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无罪 - xp1024.com
《圈养无罪》


1-11

☆、圈养无罪 一 四月,宜嫁娶

此年四月十二是个极好的日子,年日月双双逢偶,天气不冷不热,温度适宜。

旧时老黄历上清楚标注着:宜,嫁娶、出行。

忌,探病。

屋子统一浅蓝或浅白的色系,是医院里常采用的,很明显这是间病房,床上的女人却不是病人,她住在这里已经有两三天,屋子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汤继自己带着耳塞,把电视音量几乎调到最大,直到病房里专属的小护士准点来敲门询问她需要准备什麽午餐,震耳欲聋的音几乎把整栋楼都掀翻,小护士吓得摔门而逃,好半天才胆怯怯地在外使用视频对话。

“你进来吧。”汤继关了电视,让她开门。

小护士心有余悸,一只手还捂在耳朵上,确定没有声音後,才完全放下心。

“汤小姐,中午你想吃什麽?”

“随便。”

小护士说是专属私人护理,其实两日的工作就是一天三餐加夜宵地来问这位健康美丽的汤小姐想吃什麽,但看起来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她转身打算走。

“等等。”床上的女人突然开了口。

这是小护士在类似於‘随便’、‘进来’、‘谢谢’词汇之後,终於听到的最新一个词,她

几乎就要蹦起来欢呼。

“你去把窗帘拉开吧。”

她只是这麽说。

浅蓝色的窗帘很厚实,宽大落地窗外熙和而耀眼的光看上去似乎是能照过任何物体,在这种状况下,任是号称无所不能的它也无计可施,只能依着子在它可以呆着的地方飘荡行走,比如说,东市里那家被称之为‘金碧’的酒店。

‘金壁’其名,即中国建筑古画中常见三色,泥金、石青和石绿,‘金碧’酒店,取自周家已去世老爷子周玉步擅长的山水画,‘金碧山水’。

简单来说,‘金碧’是周家的私有财产,周家据祖上记载盘踞东市已经有好几百年,经历过各个朝代和政策的变迁,也未能动摇这个家族的基。

今天正是周家大公子周轻怀订婚的日子。

准未婚妻是东市另一大家族赵家的女儿,赵浅,赵家无子,惟有两个女儿,赵欢比赵浅稍微大了些,准确点是不多不少,六个月零三天,所以众人向来习惯称她为赵浅,而非赵二小姐。

实际上赵浅要比她姐姐出色得多,她是国际上有名的服装设计师Ammy,她比她姐姐善於交际,长袖善舞,对付媒体自有一套,可惜那些看上去和善背地里比鬼子还明的记者们,人前把戏做的特别好看,人後只在版面上意思意思写上句寥寥无几的字:着名服装设计师Ammy,赵浅小姐受邀参加米兰服装展,不过占了一块极其小的版面。

通常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娱乐晚报还是经济报总是极其所能去登载赵家大小姐赵欢的新闻,赵欢便是自己独自外出购物,或是吃顿饭,也能成为人们争相报道的对象。

总归,正室与庶出的差别,从来就不是一般的明确。

二十四岁以前,赵浅一直是赵家见得光却始终不被承认的二女儿。

而现在,早过了二十四岁生日的赵浅,一身牡丹刺绣的大红色旗袍,众人以及媒体钦羡的目光下,她挽着赵父的胳膊,每到得意之处,微微昂首望去,总能瞧到牵着赵家那位高高在上主母的赵欢,看那二人的气色,似乎极不好看。

见她们过的不好,她便好了。

在这场无声的姐妹婚姻大战中,赵浅头一次以自己视以为耻的生辰八字秒杀赵欢,一举拿下周家长媳的宝座。

☆、圈养无罪 二、原装,不退货

“赵二小姐,能请您谈谈和周先生的恋爱过程吗?”能被周家准许进入宴会厅的媒体,地位可想而知,如今他们东市经济报和娱乐报的头牌记者正眼巴巴地等着她回上个一两句。

还有,不得不说一句,那声‘赵二小姐’确实大大地取悦了她。

赵浅对着记者笑得很亲切,丝毫没有百年周家未来当家主母的架势,她正打算开口,或许可以就此重建她的地位和形象,好好的机会就被赵父拦截了去,“不好意思,家婿已在等着我们了。”

对於赵父而言,她赵浅只是个可用的鱼饵,能给他引来周家的鱼饵。

他的目的是周轻怀。

周家选择她,也首先因为她是赵家的种,其次,她的八字配对比赵欢的要好的多。

仅这一点,她赵欢就永远也比不上她。

虽然赵浅认为这其实没有什麽好骄傲炫耀的,不过就是成了人家的一颗棋子,或是生育工具。可一旦想及就是这颗棋子,赵欢抢着要当也没当成,就够她大笑三天的,这才是最大块人心的事情。

周家子嗣不茂,到了周轻怀这代更是稀少的可怜,周家二老爷出柜被老太爷扫地出门,登报断绝了父子关系,是东城人尽皆知的事情,周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就全部落到周家大老爷这房,而周大老爷算起来总共得了两子,长子便是现今的周轻怀,还有一幼女在孩提时早夭。

周轻怀此人,纵是没有周家的庇佑,他也是那种站在人群中一眼能望出来的人。

赵浅知道自己握不住这个男人,何况她也并不曾想要掌控他,谁会对一个见了不过两面就扒光了自己衣服,把手伸进她下面乱一通的男人上心,她还没那麽无知,也没那麽作践自己。

但他於她有用,至少她能借着他气死那对母女就行。

赵父很殷勤地拖着她往周轻怀跟前靠,很不能把她塞到他怀里去。

眼角边闪过的灯光使她也很配合,在赵父拉扯的瞬间,她恰好完美无缺地往他那个方向倒去,踏着三寸高的鞋,她依然能做到极好,进可攻,退可守,他若出手相扶便成就一番英雄救美的佳话,如是权当没看见,也可以造出美人主动依入怀的佳景,於她无亏。

她已经做了要不动声色地让旁人看出她娇羞地依偎到他怀里的准备,没料到他却突然出了手,看似想要搂住她的腰,试图捞进自己身边,这才是真正的始料未及,大惊之下,他却莫名松手,似乎还暗里使了番力,让她真正摔了个狗吃屎,这下脸上维持得好好的表情也保不住。

赵浅知道要完蛋,明日里报纸上大出风头的肯定是她,端看豪门未来新妇扑倒囧样,单这点就足够让她再次赵浅成为城中笑柄。

她深知本就凄惨的人生再怎麽凄惨都无所谓,一朝飞上云端,再由此落下,打的是她赵浅的脸,乐的反是那些看戏之人。

她,不想如此。

赵浅顾不上埋恨周轻怀,也管不了腿上的疼痛,幸好最後瞬间,为了使自己不至於太难看,她还是生生一腿弯曲让膝盖先着了地,此刻她处在想着如何挽救自己的形象的阶段,让自己以淑女般姿态爬起来才是重点,赵浅心里很清楚,出现‘爬’字已基本上与名媛沾不上边,她虽曾教导过她的那些模特,即便是在T台摔了也要有风范地站起继续走,大概在现时间定格的时候,她方知道有多难。

受伤的膝盖,连弯曲都做不到。

罢,她嗤笑,四周的目光是避不了,明日也上定头条,她又何妨硬撑,作无用功。

周轻怀看完戏,觉差不多了,终於很是──焦急地出手把她扶起来,“浅浅,你怎麽这麽不小心。”

然後扭头,对在场的宾客和几家媒体道,“浅浅受伤了,我扶她过去包扎下,大家请随意,恕我们招待不周。”

紧张易见的表情,完全表明了周轻怀是一个疼惜未婚妻的好男儿。

赵浅计划摔得毫无意义,陪上自己的脸面不说,还白白便宜了周轻怀。

“赵浅,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不喜欢聪明过头的女人。”他搂住她走了几步,赵浅但感身侧阵飕飕冷风袭来,一如他当时拨开她从未被人触及的花瓣,甚至把手指移进甬道探过番後说的那句话样,“我要看看我即将娶到的是不是原装货。”

☆、圈养无罪 三、眷侣,天自成

与恶魔做交易的人类,最後基本上都不会有什麽好下场,赵浅偏不信。

当周轻怀一派温和地拥住赵浅出来,宴会厅里已经又是副宾主尽欢的景象,都是周轻怀母亲的功劳,她是个很有魄力的女人,把所有的一切都打理得很好,大气、优雅,这样的主母才是当之无愧。

全宴会场中,四周场景布置得极尽华丽,而厅内黑色、白色、黄色好不单调,且唯见那抹红,撇去之前不尽如人意的风波,今日的赵浅算风头出尽。

“赵浅,恭喜你。”赵欢站在她面前,头一次笑得如此乐,语气之真诚,你在其中听不出任何虚假的成分,可惜,连名道姓的‘赵浅’很能泄露出她内心的疏离,她身侧立的是赵欢庄重矜持的母亲顾茹,对着赵浅的眼神同样一片慈爱。

这对母女,与她彼此彼此。

装,谁不会,仅仅手到擒来的事儿。

赵浅没有立刻回她,而是转身娇羞地看眼周轻怀,周轻怀同样看她,看得她头皮发麻,随後

回头柔柔应!B>级w,“能嫁给轻怀,是我的福气。”

换言之,是你赵欢没那个福气。

这些个名门望族总比常人要更在意些风水八卦命理,赵浅与周轻怀的八字批命书中道:夫妻合配姻缘佳,鹣鲽情深世无双,子嗣兴旺多聪慧,万贯家财绵延长。

单单命中子嗣兴旺这点,足以让周家八抬大轿把赵浅请回去,当宝贝供着。

赵欢瞬间变色,僵硬了唇,说不出任何话,顾茹忙打跳出来圆场,整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呵呵──那是,那是的,轻怀风华正盛,谁嫁给他都是福气,终归还是我家赵浅有福、有福。”

这福,就不知你守不守得住。

顾茹痕赵浅入骨,用千刀万剐也不足以释放她心头的仇恨,赵浅的存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她丈夫的出轨,而且还是在她有了赵欢的时候,哪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这些。

她万般折磨赵浅的时候,几乎忘记了,赵浅何其无辜。

一个在自家女人怀孕之时还想着出去风流的男人,才是最该死的吧。

赵浅一时倒无法回她,长辈说话,回礼不称呼似乎很没有礼貌,可赵浅从小到大就未叫过所谓的父亲、母亲、姐姐,当下若唤‘赵夫人’定会被人闲话了去,其中分寸极不好把握,事实是一回事,被人说道又是另一回事。

“亲家母,不好意思,我找孩子们有点事,浅浅、轻怀,你们过来下。”好在周母及时出现,帮了她。

“妈。”

“妈。”这声妈唤得诚恳,赵浅打心眼里喜欢她,心善、心恶、面善、面恶,着实不难分辨。

周母牵起赵浅手上前,亲自为她引荐,“浅浅,叫伯父、伯母。”

“伯父好、伯母好。”赵浅乖巧地随着叫,暗暗记下他们的模样和名字,以及,与周家的亲密程度。

见人不生,是生存的必要法则之一。

周母这是把周家的关系网一点点地告诉她,外人不明,从昨天起周轻怀和赵浅早已是法律上承认的夫妻,其中订婚、结婚只做给众人看的,毕竟各种人情往来交际,不能寒碜了。

定了婚,赵浅也好光明正大地搬去周轻怀的公寓。

☆、圈养无罪 四、变态,何妨多(微慎)

所以今夜该是她赵浅新婚的第二天。

这栋公寓是周轻怀在周家外东市众人尽知的常驻地,交往半月,作为一个实在的伪名门闺秀,矜持是很有必要的,赵浅从未来过这里,她自然也不用费心纠结这处是否还有他人呆过,落下某些不该存在物,需得要她来清扫。

赵浅在国外举行发布会,总能从自家模特的房间内寻到某些见一次就长一次见识的东西,譬如,灌着白花花津的超大尺寸避孕套,这些男女模特都是目光视觉系、下身妖孽系动物,尽情逮着国外小模们勾搭,女的还可以理解为喜好大棍子,男的她就不认同了,莫非外国大洞会爱火柴不成,当然你情我愿、男女欢爱是人类极其正常的天,大家爽过便行,没她多事的份。

赵浅不会白痴地指望周轻怀如张白纸般纯,周轻怀要真是,她指不定还不想往上面泼呢,要知道纸太白,是很费墨汁的,一幅画成花费的时间太多、力也太多,她向来忙,没心思没空,顺手逮羊,当最後手笔的那人就好。

周轻怀扑过来的时候,赵浅便明白自己的期望没有落空。

也是,一个经验老套到直接掀开女人唇就能查看她是否为处女的恶徒,洁身的概率剩多少?

赵浅觉得,比较之下相信豆腐能砸死人还比较靠谱点。

“赵浅?浅浅?”周轻怀定是生来副不善的脸,就算笑起来也不见得多和善,赵浅极力想忽略,可惜,现在人在其胯下,她做不到。

赵浅被箍倒仰躺在床上,周轻怀则好不客气一屁股坐上她受伤的膝盖,“看来我真是娶了个块璞玉,你瞧,这小腰,这头,还有这小嫩粉的,都能滴出水来,啧,你毛也好少,好细,就不知是天生还是激光过,你自己说呢?”

赵浅疼得龇牙咧嘴,抬不起身子,又感觉他的大物在她腿中心晃啊晃啊晃,好几次都切实撞到她道口,她瞪眼反驳,“你才激光,不,你白虎,你天生小白虎。”

“噢?赵二小姐,要不要过来亲自看看它,不,该是让你尝尝它吧。”他照搬她的句式,声音可比她要平稳好些档次,瞧人这话说下去,力道都有区别。

看样子周轻怀还在笑,赵浅膝盖上的重量刚轻了些,没顾得上松口气,一条黑色毛绒柱子从眼前扬过,她的嘴已经被人强行扒开,随即导弹发,成功塞上了。

“唔──唔──”赵浅大力地甩头,表情已经完全不能用气急败坏来形容。

周轻怀特欢喜地捏她的脸蛋,“怎麽?不够你吃的?”

说罢,又坐了几分,屁股蛋子完全贴着她的脸皮,与白丝毫沾不上边,纯紫黑色的继续戳进去,既累又恶心,万幸他们都曾洗过澡,他下身味道尚达不到让人呕吐的境界,但她不得不张大嘴,才能免除自己被这变态口爆而死的悲剧。

赵浅发誓,今後再不让人称呼她‘赵二小姐’了,唤她‘赵浅’、‘Ammy’,哪怕是‘周太太’,她都全盘接受,被他这麽一弄,她就觉得,自己果然是那个赵‘二’、小姐,而且,尤其二。

“嗯,处女的嘴就是裹得热乎,用起来爽。”周轻怀还就上了瘾,哼着歌,臀部轻摇,很享受地蹲在她脸上轻一下重一下抽动,几乎不管她死活,单他轻一下的动作已足够叫垫下巴女郎立马进行人为损坏修复手术。

她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心态,悄悄亮出闪亮白净的牙齿。

“你他妈不想要你小逼的话,你就尽情给我试试看。”他蓦地停下,一双冷眼看她,最关键的是,他的手知何时到她的下面,此刻正翻开外唇,掐扭起里侧的小芽,生生把它搅了个百八十度,疼死她──姐的了!

“唔──唔──”瞬时头摇得比他的动作还快,她不敢吐,周轻怀的物什还在她嘴里,连带着让它也晃起。

“别停,你继续摇。”周轻怀低了头,反而找到乐趣。

赵浅哭不得、笑不得,她是摊上什麽人啊?!

☆、圈养无罪 五、小恭,卫生间(微慎)

遥啊遥,咬啊咬,遥(咬)到****断掉鸟!

诳论美人归何处,但看胯间****复唧唧!岂谈英雄往来处,端瞥口中硬梆梆。

“呜呜──”

赵浅小姐此时鼻涕与眼泪齐流,宛若张漂亮致又动感的水幕,她这嫩嘴吃过饭、喝过水,舔过白豆腐,咬过唐僧,就是没有啃过别人用烂的糖,喝过人不知道过期多久的牛汁,可,赵浅你是想生活还是生存?

要生活的话,她早不慎在世上蹦躂了几千个日日夜夜,何苦劳心劳累至此?

她爱争,既然大家降世说到底都是毁灭地球,顺便毁灭自己的,她为何不争,争也要争得光明正大、七窍玲珑,有人看似爱平淡,喜无争,沈市井,说来费心藏着的全部抵不过平庸二字,她向来不屑与之为伍。

不在折磨中死亡,就在其中迷茫,所以,赵浅扬了头,被泪水染过的眸子朦胧又勾人,小脸蛋微微显红,面部肌意外地柔和起来,也不似刚刚那般木头僵硬,糖她没吃过还能没见别人吃过吗。

赵浅聪明又学得快,仅从这几点看去,真颇有红店里经验女郎的风范,至少,感觉对了。

不过,在赵浅开始费心思,如何在不折腾自己的同时也把男人胯下黑龙服侍得舒舒服服後没几分锺,周轻怀就突然变了脸,硬扣住她的下巴,把巨抽出一大半,只剩下最里的头还在她嘴里留着,男人想想连头都晃出来,滴点、滴点,然後目带嫌弃地滑过她那张花乱的脸,“好好看着。”

几回下来,她发现周轻怀此人极为变态,你要死要活他才有作弄你兴趣,你但凡享受一丁点儿他就罢手了。

这麽就旨意不明的句子,鬼才能猜出他究竟要她看什麽,不用过多久,她明显清楚了,继N次恐惧之後赵浅再一次无法控制地惊悚叫,“不要,你不要尿我嘴里,你去洗手间,洗手间地方大,你尿个一天一夜也没关系,我这儿地方小,又没有地漏功能。”

周轻怀偏头笑,随而正色对她道,“谁说没有,你下面不有两个。”

赵浅瞬间噤声,心里把周轻怀揉搓了一百零八下又是一百下,比那大麻花、泡面还要劲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还要忍。

搭上周轻怀意味着东市里无人再贬低她,搭上周轻怀能气死赵欢和顾茹,郁闷死她那个爹,往更优了说,她还能乘机吹吹枕边风弄倒赵氏,虽然似乎、可能,不可能,亏得也有这麽多的好处,总是要她稍稍付出点代价的。

但是,着实恶心。

半分锺後,大义凌然的她就眼睁睁见到黑色端处白牛泄了出来,接着,撒了她一脖子。

不得不补充一句,周轻怀原先是打算灌她嘴里的。

赵欢躺在那儿大松了一口气,半天不想动,周轻怀捅捅她的腰,没想到瞧着细,还是挺多,上去舒服,“去洗洗,我等你。”

我等你,我等你干嘛,干呗。

☆、圈养无罪 六、气球,拿来吹

干谁不是干,客观辩来单周轻怀那容貌也是上等货色一枚,她不算亏,就是可惜这层膜。

好歹人够敬业,陪过她二十多个年头,近十年来经历大小数百次的风暴血雨而得以保全身,飒爽之姿无能出其右,配他色中黑棍,却又是不划算,要不要她亲自收了完事。

赵浅洗完脸上的,光裸着身子依在盥洗台上细瞅自己平摊的指,粉白光嫩,尖端处也是修整得极致,甲上没有一点化学剂的痕迹,纵然是这样,温和的光打下去它也能反弹出亮来。

当真不负她平日里抛下去的一罐又一罐橄榄油,纯天然无毒无害,配她花瓣儿正好,保不齐还附赠个润滑。

这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对儿。

她差点儿就把细指窜进去,谁知她弯下身,手指刚往花边上靠轻轻拨了开毛,就被人从身後推了把,顿时挺翘臀堵在台子前。

“以为你洗个脸还滚到楼下去,敢情是溜进来自渎,浅浅,你把我搁哪儿呢,嗯?把它搁哪儿呢?它早饿得贴大腿了。”周轻怀哼哼声,俯在她身上直接把柱子沿着腿缝往她屁股底下塞,大家夥的长度与围合度都没令人失望,一阵疯狂暴走乱捣鼓,以它的体型和硬度毫不费力便能做到前捅娇娃,後爆菊花,闲来无事磨条。

赵浅後知後觉,周轻怀说的‘饿贴大腿’莫不是酥软贴他腿而是坚挺贴她腿!正正真相了。

“我说,能打个商量不?”

