼计得逞他笑道:“既然万岁爷答应了,那就请到后院练功,小臣要作法了。”

武痴点头,转身一掠,已鼠向后院。

小邪心情轻松已极,开始布置法坛,他拉出一张大桌子,再弄些香炉火烛,摆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法坛,然后已开始下一步计划。

他在地道小铁丝那一个部位划一个刚好一个人坐的圆圈,然后在其旁边三步及六步之地方也各划了一个圆圈,这三个圆圈在法坛左边,而地道出口那个图圈最靠近法坛,小邪又在圆圈对面的右边也划了三个同样大小而且平行的圆圈。

划好后他看看,觉得很理想,这才将右边离法坛较远的那两个圆圈,圈内的泥土挖松,最后那个有半尺高,中间那个有胸部高,挖好了又再恢复原状,一些树叶让它看不出一点被挖过的痕迹。

一切弄好了,他拍拍手笑道:“这招叫‘地洞埋乌龟’地难也,呵呵……”他高兴的继续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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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小邪所要的东西武痴全叫人送来,鸡鸭鱼肉、水果、香火、鞭炮,只有炸药武痴带在身上。

小邪也不急,边作法边乞东西,真过瘾。

第三天傍晚。

小邪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把武痴叫来。

“哦……对了。”小邪道:“我忘了吾皇坐龙椅的功力不知道够不够。”

武痴奇道:“坐龙椅还要有功力。”

心邪道:“当然要有功力,龙椅就是天上九龙宫的五爪金龙,谁要坐得住,谁要坐得稳,谁就是皇帝,您说五爪金龙好坐吗,没有一点功夫是不行的,皇上,小臣知道您一定能坐得稳,但这仪式一定要进行,免得玉皇大帝说我们乱来而不高兴,若因此而收回大门牙,这多划不来呢?”

武痴也觉得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他点头道:“好,你就试试看我能不能坐龙椅。”

小邪道:“那谓万岁爷将炸药放在法坛上。”

武痴诧异道:“你不是说要点鞭炮时我点燃就可以了吗?”

小邪摇头道:“话是没错,但万岁爷您有所不知,没有放在法坛拜过的东西,不能算是祭品,鬼神也不会害怕,我们每次拜佛也是一样要将祭品放在法坛上,而万岁爷您又在这里看着炸药,该没什么关系吧!”

武痴一想:“也对!自己就在这里还怕什么?”他立时大笑道:“好好,祭神鬼当然要如此,哈哈……”他将炸药放在法坛上。

小邪登时露出会心微笑,他指着地上圆圈道:“现在万葳爷您请看地上左右各有三个圈子,你在左边,我在右边,两人面对面坐在圈子里。”不等武痴回答,小邪已走向右边最远离法坛那个圈子盘膝坐了下来。

武痴也坐在左边,等待小邪考验坐龙椅的功力是否足够。

小邪心想:“死老头呀,你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这龙椅岂是随便人可以坐的,呵呵……”

武痴想:“小兄弟呀!你真是够朋友,等我坐上龙椅一定对你为宰相然后再好好葬了你,呵呵……”

两人心思不同,却一样高兴的在“坐龙椅”。

小邪道:“我们现在运功往下坐,看能坐入地下几尺,如果万岁爷能超过小臣,那一定能坐上龙椅。”

武痴笑道:“这简单,咱们开始吧!”

小邪道:“我先坐给你看。”他一运功往下坐,身躯立即陷入地下三尺,威力十足。

武痴那晓得小邪早已先将地基挖松,先是一惊,但立即运功往下坐,砰然一声巨,带起一阵尘土,他已陷入地下三尺,但他显得呼圾有点急促。

小邪笑道:“万岁爷果然厉害,现在我们坐第二个圆圈。”

两人同时移到第二个圈子里。

小邪道:“第二个是我先来,第三个就要两个一起来了,因为第三个最重要,我不能给你有比较之机会,因龙椅只有一张,那有可以比较的。”

武痴点头也表示同感。

小邪道:“你坐第三个一定要超过第二个的深度,而你坐第二个一定会超过我所坐的深度,那样你龙椅就坐得稳了。”

小邪怕这老怪物坐得不够深,或第三个圈圈地下泥层有石头,这难免会前功尽弃,所以他一定要引诱武痴出全力坐第三个圆圈,这样胜算才大些。

武痴道:“我知道,你坐吧!”

小邪笑了笑,猛连真气往下坐。“砰”一声,已扬起一阵尘烟,来来他是不想弄起尘埃和巨响,但第一次比斗,武痴有声音又有尘沙,小邪卸甚少,如果武痴注意一下就会发现毛病,可惜他已视小邪为神人,故而没发现这毛病,这次小邪可不能再出纰漏,故而他拨起泥沙,弄得满天尘埃。

小邪笑道:“万岁爷五尺半。”

武痴心头大惊,他觉得小邪功力这么高,光凭一股真气,就坐下五尺余。微微吸口真气,他也不甘示弱一运劲往下坐,一声巨响传出,他已陷入地下五尺七,只差小邪两寸,而他已显得有些吃力。

小邪已坐在第三个圆圈上笑道:“万岁爷您过了两关,但第三关我可不能再放松了,否则害您坐不上龙椅,小臣可就万死莫续了。”

武痴有点气喘的走向第三个圆圈,心中嘀咕不停,他想:“这小兄弟连坐两个圆圈气都不喘,而我已有点受不了,还好只剩下最后一个,拼了老命也要赢过他;原来龙椅这么难坐,这也难怪啦!要是好坐,人人都可以坐了。”他坐好道:“小兄弟这是最后一个了吧!”

小邪笑道:“这是最后一个了,只要万岁爷能坐赢小臣,那万岁爷已是天灾可以免了,地祸也许……我们别说太多话,我将手中铜钱往上丢,等铜钱一落地,我们就开始往地上坐。”他已拿出一个铜钱。

武痴有点紧张道:“一定要坐赢你吗?”

小邪笑道:“不错!你一定要赢我,这一个我曾尽全力坐,你可有把握?”

武痴吸口气道:“老夫武功天下第一,难道我会输给你不成?我也要尽全力坐。”他是有点担心,因为第二个他已经用了全力,第三个可要拼了全力,其结果尚未能确定,心中甚是忐忑不安。

小邪偷瞥了炸一眼觉得位置很好,又看看火烛,也觉得很满意。这抓炸,点火烛再往前丢,在事先他已预演了少说也有一千遍,所以他信心十足。

一切都很理想,小邪才将铜钱往上丢,不久铜钱往回掉“叮”一声小邪故作形态要往下坐,而武痴已“嗨”一声掉进地道。

小邪见机不可失,立即电也似的纵起身形一手抓炸一手抓蜡烛,一触引信,已将炸往洞里丢,一气呵成,练一千遍果然管用。

只听“轰”一声巨响,震得小邪耳鸣不已,声传百里,把那洞口也震得完全场崩,可怜武痴坐龙椅坐到地底下去,而被活埋了。

小邪耳朵有点痛,但也禁不住内心喜悦,他马上点燃鞭炮,大笑道:“老不死,做你妈的狗皇帝,连玉皇大帝的牙齿你也想要?等你上天堂时再去要吧!我走啦!”身形一掠已翻墙出去……

古厝里面鞭炮声“霹啪”作晌,倒是音震云霄。

小邪一冲出围墙往西掠去,但不久已被黑市杀手围住,他不敢应战,边射飞刀,边往林中掠去,他想离开武痴越远,越安全。虽然武痴被炸所炸,又埋在地下,但小邪还是不敢保证他已死亡,因为武痴一身能耐宝在是吓人。不过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盏茶功夫一过,黑市杀手已放出火花请求救兵。立时有数十人往西北方向掠去,想以包抄方式将小邪逮着。

小邪一口气奔了五十余里路途,觉得差不多可以摆脱武痴,这才转身迎战,边杀边退,瞬间又奔了十余里。

蓦然一阵轻风掠过,已有四条人影窜到小邪前面,将其澜戳下来,一名老人道:“杨小邪你命好长啊!”这人只有一只左手。

小邪一看原来是在兰州城外被自己斩掉右臂的黑衣人他笑道:“老不死的,你可真能混啊!”

那人厉道:“小兔崽子我今天是来报断臂之仇,我要斩下你的四肢,然后再挖出你的眼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邪心中直叫倒楣,又碰上了棘手人物,他在嘀咕如何逃生才比较有利。习惯的,他对敌总是要奚落人家几句,他点头道:“理想很好,但我习惯被人用右手切,你没右手,这趟事不好干喔!也好,有本事你来拿。”他巡视一下其他三人道:“你们又是什么路数?”

其中一名蓬头散发,年约六旬,身材魁梧却丑陋不堪,尤以外凸的暴牙更是骇人,他大吼道:“杨小邪你在黑城镇外是不是杀了一名黑衣人?”

小邪不屑多看了他一眼叫道:“喂,你有没有搞错,我杀了十几人,你才说一人?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算术不入流,笑死人了。”

那人厉道:“你少逞口舌之利,我说的是那名首领童血熊。”

“喔……”小邪终于明白了,他点头道:“你是说那只大猩猩啊?不错他死在我秘密武器之下,人说大猩猩都很笨,我看你也差不多,獐头鼠目,牙齿凸得吃西瓜不必用嘴唇,呵呵……”小邪见他牙齿外凸,可以像兔子一般用牙齿去挟西瓜子,当然不必沾到嘴唇了,乐得他呵呵直笑。

那人听了霎时愤怒填膺,长戟一抖已攻向小邪,大叫道:“老夫要替哥哥报仇!”他来势汹汹,一支长戟已使得出神入化,刺、挑、点、扎、劈、拖,的从各种不同角度攻向小邪。

小邪笑得还来不及收口,已被逼得节节败退,他立即拔出匕首挂住大戟凌厉攻势,脚踩莲花步,也不硬碰,微一接触就闪避,身形飘忽不定,弄得这只大狒狒怒气冲天,大吼不已。小邪这才笑骂道:“原来还是笨蛋一个,两兄弟都差不多嘛,管看不管用。”

断臂老人正是九魔之一的“鹰爪神魔”顾见愁,他见状,一伸左手,已加入战圈叫道:“童血狠,我来帮你,别讥这跑掉了。”另外两名蒙面人也一起跃入参战,一位用蛇矛,一位用七绝缏。

四人一加入,小邪立即险象环生,但他临危不乱,一把匕首,封、点、架、勾、挑的,也勉强应付得过去。转眼十余招已过去,小邪但觉压力越来越重,心中直叫妈,他已发现这四名都是一流高手,而且竟是九魔其中之四魔,这还搞个屁?苦笑一声,大叫倒楣,他已决定施险招以求脱身,心一笃定,大吼一声,左手使出大悲掌之“我佛慈悲”挟以雷莛万钧之势封向左边那两人,右手匕首挥起一招“星光闪闪”幻出万点寒星,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往童血狼冲去,来个硬砸硬。但他刀尖一点偏童血狼大戟半寸,已顺势射出一把飞刀,直取童血狼左哏,身形一转有如灵猿翻身的拔高一丈二、三,再一记“苍鹰猎免”攻向斜右方之使长矛者,口中并吼道:“纳命来!”其势如排山倒海,威猛无比。

四人见小邪身形已在空中,立即各使绝招,腾身而起。顾见愁大吼道:“攻他下盘!”

人已掠向小邪左掌尽吐,想截穿小邪足踝。童血狼刚避过飞刀,气愤非常,立刻抖起长戟直刺小邪背心。拿蛇矛者见小邪匕首直逼而下也不敢怠慢,猛挥蛇矛一招“雨中生花”舞出万朵银花,把小邪罩入一片银光之中。顾见愁一爪不中也不甘心,再次狃身抓向小邪脸庞。那使七绝鞭者,长鞭一震,有如灵蛇腾空的缠向小邪双足。

小邪可以说四面楚歌,压力沉重,猛吸一口真气,大喝一声射出四把飞刀直取四人要害,右手匕首更加使劲刺向使蛇矛者,双方这一接触,只听一阵金铁交鸣及叫喝声已急促传来。小邪避过七绝鞭及鹰爪,但背后已被长戟划破一道三寸长的伤口,他利用这一霎那,匕首一推一送,已刺中使蛇矛之右大臂,翻身一射使出“飞燕投林”的轻功招式掠向林中。

只听“哇!”一声惊叫,使蛇矛者右臂已不能抬起,血流如注,他立即点住穴道止血,神情惊愕不已。童血狼见自己一击奏效已伤了小邪,心神为之大振立即吼叫“追!”三人立即追向小邪。使蛇矛者犹豫一下,也追了上去。小邪边跑边回头,看他们穷追不舍,心中直叫苦,突然猛加脚劲躲入一棵浓密大树,摒住气息以免被他们发现,他想分散敌人,各个击破。

不久有一条人影已掠身而过,小邪知道已有一人落单,马上跃下树-折回捕杀那落单的黑巾杀手……

使蛇矛右臂已不能动,功力大打折扣,但他不甘心犹自追逐而来。小邪两三个起落掠至他身前,轻轻笑道:“老兄婀,疼不疼呢!”他扬起匕首拦下敌人。

使蛇矛没想到小邪会折回来拦截自己,心中骇然,但立刻大叫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催命鬼’刁孤绝岂是好惹之辈!”他想以名号唬住小邪,以便能拖延时间等救兵赶回来。

小邪闻言心想:“原来是九魔之一,那另外一位一定是‘血魔’陈冰了。”他知道时间紧迫,也不多说废话大喝一聱:“废话少说!”腰身一纽,双脚一蹬,一支匕首已划出七朵剑花,挟带一束银光猛劲的扑向刁孤绝,其势之快已逾瓢风电闪。

刁孤绝受伤在先,右手已不能动弹,眼见攻势已到,微一咬牙,只好硬拼,左手蛇矛猛挥,使出致命的绝招“万蛇过江”只见一支蛇矛化作无数条灵蛇般,张牙舞信要将小邪吞噬下去。

小邪未见过如此怪异招式,但为求速战速决,也不管来者招式有多凶狠,眉头一皱,大叫一声匕首疾展,身形翻过对方威力上空,一把飞刀已取向刁孤绝咽喉。刁孤绝身形一缩,使出“懒驴打滚”避开飞刀,再一回身“鹞子翻身”、“立身造桥”、“活蛇吞鼠”一连三式利用蛇矛边挥边点刺向小邪胸前要害。而小邪不闪不避,一招“流星追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刺向刁孤绝,冷芒过处,刁孤绝闪避不及,唉叫一声已被小邪切下那只不能动弹之右手,立时昏死在地上。但小邪也被蛇矛刺中右大脚,重重的怒骂几声,他已拔出刺在腿上的蛇矛,正想趁此休息一下。

蓦地有人大叫:“在这里,快追!”是那三名追过头的杀手听到刁孤绝之喊叫声,折了回来。

小邪直叫好戏连场,想休息都不行,苦笑一声,已急往西奔再次窜入林中,但他右腿受伤难免行动有些受阻,这一迟缓后面追兵已经节节逼近,小邪只好躲到大树后面准备偷袭。

敌人愈来愈近,小邪也愈紧张,突地他看见有条人影掠过,小邪奋力剌出一刀直取来人背心。来人正是童血狼,他见背后有人攻击,其势如虹,想避已是不及,危急之际只好猛下狠心,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他将大戟回插背后,心想不插死小邪,也要让他重伤不起。

小邪看大戟已刺到,如果避开此次突击难免徒劳无功,斟酌一下,也不闪不避让出右肋骨硬挨一戟,让大戟刺中右胸,而使手中匕首也将血狼背后划了一个两尺长,三寸深的刀痕。童血狠“哇!”一声惨叫,背痛不已血流不止,已倒在地上滚叫着,差点当场死掉。

小邪胸口火辣,豆大汗珠已流出来,但他只有苦笑一声,又想上前补他几刀,然这一慢,顾见愁和血魔已围上来,小邪拔掉长戟笑道:“你们两个不要命就上来!”他觉得右胸伤得不轻,已有点麻。

血鹰见小邪己身受数道创疡还能笑得出来,内心有点犹豫不前。而顾见愁则一心想报断臂之愁,那里会为此而退缩,他大叫道:“杨小邪你这次死定了!”话未完,已欺身攻向小邪。血鹰见显见愁已进攻,自己也迎上去,七绝鞭已劈向小邪门面。

小邪微一提气顾不得右胸疼痛,怒火立现一扬匕首,刺向顾见愁胸口。显见愁见他来势快如一阵疾风,必定抱着狠命绝招,也不敢硬接,双脚微拖,带出三尺远扭身缩滚在地上,回身蹬起,左手直取小邪下阴,左脚一招“横扫千军”想将小邪挂倒在地。小邪见他竟会使出这下九流的打法,更是愤恨不已,左手立时使出大悲掌封住下盘,借势一招“天龙摆尾”匕首扫向血魔七绝鞭,身形也掠高三尺,避开两人凌厉攻势。

三人缠斗已过三十余招,倏然小邪微一失手,背部已被七绝鞭打了一记,立身不稳,踉跄往前跌摔。顾见愁见机不可失,虎吼一声,已使出看家本领“玉石俱焚”只见他左手手掌突然涨大一倍有余,骨骼“吁吁”作晌,幻出十几只手影,直往小邪后脑抓去。小邪背部被抽出一条血痕疼痛异常,闷哼一声,又见显见愁掌势已到,不得已只好躲向右侧,匕首直刺显见愁手掌心,想将他手掌刺穿。那知顾见愁手掌不怕刀枪,便将小邪匕首逼了回去,乘势打向小邪。“哇!”一声惨叫,小邪口吐鲜血胸部已结实挨了一掌,身形往后摔,他不敢怠慢,一落地连滚数滚,立即反身腾空,匕首扎向顾见愁右腿,刀闪如电,快逾奔雷。“哇”又是一声惨叫,顾见愁正得意之时,没想到小邪会中掌不倒反而攻向自己,一惊之下已是避之不及。右大腿已被小邪割下一大块足足有三斤重的肉片,但小邪右大臂又吃了血魔一鞭,打得他匕首差点脱手掉落在地上,他心一狠射出两把飞刀指向血魔咽喉,随即拼出最后一口真气,攻向血魔头颅,他想利用血魔执鞭震掉飞刀之时,趁隙再抖出匕首刺向血魔眼部。果然血魔掉鞭将两把飞刀震飞,已露出空隙。小邪大喝一声,匕首已脱手而出,射向血魔左眼,血魔正挥鞭打向小邪,但未想到小邪竟将匕首射向自己左眼,来势之快匪夷所思,想退已不及,“哇”一声惨叫已倒在地上打滚,一只左眼已被小邪匕首射瞎,差点穿入后脑而亡。

小邪顾不得应战,跌跌撞撞的往林中走,他受伤很重,走得并不怎么快,但他晓得不逃不行,这里全部被黑巾杀手包围了。

足足走了三十里路,不幸他又被五名黑巾杀手围住,这些杀手不言不语只知道闷攻。然而小邪己身受数处重创,不得不拼命,三招一过,小邪已将对方倒,自己也添增了三道血痕,几乎要了老命,他立时拿出金针,将过大的伤口别起来,再撕下裤管当布条绑在伤口,以免再裂开,并脱下黑巾杀手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他想这样可以瞒久一点,以便伺机而逃,拿起东洋刀,慢慢走向不知目标的目标。

不久已有黑巾杀手碰上他,那人道:“你是第三队的怎么到这里来,有没有发现敌人?小邪心想大概这衣服有标志,一看就知道第几队,他知道小杀手是不会说啖,所以他摇头表示没看见。那人道:“那你快点回去岗位,使者对这人很重视,被他脱逃了,说不定我们都要掉人头。”说完他已掠向别处。

小邪暗道一声苦也!他想:“看来江振武是欲得我而后始甘心,天色已快亮,我这副鬼样子一定瞒不过他的,不如找个藏身地方,避避风头再说。”心意已定,随身走向前方,不时搜寻何处有藏身之地,过了三刻钟,他已发现一石缝,是在岩石之间,大小只能容一人进出,他纵身往石缝掠去,一进入石缝,只觉得这石缝不大,但很隐密,他暂时放下心来,希望黑巾杀手能快点撤走,慢慢的他已入睡,他太累了,一路的追杀,已使他体无完肤,失血过多,真亏他还能支撑着。

天已亮,阳光乍现。

小邪也被阳光惊醒,他偷偷探头往洞外四周寻去,四周空圹无一人影,他想:“这些人一定不会这么快撤走,尤其我又是江振武欲得而后始甘心的人,那些亡命徒在找不到我就是死的倩况下,决不敢放弃任何一个地方,这么说来,我躲在这里也不安全……”他看看自己伤口已不再出血,只是金针别稔的痕迹还有血丝渗出,这是因为自己挪动身体才会如此,他想等晚上再说。

中午了,不时有黑市杀手从洞口经过。

傍晚了,蓦地有三名黑巾杀手走向洞口,一位道:“李头领这小鬼到底跑到那里了,怎么找了一天一夜都找不到,难道他会隐身术,平空消失了不成?”

李头领道:“王副头领这次使者生很大的气,我们要是找不到,那可有罪受的,你们想想看什么地方咱们还去找的?”

另一名黑衣人道:“李显领,东边都是我们的人,西边是使者在搜,南边是那小鬼跑出来的方向,他不可能再跑回去,而北边是个大湖,这湖那么大,如果他要逃过湖也许得三天三夜才能达成愿望,我是觉得他在西边的可能性较大。”

李头领道:“为什么?”

那人道:“因为西边只有使者,和三位坛主在搜,虽然他们武功高强,但总比不上我们用人海地毯式的方法来得有效。”

李头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有理,但使者交代那个地方他们几个搜就可以,谁也不敢过去。”

王副头领道:“所以差就差在这里,李头领你认为我们可以偷偷去搜吗?”

李头领想了想道:“好吧,我们派人在使者后面二十里处慢慢搜,别让使者知道,若真的知道我想使者处罚也不重,只要能找到那家伙,什么事也可以解决,说不定可以升级呢?王副头领道:“那我就带人去搜。”

说完三人已掠向西方。

小邪听了他们谈话心想:“西面是江振武在搜,倒不如往北面逃,那里有个大湖,只要有湖就可以保命了。”心念一定,慢慢跨出石洞往北边掠去。

盏茶功夫他又遇到几名黑衣人,一位道:“第三队的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你知道这边是不能过去的吗?还不快走!”

小邪点头往别处走。

那人传来说啖声:“江头领也真是,明明知道北面不能去,还放着部下到处乱续,也不怕被使者砍了头。”。

小邪闻言心神一惊心想:“黑皮奶奶,我看北面可能没有湖,一定是江振武故意布下的圈套。”他又折回原处,想问个究竟。

黑巾杀手见小邪又折回来,心中甚是不高兴大叫道:“你想死了?”唰唰唰!一连三晌,小邪趁他说啖之际顿展奇快无比的速度,东洋刀连砍带劈,已砍下其中三人之脑袋,那些人来不及喊叫,一颗头颅已抛向空中,掉落五尺开外,鲜血也喷得满地腥,身这才倒地抽搐着,甚是恐怖。99小邪刀尖指向刚才说啖这名黑巾杀手,他道:“照实说,否则你就和他们一样。”

这位黑巾杀手早已被这突发之事,吓得两腿颤抖不已,直打冷战,他栗道:“我说,我说。”

小邪问道:“湖在那里?”

“西北方。”

“有多大?”

“很大,一直通往长江支流。”

小邪闻言,心中稍定,他道:“你们使者是在那个方向?”

“在北方等着。”

小邪道:“其他的人呢?你们这次一共动用了多少人马?”

“其他人散布在四周,一共有一千多人。”

“一千多人?”小邪心头直叫苦,他喃喃念了三遍,又问道:“那个老怪物死了没有?“

“那个老怪物?”

小邪道:“在鬼屋那个老怪物。”

“我俊见过,但听人家说有个老人被埋在地底下,又被炸炸伤,现已挖出来,但伤势很重,可能要治疗一段时间才会复原,你说的是不是他?”

小邪暗道:“奶奶的老怪物没死,以后可麻烦了。”他道:“不错!”伸手一点,已点中黑巾杀手死穴,黑巾杀手应指而倒。

小邪立即往西北方向窜去,他想也许还要再火拼一场,但除了大湖以外,已无处可走,他只希望别碰上黑巾使者,其他的人,他不怎么放在心上。行一段路小邪坐下来将身上伤口再检查一遍,并解开布条让血路流通一下,又将金针插入身体各要害,这是他每次逢临大敌拼命的前一刻,因为这样可以减少他的痛苦,也可以保住性命。

全部弄好了,他再将布条困回去,站了起来望了一下天空。但觉今夜星光分外明亮,微微翘起嘴角,他已露出平常习偿的笑容,心中暗暗自念着:“没有人能杀得了我的。”不管情势多么不利,小邪总是不会忘记露出信心的笑容。也许这笑容可以替他带来好运吧!

双手捏得甚紧,一汲真气,小邪已仰天长啸,声音震彻云霄,震撼山谷,怒吼山河,空谷回音不纪,飞禽走兽被吓得乱吼乱叫,久久不能平息……

夜已终不再宁静,小邪趁此一啸,身形已往西北方向掠去。

黑巾杀手也一片混乱,不时传出吼叫声,“在东南方快追!”一条条人影都往东南方奔去。

这正是小邪之调虎离山之计,而他知道调得了小的,都调不走大老虎,但多调开一人,就多一份逃走机会。

不错,小邪已经碰上了敌人而且是个高手,小邪看得出来。

那人道:“站住了”他吼向小邪。

小邪身形一顿,停了下来。

那人慢慢走过来,看了看小邪,他道:“第三队的人不是在南方撄寻敌人吗?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邪知道不能开口,只好低头不语。

那人又道:“看你整身衣服都是血,是不是和杨小邪撕杀过了?”

小邪点点头。

那人笑道:“把面罩拿下来,我看看你的伤势。”他已生疑心。

“势”字未说完,小邪刀尖已砍向黑巾杀手脑袋,一点都不给黑巾杀手机会,他用尽全身力道,出手当然快捷,寒星一掠冷风一扫,乃已到达黑市杀手前额。

黑巾杀手早就有防备,但虽然如此他还是惊讶小邪出手狠猛,他一惊之下,身形往后移动,使出“僵还魂”往后蹬去,但避开脑袋,胸口卸避不掉已被小邪快刀划了一道血痕,他立即抽出长剑,手腕一挥,借势一汲一送,大吼道:“杨小邪在此!”三尺青锋已刺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看一击不中,立即使出孤星剑法之杀手六式“星光闪闪”已出,刀化出一阵剑幕,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直逼黑巾杀手前胸。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叮叮”作晌不绝于耳,黑巾杀手已被逼得连返十余步,方能稳住身躯,狼狈已极。

转眼两人已斗了十余回合,黑巾杀手,左臂左胸口,和背部都被小邪划了一道两寸深的伤口,他正苦力硬撑,等待救兵来到。

蓦地

一低沉声音道:“卫坛主我们来了。”有七八条人影掠身而上,将小邪困在中间,他们不给小那有休息机会,尽展个人绝学狠命砍刺小邪。

小邪见到这七八名都是一流高手,想全部歼灭似乎是不可能,脱身为上策,这一犹豫,背后又被挂了一刀,怒吼一声,他猛咬牙关双目露出骇人杀气,长刀一带一招“月毁星沉”已展开,霎时已如流星般的快捷,万马奔腾般的气势,挟以无坚不摧的威力,已运人带身的冲向左边两名黑巾杀手。这一触,“哇哇”两声惨叫,这两名黑巾杀手,一名头颅被斩下来,另一名腹部已被扎了一个大窟窿摔倒在地。小邪见一击成功,不敢怠慢,立即掠过两人首,往林中逃去……

众人被小邪这狠打狠拼吓住了,微微一楞,突有人叫着:“快追!”众人才惊醒过来,不一而同的往小邪去路掠去。其势快如轻烟。

小邪这时已忘记方向,心中只想赶快逃开此地,否则再被追上,可能性命难保了,但天不从人愿,他体力不支,不时跌倒在地,他想:“看样子是跑不了了,不如找个石洞式隐密地方躲一阵,反正也差不多啦,”苦笑一阵,他已再次找了一个山洞,和上次一样差不了多少。一掠身进入山洞,伤势已快要使他整个人瘫痪下来,但凭着一股逃生的意念,他还是目不转睛的注视敌人行迹。

夜已过去了,小邪已饿了两天,身形虚脱得有点无法支持。

黑巾杀手不时在搜寻,但始终不能发现小邪的踪迹。

这时在黑巾杀手聚集处。

黑巾使者怒道:“各位,找了两天,竟然一点收获都没有,看你们如何向我交代?”

一名黑衣人道:“禀使者这小子鬼灵精,倒不如将整个山烧了,将他活活烧死在山中。不知使者意下如何?”

黑巾使者怒道:“你敢保证他在山中吗?你敢保证这把火一定能烧死他吗?你明明知道他是个鬼灵精,要是这大火烧不死他,那我请问你,将来我们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这名黑衣人低下头,不再说啖。

另一名黑衣人道:“禀使者,我们不如骗他出来谈判,然后再合力将他杀掉,这总比茫无目标的搜寻来得好多了。”

黑巾使者摇头道:“总坛主你不了解杨小邪,他已是骗术的大行家,只要我们不上他的当已经很不错了,如果骗人这一行我们比他行,我们也不必等到现在还没办法找到他。”

总坛主道:“那我们就将这座山围起来,不让他有脱逃之机会,活活将他饿死在山中。黑巾使者道:“这方法也行不通,一来我们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山中,二来山中有不少野生动物,我们是饿不死他,这一拖下去夜长了梦就多,只要我们一松懈,那杨小邪就一定有办法逃走。”

总坛主有点不信道:“可是杨小邪身受如此重伤,他难道会长翅膀不成?”

黑巾使者道:“这点我了解他,伤势患重,对他来说愈能激起他的生命力,而且这小子邪门得很,不管是刀伤伤、火伤,他都复原得很快,比平常人快得多,我耽心这一拖他的伤势会好起来。”

总坛主也有同感,他道:“杨小邪现在是一只受伤的老虎,更使人可怕了。”

黑巾使者一惊胆道:“受伤的老虎……”他突然笑道:“我有办法,这次杨小邪是死定了。”

总坛主见使者如此高与,心中暗道:“莫非使者已想出法子?”他笑道:“使者机灵睿智天下第一,恐怕杨小邪也比不上万分之一。”

黑巾使者笑道:“总坛主你错了,论机智,天下无人能及杨小邪,我那是他的对手,但有一点,那就是杨小邪他并不喜欢混入江湖,也就是说,没有碰上的事他不会硬要往身上拖,所以他很少去想一些江湖中各种奇怪的事情,例如我们追杀他,他知道是为了秘密露,但他并不多想知道我们杀手这一行有什么好处,为什么有人要干杀手等等。”

总坛主道:“那留着这种人,不是对我们太不利了吗?”

黑巾使者道:“不利也是有利,本来我是要利用他去斗一些难斗的敌人,去杀一些不便出手的人,但他知道我们秘密太多了,而且我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很容易上当的人,简直可以说我们根本无法使他上当,所以我要除掉他,要是再过几年,等他羽毛丰了以后,就没人能控制得了他包括武痴在内。”

总坛主道:“武痴这次可被杨小邪整惨了,他要紧吗?严不严重?”

黑巾使者叹道:“差点把他的命给炸死了,我看要休息四、五个月才能痊愈,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会拿炸药给杨小邪,还谡他在头上刺了一只大乌龟,不但如此,连地道他也钻进去,我想起来就好笑。”说着他嘴角已微翘笑了一下。

总坛主也笑道:“这世上也许只有杨小邪能做出这莫名其妙,而又令人发笑的事情来吧!”

黑巾使者道:“可怕的还是他做出来的事令我们想了就会笑,因而有点不忍心杀他。”

言词之间好像自己已很难下手杀掉这可爱的敌人。

总坛主见状道:“使者您放心,这件事属下来办就可以了。”

黑市使老微微一笑道:“不杀是不行,我只不过随便说说,等一下你们准备几只凶悍的猎犬,我们用猎犬找出他藏身地方。”

总坛主道:“使者高见,属下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属下立刻去办!”他转身命令部下找几只凶悍猎犬照使者吩咐进行搜山。

黑巾使者道:“希望这个方法有效,否则就麻烦了。”说完他已走入林中,消失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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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躲在洞中,已许多次呈现于昏迷之中,尤其肚子实在饿得不像话,而又不敢移动一下身体,因为伤口稍一震动就疼痛难当。

这时他已然听见狗吠声,心中感到高兴,他想:“奶奶的,狗来了,不知生狗肉好不好吃?管他的!肚子能填饱就好。”他也不顾身上伤痛,已慢慢移向洞口,等待野狗的来临。

但他愈听愈不对,心头直叫苦:“哇佳佳!是黑巾杀手的搜山猎犬,这下可好了,躲个鸟蛋,要跑都来不及,不知是人吃狗,还是狗吃人……不管啦!先吃它几只狗腿也不错!呵呵……”轻轻自嘲的一笑,他已不再打算逃,先填饱肚子再说。

不久一大阵狗群已经冲向小邪藏身处,对着洞口狂吠不已,跟随后面的黑衣人叫道:”可能在这里。”将猎犬一放,猎犬狂吠凶悍的直往洞口冲。

小邪见到香肉入门,长刀直挥,一刀一只,数十只猎大立时死得精光,连叫都叫不出来,一刹那就已恢复沉寂。小邪饥不择食,也不管是生是熟,抓起一只猎犬,猛咬其颈部,开始吸食犬血。只听:“咕噜,咕噜……”之声不绝于耳,小邪这时已像蛮荒时代的野人。

喝够了,他又砍断狗腿生吃起来,茹毛饮血,端的是吓人。边吃他边注意外面动静,他知道外面已围满了敌人。

黑巾杀手见猎犬汪汪叫叫的跑过去,却没有汪汪叫的跑回来,好像掉落山谷般没有回音,他觉得有点奇怪,也跟着慢慢摸上去……

小邪见有人摸上来,立即丢下生狗腿,握住长刀,倚在洞口,准备来一个杀一个。

不久这黑巾杀手已经到达洞口,小邪长刀一插,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名黑巾杀手头给砍下来,黑巾杀手连想都没想到已安然一命归阴,身躯往地下掉,不动了。

此时外面黑巾杀手已大叫道:“杨小邪在这里,快去请使者来,剩下的将这里围住别让他跑了!”

小邪看看洞口,心想:“这洞口不大,他们要攻进来,有点困难,而如果用烟熏我可不怕,如果用火攻,那……那时我将这些死狗往外丢,然后再冲出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已坐下来好好休息,吃饱了精神稍微好转。

柱香时间一过,黑巾使者已率领部下来到这里。

黑巾使者笑道:“里面可是杨小邪杨少侠吗?”

小邪心中诧异不已,因为这名黑巾使者语气音调不同,他想;“这人声音怎么不一样?莫非不是江振武而另有其人?这是为什么?……对了,反正也只有我一人知道他是黑市使者,但他不可能一直都是蒙着脸,因为他有正事要办,俊法抽身,只好找人来代替一下,由于蒙着脸谁也别想看见谁。”他道:“不错我就在这里,你找我有何贵事吗?”

黑市使者见对方回答,果然是小邪的声音,心情宽松不少,他笑道:“杨小邪你可真会躲,本座足足花了两天时间才找到你,出来聊聊如何?”

小邪笑道:“外面好热,里面聊不是一样吗?江振武你师父可安好?我想一定得道成仙了。”

黑巾使者笑道:“托你的福,他老人家安然无恙,马上就要来了。”他想诈骗小邪,看是否能将小邪骗出洞外,虽然他知道这机会并不多,也姑且一试。

小邪焉有不知之理,他笑道:“他要来,那么一定是你抬着他来罗!这么一位笨皇帝,可坐不上龙椅的。呵呵……”他想到武痴坐龙椅这一幕就想笑。

黑巾使者道:“杨小邪你出来吧,老夫给你一个全,不然后果你自己明白。”

小邪笑道:“我就是不喜欢全,你们将我烧死好了,我好喜欢被火烧死。”小邪故意说用火烧,以调侃黑巾使者,因为这疑心病的使者,一定会想了很久才能想通这是怎么回事。

黑巾使者心想:“攻洞穴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火,他会不知道吗?不会!以他的机智应该,不会说出来,那么他一定有其他方法了,会不会另有出路?然后他假装被火烧死,再从其他路口脱逃?对,有这可能。”他说:“杨小邪你想得太美好了,我要分你的体怎好用火烧死你,这太便宜你了。”

忽而一名杀手道:“禀使者让属下去将杨小邪擒下来。”

黑市使者点头道:“好!你小心点。”他想试试小邪的体力和战力如何。

“谢使者。”他拱手一揖,已往洞中掠去,口中大叫道:“杨小邪你的死期到了。”

只听洞内“叮叮叮”三声金铁交鸣声,就沉寂下来,这名黑巾杀手已消失在洞内。

小邪是见有人闯进来,长刀猛挥猛砍,三两下就将来人倒,他故意不出声让黑巾使者猜疑,虚虚实实,也许逃走机会多一些。

黑巾使者见已沉寂,他叫道:“头领你可还好?请回答我。”可惜这名头领已不能回答了。

总坛主道:“禀使者属下想这名头领已经被杨小邪制服了。”

黑巾使者闻言大怒道:“杨小邪你再不出来老夫可要亲自进去了。”

小邪仍然没有出声。

黑巾使者肇了一下总坛主,然后又叫了两名部下上去想再试探一下。

情况和前一次一样,叮当几声马上传出惨叫声,还是一样沉寂下来。

黑巾使者这才知道小邪不但活着而且体力很好,他叫道:“杨小邪真有你的,你想守住洞口,来个一夫当关吗?我已想到你并没有退路,否则在两次袭击中你已溜走了,对吗?”

小邪轻笑道:“对是不对等一下你就知道,你上来吧!杀他们几个瘪十实在不过瘾。”

黑巾使者也不敢贸然,只好用火攻了,他叫道:“守住任何出路,准备火攻。”

众人开始收集火把及干柴。

小邪暗叫惨也,他笑道:“使者啊,大笑牛,你以为用火攻就行吗?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哈哈……”他故意大笑,反正也无事干,找些事来缓和一下心情。

黑巾使者有点犹豫不决,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他道:“快点燃火把往洞口丢,将杨小邪烧了算了,省得多费力气。”

众人开始丢火把干柴,很快的洞口已堆满火把及干柴,已烧得霹啪晌,火势越来越大。

小邪见状心知再不逃可真会被烧死,苦笑一声,看看自己伤势,无奈的深深吸口气,马上抓起两具体,再抄一只狗腿,心数一、二、三,一数完,他将两具体抛向洞外左方及前方,自己则掠向右方,他大吼一声“炸药!”随着丢出狗腿,身形已冲向人群。

众人一见洞中射出三条人影,也不知那一位是正确的,正在犹豫时又听到小邪大喊“炸药”,霎时吓得往后躲,那有考虑要截杀小邪?

小邪见鬼计得逞,马上掠过人群朝西北方向奔去。

黑巾使者差点被狗腿打中,等他避开狗腿时,小邪已掠开十丈余,他叫道:“快放箭!追!”他一马当头往前追去。

“咻咻咻”数晌,箭如雨点般的射向小邪,闷哼一声,小邪左肩已被利箭射中,但他不敢慢下来,猛一使劲将箭头拔出来,头也不回的往前跑。

小邪愈跑愈慢,而后面黑巾杀手越追越快,不久小邪已看到湖水,心中甚是高兴,猛加脚劲往大湖奔去。

然而湖边四周早就布满走巾杀手,小邪见去路被挡,大吼道:“让开!”也不管对方功夫如何,长刀一挥劈向前方七名黑巾杀手,他已狠拼,其势有若长江骇浪,挟以摧枯拉朽之日力,冲向敌人……

“哇!”几声长叫传来,已有三名黑巾杀手被攻倒。但这一阻拦,黑巾使者已经追上来,挡住湖边不撰小邪脱逃。

黑巾使者已将小邪圈住,他大笑道:“杨小邪你再怎么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老夫早就在此布下重兵,谁不知道你的水功夫天下第一,连黄河的水你都不怕,还怕什么小河流的水,我想你一定会借这湖逃命,果然不出我所料。哈哈……”说完他已仰头大笑。

小邪见四处人海如织,自己此次可惨了,苦笑一声他道:“你怎么知道我曾经跳下黄河呢?你是韦亦玄的朋友?”

黑巾使者笑道:“这没什么,韦亦玄要我追杀你时,他就向我说尉你曾经从百丈高崖跳入黄河,他要我也注意一下,没想到今天却用上了。”

小邪苦笑不已,他道:“江振武你何必逼人太甚呢?只要你不找我麻烦,我一定不会找你,咱们握手言和怎么样?”他觉得如果能保命,暂时言和也无妨。

黑巾使者笑道:“本来是可以,但现在来不及了,可惜,真是可惜!”

小邪道:“有什么好可惜?”

黑巾使者道:“我实在不该接了韦亦玄这笔生意而得罪了你,你可知道我为了你已损失了多少人马?光是九魔就有五人死伤在你手中,其他的更不用说了,这笔生意代价太高了。小邪笑道:“武林九魔他们为什么会被你所用?”

黑而使者笑道:“很简单,因为他们都是武林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我只不过告诉他们为何不联合起来,结果他们都投入我的门下,这不是一厢情愿吗?”

这时追在后面的黑巾杀手已围上来,弓箭手则排在湖边岸线防上小邪冲向湖中。

小邪笑道:“江振武你别得意的太早,这些阵仗还困不住我,不信你试试看。”说完身形抖了一下,有点力不从心。

黑巾使者见状知道拖得愈久,对自己愈是有利,他道:“杨小邪有时候我真佩服你的武功和胆识,但现在……”

“在”字未说完,小邪已怒喝一声,手握东洋刀突向黑巾使者砍去。他希望能速战速决黑巾使者愕了一下,他没想到小邪会突然发难,但他不愧是一代枭雄临危不乱,身形微错步,往右偏数步,右手一探剑柄“锵!”一声轻晌已抽出利剑,挥向迎面而来的东洋刀,“叮”一声,他已架开东洋刀,顺势剑化一道长虹,银光闪闪,有如龙腾虎跃般的猛捷,击向伤痕累累的杨小邪。

众人也围上来各出兵刃,想趁小邪一落败,马上将其制于死地。

小邪一击不中,知道江振武功力非常高强,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了,心念未毕,只觉一阵剑气,密如急雨,快逾流星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向自己背部各要害。暗一咬牙,大喝一声,小邪已使出一招“魂断天桥”,身形一浪,一跌,一撞,弄得灰头土脸才滚出七尺余,长刀一封,一架已封住江振武之长剑,“铮”一声脆晌,小邪立觉虎口发麻,疼痛非常,刀势已慢了下来,但只这一慢,江振武长剑巳刺中他左大臂,剑势穿肉而过。小邪忍住伤势,硬是将东洋刀劈向江振武双腿。其力道已显得迟滞多了。

这时总坛主已翻身而立,长剑猛抖,吼道:“杨小邪你休想得逞。”语音一落,长剑已格开小邪刀势,顺势将剑往前送想一剑刺死小邪。

小邪对付江振武已是险象环生,现在又多了一个总坛主,不用说只有被宰的份了,虽是如此,他还是避重就轻,尽量避掉对方长剑使其不伤到自己要害。他正在想如何使出最后一击,如何逃出层层弓箭手跳入湖中,只要一落入湖中就得救了,他奋力的苦撑着。

十几招一过,小邪已体无完,衣服破烂不堪,满身是血泥,有如刚从刀山爬出来的厉鬼,恐怖得骇人。他跌撞而无力的挥着长刀,拨开攻来的长剑。已是强弩之末,不再具有多大效用了。

黑巾使者见大势已定,这才轻轻笑道:“杨小邪你认命吧!奇迹不会再落在你身上了,在这丛丛人员中,你不如自杀算了。哈哈……”他轻蔑的笑着。

小邪并没有回答,他不愿多开口而让这最后一口气减夕威力,他必须使江振武得意忘形,所以不必强忍痛苦,自然的跌跌撞撞,有气而无力的鹰战着,除了这样他已一点机会都没有,就连这一点机会也是微乎其微,毕竟敌人实在太多了。

而江振武也在得意之中髓着小邪的无力而迟滞,而将自己剑势缓慢下来,轻松愉快的在小邪身上乱割乱划。总坛主也笑了,他们正在慢慢结束小邪的生命,那种得意神情有若得势之奸臣,狂妄已极。

小邪慢慢的跌撞于地,勉强以长刀支撑身形,半跪右膝的喘息着,他已不复再有战斗能力了,他无助的望着还差两丈余的湖边,还有那密密麻麻弓张弩拔的弓箭手,心中一片茫然。

众人都笑了,那种胜利的笑声,有如利锥的刺向小邪,这笑声远比刀伤更来得使小邪难过,他双手已不由自主的抽搐着,紧紧握着刀柄。他不愿就此死去,他要挣扎,做最后的抵抗。

总坛主笑得很开心,他不屑的挥剑在小邪肩头划了一刀,奸笑道:“杨小邪你不是说尉天下没有人能杀得了你……”,“你”字尚未出口,小邪已知机会来了,“啊||”一声狂吼,其音如三月春雷,扣人心摄人魂,他已使出孤星剑之最后一招杀着“月毁星沉”射向总坛主。他有如猛虎,有若捣海狂龙,那种生命一击,是何等快速,何等摧枯拉朽,挟起一片寒光,一阵狂风,似天崩地裂,鬼哭神嚎,巨浪吞河之势冲向总坛主。

总坛主还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小邪一把长刀已插入他胸口,刀尖直透背部,但小邪其势未竭,借势托起总坛主之体撞向前面整排之弓箭手。而这些弓箭手被这突发事吓得心慌,见有人影冲过来,一急之下马上放箭射向来袭之人影。结果千支利箭都射在挡在小邪前面之总坛主体上,小邪见利箭已射光,立即将体抛向弓箭手,腾身划出一道长虹窜入水中,消失在水面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不过花费眨一次眼皮的时间,快,太快了,快得令人忘记刚才发生过什么事,但杨小邪却已真宝的消失在众人面前,总坛主那刺的体也摆在地上。这太令人难以相信,然而小邪竟然做到了。

黑巾使者正享受着这胜利的气氛,那知道这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在他眼前发生,他想要上前阻拦都来不及,见此情况他心中叹息不已:“埃!我竟会得意忘形,我竟也会忘了他是杨小邪。这个可怕的敌人,他这一逃又不知何时何月才能逮到他,他这一逃本派又不知要损失多少人手。”他默默的望着大湖在发愣。

有位黑巾杀手叫道:“快搜湖边四周,见到人格杀勿论!”

这些被惊住的杀手这才醒过来,顺着湖面搜寻下去,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们很想知道杨小邪是否真的从千余人的包围中脱逃了。

第14卷

黑衣人拱手道:“禀使者,属下一定把他捉回来,他受伤这么重一定游不远,想必马上会有消息。”

黑巾使者笑道:“希望是如此。”

黑衣人道:“禀使者,总坛主体是要就地掩埋,还是带回去?

黑巾使者这才往总坛主身上看去,那一刀穿心再加上利箭,他已像个箭靶,他道:“就地火化,你带着两班人沿着湖面搜索,他已摔在船上,朦胧之间他看到一位姑娘走过来,小邪轻叫道:“小…青…救…我…”说完头已低下来,不再知道世间事了。他一直以为这条船是倪小青的,所以一上船他整个精神也完全松懈下来,而昏死过去了。他睡得好安详

睡得好宁静,让人见了都会不忍去吵醒他。

不知过了多久,小邪慢慢的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床装饰得很美的床上,有点香气,想必是女人闺房,他又发现自己全身被布包着,但伤口一点也不疼痛,他也知道自己没死,而且还被人救了,他想翻动一下身子.,但却力不从心,他急道:“奇怪我的真气怎么提不起来呢?”

想了一下他脸上一变叫道:“完了!完了,老头的方法不灵了,遇上高手了!希望他不是坏人,不是要杀我的人,否则……我的妈呀!”他直冒冷汗。

因为小邪真气来自四面八方之穴道,只要有一处穴道没被制,他真气就不会消失,但现在真气全失,这表示全身穴道被制了,而这秘密只有他老头知道,但这个人竟然也知道,这不吓死小邪才怪。

四处张望,见这房子不大,但布置得很好.淡紫色带点淡蓝色,配上自色柔纱,清雅怡人,尤其这香味淡淡有若兰花,令人闻之则心旷神怡,舒服之极,但这些对小邪来说等于零,他是个十足的大混混,不会享受这文人雅士的乐极。

他正急着想知道是敌人还是仇人或者是朋友,忍不住他已大叫道:“嗨呀那个嗨!有人快呀那个快来呀!我憋不住了,快来呀!”

小邪伤口不痛,虽然里着层层纱布,他还是叫得甚大声。有话能说不说,是有点会

把憋死他。

忽而一阵细碎脚步声传来,已有一位美丽小泵娘出现在小邪眼前。

她身穿白衫淡蓝素裙,长发披肩,皮肤晰白,长得很甜,笑起来有两个迷人小梨涡,她两眼如星,朗而灵活,不大,只有十四、五岁左右,她见小邪醒了,她高兴道:“你醒了?”

小邪可没心情去欣赏她,他装出一副老大模样,可惜全身只有嘴巴能动,他只好抿着嘴叫道:“小女孩你是敌人还是朋友?快快报上来,否则…嘿嘿…”他没想到自己还在病床上就要恐吓人家。

那姑娘见他如此模样经轻一笑道:“你不是要我们救你吗?不过我不是小青,我叫小星星,我们算是朋友好了。”

小邪一听是朋友,心情也放松下来,馊主意就来了。他叫道:“小星星既然我们是朋友,拿美酒来如何?我口渴得很,最好再弄点香肉,那我们真的是朋友了。”这就是他的本性,自己伤势还没好,他已想到要吃狗肉。

小星星道:“不行!我家小姐说你伤势太重不能乱动,也不能吃东西,她说你再两天才会醒来,谁知道你现在就醒过来了。”语气中对小邪提早醒来感到惊讶。

小邪闻言她还有小姐,他道:“你还有小姐?她叫什么?大猩猩还是大狒狒,长得如何?有没有你这么漂亮呢?”

小星星脸一红,笑道:“你怎么可以说小姐是大狒狒呢?我家小姐好美,你也不想想看那有仆人比主人漂亮的?”

小邪想想也有道理,但他现在很想喝酒,他笑道:“小星星你别让她知道就可以了嘛!我只要一口,只要小小一口我就心满意足了,拜托!拜托!”他装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却变成四不像。

小星星看了他就想笑,她道:“好吧!但你可不能喝太多,要是伤势恶化了,我可罪过了。”

小邪见有希望了立即笑道:“放心!死不掉,小星星亮晶晶,给我倒酒笑嘻嘻。”他乱唱起来。

小星星笑道:“你等等我去拿酒来。”

她走出房间不久已拿出一瓶陈年竹叶青走进来。

小邪眼睛一亮道:“小星星这酒……我有开瓶的习惯你让我开好不好?”小邪他又在使诈了。

小星星觉得这人也真是,怎么连开瓶子也争着要闻,还说有这个习惯,但她那知道这是

小邪的鬼计,她道:“你手不能动怎么开呢?”

小邪笑道:“不用手开了稀奇,我用嘴开给你看。”

小星星不信道:“好吧你开开看。”她将酒瓶口往小邪嘴里塞,等着看热闹。

小邪一看鬼计得逞,连忙用舌头弄松软木塞,猛吸里面的陈年老酒。

小星星问道:“开始了没有?”

小邪睁大眼睛看着她,猛摇头,而喉咙却一直“咕噜,咕噜”晌个不停。

小星星见状立即伸手去抢酒瓶,但为时已晚,酒已被喝掉三分之二。

小邪尴尬笑道:“这酒很补喔!嘻嘻!”

小星星翘着嘴,但不久也笑起来,因为她没碰过这么好玩的人,她道:“你怎么这么…哈哈……”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不久笑意已过她道:“你…你叫什么名字呢?怎么一脸怪怪的,我说不上来。”

小邪道:“我叫杨小邪,邢门的邪。”

小星星一听奇道:“那有人叫这种名字?喂!你在开我玩笑吧?”

小邪叫道:“这名字是我爷爷给的,他要怎么叫我,我就怎么对人家说,这有什么不对的,而且我爷爷取这名字时,还是我在书中抽中的,岂可随便乱来。”

小邪在选名字时,是将书本整个弄碎,一字字的摆在箱子里,像抽奖一样的抽中的。

小星星笑道:“难怪你邪里邪气,一点都不正经。”

这时外边有声音传进来:“小星星他醒了吗?”音如晨莺,悦耳动听。

一个美丽姑娘已出现在小邪眼。

小邪一看,再眨了两下眼皮再往她看去,“哇卡!”小邪叫道:“好美!奶奶的,这是谁家女儿?哇佳佳!不得了了,这是满贯、天、通杀呀!完了、完了!我那个我……混蛋哪!诗口口……”他已经语无伦次,因为他说不出话来形容这位姑娘的美。

不错这位姑娘年约十五岁,身穿淡白色缎绸罗衫。婀娜多姿,柔弱无骨,有若轻柳迎风肌肤白里透红,找不到一点瑕疵,花容月貌已不足以形容它的美,那神韵有若三更孤弦月,高贵、冷漠、优雅,但她浅浅一笑,却如出水芙蓉、空谷幽兰,那么令人舒畅情怡,她的美让人没办法用任何语言比喻,因为她已经是世上最美的了,再也找不到适当的形容词来形容她。

若以小邪的形容词,他会说:“小丁是梅花,高孤傲。倪小青是芙蓉,清新脱俗。而这位姑娘是兰花,因为她已是王者之花。”

那姑娘轻移莲步走向小邪床前,浅浅含笑不已。

小邪已经两眼发直,乱叫道:“美人啊!你是谁生的?乱来嘛!岂有此理,迷死人啦!”那姑娘脸一红并没有回答小邪问话,她轻轻道:“这位公子你伤势很重怎么又喝酒了呢?”

小邪叫道:“别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你叫什么名字哪,美人啊?”

那人羞涩道:“我叫乔小雨。”

小邪喃喃念道:“乔小雨……小雨、杨小邪……杨…差不多嘛!”他道:“你的名字和我一样好听,很好,很好!”他头点个不停,不知是称赞自己的名字很好呢?还是她的名字好,看来两个都好。

乔小雨轻笑着没有说话,她在等小邪的回答。

小邪道:“有酒好办事,喝几口不碍事,你将我身体绑得这么紧,可闷死我了,打开好不好?”

乔小雨道:“你的伤口还没密合,如果松掉纱带,可能会再裂开,我不能这么做。”

小邪急道:“拜托!拜托!我好难过,你就帮我一次忙,等一下我请你吃香肉。”小邪是真心要请她吃香肉:因为在他心目中,香肉无疑是最好的了。

小星星急道:“不行|小姐你放了他,他可会乱来,你看!”她将酒瓶一推道:“他说只要喝一口,谁知道他一口气就喝掉半瓶多,我……呵呵……”一想到这趟事她也笑起来。

小邪急叫道:“小星星你不能乱说话,喝点酒有的给我,快!”

小星星道:“才不呢!我要闷死你,如何?”

小邪叹道:“好吧!反正落人你们手中,我可是乌龟翻了身,拿你们没办法了。”

小星星奇道:“乌龟翻了身…这是什么意思?”

小邪一有机曾他就想骗酒喝,他道:“你不给我酒喝我就不告诉你。”

乔小雨道:“你不能喝酒,再喝伤口会裂开。”

小邪长叹短叹唉叫个不停,他叫道:“哎呀我的妈,姑娘你行行好,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我叫杨小邪,我爸爸叫杨大邪,他交代过我有病喝酒一定会好,你们这不是要我死吗?我求你,酒(久)病是难(良)医啊!”

小星星道:“小姐别听他胡扯,他最会骗人了,连这酒他都骗去喝了,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事情呢?”她是想多看一点小邪的窘迫像,来娱乐一下。因为小邪实在太好玩了。

乔小雨笑了笑道:“公子你再等几天好吗?我一定帮你解开布条,再让你喝酒。”

小邪叫道:“不行,我不喝酒会死掉,快快拿给我!”他耍赖了。

乔小雨觉得讲不过他,不如点他睡穴让他睡几天,手轻轻触及穴道,小邪并没有应指而倒。

小邪叫了一下道:“乔小雨你干吗?想要叫我睡觉,我才不怕,你点一百次也没有用,快拿酒给我,否则我要叫个不停。”

乔小雨有点吃惊自己竟不能制住他穴道,心想:“这人好奇怪,没有穴道,他来时身上又插满金针,我足足用了十支金针才封住他体内真气,说不定穴道也要用金针刺才有效。”想至此她立即拿出金针往小邪睡穴刺,这一连扎了十针,小邪还喃喃说个不停,乔小雨又扎了五针,小邪才昏迷过去。

乔小雨喘了一口气笑道:“小星星你看他好顽皮,吵个不停。”

小星星笑道:“他好会骗人,小姐你看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乔小雨看了一下小邪笑道:“看他笑得如此开朗,该不会是坏人。”

小星星道:“我也觉得不像,不过他有点可恶,害我一不小心就上当了。”

乔小雨道:“那是你没有提防他的原因,否则你也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不是吗?”

小星星想:“也对,我还没上过人家的当呢?这次是意外。”她很快的替自己找到理由。但她没想到要人家上当,就一定要使人家提防不了,要是提防了,那也难再叫人家上当。

乔小雨望着小邪不久叹道:“不知是谁把他杀成这个样子,少说也有四、五十处大伤口,亏他还挺得住,真令人费解。”

小星星道:“我本来也以为他活不过来了,谁知道还没三天他就叫着要喝酒,还想吃香肉。”

“香肉?”乔小雨奇道:“什么是香肉?”

小星星摇头道:“我也不晓得,他讲的话有很多是人家听不懂的,好像刚才那句乌龟翻了身,小姐这又是什么意思?”

乔小雨想了半晌道:“我也不懂,改天我们买一只来翻翻看,不就知道了吗?”

小星星点头道:“只好如此了,小姐你见到这杨小邪会不会想笑?”

乔小雨望着小邪熟睡的脸,只见他嘴角轻翘,似笑非笑,看得令人舒服,她道:“有一点。”

小星星也微微一笑道:“我看了他也想笑,却不知道谁这么狠心将他杀成这个样子,小姐我们替他报仇好不好?”小星星似乎已将小邪当成朋友了。

乔小雨道:“小星星别忘了我们只是出来玩玩,要是给娘知道我们在外面惹事,那我什下次就别想出来了。不能出来,你不觉得很难过吗?”

小星星闻言下次不能出来,倒也觉得不好受,她道:“小姐我”

乔小雨道:“我们出去吧!等他伤口好一点我们再替他解掉布条,别忘了再弄些酒菜等他,否则他这一醒,又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小星星笑道:“我省得,这好像有点像引浪入室了,呵呵……”

乔小雨轻笑道:“出来玩能碰上一些新鲜事,也满令人兴奋的。”

说着两人已走出寝室。

xxx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这天早上,乔小雨已拔下小邪睡穴上的金针。小邪立即醒过来,见到乔小雨在身边,他叫道:“小女孩你在玩什么把戏?连我的秘密你都知道。

乔小雨奇道:“什么秘密?”

小邪道:“就是用金针钉住我穴道的秘密……哈哈…:我要杀了你,只要知道这秘密的人,我就要杀了他,哈哈……知道人家秘密是不会长命的”他已学起、振武所讲的话,想来吓吓乔小两。

乔小雨一惊,叫道:“杨小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好吗?”她很着急,寸似乎也觉得自己不该知道这个秘密,可见她是多么善良。

小邪见状更是得意大笑而压低嗓子:“老夫的秘密岂是你这小女孩所能知道,还命来吧!”他抿着嘴倒有点像扮成关公的小孩,说威武不像威武,说是小孩却又副大人样。

乔小雨急得快哭出来,她心急道:“杨小邪我…我…你…我…你原谅我好不好?”她认为自己是错的,才会如此紧张,深怕杨小邪兴师问罪。

小邪偷看她一眼,甚为勉强的道:“也罢,老夫暂且饶你一次,但

乔小雨急道:“好我马上给你送来。”她往外跑叫道:“小星星快来呀!杨小邪要杀了我,快点拿酒来。”她怕一慢下来小邪又会反悔似的。

小星星闻言杨小邪要杀小姐,心中甚急,马上抽出短剑往房里冲并叫道:“小姐别怕我来了。”她将小姐拉到自己身后紧张兮兮,一步步的往小邪走过去。

小邪大笑道:“小星星你少来!这里又不是戏台,你要什么宝?笑死人了。”他见到小

小星星如此紧张模样,倒是觉得非常好笑。

小星星冷道:“你敢杀我家小姐,你不要活了是不是?”她剑尖已抵住小邪咽喉。

小邪叫道:“你这是干什么?寻我开心?还是要让我欣赏你的宝剑?”

小星星道:“我要杀你,谁叫你要杀我家小姐。”

小邪笑道:“你有没有搞错?你看我现在能杀她吗?神经病!”

小星星一看心想:“也对,不可能吗!”她道:“那小姐怎么会喊着说你要杀她呢?”

小邪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大概时间到了吧!”他所说的时间就是发疯的时间已到。

乔小雨可没有听出其中三昧,她道:“他说我知道他的秘密,他就要杀我,除非……除非……”

小星星问道:“除非怎样呢?”

小邪笑道:“除非她嫁给我,否则我就要杀了她,哈哈……”说完已大笑不止,小邪临时变卦,想看看乔小雨的窘像又是如何。

乔小雨脸一红立即叫道:“不对,不是这样的,小星星他刚才说除非我拿酒给他喝,否则他就要杀我,不是要我嫁……小星星……”她脸红的躲在小星星后面,困窘已极。

小邪见状呵呵直笑,果然女孩困窘像也很动人。

小星星这才知道原因,她笑道:“小姐你放心,我们饿他三天,看他还敢不敢作怪。”

小邪闻言急叫道:“你敢饿我三天,我要憋不住时,你们就麻烦了。”

小星星道:“你什么憋不住?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她双手插腰,一副大人教训小孩模样。

小邪笑道:“人吃五谷杂粮,有吃就有拉,你硬要我憋,我可不干。”

小星星闻言粉腮立即泛红,她急道:“好好好!你别乱来。”她转向乔小雨道:“小姐你替他解穴吧“太久了,恐怕……”她不好意思说。

乔小雨还没想通,她道:“我本来就想替他解穴,谁知道他竟突然说要杀我。”

小邪嗤嗤笑道:“我才舍不得杀你呢!我是想看看你哭的样子,果然有一套,还满好看的。”

乔小雨脸又红了起来,她道:“杨小邪你别乱说,我…我替你解穴。”

小邪道:“好哇!快点解,否则后果你自己负责。”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他也急着想知道真气是否能够恢复,故而不想再多说废话。

乔小雨伸手替他除掉身上金针道:“杨小邪可以了,你试试看。”

小邪没有动,还是一副熟睡样子。

乔小两再检查一遍喃喃道:“没有错啊!他怎么不起来呢?”她很纳闷。

小星星也走过去看了小邪几眼问道:“他还没醒,小姐你解开了没有?”

乔小雨道:“解了啊!但他怎么不动了?”

