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梦引 - xp1024.com
《千梦引》


我叫小五

我叫小五,本名离落,名字是师父给起的,亦随师父姓。从我懂事以来,我就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不过没关系,有师父就好,师父一个顶两。

师父名离君缘,风姿卓越,仪表不凡,看上去年纪轻轻有如凡间弱冠年岁,而真正的岁龄却无人知晓。

还有,师父最厉害的是他的身份——上仙。

太清境有九仙,其九仙者,第一为上仙。所以天地人三界无不对师父三分敬意七分仰慕,传闻能成为上仙的仙家不多。

虽然我不懂仙阶辈分之类的名衔,不过还是觉得师父是最厉害的。

我和师父并不是相依为命的两师徒,师父门下包括我,共有六名弟子。

大师兄离慕冷酷严肃,二师兄离萧爽朗风趣,三师姐离蓉温柔娴静,四师姐离英急性火爆,六师弟离苏可爱讨喜。

而我排名第五,师兄师姐都叫我小五,叫习惯了,连我自己也快忘了自己的全名。

说来,师父对所有的弟子都很好,儒雅俊逸的脸庞总是挂着千年不变的温笑,如春风般暖缢众人的心头。但他还是有最偏爱的徒弟,那就是三师姐离蓉和六师弟离苏。

三师姐离蓉倾国倾城,美的如天山的圣雪让人不敢沾染,又如雪化过后的清水,温柔清甜,试问天下谁人不从心底生起怜爱之意?

六师弟是我们当中最小的,也自然得到所有师兄师姐的关爱。而他嘴巴又特甜,特会哄人,长得又可爱得不得了,师父最是喜欢六师弟在身旁叽叽喳喳了。

而我,从小就不善言词,说起话来还有些结巴。所以怕别人笑话,我不爱说话,有事没事总会独自在心里琢磨,比起大师兄还要沉默寡语百倍。

或许就因为这样,我理所当然的被人当成空气忽视了;也或许因为这样,我总能自我挖掘一些细小到难以让人觉察的鸡毛小事。 比如,山顶上的那棵千年菩提树下,住着一只小小的离群蚂蚁,我发现它每天静静地站在一片掉落的菩提树叶上。连连好几个月,我都会去观察它,屏住呼吸趴在地上,瞪大眼去研究它,而它却似在打坐冥想般,一如既往。

终于在几天前,蚂蚁竟用心语和我说了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它说:“我得道升仙了,谢谢你的陪伴。”

好吧,其实挺可笑的,而且也挺不可思议的,我们作为上仙师父的门徒竟不如一只小蚂蚁!不过也印证了一句话,众生平等。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除了我,谁都不知道,而我总喜欢藏在心底独乐乐。

其实,别人不知道的事,不止这一件。

那就是我对师父……不仅仅只是尊敬和仰慕……还有另一层更难言的情意存在。

这些,他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

因为连我自己也弄不懂,理不清,所以还是好好地藏一辈子吧。

(还是懒起章节名了)

和风日丽,风景如画。

阳光从稀疏的枝丫间透洒而过,投射下斑斓光影,落在师父身上,更显得他脱俗不凡。一袭素白玄纹衣袍,如墨青丝挽在身后,温柔的眼眸低垂,翩若惊鸿的脸庞带着淡淡的笑靥,世间一切在此刻因他变得静宁而安详。

他随意地抱琴席地而坐,修长白皙的指尖轻拨着琴弦,弹奏着灵动悦耳的琴乐,那般悠然惬意。

我曲腿坐在稍远的树下,抱臂枕头歇息着,其实却是在臂间偷偷窥视着师父,忘神地陶醉在师父的美色中。

出门一个来月,除了六师弟留守看门,我和师兄师姐随着师父一起踏山渡水,四处寻觅天界失落的宝物。

一开始,我是不知道寻的究竟是何物,我也没会去问,只是静静地听从安排。不过,在师兄师姐们的谈话中,我才略微知道要寻的是五颗龙珠。而具体为什么寻龙珠,龙珠又为什么会失落在人间,这些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我也不在意,只要跟随着师父,去哪我都愿意!