这台子不知道是周轻怀从哪儿搞来,硬不说还冷得刺骨,屋里暖气开着也不顶用,加上他把全身的力气都搁在她背上,尖被激得僵硬起来,才冒出个头,随即被无情打压成凹状,陷进饼状大团里去,赵浅只能说,好在她不是小馒头,勉勉强强包子一对,不过按这处境,她宁可躺在床上叫唤不作为。

当个叫花娘怎麽也比现在人饼要好很多。

她回头欲说话,这固定着身子扭的动作实在是太费力,干脆顺了身子往镜里看,如此也算面对他。

周轻怀贴着她的背挑眉瞧她,示意她说,可看来看去,难掩其间的得意之色。

“春宵苦短,我们回床上吧,你这样站着也不舒服不是。”

赵浅娇羞地垂眸,整句话里不但侧面反映了她对於周轻怀体的急切心情,而且从正面对他进行了深度关怀,唯独一点都没提她难受的事,斟酌之下,必出绝句,是赵浅最为擅长的,然,遇上周轻怀,绝句也有遭死当的可能。

没想到周轻怀只是‘噢’声,竟真从了她,十几秒的功夫,赵浅已经满脸是餍足,再次舒服地躺在床间幽幽叹息。

白花花的腿儿被打开,有人俯身趴在里,嗯,没关系,腿间总要有物的。

儿表面稀疏的毛被扣去好几,没事,啊,她忍,是毛总会再长的。

嫩嫩被强硬扯开,分成两瓣,普通,唔,是花瓣总要放苞的。

下面甬道里进热风了,热腾腾的气引得小由内向外骚痒,呀,普通,就连屋里也是要通风的──只有一个问题──谁能来提醒这位埋在赵浅腿间吹吹正欢乐的周轻怀变态,她赵浅不是气球?!

☆、圈养无罪 七、浅浅,好兄弟

赵浅不知道自己下面那张嘴是完全撞人口里去。

谁让她满足了人的私欲,今後还是他圈养着左右溜不掉的东西。

周轻怀三十二年人生里戳过的血泡大多数已经无迹可寻,那些个在花儿般岁月失去她们防卫第一线的姑娘们,要麽另攀别家枝头,终日处於与大房斗不尽的火中;要麽,历过此番蜕变,被妈妈桑正式把牌子挂在显眼处──今日本酒店红牌,开工。

几乎,都与周轻怀再无半毫毛关系。

数量对比之下,反观他曾吹过的气球,用周轻怀五个手指头就能标出来。

这不是什麽坏话,但,也不好是了。

全因周轻怀喜欢嫩,愈嫩愈好,最好毛少少,还别是白虎,能一眼大致看出来其下粉色,但他从不搞幼女,换言之,他迷恋着的是那种身体各方技能成熟,唯独跟没长透似的女人。

半熟半不熟,所谓变态,各有他的变态之处。

“小浅浅,你可真香啊。”周轻怀埋着头在她大腿之间砸吧砸吧道,从她方向瞄去只有一块纯黑色在她腿间上下蠕动啊动啊动,话是对他嘴边两片说的,可惜两块嫩本来合得紧实,被他硬掰开透出缝隙来,声音没传到里面去就被赵浅先听见了。

於是乎,饶是赵浅早红了张脸,如今强装淡定也不顶用,在她不自觉推动下,小浅浅无端受到鼓励,立刻乐呵呵地咬娇唇一个劲儿地往里缩,‘咕咚咕咚’、‘噗嗤噗嗤’,紧接着就有汁水流出来。

小小的洞口,本就那麽点大,有水想来也不会很猛,充其量只能算是细水短流,却还是速度很快地淌进他唇边,周轻怀躲闪不及,等他反应过来时,唇间已经全部都是她下面的。

他五个指头能标出的一类女人中,哪个不是控制力极好,让忍着就忍着,不泄就不泄,在他品尝的阶段里,还没个敢得瑟的。

他明显已变了脸色,几下欲发怒,一手撑在她腿上抬起身,不声不响地冷看着赵浅。

赵浅还没从刚的释放中回过神来,当下被他盯得莫名其妙。

周轻怀皱起眉,然窜进鼻息的味道也不是那麽令人作呕,抿唇尝过口,还好,还能接受,他低身,继续以手弹了弹她被汁水染得亮晶晶的花瓣,无聊逗它玩,小花瓣也很给面子地抖动小身子向他挥了两下手,他笑,“真没见过像你这样又能哭又能闹的家夥。”

赵浅懒得去搭理,说小浅浅麽,与她没有关系,完全没关系,真没见过像你这样刮风又下雨的家夥,要咬的是你,要舔的也是你,得意的是你,变色的还是你。

周轻怀不是本如此,便是後天被人仰视惯了,十足大少爷的身架子,要命的怪脾气。

赵浅这麽想,六分恨,还有四分里都是嫉妒。

周轻怀终於和小浅浅建立起十分深厚的战略夥伴关系,他琢磨着,该把他家弟弟拉出来跟小

浅浅见上面,来个亲密接触,毕竟,小浅浅最爱的还是他家弟弟。

紫黑发亮的柱子再一次抵上花,大大头能抵的上两个小浅浅,它看似很友好地对着两片花蹭上去,边亲还不忘趁机探探路,赵浅看清它亢奋的模样,小心肝忍不住颤了三颤。

“小浅浅真乖。”他忽然温柔赞,听得她**皮疙瘩掉满床。

赵浅很诚实地说,他的头肯定成功塞进去小半,否则,她下面被撕裂的疼痛感是从哪儿来的?

她不怕疼,习惯了。

“腿张大点。”他腾出手拍她屁股,太紧,硬戳也只能进去少些,不过,他挺喜欢,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很有耐的狩猎者。

赵浅勉强增大度数,向180挺进,他扭扭屁股,又沈下一分,已经能快能触到血泡。

在这紧要档口,屋内一阵缓慢而悠长的古风音乐幽幽响起。

他怒看她,她也大眼看他。

这类歌曲的前奏总是长了几秒锺,在前奏结束之前,赵浅身上的力道没了,小浅浅身子骨里也空掉。

赵浅对周轻怀浑身市侩,此外硬无耻地搞个古典铃声的作法很是鄙视,莫非是想缺什麽现什麽。

“喂。”

☆、圈养无罪 八、弃妇,当自强

“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嗯,我一会过去。”

周轻怀是个什麽人物?

自乱而能控其身,抽身上别阵什麽的完全不在话下。

小浅浅无端被开了道口子,有点疼还有点痒,赵浅在他说了句‘我有事出去’,关上门後,默默拢起腿,独个儿卷着整条被子就滚到床边上去。

一人占大床果然舒坦,不过她还是习惯但取一角而栖。

周轻怀直到天明也未曾回来过。

作为订婚初夜、新婚次夜,实际上可称为洞房花烛夜就被人扔下的弃妇,赵浅一早从床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咬着牙刷在屋子里转了个圈也没能翻到半点能果腹的东西,收拾收拾就一路开车奔去工作室。

赵浅工作室无名无姓,隐在东市既不繁华也不落魄的某栋高层上,仅有块令人晃眼的‘工作室’牌子简单挂在玻璃门外面,从旁走过乍看下是决计瞧不出来它是干什麽的,渡着金边的字体倒能让人察觉出此间屋主人的暴发户形象,一个字,俗。俗透。

“早。”赵浅单手挎包,途中停在门边,高跟鞋发出的滴答声莫名断掉。

工作室里唯有她的助理在隔间整理各个厂商发来的资料,见她突然飘进来,吓了一跳,手里的单子差点儿抛飞掉,老久才跟在她後面亦步亦趋,弱弱问,“Ammy姐,你今儿怎麽会过来。”

赵浅挑眉没有做声,只看了她,径自进自己办公室把包放下。

噢,对了,大家都知道她昨儿订婚的事,在他人眼里边,昨夜该是春风一度,纵欲过度,今儿窝床养生息罢。

所以,她不着痕迹地瞥过四周,工作室里这麽空荡,大家都顺便回家修养了?

助理看出情形不对,尴尬地堵在门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赵浅低头在桌上乱寻,头也不抬,“小橙你去楼下帮我买份早餐上来,顺便带今日的经济和娱乐报。”

她如释重负,连忙得了令往外退,听身後继续传来,“对了,那家店今在做活动,满十减二,满三十减五,记得把牛和甜点分开买。”

“──好──”这声音明明是僵硬过多时的回答。

赵浅,在多数情况下都能迅速而准确算计出最有利於自己的价码,她已经不乐於吃亏。

但她可以说,Ammy姐你自己那麽不缺钱,还找了个巨有钱暴富有的老公,能别老惦记着人甜品小卖店1块钱的漏洞不?人可都是良民啊良民?!

小助理,全名吴橙橙,离了工作室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十万火急地给那些还在床上躺着的同僚们打电话。

Ammy女王驾到,速来。

顶多不过十分锺的功夫,东市已经渐渐趋於平缓的干道上,突然又冒出几班人马,一路鸣着喇叭乱跑。

赵浅接过助理买来的东西,好整以暇地拆开牛包装,抬眼见吴橙橙还站在桌前,似是偏头思考了会儿,安慰她道,“既然他们都来没上班,工作室就放两天假吧,你今天先回去,回头记得通知他们声就行。”

“噢,好的──那Ammy姐──我走了。”吴橙橙愣住,应得结结巴巴。

动作却是飞快,收拾完东西,忙跑到门外拨手机,休息两天,勿来。

楼外,不远处依稀可闻一阵又一阵的急刹车。

赵浅姿态极其优雅地坐在桌前小口抿着鲜,偏过头,大概是听到了什麽,然後脸上的笑怎麽也挡不住。

她翻开刚出炉的报纸,忍不住摇头叹息,真是糟蹋了版面,周轻怀那张得瑟的脸需要占了如此多的地,而她,也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今日头条图片,正是周轻怀面显怜惜弯腰扶起她的动作。

以下大篇幅描绘了两人订婚的场面以及周家公子情深的形象。

☆、圈养无罪 九、关於,意诗

以下大篇幅描绘了两人订婚的场面以及周家公子情深的形象。

其上所有词汇均美好得令人叹息,赵浅仔细看去也几乎被纸间华丽的词迷惑,这个被形容幸福得无边无际的女人果真是她?先人造出文字来除去交流、记事,恐怕还有目的就是供人意来着,真实世界确不易,它则与幻想共同创造出另一层虚像空间,暂作栖息地,在此处,你怎做、怎想都无碍。

逃避,是极善於被人学会的本能。

历代来直接标明此类的诗词何其多,可惜有名的那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字面上看似是,实际从创作者来说与意搭不上任何关系,它仅仅是某位帝王的闲来之笔,引用借代手法,为鞭策一朝学子罢,读书功成名就了自然会得到财富和美女。

当然,至此若代入学子的角度,便又是天大的意。

意最成功的便是迷惑了别人,却同时使自己保持清醒,端看众生醉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能达到这点的不外乎两种人,一种活该被人嫉怨,早早把他人踩在脚下;另一种便是意志够坚定了。

赵浅笑了笑,手微倾一滴就从盒口处跳下来,落在报纸上,很快晕出大片浅白色。

被弄脏的东西她再不想要,这张报纸很快成了垃圾筒里的一员,但人生,总是有数不清的意外加意外。

报刊报道周轻怀时,永远是挑着最好的那面尽情渲染,赵浅从未在东市杂志上见过任何有关周轻怀的花边新闻,不说他,就是她那位大姐赵欢,也不曾有过坏消息流出,其实若哪天真出现於周家大公子不利的消息,赵浅才该要心慌,这种情况只会证明一事,周家即将树倒猢狲散。

赵浅既然已经与周轻怀结了婚,断无期待的道理。

所以便是再如何得虚假情深,外人看来对象也是她,赵浅足够了。

她不指望能与周轻怀举案齐眉,但做到相敬如冰,他可以玩他的,不负他人耳目就已经很好。

唯有一点,周家的子嗣只容得她赵浅来生。

她赵浅生下的子嗣,也只会是周家的。

赵浅很坚持。

她也明白,很多时候,光凭坚持二字是做不了任何事。

赵浅需要有利的控制点,她花了整个上午的时间才联系到位合适的人选,谈好价格和项目,人不在东市,对周轻怀自然也不是很熟悉,虽然调查起来会有番难度,但是无论於哪方来说安全系度较来要高的多。

她也不要求对方提供照片之类的证据,书面陈诉就行,赵浅仅是想了解她该知道的事,免得莫名做了最後一个被蒙在谷里的人。

对她简直是一种侮辱。

通常,她还是知道真相的好。

巴掌她宁可自己甩来玩,也不乐意别人在她脸上动土。

中午饭的时候她本来打算随便找个地应付过去,没料到电话竟响了起来,打来的还是周轻怀的母亲。

“妈。”赵浅听了电话,叫得很甜。

“浅浅,中午回家吃饭啊,轻怀去邻市要晚上才能够回来呢。”

直到此刻赵浅方知,她老公究竟是窜到那个窝里去鸟。

☆、圈养无罪 十、汤继,出场鸟

心头微微不适感过後,她竟开始嫉妒周轻怀来,无论他在外有多麽乖张,平时在周母面前一直是处理得当,事事报备着,她能看出来他们关系不错,应该说,在这世上,赵浅羡慕许多人。

你可以认为这是求而不得的恶酸作祟,她在亲情上从未察觉到任何温暖,便自此也看不得他人好。

赵浅高中搬离赵家独自在别市求学,清晨经常因为迟到被老师要求罚站,那会,十五六岁的她倚在校牌後面的墙壁上往路边看,每次总是无比强烈地希望,还将有更多人会从校门处冒出来,人数,自然是愈多她愈开心。

整处违背学校规章的小圈子内,全都是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孩子,仅有赵浅表现得特别乐呵,只当那个时候,眼角毫无顾忌放肆地上扬的她,笑起来才是美的。

工作室离周家稍有点远,赵浅还是特意绕到两条街外,买了周母最喜的糖炒板栗,让人用锡纸仔细密封包好了再取回车上。

有些功夫做了永远不会嫌多。

喜与更喜真是一般状况下发生的事。

赵浅坐在车内理了理自己的发和衣服,换了双低跟的鞋,然後才微笑着踏脚出去,即便不是高跟鞋,她也能踩出那样的感觉来,每个姿势和步子极尽做到最好,远看近瞧都很美,她站在周家的台阶外面,未停就偏头去打开手提包,没等她掏出钥匙,周家里的雇工已经很快把门打开。

赵浅低声对她道了声谢,头也未抬,径自拎着包往里走,身後发丝因为主人的动作随着风往上飘起几缕,其中某处迎向的地方,那里高空正安然悬挂着部外置摄像头,可以将院外的一切笼罩进去。

像素,不低。

“浅浅,回来啦。”周母就站在院内等她,看样子是刚从屋内出来,很自然地拉住她的手,“你这孩子妈不打电话也不知道回家。”

赵浅如今踩着矮鞋站直了顶多比周母冒出三四公分,高度正好不会让人有任何不适的距离感,她歪着身子半倚在周母肩上撒娇,把东西递过去,“妈,我这不是得了您的令很快就乖乖回来了,知道您爱这家,这是买给您的。”

周母明显楞了下,但接过袋子还是高兴,笑得十分温和,“还是有个闺女贴心,轻怀怎麽也做不到这样,浅浅,家里来客人了,咱进屋吧。”

赵浅点点头,随着周母推门走进。

果然有客人,坐在沙发上,而且是赵浅从未见过,看起来很年轻的个姑娘。

“浅浅,这是汤继。”周母牵着赵浅,替她介绍,语气里的亲疏还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距离一下就拉开。

“汤小姐,你好。”赵浅礼貌地先伸出手去。

“你好。”声音很好听。

可惜周母并没有道明汤继的身份,她仅瞥过一眼就明白周母刚刚的晃神是由何而来,茶几上摆着的,可不就是和赵浅买回来的东西一样,连外包装都没有区别,同是‘浓味’板栗家特有的锡纸袋。

讨好?!这是她脑海里最先蹦出的两个字。

周母唤了雇工上来,把赵浅带来的袋子递给其中一人,“送到内厅去,我过会儿吃,先开饭吧。”

赵浅不动声色打量着面前的人,若要分析,这话说来可多,周母不道明她的身份,说明她肯定不是周家亲戚什麽的,她昨天在宴席上没见过她,肯定也不是周家的朋友,忽略二者不说,又要贴上来的人,算来算去,大概只有一个缘由了。

赵浅皱了皱眉,不自觉烦躁起来,真好,这才结婚第几天,豺狼已经寻上门。

☆、圈养无罪 十一、玫瑰,虞美人

只是这个美人胚子模样的豺狼不知道是不是沾惹了过多烟花的气息,凶狠的力道没看出些,倒是浑身散着柔柔弱弱的味道,安静地坐在客位上,话不多,待周母问了就答上几句。

此下一看,豺狼立刻变身成娇养在温室里的玫瑰。

赵浅自己就仿佛是那漫山遍岭,一路疯长的虞美人,内里价值极高,但本质上从未被人待见过。

赵浅的眉头又皱了皱,从两人话里整理出几分信息来,虽然她还在笑着,可笑容无论如何也装不出特真诚的样子,此类的气场她曾在某处见得多。

而她如果没有料错。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与他们八字不合的。

赵浅心中所想的,正是被人们统一唤为江南的地,这地气候着实好,滋润了不少才子佳人,那些摇曳生姿的女子便如同民国时期月牌中走出的丽人一般,可媚、可娇,再如何傲娇也不会被人说出闲话。