小星星道:“小姐你再检查一遍,看看是否有弄错的地方。”

乔小而又详细的检查一遍道:“没有错,金缺

小星星探采他鼻息,心中大惊,又摸摸他胸口,惊叫道:“小姐不好了,他没有心跳,死了?”地想哭。

乔小雨也探了一下脉搏,眼泪已流下来,喃喃道:“他…他真的死了,我…我害了他,呜……”她哭了起来,她抱怨自己不小心将小邪弄死了。

小星星哽咽道:“杨小邪你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你……你乱七八糟,被人杀得如此重都不死,没想到小姐一针你就……你就…哇……”她也嚎啕大哭。

乔小雨叫道:“杨小那是我不该禁你穴道,我鸣……小邪你醒醒啊……”

两人可真哭得伤心,都怪自己不小心才会使小邪暴毙,一时只能以哭

突地

“哇!”一声大吼,小邪整个人直蹬而起,像僵般浮在空中。

“啊!啊!”传来两声惊叫,乔小雨和小星星,被吓得昏倒在地上。

小邪翻身一看,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他叫道:“无路用,这样就差不多了。”感到这游戏并不好玩,只好将乔小雨和小星星抱上床,自己走出房间找酒去了。

一出房间他发现有一楼梯,他走上去一看叫道:“哇!原来我还在船上,也好!”他马上走向舱顶那间小屋。他已在小屋找到了酒菜,想必是小星星准备的吧。

这船不大,却布置高雅,船身四周布有不少奇花异草,争妍斗艳。小屋有若小型宫殿,雕刻架构得美轮美奂,鬼斧神工,窗口挂有翠玉珠,配上白色柔纱,随风经晃,给人有种如临仙境之感,屋内置有古琴小茶几,及碧玉圆凳四张,墙壁四周挂满许多兰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经展笑魇。摆酒席的桌子一看就知道是放置古琴用,再临时拿来摆酒菜,可见这主仆两人十分关心小邪。

小邪是有酒万事足,他坐下来已大口吃`大口喝,也不忙解下布条。吃得不亦快哉。

不久他已发现船下有动静,他想:“这两个小表醒了,我再装僵吓吓他们。”心意已定,他板起脸孔,模仿僵一般,双手平身,在船上跳来跳去。但他却没发现自己嘴巴油油的,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假僵,还跳得跟真的一样。

小星星先走上船外,小邪不客气的跳过去,就要掐住她脖子。小星星哇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但她被吓过一次,这次可没被吓昏。小邪已掐住她脖子,不停的将她晃动着,小星星一看小邪嘴巴油渍一大片,这才知道小邪没死,伸手打了小邪一个耳光。而小邪以为这是小星星正常反应,还是抓着她乱跳,每跳一次,小星星就“哇”叫了一声,也打小邪一个耳光。

这时乔小雨已经走上来,小星星立即打暗号要乔小雨放心的看戏,乔小雨会意正欣赏小邪这怪模样。

小邪一连被打了十几个耳光,心中有点觉得不对,猛力掐住小星星脖子,大叫道:“小星星你到底怕不怕,呀||”他提起小星星晃个不停。

小星星脖子被掐得太紧,舌头已伸出来,哇哇吼叫,手脚已乱抓乱甩,倒有点像快被勒死的小猫一般。

乔小雨一急,赶忙跑过去叫道:“杨小邪快把人放下,你会把人弄死的。”她手握拳头打在小邪背部。

“哇呜!好痒啊!”小邪放了小星星闪到一边叫道:“好啦!好啦!一切都切啦!”他手比刀切东西状。

乔小雨奇道:“什么都切啦?”

小邪道:“切,你不懂?面一切就断了,人头一切也断了,断了就结束了,一切都切了,就是结束的意思,真憨!”

小星星摸着脖子叫道:“杨小邪你什么意思,一下装死,一下装僵,你存心吓死我们不成?”

小邪笑道:“吓吓看,这样以后你们才不怕鬼懂吗?我是给你有训练的机会,呵呵……

小星星叫道:“我宁可碰到鬼时才来练习,也不要现在练。鬼才没你这么残忍呢!”

小邪嗤嗤笑着道:“你怎么知道真鬼没有我这么残忍?对了,最后你怎么发现我没死?

小星星闻言,又看了一下他嘴巴笑道:“你嘴巴油油的,这像什么僵?呵呵……”“奶奶的!”小邪尴尬一笑,伸手抹抹嘴唇笑道:“油嘴僵……也不错啦!炳哈……三人笑成一团不亦乐乎。

小邪解下布条看看伤口很满意道:“这是第一级伤,要修养一个月才会复原,这还得仰赖你们的神丹妙药,否则我一个月之内可能好不起来。”

乔小雨笑道:“这是你身体怪怪的,.丹药一抹到你肌肤上,你的伤口就开始收缩,不必缝合,也不必止血,怪得很。”

小邪道:“怎么没有缝?我作战时就用金针穿过去打结,将肉别起来,你没看见吗?”

乔小雨闻言余悸还在,打了一个冷战道:“你刚上船时我看你的伤,简直太可怕了,你用金针缝别的伤口,也撕碎不少烂成一堆,还是小星星帮忙,慢慢将你的伤口清除干净,我们都以为你活不成了,但我后来发现你全身要穴都插满了护命金针,才知道你早就有了防备,我们也松了一口气,虽然是如此,我还是吓出一身冷汗,我没看过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伤势,怪吓人的。”

小邪哈哈笑道:“逃命是我的看家本领,否则我早就翘辫子,要杀我可得再过一百年。

小星星叫道:“别不害牒,你以为你是神仙啊!再活一百年?臭美!”

小邪笑道:“是是是,小星星我怕你就是,只要你一根手指头,我马上翘辫子,再变成厉鬼来找你,如何?”

小星星想到刚才的事,脸一红叫道:“我才不要杀你,多可怕。”

小邪道:“那你不杀我,我就可以活到一百岁了。不对吗?”

小星星知道小邪口齿伶俐,也不再争辩,她问道:“是谁把你杀成这个样子?”

小邪恨道:“是杀手,黑巾杀手,奶奶的我被他们围了三天,只吃一条生狗腿,憋死了”

乔小雨问道:“那些杀手为何要杀你?看他们出手,好像仇怨很深似的。”

小邪道:“也说不上什么仇,那些杀手本来是收钱就杀人,但我是知道他们不少秘密,他们必须杀人灭口,如此而已。”

小星星问道:“那么你回去以后他们还是会再追杀你罗!”

小邪神气十足道:“当然,不过他们永远也没机会得手,我是天下第一逃亡大师父,那一个人能捉得了我?就是能捉住我,不久我还是会逃出来的。”说完还昂头看了两人一眼,深以逃亡为傲。

乔小雨见状轻轻一笑道:“你既然要逃,何不练好武功呢?只要你练好功夫,就不用逃了。”

小邪叹道:“说得也是,我现在是想练好功夫,想当年我住在“莫塔湖”,每天悠哉悠哉多舒服,没想到我老头把我骗到江湖,论什么外面世界很好玩,起初我以为也许到了大都市就可以卡啦呀卡啦一下,嫌个够本就回去,那晓得我一进嘉裕关,就每天在玩官兵捉强盗,我每次都当强盗,逃到现在还在逃,不想玩人家偏要我玩,想回“莫塔湖”时间又还没到,气死了,憋!憋!真憋!”忍不住他已跺了一脚,震得舱板嗡嗡作晌。

小星星急道:“杨小邪你别乱跺,这舱板可是木头做的,你这么一跺,跺出一个洞怎么办。”

小邪立时往倒下看,他笑道:“还好,没有跺坏。以后还有机会,嘻嘻……”

小星星叫道:“你跺坏了,我们要到那里去,少神经病,你说你不能回去,我们可是能够回去,到时候流浪的是你而不是我们呢!”

小邪道:“也有道埋,好吧不跺就不跺,省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乔小雨问道:“杨小邪你为什么不自己回去,还在等什么?”

小邪叹道:“我一开始就中了老头子的鬼计,他一定要等到少林大钟敲二十四晌,才准我回去,否则回去也没有用。”

乔小雨道:“少林要呜钟二十四晌?这可是天下大事,是很难,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小邪道:“有,就是要发现“黑血神针”才准我回去。”

“黑血神针?!”乔小雨和小星星异口同声惊讶的叫出口。

小邪奇道:“对呀!你们为何那么吃亏?难道“黑血神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小星星楞了一下道:“杨小邪这个“黑血神针”很重要吗?对你来说。”

小邪点头道:“当然重要,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这“黑血神针”,我老头还特别交代,遇到了“黑血神针”就得快跑,否则小命不保矣!”

乔小雨道:““黑血神针”不可能出现在江湖的。”

小邪奇道:“为什么不可能呢?难道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是老头子故意耍我?”

乔小雨轻笑道:“不是没有,而是这“黑血神针”在一位很善良的人手中,他不会将“黑血神针”拿到武林中来杀害苍生。”

小邪奇道:“这么说你见过那位前辈喽?”

乔小雨点头道:“我见过,所以我才会说出来。”

小邪想了想道:“你也是武林中人?”

乔小雨道:“我不是,我是和小星星出来玩,不久就要回家了。”

小邪问道:“你家在那里?”他觉得这两位主仆定非寻常,想多打探一下。

小星星插嘴道:“杨小邪你问这些干什么?你是在调查户口?我们住在那里,你问得这么清楚,你有什么目的?你说!”

小邪叫道:“小星星你别吼吼叫,我觉得你们有点奇怪,所以问问看,这没错吧!觉得奇怪时,本来就是要问清楚嘛!”

小星星被他这么一说,一时也不知道要拿什么话来回答,愣在那里。

乔小雨笑道:“我们住在长白山附近。”

小星星急道:“小姐,你……”她很吃惊小姐将住处告诉别人。

乔小雨笑道:“小星星没关系,告诉他就是,他很坦白,我们也不必隐讳。”

小邪喃喃念道:“长白山…长白山…嗯不错,也只有那种地方,会出产这么漂亮的姑娘。”

他踱来踱去,似乎在想些什么事。口中念念有词。

小星星见状叫道:“杨小邪你少神经兮兮的胡说些什么…”

小邪怔了一下道:“我在想我老头的话。”

小星星道:“你老头子说了些什么话?”

小邪道:“我老头也说过这“黑血神针”在一个人的手中,而且那个人一定不会拿出来使用,这和你家小姐说的挖吻合,所以找在想其中原因。”

小星星惊道:“有这种事?”

乔小雨急道:“这不可能的,因为…因为……”她住口不言,似乎藏有什么秘密。

小邪道:“一定有可能,而且我老头已经说了,你是想说因为这件事只有你知道是不是?”

乔小雨道:“是啊!这件事的确只有我知道,怎么你…老头也会知道呢?”

小邪道:“我正在想,我觉得你们两个一定有关系。”

乔小雨急道:“不会的我从小都在长白山,那有可能认识你家的人呢?”

小邪道:“你住在长白山不出来,我老头就不会去找你吗?笨死了,连这点也想不通,我门不谈这些了!我问你,多住一个月如何?”小邪想反正没地方去,赖在这里也不错。

乔小雨红着脸不知怎么回答。

小星星叫道:“不行!”

小邪瞪了她一眼道:“为什么不行?你毛病特别多。”

小星星气道:“什么毛病?一个大男人住在这里也不害躁!”

小邪闻言哈哈大笑道:“害躁?嘿嘿,是你们还是我呢?我今天是赖定了,我就是要害臊怎么样。”他想来个喧宾夺主,坐在酒席上边斟酒边哼小调,真的以为是主人了。

小星星叫道:“你敢?”伸手就要打小邪。”

小邪拿起一片肉丢入嘴里咀嚼几下道:“你别打在手里,痛在心里,这多划不来,呵呵…”

“你!”小星星气得翘起嘴,一只手掌已搁向小邪,但已被乔小雨拉住。

乔小雨道:“小星星算了,多一个人住也没关系,让他就是。”

小邪笑道:“这还差不多,你也不想想我的伤有多重?要是在路上被人家宰掉怎么办?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他抓起肉片猛往嘴里丢,还怪小星星没留下他是不对的。

小星星叫道:“小姐……可是他时常装神弄鬼,我们迟早会被他吓死。”

乔小雨笑道:“没关系,偶尔玩玩也不错。”

小邪道:“对,我就是要吓死你们,呵呵……”他看了两人一眼,信心十足很是得意。好像一定能够完成这项任务似的。

小星星其实也甚是喜欢小邪留下来,但她也开不了这个口,何况已对上嘴了,总不能一下子就答应人家,她叫道:“杨小邪你要留下来就乖一点,否则有你好受的。知道吗?”

小邪那有不明白的道理,他笑道:“哼!女人,什么玩二(意)嘛!差差差!”

小星星嗔道:“杨小邪你……”又要往前冲。

小邪不理她,独自喝酒道:“小星星我们和谈,言归……言归正经话,今天你煮饭,明天乔小雨,后天我,一人一天,谁也别占谁便宜。”

小星星奇道:“你少来,你会煮饭?”

小邪白了她一眼道:“不会那我老头怎么养的?保证吃得好笑口常开。”小邪是有煮过饭不过好像成绩都不怎么理想。

小星星道:“好!到时候你可不能赖哦?”

小邪拍拍胸脯道:“君于一言九只脚。”

小星星奇道:“什么叫做君子一言九只脚?”

小邪道:“连这你都不知道,我君子说的话,就如同九只脚,稳得很哪!笨!”

小星星笑得嘴巴合不拢,她笑道:“你才笨呢!这叫做君子一言九鼎,什么九只脚,笑死人了。”

小雨也吓吓笑着。

小邪叫道:“什么九饼,八筒大饼的?饼你的头啦!要吃饼自己不会去买,没知识,差!差!差!差!”他头摇蚌不停,倒怪起小星星水准不够,光吃大饼。

小星星也边笑边骂道:“你才大饼,大饼,大饼……”她连声叫着。

小邪道:“好,我是大饼,你是小饼,大饼吃小饼很不错,小雨就叫麻花饼好了,哈哈……”

乔小雨叫道:“我不要当麻花饼,这么难看……”说着她也笑起来。

三个人笑成一团,小星星还不时打着小那背部,不甘愿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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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已经轮到小邪煮饭了。

一大早小星星就来叫门,她叫道:“杨小邪快起床,今天轮到你煮饭了!”她猛敲门。

小邪爬出棉被揉揉惺松睡眼喃喃道:“今天吃馒头不用煮饭,”说着又趴在床上。

小星星又叫道:“杨小邪你耍赖,你明明说好大家轮着来,你怎么可以……君子一言没有脚了,快起来,”她更大力的敲门。

小邪看是睡不成了,他叫道:“小星星你鬼叫什么,还这么早你就吵个不停。”

小星星叫道:“小邪你快起来,人家饿坏了。”

少邪这才起身打开房门叫道:“你饿,好,等一下我煮的你可要给我吃掉。”

小星星笑道:“杨小邪你放心,我一定捧你的场,快煮,我们饿死了。”她拉着小邪就往外走,一直拉到厨房门口。

小邪叫道:“别拉别拉,一拉就不成了,你到外面等一小时后再来端菜。”

小星星道:“还要等一小时啊?这么久,”

小邪道:“不等你要吧什么?稀饭?快出去,再不走就吃冷饭好了。”

小星星叫道:“好嘛!我走就是,快点煮哦!别饿死我们了。”说完已转身走出厨房。

小邪望着一大堆厨具,心想:“来点奇怪的吧!让他们我的手艺,保证天下无双。想定,他开始找看看什么菜!鸡肉、鸭肉、白菜、大蒜、豆腐、韭菜、高丽菜、蛋、辣椒……橘子、芒果、葡萄……

“很好!”小邪满意笑道:“应有尽有,就是缺少一样狗肉真遗憾。”

他马上将白米去下锅,暗道:“洗不洗呢?以前都没冼,大概不用洗吧、洗了就没养分,弄点水煮了就成。”

很快的他已生起火,将锅子放入炉灶上,开始煮起来。无聊的他边煮边想:“以前我煮狗肉都要放酒,这饭如果放酒……我想一定很好吃。”他跳起来叫道:“没狗肉没关系,来个狗肉饭一样可口,呵呵……”他为这伟大的“发明”而高与直叫着。

很快的,他将米饭当成狗肉煮,不但放酒,而且还丢了几个橘子下去。冉放当归`枸杞`人……只要能补的都放下去。不久蒸出来的味道有点像狗肉。

小邪一闻香气,得意笑着,神气十足道:“我就不相信煮不过他们,这……“百香饭”她们吃了一定还想再吃,然后我就可以说要吃可以,每天得给我倒洗脸水…哈哈好棒啊!”他已开始陶酵了。

可惜小邪没有先一口,否则他的希望都会幻灭了,“百香饭”的确是很香,但这和吃药又有何差别,煮狗肉也不必用到这么多檠材。

小邪又煎了几个蛋,蛋是煎得马马虎虎,接下来他想还有什么可以作的,他自言自语道:“来盘炒水果看看,反正好不好吃,都要试过才知道。”

很快的他已将芒果,橘子蕃茄……放在锅面炒又加油添醋。满像这么一回事的,谁知道他愈炒愈起劲,竟然童心大发,绑起围裙和头巾,他现在不是在炒菜,而是在炒大杂烩,他很认真,一心一意要别出心裁的好好表现一番,只是有点力不从心。

炒好了,他了一点,叹道:“这么难吃,这…白炒了,管他的,有百香饭和煎蛋就够了。”丢下铲子,他将百香饭和煎蛋端到舱上小屋叫道:“开饭啦,”神情甚是得意,这是他十几年来,亲自掌厨的成绩。

乔小雨和小星星也闻到香味,高与的叫道:“好棒啊!”说完已冲入室里想解解馋。

小邪得意叫道:“别急,别急!排队,一个一个慢慢来,快点排好。”他手挥个不停,真像个在沙场上的指挥官。

乔小雨和小星星也许是闹习惯了,果然排得很好。

小邪现正像在教学生一样,他笑道:“你们是不是很想吃我的百香饭呢?”说完已闭上眼睛仰起耳朵,想听正确的答案。

“想!”乔小雨和小星星同声叫着。

“香不香呢?”

小星星叫道:“香,小邪快点嘛,我饿死了。”

小邪道:“那有这么简单,我一百年才煮这么一次,岂是随便让你们吃,说!你们要怎么报答我?嗯!好香啊!”他故意掀关锅,香气四溢,令人垂涎。

小星星已经快馋死了,她急叫道:“我替你捶背好不好?”

小邪道:“好吧勉强可以了小向你呢?”

乔小雨道:“我唱歌给你听。”

小邪叫道:“不要,要唱我自己不会唱?你倒水给我洗脸如何?”

乔小雨急叫道:“好嘛!快点!”

条件都谈妥了,小邪高兴道:“现在你们坐好,我再替你们添饭,这是免费服务。”两人很快的坐好,小邪也一一为她们添饭。

小星星一看,怎么有橘子在碗里,她奇道:“小邪怎么会有橘子?你:…”

小邪神秘一笑镇定的道:“小星星这是我家传数百年的秘密,连皇帝都吃不到,你们两个真有福气,那橘子是特别赏给你的,皮也不用剥,等一下你吃吃看就知道,很好吃喔,

乔小雨叫道:“可以开勤了吗?好香啊!”

小邪看她们两人露出一付馋像,心中甚是得意,他道:“别急,长幼有……有大小,我先来。你们先流一下口水。马上就轮到你们了。”他很高兴的吃了一口。“哇卡”了他猛往肚子里吞,暗叫道:“黑皮奶奶的,这是什么嘛!苦死了,完了!完了!扁是香有个鸟用,不管吃,这下什么捶背,什么洗脸水也没了,好惨啊!”他心虽如此嘀咕着,但也不甘颇只有自己一人吃,他马上笑道:“好吃啊!你们第一口一定要往肚子里吞,像我一样,这才能吃出味道,越大口越好,别急,等冷一点再吃,来我们先吃蛋!”一人吃是不公平,倒不如三人吃来得爽快,等冷了再吃,那就更大口了。

小星星见小邪一口就吞下丢,而且又吃得津津有味,心中直流口水,但也照着指示,先吃蛋,她挟起一片煎蛋咬了一口,叫道:“小邪这蛋怎么煎得这么老?”

小邪笑道:“老蛋配百香饭,这才能显出百香饭的好吃,也是祖传秘方,别客气,呵呵……”

小星星也不懂,反正有百香饭就可以了,也不用再问几日下去,已将老蛋吃掉。

乔小雨也吃了一个老蛋,她笑道:“现在可以吃百香饭了吧!”

小邪道:“可以,不过我们来比赛看谁第一口吃得多,吞得多如何?”

“好哇,”小雨和小星星答道。

小邪哧哧笑着道:“那我数到三,大家大口大口的吃。”

小星星和小雨端起百香饭,很注意的听着小邪的声音,想抢赢这一口。

小邪也端起饭碗叫道:“开始罗!”一、二、三、”三字未说完,小雨和小星星已扒了一大口吞到肚子里去了。

“哇!”两人大惊,都楞在椅子上,呆住了。

小邪尴尬一笑道:“如何啊!”啊音未完他已经往外跑,想逃走。

但他快小星星更快,身形一跃,已将小邪捉住,拖了回来。

小邪心头愕然不已,他没想到小星星身手会如此之高,一个大意,已经被逮个正着。

小星星嗔道:“杨小邪你、你乱来,我打你!”啪啪两声,她已打了小邪两个耳光。

小邪被打得并不痛,他尴尬笑道:“小星星这不怪我,我本想露一手,谁知道这百香饭会变样,我不相信,再煮一次准成,嘻嘻。”

小星星叫道:“还有下一次,你看这像吃药一样,什么赏我一个大橘子?自己吃吧!”她将碗里热橘子往小邪嘴里塞。

小邪哇哇大叫道:“小雨你快救我一命.我不是有意的,误会,这完全是误会。”

小雨心肠很软,见小邪这种可怜又可笑的样子,她也轻笑道:“小邪这饭怎么能吃嘛!你也真是的,小星星放了他。”

小星星心有不甘,她叫道:“小姐我们那有吃过这种东西,杨小邪他太壤了,我要修理他。”

小邪窘笑道:“小星星你别以为这百香饭不好吃,很补哦,”

小星星忍不佳笑了起来,她笑骂道:“什么很补?你分明是乱来。”

小雨也哧哧笑道:“小星星你放了他,其实我们也有错,你看他那样子,会是煮饭的能手吗?看他连橘子也不剥皮,真是的,呵呵:…”

小邪苦笑道:“我是没煮过饭,不过我煮狗肉都是这样,谁知道会变了样,真虽(倒楣

小星星叫道:“你拿煮狗肉的方法来煮饭,我,嘻嘻……”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小雨也笑得很关心,她走过去将小星星右手拉开,放了小邪,她笑道:“小邪你什么时候才会正经一点?”

小邪揉了一下眉头道:“我本来就很正经,只是…”

小雨笑道:“算了,你正经就是这个样子,那你不正经的时候,我看天都会被你闹翻了。你等等,我去作几样小菜来。”说着已往厨房走去。

小邪急忙拉住她柔荑,尴尬一笑道:“小雨不必了,那些菜我都卤好了。”

小星星看他笑得如此邪,知道一定又有毛病,她叫道:“小邪你说怎么卤?一定又是乱来,对不对?”

小邪窘笑道:“我用酱油将它们卤成大锅菜,也许还不错哦!”

小星星气得直喘大气,她嗔道:“死杨小邪,你实荏可恶透顶了,你这叫我们吃什么?”转向小雨她道:“小姐你看他,这么顽皮,气死人了。”

小雨一听淡然一笑道:“好了小星星,以后别叫他煮就是,我看下次他不知道又会煮什么名堂出来,早上我们喝点茶,吃点水果就可以了。”

小邪尴尬的看了小雨及小星星一眼,低声窘笑道:“水果也卤了。”

小两一惊道:“小邪你…”

小星星嗔道:“杨小邪你真是天下第一大混蛋,我…”她要往前冲,想打小邪一个耳光.

“停!”邪大吼一声,把小星星给震住了,他叫道:“卤了就卤了,我下去捉几条鱼就是,你闹什么?”

小星星被震,楞了一下即叫道:“你能捉鱼?好,捉几条上来我看看,否则我饶不了你。”

小雨轻叹道:“小星星算了,别再闹了。”

小邪道:“没关系,捉鱼我内行的很,说!要吃什么鱼?”

小星星道:“三条红鲤鱼,两条鳟鱼。”

小邪惊道:“这里有鳟鱼?”

小星星道:“有,但很少,怎么样?闪了舌头吧,”

小邪道:“放心,只要有鱼就好了,你们等着,不出十分钟早餮就有了。”他走出小屋,脱掉上衣,身上还缠了不少纱带,但他一样翻身下水,捉鱼去了。

小雨叹口气道:“杨小邪他真令人哭笑不得。”轻轻的她已露出会心的一笑。

小星星也笑道:“小姐,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看他好像不是故意的,但做出来的事,真叫人难以想像。”

小雨道:“小星星你收拾一下,再放点米下去煮,等待着小邪回来。”

不久。

小邪已轻松的将鱼捉回来,小星星将鱼煮清汤,早餐就随便的吃。

小邪边吃边道:“小雨、小星星,早餐不好吃,中餐我请你们到镇上吃,保证你们是一定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

小星星高兴叫道:“好哇!好久没吃馆子了,小姐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小雨想了想道:“好吧,反正菜也吃光了,趁此进点货,也省得下次再走一趟。”

小邪道:“那我们快走吧:我那小兄弟可找我找得好苦哪!”

小星星奇道:“你还有小兄弟?”

小邪笑道:“早上煮不成,缺的那一味就是了,狗肉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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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划了三小时,小邪已发现前面湖畔有一港口,等船一靠岸,三人立即走入镇内,镇前立有一青石碑写道“青阳镇”三字。

小邪笑道:“小雨这是青阳镇,我们先找一家茶楼吃过午餐,再进点货如何?”

小雨道:“随便,这些事我不懂。”

小星星道:“小邪先吃饭好了,我好想吃凉拌菜。”

小邪道:“好吧我们就到茶楼。”

三人一行已往镇内走。

青阳镇不大,只有几条街,镇上旅客行人不多,像这么漂亮的姑娘,更是少见了,众人皆投以奇怪而欣赏的眼光,小邪则边走边向那些不认识的人打招呼,这是他的习惯。不久他们已走到一家“上宾茶楼”。

小二在门口即笑着迎上来,笑道:“客官您诮里边坐,本店是青阳镇最有名的茶楼,您要吃什么,有什么,保证道地家乡口味。”

小邪欺身在小二耳朵轻道:“店小二,有狗肉吗?”

小二一呆苦笑道:“小客官这……”

小邪笑道:“没关系,那里有?”

小二手指着北边道:“前方镇尾转角处有一家,您请里边坐。”

三人随着小二进入茶楼,送上了楼上靠右边窗口坐了下来。

小二道:“客官要来点什么?”

小星星道:“凉拌海,清蒸排骨,泥封烤鸽,我家小姐要爆炒龙虾,香菇鱼翅,麻婆豆腐再来一碗雪鱼红苏汤,一盘炒芥菜。”

小邪道:“我也要封神榜、狮子头、牛腱堡、辣鸡丁,外加十斤白干,快点。”

小二笑道:“是是是!马上来。”他转身退下。

小星星笑道:“小邪你点的都好油,你能吃得下。”

小邪道:“喝酒就要油一点,否则就没味道了。”

小星星道:“难怪你油嘴滑舌的。”

小雨娇笑道:“好啦小星星,吃饭正经点,别再闹了行不行?”

小星星道:“小姐,难得逮到一次机会糗他,我可不愿意放弃。”

小邪笑道:“好吧油嘴就油嘴,这次我可不想和你争了。”

小星星高与道:“量你也争不过我。”

小邪这次是真的不和她争,因为他已发现了一个人,他不时的注意楼下靠柜抬的一名白衣文土。

小两也觉得小邪不太正常,她问道:“小邪那是不是你仇人找上门了?”

小邪道:“可能是,不过不是他找我,而是我找他。”,

小星星急道:“小邪你的伤还没好,可不能乱来,忍着点下次再说。”

小邪笑道:“等饭吃完后,我再看一看到底是不是他,我不会乱来而是正经来。”

不久饭菜都送上来,二一人吃得也差不多了。

小邪一直注意着那位白衣人,他心想:“这位到底是不是李孟谷?他不是在终南山吗?他跑来这里干什么?我可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小雨问道:“小邪那个人是追杀你的人吗?”

小邪摇头道:“不是,不过他曾经骗过我,将我送到海岛差点就回不来。”

小星星高兴道:“想不到你也有上当的时候,我好高与。”她是真的高兴,因为这几天里她无时不想让小邪上当,但每次都是徙劳无功,真以为没人能让小邪上当了,这一听小邪被人所骗,心中当然高兴。

小邪白了她一眼道:“怎么,没吃猪肉也油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要上他的当?”

小星星立时被泼了一盆冷水,煞住笑声不是味道的叫道:“本来你就是被人骗了,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嘛!”

小邪道:“这么说你是他女儿喽?”

小星星道:“才不是呢!这壤人一定坏死了!”

小邪道:“那你不是他女儿,一定是肚子里的蛔虫,否则你怎么会知道他骗了我?”

小星星嗔道:“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嘛!”

小邪道:“我说你是我老婆好不好?”

小星星脸一红道:“杨小邪你老是挖苦人家!”

小邪道:“那你就别乱叫,静静的听着。”他拿起酒杯灌了三杯酒,又往那人看去。

小雨笑道:“小星星别闹了!”她转向小邪道:“小邪他怎么骗你到海岛呢?”

小邪道:“那天在终南山,我去找我老颤的朋友李孟谷,谁知道这家伙竟冒充李孟谷来骗我,他在酒中下了迷乐,我为了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装作中毒昏倒,然后就被送到小岛上。”

小雨道:“结果是怎么回事?”

小邪道:“原来他是“砷武门”派去等我的人。”

小雨道:“这么说来,你也不认识真正的李孟谷了?”

小邪嗔道:“说到这个我就有气,我老头明明知道我不认识他,还故意耍神秘,不告诉我他长得什縻模样,只告诉我他穿一身白衣服,而且终南山只有他一人住,害我着了道,否则我早就剥了他的皮。”

小雨笑道:“你别生气,现在你的伤还没好,你可不能胡来,忍着点,如何?”

小邪心想:“这是我的事,别缠上她们身上去,等送她们回船上以后,我再偷溜回来剥了这小子的皮。”他道:“好吧我下次再找他算帐,你们吃完了吗?吃完我们就回去吧,”

小星星道:“别忘了要买点菜,厨房的菜早就被你炒得精光。”

小邪灵矶一动道:“好吧我去买,你们先回船上等我。”

小星星叫道:“你知道我要吃什么吗?少乱来,我们一起去。”

小邪道:“菜市场这么脏乱,你也不怕臭死,这样好了,你开一张菜单,我拿着叫他们照单全抓就是。”

小雨道:“你要去可不能跑太远喔!”她觉得小邪一定有目的,但俊有想到小邪还要回来找那位李孟谷算帐。

小邪笑道:“我要利用买菜的时间去买狗肉,你们去不去呢?”

这一来两位红粉佳人可没心情了。

小星星叫道:“多恶心吃狗肉?我不去,哪!菜单在这里。”她交出一张宣纸。

小邪接过菜单叫道:“恶心,我看你吃了以后三更半夜都会起来偷偷加夜班杀狗呢,恶心!”

小星星叫道:“我才不像你,神经病,”

小邪也不再斗嘴,他怕时间耽误了,他道:“我们一起走吧,出了这茶楼,你们回船上等我,我马上回来。”

三人出了茶楼,小雨和小星星两人先回到船上,小邪则折回街尾先买了二斤狗肉,再到菜市场照单全买,并雇了一名老人将菜送到船上,而且交代老人说他马上回去。一切都办妥了,他才潜回茶楼守住门口,等着李孟谷。

不久李孟谷已出去了茶楼往镇西掠去。

小邪也不敢落后,随即追踪下去。

李孟谷一出小镇已转往西边林区奔去,约行十多里,又折回南边,兜了一下圈子,找到一间破关帝庙,一走进庙,就没再出来。

小邪伏在附近草丛中,心想:“也许这里也是“神武门”的巢穴,我且等等看,说不定可以摸到一点底。”他伏着不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关帝庙。

时间已过了两个对时。

小邪有点等得不耐烦,想扑进去看看。

忽然李孟谷已窜出关帝庙门口,往回路走。

小邪快马加鞭的赶在他前面准备偷袭。

李孟谷不疑有埋伏,信步走向前。

小邪见时机已到,闪身而出,右手大姆指以快捷无比的速度,封向李孟谷周身诸穴,他是势在必得,出手如电。李孟谷但觉有人偷袭,想出手抵抗,然而毕竟小邪出手太快了,他手还未扬起,已被小邪点中左胁“章门”穴。人也往前摔。

小邪见一击得手,立刻将李孟谷扛着往隐密的树林奔去。

约过半刻钟,小邪再将李孟谷放在地上,轻轻笑道:“李孟谷大先生,“绝天手”你好吗?”

李孟谷怒道:“你是谁?为何偷袭我?”

小邪笑道:“李孟谷你可是贵人多忘事啦!连我杨小邪你也忘了。”

李孟谷叫道:“我不认诚你,快放开我,否则武林同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小邪抽出匕首笑道:“李孟谷识相点别婆婆妈妈,你不知道我是谁吗?真的不知道吗?”

匕首已轻轻在他脸上划着。他继续道:“我这只匕首可是新打造的,利得很,一不小心就会刺穿你的胸膛,这对你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李孟谷像是不怕威胁,他叫道:“我“绝天手”从来没有作过对不起武林同道的事情,你为何要苦苦加害于我?你害了我,天下武林同道不会放过你的。”

小邪轻轻道:“是吗?”手一划,匕首一吞一吐,已割下李孟谷胸前一块二两余的肉片

“哇”李孟谷掺叫一声,额头已疼出汗来,身躯不停的抽搐着。

小邪笑道:“李大侠你还认不认识我呢?”

李孟谷脸色泛白,抖着身躯哀求道:“杨少侠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一定改过自新,我只不过是听命于人。”

小邪笑道:“这就是喽!你早说不就没事了吗?自作孽不可活。”

李孟谷栗道:“杨少侠请您放了我吧,请您可怜,可怜我吧!”

小邪笑道:“这种话我听多了,每次坏人在作坏事而被逮的时候,都会说出这种话,然而这已经太慢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李孟谷已哭了起来,他只希望能保命,其他的都可以不管了。

小邪问道:“我问你,你为什故意冒充李孟谷呢?最好你是从实招来,否则后果自己负责。”

李孟谷现荏那敢再装傻,他栗道:“是人家要我这么做的。”

“谁?”

““神武门”门主渡永天。”

“他为什么要你这么作?”

“他说要逮住所有去找李孟谷的人。”

小邪注视他良久才道:“你和真的李孟谷是否长得很像?”

李孟谷道:“其实真的李孟谷我也没见过,我在终南山先后骗了四个人,我想我一定很像李孟谷,否则他们是不会上当的。”

小邪问道:“你有没有易容?”

李孟谷点头道:“有,有人帮我易容过。”

小邪将他头发拉起来,仔细视察良久,才发现他脸上有很多地方有留下被利刀割过的小小痕迹,但不用心看绝对看不出来,他暗道一声:“好高超的技术,简直是鬼斧神工。”他有点怕,因为能将人易容为如此,这已是无法想像,如果那个人突然造一个自己的朋友或友人来谋杀自己,这可比其他方法方便得多。

想了许久,小邪才道:“你本来是什么人?”

李孟谷道:“我本来是“神武门”太乙分坛的一位副统领。”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易容的时间有多久了,又是谁替你易了容?”

李孟谷道:“已经四、五年了,当时我昏迷着并不知道谁替我易容。”

小邪道:“你一直都在终南山吗?”

“是的。”

小邪侧头想了一会儿喃喃道:“这么说“神武门”不是为了我在长安和开封这两回事,才派人在终南山等我,而是早就有预谋,他们是在等任何一个去找李孟谷的人,渡永天的计谋好阴险。”他问道:“你跑来这里想干什么?”

李孟谷道:“前几天接到通知,要我到这里来与帮主会合。”

“会合帮主……”小邪道:“这么说你们帮主在这里附近了。”

“是的。”

小邪沉思半晌道:“你们帮主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一定有大事,你说说看。”

李孟谷道:“我不大清楚,但听弟兄说好像是要捉一个人,又好像是要攻打“飞龙堡”

小邪点头感到这答案很满意,他道:“你是怎縻和帮主联络。”

李孟谷道:“没有联络方式,我是到分坛等帮主。”

小邪问道:“分坛在那里,”

李孟谷道:“就是那间关帝庙。”

小邪叫道:“你骗谁?那间关帝庙破破烂烂连个鬼也没有,那会是你们分坛,我要你老实说,否则你就去当关公的仆人好了。”

李孟谷急道:“杨少侠我没说谎,真的就是那里,你有所不知那关帝庙有地道通往背后陈家大院就是“太乙”分坛所在地。”

小邪笑道:“早说不就行了吗?寻我开心;秘道怎么开启?”

李孟谷道:“关帝庙神像后面有一个小香炉,香炉下有个按钮,只要往按钮一按秘道就会出现。”

小邪问道:“秘道有无机关?”

李孟谷道:“没有,但很黑要拿火把。”

小邪道:“也没什么问题好问了,这小子也不知害了多少人,留在人间遗害众生,不如早点叫他投胎,”一伸手点了李孟谷死穴。

李孟谷运气都未喘一下,很舒服就死去了。

小邪将李孟谷埋了,而心中有许多疑问解不开,想找渡永天问问看,他决定到陈家大院探探,希望得到较好之收获。

不多时他已很快潜回关帝庙,照李孟谷所说的方法开启秘道暗门,轻步往秘道行去。秘道虽黑暗,但小邪具有夜视能力也不碍事,他慢慢的往里面摸,约走了十余分钟才到尽头。

他想:“这地道可真长,这样一来谁也无法知道“神武门”太乙分坛,依李孟谷所言,渡永天还没来到此地,我何不躲进去听听他们的秘密,也许有所收获也说不定。”想好,他已爬出地道,发现是荏后院假山,位置非常隐密。

顺着房屋他已摸到后院大厅,看看四周,他已选好藏身地方,身形一跃一缩,已躲入屋顶长梁隐密处。

天渐渐黑了下来。

小邪等了三小时未见人影,无聊之极,已拿出香肉细嚼起来,他想:“该不会换了地方还是在前厅呢?……不可能吧|看李孟谷这縻急,一吃完饭就往外边走,这表示渡永天找他找得很急,既然找得急该会很快来才对。……如果在大厅也不合理,因为他们有个密要谈一定会在后院,就像韦亦玄一样带到后山去,在前院讨论要是突然有访客,那不就白谈了吗?”

丙然小邪料得不错。

门外已走进来一位年约五旬灰衣壮汉,他满身插满飞刀,留有短胡,眉眼之间透出一股刚劲之气,七尺余,头挽单髻有些斑白,相貌不扬。他走近大厅,后面也跟进十名黑衣大汉,个个手持长刀。

灰衣老者叫道:“向四周警戒,有人闯进来格杀勿论。”

“是!”十名黑衣大汉立即将大厅围住。

灰衣老人道:“再不久门主即将来临,各位若出一点差错,一律处死,”

“是|坛主。”十名大汉齐道。

坛主道:“我出去接门主,你们好好看守。”说完转身已快步走出大厅。

十名黑衣人见坛主一走,立即将四周窗户关起来,以防上外面能透视里面。

小邪心中在笑了,因为他并没有料错,狗肉也没有白吃。

又过了一个对时,外面已传出那位坛主的声音,他道:“门主请里边坐,属下已布置妥善,任何人都无法进入这你围十丈以内。”

门主笑道:“好,很好,高坛主你很好。”声音低沉有力。说完他已走入大理屋中那张太师椅坐了下来。

他旁边跟了一个年轻人,及二位六旬老人。

门主年约六旬,但无半丝白发,满面红光,高七尺余,粗眉大嘴,腮胡甚长,着黑色劲装,有如三国时代之张飞,勇猛威武。

他左边坐的是护法白穆,年五旬,八尺余,高,头挽发髻,眼睛小而尖锐是一副斗鸡眼,看起来十分刻薄狡诈,着蓝色劲装,腰缠铁,这正是他成名江湖之兵器“流星飞锤”

右边坐着那位是总管宋理冬,不高约五尺左右,是个大光头,小耳如鼠,塌鼻子,左颇有一刀疤三寸长,非常恐怖,他只着一短蓝衫,露出结实之肌肉,背插两支板斧,十足一身横练功夫。

而另一位是渡永天之独生子,“神武门”之少门主渡飞,二十上下,七尺余,面目姣好,身着紫色锦袍,手持白香扇,油头粉面和青继山及洛可宁同出一辙,纨挎弟子,尤其是那对眼睛转个不停,一看即知工于心计,是奸诈之徒。不用说小邪对这种手持风流扇的最是看不惯。

小邪一看到渡飞心中就不舒服,他正在想要如何将渡飞理个大光头,如何替他整容,使他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渡永天一坐下来立即道:“高坛主你将这几天所得到的消息说一遍。”

斑风道:“禀坛主,属下已经布下眼线,只要一有消息立即回报,到目前为上尚未有明确的踪迹。”

渡永天道:“这前几天被他逃掉了,对本门有莫大的影响,所以本人亲自来捉拿这小子,李孟谷到了没有?”他觉得人未到有点不高与。

斑风道:“回门主,李孟谷中午有来过,但他说有点事要办马上回来,可是到现在还未回来。”

渡永天听到李孟谷已经来过脸色也宽慰不少,因为属下并没有要他等,而是来了再办别的事,这样,这门主的尊严就保持了,他也不再追究,他问道:“自杨小邪跳入湖中以后,你有无得到任何消息?”

小邪闻言暗道:“黑皮奶奶!原来是在捉我,我好大的福气啊!”他心中甚是得意,门主亲自出马捉人,这是非常风光的,但他又想到一个问题,他想:“渡永天怎么知道我跳水了呢?难道是黑市使者说的?”

斑风道:“回门主,黑市杀手将这个消传到本门以后,本门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小邪的踪迹,黑巾杀手那边也没有消息。”

小邪这才明白,原来黑巾使者想利用“神武门”庞大人马来找寻自己,才将消息透露出来。

渡永天嗔道:“这黑巾杀手收了我们五十万两银子,却他妈的杀不死这小子,可恨!”他重重的打了一下太师掎的扶手。

渡飞道:“爹您放心,这小子再厉害也逃不出孩儿的手掌心的,您别生气,不出几天孩儿一定将他擒来。”他一副骄傲神情,倒像真的能办到似的。

渡永天道:“希望如此。高坛主“飞龙堡”的事情如何了?”

斑风道:“自从他们堡主失踪以后,“飞龙堡”已收敛多了,此地也未再有发现械斗。

渡永天大笑道:“我们准备将这地盘拿下,你这里兵力如何?”

斑风道:“回门主,“太乙”分坛有五六百余名弟兄派出去找杨小邪,还剩下几十名弟兄而已。”

渡永天道:“那“飞龙堡”黄旗一共有多少人?”

斑风道:“他们在这里有七百余名,我们差他们快要一倍。”

渡永天道:“他们高手有几位?”

斑风道:“除了黄旗坛主夏首开以外,似乎没有发现其他能手。”

渡永天又哈哈大笑道:“好?我们趁此偷袭是最好不过了。”

渡飞道:“爹,我们不先捉那杨小邪吗?”他有点失望。

渡永天道:“两样同时进行。”

护法白穆道:“禀门主,属下以为这事不能分两头进行。”

渡永天道:“为什么?”

护法道:“属下以为如果拿下“飞龙堡”黄旗地盘以后,他们一定不甘心必会再聚众反攻,而我们在兵力不足之下,必不能守得很久,终究会两败俱伤,倒不如从他们内部制造纷争,然后再乘机下手。”

渡永天道:“你说的也是有道理,但乘现在他们堡主被我们捉拿之隙,攻下“飞龙堡”不是轻而易举吗?”

护法道:“攻时容易,守时难。还请门主三思。”波飞笑道:“那我们只攻不守,攻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撤走,这样不是什么都解决了。”

渡永天点头道:“飞儿想得不错,就这么决定,白护法,宋总管,你们两位有更好的意见吗?”

护法道:“只攻不守倒是一个良策,既然要攻就贵在神速,最好再找黑巾杀手一起加入,让他们以为是黑巾杀手干的,也省去我们不少麻烦。”

渡永天道:“这方法我也想过,但这几天为了捉韦亦玄和杨小邪,本门的银子差不多都快用光了,也只好自己动手。”

总管道:“飞龙堡”会不会利用此时收买黑巾杀手来对付我们?”

渡永天楞了一下道:“不错有此可能,他妈的这些杀手个个武功高强,而且又认钱不认人,要是被“飞龙堡”先买了.那我们可危机重重。”

总管道:“属下认为不如故意先收买他们,而钱以后再付,反正杨小那那笔生意他们也没作成,我们也正好套在他们头上。”

渡永天道:“好吧,这样做最少可以防上他们倒向“飞龙堡”。”

波飞道:“爹,捉杨小邪的事要什么时候再办呢?”

渡永天笑道:“等李孟谷来了以后,就叫他到处逛、到处玩,只要杨小邪发现他,一定会出手抓他,那时我们再来一个螳螂捕蝉将他杀了,但李孟谷到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斑风道:“禀门主,可能不会,否则一定会有风声传来,因为这周围百里属下已布下暗哨。”

渡永天道:“那我们先办第一件事,高坛主你明天将所有的人调回这里,明天晚上叫他们化妆成黑巾杀手,三更准时攻打“飞龙堡”黄旗分坛。”

斑风道:“属下遵命。”

渡永天道:“今天会议到此结束,我们走。”说着就要往屋外行去。

斑风急道:“门主您不住在这里吗?”

渡永天道:“我还有事要办不住在这里,明天傍晚我再回来。”说完已走出去。

渡飞、护法、总管也跟着走出去。

斑风一揖道:“恭送门主,少门主、护法、总管。”直到他们消失,他才带着十名黑衣大汉走出大听。

小邪见所有的人都走了,才翻身跳下屋梁,小心翼翼的摸回秘道。很快的走出关帝庙,他希望能赶上渡永天他们。但脚慢了一步,渡永天已消失在夜色中。

他将头上那束头发解下来,又涂黑自己的脸,弄脏衣服,装成要饭小叫化,趁着黑夜往青阳镇走去。

不多时他已到镇内,找了一处避风小屋檐,坐了下来等待看有无可疑之人。

他想:“渡永天想攻打“飞龙堡”,依我看来现在他们群龙无苜,一定不是渡永天的对手,我和“飞龙堡”的恩怨只有韦亦玄一人,不涉及其他手下,况且“飞龙堡”一直都是在做正派的事倩,比起“神武门”要好得多了,这样算来算去还是“飞龙堡”好。”

想了想小邪突然叫道:“不行,我不能让“飞龙堡”被“神武门”欺负,我得想个法子

小邪已站起来荏屋檐下踱来踱去,他想:“像上次一样引黑巾杀手去攻打他们……这可能行不通,因为他们已吃了一次亏,这次可能不会上当。………放火烧了他们?………但我一个人恐怕力不从心,这该如何是好?……金、木、水、火、土……天…地……”他已像上次坑了武痴一样的想着。

约过盏茶功夫,他突然笑道:“这次用毒吧!下点毒让他们拉上三天然后再用火攻。呵呵……”他笑了,因为他觉得这方法不错。

想好对策,他又坐下来慢慢等,但等了许久并没有发现渡永天这些人,他喃喃道:“渡永天可能去找黑市杀手谈生意,想骗那些呆子,今天恐怕不会回来,那我得赶快行动。”

说完他已到药局买了一大包泻药,潜回陈家大院之厨房,将泻药倒入水中搅拌均匀,再用舌头舔舔看,觉得没有味道,这才溜回镇上。

他想:“明天他们都拉肚子,一定不能作战,但用火攻,我一个人还是来不及烧死他们……这鬼计还是不能成功………”

小邪信步走在街道上,想着一切可利用的方法,不久他已想到秘道,突然眼睛一亮道:“如果能利用秘道那就好了,那时就像烧死蛇一样的将他们烧死!”

他想到要利用坑道,故而必须策划如何烧才算恰当。终于他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他喃喃道:“我先将关帝庙的出口倒煤油,然后算好时间再请“飞龙堡”的人来一趟,那么“神武门”的人见到突然有“飞龙堡”的人来到,一定会叫部下躲入坑道,以防上秘密露,我看全部的人都进去了,再从另一头点上炸药,将洞口炸塌,那时洞里的人一定会往地道出口奔,然后那边已开始燃烧起来,这正来个烤人干。……但我怎么脱身呢?……管他的做了再说,反正他们也杀不死我。”想好他已乘夜赶到徐州,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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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徐州天已亮了,他吃完早点就请人写了一封拜帖,信封上是写着“飞龙堡”黄旗坛主启,左下角写着“神武门”拜。信笺写有:坛主阁下,本门与贵堡时有冲突,愿阁下于今晚酉时驾临青阳镇陈家大宅,共尚协议,为荷!署名则写高风敬上。

小邪反正也看不懂,他又传交给别人,要他交到黄旗增主夏首开手里,这事情办妥他又折回青阳镇。

等到天黑他已回到青阳镇,他买了几捆炸乐,和数桶煤油,几扎香,已分别搬往关帝庙

一到关帝庙,他先将秘道开启,抱进三大桶煤油分别摆在秘道里面,每桶差不多五十丈左右。然后走到出口,撕下衣服,沾上煤油丢在地上,又将一束炸药撕开,倒出火药在布条上,慢慢往外延伸,直到火药倒尽为止。他点上三枝香,将香的最末端架在火乐上面,再放点木板,不使香枝贴在地面而熄掉。这三枝香是平行而放,算算时间等于是烧一柱香时间,其目的是在防止一枝香太冒险,如果熄掉,这出戏倒是免唱吧了,所以小邪弄了三枝比较稳。

都布置好,小邪再检查一遍,口中念着:“香在半小时之后会引燃火药,火药再延伸到布团,布团下面就是煤油,这样一直烧进去,嗯,很理想……但突然有人来呢?”他想到此立即拿出一片木板,用大悲指力在上面刻上“坛主令:今晚秘道不准使用”。还好这些字他还记得长得何种模样,尤其那个“不”字,刻得最大,想必人人都看得懂,只要看得懂就行了。刻完他立即将木片钉在门上,再将大门用东西堵着,他这才拿起炸

和煤油往秘道走

从入口开始,他就将煤油倒在地上,约过了三分之二路程,他才将煤油倒完,又将其中一捆炸放在煤油尽头,这才匆匆潜往陈家大院,躲入靠在假山的一丛小编木里。等待时机来到。

丙然小邪所下的沩见效了,不时传来有人叫肚子痛的声音。

蓦地有人大吼道:“高坛主这是怎么回事?”

小邪闻言知道这是门主渡永天的声音,也更加小心的伏在地上,摒住气息。

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道:“禀门主有人下泻在饮水中,本门弟子吃了都拉个不停,门主今天恐怕无法出击了。”

渡永天怒道:“高风你做事怎么如此马虎?你不怕丢了脑袋吗?”

波飞立即道:“爹你别怪高坛主,这一定有内奸,还是先找出内奸才是。”

渡永天道:“怎么找,现在怎么找?我和黑巾杀手都约好今晚突击“飞龙堡”这样一来已经什么都完了。”他又是愤怒、又是叹息,已是六神无主。

护法道:“门主,既然现在事情已发生,在内奸还没找出来以前,我们不宜行动,属下马上通知黑巾杀手。今夜之计划取消。”

渡永天点头道:“你快去吧!”

“是!”护法一纵,已翻出墙外去通知黑巾杀手了。

倏地

有护卫急促奔来拱手急道:“禀门主“飞龙堡”黄旗坛主已到这里来了。”

众人这一惊非同小可。

渡永天更是骇然他忙道:“高风快叫弟兄躲起来,我在后厅,能撑就撑,不能撑以啸声通知我。”他拉着渡飞已奔同后院大厅,总管也跟着走进去。

斑风马上叫道:“各位弟兄快躲入秘道,没有命令不准出来。”说完他也抱着肚子走向前。

四、五百名黑衣人已哎唷哎唷叫着的往地道走去。

小邪他笑得很邪,因为他计划得一步不差,这些人果然都已走入地道。

小邪喃喃念着:“三分钟、减一点、再减一点……”他一直按着手指头数时间,想必他时常数,所以数得很准。因为他知道有时候时间就是生命,就像将军打仗一样,必须算准时间,否则会一败涂地,他正在数着火引燃的时间还差多少。

“时间到”小邪暗叫一声,留下一点炸,准备丢向后院炸渡永天,分装完毕,他轻轻一笑道:“开始炸吧!”说完马上点燃炸,大困的丢向秘道口,小困的丢向后院。

炸一落地,立即“轰””一声巨晌,把小邪震得头昏脑胀,不过他还是很高兴。而后院大厅已被炸得门窗纷飞瓦坠墙塌,差点整栋房子都塌下来。

不久又传来一爆炸声,不大但很沉厚,震得地面抖动不已,小邪知道这是丢在秘道那困炸也爆炸了,这也表示煤油已在燃烧,他满意的一笑。

而这时后厅已出来二名衣衫被炸得乱七八糟,百孔千疮,肌肤还有点焦黑,他们就是渡永天、波飞及总管,他们又是愤怒,又是惊讶的愣在那里。

前厅高风一听是爆炸声,他知道今天中了大计,全军覆没,他已向夏首开表示愿意退守,不再争地盘。

而夏首开也是不愿意再出事,现在“神武门”已让步,自己目的已达成,虽然对爆炸声甚是怀疑,也不便启口询问,立即告辞,不淌这趟混水。

夏首开一走,高风也脸色铁青的往后院跑,他甚担心门主出事,但门主已出事了。

杨小邪已哈哈大笑的站起来,竟然忘记身在险境,其实他也知道躲不掉他们搜查,何不落个大方一点,他指着渡永天已大笑道:“渡永天你命可真大,连这炸都没办法把你炸死,佩服、佩服!”他手拜个不停。

渡永天一看是一名乞丐,他大吼道:“小乞丐你是何人,竟敢惹“神武门”你不想活了你!”

小邪笑道:“我想不想活我自己知道,你管不着,有本事来呀!保证你比吃炸更过瘾。”

渡飞也十分愤怒,正想找人出气,他道:“爹,让飞儿拿下他。”不等渡永天回答,身形已掠起,手掌一扬,使出看家本领“腾龙无极掌”往小邪全身要害罩去。

小邪见渡飞手掌泛出淡紫色,知道他练功时已加了,虽然自己不怕毒药,但内伤外伤都还没好,根本硬接不得,心意一定抽出匕首,一探、一跃,如神龙般的点向渡飞攻来之手掌。

渡飞见这小叫化长得不怎么样,但招式非常奇特,不论自己如何变招,都躲不掉对方匕首,心知一时要拿下他可不太容易,不如累个他半死,一想至此,他招式立与以轻灵代替刚才的猛劲,但还是节节逼人,他自恃掌力含有剧毒,只要轻轻碰上小邪,那小邪必死无疑。

这一缠斗,千余招一周,小邪只觉得血气不稳,伤口隐隐作痛,再拖下去可能会吃大亏,大吼一声,匕首舞出七朵银花,封住渡飞攻势,身形一转,头下脚立,左手运出大悲掌,挟以千钧力道,击向渡飞胸口。

渡飞见杨小邪突然使出真力硬拼,其势之快,实是少见,想避已嫌过慢,不得已双手一挥,运足十成功力,手掌立时变成紫黑色,并透出一股腥臭味,迎向小邪之左手。“砰”一声,小邪左臂疡口已裂开,疼痛非常,身躯也有点不支,摇晃不已,蹬蹬蹬,连返三步,口角也渗出血丝、,左臂衣袖已红湿一片,他咬紧牙关,不再说话。

渡飞被小邪一掌震得两手发麻,连退数步摔在地上气喘不已,但因小邪受伤而功力不足不能震伤他,波飞很快就爬起来奸笑道:“小叫化你中了我的毒掌,只有三天寿命,嘿嘿……识相点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小邪露出习惯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一用力,伤口就会裂开,所以他必须找机会脱逃,纵使这微会非常渺小,他也不会放弃。深深吸口气,他笑道:“小鸡种你这小儿科的毒掌伤不了我,你可知道我是你祖宗吗?呵呵…”

波飞当然不信小邪的话,他对自己毒掌很有把握,他笑道:“小叫化快说出是谁主使你来这里胡闹,我就解开你身上之毒如何?”他以为小邪是二岁小孩很好骗。

小邪冷笑道:“你这小鸡种连我这个毒祖宗你也不认得。”他故意慢慢的往地上倒,等待渡飞走过来。

渡飞见状大笑不已,他真以为小邪中了毒掌,狞笑的走过去,五尺……四尺……二尺…眼看就要到小邪前面了,他还是笑个不停。

小邪见渡飞已上当,腰身猛一用力,身形暴射而起,匕首也以快如电闪之速度刺向渡飞小肮。

只听渡飞哇了一声,双手捧着肚子往后摔,不停打滚哀叫着,他小肮已挨了一刀,可惜那力道不足,没法将其刺死于地。

渡永天、总管和高风都被这突发事情吓住了。渡永天见爱子被刺倒地,大吼一声“飞儿”人已窜到渡飞身前为他检查伤势并吼道:“快叫大夫来!快!”他伤心之极,有点失态。

斑风立即应声“是”已转到后院厢房叫大夫。

而总管宋理冬见杨小邪伤到小门主,大喝一声立即抽出板斧,使出绝技,想一斧将小邪劈成两半,他手掌百斤板斧,舞得虎虎生威,四你劲风不上,一点都无沉重的感觉,可见功力火候十分到家。

小邪本想借势逃走,但宋理冬来势太快,又被逼回来,他看宋理冬天生蛮力,两把大斧头简直就像耍羽毛一样,已知他功力了得,不能硬接,立时往前一滚,一蹬一射,又射向另一边围墙,想窜出高墙,他虽受伤,但动作相当敏捷迅速。

那知他身形将落向墙外之时,左脚已被一条铁缠住,铁往后一拉,他人也跟着往后捧“砰”一声,摔得他左臂疼痛不已,伤口又裂了不少,定神一看,原来是护法白穆已经回来。

小邪苦笑一声暗道:“黑皮奶奶的瘪十,今天运气不怎么好。”他知道那条长铁很可能使他无法脱身,他大吼道:“你们通通给我站着,叫渡永天来,我老人家要审问他.”

众人闻言心想:“这小子跑也跑不掉,要找门主干嘛?”一时也停在原地没有继续出手

渡永天检查儿子伤势,见他没有生命危险,.也放心不少,这一听小邪乱叫,立即想手刃小邪,他叫道;“你们撰开,我要亲手杀了他,为飞儿报仇。”他已慢慢走向小邪,嘴角不时冷笑着。

小邪无力的道:“渡永天你他妈的搞什么鬼,我问你,你将一些人关在神仙岛作什么?”

渡永天闻言大惊,他想:“这小乞丐怎么知道我的秘密?”他突然笑道:“小乞丐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杨小邪笑了笑道:“我是你祖宗,性杨名小邪,你不是找我找了很久吗?”

众人大惊道:“杨小邪?!”

小邪笑道:“不错,我是名符其实的杨小邪,如何?吓着了吧!”嘴巴叫看,心中却嘀咕如何逃走。

渡永天见是杨小邪,霎时怒气冲天,他咬牙切齿怒道:“杨小邪我要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喝你的血,把你碎万段,我……”

小邪戳口道:“渡永天别这么急,一急是办不了事的,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你怕我跑了不成?”

渡永天狞笑道:“笑话,谁能从我手中逃走,好,老夫告诉你,我要称霸武林,我要将他们困死在那里,哈哈……”他笑得很刺耳。

小邪道:“你要称霸武林就去称霸,我懒得理你,都位李孟谷又是怎么回事?”渡永天惊道:“李孟谷?你杀了他,”小邪道:“不错,我要知道是谁替他易容换脸皮。”

渡永天冷笑道:“我何必告诉你,你又凭什么想知道这些。”

小邪知道这就足一切秘密的关键,他问:“你把韦亦玄困在神仙乌有多久了?”

渡永天道:“不久,才几个月而已。”

小邪笑道:“那你知不知道那个韦亦玄是假的?”

“假的?!”渡永天惊愕不已他叫道:“杨小邪你在胡说些什么?他怎么会是假的?”

小邪道:“我亲眼看到他杀了真的韦亦玄,然后自己接管“飞龙堡”,但要不是韦亦玄的孪生兄弟,就是易过容的,就像你替李孟谷易容一样!”