“小五,给。”肩膀传来一下轻拍。

抬头,见是二师兄,我抿嘴谦笑着接过他递来的灵果,一口口吃了起来。

师兄姐他们都知道我不爱说话,所以二师兄只是很随和地摸摸我头,说了句不够还有,便自行忙去了。

“叮——”

耳边琴声骤然半路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咬着包子不解地望向师父,见他五指按捂着琴弦,侧头似在倾听着什么,而后好看的唇瓣微张,温文细语道:“出来吧。”

大师兄第一时间便站在了师父身前,半眯着锐利的眼眸注视动静,我随着其他师兄姐也立即聚到师父身旁,提起十二分精神警备着。

这一路上,不时遇到些不知好歹的妖怪,我们是见惯不怪了。

“咻咻”几声,林子里窜出几道黑影,如烟的身形似在空气中飘荡,一下子将我们包围在其中。

不知从哪传来嘶哑难听的话语,在空旷的林中回荡,“交出来,把龙珠交出来!”

“呵呵呵……”师父淡淡地笑起来,一指轻挑了下琴弦,继而沉稳儒雅地再次弹起了琴。

师父这般的意思,隐喻了包围我们的只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妖,由我们应付便绰绰有余。无声的默契,大师兄和二师兄就已双双念着霹雳诀打入了黑影包围圈,而我和师姐则是待在师父身旁静观其变。

我的资质在师兄姐中实属平庸,别说完全用不着我出手的时候,就算我上前拼命也会是帮倒忙的。

青衣黑影交缠其中,难以分清,几道霹雳电闪从中射出,突闻几声凄厉的嚎叫,黑烟瞬间散去,连妖怪什么样子都没看到,大师兄和二师兄就气定神闲地走回我们面前。

我呼了一口气,正以为告一段落时,不料林中狂风骤起,而师父本是悠扬的琴声一下子激扬起来,让人不由地暗慌起来。

狂风刮起了飞沙走石,星星碎碎的沙子石子朝我们扫来,无形的风势如刀般在我们衣裳上划出了几道口子。

沙子刮地我完全睁不大眼,只闻大师兄一声大喝,念起了防护诀,一道光屏将我们包围了起来。

与此同时,师父的琴声也弹奏地越来越疾厉,琴声化成一道道光刀向林中挥去,半路不知道碰撞上了什么,砰砰砰地爆破开来。

双方看上去不分上下, 令我感到不安的却是那不知是妖是鬼的家伙并未现身,就有这般能耐,这下子我们是遇到了强敌。

从未遇过这种阵势的我,心里没由来感到阵阵的惧意。

“哥,我只是和你玩一下而已,难不成你要杀了我?”却在此时,林中传来带笑的话语,风沙倏然静止。

只见师父顿了一下,收指,微微蹙眉,唇角依然带笑,“我也不过与你同乐一番而已,好久不见,离怨。”

“哦?你还记得有我这弟弟?”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嗔怪,一名红衣男子出现在我们眼前。

长至及腰的乌发不錧不束,不羁地披散开来,同样是俊逸地让人无法移目的容颜,眉宇间与师父确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他们给人的感觉。

师父淡淡的温笑,如春光般怡人,可他的笑容却是几分邪魅几分阴险,让人不敢恭维。

“徒儿们,他是你们的师叔。”师父对我们笑道,继而优雅地抱琴起身,缓步向那红衣男子步近。

我和师兄姐们都略微惊讶地对视了几眼,随后众口同声地向红衣男子恭敬道:“弟子拜见师叔。”

3

一番相认,师叔顺势邀请我们去他的别院小住几日。盛情之下,师父也笑说连日奔波,是该好好修养几日,便随师叔而行。

我默默地跟着大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安,总觉得师叔的狐狸眼藏着奸狡的精光,一丝诡计的味道。

诗意的小桥流水院落,里三间外三层的朴实雅居,尽显宁静和雅调。

师叔很热情地为我们接风洗尘,一顿丰盛的晚宴后,他还很周到地为我们每个人安排了独立的房间和侍从。

从没受过别人服侍的我,实在对那名女侍无微不至的体贴感到浑身不自在,而且我也不愿开口指示她做些什么。所以,一回房我就直接扑上床假寐,直到女侍识趣关门走人。

她前脚一走,我后脚就蹦下地,悄然走出房,向灶房摸索去,想着烧些热水好好清洗一番。一般来说,灶房离大堂应该不远,只要转几转应该也就能找到。我踏着月光,边寻边观察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每样物件都透着新奇。

绝妙的是这里的院落间环环相通,简直就像一个奇形八卦阵,一不小心的话,很容易绕着绕着就昏了头。

于是……

我就真的很荣幸地迷失了方向,走入一处僻静的竹荫小道。

夜风徐徐吹来,带来几许凉意,林中竹叶被风刮得唰唰作响,婆娑含影。我微微有些胆怯起来,拢了拢灌风的衣领,踌躇着是往回还是向前。

可当我一回头,身后竟是一排茂密的竹林,来时的路莫名就消失不见了!