过火了最多会被只会道上句,本该这样,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单凭‘江南’二字,已足以供骚客颂上千年也不够,似乎这麽大块的地,一旦冠上它的名,总归就是美。

赵浅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俏皮地对周母眨了眨眼,“妈,多亏了您,我才能尝到这麽好喝的茶,你这手艺,‘同福楼’里最年长的师傅可也比不上您,以後我可要经常来蹭着您了,到时候您可别嫌我闹。”

周母因周父过世,儿子也不同住的缘故,平日还是孤寂的多,就喜欢摆弄这些茶茶水水的古物,赵浅她们今天喝的这茶水,便是出自周母的手,这一番话赞美得,周母端庄的形象差点没保住,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含笑地拍了拍赵浅的肩,“小丫头片子,就爱说些话来哄你妈,也不注意着点,还有客人在呢。”

她年纪长了,赵浅明里暗里表示了要多陪她,有个小女儿在自己耳边叽歪其实很高兴。

赵浅偷偷笑,这话也唯有她说了正好,明知道是取悦仍能让对方很高兴,不会生出他样心

思。

“听妈说汤小姐来自江市?我曾在那儿呆过几年,地方很美,果然是不负传说中水乡的盛名,我很喜欢。”赵浅很明理,听出她的意思,顺着周母的话,稍微拐了个弯就把话题引到汤继身上去,不至於让主人冷落了对方。

她们磁场再对不上号,她虚伪着依旧要做出极其热情状,把周家新妇的姿态摆好了。

事实上赵浅极其厌恶那座叫做江市的城,但她撒谎向来不需要任何前奏,白的能说成黑的,死了也能被拉活,你还看不出半点乱扯的痕迹。

不过汤继完全辜负了她整番自我恶心的功夫,人只是礼貌又低调地说,“那地方确实是美的,不过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过,对於它许多印象也就淡了。”

答得可真够令人忧愁的,按她话的意思压是不想与江城扯上关系,一下子把赵浅准备好的台词全部都堵了回去。

赵浅心里淡淡哀伤鸟,脸上从容微笑着,没有搭话。

在你不清楚如何正确应对一个人的时候,保持最基本的笑容是不会出错的,但切记,勿要笑得太二,此时讽刺与赞同仅维持着不到一毫米的距离,正常情况下整个面部神情放松了,嘴角浅浅上扬即可。

虽不绝佳,却挑不出毛病。

这些极为拿手的东西赵浅向来是能做到最好就做到最好,如果不能,她勉强退而求其次做到让人闭嘴的地步。

“汤继,听说你前几日身体不舒服,现在怎麽样了。”周母在她们集体礼貌以对的时候,问了句。

不知道是不是赵浅的错觉,汤继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下去,“伯母,就是一点小毛病,在医院呆了几天,现在已经好了。”

赵浅默不作声地品着她的茶,在旁看两人的互动,竟未能将事情完全理出个大概。

周母对汤继的态度,算不上多热烈,充其量能说面上过的去,可表明上分析汤继的身份,她来自江市,现在是周家企业的职员,莫名跑到周家来又说不过去了。

说来说去,还是女人的直觉最准。

12-20

☆、圈养无罪 十二、养子,积福气

如果是真的,也唯有说周轻怀比赵浅正常多。

他母健在,体下有友,身边有基友,功名不缺,事业有成,这个结论一点也没能令赵浅高兴得起来,悲催的果然仅有她,她整个就是一悲剧。

赵浅时常对自己无端生出恻隐之心来,但万看不来他人对她的同情。

她不是没有见过那样的目光,高高在上地抚慰着她的同时,总是不经意就透出自傲感来,瞧,她是一个多麽可怜的生物,好似在她身上,才能发挥她们多余的女天赋,无处表达的虚伪。

她们甚至忘了,她们是顾茹的所谓闺中密友。

人心是最不可琢磨的东西,赵浅嫉妒赵欢、羡慕周轻怀,而这些都本该是她最亲密的人,越是这样,她越是嫉怨。

赵浅想过千百次如何利用周轻怀,却未曾想过要依靠他。

赵浅是聪明的,周轻怀并不是个能让女人依仗的对象。

即便可以,按他的意思,他也是没有打算让赵浅借他得瑟。

她这种低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汤继开口说离去她也没能缓过来,周母唤了赵浅两次才催醒她,“浅浅,你去送送汤继吧。”

赵浅恍惚了两下,才站起身,送她到院外。

她估着开车回来时并没有看到有别的车子,汤继十有**是打车过来,赵浅很善於打太极,她脸上挂着笑对汤继说,“汤小姐,这处难叫到车,我送你回去吧。”

而身子站在院子边上,由始至终没再往外动分毫。

拒绝,便是这麽不动声色地来的。

无需撕破脸皮,甚至‘不’字都不用说出口。

“赵小姐,谢谢您,不过不需要了,我自己可以在路边叫到车,替我谢谢伯母的款待。”汤继当作没看见她的动作,笑得比她还要柔和。

赵浅饶有兴趣地盯着她说完这番话,现在再看,这样一张脸,不算得上倾城,江市里像汤继般的女子手抓就是一大把,从顶楼随便扔个砖头下去,指不定就能砸死两三个,周轻怀怎就瞧上她了呢?

男人的眼光有时真不可用常理来推。

“那汤小姐慢走,我就不多送了。”赵浅没有转身,直等到见她走得远了,才关了院门,回头冷冷笑。

赵小姐?

真是怪不得汤继,她可能耳朵不好,没听见她和周母左一声右一声的‘妈’,也是,昨天他们不过是了订婚,她分了这麽明确,算是有心了。

汤继走後,赵浅也没有离开。

周母欢天喜地告诉她房间早备好,然後给周轻怀打电话,告诉他,她媳妇儿晚上在这儿呆着了。

到晚饭的时候,赵浅没打听,周母自己就主动说道起汤继来。

汤继与周家还是有那麽些关联。

汤继是周家助养的孩子,从小学开始资助,汤继念完大学就应聘到了周家企业里,而话里周母特地提了‘助养’而非收养,赵浅也明白,以周家的基断不会无缘无故去收养孩子,说难听了点,就是怕哪天闹出财产纷争,惹人笑话不说,还引出一身腥。

‘助养’留了名,积了德,还能抛得干净。

扯来扯去都是这些人的通病,他们不指望要回报,也本没那个必要。

但大多数情况下,他们要名的很少,即便资助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去告知世人,他们要的,是为求个心安,为自己及子孙积福。

赵浅笑了笑,“妈,我也该学着您点。”

就是周母知不知道这孩子其实和她儿子有一腿。

周母没反对,正是赞同,“哪天你和轻怀去选个,记得选个乖巧听话点的,以後对你们的孩子也有好处。”

老人常说,养子积福,命中无子也有子。

☆、圈养无罪 十三、嘘嘘,要自爱

果然,人每每都是当孽至後才记得补救,但显然造孽总需得有个度,不然补救带来的是福是祸谁也无从分辨。

周家在那个小女儿夭折之後方念起来助养孩子。

真是毫不掩饰的补牢的作法啊。

赵浅撇嘴,佯装镇定地喝了口汤,大约是心思太神游,然後她就被呛到了,此下状况完全超脱了她的掌控,似乎有东西被灌进肺里又痛又痒,咳得她头昏眼花,眼泪直冒出来,脸上的红晕半天也没能消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周母面前如此失礼,几乎是下意识地,赵浅泪眼汪汪地往周母身上瞅。

周母没有看她,却是背着她在唤人递过来毛巾。

“你这孩子,喝个汤也能被呛着,下次记得要注意点儿,这样对肺部多有伤害啊。”周母看她的神情特别温柔,接来毛巾搁在她手上,稍倾过身子,伸出手替她顺了顺气。

赵浅想多了,她丝毫没有在意她的出丑。

周轻怀,你好幸运,有一个好母亲,赵浅默默想。

而感动是不适合她的,她摇头,随即恶毒地翻到下一页。

就是可惜了周母,生了周轻怀这样个面不善、心不良的变态。

晚些的时候,周母让她住进收拾好的房间,其实就是周轻怀原本住的屋子,不过被现在已经被布置成中国传统新房的样,处处都是张扬鲜艳的红色,还有各种象征着吉祥富贵的图案,无一例外,都是成双的。

双,对,於汉字继承者来说,都是极好的词。

这个时间点,周轻怀没有回来,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赵浅冲完身子出来,就光着脚丫子在周轻怀屋子里乱走,柔软的地毯踩上去很舒服,舒服到赵浅想叹息,禁不住晃脑叹起‘这才是懂得享受的人生’之类的话,绒绒的感觉让赵浅想起幼时养过的一只萨摩耶。

说是养,其实不是属於她的。

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雷欧’,而赵浅总是固执地叫它‘小狗’。

後来她离开赵家,再後来它也死了。

她给自己买了一处住所,隔了半年,买了部小车,很贵很贵的那种,那时候赵浅还没有参加国际服装设计比赛,她也不是科班出生,只是一个埋在沙土里都没人挖出来的普通珠子,那些东西花去她所有的财产和积蓄,她甚至把房子抵押出去向银行借了钱才拉回车,接下来的日子,她都在辛苦地还债。

银行不是慈善机构,那麽庞大的数额即使是几厘的利息也足够让一个正常人趴下,赵浅苦逼地过了好久,幸好,之後她渐渐有了名气。

如果硬要说有什麽变化的话,就是赵浅再没有养过狗,即便她很喜欢,即便後来她完全有能力买一只血统特别纯正的萨摩耶,她拒绝养狗,狗和屋内那些豪华的装饰一样,都是可有可无,他人瞧不着,代表不了什麽的东西。

现实并且疯狂。

她阻止不了自己去在意他人的目光。

更克制不了一步步地沈沦。

偶尔能回头的也仅一秒而已,不是不得以地转身,但她越走越远,有些祈盼,终是入了梦。

赵浅她良人推门的时候,电视里男女谈情说爱聊得正到欢处,她听着那些声音也习惯,本来已经是睡了,突然间有阵不和的响声咋呼进来,恁谁也不可能不知,何况她还是个浅梦的人。

“你回来了。”赵浅从被窝里钻出,半抬起身看他。

周轻怀嗯了声,仿佛满脸疲倦,只看了她眼就自己进了浴室。

赵浅咬住唇内心挣扎了小会儿,最终还是掀开被子下床着随他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要洗个澡吧,我给你放洗澡水。”

浴室里已经有哗哗的水声溢出。

奈何,不是她晚了,而是她本不应跟来。

赵浅定了步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拉链开启,手往里面掏了掏,掏出子和两个圆球来,其手间赤黑色的高高翘起,不间断的黄色水柱展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流啊流啊流,不尽不罢休。

果然,壮观。

一个强壮的水库配上源源而来的泉水,是幅多麽惹人遐想的场景。

她的脸白了,这人尿尿竟然不关门,况且尿就尿了只是棍子的事儿,你让人球出来干啥,接着想她好歹也是闺女一个,又微微红了,“我先出去。”

“你不是要放洗澡水。”周轻怀头也不抬,用手抖动大****两下,把余尿排尽,看来到了尾声。

好吧,人都捅进去过,她也只能算是半个黄花,赵浅深吸口气,灰溜溜地移到一边去放水。

她弯腰试水温,微抬头就从镜子里见周轻怀站在她身後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几个动作把长裤短裤都褪掉,下半身光溜溜地抽了张纸对着大****的从顶端开始摩挲,很仔细地擦拭着,续又重新抽了张,几乎把黑色硕大生生包裹成白色木乃伊。

赵浅汗颜,作为一个勤劳卫生爱护小妹妹的女子,她都没有他这麽友爱好不?

他就不担心擦破皮不能用了,人不是说男滴尿尿不用纸的?

☆、圈养无罪 十四、处女,最惊心

要命的,周轻怀还是下一刻要冲身、泡澡的人。

赵浅是不懂周轻怀的,他的生活习她所知道的只能说是少得可怜又可怜。

周轻怀同样是如此,他也不懂赵浅。

早在周轻怀冲澡之前,赵浅就迅速地退出关去电视,仅裹了个被角,维持着半弓形的姿态缩在床边。

其实是她的习惯,而显然周轻怀并不知道。

周轻怀不是赵浅,他理解不了这是一种标准的寂寞无安全感的动作,在他看去,赵浅这分明是就是刻意装出柔弱女人的胆怯,他不是没见过,那些楚楚可怜的等着被临幸的小处女们就是这副表情,虽然他是爱的,这总能无端生出他暴戾的心思,冒出摧残花骨朵的快感来。

可惜周轻怀最厌恶欺骗,他自以为了解赵浅,他觉得她在计算,早在两人认识的时候他就把赵浅得个清清楚楚,她的过往历史连周轻怀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秒,虚荣、讽刺、辱骂、奚落,这样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她,怎能是条无毒的蛇?

此时装成小可怜,当他是傻子不成。

周轻怀坐到她身边,拿脚踹了踹她,力道不是很重,能感觉出他好歹是留了半分。

一般情况下,他并不是好用暴力解决问题,比起暴力他更善於先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然後接下来便是考量他体能的时候了。

“浅浅,你为什麽要嫁给我呢?因为我?还是因为周家?”赵浅如他所愿地转过身,周轻怀并没有看她,而是倚着床开启电视,电视里唧咋的音换了又换。

社会中所有事物都是相对的,正像人与人间的关系实在是很难靠某方单纯地去建立,作为夫妻的两人爱多与爱少,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他们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旁人最好少做评判,因为吃亏的未必是爱得多的那个人,占便宜的也未必就是你想象中的那人。

“嗯。”赵浅早没了睡意,她爬起身,恢复清明的眸子在电视光下同样很闪耀,笑了笑,“你认为呢?”

你和周家本就是一体的,不是吗?

周轻怀盯着她的侧脸,嘴角也弯起,“浅浅,我应该告诉过你,不要想太多,尤其是你做不到也得不到的东西,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会知道我的意思。有些东西即便再值得我也不会去做,盛极而衰的道理你该懂,相较而言我还是比较喜欢鼎立的局面。”

“周轻怀,是你想多了,我只想好好活着。”赵浅懂了,可她不想回应。

活着,也可以是有多种活法。

而现在,是她最想要的那种,处处令人惊羡,风光无限。

周轻怀是个很爱笑的男人,似乎看起来很无害,“是吗,那就好,看来我娶到了个好老婆。”

“我也很高兴我嫁了个好老公。”

成婚第三天,两人很和平、很正式地达成协议。

“睡吧,明天有得忙了。”悲剧的电视,在十多分锺之内被连续关启了两次之後,又再次被周轻怀关掉。

是吗,赵浅想不到他说的明天忙是什麽意思,百般地自寻烦恼也没有用,因为身侧的男人已经闭上眼。

想不到,不用天亮,她也可以真切地知晓周轻怀的深意。

你很忙,我也忙。

一凹,一凸;一纳,一吐。

赵浅睡得晕晕乎乎,还没睁眼就觉得身上有点不对劲,肚子上跟被人放了块石头似重到不行。

周轻怀,除了周轻怀还能是谁。

赵浅一眼就欣赏周轻怀留给她的美好的背影,此处大树背是背,屁股是屁股,背很直,臀很翘,手感应该也不错,赵浅懒得仅凭目测无痘无痕,不知道他甩了多少银子在俱乐部。

“浅浅,真是好巧,它刚要戳进去,你就醒过来了,我本来想玩个死鱼挺尸也挺不错的,是吧,小浅浅,你要乖多了。”周轻怀回头很友好地跟着她打着招呼,屁股骑坐在她肚子上蹭来蹭去,以他在她腿间甩动的频率,不用说肯定跟小浅浅再次建立起友情。

不过,上下摆动,这感觉怎麽忒像他甩尿的姿势,动感一流的,赵浅默然,瞧着周轻怀的身子一会儿倾成S,一会儿倾成M,小浅浅在受着呢,不关她事。

赵浅强烈怀疑周轻怀既是那S,也是那M。

另外,弹指之後,也就是七八秒之後,赵浅手到了异物,麻烦解释下,红色绣花床单上垫的块白棉布是何意,不巧不巧,正摆在她腰部到大腿的下面。

☆、圈养无罪 十五、男女,多重欲(微慎)

“你这是什麽意思?”她深吸气抓了白布好几下,终是没控制住。

周轻怀压没理她,一个人领两个身下的物什玩得正带劲,你来撞撞我,我去亲亲你,好生快活。

赵浅伸出爪子去戳他的背,腿儿也不耐地并拢弯起来,美凹陷处就剩几毛偶尔从中窜出来,再动个几下,连毛都要瞅不见,“周轻怀!”

周轻怀他乃是神人,她也没猜错。

她屁股下面极其干净整洁的大白布,可不就是古时期的验贞帕,大多数情况下,黄花闺女被人破洞之後好歹都会在上面遗下几滴血花,接着夫家敲锣打鼓放鞭,恭喜、贺喜此家媳妇

儿不用浸猪笼。

黄花闺女,黄花,又称菊花。

菊花、闺女,皆可。

是不是须得时刻提醒着各位女子的夫君,闺女不止有嫩洞,还有菊花可以弄,菊花多褶皱,比更好剥,更深、更长,更紧致。

她想起这个恶寒阵阵,尤其周轻怀还转过身子来面对她,上下唇微动了动,连串的话语砸得她胆战心惊,“知道我上次为什麽戳了一半不继续了吗,像小浅浅这样美好的幼洞,我总要尽情摧残下才过瘾呐。”

赵浅呆看他,久久不能释怀,虽然他明显答非所问,但她只能说,你所认为的悲催从来都不是最恐怖的。

她不过就是贪心了点,怎麽就摊上个人渣呢。

他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让你远离恐惧,只会远远地牵着绳子,不乐意了就晃动两下把你拽回来,直到把你折腾得筋疲力尽,然後他就高兴了,看着你被无止境地死,还最好是被他死,他就高兴了──

赵浅没能捞到松口气的机会。

因为周轻怀继小浅浅之後,迅速找到了更能让他兴奋的东西,小浅浅留到末尾做大餐,不迟。

她前的两个粉粉包子被人冷落许久,一遇到识货的主,立马争抢着出头,硬硬挺起来将尖端上的美食供奉给新主人。

周轻怀虽经多年的礼仪教育,可一点也没有学会谦让的知识,人毫不客气地低头就伸出舌头把左边白馒头上的红点点吞了去,也不管那个是不是他的东西,一个劲儿放自己嘴里玩弄,不过温润舌尖触上冷动在外已久的小,冰火两重天的快感,无论是哪一方都觉得很快活。

况且周轻怀这会儿算异常地安静,没啥出格举动,只是稍玩了个头,一点点逗弄,他行闯温香玉多次的本事不经意就体现了出来。

要人生,要人死,都是他的事。

现在的赵浅佯装平静吞下口水,遥想到观摩过的各种颜色片子,当年她觉得最纳闷的就是片里女子但凡有人亲个头也能叫个死,明明就是块而已,还是最小块的,不想原来真有欲仙欲死一说,她主动环住他的腰,果然和她意的一般滑嫩、结实,随即哼出句荡的音来,“唔。”

嘤咛一声,实在是舒服呀!