渡永天大笑道:“杨小邪,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那替李孟谷易容的人,我已亲手杀了他,这件事已有四`五年了,怎么会冒出另外一位易容的人呢?杨小邪你少花言巧语,谁不知道你诡计多端。”说完向部下巡视一番,意思叫他们别相信小邪所说的话。

小邪本也没有多大把握,他只能将现在这位韦亦玄暂时叫做假的,是真是假,恐怕很难查得清楚,现在也不用查了,因为韦亦玄也被困王神仙岛。

想了想小邪又问道:“渡永天我再问你,罗英海那个海岛上,关的那些黑巾杀手人质,你又如何解释?看来你就是黑巾使者了。”小邪虽然知道江振武就是黑巾使者,但渡永天也许也沾上一点杀手的关系,是而故意如此说。想明白其中原因。

渡永天叫道:“你胡说,老夫堂堂正正的门主不当,去做什么黑巾杀手?我告诉你,这些人质都是中原三秀之一的“美髯秀土”江振武交给我的,他那会是黑巾使者?那些人都是十恶不赦之徒,杀掉都可以,只是江振武觉得上天有好生之德,才将他们关荏那里,谁知道却被你放了,你是罪该万死,”

小邪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连渡永天也被蒙在鼓里,难怪黑巾杀手有时候比较喜欢“神武门”。

小邪骂道:“渡永天你这很心狗肺的东西,为了想独霸武林,不惜杀害武林同道,你会遭到报应,而且报应快就会来到。”

渡永天狂笑不已,他一步一步的往小邪逼近,手掌已慢慢扬起准备一掌将小邪擎得粉身碎骨,都模样比厉鬼更恐怖。

小邪知道他已起杀机,他不敢怠慢,抖抖肩头深深吸一口气,匕首指向迎面而来的渡永天,他希望这一群能将渡永天击倒。他很沉、很静,就像一只狮子等待猎物来到一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渡永天。

一步步的脚步声带着重重杀机,已渐渐逼向小邪,这气氛好静,静得能使人窒息。

蓦地——

渡永天大吼一声,双掌尽出“腾龙无极掌”使得淋漓尽致,泼水不进,层层掌影已将他整个人淹没其中,这一团掌影,挟以狂风劲雨之势闪电般的扑向小邪,快得令人无法分清这是怎么回事。

小邪知道这掌力之利害,但要避开亦是力不从心,圆目一瞪,猛一咬牙,再提真气,刀挥中路剌出二十一刀,虚虚实实,熊腰一扭射向渡永天,左手再,两吧飞刀已射向渡永天前胸。

两人这一触,只听一声“砰””巨响传来,两条人影一触即分开,渡永天站在原地不动,明显可以看见他右胸口插着一把飞刀,血还一滴滴的流出来,头发有点散乱,脸色苍白气喘不已,这一战他也吃了亏。

而小邪更掺了,他在这一触之时,已悲叫一声,整个人被渡永天的掌力抛向空中,连翻几个斗,一头撞荏墙壁,又再“哇”地一声,鲜血吐得全身都是,他已头昏目眩,全身伤口尽裂痛苦万分,他慢慢爬起来,很慢的爬起来。突然间他又猛抖双腿击向不远之护法,他先射出两把飞刀,再以狠拼硬打的方式攻向对方。

护法没想到小那会在这重伤之下突袭自己,而且来势奇快无比,想躲,后面是墙壁无处可躲,而流星飞锤又只适合远距离政击,心念之下只好双手一挥,拼出数十年之功力,阻挡小邪这要命的一击。

“喝”一声,小邪左手挥出大悲掌,猛狠切向护法双手,匕首也顺势一划,击向这躲避不及的护法。

“砰”、“嗤”,“哇”一连三、四种撞击声,刀割衣服声及哀叫声已传起,小邪七首已在护法胸口开了一个长达一尺的伤口,深见白骨,哇了一声,蹬蹬蹬,连退三步,脸色苍白痛苦不已。

而小邪也沉叫一声,身躯又抛向空中,全身伤口皆裂有若钝刀锯体疼痛非常,他已将近休克,但他知道现在不逃就没机会了,猛吸一口真气,便生生的将在空中倒射之身形逼回头往墙外射丢,他很勉强,但他做到了。

可是小邪还未掠出围墙,又见两把飞刀袭来,“咻咻”两声已射中小邪双脚小腿上,小邪应声摔在地上。

原来是高风从后院拉着大夫出来,见到小邪想逃出围墙,情急之下立即射出飞刀,直取小邪双腿。

小邪跌在地上滚了三、四圈趴在地上,他已经不见人形,而是被万刀刺伤的老虎,遍体鳞伤,满身是血,新伤旧痕令人髑目惊心。只要是人,谁又能受得了这种伤这种痛呢?而小邪却忍受看,他抬起无力的双手,将腿上那两只飞刀拔掉,匕首插在地上慢慢的又爬起来。只见他身躯颤抖不已,只好靠在墙边,将握着七首而抖值不停的右手指向迎面而来的敌人。

渡永天、白穆、宋理冬、高风已经慢慢逼近小邪,虽然他们是敌对的,但他们不得不佩服小邪那股气,那股打不败的气,那股任何人所没有的耐力狠劲,可是他们并没有就此而却步,还是一步又一步的逼向小邪,他们不愿意这种敌人留在世上和他们作对。

小邪身躯已痛得失去知觉,双眼布满血丝,全身不停抽搐着,不是他要抖,而是肌肉已向小邪反抗说它已受不了而自己抖着,连小邪也没办法叫它们不抖。微微露出那可爱的笑容喃喃细声道:“奶奶的,今天抓了一副瘪十,好惨!”他安慰一下自己,虽然他知道想逃,连手脚都不听话了,但他并没有放弃,他还想活下去。

突然——

“啊””渡永天大吼一声,四条人影已从四个不同方向射向小邪,个个武功尽展,他们都想一掌一刀打小邪,因为他们觉得小邪是个非常可怕的敌人,他不会被打败只会被打死,他们更怕小邪又活过来,那时又是令人何等寒心,四人心中有数,杀招尽出,有如长江骇浪,黄河溃堤般的袭卷小邪,其势是何等浩大与猛狠。

小邪见四人攻来,也不顾得能支持多人,当机立断,他目标指向武功较弱的高风,强敌在前,这无疑是没办法的方法了。大吼一声,猛咬牙关,使出孤星剑法最后一招“月毁星沉”虽威力不足,但其速度也不慢,银光一闪已冲向高风。

五人这一接触猝然又是一声巨晌挟着几声哀叫,高风已被小邪砍下右手,哀嚎不已,眼泪直流,脸色更得铁青,一副悲惨的样子。

小邪已经哇不出声来,他被渡永天打中左胸,被宋理冬扳斧划掉左大腿一块肉,被白穆流星飞锤打断左手尺骨,他被抛同空中,洒出一片血幕,久久未能掉下来。

蓦地——

有人哭叫道:“杨小邪!呜!v”哭叫声一落,半空中已射出两条快捷无比的人影,这两人正是乔小雨和小星星。

小雨接住空中的小邪,微一翻身划起一道彩虹,美丽的飘落在庭院广场中央。她哭叫道:“小邪,你醒醒,你不能死啊!小邪……”她不停的打着小邪嘴巴,眼泪一滴滴掉在小邪含血的衣襟上。

小邪使力张开眼睛,露出习惯的笑容,无力的道:“小……雨……我就……知……道……我…死……不了…”说完他已安然而宁静的昏死过去。

小雨大惊哭叫道:“小邪你不能,你不能死啊!呜……”她立即拿出金针插进小邪身上各大要穴,又拿出丸猛往小邪口中塞,为他保命疗伤。

小星星哭着对渡永天等四人骂道:“你们是人吗?你们怎么可以杀害扬小邪呢?呜!我要替小邪报仇,你们好狠,杨小邪!杨小邪你千万不能死啊!”她边擦眼泪边骂渡永天。

渡永天一看原来是两位小女孩,顿时大笑道:“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喂二小娃娃,别哭别哭,老夫给你糖吃哈哈……”他笑得很狂,全然不把小星星放在眼里。

其他三人也在笑。

小星星本已够伤心了,又见到这些人出言侮辱,也不等小雨下令,一个箭步身形一闪已飞到渡永天身前“啪啪”两声,打得渡永天直冒金星,口角出血。

小星星哭叫道:“死坏人我好想杀了你,但,呜……”她一想到小邪就难过非常又哭了起来。

渡永天那曾见过这种身手,眼睛未眨一下,已吃了这小娃娃约两个耳光,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吼一声:“一起上!”

四人立即一涌而上,攻向小星星,个个狠招尽出,但奇怪的事发生了,小星星突然消失在他们眼刖,四人一楞随即“哇””一声惨叫,个个摔出一丈开外跌得满身泥土,也吐了不少鲜血。

渡永天惊魂初定,脸色骇然:“分功化影伸功”“快走!”反身一掠已往墙外逃出,其余三人也随着后面逃走。

小星星见敌人已退,哭看回到小邪身边,抽搐:“杨小邪你就是不听话呜……看你伤成这个样子。小姐呜……”双手掩面泪流不止。

小雨含泪哽咽道:“小星星别哭,我们回船上再说。”说完又掉下眼泪,抱着小邪往回路奔去。

“哇……呜……杨小邪你不能死啊……叫你别乱来你就,呜……”小星星边跟看小雨一边哭着不停,她实在太伤心了。

虽然只是几天时间,小邪无疑已成为她们俩心目中最好的朋友了,小邪的怪异,小邪的坦诚,小邪的胡扯……都一样不是让人觉得他是这么不同于任何人而和蔼可亲呢?谁不觉得小邪是都么一位令人怀念的好朋友呢?不但是他的朋友,连他的敌人有时候都会怀念他。韦亦玄、青继山、慕容夜、洛可宁,他们有时候想起小邪所作所为时,也会发出会心一笑,只是他们被恨意蒙闭了,否则他们是多么渴望有一位像小邪这样的朋友呢?要是世上没有恨,那该多好。

在船上。

小雨将小邪放在床上,细心为他洗涤已缝了又裂,裂了又再裂的伤口,那哭红的眼眸不知包含了多少关心与期望,分秒不移的注视着小邪,她恨不得受伤的是她,而不是小邪。

小星星在旁边哭着,不停的叫着小邪的名字,她和小雨一样的急,一样耽心,一样难过小邪的伤势。

小邪一直被割烂的伤口,猩红得吓人,在他身上已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肤,他的伤是何等的重,但他苍白的脸仍然浮着那可爱的笑容,那么宁静和安详,就像熟睡的婴儿,好像这些伤不是落在他身上似的。

时间一分分一秒秒的过去了。

小雨直感觉心头慢慢凉了起来,她双手不停的抖着,因为小邪的气息一丝丝减少,她好害怕,害怕这气息突然间就断掉了,她害怕小邪就这样从她身边消失了,她已用尽办法,都束手无策。

小星星等了这么久见小姐双手抖个不停,她更是心急,哭叫道:“小姐杨小邪他……”眼泪又流下来。

小雨抽搐道:“小星星你赶回长白山同娘要那株九叶芝,迟了恐怕就不行了,快去!”望着小星星眼眸是那样的无助。

小星星哇了一声又哭起来,她知道小邪已相当严重,“小姐来得及吗?……”

小雨急道:“快去,最慢三天就得赶回来快去啊……”她一急又哭出声音。

小星星哽咽道:“我就去,小姐千万别让小邪死了,我好喜欢他哦……”她哭着拼命射出船外,凌空飞渡的奔同长白山方向。她不会休息,因为她整个心都挂念着小邪,她知道只有九叶芝能救小邪,所以她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拿到灵芝赶回来让小邪服下,她只希望小邪活过来。

小雨替小邪止住血,替他缝伤口,替他保住心脉一口元气,她也不停的在小邪身边说:“小邪我知道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再支持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小星星就将灵芝拿来,你一定要支持下去……小邪你一定要支持……”她一遍又一遍的说,泪一颗颗的流,她希望小邪真的能听到,而渡过这危险期。

小邪经过了两次劫难,本来伤口未好又再裂开,这次再加上新伤痕,使他身体已经无法忍受,本来若小雨没出现,他会撑下去,撑到令人无法想像的程度,如果他脱逃的话,他也会用金针缝好伤口,会利用金针渡穴打通被割断的血脉及经脉,这是他天生的本性。但他一见到小雨来到,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他将一切都交给小雨了,因为他内心的松懈,他的身体机能也跟着松懈,这才会形成现在这种情况,他是需要人家救了,他的伤口甚至于血液,也因为他心理的松懈而没办法像正常时那样自行收缩和止血。又如一只受重伤的野兽,它不松懈的和生命搏斗,往往活过来的机会是相当大,如果她认为没办法活的话,那它就死定了。小邪正是如此,他心情一松懈,一切意识都消失了,现在他只有靠着外来的力量来支持生命的延续。

一天过去了。

小雨没有休息,眼睛也不敢合起来,她必须照顾小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愿意。

第二天也过去了。

小雨眼眶泛黑,脸庞憔悴消瘦,发丝散乱,她不停的叫着:“小邪你振作点,你再忍耐一下,小星星就回来了。”她语声沙哑,但除了这样,她已想不出其他方法了。她好无助好孤单,她不停地念着希望小邪能再支持下去。

第三天又过了一半,现已是傍晚。

杨小邪终于死了,他心跳停了,气息也停了。

小雨见状哭倒在小邪身上叫个不停:“小邪啊……你好残忍怎么丢下我们就走了呢?……小邪你活过来啊……你活过来啊……小邪……呜……小邪你活过来啊……呜………”她已哭得进入昏迷状态。

就在此时小星星——

小星星已冲了进来叫道:“小姐我回来了,你看九叶灵芝我……杨小邪!”她狂奔到小邪床前发现小邪巳没气息了,她一呆竟忘了怎么哭,楞在那里。

小雨一看,立即拍她胸脯叫道:“小星星、小星星,你醒醒!”

小星星这才醒过来,“哇!”一声叹啕大哭抱住小姐哭着不停:“小姐我慢了,我害死了小邪哇……小姐我…哇……”她乱扔东西,乱踢乱打又冲到小邪身前叫道:“杨小邪你好差,你好不听话,我打你、我打你,我打死你了呜……”她也不管小邪死了,拼命的就往小邪身躯打,而且打得重:“杨小邪我打你…鸣……你是什么意思……呜…哇……要死也不和我一起死哇…我打你,我打死你…呜……”她乱打个不停,好像是发了疯一般。

小雨立即拉着小星星哽咽道:“小星星你不能,你不能打他呜……“两人哭成一团拉拉扯扯。

“不,我偏要打,我要打死他,”小星星是拚了命,小邪的死对他来说无异是死了心一般,她已没有心了,“我要打死你呜……”

“小星星你不能打他……”。“我打,我重重的打烂他:……”

小雨和小星星一样悲哀和难过,她们已痛不欲生,而小星星比较活泼,故而一哭起来心中一难过就乱打乱砸。而小雨是比较温婉内向,所以较能克制自己不摔东西,但她何尝不想打小邪两个耳光呢?

蓦地——

“嗯”一声“哇”吐了一口鲜血,小邪昏迷而喃喃叫着:“救……我…小……雨”说完他又昏迷过去,但气息和心跳已经恢复。

原来小星星这么一打、一闹,这劲道打在刚停了气息的小邪身上,倒刺激了他自然求生欲望的本能,小邪在昏迷中巳接近死亡,但他体温还在,心跳只是松弛,此时突然遭到外力攻击,他心灵反应:“我要活下去,我要反抗。”所以他又活过来了。

这有如人刚死掉脑波并未完全消失停顿,在急救中,常有人利用外力刺激心脏,多少有点复活的希望。小邪只是接近死亡,他的心跳从正常减到非常薄弱,甚至于一分钟才微微震动一次,这并非死亡,只是小雨的手无法感觉出来罢了。

小邪自幼已被打习惯,再加上乐力的浸淫,要他心跳全停下来还是要再多点时间,谁又想到在小星星的胡闹之下,倒救了小邪一命。

小邪这一吐血,小雨和小星星一惊,以为又是尸变,楞了一下,小雨马上再探小邪鼻息,惊叫道:“有了……有了……小星星快拿九叶灵芝,”她激动得娇躯直颤,伸手抢过小星星腰间那株芝草,撬开小邪牙关,将灵芝压成滴露,一滴滴的往小邪口中滴,露汁滴完,她又将灵芝叶捣碎敷在小邪全身伤口上,这才嘘了一口气。

小星星如梦初醒叫道:“小姐这杨小邪没死,他……我……太好了,”她马上去探小邪鼻息高兴叫道:“我就知道没有人能杀得了小邪的,没有人能够……”她已流出高兴的眼泪。

小雨走过去擦掉小星星腮上眼泪笑道:“小星星别哭,谢谢你。”说完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小星星急叫道:“好,我不哭,我不哭,小姐你也别哭,小邪他很长命的。”她也擦掉小两的泪珠,两人转身坐在床前,一直注视着小邪。

九叶灵芝,只产于长白山之寒冰洞里,万年只长一株,它吸取天地精华加以灵蛇唾涎才能成长,异常珍贵,功能起死回生,练武之人只要服上一滴汁露,足以增加数年功力,普通才毒也无法伤他,小邪一口气吃了一整株,可说是因祸得福,也真亏小雨她娘如此慈悲,能将这稀世珍宝赠与他人服用,如此胸怀天下那有几人呢?可以说没有了。

小雨问道:“小星星,娘有没有说什么?”

小星星道:“小姐,夫人急得不得了,她要我们救了人赶快回去,本来我想问夫人什么事,但是我怕一耽误就救不了小邪,所以一拿到芝草马上就赶回来,小姐我看等救活了小邪,我们回去一趟再出来好不好?”

小雨想了想道:“好吧!我们出来也有半年多,娘大概挺耽心,要是杨小邪能和我们一起回去那有多好。”

小星星笑道:“这杨小邪坏死了,连生病都要吓人,说不定刚才他故意诈死来骗我们呢!”她真希望这又是小邪假装的,这样自己又有一样美丽的回忆,可惜小邪这次不用装也能够吓坏她们的。

小雨道:“不会的,我想他……唉,他就是怪里怪气。用常理来猜永远猜不到,不如等他起来再问他,不管是不是开玩笑,他都会说出来。”

小星星会心一笑道:“刚才我好急,差点就……小姐你会不会如此呢?”

小雨不解道:“什么如此?我会怎么样?”

小星星羞涩道:“我是说哭死,哭死在这里,我……羞死人了。”地想到刚才大哭大闹,已窘得粉腮泛红。

小雨幽幽道:“我也不晓得,我整个人都已虚脱,好累,对了,小星星你快点去熬点粥,小邪可能不久就会醒过来,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一定饿坏了。”

小星星看看小姐消瘦的脸道:“小姐我看你也没吃吧!我也只在家里吃点更西就赶回来,好饿啊!我这就去煮,否则小邪一醒来一定会鬼叫鬼叫的。”说完已经走出卧房去熬清粥

小雨抚着小邪前额含情脉脉喃喃道:“小邪你就是桀骜不羁,一身是伤还敢找人出气,要不是爆炸声将我引去,又有谁来救你呢?你知道你的伤有多重吗?我已想不出一个人怎么能接受这样伤势,有时侯我倒觉得你比平常人多了一倏命,所以你才敢乱来,唉……”她深深的叹口气,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关心与担心,小邪太令人喜欢了。就是躺在床上,还是不会忘记露出微微的笑容面对朋友,小雨看着他的笑魇,心头感触良多,那是一张多么令人安心的笑脸。还好小邪已服下芝草,只要不断气,九叶灵芝就能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所以小雨也渐渐绽放笑容。轻扬柔荑慢慢擦掉泪痕,微抚一下散乱的头发,三天来郁闷悲伤的心情一扫而空,她浅惊笑容注视着即将醒过来的小邪,内心无限喜悦。

约过了盏茶时间。

小邪嗯了一声,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睛,露出笑容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我死……不了。”他看见小雨关怀的眼神,他顽皮的眨眨眼睛道:“我就知……道小雨…能救我…我……”

小雨马上按住他的小嘴笑道:“小邪你别乱动,你刚酲过来,不能乱动,伤口痛吗?”

小邪伤势虽重,但却无法掩敝他爽朗个性,他还是那么高兴,因为他知道危险又过去了,他笑道:“痛是…但……见到小雨…就不……痛了。”其实在九叶灵芝的奇效下,他伤口觉得冰凉舒服极了,一点都不觉得疼痛。

小雨心中一甜笑道:“小邪看你,刚一醒过来就不正经,那里痛呢?我帮你看看。”虽然她知道小邪在开玩笑,但她还是不放心小邪的伤势。

小邪笑道:“这是…骗你的……一点都……不疼…小雨你用的……是什么……仙丹妙……舒服…极了。”力一发生效果,小邪也愈有劲道了。

小雨笑道:“是我娘的九叶灵芝,小邪你可把我吓死了。”她又抹了一下哭红的眼眸,好像这场是白哭了似的已哧哧笑着。她正为这件事感到好笑。

小邪奇道:“我吓你……没有哇……你救了我…以后我就像…在做梦一样…那有时间……去吓你呢?”

小雨娇笑道:“你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到最后还断了气,我…我急死了。”

小邪笑道:“小雨那有这种事………断了气不是去…….找阎王爷……算帐了……吗?怎么还会……留在这里,我……刚才觉得……好像…有人在……打我…把我的梦给…打断了。我又胡言……乱语一阵…就醒过…呃!”他巳吐出一口鲜血。

“小邪!”小雨紧张的扶着他替他擦掉血迹急道:“小邪你那里不舒服?”

小邪喘口气感到胸口舒畅多了,想必这口瘀血已被性所催散,他吸口气笑道:“好多了,这淤血一除,胸口好舒服。”

小雨这才放心笑道:“你真是让人耽心。”

小邪笑了笑道:“我好像是被打酲的嘛!”

小雨闻言这才知道是小星星把小邪给打活的,她笑道:“好了,小邪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小星星粥熬好了没有,我想你饿了吧?”

小邪笑道:“有点,不过有香肉马上就不饿。”

小雨笑道:“还不行,先吃点清粥,等灵芝性化开以后再吃别的好吗?而且现在也没有狗……香肉。”她感到说狗肉不甚雅,马上改香肉。

小邪笑道:“随便有就好,改天再补吧?”

小雨轻笑道:“好,那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说着已往外走去。不久小星星已端着热粥进来,小雨也拿了一些水果,三人就在快乐中吃完清粥。

小星星已见到小邪死不掉了,调皮之心又起,她叫道:“杨小那你什么意思?要死也不找好一点的地方,说死就死!气死人了。”

小邪笑道:“我那里会死,你胡扯,我是觉得你们没事干,弄点事来给你们做做,这不好吗?”

小星星笑骂道:“你下次再乱来,我可不做了,让你死了算了。”

小邪笑道:“少来,小星星你不救我谁救?我要多死几次,让你有表现的机会,嘻嘻……”

小星星嗔道:“下次我一定不救,不救就是不救。”她的样子好像很坚决。

小邪笑道:“好,你不救,我也不死,行了吧!”

“哈哈……”三人笑成一团。

只要有小邪的地方,总是免不了欢笑声存在,就是和敌人对立时,多多少少也会有欢笑声传出。

xxx

转眼两个月已匆匆过去。

小邪的伤也完全痊愈,又恢复生龙活虎般的精神。

这时在船舱甲板上。

小雨望着小邪幽幽道:“小邪你的伤好了吗?”

小邪笑道:“好是好多了,不过明天又会受伤。”

小星星叫道:“你敢?!没事少给我出馊主意,好好的呆在船上不用想偷跑。”她是前车有鉴,怕小邪这一跑又是扛着回来,对这惹事精,小星星这两个月来,可是形影不离,看得甚紧。

小雨淡淡一笑道:“小星星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小邪奇道:“小雨你要走了?”他有点急。

小星星惊道:“小姐你是说要回长白山?”

小雨点点头没有回答,但眉宇之间已透出淡淡的忧愁,她何尝愿意离开小邪。

小星星沉思半啊对小邪道:“杨小邪你跟我们回去。省得再被人料理了,看都时谁来救你。”

小雨和小星星已把小邪视为自己心里的一部份,所以小星星才会要带小邪回去,深怕小邪流落“他乡”而被“欺负”那时又有谁来救他呢?可见小星星多关心小邪。

小邪惊笑道:“我跟你们回去?去都里,你家?好不好玩?”他想去,但得先问好不好玩。

小星星笑道:“当然是小姐家啦!那里好好玩,有好多好多的白雪,好美好美的山,好美好美的水,你看了一定会喜欢,怎么样去不去?”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骗鬼!如果真的这么好玩你又何必跑出来,说谎也不看我老人家是谁?”

小星星碰了一个钉子,叫道:“杨小邪你少挖苦人,那里真的很美,我没骗你。”

小雨幽幽道:“小邪你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回去玩玩呢?”

小邪笑道:“能!当然能!”他语音转小道:“不过不是现在。”

小星星急道:“为什么?”小邪叹道:“我老头交代的事还没办好,你们住在长白山太远了,已经不在中原,万一少林和尚给我乱来,趁这个时候偷偷的敲钟,那我不是厅不见了吗?我老头不剥了我的皮才怪!”

小星星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转向小姐她道:“小姐那我们只好自己回去,过些日子再到中原玩,好吗?”

小雨点头道:“也只好如此,小邪我们下次在那里找你呢?”她深情的望着小邪。

小邪道:“这可就难喽,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不晓得要到那里,看样子你只有找我啦,随便找,一定会被你找到的。”他很得意人找不着,这要有点本领才行。

小星星道:“这多难,我们约定一个地方见面不就成了。”

小邪道:“我也想过这点,但有时侯也会砸上一些意外,这样好了,你们如果再来中原就去找小丁,丐帮的小鲍主,她也是我的好朋友,她该知道我在那里。”

小星星见有人可以找就成了,她道:“好吧!可是你别神经兮兮的乱找人打架,你的功夫差死了!”

小邪笑道:“你行?小星星你功夫好,还不是一样吃乌龟它哥哥,神气,”

小星星奇道:“乌龟它哥哥?”

小邪哧哧笑道:“四只脚,小尾巴,大壳子、尖头的——鳖,懂吗?吃鳖,笨!呵呵……”

小星星嗔道:“扬小邪你又陨我,我打你!”伸手就往小邪打去。

小邪有备无患,抓起小雨小手挡在身前叫道:“打呀,你快打呀…小表,无路用,呵呵……”

“你……”小星星当真要在小邪脸上打去,但手打到一半又被小邪逃开。

小雨见他们又在胡闹,她说道:“好啦小星星,我们就快走了还闹什么呢?”她有点伤感。

小邪道:“小雨你要走了,我再煮一次饭让你吃,如何?”

小星星挖苦道:“免了吧、你那“百香饭”只适合小狈吃,说不定它们还不吃呢!”

小邪叹道:“我想再表现一下,你们都不愿意,也罢了省得我家传秘方又被你们学去一招。”

小星星笑道:“谁要是学了你家传方,保证每天不是拉肚子,就是吃“百香药”呵呵……”

小邪也笑了起来,他在想“百香药”也算家传的吧!

小雨心情还是重了点,她幽幽道:“小星星你去弄点小菜,我们先送小邪上岸,再回长白山。”

小星星道:“小姐我马上去弄。”她走向厨房,一离开小邪,她心中也是有点酸,怅然若有所失。

不多时,小星星已将酒菜准备好,三人围着边吃边谈些这许多天令人回味的事情,每个人都在笑,但总免不了心中一丝离愁,笑得没这么开朗罢了。

船渐渐的靠岸,小雨和小星星也渐渐的伤感起来,笑得也有点僵。

小邪最怕这种盏溜溜的滋味,他叫道:“两个小毛头,你们没事就喜欢制造这种气氛该打了”他动手很快“啪啪”两声,已打了两人臀部。

“哇”了一声,小星星从离愁中醒过来,双手抚着臀部惊叫道:“杨小邪你……”地想打回来。

小雨也被打得吃惊的望着小邪,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

小邪趁她们吃惊的一刹那冲过去大叫道:“打你们又怎么样?酸死了。”

“啊!”小雨和小星星惨遭“突击”已惊叫出口,而小邪身形已在此时掠出船头平飞上岸,他呵呵笑道:“好香啊!别忘了下次再来哦!拜拜!”招招手他已消失在岸边小径。

小雨和小星星脸颊已红透耳根,原来小邪这一突击,在她们俩朱唇上吻了一下,使得她们主仆霎时惊慌的愣在那里,两眼直瞪小邪,又是惊喜,又是羞窘。

不久小雨从喜悦的心情慢慢的回到离愁之中,她幽幽道:“小星星我们回去吧上”语音已转凄凉。

小星星喃喃道:“小姐我好想念他……”不知不觉中她已落下泪来。

小雨眼眸也盈满泪水,她轻叹道:“我也是…”

船渐渐往湖心飘,终于也消失在浓雾中。

绿水轻舟,蒙雾飘潇,烟波江上愁离别,好景依然却两样情愁。

xxx

小邪一边大难不死,又如小鸟轻飞消遥自在,离开小雨和小星星以后,心想无事可干,不如到江南找小丁,他想知道小七是否安全到达洞庭湖君山,他也想看看小丁是否又跑给人家追等着他去救………

心念一定他已直奔洞庭湖,沿途也干了一趟狗肉生意解解馋。

第二天他错过了投店,只好寻一小庙暂栖一晚,费了好大劲力他已找到一间破文昌庙,他很高兴的就往破庙走去。

蓦地——

小邪停下脚步暗道:“狗肉?有人在庙里吃狗肉,这下可好了嘻嘻……”他心中一乐,慢慢的摸进破庙,想看个究竟。

只听里面传来说话声——

“不白,这次可乐了,有吃有喝还有拉,贫僧功夫不错吧,只要嘴唇一动,师父连屁也不敢放一个,嘻嘻……吃、吃吧,好香啊!”

不白道:“不明师兄,我就知道跟你准没错,吃香的喝辣的,真过瘾哪!师兄,这方法你得教教我,我下次也变成和师兄一样聪明了。”

不明道:“阿弥陀佛,贫僧再几年一定接管掌门一职,最少也要当上白马寺的主持,不白你抱大腿是抱对了,哈哈……”

不白笑道:“师兄你真行,智慧天下第一,比以前更棒了,呵呵……”

小邪一听心道:“原来是小和尚偷吃,这可真有趣。”他也想便上一脚,听了一下他又想:“这声音有点熟,好家在那里听过……”但他一时想不起来。

不白又道:“师兄我们当和尚也有十几年了吧!这个方法还是你想出来的,否则我们可饿扁在街头了。”

不明笑道:“可不是吗?以前有小邪在我们还过得真舒服,可是他突然失踪了,师兄看不大对劲只好出家当和尚,先饱肚子再说,这十几年来也是吃穿不用愁,我可是大智大慧之人啊!必定是掌门人的材料。”

小邪闻言心中大叫起来:“是阿三和阿四!黑度奶奶的,竟会是他们,奶奶的竟会是阿三、阿四?哇卡,诗口口,哇佳佳!”他乐得跳起来往朝里窜大叫道:“小野和尚竟敢偷吃狗肉该当何罪!”他有意整整不明及不白两位童年伙伴。

不明和不白正是小邪小时候的朋友,三人相依为命流落街头,后来小邪被老人抓走,也因此他们三人才分开。不明其实叫阿三,不白叫阿四,阿三和阿四为了肚子不得已才跑到少林分院白马寺去出家,但他们俩那有心出家,不时偷跑出来吃荤。

阿三比小邪大四岁,阿四大三岁,现在两人正穿一身袈裟,理个大光头,但长得也甚精灵秀气,当了十几年和尚,味道当然十足。

不明见有人闯进来先是一惊,但看小邪是小表,但已分别十几年且那时又是小孩,他也不记得眼前这位竟是的以前相依为命的好友,这样一来他可放心不坐。

“阿弥陀佛!”不明施个佛号道:“小施主不可乱说话,贫僧吃的可是素狗,何来吃荤之有?”他想这小表可能不知如何辨别素狗是什么味道,随便胡扯就过去了。

不白也接口道:“小施主这是面粉做的素狗,小施主你吃上一点保证你白白又胖胖,呵呵……”他很慈祥的笑着,有点出家人的风范。

小邪暗自好笑,他点头道:“原来如此,误会!误会!那我吃吃看。”不等不明`不白回答,他已抓起一块香肉送上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不明、不白甚怕这小表去告状,因而被送到戒律院去面壁,所以也不敢张声,在旁苦笑着。

小邪将肉吃剩下骨头,他觉得奇怪问道:“素狗肉果然好吃,但不知怎么会有骨头?好奇怪啊!”

不明立即笑道:“这骨头是石头做的,贫僧以为这样更像狗肉。”他尴尬的笑着。

小邪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法师,不知令掌门人主持方丈吃不吃这玩意呢?”

不明道:“吃,当然吃,每个人都吃。”

小邪笑道:“那好极了,我有事求见少林掌门人,你这素狗肉就借我用用如何?”说完他已将一锅狗肉端起来往庙外走。

不明大惊马上拦住小邪叫道:“小表你少得寸进尺,吃了本大师的狗肉,你还想整我们,看清楚点,我是少林掌门候选人,不明大师也。”他摆出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俨如一座石塑像。

不白也叫道:“没错,我帅兄他是候选掌门人,我是后补掌门人,你少惹我们,掌门候选人是有资格吃狗肉的,你懂不懂!”

不明、不白两人将小邪围在中央,不让他走掉,软的不行,来硬的。

小邪听了实在想笑,因为十几年前他就知道不明是吹牛专家,不白则是马屁大王,他故作惊讶道:“原来是少掌门人,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眼无珠,冒犯之处请多多原谅,不过……你既然是少掌门人,应该功夫很厉害了,能不能表演一下让我开开眼界呢?”

不明一听道:“原来你是怕我唬你?好,看十八罗汉拳。”他已打得虎虎生威劲道惊人,不久他又叫看:“降龙罗汉拳”、“伏虎罗汉拳”、“少林长拳”、“十形拳”、“大摔碑手”他叫个不停也舞个不停。表现功夫他是很乐意,已汗流浃背还不收手。

小邪一看知道不叫他停,他是打不完,他道:“好了,好了,少掌门人功力果然过人,佩服、佩服,”他拱手赞叹不已。

不明闻言小邪服输了立即收掌,气喘如牛道:“如何?本少掌……”他突然跌在地上,但立即随机应变马上坐好,又道:“休息一下,练功要不忘休息,小表你还不赶快把狗肉放下?!”

小邪将狗肉放回火堆笑道:“少掌门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明笑道:“谁?无名小卒,想混狗肉吃,你会是谁?”

“谁”字还没说完,小邪已冲上去“啪啪”打了不明两个耳光,他笑道:“我是达摩祖师的弟弟,达摩修理祖师,门修理和尚的,如何?狗肉好吃吗?”

不明、不白那有看过出手这样快的人,立时楞在那里傻傻的望着小邪,他们知道遇上了刺手货,这一招不管用了。

不白心头一震拉着不明衣角,两人会意溜为上策,大叫一声破窗掠去,身形不可谓不快但他们快,小邪更快,轻笑一声双手一抖“咻!”嘟嘟两声,两把飞刀已钉在窗口木条上,小邪笑了笑道:“不明啊、不白哪!你们再动一下,真的就死的不明不白了,呵呵…不明、不白脸色发青,双脚直抖,心中直叫苦。

不明苦笑道:“小施主你饶了我们吧!我不干和尚总可以了吧,”

小邪笑道:“好哇!有我在你们俩个再也不用当和尚了,要吃狗肉何必躲躲藏藏呢?”

不明道:“那你放了我们,让我们走吧!”

小邪笑道:“走?你们要去那里,先转过身来瞧瞧我是谁再走,别忘了你的老朋友来了。”他已摆好身躯等着人家来鉴定。

不明、不白转过身、往小邪脸上瞧去,不瞧还好,这一瞧可愈来愈有心得。

小邪看他们迷惑的样子,哧哧笑道:“阿三、阿四你们连我都认不出来吗?我是小邪啊!”

不明瞪大眼睛叫迫:“小邪,你真的是小邪?”

小邪笑道:“不是我又是谁呢?”

“我……他妈的,幽呼!”不明冲上去抱着小邪大叫大跳不已,就像中了大奖似的,兴奋异常。

不白也喜不自胜大叫道:“好哇杨小邪,这几年你跑到都里去?害我们当起和尚来啦,该打,该打!”他也冲上去乱打乱踢有点“爱不释手”

情绪发了,小邪才道:“奶奶的你们真能混,什么不好干,当起和尚来?嗯!是有一套,佩服,佩服,来,狗肉和尚别让狗肉凉了。”

三人哈哈大笑围起那锅狗肉,大快朵颐边吃边叙旧,高谈阔论话当年。

不明叫道:“小邪你这算那门?想当年我们小小乞丐帮有吃有喝的多舒服,那里知道你竟偷偷溜走,害我只好接任帮主之职,但生不逢时,每况愈下,要不到饭,只好剃光头暗起来,你不够意思!”他在抱怨小邪丢下他们两人不告而别,害他们差点走投无路。

小邪叹道:“算啦,算啦!好汉不提当年勇,想当年本帮主当得好好的,谁知道冒出一位程咬金,将我捉到塞外去修身养性,我可没像你们这么惬意,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可想到本帮主天天遭到挨打,那时候真是虽(倒楣)的不能再虽(倒楣)了。”

不白道:“小邪帮主,你那天突然失踪,我跟副帮主去做生意,但失风了正在跑给人家追,那有时间去救你,下次再救你好不好?”

小邪打了不白一个响头叫道:“阿四你爱说笑,那还有下次,现在谁也捉不着我了,谁像你们吃狗肉还用偷的,真漏气,本帮主罚你们当十年和尚,不准还俗。”

不明哭丧着脸道:“小邪这……轻一点行不行?五年好了?”

不白逢迎笑道:“帮主我看我当一辈子如何?反正有时候和尚还是有用的。”

小邪昂着头一副威严样抿着嘴道:“本帮主令出如山,君子一言九只脚,那一只脚也跑不掉,咱泥(十年)啦…呵呵……”他又尝到昔日帮主之雄风了。

不明叹道:“咱泥斗咱泥(十年就十年)…”望着不白,两人苦脸拉得葚长。

不白道:“帮主,本帮还是叫小小乞丐帮吗?要不要换个名字叫大丐帮如何?”

小邪叫道:“不行,本帮从此改名为“通吃帮”帮主是我,外号“通吃小霸王”,你们别忘了本帮的名号,,否则以帮规处罚。”

不明、不白惊奇不解道:“什么叫“通吃帮”?总该有个意思吧?”

小邪笑了笑拿出骰子道:“这就是本帮镇山之宝“骰子”你们知道了吧!”

不明、不白见了骰子才明白“通吃帮”的由来。

小邪道:“不明你以后就叫“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知道吗?对你麻袋十八个。”他想到了丐帮的麻袋最多只有十个,自己一封就是十八个,当然比丐帮更胜一筹,更能出风头了。

不明拱手道:“谢帮主。”他疑问的念着:“十八个麻袋?好多啊!”

小邪又道:“不白,本别主对你为“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麻袋十五个装钱。”

不白马上严肃拱手道:“谢帮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邪叫道:“少拍马屁,本帮主不想玩水(万岁)…要玩水你自己去玩。”

不白立时笑道:“是,帮主不玩水,我自己玩。”

不白笑道:“小邪帮主,本万的势力及宗旨如何?是不是和以前一样专攻人家厨房?”

小邪瞄了他一眼叫道:“现在不一样啦,本帮势力遍布全国所以才叫通吃;为了宏扬武林道义,不做违法的事倩,只要有钱赚不违法,什么事都可以干,还攻什么厨房?真没进步!变,要变才行!”他说得大义凛然,全都是听说书的如此讲,自己身为帮主,多少要知道一点才像个样子。

“是。”不明`不白拱手同声道。

小邪笑道:“不过捉黑狗倒是例外啦,嘻”

不明也笑道:““小邪帮主,但我们总不能永远吃狗肉啊!”他觉得不攻厨房就没饭吃了。

小邪昂首道:“只要有我在,保证你们吃香喝辣的,现在规定每人每月薪金五十两银子。”他拿出银票交给不明、不白。

不明、不白打从娘胎开始也没摸过这银票,没想到一摸就是五十两,当真差点笑歪了嘴

不明高与叫道:“万岁,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最神气了,哇,五十两!”手舞足蹈,兴奋已极。

不白激动叫着:“我就知道小邪帮主你有两把刷子,从今天起我们舒服啦!”

小邪笑道:“不明、不白,今天没有酒明天我们再到镇上吃个饱喝个痛快,庆祝本帮开帮大典。”

“好耶!好耶!我们熬出头了,哈哈……”

不明、不白两人乐昏了,他们从小就知道小邪最有办法,现在小邪又回到他们身边,难怪他们高与成这个样子,早就把当和尚这回事给抛到九霄云外。

明月清高,微风轻徐,林树籁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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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口镇是一大镇,行人道两旁摆满了许多摊子,贩卖物品小吃者、杂耍者、算命者、卖大力丸及狗皮膏者,应有尽有,过往人潮络绎不绝,当然也混杂了不少江湖好汉,道上朋友

蓦地——

“让开!让开!本帮帮主莅临本地还不让开,想惹麻烦是不是?”

这正是不明阿三的声音,他甚是威风的走在路前头,不时的着路人,替小邪开路。

小邪不知何时又当起大将军,他雇了四名脚夫,抬着他那张从文昌朝拉出来的神轿子大椅子绑上两支长竹竿,而他现在正坐在椅子上,装成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这那像一帮之主?倒有点像小孩子在玩游戏似的,不少人见了这种怪事都觉得好笑。

两个小和尚一前一后,四个脚夫,一张破椅子,椅子上坐了一只哈巴狗。他们的出现立即引起全镇的注意,镇民都以为小邪他们是神经失常的疯子。

“让开,让开了本帮帮主要通过,快让开!”不明阿三乐得忘了自己是谁,他想有小邪在,怕什么,皇帝也不用怕。

突地——

有四名黑衣大汉横在路中央,存心找碴,他们嘿嘿直笑,态度葚是嚣张。

“让开了听到没有!”不明阿三已走到他们前面,指着他们破口大骂。

一名黑衣人冷冷笑道:“小和尚你他妈的搞什么,在这大街上丢人现眼,要吃奶也不必这么叫法!”手一推,已将不明阿三推开。

“哈哈…”四名黑衣人昂头谑笑。

不明阿三被逼退三步余,但他立即又冲上去叫道:“他妈的,你们这些混蛋,敢惹我“通吃帮”想必是要找死,我告诉你,我外号叫“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识相点快给我滚开,既往不究!”

“哈哈……”四名黑衣人又是长笑,他们那会将不明阿三放在眼里。

一名黑衣人讥笑道:“通吃帮”?没听过,给我滚!”他一掌将不明阿三打得往后连滚了一丈余,差点就撞上小邪的椅子。

黑衣人在笑,众人也在笑。

不明阿三爬起来,抹掉脸上泥土,瞪了四名黑衣人一眼,吐了一口口水反身走向小邪道:“小邪帮主我罩不住了!懊你啦,把他们宰了。”

小邪懒洋洋的笑了一下道:“阿三别气,有我在,谁也砸不了通吃帮,你先站到旁边看我的。”

不明阿三笑道:“小邪帮主加油啦!”他高兴的站在一边,因为他们已有许多次作战经验,打不过逃也能逃得掉,怕什么?

小邪对着那四名黑衣人爱理不理的道:“你们四个小狈,你知道本万主要过这条路吗?

一名黑衣人狂笑道:“知道。”

“那你们让不让呢?”

“不让!”

“这么说,你们是故意找碴了?”

“不错!”

“报上名来!”

““神武门”干坤坛弟子。”

小邪笑了,他是要笑,这不是冤家路窄是什么?他转头向不明阿三道:“阿三等一下你就砍下他们左手。”说完已抽出匕首交给不明阿三。

不明阿三接过匕首,大骂道:“黑衣人,你们今天是翘定了,什么“神武门”鬼六门?今天一个也逃不掉,等一下我就砍下你们一只手,看你们还敢不敢挡我的去路!”他骂着并没有往前走,但要依照小邪指示等一下再说。

一名黑衣人讥笑道:“来啊!你来砍呀!我就站在这里等你来,哈哈……”

小邪笑道:“阿三你上去吧,去将他的左手给砍下来。”

丙然阿三是个不怕死的人,他先前吃了亏,现在依样不畏不惧,大吼一声就往前面黑衣人冲去,匕首已挥向黑衣人左臂。

黑衣人大笑一声,想空手将阿三震飞,突然小邪手一扬,寒光一闪,一把飞刀已刺中这名黑衣人“肩井”穴,黑衣人大惊想躲掉阿三挥来之匕首,但已是不及,“哇”一声惨叫,左手硬生生的被阿三砍了下来,倒在地上曲扭成一团。

其余三名黑衣人见状,脸色大变,立即扑向阿三,但他们身形只是微微一动,小邪飞刀一扬,快捷无比的已射向这三名黑衣人之“曲池”、“期门”和“天”穴上,他们身形被制,阿三也不客气,一挥匕首各斩下他们一只左手,痛得那三名黑衣人摔在地上哇哇哀叫不停。

路人再也不敢轻视坐在椅子上的小邪,甚至于畏惧于他,因为他竟连天下二大帮派之一的“神武门”也敢惹,个个都躲得远远,不敢再看这场热闹。

阿三这下可得意了,他了几下黑衣人怒道:“什么东西?本通吃帮是好惹的?看我们帮主那束头发,你也该知道他一柱天所向无敌,虽然椅子破了点,也够你们看的。”

小邪想看看自己头上都束头发,可惜看不到,只好装出一副威严样,以让阿三说明自己所向无敌。

阿四笑道:“小邪帮主现在该换我表演一下啦!你看!”他走到黑衣人前面抓起一名,打了两个耳光,怒道:“混蛋!去叫你们坛主准备银两,等一下我们去收,你们老巢在那里?”

这名黑衣人早就吓破了胆,他是想不到这些不起眼的三名小孩竟会摘“神武门”的帽子,他讷讷道:“小法师我……”

“啪啪”阿四又打了这名黑衣人两个耳光叫道:“谁又当了法师?我昨天早就辞职不干了,本人大号是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放你妈的鸟蛋!”他又打了黑衣人两个嘴巴。

听阿四说话之意思,好像当和尚是领薪水的,不高兴随时可以辞职,说的倒是轻松。恐没这么简单吧。

那名黑衣人被打得嘴角都是血,但他可不敢停下来,猛点头道:“是是是,本门在镇尾春花院有分舵。”

阿四闻言道:“原来是开妓院的,快滚!本帮会去收钱,不用你们拿来。”甩掉这名黑衣人,又踢了在地上的黑衣人几个屁股,得意洋洋的走回小邪身边笑道:“帮主这样行吗?”

小邪笑道:“不错,不错!很有进步。”

阿四笑道:“那里!这都是小邪帮主教导有方。呵呵……”他高与的笑着,目光触及那些黑衣人,又是一把火,他大叫道:“还不快走!楞什么楞?断手也捡回去,留在地上,像什么话?”

四名黑衣人捡起断手,连滚带爬的奔回镇尾,想必是去找帮手。

阿三也走到小邪身边,将匕首交还小邪,笑道:“小邪帮主我也不赖吧,谁要是惹了本帮,我第一个就饶不过他。”

小邪笑道:“看情形再说,有时候还是要溜,那有天天过年?”

阿三笑道:“这当然,只要小邪帮主你一声下令,我一定跑第一呵呵……”

小邪轻轻的瞥了他俩一下笑道:“希望是如此,否则那就惨喽。”他觉得要是阿三和阿四被人给逮着,那自己也跑不掉,当然惨了。

阿四道:“我跑第二,帮主殿后。”

阿三笑道:“放心,这门功夫我和阿四时常练,倒也有些心得,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小邪道:“到时候再说,阿四你等一下到妓院去收钱,可别让那些女孩子给拉去罗!”

“阿弥陀佛!”阿四施个佛号道:“贫僧不沾女色。”他说得很正经。

小邪见状叫道:“你少来,你这花和尚专门偷鸡摸狗,谁知道你戒不戒?”

“罪过!罪过,”阿四道:“帮主误会了贫僧。”

小邪笑道:“再说啦!我们吃东西去吧!”

第15卷

三人一行往镇上天香酒楼行去。

小邪解雇四名脚夫,这才走进酒楼喝酒。

当然会有不少人对于阿三相阿四抱着奇怪的眼光,他们都以为这两名小和尚,未免太大胆了吧!

酒过三巡,小邪已注意到对面靠窗坐着一名油头粉面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目光如獐鼠般,不时露出淫乱邪光,注视着街外路过年青姑娘。

小邪推了阿三肩头道:“你认识对面那名中年书生吗?”

阿三笑道:“帮主你可问对人了,我不明阿三在白马寺混了十几年,学得最多的就是看人,天下知名的武林人物,或者较出名的商贾,那个我没看过的?”他是没听清楚小邪的问话。

小邪道:“我是要你看看对面那书生是谁?你扯这么一大堆干嘛?”他目光往中年人一瞥。

阿三吹牛吹到牛角,苦笑一声往对面看去,他很平静的道:“他是鼎鼎有名的色魔姚青红,武林九魔之一,七十二路迷魂刀法,鲜有敌手。”

小邪闻言笑道:“难怪他一双眼睛色眯眯的,我最痛恨淫徒采花贼了。”

阿三惊叫道:“小邪你可不能乱来,九魔个个武功高强,我们要防着点。”

小邪笑道:“阿三你放心,要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不过我也没吧握制住他,你们有没有其他法子?”

阿三摇头道:“小邪帮主,每次主意也是你出的,我们只会跟着走。”

阿四道:“小邪帮主你出的主意那一次不都是圆满达成任务?帮主别客气啦!”他是有机会使奉承。

小邪想了想道:“我们现在假设他要到一个姑娘的闺房采花,普通女人家的闺房……糟了!”他往阿三看去:“我可没见过女人的闺房,阿三你知道吗?”

阿三尴尬笑道:“上次偷人家冷饭,结果有人来,我三窜四窜,就钻到女孩于的闺房,也只这么一次,我说给你听;那闺房好像在深院中,只有一扇门,窗口大部份都加了木条,有钱人家似乎又多了一道门,我差不多知道这样而已。”

小邪沉思半晌道:“房门几道,这没关系,只要知道出入口就成,我想……”小邪已发现色魔已经往酒楼外走去,他急迫:“你们在此等一会儿,我会回来。”说完已从窗口窜出盯上色魔。

只见色魔目露邪光,淫笑不已的跟者一位貌美青衣姑娘。前行十余丈,已折回一条较小

,再行不远已走入一座大宅,看样子是富家千金。

色魔已知道青衣女子住处,得意淫笑的走回镇上闲逛着。

小邪也明自地点,立即折回酒楼。

阿三问道:“小邪如何?成了吧?”他很有吧握的问着。因为他知道小邪没办成,是不会回返来。

小邪拿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道:“不成行吗?”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天下第一,无事不成,嘻嘻……”

小邪笑道:“谁不知道阿四马屁天下第一。”

阿四尴尬笑道:“那里!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小邪问道:“对象好像是一家大户人家,这就比较麻烦了。”

阿四问道:“为什么?”

小邪道:“普通人家,我们去打扰他们,一定不会在意,但大户人家就不同了,人家有钱就有势,我们这一次,说不定人家会把我们轰出来呢│”

阿三道:“说的也是有道埋,不过只要有我和尚在,保证逢凶化吉,耽心什么,上!没问题的。”他是在吹牛。

小邪目光一闪道:“不错这次真的是逢凶化吉了。”

阿三苦笑道:“小邪你别乱打主意,你知道我就是爱吹牛,那能化什么吉?”

小邪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就有主意了,咱们去捉妖,而你本来就是和尚,不必再化妆,这不是很好吗?”

阿三摇头道:“小邪别乱开玩笑,我那会捉妖?而且我是怕碰上鬼。”

小邪笑道:“不是真的捉妖,而是将那色魔当成妖怪,我们晚上去捉。”

阿三这才放心道:“原来如此,你说说看如何做?”

小邪道:“等一下你就到那大户人家说天降妖气到他家小姐身上,你是去收妖的懂吗?别放屁不响漏了气。”

阿三拍拍胸脯道:“小邪你放心,这装神弄鬼的事,我拿手的很,而且现在装的又是我的本行,只要不是真妖怪,那一定灵。”

小邪点头道:“你当内应,我在外面支援,等一下你就去,我在镇外西南方放焖火,算好申时一刻,只放一分钟,那他们就会信死了。”

阿三读言道:“真有你的,那我现在就去“”

小邪道:“等一下,我们先找家客栈将你们两个酒气逼出来才行,否则到了人家宅里,他们还以为你们是喝醉闹事呢“”

阿三笑道:“说的也是,呵呵!”

三人付了酒钱,找一家如意客栈,小邪替他们逼出酒气,再叫他们洗澡。

都差不多了,小邪才道:“现在还有二个时辰,我先到镇外,你们别给我躺误了,目标在第二条横街的大户人家,门口有两只大石狮。”说完已经走出房间往镇外掠去,准备放烟火。

阿三和阿四最喜欢和小邪合作,因为他们已有数年约合作经验,那一次不是精彩绝伦?

两人微一收拾己笑嘻嘻的往目的地走去。

小邪到了镇外西南方,找一些浓烟较多的干木材架成一堆,再倒点煤油,等待时间到来。

阿三和阿四在街上买了一个破碗,和大如米斗的旧葫芦,及一把锈剑。

阿四问道:“大师兄,这葫芦要叫什么名字?”

阿三想了一下道:“就叫做干坤大葫芦,是李铁拐留下来的,宝剑叫降妖斩,姜子牙所传下来。”他又晃了一下手中深灰色的破碗道:“这碗叫玄天镜,可以看到妖怪原形,怎么样?万俱齐全了吧?其他的师承来历我们就照实说。”

阿四笑道:“走!”他背着大葫芦,高兴的往那家大户行去。

不到半刻钟,他俩已到这大户人家门口。

阿三往四处看了一下,觉得和小邪说的一样才道:“可能是这家了,阿四你看我,那点不像的?”他左手端破碗,背负姜子牙的降妖斩,真像一位收妖大和尚。

阿四点头道:“像,我呢?”只看那个大葫芦就够像了。

阿三道:“差不多,现在办正事可不能笑,知道吗?凭我们合作数十年,还没出错一次,这次也不行,否则小邪会剥了我们的皮。”

阿四道:“不会啦!放心我想笑时,一定会咬着舌头的。”

阿三道:“好,开始。”脸一拉眉头一皱,立即出现一副庄严样,他走到门口敲三下又退回来大叫道:“阿—弥—陀—佛—”他学师父的声音,清澈而传道,足以震醒人家灵台,右手施无畏手印横于胸前。

不久门一开,一七旬偃偻老人迎门而出,他见是两名小和尚,以为是来化缘的,他道:“小法师我家员外,都按时送到庙祝那里,你不必再化缘了,你请回吧!”说完要将大门关上。

“阿—弥—陀—佛—”阿三又是一声禅唱,震得那老人血气翻腾不已。

阿三道:“施主,贫僧奉师父之命,来此降服千年蛤蟆精,施主请勿见怪。”

老人被阿三一震,觉得这小和尚有点门道,又听到有妖怪,震得心中惴惴不安,因为奸怪这回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惊道:“小法师莫非妖怪降临员外家吗?”

“阿弥陀佛”阿三道:“施主家中可有位年约十八岁之姑娘?”

老人道:“那是小姐彩云。”

“阿弥陀佛”阿三沾点破碗中之少许清水往老人头上洒去,他道:“天南北斗星动,太极星沉,文曲星示警,河口镇…”他微微瞥了一下大门上那块匾刻有“林宅”两字,继续道;“文曲星示警,河口镇林家大宅,将有劫难,贫僧奉师父之命前来解危,远望施主合作,否则必遭万劫不复之命运矣!”

这老人被阿三用清水一洒,真以为自己中了妖气,大惊失色,急迫:“两位小师父请进,我这就去禀告老爷。”他马上打开大门。

“阿弥陀佛”阿三道:“贫僧谢过施主。说着已跨步进入林宅,阿四也宣一声佛号,跟着进入。

老人带上门,引他们去大厅,马上失了魂的往后院跑,骛叫道:“老爷!员外!不好啦!大事不妙啦!快来呀!老爷……”

阿三偷笑一声道:“这阿弥陀佛不花钱,多叫几声准没错。”

阿四道:“我只叫了一声,不够本。”

阿三道:“你就吃点亏,下次补回来就是。”

阿四道:“我……”

已有脚步声传来,两人又恢复先前严肃模样。阿四本想说他要跟着阿三叫,但事情“紧迫”他也只好吃亏了。

不久屋后走出来一个年约五十余,面貌清秀,长胡蓝锦袍瘦高之老人。以及一位老妪,他俩神色慌张的往阿三是来。

老人急道:“小法师,老夫林启达不知法师刚所言为何事?”

“阿弥陀佛”阿三道:“林施主,雌伏千年蛤蟆精已成形,今日申时一刻,将降临贵府,贫僧奏家师之命,特来收伏此妖,还愿林施主多加支持,请接受甘露水。”说完他已洒了一些清水到林员外及那老妪身上。

老妪急道:“刚小法师说小姐如何呢?”她还是躲心自己的宝贝女儿。

“阿弥陀佛”阿三道:“女施主,贫僧观天星,测方位,探八卦,知道蛤蟆精今夜三更将附在令媛身上,若不立时阻止,恐怕后患不堪设想,喔!”阿三已大叫道:“申时一刻已到,请员外跟贫僧来。”他已快步走向前院。

众人也跟着阿三走到前院。

阿三手比西南方大叫道:“阿弥陀佛,太上老君急七令勒!妖怪快现元气!”他洒了几滴水在空中。

罢好小邪也算准时间,他已将林材点燃“烘”一声,一团白烟已起,小邪又用掌风将自烟扫得直冲天空,有若一束白色石柱,接连一分钟,小邪马上将火势熄灭,他道:“成不成就得看这两个花和尚了。”说完他已转向镇上奔去。

林员外和林夫人一看,吓得脸色铁青,差点躺在地上,身躯直颤不已。

“阿弥陀佛”阿三道:“妖怪已成形,实是令百姓受灾了,贫僧将尽力除此妖怪。”

林员外急叫道:“小法师我如何是好?小姐如何是好?”

“阿弥陀佛”阿三道:“林施主请稍安勿燥,贫僧有备而来。妖怪必在三更之后,才会降临贵府,还请林施主带贫僧到小姐住处巡视一番。”

林员外急道:“快!两位小法师快请,迟了恐怕来不及。”

被通吃帮弟兄一耍,这林员外可真如惊弓之鸟,手足无措,唯阿三马首是睹了。

经过三道回廊,已到小姐闺房。

林员外急叫道:“云儿快出来,大事不好了,快出来!”

“来了啦!爹,什么事这么急。”彩云打开门扉见到阿三和阿四,楞了一下道:“爹这是怎么回事?”

“阿弥陀佛”阿三道:“女施主,天降妖怪附在施主身上,贫僧是而来收妖。”

彩云道:“我不信,那有这种事?”她见阿三和阿四比她还小,倒是不相信阿三的话。

林员外急道:“云见不得无礼,是爹亲眼看见的,你怎可让爹提心吊胆呢?快听小法师的话。”

彩云见爹这么认真,自己虽然不信也没办法,只好无奈的道:“是!爹!”翘着嘴站在一边。

“阿弥陀佛”阿三这佛号可宣得不大高兴,他想:“小丫头你竟看我这么扁,使我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他抽出锈剑在彩云头上打了一下,又在她身边四周比划一阵,口中念念有词,他是在骂彩云,但骂得很含糊,倒像在念经。收回锈剑又在彩云前额胡乱

水,食指再沾水在她脸上乱划,这才道:“女施主贫僧已在小姐四周用姜子牙之降妖斩,布下九行刹鬼阵,又用甘露水在施主额前划下金刚符,施主可安然无恙了。”他心中已笑得结了肠,但外表却一副正经样,

阿四也猛咬舌头,免得笑出声音。

彩云现在倒有点家落汤鸡,但父亲在旁也不便发作,忍了这口气,嘴巴更翘了。

林员外则大喜道:“多谢小法师,多谢……”

阿三截口道:“我佛慈悲,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何说之有?”

林员外笑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法师,这样妖怪是否己不会来了!”

阿三摇头道:“林施主,令媛今晚不能在此房间,因为妖的今夜三更必会来此附身,贫僧乃为收此妖怪而来,还请员外躲在一旁,以免被妖气所伤。”

彩云急道:“你们要用我的房间?不行!我……”她已红着脸羞涩起来。

“阿弥陀佛”阿三道:“女施主你所言已差,贫僧乃跳出三界开外,不涉红尘事物,女施主可以收拾东西,只要留置一条棉被即可。”

林员外急道:“小法师别介意,小女无知,您放心用就是,别让那蛤蟆精脱逃了,那……那多可怕!”

“阿弥陀佛”阿三道:“多谢林施主帮忙,贫僧感激不尽,贫僧可否进去观察一番!”

林员外恭敬道:“请!法师别客气。”

“阿弥陀佛”阿三道:“谢林施主,贫僧这就冒犯了。”他已走进闺房,看清地方门窗及床铺位置,然后走出来道:“林施主此事已定,贫僧回去准备用具以降妖,还请施主将这房间空下来,并要令媛务必藏好,以免妖怪起疑心而功亏一篑,贫僧告退了。”说完已和阿四往大门走去。

林员外急道:“小法师你可千万要早点来,这太可怕了。”他看到那团白烟,真的是亡了魂。

阿三道:“林施主放心,贫僧最慢一个对时,会回来收妖,并带一名少年装作小姐以便收妖。”他想到等一下小邪要来,多了一人,是以先找借口。

林员外道:“只要小法师能来收妖就好,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付。”

“阿弥陀佛”阿四逮到机会终念了一句佛号,他道:“贫僧师兄弟乃奉命收妖,分文不取,林施主请别破费,贫僧和师兄告辞了,迟了恐怕来不及。”

阿三世道:“林施主你快点收拾一下,贫僧该回去了。”说完已和阿四走出去大门,往客栈走去。

彩云起初以为是敛财的,但听到他们分文不要,这才觉得心中发毛,立即叫道:“爹,我们快躲起来我好怕!”说完已跑进闺房收拾东西。

林员外交代今晚任何人不准到小姐房间附近,自己拉着夫人和爱女躲到后院佛堂,再也不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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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阿四回到客栈,一见到小邪,阿三就叫道:“小邪,贫僧可没有漏气,一切顺利,功夫不减当年哪!”他已高兴的笑起来。

阿四道:“我在旁边算着阿三念“阿弥陀佛”至少有二、三十遍,念得人家头昏脑胀,我只念一遍,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小邪帮主那一道妖气,冲得人家掉了魂,吓得人家六神无主脸色铁青。”z

小邪看大有收获,他笑道:“很好,阿三把小姐的闺房告诉我,也好有个安排。”

阿三道:“很平常,和一般人家相同,一扇中门,两边是手推窗,床铺前有一小化妆台,如此而已。”

小邪问道:“这窗是上下开呢?还是左右开的?”

阿三道:“是前后开的,可以窜人进去。”

小邪道:“这就麻烦了,我们不知道那斯是从门口进去,还是翻窗而入,这样好了,我们将窗口卡死,让他由大门进去。”

阿四奇道:“这有什么差别?”

小邪道:“差不大,不过多一分准确,就多一分胜算,知道吗?”

阿四点头,没再问下去。

小邪想了一下,喝口茶才道:“现在我来说明这次行动计划。首先我假装那位姑娘睡在床上,那淫贼不是用闷香,就是用迷魂药之类的毒药喷入房里,然后他再潜身进入屋内,这些我都不用担心,等到他进入闺房以后,我就突然偷袭,淫贼一看中计,必定会往房门窜,所以我们必须在他窜出来之前,将他捉住。”

阿三听得津津有味,道:“怎么捉法?是不是以前用过的请君入瓮?”

小邪灵机一动笑道:“用请君入水缸也可以,不过水缸太重了,改作请君入大脸盆好了。”

“大脸盆?”阿三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哈哈………乱七八糟,什么大脸盆嘛!嘻嘻……”

阿三、阿四一想到小邪所出的诡计就想笑,那一次不是弄得使人窃笑不已。

小邪道:“别笑了,我说的也是有道理,听好,听好!等一下我们去找个大洗脸盆,和一个大网子,如果你们要热闹,就再扛一个大铜锣去。”

阿三书道:“就这么决定,如个大铜锣更有意思。”

小邪笑道:“随便你们,我们在右边窗口上挂个大脸盆,当然是要挂在屋檐的构梁上,否则会被淫贼发现,而网子有竹竿穿好,两端再吊石头藏在脸盆后面,一样放在屋檐下,本来可以放在屋顶,但我怕淫贼从屋顶来,那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而大铜锣由阿四扛着躲在左边窗口,到时侯只要一敲一丢,保证淫贼撞得头昏脑胀,大家笑哈哈,怎么样?”他很得意自己之计划。

阿四笑道:“高明,高明,不过……我还是不懂。”他尴尬一笑,对于小邪的高招不能明白,他觉得很不自在。

小邪笑道:“别急我还没说完,等淫贼一进入房间时,你们两个就端着三盆热水,最好加点黑墨,潜到门口,只要我一叫,你们两个立即把门踢开将黑热水往内泼,并叫着:“看毒药”:不管你们有没有泼中,阿四你马上点燃火把,在左边窗口一晃,并利用火把敲大铜锣,这时淫贼被毒黑水一吓必定慌张,他又见到左边窗外有火花及铜锣声,很自然的就会往右边破窗而出;阿三这时你把第三盆黑热水往右窗泼,哈哈“这淫贼一惊就会往上窜。这时天又黑,他一急不就正好撞上大脸盆了吗?我又怕他力量过大将脸盆撞破,所以后面再加一个大网,那就万无一失了;阿三你可要记着黑水一泼完,立即拉下网上的活节,让大纲张开,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否则就变成卤蛋了(卤蛋为土黑色,小邪喻为失败而苦丧的脸)。

阿三笑道:“变卤蛋也不错,不过我们一定会合作无间的。”

阿四问道:“那我的大铜锣呢?”

小邪道:“你敲完大铜锣就将它抛向网子后面,这正好给淫贼来个大三元,“当”一下保证他跪下来谢天谢地大叫爽死了,呵呵……”

阿四道:“原来如此,但如果我抛不中怎么办?

小邪笑道:“那你只好回来以后,每天抛二百次,以后一定万无一失了。”

阿四苦笑着,他想这事不怎么好干,要是抛不,而淫贼又逃了,小邪一怪罪下来,这每天二百次是少不了的。不过他还是很有兴趣。

阿三道:“如果网子也被他挣破呢?”

