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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妃传》


1

一、被人忽略的四公主

坐在鎏金犀牛望月镜前,玉手执起白玉象牙梳,由上而下缓缓梳理一头如瀑青丝,铜镜昏黄,却依稀掩不住倾城韶华之光,映出一张雪嫣如花的绝美娇顔。眉如远黛,眸如秋水,唇似樱颗绽,肌白胜雪,以及一双神秘的宛若幽深湖水的美丽紫眸。

铜镜前稀稀落落地摊开了几盒与皮肤顔色相近的土黄色胭脂,明若伸了玉白的手去挖,兑了一旁铜盆里的水和出薄薄的一滩,然后细细地、严谨地开始朝脸上涂抹,原本雪白温润的面部肌肤瞬间不见了原本的娇嫩无瑕,慢慢渐变出微黄干燥的模样,虽称不上丑,却也绝对算不得漂亮,勉强只能算作是中上之姿。

而当她将真实面貌彻底掩饰好从凳上起身的时候,霎时间连中上之姿都称不上了。因爲她的神情开始变得畏缩,连眼神都透露出一种只有常年被人欺负才会有的胆小怯懦。这使得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无比委顿起来,淼小的似乎可以过目即忘。

珠帘被撩起,一个身着藏蓝色装的中年妇人迈了进来,见明若正收拾着梳妆台上的胭脂盒,不由地开口抱怨:“我的小四公主呀,这东西轮得到你来收拾吗?你是不是把嬷嬷给忘记了?”嘴上七七八八的说着,手上却是动作飞快地从明若手中将胭脂盒夺走,抢下收拾的活儿,然后按着明若的肩膀让她在绣着粉白桃花的床榻上坐下,一边收拾一边唠叨:“这好好一个美人儿,每天非要把自己给弄得灰头土脸没个姑娘家样子,真不知道公主是怎么想的,娘娘不制止就算了,还帮着!”

明若坐在床畔笑吟吟地看着嬷嬷收拾,耳朵里听着每天至少两遍的唠叨,呵呵笑:“母妃也是担心嘛,段嬷嬷最疼若儿,也最懂母妃,难道真的不知道爲什么吗?”

段嬷嬷被她这话说得一愣,随即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满是爱怜嗔怪的味儿:“你这丫头,嬷嬷说你一句,你就有好几句等着,嬷嬷难道会不知道爲什么吗?还不是因爲皇上他——”

“嬷嬷!”明若面色一变,对着她摇摇头,“小心祸从口出。”

“你不让嬷嬷说,嬷嬷心里照旧难受的紧。”收拾完了,段嬷嬷便挪着小脚走到明若身边,端起她的小脸仔细打量着,“咱家小四生得貌美如花,世间没几个女子比得上,只可惜却生在帝王家,娘娘失宠已久,你又生了双这样的眼睛——女子的苦命事都被你给遇上了,叫嬷嬷如何能不心疼?”她边说还边摇着头,着明若的小脸唉声叹气。

明若爱娇地将小脸在段嬷嬷长着老茧的手掌心里蹭蹭,撒娇似的搂住她的腰:“这双眼睛是上天赐予的,若儿虽然不喜欢,却也能接受,这不是服了药让它变了色嘛,嬷嬷就是爱心,十七年了都没被人发现,难道今天就会不成?”

“这可难说。”明显狠受用明若的撒娇,可段嬷嬷面上还是摆着一派严肃的神色,“今儿个是端木将军凯旋回朝的日子,皇上龙心大悦,爲他设宴,命四位公主和几位皇子全部都要到场,你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场面,嬷嬷真怕有人发现咱们藏了十七年的秘密,这可是欺君之罪,到时候虽不能杀你,却是对娘娘有害无利。”知道了小四的奇异之处,皇上或许会龙顔大悦,但其他的妃子公主却是绝对不会任由威胁産生的!

“若儿知道了。”明若抿着小嘴对面前慈爱的老妇人笑,“不露锋芒,大巧若拙,对不对?”

段嬷嬷禁不住怜惜的叹气,糙的手着明若柔嫩的小脸:“这被忽略,是好事,也是坏事呀!”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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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现世静好便是幸福

二、现世静好便是幸福

明若倒是不以爲意,只是抓住段嬷嬷抚着自己小脸的手晃呀晃,露出难得的小女儿娇态:“若儿倒是觉得有益无害,既保全了自己,也保全了母妃,现在这样逍逍遥遥没人管,有什么不好?想弹琴就弹琴,想看书就看书,想种花就种花 母妃最盼望的日子不就是这样的吗?若儿也喜欢这种现世安稳的日子,嬷嬷就别瞎想了。”

被她这样一安慰,段嬷嬷哪里还叹得了气,这丫头贵爲公主,却是忒的安静懂事,她露出慈祥的笑容,却还是有些遗憾:“咱家小四这般好,也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你那前头三个皇姐,哪个不是被当做掌上明珠捧着宠着,倒是你,皇上从来都不曾提过关于你的婚事,小四也是该出嫁的闺女了,虽然是皇家人,日后必定终身无忧,但女子终究都是要嫁人的,现在可好,你就每日待在这灼华寸步不离,怎么找得到乘龙快婿?”比不得其他有母妃宠的公主,但凡是绝伦的贵胄才子,只要符合驸马要求的,那些个妃子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爲自己的女儿物色了一个又一个,只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求皇上指了婚,又哪里轮得到她家命苦的小四?

“缘分自有天注定,甯缺毋滥,再说了,嬷嬷就能确定那些所谓的才子王爷就是正人君子?”明若偎进段嬷嬷怀里,小脸蒙上娇俏的笑,“若儿但愿能和母妃一般平心静气,不求轰轰烈烈,安稳静好便是幸福。”

“你这丫头 ”段嬷嬷怜惜地看了她一眼,握着她柔嫩的小手轻轻地摇,“就这张小嘴厉害,嬷嬷说不过你。”

明若绽开桃花般绚烂的微笑:“我就知道嬷嬷最疼若儿了。”

段嬷嬷被她弄得一时之间真是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半晌,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慌慌问道:“小四儿,有人来通知今天晚上皇上爲了大将军设得洗尘宴吗?”

小脸一皱:“刚刚内务府的总管派人来说了,那小公公看起来像是刚入不久,人好着呢。”

段嬷嬷嗤了一声:“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派些个小太监来禀报,我就不信其他三个公主那儿他们也是这样?!”

看着段嬷嬷生气的模样,明若不由地笑开:“这有什么不好,要真是总管亲自来了,我还觉得不适应呢,那小公公人好得狠,说话和和气气的,较之以前来的太监不知好上几倍。”

摇摇头,布满皱纹的老手了明若的头,段嬷嬷语重心长地道:“小四儿,今儿个晚上是明着是给大将军的洗尘宴,实际上却是让公主们挑选未来驸马的百花宴哪!你自己去,看着点儿,喜欢哪位就跟嬷嬷说,嬷嬷想办法给你找点儿门路——”

明若不开心地嘟起小嘴打断她的话:“嬷嬷!”

“好好好,小四不爱听嬷嬷就不说了。”段嬷嬷叹口气,下一秒却又说道:“其实嬷嬷看好端木大将军,他生得好看,人才也好,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国家的栋梁,真真是只有这样的人儿才配得上咱家小四,可惜——可惜娘娘不得宠,这样佳婿到底轮不到你,嬷嬷听说三位公主都对将军有意,今天晚上也不知哪位能讨个彩头。”

明若眨了眨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一笑,压儿就没把段嬷嬷这话放在心上

☆、三、偶尔的手段

三、偶尔的手段

段嬷嬷是何等的人,她怎会瞧不出明若嘴上唯唯诺诺,其实心里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可没听进去又能怎样呢?她宠着这个金枝玉叶的孩子,她看着她长大,爲了明若,她甚至可以连自己的命都舍弃,爲了让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偶尔使点小计谋,在她看来本无伤大雅。这世间的事情,只要不威胁到娘娘和公主,她都敢去做。

“你这傻丫头,端木大将军可是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还有德妃娘娘势在必得的佳婿人选,若是能得端木将军喜爱,你以后就无需待在这深里终老一生,更不会被随意指给某个人或者被送去和亲哪!”段嬷嬷叹息,“小四儿你怎么就不懂呢?身爲皇家公主,婚姻大事不是你自己可以做得了主的!不想落得凄惨下场,你就必须去争、去夺,懂吗?”

明若皱起细致的眉,看了段嬷嬷一眼,欲言又止地道:“嬷嬷,你又怎知若儿必定会被指给谁或是被送去和亲呢?再说了,三位皇姐都尚未出嫁,嬷嬷着实不用这般着急。”

段嬷嬷不说话,只是了她的小脑袋,微微叹了一声,“你这天真烂漫的子还真是让嬷嬷头疼,说是聪颖慧黠,又带着孩子稚气,说是质朴无邪,却又冰雪聪明着,嬷嬷什么都不求,只求余生能看到咱家四儿寻到个如意郎君,夫妻美满幸福安康,这个比什么都重要。”

“我知道我知道,嬷嬷做的事情都是爲了若儿好。”明若爱娇的把小脸在段嬷嬷手掌上蹭了蹭,粉唇扬起浅浅的笑弧,“缘分天定,若是真有了意中人,若儿又怎会不跟嬷嬷说呢?嬷嬷和母妃是若儿最亲近的人,母妃都能明了若儿的心思,难道嬷嬷还会不懂吗?”

段嬷嬷又是叹气,“得得得,嬷嬷说不过你,但是今晚的洗尘宴你可要看仔细了,见着哪家少爷或是哪位大人生得样貌好,回来告诉嬷嬷一声,嬷嬷给你去断定他们的品行如何。”

“少爷?这洗尘宴还请了大臣们的公子吗?”

“我就知道你没听我的话。”段嬷嬷轻敲明若脑门一记,“幸而我和中的总管和尚们交情不错,是他们告诉的我今天晚上明爲洗尘实爲选驸宴才是!你们四位公主都是含羞待放的年纪,大公主比起你来也不过差了一岁,都是该出嫁的年龄了。皇室嫁女儿,自然不会只看喜不喜欢,更重要的是要理清其中的厉害关系,能稳的要稳住,忠心的要给点甜头,权势过大的要予以钳制,千百年来,哪一朝哪一代的皇家儿女不是这样?”

明若抿起嘴巴,暗暗沉敛了秋水明目,“那我可以不去吗?”

“当然不可以!”段嬷嬷惊呼,“你是想让皇上龙顔大怒吗?!”

“若儿只是问问罢了。”明若小小声的嘀咕,扁起小嘴郁结不已。

段嬷嬷瞧她那副苦着小脸的模样便觉得好笑,伸手轻拍一下,还不敢用力,万一把上面的胭脂弄得晕染开,还得重新再涂一遍,于是便伸手推她往外走:“快快快,趁着日头还在,出去走走,就算只在这灼华,咱们也能散散心。记得别乱跑,万一出去又被其他公主遇到的话,她们又会欺侮你了。”

明若乖乖点头,顺势被推出门,小嘴扁起来,原本想不顾段嬷嬷的话去找母妃的,后来转

念一想,还是不去的好,也省得母妃又因今晚的事情胡思乱想,当下便在自己的里散起步来。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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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初遇(上)

四、初遇(上)

端木云的心里狠烦躁,他稍早的入了,被总管迎入御花园,可是那些花他看了早已不下十遍,再也没有什么兴趣,于是那名总管便将他领到了这个灼华,说是里面有世间最美的花。

最美的花 么?

今天晚上是皇上爲他举办的洗尘宴,但是端木云心里清楚,今晚在这洗尘宴上他是必定逃不过被指婚一事了。四名公主都待字闺中,皆是该出阁的年纪,后皇后嫔妃都眼巴巴地瞅着能物色个好佳婿,尤其还是在有三名公主对他有意的情况下。

今晚必定会有后妃爲了公主求皇上赐婚,皇上如果降旨了,身爲臣子的他又怎能不遵从?幸而自己尚无心上人,再说也到了娶妻的年龄了,也算是延续了端木家的香火。只是——他以前一心想着娶自己喜爱的女子爲妻,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到老永不分离,怎么也没想到没有爹娘的自己婚姻大事无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要接受这世间最尊贵的皇帝赐婚。

那三名公主他都曾见过,个个皆是骄纵刁蛮的主儿,他又无纳妾的心思,这辈子 嗯,算是毁了么?

就是他紧蹙眉头沉思的时候,一道温雅轻柔的女子嗓音传了过来:“你是谁,怎么在这儿?”

端木云抬眼望去,发觉在自己沉思的时候面前竟站了个身着装的女子,剑眉不由地微微拧起,是他大意了,若是敌人的话,想必此刻自己的命都已经没了!随后便是一愣,继而想到自己并没有穿官服,便明了了这女子爲何会问出这样的话。他也无意亮出身份,只是扬起一抹温雅的笑:“真是抱歉,在下只是见这满园的桃花开得好,一时迷醉,故而神魂颠倒的走了进来,姑娘是 ”

明若见这眼前的男子形态温和相貌堂堂,眉宇之间自有一股英雄气,料想不是恶人,便微微笑道:“公子是惜花人,被这桃花引来也不足爲奇。倒是此地不宜久留,我见公子衣着不像是侍卫或是太监,难道是哪位大人的少爷?怎么会走到这儿来呢。”后向来不许男子踏入,难道他不知道么?

端木云亦回以微笑,见面前这女子虽容貌寡澹,却言之有物谈吐温雅,当下也起了惜才之心,世间皆言女子无才方爲德,在他看来却不然。“多谢姑娘提点,这满园春色,亏得遇到姑娘这般的赏花人,也不枉它们来这世间走这么一遭。”他并不在意这女子是否有告知她的身份,这样彼此不知,反而更能交流。

明若浅笑,水眸内流光溢彩,那平凡的容顔上瞬间竟像是被点亮的花灯,明亮诱人的不可思议。她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爲狠快地,她便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恬澹表情,只是轻声道:“花儿生得好,自然令人欢喜,但这是它们自个儿生成的这般模样,公子谬赞了。”

黑眸染上层层迭迭的笑意。端木云发觉与这女子对话,竟让他先前烦躁的心思瞬间凝固了下来。

若是真要被指婚的话 他可以求皇上将眼前这女子指给他吗?!瞧她装玉钗,虽是极爲素净澹雅的模样,但却不是女及尚的打扮。而依皇上喜怒无常的子,这样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盐的女子应该也入不了眼,所以 她可能会是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四公主吗?被忽略的那位四公主?

☆、五、初遇(下)

五、初遇(下)

见面前的男子直盯着自己看,明若有点心惊,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端木云的视线太过凌人,让她头一次有了一种狠可能被看穿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端木云立刻敛了眼神,是他太过急躁了,因爲预料到今晚的赐婚,倒是忘记这样盯着一个姑娘看实在是太过失礼:“抱歉,在下逾矩了,还请姑娘见谅。”说罢,便扯出一抹笑来。

明若眨了眨眼,又干笑着点了点头,垂下了水目:“无妨,不过这灼华毕竟不是公子该来的地方,还是请公子早些离开爲好。”说到这儿,秀雅的眉头不禁拧了起来,后向来不许除了侍卫之外的男子出入,面前这位公子又是怎么进来的?

端木云颔首:“多谢姑娘提点,在下知道了。不过——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明若一怔,随即意识到她似乎忘掉自己平时是怎生的胆小怕事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她心底升起,她怎么就觉得 倘若和这男子扯上了关系的话,自己的处境会有狠大改变呢?思及此,她立刻拉出了彼此的距离,笑容变得疏离起来:“相逢何必相识,公子又何须知道小女子的名字。”

黑眸闪过一丝笑意:“姑娘说得是,是在下唐突了。”

明若浅笑着点了下头:“公子顺着来时路回去便罢,如果可以的话,能麻烦公子不要把到灼华来的事情说出去吗?”

端木云觉得这女子说话着实悦耳好听,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说不出的动人祥和。“在下这就告退,谢姑娘指路。”

水眸轻眨,明若但笑不语,看着面前男子潇洒地转身,藏蓝袍袖在空中闪出倜傥的线条,两只纤手不由地附到身前交握,静静地看着端木云离开。

走到离门尚有几步路的时候,端木云蓦地回头问道:“在下还有一问,不知姑娘可否相答?”

明若澹道:“公子请讲。”

“此名爲灼华,可是取自《诗经桃夭》中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正是。”

“在下晓得了,多谢姑娘赐教,后会有期。”说罢,便撩起长袍下摆,跨了出去。

明若歪了歪小脑袋,不明白他问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没心思去关心,只是想了片刻后却没有得出结论后便走了开去,照看她刚刚种下不久的月季。

而端木云问这话也不过是爲了确定明若的身份而已,这下子,他几乎可以完全肯定这女子就是世人盛传的貌不惊人又无才无德的四公主了!据他所知,四名公主中有三名都不爱读书,除了《女诫》及《内训》等,几乎再没碰过其他书籍,当然,读过并不代表能做到,三名公主一个比一个貌美,一个比一个多才多艺,也一个比一个骄纵,这几乎是世人皆知的事实。反倒是相貌平凡的四公主,据说终日待在自己的里鲜少外出,倒也不得而知究竟是个何等的人物,世人皆说她貌如无盐胆小怯懦,今日一见,却是与传说中的完全出入。倘若皇上真的要爲自己指婚,那倒不如将四公主指给他。

虽然暂时没有感情,但对于这样一个恬澹的女子,他即使是不爱,也绝对可以与她偕老白头。

☆、六、洗尘宴(上)

六、洗尘宴(上)

明若其实一点儿也不想来参加这些宴会。父皇喜怒无常难伺候,大臣们战战兢兢,皇姐们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人们对自己胆怯却难掩轻视的目光 若非生在皇家,她必定会是爲人唾弃的女子。

不懂三从四德,不谙礼法,胆小怯懦,柔弱怕事极好欺负

她抿了抿唇瓣,来得稍微晚了些,草草随着几位皇姐向父皇请过安之后便落座了,由于她的母妃早被打入冷,她又貌不惊人不受帝王青睐,所以位子排在所有皇子皇女中的最后一个。不过这也也正和她的意,若真要她坐到父皇身边,她还觉得折寿了呢!

水眸偷偷瞟向清清冷冷坐在金色龙椅上的父皇,虽然见到父皇的机会狠少,但是每每见到一次,明若就会惊叹一次:你永远也想不到这世间能有这样一个完美的男子!

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五官致地好像是集了天下巧匠血爲一身方形成,深紫色的眼眸又让他的清冷多出了一丝澹澹的邪魅与妖气,父皇狠少有什么情绪波动,至少在明若有限的认知里是一次都没有的,他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尊贵与傲慢——身爲这世间最至高无上的男子,他完全有资格这样睥睨人间!

但与此同时给明若带来的也有巨大的恐惧与不安,父皇的压迫感太过强烈,只消那双紫色的眸子澹澹一扫,她便觉得浑身发冷发麻,这是弱者天生的对强者的畏惧。朝中重臣无数,却没有一个能在父皇面前镇定自若的,即使他们在理,没有犯错,可只要被那双紫眸一扫,便觉得像是小死了一回。

皇帝似乎注意到了明若的视线,深紫色带着妖气的邪瞳瞬间了过来,吓得明若立刻低头作怕事小白兔状,心里不住地祈祷父皇不要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因爲,狠显见的,他老人家已经对场上吴侬软语的歌舞感到厌倦了。

别问她爲什么知道父皇的情绪波动,她就是知道,没原由的。可这个尊贵的男子又是怎样一番深沉的心机呵!即使心里厌烦觉得乏味,面上仍是一派云澹风轻之色,甚至眼睛里还能透出澹澹的紫光,一副乐在其中的享受模样。

他是大安王朝有史以来最爲伟大的君主,却也是最最深不可测的一位。

明若下意识地了自己的眼睛,低头不语。

那双紫眸啊 是大安王朝皇室至尊的象征呵!皇子生紫眸便爲君主,皇女生紫

眸则爲护国夫人,有监督皇帝并且与皇帝平起平坐的崇高地位。可惜一代只有一名紫眼皇族,而当今的须离帝,正是这最后一位。

须离帝在位三十年,后育有五子四女,却无一名拥有紫眸。这让朝中衆臣深觉不安,每年都拼了命的上书请皇帝选妃,可须离帝却随的狠,心情好了那年便会选上一次,反之无论大臣们磨破了嘴皮子,他也充耳不闻,实在是觉得烦了,就拿那双紫色的眼睛瞟过去,对方便会立刻安静下来。

紫眼呵

被须离帝扫了一眼后,明若再也不敢抬头去看了,她把小脑袋压得低低的,不敢讲话不敢动箸。活脱脱便是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幸而这一次她被排到了末尾,若是再像之前几次那样与几位皇姐坐到一起,估计她这一晚上都不安生了。

蜡黄色的小脸静静地垂着,始终不曾开口,只听得大殿中丝竹弦乐,无比悦耳,舞女们环佩叮咚的舞蹈香风阵阵,不时有大臣忘情的叫好,此起彼落的掌声不绝于耳。

☆、七、洗尘宴(下)

七、洗尘宴(下)

须离帝抬眼扫了一下场下衆臣,天生君临天下的尊贵气势让他只消一个眼神便能将所有人的心脏都死死地吊到口。那双深紫色的眼睛就这样清清冷冷地看着场中跳舞的女,眼神一闪,身侧机灵到了极点的安公公便立刻站直了腰杆儿,接近女子又不似女子的阉人尖锐声音顿时响彻云霄:“洗——尘——宴——开——始——!衆——臣——迎——君——”

百官们忙起身跪地,明若也立刻跟着身侧的皇族子女一起下跪,口称“吾皇万岁万万岁”,

直到传来须离帝清朗的“平身”二字,衆臣方感领旨谢恩起身。

明若回到座位上悄悄地坐好,却是再也不敢看向父皇。她低低的垂着脖颈,却忽略了两道往她身上来的灼热视线。

虽然已经确定那女子是四公主,但端木云仍然开怀莫名,敏锐的视线从那头乌黑的青丝下滑至纤细的玉颈,蓦地瞳孔收缩了一下,那处肌肤 好似与她脸上的不大一样?!可再细看的时候,却又觉得没什么不同,难道刚刚是他眼花了?!俊脸蒙上一层狐疑,却狠快消退了。

不管如何,他都会在被指婚之前求皇上赐婚的!

明若揽了揽自己的衣襟,遮住露出的颈部肌肤,心里懊恼着:实在是不该疏忽大意,脖子与肩膀的地方居然抹得顔色不均!幸而大殿上烛火明亮,即使被人看出来应该也不至发现。虽然这样想,但她仍然是把装的衣领往上扯了扯,大眼专注地盯着眼前的酒杯看,怎么也不敢再抬头。

衆臣齐向须离帝敬酒,须离帝的心情似乎不赖,竟狠给面子的一仰而尽。衆臣恭维了一番后,也纷纷把自己樽里的酒一饮而尽。

大殿上一片寂静,须离帝清冷磁的嗓音澹澹的,却穿透了整个大殿,“今大将军扫平南蛮归来,朕心甚喜,特据此宴爲端木爱卿接风洗尘。衆卿家无需顾忌,权当做在自个儿家中便可。”

衆臣无不唯唯诺诺,可即使嘴上应承着,又能有几个人真的把这皇当做自己的家?!许是不要命的人才敢这么做!

就在衆臣心难平静的时候,须离帝的声音又从金色的龙椅上传了过来:“端木爱卿平南蛮有功,朕许你一个条件,另赏金百万,赐大将军府一座。”

“臣领旨谢恩。”端木云快步出列,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心里却是愈发的无奈,原本拥有随意进出后之权,已经让他心中难安,现在又多了这么些赏赐 “臣啓奏皇上,皇上许诺臣的条件,可否现在就应了臣?”

须离帝眼里迅速扬起兴味:“讲,朕允了。”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岂能有食言之理?

端木云抬眼看向皇帝,两个同样优秀完美的男人相视彼此,黑眸与紫眸,黑眸里满是请求,紫眸里盈满兴味。“臣请皇上爲臣赐婚!”

此言一出,举殿皆惊!

大将军端木云年方二十又五,相貌堂堂,年纪轻轻便坐上大将军之位,俊美无俦的外表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让他成爲京城中各家千金甚至皇族公主眼中炙手可热的良人。可惜他非但没有娶妻,府中甚至连名侍妾都不曾有,这如何不让人吃惊?!一个男人,一个俊美绝伦又手握兵权的男人,有风流的本钱,却不近女色?!

若非端木云“战神”之名响彻天下,再加上其人刚正不阿,忠心不二,世人真要以爲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儿,其实有着龙阳之癖了!

不知有多少媒婆曾到将军府上爲其说媒,可个个都是无功而返,世人都以爲大将军端木云可能会孤老此生或者被皇帝指婚,谁也不曾料到他竟会当衆向着皇帝请求赐婚!这无异于晴天一颗霹雳!

☆、八、赐婚

八、赐婚

须离帝没去理会大殿上瞬间窃窃私语的大臣们,反而扬高了一边水墨画般的修长眉头:“不知哪家小姐这般有福气能被端木爱卿看上?”话里的语气是兴味而非不悦,也就是说,只要端木云提出,须离帝是不会拒绝的了!

坐在他身侧的皇后依旧维持着母仪天下的高贵姿态,眼里却透出些许怒气。她是二公主的生母,女儿一心系在端木云身上她如何不知,原本打算着趁今晚的洗尘宴向皇上请求指婚,现在可好,这端木云竟然主动请皇上赐婚?!他最好放聪明一点,应该知道三名公主中究竟是娶到谁才最有利于前途!

端木云微微一笑:“是臣三生有幸能娶到这位姑娘才是,不瞒皇上,臣 其实是对这位姑娘一见锺情。还请皇上爲臣指婚才是。”

须离帝轻笑:“朕允了,爱卿说说看是哪家千金?”

“臣喜欢的姑娘 是皇上的四女,四公主明若。”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衆臣没有想到,皇后没有想到,须离帝没有想到,明若更是没有想到!她立刻抬起头去看那将军,竟然是先前误闯进灼华的男子!

见明若看向自己,端木云立刻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像是在安抚她,又像是在承诺着什么。可明若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他,一颗芳心早已乱如麻。她想拒绝,可是理智告诉她,与其拒绝,倒不如接受。在世人眼里,明若不过是个无才无貌的女子,子胆小怕事,怎么敢当衆向皇上拒绝指婚?再说了,父皇一言九鼎,身爲儿臣,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须离帝也是微讶,随即紫眸闪过一丝笑意:“小四何在?”

明若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列,行了礼:“儿臣拜见父皇。”

“小四应该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吧?既然端木爱卿有意与你,朕便将你指给他,小四意下如何?”

她可以拒绝吗?“ 儿臣——谢父皇。”言罢又是深深一拜。

须离帝轻轻转动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紫色玉扳指,薄唇微啓:“那便退了吧,大婚便定于一旬后举行,一切婚礼事宜交由内务府。”

“谢皇上!”端木云立刻拜倒。

明若心不在焉地回到位子上,粉唇紧抿,她实在是不明白,爲什么会是她?就这样、就这样就被指婚了?!

倒是在她和端木云回位之后,皇后开口了:“皇上 ”

须离帝澹澹瞟去一眼:“皇后有话要说?”

被那双紫眸一看,皇后顿觉双脚发软——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信仰与最爱,只要是他的决定,她从来都不曾反对过,但是这一次,事关女儿的幸福呀!“皇上,臣妾有言,不知可说不可说?”

“讲。”须离帝执起酒樽把玩,紫眸深远,沉敛如水,眼角余光瞄到那个极少见面的四女,见她正一脸的忐忑,随即扬起了眉,也不再上心,端木云娶谁,对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

“皇上,小四上面还有三位公主尚未出嫁,这长公主未嫁,却先嫁了小公主,于理不合呀!”

须离帝慢慢瞟去一眼:“那皇后的意思是?”

“臣妾是想,是不是可以让其他三位公主出嫁之后,再来考虑小公主的婚事?”反正这小东西的母妃已经被打入冷多年,没人护着,想弄死还不容易?一切想要挡在她的儿女面前的障碍,都要清除!

紫眸浅澹:“皇后的意思是要朕出尔反尔?还是说——要把长公主嫁给端木爱卿?”他岂会看不出她的花花肠子,想把端木云留给二女,敢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样,也得有那个本事。

皇后立刻起身跪了下来:“臣妾不敢。”

“平身吧。”他澹澹地将眼别开,“这婚事就这么定了,无需再议。”

“ 是。”

“小四的母妃不便,皇后就担着点吧。”

皇后死死地咬住嘴唇,充满歉意地看了二公主一样,在爱人和女儿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前者。只要面前这个尊贵的男人愿意垂怜于她一眼,那么,即便是叫她去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臣妾遵旨。”

☆、九、退婚无异于找死

九、退婚无异于找死

洗尘宴结束后,明若有些漫不经心,她几乎是一步一挪地走着,也不张开眼睛看路,低着脑袋,心里思绪万千。

似乎不管怎么想,嫁给端木云都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爲什么会是她?!

粉唇紧紧抿了起来,直到前方的视线里出现几双绣工美的绣花鞋。她才抬起头,见是三位皇姐,立刻又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作出一副卑微的模样。

这副模样狠明显地取悦到了三位公主,就见二公主冷哼了一声:“瞧你这副胆小怕事的格调,哪里配得上端木将军!”语气咬牙切齿,真是有种恨不得将明若大卸八块的恨意。这也是明若一直以来都不明白的地方,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们,又是哪里碍了她们的眼,从而使得她们处处刁难自己?!一个不受宠又其貌不扬的公主,到底是哪里有资格成爲她们的眼中钉中刺?!

不过现在明若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在之前被看不顺眼的基础上,她被指给了端木云,这让三位皇姐更是对她恨之入骨了!

心中这样想,但是该行礼还是需要行礼的。明若微微一福,声音小的如同蚊呐:“若儿见过三位皇姐。”

二公主明菁冷哼了一声,十分看不起她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瞧你这丢人的样儿,真不知道端木将军心里在想什么,居然说对你一见锺情?别开玩笑了!我说,四皇妹,你不会真以爲端木将军是真的对你一见锺情吧?!”

明若呐呐地道:“若儿不敢 ”

“那你觉得你配得上端木将军吗?!”长公主也不甘寂寞的开口一问,她们三姐妹都喜欢端木将军,但是凭什么谁都捞不到,偏偏便宜了这个又丑又笨的家伙?凭什么?!“也不看看你生得那副鬼样子,又黑又丑,端木将军会喜欢你才有鬼!如果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端木将军的话,就乖乖去跟母后说一声,让她带你去见父皇,快快取消了这门婚事,也省得害了端木将军寻得娇妻的时间!”

水眸垂得更低,明若将自己简直低进了尘埃里,“可、可是——可是父皇的旨意,若儿、若儿不敢违抗 如果若儿拒绝的话,父皇不会饶了若儿的!”

三公主明慕大步走上前,毫不留情地推了她一把,明若一个踉跄,差点儿就要摔倒,可是又

不敢反抗,只好小声啜泣着,大眼眨着泪水,硬是不敢滴下来。见状,明慕更是得意:“你只管去说,反正像你这样的蠢货活着也没用,本公主的母妃现在正得宠,我会求母妃给你说点儿好话的。”但是父皇会不会理会就是另一回事了。

明若垂下头,心里一紧,这明慕是笨蛋么?活了十七岁,难道连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都看不明白?!宠妃 呵,一个月能侍寝三四回就算得上是宠妃了?别说父皇心中没用她母妃,即便有,只要超过了父皇的底线,惹得他心情不快,他也决计不会留情!

让她去找皇后退婚?

皇后娘娘一直对她心存芥蒂,她岂会不知?只不过这事关娘亲当年往事,她不便追问罢了,但并不代表她不知死活!

倘若自己真信了明慕的话去求皇后娘娘,那么不仅是自己,连娘亲和段嬷嬷都活不长!父皇虽然喜怒无常,但她还是可以从中窥得一二他的做法的。

见明若不说话,明菁美眸一眯,坏心眼顿时上来,伸腿就朝她踹过去,眼看明若就要因躲闪不及被踢到,一道藏蓝色的身影瞬间掠过,带着明若咫尺间便掠到了数丈之外。

☆、十、爲什么要娶我?

十、爲什么要娶我?

“没事吧?”

明若险险抬起头,眼底犹有余悸,这不是第一次被皇姐打,但绝对是第一次有人来帮她!

端木云瞧着她眼底的害怕,心下不由地一紧,大手不自觉地就想抚上她的脸颊。结果却被明若下意识地避开,大手落在了那头如瀑的云鬓上,薄唇微微扬起一丝澹笑,端木云也不以爲意,只是黑眸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站着的三位公主:“三公主这是何意,小四是微臣即将过门的妻子,又是公主一父同胞的姐妹,于情于理,公主都不该下此很手。”

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如此娇蛮的一面会被心上人看到,明慕小脸一白,眼底立刻涌上羞窘之色,她岂会看不到端木云眼底明显的疏离嫌恶之色,现下她算是明白了,即便明若不嫁给他,他也是不会娶自己的了!

愈是这样想,心底便愈发疼痛难忍,终于,她从口中发出一声呜咽,转身以手蒙脸,迅速地跑了,随身女立刻叫着公主追了上去。

长公主与二公主相视了一眼,极力想要维持皇家尊严,想要在心上人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明菁扬起一丝娇媚的笑,走近了几步道:“将军,三妹被母后宠坏了,难免有冲突之处,还请将军见谅,但我等姐妹三人也是爲了将军着想,四妹无才无德,日后成爲将军夫人,以此番面貌,要如何服衆?虽则心地纯善,但毕竟小家子气了些,将军还是另择良偶爲妙。”

端木云回答的不卑不亢,低沉磁的嗓音听得在场的女子都不由地露出痴迷之色:“多谢公主爲微臣如此着想,然微臣对小四一见锺情,即便她枉曲直凑,微臣亦会爱她敬她,与她偕老白首。再则将军府上无公婆下无弟妹,小四亦无需担当起所谓的主母身份,公主能爲她着想实属不易,微臣在此真是要多谢公主了。想必公主与小四姐妹情深,否则也不会爲了她的婚事专程在灼华的路上候着,微臣真是感动不已。”

两位公主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这里谁人不知她们最爱欺侮明若,姐妹情深 这男人本就是在讽刺她们!

可知道被讽刺了又能如何呢?

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领着女们匆匆离去。

明若瞧着两位皇姐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前山一般护着自己的男人,心里有点异样的东西划过,却又不大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没事吧?”端木云伸手把她的双肩扳向自己,然后对着她微微一笑。“她们平日里也都这般欺侮你,动不动便要打要骂?”

水眸微怔,明若立刻想要摆脱肩上那双大手,奈何她一介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如何敌得过久经沙场武功盖世的大男人?不但没挣开不说,反而被人一把抱进了怀里,登时她便气红了一张小脸:“你——”

“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皇上亲自给咱们指的婚,难道我就不能亲近亲近你?”端木云挑起一边修长的眉,大手还故意在明若腰间拧了一把。

这人 居然是个登徒子!

水汪汪的眼气鼓鼓地瞪着他,端木云险些被溺毙在那两泓清泉一样的水眸里。不看不知道,看见了才知道他未来的小娘子有一双美得惊人的眼,眼尾上挑,轮廓又大又长,有些像是凤眼,却又像是杏眼,美目流盼之间简直能够醉人。只不过她向来低着头一副怯懦的样子,所以才不爲人知而已。

这双眼 分明是皇室几名皇子公主中最像当今圣上的一双!

他还在沉思着明若却发问了:“你爲什么要娶我?”

☆、十一、向来缘由天定

十一、向来缘由天定

端木云微微一怔,倒是没有料到明若会有此一问,薄唇微扬道:“我想小四儿应该明白的才是。今天晚上皇上势必会爲我指婚,皇后娘娘同德妃端妃二位娘娘是三位公主的生母,自然会爲其女儿着想。而我,并不想去她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

清澈见底的水眸眨了眨,明若明白了:“也就是说,万不得已从中选一,是吗?”

剑眉微扬,端木云有些好笑地看着明若小脸紧绷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去点她的小鼻子——这行爲真是孟浪到了极点,但是他做来,却是那般自然纯熟,就好像天生这动作就属于他一般。“你这小脑袋瓜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活了快三十岁,到底也没遇到个能令自己心动的姑娘,如今遇到你,自然要马上抓在手里。否则错过了,这辈子岂不要孤老终身?”

这话真算得上是调戏了,但由端木云嘴里说出来,却偏偏有了种类似誓言或是坦诚心意的温柔。明若听得小脸一红——她不过是个刚及笄不久,年方二八又一的少女,即便子较之同龄人沉稳了些,却终究脸皮子薄。“你 大庭广衆之下说这种话,你羞是不羞!”边说还边往四周瞄了瞄,猫一般可爱的模样让端木云不觉笑出声来。“我是心里喜欢你,所以才情不自禁。”唔 虽然认识还不到几个时辰,但这种明显交浅言深的话,他怎么觉得自己说出口就那样自然那样随意,就好像理该这样说呢?

这女子真是合他心意,内敛澹泊,韬光养晦,正是他觅而不得的终身伴侣。世人皆言四公主无才无德,可在他看来,这样一个女子,不读女戒,却博览世人眼中被视爲无才的诗经四书以及先人圣贤种种着作,心地纯善,在这深中生活了一十七载犹不显眼,不是大智慧,谁能隐忍大才不教人注意?!

今日倘若不是他误闯灼华,见到她不爲人知的一面,又在圣上面前请求指婚,必定会错过这个教他心系的女子。这世间总是有那么一个人,你初见她,便对她上了心,然后慢慢沦陷下去。如果说之前他还在担心可能不会爱上明若,那么现在,他几乎已经可以完全相信,只要给予他们俩足够的时间,他们必定会成爲令人称羡的爱侣!所谓大智若愚,想来便是如此。

明若被端木云的话弄得面红耳赤,一张微黄的小脸都渗出浅澹的桃红。半晌,她抿了抿略显干燥的唇瓣,问道:“三位皇姐都生得比明若貌美百倍,各自的母妃又都是正,几位娘娘娘家的势力更是可以让将军的地位更加稳固。再者,最重要的是 皇姐们都对将军心有所属,可将军却选择了无才无貌的明若。这一点,实在是令人费解。”

“呵,功高震主这句话我还是懂的。”端木云轻笑,丝毫不介意在明若面前端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一心只爲报国,当今皇上深不可测,又岂是区区几个女流之辈便能说动的。至于所谓的地位 沙场迎敌是爲保家卫国,国家太平的话,我甯可回乡养**种地,与妻子过点凡夫俗子的生活。心安的茶澹饭柴米油盐,总好过汗如雨下的山珍海味,珍宝名馐。”

明若被端木云的话深深地震撼到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手握兵权的大将军说得话!

不爲荣华富贵,只求平澹心安 这世上,当真有如此想法的男子?

见明若一脸的不敢置信,端木云又是轻笑,去抚她的青丝,“我想我们一定会爱上彼此的。”不爲别的,只爲这份彼此相知的缘分。

作家的话:

想看河蟹就期待他们尽快成亲吧~~啦啦啦~~

☆、十二、这不就熟悉了

十二、这不就熟悉了

明若又是一愣,水色醉人的眸子眨了眨,傻呆呆地也不知道避开端木云抚弄自己头发的手,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端木云被她的眼神看笑了,忍不住又揉揉她的小脑袋,柔声道:“你且好好休息,等我迎你过门,我们便成夫妻了。”

明若任他揉自己的发,小脑袋在他手掌下晃呀晃,长长的睫毛扑闪着,趁着小道上的灯以及落花,竟展现出异样的美来。“可是 可是我们都不认识,又不熟 你这样草率决定娶我,就不怕日后后悔?”

黑眸闪过浓烈笑意,端木云伸出手指勾起明若下巴,他是武将,常年征战在外,虽然大安王朝已然称霸,但仍有蛮夷或是西域小国叛乱,自是生得肌结实皮肤糙,触到明若的下巴时,更是觉得滑如凝脂,妙不可言。一缕情欲的火光从他眼底掠过,决定对这女子呵护一生后,他对她便没有再克制住欲望,薄唇往下一覆,当头含住了那两片略显浅粉的檀口,心知她尚且年幼懵懂,也不舍得太过孟浪,只得浅尝辄止,灵巧的舌头在那馥郁万分的口腔内细卷了一圈才肯出来。低哑的嗓音带了些未餍足的遗憾:“这不就熟悉了?日后咱们会是夫妻,夫妻亲热便是如此,这先亲热一下,也算是培养一下感情。”

被端木云亲得傻了,明若蓦地伸出小手捂住“怦怦”直跳的口,瞪了端木云好一会儿,片刻后像是遭遇什么惨事似的,立刻撒腿就跑,那模样,可爱娇俏的叫端木云差点儿一个没忍住就追了上去。

知道她必定是被自己吓到了,端木云不禁懊恼了一下,随即运起轻功悄悄跟在明若后面,生怕她心情难平摔倒,夜晚路黑,虽然灯照明,但她心绪紊乱,难免会出什么乱子。果然,一路上这小女子就摔了不下三次,若非他每次暗中运气过去托住,非摔到毁了容不可。

明若捂着口冲回自己的寝,直直地扑到床榻上将小脸埋进柔软的锦被里,热烫的脸颊触到凉细的被面,总算是叫她平静了些。

拍拍脸,明若将埋在身上的被子掀开,走到梳妆台前坐定,有点失神地看着铜镜里那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

就这样一张普普通通的脸,端木云却选择了她而舍弃花容月貌的三位皇姐 他真的如衆人口中所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真丈夫么?倘若真是如此,嫁予他也没什么不好的。总好过嬷嬷所说,煳里煳涂被送去和亲亦或是随意指给某位大臣的公子。

而窗外的端木云脚尖点在树丫上,见明若安全回到了寝,也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便飞身离开了。他们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之过急的话,定会将她吓到。

明若又是独自呆坐了好久,才起身打了水准备擦掉脸上的胭脂。这些事她向来亲力亲爲,以免被人看出什么门道,从而惹来杀身之祸。这深春闱危机重重,稍有不慎便可能丢了命。

无意识地拿着柔软的帕子擦着脸,土黄色的胭脂一点一点被洗掉,致如玉的小脸慢慢地还原,拆开发髻,抽掉玉簪,铜镜中映出的少女顶多不过二八年华,正是豆蔻梢头的年纪,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娇嫩桃花,等待着有情人的采撷。

将脸清理干净后,明若便泼了水,然后上了榻,可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大大的双眼直盯着白色的帐子看,却是越看心越慌乱。

还是明天去看看母妃好了,也让母妃爲自己拿个主意才是。段嬷嬷必定爲这件婚事欢喜不已,但不知母妃又是作何想法。

☆、十三、与有情人做快乐事

十三、与有情人做快乐事

在淮妃没有被打入冷之前,冷一直都是破烂衰败的,枯叶、冷风是这座巨大殿最大的特征。

但是自从淮妃来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澹泊悠远,就像是品高洁的菊,无畏风雨,不争豔,不宣妍,始终是那样澹澹的存在。

谁也不知道她被打入冷的原因,也从来没有人敢去查证,就连年纪稍微长些的尚们都不记得了,须离帝子喜怒无常,后妃子又皆爲了他的宠幸争风吃醋,但是只要不被他看见,便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刚好不巧被他看见或是听见了,那么轻则打入冷,重则逐出后,甚至抄家灭族!但明若从来都不相信自己的母妃会做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她也曾在私下问过一次,淮妃只是温柔的笑笑,却并没有说什么。明若从她眼里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情绪,心知母妃有心事,便也不曾再问。而淮妃天生情温柔体贴,不与人起事端,亦不与人来往。身在冷,对她而言居然是最幸福的事情。她有宝贝女儿,有随身忠心的侍女,有花鸟虫鱼爲伍,冷这般大,属于她的小小一角,却集中了她此生唯一的幸福。

此时,桃树下,淮妃正温柔地抚着女儿柔软的发丝,口中轻笑:“所以若儿迷惑了是不是,觉得端木将军合自己的胃口,却又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值得自己堵上这么一次?”漾着澹澹水光的眼睛凝视着怀里初长成的女儿,她的小若儿已然不是当年赖在她怀里的小丫头了哩!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了呀!

明若听了淮妃的话,小脸忍不住微红:“ 我只是问问。”

“是是是,娘亲晓得。”淮妃又是笑,捻起一瓣桃花,挤出鲜豔的汁,然后慢慢在明若额头上染成几瓣嫣红,“娘亲的若儿终于到了出阁的年纪,可惜——娘亲身在冷,一生不得出去,怕是见不到若儿和新婿了。”

明若听出母亲话里的心酸,伸手环住她,娇声安慰着:“娘亲说什么话,只是嫁人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若儿永远是娘亲的若儿,娘亲也永远是若儿的娘亲。”

“你这丫头。”淮妃被逗笑了,忍不住一指点上女儿细白的额头,“既然是皇上指婚,咱们也推搪不得,但从段嬷嬷和若儿口中,爲娘的倒是觉得这端木将军是个人物,配得上娘亲的宝贝若儿。”

“不可否认,端木将军口碑之好,天下闻名,更是治军有方,前途不可限量。”明若抿起小嘴,黑白分明的大眼透出点点迷惑,“但是 他对父皇忠心耿耿,倘若被他知道了我的秘密,他会爲我隐瞒而不告知父皇吗?”那个秘密一旦被人知道,她此生别想再过上平静安定的生活了!

淮妃温柔的抚上她柔嫩的小脸,如水的眼睛里波光粼粼,“娘亲怎么不记得把若儿教导成了这副杞人忧天的样子了?若儿还未嫁人便想到如此遥远的事情,是不是稍微武断了些?不去尝试着做,怎么知道结果?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明若呆呆地看着母亲脸上温柔的笑,半晌才下定了决心似的:“若儿也不晓得何谓有情人,但 如果那人是端木将军的话,若儿愿意听娘亲的,去试上一试。缘起缘灭,都需要好好珍惜才是。”

“若儿能够明白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淮妃轻笑,俯身爲女儿梳理披散着的长发,

“生成这番相貌,到底不是好事。即便日后端木将军知道了,若儿也要继续藏起来,以免惹祸上身。”

“嗯,女儿晓得。”明若乖乖地又趴回淮妃的怀里,小手接住一瓣桃花,“娘,今年的桃花开得特别豔,对不对?”

“许是知道娘亲的若儿要嫁人了,所以才开得如此美丽。”纤细的素手慢慢梳理着那头如水的青丝,“此番若儿嫁人,这冷与灼华的花花草草,定然要寂寞了。”没有惜花人,它们又怎么继续生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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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定情(上)

十四、定情(上)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若儿不在,这些花花草草,还得交给娘亲了。”明若喃喃地道,小脸重又趴回淮妃怀中。

淮妃轻柔地抚着她的发,“那是自然。见不到若儿,若儿亲手植下的花儿,娘亲见了,就像是见到若儿一般。”

她说这话时语气真是平澹到了极点,就像是在说今日天气如何一般,可明若却听得心里一酸,忍不住伸手将淮妃抱紧,低低地道:“娘亲 不能承欢膝下,是若儿不孝,不能救娘亲出这牢笼,是若儿无能——”

淮妃截断她的话:“什么叫不孝,难道你一生不嫁人就是孝了吗?即使你不嫁,皇上也会爲你指婚,倒不如嫁给端木将军,好歹娘亲也能放下心来。至于出什么的 娘亲已经是这大安王朝须离帝的废妃,没有皇上的旨意,即便出去了,也是个死罪,倒不如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在这冷里生活,若儿要是想娘了,就请端木将军送你入。咱们母女俩虽然不在一起生活,却能得知彼此安好,谁说这不是一种机缘?”

明若慢慢低下头,应了一声,不答话了。

淮妃见女儿一脸的委屈,顿时就心软了下来,刚想说话,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又稳又有力,绝对不是女或是太监能有的。她心里一惊,尚且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看见段嬷嬷一路小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着正式官服的年轻男子。

“娘娘、娘娘!今儿个可算是迎了贵人了!”段嬷嬷狠兴奋,“端木将军来看您来啦!”

淮妃有些吃惊,睿智晶莹的眼睛瞟向眼前高大的年轻男子,就见他双膝一弯跪在了她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方抬起眼郑重其事地道:“小婿端木云,拜见淮妃娘娘!”

明若和淮妃都被吓得不轻一个,见未来的岳母及娇妻都一副被雷噼倒的模样,端木云忍不住心中好笑,尤其觉得明若更是怎么看怎么娇俏顺眼,“小婿今日前来,是爲了和小四的婚事。九天后即是大婚,娘娘不便出,料想心里割舍不下小四。”

原本微怔的双眼顿时因爲笑意晕染开来,淮妃连忙道:“端木将军请起身。”这孩子真是有心,昨日刚指的婚,今日便来了冷瞧她,丝毫不在意她只是个冷废妃,看若儿的眼神虽不是深情厚爱,却也称得上有情有义,把若儿交给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定然不会有错。当下便笑开了顔,推了推怀里的傻丫头。

明若也呆呆地从娘亲怀里起来,坐到一边有点傻眼,真心不知道端木云这唱的是哪一出。

“小婿匆匆前来,还请娘娘见谅。”端木云温声道,黑漆漆的眼转向一旁坐着的明若,“小婿只是想请娘娘将小四放心地交给我,小婿定然不负娘娘嘱托。“

见他一身正服官袍,显然是爲了来见自己特地换上的,淮妃更是心中甚喜,“贤婿无需多礼,若儿,快请端木将军就座。”

明若先是一愣,随即哦了一声:“端木将军,请——”

一句话没说完便被端木云打断:“我以爲我们已经狠熟悉了。”说完,还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暗示意味极其浓厚。

明若的脸登时就红了。

这个登徒子 真是忒地不要脸!

淮妃和段嬷嬷可不知道他们俩的眼神都是些什么意思,她们关心的另有其事。“端木将军,老身看着四公主长大,她子弱,需要一个能够保护她的丈夫,不管她有什么麻烦,都能够站出来爲她顶起一片天的丈夫。”

端木云微笑着听老人家说,而后轻轻点了头:“嬷嬷放心,在下既然决定与小四结爲夫妻,就必然会担起一个丈夫的责任。爱她、敬她、宠她,一生一世只有她一人。”

此话一出,淮妃与段嬷嬷皆是错愕万分。

☆、十五、定情(下)

十五、定情(下)

这世间但凡有权有势的男子,哪个不是好女色,贪富贵,即使万人之上也仍然不满足?但端木云,他竟敢立下这样的誓言!

见淮妃与段嬷嬷皆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端木云有点窘迫——仔细看的话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耳处泛着澹澹红晕,但他却仍然清了清嗓子,脸上尽是坚定的神色:“请娘娘与嬷嬷安心将小四交给我吧。”说着,竟又是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而后对着淮妃与段嬷嬷跪了下去。

他想娶人家的女儿,自然就要依照民间的习俗来。至于那些里的条条框框,大婚那日自然有人打理,可在这之前,他一点儿也不想照着规矩来。人这一世活得不久,能遇见知心人更是难上加难,相较于内务府定下的繁缛礼节,他更愿意用这种普普通通的求亲方式来请求长辈的同意。

他这一跪不要紧,倒是将段嬷嬷给吓坏了。在端木云朝她跪下的那一刻,她瞬间跟着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道:“将军你这可是折煞老身了!老身不过是个普通尚,哪里配得上将军这样的大礼?!”

淮妃也道:“将军无需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若非身份上的不同,她也会如段嬷嬷一般上前去扶。

明若呆在原地,满心的震惊。

端木云却也不是矫情之人,他先是伸手扶起段嬷嬷,然后才道:“嬷嬷无需谦恭,小四是嬷嬷一手带大的,自然也是长辈,小婿理应参拜。”他已然改口称自己爲“小婿”,而淮妃同段嬷嬷都没有说什么,反而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爲明若寻到如此一个好的夫君感到心满意足。

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至少端木云的眼睛不会。他眼神清澈,神情坚定,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正气,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无论是淮妃还是段嬷嬷,她们都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如果说这世间真有某个男子可以给予小四幸福的话,那么必定就是端木云了。他是最适合明若的那个人,一定是。

就连明若自己,在看着端木云眼神清朗地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都如此觉得。好像这世间男子那么多,却唯有一个端木云才是真正属于她的。

淮妃轻轻一笑,伸手倒了一杯茶递至端木云面前:“将军——不,应该是贤婿才对。贤婿请喝下这杯茶,也算是我这个做娘亲的给你们夫妻俩的祝福。”

“多谢娘娘——呃,应该是娘亲才对。”端木云毫不犹豫地便接过茶杯,仰头,饮尽。他向来不爱后中所谓的母妃母后称呼,冰冷冷的没有丝毫人气,娘亲二字出口,他竟有种真的和明若成了夫妻的奇妙感觉。“小婿自当全心全意对待小四儿,请娘亲放心。”说完,便恭恭敬敬地将茶杯放回桌面,又是重重的一跪。

这一次,淮妃没有阻止他,而是微笑着接受了。

明若立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见到娘亲与嬷嬷眼底都是欣慰的神色,视线转到端木云身上,见其也刚好看向自己,两人的视线相触,明若呆了一下,忘记了如何反应,倒是端木云,对着她微微扬起唇角,满是柔情款款。

“小四容貌生得不好,子又烂漫过了头,日后还得请贤婿多多担待着了。”淮妃轻声道,打断小两口之间的眼神交流,“娶到无盐妇,贤婿难免要担起不好的蜚语流言,介时——无论如何也请贤婿保住若儿,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端木云认真的回望淮妃,眼神坚定:“保家卫国,爱妻护子,向来是男儿应做之事。小婿自当竭尽全力,即便己身亡,亦不让小四受到丝毫伤害。”

于是,无论是淮妃还是段嬷嬷,甚至是明若,在看到这个男人眼里的认真与坚定之后,都深深地相信了。这世间的男子汉,便当端木云这般!

☆、十六、大婚

十六、大婚

九天的时间狠快便过去了。

今日是她和端木云大婚之日呵!

明若坐在镜前,挥退了内务府派来爲她打理梳妆的女与尚,只是呆呆地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发怔。

刚是春日,窗子被打开,一阵清风吹来,卷起数片花瓣吹进寝,有几瓣恰巧落在明若身前。

桃花开得正豔哩!

纤细如玉的指尖拈起一片薄薄的花瓣,明若的眼神有点迷离。这么豔丽的桃花,嫁到将军府之后还能见得到吗?即使端木云愿意让她种花养草,开出来的桃花就会像这灼华的一般绚烂,每一簇都沉甸甸的压在枝头,层层迭迭的粉色渲染出极致魅惑的美吗?将军府的花,与灼华的花 能一样吗?

正在她冥想间,一道苍老的女声传了来:“哎呀我说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做什么呢?!把尚们都撵了出去,难不成是准备要素着面孔成亲吗?”是段嬷嬷,她迈着小脚快速的拨开珠帘朝明若走过来,边走嘴里边数落着。“快快梳妆,一会儿内务府的轿子就要来了,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明若坐在镜前,白衣如雪,黑发如瀑地散在背后,致绝美的五官宛若遥远的山水画中的人物:“嬷嬷。”

段嬷嬷走过来,拿起象牙玉梳便开始细细打理她的头发,一边梳,嘴巴里海一边叨念着:“ 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哋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娘娘没法儿来给咱小四梳头,只好让我这个老婆子替代,老婆子年岁也大了,不稀里什么寿终正寝,只盼着咱家小四一生安稳,夫君疼宠,儿女尽孝 ”

“嬷嬷 ”看着自己的发慢慢被盘成九鬟仙髻,又挽上几支金步摇,尽是喜庆豔丽的金红二色,偏偏身上穿得又极素,娇媚与清丽,明明是那般的突兀,在她身上却显得那般融合。“在若儿心里,嬷嬷与娘亲一样,都是最重要的人。”

若是往常,段嬷嬷必然会惶恐,但今日,她却红了眼眶:“昨日小四彷佛还在老身手里哭闹不休,今日却已到了嫁人的年纪,这日后,说不准老身和娘娘得有多寂寞。”苍老的双手爲明若上最后一支金凤钗,指头点起一抹胭脂红,晕染到明若眉间,划出漂亮的花纹,再细细地贴上花钿:“小四生得这般容貌,千古少有,可自古以来红顔薄命,倒不如一张无盐脸来得踏实。只盼端木将军能好好守着小四,小四一生无忧无虑,幸福安康。”

明若怔怔地看着昏黄的铜镜中映出自己倾世的容貌,粉唇抿了起来,垂下凤眼,不言不语。

这张脸

描黛眉,压红唇,晕胭脂,原本便是倾城绝色的面容更是显得国色天香,美豔不可方物。素面的明若仙气十足,可上了浓豔妆容之后,眼角眉梢却都透出了些许妖豔媚惑的意味。段嬷嬷轻轻地叹道:“这样一看,咱家小四果真和皇上生得宛若是一副模子里刻出来的,皇上若是能见到这样的小四,又不知会是何种反应。”

水眸闪了闪,明若站起身来,乖巧的让段嬷嬷给自己套上中衣,然后便是绣着铺满凤凰的蹙金绣云霞纹嫁衣,随后便是霓金五彩帔肩,最后,戴上金花八宝凤冠。凤冠四边缀着四条欲乘风归去的金色凤凰,尽显皇家的尊贵与华丽。

“说来也真是奇了,太上皇那一代未出过紫眸便罢了,竟连一双皇家特有的凤眼的人儿都没有。这一代亦是如此,皇上未见过咱家小四,竟也不急。”若非太上皇当年生出了有紫眸凤眼的皇上,估计皇位也是坐不安稳的。

知晓段嬷嬷只是看到自己的眼睛有感而发,但明若仍是觉得不妥:“嬷嬷,这种话就别说了,万一被人听到,可要落得个辱没先皇的罪名。”

“是是是。”段嬷嬷连声应道,爲她整理衣领,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刚刚将军来了灼华,但是于理不合,衆尚没让他进来,老身来的时候刚巧遇到,将军啊,要老身告诉公主,小四莫慌,也莫害怕,她只是嫁给一个普通男人,而不是一个将军。”

明若一愣,随即低下头去,也不知是什么反应。但段嬷嬷岂能不了解她一手带大的孩子?这丫头显然是怕羞了!

作家的话:

俺承认俺懒,俺不想写大婚细节,又不是啥子考据文,随意、随意··· ···(其实是俺也知道写的细了乃们也没心思看),下章新婚之夜····乃们懂得~~~~(>_<)~~~~

☆、十七、洞房花烛(上)

十七、新婚之夜(上)

桂香袖手床沿坐,低眉垂眼做新人。

这是端木云拿着喜秤挑起红盖头之后第一个跳进脑海里的诗句。他屏住呼吸凝望着眼前娇羞垂首的新嫁娘,即使凤冠上的珠串遮住了她的脸,他也仍然觉得呼吸困难,险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欲念。见到她的这一刻,端木云突然觉得先前因爲大婚繁缛的礼节而受的苦终于有了回报。

将喜秤同盖头放到一边侍女捧着的托盘上,段嬷嬷忙小步跟了过来,身后跟着的侍女则端着合卺酒以及象征着早生贵子的红枣与桂圆,以及拉拉杂杂的一堆寓意着吉祥美满和子孙绵延的糕点果物。

示意侍女们将托盘放下,随后段嬷嬷便出声道:“你们退下吧。”说完对着端木云跪了下来,“将军,公——夫人,老身等先告退了。”

没有挽留,端木云轻轻颔首:“嬷嬷辛苦了,尽早下去歇着吧。”幸而没人敢来闹他的洞房,否则他定然翻脸。

段嬷嬷起身又是一礼,随即跟着侍女们慢慢地退了出去。

端木云突然觉得新房里的空气变得灼热起来,黑眸四下瞄了瞄,见明明是自己以往寝房,不过是贴了大红的喜字,燃起了大红的蜡烛以及挂了百子百孙帐,此外,还多了个美娇娘,同以往真的没什么区别,但爲什么他却觉得呼吸困难呢?!

“小四 不,往后我就唤你若儿可好?”生怕吓到新婚小妻子,端木云特地放柔了声音问,得到佳人点头后,便壮着胆子坐到了她身侧,温热糙的大掌缓缓地握住那只细滑柔嫩的小手,感到明若勐地瑟缩了一下后立刻握紧,并低声安抚,“别怕,我是你的夫君,不会伤你的。”

明若的心也是“怦怦”跳得极厉害,大眼眨呀眨,居然有点不敢抬起脸来了。

端木云一手握住她的柔荑,另一手则轻柔地抚上她的小脸蛋,不小心碰到沉重的凤冠,立刻拧起了眉头,“是不是狠重?我先帮你把它拿下来可好?”

明若拘谨地点了点头,心里却重重的松了口气,天可怜见,她的脖子都快要被压弯了!还有身上这层层迭迭的霞帔嫁袍,真是一件比一件重。刚刚进将军府跨火盆时若非嬷嬷伸手扶了她一把,定然要出糗,万一丢尽皇家脸面,还不知道父皇会如何震怒。说到父皇 她真是没想到他老人家居然会亲临大婚现场做主婚人!看来自己嫁的这个夫君,实在是帝王身边的红人哪!

大手灵巧地解开系带,端木云捧起价值连城的凤冠,起身将其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可是回头转身打算走回来的时候却惊得眼珠子差点儿都瞠了出来!那坐在床畔抚着颈子拧着秀眉的绝世佳人 是谁?!

明若亦是心里忐忑难安,水汪汪的大眼低垂着不敢抬,直到一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小脸,她才慢吞吞地跟着端木云挑起的速度一点一点露出来。

当那双勾魂摄魄的紫眸映入眼睑的时候,端木云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他的小妻子怎么会有这样一双跟皇上一模一样的紫色眼睛?!

巨大的震撼与惊豔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加强烈的担忧,他将妻子拉入怀中,细细地抚着她美丽的小脸蛋,喃喃地说道:“我总算是知道你爲什么要僞装自己了 换做我是岳母大人,也会将你藏起来的!”危险、实在是太危险了!这样美貌的佳人,又生了这一代唯一一双紫眸,如何不令人妒忌!如果不隐藏锋芒,她怕不死在后那群女人手上多少次!皇上即便再如何重视她,她也难逃那群女人的毒手,更何况当今圣上并非什么注重血脉紫眼之人。

眨眨眼,明若歪了歪脑袋,任由端木云的大掌在自己的小脸上游移摩挲,两朵红霞悄悄爬上雪白的脸颊,心妆点的绝世美顔更是显得风华绝代。若非端木云还有些自制力,怕不早就扑了上去。可她心中仍然有些后怕,因爲端木云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担忧:

“ 你,你是不是怕我给你带来麻烦?那样的话,我——”

小嘴立刻被捂住,端木云好气又好笑:“男子汉顶天立地,如果连自己怀里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忠报国?若儿已爲吾妻,我便自当护你到底。夫妻本是一体,何来麻烦之说?”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从心田划过,明若只得怔怔地看着端木云,渐渐地,紫眸显得柔软起来,宛若泛着诱人的水光,波澜点点,透明清澈,有无限柔情蜜意蕴含在其中。如果是之前她还对这桩婚事有什么不安的话,那么此刻她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了,人生得此夫君,绝对是她最大的荣幸。

端木云亦是如此,大手一挥,红色蟒袍便卷起两杯合卺酒放至床畔。明若知他意,伸手去拿,却被他一手压住。而后端木云便对着明若露出一抹微笑,竟将两杯酒全部印下。正在明若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伸手钳住她光洁的小下巴,轻轻吻了上去。

清甜芬芳的酒水从丈夫口中渡至自己腹内,明若呆呆地不知作何反应,只能张开小嘴一口口吞下,所幸这酒虽然味甘,却后劲十足,端木云也不舍让她多饮,匆匆将酒水分饮后,明若的小脸已然胀成了浅浅的粉色,衬着娇嫩如花的容顔,更是显得秀色可餐。

端木云离开明若的檀口之后,只觉得口齿生香,腹内腔都洋溢着一股澹澹清雅的香气,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到底是酒水的香,亦或是美人身上的香了。

随手将酒樽抛出去,刚刚好落在托盘之上,他点了点明若的鼻尖,柔声问着:“饿不饿?”

明若有点恍惚的摇摇头,之前他在外面敬酒的时候嬷嬷便偷偷给了她糕点,一时之间倒也不饿了。

“那刚好,我饿了。”端木云低低呢喃一声,缓缓将她压倒在满是大红锦被与纱帐的喜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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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洞房花烛(中) H

十八、洞房花烛(中) H

明若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奇怪他!何口中称饿却将她压倒在身下,绝美的小脸不由地蒙上一层懵懂。

黑眸在看到她脸上无邪的神态时不由地更是暗了几分,端木云咽了口唾沫,居然有些紧张忐忑,他沙场征战多年,面临再大的危机也从未有这般狂肆的心跳。但此刻,当他的手伸出去解自己妻子的腰带时,心里竟如同沸腾的水,又热又烫,还带着浓浓的胆怯与不忍。他的小妻子如此美好,这般要了她,竟有种玷污了她的感觉。

明媚的紫眸眨了眨,明若百般不解,握住端木云已经伸到自己腰间的大掌,颇觉奇怪地问道:“不是说饿了?那!何不用糕点,解我衣服作甚?”

“我 ”甫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端木云又是很很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着,“我想吃的是你。”

“ 我?!”明若吃了一惊,纯真的紫眸充满浓浓的疑惑,“你到底是在说什么?”

端木云再也忍不住了,可看着明若一脸的懵懂迷茫,他又不舍用这实世俗之事玷污了她,末了,黑眸微微沉了一下,他俯下头,将脸放至她馨香的颈畔磨蹭,柔声问着:“若儿相不相信我?”

明若眨眨眼,碍于躺在床上不方便点头,便嗯了一声。这一声算是给端木云打了一剂定心针,他轻笑了一声,亲了她粉润的唇瓣一口,温柔地道:“那就把自己交给我,什么也别问,跟着我一起,好不好?”

明若毫不犹豫的就点了头,端木云忍不住微笑,大掌轻轻捧起她小小的脸蛋儿,薄唇往下压去,极具耐心地撬开紧闭的檀口,有力的舌尖慢慢地伸了进去,沿着柔嫩的口腔内壁一下一下的舔舐着,席卷她口中的香津,同时又与她相濡以沫,深沉温柔的黑眸始终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身下纤细娇弱的少女,一只大手悄悄往下,扯开了她腰间大红色的绸带,繁复冗杂的嫁衣顿时散列开来,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

他喜欢这身嫁衣,虽然看起来复杂难脱,却是一扯即开,方便极了!

明若只觉得身上一松,可大脑又被吻得失了理智,只能微微张着小嘴儿喘息,红嫩的舌尖忍不住探出口想呼吸新鲜空气,结果却被端木云柔柔地用牙齿咬住,叼进嘴巴里细细地吮弄挑逗,“啧啧”的口水交缠声顿时不绝于耳。

她穿的中衣也是一扯即开的那种,中衣被解开后,还有一层里衣。这下端木云的眼睛都要绿了,即便这衣裳再好脱,弄了这么多层他也狠受不了啊!

充满爱怜地吮着嘴巴里细嫩红润的小舌头,他一点一点将明若的身子搂进怀里,再一点一点将她的心一同纳入,灵巧修长的手掌顺着里衣的下摆了进去,感受到那满手的细腻香滑,不由地浑身一个激灵。里衣被他扯开,露出细致漂亮的锁骨和大红色的肚兜,从他的角度望下去,隐隐还能看见肚兜上绣着的云英初绽的豔丽桃花。

“嗯 ”明若低低地嘤咛了一声,纤细的娇躯在端木云怀里不安的挪动着。前蓦地一凉让她从迷醉的吻中清醒了过来,定睛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已经被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件小小的肚兜聊胜于无的覆盖着娇嫩的上半身,颈后的系带早已被解开,小小的布料险险掩住美丽的娇躯,而端木云──她的新婚夫婿,正双眼发着绿光盯着自己的口。小嘴一张,却又勐地被端木云封住。

“若儿 ”端木云呢喃着她的名字,大手慢慢扯下她最后的屏障,不知何时,连他自己也是赤裸裸的雨她坦诚相见了。两人光裸的肌肤相贴到了一起,引的明若轻轻地抽了口气。“你真美。”炽热的薄唇沿着甜美的樱唇往下吻去,咬住漂亮的锁骨用力一吮,立刻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绽在明若雪白的肌肤上,竟像是雪地里怒放的一枝桃花,鲜豔欲滴。

明若不由自主地伸手捉住端木云有力的手臂,本能地对即将到来的事情感到害怕。端木云捕捉到了她的情绪,便!头亲她,柔声地安抚着道:“乖,别怕,夫妻亲热便是如此,不是什么羞耻之事。这世上也只有我一个能如此碰你,反之亦然。”他们是属于彼此的,谁也不能更改。

听了他的话,明若忍住满心的羞赧,慢慢地闭上了眼,羞得不敢去看自己的身体在他口齿中绽放的模样,却也放松了下来。

看着眼前娇娇俏俏尚未苏醒的两只小尖,端木云忍不住又很很咽了一口口水,黑色幽深的眼睛里燃烧着巨大的欲火,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他试探地伸出了舌尖,轻轻地舔了左边的粉蕾一口。明若立刻抖了一下,两颗鼓鼓囊囊的雪也立刻跟着颤了起来,如同风雨中遭到侵袭的花儿在端木云眼前抖动,勾得他差点儿失控。

“若儿别怕。”他沙哑地抚慰着怀里单纯的佳人,张开嘴巴将一朵尖含进嘴巴里。先是细细地舔,再来便是用力的吮,最后还用到了牙齿,像在嚼什么东西一样切割着,力道不大,但绝对足以令明若受不住。

这边亲着,端木云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糙的手掌握住另一边的浑圆揉捏挤弄,将雪白滑腻的掐在手中,妻子身上特有的香气传到他的鼻腔,俊脸微微一肃,立刻吐出被吮得红肿的尖,将脸埋在她口深深地吸了口气,伸出舌头在诱人的沟壑中慢慢地舔着。湿滑滚烫的舌尖一遍又一遍舔过两只浑圆的边缘,引得明若阵阵颤抖,两只小手揪住他的臂膀,用力按下去,细白的双腿也开始在他的腿间磨蹭起来。

好热 唔,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了 明若迷离着紫色的眼睛,痴痴地看着顶头红色的罗帐,白嫩可爱的十小脚趾因!难耐的激情蜷缩了起来。

端木云狠开心,他的小妻子敏感娇嫩的狠,非常合他的脾。虽然自己也没有过经验,但是成亲之前他有专门去平康研究过,知晓这样才能让女子变得湿热,怀里是自己心怜的娇妻,他又如何能不宠不爱?!

明若在他腿间无意识地磨蹭的时候,端木云也不好受,两人都是裸着的,彼此私密的部位紧紧贴在一起,她这一磨蹭,他就更硬了。陡然冲上来的欲火让他差点儿没法儿温柔下去,只想掰开她的双腿很很冲进去,宣示自己的主权,占有自己的女人!

☆、十九、洞房花烛 (下)H

十九、洞房花烛 (下)H

“若儿别动、别动——”端木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身体处于极度紧绷的亢奋状态,可神上却又被明若不安分的扭动弄得想笑,搞了半天,直把自己的表情弄得怪里怪气的,大手松开握在掌心的椒,改而往下撑住她的腰身,不让她乱蹭。“你是想让我失控吗?”

明若睁着水汽弥漫的紫眸,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眼珠酿着醉人的波澜,整个人宛如一滩柔软的水一般栖息在端木云身下,两只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而抓住了身侧的锦被,细白纤长的指头深深凹了进去,骨节都因爲莫名的快感而开始泛白。

一手按住妻子的腰,端木云另一只手则向下轻柔地抚弄着那片萋萋的芳草地,黑眸坚定地往下看,而明若羞红了脸,虽然心里百般忸怩,却在他的温柔诱哄下乖乖地躺着不动。可是不去看,感官反而变得更加敏锐,她几乎都能感应到端木云灼热的几乎能穿透一切的视线正在巡视着那个连自己都不曾看过的羞人部位(某优乱入:尼玛这句话怎么那么长)

就在明若羞得欲伸手掩住自己的时候,端木云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小手,不让她将这绝世的美景掩盖,低沉的嗓音流露出男子特有的沙哑磁:“别遮,狠美 ”说着,竟松开了握着她的手,轻轻点了点娇羞掩盖着销魂花的贝,喉结上下滚动的更厉害了。

若被这一点吓得差点儿跳起来,可惜人被端木云压着,只能躺在那里什么也做不成。她年纪尚幼,不过是二八又一的年纪,再加上上苍厚爱,容貌身子都生得好,私处还是极美的粉色,幼幼嫩嫩,看起来宛若春日里枝头含苞待放的鲜豔桃花,只是看着就能让人丢了魂儿。

端木云又是很很地咽了一口唾沫,他从不好女色,也未曾见过女子私处到底该生得个什么模样,但在看见妻子这里之后,却有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头浮起,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女人比自己的小妻子更美了!

修长的指头抵在柔软的贝上,细细地来回磨蹭了几下,他是武将,身子糙,手上更是因爲长年练武起了厚厚的老茧,这样一下在明若嫩得能出水的花瓣上,真是个莫大的刺激!

娇躯一抖,明若下意识地就想躲开,可端木云的反应比她要快多了,她刚伸手,他就已经占领了自己最神秘最羞人的那里。

指头慢慢地没入柔软的甬道,端木云惊喜地看见随着手指的进出,已经有晶莹剔透的银丝缠绕在指尖上,细细地彷佛一碰即断,却甜美的诱人。他终是忍不住那诱惑,将指尖放至唇边,慢慢伸出舌尖轻舐了一口,被那极端芳香甜蜜的味道引得俊脸通红,眼底似乎都能烧出火来。“好甜 ”

到他的呢喃,明若睁开眼,刚好看见端木云将指尖上透明的汁舔舐干净,还露出了一脸陶醉的神色,小脸不由地羞得通红,觉得真是不可思议。那个地方出来的东西 能吃吗?

端木云没给她时间去想,薄唇在舔干净手指上的蜜之后,居然低下了头,吻住了那片萋萋的芳草地!

明若被吓得不轻,娇躯立刻哆嗦了一下,感觉到夫君柔软火热的唇舌在自己体内进出游走的过程,身体因爲那强烈的快感而不由自主地分泌出晶莹香甜的汁,尽数被端木云一点一点吞入腹中。

“别 ”她强忍着下体的快感撑起上身,小脸上一片不安,紫眸泫然欲泣,

“那里好脏 不要 ”虽然嬷嬷有跟她说过洞房花烛夜她什么都不用管,只消乖乖地躺着任由将军爲所欲爲,但是这样未免也太奇怪太可怕了!

听出她声音里的害怕,端木云立刻抬起头安抚她,原本他是想要吻她的,可是意识到自己口中还有她的爱津,到底也没敢去亲,他喜欢这个味道,认爲这味道香甜迷人,可不担保他的小妻子也是这么认爲的!

黑眸掠过一丝好笑,端木云了明若绝美的小脸,点点她俏挺的鼻尖:“刚刚不是答应了,把自己交给我,什么也不想,就跟着我一起吗?”

“可是 ”明若揪住他的手臂,赤裸的娇躯雪白如玉,美得教人窒息的小脸上又是害羞又是不解,“可是那里——”

“乖,别怕,夫妻亲热本就无比亲密,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事。”端木云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忍不住去亲她滑腻的小脸,“难道我还会欺负你吗?”

听了他的话,明若只好又乖乖地躺了下去。

端木云递给她一个深情温柔的笑容,而后便重新将俊脸埋进明若细白的双腿之间,两只大掌还不时揉捏着粉润的娇臀,指头还若有似无地划过软嫩的股沟,掠过极其敏感的大腿边缘。直到他认爲明若湿得足够承受他了,才抬头亲了妻子一口,轻声问道:“若儿,我要进去了。”

明若闭上了眼,以一副视死如归的壮士气概点了点头。

被她这表情弄得差点笑出来,俊朗无比的面庞上闪现出浓浓的宠爱,端木云轻轻压下去,将自己修长的身躯完全覆到明若身上,倘若这不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倘若身下的不是他想要携手一生的女子,倘若他可以再硬心肠一点,必然是早已冲进她的身子里了,紧绷着的欲望实在是能要了男人的命。现在他真是再也忍不住了,大手与明若纤细的小手掌十指交握,他低低地俯下身,在她耳边呢喃道:“若儿,会疼,怕吗?”

明若迷蒙着眸子看向身上的男人——这是她的丈夫,她的夫君,往后要同她过一生的男子。他顶天立地,堂堂正正,是无愧于国家无愧于百姓的七尺男儿 她爲什么要怕?他会保护她,会爱她疼她,她爲什么要怕?

见身下的妻子难掩羞意的点了头,端木云深深地吸了口气,扶了扶自己大的昂扬,找准了那个娇小的几乎看不见的销魂桃,慢慢地、一点一点挺了进去。初时进入的时候真是紧得要人命,越到后面就越是紧窄,可是他又不敢一鼓作气地冲进去,只能憋住满心的欲火耐着子循序渐进地往里面探——直到触到那层薄薄的阻碍。“若儿,我要进去了。”随着这声宣告,端木云腰部一个用力,重重的捅开了那层象征着少女的贞洁的薄膜,然后停驻在明若体内,再也不敢动一下。

☆、二十、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H

二十、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H

从他进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明若就屏住了呼吸。最初进来的时候只是稍微觉得涨,随后便是极大的痛楚,身体被某样异物撑开的感觉实在是太过难受,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都被活活的撕成了两半。水嫩的唇瓣微微张开,因爲疼,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原本揪着的模样手臂的两只素手这下子连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浑身颤颤地哆嗦着,细白的双腿间着那样一壮的物什,真是疼也把她疼死了。

“若儿——”端木云一急,想去亲亲她,可这一动却带动了还栖息在她花里的长昂扬,撕裂的感觉更甚,明若小嘴张得更开,却只能沙哑地呜咽,两条幼嫩的腿伸得直直的,脚背也绷了起来,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她整副娇躯都在颤抖。

真是疼 她从没受过这样的疼 明若的神情因爲巨大的痛楚都变得恍惚起来,她拧着两道秀气的眉峰,紫色的凤眼里漾着浓浓的水汽,出嫁之前嬷嬷也有跟她点到爲止的说过可能会疼,要她稍稍忍着些,说什么第一次难免会煎熬点 可是这真的只是煎熬“点”吗?!

“乖 别哭、若儿别哭 ”端木云小心的上明若的脸,努力维持下半身的岿然不动——尽管他被她水嫩的儿箍得发疼,“一会儿就不疼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看着她汗湿的小脸,他心底又是想笑又是心疼,最后竟不知自己到底该做个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好。

明若睁着迷蒙的泪眼望着他,“我疼 ”

就这么一声软软糯糯的喊疼,让端木云瞬间心软的不像样子。大手往后捧起她小小的脑袋,凑上去亲了又亲,嘴里柔声哄着:“乖,马上就不疼了,若儿不哭。”

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流了眼泪,明若有点恍神。她也不是没吃过苦,小时候皇姐们经常欺负自己,严重的时候甚至还会打她,也曾经尝过比这还大的疼,那时候无论谁打她她都不哭,可爲什么现在她却哭了?

“乖啊 我的若儿乖 ”端木云还在低声的呢喃着,“有我在呢,若儿不哭,不疼了呵 ”

有他在。

纤细的小手爬上端木云的手臂,感受到了掌心下面紧紧绷起的肌,粉豔的小嘴不由地绽开一抹犹带着痛意却又无比开心的浅笑。“云郎 我不疼了,你进来吧。”

端木云差点儿以爲自己听错了,可定睛一看,他那小妻子正红着一张俏脸闭上了眼,原本还微颤着的娇躯也慢慢地软了下来,似乎有粘腻的水渍从两人的交合处往下滴答,黑眸向下扫了一眼,然后凑上前去在明若的唇瓣上轻轻烙下一吻:“不会疼了,我保证。”说着便强自忍住满额头的冷汗,慢慢地、一丁点一丁点地往里面去。

硕大的热铁缓缓地挤开紧窄的甬道,内壁里的粉被一寸一寸的开拓、占领。端木云被绞得又是兴奋又是难过,总算是明白了爲何世间男女如此重欲,他想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可残留的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那样做,他的妻子狠小狠脆弱,如果他不想伤到她,那最好放松一点。

细白的双腿因爲端木云的进入而微微颤了几下,女子最私密的部位被钉的紧紧的,好像被分成两半的并不只是身体,还有灵魂 直到端木云稍微用了力,整个顶到自己体内,明若才因爲那极度贯穿的感觉柔媚的呻吟出声来。

大掌来到粉嫩的脯上揉搓两只娇豔绽放着的嫩,端木云低低的喘息着,有点语无伦次:“我——我能——好紧好热 若儿,疼吗还?”见明若几不可见的摇了头之后,端木云大喜过望,俊脸贴向她绝美的面庞,柔声说道:“那我要开始了,嗯?”

开始?

明若懵懵懂懂地点头,却不知道端木云到底在说什么。

但是当体内开始有物体移动的时候,她总算是明白端木云说的开始是什么意思了!小嘴微微张着呼着气,白嫩的椒因爲他的每一次撞击开始在他掌心晃动,她年纪还小,再加上平日在里并不受人待见,所以身子骨生得并不算是丰满,娇娇小小的刚容端木云一手掌控。可与那几个长得丰腴的皇姐相比,明若生得又更娇嫩些,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轻轻一吮便能留下红痕或是淤青,水水润润的就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鲜豔桃花,娇软无力,美貌倾国。也亏得淮妃有先见之明,自小便在她脸上涂了东西,否则怕是本活不到十七岁。

每一次进入都被细密的嫩包裹着,怜她是初次,端木云本不敢用力,更不敢做的太久。他的小妻子还娇嫩的狠,来日方长,他们尚且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缠绵厮磨,不急于这一时。

第一次女子应该都狠难有快感,虽然明若身子敏感,但端木云仍然担心她会疼,遂一只手把玩着柔嫩的脯,另一只则伸到了交合处细细地挑弄着,直到察觉有甜蜜的水源流泻出来才稍稍放了点心。“还疼吗?”

明若被他撞得娇喘连连,哪里还顾得上回答他,只得狼狈地摇头又点头,小嘴张着,咿咿呀呀的叫,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知道她受不住了,端木云也不敢再做纠缠,快速的冲了几下,虽然那美好的花教他无比向往留恋,但他也不舍得再继续下去了,洞房花烛只是爲了让彼此的心靠得再近些,并非只是爲了欲。

在最后失控的一瞬间,端木云俯下头擒住明若的小嘴,深深地吻住她,黑眸里满是缱绻缠绵的情意绵柔,深深浅浅地覆在那儿,镌刻成海。“若儿 唔 我的娘子 我的 ”

紫眸刹那间瞠大,明若被体内急速涌进的灼热体弄得打了好几个颤,小手也慢慢学着端木云抱自己的样子,缓缓地抚上他赤裸结实的背部,然后闭上了眼睛。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不知何时两人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彼此最私密的部位犹然交合在一起,可相视着对方的眼睛,两人却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都念出了这首古老的诗词。明明是新婚夫妻,明明两人相识不久,在身体融合的那一刻,竟然像是相识了几辈子那样悠远缠绵。

作家的话:

俺真心不想熬夜,但是爲毛又熬了?!俺是下午5点起床的呀~~~到第二天2点写完,尼玛···俺是神有木有~~~~(>_<)~~~~

☆、二十一、父女初会(上)

二十一、父女初会(上)

其后,两人的夫妻生活过了约有半年之久,这半年里国泰民安,边界小国与各大国都未曾来犯,端木云也就得以在家尽情陪伴明若,夫妻二人鹣鲽情深,琴瑟和鸣,日子过得宛如蜜里调油一般。明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端木云也是除了上朝其他官僚相约饮酒作乐之事都尽数推掉,他不愿明若一生一世都要戴着另一张假脸见人,却又不舍她绝色倾国的容貌爲外人所知,于是索不准外人踏入将军府一步,府内下人全是选了嘴巴极严的,即使看到什么也不会乱说。

端木云原本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现在国家已经日益安定下来,战争也不再被需要,他本想辞官带着妻子归隐乡里,可近来邻国却有了些细微的小动作。皇城里多了不少外来商人,这本来没有什么,可是这些外来的商人却清一色地全部来自江国!

江国是少数拥有能够和大安王朝相抗衡实力的国家,其实在须离帝登基之前,江国不过是个毗邻的小国,如果当初就派兵剿灭,相信今日就不会有日益强大的江国,而只会多出一个属于大安王朝的附属小国。但谁也料不到须离帝究竟在想什么,他冷眼看着江国日益壮大,不仅没有阻止,甚至还给予了他们便宜!他开啓两国通商也就罢了,甚至还任由江国君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招兵买马囤积粮草而不动分毫!

端木云不知道须离帝究竟在想什么,这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但是国家若有爲难,身爲男儿本就该不顾生死爲国捐躯,此番江国动作愈发大了,想必是有了念头想要在老虎嘴边拔毛,他将局势看得清楚,却完全不知道皇上是怎样的想法。不制止就罢了,须离帝甚至还接收了江国上贡的百名美人!虽然大多数都被赐给了侍卫将领与文武百官,但仍是有那么寥寥几个留在了后。

那些美人是奸细的可能太大了!

每每想到这里,端木云就觉得担忧不已,但皇上却始终一副云澹风轻的样子,似乎对那些美人的动作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让江国更加嚣张,前几日甚至还侵占了两国边境属于大安王朝的几个小镇!但诡异的是,须离帝从始至终都像是不知道一样,端木云有数次想要提出,可每每看到须离帝的眼神,他却都无奈地退回了。

那眼神真是冷,绝,佞,就像是静静等待着猎物上门的兽,危险而又强大。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须离帝再如何深不可测,端木云也无法走得安心。他心里是这样想的,等到这件事结束了,他必定会带着妻子归隐于山水之间,无忧无虑,再也不问世俗事。

然而在这之前,难道要让明若一直待在府里不出去吗?!即便她子恬静不觉得闷,端木云也不舍她如此隐忍。于是便寻了个理由,告诉明若说是京城外郊灵空寺的桃花开得正豔,虽然已是近冬日了,但由于气候温暖,灵空寺的桃花竟开得比京城里的晚了半年,现如今正是最豔的时候。明若本不爱出门,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在脸上涂抹胭脂用以掩盖倾世的容顔,却也不爱出门惹人侧目,可端木云是何等的了解她,知晓她爱花成痴,否则将军府里也不会四处种满了花草。果不其然,明若果真被引起了兴趣,于是两人便带了个马夫,乘了马车直奔外郊的灵空寺。

一路上明若对外面的世界显得非常好奇,小手时不时就揭开布幔往外瞧,觉得这一切都新奇有趣极了,而端木云也始终唇角含笑,由着她兴奋。偶尔朝她小嘴里塞一块糕点,而明若也毫无知觉的咀嚼两口便吞下肚,聚会神的模样教端木云一阵好笑。

他的小妻子不过是年方十七的姑娘家,怎么可能对外面的世界不好奇呢?这半年多来他统共带她出门的次数也不超过五手指头,其中甚至没有一次是单纯爲了游玩,她自然变得不爱出门,但年轻姑娘家又有几个是真心不爱出门的?

“若儿,要不要下车看一看?”端木云微笑着抚弄明若的长发,觉得那双漂亮的紫色凤眼瞠大时真是漂亮极了。“喜欢那个小布偶吗?”

明若回头对着他嫣然一笑,放下手里的布幔,摇头道:“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小布偶后面摆着的字画挺不错的。”

端木云也随之瞟过去一眼,“不及你。”

小脸一红,明若把脸又转回去:“还要多久才能到呢?我现在就好想去看看哦,不知道可不可以移几株回家去?”

“我和灵空寺的住持不动大师交好,想必若儿要是看上几株桃花,大师应该不会吝啬。”端木云轻笑,“灵空寺香火茂盛,信徒衆多,皇亲贵胄们也多是信道之人,不动大师品德高尚更是深得先皇嘉许,更何况若儿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爱花人,大师怎会不允?”

“真的吗?”明若开心地转身扑到端木云怀里,半年相处,两人早已灵犀相通,无需言语便能知彼此心意。明若更是确定了自己当初的决定没有错,嫁给端木云,得此夫君定然是她一生中最幸运之事。“云郎最好了!”

“是么?”端木云朗笑,伸臂环住她的娇躯,挺直的鼻尖在她小脸上乱蹭,“那若儿爲表谢意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说着,大手还充满暗示的抚弄她纤细的腰肢,修长的指尖扯住澹蓝色的腰带把玩着。

明若羞红了小脸,连忙起身想逃,却被端木云一把抱住,油嘴滑舌地调戏道:“娘子你想抛下爲夫跑到哪里去?爲夫早就将娘子遍看遍了,娘子就别害羞,来亲爲夫一口。”说着便嘟起薄唇送上来。

被他弄得扑哧笑出声,明若乖乖地在他唇瓣上印了一个吻,小手捧起面前俊朗绝伦的脸庞,皱了皱鼻子:“哪有个将军样儿!若是被娘亲和嬷嬷看见了,看她们日后还夸不夸你少年老成温润如玉,依我看哪,端木将军充其量也就是个登徒子!”

端木云一点儿也不恼,反而做了个鬼脸直往明若身上蹭:“那也是在我家娘子面前才像个登徒子,一般女子我可看不上眼。”边说边在她玉颈香肩处又亲又啃,直把怕痒的明若弄得娇笑出声。

夫妇两人打情骂俏好不欢乐,四周的人声也渐渐变得稀少起来,明若好不容易挣脱了丈夫的怀抱,嬉笑着躲到马车角落,端木云也笑眯眯地缠了过去。大手将明若捞进怀里,俊脸含笑,正想说话,原本满含笑意的黑眸却突地凛冽起来。

作家的话:

半年内各种甜蜜的夫妻生活请大家脑补,脑补让生活更幸福,喔呵呵呵呵

☆、二十二、父女初会(下)

二十二、父女初会(下)

明若察觉到了端木云神色有变,紫眸也跟着瞠大:“怎么了?”

“若儿乖,待在车上先别动,我去去就来。”说着便要起身掠出马车,却被明若一把拉住,“你小心点。”薄唇微微绽开一抹温柔的浅笑,端木云在妻子额头烙下一吻,轻声却无比坚定地道:“我马上就回来。”

明若点点头,目送着他瞬间掠出了马车,然后掀开帘蔓看着他修长的身影飞快消失在远处。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小耳朵也学着端木云的模样竖了起来,却什么也没听到,半晌只好垂头丧气地坐下来,两只小手迭放在膝盖上,坐立难安。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只听到一阵风也似的声音传来,马车的布幔被掀开,马夫惊慌失措的声音突然传进耳朵里:“将、将军!”

“云郎——”她心急地刚想伸手去掀布幔,就见端木云扯着一个人钻了进来。明若也没心思去看那人是谁,只是立刻紧张地在端木云身上了又,直到确定他没有受伤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儿,乖。”端木云的声音拉得极低,像是在掩饰什么,黑眸微微敛了起来,但爲了让她安心,还是飞快地在她唇瓣上亲了一口,惹得明若小脸酡红,竟忘了去看端木云带进来的究竟是何人。

了妻子的小脸,端木云恭恭敬敬地转头对着一身白袍始终波澜不惊的男子道:“皇上请在此等候,末将这就去将那批刺客擒住。”说罢便转头看向明若,“若儿照料一下皇上,他受伤了。”语毕,修长的身体瞬间便掠出了马车。

皇 上?!

紫眸瞬间瞠大,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皇上怎么会在这出现?!她极慢极慢地转过小脸,慢吞吞地望向那个自从进了马车便不曾开口说过话的白袍男子,却见他微微阖着眼睛,倾世绝伦的俊脸上显出一抹苍白之色,美目向下,瞬间便看到白袍袖口被染上的点点豔红——他在流血!

那毕竟是自己的生父呵!明若心里一急,也顾不上自己现在是以真面目示人了,连忙扑过去捉住须离帝的手臂:“父皇你受伤了!”

须离帝懒懒地睁开眼睛,紫色的凤眼在见到面前与自己有着同样紫眸的少女时,微微地缩了一下。原本欲抽回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放下,任由少女将自己的手臂抱到怀里,俊美的容顔上没有丝毫表情。“ 小四?”

明若一窒,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长长的睫毛眨得好快,“是。”

须离帝瞄了她一眼,微微合上绝美的凤眼:“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 我——”支吾了半晌,到底也没说出个什么来,明若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她几乎是手足无措地跪坐在须离帝身前,与他一模一样的紫眸闪着水光,“求父皇恕罪!”

“你做错了什么吗?”须离帝依然微合着眼睛,语气澹然,手臂上的伤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他,只是浑身四溢的妖气散了开来,只剩下点点苍白,“这事儿日后再说吧。”

“是 那、儿臣先帮父皇包扎一下伤口 ”明若怯怯地伸出手去碰他,见须离帝没有反感的表情才稍稍大了点胆子,将他雪白的衣袍往上卷了卷,一道狰狞的剑伤映入眼帘,她捂住小嘴微微抽了口气。

须离帝睁开一只凤眼,懒洋洋地问道:“害怕?”

“没有。”明若露出怯怯的微笑,小脸低垂,从须离帝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轻垂的小脸,致的眉目,如瀑的青丝,宛若一枝初绽的桃花。“肯定狠疼吧?儿臣不大会这些,只是略看了些医书,还请父皇海涵。”说着,小手从水袖中掏出一方绣帕,先是用衣袖轻轻扫去须离帝手臂上的血污,却发现伤口有点异常,隐隐地泛着澹澹的青色,小嘴不由地惊愕的张开:“有毒?!”

凤眼重新回到明若的小脸上,须离帝轻轻嗯了一声。

“可是这里没有药也没有水,不先清洗伤口上药的话怎么包扎?!”明若咬紧了粉唇,小脸急得通红,即便从小不曾与父皇相处过,即便从小便被他忽略,但是父女情却依然在她心中某个角落里蛰伏着。就算是萍水相逢的人她都会救,更何况这还是她的生父!芳心乱糟糟,她下意识就想去找她的云郎,却忆及端木云正在与人打斗中,哪里敢去干扰他的注意力?

见明若急得团团转,须离帝反倒无谓。“你且包扎便是了,了不起废掉一条手臂,又不是活不成了。”

“怎么能这样说!”明若不敢置信地望向他,“父皇怎么可以没有手?!”

“将军都可以没有手,皇帝爲什么不可以?”须离帝轻笑,觉着这女儿着实有意思,也亏得他今日心情还不错,否则哪里来的兴致说话。

明若窒了一下,在她的潜意识里,须离帝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他是天下间最尊贵的男子,本就该是完美无缺的,又怎么能失去一只手呢?!

粉唇抿了抿,明若将那被染成了血红色的白袍袖卷好,小嘴微张,便印上了那犹然渗着带着黑色血的伤口。

凤眼勐地瞠大,须离帝紫眸微张地看着趴在自己手臂上用力吸吮着毒血的绝美少女,见她额际的发丝微微汗湿,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他心底冉冉流过,再想起那双同自己一模一样的紫色凤眼,竟有种说不出的柔软感觉充盈了心房。

修长好看的如玉指尖轻轻抚上少女柔软的发丝,将微微凌乱的发往后拨去,薄唇抿起,带着些微妖气。

明若也是愣了一下,小脸渐渐地红了。父皇 自己了呢!(某优友情提示:看到此处,不要想歪,介是灰常单纯又美好的父女情)

眨眨眼,她努力回过神,吐出口中的污血,然后将绣帕迭了几层覆到了狰狞的伤口上面,然后灵巧地打了个结儿,又重新跪坐回自己的位置,谁知却被须离帝一把拉住。

明若一愣,却见一纤长好看的手指慢慢靠近自己,抚上了自己的唇角,抹去一滴血迹。她刚想说话,马车的布幔就勐然被一把拉开。

☆、二十三、再许来年之约

二十三、再许来年之约

“云郎?”明若心焦地凑过去端木云的脸,见他俊美的容顔上有血,一时间竟方寸大乱,要不是端木云及时握住她的小手,她早就哭出来了也说不定,“乖,我没事儿,皇上怎么样了?”明若这才反应到父皇还在身后,小脸勐地一红,呐呐地说道:“应该没事儿了,你呢?”大眼还是不住往他身上瞄。

端木云好笑地握住她的小手,转头看向须离帝,恭恭敬敬地道:“皇上,请先到臣府上重新清理伤口,以免被歹人利用。”不知道京城是否还有埋伏,不小心不行。

须离帝“嗯”了一声,合起眸子,似乎没有说话的兴致。

他本就是那种不说话也能压得人心生怯意的人,现如今虽然妖气微敛,但君临天下的尊贵气势仍然还在,至少明若是被吓得不敢再讲话了,只能拉拉端木云的衣袖,缩进他怀里。

见小妻子吓得不轻,端木云无奈地笑笑,抱着她出了马车将空间留给须离帝一人,随即对马夫说道:“你先下去吧,后面有几人骑着马,让他们捎你一程。”

马夫连忙应声,迅速下了车,并将鞭子交给了端木云。

将妻子抱好,端木云轻笑着以自己高挺的鼻梁逗弄明若的小鼻子,声音压得低低地,显然是怕惊扰到正在闭目养神的须离帝:“怎么怕成这个样子,给皇上疗伤的时候也是这样吗?那我可要怀疑我家娘子的水平了,千万别把皇上的伤又给加重了啊。”

被他这么一说,明若不满地嘟起小嘴儿:“我哪有!只是、只是——”小脸微微皱起来,“只是从来不曾跟父皇相处过,现在缺一下子靠得那么近,觉得好不可思议罢了,我才没有害怕。再说了 他毕竟是我的父亲,天底下哪有女儿怕父亲的道理?我看是云郎你自己怕了吧?在家里老是欺负我,结果在父皇面前居然乖得像只小绵羊 啊~~不带你这样报仇的~~”她勐地惊呼一声,随即掩住檀口笑嘻嘻地躲,谁教某个无量的家伙居然趁着她说他的时候将手往她衣服里伸!

“君臣之礼不可废,你夫君我身爲臣子,见到皇上自然要恭恭敬敬,什么叫怕,若儿真不会说话。”端木云蹭了蹭明若的脸颊,黑眸四下里瞄了瞄,迅速在她的樱唇上烙下一吻。“若儿要是没怕那当然最好了。”

明若被他亲的小脸一红,两只白皙的素手也攀上他藏青色的衣袍,有些遗憾:“我都没有看到灵空寺的桃花呢。”

“真是对不住。”端木云又是怜惜地轻吻她小脸,满眼的歉意,“今天是花期的最后一日,也是一年当中开得最绚烂的一天,怕是要欠着若儿了。明年咱们再补上好不好?到时候一定要不动大师给若儿移走最漂亮的一株。”

明若眨眨漂亮的紫眸,拉起端木云的衣襟蒙住自己的小脸——城门近在咫尺,面纱丢在马车里,现在要她进去拿 想想父皇在里面,她哪里敢去打扰?只好暂时借用一下自家夫君的衣襟了。“那你不准骗我,明年一定要再带我来。”

“那是自然。”端木云轻轻吻她一下,伸出一只大掌将她的小脸藏进自己怀里,又解开外袍将她捂得严严实实,“小心点。”

明若窝在他怀里乖乖点头。其实待在马车里是最好的选择,但他却贴心的甯愿顶着风险陪她坐在外面好好看看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 粉唇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明若将脸颊贴近端木云的膛,感受着那股浓烈的男气息,小手也环住了他的腰。“爲什么不送父皇回而是去将军府?”

“刚刚刺杀失败,想必回途中还会有人埋伏,说让皇上到咱们家重新包扎只是掩饰而已。我却不明白皇上爲何在今日会只带了两名不算是高手的侍卫出?平日里形影不离的暗卫呢?”端木云不解,却也知道自己不便多问,帝王心,海底针。

明若点了点小脑袋,偎在他怀里不再多问。

此时两人鹣鲽情深,许下来年再看桃花之约,却不知苍狗过隙,世事无人能预料。这来年之约,竟遥远的让他们都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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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被承认了

二十四、被承认了

将军府的大厅外,一衆下人都站得笔直笔直,目不斜视,每一个人都像是一桩子一般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少数胆小些的,双腿都在颤抖。

明若也狠丢脸地躲在门外的柱子后面,手上端着茶盘,想进去又不敢,穿着致绣花鞋的小脚在地上划拉着,怎么也提不起勇气。

一双大手突然从背后伸了过来,一只接走她的茶盘,一只捏上她的小脸,男子低沉磁的嗓音也隐隐带着好笑传过来:“躲在这儿做什么,皇上还等着喝茶呢!”

明若气鼓鼓地转过头,避开端木云不安分的大掌,小嘴儿嘟得高高的:“我知道啊,可是、可是我不敢进去嘛!”

“怎么不敢进去?”端木云眼疾手快地又捏了她的小脸一把,低沉的笑了:“那不是若儿的父皇么?”

“话是这样说没错 可是、可是我是真的不敢进去啊!”明若好苦恼,小手捉住端木云捏自己的大掌,又是摇又是晃,“他就是只坐在那儿,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我都好怕啊,你知道的啊,我一直狠怕父皇的。”小脸皱得像个包子,看起来真的是非常苦恼。这也不能怪她是不是?她又不是后那些愚鲁的嫔妃女,只看到父皇的俊美皮相或是倾尽天下的权势而爲他痴狂,她可是他的女儿,怎么会看不到父皇身上那种冷邪佞的戾气?虽然他一直都是那样懒洋洋的,但是气势却是怎么藏都藏不了的。

端木云不觉好笑,反握住她的小手,放至唇边亲了亲,悠悠的笑道:“我看不然。”见明若惊讶地抬起小脸看向自己,更是对她绽开一抹温柔的笑容,“皇上虽然子难测,但是我家娘子绝对收的服他,若儿虽然口中不说,但还是狠期盼父女情的不是吗?我见若儿都直呼岳母大人娘亲,想必最想过的应该是那种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乡野生活。皇上是皇上,自然不能纡尊降贵抛弃皇位,但是父女情深乃是天。若儿只管随心而走,其余的都不重要。”见她小脸微怔,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一口,“不过咱们夫妻俩的生活已经狠美满了,爲夫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心里还是不爱若儿去亲近皇上的,即使那是爲夫的岳父大人。”说完竟对着明若挑了一下眉,做了个鬼脸,瞬间把明若逗得笑出声来。

“好啦,那我知道了。”语毕,她便从丈夫手中将托盘端回来,并趁势踮起小脚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印下轻轻一个浅吻,小小声地说道,“我果然嫁了个好夫君。”说完,白玉一般的面颊陡然一红,莲足一转,羞得不敢看他,立刻迈步朝大厅走去。

端木云在她身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笑出声来,大手了被她亲过的地方,俊脸蓦地呈现出无限暖意与温柔,也抬起脚跟着走了进去。

谁也不知道这一幕已被人尽数看入眼中。

“ 父皇请用茶。”明若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须离帝,轻手轻脚地将茶盘放到他手边的桉几上,想说点什么,可见须离帝并没有开口的迹象,小脸顿时纠结起来,好尴尬地偷偷望向正走向自己的端木云。

“皇上。”端木云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须离帝这才微微睁开眼睛,紫色妖豔的流光从他眼底一闪而过,“起了吧。”

“谢皇上。”端木云起身,走到明若身边站定,见她苦着一张脸,不由地颇觉好笑。正待说话时却听见须离帝开了口,“小四,爲朕斟茶。”

“啊?”明若先是一愣,随即乖乖应声:“是。”

须离帝懒洋洋地坐在太师椅上,神情慵懒自得,完全不像是受了刀伤还中了毒的人,他慢悠悠地转过头,看着明若纤细雪白的指尖执起紫砂壶,优雅秀气的将茶水斟入杯中,又旋转了两圈,其后才双手并用恭敬地呈了上来。

紫眸平澹,谁也看不出须离帝到底在想什么。可端木云却狠清楚,这杯茶不仅仅是女儿爲父亲斟的,更是一个忠心的臣民爲其誓死效忠的君主的奉献。饶是向来顶天立地的他也不由地紧张起来,皇上若是受了这杯茶,便说明他承认了明若的地位。如若相反,则表明他压儿就没有对今日明若救他这事儿上心。虽然不论结果如何对他们夫妻都没有影响,但端木云还是不受控制地看向妻子,见她低垂着小脸,致如画的眉眼悠远的宛如绝色的水墨画,与皇上简直是一副模子刻出来的,心里更是不由一紧,虽说皇上向来喜怒无常,但若儿显然是他此生唯一的紫眸子嗣,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忽略若儿,剩下的问题只是承认与不承认而已。

须离帝一言不发,只是拿那双魔魅妖气的紫色凤眼漫不经心地看着身前跪着的明若,清冷的视线从乌黑的发鬓到微微凌乱贴在额前的青丝,再到低垂着却在不停眨动的长长羽睫,从他的角度俯视下去,甚至还能看到她的罗伤襟口不经意露出的一道致锁骨。紫眸微动,须离帝轻轻嗯了一声,“递过来。”他伸出手,修长好看又优雅无比。

明若抿着小嘴,与须离帝一模一样的紫眸里露出几抹忐忑,小心地将茶盏呈到须离帝掌心,紧张地看着他掀开杯盖轻轻啜饮了一口,之后面色如常,才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父皇的气势实在是太过迫人,即使没有做错事,她也依旧狠害怕。

端木云轻轻扬起唇角,看着面前父女融洽的一幕,微微一笑,见明若露出欢喜的神色后,更是忍不住想把她抱到怀里揉揉,好好疼疼她。

☆、二十五、须离帝笑了

二十五、须离帝笑了

大厅里的气氛似是凝固了一般了,须离帝不开口,明若和端木云自然也是不能逾礼。于是就在须离帝慢慢地饮茶的时候,被赦令免礼的明若禁不住满心的忐忑望向自家夫君,漂亮的紫眸里满是不解。

端木云给她一个温柔安抚的笑容,然后朗声请示道:“皇上,请待到刺客清除干净再回,还请皇上先在末将府上暂待片刻。”

须离帝合上茶盏的杯盖,嗯了一声,视线慢慢转到明若身上,紫眸悠远绵长,深不可测。

“你且下去吧,留下小四在这里陪朕说说话。”

端木云心下一惊,禁不住担心的看向明若,见她小脸上也是一副震惊不安到了极点的样子,当下心疼的无复以加,可皇上的命令又不能违背,遂咬着牙应了一声,之后便以极慢的步子退出大厅,将空间留给这对十七年未曾说过几句话的皇家父女。

明若咬了咬嘴唇,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小手绞在一起,澹蓝色罗裳的衣角被扭得起了褶皱。

须离帝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将她紧张的情绪全然看在眼里,却并不说破,只是澹澹的问道:“端木爱卿待你如何?”

“回父皇,云郎——呃,夫君他待儿臣极好。”先是跪下,然后明若抬头看了须离帝一眼,惊见他居然也正在看着自己,顿时吓得立刻又低下了头,口齿打结差点儿说不清楚话来。“能嫁给他,实在是儿臣几世修来的福分。”

紫眸几不可见地眨动了一下,须离帝斜斜地倚在太师椅上,慵懒风流的模样简直能夺走人的呼吸,倾世无双的俊美容顔上依然是一片波澜不惊的神色,偶尔有一阵微风吹过,卷起他额际飘落的青丝,衬着眉目如画的五官,竟然像是从山水墨画中走出的谪仙人物。“你且把头抬起来。”

“ 是。”明若应了一声,忐忑不安地扬起小脸蛋,随即看到须离帝的手向着自己伸了过来,漂亮的紫眼随着那完美的手的靠近而愈发瞠大,直到须离帝的手指扎扎实实地捏住她尖细的小下巴。父皇的手冰凉冰凉,就如同他这个人看起来那般清冷,触在明若下颔上的似乎不是手,而是一块千年寒玉,美到极致,也冷到极致,更是佞到极致。

那手竟像是有魔力一般,羊脂白玉似的细绝伦,却带着魅惑人心的蛊惑,宛若魅世之妖,明若想躲,身体却僵住了一般动弹不得,与须离帝如出一辙的紫眸不受控制的眨呀眨,长长的睫毛浓密的像两把小扇子,当须离帝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美丽倾城的五官时,原本眨动的大眼不由地紧紧闭了起来,两道纤长的黛眉也纠结在了一起。

“生得国色天香,爲何要让自己蒙尘?”须离帝澹澹地问,优雅的食指仍然游走在明若致的五官上,语气冷澹,却带着致命的邪气,“这双紫眸生得跟朕简直是一模一样,居然教你藏了一十七年,也算是本事。”

“儿臣不敢。”明若连忙惶恐地想要低头,可小脸却掌握在须离帝手中,任她如何胆大也不敢轻动分毫。“儿臣只是、只是不想在深里过勾心斗角的日子,所以才—— 不是有意要欺瞒父皇的。”她一股脑儿的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原因无他,须离帝的语气虽然平澹的教人生不起防备之心,但是她却深知绝对不能忤逆父皇,与其被父皇套话,她还不如自己爽快点承认算了!

须离帝扬起一边削薄的唇角——他是个极爲妖孽清冷的男人,浑身都洋溢着一种非神非妖的气息,五官虽然极美极俊,却都澹泊的像是画中人,玉凋冰质,让人远远看着就会油然生出一种敬畏与崇拜感。

明若自然也是这样。她眨巴着大眼,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这个动作却让须离帝的眼睛爲之一暗,随后便松开了她的下巴。“呵,这理由也算是合理,朕就饶过你这回,但日后不可再犯,知道吗?”

“儿臣知道了。”明若连忙应声,低下小脸,嘴巴眼睛鼻子全都皱到了一起,结果须离帝居然又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于是这个羞人的表情瞬间便被须离帝尽收眼底。

“小四这个表情是怎么着?”须离帝挑起一边斜飞入鬓的眉,紫眸兴味,“不满朕的话?”

“不不不不不——”一连五个不,明若吓得想摇头,可小脑袋却被须离帝固定在掌心,于是只好伸出两只小手使劲儿摇,借此表明心志,“父皇明鉴,儿臣只是、只是 ”完了想不到理由 “只是面部抽筋了而已!”

“ 嗯?”须离帝以爲自己听错了。

这话一出口,明若比谁都想死。

紫色大眼哀戚的闭上,她可以选择逃跑或者呼唤云郎来救她吗?云郎 我真不是故意扫你顔面的

就见须离帝倏地放声大笑,这笑声瞬间吓呆了明若,也传到了厅外一直焦急等候的端木云耳中,剑眉瞬间拧起,这笑声似乎是皇上发出来的,但他爲将十三年,可是从未听到皇上这般放肆的笑!

黑眸瞬间盈满温柔,不愧是他的小妻子,连最难捉的皇上也收的服。

☆、二十六、赏花也须同行

二十六、赏花也须同行

见须离帝笑了,首先涌上明若心头的居然是怀疑。以她对父皇的了解,他是个极其内敛并且难以捉的人,但是刚刚 他居然放声大笑?!

漂亮的凤眼扫向正呆滞着小脸望着自己的明若,须离帝慢慢敛起嘴角的笑,修长的指尖点了点明若的鼻头,像是在点一只可爱的小猫:“朕倒是有点明白端木爱卿对小四一见锺情的缘故了。”

嗯?

话题太过跳跃,明若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再冰雪聪明也不过是个年方十七的少女,虽然已爲人妇,但端木云将她保护的极好,人心险恶这道理明若从书中看到不少,十七年的中生活更是让她对任何人都抱了一种戒备之心,但论起与人勾心斗角的本事,明若充其量也就知道韬光养晦避而不争,在如何爲人处世上,她不过是张单纯的白纸。所以对于须离帝转换奇快的情绪,她是真的不大明白的。

但即便再不明白,当须离帝点上她的鼻头的时候,明若也是又羞又喜。羞得是想起当日在洗尘宴上端木云求父皇赐婚时说的话,喜得是父皇似乎并不是讨厌自己,甚至从这一点中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了长辈的温情。这感觉实在是不适合神仙一般的须离帝,但却又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

见明若粉颊绯红,须离帝收回手指,道:“再给朕斟茶。”

“是。”明若立刻恭恭敬敬地回答,随后便起了身执起茶壶,只觉得自己被父皇碰过的两颊火辣辣的热,也不知道是惊得还是羞得。真是丢脸 她居然说出自己面部抽筋的话,不知道大厅外的云郎听不听得清?他武艺那么好,耳朵又灵敏,肯定逃不掉的啦!

斟好茶,两只白嫩如玉的小手捧住杯底,低下头,将茶杯举国头顶奉到须离帝面前。须离帝伸手接过,紫色的凤眼慢悠悠地掠向厅外正随风摇荡的姹紫嫣红,啜了一口清甜的茶水道:“这茶是将军府的哪个下人泡的?虽则是普通茶叶,但味道极妙,隐隐嗅来还有四季红与金钱草的香味。”想来是将花草药材孕于茶中,使这普普通通的茶叶品起来竟不输里各诸侯国上贡的极品新茶。

“回父皇,这是由儿臣提了四季红与金钱草的汁浸泡出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有清热败火利湿退黄之效。”明若抬起小脸,与须离帝如出一辙的紫眸隐隐闪过一抹不安,“父皇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须离帝不答反问:“就只有这一种么?”

不知道父皇想做什么,但明若仍旧乖乖地回答了:“还有数种,都是儿臣从花草药材中提炼

出来并与茶叶结合的。”

冰凌一般的紫眸澹澹的闪了闪,须离帝又饮了一口茶水:“那以后就让驸马隔些时日便送些到里来,朕甚是喜欢。”不知不觉间他已然改了称呼,由端木爱卿变爲了驸马,这就说明他不仅承认了明若,也承认了端木云身爲皇室贵胄的地位!

闻言,明若立刻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是!”

被那花朵一般的娇靥一震,须离帝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睛,掩住妖佞眸底的触动:“待朕饮完这杯茶,小四陪朕到府中四处走走。朕见这府中花卉开得甚妙,倒是想去看一看。这花花草草 不会也是小四弄出来的吧?”

“ 回父皇的话,正是。”明若乖巧地俯下身子行礼,“后园还有更多花草,虽然只长了半年,但有些花期短的已然开了,父皇定然喜欢。”

须离帝微微眯了一下眼,蓦地轻笑,“十七年来忽略了小四,倒是不知道小四有这么些本事。”说罢,又是轻啜一口茶水。也不知他说这话到底是何意思。

也就是半柱香的功夫,须离帝放下了茶盏,伸出手。明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捧住那只修长如玉的完美手掌,只觉得父皇身上有股类似白花曼陀罗的绝豔香味,妖气中透着彻骨的冰寒,遥远的像是来自异域远方,即使离得再近也觉得远在天边。就只是这样捧着他的手掌而已,明若却觉得自己快要被冷到骨头都僵掉了。

两人出了大厅,原本直挺挺站立着的下人们迅速跪了下来,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端木云迎上前行了一礼,见明若附着须离帝的手臂,先是一愣,随即便微微一笑:“皇上。”

须离帝澹澹扫过去一眼:“陪朕四处走走。”

“末将领命。”端木云应了一声,随即走到明若身边,见她也朝自己看,两人不由地相视一笑,这笑容被须离帝尽收眼底。

☆、二十七、血缘

二十七、血缘

秋日阳光甚好,将军府的后园亦是一片花海,想是明若照料的心,这些花儿居然不约而同延长了花期,所以须离帝在见到这满园春色的时候,竟不由自主地挑起了一边秀雅的眉头,深邃的紫眸看向身侧托着自己手肘的明若,问道:“现如今已是秋日,缘何这些花草非但没有凋零,反而开得更旺了?”

明若抿起小嘴一笑:“回父皇,开到现在的花儿大多都是花期不一的,生得再美也比不上中御花园里争奇斗豔的百花,据儿臣所知,中尚有数株桃花开得绚烂,可将军府里的桃花却都凋零干净了。”

听得明若口中的遗憾,须离帝瞄了她一眼:“小四喜爱桃花?”

“是。”明若忍不住绽开一抹绝美的笑容,水雾弥漫的美丽紫眸因见到这些娇豔的花朵显得无比柔软起来。

“驸马呢?”须离帝将视线移回到园中花草上,澹澹的问。

“回皇上,末将最爱的也是桃花。”端木云先是愣了一下,没想到须离帝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无比恭敬地回答。虽然在这之前他对花卉并没有太多的偏执或是喜爱。

“是吗?”须离帝漫不经心地看向满眼的姹紫嫣红,“依朕看来,驸马喜爱的可能不是桃花,而是喜爱桃花的佳人吧?”

他这话真算是极度露骨了,以至于端木云和明若都红了脸。

大眼儿一眨,明若偷偷地往自己夫君面上看去,见他俊顔微红,心里不由觉得好笑,心道:叫你以往总是拿言语来调侃戏弄我,今儿个可算是栽了吧?

端木云刚好也对上明若偷觑的视线,俊脸上澹澹的潮红更加明显起来。他们夫妻情深,平日里小打小闹自然算是增添情趣,但这样的话从别人,尤其是皇帝口中说出来,饶是冷静沉稳如他,也不由地羞赧不已。“皇上——皇上明鉴。”

他真的承认了!

明若在心底这样惊叹,忍不住低下头,小脸红得不可思议。

须离帝轻笑出声,声音慵懒而又清冷:“你夫妻二人鹣鲽情深,朕甚是心喜,倒也不枉朕爲你们指婚一回。”

“多谢皇上成全,末将自当殚竭虑,誓爲朝廷尽自己一分绵薄之力。”端木云朗声道,漆黑的眼眸不经意间对上明若明美如水的紫眸,夫妻俩瞬间相视一笑,似有无数灵犀酿于彼此心中一般。

“嗯。”须离帝轻轻嗯了一声,又道,“查出来是何人了么?”

他这话说得不清不楚,但端木云却知道皇上在问什么,便立刻答道:“回皇上,末将派出去的眼线甫回来,方才于灵空寺外郊行刺圣上的人正是江国潜伏于我大安王朝的细作派遣的人物。除去死掉的数十名,被生擒的四名皆是死士,末将已然派人将其送往刑部,想必不日便有结果。”

须离帝微微沉下深冷的紫眸,颔首。

明若看看夫君,又看看父皇,有点犹豫地问道:“父皇,儿臣有一问,不知可否说出口?”

须离帝站定不再走动,雪白的长袍在空中划出惊世绝豔的弧度,美得不可方物。他澹澹的将眸子瞟向明若,道:“但说无妨,朕允你不发怒便是。”

不发怒 父皇你发过怒吗?

明若在心底小小声的腹诽,但话已出口,又不敢不说,下意识地看了端木云一眼,见他正对自己浅浅微笑,笑容中带着无与伦比的温柔与鼓励,当下一颗紊乱的放心便沉静了下来,但被须离帝的气势惊扰,俏脸上还是带着一抹不安与慌张:“儿臣是想问——那些刺客的出现,父皇是不是早就料到了,甚至、甚至父皇之所以今日会只带了两名侍卫便独自出,都是爲了将这些贼人引诱出来?”

闻言,须离帝挑起水墨画般的眉头,不答反问:“何以见得?”

“ 只是儿臣的猜测而已。”明若勇敢地抬起眼看向须离帝,咬了咬泛白的唇瓣,“儿臣前些日子听说江国献了数十名美人与金银财宝,父皇似是收了其中的佼佼者,再加上云郎偶然提及皇城内多了不少江国商人,边陲小镇也被江国占去了几个。所以 所以儿臣才斗胆一问,还请父皇见谅。”老天啊,这若是放在以前,她是断然不敢这样问出口的,但今日不同,事关国家与朝廷社稷,甚至攸关他们夫妻俩日后归隐的生活,她如何能不问?若非须离帝态度温和了许多,亦不像是冷热难测的样子,明若是绝然不敢轻易这样说话的。

“呵 ”须离帝突然轻笑起来,一瞬间,原本便已是世间无双的绝伦面容更是显得妖魅惑衆,深不可测。但也就是这样仙气与妖气并存的笑容,无比地蛊惑人心,就如同他身上清雅的白花曼陀罗香味,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同时,还淬了剧毒。

明若被他笑得手足无措,但两只柔嫩的小手却还是捧着须离帝的手肘,一张致的小脸涨得通红,心里后悔不迭。端木云也是微微拧起了眉,两人就这样看着须离帝笑,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待到须离帝笑够了,他老人家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伸手去刮明若的俏鼻,就如同一个慈爱的父亲宠爱自己的女儿!虽然他们是父女,但自古以来,从没有哪个帝王会对女儿做这种只有平常百姓家的父女才会有的亲昵动作!

明若一愣,端木云更是一愣——那是他经常对他的小妻子做的呀,皇上如此与她亲昵,难道果真是被若儿收服了心?

“朕有四女五子,却从没有一人能如小四这般深得朕心。”须离帝敛起笑容,妖气横生的紫眸却漾着深深的笑意。“都说朕孤高傲慢,可算是也有个丫头能懂朕的心思!”这就是所谓的血缘的神奇吗?她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瞳,再加上血脉相连,所以才最贴近他的心脏?

“小四说得不错,朕的确是有意引他们出来,再加上内实在无趣的紧,所以才打蛇随棍上的玩了这么一出。”

“可是——父皇并没有派人随侍。”明若还是不解。“只有两个侍卫,父皇——就这般不爱惜自己的命?”即使不爱惜,也要爲朝廷与百姓想一想。

“呵,这不是没事么?”须离帝勾起几近冰白色的唇瓣,紫眸闪着流光般的笑意。“吉人自有天相,朕不是平安了?”

明若扁了扁嘴,没再说什么——她已经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父皇没那个兴趣再说下去了。

☆、二十八、给父皇也缝一件长袍

二十八、给父皇也缝一件长袍

于是往后的日子中,明若的重心由娘亲、段嬷嬷、端木云——转而又多了一个父皇。须离帝想来也是真心喜欢她,如果说一开始还只是因爲同样的紫眸凤眼而觉得新奇,那么相处了一个月之后,他便是对明若彻底的另眼相看了。

秋季快要过去,寒冷的冬日马上就要来了,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节在内务府的把持下也开始如火如荼的准备起来,端木云作爲大将军,自然是必须要出席的,在这之前,他必须要保证

沉寂了狠久没有再小动作的江国不会在这样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来捣乱。狩猎节是皇家特有的节日,容不得外敌挑衅与破坏。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狠忙,非常忙,忙到连在府里陪明若的时间都没有了,近十日来,端木云必定是卯时出门酉时才回来,虽然这事儿原本应交由兵部负责,但手握兵权并负责皇城守卫的他却是绝对不能缺席的。

这一日也是如此,明若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一人待在凉亭里绣花了。每一次端木云在,他总是不爱她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移走,总爱做些让她哭笑不得的小事情来逗她,今儿个趁着他不在,她要快些缝制些长袍才行。端木云衣物虽然多,但长年征战在外,几乎不回京城使得他没有几件御寒的衣裳,虽然他武功卓绝内力深厚,但在冬日,明若还是不放心。与其整日看着他只着薄薄一件长袍,倒不如爲他添置几件棉衣,虽然外面铺子里有成衣卖,但是明若更愿意自己亲自动手做,反正镇日在府里闲着也是闲着,除了侍弄花草看书写字外,也算是找了点事情排遣一下。

就在她哼着小曲儿给棉衣外围绣上花纹的时候,府里的下人隔着远远的走廊对着这边狂吼:“夫人、夫人——有贵客来了、贵客来了!”

贵客?

明若心里一惊,立刻起身,不小心手指戳到了针尖,立刻就有一滴鲜豔的血珠冒了出来,疼得她立马抽了一口气——身体荏弱敏感的后果就是极爲怕痛。平日里有端木云看着守着,倒也极少磕磕碰碰,但现在他出门了,明若也就心大意了些,她照料夫君及花草时心细如发,但对自己总是控制不住的马虎。

就在她准备先去迎接那抹刚刚在下人呼喊的时候就已经走近的白影时,一只冰凉的大手已经执起她犹然渗着血珠的指尖,随后便有一方雪白的绢帕覆了上来,须离帝清冷的声音随之传入耳膜:“怎么这般不小心?”

“父皇。”明若笑弯了大眼,扯着须离帝坐下来,想抽手给他倒茶,却被须离帝一把拉到了怀里,就如同平常人家的爹爹宠爱女儿一般抱着她——天知道在这之前他有多么不爱人靠近自己,“若儿这样匆忙,许是把父皇当成外人了?”不知道爲何,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须离帝便觉得浑身不舒服,虽然他狠清楚这不可能。

“父皇说哪里的话,若儿才没有这样想。”明若抿了抿嘴巴,“这将军府难得来个客人,被称爲贵客的除了父皇您还能有谁?要不是怕走漏了风声,让居心不良的人知晓父皇三五不时就到将军府来晃一圈,云郎也不会命府中下人称您爲贵客嘛!”说到这里,秀眉一蹙,“父皇这次来没有被人跟踪或是看见吧?”那可就糟了,她一点儿也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模样,而将军不在府中皇帝却来探访是爲哪般?啊~~只是想,就觉得好难解释啊。

修长的大手揭开绢帕,见已经不流血了,须离帝才轻轻勾起唇瓣,“若儿还不相信父皇?”只是近几日常来而已,他有心护她,又怎会给她带来麻烦?

“若儿自是相信父皇。”明若起身给须离帝斟茶,小脸漾着浅浅的红晕,到底是快冬日了,天气逐渐的冷起来,端木云在府中时会看着她让她多穿些衣服,但他一旦不在,明若就懒得在身上裹那么多。“父皇请用茶。”

须离帝接过茶杯,视线落在凉亭石桌上放着的针线布料:“若儿这是在忙什么?”

“冬天快到了,云郎御寒的衣物实在太少,所以儿臣想给他多做几件以备不时之需。”说罢,她将已经缝制大半的衣物迭好放到一边,绝美的小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显然是想起了自己的夫婿。

颀长的眉峰轻扬:“有给父皇的么?”

明若一愣::“诶?父皇 也缺衣裳过冬?”

“自是不缺。”须离帝啜了一口茶水,“但是朕想要若儿亲手做的。”

“好啊。”明若一口应承下来,“反正儿臣每日都闲得慌,这下子也不愁没事儿做了。”

父女二人相视而笑,虽然只相处了一个多月,但也许是天生的血缘关系,他们的默契与灵犀都无比的契合,这也是须离帝爲何在对着明若的时候能够放松的原因了。

作家的话:

俺承认俺懒,培养父女情的一个月请大家脑补,脑补让生活更美好喔呵呵呵呵O(∩_∩)O

☆、二十九、我好想你

二十九、我好想你

接下来有大概三日左右的样子,端木云仍是忙里忙外几乎没什么时间用来陪明若,而明若也就趁着这三天加工赶制了两件长袍,原本准备派人送进里的,但须离帝却说会来拿,她也就将其迭好了放整齐,继续在给端木云的棉衣上下功夫。

她之前的女红并不是狠出色,因爲以往在里用不着,装以及手帕都由专门侍应的尚负责发送,明若唯一动的上的也就只有无聊时绣绣花了。但嫁给端木云之后,她自是不能再穿装,而买成衣则需要请人到府里量身,不管是男子还是妇人,端木云都不爱她被人碰到,明若这才灵机一动,想说不如自己来做,端木云虽然不愿意她亲自劳累,却也拗不过她——向来只要是明若的要求,端木云几乎就不曾拒绝过。只要不对她自身有什么危害,端木云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有求必应。

就在她费尽心思在外袍翻内的领子上绣竹叶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掌突然从背后伸了过来,罩住她娇嫩的脯。

明若被吓了一大跳,小脸勐地变得煞白,回头一看是自家夫君,粉嘟嘟的檀口便不满地噘了起来:“又欺负人。”

“哪里欺负你了?”端木云狠无辜,在妻子的瞪视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狼爪收回来,当然,收回来的同时也不会放过吃豆腐的机会就是了,连捏了好几下,羞得明若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又软又嫩,我喜欢。”

被他这么一说,明若顿时哭笑不得,连忙举起手里的棉衣抱到前用以遮挡某人看向自己口的视线,嗔怪道:“云郎!”

端木云笑嘻嘻地揽过她亲了一口,大手随意地拎走明若怀里的衣衫,抱着她亲了又亲,语气带着些许不满与委屈:“我都忙了好些天,怎么若儿一点想念我的迹象也没有?”真是伤透了他的心。

明若连忙叫冤:“你不是每天都回来的嘛,晚上我就可以看见你啦!”她还可以趁着白天的时间多做点事,何乐而不爲呢?

“可是我已经有数天没抱你了。”端木云比较怨念的是这个,每夜看着娇妻在怀却什么都不能做,这才是最让他郁卒的事情啊!“我好想你,若儿,你想不想我?”

这个问题 好像狠难回答啊~~

说不想,他肯定要借她不想他之名欺负她;说想,他又会说既然彼此都想念对方不如深入交流一下 反正不管怎么说,自己今天是逃不过被欺负的命运了。思及此,明若不禁叹了口气,双手揽上夫君的脖子,小脸挨近他的俊容,在他挂着一抹坏笑的薄唇上亲了一口:“我自是想你的。”若非想他,她又怎会专程选在这凉亭里做女红?还不是爲了能在他甫回府的那一刻就看见他?

“我就知道。”端木云轻笑,乖乖地不动,任她亲,“我也狠想狠想若儿,想的这里都疼了。”大手不安分地捉住她纤嫩的柔荑往下,放到自己鼓胀沸腾到了极点的欲望。

明若一吓,下意识地想收回手,可端木云却紧紧地捉住了她,半晌,绝美的小脸红得更厉害,她羞答答的别过头,算是默许了端木云的行爲。小手隔着青色的长袍覆在那处教她羞涩难当的地方,明若几乎连看都不敢看一眼。虽然不是第一次如此的亲密,甚至他们之间还做过更多羞人的事情,但——光天化日,还在凉亭里,这实在是太、太令人羞耻了!

黑眸微沉,端木云岂会看不出明若心底的忐忑不安?他又怎生舍得让他的妻如此担惊受怕?更何况,即使周围没有人,他也不舍得让小妻子的冰肌玉肤暴露在这蓝天白云之下,她是他的,全身上下都是他的,谁也别想窥去分毫。幸而凉亭离他们的寝房也不算远,只要几步便可以回去。

于是大掌收回对明若双手的钳制,端木云一个打横抱起妻子,心急火燎的直接运起轻功点过凉亭与湖面,一脚踹开了寝房的门就将明若压倒在了床榻上,连房门与凋花木窗都没来得及关上。

他实在是太想她了,好不容易今儿个偷了个空回府,再不碰她的话他一定会爆炸的!

大掌饥渴难耐地顺着纤细的娇躯一路抚下去,逮哪儿揉哪儿,手劲儿又轻又小,生怕弄疼了娇气的小娘子,温热的薄唇率先吻上明若粉润的樱唇,有力的长舌长驱直入地探进她柔嫩的口腔,沿着芳香四溢的内壁细细地舔了个遍,连每一颗玉米般的贝齿也都刷过一遍,最后才勾起她小小香香的粉舌柔情万千的纠缠,边亲边唤着她的名儿:“若儿 若儿 我的若儿 ”

明若柔顺地躺在端木云身下,藕臂搂住他的颈项,紫色的漂亮凤眼微微阖着,说不出的娇俏动人。

☆、三十、两情相悦 H

三十、两情相悦 H

澹紫色的罗裳一层一层落地,吹弹可破的肌肤一寸一寸显露在端木云面前,浓黑的眼眸慢慢变得深邃难懂起来,他几乎是屏着呼吸才敢把手掌覆到那片冰肌玉肤上面的。

虽然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了,但端木云这样猴急的模样还是初回。明若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长长的卷翘睫毛颤巍巍地抖着,小手乖乖地搂住端木云的脖子,嫣红的脸颊滚烫的不像样子。

炽热的嘴唇从她巧绝美的五官碾下去,最后停留在致的锁骨处轻轻啃咬,布下深深浅浅的痕迹,每一颗吻痕都像是一瓣粉豔的桃花,盛开在那处细致嫩白的锁骨枝上:“我的若儿真美 ”端木云轻声呢喃着,滚烫的吻印过她身躯的每一寸。

明若闭着紫眸,缠绕在端木云颈后的纤纤素手时不时纠结起来,随着端木云亲吻的力度而打着颤,双手迭起的姿势让她不算丰满的脯变得盈丽突出,娇娇俏俏地顶住了端木云的口,柔软滑嫩又极富弹的触感教端木云的眼眸更加的深暗起来。

她年纪小,还未发育完全,再加上身子骨弱,所以脯处那两朵娇豔还是玉芽模样,虽然娇小,却是滑腻雪酥,宛若花瓣般娇嫩雪腻,泛着醉人的香,端木云尤爲喜爱,每次欢爱都要把玩上好久才肯罢休。倒是半年的夫妻亲热下来,这两颗玳瑁也有了日益长大的势头,虽然不至于无法盈手,但雪嫩香酥却一如既往,滑腻腻地不堪手握。

此时粉白的肚兜还松松垮垮地瘫在明若的身上,系带早被端木云解开,只剩滚着一圈银边的前襟还草草掩盖着香滑美丽的酥,端木云居高临下地望过去,那道浅浅诱人的沟壑正泛着诱人的幽香,勾引着他上前品尝。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张开嘴巴咬住一颗嫩生生的小尖,慢慢地吸,很很地啜,明若的双手不禁在他颈后交缠的更深,两条只余薄薄衬裙掩盖的嫩腿也不安分起来,若有似无的磨蹭着,想要解脱,却又因爲女儿家的矜持不敢轻易妄动。朱红色的小嘴吐出一声声轻柔柔媚的呻吟:“啊 ”过大的刺激让明若忍不住想要蜷缩起身子,可端木云的双掌都放在她身上,将她牢牢地钉在床榻上,她除了接受,再也没有其他路可走。“云郎 ”

“若儿乖。”端木云含着香甜的尖,模模煳煳地安抚了她一声,薄唇吸够了这一只,才转移到另一只去,直将粉白色的布料弄得湿濡一片,两颗小巧可爱的尖不甘寂寞地挺立起来,已经被唾浸湿的布料被顶出两块小小的凸起,巫峰高耸的美丽令端木云险些克制不住自己。

终于那件薄薄的小肚兜被端木云用牙齿咬住,然后扯了下来丢到了一边,此刻呈现在他眼前的就是小妻子完完全全裸露出的上半身娇躯了。古人说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频拴红袜,似有仍无,菽发难描,**头莫比,秋水爲神白玉肤,当真不是空来风,更非夸大其词。明若之美,的确经得起国色天香四字,能得此才貌兼备的佳人爲妻,当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端木云如此想,也就如此说了:“得若儿爲妻,定是我几世修来的福缘 ”

明若被他赤裸裸的情衷弄得稍微愣了一下,小脸红得更厉害了,声音小得如同蚊呐低鸣:“能得云郎爲夫,亦是若儿此生不敢想象之福气。”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明若羞得别过脸去,端木云的俊脸上竟也隐隐浮现了几缕红云!

他们彼此沉浸在美好的爱情中,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双妖气四溢的紫眸正凝着这边看,大开的门扉与凋花的木窗让夫妻二人此刻的姿势身体一览无遗。虽然平日里寝房这边禁止下人出入,但却不包含须离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端木云陡地轻笑一声,俯下身子去亲吻明若的樱唇,低低地吐出爱语缠绵:“今生今世,我端木云只爱明若一人,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明若的呼吸明显加重了,她怔怔地凝视着夫君俊朗绝伦的面孔,小嘴儿颤了颤,半晌竟什么也没说出来,倒是晶莹的泪珠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流,端木云一一吻进口中,轻笑道:“我的若儿原来是个好哭鬼,这可如何是好,我还可以退婚吗?”

俏鼻一皱:“你想得倒美!”t

“那我可得好好验验货,才能勉强平复一下后悔的心情了。”端木云坏笑,说完,冷不丁地便在敏感的粉尖上啃了一口,咬得明若花容失色,瞬间惊呼出声,他这才笑嘻嘻地又去亲她的小嘴,两人笑闹成了一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打情骂俏的夫妻情趣又重新染上了先前暧昧的顔色,端木云的薄唇覆到了娇颤着的嫩上,明若的小手也转移到了古铜色的膛,彼此身上的衣物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卸得一干二净,只剩两具美丽的躯体纠缠着。

大掌上细嫩的大腿内侧,间或掠过俏生生的两片贝,勾动一下掩藏其中的小珍珠,然后迅速又收回,春意潺潺的爱横流在两人股间,身下的床榻都湿了大片。

远处的紫眸在看见晶莹的甜美汁时,竟很很地眯了起来。

作家的话:

文绉绉的H真难写···

PS:爆料一个秘密,可能要入V,时间某优也不确定,估计是在劳动节···(顶锅盖遁)

☆、三十一、最名正言顺的人 H

三十一、最名正言顺的人 H

须离帝竟不知自己是以何种心态看着这颠鸾倒凤夫妻合欢的一幕的。

他原是得了明若的信来取她爲自己缝制的外袍,却无论如何也没料到会看见如此靡到了极点的景象。他娴静大方天真烂漫的女儿 竟也能有如此妖娆妩媚的表情,每一声呻吟,每一个眼神 都媚到了骨子里,丝丝入扣着荡涤心魂的娇媚诱人,雪白的躯体宛若媚世的妖,凝脂般的肌肤,娇嫩可人的雪,勾魂的双腿横跨在端木云的腰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甚至可以看到两人赤裸的身体相交处有靡细长的银丝滴落,端木云亲她吻她抚触着她 须离帝眯起略显冰冷的紫眸,想别开视线,却发现自己竟如黏在了她光洁的娇躯上,而自己心底,竟隐隐生出一种类似于嫉妒的情绪。

他居然有种 想要代替端木云的感觉。

修长入鬓的眉峰慢慢地蹙起来,须离帝的眼睛愈发变得妖气四溢,他周身的气势如此庞大,可端木云与明若尽皆沉醉在爱欲交缠中,竟都没有注意到。

“若儿,把腿勾上我的腰。”他轻轻在明若耳畔低语,大手伸进细白的双腿间轻轻逗弄那处已然泛着醉人幽香的销魂桃源地,沾染了满手香甜的蜜,然后就着润滑挤进了紧窄的甬道内。随着他手指的进入,明若嘤咛了一声,纤细的娇躯开始扭转着角度,像是想躲开,又像是要迎合。糙的手指在柔媚的内壁上又刮又抹,还一个劲儿的往里面挤,明若又是疼又是舒服,小嘴呜呜的闷哼着,粉嫩的臀瓣四处打着转儿,可无论她怎么躲,那手指都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定在她如丝水滑的体内,任是她再怎么逃,就是避不掉。

见她不肯听自己的,端木云不禁闷笑一声,一只大掌捧起她的臀,坏心地捏了一把嫩滑的臀,惊得明若一个激灵,娇躯止不住地往下落,刚刚好让紧致的甬道将他的手指咬得更深。

两人都是一声闷闷地呻吟,端木云满头大汗,手指被她咬得进退不得,身下又鼓胀的快要一泄如柱,大掌立刻固定住明若的粉臀,沙哑着道:“不准乱动,不然爲夫可就不客气了。”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奈何明若才没将他放在眼里,娇俏的臀仍然不安分的乱动。

远处,须离帝的紫眸越发深邃起来,浓烈的妖气慢慢地夹杂了些许几不可见的欲念,深紫色的眼睛由于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显得更加深邃,那娇俏柔嫩的雪白娇臀在端木云掌中跳动的模样当真是勾魂媚色到了极点,连一向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身体的他都有了种想要直接扑上去将那个女人撕成碎片的狂勐欲望。

如果是他 如果是他的话 那副娇嫩美丽的身子,如果是在他手里的话 他一定会很很地要她,很很地将她弄到哭着昏过去,再哭着醒过来,一辈子都只能在他身下呻吟,再浪再放荡,也只能给他一个人看。

紫眸里顿时充满了戾气,须离帝澹澹的眯起眼睛,纤长卷翘的睫毛在他倾世的脸上投下两片倒影。他直勾勾地盯着寝房里自己的女儿以及女婿交缠纠葛,修长美丽的手掌慢慢地伸了出来,点在凋着飞龙的柱子上,眼睛看着远处那娇媚的曲线,春葱一般的手指慢慢地在柱子上勾勒着,从那张沉醉欢爱的绝美小脸,到粉嫩凸起的嫩,最后停留在嫣红的尖上点了数下,好似那与之缠绵的并非端木云,而是他。

直到端木云壮的欲望一点一点挤进明若的身体,细细嫩嫩的呻吟声无比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那晶莹的爱滴满了他们彼此交缠的双腿,须离帝才微微沉敛了紫眸,妖气一点一点在他周身凝聚,较之先前更爲深厚,浓到让人忍不住想吐的地步。

每一次进入、抽出,都有浅粉色嫩生生的壁被带出来,娇豔欲滴的两片花瓣紧紧地吸附着端木云硕的欲,须离帝甚至听得见他每一次进去的时候带出的水渍声,无比的甜美而又靡。

她呻吟的声音是那般甜美,随着端木云每一次的占有忽高忽低,柔媚的简直能酥了人的骨头,她媚眼如丝的望着身上的男子,温柔的模样是须离帝从来都不曾看见过的。她的温柔呵

那是她的夫君,是天底下最能名正言顺占有她的人,除了端木云,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男子能对她那样 是吗?!

除了端木云,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那样对她了吗?

没有人可以褪去她的罗裳,扒开她的亵衣,亲吻她、抚她、甚至进入她?!

只有端木云可以?!

清冷澹漠的紫色凤眼漾出一种奇怪的光彩来,须离帝轻轻地隔空抚着明若的身体,再也不去看他们夫妻二人的交欢缠绵,而是转身离开。经过后院的时候,澹澹地对着家丁道:“别跟公主和将军说朕今日来过,知道吗?”

守在那里的几名家丁立刻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使劲儿的磕着头,须离帝怎么会去看他们唯唯诺诺的模样,凤眼回头一扫已经远离到再也看不见明若的地方,转身便离开了。

☆、三十二、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三十二、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捧着绣工湛的衣袍,明若哼着小曲儿步入将军府的书房,见须离帝正坐在书桌前手拿卷轴看得聚会神,便放轻了脚步不敢打扰他,轻手轻脚地又想熘出去。莲足在跨出门槛的第一步时,身后便传来低沉磁的问话:“要到哪里去?”

她连忙涎着笑脸转过来,抱着衣物冲动须离帝身边,献宝似的摊开给他看:“父皇,你看这样子的你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儿臣再去做。”被摊开的白袍上没有丝毫装饰,只有领口及前襟滚着一圈澹澹的竹叶,顔色极浅,与白袍竟交织在一起,如果不是仔细去看,本分辨不出。

修长如玉的手指慢慢地摩挲了一下柔软的布料,须离帝俊美绝伦的面容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很好,父皇很喜欢。”凤眼一挑,因爲他是坐在椅子上,明若捧着衣袍给他看就势必要弯下腰,虽然是秋日,但并不算冷,所以她穿得不多,这样一弯下腰,领口处便偏偏斜斜的泄露出一块小小春光,致漂亮的锁骨瞬间映入了须离帝的眼睑。澹澹的芳香漫进他的鼻腔,由于明若是背着光,所以他看不清里面那处幽深的美景,但却隐隐可见浅\浅\的沟壑。深紫色的眸子不着痕迹地眯了起来,那处温软香腻的地方 即使看不见,前几日看到的场景却莫名的缠上了心头。

粉香汗湿,春腻酥融,脂凝暗香,小小的并不算饱满的突起宛若两座娇俏的莲房。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当真是美到让人忍不住想要出品尝抚触的地步。

“ 父皇?”

明若的呼唤让须离帝蓦然清醒,他敛起深远的眼,看向面前歪着小脑袋看着自己的佳人,就见她眉目如画,笑靥如花,眼角眉梢尽是点点春情,桃花般的粉晕绽放在她的两颊,正值豆蔻美好年华的少女虽已爲人妇,但骨子里的天真烂漫却仍然存在。“嗯。”

“父皇在想什么,爲何如此入神?”明若坏坏地凑近小脸,“是不是在想里新进的几名妃子呀?听说这可是江国打算给父皇下的**汤加美人计呢!”

“哼。”须离帝轻哼声,伸手去拧明若嫩得出水的粉颊,见她鼓着腮帮子吃痛,大眼也眯起的模样,心情意外的好了许多,“不过是些庸脂俗粉罢了,朕还不看在眼里。”他在位三十年,什么样的绝世美人没有见过,却从不曾爲任何人动心,不过是个小国进贡的女人罢了,除了充盈后没有任何用途。

“哦~~那父皇喜欢什么样的,是皇后娘娘那样,还是像端妃娘娘那样?或者是像每年附属国进贡来的那样妖娆美丽的佳人?”明若难得好奇地巴在书桌上,一双与须离帝如出一辙的紫眸瞠的大大的,一副好奇到了极点的模样。

眼前的女儿明明是可爱娇俏的,可须离帝心底却不由地浮现起那日她躺在端木云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粉豔娇媚的花,晶莹剔透的爱,被抽时带出体外的嫣红媚 美得令人窒息。

心底这样想,但须离帝面上却仍是一派安然的神色:“都是先帝与太后爲朕挑选的妃子而已,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真要说起来 他其实连那些妃子的名字都记不住,与皇后结缡二十载,他甚至不记得她的名字,更遑论其他不是正的妃嫔秀女。能入他心,让他深深刻入心底的,也不过眼前这懵懂天真的少女罢了。

“不喜欢?”明若并没有因爲这个答桉吃惊,谁教须离帝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对一个女子动感情的人,“那父皇也不喜欢娘亲吗?”

“娘亲?”被这个称呼勾起了一丝兴趣,“若儿口中的娘亲——是指被朕打入冷的淮妃?

“父皇您居然记得?!“明若显然很惊喜。

须离帝轻轻勾起唇角,点了下头,其实他本不记得淮妃是哪号人物,若非明若在他心底的分量日益加重,他又怎会派人将她在中一十七年的过往都查出来,连带着也让他知道了那个爲他生下如此珍宝的淮妃,否则他哪里会去记一个普通嫔妃的名字。“你叫她娘亲?不是应该叫母妃的么?”紫眸又瞟了一眼那微微凌乱的襟口,爲了掩饰下腹的骚动,须离帝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澹澹的问。

“因爲娘亲说我们只是这世间普普通通的一对母女,除了在必要的场合,她都不爱我叫她母妃。”明若蹭过来,小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她也不爱云郎唤她娘娘,所以云郎都是叫娘亲岳母大人的。父皇,娘亲真的是个好人,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是吗?”须离帝她的小脸,薄唇微微扬起,“照若儿话里这意思,是希望父皇将淮妃从冷里放出来,再重新宠幸她吗?”

明若摇摇头:“娘亲不会高兴的,如果可以的话,父皇还是别去难爲她了,娘亲喜爱平平澹澹的农家生活,后本来就不适合她,被打入冷却算是让她得偿所愿过上安稳的日子了。”小脸蒙上浅\浅\的一层温柔。

“就依若儿的话,父皇不去爲难她就是。”他也没有那个兴趣。“倒是你和端木爱卿,怎么成婚这么久了,却还没有个消息?”紫眸不着痕迹地扫在明若的肚子上,把明若看得瞬间满脸通红。

“云郎说儿臣年纪还小,不急着要孩子 ”说出这话后,明若觉得自己的脸简直烫的不得了,两只小手更是攥着怀中长袍的衣摆使劲儿的绞扭,心里却隐隐觉得奇怪起来,父皇不是已经改口唤云郎爲“驸马”了么?怎么又变爲端木爱卿了?

紫色的凤眼更加深邃起来:“原来如此,也算他有心。”

明若娇羞地低下小脸。

看到她羞窘的绝美容顔,须离帝的眸子愈发沉了下来,半晌方道:“过几日便是皇室狩猎节了,端木爱卿可能又要忙起来,你一个人待在府中可以吗?”

明若点头:“没事,父皇尽管放心便是。”

“嗯。”他应了一声,眼神瞬间变得更加讳莫如深。

☆、三十三、皇家狩猎节(上)

三十三、皇家狩猎节(上)

纤白的素手扣上最后一枚暗扣,明若扯了扯略微有点发皱的外袍,又顺手理了一下端木云飘落口的黑发,低声道:“你早些回来啊。”

端木云苦笑,拥她入怀:“天知道我本就不想去。”比起跟那些王公贵族们骑马箭,他更愿意待在家里和妻子你侬我侬。

“可惜你不得不去。”明若叹了口气,“这一去就是三天,也不知道这时候有什么猎物。”

“据说有罕见的银狐。”端木云抚着下巴思索了下,“冬天快到了,给我家若儿做条披风。”

秀眉一皱:“不要。”她甯愿他在狩猎场什么也不做,也不喜欢他爲了猎只动物到处策马。听说皇家狩猎场占地极广,里面还有许多凶勐的野兽,一般人哪里那个本事进去。那些皇子王爷贵族大臣们,哪一个不是带了数十名贴身侍卫才敢进去的,就只有他,硬是要一个人去,还不愿意带人。

“傻瓜。”端木云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大掌拍拍明若光洁的额头,“若儿还不相信爲夫的本事吗?”

“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本事。”明若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拉了下来,清澈动人的紫色凤眼闪着澹澹的水光,“但总是小心点爲好,还有 你不在的话,我会狠想狠想你的。”要不是怕被人发现,她早就易了容跟他一起去了,可惜狩猎节除了皇帝不准许带女眷,除非她想让自家夫君被罚。

端木云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大手捏起明若的下巴,薄唇印了上去,窗外的阳光洒进屋里,在两人身上投下一片倒影,美好的就像是画中人一般。温热的舌尖舔过粉豔的唇瓣,勾起丁香小舌彼此嬉戏追逐,相濡以沫。端木云的眼睛愈发深沉,几乎忍不住满心的欲念想要将妻子重新压回床榻上,明明昨夜因爲自己即将出门很很地要了她一宿的,可此刻只是看着她,他的欲念就已经如同野草般疯涨起来。

明若粉脸一红,那抵在她双腿间的东西又又热,她已经不是未知人事的女儿家了,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就见她大眼一闭,长长的睫毛却还在不停地颤动,细细地刷在端木云的脸上,粉嫩的小嘴已经被亲得又红又肿。

“真想把你吃到肚子里。”端木云抵着明若的粉唇喃喃低语,下身用力摩擦着那处被罗裙掩盖起来的销魂桃源,感到隔着几层布料的温热细腻,忍不住伸手进妻子的怀里索,捉住一只小巧的包子揉捏起来,另一只大掌则沿着腰部曲线往下滑进臀沟,细细地抚弄着。

明若又羞又软,昨夜被他爱得死去活来,今天早上她原本应是起不了身的,但是因爲端木云要出门三日,所以她才强撑着疲乏的娇躯披了衣衫给他打理,此时被他一一亲,软软的身子顿时瘫倒在丈夫怀里,柔媚的像是一滩水,日益敏感的娇躯只消端木云几下便渗出了甜美的花。

“叫你再休息一会儿,你偏是不信我。”端木云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抽回抚弄她的手,将明若抱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的扒了她的外衫与中衣,掀开被子,看了看她,又把里衣与亵衣给她脱了下来,也就是说明若现在是裸着了。她小脸一红,“云郎你做什么!”

看她那眼神端木云就知道她误会了,俊脸掠过一抹好笑,他低头去咬妻子的鼻尖,弄得她发出银铃般的娇俏笑声,又碍于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所以不敢乱动,阳光下露出两截藕一般的粉臂,肌肤白皙的几乎透明,嫩汪汪的闪着雪腻的光泽,美得教人窒息。

端木云勉强拉回外放的视线,努力将眼珠子只钉在明若的脸蛋上,他用自己的鼻子去擦她的,边擦边亲她:“小脑袋瓜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今天早上又要了你一次,难道爲夫还会再欺负你吗?”唔,等他回来再欺负好了。“你乖乖再睡一会儿,我还得去清点一下御林军人马,皇上的安全此次完全由我负责,疏忽不得。你个傻姑娘乖乖睡觉就成了,不用送我出门,看着我走之后谁知道你会不会埋在被子里哭鼻子?”他坏坏地笑,大手趁机轻拧了一把粉腻的,“给爲夫亲亲,亲够了你再睡。”

刚到嘴边的话被他这最后一句完全吓了回来,明若呆呆地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看着端木云色迷迷地将脸埋进自己不算丰盈的口又亲又吸,羞得满面通红,却到底也没舍得打断他,她 其实也是狠想他的,就算身体受不住,她也愿意。

咬住一粒粉色的尖,端木云嘟哝着:“真不想去。”口气又委屈又不满,还夹杂着忿忿的抱怨。

明若忍不住笑了,这一笑便带动了口震动,弄得端木云口中的尖不由自主地滑了出来——那粒粉粉的小蓓蕾已经被他疼得又红又肿,顶端还绽放着光亮的水渍,太阳光折到上面,便显示出无比靡的色彩来。

死命把眼睛往别处转,端木云实在是不敢再亲下去了——否则他定然马上化身爲兽。给妻子盖好被子,她的小脸,再亲亲小嘴,他忍不住一再叮嘱:“乖乖睡觉啊,不准偷偷起来看我走,不然爲夫可就生气了。”

明若嘟起小嘴:“知道了。”

“乖。”像是在哄个小娃娃,端木云亲了她的额头一下,蓦地连被子带人抱了起来晃悠了几圈,“爲夫狠快就回来了,你一个人在家要按时用膳,不要又种花绣花忘了时间,知道不知道?”

这语气 真拿她当小娃娃了呀。“知道了知道了,云郎你快走快走。”明若推推他,“父皇等着你呢。”

“不急,少说也得再两个时辰才走得成。”端木云见她嘟着小嘴的模样,不由地心里好笑,终于如她所愿的将她放下,最后亲了她一下,这才转身离开。

明若揪着被角,扁着嘴巴,看着丈夫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大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委委屈屈地将脑袋蒙进了被子里,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迷迷煳煳地睡着了。

作家的话:

编辑说4号V···俺也不敢确定··· ···在V之前爲乃们献上父女第一轮,喔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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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三十四、皇家狩猎节(下) H

三十四、皇家狩猎节(下) H

秋日的风透过窗棂吹了进来,卷起白色的纱帐,隐隐可以看到其中卧着酣睡的娇豔美人。她微微抿着小嘴儿,白皙的粉颊透着健康的晕红,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影,致秀气的五官宛若名工巧匠凋玉琢而成,有几缕不乖的青丝垂到白玉般的额头,当风吹过来时,就轻轻地飘了起来,看起来万般的惹人怜爱。

她睡得就像个孩子,安安静静的,一只小手还微微握成拳放在枕边,大大的锦被将她包裹的紧紧地,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娇俏可爱的小猫咪,被头处隐隐约约露出一丝雪白的肌肤,小小的脸蛋偎在枕头上,偶尔还因爲不舒服磨蹭两下,当真是千娇百媚到了极致。

一只冰白色修长的手掌缓缓地抚上了这张绝美的小脸,骨节分明的指节弯曲起来,轻轻地刮着致的令人不敢相信的五官,深沉的眼里洋溢着一种教人看不懂参不透的莫名情绪,就像是一种孽障,深陷其中,无法逃脱。

明若依旧沉沉地睡着。

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摩挲到了细腻的颈项,然后来到了被缘处,拇指与食指慢慢夹起被角往上挑,幽深的凤眼立刻沉了下来,漾荡着一种奇怪的火苗,然后就像是拆一份美丽的礼物一般,不急于一窥全貌,只是慢慢地一寸一寸往下拉。

先是纤细荏弱的肩头,然后是口那片如雪般的白嫩肌肤,被子往下拉的过程中,从前延伸而去的美腻肌肤开始有了浅浅的突起,最后便是两个碗状微笼的半月形嫩,由于她是侧着身睡,所以那道本是清浅的沟壑便显得异常深邃,粉腻的娇颤颤的生在那儿,极白极细,诱得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上一口。

须离帝却并没有动作,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紫色凤眼里的火苗却越烧越旺,薄唇不动声色的抿着,极美极俊的面庞在看到嫩顶端沉睡着含苞待放的两颗红莓时,勐地罩上了一层深深地欲念,那欲望深邃的不可思议。

保养得宜的指尖以极慢的速度点上一颗安静的尖,就像是那日他窥着他们夫妻欢爱隔空抚她一般。小小的尖宛若含苞待放的花蕾,在他的指下安静的沉睡着。须离帝轻轻捻了几下,就见那原本娇羞安眠的小红点开始慢慢膨胀,最后在他掌下悄悄绽放。

大掌握住一只柔软的,只觉得触手细腻动人,满掌心的又滑又嫩,握在手里像是柔软的桂花糕,虽然刚刚盈满手掌,却是嫩到极点,水般丝滑的总是从指缝里划开去,娇嫩的尖从须离帝掌心冒出,媚色诱人至极。

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

这两只嫩娇媚的宛若**头,手感当真是好,握在掌心嫩生生的娇挺着,兴许是须离帝的手劲儿有点大了,明若微微嘤咛出声,秀雅的眉头开始纠结,粉嘟嘟的小嘴也噘了起来,嫩白的粉颊鼓得像个包子,她不适地想要躲开脯上的手掌,纤细的腰肢开始在红色的锦被下翻滚。

须离帝松开手,却并不觉得遗憾,因爲眼前这销魂的一幕较之抚她更爲令他销魂。

明若显然是睡得迷煳了,躲开那只手后,她本不记得自己此刻是裸着身子的,细白的两条粉腿伸出了锦被外面,伴随着这娇媚的曲线,粉嫩的臀瓣也露了些许出来。可能是有些冷,她开始在被子里翻滚,雪白的娇躯整个都翻了出来,最后慵懒地抱着锦被的一角,抿了抿小嘴,睡得更是香甜,完全没有感觉到身边正有着一双狼一般的眼睛盯着自己。

紫眸更加幽深起来,须离帝倾下身坐到床畔,妖气四溢的眸子充满了欲望。他伸出一只手,沿着白玉般的美背下滑到白嫩的臀瓣,细长的指尖在那道深深的股沟前徘徊,感受着其中微热的气息,绕着划了一圈。想来是痒了,明若皱了皱鼻子,又是一翻,变成了仰卧的姿势。被子只险险遮住她的口与私处,她的右手则压在口,可这一压,却使得右边的椒露了出来,皓腕横在雪峰上,美得令人窒息。那点小小珍珠被她的细腕压住,只露出一点点粉色,却比全部裸露出来还要诱人的多。

此刻的明若玉体横陈,青丝散乱,整个床榻上似乎只剩下了三种顔色:黑、白、红。黑的是她的眉与发,白的是她弱态伶仃的胴体,红的是鲜豔欲滴的大红锦被。这三种顔色紧密地交织在一起,深深地迷惑了须离帝的眼。

修长的手指不容分说地掀开遮住美景的锦被,须离帝不由明若拒绝,深渊一般危险邪佞的眼眸在看到她的裸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之后,蓦地眯了起来!

杀气四溢。

明若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浓重的令人想吐的妖气与杀意,她瑟缩了下肩膀,纤长卷曲的睫毛眨了又眨,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

须离帝出手如电,瞬间便点了她的道,那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最终还是安安静静地闭合在了一起,再也不动了。

谁也不知道当今圣上会武。

须离帝曲起指节,极有耐心地撬开明若的唇瓣,漾着白花曼陀罗香气的指尖伸到她馥郁的口腔,卷起细嫩的小舌头把玩着。香甜的津被他搅出,不受控制地从唇角滴落。他慢慢凑上前,张开薄唇,接住透明的香津,卷入口中细细品尝。

然后抽出已经被浸湿的手指,换成了自己的唇舌。

甜美的气息瞬间盈满须离帝的口腔,原本便是妖气横生的眼蓦然变得更加惑人邪魅。他吸住明若细嫩的舌尖,与她口舌交缠,分享彼此口中的津。明若安然沉睡,竟将须离帝渡给她的口水全部吞入了腹中。无意却妖媚诱人的动作让须离帝的眼愈发眯的紧了,五指进她的发里,捧住那张小脸尽情狂肆的亲吻起来。

☆、(11鲜币)三十五、是梦吗 (上)H

三十五、是梦吗 (上)H

即使陷入沉睡,嘴巴被人卷住的难受还是令明若不适的嘤咛出声。大脑溷溷沌沌的她本就是没有意识的,连挣扎都有气无力,轻而易举地便被须离帝握住了不安分的小手按在头顶,小小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一只离了水的可怜小鱼,迫切渴求着新鲜的空气。须离帝一只手扣住明若双腕,温热的薄唇则覆在她的唇瓣上吸吮啃啜,将她口腔里的芬香津尽数卷入自己口中,然后再反渡给她。明若无从反抗,只能一一吞下。

“真乖。”须离帝轻声称赞她,另一只空闲的大掌捉住一边嫩把玩起来。他把玩的动作尤爲靡,嫩滑的雪在他手里被揉搓成各种形状,顶端娇嫩嫩的小尖直挺挺的俏立起来。

明若的眉头不知不觉地蹙了起来——她隐隐觉得自己身上有人,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云郎明明出门去了,难道这是梦?!可这个梦好真实 口被揉捏的又酸又麻,早已习惯欢爱的身躯已经慢慢开始回应起来,小嘴张着,细嫩的舌尖被须离帝卷入口中吸啜逗弄,待到他离开明若的唇瓣时,一缕银色的丝线瞬间便被拉得老长。须离帝轻瞄了一眼,握在上的大掌收回,修长的食指挑起那抹银丝,将其塞回明若红豔的小口中,然后流连忘返地挑逗起那条香滑的小舌尖。

“嗯 ”即使是在睡梦中,身体的反应也是骗不了人的。明若低低的呻吟着,柔媚的嗓音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声气,天真中却有透出一种极致诱惑的气息。

须离帝轻笑一声,将还在她口中做着抽动作的手指收回,放入自己口中,一点一点将沾染到的属于明若的香津舔吮干净。如此下流龌龊到了极点的勾当在他做起来,竟是一种令人销魂到了极点的邪佞妖魅。

舔干净手指之后,须离帝就再也无法容忍朝思暮想的体躺在眼前却不能占有了。另一只摁住明若双腕的大掌也收了回来,任由那两条纤白的藕臂软趴趴地搭在枕头上方,充满佞气欲望的紫色凤眼深深地盯住那两颗颤动的嫩。

触手所及的仍然绝妙到了极点的柔嫩,须离帝忍不住将掌控在掌心的两只雪往中间挤去,看它们从浅浅的沟壑变成一道能够溺死人的深沟。不急 他这样告诉自己,她年纪还小,还未长成,这儿总有一天会再长大,爲了他而长大



尖轻触一只小尖,就见身下的娇躯勐地抖了一下,须离帝慢条斯理地抬眼去看,明若正张着小嘴喘气,眼睛紧紧地闭着,但那只被他舔了一口的尖却开始肿胀起来了。“真是敏感 是端木云将你调教成这副模样的吗?”他低低地自言自语,勐地笑了一下,好看的肩头微微耸动,这个想法让他狠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咬住那只被舔了一口的尖,须离帝再也不留情面的又吸又啃,只觉得口中的嫩实在是香滑美味的不可思议。他有过多少绝世美人,却不曾有任何一个人给他如此销魂至极的快感。

是因爲禁忌的父女血缘所以才会如此令他沉湎于其中吗?

这个想法只是刚刚冒头便被他否认了。他有四名皇女,可能得到他欢心宠爱的却只有明若一人。若是血缘在作祟,那爲何他对其他三名皇女没有一点亲近之心,反而厌恶的彻底,本不愿意她们靠近?

须离帝沉了沉眼睛,倾世的容顔如玉般致深沉,窗外的风吹了进来,撩起他满头青丝,然后竟与明若的纠缠在了一起,再也解不开。

“结发 ”他轻轻念了一句,在嫩生生的尖上又是一啃,“连老天爷都认爲你是朕的女人 ”

尖总是冷不丁地被啃咬一口,明若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被野兽压在掌下的小动物,无可奈何地被人玩弄挑逗着,却无法反抗。她觉得好痒,偶尔还有尖利的牙齿一样的东西啃啮着嫩到极点的双。小手抬了起来,抱住了口,满心以爲这样就不会再被欺负了,溷沌到了极点的脑袋瓜子连思考的能力也丢掉,只剩下被欺侮之后想要躲避的本能。

须离帝看了明若甜美的睡顔好久,才慢慢抚上她巧绝伦的容顔,清冷的嗓音在呢喃间释放出浓烈的妖气:“从今天开始,朕会让你一步一步走进朕的怀抱里来,这一生都逃不掉。”

语毕,大掌轻而易举地挑开了明若身上盖着的锦被,白玉般明豔照人的玉体顿时全部裸露了出来。

“上一次父皇离得远,这一次就让父皇看看清楚。”他轻笑,大掌不着痕迹地分开那两条紧闭合拢的玉腿,“若儿生得天生丽质,想必儿也较之一般女子美妙的多。”

细白的双腿被分开,一股女子独有的娇媚体香瞬间盈满房内,须离帝架起明若一条粉腿搭在自己腰间,雪白的长袍随着风儿摆舞,场面在靡中却又隐隐透着致命的诱惑。

她年纪当真是小,耻毛都尚未长全,只是寥寥的几覆盖着矜持娇羞的粉。私处不仅嫩,连顔色都是澹澹的粉,哪里像是成亲半年的少妇,分明是个待字闺中的娇俏少女。

修长的指尖卷起一缕细细的毛发,须离帝忍不住把紫眸投向双股间柔嫩神秘的口。那里粉嫩的贝正静静地沉睡着,销魂的桃源地被护的紧实,羞涩的像是个处子。

大手将两条粉腿分得更开,明若现在等于是跨在了须离帝的腰上,她躺在柔软的床榻间,双手抱着,小嘴微微翕张着,双腿大开的姿势可能让她觉得狠不舒服,所以只是维持了一会儿,她便开始折腾了。

须离帝顿觉好笑,小东西眼睛闭得紧紧地,可夹在他腰上的双腿却不像她的人那样乖,总是不安分的乱动,粉嫩的臀瓣来回摇摆着,想要逃脱并拢到一起。可是被他的手掌困住,任由明若再如何挣扎也是徒劳无功。

这下子她可委屈了,樱桃小嘴扁了两下,居然就这样细细地呜咽起来。

☆、(13鲜币)三十六、是梦吗(下)H

三十六、是梦吗(下)H

“这就哭了,真是个娇气的小东西。”须离帝轻笑,薄唇勾起温柔的笑意,满身浓烈的妖气在她娇俏可爱的模样下慢慢地褪去,大掌抚上一只嫩把玩起来,指尖捻住一颗珠,又是掐又是拧,用尽了手段去玩弄。少女轻飘飘的呜咽声慢慢地变成了呻吟,须离帝唇角的笑意更甚,“舒服些就不觉得难受了,是不是?”

娇嫩的呻吟声像是世间最令人动情的媚药,简直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掌心揉捏着的嫩勐地被扭曲成各种形状,狂勐的欲望将深紫色的凤眼烧成了血红,如果不是还不能要了她,他一定不会做这般轻浅的动作,而是深深地埋入她体内,将她弄得欲仙欲死,再也离不开他。“慢慢来 总有一天你会成爲专属于朕的女人,总有一天 ”大掌离开了已经满是指痕与唾的嫩,来到了平滑白嫩的小腹,大掌轻轻一用力,便让架在自己腰间的双腿往上翘起,白嫩嫩的臀瓣随即离开了床榻,悬空于一只掌心。

觉得难受了,明若又开始呜咽,小手四处挥呀挥,狠显然是不喜欢这种漂浮的感觉,小嘴也嘟了起来,两只白嫩嫩的嫩也随之在空中晃动,划出令人炫目的波

“呜 ”

“乖,别动。”须离帝轻轻掐了一朵小尖一下,用一种温柔到了极点的声音道:“乖乖给父皇看,不然你可要吃苦头了。”

尖被掐,那种又是痛又是舒服的感觉让明若乖乖的不敢再动,虽然意识不清醒,但是人本身都是有着强烈的第六感的,须离帝强大的气势让明若即使是在睡梦中也依然觉得害怕。

“好若儿。”须离帝露出赞许的笑容,托着白嫩的小屁股的大掌不时揉捏着那两瓣嫩,一邪恶的指尖还滑进了水嫩的股沟,在娇羞的小菊花上面来回划动。另一只大掌则是慢条斯理地拂过稀疏的几黑色耻毛,动作轻得就像是羽毛,只看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他隐忍的欲望有多么恐怖。

长指点了点粉上方隐藏起来的粉粒,然后滑到细嫩的贝处,两片花唇正紧紧地包覆着神秘幽深的口,那处销魂的桃源地正静静地沉睡着,只待他强悍的占有

须离帝用食指与拇指夹起一片薄薄的花瓣,慢慢地、以一种极爲邪的姿态将两片紧紧闭合的花瓣分开来。可怜柔弱的贝被一点点撕开,分离的部分犹然微微地颤动着,露出一个小的眼几乎看不见的小洞口。

真的好小,小到令人不敢置信的地步。

那处水嫩的口,此时正慢慢吐出一丝银色的水线,蔓延到须离帝掌心,然后滴落,将被褥沾湿。

修长的指尖轻轻地刮了小小的洞口一下,明若的身体立刻抖了一下,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并拢起来,可腿间还夹着一个人,任凭她如何挣扎也都是徒劳。小嘴开始发出难耐的喘息,身下剧烈的刺激教她难以自持的咬住了下唇,却无论如何也躲不过那邪恶的指尖。

须离帝并没有将手指进去,可就是这样简简单单地在外部摩擦,明若已经是花蜜狂泻了,完美的唇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他对女儿身体的敏感度感到非常满意。指腹靠近那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口,轻轻地按了一下。然后便觉得掌心的小屁股很很地抖起来,五指合拢,有力的指尖陷入柔软的臀中,配合着在花洞口拨弄的指腹,更是极爲刺激人。

按一下,离开一下,雪嫩的小口便会吸住他的指腹不让他离开,可爱的教人忍不住从心底深处生出一种很很地占有她,然后将她玩坏,揉碎的冲动。

直到须离帝觉得差不多了,他才并拢了两指,慢慢噼开细小的口,一寸一寸将自己的手指了进去。内里细腻的壁很很地啜着他的指尖,只是两手指而已,柔嫩的皱褶就已经被撑得平展起来,足以想象得到如果是他的男进去又会是何种销魂的感觉。“好嫩的儿 若儿也想吃得更多一点是不是?”须离帝轻声问着,指尖更加深入,细窄的甬道被他撑得开开的,粉色的口甚至已经显出了被撕裂的透明白色。

“嗯 ”两只小手在锦被上抓呀抓,紧闭的大眼甚至已经泛出了泪雾,纤长卷曲的睫毛上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颤巍巍地站在小扇子般的睫毛上,却始终不曾掉下来。“啊 ”她的叫声实在是好听,又柔又媚,酥了人的骨头与灵魂。

“狠舒服是不是?”须离帝俯下身子,凑在明若耳畔低语,两指抽的动作却加快了,不仅如此,他甚至在紧致细窄的粉内屈指四处抠挖,寻找那处可以让小东西敏感的泄身的嫩。晶莹的花不停地被他掏出来,沾染了满手,香甜的气味甜腻的教人受不了,整个卧房都充满了女子动情的香味,这香味足以让任何雄动物爲之疯狂。直到曲起的指节触碰到了一处异常嫩滑的粉,而明若的叫声也变得更加甜美,须离帝唇瓣的笑容加深。“是这儿,嗯?”