周轻怀贼贼笑,嘴从上离了些,“赵浅,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轻欲的人。”

手顺着肚脐游下,滑入她腿间,很快再次到可爱小浅浅的嫩嘴,修长的指抵着瓣陪它玩了会儿,不过他没太在意小浅浅讨好的搐动,反而紧接着抽手往外围稀毛上移。

“陪我玩嘛,陪我玩嘛,不要,不要去管别人好不好,你是我的,只能来陪我。”恍惚间,她几乎能听见小浅浅哭着闹着要他的娇吟。

乖,小浅浅乖,一会儿让你哥哥来陪你,好不,哥哥很爱你的,会好好疼你。

绝对不是让你疼。

小浅浅立马抱住男傲娇,哥哥,哥哥,进来嘛。

“浅浅,那些说毛少轻欲的人一定是没有尝过你的味道,传言多不可信啊。”周轻怀拽住两小细毛,对着赵浅邪恶地笑。

虽然他仍觉得女人还是被动点好。

赵浅不答,心中翻转无数遍,人说毛多重欲,她不觉回到他上端那陀特别乌黑浓密的毛发上,再端看周轻怀的能力,传言多可尽信啊。

☆、圈养无罪 十六、姑娘,易傲娇(微慎)

周轻怀有三好,长指、凶腰,大宝;变态、体壮,易吃饱。

周轻怀不带好心地在那堆本就稀少的毛发间撺掇,有一两意志不够坚定的毛发已经整个落在他手上。

赵浅虽然看不真切,但从他的面瞧来,此刻眼前晃悠着的确是那五六厘米长的、来自她下面的耻毛没错,“浅浅,看到它们可爱的样子没,真是可惜,这下可是更少,我的乐趣也多了,倒是能把小浅浅看得更清楚。”

“不就是个毛的事,值得你这麽说道。”赵浅对周轻怀的行为无语,嘴上不输阵,内心怕极他是个重口味集物癖,都说人钱多了有点特殊的爱好正常,所以周轻怀格上猥琐她忍了,她自己本也不是什麽善茬,不过不让这麽折腾人的,真要是,在他手下她这条小命有没有机会在世上多蹦躂几回还是个问题,那她还有毛戏可唱?

白白成人笑料了。

好在周轻怀听见她的话,“你说的对,不就是毛事。”

然後,他甩了甩手,两弯曲的小家夥就这样开开心心地滚到地毯上去。

赵浅默然,很快想起自己不久前曾在软软的布面上得瑟,觉得特别舒服的场景,决定等白天的时候定要穿鞋下床,顺便去问问吸尘器都是在哪儿搁着的,谁知道他曾掉过多少毛在上头。

赵浅初时看周轻怀擦自己胯下那棍子的程度,似要洗干净烤来吃,以为他是个挺爱整洁的男人。

现轻轻松松又见到他叫人瞠目的行为。

最後得出结论,周轻怀此人实在靠不住。

周轻怀玩弄了一圈,终於是念起他最爱的萝莉,赵浅身下腿间的那块嫩洞,名叫小浅浅的姑娘。

多少事实证明,光源氏计划也是需要资本的说,平民萝莉控只能无奈望天了。

所以,赵浅在雨里来、风里过,结果现在给小浅浅打针的这位只能是他,周轻怀。

小浅浅因为她主人的关系,本身就是万中难挑一的美小洞,即使就在之前她曾被人开了个头,塞进去半棍,但这也不能阻止她自身强大的恢复功力,这两夜一天的休憩,早让她如正常萝莉般闭起自己的嘴巴。

两瓣合得死紧,同时被他手指摇两下也会跟着晃动,偶尔给他吐出一丝水来。

哥哥,要我舔你,你就来逗我呀,哼,谁让你刚才不理我,那陀弯曲的毛有什麽好玩的,它们还不是为了避免让我受到损伤才会存在,最多在哥哥亲我的时候会增加点摩挲感,它们有我可爱,有我娇,有我会口技嘛。

周轻怀方才睡了好几个小时,现在正是体力超旺的时候,兴奋到暴。

没需派上龙头,单凭着一手指也能让小浅浅乖乖把门户大开,任他先进去探上几番。

指尖在嫩洞里也没敢太放肆,勾勾捣捣的动作都是在靠在外面一处进行着,可惜小浅浅似乎很紧张,就是比她巨哥哥腰围小了好几倍的手指也被她裹得特严实,贴着不让他动弹,他倒耐足,一遍遍诱哄了去,连动作也是柔的,“乖,小浅浅,哭出来,哭出来给我瞧。”

内里不停地画圈圈,大麽指不忘在外边拨动着,几下的功夫,小家夥就受不了了,嘤嘤哭出声来,泪撒了一片。

周轻怀做了这种事情,无非就是不想浪费了棍破血膜的幸福时光。

“唔,啊,太折磨人了。”何止小家夥,赵浅同样受不住。

可不是,她何曾有过这种歇歇停停,一会儿泪流满身,一会儿勾心斗角的欲终极体验,能勉强碰到他的脚跟就不错了。

“周轻怀──你进来──”当他换了另外手指代替棍入的时候,赵浅哼唧出的话,放在从前打死她也不会说。

周轻怀一点不顾及她的颜面,笑得格外高兴,再次换成麽指掏了掏她的小洞,“别急,别急,这事儿急不来。”

赵浅下体被他弄来弄去,禁不住痒意顿起,痒到她很想骂人,周轻怀你以为你掏鸟蛋呢。

要掏你可以把你那两蛋放颗进去试试。

当然,众多男子们虽有过恨不得把两颗鸟蛋,也就是俗称睾丸的东西塞进女子下体的冲动,始终那也是维持在冲动的层面,除非男子们想自爆水泡,借此杀身成人。

好不容易,只能说是好不容易,他再次把小浅浅的哥哥送上门来。

小浅浅是个傲娇的女孩子,见清他的模样还有蓄势待发的姿势又开始不乐意。

显然她哥哥并不管女孩子的心,扒开嘴就塞了头进去,任她费力含住些,还不让人呼吸。

“嗯。”赵浅这声道的,不知是叹息还是嫌痛。

☆、圈养无罪 十七、气,贼逼人(微慎)

现在看来,周轻怀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越是美丽动人的东西,摧残起来才越有旁人无法体会的快感。

就像是他如今,嘴里道了多少遍要疼爱小浅浅,事实上还真似他说的,的确是又疼又唉的,不过疼的是小浅浅,唉的却是赵浅,小浅浅倒是想呢,可人会流水,会流血,唯独没学会一门叫做哼哼唧唧的功夫。

可爱又粉嫩的小浅浅虽然觉到痛,却无奈依着他,张大了嘴,再张大了嘴,两片小嫩酸胀到不行,已经开到快要合不起来的程度了,她是个很乖的孩子,依然努力地吞下她哥哥,从头开始,再往上到笔直的,从头到身子一点一点地舔,一点一点地咬进。

她努力过了,可离她哥哥的期望值还差得远呢,她哥哥却心念着要与她达到御龙在、天人合一的境地,她最後片口子还没戳穿,又岂能说罢手,随後又腾出指来,揪着小浅浅的嫩往外扯了扯,“浅浅,你开大些。”

大浅浅的腿早被他拉到极致,敞开的角度几乎可以像直线靠拢,紧逼一百八,小浅浅更不用论,肿得整个都快成他的。

当下还叫开大,恁是谁也做不到,两人几乎是同时绷紧了身子,尤其小浅浅,身子禁不住害怕地颤抖起来,比先前更紧致了,咬住他已经侵占进去的那部分,自己颤颤巍巍不停抽搐着,就不肯让他再进分毫。

周轻怀总有自食其力的办法,他俯下身子,臀部高高地撅起正下方的棍子埋在私密处,半入半不入,他的脸完全埋在她里,张嘴就含住她的吮吸,本来这处已经被他裹湿润,也很温暖,因他离了会儿的功夫,再次回到冷冷的状态,不过他喜欢。

似乎是真喜欢,小浅浅不让他动,他便不动了,也不知是怎麽维持的,就真将巨龙半在处,丝毫不往下窜,上身低下一心只管抚弄嘴里的蜜珠子,两个小家夥也听话,他轮流着舔吻,两人也不争,只翘得高高的等他来临幸。

当时周轻怀是什麽表情,赵浅没发现,也看不见。

不过她总会注意到的。

“嗯──唔──”他的手段很高,赵浅本敌不过,满脑子里都是他在自己身上弄来弄去的样子,仰着头娇娇呻吟了声,面色恰染的是周轻怀最得意的晕红。

他松开尖一抬眼便看见了那抹红,“浅浅,你真是个娃。”

周轻怀对她笑了笑。

一看就是有害,万分不怀好意。

赵浅来不及反应他笑里的猥琐样,身下那处已传来阵剧痛。

真心很疼啊!

妹妹是个好妹妹,哥哥却不是个好哥哥,哥哥不管会不会将她撕裂,连头带身子全部都挤到她的洞里去,小浅浅这下真变成又流泪又流血的娃儿了,下面那块白布在这个时候悄悄飘出来,把她流的血统统吸走。

周轻怀舒服地躺在她的身体里,遥遥叹了声,“真紧。”

他的脸就伏在她的肩窝处,靠的极为近的两人,一人脸上的神色摆明了是舒坦到不行,还有一人不说泪涟涟,但皱起来的小脸痛苦肯定是跑不掉的。

正像画中描述的那般模样,君在上,娃在下,君与娇娃同船坐,提臀露尽香汗,水急处,黏黏,人湿湿,娃颤颤。

气逼人。

☆、圈养无罪 十八、死鱼,爱圈养

都言味道是最被难掩盖住,但初时小浅浅流出的那点儿血腥味早就被她和她哥哥泻出的汁赶到老远处去,赵浅屁股下的白布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让周轻怀抽了扔在一边,除了红色体没沾上其他不该在的东西,屋子里面满满的都是这种说不上来奇怪的重味儿,占了整个鼻腔,可是不难闻。

周轻怀俯在赵浅上面直重复着深进出的动作,他不是耐得住寂寞的动物,激动起来不管什麽九浅一深,黄龙捣就是要捣到底才罢休,撞得小浅浅晕乎乎找不着北,唇大张着任由他在里面戳,还不得不时刻提防他吐过来的白,没接住就只有慢慢再吐出来,一坨坨的白色堵在红粉洞外,不管哪种情况污的都是自己。

周轻怀那身子是百里挑一的健壮,一场下几乎把赵浅磕出血,摊上周轻怀她虽然才初尝事,戏文里说的醉生梦死总是见识了一回,算历过大风浪的人。

说来对身子他也是下了番苦力练的,谈猛,人肌是有,却也不会太过分,始终保持在恰到好处的部分,上去手感极好,不至於夸张到跳番脱衣舞就能震慑三千烈女的地步。

风里飘浪里滚的赵浅半天才聚上口气,娇嗔着求饶,“唔──嗯──你能不能轻点──你这麽重,要压死我了──”

“喔?是麽,那我会注意。”

周轻怀听得她连喘带柔的音就觉着好笑,欲望更甚了,话自然是往心里放,放的却跟赵浅原先的意思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男人啊,也许就喜欢女人说些‘你要弄死我了’、‘你要死我了’、‘我要受不了了’之类的话。

这与直接夸他们很强,很厉害还要磨人得多,他们只会当作是赞叹的话语。

这不是病,只是个男人四处通用的毛病。

两具身体间劈里啪啦的声音连连作响,小浅浅能感觉到两颗大圆球随着柱子撞上她的力道,一点都不比柱子戳她时轻。

她张嘴死命裹着棍,哥哥这个骗子在里面疼她就算,加上外面这折腾,棍子上面毛那麽多扎在她身上还很痒,惹得她想哭,赵浅更想哭。

知道破身痛,她还是做好了要享受体之欢的准备,欢享倒是享了,谁也没告诉过她很有可能成为史上被撞死的第N人。

而且她喉咙喊哑了,被刺激得快晕了,就劳烦速度把这‘快’字去了罢,晕了也就晕了。

周轻怀如此能撞,会不会撞墙要更适合他些,耐撞。

赵浅要晕了,万分可惜的是直到她最後还是没晕,她眼明心静,一路瞧着周轻怀在她身上搞来搞去,疼痛伴随着呻吟,郁闷的是她竟然也开始习惯他,这种不自觉寻找快感的反应是人类的天。

周轻怀在小浅浅嘴里硬了吐,软了硬,再接着吐,几个来回之後才真正成了死鱼一条。

谁能料想到就是这条死鱼,死了便死了,还要呆在温度适宜,有花有水的地,硬霸住小浅浅

不肯松手,人就爱小浅浅又滑又嫩的小身子。

原来不想死鱼,也是爱圈养的。

☆、圈养无罪 十九、内裤,要勤搓

仅过去两三个时辰的功夫,红绸铺、鸾凤颠,两相交融的兴致到底被磨灭光,周轻怀从小浅浅体内拿出身子,动作不算小,他那腿间大棍子哥哥放肆恩宠一番後把小浅浅得红肿,临了硬是在人嘴里呆了好久。

小家夥平时是最受赵浅娇护的,本以为遇到个良人哥哥,恨不能丢下羞涩舔人家大腿,谁知哥哥体块实在太庞大,她何曾遭过这种罪,被他堵住哭不得也闭不得。

好容易逮到这个机会,趁他刚掏出来小浅浅赶紧就流着泪顺便把自己嘴里吐空,一丁儿没剩全吐在她姐姐大腿上,而赵浅恐真是倦,侧窝着身子竟然连眉毛也未曾动番睡得死死。

不一会儿床笫间水池还是那个水池,花朵还是那个花朵,在此时段里又娇又肿地开着口子,池里面的死鱼大概从这处溜出,早不见了踪影,周轻怀拍拍屁股,压不管白花花躯体上一片污秽的赵浅,光显出身子从床边到块染血白布就扑腾到地毯上去。

赵浅真正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候的事情。

移到一楼厅内,只有几个周家长期雇用的工人在忙碌,看样子周轻怀和周母都不在屋子内。

赵浅站在楼梯转角处给自己倒了杯水,没等到她开口,厨房里已经有人勤快地迎上来,四五十来岁的女人,腰间的围裙还没有解下,“老板娘,什麽时候开饭,太太和老板早上出门时说过今天不在家吃。”

赵浅囧,独居惯了,她着实没太能习惯这种吃穿有人伺候着的生活。

但她此刻感觉无端地特别好,想想都该是天理难容啊!

从简入奢的难易度,堪比赵浅在大庭广众之下无声地放出个屁,熏死一坨人,然後还能随着那群爱时刻保持镇定的名流们佯装无辜般容易。

对这群人来说,举止、颜面才是最重要的,他们不会做出任何反应,他们继续谈笑,似乎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甚至连拿出帕子表面上擦汗,实质掩鼻的举动都不会有,臭就臭了。

不得不说名流可谓是天下万物,无所不包,尤其其间各色风姿女子,大的气度,不容人不佩服。

赵浅转身把水杯搁在台子上,笑说,“阿姨,一个小时後再开饭吧,对了,家里吸尘器是放在哪儿的?”

“老板娘,你等会儿。”她眼尖地取走赵浅刚用的水杯,才离开。

赵浅坐在厅间的沙发上没等多久,就有人提着卧式吸尘器过来,年纪比刚才那位厨房阿姨要年轻了些,吸尘器却没直接给她,“老板娘这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没事,你忙你的吧,我自己来弄就行。”赵浅不在意地摇摇头。

看来她真成周家第一位自个儿动手的主妇,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她接过来,慢吞吞拽着东西上了楼,别看吸尘器不大,重量还不能轻瞧了,就赵浅这小胳膊小腿儿,楼下楼上拎着真得费些力。

赵浅不乐意,能怎麽办,她又不是爱没事找事的主,可她会对人说,你去房里好好清理清理,地毯上面有我两毛吗,另外床单也要收拾,上面有我俩吐出的体呢。

瞧瞧,那白滴在大红色的床单上,不是一般的鲜艳。

她只得默默整起很大的屋子。

屋子确实是不小,单室内能抵的上她那套间客厅两倍大小了。

富气压死人啊。

赵浅利索地把床单收拾下自己手洗了番,抱到房间配套的阳台上去晒,那里还挂着自己昨儿换洗下的衣服,今凌晨周轻怀不知从哪儿弄来垫在她下面的白布是怎麽也找不到了。

回头她站在阳台上理好床单,脚不小心踢倒搁在门角边上的浅黄色铁艺收纳筐,里面不大不小黑色布料很快滚到地上,揪起来看才知道是周某人用剩下来的内裤。

裤心还有小块的白色痕迹,典型的男人遗分泌物,赵浅没有脸红,原本犹剩的半点少女害羞情怀早在周轻怀伤了小浅浅之後抛得干干净净,她心猜大概上午周轻怀把衣服送下去洗的时候遗留下的。

然後赵浅再一次觉得自己手贱了,果然手贱了。

洗完床单还不够,她又跑到浴室搓啊搓,搓到不烂不罢休。

☆、圈养无罪 二十、腹黑,无道理

赵浅苦笑,她实际上就这麽个劳碌的命。

她即便比谁都明白,所有光鲜都是假的,唯有辛劳是真的,然而这些,都阻挡不了她一味不归的心。

从来,也无人试图阻止过她。

道笑贫不笑娼的人,肯定没有真正体会过那种心情。

顾茹当着赵浅的面骂过赵父,“我怀孕时你出去找女人就算,难道眼睛被妖蒙蔽住,挑也不挑个清白的女人,竟找个上不来台面的狐媚子,一个妓女,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你看看你把赵家的门面都丢尽了。”

赵父心中有愧,对此向来是一言不发。

有句话,顾茹想说并没有说,至少没有当着赵父的面说,赵父不是不知,权当作不知。

“赵浅,你算什麽,不过就是个妓女生的孩子。”那女人趾高气扬地站在她面前,顾茹并没有很高,但比当年才**岁的赵浅起码高出一个头不止,那种翘下巴高傲的姿态,赵浅此生都难忘。

人前贵妇,人後泼妇,赵二小姐耳濡目染,不自觉学了个十成十。

多少年後,她已能运用自如。

因为顾茹,赵浅听不得‘娼’或‘妓’字。

总有人不长眼。

她的亲身母亲,是酒店供酒女,其实是卖酒不卖身的那种,与妓女有很大的差别,家里穷,估计跟着赵父的时候还是清清白白的闺女一个,指不定比号称贵妇的顾茹要干净得多。

可惜,她穷怕了以为傍上大树,不想抱住的却是树上最脆弱的那部分,原先脚踏着地还好,渐渐心大越向上,脚也离了地,最终摔下来连孩子都打不掉,後来听说没多久收了赵父的钱,再次遇人不淑染上毒瘾,死了。

这些是赵父说的,他对这个女子恐怕还是有丝毫感情的,最起码她要比顾茹年轻,据说还是个粉嫩粉嫩的美人儿,这一点,不需要顾茹拐着弯儿骂她小妖她就能知道,单看镜子里的自己也清楚了。

天生美人胚子,自难挡。

赵浅和赵父并没有很像,她猜想,她多半是像极她。

赵父轻易就给了她另一种生活的途径,她认为靠这种身体关系是可以长久,不过几个月的奢靡就让她成了依附男人而生的女子,除开这些,她已经无法独自活下去,她的悲剧,源於她自己,怨不得他人。

还好,她的女儿比她聪明得多。

“喂,李先生吗?你再帮我调查一个人。”

“嗯,好,再联系。”

赵浅早先嘱咐的一个小时早就过去,也没有人上楼来催赵浅,反正周家今天她说了算,能主宰他人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赵浅心揣得意地踱着步子下楼,楼下忙着的人一见到她,忙摆好桌子就等她用餐。

赵浅笑了笑。

很随和,让人觉得安心,至少几个雇工都很高兴,她的目的就达到。

她却没能得意太久。

在这样轻松的,有光的就餐时间里,周轻怀偏偏再次进来。

赵浅听见车子的声音,外面有人在说,“老板,你回来了。”

她继续端着身子,吃她的饭。

直到人走进来,立在桌子前,挡住唯一一丝从外投来的温暖阳光,导致赵浅很不爽。

周轻怀瞥眼她,看看腕上的表,“这会才吃饭?”