小邪道:“也有这个可能,但你放心,我跑功天下第一,只要一耽搁,我就可以追上他,他是跑不掉的。”

阿四道:“捉到以后又如何?”

小邪恨道:“我要阉了他,我最痛恨淫贼,妓院多的是,他奶奶的就是喜欢糟蹋人家,可恶!”“啪”他忍不住打了阿四一个响头。

“呃!”阿四惊叫一声道:“小邪帮主你杀就杀,何必打我后脑袋呢?”他摸着脑袋苦笑不已。

小邪也知道自己一时气愤而“误杀”了阿四,他笑道:“阿四对不起,对不起嘻嘻……”

忍不住三人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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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已差不多了,接近酉时。

小邪道:“我们现在去准备东西;对了!别被“神武门”的人发现,说好晚上要去收银子,现在没去他们会找上门来,避着点,知道吗?”

阿三、阿四点头,阿三道:“我们明天再去理他们光头,今天就当乌龟吧。”

小邪笑道:“那我们走。”

三人分头去找东西。

天一暗下来,他们三人已在林家大门前面会合。

小邪突然觉得好臭,他这才发现阿三的脸盆,他煽着风叫道:“阿三你拿那个是什么大脸盆,臭死了。”他捏住鼻于,眉头直皱。

阿三得意笑道:“越臭越有效,这是花十两银子买来的,听说是人家的传家之宝呢!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吧!呵呵……”他得意一笑,又将大脸盆扫向小邪。

“哇!”小邪赶快逃开直叫臭。

阿四也捏住鼻子叫道:“我看也像传家之宝,好臭啊!嗯—受不了。”他也逃开了。

“嘻嘻嘻……”阿三拿着脸盆不时甩向小邪及阿四,他当真不怕臭。

小邪知道阿三和阿四有时侯宝得要命,他叫道:“阿三,不管你啦!这么臭,我不帮你装,你自己负责。”

阿三笑道:“捉妖嘛!大家分担点不成吗?”

阿四翻白眼道:“太臭啦!好毒啊!我都快中毒了。”他假装要昏倒,跌跌撞撞。

小邪道:“别闹了,这实在太臭了,阿三你自己装。我们不理你,快进去吧!”

三人恢复严肃像,走到林家大门,一敲门,先前那老人急忙开门,他急道:“法师你快点进来,我怕死了。”

“阿弥陀佛”阿三道:“施主请回避吧!”

老人急道:“多谢法师。”说完关上大门,立即往后院奔去。

小邪道:“法师,妖怪在那里?”

阿三道:“请随贫僧来。”

三人一搭一唱已走到小姐房间。

小邪再仔细看一遍房间道:“差不多,我们照原计划进行,只有一点要改正,阿三你赶快去找点花露香水来,你那脸盆有毒,太臭了,说不定会被那淫贼闻出来,我们只好在四周洒点香水,真是的,呵呵……”

阿三得意道:“没问题里面化妆台一定有。”

不多时全部都布置完毕,小邪再注意的视察一番,觉得没有问题,这才道:“行了,你们快躲起来,别忘了热水愈烫愈好,我进去了。”

说完他掠入房里带上门躺在床上,盖上棉被只留一点头发在外面。

阿三、阿四也躲在另一间房子烧开水。

三更一周。

阿三突然站起来解开裤带。

阿四叫道:“阿三你干什么?敌人就要来了。”

阿三笑道:“我在水里加点味道,给他调味、调味。”说着他已小便在黑热水里。

阿四笑道:“我也来!呵呵……”

两人大撇一番才收手,等待着淫贼到来。

三更刚过。

丙然西围墙出现一条人影,他身形轻巧如柳絮瓢飞,四处张望良久,觉得没什么特别迹象,才翻身落在前院,微微观察一下地形,他已直奔后房。

此人正是色魔姚青红,他坏事干多了,所以很快的就能找到女人住的闺房,这时他已来到林彩云的寝室,他再察看四周是感到很正常,他已露出淫笑,手指沾口水点破窗纸,往闺房窥探了一下,笑声更是淫猥,立即拿出管子往房中吹,想必是迷香之类,下九流的东西。

约过盏茶功夫,他才轻拨门栓,推开房门淫笑道:“美人啊!我来啦!”带上门,他往床前走去,不时呼出得意的笑声。

阿三、阿四见淫贼已进入闺房,即刻动身,端着三盆特制黑热水,掠向门口两侧,等待小邪叫声再施以突击。

小邪躺在床上,心中数着:“一丈、八尺……五尺、四尺、三尺、二尺。”他突然大吼一声:“淫贼你死走了!”运人带棉被整个冲向色魔,手中飞刀亦直射淫贼胸口,其势快逾电闪。

色魔姚青红眼看就要得手了,那知会冒出一名小表来,一楞之余,胸口已经被小邪飞刀射中,闷喝一声:“糟了有埋伏!”他立即反身抽腿顾不得迎敌,忍痛的往门外冲,有若丧家之犬,惊弓之鸟。

阿三、阿四一听小邪叫喊,亦不敢怠慢,胸一用力开门扉,黑热水即往里面泼,大叫道:“看毒水!”阿四泼完,即刻点起火把,并大敌铜锣。

“哇!”一声色魔闪避不及,已被黑热水泼个正着,被烫得刺痛不堪而“哇哇”乱叫。他不敢停留,见左边火光一闪,又有大锣声传出,马上飞身窜往右边窗口“砰”一声,他已窜出窗口。

“看毒水!”、“呃”、“砰“”、“哎唷”、“哗啦”、“当!”、“看你往那里跑”,“哇……”一连串的声音已密紧在一起,正如小邪所计划,阿三将黑热水往淫贼身上泼,淫贼大惊窜往高处却撞上大脸盆,而脸盆被他撞破底板,他顺势往外掠,正好阿三已将网子往下放,他被网子罩住立即往地上捧。阿四并没有将大铜锣丢过去,而是扛着大铜锣连人带身的飞掠过去,对准淫贼头上猛砸,淫贼被这一砸悲叫一声四肢一摊已昏倒在地上。小邪也冲出窗口,顺势一指点住淫贼穴道。他笑道:“大功告成,就像演戏一样,轻松愉快。”

阿四莫道:“可惜这家伙没有将大铜锣撞跛,真不够意思。”他又拿起大铜锣,砸了这淫贼几下,以泄怨气。

小邪道:“阿三好臭啊!你就背他回客栈再说,哈哈……臭死了。”

阿三笑道:“那里,那里“这家伙还吃了我不少味素呢!”他已将淫贼用网子捆好,准备拖回去。,

小邪道:“我们走吧!”

阿三大叫道:“林员外“妖精已捉到啦!可以出来了。”

拖着色魔,他们三人已走到大门口。

这时林员外一家人都已走出来,见阿三拖着一个全黑怪物,林员外叫道:“小法师妖小怪捉到了吗?”

阿三笑嘻嘻道:“这不是吗?拜拜“哈哈……”

三人大笑的走出林家大门。

林员外又是惊又是喜。惊的是阿三中午来时这么严肃,现在又像小表一样,喜的是妖怪已除。他道:“大概是法师将妖怪捉到,而高兴的忘记自己是法师吧!”说着全家人也露出笑容,不再害怕了。

小邪他们留下来的臭脸盆及大铜锣,黑墨水,够他们想这妖怪是怎么被捉的,也许他们会再将那些东西当作宝贝也说不定。

在路途中——

小邪突然叫道:“这家伙太臭,不能拉回客栈,我看就拉到附近解决算了。”

阿三道:“走啊!我拉得很舒服,真想多拉几里路,呵呵……”他往色魔躯体看了一眼,更是得意。

小邪白了他一眼道:“那我和阿四先回去,你自己拉个够舒服了再回去吧!”转头就走。

阿三急道:“小邪帮主等等嘛!拉得是很舒服,但躺下来更舒服,不对吗?”

阿四笑道:“对!躺下来更舒服,像这淫贼一样那就更舒服了,嘻嘻……”

小邪笑道:“走吧!我也累了!”

三人走到镇南林里。

小邪拍醒色魔,他笑道:“你好啊!请问芳名?”

色魔见自己突然间已被逮了,又见到小邪是个小表,他立时大怒道:“免崽子,快放开老夫,否则有你好受!”他怒目而瞪像是被捉的人不是他。

小邪哧哧笑道:“是吗?”语音末落已啪啪两声,狠狠的打了色魔两个耳光笑道:“如何?你想放开冯?”

色魔已是满口鲜血,他破口大骂:“你敢打老夫,老夫要将你碎尸万段!老夫……”

“咱咱”又是两响,这次是阿三打的,他对小邪道:“小邪帮主,轮到我了。”轻轻一笑,他转向色魔怒骂道:“淫贼你他妈的什么东西?竟敢要分我通吃帮帮主的尸?他妈的什滚东西?”他又踢了色魔两恻。

阿四笑道:“小邪帮主,我看先拔光他头发再作打算,也好让我佛超渡他。”

小邪点头道:“我问他时,他如果不说话,你就猛拔,最好是在他还没答话前,就拔光他的头发。”

阿四笑这:“遵命!”他已站在色魔前面,摆好姿势,蹲着马步,两手对准色魔头发,准备一次拔光,全然当色魔是一条待宰的猪。

色魔那有受到这种凌辱,他厉道:“不知死活的小表,你们也配问老夫,呸!”他吐了一口痰,差点沾在小邪衣衫。真的是不怕死。

小邪已经有点冒火了,他笑道:“淫徙你有种就给我硬撑到底,今天你是死定了,你碰上的不是别人,而是我杨小邪,嘿嘿……”

色魔一听这小表就是天下歹徒闻名丧胆的杨小邪,霎时脸色变了数变,不敢再说话,他也知道结果大概是如何了。

小邪笑道:“你再吐啊!你是后悔了?不!你不会后悔,你已经知道只要坏人落入我手中,我从不留情,你也知道只要你落入人家手中,就只有凄惨路可走,可惜你还是一样无恶不作,你不是人,我要废了你的武功,并阉掉你的卵蛋,再拔光你的头发,我恨你这种人,我恨恨死了!”他有点疯在。

色魔吓出冷汗叫道:“杨小邪你敢,我同伴不会放过你的。”

小邪笑道:“我正要找她,说!情魔姬容丽,在那里?”

色魔厉道:“不晓得!”

小邪道;“你们两个本是一对奸夫淫妇,你会不晓得?我数到三,你不说,我的朋友就会开始拔你的头发。”

阿四道:“数到三,太慢了,数到一好啦“”

小邪很快的叫着:“一、二、三!”三个字比一个字还快说完。

阿四一听,双手已如电光石火般的狠命拔下色魔头发,他是想一口气通通拔光。

色魔没想到小邪会数得这么快,更没想到阿四拔得更快,“哇!”惨叫一声道:“我说“我说!”

然而阿四快手已拔光他一半头发,意犹未尽,而不甘心叫道:“妈的!有胆你就不说!”伸手打了他一个巴掌,真想把他的嘴巴塞着。

小邪问道:“在那里?”

色魔喘口气道:“杨小邪你饶了我,我就说,否则我死也不说。”他竟想以此来交换条件。

阿四一听笑了,他叫道:“他妈的什么东西?你竟敢威胁帮主?”手一动又往他头发扯去。

“哇……我说!我说!放开我,别拔呀!”色魔狂叫不已,眼泪已流下来。

小邪道:“在那里?”

色魔讷水道:“在太原附近的太行山勾魂谷。”

阿四洱道:“有种就别说,让我找光你的头发,现在只剩下后脑一点点,等一下,记着别回答,知道吗?”

“知道了。”色魔讷讷道。

阿四大叫道:“妈的我叫你别回答,你又回答,扯!”三两下又吧色魔头发扯个精光,这才得意的呵呵直笑。

小邪问道:“情魔在那里干什么?练武功?还是生孩子?”

色魔讷讷道:“她在练一种功夫,如果被她练成,可能就天下无敌了。”

小邪道:“好吧,我有时间再去剥她的皮;色魔我不能原谅你,因为你做了很多人神共愤的事,已经没有机会让人家饶恕你了。”说着他已拔出闪亮的匕首。

色魔见到寒光闪闪的匕苜,早已吓得哭起来,他泣道:“杨小邪,杨少侠你就饶了我吧!我一定会改过自新,求求你饶了我吧!呜……”

小邪静静的望着他,轻轻的道:“没有用,因为你以前想过会有这种下场,但你还是作奸犯科,你心存侥幸,可恨!你明明想过,但你认为没人能拿你怎么样,所以你才一错再错,你求饶?那被你糟蹋的女孩呢?她们有的自杀,有的发疯,有的……他妈的丁都是你这种人害的,还求什糜饶!”他愈想愈气,忍不住已吼起来,一脚了过去,哇了一声,色魔已昏过去。

小邪一想到那些可爱的女孩被欺侮而后的惨状,就情不自禁的抖着,他觉得那些女孩应该像他这样快乐,但却被人伤害了,他恨死了那些淫徒,他已有点疯狂。

阿三见小邪突然发疯似的,他立即叫道:“小邪帮主,杀了他!”

小邪愤怒异常吼道:“杀就杀,啊——”他大吼不止,匕苜有如急雨般的戳向色魔:“淫徒!色魔!死贼!狈养的!淫贼!淫徒!采花贼!淫徒……”他边吼边戳,戳得色魔全身找不到一块完好如初的肌肤来,小邪就像疯子一般的在戳杀罪恶的替身,他不能自制,双目尽赤的挥动着手臂!可见他有多痛恨那些禽兽不如的淫徒。

终于他也停下来,满身是汗,要比任何一场战争都累,喘口气休息一下,他才转向阿三道:“我痛恨这些采花贼,我真的好恨,你想一个快快乐乐的小泵娘到他们手中,我……他妈的!啊——”小邪又吼叫的踢着色魔体,久久不能停止。

阿三、阿四知道小邪的脾气,他喜欢快乐,他也喜欢别人快乐,他痛恨恶人,尤其是采花贼,所以他看到淫贼就会千方百计的捉来杀了,他想这世上如果没有这种人,那就没有哭泣的姑娘了,至少不会为这种事而哭泣。阿三和阿四没说话站在当场,他俩也知道小那有股气,一股拼命的气,这股气不是他自己所能控制,只要他已发出这股气,就得让他发泄完毕,否则他会很难过。

饼了约一柱香时间,小邪才静下来,他道:“阿三、阿四没吓着你们吧?我本想阉掉他,再废了他就算了,谁知道我愈想愈气,忍不住就杀了他。”

阿三笑道:“小邪我那里会被你吓着,这种人本来就该死,你不杀他,我还想偷偷把他给料了呢!”

阿四道:“小邪帮主你杀得好!该死就是要让他死,他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我也憋不住了,啊——”他也学小邪一样跑过去了几脚,方消心头之恨。

小邪嘘了一口气道:“也罢,反正人死了就埋了他,免得死了还会作怪,臭死大家;我们比赛看谁挖土坑挖得最快。”

“好啊!”三人围在一堆,准备一展身手。

“预备——开始!”“哗——”三人又恢复童年的那段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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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是第二天晌午时分。

在上宾州菜馆。

小邪他们睡到将近中午才起来,盥洗后已到此地饮酒果腹,三人点了一些好菜唏哩哗啦的干了起来,又吃香的,又喝辣的。

蓦地——

陛外有人叫道:“杨小邪你有种给我出来!”

小邪往窗外一看,见整座菜馆已被人包围,他笑道:“阿三、阿四“神武门”的人来啦!还不在少数,大约有五十人左右。”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我们是跑呢?还是拼?”

小邪道:“等一下再说。”他转向外面那黑衣人道:“喂!你是谁?鬼叫什么?找死是不是?”

外面那黑衣人叫道:“本大爷乃是此地分舵主,铁公鸡白甲成,快快出来受死吧!”

小邪叫道:“黑皮奶奶的,无名小卒,去叫渡永天来捉还差不多,你算什么东西?”

阿四道:“不用跑吗?”

小邪转过头笑道:“不用,这次跑的是他们,等一下你们就乱杀,拔那只公鸡的毛,保证行。”

阿三笑得很开心,他认为小邪说行就行,他往窗外大吼道:“铁公鸡呀铁公鸡!你想死啦!我就不相信铁公鸡身上拔不出毛来,炸也要将你炸出油,嘻嘻……”

白甲成大吼道:“你们死在眼前还敢逞口舌之利,来人!傍我拿下!”立即有四名黑衣人往小邪冲过去。

小邪道:“阿三、阿四上!”说完他已迎向“神武门”徒众,大打出手。

“哇!”、“上啊!”、“叮叮当…”、“在这边…”、“哈哈…”、“砰!”、“快过来!”、“那里逃!”·“轰!啪啦!啪啦……”

两边人马,立即混成一团,当然这些小门徒那是小邪的对手,约过半晌光景,“神武门”已死伤过半,眼看就要败下来,这时候铁公鸡仓惶叫道:“快退!”剩下二十余名伤兵这才翻身掠出客栈,往镇西逃去口

小邪拍拍手笑道:“阿三、阿四收钱去。”

阿三笑道:“收多一点,最近开销很大。”

阿四笑道:“对!眼有冬天就要过了,衣服也该换换啦!”

小邪丢下银子,反身已和阿三、阿四走出菜馆往镇尾那家“春花院”行去。

“春花院”是“神武门”分舵的地盘之一,妓女百余名规模不小,现正在营业时刻。只见里面寻芳客,莺莺燕燕混杂一堆,还不时夹缠一些淫秽的笑声,说话声……

小邪这时已站在春花院门口,他可没上过妓院,有点惧怕,推了一下阿三道:“阿三,这就看你啦!我还没进过妓院呢!”

阿三尴尬笑道:“我也是,我看阿四好了。”

阿四叫道:“阿三你少来,每次坏事都在我身上推。差劲!”

三人就在门口拉拉扯扯,推三阻四。

话末说完,老鸨子及龟奴已将他们拉进去。

老鸨子也不管和尚不和尚,只要有钱赚,尼姑也可以。她笑道:“大爷!少爷!和尚爷!来来来!我为你介绍本院最有名的丽香姑娘,包您满意,看看就知道了。”一拉进大厅,立即有十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围了土来,个个笑脸颦颜。

“哇!原来还是童子鸡呢!小兰这是要红包的呢!”

“这和尚好俊呀!不知是那家寺庙的,改天我们去侍候他们,呵呵……”

“这小男孩……你们看长得多好,天下还找不到几个呢?!老娘免费侍候,呵呵……”

“哇卡!”小邪拉紧衣服叫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招架不住这些红粉攻势,已手忙脚乱,忘了是要来收银子。

阿三、阿四两人楞在那里不知要说什么,憨然的笑着,一切都茫然了。

还好小邪醒得快,已深吸一口气已处之泰然。

老鸨子笑道:“小鲍子您可有中意的?”

小邪道:“没有,差差差!再找点漂亮的来,大爷有的是钱。”他一扬手已去给老鸨子十两银子。

老鸨子这可吓昏了,马上叫道:“多谢小鲍子给赏,马上来,我去叫昨天刚来的小泵娘,还没开苞呢!小鲍子你好福气啊!你等等!”说着她往后跑。

这些妓女有的亲和尚的嘴,有的搂着和尚,有的干脆脱掉衣服,整个人靠在阿三及阿四的身上。

阿三、阿四哇哇大叫,也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边躲边笑着,他在欣赏阿三和阿四两人的表情,但他自己何尝不是被追得落荒而逃。

突地——

“放开我!我不要,求求你们放开我,鸣……”有女子哭叫声已传出来。

老鸨子叫道:“放什么?你家人早已将你卖给我了,放你去那里?今天开始给我接客,否则打死你!”她拿起竹枝就往小泵娘背上抽。

“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呜……放开我……”姑娘泪流满面,哭诉祈求的被老鸨子拉出来。只见她年约十六、七岁,青色布衣,面貌甚清秀可人。

老鸨子叫道:“我放你?谁放我?老娘我也是过来人,忍着点去接客吧!省得受皮肉之苦。”

“不,我不要,放开我呜……”姑娘在挣扎。

老鸨子叫道:“不要也由不得你!”扬起竹枝就要抽姑娘背部。

小邪本来对妓院是有点好奇,但看到这小泵娘如此可怜,立时觉得心情不好受,他大吼道:“住手——”

他这天下第一吼功,震得妓院每个人都血气翻腾,呆愣的站在当地。

小邪道:“老鸨子将那小泵娘放过来。”

老鸨子本被惊住,但又听小邪要这位姑娘,立即高兴的道:“好!好!小翠还不赶快过去!”她将小翠往小邪推去。

小翠被这一堆,跌在地上哭了起来,甚是无助。

小邪走过去将小翠扶起来。

小翠以为小邪是嫖客,惊叫道:“放开我!大爷,我求求你,呜:…你放我走,呜…求求你…大爷……”她哭得好伤心,想挣开小邪双手。

小邪放掉她,笑道:“救星来啦!小泵娘救星来啦!别哭,马上就让你走。”

小翠闻言煞住哭声惊道;“小鲍子你要救我?”

阿三笑道:“小泵娘你快过来,本帮帮主是要救你没错,快过来!”他向小翠招手。

老鸨子一听知道是找碴的,她立即想拉住小翠,但她快,小邪更快,身形一闪已挡在老鸨子身前。

小邪笑道:“老鸨子这小翠值多少钱?我要买下她,你说个价吧!”

老鸨子对小邪刚一出手就是十两银于,已认为小邪是只肥羊,她道:“一千两白银,否则不卖。”

群妓都惊吓得出声,一千两的价钱,她们可没听过。

小邪那有这么简单就被坑了,他反问小翠道:“小泵娘你是多少钱被人卖到这里来的呢?”

小翠幽幽道:“是我叔父将我卖到这里来,一共五十两银子。,一

小邪骂道:“奶奶的五十两一个人,他妈的搞什么鬼!”他大吼起来。

老鸨子见保镳已过来,胆子也大了她冷笑道:“有事吗?大公子,一千两,否则不放人。”

小邪叫道:“放不放?”

“不放!”

小邪霎时愤怒已极,大悲掌一挥带起一股劲风已打向前面那四名保镳,叫道:“你们找死!”

“哇——”一连四声惨叫,四名保镳不晓得怎么回事,已被小邪掌力震得口吐鲜血,飞身往后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老鸨子这一吓,差点吓死,妓女们也惊骇得四处乱窜,惧叫声不绝于耳。

小邪厉害:“老鸨子,几两银子?”

老鸨子那里还敢叫价,冷战打得牙齿咯咯作响,并出几字:“五…十两。”

小邪向妓女们叫道:“还有谁要走的,站到一边去!”手往门口一指。

这一叫立即有十几名妓女低着头走到小邪背后,她们何尝愿意呆在此地。

小邪对着这些妓女道:“你们这些可怜的女人,老鸨子有没有欠你们钱呢?照实说,我帮你们要。”

“五十两,一百二十两……七十两…六十五两,…四十六两……”

妓女们个个伤心的流下泪来。

小邪对老鸨子叫道:“你都听到了吧?还不快给我拿来!”

老鸨子直叫“是是是”反身奔入后院,不久拿出许多银子,一一还给那些要离开的女孩们。

小邪又拿出五十两丢给老鸨子,他道,“这是小翠姑娘的赎金;本来我想把你这家妓院给烧了,但为了她们那些可怜的女子没地方去,所以放你们一马。回去告诉你们“神武门”的东家渡永天,叫他少做缺德事,少逼良为娼,否则他会死得很快,这笔帐算在我杨小邪的头上,你们要是再为难这些姑娘,我就杀了你,老鸨子你过来。”

老鸨子不敢违抗,已惧怕的走过去。

小邪在她身上戳了几指,再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丢在她嘴里,逼她将药丸吞下。

小邪道:“这是苗疆蛊虫,你要是再做坏事,蛊虫会吃掉你的脑髓,你不作坏事,蛊虫也安心的与你同乐,滚吧!”手一推,将老鸨子推开。

欲知结局请看续集

第16卷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不收钱啦?”

小邪摇头道:“不要了,看看她们可怜的要死,我们再收钱,老鸨子一定要她们多接客,这种事不能干,我们走吧!”说完就往外走。

“相公我……”小翠叫着已追向小邪。

小邪向那些要离开的女子及小翠道:“你们要走就走吧!也不用谢我了,天下可怜人太多太多,我能碰上就伸手,不能碰上你们就得相信命运了。”

众姑娘含泪的道声:“谢谢公子。”已走出妓院消失在街道上。

小邪和阿三、阿四这才走出妓院,往街上走去。

“相公我……”小翠又追上来,她有点羞涩和无奈。

小邪停下来笑道:“小泵娘你有困难吗?”

小翠哭了起来,她哽咽道:“相公,小翠被您所救,就是您的人了,您若不要小翠,要小翠到那里去呢?”

小邪奇道:“小翠姑娘,你不回家?”

小翠摇头哭道:“相公,小翠自父亲死后,就一直被叔父打骂,昨天他又将小翠卖到妓院,我……呜……”说到伤心处,她又哭起来。

小邪拿出银子交给小翠笑道:“小翠我不是永远住在这里,这些银子你先收下,待会儿我找个地方让你安身,好不好?”

小翠不敢接下银子,她哭道:“小翠愿意跟您一辈子,侍候您一辈子,我不会烦您的。”

小邪道:“好好好!没问题,但你也得等我办完事,再侍候我对不对?”

小翠见小邪不再赶自己走,立即道:“多谢相公。”说着就要跪下。

小邪连忙伸手托住她,笑道:“小翠姑娘我先把你安置在林员外他家,等我办完事情再接你回去好吗?”

小翠她唯主人命令是从,她幽幽道:“希望相公能早点办完事情,接小翠回去,让小翠侍候您。”

小邪点头道:“我尽量,你放心就是。”他转向阿三轻笑一声。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又要用到我了吧?没问题!我这就去。”

小邪拿出一千两银票交给阿三,他道:“这一千两就算是小翠的生活费,已够用上好几年了。”

阿三接过银票道:“现在就去?”

小邪微微颔首。

阿三向小翠道:“小翠你跟我来,我带你到林员外他家,小邪帮主他有事,可能要好久才能来接你,你不妨当他家小姐的丫鬟好吗?”

小翠点头道:“我愿意。”

阿三道:“那我们走吧!”

小翠向小邪道:“相公不论您何时来,小翠一定等您来接我。”她充满希望与感恩。

小邪向她招手,安详的笑着。

阿三和小翠已定远了。

小邪突然叹口气道:“阿四这世人可怜人还真不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阿四道:“小邪帮主,只要有人,就有可怜和幸运,有悲伤和快乐,很荣幸我们是快乐的一种。”

小邪道:“那可怜的人呢?他们又要怎么过?”

阿四道:“怎么过?还是一样过,碰到了,咱们就帮个忙,没碰到你怎么知道人家可不可怜呢?”

小邪笑了,他想:“也对!碰上可怜的人再将他变成快乐的人不就成了?‘神武门’不除,像小翠这种事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他大叫道:“奶奶的混吧!不管这么多了,碰上了再说!”

两人边聊边走,不久阿三也追上来。

阿三笑嘻嘻道:“行了,小邪帮主,本和尚立了大功,你要如何赏赐呢?”

小邪瞪了他一眼道:“赏你如意扫帚一枝,自己去买,别再捡那扫猪粪的,臭死了。”

阿三气道:“扫帚?不必啦!我自己赏我自己黑狗三只。”

“哈哈……”三人竟在街上狂笑起来。

倏地——

阿三突然大惊道:“小邪快跑,大师兄来啦!”不等小邪回答,他已转身往镇西狂奔。

阿四也脸色大变,拔腿就跑。

而他们后面正追着一位年约三十上下的壮年和尚,他叫着:“不明、不白,还不快点留步?你们想多面壁几天吗?”

小邪一看笑得眼泪直流暗道:“想不到我通吃帮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我得赶快去看看热闹。”说完也跟着追上去……

阿三边跑边骂道:“死杨小邪!也不会将大师兄挡一阵,这不叫我走头无路吗?惨!有够惨。”

阿四道:“阿三我们说不干了,不就成了吗?”

阿三一想,笑道:“也对,反正不干,就不干了。”

两人下定决心“不干了”,他们停下来等大师兄不念和尚。

不念见他们停下来,也放慢脚步叫道:“不明、不白,你们两个怎么可以偷跑出来,又跑了这么久不回去,师父要我来带你们,看来面壁三个月是免不了了。”他心中已泛起一阵笑意,因为阿三及阿四在寺内,三两天就得惹一趟事,而这些事有的实在令人啼笑皆非,故而不念一想起也想笑,但此时有任务在身,不敢笑出口。

阿三很潇的招手笑道:“嗨!大师兄,我不干了!”

不念已走到他身前道:“不明师弟你以为说不干,就能不干吗?这得看师父,我没权力作主,跟我回去吧!”

阿四道:“不干和尚也不行吗?那吃狗肉成不成?算开除好啦!”

阿三、阿四两位和尚,竟然将此事看成儿戏,又不干、又辞职、又是开除,可惜天不从人愿,有得争了。

不念道:“不白,你怎么可以如此胡言,我不懂。”

阿三叹道:“大师兄你慢来一步了,我和不白师弟都已被人逼迫吃下三只黑狗,当不成和尚啦!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是被迫辞职的啊!”

不念道:“我不晓得,不过师父说一定要把你们两位捉回去,师父怕你们惹是生非,还是跟我回去吧!”

阿三叫道:“不干也不成,这像什么话嘛!我不回去!”

阿四也叫道:“我要到茶楼吃点海鲜,生鱼片,活跳虾,我也不回去。”

不念道:“那师兄只好用捉的。”双手一伸一缩,奇快无比的已扣住阿三及阿四腕脉。

阿三急叫道:“杨小邪你还不快来救人呀!你不要旧友了?”

“来了!”小邪轻轻翻身掠向不念,他笑道:“大师父,这两位是我从前的朋友,他们不是有意要出家的,你放了他们两个如何?”

不念喧个佛号道:“小施主,此事贫僧无法作主,要请主持方丈决定,还请施主能原谅

小邪想:“念佛念得精的人,脑袋有点麻痹,跟他说也许扯不清,倒不如上白马寺玩玩。”他道:“大师父我和你一同回白马寺,你放了他们两个好吗?”

不念道:“只要不明、不白不再偷跑,贫僧便放了他们。”

阿三见小邪也要到白马寺,他什么也不怕了。他笑道:“大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不跑,你放了我们吧!”

不念笑着将两人放开道:“不明师弟,你在路上可不能乱来。”

阿三搓着手腕笑道:“大师兄你放心,有杨小邪在,我才不会跑。”

阿四道:“我们回去骑白马吧!”

四人一行已往白马寺奔去。

xxx

白马寺位于洛阳城以东二十余里,自汉朝以来,已有二千年之岁月,但却始终矗立在历史之兵荒马乱之中,历经岁月摧残,仍不改其古雅之风貌。

寺前有一石雕灰色马匹为其特有标志,拱洞式的大门,庄严宏大,门上挂一横匾写有“白马寺”白字黑底三字,似乎出自名家手笔,门前有一对千斤石狮挟持左右,墙为红砖所砌,寺内共分四殿,分别为“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宝殿”最末则为“接引殿”,殿堂之后则为“昆庐阁”及僧舍。

宋朝刘贽有云:“洪钟托古刹,清梵动晨昏,境净声当牖,天空响出尘。”这正是指白马寺梵唱之音多么令人清新。

可惜却出了两个狗肉和尚——阿三及阿四。

第三天——

不念已领着三人回到白马寺。

小邪看到门前那匹白马大叫道:“好也!这只马要是能骑走就好了,真漂亮。”

阿三叹道:“骑马?以前我一天最少骑三十次,不过是被绑在上面就是了。”

阿四笑道:“我也差不多,我骑狮子威风多了。”

小邪道:“那我们将它搬回去如何?”

阿三摇头道:“我和它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见到它,我就头昏脑胀。”

阿四道:“这很危险,听说这是本寺的镇寺之宝,没有那只白马,这里就变成无马寺了。”

不念道:“杨施主可愿随贫僧进白马寺?”

小邪道:“好哇!不然我部下被你们缠着,也不是办法。”

不念道:“请随贫僧来。”

说着四人已进入寺内大厅。

不念道:“杨施主请坐,贫僧去请师父来。”

小邪道:“不客气,你忙吧。”

不念施个佛号,已走向后院。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你有无把握?要是走不掉,这可惨了。”

小邪笑道:“怕什么?大不了你们再回来干,这是复职,当和尚这一行那有辞职,那有被开除的!”

阿三道:“唉!你知不知道在这里有多苦?除了饭吃得饱以外,我三两天就要加点外快,真他妈的生不逢时,入错行走错路!”

阿四道:“我每次也沾上边,有外快就两人分。不好过哪!”

小邪道:“你们每次都有外快赚,别的和尚不吃醋?想分红?”

阿三道:“没办法,每次都落在我头上,有一次还挑了三个月的大水缸,差点没死在这里。”

阿四苦笑道:“小邪帮主你得想想法子,否则我这‘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今天可要落难了,我的外快就是刷门外那几只石头狗及扫茅坑,够惨哪!”

小邪道:“你们别急成这个样子,我又不晓得和尚不干还有这么多麻烦,这样好了,你遵从他们的规矩来,只要不过份,我也不便出手,人说帮有帮规,少林寺也有寺规,谁叫你们别的不干,偏偏要选上和尚这一行,现在要跑都跑不掉,真是放屁不响,差死了。”

阿四白了阿三一眼道:“这都是阿三的主意,什么已经找到铁饭碗,我看是找到铁圈子,将我的脖于套得死死的。”

阿三尴尬笑道:“我那知道小邪帮主又突然回来了,你以前还不是说我好聪明,现在你竟就扯我后腿!”

阿四道:“现在不一样了,东西一过时还在用,那就是笨,对不对?小邪帮主!”他转望着小邪,得意笑着。

小邪笑道:“都没错,这主持方丈凶不凶?”

阿三道:“有时候很凶,上次我们两个偷溜出去,被捉回来,这大和尚罚我们种菜,苦死了。”

阿四道:“这菜圃有二十行,每行十丈长两丈宽,给我累得我们半死,还好嘻嘻……”

他偷笑着。

小邪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他笑道:“你们是不是看着菜长大了很不服气,就将菜拔去卖了?”

阿三笑道:“当然啦!我种了三个月那有被他们白吃的道理,一气之下就偷偷拔下青菜,和阿四挑到洛阳城卖,换了一些银子进补进补,呵呵……”

小邪也笑道:“看你们两人真宝,那后来有无被发现?”

阿四摇头道:“没有,我们到附近农村,将大牛、小牛通通牵到菜圃,将菜圃弄得乱七八糟,主持方丈以为是天意,我们也过了关。”

小邪也想卖点菜,看是何味道,他道:“等一下我们也去卖菜如何?”

阿三苦笑道:“那有和尚卖菜的,这不大好吧!”

阿四笑道:“也好!反正蛮有意思的。”

这时内院已经走出两位和尚,正是主持方丈悟非大师和大师兄不念。悟非和尚约六旬余,清瘦瘦高,状甚庄严。

“阿弥陀佛”悟非道:“小施主光临本寺,为何而来?”

小邪笑道:“大和尚我是为了这两位旧友而来。”

悟非道:“是不明、不白吗?”

小邪道:“正是,他们是我十几年前的难兄难弟,现在他们不干了,要辞职,不知大和尚有何方法?”

“阿弥陀佛!”悟非一惊转向阿三及阿四道:“不明、不白可真有此事?”

阿三笑道:“师父我不干啦,我找到了昔日的帮主,我要归位,所以请师父放我一马。最好将门外那只白马送给不白师弟,他说他很喜欢。”他替阿四找些事做做。

阿四急道:“师父我不要,我也不干了,师父你开除我们好不好?”

悟非施了一个佛号道:“佛门乃清静之地,不明、不白你们可当真?”

阿三肯定道:“我狗肉都吃了,还假得了吗?”

阿四更上一层楼,他道:“我前几天还去过妓院,这下开戒啦!嘻嘻……”

“阿弥陀佛”悟非深深的施了一个佛号,若有所失的道:“不明、不白,为师平日虽待你们较严,没想到却因爱之深而演变成今日这种局面,罪过!罪过!真是孽缘。”

阿三道:“师父你别难过,我不干只是随帮主到处走,我还要再当十年和尚才能留头发,算是寄门弟子。”

阿四道:“我也一样,我们还是好朋友好不好!”一下师徒变成朋友了。

悟非楞了半晌道:“好吧!佛渡有缘人,你们两位既然与我佛无缘,贫僧也不便留你们。”他已改口不再以师徒相称。

“哇!万岁,好棒啊!”阿三、阿四跳起来手舞足蹈,大叫不已。

小邪见状也蛮有意思,说不干就可以不干。

悟非道:“不明、不白你们可愿面壁三十天以报佛祖恩惠?”

阿三、阿四一听又冷了下来,他俩最怕的就是面壁。

悟非道:“我佛慈悲还请不明、不白面壁三十天以偿我佛恩赐。”

阿三、阿四急得望着小邪,真是当和尚容易,当人难哪!

小邪也不愿自己朋友受难,他问道:“大和尚可有其他方法,或是比较快的方法?”

悟非摇头道:“此乃少林规矩老衲不敢有违。”

小邪道:“反正不明、不白也不想干,这样好了,我们来赌如何?如果你输了立即放人,我输了我也不管。”

“阿弥陀佛。”悟非道:“老衲己身入空门,七情六欲皆不复存在,何敢违背佛门意旨。”

小邪道:“我是你们少林派的贵宾,大师父您就放一马好吗?”

悟非道:“既是少林贵宾老衲自然以礼相待,不过这似乎不可能……”他有点不信的望着小邪。

小邪拿出上次在开封,封禅寺前明渡大师所赠之“达摩玉牌”递给悟非看。

悟非一看心头一惊,马上揖身道:“原来是少林贵宾光临,老衲有失远迎请恕罪。”

小邪收起玉牌道:“大和尚你别多礼,我看就免了我朋友面壁一个月吧!”

悟非面有难色。

小邪道:“这样好了,我出一个问题让你猜,如果你猜到了,我不为难你,如果你猜不到那表示你佛理修得不够澈底,你可要放人喽?这也是天意对不对?”

悟非虽是佛门中人,但小邪说的是有关佛理,他不免好胜心已起,他道:“还请施主赐教。”

小邪想了一下道:“好!我就问你们白马寺有关的一个题目:白马是马,但白马非马。你解释一下让我听听看。”

悟非闻言心道:“白马明明是马,为什么又非是马呢?怪哉!”

阿三心道:“我就知道小邪一定会考倒老和尚,不过这是什么意思呢?”他也在想。

阿四心想:“白马是马,但外面那只马不是马,它是死马,大概是这样吧。”

不念心想:“白马是一只马,后来被剃了毛,就变成不是马了。”

悟非想了许久道:“小施主老衲无法答,还请小施主解释。”他以为小邪也没办法解释。

小邪笑道:“很简单,白马是不是马?”

悟非道:“不错,白马是一只马。”

小邪又道:“黑马是不是马呢?”

悟非道:“黑马也是马。”

小邪道:“那你能说白马是马,而黑马不是马吗?”

悟非道:“不能这么说。”

小邪笑道:“这不就是白马是马,但白马不能包括全部的马,还有黑马、棕马、石马、木马……好多,和尚你以为如何?”

悟非突然大喧“阿弥陀佛”他道:“是人非人,是物非物,是树非树,是山非山,想不到老衲参此玄机数十年,竟被杨施主一语道破,老衲心服口服。”他喜上眉梢,一点也不会为自己落败而感到羞愧生怒,不愧为得道高僧。

小邪笑道:“那里!大和尚你可愿意放人?”

悟非道:“施主乃本寺贵宾佛理又高深莫测,又如佛言:‘我佛自在心中。’何必定要出家呢?老衲愿意负此责任,三位请随老衲来。”

三人已随着悟非走进后院。

阿四可高兴得直笑不已,他道:“小邪帮主我猜对了。”

小邪笑道:“阿四你愈来愈进步,不错,不错!”

阿四道:“这可要感谢师父好几次罚我擦那只石马,我一想白马是马,但外面那只马,不是马,他是死马,这也对吧?”

小邪笑道:“对,活马也是马,死马也是马。”

阿四虽然不了解其中深奥道理,但只要猜对,这已是无比的荣幸,因为阿三没猜着。

不久悟非已领三位到后院佛堂。

悟非道:“不明、不白你们先向佛祖拜三拜,再感谢佛恩。”

阿三、阿四照着做,跪在地上叩头,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才站起来。

悟非领着他俩到左边一座矮墙道:“不明、不白你们只要跳过这座矮墙,就可以还俗了。”

小邪心想:“佛跳墙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阿三、阿四很快的跳过那不及腰的矮墙,心情也轻松不少。

悟非道:“不明、不白两位施主,从今以后你已不是佛门中人,亦非少林弟子,还请施主多多保重,老衲告辞了。”说完他低着头,往后院走去。

“师父!”阿三、阿四同声叫着。

悟非转过身躯笑道:“小施主有事吗?”双目已红,眶含泪水。

阿三感恩道:“师父十余年教养无以为报,但以叩头三响以谢师恩。”

阿三、阿四立即叩三个响头。

悟非笑道:“不明、不白快起来,师父是留不住你们了,只要有缘还是会再相聚,你们走吧!杨施主恕老衲不送了。”他转向小邪揖身为礼。

小邪道:“大和尚不必多礼,有时间我们再来,告辞了。”一拱手,他已领着阿三、阿四走出白马寺。

悟非轻叹一声,也各自回禅房,他是对阿三和阿四的离开感到伤神。

阿三一踏出守门已呵呵笑道:“终于我又回到凡间啦!”

阿四望着白马道:“白马啊白马!今天分开以后又换谁来照顾你呢?可怜!好可怜!”他又跳上去坐。

小邪道:“我也来!”他也跃上去过过瘾。

三人留恋一下,才离开白马寺。

小邪边走边看那边有菜,准备要到洛阳城去卖。

阿三道:“小邪帮主,你当真要到洛阳城卖菜?”

小邪点头笑道:“当然,说不定卖菜也可以出状元呢!”

阿四道:“再过去不远就有菜圃,有时候我们煮狗肉没有青菜,只好顺手偷他们几株。”

小邪道:“我们用买的,现在就去。”

三人往农夫家走去。小邪也不客气买了三担白萝卜、高丽菜及大白菜。

小邪兴趣十足道:“我卖萝卜,阿三卖高丽菜,阿四卖大白菜,农夫说早上比较有人买,我们慢慢挑到城里再休息,明天早上一大早竞卖,看谁卖得最快又最多钱!”

阿三得意道:“一定我卖得最快,我有两三次的经验。”

小邪叫道:“不行卖客栈和菜馆,要卖普通的老百姓,一个一个卖。”

阿三主意已被小邪识破,他苦笑道:“这可难罗!大和尚挑菜逛家像什么话嘛!死杨小邪故意整我。”

小邪哈哈大笑道:“这才叫通吃帮,只要有钱赚,那门不能干?走!”

三人就这样一搭一唱的走向洛阳城。xxx

第二天一大早

三人就各显神通的往大街上走去,不时叫着:“卖菜呀!好吃的萝卜!最便宜的萝卜……他们找不到菜市场,只好在大街上逛,两值和尚,一个小表,着菜担子走在大马路上很惹眼,难怪人家指指点点,以为他们是发神经,那还敢买他们的菜。就快到中午了。小邪看自己一个萝卜也没卖出去,他急道:“阿三,我看我们还是分开来卖好了,这样别人才不会以为我们是神经病。”

阿三打定主意要卖饭馆,他道:“好哇!我们分开来一定成绩会转好。”

小邪道:“那等一下我们还是在这里集合,我走啦!”他也想好地方,找一间大庙像上次在兰州城摆地摊一样。想必会有收获。

“卖菜呀!大萝卜啊!不好吃不要钱,卖菜啊!萝卜好,好萝卜,货真价实……”

不久他已到城西观音菩萨庙前,这里很多手工艺品及古董摊,那有萝卜摊,小邪已将担子放下开始叫卖起来。

他是逢人便叫,希望有生意上门,“来来来!好吃的萝卜!不好吃不要钱,价钱最公道,二个一文钱,十个九文钱,全部买二两银子,小姐买一个如何?”伸手将大萝卜推向一位路过小姐。

这位小姐见小邪满头大汗,好可怜,她停下来问道:“小弟弟,怎么卖呢?”

小邪看生意上门,大张眼睛高兴得忍不住大叫:“哇”他是激动得叫出来。

可惜小姐也“哇!”了一声,被吓得六神无主嗔骂道:“神经病!”说完已走掉了。

小邪喃喃直骂道:“虽(倒楣)!奶奶的,好不容易有生意上门,又被自己吓跑了;别激动,别激动!慢慢来。”擦掉额前汗珠目光瞥向大厅叫道:“观音菩萨姊姊啊!你可别让我漏气妤不好?我可是靠劳力赚钱,拜托帮帮忙,多找几个人来拜托,拜托!”他深深的一揖。

但许久还是没人过问。

小邪气道:“黑皮奶奶的,这些人要怎样才会买我的萝卜呢?难道要一个个捉来硬塞?气死人了!”他不时吹大气,瞪大眼直叫这门生意不好干。

不多时阿三和阿四也找到庙前。

阿三笑嘻嘻道:“小邪帮主我看你今天是输定了,哪!你看三两银子,我卖完啦!”他得意的拿出三两银子,晃个不停。

阿四也笑道:“我卖了二两八钱,帮主你请点收,要不要我帮你卖呀!”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赢了小邪,他很高兴。

小邪叫道:“你们两个作弊!一定是卖饭馆,待会儿我要罚你们俩扛我的太师椅。”

阿三道:“小邪你可不能乱来,你说我们卖饭馆?你有证据吗?拿出来呀!否则你就输啦!我和尚也可以不用干了。”他很得意,因为他想不出小邪有何方法可以证明他是卖饭馆小邪哧哧笑道:“阿三你的高丽菜卖了多少人?”

阿三叫道:“多啦!一个来一个去,少说也有一百多人!”

小邪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卖完?”

阿三道:“刚刚卖完,我们就来找你了!”

小邪笑道:“这么巧你们两个都一起卖完?”

阿三急道:“是我先卖完再帮阿四卖的,嘻嘻!”

小邪看了两人一眼笑道:“好吧你们卖完了,等一下就给我找一顶轿于,我懒得再走路阿三有点动摇了,他叫道:“证据呢?拿来呀!”他伸着手,却没有先前嚣张了。

阿四知道这次又要输掉了,已苦笑不已。

小邪笑道:“证据就在你的银子上懂吗?想要骗人也得动动脑筋,胡扯是不管用的。”

阿三奇道:“银子?”他看了一下手中的银子,他以为银子上有刻着饭馆的记号,但他并没有发现任何记号,他叫道:“小邪你少唬我。”

小邪笑道:“唬你?你也不想想你卖了一百多人,一个高丽菜也不过几文钱,那有整整三两银子,你这不是自己在打自己嘴巴足什么?”

阿三楞了一下,强词夺理道:“我是拿零钱去换的,你别乱讲!”

小邪笑道:“你还想狡辩,等一下我们去找换给你银子的那个人如何?”

阿三苦笑一声不再说话了,他知道什縻事都骗不过小邪,但总是想碰碰看,只要有一次骗得过小邪,那他会一高兴得翘辫子。

阿四苦笑道:“阿三走吧!找轿子去!”

“等着!”小邪道:“你们帮我看萝卜,我就不信卖不出去!这些人不使点诈,他们以为萝卜是石头,我去求我姊姊帮忙。”

阿三奇道:“你姊姊?你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姊姊?”

小邪笑道:“观世音菩萨就是我姊姊,我在黑城镇和她结拜的,我走啦!好好看着。”

说完已往庙口行去。

阿三叫道:“小邪帮主真能混,连观音菩萨也看上他,佩服、佩服!萝卜啊!好吃的萝卜啊……”两个大和尚就这样在地摊上叫喊着。

小邪一到菩萨庙里,见这庙很大,供奉之神像最少也有两三百尊,而中间那尊正是观音菩萨。

这里香火鼎盛,来往人潮不断,但就是没人买小邪的萝卜。

小邪想定主意,立时装成可怜样,跪在神像前面边哭边道:“菩萨啊!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家中还有娘要吃饭,她已八十九岁,体弱多病,如果没饭吃是不行的,我只是个卖萝卜的苦命人,那晓得今天一个钱也没卖到,菩萨姊姊你一定要救我,呜……卖不出去我娘会饿死的,菩萨我求求你……鸣……求求你……”他拜个不停而且还哭得很伤心,我见犹怜。

不久他的哭声已被许多人听到,那些人已围上来,庙祝也走过来看个究竟。

小邪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他双手合十暗用内力,震向菩萨神像,只见菩萨颤抖不停。

小邪又哭道:“菩萨您要救救我娘啊!菩萨我求求您……呜……”他每拜一次,菩萨像就抖一次,到后来竟然跳得砰砰作响。

“不得了啦!菩萨显灵了,快,快跪下!”,“快看这小孩孝行感动菩萨了!”,“好可怜的小孩,连菩萨都哭了……”,“世上可怜事真多,我们应该帮助他!”

小邪见大家都被感动了,他又哀伤道:“菩萨我没钱给您添香火钱,我下次一定多添给你,我走了,菩萨保佑我,帮助我,我需要你……”他拜了三下,又震得菩萨隆隆直响,他才伤心的走出人群回到萝卜摊。

众人有的已掉下泪来,都注意小邪走到那里,准备敬完香后,买他的萝卜。

连菩萨都感动了,何况人呢?

小邪走回来急叫道:“阿三、阿四你们快躲起来,这下子看我怎么卖,奶奶的,他们也不想想观音菩萨是我什么人,快闪!”

阿三奇道:“小邪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告诉我一点,让我地分享你的快乐。”

小邪道:“我没有耍,我只是拜拜菩萨,结果我姊姊就显灵了;快走,等一下人群来了,你们两个会被压扁,那我可管不着。”

阿三相信小邪的话,但还是想不通,只好事后再说,他拉着阿四逛到别处,但暗中还是偷偷注意着小邪这边的情况。

小邪心想已差不多,他挑起萝葡担子,伤心的往回走,那样子真的可怜。

“小兄弟等等呀!别走,我要买你的萝卜。”、“小男孩快停下来!你的箩卜我全买啦!”,“小弟弟你等等,我想买你的萝卜!”

众人见小邪要走了,情急之下也不管香上完了没有,就往外追赶着小邪。他们想为了这种事,菩萨一定会嘉许自己有善心而更加保佑。

小邪故意听不到,慢慢的走着。

人群一涌到,个个怕买不到萝卜会被菩萨说没良心,那不是白烧了十几年香吗?所以他们一围上来,就猛抢,叫道:“小兄弟我全买啦!”

小邪先是一惊放下担子然后奇道:“你们是要买萝卜?一个一文钱。”

然而人群很乱担子也倒了,萝卜也滚出来,只听:“哈哈我抢到一个了,小兄弟一两银子不用找了。”、“李牛我们一人一半”、“小的也好,烂的我也要”、“别济分我一点嘛!”、“小兄弟这些给你不用找了……”、“……”

阿三、阿四和其他不明究竟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真以为这萝卜是宝贝。

一段吵杂声后,小邪的萝卜已被抢空,有的人抢到了高兴的回家,有的买到了又回去拜谢菩萨大诉其愿,有几个人将小邪的担子抬回来,还不时安慰他。

终于人群也已散去。

小邪抱满银子,心想:“这些钱还是交给菩萨吧!让她再交给别人。”想好他挑起菜担子往菩萨走去。

到庙里,他跪下来道:“谢谢菩萨帮忙,我用不了这么多,还请菩萨交给需要用钱的人,谢谢菩萨。”他将四、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只留下一点自己用。

庙祝走过来道:“小兄弟你就留着自己用吧!”他觉得小邪甚是可怜。

小邪摇头道:“大法师我够用了,其他的您留给需要的人好吗?”说完他已走出庙口。

庙祝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才道:“难怪菩萨会感动,这样的人世上又有几人呢?”他叹口气已转身走入庙内。

小邪虽然并非真心如此,但他已想到要将这些钱留给有急用的人,以及那真正像他这样去求神的苦命人,他的心是纯真的。他不懂得神,但他并不玩弄神,他是将菩萨当成活生生的姊姊,他是去找敬爱的姊姊帮忙赚点钱,他又将钱交给菩萨姊姊。真正被他玩弄,也是他玩弄的对象是那些只会敬神,而忘了多行善事的人罢了。

阿三见小邪走出庙口,马上走过去叫道:“小邪帮主你这招是那一招?教教我如何……”

阿四道:“好厉害的帮主啊,三两下就清洁溜溜,菜王,你是菜王,哈哈……”他高兴的大笑着。

小邪笑道:“那里,我只跪在菩萨姊姊前面一哭,我姊姊就感动了,所以那些人看在我姊姊的份上才买了我的萝卜,这叫不看僧面看佛……不对,该说是不看僧面看观音菩萨面,嘻嘻,如何?”

阿四问道:“小邪帮主,菩萨真的显灵了?”

小邪笑道:“我那里知道,我替菩萨抓抓痒,她就动个不停。”

阿三笑道:“原来是你搞的鬼,下次我也来。”

小邪叫道:“算啦!这次是被逼得没办法了,这些人只知道整天拜拜,也不晓得做点善事,我这是在替他们做善事,走吧!别忘了抬轿子。”

阿三苦丧着脸道:“小邪帮主你别走得太远好吗?最近我感冒了。”

小邪笑道:“感冒要多运动,你抬两个好了。呵呵…怎么样,感冒好一点没有?”他深深的望了阿三一眼。

阿三苦笑着没有回答。

小邪道:“好吧!现在还不用抬,等到人很多的时候你总不会让帮主丢脸吧!”

阿四立时笑逐颜开,他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最通人情,现在要到那里?中原?”

小邪拍手叫道:“对,像皇帝一样游江南,我们去吸收成员,本帮要扩大营业。”

“嘻嘻……”阿三笑道:“帮主您是不是又找到了好兄弟?他行不行?”

小邪笑道:“行!他叫小七,还有一个叫小丁,都有两下子,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

阿四笑道:“也好,省得每次就我们两个抬轿子,愈多人愈好,哈哈……”

三人在笑声中往江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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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日,小邪他们已行至江西省境内,来到一小镇,镇名“范家铺”。

小邪深深吸口气道:“阿三我们就快到洞庭湖了,我想在此镇歇歇脚,明天再去找!丁阿三道:“也好,我肚子也饿了。”

阿四笑道:“见新伙伴总不能如此寒酸,否则我这第三副帮主会被看扁了,洗洗澡,换点新袈裟才是正确的行为。”

小邪轻笑道:“你不用换啦!再换还是一样獐头鼠目,不用怕,一样是扁的。”

阿四苦笑道:“也罢,有时候进门缝还是要用到扁的不是吗?呵呵……”

走着,三人已找到一家兴高客栈,填填肚子。

小邪边吃边觉得奇怪,他往这客栈四周看去,客栈不大,人却不少,小邪道:“阿三、阿四你们是否有注意到这地方有点怪怪的?”

阿三本来没注意,被小邪一说他才向四周看去。这一看他吃惊叫道:“小邪没错!这小镇是有点不大一样,怎么一下子云集了这么多人?”

阿四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阿三指着前面第三桌那三名彪形大汉道:“那是‘白沙三虎’铁熊,铁虎,铁豹。另外他旁边那桌坐的那位是‘干坤一剑’王影,再往后第三桌那二名红衣夕女是‘天南双凤’聂诗音,聂诗卿姊妹。还有泰山派‘天煞手’刁无忌及他手下;哇二太多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邪道:“大概有什么重要事情吧!我们听听看他们谈些什么就能明白。”说完已倾耳而听。

只见“白沙三虎”其中一名道:“大哥这次沉魂谷之‘舍命湖’又不知有多热闹?”

老大道:“去就知道,希望我们也有收获。”

另一位道:“老大我们先让前面的人杀,然后再坐收渔翁之利,如何?”

老大道:“老三这当然,否则谁愿意作众矢之的?何况我们兄弟三人力量也薄弱了点,只好先观战再说。”

老二道:“老大这万年白蟒蛇真的曾出现在‘拾命湖’吗?”

老大道:“无风不起浪,听说是被‘莫山天道人’发现,结果他被这蟒蛇吃掉,他徒弟为了报仇才将这消息传出来,这应该不会假。”

老二道:“这万年白蟒蛇有多厉害?”

老大道:“我也是听一位武林前辈所说,他说这万年白蟒蛇奇毒无比,只要被它身上任何一样东西划伤必死无疑,而且它长达十丈以上,有脸盆这么粗,全身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厉害无比。”

老二道:“既然大蟒蛇这么厉害,为何还有人想动它脑筋?”

老大道:“因为这大白蟒蛇已成精,它每天吸取日月精华,久而久之体内结有一颗内丹,练武的人只要服下内丹,不但可以增加一甲子功力以上,还可以青春永驻,万毒不侵,它头上的尖角,还可以制成天下无双的武器,这不都是我们所想要的吗?”

听到这里,小邪才道:“原来是为了夺宝而来,阿三你说说看这万年白蟒蛇到底是什么玩二(意)?”

阿三笑道:“那万年蟒蛇妤是好,但它吃人不吐骨,而且全身是毒,要沾上一点可准死翘翘,除非是喝下蛇血才可解。我们还是别打它主意比较好。”

小邪笑道:“管它什么死蛇活蛇,我才不会没事拿生命开玩笑,我们去凑热闹,远远看也不错。”

阿三道:“小邪帮主那就得站远一点,这个‘舍命湖’连鹅毛都不能浮在上面,何况是人?”

小邪道:“我知道,你们准备一下轿子,我老人家要拉拉风,嘻嘻……”

阿四苦笑道:“这么快?早知道也说不能抬轿子上去,否则大白蟒蛇是专吃坐轿子的人。”

小邪笑道:“来不及啦!阿三这‘舍命湖’在那里?离这里多远?”

阿三道:“在庐山以西五十里沉魂谷里头,离这里有八十里路。”

小邪笑道:“不远嘛!八十里路只要两个钟头就到了,你们去准备轿子,本帮主要出巡啦!”

阿三道:“帮主你最好易容一下,否则遇上仇家热闹就看不成了。”

小邪道:“也对,好吧!我就暂时隐去我通吃小霸王光荣的面目也罢!”

阿三、阿四己去找寻轿子,不到一刻扛着一张绑上竹竿的太师椅回来,小邪也结了账,坐上太师椅往沉魂谷“舍命湖”出发。

这几天各路英雄都往“舍命湖”奔,虽是一条羊肠小径,但人潮却不断。

小邪已将脸部涂黑,故而没有引起人家注意,所以也顺利的来到“舍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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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魂谷整天为雾气所罩着,只有在中午时刻阳光才能从高空中射入谷内,其他时间真是寸步难行。

但过了沉魂谷豁然开朗,只见前面出现一大湖面,方圆是有十余里,由一头往另一头看,只能看到对面朦胧小树,而湖面宁静如镜,一丝涟漪也没有,若不是有大蟒蛇潜居于此,真可谓人间仙境,是隐居良地。

湖中不见轻飘落叶或一片水藻浮萍,一片平白,一片安静,静得令人窒息,静得令人心浮气燥。

小邪往四周看去,已围满人潮,但并无太大吵杂声,他极目望着湖面右边,想看看有无认识的人。不久他叫道:“青子夷,青继山也来啦!大概青子夷想找那内丹替青继山恢复功力吧。”他又往左边看去,看不到几里远他突然叫道:“哇卡!江南慕容世家也来了,真是仇家通通到齐,还好没有被他们发现。”再往四周寻去他喃喃道:“奇怪怎么没看到小丁和小七?也许太远了看不清,或者他们怕我突然去洞庭湖找他们,而不敢来吧!”除了这两家,再也没发现认识之人。

一会儿他问道:“阿三这些都是一些什么人?”

阿三早已向四周观祭一番,他道:“差不多到齐了,泰山派、华山、天山、昆仑、‘飞龙堡’白旗坛主,中原三秀之玉面书生……终南派……哇老毒婆也来啦!”他目光停在斜对面偏左一点。

小邪问道:“谁是老毒婆?”

阿三道:“‘独眼苗婆’哈凤兰,你看在斜对面那花红良服的老太婆。”他手指着斜面目标。

小邪很快就看清,因为那里只有她一人,也许是人人都怕她的毒之原因。

突然小邪感到不安,似乎少了什么似的,似乎又有危险要发生,他深深吸一口气道:“阿三、阿四我觉得妤像有危险要发生,心中起伏不安,我们退出去。”他正在想到底什么原因。

阿三很相信小邪的感觉,他忙道:“阿四快走,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好看。”

两人扛着轿子往山路奔。

出了沈魂谷,小邪这股莫名其妙的不安也消失,他很奇怪的想着为何会如此呢?楞了许久小邪才问道:“阿三这大蟒蛇多久才出现一次?”

阿三想了一下道:“我也不敢确定,也没人看过,都是一些传说。”

小邪道:“你就照着传说讲吧。”

阿三道:“传说是月圆时分,大蟒蛇才会出现,它要吸取日月精华来延长生命。”

小邪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阿三迫:“十二了。”

小邪心想:“还有三天……各派高手都到了……”他道:“阿三这些高手中,是正派的多呢?还是邪派的多?”

阿三道:“五岳派都是正派,‘飞龙堡’也是正派,若毒婆是邪派,好像也有四恶的人,还有一些坏蛋,不过算起来,正派人手占了三分之二。”

小邪点头道:“这就是了,问题就在这里,阿三你可有看见‘神武门’的人?”

“神武门?”阿三道:“你没说我倒没想起来,这一说我觉得好像一个都没有。”

小邪问道:“阿三,如果你是”神武门”的人,对于这极盛会你会参加吗?”

阿三毫不犹豫点头道:“我会跑第一。”

小邪道:“很明显“神武门”一定会参加这次夺宝行动,但为何他们一个人也没有出现呢?这不是人令人难以相信了吗?”

阿三道:“说的也是,他们难道有什么阴谋不成?”

阿四道:“这还用说,他们不来就是有阴谋,他们想事后再劫宝或通通将人弄死。”

小邪笑道:“不错!“神武门”想独霸天下,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阿三想了想道:“这次他们会用什么方法来杀害这些高手?”

小邪笑道:“我也不晓得,我要知道就好了,现在我们来讨论这问题。”

阿三道:“也好,我和阿四只能提供一点意见,管不管用我可不晓得。”

小邪道:“有就好,我们假定“神武门”想收渔翁之利,那他们会如何做?”

阿三道:“他们会等十五日那天,让群雄杀得你死我活,再出现舍夺。”

阿四摇头道:“这点我不同意,因为有许多人是去看热闹的,不一定会杀得你死我活,至于“神武门”事后出现倒有些可能。”

阿三道:“至少会有几个人吧!”

阿四道:“这些大部份是正派人士,我想他们不会如此自相残杀。”

小邪道:“你们两个说的都有埋,现在讨论另一样,如果大蟀蛇根本就没出现过,这时“神武门”又将如何打算?”

阿三道:“这可能是“神武门”用下的计谋,他们想骗天下群雄进入沉魂谷,来个通杀

小邪点头道:“我怕的就是这样,但我们在范家铺听“白沙三虎”所言,他们是听到“莫山天道人”弟子所说才赶来,这“莫山天道人”又是怎样一个人?阿三你说说看?”