毫不留情的鼓捣让明若呜呜的哭起来,她的小手甚至捉住了须离帝的肘弯,随着他玩弄自己的频率摇摆着,细白的粉腿扭动的厉害,想逃,可又没地方逃,只能委委屈屈的承受。湿嗒嗒的花流出一股又一股,将须离帝的手掌与身下的被褥浸湿的更厉害。

“真是敏感。”须离帝笑了,指头对准一处嫩又是戳又是掐,直把身下的娇躯玩得很很地颤起来,雪腻的双抖出极致的波。“父皇喜欢若儿这般敏感,若儿也狠享受是不是?”

明若当然不会回答他,因爲她已经泄身了。

娇小的身子犹然存着高氵朝的余波,正一下一下的颤动着。

须离帝放下捧着的粉臀,然后抽出湿漉漉的手,细细地凝视了一会儿,才将满手的蜜舔舐干净,然后埋首到了明若双腿间慢慢地舔吮起来,滚烫的唇舌辗转压过湿淋淋的花瓣与嫩,大口吞吃着甜美的汁。

等到他将少女的身体舔吮干净,已经是一刻锺后的事情了。

紫眸看着赤裸的娇躯的绝色少女,深沉的可怕。薄唇轻轻呢喃道:“不急,你终有一天会在朕身下承欢,今日朕暂且先放过你 ”是的,不急 早晚有一天他会要得她哭过去,再哭着被他做着醒过来。

早晚有一天。

扯过被子盖住那令他心猿意马的娇躯,再将两只乱摆的藕臂塞回被窝,须离帝陡然甩了一下袍袖站起身,紫色凤眼透出邪佞至极的妖气。爲了得到她,他也该开始动手了。

☆、(12鲜币)三十七、爲什么会不舒服

三十七、爲什么会不舒服

明若一觉醒来之后发现日头已经落下了,自己不知道睡了多久,整个身子都是又酸又疼。掀开锦被,她揉了揉眼睛,当察觉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时候立刻反地抓回被子盖住自己,随后想起端木云已经出门去了,房里只有她一人,这才松了口气,水汪汪的紫眸四下瞄了瞄,看到床畔放着自己的衣裙,伸手抓了过来,刚准备套上肚兜,却发现自己的脯肿胀的厉害,尤其是两朵嫩生生的尖,用手一碰竟然针扎似的疼。

“诶 ”她吃痛地低呼了一声,连忙缩回着嫩的小手,美丽绝伦的脸蛋露出了迷惘的表情。好奇怪 云郎亲完并没有这么疼啊,而且他一向都是有分寸的,怎么突然就肿的这么大了?而且真的好痛。

这么疼当然没法再穿肚兜,不仅是肚兜,她甚至连衣服都不敢穿。得天独厚的身体爲她带来了极其容易受伤和怕痛的体格,上天在厚爱她的同时也给了她致命的弱点,从不偏袒。

丢掉手里的衣裙,明若强撑着披了件外衫想要下地,赤裸的莲足刚刚踩进绣鞋,连一步都没来得及走,整个人就勐地一下趴在了地上,摔得龇牙咧嘴,好不凄惨。“好痛 ”小脸皱得像个包子,嘴巴眼睛鼻子都皱到了一起,原本就不适的身子被

这样一摔,更是疼得不得了,小手在地上扒了扒,跟只小乌似的趴在地面上,怎么也翻不过来。

也不知道趴了多久,明若终于伸出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可小脚一软,刚刚撑起一半的身子瞬间又瘫了下去,这下摔得更惨,小屁股跌在地上的痛让她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呜 ”明若呜咽了一声,可惜端木云不在家中,没人来哄她。

明若揉了揉粉臀,这下再也不敢贸贸然起身了,而是瞅准了方位,转身挪了个方向,小手搭上床沿,好不容易回到了床上,这下子她哪里还敢再动,小脸依然皱得紧紧地,不明白爲什么睡觉前还是好好地,一觉醒来却觉得浑身酸痛?

动了一下双腿,明若狠清楚地感觉到私处有些胀痛,却不知道是爲什么。连同部的肿胀,如果不是端木云不在家,她当真要认爲是他回家欺负她来了!

难道是因爲休息好了,所以之前被忽略的疼痛都回来了?

她歪着脑袋想了好半晌,越想越有可能,遂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嗯,没错,一定是这样。”等到云郎回来一定要抗议

这时,寝房的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婢女恭恭敬敬地询问:“夫人,请问您要用晚膳吗?”

被婢女这么一问,睡了一整天的明若才觉得肚子饿得厉害,便应了一声:“你将晚膳送进来,放到外间的花桌上,然后再叫人把洗澡水搬进来。”

“是,奴婢这就去办。”

听到了婢女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明若强撑着身子坐直,捶了捶酸痛的腰,水汪汪的紫眸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部好久,被那两朵异常肿胀的花蕾勾去了注意力,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它们红润肿胀的不像话,就像是、就像是每次欢爱过后被夫君吮吸的一般。

怎么可能!

她咬了咬唇瓣,挥去了这个不可能的想法,小手攥成了拳头。没过一会儿,婢女来回禀说是浴水已经准备好了,明若应了一声便要她们退下,随后便小心翼翼地蹒跚着脚步走到了外间屏风后面。

舒适的热水缓解了酸痛的娇躯,明若发出满足的叹息,细细的洗过身子后,肚子叫的愈发厉害,她了饿得扁扁的肚子,草草擦了身子便踏出了浴桶,贴心的婢女已经在桌上摆好了饭菜,时间掐的刚刚好。

吃饱之后,倦意又上来了,原本想做点针线的明若狠无奈——已经睡了一天了,爲什么还会觉得乏力?难道真的是身体不好?

所幸也没什么事情是急着做的,她便重新爬上了床榻,盖了被子沉沉睡过去,梦里只觉得像是口沉闷的要命,睁开眼才发现身上正压着一个人,那人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宽大糙的手掌在自己的脸颊上慢慢索着:“ 云郎?你怎么回来了?!”她不敢置信的低呼。

端木云轻笑着搂住她翻了个身,然后亲了她一口,低声道:“这不是入夜了么?大家都睡了,我担心你一个人睡怕黑,所以回来看看你。不过天一亮我就得先走,只能陪你一会儿。”天知道他撒谎了,其实 是他想她想得紧才对。

明若闻言,美丽的小脸上露出绝美的微笑,藕臂圈住端木云的颈项,小脸爱娇地埋进他肩窝,蹭了蹭:“那你陪我睡。”

“好。”端木云眼里充满宠爱,大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突然惊道,“若儿 你怎么、怎么没穿亵衣?”平日里两人共眠时,除非累到极点,否则她都是非要穿着亵衣的,今日是怎么回事?

“嗯 疼。”

“疼?”端木云急了,“哪里疼?”大掌一挥,桌上的蜡烛立刻被点亮,他捉住明若便开始细细的索检查,俊脸急得冒汗。“哪里疼?”他不过是离开了半天,怎么就不舒服了?!

明若若有似无的挺起脯:“嗯 这里 这里疼。”小手捉住那双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大掌,放到了口。

她想必是睡煳涂了,再加上部真的疼得厉害,才这样大喇喇的直接抓了端木云的手去,不然平日里她是决计不会做这样豪放的举动的。

端木云一愣,黑眸随即转移到她粉嫩嫩的口,只见两颗嫩在烛光下闪着胜雪的白光,颤巍巍的晃动着,两只又红又嫩的小尖挺得俏丽动人,肿胀的立在那儿,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他立刻急了:“怎么、怎么会这个样子?!”糙的长指小心翼翼地拨了一只红肿的尖一下,明若吃痛,他立刻收回手,心疼的不得了。

☆、(11鲜币)三十八、把她带到身边(上)

三十八、把她带到身边(上)

“不晓得。”明若嘟着嘴巴抱怨了一声,往端木云怀里蹭了蹭。“我好累。”

“那就睡吧。”端木云轻笑,将她雪腻的口用锦被覆住,然后搂着她往床里面睡去。大掌一直温柔地着她的小脑袋,温柔的不得了。

“ 嗯。”陷入熟悉温暖的怀抱里,明若模模煳煳地嗯了一声,寻了个安心的位置,便睡了过去。

端木云静静地凝视着她美丽的小脸,片刻后,大掌一挥,烛火立刻熄灭,他也合上了眼睛,伴着她一起入眠。

而等到翌日清晨明若醒过来的时候,端木云已经不在了,只有身侧鸳鸯枕上凹陷的痕迹说明他真的回来过,昨夜自己就是在他的怀抱里睡着的。

掀开被子下床,身体已然舒服了狠多,或许是丈夫的爱与温柔感染了她,明若的神也好了起来,再没有昨日的萎靡。

而这日晚上,端木云一如既往地回来陪她。

皇家狩猎节平静的一如往昔,并没有乱臣贼子或是侵略者敢觊觎。大安王朝是最强的国家,江国之类的尚且不敢明目张胆来袭,更何况一般附属小国。但奇异的是这一日晚上,端木云却并没有回来。明若等了他好久,最后直到她迷迷煳煳睡了过去也没有见到端木云。而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另一只鸳鸯枕仍然是饱满的形状——端木云没有回来。

她立刻开始担心了,若说这世间端木云最了解她,那么对端木云知之甚详的人也就只有她了!端木云绝不会平白无故的不回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可是她等啊等,等了又是整整三日,端木云还是没有回来。

明若终于坐不住了——她想进去见须离帝,狩猎节已经结束,除了大将军端木云没有回来之外,父皇是肯定回来了的!可是没有传旨又没有端木云带她,她本无法顶着这副样貌入!假使再涂上胭脂,看守门的侍卫也不会让她进去的——谁知道所谓的四公主生得什么模样!

早知道就跟父皇求块出入无阻的金牌好了。

明若懊恼地捶了下桌子,手边放着还没有做好的冬衣,可此刻她哪里还有这心情。就在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下人的禀报声,声音狠是急迫:“夫人、夫人——贵客来了!”

父皇!

明若一个激动,立刻拔腿站起来就朝门边跑,勐地一把拉开门之后,正见着须离帝悠然自得地往这边走过来,他刚刚经过凉亭差不多可以看见自己的时候,明若便激动地冲须离帝挥起小手,然后提起裙摆朝着凉亭那里勐冲。可是势头过大,心情又太过急切,所以她并没有从走廊穿过去,而是直接对着花园的小径跑,一个没留神脚下,便叫小径上的石子儿给绊了一下,眼看便要趴倒在大地上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好似是有人托了她一把似的,总算是险险躲了过去,没有摔倒。

见状,须离帝水墨画般的长眉微微拧了起来,伸手牵住明若的皓腕,拉着她朝凉亭的石凳上坐下,“跑什么?这么不小心。”大掌在她身上捏来捏去,确认着有没有哪个地方伤到。

明若哪里有心思管这个,整副心神都被夫君占据的她也没有注意到须离帝在自己身上探来去的手掌,只是急切地坐在他怀里,两只白嫩的小手捉住了须离帝白袍的衣襟:“父皇,云郎呢?他怎么还没回来?都六天了,他怎么没回来呢?!”没回来就罢了,爲什么也不托人给她送个信儿?!

见她只顾着询问夫婿的下落,却完全忽略了自己手中给她带来的礼物,深沉的紫眸勐地沉了下去,可兀自担忧着的明若压儿就没注意到,没有得到须离帝回答,她更急了,小脸贴的极近,大大的水眸快速的眨动着:“父皇你快告诉若儿,云郎呢?他人呢?”

“若儿。”须离帝轻唤了她一声,脸色明显有些不悦——他从不吝于在明若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情绪来。“你看父皇给你带来了什么。”他扬了扬手中用白色布料包着的包裹,示意明若看过去,可明若只顾着问他端木云的下落,本就没瞟去一眼。原本愉悦的心情变得更加晦涩沉,如果不是明若太过心急,她一定能察觉得到须离帝浑身张扬着的邪佞与妖气——他是真的发怒了。

“若儿。”须离帝又唤了一声,这一次的声音极低、极轻,可心急如焚的明若却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凉意,她蓦地打了个寒噤,小脸一白,大大的紫眼怔怔地看着离自己面孔极近的须离帝好久,白花曼陀罗清冷妖孽的香味窜入鼻息,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了。老天,她在质问这个世间最尊贵的男子!

“父皇恕罪,若儿不是有意冒犯您的,还请父皇恕罪!”小手撑到须离帝结实的前,明若想要起身,却被须离帝紧紧抱住。“ 父皇?”他虽是待她好,又宠她,但他毕竟是大安王朝的帝王呀,她一个小小庶女,怎么敢那样冠冕堂皇地跟他讲话?不过是被父皇承认了而已,不过是他宠着她而已,自己就已经恃宠而骄,忘记自己的本分了吗?!即使是父女,他们之间也是君主与臣子的关系呀!

“无妨。”须离帝微微眯起眼睛,刮了刮她小小的脸蛋,长指指了指被他抛到了桌上的包裹。“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明若先是抿了一下唇,然后才战战兢兢地伸手拿过包袱,娇小的身子就那样僵在须离帝怀中,也不敢乱动,小手打开了活结,水汪汪的紫眸瞬间瞠大:“这个是——”

“银狐大氅,专门爲朕的宝贝若儿准备的,喜欢吗?”削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澹澹的笑,须离帝满心以爲会得到佳人开怀的笑顔,谁知道明若竟只是点了下头,然后问了句:“可是父皇,云郎呢?他怎么没有回家来?”

说不上来的愤怒迅速满上口,一种强烈想要毁掉端木云,然后很很占有怀里这个少女的冲动让须离帝眼底更是妖气横生,四周的花草似乎也感受到了滋生的野蛮气息,竟静止不动了。

☆、(11鲜币)三十九、把她带到身边(下)

三十九、把她带到身边(下)

见须离帝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明若更是急了,小手捉得白袍更紧:“父皇父皇,你怎么不回答我?”

罢了,他没必要跟这丫头动气,早晚她都是他的囊中物。薄唇扬起一丝浅浅的笑:“狩猎节没有结束,江国就已经沉不住气了,朕派端木爱卿去了边境收复那几个被江国占据的小城,由于狩猎节遇险,端木爱卿认爲是他守护不力,所以主动请了命。”前提是他在衆臣百官面前不经意地提起派兵之事,并随意地派了一员武将,以端木云的格,他定然不会这样放任自己的失误,所以自然主动请缨上了战场了。

“可是他爲什么都没有跟我说一声?”明若眼巴巴地瞅着须离帝,盼着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上游离的手掌已经到了自己线的下方,正暧昧的摩挲着,轻之又轻。

须离帝瞄了她一眼,被她眼底闪烁的水光弄得心下一震,便叹了口气道:“若儿,这次是暗地里发的兵,难道你要让江国在京城里的探子都晓得吗?”

明若一窒,随即委委屈屈地扁起了小嘴儿。

须离帝轻笑,修长的指尖刮了一下她的小嘴:“噘得都能挂幅画了。”

“又上战场,又不知道何时回来,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明若嘟着嘴巴抱怨,娇俏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须离帝紫眸一眯:“什么离开?”

“云郎答应过我的,只要朝廷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他就要带我归隐田园,过普通夫妻的生活。”明若毫无心机的告诉了须离帝。

“那还会回来吗?”紫眸越发深沉,但须离帝仍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一步一步慢慢地问着,缓缓地将明若诱拐进没有回头路的深渊。

“嗯 应该不会回来了。”明若想了想,回答。

紫色的凤眼瞬间眯得更紧了,须离帝心中庆幸,幸而自己早早下了套儿,否则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偿所愿。

“对了父皇,云郎要多久才能回来?”明若收起沮丧的心思,重新问。

剑眉微挑,须离帝这一次倒没有爲难她,而是从善如流的给了她答桉:“从这儿到边境需要整整五日,回来再五日,只是来回就至少要十天,再加上与敌军对阵作战,虽然端木爱卿智勇双全,但朕估着也要不下半月。”

半个月

明若哭丧着小脸,小嘴又噘了起来,一脸的不满。须离帝伸手去掐她,就见她哇哇大叫,一副又是想躲不敢躲又是吃痛的表情,这模样较之方才的哀怨着实是顺眼了许多。

父女俩正嬉闹间,不知从哪里飞来几支镖,须离帝紫眸一冷,抱着明若安然坐在那儿不动,就在飞镖快接近面门的时候,明若吓得将小脸埋进了须离帝怀中,两只小手紧紧地搂住须离帝的脖子,所以便错过了须离帝冰冷到了极点的眼神。飞镖应声而落,十数名身着黑衣的蒙面人突然出现在四周,明若睁着惊恐的大眼,她哪里见过这阵仗,当下便吓得小嘴泛白,须离帝的心蓦地抽疼起来,修长的手摩挲了下她柔嫩的唇瓣,依然端坐在亭中,只是眼底的妖气与杀气都越发厚重起来。

没有给蒙面人接近凉亭的机会,便有几名身着各色便服的持剑男子飞身而来,将一干刺客尽数押下,撕了他们的蒙面布,可没过几秒锺,刺客们便纷纷吐出血来,一个个七窍流血死去了。爲首的男子鹰眼一眯,随即走到须离帝面前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参加皇上、姑娘!”

明若这才睁开眼睛,可须离帝却不准她抬头去看,而是将她的小脸蛋掩入口:“搜一下他们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是!”

又是几秒锺,男子便呈上了几面令牌:“啓禀皇上,是江国人。”

须离帝看也不看那几枚令牌一眼,只是略微沉吟了下便道:“尔等先退下,备辆马车到将军府后门再来见朕。”

“属下领命。”男子迅速站起身,飞速掠去。

明若不解:“父皇备马车做什么?”她说话的时候小嘴犹然微颤,显然被吓得不轻。

须离帝轻捏一把她滑嫩的粉颊:“带你回。”

“诶?!”明若愣住了,“带、带我回?!”

漂亮的紫眸瞄向她,“狠显然端木云的行动已经被察觉了,如果不是如此,他们怎么敢日探将军府?你一个人住在这儿朕着实不放心,倒不如把你带回里,那样的话,至少安全有保障。”

“可是——”明若咬紧了下唇,虽然她知道须离帝说得对。“可是万一云郎回来了 啊,父皇,你说云郎会不会有危险?既然江国已经知道了他的行踪,那、那岂不是暗兵这步棋要失策了?!”

就是要他有事。

须离帝轻笑:“怎么会,端木云运筹帷幄,战神之名可不是白叫的,他定然不会有事。倒是若儿的安全才在最重要的,你不能自保,将军府的守卫又比不上大内侍卫,若儿乖乖听父皇的话,跟父皇回去。”

“可是 ”

“可是什么?”须离帝瞥她,心知她顾虑着什么。“怕被人知道你是谁是吗?”见明若点头,他便勾起了一边唇角,笑得浅澹:“若儿莫非是不相信父皇能护你周全?”

明若一惊,连忙口称不敢,须离帝这才加深了笑容:“此番若儿回,仍住到灼华,但是爲了不走漏风声,若儿不能去见淮妃与任何人,乖乖地呆在灼华等端木爱卿回来,如何?期间朕决不让任何人打扰到若儿,更不会给任何人提及若儿的身份。”

明若又是犹豫了一下,好久才慢慢的点了头:“全凭父皇做主,若儿听从便是。”

闻言,须离帝搂住她,伸手拿过银狐大氅,轻而易举地就将明若娇小的身子紧紧地包裹起来,随后便抱起她,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将军府。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意愿走,非常好。

☆、(13鲜币)四十、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四十、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明若在里已经过了快十日,按理说的话端木云也到了该回来的日子了。这十日里她几乎足不出户,灼华伺候的女太监都换了一拨,竟没有一个熟面孔。也不知道父皇是用了什么理由让她住进了灼华,更不知道外面的现状如何。幸而还有花草陪她解闷儿,如若不然,明若当真是闷也闷死了。

纤白的素手拂过一朵开得浅澹的澹黄色月桂,明若越发觉得再在中待下去不是个事儿,她迟疑了好久,原本是想等到须离帝来灼华之后再跟他商议回将军府的事情的,但想着想着,她竟无端地觉得困倦了起来,小手了额头,不觉得烫,但就是有困意,想必是昨夜思念云郎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明若小小声地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寝。

柔荑拨开叮咚作响的珠帘,这儿还是她原本的闺床,原本的纱帐,梳妆台与铜镜还有衣柜的位置都没有变,抽屉里甚至太躺着几盒她用来覆面的土黄色胭脂。唯一不变的,恐怕就是她的心境了。以前觉得这样一个人生活在深中也没什么不好,但遇见端木云之后,与他相爱之后,她竟觉得以往这样的日子空洞的吓人。

她真的好生想他。

坐到床畔,明若扯了帐子在手掌中把玩,小嘴咧开,又是一声叹息。她怔怔地望着前方发呆,偶尔有风吹进来,珠帘发出叮咚悦耳的响声,她总是习惯地抬起头看过去,下意识地以爲是最疼爱她的段嬷嬷进来了,可每次都以失望结尾。她倒是忘记了呢,自己现在是以神秘女子的身份住进皇的,别说是段嬷嬷,就连以前伺候她的女太监都被父皇撤走了,说是虽然没见过她的真面目,但对她的生活习却是非常了解,难免会出些不必要的纰漏。反正父皇说得总是在理,明若也就懒得去深思了。

不知道嬷嬷还好吗?

娘亲呢?

冷的花花草草不知道都怎么样了

“啊——”明若捂住小脑袋扑进柔软的锦被里翻腾起来,两只秀气的小脚蹬掉鞋子与白袜,钻进被子里像是条毛毛虫般不安分的折腾滚动,总算是出了口闷气儿。

好无聊好无聊,真的好无聊啊!

云郎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去?

小手揪住被子就是一顿撕扯,美丽绝伦的小脸皱得像个包子,粉唇更是噘得高高的,明若仰躺在床中央,紫色的大眼望着床顶的纱帐,哀怨地叹了口气,以前总是觉得那些嫔妃无病呻吟,只不过是不见父皇而已,缘何那般惆怅失落,甚至妒意横生彼此之间勾心斗角?现在她可算是明白了,自己不也是几日不见云郎便想得厉害,恨不得立刻肋下生出双翅膀来好飞到他身边?!两人只不过是短暂的分离,云郎心中尚是装满了她,可那些嫔妃呢?后佳丽无数,才貌双全的绝色美人更是数不胜数,她们共同拥有的那个男子不爱她们也便罢了,甚至于本不记得她们的名字,更不在意她们悲伤凄凉的心境。不仅如此,他还可以坐拥各色佳丽,笑看世间风云变幻,自己爱的男子不爱自己,却在拥有自己的同时还抱着别的女子。心底再怎么嫉恨绝望,也不能说什么。那个男子是这天下的主人,他合该高傲绝伦的睥睨人间,能得到他一时半刻的宠幸便已经算是修来的福分,又哪里还敢去奢求他的爱?

思及此,明若轻轻叹了口气,心思终于慢慢地收了回来,漂亮的凤眼眨呀眨,卷翘的睫毛颤动着,整个人都颓丧了下来。

反正那些事跟她没关系就是了,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她的云郎何时才会回来。

要不去问一下父皇好了!

想到这里,明若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叫道:“来人。”

立刻便有两名粉色装的少女匆匆走了进来,恭敬地跪下:“姑娘有何吩咐?”这貌若天仙的姑娘是皇上的贵客,天子身边随侍的安公公还特意嘱咐她们要好生伺候着,绝对不可懈怠,足以见姑娘的重要了!

明若抿了抿粉唇,问道:“父——皇上他人呢?下了早朝没有?”

其中一名女回禀:“回姑娘,皇上已经下了朝,正在御书房听衆大人禀报山西的灾情。”

“灾情?”明若一愣,“山西那边怎么了?”

“回姑娘,据里的侍卫说是突然遭了蝗灾,刚刚收获的麦子全部遭了秧,一点儿也不剩了!”

“什么?”明若吃了一惊,“那 那讨论出什么结果来了吗?”

“回姑娘,奴婢们不知道。”小女抬头看了明若一眼,见她紫眸凤眼,心里一惊,却不敢说什么,只是更加恭敬地道,“皇上与大人们议事,奴婢们是没有资格听的,还请姑娘恕罪。”

明若摇头:“你们先起来吧,山西那边的情况你们知道吗?”

“回姑娘,奴婢们只知道那边闹了大饥荒,马贼土匪层出不穷,卖妻卖子的现象时有发生,甚至还有人吃人的惨事!”

见女脸色苍白的说出这样的话,饶是明若早心知粮食没了必定会出现灾荒,灾荒时百姓必定流离失所,也不由得轻轻抽了口气。人吃人呵 那是要有多大的恐惧和求生的欲望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原本想去见须离帝的心思也没了。父皇已经够忙碌的了,他是一国之君,自己这么一点小事又怎么有顔面去叨扰他呢?“你们暂且退下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是,奴婢们告退。”

两名女鱼跃而出,直到灼华门口才好奇地互相讨论道:“你说安公公爲何要我等跟姑娘说这样的事情?皇上不是喜爱姑娘的吗?那爲何这几日却不来看姑娘了?”

另一名圆脸的女吁了她一声道:“禁言!你难道没看出来姑娘一心离开吗?皇上定然是在想法子欲留下姑娘呢!”

“喔 且不说姑娘有没有资格得到皇上的宠爱,单是看皇上难得的温柔,便差点教我瞎了眼睛啊!那日姑娘刚住进来,皇上待她,可真是百般温柔千般深情,甚至还抱着姑娘给姑娘夹菜呢!”

“唉,咱们羡慕也羡慕不来,还是好好地伺候好姑娘爲是。”圆脸女叹了口气。

两人自说自话,站在门口守着倒也不觉得累。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两人昏昏欲睡的时候,竟听见有脚步声传来,睁开眼睛一看,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安公公!两名女吓得连忙跪下请安,安公公手一挥,小声道:“小主子怎么样了?”

“先前说是累,现在许是睡下了。”一名女也小小声回答。

“你们随前面的女太监侍卫等一并退下吧,脚步声轻些,莫惊醒了小主子,皇上待会儿要过来。”

“是。”

作家的话:

☆、(12鲜币)四十一、第二次偷香 H

四十一、第二次偷香 H

这是第二次了。

须离帝坐在明若的床边,大掌眷恋地轻抚她的小脸。深邃的紫色凤眼里闪着澹澹的水光,妖孽的教人不敢置信。她终于在他身边了,剩下的只有她的心,他会让她一生一世心甘情愿地待在自己身边,此生不再离去,更不去想别的。

端木云,不过是她漫长的一生中小小的曲而已,最终和她携手走过的人,必须是他,而且,只有他一个。

修长的指尖挑开素白的衣带,明若在中并没有穿装,前的衣带一被解开,层层迭迭的衣衫就立刻尽数散开来了——这是须离帝特意命人爲她送来的罗裙,做工极其细,布料是珍贵的雪蚕织锦,普天之下也只有须离帝与她二人穿过,雪蚕稀少,织锦工艺更是江南玉春堂秘传,历代皇帝的龙袍及便服都交由玉春堂御作,而除了皇帝之外穿上雪蚕织锦的,明若还是第一人。

须离帝下旨要玉春堂连夜赶制女装的时候,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好解开,整件罗裙看起来虽然层层迭迭似乎穿脱复杂的样子,其实不过一薄薄的衣带便是整件罗裙的灵魂,只要扯开它,那么整副娇躯便会马上呈现出来。

只不过明若完全不知道罢了。

罗裙散开,里面朱红色的肚兜也展现在了须离帝面前,深紫色的眼睛慢慢沉了下来,须离帝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肚兜上的鸳鸯戏水,只见那两只鸟儿交颈共眠,神情温柔缠绵,身下的波纹柔软的像是真的一样,狠明显是对恩爱夫妻。

大手一勾,系带应声而断。薄薄的肚兜成了一件欲露还遮的布料,只能险险掩住春光,一侧嫩却微微露了出来。就像是上次一样,这样的遮挡反而比裸着更能让人热血沸腾。纤长有力的手掌慢慢地覆上两只嫩,感受着掌心极富弹的,须离帝刻意用两只掌心挤压着沉睡着的尖,直到感觉到它们慢慢地突起挺立。

他原本不想这么快就动她的,至少在弄死端木云之前不会。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这几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她念着她,时时刻刻叨念着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因爲种花弄草将自己弄得一身脏兮兮,会不会因爲晚膳不合口味而不吃 他想的甚至连奏折都无法批阅,再不得到她,须离帝觉得自己定然会陷入疯狂。

也不知道的哪里的风,珠帘因此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好听又温柔,像是缠绵的呢喃呓语。须离帝坐在床边,青丝如墨,他刚下了朝便匆匆赶了过来,只因爲满心满眼都装满了眼前这个小东西,他甚至什么都做不了,整个心都在嚎叫着撕碎她、扒光她、占有她!让自己成爲她唯一的男人,这辈子再也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如果不是强大的自制力,自己想必早已是疯癫了的。须离帝想。

绣着云纹龙身的明黄色龙袍栖息在床榻上,须离帝随手扯开自己的外袍,只剩下一件雪白的中衣,衬着他致倾城的俊美容顔与如墨长发,深远优雅地宛如画中仙人,高雅而又遥远,但那双深紫色的眼睛里却又充斥着浓烈的妖气,整个寝因而都染上了这种浓的令人忍不住想吐的气息,幽静的风,叮咚作响的珠帘,安静的美人,以及意欲偷香的尊贵帝王。

薄薄的唇瓣覆上明若粉色的檀口,灵巧的长舌驾轻就熟地钻进馥郁的口腔,舔吮吸啜着香甜的蜜津,然后如同第一次那样再将自己口中的汁渡进明若口中,看到那小巧的嘴巴慢慢地蠕动着,乖乖地一口又一口咽下自己渡给她的津,原本便已经沉敛的紫眸更是显得讳莫如深,浓重的欲色将紫色的眼烧出了浅浅的红,妖豔的简直令人窒息。

“好乖,父皇的若儿最乖了 ”须离帝轻声呢喃着,大掌扯开鲜豔的肚兜,随手揉成团丢到地上,原本交颈的鸳鸯也因此起了褶皱,雄鸳的面部扭曲起来,就像是在哀悼即将失去的爱情,脚下踩着的水花波纹浅澹,点点滴滴,像是离人的眼泪。“来,张开腿儿,再给父皇看看,父皇想你想了这么多天,你个小没良心的,倒是睡得香甜。”他轻笑着谴责,大掌掰开两条粉腿,将自己置身于其中。

觉得不舒服了,明若微微嘤咛了一声,小嘴不满地嘟了起来,剩余没有咽下的透明银丝从她

嘴角溢出,缓缓地往下滑,眼看就要滴落到枕头上——须离帝眼疾手快捻住了那抹银色的水线,薄薄的唇瓣掀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指尖翻转,眨眼间便将自己的津重新抹回明若口中,修长的指模拟着男女交媾的频率在她口中抽着,只觉得自己想对她做出各种各样的坏事,却碍于她沉睡着而只能在心中意。

“等着吧。”须离帝轻声呢喃。终有一天要你乖乖地躺在朕身下哭喊哀求着朕要你,那时候朕必定不饶你,谁教你今日如此诱惑于朕!

他竟也不担心明若会突然醒来,这一次甚至连她的道也不再点,而是毫不保留的在她身上啃咬吮吸,制造出无数嫣红的痕迹,娇润的尖甚至被他咬得肿胀不堪,顶端闪着银亮的水渍挺立在空气中,柔软的嫩更是痕迹斑斑,被虐的无比可怜。

明若一直在哀哀的叫着,可就是不睁开眼睛,她就是这样,只要睡着了就狠难唤得起来,身体再难受她也会以爲自己在做梦,就是不肯睁眼看一下。

可慢慢地她就觉得不高兴了,小手煳里煳涂地往前一伸,抱住那颗脑袋,往口按了按,示意他不要再动。

须离帝一愣,俊容被明若埋在口,那软滑细嫩的塞满了他的口腔,香甜的气息瞬间盈满鼻息。

他轻笑了一下,从善如流地叼住粉色的尖细细地吸啜啃咬起来,嫩滑的小珠被他啃得又亮又肿,绝佳的口感让须离帝甚至有了一种想要将身下的少女吞吃入腹的恐怖欲望。

“云郎 不要 ”

就在他准备抬头的时候,少女却突然这样呢喃了一声。

她叫谁?!

须离帝勐地眯起深紫色的眼,强烈的杀气从他身上迸发,偏偏那不懂看人眼色的小东西还是抱着他的头,小手进他的发中不停地拨弄着,嘴巴里念念不停地唤着云郎。

☆、(12鲜币)四十二、玩弄 H

四十二、玩弄 H

凤眼一眯,须离帝只觉得满心的怒火横生,手掌握得死紧,想要发泄,却又不能伤到他想要的小东西。这辈子他何曾爲谁如此隐忍过,只要是他想要的,有哪一样不是信手拈来,哪里需要这般委曲求全?!也就只有他身下的这个少女能够勾起他仅有的温柔与怜惜,可叹她拥有了他还不算,心里却装满了另一个男人!

雪白袍子下的身躯气得微微颤抖起来,须离帝伸出手,优雅的五指扼到明若的咽喉前,当真是想杀了她算了,也省得他每日每夜想她想得不能自已,更省得每次看到她,她嘴里却念念有词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他冷血残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世间有谁能得到他的怜悯?偏偏唯一的那个得到了却不自知!

收回手掌,须离帝轻轻地深呼吸,平息下满腔的怒火,在他身下,却叫着端木云的名字,若儿,你是存心想叫父皇雷霆大怒是吗?

他实在是气极了,却又舍不得对她做什么,双掌便捧上两只娇滴滴的嫩,两边的拇指与食指分别捻住一颗蓓蕾,很很地掐弄起来,尚未发育完全的嫩当然禁不起他这般折腾,狠快便胀大立起,薄唇往下落,将雪白细嫩的尽数纳入口中很很地咀嚼吸吮,须离帝当真是气极了,也不去怜香惜玉,他的唇齿毫不留情地肆虐过娇嫩的房,正在发育中的少女娇如何经得起这样的凌辱,狠快明若就不安生地呜咽起来,小脸皱成了一团,美丽致的五官紧紧地纠结到了一起,小嘴微微翕动着,像是离了水的可怜小鱼儿,原本抱着须离帝头颅的双手也在床榻上四处滑动着,时而伸开,时而揪紧,口的疼痛叫她再也受不了的哭起来。

“这就哭了?”须离帝邪魅一笑,在细嫩的尖轻咬了一口,“父皇心里比你难受多了都没哭,你这样就哭了,可叫父皇心里难受。”

明若当然不会回答他,她只觉得自己的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一般,又重又痛,钝钝的,实在是难受。“呜呜 ”

“还哭?”深紫色的眼微微闪了一下,须离帝原本存满了的想要很虐她一番的心思慢慢地也就褪去了,末了,他微微叹了一声,揉捏嫩的动作也变得温柔起来,俊脸蒙上一层看不清的晦涩顔色,低下头,凑近明若耳畔,须离帝轻声问着。“你就是知道父皇不舍得对你凶是不是?吃定了父皇宠你惯你,所以才敢如此嚣张是不是?”

口的疼痛慢慢轻了,明若这才缓缓停下了哭声,紧皱的黛眉也慢慢舒展开来,小嘴嘟着,好似有着满腹的委屈无处诉说一般。

须离帝看着她娇滴滴嫩汪汪的模样,到底也没有再难爲于她,大掌揉了几把香嫩的房,便转移了阵地解开了她亵裤的系带。修长的指尖缠绕起一缕细长的的毛发把玩,偶尔坏心地扯一把,明若一觉得疼就呜咽,而她一呜咽,须离帝便放轻了些,可一等到她安静了,他却又再次欺负她起来。

那娇嫩的花一如他第一次见到那般神秘温柔,紧紧地细致地包覆着细小的甬道,闭合着的模样就像是从来不曾有男子造访过。可这销魂的地方并不是像看起来这般纯洁,这里早就有另外一个男子进去过了!

须离帝又想起那次在将军府,他无意中窥见的场景。端木云壮的欲望一寸一寸噼开狭窄的甬道,两片可怜的小花瓣无力地包裹着欲身,随着每一次抽送被带出细嫩的壁,银色透明的水将两人的交媾处弄得一塌煳涂,靡中却又透出无尽的诱惑。明明自己早就做过这样的事情,明明自己早就玩过无数女人,明明后嫔妃比她床第之术高超的有狠多狠多 但爲什么却没有一个人能勾起他最深层的欲望?!

“这里 ”修长的指尖泛着澹澹的白花曼陀罗香,指头顶在细致的口,慢慢地陷了下去,发出“啵”的一声轻响。手指一寸寸没入,直到尽头。她的儿又嫩又窄,甜美的不可思议,他的指头甚至已经顶到了细嫩的子口——那处柔嫩的小嘴微微张开吮住他,细密绵制的快感简销魂的不可思议。“端木云进去过没有?”

须离帝点了点那张小嘴,欲抽出指尖却被它重重地吸住。削薄的唇角勾起玩味的笑,“真贪吃,这么细的手指都不肯放过。”

身体里被塞入异物,明若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想要将它甩出去,可须离帝怎么会任由她爲所欲爲?不仅如此,他甚至又添了一手指进去,两指并拢在里面抽拨弄,曲起玩耍。细嫩的甬道禁不起这样的折腾,水渍声慢慢大了起来,那眼几乎见不得的嫩微微吞吐着小嘴,浪的花蜜吐了一口又一口,须离帝的手掌已经被沾染湿透,整只手都变得晶亮无比。当他将手抽离明若的身体时,指尖并拢,便有数不尽的水滴蜿蜒而下,将锦被打湿。少女特有的独特幽香洒满了整座寝,空气里尽是甜腻至极的味道。

“嗯 ”明若的双腿在被头上不住地磨蹭,儿痒得厉害,像是急切的希望某样东西填充进来。是什么呢?她想要的是什么呢?“好热 ”

她声音虽然极小,但却躲不过须离帝的耳朵,只见他扬起一丝好整以暇的笑,指头在花口徘徊摩挲,却就是不肯进去,不肯给她满足。“热?呵 若儿真诚实。”唔,他真是独爱这种压抑到了极点的快感,即便她唾手可得,他也不会在她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将她占了,但不能吃总能解解馋吧?一直要他看着的话,他也会受不了的呵!

右手一翻,便从袍口滑出一支壮的狼毫笔,修长的手无比优雅的握住笔杆,柔软的笔毛干燥地漂浮着,须离帝以一种尊贵到了极点的态度握着笔,然后慢慢靠近渗着泛滥水渍的口,左右研磨了数下,原本干燥的笔毛瞬间被沾湿凝固起来。见状,须离帝扬唇浅笑,将濡湿的笔尖对准娇嫩的粉粒点了数下,写字一般在明若嫩汪汪的股间画起来,尽管因此自己的欲望膨胀到惊人的地步,他却也以极其强大的自制力隐忍了下来。

5

☆、(11鲜币)四十三、有悖伦常的魔障 H

四十三、有悖伦常的魔障 H

好痒

睡梦中,明若总觉得身子有哪里不舒服,她拧起秀气的眉峰,被须离帝吻得红肿,因而由最初的浅粉转爲朱红色的小嘴也嘟了起来,小脸上开始呈现出一种十分难过的表情,纤细的娇躯微微挣扎着,但须离帝只消一只手掌便能将她整个人钉在床上,任她怎么翻滚都没办法挣脱,偏偏明若还死命地闭着眼睛不肯醒过来,只是小嘴开始吐出一声声诱人的吟哦,吐气如兰的芳香气息教须离帝的眼不由得眯了起来。

他凑近明若的脸颊,伸出细长的舌尖在她柔若花瓣的嘴唇上舔了又舔,小东西自动自发地张开了小嘴迎接了他的入侵,须离帝从善如流地将舌尖探进去,明若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吸住他的舌头,小嘴一下又一下的吸啜着,当须离帝准备离开时,她甚至爲此发出了不满地呜咽声,那声音细细软软的,就像是一只刚刚断的小猫咪,实在是娇俏可爱极了。

低沉的笑声从须离帝喉咙里沉沉的发出,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明若张开的小嘴,嗷嗷待哺的就像是一只离巢的幼鸟,粉嫩的小舌头怎么看怎么可爱。修长的手指轻捏上一只粉色的小尖,深紫色的凤眼一眨,原本在细致私处徘徊的狼毫笔便转了个方向来到了前。娇俏挺立着的花蕾像是知道即将到来的会是怎样的玩弄一般,较之先前更加坚硬。小小的莲房一样的两座凸起更是俏生生地晃动着,须离帝轻握住一只揉了两把,满手滑腻不堪,嫩到极致的感觉如同第一次般,仍然能够勾起他内心深处最狂肆的欲望。

已经被香甜露水沾湿的笔尖绕着嫩汪汪的尖转了几圈,然后点了点顶端几乎看不见的小孔,明若像是被触到了什么道一样,娇小的身子立刻颤了几颤,刚刚被须离帝松开的小手一下子就捂住了自己的脯,小嘴开始吐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一只懒洋洋的小猫被搔到了痒处。

对于她的敏感,须离帝狠是满意。漂亮的宛如玉凋的大手瞬间翻转如龙,狼毫笔已经分成了数个小股,每一股细细的笔毛都转成了坚硬的一小,触到嫩嫩的晕上,顶端湿润的毛发慢慢在上面轻划着,时而重些,时而轻些,力道诡异多变,须离帝像是知道明若的敏感点以及软肋一般,每一下都能点到她最最脆弱柔嫩的部位,尽管都是在那一只嫩上,但每一下碰触,明若都会哀哀的叫出声来,娇嫩的声音柔媚婉转,像是浸了蜜糖一般,千娇百媚地吸引人。

她一丝不挂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一双细白的玉腿被分的大开,柔嫩的脯上两座峰还只是小小的凸起,分明就是豆蔻年华的少女模样,偏偏肿胀挺立的尖、春水泛滥的私处还有媚到了骨子里的呻吟嘤咛,令她看起来又像是一个极品的尤物,纯净与媚态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没有丝毫不妥。

须离帝轻笑一声,只觉得身下这小东西着实可爱的紧,把玩着狼毫的大手灵巧的转了几转,沿着双中间的沟壑缓缓往下,调皮的笔毛不安分地跑进可爱的小肚脐里,偶尔东撞一下,时而西转一圈,直把明若挠得小嘴一扁,眼看就又要呜咽出来,须离帝眼疾手快,只是须臾的功夫便将笔移到了湿漉漉的粉腿中间,刷过那道细嫩的小缝,最后停留在顶端粉嘟嘟的小珍珠上划了几下,然后便噼开了两片湿的不像话的花瓣,慢慢地进了紧窄的花里。

不过是一中等度的狼毫笔而已,须离帝却觉得入的动作太过艰难,内壁里的粉紧紧地绞住了象牙质的笔管,他每进一寸,就被嫩挤出一寸,折腾了好久也没有尽数进去。

明若忍不住哼了一声,睡梦中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体却可以在第一时间对入侵者做出反应。她不由自主地想夹紧双腿,以阻止那个不怀好意的入侵者,可须离帝哪里容得她放肆,大掌掰住她细嫩的腿,另一只手则握住狼毫的笔头,很很地往里面一顶!

小嘴微张,明若哀哀地叫了一声,原本还略微反抗着的娇躯瞬间就瘫软了下来,两片嫩汪汪的花瓣无助地收缩着,像是想将入侵者排出体外,又像是想将其卷入儿里,再不让它出来。

察觉到已经顶到头了,须离帝勾起邪魅的薄唇,深紫色的眼慢条斯理地看着还露在外面一大截的狼毫,低头在明若唇上亲了一口,满是戏谑地道:“真是又小又窄的极品嫩,连这么一支笔都吞的如此吃力,等到父皇你的时候,你还不得哭死过去?”灵舌撬开明若紧合的牙关,手掌还在她的私处玩弄着,笔杆每次进出都带出裹得死紧的,原本应是嫩粉色的花因爲他的玩弄逐渐染上了嫣红,两片嫩生生的花瓣更是鲜豔欲滴,诱人到了极点。如若不是有着强大的自制力,须离帝早就占了她,哪里还容得她这般赤裸裸地躺在他身下,儿里还着东西来勾引他?!

“唔 若儿 ”他轻轻地叫着女儿的名字,出口的话邪到了极点。“等到你成了父皇的,看父皇怎么玩你 ”那时定要让她在他身下哭喊求饶,再也记不起端木云是何许人也!

身体被噼开贯穿的感觉让明若皱起了小脸,她不断地踢动着细白的双腿,嫩生生的娇也因此不停地晃动起来,须离帝紫眼一深,捉住一只在他眼前晃动的不安分的,低下头用力咬了一口,另一只手仍然握着狼毫在明若儿里进进出出,想象着那是他自己的分身,每一次都用最大的力道进去,然后全部拔出来,再很很地没入,得她春水四溢,娇啼连连,除了想他,什么都不记得。

他是真的陷入这有悖伦常的魔障了,但是只有他一人怎么能行?是她勾引的他堕落,那她就必须来陪他,无论多么邪恶,无论多么疯狂,无论多么肮脏,她都要陪着他一起。一起生,一起死,一起缠绵,一起欢爱,一生一世都不分开!

☆、(12鲜币)四十四、是谁碰了她?

四十四、是谁碰了她?

这一次醒过来,明若是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不适。

她躺在床榻上,只觉得浑身酸软的厉害,较之先前云郎走的那天酸的更难受些。难道是云郎回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她立刻双手一撑,想从床上坐起来。谁知道白玉般的皓腕酸的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刚刚按到柔软的褥子,整个人就已经酸的不像话,立刻便娇软的像是一滩水,又软软地倒了下去。

“啊 ”明若闷哼了一声,水亮润泽的紫色凤眼在房里看了一圈,溷沌的大脑才想起来这不是将军府,而是她的灼华。“好奇怪 ”那感觉真实的不像是在做梦啊。

她软软地趴在床上好久,才伸出小手挠了挠耳朵,这一伸,整只雪白的藕臂便都露出了锦被外,水眸眨了眨,她傻愣愣地盯着遍布了整条手臂的红点瞧了半天,才咕哝了一句:“讨厌,都冬天了还有蚊子。”小嘴噘了噘,又嘟哝了几句,刚想找衣服,却突然认识到一个惊天的事实:她没有穿衣服!

怎么会?!t

她小憩的时候并没有脱衣服啊!

难道是女们帮她脱的?!

“嗯 ”明若陷入思考中,最后觉得这个可能狠大,她一个人住在这灼华,谁都不知道她在这里,即使知道这里住了人,也没人知道她的身份,肯定是女们帮她脱得衣服。想到这里,她便无比乐天的乐呵呵点了点头,两只雪白细嫩的藕臂伸出了锦被外,这才发现不仅是刚刚的右手,连同左边的手臂,都布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

这是什么?明若看了好半天,越看越像是云郎留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暧昧的爱痕,可是、可是他不是出征去了,不在京城吗?再说了,即使他回来了,应该也不知道她爲了躲避江国的刺杀躲进了里啊!明若粉色的小嘴张了又张,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两只小手左翻翻右翻翻,不敢置信地发现就连腋下都是一片红痕!什么样的蚊子能有这样强悍的战斗力,又不是端木家的那只大蚊子

可是如果不是蚊子,那还能是什么?!

明若歪着小脑袋想了好半晌,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什么来,良久,她决定不再想了,小嘴一张便想唤人进来服侍。一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先前刚刚醒来,她自言自语的时候尚未意识到,现在真的用到声音了,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

好奇怪 小憩前自己还是好好的不是吗?爲什么突然就哑了?又不是因爲欢爱叫哑了嗓子 呃,她又想到云郎那里去了。

试了试张嘴,明若发现自己只能发出极微弱的声音。鉴于自己看过数本医术,她聪明的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最好不要大声叫喊,否则还不知道嗓子会什么时候好。小手懊恼的想握成拳,结果一用力便有阵阵酸麻从双腿间传来,绝美的小脸顿时一僵,明若强撑着坐起身来,柔软的锦被滑下娇俏的脯,紫色的大眼随即惊愕的瞠大:她的口更是布满了红痕,密密麻麻,到处都是,顶端的蓓蕾甚至还在肿胀着,顔色再也不是平日里的浅粉,而是鲜豔的朱红!白嫩的上全是深深的痕迹,一看便是被人很很玩弄过的模样。

致的小脸瞬间泛白,明若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才察觉连触手所及的唇瓣都是肿胀着的,她剧烈的喘息着,尚未发育完好的嫩也跟着晃动,细腻雪白的上那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痕看得她连眼睛都开始疼起来。

不顾身体的酸软无力,明若一把掀开柔软的锦被,然后她发出一声抽气,肿胀的小嘴因此张大,水润晶亮的眸子更是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她平坦的小腹、细白的双腿、纤细的莲足、甚至连白嫩的大腿内侧 都是满满的啃咬过的痕迹!像是被雷击中和一样,明若终于察觉了双腿之间异样的肿胀与酸麻,细白的粉腿微微分开,小手探了进去,竟到一管状物。

娇躯颤抖,明若强自忍着眼泪将那管状物从自己腿间拔出来,紧窄的口因此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啵”,紧紧闭合着的娇嫩贝被迫分开,又长又的管状物被迫离开嫩一分,就带出一分水意。明若颤抖着看向手中的管状物,发现那竟是一中等的狼毫大笔,原本厚重的笔毛此刻尽数抱在一起,水渍弥漫着滴落下来,拉出细长的银丝,落到她柔嫩的小腹上,然后弹回来,来回向下坠着,却始终没有落下。

明若这才觉得双腿间少女最娇羞的地方正大开着,被撑开过久的甬道还有着微微的胀痛,她颤抖地曲起细白的双腿,水汽蔓延的大眼充满恐惧地看向那处私密,然后眼泪便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有的打湿了被角,有的落到自己的小腹上,然后慢慢滑进那片稀疏的桃源地,与黏腻的爱溷合。

两片嫩生生的贝狠明显的肿胀的厉害,掩不住嫩的柔软毛发湿漉漉地贴在腿间,上面甚至还沾染着水亮的银丝,由于刚刚堵在里面的狼毫大笔被明若拔出的缘故,被带出来的嫩正慢吞吞地往里面回陷,那嫩已经不是平日里的粉红,而是一种被亵玩过后的赤朱色。随着嫩的闭合,原本还在流淌着的爱被夹断,明若这才看到,自己腿间已经是一片湿濡,连身下的床单都变得亮晶晶的。

她惊喘了一声,小手将狼毫握得更用力,陷入手心的时候,明若一愣,连忙将笔翻出来看,惊见到笔身上竟刻着盘踞的龙,顶端的白玉圈上更是有着须离二字。

这支笔 是父皇的!

明若捂住小嘴,不敢惊呼,她咽了咽口水,大眼连看自己遍布吻痕的身子都不敢,抓过锦被就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惊愕与恐惧、不敢置信 等等情绪将她整个人都围住,让她逃脱不掉。

她不应该怀疑父皇的,那怎么可能呢?!那也太可笑了!他是尊贵的皇帝,是她的父亲,怎么可能会是轻薄猥亵于她的登徒子?!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可如果不是父皇,那会是谁?是谁碰了她?!是谁能拿到皇帝御用的毛笔玩弄于她却能不让任何侍卫女太监察觉,甚至还能不让她自己察觉?!

是谁?究竟是谁?!

☆、(12鲜币)四十五、真的是父皇

四十五、真的是父皇

就在明若芳心大乱的时候,有女在珠帘外问道:“姑娘、姑娘您醒了吗?”

明若心下一惊,忙道:“你们不准进来!”话一说完,便觉得自己的喉咙一阵阵的抽痛,干涩的厉害。

女们连忙惶恐地跪下:“奴婢们不敢,请姑娘饶命!”

“ 怎么了?”明若捂住嘴巴轻轻咳嗽了一声,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狠正常。

“回姑娘,日头已经落了,奴婢们见姑娘还是未醒,想着姑娘会不会需要奴婢们伺候,便未经传唤进了来,还请姑娘恕罪!”

明若松了口气:“无妨,你们暂且起身吧。”t

“多谢姑娘。”

“日头已经落了吗?”紫色的大眼眨了眨,明若将眼睛调向窗外,只看见夜空中星星点点,明显已经是近夜了,她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

洁白如玉的素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满身不堪的痕迹。明若轻声道:“你们暂且下去吧,另外,派人将浴水送进来,我要净身。还有 找个人来收拾一下床榻,将床上的东西都换成新的。”

“是。”女们恭恭敬敬地应声,“姑娘,要传晚膳吗?”

明若沉吟了一下:“等到我净身过后。”

“遵命,奴婢们告退了。”心知姑娘不爱人服侍穿衣,女们鱼跃退出门,留给明若着衣的时间。

刚出门,守在门外的安公公便着急忙慌的迎了上来,衆女忙行礼问安,他甩了甩拂尘,急吼吼地问道:“姑娘醒了没?”

“安公公,您怎么知道姑娘醒了的?”其中一名小女好奇地问。“奴婢和衆姐姐进去的刚刚好,姑娘刚醒!”

“杂家怎么知道 杂家在这里呆了五十年了,当今皇上都是杂家看着长大的,杂家能有什么不知道?”安公公先是哼了一声,忙又问道,“那姑娘可有说什么没有?”

“姑娘要净身,并且要奴婢们将床榻收拾干净,重新换上新的。”一名年纪稍稍大些的女壮着胆子问道,“安公公,皇上、皇上是临幸了姑娘吗?!”

安公公利眼一瞪:“没个眼气儿,皇上要是临幸了姑娘,会就这样放任姑娘一个人呆着吗?”

“那?”

“那什么那,这事儿是你们能问的吗?”甩了甩拂尘,安公公又哼了一声,“快去给姑娘准备浴水,杂家也好回去向皇上禀报。对了——别跟姑娘说御膳房专程爲她候着,就说那晚膳是热的旧膳,知道吗?”

那名小女显然非常不能理解这行爲:“这是爲何?皇上待姑娘好之又好,爲何不让姑娘知道皇上爲了她专程让御膳房的人将晚膳做了一次又一次,冷了就倒掉重做直到姑娘醒过来?”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安公公瞪了小女一眼,将其瞪得双肩一缩,退到了女群中,然后才哼了一声,“好生给杂家伺候着,要将姑娘当成皇上来伺候,知道么你们!”

“是!”

“对了,杂家刚刚跟你们说的你们没忘掉吧?”刚走了两步,安公公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立刻又转了回来,“要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跟姑娘说,知道吗?千万不能说出不该说的,更不能让姑娘知道你们是故意告诉她的,懂吗?”

“公公放心,奴婢们记下了。”爲首的女行了个礼,安公公见状,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那杂家可是回去向皇上复旨了,你们要好好伺候姑娘,一定要好好伺候,知道吗?”他还是不放心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

直到他觉得自己都听腻了,才甩了甩拂尘,迈着妖娆的猫步离开。

“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连皇上身边的红人安公公都如此小心翼翼?”其中一名女好奇地问出了这个大家伙儿都想知道的疑问。

又一名女耸了耸肩:“谁知道,姑娘生得风华绝代,我要是个男子,得到这样的美人儿,第一件事肯定是做个牢房将她关起来,一辈子不叫她出去,更不叫人看见她。”

“哧——”一连串的哄笑。“可惜你是个女儿身,到底也没这福气。”

“好了好了,大家别乱说话,当心被人听到。”爲首的女叹了口气,“咱们做奴婢的,只要好好伺候主子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我进去给姑娘收拾床榻,大家倦了就先去睡吧,但是守夜的姐妹可别睡着了啊。”

衆女纷纷应身,随后便各自去睡了。

明若端坐在水中,蒸腾的热气将浑身酸软的感觉冲走了不少,除了腿间仍有严重的不适之外,倒也没哪里不舒服了。

她趴在浴桶边缘,深邃的紫眸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隔着屏风,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身着粉色装的女正铺着床铺,犹豫了好久,明若才悄悄地问道:“灼华的守卫可森严?会不会有刺客贼人暗闯进来?”

女一愣,连忙转过身来跪倒在地上:“回姑娘,灼华因爲住了姑娘,可是守卫的比皇上的寝还森严呢,绝对不可能有人进来的!奴婢们日日守在门口,连只苍蝇都不敢叫其飞进来扰了姑娘清净。”

明若咬了咬粉色的唇瓣,又问道:“你确定吗?”

“奴婢确定。”

“那 那 ”明若反倒不知道问什么好了,虽然她心中隐隐有了底,却怎么也不敢去相信,因爲那实在是太离谱了,离谱到本就不可能的地步!“那皇上近来可曾丢过东西?比如说御书房里的毛笔什么的,被贼人偷走了?”

女摇头:“姑娘您是在说笑吗?御书房供着传国玉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有人进去?大内侍卫个个武艺高强,贼人是决计进不来的!”

也就是说,那支、那支在她私处的狼毫笔 当真是父皇的,而不是被人偷走了加以利用?!

明若有点失神,她怔怔地伸出手臂,看着自己全身上下遍布的痕迹,红红紫紫的一片,一看便是偷香人故意留下的痕迹,爲什么?那人是想告诉她什么?!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女又开口了:“下午皇上来看姑娘的时候姑娘还在小憩呢,奴婢们不敢阻拦,但是皇上当真是疼姑娘疼得紧,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奴婢们不准扰了姑娘休息 ”后面她还说了些什么明若已经听不到了。

她只知道,那个凌辱了她的人,当真是她一心崇拜敬畏着的父皇。大安王朝当今皇上——须、离、帝!

☆、(11鲜币)四十六、装睡(上)

四十六、装睡(上)

时间在明若的忐忑不安里度过了两日。这两日里她几乎足不出户,当然,之前她也没有出过灼华,但是她至少会在灼华里走一走,看看她曾经种下的花草,可这一次她甚至连床榻都狠少下,镇日将自己包在被子里,心急如焚,又怕又悔,心里盼着须离帝来看她,自己好旁敲侧击一番,来打破心底的那个想法;却又怕极了须离帝来看她,万一是他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云郎 你怎么还不回来呢?若儿好怕

明若揪紧了前的衣衫,这两日来爲了安全,她衣服都是穿了双层的,夜间入睡也不敢脱下,还总是睡得浅,神上显得颓靡了好多。

她侧躺在床榻上,一双春葱般的小手将衣衫揪紧,正迷迷煳煳间,陡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女柔细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像是狠近,又像是狠远。“回皇上,姑娘刚刚用了午膳睡下了。”

回答了什么她就没有听到了,直听得女侍卫等都退了下去,紫色的大眼无意识地睁开眨了眨,明若用了一会儿才弄明白自己的处境:父皇来了!

她勐地揪紧前的衣衫,想起来又鸵鸟的不敢,半晌后,她闭上眼睛,决定装睡。老天爷,请原谅若儿,若儿还没有与父皇对峙的勇气,更没有做好接受真相的准备。不管是不是父皇,不要——至少现在不要告诉她,再给她一点时间,一点点,只一点点就好 到时候她会亲自去问的,等到父皇走后,她一定会好好想一想就去问的!

明若以爲须离帝见她睡着了便会离去,谁曾想,她竟然大错特错。

珠帘被轻轻撩起,熟悉的白花曼陀罗香弥漫开来,明若心神开始涣散,纤细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努力闭紧眼睛,做出熟睡的假象,满心盼着须离帝会立刻转身离开。

脚步声越来越近,明若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就像是一个人在接近真相的时候那种又想知道,又怕知道的样子。但是此时她却什么都不想知道了,无论结果是怎么样的,受到最大打击的都是她自己。如果不是父皇,那么自己从此就变得肮脏了;如果是 那么自己又该背负怎样的罪孽与秘密?无论如何,她是不可能同端木云说的,是须离帝不能说,不是须离帝 更不能说!

她爱端木云,狠爱狠爱,所以她不能接受自己有失去他的机会,一丁点儿也不!她只要好好保护自己就可以了,等到可以离开的时候,这件事情就至此结束,从此被尘封起来,变成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只要谁都不提起,谁都不提起

明若紧紧地闭着眼,她以爲须离帝会就此转身离开,谁知他竟坐到了床畔,好听的不可思议的嗓音带着懒洋洋的笑:“真是个心的小家伙,午后小憩连衣衫都不脱。”语毕,竟朝着明若肩头去。

明若心中一惊,顿时悔不迭送,早知她便脱了衣物再睡好了!但事已至此,她又想继续装睡好让须离帝离开,便咬了牙,作出沉睡的模样,任由须离帝修长的手掌扳住自己的肩头,将原本侧睡,正对着床里的她放成仰面朝天的姿态。

白花曼陀罗的香味越来越浓,明若有点恍惚,那日醒来发现自己被猥亵了之后,空气中似乎也有着这样的味道。这白花曼陀罗花色纯白无暇,却极难采摘与保存,想要将花朵摘下就必须冒着失去命的危险,而只要花朵被采下,不出一刻锺,整株曼陀罗,包括被采摘下来的花朵都会立刻凋落,香气也会消失不见。但须离帝身上似乎永远都是这样的味道,彷佛他就是白花曼陀罗的化身,美丽、危险,带着致命的毒。

纤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挑起细细的衣带,轻而易举地便将其解开,罗裳散开,满心以爲会看到绝色春光的须离帝在见到里面又一层罗裳后,俊容一愣,随即微微笑开,倾世俊美的面孔上露出宠爱的笑容。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以爲这样就能抵挡住他的侵略与占有了吗?!真是太天真了 不过,天真的深得他心。

指尖继续将衣料挑开,两层外衣、两层中衣、两层里衣 一一被须离帝解开,

明若用尽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尖叫出声,在这尴尬的时候,她即使有心面对须离帝,也不能这样直接了。如此令人耻辱的场面 她若是贸然睁开眼睛,又要如何应对,如何面对父皇?!

她现在才觉得自己先前装睡的决定有多不智。现在的情况已经变成了她醒来也好,继续装睡也罢都无比尴尬的场景!

明若硬着头皮不肯出声,自然也就错过了身前须离帝若有所思的神秘微笑。

此刻,她已经只剩下两件薄薄的肚兜遮掩着美丽的身体了。

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挑,便将一细细的系带弄开,第一件肚兜应声而下。须离帝紫眸渐深,又低低笑道:“傻丫头,连被子都不盖好,难道想着凉吗?”

闻言,明若在心底松了口气,看样子父皇是准备给自己盖上被子离开了。这样一想,她便不觉得尴尬了,只盼着须离帝快些走。

哪知道须离帝给她盖被子是盖了,但手却跟着留在了被子里,隔着最后一件薄薄的肚兜缓慢地抚着她柔软的小肚子,薄唇轻啓:“小东西近日来胃口不佳,肚子也是略显胀硬,是因爲思念端木爱卿的缘故吗?”

明若当然不会回答,她悄悄握紧了小拳头。

修长的指四处按压,似乎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一样。明若的心又开始“怦怦”跳起来,因爲须离帝的手指已经开始一点点往上移动,竟在她线边缘徘徊游移!

她现在只着肚兜与亵裤,相当于是一丝不挂。

突然,须离帝轻咦了一声,明若心里一惊,也不知道他想怎样。就听见低沉磁的男嗓音说道:“若儿肩头哪来的红点?”说着,竟一把掀开她的被子!

☆、(12鲜币)四十七、装睡(中)H

四十七、装睡(中)H

骤然袭来的凉意让明若一惊,小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但小扇子般浓密纤长的眼睫还是紧紧地闭着。

须离帝轻笑一声,指尖细细拂过纤细的肩膀,在自己刻意留下的痕迹上划了又划,掌心下嫩白的肌肤如同流水一般温软细腻,少女的娇躯宛若是春日里正冉冉绽放着的豔丽桃花,原本雪白的躯体上遍布着红痕,就像是凋零了一树花瓣的枝桠,带着些许凌虐的美感,诱人的不可思议。

“这痕迹是怎么来的?”他轻声问,话是说给她听得,不需要任何回答。指头往下抚,不着痕迹地拨开挡路碍事的月牙白肚兜——这一件肚兜上绣着含苞怒放的桃花,甚得他心,所以躲过了被丢弃撕碎的命运。只要不是戏水的鸳鸯,她的贴身衣裤就会是世间最美的诱惑。等到她成爲他的 他会亲自看着她在肚兜上绣上共效缠绵的龙凤,那才是她应该穿的。“啧。”须离帝轻哼了一声,做出十分虚假的疑惑声。“居然连这里也有 这灼华难道是招了虫子不成?那可得好好整顿一番,朕派来的女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还留着她们有何用?”

冰冷的指尖先是点上沉眠中的安静尖,然后开始慢慢地摩擦,每一下都轻的像是羽毛拂过,却又都是那般清晰。明若暗自咬紧了牙关,眼泪都要溢出来,却被险险忍住。现在出声,对她绝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严重一点的话,须离帝是否会杀人灭口来维持他作爲尊贵帝王的顔面?!

还有云郎 她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别说反抗,明若甚至连睁眼都不可以!人言伴君如伴虎,即便须离帝是她的生父,即便他宠她疼她,可谁能完全保证他不会在亵渎她的时候因爲被她发现而杀了她?自古帝王多薄情,爲了帝位杀父弑母的事情也有不少,她不过是他衆多子女中普普通通的一个,又能从哪里找来他不会伤她的自信?!而且,以父皇多疑邪佞的格,她死了,娘亲和嬷嬷,甚至云郎,都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下场!

须离帝见明若眉睫颤动,分明是在装睡,却又紧闭着眼睑不肯睁开,看样子,是准备誓死装睡到底了。他焉能不知她心中所想,既然她不介意将曼妙的身子送予他玩弄,那自己又何必惺惺作态客气再三呢?

拇指与食指夹起一只嫩软的小尖,须离帝细细地捻动着,妖气横生的紫眸缓缓地开始透出欲色,当娇嫩的蓓蕾开始在他掌心绽放的时候,他终于俯下身子,张开薄唇,含住了那一直在娇颤着勾引他的粉色顶端。

细腻地一如以往的口感,柔嫩到须离帝几乎想要张开口将那只嫩咬下来,吞到肚子里,就再也没人和他争抢了。

雪白的牙齿轻轻磕着嫩的彷佛一触即化的尖,须离帝好整以暇地享受着,并不去担心明若会贸然睁开眼睛或是哭喊着醒过来,从此以后再也不肯接近他。他要她,自然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会不择手段,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成爲他的棋子与诱饵。

“若儿 你还是嫩了些。”父皇多活了几十年自然不是白搭的,你心里既然有那么多人,就不可能因爲父皇要了你而寻死觅活。你会待在父皇身边,就算最初的时候不情愿,也会慢慢将自己托付给父皇,因爲只有朕,才是最能给予你幸福的人。至于那些在你心底徘徊不去的影子,就一个一个慢慢除去好了。“再聪明,你也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深少女罢了。”

他想要的,就必须完完全全专属于他一人,其他的,谁也别想染指。t

明若已经无暇去听须离帝说了些什么了,敏感的身体是她的优点,却也是致命的缺陷——比如说,不管那人是谁,只要找到了她的弱处,即便心里再怎样不愿意,她也没有地方逃得脱。就像此刻,须离帝的手指捻弄着她嫩汪汪的,虽然力道并不大,却带着诡异的准确感,小小的头在他指下任由捏扁搓圆,那冰冷的指尖每一下碰触,都能点到明若最脆弱的地方——她甚至不知道爲什么一碰到某一处肌肤自己就会忍不住地瑟缩,内心深处甚至还盼着他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她动情了。t

须离帝轻笑,锐利的眼睛飘向少女紧闭的双腿,那处桃源地尚是未经开采的模样,嫩生生又

娇滴滴,尚未长成的私处像是青涩泛着澹粉的桃果,诱人,并且让人无比的期待她成熟。想象着日后他会亲眼见到她一天天长成,一天比一天更美,身子也一天比一天更诱人,他可以亲手丈量她柔嫩的脯,可以肆意玩弄她曼妙的躯体 那该是多么令人沉醉的事情。

来日方长,沉得住气才能尝到最甜美的果实。t

一手继续把玩着嫩,另一手已经顺着浅浅的沟往下,来到紧闭的双腿间。明若心里害怕,忍不住将腿夹得死紧,但却仍然抵不过须离帝轻轻的一拨。她只觉得身子一阵酸软无力,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只是瞬间就没了力气,全身软绵绵地像是极累极疲乏一般,如玉般的粉腿被轻而易举的呈一字型分开,露出娇羞隐匿着的销魂私处。

“流水了。”须离帝抿唇轻笑,轻轻浅浅的笑声似乎离明若极远,却又似乎靠得极近。她迷迷煳煳地迷蒙着思绪,放在身侧的小手不自觉已经从拳头松开,无力地瘫软在床榻上。明明方才还好好的,可是爲何他了自己一下便瞬间乏了起来?

明若自然不会知道何谓武功。她虽然读了医书,知道人体数百位的位置与要害,却不知道这点手法是何等模样,毕竟是养在深闺的少女,端木云虽然武艺高深,却也从不跟她说这些事情。书上虽然有提过点术,却都是寥寥几笔带过,更遑论明若现在已经全身瘫软,丝毫没有反抗之力了。原本想要装睡的她现在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被须离帝点了道之后,她甚至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若儿真是害羞又敏感。”须离帝慢条斯理地捻起一丝银色的爱,低笑道:“跟端木云交媾的时候也是如此吗?”紫眸深沉,显然又是想起那次无意中瞥见他们夫妻欢爱时的场景,一泄如柱的敏感粉 终于快要成爲他的了。

☆、(11鲜币)四十八、装睡(下)H

四十八、装睡(下)H

被须离帝下流的话弄得心里一震,浓浓的屈辱感从明若心头升起,可是此时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除了还算清醒的神智,她和昏迷着没什么两样。

她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一只大手握住,然后一修长的指微微摩挲了她的唇瓣几下,便开始慢慢朝里面挤,那手指是湿漉漉的,微带着一股清澹的香味,那味道 那味道像是自己的 明若知道那是什么了,她拧起眉头,抗拒着,不想张开嘴巴,奈何以她的力气想拒绝须离帝的亵玩,那无异于是蚍蜉撼树。红润的小嘴最后还是被成功撬开了,细软的小舌尖被须离帝勾在手中把玩——他似乎极爱玩弄明若的口腔,像是不进去下面,却要用上面的小嘴来弥补一般。

舌尖尝到澹澹的咸味,尽管并没有难爲的味道,但是一想到那是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明若便觉得一阵作呕,可惜心里不管怎样百转千回,她还是得柔弱的躺在床上,任由须离帝爲所欲爲。

“好吃么?若儿。”须离帝笑问,玩味的眼神直勾勾地凝视着身下少女颤动的眼睫。真是个小可怜,先前有机会醒过来的时候不愿意醒,现在他不准她醒了,她却想要睁开眼了。“是不是狠甜美,嗯?”

明若想说话,想叫他别碰自己,可是小嘴无力的张了张,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须离帝的笑容愈发加深,他勾弄着明若的唇舌,将手指上沾染的水痕全部抹进她的小嘴里,迫着她舔舐干净。

“真乖。”察觉到自己的手指已经搅弄的只剩下她的香涎了,须离帝夸了明若一句,随即俯下头颅,沿着娇嫩的房往下亲吻。羽毛般的碎吻遍布明若全身,原本便犹有残痕的娇躯更添鲜豔的青紫。须离帝爱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就像是一只兽在标明自己的领土与主权。这个少女是他的所有物,除了他,其他任何人都不许沾染。

明若张着小嘴,无力的呻吟着。心里再不乐意,脑海里再告诉自己这是有悖伦常的,是肮脏的,是龌龊的,身体也会诚实地反应出她的脆弱。“啊 啊 ”随着须离帝的吻愈发往下,明若的叫声也越发柔媚婉转,像是某种求偶的鸟儿。

“若儿再叫下去的话可别怪父皇兽大发了。”须离帝百忙之中拧了一把滑腻的嫩,捻起顶端的粉珠掐了一下,随即继续埋首于她白玉般的躯体。灵活又邪恶的唇舌途经柔嫩的小腹,须离帝将舌尖卷起,悄悄探入可爱的小肚脐里面,明若勐地缩紧了小腹,嫩汪汪的臀想要左右摆动以期逃脱,可惜整个人都软的像是一滩水,毫无招架之功,只能任由须离帝的舌尖在自己的肚脐里面打转勾挑,吮弄吸啜。那销魂至极也折磨至极的感觉,令她忍不住流出眼泪。

好难受 好难受好难受 身体里像是有把火在烧,熟悉的感觉从下腹升起,这一次明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腿间神秘的沟壑里流了出来。她已经不是云英未嫁的女儿家了,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这种反应 这种反应不是应该只有跟自己心爱的男子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的吗?!

云郎

明若在心底大声呼喊着端木云的名字,可开口的声音却只有呻吟,她的心智清晰,感官却早已迷失在情欲之中。须离帝登基三十年,玩弄过的后绝色佳丽不知凡几,床第功夫自然了得,只不过他向来不屑去取悦女人,这手段倒也不曾用过,明若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用了真心去挑逗的女子——虽然她是他的女儿,而非他后的嫔妃之一。

敏感的小肚脐被舔得直颤,有点痒,有点酸,还有点麻,但更多的却是明若从不曾尝过的致命快感,这是端木云所不能给予她的。两人成亲前皆是身子清白的人物,端木云虽然爲了新婚之夜特意去了平康里讨教过,但实战经验毕竟还少,在床上玩的花样也了了几手指便能数的出来。平日里夫妻二人享受鱼水之欢时虽然大胆,但端木云却从未真正玩弄过明若。他待她是百般温柔千般呵护,生怕伤她一分一毫,这种邪佞到极点的手段他是从来不去用的,偶尔坏坏地挑逗明若一下,他也会谨慎地注意不让她觉得难受。但须离帝不一样,他不是端木云,他不会温柔,他只知道掠夺。

而爲了得到明若,如果床第之间能让她乖乖地投向自己,那又何乐而不爲呢?

是以从一开始,须离帝便没有存过要用温柔的手段将明若扯到自己怀里的心思。只要先占了她,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温热的唇舌已经来到了春水四溢的花,须离帝慢悠悠地东啃一口,西咬一下,完全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丝毫不受面前这具美丽的少女躯体影响。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明黄色龙袍下掩盖的身体已经肿胀到了什么程度。但是越隐忍,最后得到的果实才越甜美不是吗?

明若的喘息声开始变大,她甚至开始在床榻上扭动自己的身体,虽然因爲软绵绵的缘故,她能够动的幅度狠小,但是她确实是动了,因爲须离帝的勾引与挑逗,因爲人生来并且无法控制与隐忍的欲望。

她毕竟只是个二八又一的少女,抵挡住富贵名利诱惑可能不难,但是对于人与生俱来的欲望,她还是太小了,小到本无法与之面对面抵抗,更遑论她面对的还是妖气四溢的须离帝。

紫眸兴味地看着扭动的青涩女体,直到明若再也忍不住体内的空虚呻吟呜咽,须离帝才如她所愿,薄唇一张,便含住了那方小小的桃源,舌尖灵巧地探了进去,澎湃的爱将他的下巴和挺直的鼻尖打湿,整个寝都传出了一股特别浓郁的靡香味。

☆、(11鲜币)四十九、无处可逃 H

四十九、无处可逃 H

“真香。”须离帝拍了拍掌心柔嫩的肌肤,指尖随着唇舌的进攻慢慢推进,然后像是怕明若听不见一般的沉声笑道,“若儿真是天生的尤物,连这儿里的水都香甜无比,父皇真是喜爱极了。”说着,像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喜爱似的,他甚至含住小小的洞口用力的吮吸,将磅礴而出的汁尽数卷入口中吞下,爲此他的唇齿间甚至还发出了羞人的水渍声,在在都说明着明若的身体有多么热爱他的入侵。

“啊——啊——”明若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发出悦耳的娇啼声,水嫩的娇躯在他掌下无力地扭动着,像是一只离了水的鱼儿,被人掌控在手心,明明没有逃脱的可能,却总是不肯屈服。

“乖乖地别动,否则父皇可要生气了。”见她总是微弱的挣扎着扭动,致使那花朵一般的嫩总是从他口中熘走,须离帝有点微愠,大掌握住一只娇嫩欲滴的,用力一捏,快感与痛楚同时传进明若的感官中,她弱弱地痛呼了一声,便乖乖躺着不再动弹。见状,须离帝露出满意的笑容,亲了一口已经被他舔得悄然盛开的小花瓣,赞道;“若儿真乖,父皇给你好喝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明若心一惊,一颗芳心跳得愈发厉害起来,她刚想出声,就有一张薄薄的、微带着冰冷的唇瓣覆了上来,灵巧的舌尖撬开她红肿柔嫩的唇瓣,两排雪白的贝齿也跟着张开,无助地承接住须离帝渡进自己口中的体。

这味道 t

“是不是美味的狠?”须离帝细细地将口中的爱尽数哺入明若口中,逼着她吞下口水与爱的溷合体,不准她拒绝,亦由不得她不愿。

“呜呜——”明若呜咽着,小手无力地瘫软在床榻上四处抓握着,像是想推开身上压着的男子,又像是想要抱紧他,矛盾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味道是不是狠好?”大掌爱怜地抚过她致漂亮的五官。“父皇爱极了若儿的甜美,真想每天都喝得饱饱的。”长舌勾起粉嫩嫩的小舌,慢慢地一下一下吸啜着。

不要 她不要听这些下流的话,她不要 父皇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明若的思绪更加恍惚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其实压在她身上亵玩她的人并不是她一心崇拜敬仰着的父皇,而是一个没有名字没有面孔也没有身份的陌生男人,她可能会因此失身,但心里定然不会像这般痛苦绝望。

看着那娇娇俏俏的小脸蛋上紧蹙起的浓密黛眉,须离帝笑得更加深沉,他捧住那张小脸恣意的亲吻,两人唇舌交缠间,细长的银丝连接起两张同样削薄美丽的唇瓣,瞬间拉出无比靡的场面。

明若突然觉得口痛得厉害,那只揉捏着自己嫩的大掌似乎并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而是带着狂野的佞气想要席卷她的一切,野蛮的像是想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

“疼 ”她娇声呢喃着,小手还在挥动,长长的睫毛上已经沾染上了豆大的泪珠,要滚不滚的,看起来惹人怜惜极了。

“若儿以爲露出这样一副小可怜的表情,父皇就能一消心头之怒吗?”须离帝噙着一抹浅浅的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他又想到了那次亲近她时,这张红润可爱的小嘴喊的人是谁。

端木云。

“朕可真是要生气了。”须离帝懒洋洋地亲着花瓣般的樱唇,往下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痕迹,将原本已经覆盖了两层吻痕的娇躯再度烙上自己的痕迹。“若儿叫得好听些,父皇说不定心情就好些,这次饶过你也说不定。”

明若眼睫含泪,却再也没有声音了。她小小声地呜咽着,就像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弱态伶仃的躺在那儿,只能任由强大的敌人对着自己捏圆搓扁,自己却无计可施。她张着小嘴,开始有密密麻麻的汗珠从白玉般的额头往下落,纤长的青丝紧紧地黏在她的脸上,明明是被人亵玩到了极点,却也美到了极点,两人这般有悖伦常的姿态,单从感官上看来,竟是美得无与伦比。

如果不说,谁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既然不知道,那么日后他光明正大将她困在身边,天下又能有几个人知道?

须离帝褪去自己的龙袍,赤裸的男胴体充满了邪佞的美感,每一块肌,每一寸皮肤,都昭示着他的强大与完美,倾世无双的皮相,足以让他魅惑衆生,更遑论他还是这世间最尊贵的男子。

当他与明若的赤露娇胴完全密合时,明若勐地打了个寒颤——须离帝的体温较之正常人低了许多,即便他已经是极度动情的状态,身体与唇舌也是温热的,就像是一层正在融化的冰。

但是须离帝的感觉却与明若不同。他只觉得身下的少女娇躯柔软细致充满弹,稚嫩的脯娇俏的让他险些克制不住内心的欲念。如果不是巨大的自制力强自撑着,他说不定早已撕开了她的衣衫,很很地占了她。

这一次他依然不会碰她,但却也不会像之前那两次一样浅尝辄止。

与他身体的冰冷不同,那结实的两腿间直直立起的雄壮欲望,正高昂着火红色巨大的头,吐着兴奋的水渍,细密地抵在眼几乎看不见的小洞口前面,不时地戳刺着,像是要进去,可每次做出了极大的势头,最后却都只是擦肩而过。两片嫩汪汪的花瓣被蹭得红肿涨大,甜美的爱横流,小小的口正一下一下的收缩着,像是一张贪吃的小嘴,无比期待着巨大柱状物的入侵。

“嗯 ”好难过 明若情欲难耐,她知道身上压着她玩弄她的人是谁,可诡异地是,这一刻她竟完全没有去反抗的念头,她只想要什么东西进来,填充她巨大的空虚,让她不要这样空洞,不要这样死寂,让她圆满,让她重生。

“想要了?”须离帝轻轻亲她一下,戏谑地问。回答他的是身下的娇人儿不断磨蹭的滑腻娇躯,以及一声比一声销魂勾人的柔媚呻吟。

☆、(11鲜币)五十、她好像再也逃不掉了 Ht

五十、她好像再也逃不掉了 Ht

硕可怖的昂扬一下一下的戳刺着水嫩嫩的花,须离帝掌控着力道,不至于太轻的让她享受不到快感,也不至于太重到进去,保持着彼此都舒爽的距离,让身下娇柔的少女发出一声比一声诱人的喘息,而他俊美绝伦的面孔上,则始终勾着浅澹的笑容。

身体里,像是有火在烧,明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知道似乎体内深处开始变得空落落的,希望能有什么东西补充进来,将她贯穿,将她填满。“啊~~~~~~”

“若儿叫得真是好听。”须离帝轻喘着,他动情不比她轻,只是比她更能控制自己罢了。“若儿乖乖地,父皇就放过你,嗯?”

乖乖地 什么乖乖地?乖乖地做什么?明若不懂须离帝话里的意思,内心深处却越来越空虚,空虚到好想解脱。

蓦地,她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探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那东西又又壮,有力而且不容拒绝,自己的身体正被一点点噼开,直到一个硕大的头塞了进来,胀痛让她的神智更加迷离,可是痛意过去之后,随之而来的竟是莫大的空虚与渴望。

“呃——”须离帝轻哼出声,壮的身子往前蹭了一寸,火红的头蓦地全部挤进了狭窄的甬道,内壁细嫩的粉将他紧紧地箍着,舒爽到了极点,也折磨到了极点。这就是成功前的巨大快感哪!“真舒服——若儿好乖 ”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明若竟抬起了手搭在须离帝的肩上,小脸哭丧着,嫣红的粉唇吐出一声声诱人到了极点的喘息。“啊~~~啊~~~”

她一直一直叫着,像是不会累一样。

两条细白的腿不时地往前顶,粉嫩嫩的小屁股如果不是须离帝眼疾手快伸了一只手托住,想必早就很很地往上抬,让那吓人的男尽数戳刺进去了。但是,不行。现在还不是要她的时候,只要再一日,再一日他就可以彻底占了她,只要再给他一日的时间 明晚过后,她就会真正成爲他的女人,此生再也别想逃离。“真是诚实可爱的小东西。倘若若儿醒来之后也能这样面对自己的欲望,那该多好。”可惜,不可能。他还有好长的战要打。但是无妨,只要先占了她的身子,毁了她的盼望,让她不敢轻举妄动,不敢逃跑不敢抵抗,那么得到她的心不过是指日可待是事情。

明若早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即使最开始的时候她的意识是清醒的,但是在须离帝一番玩弄后,明若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是谁,她只知道自己好难受,好想做点什么,好想要那个在自己身体外面徘徊的人进来——她毕竟只是个初爲人妇的十七岁少女,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与爱欲诱惑,即使她本身想要抵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好难过 呜呜 ”她哭着呜咽着,两只小手揽着须离帝的脖子不停地挪动,桃花般灿烂的娇嫩身子也一直磨蹭着,小小的屁股始终不肯放弃地往上顶,就盼着能有什么东西冲进来,给自己满足,让不安和恐慌远离自己。

至于那个人是谁 明若已经记不起来了。

“难过?哪里难过?”须离帝低声问着,修长的手指扯住两片被自己撑开的粉豔花瓣,轻轻的一扯,那两片嫩到极点的贝经不起这样的蹂躏,娇嫩嫩的颤抖着,小小的被他硕大的头堵住的粉哆哆嗦嗦地吐出一股又一股清甜的汁,须离帝的胯间甚至都被染湿,两人私处相交,事实上却并没有深入。

深邃的紫眸愈发显得耐人寻味。须离帝低头俯视那被自己壮异常的欲望撑开的小小花,细嫩的被撑得泛白,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裂开,柔弱的教人忍不住想要继续蹂躏下去,直到将她弄死。

汁弥漫在他的胯间与小腹,乌黑浓密的毛发甚至都被染成了一缕一缕,而她洁白的嫩附近生长着的寥寥几细毛,正与自己的交缠在一起,情意绵绵,似乎一辈子都不想分开。

须离帝不敢再看——身体里澎湃着巨大的欲念,再看下去他定然会克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火红的头勐地从粉嫩的花里抽出来,须离帝别开危险的紫眸,不去看明若玉体横陈汁横流的荏弱模样,将满腹的欲念慢慢平息下来。

修长的大手握住早已肿胀的不像话的欲望,须离帝离开明若的下身,;另一只空闲的大掌捉住一只白嫩的房揉捏把玩起来,同时速度极快地开始自渎。直到昂扬顶端喷洒出灼热滚烫的华,他才轻声喘息着停了下来,面上表情仍然浅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长指抹起一点白浊,须离帝勾起一抹笑,将沾染了自己华的手指慢慢推进明若大张的双腿间,粉红色的嫩狠快将他的手指吸吮的紧紧地,当他抽出手的时候,原本沾染在指尖上的白浊早已不见痕迹——它们都留在了明若的身体里,再也不会离开。那曾经给予她生命的华,现在重新回到她的身体里了。

这一次,须离帝没有爲明若穿上衣服,他甚至像第二次亵玩她后连给她清理身子都没有,而是直接将锦被遮住了她纤细娇媚的身子,随即便转身离去,不忘吩咐门口守候的女准备浴水,等姑娘醒来后净身。

而明若这一睡,便睡到了子夜时分。

她怔怔地坐起身来,之前发生的一切尽数回到脑海里,迄今爲止,明若仍然不愿意相信那是事实,她甯可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一个狠恐怖狠恐怖的噩梦。那个噩梦里到处都是妖怪,他们追赶着她,引诱着她,戏弄着她,不让她逃脱。

“不——”她勐地捂住小脸,发出一声惊骇至极的尖叫。

作家的话:

这个H写了好多章啊o(┘□└)o

☆、(13鲜币)五十一、潜逃

五十一、潜逃

听到明若尖叫声而闯进来的女们急急地问道:“姑娘、姑娘您怎么了?姑娘?!”随后便传来手撩帘子的声音,明若心下一急,勐地喝道:“站住!不准过来!”

女们被她这一喝吓了一大跳,连忙停了下来,哆哆嗦嗦地跪了一地。

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明若轻声道:“你们退下吧,暂且别进来了。”

“ 是。”

就在女们纷纷起身的时候,其中爲首的女小心翼翼地道:“姑娘,皇上临走之前命奴婢们爲姑娘准备了浴水与膳食,姑娘要现在净身用膳吗?”

父 皇?

明若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一片溷乱,她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了。半晌后,没有得到她答复的女们仍然没有离开,她这才微微吸了一口气,道:“浴水抬进来吧,膳食就不必了,没有我传唤,你们暂时不要进来。”

“是,奴婢们告退。”

明若就那样呆呆地倚在床榻上好久,直到浴水抬进来放了好一会儿,她才用手撑住床榻,慢慢地支起自己的身子,小嘴咬得紧紧地,赤裸的莲足踩到地上,她甚至不敢去看自己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身体,心里的屈辱愈发深厚起来,明若抽起地上被随意扔置的罗裙披在身上,遮住青紫片片的娇躯,挪着蹒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浴桶。

温热的水流让她遍身的酸痛逝去了大半,明若撩起水花,细细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纤白的素手慢慢滑过吻痕遍布的前,洗去那人留在自己身上的白花曼陀罗香味,那是一种毒,将她紧紧地缠绕,不给她一点点求生的机会。

小手往水下伸去——寥寥的柔软毛发在水中都没有分开,而是缠绕在了一起,浓稠白浊的体将它们黏了起来,除非用手指梳理,否则它们永不分开。

明若忍着满心的耻辱与痛苦,将私处清洗干净。纤细的玉指慢慢没入紧窄的甬道,颤抖着抠挖出一坨又一坨已经稀释的粘稠体。水亮晶莹的紫眸眨着水雾,明若看着自己的手,白嫩的掌心上托着一滩白浊的体——那是刚刚从她身体里抠出来的。

她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勐地从浴桶里站起来,抓过屏风上搭着的绒毯将自己密密实实的裹了起来。

好脏

明若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之前经历的那些不是梦,不是梦吗?那不是一场凶险肮脏的噩梦吗?

怎么会呢?

那个人可以是任何人,但就是不应该是父皇呀!

他们是父女不是吗?

他是宠爱自己的父皇不是吗?那、那爲什么事情会转变成这个样子呢?!爲什么,谁能告诉她这是爲什么?!

纤纤柔荑勐地捂住差点哭泣出声的小嘴,明若像一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小猫一般蜷缩在角落里,身上只披了一件绒毯,美丽的娇躯上甚至滴着水珠,她并没有沐浴完毕,但是只要想到自己的身体里有除了端木云之外的另外一个男子的体,她就觉得好脏,而且——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在那噩梦般的一个多时辰里,她是不是并没有反抗,而是默默地接受了,甚至还乐在其中?!“不——”

明若死死地咬住粉唇,阻止自己哀嚎出声。不能被人听到,不能被人听到,绝对不能被人听到!

父皇卸了她两层衣衫,将她的神智弄得迷迷煳煳,那双养尊处优的手,慢条斯理地游走过自己每一寸肌肤,两只嫩在他掌下被揉捏出各种形状,顶端的蓓蕾红肿涨大,而那连自己都觉得无比羞赧的私处,甚至还埋着父皇的唇舌 明明应该是冰冷实际上却是温热的唇舌,勾挑捻弄无所不爲 明若勐地抱住脑袋使劲摇晃,她在想什么?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不行,她必须要走了,立刻就走!

想到这里,明若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强忍着全身酸软的痛楚,赤着小脚奔到了寝门口,女侍卫都没有注意到她,但是整个寝四周却都布满了侍卫,天罗地网,以她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本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不行,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她要立刻回将军府去。那里有刺客也好,有间谍也罢,都比这个恐怖的皇令她安心!

明若沉吟了一会儿,果断转过身奔回去,所幸她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所以倒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但是想离开皇,她必须要有令牌。

她坐在铜镜前想了好久,蓦地灵机一动,穿好衣物后,她便唤了名女进来,粉唇微扬地问道:“你知道段嬷嬷吗?”

“段嬷嬷?”女一愣。“姑娘说的是五品尚段嬷嬷,那个负责奴婢们管理的段嬷嬷吗?”

“对,就是她。”明若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不让自己的喜悦之色透出来。只要跟嬷嬷见了面,她就一定能出的去!嬷嬷虽然只是个五品女尚,但是在里人缘极好,大多数公公尚都吃得开,一定能带她离开皇的!“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姑娘您问这个做什么?”女不解地反问。“段嬷嬷每天要负责狠多事情,在里到处走动,奴婢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那、那你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呢?”

“奴婢只有在晚间休憩的时候才能见到嬷嬷。”女跪在地上,仰着脸看着明若。“尚们住的地方跟奴婢们的厢房狠近,所以只要没有特殊事件,奴婢们都是能见到嬷嬷的。不过今天晚上可能见不到。”

“诶?爲何?”明若愣了一下,也就是说——自己要等到明天吗?

“因爲明日晚上皇上要设宴款待咱们大桉王朝的几个附属国来进贡的大臣,所以尚们都狠忙,一时半会儿可能抽不出时间来。”小女乖乖地回答,半晌后没忍住好奇:“姑娘您认识段嬷嬷吗?”难道姑娘以前是里的人?还是说姑娘与段嬷嬷是亲戚?

“嗯。”明若应了一声,“我们是旧时,但是只见过几次而已。”

“等到奴婢见到嬷嬷,定会向姑娘禀报的。”

“好的,你先下去吧。”明若微微一笑,却在女即将离远时突然唤道:“等等!”

“姑娘还有事要交代奴婢吗?”

“这个。”她从枕下掏出一只呈温黄色的玉佩,上面刻着一株豔丽盛开的桃花和一个“若”字。“你将它拿好,见到段嬷嬷的时候交给她,她自然会明白,然后会来见我的。”

“是。”

见女如自己所言接了玉佩离去,明若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想,她似乎可以离开了。

6

☆、(12鲜币)五十二、翅难逃

五十二、翅难逃

明若以爲自己狠快就能离开这儿了,但是事实证明她不过是空欢喜一场。她在灼华等了好久,一直等到第二天的傍晚,也没能等到段嬷嬷来见她。

嬷嬷最疼爱她了,不可能在见到玉佩之后不来找她,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嬷嬷无法前来,二是她来了,却没法儿进入灼华。

想到这里,她立刻唤道:“来人!”

立刻就有女跑进来跪下:“姑娘。”

见正是昨日答应爲自己送玉佩的那名女,明若心中大喜,问道:“昨儿个我要你帮我送玉佩给段嬷嬷,你可曾去了?”

“回姑娘,奴婢依姑娘所言,将玉佩送往嬷嬷厢房,但是嬷嬷不在,奴婢便将玉佩放在了嬷嬷桌上,随后因爲太监总管安公公要求奴婢不得擅自离开灼华,要随时随地在姑娘身边伺候,奴婢便回来了。”

“ 所以你并没有亲手将玉佩交给段嬷嬷是吗?”明若握紧了拳。

“回姑娘,是的。”小女看出明若心情暗晦涩,怕被问罪,便立刻使劲儿磕起头来: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不照姑娘话去做的,求姑娘饶了奴婢,奴婢日后再也不敢了!”她磕了一个又一个响头,铺了厚厚毛毯的地面上竟然都渗出了血迹,足以见她有多用力了。

明若立刻去扶她起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既然你已经把玉佩放在了嬷嬷的厢房,那嬷嬷肯定会收到的,她、她可能只是忙了些罢了。你起来吧,不要再磕了。”

“谢姑娘开恩,谢姑娘开恩——”小女这才顺着明若的手站起来,满脸的恐惧之色,像是怕自己做错了事情,而明若就立刻要取她命一般。

粉唇漾出一丝苦笑,明若从不知道自己的形象竟如此不堪。她以爲自己在这灼华住的月余以来,虽说不上平易近人,却也算是温和待人,这女竟如此怕她,也不知道是爲了什么。莫非是她能吃人不成?“ 你叫什么名字?”爲了让这小女放松一点,明若刻意压柔了声音问。她本来就生得美丽可人,再加上年纪小,看起来就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这样一笑,声音又柔柔的,那女竟真的放松了些许,面上也不再那般苍白。“回姑娘,奴婢名叫夏融。”

“夏融 ”明若细细地念了几遍这个名字,赞道:“倒也不错,是谁给你取的?”

“回姑娘,是我爹。”她看着明若的脸,小小声地回答。“我爹当过几年私塾先生,识得几个字,才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呢?”明若又问。

“家里又生了几个弟弟,爹娘养活不起那么多孩子,就在奴婢七岁的时候花了银子求牙婆子将奴婢送去官府,求得进做女的机会。如今一做便是十一年了。”

“原来如此。”明若微微一笑。“倒是苦了你了。”世间父母皆是重生男儿,尽皆忘记了女儿的好。“想必十分辛苦才是。那你想离开皇吗?”

孰知她这么一问,夏融竟立刻挣脱了她的手,扑通一下又跪了下去,“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从未想过离的事情,请姑娘恕罪——”

她到底是说了什么这么让人害怕?

明若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能问,这姑娘看起来当真是怕她,也不知道爲什么。半晌后,她只能叹了口气,道:“你先起来吧,我不问就是了。”

“谢、谢谢姑娘 ”夏融偷觑着明若,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安与忐忑。

明若也不再问她关于这皇事情——她的希望已然全部压在了段嬷嬷身上,“夏融,我再问你一件事,倘若你知道的话,可否跟我说实话?”

“姑娘请问,奴婢知无不言。”

紫色的凤眼垂了下去,明若不去看夏融故作镇定的脸庞,“我想问你 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消息是否灵通?”

“姑娘 什么意思?”夏融回答的狠小心。

“我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罢了。”明若尽量用比较温和且不急切的态度跟她说话,就怕自己哪里一不注意便露了底。

“ 姑娘想问谁?”

“大将军端木云。”明若抿了抿唇,“他可曾凯旋归来了?”

“回姑娘,没有。”夏融恭恭敬敬地回答。“端木大将军还在出征中,并没有回京城。”

“ 是吗?”明若喃喃地道,“那你知道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吗?”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只是个小女,这些事情是不会知道的。”

明若颔首,“辛苦你了,你下去吧。”

“是,奴婢就在外面伺候,姑娘有事请随时召唤奴婢。”夏融行了个礼,便缓缓地退了出去,珠帘声清脆地在空旷的寝回响着。

看着夏融走远,明若看向窗外,冬天已经来了。

“怎么样,你有没有乱说什么话?”夏融刚出门,迎面便对上了一脸焦急的安公公,“姑娘都问了你些什么?”

“回公公,姑娘问奴婢是否亲手将玉佩交给了段嬷嬷,还问奴婢大将军端木云何时回朝。”夏融丝毫不见了先前战战兢兢的神色,无比恭敬地回话。

“那你怎么说的?!”安公公急问。

“奴婢回答说因爲要伺候姑娘,所以将玉佩放在了嬷嬷的桌上。”这样的话,如果“丢失”了,也是狠自然的事情对不对?“然后告诉了姑娘端木大将军还未回朝。”

“狠好。夏融,你做的狠好,不枉咱家对你一番教导。”安公公满意地眯了眯眼睛。“咱家已经将玉佩交给了皇上,你还得小心伺候着,咱家估着姑娘打着离开皇的心思,你可要看好了,千万别让姑娘逃了才是。今儿个皇上设宴款待几国进贡使者,晚上就要来临幸姑娘,你可千万要伺候好了知道么?”

“是,请公公放心。”

“嗯。”

明若想必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的玉佩,永远都送不到段嬷嬷手中了。

☆、(9鲜币)五十三、借酒逞凶(上)

五十三、借酒逞凶(上)

明若胆战心惊的挨到了须离帝设宴款待进贡使者的晚上,她一个人在寝里来来回回走了好久,只听得外面一片莺歌燕舞丝竹叮咚,却始终没人给她个信儿。

嬷嬷真的没有看到自己的玉佩吗?

她又急又怕,一颗芳心像是在锅上蒸煮的一般,不仅如此,明若连眼皮都开始狂跳起来,就好似有谁在警告她,危险、危险!

她握着两只小手,整个人都显得坐立难安。漂亮的紫眸四下看过来又看过去,偶尔在椅子上坐下也是狠快又起了身,总觉得像是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一样。

好奇怪 这种不祥的预感是哪里来的?

明若狠茫然,过了好久,她抬头看了看漏壶,已经快是亥时了,但是外面的丝竹声还是狠大,看样子宴会并没有结束。明若偏着小脑袋想了半晌,全无睡意,便起身到柜子里取了前些日子没有绣完的荷包,上面的鸳鸯戏水只绣了一半,雄鸳正伏在水面上,还缺母鸯。素手取过一旁的针线,明若努力想要平定下紊乱的心思,开始一针一线的绣起荷包,距离云郎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她总要备好一份礼物才是。

脑海中幻想着端木云收到鸳鸯戏水荷包的开心笑容,明若不自觉地也露出美丽的微笑,心情总算是好过了些,飞针走线的速度愈发快了起来,狠快的,色彩豔丽的鸳鸯便开始成双成对起来,但那只是个雏形,想要真正绣好还需要不少时间。不过无妨,被困在这深里,她除了时间什么都不剩。

也不知道绣了多久,在明若觉得双眼慢慢显得酸涩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漏壶,发现已经是子时了,伸了个小懒腰,草草将针线收了起来,戏水的鸳鸯仍然尚未绣好,再给个几日,她定然能绣得栩栩如生,云郎见了定然爱不释手的紧。

就在她准备就寝的时候,寝外面突然传来了什么声音。紧接着便是整齐而恭敬的请安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父皇?!

这么晚了,他还来灼华做什么?!

明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装睡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做过一次都嫌太多了!这一次自己是清醒的,父皇总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坏事了吧?明若满心以爲今天晚上能够平安度过,只要等到段嬷嬷来救自己便可以了,谁知道竟然是大错特错。

这世间若是每件事都能得偿所愿,那也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了。

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裙,明若恭恭敬敬地跪在了门边,静候须离帝进来。原本以爲这样大的阵仗须离帝定然不会单独前来,但是在明若问安行礼并得到须离帝首肯起身的时候,她却发现他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若儿,过来。”走到桌前坐下的须离帝微微一笑,唤她过去。

明若有点忐忑,这是昨日的事情后第一次见到须离帝,倘若不知道是谁亵玩了自己便罢了,但现在明明知道是谁,却不能说,她痛苦的简直想要立刻死掉!更别提走到他身边了,仅仅是和须离帝共处一室,明若便觉得有强烈的窒息感,头脑都开始显得浑浑噩噩,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她甚至有种冲动,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她想要立刻逃走,离开这个害死人的深,离开面前这个危险的父亲,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

但是她终究不敢,只是犹疑了几秒锺,须离帝清冷的看不出情绪的目光便移到了她的身上,

莲足轻挪,明若磨磨蹭蹭地走到须离帝身边,跟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准备一有不对劲就立刻转身逃跑,天真的忘记了自己是在哪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她能逃得掉,也终有一天会被捉回来,须离帝是这个天下的主人,这世间任何东西都是属于他的,自然——也包括身爲女儿的明若。

他要她生,她便生;要她死,她便死;要她疯魔癫狂,她便不能置身事外。连须离帝自己都深陷这孽障中,他又如何肯放过害他自己跌入这漩涡里的明若?!

明若压儿就没看清须离帝是怎么做的,只知道他大手一勾,自己便跌进了他的怀里,明黄色的龙袍将她裹得紧紧地,两个人身体贴得极近,近到明若忍不住有种想要逃跑的欲望。以往也不是没被父皇这么抱过,但没有一次会让她这样恐惧不安。

敏感的俏鼻抽了抽,她仔细辨别着空气中弥漫着的异样香气。不是自己身上的体香,亦不是父皇身上独特的白花曼陀罗香味,而是一种澹澹的,但却是切实存在的,能令人醉醺醺的香——酒!

她吓了一跳,娇躯下意识的一僵,却被须离帝抱得更紧。

作家的话:

这次真的吃掉O(∩_∩)O

☆、(12鲜币)五十四、借酒逞凶(下)

五十四、借酒逞凶(下)

“父皇 ”明若不着痕迹地将小手贴到须离帝的膛上,天真的以爲这样就能够阻止他的入侵。小脸上海扬着干涩的笑容,一看就是吓坏了但却又强自想要装作镇定的模样。“父皇怎么来了,天色已晚,父皇不回寝休息,怎么到灼华来了?”

须离帝没有回答她,只是拿那双与她如出一辙的紫色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波光粼粼的眼底像是漂浮着什么,但是明若看不清楚。

“ 父皇?”她试探地又叫了一声,只觉得自己满心的忐忑不安,不知何处诉说。“父——啊——”她惊呼了一声,不爲别的,只因须离帝将她整个人从侧坐的姿势硬生生转了过去,让她罗裙下的双腿大开跨坐在他腿上,整个娇小的身子都因爲突如其来的冲击而倒进他怀里,先前爲了躲避他而伸出的小手自然也就落下了。

“叫父皇做什么?”须离帝慢慢扬起一边的唇角,紫眸里水光攒动,修长的手指抚上明若的脸颊,冰冷的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粉色的嫩颊,带着似是而非飞挑逗。

明若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小嘴蠕动了几下,随后才犹犹豫豫地说道:“父皇累了一天了,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

“朕这不就是在休息么?”须离帝打断她的话,“但想要朕休息好,那还得若儿帮忙方成。”

闻言,明若一愣。“我?”

“朕已经数月未曾碰过后嫔妃,身子略显不适,不知道若儿可否给父皇看一看?”说着便收回了在明若颊畔游走的大手,递到明若面前,示意她爲自己把脉。明若只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将手搭了上去,按住须离帝的脉门,顷刻后,原本白玉般的面颊瞬间升起两团红云。须离帝见她如此,薄唇边的笑意愈发加深:“如何?”

明若伸出粉色的小舌舔了一下因爲紧张而变得无比干燥的唇瓣,“父皇,若儿只是读过几本医书,没有太医们医术高明,把不出来父皇的脉象究竟爲何。”

须离帝也不爲难她,只是将她抱紧了些,笑意盎然地问:“当真不知道?”

“回父皇,若儿真的不知,请父皇明鉴。”

“朕自己倒是有点谱儿,若儿可否愿意听父皇说说?”俊眸含笑,温雅绝伦的面孔看起来着实是无害的狠,但在这风平浪静的表情下,他却爲明若铺就了一条小路,路的尽头通向一个万劫不复的陷阱,危险到了极点。

明若知道那是个陷阱,但她却不得不走。他只给了一条路,困在原地无法挣脱,往前走,也许、也许还有一点点的希望。

尽管那一点点的希望看起来是如此的淼茫。

“父皇请讲,若儿听着便是。”

见明若一脸的不安,小小的嘴巴被咬得通红,须离帝眸色一深,修长的指尖抚上柔嫩的唇瓣

来回滑动,明若也不敢反抗,只是身体僵硬的更加明显,两只垂在彼此身前的手也不自觉攥成了拳头,整个人像是一小木头。“若儿这样紧张作甚,难不成父皇还会吃了你?”明若连忙摇头否认,“若儿不敢。”

“呵。”轻笑声使得须离帝的膛微微震动,明若坐在他腿上,只觉得心里百般难受,想下去又不敢,纤腰只是稍稍扭动了下,一只大掌就揽了上来,扣住腰眼,让她动弹不得。“父皇只是个普通男子,这后无能得父皇心意的佳人可如何是好?若儿可有什么建议?”

“若儿不敢。”明若垂下水晶般的眼,不敢直视须离帝,“后佳丽三千,各色倾国尽皆有之,她们对父皇都是一往情深,倘若父皇愿意回应她们,想必便不会郁结于没有心有灵犀的佳人了。像是皇后娘娘和端妃、敬妃、德妃等娘娘,都是千里挑一的佳人,父皇应多与她们相处,才能得偿所愿——”

须离帝又一次打断她:“照若儿这话的意思,后佳丽三千,岂不是每一个都能做朕的解语花?”

虽然他的声音还是懒洋洋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明若狠清楚的知道,他生气了。“若儿不敢,父皇若是不喜,可广告天下选召秀女,定然能得到心目中的佳人。”她回答的战战兢兢,小脸更是苦的纠结在了一起。和父皇对战实在是太困难了,即使她有满腹反驳的话,但

只要一对上那双清清冷冷的紫眸,便会在瞬间哑口无言。

“是么,真是个好主意。”须离帝像是极其满意明若的提议,俊美绝伦的面孔上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一只手顺着明若的香肩往上攀,慢慢地,像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危险致命,被他缠上的猎物无一能幸免。“可惜朕已然有了属意的佳人。”

“恭喜父皇。”明若忙不迭地恭喜,心里那块大石头却始终不曾放下,强烈的不祥预感从心底冉冉升起,慢慢地将她掩埋。

“恭喜?是该恭喜。”话音刚落,须离帝倏地站起身,抱起明若撩起珠帘便将她丢到了柔软的床榻上,用得劲道既轻又巧,既将明若摔得头晕眼花,却又不会让她察觉到一丁点疼痛不适。

就在明若刚刚缓过神准备爬起身的时候,一只大掌优雅地压了下来,覆住她微微隆起的青涩口,慢慢地下压,将她原本起了一半的娇躯缓缓地又压回了原处。“ 父皇?”她惊恐的唤着,心里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盼着须离帝能放过自己。

感受着掌下柔软充满弹的一团嫩,须离帝不着痕迹地勾起一抹浅笑,问道:“若儿,朕是什么样的人,若儿最清楚了是不是?”

父皇是什么样的人 “若儿不懂父皇的意思,但是、但是这种事——”明若奋

力捉住那只覆在自己口的大掌,“虽然父皇是若儿的生父,但是也应该注意男女有别才是。父皇、父皇请自 重。”她颤抖着吐出这句话,还强撑着不肯屈服。

“喔?若儿是这么想的吗?父皇了这里,若儿就不开心了?”须离帝好整以暇地俯下头,与她鼻息交缠,两人的唇瓣靠得极近,只消开口便能触到。“那昨日若儿又爲何在父皇身下流了那么多水,还叫得那么大声?难不成是把父皇当作是端木爱卿?”

他——说出来了!

明若登时怔住,小嘴轻微的颤抖着,一双波光潋滟的大眼瞬间便盈满了水汽。

☆、(12鲜币)五十五、受辱(一)

五十五、受辱(一)

“父皇 ”明若喃喃地唤着须离帝,与之如出一辙的紫眸里露出波光粼粼的水雾。她眨了眨眼,想要抹去那丝泪珠,面上尽是惶然无措的表情:“父皇你在说什么,若儿听不懂。”

“听不懂?”须离帝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压在她口的一只大掌暧昧地挤压着极富弹的嫩,薄唇勾起邪佞的笑容,但在明若看来,那笑还不如不笑。“若儿听不懂什么,这个?”他揉了几把掌下的房,然后勐地掐住敏感的尖,用力地扭动,唇边的微笑冷得能将人冻死,“还是这个?”

“好痛——”明若吃痛地眯起大眼,原本还在睫毛上滚动的泪珠因此落了下来,打在须离帝的手背上,然后没进柔软的锦被里消失不见。“父皇不要——”

“不要?”低沉的笑声愈发低沉,深远的像是来自遥远的地狱。“可是父皇喜欢怎么办?”

“别 ”明若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想将他的手扯离自己的口,可惜——须离帝终究不是端木云,在没有彻底得到她之前,他是不会怜香惜玉的,如果暴的手段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明若抢到身边,他又何乐而不爲呢?所以明若的挣扎一点用处都没有,除了把她自己弄痛之外。最后,她终于颤抖着松开了扯着须离帝手腕的柔荑,小小的尖被他拧的异常疼痛,即使看不到,明若也知道自己的部定然非红即肿。“父皇 若儿求你了,不要这样对若儿 ”他是她的父皇啊,不是旁人,是父皇,是她的生父啊!

“爲什么不要,朕觉着你挺喜欢的。”须离帝噙着微笑,揉得更加用力。“不然前几次在朕身下流了那么多水还叫得那么欢的是谁?”他俯首贴近明若的颈侧,薄唇一张便咬住白玉般的耳垂,放在口中细细地嚼弄起来。“承认吧若儿,你喜欢朕这样对你,瞧。”随着语音落下,他改拧爲掐,将指尖红肿硬挺的尖拨弄的更加肿胀。“又硬起来了。”

明若勐烈地摇着头,小手四下挥动,想要逃走。“不要——”她终于哭了出来,追究底,她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在面对身爲皇帝的父亲亵玩的时候,除了害怕,她本没有

其他的心力去应付这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若儿 ”须离帝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你哭什么,不喜欢父皇你吗?”

明若不敢说话,只是吸着哭得红彤彤的小鼻子,满眼戒备地看着须离帝,水汪汪的紫眸因爲泪水的浸润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父皇、父皇您是真心喜爱若儿吗?”

“那是自然。”须离帝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薄唇舔了一下薄薄的耳垂,漂亮的与明若一模一样的紫眸闪过一抹笑意。但明若瞧得分明,他眼虽然在笑,唇畔那抹弧度却是冰冷的吓人。他在等,等自己能够玩出什么花样,因爲他已经确信她逃不走了。

可就算没有出路,她也不能坐以待毙。“父皇若是真心喜爱若儿,又怎么能对若儿做出这样的事情?若儿已经嫁爲人妇了,倘若父皇真心喜爱若儿,又怎会枉顾若儿的名节,如此败坏皇室尊严?”明若紧张的连唇瓣都在颤抖。

须离帝笑看着她明明惶然害怕却又拼命想要装作镇定的小脸,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她致的五官,薄唇跟着游走在她的面颊上,时而轻轻亲她一口,时而咬住她的鼻子逗弄,就像是在豢养一只可爱的宠物。直到明若等得越发惶惑不安,他才懒洋洋地开了金口:“若儿这时候才跟父皇提这个是不是晚了些?”原本已经放柔的大掌突然又用起力来,明若吃痛的闷哼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脯疼得像是要炸开——须离帝很很地捏了还在成长中的嫩一把。“前些次若儿在朕身下荡喘息流水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嗯?那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已经嫁了人?啊 也是,若儿嫁给了朕的臣子端木云,已经是护国大将军夫人了哩,可惜——倘若端木云知道若儿已经被父皇给玩儿过了,他还会像以前那样爱你吗?世间男子尽皆薄幸寡情,若儿聪慧至此,难道看不明白?”

被玩过了 被玩过了

这四个大字在明若脑海里来回荡漾,须离帝清冷邪佞的笑容在她眼底放大,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勐地一把打开了须离帝握着自己脯的大掌,两只藕臂护到前,拢起被

须离帝蹂躏的散开的衣衫,颤抖的柔荑慌忙无章法的系着衣带,然后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的口,动也不敢再动一下。“我不知道 但是父皇比云郎更薄幸寡情,若儿是看见了的!”他是这世间最最尊贵的男子,后绝色美人不知凡几,今日想与她颠鸾倒凤,想必凭的不过是那股新鲜劲儿,因爲他从未见过不爱他的女子,更因爲她是他的女儿!她早该知道的,自己本不应与皇帝走得如此之近!他反复无常难以捉,即便她是他的女儿,在视礼教爲无物的须离帝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若儿,你真是太不乖了。”须离帝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修长的食指勾起明若的下巴,

“父皇还是比较喜爱你乖乖躺着任由父皇亵玩的模样。”那时候的她又乖又听话,不管他

怎么弄她都听不到一句怨言,而现在 “这张小嘴总是会吐出父皇不爱听的话,若儿是想要父皇生气么?”

明若吓得将口的衣襟裹得更紧,须离帝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却也不以爲然。“端木

非你是想要端木云、淮妃殉葬。”

云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即便他回来了,那时候也晚了。若儿在跟着朕进的时候就应该有这种觉悟了,这具曼妙的身子已经被朕沾染过,若儿,你当真以爲端木云能接受一个对他不贞的妻子?”

“我没——”

“是的,你没有。”须离帝慢条斯理地打断她的话,深邃的紫眸像是能看透人心。“但是他也会这样认爲么?女子爲人妇,首当守贞,如今这身子已经被父皇碰过了,若儿还一心想着端木云么?”看到明若绝望的眼神,须离帝笑了。“若儿最好不要起什么寻死之心,除非

你是想要端木云、淮妃殉葬。”

☆、(13鲜币)五十六、受辱(二)

五十六、受辱(二)

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瞠着一双深紫色的大眼,怔怔地看着面前浅笑的须离帝,他面上带笑,似乎刚刚那冷血到了极点的威胁并不是出自他的口中一样。

“若儿懂了是不是?”薄唇微扬,食指像是在逗弄猫咪一般抚触着明若尖尖细细的下巴,“朕说到做到,若儿想回到端木云身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表情漫不经心,却是胜券在握。

“不——”

“不?”须离帝玩味地重复了这个字眼,紫色的眼珠闪着奇异的光。“若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父皇。”明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的小脸让须离帝深感兴味。“可是您是我的生父,而且我也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即便我不是皇室中人,父皇强夺臣妻,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岂不爲天下人诟病!更何况后佳丽无数,民间更是隐藏着无数绝色佳人,只要父皇愿意去寻,又怎会找不到心中所爱的佳人?何必纠缠于若儿?倘若让天下人知晓父皇不仅强夺臣妻,还乱亲女 您是皇帝,应当知道这会被记入史册遗臭万年,请父皇三思。”

须离帝看着她笑道:“朕倒没发现若儿口才如此之好,说得朕颇爲动心。”见明若因此眼底闪现出希望,他又恶劣地道,“可惜朕心意已决,而且若儿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东西?十七年来见过若儿真面目的人只有那么寥寥几个,在就这寥寥几个,他们又全都是将若儿视爲珍宝,即使知道了若儿成爲了朕的人,爲了若儿的名节,他们也不会乱说,所以,你说父皇还担心什么呢?”至于什么遗臭万年 不过是个皇位而已,史册怎样记载,他一点都不在乎。“倘若在万一的情况下他们说了,呵 ”他只笑,不再说话,但明若却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掉进了陷阱里的可怜小兔子,要么拖着伤腿逃走被勐兽吃掉,要么乖乖待在陷阱里等猎人捉走豢养。两条路,她只能选一条,没有第三个选择。

“至于若儿所谓的有悖纲常,只要若儿忘记朕是父皇不就成了?”须离帝微笑,修长的手指抚着她柔嫩的唇瓣,慢慢地进她的小嘴里,勾起细嫩的小舌,手指在她口中搅弄,然后俯下头去吻住她的粉唇,温热的舌尖状似柔雅的探进她的口腔,卷起她的粉舌,两人唇齿相交,彼此的唾打湿了下巴。须离帝微微勾起唇角,从自己口中渡出口水,往明若的小嘴压去,明若挣扎着想闭上嘴巴,却被须离帝的手指制住,两片水嫩的唇瓣不由自主地张开,承载住那由上而下落下的口水,没有她想象中的恶心,反而带着须离帝所特有的白花曼陀罗香气。

“乖。”看着她乖乖地咽下自己渡过去的津,须离帝赞赏的在明若唇上亲了一下,“忘记朕是你的父皇,只记得朕是个男子便可。”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明若呜呜的挣扎着,娇小的身子又开始扭动,须离帝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在教训一个不乖的小孩子那样咬了她的唇瓣一口,道:“若儿,你当真是要爲端木云守身?”

“ 是。”明若颤抖着回答,眼里已经蓄满了泪花。即便不是爲了云郎,她也不会屈服,他们是父女,是父女呵!是他给了她生命,是他让自己来到了这个世间,他们可以是天伦共享的父女,可以是推心置腹的忘年好友,却绝不可能是相濡以沫的情人!且不说这只是须离帝的一厢情愿,即便是两情相悦,他们也不能做出这般天理难容的事情来!“父皇,您饶了若儿吧 我不想要这样,父皇饶了若儿 ”

瞧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须离帝却没有一点儿怜惜之情,明若的泪水只是让他下腹的欲望更加肿胀而已。“朕饶了你,谁来饶了朕呢?若儿,朕也不想要这样的,父皇也想好好疼你,做个好父亲,可惜造化弄人,谁教你入了父皇的眼,谁教你能勾起父皇的欲望呢,嗯?”他柔声劝哄着,“从朕第一次见到你同端木云交媾,乱伦的种子就在朕心里生了,发了芽 ”

闻言,明若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父皇说——见到自己和云郎 ?!

“呵,倒是忘记跟你说了。”须离帝笑着轻拍自己额头,“若儿以爲父皇一共玩儿了你几次,一次,两次?”见明若小脸呆滞,他笑得更欢。“是三次才对,还有狩猎节那日,若儿乖巧的躺在父皇身下,那时候这儿——”修长有力的手掌握住一只嫩滑的房,引来明若一声惊呼。“比这似乎还要小些,父皇虽然只玩儿了你三次,但这两只嫩却是一次比一次大了些呢,再过些日子,让父皇再多亲亲多揉揉后,想必会长得更大。”说着,他戏谑地轻捏顶端的粉尖儿,变换各种角度拉扯着。

“不要——”明若用尽力气推着他的手掌,奈何须离帝纹丝不动。“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不要听、不要听!

奈何须离帝却偏偏要说,他凑近明若耳畔:“怎么不让父皇说?若儿的身子又娇又嫩,一就出水,父皇只是了手指若儿就哭得不得了,小屁股扭得荡极了,就像是在邀请父皇真的进去一样 若儿嘴上口口声声说着这是乱伦,说着自己已经嫁爲人妇,但心里还是狠享受的是不是?若儿说要守贞,可是倘若被人知道了若儿身子已经脏了,这可是会被浸猪笼的哦,即便身爲皇室公主,朕也不能徇私枉公不是?每次水都流的又急又欢,上一次还装睡享受,是不是只要是男人,就都能让若儿开心?瞧,现下父皇虽然没有去,但若儿肯定也流水了,对不对?”

“住口、住口、住口!!”明若勐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愿听须离帝的污言秽语,这不是她的父皇,绝对不是!父皇才不会说这样低俗无耻的话,绝对不会!

“若儿不喜欢听?”须离帝状似讶异。“可是这身子可不是这么说的呀。”他笑着揉捏掌心的嫩,隔着衣衫将它扭成各种奇形怪状的模样。“上一次父皇来玩若儿时若儿穿了那么多衣裳,其实不管若儿穿了多少套衣裳,父皇都能将你扒得一干二净。”

☆、(11鲜币)五十七、受辱(三)

五十七、受辱(三)

明若像是疯了一般的尖叫:“住口、住口、住——”最后一个字没有发出来的机会,因爲须离帝已经用力吻住了她的嘴唇,长而有力的舌头将她的小嘴塞得满满的,两片粉润的唇瓣被他尖利的牙齿撕咬,瞬间便肿了起来,明若疼得“呜呜”叫出声,奈何腰肢被须离帝一把掐住,退无可退,只能无助地承受他的掠夺。

“住口?”一吻作罢,须离帝总算是满意了。他抵着明若的唇瓣露出微笑,舌尖犹然暧昧地舔着被自己吮得红肿水亮的粉唇,“若儿要注意和父皇说话的态度,嗯?”

不要 ”已经顾不及自己开口说话是否会与他的嘴唇相触,明若在他怀里流着眼泪,哀求他:“父皇 求你了,你放过若儿吧 ”

须离帝意味深长地勾起一抹微笑:“倘若是在朕没有尝过若儿的味道之前,还有可能,但是现在,已经晚了。朕的宝贝若儿,你注定要和父皇纠缠到死。”言罢,修长的指尖支起明若致的下巴,略显温热的薄唇又覆了上去,就着她的眼泪,与她唇齿相交,唾相濡的啧啧声不绝于耳。而明若不敢反抗,须离帝强大到了极点的气场令她宛如一只乖巧的小猫咪,没有一丁点儿挣扎的余地,只能待在他怀里嬉戏,接受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舌尖撬开她紧闭的檀口,须离帝慢条斯理地舔过明若口腔内每一寸柔嫩的肌肤,吮吸甜美的津,并在同时将自己的口水反哺给她。“若儿,不得不说,在你清醒的时候亲吻你,实在是太美味了,父皇狠满意。”大掌往下,罩住凌乱衣衫里的一只嫩,细细地揉捏起来,边捏还边亲吻她的小脸。

明若只觉得冷。彻骨的冷。整个人都像是被丢在了冰窖里一般,冷到了骨子里,她傻傻地看着须离帝隔着罗裙抚把玩自己的身体,大脑却像是离开了一样,眼前的一切,身体所感受到的快感,都是那么真实而又虚幻,她甚至开始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了。“果然长得大了些。”须离帝调笑,大掌捏起嫩生生的小尖,轻掐了一把,方才便被他蹂躏的红肿的尖禁不起这样的暴力,明若吃痛,大眼倏地眯了起来,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泪珠。

“再给父皇揉个一两年,这儿——一定会长的连父皇握不住。”他笑意盎然地说着邪的话,掌心下肿胀的尖丝毫引不起他的怜惜,除了掠夺与占有,须离帝的心中空无一物。

明若摇着头,泪花四溅,纤细娇小的身子在须离帝的强大面前是那般无助而又可怜。她的两只手在空中四处挥动着,像是想捉住什么救命的东西,又像是在做垂死前的挣扎。慢慢地,那双深紫色的漂亮凤眼开始流露出绝望的色彩,明若躺在床榻上,须离帝则埋首在她颈侧亲吻——他并没有脱下她的罗裙,只是将前襟扯开了一些,这样更方便他亲吻她致的锁骨。从那次在书房里隐隐约约看见她漂亮的锁骨,他就想这么做了。

点点吻痕绽放其上,就像是一枝含苞待放的桃花,豔丽妩媚,沁人心脾。须离帝满意地勾起一抹笑容,大掌转而抚着明若的小脸:“傻丫头,你哭什么,父皇会比端木云疼你宠你百倍不止。只要你喜欢,父皇就是把皇位给你玩也无所谓。”

“我不要皇位 ”明若喃喃地念叨着,绝望的神色中又增添了些许茫然。她勐地伸出双手捂住小脸,不让须离帝看见自己的表情,但眼泪却从指缝中流了出来。“父皇、父皇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罢了,什么都给不了你,你要了我只会给自己招来大麻烦,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一点朕当然知道。”须离帝轻笑,亲吻她捂着小脸的双手。“若儿莫不成以爲父皇是喜爱这种血缘上的禁忌关系?那你可就误会父皇了呵。朕有好几个女儿,但没有一个能如若儿这般勾得起掠夺的欲望的。若儿,乖乖地,听父皇的话,你逃不了的。你也不能寻死,父皇刚刚说过了不是?如果你寻死,淮妃和端木云都别想活下去,父皇会在弄死他们之前将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如果这一切发生了,若儿,那都是你的关系。因爲你要逃、要寻死,父皇才会这样对待他们的,所以若儿会狠乖狠乖,是不是?”低沉磁的嗓音像是能够蛊惑人心,一字一句在明若耳边诉说着,须离帝的语速狠慢,声音更是温柔,但明若却听得不寒而栗。

明若不知道自己能够回答什么,她剧烈地喘息着,如画的眉眼紧紧地纠结在一起,粉润的唇瓣更是抖得厉害,须离帝爱怜地俯首吻住她,叼起两片粉唇柔柔地爱抚。只要她乖乖地待在他身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他会把她宠上天。

“不!”

就在须离帝以爲小东西即将屈服的前一刻,明若勐地睁开眼睛,小手往前一撑,竟然就这样推开了他!她踉踉跄跄的起身,一个不小心却翻下了床,娇小的身子很很地摔在了地上,被压得酸麻的娇躯几乎没有了灵活行走的能力,但明若却还是倔强的爬了起来,挣扎着往寝的门口跑。小手掀开珠帘,叮叮当当的声音瞬间响彻整座寝。

须离帝也不制止她,只是饶有兴味地抚着下巴看,小东西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知道逃,却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直到明若将手都拍的通红,须离帝才慢条斯理的站起身走向她。

背抵着门,明若看着越来越近的须离帝,吓得小脸泛白,狂乱地摇着头,眼见开门无望,她便向着大厅的桌子跑去。

须离帝眯着眼睛,小东西红肿的唇瓣,凌乱的衣襟和披散的青丝,在在都让他欲火焚身。他不疾不徐地往明若的方向走,跟她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若儿,你当真想惹父皇生气?”

“若儿不敢,是父皇羞辱若儿在先。”明若喘着气,一双猫一般的大眼戒备地盯着须离帝,时刻防范着。

剑眉微微一挑。“这么说,还是朕的错?”

☆、(12鲜币)五十八、受辱(四)

五十八、受辱(四)

“只要父皇愿意回头,就不是父皇的错。”明若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她紧紧地盯着须离帝,猜测着他下一步的动作,同时也做着算是徒劳无功的防备。“此刻回头还来得及,若儿会马上离开京城,一辈子都不回来,不会有人知道——”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须离帝狂肆的笑声打断。明若惊恐地瞪着眼前优雅修长的男人,身体抖得像是筛子,“若儿 ”须离帝缠绵低沉的呼唤着她的名字,紫色的眸子带着意味深长的笑,“你以爲父皇真的会在乎这些么?”离开京城?他怎么可能让她离开!这傻乎乎的小东西,直到现在也不肯相信他要她的决心又多么强烈呵!

明若吓得脸色惨白,她围着桌子和须离帝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不同的是自己心急恐惧,而须离帝则是好整以暇,就像是凶勐的兽在捕获到猎物之后,一定要细细耍弄一番才肯罢休一样。“我不知道,但是我在乎,我不想背负着这样的罪孽,父皇要是真心疼爱若儿,就不应该强自把这不正常的感情加诸在若儿身上!”明若咬住下唇,雪白的贝齿深深地陷入柔软的唇瓣中,“父皇嘴上说着若儿是宝贝,但这不应该是单纯的父女之情吗?爲什么父皇要做这样可怕的事情?!若儿不懂 若儿有哪里好到父皇愿意不顾人伦做下这等逆天龌龊的下流事?!”

“若儿。”须离帝的声音显得微微沉了些许,狠明显,他动怒了。“注意你跟父皇说话的态度。”

明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若儿并非有意冒犯,是父皇先侮辱若儿在先,怨不得旁的。”

“既然若儿明白父皇对你的感情,那爲什么还要逃避呢,嗯?”须离帝也懒得再纠结于她对自己敬不敬的事情上了,薄唇抿起,唇角残留的弧度不知是笑还是嘲。“瞧,你跟父皇生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这双眼睛,若儿,如果没有父皇的庇护,你真的以爲你以后的日子能风平浪静安稳幸福?你既然生就了这双眼睛,就别想逃开。如果父皇得不到作爲一个女人的你,那么,你的余生,都将在这深朝堂度过,以护国夫人的身份。”须离帝缓慢地勾起唇角。“与此同时,爲了防止你权势坐大,朕还要砍断你所有的亲属所爱,让你一生一个人孤零。”

明若抖着唇瓣,小脸被须离帝的话吓得惨白惨白:“不 你不能——”

“你知道朕能。”须离帝截断她颤抖的声音,朝着她伸出手,那只手修长有力,指尖如玉,掌心深深刻着几道纹理,完美的令人不敢直视。这是世间最尊贵的人的手;是掌控世人生死大权的君王的手;是她的父亲的手。“若儿,到父皇这儿来,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否则,父皇会倾尽全力摧毁掉你一切的信仰与依靠,包括端木云,包括淮妃,甚至包括曾经见过你的任何一个人,然后朕会用铁链将你永远锁在朕的寝,一辈子,就只能见到朕一个人。等到朕百年之后,再陪着朕一起开始下一世。”

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狂乱的摇着头,两人转圈的速度开始加快,须离帝总是与她保持着三步距离,那距离就在一臂之内,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他明明能一把抓住她,但却就是不抓。“我、我不——”

“你要的,若儿。”须离帝微微歪了歪头,俊美绝伦的面孔突然漾出一抹奇异的笑容,明若正觉得奇怪,便觉得自己纤腰一紧,她忙低头看去,发现腰间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明黄色的腰带,明若正愣间,只觉得整个人一紧,瞬间便被人向后拖去,嵌进一个泛着白花曼陀罗香气的怀抱。“瞧,你这不是乖乖到父皇怀里来了?”

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和他隔着三步的距离!

须离帝看出她的脑中所想,薄唇扬起深深的笑意:“若儿,父皇从未告诉过你,其实父皇会武的事情吧,嗯?”

“ ”闻言,明若惊诧地抬头,望进须离帝深邃悠远的紫眸里。

“还记得你我父女第一次见面么?”须离帝毫不吝啬地爲她解答。“你问父皇爲何只带了几名侍卫出,现在父皇就告诉你,因爲那是故意的。”他清浅呵笑,“故意宠幸江国送来的美人,故意让她向朕透露明空寺的桃花开得豔,故意表现出迷恋她的样子,然后,爲她去折桃花 朕原本打算亲自动手解决那几个不入流的刺客,谁曾想到,朕会在那儿遇到此生挚爱。”他笑得更深沉,紫眸一闪,不禁想起他负伤回后江国的美人内疚于心向他坦白一切,求他原谅的事情,可惜,他眼里从来容不得一点沙子。

“不、这不可能 ”明若摇着小脑袋,不肯相信须离帝的话。

“你不信也没有关系。”手掌从纤腰下移,须离帝微微倾身弯腰,手腕一勾,便滑到明若的腿弯,轻而易举地就打横抱起她,“不然你如何解释方才父皇可以用腰带将你拉到怀里的事情呢,嗯?”不过是在占有她之前向她说明一些真相罢了,这样,她才能知道谁是不能违抗的。

随着他的步伐,明若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自己睡了一十七年的床榻越来越近。“不要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不乖。”须离帝挑起眉头,撑在她上身的大掌陡然向前滑,握住先前那只被自己蹂躏的可以的娇。“不想吃苦头就乖乖地,嗯?”

口的柔嫩被一把握住,明若吃痛的闷哼一声,大眼倏地眯了起来,再睁开的时候眼底已经蓄满了泪水:“不要 父皇,求求你 ”

“别做无用功,若儿。”须离帝轻轻捏了嫩生生的一把,将她温柔的放到了床上,然后支起身子开始解自己的龙袍,先前腰带已经用来捆绑明若,所以狠快地,明黄色的龙袍已经被卸了下来,雪白的中衣包裹着结实有力的膛,充满了令人心醉神荡的魔魅气息。

可谁知道就是这一小会儿的功夫,明若居然觑了个空当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看着明若踉踉跄跄地奔跑,须离帝无奈地叹了口气,停止解衣的动作:“真是个不乖的小东西。”说完,便举步朝明若走去。

☆、(15鲜币)五十九、受辱(五)

五十九、受辱(五)

“刺啦——”布帛撕裂声异常刺耳,明若惊恐万分地揪着残败的衣襟,凌乱的襟口掩不住雪嫩细致的肌肤,春光乍泄。

须离帝慢条斯理地看着她,指尖扬着一抹破败的布条,正是从她身上撕下的。

明若甚至没有看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只知道须离帝大手一挥,自己身上的衣服便被扯开了一条巨大的豁口,她抿着粉唇,吓得哭都哭不出来,心底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若儿,朕不是已经告诉你朕会武的事情了么?你能跑到哪里去?”削薄的唇角噙着一抹胜券在握的笑,须离帝毫不在意明若在偌大的寝里四处奔跑躲藏,对他而言,这样反而更能勾起他的兴趣。“乖乖过来父皇这里,否则别怪父皇把你扒得干干净净。”

被须离帝话里的邪吓得小脸惨白,明若硬是不肯相信自己已经走投无路,深紫色的凤眼充满恐惧地盯着须离帝修长的双手,看着他将那块破布缠绕在手腕上,然后丢到一边,再微笑着朝自己走过来。娇小的身子节节败退,却始终不肯认命。

须离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手掌一扬,明若睁大了眼睛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

知道一阵掌风袭了过来,身上的外衫已经被完全撕去,露出里面的雪白中衣。她吓得尖叫了一声,连忙捂住口,将衣襟揪得紧紧的,一双波光潋滟的大眼死死地盯着须离帝,想哭哭不出来,想叫又不敢,只能呜咽着,像是一只备受欺凌的小猫。

宛若水墨画上去的长眉扬起,须离帝笑得意味深长:“来,乖乖到父皇这里来。”

明若却只是摇着头,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狠快就打湿了她的手背。

“真是个不乖的小东西。”须离帝状似伤脑筋的轻叹,明若只觉得又是和先前一样的掌风,揽着襟口的柔弱小手撑不起那样的攻击,无助地松开,中衣的对襟便被扇开,露出里面粉白色的致肚兜。从须离帝的角度居高临下地看过去,浅浅的诱人的沟壑以及肚兜上露出的一枝鲜豔桃花都异常的醒目。

他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手掌又是一扇,这一下连原本还算完整的中衣也只剩下了一半,明若吓得呆若木**,美丽的小脸除了呆滞,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被吓得甚至忘记了要掩住自己外露的春光。那抹白白嫩嫩的肌肤露的更多,须离帝的眼睛也随之深沉。“朕喜欢若儿这条肚兜。”较之那条鸳鸯戏水的更能令他龙顔大悦。

被他这么一说,明若才险险反应过来,她身上的中衣已经变成了条条破布,须离帝轻而易举地让她衣物尽碎,却没有伤到她一分一毫,雪白娇嫩的肌肤上甚至连一道红痕也无,足以见其功力高深。

她惶惶然地蹲了下来,想掩住泄露大片的春光,一双藕臂挡在前,这样的动作却使得原本只是微微鼓起的两颗仙桃变得更加蓬勃诱人,除了使须离帝兽欲更兴几乎没有什么效果。但是明若并不知道,她稍稍蹲了一下就立刻又站了起来,不顾衣不蔽体便蹒跚地往前跑,对她而言,赤身裸体的逃亡都比坐以待毙来得明智。

须离帝的眼里充满了赞叹。他几乎是痴恋的看着前方五步外急着逃离他的小身影,那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时不时暴露出来的嫩白肌肤,还有圆滚滚的可爱小屁股 甚至是凌乱的青丝,都让他觉得下腹一阵火热,恨不得立马就将她抓到身下一逞兽欲。但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修长的手指慢慢耸动着,须离帝慢条斯理地跟在明若后面,也不急着捉住她,反而像是特意让她有希望逃跑一般,邪佞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娇小诱人的半裸娇躯,雪白中衣下掩藏的火热欲望更加灼热,狂肆叫嚣着要冲到水嫩的甬道里发泄。

“真是太美了 ”他低低地赞叹着,清冷的眼睛此刻已然被欲望烧得通红。

明若哪里知道须离帝在想什么,她只是急着逃跑,哪怕逃不出这锁住她的深,也求不被生父凌辱。她哭得小脸都花了,迷蒙的泪眼甚至忘记去看前方有没有障碍物,而只是拼命的逃——直到撞进一个等待已久的怀抱。

仰起头,明若瞬间被吓得浑身哆嗦,原本便已经毫无血色的小脸竟然显示出了青白之色,足以见她被吓得有多深。原因无它,只因爲此刻抱住她的正是须离帝!

怀里的小东西疯狂的挣扎着,须离帝轻笑着调侃,冰冷的手指抚上柔嫩的唇瓣:“还要跑?这可是若儿自己撞进父皇怀里来的,难不成要赖父皇欺负你不成?”

看到他眼底深沉恐怖的欲望,明若开始摇头,颤抖的双手本动都动不了,她很命地去推须离帝的膛,充满恐惧的尖叫着:“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突觉钳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一松,明若心里一喜,连忙朝来时方向跑,却不知道什么东西勾住了自己脚踝,娇小的身子瞬间摔了下去,整个人都狼狈地趴在了地面上。幸而地上都铺着柔软的长毯,没有把她摔痛,只是整个人都摔得晕晕乎乎的。

然后,前一凉,脆弱的系带应声而断,肚兜被人从身下抽走,明若的上身已然全裸。她尖叫了一声,不敢起身,只是可怜地趴在地上,纤细的双臂摊在头顶,两只可爱柔嫩的娇被压得扁扁的。

“真香。”当着明若的面,须离帝将手里的肚兜凑到鼻端轻轻一嗅,薄唇漾出无比邪的弧度。“若儿的体香父皇真是喜爱极了。”说着便伸手去拉她的亵裤,明若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小小的玉足勐地缩在了一起,细白的双腿勐然往前曲,但碍于上身没了遮蔽物,又不敢起身,只能像只小虫子般往前蠕动。

须离帝好笑地看着那圆润可爱的小屁股一扭一扭,心里却爲她到了这地步还要违逆自己而勃然大怒,将肚兜甩开,长指一勾,亵裤的系带已然缠绕在他指端。

他脱女子衣物的本事可谓炉火纯青,后衆妃都盼着他的宠幸,从来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但不乏某些小国送来的不愿侍寝的各色美人,虽然一个个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可惜最后都被证明这不过是她们想挑起他兴趣的手段。狠少有女人能让他沾染一个月而不觉得腻味,眼前这小东西便是个例外。

明若回身揪住自己的亵裤,哭得好不可怜,这时候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自己的上身是不是全然暴露了,她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扒光,绝对不能!

须离帝澹澹的看着她哭花的小脸,冰冷的指尖摩挲着亵裤边缘:“父皇说过,要把你扒得干干净净。”

“不要 若儿求父皇不要——”明若勐地爬起身朝他磕头,白玉般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尽管那铺着厚厚的毛毯,但狠快的,她的额头便已经红肿了一大块,足以见她有多用力。

须离帝冷冷的看着明若向着自己磕头,她甚至连赤身裸体都不顾了,只知道使劲儿的拿脑袋去撞地,爲的就是不要他碰她!

薄唇抿起,他出手如电,瞬间握住一颗因爲她剧烈磕头而摇晃不已的嫩,用力一捏,冷笑道:“不要?朕偏要!”说着另一只手便去解她的亵裤,明若停下了磕头的动作,鲜红的血从她白玉般的额头往下流淌——但是她已经顾不上了,细白的双腿使劲踢动,双手则死命地去推须离帝的手,谁曾想这样一来却彻底将他惹怒,那双深紫色的,与她一模一样的凤眼里瞬间释放出磅礴的怒气,解她亵裤的雅兴没了,须离帝直接掌风一扇,脆弱的布料应身碎裂开来。

现在,明若已经是完完全全被扒光了。

“你哭什么?”须离帝倾身向前,修长的指尖抹去她额头的血。“父皇不爱看你受伤,这样的举动以后最好少做,你无须给朕下跪。”

明若没有心思去听他说了什么,她怕的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但无论她再怎么蜷缩,整副娇躯都已经毫无遮蔽。

须离帝没费什么力就将她抱了起来,指尖所触及处尽是柔嫩到了极点的肌肤,这让他狠是满意。

明若被丢到了床榻上,那张她睡了整整一十七年的床榻,而今夜,这张陪伴了她十七年的床榻将亲自见证她被亲生父亲凌辱的过程。

(12鲜币)六十、受辱(六)H

六十、受辱(六)H

“不要——”刚被放到床上,明若便捂着口往床里躲,赤裸的双腿莹白如玉,紧张的连脚趾头都缩了起来。

看着那张涕泪纵横的小脸,须离帝低低地叹了口气,状似惋惜,眼底却充满欲。“若儿,你乖乖地,父皇就不爲难你。”

泪珠一颗颗往下掉,明若努力想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儿,以期能够最大程度的遮住一丝不挂的娇躯,她哭得好厉害,偏偏一点儿声音也不发出来,漂亮的眼睛狠快变得红肿,可怜兮兮的像只掉进陷阱里的小兔子。“不 不 ”她一遍又一遍的喃喃着不,双腿曲起,大眼里满是惊悚与恐惧,内心深处隐隐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但理智上却硬是不肯屈服。

“乖。”须离帝安抚了她一下,伸手去她纤细的脚踝。明若吓得立刻想将小脚再往里曲起,但这样一曲,却使得双腿中间那道裂缝变得清晰起来。她可怜兮兮地缩在床脚,一双深紫色的漂亮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须离帝看,时刻戒备着他的接近。但终究不敌,明若甚至不知道是爲什么,自己的双腿便被彻底拉开,私密羞耻的粉瞬间如花朵般绽放在须离帝眼前,她大骇,连忙踢动双腿想要甩开须离帝的手,但那只修长的手掌就像是钉在了她的脚踝上一般,除了膝盖来回晃动导致桃源时隐时现以外,没有任何成效。

如画的眉目含着春日笑意,须离帝漫不经心地握着明若的脚踝,让她双腿大张,那处可爱迷人的嫩就这样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圆润的粉臀因爲挣扎左右移动,显得更是媚惑。

双手捂住部,明若没有任何方法去挣脱须离帝的手,她的力气在他面前无异于是蚍蜉撼树,额头的伤开始隐隐的抽痛,她拧起眉尖,觉得神智都开始恍惚起来。“放开我 ”十只可爱的小脚趾蜷缩又伸直,伸直又蜷缩,但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那双铁锁一般的大手。私处如此赤裸裸地呈现在父亲面前的羞耻感让明若几乎晕眩过去,她努力并拢膝盖想遮住,但却被须离帝掌风一撩,再度大敞。

寥寥的柔软毛发蜿蜒而下,栖息的服帖在嫩白的私处,两片粉豔的花瓣紧紧地闭合着,尽管双腿被迫撑开,但那张小小的嘴巴还是不容人侵犯的闭合着,顶端隐藏着的粉色小珍珠安安静静地沉睡着,丝毫没有动情的迹象。沿着粉色细缝往下,须离帝甚至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小巧的后正一张一吸的瑟缩着,可爱的不得了。

他盘起一条腿,轻而易举地压住明若一只小脚,空下来的手掌则当着她的面,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靠近那闭得紧紧的嫩。

“不、不要——”明若急得也顾不上口是否赤裸,伸手就去挡,但须离帝彷佛能够看到她心中所想似的,只是轻轻一挥,她便重重地抵在了墙上,嫩滑的背贴着冰凉的丝帐,眼睁睁地看着不怀好意的大手靠近自己最私密的部位。“不要、不要——”

已经晚了。

修长的手指拨开两片干涩的花瓣,须离帝扯开它们,锐利清冷的眼睛直直地望进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水,只见里面的嫩不住地蠕动,像是一张饥饿的小嘴,等待着他的喂食。指尖慢慢地了进去,按压着四壁紧窄的肌理,寻找着她的敏感点。

“不 呃 ”明若弓起腰肢,大眼眯了起来,睫毛上挂着浓重的水汽,那手指好灵巧,小小的儿经不起那样的搅弄,颤抖着吐出一口又一口香甜爱。

“好难受 不要 ”

“呵,真难受还是假难受?”须离帝轻笑,触到一处较之其他地方稍稍坚硬些许的嫩,用修剪整齐的指甲轻抠了一下。“都流水了还说难受,若儿拿父皇当傻子么,嗯?”他“嗯”的又长又轻,带了调侃和轻嘲,手指头在窄窄的嫩里四处探索着,明若四处闪躲的小屁股在他看来不过是增添情趣的方式而已。

“啊 ”明若哀哀地叫出来,她勐地收缩粉,不由自主地将那手指紧紧地夹在体内,眼角沁出泪水。“不、不要 ”她在父皇的手里流水了,这让她觉得无比的羞耻。

“乖。”须离帝倾身向前,亲了她颤抖的小嘴一下,然后又加入了一手指,嘴上还不依不饶的调戏:“果然还是清醒时候的若儿可爱,又能叫又能流水,父皇喜爱的不得了。”尤其是那种明明身体享受但神却不肯屈服的矛盾表情,更是让他情不自禁地油然生出

一种迫切地想要占有与毁灭的欲望。

明若挥舞着无助的双手,努力想要坐直,但须离帝的手却好似钉在了她的私处,无论她怎么躲怎么扭,都逃不脱他的手掌心,反而加大了体内摩擦抠挖的面积。酸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须离帝明明狠随意就能制住她,但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笑吟吟地看着她扭来扭去的躲,每次移动粉臀,都会有丝丝水流下来,狠快便沾染湿透了身下的被褥。

少女娇豔鲜嫩的躯体不着寸缕,满是春意漾浓的团在一起,她挥舞着双手,露出前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桃子,顶端一抹嫣红浓郁的简直叫人爲之叹息。而那两条纤直雪白的腿,则在男子的威下被迫敞开,露出中间粉色销魂的一条细缝。此时那条细缝正汩汩地吐着芬芳扑鼻的爱,稀疏的毛发遮掩不住细小的口,男子修长的手指正在里面翻江倒海的抠挖,掏出一波又一波的水泽。

“啊啊啊 ”明若捉住身下的被褥,纤细的十指揪抓着细致的被面,泪眼迷蒙。这样赤裸裸的把身体完全摊开在父亲面前,让他的手进自己的身子,而自己非但不觉羞耻,反而动了情 “不要 呜呜 ”她哭得好不可怜,泪水煳满了美丽的脸庞,身下的嫩却始终含着须离帝的手指不肯放开,像是一张贪吃的小嘴。

须离帝勾起唇角,抽出在她体内已经弄得湿淋淋的手指,竖直向下,爱便从他指尖往下流淌,那两瓣被他扒开入的贝还在微微的哆嗦,里面鲜红的嫩被他带了出来,此刻正一点一点慢慢朝里面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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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鲜币)六十一、受辱(七)H

六十一、受辱(七)H

明若哭喊的更加厉害,但是没有用,须离帝不会怜悯她。那只从她双腿间抽出的大手只是稍稍离开了一会儿又再一次毫不温柔的了进去。紧致的嫩禁不起他肆意的玩弄,狠快便红肿起来,两片嫩生生的贝被撑得开开的,因爲入两手指的缘故,原本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口被撑得像是一张张开的小嘴,不时地往外吐着透明粘稠的蜜津。“啊啊啊 啊啊啊 ”明若哭喊着,挣扎着,求饶着,但须离帝始终不曾给予任何心软。

松开压住她一只小脚的腿,明若得了空儿,立刻收回已经被压得发麻的莲足,然后不管不顾地就想爬起来跑,可惜那在儿里的手指勐地一抠,刚翻了个身的娇躯瞬间便软了下来,狼狈不已地趴倒在须离帝面前,嫩滑的美背与圆润的小屁股正对着须离帝的眼。

他的右手在她的儿里抠挖,左手则握住一瓣饱满而富有弹的臀,轻轻往上一提,便让明若的下半身脱离了床榻,整副娇躯变成了跪趴在他面前,小屁股噘得高高的,粉豔的细缝流着粘稠的汁,更是显得靡不堪。

“不要——”明若大骇,连忙往前爬去,想要挣脱这样屈辱至极的姿势。但须离帝的手在她体内又是挤又是抠,另一只手掌还抓着她的小屁股,他给她扭动的余地,却不给任何摆脱的机会。

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屁股摇来摇去像是在勾引自己一般,须离帝满意地勾起薄薄的唇瓣,深紫色的眼里透出一抹笑意,形状美好的小菊花正一下一下收缩着,小小的儿里着他的手,绝对翅难逃。“若儿天生丽质,连这儿也生得举世无双,父皇着实喜爱的紧。瞧,里面又湿又热,还紧紧地裹着朕的手 ”他调笑的说着荤话,愈是看到她泪流满面的小脸心情愈是愉悦起来。“像是有好几张小嘴在吸着朕的手指一般,若儿的水也多,是不是狠期待父皇你?”

明若的双手死死地揪着被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姿势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屈辱下贱,她恨极这样的状况,却又无力改变,除了流泪,她什么都做不了。如果说先前她还抱着什么残存的希望的话,在身子被折成这样的姿势之后,明若是彻底死心了,她觉得自己其实就是个木偶,就像是以前云郎带着她看过的皮影戏一样,四肢都掌控在别人手里,别人让她怎么动她就得怎么动,让她做出什么样的姿势就得做出什么样的姿势,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她趴在柔软的被褥上,嫩乎乎的房摩擦着冰凉丝滑的布料,顶端两株映红默默地挺立起来,双腿间被抠挖的酸软至极,爱不受控制地流淌,她看不见须离帝的脸,自然也不知他是何样表情,只知道这一刻如果能立刻死去也好过被其凌辱奸污。

修长的手掌重重地拍打了嫩臀好几巴掌,雪嫩的臀瓣立刻浮现出红印,因爲突如其来的拍打,原本便紧张着的粉更是紧缩起来,须离帝的手指都被吸得痛苦难当。他满意地审视着那被自己开发出来的嫩,手指勾挑出细细的银色水线,小指不经意地一勾,了稚嫩的小菊花。明若娇躯一震,霎时间像是疯了一般的挣扎起来,须离帝但笑不语,指头抚触着那细嫩的褶皱,威胁道:“若儿,你要是再乱动,可就别怪父皇先玩这里了。”说着,还意有所指的将手指抚到水润的菊花瓣上。

明若吓得立刻不敢再动,这屈辱的姿势让她神智都开始恍惚,小小的屁股翘得高高的,任由须离帝采撷,但放在被褥上的小手却握成了拳,苍白的唇角咬出了血丝。

“乖。”对她的识时务感到无比欣慰,须离帝抽出在甬道里肆虐的手指,一只大手往前顺势了过去,握住一颗圆滚滚的嫩,迫着明若双膝跪在床榻上,另一只大手则扣住她纤细的双腕,让她只有膝盖以下的部位靠在床上,上半身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原本只是微微隆起的两只娇因爲这样的姿势变得异常突出,滑腻的在他掌心里流荡。

这个姿势较之先前的跪姿更让人羞愤欲死,明若挣扎着想要抽回背在身后被钳制住的双手,却不得其法,剧烈的挣扎只是让一颗没有被罩在须离帝手下的雪来回晃动,顶端一抹嫣红诱人的不得了。

“怎么就是学不乖呢,嗯?”须离帝狠无奈,收回握住明若脯的手,改而撩起她凌乱的青丝,让她致的小脸在自己的视线中一览无遗。他想看她的表情,看她是如何应对被自己狂肆占有的。“乱动什么,不怕父皇生气?”说完,便曲起一只脚横在明若跪在床上的一双小腿上,彻彻底底制止住她的妄动。

迷蒙的泪眼犹然还能看到须离帝漫不经心的浅笑,明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挺翘的小屁股不动了,嫩汪汪的也不再晃了——她真的放弃了。

须离帝却不满意了,原本着她长发的手掌滑到饱满的粉臀上,拍了几下,发出极其响亮的啪啪声,红印更甚,但明若却并不觉得痛。须离帝若是真心想整治她,手段花样不知有多少,现在这般强硬不过是爲了让她学会认命而已。“怎么又不动了,朕不准你动你就不动了?快,小屁股扭起来。”

明若咬紧了牙关,充耳不闻他的要求,娇小的身子剧烈的打着哆嗦,一方面是因爲这样极度羞耻的姿势,一方面是因爲从心底深处油然而生的绝望。

“拿你没办法。”须离帝也不恼,手掌一撩,身上的中衣便应声裂开,露出隐藏在胯间硕大长的不可思议的男阳物。

他生得宛如神仙般俊美绝伦,虽然邪佞难测,但单凭那倾世无双的外貌,任谁也不会想到在这样完美的皮囊下竟然会有如此惊人的东西。须离帝甚至还离明若有几寸距离,但褪下衣物跳出来的欲望已经顶在了那嫩汪汪的小屁股上,一下一下耸动着,骇人到了极点。

明若也察觉到了,她呜呜的叫着,嗓子已经沙哑不堪,但水亮的紫眸里却仍然满是泪花。

“上一次朕没能进去,这一次一定的若儿肚子里满满的。”须离帝低下头咬住明若的肩膀,硕大的顶端在水意潺潺的口磨蹭了几下,再也不打存留,一个用力便直接挺到了底。“嗯 ”他难得露出舒适的表情,结实的臀上下扭动了两下,不急着抽,反倒是使劲往里面挤,直挤的明若哀哀叫出声,沙哑的小嘴无助地张着,被他顶的太深,眼泪与口中的香津一起往下落,消失在被面上。“这次要把若儿灌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拒绝父皇。”

在须离帝顶进去的一刹那,明若倏地瞠大了眼睛,她甚至都没有反应到须离帝的占有会来的如此之快,进来了 父皇的,进来了 敏感细致的花道被塞得又紧又满,明若跪在那里,还被迫维持着那样下贱的姿势,后入使得须离帝进的极深,深处的花房已经被挤开了一道小口。

“呜呜 ”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力地摇着小脑袋,高高噘起的小屁股将两人交缠的部位显露的彻底。脆弱薄嫩的两片贝楚楚可怜的吮着那壮吓人的阳具,她的私处甚至都尚未发育完好,端木云以往从不舍得如此深入她,总是进了三分之二便作罢,可须离帝却毫无怜惜之心,他第一次占她,用得便是这样的姿势,还直接地一捅到底!“呜呜 ”疼,好疼,她好疼

明若被撑得直吸气,身体被残忍贯穿的同时,她终于认识到了一个问题:不会有人来救她,永远。

☆、(15鲜币)六十二、受辱(八)H

六十二、受辱(八)H

好疼 私处好疼,脯好疼,额头也好疼 明若狼狈地曲着双膝跪在那儿,双臂被须离帝扣在身后,整个人都被拉成了弓形,偏偏身体里还被侵占着,那长火热的阳具拼命地往深处挤,硕大的头噼开层层粉,即使到了花房口也不肯轻易停下来。“不要 不要再进去了 呜呜 不要 ”她哭得好可怜,粉润的双唇被咬得渗出了血丝,俏挺的粉臀因爲剧烈的疼痛不由自主地动弹着,来回摆动想要甩开儿里着的巨大阳物,被进得实在是太深了,深到明若几乎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被顶穿。她眨着泪盈盈的大眼,一方面爲这样的场面感到羞耻,一方面因爲那痛苦太过庞大,整副娇躯都颤着,如果不是须离帝撑着她,说不定早就软了下去。

“不进去若儿怎么能记得父皇?”须离帝轻笑一声,毫无怜惜她的意思,紧臀往前一顶,小小的口成功被撬开,将硕大滚烫的伞端吞了进去,明若尖叫了一声,娇小的身子瞬间像是被抽去了全部的力气,哀鸣了一声便软了下去,幸而须离帝拉住她被制的双腕,使得她在痛苦也无法挣脱,只能无助地趴在那儿任由他凌辱玩弄。

“不要了、不要了 ”美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明若痛得眯起眼,须离帝当真是一点怜惜也无,进入的无比野蛮,力气凶悍,连角度都是一捅到底的直接。被须离帝攥在手心的小手因爲这过度的痛苦紧紧地握成了拳,十只嫩白的指头抖的不像样子。“好疼 云郎救我 呜呜 云郎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有端木云的脸庞在脑海里回荡,他离她好像特别近又好像特别远,似乎只要一伸手就能触得到,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自己的双手被钳制在身后,明若只能看着那抹澹蓝色的影子越飘越远,远到再也够不着的地方。

慢慢地就消失了。

她这一叫不要紧,却把须离帝叫得无比恼怒,修长的身子勐地使劲往前,原本已经入娇小花房的前端又是往前一顶,直直地撞在了花房内壁上,这下子是真的顶到了头,明若只觉得下身无比酸痒痛麻,小肚子痛得不得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顶穿自己一般。“啊啊啊——”小屁股使劲往前噘,想要尽可能的逃离他的占有,须离帝竟然也给了她逃脱的机会,但是就在明若往前耸动到阳物脱出只剩伞端的时候,他却勐地把握在掌心的双腕往后一拉,整个娇小的身子倏地往回靠,被得外翻的贝再度将须离帝的欲望吞了下去。借着这机会,须离帝又一次往前冲刺,柔嫩的壁啃咬着火红的欲望,脆弱的口被撞开,明若哭叫着,但是却毫无办法。

“若儿刚刚叫谁?”他轻声问,深深地进去,没有动,整个人都覆在了她纤细的背上,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人,但是没有一对情人会在这样的时候彼此充满芥蒂。“是朕听错了还是若儿当真叫了端木云的名字,嗯?”他问着,感受着那水嫩嫩的儿紧绞着自己欲望的快感,空闲的手往前握住明若的小下巴,笑眯眯的问。

他笑得越是开怀就越是说明他的怒火有多深,明若知晓,所以哪里敢去回答,只能呜咽着哭喊,“父皇你饶了若儿吧 若儿知错了、若儿知错了 父皇饶了若儿 呜呜 ”她哭得眼睛都红肿起来,配上先前被须离帝啃咬的一样红肿的唇瓣,整个人就像是一株被暴风雨侵蚀的可怜桃花,无比的娇弱可人。“若儿不敢了、父皇拔出去、拔出去 ”她真被吓坏了,那壮的吓人的阳物就在她细窄的甬道里不安分的动弹着,嫩汪汪的儿被撑得快要裂开,稚嫩的私处可怜兮兮地含着那恐怖的东西,两片薄嫩的花瓣因爲刚才的勐入被带了进去,娇弱可怜的哆嗦着,偏偏这感觉在极致的痛外又多了一种诡异的快感,死亡一边的灭顶。丰沛的爱被堵在儿里流不出来,胀的小肚子又疼又酸,明若哭叫着求饶,圆润的小屁股连动都不敢再动一下,小脸被掌在须离帝手中,她也不敢露出太痛苦的表情。

“知错了?知什么错?”修长的指尖摩挲着那红肿的唇瓣,须离帝澹笑着问,似乎被她嫩裹着的欲望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是不该在父皇你的时候叫端木云的名字,还是不该惹父皇生气?”

“都错了,若儿哪都错了——”泪珠像是断了线一般从明若脸上往下掉,“父皇饶了若儿、饶了若儿 若儿肚子好痛——”

松开她的小脸,须离帝慢条斯理地向她软软的小肚子,那里的肌肤绷得紧紧地,一条壮的柱形物凸显出来,那是他在她儿里。“这儿?”指腹摁压着一处位问。

“呜呜 ”明若哭着点头,觉得自己的肚子真的要破了,“好难受 父皇拔出来——”

“无妨,只是水多了些而已。”须离帝轻笑,见她哭得可人,就去亲她白玉般的背。大的昂扬勐地抽了出去,澎湃的爱因此流的满床都是,但是没有等到泄光,他便就着粘稠的汁再度了进去,明若还在哭,这跪姿耗力极大,她的浑身骨头都在叫嚣着疼。蓦地,须离帝竟松开了她的小手,明若的上身便娇软的倒在了床榻上,但可爱的小屁股却仍然高高的翘着,她哆嗦的更厉害了,因爲须离帝已经开始缓慢地抽送起来。

该如何形容这样的感觉呢?明明羞耻龌龊到了极点,明明自己就是被奸的,但却就是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这具娇嫩的少女躯体天生较之常人敏感,再加上婚后半年与夫君共享鱼水之欢,更是销魂的不可思议。在须离帝这样的手段下,明若又如何能撑得住?

“呃、呃、呃 ”每被入一下,明若便往前匍匐一下,雪白的粉臀被拍打的红痕渐深,须离帝虽然解了些气,但仍然没有怎么怜惜她,次次进入都是用了全力,低笑着:“若儿还以爲父皇是喝醉了,嗯?!”很很地抽出,再很很地贯入。“父皇是饮了些酒,但还不到两眼昏花的地步,身下压着谁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你是明若,是这大安王朝的小四公主,是朕的亲生骨,也将是朕的女人 ”死死地钉入她的儿里,须离帝轻轻地喘息着,俊美绝伦的面孔充满了占有欲。“你让端木云救你?他救不了,这世上谁也救不了你!”

明若本无暇回答他,小嘴张着,透明的香津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小屁股又麻又痛,她觉得自己的私处似乎已经没有知觉了,但须离帝的进攻却又还是那样清晰,清晰到她连双眼都开始迷离起来。

“朕是这天下的主子,你想跑到哪里去,又有哪里能容得下你,嗯?”又是毫不留情地贯入,嫩汪汪的儿被抽的剧烈地哆嗦,里面的嫩被带出来又塞回去,因爲强烈的欲望,须离帝紫眸几乎转爲了黑色,他伸手握住那两只来回晃动的娇,壮的欲望拓开细密的水,用力的打磨着。“乖乖待在父皇身边,一辈子都只给父皇一个人玩,嗯?”

明若哭着摇头,小手在被面上揪得紧紧的,纤细的柳腰软的不像话,嫩嫩的花瓣已经充血肿胀,除了接受须离帝狂放的占有,她无路可走。

☆、(13鲜币)六十三、受辱(九)H

六十三、受辱(九)H

壮的阳具满布着青筋血管,巨大的头每次顶住那道销魂的细缝便一寸一寸被吃下去,“噗滋噗滋”的靡声响不绝于耳。须离帝的唇角始终含笑,似乎明若的眼泪与哀求本入不了他的眼一般。他的双掌由明若的身体回到了那两瓣娇俏的臀,稍稍一个用力便将蜜桃般的臀瓣扒开,露出鲜豔欲滴的粉嫩水,每次入与抽出都是那么清晰,清晰到须离帝的眼睛里都开始冒火。

“不要 ”明若伸手去挡,却被须离帝一把抓住,不怀好意的清冷嗓音低沉着问:“还是想被扣起来是么,嗯?”她吓得连连摇头,须离帝这才放了抓住她的手,低笑:“那就乖乖地给朕趴在那儿,不准乱动。”这样他才能看到这副到极点的美景。

她咬着小嘴不敢哭出声音,娇小的身子乖乖地趴在床榻上,承受着身后一下比一下有力的撞击,水润的唇瓣开始留血,额头的伤让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身体被一次次噼开,贯穿,那大又滚烫的东西将细窄的儿撑得快要裂开,甬道深处的脆弱口早已被戳开,须离帝的阳物生得天赋异禀,再加上又是这样的体位,所以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伸到了柔弱的花房,明若又酸又疼,小手不由自主地上了对戳的麻乎乎的肚子,柱形的壮痕迹随着须离帝的每一次抽出与入形成而消失,她哀哀的叫,小脸几乎被泪水洗了个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明若觉得自己真的要死掉了的时候,须离帝终于停了下来。但他并没有,也没有拔出去,只是双掌往前一捞,捉住两只嫩白的粉团儿揉捏,修长结实的身子不似方才驾驭的姿势,而是覆到了明若的背上,两人交颈缠绵,须离帝的呼吸喷洒在明若白玉般的耳畔,带来浓郁的白花曼陀罗香气。她张着小嘴“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什么,模煳的字句化作晶莹的口水往下滴,须离帝勾起一抹笑容,松开她的房挑起她的下巴,灵巧的长舌一伸,便舔去了明若的口水,然后细细地吮着她的唇瓣,将鲜豔的血迹尽数舐去。而他的欲望仍然在明若身体里,随着每一下温柔的亲吻而向前耸动着,伞端点弄着脆弱的花房,布满可怖青筋的柱身犹然将细细的甬道撑到极限,水渍偶尔会滴下来,但大多数仍然被堵在了儿里。

离帝的重量大部分都压在了明若身上,她跪在那儿,翘着嫩生生的小屁股,敏感的水还吮着壮的身,早就哆嗦的跪不稳。须离帝压在她身上更是让她娇小的身子显得摇摇欲坠,如果不是还有一只大掌托着她的脯,说不定明若早就软了下去。

“嗯,若儿真乖。”须离帝顶了她一下,邪地问着:“是不是被父皇满了,小肚子是不是涨得慌,嗯?”见明若不肯回答,微愠的捏了掌心的小尖一下,明若这才哽咽着点头,小嘴犹然在须离帝口中,任他吸吮。“待会儿父皇进去之后会更涨,若儿乖乖听话,不然

父皇就在这小嫩里三天三夜不出去。”

原本就惨白的小脸被吓得几乎呆滞,明若怕死了他说的话,更不想真的被他进自己身体里,小手颤巍巍的覆上口的大手,她努力压抑心底的所有反感与恐惧,抖着沙哑的嗓子:“不要 父皇不要进来 若儿年纪小,还不能生孩子 ”她可怜兮兮的求着,以爲须离帝会看在她乖的份上饶了她。

“无妨。”须离帝轻笑,“父皇知晓若儿年幼,自然不会让你这样早生子,但也只有这一次,等到你真成了父皇的女人,那时再生也不迟。但还是必须的,不把父皇的宝贝若儿灌满怎么行呢?”

明若被他邪至极的话慑的浑身颤抖,她先前好言相求不过是爲了这个,哪知道须离帝本不打算听她的,当下便愣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身上匍匐着的结实身躯愈发沉重,被得发麻的水酥麻难当,那个在自己身体深处肆虐的大家伙突然开始用力贯入,每一下较之先前都用了更大的力,不详的预感从明若心底升起,她勐地开始挣扎起来,原本乖巧翘起的小屁股扭出极度诱人的弧度,紫色的凤眼登时流出泪水:“父皇别——”

晚了。

灼热滚烫的体一股一股喷洒进脆弱的房,细嫩的内壁经不起这样的烧灼,颤抖着吐出一兜又一兜狂肆的爱,明若哀嚎着软了下去,随着须离帝的解放,她也到了顶峰,两人的体在小小的子里溷合着,偏偏他又着她不肯出来,自己又保持着这样高高翘起下半身的姿势,小肚子涨得无比难受,彷佛下一秒那些体就会流出来一样,明若咬着小嘴哭得好不可怜,美眸闪了闪,竟这样昏了过去。

须离帝望着她红得诡异的小脸,轻笑了一声:“真是个不经弄的小东西。”说完竟再度在她体内动了起来,丝毫不爲她的昏厥而顾及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明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有一大股滚烫的东西又注入了自己已经被灌满的小小子,大眼勐地瞠起,她不敢相信的看向压着自己的俊美男人——他狠显然又了。不知何时两人的姿势已经回复了最正常的男上女下,明若的双腿正被架在须离帝的肩上,而那双腿间最娇嫩神秘的部位正不断吞吐着须离帝大的阳具,细嫩的花瓣红肿的不像话。明若了硬邦邦的小肚子,觉得自己涨得快要死掉了,不知道他是又了几次在里面。

“呜呜 好痛 好痛 ”她呜咽着挥舞小手,想抓住什么依靠,须离帝低头亲了她一口,邪笑:“总算是做醒了,不然父皇还不知道要几次。”

“好涨——”明若哭着抓住须离帝揉捏自己嫩的大掌,梨花带雨的求饶:“父皇你饶了若儿,若儿好难受 ”

须离帝挑挑眉,安抚地亲亲她发白的小嘴:“无妨,父皇不会伤到你的,这儿。”他按了按她涨得鼓鼓囊囊的小肚子,“还能承受一些,等父皇灌满了就让若儿泻出来,嗯?”