赵浅一手举箸往盘里探,头也没瞥,就抽空点了点头,意思是,您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我吃饭成吗。

他偏不识相,反而拉开她右侧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来,“赵秉南让我们这几天过去吃饭。”

赵浅举着筷子的手顿住,细细咽下嘴里的食物,才清楚地说了句,“哦。”

赵秉南,就是赵浅的父亲,她没功夫管周轻怀不够尊重他,直呼其名什麽的,反正对於他,赵浅也几乎没叫过,称谓而已,问题是赵秉南表面上还是赵浅她老爹,有事不给他女儿打电话,直接找上不知哪门子的女婿,还真是,良苦用心啊,也不怕闪了舌头,崴了腰。

这个时候赵浅低埋头扒饭,周轻怀紧盯着也没看成戏。

“浅浅,那衣服你洗了?”周轻怀十分、万分自然地问赵浅。

赵浅皱起眉,一脸疑惑。

他好心提醒她,“我留在阳台那儿的内裤。”

赵浅咽不下了,扭头望他眼,轻轻把碗推在一边,心想周轻怀你是成心不让人好好吃饭的吧。

周轻怀站起身,回头又说了句,“晚上你回公寓去,围在这儿妈多觉得闹腾”,他不是成心,而是回来取个文件,顺便砸场子的,什麽话电话里不好说。

男人毕竟是男人,哪里懂女人的心思。

21-29

☆、圈养无罪 二一、人生,多算计

相反的,赵浅则深谙此道。

当天晚上她不但是陪着周母用完饭才离开,还下厨准备了餐後点心,在周家只要你用得的材料用具,他都能给你弄来,赵浅没花多少工夫就烤出这种简单的西式小蛋糕,蛋糕卖相不错,很致量也多,周母一人本吃不完,足够把周家上上下下的雇工都分个遍。

赵浅的手艺不错,心思没有白费。

虽然众人明着夸赞觉得太过於谄媚,但事实是,吃了人亲手做的东西,周家的雇工一个个暗地里面全部都在说周家这位新晋老板娘的好话。

他们干这行久了,碰到过的人委实不算少,什麽样的狗眼、人渣没见过,见惯各式各样手心忒高贵、丝毫做不得活计的太太小姐们,忍不住就想起人与人间的不同,心里妒忌是免不了,突然遇到这麽个贴近生活,能让他们短时间忽略其中巨大差距的女主人,断避不过一番喇叭宣传。

赵浅下午取吸尘器的事也被人再次拉出来分析。

赵浅在他们心目中都可以直逼新一代好媳妇鸟。

而赵浅不慌不忙地陪周母坐在沙发上聊天,虽然这天是往後白天看着变长了,可瞧时间已经是不早,挡不住天黑下来,赵浅还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直到周母开始催她,“浅浅回去吧,天都黑了,我以後得好好说说轻怀,这新婚的,怎麽能

就只顾着应酬呢?”

赵浅走出周家的时候,周母亲自把她送到门外,看着她上了车,“这晚上车不少,你开慢点。”

“妈,我会注意的。”赵浅腾出手去拉车门。

周母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她说,“何家媳妇的那事儿,浅浅你就自己看着办吧,重些轻些都行,不过,我看多交点朋友总是没有坏处的,你也别太怠慢了人家,最起码别让人心里有疙瘩,意思到了就行。”

“好,这事我有分寸,妈你先回去吧,这外面有点凉。”

周母这下满意,缓缓说,“你这孩子我清楚,做事有底,这样好──”

赵浅也是等她走进去了,方把车开走。

何家,赵浅不陌生。

何家的小女儿和赵欢是铁打的闺蜜。

听闻说同样喜事将近,他家老太和周母交情过得去,就央周母让赵浅辛苦点,帮自己媳妇设计婚纱,当然好歹可以让小辈们多处处。

说是这麽说,还不是因为赵浅搭上周家,找个名目套近乎。

周母也清楚,有些面子总不好驳了,她另外嘱咐的全是因何家二公子何占比周轻怀还要长上两三岁,早到了要成家的年纪,可人偏偏誓死不娶。这下好说歹说,不容易要娶了,娶的却是个二婚的女子,这还没进门就绿云罩顶,不等於扯着人的脸让大家看何家的笑话。

何家对这个新到的媳妇摆明不满意,架不住何占强求,才勉强允许进门,如此一来,赵浅对她的态度自然也要好好斟酌。

何家不止何占一个儿子,可以这麽说,何占执意要娶这个女人,就从後方切死了自己继承何家的机会。

不过,周母说朋友什麽的,赵浅还真没有。

当然是偶尔能见面一起吃饭的那种,她也没有,不过她不在乎。

人活着,她不也活着了,活得还很滋润。

不用为姐妹间你悲我伤的小心思去烦恼,她倒觉得自在不少。

她自个儿都忙不过来,哪里有空管他人闲事。

赵浅愉快地想,脚下油门不自觉就往大处踩。

☆、圈养无罪 二二、锦上,需添花

车打到120码,一路呼啸而过,暗夜里,街边耀眼的霓虹灯此时在赵浅看来就只剩下一道道颜色各异的光线,不光闪了,还模糊。

果断再快丁点儿,她便可以达到异次元的境地,天外来光估计就长这模样。

另外用不着太担心,赵浅比谁都关爱自己这条小命,她是看准了前面上坡没啥车才敢如此,否则这车在她手上就跟光毛猴子偷了它祖爷爷的金箍似,拽手上也使不出力,最多偶尔能用来掏耳屎。

以前很久一段时间内,赵浅开车的速度真心比人家自行车快不了多少,现在正常情况下,总算是正常了些。

用某某年前江城某位衣冠教授的话来说就是,赵浅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当天,赵浅霸着驾驶座,那人坐在副驾驶座,轻轻说了这麽一番话,目光定格在她极其毛的手腕上,由着车缓慢挪动,一点点慢慢移,车子,当然不是赵浅的,她也不是第一次开。

她不清楚什麽时候,怕死也成为有故事的一种判断标准。

估着她要是开得老快,人还会有话说,“赵浅,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嗯,不怕死也是有故事的一种判断标准。

赵浅玻璃心了,出乎意料地却没有反驳。

事出必有因,无论做什麽都可以套出点道道来,除非人间再无味。

他是她的老师,心理学辅修课老师,废话肯定是讲不过他。

因为赵浅是他教过最烂的学生。

说出来,着实让人见笑。

若赵浅是有事的人,周轻怀则是制造事的人。

赵浅回到公寓的时候,周轻怀不在。

“赵浅,你真他麽地能,你既然敢给我丢脸,你千万长点脑子给我记住了。”

她半蹲在玄关口换鞋,一只脚下的鞋还半挂着,包里手机嗡嗡响,这是周轻怀在几日内第一次打电话给她,尽管他的声音特别恶劣,脸色特别癫狂。

可惜赵浅被他突如其来的电话搞懵了,只听那端乱哄哄的背景声,他的话真没听清几个字,过会儿再想仔细听,他已经断掉电话,赵浅撇嘴,从刚刚音乐里估着周轻怀八成是不知道在哪个场所喝醉了闹事。

醉就醉罢,她反正是不担心,周轻怀还愁没地儿去吗,各个窝等着呢。

但是啊,她倒是希望早些有个孩子。

有个孩子的话,她的处境才能说更稳定。

赵浅思来想去,泡在水里面香薰沐浴擦到头发上都没察觉,还是孩子这个靠谱点,周母不也吧啦着让他们多处处,处处之後最好闹出人命来,一个两个,当然是往多了数。

再多周家养得起。

赵浅现在在周家只是个气,有了孩子,她就是空气,缺都缺不了。

不过,周轻怀都没在这儿,她自己叨唠个屁啊,烦躁,还是早点泡完澡上床睡觉实际,明儿个要去工作室,到月底luc新一季的服装要求出来,她就有得忙了,她还得腾出时间琢磨何家的礼服。

她倒有点想见见那位把何占迷得七晕八素的女人,以她的身份,不得不赞叹,此人手段、心机实在是人中上上等,直接秒杀万千女。

☆、圈养无罪 二三、暴雨,欲来兮

她倒有点想见见那位把何占迷得七晕八素的女人,以她的身份,不得不赞叹,此人手段、心机实在是人中上上等,直接秒杀万千女。

那句话是怎麽批来着?

英雄不问出处,美人只论归处,若论美人归处,必问英雄出处,卿若美女佳人,自有英雄思服。

啧啧,扯尽说去,不都是这麽个状况。

赵浅一向自诩为个中高手,而她的情形有几个字可直接概括:冷眼看笑颠,还是冷眼笑看颠,所以啊嫉俗的女子万万伤不得,一不小心,便成了人考察的对象。

不过话又说回来,活在世上,谁又不是成了他人的笑料。

今晚天气还真是很好。

赵浅顶着乌漆漆的面膜,嘴也不敢咧太大,就维持着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站在半亮堂半昏黑的落地窗前,真有点城市高楼间暗夜幽侠的骇人味道,尤其她的指还无聊地在玻璃上画着圈圈,说实话赵浅压儿没啥画画的天赋,最多能把自己那两个名龙凤飞舞现出来,最後好好的一整片雾气果然被她捣乱得不成样子,见不得人。

正当时,建筑隔断的一面虽不是火,但另一面是水总没有错。

赵浅才洗完澡,老天随即就跟着给力地清洗身子来。

殊不知,楼底下这些凄凄惨惨在街面赶着的路人,委实被白天各大媒体网页上橙黄而散发出无限光芒的晴天标给闪瞎了眼,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雨滴。眼睛眨啊眨,变成落汤**。

赵浅无需去证实,也可以感觉到媒体们强而有力的後觉度,现在定是网络程序员四处忙,满屏晶莹雨滴标四处飘。

这便是相当给力而准确的,传说中的,现场天气报道。

实时发布,分毫无误,天气此物就似茄子,似黄瓜,似香蕉,似某只,新鲜的,才是最硬的,腰板直,身体,那处更。

赵浅看着玻璃外的水珠子淌啊淌,路上行人跑啊跑,看着都揪心,她突然心生寒意,萌生出一种,撕了面膜,该速度去补美容觉了的感觉。

於是往後移开半步扯了布帘,什麽都瞧不见,什麽都听不见鸟。

赵浅不认床,换哪儿都能睡着,当然前提是这床要足够舒服,起码要让她一般爽了才行,她对自己的睡眠状态极为重视,往深里说,但凡是牵到她赵浅一星半点儿的事情她都会好好地放在心上,然後认真定下计划和目标去执行,这一夜,没有周轻怀在身旁,她睡得十分舒坦。

只觉得还是一个人的好。

为了生活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她太强悍。

她怀揣着半分得意沈沈睡去,这一睡,就到了天亮。

微微亮,外面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墨蓝的大气层里面已经有一丝红光透出,所有事实都预示着,今天应该是个好天。

赵浅的手机响了。

她把手机搁在外间桌子上离自己老远,可那似乎响了很久,听得人心烦意乱,不得到她不罢休,管她再怎麽窝在被窝里打滚傲娇也不得不乖乖爬起来。

顺便瞧了瞧时间,唔,不到六点,够早了。

赵浅看眼来电信息,才按下键,“李先生,你好。”

大清早的,她还以为有什麽大事呢。

那边接着就回应了,“您好,您要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具体的情况我已经发到您信箱里面去。”

“好的,麻烦你了,我过会儿会看。”她应下,倒很满意,这办事的效率,真够惊人的。

对方没吱声,赵浅终於清醒了些,想起最重要的部分,“李先生,我会再打一部分钱到你账户上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声音有点浮,又有几分力道,像咬牙吐出来的般,赵浅有几分纳闷,不过没太在意。

☆、圈养无罪 二四、谁鸟,女人愁

声音有点浮,又有几分力道,像咬牙吐出来的般,赵浅有几分纳闷,不过没太在意。

让那位李先生调查的东西,赵浅心里其实早料出七七八八,但事情总归是更稳妥些的好。

作为一个现代豪放派女子如果连了解自己枕边人情史的心都失却,还谈什麽保卫家园,收复失地。

赵浅刷完牙,洗完脸,不慌不忙地饮下小半杯水後,才腾出心思去登陆邮箱,她有预感,李先生发来的戏码定是丰富又多彩,她纯粹就当作每日清早读一报了。

大多数的事实都可以证明,她的预感几乎没有命中目标过。

赵浅小姐致的贝齿轻磕在透明玻璃杯子上,在半杯水热气作用下缓缓升起的薄雾间,她貌似看到了两个熟悉和陌生的面孔。

结果自打开邮箱,赵浅的眼珠子就动不鸟了。

头倒是往前移了好几公分,额头几乎贴到屏幕上。

其中一位倚靠在沙发,看起来有那麽几分样,没带墨镜、没遮口罩,虽然光线有些黯淡,但仍然挡不住他绝美的容就如此大大方方地绽放来,嘴唇间那露出的几颗牙齿,比她公寓里的马桶还要铮亮,外加附带一抹邪光。

画面里这位穿衬衫、翘大腿饮酒的先生明显是主角,摄影师着重对其进行了面目特写,用不着多怀疑,虽然已经十多个小时没见到面,赵浅还是可以毫无压力地就认出他。

可巧不巧,正是她的夫君,周轻怀。

而在他脚边的陌生男子似乎就没有这麽得瑟,五花大绑跪在地不说,人家小腰板弯的,一副可怜还猥琐的姿势,完全是要对某人三叩加九拜啊。

原先预备愉快读着报的心情最後终被殆尽,一丝也没有给她剩下。

赵浅不是傻子,更不瞎,瞬间就反应彻底,她迅速把手机切换到号码页面,拨通周轻怀的号码。

一声音乐,两声音乐,N声音乐,NN声音乐。

手机楞就是没人接。

接着拨李先生的,这次变成忙音一片,唯有美丽又温柔的话机小姐在彼端回复她,“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都是自己造的孽,赵浅也只能认,谁让她低估周轻怀了,找了个小虾米去调查他,却不曾想过他的身边指不定埋伏了多少人,她这不是白白送上门去给他宰。

赵浅十分识时务,随即动指发了条讯息过去。

“你放了他吧,不干他的事情,都是我雇他做的。”

手机倒是很快响起来,简洁明了,现出四个字。

“金碧六楼。”

周轻怀的老巢。

赵浅皱了一下眉,她喜欢麻烦,但厌恶无法掌握的麻烦。

对她而言,麻烦再扯上周轻怀三字,实实在在地就等同与大麻烦无疑。

她咎由自取,半分由不得人,她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没多久,急急忙忙理着身上衣服的女人停下动作,这种情况下,使美人计会不会要有用些。

她扭头大概是自己也觉得特别荒谬,对着镜中一般模样的女子又皱了一下眉。

女人啊,何苦为难女人。

☆、圈养无罪 二五、敌斗,与谁斗

周轻怀结婚没几天,就想亲手掐死赵浅这个女人。

在倒霉李先生被人扔在他面前的时候,一干人都在饭桌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问了一两句话,都是些老江湖的人物,谁都看出是怎麽一回事。

孙局甚至还在旁打趣,“小周,行啊,还是你这个老婆强悍,还没上任便这样了,栓你栓得紧紧的,你今後可要注意着忌口,小心被她逮住,不给你好果子吃,哪像我家里的那个──我说东她绝对不往西,小周,你就是还年轻──说来赵家的女儿厉害是应该的──”

这个孙局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对着下属讲废话多了,此时又被人惯了几杯酒,短短两分锺内聒噪不下数百字,周轻怀心中不快,却还是在笑,“家丑,都是家丑,让大家见笑了。”

一面使眼色让那个不长脑子的保安把人先带走。

饭局接下来倒是进行得很顺利,可惜,周轻怀满脑子都是赵浅那个作死的女人。

她当他是死的呢?

赵浅驶着她那辆招摇过市的小车慢吞吞挪进‘金碧’,从赵浅尚没近视的犀利眼全方位无死角扫去,‘金碧’里的泊车小弟长得那叫个水灵,质朴又青涩的面容配上身诱惑的黑色制服,整个一万年腹黑小受,见有客人蹦躂蹦躂就溜过来,完全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白嫩嫩,粉粉的青春体呀,总是更容易引人遐想。

赵浅腾空瞄了眼化妆镜里没上妆依旧面容致的女人,嘟嘴翘唇的样子倒也能骗过十**岁的小男生,遗憾的是,人未老心已迟暮,反正终是悲剧一场。

大战於三千粉嫩林中,那是周轻怀才能做出的事情吧。

赵浅在小正太的协助下顺利地找到车位,停好车,小正太头未曾抬,恭敬地弯腰低头站在一旁替她开了车门,“欢迎光临‘金碧’,祝您愉快。”

赵浅整理好衣服才下车,看小正太低眉顺眼的模样,突然兴致大发,她眨眨眼睛,总算是大方了一回,甩起莲花指从钱包里夹出三张,不,两张纸币,葱白的指伸过去,唔,亲自按到他的手上,明摆着吃了把豆腐,温柔道,“谢谢,你叫什麽?”