阿三道:““莫山天道人”是一草药郎中,他们自成一派,以练药悬壶为生,从不过问江湖事,也无此能力过问;可以说是老百姓。”

小邪点头道:“这就表示天道人是死在沉魂谷或掉进“舍命湖”,也许真的被蟒蛇吃掉,所以他徒弟为了报仇才会将这消息公诸于天下,要是这消息不实,那些道人就会遭江湖人物寻,他们是不必要冒这个险,所以我以为有七分可信程度,我采信这消息不是“神武门”所传出来的。”

阿三道:“照你这么说“神武门”是后来才知道这消息的喽?”

小邪道:“这只是我的想法,我以为“神武门”知道这消息以后才想出一石二鸟的计谋,他们先让沉魂谷里面的人自相残杀,如果没有残杀,那他们的人就会在某一个地方埋伏……哇!”他突然站起来道:“阿三、阿四事情不妙啦!”

阿三道:“怎么不妙法?”

小邪道:“我想“神武门”一定是埋了炸药,想一次将他们全部炸死。”

阿三不信道:“他们会这么聪明?”了

小邪道:“本来我想他们也不会用,但想到上次在青阳镇,“神武门”的太乙分坛被我炸得全军覆没,所以他们也想如法泡制。”

阿三很满意笑道:“原来又是你想的杰作,现在我们该如何进行?”

小邪沉思半晌才道:“我认为他们点燃炸药的时刻是十五月圆时,所以现在我们必须找到“神武门”的人,并将炸药全部毁掉,否则就落蛋啦!”

阿三笑道:“好吧!就让我们通吃帮作点善事,普渡众生。”

阿四认真道:“蛋是不能落,我们要如何摆鸟巢?”

小邪想了一下道:“反正时间还早,我们找个地方隐伏着,看到有“神武门”的人,咱们就跟上去,这不就成了?”

阿三道:“说走就走,省得夜长梦多。”

三人已成一个进出必然通过的小径,躲在小径右侧杯中,等待免子来临。

明月清高,片云微掩,轻风拂叶,野虫吱吱不已。

三更一过。

阿三突然低声道:“小邪有了。”

小邪也注意到前面小道上已有几名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潜行着。他道:“不错是“神武门”的人,我们快跟上去。”

三人已如夜猫般追掠其后。

曲径山道迂回,不久已到沉魂谷出口不远处。

只见那几名黑衣人隐身进入一树林中。

小邪心想:“看样子他们的联络处就在这附近了。”他道:“阿三、阿四你们在这里守着,等有人来,就将他们放倒,我摸进去看看。”

阿三、阿四会意,马上掠进草丛隐避起来。

小邪快捷的潜入这片林中,只行五十余丈,他已发现前方不远之林中有人影晃动,亦有说话声传来,为数不少,十分细碎,只听:

“第三队你们那边炸药埋得够不够?”听声音是压低嗓子说出来的。

有人答道:“坛主,等一下,还差一点。”

坛主道:“快点!今晚一定要埋好,明晚还要到别处,迟了就砍你脑袋。”

小邪闻言暗道:“原来炸药还不只埋在一处,看来有点棘手……”他摸向前面几尺,想看看他们如何埋炸药,这一者,他顿时放下心来,浅浅的笑了起来。

原来这些人不是把炸药埋得很深,而足挖个小坑就埋下去,上面再加些掩饰的落叶枯枝,但炸药埋得相当多,一直延伸到“舍命湖”。

小邪心想:“好吧你们埋多一点,我明天再来收,换他地方炸炸你们,我看你们是吃上瘾了,一次不够,我再送个大的给你们。”轻轻一笑,静静的等待人群离去。

约过盏茶功夫,有人道:“禀坛主,左边已经完成任务,足否要撤人手?”

坛主道:“撤!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再到右后方,快去叫他们收工,小心别弄出声音

“是!”

按着已传来一阵甚是低沉的脚步声,往远处移去,几分钟后才恢复宁静。

小邪见是时候了,马上潜过去找到埋炸药之地方,顺着引信一路摸下去,只觉得这炸药每隔十丈就有大大困,其间还加了不少单束炸药。

他一直搜下去,直到时已过五更天快完了,才搜完全程,可是这些炸药分布得极广。

小邪顺势往四周看去,发现他已来到舍命湖的尾端,他暗自吃惊道:“这炸药竟将整个湖郡围起来,好大的手笔!好险,否则这出戏我唱的就是悲剧了。”

傲微喘口气,他已满意的反身掠往谷口,并找到阿三、阿四走出沉魂谷。

天已亮。

小邪他们已回到范家,随便吃点东西。

小邪望着两人哧哧笑道:“大手笔!大手笔呵呵!”

阿三笑笑:“多大?”

小邪笑道:“你们今晚准备两个特大的麻袋,我们去收炸药,少说也有一千斤。”

阿四惊叫道:“这么多?”

小邪点头道:“不但多,而且已将整个湖围起来,昨天他们埋的是左边,想必今天埋的是右边,我们先从左边收,再收右边的,这样恰好他们种一颗,我们拔一颗;明天再将炸药埋在他们聚集的地方,让他们再吃一次大油条,甜不辣。”

阿三笑道:“正确!他们埋了炸药不开花,有点说不过去,我们是在帮他们的忙嘛!”

阿四问道:“他们这次来了多少人?”

小邪道:“我不清楚,但要对付差不多整个武林的正派人士,一定是要用到不少人,听他们说有坛主在,少说也有五、六百人吧?”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你一共毁了他们几处坛口?”

小邪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一下道:“两个、一个在开封,一个在青阳镇,这里算是第三个。”

阿四神气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最行,天下无敌啦!呵呵……”他在拍马屁。

小邪笑道:“马屁要拍,工作还是要做,去找麻袋吧!要大的,别像上次小七给我找了一个小的,连套人家的头都套不去。”

阿三拍胸脯叫道:“大!一定大!一定让你满意,一个两个大。”

小邪道:“只要你抬得动,多大也没关系。”

“那我们去啦!”阿三、阿四已转身去寻找麻袋。

小邪则坐在原地想着一些行动细节,以及“神武门”大概会在何处集结,何时动手。

不久阿三、阿四已拿了两个大麻袋回来,得意喧嚣个不停。

小邪笑道:“要吹,咱们找个好地方一边看风景,一边吃黑狗肉,慢慢来吹,晚上我们再行动。”

说完三人已往西窜去,他们找了一只黑狗,没锅子只好烤着吃,一直吃到傍晚,小邪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领着两位好友,往沉魂谷潜去。

一到地头,阿三、阿四依照小邪指示,开始搜收那些埋在地上的炸药。

而小邪已潜到“神武门”另一个工作地点。

一潜到地头,已有声音传来,有人道:“禀坛主已全部完工,坛主是否要再检查一下?

坛主道:“今天是最后一个晚上,你们还是小心点,再检查一遍我才放心。”

“是!属下马上派人去。”一阵脚步声已走过。不久脚步声又传回来,想必那人已吩咐部下后再折回来,那人道:“禀坛主!属下已叫两班弟兄,再去检查了。”

坛王道:“很好,我们就在此等消息,然后再撤收。”

那人道:“禀坛主,这次夺宝行动我们不参加了吗?”口气带有点遗憾之味道。

坛主道:“那有这回事,宝物人人要,我们那有不要的道理?如果先将那些人炸死,宝物不就是我们的了?只是前后的时间不同而已。”

那人奉承笑道:“是,是,坛主高明,这次又为帮主立下大功劳了,帮主他不亲自来也是一样。”

坛王道:“帮主要来,但不知是什么时候,你们留点神,别给我出了纰漏。”

那人道:“是!属下再去看看检查得如何了。”

坛主笑道:“如果成事了,我不会亏待你。”

“是!坛主?”说完他已经往西掠去。

小邪很快的就找上他。

那人似乎觉得后面有人跟踪,立即停下来转身叫道:“谁?鬼鬼祟祟的,还不给我出来。”声音并不甚大,他也怕惊动“舍命湖”的群雄。

小邪笑着走出来道:“是我杨小邪!”话未说完,他已如苍鹰猎免一般的扑向那名黑衣人,左手掩口,右手点穴,直戳了过去。

“哇!”一声闷叫,这名武功平平的照衣人不晓得怎么回事,已摔在地上不能动弹。

小邪将他翻过身,笑道:“老实点照管回答,我叫杨小邪,是你们“神武门”的死对头,你也不必用那三个字来吓我,懂吗?”

这名黑衣人一听到是杨小邪,吓得打了个冷战,忘了回话。

小邪觉得自己果然在“神武门”那边是大名人,他笑道:“不急,不急,别害怕!我问你,你们这次一共出动了多少人?”

那人道:“地坛全部弟兄六百余名。”

“地坛……”小邪道:“你们准备如何攻这些夺宝的人?”

那人道:“用炸药将他们全炸死。”

小邪道:“这么简单?好吧!就算如此好了,如果炸不死又如何?”

那人道:“炸不死的,我们在外面狙击,将他们一个个歼灭。”

小邪道:“很有道理,这次夺宝事件是“神武门”放出来的谣言吗?”他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那人摇头道:“不是,是“莫山天道人”传出来的,帮主后来才下令先将夺宝的人全部炸死,再坐享其成。”

小邪满意的笑着,小道:“这么说来真的有宝物了。”他又问道:“你们帮主何时到达?”

那人道:“我不晓得,我也问过坛主,好像他也不晓得。”

小邪觉得这无甚关紧要,也不再追问,想了一下,他道:“你们如何行动?”

那人道:“我们将炸药埋好后,就将人马撤回谷外,然后在谷外点燃引信,炸药亲作开了。”

小邪道:“这么长一个湖,你们不怕引信失灵,有炸药炸不开吗?”

那人道:“我们在沉魂谷四周还安排了十名箭手,负责用火箭射燃那些引信。”

小邪道:“何时开姑行动?”

那人道:“十五日晚间戌时。”

小邪道:“你们撤走的地点在那里?”

那人道:“谷外以西十里的一个小山坡。”

小邪觉得一切都很满意,他道:“你好好睡吧!”伸手已点了那人死穴,以防止他走露消息。

小邪很快的将他埋了,反身去找阿三及阿四。

一柱香的时间,小邪已在湖左畔不远处找到他们。

阿三见小邪来了,连忙招来笑道:“小邪帮主满啦!只收了三分之二。”

阿四道:“小邪帮主,你再拿一个袋子来就够了,好重啊!”

小邪心想:“现在回去拿已稍嫌过慢,不如留点在这里,也许会派上用场。”他道:“阿三你那袋炸药倒出来埋在这里,省得再跑一趟,说不定还能用到。”

阿三道:“要是爆炸怎么办?”

小邪道:“不会的“神武门”他们是用引信连接,现在我们已将引信拆除,再换另外一个地方埋,就像埋棺材一样安全得很,说不定明天我还想修理那条白蟒蛇哪!”

阿三道:“要埋就来埋,那你不作“神武门”的人了?”

小邪道:“有阿四这一袋,等一下你再收一袋就够用,快!趁三更未过,我们收完炸药,赶到谷外将它们埋在“神武门”集合的地方。”

阿三闻言很快的将这袋炸乐埋好,转身就要再去收其他的炸药。

“等等!”小邪叫住他,通:“阿三你和阿四扛这袋炸药到谷外等我,其他的我来收。

“也好!”阿三将麻袋交给小邪,和阿四两人扛着炸药,溜出谷外。

小邪很快的收掉“舍命湖”周围的炸药,只留谷口两三束,无伤大雅的炸药,因为他怕全部收掉,“神武门”的人找到引信头,难免会动疑。

三更已过“神武门”的人已全部撤走。

小邪也在谷口找到阿三和阿四,他带领两人往谷口以西十里外的小山坡地。

小邪道:“阿三、阿四,将炸药分成五处埋,再用引信接通,五、六百人,大约要五十丈方圆左右不很大,我们快点行动。”

三两下,小邪他们已将这两大袋的炸药分五处埋好,而且埋得很深不易被发现,引信又用了五条,省得用一条出了差错而前功尽弃。弄好了以后,小邪反观一番看有无破绽,觉得一切很满意,这才道:“万事具备,只要借诸葛亮的东风,这次最好连渡永天也赶来,一起炸死算了,我们走!呵呵……”

三人已潜回小镇,舒舒服服的睡大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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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中午小邪他们才醒过来。

小邪道:“阿三、阿四我们去吃狗肉如何?”

阿三道:“算啦!这小镇那来狗肉店?吃鸟蛋还差不多。”

小邪道:“我们买一只狗,再叫人竟不就得了!”

阿三楞了一下笑道:“这主意果然不错,好吧?看小邪帮主你了!”

小邪果然买了一只大黑狗,带到店家要他们煮炖,有钱好办事,店家在高利之下,笑嘻嘻的煮了一锅的香肉,端上来。

小邪笑道:“我们慢慢吃到晚上再行动。”说完已抓起一把狗肉啃了起来。

阿三、阿四也不客气,都用手抓,争得很凶。

小邪吃过瘾了这才道:“阿三、阿四,晚上你们是选择点炸药呢?还是去看热闹?”

阿三道:“都好,小邪帮主你别客气啦!我们已经有数十年的合作经验,不管我们怎么挑,说也奇怪,好的都会落在你身上,我一点边也摸不看,捧着书算手指头,看破啦?”

阿四也苦笑道:“每次争来争去,那一次不是你赢?别客气,你随便选,剩下的我再捡现成的。”

他们两人已经知道小邪作事,只要不是好玩的,他心中早已有了安排,再怎么争也争不出名堂来,“识相的”放弃机会了。

小邪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如果你们点炸药我比较不放心,因为那几百斤炸药一爆炸,不小心耳朵会震聋,我看你们就看热闹吧!如果你们怕的话,就等我回来再一起进入沉魂谷。”

阿三道:“怕是不怕,但热闹是在你那边,我们在谷里看什么?大蟒蛇说不定不会出现

小邪笑道:“我想只要有蛇,它一走会出现,那时候一定非常精彩,不过你们可别跑去它花生米,否则我就找不到你们了。”

阿三笑道:“花生米蛇不吃的,你又怎么知道大蟒蛇会出现?你已算好?”

小邪笑道:“只要是动物都是怕闪电打雷,对不对?”

阿三点头道:“不错,上天派雷神来收服违反夭意的人,妖怪更怕打雷。”

小邪道:“这就对啦,大蟒蛇它也只不过是一条修练数千年或数万年的灵蛇,它也怕打雷,我一点爆炸药,这些炸药足足有好几百斤,这声音一定比打雷还要大声,保证震得大蟒蛇心浮气躁跑出水面恰恰乱跳,你们就可以欣赏它的舞姿美不美了。”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猜得准没错,阿三我们可别错过好机会。”

小邪道:“谷口还有几束炸药没拆掉,你们不可以靠近那里。”

阿三点头道:“我省得,那我们在“舍命湖”的最前端等你,只要你一进来就可以看到我们。”

小邪道:“如此甚好,这此办啦!”

三人再聊些家常话,眼看天色已暗下来,他们才起身奔向目的地。

阿三、阿四往沉魂谷走去,只见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但却鸦雀无声,那些人都拿了火把,将整个湖面映得亮如白昼,火光摇曳,闪闪灼灼有若营火般煞是好看。

小邪潜回那小山坡,还没靠近,他已发现小山坡人影幢幢,为数不在少数。

已有声音传来:“各位注意,等前面炸药一响,我们立即堵住山口,见一个杀一个,不准留活口。”

“是!坛主!”众人齐答。

坛主道:“现在各位坐下来休息,不准乱走以免被人发现,我到前面去看看,这里交由副坛主指挥。”

“是!坛主。”众人坐在地上。

人影一闪,坛主已掠向谷口,消失在黑夜中。

小邪暗骂:“奶奶的,算这小子好狗运,等一下再将他料了。嘿嘿!你们想杀别人,却不知道自己已坐在升天的太师椅上,呵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突然谷内传来两声轻微的爆炸声。

小邪叫道:“是时候了。”立即翻身纵前,点燃引信,火把一丢,飞快的窜出百丈开外,马上卧倒在地,双手掩耳,动作刚做完,只听——

“虫——”一声巨响,震得小邪肺腑阵痛,血气翻腾,耳鸣不已。这一响,要比十个雷声同时劈响还要大声,有如火山爆发,山崩地裂,树叶簌簌如急雨摧打,整座山隆隆震动不止。百兽悲嘶,万马惊飞,将整个夜空已划破,令人头昏目眩。在这同时也升起一团火焰直冲半空,翻腾涌卷,照得百里通明,热气逼人。

不久声音已较低沉,小邪才嘘了一口气叫道:“哇佳佳!要命哪!这炸药真厉害,好险不是在谷内爆炸,否则真不敢想像,呵呵……想必那些人全死了!”说完他已起身直掠谷口

突然有人叫道:“站住!你是何人?”

小邪抬头一看,迎面而来有四名黑衣人,他知道这些是“神武门”的帮众,他笑道:“大爷我是你祖宗。”

居中那名中年老人,脸色铁青而忿怒道:“给我拿下!”手一挥,后面三名黑衣人已经拔出鬼头刀猛往小邪砍去。

小邪也不客气,大笑一声,抽出匕首叫道:“不怕死的就上来!”手中匕首一挥一探,有如神龙腾空,寒光飞掠灵活非常的将这三名黑衣人罩住。

那名老人见小邪功力了得,知道这三名黑衣人恐怕不是对手,大喝一声抽出三尺青锋,双脚一错,熊腰猛扭,运人带剑奇快无比的冲向小邪,招招狠毒,可见他欲置小邪死地而后始甘心。

小邪见来人武功招式老练得很,心知这位就是地坛坛主,他已不敢怠慢挥刀直上,口中叫道:“坛主我找得你好苦,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给我死!”话音未落,他已刀化万条银蛇忽上忽下,招招逼人式式杀着,迫得坛主及三名黑衣人节节败退。

不多时已过了十余招,小邪心系阿三、阿四安危,也不愿缠斗。大喝一声,身形拔高一丈余,左手立即射出两把飞刀,直取其中两名黑衣人,寒光一闪,哇哇两声,两名黑衣人咽喉已被飞刀射中,当场死在地上。小邪见机不可失,猛一翻身,如大鹏展翅掠往前方,左手大悲掌右手划出孤星剑招,挟着风嚎鹤唳之音,雷霆万钧之势罩向坛主及那名黑衣人全身要害。

坛主正觉得压力大增,想抽身逃逸避开已是不及,眼睛一花“哇—”已中了小邪一刀一掌,身躯如断线风筝向一丈开外的草地上摔去,滚了两下就不动了。而那名黑衣人连声音都没叫出来,一颗头颅已被砍掉,体飞撞林中草丛,鲜血有如喷雾的向空中随即溅得满地猩红。

小邪看看四周,觉得已没有危险,这才走向坛主身前伸指一点,坛主应指而醒。

小邪叫道:“你老实点,放你一条生路。”

坛主右胸被挨一掌,口吐鲜血,内腑受伤不轻,而大腿伤口更使得他疼痛欲昏,他怒道:“老夫已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你;要叫老夫说半句话,你是在作梦!呸!”他吐了一口血红的口水。

小邪笑道:“算啦!每个人,尤其是坏人,说了这种话,到最后还不是一样像狗般的求饶,不说的是怎么一种人,你知道吗?”

“那一种人?”

小邪道:“那种人是不开口的,第一次问他,他就不开口,因为他已决心不开口,所以他要留一些精力去接受痛苦,你知道口一开,痛苦就无法忍受吗?我对这个最行了,你还是说吧?”

坛主厉道:“你敢用刑?!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你真的不说?”

“不说!死也不说!”

小邪道:“好吧?要死就让你死!”匕首一送已刺中坛主心脏,他倒干脆得很。

坛主哇了一声,睁大眼睛不信的叫道:“你……你好狠……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头一偏,气也断了。

小邪踢了他一下叫道:“不说、不说,不说就杀了你,谁稀罕你说?你死得一定很后悔对吗?你本想告诉我,但又想表现你很够英雄;英雄也不像你这个样子,我一看到你们“神武门”的人,心中就做恶?”又踢了坛主两脚,才往“舍命湖”奔去。

还未到“舍命湖”,小邪已听到一连串群雄吵杂声,他加快脚步,几个起落,已奔向湖前,他已发现阿三、阿四正在等他,笑了笑,招着手他叫道:“阿三、阿四我来啦:情况如何?”

阿三见小邪已至,高兴道:“小邪真有大蟒蛇,而且是白色的,好大一只。”他既兴奋,又紧张,手舞足蹈,叫笑不已。

小邪笑道:“说说看,怎么回事?”

阿三吞口口水得意道:“这蟒蛇被爆炸声吓着,立即腾出水面,兴风作浪,就像一只活神龙,张牙吐信凶猛无比,只两三下就咬死了十几个人,湖水有若巨浪滔向空中,你看还震汤不已!”他指着湖水又道:“但只一会儿,大蟒蛇又沉回湖中。”

小邪往水面看去,果然湖水已不是先前那么平静,有若海浪翻腾着,他道:“看来真是凶哩!岸上的人又怎样?”

阿三道:“这还用问?有的立即丢长矛,打暗器,有的狂叫道,就是没人敢上前一步。

小邪叹道:“可惜我没看到,不知这只白蟒蛇还会不会出现?”

阿三道:“我也不晓得,我们再用炸药将它炸出来,如何?”

小邪道:“好吧!”

阿四问道:“这要怎么炸?它躲在水里炸药一弄到水就湿了。”

小邪道:“也对……”他想了一下道:“我们找个水缸装好炸药再将水缸密封起来,投入湖中,反正这湖水连鹅毛也浮不起来,那水缸一定会沉到下面,这一炸保证这条大白蟒蛇,变成甜不辣。”

阿三笑道:“好!反正你出的主意准成,我去找水缸。”

阿四道:“我也去!”

小邪道:“别急我们一起去,要找的好多,如蜡条,引线,香枝等。”

说完三人已往镇上奔,等再回来时,天已快亮。

围在四周的人群,个个目不转睛的注视水面,但脸色沉重,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邪已挖出炸药,塞在水缸差不多三分之二满,又将引信弄成一团将五枝香挂在上面,点燃,并用铁线架着,以免还不到水底就触及引信。最后将水缸用三张大牛皮封住,缠上铁丝再绞紧,然后封上蜡条,小邪这才叫道:“成了?”说完他已将整个水缸往湖中丢去。水缸一触水面,连一点水花也没溅起,就往水里沉。

水缸甚大,而且时间又甚短暂,故而香火可以支持一段时间才会被闷熄,如果不掺水进去,当可引爆炸乐。

阿三急迫:“我们快躲远一点,免得被炸伤。”

小邪笑道:“不用了,水和泥土相同,水有多深,表示炸药也埋多深,想必伤害不了我们,我怕的是入水太快或者是里面的香被闷熄了,而使炸药无法引爆,这就前功尽弃。”

阿三耸着肩笑道:“不逃也罢,但水缸已密封,怎么还会入水?”

小邪笑道:“我时常下水,我知道越深的水,压力越大,所以湖水渗入水缸也越快,我可以潜下五十丈深的水底,再深我没试过。”

阿四道:“反正小邪帮主做不到的事,别人也差不多啦!天已经亮了还有多久才会爆炸

小邪道:“如果没有差错的话,再一两分钟就可以了。”

一人静下来等着。

众人也静下来,因为他们也看见一个水缸掉入水中,那些人未必知道里面是炸药,但他们知道一定和白蟒蛇有关。

不到两分钟。

突然一声很沉很闷的爆炸声已传来,虽然很沉闷,却震得惊个山谷摇动不已隆隆作响。只见湖中水柱喷向空中达十余丈,有若海啸,白色水花溅得众人湿漉漉,湖水翻腾有若倒泻飞瀑啪啪作响,“舍命湖”现在就像一个被巨人摇晃的大脸盆哗啦啦,随时有倒翻的可能,壮观非常。

就在此时。

一条十余丈长的白色大蟒蛇悲唳凄鸣腾空而起翻复扭摆,一张血盆大口配上如勾毒牙,叫人见之则毛骨悚然,头上尖角更泛出墨绿青光,端的是慑人心弦,果真是大毒物,这时它不峙怒嚎,好像已经疯狂。

湖中之水,尤其是爆炸处,已漫漫染宣成浅红色,想必大蟒蛇已受伤。

大蟒蛇腾空之后,跌回水中,已然凶性大发,冲向人群,逢人便咬,头上长角来回猛撞,也刺死不少人,群众立时乱成一片。

突然有两名灰衣老者冲上去,一人抱住蛇头,另一人缠住腰部,手中长剑猛砍猛刺,但落刀处只听叮叮当当,好像在打铁,一点皮肉也伤不了它。

大蟒蛇一见头部被人缠住,悲嘶一声已猛回头,想把头上之人甩下来,但那人抱得甚紧并没有被甩掉,蟒蛇愤怒不已,猛将头颅往水面拍,啪啪啪啪打了几下,那名老人已被甩落湖中,再也看不见了。

抱住腰部那位老人见自己同伴已死,也奋不顾身的翻身窜向大蟒蛇头颅,他不再砍,而是刺向蛇的双目,但结果还是一样,刺不下去,他又砍向大蟒蛇触角,这一砍蟒蛇更加愤怒,悲嘶数声已沉入水中,不久它又浮出水面,头上那位老人也沉湖底,蟒蛇又向人群攻去

突然一位穿花衣服之老妇已冲上去,猛扣蟒蛇头部,如出一辙的手持长形物(好像是铁手)猛往蟒蛇身上砸,蟒蛇被砸得痛苦不已,翻腾不止。

阿三一看向小邪道:“小邪这就是那位老毒婆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得手。”

小邪道:“可能没办法,这蟒蛇太厉害,要不是我炸伤它,根木就进不了它的身。”

阿三笑道:“这样也好,让老毒婆死在它手中,免得祸害一千年。”

小邪笑道:“妈的,这些人是在玩命,耍猴戏给人看也不必拿生命开玩笑,呵呵蛮精彩的。鼓掌!蹦掌…”他已拍双手掌叫好。

阿三、阿四也揍热闹,又叫又跳,他们是在看戏没错,全场也只有他们如此高兴的拍着手。

只见那蟒蛇没办法甩掉老毒婆,它只好沉入水中,但老毒婆见蟒蛇要沉入水中,立即松手窜回湖边,蟒蛇见头上之人已不见,又攻向人群,老毒婆又趁势再冲上去。这样一来一往,返复有五次之多,莽蛇被激得狂吼不已,最后一次蟒蛇身形收缩忍着伤痛,头部故意往水中沉,老毒婆又松手要掠回岸边,但蟒蛇尾巴已扫向老毒婆整个身躯其势有如排山倒海之力,只听者毒婆狂叫“哇!”了一声已被蟒蛇尾巴扫中,身躯倒飞数丈高,在空中打了数滚才摔在地上。“哇!”他又吐了一口鲜血坐在地上,不敢再攻,显然是受了重伤。

“好!加油!下一位!”小邪大叫好,戏瘾已发,手掌拍个不停。

这时又有一位年轻人窜上去,他身躯壮健肌肉结实,手持白色刀形物,他见老毒婆已被打伤,自己也冲向大蟒蛇,一沾蟒蛇,他手中白刀已刺向蟒蛇身躯,蟒蛇立时悲鸣一声,甩抖得更厉害想把在头上的年轻人甩下来。想必这年轻人手拿的是削铁如泥的宝剑。

就这样那人和蟒蛇在作殊死之斗。

“好!很好!年轻的更棒!再……再…”小邪大叫几声突然愣住了,眼睛瞪大再往那年轻人看去,他惊叫道:“小七?!是小七!快!阿三、阿四快!他是小七,快带炸药!”说完他已纵身狂奔冲了过去,他心中直嘀咕着:“妈的!这次上戏的可是我了!般什么嘛!”

阿三、阿四看小邪如此慌张,一定是出了事,两人也不敢怠慢,抓起剩下的炸药,追着小邪赶了过去。

这时大蟒蛇又利用尾巴直拍打着小七身躯,而小七不放就是不放,狠狠的抱住蛇头,猛刺猛砸,已然进入拼命阶段,而有点昏迷。

小邪跑进一看真的是小七,他大叫道:“小七快放手!”他顾不了这么多,立即纵身往大蟒蛇冲,一挥拳猛打蟒蛇咽喉,马上翻身扣住小七左手,强力将他拉开,跳入水中游上岸来曰

这时有女孩叫道:“小邪你快来,我是小丁啊!”

小邪大叫道:“小丁你们搞什么鬼?没事跑来惹这怪物,快来照顾小七。”他将昏迷的小七放在地上,见他伤痕累累,心中大是愤怒吼道:“他妈的臭蛇!把小七打成这个样子,我非宰了你不可!”他拔下小七手中的“寒玉铁”叫道:“小丁你快将小七抱远一点,他已受伤,我要宰了那条臭蛇!”

小丁已跑过来了,她马上抱起小七道:“小邪你快杀了那条大蛇。”说完已跑向远方。

阿三、阿四也已赶来,阿三叫道:“小邪帮主干上了吗?”

小邪怒道:“干上了,快!炸药!先炸得它全身开花再说,它把小七打成重伤,我要剥了它的皮?”

“来啦!”阿三点燃炸药交给小邪。

小邪对准蛇头丢去。

“轰—”一声巨响,大蟒蛇眼睛已流血不止,痛得在湖中打滚,溅得湖水往空中喷,有若下雨般。

小邪大吼道:“炸!通通炸!炸烂好了!”

一口气阿三点了十余束炸药,但只有三束爆炸,其他的都被弄湿。

小邪见状叫道:“算了,其他的等一下再说,你们到刚才受伤的人那边去,他叫小七,是我的好朋友。”

阿三、阿四点头拿着炸药往小七方向奔去。

小邪见蟒蛇吃了四颗炸乐,虽是遍体鳞伤,但狂劲不减,他吸口真气,抓好手中“寒玉铁”准备扑往大蟒蛇,宰了它替小七出气。

大蟒蛇见小邪不再用炸药,怪叫一声,张牙吐信已往小邪身上噬去,其势之快难以想像

小邪吼道:“妈的臭蛇我要宰了你!”他不闪不避大喝一声,已跳上蟒蛇头部“寒玉铁”猛往蛇身刺,只见一刀一窟隆,刺得蟒蛇嘶嘶痛叫,红信乱吐。小邪不用手抱往蟒蛇头,而是用双脚夹住,这一来可甚好办事,蟒蛇尾巴扬来,他就用“寒玉铁”刺它尾巴,而且左手也劈出大悲掌击向尾巴,弄得蟒蛇也没办法,只好往水里沉,想溺死小邪。

小邪大叫道:“臭蟒蛇你是死定的,本人就是不怕淹,你试试看吧!”他也不管有无下水,“塞玉铁”乱刺乱砍向蟒蛇头部,

蟒蛇悲叫几声已潜入水中,小邪想:“这蛇皮坚硬“寒玉铁”再怎么刺也只有小窟雳,不如先刺瞎它眼睛,再找它第七节骨头处,听说蛇的要害都在那里。”想定他拿着“寒玉铁”狂往蛇眼刺,足足刺了十几下,才将蛇眼刺破一个。

蟒蛇这一痛非同小可,身形顿时曲扭翻腾,霎时水势变成狂涛骇浪直撞得小邪血气不稳,头昏目眩,但他见机不可失也顾不得身体难受,“寒玉铁”猛挥又刺向另一只眼睛。不久蟒蛇眼睛终于全被刺瞎,蟒蛇疼痛不已,乱甩、乱叫,乱咬正做生命最后挣扎,其势有若万丈飞瀑直泻而下含万钧力道,有如狂风巨浪之大海啸,又如无坚不摧的黄河决堤的涌向小邪。岸上视看之人见湖水有若长江巨浪般咆哮怒吼,皆往后退去,个个面目惊惶恐惧。

小邪快被这压力逼昏了,他不敢逃,也不敢放手,只有将“寒玉铁”刺了又刺的刺往蛇头,像机器般一上一下扎个不停。

蟒蛇也已渐渐昏迷,小邪也昏迷,他知道使劲刺,刺久了蟒蛇就会死。

湖边之人见湖水已染红,而且骇浪依然不止哗啦哗啦不绝于耳,都以为小邪已经死亡,因为一个血肉之躯,在他们观点上,是无法与这力道相抗衡的,尤其又是在水底,不累死也得窒息而死。

小丁看着湖水,开始有点紧张,因为小邪下去已有半小时。

阿三看了她几眼笑道:“哟?小邪的女朋友,你别担心,小邪厉害得很,死不掉的,来!吃点香肉!”他拿出一包东西塞在小丁手中。

小丁靶激的望着他,笑道:“谢谢你大和尚,我不饿,小邪……真是!都是小七,说什么要取自蟒蛇内丹救人,唉!”她蹲下来替小七擦汗。

小邪在水中和蟒蛇奋战了半小时,最后蟒蛇已无力再战,只能将小邪卷住,准备勒死小邪,但蟒蛇还是失败了,小邪沸刀猛砍,砍得蟒蛇失血过多再也支持不了,松软的躺在湖底

小邪这时才喘口气喃喃道:“奶奶的小七,没事找事,把我累成这个样子,休息一下。”他坐在蛇头.放松一下筋骨想着:“小七为什么要来杀这只大白蟒蛇呢?难道是为了内丹?也好,我就取它内丹看看。”

想定他在湖底就剖开蟒蛇肚子,他道:“这蟒蛇真大,内丹不晓得在那里,看来只有慢慢找了。”说完已一节节的翻,过了半刻钟,果然在第七骨节上找到一颗鹅卵大的内丹,红色柔软而有点透明,他很高兴的取出内丹,又想:“上面这么多人都想得到这内丹,我看一上去弄不好会被人追杀,不如先吃掉一半,剩下一半藏在嘴里,谁也不会知道。”想到,他就将内丹吸住,咬了一个小洞,慢慢吸入腹中,直到只剩下半颗如人眼般大,他才将内丹打结塞入口中,心中直叫道:“什么内丹腥得要死,难吃得要命,等一下一人灌一点,也让他们苦头。”他又想到那支毒磷角,但他想这种害人的毒物不取也罢,省得有人遭殃。这样再也没什么好逗留的,他已往水面游去,想早点知道小七伤势。

只再个摆身他已浮出水面,爬上岸脚步沉重的走向小丁,一方面他真的累了,另一方面是要让大家认为他没取到内丹才会如此累。

众人见小邪浮出水面都起了一阵骚动,不时有言语传出:

“那小子没死,好厉害呀……”,“内丹一定被他所夺……”,“我们过去问问他有无将白蟒蛇杀死?”,“看他那样子可能没有得到内丹吧!”,“………”。

众人各有各的想法,但只关心内丹有无在小邪身上。

小邪不理他们,慢慢的走到小丁身边,一肚子怨气,本来看戏的,却变成演戏,还演到落幕。

小丁见到小邪已上岸,心中一乐,也忘了小邪现在很“感冒”,她娇填道:“小邪你干嘛这么慢才上来?急死人了!”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臭小丁你没事来这里干什么?等一下再跟你算账,小七怎么样了?”

小丁笑道:“还好只是受了内伤,没有生命危险。”

小邪见小七没有危险,心头也放松不少,他叫道:“你们来这里想玩命是不是?我打你!”啪一声,小邪已打了她一个屁股,但并没有笑出口。

小丁哇哇叫个不停,脸红着叫道:“小邪你别乱来,这么多人,羞死了!”说着头已低下去,好难为情。

小邪得意而抿着嘴叫道:“知道害臊还敢跑到这里来,为什么?从实招来!”

小丁红着脸,往不远处指去道:“为了她!”

小邪顺着小丁手势看过去惊叫道:“青苹苹?小丁这是怎么回事?”

小丁道:“小七在我回来不到三个月,就带青姑娘来找我,青姑娘一直惦念着你,结果病成这个样子,药吃不好,医生也束于无策,小七好紧张,怕她死掉,你回来会责备他,所以急着要找灵药,所以就到这里来了。”她有点惧意的望着小邪,深怕他又“突袭”自己。

小朋瞟了她一眼叫道:“奶奶的,你们这些小表还真杂,我搞不过你们,快将青苹苹抱过来,我看看。”

小丁马上走过去将青苹苹抱起来放在地上。

这时阿三叫道:“小邪帮主,有人要逼过来了。”

小邪闻言往来人望去,他叫道:“各位是想来干什么?”

有人道:“我们要蟒蛇内丹。”

小邪心想:“奶奶的都是一些小人。”他叫道:“什么内丹,外丹?我没看过,蟒蛇我也没杀死,你们要自己去湖里找。”

那人道:“你敢让我们搜身吗?”

“搜你妈的头,阿三点炸药!”小邪气道。

阿三马上点燃炸药,交给小邪。

众人一见拔腿就跑,像丧家之犬般,你推我挤。

“跑什么!”小邪追上丢一丢炸药,又折回来。

“轰—”一声巨响,遍地哀嚎声已传来,这一炸,炸死了十几人。

小邪大叫道:“妈的!有种就别逃!我再说一遍,内丹不在这里,有本事自己跳到湖底找蟒蛇要,小人!”他转向阿三及阿四道:“谁过来就炸谁,别客气。”

阿三对于小邪这干净俐落的手法大感兴趣,他笑道:“炸他们的头!遵命?嘻嘻……”他面对群众,手持炸药立时感到威武非常。

小邪先看了小七伤势,拿出金针替小七渡穴治伤,不久他又看看青苹苹到底是什么病。把脉许久,他只觉得青苹苹气息很弱,身体过虚并没有找出病因。将内丹取出,挤一点给小七,再挤一点给苹苹,然后对着小丁叫道:“小丁张开嘴分赃!”

小丁看他手中享的内丹奇道:“这是什么?”

小邪叫道:“内丹,我的内丹,我已练了数千百万年,还不快张开嘴!”

小丁知道是蟒蛇内丹,高兴的启开樱桃小嘴。

小邪也挤一点到她嘴中,笑道:“怎么样?好不好吃啊?”笑意中有点幸灾乐祸,因为他刚才吃得不甚爽口,也想让小丁苦头。

小丁觉得有点苦腥,但也算清凉甘美,她笑道:“不错啊!”突然顿感腹内有股热气升起,她紧张的坐下来运功。

小邪见她没叫苦,有点失望的走向阿三及阿四那边,他道:“见者有份,你们一人一点分了吧!”

两人很快将内丹服下。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一定会将内丹取回来,这些人…哇!”他抱着肚子又道:“小邪帮主,内丹在作怪了,我要运功引导内丹化人全身,换你看管群众啦!”不等小邪回答,他已坐下来运功。

阿三也陪笑一声,开始行功。

小邪心想:“奇怪?我服内丹一点都没感觉,但他们怎么会如此呢?”其实他服灵药太多,这内丹已不能使他身体不适。想归想,他还是立即拿起炸药,监视着群众。

群众见阿三、阿四及小丁都坐下来打坐,心中感到奇怪,遂有人问道:“喂!小表!你是不是将内丹给他们服不了?”

小邪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那人奸笑道:“是的话,老夫要将他们杀了,割开肚子将内丹取出。”

小邪笑道:“你不妨试试看!”

他走上前去,众人立即退开怕被炸药伤到。小邪走上去,在地上划了一条线,叫道:“谁要是走过这条线,保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欢迎各位尝试!”说完他已走回来,轻笑的望着群众。

第17卷

众人果然不敢再越过那条线。

小七服下内丹立即有了反应,只见他满脸通红、呼吸加速,似是非常痛苦。

小邪见状知道那是内丹在他体内行走,正和真气调和在一块,不久他就会醒过来,伤势也会减轻不少。

青苹苹现在也是满脸通红,口中不断说出呓语,好像在作梦一般。

小丁、阿三、阿四已经逐渐好转,脸上红润血气也渐渐退去。

蓦地——

有人叫道:“杨小邪,你还认得我吗?”

小邪转头一看笑道:“原来是青大少爷,不错!头发长起来了,我差点认不出来。”

来人正是华山派的青继山。而掌门人青子夷也站在青继山旁边。

青子夷怒骂道:“杨小邪你好长的命,竟然没死,而且还拐跑了我女儿,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小邪笑道:“青子夷你算那颗葱?想要杀我?还早哪!像你这种正派掌门人不干也罢,倒不如去当“神武门”门主来得恰当。”

青继山笑道:“夫啊!我可以过来吗?”

小邪笑道:“青继山,你也不必油嘴滑舌、少攀关系,你不妨走过来试试看,我不炸死你,我只想要你脱掉一层皮。”

青子夷以为小邪为了青苹苹,一定不敢丢炸药,他叫道:“继山冲过去,将这小子拿下来!”他以为自己是泰山大人,可以“不怕死”。说完父子两人已往小邪冲。

小邪那管得了是谁,也不客气的点燃炸药往青子夷丢去。

青子夷见状大惊,连忙叫道:“快退!”拉着青继山往后掠。

“轰!”炸药又爆炸了,青子夷父子被震得衣衫全碎、满脸灰焦、飞出好远才摔下来,跌了一个狗吃屎。

小邪笑道:“青子夷你别以为我是怎样多情的一个人,你是壤蛋就是壤蛋,虽然你女儿在我这里,她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她求我,我可能会不忍心让他失望,但你别太急呀,她还没醒过来,你就急着要我死。何必呢?忍着点,能忍就是福喔!呵呵……”。

青子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吼道:“杨小邪老夫迟早会宰了你,快将女儿还给我,否则……”。

小邪截口道:“否则怎么样?你的所作所为害得你女儿落个不孝的罪名,这不算什么?你女儿她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懒得管你家务事,只要你现在不超过那条线,我也不想报仇,耍报仇,我杀到一百岁,我的仇人也杀不完。所以只好由你们消遥啦!”

这一爆炸声,倒是将小丁从运功中震醒。她觉得身体已无异样,已起身走向小邪身边,她笑道:“小邪我好啦……你是否要休息一下呢?换我来!”

小邪摇头道:“你去照顾小七,还有青苹苹,别让人家说我们在虐待人家,她老头子来要人了。”

小丁吃惊道:“青子夷已经来了?”

小邪指向前面道:“那边那个黑脸的糟老头不是吗?”

小丁一看,立即转身走到青苹苹身边替她把脉,结果发现青苹苹元气已复,想必是内丹生效了,马上拍醒她,轻声道:“小苹你醒醒!”

青苹苹微微挪动一下娇躯,慢慢睁开眼睛无力而惊奇道:“这是那里,我在那里?”她已坐起身躯,往四周看去。充满惊讶。

小丁笑道:“小苹姊,这是在一个山谷中,你还好吧?”

青苹苹轻耸肩头道:“我很好,杨小邪回来了没有呢?”一醒来她又想到小邪了。

小丁往小邪指去笑道:“那不是吗?”

青苹苹见到是小邪,玉腮立即泛红,平常念念不忘,但现在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羞涩的楞在那里。

小邪笑道:“青苹苹你好,好久不见啦,你还是这么漂亮。”他向青苹苹招手。

青苹苹幽幽道:“我以为你死了,被我爹逼死的。”说着眼泪已流下来。

小丁见状马上安慰道:“小苹姊你别难过,杨小邪就是喜欢搞鬼,他的命是金钢猪,死不了的。”

小邪一听心想:“金钢猪?我变成金钢猪了,周八伯说我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天、神户挺直,是金刚命,怎么…死小丁!”他叫道:“小丁你别乱叫什么金钢猪?金铜狗?难听死了,换一个!”

小丁笑道:“金钢猪就是金钢猪,不换……不换,就是不换!”

小邪瞪了她一眼哧哧笑道:“不换好,那你就叫金钢母猪好了,哈哈……”

小丁一听翘着嘴道:“我不要!”

小邪笑道:“不要也不行,金钢大母猪哈哈,金钢母大猪!”

青苹苹也笑颜逐开,因为她又听到小邪这可爱顽皮而亲切的声音了。

小丁立时哀求道:“小邪我们和谈好不好?”

“然也!”小邪叫道:“没有战争那来和谈!”

“小邪!”小丁着急了,她真怕被叫上口,无助的望着小邪。

小邪叹道:“罢了,大母猪我可养不起,由你去吧,吃饱了再回来!”

小丁也笑了起来,她娇嗔道:“永远吃不饱!”

小邪叹道:“还好我把你放了,否则必是被你吃得家破人亡,养母猪已是很惨了,还养一只吃不饱的,这还得了?”

“小邪!”小丁又叫起来,她是想说吃不饱就不必回来,这个外号也不必再称呼,谁知道被小邪套上话头,又好气、又好笑的直跺着脚。

“哈哈……”小邪笑道:“好吧!好吧!吃不饱没关系还会骂人?这猪可不是普通猪哪!”

小丁嗔道:“小邪你再乱说我……我……”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不致于被套上,只好不说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也差不多没变,三两下就被打回票,还要多多学习……”他没接下去,因为他已发现阿三和阿四已经醒了,正向他走过来。

小丁暗道一声好险,马上闪一边去。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这内丹好厉害,一下子就增加了我十年功力,你看!”“嘿嘿嘿嘿”他立即舞了一下少林“摔碑手”叫道:“如何?有进步吗?”很得意的收手。

小邪哧哧笑道:“内丹很补吧!”

阿四长叫道:“补喔”比吃三年香肉还补嘻嘻……”他也耍了几下以证明所言不虚“哈哈……”众人笑成一团。

小七也被笑声惊醒,他站了起来,一见到小邪,目光一亮,也忘了伤势马上冲过去叫道:“小些(邪)死你(是你)恨号!恨号!(很好)”他高兴的拉着小邪不放。

阿四感到莫名其妙道:“这是那国话?恨号?”

小邪见小七已无大碍,也笑道:“小七你好大的胆子,吃饱饭没事干来玩这只大蟒蛇,、还真不怕死,害我差点就见不到你。”

小七尴尬笑道:“我那个我……我那个我……”他一急就说不出话来。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你那个你?你那个胡搞瞎搞,回去当和尚!”

小七笑道:“死鸡!死鸡(是极)!”

阿三高兴道:“小邪帮主我就做他的大师兄,我负责完成这项任务哈……”他在打落水狗。

阿四道:“我当二师兄,来给我捶背!”他已将背部转向小七。

小邪打了阿四一个响头笑道:“少胡来,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办,现在人家要剖开你们肚子找内丹,还好我没吃不用担这个心。”

阿三笑道:“怕什么有…:有小邪帮圭在我才不怕!”他本想说有自己在,但目光一触四周人群虎视耽耽,也只好改口了。

小丁也急道:“小邪我们回去吧,这里那么多人,每个人的眼睛睁得这么大,好恐怖。小邪笑道:“要走?可没那么容易,这些人那个不是人混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啦!小苹苹你过来!”他向青苹苹招着手。

青苹苹娇羞道:“小邪你在叫我?”轻步走向小邪。

小邪点头笑道:“娘子啊,我看你该回娘家了,你爹在对面叫你啦!”

青苹苹急叫道:“我不回家,我……”她脸又红起来。

这时青子夷已叫道:“苹儿快点过来,爹好想你,快过来!”他招着手,一副关心和悲愁状。

青苹苹面有难色道:“爹我不回去,我……。”

青子夷道:“苹儿你怎么可以和大坏蛋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杨小邪是爹的大仇人,你还不过来,难道要爹动手吗?”

青苹苹在亲情与友情压力下倍感痛苦,但她还是选择了友情。因为她是女人,她必须有离家的一天,何况这件事错在她爹,她不是不孝,而是他太喜欢小邪了,她急道:“爹,我不过去,您就当没有我这女儿好了吗……”她哭了起来。

青子夷吼道:“这像什么话,气死老夫也!”

青继山笑道:“小苹你过来,要嫁人也得等杨小邪上门来提亲,怎么能这样子呢?快过来!”

青苹苹幽幽道:“哥哥你错了,我不是一定要嫁入,我只是想在外面快乐点,我在家好闷、好无聊!”她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承认要嫁入,只有如此说词,虽是如此,也够她窘的了青子夷大吼道:“小苹你再不过来,我就断绝父女关系!”他已气得发抖。

“爹,我……鸣……”她转向小邪哭诉道:“小邪……呜……”在无助时她只有依靠小邪了。

小邪看得直叫苦,他拍拍小苹肩头安慰道:“小苹你别哭,放心,这鸟蛋事不值得哭,看我的!”

小邪一直以为,只要好人都要快乐的活着,虽然青苹苹只是和他数面之缘,但这在小邪来说已是足够替她分担不幸与忧愁了。

阿三也走过来笑道:“小苹别哭,放心,这鸟蛋事看他的就成了?”

青苹苹依样哭泣着,但已小声多了,毕竟阿三算是个外人。在外人面前很少有女孩会哭得太大声。

小邪笑了笑走向青子夷,他要化解这段仇怨。

青子夷已对小邪畏惧七分,见他走来,情不自禁的往后退出,他叫道:“杨小邪你来干什么?你再过来,我可不客气了,快给我站住!”

小邪并没有停止,,慢走上去笑道:“青大掌门人你放心我是来跟你和谈的,皇帝打仗都有和谈,何况是我们呢?”

青子夷心中稍安,他叫道:“要和谈?兔谈!”

小邪笑道:“掌门人其实我们也没什么仇怨,你说对不对,想想看?”

青子夷心中明白都是为了爱儿青继山,才会结下这梁子,但他出不了口,因为他是一派之尊,他叫道:“我们仇深似海,怨比天高!”

小邪笑道:“好好好,你和我仇深似海,怨比天高,但这仇怨是从何而来呢?”他已慢慢要让青子夷有台阶可走,这样才能替青苹苹解掉心中苦痛。

青子夷叫道:“你先杀我华山青龙剑阵弟兄,现在又拐走小苹,老夫恨不得将你碎

万段!”

小邪轻声道:“小声点,别让人家听到了弄得无法收场!”他知道这些事若传开江湖,这仇就无法解开,他不怕,但青子夷怕。

丙然青子夷看看四周人群,声音放小道:“老夫丢不起这个脸!”他真的放小声音,嘴巴硬而动作已明显的告诉小邪要妥协了。

小邪轻笑一声也不再挖苦他,他道:“这些都是你那宝贝儿子青继山搞出来的对吗?”

青子夷叫道:“你先侮辱我儿子,当然我儿子想报仇,这又有何错?”

小邪望着青继山啊啊笑道,“青继山你爹说得对吗?”

青继山叫道:“不错,是你先侮辱我,我才报仇雪恨!”

小邪笑道:“青继山别让你爹下不了台;我告诉你,今天你们不但走不了,而且有生命的危险,不信你就试试看,就知道了。”他是有感而发。

青继山大惊道:“你要杀我们?”

小邪摇头道:“不是我,而是黑巾杀手,只要你们踏出沉魂谷一步,马上就招来杀身之祸。”

青继山有点害怕了,她笑道:“杨小邪你好狠,竟然收买杀手在谷外等着我们。”

小邪笑道:“是我不是我这已无关紧要,只要你向你爹承认错了,让你爹有台阶下,我就解掉你身上禁制,让你恢复功力,人说有青山、有柴烧,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如何做。”这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邪一时想不起来,只好乱凑,其凑出来的还好意义差不多。

青继山心中一乐,笑道:“好,杨小邪我依你。”说着他将以前如何调戏人家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父亲,当然也避重就轻,但强调小邪做得没错,说完还跪在地上请求父亲原谅青子夷本来就知道自己儿子德性如何?但为了护短也都很少处罚,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他不得不大骂道:“你这个畜生,专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气死我了,看我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回家再关你三年寒窗!”他吹胡子瞪大眼,一副愤怒之样。

小邪知道台阶已铸成,他笑道:“青大掌门人,我们本来就没什么过节,只是有一点误会,我也知道你为人正直,很容易相信别人所说的话,我没资格教训你,但我要奉劝你,一世英名得来不易,可别毁在别人手上。”语意之间要青子夷别再护短,免得弄得身败名裂。

青子夷叹道:“都是这小表惹的祸,老夫气死了,但你也作得过份些,你伤我华山弟子数十人,这笔账又如何算?”他想这些也该对同门弟子有个交代,否则他这个掌门人也甭想干了。

小邪笑道:“这都是青继山一手造成,但人命关天,我也不推卸责任,你们也捉我进去牢里开了好久,又再追杀我,将我逼下断崖,这些可以抵掉一点罪过;现在我受你三掌,让你这个正派掌门人过来,三掌一打完,这恩怨一笔勾消,如何?”说完他走向青子夷负手站在他面前,准备承受三掌。

青子夷深怕小邪是欧阳不空的弟子,因而生了灭口之心,现在有如此好的台阶可下,他那有不从之理,更何况这位将来可能是个乘龙快婿,乐得嘴角直翘,他道:“好,老夫愿以三掌一笔勾消我们之间的恩怨,免得人家说我华山派欺人太甚,你准备好。”他运掌欲发。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啊!”她要冲上来。

阿三将她拉住笑道:“小丁丁你放心,俺帮主死不掉,我最喜欢看他被人打,过瘾得很哪,稍安勿燥。”

小丁幽幽道:“可是我心急,”小邪转过头来笑道:“各位请放心,这三掌很快就过去了。”说完转回头向青子夷道:“掌门人你开始吧,最好打得不轻也不重,这样别人就不会说话了。”

青子夷微微颔首,双手一挥,脚踩拐子马,使出华山绝学“无相神掌”只见掌影无数从一而繁、从繁而一,带起一阵啸声,他叫道:“杨小邪小心了!”手一伸击向小邪胸脯。砰然巨响,小邪如大元宝般的往后摔。

“小邪!!”小丁和青苹苹立即跑上去扶起小邪,着急非常。

小邪耸耸肩笑道:“没关系,他伤不了我。”说完又走回原处笑道:“掌门人你好强的掌力,来!还有两掌我挨着就是。”

青子夷笑了笑,又打了一掌,小邪还是一样被震退又走回来。

小邪笑道:“掌门人这是第三掌,不妨重一点,这样比较像!”

青子夷点头大叫道:“杨小邪请试试华山绝学‘引鬼接神’!”说完掌影有如游魂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周围树叶被掌力劲风扫得唰唰作响,突地青子夷大喝一声,右掌已印向小邪胸口,又沉又猛又快捷,不愧为华山绝学。

“哇!”小邪已如断线风筝摔得甚远,足足有一丈三、四尺。他嘴角已渗出血丝,慢慢的他又爬起来,笑了笑他道:“青子夷我们恩怨从此勾消了。”

青子夷叹道:“杨少侠武功过人,老夫佩服,从此华山弟子再不为难少侠,山儿还不快向人家道歉!”

青继山道:“是!”他走向小邪,道:“小邪兄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给我有自新的机会。”

小邪看看他。笑道:“青继山啊青继山,你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我知道你以后还会报仇,不过我等着你,因为我不怕你,下次要来最好找个好时辰。”伸手往青继山身上点去,替他解除禁制,恢复他的武功,弄好了小邪笑道:“青继山你可以走了。”

青继山试运一下真气,果然畅通无阻心头甚是高兴,他笑道:“小邪兄谢谢你啦,我们以后见!”说完已转向青子夷,态度已有点转变,果然是心胸狭隘之人。

小邪转身,同青苹苹道:“青姑娘,以前开玩笑的你怎么可以当真呢?”

青苹苹一听立时哭了起来,这句话如果就专情的女孩是会伤到她的心。青苹苹哽咽道:“小邪你……你怎么可以如此,我……呜……”她哭得好伤心。

小邪安慰道:“小苹别哭我们本来就是朋友。连你爹我都和他作朋友了,何况你呢?别哭。”

青苹苹心情稍微好一点,她幽幽道:“你要赶我走?”

小邪摇头道:“不是的,你已经离家这么久了,你爹、你娘难兔会放心不下,而且你爹又是一派掌门,在这里你可不能连一点面子也不留给他,我是说你回去看看爹娘,看完后,随便你要找我们你就来,我们欢迎你,这样好不好?”

青苹苹这才破涕为笑道:“你要我了?那……”

小邪笑道:“不是我要你,而是我们大家都要你,过去和你爹聊聊,以后有空欢迎你常来。”

青苹苹笑道:“那我回家一趟就来找你们,你们可不能乱跑喔!”

小邪道:“乱跑倒不一定,但找久了你就会找到,有时候我会故意和你玩捉迷藏,你可不能找不到我,就生病就难过了!”他怕青苹苹一时找不到自己,又像现在一样的痛得不醒人事。

青苹苹点头道:“我一定可以找到你们的,我去爹那儿马上就回来。”说完转头叫声“爹”已奔向青子夷。

阿三叹道:“好精彩的一段爱情故事啊!小邪帮主,下次该轮到我了吧,”小邪望着他哧哧笑着,眼光一亮他笑道:“马上就轮到你们两个大和尚,快点去洗脸免得人家看不上你。”

阿四高兴而抱着点唱戏味道,他急道:“真的?我去洗脸!”说着就走向湖边。

阿三笑道:“小生也该美容一下啦!”摸摸头上大光头也去洗脸。

小丁含情脉脉道:“小邪这么久你都跑到那里呢?害人等得有点受不了。”

小邪瞪了她一眼嗔道:“怎么,受不了就可以跑到这里来野是不是?”

小丁又碰了一支钉子,也撒娇不起来,只得翘着嘴道:“小邪你干嘛,人家又没惹你,小邪叫道:“你是没惹我,我问你,你为什么带小七来这里,从实招来!”

阿三已经洗好脸走回来趁此接口叫道:“否则抬轿子。”笑着望着小丁。心想大概有帮手了。

小丁奇道:“抬轿子?什么轿子?”

小邪得意道:“是我坐的子,你要不老实说,太师椅约两只前脚就送给你啦!”

小丁惊叫道:“我才不要。”

小邪道:“你不要就给我老实说。”

小丁低下头讷讷道:“人家也想看看怪物嘛!”

小邪骂道:“看怪物?你不会叫你家乞丐头捉几只给你看,跑到这里看个鸟?找死!”

他是有点气,因为这人不是他赶来,小七可能就此亡命于此,所以他抱怨小丁带小七到这里来。

阿四已走回来,他凑热闹的捏住鼻子叫道:“哇,好臭啊,找屎!嘻嘻!”

小丁脸一红跺脚道:“小邪你最喜欢欺负人了!”她有点耍赖。

小七也笑道:“补臭、补臭(不错),死鸡、死鸡(是极)!”

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小七你怎么也三八神经兮兮的,害得我不得安宁,该打!”拍拍之声不时传来,打得小七直往后逃。

小七边跑边摸着头苦叫道:“我那个我……我那个我……”他有口难言。

打累了小邪才停下来叫道:“回去罚你养一只乌龟狗,给我进补。”

小七尴尬笑道:“死鸡(是极)养乌龟狗。”

阿三奇道:“小邪帮主什么是乌龟狗?”

小邪笑道:“就是黑狗,乌龟是黑色的,所以叫乌龟狗比较有学问些。”

阿三笑道:“说的也是,帮主问愈来愈进步了,可喜可贺,”拱手揖身九十度,也呵呵笑了起来。

小丁奇道:“小邪你又入了什么帮?你是帮主?”

小邪神气的挺着胸脯道:“然也,木帮主大号逋吃小霸王杨小邪帮主,你想不想入帮?小七急叫道:“舞摇,舞摇(我要)!”

小邪笑道:“摇你的大头鬼,舞摇?你当然要人帮,否则我这帮主只管两个和尚也不成。”

小七高兴叫道:“恨号,恨号(很好)!”他笑得很开心。

阿三、阿四同声问道:“小丁你呢?”

小丁羞窘而好玩道:“我也要。”她偷偷瞥了小邪一眼,无比快乐。

“哇,万岁!万岁!”阿三、阿四跳起来大叫道:“终于有女的了,好棒啊,”小邪故意找麻烦而煞风情的摇头道:“不行,小丁不能加入本帮。”心中直笑着,却无奈的望着小丁。

小丁奇道:“为什么?小邪我也要嘛!”

小邪故作神秘道:“本帮规矩很严,第一倏你就不通过了。”

小丁大叫道:“能能能!就是能!”

小邪无奈道:“好!你能,我就让你加入本帮。”

阿三奇道:“小邪帮主,我可没听说过帮规,怎么……”

小邪抿嘴道:“这是新订的。”

小丁等得不耐烦急道:“小邪快点嘛,人家急死了!”她扯着小邪衣角。

小邪拍着她肩头一副帮主味道,他道:“这种事怎么能急?急不得,慢慢来。”

小丁叫道:“急急急,急死了!”

小邪已快憋不住了,他忍住笑声道:“千万急不得,这么多人在此,咱们有得商量!呵呵……”。

众人可不知道小邪葫芦里卖什么药,但阿三、阿四已经有点会意了,也哧哧笑着等待小邪宣布第一条怪帮规。

小丁叫道:“快点嘛,我一定能作到!”

小邪无奈道:“好吧你要快我也没办法,本帮帮规第一条……必须大家在一起洗澡,你能吗?你急吗?哈哈………”说完已大笑不已。

阿三、阿四已笑得直掉眼泪,小七也跟着笑。

小丁一听脸红得像苹果,讷讷说不出话来:“我……我……”她恨不得有个洞可钻。

小邪笑道:“你急吗?好,马上办,阿三、阿四将她衣服脱了,洗澡去,嘻嘻,快一点,人家急嘛!”他学着小丁腔调,倒有七分像。

“遵命!”阿三、阿四冲上去,就要扯小丁衣服。

“啊!!”小丁惊叫一声,抓着衣角落荒而逃惊叫道:“不要,小邪我不要加入,放开我,放开我啊!”

阿三、阿四这两位活宝是唯小邪命是从,追上去扯得小丁连滚带爬的“逃帮”而去。

闹了一阵,小邪才道:“好啦,好啦,收兵吧,我们准备作战突围,别闹了。”

阿三、阿四这才笑嘻嘻的收手。

小丁也香汗淋漓狼狈不堪的走回来叫道:“小邪你真坏,我衣服都弄破了,要你赔。”

她那件银白色罗衫,现在已是沾满黄泥,也撕碎不少地方,粉腮也沾了不少泥土,更像小乞丐了,但仍不减她绝世花容。

小邪看着她,又哧哧笑了起来,这笑声小丁最惧怕。小邪笑道:“既然破了要赔,那就扯大一点,回头再给你买一件,呵呵……”说完他已冲上去抓住小丁,要撕碎她衣服。

“呵”””小丁又惊叫道:“不赔!不赔!小邪别撕,别撕,拜托,拜托,我求求你!”少生了两只手,又要抓衣服,又要拱手求饶,又急又怕。因为小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虽不致于将衣服扯个精光,但背上小肮开几个洞一定免不了,小丁她可是真怕。

小邪放掉她笑道:“是你不要我赔,不是我不赔你喔!”

小丁急叫道:“是是是,我不要赔了!”虽然她被整得如此狼狈,但心中却洋溢快乐与满足。

小丁如此,阿三、阿四和小七也是如此,他们须要友情、须要快乐,尤其像小邪这样的朋友,就像天上掉下来的小丑好友,让人家既爱慕又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融洽心灵与生命之中,永远无法分开。

弄了许久,正事也要办。

小邪向大家道:“我想外面会有黑巾杀手狙击,等一下我们过去看看,如果真的有,再想其他办法。”

阿三拍胸脯道:“小邪帮主,我武功大进,这些毛头小子就交给我了,帮主你只要站在旁边吹口哨就可以啦!”

阿四道:“我就知道大师父很厉害,我跟你后面一定安全无事。”

般了老半天,小邪还没向大家介绍,看看这两个大和尚,他对小丁及小士道:“小丁、小七,我来介绍,这两个大和尚左边这位是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是次牛大王,呵呵……”

阿三本来很神气的抬着头,但听到最后一句话,尴尬的一笑道:“小邪有话好说嘛!何必自家人打自家人呢?这还不都是你教的?”

小丁笑得有点肚子痛,只有小邪才会找到这种伴,小七听不清楚,只有傻笑着。

小邪道:“右边这位是通吃小和尚不明阿四,是马屁大王。”

阿四拱手笑道:“各位请多多包涵,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嘻嘻!”