黑兮兮的竹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夜虫似的声音更加响彻在耳,恍然间好像还看到林间点点荧绿在闪动。

我害怕了,不敢再回头往后看,直接寻着面前的小路奔跑起来,心里暗叫着:师父,师兄姐快来找我啊……

一路踉跄,盲无目的地狂奔,终于见着远处几点灯笼光照,我加快速度径直跑了过去,在快要步近时,慢下了脚步。

因为我看到那几个灯笼是悬空飘荡在半空中,被风吹地轻轻晃动,如夜中游魂。那是一处幽静的空地,并没有任何房屋,灯笼围绕成圈,照着空地中心,赫然有两道暗黑的身影屹立在那里。

那袭红得森然如血般的衣袍,那背影,不是师叔,还会是谁?!

“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哼,现在他们是插翅也难飞。”

“怎说,那是你的亲长兄,你真能下得了手?”

“那又如何,血缘于我如同虚无。”

“想不到你如此冷血无情啊,好!我无尊能与你相交,万幸之极啊!哈哈哈——”

“呵呵,相交就免了,你是天下万恶至尊,我可高攀不起。你要清楚,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合作。”

“好好好,瞧你说的,那何时动手?”

“子时,死。”

我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难以确信地瞪着那抹冷傲的身影,心惊肉跳地浑身颤栗起来。

师叔竟然要杀师父?为什么?不行!我必须告诉师父!

想着,我彷徨地抬起有些乏力的腿,悄然向后移动。可是,太惶恐的关系,我一回头“嘭”的一声,额头径直就撞上一棵粗壮的竹子。

立时,我的心脏整个提了起来,咬着牙顾不得疼痛,也不管他们发觉了没,迈起腿死命跑。

4

竹枝打在身上,竹叶如刀削在皮肤上,一下下火辣辣的痛,我不管不顾地狂奔着,黑暗却遥遥无休止,我看不到一丝光明,看不到出路。

怎么办?怎么办?困死在这里了吗?那师父他们怎么办?

我心里惶恐着,惧意是翻江倒海涌起来,眼眶阵阵发热,我咬牙边哭边跑。

猛然脚下一空,坠性使然,我一下子跌了下去,一路收不住势地翻滚起来,惊得我连尖叫声都哽在喉中发不出来。

“嗵——”额头不知第几次撞上竹竿,我才满眼昏花缓住了势头,慢慢往前滑了几下,终于停了下来。

这一下子,浑身就像被拆骨般疼地钻心,身上一片片火辣的刺痛,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昏眩地趴在地上呻吟着,心里更是一阵悲凉,我这才压抑不住抱臂哭出了声。

“小五?小五是你吗?”

正哭得悲戚,恍惚间听到有人呼自己的名字,而后一道柔和的光束照了过来,那熟悉的身影如神祗般出现在我面前。

“师……师父……呜呜呜……”我挣起吃奶的力,激动地扑到师父的怀里,抱着师父委屈地放声大哭。

“怎么了?出了何事?你为何会弄得遍体鳞伤?”师父急切的询问带着浓浓的担忧,暖暖的大掌轻柔地将我拥在怀中,这一刻,我感受到未曾有过的怦然心动。

突然醒觉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刚才的事禀告师父,我立即抬头,倾身迫切道:“师父……师叔……师叔他……他……他和……”

啊!平时少说话,现在我越是紧张竟越加结巴起来,急得我几次差点咬到舌头。

“我道是何人呢?哥,你们不休息,在此作甚?哎呀,小五为何会遍体鳞伤?发生了何事?”