小正太果然没令她失望,坦然接过纸币後就如她所愿地抬起头来,那叫一个娇兮兮,水汪汪,贼萌,又不缺风情万种,他盯了赵浅看了两眼,赵浅勾唇一笑,他瞬间僵住了,不过不是被迷倒在大龄美人的宝刀下,神魂颠倒不知今夕矣,而是,往後往後退了步,小脸蛋惨白一个劲儿道,“赵二小姐────”

眼力不咋的好,这才後觉到。

在他惊慌失措的表情下,赵浅踩着高跟鞋,不知是喜悦还是失望地走开了。

金碧六楼是客房区,虽然周轻怀笼统就发了个楼层信息过来,赵浅还是毫无阻力,轻松就找到他所在的房间,这六层房间少是个原因,最最要紧的是,赵浅才出电梯门走了两步就瞧见门户大开的某屋子。

再後来,周轻怀就在里面,也就只有他在里面。

周轻怀坐在酒店房间配备的超普通客厅里看电视,真是普通,至少赵浅没看出任何闪眼的东西,赵浅想再怎麽着他也是这地的主人,还不首先满足了自己的私欲。

不过认真地说,周轻怀却是集毅力与腰力於一身的男人,照这个坐姿,一般人顶多可以撑下三分锺,完事。

他那副统揽天下,目中搁不下他人的姿态,赵浅当下应该直接对准他长跪不起,说什麽都是错,等他生出慈悲心让她起才是该的。

事实是赵浅并没有那麽做,她搁下包,一屁股盖上周轻怀旁边的空地。

赵浅很久没做声,周轻怀就一直在盯他的电视。

“他人呢?”赵浅深吸口气,开口。

周轻怀跟个面瘫样,不不阳地睨视她眼,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小眼神,瞅得她头皮发麻,她续张开嘴,而他转头捏着遥控器又回到电视上去了。

估计是赵浅的错觉,节目的音量似乎比刚刚要大了些,尽管她的心思压没放在这个上面,这次她也能将剧里面的桥段听得清清楚楚。

正火热上演的是一出土匪绑架记。

大山上,山洞下。

一群土匪排几行。

远处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劈劈啪啪烧的特别欢脱。

小土匪一咬牙,“老大,我们的窝被敌人端了,这个人渣还留了干啥子!”

小土匪二擦枪,“老大,干脆让我来把他处理了。”

还是小土匪一咬牙又磨刀,“对啊,老大,咱宰了吧,不然阉了,自从***清王朝灭了之後,世上没种的贼人可少多,现在让咱大夥儿也见识见识。”

老大平地一声雷,吼,“好!让老子把他阉了亲自送他上路,谁他妈再敢动老子的事,老子就得让他付出没、没命的代价。”

赵浅浑身僵硬半天才从其中回过神来,脸色很不好看。

然後周轻怀缓缓地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赵浅,你记大概是有点问题,我认识不少医生,他们大概可以帮到你。”

☆、圈养无罪 二六、莫要,太贪心

“要喝吗?”虽然问着她没错,但他的手已经搁在另一杯子上头,就准备往里灌水了。

赵浅和周轻怀相处不算久,自他们认识的那天起,周轻怀要不就是个身上戾气太重的恶胚子,要不就言浪语漫天飘,还真少见他以如此认真又平静地说话,诡异的气氛以及异样的调子让赵浅无端打起颤。

瞧他从刚开始唯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表面看来哪有半点与她私下做的事情相关,可是赵浅没有白活,周轻怀愈是如此,她愈纠结,他指不定想着怎麽收拾她。

假若此时此刻先下手不知道会不会好些,赵浅寻思着的确不太好应付啊。

周轻怀则满目淡定,安然自若地把水杯递过去,毫无外来压力。

赵浅还沈浸在个人神世界里,见有茶水送到她面前,张口就道了句,“谢谢。”

周轻怀深深望向她,当年梁家公子目送祝家美丽少年娘离去时大抵不过是这般,情深的神情,遥遥双目间,一眼看不相忘,二眼看忆终生。

“不用客气。”他接着重新坐下,说出的话足足是她的两倍,一点也不带惜墨的,较她那个不轻不重的‘谢谢’客套许多。

礼尚往来,挺好,挺好。

看似比其他任何生物都要聪明的人类,有时候做出的事,和人家那舍生扑向火苗的小飞蛾并无什麽不同,但凡出现一丝於自己有利的事物,不用他人百般诱惑了去,端瞄人家自己,早屁颠颠直奔而去。

人蹦躂得极快,身後长发短发四处扬,哪里管得了前方是何极乐。

顶多在付出惨痛的代价之後,幽幽地苦叹上一句,“要是当初,我没有那麽做便好了。”

又或者,幸运之极,成功地享乐了,於是逢人便抹嘴赞,“好在当初,我明智地选择地做了。”

贪与色字,何来二分之说。

赵浅端着手中起来稍微有些热的水杯,不着痕迹地瞄过周轻怀,她何曾知道周轻怀竟是个电视迷,此刻他的注意力又放到上面了。

水杯本身是有隔热效果,却还能感受到热气,由此一眼可知杯内水的温度,定然不比人的体温低,赵浅垂首靠在那杯口,不到一分锺的功夫,脸颊因氤氲的热气变得绯红,在一缕缕飘升的轻烟中,就只有这颜色是最漂亮,犹若自小被养在深闺中初开情思的女子,偶遇翩翩俏公子而衍生出的那份娇羞。

配上这一张面容,自然而鲜艳。

大可轻松引来一干人等犯馋。

“周轻怀。”她叫他,声音与平时没有差别,未特别娇,也未特别嗲。

周轻怀这才抽空从电视上移过目光。

赵浅心里暗松了口气,回头便好了。

好好地瞧吧,分析吧,她这脸红又丝毫不伪装的语气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唔,我找人调查你,主要是因为前天汤继来家里过,她,你们──”赵浅欲语还休,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可惜表情难辨,“我们是夫妻了不是吗,我们是要共度一生的,所以我,我觉得这事情我应该要知道,毕竟──”

赵浅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周轻怀已经勾起了她的下巴。

赵浅坐正身子,麻利地过眼去,却尤其显出那抹殷红。

“颜色真漂亮,赵浅,没想到你也有脸红的时候,这样子才像个女人麽,怎麽,佯装镇定终於装累了?我看你不挺能得瑟的。”周轻怀打趣她,来了兴致。

赵浅不鸟他,却在心里偷笑,男人的自大啊,总是认为只有自个儿才是了不得的人物,她的话十分都是真的,她清楚这是瞒不住的,神情八分真,二分倒是假,其间一分假在语气停顿,还有一分,便是这无迹可寻的娇红,是她的低头示弱,还着实引人犯罪。

然这柔美之姿不是摆在明面上的,要赵浅真搔首弄姿,又未免太显虚伪。

其实她明知道以周轻怀的子,或许对他无用,也不妨碍她一试,因为她实在想不出别的辙。

看来有点效不是麽?

唔,快到八点了。

可惜,她压没料到,周轻怀忽然就翻了脸,转过头。

“赵浅,你难道不知道电视画面暗点也是可以当做镜子使的嘛?看来你确实该治治了。”

赵浅白了脸,再没机会试验是不是真像他所说的那样。

☆、圈养无罪 二七、神,不易颠

白色建筑隐在东市最喧哗的街道背後,平日里很少有车辆出入,当然,来往的人间偶尔也会有吵闹的主,不过打滚耍闹只一会儿便能安静地睡去,多年它就这麽沈稳而优雅地存在着,四周尤多的仅有比任何生灵还要安静的棕榈,无味无飘絮,就一坨纯粹的绿。

这简直传说中和谐异常的地方。

虽然名气很大,但没有人轻易来叨扰,没有尘土,没有硝烟,仅有无边无尽的至上逍遥人生。

多麽地快活,赵浅想过以自个儿的生活状态,说不定哪天真就屁颠屁颠归到这地方来养老,或者称作为等死也罢,有吃有喝还有美人儿伺候,挺好,她大概会觉得满意,如果她神完全错乱的话。

但从来想想而已,未有机会尝试过。

不料今日周轻怀格外大方,不用赵浅多说,就完成了她的心愿,主动把她拖到这儿来,总算是体贴入微,给她省去一路滚过来的汽油费、损耗费,如此地劳心劳肺,其人不可谓不善良。

虽然,这车油是她的,轮胎也是她的,左前的那个还是她一个月前花了不少银子换补的。

赵浅脸上终於再次展现了刚才的魅力红,不过十成是被人气出来的。

外面的门匾上大字写得很清楚:东市神卫生康复中心,顾明题。

顾明。

东市很久以前的市长,大功没有,小功无数,这也算是他麾下的功绩之一,此人如今大病没有,小病无数,成天日里混吃等死,现长年居住在东市卫生康复中心,那地儿也好,不过没这儿好。

这别的不论,好歹也多了两字不是。

而且来的每一个人,几乎都与这两字脱不了干系。

“下车。”周轻怀自‘金碧’里强行把她扯出来,到这会儿笼统就说了一句话。

窗户被摇了大半个下来,吹进的风都是冷飕飕的,弄得赵浅腿肚子直打颤。

赵浅管不了他森森的目光,手拼命拉着身上的安全带,死活都不肯松手,“周轻怀你别太过分了,你知道这是什麽地方吗你。”

计较起来,赵浅的聪明劲都不知溜到哪儿去,他周轻怀要不知道什麽地儿,会带她来麽。

“不就是治脑子的地方麽,我早说过你脑子有问题,想想还是检查检查安稳些。”周轻怀和善地以面贴着她的脸颊,一手去觉弄她的长发,一手就搁在她安全带的搭扣处,温热的气息尽扑在她脸上,也一点都没让赵浅觉得暖和。

东市神卫生康复中心,通俗的说法叫做,东市神病院。

这种不战而败的挫折感,赵浅实际已在周轻怀身上体验了无数次。

赵浅是疯子,他周轻怀就是疯子中的魔鬼。

今日要她往里走一步,除非她死。

进了这地儿,不用记者刻意来报道,过不了一天,全东市的人都可以知道她赵浅有神病史的情况。

风言下促发的後果,赵浅明白。

大概仅能用不堪来形容。

没有人会去证明是真还是假,人们只会在意,为什麽周家公子要带着赵家二小姐去做神鉴定。

赵二小姐不会真有什麽问题吧。

据说是外面生的孩子呢。

到时候的戏肯定好看,假如无关於赵浅自己的话,她是很乐意端个小板凳看看,毕竟,这个时候,才是人最光辉的时刻啊,有了共同议论的目标和对象,能不手挽手大唱‘团结’歌麽。

身上裹着安全带,赵浅腾地一下挺直了身子,因着惯,实际上是动力的关系,她硬硬的额头稍微垂下,只往周轻怀鼻尖撞过去,确实是使了几分力道,周轻怀瞬时躲闪不及,下意识捂住鼻子,虽没有流血,也够把他鼻涕给挤出来的。

周轻怀在她那儿吃了闷亏,不怒反笑起来。

赵浅盯着他的脸突然也笑了,她邪恶想,要不要提醒他,其实他的鼻尖还挂着晶莹的水花,“周轻怀,这是我的车,要下去也是你下。”

“哦,我以为赵二小姐已经做好生是周家人,死是周家鬼的准备了,既然人都是我们周家的,这车子自然──”也是我的。

☆、圈养无罪 二八、做爱,何须因

周轻怀的潜在意思,赵浅你既已打定主意靠上周家这颗大树,规矩,方只容得下我来定,你要是还想着安稳过日子的话,最好把那些小心思收起来,我动动手就能叫你完蛋。

人生无处,可安心。

赵浅恐不会忘记了,当日在订婚宴席上往来的宾客少说也有四五百人,端看整场间,没有哪个不是带着笑翩翩而立,似乎在那种场合下,不漾起满脸的笑都不好意思见人,就说顾茹痕都不好端出後母的脸色来,别论那些陌生人了,单单祝福的话赵浅已听了不下百次,够她受益终生的。

可是,全部都是陌生人,他们中甚至没有一个是赵浅放进心坎里的亲人和朋友。

女方那边的主桌上,始终坐着是赵秉南,还有顾茹痕一方的亲戚。

传说中的娘家人,确是指的亲娘的家人。

其他的算个什麽?

赵浅忽然觉得像她这般无所依靠便也没有什麽不好的,最起码,她做出的事情,永远只会往前瞧,前方哪方利益最大,她就往哪儿奔。

赵浅直接睁大眼瞪他,脸上表情僵硬到不行,“周轻怀,今天要我下车,决计不可能,除非──”

他在此刻突兀地扬了扬手,却是扯了张面纸过来,那滴惹人发笑的小珠子很快就滚落到纸巾上面去,随即很糟糕地被抛在车厢内。

邋遢至极的周轻怀。

赵浅就纳闷了,就他这麽一见地就扔东西的人,怎还会那样地重视个人卫生来着,她着实是被周轻怀尿尿擦,甩去数张纸的行为给雷到鸟。

如今想来,此人该不会因为滥交过度,而得过些见不得人的病吧,所以才特别注重男尿道方面的问题。

敢情她自己前天还是个光秃秃的无病无灾的闺女呢,千万别给她来点不三不四的东西。

才当了一天的非闺女,就染病了,她是有多亏啊。

“除非什麽呢?嗯?”周轻怀再次移动身子,跨在她上,半身都扑在她跟前,哼哼道,这下离她可够近的,完全以面抵面啊。

赵浅都能瞧见他能滴出墨汁来的瞳孔,在她面前放大再放大,最後就剩一滩洁净的黑色,实在是太过於纯粹了,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指进去捣弄一番,看看给他搅个稀巴烂还会不会变出点别的色来。

可惜,赵浅不敢。

要是周轻怀借她一百个胆子,她或许就敢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怂到不行,完全把自己弄成新一代豪放型妇女。

周轻怀都没有料到,赵浅会有这麽大的胆子,他家哥哥破了人家小浅浅还没多久呢,人家就再次乐呵呵往哥哥上靠了。

在周轻怀实打实贴上赵浅的时候,赵浅已经自个儿解开安全带,并在最後一刻成功往下腾了两公分,一嘴咬住了周轻怀的唇,一手稳稳扣在了他的胯间,明明是打算勾引人来着,奈何力道过猛,隔着不薄的两道防御都差点儿捏爆哥哥的小圆蛋。

这叫什麽?

上擒王,下擒苍。

苍龙的苍。

周轻怀始料未及僵楞住,还真的吃痛了下,活生生被她搞出一身冷汗。

“浅浅,我怎麽不知道你这麽心急。”周轻怀哈哈大笑,任她咬着,手已经去椅子边缘的按钮,再过几秒,赵浅已经完全成直躺在椅子上的那个人了。

“别,先别──把前面那个遮阳板放下。”赵浅好歹还保留了一丝理智,她可不想犯什麽当众乱的罪。

说到理智,这两人,哪个真的是因为想爱而做的。

一个有所图谋,一个来者不拒。

☆、圈养无罪 二九、主动,死更快

周轻怀再狂妄,也不甘任不相关的人白白看了身子去。

车子里深色的遮阳板全部被扯下,站在外面的人,除了能看到被挡得乱七八糟,现在这个时间点停在此处相当莫名其妙的豪车,其他的恁是怎麽着都瞧不见。

四月的清晨,车是好车,减震效果特佳,地方还宽敞,确实是很适合做某些运动。

当下紧闭着嘴儿,无辜的小浅浅,你说是不是。

为了一分利益,你姐姐轻易就把你给出卖了,敢情你还真是,廉价得很啊,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姐姐其实并没有那麽在乎你。

小浅浅要哭了,尤其当她姐姐已经自个儿迅速把包裹着她的裤裤褪掉的时候,她想她是怎麽都跑不掉了。

呜──她可以说她还没有休息好,身子还会痛不?

大人们的世界,依旧维持着一颗少女心的纯洁小浅浅是不了解的,两人的内裤都是赵浅扯走的,她还天真地以为自己那哥哥会站在她这一方,谁料到她家哥哥见到她差点儿就要猛扑过来,最好现在钻到她嘴里去才乐意。

一个人为了寻求短暂的安宁,小小地牺牲一下又有何不可呢?

并且不到最後,谁知道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赵浅看的是周轻怀,勾引的也是周轻怀,心里想着能由此获得的好处,不由自主地就在脸上笑开了花,因为嘴里塞着东西,咧是咧不开的,只能从她眯起的眼睛,看清楚,她其实是快活的,

这快活,与欲望无关。

其实赵浅眼里并没有周轻怀,有的只有他的子孙袋。

希望那活儿和他的能力一样疯狂,那样她也算可以安心。

“浅浅,你太骚了,你这算破罐子破摔麽?”周轻怀一手扣住在自己身下舔弄的头颅,遥遥俯视着她,“它好吃吗?”