小邪笑道:“你可不能逢人就放,尤其是有女人在,放尊重点。”

小丁笑道:“小邪没关系啦!都是自己人。”

小邪叫道:“自己人也不能乱来,你爱吃马屁,我可受不了太臭了。”

小丁红着脸急道:“没有哇,我一点也不爱吃。”

阿三道:“小丁没关系,你不想吃通通给我吃,我已经吃习惯了,大概有数十年之经验吧,哈哈……”。

众人再聊一阵,笑得也够多总得休息一下。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你怎么想到外面有伏兵?”

小邪道:“很简单,因为”神武门”坛主说过渡永天要来,而他到现在没动静,并且他一定发现部下全军覆没,这么一来他会去找黑巾杀手狙击,或者他老早就已带那些杀手来此。”

阿三点头道:“原来如此。”

小邪道:“我们走吧,看看结果再说,阿三、阿四,炸药带着,我发现有了炸药,天下无敌哪!”

五人慢步往谷口走去。

不久,他们已走过“舍命湖”,已听到杀声连天,正如小邪所说,群雄都被堵在谷口不能出去。

小邪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渡永天已经收买杀手等在外面要歼灭群雄。”

阿三道:“没炸死他们真扫兴!”

小邪笑道:“这些人是今天才来怎么炸得死,而且他们个个武功高强,阿三看你的啦!你武功大进,我在旁边吹口哨就可以了。”

阿三尴尬笑道:“口哨吹完了你还是要出手的,不对吗?”

小丁道:“口哨吹完了是要出手,可惜小邪吹不完那怎么办?”

阿四笑道:“那就死定啦。”

小邪向小七道:“小七你到四周找找,看有无其他出路?”

小七点头笑道:“准命舞起了(遵命我去了),”说完他已窜往左边山谷。

阿三想:“准命舞起了?”他叹道:“小七说话真怪,用跑就用跑,还说舞起了,难道他跳舞就像这样?”他直摇头。

突地””有人往小邪奔过来,那人叫道:“杨少侠你还认得我吗?”这人正是江南慕容世家主人,慕容求胜。

小邪目光迎上去,马上拱手笑道:“慕容大侠你好,有好几个月不见了吧!”

慕容求胜笑道:“差不多,杨少侠你也好吧!”

小邪道:“还是一样马马虎虎,太君还在生气吗?”

慕容求胜道:“太君是不生气了,不过她见到你,难免要发点脾气,老年人总是爱面子的,哈哈……”。

小邪笑道:“没关系下次碰到她老人家,我向她道歉,慕容大侠只有你一人来吗?”

慕容求胜道:“还有小犬和两位小女,他们是来看看热闹,我是想来砸运气,没想到会碰见少侠。”

小邪笑道:“慕容大侠你家公子现在如何呢?”

慕容求胜道:“他现在可不敢再乱来了,老夫也将他关在家里不让他惹是生非,否则我这个当父亲的可就无地可容了。”

蓦地又有声音传来:“爹你跑这里来干嘛?前面打得好精彩,哇,杨小邪!”

原来是慕容柔美及雪云和慕容夜已奔过来,发语的是雪雪。

小邪低头向阿三、阿四道:“阿三、阿四你们不是说下一次的爱情故事要轮到你们吗?现在机会来啦!”

阿三、阿四苦丧着脸,他们那想到小邪早就算好了,而且还来得真快,无奈的转望未来的伙伴,柔柔和雪雪。

小邪向慕容兄妹道:“近来好吗?慕容公子、慕容小姐。”

“我很好,只是想再看看你的传家之宝,嘻嘻……”慕容雪雪顽皮的说着。

慕容柔美及慕容夜则以颔首表示,没说出话来。

小丁奇道:“小邪你有什么传家之齐?等一下借我看好吗?”

小邪笑道:“这那是传家之宝,上次我在慕容府弄了一包面团打得他们全身都是白点,你要看,等一下我给你。”

小丁闻言忙道:“不必了,这……不看也罢!”她知道小邪一定又整了慕容世家。

慕容求胜道:“柔柔、雪雪、夜儿不能乱来,上次得罪了杨少侠还不够?少给爹惹麻烦小邪笑道:“慕容大侠别客气,我们都是年轻人,现在谷口情况到底如何?”

慕容求胜追:“很可能没办法攻出去,老夫试过但敌人太强而且很多人。”

小邪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慕容求胜道:“是一些黑巾蒙面杀手,个个心狠手辣,也不晓得是谁收买了他们。”

小邪想等小七回来再作打算,他道:“我们不妨等一下再说,慕容大侠你有何妙计可以突围?”

慕容求胜道:“老夫是想借用杨少侠的炸药,将那些杀手炸死,不知……”

小邪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阿三将炸药分一半给慕容大侠!”他很爽快。

阿三也很大方,将炸药交给慕容求胜,他还道:“不够再来拿,别客气。”

慕容求胜接过炸药道:“前面情况紧急,老夫先过去,不知小女可否留在这里?”

小邪心中自有盘,他笑道:“没关系,愈多人愈好玩!”

慕容夜道:“爹我跟你去。”

慕容求胜知道儿子不好意思留在这里,他道:“好吧!那柔柔、雪雪就留在这里,等爹将敌人除掉后再来带你们。”

雪雪高兴叫好,柔柔有点难为情但也点了头。

慕容求胜拉着儿子掉身道:“告辞了!”话音一落人已在十丈开外。

小邪道:“阿三该来的总是要来,躲都躲不掉,你好好享受吧!”

阿三和阿四苦笑不已,不时偷瞄这两姊妹。

雪雪笑嘻嘻道:“杨小邪你怎么一躲就躲了这么久?我们想死你了,我姊妹她说你好好玩哪!嘻嘻!”

两姊妹一身红色罗衫劲装,更是俏皮可爱。

柔柔脸红叫道:“雪雪你乱说,我打你!”她马上冲过去,伸手就打,霎时扭成一团。

小邪将她们拉开笑道:“柔柔你好,你是否想再到水中玩玩呢?”

柔柔羞窘道:“不要!”

小邪笑道:“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赢了我送你一个礼物,你输了不必付,如何?”

柔柔喜道:“好哇!你要送我什么?”

小邪神秘笑道:“到时侯你就知道了。”

雪雪道:“我也要玩。”

阿三、阿四也道:“有礼物可收,我们地想玩玩看怎么样?”

小丁跃跃欲试,但被小邪拉住衣角,她才知道小邪有意整人,也乐得置身于外。

小邪笑道:“要玩大家来玩,我们玩官兵捉强盗,柔美只要捉到阿三就算赢,而阿四要是被雪雪捉到,雪雪就赢了。”

阿三道:“那我永远也是输,不玩、不玩!”

小邪道:“阿三、阿四只要你们不让雪雪、柔柔捉到就算赢,奖品我写在纸上,免得到时候你们说我赖皮。”他低声在小丁耳边说了几句,小丁笑嘻嘻的将奖品写好用石头压着。

阿三笑道:“这还差不多,礼物不错吧?”

小邪笑道:“天下独一无二,如果能找出第二样,你来敲我的脑袋。”

众人霎时喜上眉梢想得到这样宝物。

小邪笑道:“现在你们准备一下……好了没有?”不久小邪又叫道:“预备,开始!”

“哇!”一声大叫,四人同时使出混身解数,展开追逐,满地乱窜。

小邪哧哧笑道:“前面在火拼,后面在捉老婆,奶奶的,哈哈……这像什么世界嘛!”

他笑个不停。

在这急危的时候,也只有小邪还有玩游戏的心情,也只有阿三、阿四这些活宝能放得下心来玩,因为他们早已将帮主当作神一般,无所不能,看他们不时有笑声传来,玩得多开心小丁笑道:“小邪你没事专出一些馊主意,老是不正经!”

小邪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你地想玩?要是被我捉到了你要送给我当纪念品?”

小丁脸红道:“才不要,羞死了。”她低下头哧哧笑着,有若梨花绽放,动人已极。

小邪往远处看去笑道:“女人追和尚?哈哈!天下奇闻,要是尼姑追和尚那又更上一层了,哈……”。

远处传来阿三叫声:“小邪帮主我不干啦,这女人追得好凶,哇,”他跌了一跤又爬起,使猛劲跑。

“哇,我捉到了,我捉到了!”雪雪叫着。

“快放手啊,男女受授不亲,快放手啊……”阿四苦叫着。

“开玩笑,那有这么简单?走,跟我回去。”雪雪抱着阿四高兴的走回来。

阿四叫道:“小邪帮主这像什么嘛,和尚被……嘻嘻!”他忍不住笑起来。

雪雪也感到不好意思,但为了要得到小邪的礼物也顾不了这么多,她道:“别想逃,到了地头再放了你。”她很快的将阿四抱到小邪面前,她笑道:“杨小邪现在可以放人了吧?小邪笑道:“不急,不急,看完奖品再说。”

“好,”雪雪将石头打开一看字倏她念道:“赠送阿四一份?”她奇道:“杨小邪阿四是什么东西?”

小邪笑道:“就是你抱着那位和尚呵!炳哈……”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阿四也哧哧笑着。

雪雪楞了一下,脸红红的将阿四摔在她上叫道:“我不要礼物,怎么会是他……和尚?阿四叫道:“和尚有什么不好,你跟了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邪笑道:“阿四以后你就跟着这位雪雪小泵娘啦,呵呵……”。

阿四急道:“小邪帮主你可别当真,这……这不行的呀!”

雪雪尴尬道:“杨小邪,我不要这礼物。”她羞窘的低下头来。

小邪道:“这可是你千辛万苦追到的礼物,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雪雪一想到刚才死命的追,脸又红了起来,她道:“不要啦!”一转身跑向柔柔。

不久她已拉住柔柔叫道:“姊姊别追啦,羞死人了!”

柔柔奇道:“怎么?你不是捉到阿四了吗?我的阿三太会钻了,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口气有点遗憾到现在还无法将阿三捉到。

雪雪窘笑道:“就是捉到了才惨,杨小邪要将阿四送给我。”

柔柔笑道:“这好哇,那你就带阿四回家嘻嘻,我不追了,省得杨小邪也要我将阿三带回去。”说完拉着雪雪走回小邪那边。

阿三也利用这空挡跑到小邪身边道:“哈,小邪我赢啦,好苦啊,奖品呢?我要开奖了。”

小邪笑道:“我不给你。”

阿三叫道:“不给不行,那有人说话不算话,你想耍赖了!”

小邪显得很为难道:“你真的要?”

“真的要!”

“不后悔?”

“不后悔!”

小邪哧哧笑着道:“既然你不后悔,那你自己去看看礼物吧!”

阿三很快的将石头翻开取出字条念道:“赠送柔柔一份。”他笑道:“柔美到底是……哇!”他跳起来叫道:“小邪帮主我不要这个礼物,退回!退回!”

小邪无奈道:“我问你后不后悔,你一口咬定要柔柔,我也没办法,柔柔你过来!”他向远处的柔柔招手。

柔柔脸红着走到小邪前面道:“杨小邪我不玩了,这不好玩。”

小邪笑道:“你不玩阿三就算赢了,因为你没捉到阿三,你就得当他礼物啦!”

柔柔跺脚道:“我不要送给他,那有把人当礼物送人的,这不成!”

小邪叫道:“你们四个都不准赖,谁赢了谁就将礼物带回家,否则……”

四人齐道:“否则怎么样?”

小邪大叫道:“否则……”他揉拳擦拳怒目而瞪。

四人大惊深怕遭到无妄之灾。

小邪先坚后疲,他叫道:“否则……否则我也没办法啦!”

“哇!”四人大叫起来,高兴死了。

柔柔叫道:“死杨小邪每次碰到你,都不知不觉中上了你的当呵呵……”双手微掩面,有点不好意思。

雪雪道:“这满好玩,就是礼物太差了点。”

阿四叫道:“那里差?我告诉你,我们帮主叫我马……马风王,这会差到那里去?”他将马屁王改成马风王。

“马风王?”雪雪不懂。

众人哈哈大笑,小邪辅助说明道:“马放了风,不是马屁是什么?哈哈……”

雪雪也笑了,这两姊妹那有如此快乐过,乐得已经忘了自己是谁。

这时小七已经笑嘻嘻的奔回来叫道:“小些(邪)煤油(没有)。”

小邪道:“附近一点出口都没有?有山可以爬吗?”

小七道:“山高补(不)好爬,煤油(没有)啦!”

小邪叹道:“那完蛋啦,我看又要打仗了。”

阿三叫道:“打就打,我们通吃帮可是百战百胜。”

小邪点头道:“好吧,这么多人在这里总不能就此被困下去,我们到前面看看再说。”

说完七人已经往前走去。

还没到地头,青苹苹已在谷口向小邪招手,她叫道:“小邪快来呀!我们被困出不去了青子夷也朝小邪笑着,青继山迎上来笑道:“,邪兄真如你所说出不去啦!”

小邪笑道:“出不去那就死翘翘怕什么?我选人手。”转身看看自己部下叫道:“小七阿三跟我来,其他的留在这里等候佳音。”

小丁急道:“小邪我也要去。”

小邪笑道:“算啦小丁,你去拾点木材烤狗肉,别让人担心才是正确的。”

小丁虽急,但自己也知道无啥管用只好点头道:“好吧我留下来捡木材,你小心一点!小邪笑道:“只要你亲我一个,我保证平安回来。”

小丁脸一红叫道:“你少贫嘴!”说完已羞涩的跑开去捡木材。

小邪对着其他的姑娘叫道:“你们还有谁要亲我的?免费!”

这些姑娘都低下头,红着脸困窘得很。

阿四道:“我啦!我啦!”

小邪笑道:“你不怕满地找门牙你来;小七、阿三我们走!”说完已奔向前方。

阿三、小七也随后追上去。

阿四喃喃道:“这种事不好办,门牙倒不用找,找木材吧!不知小邪又在耍那一招。”

留下来的人除了青子夷,其他都去捡木材。

小邪掠到前头,看到谷口已有不少体,觉得不甚好闯。

慕容求胜也走过来道:“杨少侠,炸药也派不上用场了。”

小邪道:“为什么?”

慕容求胜道:“这些黑巾杀手一见到我们投炸药立即撤退,而且又将炸药泼湿,要不是炸药点不着就是过早爆炸,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邪奇道:“有这种事,如果一次投出呢?”

慕容求胜摇头道:“他们个个是高手,我们如果全部投过去,最多也只炸死前面几名,对于后面的根本就不管用。”

小邪道:“你们可曾集体突围过?”

慕容求胜道:“有,但那谷口只有一丈宽,一次冲出去的人不过十个左右,而对方只须放冷箭就够我们受了。冲了二、三次,再也没有人愿冒生命危脸,唉!真是!”

小邪想了想道:“还有其他事吗?对了,那老毒婆呢?”他突然觉得用毒很理想。

慕容求胜道:“天下二毒之一的”独眼苗婆”哈凤兰,她被大蟒蛇打伤后就独自离去,因为她仇家很多,所以一受伤她就走了。”小邪又问道:“敌人有多少人?”

慕容求胜道:“不晓得。”

小邪沉思一会儿道:“这么说来还真难攻出去,不如把他们引进来……。”

慕容求胜道:“没办法,他们一到谷口就不再过来,只守不攻。”

小邪叹道:“看来只有一探虚实再说,小七、阿三,走!”三人已往谷口潜去。

一到谷口小邪往外探,只觉得蒙胧一片白雾,看不到半个人影,地上倒有不少体。

小邪道:“你们等一下,我出去逛一圈。”说完身形一掠已飞往谷外。

他双足尚未落地,已发现前方飞来数十枝利箭,有如一座箭墙般射往小邪全身,小邪大惊马上抽出匕首大吼一声,划掉迎面而来的数支利箭,猛吸一口真气,将身形硬拉高五尺余,才避过箭阵,翻身飘落地面。然而脚未落地,已有数把利刀砍向他双脚,其势之快猛如残狼猎物,飞豹扑羊。小邪不加思索,大喝一声,射出数把飞刀打向这些黑巾杀手,飞刀一出,利用空隙扑向左边一位黑巾杀手,将匕首抖出数点寒光疾如流星般的划了过去,黑巾杀手闪避不及,闷哼一声已死在小邪刀下,小邪不敢怠慢微一翻身,躲过砍向背后的三支长刀,双一蹬,踢向左边黑巾杀手胁下并大叫:“看飞刀!”他想吓退迎面而来的三名杀手,以便能杀掉另一名。

丙然他诡计得逞,前面那三名蒙面人楞了一下,小邪立即纵身挥出匕首,刺中被踢的那名黑巾杀手,刀一划已将其截倒在地。

突地黑巾杀手又增加数十名,小邪大声厉吼道:“看炸药!”随手扯下衣角揉成一团丢往前面,也利用此难得机会使出“长虹贯日”倒射回去,连三个起落,已避开黑市杀手追击掠回谷口。

阿三见小邪已退回来,马上迎上去问道:“小邪帮主行不行?”

小邪摊着手苦笑道:“好多人,奶奶的真麻烦!”他已坐下来休息。

小七笑道:“还舞(换我)!”

小邪摇头道:“不行,外面敌人太多了,我们冲不出去,得好好想个办法!”

阿三笑道:“小邪那你快想,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你是诸葛亮投胎的呵呵……”

小邪叫道:“妈的我就不信邪,阿三想想看古代人家作战用些什么地战?”

阿三道:“诸葛亮的空城计。”

小邪摇头道:“这用不上。”

阿三道:“赵匡胤的杯酒释兵权!”

小邪叫道:“你去请他们喝酒吧,想一些正经的。”

阿三道:“那我没什么好想的了。”

小邪喃喃道:“孙膑也被困过,但这里行不通,谢安的淝水之战……也行不通,还是想想诸葛亮吧……赤壁之战……借箭…:也可以但太慢了,借东风……借东风……”他突然问道:“小七,风是怎么吹的?”

小七这个野人憨笑道:“普通(不懂)。”

小邪道:“这风是从谷外吹向谷内,还是从谷内吹到谷外?”

小七笑道:“褡美追褡歪(谷内吹谷外)。”

小邪笑道:“诗口口!成了,咱们借东风用用!”

阿三道:“借东风?将他们吹走?”

小邪笑道:“用毒,用迷药,小七你去找一些毒草或者是迷烟来,尽量找,看能不能找到。”

小七笑道:“美吻的(没问题)!”说着已反身奔向谷内山区。

阿三道:“要是找不到我们不就死定了吗?”

小邪笑道:“你放心,要是找不到我就去拉那条毒蛇,照样可以毒死他们,不过我想小七一定有办法找到,因为他本来就在山中长大的。”

阿三奉承:“借东风这招还真好用,小邪帮主你愈来愈像诸葛亮了。”

小邪得意笑道:“多听故事好处就在这里,上次我还用过火猪阵呢!”

阿三笑道:“什么嘛,火猪阵?一定很好玩哩?”

小邪笑道:“才说?我们走吧!准备一下东西也好借东风。”

两人已退回谷口回到人群。

慕容求胜迎上来问道:“杨少侠可有办法?”

小邪道:。“有是有,但要大侠帮忙。”

慕容求胜心头一喜,他本来也是想请小邪帮忙,但这是危险事,而且自己亦是武林前辈实在开不了口,现在小邪自己前来帮忙,他知道小邪诡计多端,一定有办法,他急道:“杨少侠你请说,为了大家,老夫一定尽一己之力。”

小邪点头道:“慕容大侠多谢啦,您去向群众收集迷药或毒药,但要暗中收集,因为武林中人很忌讳这些东西,带在身上的人也不愿让人知道的。”

慕容求胜问道:“只有这件事吗?”

小邪道:“收集好迷药,再收集一些石头放在谷口,等一下用得着。”

慕容求胜也想不通其中三昧,他立即道:“老夫这就去办!”说完已奔向群众。

小邪走到小丁那边,见木材已一大堆,他笑道:“小丁你好快的动作,将来一定是个好老婆,嘻嘻””。”

小丁脸一红问道:“小邪有办法吗?”

小邪深深的注视了小丁一眼哧哧笑道:“本来没有,但一看到你就有了。”

小丁娇嗔道:“少贫嘴,什么办法?”

小邪道:“我和他们谈过条件,要将你送给他们,他们也答应了。”他无奈的摊着手。

小丁闻言大惊,急道:“我不要,小邪你不可以如此,我情愿跟你,我……”她又急又窘。

阿三又加油添醋道:“小丁这可是我一手包办,就这样说定啦!”

小丁急得快哭出来。

小邪这才笑道:“算啦,我才舍不得呢,小丁这么漂亮,我才舍不得送给人家哈哈……”

小丁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低着头羞窘得不敢面对众人。

这时小七已抱着一大捆不知名的枝叶奔回来,他笑道:“小些(邪),恨号,恨号(很好)!”

小邪问道:“这些是毒药呢,还是迷魂药?”

小七笑道:“米粉腰(迷魂药)。”

小邪见一切都齐全了,他道:“我们开始行动,阿三带着炸药,阿四你和那些姑娘抱枯枝,我们到谷口去,走吧!”

众人分工合作将一切必需品,搬往沉魂谷口。

小邪笑道:“沉魂谷真的要沉魂了。”

他将枯枝架成高塔状,又将小七采来的迷魂树叶放在上面,再倒些火药下去,然后叫道:“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咱们唱歌去!”

小丁道:“这么简单?”

小邪叫道:“想当年诸葛亮随便念念,就有东风可以借,我不用念也可以借,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吗?”

小丁白了他一眼娇笑道:“看你,一肚子鬼主意,好吧,唱山歌就唱山歌。”

这时慕容求胜也提着两只袋子走过来笑道:“杨少侠你要的药老夫已经收齐了,左边的是毒药、右边的是迷魂药。”

小邪接过迷魂药,将它们倒在柴堆上,笑道:“慕容大侠,一入夜我们就行动,你叫群众大喊冲呀,杀呀,然后石头往谷外丢,引那些杀手聚集一堆,然后我们开始点迷香将他们迷倒。”

慕容求胜赞叹道:“这计谋很好,老夫怎么没想到;就这么决定,我去向群众说明,也好配合杨少侠计划!”说完已奔回人群。

天已渐渐黑暗,接近初更。

戌时一到,大地一片昏暗,冷风袭人,枝叶揉抚摇曳、浓雾弥漫、阴气逼向众人。

小丁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小邪本想再等一下,但见小丁已有点受不了,他道:“我们开始吧!”转向群众叫道:“各位,我们开始了,石头尽量丢远,但不能丢到我!”

微微润了一下喉咙,小邪大吼:“冲啊!杀啊!”龙吟般的划破长空,震得回音久久不能平息。

众人亦踉着吼叫起来,霎时杀声震天,有如千军呐喊、百兽齐嘶、万锣尽响、战鼓连天,令人血气腾涌,欲舍命狠拼一场而后始甘心。

石头一颗颗有若枪林弹雨直泻谷外,非常壮观。

小邪见时机成熟叫道:“阿三,点火!”

阿三很快将树枝点燃,轰一声火药已带动火势,已烧得霹啪响,那些迷魂树叶遇上火立部曲倦而干枯到燃烧,一团团浓烟随风轻往谷外送。

小邪抓了二人来试试迷烟,结果那人只吸口气马上昏倒在地。他这才放心,他叫道:“光喊不行,我上啦!”说完他已掠向谷口。

身形一到,谷外已射进来利箭数十支,小邪只想试试他们到底昏迷了没有,他一跑出去,马上又窜回来,也顺势抓起地上体往外扔。

这一来一往倒作战得相当激烈,幸好天暗如漆,又罩上浓雾,双方见不到对方,这封小邪是大大有利。

一刻钟、两刻钟………利箭已少了许多。

小邪这才奔回来叫道:“阿三炸药上,绑石头甩远一点!”

阿三动作很快,将炸药绑上石头并加条绳子,这样就可以甩得很远。

“成了!”阿三马上点燃炸药,小邪立即像挥马鞭一般的将炸药去向谷外,这要比一般空手投掷要远得多了。

连续轰了十几响,小邪才叫道:“差不多了。”

突地小七慌张的叫起来:“补好了,补好了(不好了)!缝扁了(风变了)!”

阿三叫道:“奶奶的!什么补好了又缝扁了?这不是白缝了吗?”

“哇”“哇”“喔”风向变了,反吹人群,只见群众一个个中了迷香倒地不起。

小邪见状苦笑道:“什么玩二(意)嘛,东风变西风,好惨啊,”其实山谷风向是最难捉摸的,任由人们千笕万算还是没办法算出来。不过小邪并没有多大沮丧,因为他目的是想迷倒敌人,而他已经达成任务,只是一不小心连西风也借来罢了。

不多时全部人群都已倒下,只有小邪这般“通吃帮”弟兄没倒。

小邪哈哈大笑道:“奶奶的,我好高明,连西风都借啦,嘻嘻……”

小丁奇道:“我们怎么不会昏倒呢?”

小邪笑道:“因为你吃了我的口水,所以不会倒。”

小丁叫道:“少来,什么吃了你的……哦,你是说吃了大蟒蛇内丹才不怕迷药了吗?嘻,好棒哪!”她跳起来,手舞足蹈像位小天使。

青苹苹急道:“小邪我爹昏过去了。”

小邪道:“弄点水让他喝些”舍命湖”的水有大蟒蛇的血也许有效,小七、阿三、阿四我们将慕容世家的人也救起来。”

不久他们都醒过来。

小邪尴尬笑道:“慕容大侠,青掌门人。对不起我不晓得风向会变,嘻嘻!”

慕容求胜笑道:“那里!要不是杨少侠,我们是真一点法子都没有,这些人怎么办?小邪道。:“没关系,我们用的是迷香,他们不久就会醒过来,这……快~”他突然急叫道:“我们快点出去,要是黑巾杀手醍过来,就麻烦了。”说完他已掠向谷口。

其他人也跟着奔出去。

只见遍地体堆如山,断臂残肢散乱一地,没死的被小邪点了穴道。

小丁打个冷战道:“好可怜,死了这么多人。”

阿三道:“小丁别说那些不爽快的话,如果我们不杀他们,那我们就得死在这里,这要看是谁造成的后果,要是他们撤走了,这不是很完美的一件事吗?”

阿四笑道:“大师兄你佛法研究得好深好深,小师弟甘拜下风。”他深深一揖。

“阿弥陀佛”阿三笑道:“那里,那里,我贫僧一向如此。”

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少在这里”鸭米豆腐”、“鹅米豆腐”我看你留下来超渡亡魂算了,练练看脑袋会不会长舍利子。”

阿三苦笑道:“小邪帮主使不得,使不得,我可是你的十七、八个麻袋长老,要是你丢下我,那我这麻袋怎么办?”

小七笑道:“狗咬(我要)!”

小邪笑道:“也好,阿三你的麻袋就让给狗咬吧,哈哈……”

众人笑在一堆。

慕容求胜道:“杨少侠及这些小兄弟,老夫想告辞返家,你们可显到寒舍坐坐?”

小邪笑道:“慕容大侠你请便吧,有时间我们会到你那儿玩玩,再见了。”他招着手。

慕容求胜拱手道:“欢迎之至,也好让老夫尽地主之谊。”

厅容夜这才困窘道:“杨小邪上次的事情请你原谅。”

小邪笑道:“我早就忘记了,我们都是年轻人有时候难免会有冲突,过了就算了,欢迎你有空也来找我们玩玩。”

慕事夜闻言心情也开朗不少,他笑道:“好,而你们有空也来我家玩。”

慕容柔柔娇笑道:“杨小邪你下次来可不准再带面团喔!”

小邪笑道:“我会的,但不是给别人,而是给你,如何?想不想再。”

柔柔急叫道:“我不要,算啦!随便你,嘻嘻……”地想起上次丢面团的事已忍不住笑起来了。

雪雪道:“杨小邪下次来可要带礼物,否则我要罚你!”

小邪笑道:“好,这次礼物你不要,下次我一定带阿四小和尚去。”

雪雪叫道:“这怎么成?换别的我才收。”

“那阿三如何呢?”

“哈哈……”众人又笑了起来。

慕容世家在依依不舍中告别了小邪他们往江南行去,已消失在夜色中。

青子夷也道:“杨少侠老夫也该回山了。”

青继山拱手笑道:“杨兄咱们后会有期。”

青苹苹幽幽道:“小邪我会再来找你们,希望你别乱跑。”说完已眼眸含泪,甚惹人怜。

小邪笑道:“你们请吧!小苹你别难过说不定明天你又回来了,我是说你作梦的时候一会回到我们这边对不对?”

青子夷父子告别小邪,已走远,但青苹苹还是依依不舍的向大家招手,众人心头也有点酸。

小邪见状追了上去,在青苹苹耳边讲了两句话,青苹苹脸一红才高兴的走了。

小邪走了回来,小丁瞪着他叫道:“小邪你说了些什么话?这么有效,照实说出来!”

她双手插腰,一副凶像,盛气凌人。

小邪笑道:“你们看,小丁吃醋了,母的就是母的,这么会吃醋。”

“哈哈……”众人哈哈大笑。

小丁脸一红叫道:“吃醋就吃醋,你非说不可!”

小邪笑道:“我是跑到青苹苹面前说:“我爱你,你爱我吗?”小丁我爱你,你爱我吗?哈哈……”

众人一笑望着小丁窘像。

小丁脸一红叫道:“小邪你就是……就是这样不老实!”

小邪叹道:“这有什么办法?看青苹苹哭哭啼啼的走多难过,我只好让他快乐的走了。小丁叫道:“那以后呢?你不知道她已爱你爱得要死,将来你怎么办?”

小邪笑道:“小丁你呢?爱我爱得要死了吗?”

小丁满脸泛红羞窘道:“我和你谈正经的,你怎么……真是!”

小邪道:“我也是谈正经的,我早就分配好啦!不用你担心,等你们这些小女孩长大,什么鸟蛋事也没有,我就是要小丁怎么样?年纪轻轻,毛病倒不少。”

阿三道:“小邪帮主我年纪不轻了吧!”

小邪道:“所以找才分配柔柔给你,谁知道你不要,真差!”

阿三尴尬笑着,小七阿四也笑着。

小邪道:“不谈这些了,小丁接下来要到那里,你家乞丐寮?”

小丁笑道:“就回君山,我哥哥好想看看你。”

小邪道:“反正没地方去,到乞丐寮骗吃骗喝也不错,走吧!”

五人在谈笑中慢慢走往洞庭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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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湖宽数百里,浩瀚如海洋,神秘而优雅,波诡云谲,倏然变幻令人悠然遐想。

几许空梦幻,哀怨动人,骚人墨客留连忘返。

湖中有两座山,赤山与君山。相传娥皇女英到君山下了凄凉的泪珠,点点斑斑染了漫山遍野的竹子,从此此岛便叫湘山或君山。

而丐帮打狗棒是青竹所造,因为他们须要大量竹枝,才会将君山据为丐帮之大本营,取其便利,而且君山易守难攻,是一好据点。

这天小邪他们已到洞庭湖畔。

小邪笑道:“来到洞庭湖,小丁这下子你头上可有个大月饼了。”

小丁不懂道:“我头上有月饼?小邪你又在胡扯些什么?”

小邪笑道:“回到你老家,你简直就像神一样,而神的头上都会长月饼,以此类推你头上也长月饼,这那笕胡扯。”

小丁笑道:“小邪你别瞎说了,神的头上那有月饼?你老是不正经,一路上胡言乱语个没完。”

小邪叫道:“我那有乱说,你没看见神的画像吗?他们头上都有一块大月饼,你才瞎说呢!”

阿三轻笑道:“这月饼不怎么好吃,而且还有点酸味道。”他又在吹牛。

小邪道:“你吃过?”。

阿三道:“当然,阿四也吃过,对不对?”他往阿四看去,想要多拉一人来增加他说谎的可靠性。

阿四笑道:“我没有吃过,我闻过,是酸酸的,也许神也会流汗吧!”

小邪点头道:“没想到你们竟然吃过,好吧,你们既然吃过神像头上那块千年大月饼,我想明天带你们到庙堂去吃,我花钱买给你们吃。”

阿三笑道:“好哇,想必味道不错,呵呵……”。

小丁白了小邪一眼道:“阿三别上当,那不是月饼,而是神像头上后面圆圆亮亮的神光,那不能吃的。”

“这……我……”阿三窘笑道:“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以前我还吃得津津有味,几年不见就………”他还想再吹。

小邪笑道:“阿三你再吹下去,我马上将它变回来让你吃得津津有味。几年不见还是可以变回来的。”

阿三仲伸舌头笑道:“输输输!想好好吹一人都不成。”

众人会心一笑。

小丁道:“你们等一下,我去找船只。”说完已往湖边奔去。

阿三道:“小邪帮主咱们可要等丐帮来接我们?”

小邪点头道:“也是有道理,木帮也算是天下第一小帮,你们去准备轿子吧!”

阿三闻言要准备轿子立即苦笑道:“小邪帮主我看免了吧!坐船又不用走路轿子用不上。”

小邪道:“你那知道我要坐船?走水过去,你和阿四各找一块木板不就成了?”

阿四急道:“小邪帮主,你别当真,这种事不能开玩笑,我水功不好,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多危险,况且这主意又不是我出的,阿三想要拖我下水,可恶!”他瞪了阿三一眼。

阿三得意笑着,反正也不只他一个人遭殃,这一翻,小邪也算上了。

小邪哧哧笑道:“也罢,养了你们这样的部下,我太师椅都坐不稳,算啦!反正我们是来玩的,管他什么帮主不帮主,看在小丁的份上,马马虎虎放你们一马,你们菜单开好了没有?”

“狗肉!”阿三和阿四异口同声抢答,两人互看一眼,哄堂大笑起来。

小邪点头道:“简单明了,反正丐帮弟子差不多都喜欢这样东西,我们也增加不了负担,要是没有就叫小丁去偷,谁叫她要我们来,不识相,呵呵………”。

小七笑道:“伍鬼柔(乌龟肉)。”

小邪望着他想到在“舍命湖”要他理光头、养乌龟这趟事,他道:“小七你别忘了养一只乌龟,最好是串个洞吊在腰带上。”

小七点头道:“死鸡!死鸡(是极)!”

不久小丁已领着一艘小船划过来,船不大,约可容纳十人左右。

小丁叫道:“快上船吧!”

小邪道:“来啦!”熊腰一扭,已拔空平飞而去,再一个翻身已优美的落在船上。

小七十阿三、阿四也随即登船。

约过一个对时,船只已抵达君山。

人眼尽是翠竹,煞是好看。此时岸边已贴满许多乞丐、有老有少,居中一位则为十八、尢岁之年轻乞丐,七尺余、肌肉结实、面目俊俏,虽然身着丐帮特有之衣服,但举足之间,器宇轩昂、豪迈潇,令人见之顿生敬仰与亲切之心,他正是丐帮少帮主寒竹。

寒竹见船只已到岸立即笑道:“妹妹杨小邪来了吗?”

小丁指着小邪娇笑道:“这不是?大混混一个。”她哧哧笑了起来。

小邪也不好意思在群丐面前反驳小丁,他拱手道:“小帮主你好哇,分个乞丐碗给我吧!”

寒竹一楞,随即大笑道:“杨小邪你也好,我那敢,都是自己人别客气。”说完又笑起来,他本性情中人当不羁小节。

小邪他们一行已登上岸,寒竹领着他们前往住所,一路见到不少乞丐寮,皆为竹片所造不久,已出现一栋不大但建得非常优雅的竹屋。门窗桌椅皆为绿竹所造,正门上面悬有腐黑横木扁,上面刻有“天下第一帮”之斗大草书,字字勾画,苍劲有力,是用金刚指之类之武功刻上去的。有此功力者,天下找不出十名,可见丐帮能屹立江湖永世不灭,并非偶然。

屋内正前方墙上写有“佳友云集”等四个大字,想必这间屋子是接见或招待天下武林同道所用。虽是如此,但也无甚装饰,竹椅十余张,分两排放,帮主大椅则居中,如此而已,简陋中渗出庄严。

众人已进入大厅。

寒竹笑道:“各位请随便坐,乞丐帮没有那些规矩,大家别客气。”

小丁道:“小邪,这里是我们丐帮接待贵宾用的,你们现在是贵宾了。”她娇笑不已,因为她不知小邪有何反应,一定是很好笑的。

小邪看了她一眼,耸着肩笑道:“贵宾?小帮主,贵宾有什么好处?”

寒竹道:“可以接受本帮礼遇。”

小邪笑道:“算啦,里(礼)不里没关系,狗肉和老酒快点来,我不干这贵宾,这一定是小丁的主意!”他瞟向小丁哧哧笑着。

小丁脸一红,这不怎么好笑,她娇嗔道:“人家好意,你干嘛念成这个样子?”

寒竹笑道:“好!快人快语,反正是我们私人友谊,不涉及本帮也不必羁束,咱们走!”说完已掠出窗口往林中奔去。

小丁叹道:“你们去吧,我哥哥要带你们去捉野狗了。”

小邪叫道:“你不去怎么成?你到我家,我什么时候抛下你呢?”

阿三奇道:“帮主你有家?小丁去过?”

小邪打了阿三一个响头叫道:“这是比喻懂不懂?少开口,等一下你吃狗尾巴!”

阿三摸着头苦笑道:“我那里知道这是比喻,我只是好奇。”他真后悔刚才乱开口,只好吃尾巴了。

阿四道:“快走吧!迟了狗尾巴都不见啦!”

“小丁走!”小邪已拉住小丁手腕,追出窗外。

阿三他们也不慢相继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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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之后出,是丐帮高级长老居住之地方,此地建有一四合院,大部分竹枝所造,屋前有一大广场约百丈方圆,置有各种练武器具,大厅门上挂有“宣言厅”横匾,凡丐帮有何重要事情,都要在这里讨论执行,大厅再进去则为内院天井,种有不少花草树木。左厢房是客房,右厢房为长老堂,居住七袋以上长老。走过天井是内厅,为议论机密重要事情之场所。

冉往后则可看到三座小楼,分布在三个不同的角落,相距甚远。

左边小楼题有“寒风楼”字样,为六角双层楼宇,是丐帮龙头起居之所,蓝白相间清雅庄严。

左后方有一楼房,和“寒风楼”差不多,只有题字不同,楼中题有“绿竹阁”,淡绿色;为少帮主居住之地方,宁静而爽朗。

而右后方那座就不一样了,楼前有一水潭将小楼围绕,潭水清澈见底,有如明镜,水面架有白色曲桥蜿蜓迤逦。曲桥映在水面,更令人心境恬淡舒畅。过了曲桥则一片花圃,兰花、茶花、桂花、芙蓉………最多的该是梅花。紫嫣红,百花绽放,争姘斗艳,再加上小道上之绿草,真是美极了。

花园中间那座小楼,窗门半开,白色轻纱随风飞舞,由窗口往内看依稀可见古筝坐放于窗前。古琴、轻纱、红玉雕梁、淡白墙垣,更伴得此楼幽雅非凡。只见楼前小木上题有“寒玲苑”三字,字迹柔美高雅,想必是小丁题的,这正是小丁的香闰。

小邪找不到寒竹,只好钻到后院,他见“寒玲苑”如此美,大叫道:“小丁没想到你们乞丐窝也有这么漂亮的地方,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喝酒赏月谈心……对我们来谈心如何!”

小丁红着脸道:“随便。”

“哈……”寒竹不知那时已出现在小邪身后,他笑道:“寒玲你什么时候让哥哥进入”寒玲苑”呢?最少有五、六年了吧,想不到今天托小邪的福,哥哥我可乐死了,哈哈……”

小丁窘道:“哥哥……”头已低下来,不再说话,玉腮已泛红,羞涩动人。

寒竹道:“杨小邪我本来想在”丝竹阁”替你接风,但寒玲她自愿让出“寒玲苑”那我们就搬过去,我也好沾沾雅兴,呵呵……”。

小邪笑道:“不行也得行,谁叫她要找我来,今天小丁也喝酒,别假惺惺啦!炳哈……”他看到小丁窘像更是得意。

小丁倒没说话,她是认了,脸红就红吧!反正这么久来也“习惯”了。

小邪笑道:“小丁快去收拾一下,最好将琴调好,我要学古人什么……吟风赏月,雅楼听琴声,好棒哪!”他跳起来,终于有机会学学风雅事。

小丁含情一笑,轻盈走向“寒玲苑”。

小邪笑道:“寒竹……嘻嘻……我想到你的名字就想笑。”

寒竹奇道:“我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小邪道:“阿三告诉他,嘻嘻……”他笑个不停。

阿三也笑起来,原来阿三他们小时候在福州混过,所以闽南语流利得很,他笑道:“寒竹、寒竹,嘻嘻,这在闽南语就是蕃薯的意思。”

“蕃薯?”寒竹笑道:“也好,蕃薯,哈哈……”他笑得很开心,因为杨小邪一来,就将他这十几年的名字改过来,这不容易,必须要有平易近人的友谊才能如此,所以他笑得比往常都开心。

是夜。

寒竹摆了一桌狗肉席替小邪他们洗尘。

酒过三巡每个人都醉态醺然,只有小丁喝得最少,还算清醒。

小邪正喝得醉醺醺喃喃拿起酒杯叫道:“寒……竹!奶奶的,谢啦……改天……请你吃香的……喝……辣的……嘻……干。”自己就喝起来,连对象都不晓得在那里。

阿三也叫道:“香肉好、香肉好,有了香肉,万事香,来一块,嗯!加何甲(真好吃)!”伸手一抓可不只一块往嘴里塞。

阿四也在打迷糊,逢人便干。

小七已经醉得直发笑,他只要看到小邪,心情永远是快乐的。

寒竹嘻嘻笑个不停,今天他很快乐,因为他很少有放纵自己的机会,所以今天他醉得特别快。

月亮不见了,星星消失了。

冷风将那含泪的愁云带往寂寞的天空。

一丝丝、一卷卷。

终于夜在哭泣着。

那明亮闪烁的小水珠,慢慢含盖着寂寥之大地。

终于——

寒竹醉倒了,他因放纵开怀而高兴愿意的醉倒在地。

小七也倒了,只要有小邪在他身边,他已经不须要再祈求任何东西,他满意的醉倒了。

阿三躺在地上不时叫着小邪,这多年来合作的伙伴又回到他身边,他是如此一日高与和快乐阿四露出甜美的笑容,他知道天塌下来也有小邪顶着,决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他平安的醉倒了。

“来……小丁……只剩……下……你了!干……”小邪醉眼惺忪的猛吃猛灌,只要他不想倒下去,他永远是喝不醉的。

小丁没醉,因为她是女孩,她知道有人会醉倒,而且她还记着小邪要她弹琴,要她在月下谈心,也许小邪忘了,但她不会忘记,她在等,等小邪………。

小丁看着其他朋友,她道:“小邪你等一下,我哥哥和小七他们都醉了,我扶他们进房间,免得他们受凉。”不等小邪回答,她已将他们扶着进房里。她才道:“小邪你要听我弹琴吗?”

酒醉三分醒,小邪晃着头道:“对……小丁…我们……要……吟……诗……好……我送……你…一句…诗……”他往窗口看去,一丝丝天上飘下来约两珠,那样无言,那样伤感,他突然大叫道:“醉…醒…寒夜…嘻嘻……尽蒙雨…醉醒寒夜尽蒙雨…小丁……我…”卡啦一声,他已摔了一跤。

小丁立即冲上去将他扶起来,口中喃喃念着:“醉醒寒夜尽蒙雨……醉醒寒夜尽蒙雨……”她哭了,她紧紧搂着醉倒怀中的小邪,她不愿放弃这难得的一刻,纵使小邪已在她怀中醉倒,她仍是如此满足、如此快乐。

慢慢的将小邪扶到自己房间,替他盖上棉被,走到琴抬,抚琴而弹。

琴声来自最远深处,似有似无,渐渐有如寒星掠过,带起一阵柔和音律奔腾而来,忽而高山流水,忽而圆荷泻露,渐近、渐近……终于狂风怒嚎,澎湃飞舞,荡气迥肠,滚滚黄河,滔滔大江,扣人心弦,直迫血脉,欲疯欲狂。音达最高处,突然又折回来,叮叮当当,有如三更归林鸟,慈乌夜悲音,他乡流浪儿,凄凉哀怨,闻之则涔涔泪下矣!

“醉醒寒夜尽蒙雨,愁上心头无尽处,挽轻纱,独倚窗,轻挥袖,莫愁肠。菊叶飘潇花满天,惜花花飞秋水逝。语嫣噎,明眸小雨,流不尽…流不尽………”。

窗外小两纷飞,窗内琴音袅袅,小丁好伤态,她不晓得为何流泪,为何伤感,不断的抚琴,不掉轻唱,似想将小邪那句词谱入曲中,谱入心中。

雨停了,夜已逝了,东方也渐渐露出曙光。

小邪也醒了,他揉了一下醉眼,往外看去,发现小丁哀琴而眠,他起身走过去,只见小丁泪痕满面,古筝已沾满泪水:旁边则有一白宣纸,字迹是新写上去的。

小邪拿起来念:“……雨…愁上心…花花……”他不念了,因为他看不懂。

深深吸一口气,小邪轻轻将小丁抱上床,一样替她盖上棉被,走出房外,这才叫道:“女人真是的,没事就想一些伤心事,我不知道有没有伤心事…”他坐下来慢慢想,不久他喃喃道:“有是有,但这都不值得我伤心,我是孤儿、阿三、阿四、小七他们也一样啊!况且我还比他们好多了,那还有什么好伤心,我爹娘不要我一定是看我长得丑才将我丢掉,丑就丑,丑人也要活,哈哈……原来我没有伤心事,呵呵…”他已笑着走向桌前,开心的吃剩下的酒菜。

小邪是乐观者而不是悲观者,他是孤儿,这该算是人生痛苦的一面,但他觉得,孤儿也是人,这和不是孤儿没什么差别,活着当然要快快乐乐的活着,这不是很好的事吗?小邪也许没想到这么多,但无可否认的他是快乐的年轻人,因为他心中根本就没有痛苦和悲哀的存在。

都已快中午。

小邪独自一人坐久了也会烦,他一提气大叫道:“起床!”叫完已哈哈大笑的等着那些醉鬼冲出房门。

“来啦!”阿三第一个冲出来,他叫着:“小邪帮主我第一,嘻嘻!有奖啦!”

阿四、小七、寒竹也很快的走出来。

小邪对阿三道:“你第一名有奖,将这些碗快收干净。”

阿三苦笑道:“这奖不领也罢,送给阿四好了。”

阿四摇头道:“我不要,给小七。”

小七点头笑道:“恨号、恨号(很好),”他什么也好,因为他根木不知道人家在说些什么。

寒竹笑道:“昨天喝得真爽,舒服极了,别急着收,咱们再喝一点。”

,丁已走出来,她并没有伤感,也许是这么多人,她不能够伤感,她道:“不收怎么可以,昨天的东西过了夜已经坏了,不能吃。”说着她已走上来收拾残渣。

小邪看看小丁,觉得小丁怎么反覆无常。他叫道:“我告诉你们大家一个秘密,小丁昨天晚上在哭,嘻嘻,哭得好伤心,不知道有什么心事,小丁你快说?”

小丁窘笑道:“那有,小邪你别乱扯,我那有哭!”脸已红了起来。

小邪道:“哭就哭还怕人知道,说来听听看,让大家想想办法嘛!”

阿三笑道:“一定是昨天抢不到酒喝对不对?”

阿四点头道:“我想也是这个原因。”

寒竹道:“妹妹你有事吗?别闷在心里,告诉哥哥,我替你解决。”

小丁叫道:“哥,没有啦,是小邪胡言乱语,他最喜欢乱讲了。”

小邪哧哧笑道:“小丁不说我就告诉你们,她……”。

“小邪”””小丁截口急道:“你别乱说,我求求你,我……”她腮颊已红透如相思豆小邪笑道:“你承认了我就不说。”

小丁微一颔首困窘的站在那里。

小邪得意笑道:“其实这个理由很简单,女人就是喜欢哭、高兴也哭、痛苦也哭、吃饱哭、想到就哭,我想她们三餐吃饭前后都要哭,哈哈……”他大笑起来。

“有理!有理,哈哈………”众人也昂头直笑。

小丁跺脚娇嗔道:“小邪你,最差了!”说完也噗哧笑着。

寒竹笑道:“好吧!我们再等几天,本帮聚会时再大喝一顿,如何?”

小邪叫道:“就这么决定!”

寒竹道:“帮中有点事,我先告辞了,妹妹换你招待客人啦!”说完已走出“寒玲苑”小丁见哥哥已走远才嗔道:“小邪你乱说些什么?我哥哥事情已经够多了,你还想给他多加麻烦是不是?”

小邪奇道:“你爹不在?”

小丁摇头道:“最近本帮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所以干爹出去查案,再过几天才会回来,现在帮中事情都由我哥哥决定,他很忙。”

小邪问道:“你们丐帮的人员如何失踪?”

小丁道:“我不清楚,我只是听哥哥说外面不时传来有人员失踪的消息,其他的就和你一样不晓得。”

小邪立即拍胸脯神气道:“小丁我是大神探,这种事落到我手里,保证水落石出,只要你再告诉我一些有关的事,你哥哥就不必累个半死了,你爹也可以叫他凉一边去喝西北风啦!”

小丁见他如此神情也娇笑起来,她道:“我知道不多,你还是自己去问我哥哥吧!”

小邪有点气无奈道:“好吧!生不逢时,换换口味……咱们去钓鱼如何?”

“好哇!”阿三凑热闹笑道:“我这次一定第一,小邪帮主你钓鳖吃吧!呵呵…”

小邪道:“鳖也是鱼,听说还很爽口哪!”

小丁收拾完毕领着他们到湖边,五个人就开始钓鱼。

阿三果然有两下子钓得最多。小七是用鱼叉,也捉了不少。小丁亦有收获,只有小邪和阿四一条也没着落。

小邪又是着急又叫憋,不时骂道:“黑皮奶奶,今天又是瘪十,逢赌必输,想当年我要吃鱼就跳下去捉,那有用钓的,他妈的没事找事干,今天……对了!”他看着阿四,打他一个响头继续叫道:“阿四就是你在我身边,我才会钓不到,走开!走开!”手直晃着,当真以为阿四给他带来霉运。

阿四没钓着已是够惨,突然又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下,摸着头他叫道:“小邪帮主我可没惹你,你怎么可以打我的头?”

小邪叫道:“赌博不能犯忌,如摸到书啦,碰到和尚和尼姑啦!就是你的光头照到我的眼睛,害得我眼花花,逢赌必输!”啪啪,他又打了阿四两下。

阿四苦笑道:“谁想到理光头也犯了忌,真是倒楣。”搓着光头换了一个地方,走向阿三那边,他叫道:“阿三分我两条,憋死小邪!”

阿三得意笑道:“我们终于赢了小邪一次,帅死了!”他丢两条鱼给阿四。

这样一来,全部都有收获,只有小邪空空如也。

小邪这次真的是瘪十,从中午到晚上,使出混身解数,可惜一条鱼也没钓到,直叫被阿四带虽(倒楣),被他们奚落得可以,真后悔提出这项钓鱼比赛。

天已晚,这群人才尽兴而返。

xxx

数日一周。

丐帮三月一次聚会已开始。

只见大厅前面大广场已挤满了不少人潮,广场中央堆满大酒,少说也有数百饔,四周已燃起不少火堆,火光熊熊映得全场亮如白昼,火堆上正烤着山猪、山羊、山羌、野狗……

等野味。

丐帮弟子打狗棒不时敲打地面“卡卡……”一阵阵急促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令人兴奋又疏狂。

酉时一周。

火把再度升起,将君山照得瑞光冲天,有若迎神之烟火。

这时少帮主已缓缓走出来,丐帮弟子打狗棒敲得更响、更急促。

寒竹身后跟着五名丐帮长老,他们也慢慢走出大厅。

小邪他们则挟在人群中,小丁没参加。

寒竹走到广场目光向四周巡视一周,举起双手,丐帮弟子这才停止敲击地面,霎时一片寂静。

寒竹见声音已静,立即道:“尊照帮规谕令,每三个月开堂一次,检讨得失,现在各位长老及分舵主将情况报上来。”

一名黑衣乞丐站出来拱手道:“太原分舵主七袋长老董白原报告,本舵两名弟兄失踪,不知原因为何,其他一切顺利。”

寒竹道:“暂时先自行探查,等帮主回来再研究如何处理。”

董白原拱手道:“是!属下遵命!”退回一旁。

“北京分舵主邓双鱼报告,本分舵失踪五名弟兄,已发现死于非命。”

寒竹道:“可有详查死因?”

邓双鱼道:“死于利刀,是一刀毙命。”

寒竹道:“帮主可有去过?”

邓双鱼道:“帮主走后五名弟兄才惨死。”

寒竹道:“有无其他线索?”

邓双鱼道:“杀害弟兄之人武功了得,而且狡滑非常,除了刀痕之外,没留下任何线索。”

寒竹想了一下道:“这五名弟兄可曾派与担任重要任务?”

邓双鱼看了看小邪他们,想必是有外人在不能明言,他走上去,欺身在寒竹耳没说了几句,然后揖身退回原地,目光又瞥向小邪。

寒竹脸色一变,但随即叫道:“你下去吧,等帮主回来一定会有结果。”

“洛阳分舵羊公亮报告,本舵最近接收一批红货,帐目在此,请少帮主过目。”他捧着一本淡蜡黄色册子交给寒竹。

寒竹看过以后道:“羊舵主,暂时由你代为保管,须要用到时,再另行通知。”

“是,少帮主。”

接下去各分舵都报告没事。

等全部分舵都报告完毕。寒竹才道:“各位,寒竹年幼经验不足,还请各位长老及弟兄多多教诲,以使本帮能朝正确目标发展;现在本帮弟子不断失踪,这表示本帮已有潜在的危机,希望大家同心协力渡过难关,为了防止同样事件发生,各分舵尽量少派人手出去,必要时也要多派一点,以免被敌人所乘,我们请长老为我们指点。”说完他转身拱手请长老指点一位挂有九个麻袋的长老走出来,他已七旬余,白发苍苍,但一点也无老态,尤其两眼炯有神,他正是三十年前名满天下的“神丐”季凡生。

季凡生道:“各位弟兄,本派有隐忧,一切自保为主,任务试免,并注意内部整顿,机密事不传人耳,违者帮规处置!”说完走回原处。

寒竹又请了刑堂长老,执法长老等训话。

最后他才道:“虽然帮中有许多事不愉快,但别忘了丐帮精神,以愉快心情应付各种难关,来!我敬大家一杯,”拿起酒杯巡向众人。

众乞丐有的端碗、有的执酒葫芦,高举双手等待少帮主敬酒。

寒竹巡视四周道:“干!”他仰头而饮。

“干!”小邪也拿起酒杯狂放的叫着,一叫完就想大饮黄汤,但他随即觉得不对,因为只有他在唱独角戏,连阿三他们都来不及喊出口。

众乞丐已朝这个“放炮”的小子看来。

阿三他们也哧哧直笑,心想还好自己未叫出口。

小邪望着群众心想:“奶奶的,放炮了,真不好意思!”他露出尴尬笑容,无可奈何的憨楞着。

寒竹喝完酒才道:“这位是我私人朋友,他不知道规矩,各位请别见怪。”他朝小邪颔首,报以微笑。

众人这才叫道:“干!”大口喝下去。

原来丐帮规矩是:帮主在正式场合敬酒,弟兄为了表示对帮主的尊敬,得等帮主喝完时才可出声喝酒。

小邪那晓得这个规矩,当场放炮,但他也不在乎,糗事对他来说已是司空见惯,窘笑几声就过去了。

寒竹道:“晚会开始吧!”

“哗!”声音震天,君山已热闹起来,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烤肉、赌博、谈天、比武……:乱成一团、尽情欢笑、尽情放纵自己。

这百余大酒,足够让人醉上三天三夜。

小邪他们也混在人群,玩得不亦乐乎。

寒竹走过去笑道:“小邪你刚才不是说要干吗?”

小邪抱起大酒笑道:“喝大的!干!”已猛往嘴里灌。

寒竹也将手中那碗酒喝空,他笑道:“你好好喝,我得一个一个去敬酒,等敬完了我们再喝。”

小邪笑道:“随你便,我走啦!好久没有卡啦呀卡啦了!”他拉着阿三他们,抱一

酒,已跌跌撞撞的往赌场走去。

小邪很潇的叫道:“乞丐头,要赌在这里,赌大赌小都可以,有赌就好,阿三你看我是怎么赢钱,麻袋准备着。”

阿三叫道:“没问题,有多少装多少。”

阿四笑道:“我这边还有预备的。”

小七笑道:“乌鸦油(我也有)!”

小邪道:“通通有,今天是杀定了。”

乞丐道:“小兄弟你来!赌上一手,你庄还是我庄?”

小邪叫道:“我庄,这样赢得快,钱多的是!”他拿出一叠银票放在地上。

“哇!”大家过来,今天有看头了,财神到啦!”这名乞丐已大叫起来。

霎时有许多乞丐围了上来,想捞一点油水。

小邪看到人多,精神就来,马上在地上划好点子及大小,划完叫道:“下喔!下喔!有下有赔,有下有赚,不下干瞪眼,无三小路用!”他叫的话只有阿三及阿四听得懂。

哗啦唏哩的大家已干了起来。

“下好没有?离手!开!四五六!吃小赔大!”

一场龙争虎斗就此展开,三刻钟不到,小邪身前已经堆积如山。阿三、阿四忙着收钱。

小七则在偷钱押庄,个个玩得尽兴。

夜已过了三更。

众人已醉倒了。阿三、阿四和小七不到四更也醉倒。小邪干脆也倒下去睡觉,反正已经没人可以陪他玩了。

火烬灰扬,人声鼾喧,偶有夜莺轻啼,一幕欢乐嬉戏已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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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小邪已经爬起来,他又叫醒阿三、阿四和小七。

小邪望着四周七横八竖的乞丐叫道:“这些乞丐真没用,喝这么一点点酒,就死翘翘,差!只赢了一千多两,我们分了。”

说完大家已围在一堆分银子。

阿三道:“小邪帮主,佩服、佩服!我卖一次菜也只有三两银子,你这么一下,就通吃了,发财啦!”他甚高兴的将口袋塞得满满的。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跟小邪帮主是跟对人了,吃香的喝辣的!”

小七也塞了不少银子,这三人口袋塞得要比自己脑袋还肿、远大,走起路来裤子都会掉下来似的,只好用手捧着。

小邪道:“留一点给小丁,对了,大蕃薯也留一点给他,我找看他在那里……”

阿三、阿四很快地将寒竹抱来。

“这银子……”小邪捧着银子要往寒竹口袋里,但他一看寒竹脸色大惊道:“毒?!”立时冲上去替寒竹把脉,不久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他叫道:“是中了迷药,没关系,中午以后就会醒过来,银子就分………”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什么,大叫道:“阿三、阿四、小七我们这下可惨了,快溜!快!慢了就来不及了!”说着就想往港口奔,但他又想到小丁,才住足不前。

阿三也惊道:“小邪帮主有这么严重?”

小邪点头道:“我们中计了,被栽赃啦!快走!找小丁去!”说完已掠往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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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他奶奶的大事不妙啦!”小邪在半路就叫起来。

小丁本来就很担心小邪,整夜都没睡好,现在听到小邪的声音,马上跑出来叫道:“完了是吗?”

小邪跑到她身前急叫道:“小丁惨啦,快溜!”拉着小丁柔荑就要跑。

小丁叫道:“等一下嘛!什么事?说完了再走不成?”她感到奇怪。

小邪叫道:“迟了就走不了啦,真憋,憋死了!”

小丁道:“没关系,有事我哥哥会帮你。”她知道出事了,而且还不小,否则小邪不会急成这个样子,自己也开始担心起来。

小邪道:“你知不知道前面那些乞丐全部中了迷药,昏迷不醒?”

小丁惊叫道:“迷药?有人下迷药?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邪道:“早上我醒来分钱,本来想分给你哥哥一点,谁知道你哥哥已经中了迷药。事情就是这样。”

小丁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她放心道:“这种事有什么好意的,人没死伤就没关系。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笑哪!小丁你连这都想不出来,这迷药是不是人家下的?”

小下道:“是呀!但是没有死人嘛!”

小邪道:“有死人就好办了,问题就是没死人才糟糕。”

小丁奇道:“怎么说?”

小邪道:“有死人就可以从死者身上找出凶手、或凶手杀了人会逃走,我也免背这个黑锅,现在没死人,我可惨了。”

小丁茫然道:“你再说明白一点。”

小邪无奈道:“这毒是人下的,他一定有所企图,而下毒的人也在当场,现在他们企图如果成功,这罪名不就落在我们先醒来的身上吗?。这叫栽赃,也不知道事情有多大。”

小丁闻言也急了,她急道:“事情都已闹大,你这么一走不是让歹徒更称心如意了?而我们也许会没办法再在一起了。”

小邪道:“我也想过这些,但我不晓得事情闹得大不大,如果太大,一时也解释不清楚,他们会气愤杀人,我们留下来有多危险?查是一定要查,但也不急着把命丢在这里。”

小丁坚决道:“小邪你别走,我不能让坏人得逞,他们敢杀了你,我就和他们拼了。”

小邪望着身后的这些朋友,见他们个个神色安然,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阿三道:“小邪帮主别为我们担心,有你在,我们还怕什么?那坏人非叫他现原形不可阿四笑道:“小邪帮主大神探,这件案子你不破,都还有谁来破呢?我等着剥那凶手的皮。”

小七手比刀切状叫道:“傻(杀)头!”

叹口气小邪道:“我担心的是你们,看你们这么不怕死,那我还走个鸟?豁出去了。”

小丁稍微放心道:“为了哥哥还有我,小邪你不能走,快想法子破案。”她知道小邪一定有法子。

小邪叹道:“现在有理也说不清,那些人醒过来一定有事情发生,你们要看我行动知道吗?再没办法,也只好溜了。”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走,一定要留下来。”她在恳求。

小邪笑道:“小丁我一定留下来,但必要时我要让阿三他们走,这样我才有心情破案,这样好不好?”

小丁这才笑道:“好!我们快到前院看看。”

“不用去了!”

突然有一人走了过来,这位正是丐帮执法长老毕果荒,年纪七旬,七尺余瘦高,发丝斑白环结成髻,插有一竹簪,蓄长须,双目深陷不怒而威。

毕果荒道:“小鲍主,这几个人涉嫌下毒,属下要将他拿下。”

小丁惊道:“毕执法,杨小邪他没有做这种事,你不能捉他。”她拦在小邪前头。

小邪见自己总是走不了,他笑道:“小丁没关系,他是执法,有必要如此;你放心,我会查明这件事。”转向毕果荒,他道:“乞丐法官,我随你去,事情总是有个开始,有个结束的。”

毕果荒道:“只要你不反抗,老夫也不为难你,走吧!”

他带着小邪他们四人走到前厅,小丁紧跟其后。

在前厅——

寒竹已坐在帮主位置上,脸色森然沉重,六名长老则坐在两旁。

毕果荒道:“禀少帮主,嫌犯带到。”

寒竹道:“毕执法你退下。”

毕果荒拱手一扬,站到一边。

寒竹道:“杨小邪你是不是下毒迷倒我丐帮全部弟子?”

小邪笑道:“没有。”

寒竹道:“那你和你的伙伴为何没被迷药所迷倒?”

小邪道:“因为我和小丁、阿三、阿四、小七,都服过”舍命湖”大蟒蛇的内丹,普通迷药对我们根本起不了作用。”

小丁急道:“哥哥这是真的,小邪不会说谎。”

寒竹虽然疼爱小丁,但在这节骨眼里他也不能偏私于亲情,他怒道:“寒玲没你的事,退下!”