我正想再次开口时,一道红衣身影竟悄然无声如鬼魅般出现在师父身后。微弱的烛光下,他那邪妄的笑容越发显得假惺惺,虚伪的话语简直令人发指。

我仰头冷瞪了他一眼,俯身躲到师父怀里,用力掖着师父的衣袖,拧眉隐忍着快要破腔而出的话。

怎么办?他怀疑了吗?现在不行,说了大家都会有危险。

“是啊,小五,发生了何事?你是不是有事要对为师说?”师父低头在我耳边柔声问。

我咬了咬牙,无力地摇头,斜瞥了一眼笑得不怀好意的师叔,抬头幽幽凝视着师父,心里是千言万语,现时只希望师父能看出我眼里的暗喻。

师父微怔了下,担忧而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继而弯唇扬起一抹似水柔笑,“你啊,是不是又如往常般贪玩了?待回去,为师再好好修理你!上来吧,为师背你。”嘴上说着严厉的话,可他转身弯腰便蹲了下来。

见师父完全没会意我的暗示,我是又心焦,又受宠若惊。

侧头看到一旁的师叔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我,我立即攀住师父的肩膀趴了上去,伺机再偷偷告诉师父。

师父轻柔地背我站起身,便对师叔笑道:“怨,麻烦你给我们带一下路,我不知道这丫头住哪间厢房,看她也是迷路犯糊涂了。”

“当然!”师叔爽快地点头,转身在前带路,

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我心里暗暗揣测着,从他刚才突然出现,看怕他是起了疑心,但只要我不道破,他可能也会装下去。

所以,我怀疑我只要出声,他就会第一时间行动,到那时杀戮也会提前……

5

我枕着师父的肩膀,侧头深切地看着师父俊逸的侧脸,看着他一副专注行进的神情,完全没留意我的难言之隐,也不能和他咬耳朵,我心里那个急啊!

很快的,师父背我回到了所住的厢房,竟见三师姐正站在我房前左顾右盼。一见到我们,师姐微怔了下,一脸惊诧地快步走上前,紧张地问:“师父,小五怎么伤成这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皮丫头贪玩摔伤了,蓉儿,你为她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吧。”师父边走入房内,边对三师姐吩咐。走到床前,轻缓地将我放坐床边,接着便撩起我的衣袖查看伤口。

“是,我现就去准备热水和伤药。”三师姐提起裙摆就小跑而去,那关怀之意不免让我些许感动。

“哥,我看我在这里也是帮不上忙的,我先行告退了。哎,小五你也要乖乖的,别再贪玩到处乱跑了啊。”师叔勾唇带笑道,可那狐狸眼却渗出一丝冷然和一丝警告,眨眼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当那袂红影消失在门外后,我立即抓住师父的手,双手握上他的大掌,食指暗暗在他手心横划着字体,本想写‘师叔有诈’,可师叔两字刚写完,门外突然有一道黑影迅雷不及地闪过,我惊地收住了手。

看着师父投来询问的目光,我无措地绞着衣角,眼巴巴地与师父对视,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半晌,师父莞尔一笑,抬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累了吗?还好,你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应是没什么大碍,今夜也晚了,如若有哪里不舒服明日告诉为师。为师也回房了,你乖乖休息。”

听到他说走,我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而后还是气馁地点了点头,看着师父慢步离开房间,心里是万分惆怅。

时间是争分夺秒般宝贵,现在我该怎么办才好?

躺在浴桶中,我抑郁地看着三师姐小心细微地擦拭着我伤痕累累的手臂,虽然师姐就离我这么近,但我总感觉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稍有差池,三师姐和我必定先遭殃。

“你这丫头,女孩子家伤成这样,万一留下疤痕就难看了。我想着你今晚吃得少,怕你饿肚子,便来问你是否吃夜宵,谁知道你这调皮鬼到处乱窜,弄回满身伤。”