赵浅费力吞吐着他的大物,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儿地摇头又点头,刚咬到嘴里面她就後悔不已,她是没啥大的洁癖,奈何不知道周轻怀是不是一夜都没有洗澡,那处有股呛鼻的膻味,难闻死掉了,现在想吐出来都不行,头被人死死摆弄着呢,算,闻久了也还好。

赵浅麽,她觉得反正都已经被他弄破了身子,没了那片膜膜,残花败柳的她,怎麽着都行的吧,不敞开得瑟地放荡一番,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对周轻怀来说,送上门的美味他没道理不享受,但无论怎麽样,他还是一句话,女人在这些方面还是弱些的好,这样才有打压的动力啊。

虽然他很强,很强,可他还是喜欢弱兮兮的女人,赵浅这样子,不就是硬让他出手把她搞残麽,干脆压死她好了。

“唔──好好舔──”周轻怀很高兴,兴奋地把她的头当球往自己身上撞。

表面看起来痛的应该是周轻怀,蛋蛋和棍子再厉害还能比头更坚硬吗,可哪里知道该死的他,揪着赵浅的头发,似乎是往他身上撞去了,可人时机把握得好好,要到顶的时候就立马给揪回去。

赵浅的嘴就成了个免费的自慰器,初始还能动两下,现在舔不舔的,与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除了棍子还在她嘴里戳罢。

经历过这麽多次,赵浅总算明白一件事情,周轻怀喜欢在戳洞这件事上保持他的主动权,绝对的不容人下手。

30-339

☆、圈养无罪 三十、牛,助消化(微慎)

即便纯粹打个帮手也不行。

赵浅做不来娇滴滴的菟丝花,当下彻底歇菜了。

黑色的棍子在红唇间不停滚动是件让旁人看去很带感的事情,每次都能刚好透出蛋蛋前方四五公分的部分,其他的,全部被女人包裹了去,周轻怀侧头俯瞰自己的动作,自然而然就沈浸其中无法自拔了。

“嗯──”能听见的只有男人低低的吼声。

这个女人总不会让自己吃亏,他看着瞧瞧往旁侧移了移身子的赵浅,小脸上已经出现自然的红。

似乎是相当享受。

因为周轻怀的这个小此刻还强忍着不肯往外吐,所以经过她的一番洗刷刷,浑身上下染的都是赵浅唾的味道,这好歹让诟病颇多的赵浅稍微舒服了点儿。

她不得不承认,正常人看来周轻怀的确有好棍子,往往每棍子在被人投入使用,扔进海绵堆之前,总是首先自视觉开始的。

虽然笼统来说女能比男更迅速而确地欣赏到色彩明亮的东西,她们是天生对颜色敏感的动物。

然而男人一定要知道的是,在这些个特殊圆柱体集体扎排的情况下,通常女子会注意到会是可爱的粉色没错,但最终选择的,肯定是黑黑丑丑难看的那,毕竟,妹妹总会需要刺激。

经她口水的洗礼,周轻怀胯下的东西竟然万分得意地绽放出不一样的光泽来,如同本来就已经很不普通的纸张再覆层亚光膜,闪亮得能刺瞎他人眼,并且人见人爱,值得他到处在别人面前秀上限,她也完全不用担心自己欲求不满这回事。

它比赵浅之前在片子里观摩过的那些还要大多,乌黑色的柱很又很壮,莫非,就像多了会变宽这般,多了也会变麽,不然她只能附上一句‘天赋异禀’,然後默默诅咒那些说现实中男生的小****都没片子里大的女子。

完全吃不到男色,说男色小麽。

周轻怀把棍子搁在她嘴里就这麽来回做活塞运动,说起来最起码有五分锺。

“唔──嗯──”

或许更长,没有人清楚,这当口,也没人会拿个计时器在旁算具体的时辰。

没人应他,不只是因为赵浅满嘴被堵着。

关键问题在於,周轻怀似乎压没有罢手的意思,至於赵浅,在她的人生里,尚未养成一种叫做吃‘乌’的爱好。

赵浅忘了说,其实蛋蛋,她也不爱。

**蛋、鸟蛋,蛋,无论多大的蛋都不喜欢。

唔,说不准以後会有。

乌爬得再慢,也不可能一直坚持着无所作为,在赵浅第N次在心里诽谤之後,周轻怀突然松开握在她发後的手,转而捏住了她的下巴,只剩一个头垂放在她唇边。

赵浅自问,这个姿势她似乎曾经在哪儿见到过。

不用想,她的确是见过的,那次周轻怀放她一马,这次给她喝足了牛。

男人扣住她,貌似存了点善心,棍子肿胀到不行,已经恨不得一口把全部吐给她吃,可他还是很淡定地吐一口,逼着她吞下去,不吞就用棍子把白色物往她喉咙里抵,弄了一次,赵浅除了咽下糟糕的味道,还十分惨烈被呛得上气不接下。

“知道怎麽做了吗?”

女人的反应让他满意了,然後才接着喂第二口,第三口,细心的程度啊,是把赵浅当小娃娃来养了。

“好吃麽?”等到棍子在她嘴里面吐出最後一口,里面腾干净了,他才松开她。

赵浅闭着嘴不吭声,接过他扔来的纸,一点点擦拭着唇角上的浅白,没过会儿,原本在那儿坐得好好的赵浅,突然站到车椅上,这下她直面着比她还要矮些的周轻怀,咧开嘴笑得无比温柔。

很不像她,两人都知道。

周轻怀挑眉看他,她的手已经圈上周轻怀的脖子,身子往前倾了半分,就吻上周轻怀的唇。

几乎是要往死里吻去了,周轻怀还在介意她刚刚吞过他的事情,自然不肯,伸手要推开她。

她的反应太迅速了,就在最後一瞬间,周轻怀发现唇间多了抹莫名其妙的东西,软软的,滑滑的,还有股很乱的味道,他熟悉却从未尝过的东西。

“好吃麽?”一模一样的话从她嘴里边蹦出。

明知道是步错棋,可是,她不甘啊。

不让他尝尝美味的东西,怎麽对得起他的一番好意,听说牛不但助消化,还美容呢。

“好吃。”意外地,男人抹去那东西,点头跳出两字来。

☆、圈养无罪 三一、惹得,惹不得

然後静静地看赵浅。

和小浅浅。

单凭这轻飘飘冒出的两字,就足以晃得赵浅头昏眼花,外加不知所以。

周轻怀的变态啊,果然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周轻怀本身没有太大的爱好,就是喜欢欺负人,尤其是女人,床上的女人。

若是娇弱的女人,他欺负起来,不用说,自然心生快乐。

若是逞强的女人,他便使劲手段把你搞弱了,继续欺负你,继续他的快乐。

他的快乐只需手段。

碰上个一般胆儿的小女子,即便此刻光脚蹲踩在车上的坐垫上,身子剥得滑溜溜,嘴边还有没擦干净的水,唇上亮晶晶的光泽与口红唇膏什麽的没有半点关系,一眼就能给人瞧出定没干啥好事,可人还是会有立马裹件衣服夺门而出的念头。

赵浅不同啊。

跑,她能往哪儿跑,她还想好好过日子,更想过好日子呢。

在所有人与人,不含硝烟的对峙中,能安然转身的向来只有两种人,一种人强大到没有任何对手,遇神弑神,遇佛杀佛。折磨,心理战术这些手段对他而言本不起任何作用,他不是无敌,而是不贪生、不怕死。

还有一种,胆小,很胆小,他每走过的一步都是经过千般算计,他生怕受伤,从不允许自己受一丁点的伤害,他不介意示弱,如果能卑微到无人把他当作对手是最好了,折磨,心理战术通通都对他有用,可是,便是承受了这些,他也不会作践自己,不自虐,他很怕死。

周轻怀与赵浅,恰好各占了一位。

赵浅没有跑,她只是动了动身子,扑腾几下,听得脚下座椅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再瞧瞧,人已经自己乖乖躺到椅上去,大腿儿开得那叫一个荡啊,娇滴滴的花朵儿还没任何反应,全现到人眼前了。

稀稀疏疏的几毛绕在唇瓣旁边,本起不了遮挡的动作,里面最娇嫩的儿被人瞄到,小浅浅心不甘情不愿地从下面探出身子来,她那个可恶的姐姐,就差把她直接送到她哥哥大鸟儿上鸟。

她对待她,会不会也太厉害了,完全不顾及她们曾经今後一体共患难的情谊。

赵浅做完这些动作之後,周轻怀没可能还无动於衷,窝在车厢里当顶天立地的大柱子。

何况周轻怀本来就打算不让她好过的,既然人都送上门来,门缝都替他开好,他岂有放着不折腾的道理。

这次他往前俯下身,安抚小浅浅的动作都没有做,就直接扒开她的嘴,把棍子塞了进去,一塞到底。

小浅浅本来就不能说话,他没给她来点捣捣捅捅的前戏,甬道里干干地,涩涩地一点儿水都没有,这下被人了一箭,连半点儿泪都流不出。

小浅浅默默站在原地画三圈,哥哥,哥哥,是个大坏蛋。

在你身上的男人啊,要是他没想让你好过,你还就真没法子好过。

在周轻怀看不见的地方,赵浅不动声色地踹了踹自己的脚丫子,脚趾头早可怜兮兮地抱成团,蜷缩到一个小角,她龇牙咧嘴,恨不能把男人甩到太平洋去。

真是,痛死她了!

看在子嗣的份上,赵浅勉勉强强原谅了这男人的命子。

不过,包裹着你身体的女人啊,要是她没想让你好过,你还就真没法子好过。

周轻怀特别能捅不错,别忘了赵浅还有个独门绝技,出招必死一大片。

包括周轻怀。

赵浅碰着椅面的屁股无端缩了缩,小浅浅瞬时就接到她姐姐传来的讯号,小家夥还一心不哭不闹,张开嘴无声抱怨着呢,可再大的怨也抵不上折磨她家哥哥的事儿,哥哥,太坏了。

小浅浅很伤心。

下一秒的时候,周轻怀才在小浅浅的嘴里面舒舒服服地转了个来回,用自个儿的棍子跟小浅浅哪哪的都打了个招呼,可他再动,再移,发现巨动不了鸟,被小浅浅死死咬住鸟。

柱子喜欢紧致的小没错,可小浅浅这麽夹,是做好了要把它咬断,留在体内一辈子的准备吧。

☆、圈养无罪 三二、哥哥,会温柔

柱子喜欢紧致的小没错,可小浅浅这麽夹,是做好了要把它咬断,留在体内一辈子的准备吧。

赵浅是这麽以为了,并且心里得瑟了又得瑟,周轻怀你便是再嚣张,能奈我何。

殊不知,人类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悲催都是自找来着。

可悲赵浅费劲心思混世,终没有看透这麽个道理。

小浅浅,虽然自然而然由着她姐姐的想法去做了,可她也清楚,嫩嫩的小嘴本来没收到任何抚,未流出水就一下子裹住她家哥哥就够费力的,现在还死心地夹住人家,其实自己也很疼,疼得很,她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

呜──她可以说麽,她还是喜欢最开始那个会陪她玩,陪她闹腾的头哥哥和手指哥哥,变身後的哥哥完全是一整串的大怪物,太可怕!

周轻怀下面的大物不同於松软的形面包,本来握在手心看着挺大的一棍子,挤一挤,夹一夹,一手指一个动作一个坑,用不着戳捏几下就能瘫成很小的一坨,这是幼女都能毫不费力就吞咽下的东西。而周轻怀这实打实的棍,不知道是经过多少才堆积起来的,硬的不像话,更别说来捏。

“赵浅,你他妈把那儿给我张开,否则後果自负。”周轻怀冷了脸,一个厉眼扫过去,他向来都是见不得人在他面前放肆的人。

即便赵浅的举动事实上无意间万分取悦了他,又嫩又紧的嫩瓣,有哪个男人不喜欢,何况周轻怀此人不单单喜欢,而是近乎偏执地爱着了,被小浅浅突然这麽不分轻重地硬夹番,他差点就在她嘴里激动地泻满一池的牛。

好在周轻怀平素爱养,到现在为止女人身上的洞眼还没哪个地方是他的捅不进,戳不得,他也历经场年数已久,不至於创下三十秒,秒的记录。

快乐是一回事,但男人还是怒了。

周轻怀怒起来,还这样甩脸色给人家看,一般人家看了还真够慌张,小心肝纷纷坠落的。

而赵浅从小就是被吓大,所听到的冷言冷语都已经可以编撰成册,书名就叫做《如何做一个文明的贵妇》,她耳子都已经听出老茧,现在压不管周轻怀的这番恐吓。

赵浅弱弱地哼哼声,小脸上紧张的情绪恁人都能瞧个几分,眼睛朝周轻怀睁得那叫个无辜,恐怕过不了多久都可以滴出水珠子,“我──我不知道──那个可能,可能是你太大了──”

一边叫唤着小女人什麽都不了解的某人,一边装作天真地拍了男人马屁,圆滚的屁股再次贴着车椅子往後缩了缩,小浅浅得令立刻贴上棍。

甜枣是明面的,暗里既然绞就要绞得彻底点。

这次赵浅干脆在周轻怀的眼皮子底下怯生生地闭了眼,拒绝再去看周轻怀的脸色。

在赵浅闭眼後,周轻怀莫名咧开了嘴。

难不成赵浅她还指望自己的那点儿小把戏能混过去不成?

周轻怀伸了一只手到小浅浅那儿去,小浅浅紧绷着身子,两块嫩都要被撑到最开还吞着他不肯松手,他轻轻在她细毛的上着,拨弄着,偶尔还会碰到她小小的蒂,没带一点儿坏心,动作仔细地就像真是在对待自个儿的妹子,嘴里说着温柔至极的话,“乖啊,小浅浅乖,让哥哥动动好不好。”

赵浅不说话,小浅浅也说不了话。

赵浅虽然不说话,眼帘明显比刚刚闭得紧了些,似乎在强忍着什麽。

小浅浅虽然说不了话,却还是蠕动了两下身子,周轻怀明显觉得棍子湿润了些。

☆、圈养无罪 三三、烤鸭,熟未熟

赵浅虽然不说话,眼帘明显比刚刚闭得紧了些,似乎在强忍着什麽。

小浅浅虽然说不了话,却还是蠕动了两下身子,周轻怀明显觉得棍子湿润了些。

周轻怀他弟弟完全就是个有点水就能上阵的主,何况按这情况下去,小浅浅流的水可不止一两滴,足够他尽情在小洞里面驰骋完再溜溜马儿,让马儿喝喝水,撒泡尿的。

可他要的远远却不仅是如此。

简单点儿说,现在已经满心思都是拿下赵浅这个女人。

一想到这儿,他的手更加勤快了。

小浅浅被周轻怀的柔情战术哄得要飞到天上去,小女儿家粉红心心乱撞,水一路乱淌,直到当下要不是她姐姐堵着,恐怕就不止单是偷偷在两人的连接处吐着泡泡那麽地小心翼翼和拘谨。

可惜她稍微放松下身子,享受着美好的盛宴不过两秒锺。

她可爱的嘴唇已经被人狠狠往外扯,两只手同时使上力,一边一只,强行揪住她的嫩往外扒,扒到原本包裹着他柱子就感觉痛到不行,要被撑爆的小嘴,恐怕当下再塞两手指进去都不成问题。

虽然车子密闭不错,但觉下体飕飕透进春季的寒风,冷得赵浅从心底开始打起寒颤来,还有这种惊人的痛感是赵浅经过了纷乱的破处夜都没能体会到的,赵浅最初以为她自己会晕,她忍不住蜗牛地想,或许偶尔逃避会也不错,赵浅二小姐闭眼闭了半天,两眼皮挤到一块儿,几乎要抱在一起,那眼皮子上面皱纹都已经多出几道,一层又一层,组成深深的波浪,奈何她还是意识清醒无比,并且,疼,很疼,真很疼。

“周轻怀,求你松开成麽?我真的很痛,都被你扯裂开了。”这人都开始行动半天了,赵浅才含着不知名的水花睁眼讨饶,话是一针戳到底,羞涩两个字早不知道被她扔到哪处,这人是有虐待癖吧。

周轻怀头一低,正是往她腿间仍旧咬着他东西的地方看去,手上没松开丝毫,反而捏住两片小左右晃起,“哦,不会,女人这处最是有弹力了,和橡皮筋差不多,不到极限是不会断的,吞下两个我都不成问题,你瞧她,现在可不是乖乖地张嘴,也没流血的迹象,我是看你刚刚太紧了,所以给你松松口子,如果现在不多做做运动,你今後还要疼的,我给你松松,今天疼过一次便好了。”

周轻怀还是这麽一本正经,不带任何杂质地说着、做着,证明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她好。

遇到个这麽好,这麽体贴老婆的丈夫,是个女人都该感恩戴德,感谢自家祖上烧高香了吧。

赵浅做不到如此,除了受不了哼了几声外,不说话的时候她便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明知道他在恼她刚的事,可她现在连与他斗的力都没了,满脑子都是怎麽使他把手从她的身上挪开,她只能更加弱地招呼周轻怀,“可以了,可以了,不信你试试。”

试试这麽不要脸的话都冒出来了,可见赵浅真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哦,这会儿就松了麽?我瞧着还要会儿。”周轻怀闲闲地下着定论,一口否定了她的提议。

咋听过去,像不像烤鸭夫妻二人组。

妻子道,“可以了,可以了,鸭子已经熟了。”

丈夫却说,“没呢,我看还要等点时辰。”

在这户人家里,妻子总是争不过丈夫,所以不管事实如何,都只能认为火炉里的火正旺,烤鸭还要继续呆在架子上。

时间流过去,赵浅都痛到没啥感觉,就剩酥麻一片片了。

周轻怀方才把手松开,两片小立刻往里合,但终究还是有他柱子在中间挡着,总合不到一处,结果还是乖乖裹着开始不安分的棍。

於是,至此赵浅再挡不了周轻怀贴近她身子的步子。

於是,周轻怀与赵浅的距离由几厘米,直降为零,瞬间又上升到十多很多厘米,然後再次冰点。

赵浅哼哼唧唧,一张漂亮的脸蛋上除去情色还是色情,媚眼横扫过勾倒万千美男是不费丁点力气的,尤其身子骨还配合得不得了。

周轻怀除了动还是动,恨不能把她儿捣破掉。

在太阳升到东偏南约莫30度的时候,‘噗嗤噗嗤’的体撞击声终於殁去。

周轻怀看屁颠颠收拾自己身上体的女人,很是得意,“浅浅,今晚我们去赵家吧。”

赵浅僵了一秒。

不是因为他那‘赵家’非‘你家’。

而仅因今天不是个好时机,她和周轻怀闹了这麽多场,说不准他给不给面子,别在赵家又让人看出点端倪,白白送去看她赵浅笑话了,真要去的话,挑个两人平平和和的日子是最好不过。

不过,周轻怀不会应的。

赵浅捡起自己的内裤套上,点点头,“好,你要去公司麽,我过会儿选点礼物。”

“嗯。”

看来今日这工作室,她是去不成了。

☆、圈养无罪 三四、来者,非善类

周轻怀是个忙人,其实她赵浅也不见得多闲。

在周轻怀开着车转出康复中心後,赵浅就被人撵下车,而她当年流血又流泪买下的车,周轻怀大人拍拍衣袖,一点儿都不见外地得瑟开走鸟,哪里管遗在後头的赵浅,还有这满车的腥味,他也不嫌荡啊荡。

赵浅在路边上吹了好一会儿的风,直到身上都是阳光的味道,没半点奇怪了才在路边叫辆车,在司机一片赤诚的目光中,赵浅爬上後座,“师傅,去庭品。”

庭品是个小区的名,在东市挺有名,那地儿,虽然不如周轻怀的住处瞧着就招人妒忌,烧起钱来却也是算是不眨眼的。

赵浅之前给自己买的公寓,便在此处。

3幢2号903室。

整处小区集体走的是奢华而不失优雅,富贵逼人而不显爆发嘴脸,甩钱如草芥,服务如上帝路线,别说每幢楼的超炸眼设计,据说就是庭院内的小花小草都是大有来历的名品,但凡离了人的悉心照料,不消一天两天将会一命呜呼,其娇弱的程度,比一般人养个娃儿还要费心。

当初,赵浅看上的便是它这一点。

够霸气,够显摆。

外人无论从哪个角度偷窥,都找不出这区域的丝毫问题。

可惜,进了赵浅这屋子里,溜达个一圈,倒完全是能让人体会出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具体含义,金玉是给外人瞧的,内里麽,塞了金子还是破棉絮又有多大关系。

赵浅百分之一百,就是这麽想的。

屋子里面普通的家具,简单的装修,没有任何值得人夸耀的地方,随便挑个小户家庭指不定都比她的地儿要豪华许多。

敢情,她走的亲民路线呢。

钱都砸外头去了。

反正赵浅自己乐意,谁也管不着,她在自个儿的小公寓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洗到她自己觉得满意了,才披着浴袍出来蒸了碗米饭,屋子里空了好几天,冰箱里唯一还能吃的就剩几个椭圆大肚滚滚的**蛋,还有青色小辣椒。

赵浅厨艺很好,硬是把几个**蛋搞出**蛋宴出来,完全中西合璧的架势,卖相也是一等一的好。

待到她真正出门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後,临走前还没忘记往包里塞了好几张卡,滴滴答答的高跟鞋在过道里按着节奏极有规律地响起来。

大半个下午,赵浅都在商场里轻松地晃悠了,慢吞吞的样儿,选选试试,半天都没选到件合适的东西,看来她似乎都是已经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了。

倒是赵浅中途坐在商场休息区小口小口地吸着茶的时候,顾茹给她来了通电话,吧啦吧啦说了一堆话,中心思想无非是,听说你们今天晚上回赵宅,我让雇工先备着菜了,却不知道轻怀的口味,所以来问问你。

赵浅不知道,顾茹何时成自来熟的女人了,瞧她那语气,还是真把周轻怀当自己女婿了,她不是自诩女人要矜持的麽。

赵浅哪里知道周轻怀爱吃哪葱哪块蒜,不得不抛下句,“他都吃,不挑食的。”

把顾茹打发了去,赵浅跟脑充血似的,突然大爆发起来。

☆、圈养无罪 三五、银子,方为天

把顾茹打发了去,赵浅跟脑充血似的,突然大爆发起来。

等到下午要走之前,赵浅已经是买了一堆的东西,看得品鞋店内销售小姐一阵花枝乱颤,一个个殷切地溜上前来为赵浅试鞋,赵浅只要偶尔抬抬脚或摇摇头就好。

满眼都是钱啊钱。

“您的皮肤真好,脚型又漂亮,穿什麽都好看,你看看这双怎麽样?”