小丁一脸委曲,她不愿走。

小邪笑道:“小丁你站在一边,这里不会有事的。”

小丁这才挪动脚步向左边走去,她神情紧张的注视着小邪,准备一有动静就扑向小邪,以解救他出困。

寒竹道:“杨小邪你没下毒,那你为何独自离开现场?”

小邪道:“我想找小丁说明原因,然后准备离开。”

寒竹道:“为什么要离开?没作亏心事,那怕半夜鬼敲门。”

小邪在笑,阿三、阿四、小七也在笑。

小邪道:“本帮主不想淌这趟混水,所以想溜,如此而已。”他是实话实说。

突有人站起来怒道:“禀少帮主,杨小邪分明是作贼心虚,畏罪想逃,将他拿下来逼供,定可水落石出。”这人是杭州分舵主邵子乔。

寒竹道:“邵舵主,让我再问清楚点;杨小邪,我问你,当时我又为什么会移动到你赌博的地方?是不是你将我抱过去的?”

小邢道:“是我叫阿三将你抱过来的。”

寒竹道:“你是何居心?”

小邪道:“我赢了钱,想分你一点。”

寒竹心中一颤,随即又道:“本帮遣失了武功秘笈”降龙十八掌”和九袋长老的“太上魔经”你是否有拿走呢?”

小丁闻言心头冷了下来,因为偷盗镇山之宝“碧玉青竹杖”和“降龙十八掌”秘笈,是死罪,她开始为小邪担心了。

小邪笑道:“你们遗失了武功秘笈?”

寒竹道:“不错!是本帮镇山宝物之一,你如果有拿走,还请你还给本帮,我一定从轻发洛,否则那只有武力相见了。”

九袋长老马公石道:“少帮主先拿下他们再说,他盗走秘本,尤以我的”太上魔经”危害武林更甚,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众人楞了一下,因为他们没听过马公石长老有“太上魔经”这回事。

寒竹道:“马长老你说的亦有道理,我一定禀公处理。”

小邪笑道:“小帮主,我告诉你,我没拿秘笈,因为我生平最怕摸书本;你应该先做到第一步,那就是在还没找出秘笈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任何人都不能离开本岛一步,不对吗?”

寒竹一惊立即叫道:“传命下去,没有本人命令,任何人不许离开本岛一步,违者格杀勿论。”

“是!”门外守卫马上传令下去。

开封分舵主桑札道:“禀少帮主,属下知道杨小邪为人,他在开封已经闯上少林”灵感塔”为近数十年来武林第一人,想必不会将本帮秘笈放在心上,属下以为另有他人盗取。”

杭州分舵主邵子乔道:“禀少帮主,属下认为不能以此下定论,本派武功秘笈天下人人垂涎,尤其是九袋马长老的”太上魔经”可以说是集天下武功之大成,那个人不想得到?依属下看,一定是杨小邪偷去,否则他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聚会时才来,其用心不得而知,少帮主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寒竹很头痛,他向长老问道:“罗长老您的看法如何?”

九袋长老罗时道:“少帮主,我以为此案事关重大,不如先将杨小邪等人先拿下再慢慢追查。”

寒竹又问道:“孙长老您觉得呢?”

“疯丐”孙虹,为丐帮九袋长老,一枝打狗棒舞得出神入化,其为人亦疯亦癫,江湖中人莫不敬他三分。他满头散发,衣衫邋遢十足乞丐样,亦为性情中人,他叫道:“没有证据不能对人家乱来,以免落人口舌,我主张不收押,但也不准他离开,直到本案水落石出。”

他瞪了邵子乔一眼。

邵子乔虽在丐帮,但也颇具书生模样,四十余岁,留黑发,双目灵活显得智慧相当高,他微微不服道:“孙长老,明明证据充分,杨小邪迷倒众人在先,想逃走在后,这还要什么证据再来证明?一放开他,他难免会借机而逃。”

突然小邪大叫道:“迷你的头!谁想逃?”他瞪了邵子乔一眼,转向寒竹道:“小帮主我有办法找出凶手,只要三天的时间,在三天之内要是找不出来,我愿意砍下人头交给你们处理。”

小丁大惊道:“小邪你不可以,你不能!”她已紧张得哭出来。

小邪道:“小丁你放心,我说得出来作得到,那一次我出过差错?”

阿三也笑道:“三天还太长了一点,但为了避免太劳累,也勉强可以啦!小丁你可以睡得甜一点。”

阿三他们对小邪是充满信心,还怕什么,小邪说三天就是三天。

寒竹道:“杨小邪这种事你可不能开玩笑?”他和小丁一样担心。

阿三笑道:“小帮主,我们小邪就是喜欢开玩笑,他说三天就是三天,抽签也会将凶手抽出来,如果抽不出来,我也跟着奉上头颅。”说完他用肩头碰碰小邪左肩,两人会心一笑阿四叫道:“我也是。”

小七笑道:“很油喔(还有我),”寒竹和小邪对视良久,终于寒竹被小邪目光所屈服,他道:“好吧!只要你能在三天之内找出原凶,本帮愿意以”龙形玉结”相赠。”

他这一说出口,丐帮弟子个个脸色吃重,因为“龙形玉结”是用小玉连成的线所编织而成,总共只有三面。只有对丐帮有再生之恩的人,才能得到丐帮所赠。只要持有此“龙形玉结”之人,就可以号令丐帮一次,包括叫全丐帮人员集体自杀,这玉结不可谓不珍贵。

小邪道:“小帮主你不必赠任何东西给我,我只是在替我自己脱罪,我要求的是这三天之内,我不离开君山一步,你们也不能干涉我的行动。”

寒竹转向各长老问道:“各位长老以为如何呢?”

众人皆表示小邪以性命作保证,那也不必再难为人家,他们答应了。

寒竹道:“杨小邪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把握。”

小邪笑道:“谢啦!”

寒竹遣散各位长老,这才和小邪他们进入后院。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真的有把握?到我那边聊聊好吗?”

说完众人已走往“寒玲苑”小丁沏壶茶端上来。

小邪一看笑道:“什么时候变成茶了,时代不同啦!有酒也没得喝。”

小丁幽幽道:“到这节骨眼里,你还有心开玩笑,我不许你喝酒。”

小邪俏皮的望着她哧哧笑道:“是不是怕醉醒寒夜尽蒙雨?”

小丁是真的怕,她怕自己一醉醒来,再也找不到小邪,平常她会发嗔,但现在她却低头不语。

寒竹叹道:“杨小邪你有什么方法呢?我知道你不会拿我的东西,但这东西实是掉了,而且这毒也一定有人下,这个人太可恶了。”

小邪笑道:“大蕃薯,我看你们丐帮被渗透了不少敌人。”

寒竹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就无从下手调查此事。”

阿三笑道:“来啦!大神探小邪先生已经来到此,何案不能破?嘻嘻……”他拍拍自己胸脯,看来他把小邪的光荣当作是自己了。

寒竹苦笑道:“希望如此。”

小邪问道:“大蕃薯你的武功秘笈是怎么掉的?”

寒竹道:“我一直带在身上,因为从小时候,帮主就将它交给我,而且不准我交给任何人。”

小邪道:“帮主交给你这件事有谁知道?”

寒竹道:“没有人知道,他们一直以为这秘笈在帮主身上。”

小邪道:“帮主交给你以后,有无再要回去?”

寒竹道:“没有,自从干爹交给我以后,就很少和我谈及此事。可以说从此以后我们就很少谈话。”

小邪想了一下笑道:“”降龙十八掌”到底有什么秘密?”

寒竹望了小邪良久才道:“你怎么知道”降龙十八掌”还有秘密?”

阿三得意道:“小邪帮主灵得很,天下事那一样他不知道?只是他看不懂书是写什么罢了。”

小邪笑道:“这理由很简单,你们丐帮只要七袋以上之长老都会使用”降龙十八掌”,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要偷秘笈的人也一定知道,但他为何不偷他们身上的秘本,而偷你身上的呢?”

寒竹道:“这也不通,因为七袋长老不一定抄有秘本所以他才偷我身上这本秘笈。”

小邪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只要七袋长老以上丐帮弟子就会”降龙十八掌”,你们丐帮有多少七袋长老?不少吧!也就是说会“降龙十八掌”这门功夫已经不稀奇,那人要偷也很容易,他可以故意和七袋长老切磋武功,而从其中取得;简单的说真正会你们丐帮“降龙十八掌”的人,不只是丐帮弟子而已,天下至少还有其他人会这玩意,所以那些已不稀奇,稀奇的是在你身上的秘笈。这样你明白了吧?”

寒竹轻叹不已,他点头道:“小邪你果然厉害,不错,”降龙十八掌”最后三招其实每招有三式,这三式加进去才能将“降龙十八掌”发挥得淋漓尽致,无坚不摧,而这三招九式也只有帮主能够学,也只有帮主知道这秘密,因为帮主必须以此三招控制叛徒,赖此来保住丐帮之基业。”

小邪问道:“你可曾和人交过手,或在无意之间使出来?”

寒竹道:“没有,我一直保持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使用的信念,而我从学会到现在都没有用过一次,别人不可能知道我身上怀有这三招九式。”

小邪点头道:“这么说来,一定是帮主了底,大蕃薯你爹出去多久了?”

寒竹道:“大约有三个月。”

小邪站起来转了几圈喃喃道:“三个月……”他问道:“你爹出去找寻失踪的人员吗?寒竹道:“干爹是如此跟我说。”

小邪喃喃道:“出去找寻失踪人员……敢动你们丐帮的必定是高手,你干爹一碰到高手,必定使出”降龙十八掌”的最后三招九式来杀敌,而敌人本来就和内奸有关………所以敌人就叫内奸来找找看……也许内奸和敌人根本就是一个人………有此可能。”

寒竹大惊道:“这会和失踪的人员有关吗?”

小邪笑道:“八九不离十。”他坐下来喝口茶,望了小丁一眼,神秘一笑。

小丁不明就里,也微微一笑,但她心情沉重,不甚开心,眉头依样深锁着。

阿四叫道:“小邪帮主快!好戏连场,不必休息了,精彩!精彩。”

小邪笑道:“开始,精彩的已开始了!”

啪啪数声,阿三已鼓掌叫好道:“好戏连场掌声也不断,请上戏吧!”

小邪点头道:“现在我们来谈谈”太上魔经”,大蕃薯你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寒竹道:“我对这些事从不过问,若非今天马长老说出来,我可永远都不会晓得有这部魔经存在。”

小邪转向小丁道:“小丁你可还记得在回回山蛇谷那位”幽灵鬼王”李三笑?”

小丁一听到李三笑余悸犹在,她道:“我记得,他不是被你给煮了吗?”

小邪笑道:“要相信人死,一定要看到体再补他几刀,否则别乱相信人死了,我不也是时常被人认为死掉吗?姑且不谈他是不是死了,我记得他捉你就是为了这部”太上魔经”对不对?”

小丁恍然大悟道:“不错,他捉我是要拿我来交换这部魔经。”

小邪点头道:“可见真有”太上魔经”存在,而且也落入丐帮长老之手中。”

小丁道:“这点李三笑好像也说过,可能假不了。”

小邪道:“所以说嘛!大蕃薯你有没有发现马长老说出”太上魔经”的时候,众人是什縻样子?”

寒竹道:“我没有注意,因为我听到这魔经能称霸武林而楞了一下。”

小邪哭得很甜,他笑道:“你楞了一下,大家也愣了一下。”

阿三道:“我没有。”

小邪打他一个向头叫道:“少说废话,就是玉皇大帝的大门牙给你,你也不会楞了一下。”

阿三尴尬笑着不再说话。

寒竹道:“楞了一下有什么重要原因?”

小邪道:“这很重要,而且关键就在这里!”

“哇””阿三又忍不住拍手叫起来:“好棒哪!小邪帮主真精彩!继续、继续!”他目不转睛的注视小邪,因为他有点以为小邪已经知道凶手了。

小邪笑道:“阿三以下的你想想看,看你急成这个样子。”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我有你一半聪明就好啦!我想不起来,别停,继续,继续!”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们会楞住,这就表示你们不知道这件事,也就是说只有马长老自己一个人知道,对不对?”

寒竹点头道:“不错,大家也和我一样不知情。”

小邪道:“而且人在无意中所表现出来的动作,是最可以相信的,现在问题来了。”

“什么问题?”寒竹急道。

小邪道:“大蕃薯你再想想看那位什么邵舵主的谈话。”

寒竹惊道:“邵子乔?会是他?”

小邪道:“大概错不了。”

寒竹摇头道:“他一直很负责,而且立了不少功劳,怎么会是他呢?”

小邪道:“很负责就是很有能力,立了不少功劳也就是各方面超人一等,如果他自认为超人一等,就不会甘心当一个舵主而已;我这是在谈人性,并不指每个人都会如此。”

阿三急道:“小邪别扯远啦!正题要紧,你怎么知道是他呢?”

小邪笑道:“我也没有十分把握,只有八分,因为”太上魔经”只有马长老一人知道,然而邵子乔也知道。”

寒竹问道:“怎么说呢?”

小邪道:“邵子乔说过”太上魔经”集天下武功大成,任何练武之人都想得到;也说我虽然已上了少林“灵盛塔”也会想要这本“太上魔经”对不对?”

“哇!”阿三跳起来激动道:“他妈的我怎么没想到这点?邵子乔,哈哈!他死定了!小邪道:“没这么简单,我们没找到证据一样奈何不了他。”

原来小邪在大厅上已发现这问题,所以他才瞄了邵子乔一眼,而说出三天之期限,他并不是喜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

寒竹也相信了,他恨道:“我没想到会是他,太可恨了!”

小邪笑道:“算啦!将他逼出来,像狗一样的剁掉,一点也不用珍惜这种吃里扒外的人。”

寒竹叹口气道:“像邵子乔这种人,还不知道有多少,丐帮真是危在旦歹。”

小丁听到小邪已知道谁是元凶,心情也高兴起来:她娇笑道:“哥哥你别担心,有小邪在,什么鸟蛋事也没有。”她笑得很开心。

小邪瞥了她一下叫道:“一个女孩说鸟蛋事,好有进步啊!呵呵……”。

这几个字男人说起来倒没什么,要是黄花大闺女说出口,那就有点不雅了,小邪那会放弃这种“机会”。

小丁因为听习惯,一时不察就说出口,现在觉得不妥但已太迟了,她困窘道:“杨小邪,我不和你说话了!”粉腮红似彩云。

小邪道:“你和我说话,保证什么鸟蛋事也没有,嘻嘻……”

众人也笑着。

寒竹可没心情笑,他问道:“我们要如何逼他呢?”

“用马!”小邪道:“会叫的马!呵呵呵……”他笑得很得意,肩头直耸着不停。

“用马?!”众人惊讶道。

小邪点头笑道:“不错,这个故事我们小时候都听过。”

阿三急道:“小邪帮主别卖关子,快说,我急得很哪!”

小丁笑骂道:“死杨小邪,专出一些馊主意,我倒要看看你到那里去找一匹会叫的马?。她相信小邪能够办到这件事,但她实在找不出话来骂小邪,以报刚才一箭之仇,只此挖苦他一下也好。小七笑道:“舞普通(我不懂)。”他笑着,因为大家也在笑。

寒竹道:“我也不懂,小邪你说说看。”

小邪笑道:“从前有一个富有的商人,有一天他遗失银子,也有人说是他仆人遗失了银子,谁遗失无关紧要,富商决心要找出那偷银子的人,所以他就牵了一匹马放在一间房子里面,然后告诉他仆人说那匹马是宝马,能辨别好人和坏人,只要偷银子的人一摸到马屁股,他就会叫,结果富商真的找到偷银子的人了。”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有一套,真行!”

寒竹道:“这是因为富商在马背上抹了油,而小偷不敢摸才被发现;可是这故事大家都知道了行得通吗?”

小丁挖苦道:“行,才怪,人家说不定将马头给砍了呢!呵呵……”望着小邪,笑得更甜。

阿三道:“准行,小邪是要找一匹会叫的马,这只马就一定会叫。”

小邪道:“不错,我要用同样的方法,而且这只是宝马,只要小偷摸上它,保证这匹马叫个不停。”

寒竹半信半疑,但他看小邪这么有把握的样子,他道:“好吧!一切都由你安排,只要能逼出这老贼,什么方法我都依你。”

小邪点头道:“大蕃薯你明天就传令下去,叫人牵一匹马来,等马匹到达以后就通知大家集合,当然要先让我看看马匹是否会叫啦!”

寒竹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办。”说完已直奔前院。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我摸也一定会叫,我狠狠的打那四宝马,给你漏气。”

能让小邪出丑,这要比什么都要让阿三快乐。

小邪笑道:“你要漏我的气?你不怕人家剁了你?”

阿三慷慨激昂道:“习惯啦!上刀山下油锅我看多啦!除非小邪帮主你给我一点好处,我就不打马匹,否则嘿嘿,后果你自己负责。”

小邪轻笑道:“你要打尽量打,我等着看猴戏。”

阿三笑道:“不过…还是叫阿四打吧!我不忍心虐待动物。”

阿四道:“我也不要,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没做过。”

小丁有点急,她道:“小邪你快点将方法告诉我们,免得我们到时侯出了差错。”

小邪低声的告诉他们,比手划脚讲得甚是精彩,而听的人也哈哈直笑。

最后小邪神秘笑道:“这摸马是第一段,第二段不能告诉你们,因为第二段露了底,谁也没办法逼邵子乔现原形了。”

众人虽然好奇,但也不愿误了大事,只期望第三天赶快到来。

第第18卷

第二天。

寒竹已将马匹交给小邪,而小邪也很快的将马匹涂上油,准备开始换马。

等到全部弄完毕,他才通知寒竹召集所有丐帮弟子。

寒竹很快将部属全部集合。

寒竹道:“各位弟兄,本帮不幸遗失秘笈,现在杨小邪愿在三天之内替我们找回来,我为了本帮安危,只得从权,暂时将各位交由杨小邪指挥,还请各位合作。”

群众没有话说,邵子乔也没说话,因为如果他说了那更是欲盖弥彰。

小邪巡视一下众人道:“各位大家好,我也没什么鸟蛋事,只请各位摸摸我的宝马,这匹马和古代富商那匹不一样,因为它真的会叫。”

有人道:“这已经是老掉牙的方法了怎能再用?”

小邪道:“故事已经老,但马匹不相同,我这匹马是千年龙种,包灵!”

此马禾黄色,并不怎么雄壮,有点瘦一点也不像龙种。

有人道:“要是它乱叫呢?”

小邪道:“你没摸你怎么知道它会叫到你头上,别还没摸就落嫌疑了,这对你可划不来;把戏人人会耍,各有巧妙不同,如果你们要用打的,那表示你们和小贼串通好,这时候只有请你们执法长老评理了。”

小邪也惧于内部渗透敌人过多,而串通将马匹打伤,那这招就不灵了,故而先说明,任谁也没那胆子再如此做了。

经小邪这么一说,大家才静下来。

小邪又道:“小帮主说,自发生事情以后每个人都留在岛上,这表示小偷也一定在岛上,所以各位别怕,没有偷的,马匹一定不会叫,我已经在马背上涂上油,各位别投机取巧,这封你们没有用。”

邵子乔道:“杨小邪,这马匹是你的,你摸,它当然不会叫。”

众人哗然。

小邪道:“马已经蒙上眼睛,我进去它也不知道,我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愿意和任何人一起进去摸马,随便那个人要我摸那里,我就摸那里,这样我也无法作弊,你们以为如何?”

执法长老毕果荒道:“老夫随你去。”

毕果荒身为执法,办事铁面无私,深得众人的信赖。众人听到是他,也放下心来。

小邪道:“那就由执法长老跟我一起进去,这再好不过了;我们开始进行,请你们排成一排站在右边,摸完的请站在左边,我和我的朋友都夹在你们之间一起摸。”

众人排成一排,除了少帮主以外连小丁也参加。

小邪向小七使了一个脸色,很快的他们已经插在丐帮弟子之间。

蓦地——“疯丐”孙虹叫道:“老夫先来!”他掠入房间摸了老半天才哈哈大笑的走出来道:“果然是宝马,老夫没偷,它也不叫。”说完更是大笑不已。

众人才安心,一个一个轮着摸,马匹也没叫。

很快的已轮到小邪。

小邪道:“马蒙上眼睛,我也蒙上。”说完他已用布条缠住眼睛道:“毕执法我们进去吧。”

毕长老很快的带小邪进入房间摸马,结果摸了许久马都不叫,毕果荒才带小邪出来,他道:“杨小邪没有作弊。”他已走回原地。

小邪笑笑的望着小七,而小七后面第五名就是邵子乔。

只见邵子乔一副处之泰然的站在那边,不时露出笑容,他以为杨小邪根本就没法查明这件事,只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小七也走进房间摸马,他走出来时对小邪笑了一下,然后走向左边。

邵子乔慢慢进入房间。

寒竹方寸也吊了起来,他怕小邪出了差错,如果出了差错,这一切都完了。

小丁她则不时望着小邪,嘴角也露出笑容,她对小邪有十分的信心。

阿三、阿四那更不用说,要不是还不能底,他们早就大跳起来了。

邵子乔背影已消失在房门里。

突地——“唏聿聿””马匹悲嘶声已传来,扣住了所有人的心,那马匹有如受了惊吓般的在屋里乱跳乱窜,不时嘶嘶狂叫着。

邵子乔那晓得这匹马当真会叫,作贼心虚,他也惊惶失措的大叫起来:“不是我!我没偷武功秘笈!”跳出房门外面,打狗棒已舞得虎虎生风,脸色骇然而铁青,深怕被人抓起来“少帮主我没偷,一定是杨小邪的马出了问题我没偷!”他直叫个不停。

这时执法毕果荒已领着五名弟兄逼上来。

毕果荒厉道:“邵子乔你还有何话说?”

邵子乔惧道:“执法长老我没偷,一定是杨小邪想陷害我!”

毕果荒截口道:“不用解释,别人摸不叫,为什么你摸马就叫,给我拿下!”手一挥,五名弟兄立即欺身而上,打狗棒已砸下去。,邵子乔大吼道:“站住!要拿人等我说完话再说!”他舞着打狗棒。

毕果荒厉道:“先拿下再说不迟。”

寒竹望着小邪,只见小邪微微点头,他才道:“毕执法你就让邵舵主有个解释的机会吧!”

毕果荒拱手道:“是,少帮主。”他将五名弟兄撤在一旁。

邵子乔心中稍定,但已吓得满头大汗,他马上拱手道:“禀少帮主,我邵子乔一辈子都在丐帮,可以说替本帮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少帮主你以为呢?”

寒竹颔首道:“你的确为丐帮立下了不少功劳,使我丐帮获益匪浅。”

邵子乔道:“我在丐帮数十年可有出过一丝差错或做错一件事情?”

寒竹道:“没有,你一点错误也没犯过,本帮弟兄人人敬佩你。”

邵子乔道:“人说捉贼捉赃,我邵子乔今日落了一个叛帮的罪名,真是太过冤枉,敢问少帮主。,单凭一声马叫,就能指明属下偷了本帮镇山之宝吗?我不服!弟兄也不会服!”他口气又大义凛然,又使人同情,不愧是心机深沉之徒,很容易控制群众情绪。被他这么一说,群众刚才的怒意已减少了许多。

寒竹面有难色,想不到邵子乔如此死不认账,不错,捉贼要捉赃,他为难的望着小邪,希望小邪能压倒邵子乔,好将叛徒擒下。

小邪走过来笑道:“邵舵主你说的不错,不能仅凭一声马叫就定你的罪。”

邵子乔怒道:“杨小邪你盗走秘笈在前,又陷害我于后,老夫是否和你有过节,还是你本来就是存心捣乱本帮,使本帮沦于万劫不复之地?”

他果然厉害,这么一反咬,众人又更同情他,而怒视小邪。

小邪淡淡笑道:“邵子乔你也不用尽说些一好听的话,我那匹宝马也不是白养的,今天别人它不叫,偏偏叫到你头上来,你也脱不了嫌疑,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任由歹徒多么狡滑,也难免会露出痕迹,也许我的宝马临时出了毛病,而使你这位大功臣蒙上不白之菟,没关系,只要过了明天,我保证查个水落石出,你好自为之吧!大舵主!”

邵子乔开始惧怕小邪了,因为这次马叫声,如果小邪一口咬定,他也没办法开脱,就是不死也得囚于牢内,但小邪竟然如此大方的放过他,这岂不表示着小邪有十成的把握?否则小邪不会如此做的,他惧怕自己已经出了破绽而不自知。

想归想,怕归怕,他却半点让步也没有,他冷笑道:“老夫没偷,那怕你使出任何鬼计?只要过了明天,嘿嘿我看你拿什么向本帮交代?”

小邪微哂道:“邵舵主,明哲保身,不管你有没有偷,也等明天再说。”他是要暗示邵子乔别还没被挖到证据就偷溜了。

寒竹道:“好吧!只剩一天时间,任由窃贼如何猖狂也难逃我的手掌心;邵舵主你退下去,我相信你。”他摆着手。

邵子乔拱手一揖道:“是!”反身走到左边,得意的望着小邪。

小邪道:“马已经叫了,但又不算数,我看以下的人也不必试了,试也是白试,小帮主你以为如何?”

寒竹点头道:“就依你,但明天你又将如何进行?”

小邪笑道:“小帮主你明天准时,午时正,再将人员集合起来,这是最后一次试验,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寒竹点头,转向丐帮弟子道:“明日午时全部弟子在此集合,今天事到此为上,各位暂时解散回去休息。”

“是!”众人已各自走开!

寒竹则领小邪这群人进入后院,回到“寒玲苑”。

一到后院,众人已忍不住大笑起来,把邵子乔坑得好惨,只有寒竹不明就里。

寒竹担心道:“小邪怎么办?这老贼死不认账,我也不能只凭你那匹马叫声就断定他有罪,唉!”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别急,这只不过是计谋的开始,我要让邵子乔知道我那匹马真的是宝马,这样一来他才会心寒,只要他心一寒,明天就会更怕,人一怕做事就糊涂多了。”

寒竹心中稍安道:“原来你这只是开始,不过我也感到奇怪,这匹马真的是宝马吗?可是我只是叫人随便送一只,怎么会………”

小邪笑道:“不错这匹马是普通的马,但它也会叫会跳对不对?”

寒竹道:“对是对,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地方?”

小邪道:“马一受到惊吓或者是痛苦就会叫,我是利用这一点,还好你没牵一匹不会叫的马来,否则我这出戏就别唱了。”

寒竹还是不懂道:“马受到痛苦是会叫,但那有这么刚好轮到邵子乔才大叫?”

阿三笑道:“这就是我们小邪帮主是大神探的地方,他就是有办法使死马变成宝马,看到坏人就叫个不停!”他很骄傲。

小邪笑道:“问题是出在小七身上。”他拍拍小七肩头继续道:“小七是在深山长大的,可以说是一只猛兽,他对各种动物都有相当认识,要捕杀野兽也比我们容易多了;我问他是否有药草可以使动物发痛而只痛一下子的药,他告诉我有,但是找不到,所以我只能用强酸性的毒药去腐蚀那匹马的皮肤而使它发痛悲嘶不已。”

寒竹惊叹道:“我懂了,你是叫小七将毒药放在马的身上………这也不对,因为小七一放,马不就立刻叫起来了吗?”

小邪道:“我早已想到这点,所以才要小七排在邵子乔前面第五个,因为我将那腐蚀性的毒药用糖衣包着,然后叫小七将糖衣放入马嘴里面,糖衣很薄,差不多经过五个人的时间就会被蚀化,而那毒药一溶化,就腐蚀马嘴中的嫩肉,马匹一痛就叫起来,但毒药不多,只刺激一下就消失了效力,所以马匹只叫一下而已,这就是我那匹宝马的秘密。呵呵呵………”说完已直笑不已。

寒竹也笑了起来,他道:“没想到你的计划会如此周详,但也冒了不少风险,例如说毒药过早流出来,或进去那五个人的时间不对等等!”

小邪笑道:“只要是计谋就没有一定这个道理,诸葛亮摆空城计他还不是捏着冷汗,否则那有不测风云这句话?每一项计划都没有十成把握,只要有六成我就干了,因为……什么事在人……在天的?小丁你说!”他忘了这句成语。

小丁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呵呵……”她实在想笑小邪,人是绝顶聪明,就是不愿摸书,老是乱用成语。

小邪点头一点尴尬也没有,竟还有点得意道:“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算过糖衣溶化的时间,约须要经过五个人,而且我也想过邵子乔进入马房时,一定会观察一下,所以他正好上了我的当。”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鬼计一定会得逞,果然那笨蛋上当了,还真以为那是一匹宝马呢!炳哈……”

寒竹不得不佩服小邪的智慧,他道:“那明天,明天将如何进行?”他从怀疑而转向信赖。

小邪道:“你明天只要准备一本秘笈。这本秘笈要和你遗失那本相同,这样就可以了。寒竹道:“这不是会让人家以为我在捉弄他们?”

小邪摇头道:“不会的,你照着做就是,如果不这样做,那恐怕很难俯首认罪。”

寒竹道:“好吧!我都依你,只有这件事要我做的吗?”

小邪道:“只这件已经够了。”

寒竹道:“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小别笑道:“你请便!”

寒竹一拱手,巳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开。他真赞叹不已,如此重要的事,在小邪手上,却象小孩子游戏一般,轻松愉快的就解决了。这是他有生以来办得最轻松,但却最负重的一件事。

小邪叫道:“大蕃薯,记着,要亲手做,别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我省得!”寒竹已消失在走廊上。

小丁问道:“小邪你告诉我下一步如何进行?”

小邪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女人总是坏事,尤其是你。”

小丁那晓得突然来这一句话,她气道:“我又怎么了?不说算了,稀罕?”

小邪哧哧笑道:“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在现场找到了凶手的左手手印,明天一比照,凶嫌不就现出原形了?”

小丁嗔笑道:“原来如此,你早就有证据了,还在耍人,坏死了!”

小邪神秘笑道:“你现在去准备印泥,还有一些纸张,山人要变魔术了!”

小丁道:“纸张要多少?”

小邪:“先来一张大一点的,其他你问问看有多少人,就准备每人两份,大约一尺宽就可以。”

小丁很快拿出一张五尺宽的白宣纸和红色印泥走回来,她娇笑道:“来啦!大张的!”

她很想看看小邪在耍什么把戏。

小邪接过宣纸笑道:“现在大家把鞋子脱下来。”

四三笑道:“小邪帮主你干什么?我已经好几天没洗了,你要闻?嘻嘻……”他有点得意。

拍拍两声,小邪已打了他两个响头笑骂道:“你这个无赖,好吧你不必脱,其他的快脱下来,我要选一只美腿。”

阿三尴尬笑着,有点可惜不能参加这趟游戏。

小丁红着脸道:“小邪,我呢?”

小邪有意捉弄她,轻轻一笑道:“你脱两只,大有用处。”

小丁羞涩道:“有什么用呢?”她已慢慢将鞋子退了下来,露出洁白如玉的美腿。

小邪将她足踝捏在手上,像欣赏宝贝似的看着,不时哧哧直笑,弄得小丁又羞又窘,但又不愿收回,只好低下头由他去吧!

小邪看了老半天才道:“好是好,就是小了一点,只能当小指。”

小七这只大野牛笑道:“舞(我)的大!”他将右脚抬得高高的。

小邪一看立即叫道:“好!上等货,来,沾些印泥,印在宣纸上,只要右脚大姆指。”

小七咯咯高与笑着,因为他中了头奖,很快的他已将大脚姆指印在宜纸上,约有鸭卵般大。

小邪笑着将宣纸拿起来晃了两三下道:“很好。很好!接下来是阿四的。”

阿四笑道:“我第二名。”他也印上大脚姆指。

小邪拿起宣纸走到小丁前面叫道:“小丁轮到你啦!我帮你。”也不等小丁答话,伸手就去抓小丁小脚。

“哇!等等!”小丁叫道。:“我自己来。”她有点害臊,但并没挣脱。

小邪叫道:“不行!你鬼叫什么?这是办正事,少给我乱害臊,要是盖不好,就不像手指印了,坐好别动?”说完很快拉住小丁右脚沾上印泥盖在宣纸上随即叫道:“左脚。”

小丁红着脚,左脚也伸过去,她羞死了。

都盖好了,小邪数着:“一、二、三、四、…还差一个……”他又叫道:“小丁别急,还有一个。”捉起小丁右脚食指盖在宣纸上,他才笑道:“大功告成了。”

阿三叹道:“早知道有好戏玩,我昨天就洗脚了,真可惜!”他无奈的长嘘短叹一副生不逢时的样子。

小邪叫道:“阿三你脏死了罚你洗脚三天,用刷子刷!”

阿四幸灾乐祸道:“我有一把大刷子,我帮他刷好不好?呵呵……”

阿三急道:“不必了,我自己来。”因为他知道阿四那把是竹片做的。

小丁娇羞道:“还要盖吗?不要盖,我要穿鞋子了。”她曲卷着双脚,更是楚楚动人。

小邪看着她,哧哧笑道:“盖是要盖,不过不是用脚。”

小丁问道:“用什么?”

“嘴!”小邪笑道:“用你的嘴。”

“用嘴?”小丁奇道:“用嘴怎么盖?”

小邪安静的道:“用你的嘴盖在我的脸上。”他将左脸送过去。

“小邪你………”小丁已困窘得脸如红云。

小邪笑道:“别客气,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哈哈……”他大笑起来。

众人也跟着大笑不已。

小丁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立刻消失在小邪面前。

小邪笑够了才晃着宣纸道:“这就是我找到的证据,大手印。”他很得意。

这红手印约有脸盆这么大,呈左手形状。

阿三惊奇道:“哇!好大的手印!这是什么种的人?”

小邪笑道:“禽兽种,世间独此一人,别无分号。”

小丁问道:“小邪这就是你找到的证据?”她有点想笑。

小邪颔首道:“对呀!有什么不妥吗?”听他口气倒像这是真的证据。

小丁摇头直笑道:“看你,又在出馊主意!”

小邪叫道:“不然你以为真的有邵子乔所留下来的手印?戏法人人会耍,各有巧妙不同,明天看我的。”他耸着肩信心十足。

阿四奉承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有办法,明天看你的!”

小丁笑道:“死鸡!死鸡(是极)!”

阿三叹道:“要是留下来屁股印就好了,呵呵……”他想如此的话,他就有地方能派上用场。

小邪又打了他一个飨头笑骂道:“你的屁股一样不管用,臭死了!”

“哈哈……”众人又是昂头直笑,连阿三也觉得好笑,只有小丁浅浅一笑,更加娇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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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很快就到来。

正午时分,广场上又堆满了人。

和昨天一样,寒竹将弟兄交给场小邪指挥。

小邪道:“各位,昨天虽然我那匹宝马叫的不算数,但是今天我再不会让贼子得逞了,你们看!”他将昨天所造好的大手印摊开来继续道:“这是窃贼所留下来的手印,我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将它放大。”他又拿出一块泥砖,其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手掌形状印在上面,他道:“这块泥砖上的掌印是在少帮主那天躺下的地方找到的我为了不给窃贼有藉口的机会,所以才将它整块挖下来,以做为证据。”

众人闻言哗然不止,皆佩服小邪处事老练。

邵子乔更是害怕,他实在想不出怎么会留下手印来,他死也想不到这是小邪耍的花招。

小邪又道:“这手印是左手的,不过只有大姆指看得清楚,其他四指都模糊不清,等一下各位将左手大姆指印下来,我一比照就能明白。”

寒竹高兴道:“这方法甚好!”他还真以为小邪那块泥土上的掌印是真的。

只有小丁及阿三他们搞不清小邪是在卖什么药,满头雾水,但他们知道小邪这出戏又是会令人拍案叫绝,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小邪每一个动作,想猜出他的主意。

小邪道:“现在大家来领一张白纸。”

众人走过去向小丁领了一张白纸。

小邪看人家都领好了才叫道:“你们一个个进入右边那间房间,用毛笔写上自己名字,然后盖上左手大姆指指印,再将这张纸交给毕执法,也好等一下要毕执法直接比对。不必再经手他人。”

说完大家依照小邪所说的方法进入那间房屋,将指印扒好,交给毕果荒。

邵子乔本来很紧张,但一听到要到房间里面盖手印,他立即放心,他暗道:“任你杨小邪有什么三头六臂,也难不倒我。”他目光已转向小邪,而小邪也正对着他笑,他也得意的一笑。

很快的大家都已盖完。

小邪道:“现在大家都盖完了,请各位再领一张纸,我另有用。”

众人虽很纳闷,但也不愿给自己找麻烦,立即领了一张白宣纸。

等大家领完了,小邪才道:“小丁你将房屋里面的笔墨和印泥搬出来。”

小丁靶到奇怪,但还是走到房门将东西拿出来。

小邪又道:“小七你去搬一张桌子过来。”

小七很快将桌子搬出来,摆在广场上。

小邪要小丁将笔墨、印泥放在桌上,然后他才对毕果荒道:“请问执法,刚才的手印是否都很清楚?”

毕果荒道:“不错,每一张我都检查过,很清楚,连名字也没错。”

小邪笑道:“如此甚好,现在请毕长老到那桌子前面监视,我还要他们再盖一张。”

毕果荒虽然纳闷,但他为人正直,也不多问,依言往桌前行去。

小邪这才向众人道:“各位弟兄,虽然麻烦了一点,但为了找出窃贼,我们不得不小心从事。”

众人本有点怒意,但想想也算了,人家为了找凶手而大费周章,自己又何妨多劳累一下。心情也平静不少。

只有邵子乔开始担心起来。

小邪道:“这手印虽然是左手,我是说看起来是左手,但也有可能是右手,我想请大家将右手大姆指指印也留下来,希望大家合作。众人闻言也没有多大意见,顺着秩序当面在广场上写下自己名字,盖上右手指印。邵子乔虽然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但他想不出来,也只好照着作。小邪乘此机会走到少帮主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少帮主会意点点头,小邪才走回来向着小丁直笑着。眼看人家都已盖完。小邪笑道:“谢谢各位合作了,现在我要开始比对啦!”他将那张伪造的大手印慢条斯理的撕掉,轻轻抛在空中!他笑道:“各位弟兄,这张是我伪造的,算不得证据。”

众人以为只要有泥手印也可以比对,故而并没有多大惊讶。

小邪又将泥手印拿起来笑道:“各位!这也是我伪造的,没有用。”卡啦一声,他也将泥砖摔破。

“哗””众人大惊失色,他们不知道小邪是在干什么,连这些“证据”都摔掉,尤其是寒竹和华果荒,更惊得脸色发育。

小邪笑道:“人说作贼心虚,我正是利用这个道理,答案就在你们的手印上;毕长老请你将相同名字的手印含在一起。”

毕果荒很快的将同样名字的人合在一起,他道:“再来如何?”

小邪笑道:“我来看看。”他一张一张翻,一张一张比,直到全部翻完,他觉得只有一张有问题,而那张正是邵子乔的。

他拿给毕果荒看。

毕果荒奇道:“杨小邪,这张有问题吗?”他接过邵子乔的手印。

小邪点头道:“不错!”说完转向大家道:“各位!我刚才第一次要你们盖的是不是左姆指?”

“不错”众人回答。

小邪道:“第二次盖的是不是右手大姆指?”

“不错”众人很肯定的说。

小邪道:“这样一来你们的手指即是一左一右了?”

“这也不错!”众人还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小邪轻轻一笑道:“问题来了,却有人两个指印都是右手的。”

众人一楞,立即有人叫道:“那是贼子,叛徒,杀了他!”,“是谁?这叛徒是谁?把他五马分……”众人狂叫不已。

毕果荒怒吼道:“邵子乔你还有何话说?”

邵子乔那知这是小邪的计谋,大吼道:“我不是窃贼我……”

小邪大叫道:“邵子乔你还想狡辩,连赃物秘笈我都找到了,不信你看!”他指着少帮主。

少帮主立即拿出秘笈大吼道:“邵子乔你还有何话说?”

邵子乔一见少帮主手上秘笈大惊失色道:“不可能,我明明藏在石……“哈哈……”小邪大笑道:“明明藏在那里,那里,你说啊!”

邵小乔已知露了口风,再想赖也赖不得,大吼一声道:“杨小邪我跟你拼了!”打狗棒一挥,有如疾风扫落叶的扫向小邪。

毕果荒怒喝一声,身形迎向邵子乔,双掌一扬逼得邵子乔节节败退。

执法弟子也围上来,不到两三下,就将邵子乔制服,五花大绑的将他绑得紧紧。

小邪笑道:“小帮主事情已了我要喝酒去啦!”

寒竹点头,因为剩下来是他们丐帮的家务事,小邪不便插手,他道:“小邪谢谢帮忙,你请先到后院,我马上来。”

小邪又同丐帮弟兄揖礼告辞,这才领着通吃五弟兄直奔往后院。

寒竹道:“毕执法将叛徒带上来。”

“是!”毕执法押邵子乔到寒竹前面。

寒竹怒道:“邵子乔,本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邵子乔呸了一声冷道:“老夫已落人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你!”

寒竹厉道:“我问你,秘笈藏在那里,快点说出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邵子乔叫道:“秘笈不是已在你手上了?你还要我拿什么交给你?”

寒竹厉道:“这本是假的,快说,真的在何处?”

邵子乔闻言哈哈狂笑道:“寒竹你这是在作梦,老夫死也不会将秘笈告诉你,我要让你脑袋也保不住,哈哈……”他想不说自己可能就不会这么早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故而狂笑不止。

寒竹厉道:“邵子乔你有种,毕执法将他押下去严刑逼供,直到他说为止。”

“是!”毕果荒立即将邵子乔押解大牢。

“我要向帮主申诉你们联合陷害我……”“帮主会将你们这些人一个个处决……”“等帮主回来,他会替我主持公道……”邵子乔狂笑不已。

寒竹叹道:“各位弟兄,本帮不幸出此败类,真是贻笑武林,今后各位要多加小心,一发现有问题立即解决,但不必互相猜忌,我想为恶者必有报应的一天。”

众人拱手齐道:“是!”

寒竹道:“七袋长老黎默暂代杭州分解舵主之职,等帮主回来时再行定夺。”

黎默拱手道:“是!属下定尽力而为。”

寒竹道:“好,现在各位即刻回分舵去,这里一切不准张扬,否则以帮规处置。”

“是!”众人齐道并抱拳答礼,这才各自上船往自己的目的地出发。

寒竹见大家都离开了,又同长老们道:“各位长老,今日之事不知你们有何意见?”

疯丐孙虹道:“别忘了报答杨小邪对我们丐帮的恩情。”

寒竹点头道:“孙长老您说的是,我会向帮主说明原委,请帮主给予适当报答。”

罗时道:“少帮主那“降龙十八掌”秘笈,还得赶快找到,以免再添麻烦。”

马公石道:“还有我的那本“太上魔经”也请少帮主代为找回来。”

寒竹问道:“马长老这“太上魔经”是怎么一回事?”

马公石叹道:“我在前年到岭南办事,无意中在一古洞中发现这本书,这是二百年前武林魔头“血煞魔君”毕生心血的结晶,我本想带回去好好研究,但里面练功方法实在太违武功原理,而且有一种令人丧失理智的迹象,所以我不敢再练下去,也一直丢在旁边,那知邵子乔竟然会知道我有这本经书,真是天劫!”

寒竹道:“这武功真的如此怪异可怕?”

马公石旨:“是的,如果练成了这门武功,天下可能找不到敌手,但令人可怕的是练成了魔经所记载的武功,不但会理智全失,而且会嗜杀成性,也许武林会因此引起一场风暴。”

寒竹微微动容道:“马长老这未免太可怕了,不如早点将它毁了吧!””马公石颔首道:“我本也有此意,但此书也写了不少克制魔功的方法,所以我才将它留着,然而现已传了开来,我只好将它毁掉,以免贻害武林。”

“神丐”季凡生道:“少帮主,这叛徒居心险恶,务必要将他绳之以法,以正丐帮法规.”

寒竹道:“只要查出秘笈藏在何处,不等帮主回来,立即将他法办。”

刑堂长老彦平道:“少帮主你放心,这些事我来办即可。”

寒竹叹道:“只怕叛徒知道说出来就会死,为了保命他宁可挨打也不愿说。”

彦平道:“属下尽力而为。”

寒竹道:“好吧,如果没事各位长老也够累了,早点回房休息,我想这些事不用再麻烦长老了。”

众长老这才告别寒竹各自回房。

寒竹见众人走了,也叹口气回到后院。

在“寒玲苑”。

阿三大唱出塞曲,捧得小邪瓢欲仙。

阿四大拍马屁,拍得小邪笑不合口。

小丁笑骂道:“杨小邪,好哇!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招,真厉害,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她插起双手,倒有点像老娘在教训儿子般,想装怒但嘴笑眉笑。

小邪得意笑道:“你懂不懂暗多一台的道理?我要不这么一,奶奶的!早就死在你们手上了,这还搞个鸟?”

小丁娇嗔道:“我不管!你总得交待个清楚,否则………”

小邪道:“否则怎么样?否则多吃三只狗,还是……”他看了小丁一眼,神秘笑道:“还是另有暗?呵呵……”

小丁娇笑道:“否则我们大家都不理你…”她很得意的望了大家一眼,以为众人会支持她。

小邪笑眯眯道:“是吗?你不妨问问他们,看谁不理谁?”

小丁叫道:“好!我就问给你看。”她转向阿三,又娇又柔道:“阿三你理不理小邪呢?”

阿三摇头道:“不理,不理!当然不能理………”

“阿四你呢?”

阿四笑道:“不理,不理!当然不能理……”

“那小七你呢?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她娇笑的望着小七。

小七笑道:“补力,补力(不理)!补冷力(不能理)!”

“嘿嘿!”小丁得意的叫道:“小邪这次你输定了,怎么样?服了吧!”

小邪看看阿三,心中露出会心的一笑。

“不理,不理!当然不能理!”小邪、阿三、阿四和小七同时摆着手,唱着歌:“不理,不理!当然不能理!你!”四只手指已指向小丁,突然四人立即哄堂大笑。

小丁脸一阵红一阵白,她那想到红旗变白旗了,又气又窘叫道:“我不理你们了,你们都欺负我!”说着转身就走。

小邪即刻拉住她笑道:“小丁别生气嘛!我认输好不好?我下跪,我向你下跪!”说着当真就要跪下去。

小丁一惊叫道:“小邪不可,哇…”“哇呜………”接连两声惊叫传来,又传来卡卡之椅子倒地声。

原来小邪要下跪,不小心左脚绊倒椅子,重心一失,整个人往小丁身上撞去,而小丁也正转身过来,被小邪这么一撞,刚好来个温香柔玉抱满怀,两人跌撞在地上。

“好香啊!师公吃马,艳福马上来,嘻嘻!多跌几次多好?”敢情小邪压在小丁身上不想起来了。

小丁美腮泛红羞叫道:“小邪快起来,羞死人了。”

阿三他们大笑不已。

小邪奇道:“起来?起来干什么?我腰闪了,哇!太美好啦!今天我赖定了,嘻嘻……”

“小邪”小丁紧张的叫起来。

小邪无奈道:“好吧,好吧!真煞风情,连师公吃马,艳福马上来,这个规矩都不懂,差!太差!”他才懒散爬起来,并顺手将小丁拉起来。

小丁困窘得直往房里钻。

阿三奉承道:“小邪帮主,小丁真不识相,竟敢叫我不理你,这算那门嘛!我对小邪帮主最忠心了,比阿四还要忠心十倍。”

阿四叫道:“少来!你上次还说有机会要陷害小邪帮主,你会最忠心?鬼才相信!”

阿三尴尬一笑道:“小邪帮主你别听他的,我最忠心了。”

“真的?”小邪揶揄道:“你真的这么忠心?那我问你,昨天盖大印时,你的脚怎么没洗?你差点误了我的大事,这该怎么算?”

阿三一楞,他那晓得小邪会问这个不是忠心的问题,他讷讷道:“这……扯不上嘛!”

“扯不上?”小邪叫道:“你如果很忠心,就要知道我要做什么事,要用到什么东西,懂吗?忠个屁!”

“嗯!好臭啊!”阿三笑道:“这回成了吧?你只要放屁,我就说好臭,总替你想到了吧?”

小邪笑道:“奶奶的!我老人家的屁是臭的?告诉你!我的屁是双重进口的,香得很.”

“进口?”阿三果然道:“什么是进口的?”

小邪得意笑道:“我的屁是用船运回来的,这叫进口屁,洋屁!懂吗?笨哪!”

“洋屁?”阿三喃喃:“羊还会放屁,好厉害!而且是香的?”他直摇头。

阿四问道:“那双重进口是什么意思?”

小邪轻笑道:“第一重就是用船运回来进港口,第二重就是进你们的口,这不是双重进口是什么?差呀!”他打了阿四一个响头。

阿四摸摸秃头苦笑道:“原来洋屁还可以进口,还可以吃,我想一定不错吧!”

“那里,那里!我以后会多进口一点给你们吃,哈哈……”小邪直笑着。

这时寒竹已经走进来闻言立即道:“你们在吃什么?分我一点如何?”

“哈哈……”三人立即大笑不已。

小邪笑道:“大蕃薯的(屁)一定是正宗的进口货,更是爽口了,哈哈……”说完又是大笑。

寒竹不解道:“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邪笑够了才正色道:“没什么,开开玩笑,事情结果如何?”

寒竹道:“幸亏有你帮忙,否则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那招真是太好了,比富商摸马更来得刺激!”说完已赞佩得笑起来。

阿三道:“这还别说?小邪帮主那一次不是出奇招?不但东风都借了,连东西风也借来,这次这招叫……叫大小通吃,怎么样?招招包灵的。”

寒竹笑道:“其实昨天我们大可不必叫他们去摸马,直截了当的用这招不就可以了吗?”

小邪道:“可以是可以,但如果一开始就用这招,我只有五成把握。”

寒竹不解道:“为什么?方法不是一样吗?”

小邪笑道:“方法是一样没错,而是邵子乔的心灵不一样,我要他对我产生恐惧,我要他相信我是有办法的人,这样办起来就容易多了。”

寒竹道:“原来你第一次是在吓他。”

小邪摇头道:“不是,我第一次也是抱有希望,我希望那匹马一叫,他就直往湖边冲,但他没这么做,这表示他阴险狡诈,所以我再采取第二步行动。”

寒竹点头道:“这么说你第一次有两种目的,第一就是要逼他现出原形,第二就是要增加他的恐惧感,不管这两样如何,只要有一样成功,你就算得胜了,对不对?”

小邪笑道:“不错,这样一来我今天就有八成把握;其实方法很多,我只不过想捉弄他,而且也不让那富商专美于前,我想证明别人能做到的,我是否也能做到;这都是利用作贼心虚的道理。”

寒竹叹道:“我真的佩服你,要是我,想到死也想不出这个方法。”

小邪笑道:“人人都有用,也许你的想法也不错,我们不谈这些,秘笈找到了没有?”

寒竹道:“没有这么快,这叛贼诈得很,他不会很快的说出来。”

小邪笑了笑,并没有接口。

寒竹叹道:“可惜只捉到一位叛贼,不能将其他的人一网打尽。”

小邪笑道:“我有个好建议,你不妨试试看?”

寒竹急道:“什么方法?”

小邪道:“用诈的,将风声传出去,就说邵子乔已招出同党名单,你三天之内要将这些人拿下来,这一诈,最少有几个人会偷跑!”

寒竹霎时高兴叫道:“看!我又没想到这方法,我马上去办!”说完已想走。

小邪拉住他道:“现在还不行,等几天再说,太快传出去,人家不免会疑心,等各分舵舵主都回去以后再传,这不是更好吗?”

寒竹闻言苦笑道:“我差点又误了事,还是你想的周到。”

小邪轻笑着,不久他问道:“那本“太上魔经”你知道了吧?”

寒竹笑道:“果然什么事你都比我算得准,不错,我已问过马长老,这本秘笈是邪功,练的人武功虽强,但会丧失心智成为杀人魔王。”

小邪惊道:“这么厉害?留不得!留不得!那天真被人练成,都还得了?”

寒竹道:“我也要马长老毁了它,听说那是二百年前杀人魔王“血煞魔君”的遗物。”

阿三闻言惊叫道:““血煞魔君”祖阴非?”

小邪道:“阿三有什么心得?说说看。”

阿三道:“这魔头是二百年前武林第一人,我师父说那时候没人制得了他,最后全武林不论黑白两道约定时间,围剿了十天七夜才将他累死,他的东西留不得,这好可怕;十天七夜耶!”他故意说得更可怕,像着了魔似的。

小邪瞪了他一眼叫道:“阿三你少来,再怎么可怕,你也没经历过,何必装成这副样子?”

阿三嘻嘻笑道:“小邪帮主,我师父怎么说,我也怎么说嘛!”

阿四道:“阿三你也不必吹了,师父好像也没有说得这么严重,你骗谁?”

突地小邪叫道:“大蕃薯你这乞丐寮可有一个地方叫石什么来的?”

寒竹奇道:“石什么?你说清楚点。”

小邪道:“我也只有知道一个石字,这样好了,你知道石字开头的地方全说出来。”

寒竹点头道:“我住的后面有一座小亭叫”石亭”,帮主楼上有一个“石香轩”,北面岛上有一座“石涛居”是看湖水用的,再来就是西港口有两只大石狮,其他就没有石字开头的了。”

小邪点头道:“大概够了,你别忘了要请我喝酒这趟事喔!”

寒竹大笑道:“我那会忘记?我这就去挖那陈年花雕!版辞了哈哈……”他高与的走出“寒玲苑”挖老酒去。

阿三奇道:“小邪帮主你问这些有啥用处!”

小丁已走出来,她笑道:“这个我知道。”她一副得意的样子。

小邪看着她笑道:“小丁一进去,再出来就变得聪明多了,一定是吃到我的舌头才会如此。”!

小丁叫道:“谁吃了你的舌……”霎时她脸红了起来跺脚道:“小邪你……你老是想占人家便宜,我不说了。”又往回走。

小邪拦住她笑道:“别急!说完了再走,反正舌头被你吃去了,你不说谁说,你再走,要是我不小心又跌倒了怎么办?”

小丁瞪了小邪一眼才转身向大家道:“小邪是在找那些武功秘笈的藏匿地点。”

阿三奇道:“你是说少帮主失窃的秘笈?”

小丁点头道:“正是,这是邵子乔自己说出来的。”

小邪笑道:“小丁现在是仙人放屁,不同凡响了,有一套哪!”

“那里!那里!”小丁娇笑道:“是你教导有方。”

“是吗?舌头吃多了果然有效,以后多多吃就能更上一层楼!”小邪微哂着。

“呵呵………”众人轻笑着。

小丁这才发现自己多生了两只手,因为她羞窘得不知如何安置她那两只手,刚才在屋里面想好要如何应付小邪的方法都不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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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小邪都泡在酒缸里,不亦快哉,而“通吃帮”弟兄只要有小邪在,那里还知道月亮是圆还是扁的?乐得骨头都“酥”了。

这天寒竹忧心忡忡的走入“寒玲苑”。

小邪见状笑道:“大蕃薯有事吗?坐下来慢慢说。”他拉着寒竹要他坐下来。

寒竹斟了一杯酒,很沉闷的喝着。

小丁急道:“哥!有事就说出来,我们大夥也好商量,干嘛哭丧着脸?”

寒竹叹口气道:“都已三天了,这叛贼一点都不肯招,而且明天干爹就要回来,我拿什么向他老人家交代,真是!”他又喝了一口酒。

小丁道:“哥,你就照实说,反正干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何况他还是把我们养大的,他不为我们又会为谁呢?”

寒竹叹道:“妹妹你不晓得,我和干爹的关系……唉!这几年来我们难得说上两句话,感情也越来越淡薄了,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小丁道:“我呢,还不是一样,长大了,干爹总是不好意思再开我们玩笑,可是他内心一样是爱着我们的,哥你别太多心。”

寒竹叹道:“要是能找到秘笈什么事都没有了,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丁又想到这位“万能”的心上人,她娇柔道:“小邪你帮个忙嘛!老是喝酒,一点正事也不干。”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你不拿酒来我喝什么?一只手掌拍不晌,没有两个铜钱不会叮当响,你管起我的事来啦?”

小丁撒娇道:“好好好!我输,我不该拿酒给你们喝,可是我哥哥的事你总不能不管吧?”

“管?一定管!”阿三道:“小邪不管,他那里找酒喝?”他竟拍着自己胸膛,以为自己是小邪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不是已经知道藏秘笈的地方吗?找出来交给你哥哥不就成了?”

小丁恍然大悟拍手叫道:“对呀!我真傻,哥!我们走!”拉着寒竹就要往外奔。

寒竹急道:“小丁等一下,事情总得说清楚再决定怎么做,你真的知道秘笈藏在那里?”

小丁娇笑道:“当然知道,你屋后的“石亭”,干爹的“石香轩”北的“石涛居”和西港口约两只大石狮,这几个地方一定有一处藏着秘笈。”

寒竹奇道:“这些地方是我三天前告诉小邪的,怎么秘笈就藏在这里。”

小丁笑道:“哥,你没听那天邵子乔情急之下说了一句:“我明明将秘笈藏在石……下面他就没说出来,但只这么。一个石字,已经瞒不过小邪了。”

寒竹这才露出笑容,他笑道:“是了,我怎么没想到;小邪你等一下我和寒玲去找找看马上就回来。”说完已和小丁往石亭方向奔去。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你好神气,随便一算就知道秘笈放在何处。”

小邪笑道:“可惜他们找不到。”

阿四奇道:“为什么?不是放在这些地方吗?为什么又找不到?”

小邪道:“是放在这些地方的其中一处,但他们一定找不到。”

小七拍手笑道:“恨号,恨号(很好)!”

小邪笑骂道:“好你的头!不好的事情又要来啦!大家小心一点。”

三人闻言,立时紧张起来。

阿三问道:“小邪帮主你发现了什么?”

小邪笑道:“我是有点发现,但现在不能说,因为那只是一个感觉,心灵上的感觉,我很相信,小七也很相信这玩意。”

小七笑道:“死鸡,死鸡(是极)!”

阿三叫道:“小邪别卖关子,告诉我们一点,一点点就好了。”他捏住尾指尾端,比出一点点之意思。

小邪道:“你们跟我来!”一翻身,纵出窗口,有如大鹏展翅般飞掠而起,在空中连翻五个斗,身形才慢慢飘向小桥,微一借力,右足点向小桥栏杆,身形又升起数丈高,他大笑一声,使出“长虹贯日”这招他最拿手的轻身功夫,咻一声传来,已连人带身窜往帮主所住的楼上。一气呵成,优美已极。

阿三双目直瞪叫道:“哇佳佳!小邪帮主好厉害的轻功,我也来!”他大喝一声,使出少林绝技“一苇渡江”之上乘轻功,可惜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啪””一声脆响,他本想踩小桥栏杆,那知身形在半途,气势已竭,摔在花园跌了一个狗吃屎,还压坏了不少花卉。

他爬起来,苦笑道:“再差两丈就成了,嘻嘻…”尴尬一笑,走到对面“寒风楼”。

阿四笑道:“小七,我看我们用走的吧!小丁的花很名贵的,压破的话可就划不来!”

小七笑道:“恨号(很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寒风楼”。

小邪笑道:“阿三你这少林上乘武功怎么专门压人家的小花呢?”

阿三尴尬笑道:“有时候啦!祖师爷交代的,没办法!”

小邪轻笑道:“下次压点玫瑰花比较能让你的祖师爷赏赐。”

阿三笑道:“这……也要看时候,等他来了我再压不迟。呵呵……”他的祖师爷早就死了,再等也等不来。

小邪笑道:“好吧,我们这就进去”石香轩”找秘笈。”

阿四奇道:“小邪帮主你怎么知道秘笈藏在这里!”

小邪道:“这有很多种原因,例如说邵子乔在当时情况甚急迫,他来不及藏在别处,只好找最近的地方;还有,为什么邵子乔明明知道会死,而他却愿受酷刑也不愿将藏秘笈的地方说出来?更重要的是当我们逮着邵子乔时,在我们难开时,你们有没有听到邵子乔的吼声?”

阿三道:“我没注意听,他吼什么?”

小邪道:“当时我们已走向后院,我只听了几句,大概意思是说等帮主回来,他就能洗脱罪名,以及逮他的人都会倒楣等等。”

阿三道:“这很正常嘛,歹徒被逮总是喜欢胡乱叫,以减脱自己被杀的可能性,这和藏秘笈又有什么关系?”

小邪笑道:“这就是系所在,第一,邵子乔在临危的时候,不时叫着帮主,请问你们临危的时候又会叫谁呢?”

阿三毫不犹豫道:“你!”

“对!”小邪道:“这是人的正常反应,邵子乔别人不叫,只叫帮主,这表示帮主一定对他有偏爱的地方,甚至会赦免他的过失也说不定。第二点就是我们刚才说的,他明知会死,就是不肯招,无非是想等帮主回来,但帮主对于这种叛徒,你们说他能落个”放水”的罪名吗?”

阿三道:“他可能不会如此作,因为他放水以后,众人就会对他起反感,也可能他会因此而去了帮主这个职衔。”

小邪道:“这就表示帮主也不敢袒护他,邵子乔也一定想过这一点,所以他预先将秘笈藏在帮主的楼上,这样如果一出事,他是否可以保住性命?”

阿三惊讶不已:“这………”

小邪笑道:“很明显,邵子乔他可以说秘笈本来就是帮主的东西,少帮主也没权利保管,而且他曾说藏在帮主楼上是为了防上别人窥探等等好听的话,这样一来丐帮弟兄能说他是叛帮吗?”

阿三道:“不能;因为他并非偷盗出丐帮,他只是将秘笈换个地方而已,这地方又是帮主的楼房……好厉害的邵子乔,好高深的智谋!”

“呸!”阿四叫道:“好个鸟?有我小邪帮主在,他厉害个王八大乌龟!”

这时小丁和寒竹已汗流浃背的掠上“寒风楼”。

小丁一见小邪已在这里,她奇道:“小邪你在这里………你知道秘笈在这里………好哇|”她又要骂人了。

阿三笑道:“小丁谁叫你跑得这么快,慢一点不就得了?”

寒竹心中稍平道:“只要秘笈能找到就可以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别急,我是有用意的,你去过西港口了吗?”

小丁擦掉额头香汗点显道:“去过了,但没找着。”

小邪问道:“有人看见吗?”

小丁道:“有,几位长老都在港口等候帮主回来。”

小邪笑道:“这样就好了。”他神秘的笑着。

小丁奇道:“这又有什么大事?看你神秘兮兮的样子?”

小邪轻笑道:“别急,小丁,这件事要比你出嫁,还要大得多了,你等着看好了。”

小丁娇嗔道:“小邪你再不说,我可要生气了。”其实她知道有些事小邪一定不会在事前说出来,但趁此撤撒娇也不错。

小邪笑道:“小丁你先进去“石香轩”找找看,我回“寒玲苑”等你们,记住,找仔细一点,尤其是墙壁中的墙壁,东西后面的东西,上次老偷儿教我们那一套拿出来一定管用。

小丁笑道:“你回去吧!我一定找得到。”说完已和寒竹进入“石香轩”。

小邪也领着阿三他们走回“寒玲苑”。

一刻…两刻…半小时……一小时………

足足过了将近两小时,小丁才和寒竹高兴的走回“寒玲苑”。

小丁在路上得意叫着:“小邪!找到啦!好难找喔!”语音一落地她奔到楼上,寒竹也跟上去。

寒竹笑道:“小邪你看!这就是我的秘笈,另外一本是“太上魔经”。”他手中拿着两本甚是古旧熏烟黄的书木。

小丁娇笑道:“小邪要不是你说过秘笈一定在那里,我们早就放弃寻找了,那小子好会藏,你猜他藏在那里?”她也觉得小邪不可能猜到。

小邪问道:““石香轩”有无上锁?”