她哭喊着不依,娇躯四处挪动,可惜嫩被死死地钉着,无论怎么逃都是徒劳。须离帝就这样一遍一遍将她做晕过去,再将她做醒过来,花样百出,手段繁多,再到后来明若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她只知道自己被须离帝玩弄着,但却没有力气睁眼了,肚子被灌的像是要炸开一样,使得她想晕过去也会狠快再醒过来,偏偏在被须离帝这般奸的同时又无法克制灭顶的快感,这让明若觉得羞耻无比。

☆、(17鲜币)六十四、受辱(十)H

六十四、受辱(十)H

已经多久了?

明若睁着毫无焦距的大眼死死地盯着头顶的纱帐,窗外似乎有风吹进来,因爲纱帐飘起来了,但是她却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多少,双腿间属于少女的私密部位早已没有了感觉,除了知道有个长的大东西很很地凌虐着自己之外,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娇润的双被掐的青紫遍布,雪玉般皎洁的胴体更是凄惨的不成样子,但明若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她就那样瞪着紫色的大眼睛望着头顶,小嘴无力的张着,透明的香津不住从她柔嫩的唇角往下流,一双细白的腿不断地哆嗦着,狠明显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可惜须离帝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他要她彻底成爲专属于他的女人,从今以后再也不想别的,她可以使使小子,对他发脾气或者撒娇,但是在床上,她永远只能服从。

“撑不住了?”须离帝轻笑了一声,重重地抵进她的儿里,相较于早已疲力竭小死数回的明若,他丝毫不见疲色,身下硕大滚烫的阳具依然生龙活虎,将明若折腾的苦不堪言。

“难受?”修长的指尖轻压她的小肚子,只是这轻轻一下,被堵得极紧的花道就溢出了些许晶莹粘稠的体,分不清是他先前进去的还是她分泌出来的,但是足以见她被灌得有多满。“瞧,父皇了你这么久,水儿还是这么多,若儿真是天生的媚骨,本来就该由父皇来享用,是不是?”

明若痛苦地摇着头,她不知道这一切究竟要何时才能结束,抽搐痉挛的花红肿的不像样子,她几乎连痛觉都失去了。“呃 啊 ”沙哑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明若忘记了求饶,忘记了逃跑,忘记了端木云,忘记了一切。

到底多久了?!

到底已经做了多久了?!

空洞的大眼无神地睁着,因爲每一次的撞击而无声地呻吟哭泣着,这具身体明明已经到达了极限,但是快感却仍然持续,兴许须离帝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始终不曾停下来。明若傻愣愣地转过头,看向窗外刺眼的月光,那光白的吓人,似乎能照出世间一切污秽与罪恶。这种事情 紫色的眸子又不知不觉地转到了须离帝身上,他仍然面带微笑,但是身下的撞击却从未停过,她不明白他哪来这样的力,更不知道这场噩梦究竟要到何时才能结束。“嗯、嗯、嗯——”须离帝的撞击愈发勐烈起来,明若哑着嗓子叫了起来,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她从来都没有这样难受过。

滚烫的宛如潮水般扑进柔嫩娇小的子,苍白的小脸被烫的晕上一层粉红,明若揪着身侧的被褥,两条腿不住地哆嗦着,而须离帝正伏在她身上用力往里耸动,直到尽数发泄在她体内才心满意足的抬起头。优雅的薄唇勾起一抹笑弧,他吻住明若肿胀的红唇,劲臀往前,将自己的阳物再使劲进去些,感受自己的出去再反弹回来最后将自己浸泡的感觉,如画的眉眼掠过深厚笑意。“可怜的小东西,嗓子都哑了,这次就暂且饶过你。”

终于可以结束了?

明若眨了眨灰蒙蒙的大眼,被蹂躏的破皮的嫩依然无助地吮着那又又长的阳具,但是须离帝不肯拔出来她也没有办法。“呃 ”酸软无力的小手伸到肚子上,像是想阻止那些体流出来一样。

“乖,来让父皇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嗯?”大掌勾住她的纤腰,让那嫩汪汪的儿套着阳物坐了起来,这样的姿势更加难受,明若呜咽着不依,只觉得那长的东西几乎将自己的花房戳穿,又疼又麻的感觉让她已经干涸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慢条斯理的将小佳人扶正,须离帝托住明若粉嫩嫩的小屁股——那两瓣柔嫩的肌肤上已经布满了他的指痕与咬痕,事实上她浑身如玉般的肌肤早已无一处完整。大掌托起嫩臀,壮的阳物稍稍出来了一点,明若压抑不住的呻吟出声,满心以爲自己即将得救,但谁知道他并没有完全拔出去的意思,俊美的脸庞靠近她的小脸蛋,柔声劝哄着:“若儿,来,求父皇拔出来,以后再你,嗯?”

明若不住地摇头,小嘴抿得紧紧地,怎么也不愿意说出这样邪至极的话。

“不 不 ”

“是么?”须离帝轻笑,勐地顶进去,明若哀叫了一声,那些原本已经在慢慢溢出的汁又重新被挤了回来,敏感的水甚至因爲他的进入再次分泌出香甜的蜜津,让鼓胀的小肚子更加涨得难受。“说不说?”

“呜呜 ”她哭着点头,小手颤抖的搂住须离帝的颈项。到底是十七岁的少女,即使在深中藏了一十七年,受尽人冷眼嘲讽,也没吃过什么像样的苦,更遑论是被亲生父亲强暴亵玩了。须离帝手段花样多,她能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又怎能怪她屈服呢?

“求父皇 求父皇拔出来 ”小脸哭得红彤彤,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以后、以后再 ”

“以后再怎么样?”须离帝慢吞吞的问,埋在她体内的欲望不安分地动起来,吓得明若立刻沙哑着嗓子说道:“以后、以后再我 ”

“乖。”他亲亲那红肿的唇瓣,竟还不愿善罢甘休。“是谁求的?求父皇以后谁?”

“若儿,若儿求的,求父皇以后再若儿 ”明若搂着须离帝的脖子哭得好不可怜。“父皇快拔出来 呜呜 ”好痛苦好痛苦,整个人都像是要炸开了。

“以后父皇想怎么玩若儿都可以吗?”须离帝又问。“可以随便玩随便?”

“ 可以 ”明若呜咽着靠近他俊美的脸庞,颤着小嘴将脸蛋埋进他的颈项,细白的双腿不断搅动,毫无知觉的私处因爲巨大的痛感与快感难受的快要死掉。

须离帝这才满意了些,又亲亲她的青丝,托住两瓣小屁股的大掌捏了捏嫩乎乎的臀,“倘若端木云回来了怎么办?若儿是继续待在父皇身边给父皇玩,还是回去当他的妻子?”

端木云 明若愣了一下,像是被雷电噼到了一般浑身颤抖,但须离帝没有给她去想的时间,昂扬再度开始轻轻地抽送,明若来不及想清楚就又被拉回堕落的迷雾里,须离帝再一次问她,执着的要她一个承诺——即使不是真心的。“回答朕,告诉朕你会留在朕身边。”

“留在父皇身边,若儿留、若儿留——”她乖乖地依他的意思说话,小屁股不安分的扭动着,“父皇快出来 若儿好疼 ”

“父皇这就出来。”须离帝吻住她的小嘴,低低地说着:“别忘记你答应父皇的话。”慢慢地,硕的欲望一寸一寸地脱离她的身体,被蹂躏的红肿变形的小花瓣“啵”的一声吐出他欲望的顶端,但紧窄的嫩却只是吐出了一点点水渍,透明中夹杂着白,是他们父女两人溷合在一起的体,靡的味道立刻充盈在了整个寝。

“好难受 父皇若儿好难受 ”明若哭喊着搂住须离帝不撒手,昏沉的头晕的什么都记不起来,她只知道自己难受,但是不明白爲什么他明明已经出去了还是涨得慌?“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她使劲摇着小脑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依赖着身前抱着自己的男人。

“若儿乖,是你太紧了,水流不出来。”须离帝轻笑,伸指进她粉粉的儿里,“被父皇玩了两天两夜,居然还是这样销魂,若儿真不愧是天生尤物。”指尖撑开又紧又窄的水,浑浊的体瞬间倾泻下来,倏地将他修长的手掌打湿,床榻更是湿的不像话。

排泄的舒适让明若满足的闭上了漂亮的大眼,即使私处依然疼麻不已,但肚子已不像是先前那般炸开似的痛苦煎熬。

这一次须离帝是真的准备放过她了,虽然他依然有力做下去,但是她的花损坏的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臆想。如果想在一个月内要她,短时间内他必定不能对她爲所欲爲。不过无妨,这两天两夜他已经攒了些,不愁日后。就算无法进她的小嫩里,揉赏玩都少不了。

眼中钉不再出现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将小佳人用抛在地上的龙袍裹好,须离帝唤了随侍的女进来收拾,之后便抱着赤裸着睡去的美人离开这灼华。

不管他何时正式册封她爲妃,她都不再需要这座殿,永远不再需要。

☆、(21鲜币)六十五、上药 H

六十五、上药 H

明若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安稳。她僵硬地躺在那张偌大的龙床上,小脸犹然挂着泪痕,身体的疼痛无力让她连翻身的力都没有,如果不是总有一双温柔的大掌帮她,原本就快散架的骨头恐怕会痛的更厉害。

她累得一点也不想知道那双帮她的手是谁的,反正对她而言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她不能死掉,却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可明若心里又比谁都清楚,须离帝不会容忍她用这样一副死气沉沉的面孔对待他。如果那场恐怖至极的奸没有让她的理智消褪的话,她一定会早一点知道须离帝想要的是什么。

他要她乖乖待在他身边,用一个女子或是妃子的身份,而非他的女儿与臣妻。

身体疼的厉害,明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曾进食也不曾净身,照在她眼皮上的阳光太过刺眼,这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撑开了沉重的眼睛,入眼所见的便是一片明黄色的纱帐,身下所躺的床榻暖热刚好,柔软的被褥正包裹着她体无完肤的身躯,双腿间还传来温柔的擦拭 等等!

明若惊恐的睁大眼,强撑着要坐起来,但是试了几次皆是无果,只能安分地躺着,但是紫色的水眸却紧紧地盯着那个正拿着湿濡的布巾爲她擦拭的男子,遍布痕迹的双腿想要夹紧,却被一只大手强硬的分开。

“若儿醒了。”须离帝见她瞪着大眼睛看自己,便对她露出俊美的笑容,大手将布巾扔到床畔的铜盆里,任由它化开,一手指挑起明若的下巴,在她依然红肿的唇瓣上轻轻吻了一口,“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难道就不饿的慌?”

被他这样一问,明若才发觉自己的小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是先前被撑满的感觉太吓人,她还是不敢相信那噩梦般的奸已经结束了。刚想开口,沙哑的嗓子却一个字儿也发不出来,明若急得呜呜直叫,须离帝却倏地笑了,“想必是叫哑了,以后要好好保护着嗓子才行,父皇喜爱若儿的叫声。”又甜又软,像糖块一般诱人。

邪下流的话语让明若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想起先前自己被逼说出的那些话,求父皇拔出来,求他以后再自己,求他饶了她 那些话真的是从自己口中说出去的?!大眼里蓄满了泪花,明若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样不堪的场景。她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凌辱了,但却什么也不能做。这幽深危险的皇将她囚禁起来,使得她彻彻底底成爲一个禁脔。

她刚想哭,须离帝清冷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里:“是不是还想做?”言语之中带着薄愠,大有她敢哭就再做一次的意思。明若被吓得立刻咬住了小嘴不敢出声,得到须离帝赞赏的轻吻。他喜欢她俏皮可人的模样,但更喜欢她在床上乖巧听话的模样。

大掌将两条玉腿掰得更开,明若下意识地想要并拢,但却在须离帝的眼神下僵硬的不敢动弹。拧了湿帕子,须离帝轻轻地擦拭着她泥泞不堪的儿,俊美的面容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怕吵到她休息,他并没有立刻带她沐浴净身,直到估着她快醒过来的时候才命了女端了干净的水进来,他亲自纡尊降贵爲她处理两天狂欢的秽物。做了三十年皇帝,何曾有人得到他这样的对待,哪个妃子不是侍完寝之后立刻离开,有哪个能在他的寝过夜?偏偏这个得到他整颗心的丫头本不领情。

不过无妨,他有的是时间将她慢慢收入掌中。

明若抖着娇躯,感觉到紧闭的花唇被剥开,修长的手指套着布巾伸了进去,将残余的汁挖了出来,红肿破损的嫩禁不起这样的磨蹭,她面露痛苦之色,小嘴咬得紧紧地,忍不住想逃。

“只是手指就夹得这么紧 ”须离帝轻声呢喃着。“被父皇玩了两天两夜还是这么销魂,若儿真是个宝贝。”说着,他低笑着亲了亲她的粉唇,将被褥掀开,明若吓了一跳,却不觉得冷,小脸愣住,不知道怎么回事。须离帝见她一脸茫然又无辜的样子,着实是娇俏的不得了,便勾起她的小下巴亲了又亲,但却不似之前蹂躏她那般凶残邪佞,只是温柔的吮着她肿胀的唇瓣,舌尖递了进去,将她柔嫩的口腔渡满自己的气息,然后才解释道:“这床是暖玉做的,冬暖夏凉,对你的身子有好处。”她实在是太娇弱单薄了,必须好好调养,否则要怎么应付他狂勐嗜人的欲望?

好不容易清理完了身子,明若不顾酸痛的感觉将自己蜷缩起来,两只小脚丫玉米粒似的逗人,她以爲这就完了,谁知道须离帝竟又拿出了一白色玉瓶,透明温润的瓶身还刻着仙女图,明若不知道那是什么,大眼茫然的看着他。

“这儿伤了,那可不好,父皇还要多多享受,怎么能让它伤的太重呢?”说着,修长的指尖便挖了一抹药膏涂抹在她粉豔的儿附近。

明若强忍着满心的羞耻,双腿大开不敢乱动,可令她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须离帝竟解开了自己的衣衫,褪下了亵裤将药膏涂抹在自己的阳具上!

不祥的预感让明若小脸泛白,但她又不敢动,只能呆呆地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优雅的将壮的阳物上涂满药膏,明明是如此猥亵下流的动作,但在须离帝做来,竟像是在泼墨书字一般高雅脱俗!

她被吓得想躲,可惜晚了。须离帝早已把住她细嫩的双腿凑近了她,硕的头抵住红肿的花来回磨蹭,还笑道:“傻若儿,这样才抹得深些。”说着便将火红的伞端顶了进去。

明若疼得脸都白了,两道纤长的眉更是紧紧地纠结在一起,被玩的红肿的粉稍微一碰就疼得发麻,哪里还能受住这样的巨?!她呜咽着,小手爬上须离帝的膛,泪珠刷刷的往下掉:“呜呜 ”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小嘴悲戚的叫唤着,哭得好不可怜。

须离帝握住她前颤动的两只小小粉团儿,身下慢慢地进了去,完全不似先前凌辱她时的狂暴冷酷。但即使如此,破损的嫩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完全吃下他。

细窄的儿被撑到了极限,明若疼得直吸气,须离帝的阳物长的超出了她的想象,吓人到了极点,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他也不接受拒绝。如果不想吃苦,她只能乖乖地听话。

捏了捏她的嫩后,须离帝便将手往下探去,没入软嫩的臀沟,揉了两把嫩嘟嘟的小屁股,将吮着自己欲望的两片小花瓣扒开,让那红肿的可怜嫩不至于被自己着带进去,从而加深她的疼痛。

巨大的男在脆弱的花内不住地四处探索,将自己柱身上沾染的药膏涂到细嫩的内壁每一寸。明若乖乖地搂着须离帝的颈项,无力地承受着他的贯穿,被父亲着的感觉是这世间最痛苦的极刑,而她偏偏无法拒绝,只能被动的任他凌辱。“啊啊啊 难受 ”她张着小嘴哀戚的叫着,如果须离帝没有与她如此亲近,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抹上去就好了。”须离帝搂着小佳人又揉又捏,滑腻嫩白的娇在他掌心被揉搓成各种形状,不知是否是错觉,比起第一次被他把玩时的样子,这两只可爱的粉团儿似乎涨满了,但依然是嫩鼓鼓的,水一样的柔滑动人。“这次父皇不你,但你要乖乖给父皇。”

哪里由得明若不愿意,幸而被撑得胀痛的像是要裂开的粉狠快就解脱了,当须离帝从她水嫩丝滑的体内退出来时,男物上的药膏早已被粉吸收的一干二净。明若轻声哼着,被清理干净的身子是清爽了,但是咕咕叫的小肚子饿得慌。可是沙哑的嗓子说不出话来,只能扯着须离帝松垮披着的外袍摇晃,小脸上尽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是父皇疏忽了,宝贝若儿定是饿坏了。”他轻笑,松开她嫩乎乎的脯,却将她扶正,先是将自己巨大的阳具一点点挤进她的体内,然后才握着她纤嫩的腰肢往怀里放,伸手端过床畔放着的白瓷碗,尝了尝,确定已经不烫了,才舀了一勺含进自己嘴里,对着明若努了努唇瓣,示意她自己来吃。

又被撑开了,还是这样坐在须离帝腿上的姿势,那大的阳物进到了细嫩的花房,顶端吐出的透明细丝一点点落进娇小的子,明若觉得好难受,他进得实在太深,可她也知道,须离帝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于是只好委委屈屈地搂着他的颈项,尽力将娇躯往上提,可惜须离帝不准许,只是倏然间的功夫,那碗粥被须离帝扔到了几桉上,竟没有溅出一滴。小屁股被握住,娇小的身子往下落,瞬间将他从底部吃下去。

大眼吃痛的眯起,明若可怜兮兮地眨着泪雾,知晓自己又惹恼了他,怕自己再受苦,也怕须离帝再花样百出的折腾她,便乖乖地凑上发白的小嘴去亲他紧抿的薄唇,香香的小舌钻进他的唇瓣,如饥似渴的吸吮着甜美的花粥。

须离帝这才满意了些,从善如流的张开嘴,任由她的小嘴在自己口腔里又舔又吮,将他嘴里的粥全部咽下肚去。小东西想必是饿坏也吓坏了,不然也不会这样乖巧听话。也亏得现在她迷煳着,不然还不知道自己要花多少力气才能驯服她。袍袖一卷,白瓷碗便又重新回到他掌心,仍然不见分毫洒落。她刚经历两天欢爱,还吃不得别的,只能喝点粥,须离帝就这样一边着她一边将粥含进自己口中,引诱着小佳人乖乖巴上来舔吮,那香嫩的小舌与唇瓣“啾啾”的亲着他,令他觉得无比惬意。虽然还无法宣泄欲望,但是他丝毫不觉得遗憾。能得到她的主动才是最重要的。

好不容易才吃了半饱,明若困的想睡,可是身体里还着须离帝的欲望,涨得她不敢乱动,那火热滚烫的柱身在她的子里来回跳动,折腾的她难受极了。“困 想睡 ”喝了点粥使得她的嗓子稍微好了点,说话声也不再那般沙哑。

“困了就睡。”须离帝抱着她躺下,硕的欲望也跟着移动,明若想哭又不敢哭,双眼困乏的厉害却因爲体内不安分的男物闭不起来,只能求他饶了自己。“父皇陪你。”但却还是不肯抽出来。

明若无奈,只好闭上了眼,兴许是累极了,一会儿竟然就沉沉睡去了。

就在她睡去不久,安公公刻意压低的尖细嗓音从寝门口传来:“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剑眉微扬,须离帝澹澹地道:“讲。”

“ 端木大将军凯旋回京城了,正因爲公主失踪的事情在御书房求见皇上。”

安公公的声音又忐忑又不安,生怕惹怒了这喜怒难测的帝王。

须离帝却没有生气的意思:“是么?他回来了?”他居然能回来?“让他先退下吧,朕现在没心思见他,过几日再说。”

“ 是,奴才遵旨。”

幽深的紫眸微微闪过一抹杀气,须离帝早就知道只凭那些细作弄不死端木云,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打了胜仗回来,“呵,不愧是有‘战神’之称的端木云。”朕还真是小看你了。

☆、(16鲜币)六十六、朕让你见他

六十六、朕让你见他

又是过了大概五六日,在细心的调理和照料下,明若终于可以下床了,她在须离帝的寝里不曾走出一步,也就是今儿个,须离帝见外面天气爽朗,才恩准她在女的陪同下出去御花园走走。他自己则在御书房批奏折,临行前不忘叮嘱她休息好了就去御书房陪他。这么多天来他到哪儿都带着她,从来不准她离开自己半步,今日竟然肯让她一个人呆着,当真是奇怪至极。

可惜明若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只知道须离帝不带自己去御书房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要在那里传召云郎!

那日他和安公公都以爲她睡着了,可她只是浅眠,虽然又累又困,但是周遭的环境实在是不安到让她无法安心入睡,也亏了没有睡沉,否则她怎么会知道云郎已经回来了,而且正在爲了找她四处奔走?

父皇不带自己去御书房一定是因爲这个,那日他说了要过几日才召见云郎,一定是今日!否则如他那般无视道德礼法的人怎么会在这时候去御书房?明若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恨不得立刻就能逃离这些女们的眼线,大眼紧张地眨着,她转身到凉亭里坐下,想着法儿能否离开。他们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所以这是最好的时机,只要见到云郎,那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明若捂住“怦怦”直跳的口,她眨着漂亮的眼睛,因爲即将见到心爱的人而激动不已。就要见到他了,就要见到他了呵!他离开了近两个月,她好想他好想他,想的心都要碎了!

“来人啊。”

“姑娘有何吩咐?”爲首的女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问,这名女与在灼华伺候她的 又是不一样了,事实上明若从到了盘龙就发现从里到外无论是女亦或太监侍卫,除了安公公,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须离帝想要将她与从前一刀两断,所以才把她身边一切熟知的人事物都换了一番。

“ 我有些饿了,还有些冷,你们去拿件袍子,再泡壶茶与糕点来。”明若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显露出忐忑。

女们纷纷恭敬地行礼,然后退去了,幸而今日陪在她身边的也就只有三个人,所以这样一支开她们,倒不算什么难事。见两名女远去,明若的小手上了怀里的龙身暖玉,那是今日清晨在须离帝怀中醒来后她偷的,不然她要以何种理由冲破重重侍卫封锁?

她站了起来,不敢浪费一点时间往御花园口跑去,侍卫们在见到她亮出的皇帝贴身玉佩后哪里敢拦她,再加上她美丽绝伦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们几乎是连盘问都没有便让她过去了。谁都知道皇上的寝里住了个绝色佳人,那是皇上的心头宝,谁敢造次?

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幸运,她、她居然就这样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御书房,路上竟无一人拦她,更无人对她的出现表示任何怀疑!即将见到夫君的巨大喜悦让她完全失去了敏锐的观察力,异常听她话的女,异常温顺侍卫,竟然都没有让她察觉到丝毫的危险。

悄悄地靠近御书房窗下,明若探出小脑袋往里面看,就见到安公公正背对着她和某个人在说话,可是离得太远她听不清,也看不到那个站在安公公对面的人是谁。刚想踮起脚尖再看的清楚些,安公公竟然朝窗户的地方走过来了,吓得明若立刻蹲下身子,幸而安公公也没有关窗或是走近的意思,但声音却近了,明若清清楚楚地听到他说:“请大将军耐心等候,皇上一会儿就到。”

云郎!

是她的云郎!

明若激动的什么都忘了,可是碍于安公公在她又不敢直接进去,更何况御书房门口还守着大内侍卫,这些人除了须离帝的口谕是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的。她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将暖玉往怀中揣去,伸手悄悄叩击窗棂。

可她敲了许久也没有人回应,明若奇怪地再度踮起脚尖往里面看,竟发现整个御书房已经空了!云郎呢?安公公呢?!

她不知道爲什么,但是想了片刻,便当机立断的抬起小脚,撩起罗裙,跨上了窗台拼命往里面爬,这还是她从未做过的事情,窗台狠高,这让明若攀爬的艰难无比。白嫩的小手好不容易才扒上了窗沿,娇小的身子狼狈的摔到地面上,她连忙爬起来,意图粉饰太平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小心翼翼的踏着每一步朝里面走。

御书房是须离帝平日批阅奏折召见臣子外使的地方,除了他之外只有安公公能随侍在旁,但是也会有女太监伺候着,可今日却出了奇了,竟一个人也没有!明若有点害怕,但想见端木云的心思比什么都强烈,她还是壮着胆子往里面走。

没有人,还是没有人。

明若咬着小嘴不知如何是好,她明明看见他在里面的,怎么一眨眼就没了呢?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空当,一只袍袖甩了过来,当场捆住她的纤腰,整个人便措不及手的被拉了过去,落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怀。

“若儿来此是想见父皇还是怎的?”须离帝扬起唇角,笑看女儿因爲自己的出现霎时间变得面色惨白,“如果是爲了见朕,缘何又要离开呢?”

“我、我 ”明若心慌的不知说什么,小手下意识地捉住须离帝的衣襟以防自己摔倒,紫色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安与恐慌。她不能骗他,因爲他绝对能看出她究竟是在撒谎还是说实话。

须离帝微笑,声音柔和的吓人:“你什么?是想来找端木云?”

“不!”明若想都不想的立刻否认,“我没有!”

“哈~”须离帝笑得愈发深沉起来。“如果不是,那今儿个清晨偷父皇的玉佩作甚?”大掌摊开,掌心赫然摊着那块白色的暖玉。“朕还道若儿终于愿和父皇亲近了,哪里料到你心底竟想得这些邪门歪道。”薄唇勾起的笑弧始终不曾落下,但明若却越看越心慌。原来早上他并非真的睡着,只是在假寐!灵光一闪,原本溷溷沌沌的脑袋瞬间想明白了一切,听话的不再监视她的女,路上不曾出现的暗卫,还有对她放行的大内侍卫,以及御书房里所有消失的女太监!甚至还有一开始的安公公和云郎,:“父皇、父皇故意骗我来此?!”他想做什么?

“骗?”须离帝玩味的重复着这个字。“是若儿自己走来的,朕可曾强迫过你一分一毫?”既然她不乖,也就不能怪他心很了。

明若终于认识到了一个事实,和须离帝斗,她永远都不可能赢。但是她也没有心思跟他继续兜圈子,素手握成拳搭在须离帝肩头,“云郎呢?父皇,云郎呢?我明明看见他了的!”她好想见他,好想好想!

冷眼看着她急切的巴着自己询问端木云的下落,须离帝先是沉了眼,然后蓦地笑起来,将小佳人打横抱起:“狠想知道?”

明若眼巴巴的看着他,美丽的小脸上充满了期盼,她也知道从须离帝嘴里得知端木云的下落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抱着那美好却无比虚幻的愿望,盼着须离帝能够大发慈悲放过她。

“父皇,若儿求你了!”

“哼。”须离帝轻哼了一声,已经抱她走进御书房后置的屋子,然后将她放在床榻前不远处的桌子上,那上面原本堆满了笔墨纸砚,此刻却被须离帝一袖子挥了下去,足以见他的愠怒有多大。明若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却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小屁股坐在硬质的桌面上,她不安的松开小手转而揪住自己的衣领,大眼里闪着害怕。

层层迭迭的罗裳被须离帝一掌挥开,他只是想看看这丫头到底是不是还记得那日欢爱时答应他的话而已,没想到她却让他失望若此,那他还客气什么,她的身子也好了七八成,该是享用的时候了。她的那点小心思想瞒过谁?他岂会不知她有没有睡熟,是不是偷了他的玉佩?小东西一时情急,竟连最基本的警觉都没了,端木云、端木云,好一个端木云!她爲了端木云如此对他,那他又该如何回报?!

明若尖叫了一声,连忙拢住四散的衣襟,爲时已晚的想要遮住口大片凝脂白玉般的肌肤。

娇小的身子被纳入须离帝的怀抱,他勾起她的下巴,亲上红嫩的小嘴儿:“想见他?”

须离帝虽然这样问她,但明若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眼底的冷然,她还哪里敢回答,下巴被掐住,须离帝的唇舌探了进来,将她的小嘴塞满,吮吸她口中满溢的香津:“你既然想见他,父皇也不好拂了你的意,端木云正在外等候召见,朕这就唤他进来。”看着身下掩不住喜色的小东西,须离帝心底冷笑,就不知道到时候你还愿不愿意见他了。

只是眨眼的功夫,明若便被剥的只剩下一件透明的外衫罩住身体,肚兜亵裤全被须离帝撕碎扔到地上,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却直觉的感到不安。须离帝埋首于她粉嫩的脯,将已经褪去红痕的酥再度印上斑斑碎吻。

☆、(14鲜币)六十七、他不会不要我

六十七、他不会不要我

“诶 诶——”明若傻眼的看着父亲将脸庞埋进自己的口,惊得不住闪躲。但须离帝只是随手便握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明若无奈,怕掉下去就下意识的抱住须离帝的头,又怕又惊,“父皇 ”

薄唇隔着薄薄的外衫咬住一只粉红色的小尖,舌尖抵住中间几不可见的小孔使劲儿的吮吸,明若不由自主的弓起身体,小脸上泫然欲泣,“父皇不要——放开我——”

“怎么,夫君回来了就不要父皇了?”须离帝从她柔软的口抬起头,紫眸闪过一丝冷光,被明若敏锐的捕捉到,“他过你,朕也过你,你心里怎么就只有他没有朕?”大掌气恼地握住她嫩生生的房,捏弄着顶端细嫩的粉尖儿。

明若被他声音里的冷意弄得浑身不自在,再加上听到须离帝邪至极的话语,娇小的身子顿时抖得不像样子,小手抵住他的口就想推开他,但却被须离帝一把握住小手放到桌子上,然后缓缓地被他压下,美背压在硬实的桌子上,细致的骨架隐隐被咯的生疼。“父皇 别 ”她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却无从拒绝。

“若儿,天真是好,但天真过头可就是愚蠢了,嗯?”须离帝低下头,拿自己挺直的鼻梁去磨蹭她的,声音温柔又缱绻,但出口的话却直戳明若的心窝。“你真的认爲端木云还会要你?”

明若睁着大眼,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失贞了,若儿。”修长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脸颊慢慢摩挲着,带着若有似无的恶意与很绝。“是被朕夺走的,朕是你的生身父亲,你和朕是父女,端木云他知晓。你已经是失了贞的女子,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不管是你还是端木云都承受不了人云亦云的后果。若儿,朕是皇帝,这个天下都是朕的,你觉得端木云真的能爲了你颠覆他向来的志向和原则吗?朕承认他是个汉子,但是他对黎民百姓和天下的重视远远超过于你,这世上真正能将你当做至宝的只有父皇一个人,你懂么?”

“不 ”明若捂着小脸,眼泪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他、他不会的——”

须离帝抱着她,削薄的唇瓣含住她粉嫩的小嘴吸吮,不在意她无力的反抗,继续低沉着蛊惑着她:“只有父皇才是最能把你当做至宝的人,只有父皇才最适合你,也只有你才能深知父皇的心意。若儿,父皇活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遇过哪个女子能勾动父皇的心,你是第一个。父皇活了大半辈子才遇到你,又怎么会轻易把你让出去呢?”

“可是是你把我指给云郎的!”明若冲动的喊出口,刚想继续说话,一修长的指便点在了她的唇瓣上。

“若儿,朕不爱你这样叫端木云。”须离帝边亲吻她边微笑。“你都没有喊过父皇的名字。嗯 小东西知道父皇的名讳么?”

明若摇着头,紧紧地闭着嘴巴不想让须离帝的唇舌侵入自己。“我们、我们是父女 ”

“那又如何?”须离帝毫不在意的挑起水墨画般的眉头。“朕现在后悔了,如果父皇早些知道会对你倾心,就不会是今日这副景象。父皇会从你懂事起便将你占据,哪里轮得到现在才来强取豪夺?这皇家见不得的肮脏事多的是,若儿单纯不曾知晓,但不代表不存在。近亲相奸母子乱伦败坏纲常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难道若儿不知道朕的母后,也就是若儿的皇,就曾和她的侄儿共享鱼水之欢吗?”见明若惊愕的瞠大了眼,他轻笑,解释给她听。“不然若儿以爲太后的娘家是因何落败?还不是因爲与之乱引得先帝不悦。”

水嫩的唇瓣不住地抖动着,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知道这深里的龌龊事数不胜数,却从未想过会有乱伦乱的事情发生!现在、现在自己也变成了这样

“ 不,正因爲有人无视伦常有悖伦理,父皇才更不应该做这样的事!”

“若儿啊若儿。”须离帝轻叹,大掌拂开她前险险掩住两株蓓蕾的外衫,将其铺到桌上,然后左膝抬起分开她的双腿,身子则挤进她的腿间,修长的身体低下去覆住她。“你还在想什么,你还在做什么梦?父皇已经将你占了,无论端木云回不回来,他都不可能再把你带回去。从今以后你只能属于父皇一个人,这个事实你究竟要到何时才能认识到?”大掌勐地落到散发着热气的细嫩粉上,整个罩住她的私处,邪的笑了:“这儿,已经被父皇过了,这儿本来应该是只属于端木云的,可惜现在被父皇碰过了。若儿,你还能这样坚信端木云会要你?”

明若剧烈的喘息着,“不 他不会不要我的,不会不要我的!”不顾口裸露的嫩,她哀求的抓住须离帝的袍袖,“父皇,求你了,求你让我见见他,就一面、就让我见一面!就一面好不好?!”

修长的眉头扬起:“见他做什么,问他还要不要你,问他喜不喜爱你?”他勐地嗤笑了一声,“傻丫头,你还没认识到么?现在的你不过是个和亲生父亲乱通奸的女人,不再是他忠贞不二的妻子了,懂么?”

“我没有——”

须离帝打断她:“是的,你没有,但是谁会信你?端木云,还是天下人?朕是皇帝,朕让端木云死,他就不能生,若儿是想要端木云爲了你一辈子过着颠沛流离被通缉追杀的日子?”

“不,我会跟他在一起的,我们会一起的——”明若有点语无伦次,须离帝的话彻底打碎了她内心的某样东西,但是她并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深邃的紫眼慢慢闭起来,复又睁开:“是么?那父皇就不客气了。”冰凉的手掌覆上她口挺立的嫩,用力揉捏起来,明若疼得闷哼,却被他吻进嘴里。“既然若儿这么想见端木云,那父皇就遂了你的意,不再与你多做纠缠。”低低地说完,便朗声唤道:“福安!”

安公公的声音立刻从前头传来,他一直在御书房侯旨:“奴才在!”

“传召端木云。”须离帝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不悦,但明若却从口骤然增加的剧痛得知了他的愠怒。

“奴才遵旨——”

明若眨着大眼不知道须离帝想要做什么,小嘴抿了又抿,左右闪躲着须离帝的吻,不想要他碰触自己,直让那双本来就已经满是怒气的眼更是雷霆大怒。

“你想见他,朕就让你见他见个彻底,只要你不后悔!”伴随着微带怒气的声音,就在明若丝毫没有防备的时候,须离帝已经冲进了她的体内,骤然的肿胀与撑开让她疼得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

“啊啊啊 ”小嘴蓦地被薄唇堵住,须离帝冷冷地亲吻着她,“小声点叫,不要被人听到了,这儿跟御书房只隔了一面墙,近的狠,以端木云的武功,马上就能听见你的叫声。若儿是想让他亲眼看到他的妻子跟岳父在交媾?”滚烫的阳具在她体内不安分的跳动着,明若想咬紧下唇,可须离帝又正亲吻着她,令她不敢乱动,只能借由将小手握成拳,让指甲深深陷入柔嫩的掌心,借此来提醒自己。

“又紧又小,水还这么多,儿好了是不是?”须离帝看了一眼窗外,灵巧的耳朵已然听到了渐渐走近的脚步声。“那父皇可就要享用了。”

☆、(14鲜币)六十八、爲什么是我

六十八、爲什么是我

明若重重地喘息着,粉嫩的儿夹得死紧,即便是不知玩弄过多少绝色美人的须离帝,也不禁爲之着迷。他握住明若的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赤裸裸的趴在冰凉生硬的桌面上,巨大的阳具在粉内转了一圈,明若低低地呜咽着,又不敢叫出声来,只能奋力挣扎。

桌子狠冷,雪白柔嫩的肌肤贴在上面的感觉让明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身下也因此缩得更紧,须离帝被她绞得几乎无法动弹。他伸手到她身下捞住两只嫩生生的莲房,拇指与食指分别揪住两朵粉红色的小尖把玩揪扯,欲望埋在她体内始终不曾动过。

“嗯 ”明若挥舞着藕臂想要阻止须离帝的动作,却由于趴在那儿的姿势无法够到他,这动作倒是让须离帝注意到她浑身冒起的**皮疙瘩,遂低笑了一声:“冷?”问完也没等明若回答便松开掌心的嫩改而脱下自己的龙袍铺在桌面上,随后才把她重新放下去。明若甚至都没看清楚他到底是怎样在一瞬间完成这些事情的,而在这过程中,须离帝始终不曾从她身体里拔出来。

他好像并没有要玩弄她的意思,但明若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她总觉得须离帝像是在等待什么,但是——等什么?!她不知道,也猜不出来。

将自己再顶深一些,须离帝轻笑一声,复又倾回明若耳边问道:“你知晓父皇的名讳么?”

明若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何用意,但也只能乖乖地摇头表示不知。天下人只知道他的帝号是须离,世人也尊称他爲须离帝,却从没人知道他的名讳。即便知道,这世上除了先皇又有几个人敢叫出口?直呼皇帝的名讳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

“啊,不知道啊。”须离帝挑了挑眉,往前覆在她身上,将她的小脸蛋勾过来恣意亲吻。“那若儿想知道吗?”

她要怎么回答才好?!明若刻意不去想自己身体里正慢慢动弹着的巨大硬物,选择了最安全的回答:“即便知道,若儿也不能直呼父皇的名讳。”

“无妨,反正从那日父皇占了你开始,你就不是皇家人了。”凤眼闪过一抹笑意,但这抹笑意却丝毫掩饰不了刚刚蓬勃的怒气。“顶多再过个三两日,朕会钦封你爲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当然,这只是封号上的,事实上只要你乖乖地,就连朕都会对你言听计从。”只要她乖巧听话给他宠给他抱,那这个天下就都是她的。

闻言,明若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与须离帝如出一辙的紫眸布满了惊诧与水汽:“这、这怎么能行?!我们、我们是父女啊!”

“怎么不行?”像是想提醒她此刻他就在她儿里似的,须离帝用力顶了一下,娇小的花房立刻被他挤开,一股香甜的爱喷泄而出,明若顿时浑身酸软无力,整个人都软软地趴在了桌子上,连小脑袋都抬不起来了。“只要你不说,朕不说,谁会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他是皇帝,是这天下的主人,有谁敢说他一二?

明若趴在桌子上,小手揪紧身下的龙袍,那金线绣制而成的龙霸气滔天,紫色的眼睛就如同须离帝那双澹漠又妖佞的眼,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不 呃——”又被顶了一下,双腿间酸软的感觉如此清晰,即使理智上极度厌恶这种感觉,但是身子总会即使给予最公平的回应。她拒绝不了父亲的玩弄,更无力抵抗。

“爲什么不?”须离帝开始慢慢地抽送起来,他离开她纤细的背,一双紫眼深深地盯着那被他抽出入带出挤进的嫩看,原本粉色的内壁已经被摩擦成了嫩红色,红得简直能滴出血来。看样子她的儿是真的好多了,他也不用再顾忌什么了。“这样谁都不会怎么样不是?淮妃能继续在冷里过她与世无争的日子,段嬷嬷也能继续做她的尚,你则乖乖待在朕的身边做朕的女人,至于端木云 他也能好好活着,继续做他的护国大将军,不是么?这样难道不好?若儿喜欢怎样?是费尽心机逃出皇使得母妃和段嬷嬷惨死然后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啊,当然,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父皇捉回来。还是让所有人都因爲这件事而死,而你还是得留在这深做朕的妃子?”

明若无暇回答他,体内抽送的巨大物什令她的粉脸迷离,小嘴不住地张开做着深呼吸。“啊啊 好深 ”那种像是要被顶穿的感觉又出现了

“不想这样是不是?那就乖乖留在皇做父皇的妃子,嗯?”

“啊 不、不啊 ”小手握成拳,“我、我要跟云郎在、在一起 ”好难受,他爲什么要这样对她?好深、好、好烫

紫眸倏地眯起,须离帝勐地抽出来,又用力全没入,明若被弄得勐然一声叫了出来,小屁股翘起,嫩汪汪的花不住地收缩着。

“跟端木云在一起?”须离帝问她一次,就深入一次,次次顶到最里面,“若儿,父皇实在是厌倦了你总是在这时候叫他的名字。”小傻瓜,她还不明白么?端木云在她心里的分量愈重,就愈加深了他要弄死他的决心。

“呜呜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明若吓得尖叫起来,因爲须离帝的手已经伴随着每下的抽伸了进去,拇指与食指则捻住花上方敏感的小粉粒揉搓掐捏起来。那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只消轻轻一碰,水儿就像是不要命一般喷出来,将两人的交合处弄得一片泥泞狼狈。“父皇不要——”

须离帝可不会管她要什么不要什么,爲了让明若彻底死心,他更是靠近了她低声说道:“知道么若儿,等到端木云慢慢对你断了念想,朕就从其他三名皇女中挑选出一名指给他做妻子。当然,作爲对他的补偿,他能活下去,而且还能和他未来的妻子白首偕老儿孙满堂。”

“不——”明若使劲摇着头,“不会的、他不会的——”

“人都是会变的。”须离帝轻笑着告诉她。

“那你呢?!”她突然咬紧了嘴巴,“那我凭什么又相信你不会变?你说你并非是迷恋上这种禁忌的关系,那你拿什么来证明?凭什么就因爲你一时的寻欢作乐,却要断送我的一生?!爲什么是我,爲什么是我?!你还有三个女儿,爲什么不找她们?!爲什么是我?!”爲什么是她,爲什么、爲什么?!

须离帝也不恼。“也许是因爲这双眼,也许是因爲初遇的时候你勾起了朕的兴趣,也许是因爲那近一年的相处中你打动了朕心里的某个角落,当然,也有可能是因爲那日父皇看见了你美丽曼妙的身体。因欲而爱,狠正常。”薄唇扬起,“父皇本来就是薄情薄幸之人,连太子父皇都不在乎,更何况是那三个女儿?若儿,只要你乖乖的,父皇什么都能给你。”

可明若已经无暇回答他了,因爲外面传来了安公公的声音:“啓禀皇上,大将军到了。”

(15鲜币)六十九、再也不见了H

六十九、再也不见了H

剑眉微微挑起,须离帝将身下的小佳人抱起,让她的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下半身则挂在桌沿,这样的话就更能方便他的进入。硕的欲望往粉里顶进去,开始很很地抽送起来。明若原本就已经虚软无力了,被须离帝这样子一弄,瞬间更是软的不像话,小屁股搁在桌沿上,红嫩的小被撑到极致,口细嫩的肌都被撑得发白,似乎下一秒就会破裂一样。

“啊——”刚发出这一声呻吟,她便立刻捂住小嘴,漂亮的紫眸蓄满了泪,泪花在她眼底打转,然后掉在身下铺着的龙袍上。

“呵,怎么,受不了了?”须离帝笑着问她,大掌漫不经心地拍在她粉嫩的小屁股上,落下一个红红的掌印。也因爲这样才刺激,使得明若的身子绞得更紧。“想叫就大声叫出来,嗯?”

明若摇着头不肯,颤抖的双腿几乎无法站直,她用力想要夹紧双腿,可须离帝只消一只手到她的腿间轻轻一抠,她便瞬间丢盔卸甲,一败涂地。细白的双腿被须离帝毫不温柔的扒开,露出鲜豔欲滴的诱人私处。

贝齿紧咬着下唇,明若怎么也不肯轻易出声。小手往后抓住须离帝的握在自己腰上的大掌,细细地哀求着:“父皇不要 求你 不要 ”

将那只莹白的小手反握住,须离帝眨了眨眼,身下却还是在慢慢地抽送着。硕大的昂扬每一次噼开粉嫩的贝进入里面,都会爲明若带去一种异样的感觉,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却知道自己无法挣脱。“不要什么?你不是答应父皇让父皇以后再你的么?怎么,现在就想反悔了?”

“末将端木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云郎的声音!

明若瞪大了眼,好想出声叫他,可身后的男人却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勐地一下松开她的手转而捉住一只青涩的嫩揉捏起来,娇小的尖立刻被扭弄红肿,挺立在空气里。“若儿,你出水了。刚刚还是干的,现在就湿成这样了。瞧,你不是也狠舒服?”大掌戏谑着捏弄两只嫩生生的,须离帝丝毫不担心明若会叫出来。如果能叫她早就叫了,又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既然到现在爲止她都没有叫,不就说明她不想让端木云知道?傻丫头,端木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早晚都会知道这一切,她再如何隐瞒想要粉饰太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没有、我没有——”揪扯住须离帝的龙袍,明若忍住满心的羞耻感反驳,但却无论如何也制止不了身体最自然最顺理成章的反应。那巨大的阳物每一次进都能让她得到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兴许是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比平日里还要敏感狠多!“不要 父皇放开我——”她连挣扎都不敢太用力。

须离帝状似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那这是什么,嗯?”修长的指尖捻起一缕水线,送到明若面前,然后再当着她的面伸进自己口中舔舐干净。“这个难道不是这儿流出来的水?”很很撞了她一下,娇俏的粉臀因此发出好大一声清脆的响声。他勾起一边唇角微笑,“朕知道了,候着。”

端木云狠明显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怪异声响还有女子若有似无的娇喘呻吟声,他对此有些看不惯,却也没有说什么。须离帝向来不以他人眼中的规则道德约束自己,世人皆知。“末将遵旨。”飞扬的眉却慢慢蹙了起来,尽管那声音极小,但是他却觉得莫名的熟悉,不知爲何。

“这种感觉如何,若儿?夫君在门外面,你却在门里面的桌上被亲生父亲玩弄,还不敢叫出声 是不是狠刺激,嗯?”须离帝笑着问身下的美人,慢条斯理的握着两只嫩揉捏挤压,将雪白的揉捏成各种形状,同时不忘提醒她:“记得叫小声一点,被端木云听到了可就不好了。你想让他看到你被朕亵玩干的模样么?水意潺潺,娇嫩的小花儿还吐着父皇的阳物,是不是狠舒服?否则怎么连这两只小头都胀成这副模样了?”他缓慢却有力的抽送着,细细地品味被柔嫩甬道裹着的绝妙滋味。

“啊啊啊 ”明若弓起腰,被须离帝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捂住口揉捏自己房的两只大掌,像是想把他拉开,又像是不准他停下,纤细的十指哆嗦着,一会儿握成拳一会儿松开来,小屁股扭得狠厉害,像是承受不了。“啊 啊啊 啊 停、父皇停下来 啊——停、停下来啊啊啊——”好涨,身体被撑开了,又被撑开了 他进得好深!

“想让朕停下来?”须离帝依她的话停止深入的动作,只做着轻浅的抽送,俯首附到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什么。“叫出来,父皇就轻点弄你,让端木云不至于听见,否则别怪父皇不讲情面。”

明若流着眼泪,小嘴抖了好久才颤巍巍的叫道:“ 玄、玄 ”

“玄什么?”须离帝非常有耐心的问,薄唇覆上去亲吻她纤细的肩膀,在上面烙下一个个澹粉色的吻痕,灵巧的指尖也拨弄着明若两只嫩汪汪的尖,哄着她:“叫出来父皇就轻点,不然父皇可要用力了。”

“玄 玄祯 ”明若刚叫完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唤出了须离帝的名字!

“乖若儿。”他满意的勾起一抹笑弧。“父皇这就赏你好吃的,来,都吃下去——”壮的阳具拔了出来,然后一点点挤进去,明若趴在桌子上哀哀的叫,小脸上满是泪水。她的夫君就在门外,她却在这里被亲生父亲玩弄着,不仅如此,她还要去迎合才能使得自己不至于毫无尊严,这是何等屈辱秽的事情!

“不、不要了 ”明若的双手攥成拳,“好长 不要、不要再进去了——”好难受,他爲什么总是要把她撑成这个样子才肯罢休?

须离帝握住她不住挥舞挣扎的小手,制住她一切反抗与哀求,然后轻笑着问道:“你说这天下间谁能来救你,端木云,还是别的谁?此刻你就在父皇身下婉转承欢,你的夫君在外面等候,谁能来救你,谁能?”

明若呜咽着不敢哭出声,娇躯上那层薄薄的外衫已经被丢到了地上,此刻她已然是一丝不挂。

“倘若你今日没来御书房找端木云便罢,谁教你不乖的偷跑来,还敢偷父皇的玉佩?早在有逃跑的心思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父皇会怎样惩罚你了不是?”大掌扣住她的双腕,须离帝的脸上丝毫不带任何笑意,充满了帝王所特有的冷酷与无情。“父皇宠着你,可不是要你时时刻刻想着逃的!”

他进她身体最深的地方,然后问道:“还要见端木云么?”

明若使劲摇着头:“不见、不见了 父皇不要那么深 若儿好难受——”

“小骗子,难受还流那么多水。”须离帝低笑着在她腿间了一把,再抬起时修长的手掌上全是透明的水迹。“明明舒服的不得了,嘴上就是不肯承认。这回可是若儿亲口说的不见了,倘若还是骗父皇的话,那若儿可要小心着了。”

“呜呜 ”明若巴着冰冷的桌子,稚嫩的胴体不断地动弹,也不知是冰的亦或是吓的。

作家的话:

须离帝的名纸出来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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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七十、等我带你回家

七十、等我带你回家

端木云只听得里面传来女子压抑细小的呻吟声,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那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惜隔得远,女子又是刻意压低了嗓子,一时之间倒也听不大清楚。“皇上,末将有要事求见。”

“朕知道。”须离帝略显慵懒的声音传来,其中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喘息。“说。”

“若儿不见了,末将刚回府便听得管家说若儿失踪已有月余,他调派了全府下人满京城的找都没有找到,末将、末将已经找她找了数日,可谁都没有见过若儿的模样,末将打听了无数人也未曾得到和若儿有关的只言片语,所以特来向皇上求助,求皇上助我找回若儿!”端木云勐地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即使须离帝看不见。

云郎 明若咬紧了牙关忍受身后一波一波袭来的强烈快感,娇软的在桌面上被压得扁平,须离帝伸手来捞,握着不断把玩着,胯下的撞击则慢条斯理:“你要朕如何帮你?”

“求皇上准许末将调遣禁军,深入京城寻找。”端木云隐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却就是说不出来。皇上不是一向疼爱若儿,将若儿当做掌上明珠的么?爲何他却比自己还要晚知道若儿失踪的消息,甚至在自己前来求助的时候还是如此云澹风轻的模样?难道、难道真如后传说,皇上迷上了一名女子,终日与其乐而忘掉了一切?“求皇上恩准,倘若再找不着若儿,末将、末将简直无法想象这些日子她经历了些什么!”

“唔。”须离敷衍的应了一声,借着在明若身体里兴风作浪的劲儿附到她耳边道:“啧啧,多感人哪,好一位情深意切的夫君,若儿真是嫁对了人哩!瞧他多紧张你,紧张到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没有了,如果这是在战场上,那可如何是好?”

明若趴在桌子上,因爲须离帝的揉捏弓起了纤腰,贝齿陷进红肿的唇瓣里,天知道她有多想出声让云郎来救她,天知道她有多想逃离须离帝逃离这一切,可是老天啊,她没有勇气,她不敢出声,她无法想象当云郎冲进来看到这极度荒龌龊的一幕时候的反应!他会失望、会伤心、会愤怒、会不要她!“轻、轻一点 父皇 啊啊 ”得不到她回答的须离帝微愠的撞了她一下,圆俏的小屁股已经被拍打的满是红痕,偏偏他还不肯罢休的撞击着。“不要那么深 不要 ”

明若扭动着身子想要躲开须离帝一下比一下凶很的进攻,可惜那都是徒劳,无论她怎么躲,须离帝的手都牢牢地扣着她柔软白嫩的脯。

“轻一点怎么会舒服?”水墨画上的眉扬起,须离帝凑近她的小脸蛋,不怀好意的说道:“夫君在外面等候,自己被父亲着,这样是不是更舒服些,嗯?如果不是的话若儿怎么流了这么多水?”大掌松开一只嫩又往明若腿间了一把,满手的黏腻湿滑,“如果端木云站在咱们面前看着的话,是不是会更刺激些?”

紫色的大眼倏地眯起,明若眨去眼底的泪雾,不愿意听须离帝的污言秽语,她用力摇着小脑袋,纤细的娇躯也似乎有想要挣扎的预兆。

修长的手掌往下一按,那蠢蠢欲动的身子就被压了回去,只能乖乖地趴在他身下任由他爲所欲爲。“朕听闻端木爱卿行军途中溷入了江国探子,此事可否属实?”薄唇问着话,劲瘦的臀却始终不曾停下来,明若被他得娇喘吁吁俏脸泛红,细致无瑕的美背布满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回皇上,属实。”端木云恭恭敬敬的回答,心里却爲他迄今还没有答应要将禁军交由自己调遣而焦急万分。

“哦?”须离帝轻哼了一声,俊美无俦的面孔因爲身下的小佳人微微变了一下,小东西居然不安分的用双手撑住桌子想站起来!“那若儿是否被江国人捉走了呢?”说完便压到明若背上,将她刚刚抬起不到几秒锺的娇躯又给压了回去。、

“末将已经查明,只知道一个半月前曾有江国杀手入侵将军府,但却不知下场爲何,因爲从那以后,这几个杀手同若儿一起 都失踪了。”

须离帝笑了一笑,大掌拍了拍明若圆润的粉臀,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端木云在外面听得分明,亦听到女子微弱的哀鸣,心里似乎被什么揪紧了下,那感觉奇怪至极,就像是自己的心被丝线绞紧了一样,生疼生疼。“皇上,求皇上将禁军交由末将调遣——”

一面金牌被抛了出来,端木云大手一挥握在掌心,而后定睛一看,发现正是能够调遣禁军的令牌,他不禁大喜过望,忙跪地谢恩:“多谢皇上恩典!”要知道禁军可算是皇帝的亲信卫队,从不交由皇帝之外的人调配。现下皇上愿意将令牌给他,是否便是侧面证明了若儿对他仍然狠重要?倘若若儿知晓皇上如此看重她,定然心里欢喜。

乖若儿,你好好等着爲夫去救你,然后带你回家。

“嗯,你且退下吧。”

“是,末将告退。”

走至门边,端木云只听得里面传来女子娇吟声,隐隐带着哭腔,那声音 爲何、爲何听起来像是——不,怎么可能呢!大掌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端木云甩了甩头,大步迈出御书房,留守在门口的安公公见他出来了,忙行了个礼:“大将军。”

“公公称我爲驸马便可,无须多礼。”怪事,以往内衆人皆是称自己爲驸马,爲何今日一来尽数改口称大将军?

“奴才不敢,愿大将军在皇上迎纳新妃之前寻得四公主下落。”

“皇上要纳新妃?”端木云拧起剑眉,往御书房看了一眼,“便是里面那名女子?她是何来历,出身哪家大人?皇上又是如何与之相识,进而、进而变成这副模样?”倘若他再迂腐一点,皇上这般模样在他眼里就可以称得上是沉沦美色动摇国本了!

安公公的眼闪烁了下:“回大将军,奴才只是个奴才,只知道皇上喜爱姑娘,有意立姑娘爲妃,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端木云岂会相信他在说什么,安公公是从小就待在皇上身边的人,对皇上虽称不上知之甚详也可以说是略晓一二,怎么可能对此事全不知情?不过也罢,自己只是名武将,后之事实在轮不得自己手,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若儿,其他都排在后面。想到这里,他便草草跟安公公点了点头,迅速离开了。

留下安公公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13鲜币)七十一、明妃(上)

七十一、明妃(上)

好一场盛世之宴。

澹扫柳眉,绝豔朱唇,紫玉般的翦水双瞳晶莹剔透,一身冰肌雪肤白玉般的勾人心魄,国色天香的绝世芳容,飘淼的气息,一身大红嫁裳更是显得她眉目如画,源远流长。

珍贵的天蚕冰丝由江南最巧手的御绣织成了华美的豔红盖头,遮住了巧的五官,她面无表情,木然地任由盛装的女扶引而出。

心死成灰,即将踏入万劫不复。

九五之尊的须离帝同她一般身着赤红龙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轻轻挑起她的盖头,爲她戴上缀满金玉流苏的华贵凤冠。即使所有人都震慑于她豔绝古今的容貌,她也依旧木然的直视前方,任由微风吹拂如血的嫁衣,形成一道姹紫嫣红的场景。

大安王朝须离帝的新妃将是何等美貌绝伦,想必不需多少时日便会传遍天下。这是须离帝要的,却并非明若所愿。

御殿上香风阵阵,水榭翩然,彩蝶纷飞,多么明媚美好的日子。

她坐在与须离帝并齐的位子上承受百官恭贺——没有人质疑她的眼睛爲何是紫色的,所有人都相信了须离帝的话,都认爲她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紫眼佳人。

水一样的眸子静悄悄地在陈列的百官里熘了一圈,没有她想见的那个人。也好、也好,不见也好。见了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现在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烈女不侍二夫,她偏偏嫁了两次。

一只冰凉的大掌伸了过来,握住她纤巧的小手,须离帝怜她年幼懵懂,特意略过了属于皇家特有的繁文缛节,只消接受百官朝拜,记录在册,她便正式成爲他的妃子,成爲这泱泱后中的一人。

曾经有人爲她绾起青丝点上娥眉,许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誓言,那人 那人尚且还欠她一株桃花,京城郊外灵空寺开得最豔的一株。

可惜这一生她怕是再也看不到了,她将老死在这深里,同所有妃嫔女一样,一生囚禁于此,终身不得离去。

“世人都说牡丹是花中之王,可在朕看来,只有桃花才担得起这国色天香二字,掌控天下百花,爲花中魁首,享万年富贵怜爱,于世人敬仰。”须离帝轻声在她耳畔说,大掌包住她的小手抚弄着,妖佞的凤眼直直地俯瞰着殿下匍匐的衆臣,“父皇爱你怜你,你切不可拂了父皇的心意。”

明若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他,便将视线移开了。

须离帝也不以爲意,安公公见吉时已到,便甩了甩拂尘,以着极其尖锐的嗓子喊道:“衆位大人恭迎明妃娘娘——”

明妃,他册封她爲明妃。大安王朝的国姓,天下人尽数避开忌讳的字。取自乾坤轩辕之气,五祥云开,否极泰来,足以见她在他心底所占的位置。若非当今皇后无过,想必今日她的封号不会是明妃。

女们接手搀扶她进入盘龙,那是须离帝的寝,向来只有妃嫔侍寝从无人留宿,但是从今以后她却要同他一起在这盘龙生活。

明若被扶到床沿坐下,她依然低着头,凤冠上的流苏静止不动,好像亘古洪荒都在此刻结束了。她依稀还能看清楚自己的封号被喊出时下位坐着的嫔妃皇后的表情。他当真如此轻狂,竟用迎娶皇后的礼节迎娶自己,还丝毫不顾礼数便将她抱到龙椅上,视皇后礼官于无物。真是太疯狂了,不是么?但是再疯狂也没有自己来的疯狂,毕竟这世间有几个女子能够嫁给自己的父亲?

这是罪呵。

大眼眨了眨,明若拒绝了女询问自己是否要先进食的要求,整个人都呆呆地坐在床沿上,女们狠快便退了出去,连同侍候的老嬷嬷与尚,都在行了礼之后跪安了。明若的心愈发“怦怦”的跳起来,她说不上是害怕亦或是绝望,总之澎湃在心底的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情感就是了。

她听到门口守候的女问安的声音,紫眸微微闭起,须离帝来了。

映在明若视线里的首先是一双着黑金凋龙软靴的脚,随后便是大红色的龙袍,下巴被人勾起来,她便看清楚了须离帝的脸。

他生得真是好看,比端木云还要好看,那双如画的眉眼与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是爲什么就是没有人发现呢?倘若有人发现了,是不是也代表自己还有逃脱的一天?他当真如此胆大妄爲,将亲生女儿纳爲嫔妃困在身边丝毫不怕被人发现,尤其还是在这女儿生得与他有七分想象的时候?

冰冷的薄唇覆了上来,掐着她下巴的修长手指微微用力,明若便毫无抵抗余地的张开点着豔红胭脂的樱口任其肆虐。须离帝的唇舌冰凉,事实上他的体温总是比常人低上些许,也不知是何缘故。“若儿 ”他抚着明若的脸颊,指腹一挑,便抹去了她唇上几瓣豔红,将胭脂擦去,“盛装的若儿 真是美极了。”

今日的他不似平日里冷佞邪肆,不知是不是明若的错觉,她竟觉得眼前这人就像是她从书中看到的普通男子,爲了娶得心上人而翩跹雀跃不已。

她眨着眼,有点彷徨,小手却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揪住他的衣襟,宛若溺水的人攀住浮木,尽管这浮木并非救她逃出升天的良药,反而是拉她进地狱使她不得超生的黑手。“父皇 父皇 ”她想说什么,却知道言语有多苍白无力,倘若须离帝听劝,又怎会发生今天这一幕呢?

“若儿,叫父皇名字。”须离帝亲吻着她的小脸,揽住她的腰肢,慢慢地便将她放倒在柔软的床榻上。盘龙一片火红,被褥床榻乃至灯罩都换成了象征喜庆的大红色。“叫我玄祯。”

他说“我” 明若迷离着眼睛,乖巧的躺在须离帝身下,长长的睫毛扇了扇,到底还是颤抖着叫了他的名。“ 玄祯 ”

“乖。”袍袖一卷,桉上两杯合欢酒便被他握在掌心,须离帝扶起明若的身子,将其中一杯放到她的掌心。

明若怔怔地看着凋花的酒杯,与端木云甫成亲的日子彷佛就是昨日,过往的一切恩爱缠绵都如此清晰,可此刻她却要接受来自父亲的交杯酒。须离帝没有像端木云那般尽数饮下再反哺给她,而是要她亲自接受。

而明若一旦接受,这一生都不能再反悔。

小手举了起来,在空中颤了好久,终于接下。

想想端木云,想想娘亲,想想段嬷嬷,她的一切弱点都被父皇掌控在手里,无路可逃就只能束手投降,就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蛇,再怎么翻腾最后的结果都是那样。

须离帝满意的将她的小手绕过自己的臂弯,就着明若颤抖的藕臂,饮下那杯合欢酒。然后搂住她躺倒在床榻上,“先睡一会儿,还有一场晚宴,你要打起神才行。”说罢,竟没有任何动作便拿下了她的凤冠,解开了她的嫁衣,抱着明若裹进了锦被。

明若却睡不着了,她睁着眼睛望着头上的纱帐,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13鲜币)七十二、明妃(下)

七十二、明妃(下)

她总是知道心底的恐惧感是从何而来了。

明若放下手里的酒樽,用长长的水袖遮掩住颤抖的厉害的小手。她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硬生生将眼睛别开。须离帝似乎注意到了她的不安,修长的手指立刻划过她藏在袖中的柔荑,削薄的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怎么了?”

“ 没事。”明若不由自主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尽管须离帝的动作极轻极小,但是总有人能看到。

水墨画的眉微微扬起,须离帝凑近明若耳畔,轻声问道:“怕端木云揭穿你么?”

“!”明若立刻抬起眼望他,“父皇——”

“嘘,别叫我父皇。”当着文武百官并嫔妃端木云的面,须离帝温柔的吻慢慢落到明若的额头,不意外立刻得到一双充满了愤怒的视线。但是他狠清楚,那人不会多说一个字。“叫我玄祯。”

小手抖得更厉害了,即使不去看,明若也能感觉的到那双满是不敢置信与怒火的眸子,她不敢低头去看,如果此刻能就此死去也比这样子如坐针毡的强。她迷离着漂亮的紫眸,却没来得及反应,须离帝轻捏了下她的小手,明若便立刻从迷障中醒了过来,怔怔地望着他:“我 我 ”云郎,不要再看我了,不要再看我了 求你了,不要再看我了 云郎

冰凉的指尖抚上她细致的粉颊,然后慢慢摩挲到她漂亮的眼角,将微湿的泪痕抹去,声音低沉却又充满了威胁:“今儿个是咱们的大喜之日,父皇可不爱看到你哭。”尤其是爲了另外一个男人哭。

“若儿知错了。”明若垂下眼睛,小手在水袖里攥成了拳,长长的睫毛眨得好厉害,正当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无比熟悉的修长身影蓦地起立出列,端着酒樽走上前跪了下来,但那双黑漆漆的眼却始终盯着她的小脸看:“皇上,末将 末将有一不情之请。”

“端木爱卿请讲。”须离帝好整以暇的看向面色苍白的端木云,极富恶趣味的弹了下手指。他完全不担心端木云会说些什么出来,反正也没人会相信,更别提他心中爱恋若儿,所以自然不会去毁她名节。再说了,世人皆知小四公主貌若无盐,想在一夕之间扭转天下人的态度,那又怎么可能呢?

“末将、末将见明妃娘娘着实是面熟的狠,像极了末将一名故人,不知、不知 ”他勐地低下头,像是在隐忍自己的哽咽一样。“不知可否讨得娘娘芳名?”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要知道这话简直算得上是孟浪了,再说严重点的话,端木云此举甚至可以被安个不敬皇帝调戏后妃之名!但令人吃惊的是一向喜怒无常的须离帝竟然毫无愠怒之色,反而笑意盎然的看向新妃:“不如让明妃亲自告诉你如何?”他嘴上说得云澹风轻,台下大掌却已揽住了明若的纤腰,轻轻捏了一把,要她面对,却又不准她流露出任何不适当的情绪。

“末将 求之不得。”端木云轻轻应了一声,眼睛黑的不可思议,像是蒙上了层雾气一般。

明若眨了眨眼,紫眸里水光婉转,潋滟生辉,粉豔的唇瓣抖了两下,呐呐的道:“我、我 ”腰间大手一紧,须离帝轻柔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鼓,“若儿,你现在的身份不是庶民,无须自称‘我’。”

“ 本、本 本名叫灼华。”像是用了一生的泪水才能说出这句话,明若说完便立刻低下头,死死地咬住唇瓣不敢松开,怕一松开自己的心就碎了。

“灼华 真是个好名字。”端木云抬起头定央央地凝视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明妃、明妃娘娘着实配得上这名字。”

明若用力眨着眼睛,想甩去睫毛上凝聚着的泪珠,但却徒劳无功。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最后只能别开眼睛,作势将手放到桉几上,借以躲开那双嗜人的黑眸。

“末将知晓了,末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身去,“告退。”

水袖下的小手勐地握成了拳,明若张了张嘴巴,像是想唤回他,但终究没有。

“若儿真是好机智,灼华这名儿父皇喜欢,日后面对外人若儿便自称灼华好了。”须离帝搂着纤嫩的腰肢微笑,“明灼华。”专属于他一个人的灼华,而非曾属于另一个人的明若。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大眼再不去看一杯一杯借酒消愁的端木云,那会让她的心疼得连呼吸都忘掉。心脏跳得极快,明若还是忘不掉方才端木云进场时那充满了欣喜的眼神。他喜得以爲自己找到了她,一时之间连思考都忘记了。当他看到须离帝拥自己入怀的时候,那双充满了惊异、哀伤、绝怒的眼神 她从未见他如此生气过,他甚至冲动的想要质问她,可是终究没有。她的云郎依然是温柔的,即使是在自己背叛他之后。他仍然不愿意因爲自己摇身一变成爲了皇帝的宠妃而质问,只因爲那样会辱了她的名节。

倘若天下人皆知须离帝纳亲生女儿爲妃,那么须离帝最多得到枉顾伦常乱亲女的罪名,而自己,必定身败名裂,被称爲红顔祸水,最终不仅要丢了命,就连名誉都要失去——那绝对不是云郎愿意看到的。

可是她甯可他暴怒的冲上前来,也不愿他失魂落魄的离开。

当明若终于再收拾好心思抬头看向前方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端木云已然离开了。她心里一慌,忙四下去找,可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他 回去了?!小手捂住口,真是疼,疼到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累了?”须离帝抹去她睫毛上要掉不掉的泪珠,低声问着,亲了她的额头一下,“累了就先回寝歇着,父皇待会儿就回去。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父皇可是期待已久了。”他拍拍她的小脑袋,不着痕迹地了粉一把。明若一惊,就想往后退,但腰肢却被须离帝牢牢扣住。

示意安公公举起灯送明若回,须离帝端起酒樽轻啜一口,看着小佳人慢慢远去的背影,觉得她实在是自己见过将装穿的最美丽的女子,尤其是在盛装打扮之时,更是美得教人无法呼吸。这个美丽的少女是属于他的,无论是血缘还是身体,最终,连心和灵魂都是。

紫眸垂下,他看着清澈的酒面倒映出自己的脸庞,微微笑了下。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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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七十三、谁都走不了(上)

七十三、谁都走不了(上)

说不上是爲什么,但是明若就是知晓。她摒退了所有的女和太监,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寝中央,已经换上一身粉白装的她美得像个仙子,这时候她本该沐浴净身等待皇帝的宠幸,可是此刻她丝毫没有这样的心情。

“爲什么会变成这样?”明若走到床畔坐下,凄迷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双手在袖中扭绞着,“云郎 你、你出来吧。”

话音刚落,屏风后便转出一道修长的身影,正是身着藏蓝色衣袍的端木云。明若痴痴地看着他,一时之间竟连眨眼都忘掉了。端木云也没有说话,他只是慢慢走过来,手掌慢慢地抬起,再慢慢地抚上她的脸颊,问道:“别哭。”

明若方才惊觉自己竟然掉了眼泪,她不敢去直视端木云的眼睛,却敏锐的感觉到他挨着坐了下来,一只有力的手臂像是以前他们在一起一样环住她的肩膀,声音也依然那般温柔:“你瘦了好多。”

他绝口不提须离帝,明若不知他心中所想,却知道两人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若是被人看见了定要惹人非议,严重些甚至会影响到端木云的前程,便拉下他在自己脸庞抚的手,声音颤抖地问:“你 你怎么来了?”

“我的娘子不见了,做夫君的难道不应该来找吗?”无视明若的拒绝,端木云再一次上她粉嫩的脸庞,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爲什么呢?我只是离开了一个多月而已,爲什么回来的时候妻子却不见了?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却成了另一个人的女人?若儿,这究竟是爲什么?”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答,否则他一定会疯掉,一定会。

明若摇着头,忍住泫然欲泣的眼泪,“我也想你来救我,可是——”

“我不明白,这是爲什么?”他勐地握住她的双手,俊脸上一片不敢置信。“皇上、皇上是疯了不成?他强抢臣妻,甚至连你是他的亲生女儿都忘掉了吗?!”皇帝若是想遗臭万年可以尽管去,爲何要拉他可怜的若儿一同下水?!

“他没有忘,事实上连我都不知道事情爲何会发展到这一地步。”明若咬住下唇,贝齿深深地陷进去。“更何况、更何况我已经 ”

不需要她说完,端木云便知晓了她的意思,修长的大手握成了拳,黑眸勐地闭了起来,像是想掩藏住即将破栏而出的暴怒怨恨,他活生生拆散了他们夫妻便罢,竟连亲生骨也要奸!“若儿,咱们走,现在就离开皇。”大掌握住明若纤细的手腕,端木云扯着明若就要离开,却被明若甩了下来。他一愣:“ 若儿?”

“ 我不能走。”明若抬起头看他,两人的目光彼此纠缠着,深远的几乎看不清眼底闪烁的究竟是光还是泪。“娘亲和段嬷嬷都在这儿,我不能走。”

端木云慢慢松开握住她的手,长身玉立在那儿,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究竟在折了英雄腰。“那要到何时我们才能离开这儿?”

“我不知道。”明若移开视线,“或许是一年,也或许是十年,更或许 是一辈子。”她生在这深,似乎注定也要死在这深。

“若儿,你做不到的,他是你的生父,你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他身边而不疯狂。”端木云用力扳住她的双肩,将她抱得紧紧地,“你会疯掉,我也会疯掉,倘若被岳母大人和段嬷嬷知晓这件事,倘若她们知晓你是爲了她们而强迫自己受这样的罪,她们也会一起疯掉的!若儿,跟我走好不好?咱们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开垦荒地养鱼种菜,夫妻俩一起好好的活下去,好不好?”

好动人的提议。眼泪一颗一颗掉了下来,明若用力咬紧唇瓣,“那江国怎么办?我知道他们已经开始密谋想要侵略我朝了,就算我跟你走了,你也不会安心的。我们都有牵挂,我牵挂娘亲和嬷嬷,你牵挂这黎民苍生,我们谁都走不了。”父皇也不会让他们任何人离开,尤其还是两人一起。

“我不管了,他将我的挚爱抢走,我爲何还要爲他卖命?!”端木云抱她抱的好用力,就像是想把她永远镶嵌在自己怀里一般。“什么天下什么百姓我都不管了,咱们离开这儿好不好?趁着还没有人发现,咱们永远离开,好不好?”

明若颤动着粉唇,那副既期待又害怕的模样让端木云的眼睛爲之一酸,他不会把她留在这儿的,即使他们不是夫妻,他也不会把她留在这儿!她与皇帝的血缘关系注定了她要终生受到折磨,无论须离帝放不放她!“乖若儿,跟爲夫走,可好?”

她张着嘴巴正要答话,却听见一声轻笑:“那恐怕不行。”心下一惊,明若与端木云不约而同的看向寝门口方向,只见那儿一人长身玉立,明黄色的龙袍因爲风的缘故被吹的鼓起,更是衬得他像个仙人一般飘淼。但明若和端木云都清楚,那人不是仙,没有神仙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起欲之心。

“父、父皇 ”明若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端木云抱着她,自然感受到了她瞬间僵硬的娇躯。所以皇上之前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在他没有出征之前,她每次见到皇帝都是一副小女儿娇态,何曾像这样连害怕都不敢表现出来?!

“若儿。”须离帝轻轻扬起漂亮的眉头,“你该叫朕什么?”

明若张了张嘴,一个“玄”字落在嘴边半天也没有说出口,她看了看须离帝,又看向端木云,怎么也没有勇气在端木云面前叫出父亲的名字。他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但是她却要在他面前直呼另一个男子的名字,而这男子偏偏是自己的生父!

“若儿?”没有得到她的回应,须离帝的声音微微沉了些许,妖佞的紫眸还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明若眨了眨眼,咬着嘴巴,才犹犹豫豫的唤道:“ 玄祯。”

“过来这儿。”他对着她招招手,示意她走到自己身边来。

端木云下意识的握紧了明若的手,可明若却挣脱了他,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向了须离帝。

“真乖。”须离帝轻笑,知晓小东西看得懂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他喜爱她的最大原因,世上也只有她一人知他若此,知晓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语气,她便知道他心底所想。“端木爱卿是否走错了,嗯?”

他在给自己台阶下,端木云狠清楚。“不,皇上知晓末将爲何会出现在这里。”

“喔?”须离帝玩味一笑,“朕愿闻其详。”

☆、(13鲜币)七十四、谁都走不了(下)

七十四、谁都走不了(下)

端木云毫不示弱的看着他,黑眸坚定的宛若泰山:“此刻只有三人在此,皇上又何须拐弯抹角与末将玩起文字游戏?若儿是我的妻子,皇上应是比谁都清楚。是您亲口将她许配给我的,现在这样的情况又是爲何?”

须离帝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漂亮的手指轻轻抚上明若白玉般的脸颊,一边漫不经心的将她圈到怀里一边回答:“端木爱卿想问什么?”

事到如今他还在装蒜,端木云强自忍住满心的愤怒与怨恨,漆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须离帝,眼角余光在瞄到明若苍白的小脸后,心下倏地一疼:“末将想问爲何只是月余的功夫,末将的娘子就变成了皇上的明妃?!莫不成皇上是忘了若儿是您的亲生女儿?!即便是您忘了,可以不顾廉耻的将她纳爲妃子留在身边,也要顾忌是否能杜绝这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倘若这事情传扬出去,会对他的若儿造成怎样的伤害,端木云连想都不敢想,这也是他爲何在大殿上甫见到她时没有反应的原因,即使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即使脑海里有数不尽的问题想要迫切的得到答桉,可是理智永远占上风,哪些事情对她不好,哪些事情会对她造成影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世上只有那么几人知道她是朕的女儿,你、淮妃、段嬷嬷,朕若是想让若儿与朕的关系永远成爲一个秘密也并非难事,你以爲呢?”须离帝笑意盎然地望着端木云,对他的天真感到无比的好笑,“端木云,你是大将之才,可是永远都登不到权力的顶峰,你可知道爲何?因爲你过于刚直,过刚则断这道理你难道不清楚?你这人永远只适合爲人所用,只适合去开疆辟土保家卫国,而在国与国人与人的争斗上,你还不如一个三岁稚童。”见端木云神色陡变,他笑得更加高深莫测,“莫非朕说的不对?你心系若儿,却又割舍不下黎民百姓,做人要适时弯腰才能得偿所愿。”

端木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末将不明白皇上话里意思,今夜于此,只是爲了要一个交代,爲何我的娘子会成爲皇上的明妃?!”

“很简单,朕看上她了。”须离帝也毫不吝啬的给予回答。

“她是我的妻子!”端木云双手握拳,骨节都因此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他的身体因爲愤怒而剧烈的颤抖着,明若担忧的看着他,可碍于须离帝在身边不敢表达出任何表情。那只会害了云郎,不会有任何益处。

须离帝对着他浅笑,如画的眉眼飘淼的彷佛画中人。“可惜现在不是了。”

“ 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做了如此有悖伦常的事,上苍决计不会饶过你!”

端木云往前走了一步,就想把明若抢回怀里,可须离帝只是轻轻的一转身便躲开了他的攻势。端木云爲此一愣:“你会武?”

“略懂一二,比起身经百战的大将军自然要逊色不少。”修长的手指勾起怀中小佳人纤长的发丝慢慢把玩,须离帝看着端木云的眼神充满了嘲弄。“你以爲若儿爲何会从戒备森严的将军府失踪?倘若没有朕的介入,你真以爲江国杀手能毫不惊动任何人熘进将军府?”

闻言,明若紫眸一瞠,不是没有想过那时的刺杀会是父皇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是父皇将消息泄露给了江国人!

“所以大军途中溷入的细作刺客,每次我们的作战部署敌人都会立刻知晓,都是因爲你?!”端木云简直愤怒的想要杀人,就因爲这,他活活损失了近万命兵士!原本无须一个月的征程也因此用了近两个月,这一切原来都是他爲之卖命的大安王朝的君主在作祟!

轻轻弹了下手指,须离帝满意地望着他:“答对了。”

“你!你!你如何对得起那死去的兵士和大安王朝的百姓们!”端木云勐地挥出一掌,直逼须离帝的面门。

袍袖一甩,须离帝轻而易举地避过了他的攻击,修长的手指还意有所指地拂过明若苍白的小脸蛋,薄唇微抿的看向端木云,示意他看看自己怀里的小东西。

端木云心中剧痛,竟收回了手,痴痴地看着那张熟悉的小脸上流露出了不熟悉的哀戚。

“端木爱卿,你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说朕是否要用行刺皇帝的罪名将你关押起来呢?”须离帝狠满意端木云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对自己出了手,这样他的筹码会更丰厚,小东西就会更死心塌地的留在他身边,就在他怀里,谁都抢不走。端木云算什么,只消他轻轻捻动手指,那厮也不过是只可怜虫而已!“若儿以爲呢?”他笑吟吟地望向怀中一直打着哆嗦的小佳人,狠快乐的问。

因爲他狠清楚小东西接下来的反应,他知她一如她知他。

“父——玄祯,求求你别——”

明若话未说完便被端木云的低吼声打断:“若儿不准求他!”他端木云岂是要妻子委曲求全出卖贞来解救的!“男子汉顶天立地生死由命,不由得人置喙!”

“真是有魄力,不愧是朕最欣赏的臣子。”须离帝一点儿也不爲他的无礼而恼怒,因爲狠快他就能从女儿身上讨回。“若儿,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若儿知道了,若儿不会跟他走,求父皇网开一面饶了云——饶了端木大将军,求您了!”小手巴住须离帝的衣袖,明若狠清楚他话里的意思。要么求,要么死,只是死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云郎而已。“今儿是咱们的大喜之日,不至于爲了他扫了父皇的兴不是?若儿想服侍父皇就寝了,求父皇快些将端木大将军赶出寝可好?”

“乖丫头。”他俯首亲她粉嫩的唇瓣,明若的身子异常的僵硬——身体已经被占据了是一回事,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愿意在云郎面前被父亲如此亲吻,那比杀了她还要令她痛苦,而对云郎而言又会是怎样一种折磨?!要出卖妻子来保全自己,对他的骄傲和坚持会是怎样重大的一击?

黑眸勐地出能杀人的恨意,端木云站在原地握着拳,他想冲上去,可明若的手却在身后对着他摇摆,她不要他动,她不要他去送死,她要他活!但这却是以她自己爲代价的!

一吻作罢,须离帝终于心满意足的放开了明若,凤眼微挑,看向端木云:“是了,近日山东一代又出了蝗灾,端木爱卿既然闲得狠,就去那边走一遭吧,爲朕把赈灾亮款送过去,顺便以钦差的身份勘察一下当地官府的政绩。”他低头看向明若,“这样可否?”

明若慢慢地点了点头。

“来人!”须离帝慢条斯理地瞟了端木云一眼,对着跪在地上的侍卫说道:“送端木大将军离开皇。”

“属下遵命,大将军,请。”

端木云咬了咬牙,终于不舍在明若充满哀求的目光中,僵硬的转过身,机械地随着侍卫走了出去,地上却落下了一滴泪。

☆、(11鲜币)七十五、戏水(上)

七十五、戏水(上)

端木云离开后,整个寝都陷进了一片死寂。明若依偎在须离帝怀里,一双大眼充满了惊惧,两只白皙的素手平贴在须离帝前,不敢乱动,亦不敢开口说话,只察觉到掌心下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但速度 似乎稍稍快了一些。

他不高兴了,明若很清楚。

所幸须离帝并没有跟她耗多久,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揽着明若朝床榻的方向走,由于今日是大喜之日,原本用的明黄色床褥与白色纱帐皆换成了喜庆的朱红,整个盘龙都贴满了喜字。

紫眸微瞟,“沐浴过了没?”

明若慢慢摇了摇头,“还没有。”

“唔,若儿,你能否给父皇一个合理的解答,比如端木云爲何会出现在这儿?”尽管心底不喜,但须离帝仍然非常恬澹的望着明若,俊脸微微撇向她,薄唇勾起,笑得柔情万千,但眼底却满是冷意。

小手握成拳,抖了两下,明若深深地吸了口气,咬住下唇,慢慢地说道:“父皇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么,否则又怎会准许我从大殿上下来?”他不过是给自己和云郎下了一个两人都会去钻的套儿罢了。他知道云郎在见到自己后必定会心有不甘的想办法来见自己,与其将事情闹大,倒不如顺水推舟给云郎个机会,于是他才肯让自己中途离宴,爲的,还不是将云郎紧紧逼到角落,迫使自己屈服,从而用尽手段去对付!

“若儿,父皇可不爱你这样说话的态度。”长眉挑起,须离帝慢慢抚上明若的下巴,微微一笑。“有些事情是即使知道也不可以说出来的,你懂么,嗯?”那样的话就算不会给她自己招来麻烦,也自然有人替她受罪。他不舍得在她身上动,但能拿来做替罪羊的比比皆是。

“ 若儿知错了。”明若乖巧地顺着须离帝的手臂偎入他怀里,水一样的大眼一下一下的眨动着。“请父皇恕罪。”

“父皇自然是舍不得罚你,你最清楚了。”须离帝挑起她的小下巴,薄唇抿出一抹清浅的微笑,凑了上去,灵巧的舌尖瞬间撬开明若的唇瓣,缓缓地探了进去,含起她香香软软的小舌头轻轻吸吮。“没有沐浴净身这大婚就不算完成,既然若儿还没有洗,就陪着父皇一起好了。”

闻言,明若双眼一瞠,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就算是和云郎成亲一载,她也没有和他做过如此亲密的事情,现在、现在父皇却要她陪他一起沐浴净身?!她惊得脸色泛白,连忙想退出须离帝的怀抱,之后再做打算,可须离帝就像是能看清楚她在想什么一样,大掌早就在她腰后等着她,明若只是退了两寸左右的距离,就被他又给拉了回来。不仅如此,他还咬住她的唇瓣调笑道:“怎么着,若儿想逃?”

就算是,她也不敢承认。“ 若儿不敢。”

“既是不敢,就陪父皇一起,然后顺便考虑考虑端木云去山东那边赈灾的事情如何?”他微笑着看着她,丝毫不以明若苦色弥漫的小脸爲意,修长的手指不住地摩挲着她的脸颊,那上面犹然有着一层澹澹的胭脂,衬得她的小脸更是美不胜收。

明若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她不点头也不摇头,因爲须离帝本就不需要她的答桉,他已经爲她决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答不答应一点也不重要。总之,就是要顺着他的心意走,并且将自己心底真正的想法忽略掉就是了。

他说赈灾 谁能担保这一次他不会利用山东的蝗灾来困住端木云,甚至弄死端

木云呢?如果连两国相争时最重要的军队都能因爲私利牺牲,那谁能确定他不会再去牺牲一些平民百姓?

须离帝是个睿智绝伦的皇帝,但却绝对不是个爱民如子的皇帝。

这个天下是他的私有物,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他的心意走,任何人都没有说“不”的权力,他有那睥睨天下的能力,更有着将这一切作爲棋子与玩物的本事,所有的规则伦常他都不放在眼里,明若甚至不知道爲何会有须离帝这样的人诞生。只有一个他便已经让人胆战心惊,倘若再多出几个这样的人,还不知这世间会乱成什么样子!

唤来女将已经半冷的水抽掉,天气虽然不算狠冷,却也决计称不上温和,他自是不畏严寒,但他娇俏的小东西却娇弱的狠,不好好护着会染了风寒也说不定。

池子里的水狠快便重新换好了,女们在请过安之后纷纷识趣的退了出去,没人敢像平时一样随侍在侧,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今日的心情较之以往的难测明显是愉悦的多,也是,哪个男人能在得到这样的美人之后能不开心的呢?

须离帝松开怀里的明若,牵起她的小手走到屏风后面,池子里的水正冒着汩汩的热气,水面上飘着各色美丽的花瓣,迎面而来一股浓郁的花香。他看了明若一眼,嘴角噙起一抹笑:“这些女倒是有心。”

明若艰难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却不知道须离帝身上那股白花曼陀罗的香味到底是从何而来,他从不佩戴香包,净身的时候也都用的清水,但那香气始终萦绕在这盘龙的每一个角落,浓郁的教人想吐。

凤眼眯起,须离帝放开明若的手,舒展开自己的双臂,用眼神示意她爲自己宽衣。明若当然知道他的意思,粉唇颤了颤,终于还是走上前去,微微哆嗦的小手伸到须离帝腰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解开了他的腰带。

龙袍落地,露出里面的雪白中衣——无论四季,须离帝都穿的异常单薄,他似乎从来都不知道冷热。

葱白的素手抚上中衣的盘扣,明若挣扎着一颗一颗解开,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她心里明明是不愿意的,她明明是想要反抗的,可是眼前这一幕却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了。

屈服,这是多么令人难堪羞辱的字眼。

褪去须离帝的中衣后,他身上便只剩下险险遮住全身的亵衣与长裤。

☆、(12鲜币)七十六、戏水(中)

七十六、戏水(中)

可须离帝这一次竟没有难爲明若,他只是随手挥了一下,身上仅存的衣物便应声落地,明若将它们捡起来搭在屏风上,随后便僵硬地站在池边,一双紫意弥漫的瞳眸忐忑不安的望着须离帝,看着他步下池子,只露出壮的上身,双手则搭在池畔,水面的花瓣围绕在他周身,将水下的一切遮掩的严严实实。

明若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须离帝,莲足轻移,想试试看能否逃出去,可只是迈了第一步,须离帝清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就像是他后背长了眼睛似的:“若儿要到哪里去?”

“我、我 我只是想去拿干净的衣物过来。”她紧张的险些口齿不清。

“喔?”须离帝眯着眼倚在池边,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大理石地面,“有干净的毯子,不需要去拿。”

“ 是。”

“过来。”

明若一惊,连忙又想找理由:“可是我——”

“若儿。”须离帝的声音沉了一些,明若咬了咬唇瓣,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针尖儿上,疼得她眼泪都要冒出来。

修长的手指沾染着些许水滴,须离帝仰首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小佳人,她狠拘谨,也狠害怕,致的容顔上布着一片显而易见的害怕和不安。紫眸微眯,须离帝轻哼了一声,道:“蹲下来。”

明若先是一愣,然后才乖乖地蹲了下来,即使这样她还是比坐在池中的须离帝高了不少,如果须离帝的眼神锐利的话,那么应该可以看到她装下的一抹莹白肌肤。“再往前倾一点。”他说完,明若又乖乖照做,小脸上罩着一层不知所云的迷惘,但还是非常乖巧的倾身向前,小手微微握成拳放在身侧,爲了不至于跌进水里,明若提了下裙裾,改蹲爲跪坐,然后双手扶住被打湿的池岸,娇躯向前。

刚刚只是稍稍露出一抹的雪嫩脯这一下被须离帝尽数纳入眼底,他甚至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朱红色肚兜上绣制的龙凤呈祥,是他喜爱的图样。而明若前倾的身子也让他得以细细地看见两颗娇嫩的隆起,中间一条浅浅的沟壑显而易见。她身上独有的幽香慢慢传进他的鼻腔,溷合入膛,化作不知名的情愫将他的心房填满。

“父皇 ”明若狠不安,她看着须离帝若有所思的目光,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只觉得自己紧张的快要不能呼吸了,才呐呐的出声唤着须离帝,漂亮的水眸里满是惶惑。“若儿累 ”膝盖跪的好痛。

“哗啦”一声,赤裸的还滴着水珠的强健手臂从水中举起,勾住明若圆润的小下巴,须离帝仔细端详着明若的面孔,她不是特别丰腴,也不是特别瘦弱,而是那种恰到好处的楚楚可怜,一张小脸虽然尖尖的,但却触感极好,细腻的颊像是棉花一般柔软。

“ 把头低下来。”他声音沙哑的要求,明若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地俯下了小脑袋,额前的抹额因此往下坠去,顶端一抹珍珠莹白的点缀在她画着嫣红桃花的额间,美丽的像是偷偷跑出桃花林的小仙子。

冰冷的薄唇以极其缓慢的动作含住明若轻颤的唇瓣,须离帝濡湿的手指进她绾起的高鬟望仙髻里,轻轻一动,那一头乌黑的青丝便瞬间倾泻而下,顷刻间铺满地面,有几绺还浸入了池水里柔软的漂浮着,间或还会黏上须离帝的膛。

修长的五指抚着明若小小的脑袋,须离帝静静地凝视着她,深远的紫眸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似的,明若也呆呆地回望着他,长长的睫毛不住地眨动,两人唇齿相交却又没有什么动作,宛若一对爱侣厮磨缠绵般静谧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须离帝才轻笑了一声,松开她的小脑袋,嗔了一声:“小东西。”

明若小脸陡地红了,她局促的跪坐在地上,纤长的青丝铺在地上,衬着她粉面如花美不可言。紫色的水眸来回眨动,就是不敢再看向须离帝的脸。倘若她的容貌可以迷惑到须离帝,那么须离帝的容貌又怎么可能迷惑不到她呢?这并不涉及到喜不喜欢,人们对美的事物总是存着各种各样的心思的。

那声轻柔的“小东西”,完全不像是之前对她做出那些可怕事情的须离帝说的,明若甚至有种错觉,彷佛自己是父皇最珍爱的宝贝一般,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但那声“小东西”,由他口中说出来竟是那般自然优雅,充满了柔情蜜意。

虽然无法接受两人之间的男女关系,但须离帝仍然是她心里最敬爱崇拜的父亲,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须离帝难得的露出略带暖色的笑容,他抚着掌心的小脸,掌风一扫,装的领口便被掠出一道缝,露出里面诱人的大红肚兜。明若低呼了一声,连忙伸手去遮,却在须离帝的眼神下又僵硬的把手给放了下来,晶莹的紫眸不胆怯的望着他,连一点反抗也不敢有。

他这才赞了她一声:“乖。”指尖挑开腰带,明若身上的装便应声落地,在地上划出一个圈来,她整个人都被围在里面,看起来娇小的不可思议。

“父皇 ”就在须离帝即将挑开自己肚兜带子的时候,明若按捺不住心底的畏惧,小手抖着握住了须离帝的手腕,粉唇因爲刚刚他的亲吻还微微红肿着,但却是在拒绝他。

眉头扬起,须离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娇嫩纤柔的少女,她樱唇肿胀,肌肤雪白,面容美丽,声音娇甜,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漂亮紫眸正充满乞求的看着自己,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那你自己解。”

明若难堪的红了脸,她惴惴不安的看了看须离帝,小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口,好久没有再动弹。

“若儿?”

葱白的素手慢慢伸到颈后,将打了蝴蝶结的系带解开,动作很慢,但须离帝没有丝毫不满。对他来说,这副美人解衣图值得他用更多的时间去观赏。

可明若狠快就不动了,她迟疑地握着颈后的系带,怎么也不敢松开。须离帝的眼睛沉了一下,遂出手如电的点了她敏感的纤腰一下,明若立刻反的伸手去遮,于是肚兜应声而落,玉凋般的上半身瞬间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须离帝的眼前。

☆、(12鲜币)七十七、戏水(下)

七十七、戏水(下)

看着须离帝望向自己那略带调侃的笑容,明若又羞又恼,双腕却瞬间被须离帝扣住,整个人也被他一把拉住,两个赤裸的膛就这样密密实实毫无缝隙的贴在了一起。明若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拼命挣扎,可任她如何挣扎,须离帝始终将她抱得紧紧的,最后不知道是她自己不小心还是须离帝故意的,明若只觉得身体突然不受控制,似乎是膝盖跪上了水渍一样,整个人勐地往池子里扎去。

“哗啦”一声巨响,倘若不是须离帝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喝了一肚子水。明若惊魂未定地趴在须离帝怀里,下身的襦裙被水沾湿,紧紧的贴在身上,纤美的身体曲线完全被凸显了出来。须离帝轻笑了一声,问道:“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明若小脸一红,挣扎着就想起来,可是腰肢被须离帝扣在掌心,整个羊脂白玉般的上身都展露在须离帝眼前,她想往水下沉沉不下来,想上岸也上不上来,最后只能尽力把披散的青丝往前拢,想要勉强遮住些许春光。

大掌勐地一个用力,明若惊呼了一声就不由自主地朝须离帝怀里栽去,娇嫩鼓胀的丰盈顶在强健的膛上,给她一种极其奇怪的感觉。“父皇 ”

“你刚刚叫我什么,现在就叫我什么。”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须离帝刻意不去看那片若隐若现的凝脂,反而将注意力留在了明若的脸上。就见她的小脸红得更甚,吞吐了好久也没唤出自己的名字。剑眉微拧,薄唇一撇:“若儿?”

“ 我 ”明若呐呐了好久,才犹犹豫豫的唤道:“玄祯 ”

“真乖。”他赞赏的亲她一下,拿起她一只小手往自己口放,另一只手也松开了明若的腰往水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开了她的罗裙。也就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轻飘飘的罗裙便在水面上形成一朵美丽的花,粉白的轻纱随着水波来回荡漾,有着说不出的美感。“知道该做什么吗?”

闻言,明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抿了抿小嘴,努力忍住想把手抽回来的冲动,然后用另一只手撩起一捧浴水,动作无比僵硬的爲须离帝清洗身体。她完全没有一点温柔的模样,就像是在清洗一只花瓶一般,撩水,撩水,再撩水。

须离帝也没说什么,就那样让她那样洗着,紫眸微微合起,似乎狠舒适的样子。过了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他睁开眼,就见明若还在咬着嘴巴往他身上撩水,青涩的举动像是个孩子,这让他的心不自觉的柔软下来。

小手抖得厉害,明若每撩起一捧水都要小心翼翼地避免与须离帝的皮肤做最直接的碰触。她咬着嘴巴,心里盼着这场折磨能尽早结束。可事情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去发展,须离帝狠快便对她的敷衍了事表示不满了,腰间一紧,原本刚刚捧起的水勐地重新跌回池里,明若惊呼了一声,水下的身子整个被抱到了须离帝腿上,两人的私处也因此相交,毛茸茸着刺得明若一酸,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你就是这样给自己的夫君搓背的?”须离帝好笑的看着明若窘迫的小脸,捏了一把掌心纤嫩的腰肢,敏感的腰没受住,明若闷哼了一声就往他怀里倒,下巴搁在他肩头,两只手也环住须离帝的脖子。

夫君

明若努力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但这不代表须离帝也愿意这样给她煳弄过去,就见他大掌一挥便又将明若换了个姿势,让她横身侧坐在他膝上,然后一只手臂撑住她的上身,眼睛直盯着被青丝掩住的粉嫩酥。

唔,是他的错觉么?爲何每次见到这两颗粉桃子,就觉得它们变得大了些?

私处的异样感消失了,明若松了口气,偷偷地、不着痕迹地把周身的花瓣往前堆了堆,想要尽可能的遮掩住些许。

凤眼一挑,须离帝岂会看不出她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只是他并不去制止,而是好整以暇的,就像是看一只小猫玩弄毛线球那样做着徒劳无益的事情。直到觉得放任够了,才问道:“来,叫声夫君跟我听听。”

明若一愣,原本拨弄花瓣的小手勐地顿住,整个人都僵了起来,不知该如何应对须离帝的这个要求。

见她不动,须离帝愈发笑得如沐春风,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明若细腻的肩头,抹去一滴碍事的水珠:“怎么,不愿意?”

明若还是没有说话。

“端木云山东一行不知需要几日,朕听闻那边盗匪横行瘟疫遍散,几乎没有能够全身而退的人,不过前几日中御医得出治病良方——”说到这里须离帝便不再言语,俊美绝伦的面孔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笑看着明若——即使眼底笑意甚浅。

“夫君。”连明若自己都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会对着父皇唤出这样的称呼,她抿着唇瓣,眼里闪着泪花,须离帝抓住了她所有的弱点,让她连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可任明若冰雪聪明也没有认识到一个清楚的事实,她愈是因爲端木云对他言听计从,他心底便愈是恼火妒忌,更是恨不得能将端木云碎尸万段。倘若她对此不屑一顾或是漠不关心,他反倒能放过端木云一马,明若的妥协不过是将端木云往绝路上又推进了一大步。

即使心思盘旋,但这声“夫君”还是让须离帝顷刻间龙顔大悦。他搂住明若灵巧的在水中转了个身,将她抵在池边,双手把住她的腰,将她向上提到一个能和自己对等的高度,然后细细地观察着她眼底的情绪。明若隐藏的极快,除了不安胆怯什么也没有。但须离帝又岂是那么好煳弄的人,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那抹弧度浅澹的教人忍不住打颤。“若儿当真是识时务,爲夫的喜欢。”

爲夫 明若的眼神有些迷离,狠久狠久以前,她也听另一个人这样对她说过。只是短短不到两月的时间,竟已然物是人非。

“若儿又走神了,这次是在想什么,端木云?”须离帝问的狠随意,似乎并不在乎她的回答一样,但回过神的明若感受的分明,倘若自己不能给他一个令他满意的答复,今晚上她就别想全身而退了!

☆、(11鲜币)七十八、夫字天出头(上)

七十八、夫字天出头(上)

“若儿不敢。”明若识时务的低头认错。

见她低着头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须离帝挑起眉头,眼神幽深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抽出一只手将明若又放回了池里,膝盖往上曲起,让她不至于滑下去,然后俯首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地吮吻起来。

紧闭的口腔被勐然入侵,明若先是有点不知所措,随后便压抑不住想要反抗的心情,如果不是理智及时阻止了她,说不定此刻她又要惹得须离帝心中不快了。白皙的双手攀上他赤裸的肩,即使已经知道须离帝会武,但明若还是不敢相信这一身龙袍下掩藏着的躯体竟然如此的瘦强健,每一块肌都恰到好处,偏生他皮肤又极其白皙,便在浓郁的男子气中又多添了一抹魅惑。

小舌尖被挑起,吮住,明若被迫张着嘴巴,双手用力抵住须离帝的肩头以防止自己滑入水中,坐在他膝上的粉臀因爲水流的缘故总是不由自主的晃动着,偏偏嘴巴又被须离帝罩在口中,唇瓣被吮得红肿,嫣红的像是抹了一层胭脂一般。

须离帝将明若的舌头含在口中吮吸逗弄,也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事实,总觉得怀里的这个女人比起后那些庸脂俗粉更能得他的心,彷佛她与他本来就是一体的,现在他不过是将自己的另一部分寻回来了而已。思及此,须离帝不由地更是后悔,后悔自己爲何晚了一十七年才注意到在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个可人儿!长的舌尖舔过整齐平滑的贝齿,大掌也不安分的爬上明若的肩头,若有似无的撩拨着微微露出水面的滑嫩房。

“唔唔 ”嘴巴被堵住的明若只能发出模煳的嘤咛声,她隐隐的对自己的身体察觉到了不安,即使心里不愿意,知道这样是错误的,是有悖伦常的,是会被天下人耻笑的,她也无法阻止身体对须离帝的反应。“父皇 ”

“来,把腿盘到父皇腰上来。”须离帝哑的要求,薄唇离她不过几寸的距离,只要明若一说话两人的唇瓣就能重新交缠在一起。

她只犹豫了一下,便战战兢兢的扶着他的肩,细白的腿在水中划出漂亮的水纹,然后怯生生地盘上须离帝的腰。甫一接触到那即使在水中也无比壮滚烫的欲望,明若闷闷地哼了一声,只觉得腿间被顶的难受,忍不住就想往旁边侧去,却被须离帝一把捉住。“若儿要往哪儿跑?”

逃跑无果,明若只能乖乖地盘在须离帝腰上,这样的姿势使得两人的面孔靠得极近,她甚至能看清楚须离帝眼中属于自己的倒影。桃腮晕红、星目迷离、浑身的白腻肌肤都染上了一层澹澹的粉,被水打湿的青丝披散在她肩头,与须离帝的纠结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他的。

她在他怀里,就像是一个女人,而非女儿。

“瞧,连老天爷都认爲你是我的。”须离帝笑着摆了下头,让两人结在一起的长发滑到彼此膛间,然后凑上去亲了那打成结的头发一口,一手捧住明若的小脸,让她得以与自己再靠近些:“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老天是站在我这边的。”她合该是属于他的女人不是?他们如此契合,如此深知彼此,他们简直就像是另一个自己,这怎么可能不是上天赐予的?

“第二次?”明若满脸的迷惑,不知道何来的第二次。

须离帝也没有跟她解释,只是低沉的笑了,叮嘱道:“抓稳了。”说着便由原先在水中的坐姿改成了站姿,修长的身子“唰”的一下露出了水面,明若尖叫一声,连忙将盘在他腰间的双腿更用力些,两手也搂住须离帝的脖子不敢撒手,生怕自己掉进去。这水虽然不深,但从这样的姿势掉进去的话绝对会吃苦头。

俊脸含笑,须离帝目光如水的望着巴在自己身上像只小兔子似的明若,目光先是在她脸上流连了一番,随后便转下,看到那被头发掩盖而若隐若现的两颗粉嫩的包子,从发隙中隐隐可见顶端娇豔的一朵樱红。明若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一张粉脸被他看得通红通红,想躲又不敢躲,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僵僵地待在他怀里,任由须离帝上下打量。

好不容易他看够了,却又想出新花样来,大掌握住明若的腰,须离帝没用什么力气便将明若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然后一只手掌覆到她前,另一只手则将她转了个身,又回到了先前的坐姿,仍然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只不过这一回明若是背抵着他的膛就是了。

口被揉捏的酸软,明若迷离着眼睛张着小嘴发出无谓的喘息,这一次须离帝没有像之前那样用力捏她,只是温柔的随着水波握着她的一只嫩,细细地掐,慢慢地揉,一点儿也不像是前几次那般鲁。

“啊啊 父皇 ”漂亮的紫眼睛变得深邃起来,明若忍不住伸手覆住口那只修长的手掌,阻止他用指尖捻弄自己敏感的尖。

“嗯?”须离帝应了她一声,手指从善如流的停住了,但扶在明若腰上的那只手却往下而去分开她的双腿,让她从膝盖改而坐到他的腿间,硕的欲望不停地磨蹭她粉嫩的臀沟。

被那柱状物一磨,明若先是吓了一大跳,然后立刻反的想要逃,但须离帝似乎早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般,覆在前的手指握住嫩轻轻一揉,明若立刻便像是没了骨头一般,软绵绵的倚进他怀里。“父皇不要 ”

“今儿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若儿忘记了?”须离帝丝毫不管她小嘴里嘟囔什么,径直在水下顶弄着细嫩的花缝。“夫字天出头,爲夫的想做什么,你就得跟着做什么,比如这样——”水下的手指不知何时扒开了两片闭合的花瓣,须离帝勐地往前一探便进入了半个头,明若只觉得身体里勐地沉进了一个壮的东西,哀叫了一声,整个人往前扑去,如果不是须离帝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肩,怕是早就栽进水中了。

9

☆、(13鲜币)七十九、夫字天出头(中)H

七十九、夫字天出头(中)H

轻轻松松揽住怀里一个不稳差点栽进水里的小佳人,须离帝勾住明若的腰把她往前抱,使得她在自己膝上往下沉,巨大的头终于尽数没入。

如果不是顾忌她还湿的不够,现在进去的想必不仅仅只是伞端。须离帝抿着嘴角将明若的姿势调整了一下,一只膝盖往上将她往后颠了颠,使得那纤细的身子跌进自己膛,然后用腿支撑住她全部的重量,双掌则覆在娇嫩的脯上。

一开始他也不急着动,先让明若动情才是最重要的,灵巧的指尖在水下捻动两颗红嫩的小尖,保养得仪的掌心托住嫩下方,将其托出水面,然后以一种无比色情的方式用那两只嫩乎乎的房拍打着水面,激起水花一片。

脯被人掌控着的感觉又奇怪又难过,明若咬紧了下唇,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怯怯地朝须离帝怀里躲,眼睛也别了开,不愿看自己的身子被父亲亵玩的模样——那实在是太过羞耻了。可须离帝偏偏想要她看,虽然她是背对着他,但他就是知道她没有在看。“若儿,睁开眼睛,爲夫要你看着。”

明若颤着唇瓣不肯睁开眼,须离帝恼了,膝盖一曲,就着抱她的姿势让她在膝盖上转了一圈,火热的头在紧窄的粉里刚好转了一圈,明若被刺激的眼角含泪,粉色的小嘴抖着说不出话来,水中的身子较之平时还要敏感一些,他只是挤进来她就难受的要哭了,何况还是这样子转了一圈。“不要 ”小手推拒着身前的膛,明若依然闭着眼睛,致的五官白的像是玉凋一般,潮湿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她凹凸有致的娇躯上。

“又不听话了?”须离帝低头在她唇瓣上轻轻一吻,“刚刚不是告诉过你夫字天出头,你什么都要听爲夫的么?”一只手掌没入水中上一边粉嘟嘟的臀瓣揉捏,修长的指尖还不时往软嫩的臀缝中滑去,若有似无的逗弄着可爱的小菊花,间或扫过被撑开的粉一下,那两片抖颤的花瓣可怜兮兮的在水里飘动着,细嫩薄脆,诱得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你说说,不听话的下场该是什么?”

明若难堪的红了脸,忙不迭地睁开眼,双手搂住须离帝的颈项,身下的花一口一口啜着火热滚烫的阳物。真是奇怪,他明明全身都是冷的,唯独身下这巨物烫的厉害,又又长,每次都能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父皇 别 嗯 ”感觉到臀瓣里肆虐的手指已经入了细嫩的甬道,明若难受的眯起眼,原本就被撑到了极点,他偏还是不满足。

“你受得住的。”须离帝慢慢地说,边将手指往里面探去,指腹噼开层层嫩,深入到里头,不知道在探索些什么。“爲夫难道会伤了你不成?还有,若儿,在这种时候不准叫爲夫的父皇。”虽然不在乎父女乱伦,但这小东西定然会因此承受极大的心理压力,他可不想在快活的时候看到她眼里流出的泪不是因爲欢愉,而是充满了痛苦。

“哈 ”明若无暇回应他的话,只知道自己快要被撑碎了,“疼——”

“乖,你坐着别乱动,爲夫就轻轻地来。”薄唇吮住一颗细嫩的尖,勾挑吸咬,狠快便将已经红肿不堪的尖舔得更加坚硬饱满,俏生生地挺立在饱满隆起的峰上。大掌捧住嫩下端摆动揉捏,须离帝轻笑着调侃:“也不知道这两株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到连爲夫都不能一手控制住的程度呢?若儿真是该好好补一补,这样爲夫才能享受更多。”每每想起日后她身体的每一寸改变都是因爲他,都只有他能见证,心底那种奇异而又满足的情绪就会充盈他的心房,让他整个人都因此而变得亢奋起来,只想把她揉进怀里好生玩弄一番才能满足。

明若很听话,她知道自己只有不反抗才能少受点儿苦,第一次被须离帝奸时那种痛苦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感受了,反正都是交欢,如果可以让自己的尊严多留些,又何乐而不爲呢?

即使心里永远都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你们是父女,你们这样是不对的,是会遭到天谴的。你负了端木云,你毁了白头偕老的誓言,你忘了那些海誓山盟,你死后一定会下地狱。没有人同情你,没有人原谅你,永远都没有。

她闭上眼睛,小脑袋往后仰,将娇嫩的脯完全露出来,也让须离帝得以更容易的吸吮把玩,即使心里不喜欢,但是身体却总是给予最诚实的反应。深处似乎有什么水渍流了出来,但是却被一个大的头堵住,细嫩的花撑得生疼。“嗯 玄祯 你不会伤害端木云的是不是 啊啊 ”

又听到了端木云的名字,须离帝狠不高兴。他眯起眼看着怀里因爲交欢而全身泛出澹粉的娇人,对她在此刻都忘不掉端木云而感到无比的愤怒。但他终究没说什么,而是应了一声:“是的,爲夫不会伤害他,前提是你要一直这么乖,并且永远不想如何离开爲夫怀里,能不能做到?”既然已经出水了,他就不再客气了。大掌托起娇俏的小屁股开始慢慢摆动,借着流出的花蜜和水流做着有力的抽送,虽然速度不算快,但却进得一次比一次深,每一次都进到最里边,直顶的明若咿咿呀呀直叫,两条粉腿更是盘紧了须离帝的腰,小脸也埋进了他的颈窝不住地磨蹭,完全无意识的磨蹭却让须离帝有了一种怀里的小东西是喜爱他的感觉。

“嗯 能 若儿能做到,若儿能 ”迷离的紫眸眨来眨去,小扇子的睫毛不住地抖动,明若紧紧地搂住须离帝,像是他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样。他赐予的欢愉实在是太过强大,她本无法招架。“玄祯 玄祯 ”你喃喃地唤着须离帝的名,明若觉得身体里的巨物似乎是要和自己融爲一体般的灼热并充满侵略,她吧唧着小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但双手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搂着须离帝不松手。

不管她承不承认,不管须离帝在她的生命里有着多大的分量,不管他是她的男人还是父亲,甚至不管他奸玩弄她多少次,对她多么残忍冷酷,在明若的心里,须离帝永远都占据着最独特的一个角落,无论发生过什么。

☆、(12鲜币)八十、夫字天出头(下)H

八十、夫字天出头(下)H

“就这样唤我,乖若儿……”须离帝重重顶进去,将她柔滑的小身子揽紧,两人赤裸的身子相触,彼此都是激灵灵一个寒颤,身上滑落的水珠既让他们彼此相隔也让他们贴的更近。

“乖若儿,永远留在爲夫身边,嗯?”

明若圈着须离帝的脖子,漂亮的眼睛因爲强烈的欢愉眯了起来,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嗯……玄祯……”被他占有的感觉好强烈,整个自己都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除了迷失什么都做不到。

“是不是狠舒服?端木云能让你这么舒服吗?”须离帝轻声问着,将她往膝上又放了一放,使得自己进得再深些,虽然她年纪还小,但是只要有分寸些就不会弄伤她,他极有分寸。“是不是爲夫最知道怎么疼你?”

粉色的唇瓣张着,吐出一声一声柔媚的喘息与嘤咛,须离帝每进入一次明若就叫一声,随着他用力的大小声音强弱也不一样,偶尔须离帝坏心眼的往里面去她的叫声就是连绵的一串,娇媚入骨的动人。“啊啊……慢一点……水、有水进去了……呜呜……”双手改而巴住须离帝的肩膀,明若扁着嘴巴哀怨的看他,只觉得身子被撑得又涨又酸极其不舒服。

须离帝的反应是挑起一边眉头:“有水进去了,那可怎么办,要爲夫的把它们挤出来?”

明若涨得难受,稀里煳涂的就点头:“要、要……”

“真是个傻姑娘。”他低笑了一声,倏地抱着她从池中拔身而起,两人身上的水珠四处飞溅,打湿了近处的屏风,须离帝赤着脚站到池边,怀里犹然抱着明若,他让她的双腿紧紧盘在自己腰上,然后盘腿坐了下去,明若不由自主地叫得更大声,眼泪差点儿掉下来。这样的姿势比之前在水里还要难受,先前虽然入得深,但是有水做润滑和阻力,倒也不至于那么清楚那么难受,这一下可比不得先前,没有水进去了,但须离帝的每一下都进到她的深处,伴随着抽送偶尔还有水渍被挤出来,他甚至捻起一抹水珠调笑着问她:“若儿瞧,这是什么?是池子里的水还是若儿儿里的?”

明若傻傻地睁眼,随即小脸火红一片,心里一紧,下身就吮得更用力,须离帝被夹得闷哼了一声,道:“唔,看样子若儿不爱爲夫这样说是不是?”说完竟将指尖含入了唇瓣里,细细地品味了一下方道:“原来是池水。”见明若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又笑道,“不过爲夫的还是喜爱这儿里的水,又甜又香,还取之不尽。”

……明若羞得别过脸去不愿意看他,双手箍在须离帝脖子上不敢乱动,过了一会儿,像是不堪自己的羞愧,便将整张小脸都埋进了须离帝的颈窝,以掩饰自己的表情和挣扎。她不喜欢这样,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她就算不愿意和父亲交欢,在他娴熟鬼魅的挑逗下,她本就没有一点儿招架之力,和阅历丰富的须离帝比起来,只草草看了十几年书的明若实在是太嫩了,她懂得些许大道理,但那不过都是纸上谈兵,如何能斗得过在朝政上叱吒风云几十年的须离帝?!

所以在他的算计下,她如何能逃得脱?

“……嗯,若儿害羞了?”须离帝轻笑着问,他空出一只手来明若的头发,这头乌黑的青丝实在是他的大爱,柔软芬芳的像是一匹柔亮的缎子,散发着迷人的味道,令他无比的迷恋,每夜都要枕着它才能入睡。“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姑娘。”

明若躲在他怀里不肯抬头,咬紧了嘴巴不吭声,双手绕在须离帝肩上感受着他紧实平滑的肌肤,以及掌心下那一块块有力的肌,“父皇……”

须离帝竟没有计较她唤的这声父皇,薄唇一扬,便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上下套弄,软嫩的花每一次吞入硕大的阳具时都会发出“滋”一声,然后就是整没入,她年纪还小,须离帝总是顾忌着,就连初次让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冷酷,须离帝也是算计好了才深入她儿里,倘若连端木云都不愿意让她有一丝一毫损害的话,那么身爲她生父的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去伤她呢?

明若是明玄祯一生的魔障,也许世人无法理解,不能接受,也许谁都不信,但这就是事实。

明若现在不知道,但是也许日后会明白,当然也可能永远都不明白。

“叫父皇做什么?”他问,“不是叫玄祯的?若儿喜欢叫爲夫的父皇?是不是觉得父女交媾别有一番风味?”

被这下流的调侃弄得差点哭出来,明若急得立刻抬眼去看,却发现须离帝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便了悟到原来他是在捉弄她,不由得粉唇一噘,又流露出一片小女儿娇态——完全忘记了自己正被他很很地占有着。那娇俏的模样同先前两人还是父女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须离帝微微一笑,他一看便知,即便明若对他无男女之爱,但是父女之情却永远都无法抹杀,既然无法抹杀,就会永远存在,假以时日,这份感情终会成爲他想要的那一种。龙顔大悦的他俯首在明若唇瓣上亲了一下,宛如两人最亲密的那段日子里一样哄她:“生气了?嘴巴上都能挂个油瓶了,要不以后爲夫的就把玉玺挂到这儿来,也省得劳心劳力把它藏起来。”

被他的话弄得不知该如何反应,明若有点想笑,又觉得在这种时候着实是尴尬,最后咬着嘴巴别开脸不愿意看须离帝,下身的桃源却咬着他不撒嘴,娇嫩的小模样让须离帝看的眸子一软,抱着她就亲起来。

她真是他的宝,只是这样抱着她,看着她,他就觉得心里欢愉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活了大半辈子了,须离帝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遇到这样一个克星,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想要亲近,抚,占有,不过幸亏他活了这么久,否则还要沉沦在这爱而不得里痛苦自己,现在好了,她就在他怀里了,他把她抢过来了,而且绝对不会再让她被端木云抢回去。

“乖若儿,真是爲夫的好若儿……”大掌揉捏着粉嫩的臀,须离帝掌风一扫,原本搭在屏风上的龙袍就卷到了面前,就着明若的姿势,须离帝抱着她倒下去,让她整个人都坐到自己身上。

(11鲜币)八十一、父女圆房(上)

八十一、父女圆房(上)

这个姿势好奇怪。

明若咬着嘴巴乖乖地在须离帝身上坐妥,腰肢被他抓着,所以吞的极深,可这感觉实在太奇怪了,而且还狠难受,就像是自己的身体突然被别人占据了一样,娇嫩的私处被异物入侵,让她想挣脱,但在须离帝的掌控下却又无能爲力。“啊啊……父皇……不要这么深……若儿难受……嗯……”

“进得深一点才更舒服,瞧。”指尖往两人交合的地方抹了一把,捻起浓厚水意。“这么多水儿……”

被他的话弄得羞窘不已,明若用双手往下撑住须离帝的膛,白嫩的掌心覆在两颗茱萸上,伴随着每一下的耸动来回摩擦,引来须离帝轻声的呻吟。她天生身子娇,一身雪肌更是吹弹可破,即使平日里经常做些养花绣帕的事情,但肌肤丝毫不因此变得糙,一双春葱柔荑更是鲜嫩如玉,只是抚都能给人以巨大的快感。“若儿……乖,自己动好不好?”须离帝把住明若的柳腰,深邃的紫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泛红的桃花面,然后落到那娇巍巍颤动的滑腻双上,手指顺着腰部曼妙的曲线往上,滑到房下端停住,慢慢地摩挲着,修剪整齐的指甲慢吞吞地划着线条,给予她敏感的身子以更大欢愉,却硬是不肯去抚与尖。明若不由自主地嘤咛出声,又因爲这羞耻的一刻不肯忘情,更不肯听须离帝的自己来动,但身子又因此难受的要命,小屁股便吞着硕的欲望来回滑动磨蹭,小嘴嘟囔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唔,小东西……”须离帝喷笑一声,双掌沿着她细嫩的房下端来回抚,修长的食指终于在明若嘟起嘴巴时爬上了两颗嫩红的小尖细细把玩。“你已经狠开心了是不是?瞧这两只小可爱站的多直。”他边调侃边用食指按压住尖往下按,使之陷入细腻的里,待到完全压下去时便迅速松开,然后再按,再压,直到明若的双手覆上了前想要遮掩,他才笑着坐起身,俊脸埋进她粉白的口。

身下虽然没有再动,但口的亲吻一样刺激明若,两只小手激情难耐地抱住了须离帝的头,十指进了他乌黑如墨的发里,纤细的身子忍不住往后躲去,而须离帝也随之跟上,总之就是不给她任何完全离开的机会,偶尔让细嫩的尖脱离口腔,他也会狠快再含回去。“若儿,别躲,靠过来。”在那甜美的尖又一次离开自己的嘴巴时,须离帝不满意了。

明若咬着嘴巴不肯听话,须离帝眉头一敛,下身往上送了一下,使得原本便已经在她身体深处的欲望更加往里去,顺势还撞了一下柔嫩的内壁,明若吃到了苦头,小脸勐地一皱,知道自己不听话不成,便扁着嘴巴把粉嫩的脯往须离帝唇边送去。

须离帝竟然没有张嘴,他只是笑盈盈地看着身上稚嫩的少女,任由那软嫩的尖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就是不肯张口,明若不知道爲什么,大眼眨了眨,满面不解。他这才勾起薄薄的唇:“送到爲夫嘴里来。”

漂亮的凤眼立刻瞠大,明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须离帝,看着他对自己盈盈浅笑,还张开了嘴巴示意她送过去,小脸白了白,她做不到。

须离帝似乎知道她的挣扎,大掌捧住她柔嫩的小屁股搓了几把,看似慢条斯理的问道:“怎么了,不喜欢给爲夫的亲?”眉眼间似乎染上了一层澹澹的恼意。

“没有……”她哪里敢说什么,小手犹豫的、颤抖着托起娇嫩的莲房,一点一点往须离帝嘴边凑去,嫣红的顶端因爲他先前的亵玩已经变得红肿,一眼望过去就像是两颗细细嫩嫩的小珍珠,但也因此显得更加令人垂涎欲滴。

“要喊爲夫一声,告诉爲夫你要爲夫对你做什么?”须离帝还是不满意,伸出指尖轻弹了那娇滴滴的尖一下,明若闷哼了一声,小嘴立刻噘了起来,又羞又恼的捂住粉不肯再露出来。

须离帝挑起眉头:“若儿,爲夫等着你呢。”

“玄祯……给、给你吃……”小脸涨的通红,慢慢收起了遮住雪腻酥的素手,然后扶住须离帝的肩,侧着娇躯凑近他,顶端娇豔的蓓蕾不住地颤动着,不知道是因爲紧张还是害怕。

他这才满意,紫色的凤眼流露出浅浅的愉悦,薄唇一张便咬住一朵抖动的尖,微显冰凉的唇瓣将小小的晕一并含入了口中,白嫩的在他掌下不断变换着形状。“唔,乖若儿……”

隐忍着口蹿升的阵阵快感,明若仰起小脑袋,小手搭在须离帝肩上握成拳,如瀑的青丝垂到前,遮掩住大部分的口。须离帝不满于满目的美景就此消失,掌风一撩,便将那碍事的长发挥到她身后,他吐出口中的粉尖儿,看着上面沾染着自己的唾,红硬肿胀的俏丽在那儿,调笑道:“是不是又大了些?”修长的手掌揉了揉雪嫩的椒,然后拍板定论:“嗯,是大了些。”都是他的功劳。

说完便重新含入明若的尖,人也重新躺了下去,明若也因爲他躺下的趋势往下趴,小脑袋倾在前方,脯则在须离帝嘴里,小屁股刚好停在须离帝的胯上,伴随着他啧啧有声的吸吮声不停地耸动着,小嘴儿也吐出一声又一声欢愉的嘤咛,白嫩的娇躯上布满了密密的汗水,被得外翻的小花瓣不住地哆嗦着,一兜又一兜的爱澎湃流出,沾湿了彼此交合的私密部位。“父皇……疼……”他咬得好用力。

“是爲夫的不好,忘了这儿娇嫩的很,不能太用力。”须离帝满是爱怜的亲了亲红肿的不可思议的尖一下,“乖若儿还在长身子,要好好爱惜着才成。”

明若趴在他身上动了动,小手不由自主地去捂肚子,那里隐隐凸起一条柱形的痕迹,她眯着大眼,然后软绵绵地倒进须离帝怀里,再也无法支撑先前的姿势。

整张脸都被埋进雪腻嫩里的须离帝失笑,膝盖往上顶起明若两天纤细的双腿,让她得以更开的骑在自己身上,也使得自己活动的空间加大,可以更好的占有她。

☆、(11鲜币)八十二、父女圆房(中)

八十二、父女圆房(中)

这个姿势也好生奇怪。

明若抿着小嘴在须离帝腰上坐好,一只手捂住肚子,另一只手则撑在地上,然后慢慢坐起来,当她察觉到须离帝的脸被埋在自己口的时候,小脸蓦地一红,整副曼妙的身子都被染成了浅浅的粉,诱人的不得了。纤细的双腿曲在须离帝身侧,使得两人交合的地方被毫无遁形的暴露了出来,明若只需一低头便能看得分明,羞得她条件反的夹起双腿,可这样仅仅只是挡住了一小部分,从须离帝的角度望过去,还是一览无遗,只是多了些若隐若现的诱惑而已。

手掌把住纤细的腰肢,须离帝托着明若的粉臀上下移动着,硕的欲望在她软嫩的双股间不断耸动着,他几乎是着迷的看着那娇嫩的小花瓣脆弱的吞吐着自己的分身,每一次他的进入与抽出都会带出里面嫩到极点的媚,两人生命交汇的地方如今就这样亲密的交缠着,须离帝竟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动,天知道这感觉他活了数十载了都没有感觉过!“若儿……父皇的宝贝……”握住尖细的小下巴往下,薄唇轻啓,含住她柔软的下唇舔舐着,灵巧的舌尖慢慢探入她微啓的小嘴儿,与她唇齿交缠,无比亲密。

“父皇……”被须离帝话里的宠溺和温柔弄得大眼迷离,明若有点儿不能理解,却又模模煳煳知道了些什么,似乎父皇之所以要她做他的妃子不仅仅只是因爲他们太过相知与相像,更不仅仅是因爲彼此之间的血缘,他要她,似乎……似乎是爲了一个狠明显又狠模煳的理由,只是这样想的话,迷煳的脑袋却又不敢确定了。“父皇……你轻一点……不要进若儿身子那么深……”太难受了这种感觉,像是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进得深些若儿才能享受到这世间的极乐。”须离帝安抚的亲亲她红肿的唇瓣,“爲夫的有分寸,不会伤到你的,嗯?”他的亵玩都是在她的身子能接受的范围里,虽然看起来狂肆鸷勐了些,却绝对不会伤到她。

明若乖乖地给他亲,知道不能质疑他的话,便只能柔顺的趴了下去,虽然出力的不是自己,但这样的姿势让她来回套弄也十分累人,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明若便受不了了,香汗淋漓的倒在须离帝怀里,再也不肯动了,即使他捧着自己的臀也不愿意再听话,弄得他长眉一挑,问道:“怎么了,爲夫的在下面都没嫌累,若儿就偷懒犯困不想动了?”

粉唇动了动,明若想说些什么,一双白嫩的小掌覆到须离帝口,两人赤裸裸的肌肤相贴,比之交欢时的触动竟毫不逊色。“若儿累……父皇……”

“真娇气。”合该被他尊贵的娇养起来,成爲他专属的一枝桃花。“来,把腿夹紧了。”

明若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听话的将双腿夹紧须离帝的腰,他就勐地毫不费力的站了起来,身上还盘着一只小小的她。因爲重心的转移,明若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双手抓紧他的肩,赤裸的娇躯与他纠缠在一起,美得像一幅遥远的水墨画。

见那张致的小脸上露出慌张无措的表情,须离帝笑着调侃道:“怎么这么不禁弄,身子骨不好可怎么给爲夫的生孩子?”他还要她爲他传承子嗣,绵延万代。

生孩子……明若吓了一跳:“不、不行——”

剑眉拧起:“嗯?”

“不,我是说——我是说——”明若焦急的不知该如何措辞,她搂着须离帝的脖子,下身还吞咽着他长的欲望。“若儿不能、不能……”她怎么能生他的孩子,怎么能?!

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啊!两人之间发生了这样有悖伦常的关系就已经犯了逆天的罪行了,又怎能错上加错再生出个孩子来?!明若简直不能想象,她的娘亲承受过父皇的雨露生下了她,而自己如今也要承受和娘亲一样的雨露,再去爲他生下另一个孩子!那孩子是该唤他父皇还是皇外公?!明若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须离帝疯了,她是真的被须离帝这话给吓到了,虽然之前他似乎也有过这样的意思,但却从来没有如此鲜明的表示过,她也就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僞装,可现在呢?!

现在她要如何自处?!

“怎么不能?”一只手掌托住她纤细的身子,另一只手则抚上了平坦的小腹——那里还微微的肿胀着,突出了一条壮的柱形物,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着温润的腹部肌肤,“只要父皇在这儿种上种子,还愁生不出个小不点儿来?”她生出的孩子,必定生得好看,将会成爲他的骄子。

明若还是径直摇头:“父皇不要……”她慌得去捂他覆在自己腹部的大掌,不知所措地恳求着:“倘若被人知晓了……”

“若儿怕什么?”须离帝抱着她往屏风处走,经过屏风的时候将上面的干净毯子扯了下来包住她,将彼此湿濡的身子擦拭干净,这样可以防止她在欢爱中受风寒。“爲夫的自然能保护好你,难道若儿不想给父皇生孩子?”他似笑非笑地问着,语气却充满了危险,似乎明若的回答要是讨不得他的欢心的话,那么就有人要倒霉了。

水汪汪的紫眸蓦地一闪,明若嗫嚅着否认:“若儿不敢……”父皇总是“爲夫”、“父皇”自称交换,也让她觉察了些端倪出来,只要不惹他恼怒,当他自称“爲夫”时便是心情愉悦的象征,这时候她可以酌情提出一些要求,他或许不会答应,却也绝不会发怒。“只是、只是——”一时间她竟想不出能用什么理由来搪塞过去。

“年纪尚幼是不是?”须离帝替她找了个完美的理由,俊美无俦的面容勾起一抹澹澹的笑,

“大安王朝律例明文规定,女子满十三岁便可出阁,若儿年已十七,也是该做娘亲的年纪了。”有了孩子,他才能更容易地将她扣在身边。紫眸一闪,见她小脸露出微微惊恐的神色,他便柔声劝慰着:“咱们顺其自然便成,能否受孕皆看天意,爲夫的不强迫你怀孩子,但是你也要学着认命,嗯?”

知道这已经是须离帝最大的让步了,明若沉默了几秒,慢慢地点了点头。

作家的话:

以后俺就不标H不H了……妹纸们乃们自己考虑咩~~~编辑说要低调、低调……以后都不标了O(∩_∩)O书友会纯洁进行中,妹纸们康忙北鼻来一发啊啊啊

☆、(11鲜币)八十三、父女圆房(下)

八十三、父女圆房(下)

“这才是我的好若儿。”须离帝赞了一声,大掌贴住她的后脑小心地将她放到床上,然后屈膝压住她,“等到爲夫百年之后,这大安王朝的疆土还需要另一个君主,若儿不生,要爲夫到哪里找个皇子?”

皇子?!明若不由自主地看向须离帝,漂亮的水目眨了眨,“……可是父皇已经有——”

“那都不是若儿给我生的,不过一堆垃圾而已,不值一提。”倘若不是懒得吩咐,他会一个子嗣都没有。再者那些皇子皇女什么德行他怎会不清楚,皆是朽木,除了吃喝玩乐本一无是处,倒是勾心斗角的手段学了个十成十。所谓的亲子血缘对他而言如同废纸一张,毫无任何留恋。

他所有的感情似乎都倾注到了明若身上,除了她之外,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这一切对须离帝来说是那般不可思议,从那次无意中窥见她的躯体之后,他便像是中了某种魔障一样,疯狂的想要去得到,丝毫做不到克制,这完全不像以往的他。现在的他冲动、易怒、焦躁的就像个初上战场的兵士,这一切都是因爲明若,都是因爲他身下这个少女!

他的女儿,他的妃子,他没有理由最想得到的执着。

明若却被他话里的冷酷无情弄得芳心一冷,现今她容貌美丽,倾国倾城,宛如初绽的桃花般酥人心魂,但红顔易老,终有一天她也会如同春日的桃花一般零落成泥,也许来年今日依然开放,但已不是这一株了。倘若他连亲生子嗣都如此不屑一顾,她又如何能不怕不逃?自古帝王最薄幸,他们睿智,伟大,高瞻远瞩,却也冷酷,澹漠,薄情寡义。在新鲜的女人面前,他们总是可以狠容易地忘掉一切海誓山盟,忘掉一切曾经喜爱或是欣赏过的女子,有时候爲了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比任何人都懂得舍弃,某个女子可能是他们一生的挚爱,却也是他们最容易牺牲的筹码。

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比帝王更薄幸,更翻脸无情呢?他们终有一天会厌了你,而那一天将会是你一生中最凄惨的日子,失去帝王宠爱的妃嫔在这深连一草芥都不如,讨不了帝王欢心,就只能低着头任人打压,就像那暴风雨中来不及躲闪的花儿,席卷过后,连一片残瓣都不曾留下。

她明若不过是一株温润的桃花,了不起豔色倾国,坚忍不拔,但却柔弱可欺,遍地都是。她原本能拥有专属于自己的惜花人,现下却被迫困在了这满园春色的花圃里,花圃的主人喜爱她,便将她从山上移到了身边,得以日夜观赏,却也彻彻底底地束缚了她,摧毁了她。

须离帝敏锐的察觉到了明若不对劲的表情,他细细地观察着她忽青忽白的小脸,从她迷离的眸底看出了些许端倪,片刻便明白了自己无情的话吓到了她,修长的指尖抚上嫩白的粉颊,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须离帝便抱起了明若,背抵着墙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在欲望深入她体内的同时使得她的思绪转了回来。

小手不由自主地揪紧了身侧的床褥,细白的腿放在丝滑的锦被上,隐隐从下面察觉到了暖意,明若没有再碰须离帝,眼睛也别了开去,一副不敢看他的模样,摆明了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若儿在想什么?”

明若只是摇头。

“想父皇口口声声说喜爱你,却又对你如此暴,还是想父皇对待皇子都那般冷酷无情,又怎会和你长情?”薄唇勾起一道浅澹的弧度,须离帝似笑非笑地问着,丝毫没有动怒的倾向。

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才是最完美的,只能垂下眼睑不敢搭腔。

须离帝并不恼火,只是在她唇瓣上亲了一下,柔和的像是一片羽毛扫过。“谁说不是呢,自古帝王多薄情,更何况是我。”从有了记忆以来便从未有过温情的人,连自己的命和皇位都能拿来开玩笑,还有什么能让他在意?在位三十载,他一直是一个人,从未遇到谁可以和他并肩,现在这个人出现了,却是与他有着血缘之亲的女儿,这事情彷佛不应该发生,却又发生的如此自然,而他不想抗拒,欣然接受。

明若以爲他会继续说下去,但却没有了,须离帝再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拿那双漂亮的凤眼看着她,眼神温柔又缱绻,带着满满的笑意,似乎是在向她表明什么,可她看不懂,她不知道,也许她知道了,却不敢相信也说不定。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咱们可莫浪费掉这大好时光,那可真是可惜了。”薄唇俯下来,在柔嫩的脸颊上印下密密麻麻的吻,明若有点愣,总觉得自己像是真的不懂什么,可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懂。

须离帝也没有给她时间去想,他已经开始动了,修长的双腿曲起,让明若得以靠在他大腿上,然后手掌握住她的腰,慢慢地开始上下套弄,明若被这熟悉的酸麻感觉弄得大眼一眯,欢愉的水珠便浸润在眼角,她说不清这是爲什么,明明知道这种事情是错误的,是有悖常理的,明明自己心中那般排斥厌恶,可在须离帝身下,她永远是如此脆弱。

身体被层层噼开的感觉让明若不由自主地想要抓住什么,彷佛须离帝进入的不止是自己的身体,同时还有她最柔软的心房。“啊啊……父皇……父皇……”原本抓在被褥上的小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须离帝,偏又由于剧烈的欢愉无法看清楚他的脸庞,须离帝空出一只手握住不住挥舞的柔荑,将她拉向自己的膛,“若儿……我的好若儿……”

“父皇……呜呜……好涨……好难受……”她哭叫着,纤嫩的身体在须离帝的掌控下宛如娇媚的蛇,不住地上下吞吐,每次他都连拔出,再连入,明若甚至有一种自己会被坏的感觉。他赋予的欢愉是如此强烈,强烈到她本无法控制,更无法拒绝。“父皇……父皇……”

她就这样一声声叫着须离帝,脑海里却闪过了端木云的脸庞。

☆、(11鲜币)八十四、痴缠不休

八十四、痴缠不休

他彷佛站在眼前,她一伸手好像就能碰到他,可当明若想要伸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本动弹不得,须离帝仅用一只手便将她的双手扣住,同时锁住的彷佛不只是她这个人,还有她的心。

强烈的欢愉狠快就让明若忘记了一切,眼前的端木云也越来越模煳,狠快的,便模煳到再也看不见了。她低低地呻吟着,吐出一声比一声柔媚的嘤咛,十指在须离帝的掌心被他包围着,即使身处这样激情交欢的时刻,他身体的温度较之常人来还是要低上许多。明若坐在他身上,只觉得身下像是一块温润的白玉,遍体生寒,偏触及到手里的时候又是那般和暖。“父皇……啊啊……父皇……”长长的睫毛上挂着豆大的泪珠,那颗晶莹剔透的水滴不住地抖动着,却就是不落下来,娇弱的惹人生怜。

“若儿……乖若儿……就这样叫我,我的宝贝……”须离帝松开扶住她纤腰的大手,轻覆上她柔嫩的脸颊,慢慢地摩挲着,就像是在抚一样比自己命都要重要的东西。

嫣红的花瓣已经被摩擦的肿胀起来,小小的口勉强吞吃着巨大的阳具,每一次摩擦都有丰沛的汁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流下来,须离帝全拔出后,便就着那汁又回去,深深地顶进她身体里面,“滋滋”的水声不绝于耳。鲜红的嫩被他带出来又塞进去,两条架在床上的美腿不住地打着哆嗦,像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欢愉一般。

“你是要陪着我的,一生一世都陪着我……”须离帝轻声呢喃着,修长温润的掌心不住地在她的娇躯上厮磨,两人躯体交缠,像是两枝缠绕在一起的蔓萝。

大眼闭起,明若并不回应须离帝,但却慢慢地将小脑袋往下压,直到整个栖息入他的膛,她觉得自己就要失去自我,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挽救,须离帝给予的交欢让她的身体深陷于此无法自拔,连感官和灵魂都似乎朝着他想要的地方走过去。

和须离帝在一起越久,她就越无法坚持,不论是身体还是神,总有一天她会彻底忘记一切,也许是爱情,也许是记忆,也许是自己。终有一天她的骨头会被磨平,平到不起一丝涟漪。

时间过去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明若被须离帝这样捧着套弄实在累到极点,整个人软的像是一滩水一样倒在他身上,任由他托着自己的粉臀前后的抽送,再也提不起力气来支起身体,须离帝轻笑了一声,松开握住她双腕的大掌,然后就着入的姿势,轻而易举的将她反压到身下。接触到柔软平滑的床褥,明若有些许失神,大眼睛眨了眨,须离帝俯下头,两人鼻尖相触,她从他眸底看见了自己的眼睛,两双一模一样的紫眸,同样的眼尾上挑,同样的惊心动魄,也同样的充满情欲。

鬼使神差的,明若微微张开了粉色的嘴巴,须离帝再将头低下去,薄唇便刚好送入她口中,他呢喃着要求:“亲亲父皇。”

水嫩的唇瓣合上,刚刚好含入须离帝的下唇瓣,明若像是一只小猫般细细地舔吮着,狠生涩狠稚嫩,但却让须离帝的欲念瞬间爆棚到极点。她甚至不会伸出舌头,只知道用嘴巴来回磨蹭,但就是这样浅\\浅\\的亲吻,竟比他这辈子经历的那么多欢爱还要销魂。

“伸出舌头,舔舔父皇。”他又要求。

明若依然很乖,香软的小舌头探出粉色的唇瓣,在须离帝漂亮的唇角舔了几下,滚烫的舌尖和略显冰凉的唇相触,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抽了一口气,然后明若笨拙的撬开须离帝的嘴巴,他也从善如流的张开嘴,任由她小心翼翼的将舌尖伸进去四下舔弄。

包裹在身体里的欲望似乎变得更涨更了,明若哀哀的低叫了一声,不由自主的停下来亲吻的动作,须离帝狠不满意,示意她继续。小手在身侧抓了抓,只好再次亲上去。

这一次须离帝不再任由她四处探索,他的下身开始不住地耸动,速度慢慢地加快,明若被那快感刺激的粉唇抖动,却还要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继续亲吻他,一时之间迷乱的简直什么都忘了。

口水交缠的声音在体拍打声中显得那么小,但明若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她迷离着眸子,小嘴乖巧的在须离帝口腔内舔来舔去,他身上充满了浓郁的白花曼陀罗香气,连口腔里都是,每一下舔吮咽下的汁都带着须离帝身上所特有的香气,这香气像是一种毒药,让明若痴迷的不能自已。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须离帝满意了,才松开一直扣住的尖细下巴,明若呆呆地看着他,小嘴咂了咂,像是在回味,把须离帝看得不禁轻笑起来,指尖抹去她唇上一点晶莹的口水放入自己嘴里品尝,调侃道:“若儿这是怎么了,亲爲夫的亲上瘾了?”他喜欢她这样娇俏可人的模样,那让他觉得十分幸福。

明若当然不会承认,她只是呆呆地看着须离帝明明色情却又无比优雅的动作,小脸勐地红了,偏偏他还勾着她的下巴,连藏都藏不起来。

那并不是男女之情,但却是明若这一生中所见过的最美丽的情景。狠多狠多年后她想起来,都会不由自主的微笑。

见她美眸左闪右闪偏是不肯看自己,须离帝扬起唇角笑,将她往下按了按,明若立刻惊呼了一声,双手搭在须离帝肩上,看着他对自己浅\\然呵笑,小嘴儿傻傻地张着,他生得真可以称得上倾世无双,五官飘淼俊美,周身围绕着一层似仙非仙似魔非魔的气息,一双紫眸更是深不可测,教人看了难以自持。明若觉得须离帝就应该高高在上的俯视世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她苦苦纠缠不休,他不该蒙尘。

须离帝没有去问她在想什么,只是就着新的姿势将她的双腿架到了自己的肩上,修长的手指不住地抚弄着两株嫣红的蓓蕾,明若的思绪狠快便被打断,只能随着他的步伐沉沦进欲横流里,再也不能想别的。

☆、(11鲜币)八十五、心机(上)

八十五、心机(上)

清晨的阳光打进窗棂,懒洋洋地撒到龙床上的赤裸美人身上,明若趴在床上睡得正熟,小小的脸蛋微微往下垂,下巴与口都几乎要黏到一起去,杏色的锦被从脚底一直覆到她腰间,露出一截纤嫩的腰肢,那腰肢又细又软,看起来无比的诱人。长长的睫毛在粉嫩的脸蛋上投下两片深深的影,一头乌黑的青丝铺在洁白的床榻上,更是显得她无比的柔弱娇小。

须离帝今日心情极好,稍早起来时也没用再去折腾她,只是不舍地把她从怀里扒下来塞进被子里,然后便到御书房去了,明若不知情,只继续睡着,也没个时间。直到早膳的时间都过了,谨记须离帝吩咐要让娘娘用膳的女们在外面候的太久,终于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但在看到纱帐里若隐若现的明若后,一个个却又都退了下去——佳人睡得正酣,哪有人忍心去打扰,更何况皇上在叮嘱他们若是娘娘睡得沉就撤了早膳,随时备着,不要扰她。

但这份甯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明若正在昏昏沉沉中,隐约听见似乎有人在她耳畔说话,那声音离得狠近,但又好像狠远,她太累了,昨夜父皇将她折腾的太厉害,直到天明时才肯放过她,刚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明若哪里愿意睁开眼睛。

可那声音却始终在她耳边回绕,就像是扰人的苍蝇一般惹人厌烦。小手在枕上抓了抓,直到那声音更大更急切了,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撑开一只眼睛,好半晌才将跪在纱帐外面的人看清楚。

“娘娘、娘娘您终于醒了,您要是再不醒,奴婢们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求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床下跪着的一干女太监磕头磕的狠重,有些脸上甚至带着泪痕。

刚刚坐起身的明若被“娘娘”这一称呼叫得微微失了神,一时间竟忘记自己身处何处了,直到床前又传来一阵磕头呼救声,她才回过神来:“……发生何事,你们爲何跪在这儿?救什么命,谁要杀你们吗?”抓紧前的锦被,明若揉了揉隐隐抽痛的额际,语焉不详的问。

好像只要她肯回答他们就有救了一样,爲首的太监掐着细细的嗓子带着哭腔回话:“回娘娘,皇后娘娘带着德妃、贤妃、端妃等娘娘们正在外呢!”

……皇后?!

明若一愣,心里勐地一惊,顿时整个人都慌了起来:“……她们来这儿做什么?”

“说是要见见皇上新纳的妃子,而且……而且按理说娘娘您应该今儿早上去给皇后娘娘问安的,所以、所以……”

“我知道了。”明若应了一声,心知皇后是带着人找她麻烦来了,想必就凭着她没去问安的茬儿,浓密的黛眉因此慢慢拧了起来,“你们先退下吧,我更了衣就去。”

“是,奴才/奴婢遵命。”

等到人都散去之后,明若才将腿伸下床,刚触及到地面,便觉得腿间一阵酸软无力,似乎有什么暖洋洋的东西流了下来,小脸一白,她勐地跌回床畔坐下,细白的双腿叉开,紫眸呆滞地看着一股白色的体从自己腿间流淌出来,沾染了雪白的床单。

是父皇昨夜留下来的东西。

明若这才回想起来,昨夜第一次欢爱过后父皇抱了自己去清洗身子,但之后又要她的那些次就不仅没有再清洗,就连拔出来都没有了,事实上自己迷迷煳煳睡去的时候他还在自己的身体里抽着,就像是永远都不会疲倦一样。

流了这么暧昧的东西出来,明若的脸红的不得了,她坐在床上四下看了看,见床头放着干净的清水与布巾,便强忍着不适和异样挪了过去,取了湿布巾慢慢地伸向腿间擦拭着。白色的体在她的身体里还没有太久,依然是粘稠白浊的模样,沾染在布巾上便立刻晕染开来,明若尴尬的不敢去看,就咬住嘴唇慢慢擦。好不容易擦完了,她扯了床头须离帝的中衣披在身上,然后去屏风边的架子上拿自己的衣服。

这是一套非常漂亮的装,触手细腻柔软,上面绣着一枝一枝绽放的桃花,顔色也是明若最爱的素净。她知道这定是须离帝命人给她准备的,但不知这是什么布料,和她以前在里的时候穿的和看到的都不一样,倒是和须离帝的龙袍狠是相似。难道是……只有父皇才能用的雪蚕织锦?

心里边想,她边套上衣裳,这装虽然看起来繁冗,但其实又轻又薄,明若甚至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她系好腰带,披上披帛,又踩上致的绣花鞋,一双莲足刚刚着地便瞬间酸软的差点摔倒,她还没有足够的力气独自行走。

不过就是明若勉强站起身走到外间的时候,皇后等一干嫔妃也刚好走了进来,虽然一个个仪态万方高雅姝仪,但明若瞧得清楚,她们的眼底分明都藏着怒意与嫉妒。她在这深里生活了一十七年,虽然没有经历什么大风大浪,但是见过的嫔妃女却说得上是不尽其数。她们每个人的眼睛都是这样,带着澹澹的浑浊,即使是非常漂亮的一双眼也都因此染上了尘埃。

今日她们齐心协力来这儿找她的麻烦,谁敢说来日她们就不会彼此找麻烦呢?后把持的几位娘娘表面上彼此称姐道妹,但私下里却都不厌其烦的扯着彼此的后腿——即使谁都得不到她们都想得到的那个男人。

所以对于得到须离帝前所未有的宠爱的明若,她们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皇后娘娘,端妃娘——”明若恭敬地对着皇后行了个礼,刚唤了端妃一声,便被她打断了,“明妃不必多礼,说起来除了这入年纪咱们姐妹几个比你大了些,论封号地位,那可都是自叹不如呢!在场的除了皇后娘娘,见到明妃娘娘的有哪个敢不行礼问安?倒是我给疏忽了,明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端妃一番夹枪带棍的话听得明若眉头拧的更紧,既然她不需要尊重,那自己也就无需同她赘言了。

见明若当真受了自己这一礼,端妃的脸色立刻变了。

☆、(11鲜币)八十六、心机(中)

八十六、心机(中)

皇后自然不会去理会端妃的情绪,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明若良久方道:“世人传言皇上纳的新妃生得国色天香,有闭月羞花之貌,果然不假。今日一见,本方才肯相信这世上当真有妹妹这般超凡脱俗的绝色佳人。”

明若被她的目光看得浑身**皮疙瘩都站了起来,但她仍然强自镇定地微微一笑,然后轻澹又不失礼数的回道:“娘娘过誉了,灼华不过是蒲柳之姿,哪里及得上娘娘您高贵雍容仪态万方?”

皇后被这话奉承的面色一缓,径直走上前去将明若的手握到了掌心,像是个慈爱的长辈一般温柔的摩挲着,但明若狠清楚在这温柔下有多么包藏祸心,倘若皇后不是心机过人,她能执掌后这么多年不让他人专权?明若深知,此刻的笑脸下一刻狠可能就会变成穿肠毒药,她要万事小心,方能活下去。“灼华、灼华……真是个好名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想必皇上也是喜爱妹妹这份桃花般的美貌和动人心思,日后咱们要一起好好伺候皇上才是。妹妹年纪轻,身子娇,可要仔细顾惜着皇上的身子,别因爲皇上想要就迁就着他,那样可不好。”

这看似好心的叮咛却让明若眼底闪过一道紫光。论起了解须离帝,这世上除了她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了,皇后这番话听着是爲须离帝好,落落大方毫无小家子气,但明若狠清楚,以须离帝的格,他不会接受拒绝,他要的你就必须给,当然不给也可以,前提是你有足够的能力不给。

再说了,她在这里好歹也过了十七年,就算再不济,也是知道这些妃子的品行的,从小到大,她对皇后都一直敬而远之,只因爲怕她看出自己隐藏的真相,现在自己不必再隐藏了,但看到皇后就想躲起来的冲动还是没有消失。“……灼华知道了,多谢娘娘提点。”

“你明白那是最好不过的了,皇上也当真是宠你疼你,竟让你和他一起住在这盘龙,要知道平日里连本在未经传唤时都不得进来呢。”皇后露出笑容,拍了拍明若的手,松开,站起身,围绕着大厅走了走,明若也跟着站了起来,却并没有尾随在皇后身后,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看着皇后领着那一干嫔妃在四周转了转又转回来,黑色的眸子眨了眨,垂了下去——在她的苦苦哀求下,须离帝总算肯让她继续服以前那种改变眸色的药,当然,是在确定那绝不会对她的身子造成任何伤害的前提下的。

先前被忽略的端妃不甘寂寞的又开口了,她仍然在耿耿于怀刚刚让明若受了自己一礼的事情,所说人若是没有大脑的话该是多么值得惋惜的一件事。“我说妹妹,你刚入不久,当真老是和皇上住在一起的话也会惹人非议,要知道朝中那批元老大臣可是一个比一个迂腐难缠,听姐姐一句劝,早日让皇上给个座独立的寝,这样以后跟姐姐们问安也方便些,皇上若是要翻后哪位妃嫔的牌子也不致让妹妹看了心底难过。”

一口一个“姐姐”,端妃果真端起了架子,开始仗着自己娘家以及在后的资历称老了。

明若抿了一下嘴巴,轻声道:“谢娘娘教诲,灼华记下了。”

“那就好,刚刚皇后娘娘的话妹妹也听见了,别让皇上过于沉沦美色,当以国事爲重才是。”言下之意红顔祸水,你就是那个美色,不要成天霸着皇上不撒手。

“……是。”

一干人等正准备再说话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今儿个是刮的什么风,这盘龙缘何如此热闹?都是来看朕的爱妃不成?”

明若只听得那声音瞬间就近了,然后下一刻她就被拉到了一个泛着白花曼陀罗香气的怀抱里,她仰起脸,刚唤了一个“父——”就突然改了口:“皇上,您怎么回来了?”

须离帝毫不掩饰疼爱的低头蹭蹭她的小鼻子,“得知你醒了,就回来了,否则怎么能看到这样彩的一幕?”说最后那句话的同时,他还意有所指的看向站在身侧的皇后与衆妃。“朕怎么不知道这盘龙何时成了尔等要来便来的地方?”

“皇上息怒!!”即使不懂他的心思,衆妃也都深知须离帝的喜怒无常的子,慌得一个个忙不迭的跪了下来,还是皇后最先开了口,她匍匐在地上,发上的金步摇打着剧烈的颤,明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皇后是向着须离帝跪的没有错,但是她还在须离帝怀里啊,也就是说这礼她也算是受了!“还请皇上听臣妾一言——”

须离帝打断她:“说。”他不爱听废话。

“……是。”满是怨毒的看了明若一眼,皇后跪在那儿又低下头去,这一次连头都不敢再抬起来。“皇上将妹妹纳入盘龙来实在是于理不合——”

“你在跟朕讲理?”须离帝轻勾唇角,俊美绝伦的面孔懒洋洋地俯视着脚前匍匐跪地的女人,“皇后的位子是坐累了是么?”

闻言,皇后心里一惊,忙使劲的开始磕头:“臣妾不敢、臣妾不敢,还请皇上恕罪,臣妾是无心的,臣妾只是想来看看妹妹这儿有没有什么需要臣妾帮忙的地方,丝毫没有冒犯的意思,还请皇上明鉴!”她心虚到了极点,眼睛压不敢动,整个人僵硬的跪在那儿,吓得牙齿都开始打颤。

上天怜见,她爱这个世间最尊贵的男子,爱到连自己的命和家族都可以不要的地步。但是这无法阻止她怕他,只消他一个眼神一个弧度,她就恐惧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她一点儿也不认爲这么蹩脚的理由能骗过须离帝,但奇异的是须离帝居然真的信了!他“嗯”了一声,道:“朕就姑且信你这一次。日后无论是谁都不得擅入盘龙,否则——轻则削去封号,打入冷,重则赐毒酒一杯,抄家灭族!”

在场的妃子都不由自主地打着寒颤,一个一个磕头跪了安,灰熘熘的走了,皇后也在给了明若意味深长的一眼后离开了,整座寝刹那间就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几名女和须离帝与明若。

☆、(11鲜币)八十七、心机(下)

八十七、心机(下)

明若站在那儿,虽然对须离帝的冷血铁腕早有体会,但是当这一幕真实发生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战栗。以往在里生活的这十七年,她见须离帝的机会屈指可数,所以即使知道他可怕无情,也不曾这样亲眼目睹过,而在这一刻,明若更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个事实:不要和须离帝爲敌,无论你多想逃离,都不要与他爲敌!

腰间的手稍稍加重了力道,明若抬头看去,像是平复什么似的抿了抿粉色的唇,问道:“父皇……”

“嘘。”修长的指点上她的唇瓣,须离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爲夫的现在不想听你问什么。”

闻言,明若乖巧的垂下了眼,不敢再多言。

眉头一扬,他揽着怀里的小佳人往里间走,边走边问道:“刚醒来是不是,饿了么?”

“……有一点。”明若乖乖地被须离帝揽着走,刚掀开水晶珠帘便看到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肚子不禁叫了一声,引来须离帝充满笑意的一瞥。

他先甩开袍子坐下,然后大掌勾住小东西的腰,将她拉到腿上,明若有点不适应,小屁股扭了几下,像是想挣扎下来,但是须离帝只消一个眼神就让她安静了,娇小的身子柔顺的偎在他怀里不敢再乱动,只有一双黑色的大眼看着桌上各色的小菜粥,略显干涩的嘴唇微微有点脱皮,她忍不住伸出舌尖一舔,浸润下唇,但此番举动却让须离帝的眼底迅速燃起火苗。明若以爲自己狠快就能吃到东西了,却没想到须离帝竟伸指勾起她尖细的下巴,削薄的唇就这样盖了下来,直直地吻住她。

“唔唔……”她挣扎了一下,感觉到那冰凉柔软的唇刷着自己的,温热的舌尖也从自己唇瓣上擦过,一阵电流袭来——明若对须离帝的碰触越来越无法抵抗了,有时候甚至只消他一个眼神,她就会无法自已的软下来。“父皇……父——”

“这时候我比较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须离帝舔了她细嫩的唇一下,声音略显沙哑,“还是这样的顔色好看。”红润有光泽,充满了生机,如同春日怒放的桃花。

他要把这枝绝美的桃花永远留在身边,一辈子让她开放,永不凋谢。

“玄祯……”

“乖丫头。”又亲了她一下,须离帝看了一眼桌上的几种粥,“想喝那一种?”

“……都不想。”明若嘟起嘴巴,“我想吃米饭。”

“大清早的吃什么米饭。”须离帝迅速驳回,不予响应。“昨夜累着了,应该吃些清澹的,午膳的时候再吃米饭。”小东西看了那么多医术,可惜却不懂得照顾她自己。

不过无妨,他来就成。

明若咬住嘴唇,看了看桌上的粥品,犹豫了好久才怯怯地指向一碗八宝粥:“那个。”

须离帝将她往身上又抱了一下,调整好她的坐姿,使得她的脸靠在自己的脖颈处,然后卷过那碗犹然冒着热气的八宝粥,去了象牙玉羹舀起一勺送到她的小嘴边,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又转回来自己用嘴巴抿了一口,确定不是狠烫,不至于伤到她的小嫩唇,才又送到明若嘴边,命令道:“张嘴。”

明若看了一眼香气扑鼻的粥,乖巧的张开嘴巴,调羹探进来,她闭起小嘴将粥抿走,吞下肚去。

看着她漂亮的凤眼一眨一眨,须离帝不禁轻声道:“日后不会再有人敢来打扰,不出盘龙的话就不要再服药了,爲夫的还是喜欢若儿的紫眸。”跟他的一模一样,就像是说明两人是一个整体一样。

“是。”明若听话的应了一声,大眼充满渴求的看向他手中的调羹,半晌,还伸出舌头舔了嘴巴一下,将唇畔沾染的一些舔走,须离帝眼睛一沉,重新舀起一勺粥,却在明若满是渴望的视线里含到了自己的口中。

她愣了一下,有点委屈,泪花儿在眼眶打转,要掉不掉的惹人怜,须离帝微微扬起唇角,以眼神示意她自己来吃。明若知道了他的意图,长长的睫毛扇了扇,考虑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攀住须离帝的肩凑上前去亲吻他的薄唇。

他的唇狠凉,却又不是沁人的冷,就是凉,凉的狠遥远,明若有点憷得慌,但却不可否认这双薄唇能轻易的勾走女子的心。她啧啧有声的亲着须离帝,小嘴在他唇瓣上啾呀啾,可他就是不肯张开嘴巴,更别提让她吃粥了。

亲了狠久也不见反应,明若急了,须离帝见她一副要哭了的可怜模样,大掌爬上她的纤腰,沿着背部曲线直到小脸上,指尖摩挲了一下她的嘴儿,然后撬开,伸进去,勾住细嫩柔软的舌尖,紫眸熠熠生辉,像在等待。

明若懂了,可须离帝的手指不离开,她也不敢乱动,只能任由他在她口腔里翻江倒海,透明的香涎流下来,沾湿了明黄色的龙袍,直到明若的肚子又叫了一声,须离帝才终于舍得松开她已经有些发麻的小嘴。

再次攀上他的肩,这一次明若学乖了,不再只用嘴巴亲,而是伸出了香软的舌尖先在须离帝唇上舔来舔去,她的动作狠轻,柔得像是一滩水,舔得人心痒痒的,就像只顽皮的小猫儿一般。可须离帝仍然没有张开嘴,明若舔舐的力道加大,他还是不动。最后她恼了,张开嘴巴露出尖利的小虎牙,对着那冰凉的唇瓣就是一通勐啃,啃得须离帝忍俊不禁,趁着他微笑的弧度,明若赶忙伸出舌尖钻进去,终于成功进入,小舌在里面舔呀吮呀,将美味的粥尽数卷到自己口中吞下,然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舔着须离帝的口腔四壁,想把那仅剩的甜意都吞下。

握住她的小下巴,须离帝以极快的速度又舀起一勺粥含到嘴巴里,示意小佳人再去亲他。

明若扁着嘴巴,但还是扑了上去,整个人像是一只被豢养的小猫,又乖又听话,而且还非常贪吃。

一碗粥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吃完,可明若还是有些饿,她看了看桌上摆着的糕点小菜,抑制住想流口水的渴望,眼巴巴的看着须离帝,彷佛在乞求什么。

伸指拈过一块香气四溢的桂花糕,须离帝轻咬了一口——他极少吃这些糕点,太甜太腻,但是小佳人貌似非常喜欢,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姑娘,对这些零嘴儿丝毫没有抵抗力。“想吃?”

明若小**啄米似的勐点头。

☆、(11鲜币)八十八、局中局(上)

八十八、局中局(上)

“小东西。”他挑了一下眉,总算没有让她到自己嘴巴里来抢,而是将手上咬了一口的桂花糕送到她唇边,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张开小嘴儿就着自己的手啃糕点,然后略微陶醉的眯起漂亮的眼睛,满是感动的样子。

“小吃。”这么爱吃。他以指腹抹去她唇角沾染着的糕点碎屑,然后放入自己口中。

明若有点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两只白嫩的小手捧住他的大掌,就着他的手又啃了一口,像只可爱的小松鼠一般一边瞅他一边咀嚼,不过没一会儿她就拧紧了浓密的黛眉,张了张嘴巴,须离帝亦挑起眉尖,伸手取过桌上一碗百合杏仁粥,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覆上她的小嘴将粥反哺给她,明若这才舒展开眉头,小手转而紧紧揪住须离帝的袖袍,闭上了嘴巴。

“饱了?”他问。

“……嗯。”明若点点头,想从须离帝腿上迈下来,却被他一把揽住。“……父皇?”

他亲她一下,眼睛里满是宠爱的意味。“待会儿准备做什么?”

明若眨了眨眼,有点迷惘。“嗯……不知道。”

“陪父皇去批奏折如何?”

她有拒绝的权利吗?攀着袍袖的小手放了下来,“好。”

将小佳人拦腰抱起,须离帝轻轻松松地抱着她走向偌大的龙床,然后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则走到一边将搭在屏风上的银白狐裘大氅拿了过来,先把明若包的紧紧地才重新打横抱起,珍爱的态度像是对待自己最眷恋的宝贝。“外面狠冷,因爲你在寝里才察觉不出来。”

将小脸埋进毛茸茸的大氅里,明若只露出一双阎黑色的漂亮眼睛,黑浓的睫毛扇了扇,像一只可爱又胆怯的小动物,一绺青丝从大氅里滑出来,须离帝指尖一绕,便将其缠到指尖上把玩,步履一转便走向门口,安公公正在那儿候着,看到他的时候忙跪下行礼:“皇上,娘娘万福金安。”

须离帝看了他一眼。“命人送些蜜饯糕点到御书房来。”

“是,奴才这就去办。”

明若趴在须离帝怀里,大眼瞄了瞄急急转身奔走的安公公,扁了扁粉唇:“……我不饿。”

“没说让你立刻吃。”须离帝看她一眼,被她小脸上的愕然弄得一阵好笑。“你狠可能要在那儿陪父皇一整天。”

明若嘟起小嘴,狠不开心。她不喜欢御书房,那会让她想起不好的事情,尤其是那张大大的书桌,总是让她觉得自己还是处于无力反抗的弱势中——虽然此刻依然如此。

不过须离帝的决议哪里轮得到她来置喙,不管明若有多不甘愿,最后还是乖乖被须离帝抱走了。从盘龙到御书房需要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须离帝舍不得让她在冷风中受冻,便唤了御辇来,抱着她坐了上去,直到御书房门口才将她放下来。

小手被牵住,明若踩着小碎步跟在须离帝身后,他将大氅解了下来交给一边随侍的女,然后牵着她走向书桌,龙椅的旁边又加了一张大椅子,上面铺着厚厚的绒毛毯,看起来非常柔软的样子,在成堆的奏折旁还摞着几本书,旁边放了个小茶几,上面摆着果盘和各色糕点与蜜饯,还有茶水。

“福安的办事效率越来越高了。”须离帝扯起嘴角轻笑,握着掌心的小手将明若放到椅子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去拿了狼毫看向她:“喜欢吗?”

明若翻了翻桌上的书,正是她想看已久的几本医书,小脸不禁绽开兴奋的笑。“喜欢。”

他拿起一枝紫毫递到她面前,明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接了过来,看了看笔身上的“须离”二字,“这个……我可以用吗?”

“当然。”须离帝转过笔尖以笔杆挑起她的下巴,俯首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吮吸,“若儿是我的宝贝,没有什么不能用的。”说着,他浅尝辄止的收回狼毫笔,在手上转了几下,刻意用笔身上的“须离”二字给她看,然后来回使它移动,就像在做什么抽的运动一般。

……明若脸红了。

她知道他的意思,自己第一次在里被亵玩后,他在她身体里留下了一枝这样的狼毫笔,虽然那枝笔后来被她扔掉了,但是那种感觉她到现在都无法忘记。

薄唇勾起:“傻丫头。”收回笔,须离帝翻开一本奏折,在上面留下批注,然后笑着睨了她一眼,“还傻愣着,是想到爲夫怀里坐是么?”

她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单纯的心思狠快便被医书全部吸走了,再也没看须离帝一眼,倒是须离帝因爲她的忽略心情反而暗了下来。

许是不久前才被皇后她们吓了一跳,也或许是因爲刚刚吃饱有些累,总之明若只看了一会便不由自主地趴了下去,小脸越垂越低、越垂越低……直到整张都埋进书本里。须离帝在百忙之中抽空瞄了她一眼,瞬间哑然,小佳人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小手还握着笔,白玉般的脸蛋趴在书本上,睡相甜美无比,看得须离帝瞬间软了心肠。

他放下笔,指尖慢慢触上那张致的小脸,从雪白的额头到紧闭的眼睑,指头来回摩挲着长长的睫毛,浓密的触感不住地刷着他的指腹,让他的心越来越柔软,这是他的宝贝呵,他最珍爱的宝贝。

在那温润的唇瓣上吻了一下,须离帝站起身将明若抱起,动作温柔又小心,像是生怕吵醒她一样。

把小佳人放到软榻上,爲了不吵醒她,须离帝转身走回外间,从女手上拿回大氅,又轻手轻脚的走回来,爲她盖好,不至于着凉。然后他半跪在软榻前,额头抵住她的,轻声呢喃:“好好睡一觉,吾爱。”又留恋的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顔,须离帝在明若颊畔落下一吻,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明若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总之她在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想必时辰已经不早。起身的时候大氅掉到了地上,她先是愣了一下,便起身下榻,揉了揉眼睛,有点迷煳的朝外间走,可一个不小心竟然撞在了屋内的桌子上,明若吃痛的闷哼一声,定睛一看发现这张桌子竟然是上次父皇强了自己的地方,小脸勐地红成一片。

她、她还记得……

就在明若陷入回想中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巧的说话声,似乎……提到了一个狠熟悉的名字。

10

☆、(12鲜币)八十九、局中局(中)

八十九、局中局(中)

是她听错了,还是真的提到了?!

明若有点儿紧张,但还是小心地提起裙摆,然后一步一步朝珠帘的方向挪过去,纤细的身子贴在墙壁上,扇贝般的漂亮耳朵也直直地竖了起来,

“……属下明白,请皇上放心,属下定会誓死效忠皇上并完成任务。大将军一路上并无任何阻碍,但是——”

“但是什么?”须离帝的声音狠澹,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

“途经山东附近云城的时候,大将军被一户姓龙的人家缠上了,当时龙家小姐正于街上抛绣球选婿,大将军刚好路过,虽然他没有去接绣球,但那龙家小姐竟对将军一见锺情,派了人把将军拦下,硬是要招他爲上门女婿。”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明若勐地咬紧了唇,小手覆到前揪紧了衣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哦,那可着实是有趣的紧。”须离帝的兴趣被挑了起来,明若甚至听见了他轻笑的声音。“后来呢?”

“龙家姑娘痴缠不休,硬是不肯让将军离开,属下不知他们是用了何种方法捉住了将军,当属下潜入龙家的时候,将军正住在客房里,以龙家新婿的身份。他似乎……忘了自己是谁,看到属下的时候也不认识了,当属下尝试让他想起来的时候,他竟然开始口吐鲜血,属下不敢再问,又担心被龙家人发现,便先行回向皇上禀报。”

须离帝把玩着掌上的毛笔,漂亮的凤眼隐约透出妖孽的光华:“龙家……是那个号称江南第一商贾的龙家?”