“要不您试试这双?这季刚出来的限量款。”

这位小姐身上的衣服还有包包,哪个不是当季刚出来的款式啊,那价格甩出来能令一干人等傻眼。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今天在她们见到赵浅之前,赵浅进商场时穿的可不是这身衣服,包也不是现在手中的这个,现在那些旧物都包在她手里那些品袋子里,同那些袋子一起的,还有赵浅买来送给赵家的礼物,唔,价格远不足她一件衣服的二十分之一。

即便如此,无端花了一大笔钱,赵浅还是忧郁了。

这衣服、包包、鞋子明显要比她之前穿的那些整体还要高了一个档次。

品味是自己的,档次麽,就是用钱堆出来的,她是在心疼她的银子,她自己的银子。

男人不如自己靠的住,自己不如银子靠的住,但若男人要能生成银子,恐可以小小地另当别论一回。

赵浅思索着是不是等这段日子过去,该让周轻怀付点安家度日的费用,他大老爷有钱成那样,不至於小气吧。

直到这会儿,赵浅才记起她似乎忘了件很重要的事。

她大清早小心肝连带身体折腾了半天,到最後人周轻怀可没说那位李先生去哪儿,别因为帮她调查点事搞到断筋断骨就不好了。

这让她的良心往哪儿摆去。

赶忙照着先前的号码拨电话,电话竟然通了,她扯着嗓子小心问了句,“李先生。”

她可没忘记,今早是电话是在周轻怀手上的。

店里的人见她在打电话,都暂时消停了会儿,倒是捧着鞋子把赵浅围了个圈,众星拱月般绕着她,供着她,别的什麽都当作听不见。

有些时候,知道得越少,看到得越少,麻烦才越少。

赵浅听到李先生在电话那端活蹦乱跳的声音倒也放下心,难为她担心一场,原来周轻怀早在她去‘金碧’之前就把人家放回去了。

赵浅心里有点愧疚,不论事情办没办成,总之还是让人白受了一场罪,其实也是她自己的错,太过低估周轻怀,对他说,“李先生,明天我把剩余的款项给你汇过去吧。”

对方死活都不肯要,好歹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哪能收钱不做事。

赵浅笑了笑,似乎电话里已经出现忙音,最後切断电话,李先生三个字自此从她电话簿里消失鸟。

刚按下删除键,周轻怀的电话就迅速进来了,那边周大爷劈头就是没头没脑的一句,“刚刚电话怎麽没人接。”

赵浅撇嘴,您是没听到电话里温柔和蔼可亲的音麽,“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赵浅继续重复了遍,摆明开涮他。

周轻怀楞了会儿,没气也没恼,一会儿才撂下句,“过会儿你来公司找我。”

他一通电话搅合进来,结果赵浅也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随便选了双还算合自己眼缘的鞋,换上就走了。

☆、圈养无罪 三六、偷吃,必被抓

赵浅敢对天起誓,她真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要戳瞎自己眼。

没事儿躲在这儿,看这不长见识又亏神的春景色来着。

何况这美景之一的主角还是她那位丈夫,几个小时前刚与她知知底滚过圈圈的周某人。

大概下午啃多了零食,肚子受不住,她不过是下了车,先顺着路标指示牌先找个地儿纾解掉自己的生理需求而已,哪里知道这公厕其实就靠在一大片露天停车场的边上。

而她又眼尖地看到了自己的爱车。

倒是周轻怀,上午刚费了那麽一大番力气,现在还有体力拥着女人啃啊啃,赵浅心理格外暗地藏在车後,瞧着那拥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反而将最初鄙视的眼神慢慢收了回去,啧啧,这男人可不知道肾亏是怎麽写的吧,忒能勾搭了点儿。

赵浅理了理自己的发,故意闪了身子在远处干咳了两声,这两人要再不从对方身上分开,她可不管不顾地走出去了,看到时候甩的是谁的脸。

两人听出旁边有人了,倒是分得挺快,立刻下意识地往周围扫去。

自然应该是看不到任何人的,这副场景,要能给他们看见,人家哪里还需要用咳嗽作掩饰,光明正大穿车而过就是。

这一声咳,两人收敛了许多,赵浅悄悄探出身子,那女子踮起脚尖,趴在周轻怀的肩膀,娇羞地在说些什麽,至於到底说了什麽话,赵浅她爹妈没能将她耳朵生的更好,她半句都未听见。

趁那女子转身的功夫,赵浅立刻看清了她的面容。

噢,还真是晦气,不就正是那位出现在周家的我见犹怜的菟丝花,汤继麽。

赵浅再淡定不起来,咬牙切齿,气得直想跺脚,但碍着空荡荡的停车场实在不是适宜的地儿,於是轻轻用高跟鞋的鞋底滑过地面,只滑过一下赵浅就心疼痛了,这鞋废了她不少银子,滑花了,亏的还不是自己。

赵浅之前觉得汤继是块石头,完全都是因为汤继自己的态度,还有她和周家的牵绊,未免太多了点儿。

现在麽,一个经常出现在自己老公身边,还明摆着被她瞧见不良场景後,而她那位周轻怀大人似乎还很满意的人,那她还能安心吗。

赵浅的脸色并不好看。

以周轻怀的子,她自己不指望做他最喜欢的女人,当然,也不会希望他有任何喜欢的人。

“刚刚你不是说快到了麽,怎麽到现在才来。”

赵浅在车後面目送周轻怀把车开走好久了才出去,一抬头就瞥到她的爱车那麽大摇大摆地停在周氏楼下,她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周轻怀显然对她的姗姗来迟相当地不满意,劈头质问她。

因为,赵浅在公共厕所间里排泄地带劲的时候,周轻怀曾经再一次催过她。

“路上堵车,我一会儿就到了。”赵浅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去掏纸巾擦屁屁,是这麽回答他的。

现在想想那会儿他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汤继正在一旁笑看着呢。

赵浅顿时呕血不止,嗤笑声,咽下满嘴的血腥味,真他麽烦躁。

她是个很能藏事的人,但饶是此刻,她也不得不深吸了好几口气,语气还是不怎麽好听,“车多。”

两个字就轻飘飘把周轻怀堵了回去。

☆、圈养无罪 三七、赵家,非我家

自赵浅去江市上学後,她已经极少回赵家,即便回了,也是偶尔不得已有事呆会儿就走的那种。

所以当周轻怀对他身边的赵浅说,“浅浅,你的房间在哪儿呢,我去看看。”原坐在旁异常殷勤跟周轻怀聊着天的顾茹,满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周轻怀要见见自己媳妇儿在家时的闺房,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可惜啊,赵家早没了属於赵浅的房间,以前有的那也被改成了赵欢的置衣间。

赵浅装作什麽都不知,只是侧过身去替周轻怀理了理颈间的衬衫领,顺平整了,指尖趁势从上溜下,滑过他洁白的衣襟,其上现着的浅色粉红唇印,仔细辨明,恰好和赵浅如今抹的是同一色,“衣服不理理就出门,也不怕人笑话了去。”

赵浅娇嗔起来,十个男人也抵挡不了。

周轻怀就这麽偏头打量着赵浅,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瞧马戏团里上蹦下跳的猴子,半响他微微笑,把她的指头包入手中,放在唇下轻吻,“浅浅,不是还有你的麽?”

赵浅瞪着咧嘴轻笑的周轻怀,往外抢着被他借机含住的指尖,一会儿就变成了咬,她暗自吃痛,装模作样地傻傻娇笑,扯了好会儿男人才松手,而且她悄悄将受伤的手指头埋进掌心一,都已经留下不浅的牙印子,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是她想骂人。

她不过随手拈来,故意演戏给顾茹看,谁知道这男人比她还要入戏。

选搭档,他永远都不会是最佳人选。

想开骂的真心不止赵浅一人。

顾茹刚才开始就在尴尬地笑,不知道在心里默念了多少句‘狐媚子’,没想到她真能把周轻怀这麽个浪荡公子收拾好了,周轻怀衣上的口红印,一眼瞧就是她的,恩爱都不知道避讳人。

顾茹撇嘴,但周轻怀又在看她,看得她胆战心惊,担心周轻怀继续提出要去看看赵浅房间的话,幸好这时候已经能听到外面车子的声音,赵欢和赵秉南回来了。

顾茹激动地站起身,就差直接蹦起来往外冲去。

她急走了两步才想起周轻怀和赵浅还坐在沙发上呢,她这样算怎麽回事。

又忙後退了一步,“大概是你爸爸和姐姐回来了,我去看看。”

周轻怀这次倒是表现出他作为好女婿该有的热情了,拉着赵浅站起身,“我们和您一起去。”

整顿饭,赵浅极好地扮演了一位爱夫爱家的好妻子,赵浅唯一庆幸的是,周轻怀什麽动作都没搞出来,任由她大献殷勤。

虽然,连她都成功地被自己恶心到了。

“赵浅,你这麽看着轻怀,是不是担心他被旁边的女人勾去啊,不过是该注意了,以轻怀妹夫这样的条件,总有些不自觉的女人会倒贴上来,你可得看紧了。”赵欢不知道是不是被赵浅刺激到不行,完全不顾在场两人的颜面,她的本意是讽刺赵浅,可事实上这一番话尤其说得周轻怀下不来台。

周轻怀停下筷子,戏谑地瞧她。

赵秉南立刻沈了脸。

顾茹只能迅速给赵欢找台阶下,“轻怀,你别太介意,她就是太担心赵浅了。”

周轻怀什麽都没说,倒是看了看仿佛没她啥事儿,不动声色,径自吃着自己盘里菜的赵浅。

赵欢的话还就真捅到赵浅心窝上了,担心麽,担心他不出轨吧。

赵浅似乎听见有声音在她耳边荡,仔细琢磨来,不就是,“汤继,汤继麽。”

想得美好的事情,真遇上了,未必就会是那麽一回事。

因为这茬,赵浅连招呼周轻怀的心思都没有了。

桌上其他四个人也很少有人跟她说话,偶尔有人问她句了,她就‘嗯’、‘哦’地敷衍上一句。

与刚刚积极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顾茹以为她还是在因为赵欢的话生气,悄悄瞪了眼赵欢,抱怨自己的女儿太不会说话,当了周轻怀的面你跟她乱说什麽。

“轻怀啊,你和赵浅打算什麽时候要个孩子。”问这个总没有错的,周家大概比赵家还要更在乎子嗣的问题。

赵秉南也觉得妻子的话在理,“趁着你们还年轻,多生几个孩子要热闹些。”

“这事儿还要看赵浅的意思。”周轻怀出声。

几人齐齐看向赵浅。

赵浅显然仍不在状况上,面色不佳地‘嗯’了声。

导致顾茹再次瞪了赵欢眼。

☆、圈养无罪 三八、去不,不去不

赵欢被她娘态度给闹得委屈至极,不过就是攀上了棵大树,究竟有什麽好得意的,她倒要看看,她赵浅究竟能好好地呆多久,到时候,华丽至极的凤凰羽毛落了,赵浅的好日子算彻底走到尽头,那时她除了是赵家见不得人的二小姐,可还多了个下堂妇的名声。

赵欢呢,再如何,她也还有整个赵氏。

一心靠着男人的女人,能成什麽气候。

赵欢想到这处,便也开心了。

吃了顿饭,结果弄倒最後,看似极不开心的人依旧只有赵浅一人。

幸好她向来是个会为自己找退路的主,自那天之後,周轻怀没开个口,赵浅便自己开始谋划着要个孩子,其实她倒没什麽好注意的,饮食麽,她从来都不会亏待了自己,就是平常,药物也是断不肯乱用,至於排卵期,以周轻怀近来傍她身的次数,算算反嫌多余。

周轻怀那处她管不了,只有旁敲侧击地说上句,“烟和酒都是对身体有害的东西,还是要少

碰些的好。”

赵浅对人,尤其是对男人说谎时最会装无辜了,眼睛!亮!亮地瞧着,偶尔眨一两下,透明得可以窥见自己的影子,特能蛊惑人心,叫人忍不住想伸手往里面扣扣,看能不能掏出鲛人珠来,似乎你不信她,不听她的话就是犯了天大的罪。

除了,周轻怀,这个例外。

赵浅在周轻怀此处吃过数次亏,他的心思虽没透,倒也知道此法对他铁定是无效,所以她说这话时态度漫不经心,甚至都有点鄙视的意思,她多吃亏,嫁了个终究会短命的男人。

怪不得赵浅,她对着他装和善装习惯了,现在让她一时正常,倒怪异起来。

赵浅脸上明明什麽都没有,没有矫揉,没有做作,可周轻怀还是盯着她的脸几秒,哼了声,掀开被子爬下床,立马从抽屉里翻出盒烟,滚到阳台上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成仙了。

往後过了一个星期,孩子有没有来赵浅不清楚,反正她忙碌的夏天是已经提前开始。

赵浅让工作室里的人亲自跑了一趟何家,替何家二公子未来的媳妇韩旭量尺寸,虽然周母之前已经提点过,无论赵浅她心里怎麽想,她的礼数也丝毫没有马虎,给足了韩旭面子。

她本来就爱使收买人心的招数,况且还是白白送上门来的,即便是个未来十有**会失了利的新妇,与之不交恶总没坏处。

韩旭收到她这份情,果然很感激赵浅。可惜不知道是她是太把赵浅当回事儿了,还是身边就没个可出去的朋友,没两天就打电话给赵浅,问她什麽时候有空一起出去逛逛。

赵浅几日内被luc新一季的服装发布会弄得焦头烂额,图纸到处乱飞,哪像她无所事事,婚礼上的琐碎事情也用不着她动手,等着做个准新娘就好,“亲爱的,我最近有点忙着呢,过几天好不好。”

“哦,那好吧,你先忙。”韩旭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拒绝,声音生生低了好几度。

要命的是这话说完连赵浅自己也觉得纠结,连忙顺着补了句,“亲爱的,那还不是为了让你当个漂亮的新娘子麽,等过两天衣服做好了,送给你先试试,不合适也可以先改。”

那端喜笑颜开,说了几句感谢的客套话,终於挂了。

呐,赵浅皱眉,这便是女人间的友谊,一不顺心就拍拍屁股,两散。

好容易应付掉韩旭,赵浅那位可爱的小助理立刻敲门进来给她送来了一叠东西,解闷的东西。

大红色镶着金边的折页纸上,正面只有‘邀请函’和‘江市某大学校庆’几字,内页上是工工整整的手写小篆,还有几列机打文字,那小篆写的,恰正是‘赵浅’的名和字。

☆、圈养无罪 三九、知人,不知面

造化弄人。

赵浅捏着那张足足好几十克的优质草纸翻来覆去了个遍,咋看字形娟秀,细看龙凤凤舞的繁琐字可不就是她们系里独独会用的,一般人还真心认不出来。

多亏了她在江市某大学混过四年,最後领回的一张结业证书,好歹还能证明她在古文献专业溜过场。

如此即便她结业後从未涉及古文献领域的东西,也总算认得了几个古字。

去还是不去,并不需要考虑太久。

收到邀请函的那天,这张折页纸就一直呆在赵浅随身携带的包包内,动都没有再动一下,似被人遗忘了般。

第四天。

赵浅自三天前的夜里开始就一直呆在工作室没回去过,连睡处都搬到了这里的小隔间,工作室里的人不是没见过赵浅拼命的模样,她这麽拼死努力却是头一回瞧到,luc的单子虽然急,但日子不是没有,人不都说结婚後的女人事业心定要低一个层次的。

可Ammy姐这架势,谁还能记得她是新婚燕尔,说是失婚嫩妇还有几分相像。

“Ammy姐,我先回去了。”吴橙橙敲了门,在听到应声後,探进一半身子来。

“嗯。”赵浅停了笔,抬头看眼她,在她缩头缩脑准备把身子完全拔出去之前,又淡嘱了句,“小橙你路上小心点。”

赵浅自己转而立刻钻到稿纸里去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那句无心的‘路上小心点儿’叫小助理觉得,唔,Ammy姐其实没那麽可怕的,这会儿已经六点多,工作室里的人早走光了,Ammy姐呆在这儿还不知道几点才会记得吃饭,吴橙橙立在门边,忸怩好会儿,才弱弱继续问,“Ammy姐,要不要我给你买晚餐。”

赵浅听到声音纳闷地往门边看,诧异她怎麽还没走。

“好,你去楼下随便买点就行。”来者不拒,人家的情她承得倒挺快。

吴橙橙很快从门边上窜出去,赵浅揉了揉额头,心思又突然转到别的琐事上去,瞧自己的稿子都是满纸的碍眼,在她好容易静心下来,在已经画好的线稿上续了两笔,上了几笔彩後,终觉得顺手也顺眼许多。

彩果然是个好物,她是最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色,眼里全被这群斑斓的彩人蒙住,一心往上扑去,有人再次敲门进来的时候,赵浅压儿没停手,眼也未曾往边上飘半下,“谢谢你,小橙你回去吧,我之後要出去几天,你让他们先做出个样品出来,如果有事的话要联系我。”

此处唯有一片寂静无声,连句‘嗯’、‘啊’都没。

可惜赵浅忙於自个儿的东西,以为人走了,本未在意。

连屋子里多了道呼吸声都不知道。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