小丁道:“有。”

小邪喃喃道:“有的话这叛徒一定不敢进入,那他是将秘笈藏在屋外了。”

小丁笑道:“不错,不过这个地方你一定猜不出来,能猜出放在外面已经很行啦!”

小邪笑道:“我猜得出来,不信我们试试看.”小丁叫道:“我花了一个对时将老偷儿教我的方法都用出来,才将秘笈找到,你只听我说说就能找出来,我不信!”

寒竹道:“小邪你别这么吓人好不好?”

小邪笑道:“那屋外我看过,都是上竹片,而且已经很旧了,只有一样东西比较新。”

“那一样?”小丁和寒竹异口同声问道。

小邪笑道:“那块黑匾,你们不觉得它很新,很不相称吗?”

“悠呼——”阿三高兴吼叫起来:“万岁!万岁!小邪万岁!其实我也想到是在黑匾上小丁没话说,因为小邪猜对了,她虽然输了但即很高兴,小邪并没有让他失望,这不可能的事情小邪一想就想出来了,在小丁心目中,小邪已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不但是小丁,现在连寒竹也感到如此。寒竹叹道:“小邪你又猜对了,这秘笈是藏在”石香轩”那块横区的里面。”

阿三叫道:“在横匾里面?”他有些吃惊。

寒竹点头道:“不错,横匾是两层木板研制,中间是空的。”

小邪闻言惊愕的站起来大惊道:“横匾是空的?”

小丁眨眨眼睛道:“是啊!你不是猜到了吗?”

小邪摇头叹道:“不错,我是猜到了,当然若我摸到横匾时,一定会发现它是空的,但我心里想的是那横匾的后面有个小洞可以放东西,或者横匾后面的墙上有个秘穴,但……这太可怕了。”

小丁惊道:“可怕什么?”

小邪摇头叹道:“我是说邵子乔太可怕了,恐怕你们扳不倒他。”

小丁见小邪神色吃重,她也知道有事情要发生,她急道:“小邪你说说看,我们为何扳不倒邵子乔?”

寒竹也奇道:“小邪,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邪轻轻苦笑一声道:“没什么,只要你们干爹回来,邵子乔就死不了啦!”

寒竹恨道:“任这叛徒再狡滑,干爹也不会袒护他的。”

小邪道:“问题他已经不是叛徒了。”

小丁奇道:“为什么?”

阿三道:“因为邵子乔将秘笈藏在“石香轩”的横匾上,对不对小邪?”

小邪点头道:“不错,我相信这横匾的秘密只有帮主一人知道,小丁、大蕃薯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小丁懂了,寒竹也知道,但他们不甘心如此就放过邵子乔。

小丁恨道:“这样像什么嘛!好好的一个叛徒,一下子又变好人了,我不服气。”

小邪笑道:“如果你们不服气,就来找我,保证有效。”

小丁眼睛一亮道:“小邪快说!什么方法?”

小邪笑道:“我叫你跑一趟西港口,就是要你们到那里让人家瞧瞧,然后你们就说秘笈是在石狮下面找到的,这不就成了?”

“哇!”小丁叫道:“换我们栽他的赃!”她很高与的笑着。

小邪点头直笑。

寒竹道:“这样行得通吗?”

小邪道:“不但行得通,也给那叛徒无所遁形,但你们两个力量很薄弱,你现在就去找马长老,将“太上魔经”交给他,还有毕执法也通知他,就说是在石狮下面找到的,多找一些人,多一份力量。”

寒竹点头道:“好,我马上去办!还要准备什么吗?”

小邪想了想道:“大蕃薯你不妨将“降龙十八掌”那最后三招九试拿起来,如果帮主要看,你就分两次拿给他,第一次拿平常那部份,第二次再加上这三招九试。”

寒竹奇道:“这有何用意?”

小邪笑道:“天机不可露,反正你相信我不会害你就好,如何?照着做不会为难吧?寒竹点头道:“不会,我就分两册,这样一来谁也无法知道那一本是真的,我先告辞,待会见。”说完已掠出门外,飞身消失在前厅。

小丁轻道:“小邪你发现了什么秘密,现在不能说吗?”

小邪望着她深深一笑道:“也没什么,我在扳倒邵子乔而已,喝酒吧!明天你干爹回来,我们就没办法这么舒服的喝酒了。”

今夜过得很清淡,因为小邪在想事情,只要他不闹,众人也闹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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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一周,西港口已挤满了人。

蓦地——

有人叫道:“帮主回来啦””这一喊,丐帮弟子打狗棒又不时猛往地上敲,卡卡之声响彻云霄。

一艘小船渐渐靠岸,船头站着一位七旬老丐,他头发斑白虽有挽着但已有点散乱,高七尺余,脸形稍瘦但双目寒光闪闪,无形之中露出一般慑人心弦的威武形态,肌肤泛红虽皱但并不老态,手持青竹杖,胸挂九个小麻袋,他正是丐帮龙头帮主“青竹震八荒”朱陵。

“恭候帮主大驾。”群丐躬身拱手齐道。

朱陵登上岸,立即笑道:“各位弟兄别多礼。”

“谢帮主!”群丐齐道。

寒竹迎上去拱手道:“帮主你回来就好,寒竹无能,请帮主赐罪。”

朱陵拍拍寒竹肩头笑道:“寒竹别气,要是我在也未必好得了多少,我们回去再谈。”转向众人道:“弟兄们,别太劳累,回去休息吧!有事我再通知你们。”说完已领着寒竹走向起居处。

“送帮主!”众人揖礼,等到帮主消失了,他们才各自解散。

在大厅集合了许多人,这些人都是八袋长老以上。

朱陵道:“听说邵子乔叛帮,盗走本帮镇山之宝“降龙十八掌”秘笈,可有此事?”

寒竹道:“是的帮主。但秘笈已找到。”按着将发生经过一一说出来。

朱陵叹道:“还真亏杨小邪替丐帮出了这么大的力,他人还在岛上吧?”

寒竹道:“在后院,孩儿这就去请他出来。”

朱陵笑道:“等一下再说,我先去看看邵子乔,他在那里?”

毕果荒道:“禀帮主,在三号牢房。”

朱陵点头道:“我们走吧!好歹他也跟了丐帮这么多年,也立了不少汗马功劳。”说完已起身往牢房走去。

众人跟着后面行去。

在牢房——

“邵子乔,你为何叛帮呢?多可惜!”朱陵问着邵子乔。

邵子乔已经脱了一层皮,卷缩于一隅,他一看到帮主立即爬起来叫道:“帮……主……我……没有……”

毕果荒大吼道:“罪证确你还说没有!”

朱陵道:“毕执法你稍安勿躁,让我问清楚再说,邵舵主你为何偷了本帮镇山之宝?”

邵子乔呻吟道:“我没…偷…是他们……相信…奸…人的…话……陷害……我。”

刑堂彦平怒道:“邵子乔纵然你舌翻莲花,也救不了你的狗命!”

邵子乔叫道:“我……没错……镇山之宝……只能由……由帮主……保管……少帮主……也……没有……权利……保管。”

经这一说,众人楞了半晌,因为邵子乔没有说错,但寒竹并不感到意外,小邪早就将这些告诉他了。

寒竹道:“我是没权利保管,但你也不该偷走秘笈啊!”

邵子乔强笑道:“嘿嘿……我…没偷走……我是放……在帮主的……石香轩……这不算…偷…只有帮主……有权保管。”

朱凌笑道:“你真的放在”石香轩田”?

邵子乔道:“是……真的。”

朱陵道:“你放在那里,快点说出来,只要你没说谎我就饶你不死。”

寒竹暗忖:“好险,要不是杨小邪,我还直拿他没办法。”

邵子乔道:“在……石香轩……匾额…后…面。”

朱陵道:“好,我马上去找。”说完就要往外走。

寒竹马上道:“爹不用去了,秘笈我已找到,不是在“石香轩”找到的。”

邵子乔大惊道:“不……可能…明明…在石香轩。”

朱陵勃然大怒道:“邵子乔你还敢骗我!你这狗养的!老夫杀了你!”说完要冲向牢房彦平立即拉住帮主道:“帮主稍息怒,这叛徒罪证确凿,自要处决在大家面前,以彰本帮法令森严,帮主不可太大意,以落人话柄。”

朱陆怒道:“邵子乔,老夫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我要将你五马分凌迟分割!”

邵子乔冷了半截,他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咬牙道:“帮主你不信我的话……你会…后悔的!”

毕果荒道:“没什么好说,秘笈是在西港口石狮底下找到,你不承认也得承认,你只有三天的寿命,要吃什么我替你准备!”

邵子乔吼道:“朱陵……你敢……不管我…我……”

朱陵吼道:“邵子乔你只要犯了帮规,老夫爱莫能助,何况你又犯了叛帮之罪,老夫恨不得手刃你,我…”他又要冲上去。

寒竹道:“爹!别再和叛徒呕气,我们走吧!”

朱陵吞了几次口水才道:“好吧!毕执法你这几天好好招待他。”说完走出牢房往大厅冲去。

其余各长老也跟着走去。

“朱陵你敢杀我……我要……报仇……报仇…呜……”邵子乔狂吼不已,最后他忍不住居然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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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陵坐在太师椅上不时叹气,他喃喃道:“怎么会呢?怎么会是他呢?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作,唉!平常我最看重他,没想到问题却出在他身上,叫我如何不难过呢?”

“疯丐”孙虹道:“帮主,这已经成为事实了,就不必再去想他,别忘了杨小邪还是丐帮的恩人。”

朱陵一听急道:“寒竹快点去请杨少侠来,我要当面谢谢他。”

寒竹高兴拱手道:“是!我这就去办。”说完已窜入后院。

不久寒竹已带着“通吃帮”弟兄回到大厅。

寒竹道:“爹,这位就是杨小邪。”他指着小邪。

小丁也叫道:“爹,你跑到那儿去?我想都快想疯了。”她跑到朱陵前面,拉着他的手,使出女性本能,大大撒娇一番。

朱陵呵呵笑道:“寒玲,有客人在,你得像样点,等一下爹送你一个小礼物。”他摸着小丁秀发。

“真的?是什么礼物?”小丁撒娇道:“爹你说嘛!我现在就要。”

朱陵笑了笑,从衣袋拿出一块白玉佩:“如何?漂不漂亮?”

“哇!好美的玉佩!”小丁赞叹不已,她接过来道:“谢谢爹!”

朱陵笑道:“好了吧!你先坐着,爹还要谢谢杨少侠呢!”

“是!爹!”小丁这才回到寒竹旁边坐下来,玩弄着玉佩。

朱陵这才转头往小邪看去。小邪一见他,大声叫道:“老乞丐头是你?你怎么会出来了?”他有点吃惊。

朱陵奇道:“杨少侠见过我?”

小邪心中一闪暗道:“这老乞丐头到底怎么回事?现在人多,等一下再问问他。”他笑道:“没什么,帮主你好,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你,所以刚才才会失态,对不起,对不起!”

朱陵见小邪性情如此开朗,他也大笑道:“那里!我感谢你都来不及何来怪罪之有?哈哈…………”

小邪笑道:“帮主你太夸奖了,我只是为我自己开脱罪名……没什么值得一提的。”

寒竹道:“爹,要不是小邪帮忙,那丐帮可就惨了,请爹赐给杨小邪一些感恩之物。“宝竹结”、“龙形玉结”,不知爹意下如何?”

朱陵笑道:“没有问题,等我与各长老洽商之后再作决定。”

小邪道:“不用啦!反正我要那些东西也没有用,不必太麻烦了,弄点酒菜来喝喝,比较实际一点。”他快人快语。

朱陵笑道:“这一定,等明儿我一定摆酒席为你谢恩,到时候你可别跑罗!”

小邪笑道:“我那会乱跑?想当年我在捉猪大会上还帮过你的忙,我那里会跑喔!呵呵”

朱陵奇道:“捉猪大会?小兄弟你开过捉猪大会?”

小邪笑道:“开是开过,但那个人却不是你,我是比喻罢了。”

朱陵大笑不已,不久他又问道:“小兄弟你觉得这次邵子乔是为了什么原因,而偷盗本帮镇山之宝“降龙十八掌”秘笈呢?”

小邪道:“这是你们丐帮的事,我知道的可不多。”

朱陵道:“没关系小兄弟你说说看,我们讨论讨论!”

小邪道:“好吧!要讨论我就乱讨论,邵子乔他很有能力,可惜帮主给他的职位太低,所以他才会叛帮。”

朱陵闻言怒道:“这畜牲!我那点对他不好?他竟然忘恩负义,作出人神共愤的事来。小邪道:“我也只有知道这些,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寒竹笑道:“小邪你别客气,我们可没有把你当外人看。”

小邪笑道:“是这样吗?好,少帮主,我认为邵子乔他敢偷你身上秘笈是有借口的。”

朱陵急道:“什么借口?”

小邪哧哧笑道:“那就是镇山秘笈只有帮主可以保管,而现在却由少帮主保管,这不是落人话枘吗?”他只点到不说,而这些朱陵也早已知道,想必小邪另有用意。

朱陵闻言点头道:“杨少侠你说的也有道理,寒竹你将秘笈交还爹,以免别人藉口又生事端。”

小邪含笑望着寒竹,而寒竹也得到示意。

“是,爹!”寒竹拿出秘笈交给朱陵,反身退回。

朱陵接过秘笈翻了一下叹道:“其实这本秘笈和长老们的一样,真想不懂邵子乔为什么要偷,只不过祖师爷将它列入传帮之宝,否则和其他的还不是一样。”说完揣入怀中。

寒竹觉得还有话要说,叫了一声“爹”人也站起来。

小邪立即截口道:“少帮主,这东西要是你再保管,你不怕再出差错吗?这个安排已是最好的了。”

寒竹知道小邪有目的,也不再勉强道出还有那三招九式。他道:“好吧!反正都是一样。”

朱陵笑道:“老夫刚回来身心有点倦怠,不知各位还有事吗,如果没事老夫想早点休息,也好对这一连串的事情有所安排。”

“恭送帮主!”众人起身拱手齐道。

朱陵笑道:“那老夫先进去了,明天再行议论。”说完已走向后院。

“爹!我跟你去。”小丁追了过去。

寒竹转向大家道:“各位长老你们也请回,这件事也可告一段落了。”

“是!少帮主!”众长老也各自离去。

小邪他们则回“寒玲苑”,一路上小邪心事重重,一句话也没说。

一到“寒玲苑”阿三憋不住叫道:“小邪出事了?”

小邪喝口茶,深深吸口气点头道:“不但出事,而且是大事。”

寒竹道:“关于丐帮的事?”

小邪道:“在这里出事,不是丐帮的事又是谁的事呢?”

寒竹惊叫道:“我去找爹来!”

小邪摆着手道:“不必了,等小丁回来我就说给你们听。”

阿三急道:“现在说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小丁回来。”

小邪笑道:“不等她回来,等一下你自己再说一遍给他听吧!”

“我说?”阿三苦笑道:“她要我说我就说,问题是她不要听我说。”

小邪道:“那我又何必花两遍的时间去说一件事,而这件事小丁她一定要知道。”

“什么事一定要我知道?”小丁已走上楼,好像很高兴,因为小邪从来都没说过,有事情一定要她知道,而这次却说了。

小邪笑了笑道:“是大事,上次我不是说过这件大事比你结婚之事还要大吗?现在来啦!”

小丁急道:“什么大事快说:我不许你贫嘴。”

小邪点头道:“我不贫嘴,大家坐下来吧!”

众人围在桌前等待大事到来,个个神情紧张,尤其是局外人阿三。

小邪问道:“大蕃薯我问你,你爹什么时候开始才疏远你?或者你感到你爹开始不大一样?”

寒竹道:“我爹?我爹有问题?”

小邪道:“我没这么说,你就将你的感受说出来。”

寒竹想了想道:“在我八岁时,爹交给我“降龙十八掌”秘笈以后,他就走了好久,差不多我十岁的时候他才回来,从那时开始他就很少和我在一起,日子一久我也就习惯了。”

小丁道:“我可没有这种感觉,他一直对我很好。”

小邪问道:“大蕃薯那时小丁几岁?”

寒竹道:“他差我五岁,还是个小娃娃!”

“这就是了。”小邪望着小丁道:“难怪你觉得他没什么不一样。”

小丁奇道:“我爹那有什么不一样?你别胡扯!”

小邪道:“如果你们不吃惊,就告诉你们答案。”他慎重的望着小丁,他知道小丁一定会吃惊,但这答案也一定要说,这样说只能缓冲一下她的心情。

“我不会!”小丁、寒竹同声道。

小石注视他们半晌道:“你爹是假的!”

“假的!”众人吃惊的站起来,都楞住了。

小丁楞了好久才大叫道:“不可能!小邪你胡扯!你一定胡扯!”她急得快哭出来,因为她知道小邪从不在节骨眼里乱说话。

寒竹缓缓坐下来茫然道:“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我爹和我生活在一起十几年,我…小邪笑道:“当然你们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

“我相信!”阿三叫道:“我相信,我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假的了。”

啪一声,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你懂个鸟?没事坐着听,否则等一下我找个爹给你。”

阿三摸着头苦笑着,再也不多嘴。

小邪问道:。“大蕃薯,我问你,如果你们帮主有过错,必须受惩罚时,都是如何做?”

寒竹道:“众长老开会将帮主罢免再治罪,现在是由十袋长老洛卓野负责。”

小邪道:“有人就好。”

小丁大叫:“小邪你乱说,你胡扯,我不信!不信!不信!就是不信!”她猛捶桌子,有点疯狂。

“信信信信信!你一定要信!”小邪吼了起来,将小丁震住,他才叫道:“坐下!安静点,我说明原因。”

众人安静坐下来,等待知道真象。

小邪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邵子乔要被关起来时,他所叫的话?”

寒竹道:“他说等帮主回来我们就会倒楣。”

小邪道:“你知道为什么?是不是帮主对他很好?”

寒竹道:“帮主对每个人都很好。”

小邪问道:“那帮主一回来为什么急着往牢里探?”

寒竹道:“这是本帮大事,他当然要先知道。”

小邪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丐帮弟兄相继失踪?”

寒竹道:“这是有人在暗算本帮弟兄。”

小邪道:“有一位分舵主说过,他说遇害弟兄是在帮主去过之后,可有这回事?”

寒竹道:“这是北京分舵主所说。”

小邪道:“那为什么偏偏要在帮主去了以后才出现这些问题?”

寒竹道:“也许敌人跟踪帮主后面。”

小邪笑道:“你解释的都很有道理,乍听之下好像都对。”

寒竹道:“本来就是这样。”

小邪笑道:“这些小问题不提也罢,来点较深的;为什么邵子高知道帮主的“石香轩”横匾里面有夹层?”

寒竹道:“也许是帮主告诉他。”

小邪:“本来就是帮主告诉他,但帮主为什么只告诉他一人?”

“这……”寒竹道:“也许帮主对他比较好。”

小邪道:“帮主是对他比较好,现在我问你,你拿给帮主的秘笈是不是我要你拆下来的那一部份?”

寒竹道:“不错。”

小邪笑道:“那他为什么没有发觉少了后面那三招九式?”

寒竹道:“………也许他在大厅前不便说。”

小邪哧哧笑道:“你等吧!等等看他会不会再来向你要。”

小丁叫道:“小邪这些都不能算证据,这只是可疑而已。”

“证据。”小邪耸着肩笑道:“我就是证据。”

阿三忍不住拍手叫道:“好棒哪!小邪帮主,会是证据!”

寒竹道:“怎么说?”

小邪笑道:“我见过真正的帮主,我也和他一起提过山猪,要不是那家伙不认得我,我也不敢保证他是假的帮主。”

寒竹奇道:“你和我爹一起捉过山猪?”

小丁叫道:“我不信!”这里面只有小丁最不愿意承认这是事实,因为现在这位帮主对她还相当不错。

小邪道:“不信也得信,你们看!”他拿出以前在“神仙岛”老乞丐送他的结,这只有老乞丐会打的结。

小丁和寒竹一看大叫道:“碧玉结?”

寒竹立即接过手看了良久才道:“不错,这正是本帮帮主才会打的“碧玉结”你那里拿的?”

小邪笑道:“是你干爹要我拿来送给你的,我差点忘了,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寒竹楞住了,他不得不相信小邪的话,因为这结是千真万确的“碧玉结”,天下只有帮主一人会打,小邪如果会,那也是帮主教的,他呆呆的望着小邪,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

“我不信!我不信”””小丁深怕这是事实,因为这假帮主并没有亏待她。

小邪沉声道:“小丁,这已是事实,你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

“我……我好难过嘛……”小丁哭了起来。

小邪大声道:“没什么好难过,他是谋害你干爹的凶手,他照顾你是为了掩饰他的秘密,他一开始就存心不良,他一开始就是坏蛋,他还串通邵子乔来谋害你哥哥,他还不时暗杀你们丐帮的弟兄,他希望你们丐帮在江湖上消失,而你只为了一点点私情,哭哭啼啼的想放过他,我说完了,没事我想早点离开!”他有点气小丁。

“哇”小丁哭得更厉害,她叫道:“小邪你不能走,不能走。呜……”她已拉住小邪衣角。

“停”小邪又使出他的大喉咙功,果然奏效,将所有的人都震住了。

阿三掩耳笑叹道:“好大的喉咙啊!吓得我一跳又一跳!”

阿四笑道:“小邪帮主原来你还有这一招暗……对暗多一台,嘻嘻……”他猛点头小七拍拍胸膛笑道:“爬爬(怕怕)呀!”

小丁被吓住了,哭声已被煞住。

小邪很满意自己的吼声,他大叫道:“小丁你哭什么?玉佩拿来!”

小丁有点畏惧伸手将玉佩交给小邪。

小邪接过手骂道:“什么玉佩?鬼玉佩!烂玉佩!黑皮奶奶的,一块玉佩就要叫人同情你…可恶!”三两下他已将玉佩砸个稀烂,甩到水潭,他又对着小丁大叫道:“你哭什么?你搞什么?认贼作父你还哭?气死我了,我就去将他宰了!”说完就要往窗外窜。

“小邪你不能……”小丁急忙拉住小邪不放。

小邪猛甩猛扭叫道:“拉什么?你还怕他死在我手上不成,还是怕我死在他手上?”

小丁急道:“小邪,我知道我错了,你别鲁莽,我不再同情坏人就是好不好?好不好?”“这还差不多!”小邪才转过身躯向阿三膘了一眼,表示他假装生气的鬼计又得逞了。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这招又叫什么?”

阿四道:“暗!多一台!”他抿着嘴神气已极。

“哈哈……”小邪笑了,众人也跟着笑,只有小丁不好意思。

小丁幽幽道:“小邪不是我喜欢乱来,只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我有一点受不了才会如此。”

小邪笑道:“原谅你啦!谁不知道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哭?不过哭归哭,正经事还是要办。”

小丁道:“那我干爹还活着吗?”

小邪道:“当然,不过我们现在不能去找他。”

小丁奇道:“为什么?”

小邪道:“有很多原因,最重要的是丐帮现在被敌人渗透,已经是危机重重,不能再添任何麻烦,你放心,你干爹活得很好,天天有猪肉吃,呵呵………”他又想到在“神仙鸟”捉猪一事已呵呵笑了起来。

寒竹叹道:“没想到这一切不如意的事情都是从帮主身上引起来的。”

小邪道:“天下事有很多都没办法想像,你不必再想那些,你要想的是如何逼出这冒牌货。”

寒竹道:“我如何做呢?我已经乱了方寸。”

小邪道:“我也没什么法子,因为这件事不只是他假冒你爹的问题,而是丐帮生死存亡的问题。”

寒竹叹道:“小邪你就替我拿点主意,我实在是束手无策。”

小丁急道:“小邪你不能见死不救,我……”

小邪截口道:“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没办法救,这要看你们长老相信的程度如何,他们要是不信,光是鬼叫也无啥鸟用,小丁你懂了吗?”

小丁抿着嘴叫道:“我不管,你一定要想办法!”她耍赖了,其实她不赖小邪又能赖谁呢?在她心目中,小邪不能,已经没有人能了。

寒竹道:“小邪你有办法吗?”

小邪道:“我已经说过,只要你们长老相信了就成,若他们不信我也没办法,这是你们丐帮家务事,我不便插手。”

寒竹道:“你不便插手,但替我想个法子如何?”

小邪轻轻笑道:“法子很多,要是我,我立刻就将他给剁了,什么鸟蛋事也没有,可是你就不能,你必须要让大家相信这件事,你们丐帮底细我又不清楚,你要我如何帮忙!”

寒竹又叹口气,一脸愁苦不知如何是好。

小丁已急得要哭出来,她急叫道:“小邪,你快想嘛!快嘛!鸣……”她扯着小邪衣角忍不住又哭了起末,她是急哭的。

“好好好!”小邪叫道:“别哭、别哭!你不哭我就想,我快想!”他擦掉小丁眼泪,自己却憋得要死。

小丁已破涕为笑道:“好,我不哭,你快想,我……”她已挽袖拭泪不再说话,因为小邪已经在想办法了。

小邪这次是有点憋,因为这事不好办,他实在不愿插手,但被小丁这么一哭,他已乱了方寸,不时偷骂小丁老是弄些事给自己做。

想了半刻钟,小邪已心烦得很,他大叫道:“什么东西!他妈的,什么帮主,什么邵子乔,老是替我惹麻烦,陷害忠良,又栽我的赃!现在又……又……哇哈!”他突大叫起来,众人被他吓了一跳,他哧哧笑道:“有啦!有啦!想到啦!”

阿三也叫起来道:“想到啦!避人家的家务事,也是有辩法的,呵呵……”

小丁急道:“小邪你快说,急死人了,我要替声爹报仇!”

寒竹满足的笑道:“小邪真亏是你,要是我一个人,也只有眼巴巴看着他逍遥法外。”

小邪道:“大蕃薯你去请那位十袋长老,或者我去见他。”

寒竹道。:“洛长老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出门,我看我们还是去见他。”

小邪点头道:“也好。”转向众弟兄道:“小丁、阿三、阿四、小七,这是大事,你们别乱闯,我和大蕃薯去去就回来。”

四人点头答应,他们也看得出来,没有比这件事更大了。

“走吧!”寒竹领着小邪往南方掠去。

不久他们来到一间甚是古旧之小茅屋,屋前有棵百年榆树,而树下正坐着一名年约百岁的老人。

那老人一身褪色淡蓝布衣,满头白发,肌肤尽皱,眉毛白且长过耳边,无胡须,气色很好。他正在打坐练功闭目养神,这位正是数十年前叱吒武林的“无影神乞”浴卓野。

“太师父。”寒竹叫着,人已奔上前,小邪也跟在其后。

洛卓野微微张开眼皮射出两道寒芒青光,他只动了一下嘴皮道:“寒竹有事吗?”声音甚小,但却有无上威严,令人生出敬畏之心。

寒竹拱手道:“太帅父,帮中出了大事,所以寒竹才恳请太师父出面。”

浴卓野道:“何事如此之急?”

寒竹道:“我干爹是假的!”

洛卓野一震,张开眼睛露出骇人光芒,他沉声道:“谁说的?”

“我!”小邪站上去。

洛卓野眼光扫向小邪,他目光可以噬人,但却无法使小邪畏惧,小邪仍然浅笑的望着他。看了良久他道:“你是谁?”

小邪道:“我叫杨小邪。”

洛卓野道:“你师承是谁?”

“师承?”小邪不解的问道:“什么师承?”

寒竹轻道:“就是说你师父是谁?”

小邪哦了一声道:“原来大老乞丐头你说的是这回事,我没有师父就没有师承了。”

洛卓野道:“没师承也敢来本帮乱中伤,未免太小看本帮了,娃儿你走吧!老夫不想为难你。”

寒竹急道:“太师父您不相信他的话?”

洛卓野闭上双目不再开口。

小邪一看火气就来,他指着洛卓野骂道:“臭老头!你这死老头连你们丐帮的安危你也不管,人说鸟巢翻了就掉落蛋,留你这颗臭蛋也没用,神气!寒竹我们走!不用他也行!稀罕!”拉着寒竹就要往回走。

“站住!”洛卓野叫道。

“斩猪?斩猪你就到神仙岛去吧!那里山猪多的是!”小邪并没有停下来。

寒竹急道:“小邪不可以如此对我太师父。”

小邪叫道:“你不走?我走!”甩掉寒竹已往回奔。

突地——

“给老夫留下!”洛卓野一声大吼,身形拔高三丈,微一翻身一招“苍鹰猎免”十指如钓,带起一阵劲风已扑向小邪背后。

“杨小邪快闪!”寒竹急得脱口大叫。

小邪那知这老乞丐会突龚自己,心念未毕“哇”一声,背部已被洛卓野抓出一道血痕,踉跄脚步往前摔,他一个“懒驴打滚”往前滚了一圈立即站起来,他骂道:“臭乞丐你今天完了,有胆再来?”微一错步,已经摆好架势准备应付洛卓野的另一次攻击。

洛卓野呵呵笑了两声,突地八臂一挥,千百只掌影已将他全身罩住,掌影快得使人觉得有好几十只手同时排在一起,这正是丐帮成名绝技“降龙十八掌”之最后三招九式之一的“幻爪金龙”,寒光一闪,洛卓野已连人带身挟以雷霆万钧之力,电光石火之势攻住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见洛卓野掌式厉害,他也不甘示弱,大喝一声,大悲掌之“佛法无边”已展开,他自服了乔小雨的九叶灵芝,再加上大蟒蛇内丹,虽然药力还没全部吸收,但已非同小可,他这一用真力,有如生龙活虎,灵鸠狡兔,狂野霸道已极,尤其那手掌竟幻化千朵花影,比洛卓野刚才之势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双脚一蹬,身形已如流星追月,闪电霹雳般的印向洛卓野,来个硬碰硬。

“砰——”有如百斤炸药同时爆炸,震耳欲聋,小邪和洛卓野在空中互对了一十九掌,才各自翻身退开。

小邪一落地跌了一跤马上站起来叫道:“老乞丐怎么样?奶奶的!你以为我是谁?”

洛卓野翻落地上大惊失色不已,虽然他占了上风,但这小表只有十几岁,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小邪怒叫道:“老乞丐怎么样?你以为你赢了?还早呢!再打下去,我一定可以把你累死,不信你试试看!”小邪存心累死他。

洛卓野注视小邪良久道:“小娃儿你刚才所使用的可是“大悲掌”?”

小邪咄道:“是又怎么样?”

洛卓野道:“欧阳不至是你什么人?”

小邪叫道:“我不认识他,你一定很想知道谁教我这掌法对不对?”

洛卓野道:“老夫的确很想知道。”

小邪道:“好吧:让你死明白一点,也算积了一些阴德,是我老头子教的,可惜我不晓得他的名字,不能告诉你啦!”

洛草野再次注视小邪良久才叹道:“也罢!小兄弟你说吧!帮主是怎么回事。”他已收招负手而立。

小邪倒有点不够劲,他道:“怎么?不打了?”

洛草野道:“不错,老夫不打了。.一

小邪吸口气无奈道:“好吧,不打就放过你,免得人家说我是小欺大。”他收掌撤招随即叫道:“大老乞丐头,你信是不信那个帮主是假的?”

洛卓野往小邪望去,不久他点头道:“老夫相信。”

小邪神气的笑起来,他想自己脸相一定“很老实”,才会使人家相信。其实他脸上洋溢的童真,和老实像又有何差别,甚至更能使人相信。

寒竹迎上来笑道:“太师父您相信了?那好极了!”

洛卓野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竹将经过都告诉洛卓野。

洛卓野反问小邪,他问道:“少兄弟你在那里看到朱帮主?”

小邪道:“在神仙岛,也只有我知道那地方,他交代你们不用去找他。”

寒竹拿出“碧玉结”遮上去,他道:“太师父,这是“碧玉结”。”

洛卓野注意着了良久才点头道:“不错,这正是帮主持有的“碧玉结”。”

小邪笑道:“它本来就是,我还会唬你们不成?”

洛卓野点头道:“少兄弟,你要老夫如何做?”

小邪道:“我要请你召集众长老,将这冒牌帮主杀了。”

洛草野道:“单凭这些还不足以扳倒他,还缺少直接证据。”

小邪笑道:“直接证据就要自己造了。”

洛卓野道:“如何造法?”

小邪道:“邵子乔和朱陵早就有勾结,我们先将邵子乔放出来,然后要邵子乔躲到朱陵的房子里,到时候朱陵一定会露出马脚,这不就是直接制造证攘?”

洛卓野道:“少兄弟你已经想好如何作,又来找老夫做什么?”

小邪道:“老乞丐头你要召集所有长老埋伏在“寒风楼”下,否则这证据一闪即失,朱陵也不是呆子。”

洛卓野奇道:“怎么说朱陵不是呆子?”

小邢道:“我们放走邵子乔,而邵子乔又去找朱陵,这一对上嘴不就全部都露出马脚?

洛卓野道:“既然会露出马脚,那此计又如何运用?”

小邪笑道:“能!我只要邵子乔和朱陵见面所说的第一句话就可以了,而这句话每个长老都要听到,也要趁他说出来之时当场将他逮住。”

洛卓野有点懂了,他道:“老夫依你计划行事。”

小邪见目的已达成,心头也高兴起来,他笑了一下又道:“你只要先埋伏好,别告诉那些长老是为了什么,等到邵子乔一到,你听见朱陵第一句话,认为是足够的证据,就立即翻身出现,这样万事东西南北风。”

洛卓野不解道:“万事东西南北风?这是什么意思?”他茫然望着小邪。

小邪笑道:“诸葛亮不是说过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我把东西南北风都给你了,不就什么都不欠了?呵呵……”

浴草野见小邪鬼道理还真不少,他笑道:“小兄弟真有你的,我看除了欧阳不至,再也找不出谁可以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了,寒竹你回去吧!准备好了再来通知我。”

“是,太师父!”寒竹深深一揖,随即拉着小邪往回路奔。

“老乞丐头祝我俩合作顺利!”小邪还得意的招着手才扬长而去。

洛卓野也向他招手,直到两人走远了,他才道:“看来苍生已有福,真不知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奇怪小孩?邪门,真有点邪门!”他直摇头,慢慢走进小屋。他觉得邪的是小邪的武功,小邪的精灵,以及智慧,还有他那浅浅一笑竟然那么有说服力,令人对他产生信赖与好感。

寒竹在路上叫道:“小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惹我那位太师父,就是我干爹看到他,也怕得要死,我可为你捏了一把冷汗!”

小邪得意道:“怕什么?有什么好怕?连“武痴”我都不怕了,还会怕乞丐?”

“武痴?”寒竹奇道:““武痴”是谁?他真的这么可怕吗?”

小邪笑道:“我告诉你,“武痴”他已经不是人,而是一架机器,是练武的机器,他运炸药都炸不死,他奶奶的岂有此理!”

寒竹道:“你碰过?”

小邪道:“没碰过我还吹个鸟?连炸药都是我放的,嘻嘻!真虽(倒楣)哪!谁要是碰上他,保证落蛋啦!”他想到武痴,心中又害怕又好笑。

寒竹好奇道:“你说说看他有多厉害?”

小邪趾高气昂道:“我告诉你,你干爹就是被他捉走的,而且你干爹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一、二、三,三招!”他手指弹得很用力,声音更是有力的数着。

寒竹大惊失色道:“世上真有这种人,可怕,人可怕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小邪得意道:“可怕的还在后头呢!他还是一位迷糊大杀手,呵呵……”

寒竹喃喃道:“那我看到他就赶快溜。”

小邪得意道:“溜?碰到他你还想溜?作梦!你看到他只有想准备怎么死快活一点才是正确方法,天下除了我,谁也别想在他面前溜走!”

寒竹真有点怕遇上武痴,他正在想遇到时擒如何。

小邪看他这畏惧模样,轻笑几声道:“不过你放心,他要捉的人,武功都很厉害,你再等几年看,现在快点想正事吧!武痴还看你不上眼。”

寒竹被这么一说才醒过来,他点头道:“正事要紧,下一步该如何?”

小邪笑道:“这两天你拿大鱼大肉给邵子乔吃,再替他里伤,使他有能力偷跑,等到第三天晚上,我们再去放人。”

寒竹道:“就这么简单?”

小邪道:“不然你还以为多难?走!喝酒去!”

他们一回到“寒玲苑”,小丁已等不急问东问西,小邪也一一说明白,然后大家高兴的围在桌沿,大谈得意事,时有笑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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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很快第三天就到了。

这已是第三天晚上。

小邪问道:“大蕃薯都好了吗?”

寒竹道:“都好了。”

小邪道:“现在你蒙面侵入牢房,最好再来一些打斗,然后将看门的放倒,冲进去马上丢一件衣服给邵子乔,改变声音说是帮主派你来救他,要他出去时到帮主那边一趟,说完打开牢门,你就往外掠,事情就解决了,清楚了没有?”

寒竹点头道:“我省得,事情约定在三更,我回去准备。”说完已掠回“绿竹阁”。

小邪轻笑道:“阿三没事我们喝酒吧!”拿起酒狂饮起来。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干杯!等明天我们得出去透透空气,都是小丁把我们骗来,原来她早就预算好要弄些事给我们做。”

小邪笑道:“女人的话是不能听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这一听就忘了我是谁,按着什么都来啦!还是当和尚好!嘻嘻……”

小丁填叫道:“好!小邪你再乱说话,等一下就没狗肉吃!”

小邪嗤哧笑道:“没狗肉就没狗肉,反正你煮的狗肉差得很,你再这样下去,看你将来要嫁给谁?”

小丁嘟着嘴瞪了小邪一眼叫道:“就是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你!”说完已跑进闺房里。

“哈哈……”众人笑个不停。

冷月清光,烛火如豆,秋虫残鸣。

一更天过两更天,三更天也过了。

突地——

西厢房屋顶上已出现一条黑衣蒙面人,这黑衣人正是寒竹所扮。只见他身手敏捷,几个起落已奔向第三号牢房,轻盈不带一点声音,有如狸猫。

“谁!”护卫大叫一声,长矛已刺向寒竹。

寒竹不退反进,左手抄住长矛一拖一拉,右手已点倒护卫,轻轻将护卫放在地上。突地又有四名护卫手持长剑冲上来,寒竹怕他们喊出来,左手顺势反挥长矛,震得四名护卫虎口发麻握剑不稳,叮叮当当已掉在地上,寒竹身形轻探,已点了他们昏穴,微微顿足已闪人大牢。

邵子乔一听到有打斗声,已知有人来救他,心中霎时欣喜若狂,立时爬起来等待救星到来。

寒竹疾闪人大字立即抛件黑色外衣给邵子乔,沉声道:“邵子乔,帮主要我来救你他有事找你。”

邵子乔高兴道:“谢啦!我就知道帮主不敢放我在此!”他边说边穿衣服。

寒竹打开牢房道:“事情紧急,我走了!”反身窜出牢房躲入暗处。

邵子乔穿好衣服也顾不得伤势如何,立即奔往“寒风楼”,现在也只有朱陵能带他走。

一到“寒风楼”他很快登上楼,见到房里还有烛光,马上细声叫道:“朱陵我来了,快开门!”

朱陵在屋里写字,突然听到有声音传来,觉得奇怪,他问道:“你是谁?”

邵子乔道:“我是邵子乔,快开门。”

朱陵一听心头猛震,立即打开门,他紧张道:“你偷跑出来了?”他扶着邵子商住屋内走。

邵子乔笑道:“谢谢你救了我。”

“救了你?”朱陵杳道:“没有啊……”突地他大惊道:“不好了,我们中计了,你快走!”伸手推开邵子乔。

“不用走了!”

这时埋伏在“寒风楼”四周的长老们已经站出来。

洛卓野怒道:“朱陵你还有何话说?”

朱陵一急手掌疾扬大吼道:“叛贼你敢来刺杀我!”右掌已打向邵子乔脑袋,来个杀人灭口。

砰然一声巨晌,可怜邵子乔还来不及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已经脑迸四裂,当场死在地上。

朱陵转向洛卓野道:“洛长老,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有事吗?”

洛卓野冷道:“朱陵你串通敌人图谋不轨,其心可诛其罪不可逭,老夫是提你而来!”

毕果荒也冲上去,他吼道:“冒牌朱陵你装得很像,瞒得我们好苦,今天老夫不拿下你誓不为人。”

朱陵还在装佯,他叫道:“毕执法你疯了不成?我那是冒牌货?你已经蒙上了叛帮辱主之罪行你可知道?”

毕果荒不理他,转向洛卓野道:“洛长老,先拿下这家伙,明天再审问不迟。”

洛卓野点头应许道:“好!”

语音一出,洛卓野身形已撩起三丈高,怒喝一声使出成名绝技“无影手”电掣风驰般的罩向朱陵。

朱陵眼见无法瞒过众人,也不再装佯,冷笑数声以手猛扬看家本领“降罢十八掌”也迎向敌人,虽然他是冒牌货,但武功并不差,掌法练得招招沉猛有力,一时也显不出败迹来。

一连三十招过去,洛卓野见歹徒武功如此了得,不施杀手一时也制他不住,心意已定怒叱一声,肩头锁紧钢牙直咬,以手大力挥出杀着“无影鬼手”,突然狂风怒吼不已,震得整座楼房隆隆作晌,似要倒塌,猛然腾身,已单向朱陵项上人头。

朱陵见此掌势如此凌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而心生畏惧,立生逃走念头,马上劈出三掌封掉其部份掌劲,反身往后窗掠去。

然而洛卓野掌力何等厉害,朱陵虽是对了三掌想逃避,但并没有阻缓他的攻势,大吼一声:“那里逃!”他已如一道黑夜流星般的射向朱陵,“无影鬼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连击向其背部。

只听“砰”“哇”两声连在一起,朱陵有如摔死狗般的跌在地上,张口又吐了三口鲜血昏倒在地不能动弹。

洛卓野收掌翻身下楼对长老们道:“恶徒已制,老夫回去了。”身形轻闪消失在夜空中。

毕果荒马上将朱陵抓起来道:“有事明天再说?”掠起身形往大牢奔去。

众长老叹口气也一一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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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已至。

倏地远方传来一声大叫。

“不好啦——,冒牌帮主失踪了,快来人啊——”

声音刚落,整座君山立时沸腾,个个丐帮弟子神色吃重往大牢方向逼进。

寒竹也被惊醒,他来不及整理衣服,套上一件外衫立刻奔向大牢。

他一到,毕果荒和刑堂长老彦平已脸色铁青的站在牢房外。

寒竹急道:“毕执法这是怎么回事?”

毕果荒道:“属下有失职责,请少帮主赐罪。”说完头已低下来。

寒竹道:“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快将经过告诉我。”

毕果荒道:“昨夜三更时分洛长老将叛徒拿下,属下立即将他押回牢房,并派四名弟兄看守,谁知道一到天亮已发现四名弟兄已断气多时,而叛徒也走得无影无踪,一切经过只有如此。”

寒竹道:“可有任何线索?”

毕果荒道:“除了四具体外,找不到一点线索。”

寒竹走进牢房,小心翼翼的往里探。

只见四具体倒在四个不同地点,一具在铁栅门前面向铁门,而半倚在栅铁杆上,胸口有一紫黑色掌印,另一名在左侧,手持长剑面朝地上的趴着,还有两名各别坐在门口两侧墙下,头已垂下。铁门已开着,除此之外别无任何迹象。

寒竹检查他们致命伤,都是一掌震断心脉而死,除此之外一点线索也没有。

彦平道:“这掌印有点像本帮的“降龙十八掌”所伤,但它呈紫黑色,分明含有剧毒。

寒竹点头道:“这点我看得出来,可惜除了这些体以外就没有任何其他线索留下了。”他有点懊恼。

毕果荒又想到这位“万事通”的杨小邪,他轻声道:“少帮主何不请杨少侠来看看,他天生邪门也许可以看出一点端倪也说不定。”

寒竹苦笑道:“我知道杨小邪一定可以发现更多的线索,可是我有点不好意思再劳累人家,他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到最后我们连这事也要麻烦他,唉!为什么我就看不出其他端倪呢?”

彦平何尝不想再看看杨小邪是否真能找出线索,他道:“少帮主,杨小邪是性情中人,而且他又是小鲍主的朋友,人家并没有把我们当做外人,少帮主我们何必将这朋友放弃呢?何况这件事也不小,弄到最后也许还得借重杨少侠。”

寒竹叹道:“好吧!你们等一下,我去请他来看看?”说完已掠向后院。

而在“寒玲苑”。

小邪昨晚醉得很厉害,正和阿三他们抱在一堆作春秋大美梦。

寒竹敲小丁彪房轻叫道:“小丁妹妹!快开门,又出事了,小丁快开门!”他现在也习惯叫妹妹为小丁。

小丁一听是哥哥的声音,立即起床开门,打了一个呵欠惺松而迷糊道:“哥,又有什么事?一大早就来敲门?”

寒竹急道:“那冒牌帮主逃了。”

小丁愣了一下惊叫道:“逃了?什么时候?”

寒竹道:“昨天。”

小丁叫道:“真快!可是……我也没办法啊!”

寒竹指指小邪的房间微微笑着。

小丁会心的一笑,她点头道:“没问题!看我的!”走到小邪房间,左脚一踢房门,及手插腰气势凌人大叫:“起床——”声音甚大。

“那只小狈在放屁……吵死了!”小邪有气无力的翻翻身,好像在说梦话般的叉睡着了

小丁脸一红,轻轻走进房内,只见四人抱在一堆,阿三手里还抓着一瓶酒不时咕咕叫着

小丁走到花瓶前,拿赴瓶子走到床前嘻嘻笑了两声,俏皮的扮了一个鬼脸,准备好动作大叫:“起床——”立即将瓶中之冷水倒在小邪身上。

“哇呜”小邪大吼的惊跳起来叫道:“小丁你要死啦?大冷天你还浇我冷水?”他抖着身躯不时甩着头。

阿三他们也被吵醒正揉着惺忪睡眼。

小丁得意笑道:“活该!谁叫你们叫不醒?”

小邪望着她轻轻一笑道:“小丁你少神气,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丢到冰窟里去洗澡,到时侯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凉了心。”

小丁叫道:“少贫嘴快起来,我哥哥有事找你!”

“有事?”小邪故意笑道:“天下都太平了我觉都还没睡醒,你那个方法没有效。“伸伸懒腰,打个呵欠又要往床上躺。

小丁急叫道:“小邪快起来嘛!真的有事啦!”她伸手去推小邪。

小邪喃喃道:“什么事?”

小丁道:“冒牌帮主逃走了!”

“逃走了?”小邪蹦起来叫道:“死小丁这种事也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在开我玩笑,该打!”啪一声,他已打了小丁一个屁股,毫不留情。

“哇呜!”小丁跳起来手抚臀部叫道:“是你自己叫不醒,怎么可以打人呢?”

小邪叫道:“已经打了,你还能怎么样?快走!迟了就捉不到啦!”他已往外走。

阿三急笑道:“大神探还有我啊!”三个人也跟在后面走出房门。

寒竹见小邪出来,立即干笑道:“小邪,又有麻烦了!”

小邪道:“大蕃薯别客气啦!我们都是一家人,那混蛋在那里逃走的?”

“牢房。”

小邪道:“我们快去看看!”

众人已直奔牢房,不到三分钟已到达牢房。

小邪看到众长老,他笑道:“各位好哇!”

众长老拱手齐道:“杨少侠你也好!”

小邪笑道:“我是来凑热闹的!嘻嘻。”

毕果荒道:“有劳杨少侠多费心,丐帮没齿难忘!”

小邪笑道:“别客气啦!我来碰碰运气,那个人是坏人,他跑了,每个人都不高兴。”

说着他已进入牢房。

小邪很仔细的注意任何一样东西,就连地上所留下的灰尘也不放过,比老太婆在穿针引线还要用心。

寒竹走过来道:“可有眉目?”

小邪点头道:“没有外人冲进来,朱陵是自己逃走的。”

寒竹又高兴又惊讶,他奇道:“真的?但朱陵昨天己身受重伤寸步难行。”

小邪笑道:“大蕃薯你错了,我们人是和野兽一样,只要还没断气就具有危险性,何况是一条想逃命的野兽?像这种事我就能办到。寸步难行也能行的。”

寒竹不懂,他望着小邪,希望能得到更满意的答覆。

小邪道:“这理由很简单!人总是要活命,朱陵知道活不过今天,所以他会忍着伤痛做最后挣扎,结果他赢了,你再看看这些体!”他指着地上体。

寒竹道:“我看过了,都是一掌毙命。”

小邪道:“我不是要你看他们的致命伤,而是要你注意他们死时的姿势。”

“姿势?”寒竹奇道:“姿势也有关系?”

“当然有!”小邪道:“这些体都没有被移动过,因为他们仆卧于地,衣衫和地面接触就像一条丝巾飘落地面一样很融洽而自然,并没有被移动的迹象,再加上血迹及灰尘已能确定体是当时所留下,并无故布疑阵。”

寒竹在听,没有插口。

小邪走进铁牢里笑道:“如果你从牢里往外看,你不难发现这些体都是有意无意的朝着铁牢。”

寒竹巡视一番道:“不错,这些体有点朝着里面,这又表示什么?”

小邪笑道:“这表示敌人来自里面而不是来自外面。”

寒竹一怔,他对小邪实在由佩服而转为崇拜了。

阿三得意笑道:“小邪帮主,他奶奶的有两把刷子,硬是要得。”

只要小邪的光荣就是阿三的光荣,也是“通吃帮”的光荣,因为小邪已是他们的化身了,难怪阿三会如此。.

小邪笑道:“大蕃薯我们现在已知道敌人来自牢内,而牢内只有朱陵一人,再看看这具首。”他指着靠近铁栅门那具又道:“这具首为什么会靠近铁栅门呢?因为朱陵用计将他骗来,要他打开铁门,然后突然施煞手,就这样他得逞了。”

寒竹哑然无言。

小邪道:“这些首都死了很久,也表示朱陵逃了很久,他可能已经逃离君山,我之所以强调他是一个人逃走的原因就是这一点。”

寒竹道:“那一点。”

小邪笑道:“他并没有人接应,是在突发下逃走,这表示君山已可能没有敌人渗透,也表示他早已有准备好逃的路线,至少他能从众人之下逃离君山一定是事先有盘算过,有盘算过就不好抓,但千不该万不该他留了这么一个掌印,紫黑色的掌印。”

寒竹惊道:“这掌印的来历你知道?”

小邪摇头笑道:“我不知道它的来历,但我想这掌印一定是某一个人的独门功夫,只要是独门功夫就很容易查,阿三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掌印所伤?”

阿三走去看了良久他道:“好像是丐帮本身的“降龙十八掌”但掌色紫黑,应该属于“幽灵鬼王”李三笑的“灵蛇阴阳掌”,还有一点像“神武门”的“腾龙无极掌”,如果小邪你的“大悲掌”弄上毒也很像!”他尴尬的笑着,因为他不晓得到底是那一种才正确。

“黑皮奶奶的!”小邪笑骂道:“你这不是等于白说吗?”

阿三笑道:“只要是重手法加上毒,就差不多变成这个样子,我没办法判断。”

小邪点头向寒竹道:“大蕃薯你放心,我一定将这家伙捉来,你吩咐将体埋了!我们回去再说。”

寒竹照办,吩咐下去。

众人已奔回“寒玲苑”。

小丁急道:“小邪你看出来了吗?”

小邪笑眯眯的望着她笑道:“小丁交代的事,我那敢看不出来?”

阿四拍手叫道:“我就知道小邪帮主有一套!”

小邪得意笑道:“岂只一套?好几套哪!一套?”

寒竹问道:“小邪你说说看。”

小邪笑道:“我已知道朱陵躲在那里。”

“真的!”小丁斑兴叫着:“那你快说。”

小邪突然唱起歌来:“说,说,说说说,你说我也说,要说大家说。”边唱边舞着以手乐在其中。

小丁填道:“少不正经,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唱歌,快说嘛!”粉拳一捏已想捶过去。

“真扫兴!”瞪了小丁一眼,小邪才叫道:“阿三没说错,这掌法是“降龙十八掌”,那是因为朱陵早就有预谋当帮主,所以他会这玩意儿,那紫黑色掌印也是加上毒药练成的。

阿三闻言得意耸着双肩道:“怎么样?没有放屁不晌,漏气吧!”

小邪笑道:“因为我看过这种练功手法。”

“在那里?是谁?”小丁急道。

小邪道:““神武门”少门主渡飞,在青阳镇他曾经用这种毒掌打我。”

寒竹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怒道:““神武门”竟敢动到我丐帮头上来!”

小邪笑道:“我不当场说出来,就是为了你们丐帮,大蕃薯忍着点,在你们帮主还没回来以前,你还是少生事端。”

寒竹气道:“丐帮也不能让人家骑到头上来而不吭一声!”

小邪道:“话是没错,但你还没稳固本身力量以前你搞个鸟?放心!最多三年,我保证叫“神武门”叫我太上叔公,呵呵………”

小丁道:“哥,爹还在别人手中,如果我们轻举妄动,他们说不定会将爹杀了,这可不好,我们还是等爹救出来再谈。”

寒竹叹口气道:“丐帮真是多灾多难。”

小邪哧哧笑道:“谁叫你要当丐帮,当我通吃帮不是很好?有吃有喝,好舒服哇!”

小丁白了他一眼娇道:“通吃帮就是丐帮,丐帮就是通吃帮,你敢不管?”她插着腰气势凌人。

小邪无奈叹口气道:“唉,交友不慎,真虽(倒楣)哪!”他直摇头。

阿三道:“小邪帮主我们少了煮饭的也不行,否则就将小丁开除,嘻嘻!”他偷瞄小丁一眼。

小丁叫道:“你敢!我就不信邪!”她瞪着小邪。

小邪笑道:“好啦!你本来就不姓邪,你姓寒,呵呵!走吧!捉人去!”

寒竹急道:“小邪你要走了?”

小邪笑道:“待得也差不多啦!我们现在去捉朱陵,你不用跟来,人说龙没有手就不行了,你还是留下吧!”

小丁找到话柄立即叫道:“那叫群龙无首,是一群龙没有领头的意思,那是龙没有长手?错啦!”

“错?”小邪瞪着她叫道:“谁说错?龙没有手那叫什么?错?乌龟龙?蚯蚓龙?一群龙没有领头的还会活!如果没有了手怎么混?那叫什么?你说?你说啊!”小邪明明知道是自己不懂成语胡乱用,但这一辩,却发现自己更有道理,反而沾沾自喜刮了小丁一顿。

小丁那知小邪“雄才大略”,本来不通的词语被他一说,自己一点反驳的办法也没有,急得“我我…”说个不停,“我”了老半天楞在那里。

小邪看她困窘像也有点不忍,遂转开话题道:“走啦!快捉贼去,免得贼人跑了。”

寒竹道:“我跟你去。”

小邪道:“大蕃薯不必啦!我负责将那老贼捉回来就是,你是真的不能走.要是你走了弄个不好,我下次来就找不到你了。”

小丁道:“哥你留下吧!我去就可以了。”

寒竹叹道:“好吧!你们现在就要走了?”

小邪笑道:“打铁趁热,越快越好。”望着小丁他道:“这句该用对了吧?”

小丁笑道:“不说,反正不对的到你嘴里都要变成对的,说也是白说。”

小邪得意笑道:“那我们走吧!大蕃薯反正你们丐帮弟子遍天下要找我很简单,有空我们再哈杀(拼酒)一下如何?”

小丁奇道:““哈杀”是什么意思?”

阿三笑道:“就是喝酒的意思,黑话,黑话!”

寒竹笑道:“我随时欢迎你们回来。”

“那我们走了。”说着众人就要走。

“等一等小邪!”寒竹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小邪,他道:“这是本帮上下共同的意思。”

小邪接过那东西笑道:“只要是送我的,客气?照单全收啦!”

小丁惊叫道:“龙形玉结!”

寒竹点头笑道:“不错,长老们要我将这玉结送给小邪。”

小丁斑兴笑道:“好哇!现在小邪你可比帮主威风多了。”

小邪奇道:“为什么?”

阿三道:“这“龙形玉结”是丐帮至高无上的宝物,谁要是得到它,谁就能叫丐帮弟兄作任何事,包括自己的生命在内。”

小邪吃惊叫道:“乱来!般什么?开什么玩笑?要是我不小心丢掉了有多惨?我不要!”他将玉结丢还给小丁,省得惹麻烦。

小丁笑道:“小邪你放心,我们丐帮也不会笨到连这点也没想到,只有你或者你儿子及弟子才有资格,其他的人持有“龙形玉结”丐帮还是不会听他的。”

小邪摇头道:“这是麻烦事,这样好了,大蕃薯送我,我送你,反正都是你们丐帮的人,也省掉不少麻烦。”

小丁急道:“小邪不行这……”

“这,那什么?”小邪道:“说定了,你不要我就将它丢掉,免得睡不稳吃不饱。”

寒竹懂得小邪的意思,他是怕遗失了对丐帮有所不利,这本是可以避免的,寒竹道:“小丁你先收下,以后若要用到再说。”

小丁这才收下玉结。

寒竹笑道:“没事了,我送你们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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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寒竹送行下已搭小船离开君山。

一到对岸,小邪嘘口气跳下地面,他喃喃道:“再世为人了,小丁的计谋好厉害,差点死在她手中。”

其余众人也相继下船。

小丁叫道:“小邪你在说什么?”

小邪哧哧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说你这毒计差点害死通吃帮弟兄。”

“你胡扯!”小丁冲上去要“修理”小邪。

“哇!下船还不能饶人,救命啊!”小邪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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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追一跑已来到彭家集,是一小镇。

小邪停下来道:“好啦!懊办点正事,我们先找家客栈吃饱了再说。”

小丁道:“这地方我来过,镇内有家饭馆不错,我带你们去。”

边走小邪边道:“小丁这小镇是否离你们丐帮比较远的一个小镇?”

小丁点头道:“这彭家集,本帮弟子很少来。”

小邪满意道:“等一下我们捉一名“神武门”弟子问问就知道朱陵的下落了。”

众人在小丁引导下已经进入一家名曰:“香香饭馆”。不大,只有十余张桌子,人也不多。

小丁点一些小菜和排骨饭。

阿三边吃边道:“小邪帮主,朱陵会跑到“神武门”去?”

小邪道:“八九不离十,渡永天野心很大,他早就易容了不少人安置在各帮派,以便用来控制天下各大帮派,朱陵也是其中一个……哇卡:”小邪突然吃惊大叫道:“哇佳佳!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小丁奇道:“小邪什么事?这么紧张?”

小邪道:“我以前在“飞龙堡”也发现两个韦亦玄,现在才想到可能是“神武门”的阴谋。”

阿三道:“你是说“飞龙堡”也和丐帮一样,堡主换了人?”

小邪道:“不错,不但是“飞龙堡”可能天下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已经被渡永天换过来了。”

小丁惊道:“真有此事?”

阿四笑道:“当然有这种事,小邪帮主岂会乱来?”

小邪道:“这只是猜想,因为我在“神仙岛”看到许多掌门人被关在那里,渡永天正好利用他们失踪以后,立即易容假的掌门人来接管各大帮派,这么一来天下武林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阿三奇道:“那么韦亦玄又作何解释?”

小邪道:“我想不通的道理就在这里,第一个韦亦玄被第二个所杀,如果说第二个是渡永天的手下,那为什么渡永天要将他捉到“神仙岛”?最可疑的是,如果第二个韦亦玄是渡永天的手下,渡永天为何治不了他,而须要请杀手“武痴”来捉他呢?”

小丁道:“会不会第一个是渡永天的手下,第二个才是真正的韦亦玄呢?”

小邪道:“我也想过第二个是真正的韦亦玄,可是他为什么不承认,而且要杀我灭口,还一直说他要成为正派中的正派呢?如果我想通了,这个谜题就拆穿了!”

小丁不解道:“渡永天在十几年前就易容了不少人来代替真正掌门人,那他为什么不将这些帮派一一并吞?”

小邢道:“这点我可以解释,因为“神武门”那时候还是一个小帮派,他没办法也没有能力并吞任何一个帮派,现在羽毛已丰,他已开始行动,你们丐帮不是时常失踪弟兄吗?这可能就是朱陵和“神武门”一起搞的鬼。”

阿三笑道:“还好我们通吃帮没有被渗透。”

小邪道:“有。”

“有?”阿三道:“谁?”

“你!”小邪指着阿三。.

“我?”阿三急道:“冤枉啊!我可是最纯洁的小炳巴狗,你别拿好人当坏人了。”

阿四叫道:“我一看到阿三就觉得他怪怪的,说不定真的是易容的歹徒,我看看!”伸手摸摸阿三脸部,突然扯下他几根眉毛笑道:“是纯种的哈巴狗!嘻嘻。”

阿三哇了一声摸着左眉叫道:“阿四你才是易容过的!”说完已冲上去,两人立时打成一团。

小七乘此偷袭他们,了几下屁股也呵呵直笑。

小邪道:“小丁,小丁我们走!”丢下银子已掠出饭馆。

“等等我呀!小邪帮主!”阿三叫着追了出来,阿四也随后跟出来。

小邪望了两人一眼惊道:“阿三你的左眼怎么贴上膏药黑黑一团?阿四你怎么突然发福啦?脸肿得像馒头一样!”

阿四答道:“被哈巴狗踢到的。”

阿三苦笑道:“我是被乌龟狗打伤的嘻嘻……”

小邪笑道:“饭也吃了,架也打了,等一下你们在镇外那棵树下等我。”手指着镇外那棵大榕树道:“我去捉几个人问问。”

小丁道:“我也去。”

小邪道:“这是小事用不到你,下次再来大的,时间不多拜拜!”纵身一掠他已进入小巷了。

小丁叹口气道:“我们走吧!”

众人往榕树行去等待小邪回来。

小邪一进入巷子便打听有无地头蛇或赌场和妓院,不多时他已经问到彭家大厝有一家赌场,立即转往彭家大厝奔去。

彭家大厝是古老的四合院,年代已相当久,围墙内外已生满杂草,如果晚上来一定会以为这里是鬼屋。

小邪走到大门前以脚一踢叫道:“里面的人快滚出来,大爷来啦!”一连踢了十余下,大门已被他踢坏。

“是谁竟敢来这里耀武扬威?不要命了是不是?”声音一落,门口已出现四名劲装黑衣年轻汉子。

小邪看看他们,然后叫道:“你们是那条道上的?大爷要踩了你们。”

四人看是个小表,一名叫道:“小娃娃你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找我“神武门”的喳?嘿嘿!我今天要阉了你!让你当小阉鸡。”

小邪冷道:“还早得很,你们是“神武门”的人,那我是找对人了,快说你们是什么职位?”

“哈哈………”四人大笑不已,一人道:“没想到小表还有板有眼,真像这么一回事哪!炳哈……”

小邪见这些无赖,说也是白说,大喝一声双掌齐扬“推窗望月”已攻向四名黑衣人,虽然他只用了二成功力,却也够吓人。

“快闪!”一名黑衣人见小邪突然使出绝招,大惊失色的叫起来,并往左边闪避,但为时已晚。

只听“砰……”一连四晌,这四名黑衣人像摔死狗般的跌在地上哀叫不已。

小邪拍拍手笑道:“有板有眼还有真功夫,如何?”走向一名黑衣人前面问道:“你是属于那一坛的?”

黑衣人呸了一声不说话。

小邪笑道:“呸!呸就能了事吗?”抽出匕首叫道:“你现在说还来得及。”

那名汉子仍然不说,怒视着小邪。

小邪轻笑道:“不说谁稀罕!”匕首一挥已刺向黑衣人咽喉,黑衣人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就一命归隐。

小邪玩弄着匕首又走向另一名黑衣人,他笑道:“你说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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