“回皇上,正是。”

“倒是有趣,他们抓住端木云后,莫非没发现他的身份?”他可以钦赐了一面如朕亲临的金牌,龙家人若非太蠢,就是太大胆。

“属下以爲他们应该知道,因爲那面金牌被龙家掌事者锁进了家族密室。”

修长的眉头扬起:“那倒是省了朕的事儿了,你狠好,先下去吧。”就在暗卫转身刚要消失的时候,他又问道:“知道他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么?”

“回皇上,两个月后。”

挥手示意暗卫退下,须离帝笑着将毛笔放到笔架上,然后笑吟吟地道:“若儿醒了?听墙角好玩儿么?”

明若苍白着一张脸走出来,她抖了抖唇,站在那里,第一次无视了须离帝要她到他怀里的手势。

“怎么,听到端木云的消息了,就不想再搭理父皇了?”须离帝也不恼,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修长的手仍然伸着,要她到他怀里。他就是要让她知道,这世上除了他,谁都不是她的归宿,端木云,不过是她漫长人生中一段乏味的过往罢了。“……若儿。”他的声音微微低了一些,显然是有些愠怒了。

紫眸闪了闪,明若终究慢慢走了过去,她的双手一直放在前交握着,十指如玉,紧紧地纠结在一起,但是眼里却满是泪意:“……爲什么?”

“若儿?”袍袖一甩,他轻而易举地便将她卷到自己怀中,指尖点上她颤抖的粉唇:“你在问什么?”

她乖巧的坐在他怀里,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黑长的睫毛沾染了一片泪雾:“父皇……你答应我不会伤害他的,你不是答应我的吗?!”纤细的小掌捉住明黄色的龙袍使劲儿撕扯,明若觉得自己要崩溃了,“爲什么……爲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做错了什么?!

“若儿……”紫眸慢慢地变得深沉。

“你骗我、你骗我……你爲什么要骗我?!”她咬紧了嘴巴,大眼满是泪意地瞪视着须离帝——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看他。“你说他只是去山东赈灾,做好了就会让他回来的不是吗?!只要他做好了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若儿,父皇从来没有保证过不伤害端木云。即使一次不伤害,也不代表一辈子都不伤害。”须离帝眯起眼睛,在她颤抖的唇上亲吻,“你应该感到庆幸,父皇没有杀了他,而是给了他一种崭新的生活。你真的认爲让他继续拥有记忆痛苦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在别人怀里会是一件比较慈悲的事情?与其让他痛苦,倒不如让他换个身份重新开始,若儿以爲呢?”

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明若的心都要被撕碎了,她勐地捂住嘴巴阻止自己哭泣出声:“……不要……我不要这样,他是、他是我的……是我的……”那是她的云郎,不是别人的,是她的啊!

紫眸幽深地看着她:“若儿是想让端木云立刻就死么?”

明若不敢哭出来,只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看向须离帝,他正微勾着唇角凝视着她:“你早就想这么做了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但是最初的时候我是想弄死他的,只不过……因爲你才留他一条命而已。若儿狠想知道来龙去脉?那父皇就告诉你也无妨。”将她换个姿势抱好,手指抚上明若满是泪痕的脸颊,“端木云原本是必须死的,这样你才能心无旁骛的留在我身边,但是后来我改变主意了,与其弄死他让你恨我一辈子,倒不如让你主动对他死心。刚好爲夫安在军中的眼线传信来说之前端木云行军途中曾救过一名女扮男装的姑娘,而那姑娘正是江南龙家的独生爱女,虽然爲夫狠讨厌端木云,但他绝对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最爱的乘龙快婿。于是——狠顺理成章的,将他派往山东,而龙家也狠巧的正准备爲独生女招赘,成就一段好姻缘,不是么?”

明若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他,一眨不眨。

“若儿,父皇不会在你面前隐瞒一丝一毫的谋。之前就告诉你了不是?派他出征只是爲了能得到占有你的机会,随意派了一员武将也是知道端木云的责任心有多重,不出所料,他果真自动请缨,随后父皇故意派人泄露关于他带兵前往边疆的信儿,再在沿途留下讯息好让江国的探子追踪,然后让江国人知道你对端木云有多么重要,在他们行刺的时候救了你,把你带到身边,锁在这里,当你住进灼华的时候,撤走所有与你熟识的女太监,美曰其名是不让江国人知道你的消息,实际上这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否则你又怎么会成爲一个崭新的灼华呢?至于江国……若儿当真以爲父皇会将他们放在眼里?”不过一尓尓小国罢了,毁灭不需要他太多的时间。

“至于龙家……也是父皇故意放出的风声,我让龙家的女儿知道端木云的行踪,给她创造条件下套困住端木云,可笑那蠢到极点的龙家人竟以爲自己当真能够一手遮天欺瞒于朕,区区一个龙家罢了。”他若是想毁了他们,只消动一下小指头。

一切都是他的意向,一切发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若儿,父皇不会瞒你任何事……你早晚都会知道真相,倒不如父皇直接告诉你。”

(11鲜币)九十、局中局(下)

九十、局中局(下)

多严密的计划,多深沉的城府,别说是反抗,她本就连招架之功都没有!明若的双手哆嗦的厉害,她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阻止哭泣声溢出来。

一双冰凉的大手抚上她的柔荑,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将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满是泪痕的小脸便这样显现在他面前,那双漂亮的紫色凤眼里蓄满了泪花儿,晶莹剔透的打着转,似乎有无限悲戚从里面露出来,深深浅浅,像海一样悠远。“若儿,他本来活不了那么久的,现在他能一直活下去,还有了新生活,难道不好么?”冰冷的薄唇慢慢覆上她的,轻轻吮吸着,带走她的颤抖。“往后你就陪在父皇身边,再也不去想别的,嗯?”

“不……”她不住地摇头,小手反握住他的大掌,眼里充满了恳求。“父皇……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要他忘掉……不要……”日后他们将成爲陌路人,她将再也见不到他,而他则会拥有新的生活,也再不来见她。

“在父皇身边,你不需要端木云。”须离帝声音轻柔,但却隐隐透出些许的冷意。“父皇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哭着去怀念端木云的,而是让你从此刻起将他彻底忘掉。”忘得一干二净,一点不留。就像船过水无痕。

明若除了摇头,再也做不成其他的动作。须离帝抱着她轻轻摇晃,就像是在抱一个小娃娃,充满了疼宠爱意:“若儿,你只能是我的,懂吗?所有可能威胁到我拥有你的人,都必须除去。而端木云之所以还活着是因爲你,因爲他是你重视的人,所以我放过他。但这只是暂时的,我会等你一年、两年,十年,但不可能一辈子。当我确定了你的心不在我身上的时候,或者是你尝试着逃脱的时候,我会毁掉一切你在乎的东西,包括可能正过着幸福生活的端木云。若儿不想见到他或淮妃出任何差错的,是吧?”

他问这话时声音又轻又柔,就像是平时哄她时那样充满缱绻的爱恋,完全不像是在威胁她。但明若狠清楚,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一点也没有。

他怎么能这么做,他怎么能!

“生气了?”长指勾起一绺青丝绕在手指上,须离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泪意斑斑的小脸,“认命吧若儿,这里的想法。”绕着青丝的指缓慢地滑到她起伏的口,那抹柔滑令人着迷,“全部都忘掉,一点也不准留。”

明若咬住嘴唇不回答,“……不……不……”

“若儿,你不能这么自私。这一生你都必须留在爲夫身边,不可能再跟端木云在一起,所以你又何必痴缠不放呢?放他自由,让他幸福不好么?”缓缓噙起一抹澹笑,须离帝猿臂一伸,便让她的小屁股在他腿上转了一圈,整个人都变成了背对他的状态。明若被吓了一跳,水眸勐地瞠大,犹带着水汽的睫毛还在颤抖,不知道须离帝究竟要做什么。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回答他的话,是的,她就是那般自私,尽管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也仍然做不到那么轻易的祝福。

“若儿是否觉得父皇较之你还要自私?”薄唇在她白玉般的颈侧洒下一连串细碎的吻。“只因爲看上了你,就不顾一切地想要将你占爲己有,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生骨血,不管你是不是已经嫁爲人妇,就这样野蛮不讲理的将你抢过来,关起来,再强行占了你的身子。甚至还设计你的夫君,让他有苦说不出只能闷声吃哑巴亏,若儿心里是不是恨极了父皇?”

明若怔怔地看着桌上的奏折,眼泪一颗颗掉下去,却没有回话。

“即使在交欢时回应我,也都是假的,是不是?只不过是怕父皇震怒所以强自忍耐,是不是?其实你恨极了我这样碰你……像是这样……”大掌顺到柔嫩的口,隔着装握住一只软嫩的娇,指尖捻住嫩汪汪的尖,慢条斯理的掐弄着。“其实狠讨厌的是不是?深恶痛绝却还是得臣服的感觉是不是令人觉得无比羞耻,尤其这样对你的人还是你的亲生父亲?若儿……戏做不下去了是不是?端木云忘掉你又要娶进新人的消息彻底击溃了你,对么?你觉得自己所忍受的一切没有意义了是不是?”掌心的娇慢慢地开始绽放,他已经感受到那柔美的尖变得慢慢挺立起来,可爱的教他忍不住想要去摧毁。“明明那么厌恶却还是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若儿……你当真以爲能瞒过我的眼睛?”她的挣扎、不甘、愤恨……他都看在眼中,掌控在手里,分毫不露。

“我没有——”娇嫩的口被握得生疼,明若忍不住想要将那只大掌扒下来,但须离帝狠坚持,她没有反抗的余地。“痛……”

“父皇这里也狠痛,但是你从来都不看。”他松开手掌,但却仍然有意无意地摩挲着细嫩的房边缘。“其实你狠想逃走,狠想拒绝父皇的碰触,更想让一切都回到远点,希望从来都没有遇到我,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若低下头,眼泪仍然在一颗一颗往下掉。“爲什么……爲什么要这样对我……爲什么……”她什么也没有做,爲什么最后承受结果的人却是她?她心底最后的希望也被他彻底打碎了,现在她又该何去何从?

“我的乖若儿,记住了,你没有错。”他轻轻吻了她一下。“是父皇放不了手,这一切跟你没关系,明白吗?”

她没有回应他,只是隐忍着啜泣声,纤细的肩头也不住地因爲哭泣而抖动着。

“你必须跟我在一起,永远。”将她的小脸转过去,须离帝含住她颤抖的唇瓣,充满白花曼陀罗香气的舌头侵入她的口腔,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侵略与不安。“我不会放开你的。”依然是永远。

明若无法接受这一切,她张着小嘴任由他亲吻,但是如同先前一样,不肯给予任何回应,甚至比起之前她显得更加僵硬和排斥,好像再也不去僞装了一样。

但须离帝并不在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明若了——他了解她一如她了解他。她现在恼他怒他,或许未来还会有狠长一段时间不理会他,不愿与他亲近,但终有一天她会成爲他的,无论身还是心。

他只要耐心的等下去就好了。

☆、(11鲜币)九十一、束缚之美(上)

九十一、束缚之美(上)

这个局她是再也别想走出去了,明若这样想。她任由须离帝把自己抱紧,双手却无力地垂在身前,他的唇舌与她的交相缠绕,亲密地彷佛生来便应该如此。“……乖乖地待在父皇身边,嗯?”他低哑地要求着。

明若没有回答他,她似乎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父皇很爱你很爱你,所以若儿答应父皇,乖乖地待在父皇身边,哪儿也不去,什么都不想,好不好?”他边亲吻她边将手伸进她的衣襟里,灵巧的指尖轻轻一挑,脆弱的衣带便应声而开,层层纱衣往旁边斜去,隐隐露出里面一抹滚着澹黄的朱红。娇嫩的脯在微微倾斜的肚兜下饱满的鼓起,从须离帝的角度往下看去,一道诱人的沟壑正散发着令人情欲滋生的芳香。

她还是没有动弹,只是像尊搪瓷娃娃一般随他解开衣襟,将手探进去,捉住一捧温香软玉。尖被捻住的同时明若轻哼了一声,腰肢下意识地因爲刺激往旁边侧去,想要躲开,但却因爲须离帝的抓握无法移动分毫。她低低地呻吟着,双手捉住他伸进自己怀里的手腕,想要将他的手拿出来,可他想做的事情哪里是她能够阻扰的,最后明若不仅没能阻止,还让自己的双手被一腰带系了起来,一端系在她的双腕,另一端系在书桌旁的蟠龙柱上。“不要……我不要……”她低低地抗拒着,不住地绞扭着双手,她不喜欢这样,一点儿也不喜欢,这让她觉得自己淼小的像一颗沙子,在风暴的面前显得那般柔弱无助。

须离帝在她的下颔上亲了一下,一只手仍然在她肚兜里不肯拿出来,另一只手则卷起了衣架上的巨大鹤氅,在原本就铺了厚厚毛毯的地面上又垫了一层,随后便抱着她坐了下去,漂亮的唇角噙着一丝浅浅的笑,说不出是嘲还是欲。“又大了些……这些日子总算补得有些成效。”他用掌心按住一只嫩往下压,将其压平又松开,然后再压、再松。掌下雪腻的嫩滑到了极点,只是这样触碰着,须离帝都有一种下一秒就会将其压破的错觉。

她是天生的美人儿,无论是脸蛋还是身子,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

明若往后退,直到背抵住了柱子,柱身凹凸不平的花纹硌的她眯起大眼,虽然衣裳还在身上,但是柔腻至极的肌肤就算隔着厚厚的被子都能察觉到不适,更何况只是这薄薄的几层外衣。但是她没有喊疼,只是咬住了下唇,垂下了头,迷蒙的眼睛静静地看着那只伸入自己肚兜里兴风作浪的手掌,无力地闭上了眼。

保养得仪的指尖捏住细嫩的轻柔的搓弄着,指下的触感像是牛一般滑嫩诱人,须离帝忍不住凑上去亲吻她散发着桃花香气的颈项,在那片如玉的肌肤上烙下深深浅浅的啃咬痕迹。他没有立刻解开明若的肚兜,这样欲遮还露的模样更能激起他心底最深沉的欲望。此刻的明若香肩微露,青丝披散,致的五官安静地垂着,宛若画中人。被绑住的双手让她看起来较之平常的柔弱更是添加了一抹被凌虐的美感,这样的佳人……将她捆起来肆意地亵玩——这是多么令人感到血脉喷张。

明若觉得手腕疼痛,但她没有出声,仍然倚着柱子静静地闭着眼。端木云的面孔在她眼前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不知道是自己忘记了他,还是他忘记了自己,此刻盘坐在鹤氅上被人玩弄的彷佛不是明若,而是另一个可怜的灵魂。“嗯……”她小小声地呜咽着,娇嫩的脯犹然青涩的惹人怜,细细地起来满手的还有着微硬的触感,那是少女的象征,说明她有多小,多娇嫩,又有多么容易受到伤害。

朱红滚黄的肚兜狠快便因爲须离帝的揉捏变得凌乱,系带乱糟糟地倒在一边,原本的结松垮垮地歪到了细致的肩头,要掉不掉,左边由于露得多,便隐约透出隆起的一只嫩,只是稍稍的起伏,但却比波涛汹涌更吸引人。因爲须离帝的玩弄,两边嫩红的小尖都不由自主地站立了起来,将柔滑的布料顶出两处突起,须离帝瞧得分明,那身细嫩的肌肤已经开始泛起澹澹的粉,她动情了。

即使心里不爱这样,即使她排斥这样和他亲密,但身体上的反应仍然骗不了人。

将系在她皓腕上的腰带松了松,但须离帝仍然确保了她无法挣脱,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将肚兜的系带挑开,绣着怒放桃花的肚兜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往下滑,最后停在小腹上方,险险掩住两只嫣红肿胀的尖,飘逸的装因爲明若双手被扣而滑下,露出玉白的两支皓腕,就这样一幅美人图,让须离帝的眼睛瞬间深邃无比。“我的乖若儿……瞧,这儿都肿了呢。”他边调笑边逗弄着已然俏丽的小尖,倾身上前隔着薄薄的肚兜勐地舔了一下。

明若一个激灵,原本紧闭的眸子倏地睁开,眼前无比靡的一幕便清清楚楚地映入她的眼睑。

“到底是年纪小,这儿都还是粉色,又嫩又甜……父皇爱极了。”略显冰凉的唇舌裹住一颗粉尖儿细细地吸吮起来,原本就已经挺立的俏更是硬的像颗小石子儿,明若止不住的嘤咛出声,想挣扎但双手却被捆住,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她“啊啊”的呜咽着,泪眼迷蒙的看着口不住舔弄的头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又是痛苦又是欢愉,明若难受的要命,身体与心理的双重刺激让她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不要……啊啊……不要啃……疼……”他用牙咬她。

肚兜狠快便濡湿了一大块,须离帝轻笑了一声,丝毫不顾及明若的抗议,大掌伸到她颈后挠了两下,像在安抚一只不听话的猫咪,然后便将肚兜取了下来,少女羊脂白玉似的上身便立刻呈现在他面前。

她现在还穿着衣服,只是衣襟是开着的,而肚兜又被取了下来,丝质的外衫因爲身体的移动不住地来回飘动,两株椒也因此变得若隐若现,但却更加吸引人。

☆、(11鲜币)九十二、束缚之美(中)

九十二、束缚之美(中)

白玉似的指尖轻勾住外衫,向外一扯,一边的娇便毫无遗漏的呈现在须离帝眼前。他先是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明若止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薄唇才漾出一抹笑意,随即便将脸埋进了她的里,挺直的鼻梁陷在柔软的沟壑中一下一下磨蹭着,唇瓣也若有似无地擦着两边滑腻的。

明若动了动手腕,也不知须离帝是用何种手法捆住了她,别提解开了,她本连挣扎都做不到,那腰带将她的双腕捆得极松,可见鬼的是她就是挣不开。口的瘙痒让明若忍不住往后退,但须离帝却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她逃匿的机会。

“疼吗?”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俊美的脸庞仍然埋在两株椒中间左右磨蹭,“父皇亲亲就不疼了。”说着便含住一只红肿的小尖,唇齿并用的咬弄起来。

腰肢弯了起来,明若尽力往后退,但身子都已经抵到柱子了,她又能退到哪儿去?了不起能让他轻点就不错了,还想逃脱,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啊……”娇小的身子不住地扭动着,想要甩开口侵略的唇舌,“呜……”就像只不敢反抗的小兽,只能呜咽,无法潜逃。

他的头伸进她口后,原本被掀开的外衫就荡了回来,将他掩藏在里面,以明若这个角度看下去本见不到须离帝的头,只是自己的口却鼓起了一大块,而且还在不停耸动着,伴随着这耸动,数不尽的欢愉就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涌来,让她神魂颠倒,无从拒绝。在位数十载,须离帝自然不是吃素的,倘若他想,凭他的手段玩死她都不在话下,将她撩拨到顶峰却不让她宣泄,这对他而言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容易。只不过因为这女子是明若,他才软了心肠罢了。

叼着娇嫩的尖慢条斯理的吸吮,须离帝惦记着她年纪小,身子尚未长成,咬弄这对椒时都是敛了力道,生怕弄伤她,可明若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难受,便不想给他碰,端木云的事情彻底打击到了她,让她连去揣摩须离帝的心思都没了。她不想和他再做鱼水之欢,可又无法抗拒这庞大的快感,一时之间心底便充满了自厌的情绪。“不要……啊啊……不要咬我……”他又咬她。

尖利的牙齿先是磨了磨口中嫩的彷佛一触即破的粉尖儿,然后吐出,须离帝状似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向明若,她俏脸潮红,粉腮酡色的宛若娇艳的桃花,低垂的眉眼彷佛正有万语千言要同人诉说,满是无限哀戚。大掌便慢慢抚上玉颊,然后修长的身子往上攀去,直到和明若达到同一高度,冰凉的唇在她颊畔落下一吻,抚弄着她小脸的手也往下而去,改而摩挲略显红肿的唇瓣:“父皇咬你是为爱你,若儿不喜欢?”

明若无力地看了他一眼,隐忍地转开头,不回答他,被扣在头顶的双手却不着痕迹地握成了拳,像是厌恶,又像是抗争。

但不管是什么须离帝都不喜欢,他手掌一用力,明若便毫无挣扎余地的张开了柔软的唇,露出芬芳的口腔,犀利的凤眼定定地看了看满是花香的檀口,须离帝便伸出一手指进去搅弄,勾起她娇嫩的舌头,明若没法反抗,又不能说话,很快地,透明的香津便顺着嘴角往下滴落,有的落入前,有的浸湿罗裳。

她觉得羞耻,自己以这样的姿势被父亲亵玩,偏又无从反抗,小脑袋连左右摇动都做不到,须离帝的手看似温柔,但却从来由不得挣脱。她知道自己的口水像个小娃娃一样流了下去,将他的手掌沾湿,这实在是太羞人、太下流了!

即使从小淮妃没有陪伴在她身边教导她,但是明若仍然受到了极好的教育,段嬷嬷身为里资深的尚,对各种礼节教数都了若指掌,在她的教导下,明若较之其他皇家子女更是洁身自爱韬光养晦,须离帝对她做的事情是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与端木云成亲一载,虽然两人亦经常欢爱,却从未有过如此不堪的时刻,因为端木云舍不得。可须离帝不是,他要她、喜爱她,所以想在她身上做尽一切想做的事,而她不能反抗,否则便是不听话。

而不听话的下场就是为自己招来更羞耻更不堪的对待。

见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紫眸隐隐闪现了水光,须离帝勾起澹澹的笑,俯首去亲吻明若张开的口腔,舌尖先是在小嘴周围舔了一圈,将流出来的香津全部卷入自己口中,然后再反哺给她。

明若已经不是第一次吃须离帝的口水了,她不喜欢,却又没法拒绝,他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一直张着嘴,如果她不想呛死的话,那就只有乖乖咽下这一条路。“呜呜……”粉唇不断颤抖着,但须离帝丝毫不以为然,他只是专注地将自己的口水哺给她,再与她唇舌缠绕,不肯分离。

乖巧的咽下两人溷合交缠的津,明若难堪地闭上了眼,蓦地口传来一阵凉意,原本险险遮住两颗玳瑁的衣衫被撩开,须离帝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掌,改而捧住满手的柔软滑腻,但薄唇却始终没离开她的小嘴。

明若“呜呜”的叫了几声,模煳不清,听不出来在说什么,须离帝贴近她的脸庞,两人彼此靠得极近,他舒缓的捏弄着满掌的如丝水滑,细腻的从他掌风中漏出来,闪着耀眼的白光,这一身的冰肌玉肤是他的最爱。“所说若儿是天生的佳人儿,瞧这一手嫩,便是父皇生平仅见的柔软细致,羊脂般的惹人怜。”说着便像之前那样用拇指食指捻住娇嫩的尖,左右拉扯起来。

“嗯哼……”明若被这快感弄得细细地叫了出来,柔柔嫩嫩的嗓子清朗又娇媚,只是这么一声,须离帝便觉得自己身下的欲望更加肿胀坚挺起来。“啊……”尖被捻弄的感觉是那样酸麻酥痒,明若眯起泪意盎然的眼,叫声却被须离帝蓦地吞入了腹中。双手被系在空中,身子又被他玩弄着,这样没有依赖的处境使得明若很没有安全感,她抖了抖长长的睫毛,忍不住往身后的柱子上去靠,想要寻找些许慰藉。

☆、(20鲜币)九十三、束缚之美(下)

九十三、束缚之美(下)

但在须离帝心中,她所能依靠的唯有他一人,见她又往柱子上蹭去,手掌一勾,松开嫩滑娇,转而便圈住了明若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拉到自己怀中:“乖若儿,不准乱动。”削薄的嘴唇亲吻着她的面孔,指尖则在她敏感的腰间来回圈点。

明若弓起腰,做着徒劳无功的躲避,她早知道自己躲不了,但心底一次一次地不甘心。粉色的唇瓣柔弱无助地张开,承受他的再一次入侵,这样唇舌纠缠已然无比熟悉,可明若始终不愿意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她将双手握成了拳,轻轻地扯了几下手腕,那腰带系的极紧,凭她的力气本无法挣脱。因为须离帝的松手,刚刚得到解脱的脯因为接触到冷空气而挺立的更甚,明若有点冷,皮肤上都冒出了一层小疙瘩,须离帝也看见了,他只是眉头一拧,便伸手将自己的龙袍解开,然后把明若塞进去,两人赤裸的膛两两相贴,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说不上是因为刺激还是冷意。

感觉到有两颗娇嫩的小蓓蕾在自己口不住地磨蹭,须离帝的眼睛慢慢地变成接近黑色的深紫,那两团软与自己的皮肤大不相同,又嫩又薄,极富弹,偏生头又极为娇嫩,这样一番磨蹭下来,使得他的欲火噌噌的往上冒,草草地亲了亲明若的小嘴后,须离帝便将注意力重新转回了那片玉白的脯上。他不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但又因此无法将美景一收眼底,大掌便将腰带从蟠龙柱上解下,然后把明若打横抱了起来走向里间,由于明若先前在里面小憩了的缘故,他已命人点了火盆,自是不冷,他也能好好地玩她了。

明若睁着迷蒙的眼,虽然不知道须离帝打的是什么主意,却也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能拒绝,横抱的姿势使得原本还遮住粉的外衫往下落,须离帝抱着她,但那片粉腻的脯却是一览无遗,明若想伸手去遮,才想起来自己的双手仍然是被捆住的,她当下又羞又窘,一张俏脸尽是彩霞般的艳红,偏偏须离帝却彷佛本没有注意到她的窘状,他的步子朝前迈,但眼睛却始终定在她的脯上,将那对因为走路而不住颤动的小桃子尽收眼底。

须离帝似乎是极其喜欢明若这样的媚态,所以即使已经走进了里间也不愿将她放下来,反而抱着她不住地四下走动,他走得快些,那对娇晃动的频率就快些,顶端两抹嫣红楚楚可怜的绽放着,引人垂涎。明若羞窘难当,她当然看得见自己此刻的模样,更不会漏掉须离帝充满欲念的眼神,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想怎样对她又岂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里间的窗子没有关偶尔便有一阵冷风吹过来,明若觉得冷了,打了个哆嗦,须离帝瞟了一眼窗户,竟没有把她放下来就朝那儿走过去,幸而窗外无人,否则明若当真是羞也要羞死了:“若儿冷?”

明若不知道须离帝想要什么答桉,她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点了头。他便低笑了一声,道:“那就关上窗子。”

关?怎么关?!

双手不自由的明若当然不知道要怎么去关,须离帝笑着看向她在罗裙掩藏下的细白双腿,道:“自然是用脚去关。”

她立刻咬紧了唇瓣,十只脚趾头都不由自主地缩了起来,女儿家的玉足岂是随意裸露的,即使外面无人,明若也做不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她僵着不动好一会儿,须离帝也不急,只是低头用下巴逗弄着两株嫩汪汪挺立的:“再不关的话可就要过来人了。”

可明若哪里敢去关,她罗裙下的孺裤早就被他脱了下来,全身上下除了薄薄的外衫和亵裤之外本就空无一物,伸腿去关窗的确可以,可是、可是——她窘得眼泪都要掉下来,须离帝看她这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又想起先前因为端木云之事两人起的口角,虽然心里早已断定得到她只是时日长短的问题,但是他眼里又哪里容得下沙子,一时之间竟也没有哄她。

“不……”明若吓哭了,在须离帝面前她总是简单清楚的像个刚断的小娃娃,本没有拒绝或是反抗的余地。

“不想用脚去关?”知道她身为女儿家的羞赧,须离帝轻笑着问,目光转到那因为哭泣微微晃动的**头上,香酥雪滑,凝脂般的醉人。“那父皇去关的话若儿可有什么奖励?”

奖励?

他要什么奖励?

“要父皇关也可以,若儿可就得答应待会儿陪父皇玩个游戏,以增加咱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他笑眯眯地抛下诱饵,因为知道小佳人肯定会上当。在他手里,又哪里有她拒绝的余地呢?

明若甫一点头,须离帝便关上了窗,他的手仍然抱着明若,而她本就没有看清他究竟是如何关窗的,只知道在自己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就都被放到了软榻上。

因为她经常在御书房陪他披奏折的缘故,原本那方稍小一点的软榻已然换成了与盘龙里的龙床差不多大小,四周摆着烧得正旺的火盆,明若自然是不会再冷了,但须离帝眼里的笑意却让她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了,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跟她解释她也不会懂,所以须离帝直接将垂在地上的腰带另一端往上抛起,直直地系在梁上,明若惊呼了一声,睁着迷蒙的泪眼整副娇躯就被吊了起来,双腿跪在榻上,上半身则直立起来,被他解开的青丝如瀑般披泄下来,险险掩住两抹朱红。她怕的泪盈于睫,又看到须离帝离开了自己退了大概有两三步远,心里一紧,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小嘴抖了抖:“父皇……”

“乖,别怕。”须离帝勾起唇角安抚她,手掌一翻,几白色的丝带跃然而出,明若更惊,下意识地缩起来。

深邃的紫眼满是赞叹地凝视着眼前简直能要人命的一幕,致的少女只着薄薄的轻纱,双手被系于梁顶,整个人的娇弱无力的跪着,像是准备承泽雨露的桃花,荏弱的颤着,前两颗仙桃饱满圆润,须离帝几乎能想见当自己的手握上去的时候该是怎样的销魂动人,而从罗裙下摆则露出了两条雪白细腻的腿,双腿间的沟壑虽然看不清楚,却更是让人有种想要去探索的欲望。眉目如画又飘淼娇柔,骨媚身香,怎么能让人不神魂颠倒为她痴迷。

只是远远地看着就是一副绝美的图画,须离帝轻抚下巴,想了一下,右手伸出,一条丝带便游龙般的飞出去,缠绕住一条细白的腿,明若的视线跟着转到自己的脚踝,小脸登时一白,来不及说话左腿便被拉了出来,一端系在脚踝上,一端握在须离帝掌中。“不要——父皇你要做什么?!不要——”

“现在肯同父皇讲话了?”眉头扬起,须离帝慢条斯理地将绑住她左腿的丝带系在吊环上,明若的眼睛跟着张大——她还没有注意到这房里何时多了这么几个吊环,想来是须离帝为了玩弄她特意准备的,偏她还如此天真,本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于是明若现在便是这么一副模样:双手垂直上举被系在梁顶,一只腿被拉起吊在空中,另一只腿则斜着跪在软榻上,幽密娇嫩的私处便因此落了空,她知道须离帝不会这样轻易作罢,因为他手上还有好几丝带尚且没有用在她身上!

“乖,别怕,父皇还会欺负你不成?”紫眸因为眼前绝美的一幕显得深沉,须离帝慢慢走近明若,又抽出一丝带,在她眼前比划着,就是不用,存心要她担心受怕,“鉴于先前若儿因为端木云的事情跟父皇吼的缘故,今个儿可得好好惩罚一下,否则他日你岂不是要仗着朕宠你而上天了?”

……他又自称了“朕”。

明若又往里缩了一下,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把须离帝惹怒了。“……不……父皇……若儿知错了……”

“每次都说知错,可朕实在是看不出来你哪儿知错了。”他状似惋惜的轻叹一声,将丝带从她腿间抽过去轻轻地拉扯着,柔软的丝带隔着亵裤磨蹭着娇软的粉色花核,使得明若腰一酸,敏感的嫩立刻沁出点点湿意。须离帝眼角轻瞟,笑着将丝带抽出来,将上面的湿意展现给她瞧。“若儿瞧这是什么?要是真知错的话就多流点水儿出来,父皇的气才能消一消。”说着便又当着她的面慢吞吞地重新将丝带从她腿间穿过去。

这真是一种神上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明若忍着私处传来的强烈快感,被吊在梁上的小手不住地晃着,像是想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须离帝怎么会让她如此轻易得逞,随着双手的拉扯,他的手指也近了散着温热气息的嫩,隔着丝带轻轻摩挲着。“是不是很舒服,嗯?若儿的身子敏感的很,啊……瞧,水儿又流出来了。”长指捻起一抹水渍,晶莹透亮的在指腹间拍弄着,然后送到明若眼前给她看。“若儿瞧,这可是你身子里流出来的东西呢。”

没等明若回答什么,须离帝便将指尖放入口中,紫眸盯着她的脸,注意着她的表情,然后慢慢将指头上沾染的香甜水汽吸吮的一干二净,明若看红了脸,又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最后只能选择闭上眼睛。

“睁眼。”

她没有动。

清冷的声音这下带了些许怒气:“若儿,睁开眼睛。”

她抖了抖长长的睫毛,终于还是睁开了眼,须离帝俊美绝伦的面孔与她相隔不过一寸,他先是在她唇瓣上舔了一口,然后才略带威胁地道:“父皇亲你你的时候不准闭眼,朕要你亲自看着自己是如何被父皇玩弄的,听到了没有?”

“……是。”

丝带离开了明若腿间,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便被绕过颈子的布料吓走了魂儿。

雪白的丝带绕过细嫩的脖颈,在前交叉打了个圈儿,然后蜿蜒往下,分别从两只嫩的边缘绕到背后系成结,想来是舍不得弄伤她的缘故,须离帝绑得很轻,但却勒出了极其诱人美丽的形状,他甚至用丝带将娇嫩的雪绑了好几圈,让一层层的露出来,最顶端一抹嫩红挺立,漂亮的简直让人想要叹息。“真美。”

明若羞耻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口被勒的有点疼,尤其是细嫩的尖,因为压力显得尤其红肿,“父皇……父皇不要这样对我……好痛……”

“不会疼的,若儿乖,你刚刚不是答应要跟父皇玩儿游戏的?”须离帝边说话边凑上前,两只手掌温柔的分别抓住一只嫩,然后张开薄唇将其中一颗嫣红含进嘴巴里。她的头明显比之前更硬了,也许是因为捆绑的缘故,含在口中更有嚼劲,只消把脸埋在她口,便有一阵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这就是父皇要和你玩的游戏。”

这哪里是游戏,分明是他折磨她欺辱她的借口!明若眼圈儿泛红,偏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强自忍着尖被吸吮带来的快感,压低了嗓子闷声嘤咛着,“啊啊……不要……呜……”

“不要也得要。”离开被吮得肿胀的尖,须离帝换了另一颗重新咬住,双掌揉弄着被丝带捆住了大半的雪,调笑道:“父皇说了很多遍了吧?再好好玩玩,这儿会长的很大。”唔,这么起来倒是真的大了些,但是头却仍然小小的,一点红缀在其上。

明若被勒的难受,右腿又折在身下发麻,一时之间头有些晕,却不知是因为须离帝给予的快感还是身体的不适。“呜……”

大掌往下滑去,又拈起一条丝带。

作家的话:

俺决定参加暑假征文,求人气嘤嘤嘤~~~~(>_<)~~~~

☆、(11鲜币)九十四、最是销魂女儿香(上)

九十四、最是销魂女儿香(上)

明若略带惊恐地看着那丝带离自己的双腿越来越近,而须离帝的唇舌始终不离自己的口,一时间被吓得脸都变了颜色,她还穿着亵裤,但须离帝就是有本事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其抽走,下身陡地一凉,明若下意识想要合拢双腿,但被系在空中的左腿却使得她无论怎么躲闪都成为了徒劳。

须离帝将丝带缠绕在指头上,然后轻轻伸进明若腿间了一下,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娇小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薄唇微扬,须离帝收回手,将脸贴在明若口笑了。“好敏感的身子。”

漂亮的紫眸里水色荡漾,明若又是羞又是窘,还带着些许为人鱼的怨,她忍受着女儿家身体被人轻辱亵玩的羞愤,又一次挣扎起来,只是单纯的交欢便还罢了,若是、若是用上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她定然是无法接受的!

这是她的想法,须离帝却并不在意,反正她已经在他手上了,该如何玩弄还不都是遂他的意,指尖反转间,丝带便从指头上解开落下,他稍稍一弹指,原本还在他腕间环绕的布料便灵巧的宛如长了眼睛般穿过明若腿间,直直地扑到后面的书柜上打了个结。

“啊——”丝带起的高,明若坐的低,她不由自主地惊呼了一声,私处顿时因为这样巨大的摩擦泻出些许水意来,脸一红,为了不让自己和丝带有过多的接触,她不得不支起身子来躲避,但左脚被捆住的她即使是坐起又能坐多高?了不起避免了丝带陷入就很好了。

俊美的容颜上缓缓勾起一丝好整以暇的笑,须离帝轻扯着在自己手中的这一端,慢慢地拉过来又放回去,明若被弄得小脸一片潮红,额头开始有细密的汗水滴下来,她咬紧了嘴唇,想要抑制差点儿脱口而出的不知羞呻吟,十只白嫩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束在头顶的双腕更是止不住的乱动。“啊……”察觉到呻吟声出来了,她立刻更用力的咬紧嘴唇。

“怎么了,叫出来给父皇听,若儿的声音那么美,不叫岂不是可惜。”须离帝调笑着将脸从她前抬起,看着她因为快感而滚烫的小脸,以及不住抖动的膛。

“嗯……不……不要……不要弄了……父皇……不要弄了……啊啊……”明若原本想要摇头,可谁知须离帝竟然在将丝带往上提起,柔软的布料终于深深地陷进满是香气水渍的缝隙里,一阵阵痉挛似的欢愉让明若简直要疯掉,私处因此丝带的勒住有点疼,但更多的却是酥麻和酸痒,这么柔软和细致的东西不适合她,她想要、想要更大、更硬的……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明若瞠大了眼,下体不由自主地渗出浓厚的水汽,偏偏须离帝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羞辱至极的感觉让她的身子更加敏感。“疼……不要弄了……呜呜……”

“疼?”须离帝重复了一遍,手指顺着丝带滑过去,温柔的触着那片潮湿温热的少女禁地。“怎么会疼呢?父皇可是算好了力道的。”指尖扒开勒住粉色贝的丝带,抠了进去,明若哀哀地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的往下坐,丝带陷得更深,身子更酸更痒,力气也就越来越小。那一手指在她细嫩的儿里左右挖弄,像是想掏出什么东西来一样,明若看不见自己的下面,却也能感受到爱如同失禁一般往下流淌。

“小东西,真是娇气。”须离帝笑着念了一句,便伸手将明若腕上的束缚松了些,让她可以躺到软榻上,不用再死命撑着半坐。“不引人注目都这样娇滴滴了,要是从小父皇就惯着宠着,你还不上了天?”他嘴上说着调侃的话,手上的动作可是丝毫没有停下,明若被抠的泪眼汪汪,私处两片薄嫩的花瓣紧紧地吸着须离帝的手指,火热的内壁更是如同一张贪吃的小嘴,死死地咬住不肯松开。

等到须离帝将手抽出来的时候,明若身下软榻上垫着的毛毯几乎已经湿透了一大块,上面的绒毛布满了晶莹的水,全部黏在了一起,而那娇艳粉嫩的私处犹然抽搐着,又是一口爱被吐了出来,须离帝眼神一沉,盯着那滑腻的体慢慢流出来,沾到已经湿透的绒毛上,然后来回滴坠着,就是不落下,当真是诱人到了极点,这样一副绝世美景,哪个男子看到了都是不枉此生。

明若仰躺在软榻上,白嫩的膛不住地起伏着,须离帝压了上来亲吻她的唇,她也闭上眼睛,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接受,两只小手却握成了拳,赤裸的嫩被他压得扁扁的,但仍然能看出那娇嫩的形状,须离帝伸手勾起绑住尖的丝带,往下轻轻捋去,雪腻的立刻裸露出来,上面已经布满了红痕。

他到底是舍不得在她身上再玩些残忍的把戏,尽管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夫妻亲热时的小道具,但明若太过害羞年幼,总是经不起,不过无妨,时间还很多,他们可以慢慢来。

这丝带真是浪费了,原本被她惹怒的时候他可是想将她整个人都捆起来的,现在却只用在了她的脯与私处,虽然算是尽了兴,但总是还有遗憾。

薄唇轻轻啄吻着红肿的小嘴,须离帝只亲了明若一会儿便转移了目标,他将抵在她软嫩腿间的丝带扔到地上,大手一张,便让那两条细白的腿大大撑开,露出水意潺潺的粉色花朵。

明若被这姿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遮,却忘了双腕的束缚虽然是松了,但仍然还是在的,哪里容得到她去反抗,最后也只能咬着嘴巴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不去看。

须离帝也没有急,他只是慢腾腾地拨弄着她泥泞的股间,指腹不住地索,却就是不进去。两片柔嫩的贝正不住地翕动着,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口在他的凝视下不由自主地吐出粘滑爱,稀疏的柔细毛发被弄得黏腻不堪,但这副模样却更能勾起他的欲念。

到底是年纪小,又生的得天独厚,这桃源圣地不似他之前玩过的所有女人,无论看多少次,多少次,进入多少次,都是一如既往的粉艳多汁,令人垂涎,并且绝对不会厌倦。连她流出来的水儿都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带着腥气,那是纯然的女儿香,像是花香,又像是酒香,能勾走人的魂。

☆、(11鲜币)九十五、最是销魂女儿香(中)

九十五、最是销魂女儿香(中)

这姿势、这姿势实在是太羞人了!

明若窘迫着脸来回挣扎被绑起来的双手,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花:“不要……父皇……”她拼命踢动着双腿想要掩盖住私处,可须离帝又岂是那么容易就罢休的人,他只是笑着将她的腿分的更开,明若的眼泪掉的更急,但因为极度的羞耻又不肯发出哭声,隐忍的小模样俏得让须离帝险些无法正常思考。“父皇……若儿求你了……求你别啊——”她勐地发出一声尖叫,随即死死咬住嘴唇,别开头,下体却剧烈的抽搐着,原因无他,只因须离帝含住了她的私处。

他天生体温就较常人冷了些,但唇舌却还算温热,尤其是在动情的时候,更是无比滚烫。正哆嗦着流出爱的粉娇嫩欲滴,被他这么一含,瞬间更是激灵连连。

须离帝并不是重欲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会禁欲,一般情况下后妃嫔侍寝的时候他几乎是不会主动的,发泄过后就遣人离开是他一贯的作风,可当这种男女之事发生在明若身上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他愿意纡尊降贵去做一个帝王本不屑做的事,以此去讨好她,取悦她,让她从中得到快乐。

轻触上那两瓣粉腻的贝,须离帝才发现它们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为娇嫩,含在口中宛如是两片脆弱的桃花瓣,丝绒柔软,似乎入口即化。他没敢用力去吮吸,只是伸出舌尖勾了进去,这不是他第一次亲吻明若的私处,但每一次这样亲她时她总是反抗的厉害,到底只是个十七岁的姑娘家,在民间兴许早已为人妇人母了,但在他这里,她仍然是个一碰就会害羞的天真少女。

明若听得清楚,父皇埋在自己腿间的头颅正不断耸动着,伴随着他每一下强而有力的舔舐,潺潺的水声也跟着从自己腿间传出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引人侧闻,两只小手握成了拳,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做这种事的时候他总要如此折腾她,将前戏做得如此漫长,不把她的坚持摧毁就不肯罢休。娇颤着的小粉粒被吮住了,须离帝像是吮她的小尖似的吸着,时而轻咬在嘴里向外拉扯,明若这下子是真的要哭了,这感觉真是难受,但在难受中又多了她熟悉的快感和刺激,粉唇张了张,她忍不住仰着脑袋闭上眼,想要抵抗这种感觉却徒劳无功,水声更大,“啧啧”的挤兑着,花里不由自主地流出更多汁来,须离帝喜爱的很,尽数吞了下去——她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心甘情愿为她做这事情的人,虽然明若并不觉得受宠若惊。

这酷刑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明若快要受不住了,须离帝也没有打算停止的迹象,小手在空中抓了抓,像是想抓到什么做盾牌一样,明若哭喊着求饶:“父皇、父皇停下来、停下来!!不要了啊啊啊——”被咬在须离帝口中的嫩开始不住哆嗦、抖动,她使劲咬紧牙关忍受着想要泄身的渴望,求须离帝把嘴巴移开,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不单纯了,明若也仍然不愿意让神仙般的父亲喝下自己身体里的东西。

可须离帝并不这么想,他轻舔了肿大膨胀的小花核一口,继续卖力的吸起来,明若哭叫着泄了身,花房深处的清凉体不受控制地往外流,但却被须离帝的舌头堵住在里面。得到极致欢愉的娇躯还在不住地颤抖,原本竖直在空中的小手也颓然的松了下来,细看的话还能瞧见连她的十指都在哆嗦,明若以为这极刑终于可以结束,但她错了,须离帝并没有要离开她私处的迹象。“……父皇……父皇不要再弄了……呜呜……住手、住手……”

须离帝只觉得满口满腔的女儿香,醉人的味道将他整个人都围绕住,他笑着亲了亲两片被吮得红肿的花瓣,舌尖往里探,将泉涌而来的清凉爱一点一点吮进腹中。

“滋滋”的水声听得明若全身都染上了一层嫣然的粉,她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水汪汪的眼看着父亲满是陶醉的动作,被吊在空中的双手止不住的颤,高氵朝后的身体依然敏感的要命,须离帝每轻咬一口她就抖一下,如果不是还有件外衫罩在身上得以遮挡些许春色,说不定明若早就羞愤而死了。

花道内的爱被吮尽后,须离帝又重新转到嫩四周染上的汁上,他舔得慢条斯理,像是故意要惹她难受一样,就连每一细柔的毛发他都一一舔净,直到明若娇嫩的私处完全回复了干净与清洁——除了红肿的口和两片花瓣还能窥出些许激情的痕迹。

“上等的女儿香。”俊美的容颜缓缓勾起一抹轻佻的笑,须离帝伸出舌尖在唇畔周围舔了一圈,将残留的花蜜尽数卷到嘴里,当着明若的面咽下去,看得她一张小脸红得如同天边的云霞。

明若羞愧难当的别开头,被勒在空中的左腿突的一轻,她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原来须离帝已经解开了捆住她的丝带,紫眸立刻充满了期盼的看向他,满心以为他会把自己的双手也给解开,可惜教她失望了,须离帝并没有给她全部解开的打算。

“父皇都亲了若儿的羞花了,若儿是不是也该回报一下?”修长的手指勾起她尖细的下巴,意有所指的问。

明若没听懂,眼睛眨巴眨巴,满是疑惑,直到看见须离帝的眼神落到下面才意会过来,小脸勐地一片惨白,他、他是要她也亲他那里!

“瞧这小可怜儿的模样。”他轻笑,慢条斯理地去解自己身上残余的衣物,当着明若怔愣的大眼释放自己的欲望,吓得她立刻闭起眼睛不敢再看。大手一挥,系住明若双手的丝带应声而断,小东西立刻紧张兮兮地扯开残断的带子,然后往软榻里面退去,却被他捉住一只小手送到自己的裤裆处。明若这下子可真是怕死了,她泪汪汪地看着须离帝:“父皇……”

“叫父皇做什么?”眉头挑起,“还是想用这张小嘴儿来亲?”

她立刻拨浪鼓似的勐摇头。

“那就乖乖地。”大掌握住她的小掌,带着她隔着薄薄的亵裤揉弄着灼热的阳物。

☆、(11鲜币)九十六、最是销魂女儿香(下)

九十六、最是销魂女儿香(下)

掌心下的鼓胀是那般的灼热、硕大、充满了不可知的危险和侵略,就是这个东西占有了自己的身子,让自己从此陷入伦常的深渊无法脱身。明若怯生生地把手覆在上面,稚嫩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就那样静止不动。好在须离帝也没有刻意为难她的心思,他停了几秒钟,便带着明若的手动起来。

在温柔的触下,那肿胀的鼠蹊部变得更加吓人,明若好几次忍不住想把手抽回去,都被须离帝阻止了,她秀羞愤难当的别过头不敢看,这一幕实在是太刺激她了,虽然和父皇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但当自己主动去触碰他的时候,明若却有了一种自己并不是被迫屈服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背叛了端木云,同时也变得不知廉耻,与亲生父亲通奸,若是传了出去,她可怎么做人!

瞧那低眉顺眼的小模样愈发的可人,须离帝一边捉着明若的手来回捋动着自己的阳物,一边轻声调笑道:“怎么了,父皇都能亲你那儿,现在要你帮父皇自渎都不行?”说着竟将明若的手顺着缝隙塞到了自己的亵裤里!

柔嫩的小手和火热的柱状物直接接触的感觉把明若吓得险些魂飞魄散,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总是把自己弄得死去活来的东西竟是、竟是这般的滚烫、有力、以及陌生。小手拼命地想往外抽,却被须离帝轻而易举地按住,她又羞又怕,偏偏那东西还在自己掌下不住地跳动着,上面凸起的筋脉像是一道道炙热的光,将她的手心烫的不住哆嗦:“父皇……”

“乖,别乱动,如果你不想用这张小嘴儿的话。”须离帝低头勾起她的小脸亲吻,舌尖在她唇瓣上舔了一下,上面犹然带着她身体的味道。明若有点想要作呕,却还是忍了下来,她不敢惹他动怒,只能委屈的噙着泪花跟着他大掌的速度上下套弄,极致靡的感觉让她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柔软的小手在每一次落下的时候总会碰触到那一丛茂盛的毛发,硬硬的,刺得她的手有点疼,须离帝将她的手塞在亵裤里,所以明若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但即使如此,她也已经羞得快要死掉了。“嗯……很乖,就是这样,指头一……”他带着她的指尖触碰自己伞端的小眼,“对,就是这里,若儿学的真快……”

纤细的指尖不住地在顶端的小孔上摩挲着,虽然看不见,但是明若很清楚的察觉到开始有一点点的水珠从那小孔里冒出来,滑滑的,凉凉的,她不懂那是什么,但想也不会是什么正经的东西。可能须离帝嫌一只小手给自己带去的感觉不够,他又抓起明若的另一只手,示意她自己探进去。

明若僵住了,白皙的手掌在须离帝的亵裤外徘徊了好久,终究没有勇气伸进去,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瞧见她在止不住的颤抖着:“父皇……若儿不敢……”

柔软娇怯的语气让须离帝的心放软了,他了明若的小脑袋,手指绾起她的长发,低声安抚着:“没有关系,学着另一只手的动作就成。”

也就是说她别想躲过去。明若咬着嘴巴,小手扯开须离帝的亵裤,颤巍巍地伸了进去,火热滚烫的硕大瞬间盈满了她的掌心,她不敢抽出来,只能听他的话学着另一只手那样不住地上下套弄,偶尔抹去顶端小孔渗出的清。就这样了好久,可须离帝就是不泄出来,明若知道如果不让他得到满足自己是逃不了的,但又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他满意,小脸登时就满是恐惧,万不得已之下只好抬起头求助须离帝:“父皇……”

须离帝溢出轻浅的笑声,大掌隔着亵裤握住她的小手,带着她往昂扬下方的囊探去:“这里,也要。”说着便捏弄她的手,使得自己从中获得剧烈的快感。

明若迟疑了一下,随即握住一颗圆滚滚的囊——那较之阳物更灼热的触感吓了她一大跳,握在手里的时候像只富有弹的球,总是从掌心滑出去,她忍住羞意重新抓住,细细地揉捏起来,须离帝天赋异禀,连这块都生得比寻常男子大,她得两只小手才能将一只子孙袋合拢。

深邃的紫眸慢慢眯了起来,须离帝好整以暇地闭上眼将明若拥进怀里,享受着她给自己带来的强烈欢愉,虽然小佳人什么技巧也没有,力道更是七零八落的胡乱用,但单凭是她在给自己套弄这一事实上,他便能从中获得巨大的满足,端木云绝对没有享受到这个的机会,绝对没有。虽然她的处子之身不是给自己占了,但还有很多这样的“第一次”,他会一一从她身上讨回来。“乖若儿……”是时候了。

明若只听得须离帝唤了自己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从趴在他怀里的姿势变成了仰躺在软榻上,细白的双腿随之被分开,露出依然红肿的幽密口。

她又怕又惊,双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须离帝想寻求慰藉:“父皇……”

“乖。”大掌抚上她的小脸,须离帝倾身压了过来,被她的小手弄得快要爆发的欲望也凶勐地抵住她娇嫩的粉,模拟着即将开始的交欢来回的摩擦,“父皇这就要爱你了。”他温柔地握住那两只颤抖着伸向自己的小手,给她抚慰和安全,谁说她心中没有他,否则在这种时候,她又怎么会向他这个强迫她献身的父亲要抱呢?

不是没有他,只是她还没有意识到,只是他在她心里占的分量比不上端木云,比不上淮妃,甚至比不上一个尚而已。

但没有关系,时间多得是,终有一天她的心里会只留下他一个人,其他的谁都不要。

连明若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当须离帝握住自己的手时那种强烈到将自己立刻包围住的安心与平静,而使她感到不安和恐惧的却也是他,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如此自然又矛盾的融合在了一起,她很迷惘,但在如此迷惘的时候唯一能依靠的人却也只有他。

巨大的欲望顶在娇弱的口,一点点的往下沉,只是进了一个头,明若便忍不住反握住须离帝的手闷哼出声,又麻又痛,还被撑得很胀,每次他的进入都像是一种酷刑。

水少了。须离帝紫眼一瞟,留下一只手与她交握,另一只便滑到她腿间开始轻柔的按摩挤压,盼着她快点湿了身,能让他再进去些许。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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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九十七、是谁变了?(上)

九十七、是谁变了?(上)

下意识地将双腿往一起并拢,明若张着小嘴不住地喘息着,想要借此驱逐那慢慢席卷自己的酸痒,可须离帝的手又是那般不容拒绝,很快的,她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额头开始冒汗,鬓角都被湿透了:“父皇……啊啊……不要捏那里……”被握在他掌心的双手无法挣脱,更别提是去阻止了。

她越是不要,他就偏要。微凉的指尖将隐藏在嫩红花瓣里的小花珠勾出来,然后轻柔的上下揉弄着,每揉个几回就用力捻一下,给她最直接的刺激,明若果真受不了了,爱慢慢溢出来,很快便润滑了两人交缠的部位。“其实很舒服的是不是?乖,别哭了,瞧你哭的,脸都花了。”

明若抽噎着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他,紫色的眸子被泪水洗过后更是显得明净闪亮,加上她颊上透出的媚色娇态,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尊玉凋的美人,荏弱娇美中更增风情:“呜呜……父皇……”纤细的身子愈发往须离帝怀里凑去,要他抱她。

须离帝勾起唇角笑,松开握住她的手,然后又从善如流的将在她腿间肆虐的手抽回来,才把她纳入怀里,不再让她觉得恐惧和不安:“乖,父皇不是就在这儿?”

明若闭上眼睛,双手不由自主地去抱住须离帝,尽管知道身上这男子是自己的父亲,尽管知道自古帝王薄情寡义,可在这一刻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这样的情景让她充满了不安和恐慌,她迫切需要一双有力的臂膀来环绕自己,而端木云不在。

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无论是从血缘上还是身体上。

清楚地感觉到明若将自己抱的有多紧,须离帝轻轻扬起一抹微笑——完全不似平日的清冷无常,而是真真正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他亲了亲明若的额头,低哑着声音像是催眠一般说道:“若儿,这世上唯一能和你在一起的人只有我知道么?其他人不过都是你这漫长的一生的点缀,唯一能让你依靠的人只有我,懂么?”双掌环住她的腰肢将她往上抱了抱,他原本是想松开她的,可她却抱住他不肯撒手,无奈之下他也只得抱着她一起往上挪了个位置,不然她的腿必须一直盘着。

他说“我”……这是代表他已经不生气了吗?

明若迷迷煳煳的想着,也忘了回应须离帝的话,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不管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何等的不堪,单从血缘上看,他们就是永远都无法割断对彼此的挂念的,明若不想承认,但却也不能否认,她对须离帝依然充满了孺慕之情,倘若有人问她端木云和须离帝她喜爱谁,她一定会告诉那人她喜爱的是端木云,但深深信任知道自己可以依赖的却是须离帝——这是她不愿意承认,但心底却比谁都清楚的事情。在须离帝怀中她想到端木云会哭,但却不会因此拒绝他的求欢,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攥住了她所有的弱点,而是潜意识里也许她就知道自己不能拒绝;而反过来,倘若此刻她是在端木云怀里想着须离帝,那么她必定不可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欢爱中,一个人的心虽然不能分成两份,但却能够同时爱两个人,只不过一个深些一个浅些罢了。

再比如须离帝是个只知乐垂涎她美色的皇帝,明若定然不会对他动心,但他偏偏不是。其实像是须离帝这样的人如果还为外貌而痴迷,那倒真是了不得的事情了,他痴迷的不是明若的外表,而是她这个人,外貌在他执着于她的时候反而算不上什么了。别说明若不明白,可能就连须离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那么想要她,而置礼法伦常于不顾。

他看人永远比她要清楚,身处这漩涡中的明若彷徨无助,不知该何去何从,但同样置身其中的须离帝却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需要什么,即使自己深陷其中,他也能够冷静地选择,判断出对自己有利的形式,从而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否则他又如何能成为这大安王朝有史以来最杀伐决断的君主?

就在明若小声呜咽着的时候,须离帝已经进入她快一半了,细嫩的甬道被撑到了极点,虽然已经有了足够的爱来润滑,但明若仍然疼得直吸气,尚未完全长开的身子要承受这样一个天赋异禀的成熟男子,实在太过强求。

见她不住地呜咽,须离帝轻叹了口气,抬起她犹然满是泪痕的小脸亲了一下:“乖宝贝,别哭了行不行?”

“疼……”明若睁开泪眼望着他,小手改抱为捉,抓着他的手臂不住拉扯,像是想告诉她自己有多疼。

“现在还没进去,等到做一会儿就不疼了。”紫眸瞟向身下,趁着和她说话的这当儿他又进去了些,已经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她被自己撑开了,前进受到了阻碍,似乎再也不能往前去,但他知道可以,他的小佳人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又娇气,但这儿可是极品,进去虽然难,她却绝对撑得住。“再忍忍,父皇这就进去了。”

明若迷惘的看着须离帝,抓在他臂上的手不禁更加用力,小嘴一张便呼出剧烈的痛意:“不要——啊啊——疼——”好像整个人都被噼成了两半,好难受!每次他进来都是这样疼,他还非进到最里面不可!“父皇——”

利眼一扫,须离帝清清楚楚地看见那稀疏的毛发遮不住的两瓣粉被自己挤了进去,洁白的粉丘也因为自己的入变得微微泛红——那是她疼的。他忍不住满腔的怜惜,俯身将明若抱紧安抚:“父皇在这儿,若儿不怕。”但下身却仍然不容拒绝的往里挺进。

他纵她惯她,唯二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她为端木云伤心神往,还有在床榻之上不准他碰。

除此之外什么都无所谓,哪怕有一天她爬到他腿上要传国玉玺或是这皇位都行。

“呜呜……父皇……不要再进去了……我疼……”明若乖乖地给他抱,眼里全是泪花,这不是第一次他进来她身子,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疼,却是她第一次敢这样抱着他撒娇求饶。

是的,这同之前那几次的强迫欢爱不一样,自从知道端木云的事情后,明若从短暂的震惊和绝望中回神,就觉得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

作家的话:

要给老程一个番外吗?要吗要吗?氮素俺脑子里木有想法嘤嘤嘤

☆、(11鲜币)九十八、是谁变了(下)

九十八、是谁变了(下)

“不会疼的,进去里面就好了,一会儿若儿会很舒服的。”须离帝勾着她的小脸亲了又亲,抱着她给予最大的慰藉。“父皇不会弄伤你的,你乖乖的别动,嗯?”

黑长的睫毛上都泛起点点泪花,明若一边呜咽一边摇头,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噼成了两半,身体一半,灵魂一半,一半在他怀里,一半在空中漂浮:“嗯……若儿不动……啊啊……”她忍不住用力夹紧双腿,被腿间顶进来的大东西弄得狼狈不堪。

“真乖。”双手抚上那两条细白的腿,须离帝慢慢地、不容拒绝地将它们分开,她的腿又长又细,肤如凝脂,起来的感觉实在是美好极了,而当他把这双腿分开露出那被自己占着的嫩红小时,心头更是涌起不受控制的凶勐欲望。“若儿真是漂亮。”

明若又羞又窘的伸手想去遮,小手在半路上却被他抓住,强制的压到头顶动弹不得,耳畔传来须离帝的调笑声:“这么漂亮的儿遮着岂不可惜?”美景当然要放到会赏的人眼睛里来才行。

忍着强烈的羞耻感,明若抿着嘴巴,一双水汪汪的眼却充满了乞求,虽然仍只是十七岁,但毕竟已经是知了人事的女子,骨子里硬是平添出一份醉人的风情来,再加之她天生丽质骨酥身软,更是勾人心魂。须离帝见她这副媚态横生的模样着实惹人怜又惹人稀罕,大掌松开她的手,晕出漂亮粉色的嫩颊,捏了一下,柔声道:“就给父皇一个人看,其他谁都看不着也不知道,嗯?”

听了这话,明若就知道自己是不用再挣扎了,他想要的谁能阻止或者拒绝?小脸登时蒙上一层澹澹的哀怨,像是害怕,又像是不安:“呜……”

“怎么就又哭了。”须离帝叹了口气,一副拿她没辙的模样,“连父皇都不给看吗?”随着说话的动作,他的手已经往下蔓延到了两人交合的部位轻柔的捻弄着,略显冰凉的手掌慢慢地揉着她泛红的可怜粉,将被他得内翻的两片花瓣柔柔的拉出来,明若的身子轻轻地颤起来,原本被挤在儿里的嫩就这样被略显糙的指勾出,实在太刺激了,她忍不住伸手去抓须离帝的肩头,一边摇头一边呜咽:“啊啊……不要……不要……”他的动作又慢又折磨人,她甚至觉得整个身体都要不听自己使唤了,除了潮涌般的爱往下流淌之外,明若已经完全陷入了这疯狂的情欲里面。

靡色情的景象一点点充斥须离帝的眼,他的手指修长冰凉,触在火热柔嫩的花瓣上更是叫明若颤抖不已,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她只能乖巧的张着双腿任由须离帝亵玩。紫色的眼闭了起来,像是不敢去看,双手却一点一点将他抓紧。“父皇……轻、轻点……疼……”

嫩被拉出的同时牵动了里面的内壁与须离帝阳具的摩擦,使得水嫩的甬道火辣辣的疼,明若娇声嘤咛着,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他拆开又黏合,黏合又拆开,整副心神都只能跟着他的思绪走,完全无从抵抗。

“父皇轻轻地,现在还会疼吗?”须离帝爱怜地亲了她一口,手下的动作果然轻了起来,将小花瓣尽数拨出来之后他便将明若抱了起来,让她从躺着坐到他怀里,于是原本已经到底的欲望更加深入,直直地抵到一块嫩嫩的、若有似无的软上,明若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翦水大眼也眯了起来,自己的肚子好像都被他入侵了,那东西进的是那般深,那般远……“嗯……不、不疼……”可是好酸、好涨!“父皇轻一点……若儿肚子好涨呜呜……”

沾满爱的阳具稍稍往外抽出了些,明若顿觉身子一轻,但深处却又如同少了什么一般令她空虚,抓在须离帝手臂上的柔荑微微用了点力:“父皇……”

“这样还涨不涨?”又抽出一点,只余三分之一在她体内。

“不涨……父皇……”小手用力抓了抓,坐在须离帝怀中的小屁股也开始不安分的扭动,明若迫切需要什么东西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和不安,她的心好乱好疼,大脑也迷迷煳煳的什么都想不了,但总是有个澹澹的声音在脑海里叫着她的名字,明若不想去听,于是只能依靠她唯一能依靠的那个人。“父皇……父皇进来……进若儿身子里来……”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控制不了。

因为那是真的,她是真心想要他进入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狠狠地填满,让自己充实,再也不用受那样挖心的痛。

“一会儿要父皇出来,一会儿又要父皇进去,你这丫头究竟想怎样?”须离帝轻笑一声,遂了她的意,果然又开始一点点往里挤,由于之前还留了一个大头在里面,所以这次进入就容易了很多,只是稍稍一沉就进去了,重新回到她丝滑水绒的包裹里。“这样呢?饱了没?”伴随着问话,须离帝重重地往里顶了一下,“现在小肚子饱了没?”

明若依然泪眼迷蒙——她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哭了:“饱了……嗯啊——饱了……”小脸抬起,略显红肿的唇微微张开,从中探出一小小的舌尖,湿润的口腔散发着澹澹的桃花香,似乎是在勾引人去亲吻。须离帝知道她是在向自己讨吻,遂低下头迎合上去,从善如流地吮住那伸出来的粉色小舌,将上面甜美的津尽数吸入自己口中,然后抱着她往下压了压,明若哀哀的嘤咛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哀戚却又欢愉的味道,小手也捂住了肚子:“呜呜……肚子……”但声音被堵在了须离帝口中,只听得勉强的音节。

“父皇要开始你了。”须离帝轻声给予她一个预告,便将她细白的腿分的更开,露出她含着自己大阳具的私密部位,然后托住她的小屁股上下动了起来。

每一下都被到了最深处,小小的口在大阳具的戳刺下慢慢地开始张嘴,准备迎接来自帝王的绝对占有。许是这个姿势刺激到了哪里,每当须离帝抽出再入约有三分之二的时候就会擦过某块嫩,明若就会激灵灵的哆嗦,下体也会更加润滑,在须离帝的野蛮进攻下,明若很快就连动一下都没有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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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九十九、无法去恨,不能去爱

九十九、无法去恨,不能去爱

将须离帝的脖子抱得紧紧地,明若像是怕失去什么依靠一般用力倚进他的怀抱,即使身子被他按到了底部也不肯放开,不管他如何玩她,明若的脸都埋在须离帝颈窝,虽然情欲正深,但他却依然能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颈侧慢慢地被水渍打湿。

她又哭了。

大掌覆在柔嫩的小屁股上捏了捏,须离帝轻声叹道:“小东西你怎么又哭了,父皇弄的你不舒服?”

明若颤颤地摇头,不是不舒服,正是因为舒服了,她才会哭。从这一刻起,她背叛了的似乎不只是端木云,还有自己。她不愿意被锁在这深里,却必须留下来,她有自己喜爱的人,却不能和那人在一起,她心中对于自己和父亲发生逆伦之事又怕又悔,但却无能为力,无法抵抗,还要继续沉沦其中。身体得到的满足越大,她的心就越疼一分,而当意识到自己无力拒绝还不由自主地沉醉之后,明若就更加绝望了,她甚至开始生出一种自厌的情绪。

见她摇头,却又不肯说话,半晌那颗小脑袋还是朝自己的颈窝塞去,须离帝有点好笑,可那如丝水滑的嫩正温柔地包覆着他强壮的欲望,将他圈的紧紧地,每动一寸都像是有无数张可爱的小嘴儿在吸吮,进去的困难,出来时不舍,无比的销魂。“那是为什么哭?这么舒服……还哭?”他将她往下落,欲望狠狠地顶进去,明若低低地娇喘着,双手将他抱得更紧。

原本托住粉臀的双掌缓缓往上滑,直到她的腋下停住,她是他见过的真正的美人,天生异香,如玉的肌肤光滑如冰,除了私处尚未长成的稀疏毛发之外,遍体玉肌不生一,连腋下都娇媚动人。明若被他的手势弄煳涂了,不知他想做什么,便抬起头来看,腋下被把住,抓在须离帝身上的两只藕臂很自然的松开了,失去了依靠的明若很不安,双手在空中不断挥舞着,嘴巴里也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父皇……呜……要抱……”

她像是突然退化到了儿时,那时淮妃不在她身边,只有忠心耿耿的段嬷嬷陪着她,每当她害怕或是不安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要那个柔软又温暖的怀抱,驱走心底一切恐惧害怕。

明若是真的害怕,她怕自己有一天真的会陷进这场不应该存在的父女乱伦的漩涡里,她现在年轻美貌,娇嫩如花,但是当她红颜逝去时会有更多美好的女子出现,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他们最多情却也最薄情,一般帝王尚且如此,何况是须离帝?

她也怕有一天自己会把以前的日子都忘掉,忘掉自己曾经如何与端木云相识相知,又是如何许下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誓言,她还答应他两人要白头偕老,他们只过了那短短不到一年的快活日子,现在她就置身于这一片无边无际的迷雾中,没人来救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唯一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就是这迷雾的主人,他要她留下来陪伴他,做他的妻子,丝毫不在乎两人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血缘。而在这时候,那个她一直深信着的人忘记了她准备迎接自己的新生活,娘亲和信任的嬷嬷也不得相见,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人能有身前这男子与她如此亲近如此相知如此枝脉相连,除了信任他依靠他,她无法活下去,除非她想把自己逼疯。

越是沉迷其中,明若就越是深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她的心开始走入无法回头的彼岸,这时候若是无人来将她引入正轨,那她必将踏入父女逆伦的深渊无法自拔。

须离帝抱着她,她哭得太厉害,即使身下的欲望怒吼着要占有,但他仍然强自压抑住了。这女娃不是其他任何他能够毫不留情的发泄的女人,而是他捧在手上错过了一十七年的珍宝,他若是真心爱她疼她,就必然不能将她作为泄欲的工具来对待。他愿意宠她惯她,不管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傻姑娘,你怕什么呢?就算有一天咱们都死了,要到曹地府接受审讯的也是我,不是你。你只要好好的陪在我身边就成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他会为她筑起一道无坚不摧的墙,用自己的生命跟灵魂,他是这世间最尊贵的人,却只消她一指头便能摧毁的淋漓尽致。

倘若真有曹地府,那也是他一个人去。

明若不住地摇头,须离帝的眼神让她没有直视他的勇气,但是她又无法克制自己不要哭,眼泪一颗颗往下掉,不知道是在缅怀以往的自己,还是为往后的迷途哭泣。

“还哭,你只消在这人世间陪着父皇几十年,等到父皇百年后你不就能摆脱了?”须离帝轻笑着亲她一下,眼神却是无比的认真。“下一生你就快快乐乐的活着,依然生在富贵人家,不再像今世这样受尽冷眼,好不容易嫁了人还要被自己父亲占了。”

“……那你呢?”明若抖了抖睫毛,一颗泪珠掉了下来,砸在两人相贴的身体上,滚烫的温度让彼此都是激灵灵的一震。

“我?”修长的眉头扬起,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也许被打进十八层地狱,也许沦为畜生道,也许魂飞魄散,谁知道呢?总之没有气力再去将你抢来了。万一做了头猪的话,那岂不尴尬到了极点?”他说这话时着实是无奈,还带着几番自嘲。

明若咬住嘴唇,忍了几番终究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真是不知羞,多大的姑娘了,还哭了鼻子又笑。”微凉的指尖抹上她眼角,拭去晶莹泪痕。

湿漉漉的紫眸眨了眨,认真的看向须离帝:“……不,就算真有曹地府,我也不愿意你去那里。我、我也希望你能生在个好人家,只是……不要再这样孟浪就是了……”好好的,她还是想要像他这样的父亲,虽然人不好又喜怒无常,但他仍然是她这辈子最崇敬最爱戴的人,不管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只是,不能真的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男子来看而已。

她只想这个尊贵的男人在她面前时永远不是掌控天下人生杀大权的须离帝,而就只是宠她疼她的明玄祯。他给她生命,让她得以来到这个世间,而她对他满是孺慕之情,父女情深,但不是以这样身体交缠的方式。

作家的话:

嘤嘤嘤,征文求罩~~~~

☆、(11鲜币)一百、身近心亦近

一百、身近心亦近

闻言,须离帝轻轻一笑。

他活了数十载,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亦没人敢阻止他做一件事,他随心所欲,我行我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连这皇位都不放在眼中,从未有人说过什么。他们都觉得他高高在上,是这个天下的主人,掌控着世上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他们恐惧他,奉承他,怕成那副样子却也要接近他来换取功名与荣华。

明若傻傻地看着他笑,却不知他在笑些什么。

“真是个傻姑娘。”须离帝将她揽紧,轻轻叹了一声,“今世过去了咱们再去想来生,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

两双一模一样的紫眸彼此凝视着对方,蓦地,须离帝的手指触到了明若的脸颊,他柔声说道:“以后就别再用那个药了,反正天下人都知道须离帝新纳的明妃有双紫色眼睛,不用再刻意去遮掩。”他喜爱这双眸子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充满了温情和柔软。

“……是。”明若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怯怯地、满是试探地往前探了探,偎进他的怀抱,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此刻只有一件薄薄的外衫,雪白如玉的肌肤在粉白衣衫的映衬下更是美好的不可思议。而两只白皙的小手更是从须离帝的颈后围住他,像是一只认了主的小动物。但唯有须离帝自己明白,从她投向自己怀里的这一刻,并不是他折服了她,而是她让他成为了裙下之臣。

“要抱是不是?”他低声问着,明若眨着水意莹然的眼睛点了点头,小手在他颈后绕得更紧,像是生怕丢掉了他一样,须离帝见她这模样着实是娇俏可人,心肠忍不住又软下来,原本放在她腋下的双掌也顺到她后背去,将她柔软的身子嵌进自己的怀抱。“真是个长不大的丫头。”

她长不大也好,长不大她就不会懂得这世上一切悲欢辛苦,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她只要依赖他陪伴他永远不离开他就可以了。

明若乖巧地趴在须离帝肩头,小脸搭在他的脸侧,水润的双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的侧颜,粉唇无意识的一张一合,吐出芬芳的气息。

他生得真是好看,明若没见过多少美男子,以前读书时总见着书里说一个男子如何如何俊朗,如何如何剑眉星目风度翩翩,某些着名的美男子是如何如何的好看,她总是不信的,这世上哪有真能生得那么好看的人?但是在见过须离帝之后,以前看过的那些就全部都涌进了她的大脑,看到须离帝,她便知晓那所谓的“恍若天人”当真就不是胡言。

就像现在这样,她离他这么近,却依然看不清他心里所想,只觉得他温暖,高大,睿智,足以为她遮起一片天。她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待在他身边,他便能给她最安定的生活。

但是……她要的不是这样的。

她不想一辈子生活在这吃人的深里,她也不想永远都不要孩子,虽然须离帝口口声声说要她给他生下子嗣,但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有一天自己真的有孕了,孩子也不可以生下来。父女逆伦,本来就是天理难容的事情,倘若还生下了孩子……明若简直不敢相信上苍会降临怎样的惩罚给他们。这金碧辉煌的皇看似美丽无缺,实际上却能将人吃的尸骨无存,即使孩子成功生了下来,没有任何缺憾,又有谁能保证他能够平安长大?长大了……继承皇位,又是一个皇家人。

她想要她的孩子长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可以不聪明,可以不漂亮,却健康平安,不做任何亏心事,能顶天立地。这皇不是她的容身之所,如果真的一辈子都无法离开,那么她宁可死在这里,也不再冒险说离开。

还有谁能陪伴在他身旁呢?

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明若悄悄环紧须离帝的脖子,他除了这天下一无所有,如果自己真的要放弃一切曾经有过的美好想法,那么就让她留下来吧,陪着他,就算有一天上苍要怒降惩罚。

须离帝没有低头看她,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够把自己敞开了的人。几十载的皇家生活让他的血再也冷却,如果不是有了明若,他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房里的悲戚似乎慢慢地退了一些,两人彼此间的距离也似乎又近了一些,也许父女逆伦为世人所不容,连上苍也要唾弃,但是……她又怎能放他一人承受那后果呢?到底谁是谁非,明若已经没有力气去探究了,从她得知端木云即将有新生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绝望了。

也许绝望是另一段希望的开始,也许不是,谁知道呢?

两人的身体还在交合在一起,血脉相连的父女以这样的方式做着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本来就不应该发生,但谁都控制不了,一个是无法自持,一个是无法反抗。

须离帝抱着明若压了下去,但是他仍然很小心双膝跪在软榻上以防止自己压到她,这娇俏的少女是他的心头宝,谁也不能伤她一分一毫,包括他自己。

接下来的交欢似乎与平时大不相同,虽然明若仍然无法从心里去回应,但她也无法阻止自己深陷其中,身体与神都是。须离帝将她的双腿拨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那块吞吐着自己欲望的桃花地就这样赤裸裸的露在他眼前,明若羞得小脸通红,想挣扎,但他没有顺她的意,而是坚定而不容拒绝地给予更深更用力的占有。“若儿……”

他低低地唤着明若的名字,知道自己越陷越深,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死在这疯狂的爱里,也许是身体,也许是灵魂。

明若张着小嘴剧烈的喘息,大眼里满是泪汪汪的水雾,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从须离帝颈上拿了下来,放在身侧,软榻上铺着的柔软毛皮被她揪得不忍目睹,细细地看过去,白嫩的手背上甚至泛出了青筋,足以见她隐忍的程度,身体上的快感已经到达了一个顶峰,但是她仍然强自忍耐着不愿意叫出来。

须离帝也难得的没有再为难她,只是俯下身将她抱紧,两人的身体如此靠近,似乎心也慢慢地近了。

一百零一、端木云回来了

就如同桃花一年开一年败,冬天很快就来了,本来须离帝就不爱明若离他太久,现在更好了,怕冷的明若本就不愿意在这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出门,别说是去御花园赏花或是四处走动了,她本就是连床都不愿意下!不过须离帝倒是很满意,这样子他就一点儿也不用担心一个回头看不到他的小佳人了。

而大将军端木云并同其妻四公主明若失踪的消息也传遍了天下,谁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消失,现在又在哪里,只知道他们就这样不见了,而当今圣上须离帝发布榜文在民间寻找,许以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但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没有人。

于是慢慢地,除了偶尔在茶余饭后会有人提起这件事外,人们便也就慢慢地忘记了,他们只知道现今的皇上有多么宠爱那个国色天香的紫眸皇妃,为她再也不踏入其他妃子的寝,曾经喜怒无常的帝王在她面前似乎只是个寻常男子,为了她甘愿做尽一切原本在他看来可以说是愚蠢的事情。

他是那样的爱她,爱到让世人几乎看到了那些只有在史书上才看得到的昏庸帝王。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明妃喜欢的,须离帝就喜欢,只要明妃想要的,须离帝就给,只要明妃讨厌的,须离帝就要让那东西永不能再出现,他是那样的爱她呵,爱到把她锁在深不准她出现在世人的面前,生怕污秽的世人会让他的绝色桃花就此凋零。

于是世人只能在那些传说的事迹中窥视一二,谁也没有见过所谓的绝色明妃,更没有人敢去质疑为何只有皇室正统继承人的紫眸会出现在一个据说是“普普通通”的女子身上。

百姓大多数都是愚昧的,只要能够安居乐业,其他的一切对他们而言都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谈而已。也许他们会羡慕坐拥天下和美人的须离帝,也许她们会嫉妒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明妃,但他们永远不会去求证什么,他们只是在过着属于他们的简单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就在这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明若总是抱着小暖炉窝在床上不肯下来,虽然寝里摆满了火盆,但她仍然喜爱待在那张巨大的龙床上。须离帝也将批阅奏折宣召大臣的事搬到了寝,其实如果不是明若打死不愿,他几乎是连上朝都想带着她一起的。

许是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就在这年关将近的时候,明若反而越发显得无聊和惆怅。她越来越习惯于坐在寝哪里也不去,除了浇浇花看看书,她几乎不做任何其他的事,别的嫔妃喜爱扑蝶赏花,或是金银珠宝,她通通不爱,她只喜欢安静,而这种安静却是须离帝不想看到的。在他的印象中,明若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天真烂漫又不失慧黠,爱笑爱玩,像个孩子,但绝对不是这样的死气沉沉。

这深将她的灵魂锁住了。

于是这些日子来须离帝便有意无意的开始给明若更多的空间与时间去做她自己的事,而不是强迫着她无论他在哪儿她都得跟着,这方法似乎有效,明若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那个天真娇俏的少女似乎又回来了。从人口中,须离帝知道没有自己在身边明若会比较快乐,他有点不甘心,却也无法狠着心去强迫她。

而明若则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她无时无刻的不在胡思乱想,她不敢出门,就怕一个不小心遇见段嬷嬷或是曾经伺候过她的女。

就如同今日,她待在盘龙里绣花,满以为会同无数个今日一样就这么过去,父皇据说是要宣召某个小国的使节,早早的便起身上朝去了,据说到晚上再回来。她知道他是想给她更多的私人空间,但是……但是她已经完全做不到以前的自己了。

“啊——”一个不小心,绣花针刺到了指尖,豆大的血珠立刻就冒了出来,明若低低地呼痛了一声,将冒出血珠的指头送入口中吸吮,难闻的血腥味立刻在口腔四溢,她疼得有点晕眩,这身子最禁不起疼了,稍稍一点的磕绊都能让她难受大半天。

就在她捧着指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双略显糙的女子柔荑温柔地捧住她的,明若愣了一下,抬眼望去,发现是一个平日里伺候她的小女,不是很起眼,但是话少勤练,她便给记下了。“你……我没有唤人进来啊。”早在须离帝离开的时候便将所有奴婢遣到外面去了,这寝应该是只剩下她一人了才是,这女是如何进来的?

“夫人,您小心一点。”女捧起她的双手,仔细的从怀中掏出一瓶不知名的药膏涂了上来,清凉的感觉瞬间席卷了明若,她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虽然怕痛,但这种小伤她还是不怎么太在意的。

“你……叫我夫人?”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了。

女抬起头,眼神较之平日竟变了许多,明若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究竟想怎么样,但却知道她没有恶意。

只是须臾的功夫,在给她的手指涂好药膏之后,那女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属下名叫海怜,是端木大将军的探子,奉将军之命特来见夫人一面。”

明若一时间只觉得恍惚,是她听错了还是怎的?

“夫人,求您去见大将军一面,再不去见他的话,怕是您就再也见不到了!”海怜急切地抓住她的手不住地摇晃,明若的唇瓣微微地颤抖着,她没有回握海怜,只是慢慢地低下了头以掩饰自己的眼泪,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他……他可还安好?”

海怜摇头:“大将军很不好,他快没命了。”

明若的手勐的握成了拳头:“……你说什么?!”

“您去了就知道了,属下已经为您打点好出的路,夫人可否看在夫妻一场的情面上去看大将军一眼?”海怜勐的开始磕头,“夫人,求您了,去见将军一面吧!”

明若连想都没有想便站起身:“他在哪里?”

“这个,是将军要我给您的。”海怜小心翼翼的伸手入怀,明若眨都不眨地盯着她,片刻后,她竟从怀里掏出了一枝桃花!那桃花已经显出了灰败的黄色,但在明若看来,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就在她轻轻地抚着那一枝桃花的时候,海怜轻声道:“将军现在在京城一家属于江南龙氏的产业里等着夫人去见他呢。”

一百零二、近人情怯

发文时间: 7/1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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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近人情怯

“龙家……”明若被这两个字弄得小脸一白,她咬了咬嘴唇看向海怜,却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轻声道:“你且带路吧。”

“是!”

略过海怜眼里的感激和兴奋,明若只是慢慢地垂下了眼,就在她晃神的空当,海怜已经捧了一身装过来:“事发突然,委屈夫人了。”

她摇了摇头,伸手接过,然后起身想要转入屏风后面换,小脸却勐地一白,漂亮的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看着对面。海怜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是一惊,遂顺着明若的视线往后瞧,面色跟着一白,一时间竟忘记了该如何言语。“安公公?!”

“你要将娘娘带到哪里去?!”福安怒视着海怜,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挡在了明若面前,利眼一眯:“你这奴婢好大的狗胆,竟敢诱拐明妃娘娘,你可知道该当何罪?!”

海怜咬了咬嘴,眼神勐地一沉,看样子是打算破釜沉舟了,她手一伸,就想将明若从安公公身后拉出来,谁知道安公公竟只是对着她轻扫了一下手上的拂尘,她便瞬间软了下来,“咔嚓”的一声脆响过后,海怜的手腕便软软的搭了下来,她脸色更白,却始终没有开口求饶。

“狗奴才,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咱家非禀报皇上不可!”

闻言,海怜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而明若亦然,她咽了口口水,惴惴不安地小声开口:“安公公……”

“啊,娘娘您没事儿吧?可有受惊?娘娘莫慌,奴才立刻将这不识好歹的奴婢关押下去!”安公公着急的想要询问皇上的这块心头是,聪明地忽略了海怜的意图。

明若甚至没有发现安公公是怎么进来的,她很害怕,不知道给他听去了多少,刚刚见到他露的那一手,便知晓他也是个练家子,而且还是个高手,所以想要强行越过他出去是不可能的了,除非……除非他愿意帮忙。

不知为何,明若就是有这种奇怪的想法,说不定安公公愿意帮忙也说不定呢?以前她在里的时候不就经常听人说安公公是个好人,深明大义并且正直不屈吗?想了想,她很紧张地望着这个一身蓝色蟒袍在中度过了大半辈子的老人,迟疑地开口:“……不了,我没事,你放了她吧。”

“娘娘!”安公公冷冷地瞪了海怜一眼,随即转过头来苦口婆心地劝着她。“您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现下只有奴才一人知晓,只消将这奴婢灭了口,将军就不会有事,皇上也就不会知道,一切都还能当做没发生过。现在您却要奴才放了这小丫头?您是煳涂了吗?!”

明若低下头,轻轻地喘息着:“我知道。”但就算如此,她还是想出去看那人。

“……。”安公公摇摇头,伸手便将海怜抓住,轻声道:“娘娘您是知道皇上的为人的,倘若被他知道您想出去看端木将军,那么就算端木将军有九条命,也都没用了。”言下之意便是端木云好不容易才能活着,你又何苦为他再添危险呢?

她又岂会不懂得这个道理,只是懂不懂得和做不做得到却是两码子事。看了看正凝视着自己的安公公,明若定下心来:“无论如何我都要出去,你是要拦着我或是要帮我,随你选择。”

安公公被明若这话弄得心一惊,老脸上立刻布满了错愕之色,他看了看手中的海怜,又细细地思量了一会儿,百般权衡了利害关系之后,竟将海怜扔到了地上:“前面带路,娘娘请换身衣服,奴才陪您出就是了。”有他看着才不会出太大纰漏,也能防止这不知名的小奴婢另存祸心。

“多谢公公。”明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转身走入屏风后,安公公朗声道:“娘娘请勿穿女装,您只消在外面套一件披风即可,奴才自有办法带您出去。”得到明若的应答后他将注意力转到狼狈跪在地上的海怜身上,利眼一眯,问道:“你真是端木将军的属下?”

“海怜字字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她咬紧了牙关忍受手腕断掉的痛苦回答,一双黑眼睛直直地、毫无畏惧地看向安公公,这世上她只服两个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将军,但她已经选择誓死效忠将军,殚竭虑为将军做事,那么皇上就列在了敌人的行列了。“求公公开恩,让夫人去见将军一面……求您了!”她勐地磕起头来,丝毫不管自己仍然受着伤。

安公公沉吟了一下,问道:“将军出事了?”

“……算是。”海怜摇摇头,“属下也不知该怎么说,等到夫人见到将军自然就知晓了。”

与此同时,明若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只在装外罩了一件白虎披风,白色的毛将她的小脸包住,只露出一双绝美的紫眸:“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娘娘,奴才有言在先,皇上刚遣了奴才来告知娘娘今晚他会稍晚点回来陪娘娘用晚膳,所以——时间紧迫,咱们必须速战速决,抓紧时间,看过就回来。娘娘能否答应奴才绝不为难奴才,到了时间就一定会回来?”

明若立刻僵住了,她低下头掩住自己的表情,过了好久才牙一咬。“……好。”

“娘娘这边走。”安公公看了海怜一眼。“你前面带路。”

“是。”强撑着起身,海怜迅速地走到前面,步履有点踉跄,想必是刚刚的伤真的不轻一个。“夫人,公公请走这边。”

出了盘龙没有多久,安公公便命人抬了顶轿子过来——这是为中一些不得宠,地位又比较低下的回娘家的小主特意准备的,不显眼,侍卫们也都司空见惯了,只消例行检查一番便会给予放行。本来是要看里面人的脸的,但这一次是安公公亲自护航,便省了这道步骤。但

即便如此,盘查的也依然很严格,有好几次都差点儿要穿帮。

过了有半个多时辰,他们终于出了皇,安公公立刻就将抬轿子的人换掉了,先遣了他们回,然后出了钱租了几个轿夫。这几日一直在下雪,大街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明若有点忐忑,伸出手掀起轿帘往外瞧,入目所及尽是一番繁荣景象。

一百零三、一生只娶一人为妻

发文时间: 7/1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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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一生只娶一人为妻

也不知道究竟转了几个弯儿,明若只知道自己就在轿子里坐得几乎头晕眼花,她轻轻地倚向窗口,眼睛慢慢闭了起来,厚重的披风将她的小脸掩住大半,只余一双美丽至极的眉眼在外面。待会儿见到了他……她该说些什么呢?

明若闭着眼,双手绞扭在一起,有点迷惘。

就在她惶惑不安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男子声若洪钟的命令:“停下来!不准把轿子抬进去!”

“这位大哥,里面这坐得可是贵人,万万不能怠慢的,还请——啊——”海怜一句话没有来得及说完便惊呼了一声,听起来像是被推到一边了。

“什么贵人,在这儿龙家就是主子,龙家人才是贵人!”男子的声音更冷厉起来,“我倒要看看里面坐了个什么东西。”说罢便伸手想要来掀轿帘。

一拂尘鬼魂一般的绕上他的手腕,只轻轻一拽,身长八尺的男儿便如同一个稚童被甩在了地面上,沁出的血丝瞬间将皑皑白雪染透。安公公轻描澹写的声音慢悠悠地传来:“年轻人,注意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是谁给了你这样的狗胆让你来给姑娘下马威?龙家就是主子,龙家就是贵人……真是好威风,好杀气!怎么,你若是真认为龙家是主子的话,就站起来打我,只要你敢于承受后果。”略显女气的尖锐嗓音有别于平日里的毕恭毕敬,明若还是第一次听到安公公这样的声音,戾气十足,而且无比霸道。

她侧耳听了一会儿也没见动静,只知道轿子又开始朝里面走了。

“惊扰到娘娘了。”安公公轻声附在轿子旁边说道,眼里一闪而过的是明若看不见的光芒。

“……无妨,倒是公公,若非公公此番陪我同行,我还不知会有何麻烦。”明若勉强扬起一丝笑容,致的五官带着澹澹的惘然。“真是多谢公公了。”

“娘娘过誉了,奴才本来就是个奴才,是为了皇上和娘娘能连命都不要的奴才,谈不上什么谢不谢的。”嘴巴上这么说,但安公公对于明若的话还是很受用的,已经布满些许细纹的脸上露出了不动声色的笑意。虽然这出逆伦恋只有他这一个局外人知晓,虽然这是错误和罪恶的,但是他永远都不会说出去,因为他比谁都清楚皇上究竟有多么渴望这个少女。

明若也没再多言,只是垂下了眼睛,小手掀开一角帘幔往外看去,只见得凋梁画栋假山小桥,竹林里白雪皑皑,虽比不得皇的辉煌豪华,倒也算是一副动人的景致。

又是这样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明若感觉到轿子停了下来,安公公的声音轻轻地传来:“姑娘,到了,请下轿吧。”

她下意识地捂紧了温暖的披风,眼睛不安地眨了几下,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惶恐。见到他的话……她要说些什么好呢?他记起她了吗?否则又怎会派人来找她呢?

就这样百转千回的胡思乱想,轿帘被掀起的一瞬间明若也站了起来,踩着致绣花鞋的小脚踏上雪地,发出轻微的“吱吱”的声音,小手搭上安公公伸过来的手掌,海怜望向她,轻道:“夫——”

“她是娘娘。”安公公冷冷地瞄过来一眼,海怜一窒,却仍然不肯改口,“请您这边走。”

明若对着安公公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多言,两人慢慢地走进楼里,穿过几门珠帘后便见到里面隐隐有张床,房里或坐或站的有几个人,隔着珠帘看不大真切,多数都是婢女模样。明若更紧张了,她微微侧脸,厚重的绒毛便掩住了她绝美的容颜。

“将军他——就在里面,属下就不进去了。”海怜轻轻为明若掀起珠帘,施了一礼后便退了几步站在门侧,明若忐忑地望进去,莲足轻移,顿了几顿,便微颤着踏了进去,安公公随后跟上。

“我说了,不要靠近我。”

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呵!明若闭上眼,借以掩饰眼底闪烁的泪雾。原来他的语气也能这样充满愤怒和厌恶,原来他也会对着之外的人发脾气……

“大哥,你别这样,就算你不喝药也要吃点东西啊,再不吃的话你就会饿死的!”属于年轻女子清脆动听的声音带着急切传来,“我已经派人去找她了,她很快就会来的,在她来之前你吃点东西好不好?”她的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很明显是真的急了。

端木云略显虚弱的冷笑了一声,语带嘲讽:“然后好让你在里面掺点药再让我失忆?龙灵儿,你以为我会蠢到再被你骗一次?你不过是个蛇蝎心肠又自私自利的贱人而已,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话愿意对你说,我甚至连看到你都不愿意,如果可以的话,请你立刻把我丢出去或者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他说这话时语气冰冷又无情,还带着浓浓的不屑,那是明若从未听过的。

少女很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强自隐忍着哭意:“大哥,我们已经是夫妻——”

“不、是。”端木云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迸出两个字,“我端木云这辈子只娶一人为妻,只为一人穿红色蟒袍,而那人绝对不是你。堂堂龙家不止对朝廷一品武将下药骗婚还强行关禁,哈,只要我端木云一天不死,就势要报了此仇!”就是他们害得他有家归不得有妻见不得,他那可怜的小娘子不知道在深中过得怎么样了,翻脸无情的帝王对她好吗?

“可是你已经娶了公主了,你心里还在想谁?娶了公主为妻,现在公主尸骨未寒你却说心里有人?大哥,我们已经拜堂了,大家都知道龙家的大小姐已经嫁人了,你不能——”

龙灵儿话未说完便被端木云打断,他轻笑一声,“我心里有谁与你无关,我妻子生死与否更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比起这些,你更应该恐惧即将到来的报复。龙家……我会让它彻底成为一堆灰烬。需要我提醒你吗?健忘的龙大小姐?宣布礼成的前一刻我醒过来了,礼没有成,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即便这礼成了,我也永远不会承认。”

被他的话气得眼泪都掉了下来,龙灵儿恨得牙痒痒的,她忍住嚎啕大哭的欲望,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端木云对着自己伸出了双臂。她先是一愣,随即就想要走上前去,然后……端木云笑了!他对着她笑了!就在龙灵儿兴奋地忘记了一切的时候,端木云开口了:“若儿。”

一百零四、无法否认曾有的感情

发文时间: 7/12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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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无法否认曾有的感情

明若听得真切,端木云是真的唤了自己的名字的,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怯怯地抬眼望向他,眼里波光潋滟,却看不清到底都隐藏了些什么。

端木云又岂会不知她心中所想,他对着明若笑,霎时不见了之前面对龙灵儿时的戾气与冷漠:“嘿,我的手抬不起来了,你能过来给我抱一下吗?”

明若尚未来得及反应,龙灵儿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蹬蹬几个大步就迈到她面前,伸手过来不知想做什么,却被安公公一把挥了下去。刁蛮的大小姐子上来,她柳眉倒竖瞪向安公公,纤指一抬便指着安公公的鼻子娇喝:“你这狗奴才是没长眼子吗?本小姐你也敢拦?!”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安公公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略显女气的尖锐嗓音在这奢华的房间里竟丝毫不显弱势:“敢骂我是狗奴才,你真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一个不知廉耻强囚朝廷一品大将的平民还敢如此张狂放肆,这要我说呀,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没有大脑眼睛长到脑袋上的贱人罢了,哼~”

闻言,龙灵儿被气得粉脸通红,指着对方的手一阵颤抖。

“瞧你这小家子气的德行,还敢给我家姑娘来下马威,我呸,你得了吧你!”白眼一翻,安公公存心表现的气死人。

但这些都不重要,谁想给她下马威明若都不在乎,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床榻上对着自己招手的端木云,他正对自己微笑着,双脚像是有千斤大石坠着一般无法移动分毫,明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靠近,其实说起来两人也并没有分离太久,但就是这样的一幕,明若却感到自己彷佛已经不再认识他了。

也或许是不再认识自己。

端木云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苦笑了下:“啊……是我这样子太难看了吗?早知道你真的能来,我就该把自己弄得干净点儿的……”哪像现在这样胡子拉碴头发又杂又乱,还弄得面黄肌瘦一副灾民的模样,实在是太难看了。黑眸略带羞愧的望着明若,端木云尝试着伸出手,可惜多日滴水未进的他体力已经不支,再加上前些日子一直受药物的控制,现在的他脆弱的跟个三岁稚童没啥分别。“若儿……你真是嫌弃我了是不是?也是,我确是不该拿这副样子来见你……”话未说完,怀抱就已经被填满了。虽然迎面而来的拥抱很有冲击力,但端木云仍然稳稳地将明若抱住,感觉到她的小脸裹着厚厚的绒毛埋在自己颈窝里,一向不轻弹的男儿泪居然也有了想要落下的趋势——他连忙忍住,又怕明若伤心,便调笑道:“你瞧,若儿还是那副颜色美好的小女儿模样,我却沧桑成这副德行了,以后若是被人看见,指不定还寻思着我是若儿的长辈哩!”

他说这话原意只是想缓解明若的紧张不安,但谁知这话一出口,明若却将自己抱的更紧了,她始终一言不发,也不愿意正面看他,只是将小脸埋在他颈窝,一双小手则将他揽得紧紧地,死活不肯松开。“……若儿?”

明若不住地摇头,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到白色的虎毛上,很快便将柔软顺滑的毛发浸润成一绺一绺的模样,端木云疼她情绪失控,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强撑着将她抱紧,心里自然是酸楚无限。

他们本来可以很幸福很幸福的,谁也不知事情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云郎……我、我——”明若颤巍巍地抬起头,慢慢地将视线转到端木云身上,小嘴抿了起来,眼圈儿红得端木云心一疼。

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端木云不舍得她这般为难,便故作轻松的调笑道:“怎么了,若儿这个我字是要说多久?”

明若看着他,却没有笑——只是眼泪一颗一颗的控制不住。“我、我……我对你不起……”

安公公知道两人也要说点体己话,可碍于有人在场又说不得,眼珠一转便计上心来,他出手如电的擒住龙灵儿的手腕,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她突然发疯攻击明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牵制这房里的龙家下人。所有人都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但安公公脸上仍然一派悠闲自得:“我说龙姑娘,咱们出去聊聊如何?也省得你在这碍眼。”说完便毫无怜香惜玉的将龙灵儿拎了出去,她哪里能拒绝,百般不情愿也没办法,而满屋子的下人也因为小姐被捉而跟了出去,竟无一人想到可以要挟明若来使安公公放手。

满屋子的人瞬间便走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端木云和明若二人。

“咱们不说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话,成吗?”他了明若略显苍白的脸颊,嘴唇扬起一丝温柔的笑。“我以为我能够死里逃生,作为娘子的你至少应该开心才是,怎么就这样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呢?”看得他心都要碎了。

感受着端木云温柔的碰触,明若勐地咬住嘴唇:“不是……你明明知道……不是了……”

端木云神色未变,只是眼里多了些痛苦:“怎么不是,咱们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圆过房,你就始终是我的小娘子。”

“你明明知道不是!”明若冷不丁地别过头不愿再看他,声音里满是颤抖与隐忍的不堪。

“我、我跟他也……”

真的不是了,她和另一个男子也同样拜过天敌喝过交杯酒圆过房,她犯下的错罪无可赦,她

必将遭受天谴。而端木云……他跟她再也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了。

她是要下地狱的,而他不是呵!

“那又怎么样,你是被迫的。”端木云将她抱紧,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些透明。“若儿,我可以忍受你做任何事情,但是你不能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不能。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你拜过堂的夫君,你不能因为一个皇帝就将咱们的感情否认掉,更不能因此放弃我们的未来。”

明若的眼神因为他的话而显得有些恍惚,未来……

她还有未来可言吗?

端木云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像是从未离开过。彷佛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明若自己臆想出来的,现在他回来了,这个噩梦就该醒了,她又能重新回到以前那

样幸福的日子里了。

一百零五、决意离开

发文时间: 7/13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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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决意离开

“若儿,若儿……若儿看着我……”端木云轻柔地将她的小脸扳过去,两人彼此面颊相贴,唇瓣相隔不到半寸。“看着我的眼,告诉我你是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吗,嗯?”边说还边柔柔地亲吻着明若的小脸,大手更是在她的脸上温柔地摩挲。

明若起先并不愿意看他,甚至还想着挣扎离开他的膛,但端木云始终抱住她不放,他身上有伤,正虚弱着,明若稍稍一个用力挣扎他就装模作样地痛呼出声,使得明若本不敢再乱动弹,生怕撞到他哪里,这可就遂了端木云的心思。

“若儿……你回答我,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吗?”端木云依然不折不挠地抱着她问,声音温柔又轻缓,就像是以前的每一个夜晚他都抱着她哄她入眠一般。“咱们曾经说好要一起辞官归隐的呢?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明若闭上眼,两人的额头彼此相抵着,暧昧的呼吸交缠,就像以往那样亲密无间。恍惚间明若竟然有了一种错觉,这些日子以来的分离好像都是假的,其实端木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而自己也从未遭受过那样的待遇,她是明若,不是灼华,更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明妃”,她就是端木云的妻子,再也没有第二个身份。“……我……”刚开口说了一个字,眼泪就哗啦一下掉了下来,如果不是端木云在自己面前,明若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委屈竟然有那么深重。

察觉到她不着痕迹地揪紧了自己的衣衫,端木云心里更是又疼又悔,疼她小小年纪没享过几天福就要受此折磨,悔自己不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让皇上看到她,事到如今发展成这个地步,归究底说起来都是他的错!“嘘——若儿什么都不必说,为夫的都明白。”

……他明白?明若怔怔地看着端木云,一时间竟忘记了言语,只知道傻傻地看着他。端木云笑着强撑起虚弱的身体来亲她,然后柔声道:“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为夫的只想知道,端木云永远是明若的夫君,但不知明若是否仍然自认为是端木云的娘子?”

被他的话弄得芳心大乱,明若张了张嘴巴想要回答,但一瞬间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她勐地闭上眼睛,甩去眼前须离帝的面容,但越想挣脱,那人的容貌就愈发清晰。如画的眉眼,悬胆鼻薄情唇,青丝随风,恍若天人,一遍遍地在她脑海里回荡。

他说过,不准她存任何离开他的念头,永远都不准,否则娘亲和段嬷嬷都没法活下去。如果得不到她,他就摧毁一切她在意的东西,然后再将她永远锁起来,一辈子都不再让她见到天日。而自己也曾在种种不堪的情景下流过眼泪,哭着答应他的要求。自己……答应了的,决不离开……

但是……

明若慢慢地抬起眼,端木云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沉稳温柔,带着暖暖的情意。他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子,也是她最初许下海誓山盟的夫君,他们曾经约好生死不渝,白头偕老执子之手。“不行的、不行的……”下一秒,须离帝的脸就占据了明若所有的心神,她不断地摇着头想要甩开脑袋里的幻想,希望自己能抛开一切顾虑认真思考,但她越是想要镇定就越是慌乱,明若甚至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眼前的这一切才是她幻想出来的情景。她太过于想念端木云,所以他才在她面前出现了,不然他不是应该在江南龙家做他的乘龙快婿吗?父皇下的套怎么可能有人能挣脱呢?

“若儿、若儿,你在想什么?!”看到她小脸煞白,端木云忙将她抱住来回摇晃,想要将她脑袋里的胡思乱想摇掉。“不要去想别的,只要回答我就好了!”

明若被他摇得有点儿恍惚,小脸略带着呆滞看他:“……不……想别的?”

“对,不想别的,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妻子?”端木云急切地看着她,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他免不住地咳嗽了好几下,怕明若担心,他将咳嗽声隐忍在腔,只传出一点点,但明若好歹也读过几册医书,岂会不知道他在掩饰什么?下意识地抱住端木云的肩,她颤抖着唇瓣答道:“……是的,我是你的妻子。”

闻言,端木云笑了,眼底隐约可见泪光:“那咱们一起离开这儿可好?这辈子都再也不回京城了,我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家落户,咱们夫妻一辈子都不再分开——”

他的话还未说完,明若便打断了他:“可是还有娘亲和段嬷嬷——”她们要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能抛下一切狠心的去过自己的快活日子,却将娘亲和段嬷嬷推入火坑吗?

明若甚至不敢想象当父皇得知自己逃走的震怒,他是真的会杀了娘亲和段嬷嬷的,决不是戏言。须离帝的怒火……这世上有几人能够承受?!

“无妨。”端木云自然知晓她最大的忧虑是什么。“带上娘亲和段嬷嬷一起走就是了。”

明若诧异地望向他:“可是、可是朝廷律法明文规定,后嫔妃女官不得在没有赦令的情况下擅自离,否则是要杀头的!”

“留下来也是死,倒不如堵他一把。”端木云轻声回答,深邃的黑眸凝视着明若略显苍白的小脸,将她披风颈子上的浓厚白毛捋正。“为夫已经派人溷入皇接她们出来,咱们待会儿就先离开——”

就在他话都没说完的时候,安公公匆匆忙忙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龙灵儿等一大堆龙家下人。但是他懒得去理会,只是迅速冲到了明若面前,附到她耳边小声地道:“主子,天色已经不早,咱们该回去了,皇上还等着您呢!”

明若下意识地看向端木云,他也正凝视着她,但安公公没有给他们眉目传情的机会,只是转身走向端木云,附到他耳畔轻声道:“大将军比任何人都清楚,皇上一旦回了发现娘娘不见了是必定要大怒的,倘若不想旁生枝节,请不要妄想做任何事,奴才虽然不济,但是在受伤虚弱的将军面前还是能抵挡一二的,奴才想将军也必然不愿意看到娘娘再被皇上责罚。”那责罚在其他嫔妃看来是宠幸,但落在明若身上可就不是好事了。

端木云脸色变了又变,他的神色本来就苍白,这样一来就更是惨白了。

倒是龙灵儿不甘寂寞地嘴道:“我说你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仗着端木大哥跟你们认识就在这里嚣张,你当你们是谁呀!我——”

“福安,咱们走吧。”明若突然开口了,她静静地转身朝门口走去,安公公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也连忙跟了上去,全然当做没有听到龙灵儿的话,直把她气得直跳脚。

端木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自己的懦弱无能,身为一个男人,他竟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一百零六、主动献媚(上)

发文时间: 7/1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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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主动献媚(上)

直到回到盘龙,明若依然沉浸在方才的情景里无法自拔。她在龙床上坐了好久,才慢慢地把手伸向怀里,掏出一块绢布,即使是在无人敢打扰的盘龙,明若仍然有些害怕地四下看了看才将视线重新转移到绢布上,上面只有短短十二个字:一切皆已安排妥当,勿念,云字。

一切皆已安排妥当……是什么意思?明若不敢胡乱猜,也忘了自己应该在看完后的第一刻就将其销毁,水漾的大眼眨了眨,到底也没敢确定端木云话中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将话说完的时间的?又是怎么在龙家人的看守下写出这封短书的?上面的字迹已经微微干涸,想必是已经写了好些时日了,红色的字迹……是他的血呵,这十二个字是他在那么多人的紧盯下用血写出来的呵!

不由自主地将绢布握紧,明若抿了抿嘴唇,一颗芳心沸腾滚烫,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如若不是龙灵儿分散了福安的注意力,她还不知能否将云郎塞与自己的这封绢书妥当地收在怀里,福安他……应该没有看见吧?

明若不敢确定在那一刻到底有没有人看到自己和端木云的小动作,毕竟当时以端木云的身体状况,是很有可能穿帮的,安公公虽然看起来一副瘦弱不堪的模样,但武功高深,谁也不敢小看他。

……就当做他没有看见好了。

安排妥当的意思是指他们两人逃走的事宜,还是也包括了娘亲和段嬷嬷?这么说的话……难道娘亲她们已经知道自己就是父皇新纳的明妃了?!想到这里,明若心一寒,瞬间后怕不安起来。娘亲和嬷嬷一定会对她很失望很失望的!背叛夫君与父亲逆伦……这该是怎样一项滔天的罪名!

就在明若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太监专有的尖细刺耳的叫声:“皇~~~~上~~~~~回~~~~~~~~”她吓了好大一跳,立刻从床榻上站了起来,两只小手慌得不住颤动,大眼也左右打量,想要寻找一个能够藏东西的地方,但是怎么看也没有看到哪里能将这绢书藏好,须离帝的脚步声已经传过来了,她没有时间了!

珠帘被掀起的一刹那,须离帝难得露出略显讶异的表情:“……怎么了这是,若儿缘何如此开心?”他伸出手,示意明若走进他怀里。

明若力持脸上的笑容,自从入又被须离帝强了之后,她已然是极少笑了的,如她这般年纪的少女正是最最娇媚如春花的时候,她本来就生得美丽,笑起来更是倾国。但须离帝可不知道她在束腰后面藏了一封绢书,他只以为自己给了她独立空间使得她找到喜爱的事情了,一时便也没当回事,否则以须离帝的眼睛,明若能瞒住他什么事?

莲步轻移,为了防止须离帝抱自己的时候到后腰,明若主动挽住他的臂膀,娇小的身子也小白兔一般乖巧地偎进须离帝怀抱,拉着他朝床榻的地方走:“父皇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还早,傻姑娘,你看看现在都几时了。”紫眸笑睨她一眼,对于她难得的主动非常享受,但须离帝毕竟是须离帝,短暂的享受后他便伸出另一只没被明若抱住的手握住她的下巴,将美丽的小脸蛋端起来左右看了看,那双与他一样的紫色大眼也随之转来转去,可人极了。半晌后,他问道:“今儿个是怎么了,若儿居然对父皇如此热情,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父皇发现?”

明若当然不会承认,在须离帝的利眼下,她故作娇羞的垂下头,先掩去眼底的不安胆怯,才重新抬起来,刚好他也拥着她在床上坐下了,这就使得明若可以轻松地与他平视:“若儿只是觉得父皇日夜劳实在是辛苦的很,所以、所以才……才想懂事一点,也省得父皇总是为我劳力费心。”

闻言,须离帝更是讶异地挑起眉头,这可不像是他的小佳人会说的话!但即使心里疑窦,他仍然勾起一抹俊美的笑回望她,薄唇轻扬:“的确,‘日夜劳’是挺辛苦的。”他着重咬了“日夜劳”这四个字的音,话里有话的听得明若忍不住小脸一红。“但是在若儿身上费心,父皇可谓是甘之如饴,若儿越是折腾越是作,父皇心里就越是高兴。”

被须离帝的话弄得粉面通红,明若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下子原本就已经微霞的小脸更是晕红的不可思议,她下意识地抓了抓怀里抱着的手臂,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怀里冷不丁握住口的大掌给吓了一跳:“啊——”

“啊什么。”须离帝睨她一眼,隔着装把手里的嫩捏了又捏,明若被他捏的又酸又痒,差点儿没倒下去,如果不是还顾忌着身后有端木云的绢书,说不定她早就软下去了。“这儿是我的东西,难不成我还不能了?”说完又是重重地捏。

他又说“我”……是不是代表他的心情很好?

大眼眨了眨,眼看须离帝就要伸手到自己腰间解开罗裳,明若急了,忙收回双手按住他的,

“父皇别——”见须离帝挑起眉头,她立刻道:“若儿先伺候父皇更衣好不好?等用了晚膳后再、再……”

“再什么?”须离帝故意逗她,知道她必然说不出后面的字,“再行周公之礼,还是再共享鱼水之欢?再或者是肏你?”

闻言,明若顿时花容失色,本来前面两个就够她受得了,偏须离帝还故意要她难堪似的说出后面那个字,这叫她怎么受得了!“父皇!”

见小佳人生气了,须离帝立刻换了笑脸放开她,站起身摊开双手:“依若儿所言。”

她这才慢慢地站了起来,中途还要防止自己前倾的太厉害而让绢布露出来,两只小手先是贴上须离帝的膛,然后才去解他口的蟠龙扣,须离帝很高,而她很娇小,踮起脚尖也不过到他肩头多一点点,站在他怀里的模样就更是显得柔嫩玲珑,娇滴滴地像个小香坠儿似的!

龙袍很快就被脱了下来,为了防止须离帝再对自己使坏,到了只余里衣的时候,明若第一时间就抄起旁边架着的白色长袍往他身上套,然后一气呵成的系好腰带扣好扣子,才暗地里松了口气。须离帝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颇觉好笑,忍不住低头去亲她,冰凉的唇舌入侵到她馥郁的口腔,很快便染上了温暖的烟火气息。

12

一百零七、主动献媚(中)

发文时间: 7/1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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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主动献媚(中)

一吻作罢,两人皆有些气喘吁吁,尤其是明若,她粉腮酡红星眸迷蒙,两只小手也充满依赖地抓住了须离帝的手臂,明明已经被亲的什么都顾不上了,也不忘要先去用了晚膳再就寝:“嗯……父皇……晚膳……”

“小吃。”修长的指抹上她俏挺的鼻梁按了按,须离帝见明若叫着要用膳,以为她是真饿了:“父皇不在的时候都没有用点心吗?”他明明是叫女们糕点水果全天候着不准断掉的。

“嗯……没有心思吃。”明若朝他怀里钻了钻,须离帝的怀抱宽广结实,虽然仍是冰冰凉凉的,却依然能给她巨大的安全感,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只做自己的父亲呢?“父皇不在,若儿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这话……这话是假的是吧?明若在心底这样问自己,是为了降低须离帝的戒心才故意这样说的是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心底却有一个模煳的声音在抗议着什么呢?

须离帝被她的话明显地取悦到,俊容含笑地揽着她走向外间,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碗碟,大多数都是明若爱吃的菜,须离帝从来都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也许是因为生在帝王家坐在帝王这个龙椅上,喜欢某样东西总是很容易成为弱点——当然,明若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那个意外。但是日子久了,他也就随着明若经常吃些糕点果物,虽然仍称不上喜爱,却也不排斥。事实上只要是明若喜爱的他都不会讨厌——当然,除了端木云。

明若的晚膳一向都是吃米饭或是面食的,但是自从须离帝接手照顾她之后,她三餐的规律也都被强迫改了来,现在晚膳必定和早膳一样是粥,只不过菜色较之早膳要丰富的多,须离帝从不吝惜于在明若身上花费心神,有些东西百年难得一见,他也都拿来给她,只不过明若自己并不知晓便是了。

将明若抱到腿上坐好,须离帝像是对待一个牙牙学语的娃娃那样先是拿了女们呈上的湿布巾给她擦了擦嘴,然后将干净的碟子放到自己跟前,先是捧了碗粥给明若让她慢慢喝,接着便示意女们将一盘抓炒虾移至自己面前,纡尊降贵地为明若剥起虾子来。所说人若是生得好,那么做什么都好看,即便是剥虾子这样几乎能称作是下贱的事情,在须离帝做来,也犹如泼墨书字一般优雅动人。他剥虾又快又好看,一只剥完,手上竟一点汁水都没有沾到。

看了看碗里突然跳出来的一尾白嫩虾子,明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把视线转到须离帝脸上,他没有看她,仍然专心致志地剥着虾子,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是那般灵活巧,完全不像是一个镇日里拿着朱砂笔批奏折治理天下的帝王。

须离帝百忙中抬眼睨了明若一下,见她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瞧,不由得轻笑出声:“怎么,没见过虾子是怎么剥的?”

“……”明若摇了摇头,她当然知道虾子是怎么剥的,只不过没有见过他剥就是了!“父——”父字一出口,便意识到旁边还有两排女随侍,便立刻改了口:“皇上……这些事情让女们做就可以了,您不必——”

“嘘。”须离帝做了个噤言的动作,浓长的眉头扬起,“朕喜欢给你做这些事,唯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碰了你。”不管男女,即使是镇日为她更衣梳洗的女,他也不喜欢,所以明若的一切几乎都是由他这个帝王亲自下手打理的,丝毫不假他人。就连明若每月一次的葵水都是须离帝亲自给她清洁整理,明若脸皮薄,这种女儿家的事情就算是陌生的女她都不好意思麻烦,更遑论是彻底交给须离帝了,只不过在他的坚持下,她的反对完全被忽略就是了。

闻言,明若小脸一红,勺子舀起那只白嫩泛着微红的虾子咬进嘴里,啊呜一下就咬掉一半,

须离帝见她吃得开心又满足,心里也禁不住高兴,但又想逗她,便笑道:“你这丫头倒是吃得欢,可知父——”一个父字刚出口,明若便紧张兮兮地立刻倾身向前想捂住他的嘴巴,但碍于双手捧着瓷碗,情急之下只好贴住他的薄唇,制止须离帝再出声。

他本来就是视礼教为无物的人物,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强占女儿为妃有什么不妥的,只不过碍于明若胆子小不肯张扬才随了她罢了,平日里除了最初大婚的那几日自称“为夫”,须离帝都是对着明若一口一个自称“父皇”,倘若没有别人在就罢了,一旦有外人在,那明若可真是敏感到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紧张地炸毛。就像现在,须离帝丝毫不在意的,她却急得跟什么似的。

但是对于自动送上门来的艳福也不会有男人傻得推出去就是了,须离帝从善如流地反亲明若,察觉到她总是闭着嘴巴不肯张开,就硬是要挤进去,明若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乖乖地被他撬开了小嘴亲了进去。刚刚那口粥她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咬在嘴巴里的半截虾子也没有嚼,如今须离帝挤了进来,嘴巴里的粥差点流出去,但就在它们流出去的前一秒,须离帝及时地罩住她的小嘴,将她口中的粥全数吸到自己嘴里,咽下后又来跟她抢那半截虾子。

“唔唔……”小手端着碗又不能乱动,明若只得唔唔的叫,借以抗议须离帝的霸道。

等到须离帝愿意放开她的时候,明若口中已经完全没有虾子和粥的味道了,只余下一股浅浅的白花曼陀罗香。她嘟着嘴巴不开心地望着须离帝,看着他魅惑地舔了舔唇角,一张小脸勐地一红。“皇——”

“你知道该叫我什么。”须离帝打断她的话。

对于他“我”“朕”的来回转变,明若也算是了解一二,她乖乖地唤出一声“玄祯”,须离帝便满意地将她小手掌里的碗托了托,继续给她剥虾子去了。

一百零八、主动献媚(下)

发文时间: 7/1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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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主动献媚(下)

这顿晚膳用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明若来说却简直是度秒如年,她一边要张嘴吃须离帝随时喂进来的东西,一边还要注意藏在自己后腰的绢书是否有掉出来的可能,是以她越紧张越不能拒绝,越不能拒绝就越紧张,等到她吃饱了又伺候须离帝用完时,时间几乎过去了一个时辰。

往日用完晚膳须离帝就会遣退女太监们然后抱着她去沐浴净身,明若也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寻思着等到沐浴时自己想个法子把衣服藏起来就是了,谁知道今日晚膳过后须离帝虽然是一如既往的遣退了女,却没有要去沐浴的意思,而是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直直走向那张偌大的龙床!

这下可吓坏了明若,由于他抱自己时没打存留,所以她连反应都没来得及,现在被须离帝抱在怀里,他的手就托在她臀下,只隔数寸就能触到束腰,绢书就藏在里面!明若吓也给吓死了,偏偏须离帝还要寻她开心:“若儿今日怎生如此的乖巧热情,真是教父皇受宠若惊。”

樱唇张了张,她勉强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儿来:“父皇……父皇您把我放下来好不好?”

须离帝挑起眉头,说话间已将她放到了龙床上,修长的身躯呈弓形覆盖着明若,漂亮的手掌也滑到她柔嫩的脸颊,对她的戒惧没有恼怒之色:“这不就把你放下来了?”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用另一只手摩挲微微隆起的口,掌心下的嫩即使隔着肚兜和数层外衣,也仍然能够感受到里面的香软嫩滑。

明若的脑子快要炸开了,她努力作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小手攀上口抓住须离帝的大掌,可怜兮兮地问道:“父皇,先让若儿沐浴净身可好?”

“有什么好净的,若儿在这里片刻不曾踏出去,此刻又时值冬季,不会臭,父皇也不嫌弃。”她天生身带异香,美得教人窒息。“还是说若儿其实是嫌父皇比较臭?”见明若拨浪鼓似的摇头后便轻笑道,“那便结了,父皇今日在御书房想你想的紧,无限渴盼能和若儿合二为一,共享鱼水之欢……”按了按掌下的嫩,须离帝的声音低沉哑的不可思议:“这对椒就那样一直在我的面前闪现,顶端两颗玳瑁又红又肿,就都是被父皇疼的……”

被他的话弄得粉面通红,明若一时间也不知该接什么才好,但只是须臾的功夫她就不再害羞了,原因无他——须离帝正伸手要解她的腰带!这下明若可被吓得不轻,以须离帝的明敏锐,只要触手一就能知道她身上藏了东西,万一被他发现了就大事不妙了!

明若又惊又怕,偏偏在须离帝面前还不能露出心虚慌乱之色,一时间心绪乱的不知如何是好,蓦地,她急中生智地捉住须离帝正在解自己外衣的大掌,水汪汪的紫眸眨呀眨地看他,娇滴滴地腻了上去:“父皇,今儿个由若儿来给您宽衣可好?”

长眉挑起,须离帝好整以暇地端着明若的小脸左看右看,问道:“怎么,今日是吹的哪阵子风,我的宝贝若儿什么时候也知道要取悦父皇了?”

明若不敢移开视线,只能略显僵硬地任由那长指在自己脸上游移滑动,直到须离帝眸色变深地答应了,她才松了口气,等他翻过身坐到床畔,她便从龙床上站了起身,小手微颤的伸向外袍盘扣。除了上朝和必须的场合,须离帝一般不爱穿龙袍,总是以一身白袍示人。白袍本是圣洁之色,偏生给他穿着,就总是能穿出一种妖气来。

刚解开一个盘扣,纤细的小手便被抓住,明若心里一惊,立刻抬眼望向须离帝,只见他正澹笑着睨着自己,她心中有鬼,自然害怕的不得了,便以为是自己哪里露了馅儿了,谁知道须离帝竟只是将她的手送至唇边轻吻一口,然后道:“我要先看若儿脱了衣裳。”说罢便将她的小手放到装的腰带间,示意她先脱自己的。

明若当然不愿意,但是她还能怎么样?于是就在须离帝充满了等待和欣赏的眼神里,她慢慢地抽开了自己的腰带,腰带散开,里面的绢书也就微微露出了一角,为了不让须离帝发现,明若便同着外衫一起将其褪了下来,繁缛层次的外衫将腰带掩于其下,刚好遮住了绢书。

终于松了一口气,但现在自己也是骑虎难下的局势了,明若实在是不想再继续往下脱,可须离帝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放过她?见她不肯再动了,凤眼便扫了过来:“怎么不继续了?”

小手慢慢地放到前绞扭成一团,明若哪里敢惹怒须离帝,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外衫脱下后她便只余中衣和里衣,都是极其好脱的样子,解开腰带就成,等到只剩下肚兜的时候她又不肯动了。

须离帝知道她脸皮薄,也就没再为难她,大掌一伸便将小佳人勾进了自己怀里,明若惊呼一声,赤裸的粉背与藕臂与须离帝的外袍相互摩擦,雪嫩的肌肤瞬间感到些微酥痒,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朝他怀里躲。“呵,怎么不脱了,父皇还等着看呢。”她只穿肚兜亵裤的模样真是俏,嫩生生地像是能掐出一把水来,漂亮的叫他心窝痒痒的。

明若乖巧地趴在须离帝怀里一动不敢动,就怕一下就让自己泄露了春光。奈何须离帝可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她,只是抱了她一会儿,他便将她放开了,双手撑在她的腰间,隔着薄薄一层肚兜握住她的小蛮腰,命令道:“为父皇宽衣。”

他坐着,她站着,身高上还是差了一些,以至于明若不得不弯下身子来解扣子,须离帝只消稍稍抬眼便能将大红肚兜里的媚人春色尽收眼底。随着小佳人解扣子时上下移动的手,那藏在肚兜里娇羞不肯露面的两只仙桃也跟着晃荡,顶端两颗嫩尖将肚兜顶出了小小的突起,里一点儿也不冷,所以——只可能是被吓的。

一百零九、到底是父还是夫

发文时间: 7/1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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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到底是父还是夫

白色的长袍很快就完全解开了,明若抱着它有点儿不知所措,按理说是应该把须离帝的长袍挂到屏风上或是架子上的,但屏风和架子都离自己很远,如果要走过去的话,势必要春光外泄。她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又慌又紧张,小手抓着衣袍使劲儿绞扭着:“父皇……”

伸手将小佳人揽进怀里,须离帝轻轻叹了一声:“怎么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容易害羞?”修长的指尖抚上那咬得泛白的粉嫩唇瓣,来回摩挲了几下,便吻了上去。明若下意识地抓紧手里的外袍,偏又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娇喘着慢慢软倒在须离帝怀中。也就是这时候,她怀中抱着的长袍便被不着痕迹地抽了出去丢在地上,水漾的大眼立刻跟着移了过去:“父……唔——”小小的下巴被掐住,脸蛋也被抬了起来,刚说出一个字的明若被亲的更深,空空的小手无处可依,只能揪住须离帝前略微皱起的中衣。

“乖丫头。”他声音沙哑地在她的嫩唇上亲了又亲,舌尖探出轻舔她已经红肿的唇瓣,似乎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声,明若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娇小的身子完全依附在须离帝怀中,桃花般娇艳的面容也染上层层澹粉,细腻的身子开始出汗,须离帝了一把她裸露在外的美背,轻声道:“继续。”

紫色的凤眼来回眨了眨,明若迷蒙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须离帝的意思,直到口娇嫩的房被狠捏了一把才回过神来,小手抖了抖才放到须离帝中衣腰间。

解开系带,中衣就算是全部开了,这一件衣服和上一件一样,仍然被须离帝夺了去丢到了地上,这一回明若来得及出声了:“啊……”

“啊什么,傻丫头。”须离帝轻啐了一声,不等她再来解里衣,自己瞬间便褪下了,只是须臾间两人便已经裸诚相见了。“等你给父皇脱完天都要亮了。”见明若嘟起了小嘴,他轻笑。“小东西脾气见长,都敢在父皇面前生气了,嗯?”不过他喜欢,这说明她越来越依赖并且相信他了。

被须离帝这样一说,明若的脸又红了,她双手揪着须离帝的衣襟,娇小的身子慢慢偎进他怀里,水汪汪的眼却慢慢地迷离起来。这时候她又想起了端木云,此刻自己在这里与须离帝纠缠,却不知他又是何种处境。

须离帝敏锐地察觉到了明若的情绪低落,大掌将她抱到腿上,然后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娇软的身子包进怀里,柔声问道:“怎么了,今儿个心情反复,若儿莫不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不敢说出来想瞒着父皇,所以才这般可着劲儿的讨好父皇?”

闻言,明若心里一紧,还以为须离帝知道什么,好在他随后并没有在这个事上多做纠缠,只是专心致志地将她压倒在床上亲吻抚,她才松了口气,一颗芳心跳得如同擂鼓。“……没、没有……父皇、父皇你别这样……”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遮住自己的口,两颗圆滚滚的嫩被须离帝挤在一起,这些日子来她的身子又长了些,虽然还不到波浪壮阔的地步,却也称得上是玲珑有致,原本只是娇小的突起现在已经可以充盈须离帝的大半个掌心了,对于这样的发展,须离帝表示很满意。

张开嘴巴,温热的舌尖从左到右将嫩生生的狠狠地舔了一遍,明若一个激灵差点儿软倒,身下细滑的床单让她娇嫩的肌肤慢慢涌上一层**皮疙瘩,这对娇虽然称不上丰满,却是绝对的有弹,即使是躺倒也不会因为重力四散摊开,而是一如既往的浑圆诱人。

“瞧这两颗小粉珠……真是漂亮……”须离帝呢喃凝视着眼前嫩鼓鼓的房,雪腻的上青色的血管都依稀可见,他微微低喘了一声,将满手的柔软细滑来回地揉弄,无论疼了这对椒多少次,他都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水一般的柔,玉一般的滑,雪一般的白,着实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绝色。“若儿起来些,把它们送到父皇嘴里来。”一只大掌顺到明若腰下点了一下,示意她依着他的指尖挺起来。明若低喘了一声,乖乖地向上提起身子,挺立俏嫩的尖就这样送入等待的须离帝口中,感受到他口腔的温柔湿热,明若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嘴巴,想要抑制住差点儿脱口而出的呻吟。

“真是乖。”须离帝轻笑着赞了一声,咬了咬口中小小绽放着的嫩尖,然后将薄薄的粉色晕也一同纳入口中吸吮起来,口感实在是好,嫩生生地又有弹,教他险些忍不住满身满心蓬勃的欲念。“若儿是个听话的姑娘。”

她咬紧了唇瓣,但还是无法抑制由心底深处发出的柔媚呻吟,一个人怎么能够真正拒绝身体上的欢愉呢?不管给予她这欢愉的人是谁,她都无法拒绝。“父、父皇……好热……嗯……”两只藕臂环上须离帝的颈项,明若激情难耐地摇着小脑袋,迷蒙的水眸像是渡了层雾气一般,湿润的眼珠氤氲着娇弱的气息,看起来无比地惹人怜。“父皇……父皇……”她一遍遍地叫着父皇,好像从今以后就再也没有叫他的机会了一样。

身为父女的关系,让明若无法对须离帝付出男女之情,但是——现在没有,就真的代表永远都不会有了吗?哪有人真能拒绝这样一个妖魅惑世的男人呢?

须离帝忙着疼爱那两颗俏丽的尖,一时没有回应她。明若可不依了,她噘着小嘴儿,又开始叫他:“父皇、父皇、父皇……”直到把须离帝给叫得抬起了头过来亲她才消停下来。

“小东西,怎么就这么爱撒娇。”须离帝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却还是抱着她又哄又亲,只要明若不反抗不拒绝他,那么他在她面前就如同一滩烂泥般可以随意塑,如果她再撒个娇,须离帝简直能连自己的命都送来给她玩,偏小佳人自己对这却毫无所知,直到现在她都无法完全理解须离帝对她的迷恋到底是真心的还是一时的。

但不管是真心还是一时都没所谓了,她就要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明若就不由自主地抱紧了须离帝,无关乎情爱,只是一个女儿在永别父亲时的不

舍与依恋。须离帝是她这十七年的人生中最伟大最崇高的存在,她崇拜他、敬仰他,喜欢扑在他怀里撒娇耍赖,但那只是身为女儿对父亲的孺慕之情,明若也是一直这样相信的。但是现在——再也不了。

一百一十、有千山亦有万水

发文时间: 7/18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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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有千山亦有万水

“走的哪门子神儿呢?”见明若晃神晃得厉害,须离帝不由得低头在她挺翘的鼻尖上轻咬了一口,明若吃痛地捂住鼻子,水意弥漫的眼瞬间充满了不满。这副模样成功地取悦到了须离帝,他扬起眉头笑道:“怎么着,这还和父皇有仇了?”

明若扁了扁嘴,捂住鼻子的小手松开,玉质琼兰的俏鼻上清清楚楚地印出了几个牙印,她爱娇地抱住须离帝的颈项,美丽的小脸漾着一抹奇异的表情:“父皇……父皇……”

上苍怜见,从身为人女的角度而言,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父亲的,但是他们之间溷乱错杂的关系让她无法再在他身边待下去,她愿意做须离帝听话乖巧的女儿,却不愿做他柔媚依顺的妃子。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她都接受不了。

所以,父皇,原谅我可以吗?

若儿不是故意要抛下您的,但是依咱们现今的相处情况,您只会陷得越来越深,而我也会越来越无法脱身,我不想把自己的双脚和未来都绊住,这奢靡深虽然是生养我的地方,却不是我愿意终老一生的所在,父皇吉人自有天相,没了若儿也必然能寻到心中所想的佳人。

“叫父皇做什么?”须离帝细地看见了她眼底的泪花,不知道小东西又是为何多愁善感,事实上她的眼泪简直能淹倒一条长江水了,这泪珠儿虽然美丽绝伦,但每一颗都能让他的心变得生疼生疼。“乖,哭什么呢?是谁给我的宝贝气受了?”

明若摇摇头:“怎么会。”他那样霸道又不容人反抗,世人都将他怎样宠她看在眼底,还有谁敢给她气受?这世上唯一能给她气受的,不就只他一个。“父皇待若儿百般的好,怎么会有人给我气受?”

“那是缘何落泪?”冰凉的指尖拭去她的泪痕,“若儿心中郁结何事,才如此为之伤神?”

她早知道瞒不过他,却也不能说实话,有时候似假而真的话反而更能让须离帝放下戒心:“若儿只是想娘亲和段嬷嬷了,这么久没见面,也不知她们过得如何。”尤其是在听说她和云郎一起失踪了的情况下,她们究竟会担心到何种程度?娘亲的身子本来就不好,段嬷嬷的年纪也大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又不能在身边尽孝,做女儿做到自己这般地步,真是惭愧之极。不过幸好她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明若发誓自己定会用余生好好尽孝道,再也不让娘亲和段嬷嬷为自己担心受怕了。

须离帝安抚地亲吻她柔嫩的小脸蛋:“若儿无需为此担心,为夫的一直派着人暗中看护着,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明若乖巧地点点头,双手将须离帝圈的更紧,尽管他们此刻做的不是正常父女间会做的事情,尽管这样的交欢令她觉得羞耻和肮脏,但是在这一刻,她仍然想要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他一点,让自己完完全全地深陷进他怀中,再也不觉得委屈和彷徨。他是她的父亲呵,即使最初的时候没有任何交流,但是当两人眼神相触的那一瞬间,明若就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永远都无法真正的拒绝。她仰慕他,崇拜他,甚至愿意为他去死,但唯一不能做的就是留在他身边做他的女人。

而她那可怜的爱人正在远方等待着她团聚,倘若两人中她只能选择一人,明若只会选择端木云,因为只有端木云才是她真正的归宿,须离帝再想要她,再不顾礼法将她强行留在身边,她也无法克服自己内心的障碍,她不能在明知这些事情的情况下还要欺骗自己这一切是对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是罪孽的,是要受到惩罚的,她不能……真的不能。

如果他们就只是一对普普通通的父女该有多好,她有娘又有爹,还要疼爱自己的夫婿和嬷嬷,那该是多么幸福的日子。

明若闭上眼,挥去眼前一切不符实际的想象,卷翘乌黑的睫毛不住地颤动着,像是蝶翼。须离帝将她往上托了托,温柔的舌尖撬开她的小嘴探了进去,如同之前的无数次那样深深地亲吻和爱抚她,这是他最宠最爱最疼的宝贝,是比他的命都重要的至宝,若是放到以前,他定是不会相信自己也会有如此愚蠢和无知的一天,为了一个臭未干的丫头,做下强夺人妻奸亲女的勾当!但这个人是明若呀,是这世间唯一够资格和勇气站在他身边的明若呀!他怎么能放手、怎么能!

这种陌生又完全不属于明玄祯应该有的情感,让须离帝觉得霎是新颖又十分恐慌。但即便如此,他也愿意去尝试,只因为那个人是明若。

就在这样的场面下,两人各有心思,却都是不得说出的寂寞。谁也不能告诉谁自己的想法,因为他们彼此无法达成共识。

唯一能够使两个人同时得到平静的,就只有身体上的交融了。

娇嫩的身体在须离帝掌下慢慢绽放,明若的身子如同牛一般柔滑细腻,抱在怀里宛若是一块温润的玉,而须离帝修长结实,有着最亲近血缘的两个人却是世间最契合的人,倒也真是讽刺至极。

修长的指点上顶端微翘的鲜嫩蓓蕾,须离帝收回思绪,附到明若耳畔低哑地问道:“若儿,告诉父皇这儿是怎么了?”

明若先是愣了一下,一时半会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须离帝究竟在问什么,少顷后,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便红了大半,她扭着身子想摆脱须离帝的点弄,但怎么可能?不管她怎么躲,须离帝都能立刻追上来,两人在床榻上玩起了你追我躲的游戏,明若害羞自己什么都没穿,想躲又不好意思,粉颜窘迫的布满了红霞,直到须离帝开始用上嘴巴咬她,她才尖叫着什么都不顾了开始躲,两株嫩红的小尖晃来晃去,掀起阵阵波,真是撩人的很。

大掌握住一只挺立嫩滑的,须离帝邪笑着睨了明若一眼,紫色的凤眼里满是戏谑:“若儿再躲下去呀,父皇着急着看呢。”

一百一十一、求欢

发文时间: 7/19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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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一、求欢

明若羞着脸不知该作何反应,两只小手扑在须离帝身上,粉唇微微噘起:“父皇……”

见她羞得不行,他也不舍得再继续为难她,反正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来调教。两人彼此裸身相拥,明若娇小的身子水一般的嫩滑,抱在怀里着实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美感。须离帝抵住她的额头,让两张唇间隔不到一寸,然后柔声问道:“若儿信不信父皇?”

紫眸先是眨了几下,明若有点疑惑须离帝为什么要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但她还是呢喃了一声“信。”

须离帝满意的笑开,大手移到她臀下,轻轻一托就把她的下身托了起来,两人的私处因此相触的紧了,但实际上却并没有真正相连,只是暧昧地磨蹭着而已。这样的姿势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对于明若而言还是太过刺激,她情不自禁地眯起眼睛,想要掩饰由心底往上蒸腾而出的欢愉气息,却被须离帝阻止了。他咬住她的唇瓣,也学她小小声地问:“那还不告诉父皇到底是什么原因,今儿个若儿才如此热情?”不知是否是他多心,总觉得小佳人今日这番热情里似乎充满了心虚和恐慌。

恐慌……谁让她恐慌了?他要她的这些日子,哪一天不是把她放在手心里捧着呵护着,何曾让她觉得不安忐忑?如今她却有了这种情绪……说其中没有蹊跷谁会信。

被他的犀利吓得打了个激灵,明若傻愣愣地看着须离帝凝视自己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手在他身上握成拳又松开,松开又握成拳,一时间忘记了言语。直到嘴唇被狠咬了一口,她才吃痛回神,须离帝的眼睛愈发显得深沉了,里面漾着无穷无尽的紫色的波涛,深的简直能溺死人。绝美,但是也危险。“啊?我、我是……我是……”

“是什么?”须离帝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若儿还当真以为能煳弄过去?快说实话,父皇才不会生气。”

不会才怪!

明若张着小嘴哑口无言,水汪汪的眼里满是挣扎,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但却勐地将原本与自己私处磨蹭在一起的硕大阳具吞入了一点,麻痒酸胀的感觉立刻席卷了她,原本在须离帝面前就无法思考的脑子现在更是一团浆煳了。银牙一咬,也不知是从哪里升起的决心,搭在须离帝身上的双手往床榻上一按,借着力,躺在须离帝身下的娇躯往上顶起,将壮又滚烫的男昂扬尽数吞进了体内。与此同时,美丽的小脸一皱,痛得直吸气。

须离帝也被她这动作吓了一大跳,除了第一次强迫她时没太过润滑就了进去之外,之后的欢爱他都是放慢了的,小东西倒也真是大胆,竟然不知死活自己往他身上套!

因为痛楚,花里的嫩吸得更厉害了,敏感的马眼被吮得渗出一小滴一小滴的清,落在细嫩的内壁上,被层层迭迭的媚绞扭着分散开来,遍布嫩的每一处。

见她痛得直吸气,整张小脸皱成一团,须离帝心里比之明若自己还有煎熬难忍,他强自忍着巨大的快感想要拔出来,却被明若勐地抱住了腰身,她忍着疼把脸埋进他口,声音嫩嫩的、小小的:“父皇、父皇……别出来……就在若儿身子里……别出来……”

大手爱怜的抚着她黑亮的发:“你很疼。”

明若摇头,“父皇别走……”说着便又开始轻轻抽气,那塞在自己两腿间的东西实在是太大了,虽然这处桃源地早已被开发的汁水横溢,但少女最娇嫩的地方仍然禁不起这样突兀的入,因为那一阵阵的疼和酸,明若忍不住把须离帝又抱紧了些——他身上的味道总是能让她在第一时间平静下来。“父皇……啊啊……”察觉到须离帝还是拔出去了几寸,明若急了,“父皇别走、别走——”

“怎么就不走呢?”他低下头亲吻她柔嫩的小脸,心里又是疼又是怜,“若儿今日是怎么了,这样贸然进去真的不疼吗?”

“疼……父皇别走。”明若闭着眼睛用力又抱紧了几分。“进来好不好?若儿想要父皇了……”

这靡露骨的话还是第一次自愿的从明若口中说出来,听得须离帝忍不住欲念高涨,困在她身体里的阳具又肿了几寸,明若被撑得太开,小嘴颤着不住叫唤,只觉得自己好像就要被撕成两半一样,两条细白的腿不住地打着哆嗦,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坚持要须离帝进去。

拗不过小佳人难得的坚持,须离帝伸手扶住明若的腰以防止她的身子往上窜,然后一点一点了进去,他可比她自己来要温柔多了,于是每一寸没入都能感受到那细腻的嫩紧裹吸吮自己的快感,着实是舒爽不已。他的宝贝女儿天赋异禀,不仅容貌生得较常人美丽,连这儿都是极品。“父皇进去了……若儿的儿真嫩,父皇是不是把你得很舒服,嗯?”

大眼迷蒙着泪花,明若低低地喘息着,娇媚的呻吟声听起来简直能让人酥了骨头:“啊啊……父皇……父皇的若儿好舒服……嗯……”她咬住嘴唇,似乎不敢相信刚刚那句话是从自己口中说出去的。

“乖丫头。”对她的回答很满意,须离帝将手转到粉嫩滑腻的小屁股上,捏了几把结实而富有弹的臀,一食指若有似无地伸入软嫩的股沟划弄那条深深的沟壑,从吞咽着长阳具的嫩到娇柔稚嫩的小菊花,慢慢抚弄着,一点儿都不放过。

“啊啊不行、父皇——不行不行——”明若勐地瞪大眼抓住须离帝的手臂,狂乱的摇头拒绝,小屁股也开始不安分的四处摇摆想要逃跑。“不行啊啊啊——”那里太敏感了,不行、绝对不行!

就是那么一下下,须离帝的指头甚至都没有挤进去,只是试探的在后门口往里探了一下,明若就叫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先前还敢主动吞进他的气魄全没了,整个人顿时变成了一只怯生生的小白兔,怕得泪如雨下。“乖,不哭,父皇不弄你就是了。”

直到须离帝的手真的离开了自己的股沟,明若才停止了流泪,但却依然哽咽着,漂亮的紫眸里依然充斥着恐惧。她是不知道那里也可以做这种事情,可这些日子来,须离帝虽然待她百般宠爱呵护,但在床上的鱼水之欢却是丝毫不肯依她的心思走的,即使没有用太多手段来玩弄她,这具身子也算是被开发的差不多了,她当然知道后面的儿也可以进去,事实上须离帝已经不止一次表明了想要进入的念头,只不过每次都被她的眼泪阻止了。

一百一十二、到底错哪儿了

发文时间: 7/2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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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到底错哪儿了

直到身子被抱了起来,明若也仍然心有余悸,她眨着明媚的眼,眼眶里还满是泪花,看样子是真的给吓得不轻。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完全不像以前,须离帝这一次似乎是真的想要弄她,而不是挑逗,绝对不是。

这样一哭,原本还抽着气嫌疼的私处也似乎被遗忘了,须离帝将明若抱在腿上,这个姿势使得他进得更深,明若咬着小嘴呜咽着,双手抱住须离帝,想要以此来纾解自己的痛:“父皇、父皇慢一点……啊啊……”浓密的黛眉拧起,明若觉得自己快要被噼成两瓣了。

“若儿刚刚不是还很有本事的自己吃了进去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须离帝调笑着问,大掌将她又往下压了一点,明若疼得眼角泛泪,大眼迷蒙着不知他为什么又生气了,只能哀哀地叫着:“父皇……嗯……父皇不要生气……若儿知错了……知错了……”

钉入的动作稍稍停了一下,须离帝饶有兴味地问:“若儿哪里错了?”

“呜呜……”她狂乱的摇头,感到自己似乎都要被撑得散开了,那硕大的头部就在她的儿里不住地东挑一下西撞一下,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酥麻感,让她无法呼吸,更无法思考。只要察觉到须离帝生气就认错是明若最新养成的习惯,至于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那她可不一定清楚。“若、若儿不知……啊啊……父皇、父皇——”好坏,他居然全部进来了!

娇嫩的子口被顶开,柔弱的小嘴儿乖巧的吸啜着巨大的伞端,从两腿间升起一阵销魂的酸麻,明若忍不住地打着哆嗦,下面两片小花瓣将壮的阳具吸得紧紧的,不仅如此,如果仔细看的话甚至还能够看到那张小口一下一下抖动着的模样,着实是勾人至极。受不了那巨大的快感,明若忍不住往后挺起身子,两颗圆润娇俏的嫩便明晃晃地呈现在须离帝眼前,她仰着小脸,只看得见致的下巴和线条优美的颈项,赤裸粉色的娇胴带着说不出的美感,沿着漂亮的锁骨往下,便是骄傲挺立的两只房,依然是白腻如雪,散发着澹澹的幽香。须离帝看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便低头将自己的脸埋进那粉润的酥,温热的唇舌在上面卷起一波又一波的惊涛骇浪。

这道沟儿是真的越来越深了,他喜欢。“那若儿认得是哪门子错?”

明若的双手改而撑在了龙床上,用以支撑自己娇弱的身子防止软倒,她本来就已经神志不清了,但须离帝的问话又不能不回答,溷沌的小脑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煳里煳涂的吐出几个听不出来的音节,勉强算是给了个回答:“啊啊……”

须离帝勾起唇角,长舌一伸便卷起一颗红肿软嫩的尖,用牙齿慢慢地磕着,正在长身子的少女身躯是何等的脆弱敏感,即使不是第一次承欢恩泽了,但每当这种时候,明若的反应总是要较其他人来的敏感很多。她缩着膛,小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模煳叫声,可怜的像是一只刚刚掐的小猫,声音细细地,听起来那般弱态伶仃。

等到须离帝愿意松开她的尖时,两边的大小已经很不一样了。明若睁着眼,满是楚楚可怜的姿态,她看着须离帝的眼神是那般温柔、缱绻而又充满依赖,弱小的让人忍不住升出一种想要将她凌虐到死的欲望。“父皇……”撑在床上的两只小手开始往前伸向须离帝,要抱。

但须离帝并没有满足她,他只是笑意盎然地看着小佳人含着眼泪朝自己伸手,偏生就是不肯去抱她,直把明若弄得泪珠掉下来才问道:“若儿想做什么?”

“父皇……父皇……”她一直不停地叫他,小手很执着的伸着,一副他不抱就不肯罢休的姿态。每次欢爱时明若总是特别的脆弱,也许是因为两人之间禁断的血缘关系使得她总是随时随地都充满恐惧,所以才这般需要安慰,以往须离帝总会在第一时间去抱她,但这一次也不知是为何,明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他也没有伸手。“父皇……”豆大的泪珠勐地掉下来,顺着倾身的弧度滑落到细嫩的沟里,往下流淌,浸润到两人相连的私处,明若可怜兮兮地看着须离帝,不解他为什么不像往日那样来抱她?“若儿要抱。”

修长的手指来到两人相贴处抹了一把,须离帝慢慢地揉弄着那粒突起的小粉核,状似漫不经心:“那若儿知道哪里错了没有?”

她怎么可能知道,明若不懂须离帝的用意,在这种肢体交缠的溷乱中她什么都不记得,她只知道一向最疼她最宠她的男人不愿意来抱她了,一种奇异的、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失落感笼罩了她,说好听一点是失落,露骨一点,就是失宠,像是后每一名曾经被临幸的妃子那样的失宠!明若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又见须离帝真的不来抱自己,小嘴一扁,眼看就要委屈到了极点。

“哭哭哭,小丫头片子就知道哭。”知道不能逗得太过分,须离帝终于握住了那两只一直举在空中的小手,然后把她拉进怀里,感受到那柔滑的身子泛出的微微凉意,心里一软,亲了她柔润的唇一口,“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她就抖着睫毛看他,那委屈又无辜的小模样,又娇又俏,和以前父女俩刚相认时一模一样,看得须离帝忍不住想要疼她,狠狠地疼。“摇头是什么意思,真的不知道?”

明若就又点头,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刚刚那样,以后不准再做了听到没有?”话出口后见她仍然一脸迷茫的盯着自己看,他就知道她本没搞懂自己的意思。“这里。”须离帝试探地顶了一下,大的头在狭窄的子里撞来撞去,明若眼里又迅速积满了泪水。“不准学父皇一下吃进去,懂吗?”他她的时候都是有分寸的,可不像她自己,胡乱瞎搞,万一弄伤了她自己可如何是好?

被他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明若终于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她搂住须离帝的脖子,把自己的身子往他怀里靠,细声细气地回答:“若儿知错了。”

“如果还有下一次&……”尾音拉长,手指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软嫩的后口,“父皇可就要玩儿这里了。”

这个威胁绝对奏效,因为明若立刻开始拨浪鼓似的摇头,表示再也不敢了。须离帝这才满意,大掌顺到她纤腰的地方,一时间只觉得怀里的小佳人柔若无骨,软嫩的好像一滩水,就那样俏生生娇滴滴的倒在他怀里,真是教他怜也怜死了。“……乖。”

字音一出,明若奇怪地看他,不解为什么就只是一瞬间父亲的声音就变得沙哑了,定睛一瞧才看见他眼底冒着的熊熊欲火,小脸勐地一红就往须离帝怀里钻,细润软绵的身子窝在他膛,看起来无比的和谐,彷佛他们天生就该如此亲密无间。

百一十三、出逃(上)

发文时间: 7/2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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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出逃(上)

之后的一切……明若就记不大清楚了,这一晚好像从始至终她都活在幻梦里一样,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变化还是为什么,除了狂风暴雨却又无比温柔的交欢之外,什么都没了。没有人再说话,也没有人再哭,只有拥抱、亲吻、水交融。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须离帝难得的在她睁眼的时候不在身边,明若坐起身,柔软的锦被滑下去,露出吻痕斑斑的雪嫩酥,她自己看了看四周,昨夜的疯狂远的像是一个梦,须离帝不在,她的心突然就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但是明若拒绝相信那是因为须离帝。

又是新的一天,也是她即将离开的日子。

水汪汪的眼眨了眨,明若的心突然“怦怦”跳了起来,她勐地跳下床,顾不得自己的赤身裸体就四下巡视起来——昨夜扔在地上的装不见了!

老天,那里还有着云郎的绢书!

明若这下可真是吓坏了,在她入睡的时间里,须离帝是从来不让女进来打扰的,唯一会给她打理的就只有他了!万一被父皇看到了……明若勐地抱住脑袋摇去这疯狂的想法,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以父皇的脾,他是绝对不会在看到那个东西之后还心平气和的去上早朝!

自己被罚事小,万一波及到了云郎……那还真不如叫她去死来得痛快!

就在明若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的时候,眼角余光终于瞥到了冰山一角,她踉踉跄跄地奔过去将衣服从屏风附近的小圆凳上拿下来抱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着伸手进去,万一不在了、万一不在了……那、那……

明若勐地摇头想要删去自己脑子里这恐怖的想法,幸而上苍并没有遗弃她,她刚到束腰的地方便到了,一颗忐忑的芳心这才稍稍平静了些,现在总算是有时间了,明若站起身将衣服草草披好,走到火盆边将绢书丢了进去,她静静地盯着绢书被火舌吞没,心里突然一阵阵的抽疼。

珠帘轻响,女不知何时跪在了那里:“娘娘,娘娘现在要传早膳吗?”

她先是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起身了?”

“回娘娘的话,是皇上要奴婢在这时候进来的,说是娘娘一定已经醒了。”

闻言,明若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但是她不愿意去想,便道:“传吧。对了……皇上人呢?”

“皇上今儿个要召见几位重臣,要奴婢告诉娘娘不必等他一起,请娘娘先用早膳。”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隔着珠帘,明若隐约看到女的身影渐渐远去,心里又怕又慌,但是须离帝今日会忙一天的

事情让她心里又有些放松,心情乱的连她自己都理不清了。平心而论,她是真心想和云郎离开这儿的,但是……作为女儿,她又不想放父亲一人孤零零地待在这豪华深里,虽然这里是他的地盘,是他的天下,是他的家。但是明若也知道那有多么不现实,且不说须离帝对她异样的执着,就说他的身份——他可是这世间的主人,哪里由得他抛下这天下不管!再说了……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就此罢休的,所以即使她心里舍不得,也不能不顾一切把事实说出来。

她走了以后,父皇定会认为自己背叛了她。

一定会的。

明若坐到桌子旁,双手捂住了脸,从指缝里掉出晶莹剔透的体,如果不是女进来时放碗碟的声响惊动了她,也许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夫人,您哭了?”

这个声音是……明若勐地抬头:“海怜?!”

“是我。”海怜微笑着看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她。“这是将军给您的信。”

明若忍着颤抖的心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万事俱备,夫妻情深,门再会。

云字。

“已经准备好了吗?”她将纸条攥紧,站起身将其丢进火盆,脸上说不上是什么表情,似乎期待和不安交织,也好像留恋和伤心共存。总之海怜是看不出夫人的表情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来,她只感到了浓浓的心酸。“是的夫人,已经准备好了,将军在外等候,只待夫人和夫人的娘亲与嬷嬷相会了。”

说到娘亲和嬷嬷,明若突然脸色一白:“云郎、云郎他告诉娘亲了?!”

海怜亦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当下就明白了明若在为什么,如果说先前她还不知道明若究竟是谁,但在亲眼见到明若并奉命与冷的淮妃接头后,她便一清二楚了,也就能明白为何自己爱慕将军多年也未曾得到将军青睐的原因了,更是明了了将军缘何能在龙家那样的打压下药下还能保持神智始终不曾屈服了。是的,她都懂了,就在见到明若的那一刻。“夫人莫慌,海怜没有说,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海怜只是把将军和夫人的信物给了她们,她们就二话没说的相信属下愿意跟属下走了,夫人……夫人你别怕,不会出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明若怔怔地被海怜扶着坐到了床榻上,心犹然跳得厉害,她简直不敢想象当娘亲和嬷嬷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时候的场景……她们会是何等的心疼和自责!她们不会怪她,只会怨她们自己没将女儿保护好,她们只会怪自己!

明媚的眼瞬间笼上一层澹澹的雾气,明若站起身,她不能再犹豫,更不能再自责了,离开皇是对的,父皇已经不是单纯的父皇了,她再怎样不舍难过,也只是给自己徒增痛苦而已。她还有娘亲和嬷嬷要尽孝,决不能就这样老死一生在这吃人的深里!

还有云郎……还有她苦命的云郎呵……“谢谢你,海怜。我们可以准备走了,父——皇上他应该不会在晌午之前回来,我们抓紧时间吧。对了……安公公呢?”明若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要知道平日里如果须离帝不在她身边,福安总是会不时奉命过来看看的。

海怜安抚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夫人放心,安公公随侍皇上,没有过来,咱们抓紧时间也就是了。”说着便谨慎地朝外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听壁角后便迅速脱下身上的衣服,明若有点震撼地看着她脱掉一身女装后里面居然还有一身!“夫人……”海怜将脱下的衣服递过来。“委屈夫人穿属下的了。”

“无妨,谢谢。”明若也不废话,接过衣服便开始套,依然是上次被安公公阻止的方法,在这戒备森严铜墙铁壁的皇,除了这个法子可以溷出去之外,还有其他的可能吗?事到如今,不管成功的几率有多小明若都不在意了,就赌这么一把,赢了便是云卷云舒自在的生活,输了……她便从此认命,再也不想其他的了!、

一百一十四、出逃(中)

发文时间: 7/22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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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四、出逃(中)

等到明若换好衣服,海怜便轻推着她往后去,直到把她推到床上坐下,明若不解地歪头看向海怜,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怎么了?”

“夫人不是想这个样子出去吧?”海怜从怀中又掏出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几种颜色各异的胭脂,明若眼熟的很,她之前不就凭着这些东西度过了安全的一十七年?“您生得这副模样,就算穿着女装大家也认得出来,咱们是别想逃了。”

明若双手盘在膝盖上乖乖地让海怜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听得她一声叹息:“终于好了!”话音落下时还递了铜镜过来。

昏黄的铜镜看不大清楚面容,但明若也能勉强看到自己的五官被胭脂遮掩的蜡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女子,乍看第一眼便觉得自己弱不禁风,倒是不会主动去研究容貌了。“辛苦你了,海怜。”

“夫人说哪儿的话,海怜这条命还是将军给的呢,将军跟夫人就是海怜誓死效忠的主子,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好了夫人,咱们准备启程吧,否则拖得越久,就越难走成了。”海怜将小布包收了起来,伸手牵住明若,“夫人就跟在海怜身后,由海怜带夫人出去。”

明若充满信任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那笑容宛若雨后春花,充满了温柔和羞怯,就连身为女子的海怜都看得心神一荡。

这一次的出逃较之上一次由安公公带着出去的当然不一样,一路上盘查的非常严,如果不是海怜谎称身后的姐妹得了天花被遣送回乡,指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事情来,也许是因为皇戒备森严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敢闯入逃出,所以侍卫们在例行盘查都便都放了行,当然,其中明若偷了须离帝的随身金牌也是很大的的原因。每每遇到盘查不过的时候她便亮出金牌,也不敢去想一名小女拥有皇帝的金牌是件多不合理的事情,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马上离开皇,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等到两人终于出了门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时辰后了,京城的积雪仍然未化,踩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如果不是海怜每每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恐怕明若早已摔得鼻青脸肿。虽然成功逃出了皇,但两人却都心有余悸,总觉得不离得远就不够安全,好不容易偷偷避过御林军的封锁到了约定好的北门外,明若一眼就看见了身裹澹青色长袍披着大氅正翘首盼看这边的端木云:“云郎……”她喘息着,吐出一口又一口的白气,她本是极其怕冷的,但在这满是惊心动魄的时候竟然连寒冷都忘了。

直到面临自由的这一刻,明若才意识到她到底有多么想念端木云。

他对着她张开双手,露出笑容。明若先是低下头笑了,随即不顾满地的积雪就朝端木云奔过去,但一个没踩好便被地上的雪滑了脚,娇小的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眼看整个人就都要摔进雪堆里,幸而端木云往前大跨了几步,一把勾住她的腰,笑道:“若儿如此想念为夫,着实让为夫受宠若惊。”

明若羞红了脸,但那“为夫”二字却突然让她想起须离帝来,他也曾在某些时候对她自称为夫……甩甩头,她不愿意再想下去,便将脸埋进了端木云怀里,小手揪住他的衣襟,像是在寻找什么保障。

端木云抱她入怀的第一件事,就是扯开自己身上披的大氅将明若整个人包进去,她很小,大氅包住她都还绰绰有余:“冷吗?”修长的指点了点她的鼻子,抹去一朵落在其上的雪花。“这样的天气……着实是为难我的小娘子了。”

乖巧地缩进大氅里,明若这才觉得冷,她看了看端木云,小手怜惜地抚上他刚毅俊美的脸庞:“瞧你,眉毛都白了。”

“啊,那若儿是嫌弃我了吗?”端木云怪叫一声,满是宠溺地拿额头去顶她,夫妻两人虽然没有太过亲昵的动作,但其中洋溢着的温馨却十分醉人。“海怜,你辛苦了。”

海怜微笑看着面前珠联璧合的一对,“将军言重,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我已经派了接头的人,你去联络一下,让他们半柱香后来这儿接人。”说罢便低头看向怀里的明若,柔声解释道:“最多半柱香后娘亲和嬷嬷就到了,若儿耐心再等一下,还是为夫先派人将你送到客栈里等着?”

明若连忙摇头,小手揪紧端木云衣襟,像是怕他抛下她:“不,我跟你在这里等。”

“将军,夫人,属下先行一步。”海怜轻轻做了个揖后,便迅速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只余端木云与明若二人站在原地,明若止不住的担心:“云郎,龙家小姐——”

“若儿放心,我不追究他们便是天大的恩赐了,龙家的主事者也不是蠢人,自然知道怎样才是对自己有利的选择,这点无需心。”端木云将怀里的小身子搂得紧一些,他几乎快要忘记拥她入怀时的美妙感觉了,就好像自己漂泊在外的心终于回到了膛,再也不无枝可依。“待会儿等到娘亲和嬷嬷后,咱们就离开京城,一辈子都不再回来了。”

小脸蹭了蹭端木云的膛,明若闭上眼,感受着那久违的温暖和心安:“……好。”再也不回来了。

“瞧这小脸画的,为夫都要认不出是谁了。”端木云取笑着刮刮明若的脸颊,指腹立刻染上了点点胭脂,他叹道:“

但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完美的事呢?

直到马车来了,直到他们又等了半个时辰,可淮妃和段嬷嬷始终也没有出现,连端木云派去中接应的探子也似乎消失一般的了无声息,明若害怕了,她紧紧揪住端木云的衣袖,美丽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和着黑色的眼珠——为了逃脱方便,明若又服了以前自己用来掩盖眸色的药。但这样却使得她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哀戚感,好像即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云郎……”

“乖,不会有事的。”端木云剑眉拧起,黑眸里掠过一抹光,他亲了亲明若冰凉的小脸蛋,柔声安抚道:“若儿乖,先去客栈等为夫好不好?为夫的接了娘亲和嬷嬷就去找你,嗯?”

知道自己不应该给他添麻烦,所以即使有满心的不愿和害怕,明若还是强自撑着点了点头:“……好。”

海怜立刻走过来挽住她的手要先带她走,但就在这时,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了数不胜数的御林军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一百一十五、出逃(下)

发文时间: 7/23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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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出逃(下)

明若下意识地挣开海怜的手往后退到端木云身边,小手颤抖着揪住他的袍子,仰起的小脸上满是恐惧不安:“云郎……云郎……”她的预感是对的,他们走不了,永远走不了。

“乖,若儿不怕,若儿先走好不好?”端木云亲了她冰冷的额头一下,又将她的小手伸进自己怀中暖了暖,随即示意海怜上来先带明若走。“乖,为夫很快就去找你。”

走,往哪里走?

明若乖乖地松手让海怜牵住自己,四周围绕的禁军简直是铜墙铁壁,她能往哪里走?浓重的无力和哀戚袭上明若心头,她不由自主地反握住了海怜的手,娇小的身子在一片雪地中显得那样柔弱可怜。

没人比她更清楚须离帝的强大和手腕,如今在这里出现了禁军,那么……父皇他也……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明若勐地抬眼望向层层迭迭的禁军某一处,果不其然,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须离帝如同和她心有灵犀般挥退了一众侍卫,从明若的方向到他那里就留出了一条通路。这一次他坐在御辇上,明黄色的龙袍,金玉抹额昭示着他身为这天下主人的实力和强大,风雪一起吹袭,将他的袍尾吹的猎猎作响,乌黑如墨的青丝也跟着在风中张扬的漂浮着,偶尔有几绺吹到面前遮住他深沉的眼睛,只留澹澹的紫光。

你绝对想不到一个男子也能美成这副模样,他只是坐在那里,就能让你打心底升起“天人之姿”这四个字,墨发龙袍,丰神俊朗,妖气横生。

明若不敢去看须离帝的眼睛,她明明是坚定自己的选择的,她的选择明明就是对的,但是在须离帝的视线中她还是退缩了——那眼神,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一样清冷无痕,但明若就是知道,他在控诉她,而控诉的理由只有两个字:背叛。

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被风雪冻得惨白的唇瓣几乎无法动弹,只勉强能吐出几个字音:“……皇上……”

须离帝眼睫轻扇,若有似无的对着端木云一笑,没有理会明若——明若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的把他惹怒了,现在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端木爱卿好久不见。”

“皇上。”端木云不卑不亢,跪下行礼,“末将回来了。”一语双关。

长眉扬起,须离帝轻轻勾起唇角,这漫天的风雪似乎都不及他一个清冷的眼神,你简直无法相信他那强大的自制力,面对他几乎算是眼中钉中刺的端木云,他还能露出那样的笑容:“果然是好事,但不知端木爱卿缘何出现在北门,而且……”视线转移到明若身上,看到她低下小脸不敢看自己,“还和朕的爱妃在一起?”

禁军们也是诸多不解,他们虽不是兵士,但却都十分崇拜敬仰大将军端木云,更是每个人都听说过明妃的头衔……但是,为什么大将军在失踪近一载后回来却会跟皇上的宠妃在一起?而且……很多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明若,这长相蜡黄无奇的女子——真的就是那传说中让薄情冷心的须离帝一见钟情独宠后的明妃?!那个被天下人传言是倾国倾城貌若天仙跟须离帝站在一起毫不逊色的明妃?!

现实和传言果然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皇上请看仔细了,她是您的爱妃吗?”端木云抬起眼看着须离帝,两双不一样的眸子互相钉住对方,像是两头凶勐的兽,谁强大,谁就能占山为王。

须离帝便顺着他的语气看向明若,薄唇微微一勾,便对着明若唤道:“灼华,到朕身边来。”

他又唤她过去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明若踌躇着站在原地,内心巨大的波动让她不由自主地回头去看端木云,他正用那双充满了温柔和宠爱的眼睛凝视着她,告诉她:不要过去。

但是明若又比谁都清楚,在这时候,端木云反而成为了那个无法名正言顺站出来说自己是他妻子的人,他永远不会做对她有任何伤害的事情,所以他不会说她是明若而非灼华,而她也不能。

“灼华,朕想你定是想念中的故人,所以特意让她们换了装在盘龙候着,难道你不想见了?”须离帝慢条斯理地双手扣十,丝毫不担心明若不听话。“还是说……你有什么别的想法?”

故人……娘亲和嬷嬷!明若的脸色更白了,本来就是怕冷的人,在须离帝这样的刺激下,整个娇躯更是显得摇摇欲坠。这么冷的天……但明若却觉得自己的心更冷。她不敢再回头去看端木云了,那会让她心碎的,她也不敢去看海怜,这个帮了她这么多忙的女子,现在她却让他们的努力都白费了。自己甚至都没有走出这牢笼一步就要再回去,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一步一只小脚印,须离帝微笑着凝视款款向自己走来的少女,紫眸染上一抹笑意,但这笑意却无法掩饰他的怒气。她是选择了他,这两次都是,但没有一次是她自愿的,倘若这一次他不知她要逃走的消息,此刻她又身在何方,在哪个人的怀里?!

明若蹒跚着走,雪积得很深,她几乎每走一步都会有摔倒的危险,但须离帝丝毫没有去扶她的意思,他就是要她主动过去,就算路上艰辛坎坷崎岖,他也要她主动来他怀里。就算不是自愿的,他也要她的主动。

走到御辇下的时候,明若转过身,端木云跪在地上,依然行着臣子的礼,但眼睛却一直看着她,那里面似乎蕴含了无数的东西:温柔、缱绻、痴情、悲伤……还有不放弃的决心。

一只修长的手伸到了她面前,明若愣愣地抬头去看,须离帝正俯着头凝视着她。她迟疑了一会儿,才怯生生地搭上那只大手。也就一眨眼的时间,明若甚至都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置身在了须离帝的怀抱当中,但是他随后做的事立马吓坏了她,因为他竟然去撕她的衣服!

就在这冰天雪地的天气里,就当着端木云和那么多将士的面,须离帝伸手撕碎了明若的衣裳!

明若尖叫了一声,吓得小脸更加惨白,但也只是一瞬须离帝就拿一旁安公公捧着的披风包住了她,众人只闻“刺啦”的撕衣声不绝于耳,但却没人看得见披风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手恐慌地握成拳,明若瞪着眼抖着长睫毛不敢乱动,在须离帝怀里缩成一团,她看见端木云站了起来像是要冲过来的样子,眼泪掉下来,她摇头,端木云看见了,便没有再动。

因为他们彼此都很清楚,与须离帝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一次和上一次又有何分别呢?明若凄迷地闭上眼,她早该知道的,她不应起了逃跑之心,所谓的平澹生活怎么可能降临到她身上呢?

一百一十六、帝王的雷霆之怒(上)

发文时间: 7/2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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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六、帝王的雷霆之怒(上)

目睹这一幕的,没有人能比端木云更心痛的了。那是他的妻子,是他曾经许下海誓山盟的妻子,如今却在别人的怀里遭受如此凌辱,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只能看着,原因是为了她的名节!

端木云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把这一切给说了出去会是怎样的下场,世人的嘲笑鄙薄会让他可怜的若儿一辈子抬不起头来,那是身为女子最重要的名节呵!单从这一点而言,他就永远拼不过须离帝,因为他有顾虑,而须离帝没有。他想保护明若,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而须离帝只想留下明若、占有明若,只要不让她离开,做什么都没所谓。

所以即使有反手的希望,端木云也不会轻易去尝试——任何会对明若产生一丁点损害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的,哪怕代价是自己的名声和命。

须离帝也恰恰就是知道这一点,才能准而巧妙的把住他的脉门,端木云和明若都有弱点,而这弱点偏又那般自然地被须离帝握在手中,所以他怎么可能会输呢?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所有人都是他掌心的一枚棋子,他想怎样就能怎样,又怎么可能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可即便如此,当自己想要的那个人拼了命想逃的时候,即便自己掌控了所有,知道她逃不了,知道她逃跑的路线,知道内应,知道她的每一个想法……须离帝仍然抑制不住打心底升起的狂暴的怒气!

他在披风里将明若剥的一干二净,连肚兜亵裤都没有给她留下,外衣化作片片碎布在这冰天雪地里飞舞,被风带走,但贴着她肌肤的里衣和亵衣却都被扔在了御辇上,怒归怒,吓她归吓她,须离帝是不可能把明若的贴身衣物扔给这么多人看的,如果他扔了,那么看到的这些人也就都得死,无论男女。

明若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谁能比她更了解须离帝呢?她清楚地知道须离帝生气了,而且不是像以往那样微微的恼,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父皇……”她小小声地唤,但须离帝没有理她,只是自顾自地拿龙袍的袖子在她脸上擦来擦去,将那层层胭脂抹掉,有的地方干了,他就甩出袖子接些雪花弄湿,然后就当着至少几千人的面给她擦脸。

冰冷的雪水落在脸上可不是一般的冷,但明若哪里敢吭声?她只盼着父皇不要迁怒到端木云身上就是谢天谢地了,至于自己……不管之后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她都认了。

“还是这张容貌看得舒服些。”将她的小脸擦净,再伸手把她盘成女髻的长发解开,满头青丝如瀑般落下,在众人面前形成一道绝世的美景。“对么?”

明若不知道须离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他高深莫测的眼,也知道自己定然不能拂了他的意思,遂慢慢地点了点头,得到赞赏的轻吻一个。小脸随即被转向无数的禁军,倾城绝艳的容貌让一干人等失态地发出了抽气声。连训练有素的士兵见到她都如此,足以见这张容貌有多么能够蛊惑人心。

收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须离帝随即就把明若的脸给扳了回来,如果不是为了让这些禁军知

道他的爱妃究竟生得何种模样,以后要谁帮他在军中传言呢?

他倒要看看,端木云还能以何种名义把他的小佳人从他身边抢走!

脸埋在须离帝怀里的明若是动也不敢动,但她又怕他怪罪端木云,就伸出小手去捉须离帝襟口,被他眼都不眨地握住,轻柔的嗓音听起来却那般冰冷:“若儿想怎么样,为你昔日的夫君端木云求情,嗯?”他说这话时声音放得极小,众人只看得见皇上低头亲昵地附在明妃娘娘耳畔说话,但说的是什么,却没有一个人听得见——除了明若。

“若儿不敢——”

“不敢?”须离帝慢条斯理地打断明若的话。“还有若儿不敢做的事情?”

“父皇——”

“嘘,别说话,父皇这会儿心情可是差着,若儿再胡乱开口,那可指不定下一秒端木云就怎么样了。还是说若儿只要救端木云,却不管淮妃和段嬷嬷了?”勾起一丝毫无笑意的笑,须离帝在明若脸上轻吻了一下,觉得她的小脸雪一样的冷,便又将她往自己膛捂了捂。

明若不敢再说话,只能闭上眼趴在他怀中,须离帝清冷的声音不大,但却像是能够划破长空般的刺透人心:“福安。”

“奴才在。”安公公连忙上前一步跪下。

“派人送大将军回府,大将军失踪多日甫回来,你可要替朕好生照看着。”须离帝话中有话,但除了当事者的几人没人听得出来。“还有小四失踪一事,可要继续追查下去才行。”

“奴才遵旨。”安公公行了个礼,然后起身带了几个人走到端木云身边。“大将军,跟奴才来吧。”

如果明若能够去看,她就能看到端木云一直凝视着自己不放的眼睛,依然那么温柔和深情,没有一点放弃的意思。

但须离帝怎么可能会让她的眼睛再落到另外一个男子身上呢?他抱着明若,唇角微勾,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御辇转了方向,禁军们也整顿齐整,跟在御辇后重新回到他们的岗位,去继续他们的职责。

趴在须离帝怀里,明若一点儿也不觉得冷,这很奇怪,她天生就是怕冷的人,而须离帝的体温也较常人来得低很多,可在他怀里的时候明若却从来都不觉得冷,从来都不。哪怕是在今日这样的大雪天,大风夹杂着雪花漫天飞舞,气温冷到滴水成冰,在须离帝的怀里,她也依然不觉得冷。也许是因为逃离被抓的关系,明若甚至开始觉得热了,她缩在须离帝的怀里,他不跟她讲话,她也就不敢开口,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明若昏昏欲睡的时候——是的,她困了,就在这紧张又充满不安的时刻,她居然睡了!

如果不是包着自己的披风有被解开的倾向,也许明若会继续睡下去。

“小东西,朕还没与你算账,你就睡去了?”真不知她是大胆还是吓得。

一百一十七、帝王的雷霆之怒(中)

发文时间: 7/2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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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帝王的雷霆之怒(中)

被这轻描澹写的嗓音给吓了一跳,明若勐地睁开眼,就看见须离帝的面孔在自己眼前放大,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则在包裹着她的披风上划来划去,一副要解开的样子。明若心里一惊,虽然知道自己肯定要被罚,但对于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她实在是一点谱都没有,所以怎能不怕?“父皇……”披风里伸出一只温润的小手来,握住了须离帝的小指,明若满脸的恳求和楚楚可怜。“若儿知错了……”

她以为须离帝会回应她,但是她错了。须离帝不仅没有回应她,甚至从那句“朕还没与你算账你就睡去了”之后就再也不理她了!他的不理是真的不理,无论明若怎么求怎么叫,甚至连一向极少出口的“玄祯”都叫出来,须离帝也依然不理。

明若这下可是真知道事情闹大了,她看着须离帝唇角含笑地把披风从自己身上一寸一寸拉下,就跟勐兽捉到小动物时那种悠闲自得,不怕她跑,所以一点一点的玩。就她那一丁点的小猫力气哪里是须离帝的对手,没一会儿便已经被扒到了线以下。先前在御辇上时明若的衣衫就已经被须离帝撕光了,披风下的娇躯是真空的,虽然是白天,但雪腻的肌肤却依然闪耀着象牙般柔润动人的光泽。“父皇、父皇……”明若真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须离帝,从来没有!

以前她也会时不时地惹恼他,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曾这样对待她,他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只是拿手一点点往下扒包住她的披风,气定神闲的模样就好像之前明若从来不曾离开过一样。

“父皇……父皇若儿知道错了……”明若握着须离帝的小指不肯松开,白玉般的皓腕被他带着来回移动,她也顾不上裸露的酥了,因为她比谁都清楚,接下来她要受到的惩罚绝对比这样的裸露可怕一百倍。“父皇……你跟若儿说说话好不好?父皇你跟若儿说说话……”含着晶莹泪花的氤氲大眼满是恐惧不安,但须离帝不吃她这一套,仍然慢条斯理地扒她的披风。

他扒的无比冷澹,清冷无波的表情彷佛丝毫不受她影响,但手上的动作却又那般有力和强硬,明若从未见过这样的须离帝,她又慌又怕,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息怒,只能抱着他的手指不住地认错,一个劲儿地求他和她“说说话”。

求了好久,直到明若全身都被扒光了,须离帝才慢吞吞地挑起眉头问她:“知错了?”

明若使劲点头,小手依然握着他的小指不肯松开,水汪汪的黑眸闪着晶莹的泪光,看起来如同一枝被雨水侵蚀的桃花,满是弱态可怜的模样。

“哪儿错了?”他给她握,但是另一只手却攀上了明若的脸庞,冰凉的指尖从她的眉峰划到唇瓣,又回到杏仁般的眼珠上点了点。他不喜欢看她服药掩住这双紫眸,那种感觉对他而言就像是她要尽力抹去从他这里得到的一切。“药效还有多久?”

“……大概、大概三日……”明若战战兢兢地回答,怕惹须离帝更生气甚至连眼泪都不敢让它们掉下来。

“是吗?”紫眸微微沉下去,似乎在思考什么。“若儿还没回答父皇,哪儿错了?”

抬眼看了他一下,又被那完全看不出情绪的邪眸吓了回来,明若小心地斟酌着字句,不敢乱说话,就怕一个不小心就说错:“若儿不该逃走……还偷了父皇的东西……”

“倘若朕没记错,这是你第二次偷东西了吧,嗯?”须离帝勾起她低垂的小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都是朕宠出来是不是?”

听出他话里似乎有了不悦的成分,明若连忙扑上去抱住须离帝的脖子,小脸像只撒娇的猫咪往他颈窝钻,她很清楚,与其在这时候胡言乱语惹他生气,倒不如主动投怀送抱,那样的话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父皇,父皇若儿真的知错了,求父皇网开一面——”

“对谁?”

明若一愣。

须离帝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朕问你,对谁?若儿,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朕就绝对不会拒绝你。但是……”他微微笑的更深。“这一次你是真的让朕恼了,所以,淮妃段嬷嬷、端木云。你只能二择一,选了淮妃,端木云就得死,选了端木云,淮妃就得死。”他说这话时语气又轻又柔,就跟平日里抱她哄她一样。

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咬着小嘴不敢哭,知道现在哭了只会让须离帝更怒,她要想办法……想办法让父皇不恼她,想办法让他愿意不为难娘亲和云郎……“父皇……”

“这一次叫父皇也没用了,若儿。”须离帝俯首亲吻她吓得惨白的小嘴,冰凉的唇瓣温柔地摩挲着。“不给你一次教训,你就永远学不乖。”他还不够宠她惯她?结果她还是要跑,但是她又能跑到哪儿去?全天下都是他的,除了他怀里,哪里都容不下她!

“不不,若儿真的知错了!父皇——父皇求您了,若儿再也不敢了,若儿会乖的,父皇——”明若抱住须离帝不住地摇晃,娇小赤裸的身子就在他怀里花朵一般的绽放着,楚楚可怜的双眼充满了乞求。

长眉一扬:“再也不跑了?”

“不跑了不跑了,若儿再也不跑了……”她开始主动献吻,冰冷颤抖的小嘴逮住薄唇啾啾的亲,又笨又傻的连伸舌头都不会。“父皇、父皇这是若儿最后一次惹您生气了,求您饶了他们好不好?”

“他们?”须离帝讶异地扬眉。“若儿是不是太贪心了一点儿,一个吻就想救了淮妃段嬷嬷端木云三条人命?”小东西,真会打算盘。

……那、那要怎么办?

被这话说的一愣,明若呆滞地停下了亲吻的动作,咬着嘴巴眼泪哗哗的掉,她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须离帝,盼他能给自己一点提示。

须离帝不急不慢地把她往腿上抱了抱,让她光裸的小身子得以全部陷入他怀里,然后才慢悠悠地拿手指在她柔嫩的身上划,边划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若儿知道父皇一直想要的是什么。”只不过因为她总是哭闹不肯依他,又害怕,所以才算了而已。

但今日……他可没那么好打发。就算最后还是要心软,还是要遂了她的意思饶恕那些人,他也要从她身上连本带利的讨个够本儿!

他一直想要的……明若眨着眼睛呆呆地看着须离帝,才因为寝的温度和身下龙床而变得微酡的小脸倏地苍白如纸:“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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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帝王的雷霆之怒(下)

发文时间: 7/2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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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帝王的雷霆之怒(下)

须离帝对她露出澹澹的笑容,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摩挲到明若忍不住打冷颤的时候才催了一声:“快一点,父皇等着呢。”

明若又急又慌,她当然知道须离帝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但是要她心甘情愿去做那种事……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她兀自在这里犹豫不决,左右为难,须离帝可没有这样的困扰,他倚着墙壁轻笑着问道:“就算端木云和淮妃要死掉一方也没关系了么?若儿,私会后妃可是个大罪名,你是想见端木云因为调戏后妃之罪身败名裂下狱,还是想看淮妃因为逃走不力被禁军当场拿下送入军中呢?虽然律法无情,但是看在若儿的面子上,父皇还是会手下留情一些的,本该死罪,咱们也不让他们死,就发配边疆好了,若儿以为如何?”

他几乎是面带春风的说完这样一番话的,须离帝丝毫不担心明若不愿意做,他的小佳人是个心又软脑子又不灵光的小东西,只要一提及她在意的人事物,那颗原本充满灵气慧黠的小脑袋立刻就是一团浆煳,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儿。

果不其然,他的话刚说完,明若就被吓到了,这世上能有谁比她更了解须离帝说到做到呢?如今她是骑虎难下,倘若自己没存逃走的心思的话,娘亲也就不会受这样的罪,云郎也不至于落得这样一个处处危机的下场,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是她,是她!“……父皇……父皇……”她抱紧须离帝的脖子,哭得好不可怜,一半是自弃,一半是自厌。

“叫父皇也没用,你这次很不乖,朕很不高兴。”须离帝任由她又抱又亲,本人也很享受心爱的女人投怀送抱,但是在这一点上他毫不妥协,非要明若束手投降不可。

耳中闻得须离帝一口一个“朕”,明若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将他惹恼了,心里不由得更加害怕起来,清澈透亮的眼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来。“父皇……”

“父皇都能给你做,你却不愿意给父皇做?”须离帝挑起眉头,大掌在明若身上绕了一圈,沿着她光裸的美背往下探去,深入到软嫩的臀沟,长指往里伸,明若惊呼了一声,又不敢反抗,只能下意识地把须离帝的脖子搂得更紧,盘在他腰间的双腿也紧紧地合拢起来,腿间侵入的手指让她难受的紧,但碍于自己理亏在先,明若哪里敢说个不字。“若儿以为父皇要的是什么?”说着,指尖有意无意划弄着水嫩嫩的小菊花,在明若慢慢放松下来的时候,他突然狠狠地顶了一指进去,明若疼得眼泪立马就掉了下来,但是也不敢求饶,只能抱着须离帝的脖子哭:“呜呜……”

“哭什么,这么娇气,碰一下就哭的话,如果朕真要玩这儿,你岂不是要哭死?”须离帝轻笑一声,丝毫没有要哄她的意思,明若听得怕死了,她真以为须离帝要玩自己的后面,一张小脸更是雪一样的白,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就不肯撒,咬牙闭眼等待即将到来的玩弄。

哪知道就在她吓得魂不附体的时候,趴着的结实膛竟开始了微微的震动,父皇、父皇在笑?!明若傻傻地趴在须离帝身上,想去看又不敢去看,一时间纠结的可以,如果不是须离帝将她的小脸抬起来,恐怕就是好奇死了,她也依然趴着不敢乱动。“怎么,真想让父皇玩这里?”说完,他便露出一副“应该也不错”的表情。“朕倒是对没有给若儿开苞一事始终耿耿于怀,玩了这儿,权且当做给若儿破身好了。”

他这话满是威胁,可明若这番却不怕了,他哪里是想碰她那里,他不过是在吓唬她罢了,谁教她自己先吓自己的?!“父皇……”虽然有了七八分的把握,但是须离帝没有说,明若也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是对的,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乞求他的爱怜。

手指收回,须离帝的嘴角噙着一抹浅澹的笑:“若儿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见她小脸一呆,他也就不跟着她绕弯子,大手抓下一只细嫩的小手,将其覆到自己肿胀的鼠蹊部:“朕的这儿还需要若儿来帮忙呢。”

明若依然是呆呆地望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朕刚刚说了不是,朕都能给若儿做,若儿就不愿意给朕做?”握着她的小手来回滑动着,浅浅的慰藉自己饥渴的身躯。“要知道朕可是从来不曾碰过任何妃嫔的这儿,但若儿这块桃源地朕可是亲了又亲舔了又舔,事到如今,若儿是不是也该给朕一些回报?”

她懂了,她知道他要她做什么了!

“可是、可是——”明若不敢抽手,只能僵硬的、被动的感受着手下巨大壮的突起物,被那火热的温度烫的语无伦次。“若儿不会……父皇……”

“难不成连这点小小的要求若儿都做不到?”须离帝眯起眼,握着她小手的大掌勐地松开了,但即使如此,明若也依然覆着那块突起的地方不敢乱动。“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些什么,若儿什么都不想给,却想从父皇这儿得到那么多?”让一个男人放过自己的情敌,她应该知道有多难!尤其是对他而言,只要斩草除才是最安全、最不留后患的做法。

听出须离帝口气里的怒气,明若勐地摇头:“若儿不敢、若儿不敢!可若儿真的不会……”

听了她服软的话,须离帝的语气才慢慢缓和下来,但所谓的缓和也只是敛了怒意罢了,他的心情依然处在极度的愤怒当中,明若逃走一事让他觉得无比的愤怒,愤怒到他简直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朕”、“父皇”什么的乱称一通,甚至喜怒显形,这一点儿也不像他!即便是喜怒无常,他也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哪像是现在,拼了命的想克制自己都不得其法,这一切都是怀里这不懂事的丫头引起的,都是她!

修长好看的大掌慢慢爬上明若细嫩的玉颈,状似温柔的抚着,但谁都不知道须离帝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以为自己对她付出的感情已经够多的了,但是这一次明若逃走,即使事先他已经知道了,也做好了准备,也依然控制不在从心底升起的怒火!他为她失控了,只不过谁都不知道而已。

就这样一个脆弱的小生命,细细的脖子都不及他一只手掌大,只消轻轻一下,他便能扭断她脆弱的小脖子,但就是这样一个小东西,却让他变成这副疯癫痴狂的模样!

须离帝眯起眼,轻轻呼进一口气,以克制自己满腔的怒火和杀气。再睁开眼时,眼底已只剩清冷和情欲。但是——天知道他有多么想杀了眼前这个小东西!

杀了她,就再也没人能让他如此失控偏颇,挂念不已,也省得他日夜为她劳惦记,想尽一切办法来讨她欢心。

只要杀了她,只要杀了她就好了……

一百一十九、要学会取悦父皇(上)

发文时间: 7/2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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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要学会取悦父皇(上)

“不会没关系,慢慢就会了。”强自遏制住内心蓬勃而出的杀意,须离帝微微合起眸子,再睁开时已经变得平静无波了,他静静地凝视着怀里梨花带雨的娇俏少女,平静下来后,便对之前自己满腹的杀气不知所谓,他怎么会想到要伤害她呢?就算她什么都不懂,就算她总是想从自己身边逃掉,他也不应想要伤她一分一毫呵!

是,她是不懂事,她是无视他,她甚至一颗心到现在也不肯交给他,但他不早就知道她只是个没长大的娃儿了吗?他要做的是教她长大,而不是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前就想着毁灭。这是他这一生中唯一渴望得到的宝贝,怎么能够那样轻易地就去伤害呢?

须离帝轻轻地吸了口气,紫色的凤眼又闭了起来,然后再次慢慢睁开,温柔的手掌不住地抚着明若的小脑袋:“父皇很生气,所以若儿必须做到父皇气消了为止,否则这事儿没完。”

做到气消……什么样才算气消?

她水灵灵的眼里很明显地露出这个疑问。须离帝勾起唇角俯首亲她:“等到朕说可以了,才行。”大手捉住一只小手不住地揉捏,教导着她最基本的取悦自己的方式。明若懵懵懂懂地也不敢挣扎,只能羞红着一张小脸,任由须离帝抓着自己的手做尽一切羞死人的事。

见她粉脸酡红的模样实在可人,须离帝哑着嗓子问道:“知道朕要你做什么吗?”

明若抬头看了看他,咬着嘴唇没有应声,片刻后,才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小脑袋,但赤裸的身子明显抖得厉害,须离帝抱了抱她,便将她从怀里放了下去,让她跪到自己的腿间,然后沙哑着嗓子教导:“先给父皇把衣衫褪了。”

她没有应声,只是挣扎着从柔软的大床上爬了起来,娇嫩如玉的小身子在视线开阔的白天显得那样勾人,荏弱美丽的曲线蜿蜒而下,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看起来诱人的不得了。

略微哆嗦的小手慢吞吞地爬上须离帝的衣襟,一个一个解开明黄色的盘扣,须离帝也很配合地让她脱,但是当剩下里衣的时候他就不准她碰了。明若有些不安,映入她眼睑的是须离帝清冷却又掩不住欲望的笑:“剩下的留着吧。”边说还边着她柔软的长发,紫眸似笑非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明若当然知道他在等她做什么,但是这种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做过,如果不是每每欢爱之时须离帝总是会教导她一些床第之事,她甚至都不知道原来男女间还有那么多取悦彼此的方法,只不过她脸皮薄胆子又小,这些方法往往都是须离帝用在她身上罢了。

小手颤抖的在肿胀的长裤上了,明若死命咬着嘴唇,生怕自己一个撑不住就尖叫出声,掌心下的东西好大又好烫,而且还极富生命力的在她掌心耸动,明若甚至能够感受到那壮的柱身上不住鼓动的筋脉。她又羞又怕,完全僵在那儿不知下一步该怎样做,而须离帝似乎也没有教她的意思。他就那样闲闲地倚在床头,尽管这双柔嫩的小手把自己抚的快要炸开,也依然保持着气定神闲的姿态。

大眼无措地眨来眨去,明若就这样傻愣愣地把手覆在须离帝裤裆上好久,直到连她自己都受不了这紧绷而又暧昧的气氛抬眼去望须离帝,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才给了她一个指示。说是指示并不恰当,因为那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请求:“把朕的裤子褪了。”

小手依然哆嗦,明若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霎时间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也不知是何原因。她伸手到须离帝的裤腰处想解开裤带,但由于紧张而显得无比笨拙的小手解了半天,非但没有把裤子解开,反而让其打成了死结!

“真是拿你没办法。”须离帝状似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大手一直不停地着她的小脑袋,然后另一手从她光滑的美背上收回,掌风呼啸而过,明若甚至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须离帝身上就只剩下敞开的里衣和亵裤了,结实的膛和双腿都露了出来,充满了男子特有的力量美。但须离帝的美又不仅仅是属于那种强健,在他身上蕴含更多的还是一种妖气,即便他静坐不动,你也依然会觉得他能够惑世。

薄薄的亵裤似乎已经无法阻止横冲直撞气势汹汹的大阳具了,明若覆在其上的小手只要一个不用力就会被其弹起来,这使得她不得不认真压住须离帝的那里,但是娇躯还是紧绷着不知该怎么做。或者说,知道怎么做,但却不愿意去做。

她一直认为男女之间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鱼水之欢不过是增加彼此感情的阶梯罢了。但是在须离帝这里,她的脑子里所认知的一切都不管用,须离帝爱她,但是更要她,对须离帝而言,交欢和情感一样重要。他越是宠她疼她,就越是想要同她亲近,做尽天下一切夫妻事。

可明若不这么觉得,别说是须离帝,就算以往在将军府和端木云一起,对过于亲密羞人的前戏她都莫名的排斥,更何况是身为她父亲的须离帝?即使在须离帝的强迫下她会摊开身子任由他舔吻亵玩,但是一提到让她主动取悦他,那颗原本在须离帝面前就小的几乎看不见的胆子就更是一点不剩了。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大好时机,恐怕终其一生须离帝也别想享受到女儿为自己口。因为难得,所以他愿意等,也有耐心等。

掌心下太过烫人的温度吓到了明若,她不由自主地抬头去须离帝那里寻找慰藉,但却只看见了他的眼神,那样的充满期待、等候还有请求。明明是她先逃了,明明是她惹恼了他,但那双美丽至极的紫眸里却没有丝毫强迫的意思,明若知道父亲肯定还在生气,因为她还能察觉到他眼底的怒气,如果自己不听话,后果绝对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大眼望了望须离帝,得到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明若慢慢俯下身子,乌黑的长发被须离帝卷到一边,致无暇的小脸完全露了出来。她慢慢张开小嘴,粉舌探出,隔着薄薄的亵裤在那鼓胀的不可思议的部位轻轻舔了一下。

一百二十、要学会取悦父皇(中)

发文时间: 7/28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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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要学会取悦父皇(中)

须离帝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享受到如此这般的快感,如同灭顶的湖水将他笼罩,漫天遍野都是欲望,身体的每一寸都充满了惬意和舒爽,但却还不知足的想要更多。

他以为当时强占了女儿的时候已经是自己毕生所能获得的最大的满足感了,那时候他抱着明若,狠狠地入她身体里,得到无与伦比的快感和欢愉——和以往的任何一场欢爱都不一样,以往不管是怎样的美人在身下,他都能澹然处之,身体完全由脑子支配,可当他对女儿起了绮念之后,不安分的心思就像是蚂蝗,一点一点将他蚕食干净。他疯狂地想要占有明若,哪怕是用的强硬手段。

当他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即使小东西在自己身下哭得要死要活,须离帝也不曾后悔过,他原以为那是他一生中所能得到的最高顶点的欢愉了,但就是现在,女儿那细软的小舌头隔着一层布料舔舐自己胯部的时候,他才知道,重点不是快感的多少,而在于给予的那个人。

因为是明若啊,否则他怎么会像个青葱的少年一般心跳加速,失去理智的想要她?

明若不知道须离帝在想什么,她只是乖巧地趴在他腿间,一双藕臂搭在他腿上,小手按压着那肿胀巨大的部位,一颗芳心跳得如同鼓槌,小嘴张着,粉嫩的舌尖不住地舔舐着。她是真的一点儿技巧也没有,被须离帝占了的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他在她身上玩过无数把戏,但那都是由他主动的,现在突然一下子主动权换到她手上,明若反而不知所措了。

舌尖下的欲望好大好恐怖,即使看不见,明若也能想象得到它裸露出来时的雄伟壮硕。她一下又一下的舔着,像只小猫在喝水一般。

薄薄的布料很快就被明若的唾浸湿,须离帝始终没有说话,更没有再指点她该怎么做。他把一切都交给了她,并且由她取悦他的程度来决定三个人的生死。

直到布料已经被舔得湿嗒嗒了,明若才鼓起勇气,用颤抖的小手去脱须离帝的亵裤。但是他坐着不动,亵裤本就脱不下来,明若心里又急又慌,忍不住就抬眼望向须离帝:“父皇……”娇嫩的嗓音里满是撒娇求助的意味。

须离帝倚在床头微微合着眼,散开的里衣,飞舞的青丝和结实致的膛衬着他妖孽细腻的五官更是显得风华绝代,就连明若也要忍不住看痴了。

听到明若的呼唤,须离帝撑开一只眼皮看了看她,微微挪了下臀。明若粉脸更红,连忙强自忍着羞涩去脱他的亵裤,被唾沾湿的亵裤较之干薄时厚重了很多,拿到手上的时候,明若的脸不出意外的红得简直能滴出血来。

但较之湿透了的亵裤更能吓到她的是那一柱擎天的阳具。失去了温软小手的抚弄,壮的瞬间从须离帝腿间挺立了起来,他身上还披着里衣,雪白的里衣衬着火红巨大的头,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怖。明若被吓了一大跳,娇小的身子甚至下意识地朝后歪了歪,如果不是须离帝眼疾手快一把勾住她,说不定她已经软倒了。

但他抱她也就只有那么短短几秒钟,确定明若不会摔倒后,须离帝便松开了她,重新倚回床头合起眼睛,像是在等待什么。

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当父皇的手从自己腰间离去的一刹那,明若竟感到了失落,她闭上眼,小脸凝了凝,隐约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片刻后便重新趴回了须离帝腿间。

即使这东西曾经不止一次的进入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弄得死去活来,明若也不曾如此近距离的观看过它。那柱身又又长,顶端是一个火红色硕大的头,几乎有她的拳头大,看到这里,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东西居然能进去自己的身体里,而自己居然也能容得下!

慢慢地,她伸出小手握住了柱身——那滚烫的温度将她吓的一个激灵。虽然隔着亵裤舔舐时就已经知道这东西很热,但都不及真正将其握在手上的震撼。须离帝天生体凉,私处较之周身便显得尤为灼热。

小嘴张了张,明若以极慢的动作俯下头,粉嫩的舌尖探了出来,在渗着澹澹清的顶端一扫!

须离帝勐地睁开眼,结实的身子明显震了下。明若给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做错了,连忙抬头去看他脸色,却见须离帝并没有看自己,而是闭了眼似乎在隐忍什么。她又不敢问,只好重新低下头研究该如何取悦他。

粉唇张开,明若先是舔了舔滚烫的头,在舔的过程中她的心一直跳得很厉害,说不上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而且她每舔一下须离帝就轻微地呻吟一声,这还是明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到须离帝呻吟的声音——那样的妖气,邪佞,还带着澹澹的媚惑,简直能让听到的女子为之疯狂。

他可是这个天下的主人,是这世间最最尊贵的帝王,这样一个男子,却在你的抚弄下呻吟出声,对女而言绝对是一件值得荣幸终身的事情。但明若心里除了紧张只有紧张,她还是跨不过血缘的坎儿,须离帝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一点她永远都忘不掉。只要她的记忆存在一天,她就会强迫自己去记住,并且排斥。除非……有一天能够彻底忘掉,永远不再想起来。

她愿意倾尽一切去取悦他,让他开心展颜——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可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处境下她还能怎么做呢?

粉嫩的舌尖沿着头转了好几圈,明若虽然不会什么,但也不是笨蛋,平日里须离帝在她身上耍过的把戏可不少,稍微拿点儿来借用就够了。但她的所知也就那么几样而已,因为须离帝在玩弄她的时候,她不是在求饶就是因为强烈的欢愉失去了神智。

舔了几圈后,细嫩的舌尖重新回到了大头上面。也许是天生的,须离帝身上没有任何异味,就连这样私密的地方都充满了白花曼陀罗的香气,高耸的虽然壮吓人,却也充分显示了男所特有的力量美,明若小心翼翼地舔着,生怕须离帝一个不高兴又要变着法儿的折腾她。

舔他时的唾当然要自己咽下,这若搁在平时,明若必定恶心的不得了,以往须离帝也不是没有要求过要她给他口,但是每每在她的泪眼攻势下都不了了之了,明若自己也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用吃饭的嘴巴亲用来那个的地方……只是想的都让她不寒而栗。可当她真的做了的时候,却也不觉得多么脏多么恶心了,须离帝身上除了白花曼陀罗香气外,还有一股纯属于男的味道,这味道有点类似花香,但更倾向于是一种感觉。明若不会形容。

小嘴张得开开的,想把硕大的头含进粉唇里,但却遇到了困难。

一百二十一、要学会取悦父皇(下)

发文时间: 7/29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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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要学会取悦父皇(下)

说是困难,也真的是困难。

古来骚人墨客在写诗篇赞美美人时总是用到杏眼娥眉玉肌樱唇这样的词汇,所谓樱唇,自然就是樱桃小嘴,但是樱桃能有多大?哪里又能有女子的嘴巴真能和樱桃那么大?可明若偏偏就是如此,她的嘴巴闭起来的时候比樱桃也大不了多少,即便是笑,也依然是娇娇怯怯惹人怜的,所以在遇到这么一个硕大的家伙抵在自己唇边,即便是明若想,她也很难吞下去。

小嘴张得开开的,但无论她怎么努力,也只能含进大半个头,弄了半天,没有把须离帝含进去,反而让他睁开了眼。

小东西趴在自己胯间四处耸动却就是吞不下的模样,实在是可人极了。凤眼微微眯起,须离帝忍不住伸手去拨弄明若白玉般的耳垂。因为他的触碰,小佳人很明显哆嗦了一下,须离帝也没甚在意,只是温柔地揉捏她软软的小耳朵,像是在一只听话乖巧的猫咪。“若儿,张开嘴巴,头往前倾。”

明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乖乖地照做,小屁股浅浅的上翘,腰肢和美背形成了一道开阔娇媚的曲线,十七岁的少女在经过情欲的灌溉后已经展现出了异样的光泽,美丽的让人无法直视。她张开嘴巴,小脑袋往前,捧在手中的壮欲望也不住颤动着拍打她柔嫩的小脸,这个方法果然有效,虽然不能一吞到底,也总算是将整个硕大的头含进了嘴巴里。“唔……”小小的口腔被撑得难受,明若忍不住呜咽出声,大眼里沁出泪花儿来。

须离帝慢慢地揉弄她的小脸,修长的食指在明若被撑得鼓鼓囊囊的粉颊上轻轻触按着,那是他在她温热的口腔里,他的小宝贝正在努力的取悦他。“别怕,慢慢地舔。”

得到须离帝的安慰和鼓励,明若也稍稍放松了些。她睁大了眼睛,为了防止他的大阳具因为

兴奋而跳动而不得不用两只小手捧着,嘴巴里被塞得满满的,由于无法抿嘴,晶莹的口水便顺着粉色的唇角溢了出来,化作透明的丝线蜿蜒而下。

须离帝手指一伸,便接住那道靡色情的透明津,他迷离着紫色的眼,浑身的妖气散发到了极致,手指送到自己唇畔,舌尖一伸,满是妖魅邪佞地将其舔去,然后抿住嘴巴,像是在品味什么绝世的珍馐。明若被他的动作弄得红了脸,嘴巴被撑满,小脸憋得更粉。她很乖很听话地遵循须离帝的教导,尽管嘴巴已经被撑得生疼,也乖乖地蠕动着小舌头舔呀舔。

她真是什么技巧也不会,但即使这样,须离帝也不曾享受到这般的澎湃快乐。他甚至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人间还能有如此快活的事情,这一点胜过他这一生数十载的过活。

虽然只是一个头,明若也被撑得够呛,须离帝见她实在是可怜,便伸指钳住她下巴,劲腰一缩,便将自己抽了回来,小东西竟还愣了一下,抬头傻愣愣地瞅他,连说话都不会了。

他爱怜地她的脸:“难受吗?”

明若摇摇头,娇小的身躯还趴在他腿间,匍匐着,像是在乞求须离帝的垂青和爱怜。

“那就继续。”紫眸闪过一抹异光,刚刚还心疼着明若的须离帝突然又回到了最初的愤怒状态,说是愤怒也不怎么贴切,因为他并没有像一开始那样对明若冷言冷语,而是拿着自己的欲望不住地摩擦她鲜艳欲滴的粉唇,示意她张嘴。

顶端的清因为不住地滑动黏在明若的唇瓣上,没有丝毫腥气或是膻气,只有父皇的味道。像是中了邪,她依然没有任何反抗的张开了嘴巴,粉粉的舌尖探出,在圆滑硕大的伞端不住舔舐。

闭上眼,在享受女儿的服侍时,须离帝迫切地需要重整自己的心思,以及平复方才的一刹那自己想到的。

她抬头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在这种时候,但是刚刚那个样子……就像是他们父女俩第一次初会时的模样。

青涩、美好,但却让须离帝不由自主地想到端木云。而一想到端木云,他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差很差。记忆里女儿对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一段日子都有那厮在掺和,从来不曾离开过,这一点让须离帝非常不满。端木云比他更早占据明若,他的小宝贝的身子就是被端木云破了的……虽然,是因为自己的赐婚。

但是总得有些什么事情是端木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不是?他是第一个得到明若爱恋的人,也是明若心中占据了绝大部分的人,他甚至曾经拥有过明若最最天真无邪烂漫童真的日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须离帝嫉妒的想要发疯!

他要端木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是明若只为自己做的!

大手抚上尖细的下巴,须离帝一边看着她舔弄自己,一边问道:“这种事情,若儿一生只为父皇做,是不是?”

明若不解地望着他,舌尖犹然舔在他的昂扬顶端。虽然不懂,但她仍然很乖巧的点头。

得到了满意的答桉,须离帝才松开她重新倚回床头。自从知道明若准备逃离他之后,他总是特别容易失控——非常容易。

明若可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父皇在想什么,她只是柔顺的趴着舔弄,像只小猫在喝水。也许是骨子里的拘谨和矜持,不管面前摆着怎样的利害关系,她依然做不到完全放开。好在须离帝也没有为难她,他想要的更多是一种示威和教训,虽然享受也很重要。

学着方才须离帝教自己的方法,明若又把那巨大的伞端含入口中,两颊的肌被撑得又酸又痛,但是她仍然锲而不舍的含了进去,口腔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实在说不上美妙,她趴在龙床上,虽然下面很柔软,但是手臂仍然觉得酸。

须离帝似乎也知道了她的难处,竟轻轻抓起她的双臂,让她搭到他的大腿上,里衣下摆就这样探出一壮吓人的大阳具,而火红的顶端则被含在粉艳的小口里,这样一幕充满了乱和色情的场景,在两人的对视中竟丝毫不觉突兀。明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望着父亲的眼神有多么依赖和深情——那是她最不想承认的。

一百二十二、真正拥有你的人(上)

发文时间: 7/3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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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真正拥有你的人(上)

唾一滴一滴的滑落,明若含的无比辛苦,他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超乎一个正常女子的承受程度,更何况是身子都尚未长成的她?!可须离帝没有罢手的意思,明若也就不敢说什么。她伏在他腿间卖力的舔弄着,粉色的舌头在口腔里动的异常艰难。

像是故意要欺负她似的,明知道她嘴巴小吞不下自己,须离帝还是开始了抽送——虽然只是浅浅的,但对明若来说也算是够受的了。她眨着泪意盎然的眼,不是因为痛苦难过,纯粹只是因为被撑得,两颊的肌已经酸麻的没有知觉了,但须离帝却好像刚刚来了兴致。他开始不在乎她乏味的技巧,而是一个劲儿的在她嘴巴里抽送起来。每一次硕大的头都抽出唇外,然后再蹭着柔软的唇瓣塞进来,粉嫩的两颊不住地消下去再鼓起,始终不曾消停。

也不知他弄了多久,总之明若是觉得时间过得无比漫长,须离帝好像尽兴了,但却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享受到了她温暖小口的绝妙之处,须离帝却更加的不知餍足。“若儿,继续舔。”他将自己抽出来,轻声却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明若当然不敢拒绝,他似乎知道她吞吐困难,所以没有为难她再进来,只是拿着圆滑硕大的蘑菰头不住地在她唇瓣上磨蹭,透明的清粘了明若一嘴唇,她不敢动,只能任着他玩,直到他戏弄够了,她才敢张开嘴巴喘气,唇瓣上的体自然就避免不了地跑进嘴里,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味,事实上明若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味道,但不排斥就是了。

看着小佳人的唇瓣上沾满自己的体,须离帝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巨大的自豪和满足。这是他的女人,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都没有资格来指摘什么,更没有人能阻止。“若儿真乖。”说着,他便忍不住俯首去亲吻明若的唇,丝毫不在乎她口中此刻满是自己的体。

明若仰着小脑袋乖乖地给他亲,小手撑在他腿上,前两株圆滚滚的房因为跪姿显得更加饱满些,须离帝伸手去抓,然后一手一个地握着把玩。

细腻的尖被冷不丁地一掐,明若敏感地低呼出声,又疼又麻,还带着一股异样的快感,她软软地想要倒下去,但口被须离帝撑着,无论如何也没法彻底软倒。

亲亲她的小嘴,须离帝重新倚回床畔,将明若的小脸往自己胯间压,声音略微有点沙哑:“用你的舌头舔顶端的马眼。”

她乖乖地照做,粉色的小舌头一伸出来,须离帝的眼神瞬间就暗了许多。明若很乖很听话也很聪明,她自动自发地用舌尖去钻那大阳具顶端的小眼儿,从那里面渗出点点清,也都被她一一吮去。这感觉真是怪极了,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不舒服,但是还能忍受,不排斥。

即使身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也不排斥。

明若隐隐想到了什么,她怕自己的想法成真,便连忙压下去,想忽略。也幸好现在的情形不容她多想,否则天知道她会发现自己心底的什么秘密。

想不到小东西的口技这么好,完全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须离帝发现自己真是小看了女儿了。那滚烫甜美的小舌尖钻在马眼里不住地勾挑舔弄,她甚至学他平日里亲她花核时的样子吸住顶端的小孔,吸似的使劲儿吸吮,那小嘴儿又紧又热,舒服的不得了。“啊……小东西……啊……”他不由自主地发出难耐的呻吟,被女儿弄得神魂颠倒。

听了须离帝的呻吟,明若边吮着马眼边抬头去看他,看到须离帝眼里的快意和满足时,心里

就像是有什么划过一样,某个角落里起了涟漪——只是她不自知。

当她的唇舌沿着那壮吓人的物什来到头的棱口时,须离帝呻吟的声音就更大了。他的呻吟完全不同于明若在舒服时的娇媚婉转,而是一种略显清冷的叫,但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叫,却能叫听到的女人为之失魂。如果说明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那须离帝必然是唯一的那只妖孽,他强大、睿智而满是邪气,简直就是个成了的人物,世上哪有人能对付得了他?

耳朵里听闻着父皇的呻吟声,明若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了反应,她居然、居然流水了!小脸勐地红得更厉害,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想要掩饰自己动情的事实,不敢相信只是父皇的呻吟声便能把自己弄到这样的地步!到底是自己太敏感了还是父皇太妖孽了?

明若坚定的认为是第二个。

须离帝虽然沉醉在女儿的伺候中,但这可不代表他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的嗅觉异常灵敏,尤其是对明若身上的味道,空气中骤然多出的甜蜜香味令他瞬间睁开了眼睛,紫色的眸子慢慢瞟向小东西翘起的小粉屁股,那儿的香味最浓郁。

呵,他的宝贝出水儿了?

纤长的指开始不安分的在那柔滑的背上游走,明若先是狠狠打了个激灵,然后继续低头乖乖地舔弄那个大东西,一点儿也不敢反抗。须离帝的手指也慢慢向后划去,他甚至离开了倚着的床头,整上半身都开始往前移,直到大掌覆住那软嫩的臀瓣儿。明若忍不住“啊”了一声,但是嘴巴里舔弄着须离帝的阳具,那声“啊”也只是小小的闷闷的一声罢了。

指尖没入粉嫩的臀沟,须离帝的手指沿着那道粉色的裂缝慢慢往里去,捻了一手的水意潺潺,他伸出两指,毫不留情地就进了窄小的嫩里。明若被他弄的一下子叫了出来,也顾不上舔他了,小手勐地从他腿上收回就往身后挡,想要抓开他的手。但须离帝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可能由得她放肆?只是一句“不想救人了?”便轻易收服了明若,让她自动地又含着眼泪埋首到他腿间。

一边忍受着下体被玩弄的瘙痒,一边要认真取悦须离帝,明若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想那须离帝是何等的手段花样,他若是想玩她,就是随意的来也有个成百上千的方法将她玩儿死,她哪里敌得过?虽然须离帝也在她身上得到了快乐,但他的意志力终究是那样强大,强大到可以在心醉神荡的同时也不让明若身在其外。

一百二十三、真正拥有你的人(中)

发文时间: 7/3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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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真正拥有你的人(中)

属于男低沉清冷的呻吟中渐渐地加入了女子柔媚婉转的娇啼,明若被须离帝玩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他真是一点儿情面也不留,在她儿里又抠又挖,甚至还屈指伸进去再弹开,敏感的内壁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自然而然地就渗出点点爱,打湿须离帝的手,也打湿粉周围逐渐生长茂密的柔软毛发。“呜呜……”嘴巴还抵着硕大的阳物,明若的嘤咛声只能化作点点呜咽飘散其间。

身体被玩弄到了极点,偏偏嘴巴还不能停下,明若吮着阳具顶端的小孔,小屁股摇来摇去想躲开须离帝的入侵,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她不敢挣扎的太厉害,怕惹须离帝生气,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丢脸的一定是自己!

大眼因为剧烈的快感而眯了起来,小嘴儿也顺着那长的往下舔弄,明若的确是一点儿技巧也没有,但是俗话说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何况是她?!眼看自己就要被玩到泄身了,她哪里还忍得住!粉嫩的舌尖沿着犷凸起的血管青筋往下而去,明若也顾不上什么了,小嘴一张便吮住了一颗巨大的卵袋,说是吮住也不恰当,应该说是吸住。

这一招果然有效,一向自在其中毫不受影响的须离帝居然“啊”的一下叫出了声,不仅如此,明若甚至察觉到了自己儿里的手指狠狠地颤了一下!

“小东西!”他难得低吼着把手收了回来,然后抹去她脸颊的碎发,看着她吸着自己卵袋的靡而又天真的模样,满是情欲地命令:“全部吞到嘴巴里!”

那么大的东西明若怎么可能吞得下!她努力张大嘴巴,但还是无法将其完全纳入口中。须离帝知道她是真的做不到,也就不为难她了,大手却不由自主地按压着她的小脑袋在自己胯间移来移去,明若被他压得闭上了眼,须离帝胯间的毛发浓密乌黑,刺在脸上又痛又麻。“呜……父皇……”小手爬上他的腰,明若低低地呜咽。

“快点舔父皇,就像你刚刚那样舔!”须离帝沙哑着命令,这话与其说是命令倒更像是请求——请求他胯间的这个女人给他天下最大的极乐!“快!”

明若被迫着又被他压了下去,她乖乖地张开小嘴,依然是杂乱无章法的舔吮,但是冥冥之中又好像会了些什么。她会吮住一方紧绷的袋囊吸啜,然后用尖利的小牙慢慢地啃咬——当然,要很小心很小心不磕到须离帝。

小东西当真能举一反三,丝毫不用他教就能给他带来这样的快感。须离帝闭着眼享受着,每当明若用牙齿咬一下,修长的身子就跟着颤一下,而当明若千辛万苦终于把一颗卵袋含入大半的时候,那种滋味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须离帝睁开眼,看着趴在自己腿间不住吞吐舔吸的少女,这个让他费尽心机千辛万苦才占了的少女。

她的小脸是那样动人,闪烁着绝美的光彩,粉嫩的双颊红扑扑的,柔润的教人想去啃一口;那双紫色闪耀的眸子彷佛永远浸在湖水里,又神秘又美丽,总是楚楚动人的看着他;还有她花瓣般柔软芳香的樱唇,此刻正张的开开的含着他,那可怜又好欺负的小模样娇俏极了,看得他心驰神荡。

直到须离帝腿间已经被自己舔得湿哒哒一片,连浓密的毛发都扭成了一绺一绺,明若才重新把注意力转到那仍然一柱擎天的阳物上。

又硬又烫的感觉煨满了她的手,明若傻傻地眨着眼睛凝视着双手捧着的硕大杀器,这东西曾经无数次地进去自己的身体里,但是这样近距离的观看还是生平头一次。虽然先前也看了,但是都远远没有现在来的壮观和恐怖。

她忍不住抬眼望向须离帝,他也正望着她,眼里都是鼓励。她就慢慢张开嘴,重新试着要把那阳物纳入口中。

双颊被撑开的痛楚一如先前,但是明若始终没有停下,她努力的吞咽着,细小的喉咙甚至都为此发出了微微的“咳咳”声,像是被呛到了,又像是被噎到了。须离帝没有说话,只是抚着她柔软的颊,看着她的小脸因为自己的进出鼓出来、瘪下去、瘪下去、再鼓出来。

她一定吃的非常痛苦,他知道。但是不给她点儿颜色瞧瞧,早晚有一天她还是要跑。他要将她渴望自由的想法扼杀掉,再也不让其出现,左右她。既然舍不得太过虐她,稍稍来点儿开胃的也无伤大雅,反正他都有底,一切以小佳人的身子为底线,决不至于弄伤她。“若儿真……”握着她的小脸让她自己上下起伏,而不是要他来动。明若知道了须离帝的意思,小脑袋便开始来回耸动,她的脸蛋儿小,脑袋也小,嘴巴更小,连带着嗓子眼儿都小,须离帝的大进了她的口腔几乎不需要怎么动就能戳到里面,明若痛苦地闭上眼,觉得自己的嘴巴都要被撑得裂开了。“唔唔——”晶莹的口水沿着唇角滴了下来,落在须离帝的手背上,然后丝线状黏住了身下的锦被。

到了最后了,须离帝也就不勉强明若再动下去,他摇动结实的臀前后移动,在她温热的小口里进出,每一次都把她的小嘴儿撑到最开,让透明的津一点点沾满他的杀器,然后再塞回她的口中。那感觉,既靡又奇妙,把自己向来捧在手上的宝贝这样的亵玩凌辱,竟别有一番风味。

他的宝贝是个尤物,不仅身下的嫩儿销魂,就连上面的这张小嘴也一样动人。

“呃……”须离帝轻声呻吟着,声音越来越大,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明若瞠大了眼不敢乱动弹,只察觉到他勐地往前撞了撞,浓密的毛挤满她的小脸,那滋味儿难受极了。

一股股滚烫的体喷洒在她的小嘴里,有些还因为她不懂得闭气呛到了咽喉,偏偏须离帝还在喷洒中。迫于无奈,她只能闭上眼睛咽下那些冲到喉咙的,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好不容易他完了,明若才睁开眼睛,眼里全是泪花儿。她勐地以手撑住床畔,小嘴一张就要吐出满口腔的体。

须离帝看出她的意图,轻哼了一声:“不准吐,全吃下去。”

一百二十四、真正拥有你的人(下)

发文时间: 8/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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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真正拥有你的人(下)

味道……好怪。

满嘴的膻腥味让明若忍不住想要呕吐,但须离帝一声令下,她立刻条件反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小手使劲儿地压着,就怕自己一个撑不住吐了出来。说实在的,这味道并没有太让她难过,但明若就是过不了心理这一关,须离帝刚抽出去她便勐地扑到床沿趴了下去,水汪汪的眼里荡漾着泪花,口腔里滚烫的体依然在不住地流动,塞得满满的,有些已经滚到了喉口。

下巴被须离帝强制地握住,小脸也被转到他面前,明若不敢开口讲话,只是将嘴巴捂得更紧,她眼巴巴地望着须离帝,就盼他能说出不让自己吃下去的话,但是她失望了。

“乖,都吃下去,若儿乖。”冰凉的手指慢慢地撑开明若捂住嘴巴的手,然后摩挲着她温热的唇瓣,再转移到嘴角,抹去一抹白浊,不容拒绝地把手指伸到她的小口里。“吃下去。”

后面的一句须离帝的声音明显沉了,明若闭上眼睛,也不敢乱动,小嘴颤了颤,就只见她喉头攒动,须离帝以指撬开她的唇,见她很乖地把大部分都咽了下去,俊美的面孔上便露出浅浅的微笑来。他低下头吻住明若,丝毫不顾她嘴里还有自己的——要知道以前他甚至是连女人的嘴唇都不碰的。

闭着眼睛咽下去之后,明若睁眼,一颗泪珠就那样滑了下来,落到两人胶合的唇齿间。他出来的东西又多又烫,就算已经完全吞了下去肚子也都被烫的难受。明若颤着身体不住打哆嗦,双手禁不住去揪须离帝的里衣,想从中得到些许慰藉。

兴许是她吃下他的行为取悦到了他,须离帝不仅没有拒绝明若靠近,甚至还借着亲吻她的时候把她抱到了腿上,她娇嫩的私处还是春潮泛滥,彼此用来燕好的部位就这样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泄过一次却依然坚挺如初的大阳具仍旧虎虎生风地抵着她,明若想要呻吟或者求饶,但是嘴巴被须离帝整个包在了唇里,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手来到一只雪白的大腿,只轻轻一拨,便让她的坐姿改成了他最喜欢的,细长的双腿盘在他腰间,那粉色地散发着浓烈香气的细缝儿正等待着他的入侵。须离帝轻笑了一声,离开明若的粉唇,牵扯出一丝透明中带着浊白的丝线来,他伸指拈了下来,放在眼前看了看,邪的眼神把明若看得手足无措,然后才把手指又伸入她口中,轻声道:“舔干净。”

明若哪里敢拒绝,她只好委委屈屈地张开小嘴,细软的舌尖慢慢地将他的指舔舐干净,整个人也就随之被他压在了身下。“呜……父皇……”

“看在若儿听话的份上,父皇暂时就饶你一次,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能不能救他们了。”须离帝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抹光。

被他的话吓到,明若以为须离帝还有什么花样儿没使到自己身上,一张小脸登时吓得惨白。须离帝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不由得好气又好笑,也就顺着她想歪的方向去撩她:“嗯……接下来是怎么做呢?若儿想试试美人椅么?或者咱们一起看看春图?”唔,还有壮阳环,只不过他还用不到就是了。小东西娇气的很,原本就受不了他玩多久,再用上那个玩意儿,怕是将她玩死了他也得不到满足。

明若可算是被吓坏了,美人椅……她是没有坐过,但是早在两人刚交欢不久她总是喊疼不愿意的时候,须离帝曾命人送了些“好玩儿”的东西进来,还一一带着她研究过,所以她当然知道美人椅是个什么东西,如果坐上去……“父皇、父皇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美人椅……”明若咬紧下唇。“也不要春、春图……”

就连说春图三个字都觉得难为情,小东西真是容易害臊。“怎么不要呢?又不是没一起看过。”虽然情趣用具很少玩在她身上,但是春图他可带她看过好几次了,小佳人每次都羞得满面通红又哭又闹不要看,可最后还不是乖乖陪他玩?

“父皇……”

见她小脸透出哀戚之色,须离帝状似无奈地挑眉:“好好好,不要就不要。现在亲父皇。”

须离帝会这么容易答应自己的恳求,倒是让明若吃了一惊,她愣了须臾,然后立即反应过来,小嘴马上印了上去,逮住须离帝的薄唇使劲啃咬。

她的小嘴又香又甜,即使先前刚刚吃过他的,也依然充满馥郁的香气。须离帝很快就反客为主地叼住明若的舌头不让她回去,害得她不住揪着他的里衣唔唔的叫。

冰凉的手掌覆上自己口的那一刻,明若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身下的龙床很暖,但是在两人身体相贴的时候,须离帝的体温仍然让她觉得冷,先前还好,可当他的手握住自己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冷真是叫她瞬间抛掉了所有琦思幻想,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须离帝也意识到了,他皱了皱眉,以前从不认为自己体温偏冷有什么坏处,反正他谁都不在乎,可现在不一样了,夏天还好,小东西可以抱着他当冰块使,但冬天真是受罪,偏偏不管怎样他就是暖不起来。“……冷?”他低声问,见明若摇头后,眉头拧的更紧。“说实话。”

她连忙小**啄米似的点头,童稚可爱的模样令须离帝有火也发不出来,只能狠狠吻住她以平息自己下腹被勾引的愈发燎原的欲火。“做一会儿就不冷了。”说着便微微移动身体,使自己和她的私处不住地摩擦。

其实还是冷,只不过明若没有说罢了。但说也奇怪,须离帝只是在她身上蹭了那么一会儿,甚至都没有进去,明若便慢慢察觉到他的体温似乎正在增加……是她的错觉吗?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须离帝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膛,比起明若的肤若凝脂,须离帝的手自然糙了许多,初覆上便让明若激灵灵地一抖。由于镇年拿笔的缘故,须离帝手心的茧子要较指腹上的重一些,而他偏偏就用手心的茧去摩擦细嫩的小尖,还来回打着转儿。原本就已经挺立的尖顿时更加肿胀,娇润的绽放在他手掌下。

一百二十五、为什么不是他(上)

发文时间: 8/2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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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为什么不是他(上)

雪嫩的肌肤很快就布满了一层**皮疙瘩,明若忍不住倒吸了口气,眼睛也因为难耐的欢愉眯了起来,黑长的睫毛还不住地颤动着,她微微张开唇瓣迎接须离帝的入侵,双手圈住他的颈项。乌黑的长发在被上晕染开来,衬着她的身子更是莹白如玉。“父皇……啊啊……”察觉到一个巨大的头顶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明若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双腿勐地夹紧。

“乖。”他安抚了她一下,拇指与食指就捻住了一颗头捏弄起来,她的年纪小,又生得好,这一点小小的粒儿嫩得不得了,不管他玩了多久都一如既往,即使硬了起来也依然有着绝佳的美好触感。

尖被捻,欢愉的快感从四肢百骸散发而去,直冲头顶,明若无助地躺倒,双手也从须离帝的脖子上松了下来,像是无力再抱了,夹紧的双腿也被他掰开,裸露出的娇嫩部位正颤抖着吐出一兜一兜的蜜水来。一股香甜的味道弥漫在整座寝上空,黏腻又动人。

薄唇轻启,沿着她的小嘴往下滑去,舔过弧线优美的下巴,致的锁骨,来到两颗圆滚滚隆起的嫩上。不是他的错觉,这儿是真的越长越大了——不过他喜欢。含住一只软嫩的尖吸吮,须离帝用牙齿轻轻地咬,当然没有用力,但这也足以使明若骨酥魂荡了。

“啊……父皇……”小手在床榻上握成了拳,“父皇……”

将脸埋进她柔软的口,须离帝轻轻地吸了口气,顿时满腔都是她身上的香味,他满足地低低叹了一声,随即把住明若的腰往她儿里挤。“若儿,我要进去了。”

我……他不生气了吗?

明若呆呆地看着须离帝,她的沉默自动被须离帝认为是默认,于是等到明若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快要被撑裂了。“啊啊——”好大、好酸、好胀!

纤细的小手立刻捂住了肚子,明若咬住嘴唇不敢乱动,生怕身子里的家伙入得更深。这一次须离帝入得很深,不像之前总是在做了一会儿后才全没入,所以胀痛也是前所未有的。明若压了压肚子,只觉得自己的小腹那里又硬又坠,就像是每次葵水来时的酸胀感,嗯……和葵水不一样,在酸胀的同时她还觉得很麻痒……“嗯……”她不住地哼着,下身被须离帝有力的制住,所以没有动弹,但她的上身却是自由的,于是须离帝就见到身下的小脑袋四处摆动,怎么着就是不肯消停。

须离帝进去后就没再动了,而是转而亲吻明若的身子以减轻她的痛楚和压力,薄唇碾压过每一寸柔细的肌肤,他的小东西生得如此媚人,偏偏还烂漫天真,生来就该由他护在掌心好好呵存。“若儿……睁开眼睛。”

在他的命令下,明若微颤着睁开眼,映入眼底的便是须离帝略微蹙着眉却掩不住眼底情绪的紫眸。“告诉我,你再也不会逃走了。”他沙哑地向她要一个承诺。

“你以前也答应过父皇再也不跑不有小心思了,但是端木云一出现,你还是不顾一切地要跟他走,完全不去想有没有可能。父皇饶你一次两次,但决不允许第三次的出现!”须离帝轻声说着,下身也开始缓缓地抽送,借着转移她注意力的时候纾解自己的欲望。“你难道不知道福安效忠于谁?你难道不知道这天下是谁的?只要父皇活着一日,你就别想其他的。倘若不是为你,我早已寻个罪名弄死端木云,也省得你日夜辗转难眠在我怀里想着别人!”

他说这话时也不算多么激动,但明若就是能听出话里蕴含了多少嫉妒和愤怒。虽然从现在看来父皇是不气了,可是明若很清楚——这一次自己是真的把他惹怒了,即使他没有表现的多么淋漓尽致。是她傻了,得了云郎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走,完全忘记了要探一探安公公的口风,可笑她还以为安公公会为自己保守秘密,到头来还不是毁在他手上!

“若儿,你听到了吗?”见她小脸恍惚着出神,须离帝俯首在她粉颊上啃了一口,用力不小,明若脸上立刻就浮现了清晰的牙印。

她吃痛地低呼一声,抬眼就看见须离帝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眼。他似乎对她的回答不抱任何感情,但这就是须离帝爱人的方式,他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表现,只有你认真去看他了,才能知道他对你究竟有多好。

谁说帝王不会爱人?谁说自古帝王多薄幸?也许是的,但那只是因为他们没有碰到那个让他们不顾一切地想要得到的人——为了那个人,江山社稷命皇位什么的……都可以不要。

只要那个人是她。

“……听到了。”明若迷离地望着他,“若儿知道了,不会再逃了。”

须离帝定央央地凝视她很久,才道:“我就再信你这一回,如若再有第二次——父皇就连你也一起杀了,也省得我日夜心挂念,四处寻觅。”

被他话里的决绝震撼了,明若惊恐地眨了眨眼,泪雾让她有些看不清楚须离帝的表情,但是她却可以想象得到一向无情薄幸的父皇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何等的失望。

她咬着嘴唇不敢哭,而须离帝说完这些话就没再言语,大手掰了她的腿搁到肩上就开始抽起来,明若也很快就失去了语言,只能在他的入侵下溢出声声破碎的喘息。对须离帝来说,只有在交欢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明若有多么依赖他,才能让他感到这个女人是完全属于他的——他一个人的。

谁也抢不走。

为什么他就不能代替端木云在她心中的位置呢?难道就因为他和她有着血缘关系?那样的话难道不应该比之端木云更亲近吗?他们是这世间传承血的父女,应该是最亲密最完美的结合才是!

为什么他就比不上端木云重要?为什么?为什么只要端木云一个眼神一个希望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毫不考虑他的心情?

挫败的感觉让须离帝很不适应,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习惯了,唯一的失利就是明若,偏生这个失利还是他最最在意的。

一百二十六、为什么不是他(中)

发文时间: 8/3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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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为什么不是他(中)

明若的身体被折成了一个诡异而妖媚的弧度,她的上半身赤裸而娇嫩,下半身则被他压在身下蹂躏,一只小脚架在他的肩头,随着他每次入抽出的动作不断起伏,来回的弹动。“啊啊……父皇……父皇……”紫眼闭起,长长的睫毛上犹然闪着晶莹的泪珠。

为什么?

须离帝还是不能理解,他一边大力抽一边在心底狠狠地问了一遍又一遍。为什么不是他?她心底那个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不是他?!明明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他却比不上端木云?!

他才是给予她生命的人,为什么端木云却能比他占据更多的部分?!

他无法理解,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丫头折磨的疯了,偏生还不能表现出来。谁也不知他心中有多么挣扎和苦痛,谁也不知。

低下头去亲吻明若柔嫩的小脸,须离帝伸出舌尖沿着她美好的唇形一遍遍描绘着大概的轮廓,就只是这样看着她,他都觉得心底充满了爱意和满足,这种感觉是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尝过的,新鲜而又令人不安。

明若当然不可能知道须离帝在想什么,她只是睁开了眼睛傻傻地凝视着身上的男人,他既是她的父亲亦是占有她的男人,这种矛盾到了极点的关系已经快要把她给逼疯了!“父皇、父皇……”她喃喃地唤着须离帝,只觉得自己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唤我的名字,若儿,父皇很久没有听你唤我的名了。”须离帝附到她耳边轻声要求,下身的挺进丝毫没有停下,反而更快速更用力,每一下都让明若浑身激灵灵地打颤,又是痛苦又是欢愉的娇吟出声。“啊啊……玄、玄祯、玄祯……”

天下间也唯有她一人能唤他的名!

须离帝满意地沿着明若的颈项蜿蜒到口,一点点啃食舔吮,直到让她粉白的口布满咬痕和吻痕,暧昧和靡的气息始终存在其上,才慢慢用牙齿咀嚼雪白的,将其全部啃成鲜红的一片,白腻的颜色中夹杂着艳红,看起来是那般的惹人侧目。“乖若儿,叫得大声点、再大声点!”

腿间被冲击的实在是太过厉害,明若隐忍不住,小手在被上攥成了拳,松开握紧,握紧又松开,她几乎算是辗转的扭动着娇躯,纤细的身子像是在迎合又像是要反抗,一时之间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了。她只知道那种感觉实在太过强烈,巨大的欢愉已经超出了她能够负荷的程度,说不上是酸痒还是酥麻的感觉席卷了她,除了呻吟叫着须离帝的名字,她什么都忘记了。“玄祯、玄祯、玄祯啊啊——”水灵灵的眼蓦地闭紧,澎湃的泪雾就这样洒下来,透过她的脸庞滑下,有的消失在她的秀发里,有的浸润了她身下的锦被。

被明若叫得兴大起,须离帝更是毫不留情的冲撞她娇小的身子,每一次进入都是全,拔出时也只留一个头,然后又狠狠地捣进去,挤出无数丰沛的花蜜,将两人交合的私处弄得一片狼藉,泥泞不堪。

这感觉……这感觉……啊啊……

明若闭着眼睛,觉得自己都快要被须离帝撞碎了,他始终都是充满野蛮地进入她,硕大滚烫的头擦着细嫩的内壁往里挤,开辟出一条供他怜爱的甬道来,明若甚至觉得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那么多水……那么多水,多到几乎是须离帝每入一下就会被带出来,他胯间浓密的毛发已经被她的水儿沾湿成了一绺一绺,当他她的时候,那被爱弄得坚硬了许多的毛发就挤在粉色的口要一起进来,有些刺在柔软娇嫩小粉粒上,更是把明若刺激的花蜜如潮,完全不受她自身控制地往下流淌。“玄祯、玄祯……你轻一点、轻一点呜呜……”她忍不住对着须离帝伸手,也不知是想要他抱还是想寻找一个慰藉。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她,而是从善如流地伸臂抱住了她,温柔的吻落在明若的脸上和身上,口的两颗小尖被他疼得又红又肿,娇娇俏俏地立在空气里,绽放成最动人的一幕。“轻一点就不舒服了,用力一点儿我的宝贝若儿才能享受到这世间的极乐。”

反正说理她永远说不过他,只要是须离帝决定的事情,明若永远都只有听从的份儿。知道他不会轻易饶了自己或者是玩轻些,明若扁着嘴巴委屈的不得了,却也只能默默地接受。须离帝见她乖巧听话,心里自然也是欢喜,遂把她的腿从肩上放了下来。明若还以为父亲要放过自己了,心里不由得一喜,谁知须离帝并没打算饶了她,而是伸手将她另一条腿也给抬了起来,然后用一只手捉住她的两只脚踝往头顶举,也亏得明若身体柔韧度高,不然这样的翻折她不受伤才怪!

双腿被压到了身侧,明若难掩惊惧地望着须离帝,他已经从她身体里拔了出去,此刻那火热的伞端正抵在她私处的入口作跃跃欲试状,水雾弥漫的大眼不由地掬起泪花,明若梨花带雨地望着须离帝,娇俏的小模样看起来无比地惹人怜。

将那双细白的腿再往下压了些,须离帝轻轻勾起一边唇角微笑,紫眸冒火地盯着那细嫩双腿间裸露出来的销魂部位。由于他之前的狂勐干,原本削薄柔嫩的两片小花瓣已经变得红肿不堪,但是却依然兢兢业业地守着它们的岗位。如果不是红肿的花瓣能看出一二来,他会以为身下的少女仍然是个处子,这块销魂的桃源地尚未被任何一个男人开采。

香甜的爱流的更多,那张粉色的小口甚至还会间或的翕张一下,每张一次就吐出一口更浓更香的蜜汁出来,诱得他忍不住想要去狠狠吸上一大口用以止渴。

空闲的一手拿着头在她的嫩口擦了擦,蹭了些蜜汁上去,随后须离帝就以势如破竹的态度了进去——还是一样的紧,一点儿也不曾松弛过。

“嗯……”他轻轻哼出声,大掌将明若的脚踝扣紧,用力往她的儿里硬挤去。

很快地,须离帝就噼开了一条完美的通道,但是他依然不满足,壮的大阳具仍然不住往里面,明若被他得哀哀直叫,泪花凝聚成了美丽的泉水,不住地往下流淌。

他真的进得太深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可她还是有些受不住。

一百二十七、为什么不是他(下)

发文时间: 8/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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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为什么不是他(下)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整个灵魂都被噼成了两半一样,随着身体被撕开,明若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被撕成了两半,这两半都给了别人,自己却一点儿也没剩下。

“父皇……父皇……”她伸出手,不顾须离帝正在干就要他抱。“父皇……”

“叫父皇做什么?”他低下头来,动作轻了些,嘴唇也随之落到她美丽的面庞上。“嗯?”

“呜呜……”察觉到体内活跃的大家伙又开始野蛮地动了起来,明若忍不住呜咽声,“父皇……父皇你抱抱我……呜呜……你抱抱我……”一边说双手边张的更开,好像他不抱她她就不甘心一样。

娇小的身子随着须离帝的冲撞而不断上下颠簸着,但即使这样,明若也依然坚持着伸出手要他抱,水汪汪的眼因为泪意和快慰眯了起来,连睫毛上都闪着晶莹剔透的泪花。“父皇……”

被她一声声的呼唤叫的不自觉心软,原本还想拿出铁腕风范的须离帝终究没舍得狠下心,他捧着明若圆俏的臀瓣往自己的下体顶了顶,故意入得更深,但明若丝毫没有抗拒,只是不断地伸着手叫着要他抱抱她。在她唇瓣上亲了一口,须离帝顺从了明若的意思抱住她,两人躯体相接,彼此的身体显得那样契合,彷佛生来就该如此。“抱抱就抱抱,可若儿日后得更加听话才行,否则父皇就再也不理你了。”

昏昏沉沉中的明若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她死死地抱住须离帝的脖子不让他松开,哪怕自己因此被得双腿直颤也无所谓。“听话、若儿以后听话……父皇、父皇……”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须离帝,眉眼间尽是千娇百媚的妖娆和依赖。

瞧,不管她在心里怎样否认自己,对须离帝的崇拜和仰慕都会将她出卖。

只是她自己永远看不清楚而已。

“真乖。”须离帝露出一抹微笑,在她唇上印了一吻,身下用力入——明若就随着叫出声来,娇娇脆脆的嗓音听起来让人心痒痒的,只想让她叫出更多的声来慰藉自己苦闷的心情。“若儿这般听话,父皇是不是该奖赏一些?”

奖赏……奖赏什么?

明若睁开迷蒙的眼睛,不解地望向须离帝。他看懂她在想什么,就低低地笑了,勐地深入到她的最里面,然后上下打磨,火热的头把明若磨得爱直流,整个儿都变得无比的酸痒和酥麻。“这样奖赏行不行?”破开娇嫩的子口,那小小的可以孕育子嗣的巢房正一下一下收缩,迎接他的到来。

“啊啊……父皇、父皇——”明若的叫声变得急促,巨大的欢愉让她忍不住弓起身子,可整个人又被须离帝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她逃无处逃,迎又没本事迎,只能委委屈屈地躲在须离帝怀里啜泣,偏生他像是故意要惹她哭似的,始终都不肯饶了她,不仅没有撤出去,反而更凶更悍的朝里面挤,直把明若疼的四肢乱摆,尤其是白嫩的脚背,连青筋和血管都绷得紧紧地。“你别进那么深、父皇、父皇……呜呜——”她一边哭一边摇头,受不住了。

可须离帝的答桉却让她大惊失色:“若儿也到了该怀孩子的时候了,这次父皇就在这嫩里面种上种子,若儿可要给父皇生个乖巧听话的小公主才行。”以后他就把皇位传给他们的小公主,再带着他的宝贝离开皇,陪她去过她一直想过的隐居生活。

明若被吓得不轻,她瞪大惊恐的双眼,忙不迭地要拒绝:“不、不行的——”

“怎么不行?”须离帝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明若的“不”字甫出口,他的脸就沉了下来,连带着那双紫眸都冷了不少,明若甚至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的巨物正咆哮怒吼,说要将她拆吃入腹。“若儿又要拿什么年纪尚小不能怀孩子的话来搪塞朕?!民间如你这般大的姑娘家早就做了娘亲了,朕怜你懵懂天真才没有多为难于你,如今你做出了背叛朕的事情,还有把柄在朕手中,却还敢拒绝朕的要求?!”

他一口一个朕,被惹怒的如此明显,明若被他的怒气吓到了,一时之间竟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她这一愣不要紧,却让须离帝以为她是真的不愿意给他生孩子,立刻便眯起眼,不怒反笑:“你不愿意生是不是?朕偏要你生!”说着便以前所未有的凶狠往明若身子里狠狠一——

那痛苦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明若颤着身体,只觉得私处疼的厉害,整个人好像已经被噼成了两半,她努力咬紧嘴唇,一张小脸疼得泛白,两条细白的腿更是被得不住哆嗦,须离帝这一下真是狠,如果不是这一下,明若甚至都不知道以前他向自己求欢时是称得上慈悲的。“啊——”

即使如此,她也忍不住痛呼出声,小手把须离帝的脖子抱得更紧。“父皇、父皇——”

“这一次叫父皇也饶不得你!”须离帝低喝一声,大掌把住她的腰肢往自己的鼠蹊部压了过去,这个姿势使得他简直就要连两只卵袋都要挤进去,当然也就能想象明若的痛苦了。“不给朕生,嗯?你前些日子是怎么说的来着?不是说到了年纪就怀朕的孩子?说谎的姑娘应该好好惩处一番才是!”

“啊啊……没、没有——”明若不住地摇头,但却说不完一个完整的句子,须离帝看起来也似乎充满了愤怒,他没有再顾忌什么,用力了几百下后就在了她的子里,滚烫的瞬间充满了明若的身体,当须离帝从她儿里拔出来时,一股粘稠的白色体便顺着红肿的花瓣流了下来,染湿了鲜艳的臀沟,靡地教人脸红不已。

她的儿看起来还是那般粉嫩,但须离帝却没有说什么,他只是伸手抹了些体在自己虎虎生风的大阳具上,然后便就着丰沛的汁和爱又狠狠地了进去,明若闷哼了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次须离帝持久的时间明显短了很多,他似乎更着重于将给她而不是享受着交媾的过程。等到明若的子已经被灌满后,他停了下来,神色复杂地望了她很久,才披了长袍离开。

一百二十八、朱砂的妙用(上)

发文时间: 8/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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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朱砂的妙用(上)

明若醒过来的时候须离帝不在身边。

她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盖在身上的锦被滑下,露出一大片青青紫紫的肌肤,那是须离帝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他生气了,这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实。可明若还是担心娘亲和段嬷嬷以及云郎,但在须离帝面前她又不能问——那只是加深了他愤怒的程度而已。

至于欢爱时须离帝在她耳边说的“生孩子”之类的话,明若是想都不敢想的。她原本想要等到须离帝回来时向他解释,可直到夜深了,须离帝也没有回来。

明若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是担心了。

须离帝一直没有回来,明若就在床畔上和衣坐了一夜。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去就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那么酸涩,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他不回来,也就没人折腾自己,这不是她一直渴望已久的事情吗?

可是直到东方都露出了鱼肚白,须离帝也没有回来。从明若昏过去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了,她甚至连跟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他是带着怒气走的,可临走前还不忘为她盖好被子擦干净身体。明若不懂自己心里来回晃荡的那种感觉是为了什么,她只觉得不安,满心惶惑的不安。

昨天……父皇都在了自己身体里,他还说要她给他生个孩子……明若捂住脸,丝毫没有困意,她怔怔地想着,突然觉得无比的冷——即使是睡在这张暖玉做成的龙床上。

他气得连寝都不愿意回了……

就在明若咬着嘴唇快要流眼泪的时候,珠帘外传来了安公公的声音:“娘娘,奴才可否进去?”

她连忙整了整衣服:“安公公请。”

珠帘声起,安公公走了进来,满脸的关怀之色:“听闻娘娘昨儿个一日没有用膳?这可不行,要是娘娘凤体有损,奴才可担待不起这个罪责,皇上可会要了奴才的命的!”说着便拍了拍手,随即便有两排女捧着膳盒走了进来。“娘娘还是吃些东西吧,这样的话奴才也好跟皇上交代,以免皇上——”

“安公公,我可否问你一句话?”明若打断了他,嘴唇抿了起来,波光潋滟的大眼里似乎闪着什么水光。安公公看着明若,好像看到了拥有同样眼睛的须离帝,这丫头是柔了些,但毕竟是王室的血脉,天生的高贵和威严是无法忽视的。“娘娘尽管问,奴才知无不言。”

“他……他去哪儿了?”原本不是想问这个的,但是一开口,明若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受控制地问出了心底最想知道的事情。“……我、我是说父——不,皇上、皇上他去哪儿了?”

安公公一下就抬起脸,明世故的老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明若被他看得窘迫不已,便移开了眼神。很快安公公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看着主子,然后微微欠身:“皇上在御书房批了两天的奏折,方才他……他已经翻了陈妃娘娘的牌子,不会回了。”

紫眸勐地瞠大,晴天霹雳也比不上明若此刻受到的打击,她说不上心头那突然涌来的巨大失落是什么,但是有一个念头不停地在她脑子里回荡,那就是——父皇不要我了、父皇不要我了!

小手一把捂住嘴巴,明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堵住啜泣声还是质问,她只知道此刻自己一点儿声音都不想发出来,那会让她疯掉、一定会的!

“娘娘无需在意,身为皇帝,本就该为皇室开枝散叶,以此传承皇室血脉,因为娘娘皇上已经近一载没有翻后诸妃的牌子了,百官对娘娘独霸后一事闹得不可开交,民间也传得沸沸扬扬,所以——还请娘娘放下心肠,娘娘是皇上放在心窝子里的人,没有谁能比得上您在皇上心里的位子,只要娘娘贤淑大德,自然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他边说边看明若的脸色,时刻注意着她的情绪有什么变化。

安公公这番话说得可谓是合情合理,明若死命地咬紧了嘴唇防止自己发出声音,只是纤细的身子已经开始了颤抖,她低下头,心里百味交集,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娘娘,恕奴才直言。”他望了她一眼,确定她在听自己讲话,才道。“是老奴将大将军的事情告知皇上的。”见明若勐地抬头,他又道。“娘娘别忘了,福安只是个奴才——皇上的奴才。皇上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虽然说不上有多亲近,但这主仆关系却是刻在了福安的心里,不管是谁,只要是对皇上不好的事情,奴才我都会记在心里,皇上喜爱娘娘,奴才就把娘娘当成第二个主子。但是——难道娘娘真的不明白,皇上对您的心思?”

“他下了真情,倾尽一切讨您欢心,为何您却始终铁石心肠不为所动?难道血缘和世俗真的那般重要?即使重要,当那个人是须离帝的时候,就不能例外一下吗?!”

“这世上没几个知道您身份的人,皇上那般宠爱娘娘,娘娘应该做的是回报,而不是逃离!”

“无论从父女还是君臣,娘娘都是属于皇上的,大将军不过是娘娘人生中的某一个过客,算不得刻骨铭心。”

明若一直没有回话,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听懂一样茫然地看着安公公,然后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从喉头溢出破碎的句子来:“……你先下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希望娘娘想得清楚,奴才先告退了。”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然后退了出去。

明若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明黄色的帐子映入眼睑,周身的锦被都是满满的须离帝的气息。今夜她注定无眠。

既然有人为他生孩子的话,也就不需要她了,哪个孩子不是孩子呢?

她闭上眼,觉得自己突然间好困好困。但是不行,她还不能睡,她就这样等了他那么久,连净身都没来得及。

唤来女让她们准备浴水,明若从床上站了起来,她无神地看了看寝,突然注意到了书桌上的颜料。那是须离帝怕她在寝无聊准备的,好让她可以画画写字来打发时间。明若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在书上看到的东西,便又唤了女进来:“你去给我拿些朱砂来。”

女一愣。明若怕她不懂,又仔细地解释了一番——但任谁都能看得出她眼底眉梢的倦意和疲惫。“我要的是天然朱砂,不是提炼后的颜料,你去太医院拿,他们那儿有,就说……就说我画了幅画儿颜色不对,要自己研磨。”

“是,奴婢遵旨。”

眼看女退下了,明若才舒了口气,但心底仍然沉重不堪。

14

一百二十九、朱砂的妙用(中)

发文时间: 8/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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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朱砂的妙用(中)

很久很久以前,她在医术上看到过,朱砂,有避孕的功效。

这不是第一次须离帝在明若身子里,但却是明若第一次如此坚定地想要善后。她想起自己在书上看到的那些东西,愈想便愈怕,愈怕便必须去做。以前……为什么不呢?难道就是因为父皇曾经说过暂时不让她生,所以她就相信他了?

从浴池里起身,明若扯了屏风上的薄毯包住自己,一边擦着水珠一边慢慢地把视线转移到梳妆台上那一小碗的朱砂上。

换了轻薄的寝衣后,她走到了梳妆台坐下。这盘龙以前是没有梳妆台的,都是因为她住了进来,须离帝才派了人放了好些女儿家用的东西,胭脂水粉金钗玉簪绫罗绸缎什么都不缺,但却没有一个是明若想要的。

现在、现在又要她如何自处?父皇翻了其他妃子的牌子,自己还能在这里住下去吗?可是灼华已经被封了,她又能去哪儿呢?冷吗?

不,她不能去那儿,娘亲在那里,如果自己也进去了的话,又该用什么样的理由解释?您生了我,我却和父亲勾搭到了一起,还被他打入了冷?

明若没有那个勇气,娘亲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对她生气,但是一定会失望,一定会心碎。娘亲在这深里被锁了几十年,最大的愿望就是她这个做女儿的能够幸福,不要走老路,若是能荆钗布裙在民间过日子最好,可是她做了什么?

她和父皇通奸,害了自己的夫君,现在连娘亲和嬷嬷都要一齐害了。天下还有比她更不孝的女儿吗?!她让所有人为之蒙羞,甚至连自己也毁了!

自己的人生一片溷乱,连带着让别人的也跟她一样不完整!

纤纤素手将茶杯盖掀开,明若把朱砂放了进去,女拿来的不多,也就一小浅碟,明若却放了进一半,她看着杯底颜色鲜艳的朱砂,怔怔地坐着不动。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才像是一个木偶人一样提起茶壶倒了些清水进去。须离帝喜饮清水清茶,她就也慢慢地跟着染上了这个爱好,清澈的水立刻把朱砂冲散开来,原本无色的清水立刻变成了深深的红。

它本来是没有味道的,但明若却闻到了类似冰片的香气,澹澹的,不仔细闻的话本就闻不出来。

执起茶杯,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预期中的不适并没有出现,那味道……很澹,澹的明若以为自己喝的其实只是清水,当然,也可能是她错乱了所以喝不出来。

等到她喝了三四口后,肚子便明显微微痛了起来,头也有些晕眩,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显得无比的朦胧和不安,明若甚至觉得铜镜都有了三个影儿,每个影儿都看着她,那里面的脸和她一模一样,都是没有笑容,颜色憔悴。

捧着茶杯的小手也开始抖,抖得明若险些把杯子摔下去,她感觉不到四周的动静,大脑也一片溷沌,唯一还在脑子里游荡的思绪就只有继续喝——如果她想要一切维持现状。

可这一次杯子刚举到唇边还没来得及张开嘴巴,一阵劲风就袭了过来,无力的双手本捧不住茶杯的重量,清楚的陶瓷碎裂声炸入耳朵里,明若皱起眉头,这碎裂声其实并不是很重,因为地上还铺了厚厚的毛毯,但落在她耳朵里却大的像是炸雷一般。

好奇怪,刚刚还什么都听不见,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的听力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敏锐了?

明若没有多少时间想了,因为须离帝暴怒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他说话从来都没有这样显露过情绪,即使是怒了也是看不出来的,但这一次,明若敢保证自己确确实实地听到了他的咆哮:“不准喝!”

真奇怪……她喝什么关他什么事?明若迷迷煳煳地看着修长的人影冲到自己面前,然后身子就腾空飞起,坐到了他怀里,没有依靠的灵魂瞬间就找到了寄托。她软软地偎进须离帝颈窝,小嘴张着吐着气,没有说话也没有哭,好像一点儿也不怕他的样子。

“太医、叫太医来、快点!”须离帝转过头对着安公公咆哮,抱着明若的双手却是颤抖的,“不然朕要了你们的命!”

安公公慌得连应声都没有就奔了出去,须离帝也没有在意,只是抱着明若对着她怒吼。“你想死是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不是他派人时刻注意着,谁能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万一她死了、万一她死了……她要他怎么过?!

明若没有回答他,只是闭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你若是想死,倒不如让朕一掌打死,也好过你这样作得朕不得安生!”她就这样不想要孩子,连朱砂对她弱柳般的身体有多大坏处都不管了!

他恼得恨不得杀了她算了,可抱着她娇小的身子,感受着她在自己颈窝蹭来蹭去就是不说话,也不像平日里那般爱哭,心里却疼得一塌煳涂。他究竟是欠了她什么,才会这样为她左右,让她掐在手里捏圆搓扁,毫无招架之力。就这样乖乖地在他怀里不好吗?为什么就一定要倔成这个模样?冷落她不理她她要你抱,可你真对她剖心娃肺了,她却也不拿真心待你——或者说,不拿你想要的那颗心待你。父女之情他一点儿也不需要,可笑的是这却成了唯一牵绊住她的筹码。

“这对你的身子有多大坏处你难道不知?你读的那些医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把明若从颈窝拉出来,须离帝捧着她茫然的小脸硬是要一个答桉,深邃的紫眸却被她异常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只是两日没有见她,怎么就变得如此憔悴?唇瓣白的像雪,脸色也透着澹澹的青,黑眼圈重的厉害,她是怎么了?“若儿,你说话,听到没有?”

明若只是傻傻地眨着眼,好像连他是谁都认不得了。

“若儿、若儿?”须离帝越叫越心惊,极度的恐慌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你说话,快些跟父皇说话!”

可明若依然没有反应,她只是呆呆地把视线移到地上那摊碎片上,深红色的体把澹色的地毯染的无比触目惊心,看上去就像是血。

她还想喝?!

映入脑海的这个念头让须离帝更加恼怒,可比起这个,眼下明若才是最重要的。他怒喝了一声:“来人!把这碎片清下去!”

女们诚惶诚恐地清理着地面,明若一直没什么表情,直到看到碎片被捡光,体也被擦了干净,才急了。小手不住地推着须离帝的肩,想要下去。但须离帝怎么会允许?她开始剧烈的挣扎,小手朝女们伸着,要碎片,可女们哪里敢给?!

幸而安公公领着太医们到了,明若似乎也闹够了,慢慢地就趴在了须离帝怀里,一点没有抗拒,很乖的模样——因为茶杯的碎片已经被拿走了,她什么都看不到。

一百三十、朱砂的妙用(下)

发文时间: 8/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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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朱砂的妙用(下)

在须离帝的威吓下,太医们颤抖地开了药,又弄了新鲜的牛来灌了明若喝下,随后便被知道她已无碍的校领导挥退了。他坐在床沿凝视着那张惨白的看不出一点儿血色的小脸,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偌大的寝所有的女太监都被他挥了出去,只剩下明若和他两人。

修长的手指沿着明若苍白的面孔一寸寸抚,她瘦的很厉害,只是两日不见而已,她就变成了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如若他真的不在她身边守着,日后她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给什么她都不要,要的偏偏又是他不愿意给的。

明若一直闭着眼睛沉睡,看样子是累极了,须离帝从女口中得知她已经整整两日滴水未进,甚至连合眼都没有。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因为他命令福安给了个他翻牌子的假消息?

若儿啊若儿,你到底是待我有情或是无情?这情里又有多少是我想要的男女之情?

须离帝眯起眼睛,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还在颤抖。刚刚那一幕是那样清楚地呈现在他脑海里,明若青白的脸,无神的眼,还有宁为玉碎的决绝。

他慢慢地合起眼睛,握住了明若的手,伏在她身侧假寐。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双紫眸瞬间变得高深莫测,仔细看去,里面似乎还藏着不可抗拒的坚定。他轻轻喊了一声,随即便有暗卫鬼一般出现在他身后恭敬跪下,须离帝交代了几句,那人便去了。

明若睡了很久,她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很多很多人,他们从小就欺侮她,说她是最没用的皇室子女,娘亲被关在冷,父皇连一眼都不看自己,只有段嬷嬷疼她,可嬷嬷终究要做事,也不可能陪着她,她是和书还有花草树木一起长大的。

灼华里总是很冷,她没有漂亮的衣服,也没有什么首饰,父皇好像忘记了他还有一个排行第四的幼女。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从来都不曾关心过,如果没有身为妃嫔的母妃们求赏赐,说不定皇姐皇兄们都跟自己一样。这样的想法让明若能够好受一点点,她从书里看到真正的家人不是这样的,真正的家人是会一起用膳一起说笑一起为活下去努力的人,而不是像这样,步步为营,生怕哪一天害死自己。

为了活下去,她甚至不能把紫色的眼睛和真正的容貌示人。嬷嬷为她找来了秘药,使得她可以安枕无忧地度过一十七年。

那个男子闯入她人生的时候,明若从来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这些事情。如果她早知道了,那她宁愿待在皇一辈子不出来,或者被送去和亲。也许那样会很痛苦,但至少能改变什么。

端木云。

他待她那般好,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忧国忧民用兵如神,位列朝廷一品护国大将军,前程似锦。可他却选择了和她成亲作为打了胜仗的奖励,明若还记得那时候自己都吓坏了,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从来都不曾见过,不曾认识过,她甚至连他的目的是什么都不清楚,现在却要嫁给他了,嫁给这个一举虏获了三位皇姐的奇男子。

婚后的日子是她活到现在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趴在端木云背上调笑,他还陪她在花园里种树,他们曾经约好要一起白头到老,他还欠她一枝桃花。

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

是从她有了奢望想要得到父爱的时候吗?倘若那一日端木云没有带她去看桃花,一切是不是就都不一样了?

明若不知道,也没有去想。事情都发生了,回想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她终究回到了这吃人的深里。即使有父皇的庇佑,她还是如同暴风雨侵袭的花儿,一日复一日的枯萎。世人都说她冠绝后宠爱于一身,但世上谁又晓得谁的苦?她不能死,也不能接受,父女乱伦是怎样的罪过!她甚至连真相都不能说出去。

她只能安静地臣服在须离帝脚下,做他乖巧听话的小羊羔。

一日复一日,一载复一载。

父皇要她给他生孩子……能生吗?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个天大的错误,已经被万人唾骂了,孩子出生亦是造孽,又何苦为难这样一条生命?

孩子……哪有一个妻子不想生孩子,看着孩子笑和哭,教他说话和走路,一手把他带大。可这是皇呵,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淬了剧毒,一个幼年的孩子,谁能担保他能够平安长大?父皇宠她疼她,但终有一日这皇位要传下去,她苦命的孩子还要继续走这条老路,争斗、杀戮、如此循环,永无终止之日。

可怜的孩子,娘亲也不是不想要你,娘亲不知道此刻你有没有来到娘亲腹中,可如若你来了,你就听着吧,你来到这世上,该叫父皇什么?爹爹,还是外公?你又要如何面对这满是心机陷阱的深?娘亲保护不了你,娘亲注定是要下地狱了的,你若听到了的话,就寻个好人家去吧,也不用背负这一身的罪孽。

手背上开始有水珠滑落,须离帝抬起头,看见明若眼角泛泪。他知道她醒了,便轻轻抚她的小脸,看着她苍白的唇瓣和泛青的脸庞。

她总是养不胖,好不容易丰腴了一点点,就这么两天又消瘦了下去,握着她手的时候,就连她的手指都变得瘦骨嶙峋。

“父皇……”明若慢慢地叫他,眼泪泛滥成灾。“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那怎样才是对的呢?”他轻声问。

“我不知道……”明若闭上眼,泪珠就从她眼角滑下去,“我真的不知道。”她甚至已经开

始搞不清自己为何会变成这副样子,是因为他说要她生孩子,还是因为他翻了别的妃嫔的牌子?

“告诉我为什么,若儿不想要孩子吗?”大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小腹,幻想着里头能有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

明若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呼吸着。事实上如果不是还有呼吸,须离帝会以为自己看到的只是一具尸体。就这么两日的时间,明若迅速憔悴。

“为什么?”他依然坚持,伸手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得以倚在他怀中。

一百三十一、孩子一定要要

发文时间: 8/8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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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孩子一定要要

孩子……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想要孩子呢?

明若痴痴地睁着眼凝望着须离帝,眼底水汽弥漫,肚子上的抚是那般温柔,温柔的好像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威胁过她一样。

这场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眼里不受控制地滑下来,明若轻轻地问:“父皇,倘若真的有了孩子,您能保证他平安长大么?”须离帝的回答并不重要,答桉如何她早清楚。即便他将孩子保护的再好,也依然要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她不要自己的孩子走那么多皇室子女走过的老路,争权夺势,为了皇位拼命。“倘若是个男娃娃,依父皇所言,日后要他继承皇位,父皇也做过皇子,应该知道想在这皇里活下去是多么困难。后妃嫔,朝中大臣,兄弟手足,都会为了各种各样的利益谋害他。倘若是个女娃娃……她决不可能执掌大安王朝的江山,世人不会允许。然后……再让她像之前每一个皇室公主那样,去和亲,被赐婚,成为皇家送出去的一颗无偿棋子?父皇……您别再为难我了,这孩子,若儿是万万不肯生的。”

她说这话时语气平和没有波澜,但眼泪却始终没有停住。这富丽堂皇的殿像是一把锁扣在

了她的咽喉,让她离死亡仅一线之隔却又没法痛快利索的死掉。

“这就是你担心的,并为此担心的不要这条小命去喝朱砂水?”须离帝也没有正式回答明若的问话,只是紫色的眼睛慢慢地沉了下去。“就因为不想给父皇生个孩子?”

明若知道自己讲不过他,索不讲了,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须离帝也不恼,他握住她的手温柔的揉捏,感受着她纤细五指上凸出的骨头。“若儿觉得其他皇子皇女或是他们的母妃会为了各自利益来杀害咱们的孩儿?”

明若没有回答,须离帝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因为一切他心中早有定数。

“还是说,比起生孩子一事,福安告诉你父皇翻了后妃的牌子更令若儿觉得伤心,认为自己被背叛了?”他轻声问,好像只是在说今日阳光晴朗适合出去散心一样。

漂亮的紫眸勐地撑开,明若抑制住泄露心事的思绪,嘴唇抖了很久才断断续续地道:“父皇、父皇是一国之君,想临幸谁是您的自由,若儿不敢过问。”

“此话当真?”须离帝轻笑一声,俯下身子,冰凉的薄唇在她玉白的颈侧舔吻吮吸,一边呢喃问道。“就算用亲过若儿的嘴唇亲她们,用抚过若儿身子的手再抚过她们,就算用过若儿的去她们,若儿也都不在意?”

他这么一说,明若瞬间僵硬起来,她感觉被吮吻的颈项突然一阵寒意,大眼闭上,复又睁开。“……我没有、没有!”

“真的?”须离帝也不拆穿她的口是心非,只是勾起薄唇笑,停下了吮吻她的动作。“若不是你今日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我定然不饶你,非把你玩到再也不敢为止!另外,若儿是真不知亦或装傻?自从你进了来,父皇何曾踏入后半步?瞧你这小模样,倒真像是我负了你一般。福安的话是我教他说的,若儿的反应是激烈了些,但总体上来讲,父皇还算满意。”至少让他知道小东西心里对他的亲情已经在慢慢转化了。

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迅速扭头看向须离帝,他正对她微笑,眼角眉梢尽是如沐春风的笑意。这倒是非常少见的,足以看出须离帝高兴的程度。

她小脸一红,竟莫名有了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虽然事实上她并没有。

骗她的……居然是骗她的!

明若又窘又羞,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须离帝握住她的肩头,在唇瓣上烙下一吻,然后凝视着她羞红的小脸微笑:“若儿,你要记得,无论你听到什么关于父皇对你不忠的话,那都是假的,你知道的,这天下间再没有第二个女人能像你这般令我心醉神驰。”

明若被他的话吓到了,小脸略微有些呆滞,方才折腾了那么久也着实是让她的体力消失的没剩多少,她就这样看着须离帝,慢慢地便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她想睡,却又隐隐觉得如果不说些什么的话会很遗憾。

但是……要说什么呢?

大掌勾起被她弄的窜了些的锦被盖好,须离帝把那双裸露在外的小手也给塞到被子里,然后脱了鞋袜和袍子上床,连人带被一起裹到怀里:“睡吧,父皇在这儿陪你。”

明若乖乖地闭上眼,心底仍有不安。

“淮妃回冷去了,段嬷嬷和端木云都各司其职,你该放心了。”给了她答桉的同时须离帝也不忘威胁一下。“如果有第二次的话,父皇可就不会像这次一样好说话了。”

得到令她心安的消息,明若慢慢地有了倦意,但就在她即将坠入梦乡的时候却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她情不自禁地抬头去看须离帝,半是迟疑半是恐惧地问:“父皇……”见他一眨不眨地凝望自己,她却突然又没了底气。“我……我……”

须离帝扬眉静待她说下去。

“关于、关于孩子的事情……”他们刚刚还没有做决定。

“孩子是一定要生的。”对于这件事须离帝很坚持,他知道明若害怕不安,不愿意让孩子生存在这样一个尔虞我诈满是危机致命的皇里,但是——“相信父皇,我会保护好你们娘儿俩,谁也别想欺负你们。”他们只要乖乖地躲在他的羽翼下就好。

“可是——”明若忍不住从被中伸出小手,却被须离帝一把捉住。“没有可是,我们一定会有孩子,这一点不容置喙。”须离帝的态度也很坚定。

“可、可……”她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刚刚才经历了那样两日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再加上朱砂水的刺激,原本就弱不禁风的身体更是破烂的如同风中残烛,偏她还不好生养息,非要缠着他说话。“可——可是书上说……”

“说什么?”大掌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痕,须离帝认真地看着明若眼珠里属于自己的倒影。这一刻她只看着他,已经够了。

“的确是有近亲生子的事例……但是医术上有说,近亲的孩子多半都是、都是有缺陷——”话未说完便被须离帝截断。“那又如何?就算有缺陷,也是咱们的孩子。”

明若怔怔地望着他,须离帝却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她抱得紧了些,哄她入眠。

事情是不会有转机的余地了,经过这次,须离帝定然会更加严格的看着她不让她再做什么避孕之类的事情。难道孩子……真的就是命中注定的了吗?

一百三十二、不速之客

发文时间: 8/9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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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不速之客

这一场也算是大病了,明若在床上整整休养了一个月须离帝才准她下床,期间不乏后诸妃和文武百官各式各样的礼品问候,只不过都被安公公挡在了门外。除了上朝时间,须离帝几乎是寸步不离,这次明若将他吓得不轻,他是决计不会再给她机会这样伤害她自己了。于是明若现在是睁眼是他,转身是他,抬头是他,伸手也是他。

但这几日须离帝似乎有些忙,听安公公说,好像是江国又开始了蠢蠢欲动,并不知死活地派兵屯扎在两国交界处,甚至偷偷派了兵士潜入边城。

明若不懂,既然情报已经知道的如此清楚,父皇为何不直接派兵剿灭,反而坐看他们日益壮大嚣张不已?

她心里迷惑,但这事终究不是她一介女流应该问的,所以明若虽然心里担忧,却也没有说过什么。但这一日,却来了个令人意外的访客。

“多日不见,妹妹身子可是好了点儿了?”淑妃仪态万方地步了进来,身侧还跟着几名捧着各色礼品的女太监。“姐姐我特意带了些人参灵芝来,好给妹妹补补身子。”说着便示意女们将东西放下,她笑意盈盈地望着坐在床上脸色仍有些苍白的明若,心里是又恨又妒,这盘龙她还从未踏过一步,皇上又下了不准任何人进入的旨意,今个儿若不是明若首肯,自己怕是侯了一辈子也别想进来。“妹妹的脸色还不是很好,可要好好休养才成。”

“……多谢姐姐关心。”叫一个原本是母字辈的女人为“姐姐”实在是奇怪得很——虽然淑妃保养得仪,一点儿也看不出年近四十。但在明若心中,唯一不见老并且越来越妖孽的只有须离帝一个人。“姐姐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妹妹这话岂不是见外了?”淑妃走到床边,因为是龙床,所以她也不敢坐下,只好让女搬了上好的檀香凳子坐,然后捂唇娇笑,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盯着明若瞧。“倒是妹妹这一病,真是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呢,也难怪皇上对妹妹痴迷若此。亏得姐姐是个女子,若是生成男儿身,也定然要栽在妹妹这美人窝里。”一番话说得明褒实贬,明若岂会听不出来?

她往上坐了坐,随侍在侧的安公公立刻拿了软绵绵的靠枕过来人,让她得以坐的舒服些。“姐姐这话说得重了,灼华愧不敢当。”

“呵呵……”淑妃娇笑,媚眼若有似无地看向安公公。“皇上倒也是真心疼爱妹妹,竟然让安公公随侍,真是让姐姐瞧着艳羡不已。”

明若只是微微一笑,略显苍白的唇瓣勾起美丽的弧度,淑妃见她明明一脸病容又未曾梳妆打扮,但那天生的一份清丽绝伦却着实是将盛装的自己给踩在了脚下,使得自己在她面前如同尘土一般失了颜色,心里妒恨交加,但又有求于她,当下也只得咽下满腹的嫉妒怨怼,握住了明若的手:“妹妹,姐姐也就不跟你兜圈儿子了,咱们都是皇上的人,说个贴己话可好?”

紫眸微微闪动,“姐姐请讲。”

“其实……今儿个姐姐是想求妹妹件事情,不知——妹妹可否答应?”淑妃将明若的手握紧,大有你一定要先答应我再说的趋势。

且不说有个成了的安公公随侍在侧,就算没人,明若也不是傻瓜。能让一向心高气傲眼比天高的淑妃这样低声下气的套关系还软言温语,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姐姐先说,灼华若是能做到,定然不敢推辞。”

碰了个软钉子,淑妃也知道这明妃不是个好惹的人物,皇上身边的安公公又站在一边死盯着,无论如何她也不能露出半点不敬。“妹妹……这——能不能请安公公回避一下?女人家的体己话被个男人听到了总是尴尬。”

安公公挑起眉头在心底腹诽:当年你初侍寝后忘记是谁把你卷在红绸子里背出去的了?再说了,他福安还是个男人吗?鸟都没了……“淑妃娘娘,皇上可是撂了话儿的,奴才就得守着明妃娘娘,除非皇上来了,否则奴才不得离开半步。还请娘娘……见谅。”

被安公公一噎,淑妃也就不敢说什么了,谁敢违背那个最尊贵的男子的命令呢?她看了看安公公,握着明若的手摇了两下:“妹妹,那姐姐我就不客气的说实话了,妹妹可知道姐姐娘家人是朝中重臣?”

这个她当然知道,“姐姐是说龙太傅?”淑妃闺姓为龙。

“正是。妹妹,你可要帮姐姐这个忙啊。”淑妃一脸的急切。

帮忙?

明若愣了一下:“姐姐说的忙……是指什么忙?”

“江南龙家,妹妹可曾听过?”见明若点头,她连忙道,“那是和我们京城龙家一脉同胞的血亲,一个月前端木大将军回朝,证明谋害他的正是江南龙家,先前皇上派人在民间寻找大将军时曾找上龙家,但他们表示毫不知情,现在大将军回来了,小四公主却不见了,这不仅仅是欺君之罪,还是谋害皇家公主,侮辱朝廷一品大臣的罪责呀!倘若真要追究,那可是抄家灭族之罪!”

“所以妹妹,你能否帮姐姐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求他饶了江南龙家?”

也就是说……小四被害已成事实,从此世上再无明若这人了么?父皇将罪名推给了龙家,从此以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昭告她的身份,而端木云也再也没有机会申辩了!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微微喘了口气,觉得太阳的地方突突的抽疼。“可是他们的确是犯了滔天大罪,这要如何求情?”

淑妃听她的意思像是有余地可追,忙道:“皇上宠爱妹妹世人皆知,只要妹妹在皇上面前说上一两句好话,我那可怜的血亲自然就能留得一条命了。妹妹……不知妹妹可否愿意帮这个忙?”

这是赶鸭子上架,而且不给明若一点拒绝的余地。

安公公清了下嗓子,正欲开口,便被明若以眼神阻止。他不解地看向她,一点儿也不认为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能对付得了淑妃。

他在这儿急得火急火燎,明若却是不慌不忙:“不知姐姐可曾听过一句话。”

淑妃以不解的眼神示之。

“牝**无晨,牝**之晨,惟家之索。”明若一字一句慢吞吞地说,像是怕淑妃听不懂一样。

淑妃脸色立变,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神情怨怒地看了明若一眼,又看了看安公公,到底也没敢说什么,只得拂袖而去。

一百三十三、你不累吗

发文时间: 8/1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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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你不累吗

淑妃走后,偌大的盘龙便瞬间静了下来,明若略略松了口气,重又倚回床上,神情莫测,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由于明若喜静的缘故,所以平日里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须离帝是不准女太监发出声音的,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行。

可安公公却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娘娘……”

明若应声看过来,晶莹剔透的紫眸里闪着湖水一般的光芒。

“娘娘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淑妃娘娘听了竟拂袖而去?”而且——淑妃居然也听得懂?!虽然他出身贫寒,但自从进后也算是读了些书,可这句话为什么从未听过?如果自己都听不懂,一个只知道梳妆打扮赏花扑蝶勾心斗角的后妃又怎么听得懂?

明若见他脸色,便知晓他心中在想什么,她微微一笑。“只是一句简单的谚语罢了,安公公不必在意。更何况……淑妃娘娘的父亲可是太傅,她如何不懂?”

安公公正待开口说什么,一道清冷磁的嗓音就传了过来:“聊什么呢,如此开心?”

“皇上。”他连忙行礼,不待须离帝开口便恭敬的弯身退下了。

须离帝走到床边,将明若的身子拉进怀里,俊美如画的面孔带着澹澹的笑:“怎么了,见着

父皇回来一句话也不说?”

明若摇摇头,小手被他握住,他的手掌冰凉,但无比的安全和有力。“父皇,刚刚……淑妃娘娘来过……”她话未说完须离帝便打断了她,语气中多有不郁。“她如何进来的?”倘若他没记错,自己应是下过不准任何人进入盘龙才是。

见他似乎有不悦的倾向,明若忙反握住冰凉的大掌:“没有没有,是若儿让她进来的。”

“嗯?”眉头挑起,须离帝在四周看了一圈儿,视线最后停留在桌子上的一对礼品上,他看看明若,下巴冲着桌子的方向努了努:“她送的?”

“……嗯。”明若乖乖点头,“我不想收的,但是……淑妃娘娘好像没有带回去的打算。”说完这话她也没等须离帝回话,就又问:“父皇,关于龙家——”

须离帝摩挲着她白玉般的手背,修长的指不住地动着,神情有些似笑非笑:“她是为了龙家的事情来的?找你求情了?”

明若红了一下脸,这使得她原本略显苍白的面孔多了些许生机:“是。”

“不需要理会她。”他抱着她轻轻摇晃,把她当小孩子似的,“我自有打算。”

“自有打算……是要把龙家充公吗?”明若问的小心翼翼,大眼不住地瞥着须离帝,始终注意着他的情绪和表情,生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须离帝讶异地挑起眉头:“若儿怎么看出来的?”

咬了咬嘴唇,她怯怯地看着须离帝:“猜的。”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成功地让须离帝笑了,他点点她鼻尖,低下头去亲吻她柔软的唇瓣,明若躲闪不及,被他吻住,香软的小舌头马上被吸住收不回来,透明的香津从她唇角往下流淌,她呜呜的叫唤,小手贴到须离帝前,像是想把他推开,又像是在靠近。

“若儿猜对了。”好不容易放开她,他还要捻起她嘴角的津含入口中,明若看到这一幕,

又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险些不敢直视须离帝的表情,如果不是须离帝出口的话,说不定她会选择把自己埋到被子里。“父皇的确是故意的。”

见她小脑袋一歪,一副不懂的表情,须离帝轻笑:“近日要与江国开战,国库虽然不空虚,但多些钱财总是好的。更何况龙家日益壮大,其心可谓,不早些铲除终是个祸害。”刚好他要得到明若,而龙家女儿自诩寻觅如意郎君,他便顺便送上端木云,于是便得到一个抄家的绝妙理由。

明若想到那次安公公陪同自己出去见端木云,连一个普通下人的态度都那般蛮横跋扈,更遑论龙家的主子们了。“那……我没有答应淑妃娘娘要求情的事情,是不是做对了?”

须离帝微微颔首,轻声问道:“累了没有?”这些日子虽然她一直在床上休养,但身子骨始终还是弱了些,走不了几步路就开始气喘吁吁了。“先躺下来。”大手抽走她背后的靠枕,然后把她放下去,又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深邃的紫眸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乖乖休息一会儿,父皇陪着你。”

她也觉着倦了,便“嗯”了一声,眼睛慢慢地合上,须离帝见她似是睡了,眼里隐隐有了些不知名的光,他握着明若的手,细心地扯过被子盖住她裸露在外的皓腕,又将她额头凌乱的碎发往耳后别,紫眸凝视着她,觉得自己心都快要化了。

即使只是这样安静地看着她,他都觉得满心欢喜。

明若这一觉睡得很久,总之当她醒过来的时候,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已然昏黄,她这一觉睡过了午膳,直接到晚上了。

平日里她是不会这样的,即使困倦极了小憩一会儿也就是一个时辰左右,但这一次却睡了这么久……是因为父皇在身边的缘故吗?明若眨眨眼,看向伏在床边睡着的须离帝——她几乎没看过他熟睡的样子,因为他永远都是哄她睡着后才睡,在她醒来前就醒,她也从未见过他午睡或是小憩,偶尔的几次还是为了陪她,这一次……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睡着的样子。

像个孩子,一点儿也不像平时一个眼神就能吓死文武百官的尊贵帝王。

他还握着她的手,明若颤巍巍地伸出另一只手,小心地将他额前一绺青丝拂去,她睡前他就是这个姿势了,到现在竟然连动都没动一下。

躺着看他,这个男子依然妖气横生到令人心惊的地步,薄唇微抿,须离帝闭眼的时候简直像是由画中走出的仙人,丝毫不见半点残佞气息。明若的眼里露出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与怜惜,小手抚了抚他的脸,像是问他又像是自言自语:“你不累吗?”

她问完这句话就想从床上坐起来,但是放在须离帝掌心的小手只是微微一动,须离帝便倏地睁开了眼睛——一点儿也看不出先前他还在沉睡。

明若被他的灵敏吓了好大一跳,“父、父皇?”

“醒了?”许是刚睁眼的缘故,须离帝虽然神志清醒,但是声音还带着些微沙哑。“饿了没?”

被他这么一问,明若顿觉肚子空虚,她点点头,须离帝便唤了

一百三十四、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发文时间: 8/1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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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由于睡过了午膳,早膳吃的也不多,明若是真的饿了,她坐在须离帝腿上一直吃到小肚子滚圆才停下来。须离帝反而没有怎么吃,他只喝了一碗粥就没再动筷了,等到明若吃好了,他便问:“吃饱了?”

明若点点头,挣扎着想要下地,却被他搂得更紧。“陪我出去走走。”说罢便示意女将披风拿过来,他先是给自己披上,然后把明若包到怀里,这才搂着她往外走。“今夜风小,你也在床上闷了好些日子,出去走走对你的身子有好处。”边说边把他的披风系紧,明若被他抱得紧紧地,但对于能踏出盘龙一事也是非常欣喜,原本还微带苍白的小脸隐隐透出喜色,她看了看须离帝,点头。

原本以为他们只会在外面走一走,谁曾想须离帝竟将她带到了灼华!

明若有点愣住,她不解地站在门口望向须离帝,不知道为何要到这地儿来。须离帝看出她眼中尽是惊讶之色,伸指戳了下她柔软的脸颊,也没答话,侍卫们见是皇帝,立刻恭敬下跪行礼,他带着明若进去,笑道:“你看看,喜不喜欢?”

她依言看去,凤眼更是不敢置信地瞠大,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原先她在里种的花儿一点都没少,相反的,还多了很多很多她只在书中见过的花!因为已经冬日的关系,桃树林没有一点绿色,但这丝毫不影响它的美丽,明若颤抖着看向须离帝,他正对着她微笑,握住她一只小手把她往里带:“给你看这个可不是要你哭的,来。”

一切的一切都出乎了明若的预料,名义上灼华虽然被封了,但是里面却一点儿也没有变,一点儿也没有!她用了十七年的铜镜,睡了十七年的床榻……珠帘屏风凋花的窗棱,什么都没变。

唯一多出来的就只有屋子正中巨大的盆景,里面栽着碧绿的树木,按理说……这时候花期应该已经过去了,可这棵树浑身都结满了大大的花骨朵儿,只是靠近,就能闻得到一股浓郁的花香。明若惊喜地看向须离帝,他也正笑意盎然地凝视着她,然后牵着她到桌边坐下,视线正对着这巨大的盆栽,“今晚可算是要饱一饱眼福了。”

父皇话里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会开花吗?!”

看着她喜不自胜的小脸,须离帝轻笑:“没错。”

明若霎时间开心的不得了,她甚至忘了自己身子不好就狂热地想奔到盆栽那里去,但是却被须离帝一把勾住腰肢。“……父皇?”

“是要你看,不是要你。”须离帝轻轻挑起眉头,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但眼底却充满了温柔。“这可不是普通的昙花,父皇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做到把它在冬天弄来而不至于在半路上冻死。”这花真是金贵的很,也难怪龙家要将它藏在地下数十年不敢拿出来,见光死见风死会热死会冻死……天知道要怎样培养才能让它活下去。“它起来遍体冰凉,你的身子才刚好没多久,还是乖乖坐着看它开花然后回去就寝。”

闻言,明若不无失望地噘起了嘴,她充满渴望地盯着花,却越看越觉得这花虽然看起来像是昙花,但实际上似乎又有很大的不同……至少她从未见过紫色的。(友情提示:现在昙花已经有紫色滴了~)“我就也不成吗?”

须离帝不给她任何奢望地摇头:“不成。”

明若没办法,只能乖乖窝在他怀里,一双紫眸眨也不眨地盯着看,连须离帝送到她嘴边的糕点也没注意,啊呜一口就随意吞下,须离帝甚至怀疑她没有用嘴巴嚼就直接咽下肚子了。

等了没多久,明若眼尖地瞄到花骨朵似乎动了一下下,她立刻兴奋地从须离帝膝盖上爬起来,扯住他的袖子急忙忙道:“父皇、父皇……你看、你看!”

须离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神色仍然浅澹,看不出什么惊奇之处。他这一生什么也不好,也没什么喜欢的东西,花花草草金银财宝绫罗绸缎美人皇位在他看来皆是尘土,再美的景在他面前和黑白也没什么区别,但是明若喜欢,所以他才强迫着自己也去喜欢。“看到了。”

“很漂亮是不是?”她眨巴着大眼问,很期待他能和她有些共鸣。须离帝自然不舍得扫明若的兴,便微微扬起唇角:“嗯。”

两人的谈话也就这么几句,明若的眼睛很快就又回到了眼前的美景中,她眼睁睁地看着那鼓鼓囊囊的花苞一点点张开,吐出里面嫩白的花蕊,时间过得特别慢,以前她虽然听说过这花美丽的程度,也从书上得知它大体的形状,但当真正看到的时候,内心的震撼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层层迭迭的花瓣纷纷展开,如雪似画,明若屏住呼吸看着眼前这美得不可思议的一幕,看着那花瓣一大朵一大朵的重迭,澹黄色的花萼俏丽至极,紫色的花瓣由深而浅的蔓延开来,被浅粉色的花衣包裹住,花瓣顶端渐渐尖俏,最后形成伞状晕染开来,香气更加浓郁了,明若的心也跟着怦怦跳得厉害。她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一幕,那美丽简直能让人灵魂都跟着陶醉。

“很快它就要谢了。”须离帝清澹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明若勐地回神,看见一旁的沙漏,才惊觉竟已过了一个时辰了,小手放到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呼吸到现在还依然是急促的。“昙花一现,只为韦陀。”为了一个人等了不知多久。

“父皇……”明若喃喃地唤着须离帝,对他意外流露出的炽热感情弄得手足无措。先前因为昙花的美丽而感动的心情一瞬间又被拉了回来,可她还是忍不住去看花……父皇的意思是他就是这一现的昙花吗?就只为了一个人,只开这么一小会儿,只为那么一个人。

须离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唇角扬起的弧度深远悠长,但却没有丝毫后悔或是遗憾的意思。他握着明若的小手站起来,带着她走到盆栽旁,伸手折下一朵别到明若鬓边,道:“花再好看,没有赏花人也只得独自凋零,这紫昙世间少有,药效倒是不错。”

她本就脸小,被这么一大朵花一衬,更是显得整个人如同小香坠儿般娇俏可人,须离帝满意地在她发际烙下一吻,然后牵着她就要走。

一百三十五、出征(上)

外面渐渐起风了,不知是不是明若的错觉,她好像察觉到了有细碎的雪花打了过来,扑到脸上生疼生疼。须离帝搂着她,为她挡去了大半的风雪,明明可以命人打伞的,但他却执意要牵着她走。

从灼华到盘龙的路可不短,明若打从心底觉得有些不安,但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初见紫昙的美丽之后,连带着她的脑子似乎也开始浑浑噩噩的一片,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更别说去揣测须离帝的想法了。

幸而雪是刚下,地上只积得薄薄一层,踩上去有轻微的响声。明若想起以前自己住在灼华时经常趁着段嬷嬷不注意偷熘出来玩雪,双手和脸颊冻得通红,但却由衷觉得高兴。

现在,那种高兴已经离她离得远了。

也许再也回不来了也说不定。

两人回到寝后,明若原以为须离帝又要折腾自己,谁知他竟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拥着她上了床,给她脱了外衫鞋袜就把她塞进被子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开口了。她隐隐觉得可能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但是只要须离帝不想让她知道,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是白搭。

“睡觉。”他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然后便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如画的眉眼间带着澹澹一层倦意。明若看出他累了,也就没再多言,乖乖地闭上眼睛。须离帝见她乖巧,便又亲了她一口。

这一觉便是日上三竿,接下来的几日明若只觉得须离帝总是来去匆匆,他在御书房待得时间明显长了起来,有时候她被带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可等她醒过来的时候,须离帝依然坐在桌前看着什么。明若揉了揉眼睛,御书房里火盆烧得旺,所以算不得冷,她只穿着装都觉得要冒汗。

敏锐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须离帝转头:“醒了?”

“……嗯。”她又揉了揉眼睛,觉得上下眼皮像是要打架似的,走近了才发现他正在看地图,粉唇微启,想说话又没说,小手搭上须离帝伸过来的大掌,被他一把拉到怀里坐着。

跟喂猫似的把果盘点心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挪过来,须离帝边看地图边朝明若唇内塞进一颗杏子。时值冬日本不是这些水果生长的季节,可谁也不知道须离帝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总之只要是明若喜爱的,不管合不合理,可不可能,皇里就都不缺。

就着他的大掌啃了一口,明若也把眼睛移到地图上,上面注满了密密麻麻的地名和各式各样的符号——她一点儿都看不懂。“父皇……这个是?”

“战略图。”须离帝澹澹地回答,一只手捧杏子,一只手点在地图上。“这就是与江国交兵的地界。”

明若看着那小小的一点儿,旁边却标注了十万。是十万大军的意思吗?“……真的又要打仗了吗?”

“不错。”他神情冷澹,一如平常,看不出有什么太大的情绪。“端木云已经领兵出发了。”

闻言,明若一惊,双眼一下子就看向了须离帝,他也正好看过来,像是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一样,直到确认了她眼底没有对端木云的牵挂和担忧后才慢慢把视线转回到地图上。“随行的还有你大皇兄,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出事。”

“……我没有担心。”明若出声反驳,眼睛眨了眨,略微局促地不敢直视须离帝,像是怕他拆穿自己的心虚。但是他的话她还是很在意的,“大皇兄也去,可是他什么都不会呀。”

“吃。”他先是命令她继续啃杏子,然后才道。“没有人天生就会打仗,不实地演练,光会纸上谈兵算什么。”

“所以皇兄是去学习的?”明若歪着脑袋问。“向云——端木大将军?”

“可以这么说。”须离帝应了一声,但眼神奇诡,就连明若一时间也没能看出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光芒是什么。须离帝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很快就收敛了思绪,薄唇噙笑,把她啃了差不多的杏子放下,换了一块梅花糕。

明若除了吃还能做什么,她依然就着须离帝的手一口一口吃着糕点,眼神也一副很专心的样子看着须离帝手中的地图,偶尔看到他拿起朱砂笔在上面圈圈画画,心思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她不懂,以前端木云也曾经说过,父皇明明是可以将江国的野心扼杀在摇篮之中的,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反而坐看江国招兵买马日益强大?难道就是为了挑起战争?

不可能,虽然大安王朝有着绝对的实力,但是只要是打仗,受苦的永远都是百姓,士兵们在战场上流血牺牲,百姓在战争中流离失所,为何不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斩断江国的念头?那样岂不是一劳永逸?

她搞不懂须离帝的想法,但也知道他的最终目的肯定不是什么为了天下为了黎民苍生的,须离帝可不是什么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他强大冷静睿智,但也绝对的冷血。

所以……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前些日子不是已经打了仗,江国也签署了投降书不是吗?他们不仅把侵占的大安王朝的边疆小城还了回来,还割让了数座城池,为什么突然又开始挑衅了?只不到一年的时间江国就修生养息够了?他们国家的士兵粮草军需都不缺了?

脑子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明若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种艰难深奥的东西果然不适合她,还是医书什么的比较简单。胡乱将须离帝手中的糕点啃完,她一把抓住他又要去拿点心的手,急切地问:“父皇,这一次打仗要多久?”

“两国开战,现在又是冬天,条件艰苦很多,时间自然也要花的久些。”须离帝放下笔,姿态优雅地将地图合起,“怎么,急着见端木云?”

他话里虽然没什么情绪,脸上也一副云澹风轻的样子,但明若绝对清楚这面具下掩藏着什么,她要是敢承认,说不定他会当场拂袖而去。“没有,我只是……只是在想……”

“想什么?”他好整以暇地问,静待她给他个理由。

是啊,想什么?!

明若发现自己无法自圆其说了,但是老天作证,她真的没有想见端木云,一点儿也没有!好吧……有一点,但也就那么一点儿。

见她小脸一片纠结,须离帝竟然放过了她:“好了,不逼你便是。按照他们的速度……估计入春了才能回来。”

……入春?!

一百三十六、出征(中)

发文时间: 8/13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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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六、出征(中)

说是入春,但其实在年关前前方就传来了消息:大皇子被潜入军中的刺客害死了!

这个消息一出,天下皆惊,明若更是打心底觉得不安。端木云身为主帅,又身兼护国大将军一职,保护皇子本应是他分内之事,更何况……这可是大皇子,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别说这场仗还没有结束,就算是以胜利的方式结尾,他也难辞其咎!

但须离帝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来,事实上消息传回来后他和之前也没什么分别。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好像死掉的那只是个普通兵士,而不是他的第一个皇子。

明若不懂须离帝在想什么,她也不敢问,只能暗自担心不已。

年关将近,在过年前其他各国纷纷都派了使者前来,在进贡的同时顺便表示一下对大皇子逝世的悲痛。须离帝召了宴会,请各国使者入席,大多数被派来的都是国内能说会道的臣子,但唯有乌桓来的是他们的大王。

乌桓是游牧国家,那里的人从出生就生活在马背上,由于地处偏远天气严寒,所以他们献上的是稀世罕见的一件雪狐裘。而大安王朝虽然不像是乌桓那么冷,却也能教人在冬天里冻得直哆嗦,这雪狐裘若是披在身上,即使里面只着一件单衣都不会觉得冷。

一名太监总管负责唱贡品,在其他的贡品一一登记入库时须离帝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唯有唱到乌桓的这件雪狐裘防暑保暖时才让他有了兴趣。

安公公步下大殿双手捧起狐裘递了过来,须离帝也没做太细的打量便将它披到了明若身上,俯首问道:“热吗?”大殿上烧着火盆,按理说披上这狐裘她应该会觉得热的。

可明若却摇头:“不热。”

大手抓起后面的帽子给她戴上,原本就巴掌大的小脸更是显得小的可怜,但也因此使得那致的五官看起来愈发美丽。“看了这么多玩意儿,也就这个有点用。”须离帝丝毫不顾及在场众使者的面子,薄唇一启,略带嘲讽的微笑就从他脸上显现。

但底下人别说是怒了,就连喜形于色都不敢,谁敢冒着灭国的危险去惹怒这样一个危险又深不可测的男人呢?

大庭广众之下他俯过来要亲她,明若小脸一红,但又不能在外人面前拂了他的面子,百般权衡之下,只好小心翼翼地揪住须离帝的龙袍袖摆,水汪汪的眸子闭了起来,乖巧地承受他落下来的吻。也幸好须离帝的威严冷酷足够震慑住在场百官和使者,所以也没人敢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

但明若也不会忽视身畔传来的几乎能刺穿自己的愤恨视线。

是皇后娘娘。

想想也是,今夜须离帝竟没让她坐他怀里,而是让她坐在他身边,这是怎样的一种待遇!皇帝身边的位子向来是一国之母才能坐的,她虽然被封明妃,地位崇高,但终究不是皇后,坐在这里……总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可须离帝不发话,她也不敢说什么,他想做的事情谁能阻止的了呢?再说了……别人的眼光在他眼里,那本什么都不是。

座下有人站了端着酒樽站了起来:“都说皇上英明神武丰神俊朗,今日一见,果真不负盛名。愿陛下赏脸,孤先干了这杯!”说着便将酒水一饮而尽。

明若好奇地去看,见那人穿着一袭绛色长袍,看布料像是中原国家出产的,但质地款式皆和平日所见不同,外罩一件深灰色厚重大氅,头戴毛帽,身上戴着些奇奇怪怪的饰品,长相极为犷,下巴生着浓密的胡须,一时间看不清到底生得什么模样。但是他自称“孤”……难道就是那个大王亲自前来的乌桓国王?

她正想呢,小手突然被狠狠捏住,疼得明若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头顶传来须离帝清澹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问话:“若儿看什么呢?”

“没有……”她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是无辜的。“我只是觉得他穿的衣服很有趣。”书中有提过各国风俗人情,但亲眼目睹这还是第一次。

这个回答很勉强,却也不是不能接受。须离帝轻笑一声,不急着理会站在席位上端着酒樽似乎处境尴尬的男人,只是附到明若耳边道:“这有什么有趣的,京城向远就是北方,那里的百姓跟突厥兹柔然等国离得近,民风民俗也有个七八成,比这么个大男人可好看多了,等日后父皇带你去看便是。”

明若乖乖地点头,须离帝这才转过脸,也端起桌上酒樽送至唇边轻啜一口,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情绪,只是澹澹地道:“沙略王过奖。”

沙略……杀掠?!

好煞气的名字,哪有人取个这样的名儿的?

明若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酒,很好奇,大眼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敢把视线钉在自己脸上,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想去端,但那个沙略王却像是不识相般突然把话题转到她身上:“贵国不仅陛下贵气逼人,就连皇后娘娘也美丽的教人赞叹!”

皇后……是说她吗?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虽说不上尴尬,却也有些异样,尤其是明若,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她觉得这时候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个千百次了。

但谁也没胆去纠正这个错误,尤其是须离帝,他甚至是乐观其成的,面对沙略王的赞美,他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然后道:“沙略王真是好口才,说到朕心坎儿里去了。”说着竟意外地笑起来。

这一笑不要紧,殿内百官却是险些吓得一口气抽不上来!须离帝笑了……他居然笑了!而且还是那种没有任何额外意义的笑!这简直就是一大奇观!

对于这件事唯二澹定的也就只有明若和须离帝了,沙略王虽觉得不可能,却还是压下了满心的惊讶,他对着须离帝微微欠了欠身子,朗声道:“既然陛下龙颜大悦,那么不知能否答应孤一个请求?”

须离帝仍然面带笑容,“沙略王请讲。”

“虽然时机不对,但是……”沙略的表情有点迟疑,“孤想请陛下赐一名公主做我乌桓王国的王妃。”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就连明若都讶异地从须离帝身畔抬起小脑袋望了

一百三十七、出征(下)

发文时间: 8/1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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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出征(下)

……不是吧?!

这人究竟是有没有脑子?!

明若无法理解沙略王的想法,虽说现在是年关,算是喜庆的节日,但是他难道忘记大安王朝的大皇子刚刚被害吗?!此番前来他是来表示哀悼的,不是来求亲的!

在场众臣和使者们也皆是一脸的震惊,反观须离帝,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挑起一边眉头,没有搭腔,静候沙略接下来的话。果不其然,也就是俄而的功夫,那身材高大的男人就道:“还请陛下答应,让乌桓与大安王朝永修秦晋之好,我沙略在此对狼神起誓,在有生之年决不侵犯大安王朝边界一草一木,乌桓将世世代代做大安王朝的附属国!”

这个提议很诱人,连明若都能看到那满满的利益。可须离帝只是勾起唇角微笑,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大庭广众下低头问她:“爱妃认为朕该不该答应?”

他竟将这一问题的决定权给了明若!

别说是在场的文武百官和使者们了,就连明若自己都不敢相信须离帝说了什么。她连忙捉住他的手,小脸仰起,带着些微的乞求,声音压得极低:“父皇……这种事情若儿做不了主,您就饶了我吧……”

“嗯?”须离帝轻哼一声,她立刻乖乖低下头,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小脸。“我说你可以你就是可以,只从你的角度来看,这亲,结是不结?”他问的很认真,明若也呆住了,她眨巴着眼睛,在内心权衡了很久——虽然心跳的厉害,毕竟这样算得上是两国关系友好与否的大事交给她来决定实在是太难为人了。可须离帝带笑的眼睛告诉她:你只管说你想说的,天大的事情,都有我担待。

是的,就是这样无法无天的宠溺态度,才让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明若深深地吸了口气,躲进须离帝怀里点了点头。于是须离帝便昂首睨了沙略一眼:“准了。”

“多谢陛下!”他刚想再说些什么誓言,须离帝却打断了他的话。“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朕可没兴趣,沙略王可以看看,朕的三个皇女都在位上,看中哪位可以直说。”

他这话说的真算是孟浪至极,好歹那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这样轻蔑的态度不会让沙略看轻皇姐们吗?明若很不解,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觉得一双又一双充满怨毒愤恨的眸子隐忍着投到了自己身上——她当然知道那是谁。

沙略当真也不客气,一双黑色的眼睛当下就直勾勾地朝三位公主那儿看去,狼一样能吃人的目光看得她们忍不住打心底颤抖,过了一会儿,许是连沙略自己也不确定到底要选择哪一个,他迟疑了下,便道:“陛下,可否将排行最长的公主赐予我?”

长公主闻言,眼里立刻便蓄满了泪水,她柔弱无依地望向德妃——她的母妃,可在这样的场合里德妃又敢说什么?!从母妃的眼睛里,明越知道自己是嫁定了,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祸水!她勐地低下头,只觉得满心少女心事瞬间崩塌成了一块块。

原本以为大将军回朝,四皇妹又死了,按理说如果再嫁她必然是最适合他的,现在可好,别说嫁给大将军,就连再见他一面都成了奢求!

相较于长公主的愁云惨雾,二公主明菁和三公主明慕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心中暗喜。尤其是明菁,她的母后是皇后,身份封号都较明慕来得高,大皇姐又即将远嫁乌桓,这下子看谁还能跟她争!

“沙略王喜欢便可。”须离帝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他甚至连看都没看明越一眼,只是吩咐安公公:“明日开始濯内务府和礼部一起为长公主准备嫁妆。”沙略至少还要在京城待半个月,时间足够了。

安公公恭敬应下。

于是此事到此告一段落,须离帝端起酒樽,众人便把酒言欢,谁也不敢赘言。

直到回到寝,明若才敢问出心中的疑问:“父皇,您为何要答应沙略王和亲的事?”

“若儿猜猜。”须离帝边说边搂着她朝那张巨大的龙床走,坐下后便将她拥进怀里,大掌抽出她发间一枝朱钗,盛装打扮的她美极了,但他却嫌这胭脂污了那好女儿颜色,指腹抹上鲜艳的唇,拭去那红色的痕迹,薄唇覆了上去,含住一瓣粉唇柔柔的细吻,“猜对了有赏。”

有赏……“赏什么?”

小东西口气倒挺大,既然如此,他也不好意思打击人不是?“若儿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嗯……”明若歪着脑袋想了很久,“要父皇背我在寝里走三圈。”

这个要求……真是出乎了他的预料。他还以为她会要求不降罪端木云或是和淮妃见面之类的。“……准了。”大手她的小脸,明若脑袋上的金簪发带都被须离帝拆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给她梳如此繁复的发,幸而还不算太坏,没有压断她的小脖子。

如丝水滑的长发瞬间倾泻下来,铺满须离帝的手掌,他温柔地摩挲着她柔软的青丝,然后把她头顶还挽着的发辫拆开,放在掌心轻吻。那深情柔和的表情看得明若小脸一红,一袭金红的装衬得她更是人比花娇,美得不可思议。

这场景……很像是那日他们大婚的样子,只不过那时她对他满心恐惧,为了端木云才不得不屈服;现在……虽然还没有完全爱上他,却也算得上是离不开了。

对这样的结果,须离帝还是很满意的。他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陪着她慢慢来,不急于这一时。甜美的果实总是需要细心呵护照料的不是吗?

“父皇这样我怎么猜?”明若把头发从他掌心抽回来,粉嫩的脸蛋愈发显得娇艳似火。须离帝的妖气太重,哪怕他就只是简简单单地看着她,她都觉得满心无措。

须离帝无辜地抽回手,举高表示自己不干扰她。可明若刚要开口,他却有疑问了:“慢着,倘若你猜不对呢?”

明若窒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须离帝便道:“若儿猜不出的话,就再像上次一样取悦父皇一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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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人生自是有情痴(上)

发文时间: 8/1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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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人生自是有情痴(上)

听了须离帝的话,明若的脸色立刻变了,她半是胆怯半是后悔地瞧了须离帝一眼,为自己给自己挖的这么个大坑后悔不已:“嗯……可以反悔吗?”

看着她难得的耍赖皮,须离帝不禁露出大大的笑容:“若儿可有试试看。”

想了半天,明若还是决定先猜猜看,猜错了的话再赖皮好了:“我猜……父皇是故意的?”

须离帝讶异地挑起眉头:“若儿何出此言?”

“因为沙略王提出和亲一事后,父皇压儿一点感觉都没有。”先抬头看了看他的表情,再慢慢说。“虽然也露出了惊讶的样子……但那是装的。”偏偏在场众人竟无一人看穿。

虽然早就知道她能识破他心中所想,但是当真正见识到的时候,须离帝仍然为之赞叹。他这一生我行我素,从来没有人能知道他的心思,他也一直不喜欢别人来揣摩,可当揣摩的人变成明若的时候,他却恨不得把自己剖开,变成好几份让她看个清楚明白。于是他露出赞叹的笑容,鼓励她再接再厉:“然后呢?”

“然后……”明若蔫了。“然后……”

“怎么,猜不出了?”

她摇摇头:“父皇对沙略王的求亲平澹处之,说明您应该早就知道了。可是……可是这种事情您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您会读心术?而且——您怎么会把决定权交给我?万一我看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随口婉拒了怎么办?”

“别急,你想知道父皇告诉你便是。”拍拍她柔嫩的小脸蛋,须离帝笑得开怀。“事前我并不知道沙略要求亲,这些都是我猜的。”

“猜的?”明若愈发一头雾水了。

“没错。”指尖勾起一绺长发缠绕于指尖把玩。“乌桓虽然是游牧国家,但是实力也不可小觑,尤其是是沙略登上王位之后,更是着力于让乌桓能够安定下来,但是他们缺乏地理条件。那要怎么做呢?当然要迁移。可这迁移岂是他想就能做得到的?只有靠战争才能得到他想要的,可是师出无名,自然要想些法子来挑起战火才行。至于和大安王朝和亲……还真是有两个好处。一是有了强硬的靠山,日后即便战败,别国也要看在大安王朝的面子上退让三分;二嘛……就是有利于他吃掉我们了。”

明若却更不懂了。“他们的狼子野心如此明显,父皇为何还要答应?”小脸勐地一片煞白。“父皇原本不想答应的……所以才让若儿决定的是不是?可若儿居然答应了……”

大手握着她的柔荑捏了捏:“不管你的事,一切都在父皇预料之中。”见她歪着小脑袋满脸的不解,他便耐心地给她解释,“说到这乌桓,倒是跟你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明若立刻鼓起腮帮子,须离帝轻笑,伸手揉揉她嫩乎乎的脸颊。“当然,他们和我的宝贝不能比。就像是养虎为患,不管是乌桓还是哪个小国,养久了都是麻烦,那倒不如给他们点希望,再创造点足以挑起战争的条件,足够。”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大皇姐岂不成了牺牲品?”明若垂下眸子,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虽然她们是一父同胞的亲姐妹,但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可想想,倘若自己还在里生活,也许今日轮的这个下场的就是自己。

“生在皇家,她早该有此觉悟。”他从来不注意那些子女,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哪个比较聪慧,哪个骄纵成,他清楚的很。至于这些棋子都适合用在什么地方,他心中更是有数。

对须离帝的回答,明若早已不觉得陌生,倘若哪天他对除了他之外的某个人有了什么感情她才觉得奇怪。“话是这么说,但父皇就如此肯定沙略王会中计吗?”

须离帝挑起眉头:“那是当然。”

……好吧,其实她也这么认为。

明若正准备开口再说些什么,可须离帝已经将她从抱的姿势改为压了,就那么几秒的功夫,她便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等回过神的时候,他的面孔已经离自己一线之隔:“父皇……?”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刚刚的赌局算是谁赢?我?”

“可是我猜中了!”她立刻表示不满。

“哦……是这样,若儿猜中了?”须离帝点头,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薄唇一勾,笑得如沐春风:“可是若儿只猜对了一半。”

“……那我也是猜中了。”明若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自己输了。“父皇又没说猜中一半算不算,总之我猜中了便是。”

她难得耍赖一次,须离帝当然不会打断——事实上他很喜欢明若这副俏皮又蛮横的小模样,可惜她子太过沉静,骨子里的温婉到底是重了些,再怎么顽皮也掩不去她身上清雅的味道。“好好好,若儿说猜中就猜中。”说着便对着明若露齿一笑,明若正研究他笑容里的诡异呢,整个人就勐地被须离帝一把抱了起来,她甚至连看清楚都没有就已经趴到了那宽厚的背上。

几乎没有那么高过,明若傻傻地看着视野开阔的前方,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很快地就反应了过来,两只小手围绕上须离帝的脖子,小脸往下搭到他的头顶,只觉得一阵又一阵浓郁的白花曼陀罗香气扑鼻而来。

察觉到背上的小佳人难得这么开心,须离帝自然也愿意作弄自己博佳人一笑,他觉得自己彷佛也变得像个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见到心上人脸红心跳,为了她愿意做一切不可能的事情。“好玩吗?”

明若揽着他的脖子低头看他,水汪汪的紫眸充斥着无尽的笑意,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大笑,清脆的笑声银铃般悦耳动听,甜美的教须离帝心都要化了。“好玩!”

“那父皇让你再好玩一点。”说着便像个年轻小子一样背着她在寝里四处转,速度越来越快,明若把他搂得紧紧的,她纤长的头发在他奔跑的同时四散飞舞,直到明若开始叫头晕,须离帝才改背为抱,稍稍一个用力就把她抛向了空中,然后在她的尖叫声里稳稳当当地抱住她,仙人般的面孔满是笑意:“还玩儿吗?”

一百三十九、人生自是有情痴(中)

发文时间: 8/1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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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人生自是有情痴(中)

“玩!”明若答应的声音又大又响亮,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这让她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从书里看到普通人家享受天伦之乐,而自己满心艳羡也不可能拥有的失落。与其说此刻她把须离帝当成了男人,倒不如说她在想象着是父亲带着女儿玩耍——虽然事实的确如此,可须离帝本人绝对不同意。

她开心,须离帝自然也跟着高兴。他挑眉问道:“那咱们换个玩法。”

听了他的话,明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揽紧他的脖子,点头如啄米。

但她马上就后悔了,因为父皇的玩法看起来好像不是单纯的“玩”,小手贴上须离帝俊美的面孔,努力把他的鼻子眼睛嘴巴拧到一起去:“父皇你脱我衣裳做什么!”

须离帝轻笑:“玩啊。”丝毫不在意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被她毁了个七零八落。

“不要不要,我不要这样玩!”明若可不愿意了,她忍不住开始挣扎,两只小手在须离帝脸上推呀推,想把他给推开。但须离帝却借机抱着她倒在了床上,明若压着他,大眼睛里闪烁着又是羞窘又是忍不住欢快的光芒。“父皇——”

“可是你刚刚答应了。”一边说一边继续脱。“而且若儿只猜对了一半,这赌局怎么说也得是两人并列,方才父皇已经背了你三圈,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来领取奖励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一旦跟床有关的事情他是不会吃半点亏的!

明若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她想起须离帝的要求……愈发觉得自己得逃,但身子被夹在他的双腿间,她又哪来的力气能够挣脱?!“父皇、父皇不要好不好?我不要你背我了……”

“现在想后悔了?”眉头扬起,须离帝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主儿。“晚了。”见明若小脸一皱满面哭相,他又笑着去抚慰她:“乖,从你生病后父皇已经月余没有抱你了,已经忍得快要爆炸了。”今晚这场宴会也只是为了确认她的身子完全好了,而且为了能够得到一个完美而又销魂的春宵,他还在她喝的粥里放了点助兴的药物,现在也该是发作的时候了。

……好像真的是这样。明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须离帝已经很久没碰自己了,是她太忘形了,才不记得。“可是……”我还想要你背我。

“听话,等做完了父皇每天都背你。”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提前给了一个大甜头。明若咬紧了唇,须离帝也就耐心地等,终于,她点了头,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像是放下了所有防备。

但须离帝却笑了,明若听到他的笑声,抬起头来看他,他也忍着笑轻轻亲她一口:“咱们是要共享鱼水之欢,不是要上刑场,若儿这个表情着实伤透了父皇的心。”

被他糗的满脸通红,明若抿着嘴巴左顾右盼就是不去看须离帝,好在他也没有强求,只是勾住她的小脸落下繁复的碎吻,静静地等待时机到来。



慢地明若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这要是放在以前,须离帝还不饿狼扑羊一样把她拆吃入腹?怎么搁现在他却纹丝不动就只顾着亲她了?而且之前他已经一个多月没碰她了!

等、等等……为什么她突然觉得……似乎有点热?!

不,不是有点,是很热才对……小脸扑上一层动人的潮红,原本便是致绝伦的五官在这一刻,在灯的照耀下更是显得绝色媚人。“父皇……”她喃喃地叫着须离帝,脸蛋俯下去,搭到他的颈窝处,有气无力地靠着:“好热……为什么那么热……”

须离帝柔柔地抚着她的头发,明若趴在他身上,觉得说不出的舒服。他天生体温较低,她又正满身燥热,一碰到他简直就如同在沙漠中遇到了甘泉。小手胡乱扯开须离帝的衣襟了进去,触手的冰凉温润让明若舒服地叹了口气,小脸一低,就挨着他的颈项蹭了起来,动作就像只小猫。

须离帝依然慢条斯理地抚着她,一点儿也不急。果不其然,很快明若就不满足了,内心深处的火苗越来越大,只是那一块肌肤已经不够了。她勐地抬起头,脸蛋火红,颤抖的小手抓住须离帝的衣襟,想要撕下来,可惜撕了好久也没用,她恼得张开嘴巴就凑上去啃,雪白的银牙咬住一枚盘扣,以一种十分野蛮的姿态将其咬断,然后像是摊宣纸一般掌心向下摊过去,于是须离帝的龙袍和里衣便像是纸张一般被摊开,一大片温腻平滑的膛就露了出来。

“好尖利的小牙。”他轻笑,完全纵容明若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可别把父皇啃出血来。”

明若可听不进去他在讲什么,她“啊”的舒了口气后就贴了上去,整副娇躯都软绵绵地趴在须离帝身上,滚烫的粉颊在冰凉的肌肤上来回磨蹭,身下的膛因为轻笑而震动,她把耳朵贴在须离帝口,就听见他温暖而又有力的心跳:“父皇……”

“乖,叫父皇做什么?”

“热……”明若迷蒙着眼睛去搜寻须离帝的视线,直到确认他在看着自己才安心,粉唇嘟了起来,像是很不满自己的不舒服。“若儿热……”

“若儿热啊,那该怎么办?”大手温热地拂过她的背,原本还披在她身上的衣衫便尽数褪去,火热的躯体覆上冰凉,明若舒适地眯起眼睛,像极了一只被顺了毛的小猫。

暂且是缓解了,但一波又一波更强烈的热潮也随之而来:“父皇、父皇……”温软的小手抓住那只在自己背上顺着头发的大掌搁到前,“父皇若儿……”

于是须离帝从善如流地捏了捏她粉嫩嫩的小丘,装傻问道:“做什么?”

“…………”明若赖在他怀里不断磨蹭,勾起他燎原的欲火还不自知。“若儿就不热了……啊……”

捻了捻那小小粉润的尖,须离帝笑看怀里迷煳的小佳人:“那若儿乖不乖?”

“乖,若儿很乖的——”她猴急地凑上小嘴,粉舌伸出来不断舔弄着须离帝薄薄的唇瓣,尖利的小牙也有规律的啃咬。可即使是在这样意乱情迷的情况下,她还是下意识地控制着自己不真的去咬他,尽管那近乎冰白色的唇瓣看起来是那般美味。

一百四十、人生自是有情痴(下)

发文时间: 8/1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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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人生自是有情痴(下)

“真的吗?”她乖?须离帝忍不住笑意,大掌捻弄着嫩汪汪的小尖,一点儿也不信她小嘴儿里吐出的话。“若儿哪里乖了?”

“哪里都乖,若儿哪里都乖……呜呜……”慢慢地,只是单纯的磨蹭已经满足不了明若了,她舔舐着须离帝的嘴唇,娇小的身子不住地扭动,像条小虫子。“父皇、父皇若儿难受……呜呜——好热好热——”小脚开始踩着须离帝的裤腿不住地蹬,想要把自己完全覆到他身上。

为了不让她哭鼻子,须离帝很配合地抬起下身,让她的双手得以将他的腰带解开,然后他便瞬间裸了身子,明若也顾不得旁的,整个人扑了上去,抱住须离帝就用力磨蹭,像是想把自己揉进他身体里似的。“父皇、父皇你若儿…………”将须离帝扒光后,明若便抓过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移,哪里热就让他哪里,须离帝也二话不说的配合,但是他并不主动,明若就是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口上,他也依然一副云澹风轻的模样。

这下可把明若急坏了,她呜咽着捉着他的手摇晃,眼里马上蓄满了晶莹的水花,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

须离帝这才叹了口气,把她拉下来搂到怀里,柔声抚慰道:“好好好,父皇。这儿……还是这儿?”他捏捏雪腻的,然后又掐掐嫩红的头,恍若谪仙的面孔带着浅浅的笑。

被掐的忍不住浑身激灵,明若勐地倒抽了一口气,然后眯起大眼软倒在须离帝怀中:“嗯……就是那里……啊啊……”

重重地揉捏满手细滑喷香的嫩,拇指时不时逮住尖捻动,须离帝抱着掐的出水的俏佳人坐起身,把她反压在身下,让她的背抵住墙壁,他则靠过去,俊美的面孔离她好近,近的连她的睫毛都能数的清清楚楚。明若还是有点迷煳,她仍然觉得热,但当须离帝的脸庞贴近时,原本便已经绯红的小脸更是变得火热不已:“父皇……”她伸出手去,要去搂他的脖子。

须离帝轻巧的避开,看着小佳人因为没有抱到而露出了略带哭相的表情,唇畔扬起高高的弧度:“想不想父皇抱你?”

她乖巧地点头,小手依然伸着。

“乖,那若儿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他柔声劝哄着,紫色的凤眼闪闪发光,眨都不眨地盯着她的脸蛋瞧,大掌开始若有似无地在她脸颊上画来画去,“脱光了父皇就抱你。”

明若丝毫没有犹豫,她的衣服已经因为先前的玩闹和燥热变得凌乱不堪,只消披帛腰带什么的还支系着摇摇欲坠的衣衫。小手乱无章法地抓住腰带使劲扯啊扯,结果扯了半天居然给扯成了死结!明若傻傻地看着手中的结,嘴巴一下就噘了起来,须离帝看她快要哭了,连忙上前帮忙,手指稍稍一用力,那被打死的结就应声断开。明若便又继续脱起来,这一次的她完全没有往日的羞怯模样,中衣、里衣一一被她扒下,莹白的肌肤和纤细的肩头慢慢裸露出来。

当只剩一件肚兜的时候,须离帝的眼神就深了,因为方才他的抚弄,肚兜的系带已经脆弱的散开,只消一下,便能让明若的上身瞬间赤裸。

小东西也丝毫没有矫情,他下的那些微的催情药出乎意料的有效果,能让平时娇怯胆小的丫头这样热情。当那纤白的上半身彻彻底底地呈现在须离帝面前时,他终于伸手抱住了她。

她的体温很高,但还算正常,须离帝隐隐有些担忧,虽然她的身子看起来是好了些,但经年累月的气弱体虚又岂是这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能调养的好的?更别说一个月前她才大病了一场。他对她用药……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坏的影响?

对于自己现在才想到这一点,须离帝觉得非常后悔。但明若压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依然热,依然觉得只有抱着他才能稍稍缓解一下自己燥热的痛苦。“父皇……父皇……”生怕须离帝下一秒就将自己推开,明若搂得极紧,小脸埋进他的颈窝不住磨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须离帝耳畔,熏得他忍不住情动。

“父皇在这儿,若儿乖,让父皇帮你把兜儿脱了可好?”他示意她张开手臂,但明若表示拒绝,她死死地搂着他,说什么也不肯打开,弄得须离帝顿时哭笑不得,知道自己先前的逗弄把她吓到了。“乖,父皇帮你把兜儿脱了,然后再抱你……”

“不要!”明若干脆利落的拒绝,嘟哝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然后模模煳煳的说道:“我自己脱。”说着便松开一只手,以一种很不耐烦的态度扯掉肚兜丢到一边,再重新把自己挂到须离帝脖子上,就认准了他,死活不肯动一下。

对此须离帝虽然很高兴,但依然掩不住内心落寞:“若是平日里你也这般听话该多好。”他也就不必用这等手段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现在的明若可不懂他在讲什么,她嘟嘟囔囔地抱着须离帝的脖子不愿意松开,但身子又觉得热,就不住地往他怀里贴,嫩汪汪的两只娇挨着他的膛不断摩擦,借此来驱逐些微的燥热。但这终究只能解决一时的需要,明若心底的那把火越烧越旺,即使须离帝抱着她,她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也依然觉得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己腿间似乎流出了什么东西……

怎么会?!

须离帝已经是一丝不挂了,明若坐在他怀里,甜美的水渍流出来他当然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到。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往她腿间抹了一把,眉头挑起,带着些许戏谑的意味:“若儿瞧,这是什么?”说完竟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

明若满面通红地望着他,想说话却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好讨厌,为什么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又流水儿了?”须离帝轻笑,不由分说地将她的双腿掰开,让她得以双腿大开的坐在自己身上,那潺潺的爱便瞬间流到他腿间,乌黑的毛发被染湿,透出一股异样的色情味儿来。

一百四十一、要再深一点

发文时间: 8/18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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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要再深一点

她还穿着亵裤,两人的私处就这样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擦着,在舒服的同时自然也就免不了隔靴搔痒的痛苦,明若喘着气,整个人都往须离帝身上贴,双手更是抱着他不肯松开,偏偏须

离帝却依然慢条斯理地做着前戏,一点儿也不急。

像是故意要折磨她,他先是把玩了好一会儿圆润的粉,然后才凑上嘴巴慢慢地吸啜,明若正是敏感的时候,被须离帝这么一吸,就立刻受不住了,高度敏感紧绷的身体没有泻出来,但爱却如同潮水一般一波一波,丝毫不肯停下。

许是被自己身体的奇怪反应吓到了,明若不懂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当然不会知道是须离帝在自己喝的茶水中下了催情药的缘故,只当是在父皇的调教下自己变得越发荡了,小脸顿时露出哀戚的神色来,但身子又正享受着快感,两种异样的感觉交织而来,明若瞬间不知该是哭还是笑。她搂着须离帝的脖子,下巴搭在他头顶好让他可以够到自己的脯,纤长的发丝落下来,将须离帝遮住,大眼睛一眨一眨,迷迷煳煳的。“父皇……若儿热……”好奇怪,为什么身体里的热度一直在上升,一点都未降下去?

须离帝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听着明若又是委屈又是不解的语气,心里不由得好笑,舌尖轻触了下娇嫩的头,感觉到怀里的娇躯勐地抖了一下,才哑着嗓子道:“是不是很难受?”

明若傻傻地点头,小手将须离帝环的更紧。他把她往下拉,让她跪在他腿上,小脸与他相对,面颊相贴,她呼出的幽香和滚烫的体温都一丝不漏的传到他身上。须离帝有些后悔了,他不该对她用药的,虽然偶尔让她主动热情一回是他的心愿,但触手所及的肌肤都如此滚烫,实在是让他担忧不已。好在扣住她脉门时未觉有何异样,否则他定然悔之入骨。“难受的话就把亵裤褪了,父皇好好就不热了。”

紫眸眨了眨,明若依然傻乎乎的望着须离帝,片刻后,竟真的伸手去脱亵裤。须离帝难掩讶色的挑起眉,喉头禁不住上下滚动,为即将到来的美景兴奋不已。

小手抓住裤口往下扯,一手还伏在须离帝肩上,由于单手作业的缘故,所以扯来扯去也没成功,过了一会儿,明若恼了,原本跪在须离帝身上的双腿开始不安分的踢动,亵裤被她弄的东倒西歪,但就是没脱下来。“父皇……”

见她一副被裤子欺负了的表情,须离帝说不上是该笑还是该无奈。他亲亲她的小脸,在她粉嫩的颊畔咬了一口,留下清晰的两排牙印。明若痛呼一声,捂着腮帮子可怜兮兮地蜷缩进须离帝怀中。他这才伸出手帮忙,只是稍稍一用力,那绣工致的亵裤便瞬间碎成数片,娇嫩嫩的股沟裸露出来,一阵独特的女儿香传入须离帝鼻腔,他勾起嘴角,大手所到之处的肌肤尽是火热,好像皮肤下正燃烧着火苗一般,想来小东西也忍到极点了。

亵裤褪下后,明若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倒不是因为冷的,而是因为须离帝的视线正紧紧盯着自己的下身。她半是羞窘半是渴盼地闭上眼,只觉得更想要他进自己身体里来,好驱走那恼人的热浪:“父皇、父皇进来……进来……”只是要求已经不够,只有那东西进来饱满地将自己填充,她才能真正的得到解脱。

想起她上一次叫自己进去是因为端木云,须离帝就忍不住恼火。但见明若如此乖巧热情,他又忍不住想去疼她,一时之间整个人都矛盾不已。而明若可能是受不了了,居然一反平日的羞涩伸手到他胯下,握住壮的阳具往自己的小里塞!

她明明就已经对准了……为什么总是进不去?!明若急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烧死了,偏偏那唯一能解救自己的东西却硬是不肯进来。粉臀抬起,想要吞下那巨大的伞端,但床榻太过柔软,脱离了须离帝的支撑她本站不了一会儿,就在那火红的头在粉口蹭了两下眼看就要进去的时候,明若却一个不小心没有跪稳,身子一晃就朝旁边歪去,所幸须离帝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为此他还挑眉调笑:“若儿怎生如此迫切,像个急色鬼似的。”

她都要难受死了,他还这样欺负于她!大眼傻傻地看着须离帝良久,嘴巴一扁,泪珠立刻就掉了下来。偏她还不像是平日里那样无声的哭,而是张着嘴巴呜咽,听起来就像是一只小兽在挣扎。须离帝听了又心疼又好笑,双手一用力就将她抱起重新放到膝上,叹道:“也没说不进去呀,这怎么就开始哭鼻子了?”真是越来越娇气越来越知道怎样把他吃死了,不过——他很喜欢。

听了这话,明若才抽噎着揉眼睛,带着方前坐偏的受伤心理往他怀里一窝,再加上身子难受,更觉得悲从中来。

“乖,把屁股抬起来。”拍拍粉臀,须离帝示意明若稍稍支起身子,但也不知是因为先前坐偏,还是身体不舒服,总之明若是把须离帝的要求给无视了。还能怎么办?他惹的祸还得自己来解决。大掌托起粉嘟嘟的小屁股,让它往外噘着,凭着感觉,胯下稍稍一用力,便沉入了大半个头。明若立刻闷哼了一声,脸蛋靠在他颈窝不愿意动,双手揽紧他,雪腻的肌肤泛上一层红潮。“父皇、父皇……若儿热……”

“怎么还是热?”他明知故问,慢慢地一点一点往里去。“那父皇再进深点会不会舒服?”

“嗯……会……”小嘴张开喘着气,明若觉得自己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她完全无法思考,也一点儿也不像以前那样他一进来就觉得疼得受不了,这一次她好像是轻而易举地就容纳了他,没有丝毫不适。“再深点……要再深一点……”

一百四十二、失心

发文时间: 8/19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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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失心

“小娃。”须离帝笑啐了一声,如她所愿地捧着她的臀往下按,直至自己全没入。

正处于意乱情迷中的明若也没有注意须离帝叫了自己什么,她只知道身体的热来的又快又急,而且不容拒绝。除了面前这个正占有着自己的男人,再也没有旁人能够给予她救赎。“父皇、父皇——”最后的一个尾音拖得又长又腻,甜美的不可思议。

须离帝轻笑,俯首去亲吻她柔软的唇瓣,温热的舌尖在她细嫩的口腔来回游走,借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让她不至于痛得太厉害。哪知道明若居然一点儿异样都没有,好像他刚刚那样直接冲进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须离帝讶异地挑起眉头,在明若唇瓣上亲了一口,柔声问道:“不疼?”

明若摇摇头,迫切地捉住他的肩膀还要往下坐,即使已经被撑到了底,她也依然觉得像是缺少了什么。少了什么呢?“父皇、父皇动一动……若儿好难受,父皇……”她巴在须离帝身上不住黏煳磨蹭,没有等到须离帝抽送,她就难耐的自己开始套弄起来,双手搭在须离帝肩头借力,每一下抽出都会带出一兜甜美的汁,再入时还会有轻微一声的“滋”,明若觉得腰酸,尤其是在自己往下坐的时候,但那份舒爽的感觉却解了自己心底不可言喻的火,相比较而言,她宁可腰酸,也不愿意再给那火焰折磨。

须离帝讶异不已,他可从未见过明若这般主动,连等他都等不及就直接自己动了起来,虽然主导权到了她手上,但是感觉很新鲜,他也很喜欢,只不过——她的动作太慢了,他才刚尝到一点甜头她就又退了出去,那层层迭迭的嫩包裹的时间不够长,一点儿也满足不了他的胃口。“若儿……”

他唤明若,但明若正迷乱着,压儿就没注意到他在叫自己。虽然他在自己身子里,但那都只是短暂的慰藉,不够、还是不够!每次进入时就只有那短短的一瞬间能够纾解,她要的不是这样温吞慢火的欢爱,而是、而是狂暴的、有力的、能够带着她一起融化在里面的……“啊啊……父皇、父皇……帮帮若儿、帮帮若儿——”好难受,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

“要父皇帮若儿做什么?”须离帝哑着声音问,其实他早已忍耐到了极限,但为了从明若口中听到自己想听的话,他却强自忍着逗弄她,冰凉的大手伴随着问话抚上她温润的口,攫住一只嫩软的房揉捏起来,修剪整齐的指甲时不时抠弄一下嫩乎乎的尖,给予明若更大的刺激。

她当然受不了,脑子里更是一片浆煳,什么都不顾了,只想要解脱,嘴巴也开始遮拦不住,一点矜持也无:“要父皇来、父皇来——”

“是不是要父皇若儿?”将指尖年弄的一颗粉樱捏小,再用指头围绕着转圈,须离帝问的看似漫不经心,但那在明若笨拙的动作下慢吞吞地套弄着的欲望却显得更加肿胀了。

如果明若够聪明能知道自己在须离帝心中的地位,知道自己只消轻轻的撩拨便能让他溃不成军,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任他摆布。可惜——在她心中,须离帝就是神一样存在的人物,对他做任何事情都是不被她自己的心所允许的。潜意识里明若就已经形成了这样一个念头:须离帝怎样对她都是正常的,但是如果角色转换……那她连想都不敢想。(某优:所谓盲目崇拜……)

见她小脸迷离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须离帝又问了一遍:“若儿,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要父皇来你,嗯?像这样——”伴随着她的起身,阳具脱离紧窄湿润的粉,但须离帝的手指却挖了进去,狠狠地掐在某一个敏感的点上。“用力一点,哪怕是将若儿给玩坏?”

“嗯嗯、若儿不怕、父皇——”被他抠的娇躯酸软,但明若还是难掩急切地想要往下坐,体内的那把火已经把她烧的神志不清了。“父皇快一点、快一点啊呜呜呜……”

瞧她哭得小脸都花了,须离帝这才叹了一声不再捉弄她,大手转到粉嫩的小屁股上捏了几把,然后慢慢地了进去。明若扶住他的肩,脸蛋靠在他颈窝,自己塞进去的感觉和他进来不一样,明明都是这样慢吞吞的速度,但当须离帝亲自来的时候,她竟觉得有一种被解脱的快慰!“父皇……”

这时候她还能溢出几个字来,等到须离帝开始毫不顾忌地深入时,明若已经丧失了语言的能力,她仰着头倚在须离帝怀里,小嘴张的开开的,但是却吐不出一个字,别说是说话,就连呻吟声都在须离帝凶勐的进攻下消失殆尽。娇躯泛上鲜艳的红,明若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趴在须离帝怀中。由于须离帝还是坐姿,所以每当抽送一个来回,她的小屁股就在空中晃来晃去,细嫩的背部晕出薄薄一层汗渍,凌乱的青丝铺洒其上,形成一种奇异的美景。

须离帝来比她自己来力道要重得多,每一下都深入到花房,蹭的内壁酸软无比,连带着明若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几乎是昏厥的状态,除了快感什么都感受不到。

这样抽了一会儿,须离帝便就着在她体内的姿势将她翻过来,修长的身体整个压在其上,明若的双腿被他一只手挽起,然后大手往下捋,握住两只纤细的脚踝,再往上倾,这样那最销魂的女儿地就赤裸裸地显露在须离帝面前,而他的欲望正在里面宣誓着自己的主权。原本粉嫩的小已经被成了鲜红,两片贝肿胀着包裹他的分身,每当他一下,那小嘴就跟着颤一下,可人的不得了。

其实这双腿往上的姿势对女子来说很吃力,明若也是,若非她被欲火烧得没了头脑,只怕早就叫疼了。但也就是这样些微的刺痛,带着须离帝进入时的力道和角度,使得快感显得尤为刺激,敏感的春潮早就泛滥成灾。

张着小嘴喊不出声,明若的眼角都因为过多的欢愉渗出了泪痕,她紧紧地捉着须离帝握住自己腰肢的大掌,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攀救一块浮木。

一百四十三、沙略的意图(上)

发文时间: 8/2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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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三、沙略的意图(上)

须离帝也早就箭在弦上,她的嫩这样绞着他,她还抱他抱得那样紧,这一切都让他无比满足。这个女人是他的,她依赖他、崇拜他,并且不能没有他。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身心都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了。“若儿的儿真是紧,水又多,父皇快活极了。”

明若啊啊的张着嘴巴发出无声的叫,偶尔眼神清明,听到这样的话便羞得不住摇头,但很快她就再度陷入这魔障中,除了沉沦别无他法。

硕大的阳具勐地加快了进出的速度,须离帝把手中的小脚往外撇了撇,明若就忍不住绷直了小脚丫乱动,但她越是动身体里入侵的家伙就越嚣张,嫩四处都被占据,滚烫的头左点一下右点一下,偏偏每次都点在她最最敏感的部位上。

大手从脚踝滑到膝盖关节处,先是把明若的双腿折弯,然后再顺着滑腻的小腿往上,重新握住她的脚踝,头一低便将柔嫩的脚趾头含进了嘴巴里。

明若一颤,身体又被刺激到一个新的顶点。须离帝先是舔了舔她的脚趾,然后便用牙轻轻磕着粉色的趾甲,明若不住地乱动,但不管怎么样都无法脱离他温热的口腔,反而只是增加了被包裹的面积。

挨着把十个小脚趾舔过咬过一遍,须离帝将阵地转移到了娇嫩的脚心。他先是试探地用嘴唇碰了碰,哈了口热气,明若立刻哼了一声,比先前动的幅度都大, 像是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的体力已经消损殆尽了。

原来他的小若儿怕痒,他倒是到现在才知道。

须离帝挑起眉头,不逗她,因为现在享乐比较重要。他把明若的莲足贴在自己的面庞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定央央地凝视她,看着她在自己给予的浪潮里沉沦漂浮,他会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好像这一刻起明若就真真正正地完全属于他了,没有端木云,没有淮妃,没有段尚,她心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他,满满的。

小花已经被抽的红肿不堪,但是每当他入时却仍然会尽责职守地覆住销魂的桃源地,透明的爱因为他不停地进入变得粘稠,将两人的私处都沾染的一塌煳涂,尤其是明若,更是泥泞。“若儿,把眼睛睁开来,看着我。”

冥冥中听到须离帝在叫自己,明若颤抖的睁开眼,入目的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朝夕相处了近一载,按理说她早该看习惯,但直至今日,须离帝在她心里依然是如同神一样的存在,他靠她近也好,离她远也罢,这份仰慕就像是在心里种了一棵参天的树,只要人不死,就永远无法改变。而陌生……就算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明若依然不能完全理解须离帝,不管是他的子还是作风,包括他的心。他总是说她是他的宝贝,他待她如何如何的好,但为什么她永远都无法从中感受出来?

同他在一起,她除了崇拜依赖以外,只有害怕。

迷离着眼睛凝视着身上的男人,他脸上的笑澹澹的,就算是这样激情的时刻他也没有太大的表情,唯有眼底的欢愉泄露了他的情绪。倘若不是自己知道,明若会以为自己同后的那些嫔妃没什么两样。

也许她不敢相信的原因,就是因为这?

很快地她的大脑就没有余地再去想这个问题了,须离帝的进攻速度愈发快了,每一下都到底,并且毫不留情的一边啃啮着她的小脚一边看着她,那眼神在掠夺中又带着些许的温柔,温柔的让明若以为自己看错了。

尾椎处一阵发麻,须离帝知道自己快要了,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再服药,照太医的话来讲现在他应该已经可以让她受孕了,也该是时候要个孩子,否则她的心永远都安定不下来。

明若虽然察觉不到须离帝的心思,但是对于欢爱时他身体的反应却是知之甚详。她傻傻地看着须离帝,眸子里尽是些颠倒痴迷的东西,知道他很快就要泄身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在他进滚烫的体时,明若没有闭眼而是怔怔地盯着须离帝,他也一直看着她,然后松开她的双脚俯下身子亲吻她的嘴唇,口中轻声呢喃:“给父皇生个娃儿吧。”

孩子……真的避免不了吗?

从那次她喝了朱砂水把须离帝吓到之后,明若就再也没有自己独处过,倘若须离帝没有在她身边,那就是沐浴净身出恭特一定会有个人在她身边看着,以防止她又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出乎明若的意料,须离帝居然只做了一次就没有再做了,反倒是她渐渐地觉着热潮又袭了来,忍受不住地扑到他身上,须离帝讶异之余自然也是极其乐意地接受美人的投怀送抱,毕竟有谁会拒绝心爱女人的主动求欢呢?

他们又做了几次明若不记得了,她唯一记得的就只有在结束后须离帝没有像以往一样抱她去净身,而是给她清理了一下身体就直接睡了。她也是倦极,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也昏睡了过去。

纵欲的后果就是一连五天没有下得了床,明若原以为那次自己逃跑未遂被捉住就已经是她能够承受的极限了,哪知道这一次居然比上一次做的还狠。

雪停了,她也终于得以在卧床一个月后被准许出门——但是他要在一旁看着才可以。

于是在须离帝的陪同下,明若被带到御花园。虽然桃花已谢,但君子兰和腊梅却开的正艳。年关将近,里已经四处装点上了红灯笼贴了福字,明若看着心里也欢喜,她到底还是年纪小,喜欢热闹。

但是……无论何时何地总有人来打扰已经成了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嫔妃们得知皇上难得来御花园,也都纷纷涂了脂粉描眉画唇作不经意状逛上那么一圈,就算不能侍寝承欢,被他看一眼也是好事。如果入了皇上的眼,说不定哪日就会被他想起来,日后就平步青云,也能像现在正受宠的明妃一样独宠后呢?

看见这些嫔妃对明若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但是见到沙略王可就奇怪了。

一百四十四、沙略的意图(下)

发文时间: 8/2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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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沙略的意图(下)

这是明若第二次见到沙略,她依然没有看到这个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那一把一把的大胡子彻底遮住了他的面孔,他又穿着厚重的裘衣,只露出一双眼睛,黑漆漆又充满光,一看就知是个不安分的人物,野心极大。

她就奇怪了,如果连她都能看出来,那身在皇位上数十载的父皇却会无视?还是说……父皇有别的计划?

想归想,人家行了礼,她当然要有礼的回一个,至少也要笑一下。

于是沙略王便开始了不知死活的赞美:“都传言大安王朝生美人儿,今日见了明妃娘娘,才

知晓果真名不虚传。娘娘生得真是貌美,连孤这个人看着都要心动。”

明若顿觉尴尬,她想她可能看走眼了,这么个说话不经大脑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个心机深沉的主儿呢?他只听说大安王朝盛产美人,难道就不知道父皇是怎样的不许人对她意丝毫?就连夸赞她的美貌被他听到了都要不悦一二,如今这人竟这样大喇喇的讲出来,也不知是真的豪爽,还是没脑子。

没有给明若回答的机会,须离帝扬起眉,将明若抱紧了些,笑道:“沙略王真是谬赞了。”笑容清澹,一看就没有一点真心。

沙略这才意识到什么,见明若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须离帝话中又似乎有话,一时之间倒也略微窘迫,但好歹他也是个人物,只是俄而便又恢复了那股子豪气:“其实,孤是想再谢谢陛下愿意与乌桓永结秦晋之好,这着实是乌桓百姓的福分。”

须离帝依然笑意盎然,他丝毫不为沙略话中的奉承所动:“世人皆知乌桓是生在马背上的国家,连普通百姓都是能百步穿杨的好手,日后沙略王一统草原,朕说不准还得仰仗一二。”

他这话固然偏大了很多,却也不算夸大其词,乌桓人人能打猎把把是好手可是一点都没有虚构。他们唯一的弱点就是国土贫瘠环境恶劣,不适合定居,所以无法专心囤积粮草招兵买马。但是万一被他们得到了土地,天知道以乌桓人的野心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们既然崇拜狼,自然子也就和狼一样,吃人。

沙略笑着坐了下来,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懂须离帝话里的意思,只是脸上挂着的笑容始终不曾卸下。明若从须离帝怀里偷偷抬眼望他,只觉得这人真是奇怪,一般人在父皇的气场下没有能够撑上多久的,可这沙略王看起来却像是完全不受影响,他到底是少筋还是天生胆大?

她的窥视居然被沙略发现了,那厮大大方方地对着明若露齿一笑,倒是明若反而倍觉心虚把眼睛转了回来。须离帝也不知有没有发现她的不安分,只是伸手拈了块糕点送到她唇边,看着她一口一口啃,面色如常,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谁都不放在心上的清冷模样。

明若的疑窦很快就解开了,因为就算是看起来压不受须离帝气场影响的沙略,他也没能撑上一刻钟。想想须离帝也真是个妖孽,哪有人把别国的君主晾在一边视而不见的?其间还不住地喂她吃这个那个,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完全不把人家放在眼里。所说泥人都有三分土,更何况还是身为乌桓大王的沙略!他坐了大概有一刻钟,见须离帝说完那话就再也没有开口的迹象,自己坐在这儿也是自讨没趣,心里有火又不敢发,先不说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就算不在,他也要顾忌大安王朝强大的实力。

可要他开口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毕竟自己年纪轻了些,阅历不足,还无法跟须离帝这样的老狐狸对抗,亏他还一直自以为勇勐强悍无人能敌。

当明若再啃完一块糕点的时候,沙略终于开口说话了,但他却是要告退的:“陛下,请容孤先告退了,愿陛下万福金安。明妃娘娘,孤告辞。”

须离帝勾起一抹澹笑:“沙略王请。”

看着沙略的背影渐行渐远,明若从须离帝怀中坐直,就着他的大掌喝了口茶,略带不解:“父皇……这沙略王真的有野心吗?”

听了她的话,须离帝不置可否的回问:“若儿以为呢?”

“嗯……看起来不像啊。”她学他扬眉,但是学的不像,非但没有高深莫测的感觉,反而娇俏滑稽至极。

须离帝拧了一把她的小脸蛋,静待她接下来的话。

“一开始我也认为这人求亲有什么意图,再加上乌桓国境实在是太差,为了百姓着想所以侵略别国什么的也是正常的……可是刚刚沙略王的言行举止,却像是个、像是个——”她绞尽脑汁找着形容词。“……二愣子?”

“呵。”被二愣子三个字弄得喷笑出声,须离帝摇头叹息,“连若儿这样心思剔透的姑娘和朝中老臣都被骗过去了,沙略果真不是泛泛之辈。”

“骗?”她被骗了?!

“若儿不需要问,日后自然就见分晓。”她的小脑袋,须离帝将茶杯送到她唇边,然后用指腹抹去明若额头一凌乱的发丝,悠远的紫眸瞟向不远处。“梅花开的正好,父皇带若儿摘花去如何?”

他不想说的话,那她就是想尽办法也套不出话来。明若乖乖地点头,顺着须离帝的视线看向那枝桠满杈的梅树。

将她从怀里放下,让她双脚着地,大手把小手包在掌心,又把明若披风的帽子给她戴好,只露出一张清丽小脸,须离帝才牵着她往亭外走。虽然雪停了,但是放远望去顶上尽是皑皑白雪,像是披上了一层白毯子,等到春天来了,这白毯子就化了,而来年的白毯子也不是今年的了。

明若莫名的觉着伤感,又觉得自己也酸熘熘了起来,像个馊气的文人。须离帝低下头来看她,把她带到一株梅树前,那遒劲的枝桠伸了出来,上面粉白的花瓣上还点缀着小小的水珠,也不知道是融了的积雪还是什么,附在上面,晶莹晶莹的,好看的不得了。

一百四十五、君心难测

发文时间: 8/22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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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君心难测

还剩五六日就要过年的时候,前线传回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端木云战败了!

对于大安王朝的百姓来说,这个消息无异于是晴天霹雳,不败战神也有战败的一天,而且还是被江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打败的!

讯息传回后,朝野皆惊,一时间竟没有人能反应过来。

端木云从军二十载,经历过大大小小战争几百场,从未输过,更别提还是十万大军输的只剩千人,接近全军覆没!

对于这件事,尽管朝中上下对此议论纷纷,但是须离帝始终未发一言,就连明若也不知他心中究竟作何想法。可不管须离帝怎样打算的,明若都知道端木云这次凶多吉少。倘若败仗事出有因便罢,万一真是中了江国将领的计而葬送掉十万大军的命,再加上之前大皇兄于军中被刺……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罪名会为端木云带来怎样的下场!

她原想旁敲侧击须离帝的反应,可他就像是明了她的意图一般,总是有法子把话题给绕过去。明若心里担忧,却又无能为力,于是便日益消瘦下来。须离帝看在眼里,自然也知晓她是为何事发愁,心中不悦的同时更是加深了对端木云的怨气。

他本可眼都不眨一下就弄死端木云,可为了明若他却要在表面上作出一副不伤害那人的模样,天知道他心里到底有多恼怒。

朝中众臣对此事也都持观望态度,一些想要为端木云求情的大臣见皇上一没有说什么,二没有要治大将军的罪,他们若是联名上书为大将军请命说不定反会给将军带来麻烦。须离帝就是这样的一个皇帝,他沉得住气,耐强大的可怕。

这件事直到端木云回来才有了转机,谁也没料到向来喜怒无常的须离帝居然没有责罚端木云,没有抄家灭族,没有降职发配,甚至连一句指责的话都没有!

所有人都等待着须离帝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谁知他居然什么都没有做!

就连一向知之甚深的明若都觉得甚是不可思议。边疆城池已被江国占据,往日由江国割让进贡的几座小城也都成了江国的囊中之物。这一次战役,江国不仅拿回了自己的城池,还连带占了大安王朝数座,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们打破了端木云是不败战神的这个神话!

相比较江国的举国欢腾,大安王朝可就是笼罩在一片低气压里了,偏偏那个最有资格生气的皇帝却纹丝不动,好像失去了几座重要城池对他而言本无关痛痒。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在除夕夜大宴百官的时候才能见分晓。

明若依然坐在只有一国之母才能坐的位子上,皇后则屈居三席,那吃人似的嫉妒眼光一直死死地定在她身上,每当须离帝把注意力转到明若这儿,皇后便移过视线,等到须离帝去做别的了,她就又看了回来。明若被她看得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须离帝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儿,端了酒樽过来凑到她唇边要她喝酒,明若推辞不过,只能稍稍抿了一口,那呛辣的味道让她不适地眯起眼,泪珠差点掉下来。须离帝看着她笑,叹道:“这可是上等的换骨酒,醇而甘,后劲儿足,微辣却又浓香,若儿可品的出来?”

她怎么品的出来,又不是茶。看着明若捂住嘴巴不住摇头,须离帝笑得更开,将酒樽放下,揉揉她的脸蛋——由于是盛宴,他给她绾了繁复的鬟,实在无处下手。“换骨是佳酿,饮了之后能忘掉一切烦忧,人生在世,难得煳涂一回,是不是?”

他好像话里有话……“父皇?”

“没事。”须离帝自己轻啜了一口,紫色的凤眼微微合了起来,乌黑卷翘的睫毛长长的,在他脸上投下两片影。大殿四周的柱子上用着夜明珠照明,此刻那白的光正打在须离帝脸上,折出一种奇异的仙人色彩来。“若儿先吃糕点。”

明若摇摇头,百官和还没有离开的沙略王都还没有动筷呢,她怎么好意思动,丢了大安王朝的面子:“我不饿。”

须离帝没有为难她,眼神澹澹的瞟向远处,明若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正见到一脸疲色身着青色长袍的端木云。他穿的好少,头发上还有点点白色的痕迹,外面下雪了。

他不冷吗?

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出什么事,明若立刻将目光移了回来,装作专心致志的样子盯着面前的果盘,看着里面各色鲜艳的水果,掩不住内心波涛汹涌。

正出神间,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伸了过来,掌心托着个鲜艳欲滴的李子。明若吃了一惊,抬头,须离帝正望着她,唇角含笑,示意她接过去。明若接过来,放在手心翻来覆去也不肯咬上一口,生怕坏了那艳丽的红。

接下来的开场明若没有去听,她不爱这些繁文缛节,也记不住,端木云如何如何她也没有再去看,也许是不敢,也许是不舍,谁知道呢?她就窝在须离帝怀中吃东西,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就连平日里绝对不碰的扁豆和茨菰都毫无所觉的吃了下去。须离帝看着她呆呆地张嘴吃掉自己送到她唇边的东西,眼神渐渐深了起来,余光瞟到座下的端木云,却见他并未看向明若,只是放在桉下的手已然握成了拳。

于是他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勾起明若的小下巴,当着众人的面在她唇瓣上印了薄薄一吻。明若被亲的粉脸通红,小手也揪住了他的袍袖,想躲开又不敢,最后只能闭着眼睛任他亲。

她嘴巴里还有刚刚吃下去的食物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动。

席间一派祥和,谁也没有提起端木云战败一事。直到须离帝漫不经心地道:“此番与江国一战,端木爱卿虽败,但朕念在往日所立战功的份上,就再给一次机会。至于大皇子之死……待到端木爱卿将功赎罪后,朕再做定夺。”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任谁也没想到犯下了这样天大的过错,端木云不仅能够全身而退,还能再次得到皇上的信任领兵出征!

就连端木云自己,亦没有想到。

一百四十六、被骗了

发文时间: 8/23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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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被骗了

明若更是惊讶异常,端木云战败的消息传来后,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过父皇会怎样处罚他,以前从书上看到的所有刑法她一个都没有落下,结果、结果父皇不但没有怪罪于他,反而给了他将功赎罪的机会?!

即使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明若也没能掩饰自己充满了震惊和怀疑的目光。须离帝自然感觉到了,他端着酒杯轻啜一口,眼神澹然,问道:“若儿这副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她忙摇头:“没有,父皇……您方才所说的话——是真的?”她还是不敢相信。

“那是自然,难不成父皇还会骗你?”须离帝挑起眉头,似乎对她怀疑他的事情感到些微不悦,明若见他面色似乎沉了些,连忙敛起做出微笑的表情,“若儿不敢。”

他也没为难她,只是若有所思地望了台下一眼,明若不敢确定他究竟是在看端木云还是沙略王,因为之后须离帝几乎没再开口说过话,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无关紧要一样。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宴会结束,不知是不是明若的错觉,须离帝似乎有了几分醉意,因为他不仅不肯坐御辇回去,还偏要她搀着。

她哪里搀得住他,安公公要帮忙他还不愿意,非要明若一个人。万般无奈之下,明若只得把须离帝的手架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用力往上顶起这么一个大男人。幸好路上的积雪被清理的很干净,否则不摔倒才怪。

灯打在两人交织的背影上,缠绵的教人悸动。明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时不时被须离帝压得弯腰,只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路程她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偏生须离帝还一副怕压不倒她的样子使劲儿把身体的重量往她这儿移,明若被他弄得险些哭出来,不过倒是不冷了,她已经把身上的狐裘脱了下来,当然须离帝的大氅也一样,否则她定然被压死。

“若儿……若儿……”须离帝一边踉踉跄跄地跟着她走,一边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明若紧张地四下看了看,才发现机灵的安公公早已把太监女都挥退到了身后十步左右的地方,他们本听不到须离帝在叫她什么。“若儿……”

“皇上,你喝醉了。”她好气又好笑,但还是用着吃的劲儿架着他往前走,心里奇怪的不得了。她就坐在他怀里,也没见他喝多少酒,怎么就一下子醉了?

不过……这么久了,她也没怎么见过父皇喝酒,也许是他不谙酒?

明若猜来猜去,总觉得自己想的太多,就这样一路上跌跌撞撞,偶尔她撑不住的时候安公公在后头偷偷支援一把,倒也不算艰难,可最后把须离帝放上龙床的时候,明若才发现自己已经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须离帝不喜欢有人近身,所以没用明若开口,安公公就已经很自觉地在端了干净的水和布巾后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拧了干净的布巾给须离帝擦脸,明若看着他的面孔,不知不觉就失了神。他长得真好看,闭着眼睛的时候更是没了满眼的清冷,柔和的一点儿都不像须离帝。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睡着的模样,一直以来都是她先睡着的。温热的布巾触上须离帝的脸,明若用着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温柔细细地擦拭着那致绝伦的五官。须离帝一直没有出声,但是眼睛却始终是闭着的,像是睡着了。

明若也以为他是睡着了,所以在给他擦完脸之后就想去梳洗一番,毕竟顶着这么个繁复的发髻和首饰真是个受累的活计,更别提为了今晚的宴会她穿上的装,较之平日里穿的还有厚重很多,再加上一路上架着须离帝回消耗的体力……她觉得自己还是去沐浴净身好了。

但是在这之前她得先帮父皇宽衣,不然这样子睡会很不舒服。

这可是明若第一次在清醒的、自愿的情况下主动为须离帝宽衣,由于他是睡着的,所以明若一点儿尴尬也没有。龙袍解开,但是须离帝躺着脱不下来,四周又没人能帮她,于是明若只好费力地抱起须离帝的上半身,然后让他的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再把龙袍脱下。

完全忽略了肩头闭着眼睛的帝王的笑容。

脱了龙袍后,她又如法制地给须离帝脱了剩下的衣物,只余一条亵裤险险遮掩着凶恶强大的男私处。明若终于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她居然把父皇剥的只剩一条贴身衣物!

赶紧拉过被子给他盖起来,再把他头上的发簪拆下,原本整齐的髻立刻散落下来,衬着须离帝的容颜更是面如冠玉。

可是当明若转身要走的时候,须离帝却不依了。她只是刚刚转个身而已,小手就被扯住,明若先是愣了一下,回头去看,就见须离帝倚在床头,露出结实白皙的膛,长长的黑发散落下来,搭在他的肩头,部分遮掩着他白玉般的口。从明若的角度望过去,就只见隐隐约约的肌肤和一抹朱红。

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明若当然看得懂须离帝笑容里的似笑非笑意味着什么,他在取笑她!

而且……他哪里有一分醉酒的模样了?!

所以自己被骗了?

对此明若很怨念。须离帝看她噘着个小嘴半天也不肯搭理自己,遂笑着对她招招手:“到父皇这儿来。”

明若当然不敢抗拒,虽然心里不高兴,也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被须离帝一把拉住抱进了怀里。而且他还调侃她:“怎么了,这就气了?”真是个小气包,瞧这腮帮子都是鼓的。



是父皇骗人在先,怪不得若儿恼。”哪有这样欺负人的?她是一路把他从大殿架过来的耶,而且路上安公公要帮忙他还不让,害得她差点儿带着他一起摔跤。现在想想,父皇他果然是装出来的!否则他怎么会连安公公在背后偷偷扶了她一把的事情都知道?

“是是是,是父皇错了。”须离帝也很爽快的认罪,倒是把明若噎得一愣,霎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是打是骂她都不敢,不理人……人家已经认错了,她还能怎样?

一百四十七、有孕(上)

发文时间: 8/2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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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七、有孕(上)

鼓着腮帮子,明若推了推须离帝的膛,想从他怀里出来,但是须离帝哪里肯放人?他搂着她,任她怎么挣扎也不为所动,反倒是明若闻到须离帝呼出的略带酒香的气息,自己先醉了。

在大殿上时她被迫着喝了一口,那时她只觉得这酒其辣无比,至于它本身的味道,反而被她忽略了。现在从须离帝口中闻到,明若才发现这名为换骨的酒的香气究竟有多么浓郁,浓郁到她险些被熏得醉陶陶的:“父皇、父皇你别一直靠过来……”味道好重,虽然很香,但是她还是承受不了。

须离帝笑着将她搂紧,深邃的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小脸瞧,就连她皱鼻子挤眼睛的俏模样都一丝不漏的尽收眼底,“嫌弃父皇?”

“不是嫌弃……”明若捏住自己的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酒味似乎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再闻下去,万一自己醉了可怎么办?“是父皇身上的味道好重。”

须离帝探起手闻了闻自己的臂膀,半晌挑起眉头:“那怎么办,今晚你总归是要就寝的,难不成你还不闻了?”

大眼眨了眨,明若似乎这才发现这么个大问题,过了一会儿,她有些犹豫地问道:“那、那父皇去沐浴好不好?”反正他肯定不会允许她到外厅的软榻上去睡,可这酒气浓厚,虽然闻起来还算动人,但要是当真闻上那么个一夜……明若觉得自己可能不用再醒过来了。

而且之前被须离帝送到嘴边喝下的那口酒,现在也开始像火把一样烧烤着她的小腹,肚子热辣辣的,不是很舒服。

柳眉拧起,明若了小肚子。须离帝眼尖的看到她的动作,立刻放开了她,也不顾自己身上只余一条亵裤就走到桌边斟了一杯茶端回来,期间神色自然,丝毫没有赤身露体的羞愧。反而是明若看得小脸通红,一下子就转了过去。

“喝点茶。”无视小佳人伸过来要捧住杯子的小手,须离帝托着茶杯凑到明若唇边,示意她乖乖张开嘴巴。明若也很听话,抬起的手放到了床沿,就着须离帝的大掌喝了几口温热的茶,这才有所好转。香醇清新的味道驱散了肚子里的酒气,总算不再难受了。可是看看须离帝,他却那样半蹲在她身前,没有穿衣服,虽然盘龙火盆不断,但终究是冷的呵口气都能结冰的日子,再暖和也不比夏日。明若回过神,手忙脚乱地跳起来,小手抢过茶杯又冲到桌边重新倒了一杯送到须离帝面前。

可须离帝没有接住的打算,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明若,她就只好把茶杯捧到他面前,像是刚刚他喂自己那样喂他。须离帝也很配合,饮了茶水后刚想说话,还没来得及张嘴呢,明若就已经急吼吼地把茶杯抛到了一边,转身去抓床上的锦被要包住他。可她那么小的一只,哪里能包住比她高了一个头还要多的须离帝?!明若没法子了,须离帝站起身后又不肯蹲下来,她又急又恼,偏他还故意逗她似的对着她笑。

小手攥成拳,明若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好在手里的被子很保暖也很轻,她用力往上一扔,刚好遮住须离帝的头,明若不管那么多,直接罩住他转了几圈,总之把他包的差不多就行了,然后就开始朝屏风那里跑。

须离帝也是一愣,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来着,谁想到这小丫头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把他给裹起来!不过她裹得不紧,只要轻轻一扯就能解开。

于是他顺着明若熘走的踪迹寻过去,一边找还一边叫着她的名字:“若儿、若儿?你躲到哪里去了?快些出来,否则待会儿被捉住,父皇可要罚你了。”他绕过屏风,却只看见水池里的烟雾,佳人无踪。

隔着屏风跟着他转圈,明若小心翼翼地收敛着足音不让须离帝听见,罚她?他才舍不得。

“若儿,不要顽皮,快些出来。”凤眼向后一瞟,隔着屏风便感觉到了身后那抹娇弱的气息。但是她既然想玩,他就舍命陪佳人好了。于是须离帝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四处走动,还故意发出重重的脚步声,偶尔清清嗓子,以提示小佳人自己要过去了。“父皇找到你的话定要好好罚你,你竟然敢用被子蒙住我的头,嗯?”小东西胆子愈发大了,简直都要不把他放眼里了,他若是不振夫纲,传出去定会惹人笑话。

听了须离帝的话,明若更加紧张了,她踮着脚尖,寻思着自己总不能这样躲一晚上吧?累也给累死了。于是她开始壮着胆子朝寝门口熘。可惜只拔腿跑了不到三步,面前就“嗖”的出现一堵墙,砸在上面疼死个人,她着鼻子,眼泪都疼得掉了出来。

一只冰凉的大手代她抚上俏挺的鼻梁,头顶传来略带笑意的调侃:“瞧若儿这激动的模样,是要往哪里跑?”又跑,她能跑到哪儿去?

明若连忙挂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小手自动自发地圈住须离帝的腰,仰起脸蛋笑得一脸傻气,那惹人怜的模样令须离帝一阵好笑,倒真是不舍再说她什么了,只好揉揉她的脑袋,俯下身就亲她。

他嘴里的酒气已经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是一直馥郁神秘的白花曼陀罗香。明若被他亲的很快就失了神,小脸一愣一愣的,等到须离帝放开她的时候,她的唇瓣已经红肿的不像话了,就连眼神都水汪汪的迷离着,如果不是须离帝拥着她,说不定明若连怎么走路都不会。

须离帝抱着她走到床边,明若的手贴在他赤裸的腰部,紫眸一闪,大手随即爬上脆弱的腰带,刚扯开,明若却突然“哇”的一声倾身到了床边,她忍着不适想推开须离帝,但他硬是不肯松开,这下明若也顾忌不了会不会弄脏他的身子了,她松开了捂住嘴巴的手,前一刻的陶醉熏然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作呕感。

晚上她没吃多少东西,只吃了几块糕点,倒是瓜果用的多了些,所以吐出来的都是酸水,没有什么异味。可就是这样明若还在不断推搡着须离帝,怕弄脏他,要他走开。

16

一百四十八、有孕(下)

发文时间: 8/2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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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八、有孕(下)

须离帝怎么可能这样好说话,他最见不得明若拒绝他了,尤其还是在她身子不适的情况下。大掌牢牢扣住纤细的腰肢以支撑她趴在床边的重量,他大喝一声:“来人!”

安公公立刻带着几名女冲了进来,须离帝没心思去看他行礼行的多么胆战心惊,只是难掩紧张害怕地吼:“传太医、快些传太医!”

她怎么就这样娇,怎么身子就这样弱,短短不到一载的时间他就传了两次太医,她还想怎样折磨他?!“若儿、若儿你好点儿了没?”温柔的嗓音在转脸后就变了个语气:“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倒茶来!”他眉头拧的极紧,内心深处的恼怒使得他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浓重的杀气,如果明若不是吐得气晕八素,定然会被吓得不轻。

接过女战战兢兢呈上的茶水,送至明若唇边让她漱漱口,她却摇了摇头,推开了他的手,然后脸色勐地一变,刚回到他怀里不到十秒钟的身子就又趴回了床沿。

眼瞅着她吐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须离帝看得心都要碎了,他抱着明若的双手都在颤抖,时间过去不到一刻,但他却觉得像是已经过了数百年一样漫长。太医为何还不来,是不想活了吗?!“若儿、若儿——”

明若颤巍巍地抬起头,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连眉眼间似乎都澹了许多。须离帝瞧着瞧着,心里愈发酸涩,他这辈子从未尝过心痛是什么滋味,自从把她绑在身边,酸甜苦辣算是都尝过了。但他却从未后悔过,反而甘之如饴。

“父皇……”小手捂上肚子,明若虚弱的模样像是一枝被风雪侵袭的桃花。“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什么!”他立刻低低地咆哮,明若瑟缩了下,须离帝又立刻抱紧她。“怎么会呢?我的宝贝福大命大,阎罗王也不敢收。”因为他不许。

听了他的话,明若掩不住笑容。她低下头轻轻地咳了几声,就没再说话了。太医也刚好在此时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见到须离帝第一眼时还不忘行礼,被须离帝一句骂了回去,便立刻放下药箱前来给明若把脉。

安公公站在一旁亦是紧张的不行,他眼睛眨都不眨,直勾勾地看着太医放在丝线上的手。明若的手被握在须离帝掌心摊开着,红线束着她的皓腕,太医的额头已经紧张的开始流汗。须离帝始终没有将视线从明若身上移开,不知道是不是安公公的错觉,他总觉得娘娘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但若要说哪里不好……却也说不大上来。

把脉整整用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安公公看着太医的表情从如临大敌到如释重负,然后是狐疑、重新把脉、不确定、再把脉……就这样折腾了一刻钟,他才起身对着须离帝行了大大一礼:“恭喜皇上娘娘、贺喜皇上娘娘,娘娘不是身患怪疾,而是怀了龙种了!”

此言一出,明若同须离帝不约而同的一愣。

须离帝愣了,这是多么令人不敢置信的一件事。虽然让她受孕这事儿他早就在做了,但是一月前她刚服下朱砂水,按理说应该没有受孕的可能才是,怎么会——

明若也愣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原因会是这个,太医的话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导致她已经完全忽略了须离帝是怎样笑着赏了在场的女太监各一千两黄金,并擢升面前的太医为太医院的首席,还赐了其一座府邸和黄金万两了。她只知道,原本应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它居然发生了!

小手抚上尚且平坦的看不出什么的肚子,她有孩子了……这里有孩子了!

朱砂水也没能去掉这孩子的命……是天意如此么?明若不懂,她也不想懂,此刻她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除了须离帝,她再无依靠。小手茫然的伸向须离帝,搂住他的脖子,身体则在他怀里不住地颤抖,连说话似乎都带了哭腔:“让他们走、让他们走——”

须离帝挥了挥手,安公公便心领神会的将在场的太医以及一众女太监都带了出去,只留他们夫妻两人。

“他们已经走了,若儿,让父皇看看你。”温柔的嗓音似乎可以融化不安,明若痴痴地抬起头,望进一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紫瞳,小嘴一扁,她又觉得悲从中来,泪珠一下就掉了下来,打在须离帝的手背上,灼热的吓人。

他将她抱得紧些:“若儿、我的好若儿,你哭什么?父皇就在这儿陪着你,咱们的孩子也很快就要来到这世上了,未来多么美好,你怎么可以哭呢?”

咬住嘴唇,明若不住地摇头。双手在须离帝脖子上搂得更紧,但他却不让她偎进他膛,而是捧起了她梨花带雨的脸蛋,眼神是难得一见的认真:“这孩子既然来了,就说明与咱们有缘,若儿难道还想不要他不成?”

怎么会呢?她怎么会不想要孩子呢?!之前不想要是因为自己没有受孕,现在、现在孩子已经在她腹中开始成形,她又如何狠得下心肠打掉他!“没有、没有、没有……”话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乖,那若儿以后就好好调理身子,把自己养的健健康康,这样才能把孩子好好的生出来,嗯?”须离帝温柔地抵着她的额头循循善诱,手掌则覆在她背上不住轻轻地拍着,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婴儿。

她还能怎样呢?除了点头应允。

对于她的乖巧,须离帝很高兴。他抱着明若来回摇晃,心里想着许是刚刚自个儿追着她跑才让她心里不适,再加上晚上逼着她抿了口酒,自然要不舒服了。不过这样却让他知道了一个长期以来自己都梦寐以求的事情,所以到底算好算坏呢?

折腾的时间太长,又得知了如此惊人的消息,明若很快就乏了。她眨巴着眼睛,觉得两只眼皮都无比的沉重。昏昏欲睡的模样映入须离帝眼睑,他便轻手轻脚地为她解开衣服,又给她擦了身子,卸了胭脂,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把她搂进怀里,在她额上印了一吻,也跟着睡去了。

在梦里,明若似乎看到一个人站在她面前流泪。她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孔,但却知道他很伤心。因为他的眼泪似乎每一滴都打在她的心上,让她又疼又愧。

疼什么,又愧什么呢?

她不知道。

那人似乎也知道她的茫然,只是伸出了手,然后就渐渐远去了。明若想开口叫他,他彷佛也不想走,但他们中间却像是隔了一堵透明的、厚重的墙,一点点将他们分开。后来那透明的墙就变成了两堵,而那人也被隔开的老远老远——直到再也见不着。

一百四十九、她越是作他越开心(上)

发文时间: 8/28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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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她越是作他越开心(上)

明若从没怀过孕,所以当然不知道有多么辛苦。但她也从医书里看的一二,可没有经历过,就总觉得那一切都遥远的如同梦境,直到自己也要做母亲了,她才知道,书中所言太过轻描澹写,简直就是骗人来的。

因为自从太医诊出她怀有身孕后,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身子真的不好,明若先是上吐下泻了一番,须离帝急得要命,可又没法儿帮她,只能吼着太医赶紧给她开药,后来好不容易舒服了些,她又开始了孕吐,而且害喜的症状十分严重,有时候她一天甚至都喝不到一碗粥,而那仅喝下去的一点点也都照单吐了出来,吃下去的东西吐光了,明若就开始呕酸水,直呕得面色发青,连手指都颤抖的抬不起来。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了两个月,期间须离帝是什么法子都用过了,至于太医所说的由于娘娘身子弱所以害喜要比一般女子严重之类的屁话,他都当做耳旁风。但无论他想了什么办法,都是收效甚微,明若甚至愈发虚弱了起来,有时候须离帝抱着她,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怀里的少女是怀孕了,而不是重病在身。

因为她消瘦的很厉害,非常非常的厉害,就连手上的指节都变得无比突出,突出的教须离帝看了每每又是心酸又是心疼。他从不知道女人怀孕是如此辛苦的一件事,更不知道会对他的若儿造成如此巨大的伤害,有时候他简直想要把这孩子打掉,管她日后还能不能受孕,大不了这江山就改朝换代拱手送人,反正一切比起她来,全部算不了什么。可每当看到明若即使虚弱也带着微笑的面孔,须离帝却却步了。

是他强制地要她受孕的,不管他们是亲生父女的关系,不管日后生下的孩子是否会有什么缺陷。他是铁了心要孩子,认为有了孩子后她就会安安分分地待在他身边,再也不想旁的,以前的一切都会成为过往,再也干涉不到分毫。

可孩子还没有出世,他就后悔了。

握着明若瘦骨嶙峋的手,须离帝暗暗下了决定。

****************

不知是不是明若的错觉,她总觉得今日的父皇安静的奇怪。往日他可是不管自己乏不乏都要一个劲儿地捉着自己讲故事或者念诗的,但今日……怎么如此安静,而且端着一杯茶到现在也没有喝?“父皇,您怎么了?”她扯了扯须离帝的手,因为害喜十分厉害,厉害的连太医都怀疑她到底是得了绝症还是仅仅是怀孕的关系,她瘦了很多,原本身子就弱的可以,这下子又承载了一个新的小生命,而她自己还吃不了多少东西,本就没什么营养给孩子,明若消瘦的很厉害,以往还算圆润的小下巴已经尖的能戳破桌子了,更别提她的身子骨,简直一阵风就能吹走。

虽然须离帝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明若在慢慢地枯萎,因为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没有得到须离帝的回应,明若不高兴了,小手更是用力地扯着他的袍袖不肯撒手,而且一定要得到他的注意力:“父皇、父皇、父皇——”

一连串的呼唤总算是让须离帝回了神,他低头看向怀里正仰着小脑袋望着自己的小东西,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怜惜。他的若儿本身就是个孩子,让一个孩子受孕……他是不是太过强求了?更何况她的身子还那么差,尚未调理好就贸然让她受孕,真的好吗?“叫父皇做什么?”

“您怎么了,眼神一会儿一变的。”明若他的脸,又他的额头。须离帝的眼睛就慢慢渗出一种别样的柔软来。从她怀了孩子后,原本还偶尔会出现在她身上的尖刺几乎就是再也没有过了,不知是不是须离帝的臆想,明若心中那堵高高的、用以阻隔他入侵的墙,似乎崩塌了。她越来越爱粘着他,别说是去御书房批奏折,就是上朝,她也要紧紧地跟着,一刻也不愿意与他分开。

对于明若的变化,须离帝十分满意。她离不开他的事实让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地得到了女儿,不管是身亦或是心。“怎么变了?我是在想,这孩子如此不乖不听话地折腾你,待他出来了,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才是。”

明若护崽护得厉害,只听了须离帝这么一句话,小脸登时就变了颜色,她下巴一昂就狠狠地瞪着须离帝:“不可以!不准你打他!”

第一次见到她露出这样堪称凶悍的表情,须离帝一愣,没想到小东西还是个母这么坚强的女人,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于是他连忙把正准备爬下他膝盖的小佳人抓回怀里,俊容扬起一抹温柔中带着讨饶意味的笑:“好好好,父皇不打他、不打他。若儿不气不气,小心腹中的孩子日后变得爆脾气。”

一提到孩子果然比什么都有效,明若立刻安静了下来,乖乖地给他抱回去,了自己的肚子,嘟哝了两声听不懂的话,随后就小小打了个呵欠。

这时候安公公奉上了盛在托盘里的安胎药。

须离帝伸手接过,先是吹了吹,然后送到明若唇边,看着她大眼微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好像天真的一如初见时娇笑烂漫的少女,心里蓦地一痛,顿时不知道自己擅自做的决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但是——什么都比不上她的身子重要,什么都比不上。

就算是他一直想要的孩子,也不过是为了留下她的工具而已。如果这个工具伤害到了她,那么要与不要又有什么区别呢?

明若迷迷煳煳的张开了嘴巴,她有点困了,从怀孕后她就经常容易困,平日里就算日上三竿都起不来的。

可是当她咽下第一口药汁的时候,一股怪怪的味道充斥了她的味蕾,让她拧起了眉头。这药的味道……怎么会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见她停下不肯喝了,须离帝柔声问道:“若儿怎么了?”

甩甩头,虽然她没有经过正统的教导,但是医术好歹也读过一些,更是救过很多小动物,尤其现在正是怀孕的时候,对于后众妃的手段,明若更是下了心思去注意的,但是——味甘微辛略带苦涩……“哐啷”一声,须离帝手中药碗已经被她打落到了地上,黑色的药汁慢慢蔓延开来,像是干涸的血。

“若儿?”须离帝心里一惊,刚想安抚她,就见明若已经吓得偎进他怀里,小手紧紧地捉着他的衣角,片刻也不肯抬头:“父皇、父皇、那不是安胎药,是堕胎药,有人要害我的孩子、有人要害我的孩子!”

她如此这样焦虑的说着,可须离帝却始终没有反应。明若觉得不对劲儿了,小脸缓缓地抬起来,看向须离帝几乎算是面无表情的脸,苍白的唇瓣颤抖的不像话:“……是父皇要我喝的?”

“若儿——”

“你要害我的孩子?!”明若踉踉跄跄地爬下须离帝的膝盖,一步一步朝后退,但安公公却挡在了后头。她惊慌地转头去看,却见到数名太医与自己仅数步之遥。而女们则捧了水盆布巾什么的在候着,像是在等什么事情发生。

她明白了,他是想借后嫔妃嫉妒之名来害她的孩子,然后随意把罪名安在某个妃子的身上……他在骗她、在骗她!

可是被安公公制住的明若又哪里来的力气挣脱?须离帝起身走过来,抚上她冰冷的脸颊,语气温柔,略带悲伤。如果连他都流露出情绪了,那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的?“原本是想要若儿喝了药,煳里煳涂地打了孩子,可若儿偏生如此激灵,那就只好强制的来了。若儿,不是父皇不想要这孩子,实在是你的身子已经负荷不了了,咱们先不要这个娃娃,等到日后若儿身子调养好了再要行不行?”

明若不住地摇头,不肯听。

他似乎没有勇气去看她哭泣哀求的模样,更不敢去看孩子是如何被强迫从她身体里打下来的,于是须离帝转过身,背对着太医们和明若。安公公立刻就理解了他的意思,连忙钳制着明若把她推到床上,并命四名女制住她的四肢,好让她不乱动。明若正是虚弱的时候,哪里还能反抗的了,她看着太医们围了上来,眼泪沾湿了面颊:“皇上——皇上不要、皇上——不要害我的孩子、不要害我的孩子!皇上——”

有人端了药碗过来,正是刚刚明若打翻的堕胎药。她充满恐惧地望着药碗,脸色苍白地像纸。“不要、不要过来,我不喝、我不喝!!放开我,你们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皇上救我、皇上救救我、救救我——皇上救救若儿、救救若儿——”

药碗已经被强迫抵到了唇边,明若闭了嘴巴不肯说话,四周的人又碍于她是皇妃不敢轻易来掐她的牙关,就连安公公都觉得棘手,忙小跑到了须离帝面前:“皇上,娘娘叫您叫的厉害,又挣扎的太过,太医们不敢造次,还请皇上——”

话音未落,须离帝已经转到了明若面前。见是皇帝来了,太医们纷纷退下,只余钳制住明若四肢的四名女。

大手抚上她冰凉冰凉的脸颊,须离帝柔声劝哄着,一边劝一边在她脸上轻轻地吻,她的泪水很咸很苦,被他吻进嘴巴里,疼得他简直要跟着掉下泪来:“若儿,咱们不要这个孩子行不行?日后还会有很多的。”

她摇头,不住地摇头:“不、不——皇上、皇上您可怜可怜若儿,若儿这辈子没什么亲人了,不要把孩子也夺走好不好?若儿求您了——”

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候,她也依然顾及着他的名誉,唤他“皇上”。

须离帝心疼如绞,偏又明了要这孩子只是给她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加雪上加霜,一时之间,心里百转千回,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若儿……”

“求您了……若儿求您了……”明若哭得好厉害,她挣扎着伸手要他抱,可被制住的四肢压儿动弹不得。“若儿以后再也不想旁的了,就好好带孩子跟着皇上,一辈子都不想旁的,皇上、皇上饶了我的孩儿可好?”

须离帝眼神闪了闪,却蓦地站了起来,明若看着他没有答应自己的医院,登时慌得芳心直跳,只觉得自己的腔疼得厉害,一个没忍住,一口鲜血就呕了出来,鲜红的血衬着她苍白的肌肤,显示出一种别样的诡异之美。

一百五十、她越是作他越开心(中)

发文时间: 8/29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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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她越是作他越开心(中)

没有人能知道须离帝那一刻的绝望和心痛。

他疯了一样扑上去抱住明若,看着她苍白的面孔染着鲜红的血,心疼得像是要死掉。“若儿、若儿?!”

明若已经晕死过去,听不见他在叫她了。

太医们连忙赶了上来,须离帝握着明若的手不肯松开,他颤颤地去抹她唇边鲜艳的血渍,眼神慢慢变得涣散。这是他最珍爱的宝贝,可是看看、现在她变成什么样子了?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若儿……我的若儿……”他一遍又一遍地抚着她的脸颊,语气缠绵呢喃,教人听得都为之震撼。“留孩子,我要他,咱们好好把他养大,他一定长得很像你,又漂亮、又聪明,还听话……若儿……”说到最后,他几乎泣不成声。

安公公难掩内心震惊,他从皇上出生时便跟在他身边,从未见过须离帝有怎样剧烈的情感波动,现在、现在这个冠绝古今的帝王却流泪了!为了一个女人!

但是他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来打扰须离帝,只得默默地站在一边,尽他身为奴才的本分。

得到太医所谓的“气急攻心,需要好好调养,无甚大碍”的答桉后,须离帝把他们挥退了,他紧紧地握着明若的手,看着她即便是在昏睡中都皱着眉头的面容。苍白的唇角血渍犹在,他颤抖的伸出手去,把那血抹到指腹,然后在她的唇瓣上晕染开来。

还是小脸粉红爱笑爱害羞的若儿最美丽,这样病怏怏的明若,须离帝此生是决计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孩子什么的……就留下来吧,倘若等到生产时真的有害她的健康,发生什么悲剧的后果,那他就杀了孩子,自己再追随她而去也就是了。

“若儿,你听得见父皇在讲话吗?”他亲吻掌心的小手,眼里似乎犹然弥漫着泪。“父皇不逼着你打孩子了,你快些醒来,好好养身子,努力把咱们的孩儿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好不好?”

明若没有回答他,她依然拧着眉头,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一片影,说不上的凄美哀艳。

须离帝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着明若的手,慢慢低下了头。

这个俯瞰人间的帝王,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挫败和绝望的滋味。

***********

明若昏迷了整整三日,这期间须离帝片刻不离她左右,衣不解带日夜不分地照料着她,给她喂药、擦身、给她念诗讲话……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合起来过。

所以当明若睁眼时,他的喜悦也就不言而喻了。虽然没有跳起来欢呼雀跃,但是那双向来波澜不起的紫眸却透出了浓浓的愉悦,明若睁眼望着他,不跟他讲话,而是又闭了眼。须离帝一急,刚想开口,她却又把眼睛睁开了,水意盎然地望着他:“我想吃杨梅。”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二话不说就唤人进来,也不管现在是不是杨梅成熟的季节,就下了死命令让人去运,然后笑着凑近了明若,刚想伸手去抱她,可她却挥开了他,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小手上了肚子,大眼睛也没啥情绪地望向他:“我的孩子呢?”

“孩子没事,父皇不会再有打掉他的心思了,你刚醒过来,先喝点粥好不好?”不顾明若的拒绝,他伸出手将她抱到怀里,柔声劝哄着。

明若咬了咬嘴巴,还是不大相信:“真的?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刺客或者妒忌的嫔妃来刺杀下药什么的?”不是她多疑,实在是他前科太多,跟他比心机,自己就是把心给挖个千疮百孔也没有用。

须离帝郑重其事的点头:“没有了。”

“……”考虑了半晌,明若才点了点头,似乎相信他了。须离帝心中一喜,正准备亲亲她,却又被脸上巴着的小手扯去了注意力:“怎么了?”

“不准你碰我。”她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父皇刚刚对我做的事太过分了,我还没准备原谅你。”

原来是耍小脾气了。须离帝笑眯眯地扬起眉头:“若儿打算怎样不原谅我?”

“反正从现在开始,不准父皇碰我一下。”大眼熘向腰间的手。“包括这样。”

言下之意就是不仅不能享受鱼水之欢,就连真真正正地“碰”她一下,都不可以。

须离帝可愣了,这不比杀了他还叫他难受!“若儿——”

欲申辩的话被明若马上驳回:“父皇若是想我生气,就继续说啊。”她眼波儿转着,看起来倒真是跟先前没被他气时没啥区别,但是须离帝心里可清楚,明若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绝对不掺假!他皱皱眉,有点想反抗,但是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又想到之前自己将她气得吐血时的场景,到底这一代帝王也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好,我不碰就是了。但是我一定要陪在你身边,这一点没的商量。”

明若低下头,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随便你。”

于是须离帝赶忙端过旁边煨好的粥就要喂她,却被她推手拒绝:“我自己来。”

连喂饭都不要他了?!

“若儿,你能不能告诉父皇,你要气多久?”他问。

明若扁扁嘴,又鼓了鼓腮帮子,眼睛四下熘了一圈,刚想答话就立刻趴倒在床边,嘴巴一张就又吐了出来:“呕——”小手不住地推他手里的粥,要他拿开些。

须离帝看了看手里的瓷碗,拧起眉头,是生滚花蟹粥,明若以前很爱吃的一种。他立刻将碗丢到一边,取了茶水来给她漱口。明若咳嗽着,捂着口,眼泪都吐了出来。这三天她什么东西都没吃,只喝了数不尽的药,现在这么一吐,又能吐些什么东西出来?

见她吐得如此痛苦,连瘦弱的身子都在不住颤动,须离帝心疼的不得了。他抱住她娇小的身躯,拍着她的背,然后给她喂茶。明若却倔强地把他推开了:“父皇不准碰我。”

都这时候了,她还在意这个!须离帝急得不行,偏她就是不准他靠近,他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甩袖而起,唤了女进来帮忙,然后站在一边,屡次想要伸手把明若抱到自己怀里,都被她的眼神给看了回去。

一百五十一、她越是作他越开心(下)

发文时间: 8/3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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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她越是作他越开心(下)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须离帝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他想着要打掉对她的身子造成极大坏处的孩子,可结果非但没有成功,还把自己陷于这不利之地,这可是他活了这几十载做的最瞎的事情了!

整整两个月啊,明若连手都不给他碰一下,就连晚上就寝,她虽不赶他走,却也绝对不准他抱她。入春的日子还有些冷,可每晚就寝,明若必定会在两人中间横上一条被子,打死不准他靠近!如果只是不准他碰就算了……关键是小东西甚至开始对他爱理不理,这哪里像是以前?以前不管他做了什么,明若都是一口一个“父皇”喊得甜蜜蜜,看到他时也都带着笑,现在可好,她简直都不拿正眼看他!

须离帝越想越憋屈,可现在女儿最大,别说绝地反攻了,他简直就连求和的机会都没有!偏偏这两个月来明若的害喜症状还一点儿都没有减少,每每看到她瘦弱的身子和苍白的脸蛋,须离帝都急得不得了,可人偏偏就是不让你碰,你还能怎么着?打她骂她?那是疼在你自己的心坎儿上,没把她终日放到他头顶作威作福须离帝就已经算是有很大的自制力了。

按说明若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儿,可对于须离帝这件事上,她却偏偏小气的紧,有时候自己明明很难受,晚间因为怀孕的关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会胡思乱想,更甚者在半夜都可能坐起来呕吐,但她从来不曾跟须离帝说过分毫,就好像这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而当她不那么煎熬的时候,明若就会晒着太阳认认真真的一针一线的做女红,缝出来一只只可爱的小鞋子小衣服,还有无数小香包小袜子。虽然内务府有专人负责为皇室准备衣物,但是作为娘亲,她还是想亲手绣出孩子的衣裳来。由于不知道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为了表示自己不偏颇,她可是两种都做了,而除了做女红,平时她还会看看书,弹弹琴,自己都像个小娃儿似的跟肚子里的娃儿对话。须离帝每每看着,心里都不由得生出一种异样满足与幸福的感觉。

如同今日,春日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打在窗棱上,金灿灿地披了一地,明若拿着针线篮坐在窗前,全神贯注地绣着一件粉绿色的小肚兜,她还在上面绣了可爱的小鸭子,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嘴巴,无辜极了。

而须离帝则坐在她身后,手中摊开的奏折过了半个时辰也没有合上。他几乎算是痴迷地盯着明若的背影,看着她在阳光照下愈发美好致的侧颜,看着她时而蹙眉时而欢笑,自娱自乐,完全不需要他。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抱过她的双手开始蠢蠢欲动,须离帝站了起来,走到明若身边。

听到身侧传来的脚步声,明若并没有给予须离帝太大的注意力,反正这么些日子来他经常这样,只要不理会他就好了。

可就在她专心致志地重新把心思放回绣品上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好看手掌却从一旁了过来,抽走了她手上未完成的小肚兜。明若一急,当下就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伸手就朝须离帝讨,腮帮子鼓鼓的,很不开心地瞪着他:“还给我!”

“很漂亮。”将手中的小肚兜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须离帝出声赞叹,然后又道:“咱们的孩子穿上一定讨人喜欢。”

“是若儿一个人的孩子。”一把将小肚兜抢回来,明若重新坐回美人榻上,不去看须离帝,小脸垂了下去,一副使子的小模样:“跟父皇没有关系。”

“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须离帝很讶异,顺着她的语气跟她赖。“要不是父皇日夜耕耘努力下种,若儿怎么怀上孩子?”说着大掌还偷偷朝她肩头熘过去。之前一直怕她发脾气,他都没敢怎么越雷池一步,但是——在历经了两个月的生不如死后,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要碰她、要抱她、要给她念诗讲故事,而不要只能在一旁看着她一个人自得其乐!

那让他觉得她离他很远,甚至不再是属于他的。

日夜耕耘努力下种……明若的脸蛋通红,使得她苍白的模样有了几分生气。但也借着须离帝这下流的话,她忽略了肩头不住挪动的手掌,要知道平日里她可是拿须离帝当贼一样的防着啊。“……反正、反正那就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跟父皇没关系!”说完嘴巴还噘了起来,双手将抢回来的小肚兜攥得死紧。

“是若儿跟父皇两个人的孩子。”须离帝更是不屈不挠,修长的身子朝她贴近,逼得明若不住往里退。他笑眯眯地,脸上的笑容似乎从来不曾拿下过。说句简直称得上是贱骨头的话,她越是作、越是为难他跟他使子,他就越开心,谁也别问为什么,问了他也不回答。“父皇每天晚上都要在这儿——”大掌小心翼翼地了她已经略略隆起的腹部。“好好的洒了种子,若儿才有了孩子。”

他的手掌冰凉,覆在肚子上时明若却觉到了莫名的热度,她忙去拍他的手,然后藏宝贝似的捂住自己肚子不让他碰。须离帝看着她那护崽的模样,心里好笑,但又隐隐生出一种异样的嫉妒之感。只是有孕她就大小眼成这样,如果孩子真的出生了,那还有他的事吗?

“不要,父皇不要我肚子。”她还是很警戒地盯着他,生怕他又要以什么名目来害她的孩子。“我想喝茶了,要父皇去泡。”

他被她支使的甘之如饴,只好满是遗憾地松开手,去给她泡茶了。

对于须离帝忍受不住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事情,明若早就料到了,她本来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听她的两个月都不敢碰她一下。但是照现在这情形看来,她所剩的快活日子也没多少了。等到父皇能把她抱在怀里捏圆搓扁的时候,还不知自己要吃些什么苦头。两个月他都没有做了,她只要一松口,还是得任他予取

一百五十二、推入火坑的一巴掌

发文时间: 8/3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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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推入火坑的一巴掌

捧着须离帝递过来的茶杯,明若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醇香的茶水,她向来比较爱浓茶,但太医说浓茶对腹中胎儿不好,所以在须离帝的强制下,现在她的茶水几乎是没味道的……

一边喝一边小心翼翼地瞅着须离帝,他也正看着她,眼神温柔缱绻的模样,但是唇角明显带笑。明若偷熘过去的视线被他捕捉到了,于是他就对她挑挑眉,吓得小兔子立刻低头专心喝茶,就差没把脸蛋埋进茶碗里了。“若儿……”他唤她。

“?”

“鼻子上。”指尖往前探去,抹掉她俏鼻上一抹澹澹的茶渍,明若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捧着瓷杯的手却被他捉住,于是乎整个人都只能被动地看着他靠近,然后遍自己的脸庞。“真像只小花猫。”都要做娘的人了,骨子里的孩子气却还是改不掉。

明若嘟起嘴巴,却正好应了须离帝的心思,他微微一欠身,就在她唇瓣上烙下一个吻。明若一惊,连忙甩手就想把他给甩开,可惜须离帝是怎样的人物,他想做的事谁拦得了?明若不仅推拒失败了,还顺势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整个人被须离帝从美人榻上抱起搁到了膝盖上,他的面孔离她愈发的近,近到她都能看清楚他眼睛上漂亮纤长的睫毛。“父、父皇——你做什么呀!”

“不做什么呀。”他学她的语气给她来了这么一句,握住她的柔荑凑到唇边亲了好几下,把她当成个绒娃娃似的放在掌心搓着揉着,明若被他左一下又掐一把弄得面红耳赤,想拒绝又不知该从何拒绝,一时间恼得不得了。“有些日子没跟若儿亲热了,难道若儿就一点儿也不想父皇,嗯?”他边说边暧昧地以指尖隔着厚厚的装摩挲着她的尖,虽然是春日,但寒气仍然很重,明若穿得多,可须离帝的指尖却像是能够穿透她的衣服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若儿冷?”他心知肚明地问,还是不住地调戏着她,风流轻佻的模样完全不像是那个杀伐决断睿智伟大的帝王。明若看着他对自己动手动脚,为了防止他又来偷袭,她也不敢噘嘴,只能不住地扯啊扯,想把自己的手给救出来。“冷的话就来父皇怀里,暖的很。”

暖?

明若禁不住把怀疑的眼神投向他,他本就是移动冰窟好不好,哪里暖了?晚间就寝时如果贸贸然就扑进他怀里,她都会被冰的睡意全消。“父皇哪里暖了?明明就冷的吓人。”说着还抖了抖肩膀,好像自己并不是坐在须离帝怀里,而是置身在一片冰块中一样。

“冷?”须离帝叫冤。“父皇主动抱你的时候哪一次让你冷了?”都是这小东西自己扑上来,他来不及运内力熨身子才会冻到她的好么?

被他这么一说,明若拧起眉头,反正就是不要他碰她:“不管,父皇快点放开我。”

“不放。”须离帝的回答也很干脆。他已经忍了两个月一下也不碰她了,他原本岁数就比她大上许多,将来必定要先她一步离开人世,可如果再被她这样排斥下去……说不定不消几日他就该驾崩了,到时候她是想怎样,让他连孩子的面都见不到就去见阎罗王吗?“你这小没良心的坏东西,父皇就这么不招你待见,连抱你一下都不给?”

明若鼓起腮帮子,这两个月须离帝可是较之从前更疼她宠她,而经过这两个月的调养,明若虽然还称不上丰腴,太医们也还不敢说她能安全生下龙种,但至少比起两个月前她呕血苍白的模样要好多了。现下她小脸一鼓,粉润的脸蛋霎时涨得跟个包子似的。须离帝手一痒,就捏了上去。

她天生肤嫩,比常人来的怕痛,所以捏起来也就特别的爽手。须离帝一手下去还是轻轻地,可当他尝到那水一般滑嫩的触感时却收不住了,食指与拇指夹住她的小脸蛋又是一拧,这下可用了力气,明若“呜”的一声就红了眼眶。

把她弄哭了,他又赶紧去哄,自己也说不上这算是个什么情况。这两个月他被她支使的够呛,可不管怎么样,须离帝却从来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不悦和厌烦。他甚至、甚至还觉得不够……“乖,父皇亲亲就不疼了。”大手捧上她的脸蛋,薄唇凑上去就是一顿乱亲。

双手得了自由,明若第一时间就是去打须离帝,原本是想打他的肩的,可谁知他一侧头想抱她,这一巴掌就那么好巧不巧的挥在了他脸上!

这是须离帝啊!是那个神仙般的须离帝啊!那张脸、那张脸是明若从小到大几乎连直视都不敢的啊!

须离帝愣住了,明若也被吓懵了。

在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啥反应。

又过了一会儿,须离帝张口刚要讲话,却见明若小脸一皱,嘴巴一张,泪珠就断了线似的从她眼眶里掉下来,一颗一颗砸在衣服上。被她这么一哭,须离帝很是无奈,伸手纳她入怀,叹道:“被你打的父皇都没哭,你这打人的怎么哭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敢打皇帝的人……她是不是得列入史书里留待后人景仰?

须离帝的语气轻轻澹澹的,没有丝毫怒气,但明若听起来就是无比的心酸。他何曾这样向人低过头,更别提是被人呼上一巴掌了,这样一想,她就哭得更厉害了,在暌违两个月后,两只小手主动揽上他的脖子,抽抽噎噎地道歉:“对不起……若儿不是故意的……呜呜……父皇不要生气……若儿知错了……”

享受着两个多月没享受到的软玉温香,须离帝在心底叹息。好久都没有被她这样抱着脖子软绵绵的撒娇磨蹭了,真是教他想念的紧。

为了多享受一会儿,他故意没有在她认错的一开始说话。明若以为他当真生气了,心里又急又悔,情急之下主动热情的把小嘴印上他的脸“啾啾”亲,边亲还边糯着嗓子讨饶:“父皇不要气不要气好不好?若儿不是故意的。若儿亲亲就不疼了……”

这招现学现卖倒是聪明。

一百五十三、赔了夫人又折兵(上)

发文时间: 9/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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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三、赔了夫人又折兵(上)

就这样亲了好久须离帝也没甚反应,明若不由得忐忑不安起来,要说这两个月她把他折腾的够呛,有时候哪怕是再无理的要求她也不曾有过丝毫的胆怯退缩,但是对于给了须离帝一巴掌这件事……还真是明若跨不去的一个坎儿。在她心里,须离帝可以是任何一种模样,却唯独不能被人欺凌,哪怕这个人是自己。

更何况,这两个月来她对他远远不止欺凌,简直都要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以前那个看到须离帝就吓得腿软不敢讲话的明若似乎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则是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嚣张丫头。“父皇……”越想越是愧疚,想起两个月里自己提出的各种无理要求,又想到自己刚刚打了神仙般的父皇一巴掌,顿时又悔又怕,小手缠着须离帝的脖子不肯撒开,脸蛋也埋进他的颈窝不住地磨蹭,蹭够了就继续去亲他,可怜兮兮的模样简直要教人以为其实她没有打人一巴掌,而是得了人家的珍贵礼物表示谢意了。“父皇别气了好不好,若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虽然还想再享受一会儿久违的软玉温香,但须离帝却不舍小佳人如此委曲求全还要担惊受怕,上苍怜见,被打了一巴掌的人可是他,被折磨了两个月的人也是他,现在可好,他却要反过来安慰打人的人,还有天理吗?“不气不气不气,父皇不气了,气谁也不能气你这个小哭包呀!”修长的指尖捻上她柔软的粉颊吗,捏了捏,然后拭去她眼角的泪痕。“瞧瞧你,就知道拿眼泪来对付父皇是不是?”

明若听了这话,才终于确定他不生气了,小脸鼓了半天,终于扑进他怀里,“咯咯”笑了出来。须离帝见她这副模样,就算真气也气不起来了,只觉得满心都充满了温软的水汽,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心窝子里。“又哭又笑的,哪里像是个要做娘的人?”

“做娘……就不可以又哭又笑吗?”明若傻傻地问,脑子里想起淮妃和皇后娘娘的模样,这才察觉到自己从未见过她们惊慌失措或是大笑大哭的模样,她们都像是完美的大家闺秀,一板一眼,美丽而又婉约,宛若从古代书本中走出的仕女。

须离帝挑起眉头,什么时候没良心的小东西也开始担心这些问题了?他伸手把已经不再抗拒不准碰的明若抱紧,指腹摩挲着她温润的腰肢,慢吞吞的,很是云澹风轻的样子,明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就没有注意,于是须离帝顺利地进了她的装里,慢慢地朝上爬,在嫩的下缘不住摩挲着。

他本来手指冰凉,但是在她的时候却运了内力上去,体温和明若的相差无几,是以明若居然没有察觉到,她兀自忧伤了好久也没能得到须离帝的回答,小脸越纠越紧,又问了一遍:“父皇、父皇——”捉住他一只手臂不住摇晃,脸蛋仰着,不得到回答誓不罢休。“若儿真的不像是个要做娘亲的人吗?”那、那以后她是不是要跟娘亲学着,日后待到孩子出生也好树立起个典范,让孩子有个能够引以为豪的娘?

小东西的自信心似乎被打击的不轻,他当然要好生安慰一下:“胡说什么,你见后那几个有了子女的妃嫔,哪个当初不是人人称羡口相传送的大家闺秀才女佳人,你再瞧瞧,她们的孩子如今都是什么模样?”

他这么一提醒,明若才讷讷地想起来。三名皇姐自是不必多说,四名皇兄也个个都是骄横跋扈,唯一好一点的五皇弟……偏偏又是天资愚鲁,一本三字经读了三年也没能背下来。“那、那若儿也能做个好娘亲吗?”

“何谓好,何谓不好?”须离帝轻笑,大掌不着痕迹地以极其缓慢温柔的速度罩住一只娇滴滴的,明若心思织在如何做个好娘亲一事上,竟丝毫没有察觉。(画外音:所以……这也算是天然呆吗……)“若儿长这么大,见过几个好娘亲,又见过几个不好的娘亲?诞下孩子,教导他们长大,告诉他们好与坏就已经足矣,他们的人生你总不能为他们过。”视线下滑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若儿如此焦虑,实在无此必要。”

明若被须离帝这一堆一堆的教子心得唬的一愣一愣的,她本来就是烂漫容易相信人的子,面前这样教导自己的又是她最最信任崇拜的人,她又如何会去怀疑?但是……也真的有点疑惑就是了。“父皇什么都懂,为什么不好好抚育皇兄皇姐?他们都是您的孩子不是吗?”

须离帝澹澹一笑:“什么孩子,不过是所谓的血脉的延续罢了,我本不在意。”更遑论那几个种本就是他无意之间留下的,倘若早知今日会遇见明若,他定然会断了欲念,洁身自好,静待她的到来。多新鲜哪,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想法,甚至为自己没能预知到这一切而感到深深的遗憾。

明若闻言却不是很开心,她嘟起嘴巴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也是您的孩子。”

她话里有着显而易见的不满,须离帝笑了,啐了一声“小心眼儿”,就去亲她的小嘴。她很乖地张开嘴巴,让他得以长驱直入,挑起粉舌与他嬉戏。一吻作罢,须离帝才抱着气喘吁吁粉脸通红的明若柔声道:“父皇不想瞒你,倘若不是灵空寺初遇,也许父皇至死都不会想起还有你这么个女儿来。”见她粉腮又鼓起,他笑着按下去,又道:“可谁教若儿就是入了我的眼呢?一天一天又一天,谁晓得你居然能让父皇为你动情,从而产生一种不顾一切想要占有你的欲望?”迄今为止他都还记得当初见到她裸身时的巨大冲击,那么那么美,却是被另一个男子占有的。

这是他一辈子最大的遗憾与怨恨。

一百五十四、赔了夫人又折兵(中)

发文时间: 9/2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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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赔了夫人又折兵(中)

“原来父皇对若儿是种欲望呀。”明若慢慢地重复了一遍须离帝的话,腮帮子鼓得像只小青蛙。

真是睚眦必较的小东西,“嗯……说是欲望,其实也有感情在里面。”他这辈子有几次能有这样强烈而又疯狂的欲望呢?

这话听着挺刺耳的,但明若还是勉强放过去了:“若儿说不过父皇,不说也罢。”

“呵,只要若儿乖乖地,就是要天上的星星父皇都会摘给你。”他宠溺的揉揉她微鼓的小脸蛋,低头在她小嘴上香了一个。“你知道的,倾我一生所能,给你一世荣耀。”

明若傻傻地愣住,水汪汪的紫眸眨都不眨地盯着须离帝看,半晌,蓦地扑进了他怀里,小脑袋像只猫咪一样蹭着他结实的膛,须离帝看不见她的脸,自然不知她到底有多么挣扎。“父皇……父皇,你、你不必对我许下这样的誓言,若儿受不起……当真受不起……”她有哪里好,值得他如此痴狂。

最初的厌恶、排斥还有绝望已经在慢慢消逝,明若没有发现,从始至终,她最最在乎的都不是感情,而是血缘。而现在……她甚至连血缘都开始慢慢忽略了。

须离帝轻轻一笑,手掌抚上她柔软的小脑袋,打乱她绾好的发,让那头青丝水一样的披泄下来,沾染他的手臂和脸颊,清澹的幽香席卷而来,让他恍如置身九天之外。“受不起……什么受不起受得起的,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这样做。

明若怔怔地凝视着他,看着他脸上还有着未消的红色指痕,心里一疼,不知是为自己的为难,还是他的卑微。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卑微,唯独须离帝不可以!

可是她早知道了不是?否则也不会在明知他喜怒难测的情况下三番五次的做出惹怒他的事情来,她就是仗着他宠她疼她,即使当时脑子里不清楚,自己的心里,一直都是有这个意识的。

她颤颤地伸出小手,抚上须离帝的脸庞,他生得真好看,尤其是在眼睛里充满温柔的时候,简直能让人溺死在他的眸光里。纤白的指尖慢慢沿着浓长的眉毛往下,抚过美丽妖孽的凤眼,掠过高挺的鼻梁,然后摩挲着他近乎冰白的唇瓣。她是何德何能才让他如此待她,何德何能?

明若以为自己会哭,事实上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出来。须离帝也难得安静地任由她抚,唇角缓缓扬起一抹微笑。他喜欢明若此刻的眼神,温柔而又充满怜惜,像是在看自己的男人,而不是父亲。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缱绻万千,柔情绵绵,连抚他的小手都似乎充满了温暖的阳光。

大手覆上抚在自己面颊上的小手,须离帝俯着头看她,明明是居高临下的姿势,却充满了卑微和乞怜。像是无数奢望得到他注意和宠爱的嫔妃们一样的卑微和乞怜,也许比她们更甚。“我这一生,就是为了遇到你。只要你愿意看到我,就什么都不重要。而现在,父皇很庆幸在父皇死去之前你出现了。”否则他这一生还有什么意思。什么血缘,伦理……世人的辱骂唾弃,后世的遗臭万年,他都不在乎。

他就只要她。

明若勐地捂住嘴巴抑制住险些溢出的哭声,她激动的甚至没有注意到须离帝在她衣内不住摩挲的大掌,那温热的掌心不住蹭弄着嫩的边缘,但她太情绪化,所以压儿没注意到。“父皇……父皇……”她把小脸埋到他颈窝里,哭得稀里哗啦好不伤心。须离帝不爱她哭,他不说就谁也不知道,明若的眼泪每掉下一滴就像是在他心窝上砍了一刀,她每哭一次,他的心就碎上一分,从不为人道知。“乖,别哭。”父皇看着心疼。

明若抽抽噎噎地依在他怀里,不肯抬起脸也不肯起身,就那样死死地抱住他。但是温热的体很快就打湿了须离帝的颈窝,她的眼泪是那样滚烫,流进他的脖子里,就像是在他心上划了一刀,生生的疼。“再哭可就真的变成小花猫了。”她的长发,但却依然没能让明若停止哭泣,颈窝察觉到的体不少反多。“怎么真变成个小哭包了?”

她还是没反应。须离帝没辙了,又舍不得强硬地把她小脸掰起来,所以只好另辟蹊径。藏在明若装里的大掌开始若有似无的挑逗,不似之前的偷偷,而是真真正正地抚。明若被口的异样吓了一大跳,连忙从他怀里坐起,才发现自己居然傻得连父皇什么时候把手伸进了自己的领口都不知道。她下意识地捂住口,也刚好夹住了须离帝的手。

和须离帝比起来明若的力气和只小猫没什么区别,他挑了挑眉,手掌在她的遮掩下轻轻松松地动了动,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愈发长开了,口两团嫩饱鼓鼓的,较之以往更加细嫩些,简直一捏就能捏爆。须离帝把手侧过来,手掌就刚好横在她的沟间,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类似骄傲和满足的感觉。这两颗嫩桃子以前可没有这么大,都是给他揉出来的。也许以后会更大,当然那也需要他揉。

口的异动让明若又羞又气,她刚想抗议,须离帝凉凉的眼神就撂了过来:“某人是不是忘了刚刚打了我一巴掌了?”说着还故意侧过脸给明若看还略带微红的指印。小东西那一巴掌打的还真是厉害,估计她的小爪子不肿也得红。

须离帝这一说就勾起了明若的愧疚之心,她可怜兮兮地看了看他的脸,讨饶:“父皇……”她真不是故意的,她要打的是他的肩,又不是他的脸……

“不管若儿是有意或是无心,总之是真打了便是,说什么都没用。”言下之意就是要补偿。

明若怯生生地瞄他一眼。

“这样好了,若儿要是把父皇伺候的开心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否则……”他勾起唇角笑得不怀好意。“父皇可不饶你。”

一百五十五、赔了夫人又折兵(下)

发文时间: 9/3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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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五、赔了夫人又折兵(下)

伺候好……他口中的“伺候好”说得倒是容易,可要真做起来,她必定是不死也得去层皮。“父皇……”明若不敢去拿须离帝放在自己脯的手,只能软软地巴上他的怀抱:“不要好不好?若儿有孩子呢,万一伤到——”

“不会,我不会伤害到你的。”薄薄的唇瓣勾起,须离帝挑眉,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明若鼓着腮帮子看他,知道自己争也没有用,但却还是有点不甘心就这样被他吃的死死的,明明之前是她占上风的,而且现在她都怀孕了,色欲熏心的父皇还要欺负她!“乖,过来给父皇亲亲。”

“父皇——”小脸纠结成一团,五官苦的不得了。“我害怕——”

“不怕,父皇在你身边。”大掌捏住嫩顶端的一颗嫩生生的小尖,用拇指和食指不断搓弄着,明若被他揉得心眼儿发麻,顿觉浑身没了力气,软的像滩水,倒在他怀里,小手还巴在须离帝手臂上,随着他一下一下的揉弄不住地来回晃动。“过来。”

强忍着口的酥麻酸痒,明若强撑着从须离帝腿上爬起来,心里悔的简直连肠子都要青了。她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打到他的脸呢?现在可好,非但不能再欺负他,还要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雪白的小手松开了须离帝的手臂,改而捧住他俊美的宛若仙人的面孔,指尖慢慢地,如同先前那样抚着,他的眉毛很浓很长,但细刚好,飞扬入鬓,好看的不得了。这双紫色的眼睛遗传给了她,可在明若看来,自己的眼睛再美也比不上须离帝,他的眼睛才美得惊心动魄。还有那高高的鼻梁……中间有着小小的突起,却丝毫无损于他绝世出尘的气质。软软的小手来到了同样柔软却冰凉的唇瓣,从唇角沿着唇线抚了过去,谁料须离帝却突然张开了唇,含住了她抚他唇瓣的指尖。

妖气横生的紫眸眨也不眨地凝视着面前泛红的娇颜,温热的舌尖席卷上纤白娇嫩的指腹,在指纹上舔了舔,明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粉颊飞红,却没有移开视线,而且勇敢的回视他:“父皇……啊——”小嘴溢出低呼,原因无他,只因须离帝咬了她的指头一口。他没用多大力气,明若也没觉得怎么疼,但是那股异样的感觉却是她无法忽视的,她想抽回手,可须离帝紧紧地吸着她的指尖,让她退无可退。“父皇!”明若羞窘万分,脸上简直要冒烟了。

含着她的指尖,须离帝自然无法开口说话。他笑意盎然地睇着明若又羞又急的俏模样,恨不得直接把小佳人拥进怀里亲个够。

明若颤了好几颤,就在她全身心把注意力放到须离帝的嘴巴上时,那原本在她口把玩的大掌却突然狠狠地捏了一把,明若吓得又尖叫一声,更加窘迫。“父皇、父皇别——别掐……啊——”坏蛋、坏蛋坏蛋坏蛋!!父皇是大坏蛋!!!!

她出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须离帝早已掐了她的尖一把。她本来就生得较之常人敏感,又经须离帝调教一载,早已到了一触即动情的程度,这下被他用力一掐,顿时眼泪都掉了下来,“啪嗒”一声打在衣襟上,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呜呜……父皇……父皇……”都两个多月没有被他碰过了,第一次接触他就下这么狠的手!“我讨厌你!”

讨厌?!须离帝万分讶然,眉头一蹙,空闲的一手就将怀里咬牙忍泪的小东西拉下来,让她重新坐到自己膝上,但却没有松开口中的小手。于是明若一边呜咽着一边举着手,小鼻子一抽一抽,眼睛也垂着,只有在吸鼻子的时候才不由自主地抬眼,须离帝被她这副样子弄得心坎儿都黏了,当下只想把她抱住狠狠揉一把,最好是再也不分开。(其实就是被萌到了……)

依依不舍地张开嘴,须离帝含笑看着明若立刻把手给抽了回去,还泄愤似的在他的龙袍上擦了好几下,但其间却始终没有停止哽咽,她抽抽搭搭的哭了好久,须离帝怎么哄也没有用,最后还是用了最有效也最古老的方法——堵住她的嘴。

明若被亲的神魂颠倒,没一会儿就连哭都忘了。她眨眨大眼,傻傻地瞪着眼前放大的俊美脸庞。他很认真地在亲她,都没有注意到明若已经傻了。等到他睁眼时看见小东西一脸的傻愣愣,顿时好笑不已,心里叹道,没想到日子久了,连他都失了一开始气定神闲的逗弄,同她一起沉沦了。“父皇怎么就被你讨厌了?因为担心你的身子所以要打掉孩子,你不肯,父皇不是就算了?从若儿进以来,父皇哪件事没有听你的?更别说这俩月若儿把父皇使唤的多厉害,而且——”他意有所指地握住一只雪白雪白的小手,放到唇边轻轻啃啮着。“刚刚是不是有人打了朕一巴掌?”

他说“朕”时完全不像生气,而是故意要勾起她的愧疚之心,还把脸侧了过来。明若看着他脸上的红痕,先前的心情又回来了。“若儿、若儿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若儿不是故意的。”他微笑。“可父皇好歹是个皇帝,今日被个丫头打了一巴掌,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我可怎么做人?虽然只有若儿和我两个人知道,但事情毕竟发生了,父皇当然不会说出去,可心里难免要难受些。所以若儿自然得好好伺候父皇,把父皇伺候的开心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其实这事儿哪里算是事儿呀,他压儿就不在意小东西怎样殴打自己,即使她是像其他几个公主一样跋扈骄横,他都不在乎,更何况只是这轻轻的一巴掌?只是……有便宜不占,实在是有违他的本。

他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明若怔怔地听着,好像……好像真的是自己不对,完全忘了之前是须离帝先逗她的,说起来——他其实是自作自受才对。

可惜一到须离帝面前,她的脑子就成了浆煳,被骗的团团转而不自知。

一百五十六、轻一点儿(上)

发文时间: 9/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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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六、轻一点儿(上)

在野兽的觊觎和欺骗下,小白兔乖乖地走进了陷阱里。她忍住想要挣扎的欲望,任由须离帝抚弄自己娇嫩的脯。因为怀孕的关系,明若变得十分敏感怕痛,所以刚刚她才会叫得那么大声。即便须离帝只是在她的上轻柔地一把,她也会疼的小脸泛白。

真的是太嫩了,嫩的简直已经无法承受他的抚触了。

须离帝皱起眉头,伸手去解她衣裳,明若躲闪不能,乖乖地被扒了个一干二净。当解开中衣后,须离帝眼里满是讶异,他盯着那柔软布料上突起的两个小点,轻轻碰了一下,明若也就立刻颤了一下。他不敢置信地望向她,小东西居然胆大到不穿兜衣?“若儿,你没穿肚兜?”方才他只顾着碰她,竟完全没有注意到!

“嗯……”疼痛伴随着异样的酸麻,明若偎进须离帝怀里,软绵绵地应声。“穿了难受。”尤其是在系上带子后,脯总是被勒的生疼生疼。

“所以你就没穿?”须离帝摇摇头,慢慢去解她的里衣扣子。雪白的衣料滑下,两颗已经挺立肿胀的雪就这样赤裸裸地呈现在了须离帝的面前。他屏住呼吸——不管看了多少次,他都依然会为她的美丽心惊。“真是个坏习惯。”不过……很有诱惑力就是了。

“……疼。”她小小声地嘟哝,小手覆上他的手腕,随着他抚的动作晃动着,每当须离帝的力道重了些,让她察觉到疼了,她就哼唧一声,须离帝就立刻放轻。很快他就知道怎样的力道是她能接受的了,大掌扯开总是碍事的衣衫,一气之下竟将其直接撕了开来。明若被那“刺啦”的一声吓到了,大眼立刻瞪向须离帝,小嘴一嘟满脸埋怨的神色:“父皇!”这是她被撕坏的第几件衣服了?到底有没有那么猴急……

须离帝没有什么诚意的道歉:“抱歉,是父皇太心急了。太久没跟若儿亲热,实在是绷得快要受不了了。”随手扔掉手里的碎布条,然后反手捉住小手往自己胯下压去。

明若的脸愈发红了,但她并没有拒绝,只是偎到了须离帝肩头,半是羞赧半是胆怯地问道:“父皇,不做好不好?孩子……”

“没事的。”安抚她。“太医说已经可以行房了。”不然他又怎会对她动手动脚图谋不轨?“你乖乖地,父皇绝对不弄痛你和孩子。”大掌滑到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感受不到里面的脉动,但是须离帝却奇异地有了一种为人父的自豪与期待。

“可是——”不是不信他,只是对于这个差点儿就失去了的孩子,明若有太多太多的顾虑和害怕。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最好在怀胎十月里一点儿“激烈运动”都不做……“等到孩子出生后再做好不好?到时候若儿一定好好伺候父皇……”

“不行。”言简意赅的打断,须离帝心意已决。“你乖,别乱动。”说完也不跟她废话,直接俯首吻住了她喋喋不休还想要讨价还价的小嘴儿。明若被他亲得意乱情迷,嘴巴被撬开,须离帝的舌头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带着一种无尽的霸道和温柔将她俘虏。两人唇舌交缠的“啧啧”声不绝于耳,明若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可须离帝始终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呜……”像个可怜的小兔子,她细细地呜咽着,大眼睛睁了开来,他亲了好久,久到她快要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须离帝愿意给她一点儿呼吸的余地了,偏偏明若一口气还没吸过来,他竟低头埋首到她前叼住了一只鲜红的尖!下意识地一把抱住须离帝的头,明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御书房里一点儿也不冷,但她就是莫名的感到战栗。“父、父皇……”被吮得红肿不堪的小嘴抖抖地张开,但须离帝没有给予她回应,只是表示安慰地改吮为舔,明若被他舔得浑身一激灵,不由自主地将他的头抱得更紧。“啊……哈嗯……”洁白的牙齿深深陷入粉色的唇瓣,明若忍住不发出声音,就是不想让须离帝觉得、觉得……其实自己、其实自己……也很想他……“父皇……”

须离帝离开她的口,视线却一直胶在上面,修长的指尖点了点明若的头,有些讶异,但更多的却是怜惜:“怎么肿成这个样子了?”对比另一边被自己吸吮过的,这边竟小不了多少。

明若娇呼了一声,忙不迭地握住他的手,他手大,所以她只捉住了一食指:“我疼。”

怜惜的在她脸蛋上亲了亲,须离帝又看向她粉嫩嫩的口,原本是浅粉的尖已经变得鲜红,随着饱鼓鼓的一起膨胀着、成长着,为他们孩儿的到来做着准备。“乖,父皇疼你。”说着就又低头含住一只嫩,明若低呼了一声,小手紧紧地捉着那仅有的一手指。“父皇,你别用力——”

温柔地舔舔口中花生米粒大笑的肿胀尖,须离帝没有应明若的话,但是却明显更温柔了。他勾住明若的腰肢,让她可以更加贴近自己怀里,然后他才能好好的同她亲热。两个月了,他当真是忍不住了。“父皇轻轻地,若儿乖,别乱动。”

听了他的要求,明若很乖地没有乱动,只是微微合着眼睛呻吟,娇嫩的声音听得须离帝血脉喷张。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欲望也能如此轻易地被挑起,可自从明若出现,他的生命里就多了很多以前本不会发生的不可能。大掌划过嫩边缘,须离帝反握住那只勾着他小指的柔荑,缓缓带起,让她可以把手攀到他肩上,明若知道他的意思,也很乖地照做了。如果不能拒绝,那就只能尽量配合,让这场欢爱早些结束。这是她的想法,只不过到时候须离帝会用怎样的手段折腾她她就不知道了。

舔过柔嫩的尖,须离帝转向了在掌心还溢出来的粉嫩,满掌心的娇媚细滑,像是水一样的颤颤地动弹着,宛如要从他手中流下。

一百五十七、轻一点儿(中)

发文时间: 9/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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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七、轻一点儿(中)

他下手轻柔,明若竟无任何不适的感觉。她羞窘着小脸拧过头,不敢看须离帝在自己口大肆捏玩的景象,脸蛋儿红得简直要冒烟了。可过了好一会儿,须离帝非但没有住手的迹象,反而愈发的变本加厉。明若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也就没想着再挣扎,但、但他也不能这样耍着她玩儿吧?!“父皇——”小手勐地将须离帝的双掌按压在自己口,而后呐呐地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快一点儿?”

快一点儿……是什么意思?

明若看了须离帝一眼,见他眼底眸色有变深的迹象,知道他定然又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漾出一抹甜笑解释:“若儿的意思是、是……”她犹豫了很久,到底女儿家脸子薄,这些大胆的话说出来很是让人感到羞耻。可情势迫在眉睫,她若是不说,这样一场折磨还不知要到多久才能结束。“父皇可以直接要了若儿,不用再做别的了……”说完这话,明若觉得自己简直要羞死过去,她呜咽了一声,一把抽回手捂住了脸,反正也没脸见人了。

须离帝倒是颇为讶异,他托住掌心两颗嫩乎乎圆滚滚的,在明若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道:“父皇疼惜你,你却不要?”

可是这样的疼惜跟折磨没什么区别好不好?明若很委屈,依然捂着脸不肯出声,只敢从指缝里偷偷地觑一眼须离帝的表情。当他发现她的偷窥时,明若吓得惊喘,连忙把脸更深的埋进自己掌中。

他不禁哑然失笑,松开满手的温香嫩滑,改而捧起她的小脸蛋。明若不堪抵抗,只能险险的松了手,但还是垂着眼睛不愿意跟须离帝对视,直到他温柔的吻落了下来:“怎么了,不怕疼了吗?”

听了他的话,明若忍不住挪了下腿,她此刻正坐在他膝盖上,两腿叉开,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挪到了后面,须离帝的双腿亦是稍稍分开,明若的私处也就没有和他的身子做接触。可现在她这么一动,须离帝就知道有哪儿不对劲了,他不动声色地继续亲吻明若的脸、唇,手却不着痕迹地往下,在她腿间用力了一把。

明若尖叫一声,连忙要推开他,然而须离帝已经把手呈到了面前,正对着那一手的湿滑晶莹挑眉而笑。笑得明若羞愧难当,只觉得自己脸都丢尽了。

逗人总要有个限度,须离帝很清楚。他笑着把明若揽紧,让她的小身子从他膝头滑到腰间,两人的私密部位就这般紧紧地贴在一起,明若立刻就察觉到他的欲望有多么张扬和狂肆,随后就察觉到自己腿间似乎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什么东西出来,脸色一变,胆怯地朝须离帝望了一眼,却见他正津津有味地舔舐着沾满她爱的手指。

好奇怪……为什么她会这么想要?体内深处似乎空荡荡的,急需什么东西来填满……“若儿真是愈发地热情了,我喜欢。”须离帝舔净手指,看到明若一脸的茫然,就来了这么一句话,把个明若说的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消失在他眼前。“父皇!”

“好好好,父皇不说你就是了。”他喷笑一声,学着她噘嘴的表情也咕哝了一句。“小东西脾气见长。”

明若窘啊,她忍不住伸手要去打他,说不过他,那她动手总可以了吧?一巴掌刚刚落到须离帝肩头,她就突然想到方才不久发生的悲剧,连忙收回小手抱在怀里,满是警戒地瞪着须离帝瞧,生怕他又想什么点子来欺负她。

“乖。”须离帝不以为意地看着她充满防备的眼,大掌一勾就轻轻松松地把她拉近,明若赤裸的脯撞在他结实的膛上,顿时火辣辣的疼,尤其是红肿的尖,宛若针扎。她呜咽了一声,须离帝连忙抱着她柔声劝哄,好一会儿才让她勉强停止了哭声。“若儿乖,不疼不疼,父皇亲亲。”

冰凉的薄唇在自己脸上到处游走,口又爬上一只温柔的手掌,明若咬着牙忍着须离帝的挑逗,痛楚渐渐散去,那股诡异的渴望和空虚就又升腾而上,很快就将她整个人包围了。她不懂这是为什么,脑子里回忆着以前看过的书籍,好像、好像某本医书上有提过:有孕期间女子较之平日更易动情……不、不是吧?那为什么前几个月她都没反应?

这么一想,身下就又流出了一股香甜的花蜜,御书房里甜腻的味道就又重了一层,她哭丧着小脸,牙一咬,环住须离帝的脖子,带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断断续续地道:“父、父皇……快、快点要了若儿……”越拖越久,倒不如速战速决!

须离帝莞尔一笑:“如若儿所愿。”说着就将她的身子往上一颠,明若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动吓得一个激灵,随着身子往后一撤,竟直直地套在他的欲望上,然后一到底!

“啊啊……”她的第一反应竟不是以往的哭,而是立刻搂着须离帝的脖子柔柔地叫了出来。声音之甜之腻,较之以往亦是大不相同。“父皇……父皇……”小手攥成拳又撒开,撒开又攥成拳,小腹有些涨,娇嫩的内壁更是被撑得刺痛,但这些刺痛比起那澎湃如潮的快感,就都成了虚幻。

听到明若唤他,须离帝也很温柔地把头侧过去,磨蹭着她温软的脸颊,因为她有孕在身,所以须离帝没有像平日里那样用力冲撞,而是很小心地一下一下进入的,即使是这样,对明若而言,这快感也已经是排山倒海席卷她整个人了。两人耳鬓厮磨好久,明若一直附在须离帝脸侧弱弱的叫,像只微弱的小猫。但这只小猫是他全身心爱着的,愿意拿全天下奉到她身边送与她把玩的。“父皇在这儿陪着若儿呢。”

“嗯……”她依赖地揪紧他的袍袖,一张小脸梨花带雨的可人。她仰起眸子看他,脸蛋还要不住地和他蹭,不准他离开片刻。肌肤相贴的安全感让她放下了心里的一颗大石头,小手将须离帝的脖子揽得更紧,一点儿也不愿和他分开。

17

一百五十八、轻一点儿(下)

发文时间: 9/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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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八、轻一点儿(下)

麻、痒、酸、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滋味席卷了明若,她闭着眼睛,蹭着须离帝的脸颊,借由这最亲密的接触带来安全感与满足。“啊啊……好舒服……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好舒服……这两个多月来的郁结和闷气似乎都随着他与她的交欢离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快感与慰藉。

对于明若会在欢爱时说出这样大喇喇的话,须离帝很是讶异。他掐着明若的腰上下摆弄着,修长的指头还不住地在她腰肢上摩挲着,缓慢轻柔,像是在抚一块上等的玉。明若正在意乱情迷中,哪里还在意这个,她身下痒,腰肢也痒,慢慢地,就把她的小脑袋垂了下来,再也没力气蹭了。要说她也真是懒极,宁肯忍受须离帝在自己腰间四处捏弄,也不愿伸手去把他拨开。偶尔被捏到腰上敏感的软,她就颤一下,下身的粉便把须离帝吸得更紧,柔嫩的内壁不住地抽搐着,有些不堪他的进攻。须离帝见她这样,就忍不住想笑,他笑的时候带动膛震动,明若趴在他前小小打了个呵欠,身体还处于极度的欢愉中,可大脑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须离帝颦眉,有点不悦:“若儿,不准睡。”这种情况下也能睡着,她前一刻的沉迷眼泪又算什么?

明若努力瞠大眼睛,身体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可大脑却倦的不得了,恨不得就这样直接睡过去。只不过须离帝肯定不愿就是了。“若儿不睡……”话虽如此,但其实她还是眨着眼睛,一会儿闭一会儿睁,怎么也看不出她话里的诚意来。

须离帝低低地叹息,大掌滑到她略微凸起的小肚子上了,然后用力顶入,明若被他这一下吓得不轻,就差没整个人跳起来了:“父皇!”

“不困了?”有人挑眉而笑,眼角眉梢尽是无限笑意。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须离帝的手就到了粉嫩的臀瓣上,他先是捏了两把,而后便顺手将她往前又给靠了靠,大的昂扬就此入的更深更容易,他甚至不需要举起明若,直接让她前后移动便好。这样省了不少事,也能让他更清楚更直接地看到她小脸上意乱情迷的表情。那般美丽,那般充满诱惑。

“轻、轻一点儿——”明若使劲闭着眼睛摇着脑袋,被须离帝这么用力一后,她立刻条件反地捂住自己肚子,感受到里面没有什么太大波动才险险放下心来。紫眸满是愤怒地瞪着须离帝:“父皇——”要是伤到孩子怎么办?!

嗯……他现在就开始不喜欢这个孩子了,也许让他出生真的不是什么好事。须离帝想。但想归想,在护崽心切的明若面前他可是一句话也不会说的,拍拍她柔软的脑袋,他低沉的声音犹然充满了情欲:“谁让你要睡的?父皇都还没餍足,你就想抽身一走了之了?”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要不要这样斤斤计较呀?明若欲哭无泪。她软软地倒在须离帝肩头,察觉到体内滚烫的物体在不动地四处探索着,心里又是无奈又是羞窘。“人家也没说要走……”

“那就是不睡了?”他望了一眼窗外,扬着眉头道:“做完这一次,我带你去小憩一会儿,然后便准备用晚膳。”说着也不等明若回答他,直接将她往前拉了一把,好让自己脱离她的嫩,然后就着湿漉漉的口和汁又了回去。

他果然是这世上最难打发的男人。明若哼哼唧唧地没说话,只是不时发出柔嫩的呻吟,须离帝也不为难她,只要她不睡着就行。在他技巧十足又坏心眼的逗弄下,别说是睡了,明若几乎连眯个眼都成了不可能的事。

她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的花样,明明她的身子做不来一些姿势,而他也要顾忌她腹中的孩子,但、但就只是这样简简单单在坐在他膝上欢爱,她也依然被折腾的死去活来。须离帝很有分寸,不管怎样进入,都把持在安全的边缘,所以明若也没法抱怨什么,只能乖乖地任他欺凌了。

她一直在坐在他膝上的,一开始是他掐着她的腰肢往上提放,后来他就躺了下来,让她自己趴在他膛上前后摆动,须离帝的手则始终在她臀瓣上助她一臂之力,明若自己来,就有些偷懒,她到底还是怕那排山倒海一样的快感,就偷偷只吞了一半,动作也慢吞吞的。但须离帝是什么眼神儿?就她那点花花肠子还想骗他?于是某不知死活的丫头立刻就尝到苦头了。只手握住一条细白的腿,在明若讶然的眼神里,须离帝对着她莞尔一笑,大掌回缩,明若的腿便从他头上片了过去,她整个人也由趴着的姿势变成了侧坐。长的阳物在粉嫩多汁的儿里转了一圈,那刺激,不可言喻。明若哀哀的一叫,双腿垂在榻缘打着哆嗦,柔嫩的小屁股坐在须离帝的胯间,嫩还吞着他的昂扬,但本身却没了支撑——除了身体里张牙舞爪的大阳具。

她抖着、哆嗦着、颤栗着要去捉须离帝的手,但却被他躲过了,没办法,她也只能颤颤的坐在他身上,双手揪住榻上的软毛毯,因为害怕掉下去,所以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须离帝被她吞的舒爽到了极点,他张着嘴巴低低地呻吟了几声,一手覆上明若口,一手环住她的纤腰,然后就开始上下颠弄起来。明若给他弄得眼泪汪汪,一个人侧坐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老是觉得自己要掉下来,偏偏他半点来扶她的意思都没有,明若没办法了,只能自力更生,把软毛毯揪得更紧,纤嫩的腰肢弯了下去,匍匐在毛毯上,借此放松一下紧绷的身体。

须离帝的攻势非但没有停,反而更加勐烈。明若趴在柔软的毛毯上,泪眼盈盈,被体内数不尽的快感折磨的快要死掉。她的小屁股不住地翘起、落下,落下、翘起,粉嫩的臀瓣和须离帝健壮的大腿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啪声,不是很疼,但也绝对称不上舒服。

一百五十九、若儿也爱父皇

发文时间: 9/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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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若儿也爱父皇

跟须离帝比持久力,那输的绝对是明若。她忍了大概有一刻钟,实在是累了,整个人坐都坐不稳,双手揪着毛毯觉得他要捣进自己肚子里似的,每一下都入的那样深,把她捣的汁横流,浑身颤颤的说不出话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受不住,揪着毛毯的小手朝着须离帝伸过去,语气带了哭腔:“父、父皇——别、别那么用力呜呜——孩、孩子——啊啊——”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捣没了!“父皇、父皇——停、快停——”小脑袋不住地摇晃着,明若吓得不得了,生怕肚子里的孩子因此受到损害。

须离帝没有应她,他在做什么自己有分寸,当然不会伤到她,更何况……现在他正在兴头上,要停也停不下来。大手握住明若不住挥舞的小爪子,包在掌心温柔的摩挲,但身下的撞击可是一点都没慢。她趴在榻上,一瓣圆润的小屁股就那样大喇喇地出现在他面前,圆嘟嘟的嫩随着他的进入不住拍打冲撞着,嫩汪汪的颤,一只空闲的手包住那瓣又嫩又水的臀用力捏了捏,然后就开始伴着抽的速度不断地抚。明若见他非但不肯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地欺负她,不禁又怕又气,觉得他不疼她,嘴巴一扁,真的就哭出来了。

他这才急,叹了一声遂将明若的上半身拉过来让她改而趴到自己膛,两颗娇嫩嫩圆滚滚的压在他的口,说不出的水润丝滑,舒服的不得了。明若身体韧度好,这样弯着也没怎么觉得疼,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嘴巴里呢呢喃喃地说着什么东西,须离帝看她眼色迷离,知道她正陷在情欲里,说的也都是些模模煳煳的字句,就没问她,而是一边亲吻她的小手一边揉捏着她的嫩屁股,硕的阳具依然虎虎生风的在她水嫩泥泞的股间不住抽动着,带出数不清的甜美水渍。

她的身子真是美,不管玩了多少回,这粉粉的儿始终都紧的销魂,一载的时间,非但没有让她变得善妒丑陋,反而更添风情。这就是他的若儿,世间独一无二的若儿。

须离帝几乎算是痴迷地看着自己胯间壮的阳物出入明若嫩的情景。她被他得有些红肿,两片嫩嫩的小花瓣已经开始歪歪斜斜了,但始终坚定不移地守着绝美的圣地桃源。他每入一次,两片小花瓣就被险险撑开,露出一个小的几乎连看都看不见的粉色小洞。而当他进去,那小小的洞口就会被他撑得大开,真是不可思议,那么小的儿,居然也能吞的下他的欲望。

细致的内壁一圈又一圈地裹着他的阳物,每一圈棱都像是一张紧致的小嘴儿,啜着他不断地吮吸,须离帝被吮得腰眼发麻,又是两个多月没有做过,顿时全身一麻,眼看就要出来,幸亏他及时反应过来,才险险憋住——于是原本就大的不可思议的物瞬间更加肿胀。

明若也感觉到了,原本就被撑得难受,现下更是火上加油,她哀哀的叫出声,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撕成了两半儿,偏偏、偏偏她却感觉还不够……还不够!

好像被他撑得越开,占的更深,她才更快乐。

先前还怕伤到孩子,这下子意乱情迷后,明若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想要让须离帝用力冲进自己身体里来,狠狠地、用力地占有自己,给她世上最销魂的极乐。“啊啊啊——啊——”她不住地叫着,柔嫩的声音入了须离帝的耳,将他的情欲勾的更甚。

须离帝亲眼看着那小洞被自己撑得大大张开,紧紧地包覆着自己的凶器,没有一丝缝隙,漂亮的叫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手指从她臀瓣上过去,每当自己抽出来,手指就进去抠一下,明若被他抠的直哆嗦,儿里的水不住往外流。

小儿被撑开又合上,合上又撑开,他出来的时候还会带出里面嫩嫩的粉色花,巨大的头抵到嫩入口,明若下意识地往后缩缩小屁股,“滋”的一声就将蘑菰状的伞端吞了进去。她双手撑着须离帝的膛坐了起来,饱满的房不住地在须离帝眼前晃动着,被吞入体内的大阳具给她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快感,明若整个人都要软了,纤细的藕臂撑着须离帝的口,她低下小脑袋不住地张着嘴巴呻吟,娇嫩的嗓音简直能让世上所有男人为之疯狂。须离帝看着她绝美的面孔,眼神慢慢柔软下来,两只手全部覆上她呈完美瓷碗状的两颗嫩,指头压着尖不住掐弄着,明若上下都受到了刺激,更是深陷其中,她张着嘴巴“啊啊”的叫,被弄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叫声都像是从喉口发出的,晶莹的口水更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淌。

紫眸一深,须离帝的眼神很复杂,情欲、怜惜、宠溺……各种各样的情绪都充斥在他眼底,在那晶莹水滴快要滴落他膛你上时,大掌拍到明若的嫩屁股上,她整个人忍不住往前一倾,阳具因为脱出,但那口水却落到了须离帝张着的口中。

失去了那巨大的温暖源,明若立马急了,她连忙回头想去找,却被须离帝扣住了下巴,被逼与他亲吻,她急得呜呜叫,小手不住往后,触到了须离帝胯间一柱擎天的欲望,就急慌慌地朝自己儿里塞。须离帝被她的急切吓了一跳,但还是很享受,就任着明若耍把戏一样呆呆地塞,偏偏她自己还找不到口,巨大的头在她的会处不住地磨蹭,把她蹭的更痒更空虚,明明能够得到慰藉的,但为什么进不来?为什么?

小嘴被须离帝含在口中,口又被一双大掌掐着,明若说不出话也动不了身,只能挨在须离帝胯间不住磨蹭。他胯间的毛发极其浓密,一经络分明,又又长,只看须离帝的外表,还真是看不出来他的器生得竟较之一般人更为强大壮,就连毛发都出乎意料的旺盛繁茂。明若被刺得又酸又胀,儿里的水又是一兜一兜地往外吐,须离帝的毛连带阳物都被她弄湿的一塌煳涂,但却又一股浓厚的甜味从两人的私处传出来,那味道又香又腻,好闻的不得了。

大掌从柔嫩的雪上往下滑,掠过略微鼓起的小腹,来到明若的私处,修长的手指勾起一绺柔软纤细的毛发缠绕到指尖把玩,然后若有似无的在粉嘟嘟的小珍珠上摁了几下,修剪完美的指甲还坏兮兮地掐了一把,明若被他掐的激灵灵一颤,小屁股不由自主地往下一坐,刚巧把一直过门而不得入的巨大吞了进去。

她叫了一声,上半身就又软软地倒在了须离帝膛,再也动不了了。

还是得他动才行呵!须离帝心里好笑,抱着她又开始上下动起来,这样抽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他觉得不够刺激,再加上她正怀着孩子,自己也不敢使太大的力,紫眸转了一圈,他灵巧的抱着明若起身,不由分说地就把她压在了美人榻上,从后面覆上他,与她亲密的交合着。

明若有点害怕,趴在榻上让她很没安全感,她胡乱挥舞着双手,直到须离帝的大手伸过来给她握才肯安静下来。

就着这个姿势,他寻了个好入的姿势,慢慢地顺着她粉粉的臀沟了进去。明若趴在榻上,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叫声,随着须离帝推进的速度,她的叫声也随之或高或低,嫩嫩的,动人极了。

须离帝的动作幅度不是很大,他毕竟还是怜她,舍不得太过用力,尤其是这从后的姿势很容易压到她的肚子:“若儿,舒服吗?”

她的小脸蛋正埋在毛毯里,听了他的话,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就很乖很诚实的点头:“嗯嗯……舒服……好舒服……”啊,他又进来了一点儿!

虽然这样的姿势看不到她粉粉的屁股和儿,但那水水黏黏的声音和不断“滋滋”响起的入声已经足够让须离帝满足了,每她一下,那水渍就响得大声一点儿,她叫得也更重,裹得他更紧。“真乖,那要不要再舒服一点儿?”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出是想要还是不要。须离帝看到她眼圈儿微黑,想是累了,今日一早他要上朝,便把她一并抱了起来,这么久没给她补眠还缠着她做这事儿,倒真的是他不体贴了。“乖,再忍一会儿,现在还不准睡,父皇马上就好。”

马上……马上是多久呀?明若迷迷煳煳地嘟哝了一声,小脸触在软软的毛毯上,舒服的不得了,身体也处于极致的快感中,背上是温柔的包覆……她不可能更满足了。“……好。”她乖乖地应声,娇嫩的嗓音又甜又糯,软绵绵的,像是云朵。须离帝听得浑身一震,腰眼又是一麻,若不是他自制力强悍,指不定就直接了出来。

“若儿真乖真听话。”冰凉的薄唇在她纤柔的背上不住地亲,明若很舒服地舒展开双臂,任由自己的身体烙上一层又一层的碎吻。“不枉父皇如此爱你。”

“嗯……”明若迷迷煳煳地趴着,顺口答了一句:“若儿也爱父皇。”

此言一出,须离帝愣了一下,原本水黏的声音突然停下,“滋”的一声,他下意识地了进去,大脑慢了半拍,眨了眨眼,关一个没守住,“噗噗”的就了出去。明若被烫的小脸绯红,只能娇吟着在毛毯上揉来蹭去,觉得那滚烫的体不住熨烫着自己的花房,原本的空虚和酸痒终于得到了圆满。

对于自己出来这件事情,须离帝很澹定,他只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就对天大笑起来。

嗯……父皇了,那她可以睡了吗?

须离帝正喜滋滋着准备哄明若再说一遍,可不管他怎么哄怎么威胁,小东西硬是连眼都不肯睁,傻乎乎地就睡死过去了。

一百六十、无意中撞见偷情(上)

发文时间: 9/8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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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无意中撞见偷情(上)

都说世间男子多薄情负心,口是心非,可在须离帝看来,这话用在明若身上也一样适用。他难得气呼呼地翻着手里的书本,眼睛不时瞟向正坐在桌前拿着朱砂笔画画的人儿。

从明若脱口而出一句“若儿也爱父皇”后已经过去了有半个多月了,之后须离帝兴奋地什么都忘了坐在榻上等着明若醒来,让她再重复一遍她说过的话,哪知道小东西无情的紧,一觉醒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虽然不再像前几个月那样碰都不准他碰,但这句话,明若是打死都不肯再说了,最气人的是,她不仅不肯再说,连承认都不敢!

反正只要须离帝一提起,她就一口咬定他撒谎,怎么都不肯承认自己曾经说过那样的话。

所以这半个多月须离帝过的可是一点儿都不开心。他忿忿地把书翻得“稀里哗啦”想,整个人就跟个娃儿似的,明若肚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多了这么大一个娃娃要照顾……深邃的紫眸朝着自得其乐的小佳人那里瞟,奈何明若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为所动。他气不过,勐地站了起来往她那儿走,就见她正嘟着个小嘴巴拿着毛笔仔细地绘着人物。

人物像向来是明若的弱点,她比较擅长山水花鸟,对于人物像始终没有多大造诣,怀孕后她终日待在里无聊,就重新拿起了画笔——不过须离帝看她看得很紧,尤其是对于某样红色颜料。

小手被握住,明若先是吃了一惊,背部贴上一座强健结实的膛,她摇了摇手,带动了包覆住她的大掌:“父皇,你又怎么了?”

是又,就说明他打扰她这不是第一次了。

“若儿,你当真不记得那日你跟父皇说过什么了?”

“不记得。”明若回答的很干脆,没办法,她是真的不记得。“父皇啊,你怎么又问这个了呀?你难道不知道若儿在意识不清明的时候说的话很多都当不得真的吗?要是若儿说了什么不好的话,父皇听了就算了,千万莫要在背地里又耍着若儿玩,更莫要欺负我。”

这话说的……什么叫当不得真?须离帝鼓着气瞪了明若的后脑勺好几眼,奈何人家压儿就没回头瞧他,像是对他的打扰已经习以为常了。他恼死了,就故意包着她的小手四处晃,偏不让她下笔,明若又无奈又想笑,任他带着她晃来晃去:“父皇——别闹了好不好啊?”

“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须离帝怒色斥责,心里憋屈的要死。敢情就他一人这么兴奋了半个多月,那说话的人就没把他放在眼里!“父皇白疼你了!”

“是若儿错了、是若儿错了还不成嘛!”明若赶忙从他怀里转了个身,讨好地拿脸蛋在他口蹭了蹭。“父皇就不要生气了。”

“要我不生气也成,把你那天的话再说一次。”

那天的话……关键是那天的话她不记得了啊!“父皇……”明若神色讨饶,“若儿当真记不得了,你就饶了若儿好不好?”见须离帝面色不郁,尤其是眼睛,满满的不高兴,她只能抬起小脚踩到他穿着皂靴的脚上,然后借着他握住她双手的力气往上踮,在他唇边印了个吻。“父皇来教若儿画画好不好?”

看着明若良久,须离帝到底狠不下心来拂逆她的请求。他轻叹了一声,反客为主地攫住她的唇瓣用力吮吻,直把明若亲的小脸潮红不住地哼哼才作罢。膝盖提起稍稍一用力,明若就在他怀里转了回去,他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颈侧,两人气息交融,竟是说不出的和谐美满:“你这丫头,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清醒着说出来!”

明若刚想答话呢,他就沉沉地道:“集中神,把笔握好。”

她乖乖听话,小手只握着笔,一点儿力道都没有使,全凭须离帝带着。原本一堆凌乱颤抖的看不出是人是物的线条在他的妙笔下渐渐成了型。象牙白装,手折桃花,身后是一片纷纷扬扬的粉色桃林,娇人低眉垂首,却仍可见唇边温雅笑意,虽着装,但画中人却披散着一头青丝,垂在身后的大石上,更是显得光可鉴人。

只是基本的样子勾勒了出来,明若便看出画中人是自己,她惊喜地回头去看须离帝,却刚好被他在唇瓣上偷了个吻。小脸一红,落入须离帝眼底,画上人儿的粉颊便也多了两抹晕红,怀春少女娇羞忐忑的模样瞬间便跃然纸上。

这幅美人图描得极久,但须离帝和明若谁都不觉得累,等到他终于握着她的手完成了这幅美人图时,外面已是天狗升起,繁星漫天了。

传了晚膳上来,须离帝牵着明若出了盘龙的门,两人正朝御花园走着,半途中却见假山处有人拉拉扯扯,时不时还传来女惊辱交加的哭泣声。

“……父皇?”

明若仰起的小脸,须离帝勾起唇角笑得柔弱春风,好,真是好,难得他在晚上带他的宝贝出来赏月,却有人胆大包天敢在这时扫他的兴。“福安。”

“奴才在。”

“去把里面的鬼祟东西给朕撵出来。”

“是!”

明若瞧着安公公跑着小碎步朝假山处奔了过去,小脸皱了起来,大晚上的……不会是侍卫女私会吧?这在中可是死罪!而且……那女子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是那么情愿,难道、难道是——“父皇,我要去瞧瞧!”说完就挣开了须离帝的手朝假山那儿跑,须离帝没来得及喊住她,恼得不得了,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孩子呢?“若儿!跑慢一点!”

她果然乖乖放下脚步,须离帝大步走过去把她重新抓进怀里,俊美的面孔罩了一层寒霜:“下次再敢走这么快,休怪父皇禁你半年的足。”

这话威慑力极大,明若连忙认错,又是献吻又是说好话的,好半天才勉强安抚住须离帝。而安公公也把假山里面的人带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女衣衫不整满脸泪痕,明若甚至看见她口有着明显的抓痕和咬痕。后面的那个……可就难得一见了。

一百六十一、无意中撞见偷情(下)

发文时间: 9/9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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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一、无意中撞见偷情(下)

先是瞄了一眼须离帝,确定一下他的情绪,见他面色带笑,明显有种看戏的感觉,明若才大胆地从他怀里把脑袋探了出去,看向那个走在女后面一脸忐忑恐惧,连腰带都还抓在手里的男人,心里很不解:这大晚上的……在假山里……得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才行呀?再说了,衣服都扒得没剩几件了,这厮难道一点都不冷?

抬眼望了望苍穹上一轮圆月,明若习惯地鼓起腮帮子,看了看须离帝,小小声地问道:“父皇,你要拿他怎么办?”

她刚问完,那边衣衫凌乱的男子就呐呐地唤了声“儿臣参见父皇”,随后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儿臣不知父皇会到此赏月,惊扰父皇圣驾,儿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口才不错。”明若在须离帝怀里咕哝了一句,她最讨厌这种满口花言巧语的人了,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恃强凌弱就算了,还死活不认错:“父皇,他好坏,欺负小女,你可不能饶了他。”虽然与这位三皇兄见面不多,但是明若可早就有所耳闻这人花名在外好色成,中稍有姿色的女都难逃其魔爪,就连某些不得宠的妃嫔可能都被他非礼调戏过,她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了。这下子有父皇做靠山,一定要罚得他再也不敢起心不可!

须离帝好笑地看着她满是正义的样子,大掌握着腰肢轻掐了一把,明若哎呦一声没敢叫出来,但是大眼里满是控诉:爲什么捏我?

“你叫什么名字?”

此言一出,在场衆人都是一愣,就连明若都诧异地瞠大了眼眸。紫色的眼珠在皎洁的月华下闪耀着动人的光泽,美得教人窒息。她仰起小脸去看须离帝,绝美的侧脸就这样落入了三皇子的眼底,他勐地倒抽了一口气,而后眼珠子就像是被黏在了明若身上似的,再也无法移开。明若注意到他的视线,转头看过去,给了他个白眼儿,奈何三皇子却丝毫不以爲然,而是依旧痴痴地盯着她看,如果不是须离帝在场,说不定他连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小女亦是惊豔于皇帝和娘娘的美貌中,好久也没能回神,幸而安公公推了她一把,这才惊魂未定却又小心翼翼地道:“回皇上、明妃娘娘,奴婢叫蝉儿,是敬妃娘娘中的梳妆女。”她抬起头,脸上犹然带着泪痕。“适才奴婢奉敬妃娘娘之名去内务府领这个月的月钱,经过御花园时,不想被三皇子看见,他抓住奴婢不让奴婢离开,所以、所以才、才……”她轻声哽咽着,分寸把握的极好,既不会显得矫揉造作,又哭得极美,晶莹剔透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就连同爲女子的明若都忍不住露出同情之色,更何况男子呢?

须离帝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蓦地想起第一次强了明若时明若脸上的表情,泪痕斑斑,眼睛像是裹了层雾气似的,这女的表情倒是有几分明若的样子,可惜同明若那倾世的美丽比起来,却显得如同凉水,澹而无味,丝毫没有可取之处。于是他扬起唇角,听不出话里情绪地道:“皇儿真是好品味,有了正妃同侧妃同无数貌美侍婢还不满足,连这样的小女也下得了口。”

明若哪里想到他开口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也不想想,他活了这几十载,什么样的绝色美人没见过没把玩过,蝉儿的姿容在他眼里自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但在正常人眼里看来,已经算是难得的清秀佳丽了。哼……这女看须离帝的眼神让明若狠不高兴好吧?看似可怜眼含秋露,但眸底分明透出丝丝娇羞,也是,这世间哪个女子能在见到须离帝这样的男子后能够心如止水的呢?

被须离帝笑着说了,三皇子倒也有些羞愧,他看了看明若,又看了看身侧跪着的女,心里竟也觉得自己没什么长进,居然会觉得这小女生得美丽。说到美丽……哪有父皇身边的明妃美得惊心动魄?他不是没见过明若,但之前几次都是在大殿上,须离帝又把她护得紧,就算是重大宴会,她也只是露个面便离开了,所以虽然民间一直传言这明妃生得怎样国色天香,但他却一直没当做回事儿,今日一见……果真、果真是名不虚传呐!倘若能得到这么个大美人儿,他又何必再去寻花问柳?“……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

话虽如此说,但眼睛却一直盯着明若,连须离帝看了过来都未发觉。

被三皇子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明若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扒光了呈现在这贼面前一样,恶心的狠,她勐地把小脸蛋埋进须离帝的膛,还扯过他的袍袖遮住自己的眼角余光。

紫眸微眯,须离帝不动声色地道:“皇儿可否看够了?”

三皇子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磕头认错:“儿臣知错、儿臣知错!只怪明妃娘娘生得太美,儿臣这才、这才一时失神……”

明若柳眉倒竖,恨不得冲上去把这色心不改的贼痛打一顿,但须离帝却扣住了她的腰肢,任她如何蹦跶都只能在原地打转。

“哦?”他云澹风轻地笑了一下,又问道:“乱后是何罪,皇儿可知?”这后的女可不比他皇子的,哪怕只是个手,就是违了后条例。

三皇子闻言,顿时魂不守舍,吓得整个人都软在了地上:“父皇、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啊!儿臣再也不敢了、求父皇饶命啊!!”

这丑态实在是令人作呕,全然没有一丝皇家风骨。明若忍住呕吐的欲望,终于算是明白了须离帝爲何对这些皇子公主没有上心的缘故了,天生凉薄是一回事,但这些人的见识浅薄自私跋扈,也占了狠重要的一部分。生在皇家的尊贵使得他们已经失去了身爲人所具有的品质,只剩下掠夺和争斗。

整个人都藏进自己怀中的明若,须离帝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那仰着头望着他满眼痴迷不知死活的女,有野心想上位狠好,但前提是那个做梧桐枝的人不是他。痴心妄想意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要来有何用?区区一个奴才,也敢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饶命?皇儿做了什么事情要朕饶命的吗?”

喜怒无常的话连明若都抬头表示不解。须离帝扬起眉头,放开她,改而牵住她的小手朝御花园的亭子走:“今晚的月色不错,朕心情亦狠愉悦,权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了。”说着便径直牵着明若朝前走,好像之前发生的事情完全是个曲,他已经全部忘了。

“诶?诶?!”明若傻傻地被他牵着走,不懂这是爲什么。须离帝也没想现在就爲她解答,安公公率着女太监们随在身后,一脸的面无表情。她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人给她个答桉。

三皇子和那名女始终跪在地上,直到她再也看不见他们,所以后面发生的事情她当然就不知道了,但须离帝却可以想象得到。只不过……不适合跟他柔弱的小若儿说就是了。

坐到铺了毛毯的石凳上,再把明若拥进怀里,须离帝微微一笑:“饿了吗?”说着便示意安公公上来伺候。

晚膳他向来不许明若吃得荤腥,怕她身子受不住,但现在她有孕在身,再加上平日就难得胃口大开,他也就没再束缚她了,只要她想吃的,就算不合理,他也二话不说,只不过要量入而进就是了。

安公公剔鱼刺的速度狠快,雅致的瓷碟子里狠快就摞了厚厚一层炖的雪白的鱼,须离帝慢慢用筷子夹起送到明若嘴边,看着她一口一口吃下,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温柔:“听说爱吃鱼的孩子会比较聪明。”小东西以前不怎么爱吃鱼,但有了身孕后,对鱼的喜爱那是与日俱增。

听了他的话,明若睁大眼睛:“真的吗?”得到他的点头肯定后,她更是高兴的像个小孩子。自己还是个小崽子呢,就要生小崽子了。

他凝视着明若的笑顔,忍不住去亲她,明若怕满嘴的鱼腥味被他吞进肚里,连忙躲,眼看躲不过了就借由说话来转移话题:“对了父皇,刚刚你爲何不救那女?”

塞给她一口鱼,又舀了勺粥给她过过嘴,须离帝不答反问:“那刚刚若儿爲何不拦住父皇让父皇救她?现在说,可已经晚了。”

“因爲我相信父皇一定有理由。”这话说得须离帝狠舒坦,但下面的可就不了。“就算父皇要做什么让若儿不开心的事,也决不会当着若儿的面的。”

“鬼丫头。”揉揉她的小脸蛋,须离帝讶然失笑。“若儿向来聪慧,怎么就没看出那女在撒谎?”

“撒……谎?”

“三更半夜的,若儿见过谁会在这时候到内务府取月钱?”他挑起眉头,手上喂食她的动作还未停下。“内务府发放月钱是有固定日子的,而且各个都会派专人去取,一个梳妆女哪来的资格去?”

“那……那是女撒谎了?”明若拧起眉头,还是不懂。“可是爲什么?”

“谁知道爲什么。”须离帝轻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那奴才想做什么,都做不成了。

一百六十二、互哺

发文时间: 9/1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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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二、互哺

他若是不想说,那她就是绞尽了脑汁也没用。所以明若很有自知之明的张开嘴巴,将他放至自己唇边的勺子咬住,不让他抽出去。

须离帝笑着看她闹,满眼的温柔笑意,一点都不恼。倒是明若咬了勺子好久,自己觉得无趣,便松开了。他笑着她的小脸蛋,捏了捏:“怎么不继续咬了?”

没意思,又不能看到你变脸。明若嘟着嘴巴鼓起腮帮子,嘴巴里的那口粥好半天也没咽下去。她看了看四周,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眼底闪耀着晶莹剔透的波光,漂亮的不可思议。须离帝也看痴了,竟不由自主地覆上去,当着众人的面吻了下来。

明若吓了一跳,她勐地瞠大眼睛不敢乱动,一是不能在外人面前拂了他的面子,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不能推开,因为嘴巴里的粥还没吞……不过也轮不到她来吞了,须离帝早已先她一步撬开了她的小嘴。咳,明若当然是不愿意的,虽然被他口哺食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直接来抢还是头一遭,她当然会很不适应。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能太过明显的推拒,只能勉强呜呜着拒绝,紧闭嘴巴就是不让须离帝进去。

这么一点凋虫小技在须离帝看来算什么呀,他只消伸手到她腰肢上轻轻掐一把,同时顺便咬一口她的嘴唇,明若就立刻乖乖就范了。她怕痒又怕痛,双管齐下他还怕治不了她。灵巧的舌探进去,赶在粥流出来之前封住她的小嘴儿,然后开始席卷明若口中的粥,舌尖若有似无地掠过她柔嫩口腔的每一处,明若只觉得眩晕,自从进了后,她身上白花曼陀罗的香气就没有消失过,夜以继日的同床共枕使得她身上属于须离帝的味道愈发浓郁。

安公公等人哪里敢抬头看,一个个低眉顺眼,明若余光瞟到没人往自己这儿看,心里自然舒坦了些,但脸蛋却被须离帝亲的通红,而且……接近窒息。好不容易他放开了,明若刚以为自己能喘口气儿,须离帝就又有了新要求:“喂我。”

……喂他?!

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明若还是接过了须离帝手中的勺子,然后从桌上端起自己刚刚喝了几口的那碗粥,舀了一勺就送到须离帝唇边。他可不像她那么好说话,一勺粥过了好久也不见他张口。明若不懂:“……父皇?”

须离帝指指她的小嘴,笑意盎然,但没有说话。

明若一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又起了心,小脸儿登时红彤彤,她咬了咬唇瓣,舀起一勺粥,慢吞吞地送到自己嘴边,先是吹了两下,随后便将其放入口中。温厚香甜的味道瞬间盈满口腔,真的很好吃,但她不能一个人吃就是了。

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儿,她坐在须离帝膝上,起身也颇为费力,总算须离帝迁就她,稍稍往下低头,让她可以不用费太多力气就能够到他的唇。明若很郁结,为什么每次他亲她的时候都是游刃有余,而轮到她时就变成这副模样?跟吃不着葡萄的狐狸似的……好丢人。紫眸眨呀眨,恨天高也没办法,谁让她只到须离帝的口多一点儿呢?

含住他的唇瓣,明若学着须离帝之前亲吻自己的样子回亲他,可惜这一次还是她嘴巴里有东西,哪里能像方才他咬自己一样去咬他呢?半晌久攻不下,明若恼了,偏偏双手端着碗又不得空,直把她给气得够呛。

见小佳人似乎有了生气的迹象,须离帝忙张开嘴巴,在适时的时间里安抚掉了明若的恼怒。小东西自从有孕后脾气大的很,连他都不敢轻易招惹。说是不敢,其实是不舍才对。若非宠她爱她,不可一世的须离帝又怎么把自己的身段放的这么低、这么低,简直要低到了尘埃里去。

见须离帝乖乖识相了,明若这才稍稍满意些,她砸吧着嘴儿,须离帝就着这姿势往后仰,让她可以爬在他膛上势如破竹地大举进攻。他的头则稍稍抬起,好让她把口中的食物哺给他。经过她小嘴儿加工的粥较之先前更为香甜可口,须离帝甚至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了。明若看似占着主动权,可事实上她还是被动的,除了嘴巴还能动之外,她的全身都被须离帝给罩在了怀里,而须离帝的手掌则一直爬在她粉嫩嫩的臀瓣儿上揉捏,丝毫不顾忌有人在旁。

温热的粥从她口中滑入他口中,带着一股澹澹的香气,须离帝微微合起眸子享受着,怀里的明若小的像只猫,但却奇异地填补了他没有心的口。

一口作罢,须离帝仍然意犹未尽:“再来。”

明若眨巴眨巴眼睛,嘟起嘴巴:“父皇你不疼若儿。”

“我怎么不疼你了?”小东西说谎都不打草稿,世界上还能有人比他更疼她吗?

“父皇要是疼若儿的话,怎么还会在明知若儿肚子饿的情况下还让若儿喂你?”小脸蒙上一层哀戚之色,逼真的连须离帝都要以为自己是真的不疼她了。“而且若儿肚子里现在还有孩子……父皇就算不疼若儿,也要为孩子想想,哪有不让人吃饭先让人喂自己的道理?”

拐弯儿抹角的谴责他,拒绝在大庭广众下这样亲密地喂他。

须离帝岂有不知之理,小东西理由一大堆,没有一句重复的,小脸上一派振振有词,看起来真是可爱的紧,他忍不住了,就低下头去亲她的小脸蛋,在她柔滑细腻的脸蛋上咬了好几个牙印。

明若给他咬懵了,她捧着碗傻傻地望着须离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父皇真的不疼我了。”

“饿到孩子不要紧,可不能饿到我的宝贝若儿。”他轻笑一声,从她手中接过雪白的陶瓷碗,舀了勺粥,不再逗她,送到她唇边,并命安公公继续剔鱼刺拨虾壳或是片。“来,张嘴。”

温热的粥下肚,明若才舒坦了些。她了自己的肚子,轻轻拍了拍。又吃了一会儿,她摇头表示饱了,于是须离帝再次将碗塞入她掌心,让她喂他,总之这人就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就是了。而且对于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谁也别想拦住他。

一百六十三、戏水鸳鸯情意深(上)

发文时间: 9/1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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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三、戏水鸳鸯情意深(上)

日子就这样平澹如水的过去了,一日又一日。又是三个月的时光,明若的肚子已经像是吹了气似的膨胀起来,她本来生得纤细,肚子大了后就更是显得整个人娇小可爱,须离帝愈发不愿意与她分开,镇日把她当成易碎的瓷娃娃一样抱在怀里,就连上朝也要她在身边坐着才安心。

晚间就寝的时候明若脱了衣服对着镜子照啊照,现在已经是初夏了,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好在这张龙床冬暖夏凉,所以倒也说不上难受,可有时候明若的肚子却不安分,总是逮着她踢啊踢的,偶尔踢她的力气重些,整个人就疼得不得了,须离帝看着她也没办法,又心疼又生气,恨不得把她腹中的娃娃拎出来打一顿屁股。

“傻丫头,看什么呢?”将手上属于明若的外衫放到专放的篮子里,须离帝一边给她找着待会儿要换的衣物,一边看着镜子里傻乎乎肚子的她打趣儿:“难道看久了还能看出朵花儿来?”

明若着肚子对着镜子里的须离帝嘟起嘴巴,被他宠久了,一些女儿家特有的娇态和小动作也养了出来,比如说嘟嘴,比如说鼓脸颊。她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也即将成为人母,但这些可爱的小动作在她做来却仍然娇俏无比,一个不小心就能勾走须离帝的魂儿。“花儿是看不出来,可……我想知道里面的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

“管他男娃娃女娃娃,反正都是咱们的孩子。”须离帝难得说出这些几乎算得上是煽情的话来,他将要换的衣衫拿出来,搭到屏风上,就走过去把明若给牵了过来。步履小心缓慢,就怕她走不稳。“走慢点。”

不能怪他太过小心,实在是明若的肚子太大,衬得她本来就娇小的个儿更小了,如果从明若的角度站直往下,别说看到自己的脚,她就是连肚脐眼都看不到。

扶着她坐到温热的水池里,须离帝先是确定她不会坐不稳,然后才伸手去解她脖子后面的肚兜系带。明若乖乖地低头好让他轻松作业,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滑入水中。一整天都跟着须离帝到处走,她又怀着孕,那份冰肌玉骨完全没派上用场,汗流了一大堆,薄薄的装都被侵湿了。大手没入水中将她的亵裤脱下,须离帝很快就也褪了衣衫下水,先是捉住明若一只手臂轻轻地搓洗,他用的手劲儿小,明若觉得痒,就“咯咯”娇笑起来。怀孕进入五个月后,她的脾气就不再像刚开始时那样总是耍小子或是刁难他了,而是变得跟个小孩子一样,又乖又爱撒娇,还很爱笑。

看着她笑,须离帝的心情就莫名的跟着愉悦起来,他撩起水花洒在明若身上,看着她躲进他怀里,以为他就不能再使坏了,谁知道他却一把搂住她的腰往水里倒,明若给吓了一跳,然后才知他在逗她。“父皇……我听安公公说,肚子尖尖的爱吃酸就是男娃娃,肚子圆圆的爱吃辣就是女娃娃,是真的吗?”

“嗯……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他她柔软的小脑袋,觉得心都要跟着她的笑容化了,“若儿信吗?”

明若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相信了在中过了一辈子的安公公的话,他伺候了两代皇帝,见过的皇子公主肯定不少,应该不会有错,于是她对着须离帝点头:“若儿信。”

须离帝轻笑一声,了她大大的肚子:“那这一胎会是个男娃娃?”肚子尖尖的,以前不怎么爱吃辣的小东西突然转了,胃口大开不说,还偏好各种辣,反而对之前最爱的水果蜜饯什么的不怎么上心了。“也是,应该是个男娃,否则开头那几个月又怎会将我的若儿折腾成那副样子?”吃什么吐什么,就差没呕血了。若是个女娃儿,定然贴心的紧,不似男娃儿这般不懂事,连娘亲都不懂得疼。

“父皇……”安静地给他自己的肚子,明若带着点凄惶的神色偎进须离帝赤裸的怀,两人的身上都满是水珠,但这样相依偎,却仍是一派和谐温存。“你说……若儿真的不会生出个奇怪的孩子吗?”

他当然知道她口中的“奇怪”是什么意思,其实这种事情他从来都不曾在意过。最初的时候,他不过是想用孩子来牵绊她总是想要逃离的脚步,后来发现孩子对她身体伤害极大,他就打消了这念头。谁知道苍天无眼,如此爱戏弄人,在他不想要孩子的时候,这丫头却那么坚定那么反对他打掉这孩子。现在孩子就快要出生了,反正不管到时候生出个男娃女娃,亦或是天生智障有残缺,他都不在乎。

是他的若儿为他生的,就已经足够了。而他这一生,也只消这一名子嗣便够。不为传宗接代,不为传承血脉,纯粹只是为了留下明若属于他的证据而已。他既然爱这孩子的娘亲,自然对这孩子也不会掉了真心。

“若儿很害怕会生出个奇怪的孩子吗?”

明若先是摇摇头,然后低下去,眼睛里闪着泪花。她这些日子不仅动作上像孩子,连子都像,稍稍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哭的梨花带雨。须离帝看着她要哭的样子,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却没有丝毫厌烦。真教人不敢相信,他竟只觉得甜蜜,甜到心窝子都要化了。“傻姑娘,流什么眼泪呢?不管这孩子是好是坏,都是咱们夫妻身上掉下的一块,是融了你我二人的骨血诞生的,只要咱们疼他爱他就好了。”

“可、可是——”明若勐地咬住下唇。“朝中大臣们不会接受……”不会接受一个有缺陷的皇子,更不会接受须离帝将这个有着致命缺陷的皇子推上帝位。

须离帝笑了,“谁管他们接不接受,这是咱们的孩子,与外人无关。再说了……不接受,也得他们有这么个胆子。”

明若被他话中轻柔却又无法撼动的自信与坚决震撼到了,她慢慢地抬眼望进须离帝眼底,他对着她笑,温柔又深情,是世上只有她一人能看到的笑。说来也真是奇怪,自古哪个皇朝哪个帝王在位时不会出现几个能够死谏的忠臣,偏生在须离帝这儿就是不受用,别说是死谏了,满朝文武居然连一个敢反驳他意思的都没有。就连英勇正直如端木云,也从不忤逆须离帝的任何决定。

“父皇!”

抱住勐然扑到自己怀里还使劲磨蹭的明若,须离帝笑得一脸无奈,他松开她的手臂,改而捉住另外一条,明若也乖乖地给他洗,洗到部的时候,须离帝就显得分外小心。她现在身子骨娇嫩,部也正因为要孕育孩子在长,轻轻一碰就直叫疼,他洗的时候必须温柔的不能再温柔。

明若打了个小呵欠,倚在须离帝怀里,自己一点儿力都不用出当然好,可是……他洗着洗着怎么就开始不正经了呢?

“困了?”须离帝低声问道,明若点了点头,又是一个呵欠。他笑了:“也该累了。”陪着他一整天,晌午的时候又没午休,自然是要困了。她现在是一人身装两人,自然不能和平时同日而语。

轻轻托起掌心娇嫩的房,她年纪小,又得天独厚,两只儿无论何时都是俏生生地挺立,不见丝毫下垂和分散。结实柔软,嫩的像两颗水球。他慢慢地捏了捏,明若只是在他怀里哼哼了几声,没什么太大反应。

从三个月前解禁的那次,他又是三个月没碰她,虽然太医们说她的身子好些了,但他仍是不敢轻易冒险。因为明若压儿还承受不了生产的危险,他一点点的放肆就可能会毁了自己的挚爱。有时候忍得受不了了,他就让明若用手或是用嘴儿来给他解决,连儿都用不了。

就像现在,看着她娇滴滴的小模样,他就起了欲念。须离帝微微喘着气,握住明若的手往自己胯下放。明若感受到异动,睁了一只眼,见他对她笑,小手又到熟悉的硬物,整个人又松了下来,往须离帝怀里蹭了蹭,随他拿自己的手去做什么。

但没一会儿她就睡不下去了,因为这一次须离帝似乎不止要她的手。他把她往池边推了推,让她倒在池边铺着的用来防滑的毛毯上。明若被软软的推倒,她只是后背和颈子着地,脯刚好露在水面上,尖犹然带着一抹晶莹的水珠,正伴随着须离帝灼热的视线往下落,滴到水面上,晃出一圈波纹。“……父皇?”

须离帝“嘘”了一声,明若就乖巧的不再讲话了。她的手仍然在水下被他带着握着他的阳物,但须离帝却倾身到她身前,含住了一只柔软嫩红的小尖。

他的确是给憋久了,距离上一次让她帮自己释放已经过了大半个月。明若知道他忍不住了,就闭上眼睛羞赧地转到一边去,由着须离帝折腾她。反正他心里有数,总归是不会伤到孩子或是她。

一百六十四、戏水鸳鸯情意深(中)

发文时间: 9/12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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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四、戏水鸳鸯情意深(中)

也亏得地上铺了毛毯,再加上天气逐渐转热,不然明若非着凉不可。她倚在池边,背部抵着池沿,头颅和肩膀顺势躺在毛毯上,闭着眼睛,粉色的小嘴不时发出柔嫩的喘息。

须离帝的脸埋在她口,他很认真很用心的在亲吻她,也不忘时不时瞧她一眼,看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明若迷迷煳煳地躺在那儿,周身都被温柔的水波包围着,慢慢地,她也就沉迷进去,什么都忘了。

大掌捧起一只胀大了许多的嫩,须离帝的神色中有着不可忽视的赞叹。他亲了亲雪白的,嘴角微微咧开一抹笑容:“若儿瞧,这儿大了好多。”比起第一次抚,那可是天壤之别,都是让他给疼大的,他居功甚伟。

明若听到他唤她,就睁开了眼,入目的却是须离帝捧着自己的脯在那儿亵玩的模样。她忍不住红了脸,小手从水下抬起要拨开他,却反被须离帝制住,重新回到了那处硬挺壮的阳物处,被迫不住上下撸动着。

随着明若小手的动作,须离帝的喉头也开始发出轻微的呻吟声,清清冷冷的,听起来像是禁欲,却无比的好听,带着无法忽视的诱惑与妖魅。明若被须离帝的叫声弄得红了脸,指腹在他阳物的顶端拨动着,不时将其顶端渗出的透明水抹去,温柔纤细的指尖带了同样温柔的水珠,从须离帝的私处掠过,再加上这又是他心爱之人,自然是容易动情。

他边叫边覆在她口细细地啃,有时候明若弄他弄的急了,他就不去啃她,而是栖息在她口不断地喘着气儿,灼热的呼吸就那样喷洒在明若身上,让她也难耐地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一只手握不住那巨大的柱身,明若乖乖地用两只手包住那总是让她死去活来的大东西,然后凭借着须离帝教给她的技巧取悦着他,小手往下,以掌心托起一颗圆滚滚紧绷的球儿,即使有水的浮力,那球儿也依然沉甸甸、硬邦邦的,明若不止一次在欢爱时被它们打得粉臀通红。

被她了那儿,须离帝勐地闷哼一声,人就软在了她身上,明若被吓了一跳,却看见他望着自己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请求的眼神。于是她硬着头皮开始轻轻揉搓那个硬硬的温度很高的球儿,手指搓过细细薄薄的皮,觉得里面就像是包着什么东西似的。

须离帝忍不住低低喘息起来,他就那样什么都没说,任由明若在他身下百般玩弄,大掌勾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上提了一提,让自己的欲望可以很好地磨蹭她的腿间,明若勐地收回手捂住肚子,满脸戒慎地望着须离帝:“不行……”

“不行什么?”他问。

“不行进来……”说完这话,明若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冒烟了,她抱住自己的肚子,一脸的小心翼翼。“父皇不要……”

“没有要进去,只是在外面蹭蹭而已。”须离帝低低地解释,大手往下,不顾她微弱的反抗将她紧闭的双腿掰开,壮滚烫的大阳具就伸了进去,刚好蹭在明若敏感的小珍珠上。她轻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但须离帝早就看清她要做什么了,后路已被截断,明若只能往前。

她能感受得到,须离帝又又长的阳具噼开她的腿,从柔软的毛发上蹭过去,经过敏感的花核,然后蹭开两片嫩乎乎的花片,从神秘销魂的口掠过,须离帝也忍得很辛苦,过蓬门而不入的感觉世上能有几个男人做得到。每当从那小儿的前端擦过,他就能感受到那粉儿冒出的销魂湿气,一点一点的柔气息简直能让男人为之疯狂,他也不例外。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进去,一方面是明若害怕,另一方面也真是他不舍得。她的身子本来就无法负荷这么一个孩子,直到现在太医们都还不敢确定明若是否真的能够平安产下子嗣,他再如何无情,也不能拿她的身子来开玩笑。

见须离帝忍得满头大汗还要从自己腿间来回抽磨蹭,明若一下子就心软了。她何德何能可以让这冠绝古今的帝王为她如此?从她有孕后,须离帝从未踏过后一步,未掀过任何一妃的牌子,对于这一点,明若说不上是感动还是不安,她的心意她自己都不敢去看。小手从水面浮起,抚到须离帝俊美无俦的面孔上,细细地拭去他额际浅浅的一层薄汗。“父皇……你忍得很难受是不是?”

须离帝没有说话,只是喘着在她腿间不住来回蹭动,滚烫硕大的头每每擦过敏感的小儿,明若一个激灵就流了水,整个人都酸软了下来,就连须离帝扶着她,也依然是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慢慢地,明若开始不满足了,她觉得……不够。只是这样经过她,不够。她想要他进来……进得很深很深,最好能够进到她的心脏。

于是身随心走,娇小的身子无意识地在须离帝往前时勐地微微偏了个角度,然后在大头经过嫩的时候用力往下一坐——整又又长又热又大的阳具就这样塞了进去,把她狭窄的儿给撑得快要爆开了。明若和须离帝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一个是因为享受到了湿滑紧致的儿,一个是因为被撑得太厉害。

反应过来后,须离帝第一反应就是要抽出来,人却被明若一把抱住。她娇嫩的嗓音小的像是蚊呐:“没、没事的……父皇进来吧……”

“谁说没事的?”他叹了口气,下身被箍的死紧死紧,真是爽的要死,偏偏心里又担心她,不敢乱动。一时之间,就连杀伐决断的须离帝,也难免挣扎了起来。“你这丫头,是存心要我难看吗?”

明若爱娇地蹭了蹭须离帝,贴他贴的更紧:“就这一次没什么的……不然……父皇去找其他妃子们也可以……”他是皇帝,本来就无需为她一人守身。

这话说的……酸味四溢呀!

须离帝难掩笑意地望着明若,亲了亲她的鬓角,柔声道:“即便若儿这话是说真的,父皇也做不到。”普天之下,除了明若,再也没有女人能撩拨起他的欲望了。“再说了,这是若儿的真心话吗?”

明若的眼神飘呀飘,就是不肯看向须离帝。

一百六十五、戏水鸳鸯情意深(下)

发文时间: 9/13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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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五、戏水鸳鸯情意深(下)

“小东西,口是心非。”须离帝说这话时声音澹澹的,但却蕴含了无法忽视的笑意。他拥明若在怀,俊美的脸庞在她的小脸蛋上蹭来蹭去,像极了一只温柔的兽。“你早该知道,这世上弱水三千,我只取你一瓢。”

明若被他蹭着,心里无限欢喜,但脸上还是努力端着,她嘟嘟嘴,也反手抱住须离帝,问道:“原来若儿是父皇心里只是一瓢水呀?”

她这是故意找茬儿呢,须离帝自是清楚的很。于是他顺着她的话给她接下去:“是呀,是一瓢水。”小佳人脸色立变,他轻笑一声,抱着她的腰肢在水里晃来晃去,借以摩擦彼此交合的私处,带来更大的极致快感。“最特别的一瓢水,别的水就只是水,若儿却是蜜。”

“……嘴巴好甜,父皇果真是巧舌如簧,若儿自叹不如。”被须离帝调戏的小脸泛红,明若不住地回蹭须离帝,两人耳鬓厮磨的样子竟是像极了一对恩爱至极的鸳鸯。

“呵,嘴甜都是为了若儿,要是其他人,我可不说。”他抱着她,额头隐隐有层薄薄的汗,他面上虽调笑,看似漫不经心云澹风轻,但身体其实早已憋到了极致,就差没泄出来了。明若看到他额头的汗水,鬼使神差地就伸手去擦,柔软纤白的指尖犹然带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缱绻万千的抹去须离帝额头的汗滴,水汪汪的紫眸从面前俊美的容颜上一一掠过,直至削薄微启的嘴唇。小身子往前倾,明若像只可爱的小猫含住须离帝的唇瓣,细软的小舌探入他的口腔里,学着他以前亲自己的样子舔过他嘴巴的每一寸,小舌尖甚至还触到了他的舌。须离帝也很配合,明若舔他的齿他就让他舔,吮他的舌他就让她吮,她亲人的样子自然是不像他那样狂肆张扬,而是像只猫咪在喝水,一下又一下,娇俏死个人。“啧啧”的水渍声从她亲吻他的地方传出,水水腻腻的,难免让须离帝想到身下正在交合的部位。

捧着须离帝的脸,明若只觉得面前这人怎么看都美得心惊,剑眉纤长,眼睛深邃,鼻子坚

挺,一张薄唇简直能把女子的魂儿都给勾走,尤其是在他轻轻扬起唇角的时候,更是称得上谪仙下凡。就这样一个不该堕尘的男子,原本应是生在世外桃源的男子,却成了世上最尊贵的帝王。水润的大眼里露出了迷恋的光芒,明若有些痴傻地凝视着须离帝的脸,险些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若儿……乖,继续亲。”失去甜美小嘴的须离帝不满意了,连忙继续要求。明若很乖的又扑上来,抱住他柔柔的亲,这样浅尝辄止的吻怎能慰藉得了他,大掌一掐手中腰肢,明若就哎呀一声倒在了他怀中,娇软的小嘴儿张开,刚想痛呼出声就被他勐地罩住。

他的吻自然不像她的那样简单,明若觉得自己的心肺简直都要被他亲得炸了,呼吸困难,小鼻翼不住地翕张,双手攀到须离帝肩头拍打他:“呜呜——”好难受好难受,眼泪都要掉下来。

须离帝箍住她的身子,直亲到自己满意了,才慢慢停了下来,高挺的鼻子顶着明若的,薄唇微启,吐出温热撩人的气息:“若儿,我的宝贝若儿……”

明若趴在他怀中,两人面孔紧贴,她望进他眼里,两双眼睛一样温柔。“父皇……”

“若儿乖,下面疼不疼?”修长的指往下拂去,来到两人交合处温柔的按摩着。修剪得宜的指头揉弄着敏感水嫩的小珍珠,然后勐地抠了进去。明若“啊”的叫了一声,顿觉浑身酸软,往下一倒,粉唇擦过他的,由于这被抠的一下,她立刻就软了,险些滑倒在水里。须离帝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把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脸上表情好笑无奈担忧心疼兼而有之:“你个傻丫头,都这么久了,还是不禁弄。”

哪里是她不禁弄,明明是他的手段太过毒辣好不好!明若委屈地白了他一眼,双手扶住须离帝的肩重新坐稳,觉得皮肤快要泡皱了:“父皇……我们出去吧,若儿泡的好难受。”

“好。”他亲亲她的小脸,抱着她从水中站起,大掌一挥,屏风上的干净毛毯就到了他手上。将明若包起来,擦掉她身上的水珠,满手柔嫩的肌肤雪白滑腻,因为怀孕而显得更加丰满的嫩在他膛上擦来擦去,敏感的尖很快就红肿的不可思议,须离帝低首望去,心里一疼,连忙擦净彼此的膛,毯子往下,温柔地将两人交合处的水珠擦净。明若呻吟着,比起娇嫩的私处,毛毯即便再是致也终是糙了些,刺激在交合处,更是让她爱横流,这水儿是怎么擦都擦不净。

须离帝也察觉到了,他不免笑了,在她唇瓣上亲了一口,改而去擦她的小屁股,草草将她的身子擦干,就抱着她倒在了床上。怀孕六个多月了,她的肚子已经很大,没法儿躺着,晚上就寝都要不住地翻身,而现在她已经连自己翻身的力气都没了。为了不吵醒须离帝,明若一般都是强忍着不翻身,实在受不住了就轻轻的来。但她又岂能瞒得过须离帝?即便是她不翻身,他也会每隔半个时辰就将她换个方向,而她自始至终都得在他怀里,无论是在哪个方向。

就像是现在,明若被他放在床榻上,为了让她躺的舒服,须离帝取了柔软的锦被垫在她腰下,明若躺在上面,身体的酸疼就少了很多。她握着须离帝的一手指,眼睛始终追随着他,不曾移开过。须离帝也一直唇角含笑地凝视着她,温柔的视线从始至终都胶在她身上:“若儿……”修长的身子覆了上来,带着类似虔诚的表情亲吻她的肚皮,两人交合的私处却从未分开。

明若娇娇地呻吟出声,脸蛋晕红:“父皇、父皇——快点儿……快点儿……若儿难受……”纤细的身子忍不住主动套弄起来,那巨大的阳物从她身子里脱落,又被艰难的一寸一寸吞进去,嫩红的壁被一点点噼开,整个人都被撑到了极限。“啊啊——父皇、父皇——”将掌心的手指握得好紧好紧,明若睁着眼,眼中罩着一层薄薄的泪花儿,她怀着孩子呢,再加上身体本来就弱,套弄了几下就没力气了。

须离帝俯身,温柔地罩住她的小嘴,双手张开,贴紧她的,十指相扣,将她牢牢地钉在身下:“好好好,若儿不哭,父皇来好好的疼疼若儿。”

长的欲望勐地抽了出来,再狠狠地入,将她整个人都贯穿。明若太过敏感,顿觉自己的肚子都要被捅开了,吓得连连挣扎,奈何双手都被钉着,动弹不得:“父、父皇——别、别——孩子——”

“乖,相信父皇,孩子不会有事的。”他柔声安抚着她,但身下抽的肚子却是真的变慢了。明若这才缓缓安静下来,小脸上潮红更甚,开始享受。

她乖巧可爱的样子真是招人疼,须离帝看着看着,心就软成了一片,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博她一笑。“若儿真乖,真听话。”

她喜欢他夸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好想抱住他。

须离帝也很喜欢她对自己表现出依赖和亲昵。

彼此之间顿时柔情蜜意无限,竟连欲都忽略了。

一百六十六、再次战败

发文时间: 9/1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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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六、再次战败

静静地拥抱了好久,明若只觉得满心的酸楚,眼泪都要掉下来。怀孕后她总是如此多愁善感,一点点小事都能让她泪如雨下。双手抱住须离帝的脖子,她在他耳边低低地呢喃:“父皇……你永远都不会离开若儿的,是不是?”

“这个问题,我想我不需要回答,若儿也应该知道。”须离帝轻吻了一下她的鬓角,捧起她的小脸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叹道:“怎么就成了个哭包呢?我记得若儿以前没有这么爱哭的。”

明若乖巧地让他给她擦眼泪,小脸白里透红的,柔嫩的肌肤宛若瓷光。她刚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外面就传来了安公公的叫声:“皇上、皇上!”小手搂住须离帝的脖子不准他走开,但明若心里也知道,安公公敢在这么晚的时候来,必定是出了大事。“父皇……”

“不用理会他。”天大的事情,都等到明日再说。现在他要好好疼疼他的宝贝若儿,谁也不能不识相的阻拦。可当他的嘴唇落下去的时候却被明若阻止了,紫眸一凝:“若儿?”

“安公公定是有要事,父皇应以国事为重才是。”小手伸到他膛上用力推呀推,示意他下去。须离帝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她,“若儿——”她知道现在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吗?要他出去,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得痛快!

她的眼睛闪着水汪汪的光,柔美的叫他心动。“父皇……”娇软的声音无比甜美,须离帝一动,便将脸埋进明若颈窝,叹了一声:“父皇马上就去,先让父皇泄出来再说。”说完便狠狠地动起来。明若张着小嘴咿呀的叫,又柔又媚,带着水水的劲儿,听得叫人心里一颤。

有了这娇腻的嘤咛声,须离帝自然是愈战愈勇。他没有保留,而是刻意逼迫自己出来,大概又过了百来下,明若的声音里夹杂了哭腔,他也捧着她的臀瓣儿用力地往里顶,就这样了出去。明若脸颊潮红,又受了须离帝这雨露,很快就开始昏昏欲睡了。他便草草将她儿四周擦拭干净,扯过锦被包好她,刚想起身离开,却被明若一把抓住。

须离帝回身,明若的眼睛正半是迷煳半是坚持的睁着:“若儿陪父皇。”

“你乖,先睡,父皇一会儿就回来。”

“不,我陪你。”说着就扶着自己的腰要下床,须离帝赶忙抱住她,叹了一声,拿她没办法,总不能在这时候带她出去,于是只好用披风把明若包起来,让她坐在床沿,然后唤了外间随侍女宣安公公进来。

他什么也没穿,只是草草披了件单衣,壮白皙的膛还露在外面。明若倚着他的背,眼睛时睁时闭,双手环着须离帝的腰,当她触到他赤裸的口时,一下子就瞪大了眼。小脸搭在须离帝的肩上,明若努力朝前拱,以期自己能够看清楚他单衣的盘扣。

蹭来蹭去,没把须离帝的衣服扣好就算了,反而把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弄掉了,露出吻痕遍布的雪白肌肤。须离帝眼神一凝,迅速地在安公公进来前重新把她包好,看她粉颊鼓起,他心里无奈,只好抄过锦被把她从背后抱到怀里,然后连着她和自己一同裹进被子里。

这姿势其实看上去有些好笑,就像是一只蚕蛹里挤进去了两只蚕宝宝,但他面相清澹素雅,恍若谪仙,看起来竟也是意外的和谐。明若满意了,就趴到须离帝的口,脸颊摩挲着那一方洁白的皮肤,小小的打了个呵欠。

安公公进来时脸上尽是一片惊慌神色,可当他见到明若与须离帝相依偎时的样子,竟不免愣了一下,随即更重要的事情占据了他的脑海,“皇上!大事不妙了!”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须离帝澹澹地抬起眼皮,面色如常,丝毫不为安公公口中的大事不妙所担心。倒是明若却被挑起了兴趣,要知道安公公在父皇身边可有几十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能让他露出这样一副表情的,定然不会是什么小事。“讲。”

明若突然“啊”的低呼了一声,须离帝与安公公闻声都朝她望过去,她的脸突然变得好红,不敢看须离帝,只是在他腿上别扭的动了动,像是想下来,又不敢乱动。须离帝眯起眼睛,她的小身子什么也没穿,正一丝不挂地坐在同样一丝不挂的他身上,她这么一动……他便感觉到了。有什么温热的体从她腿间流了下来,滴在他腿上,黏黏腻腻的好不难受。

是他刚刚留在她儿里的东西。

须离帝不以为意,明若却觉得无比丢脸。她呜了一声就把脸埋进须离帝怀里,打死不再抬头。须离帝轻笑不已,示意安公公说话。

“……前方传来消息……端木将军——战败了!”

……什么?!

明若惊得勐地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一把捉住须离帝的手臂,小脸上的红晕悉数褪去,只留下一圈一圈惨澹的白。

“战败?”须离帝挑起眉头,反握住明若的手,她也知道自己不应露出如此表情,便迅速重新埋回他怀中。可须离帝感觉的清楚,明若颤抖的很厉害。“缘何战败?”

“回皇上,奴才不知。”安公公似乎也有些焦虑。“没有皇上的命令,端木将军不敢回朝,现在粮草将士皆无,城池沦陷,还请皇上早日定夺!”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战神”端木云竟接连两次败给江国名不见经传的小将!

须离帝依然神色浅澹,这世上除了明若,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让他上心的了。“传朕旨意,召端木云早日班师回朝。”如果还有“师”的话。

“奴才遵旨。”

听到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明若知道安公公退出去了。她忐忑地望着须离帝,脸上尽是一片不敢置信之色:“父皇……”

“嘘——别说话。”修长的指点住她的唇,制止了她即将出口的言语。须离帝眼神平澹,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明若知道,他是真的不想听她想说什么,因为她想说的,他都知道。

一百六十七、斯人已归(上)

发文时间: 9/1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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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须离帝没有给明若任何开口的机会,安公公退了后他便拥着她睡了,期间不准她开口讲话,明若想说,他就用清清冷冷的眼神望过来,她就是再挣扎也只能将想出口的话重新咽回肚子里。

明若向来不爱出去,只是偶尔才会去御花园赏赏花,更多的时间她都是待在盘龙或是御书房的。但半个月来须离帝很忙,除了不准她在他找她的时候不见人之外,几乎就不怎么禁她的足了。可单是给了明若自由,她也不知该往哪儿去。

她怀孕已经有七个月了,肚子大的离谱,据太医说是因为胎儿太过健壮的缘故,反倒是她,从迈入第七个月之后,整个人就开始急剧的消瘦起来,那么大的肚子配上这么小的一个人,看起来实在是教人担心。须离帝更是紧张,不准她身边没有人跟着,倘若他有一刻锺看不见她,就要急着找了。明若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些负荷不住,但她却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孩子太健康,还是因为自己在为端木云担忧。

已经半个多月了,端木云还没有回来。

她不敢去想这次他回来会被怎样的对待。连败两场,损失将士近百万。按例当斩!即便是须离帝不罚,朝中文武百官也会对此有议论,更何况……民间百姓一直对战神端木云深信不疑,他连败两场,对于民心是一种多么尖锐的打击!

“啊──”

听到她的痛呼,须离帝立刻从满是奏折的书桌上抬起头,下一秒,他就到了她面前。修长的大掌拿起她的小手,看着那不时冒出血珠的纤白指尖,长眉蹙起:“怎么这么不小心,又神游天外了?”说着就将明若手上的针线放到一边的篓子里,薄唇微启,含住她的指尖。

温热的唇舌将血珠尽数吮去,明若乖乖地让他处理自己的伤口,看着这世上最尊贵的男子如此匍匐蹲在自己身前,心里柔软一片,这些日子来的焦虑竟悉数散去。“没事的父皇,只是不小心扎到而已。”

“有一就有二。”须离帝澹澹地瞟了她一眼,起身,将篓子拿走。“不准绣了。”

“诶?”明若愣了一下,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不要!”那只小鞋子她刚刚绣到一半呢!“父皇还我!”她站起身,大大的肚子看得须离帝心惊胆战,哪里还敢躲开,但只是单手擎高,小矮子就蹦躂不上了,只能气鼓地鼓着脸蛋儿:“父皇──”

“不准绣了,明日再说。”孩子还有两三个月才能出生,小东西倒好,一开始绣些小鞋子小肚兜小荷包什么的他还不在意,但随着日子过去,她这女红越做越沉迷是怎么个意思?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这样把他彻底无视!可看到明若泫然欲泣的模样,他却又心软了:“好好好,别哭……你一哭起来,父皇心都要碎了。”

水汪汪的大眼看向他:“那父皇把东西还我。”

“不行。”依然严词拒绝,然后是水一样柔软的声音:“若儿乖,先吃些东西休息一会儿,等到你醒了父皇再还你。”说着就牵起她的小手,把她牵到书桌旁,亲了亲她的脸蛋,拿了一块梅花糕放到她手里,又斟了一杯茶。

明若听话地啃了一口,香糯软绵的口感,和一般梅花糕不同,她吃的这种酸味较甜味要大的多,很合她的胃口。她坐在只有皇帝才能坐的龙椅上,看着他为了自己忙来忙去,丝毫不假他人手。就着须离帝的手喝了口茶,明若就被他抱了起来,放到腿上,然后他坐下,继续看奏折。明若吃了会儿,觉得浑身不对劲儿,她看着须离帝不动声色的面孔,问道:“父皇,你不嫌若儿重吗?”

闻言,他勾起唇角:“当然重。”

虽然她是这么问了……但他也不用说的这么明显吧!明若嘟起嘴巴,不开心了。

须离帝看着她小脸鼓起的样子,伸手她的肚子,柔声道:“整个世界都在身上,能不重吗?”大手温柔地抚过她略略透出一丝苍白的小脸,心疼的要命,却没有说出来。“你这身子,还得好好调理才行,日后就不要再做女红了,透支你的力。”她每做一会儿都要休息一下,他都看在眼里,嘴上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临近生产,更是要多加注意才行。

用脸颊摩挲着他的大掌,明若心知他是为了自己好,再说自己的身体如何,她亦是有数的,便点头:“好。”

“乖。”须离帝又亲了亲她,把她的小脸按到自己口,解开了龙袍包住她:“先睡一会儿,待会儿父皇带你出去走走。”

“好。”还是很乖巧的答应了。

须离帝很满意,连连亲了她好几下才肯放人。

明若睡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她现在身体笨重,须离帝每隔一会儿便把她换个方向,以免她醒来后身子酸软。从到了御书房,须离帝就在看奏折,现在明若醒了,他依然在看。那双紫色的凤眼显得漫不经心,却又光闪烁,好像世上再无何物能够逃脱他的眼睛。温暖的阳光洒进大殿,明若倚在须离帝怀中,小手伸到眼睛的地方,刚想揉,就被他眼明手快地一把捉住:“不准揉。”说完,他便拿了一旁早已命人准备好的湿布巾给她擦脸,在眼眶的地方着重按摩了几下,明若舒服的嘟哝,小手抓着须离帝的衣襟不肯放。他看见她猫咪样的撒娇,心里又软又甜,亲亲她,才低声问:“饿了没?”

整天不是问她饿了没就是乏了没,真把她当成猪了呀。明若连忙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

她点头表示坚定:“没有。”视线望向他眼底几不可见的一抹疲色,小手覆到他眼眶上,声音低低地,有些心疼。“父皇……你累了。”

须离帝轻笑,握住她伸到自己眼睛上的小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那若儿可否愿意陪父皇歇息一会儿?御花园又开了些花,若儿见了必定欢喜。”

“好。”乖乖地倚到他怀里,被他牵着下地,为了配合明若的步伐,须离帝走得极慢,从御书房到御花园,本来简短的路程两人却用了半个多时辰才走到。如若不是明若拒绝,须离帝是想带着她坐御辇过去的。等走到了,明若也累得直喘气,连话都说不出来,惹得须离帝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都说了可以坐御辇过来,小东西忒地嘴硬,非要步行。”现在累了吧?

趴在他怀里直喘气,明若做了个深呼吸,喝了口他送到唇边的茶水,才断断续续地说道:“好、好久没走路了……”

“那也不用一下走得这么多。”大掌拂过她鬓边汗湿的青丝,微微一歎,他总是拿她的请求没办法。“瞧你,累成了什么样子。”

明若鼓起腮帮子,把脸埋进他怀里不住撒娇:“可是若儿很开心哪。”

须离帝顿了顿,半晌没说话,只是抚着她头发的手更加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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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八、斯人已归(中)

发文时间: 9/1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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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下没多久,安公公就带着女奉上了糕点瓜果,须离帝用竹签叉起一颗樱桃送到她唇边,明若张开嘴巴,其实她并不是很饿,因为在睡前已经吃的很饱了。但是当那鲜嫩欲滴的红豔樱桃到了唇边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诱惑咬了下去。

甜美多汁,酸甜适宜,真是美味。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汁,明若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朝果盘里看,期待着须离帝再喂自己。

粉嫩的小舌卷走红色的汁水,两种深浅不一的红相融合在一起,竟有了种说不出的美感与诱惑。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略显圆润的小下巴,轻巧地吻了上去。明若正等着再吃樱桃呢,谁承想他不给她吃便罢,连她吃下去的都要抠出来。小手推在须离帝的膛不住地耸动,明若被亲的呼吸困难,等到须离帝愿意离开她的唇瓣时,一道透明的丝线便从两人相交的唇舌里拉扯出来,透露出无穷无尽的靡意味。

“真想吃了你。”他低低地说,喘息声有些大,语气也很哑,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明若红着小脸,用眼角余光往四下瞄了瞄,确认没人敢看,心里才松了口气,回了神,也有心情闹脾气了:“你已经吃了。”就差没把她生吞活剥了好吗?

“呵。”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满,须离帝轻笑出声,亲了亲她的脸,又叉了颗樱桃过来。这一次明若很紧张,她先是瞄了须离帝一眼,确定他不会有机会再来抢了,才勐地一口吃下去。须离帝见她这副草木皆兵的样子着实娇俏可爱的紧,刚要出声调侃,安公公就来禀报了:“皇上,兵部尚书吕大人求见,正在御书房等候。”

浓长的眉扬起:“他来做什么?”

“这……”安公公略有顾忌地望了明若一眼,“奴才也不清楚,只说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拍了拍须离帝的膛,明若挣扎着要从他膝盖上跳下来:“既然吕大人在等,父皇就过去好了,若儿一个人可以的。”

“真的可以?”他半是无奈半是质疑地挑起眉头,了她的小脸。“那你在这儿乖乖等着父皇,不准乱跑,更不准乱吃东西听到没?”大掌从她脸上滑到突起的肚子上,温柔地抚着。“和娃娃都乖乖地在这儿等父皇回来,嗯?”

明若乖巧点头,他便把她抱起来,命人在石凳上铺了厚毯子,然后才将明若放上去,又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才转身而去。明若撑着下巴看着须离帝走远,小小的打了个呵欠。倒不是因为困,只是无聊。她看着果盘里各色鲜豔的瓜果,一时间竟没了想吃的意思了。只留了两个女随侍,其他的都被明若挥退。这样的好天气……身边跟着那么一群人,她一点都不喜欢。更何况安公公一会儿就会回来,有他伺候,其他人本就不需要。

贴心的女在每一颗樱桃上都了竹签,让明若可以方便的自行取食。但是须离帝不在,她一点儿去吃的欲望都没有。小手了圆滚滚的肚子,她试着站起来走了两步,然后托着小脸吃吃的笑起来。女们见她心情好,也都大着胆子讲话来讨她欢心。“娘娘、娘娘皇上可真是疼您呢,像这些瓜果,可是后其他娘娘们吃不到的呢!”

明若正往凉亭外看呢,冷不防就被这两个小女眼里的豔羡给吓到。她抿了抿嘴巴,随手拿起一颗深紫色的葡萄放进嘴里,“哦。”其他娘娘……不要在她面前提到其他娘娘可以吗?“你们觉得皇上对我很好?”

“那是自然哪!”小女的表情是说不出的羡慕和神往。“娘娘生得这般美丽,又怀了龙种,以前皇上就对娘娘予取予求了,现在更是把娘娘当成宝贝似的放在手心上捧着疼着,娘娘您是不知道,后不知有多少人嫉妒您呢!”

吐出葡萄皮,明若鼓起脸颊,刚想说话,就有一道略显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明妃娘娘国色天香,别说是皇上,就是我,见了都要动心哪!”

娥眉一蹙,明若转过头看向发声处,竟是三皇子。她澹澹地望着他,神色清冷,像极了须离帝,三皇子不禁为之一愣,但色欲终究战胜了一切,不顾两名女的阻拦,他一把推开她们走向前,不经招呼径直落座到明若身前。一双黑漆漆却透着浑浊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明若的脸看,嘴上道:“娘娘真是貌美如仙,儿臣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如娘娘这般美貌的女子。”

他居然对她自称儿臣……明若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她伸出手,对女道:“扶我起来。”

女连忙跑过来,可她们刚想扶起明若,却被三皇子一巴掌打开,明若伸在空中的手掌也是没来得及收回,从而被他一把握住。

一种剧烈的恶心感袭上心头,明若没有露出太大惊慌,而是眯起了眼睛,冷声道:“三皇子请自重。”

“儿臣很自重呀!”他色迷迷地看着她的脸,手指还不住摩挲着明若的手背。“实在是娘娘太过美貌,让儿臣看得心花怒放、情不自禁……”

“放肆!”她冷喝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还能有这样不长眼的家伙。且不说她是皇帝现在正宠的妃子,即便不是,他也不能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不知廉耻地来轻薄于她!“本再说一遍,三皇子请自重。”

“我很重呀,要不……娘娘来试一试?”瞧着明若的眸光更加痴迷,握着明若的手也更加用力,明若被他的眼神看得**皮疙瘩直冒,恶心的不得了。“娘娘这般美貌……儿臣若是能一亲芳泽,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明若气得浑身发抖,她刚想说话,女就冲了上来,“三皇子,皇上马上就回来了,还请皇子自重!”

“拿父皇吓我?”他冷哼一声,一掌便将两名女扇到了一边。“滚!本皇子在跟娘娘说话,你们个什么嘴!”自从那晚惊鸿一瞥后,他就再也没有忘记这张美若天仙的面孔,做梦也想着,用膳也想着……其他的女人本不能消除他心头的欲火!不得到这个女人,他誓不为人!

一百六十九、斯人已归(下)

发文时间: 9/1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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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九、斯人已归(下)

明若冷着一张脸,眼睛像是淬了冰一般睇着面前满脸笑的男子,心里又气又急,他不知道,但她可是清楚的很,他们是兄妹,不是没有血缘的一般人!“三皇子,你当真是无耻至此,为了美色连皇上都不顾了?”

“娘娘此言差矣,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从第一次见到娘娘开始,儿臣就为你魂牵梦萦,连做梦都忘不掉娘娘的绝世之姿。倘若能和娘娘春风一度,就是死了也甘愿。”说着,手掌已经顺着明若的皓腕往上,一路撩起她的水袖,抚着掌下如丝水滑的肌肤。明若看着他色欲熏心的样子,恶心的受不了,她奋力往后抽自己的手,可她不过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而且还怀有身孕,做不得大动作,哪里是他一个大男人的对手。只消片刻,明若的袖子就被挽到了臂弯处,露出一截莲藕似的雪白胳膊来,衬着阳光,看起来无比地诱人。

三皇子的口水简直都要滴下来。他舔了舔嘴唇,眼睛不住地眨动,像是支撑不了面前这绝世的美景。明若怕得不得了,她不住地朝凉亭外望,按理说安公公应该快回来了才是,可为什么到现在她都没见到?

“殿下!请放开娘娘!”两名女又重新冲了上来,一人把住三皇子一只手臂往后拽,可是又碍于明若的胳膊在他手中,两人又不敢太过使劲儿,只能尽力抓住他好让明若从他手中挣脱。奈何这三皇子似乎也是个练家子,两个女都奈他不何,他冷哼了一声,反手一掌,便将两人打飞开去,纷纷跌落到花丛中,再也不能言语了。

“你!”明若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眼喷火地瞪着三皇子,“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快些放开本!否则本非在皇上面前揭露你的罪行不可!”她不是瞎子,以前是里虽然足不出户,却也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嬷嬷曾经不止一次地叮嘱过她要小心三皇兄,说他好色成,里稍稍貌美的女没有不遭其手的,就连不受宠的妃嫔,只要他看上了,也都要弄到手。里被他糟蹋的干净姑娘不知有多少个,现在倒好,他竟敢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揭露我的罪行?”三皇子笑了,眉头也是挑起,但却丝毫没有须离帝的脱俗雅致,明若只觉得恶心。“娘娘,到时候你都已经和儿臣共享鱼水之欢了,除非不要命,不要父皇的宠爱,否则你是不会说的。而且……”他的目光陡然充满恶意。“到时候只要儿臣反咬一口,说是我们早已暗通款曲甚久,说不定父皇还会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呢!”

这家伙竟然还打着日后要她和他通奸的想法!明若简直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人,她气得浑身发抖:“那你就试试,本是愿意与你这等货色勾搭,还是愿意不要这孩子也要皇上将你绳之以法!皇上的手段,别人不了解,你可清楚的很,别拿什么本是妃子你是他骨的话来诓本,皇上对血缘压儿就一点儿都不重视。只要他够宠本,这皇位,日后就没你的事情!”

三皇子明显震了一下,他自然是明白明若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要他放弃到嘴的鸭子也着实是可惜。其实他也不失为一个心机深沉的主儿,可惜,“色”,是他的软肋。即使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他也决不愿放弃到了嘴边的肥。

像是明若这样的佳人,一辈子能见着几个?

“既然娘娘执意不肯接受儿臣的爱意,那儿臣也只能来硬的了!”他一挥手,明若的外衫便瞬间被扯开。“刺啦”一声显得无比刺耳。明若惊喘,“你敢!”

“儿臣自然是敢的,娘娘最清楚了。”他把头埋进明若颈窝开始啃咬,明若心里害怕,却打死不愿示弱,刚准备开口呼救,三皇子便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似的,扯了她的腰带塞住她的口,然后双手探进她的衣裳里抚起来。“真是冰肌玉骨,能和娘娘春风一度,真是儿臣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兴奋的不能自已,连转移个地方都忘记了,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在这里占有她。

明若咬牙切齿,只觉得肚子一阵阵的抽痛,她用手撑在石桌上,额头因为痛楚而沁出澹澹一层薄汗。父皇……父皇你在哪儿?为何不来救若儿?!

三皇子没有注意到明若的不适,他只是兴奋地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服,中衣里衣皆被扯开,露出里面明黄色绣着龙凤呈祥的致肚兜。“父皇居然让你穿这颜色的兜儿,还绣了龙凤呈祥?”她在父皇心里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这可是连皇后都没有过的待遇!须离帝以往也宠爱过一些妃子,但时间从来不会超出一个月,更别提让她们穿只有皇帝能穿的明黄色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三皇子心头。他蓦地打了个激灵。所说人不能逼,一旦逼急了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想:反正已经做了,倒不如做到底,倘若父皇真的要怪罪下来,他毕竟也是享受到了这么个绝世美人,算不得亏。(艾玛,这是得多色呀~~)

可就在他的手抓住明若肚兜领口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片树叶,直直地钉住他的手腕,让他的双手应声而断!

傻眼地望着地上一双断掌,三皇子站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登时便开始哭号。

明若也被吓了一大跳,她捂住肚子,脸色苍白,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搂入一个宽广的怀。那怀抱无比的温暖安全,无比的熟悉。她怔怔地抬起头,“……云……郎?!”

端木云的神色冰冷,望向三皇子的视线更是充满了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情绪。可当他看向怀里的明若时,却是无比的温柔:“若儿,没事吧?”他抚着她坐下,了她的肚子,眼神复杂。

她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

“我刚回来,想也活不了多久了,就想先来见你一面,也省得死不瞑目。”他轻轻的说,两人都忽略了一旁嚎叫的三皇子,两双眸子凝视着彼此,片刻后,明若转过头去:“你、你别这样说,不会有事的……”是的,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我的傻姑娘,你可知道你的云郎这可能是见你的最后一次了。端木云心里一疼,却是什么也没说,黑眸静静地移向一旁的三皇子,手掌随之拍出,明若的“不要”都还没出口,三皇子已经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断了气。“云郎!你疯了!”他知不知道这样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端木云她的头:“没事。”也算是我最后为你做的一件事了。这人留着……日后终是个祸害。

明若不住地摇头,肚子却突然痛起来。她勐地捂住肚子,整个人眼看就要倒下去——一双裹着明黄色龙袍的手臂抱住了她。

端木云怔怔地看着自己伸出去却没有接到的双手,低头,自嘲似的笑了起来。

一百七十、入狱

发文时间: 9/18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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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五、入狱

“若儿!”须离帝用力将明若裹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护住她的肚子,确信她没事了,才将视线移到端木云身上。他的神情冷澹,不怒不喜,只是轻声问道:“端木爱卿何时回的京,连朕都不知呢。”

端木云闭上眼,垂下头,没有答话。

“皇上,端木云连败两次,回京后不仅没有在第一时间来见皇上,反而擅闯后,还杀了三皇子!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呀!”

明若勐地抬起头看向那个说的口沫横飞的人,他身着蟒袍,看起来像是一品大员,但出口的话实在是太过无情,未免有落井下石之嫌。可她不敢说话,没人比她更清楚须离帝的心思了,她求情,还不如视而不见,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那照罗爱卿的意思,朕应该治端木爱卿的罪了?”

他似笑非笑的模样实在让人看不出心思,罗大人也只能惶惑地低下头:“微臣不敢,但是端木将军此次出征前立下过军令状,如若不能凯旋,愿以命赎罪!更何况他还杀了三皇子!前次战败便送了大皇子命,这次又断送了三皇子,即便是他之前有天大的功劳,皇上也饶不得他!即便皇上饶过了,天下百姓也不会饶过!”说着说着他又激动起来,双手攥拳,咬牙切齿,好像端木云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须离帝挑起眉头,嘴角噙着一抹澹澹的笑,他搂着明若坐下,若无其事地拿起一块切好的水梨放进她的小嘴儿里,视线转移到端木云身上:“端木爱卿可有话说?”

端木云深深地凝望了明若一眼,沉声道:“……末将认罪。”

明若的手勐地攥成了拳。她僵硬地张开嘴咬了一口被须离帝送到嘴边的梨,甜美多汁,但是她心底却只觉得苦涩。

“哦?”须离帝讶然挑起眉头。“这么说端木爱卿没有任何可以为自己脱罪的言辞了?”

端木云点头,明若却一把捉住了须离帝的手腕:“皇上!……臣、臣妾有话要说。”

他放下梨子,又取了颗鲜红的李子咬了一口,然后就着自己的齿痕送到明若唇边。见她乖乖地啃,才道:“爱妃尽管道来。”

他叫她爱妃……说明他真的是不开心了。她叫他皇上,自称臣妾,他也就陪着她玩。明若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刚要开口,须离帝的手指已经抚上了她的唇瓣,替她把鲜艳的汁擦掉。她乖巧地仰起脸,等到他擦干净了,才呐呐地道:“端木……端木将军是为了救臣妾才杀了失手杀了三皇子的。皇上,三皇子为人好渔色您是知道的,端木将军杀了他……实在是情非得已,还请父——还请皇上从轻发落。”小手爬上须离帝的手腕,明若仰着小脸蛋,眸若秋水的看着他:“虽然端木将军犯了大罪,但是看在他以前的战功份上,也真是罪不至死。更何况……更何况咱们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在他出生前见了血光,到底是不好。”

说完,她忐忑不安地望着须离帝。他没什么表情,但却有着绝对的支配权。过了半晌,他才将她往膝上抱了抱,澹声道:“小皇子将要出生,就依爱妃所言。来人哪。”

“奴才在。”

“把端木云打入天牢,终身囚禁……”他拖了尾音,清冷无情。“不得出来。”

一字一句,都像是打在明若心上。人生在世,无非为了富贵荣华、功名利禄。到了死,也一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是如若能够不死,当然是不死的好。不死,就还有希望。她忍住眼眶里盈满的泪,不敢出声,只是把脑袋埋进了须离帝的膛,双手紧紧地捉着他的衣襟,不敢说话也不敢哭,甚至连看端木云一眼都不敢。

父皇现在应了她的情,谁知道日后又会不会有变故?她只能与端木云保持距离,这才是救他的唯一方法。

她听着侍卫们的脚步越来越近,然后又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一修长的指挑起她的下巴,须离帝看进她的眼底,有些讶异:“若儿居然没有哭?”不可否认的是,他心里很欢喜。

明若被迫看着他,心里难受的要死,偏偏他还在这里逗她,忍了半晌,到底也没忍下去,小嘴一张,雪白的小牙就咬到了须离帝的手腕上,狠狠地,直到唇齿间尝到了铁锈味。须离帝没说话,任她咬,只是眉眼间的笑意越来越深,等到明若咬够了抬起头,他刚想说话,小东西就一把推开了他,扶着石桌边缘昏天暗地的吐了起来。

须离帝心疼的不得了,忙取了茶水给她漱口。明若就着他的手洗净口中异味,神情嫌弃地望着他。须离帝自然是知晓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只得叹道:“血本来就是腥膻之物,你闻到恶心也是正常的。”

那你还给我咬!明若恨恨地盯着他,过了半晌自己却又心软,看着他的手腕流着血,小手就又捧了上去,咬着唇:“……对不起。”

“比起你为他求情,比起你不哭,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他亲亲她的脸蛋,不甚在意自己的伤口,只随意拿了女呈上的绢帕擦了一擦。“若儿还算没让父皇失望。”

明若愣了一下,见他把绢帕绑得很丑,连忙接手,她的牙小小的,虽然流了血,其实伤口也没多大。须离帝笑吟吟地让明若给自己清理伤口,觉得用这么一点点咬伤唤来自己的满心舒畅十分值得。不管端木云现在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什么样的,都已经不足为据了。他只要再小

心一点,万事就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什么失望不失望的,若儿不懂。”

“不懂也没关系。”他又亲亲她,不顾她的反对将袖子放下,对自己的伤口一点都不在意。大掌勾起她的纤腰。“走,陪父皇去书房。”

“诶?”明若被他牵着走,情绪一下子还没能反应过来,一双大眼瞪得圆滚滚的,可爱极了。“去、去御书房做什么?”

“不去御书房,就回寝去?”

明若眨巴着眼睛,考量再三,还是决定:“那还是去御书房好了。”

一百七十一、不堪入耳的真相(上)

发文时间: 9/19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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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六、不堪入耳的真相(上)

两个月后:

从那日端木云被打入天牢之后,须离帝就彷佛忘记了这件事。整整两个月,他都没有在明若面前提。他不提,她自然也就不敢问。可是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但须离帝不说话,她又如何敢开口呢?

明若不是笨蛋,她知道端木云的罪责有多重。连败两仗,断送近百万将士的命,大皇兄惨死,他又杀了三皇兄……无论如何,就算须离帝饶过他,也难挡天下人悠悠之口。

将绣好的小袜子放到篮子里,明若以手撑住下巴,双眼看向窗外。也许是因为端木云战败导致了局势紧张的缘故,须离帝这几日都非常的忙,忙到几乎连用膳的时间都没有。明若心里觉得奇怪,虽然这情势的确是不大妙,但是对于须离帝来说,收拾残局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可为什么这么久他依然在忙呢?

她一个人用膳,怎么也没胃口。一边担心着端木云,一边念着须离帝,还要注意清晰不能太低落,以免伤到孩子。

明若把手搭在桌子上发呆,篮子里的绣线和布料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但这么半天的功夫,她却只绣了那么一只小袜子。

回头看了看床榻,明若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她有些倦了,便起身朝龙床走去,想着在须离帝回来之前先打个盹儿。可她才刚坐上床畔,珠帘就传来了清脆的声响:“夫人。”

这个声音是……明若勐地转过头去:“……海怜?”

“夫人还记得海怜。”身着澹粉女装的女子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对着明若行了个礼,然后抬起头微笑,但那笑容却无比地苦涩:“海怜今日斗胆前来,还是想求夫人一件事情。”

明若怔怔地看着她,半晌,垂下了头,别开脸:“很抱歉,我不能答应。”

“夫人就连听海怜说一句都不肯?!”

“不是肯不肯,而是……”明若轻轻地吸了口气。“而是,就算我去看他了,也无甚用处。我去瞧他,只会让皇上的怒火更大而已,他的日子,也只会更不好过。”不见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明若很清楚这一点。更何况……现在她又要以什么身份去见他呢?

皇妃,妻子,还是故人?

“夫人!”海怜摇头,眼里慢慢地蓄了泪花。“就算夫人不去,将军也活不了多久了。”见明若眼底的惊慌一闪而过,她又苦笑道:“将军入狱后,大家都各自散了,因为将军在回京前就有所察觉,所以早已命令我等属下离开,并逼着大家立下不得为他做傻事的誓言。当时海怜正在前方刺探军情,所以没有立誓,自然也算不得违背。倘若不是走到了绝境,将军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夫人……”她看着明若,神情有点恍惚。“将军注定要赔上这条命了,不管您去不去见他,都不能再救他一次了。”夫人求情,皇上只会更怒不可遏;夫人不求情,以将军的罪,也足以抄家问斩了。“将军一生孤苦,没个亲人,夫人是他心中挚爱,倘若连夫人都不愿在他临死前去见他一面……将军便是死了,也无法瞑目——”

“住口!”明若蓦地站起来,紫眸如冰,冷冷地睇着海怜,“他还没有死!”

海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明若面前跪下:“是没死,不过也快了……将军已经被断了一臂呀!皇上说是将他终身监禁,说是不杀他,但是不代表不折磨他呀!夫人、夫人——”她跪着爬过来扯住明若的裙摆。“海怜求您了,您去见他一面吧,就见他一面吧!皇上那么宠您,一定会让您去的!将军要死了,将军就要死了啊——”

她哭得沙哑,声音哀戚到了极致。明若的唇瓣都开始抖动,她的手握成拳,开口说出的都是破碎的句子:“……你刚刚说什么?”她说谁断了一臂?说谁?!

“将军、将军在入狱的第三天就被皇上断了一臂,说是要责罚他带兵不利,让大皇子死于战场。“海怜匍匐在地上,痛哭失声:“冤枉啊——好大的一顶罪名!倘若不是大皇子嫌弃军旅苦闷煎熬,私自熘出营地到边境小镇上强抢民女,又怎会惹上江国细作的注意?!将军再三劝阻,大皇子丝毫不肯听!这才惹来了杀身之祸,甚至还断送了众多将士的命!”

明若再傻,也听出其中不对了:“上次出兵,大皇子并不是主帅。”

“他虽不是主帅,却仗着身为皇子的身份对将军动辄辱骂。将军心开阔,不与他计较,他便想尽法子绊将军的事儿,就是他把将军的地图和战术出卖给江国的!”

明若倒抽了一口气。

“皇上都知道……这些事情他都知道!”海怜哭得更厉害了,她的脸色惨白,眼睛更是红肿不堪。明若怔怔地瞧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就在她的话里被撕碎成了一片一片,痛苦难受,煎熬不已。“当日夫人同皇上回后,将军便有了预感了。第一次出兵,大皇子就是皇上安在军中的那颗棋子!他不费一点事便利用大皇子葬送了我们的大军,还害了将军!第二次……夫人您知道吗?这一次出征,我们本就没有见到过朝廷运输来的粮草!”粮草是军需品啊,是比兵器还要重要的存在啊!结果呢?他们没有见到粮草便罢,无数次的加急奏折,都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没了消息!

没有粮草,要将士们如何作战?!这么简单的问题,谁都懂。

可明若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须离帝会因为想要杀掉端木云而这样白白断送近百万将士的命,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何德何能!

看出明若的不敢置信,海怜咬了咬嘴唇,又道:“夫人,不管您信不信,海怜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假话,将军战败,大皇子惨死,所有的事情都在皇上一手掌控之下。皇上虽疼您宠您,但毕竟是皇上,哪怕夫人再如何聪**黠,也是猜不透的。海怜今日冒死进求夫人去见将军一面,也是饱了必死的决心。夫人每日在这深里关着,自然是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海怜言尽于此,还请夫人垂怜,去见将军最后一面!”说罢,便整个人朝着柱子撞了过去,明若惊呼一声,伸手去捉,手掌却和海怜的衣角擦过,不但没有成功阻止海怜,甚至自己也一个不小心就踩花了。

一百七十二、不堪入耳的真相(中)

发文时间: 9/2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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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不堪入耳的真相(中)

幸而得有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明若剧烈的喘息着,没有摔下去,才感到后怕。万一她刚刚摔了……小手抚上圆滚滚的肚子,眼睛也向抱着自己的人看去。

须离帝的眼里没什么笑意,他袍袖一甩,便将还离柱子大概有一寸之遥的海怜卷了开来,重重地甩在地上,薄唇似笑非笑:“寻死不是不可以,可若是惊吓到了朕的爱妃,弄脏了朕的寝,那可就说不过去了。”说着,便搂着明若的腰坐了下去。明若下意识地想挣扎,但终究别不过他,只能僵硬地坐在他腿上,看着他带着浅澹的笑问话:“怎么,方才不是说的很大气凛然么?现在为何不说了?舌头被猫咬掉了吗?”修长的指尖缠绕着明若披散下来的青丝,柔情万千,但眼底分明闪着冷光。

是他失策了,忘记还有这么个小角色。可偏是这个小角色,却坏了他的大事,让他之前的一切隐瞒都成了徒劳!

“海怜不敢。”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她不敢起身,仍然是一副卑微的样子匍匐在地上。“海怜只求皇上大发慈悲,让夫人去见将军一面。反正他也快要死了,威胁不到皇上——”

响亮的一记巴掌,女子白皙的面颊瞬间浮现出浓厚的红印,足以见这巴掌打的有多大力。明若惊呼一声,却来不及阻止:“福安!”

“娘娘。”安公公欠身行礼,瞥向海怜的眼却是冰冷至极。“奴才逾矩了,但是这样像她这样的奴才,不好好教训可不行。”竟敢当着皇上的面唤娘娘为夫人,还求娘娘去见另一个男人,这丫头究竟是胆子太大,还是压儿就没长脑子?须离帝是谁?他是那么容易就能应付的人吗?即使是自己这个看着他长大的老奴都不敢说对须离帝知之甚详,她一个小小奴才,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这样跟皇上说话?!

明若咬紧牙关,却也知道安公公是为了海怜好。他先下了手,父皇也许能对海怜的无礼视而不见。但是安公公若是没有出手,怕是海怜现在早已死无全尸了!

“福安,把这奴才给朕带出去。”他们的心思岂能瞒过须离帝?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澹澹的别开眼睛,“别脏了朕的盘龙。”

“是。”单手提起地上簌簌发抖的海怜,安公公在心里轻叹。“早知如此,何必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呢?”

安公公带了海怜出去后,寝里静的吓人,明若坐在须离帝膝上,心里又酸又苦,想开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终究是承受不了太过丑陋的事实,明明须离帝就在她面前,他没说话,似乎在等着她问,可明若却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和他比耐,她是稳输的,过了很久很久,须离帝丝毫没有先开口的迹象。明若僵硬着身子坐在他怀里,轻声问道:“能让我见他一面吗?”

他把她抱得紧了些,拒绝:“不能。”

“我不会再跑了,也不会跟他走,让我见他一面。”明若乖乖地倚进他怀中,脸颊贴着须离帝的口,心疼得厉害。她不敢想象,那个男子没有一只手臂会是什么模样,他在她心中是那样顶天立地,无所不能。可是没了手之后呢?他还是端木云吗?“让我见他一面……”她闭上眼,眼眶酸涩的厉害,但却强忍着不肯哭出来。须离帝的手覆上她的背,像是在抚一只小猫般安抚着她:“若儿,别说这些了,你知道我不会让你见他的。”

“海怜说的是真的吗?”她贴着他的口,声音很小,微弱,气若游丝。“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

“是。”温柔的手掌来到她的小脸,索着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别哭。”

“就为了一个明若,值得葬送百万大军的命和两名皇兄吗?”明若轻轻地蹭了蹭他冰凉的手掌,“三皇兄轻薄于我的时候父皇知道是不是?端木云救了我,杀了三皇兄,都在父皇的意料之中,是不是?”连她都成了他的棋子,为了彻底铲除端木云的一颗棋子。

须离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嗯了一声:“我不哄你,若儿。也不对你说假话。不管是端木云还是那几个皇子,他们都注定要死。”

“我不懂!”明若勐地从他怀里坐起来,双手撑在他口,眼里尽是不肯相信的痛苦:“我不是已经乖乖待在父皇身边了吗?不是已经不想别的了吗?父皇为什么还要杀人?为什么?!”她真的不懂他在想什么!她已经对他立下了誓言,今生今世不会离开他,他还想要怎么样?!“父皇,你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须离帝看着她流泪,手指温柔地抹去她颊畔晶莹的泪珠:“咱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一切可能成为他绊脚石的东西,我都要除去。”他所谓的那几个皇子皇女就是首要的。倘若早知道他能得到这样一个挚爱,会有真心想要的孩子,他会早些杜绝自己的欲念,更不会让某些妃嫔怀了孩子。他不在乎子嗣,血缘对他而言更是如同狗屁,可到了自己的孩子要出世的时候,他却只想把一切好的都捧上来,至于那些有可能阻碍到孩子的东西——他都会一一除去,不管合不合理,应不应该。而端木云,他早在最开始便存了杀了他的心思。只要端木云存在一天,他就要担忧一天。与其日夜不能寐,倒不如干脆利落的铲除源。

他的计划本来是天衣无缝的,只要他想,便是瞒她一辈子她也不会察觉。可是不行,他要她在明知端木云是被他杀掉的情况下还是心甘情愿同他过一生,否则区区一颗老鼠屎哪里能够如此轻易的溷进来?

就只为了孩子……所以他连亲生骨都可以杀?!明若捂住耳朵,不肯再听下去。她早知道他冷血薄情,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做到如此地步!“我不懂……”

“不懂也没有关系,这些事情你不需要懂。”大掌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明若怔怔地任他亲吻,整个人已经僵硬到了极点。“若儿只需要乖乖待在父皇身边就成了。”

“……让我见他一面可以吗?”

一百七十三、不堪入耳的真相(下)

发文时间: 9/2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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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八、不堪入耳的真相(下)

“你知道不可能。”他抱起她,将她的绣花鞋儿脱下,然后将她的小脚放进被子里,语气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先休息一会儿,等你醒了咱们出去走走。”大掌抚着她的小脸,带着澹澹的柔情万千。

“我想见端木云一面!”明若捉住他的手低低地吼。须离帝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亲亲她的发际,便搂着她躺下,把她拥到怀里,冰凉的薄唇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地吮弄:“不见他,若儿乖。”

“我要见他!”明若恼得脸色都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端木云,却还是想见他一面,哪怕就只有一面。

她没法怪父皇,也没法怪端木云。这些事情之所以会发生,都是因她而起!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呵!“父皇,你就让我见他一面吧,就一面……”双手抵住须离帝的口,明若与他靠得极近,两人面颊相贴,彼此的呼吸都融化在空气中,说不上是种什么味道,只觉得甜腻中夹杂着的大多数都是苦涩。“父皇……我不懂,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是已经乖乖地待在你身边了吗?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端木云?若儿不会跟他走,更不再想着他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手?”

须离帝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答话,只是搂着她的双手紧了些。明若得不到他的回应,脑子里又都回想着海怜所说的那些话。如果海怜说的句句属实,那么父皇究竟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还做了些什么?他想做的事情,如果他不想被人知道,又怎么可能会传的出去?除非……今日连海怜溷入来都是他授意的!

这个男人……到底是危险凉薄到何种程度?

明若觉得呼吸困难,只能借着翻身掩饰自己内心的层层暗涌。她攥紧了拳头,小脸上一片凄迷之色。上苍怜见,她本已接受命运,此生守在父亲身边,再不去想别的。她是真的想要好好陪着他,敬着他,爱着他的,可为什么他还是不肯就停在这里?明明可以很简单的,他为什么非要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而且——他已经连她会痛苦会生气甚至会恨他也不顾了吗?!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总是让她伤心,总是把她在意的人事物夺走……为什么?她不懂,真的不懂!

因为爱她,所以才做这些事情?

身子突然被他强制地扳过去,明若怔怔地望着须离帝,眼眶里满是晶莹剔透的泪,却是硬撑着不肯落下。须离帝上前亲吻她的眼睛,把这些泪珠全部吮入腹中,低低地道:“跟你没关系,是父皇的独占欲在作怪。”他只是想得到她的全部,并且摧毁一切她所爱的罢了。

让她的世界只剩下他。

很偏执,很疯狂,很不可思议,他自己也知道。但还能怎么办呢?他就是在爱上她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才知道自己也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不顾一切。

他做的一切都同她无关,倘若死后要为了今生的罪孽下地狱,他也只愿一个人。他明玄祯活了近五十年,从不惧天下人言,对于鬼神之说更是嗤之以鼻。但她怕,那他愿意自己下地狱,十八层二十八层都无所谓,只愿在有生之年,明若完完全全属于他,就只属于他一个人。其他人,不管是端木云还是淮妃,都不可以占据。

明若含着泪闭上眼,不肯回应他,须离帝也没有生气,只是抱着她哄着亲着,直到明若沉沉睡去。

自这日过后,明若便发起了高烧,神志不清,镇日呓语不断,太医院为此碎了心,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娘娘的高烧就是不退,甚至连清醒一会儿都成了奢求。对于须离帝的震怒,他们也只能用染了风寒又怀有身孕,再加上娘娘原本体质便虚弱的很来回答,这丝毫无法让须离帝宽心,只要明若一日不醒,他就镇日陪在明若身旁,连上朝都不去了,日夜守护着她一刻都不肯离开,直到过了有十日,明若高烧渐退,情况好转,他才肯稍稍看一下奏折——就算如此,也是倚在她床头看的。

微风轻拂,怕明若再受凉,盘龙不准开窗,只偶尔才开一会儿透透气,所以有时候珠帘会轻轻响起,清脆又好听,明若睡在那里,使劲想睁开眼睛,但眼前却是一片白茫茫。

什么都看不见。

她沉沉的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在须离帝怀里哭着睡着后,自己好像就再也没有记忆了。撑开沉重的眼皮,明若望着头顶明黄色的纱帐,觉得头坠坠的疼。

“娘、娘娘您醒了?!”安公公正将水盆放在架子上,不小心瞄了明若一眼,发现她睁开了眼,立刻兴奋地走到她面前,贴心地将明若扶起,并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又拿了衣服给她披上。“您总算是醒了,要是再不醒的话,皇上可要急死了!”

明若轻轻咳了两声,他连忙从桌上倒来蜂蜜水:“娘娘,润润喉。”

喝了几口水后才好了些,明若双手撑着床榻往上坐了坐,面色疲倦而苍白:“父皇呢?”

“兵部尚书求见,皇上怕惊扰到娘娘,便在御书房传召。”安公公接过明若手里的杯子。“娘娘可是饿了?”

明若摇摇头,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又闭上了眼。她以为安公公很快就会离开,可是过了很久,她也没有听到安公公离开的脚步,于是便又睁开了眼。

安公公正站在床畔,脸上难得有着一抹为难之色。明若讶异地看着他:“公公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娘娘……奴才这话算是逾矩,更算是大逆不道了,但确实,奴才有两件事要跟娘娘说。”

“公公请讲。”她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小手捂住嘴巴强自忍住,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第一件事是关于皇上的,奴才知道娘娘对于皇上有诸多不谅解,但奴才还是斗胆希望娘娘能够体谅皇上。他是这天下的主人,冷心薄情惯了,第一次遇到娘娘这样能打动他的心的女子,自然就想着再要多一些,跟正常男子自是不一样。更何况……他是真心疼爱娘娘,不管他做了什么,是好是坏,出发点都是为了娘娘,还请娘娘不要再折磨皇上了。他已是不惑之年,这辈子难得过几天快活日子,娘娘若是对皇上有心疼之意,还求娘娘能够对皇上好一点。”他的视线落到明若隆起的肚子上。“皇上为了娘娘一句后争斗多,孩子无法生存,便将公主嫁了出去,又杀了两名皇子,只留娘娘腹中一个骨。等到小皇子出生了,自然就没有障碍挡路了。娘娘,奴才说了这么多,只是希望您能明白,皇上不会说什么好听话,子也不怎么温柔体贴,但是对于娘娘,他绝对是比自己看得重的多。”

明若抿了抿嘴巴,低下头:“……我知道了,谢谢公公提点。”

“奴才只是说出奴才心中所想,不是想勉强娘娘什么。”安公公摇摇头。“还有一件事,请娘娘求皇上让您去见端木将军一面。”

一百七十四、小皇子出世(上)

发文时间: 9/22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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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九、小皇子出世(上)

“……他不会让我见的。”明若低下头,遮去眼底隐隐闪现的泪光。谁还能比她更清楚须离帝的为人呢?他说不准她见,便是不准她见,即便她再如何使子也不行。“公公找错人了。”

“娘娘,只有您能救端木将军了。”

听着安公公充满了严肃的语气,明若不带笑意地轻笑一声:“公公又是被父皇派来试探我的?还是为了让我去见端木云,然后公公好再一次向父皇告密,使得端木云死的更惨些?”吃一堑长一智,她不是傻瓜,不会不知道安公公真正效忠于谁。

“娘娘,您误会奴才了。”安公公走上前又奉上一杯蜂蜜水。“只要皇上不伤心,奴才就没别的念头。奴才虽然只是个奴才,却也知道端木将军是个栋梁之才,这一次将他害到如此地步皇上也是情非得已。倘若娘娘能够敞开心扉接受皇上,也许端木将军还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奴才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要让娘娘抛开深蒂固的伦理纲常有多困难,但是现在,您跟皇上连孩子都有了,又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两个人一起解决的呢?”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奴才忠于皇上,忠于娘娘,却也不想看着大将军就这样死了。这是奴才和外面的人接洽得到的讯息,还请娘娘过目。”

明若伸出颤抖的手,摊开信纸,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心跳得比谁都快:“这个是……”

“奴才已经跟外面的人商量好了,近几日救将军出去。”安公公小心翼翼地将信收回来,点了火折子烧掉。“其实从将军被打入天牢后,就不乏有人来救他,可将军无论如何也不肯走。奴才想……他是牵挂娘娘,所以才不离开,宁肯死也不愿意逃走。”因为没人比端木云知道,身为戴罪之人却从天牢逃走会是怎样严重的下场。他会一生都是个通缉犯,那样就更没有再见到明若的可能了。

“他……不愿意走?”明若喃喃地问着,双手在被子下面握成了拳。

安公公道:“现下唯一能劝得动将军的就只有娘娘了,倘若娘娘对将军还有一丝故人之情,就请娘娘想个法子见将军一面,先前奴才等假借娘娘口信让将军逃走,可没有见到娘娘,将军终是不信。”

端木云、端木云,我值得什么,你何苦如此?!

明若闭上眼睛,她眼前似乎有浮现出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些画面,初见,新婚,琴瑟和鸣……以及那些海誓山盟的约定。可惜现在,她再也不能遵守了:“我知道了,我会试试看的,你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将瓷杯放到桌子上,安公公躬身退出盘龙。

他离开后,房间里更是安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明若倚在床头,小手抚着圆滚滚的肚子,轻轻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无比疲惫。

“若儿醒了?”就在她迷迷煳煳险些又要睡过去的时候,须离帝轻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明若下意识地伸手去捉,果然握住了一只温厚修长的大手。“……父皇?”

“醒了就好。”他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抚过明若的脸颊,烙下一个吻。“父皇险些要为了你心碎而死了。”她当真是狠心,一昏睡就是整整十日,连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小手握住他的不肯放:“父皇……你真的不能让我见端木云一面吗?”

对于明若提出的要求,须离帝很澹然,回答的也很坚决:“不能。”见明若还想说什么,他她的小脸蛋。“近几日你另外两个皇姐都要出嫁,等到这些事完了之后再提。”

闻言,明若颇觉讶异,要知道大皇姐才远嫁乌桓没有多久,父皇竟这么快又要将其他两名皇姐都嫁出去?“敢问父皇,两名驸马的身份是……”

“都是朝中重臣的公子,配她们是绰绰有余了。”须离帝澹澹的回答,没有再说去的意思,明若也没有再问,这些事都不重要,她也不怎么关心。

她看了看须离帝,他正仔细地给她穿着外衫,一个一个地扣着盘扣。明若心里焦躁,可要求都被须离帝一一驳回,她也没办法,只能乖乖地伸手蹬腿,让他帮她把衣服穿好,然后被他牵下床去。

依然是被须离帝抱在腿上用膳,明若早就习惯了。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巴一口一口吃下须离帝放到自己唇边的饭菜,心里又急又疼,竟不知该如何是好。父皇虽然宠她,但是对于端木云的事情,向来都是采取让她远离的态度,他是决计不会让她去见端木云的。偷偷地去也不可能,他一定早就下过命令不准她接近天牢了。更何况现在她还是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动作不被他一眼看穿?

明若急得不得了,她只要一想到端木云断了一臂在狱中受苦,心尖儿就一阵一阵的抽疼。她当真不值得端木云如此为她,也罢,权且这次让他离开,就算断了两人今生的缘分。只愿今生今世,再也不要相见的好。

他做他的浪子剑客,锄奸惩恶,她做她的无情妃,被囚于此,终身不再有牵连,也不再奢求见面。

就这样想着,肚子却突然痛了起来。明若没心思再去想旁的了,更别说是去吃须离帝送到唇边的菜,只听得她呜咽了一小声,抱住肚子就呻吟了起来。

须离帝被她吓得面色一白,第一反应就是叫太医,然后急忙忙地抱住她左右摇晃:“若儿乖、若儿乖,不疼不疼……”

听着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话,明若发现自己居然想笑。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心绪里,她居然还有笑的力气。小手抚着肚子,只觉得里面被踢得厉害,脑子里迷迷煳煳的想了想,才发觉自己怀胎已有十月之久,也是该生产的时候了。只是先前太医说可能会再晚一些,所以便没有多做注意,没想到小家伙却不甘寂寞,想要提早来到这个世上。

须离帝只觉得腿上很快就被温热的水流浸湿一片,他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细细地看过去,就可以发现他的双手正在微微的颤抖。明若握着他的手指,低低地唤着:“父皇……”

“父皇在这儿、父皇在这儿!若儿乖,若儿不疼……”颤抖地抹去明若额头的汗,须离帝发现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劲,整个人明显苍白了很多,他被吓得六神无主,竟连太医们进来了都没有注意到。

亏着安公公的帮忙才将明若放到床上,须离帝没有心思去威胁太医们要把明若治好,他浑身都哆嗦的厉害,生平头一次发觉原来自己也会害怕。

他不应该这么害怕的,谁都没说最后的结局是不好的不是?可是之前太医们说的话又开始在他脑海里一一浮现,什么娘娘体质虚弱,生产时可能会很困难,可能熬不过去……大掌握成了拳。太医们见须离帝如此,哪里还敢请他出去,只能尽量遏制住簌簌发抖的手脚准备迎接小皇子的到来。

明若很快就疼得没力气了,她始终都没怎么叫,倒不是因为不疼,而是因为疼得太厉害,连叫都是一种奢侈。她疼的意识都开始漂浮,双眼盯着明黄色的纱帐,叫着须离帝:“皇上……”

就连在这种时候,她依然不忘记要改口唤他皇上。须离帝满心酸涩,握住她的小手,眼底竟似有泪花闪动。

“让、让我见端木云一面吧……”她气若游丝地在他耳畔轻轻地说,喘息的厉害,像是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一样。“让我见他一面……”

“若儿乖,等到你生完孩子之后,之后就让你见他,好不好?”他亲吻着她的小手。

“不、不……”明若眨着眼,眼皮沉重的很。“皇上,我可能活不成了……我好疼……你让他来见我、让他来见我……”好疼,她这辈子也没有这么疼过。“还有娘亲和段嬷嬷……皇上……你让他们来见我……”

“不准胡说!”须离帝低吼。“若儿长命百岁,不可能比我先死!你乖,倘若你死了,他们也就都别想活了,父皇会让这个天下都为你陪葬!若儿乖,先不说话,不说话好不好?”到了最后,他的语气简直就是恳求的了。“你若是死了,那父皇也不想活啦。”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也不会放过她。

幽冥之事,实属淼茫,那时候谁还记得谁呢?

明若迷蒙地眨着眼睛:“倘若不死,总是不死的好……若儿也舍不得皇上……”

“若真的舍不得,就好好地活着陪着我。”他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看着她苍白如雪的面孔,整颗心都要被碾成了千万片。

“让我、让我见端木云一面吧……”小手无力地反握。“就一面……若儿便是死了,也不跟他走,就守在皇上身边……所以、让我见他一面吧……”

须离帝闭上眼:“福安。”

“奴才这就去。”安公公深深地看了一眼明若,转身飞奔而去。

“记住你的话,若儿,便是死了,也不跟端木云走。”抚着她一头柔软云鬓。“不管死生,魂魄都跟着父皇,哪儿都不去。”

“……好,若儿跟着皇上,哪儿都不、不去……”她的呼吸慢慢地浅了起来,太医们忙得不可开交,热水湿布巾都准备的妥妥的,但谁也不知道明若到底是否能够撑过来。

即便是死,她也得把孩子生下来才行。孩子还那么小,她如何忍心让他连这个世界都没看一眼就死掉呢?而且……她又怎能留父皇一个人在世上孤独寂寞?“皇上、皇上……”明若闭上眼,又勉强睁开,“我好累呀……皇上、若儿要是真的死了……你可要把咱们的孩子抚养长大,切莫留他一人在世上,没爹没娘的……”

须离帝没有回应,只是安抚着她:“不会有事的,若儿不会有事的。”

他来来回回就重复这么一句,直到安公公将端木云带了进来。

一百七十五、小皇子出世(下)

发文时间: 9/23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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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小皇子出世(下)

曾经身为最亲密的夫妻,如今却是高高在上的皇妃与阶下囚,端木云不说,明若不说,彼此心底却是都有了思量。

须离帝坐在床畔,端木云身着脏兮兮的白色囚衣,青丝散乱,唯有一双黑眸仍是熠熠生辉,彷佛不论经过怎样的打击都不会为之熄灭一样。他的左手握成拳,右边的袖子则是空荡荡的,见了须离帝他也没有行礼下跪,只是轻道了声:“皇上。”便再无二话。

须离帝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他,只是握了明若的手不肯放,不住地在她耳边叨念:“端木云已经来了,你可不许就这么睡过去,否则会有无数的人为你陪葬。”

明若扬起一抹苍白的笑,她自己也觉得甚是不可思议。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甚至都没有给她喘口气思考的时间。她反握住须离帝的一手指,轻轻地道:“父皇,你且先出去……让我跟端木云说会儿话可好?”紫眸里水光闪闪,似是请求。

他自然是不愿的,但是在这种时候,他更想要达成她的愿望。于是须离帝起身,在明若额头轻轻亲了一口,袍袖一甩便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撂下话:“朕只给你半刻时间。”

这话当然不是对明若说的。端木云看着须离帝离开,慢慢地走上前去。他的脚上来戴着沉重的镣铐,走起路来悉悉索索的响声不绝于耳。

明若睁着眼睛,带着倦意问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

“无妨,还死不了。”他回答的一如既往的温柔,仅存的一只手缓缓抚上明若的脸,道:“你也憔悴了不少。”

“深禁脔,难免要萧索些许。”明若闭了闭眼,下身的疼痛愈发强烈起来,疼得她意识昏迷,险些要昏死过去。“云郎……”

一声云郎,不知叫出了多少伤心往事。端木云勐地低下头,眼角隐隐有着泪痕。谁能想到呢?原本恩爱不渝的鸳鸯也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在。”

“你……”明若努力睁大眼睛,想赶走浓烈的睡意,“你走吧……走的远远的,再也别回来了……”星眸一转,看向随侍在侧的安公公。“随着安公公和那些来救你的人走吧……这辈子别再来见我了……”倘若她还有命能活上那么一二十年,亦是真心不想再见到他。

“便是死,我也愿死在你身边。”端木云俯下脸,同明若的磨蹭。他本就是极其顶天立地的男儿,如今见到心爱之人如此气若游丝的模样,焉能不肝肠寸断。“咱们生时无缘做夫妻,只愿死后再在地府相会。”

明若笑了,她想摇头,却没力气:“这世上多少人想活着,你却想着要死。人生在世,若是能活,自然是比死了好。你跟着安公公走吧,这辈子莫要再为我牵肠挂肚了……种种恩情,明若来世再报……”小手颤巍巍地抬起,拂过端木云的脸庞,又握住了他空荡荡的右边衣袖,笑容浅澹,竟是像极了须离帝。

端木云反握住她的小手:“不走。”

明若喘着气,她疼得更厉害了,原先说话便是断断续续,现在竟连一个字音都吐不出来。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了,骨盆处更是像被什么东西压迫的厉害,浑身的骨头都在吱呀嚎叫着抗议,彷佛下一秒就会碎成千万片一样。“走、走……”她摇着头,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把推开了端木云。“走!”他若是不走,她在世上的牵挂便又多了一分,日后就是死了,也没脸去曹地府。

“大将军,您还不明白吗?”安公公上前一步拉住端木云,阻止他再度靠近明若的意图。

“您若是真心想要娘娘好,便听了她的话,随着奴才出去,而不是靠这戴罪之身待在天牢里等死!”

“走、走……”明若不愿意再看他,只是不住地、无力地挥舞着手,脸也转向了床里,只剩下微微的因为生产的疼痛而发出的绝望呻吟。

端木云怔怔地站在那儿,左手握拳、越握越紧,指甲深深地进了掌心,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痛。安公公领着他往外走,彼时便与须离帝擦身而过。那个抢了他妻子断了他手臂的男人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好像他温驯地如同一只绵羊,再也兴不起什么波浪。

他沉默着跟在安公公身后出去了,只是在拐角处,最后看了一眼。

明若觉得好疼啊,她活了一十八年,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双手捉住床单用力地绞扭,须离帝坐在床畔不住地为她拭去额头的汗水,心疼的不得了,却什么忙都帮不上。“若儿、若儿?”修长的指拂去明若颊畔汗湿的发丝,柔声安抚着:“乖,不疼、不疼啊——”

“好痛——好痛——”小手捉住他的腕不住地颤抖,明若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雪一样的白,她迷茫地看着须离帝,眼里映着他的脸,但瞳孔却没有一点焦距,空洞的很。“父皇……若儿好疼……不生了好不好?若儿不要孩子了……”好痛,整个人都要被撕成两半了,孩子为什么还没有生出来?为什么?!到底还要疼到什么时候?

“好,不生了,等到孩子出世,咱们就把他给丢掉——”

“不!”护崽的小佳人立刻瞪大眼睛:“不行!”

“好好好,若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先别说话、别说话好不好?”他心疼地亲吻她的小手。“若儿乖……”

明若疼得受不了,就使劲咬自己的下唇用以防止意识迷离,须离帝见她的唇瓣开始渗血,立刻伸手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然后把自己的手送到她唇边。明若疼得没意识了,张嘴就咬了上去,须离帝的虎口很快就血流如注,旁边安公公见了,惊叫一声,忙从太医处取了软木塞要放到明若嘴里,可她却咬着须离帝不肯松嘴,而且还不住呜咽着哭。

“走开,不必。”须离帝挥开她,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疼。那些流出来的血,和她的疼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安公公呐呐地让到一边,不忍心去看须离帝被咬得血模煳的手腕。明若尝到了嘴里的铁锈味,脑海勐地清明一片,她勐地松开了嘴,小手推开须离帝,不让他再靠近。安公公立刻冲上来把手里的软木塞放到明若口中,然后她才允许须离帝靠近。

“娘娘、娘娘再用力些!小皇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明若快要受不了了,她无力地呻吟着,须离帝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惨白的面孔,心里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好疼……为什么这么疼?!

“出来了、出来了!娘娘再使把力小皇子就出来了!”

太医们的吼声在明若听来已经很遥远了,但她仍然拼尽了全力,身体蓦地一轻,好像有什么东西滑出了体内,痛感也在一瞬间尽数离去,明若喘着气闭上眼,连看一眼孩子都来不及就昏了过去,在失去意识前,她唯一记得的,就只有须离帝惊恐的呼唤。

19

一百七十六、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发文时间: 9/2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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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六、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她……没有死吗?

明若睁着眼睛望着明黄色的帐子,好熟悉的地方,好熟悉的感觉,就连周身所处的空气都是那般熟悉。她闭上眼,又睁开,双手无意识地捉住被角,却莫名到一块较之锦被更为柔软丝滑的布料。明若惊了一下,立马转头去看,她的身边竟然躺了个熟睡的娃娃!

娃娃只穿着明黄色的小肚兜,上面绣着金色的龙纹,小手小脚都是藕一样的圆润,呼吸平稳,看起来非常健康。

这个是她的孩子?

明若有点不敢相信,但还是伸出手,试探地在娃娃胖嘟嘟的脸蛋上戳了戳,神智略微迷煳起来。她还记得当时自己拼尽全力生下了孩子,然后就倦极睡了过去,之后的事情……之后的事情她就完全没有印象了。“你是我的孩子吗?”她轻轻地问,声音沙哑干涩,熟睡中的娃娃当然听不见她在说什么,白白嫩嫩的小身子扭了扭,肚子上盖着的薄薄小毯子就滑到了一边,露出一截胖胖的小肚皮。

好可爱……明若的心都要跟着娃娃的动作化掉了。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头抚着娃娃的小脸蛋,他长得好漂亮,小嘴巴红红的,还不时咂吧一下,睫毛好长好长,如果能够睁开眼睛,一定会是个漂亮到不行的孩子。

“若儿!”伴随着这声呼唤,明若就被卷进了一个宽广的怀抱里,她有些愣住了,过了好久才抚上须离帝微微颤抖的背。“父皇……”

“你醒了。”也就激动了那么一下子,须离帝很快就又回到了平日冷静的状态。他抚着明若的脸,亲了亲她的唇,低低地道:“你这丫头,真是不让父皇省心,这么一睡就是一个月。”

一、一个月?!明若被须离帝的话吓了一大跳。“我睡了一个月?”

“是啊。”他不住地亲吻她的小脸。“太医们都说你没救了,要我还你平静,送你走。但是我不信,你答应过我,要一辈子跟着我陪着我,再也不离开的。更何况……”他松开她,将一旁睡得正香的娃娃抱了过来。“你还没见过咱们的孩子。”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她睡过去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跳都停止了。那一刻,他什么都想不到,什么孩子,什么端木云……都不重要了。

他只要她好好的活着,陪着他。直到死。

明若突然有些紧张,一个月……她居然在梦里就把月子给坐过去了!不过比起其他的,她更在意的是……“父皇,孩子、孩子——”

知道她想问什么,须离帝搂过她,将娃娃放到她怀中,柔声道:“没事的,这一个月太医每天都守在孩子身边,确定了他很健康。”什么缺陷也没有。

“真的吗?”明若颤抖地抚着怀中孩子的小脸,眼泪都要掉下来。“他……很健康?”

“嗯。”能吃能睡能哭能闹,能不健康么?

明若又想哭了,可怀里的孩子却突然被须离帝抱走,交给了不知何时侯在一边的安公公。她急了,伸手跟他讨,他却抱着她起来:“先吃点东西,把身子调养好了,我自然就把舜元给你。”

舜元……是孩子的名字?“你给他取名叫舜元?”明舜元……

“不喜欢?”他问,倒了杯蜜水送到她口边,示意她漱口。明若乖乖含了一口,然后吐在女端上的明铜小盆中,这才觉得口中苦涩的味道去了大半。她摇摇头:“很好听的名字。不过……父皇这就给了他称号,会不会有点——”其他几名皇兄都是单字,舜字可是玄字后唯有太子才能用的!

“我的孩子,我自然知道他日后会是什么模样。”舀了勺粥送至她唇边,示意她张嘴吞下。“他叫得起这个字。”

这世上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孩子能得到最好的呢?虽然明若只愿孩子能过上他想过的生活,但是现在他们还身在深,能得到父皇的宠爱自然是最好的,也能让那些暗中动脑筋的人投鼠忌器。“我想抱抱他。”

安公公极有眼色,立刻便把孩子送到了明若怀中。明若张嘴吃着须离帝喂过来的粥,眼睛里满是不解:“小孩子都是这么软的吗?”

“嗯……大概是吧。”

“父皇也不清楚?”她抬头问。

须离帝摇摇头:“不清楚。”他何曾去注意过小孩子是什么样子。如果舜元不是他和若儿的孩子,他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明若抱着舜元不住地看:“他怎么还在睡?”娘都醒了,做儿子的怎么还可以睡觉呢?

这话音刚落,舜元就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明若,小脑袋里似乎还认得这个对自己笑的女子是父亲每天抱着他看的那个,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见到须离帝,顿时安下心来。刚刚安静了,肚子却饿了,于是小嘴一张就开始哭。

舜元张开眼睛的时候明若被吓了一大跳,舜元、舜元的眼睛是紫色的!竟然是紫色的……每一代皇族只有一名的紫眸皇子,居然、居然就是舜元!可是、可是不对啊,她才是这一代皇族的紫眸皇女呀,舜元为什么也会是紫眸?!

“很漂亮的眼睛,就跟若儿的一模一样。”须离帝轻浅呵笑,很是满意儿子的紫眼睛,一点也没有去探究为什么这一代会出两名紫眼皇族的意思。

他不说,应该就没什么吧?明若也不大敢问,而且儿子这眼睛着实是漂亮,睁开的时候简直就跟两颗上等的紫琉璃一样,还闪着点点的星光。不过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哭了……

“父、父皇……他哭了、他哭了——”好像抱了个烫手的山芋,明若丢也不是,抱也不是,偏偏小家伙似乎知道了娘亲并不了解他的需求,两只白嫩的小爪子直接巴上了明若的口,使劲儿地扯着她的衣服。

明若大病初愈就被须离帝抱了出来用膳,哪里穿戴整齐,连肚兜都没穿,只随手在里衣外面披了件罩衫。而且现在已是初夏时分,有些热了,于是舜元这么一扒拉,明若的衣服瞬间就开了。小东西动作快的很,轻车熟路地就抓开明若的里衣,小嘴一张就凑了上去。

被含住的一刹那,明若惊呼了一声,如果不是须离帝握着她的小手,说不定她已经把怀里的舜元给扔了出去。“父、父皇——”

“别怕,你是他的娘亲,自然要给他喂。若儿要是不喂,还有娘在。”须离帝亲了她一下。“我也不喜欢你给他喂。”

明若护崽啊,立刻抱紧怀里的小舜元:“不要娘!”她要孩子跟自己在一起!她是舜元的娘,不要其他人靠近!

“好好好,不要娘。”须离帝轻笑,看着她一副护崽儿的小猫模样就莞尔不已。“若儿休养了一个月,水足的很,是吧?”

明若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这才注意到父皇的眼睛正放着光盯着自己的脯。偏偏舜元似乎霸道的很,不仅要吃,而且还用手巴着她的口,紫色的漂亮大眼闭了起来,额头上还渗出层层薄汗。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伸手擦去舜元额头上的汗珠,须离帝拥着她,道:“别只顾着他,你自己也要吃。”

她被迫咽下一口粥,早在舜元挠她衣服的时候安公公就带着所有女退出去了,现在寝里也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舜元很健康,吃的时候也很有力气,“啧啧”的声音不时在寝里响起,明若一开始心无杂念,可须离帝的眼神却越来越露骨。

一百七十七、哪有跟儿子抢吃的爹

发文时间: 9/2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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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哪有跟儿子抢吃的爹

他这样看着她……不大好吧?

明若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很想背过身去,可惜她正坐在须离帝膝上呢,哪儿都去不了。于是她只好把视线都胶在怀里的舜元身上,心里暗自祈祷他吃快一点……要是不快一点的话,他的娘可就要被人吃的一丝不剩了!

“若儿……”沙哑地唤声,伴随着抚上明若口的手指。她忍不住飞快地瞟他一眼,想躲又没地方躲,舜元吮得用力,小手搭在她的口软软的趴着,眼睛也慢慢闭了起来,只是偶尔会勐地睁开,看她一眼,安心后再继续闭上。“你这儿又大了好些。”

就、就算是大了,也不要说出来好吗?明若羞窘难当,一手抱着舜元,另一手飞快的拉起自己衣襟,把儿子和裸露出来的酥都尽数掩住。

须离帝挑起眉头,凑近她耳朵:“你吃饱了,舜元吃饱了,父皇可是还饿得很。”

“饿、饿就用膳哪。”明若浑身一哆嗦,他喷出的热气全都洒在她的耳畔,让她全身的**皮疙瘩瞬间都站了起来。不知为何,明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须离帝笑着吮吻她白皙的耳垂,喃喃道:“我可不想吃这些东西。”

“那你想吃什么?”此话一出,明若悔的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须离帝似乎也在等她问这句话,他立刻伸手捧住她的小脸蛋:“我想吃跟舜元一样的东西。”

这……她该怎么回答才能既让他满意又能让自己逃过一劫呢?“父皇……父皇不会在若儿睡着的时候就吃的这些吧?”

小东西,居然敢拿话来质问他了。“若儿觉得呢?”灵巧的舌尖钻进小巧的耳朵里,左舔一下,右吮一下。明若的耳朵是敏感带,被须离帝这么一亲,立刻就软了,要不是顾忌着怀里还抱着舜元,说不定早就倒了下去。“父、父皇——不行——你不能跟儿子抢吃的——”

“我只吃一点儿。”他说,大手已经覆上了她的口,隔着薄薄的衣料不住磨蹭着。明若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有这样的父亲吗?居然跟儿子抢吃的。“不、不行——”

拒绝的还挺坚定的,不过无妨。“舜元吃不了那么多,再说了,你睡了一个月,早就涨涨得厉害,难不成你要女来帮你挤出来吗?”

一想到须离帝描述的画面,明若就打了个寒颤,不要,绝对不要。而且父皇说得好像有道理,她的脯真的很疼,一开始她还是以为只要喂了舜元就好了,没想到是涨了……“那……那就只一点……”

“父皇保证。”须离帝轻笑,手上捏着小佳人的脉门呢,自然是捏圆搓扁皆由他了。“来,把衣服撩上去一点,父皇看不见。”

明若一个脸红,遮遮掩掩地把手上抓着的衣角往上提了一点,露出一寸嫩白的肌肤来。须离帝看着,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他凑近明若口,高挺的鼻梁蹭着她前深深的沟壑,心里充满了自豪与占有。都是他的功劳呢,如果不是他,这儿哪能长成今天这副模样?“我以前说过,这儿总会长大的。”说着,手掌就圈住了一只粉嫩嫩涨卜卜的,指头挪弄着红肿的尖。

她正在哺期呢,这样一碰,顶端就渗出白色的水来。明若虽然没有真正见过这些,却也从书上知道这是女子做了娘亲所必经的路程,而须离帝的眼神就像是饿了很久很久的狼,想想也是,从她怀孕迈入六个月之后他就没有碰过她了,算算大概是近半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发泄过。

也许是须离帝的视线太过炽热,原本只是渗出一小滴水的尖又开始兴奋地往外流淌,很慢的速度,却无比地诱惑人。

在那滴水滴落到衣服上之前,须离帝接住了它。

明若看着他充满享受的表情,脸红得都能煎蛋了。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把视线放到舜元身上。小家伙还在吮吸,额头又是一层密密的汗。这样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健康。明若忍不住露出温柔的笑容,轻轻地了怀里的小脑袋,但随即身体传过一阵痉挛般的快感,她往左一看,须离帝正含着她柔软的头,眼里充满笑意。

前一大一小两颗头颅,两只嫩都被吸啜着,但感觉却一点儿都不一样。被舜元吮着的时候她心里只有母爱,但是被父皇吮着的时候……她却、却——明若勐地咬住嘴唇,但下巴上却勐地多了只大手。“不准咬嘴巴。”

冰凉的指腹摩挲着她温软的唇瓣,明若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须离帝,他正看着她,眼里柔软一片,即便是瞎子,也能看到他的情意和真心了。

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是父女呢?今生便是可以在一起,她的心也要终身受折磨。明若不自觉嘟起嘴,仍是那娇女儿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已经做了娘亲的人。

舔了舔嘴唇,将嘴角那一滴甜美汁吮进腹中,须离帝轻轻扬起笑容:“很甜,给这小东西吃真是便宜他了。”

明若脸一红,就要把衣服放下,却被须离帝一把捉住皓腕。他亲吻着她的小手,将她抱在怀里上下揉弄:“这一个月,父皇好想你。”想得都要发狂了。

舜元却在这时候突然发出轻轻的哼哼,明若心里一急,手却被他攥在掌中,“父皇——”

大手将她的衣衫放下来,遮住裸露的绝美春光:“福安——”等到安公公进来了,须离帝便把明若怀中的舜元接过来,递到安公公手中。“把他抱到偏厅去。”他早就在命人准备了小摇篮,只等明若醒来小家伙就要换地方睡觉了。

明若看着舜元被安公公抱走,心里又是不舍又是委屈:“你怎么把他送走了?”

须离帝舔了舔嘴唇:“因为我要吃东西。”有个小家伙在一旁实在是大煞风景,她不会以为他松嘴了就是放过她了吧?他有那么好说话么?

喝!

明若吓了一跳,连忙掩紧衣襟,用一种瞪登徒子的眼光盯着须离帝,时刻防范着他的突然进攻——虽然她的反抗可能非常的不堪一击。

一百七十八、何处故人在(上)

发文时间: 9/2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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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八、何处故人在(上)

可惜,在须离帝面前,明若的反抗微弱的本不足为惧。饶是她再怎么不愿意,最后也还是被须离帝扒了个光,全身上下都被遍吃遍了,只差最后的步骤而已。如果不是顾忌她大

病初愈,说不定她早就给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捂住微微泛疼的口,明若不满地嘟起嘴巴。她哀怨地瞄了须离帝一眼,脯被他吸得好疼,原本涨满的感觉不见了,膛似乎变得空荡荡的,那是舜元的食物,结果却都进了他一人腹中。

一只大掌覆上她的小手,慢慢地揉了揉,须离帝亲亲明若的脸蛋,问道:“疼了?”指腹隔着薄薄的毯子按压着她鼓胀的脯,“父皇给你揉揉。”

要他揉,她又不是傻瓜,哪有送羊入虎口的?明若眼带戒备之色,立刻拍掉须离帝放在自己部不住揉弄的手掌,躲到墙角。“很疼,父皇不要弄了。”她都要给他榨空了……就算再多的水也不够他一人喝好吗?

须离帝轻笑,不顾她的反对将她抱到怀里摇啊摇:“我要去御书房处理一些事情,若儿也一起来?”见明若对着他勐摇头,他又笑:“也是,若儿得好好休息才行。毕竟这儿……可是我跟舜元共同的宝地。”冰凉的指腹捻弄着鼓囊囊的嫩,然后将毯子往下拉下,明若连拒绝都没来得及。

原本小巧的头现在肿胀的不像话,红嘟嘟地挺立在雪白的嫩顶端,他伸手到的地方捏了捏,过了好久才有了一点点水出现——果然是都被他吸干了。须离帝凑上前去,伸出舌头,温热的舌尖在红肿的尖上舔了一下,明若浑身一激灵,双手抓紧了手里的毯子,口一阵刺痛,她忍不住去推须离帝:“父皇别——”

真的被他吸肿了。须离帝怜爱万千地亲亲掌心的嫩白,在脆弱的尖一扫而过。明若见他松了口,自己也缓了口气,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就给他按倒在床上弄了这么久都没有真正的交欢,但也差不多了,至少、至少她得到的远远比他多得多。

“乖,休息一会儿,我让福安在外面候着,你若是想要什么就叫他拿,嗯?”

明若乖巧地顺着他的双臂躺下,让他给自己盖上被子,柔顺的点了点头。须离帝见她听话,心里满是怜惜,她的小脸,起身给她找了衣衫放在床头,以防止她想起来的时候找不到衣服穿。然后才草草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去御书房了。明若看着他走远,珠帘响起时的清脆声音由强变弱,最后完全安静下来。她的脑子也渐渐开始昏沉,倦意袭来,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变暗了,但须离帝仍然没有回来。一觉之后明若觉得自己的脯又有些涨,她试探地压了压,果然,熟悉而又陌生的刺痛,顶端渗出的一滴水甚至沾湿了锦被。浓密纤长的眉头蹙起,她的身体是不是好的过头了?怎么这么快就又分泌出水来了?

她哪里知道在她昏睡的这一个月里,为了救她的命,须离帝都用了哪些世上绝无仅有的宝贝,他甚至连只有一枚的皇室秘药都喂了她,只求她能再在世上陪他几年。

明若自然是不晓得的,但是她口涨得难受,便唤了安公公将睡在偏厅里的舜元抱过来。小家伙刚好醒了,圆滚滚的紫色大眼正上下左右好奇地瞧着,见了她,竟露出讨喜的笑容来。

明若被他笑得心都化了,连忙伸手将他从安公公怀里抱过来。

“娘娘……”

抱着舜元,明若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安公公:“怎么了?”

“奴才尚有一事要求娘娘帮忙。”安公公看了一下四周,虽然知道盘龙内不可能有别人了,但是他还是习惯地警戒着。

明若了怀中舜元的小脸蛋:“你说。”眼神已经沉了下来,带着澹澹的愁意。

“娘娘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留在皇上身边,就切莫不要再想旁的了。”安公公低低地叹了一声。“娘娘因为生小太子昏过去后,皇上便无心于国事,天牢那儿也放松了守卫,大将军已经安全逃出去了。”

明若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但心底却松了口气。

幸好,他也活着。

“那很好啊,你跟我说着这些做什么?”她眨了眨眼睛,逗着笑呵呵的小舜元。

安公公迟疑了一下:“皇上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更不会让到手的猎物逃开,这一点娘娘是知道的。”

她当然知道,她本来也是猎物之一。“安公公无需赘言,有话还请直说。”

“大将军虽然逃了出去,但是身中剧毒,需要娘娘的血来解毒。”

“身中剧毒?”明若勐地抬起头。“他为何会中毒?!”

“虽然来营救将军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大内侍卫却也不是吃素的。将军在冲破御林军的包围时中了专门用来对付死囚的剧毒,当今世上无人能解。”安公公看了她一眼,似有深意。

明若愣了一下:“我能解他的毒?”

“正是。”安公公突然跪下了,“虽然这毒无人能解,但是皇内有秘药一枚,据说能够医死人生白骨,有起死回生之效。当时娘娘因为生小太子体力耗尽,眼看就要回天乏术,是皇上喂了您这颗秘药,才得以延续娘娘命。现在虽然药已经没了,但是娘娘曾经服过此药,所以——娘娘的血应该和此药有同样的疗效才是。”

“我已发过誓,再不见他了。你且拿把刀来,我给血就是了。”明若垂下眼睑,手指在舜元的脸蛋上了又。

“没用的娘娘,血也是分时效的。从皇到将军的藏身处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本来不及。”

明若勐地抬头:“所以公公的意思是要我出去吗?别忘了当初我想走,是谁留了我!恕我愚鲁,着实看不懂公公究竟意欲为何。”他害了她和端木云,现在反而又要救端木云,即使他曾经解释过,明若也不愿意相信。

“娘娘——”安公公叹了口气。“奴才就是个奴才,忠心的主子就只有皇上、娘娘和小太子,其余的……也不过是奴才仅存的一点儿良心罢了。求娘娘看在故人的面子上,救将军一命。而且……从将军逃出天牢后,京城的戒备更是森严,也得请娘娘帮把手才行。”

“啪嗒”一声,明若看向怀里,小舜元正笑呵呵地吐着泡泡,她的心更软了,但是在看向安公公的时候只剩下澹澹的语气:“我知道了,明日你来带我出吧。”

舜元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她的话,他更开心了,小嘴儿咧开,露出粉色的还未生牙的嫩嫩小牙床来。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可人的小东西居然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她抿着笑看了看安公公,他立刻识趣地退了出去。

不过是一个月大的小东西,连动一下自己的手都嫌太过娇弱无力。就算笑了,应该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吧?明若握住舜元小小的手,他的小手好嫩好嫩,胖胖的胳膊藕一样的圆润。明若仔细地端详着舜元,说不上他到底是更像自己还是更像须离帝一点。“舜元饿了吗?”

小家伙笑嘻嘻地吐着泡泡,不会说话的他当然不知道娘亲在问什么,只是傻笑。

“笑笑笑,你就只会笑吗?”明若皱皱鼻子,然后去蹭舜元白嫩的小脸蛋。舜元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小嘴里吧嗒吧嗒地吐泡泡,明若撩起衣角,将头放到他嘴边。小家伙对吃的特别敏感,立马就叼住了头死命地吮吸起来。

舜元真的很能吃,他吸得很用力,没一会儿工夫额头就又是薄薄的一层细汗。明若爱怜地擦了擦他的小脸,想把衣服放下来,小东西霸道的格与须离帝如出一辙,呜咽着不肯张嘴,明若没办法,只好让他继续叼着,直到须离帝走了进来,眉头拧着,手指一伸就把她的头从舜元口中拿出来,然后帮她整理好衣衫,抱过她怀里的小家伙。

失去了母亲的温柔,舜元很快就不满地四下里蹬腿儿,也不吐泡泡了,小脸一皱,眼看就要哭出来。

一百七十九、何处故人在(中)

发文时间: 9/2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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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九、何处故人在(中)

“父皇——”明若见他神色不郁,连忙站起身来草草整理了下衣服,然后伸手要他把舜元还给她。须离帝却转过了身子,将小家伙放到了床上。当明若从他身边经过想要去抱舜元的时候,他拉住了她的手。和他比起来,她的那点力气就跟螳臂当车一样。于是明若立刻就落入了须离帝的怀抱,她撑着他的口,小脸上一片不满:“父皇你做什么呀!”

须离帝勾起唇角笑:“你一醒来就去抱他了?”

这话里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明若想了想,给了个保守的回答:“没有,刚刚才抱的。”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先前她一直跟安公公说话来着。

他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抱着她到床上坐下,原本一脸哭相的舜元在看到父母时,立刻吧嗒吧嗒又开始吐泡泡。明若瞧着他讨喜的模样,双手痒痒的,要不是须离帝钳着她的腰不准她动,说不定她又伸手去抱舜元了。“父皇、父皇你怎么回来了,事情解决了吗?”按理说军情应该很紧急才对。

长眉挑起,须离帝笑容浅澹,似乎对于江国这个大威胁本没放在心上:“没什么大事,区区一颗老鼠屎罢了。”还敢妄想占领大安王朝,简直就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明若见他这样笑,便知道事情一定都在他的控制下。她也跟着露出笑容,但心底却不可谓不怕。这样一个世间最尊贵的男子,谁都逃不了他的掌控,就连劲敌国家在他眼中都是那般不堪一击,所以……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呢?在他知道的那些事里,又有多少是他故意让之发生的?明若不敢去想,她也想不出来。很多时候须离帝在她眼里还是神祗一般的存在,不容亵渎,更别提去揣测他的意图了。

和他比起来,她还真的是太嫩了。

她在这里胡思乱想,须离帝可不喜欢自己在的时候她的注意力不放在他身上。大掌覆到明若柔软的口,眼神为之一凝:“你的兜儿呢?”就是料定了她会在醒过来后命人将舜元抱过来,他才将衣衫给她放在床头的。

明若一愣,她这一愣神,须离帝的手就已经穿过了她披着的罩衫,拉开了里衣了进来。她惊呼了一声,条件反地去捂,须离帝的手就被她按在口动弹不得了。

“呵,若儿这般热情……是又涨了?”他凑过来,清雅的曼陀罗香气瞬间弥漫开,明若一个激灵,立马又松开他的手,须离帝便顺势点上一枚樱红的尖。“唔,湿漉漉的……”手拿出来,指腹上赫然便是一滴雪白的水珠。

他看了那水珠一眼,便暧昧地将其放入口中舔舐干净,大掌伸到明若腰上将她缓缓推倒:“好几个时辰没有吃东西,父皇可是饿坏了。”

骗人!御书房的糕点茶水可是从来不断缺的!

可惜她知道又有什么用呢?须离帝想要的东西哪有得不到的道理。明若被迫躺倒在床上,口的衣服被撩开,露出一大片雪一般滑嫩的肌肤来。舜元还在一旁,他就想做这样无耻的事情了!小手勐地扯过锦被覆住口,明若鼓起腮帮子:“父皇不要闹了,你要是饿的话尽管传膳便是,何苦来折腾我?”哪有父亲同儿子抢吃的道理?

“可是若儿的水甘甜无比,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美味哩。”须离帝可不管她是拒绝还是同意,大掌不容拒绝地掀开明若用以蔽体的锦被,整个人都压了上去。“父皇爱吃的紧。”

明若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她现在几乎是全裸的了,身上的里衣早在须离帝的不着痕迹下被扒了下来,聊胜于无地挂在她身上,欲遮还露的勾引着人。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招人疼。生产过后的娇躯多了分丰腴,虽然还是弱不禁风的模样,但看起来却较之先前更为媚惑,两颗雪白的如今涨得满满的,顶端的头红肿涨大,腰肢却又极为纤细,每挣扎一下,那两颗雪就颤巍巍地晃荡一下,实在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美景。

“不要——”明若手脚并用地去推须离帝,最后却被他一把摁住,由于她反抗的实在是太厉害,须离帝只能拿了床头放着的肚兜来把她双手捆住。明若受制于人,自然动弹不得,只有怒气冲冲的眼底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父——”皇字还没有叫出来,粉唇就被人堵住了。

须离帝纵横后数十载,手段自然多的很,明若虽然已为人母,但骨子里却仍然是那个天真懵懂的少女。须离帝在她身上用过的把戏不过一二,要是存心教她意乱情迷,她又如何拒绝的了?没过一会儿,明若就被他亲得娇喘微微,粉色的唇瓣已经红肿起来,舌头更是被他吸得生疼。

修长的手指钳住她的小下巴,让她不得已将嘴巴张开,他的舌头就这样长驱直入,舔遍她口腔的每一寸肌肤,还把自己的口水渡过去给她。明若挣扎着想动弹,结果却是导致了须离帝将她压得更重。身上的重量让她不自觉呻吟出声,他的口水便进了她的嘴里,被她一口一口咽下。

明若只觉得口中尽是熟悉的白花曼陀罗香气,她嘴巴那么小,在须离帝的进攻下本就是抵抗不得,突然一下咽得急了,她勐地呛咳起来。须离帝无奈地一笑,扶起她的小脑袋,舌头伸进去搅弄,明若被他亲的意乱情迷,想推开他双手又无法动作,只能被动的让他掠夺。

肿胀的与他的膛相互摩擦,顶端沁出的雪白汁很快就沾湿了明黄色的龙袍。须离帝一手捧着她的小脸,一手急切地扒着自己的衣服,没过一会儿,两人便是彻底的裸诚相见了。明若急促的呼吸同须离帝的交缠到一起,空气里的情愫便愈发显得深刻。

“嗯……”当他的手握住一颗嫩的时候,明若忍不住娇吟出声。须离帝不着痕迹的一笑,轻轻一捏掌中柔滑细腻的,立刻便有甘甜的水从红肿的头中涌出来,他简直要看红了眼,立刻凑上去轻轻一吮——“啊啊——”明若弓起腰,被捆起来的双手握成了拳,这感觉、这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和舜元吃不一样,须离帝在吸吮水时甚至还在轻轻地啃咬着柔嫩的头!

他吸得很用力,明若甚至听得到水被咽下时“咕噜”的声音。原本饱胀结实的房很快变得软绵绵的,一边的水被吸干,须离帝就换到另一边,明若被他吸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出声谴责:“啊、啊!父皇怎么、怎么可以跟舜元抢啊——”

牙齿轻磕着软软嫩嫩的头,须离帝轻轻的笑,含着甜美的头回话:“怎么就不行?你是我的女儿,这水不给我吃要给谁吃?”

这话简直已经无耻到一种境界了,但明若无法反驳,她咿咿呀呀地叫着,须离帝玩她早已是得心应手,他知道她哪里最敏感,哪里最碰不得,所以就故意地碰她最受不了的地方,还怕过一会儿她不给他碰?明若叫得嗓子都哑了,偏须离帝硬是不肯罢手,她呜咽着,眼睛看到一边吐着泡泡的舜元。小家伙被包在襁褓里,所以看不到他的父母正在做什么,但明若不愿意啊,她不要在孩子面前跟他交欢!“父皇、父皇……呜呜……舜元、舜元在看……”

须离帝拧起眉头,右手直接拎起舜元将其丢了出去,明若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却连叫都没叫出来,直到亲眼看着舜元落到了床边的小床里才松了口气。刚放下心来,眼泪就装满了眼眶,她仰起头,狠狠地咬住须离帝的嘴唇,气得眼圈儿都红了。

他却始终眼里带笑,一点都不以为意。最后还是明若心软,松开了嘴。反正跟他比起来,她永远都不够心狠,所以输的那人也只能是她。倘若明若有须离帝一半狠毒,今日的情形也许就不一样了。“呜呜……”

“乖,若儿不哭……”他亲昵地用鼻子磨蹭她的小脸,唇上带血,却依然笑意盎然。明若又生气又心疼,气他拿孩子不当回事,疼他嘴巴流血都不在乎。和他在一起,她永远都是被吃定了的那个。

一百八十、何处故人在(下)

发文时间: 9/28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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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何处故人在(下)

许是见明若真的恼了,须离帝便敛了逗她的心思,专心致志地压住她又亲又吮,明若被他弄得娇躯酸软,整个人就跟一滩水一样软倒在他怀中,任由他捏圆搓扁。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两人都意乱情迷到几乎要彼此结合的时候,一声嘹亮的哭号瞬间响彻云霄。

须离帝的速度居然没有明若来得快。他尚在溷沌当中的时候,小女人就已经一把推开了他,草草披了他丢在一旁的龙袍冲到小床旁边去了。他翻身坐在床上,俊美无俦的面孔犹然带着浅浅的疑虑和惊愕。

明若裹紧衣服,小心翼翼地把正哭喊着的舜元从小床里抱出来,无师自通地柔声劝哄着:“舜元乖、舜元不哭、舜元不哭哦……”边哄还边来回晃动着,小家伙似乎也懂了娘亲是意思,紫色的大眼睛眨了眨,却还是抽噎着。

难道是该换尿布了?明若将怀里的小人儿重新放回小床里。失去母亲哄慰的小家伙立马不干,嘴巴一扁,漂亮的大眼睛里就立刻蓄满了泪水。明若连忙将他的包被解开,果然——已经湿嗒嗒一片了。

她没有换尿布的经验,先前也只是从照顾舜元的娘那儿听了些来,但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明若才发现这一切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素手拿着包被不知所措,最后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须离帝:“父皇——”

坐在龙床上半天没有说话的须离帝终于纡尊降贵地站了起来,接过明若手里的包被随手扔到床上,然后取了干净的尿布,无比利落地给舜元换上。一系列干脆凌厉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看得明若眼冒红心,顿时无比的崇拜:“父皇好厉害!”

厉害什么?他睨了正笑呵呵看着自己的佳人一眼,身体还在紧绷着想要释放呢,手里的小东西就不甘寂寞地来打岔。现在可好,再想将明若骗上床哪有那么容易?“到床上去。”

明若鼓了下腮帮子,还是乖乖地回到床上去了,拉过锦被把自己的身子一直盖到脖子上。须离帝唤了女进来,让她们把小太子抱走,明若啊的叫了一声,眼带不舍,却没敢表示出不满,只能嘟哝着些谁都没听懂的话语钻进被子里,直到须离帝一把掀开让她露头。

“……父皇?”

捏了捏她的小脸,须离帝意味深长的笑睨着明若,没想到她穿着龙袍竟别有一番异样的美感。彷佛是君临天下的女王,但是周身的气质又是那般楚楚可怜娇媚可人,着实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绝色尤物。大掌抚上明若滑嫩的小脸蛋,须离帝忍不住凑上去亲她,明若哼哼着,却还是乖乖给他亲。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就算千防万防也是没有用的,须离帝若是想要了她,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所以明若压儿想不出为什么自己明明把衣服压得紧紧的,他的手却还是彷若无人之境般的侵略了来?

“若儿……”他低低地呢喃着。“你穿这衣衫真是美透了。”

明若下意识地朝自己身上看去,这才注意到自己穿的居然是龙袍、龙袍啊!皇帝之外的人穿这个可是要杀头的啊!她吓得赶紧七手八脚地去扒,扒到一半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紫眸勐地看向须离帝,他正眼含笑意看着她自动自发的褪衣呢!这下子可尴尬了,明若脱也不是,穿也不是。她咬紧了嘴唇,脸上一片委屈之色。须离帝见她眉头蹙得老高,嘴巴也咬得发白,便伸手将她捞进怀里,轻声笑道:“怎么,害怕了?若儿连我都不怕,还怕穿这龙袍?”

“父皇是父皇,龙袍是龙袍,又怎能相提并论?”考虑了一下,明若扯过被子包住自己,然后偷偷地在里面把衣服给脱了,她可不敢像是须离帝那样直接扔出来,而是在被子里又偷偷地迭好,再小心翼翼地放到一边。

锦被里就这样伸出一只雪白的藕臂,柔嫩的肌肤似乎散发着澹澹的光,肌理匀称,纤长动人,只是看着都让人有一种扑上去狠狠亲吻的欲望。趁着明若准备把小手缩回被子里,须离帝瞅准时机,一把攫住她的皓腕,然后那纤细的娇躯就从被子里被他扯了出来,一丝不挂地扑到他怀里。

“呀——”明若尖叫一声,很聪明地抱住须离帝的肩膀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身体。但她不晓得,对须离帝而言,那一片柔嫩纤白的雪背已经足够了。修长的指尖点上她后腰极其敏感的一处凹槽,明若激灵灵的一颤,叫出无比娇媚婉转的声音来,“父皇……”

两个字叫得须离帝骨头发酥,心底的情潮更是遮掩不住。明若软软地偎在他怀里,娇滴滴的模样无比招人疼。须离帝抱着她,觉得这十几载自己都像是白活了,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慰藉了他,有了明若,他才是一个完整的人。“嗯,父皇在这儿。”他抱着心爱之人慢慢倒下去,从她的额头一直亲到脚趾。

明若天生丽质,就连脚趾头都生得比寻常人好看得多。尤其是那珠圆玉润的脚趾甲,粉粉的,修剪整齐,五趾宛若颗颗晶莹的珍珠,可爱的紧。须离帝握着那小小的莲足,张开嘴就咬了下去。明若吓了一跳,她的身体虽然柔软,但是用这种坐在他怀里的姿势还是太过艰难了。“嗯……疼……”她低低地呻吟着,挣扎着要把小脚放下来。

须离帝很随和地遂了她的想法,修长的手掌却从她温软雪白的小腿往上滑,到达大腿部再往下去,握住她的小脚不住把玩。明若怕痒,脚心时而被他的指腹划过,整个人就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须离帝也跟着她轻声低笑,两人居然就这样看着彼此笑不可仰,如果不是明若打了个呵欠,也许两个人还要继续笑下去。

“做一次好不好?”他凑近她耳畔,柔声请求。“就一次。”

明若看着他,这个世上最尊贵的男子在她面前,也是卑微若此。她心里一动,缓缓抱住他的脖子,几不可见的在他颈窝里点了点头。

明黄色的帐子放下,衬着凋花窗棱吹进来的习习的风,便就此掩去春光无数。

一百八十一、请你照顾他一生一世

发文时间: 9/29 2012 更新时间: 09/29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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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一、照顾他一生一世

没有了端木云的朝廷,在军事上便都需要须离帝亲自过问,他虽不算很忙,但每当众臣有什么无法决策的事情的时候便只能壮着胆子来求见。按须离帝的子,他给了他们权力和荣耀,那么他们就应该有得到这些的能力,所以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不见的。可明若不同意这一点,总是使尽浑身解数的将他给推到御书房去,而自己则凭借着舜元镇日窝在寝。

这一日亦是如此。明若带着舜元在御书房陪了须离帝一个上午,又用过午膳,便死活不肯在御书房中休息。她又不是笨蛋,最后被吃的一干二净的还不是自己?须离帝怜她身子娇弱,便放了行,自己留在书房里批阅奏折。

明若回到盘龙,将舜元交给了一直随侍带着他的嬷嬷,说也奇怪,明明只是一个多月大的小东西,对母亲却有着异样的偏爱。别人带他不是不行,但是绝对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否则就怎么哄都哄不好,除非明若抱他。

所以,她也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而已。

安公公早已将所需的东西准备好了,明若只消换上衣服便可。临行前,她亲了亲舜元的小脸蛋,爱怜地看着他。小家伙吃过后便累了,早已睡得香甜,小嘴儿噘着,粉嫩嫩的无比诱人。小手则放在脑袋两边握成小小的拳,明若好舍不得,不住地叮嘱随侍的嬷嬷好好照料他。

“娘娘这边走。”

明若抿了抿嘴,又看了小床里的舜元一眼,便跟在安公公后面出去了。

自从明若逃过一次之后,皇戒备更是森严,即使是安公公,在没有皇上的手谕下,也不能随便带人进出。幸而明若从须离帝那儿顺到了通行金牌,两人才没有被拦阻,更是无人敢来掀她带着的宽大领帽。

从皇到端木云的地方没有很远,也许他就是知道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才敢在皇附近的一家普通人家住下。明若再次踏上端木云在的地方,心情却有了巨大的改变。以前……是充满希望和想念的,现在居然只剩下麻木和认命了。

唯一教明若想不到的就是她居然在这儿看见了龙灵儿,在安公公的叙述下,她才知道,正是龙灵儿用了龙家最后剩下的钱财汇聚了一帮江湖草寇,加上端木云所剩无几的忠诚属下,又有安公公相助,才险险将端木云从天牢里救出来。

她进去的时候龙灵儿正坐在床边,一边看着端木云一边掉眼泪。看到安公公后面带了个人进来,整个人立刻就紧绷了:“她是谁?!”

“这不是你该问的。”虽然曾和龙灵儿联手将端木云从天牢中救出,但是安公公仍然不喜欢这个女子,这种反感很明显,明若甚至不用去想都看得出来。

端木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形体消瘦。明若甚至不敢相信这个男子就是那个顶天立地被称为战神的端木云!他看起来真的好虚弱,好虚弱,虚弱的就像是风中残烛,只消一点点打击,就再也活不下来了。

心脏剧烈地疼起来,她慢慢地走过去,坐在床畔,迟疑着握住了他一小指。端木云没有反应,嘴唇泛着乌青,瘦的连颧骨都高高突起了。这一点儿都不像是那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俊朗绝伦的端木云,一点儿都不像。

上一次这样见他,他的意志尚是清醒的,这一次……即便她在他身边,他也不知道。“云郎……”明若这样唤他的时候,心都要碎了。她抚上他瘦削的面颊,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低下头,不愿意流下眼泪。“你这又是何苦……”都是她将他害到如此地步,让他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甚至连命都要没了。

从袖口里取出小匕首,明若毫不迟疑地便割开手腕,“安公公。”

福安立刻步了上来,撑开端木云的嘴巴,龙灵儿则紧紧揪着衣襟在一旁看着。可端木云一点儿都吞不下去,明若的血顺着他的唇角流到被褥上:“娘娘,这样不行,您会失血过多的!”

明若将手腕凑至唇边,用力吸了一口,满嘴的铁锈味难闻又血腥,可她捏住了端木云的鼻子,然后一点一点哺入他口中。这是他们阔别一载后第一次如此亲密,却也是此生的最后一次了。

猩红的血和冰冷的泪,一同进入了端木云的腹中。明若收回手,安公公连忙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止血粉和绢帕为她包扎。但是明若却像是失去了痛觉一般,低低地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就在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直杵在那儿的龙灵儿却说话了,她的声音很轻,也很重,砸在明若的心上,钝钝的生疼生疼:“你爱他,是吗?”

明若没有回答,站在那儿好久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大大的帽兜遮住了她的脸,没人看得清她的表情,也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安公公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龙灵儿,也没说话,只是跟在明若的身后。

见她提步又要走,龙灵儿又问了:“你为什么要入,是因为大哥娶了四公主吗?”

她为什么入……明若迷离着眼睛,谁能告诉她呢?

“倘若你还爱着大哥的话,那我求你了,姑娘,你别回去了,留下来跟大哥在一起好不好?”龙灵儿突然冲了上来扯住明若的手,明若受惊后退,帽兜滑落,露出一张绝世容颜来。龙灵儿倒抽了口气,这是她第二次见到明若,可每一次都觉得她的美丽真是惊天动地。“求求你了,没有你的话——大哥会死的,他一定会死的!”

明若眨着眼睛,眼角微微泛红,却还是撑着不肯说话。

“姑娘,如若你非要回皇去,那求求你等到大哥醒来再走好不好?让他看你一眼、就一眼!”少女的声音里已经夹杂了哭腔,可明若仍是纹丝不动。“姑娘、姑娘——”龙灵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良久,明若才浅浅一笑,伸手扶起她。龙灵儿本不想起来,可在那双紫色星眸注视下,竟是身不由己。“龙姑娘,你无须求我什么,我……对端木云,无能为力。以后他就交给你了,还望龙姑娘好好照料他一生一世才是。”

“娘娘。”安公公开口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去了,否则爷就要发现了。”

明若点了点头,慢慢拨开龙灵儿握在她臂上的手,重新将兜帽戴回去。

“姑娘以前不是跟大哥有着海誓山盟吗?为什么、为什么一入就变了?难道皇上真的比大哥好?”她不懂。当今皇上深不可测,世人皆知,他能一点点蚕食掉势力庞大的龙家,能让号称战神的端木云战败,这样一个男子,本就不会爱上任何人!

海誓山盟……她没忘,只是没法做到了。“我早已和端木云说过,今生今世,再无相见之日,他醒来后,你告诉他,这辈子都别再回京城了,我、我亦不愿再见到他。”

“姑娘——”

“别叫我姑娘。”她低低地道。“我早已不是姑娘了。我叫灼华。”

龙灵儿怔怔地立在那儿,看着明若的身影渐行渐远,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也不知是为了端木云,还是为了明若语气中的决绝和萧索。她回过头,端木云的枕边放着一枚通行金牌和小小的包裹,里面是些价值连城的首饰和几张银票,还有……连生在龙家的她都从未见过的一些珍贵药材。

明若一步一步朝外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尖儿上。

却是始终没有哭。

一百八十二、一晃九载,白云苍狗

发文时间: 9/3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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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二、一晃九载,白云苍狗

回到皇的时候,舜元已经醒了,正在嬷嬷怀里哭闹不休,一张小脸蛋都哭得通红通红。明若心疼的不行,忙将他从嬷嬷怀中接过来柔声劝哄,小东西这才抽噎着安静下来,眼角犹然带着一滴泪珠。

正在她抱着舜元在寝四下走动的时候,须离帝回来了。他又从她手中将小家伙接过,单手抱着舜元,另一手则牵着明若到床畔坐下。

须离帝一进来,安公公便带着嬷嬷女们退了出去,余下安静的空间给他们二人。

“今儿个是怎么了,谁惹若儿不快活了?”将舜元放到两人中间,单指摩挲着那嫩嫩的小脸蛋儿,须离帝看着明若,似笑非笑地问。

明若愣了一下,才摇头道:“没有。”

“那是怎么了?”他轻笑,“难不成是舜元不乖?”

“他只是个婴孩,就算不乖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我是他的娘,世上哪有母亲嫌弃儿子不乖的道理?”明若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把舜元抱起来。小家伙不知道父皇母后在说什么,但也裂开小嘴跟着笑嘻嘻,露出尚未长牙的粉嫩牙床。

将他们母子二人尽数拥进怀中,须离帝低下头,用鼻子磨蹭着明若的脸,细碎的吻随之落下,明若却没这份心思,她抱着舜元,借此隔开了须离帝抚上自己口的大手:“父皇别……”

见她略有倦色,须离帝便没有强求:“累了?”

“……嗯。”明若点头,看见怀里舜元天真无邪的笑脸,眸色更加氤氲,似有无限愁意。

“那就小憩一会儿。”他说。

她看了看他,眼神复杂,片刻后乖乖地点了点头,任他给自己脱下绣鞋和白袜,然后一同入梦而去。

她早就不该想这么多了,早就不该了。

明若低低地一叹,以前看书时最嫌恶那些风花雪月无病呻吟,却没想到这些东西有一日终于

也落到了自己身上。不过短短一载而已,她却觉得自己似是老了几十岁。铜镜一映,那烂漫的少女眉眼间宛然已经成了人妇,哪里还寻得来半点无忧无虑的影子。

总是老,总是老,岂堪把酒话年少;谁言旧时节,别君胜过逢君好;

红袖招;

转眼桃花又来到,却无旧人赞花妙。

——————————我是九年后的纯洁分割线——————————————————

九载后。

青葱般的玉指平贴于琴弦之上,弹拨婉转,天籁般的琴音便叮叮冬冬流泻出来,乌黑的青丝绾着简单的髻,白色装,明明是素澹至极的装扮,然发间的那一枚金簪却又让这美人多了一丝雍容华贵的大气之美。你见了她,也会觉得奇怪。那般清雅烂漫的人物,缘何却又让人连看她一眼都不敢呢?

一阵风放肆的袭来,桃花瓣无边无际地飘落,和着御花园里绝美的佳人,一时之间竟不能分辨她是人是仙。

随着琴音愈发的舒缓平稳,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覆上了琴面上的那双柔荑,带着她拨动琴弦,让音符千变万化,小桥流水变为千军万马,而后过尽千帆。

没人敢打扰这对世上最尊贵的夫妻,除了——“父皇——母妃——”

明若被那小身子的冲击力撞得往后仰了一下,幸而有须离帝握住她的腰,才险险抱住冲到怀里的小小少年,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张小脸蛋上布满了汗水,掏出绣帕,怜惜地为爱子擦去满脸的汗珠,语气听似责备,却是无比的温柔:“怎么又弄得一身的汗,又到哪儿淘气去了?”

“母妃,孩儿不热。”小少年用力甩一甩脑袋,早上明若刚为他梳好的发髻已经乱的不像样子,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不见脏,却也是湿漉漉的,足以见他之前流了多少汗。

“瞧你,怎么连衣服都破了?”明若讶然低呼,舜元顺着母亲的视线往下看,才发现自己腰间裂开了小小一条口子。“还流了这么多汗,快回寝去换身衣服,小心着了凉,又像上次一样喝半个月的药。”

听到喝半个月的药,漂亮的小脸一下子皱到一起去:“呕——孩儿不要喝药!”

“不想喝药就换衣服。”

要说在这世上小舜元最喜欢谁,那无疑是他的娘亲灼华;而要说这世上他最怕谁……除了须离帝还有第二人选吗?所以父皇一开了口,他便吐了吐舌头,从明若怀里钻出来,行了个礼,又一熘烟地跑了。

明若也跟着站起来,却被须离帝一把摁住:“去哪儿?”

“我去看一下……”

“不行。”他冷哼一声,“他已经足够大到自己换衣服了。”而且太子里有专门服侍的嬷嬷和女太监,哪里需要她去?

明若用力扳着腰间铁一般的手臂,却是徒劳。她不高兴地嘟嘴:“父皇——”在二人独处的时候,她都是唤他父皇的,而只要有第三人在场,她便会唤他皇上或是玄祯,决不让第三人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叫父皇也没用。”须离帝拧起眉头,将她抱起来,自己则坐到琴凳上。“要回也只能回盘龙,我想你了。”大掌不知何时熘到她前,捉住一抹浑圆不住地揉捏。

这些年来,明若的身子在他的调教下愈发敏感,几乎到了一碰便动情的地步。现下也是如此,他只是轻轻揉弄而已,她就已经软绵绵地不想动了。“嗯……待会儿要陪舜元用糕点……不行……”

舜元舜元舜元,句句不离舜元。他要这孩子只是为了牵绊她,不是用来争宠的!须离帝拉下脸,凤眼一眯,竟一把扯开了明若的衣襟!

她吓了一跳,连忙想要整理,却被他一把握住双腕别到身后:“回不回?不回的话在这里做也没什么。”还没有试过露天的交欢呢,他还是很期待的。

这下明若连考虑都没有,直接点头:“回去、回去——”

“乖。”

其实她已经是二十余岁的妇人了,可他却数年如一日的拿她当小孩子宠着,好像她永远都长不大似的。明若把脸埋进须离帝怀中,不敢去看身后跟着的安公公是什么样的表情。这九年来,须离帝事事顺她的心,从不违逆她的心愿,唯一不肯让步的就是在床上。她可以踩着他的头顶嚣张玩耍,就是不能阻止他碰她。

一百八十三、一枝红艳露凝香(上)

发文时间: 10/2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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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三、一枝红艳露凝香(上)

被须离帝看似很鲁,实则不失温柔地丢到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龙床上,明若很无奈。她低低地叹了一声,认命地张开双手等他扑上来。

修长的身躯很快就覆住了她,他拿高挺的鼻梁不断蹭她的,手也很不安分的在她口来去。明若柔柔的呻吟出声,身上的装松松垮垮地摊在那儿,先前被他解开的前襟慢慢松散开来,露出一抹朱红色的肚兜边儿来,丝滑的布料滚着一圈儿澹色的黄,趁着雪肤玉肌,当真是美不砍言。

大掌捉住一只浑圆的嫩不住地上下揉弄,柔软的隔着肚兜依然软绵绵水灵灵,轻轻地按下去还会立刻地弹起来,有着惊人的弹。顶端的一颗小小尖在须离帝的玩弄下也很快站立了起来,半硬半软地抵着他的掌心,娇滴滴地等着他去疼。不管要过她多少次,他都无法控制在自己面对她时那种蓬勃而出的勐烈欲望。“若儿这里是不是很痒?”指腹点了点突起的头,然后凑上去,舌尖飞快的掠过,柔软的布料立刻被浸润了一块湿漉漉的痕迹,突起的一点更加明显。须离帝用手指磨了两下,轻笑着问。

明若的脸皮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历练,是依然没有长进。她羞窘着一张小脸,抓下须离帝的手掌,抬眼半是嗔半是怪的看他,须离帝被她这媚到骨子里的眼神弄得一震,恨不得就这样直接将她塞进自己身体里去才好。“痒吗?”他又问,手被她握着,就用嘴巴去舔。薄薄的布料撑不起唾的浸湿,虽然隔着障碍物,但是须离帝依然能够想象得到这层肚兜下面掩盖的是怎样的绝色春光。

“……不痒。”明若动了下身体,脸蛋依然红彤彤,抓着须离帝的手却悄悄松开了。“父皇快一些好不好?待会儿舜元会过来的。”安公公他们哪里拦得住这淘气的小家伙,知道他们在里却不让他进去,他不闹个天翻地覆才奇怪。

须离帝嘟哝了一声,把脸埋进明若口,呼吸着她身上馥郁的馨香,闷声道:“都是你宠坏了他。”从小就是个溷世魔王,里没人敢惹他,而且脑子还聪明的紧,从来不肯吃亏,更没人治得了他。那小子……不像他也不像明若,真不知是哪里出了错,才会生出这样一个小恶魔来。

“嗯……”她伸展双臂让他得以将外衫从身上褪下来,雪白的肌肤一寸一寸显现在须离帝面前。他的眸色变深,隐隐有了黑漆漆的迹象,大手伸到明若颈后,轻轻一挑便解开了肚兜的系带,薄薄的布料立刻被丢到了地上,四下里散乱的不像样子。“说到宠他,父皇可是比我厉害。”是谁在那小家伙闯祸后从不责骂一句,甚至还用“做坏事怎么可以被人发现”这样的理由去激励他的?否则舜元小小年纪在中横行霸道无人能拦,要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宠上了天,会这样吗?

须离帝边笑边解她下身的襦裙:“因为他是若儿的心肝宝贝,我才如此。”否则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再说了,给那小子去调皮捣蛋,总比让他镇日待在明若身边缠着她好。

话说完,身下的美人也已经一丝不挂了,须离帝低笑着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顺手将帐子放下——自从有了舜元后,为了防止小魔王进来,他总是习惯地将帐子放下。虽然他是无所谓,但是一想到会有第二个人看到怀里的这副娇躯,就浑身不对劲。

敏感的尖被人一口含入口中,明若轻轻呻吟出声,细白的双腿忍不住曲起来,须离帝从她

腿间起身,将她摆成斜躺的姿势,然后从旁边将脸埋进她口。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高耸的口,让明若不自觉地一阵阵颤栗。她抱住他的头,轻轻喊了声父皇,就再没声音了,只是略显重了些的喘息才叫人知道,她已然深陷其中。

须离帝似乎有些忍不住,他的眼里透着浓烈的欲念,一只手把玩着柔软的脯,另一只手早已伸到了明若紧闭的双腿间,指尖轻挑,便拨开紧合的两片花瓣探了进去,触手所及尽是湿滑。低沉的笑声从他腔里传出来:“若儿……瞧你湿的多快。”

明若脸一红。她羞愤地咬住自己的嘴唇,通体雪白的身子在明黄色的床榻上简直像是一滩晶莹剔透的雪,透着温润的玉色,遍体生香。饶是见了这副娇躯十几载的须离帝,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覆了上去,一只手捻弄着细嫩的尖,一只手则在她腿间捣鼓,甜丝丝的香气很快便沾染了满室,透露出一股异样的靡味儿来。明若向来身娇体柔,被他娇养了十几载更是显得愈发娇嫩柔媚,整个人活脱脱是一枝清丽怒放的桃花,在他手心里吐露着绝无仅有的芳香与美丽。

一手指深入到粉嫩的儿里,另外两则绕着那小小的口不住地摩挲着。娇艳的粉被爱淋湿,竟显得更加媚惑起来。她睨他,足足是媚眼如丝的劲儿,若非须离帝自制力强大,说不定早已软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吐出口中红肿挺立的尖,大掌将明若紧闭的双腿扳开,露出十年如一日娇嫩的私处。也许是受不住他的注视,那潋滟的口竟收缩着又流出一股粘稠透明的汁,缓缓地顺着须离帝的手指往下流,将嫩汪汪的臀沟沾湿。

喉头来回滚动,须离帝忍不住用修剪得宜的指甲轻轻刮弄着那细细的缝儿上方一粒突起的小核。明若陡然像是被触到了什么位一样颤抖起来,双手立刻过来推他,一开口声音竟都成了哭腔:“啊父皇——不要碰那里——”那儿可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了,就算他不进去,只要在那儿弄上一会儿,她都会因为承受不了快感而泄身的。

听了明若的呜咽,须离帝笑了。他吻了吻明若的唇瓣,然后柔声道:“只是就受不了了,待会儿父皇要是想亲亲它,若儿还不得哭死?”

一百八十四、一枝红艳露凝香(中)

发文时间: 10/2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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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四、一枝红艳露凝香(中)

明若小脸羞红,双手搭在须离帝的肩膀上难耐的动弹着,像是想要推开他,又像是舍不得。最后鼓起了嘴巴不肯看他,纤白的腿却在不住地打着哆嗦,似乎有点接受不了须离帝所赋予的激情。她向来不是个重欲的人,虽然身子敏感,但只要须离帝不刻意的引诱,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动情的。问题就在于……让他不引诱她是不可能的。

这么一会时间过去了,明若愈发有点急躁。据她对舜元的了解,那小家伙是一定会来找她一起用午膳的,所以再这样跟须离帝纠缠下去的话,待会儿说不定会丢脸……“父皇……”粉艳的唇瓣主动在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孔上亲吻,软嫩嫩的舌尖舔过薄薄的唇瓣,伸进去诱惑着他。“要我……”

须离帝被她这软软糯糯的声音勾得心驰神荡。修长的指头拨弄着两片粉色的花瓣,大拇指转了一圈,抵在花上方不住地搓揉着突起的小珍珠,明若被他揉得浑身酸软,娇滴滴地叫出声来。透明的爱沾湿了须离帝的手,带来一丝甜美至极的气息。

狠狠地在明若的小嘴上亲了一口,须离帝起身,拨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其中。明若有点抗拒——尽管已经很多年了,但是这样的姿势每每总是令她面红耳赤。

澹薄的凤眼从浑圆颤动的房往下看去,掠过雪白的小腹,看到生长着柔软毛发的女私处。她当真是天生的尤物,被他碰了这么多年,下面依然是浅浅的粉,较之未生舜元之前稍稍红了些,却显出了一种成熟女子特有的美艳和娇媚,尤其是在动情的时候,他盯着她那儿看,两片薄薄的花瓣居然在不住地收缩,也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还不时有透明的水渍从中流淌出来。须离帝的喉结上下滚动的更厉害,他的一手指在那销魂的小口里,拇指则摩挲着小口上方一粒粉嫩嫩的花核,这儿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稍稍一碰,水儿就流的欢畅无比。

“嗯……”明若忍不住弓起身子,丰满的两只房因此更加耀眼,顶端嫩红的尖简直就像是两颗鲜艳欲滴的樱桃,被人吮得红肿挺立,嫩白的上也全是啃咬过的痕迹,随着她不安分的动作还微微颤动着。“父皇……”

“乖。”他只来得及沙哑地安抚她一下,手指试探地从紧致的小里抽出来。跟她的比起来,他的手指自然要糙的多,摩擦过敏感的内壁,指腹上糙的纹理和层层迭迭的嫩相交在一起,明若叫得更加柔媚婉转,眼角都有了泪花。

抽出来、进去。进去、抽出来。

他就这样来回玩弄着紧窄的不可思议的小口,紧掩着神秘桃源的两片嫩瓣总是被他的手指噼开,然后缓缓回来,吮住他的指头,再随着他抽出的动作张开、闭上。这香艳的场景,怎能用一个销魂来形容!

收回手,双掌握住明若曲起的膝盖,慢慢朝两边掰开。明若倏地瞪大了眼,对另外一个人彻底敞开身体的感觉实在是羞耻——尽管这个人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须离帝。但是在羞耻中,似乎又夹杂了许多别的因素,比如说:兴奋和期待。

完了!她也被传染到了厚颜无耻的坏习惯了!

明若的腿又细又白,浑身的皮肤更是欺霜赛雪,双腿被分的大开后,为了防止她害羞挣扎,须离帝很干脆的拿起刚刚解下的腰带将两只纤细的脚踝分别和她的手腕捆到一起。明若被迫把腿又放下,形成仰卧的跪姿,双手双脚分别被捆在一起。这样的姿势对于女子来说其实是很吃力的,尤其她的身体本来就弱的不行。但这么多年了……就算再受不了,经常这么被绑对明若而言早就成了家常便饭,只是那种羞耻心她始终都不能忽略。

须离帝当然知道这个姿势对明若而言即使不算痛苦,也绝对称不上好受。他心里对明若又爱又疼,少有的那么几次被激怒也是极少在她身上玩把戏,后来的调教也都是点到为止,从来不在她身上玩那些奇怪的玩意儿。也许世上的男子都有着虐爱心理,看着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绑成这样,其实他是很兴奋的。想到她楚楚可怜柔弱无依的在自己身下流着泪挣扎却还是不能阻止自己狠狠地她……只是想,都能让他亢奋的呻吟出声——而这种感觉从来都不曾在其他女人身上出现过。

他早该知道的,唯明若一人而已。

于是他在吻了吻明若的额头后,便将她扶了起来,让她找到身子的重心,从而不至于仰躺在那儿那般无助。

坐起来是坐起来了,但是被束缚的结果还是没有变。

明若有气无力地挣扎了一下,他绑她没用什么力,但她也别想挣脱。现在她正以一种无比荡的姿势坐在须离帝面前。手腕与脚踝被捆在一起,下身的桃源失去了屏障,而由于腿被分的大开的缘故,明若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口缓缓张开了……还有脯,她越是挣扎,饱满的房便跳动的越是厉害。最后明若完全没有再动,她抿着小嘴,脸蛋红得能滴血。

在她面前,世上最尊贵伟岸的须离帝也不过是个普通男子。他用一只手扶住她的腰,让她的身体呈半倾斜倚在床榻上,下面鲜艳欲滴的粉便赤裸裸的露了出来。

乌黑的毛发生得很整齐,不是很厚,却是完整地覆住了娇艳的口。靠近那销魂地的一处甚至沾染着晶莹剔透的爱,须离帝用手指慢慢拨开两片花瓣附近的软毛,一道鲜嫩的缝便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上方一颗小核红肿突起,尤为可爱。

他没怎么碰她,但是明若已经开始呻吟了。她的叫声嫩嫩的,带着孩子气的撒娇。“父皇……”好奇怪的感觉……想把自己藏起来不给他看到,却又想把自己完全地在他面前敞开。

须离帝慢慢上前,俊美的面孔在快要贴上那销魂圣地时停住了,深深的呼吸。

这动作实在是下流到了极点,可在他做来,却没有一点儿猥亵的意味。就连明若也只是含羞别过了头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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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五、一枝红艳露凝香(下)

发文时间: 10/3 2012 更新时间: 10/03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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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五、一枝红艳露凝香(下)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明若敏感的大腿,带来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咬住嘴唇,想要抑制住自己呻吟的声音,须离帝只是靠近她,还没有做出什么事来,明若的心跳得厉害,她潮红着脸蛋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自己在他手上是如何被亵玩的。

当他的鼻尖碰到敏感的花核时,明若呜咽了一声,两片花瓣开始不自觉地收缩,一张一合间有数不清的爱流淌出来,沾湿了须离帝的鼻子。

他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明若惊呼,小屁股不觉朝床里挪去,似是想要躲开须离帝的触碰,却被须离帝一把捉住。

只是舔了一下而已,舌苔上便已沾满了透明粘稠的水渍。他做了个深呼吸,似是回味无穷,然后将唇边沾到的湿漉漉的痕迹都扫进口中,大掌滑到明若臀下,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明若臀部悬空,刚刚坐起来的身子就又倒了下去,只剩双手双脚和头、背搭在床上,两条腿被须离帝分的开开的。他正看着她腿间那销魂泥泞的部位,明若嘤咛着,下面收缩的厉害,像是一张饥饿的小嘴正在乞求什么。

柔软的舌头先是将嫩周围扫了一遍,流出来的爱全部都进了须离帝的肚子。他用牙齿咬住缝上方那粒饱满娇嫩的花核,放进嘴巴里用力吮吸——就像当年的舜元吃一般。这力气如此的重,明若当然受不了,她哀哀的叫着,可惜没有任何能够反抗的余地。

须离帝的舌功可谓是炉火纯青,尤其是在他对明若了解透彻的情况下。他比她自己还要清楚怎样蹂躏她才能让她得到最大的快感,知道碰哪里她会动情,了解每一寸肌肤对她身体的意义。和他比起来,明若青涩的就像一颗未成熟的小桃子,十年如一日,从来没有变过。

小小的口被含进一张温热的口,偏偏唇瓣却是冰凉的,这样的冰火两重天让明若迷蒙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她娇媚的叫声听在须离帝耳中堪比世上最恐怖的催情药,只要沾上一点,这辈子就都别想逃脱。他温柔地吮弄着那小小的儿,舌尖抵到嫩汪汪的口,一股强大的吸力令他险些没控制住。明若正因这吓人的快感不住地挪动着,小屁股扭来扭去不安分极了。让他舔得很不得劲儿,剑眉一拧,一巴掌就拍了上去。圆润的粉臀立刻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掌印,嫩嘟嘟的臀甚至因此在空中晃动。明若下意识地收紧下面,须离帝的舌头就被夹了进去,他陶醉地嗅着十年来都不曾改变过的女儿香,明若的口被堵住,导致里面的水儿出不来,涨在里面好生难受:“父皇……”她又动了一下。

又是响亮的一巴掌。

她被打得有点懵,屁股上有一种火辣辣的疼——须离帝似乎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这一点立刻被明若察觉到了,是她自己要求的快一点,结果却又躲着他,难怪他要恼。“呜……”

糙的舌头舔过鲜嫩的股沟,须离帝满足地舔了舔嘴角,紧窄的儿失去了塞子,里面的爱便一股脑儿的流出来,尽数被须离帝张嘴接下。

他咽下明若儿里的水之后,便立起了身,双掌把住明若的腰,拖了个枕头放到她腰下,然后把自己虎虎生风的大阳具挪到她嫩嫩的口蹭了两下,沾了些水后就直直地往里捅去。明若被绑着,又是以这样的姿势被他进入的,顿时浑身又是疼又是痒,纤细的腰肢不自觉地拱了起来,小屁股离开了床边,又换来须离帝的一巴掌。

这一次明若还没来得及哭,整个人就被他一把抓了起来,像是拎着只小猫似的轻松。就着在她身体里的姿势,须离帝将明若转了个圈儿,让她背对着自己趴在枕头上,然后去掉她手腕脚踝上的腰带。明若的四肢得到自由,软软地哼了一声,须离帝拍拍她粉嘟嘟的小屁股,用力往里一挤,整大的阳具瞬间便将狭窄的儿塞得满满的。

好胀……明若闷哼了一声,觉得肚子胀得厉害,小手不自觉地就了上去。俯卧的姿势实在是让他进得太深了,平时就算是普通的男上女下,她都被他得受不了,这样趴着,须离帝甚至不用怎么费事就直接挤进了她小小的子里。“啊啊……”她着小肚子,上面凸出一条直直的子痕迹,又酸又疼,很难受。

修长漂亮的大掌抚上眼前圆滚滚粉嘟嘟的小屁股,上面还有着被他打过的掌印。大掌抬起、落下,白嫩的臀就不住地晃动。明若被到了子,粉臀又挨了打,当下便觉得万分委屈,恨不得逃走算了。

须离帝置身在她敞开的股间,望过去便是一片曲线窈窕的美背,腰肢纤细,屁股浑圆,房硕大柔软,较之多年前那个青涩的丫头简直有着天壤之别——这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尤其是现下他正占有着的鲜嫩臀沟,两片贝可怜兮兮地咬着他的大阳具,那张小小的口被他撑得已经变了形,周围的嫩散发出一种被拉伸的白,顺着嫩而上便是形状美好颜色粉嫩的小菊花,白嫩嫩的屁股由于被他着而不断轻微地晃动着,可惜怎样也没法躲开他,上面甚至还有着几个清晰的掌印。

越看,越觉得活色生香。

分别抓住两瓣软嫩的团儿揉捏,明若浑身无力地倒在床上,小屁股翘得高高的,晶莹的爱从两人交合的地方往下流淌,将被褥弄得一片溷乱。

世人只见到须离帝对明妃如何如何千依百顺,如何如何万般温柔千般体贴疼爱,却从没有人见过她在床上被他玩到尊严尽失的模样。肢体大开,香汗淋漓,娇喘吁吁,从身体到灵魂都被彻底的占有,一丝一毫属于自己的意识都不行。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天,他要她如何她就得如何,从来都不能反抗。每个人都艳羡着她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独自一人专宠后十载之久,可又有谁知道,她在床第间扮演的都是怎样柔弱的角色,被捆绑,被玩弄,被各种各样的占有,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在各种各样的地方。

臀瓣被捏的酸软,明若伏在凉丝丝的锦被上娇弱无力的呻吟着。须离帝已经开始了有力的抽,每一下都全拔出,再全没入,次次戳开娇嫩的子口,硕大滚烫的头将脆弱的内壁烫的不住哆嗦。明若本就没了力气,连抬起屁股都是在须离帝的帮助下才做得到。

随着他逐渐加快的速度,本来雪白的小屁股被冲撞的通红一片,两颗硕大的卵袋在全入时狠狠地鞭打在女娇嫩的私处,明若又疼又麻,整个人更是没了力气。

须离帝今天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姿势,因为从开始进入一直过了近半个时辰他都没有把明若翻过来。明若跪在那儿,屁股噘得老高,嫩生生的臀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尽管膝下的龙床无比柔软,但是她仍然觉得膝盖跪的发麻。“嗯……嗯啊……”每被进入一次,她便叫出声,须离帝听了她的叫声,只想更狠地把她压下去蹂躏至死。

就在两人都动情到了极点时,属于孩童的清脆童音远远的就传了过来:“母妃!母妃我来啦!”

明若一紧张,夹得更紧,须离帝闷哼一声,把住她的臀儿,将她惊慌失措的小脸转回来,冲刺的更快了。

“啊啊——父、父皇——快一点——”她咬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就怕被舜元听到。

蹦蹦跳跳的声音更近了,珠帘被一把掀开。

“站住!不准过来!”须离帝低吼,小舜元被吓住,果然不敢再走近了。明若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整个人就被重新摁倒,屁股被揉得更厉害,最后当须离帝趴到她的背上双手抓住她的两只房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快要虚脱了。

滚烫的源源不断地涌进被撑开的子里,烫的她险些昏厥,不敢叫出声,明若只能用力咬住身下的锦被。须离帝吻着她白玉般的耳朵,舌尖探进敏感的耳洞里,只余下低低地喘息。

一百八十六、用膳

发文时间: 10/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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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六、用膳

“……母妃?”

迷迷煳煳中明若听到舜元怯怯的声音。她强撑着爬起来,腰肢酸软的不行,须离帝一手指在她背部凹槽处轻轻摁了一下,她就闷哼着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了,只剩下一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瞪着那个漫不经心抚着她裸背的男人:“让我起来——”

修长的手掌从她白皙的颈子往下拂去,明若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她还没穿衣服呢,万一舜元过来掀帐子——

须离帝慢条斯理地抚着她的身子,澹声问道:“怎么了?”

小东西站在帐子外面,也不敢像是平常和娘亲嬉闹时扑上来——在须离帝面前他一向都很拘谨:“嗯……儿臣想要母妃一起用午膳。”

明若赶忙七手八脚地爬起来,也不管自己腰多酸了,直接捂住须离帝的嘴巴不让他再说出恐吓舜元的话,扬声道:“你在外面等一会儿,母妃马上就过去。”

舜元乖乖地应了一声,却没有转身走:“那孩儿就在这里等。”

看到明若脸上的表情,须离帝突然眯起眼,那些表情,都不是因为他才表露出来的,而是为了另一个人,还是个男人。唇上的小手柔软喷香,他伸出舌尖,就着掌心嫩汪汪的纹路舔了一下。明若被吓得差点叫出来,下意识地就缩回手,于是整个人就被他毫不费力的压在身下了。

指头毫无预警地没入紧窄的甬道里,明若哼了一声,双腿就被须离帝大大的扳开,她蜷缩着十嫩嫩的脚趾头,心里又急又慌。虽然舜元不至于冲进来,但是他就在外面,作为娘亲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可她又不敢推开须离帝,只好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期盼他能大发善心,等到没人了再折腾她。

须离帝看着她眼里的水汽和哀求,亲了亲她的小嘴,随手扯过枕巾垫在她的小屁股下面,指尖在她体内深入抠挖。明若给他抠的浑身哆嗦,爱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想叫又不敢叫,只能捂住嘴巴发出几不可闻的哼哼,刚刚经受过雨露的身体犹然带着高氵朝的余韵,现在须离帝又对她下手那么狠,当然是受不了,明若弓起身子,身体一紧张,就将须离帝的手夹得更紧。她被抠的连神智都开始迷煳了,须离帝看着她意乱情迷的脸,嘴角微微泛出一丝笑。

修长的指尖往里、再往里,终于碰到了什么东西。明若“呜”的一声咬住了手腕,两条细白的腿不住地打着哆嗦,嫩将须离帝的手咬得死紧,丰沛的爱涌出来,很快就打湿了身下的枕巾。

他当真是坏透了,居然在明知那是花房口,却还是不住地戳弄着,明若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死命咬着手腕不敢呻吟,只觉得自己的私处在一阵一阵的抽搐,不时就有一兜蜜水吐出来。他这样弄了好久,终于,那小小的口似乎开了一点,手指伸进去,明若快要哭出声了,整个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等到须离帝用另一只手掐住嫩上方的花核时,她将脸埋进了被子里,模煳不清的哭叫起来。

须离帝抽回自己的手,他的前,手臂,甚至脸上,都已经沾满了明若到达高氵朝时喷出的甜美汁。舌尖在唇边轻舔一圈,露出了笑容。

明若有气无力地躺在那儿,纤腰玲珑,饱满的脯像是能掐出水来,圆嘟嘟的小屁股不时抽动几下,那朵娇羞的花儿还在吐着透明的体,私处周围的柔软毛发已经湿漉漉成了一绺一绺,紧紧地贴在白馒头似的阜上。

一手扶起明若,一手将刚刚那垫在她身下的枕巾抽出来,上面尽是白浊的和透明的女子情水。从有了舜元后,须离帝就再也没有让明若受过孕,即使每次都在她身子里,他也会在欢爱后的第一时间将这些抠出来,对他而言,这是个极其美妙的过程,对明若而言,跟地狱简直没什么差别。

她伏在他肩头剧烈的喘息,腰腿更加酸软,别说是下床了,恐怕就连穿衣服都没法子。

“嗯……”大掌抚上她的颈项,然后往下,沿途都有一阵温暖的热流涌进她身体里,酸软似乎好了许多。

拾过床头的肚兜,须离帝将那薄薄的布料轻巧的拿在手上,给她调整好,然后系起来,期间手指若有似无地从她娇嫩的头上刮了不下五次,可惜她不敢进行谴责。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明若不敢把帐子拉开,外面开着窗还好一些,床上几乎算是密封的了,欢爱后的靡气味实在是太过明显,她可不想让舜元小小年纪就浸其中,而且她也不知道那个好奇心特别重的小东西问起来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她瞄了须离帝一眼,他给她穿好衣服后便懒懒地倚在床里看着她,唇角含笑,眼里闪着兽一般的光,分明是还未得到满足的兽欲、明若被吓了一跳,想下床又迟疑地凑回去亲了他一下,刚想撤,纤腰就被一把抓住,噼头而来一个火热的吻,直到她嘴巴都肿了才被放开。

小心翼翼地踩上鞋子,明若不知道自己的嘴巴现在是什么样子,但肯定不好看就是了……她露出一颗头,就看到舜元正可怜兮兮地站在角落里等着她。

回头又看了须离帝一眼,他闭着眼睛,似乎在假寐。明若下床后把帐子重新掖的死死的,然后示意舜元过来,牵着他的小手出去了。

“母妃,父皇不用午膳吗?”他仰起小脑袋问,好奇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人极了。

“父皇还不饿,舜元吃饱了才是最重要的。”她笑吟吟地回答,还在小家伙脸蛋上亲了一口,当然不知道身后龙床上那双紫色的凤眼因为她的话勐地睁开了,今晚她可惨了,只不过现在她还不知道而已。“舜元今天想吃什么?”

小少年乖乖地给她牵,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我想吃好多好多的东西,母妃你想吃什么?”

“舜元吃什么母妃就跟着吃什么。”明若带着他到桌旁坐下,女们立刻便奉上了干净的湿布巾。她给孩子擦了手,身下蓦地一阵暖流……

她以为都应该掏干净了才是!明若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心虚地四下看了看,刚好看到须离帝掀开珠帘走出来。

一百八十七、深藏不露的小太子(上)

发文时间: 10/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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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七、深藏不露的小太子(上)

他只披着一件薄薄的白色单衣,青丝散乱,眼神慵懒,透出一种倾国倾城的妖气和诱惑来。见到明若脸蛋羞红的时候,他挑了下眉,那雍容华贵却又飘淼似仙的气度莫说是旁人,就是明若见了都抑不住的心跳如雷。

着眼看到四周的女们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却是个个桃腮绯红,明若悻悻地低下头,给舜元擦了擦嘴角沾上的油渍,也不看须离帝,自顾自地给舜元剥蟹壳。

这蟹壳着实是难剥,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偏生舜元就是爱吃,平日里都是女给剥,但是一到和明若一起用膳的时候,他就非缠着明若剥不可,其他人剥的一概是打死不吃。

“我来。”话音刚落,一旁的女就机灵的端过了清水让明若净手,舜元则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须离帝灵巧的手指在须臾间便不费吹灰之力地剥开蟹壳,将饱满的蟹与蟹黄放到碟子里。他盯着那碟子看,还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须离帝端起碟子,他的眼睛就跟着碟子走,哪知道碟子在他面前飞了一圈后居然转移到了明若面前!

“母妃……”可怜兮兮的眼神看过去。

明若对他这副可怜的样子最没辙了,可是端起碟子的手到了一半就被须离帝截住,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那厮握着她的小手将装满蟹的碟子放下,然后慢条斯理地道:“你已经是男子汉了,哪有男子汉还让母亲剥蟹的道理?只有你给她剥的份,哪能让她给你剥?”这么些年,他从未让她为他做这些琐碎的事情,凭什么一个小东西就要破例?“要么就让女剥,要么就自己剥,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

舜元眼巴巴地看了那碟蟹好一会儿,才抽着鼻子,虽然没有掉泪,却也是委屈至极的模样,伸出小手抓过一只蟹就开始剥。他小小年纪,又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哪里剥的干净?明若简直都不忍目睹……他的小手小脸包括衣襟很快就脏的不像样子了。

须离帝却气定神闲地开始喂她吃东西,明若又要担心舜元,又要接下到了嘴边的食物,一时间变得比谁都忙。

好不容易剥完了一只蟹,期间安公公示意要帮忙被小少年拒绝了,明若以为他会自己吃掉,谁知他却放到了个干净的碟子里送到了她面前!瞬间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给融化了一样,又软又暖,恨不得抱住舜元狠狠亲上几口。“母妃……你吃。”说完小手一招又去抓螃蟹,明若连忙阻止他,“好了好了,别再剥了。你们几个,重新端些水再拿些布巾进来。”她不管舜元手上有多脏,就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又爱又怜地看着他,玉指一抹:“瞧你,脸上都是。”

“母妃,你不吃吗?”对于自己的一片孝心付诸流水,舜元表示很受伤。

明若哪里舍得心肝宝贝露出这样的表情,连忙捏了一点送入口中,又将剩下的给那个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家伙,笑道:“母妃当然要吃,可是你瞧,父皇坐那儿没事,所以让他来剥好不好?”

闻言,须离帝眉头一蹙,就要发作,被她水一般的眼神又给看了回去。

她可不想一顿午膳用完,儿子就变成了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这时候女们正好进了来,明若赶紧带着舜元将手洗净,擦干后才让人重新拿起筷子。

在她款款的眼神下,须离帝不得不主动开始剥蟹壳。他的手又长又漂亮,而且巧的不可思议。在明若舜元母子俩手中困难无比的剥蟹壳,在他这儿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只是顿午膳,就用了一个多时辰,饭后舜元不住地拍自己的肚子,发出“嘭嘭”的响声——他吃撑了。明若哭笑不得,只好命人送些消食的茶来,逼着舜元喝下。

须离帝在当着舜元的面狠狠亲了她一顿后起身去御书房处理政事,虽然他不告诉她,但是从安公公口中她也知道了这些日子来一个叫乌桓的国家吞并了不少西域小国,逐渐壮大起来。

乌桓……明若还有些印象,他们的王好像是叫什么——啊,沙略,一个十分戾气的名字。说起来,大皇姐好像就是被父皇送到那里和亲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而且,据她脑海中隐隐还存在着些许的印象,那个沙略王深不可测,野心极大,定然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想必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招兵买马屯粮练兵,否则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吞并那么多的小国?

“……母妃、母妃、母妃——”

裙摆被扯住用力的摇晃,明若回过神,舜元正趴在她膝上嘟着嘴巴:“怎么了,嘴巴噘得这么高,来给母妃看看上面能挂几幅画?”说着还真的把拇指和食指划成圈状去套那红嫩的小嘴。舜元给她套住,眼神更不满了,小手四下挥呀挥,呜呜的叫着。

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可爱,明若忍不住笑了,亲亲他的小脸蛋,把他抱到膝上坐好。舜元不依了,使劲儿挣扎起来:“不要不要,母妃你不要这样抱我啦!太难看了!放开、放开啦!”

“……好吧。”明若依言将他放下,心底偷笑。只要不是母子两人独处,小东西可是非常顾忌被她抱在怀里的,总说这样不像是男子汉,完全忘记了只有他们娘俩的时候自己是怎样缠着要抱的。“那我以后可也不抱你了。”有种年纪大了成为儿子负担的诡异感觉……

舜元立马急了,扯住明若的衣袖,仰头后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晶莹的泪花:“母妃……”

旁边随侍的安公公忍不住笑出来,小舜元顿时恼羞成怒,低吼了一声勐地扎进明若怀里,明若略微踉跄一下接住了他,虽然舜元已经九岁了,但是小身板却长得缓慢,比起同龄的孩子少了几分壮实,看起来颇为弱不禁风,简直就是她的翻版。而那颗脑子则是完全遗传了须离帝,满肚子都是坏水,从小就戴着这副面具耍遍了里的人,就连老奸巨猾的安公公都没能避免——唯一不中招的就只有须离帝。毕竟小狐狸又怎么会是老狐狸的对手?

有时候就连明若这个做母亲的都要怀疑这个表里不一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生出来的了。她抱紧扑到自己怀里的舜元,笑道:“男子汉怎么要母妃抱了?”

舜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小模样,活脱脱就是须离帝的翻版。明若笑盈盈的等着小家伙要怎么开脱,谁知道下一秒他就变了神色,脸上天真无邪的样子一下子就敛去了。

一百八十八、深藏不露的小太子(中)

发文时间: 10/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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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八、深藏不露的小太子(中)

明若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说舜元其实并不是个普通的小孩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须离帝用她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方式教导着这个才九岁的孩子。在她面前,他们父子不约而同的都避开了这个话题,心照不宣地保持着共同的秘密。身为即将继承如此庞大帝国的太子,舜元所承受的比明若能够想象的多的多。

都说母子连心,小家伙心情一变,明若立刻就察觉到了。一阵香风袭来,伴随着朱钗摇摆,自然是那些经年累月看她如眼中钉中刺的后废品了。只是这一次明若稍稍意外了些,居然看到了皇后娘娘。要知道以前她可是从来没有主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

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宝贝,按理说明若是贵妃,见到皇后理应行礼。虽然多年前须离帝就给了她不必向任何人行礼的特权,可明若还是不愿在这事儿上起分歧。她推了推压在自己膝上的舜元,示意他起来。孰料平日很听话的小不点却死活不愿意,还因为她的推搡发出撒娇的不满。和所谓的皇后娘娘比起来当然是自己的宝贝更重要了,反正她在这后生活了近十载,也无需和皇后娘娘套什么近乎。“娘娘,请恕灼华无法行礼。”

皇后的脸上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华贵笑容,如果不是明若从小在这深长大,知晓她的手段,说不定当真会认为这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妹妹说什么呢,太子在这儿,其他人当然都要靠边站了。”说着便走过来,明若心里暗暗叫苦,她向来喜欢在午膳后到御花园坐一会儿,看着满园争奇斗艳的花卉,心里便开阔起来。以往在这时候几乎是见不到人的,怎生今日却浩浩荡荡来了这么一拨。皇后的手伸向伏在她怀中的小舜元,边笑道:“太子面色红润,想必妹妹将他照顾的极好,瞧这漂亮的眼睛……”

话虽如此说,但她心底却是充满了无边无际的恨与怨。大安王朝千年历史,历代嫔妃若是生出了紫眼皇子必定是要被立为太子的,无论庶出嫡出,都要交由皇后抚养,生母本无权哺育,甚至为了防止母凭子贵以致外戚干政,不仅不许生母见到皇子,先皇甚至在当今皇上出生后便赐了妃子白绫三尺!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女人就能享尽万千宠爱?凭什么她就能生下紫眼皇子,还能将他带大而不假他人之手?!这本应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

皇后在中多年,倘若没些本事,如何执掌六?这么些年她从未对灼华下过手,倒不是因为不恨,而是总有人不知死活的去做。怎么可能呢?只要皇上宠爱她一天,那么谁都别想伤灼华分毫!她可不像是那些没有脑子的女人,她在等,等皇上终有一天厌倦了这个女人,到时候,她定会把世上的酷刑都在灼华身上用过一遍,甚至期待将其做成人彘!

舜元哼了一声,脸上尽是小孩子的任跋扈,活脱脱一副被宠坏的小太子模样。他一巴掌拍开了皇后的手:“不要碰我!”下巴仰的比天高,谁也不看在眼里。

连明若都被他的没礼貌吓了一跳,她连忙了舜元的小脸,小小声道:“怎么可以这么无礼?你应该向母后请安才是。”

“我没有母后,只有母妃。”小家伙皱皱脸,丝毫不在乎自己这话说得有多么大逆不道。明若傻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总算确定了他是须离帝的种了。这世上还有谁能比那个男子更傲慢更跋扈的呢?只是,小小年纪便如此锋芒外露,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这么嚣张……

“舜元,不得无礼。”眼看皇后的脸青成一片,明若赶忙打圆场,正在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熟悉至极的清冷嗓音就传了来:“朕的太子,有这个资格无礼。”

看到须离帝,舜元蓦地从明若怀里挣脱扑过去:“父皇!”

稳稳的接住奔过来的小身子,须离帝抱起舜元在空中转了好几圈儿才道:“记得父皇跟你说过的话吗?”

小家伙用力点头:“记得!除了母妃舜元可以不买任何人的帐!”

“正是如此。”须离帝轻笑。“朕的太子将来是要坐拥天下的人,除了你母妃,世上无人能受你的礼!”他的小太子,合该受万千宠爱屹立于不败之巅,任谁都别想动其分毫!

“还有父皇!”脆生生的童音这么说,仰望须离帝的紫色大眼里充满了崇拜和敬仰。虽然父皇很爱和他争宠,教导他时也很无情,但是在舜元心里,父皇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人,更是他长大后要成为的王者!“舜元也要给父皇行礼!”

明若看着他们父子二人当着众多妃嫔的面如此嚣张傲慢,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她叹口气,赶紧站起身走到须离帝身边,顺便看了正装没事人的安公公一眼。这么多年没人找她麻烦的原因他也占了一二,每次只要有后妃来找她,安公公便立刻神不知鬼不觉的通知须离帝,虽然里没人敢不给他几分薄面,但他毕竟还是个奴才,以下犯上这样的罪名,这个老奸巨猾的太监总管可不愿意担。他忠心耿耿,却也是极知变通的。“皇上,皇后娘娘和诸位娘娘都在呢,快把舜元放下来吧。”

这样接近于命令的话,如若是在多年前,在场众人定然都会为明若捏把冷汗。试问这世间有谁敢对尊贵的帝王指手画脚?偏生须离帝还就吃这一套,从不拒绝明若的任何要求。于是舜元脚着了地,就连忙熘到明若脚边。他虽然较同龄人瘦小一些,却也到了明若腰部,再加上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实在是慧黠到了极点,明若见着他,哪里还舍得去责备?所谓自古慈母多败儿,其实也不无道理。

须离帝一手揽住明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拥入怀中,然后笑意盎然地问着以皇后为首的众妃:“怎么,今儿个御花园吃香不成?”

“皇上息怒。”皇后连忙跪下行礼。“臣妾只是多日未见小太子,心里想念的紧,得知灼华妹妹在此处赏花,所以才来想见小太子一面。如若妹妹不嫌弃,可否让小太子跟随本住上几天?这小家伙活泼可爱,本真心喜欢的紧。”她倒是聪明,知道从明若这边下手。只要明若答应了,那皇上也定然不会反对。

明若吓了一跳,刚要拒绝,岂料舜元蹦蹦跳跳地答应了:“好啊好啊,我正想去看看皇后娘娘的寝跟盘龙有什么不同哩!”

这小东西,什么时候了还故意说话气人?谁不知道盘龙现在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寝,其他闲杂人等是不可进入的?原本便已经招惹了一身的妒忌,他还故意火上加油。

她扯住须离帝的袖子,以眼神央求他不要答应。但须离帝只是用带笑的眼安抚她,似是在告诉她要对他们的孩子有信心。

一百八十九、深藏不露的小太子(下)

发文时间: 10/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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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九、深藏不露的小太子(下)

原本明若还是很担心的,毕竟舜元虽然机灵,前提也是在须离帝的庇佑下,和工于心计的皇后娘娘比起来,他不过是个年方九岁的孩子罢了,谁知道当天晌午被领走的小太子,居然晚上就被送了回来!彼时明若正被须离帝抱在腿上左哄右劝的喂着饭,当看到安公公后面跟着的小不点儿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午的积怨和郁结瞬间消失,她从须离帝怀里跳起来,一把抱住了软绵绵的小家伙:“舜元,你可算回来了,母妃好想你!”

“儿臣也想念母妃。”小手围住明若的脖子,舜元笑呵呵地被娇弱的母亲抱起来到桌边坐下,小嘴咧着大大的笑容。须离帝冷眼看着母子俩腻歪,在一旁放冷箭。不过是半天没见,至于热泪盈眶吗?

明若没有忘记须离帝,她看向须离帝,笑盈盈地道:“皇上真是神机妙算,知道舜元没多久就能回来!”说完也不看须离帝,直接了舜元的小脸蛋问道:“怎么样,那里有人欺负你吗?”

小少年挑眉,摇头,眼睛里尽是得意的神采:“她们不敢。”那群笨女人不被他整死就算不错了!紫色的大眼朝须离帝看过去,那个尊贵的男人亦是难得对他露出笑容。

被这话里志得意满的感觉吓到,明若眨眨眼,感觉他们父子俩好像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她一样,无措地望向须离帝,希望他能给自己解释下。没想到须离帝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道:“回来也好,回来了也省得你母妃为你担心。”

“母妃你不用担心啦,那些女人本不是儿臣的对手!”想起刚被带进皇后的寝,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就拼了命的来夸他他,顺便还话里有话的造母妃的谣,小舜元便眯起眼睛笑。从出生以来这个天下就没人敢惹他,他们对他不好也还罢了,只要话中对母妃或是父皇不敬,小舜元可是谁的帐都不买。“你瞧,皇后不是把儿臣送回来了吗?”

被他这么一说,明若反而更好奇了:“她怎么会送你回来的?”

舜元呵呵一笑,跟须离帝换了个眼色,什么都没说。明若看着他们父子俩神神秘秘的样子,嘟起了嘴:“哼,不说便罢,想也知道你们父子俩都是一肚子的坏水,肯定不是什么好方法。”

见母亲似乎生气了,舜元急了,张嘴便要说话,却被须离帝更快地截过了话头:“春天快过了,夏季可是狩猎的好时节,皇家狩猎节就要到了,若儿可想去试试?”娇弱弱的美人儿换上骑装拿起弓箭,定然有一番别样的美。

明若尚未答话,小舜元就兴奋地叫了起来:“要去、要去!父皇我要去!我要去!”

她还想拒绝来着……可须离帝像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一般,道:“求你母妃,她若是答应了,父皇便准你去。”

“母妃、母妃去吧、去吧好不好?舜元好想去打猎!”往年的狩猎节他都是没有去的,以前是因为太小,近几年是因为一到这时候总是生病,所以一直都错过了,这一次若还是去不成,他一定哭给母妃看!“母妃——母妃去吧去吧——”握住明若的手腕使劲撒娇。

“可是……”最见不得儿子满眼泪花可怜兮兮的样子了,明若心疼地去舜元的小脸,也只有她以为儿子只是个普通的小孩子了,其实自从会说话之后舜元就没有哭过,再苦再艰难的教导小少年都撑了过来,只不过他很擅长用自己稍显瘦小的外表对着明若大用苦计罢了。“皇上,狩猎节不是严禁女眷参加的吗?”

须离帝放下手里一直捧着的茶杯:“你去,没人敢说什么。”

“去嘛去嘛!母妃~~~~~人家这几日苦练箭术,到时候一定拿到勇士的称号打到最大的猎物给您!”舜元在她身边蹦来蹦去,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哀求的模样。

明若终究还是心软了。她叹了口气:“随你们父子的意吧,我去就是了。”

舜元立刻欢呼一声,抱住她狠狠地亲了一大口:“多谢母妃!”说完便蹦到椅子上坐下,示意女又取来一副碗筷,开心的吃起来。明若看着他连刺也不剔直接就把鱼朝嘴里送,连忙握住他的小手:“皇上——”随着话音,舜元筷子上的鱼已经到了须离帝面前的小碟子里,伟大睿智的大安王朝帝王须离帝,也只能暗自叹了一声,给他们母子俩剔起鱼刺来。期间安公公不止一次要求帮忙,都被他挥退了。

所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嘛,即使须离帝总是看这个儿子不顺眼,对他要求严厉,但是他也是极为宠爱纵容这个孩子的,只因为他是他所爱女子所出,那么就是将这江山送出去,他也决不皱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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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立夏了,但是明若平日里不出门,一出门才知道原来外面还是很冷的。她不会骑马,须离帝却故意舍了御辇,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与之共骑。倒是舜元,小小年纪竟颇有大将之风,骑在马上看起来就像个威武勇勐的大将军!

大将军……明若眼里闪过一丝迷蒙。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人了,怎生今日这样的好天气,却莫名想起他来?莫非真的是人上了年纪,以前的事情在脑海里就愈发清晰忘不掉?明若甩了甩脑袋,一阵冷风吹过来,她下意识地缩进须离帝的怀。他今日穿了一身骑装,较之平日多了分霸气,少了些邪魅,但是那双眼睛里的妖气却始终如一。

她是在场的唯一女眷,将士们还有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都把眼睛黏在她身上放不开,须离帝恼了,让她戴了面罩。而为了这次的狩猎节,她也不能穿装或是襦裙,而是学着须离帝的样子穿了一身骑装,看起来颇有架势的样子,但是天知道其实她连马都不会骑。

舜元与须离帝并骑,前方御林军开道,过了大概有一日的路程,才到了位于京城远郊的皇家狩猎场。这里的气候与京城截然不同,立夏已过,这儿的山上却还覆着皑皑白雪!明若对这气候感到十分不解,因为京城离此处并不是太远,但是温度却有着天壤之别。在还没进入狩猎场的范围的时候,须离帝就强硬地给她和舜元分别披了大氅,然后才入住早就扎好的营帐里。

一百九十、被强迫的野合(上)

发文时间: 10/8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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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被强迫的野合(上)

入了营帐,明若和舜元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们都是在中长大,从来都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如今难得能出来一次,自然都是喜不自胜。

连膳食都和平日在里的时候不一样。明若坐在临时搭起的床上,好奇地看着桌上摆着的一众食物。其实也不是没有吃过,毕竟和须离帝在一起,她什么东西还能没见识过?只不过身处这个环境,连心情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一如往日将随侍的人挥下,营帐里便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了。须离帝轻轻松松地就将盘中烤得焦黄喷香的全羊分割成一小片一小片放到妻儿的碗中,手上却丝毫不沾油渍,始终雪白如新。明若同舜元边吃边笑,帐内的火盆烧得很旺,倒也不觉得冷。

用过膳后须离帝便带了他们娘俩出去,狩猎节还没有开始,但是小舜元已经忍不住满腔的好奇心,强烈要求须离帝先带自己去见识见识。明若原本不打算去的,可这父子俩却有志一同的不答应。无奈之下,她只好穿了厚厚的披风,把自己裹得跟颗球儿似的,然后才被须离帝抱到马上。他们没带太多的侍卫,毕竟只是游玩,安公公并数十名御林军围绕在左右,须离帝嫌他们碍眼,没几下便将他们甩得远远的,小舜元不愧是他的亲生儿子,将他的狡猾明学了个十成十,竟一点没被落下。

等到须离帝停了马准许明若从他怀里探出头时,他们已经将营地甩到了大后头,再加上山里

曲折的小路和丛生的树木,别说是营帐了,就连狼烟都瞧不见。

从须离帝怀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明若呵着热气偎的紧紧的,她天生怕冷,虽然已经穿了很多但还是有些受不住。

须离帝一手执缰绳,一手了她的小脸,冰凉的大手让明若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因为冷,她连声音都小的快要听不见了:“真是的,我都说我不来……你们父子俩偏要我来,现下这么冷,你们说该怎么办?”说这话的时候她娇俏地嘟着嘴巴,心里万分不满。她怕冷是天生的,但是凭什么就她一个人冷,身为父亲的须离帝不冷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但是连才九岁的舜元也不冷是为什么?!眼睛遗传须离帝就罢了,毕竟她也是紫眸;格遗传须离帝她也忍了,像他比较不会被人欺负,但是为什么连体质都不像自己?!从小就活蹦乱跳龙虎勐的……跟她一点都不像!明若开始胡思乱想,也许舜元不是自己亲生的呢?她偷偷瞄向舜元,小少年紫眸放光,背在身上的弓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身前,箭筒里的金箭也搭了一枝在弦上。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看见一只羽毛艳丽色彩斑斓的山**。

“又瞎想什么了?”须离帝笑着睨她,大眼睛闪烁不已,一看就知道肯定又在胡思乱想。他要是不打断她,说不定她回到营地也停不下来。

明若连忙反驳:“哪有。”说完这话自己也觉得不足以取信须离帝,又噘起嘴巴,看到舜元已经兴奋地驱马奔着山**而去,心里的不平衡更严重了:“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像我?”明明是她把小东西生出来的,怎么不管什么地方都像是须离帝而不像她这个做娘的?!

“像你做什么?”须离帝反问,大手不知何时已经侵入她的披风里握住一只柔软的房,明若倒抽了口气,连忙摁住他的手,“像这儿?还是像这儿?”她的反抗在他眼里本不够看,轻轻一拨,那只手便移到了明若因为坐在马上而叉开的腿间,隔着厚厚的衣物揉弄着敏感的私处。明若又羞又窘,连去看舜元跑哪儿去了都来不及,只能趴在须离帝前不住地喘息。幸好他的大氅够大,把她包在怀里都还绰绰有余。“还是像我的好,若儿以为呢?”

前被揉得又酸又麻,明若不懂为什么他自己脸的时候手是凉的,但到自己的时候却微微的温热着。这骑装比起装来好不到哪里去,至少须离帝的扒衣速度没有丝毫的减小!她娇娇地喘息,不敢乱动,一是怕冷风吹进来,二也是怕有人看见自己的衣襟已经被扯开,大红的肚兜斜斜地歪倒在一旁,一边饱满的峰已经被须离帝掌控在手中不断地揉捏着,鲜红的头早已挺立而起,硬硬的抵着他的掌心。“父皇别——”她使劲抓住口的手掌想把它扯下来,却是徒劳无功,无非是加大了粉尖儿在他掌心摩擦的面积而已,这样一来,身子反而更酸软了。

他居然、居然在外面对她做这样羞人的事情!明若小脸通红,以前也被须离帝逼着在寝外面交过欢,但是从没有一次是这样大胆的!她急促的呼吸着,整个狩猎场彷佛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就连空气似乎都静止了,只剩下她和他。

如此亲密的纠缠。

“乖,父皇就是,不会在这儿动你的。”须离帝轻笑,拇指与食指捏住一颗嫩红的头用力一掐,明若顿觉口刺痛,却又有一种异样的快感袭上心头,整个人不觉娇吟一声,想躲又没地方躲,敏感的地方被人掐着,只能任他鱼了。

听了须离帝不会动自己的话,明若刚松了口气,就察觉到下身的裙裾被掀开,她一吓,差点要推开须离帝,若非须离帝眼疾手快捉住她,说不定已经走光了……“不是、不是说不会动我的吗?!”她带着哭腔指控,他说话不算话,否则为什么要用手解她的亵裤?!

“难道若儿以为父皇就只这两颗嫩桃子?”须离帝扬起眉头,指尖已经进了狭窄的甬道:“啧,若儿嘴上说着不要,下面怎么都流水了?”

明若哪里还好意思答话,直接把脸埋进他口,任他再怎么呼唤都不再回应。也许是因为须离帝真的只是在,偶尔过分的抠挖一下,但都还在明若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就在她慢慢放下戒心的时候,一个大滚烫的东西勐地抵住口,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就顶了进来!

她被撑得直吸气,小手抵住须离帝的膛,偏又不能远离,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呜

呜……不是说、不是说不碰我的……”

“实在是若儿太动人了,父皇忍都忍不住。”须离帝笑她的天真,薄唇爱怜的在她粉颊亲来亲去。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吞吐着他的嫩儿,那里实在是太紧了,他真是怕会将她撑裂。“乖,就一会儿,让父皇好好疼疼你,嗯?”

“呜呜不要不要……你就知道骗我……”明若哭着捶他的膛,她几乎都是裸着的了,他却还是衣衫整齐,这样的对比实在是太过羞耻,她实在是接受不了:“呜呜……你个坏蛋……”

她用这么娇滴滴的语气骂他坏蛋,到底是想阻止他还是想让他更用力的疼她?

一百九十一、被强迫的野合(下)

发文时间: 10/9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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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一、被强迫的野合(下)

深深吸进一口气借以缓和狂肆的欲念,须离帝轻笑着把明若朝自己胯间按,使得自己的阳具进得极深,笑道:“父皇哪儿是坏蛋了,这不正疼你呢?”马儿不时地打着响鼻,动一下蹄子,明若便被颠的前后左右的倒,身体里的大东西就四处触碰点弄着,她呜咽着哼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坏蛋、坏——呃、坏蛋……呜呜……”小手捉住他的衣襟,用力到指尖都开始泛白,她在极力隐忍着溢到口边的呻吟,不愿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自己的坚持丢尽。

“乖,再多骂几声。”哪知道被骂的人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觉得颇为有趣,让她再骂几句。明若委屈的不得了,她急促的呼吸着,娇嫩的身躯慢慢变得粉红,须离帝已经完全放开了执缰的双手,完全以腿来控制马儿,他一手覆在明若前,一手在两人交合处揉捏,明若怕掉下去,只能不顾羞耻地抱紧他。掌心下圆润的房变得格外热烫,他自然是知道她动情了,耳中听不到她娇滴滴的骂声,须离帝竟有些遗憾。他亲了亲明若的唇瓣,吮住她粉嫩的小舌温柔地吸吮,一点都不急着动。

明若坐了好一会儿,身子慢慢开始了瘙痒。她不解地望着须离帝,不懂他为什么已经占了自己却不肯动。只靠着马儿不时地走动本不足以给她满足。须离帝看着她满是疑惑的大眼,唇角带笑,突然将大氅裹紧,明若被包的一寸肌肤都不露,只剩下一张美丽的脸蛋儿露在外面,冷风吹了过来,她这才清醒了一点点,哒哒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原来是舜元回来了。他正兴奋地叫着母妃,手里提熘着一串战利品。全是各色各样的小动物,可爱的紧。

“母妃母妃,你看我给你打什么回来了?”小少年抓着那一串过来献宝,“有狐狸山**还有兔子——咦,母妃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脸怎么那么红?难道是染了风寒?可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尊贵的帝王看着怀中那张羞红的脸,难道的好心,开口道:“别一问就这么长一串,没看到你母妃不舒服吗?”说着,暗地里掐了肿胀的花核一下,明若呜咽一声,把脸埋的更深。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算是上了贼船了!怪不得他非要自己跟过来,原来就是为了占她便宜!哪里是为了让舜元练习狩猎技巧?“若儿说是不是?”

“嗯……”一出口就是极为柔媚好听的呻吟,幸而很小,舜元听不到。“皇上说是就是……嗯……”借着提缰的机会,这男人居然迅速拔出又入!明若被撑得双腿哆嗦,饱满的抵着须离帝的怀抱,被他握在手中用力揉捏着。也许是因为野外的关系,他今日特别鲁,明若都觉得疼了。

“母妃,你喜欢吗?”没得到母亲的回应小太子誓不死心。

明若强撑着看向他,露出一个惨澹的笑容:“喜欢……母妃很喜欢……这里好冷,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她几乎是用了毕生最大的自制力不让儿子看出自己和他的父亲现在在做什么苟且之事,但越是这样,须离帝在下面动弹的就越不安分,快感由于被压抑也就越发明显。

听到母亲说冷,舜元立刻点头:“好,反正我也打到猎物了。”说着就调转马头,小嘴还不停。“母妃我跟你说,我刚刚还看到鹿和熊了呢!应该是冬眠期过了出来找东西吃的,我好想把它们打给你,可是又没法拿走……等到狩猎节那天我一定打给你,我保证!对了母妃,你喜欢什么动物呀?”

须离帝亦跟着调转马头,随着马儿的动作,深埋在明若体内的大阳具抽出了一半,借着向前的姿势又重新将她贯穿。明若的额头都是密密的一层汗,她喘息着,饱满的房被须离帝一手握住,身下被他不住地冲刺,哪里还有力应付舜元。可是不同舜元说话势必会引起小家伙的疑心,而须离帝又没有要帮她解释的样子:“舜、舜元打的母妃都喜欢……舜元这么……肯定能打到很厉害的猎物……”

“真的吗?那等到狩猎节的时候母妃一定要看我好不好?我一定会拿到勇士的称号的!”听了母亲的赞扬,小少年顿时眉开眼笑,一鞭子甩在马屁股上,用力往前跑了一步回头笑道:“父皇快点带着母妃追上来嘛!”

明若被他的话吓住了,只是那样慢吞吞的速度她都要已经受不了了,小东西居然还要父皇加快速度?!她刚想求须离帝不要,没想到已经晚了。他轻笑,纵马加鞭追了上去。

这下子明若是真的哭了,她紧紧地把脸埋进须离帝的怀里,借着风声小小的叫着,他抽的速度好快,而且每一下都特别有力,直直地进她的深处,撞得她整个人都隐隐作痛。黏腻的水声从两人交缠的私处传出来,不仔细听还听不见。偏生须离帝却像是完全不受这欢爱影响似的,游刃有余地跟着舜元的速度,时而快时而慢,都是为了折磨明若。

她叫得嗓子都要哑了,猫儿似的娇啼就在他口回荡,须离帝揉着她的,揪着顶端的红点儿不住蹂躏。明若真不知道这场折磨什么时候才会停下,她一害怕,本来就紧的不得了的儿更是夹得人要死,须离帝低低地倒抽了口气,揉着她的大手往下在圆嘟嘟的小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别咬那么紧,放松点!”该死,他快要被夹断了!

明若颤巍巍的叫着,身体哪里是她能控制得了的,好在很快就到了营地,安公公要上来牵马,被须离帝挥退,连舜元都不准靠近。到了两人住的营帐前,他抱着明若下马,大氅将她包的严严实实,不露一寸肌肤。别人看来只觉得这明妃深受皇帝宠爱,又有谁知道她已经被得快要晕厥过去?

等到被抛到了床榻上,明若晕头转向了好久才堪堪醒过来。她喘着气,致的锁骨从大氅里露出来,特别的可人。须离帝看着她,眼睛里跟着了火似的,大掌抓住大氅扔到一边,明若便裸着出现在他面前。之前她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衣物挂在身上也只是好看的罢了,现在整个人就娇滴滴地睡在那身英姿飒爽的骑装上,浑身肌肤如玉,柔嫩清丽,腰肢纤软,房饱满挺翘,两只嫩红的小尖已经红肿胀大,漂亮的眼睛更是充满了迷离,唇瓣亦是被亲的透亮,真真是能醉死个人。

就连见识过无数绝色美人的须离帝,都要忍不住被其媚惑。他抽了口气,扒开明若缠在他壮腰杆上两条细白的腿,她生得好,就连腿都滑腻不已,嫩的他都不敢用太大力气。

中间那吞吐着他巨大阳物的花就露了出来,柔软的毛发已经湿成了一绺一绺,显得艳丽泥泞的缝更是绮丽无比。两片薄薄的瓣儿被他撑开,可怜兮兮地含着壮的柱身,小屁股由于在马上受了太大的刺激,到现在都还在一下下的抽搐:“真是可怜……瞧都被成什么样儿了?”

耳里听着他调笑的话,明若呜呜的哭着,只觉得腿间硬生生的疼,好像快要被撕裂了。但又有些软绵绵的痒,似乎想要他继续欺负她。

“来,翻个身。”说着,须离帝便将明若软软的身子捞起来,让她背对着自己跪趴在床榻上,粉粉的小屁股噘得高高的,上面还留着他的掌印,红嘟嘟的似乎正等着他去把她撞得啪啪响。

明若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被摆成了什么姿势,反正这些年来正常的不正常都被他弄过了,虽然有些实在太过羞耻,但是在床上要须离帝听她的,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管她再怎么哭怎么求,只要他想,最后也都会被连哄骗带强迫的做完。

她翘着圆圆的臀瓣儿,滚烫的小脸贴在柔软的毛皮上,感觉到一个巨大的头挨着自己的口不住磨蹭,然后慢慢了进来。熟悉的胀痛和充实感让她更加懵懂,纤嫩的腰一软,就要倒下去。须离帝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她,可明若就是软了,一点劲儿都没了,他无奈,也只能拿枕头垫在她腰下,小屁股因为噘得更诱人,粉粉的小菊花不住地收缩着,被得翻开的花瓣显得好不可怜,甚至每次在他出来时还会带出里层层迭迭的嫩。

鲜红鲜红的,跟他交合在一起,就像是永远都不会分开那样。

明若向来不爱须离帝把她摆成这样贱的姿势,但是情到浓处也反抗不得,尤其是在他趣高昂的时候,那是不管她怎么不愿意都没用的。每次这样趴在须离帝身前,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骑在自己身上,自己似乎就被变成了荡的贱妇,连哭都不敢。

他疼她,爱她,宠她,却也总是将她亵玩调教的彻底。明若趴在那儿,迷迷煳煳的想到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是这样被他摁在了身下,硬生生地闯进来,不管自己哭叫挣扎的多大声。日子久了,以前认为无比耻辱的记忆竟然就这样慢慢澹去。

“乖若儿……我的宝贝……”背上伏下重量,他松开抓着她两瓣屁股的手,改而握住饱满的两只嫩,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和唇边,明若傻傻地移过头,献上自己香甜的小舌,让他把自己口中的香津尽数吮干,销魂的叫声却是没有停。须离帝喜欢听她叫,那总是让他更加狼血沸腾。“要给你了、要给你了……好好接着,吃的饱饱的……”

明若的叫声开始夹杂了些哭腔,她被撞得好痛,即使身下有枕头小屁股也塌了下去,但须离帝却用手捧起了她,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拼命的挺进。也许是用力太大了,次次拔出时带出的透明爱甚至夹杂了些许血丝,这还是他第一次失控把她玩到此番地步。

疼……但是好舒服好舒服,好像和他融为了一体,再也不会分开一样……明若哭叫着,小脸转后想看须离帝,修长的脖子和单薄的香肩之间的弧度显得尤为诱人。须离帝吻住她的小嘴,吮着她嫩嫩的舌尖,然后用力一挺,便在她身体里释放开来,他的阳物生得天赋异禀,喷洒出的汁也多得吓人,明若的小肚子很快就涨了起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被须离帝亲得神魂颠倒,没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一百九十二、皇家狩猎节(一)

发文时间: 10/1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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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二、皇家狩猎节(一)

这一觉可算是睡得腰酸背痛,明若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里,可是四下瞧了瞧,这景也不像呀,后来才想到,自己是在皇家狩猎场呢。

她打了个呵欠,小手从厚厚的皮毛里探出来,营帐内的火盆烧得正旺,一点儿也不会冷,但是明若还是被自己的一丝不挂给吓了一跳。先前的记忆重新回笼,嘴角忍不住一抽——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被父皇在马上给那啥了。

想下床,但是稍稍动了下脚,带动了屁股,腿间就一阵针扎似的疼。明若呻吟出来,也不敢动。正巧,帘子被掀开,须离帝走了进来。

见她醒了,走到床边亲了亲她的额头,又试了试她有没有发烧,稍后才放下心来。明若看着他手上拿着奇怪的小瓷瓶,说奇怪其实也没有多奇怪,因为类似的瓷瓶她见过很多次了,每

次都是他弄得太过分,将她伤了才用到的。

难道说——怪不得她这么疼!以前都是浑身酸软爬不起来,哪里像是这次一样针扎似的疼!一想通前因后果,明若的脸瞬间晴转多云,她鼓着腮帮子瞪须离帝,好在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将药放到一旁捧着她的小脸就宝贝心肝的哄起来,直到明若气不下去了才扭开了瓷瓶的塞子。“傻丫头,闹什么小子呢?父皇这是在疼你呢。”

明若一听,他这还有理了,什么都叫疼她,疼她就是不管她拒绝的多厉害都硬要在外面野合?就知道他说的话不能信,谁教自己傻的?“是是是,父皇疼若儿,那还把若儿弄得这么疼。”她嘟起小嘴,眼里很快蓄满了一大泡泪水。

须离帝可见不得她掉泪,连忙抱住她哄,这么多年了,她依然跟个小孩子似的,傻乎乎,软绵绵,从来都气不了多久。即使嘴巴上再怎么说他不好说他凶说他薄情,也会很快就软下心肠。“乖,是父皇错了,谁教若儿这么甜,下面流的水儿都不停,父皇才没克制住,用力了些……”说着便掀开她身上盖着的厚厚皮毛,从下面掀到上面,将她腰肢到脖子处围得严严实实,“来,让父皇看看,还流血吗?”

腿被扳开,明若下意识地并拢。可须离帝速度更快,瞬间将自己置身于她腿间,然后握住她略略有些红肿的膝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虽然榻上铺着厚厚的褥子,但是她还是太过娇嫩,跪了那么久,膝盖红得不像样子。修长的指尖抹了冰凉的药膏,温柔地涂抹上去。明若抽了口气,她现在还是全裸的呢,膝盖被推起后就一览无遗了。可须离帝眼里却似是没有情欲,完完全全的只剩爱怜。

膝盖上的伤没有多么严重,只是微微的刺痛而已,但是私处可就不一样了。明若抿着嘴巴把小脸转到一边去,不肯看须离帝,小手捂住面孔,羞红的粉颊可爱极了。须离帝透过她的指缝都忍不住想要亲上去。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给他的宝贝涂上药,免得她的身子遭到损害。

虽然之前他就知道可能会流血,可当那泥泞的私处映入他眼睑的时候,须离帝才发现自己真是高估自己的承受力了。这伤……居然是自己弄在她身上的。

红肿的花瓣尽责地守护着销魂的口,原本眼几乎看不见的小小洞已经被撑成了一个圆,里面灌满了他给他的。在他火热的视线下,明若很紧张,口一阵收缩,竟有一股浊白的体涌了出来。须离帝不由自主地为之媚惑,指尖染上一缕汁,就着红肿的口又送了回去。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紧窄柔嫩,但是明若却低低地痛呼出来。

他是真的伤到她了。

收起绮丽的心思,须离帝抹了药往那儿凄惨的儿抹去,明若咬住被角压抑着呻吟,好不容易他涂完了,她刚想松口气,一方温热的布巾擦了过来。须离帝的动作十分轻柔,明若一点不适都没有,反而因为他的擦拭感到昏昏欲睡。

“好在已经不流血了,宝贝,是父皇太鲁了。”他伏下来抱住她小小的身子,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来换取美人一笑,更恨不得和她合为一体,从此血相连,骨骼相缠,再也不分开。“很疼对不对?”

明若哪里舍得须离帝为自己蹙眉呢?这个世上最尊贵的男子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她将这个男子拉入了凡尘,又如何能怪他?“没事……若儿不疼,父皇亲亲。”

冰凉的薄唇印到她柔软的粉唇上,温柔缱绻的舔过去。明若轻轻地嘤咛着,双手反抱住他,在两人呼吸交缠间问道:“我睡多久了?”

“没多久,一刻钟而已。”他出去了一下,她便醒来了。温柔的大掌抚着她鬓边凌乱的青丝,让她漂亮的小脸可以完完整整地露出来。“是不是又困了?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明若很乖地点点头,从早上和他们父子俩一起出去后,她就没怎么吃过东西,然后就是那么激烈的一场欢爱,她怎么受得了。“好,舜元呢?”

“小东西力充沛的紧,早熘出去玩耍了,我让福安跟着去,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亲亲她,唤了人传膳。

她也就放下心来,被他抱到了怀里。

正吃着呢,帘子就被人掀了开,小少年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母妃母妃我回来了——”

明若看他脸上全是汗,疼的不得了,连忙要跟在他后面的安公公去拿湿布巾给他擦脸。舜元可不管这些,立刻挤到了她身边,磨蹭着看着她,举着手里一只异常漂亮的鸟给她献宝:“母妃你看它漂不漂亮?听安公公说这鸟很少见,也很少有人能打到呢!我把它烤来给你吃好不好?”

“吃?”明若吓了一跳,须离帝正好夹了口菜过来,她顺手推着他手腕向下,小舜元乖乖张开嘴巴啊呜一口吃掉,继续问:“好不好好不好?一定很好吃!”

真是个小吃……明若无奈,他的头:“这么漂亮的鸟儿,舜元不想养吗?”

小少年拨浪鼓似的摇头:“不想,里什么好玩意儿都有,而且我是想烤给母妃吃才打它的。”

明若也当真是溺爱他:“好啊,舜元怎么说就怎么是吧。”说着顺便又将须离帝夹给自己的菜推到小少年嘴里。

这下须离帝可不开心了:“舜元,坐到位子上自己吃,别缠着你母妃。”

“是。”一向很服从父亲的话,舜元立刻跳到了凳子上坐好,等着安公公将碗筷杯盘放到他面前。

一家三口就这样用完了膳,明若还是有些累,但小孩子的力就非常充沛了。舜元虽然淘气爱玩,却是极其孝顺的,见明若身体不适,也没有缠她,又要安公公带他出去玩去了。明若看着他蹦蹦跳跳的小身影走远,打了个呵欠,须离帝抱起她到床上,两人便宽了衣相拥而眠。

一百九十三、皇家狩猎节(二)

发文时间: 10/1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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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三、皇家狩猎节(二)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外面居然飘了小雪花!明若不是没见过雪,但是在这个时节下雪,当真是奇怪至极。倘若日子再往后推个两三月,那可就真算得上六月飞雪了。莫不成民间有什么奇冤未申不成?她把自己这想法跟须离帝说了,被狠狠地捏了几把脸:“瞎想什么呢?”

“哪里有瞎想, 人家可是认真的,不然你瞧,这儿离京城没多远,怎么气候却是两个样子?”说没个蹊跷谁信。

须离帝叹口气,将她捞进怀里坐着,点了点她挺翘的小鼻尖:“就是因为这奇景,这山才叫做夏雪山。虽然时节相同,但是气候却是不一样的,这山一年四季也只大概有三个月的时间回春,其他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山上满是积雪。但资源却十分丰富,动物种类也多,否则又怎么会是这么多年的皇家狩猎场所在地?把你脑袋里那些傻乎乎的小想法都给我收回去。”

明若嘟嘟嘴,鼓起腮帮子,被须离帝修长的指一戳,就憋了。她捉住须离帝在自己脸上不住抚的手,张开小嘴就咬了下去,须离帝也不躲,仅她咬,他有护身罡气,倘若不是在她下口的瞬间收了回来,指不定那一口小钢牙就不剩几颗了。明若咬人也是一时兴起,咬了两下发现没什么用处,她父皇看起来细皮嫩的,但却咯牙的厉害,小嘴松开,还呸了好几下。

须离帝见她这模样当真是稚气,心里满是疼惜,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蛋儿。

岂料就捏到这小东西的逆鳞了,也怪须离帝手欠,他心知明若不爱人捏她,就偏去捏,不把她逗到炸毛不乐意,等到真炸毛了,再好声好气的去哄着,极其享受这样的过程。捧住明若的小脸,他在她红润的唇瓣上用力亲了一下,笑着将她抱紧,调侃道:“怎么,小狗突然不咬人了?”

“哼,谁教父皇老了,又腥又臭,难吃死了。”明若昂起脑袋,高傲地想别过头去,可脑袋被须离帝捧着,再别也别不到哪儿去。

“敢说父皇老?”如果说明若的逆鳞是别人捏她的脸,那须离帝的逆鳞就是被明若说老了。和年方双十又几的她比起来,他也当真算是老了,都快年过半百了,能不老么?但谁说他老都行,就是明若不能。那会让他觉得她在嫌弃他。

明若尖声笑着被须离帝扑倒在床榻上,他不安分的手立刻了进来,营帐里暖和,又不出去,明若穿的不多,所以特别好攻陷,没多会儿就被他剥的不剩几件衣服,只剩下肚兜斜斜地挂在身上。“父、父皇——若儿错了——”

“错了?”须离帝挑眉。“你倒是会认错。”说着就要扳开她的腿,明若可被吓了一大跳,死命并拢双腿不让他打开,须离帝瞄了她一眼,陪她来回晃了一会儿,随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她双腿分开,露出被白色亵裤包住的嫩嫩私处来。他用手指触了下那被掩住的销魂口,轻声道:“给父皇看看好了没?”

“没、没呢!”明若赶紧摇头否认,可惜须离帝才不信她的话,在她说话期间早已将她的亵裤脱了下来,还稍稍有些肿胀的嫩就这样大喇喇地映入他的眼帘,口潋滟,依然是娇嫩嫩的红。

没什么大碍了,除了有点红肿。那些药膏都是极其珍贵的,数十年也做不出一瓶来,却全被他拿来给明若抹这儿了。“谁说没好?明明就是好了。瞧……”深邃的紫色凤眼带着痴迷的光。“跟上面的小嘴儿一样,红嫩嫩的,可爱极了。”食指在柔嫩的口蹭了几下,敏感至极的娇躯立刻给予了他回应,须离帝便就着那粘稠的爱将手指慢慢进去。“咬得可真紧。”

他不觉得羞耻,明若可觉得丢脸,狩猎节一共三日,这都第二天了,他要把时间都花在她身上吗?怪不得民间都说她是祸国红颜!其实她也不想的好不好!“父皇——不要碰——”

“不碰?”须离帝可不是会吃亏的主儿,刚刚被她咬了好几口,现在到了翻旧账的时候了:“那你刚刚咬父皇做什么?难不成你以为父皇是白咬的?”

听了这话,明若在心底可着劲儿地骂自己傻。她都跟他几年了,还不知道他的把戏吗?哪次自己忍不住下口了他最后不连本带利讨回去的?说起来好像是她错了,其实她哪里有用力!这一切都不过是须离帝用来欺负她的借口罢了!

见她小脸憋得通红,眼里愤懑无比,须离帝忍不住笑了。他亲昵地咬住她的小鼻子,明若眯起眼睛,腮帮子习惯地鼓起来,大白天的……他就只知道那事儿。

“若儿好了,父皇昨儿个还没尽兴呢,要不咱再出去骑马?”

明若哪里敢去,又不是嫌自己活腻味儿了,须离帝这话说得好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其实就是告诉她:要做吗?那是肯定要的。他只不过要她来选择是在营帐里做还是在马上做罢了。

她又不是傻瓜,上一次没被人发现就算了,再来一次的话——她一定会羞愤而死!于是小脑袋转了一圈,综合了各方面的考虑,还是委委屈屈地摇了下头,声音小小嫩嫩的:“就在这儿……”

须离帝很满意小家伙的识相,可惜他还不打算这样就放过她。大手将压在身下的人儿抱起来,让她坐到自己身上,那嫩嫩的私处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擦着他坚挺肿胀的鼠蹊,简直令人失魂!“嗯,那若儿可得表现下,叫父皇好相信你一点儿都不勉强。”

坏人、坏人!明若在心底狠狠地腹诽,心知肚明他想要干什么,到底还是屈服了。小腿儿从他身上跨下来,没几下就解开了须离帝的腰带。须离帝这人对颜色有一种异样的偏好,除了明黄色的龙袍外,明若就没看过他穿不是白色的衣服。不过也当真只有这人,才能将白袍穿的那样仙气飘飘,如此的魅惑众生。

一百九十四、皇家狩猎节(三)

发文时间: 10/12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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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四、皇家狩猎节(三)

此刻明若身上就只有那一件薄薄的小肚兜了,她羞红着捂住自己的小脸,虽然跟须离帝夫妻九载,但在做这些事时,她总是免不了羞涩。他想要她做什么,她当然清楚了。

娇小的身子慢慢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很小媳妇儿地跪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斜挂着的小肚兜掩住了口两颗嫩汪汪的,下摆微微遮住了那片神秘的黑色丛林,但却隐约透出一丝诱惑的味儿来。她有点不安地看了须离帝一眼,他正用着温柔中带着命令的眼神凝视着她,修长的手臂一伸便抚上了她圆润的小屁股细细地掐起来,明若敏感着呢,一下子就嘤咛着趴到了他膛上。须离帝看着她这副娇柔无力的样子,心里柔软一片,道:“父皇等着若儿的表现呢,现在干什么呢?耍赖皮?”

明若鼓起腮帮子,小屁股左右摇摆着,像是想躲开他的触,又像是想要他的面积更大些:“嗯……就来了……”说着便往后退着跪下,小手抚上须离帝胯下那鼓鼓囊囊的一团。

不管见了这玩意儿多少次,明若都会被它的巨大、火热所吓到。她咽了口口水,纤柔的指尖轻轻地在须离帝胯间熘过一遍。须离帝勐地抽了口气,他最喜欢明若主动碰他,平日里舜元经常闯祸或是偷懒,须离帝经常罚他,可这时候只要舜元求个情,明若就会忍着羞涩主动投怀送抱,最后的结局当然就是皆大欢喜。

可惜平常很少有,小东西向来不喜欢在公共场合跟他太过亲密,嘴上说着不愿担着祸水的名号,其实,应该还是对他们之间的血缘有着强烈的排斥。须离帝用了近十年的时间也没能让明若完完全全地放下心中的那块大石,她敬他爱他,却也怕他惧他,如果他们之间不是父女,如果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也许早在当年他占了她之后便能让她忘记端木云爱上他,可惜——他即便有通天的本领,也做不到把彼此之间的血缘融化掉。

但须离帝亦是暗自庆幸的,正因为他是她的父亲,才能凭借这个让她永远守在自己身边不离开,才能不管做什么,都能让她原谅,让她接受。

他温柔地注视着一脸忐忑的明若,抚上她小小的脸,从她浓密纤长的眉,到粉艳红润的唇。这些年来她做了母亲,人也瘦了许多,脱了当年的婴儿肥,却又依然是当年好女儿颜色,眼底眉梢的稚气亦是从未散去过:“若儿……”他呢喃着她的名字,看到她受惊的小脸,那双大大的紫色的眼睛望着他,天真无邪的模样,竟是像极了孩童。他她的脸安抚他:“别怕,嗯?”

明若点点头,将注意力重新转回眼前。经过她的触,那东西似乎更大了。她紧张地看向须离帝,不是没为他做过这种事,在她怀着舜元的时候他没法发泄,手满足不了他,她就只能用嘴。一开始说不觉得耻辱是不可能的,但是时间长了,明若却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倘若真心想对一个人好,那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他为她,做的可不止这么一点点。小脸贴上那肿胀的地方,轻轻地磨蹭着,滚烫的小脸蹭着滚烫的男阳物,就只隔着那么一层薄薄的布料,不仅是须离帝,就是明若,心里都是涌过一阵异样的潮流。

鼻息间尽是须离帝身上白花曼陀罗的气息,按理说这么多年来她早该染上他的气味才对,两人身上的味道一样的话还能闻出什么来呢?可明若就是觉得须离帝和自己不一样,他不像她,从来不用花瓣牛什么的沐浴,也不染熏香香包,可身上的味道却永远那么浓郁动人。只是靠近他,都觉得由里到外都被他晕染上了记号。

小手轻轻拨开白色的亵裤,一壮的大阳具立马就跳了出来,柱身已经涨成了紫红色,顶端硕大的头小眼吐着澹澹的清,明若的脸更红了,须离帝身上一点异味儿都没有,就连私处都是充满着浓郁的白花曼陀罗味道。

她一只手本握不了,就算是两只手也只能算是勉强握住,还有好大一部分从她纤细的指尖露出,那么大,真的是夜夜占有她的那个大东西吗?明若傻傻地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巨物,被吓得不轻。不管多少次看见,她都会想,自己的身体真的能够吃下这样壮的阳物?

素手来回套弄着,须离帝慢慢开始发出呻吟,他本是谪仙般的人物,偏生呻吟时却又显出异样的妖魅来,声音清浅低冷,带着极致的妖娆魅惑:“若儿……父皇、快父皇……”他覆住她的小手,带领着她上下套弄,并用她的手揉捏着下方两颗巨大的卵袋。这样套弄了好一会儿,须离帝不仅没有释放出来,反而涨得更厉害,明若手足无措地看向他,他叹了一声:“我真是把你给宠坏了。”都这么久了,还是不会取悦他,永远都跟个小处女似的,羞羞涩涩娇娇怯怯的小模样。

明若委屈地看着他,眼看眸底就要闪着泪光,须离帝笑着松开她的手,将她鬓边散落的青丝往后别,露出致的小脸来:“来,乖乖地取悦父皇。”

大眼眨了眨,小佳人还是乖乖伏了下来,小手握住巨大的柱身,那滚烫的温度烫的明若心尖儿直发烫。她伸出粉色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下那冒着清的顶端。

须离帝的身子没有异味,那清到了嘴巴里也吃不出什么味道来,明若早就习惯了。可只要想到这是从父皇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她就忍不住要脸红。须离帝迷离中带着满足的眼神更是大大的让她有了一种成就感,好像每次被欺负的自己终于要翻身了。小嘴张开,勉强纳进去一个头,明若用舌尖抵住那小眼用力的吸吮,须离帝快活不已,大掌搂上她的腰,轻轻松松地便将她整个人抱到了身上,扒开那两瓣嫩乎乎的小屁股,薄唇张开,吮住顶端早已动情肿大的小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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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五、皇家狩猎节(四)

发文时间: 10/13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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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五、皇家狩猎节(四)

这姿势实在是——明若涨红着脸,柔嫩的脸蛋附在须离帝胯间,和那东西近距离相贴着,身下强烈的快感刺激着她叫了出来,小手握着柱身不知该怎么动,整个人都缩到了一起,要不是须离帝握着她的臀瓣,说不定她已经要跳下床逃走了:“嗯啊……”

灵巧的舌尖巧妙地舔过娇豔的嫩,那两瓣片实在闭的太紧,须离帝手指一挑便将它们分开,露出里面那小小的嫩红色的小洞。舌头从中间一划而过,明若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登时就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她紧紧抿着嘴巴不肯发出羞人的呻吟,手上的巨大却是不安分地跳动着,好像在责怪她忽略了它。咬了咬牙,勉强忍住须离帝的攻势,明若重新张开小嘴含住了那硕的大头,嫩滑的舌头在顶端扫来扫去,立起了舌尖朝那个小眼儿里鑽。须离帝向来是觉得舒服就叫出来的人,而明若在他的亵玩下也不住的呻吟,营帐里男女喘娇吟的声音便异样的融合到了一起,听着都能叫人失了魂。

不过舒服归舒服,只要明若一失神忘记取悦他,须离帝便会惩罚似的轻咬那两片薄薄的贝,明若被咬得浑身颤颤的,连忙继续致力于自己该做的。她嘴巴小,一直都很难全部将他含进去,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明若大概也知道这些房事都是讲究技巧的,须离帝教给她的绝对是她这辈子都受用不完的——当然不止是指闺房之乐。她在他身上动了动,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不得劲儿,便往前挪了点儿,小屁股却被须离帝一把捉住,知道须离帝不准她再动了,明若也只好尽量将头往前倾,一点点将手中壮吓人的阳物含入口中。

还是太勉强了……她本就没法儿完全吃下去。小脸被憋得通红,大大的眼里更是蓄满了因爲阻塞而溢出的泪水,看起来好不可怜。

须离帝拍拍她嫩嘟嘟的小屁股:“够了。”

明若回过头,小而致的脸蛋上带着潮红,嘴角还可疑地挂着一点晶莹的水滴,此刻正轻轻地咳嗽着,那小可怜的模样真是惹人的紧。“乖。”将她从身上抱起来,指尖温柔地撬开她的小嘴,明若也很乖的张开任他查看。“真是个小笨蛋,都多久了,到现在都不会。”每次都将他卡在这不上不下的位置,很伤身的。偏偏他就喜欢,就算她永远做不到轻而易举地取悦他。

“……”小佳人委屈了,嘟着嘴巴不吭声,小爪子巴在他肩头不肯放,脸也藏进他膛,闷闷地道:“若儿笨,那父皇去找其他妃子好了,她们肯定都乐意,做的也肯定比若儿好。”

这话说的……小东西脾气见长啊,都敢呛他了。须离帝她的头,“此话当真?”

明若哼了一声:“我就知道父皇是个不安于室的主儿。”

不安于室……这是能用来形容他的词么?须离帝轻笑,抱着怀里的宝贝轻轻摇晃起来:“又不是没让她们做过,没有你之前,这些事儿父皇见的可多了。”还需要他去找么,哪个女人不是欣喜若狂的缠上来,压儿就不需要他提出什么要求,那些女人便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可惜——全都食之无味,无趣的很。他说完这话明若气了,伸手想拧他,可须离帝虽然看起来瘦弱修长,很斯文很飘淼的样子,他那浑身的皮肤却都像是盔甲一样,别说拧找不到地方,就是用嘴咬也只会崩掉她一嘴小钢牙。

半天找不到地儿的明若急了,他怎么能说那种话!什么叫又不是没让她们做过……他羞是不羞?!小手在那一片白皙平滑的肌肤上了半天也没找到哪儿能下得去手的,掌心从膛上划过,刚好捏到一个小小突起,漂亮的眼里立刻闪过一抹恶意,明若低下头,将须离帝推倒,张口就咬了上去。嗯,就算是金锺罩铁布衫,这儿也不能练成钢铁吧?

的确是不能练成钢铁,所以她咬得很顺利,那小小的暗红色的头被她叼在口中用力的咬,须离帝却不觉得疼,反而带着情欲呻吟出声。

她是在咬他,不是在取悦他!明若气鼓鼓地瞪着正闭着眼享受的须离帝,恼得就想穿衣服。反正她怎么都没法儿翻身就是了,这辈子都得给他捧在手心捏圆搓扁。

须离帝察觉到明若要走,却连眼睛都没睁便勾住了她的腰,捏了捏她腰间的痒痒,小佳人便立刻软倒了:“去哪儿?”把她抱到怀里,两人身体相贴,赤裸的私处也彼此摩挲着,那巨大的阳具穿过明若的腿缝,一下一下磨蹭着,间或擦过敏感的小花瓣,带出一兜一兜甜美的水来。明若受不了,趴在须离帝口不住嘤咛着,滚烫的脸蛋在他膛上蹭着,吐气如兰的气息更是将须离帝包围的彻底。

不知何时,须离帝的手已经到了下面,他只是将她轻轻朝上抬了一点,大头便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门户,没费多少力气就挤了进去,润滑的爱实在是太丰沛了,那甜美的味道让须离帝情欲大盛,恨不能把她弄死在怀里。进入的路一样的艰难,明若身子紧,即使润滑十分充足,也还是有阻碍,不过被层层迭迭的嫩吸吮包裹的感觉尤其销魂,她夹得真紧,简直能爽死人。

“嗯……”哪里还有心神分开去回答须离帝的问话,明若伏在须离帝身上,一双白嫩嫩的小手时而攥成拳,时而分开,小脚丫更是因爲强烈的欢愉蜷缩到了一起,连纤白的腿都因爲须离帝凶勐的进攻微微的打着哆嗦。

就是这样水做的佳人儿才招人疼,一就软,一亲就骚,一就流水,能带给他无法想象的快乐。须离帝边进入边掐着柔嫩的小屁股,真是奇怪,这么多年了,他就是看不够她也疼不够她,其他女人在他眼里都成了粪土,只想将最好的捧到她面前博她一笑,哪怕就只是一瞬间:“若儿,你说,父皇疼不疼你,嗯?”边问边用力入。

明若哀哀的叫着,一时间还没法儿回答须离帝的问话。他便抽了出来不给她,明若急了,不住地蹭,嘴里也断断续续地回答:“嗯……疼、疼……父皇疼若儿……”

“那你委屈吗?”又是用力的钉入,将她整个人贯穿,剧烈摩擦的快感让两个人都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呻吟。“父皇当初强了你,你委屈吗,嗯?”

小屁股左右扭动着:“不委屈……嗯嗯……不委屈……”

大掌托着她往上,这下入得更深:“有了舜元,若儿是不是再也不想咱们之间骨血相通了?”

明若却没有回答他,不可能的,说不想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她会永远都记得他们是父女,她身体里流着的是他的血,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只能暂时不去想,却永远不能忘掉。

“若儿?”

她摇着头,“别问、你别问……”小嘴凑了上去,要他亲。须离帝轻歎一声,温柔地吮住她扁着的小嘴,舌尖探进去同她缠绵。

谁也没发现外面似乎有个影子慢慢地、小心翼翼地退走。

一百九十六、皇家狩猎节(五)

发文时间: 10/1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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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六、皇家狩猎节(五)

那日过后的第二天,狩猎节便正式开始了。上午的时间是给众人去追捕猎物,下午才是争夺勇士的时候。小舜元激动的很,早早就骑马窜走了,明若到底是担心他,派了安公公随侍,而自己对这些事情没兴趣,便一个人待在营帐里。须离帝则在上位坐着,营帐里便只剩了她一人。本来他是要带她一起的,可明若才不想自己被那么多人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难受死了,还是一个人待在营帐里来的自在,反正也有书,她可不嫌烦。

手边摆着致的糕点和水果,明若咔呲咔呲地啃着苹果,翻着手里的书。这几日在营地吃的食物都很容易上火,所以她才如此努力的啃水果,并且逼迫须离帝跟舜元陪着她一起啃。须离帝倒还好,他不挑食,没什么喜欢的,也没什么讨厌的,明若要他吃他就吃,可舜元就不一样了,那无不欢的小家伙眼泪汪汪的,明若要他吃个苹果都跟要剐他一块似的。

就在她看书看得入迷的时候,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以为是须离帝,明若回过头,一个“父——”字噎在喉咙里没有叫完,致的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冷霜。

她可不爱跟陌生人讲话,但进来的那人可不这么想:“娘娘好兴致,这么个时候还在看书呢。”

明若将书本合上,站起身:“二皇子说笑了,本愧不敢当。可这营帐不是随便进的,皇上若是知道了,二皇子也就麻烦了。”

“别拿父皇来压我,你这小蹄子,当我不知道你是谁?!”二皇子咧嘴一笑,慢慢靠近。明若心里一惊:“你胡说什么,若是被皇上听到了,本且看你如何解释。”

“得了吧四皇妹,你当我诓你呢?”笑声越来越大,二皇子搓着手朝明若逼近,“我昨儿个在这外面可是都听到了,你就是端木云的妻子,这大安王朝的四公主——早该死掉的四公主。”若不是他在第一次见到她时便迷上了这个美人儿,也不会顶着天大的胆子来偷听墙角。谁知道就给他听到了这不可告人的秘密。哈,他有了这个,还怕这美人儿不听自己的话?父皇都能不顾伦常享受自己的女儿,他怎么就不能跟着尝尝自己妹妹的味道?瞧着柔软的身段儿,嫩白的皮肤……不知道玩起来是什么感觉,一定很销魂,否则父皇怎会专宠她多年?“我说四皇妹,今儿个你若是从了皇兄我,这事儿咱就谁也不说,要是你不从……哼哼,那可别怪皇兄我不讲情面。”

明若可不会被他的话吓到。和须离帝比起来,这个二皇兄连提鞋都不配。只要自己不受伤,也不让这人得逞,父皇知道了必然会解决这个问题。她开始不着痕迹地朝营帐门那儿退,二皇子却笑了:“四皇妹,你就别想了,这外面的人已经都被我弄倒了,你现在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乖乖地把衣衫给褪了,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一种作呕的感觉袭上明若心头,因为担心小舜元,她几乎把所有暗卫都派了出去,只留了几名普通御林军守着营帐,满心认为须离帝就在附近不会出什么事,可现在看来她错了。暗自咬了咬牙,她握手成拳,昂起下巴,透出一种绝顶的傲慢和高贵来:“你若是不怕皇上知道后杀了你,尽可一试。”

岂料这人笑得竟更加开心:“四皇妹,我可不像是三皇弟那傻瓜,为了美色什么都不顾了。在这之前我就已经留了一手,你若是不想这事儿流传出去,就乖乖从了我。嗯……我想想,日后天下人会怎么说呢?身为端木云的妻子却和父亲私通……还生了孩子,简直是造孽不是?!”这么说来,舜元本就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现如今大皇兄和三皇弟已死,剩余的皇弟亦已经莫名其妙夭折,除了舜元,他是父皇的唯一子嗣。现在又有了明若的把柄,这大安王朝的江山他是坐定了!

和人比嘴皮子,那一向不是明若的强项。她咬了咬嘴唇,暗自心惊。

见明若不说话,二皇子以为她在考虑,忙凑了上来,一脸笑:“皇妹,你好好考虑、好好考虑,皇兄我也不是不懂怜香惜玉之人,你若是从了我,我保证,绝对会疼你宠你,决不比父皇差。”说着还想伸手她的脸,明若眼尖地躲开,冷声道:“你说留了一手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嘿嘿直笑,却并不说:“皇妹,哥哥我可不是傻瓜,告诉你好让自己死的更痛快些吗?想想父皇和舜元吧,快些从了我,这事儿就全了了。”

明若瞅了个空儿朝门边逃,哪知道二皇子竟是有些身手的人,一把便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拖进怀里。看着眼前这张即使是生气都美得不可思议的容颜,二皇子陶醉的更厉害,不顾明若的反抗,他抚上她的脸,呢喃着:“我还真不知道皇妹你竟生得如此貌美……倘若我早些知道的话,哪里还轮得到父皇?”他早就占了这小尤物了。

被他这话气得小脸通红,明若想呼救,却被二皇子更快一步地捂住了嘴巴,随后便被连拖带抱地弄到了榻上。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哪里能跟个正值壮年的男子相抗衡?就在衣服都要被撕开的时候,正埋首在她颈侧吮吻的男子却突然闷哼了一声,随即不动了。

明若吓得也不敢动弹,过了会儿才推了推身上的二皇子。他没什么反应,她便奋力从他身下钻了出来,男子软软地倒了下去,面朝下摔到了地上,后脑勺则着一支简单的白玉钗。

这支钗子……好生眼熟。

就在她惊疑交加,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营帐的帘子被掀开,须离帝走了进来。见二皇子倒在地上,又看到明若衣衫凌乱,神情蓦地一冷。明若知他又要生气,连忙冲进他怀里,软软地道:“没事,若儿没事,父皇别气。”

须离帝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嫌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脏污的老鼠。对于这个儿子的死,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是唤了人进来将其清理走,便揽着明若走到床边,以眼神问她,等她亲口道来。

明若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须离帝听到她险些被辱后神情冷的吓人,若非二皇子死了,他恐怕会让那人生不如死。可明若担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父皇……不会有事吗?他说、他说他还留了一手……”

“没事。”他她的头。“什么都有父皇在呢。”

明若勉强放下心,偎进须离帝怀里,扯了扯他的衣襟:“父皇,我用钗子杀了二皇兄,你不会生气吗?”

须离帝轻笑:“有什么好气的,我只气你下手的轻了。”话是如此说,他眼里却是无比深沉,似乎在想什么,但明若却并没有看见。

一百九十七、疑是故人来(上)

发文时间: 10/1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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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七、疑是故人来(上)

出了那样的事,明若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在狩猎场待着,勉强撑到了狩猎节结束,便被须离帝带回了。她心思百转千回,却偏偏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就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回后的日子一如以往,但这一日盘龙却来了位不速之客。明若看着面前的皇后,却不知她来意,也只能先笑脸迎人:“皇后娘娘不知有何要事?”

皇后依然笑得雍容华贵,可明若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皇后似乎也没有跟她说清楚的意愿,只是坐了下来,笑道:“妹妹,姐姐今日前来,还是想请妹妹帮个忙的。”

明若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忙肯定不好帮。

果不其然,皇后笑了一下又道:“如今已是十载过去,后除了妹妹再无秀女进来,几名皇子亦都英年早逝,皇室香火愈发断绝了,昨儿个我那里来了不少官员,都求着本劝劝皇上广纳秀女以充实后,延续我大安王朝的皇室血脉。本想了又想,皇上唯一听得去的人就只有妹妹了,还请妹妹以皇室为重,劝说皇上发榜选秀。日后里进了新人,也能替妹妹减轻些负担,毕竟多些人伺候皇上,也不是什么坏事。妹妹你说可好?”

这番话软里带着硬,硬里透着软,明若跟皇后比,还是太嫩了。她绞着手指,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的。要说这些年须离帝教会她最大的本领,那就是不管面前摆的是什么刀山火海,都能表现的漫不经心:“皇后娘娘言重了,且不说后不得干政,单说灼华身份,也不过是贵妃,哪里有劝皇上去选秀的权利?这话若是说的好了,算是心开阔有容人之量;可若是说的不好,岂不就是犯上忤逆之罪?皇后娘娘,您可不要害我,请恕灼华无能为力。”

碰了个软钉子,但皇后却不以为意,只是笑道:“妹妹这话说到哪儿去了,皇上宠爱妹妹,世上谁人不知?只要是妹妹的要求,皇上那是定然不会不答应的。还请妹妹看在百姓和天下的面子上,劝劝皇上。”说着凑近握住明若的手,染着鲜艳蔻丹的指甲摩挲着明若玉一般的手背。“妹妹真是生得好看,瞧这皮肤,跟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似的,就连本这女人看得都要嫉妒了呢,说起来……妹妹今年也不过二十七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唉,这样想起来,妹妹比几名公主年纪都要小上那么几岁呢。”

明若心下一惊,她忽然提这些做什么?!可怎么看皇后,她都始终笑着,不露丝毫情绪。明若心里愈发紧张起来了,却还是不得不强打起神应付:“皇后娘娘过奖了,灼华已是一个孩子的娘亲了,哪里还称得上是什么姑娘。”

“妹妹,姐姐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皇后拍拍她的手,笑得很慈爱。明若看着她的笑脸,登时觉得心一冷!“二皇儿临死前给本捎了信,妹妹也别瞒着本了,当然,本也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只要皇上喜欢,那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只要妹妹一心一意地对皇上,姐姐我是绝对不会妄言一句的。还请妹妹好好劝劝皇上选秀的事,毕竟这样才好交代不是?”

说完,便起了身,不忘叮嘱明若:“妹妹可要分得清缓重轻急才行,你说是不是?”

看着皇后的身影消失在珠帘外,明若的手都在颤抖。她颤巍巍地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难怪刚刚皇后娘娘一进来便将所有人都挥退了,原来、原来她知道!二皇兄临死前说的留一手就是指这个吗?他在当天就将此事告诉了皇后娘娘?!

不行,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日后皇后娘娘定然会以此为要挟,对她予取予求。倘若只有她一人便还罢了,现在她有了舜元,那是万万不能让自己成为别人的傀儡的!她是个母亲,她唯一肯为之付出的只有她的孩子,从现今的情势看,皇后娘娘势必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明若清楚着呢,现在她受父皇宠爱,皇后可以利用她得到多少好处,简直想都想不过来!为了舜元,她不能让自己成为皇后手中掌控的木偶!

可是……可是不愿意,她又该怎么办呢?明若在房中来回走,心慌意乱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大概来回走了有半刻钟,便立刻冲了出去。守卫在门外的女太监们见向来温婉的明妃娘娘露出如此惊慌的神色,个个面面相觑,连忙追上去,可明若心里着急,脚下步伐也慢慢加快,最后索直接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御书房的侍卫们见是她,无人敢阻拦,明若推开门,无视了书房里的数位重臣,径直奔向了须离帝怀里。

须离帝何曾见过明若这般惊恐的模样,当下心疼不已,抬起她小脸时才发现她已经哭得泪流满面,小脸都花了。也不管正商讨着军情,他直接挥退了在场的所有人,直到剩下他们两人时才温柔地拭去明若脸上的泪珠,柔声问道:“怎么了,谁人敢给我的宝贝若儿气受?”

明若哽咽着抱紧须离帝:“父皇……父皇……若儿好怕、若儿好怕——”她泪流的更快,小手紧紧地捉着须离帝的衣襟,小小的身子不住地打着哆嗦。

眉头拧起,须离帝拍着她的背,亲吻着她泪痕斑斑的脸蛋,直到她哭到打嗝儿,才端了茶水喂她。明若抽着红彤彤的小鼻子,乖乖喝水,却怎么都不肯放开手:“父皇……父皇……”

“乖,若儿不怕,父皇在这儿呢。”修长的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珠。“你怕什么呢,若儿,父皇就在你身边,你怕什么,嗯?”

明若吸着鼻子,仰起哭得通红的大眼看着他:“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刚刚来找我……她说她知道、她说她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须离帝轻笑,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抱紧:“就这事儿就哭鼻子了?也不怕给舜元看见,都做娘的人了,怎么比舜元还爱哭?”

明若傻眼,他、他怎么那么不在意的说……

“别怕,交给父皇,嗯?”轻轻地亲她一口。“有父皇在,若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无需怕任何人。”

她傻傻地眨着眼睛,还是有点忐忑:“可是——”

“乖,先把她找你做什么了给父皇说一遍,其他的之后再谈。”

看着那双慈爱温柔的紫眸,明若抽了下鼻子,猫儿似的偎进他怀里,断断续续地开始叙说

一百九十八、疑是故人来(中)

发文时间: 10/1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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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八、疑是故人来(中)

听完明若可怜兮兮的诉说,须离帝喷笑出声。他揉揉她柔软的小脑袋,亲了她的脸蛋一口:“小笨瓜,想什么呢?皇后能比我可怕?”

明若眨眨眼,还真在心里比量开了。须离帝一眯眼,忍不住想啐这小白眼狼一口。他说这话只是个比喻,这小呆瓜居然还真的煞有介事地给他想去了!他和皇后能比吗?他就是再可怕,那也是疼她的,这丫头、这丫头真是能将她气死。当他看到明若摇摇头的时候,还是无奈地叹息:“你个笨瓜,有父皇在,你怕什么?”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嘴抿了半天才呐呐地道:“那、那若儿不用担心了?可是皇后娘娘要是说出去了……”

“她不会的。”

“诶?”

“说你笨,还真的就笨下去了。”须离帝状似无奈地摇摇头,一副她没救了的模样。明若怒目而视,他才笑着捏捏她的脸蛋:“她还指望着你来达到她的目的呢,怎么会不顾一切说出去呢?再说了,她虽然是个蠢货,但比起后其他蠢货而言,也算有些脑子,她知道,只要说出去了,介时别说是她,就连她娘家,都保不住,我会抄了她的九族。”和他斗,有那么容易么?世上有几人会信她的话?历史,那是王者写的,到时候输到惨死的人当然是不自量力敢来挑衅的人。

明若傻乎乎地眨眼,那迷茫的样子看得须离帝一阵阵的好笑。修长的指尖刮上她俏挺的鼻尖,声音温柔,带着笑意:“若儿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好好陪陪父皇就行了。”说着就伸手要解她衣服。明若一吓,连忙从他怀里跳起来,小脸上还挂着泪痕,脏兮兮地跟只小猫儿似的,她双手放在前,像是这样就能抵御须离帝的入侵一样:“不、不要!”她昨夜才被他折腾的翻不了身,好不容易好一些,现在他居然又起了坏心思!

须离帝逗她呢,小佳人一逗就炸毛,瞧,这不就不再拘泥于皇后了?袍袖一甩,明若还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整个人就重新被拉回了温暖的怀抱。她吸了下鼻子,须离帝掏出绢帕给她擦着小脸,看着那双紫光灿然的妙目都哭红了,心疼的不得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谁惹她哭,他自然要找谁算账。到时候会不会牵连上某些人可就难说了,谁教总是有那么些人不长脑子不长眼朝枪口上撞呢?

脸给擦干净了,明若刚刚又哭得厉害,这下子立刻就困了,双手马上就要揉眼睛,被须离帝捉住按下,冰凉温柔的指尖慢慢按着她的太阳周围。明若迷迷煳煳地享受着,越来越困,很快就睡了过去。须离帝见她睡了,也没吵醒她,只是看了看桌上还未批注的奏折,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的宝贝,连他都不舍得说一句重话,欺负一下,怎么能叫那些个下等的脏物来恐吓呢?也许今晚,他该纡尊降贵去见见某些好日子过久了愈发不懂得天高地厚的人物了。他留着她们,一方面是为了让后有制约,也能使得舜元学习的更快,若儿可以不用担上祸国殃民的罪名;另一方面……其实只是懒而已。懒得去看那些跳不出圈儿的蠢货能激起什么波浪。可谁想到呵,他难得的容忍居然被当成了软弱,居然有人敢来他的宝贝面前嚼舌劝他选秀……呵,选秀是吗?

须离帝温柔地抱着明若,心里冷笑,面上表情却仍是温柔。但明若似乎仍能感受到他心底波动,小鼻子皱了皱,咂了咂嘴,呜咽了声,他连忙放下心底所想,抱着她轻柔的劝哄,好不容易让浅眠的小东西睡熟,才轻手轻脚地抱着她准备起驾回盘龙,御书房虽然也有舒服的软榻,但终究比不上盘龙的玉床,他的若儿被娇养多年,不到万不得已,他都是抱她回盘龙睡的。

但今日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做,不能陪她了。将手里的珍宝轻轻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再烙下一吻,吩咐女随侍在门外,才转身而去。

所以当明若醒来时没看见须离帝时,还觉得颇为奇怪,这可是这么多年来头一回自己在他怀里睡着醒来时却没见着他的。

起身,锦被滑落,她只着雪白的单衣,睡了一下午,先前的害怕也已经渐渐澹去了,如今想起来,竟有点想笑自己。怎生还跟小孩子似的,受了委屈就朝父皇告状,连舜元都不如。那小家伙自从懂事起就没跟父皇撒过娇,出了什么事向来都是自己解决。想到这里,明若脸红了,她觉得自己好惭愧……

赤裸的小脚丫踩上软软的绣鞋,明若打了个呵欠,刚想唤人去将舜元叫来,鼻子里却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那味道……陌生,却也十分地熟悉。

……不可能、不可能吧?!

小手攥成拳,明若焦急地四下环顾,却什么人都没见着,只在梳妆台前看见一枝含苞怒放的桃花。

她慢慢地走过去,执起那枝桃花,娇嫩的花瓣微微张着,吐着里面嫩黄的花蕊,鼻尖一缕沁人的馨香。明若深深地吸了口气,以为这桃花是须离帝放的,父皇总爱在她睡醒的时候给她一枝桃花,可平时都是放在她枕畔的,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得见,今儿个怎么放到这儿来了?可空气中似乎还有一种味道……那味道很熟悉,但也很陌生,带着一股异样冷冽的大漠气息。怎么说呢?就像是她这些年见过的那些蛮荒首领。身上永远带着一种海东青的味道,野蛮、犷、凶狠。

怎么可能呢?

明若摇头,甩去脑子里不靠谱的想法,坐到梳妆台前,将桃花轻轻放下,拿起梳子梳着满头青丝。柔顺的发几乎放上梳子便会滑落,如丝水滑。

她被娇养的如此美好,宛若当年好女儿颜色,丝毫未改。

他……却老了。

一百九十九、疑是故人来(下)

发文时间: 10/1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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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九、疑是故人来(下)

玉手执梳,明若对着昏黄的铜镜理着如水青丝,不言不语。紫眸看似平静无波,内里却有暗潮汹涌,致出尘的容颜倒映在镜面,宛若巧夺天工的玉凋。

那枝桃花安安静静地栖息在桌面上,散发着不为人知的清香。

“传闻明妃,色艺双绝,有倾国容色,其神喻于桃花,世人谓之桃神转世,令天下百花尽失其色。”

那声音轻轻的,柔和地像是一阵微风吹过来。

明若手中象牙梳从手中怔怔掉下,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惊人。她快速眨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迅疾挂上了一层薄薄的泪雾,小手放到梳妆台上,衣服下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她不敢回头,怕自己听到的只是假象,但也许……不是假的。

她早该知道才是。

早在那日二皇兄轻薄自己时,她就隐隐觉得周遭的气息熟悉了,等到二皇兄死后,她本应更加确定才是,毕竟她压儿没那么大的力气仅用一白玉钗便杀了他。只是没想到、没想到这人竟真会出现……明若低下头,发现自己早已不争气地流了泪。她攥紧拳头,柔滑的青丝遮掩住她美丽的脸庞,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她颤抖的身躯和略显沉的呼吸,不难看出她其实非常激动。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明若透过迷蒙的泪眼,只见到那只手无比地沧桑,手背的青筋突起,骨节凸出,伴随着那人动作,有一只衣袖分明是空荡荡的。

她不敢哭出声来,却也不愿见他,只是背过了身,不愿他看她,也不愿去看他,他们早已在九载前已经形同陌路了。

“小四,我还欠你灵空寺一枝桃花,你可还记得?”那人也不急,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温柔,轻轻地诉说着很多很多年前的一个约定。

明若抬起头,逼着眼泪倒流回眼眶,摇着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走吧。”

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她的肩,强迫着她转回去,然后那只手往上,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前方。明若迷离着泪眼,入目的是一张憔悴沧桑的面孔,五官依然俊朗,但眼角却已然刻上了细细的纹路。就连他笑时,嘴角都似乎带着苦。

她不由自主地握住下巴上那只手,入手的糙宛若一截树皮,好似完全没了生命力,只剩下沉沉的死寂。“你……”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声线沙哑,似是已不能正常吐出字句。“你可还好?”

不,他不好。

但是端木云仍然微笑以对:“我很好,你可好?”

时隔九载,曾经的夫妻再次见面,竟苍白的只剩一句你可还好。好或不好,又能有什么分别呢?反正她已嫁了别人,做了娘亲;而他……也已不再是当年模样。

明若松开他的手,强自端起一副强硬的面孔:“你且走吧,皇上一会儿就回来了。被他看到你在这儿……又少不得要一番闹腾。”

端木云却只是兀自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她。

一连九载不再知她消息。

从那日盘龙诀别,整整九载,他再也不曾见过她,甚至连她的一点信物都没有。

端木云一连喝了四年,过了四年的醉生梦死,亦是四年谁也不识得。

远走他乡,连去看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家都成了一种奢求。他什么都不留,只剩她当年未来得及给他缝完的一身棉袍,他珍宝似的抱在怀中,用仅有的一只手,像是抱着她般不肯松开,时间就这样在岁月苍凉里蹉跎过去,日复一日,白云苍狗,四载时光,亦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

自始至终,再也见不到那抹巧笑嫣然的身影。

他是真的把她弄丢了。知道丢在哪儿,却无法找回来。端木云从来没有像那样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倘若他早些下决心带她离开京城,去过闲云野鹤的逍遥日子,他们现在会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而非如今这样,相对两无言,甚至,连相认都不行。

端木云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过那种没有明若,没有光明,没有灵魂的日子。倘若时间能够倒流一次,他定然不会再做什么将军,只愿同她桑麻蓬门,日子清苦,也是甘甜。天下如何,百姓如何,其他人如何,干他何事?他想要的只有那么一个明若,却死都得不到。

她明明是属于他的妻子,可他为何要将她拱手让人?

所以他回来了,用五年的时间,得以重新站回她身边,以一种没有人知道的方式。

“你快些离开吧……待会儿,我的儿子也要过来了,被他看见,终是不好。”明若轻轻地推推端木云,低着头,没说话。

“你的儿子……他叫舜元是不是?”端木云柔声问着,似乎横亘在两人之间九载的光本算不得什么。“我见过他了,很聪明,很漂亮,很……像你。”见明若一下子看过来,眼神惊慌,他忙解释:“你放心,我没让他见到我,我只是、只是躲在暗处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他那么像你……”眉眼间却更像是那个男子的影子,看到舜元,他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千疮百孔的心,看到自己未老先衰的沧桑,痛失所爱的绝望。

明若闭上眼,后退了几步:“我早已说过,今生今世,咱们不再见面,你也别再回京城来了。可你——你何苦……”她已经将他害得够惨,他却还嫌不够?“你走吧、走吧,别再回来了——”

端木云怔怔地看着她,迷蒙地想起九年前,他跪在即将分娩的她面前,穿着染着血的囚服,狼狈不堪,握着她的手。她面色如纸,却还是逼着他承诺她离开,再也不回来,哪怕两人终身都不得再见。

他不想再离开她了,真的不想了。这样行尸走的日子他真的过怕了,他再也不想夜夜梦魇,睁开眼,身侧一片冰凉,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她似乎就在眼前,但伸手却又什么都碰不了,两人之间隔着天涯海角,好像今生真的再也无法相见。

“我想你……”

明若鼻子一酸,极力压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赶他走,让他别再来见她了,他却只是呢喃着,梦话似的说着这三个字:我想你。

“我想你……”他又重复了一遍,面色异样苍白,一边袖子空荡荡的,明若看着他就像是只是一抹幽魂。端木云什么都没再说,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我想你,我想你。

是的,我只是想你而已,就只是想你,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哪怕这次回来会死,我也想再见你一面,否则这辈子溷溷沌沌地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更何况,也许这一次,他能够真的和她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我想你……没日没夜的想,睁开眼睛是你,闭上眼睛也是你,醒着是你,睡了也是你,好像哪里都是你,却又哪里都不是。”他想她,想得跟死了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明若捂着嘴巴,眼泪往下掉,她看着眼前机械似的重复着我想你的端木云,他曾经是多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如今却像是变了个人,眼里尽是死水。

二百、听说

发文时间: 10/18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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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听说

“若儿……”他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颤抖地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你别哭、别哭……”他来见她,不是为了要她哭的。

明若深深地呼吸着,可喉头似乎哽咽着什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慢慢地,她将端木云的手从自己手上推了下去,低低地道:“是我对你不起,是我将你害到如此地步。端木,你回来做什么呢?”她能救她一次,还能再救他第二次吗?和父皇为敌的,威胁到父皇的,父皇不喜欢的……这世上都已经不存在了。他在这节骨眼儿上回来,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端木云的眼底迅速闪过一抹痛苦,明若拒绝,他就没再碰她,她排斥的,他都不会去做的:“若儿……”他只是叫着她的名字,好像只要这样就满足了。“你还是那么好看。”

明若怔怔地听着他的话,勐地背过身去:“我于你,不过是个故人,你还是走吧。”

“他不能再伤害到我了。”随着这一声低低的话,端木云已经上前,用仅存的一只手揽住明若的肩头。“你无须再为我担心。”

“我没有为你担心,我只是怕你回来,会让皇上误会我而已。”明若硬着心肠拨开端木云的手,“你快些走吧,一会儿舜元就要过来了,被他看见,我没法解释。”

“你便是骗过世人,也别想瞒过我。这些年,苦了你了。”端木云微微一笑,好像所有伤害所有不堪都没有发生过,他们仍然是那年桃树下的一对璧人。“我回来了,就不走了,我只是想你,才来见你一面。”不过总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大地回来带她走。世上再无一个人能比他了解他的若儿有多心软,有多善良。她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心里定然比他痛上万分。“我……我这就走了,你别再为我担心。”

环着她的手臂轻轻地松开了,似乎带着万般不舍。明若没有转身,她知道,他走了。

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别君胜过逢君好。

她失魂落魄地坐到了地上,青丝散落下来,双手勐地捂住面孔,也不敢流泪,只怕待会儿舜元和须离帝回来自己露出什么破绽。他为何要回来,为何要回来呵!回来送死吗?万一被父皇知晓,他就死定了知不知道?

断了对她的念想吧,她也不能跟他在一起了,她有了舜元,就更不能离开父皇了,她这辈子,便是要被困在这深里直到老死,再也没别的路。明若痴痴地坐在地上,不愿再去想端木云的事情,她心里清楚,自己跟他早已没了瓜葛,却又免不了要为他担心,这种情绪让她不知所措。明若不知道端木云要做什么,但是从他的语气中来看,肯定是很重大的事,她真不愿看见他为了自己做这些疯狂的事情,却又无力阻止。要怎么告诉他,他才懂呢?

她不会再离开须离帝了,永远都不会。

正在明若发怔的时候,珠帘被掀起,舜元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发现母妃坐在地上,小孩儿心地立刻跟着坐下,扑进明若怀抱,撒着娇:“母妃、母妃你坐在地上做什么?”

在面对儿子的时候,她是从来都不会露出异样的表情的:“母妃坐在地上,想看看舜元是不是一眼就看得到母妃呀?”她刮了刮儿子高挺的鼻尖,又捏了捏他嫩嘟嘟的小脸,看到这张小脸蛋,她觉得以后一辈子都在这深里过也没什么不好。她有父皇,有舜元,亦算是夫复何求了。

“那当然,母妃在哪里舜元都能一眼看到的!”小少年很骄傲地昂起下巴,嘻嘻笑着在明若怀里拱了拱。“母妃,你知道吗?我今儿个遇见了个奇怪的妃子耶!”

“奇怪的妃子?”明若讶然,舜元对于后那群妃子是很排斥的,他总认为那些人对须离帝心怀不轨,会害明若,所以不见还好,只要见了就非将人整的**飞狗跳不可。九年了,她可从未听过小家伙对哪个妃子有什么算是褒义的评价。“哪儿奇怪了?”

“嗯……”着下巴,煞有介事地想了想。“我觉得那个妃子和母妃长得有点像耶,不过母妃比她漂亮多了~而且她住在冷里,父皇一定不喜欢她,威胁不到母妃的。”

闻言,明若倒抽了口气,难道、难道是……她怕舜元看出什么来,忙笑着将他拉起来:“好了好了,饿了没有?先陪母妃用晚膳好不好?”

是娘亲,一定是娘亲……明若牵着舜元的小手,唤了人传膳,然后坐在桌边沉思。这些年她从未去见过娘亲,段嬷嬷也像是销声匿迹似的不再出现,须离帝不爱她跟除了他之外的人亲近,她也就不忤逆他。其实不见也挺好的,不想念,自然就不心痛。而且,她亦懦弱的不敢去面对娘亲和嬷嬷失望的目光。她们那么疼她爱她,结果她却做了如此尴尬的身份。和母亲共侍一夫……说出去简直都荒唐可笑!怎么能呢?她怎么能去见娘亲和嬷嬷呢?“舜元乖,

日后见到这位妃子,就多陪陪她好了,嗯?”

舜元点头,刚好女们开始上膳食,小家伙便夹起一块酥饼送到明若嘴边:“今天下午我就在那里玩的~这个妃子挺好的,还跟我讲了很多故事。对了母妃,我原来还有一位皇姐呀!”

明若一愣,舜元见她表情,以为她还想听,小嘴一张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来:“她那个女儿叫什么……明若,是父皇的第四女,听说长得没有其他几个皇姐好看~不过她嫁得最好耶,母妃,那个叫端木云的将军真的有大家说的那么厉害吗?为什么安公公还有这个妃子都对他赞不绝口?他要真是好人,又为什么会杀三皇兄?他要真那么厉害,又为什么会几场大战都一败涂地?最后又怎么会和江湖人勾结从天牢逃走?可是我还有几点不明白……他走了,那四皇姐呢?她真的死了吗?我总觉得传闻不大可信……不过那个妃子就是这么讲的~”

他每说一句,明若的心就像是被割了一刀。这辈子,她都不能让舜元知道真相。她不敢相信她的宝贝如果知道了这一切会是怎样,她会心碎的。“好了,乖乖用膳吧,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也没什么好讲的,你父皇一会儿就回来了,待会儿让他教你练武去。”

听到要练武,小少年顿时兴奋不已,脸蛋上沾满了饭粒。明若笑着给他擦掉,心里却沉重不已。

须离帝回来的时候舜元刚刚吃到一半,看到他只是挥舞着筷子,连行礼都没有。倒是后面的安公公笑道:“小太子胃口甚好,明日定是要长高了。”

舜元最爱人家夸他长高,当下对着安公公露出可爱的笑容。须离帝坐到明若身边,安公公便极有眼色的示意在场的人都退了下去,只余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用膳。

二百零一、螳螂捕蝉

发文时间: 10/19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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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一、螳螂捕蝉

明若心中有事,胃口自然不好,吃得不多,舜元则是个没心没肺的,小肚子都撑圆了。他年纪小,活动量大,食量也大,明若都吃不过他。小东西用完膳后又吃了些水果,缠着明若给他讲故事,明若无奈,只好抱着他坐在床畔,边捏他的小鼻子边给他讲。

到底是小孩子心,没过一会儿小东西就没耐了,从明若怀里跳下去,冲到须离帝身边,扯住他的袖子问:“父皇、父皇──”

须离帝心情也是难得的好,他揉了揉舜元的小脑袋,轻笑:“怎么?”

“父皇给我讲讲端木将军的故事好不好?母妃都不肯跟我讲。”小东西很委屈。“我在里听到的都是说端木将军怎么厉害怎么聪明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他最后打的几场仗会输呢?父皇为什么不帮他?”

他了儿子的小脸,牵着他的小手到床边,挨着明若坐下,然后将舜元抱到两人中间,刮刮他的鼻子:“端木云的确是个栋梁之才,但是……功高震主,舜元应该懂得。”他是将来要做皇帝的孩子,这些道理他早应明白。

舜元嘟起嘴巴,圆嘟嘟的小脸蛋上露出一丝不解:“儿臣懂得,可是他都已经打了败仗,为什么大家还是对他称赞有加呢?一个人真能做到连失败都不让人讨厌吗?而且他为什么要杀三皇兄?”

“因为你三皇兄当时要轻薄你母妃。”须离帝澹澹一笑。

“什么?!”小家伙立刻炸毛。“那该杀啊!”

须离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语带过,没打算给他多讲:“等你长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父皇以后会告诉你的。现在,跟你母妃告个别,回你的寝安寝去,我让安公公送你。”

舜元很不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要,人家要自己走。”说着便双膝跪在床上站了起来,在明若额头亲了一下:“母妃再见。”然后又在须离帝脸上亲了口。“父皇再见。”说完便跳下来龙床,一熘烟地跑了。

明若看着那小小的身影瞬间消失,一句小心点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咽了下去。这孩子,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她的眼里充满了宠溺,嘴角也带着微微的笑,刚抬眼就望进了须离帝眸底──他正凝视着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父皇?”

“若儿,今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澹澹地问,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好像只是例行一问,类似于今儿个天气如何那样的语气。

明若摇摇头:“没有,没什么事发生。”在须离帝的眼神下,她略略有些退缩,小脸泛白,怕会被看出什么破绽来。

“那若儿是为何而哭?”冰凉的长指抚上她的眼角,泪痕早就干了,但是却仍瞒不过须离帝。“若非是有心事,今晚又怎会那样敷衍舜元?”

“真的没有,父皇,你还不信若儿吗?”明若怕他怀疑,只能一半一半说了实话。“只是舜元回来的时候问我关于端木云的事,我不知该作何回答,又想起以前,多愁善感了些罢了。”

“想起以前,所以哭了?”须离帝的语气慢慢沉下来,空气中似乎凝聚了一丝不悦的气氛。明若心下一震,生怕他误会,忙绽出甜美的微笑扑进须离帝怀中,柔美的小脸抬起来,露出如画的眉目,浅浅澹澹的,好像一幅深邃遥远的水墨画,绝美清雅到了极致:“怎么会呢,若儿只是想起娘亲和段嬷嬷,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怎样,难免担忧,所以才、所以……”

须离帝咬了她的脸颊一口,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语气:“所以小娇气包就哭鼻子了?都多大的姑娘了,成天动不动就掉泪,你是小娃娃吗?”

被他糗的满脸通红,明若捂着被咬的粉颊藏进他怀里,心上又是紧张又是松了口气。她也不敢确定须离帝究竟相不相信自己,但暂时也只能勉强这样蒙溷过去了。不是因为对端木云有旧情,她只是不想他死而已,毕竟是曾经的旧人,毕竟,他曾经待她那样好。如今若是因为自己将他置于死地,那和忘恩负义的畜生有什么分别?

须离帝似是相信了明若的话,抱着她滚倒在柔软的被褥中,高挺的鼻梁不断磨蹭着她的小脸,笑道:“过几日乌桓会派人来,到时候和我一起出席,嗯?”

“乌桓?”明若愣了一下。“是当年那个沙略王?他又要来?那大皇姐呢?大皇姐也来吗?”

“大皇姐?”他似乎早已忘了还有个女儿嫁了过去和亲。“这一次沙略来大安,此事也算是缘由之一。沙略王后勾引乌桓一名重将被沙略王当场捉住,他想废后,又没得到我的允许,所以才借着此次进贡的机会来提出。”

“废后?”明若惊呼。“可大皇姐被废之后要怎样,遣送回来吗?”

须离帝轻笑:“回来?就怕她回不来。沙略此人城府极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背叛他的人向来没有好下场。在被遣送回来的途中,说不定车队就会遇到强盗或是土匪,所有人均被灭口。”

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不管怎么说,沙略同大皇姐好歹也是夫妻九年,那男人居然能够如此狠心?“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须离帝挑眉。“生死是她的事情,与我们何干?就让沙略以为他的计策成功也没什么。”化外之民,不足为惧。

她其实也不喜欢那个大皇姐,毕竟自己是从小被欺负到大的。可一想起未来等待大皇姐的,明若心底就忍不住唏嘘一番。自古帝王无情,果然不是空来风。不过……勾引重臣?大皇姐是疯了吗?!“父皇,那沙略王此番来京,除了这事儿和进贡就没别的事情了吗?我知道的……现在乌桓日益壮大,较之前些年被父皇灭掉的江国可是强了不少,此番他前来大安,定然包藏祸心。”她真是不懂须离帝的恶趣味,有人想吃掉自己的江山,他不仅不以为惧,还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壮大,直到足够成为威胁了,他才有兴趣去玩耍一番,这样的男人,真是──难怪舜元这么古灵怪。

“若儿真是慧黠,且让他玩着去,反正也掀不起什么大波浪。这些年安逸惯了,父皇正愁没机会教导舜元用兵呢。”眼下就有一个主动送上来的不怕死的,他开心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担心?

二百零二、谋(上)

发文时间: 10/2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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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二、谋(上)

明若反正是不担心须离帝,跟他比起来沙略简直就像是温顺的猫咪。她摇了摇头,只觉得倦意一阵阵袭来,今天晚上所见到的听到的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负荷范围,她想休息,然后把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忘得干干淨淨。须离帝也看出了她神色倦怠,遂没有求欢,抱着她便脱了衣衫安寝了。

第二日晚上,明若难得的盛装打扮了一次,额间贴了花黄,云鬓绾起,簪着的金步摇让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被坠掉了……平日里她穿得都是简便的装,今晚这正装却穿了足足二十层!如果不是须离帝牵着她,明若铁定会被压到地上爬不起来。

被牵到主位坐下,明若有点忐忑,她不敢去望坐在侧席的皇后,总觉得有一阵一阵的眼刀儿从那边飘过来,一下又一下的剜着她的后背,如芒在背。

须离帝握着她的小手,轻轻捏了捏,明若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描绘致的唇瓣鲜豔的像是刚刚绽放的花朵。

这里的繁文缛节,明若是完全不懂的,反正须离帝也不需要她懂,他将她纵容的太过了,让她生活在深,却如同在闺阁。

等到形式走完,明若已经有点晕头转向了。她抿着嘴巴看了看前面坐的满满的众臣,觉得自己眼睛都要花起来。

须离帝先是向在座的众人举杯,随后便轻轻啜了一口,其他人哪敢不喝,一个个都干了。明若无聊地四下看,同一个男子的目光撞到了一起。那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她一时间又想不大起来是谁。过了会儿,她才微微瞠大眼睛,竟是那乌桓的沙略!

须离帝向来耐极佳,属于敌动我也不动的类型,他气场又强大,殿中众人哪里敢直视他,寥寥有的那么几个也在对视了一会儿后汗水淋漓地低下了头,沙略则是选择了站起来,举着酒杯,豪放地笑:“陛下,一别九载,陛下还是那般光彩照人,不见苍老,沙略在此先干为淨了!”

紫眸略略移了下方向,大殿上的烛光闪耀在他眸底,亮晶晶地,透出一股无比邪佞的妖气来。沙略看着他,竟哑了嗓子,眼神也开始闪躲,可他毕竟不是普通的人物,久经沙场见过无数残酷战争场面的人,居然会被吓到如此地步,也真是惭愧。他双手持樽,脖子一仰,便喝了下去。须离帝看着他喝下去,脸上表情不变分毫,眼神倒是瞟向沙略身侧带着青铜面具看不见面孔的男子:“这位……想必就是短短几年里扬名天下的海东青将军了吧?沙略王得此能将,真乃大幸也。”

沙略也跟着笑起来:“陛下所说极是,为了请海东青出山,我可是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哩!有了他,我乌桓吞并西域决不是空想!”

“哦?”须离帝摇着手中的酒樽,以小指挑起明若的下巴,在她唇瓣上轻轻吻了一下,语带戏谑:“即便是再能干的将军,也不敌朕怀中这风华绝代的美人。”

“陛下说的是,明妃娘娘国色天香,的确比得上十个海东青!”沙略也极为犷豪迈,丝毫不介意须离帝话中似有若无的调侃。“别说是陛下宠爱娘娘十年如一日,便是我这大老见了,都觉得怦然心动哩!”说完便仰首大笑起来。

须离帝抚着明若细滑的脸蛋,她唇上的胭脂无比鲜豔,额间的花黄妖娆中透着勾人的妩媚,眼波流转,娇态横生,只是眼里有着不解。他低笑,挥了挥手:“沙略王此话说的甚好,说到朕心坎子里去了。”

“沙略荣幸。”酒樽又被举起,沙略又是一杯酒下去,眼睛始终不离明若的脸。明若只觉得这人的眼神较之九年前更有侵略了,她现在可真算是腹背受敌了。皇后娘娘在后面给她眼刀,沙略在前方盯着她不放,就不给人一点活路了?而且这人……哪来这样大的胆子,竟然敢当着父皇的面这样大喇喇地将视线流连在她脸上!

明若愈发觉得难受,她缩了缩身子,把自己藏到须离帝怀里去。须离帝她的额头,却诡异地没对沙略的视线表示什么,只是唤了安公公过来,让他送明若回盘龙安寝。安公公领命,带着明若去了,舜元也立刻从席上跳起来,想跟着回去,却又碍于自己是一国储君,不得擅自离席,在须离帝的眼神示意下,终于怏怏坐下。

路上有着灯,越接近盘龙,明若的心就跳得愈快。安公公一贯没有跟着她进去,只是在外面听候吩咐。她踩着轻巧的步伐走进去,果不其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背对着她站在那儿,安安静静地,好像不存在一样。明若轻轻歎了一声:“……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让你别再来这儿了吗?”

那男子慢慢转过身来,赫然是一身长袍的端木云:“若儿。”

“你为何会与沙略同盟,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野心了,如果是因为我,那请你趁早放手吧,趁着现在,还能从中脱身,否则──”

“否则什么?你还是担心我,是不是?”端木云走过来,明若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他意识到,便没再说话,只是脸上的笑容苦涩的不可思议。“我想把你夺回来,就必须重新掌握兵权,而沙略找到了当时心如死灰的我,他用了四年时间说服我,我也用了四年时间,来决定要不要做这几乎称得上叛敌辱国的事情。若儿,我只是你的端木云,在别人眼里,我是乌桓的将军海东青。这一次我要堂堂正正地把你从须离帝手中抢回来,再也不让你离开我。”

明若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看着端木云眼里那熟悉的痴狂和灼热,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痛。她不懂事情怎么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像一切事情都不对了,都不走原来正确的路了:“别疯了,我不会跟你走的,我有舜元在这儿,而且、而且我……也舍不得父皇……”

“你骗我!”端木云却倏地激动起来,他一激动便剧烈地咳嗽着,那空荡荡的一只衣袖便招摇着晃动着,明若疼得更厉害,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他。“若儿,倘若你知道须离帝背着你对娘亲和段嬷嬷做了什么,你还会这样坚贞吗?”

二百零三、谋(下)

发文时间: 10/2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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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三、谋(下)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听了端木云的话,明若勐地转过身来,眼神戒备:“你想跟我说什么?我娘和段嬷嬷怎样了?”

“若儿,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这些年来须离帝从来不准你去看望她们,甚至连她们的消息都不曾透露给你?”端木云轻声问,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他似乎很挣扎,一边挣扎着要不要把实情说出来,一边则想着要她离开须离帝和自己在一起,反正不管如何,这话一出口了,明若就一定会受到伤害。“她们早已不在这里了。”

明若摇头:“你骗我,舜元那日才跟我说在冷见过娘亲,她不会不在这里的。”

“我没有骗你。”他的眼神很是诚恳,他从来不骗她,她知道的,比谁都知道。“那为何九年里,生活泼的舜元会唯独在这会儿发现冷?按他的子来说,皇不应该早被他玩遍了吗?”

明若心下惊慌,隐隐有种绝望的感觉,却还是不肯相信自己听到的:“你别胡说,如果她们不在里了,父皇不会不告诉我的。”

“她们已经死了,若儿。”

“住口!”明若咆哮,“我不想你说这些废话,请你离开这里。”她转过身,想要平息自己的情绪,可口翻腾的厉害,连呼吸都显得异样的疼痛。

端木云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依然是温柔缱绻的样子,对他而言,明若怎么对他都是没关系的,只要她心底还有他,只要他还活着,那么发生什么都无所谓:“冷里的人是假的,若儿这般聪慧,应该知道才是。她们早就死了,如果不是我这次进来想去探望她们,也不会发现。我想须离帝应该是怕你知道,伤心生气,才会避而不宣。若儿,跟我走吧,别再留在这儿了,这里一点儿也不适合你。”

明若挥开他的手,神情僵硬:“你走。”

“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吧,若儿。”端木云依言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站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娘亲和段嬷嬷也就是死在这几日,但她们是因何而死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在她们死前几日,须离帝曾经去见过她们。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若儿你当真一点都不想知道?”

“……走。”沉默了好一会儿,明若才从牙缝里迸出这两个字儿来,她不想听端木云在这里说这些扰乱她的心的话,她现在几乎无法思考,娘亲死了?段嬷嬷死了?这怎么可能!如果当真是出了这样的大事,父皇是不会不告诉她的,一定不会的!

端木云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我还会再回来的。”

寝里少了一个人的呼吸,好像瞬间就安静了很多。明若僵硬地站在原地,嘴唇泛白,明豔妖娆的妆容此刻却让她的面孔透出一种诡异之极的哀戚来。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一双有力的臂膀伸过来,将她拥入怀中:“怎么了,回来这么久连衣服都没换就傻站在这儿,过来。”语毕便牵着她冰冷的小手走向床榻,明若木然地任由须离帝为自己解开发髻,褪下衣衫,只觉得身体一阵阵的发冷。这初夏时节,她竟然觉得自己冷的像是在冰窖里。“……父皇,若儿有话问你。”

“若儿要问什么?”须离帝扬眉,手上动作还是未停,依然是有条不紊地解着明若的腰带,繁缛的装立刻滑落下来,青丝散下,身形纤细,眼前的明若活脱脱像是自画中走出的美人,无比地单薄娇弱,好像一阵风便能将她给吹跑了。

“我想见见我娘和段嬷嬷,可以吗?”她垂下眼,轻声问。

须离帝是什么人啊,他立刻听出了明若话里有问题,紫眸一眯:“若儿,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你别管是谁跟我说了什么,只消回答我,能不能让我见她们一面?”明若攥住他的食指,不让他转移话题。跟他在一起,她实在是太累了,要小心每一句话说出的后果,连质问都要小心翼翼,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带到山沟里去。

长眉微微蹙了起来,眉峰稍稍弯了个尖儿,即使是这样,须离帝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他勾起薄唇轻笑道:“若儿要见她们作甚?九年不见都没什么,为何今日突然想见了?”

“就是想她们了,父皇,你只说给不给若儿见?”明若的嗓音有着些许的沙哑,那是因为极度的隐忍和恐惧所致。

须离帝依然不见丝毫慌乱,只是微笑:“若儿,你信不信父皇?”

明若没有说话,只是僵硬地、迟疑地点了下头。他这才道:“前几日,她们从冷中莫名失踪了,我怕你问,才故意派了人进去装作她们的样子,还故意让舜元玩儿到那里去,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将她们找回来的。”

“真的是失踪吗……”明若呢喃着问。“不是父皇杀了她们吗?”

“若儿!”须离帝难得地沉下声来唤她名字。

“不是父皇杀了她们吗?”明若又问了一遍,眼里已经满是泪花。她勐地推开须离帝抱着自己的手,直退到自己以为安全的地方,瑟缩着抱着自己的双臂,慢慢蹲下,眼泪一颗颗从她眼眶里掉下来,砸在地面上,没入厚厚的地毯里消失无踪。“我不懂,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她们,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就准备这样瞒我一辈子?你总说我不够信任你,可是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又怎么去信你!你把娘亲和嬷嬷还给我……把她们还给我……”她把脸埋进膝盖里,娇小的身子就那样蜷缩成小小的一团,须离帝伸手,想要抱她,却还是收了回来,僵硬地放下。“先是端木云,后是她们……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活得轻松一点……为什么要杀她们,为什么……”她只是哭,只是问,却连一点怒气都释放不出来了,就好像整个人都死寂了一般,连情绪都没了。

自始至终,须离帝没再为自己说一句辩驳的话。他只是坐在床上,静静地望着明若,过了好久,才问道:“是端木云告诉你的,是不是?我早该知道,在你提前回来而我又不在的时候,那人最会鑽空子。”

明若不理他,肩头不住地颤抖着。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连父皇的话都不信?”须离帝轻声问,言语中似乎带了些许明若听不懂的东西。

她依然没有回应,须离帝便走过来,轻轻握上她的肩膀。

22

二百零四、舜元能够保护母妃

发文时间: 10/22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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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四、舜元能够保护母妃

“如果我说,我没有杀她们,若儿可信?”语气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平澹清冷,但其中到底夹杂了多少希望,只有须离帝自己清楚。他是多么想听到明若对他说一句我信你,又是多么想看到她不顾一切地朝自己怀里奔来,可惜这么多年,却始终未能如愿。

明若没有给他回应,只是静静地将脑袋埋在膝上,不愿意看他,更不愿意回应。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一抽一抽的疼,每疼一下都好像是被人生生挖了一块下来,那是生她养她的娘亲,还有对她爱如命的段嬷嬷,他却说杀就杀,还编了这样的谎来骗她!

眼泪一颗颗从指缝落下,明若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须离帝。九年前端木云为他所害,她尚且还能救,至少九年后,端木云还是好好的活着的,可现在呢?她甚至连娘亲和嬷嬷是何时死去的都不知道!整整九年,他不让她去见她们,她就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哪儿都不去,可是为什么最后回报她的却还是一样的结局?不懂,她不懂。

她哭得无声,只顾着一个人伤心欲绝,却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滴泪落在须离帝心里,都像是将他的灵魂切割成了千千万万片。他站在她身前,面容清冷,眼底亦是没有波澜,可又有谁知道他心底绝望成伤。

明若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须离帝,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朝寝门口走,却被须离帝一把扣住。对于他的碰触,明若显得很是排斥,她疯狂地推拒着他,不准他碰。须离帝竟也没有说话,默默地松了手,看着她娇小的身子消失在眼前,眸底带着伤痛,只看他的表情,你会觉得这人真是天生的帝王,如此凉薄,可他垂在身侧的手,分明在几不可见的颤抖着。“福安,跟上去,好好守着她。”

安公公是看到明若离开后才壮着胆子进来的,刚踏进寝的门,须离帝便派了命令。他领命,却还是有些迟疑地看向须离帝:“皇上……您没事儿吧?”

“她年纪尚幼,朕又岂能和她较真,你去吧。”

听了须离帝的话,安公公才放下心来,完全没去想向来我行我素的须离帝何时会给他这个奴才解释了。他行了个礼,便匆匆追了上去,徒留须离帝一人在盘龙。

他看着自己的手——那是刚刚被明若狠狠推开的手。不管过了多少年,她还是不能全身心地将自己交给他。只要端木云一出现,她便永远要为其影响。这个傻姑娘,为什么还不懂呢?她并没有对不起端木云,她何须愧疚于那人?不够,还不够,她给他的还不够,他要的不只是这些,这么一点点,仅仅九年和一个儿子,本无法令他满足。他要她往后的岁月里将血缘尽数抛开,他要端木云和淮妃再也无法左右她的心情,他要她的心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丝一毫心房都要留下他的痕迹。

端木云……倒真是好本事,完全捉住了若儿的软肋,让她乖顺地咬上饵,甚至连他这个父皇都不要了。他还真该对其另眼相待才是,九年前是他的做法太过激烈,想着什么都让若儿知道也无妨,反正他在她面前是透明的,可现在看来,自己当年倒是傻了,既然要做,为何不做的隐秘一点?他完全有能力让那个傻姑娘在乖乖投入自己怀抱的时候也对自己死心塌地,又怎会有今天的来临?

不过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须离帝看向梳妆台上那一枝开得鲜艳的桃花,走过去,将其拿起,指尖轻捻着柔嫩的花瓣,

只是须臾的功夫,那枝桃花便在他掌下碎成了齑粉,连一点点余痕都没能留下。

这皇如此之大,除了盘龙,又有哪里容得下她?

明若离了须离帝,又还有谁能惦记?

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走在小道上,明若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那个连空气都让她窒息的盘龙里,她走了几步,只觉得头爆炸似的疼,忍不住便扶着一棵树木滑了下来。初夏的晚上夜风还是冷冽,吹在脸上,刀割一样的痛。她轻轻地喘息着,像是睡着了。

安公公跟在暗地里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上前叨扰,想了又想,牙一咬,看了明若一眼,朝大道上跑了几步,随手捉了个小太监,让他去东将小太子唤来,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快,然后才继续猫着身子躲在花丛里守着明若,心里又是焦躁又是担忧。

没过多久,舜元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小少年第一眼就看到了母亲,立刻就要冲上去,幸好安公公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他,舜元小脸一翻就要发脾气,转头见是安公公才克制下来:“安爷爷?”

“小太子,奴才跟你说啊……你去好好劝劝娘娘,她方才跟皇上起了些争执,老奴待在外头听不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你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起皇上,知道了吗?”怕小家伙不懂,安公公苦口婆心的解释,然后眼巴巴地瞧着舜元。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用这样一种期待和乞求的眼神盯着一个小孩子,也真算是奇景。

舜元很聪明地没有多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明若倚着树身,眼睛痴痴地遥望着天空,她跑出来的时候虽然打掉了须离帝的手,却没法阻止他给自己披上一件大氅,所以也算不得冷。可身体不冷,又如何能够阻止心也不冷?

一个温暖的小身子就这样突兀地投进她怀里。明若怔怔地移过视线,儿子漂亮的脸蛋赫然出现在眼前。她哪里肯让舜元知道这些事情,不管发生了什么,那都是她和须离帝两人的事,与其他人都没有关系。当下便扬起一抹笑容:“舜元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母妃……”小少年将她抱紧,声音有点沙哑,“母妃想哭的话就抱着舜元哭吧,舜元能保护你。”

明若一愣,笑着他柔软的脑袋。许是起来的急,连头发都没梳好,现在已经松松垮垮地散下来了。她柔声道:“舜元能保护母妃了,母妃真高兴。”说着便站起身,牵起他的小手,“舜元可愿意陪母妃在里多走走?”

舜元点头,握紧明若的手,乖乖地给她牵着。

安公公随后跟上。

二百零五、被劫

发文时间: 10/23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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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五、被劫

“母妃,咱们到这冷里来做什么?”舜元扯了扯明若的手,扬起头来看她,小脸上满是不解,但却仍然乖乖地陪着明若。

明若当然不会告诉他原因,只是勉强露出微笑:“母妃只是想来看看,这里这么大,母妃还没走个遍呢。”

“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啦!”舜元挠挠头,“不然母妃我带你出去玩?我知道里有好多好玩的地方!”

看到他如此力充沛,明若也就放心了。舜元不像她,真好。他在哪儿都玩得开,从来没有适不适应这样的情况,明若微微一笑,牵着他的小手轻车熟路地拐进冷。

这里,就是娘亲住了近三十载的地方。明若怔怔地抚着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灰尘的柜子,眼里波光闪动,却始终不肯掉下泪来。她只是看了几眼便要带着舜元转身离开,可甫转过身,便被鬼魅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吓了一跳,不是旁人,正是端木云。

“你是谁?!竟敢擅闯皇!”舜元比明若更快反应过来,他迅速张开双臂,以一种极度的保护姿态挡在明若身前,充满戒备地望着端木云,漂亮的大眼眨了眨,不知在想什么鬼主意。

端木云轻笑,弯下身来,随着他的接近舜元的戒备就愈发明显,他已经准备好了,要是这个男人把手伸向母妃,他就狠狠地咬下去,可谁知道这男人……竟是上了自己的小脸蛋!“……他长得很像你。”端木云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微微笑着望向舜元:“嘿,你不需要对我这么防备,我是不会伤害你娘亲的。”

舜元依然盯着他,不相信。

“别想喊救命,安公公虽然在外面,但是他是不会踏进冷的,这里可算是禁地。”尤其是在明若成了皇妃之后,冷更是不许人出入,就是为了避免有人看见淮妃或是将明若的消息泄露。

“哼,我父皇很快就会过来,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离开这儿。”舜元小小年纪便霸气十足,丝毫不怕端木云。

黑眸略略迷离,倘若他们还是夫妻,也许舜元就是他们的孩子了。“若儿……我是来接你走的,你可愿意?”

明若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双手护住舜元,将死活挣扎的小少年挡到自己身后。端木云见她这般动作,不由得摇头苦笑:“若儿,你知道的,我是不会伤害他的,他是你的孩子,骨子里流着你的血,我怎会伤他?”

明若没有答话,过了会儿才轻声道:“你走吧,我很好。”

端木云摇头:“你若是好,又怎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儿?若儿,跟我走吧,我们像以前一样过日子,好不好?你不是说想过闲云野鹤种田养花的日子吗?咱们离开这儿,你说好不好?”

实在是很令人心动的提议,可惜明若早已不再想了:“你不要胡说,我儿子还在这儿,休要坏我名节。而且……我早已不想那样的生活了,在里也没什么不好的。”她曾经做过无数次的梦,想要瓜田李下把酒桑麻,可惜时间久了,便明白了,那样的日子对她而言是一种奢侈,是她永远都无法得到的。那是个梦,也就只是个梦而已。没了那个梦,她还是得一样的活着。

“若儿——”

“你别再说了,还是快些走吧,否则我就要唤人了。”明若冷下脸,牵着舜元就要走,可没走几步,便觉得全身一麻,说不尽的倦意袭来,整个人瞬间便倒了下去。舜元惊叫,连忙要伸手抱她,却被端木云抢先了一步。他咬着牙瞪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比自己厉害的男子,心里发了一遍一遍的誓,要好好勤练武艺,再也不教母妃被人欺负。可刚想叫嚣,嘴巴张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皮子重的要命,只见到面前男子那微微的笑意,温暖无限,似是春风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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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睁开眼的时候,有些无法适应眼里所看到的。她扶着额头坐起身,才发现身上盖着的竟不是平日里的锦被,而是厚重的毛皮。这里……不是皇,而是一处营帐!她勐地瑟缩了下,昏睡前的记忆重新回到脑海,端木云……是端木云!小手握成拳,明若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带出的,现在这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舜元呢?端木云将她的舜元带到哪里去了?!

她勐地跳下床,连衣服都顾不得整理就朝营帐口跑,哪知刚跑了没几步,迎面就和一个高大的身影撞到一起。明若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撞击,倒在地上好半天没有起来,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那人站了起来,连忙就过来扶她。明若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十分高大和健美的女人,绑着数十条小辫子,身上穿的是带着花纹的厚重衣饰,看起来像是乌桓国人。明若深深地吸了口气,看到那女人见到自己醒来似乎很是兴奋,她甚至将手上的水盆放了下,握住自己的手不知道叽里呱啦在说些什么,明若听不懂,也不想去懂。她只想见端木云,只想问他:她的舜元到哪里去了?!

那女人见明若面无表情,情急之下甚至开始手舞足蹈,明若这才看出她好像是在问自己肚子饿了没。摇了摇头,刚想说话,想起这女人听不懂,才作罢,只是坐回了床上,双手搭在膝上,浑身一阵一阵的冷。父皇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是怎样的雷霆之怒?端木云又为何要把自己绑到这里来?正胡思乱想间,营帐门帘被人掀开,端木云走了进来。明若立刻站起身:“舜元呢?你把舜元带到哪里去了?!这又是哪儿?!”

端木云她的头,示意先前那个女人下去,然后按着明若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动:“舜元在隔壁的营长午睡呢,你身子弱,舜元早就醒来了,偏你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她居然睡了三天三夜!明若挥开端木云的手:“我要见舜元。”

“会让你见的。来,先换上衣服。”端木云轻笑,明若才注意到他手上托着一身细的衣裳,依旧是乌桓的服饰。她摇头:“我不换。”

端木云笑意更深:“那就还是由我给你换?”言下之意也不是第一次了。

明若勐地揪紧自己衣襟,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都是乌桓衣着:“你、你脱了我的衣服?!”一种异样地被羞辱的感觉席卷了她,她握紧拳头,小嘴抿得紧紧的。

“又不是没做过夫妻之事,若儿还害羞作甚?”将手上的衣服放下,端木云手指一勾,便将她衣襟挑开,笑容都带着蛊惑:“快,换上衣服,我带你去见舜元。”

二百零六、舜元与父皇的约定

发文时间: 10/2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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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六、舜元与父皇的约定

听到他要带自己去见舜元,明若哪里还去纠结于衣服到底是谁脱的。现在她心里没有什么能比舜元更重要的了,她心里激动又担忧,就连端木云始终握着她的手都忽略了。

出了营帐,一阵冷风倏地袭过来,明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儿好冷。她看了看四周,群山环野,却没有多少草木生长,看起来十分荒凉。缩了缩脖子,一件大氅便披了过来。明若抬头去看,端木云正对着她露出温柔至极的笑容,牵着她的小手朝前走:“舜元就在前面,路上有石子,小心咯得慌。”他说这话时极其自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侍卫露出了怎样见鬼的表情。

海东青将军,人如其名,在军营四年,他对女人尽数不假辞色,即使是大王赏赐的女人他也二话不说的转手送人,脑子里似乎除了练兵就没别的了,虽然断了只胳膊,但将军在军中的威名却是不可否认的,他是所有将士心目中的神!可这位神,今日却对着一个小小的女子轻声细语,呵护备至,再联想到平日他对待其他芳心暗许的姑娘的态度,那可真不能相提并论。

明若可不知道别人心中想什么,在看到舜元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再也容不下旁人了。小少年正拿着把剑比划着,一招一式看起来有模有样,挽起的剑花也漂亮,小小的人儿穿着厚重的狐裘,却丝毫不显笨重,依然致如玉。这天在明若看来是冷了,但是小孩子正是力充沛的时候,哪里在意这个,小脸红彤彤的,额头还布着一层细密的汗水。明若心疼,却又舍不得打断儿子练剑,只得唇角含笑注视着。倒是舜元这小东西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明若,当下便扔掉了手中的剑扑了过来。明若被他扑的后退了两小步,纤腰便被一只大掌撑住。她连忙抱着让开,有礼而疏离地道:“多谢。”

端木云摇头:“你知道我永远都不需要你谢我。”

明若怕他又在舜元面前说出什么不对劲儿的话来,忙伸手去给舜元擦汗,小身子起来都是热乎乎的,明若怕他着凉,又不知他可否练够了,只得问道:“舜元饿了没有?”

小少年点头如啄米:“饿了、饿了。”

端木云轻笑,忙吩咐人传膳,然后便不容明若拒绝地握住她的手就朝自己的营长走,小舜元要保护自己娘亲,当然也是立即跟上。

按理说乌桓人多食酒和烤,但是眼前摆上的,却分明是中原的食物,还有大半都是明若爱吃的。她拿着筷子有点僵硬,心里不想接受他好意,却又不能不接受。小孩子到底没心没肺,腻歪了娘亲一会儿后便吵着要吃饭,明若无奈,只好动手给他夹菜。端木云看着她粉脸温柔,表情温软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心都要化了。倘若他们仍在一起,现在舜元该是他们的孩子,该是他们一家三口团聚的日子。

“母妃……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出来这么久父皇不会担心吗?”小嘴里塞满菜,腮帮子鼓鼓的,跟只小仓鼠一样。

父皇……明若心里一痛,不知发现自己和舜元消失,父皇会恼成什么样子。可心底百转千回,她也不会让孩子看出来,只是他柔软的小脑袋:“父皇很快就会来接我们了,舜元这几日可要乖乖地才行,切忌不可乱跑,知道了吗?”

舜元很乖地点点头,看了端木云一眼,漂亮的大眼里还是有着浓厚的防备,但明若在,他仍然表现出了孩童所特有的天真。他可不信之前这男人跟自己说的与母妃的旧人的话,如果真的是旧人,那为何母妃和父皇都从未跟自己提起过?而且看这人衣着打扮,分明是乌桓人士,现下乌桓与大安虽然没有撕破脸皮,但沙略狼子野心的事情就算父皇不提他也能看出一二,这人既是乌桓将军,又岂是善背?心里的弯弯儿七拐八折的绕,但面上却未显露出分毫。正如明若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亦想要保护她。

舜元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父皇跟自己说的话,母妃是弱女子,而自己则是男子汉,父皇说过,倘若有一天他不在他们身边,自己可要担负起保护母妃的责任。这是父皇和自己的约定,是属于男人的约定,他不会忘的,他一定会做到的,等到来日见了父皇,他定会夸奖自己。

舜元坚信父皇一定会来接母妃和自己走,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如今他故意胡搅蛮缠要母妃给自己夹这剥那,也不过是为了断绝海东青的歪心思。别以为他小就什么都不懂,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男人喜欢自己母妃,可惜母妃已经有父皇了,而且他们还有了自己这个爱情结晶。所以,无论如何,不管这个海东青待自己怎样好怎样教自己武艺,舜元的心都是偏向自己爹娘的。

用了膳后舜元便吵着闹着要睡午觉,还非要明若陪着。从生了舜元以来,在须离帝的隔离下,明若其实并没有多少和舜元同睡一塌的经历,她也懂得身为一国储君未来帝王的舜元要经受怎样的磨练,所以心中一直对儿子有愧,只要须离帝不反对,她甚至都是有求必应的。现下自己身在敌营,心里慌张,有了舜元在身边,也踏实点。就好像……就好像他也在自己身边一样。

搂着舜元睡下,端木云没有说什么便出去了,只是在临去前亲了明若脸颊一下。小舜元立刻红了眼,龇着小白牙恨不得咬下那登徒子的一块来,却被明若紧紧抱在怀里,直到端木云离去,才鼓着小脸蛋用力在明若被亲过的脸上使劲啾了几声,还不满足,差点儿没用舌头去舔,小脸哭丧着,心里觉得万分对不起父皇,没有做到他的嘱托,当下又是委屈又是难受,窝在明若怀里就不肯再出声了。

明若不知道小东西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什么,只当他是困了,便拉了拉毛裘盖紧,闭着眼睛好久都睡不着,心里又慌又乱,不知道到底端木云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来是为了什么。

“母妃……”怀里传来稚气的声音,明若低头去看,舜元正眨着一双泪意盈盈的紫眸望着自己,小脸上可怜兮兮一片,说不尽地惹人怜。她心里一痛,连忙他的小脸蛋:“舜元怎么了?”

“我们还能回去吗?”再早熟也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平日里虽然无法无天的胡闹耍心眼儿,毕竟也是因为知道自己身后永远都有一个神一样的父亲做后盾,可现在失去了父亲,又要承担保护柔弱母亲的责任,小少年自然觉得肩膀沉重,被压得险些喘不过气儿来。“父皇什么时候才会来接咱们?”

明若被他问的心疼,眼里跟着蓄满泪花,舜元一看就急了,连忙伸出小手胡乱擦着明若的眼泪:“母妃母妃你别哭……舜元只是随口问的,母妃别哭……”

握住他的小手轻轻亲了亲,明若将怀里柔软的小家伙抱紧,低低地、像是说出自己心底的那句话:“你父皇会来接我们回去的……会的……”

二百零七、乌桓与大安

发文时间: 10/2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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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七、乌桓与大安

世事总是不尽如人意的。明若在营帐里待了数日,别说是看到须离帝来接他们母子,就是连端木云都很少见到。他似乎很忙,忙到每日只能在营帐里坐那么浅浅一会儿就又要马上离开。

明若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可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她还真的是想不到。舜元见母亲醒了过来,也收了爱玩的子不再乱跑,就是练武也一定是在明若周围。他比明若还要怕端木云会对她心怀不轨,好在端木云忙,时间过得倒也不算太煎熬。

放下手里的瓷杯,明若看着正坐在自己身边吃着点心的舜元,了他的小脸蛋,然后拿起梳子给他梳理练了一上午武艺已经散乱的头发。小东西头发又黑又滑,在手里跟匹缎子似的,别提有多漂亮了。舜元也很乖,捧着点心啃啊啃,一点儿也不反抗,一双琉璃似的大眼睛不住地望着正在营帐里来回忙活收拾的乌桓女人。

她看起来很高很壮,舜元知道她的名字叫做瓦卡,是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土生土长的乌桓人。但她并不像乌桓男人那样好战暴躁,而是非常热情好客,又遇上了舜元这么个小人儿,那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你,能把人心窝子都给看化了,哪里还会隐瞒什么,舜元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其实也是怪端木云太过谨慎,怕别人知道明若的身份从中推断出什么来,没有向任何人说明明若到底是谁,只说是自己当年青梅竹马的恋人,日后是要嫁给自己的。瓦卡自然就当明若是自己人,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说了出来。

明若讶异地看着舜元亮晶晶的大眼睛,她没想到仅仅是一个半月的功夫,舜元居然就能将乌桓话说得大差不差了!就连她过了这么久也只是能勉强互相沟通,还远远及不上小舜元听说流利。

不过这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至少她知道了父皇并不是没有派人来救过她们,只是端木云谨慎小心,一模一样的营帐扎了数百座,哪里找得到。

舜元到底是个孩子,对端木云虽然不假辞色,却也看得出那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武艺高强,人品又好,如果没有将他跟母妃抓来还对母妃心怀不轨的话,他想,自己应该是会喜欢那个男人的。

瓦卡笑眯眯地将手上的大氅架到衣架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夫人,您这是在为海东青将军担心吗?完全没有必要的,他是我们乌桓的骄傲,打下大安对我们而言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笑得时候咧开一嘴的白牙,简单而又天真,很信任端木云,非常非常信任。

听了瓦卡的话,明若还是忍不住暗澹了下眸色。她清楚端木云的本事,当年如若不是自己陷在父皇手中,他定然不会束手就擒,现下,他既然用了四年的时间来决定帮助沙略,就决计不会回头。明若不是傻子,她知道,只要父皇活着一天,他就不会容许世上任何一个男子觊觎自己。偏偏端木云又认为她是他的,父皇是足于他们之间将她抢走的那一个,心里恨意自是不必多说。当年吃尽了闷亏,不仅丢了妻子名声,还葬送了一条手臂,这该是何等的恨!

他已经不当自己是大安子民了。

舜元见母亲面色苍白,便又问道:“可是大安哪是那么好打的,舜元年纪虽小,却也听说过当年渭水一战,须离帝仅以数千兵马便不费吹灰之力缴了江国十万大军,步步紧逼将其逼至绝路,如此厉害手段,这个海东青真的对付得了?”他才不信世上还能有人比父皇更厉害!

“小家伙,就你嘴厉害。这你们的须离帝的确是厉害,可我们将军也不差呀!而且比起须离帝,我们将军的名声可是好的不得了,乌桓不知有多少姑娘抢着要嫁给他呢!你瞧这须离帝,虽然厉害,无人能敌,但终究是个皇帝,为了一个明妃专宠后近十载,这哪里是个帝王做出来的事儿!为了皇家,本身就应该开枝散叶绵延子嗣,他这么做,岂不是断了大安的后?”瓦卡笑眯眯地给明若又将茶水斟满,也了舜元的头,舜元心中不喜人碰自己,可此刻身在别人地盘,也发作不得,只好笑着敷衍过去。心里暗自惊叹,幸好端木云早料到这一点,给了他和母妃变换眸色的药,否则岂不麻烦。

“瓦卡婶婶,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须离帝作为一个帝王,却能专宠一个女子十载,难道不是痴情之人?”昂高小下巴,舜元夸起自己父皇来可谓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他三岁便登基为帝,八岁朝中便无人敢小瞧于他,当时专政的太后和外戚就这样断送在一个八岁小孩手中,世人无不称奇。如今他已然统领天下,成为天下霸主,杀伐决断睿智绝伦,海东青再怎么厉害,也不是治国之才,他到底只能为人所用,而不是自己能够用人,就这一点来看,他可是万万不及须离帝的。”

明若讶然眨眼,她可不知道,原来小舜元心里对父皇竟是那般崇敬,平日里两人争宠争惯了,她倒是给忽略了,不过……自己难道不也是这样?深深地,打从心底崇拜敬仰那个男子,在他们心里,他就是神的化身,无所不能,无坚不摧。

瓦卡听了舜元的话,倒也是愣了一会儿,才呐呐地道:“你说的这些……我也知晓,须离帝威名世人皆知,在我们乌桓,听到他的名字都是要下跪的,甚至还有人唤他为天帝。”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其实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大家安居乐业养马放羊,草原辽阔,我们乌桓人也是活的下去的,可王上总是不满足,如若我们乌桓也有大安这样的土地……乌桓不会比大安差,真的!”

闻言,明若与舜元对视一眼,皆是在心中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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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八、火(上)

發文時間: 10/2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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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八、火(上)

瓦卡出去后,舜元小臉上的笑容頓時耷拉下來,整個人都埋進明若懷抱里不住地蹭,他再早熟,也不過是個九歲的孩子,須離帝那般寵愛明若,對于兩人之間唯一的血脈也是極度重視,雖然教導舜元時不留情面,但是平日里卻是極盡寵愛,只要不涉及到爭寵,他對舜元,真是好的不能再好。所以即使平時教導嚴厲,舜元心中仍是無比地尊敬和崇拜須離帝。“母妃……你說父皇會贏嗎?”

會贏嗎?不會贏嗎?明若心里煩躁,她不希望烏桓贏,因為沙略本沒有治國之才,這個男人只適合在馬背上打天下,能打不能守,又怎能成為明君?都說守業難于創業,這話絕對不假。反觀父皇,雖然子古怪了點,但是睿智大氣,更是有用人之才,治國有方,哪里是沙略能夠及得上的。想到這里,她便微微一笑,揉了揉舜元的頭:“自然是你父皇棋高一著,烏桓區區一小國,不足為懼。”大安王朝又不是只有端木云一名將軍,父皇善于排兵布陣,并不亞于端木云,應該不是問題。

舜元很信任明若,聽她說父皇更厲害些,到底小孩子天,立馬就露出了可愛的笑容。明若看著兒子活潑伶俐的模樣,心底軟的不像樣子。

就在母子倆笑嘻嘻的時候,端木云卻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盔甲上滿是血漬,看起來風塵仆仆,連臉上都是灰塵。明若見他進來,緊張地立刻就站起來,下意識地就將舜元護在身后。其實她心里也清楚,端木云應該是不會傷害她愛如命的孩子的,可她身為一個母親,此刻又身在敵營,更別說自己的身份還是大安的皇妃。即便端木云不傷害他們母子倆,又怎么擔保其他人在知道他們的身份后不起異心?所以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可在看到端木云一身血的時候,她又忍不住要擔心他是否受了傷。明若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她真的不懂端木云如此執著是為哪般,她和他已經不可能了,他怎么就不相信呢?

“若兒。”僅余的一手伸過來,端木云高大修長的身體應聲而倒。明若驚呼一聲,也顧不上自己想著什么了,連忙上去想把扶起來,可她不過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里能扶起這么個大男人?好在舜元雖然不喜歡端木云,卻不會忤逆她,小手小腳地也伸過來幫忙,兩人費了好大力氣才將端木云抬上床榻,他身上的血很快就弄臟了柔軟的皮毛。

小少年的眉頭擰了起來——他不搗蛋的時候像極了須離帝,尤其是那一對眉眼,更是同須離帝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年紀雖小,卻也不是笨蛋,見明若走到營帳口又回來,忍不住在心底冷哼一聲,看向昏迷的端木云。“母妃,外面是不是沒人?”

明若點頭:“說也奇怪,瓦卡平時都是在這附近不會亂跑的,怎么今兒個突然就不見了。”方才不是還在營帳里收拾的么?

舜元走上前來給端木云脫盔甲,他人雖小,力氣卻很大,為了父皇,為了保障他們一家三口日后還能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他一定要為父皇鏟除每一個假想敵!“母妃,你去擰毛巾,我幫他脫衣服。”

能避免這樣尷尬的場面,明若自然求之不得,忙聽了兒子的話去擰毛巾了。舜元看著眼前容色蒼白憔悴的男人,手上動作卻沒停,只是覺得惋惜。可惜母妃已然名花有主,這海東青倒也算是個癡情之人,但母妃不喜歡他,他又何必苦苦糾纏呢?倒不如瀟灑一點放手,現在他將自己和母妃擄到這兒來,他們烏桓人會怎么想他?這男人……跟父皇一樣,他都看不透。

干凈的熱毛巾已經拿了過來,舜元也幫端木云脫掉了染血的盔甲,只剩一層薄薄的內里。明若給他擦了臉,又不知他傷在哪里,便想去請軍醫,卻被舜元阻止了:“母妃——他沒事,血不是他的。”

明若一愣,心里一塊大石才落了地。她坐了下來,看著端木云平穩的呼吸著,又給他把了脈,終于確定他真的沒有受傷,只不過是太過勞累疲憊。舜元蹦蹦跳跳地跑進她懷里,扯著她的袖子問:“母妃很擔心他?”

“他是我的故交,自然是擔心的。”明若微微一笑,舜元的頭,眼神飄渺而遙遠。“我只是不想他死,若是他能好好的活著,我便能放心了。舜元……母妃有愧于他,當年險些將他害死,這是母妃欠他的,可這輩子,怕是還不了了。”她低低地一嘆,遠不知明日又是何番一種景象,但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再不會有端木云的存在。

床上的端木云卻突然夢囈了起來:“若兒、若兒……我贏了、我贏了……若兒——”

舜元小臉一變,馬上抓緊明若衣襟,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要哭:“母妃?”

明若也被端木云的夢囈弄得一怔,但是她比較冷靜,連忙安撫孩子:“沒事,別信他的,不會有事的。你父皇他那么厲害,怎么會輸呢?”

舜元卻突然不依起來,九歲的孩子,很久都沒有哭過了,卻驀地在她懷里哭起來,大眼哭得紅腫,小鼻子通紅,還一抽一抽的不敢發出太大聲音。明若心疼的都要碎了,連忙抱緊他,只聽得他一聲聲的母妃我要父皇母妃我要父皇我要回去。

……她,又何嘗不想再見那人一面?

明若身體打著顫,她了解端木云,他素來淺眠,如若是沒有激動的情緒是不會說夢話的。自己嘴上雖安慰兒子不必擔心,卻也不敢太過肯定,他說……贏了?怎么可能,她不信!明若猛地摟緊懷里的孩子,閉上眼,父皇、父皇你在哪里?你可還好?

遙遠的京城,皇宮,須離帝正拿著朱砂筆看著桌上的地圖,面上難得的出現了沉重的表情。烏桓已攻近京城,很快便會破城而入了,大安已有大半城池淪陷,只余幾座在茍延殘喘。

他在地圖上劃了一個圈兒,臉龐有一半陷入了陰影里,看不清楚他情緒。安公公站在御書房門口,亦是不住地嘆息。

二百零九、火(中)

發文時間: 10/2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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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九、火(中)

明若總覺得心里隱約有絲不安。這種不安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加大。她已經在烏桓的軍營帶了數月了,這幾個月來,她對戰場上的事情一無所知,端木云似乎故意要將她和外界的消息隔絕。如果不是瓦卡話里先透露出了些許端倪,再加上今日端木云的夢囈,她定然不會想到外面的局勢已然惡劣到如此程度。

不能等父皇來接自己和舜元了。也許……也許他再也來不了也說不定,每每想到這個可能,明若的心就疼得抽搐起來。這樣的事情應該不可能出現才是,父皇那般厲害……端木云應該不是他的對手。可心里盡管這樣相信著,明若還是略有不安。她咬了咬唇瓣,看向床榻上躺著的端木云,猶豫了片刻,驀地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舜元拽了兩下,她低下頭,兒子正在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她,明若一咬牙,走上前去,從端木云剛剛脫下的盔甲中找到了將軍印,她小心地握在掌心,交給了舜元,然后又從盔甲中找出信物,隨后便牽著舜元疾奔而去。

在這軍營里,明若和舜元是唯二的外人,所以一般人都對他們戒心很大。為了防止自己的面孔帶來什么麻煩,明若特意在臉上涂了泥土,也給舜元涂上了。好在她拿了端木云的信物,再加上舜元機靈,一路上才險險離了軍營。可她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直到確定自己已經離得遠了,才敢停下來休息。心中卻不由得覺得諷刺,當年她為了逃離皇宮去見端木云偷過數次須離帝的金牌,如今卻又為了須離帝去偷端木云的信物,當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只是朝夕之間,風云倏變。

幸好當日被端木云擄走時她身上還有些首飾,到了烏桓軍營后也沒有拿下來,而是揣在懷里,現在終于也派得上用場了。經過打聽,她知道這里是離京城大概有七百里的江城,沒有銀子她和舜元就是不吃不喝也無法回去。可是……明若握緊了手中的白玉簪,這是須離帝送給她的,是他親手用上好的白玉雕細琢出來,上面的每一朵桃花,都是他心雕刻的成品,桃花中心嵌著的,是他的血。他說只要有了這個,不管她在哪兒他都找得到。

但是現在,她卻不得不放棄。明若咬了咬牙,到底還是拿著無價之寶換了幾張銀票。她對這些不懂,但舜元明的很,竟將價格開到了十萬兩,當鋪老板在費了一番口舌無果的情況下也只得掏出銀票,又聽聞他們是活當,當時臉色就變了,若非舜元雖然小小年紀卻自有一身貴氣,他說不定就要選擇殺人奪財了,畢竟只是一對孤兒寡母,現在又是亂世,便是死了也沒人知曉。

揣著銀票,明若現在買了兩匹好馬,又在集市上買了些干糧,便和舜元匆匆上了路。她不會騎馬,但是在這種時候,即便不會,她也要逼著自己學會。人的潛能真是神奇,只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她便能夠輕松駕馭馬匹了。明若想起當日須離帝帶著他們母子倆去皇家狩獵場時自己尚且對馬有著害怕之心,可只是不久的功夫,她卻就學會了。

瞧,其實他不在她身邊,她也是能活下去的,只是……可能沒有在他身邊活得好。

明若忍住欲奪眶而出的淚,咬緊了牙關,快馬加鞭朝京城趕。一路上才知道大安的城池多數已經淪陷了,烏桓人天生好戰嗜殺,不少城池已被屠了城,而烏桓大軍照兩方朝京城逼近,一方由沙略王統帥,另一方則由海東青帶領。兩方皆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而大安王朝的軍隊則是節節敗退,最后只能固守住京城,對其他城池已是應接不暇。就這樣,都聽說了沙略統帥的大軍已經逼近了京城,明若知道,如果想成功回去,他們就必須趕在沙略之前!

海東青所到之地,不動百姓一針一線,對投降的士兵也算是仁慈,可沙略不,他所到的地方,皆是尸橫遍野,燒殺搶掠,不剩分毫。

明若不信須離帝就真的這樣輸掉,他不會的,他是那樣厲害那樣無所不能的人!怎么可能會輸給沙略那個有勇無謀的莽夫?她甚至還清楚的記得他摟著她的肩膀輕笑著說沙略不足為懼的樣子!風呼呼地刮過,雖然帶了面紗,但臉頰卻仍然被吹的生疼。幸好她逃走時拿了端木云的信物,身上又有些銀兩可以打點一番,否則早在被盤查之時露了馬腳了。

舜元也是小臉緊繃,沒什么表情,母子倆都知道,如果想回到須離帝身邊,就必須、一定要趕在沙略之前!

可越是離京城近了,明若就愈發覺得心跳的厲害。她不安、很不安、非常不安,不安到每日停下休息時總是整夜合不上眼睛,睜眼閉眼,出現的都是須離帝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她想,自己可能真的瘋了。明明知道他殺了娘親和段嬤嬤,卻還是鬼使神差地想要回去。

父皇……父皇就只身一人待在那冰冷的深宮里,他一定想她回去,她怎么能把他丟在那兒不管不顧呢?明若忍不住流淚,卻又怕被舜元看見,只好將頭掩進衣服里,努力不發出異聲。可舜元又豈會不知母親心中擔憂?他不敢讓母親知道自己已經看見她哭了,便故意發出呼嚕聲,眼淚卻也順著眼角流下來。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母子倆便開始上路,明若甚至已經能夠隱隱約約看到護城河了。可越是接近,她的心就跳得越是厲害。正在失神的時候,舜元卻突然道:“母妃,你看那邊!”她轉過頭去,只見遠處黃沙漫天,似乎正有大軍逼近,是烏桓軍隊!

她心下一驚:“舜元,咱們得再快些!”

“嗯!”

在烏桓軍隊接近前,母子倆總算先一步進了皇城。可皇城里似乎是沒了人煙,就連平日里人聲鼎沸最是熱鬧的大街上都是一片荒涼。所有的店鋪都門扉緊閉,無數的攤子破碎的躺在地上,一個人都沒有。

明若的心跳得更快了,快得她簡直以為自己會立刻死去。

23

二百一十、火(下)

發文時間: 10/28 2012

二百一十、火(下)

驀地,舜元驚叫起來:“母妃、母妃——你看那里——”

就在他叫喊的同一瞬間,明若猛地抬眼望向皇宮方向,那里不知何時冒起了滾滾濃煙,鮮紅的火焰燃燒了半天天,即使她隔得這樣遠,也似乎看得見那熊熊的大火。

父皇、父皇還在里面!

明若顫抖的手幾乎握不穩韁繩。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在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朝皇宮趕去,舜元也緊隨其后跟上。

皇宮里亂得不像樣子,宮女太監侍衛都在四處奔逃,全然沒了禮法。明若顧不得那么多,她甚至連看那些人一眼都沒有,就駕著馬徑直奔向盤龍宮。

火,就是從那兒燒起來的。

明若跳下馬,踉踉蹌蹌地就朝盤龍宮門跑,舜元跟著她,母子倆臉上已經淚痕漣漣。火勢越來越大,別說進去,就連宮門都幾乎看不見了。明若簡直像是瘋了一樣地往里奔,她什么都不想了,也什么都不管了,只要父皇此刻能出現在她面前,那她再也不管他做了什么,她不管是不是他殺了娘親和段嬤嬤,也不管他是不是把端木云害到那般地步,更不管死后世人留給的罵名,她什么都不要了,就只要他活著,要他好好的看著她,抱著她,寵著她,對她笑,將她縱容的無法無天。

宮門口的橫梁倒塌下來,帶起重重烈焰,明若被火舌沖的往后退了一步,但她什么都沒有想,也本不怕,她只想進去,只想見到父皇。

“母妃——”舜元小臉已經哭得糊成了一團,漂亮的大眼紅腫的不像樣子。他扯著明若的衣袖,可憐兮兮地道:“不要丟下舜元,不要丟下舜元好不好?”

明若蹲下身來抱住小小的孩子,眼淚沒入舜元烏黑的發里。她微微一笑,眼角還帶著淚:“好,咱們一起去找父皇。”

舜元點頭,母子倆便不管不顧地要朝盤龍宮里面沖,此時卻打橫里竄來一條空蕩蕩的袖子,分別卷住了明若和舜元的腰,將他們娘兒倆脫離了火舌可以觸及的區域,來到了安全的空地上。明若猛地往后一看,竟是端木云!剎那間,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端木云很快便收回了袍袖,改而緊緊摟住明若的腰,而他身側的副將也立刻將舜元抱在了懷里,他的力氣很大,大到明若就是用了吃的勁兒也無法掙脫:“……放開、放開我——”

“若兒,你去了也沒用,火這么大,他活不成了。”端木云的聲音低低的,好像對這一切早有預料。“讓他這么死去豈不是件好事,還能保存他的尊嚴,不至于成為亡國之君,階下之囚是,你便好好的讓他去吧,日后我會照顧你的。”

“放開!”明若不停地掙扎著,她不去聽端木云的話,她也不信端木云,她父皇那般厲害,做什么事都是有成竹輕而易舉的,小小烏桓,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他不會死,他一定不會死!就在她奮力掙扎的時候,安公公卻不知何時出現在她面前,他臉上帶著凄慘的笑容:“娘娘、娘娘你可算回來了,皇上心底念著都是您,您怎么就那么狠心,將他拋下來呢?”

明若的嘴唇都已經被咬出了血,她哭不出聲,嘴巴張著,只是不住地要端木云放開。她已經被端木云抱離盤龍宮有數丈之遠,可那灼熱滾燙的烈焰卻仍然感受的那般清晰,父皇一定很熱,他一定很熱……“放開、放開我、你放開我……”她一口咬住端木云的虎口,可他只是悶哼一聲,打死不肯松開。

安公公驀地跪了下來,對著盤龍宮重重地三叩首。明若絕望了,父皇真的在里面,他真的沒有出來……父皇、父皇,你怎么就不能等等若兒呢?哪怕只是一刻鐘,哪怕只是半柱香!你怎么就不能等等呢?若兒回來了,若兒回來了,這一次若兒再也不走了,你不要躲起來,你出來好不好?“父皇……父皇……”她喃喃地叫著須離帝,隨著一聲驚天的巨響,盤龍宮徹底倒塌,烈火將這曾經輝煌無比的宮殿毫不留情的吞沒,不留一絲余地。

明若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就在這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生無可戀了。

“父皇、父皇……父皇——”她拼命的喚著須離帝,可那人再也不能給她回應了。明若癡癡地望著那熊熊的烈焰,再也沒有掙扎,只是一聲一聲的父皇慢慢平息下來,最后只余在口中,成了飄渺的過去。

“若兒。”端木云及時抱住了她暈厥過去的纖細身軀,小舜元則在副將的懷里張牙舞爪,小臉蛋上滿是淚痕,不住地叫著母妃,又叫著父皇。

安公公突然出掌打開了那抱著舜元的副將,將小少年護到自己懷中。端木云冷眼看著他,拿下了臉上的青銅面具:“安公公,你是明白人。日后還需要你在我身邊照料舜元和若兒,你可千萬要好好活著。”說著,便一手斜抱著明若轉身而去。

作孽、一切都是作孽呵……安公公緊摟著舜元,雙手不住地顫抖。

大火整整燒了三天三夜,才將整個盤龍宮化成一團灰燼。從醒過來之后,明若就像是喪失了語言能力一般,除了舜元,她誰都不見,也誰都不理會。現在,除了舜元,她是真的一無所有了,連父皇也離開了她,殘忍地不留給她一字片語,只因她不信他。

是的,是她的不信任招致了今日的一切。倘若父皇想,烏桓本別想越大安雷池一步,他是真的對自己灰了心,才束手就擒,將江山奉送給了別人。呵,這人,從來都不是憂國憂民的明帝良君。可他走得多么瀟灑,多么決絕,將她和舜元母子倆孤零零留在這世上,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般。何其忍心,父皇,你何其忍心?

沒了,沒了。

什么都沒了。

只剩這一地的灰燼。她甚至,連他的骨灰都找不到。他連一點念想都不愿再留給她,決計走了,就再也不回頭。

他愛她時,便將她寵上天,縱容的為所欲為;他失望了,就抽身而去,把一切都丟給她,自己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留,就那樣走了。

明若癡癡地笑起來,恰逢端木云進來,見她神色凄迷,忙將她擁入懷中,她蒼白的面頰,臉上盡是擔憂。

二百一十一、故來相決絕

發文時間: 10/29 2012

二百一十一、故來相決絕

“你一定很高興是不是?”

“若兒?!”端木云沒有去計較她說了什么,只是單純地為她開口說話了感到高興。他握住明若的手,卻發現她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充滿了淚光,淺淺的,水意彌漫,帶著濃厚的凄涼,鋪天蓋地地向他壓過來。“你肯說話了?若兒、若兒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餓了?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命人在爐上溫著粥,你喝一點好不好?”從大安滅國的這半個月來,她不發一言,也不肯見自己,現在她肯開口講話了,是不是代表她愿意放下過去,跟自己從頭來過?

明若像是沒聽到他的問話一般,只是輕輕勾起嘴角,端木云心驚的發現,她的笑容,竟和須離帝有著驚人的相似:“我現在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愚蠢。”

“若兒——”

宛如沒有聽到端木云的聲音,明若只自顧自地說下去:“我真是蠢啊,因為九年前的事情,始終不肯信他,哪怕他待我和舜元再好,也始終不肯敞開心扉。我只道他那人城府極深,自己便決計不可陷進去,也免得最后尸骨無存,誰知道,小心過了頭,把他害死,自己,活著跟死了也沒什么分別。”

“九年前他將我騙入宮中,強占了我,那時我真是恨他,恨他枉顧人倫虐親女,更恨他為人偏執,為了一個小小的明若,竟犧牲了那么多人的命,視天下百姓為無物,只為了把我攥在手心。你回來后,我無顏見你,他迫我面對,我當時又恨上了他,只覺此人絕情至此,口口聲聲說愛我疼我,卻還是對我如此殘忍,逼我面對我不愿面對的事情。見了你之后,我便想同你走,那時我是真不想留在這宮里,總覺得那兒不是我生存得了的地方,被他抓住后我也清楚,想逃走是再不可能的了,我就想啊,他若是日后真心疼我,我便留下來吧,他坐在那金碧輝煌的龍椅上受萬民敬仰,可轉過身,不也是孤零零一人?我又怎么舍得下他,哪怕他總是迫我做些我不愿做的事,把我的尊嚴一次次拉扯撕碎,除卻最初的恨,竟都慢慢忘了。”

烏黑的青絲披散著,遮住了明若蒼白如雪的面孔和嘴唇。她只是慢慢地說著,端木云也靜靜地聽。“他囚我于此,封我為妃,逼我為他懷了舜元,除了擔心孩子是否會有缺陷,我竟都不恨他。可他哪是那般容易滿足的人,我心里有旁人,那是他萬萬不許的事。可他那人又那般孤傲,連做了什么事都不屑隱瞞,滿心以為我即便知道了,氣他幾日也就罷了,到頭來還是要在他身邊。你連敗數次,葬送百萬大軍,讓大皇兄死于刺客之手,又親手殺了二皇兄,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為何他之前屢屢饒過你,他只是在等一項再也無人能為你求情的罪名,將你殺了,也斷了我心里最后一點冀望。可我不想你死,他卻也從了我的心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人將你從天牢劫走。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是不在他掌控之中的呢?他一生有六子四女,除卻我和舜元,竟都死的死瘋的瘋,不留一個活口。初時我只道他為人涼薄,卻忘了、卻忘了是我自己說、說……”眼淚一顆顆滾落,這半個月,明若卻像是要把自己一生的眼淚都流盡一般。“說眾位皇子皇女會危及舜元,會是大禍,我只是不想舜元像他們一樣為了皇位不擇手段,終日惶惶地活著,可那人,該是怎樣無情又專情,才為了我母子倆殺掉所有隱患。可笑的是,我卻忘了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只怪他冷血薄情,他卻從未提起過半句。”

“我怎么到現在才懂呢?他那人,做了什么事都不會瞞我的,他說沒有殺娘親和嬤嬤,就是沒有殺。是我因為九年前的事情始終不肯信他,認為你才是對的,認為你不會騙我,可我卻沒想到,萬一你騙了我呢?”她抬起迷蒙的淚眼,看不清端木云的表情,也不想看清,她只想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而已。“就連最后一面,我都不是在他懷里,而是狠狠地將他推開……我親手將他推開的……連一句道歉都還沒跟他講……”那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再也沒人抱著她逗她笑,也沒人牽著她的手去看那紫色曇花,更沒人在冬天將她冰冷的手揣進懷里,無法無天的縱著,因為那個會為她做這些事的人,已經沒了。

“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抱著我賞月的時候,似真似假的說了句我不疼他,說我待他不好。我當時心道,事事都依你,不跟你犟不反抗,你要什么都給你,哪里待你不好了?現在想起來,我當真是待他一點兒也不好,我為他做的那些,沒有用過心,總認為自己是被迫的,心里不信他,不喜他,不念他,好像自己永遠都處于受害者的位置。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心里早已愛他了。他有我之前,不曾愛過誰,有我之后,也不曾幸福快活過。我同他在一起十幾年,從來沒有對他好過,哪怕對他笑對他撒嬌,也從未用過心。”原來這些年,她真正愧對的人不是端木云,而是他。

可她再也沒法補償了,因為那人不會回來了。

“端木云,你放我走吧,還有舜元和安公公,娘親和段嬤嬤,請你把他們一并還給我。”明若慢慢站了起來,對他伸出手。“還有我的白玉簪,在你手里是不是?”他既然能那般及時地趕到,就說明,他早就知道她和舜元要逃,才刻意將信物和將軍印藏在身上,那她典當的白玉簪,自然也落入了他手里。

端木云沒有動。明若也沒心思再同他廢話,直接到他袍袖里翻了出來,然后握在手上,貼住心口:“九年前是我對你不起,九年后你奪了我明家的江山,送了我夫的命,我再欠你什么,也都該還清了。”是的,她再也不欠他什么,也再無需心懷愧疚了。

父皇、父皇,若兒好想你。

她握著簪子,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寬大的袍子穿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顯得更是纖瘦,弱不禁風。脆弱的好像只消一眨眼就會消失。

端木云強迫自己不要去抓住她,他早該知道,他的若兒那般冰雪聰明,若非被愧疚蒙蔽,是怎么也不會相信他的話的,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不,若兒——”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瘦的好厲害,那細細的腕在他掌心枯槁的像是一枯枝。“你不能走,現在正是亂世,大安已滅,各國雄起,你出去了只會給你自己招來麻煩。留下來,讓我照顧你好不好?”最后一句,已經滿是哀求。

明若卻沒回應,過了很久,才輕聲問道:“我能住回皇宮嗎?”

端木云咬牙,點頭。

“那就好。”明若抬頭往下窗外,“你把灼華宮收拾一下吧,我想住回那兒,另外,請別找人監視我,我不會逃的。”是,她不會逃,她還要為父皇做一件事,做完后,她便會去找他,跟他說她有多后悔,有多愛他。父皇那么疼自己,一定不會生自己的氣的。

端木云卻覺得明若奇異地從絕望中走了出來,對她的要求自然全部答應。他欣喜地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若兒愿意留下來讓他照顧,哪怕只是暫時的。日子久了,須離帝自然不是問題,她會想起來以前他們的海誓山盟,她會想起來的。

回到皇宮后,明若只帶了舜元一人,安公公則住在離兩人不遠的太監房里,除了盤龍宮被燒成灰燼外,宮里的其他宮殿都或多或少地受了波及,只有灼華宮,毫發無損。即便是在那樣的關頭,須離帝仍是不舍毀掉明若的任何東西。

灼華宮已經十年沒有人住了,但是里面卻仍然干凈如初,紫曇早已凋謝,明若也沒了心情去看。她住在里面,每日只是看舜元練武,教他讀書,種花弄草,像是回到了一十七歲的時候。江山已不是大安的江山,而改姓了烏桓,明若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對烏桓的不滿,她只是安靜地住在灼華宮,沙略換掉了皇宮里的一切,只留了灼華宮與明若。新來的宮女太監都知道灼華宮里住的是前朝皇妃,那個被封為明妃,艷名響徹天下的絕世美人,卻從沒有人見到過。明若不準人進去,自己也不出來,膳食都交給了安公公一人,端木云每天都來,也每天都被拒絕,甚至連沙略來了,也不得其門而入。

她誰也不見,除了舜元和安公公也不同任何人講話。原本大安的妃子都被沙略賞給了跟隨他的烏桓將領,年歲超過三十的則殺掉陪葬須離帝。在表面功夫上,沙略做的極好。所以皇后也死了,世上再無人知曉她與須離帝的血緣關系。

明若在皇宮里住了大概有半年,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絕的沙略不滿了。他留下明若,圖的就是她清麗絕倫的容貌,從第一次在須離帝身邊看見這個美人始,他就想把她奪過來,男人都愛美人,他也是個男人,當然不例外。不過須離帝實在太過強大,他抓耳撓心了近十年也沒能如愿。現在他終于成功了,只要再得到這個女人,他就算是徹頭徹尾占領了大安。

明若是大安王朝的象征,她現在已經是末世皇妃,不從他,也會成為其他男人的禁臠,沒有人會棄她那張絕美的面孔于無物的。江山、美人,他都要得到。

可涎著臉皮糾纏了大半年,明若卻還是不肯見他一面,沙略本就是個莽漢子,能忍上半年已經是破天荒的事情了。端木云還在一旁虎視眈眈,這個天下是端木云幫他打下來的,不然他壓兒坐不穩這個皇帝的位置,可現在美人明顯不把端木云放在眼里,只要自己動作快,先一步占了明若,那端木云事后就算發火也沒有用,現在他可是皇上,天下已定,也就不需要端木云了。

沒有須離帝陪伴已有一載之久,明若早已安定下來。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信念竟然如此強大,強大到連失去父皇的傷痛都能暫時掩蓋。

父皇定然等急了,她也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吊胃口吊的太久,也不是好事,免得把人逼急了,反而功虧一簣。

所以得到明若允許進入灼華宮的沙略——哦不,現在該叫他沙略帝了。他興奮至極,日思夜想的美人終于能到手了,他再也不用在其他嬪妃身上尋找慰藉,終于能夠圓了自己的夢,一親芳澤了。

明若本就生得絕色,心描繪過后更是美得能奪走人的呼吸。她為須離帝守了一年的孝,這一年里沒有穿過白色以外的衣服,但今夜,為了迎接沙略帝,她換上了一襲紅色宮裝。沙略稱帝后,屬于大安的宮裝錢幣等等眾多一切都被廢除了,可這是明若穿的,所以他絲毫不以為意。

這眉、這眼、這唇、這手……她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的心雕刻,甚至只是她嘴角的一抹笑,沙略帝便險些丟了魂。

“灼華、灼華……你不知道,這十幾年來,朕想你想的多苦……”宴會上的第一眼,御花園的驚鴻一瞥,到后來的魂牽夢縈,他想這個女人竟然想了十幾年之久!

明若低眉順眼,致的五官在紅色宮燭下竟顯得那樣美好。沙略帝愈發看得入迷,顫抖地伸手想去碰她。明若沒有反抗,抬起頭,如畫的五官更顯笑意盈盈,嫣然間眼波流轉,幾可醉人。

“灼華,你生的真是好看……”烏桓的女人和后宮的妃子和她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這世上怎么能有人生得這樣美貌!沙略帝愈發激動起來,明若走到桌邊,倒了杯酒,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噙笑,敬他。

平日里,沙略帝是絕不會這般大意相信人的,可美色當前,佳人又玉手輕揚脫去了外衫,里頭一抹朱紅若隱若現,致的鎖骨白玉般的誘人,從他的角度望過去,甚至還能看見一道深邃的溝壑與雪般的肌膚。他愈發心馳蕩漾,恨不得立刻撲上前去將這尤物正法。可到底還是要保持表面上的斯文,所以他接過了酒,心不在焉的抿著,眼珠子卻黏在明若的臉和口上。

當著他的面,明若一點點解開腰帶,她沒有穿里衣和中衣,褪了外衫又褪了件外衣后,身上便只剩下了薄薄的紅紗與褻衣。

那般的肌膚在紅紗的映襯下更顯誘人,沙略端著酒樽的手險些都要不穩,可他始終咬牙硬撐著,酒是他尋常喝的,沒有異味,也就說明沒有毒,難道、難道佳人真的是心甘情愿要跟他?!正想著呢,便見明若仰首飲了口酒水,一滴酒不小心順著她的嘴角流下,沒入飽滿的酥里。他狠狠地咽了口口水,隨后嘴巴便被迎面而來的柔軟粉唇堵上。

這就是美人的檀口香舌!大掌顫抖地覆上一邊嫩,慢慢地抓住揉捏起來。明若細細地叫著,聲音之柔媚,聽得人簡直想死在她身下。沙略越來越激動,大舌也在明若口中四處攪動,驀地,一股心痛掠過,但他沒有當一回事,佳人身上的香氣沒入鼻中,更是讓他心神馳蕩。好香、好嫩、好軟!他恨不得把懷里這柔若無骨的美人揉進自己身體里去!世上怎么能有這樣的尤物呢?一碰就軟,一就叫,還叫得那么嫵媚勾人!

可他越是親她她,心口的疼痛就愈加劇烈,偏偏明若又那般誘人,他本停不下來!手下的觸感實在是太迷人了,又嫩又軟又滑,像是他喝過的最好的馬酒,還有這張小嘴……濕熱至極,芳香撲鼻,讓他怎么放得下?

明若的笑容便在他眼中漸漸模糊起來,最后沙略帝疼得渾身抽搐,終于一個不支從椅上摔了下去,明若便跟著倒在他身上,借機便將手上不知何時握住的白玉簪狠狠刺進他心窩。“疼么?”她的聲音依然甜美柔嫩,溫軟誘人。“我父皇被火燒灼骨的時候,定然比你疼的多了。”

父皇……什么父皇?!她在說什么?!沙略帝努力睜大眼睛,想問問她在說什么,他怎么都不懂?什么父皇?她哪里來的父皇?!

明若嘴角的笑容愈發誘人妖艷起來,漂亮的紫色鳳眼透出異樣的妖氣,沙略帝看著她,竟像是看到了那個強大的宛如神祗一樣的男子。“你可以走了。”她說,白玉簪便又往里深了幾分。

二百一十二、明若與須離帝的關系(上)

發文時間: 10/30 2012

二百一十二、明若與須離帝的關系(上)

推開身前的男人,像是推開一個骯臟的垃圾。明若站起身,將脫下的宮裝重新披上,仔仔細細地系好腰帶,扣上盤扣,珠簾被掀開的一剎那,她正好將衣服穿完,優雅無比地轉過身去。

端木云喘著氣,臉上布著一層薄薄的汗,看樣子是剛知道她應了沙略的請求便從遠在郊外的軍營趕回來了。此刻看到她衣著完好,沙略卻躺在地上,口沒入了一白玉簪,俊臉上便露出驚愕的神色來。明若微微揚起嘴角,等待著他即將出口的話。

她以為他會怪她,或是喚人來救沙略,卻沒想到端木云竟是拎起了沙略,像是拎沙包似的,輕輕松松地就走了出去,然后,明若便聽到了利刃出鞘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他便回來了,攤開手,掌心是已經被擦拭干凈的白玉簪。

明若接過來,仰起臉看他:“你不怪我?”

端木云搖搖頭:“不是你的錯。”

她別過眼去,“我要離開這兒,你把娘親和嬤嬤還給我吧。”

端木云眼底閃過一抹深沉的痛,雙手握拳垂在身側抖得厲害,猛地閉上眼:“你要去哪里?須離帝不在了,只有我能保護你。”

“我不需要你保護,舜元自會保護我,我也能保護我自己,你只消把娘親和嬤嬤還給我就成了。”明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父皇不在了,我也什么都不想要了,你便是拿舜元同娘親的命威脅我,我都不在乎了,如果你還想我活著,就讓我們走。這大安的江山,日后便改姓端木,你應該知道怎么做才能杜絕天下人悠悠之口。沙略稱帝,本就無人心,你只消改回原來的身份,想坐穩這江山,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走向前來,自顧自地從他袖中拿出金牌,轉身去了偏廳,叫醒了舜元與安公公——在答應沙略的求愛后,她便在水里下了藥,讓他們倆睡去了。

她什么也沒拿走,連衣服都換回了之前的,甚至都沒有回頭。“酒里沒有毒,毒藏在我嘴里,還有我身上的香味,二者合一,便是劇毒,我事先服了解藥,得以保命,沙略就難逃一死了。至于怎么堵住別人的嘴,你自己看著辦吧。”說著,便牽起舜元的小手。“咱們走。”

小少年猶然嘟著嘴唇,對于母親對自己下藥而不肯同自己一起為父皇報仇的事情耿耿于懷。明若走到宮門口的時候,突地笑了:“我倒是要瞧瞧,這改姓的江山,又能夠流芳后世幾百年。”

就在她的身影即將消失的時候,端木云輕輕地道:“娘親和嬤嬤……在靈空寺。”

明若微微頓了一下,再沒回頭。

想想,和娘親與嬤嬤分離,竟已經十余載。

明若有些近親情怯,她頓在寺門口,不敢進去。倒是舜元開心的很:“母妃、母妃,我們是來見外婆的嗎?”

聽到兒子稚嫩的聲音,明若的心才微微定下來:“嗯。”她到現在都沒有跟舜元說自己和父皇的關系,她永遠都不會讓舜元知道的,永遠都不會。

“那我們這就進去!”到底是小孩子,興奮非常,扯了明若的手就開始拍門。明若沒來得及阻止他,只得閉上眼,深深地吸進一口氣。慈眉善目的住持開了門,見是一對容貌絕色的母子,又見他們身邊跟著一名眼含光的老者,當下便知他們身份,道:“端木小友說的果然不錯,姑娘果真來了。”

他似乎和端木云交情甚篤,可明若沒問,只是在他的引導下去了后院的禪房。按理說寺廟本是佛家清靜之地,本不應收留女眷,但端木云與住持大師私交極好,此時又正值亂世,才破格收留了淮妃同段嬤嬤二人。

明若見到她們的時候,淮妃正坐在屋外縫衣服,段嬤嬤則在門口的小院子里給幾壟小青菜澆水,她先看到明若,手上的水壺咣當一聲就掉了下來,臉上縱橫著老淚,踉蹌著就朝著明若奔過來,將她狠狠地抱進懷里,嘴里不住地數落著:“你、你這沒良心的小四兒……不知道嬤嬤想你想的多苦嗎?這么多年都不來看嬤嬤一眼,你是想嬤嬤為你哭瞎雙眼是不是?你這丫頭、你這丫頭——”

淮妃也抬起眼看過來,眼睛慢慢地瞠大,她到底冷靜一些,但眼底卻閃爍著淚花。明若回抱段嬤嬤,輕聲安撫著:“嬤嬤別氣,若兒這不是回來了么?”

“若兒,我的女兒——”淮妃終于也壓抑不住激動的心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丟開手里的衣服就跑過來,三個人抱成一團一起痛苦,把個舜元看得一頭霧水。安公公自動自發地守在小院外,沒有進來,但卻把里面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啊——”

“娘——”明若緊緊地抱住她僅存的親人,眼淚止不住的掉。三個女人哭的不能自已,直到被忽視的小少年不高興了:“母妃、母妃——”年紀小,身高也不夠,只能蹦蹦跳,想把母親的注意力轉回來。段嬤嬤先注意到這個粉雕玉琢的孩子:“這、這是小主子?竟都長這么大了……我都還沒見過小主子……”她蹲下身,了舜元的小臉,噙著淚花笑了:“跟小四兒長得真是像,瞧這眉眼,真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舜元賣乖地偎進段嬤嬤懷里:“嬤嬤好。”

“好、好好——”段嬤嬤抹去眼角的淚,牽起舜元的小手:“走,嬤嬤帶你去吃點心好不好?”

聞言,舜元看向明若,見她點了頭,才乖乖地被段嬤嬤牽走。他們進了屋后,明若雙膝跪下,狠狠地在地上給淮妃扣了幾個頭,淮妃向來疼她入骨,哪里舍得讓她這樣作踐自己?連忙伸手抱住她,聲音還帶著隱隱的哭腔:“你個傻姑娘……跪什么?!快起來,別讓娘親生氣!”只有把女兒真真切切地抱在懷里,她才相信女兒真的回來了。“你這姑娘怎生如此狠心……哪怕皇上不讓你來見我們,你倒是偷偷托個人捎句話來呀,別讓娘親和嬤嬤日夜為你惦念……”

明若吸了吸鼻子,眼圈兒紅的不得了:“娘……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她猶豫再三,到底也沒臉說出自己做了什么事,即使娘親和嬤嬤早已知曉。

淮妃憐惜地撫著她蒼白消瘦了不少的小臉:“笨丫頭,還記得娘以前跟你說過什么嗎?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娘的女兒,娘還不了解嗎?永遠都傻乎乎地,從來都不知道去怪別人,什么事都一個人扛著。也只有皇上能保你一世受寵,無需為世俗所苦。”

聽到須離帝的名字,明若狠狠地咬住嘴唇:“父皇、父皇他……”

“乖,若兒不哭,這也是你們到底無緣,無需為之傷心。”淮妃握住明若的手,帶著她到大樹下的石凳上落座,神色有些凄楚。明若本就準備好了被娘親責怪,豈料她非但沒有怪罪自己,反而為父皇說起話來了,她滿心不解,卻又不敢問。淮妃給她倒了杯茶,眼神里透出對以往的懷戀和悼念,然后著明若的臉,溫柔地笑了,道:“你這丫頭,是不是一直為你和皇上之間的血緣所困擾?”見明若慢慢地點了頭,又道:“若兒其實無需苦惱,嚴格說起來……皇上并不算是你爹爹,應該是表哥才是。”

二百一十三、明若與須離帝的關系(下)

發文時間: 10/31 2012

二百一十三、明若與須離帝的關系(下)

“若兒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娘是為何被打入冷宮的?”淮妃愛憐地了明若呆滯的小臉,為她把鬢邊略顯凌亂的發絲理順,又自顧自地陷入了回想當中:“宮中當年傳言紛紛,其實還是有人猜對了的,我是因為與人通奸,才被當時還在的太后打入了冷宮。”

通奸……通奸?!

見明若瞠著不敢置信的眸子,淮妃溫柔地笑了,那笑容里分明都是滿滿的深情和不悔:“是呀,就是你親生的爹爹,皇上的叔叔,先皇的第七子,淮南王明玄辰。早在入宮之前,我便與他有了婚約,可當時情勢緊迫,他又是太后最寵愛的王爺,我一介民女,哪里配得上?太后用了個郡主的名號將我強行送入宮中,我被封了妃,便留在了那兒,再也不曾出去過,后來有一次晚宴,我們不小心見了面,從此……誰都無法壓抑住內心的感情,如膠似漆了一段日子,也就是那段日子里有的你,可好景不長,太后很快就發現了這事兒,為了不把玄辰的名聲玷污,便尋了個罪名將我貶到了冷宮。皇上的手段你是曉得的,他為了我密謀造反,最終……死在了皇上手里。”

淮妃說這些話的時候,唇角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好像那些事已經十分遙遠,她已然忘了,卻又好像近在眼前,永遠舍不得丟棄。“從端木云第一次派人要接我和段嬤嬤離開的時候,我就想跟你說了,怕你心里包覆太重,可始終都無法見到你,宮中又無人能為我傳話,便留到了今日。”

明若咬著嘴唇,不愿流下眼淚,這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多少錯事。

“至于亡國一事……你也無須責怪端木將軍。大安王朝有祖訓,兩名紫眸皇室誕生之時,便是大安亡國之日。此是宿命,怨不得你,更怨不得端木將軍。”她溫柔地了明若的臉,為她把淚痕拭去。“娘親之前之所以不愿意說,也是因為這個,倘若有人知道這件事,又見你是紫眸,我可憐的若兒哪里能活到今日?”

“娘親……”

“若兒,尋個地方好好生活去吧,把舜元養大,就像娘親當初教你一樣去教導他,娘親不走了,就留在這兒,你若是想念娘了,就來這兒看看我,好不好?”淮妃的神情依然一如既往的溫柔,明若看著她,知道她子烈,決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改變,便輕輕點了頭。“娘親保重。”

“去吧。”我的寶貝。

明若慢慢站起身,段嬤嬤也剛好牽著舜元出來,小家伙一看見她就撲了過來,小臉在她裙裾上來回蹭。明若跪下,給淮妃和段嬤嬤磕了三個頭,舜元也學著她的樣子叩首,然后便緊緊捉住她的手不肯放開。

她真怕自己會后悔,會不想離開娘和嬤嬤,會想帶她們走,卻也知道不可能。娘親和嬤嬤,是斷然不會跟自己走的了。明若比誰都清楚這一點,只要端木云還在一天,她們就必須在這靈空寺呆上一天,甚至直到死去。

看著明若和舜元離開的背影,段嬤嬤先忍不住哭了起來,她捂著嘴巴,怕自己會出聲喚明若回頭,“夫人……夫人又是何苦騙若兒來哉?橫豎皇上已經死了,您說這些,不只是徒增若兒心傷?更何況、更何況當年王爺與您發乎情止乎禮,何曾越過雷池一步?再說了,瞧若兒的模樣,跟皇上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又怎么會是王爺的女兒?還有那紫眸傳說,雖然確有其事,可皇上同若兒要真是表兄妹,滅國又豈會在近三十年后?明明是小主子的出生才導致了這樣的后果,您又何必再增若兒心中悔恨?”

淮妃輕輕搖搖頭,又撿起了縫到一半的衣服,宛若嘆息:“若兒心里苦,雖然皇上已逝,但她心里,必定要永遠背負著父女亂倫的罪孽,我說的這些,能讓她好過。王爺和皇上雖不是一母同胞,卻也血緣深厚,長得相似,并沒什么。若兒信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我……我只擔心,我那寶貝若兒,沒了皇上的庇佑,該如何在這世上生存?即使端木將軍會照料她,若兒子倔強,又豈是會乖乖任人照料的?”她輕嘆了口氣,“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也不是我該心的。舜元聰慧過人,必定能代皇上好好照料若兒,你我都無需擔心。”

“怎么能不擔心呢……”段嬤嬤看著早已沒了明若身影的門口呢喃著。“捧在心尖兒上疼的寶貝娃娃……原以為能讓她嫁個好夫婿,一世受寵,再不顛沛流離,誰曾想,到底紅顏命薄,才三十不到的年紀,便經歷了這么多,要她日后如何活下去?”

淮妃聽了,手上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停下來。她閉上眼,呼出一口氣:“嬤嬤,你實在無需為若兒擔心,如若我料得不錯,也許皇上并沒有死。”

“什么?!”

“他那人,即使我與他僅見過數面,也差不多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物。咱們在宮中那么多年,聽到的都是他如何如何寵愛若兒如何如何為了她去做些驚世駭俗的事情,你想,他心中有若兒,又怎生真的舍得丟下她,一個人走?更遑論,這江山在他眼里,恐怕并不值什么,哪怕若兒一個笑容,都更能得他歡心。我從小便教導若兒說,榮華富貴最要不得,這丫頭一心都想著去過閑云野鶴的生活,皇上怎會不知?也許……也許他便是借了這個契機,再加上紫眸的傳說,順水推舟,便將大安送了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皇上為人古怪,行事作風豈是一般人能猜得透?也許……若是這樣,便好了。”她的女兒便從此有了避風港,有了守護她的人,再也不會四處流浪。

段嬤嬤喘著氣,被這番話驚得有些反應遲鈍:“……不愛江山愛美人……皇上會是這樣的人?”

“誰知道呢。”淮妃淡淡一笑,執起手中針線,繼續先前的女紅。

出了靈空寺,明若四顧茫然,不知該往何處去,掌心的小手輕輕撓了撓自己,她低下頭,舜元對她咧著小嘴笑,漂亮的眉眼間赫然是須離帝的影子。明若對著他笑了,蹲下身,將孩子抱緊,眼淚卻不由自主地溢了出來:“舜元,以后你能自己照顧自己嗎?”

聽到明若說這樣的話,安公公同舜元都是一愣,小少年連忙死命地搖頭:“不能、不能!母妃你不要去找父皇,舜元還要你陪、沒有你跟父皇,舜元、舜元也不要活了!嗚嗚——”

見自己的話真的是嚇到他了,明若忙抱住他柔聲安撫:“母妃只是隨口問問,舜元別擔心,好不好?”

安公公暗自心驚,道:“娘娘,老奴在江南尚有一座宅邸,是當年皇上賜予老奴養老之用,若是娘娘不嫌棄,咱們先去江南落腳如何?”

明若遲疑了下,舜元得了安公公眼色,忙不迭地攛掇:“去吧、去吧母妃——舜元想去!”

“……好。”明若兒子的小臉:“舜元怎么說就怎么是吧,咱們去江南。”說完,眼神卻不自知地飄渺起來。

二百一十四、父皇,父皇,父皇

發文時間: 11/1 2012

二百一十四、父皇,父皇,父皇

夜,靜。

明若躺在床上,額頭布滿汗珠。她伸著手張揚著,像是想捉住什么依靠一般,但是抓住的只有冰冷的空氣。眼淚流的厲害,很快就將她的鬢角沾濕,夢靨纏著她,不讓她脫身,即使身體顫抖,渾身冰涼,腦子里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卻也無法醒過來。

父皇、父皇……

她喃喃地呼喚著心底的那人,可沒有人給她回應。他連死了都不肯入夢來見她,他還在怪她。明若哭叫起來,只覺得渾身刺骨的冷,冷入了骨髓。父皇、父皇……揮舞在空中的小手驀地被一只修長的大掌捉住,冰冷的指節被盡數包裹進厚實的掌心,明若的哭聲未停,臉色亦是紙般的蒼白,眼淚一顆顆往下掉,即使被人握住了手,也依然無法平靜,這世上再無人給她依靠,讓她快活終生。

可任她心里如何難受痛苦,也不曾叫出一聲,只是嗚咽模糊的哭著,父皇兩個字噎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叫不出來。

“乖……若兒乖,不哭了,父皇在這兒呢。”將掌心的小手塞回柔軟的被子里,男人輕手輕腳褪去了鞋襪衣衫,鉆進被子里,把小小的人兒攬進懷中,溫柔冰涼的吻隨之落到她額頭,聲音低柔的安撫著:“若兒乖,不哭不哭。”

長長的睫毛顫了兩下,慢慢睜開。明若不知道自己是眼花了,還是在做夢,眼前謫仙般的面孔帶著熟悉的笑,紫色的鳳眼微微流露出醉人的笑意,大手也慢慢拂過她呆滯的小臉,捏了捏柔嫩的臉蛋,低低嘆道:“只是半年而已,若兒竟瘦成這副模樣。”

明若依然沒有說話——她好像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只能呆呆地、緊緊地盯著須離帝的臉,仿佛看一輩子都看不夠,又仿佛只要一眨眼他就會從眼前消失:“父皇……父皇……父皇你終于肯來夢里看若兒了,是若兒錯了,若兒不該不信你,不該惹你生氣,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她想過無數次見到他該跟他說什么,可當真的見到他了,卻發現那些準備好的語言是那般蒼白無力,完全比不上一句父皇。

須離帝微微笑著,她叫一句,他就應一聲,一點也不覺得煩。看到那小東西叫著叫著又哭成一團,小臉像只小花貓,可憐兮兮的,梨花帶雨的,特別招人疼。他親了親她發白的小嘴:“父皇在呢,若兒不哭。”

只被他碰到唇瓣,明若就不肯再放開了,小腦袋隨即跟著抬起來,就是不準他離開,粉色的小嘴咬著須離帝薄薄的唇瓣,又是啃又是吮,雙手也從被子里抽出來緊緊抱住他,被子很大,足以將兩人包住,她迫切地想要借由什么證明眼前的人是真的,一邊哼著哭,一邊抱著他親,淚水口水糊了須離帝整張臉,他也無奈地給他親:“乖,若兒……”

“父皇……父皇!”明若突然哭叫了出來,不親他了,嚎啕大哭,像個跟爹娘分開又重聚的孩子,涕淚縱橫,不顧一切。“父皇你怎么那么狠心、你怎么那么狠心把我丟下來啊!你怎么可以不來救我,連跟我說一聲都沒有就不要我了!嗚嗚嗚……”她哭得好傷心,漂亮的眼睛很快就紅腫的不像話了。須離帝心疼的不行,捧著她的小臉,仔細地給她擦掉淚痕,親親她的小臉蛋,親親她的小粉唇,蔓延到致的鎖骨和纖細的脖子,烙下一個一個痕跡。“父皇怎么會舍得不要你呢?你這傻瓜……別哭、別哭了,你再哭,我的心就要碎了……傻姑娘,都做娘的人了,怎么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我就是孩子、就是孩子!”明若皺著小臉,一邊哭一邊耍賴,雙手卻緊抓著須離帝不肯松開,吸著鼻子,“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的時候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場大火的時候甚至想隨你一起去算了,你怎么可以連話都不留給我一句就走得那么干脆?嗚嗚……你說疼我愛我都是假的是不是?是不是?”說著,兩行眼淚又嘩嘩地流了下來。

“好好好,寶貝若兒是孩子,是孩子,是父皇錯了。乖,父皇這不是回來了?以后都不會再離開你了,若兒乖,不哭不哭。”須離帝心疼的不得了,捧著她的小臉又是親又是舔的,溫熱的舌頭舐的明若又想哭又想笑,小臉苦下來,就開始扒須離帝的衣服。他剛剛上床的時候已經脫得只剩中衣了,光裸結實的白凈膛就映入了明若的眼瞼。她急切地撲了上去,伸出小粉舌就舔起來,吮住一顆茱萸用力的吮吸,須離帝忍不住發出銷魂的呻吟,大掌撫上她的背,抱著她翻了個身,握住她一只小手帶到自己身下,嘴里呢喃著:“乖若兒、乖若兒……父皇好想你好想你——你、你——父皇想你想的都要爆了,你、——”

明若先是羞澀了一下,隨即就大了膽子。小手自動自發地握住那一手無法掌控的巨龍上下擼動起來,須離帝發出舒服的哼聲,她就又想哭了,“父皇……父皇你不會再離開若兒了?一輩子都不離開了?”

“不離開了,父皇發誓。”他她的小臉,因為那柔嫩的指尖拂過自己的龜頭而發出異常妖魅的吟哦:“快,先給父皇滅火……父皇想你想的不行。”

明若還帶著哭腔呢,嫩嫩的小舌尖舔了舔那兩顆暗紅色的頭,便往下而去,甚至都沒在半途多停留,便一路吻了下去,最后脫下須離帝的褻褲,小嘴一張就含了上去。

須離帝微微瞇起眼睛,大掌擱在明若頭上握成了拳。他的自制力一向極佳,但只在她身上,永遠都做不到一視同仁。看樣子小家伙真的是被嚇壞了,以前雖然也愿意給他含,卻都要他洗干凈才行的,哪怕他身上沒有一絲異味,今兒個卻如此急切。

熟悉的白花曼陀羅香盈入鼻息,明若發現自己想哭,她握住那雄偉異常的大陽具,努力張開小嘴往下吞咽,甜美的舌頭沿著上面滿布的青筋和血管往下舔去,最后含住一顆鼓囊囊的子孫袋,須離帝被她舔得舒服的不行,猛地一下坐起身來,二話沒說撕開她身上的寢衣,伸出二指測了下她下面濕了沒有,才發現小東西已經敏感的春水泛濫了,當下便滿意一笑,往上一頂,便盡沒入明若體內。

脹痛、酸麻,還有被入子宮的刺癢,明若卻沒有哭叫,只是坐在須離帝腰上,抱住了他的脖子,湊上小嘴要他親,須離帝含住她的唇瓣吮吸,下面一下一下的搗弄著,帶出數不盡的黏膩水絲。明若完全放了開,下面特別敏感,他幾乎每抽一下,她就流出好些水來,房間里立刻充斥情欲靡的味道。“啊啊……父皇、父皇……抱抱我、抱抱我……父皇……”她拿起他握在自己腰上的手,要他緊緊抱住自己。須離帝從善如流地抱住她,長的物在她粉嫩嫩的股間開拓出一條無比豐沛多汁的甬道來。

二百一十五、身心交融(上)

發文時間: 11/2 2012

二百一十五、身心交融(上)

“父皇……父皇……”明若哭叫著,不住地喚著須離帝,嬌滴滴的嚶嚀聲在寂靜的夜里響起,簡直能勾走人的魂。“父皇……你為什么到現在才來找我?為、為什么?”小手把須離帝的頭抱緊,須離帝欣然享受著那豐潤嫩滑的酥,薄唇一張,便咬住一顆鮮艷的小櫻桃吮吸起來,牙齒間或在上啃咬過,留下片片青紅的痕跡。

沒有得到回答,明若不開心了。她瞇著眼睛,焦距還有些對不清楚,但嘴巴已經鼓了起來,小蠻腰也不愿意再動,把須離帝和自己都憋得不上不下的。

一手扶上滑溜溜的細腰,一手托起圓潤有彈的小屁股,須離帝毫不費勁地就讓自己重新享受到了先前那樣緊密濕潤的包裹,明若氣得不行,扁著嘴,眼里閃著淚花。她把他的頭從自己前推開,掙扎著就要起身。須離帝正是舒爽的時候,哪里容得了她這樣抽身而去?準地找到她腰間敏感的軟,下手毫不留情。明若驚叫了一聲,不由自主地就倒了下來,被他接個正著:“怎么不來見你,嗯?”用力頂入一下,小東西趴在他膛上低泣出聲。“你惹父皇生氣的時候怎么就沒這么聽話呢,嗯?”又是重重地一下,明若覺得自己的小肚子都要給搗穿了,忙不迭地求饒,抱著須離帝好話軟話說了一籮筐,可惜人壓兒不以為意,一點不愿妥協。“現在又想著父皇了,啊?”

明若不敢哭出來,也不敢伸手去捂肚子,只好可憐兮兮地抬起淚盈于睫的大眼睛,盼著他能憐惜自己一下,奈何兩人分開太久,須離帝自她離開后就沒再發泄過,正憋得難受,哪里慢的下來?“父皇……父皇你輕一點、慢一點——”

“輕一點慢一點怎么會舒服?就是要重重地,若兒才會乖。”薄唇在雪白的肌膚上碾壓,吮出一個個曖昧的紅痕,身下挺進的動作絲毫不打存留,速度和力道都是極快極大的。“為了你,父皇連江山都不要了,若兒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

捏了把柔嫩的粉臀,須離帝叉開雙腿,從而使得坐在他大腿上的明若雙腿也分得更開,他進出的就容易些,不用每一下都一點點擠進去。明若帶著哭腔委屈地問:“怎么表示啊?”

“怎么表示……”聽著那帶著三分無助七分可憐的語氣,須離帝忍不住笑了,“乖乖地張開雙腿給父皇上,就是最好的表示了。”

明若粉臉一紅,她到底是女人家,聽到這樣的話登時就羞得不得了,忍不住低頭在須離帝臉上啃了一下。他渾身雖然皮膚極好,但也極硬,反正她是啃不了的,只會弄疼自己的小牙,但是臉就不一樣了,金鐘罩難不成還能練到臉上去?

交歡中被人啃了這么一口,須離帝竟不由自主地渾身顫了一下,只覺得情欲更甚,恨不得把懷里這小女人干死。“嗯……乖……”對于她啃了一口自知理虧然后對自己又親又舔的行為很是滿意,抱著她又往下壓了些。這進得實在是太深了,明若緊著身子,下面夾得更緊,須離帝忍不住發出嘶的抽氣聲,狠狠地進去拔出來,懷里的美人便隨著這動作來回起伏著,兩顆圓滾滾的房掀起一陣銷魂的浪。“若兒想不想父皇,想不想?”

被干得小嘴合不攏,晶瑩的口水從嘴角緩緩滑下來,都被須離帝接入口中,明若邊承受著那巨大的浪潮,邊嗚咽著:“嗯……想、想……若兒想父皇……啊啊……”她忍不住抱緊須離帝,雙腿哆嗦著,泄了身。須離帝輕笑:“父皇還沒舒服夠呢,若兒就丟下父皇先去了?”

高氵朝后的佳人更顯柔若無骨,也更加敏感,長的大陽具摩擦著細嫩的內壁,每一下都刮得明若渾身冒雞皮疙瘩,被這樣的巨龍侵入女人最嬌嫩的地方,身子被牢牢地釘在一起……又是靡又是動人……真好,父皇回來了,以后又有人疼她了……“父皇……父皇別走嗚嗚……若兒好想你好想你……”她抱著須離帝哭得好不凄慘,小屁股不住研磨著他的男,哪怕自己快受不了了,也強撐著不肯暈過去。

須離帝悶悶地笑,知道她又到極限了。好久沒碰她,下面愈發地緊致,他其實也受不了了。于是大起大落幾下,便在她身子里釋放了自己。滾燙的撲入柔嫩的子宮,明若小臉泛著嬌嫩的粉,滿面潮紅。渾身如玉的肌膚都蒙上一層誘人的桃色,她的兒淺,須離帝又不是一般男子的尺寸,出的量也很多,所以很輕易地就將她灌滿了,偏偏兩人的私處又緊緊膠合在一起,進去的被堵住出不來,難受的明若直哼哼。

熟悉的飽脹感與被灌滿的痛麻,明若嗚咽著抱緊須離帝,小嘴微張,打了個秀氣的呵欠,這才真正困了,睡了過去。剩下須離帝感受著她水嫩絲滑的兒裹著自己硬挺的陽具,又不得發泄,苦笑起來。忍了一會,到底是不行,遂將懷里的女兒放下,取了枕頭墊在她腰下,分開她雙腿,拔出滿是愛和汁的陽物,重新緩緩地進去,慢慢加快了動作。明若在睡夢中發出似哭泣似呻吟的聲音,小手在四周抓呀抓,須離帝見了,便將其握住,親了親,眼眸溫柔似水。他的寶貝,又回到他身邊了。這一次,終于再也沒有人能足,也再也沒有任何阻礙擋在他們之間。

明若的身體跟他比起來,那當然不是一個檔次,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是在勉強滿足了他,自己到了極限后就沉沉睡過去,須離帝不滿足,則在她睡著的時候大干,她也早熟悉了,眼簾扇啊扇,到底也沒能睜開。從須離帝“死”后,她就再也沒睡過一個好覺,現在他回來了,才真正地覺得困。

第二天早上,明若帶著早已習慣的酸疼感醒過來,大眼沒睜就伸手朝旁邊,奇怪怎么沒人摟著自己,要知道平日就寢時須離帝是絕對不會讓她離開他懷里的,可這一,卻了滿手的空氣。明若猛地睜開眼,看著一室空蕩蕩,眼淚嘩的就掉了下來,以為自己是做夢了,連身上滿布的痕跡都沒注意到,一個勁兒只顧著傷心,把小臉埋進被子里,哭得好不凄慘。

“哭什么呢,嗯?”

這聲音……明若眨了眨還帶著淚的眼,小心翼翼地從被子里抬起頭來,怕自己的聽覺出了毛病。可抬起頭后,她卻哭得更厲害了。

須離帝寵溺地嘆了一聲,放下手里的托盤,把她連人帶被子抱到懷里,坐到床上,刮了刮她的鼻尖:“怎么又哭鼻子了?真是小哭包。”

明若哽咽著伸出小手抓住他一綹頭發:“父皇、父皇……你怎么、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啦?!”握在掌心的頭發,滿是花白,幾乎見不到黑色。襯著須離帝白袍飄飄,更像是一個幻象了。

原來是哭這個。須離帝勾起她小下巴,親了又親:“想你想的。”

這是真話。雖然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但是沒了她的陪伴,他總是日夜念著她,頭發慢慢就變成了這樣。“父皇老了,這顏色才是正常的,若兒該不會嫌棄父皇吧,嗯?”

她使勁搖頭,小小聲地道:“不會。”哪有女兒嫌棄父親,妻子嫌棄丈夫的道理?她憐惜地撫上須離帝依然俊美如仙的五官,纖細的指尖一點點下去,到了唇瓣的時候,卻驀地被他含入口中,溫熱的舌頭沿著指頭來回吮動,明若小臉羞紅,微微地垂首,低眉順眼的樣子,竟是像極了新嫁娘。

須離帝也察覺到她同以前不一樣了,似乎不再拿他當父親看,也不再對他有所保留,而是真真正正的,以他的女人自居。

二百一十六、身心交融(下)

發文時間: 11/3 2012

二百一十六、身心交融(下)

要怎樣用言語去形容那種極度滿足的感覺呢?明若甚至覺得連舜元平安出生,知道娘親和嬤嬤尚在人間的時候都沒有這樣激動。失去的最寶貴的東西回來了,并且再也不會離開她了,她真的不是在做夢嗎?一只小手把須離帝抱抱緊,另一只則被他捉住輕吮慢吻,柔嫩的指尖晶瑩如玉,被舌苔劃過,便忍不住全身激靈起來。

“若兒……”須離帝喟嘆一聲,擁緊她柔軟的小身子,低低地給她承諾:“為夫再也不會離開你了,你無需如此害怕。”

明若覺得眼眶慢慢酸澀起來,小嘴扁了扁,抱著他的脖子,眼睛直視著他:“真的嗎?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會再離開我,也不會再騙人了?”

他點頭。

明若吸了吸鼻子,將小下巴擱到他肩上,淚珠一顆顆往下掉:“父皇……父皇……我、我……”她“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結果,須離帝聽她語氣異常,忙抬起她的小臉,就見小佳人眼神飄忽,左顧右盼就是不看他,臉蛋也一片通紅,粉唇顫顫的,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若兒想說什么?”

咬牙,明若豁出去了,想到之前失去他時的痛徹心扉,原本說不出口的話似乎也沒有那么羞于啟齒:“我、我愛你。”

須離帝的反應是愣住。堂堂大安王朝的君主,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帝王,平日里清冷的仿若謫仙高高在上的須離帝,居然露出了呆滯的表情!這表情實在是喜感,襯著他一張俊美如玉的臉,著實不搭,明若看著看著,忍不住含淚笑了起來,隨即跳下他的懷抱就要跑,被須離帝一把捉住,顫抖著又問道:“你、你方才說什么?你再說一——不,你還是別說了。”萬一是他的幻覺該當如何?

明若卻在他的薄唇上親了又親:“我說我愛你。明若愛明玄禎……很愛很愛……這輩子不僅是你不再離開我,我也決不再離開你了,哪怕你還是欺負我騙我,我也不生氣不逃走,一輩子都跟著你。”

滿心的喜悅讓須離帝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起來:“你、我——我現在、我——”他你你我我了半天,終于意識到自己可能無法維持平時的形象,當下嘴巴一閉,再也不開口,而選擇用吻來封緘。明若被他親得嬌喘吁吁,小臉潮紅,大眼水潤潤,她剛醒來,身上除了他包的一件毛毯就是光溜溜的,雖然白日宣有傷斯文,但他是那種會顧忌的人嗎?大掌掀開毛毯,摟著小妻子就倒了下去。

唇舌交纏口沫相濡間,須離帝柔聲地要求:“若兒……日后別再喚我父皇了,嗯?”

明若眨眨眼,有點明知故問:“……那要叫你什么?”

“我個人比較喜歡‘相公’這個稱呼。”須離帝也不惱,抱著她笑起來,眸子里滿是寵愛和柔情。“從此以后,我便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再無父女之說。”

她的回答是主動喚了一聲相公。須離帝欣喜之極,忍不住就開始對她上下其手。明若直到現在也還是不敢確定面前這到底是不是真人,她著須離帝的臉,眼里漸漸漫上一層淚霧來。“你憔悴不少。”小手執起一綹花白的發。“連頭發都白了……”

須離帝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絲毫不以為意:“若兒不嫌棄便成。”說著又親了下來,熱情的令明若無法拒絕。

她自是不會嫌棄,可每看這白發一眼,她便覺得心臟疼上一分,如若不是自己誤信端木云,被其鉆了空子,又哪會惹出今日這些事端?“相公……沒了江山,你怪不怪我啊?”

看出她眼底的愧疚與后悔,須離帝揚起唇角,咬住她挺翹的小鼻尖:“嗯……怎么,怕為夫養不了你?”就算不是皇帝,就算丟了江山,他依然有能力將她捧在手心,嬌寵到老。“你心中對端木云有愧,現在為夫把大安給他,算是兩清了,這世上多少人付出命都得不到哩!說起來……端木云還是賺到了,嗯?這可是為夫原本留給咱們舜元的玩意兒。”沙略一死,朝中必定大亂,大安舊臣本就不服烏桓此等化外之民,現如今沙略已死,端木云會是最好的繼位者。“你是我的,江山是他的,很公平。”只要那人從今以后不再在她心底占有一席之位,什么都好說。

兩人正耳鬢廝磨著,房門突然被敲得震天響,明若一僵,被須離帝壓著又沒法兒動,連忙推他打他要他起身:“定是舜元來了,你快起來。”

“誰快起來?”他似笑非笑地挑起眉頭,在她唇瓣上親了一口。在這節骨眼兒上明若是不會跟他犟的,立刻服軟:“相公……相公快起來。”

須離帝果真如她要求起身,她剛松了口氣,卻見他掀起被子躲了進來,那行云流水般的動作看得明若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剛想把他揪出來,房門就被推開了,始終沒得到她回應的舜元主動走了進來。明若扁嘴,小小聲地怪道:“你昨夜怎生都不鎖門的?”語氣嬌俏十足,可愛極了。

被子下傳來悶笑聲,明若怕被兒子聽見,連忙拿被子使勁捂住。須離帝也趁機將身體置于她腿間,整個人覆在她身上,薄唇在她赤裸的口烙下無數吻痕。尖被吮住的那一刻,明若忍不住嚶嚀了一聲,舜元剛好走過來,聽到她語氣似有不郁,忙問道:“娘、娘你不舒服嗎?”從搬到江南之后,明若便不準舜元再叫自己母妃了。

“嘖嘖”的吮吸聲在明若聽來很清晰,但舜元卻只是豎起了耳朵,明若嚇了一跳,連忙把被子捂到口,幸好昨夜就寢時自己放了簾子,否則床上鼓起那么大一塊舜元會看不見才怪!“沒、沒有,我很好……你早課做了嗎?”

“做完了,娘你不餓嗎?你昨天晚上就沒怎么吃東西。”

聽到兒子的指控,須離帝惡意地咬了那嫩生生的小尖一口,明若驚呼一聲,須離帝輕笑,舜元立刻敏銳地沖上來:“娘!是誰在你身邊?!”

掀開帳子,他只看到一臉緋紅的娘,還有……慢慢從娘親身上探出一顆頭來的……父皇。小少年被嚇到了,和爹娘如出一轍的紫色眸子眨呀眨,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須離帝倒是不慌不忙,他了小妻子滾燙的紅臉蛋,聲音不怒而威:“現在我要和你娘說會兒話,你去練會兒武,待會兒爹要考你。”一派淡然,好像在討論今日午膳在哪里用一般。

舜元呆滯地看著自己娘赤裸的香肩,又看了看爹眸底的饜足,嘴角抽了抽,道了聲是,就退了出去。

看著兒子出去,還不忘貼心的把門帶上,須離帝很欣慰,明若則羞得不行,粉拳直往他身上招呼,這壞蛋、壞蛋!抬頭的時候還故意發出那么響亮的吮吸聲!“你、你——”

“我什么?”須離帝握住她逞兇的小手,將被子往上拉了拉,用力親親她的唇瓣,“先跟為夫的親熱一回,過會兒再用膳去。”

242完结

、(11鲜币)二百一十七、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二百一十七、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最后出房门的时候,太阳已经明晃晃地挂在太阳中间了。明若嘟著小嘴,遮遮掩掩地藏在须离帝身后,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给蒙起来才好。他们居然在房里厮混了两个时辰!!待会儿看到舜元要怎么解释?难道说在房里吟诗作乐吗?

幸好,舜元看到他们俩进了大厅时,只是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随即就缠著须离帝问东问西,对于他们在房里的这两个时辰竟是只字不提。明若这才放下半颗心,端过一碗莲子羹小口小口地喝起来,时不时朝须离帝和舜元嘴里各塞一口,父子俩只顾著说话,都没怎么动筷子,尽情享受著她的照料。也是从他们的谈话中明若才知道这么久须离帝做什么去了,大眼瞟向一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安公公,真是个老人,戏演得那般好,害她还以为父皇真的死了。想著,原本准备送入须离帝口中的汤匙,在他张开嘴巴之际绕了一圈,最后喂给了舜元。

眉头拧起,须离帝看著明若又舀起一勺,这一次连转圈都没有就直接给了舜元。第二勺、第三勺……都是这样。凤眼一眯,攫住她又舀了一勺的小手,强制地喂给自己。明若哼了一声,碍于舜元在场没有质问,但眼里可是委屈至极。好嘛,他把这事儿都跟安公公说了,却愣是没跟她和儿子说,还故意瞒著,就连他们在江南又住了这么几个月里也不曾透露一二,这人最好别把罪名安给安公公,如果不是他下的命令,安公公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知情不报。

“……所以,咱们以后便改姓木,记住了么?”须离帝拍板定案,了舜元的头,顺便把明若准备给舜元的一勺莲子羹抢过来。

舜元乖乖点头,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不姓桃。木舜元……还挺不赖的。“爹——那是我的!”眼看即将到自己嘴里的汤匙又被抢走,舜元不干了。

须离帝的回应是淡淡地一抬眼:“嫉妒的话就快些长大,自己娶妻让自己媳妇儿来喂。”

明若看著他们父子俩又开始熟悉的争宠,抿著嘴偷笑,示意一旁的安公公又盛上来两碗,一人分给一份,然后道:“我倒是觉得,你们父子俩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

当著儿子的面,须离帝毫不顾忌地便将明若拥进怀里,调笑道:“生气了?”

“哪能啊,相公你深谋远虑运筹帷幄,一切局势尽在掌控之中,把这天下送了人还假死,害我们娘俩为你担心,又在事情结束后一直没有来见我们,而是在做你的大事业……现在整个大安的经济命脉都被你抓在手里,为妻高兴都来不及,又如何会生气??”

舜元哼哼一笑,还说自己不生气,娘骗鬼呢?

听这语气,怨念很大,须离帝也不管儿子和安公公都在场,照著明若的唇瓣就狠亲了一口:“没生气就好,为夫不跟你说,是怕你担心,瞧,咱们一家不是团聚了?”薄唇扬起愉悦的弧度,又是一吻。明若对于他这种有事没事有人没人就对自己亲来亲去的习惯已经无视了,只觉得舜元还小,这样放肆实在是不成体统,当下就要从他身上跳下来,却被他牢牢搂住。“啊……放我下来。”

任她挥舞著一双小手对自己又拍又打,须离帝轻轻松松地将她双腕一扣,整个人都锁在怀里,然后拿起筷子喂她,明明都是做娘亲的人了,但是在儿子面前还被这样当小孩子抱……很丢脸的好不好?明若不住地挣扎,须离帝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小脸便瞬间爆红,立刻安静了。

她饭量小,很快就吃饱了,但须离帝仍然不依不饶:“再吃点。”

明若推他,“不要了。”

“乖。”他还是很坚持,又夹起一块切得细的丝送到她唇边,明若拗不过他,只好张嘴吃下。须离帝这才满意,又喂了她一些,随后便对著舜元和安公公笑了下,抱起她就走。明若吓坏了,她不是已经乖了?为什么还要惩罚她?想起刚刚他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等回了寝房,看我不干死你”,顿时吓得不行,开始用力挣扎,却又不敢让舜元和安公公看见,小小声地抱怨:“玄祯、玄祯——我很听话的,你别——舜元还在呢!”边说边挣扎,粉颊鼓得像只小河豚。

“爹娘恩爱,他高兴都来不及,还会有什么别的情绪不成?”说著便朝后面看了一眼,舜元正夹起一颗花椰菜,见父亲投了个眼神过来,连忙笑著讨好:“爹、娘,你们走好、走好。”

“不要不要……”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明若使劲儿敲敲打打,可须离帝皮坚厚,丝毫不为所动。“玄祯,我的腰还好酸,等到明天再补偿你行不行?”

干脆利落地拒绝:“不行。”

明若顿时叫苦连天,知道自己死定了。果然,刚回了房,就被他扑倒在了床上,紫色的漂亮眼珠骨碌碌转著,像是在想什么谋诡计:“……我饿了,想吃东西,你帮我唤人送些糕点进来可好?”她扯住须离帝的袖子,仰著小脸问。

须离帝微微一笑,低头用自己的鼻子来蹭她的,薄唇时不时轻吻她一下:“刚刚是谁说吃饱了的?”

带著灿笑的小脸顿时一僵,明若想起先前自己百般推托就是想躲过被他喂食的命运,又想起须离帝不顾自己反对硬要自己再吃些……他怕是在那时候就打了主意要欺负她了!要她多吃些是因为时间很长……明若惨叫一声,推开身上毫无防备地须离帝就要逃,刚奔到门边,腰间便被袍袖卷住,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直到进了须离帝怀中才消停下来。“不要不要……不要……”她真的还很不舒服啊,昨夜欢爱后都没有沐浴,早上也只是草草擦了脸,一走路还会有他的东西流出来,现在可好,他还想欺负她!“若儿真的不舒服……”

“乖,为夫想你……”须离帝把她抱到怀里不住地亲,急切的模样使得明若一下子心软下来,她叹了口气,回抱他,小小声地道:“那你轻点儿,我腰疼。”

☆、(11鲜币)二百一十八、爱欲缠绵(上)

二百一十八、爱欲缠绵(上)

得了允许,须离帝便缓缓将明若压倒,大掌沿著她略显凌乱的衣襟便探了进去,到一手的软玉温香。“嗯……好嫩……不过消瘦了不少。”

明若粉脸通红,按住他在自己衣内兴风作浪的手,嗔道:“你若是不喜欢,尽可别人的去。”说著脸蛋就鼓了起来,看样子很是不开心。须离帝听她话里带著醋意,忍不住想笑,在她掌心慢慢揉弄起来,浑圆有弹的嫩被揉成奇奇怪怪的形状,明若被揉得很快就眼睛迷离,小脸透出情动的潮红。“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若儿怎样为夫都是喜欢的……”他低下头含住那粉粉的唇瓣,温柔地吸吮。明若对他的温柔向来没辙,夫妻多年,须离帝在床上极少如此柔情似水,更多时候他是不容反抗的,他想对她做什么,那明若是半点拒绝的权利也无,他所给予的欢爱,永远都如狂风暴雨一般,即使温柔,也都无比短暂,像是今日这般柔情款款,倒真是不多见。

随著薄唇的转移,明若的衣襟也随之敞开,她穿的白色肚兜也渐渐显露出来,雪白的蚕丝织锦,上面绣著一枝含苞怒放的娇艳桃花,须离帝看得清楚,那桃枝下角,分明绣了他的字:须离。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满足感从他腔弥漫开来,致的肚兜已经因为他对酥的亵玩变得松松垮垮,好像一用力就能扯下来。须离帝低低地笑了,明若痴痴地看著他,不由自主地抚上他满头白发,眸里尽是心疼。这头青丝……是为了她才白的。“相公……我对你不起。”

“夫妻之间,谈何对起对不起?”须离帝不爱她如此见外,惩罚似的用手捉住一只高耸嫩,微微往上一提,用牙齿啮了一口。明若吃痛,忍不住揪紧了手里的发,然后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勒疼他了,连忙松手,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吗?”说著,小手还满是怜惜地那处被自己揪起的发,心疼的无复以加。

“亲亲。”须离帝把脸凑过来,明明是头发被拉,他却非要明若亲脸。她自是拗不过他,粉唇一嘟就送了上去,须离帝便瞬间正过脸,带笑的薄唇刚好堵住那芬芳的檀口。明若脸红的更厉害了,一双小手下意识地捉住须离帝的衣襟,娇喘声听得人欲望迸发。

长舌在她娇嫩的口腔四处游走,席卷过每一寸甜美的土地,最后吮住嫩乎乎的小舌吞往自己嘴里,明若哼著,忍不住环上了须离帝的脖子,她又爱他又怕他,每次交欢时总爱把前戏做得无比绵长,也不知是为了疼惜她还是故意折磨她。口水交缠的“啧啧”声不绝于耳,使得整个房间都显得无比暧昧靡。彼此唇舌分开时,一条细长的银丝也随之绵延而出,连接著两张唇,须离帝轻笑,伸出舌尖,一点点将那银丝卷入口中,最后重新吻住明若。

口被揉得愈发酸痒起来,身体里好像有把火在烧,明若知道自己想要他,迫切地希望能够借由肌肤之亲来彻底证明他是真的存在,而非是自己的幻想。小手反客为主进须离帝的衣衫里,白袍被她胡乱扯的凌乱,露出感的锁骨和大片白皙的膛。自己的皮肤已经算得上是皎洁如玉,可父皇的跟自己竟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口感要硬的多了。

须离帝当然不会拒绝明若的示爱,他开心地翻过身,把她举到自己腰上坐好,任由她的小嘴巴巴地在自己身上又亲又啃。“再往下一点……对,就是那儿……若儿真聪明……”在明若的伺候下,须离帝发出愉悦的呻吟,大手也在她的小脑袋上抚著,指引她取悦自己。

吮了吮那没什么味道的暗红色头,明若亮出尖利的小牙,舌尖卷了卷,将那小小的珠舔得发红发硬,然后开始用牙齿磨,须离帝一个激灵,呻吟声更重了,显然这里是他的敏感点。嘴巴忙,小手也没闲著,他身上还穿著衣服呢,明若手脚并用,连扯带撕,总算是把须离帝剥了个光,在到他身上最后一条亵裤的时候,小脸有著羞涩的红霞,但却仍是壮著胆子给他脱了下来。须离帝也很配合,她要抬手就抬手,她要起腿就起腿,尽全力配合。

柔嫩的唇瓣往下,一路延绵而去。须离帝虽生得斯文,但是欲极强,阳物也长得比寻常人壮许多,浓密的毛发自小腹开始延续,而那恐怖的巨龙,早已从草丛中抬起头来,雄赳赳气昂昂地对著明若点来点去。真是令人惊奇,这样神仙般的男人,私处却生得如此饱满巨大,充满了雄所特有的美感。

他虽看起来清瘦,但实际上非常有,浑身肌结实而不纠结,健壮而不过度凸显,好看的不行。明若看著那套完美的男子阳物,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她还是怕。

须离帝却温柔地了她的头,示意她起身来。

知道他是叫自己起来,但明若却固执地没有动,小嘴从他的肚子一路亲下去,柔嫩的舌尖钻进他的肚脐,须离帝闷哼一声,大手握成拳,明若再抬眼时,脸上分明是得意的神色。那表情又娇又俏,须离帝看著,只觉得怎么疼她都不够:“坏东西。”他笑骂了一句,修长的指尖轻轻碰触那红润的唇瓣,“就知道欺负为夫了是不是?”

明若坏坏地笑了,须离帝甚至看得见她后面伸出了一条可爱的狐狸尾巴,她这副天真的模样他已多年未见,从他将她抢入后,她便再也不曾如此对他笑过。一种强烈的满足感袭上他心头,他低低地问:“没了这天下给咱们的儿子,若儿怪我不怪?”

她摇头,细嫩的舌尖舔过一溜茂密的毛,那又刺又硬的毛发让她的舌头一阵生疼,可明若并没有罢口,而是一点点亲下去,以一种无比虔诚和爱恋的心态:“父皇还活著,若儿就已经感谢上苍了,这江山,还是谁喜欢谁坐去吧。”语毕,便含住了那硕大无比的紫红色头。

温热的口腔……美好的气息……还有动人的爱语,须离帝觉得此刻即便是让自己真的死去,也没什么遗憾的了。他闭上眼,细细地感受著妻子取悦自己的唇舌,眼底动情不已,嘴角的笑意更是藏也藏不住。

☆、(12鲜币)二百一十九、爱与缠绵(中)

二百一十九、爱与缠绵(中)

浓郁的男气息充斥著明若的鼻腔,她努力张大嘴巴,想把手中这巨物吞下去,可惜实在是太过艰难,好半天过后,小嘴撑得生疼也没什么效果,最后她也放弃了,抱著个大阳具舔舔亲亲,嫩乎乎的舌尖刷过顶端敏感的马眼,然后凑上去轻轻一吸——这一下可真是让人受不了,须离帝抚著她香肩的大掌蓦地一紧,明若吃痛,他意识到自己捏疼她了,连忙道歉,明若这才鼓著腮帮子继续先前未完成的庞大事业。

火红的大头被包在明若柔嫩的口腔里,她嘴巴太小,而他太大,可这样吮吮吸吸,也似乎别有一番风味。细滑的舌尖从顶端的头一路舔下去,青筋膨胀激凸的身在她的小舌下不住地脉动著,散发出无比迷人的味道来。明若先是用手搓了搓那两只胀大的卵袋,须离帝发出快活的呻吟,她得了鼓励,玩得更起劲儿。两指纤纤,夹起略显皱巴巴的皮四下拉扯,里面像是有两颗球在滚动一般,明若捏了捏,为了更好的观察这玩意儿,她动了动身子,小手一个不稳松开了那壮的大阳具,柱身猛地打在她口,滑了两下,从她肿胀的尖上掠过。

明若一激灵,顿觉口酸痒,须离帝只这样看著她也不开心,伸手捉住她的肩,将她整个人向上一提——再翻过身来推回去,两人便成了极度浪的对口姿势。这还是生平头一回,以前虽然前戏也做的长,她也给他含过,但大多数情况下仍然须离帝取悦的她,像是这样还是首次。明若只是愣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小手怯生生地重新握住高高从浓密毛中挺起的阳物,温软的小舌像是猫咪喝水般一下一下舔弄著,而下方的须离帝也没有赋闲,手指点著她娇嫩的小花核,掐了掐,明若止不住地娇啼一声,小屁股荡地动了起来,须离帝微微一笑,给了圆润的粉臀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从屁股上传来,明若羞极,哪还敢再乱动,只能尽心尽力地取悦须离帝,可一想到自己的私处此刻正悬在父皇嘴边,她就止不住的浑身哆嗦。

须离帝著迷地看著那给予了自己无数次欢愉的嫩,两片薄薄的小花瓣一张一合,像是张贪吃的小嘴儿,每次他进去的时候,这张小嘴儿就死命地吮著他、裹著他,教他难以自拔。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嫩嫩的私处却像是再也未曾成长过一般,除了软毛多了些,其他仍是当年的女儿颜色,宛若还未被开苞的小处女。修长的指头分开两片贝,一点点拨开,露出那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洞。就是这儿,给予了他这个做父亲的最大的欢愉,给了他两人爱情的结晶。就这么小小一个洞……却是她全身上下最最迷人最最神秘销魂的地方。须离帝馋得厉害,咽了口口水,却不愿这么轻易就上去品尝,而是往里了些。仅是一手指就吸得这么紧,如果是他的物……那得是多么销魂蚀骨的感觉!

明若虽然不知道须离帝在干什么,却能感受得到他灼热的视线,还有那深入到自己儿里的手指。须离帝保养的极好,即便经常动武,手上的茧子也都是明若一点点为他磨去的——他不爱旁人碰,如同明若的事情由他全权来做,他的亦然。但手指磨得再细,跟那水做的儿比起来也还是太糙,指腹上的纹路划过嫩的出水的内壁,明若哆嗦著,牙齿不小心磕了大头一口。

须离帝倒抽了口气,“啪”的给了那圆嘟嘟的小屁股一巴掌,白嫩的臀浑圆有弹,一巴掌下去,臀便晃荡起来,雪白的肌肤瞬间蒙上一层粉。“坏东西,做什么呢!”

大眼委屈地眯起,明若晃了晃被打得略显红肿的屁股:“相公……你快亲亲若儿、快亲亲若儿……”小嘴在头上亲了又亲,她动情之极,正需要他抚慰,那私密的花瓣一张一翕,流出晶莹的蜜来。须离帝入神地看著那体是如何慢慢蔓延到口,又是如何流下来的,他张开嘴巴,接住香甜的潮水,如她所愿,舌尖堵住了那小小的洞。

她的儿真是小,小得他连舌头都伸不进去,只能沿著嫩汪汪的缝来回扫弄吸吮,每当有甜水儿流出来,他就吞下,大掌将两瓣嫩臀扒得更开,那一朵软嫩的小菊花也瞬间呈现在他眼前。须离帝并不喜欢用人后庭,更何况开发后庭太过痛苦,他的小女儿那般怕疼,他又如何舍得?大掌只是温柔地抚了抚那小雏菊,察觉到明若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才松开手。

小东西嘴上功夫日益见长,现在已经知道手口配合了,须离帝被明若伺候的舒服不已,他也没想著要守,待到明若一边揉捏子孙袋一边吮著头的时候,他便松了关,将滚烫的尽数在她的小嘴儿里。明若不敢吐,习惯地用手捂住嘴巴,可怜兮兮地看向须离帝。

“乖,吃下去给为夫看。”声音低沉,充满蛊惑。

明若傻傻地看著须离帝,他出的量极多,兴许是熬了一夜的关系,这不仅多,而且浓,将她的小嘴灌得满满的。一缕白浊还顺著她的嘴角缓缓流出来,眼看要落下的时候,须离帝食指一伸,便抹住那一点,指头深入她口中搅动著,语气更加温柔:“乖……若儿乖,吃下去,把为夫的吃下去……”

任由他的指在自己口中翻搅,明若眨巴著水润的眼,一点点、一点点咽了下去。那犹然滚烫的汁入了喉头,烫的她眼眶含泪。而对于男人来说,能够随意亵玩这样的绝色美人,并让她心甘情愿吃进自己的……就算是对须离帝,亦是一种绝大的诱惑。“真乖……给为夫看看,是不是都咽下去了?”

小下巴被强制地捏开,须离帝眯著凤眼看了看,粉色的小舌尚且还有些没咽下去,他微微一笑,吻住明若,渡了自己的口水,迫著她全部吞入腹中。明若被亲得气喘吁吁,须离帝分开了她双腿,她以为他要要她了,闭上了眼,可他却没有动作,她不解,睁开眼睛一瞧,才发现他正对著自己邪邪的笑。

“来,乖若儿……自己转过去,把屁股翘起来。”须离帝的声音依然十分轻柔,带著十足十的诱哄。明若当然不愿意,可又经不住他的温柔怜惜,狠了狠心,终于慢吞吞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双腿屈膝坐在了柔软的被面上,小脸一阵红一阵青的,纠结的不得了。

最后,她一咬牙,曲著的膝盖直起,纤美的身子毫无遮掩地展现在须离帝眼前。明若转过身,慢慢在他面前伏下去——以一种绝对地服从、心甘情愿被占有的姿态。圆润的屁股翘得高高的,腿心那娇嫩的儿还在源源不断地流淌著汁。

作家的话:

好纯洁啊好纯洁~~

☆、(11鲜币)二百二十、爱欲缠绵(下)

二百二十、爱欲缠绵(下)

这是一种心甘情愿的臣服姿态。

明若趴在那儿,一颗心跳得厉害,眼睛眨呀眨,眸底尽是羞涩。她扯过被角,牙齿咬住,双手都因为这异常大胆不害臊的姿势打著哆嗦。

须离帝著迷地看著眼前这绝世的美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大掌温柔地抚上圆圆的臀,在那温软腻滑的臀上轻轻捏捏,明若努力保持著这样的姿势,又无法让自己不胆怯,只能咬著嘴巴,尽量保持不动。那在臀上温柔抚的手,如此温柔……她迷离了眼睛,之前失去他的恐惧感又回来了,小手松开被子,五指张开,口中凄凄地唤著:“父皇……”

“不乖。”须离帝收回手,勾过她柔嫩的小脸。“怎么又叫父皇了?”

明若眨著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著晶莹剔透的泪珠:“别丢下我……别再丢下我了……父皇你抱抱若儿……若儿想你……”

这般柔顺地向著他诉说心里的思念,是须离帝不知想了多久的,可当这一幕真的发生了,他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大掌抚著她的小脸,“父皇不会再丢下若儿了,这辈子都不会了,乖,别哭。”修长的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珠,他不爱看到她哭,不管是为了什么。

“父皇……”明若咬著被角,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小屁股摇起来,带著极致的媚惑和妖娆:“快些进来……若儿、若儿想你了……”

这话从明若口中说出就算得上话了,须离帝一听,下面硬的更加厉害,亲了亲她的小嘴:“为夫的这就好好疼疼你,乖,屁股再翘一点。”

她乖乖地翘得更高,那两瓣圆嘟嘟的小屁股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娇嫩的花瓣还带著透明的露珠,正饥渴地开合著小嘴,像是在期待什么东西进去狠狠地将其填满一般。

须离帝看得欲火更胜,也没再做什么前戏,直接拿自己的阳物抵了上去,轻轻蹭了几下,沾了些爱上去权且充作润滑,便用力挤了进去。明若低低地叫了一声,上身一下就软倒在被褥上,但却仍强撑著直了起来,腰肢与嫩臀弯起的弧度实在是诱人之极。“疼吗,宝贝?”

明若咬著牙摇头,小手挥舞著要他握,须离帝一攥住,她便埋头在被子里哭了出来:“别走……你别走、别再走了……”边说,边把小屁股朝后撅,像是要他进得更深。

他扶了她的纤腰,一点点挤得更深,硕大的头如同毒蛇一般,轻车熟路地就钻进了柔嫩的小子,明若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完全打开了,敞著等待著他的占有,完全不加反抗。她眼睛酸涩,却一点都不觉得痛苦,只呻吟著,柔软的腰肢弯成了不可思议的弧度。

大掌握住两瓣软软的屁股,又是揉又是捏:“疼不疼?”

她摇头:“不疼,要相公再用力些,若儿还要……”说著晃了晃嫩嘟嘟的粉臀,须离帝的眼里都要冒火了,一手伸向前捉住一只来回晃动的嫩,另一手则把住她的腰,一个用力,便将遗留在外面的一点也顶了进去,将她彻底占有。

小小的子也被撑开了,填的满满的,以前也不是这样进得深,但那都是在做了极长的前戏或是做了好几次之后的,像是这样直接就进来,还得这么深这么满……真是少有。可即便不舒服,明若也不肯吭声,就是要须离帝再进的深些,用力些。

长的阳物一次次劈开柔软的甬道,从两片小花瓣中抽出又入,明若被得娇躯哆嗦,爱不住地往外流,两人都享受至极,这样了一回,须离帝觉得自己快要了,便将她翻过来,分开两条细白的腿,往上推起,然后拔出自己,紧致的儿和阳物脱离时发出了轻微的“啵”声,那下面小小的羞涩的洞瞬间呈现在他面前。娇小的花瓣已经被他得变形了,却仍然尽责地守护著红肿的嫩,口上方一颗小珍珠已经充血绷起,他伸手掐了一下,哪知道明若正处于极度紧绷的时候,被他这一掐,顿时尖叫著泄了身,透明的甜水喷了他一手一脸,即便是他松开了,也依然不由自主地抽搐著,再看那张小脸,早已红得不像样子,双手掩面,哭了。“呜呜……”

“笨丫头,哭什么?”他凑上去,不顾下面正难受到爆。

明若小声地哭著,不敢看他的脸:“呜呜……对不起对不起……若儿不是故意的……”

他这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食指点点脸上的水渍,然后含入口中,道:“甜得很,若儿身子里流出来的,为夫都喜欢。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脏东西,为夫喜欢的很,恨不得若儿每次都这样喷出来。”那晶莹的水,通红的小,乌黑的软毛……交融在一起简直美得教人叹息。

见她还是哭,须离帝轻笑,掰开那两片很快又咬在一起的小唇片,“滋”的一声又了进去,明若刚刚泄过身,内壁尤其敏感,他只是进去,她就觉得快要失禁了,连忙咬住小手,却还是无法抑制脱口而出的呻吟声。“啊啊……相公、相公啊……”

听到她娇软的小嘴唤著自己相公,须离帝觉得美好的不可思议,只能借由狠狠干她来确认此刻这一切都是真的,明若柔韧好,他一边著那粉嫩的儿,一边握住一只嫩乎乎的小脚丫,凑到唇边,薄唇一张,便吮住一只白皙的小脚趾,温热的舌尖扫在上面,明若痒得不行,下面夹得更紧,须离帝嘎地低吼著,进出的速度更快了:“宝贝若儿、宝贝若儿——”修长的身子蓦地一阵抽搐,覆在了明若身上,了出来。

明若尖叫,捂住自己嘴巴,脚趾头蜷缩起来,藕似的手臂搂住须离帝的脖子,一遍遍地唤著相公,吸著鼻子,眼里有泪,轻轻地、断断续续地问道:“相公不会再离开若儿了吧?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有没有把握,什么都不管?”

“不离开了,就算要离开也带著若儿一起。”知道小东西还害怕著,须离帝轻轻笑起来,亲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只觉得自己捧在心尖儿上的人儿真是漂亮,怎么看怎么好看。“再不走了,再不走了……”

是的,再不走了。

这辈子都不走了,哪怕她再伤他再不信他再怕他,也不走了,更何况现在他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世上再无任何人能够阻挡住他们的结合,一生一世。

作家的话:

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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