三师姐唠唠叨叨起来,柳眉拧结在一起,一脸心痛之情。看得我很是过意不去,伸手圈上她的腰肢,埋首在她胸前磨蹭着撒娇。

“你呀,撒娇也没用!老是让我们担心!”三师姐轻赏了个爆栗,却是极其温柔。

我顿时眼眶一热,真的不愿看到他们任何一人受到伤害,如果今晚要我拼上性命,我也会去保护他们。

6

沐浴完后,我光裸着背脊让师姐上药,愣神地盯着自个白皙的手臂,那遍布的划痕深深浅浅的交错着,无完肤的丑陋,心里却是淡然无谓。

现在真正让我紧张的是师叔的阴谋,离子时还剩两个时辰,在这两个时辰里我必须禀报师父,也只有师父能保全大家的性命。

可是,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办……

想着想着,一股倦意涌了上来,眼皮开始打架,迷迷糊糊地思绪飘散开来……

“咯吱”的关门声一下惊醒了我,我慌忙趴起身,气恼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睡着。

我揉了揉迷蒙的睡眼,发现师姐已经不在身旁,再看自个身上只穿着亵衣,披着一张丝锦薄巾。应是师姐不舍叫醒我,便由着我这样睡了。

突地,门扉“咯吱”一声又被推开,感觉有人走了进来。

隔着屏风,我看不见是谁进来了,以为师姐走了又回来,正欲开口询问,可当人影从屏风后走出来,我顿时是吓得双眼大瞪,心跳漏了半拍。

那阴险邪妄的俊容带着不坏好意的冷笑,负手慢慢走来,傲然站在床前,他那放肆的眼神直勾勾地俯视着我。

“我的乖师侄,难道在等师叔我?”满脸的笑意,可话语却那般冷若冰霜。

他是来杀人灭口的!

想着,我不由得惊慌起来,悄然挪身往床内退去,刚移身,背上的薄巾就滑了下来,我才猛地惊觉自己只穿着薄薄的亵衣,胸前的春光是若隐若现。

我慌忙捞起薄巾胡乱地遮住身子,在他越加阴沉的眼神下,逃生的欲望顿时激起,我抄起床上的瓷枕就朝他脸上扔过去,接着扫起一脚发狠踢向他下腹。

“哎呀呀,师侄这是对师叔大不敬啊。”他勾唇一笑,微侧身就轻巧地躲过了瓷枕,同时单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劲气挡住我脚的同时,还将我反弹开来,失足狼狈跌到床下。

伤上加伤的剧痛立时从屁股传上心头,我咬牙,也顾不得这么多,倏地站起来就往门外跑。

“乖师侄,夜深了……你是想到哪去啊?如此贪玩,会令你师父和师姐担心哦。”

欲要开门的双手顿时僵住,我改手无力地扶着门柱,死死咬着唇止住满心的惶恐。是啊,我现在跑去找师父就等于自投罗网,这个禽兽肯定会在我没开口前就对师兄姐下毒手的。

“怎么?不跑了?”身后的邪魅气息慢慢逼近,他贴身挨上我的背脊,倾头在我耳边低语。

颈间感受到他呼出的灼热气息,我浑身不由得紧绷起来,立即朝前几步,垂头抵上门柱,抓紧裹身的薄巾,抑不住地颤栗着。

“小五啊小五,乖乖听话才会讨师叔欢心啊,知道吗?”他声声笑笑的话语间有几许嘲讽,几许凌厉。

我恼羞又无措地侧开头,现在我是整个人被困着差不多趴上了门扉,而他还等寸进尺地贴上来,胸膛紧紧挨着我的背脊,炙热的体温隔着那张薄巾烫过来,那冰冷的手指一下下顺着我的发,此时的姿势是说不清的暧昧。

“小五为何不说话?你不作声,师叔会以为小五是哑巴哦。”他邪肆地问着,近在耳畔的唇随话语,轻轻点点地触碰着我的耳根。

顿时,敏感的神经一下惊栗起来,一股难言的燥热从心头窜向四肢,我只觉得体温莫名飙升,呼吸也变得紊乱不顺。

混蛋!他到底想惺惺作态到什么程度!

7

“师……师叔,你到底想……怎样?”往前缩了缩,我实在无路可逃,哆嗦地结结巴巴。

“嗯,小五的味道很甜香呢。”他不答,反而俯头在我颈窝边轻嗅着,那双魔爪一下下抚摸着我露在薄巾外的手臂。

微凉的指尖拂过臂上红肿的划痕,带起酥痒刺辣的感觉,燥热和惊栗变地更加极致,我恼羞地曲起左手肘就往后袭去。

怎料,他左手大掌轻易就抓握住我的手腕,在我耳畔声笑道:“你若是乖乖的话,就不会弄得一身伤痕了,看看这冰肌玉肤的,多令人惋惜啊。”

猝不及,身后的他一手就扯下我的薄巾,“让师叔好好看看还有哪儿伤着了。”

“不!”我大惊,背脊一凉,薄巾顺滑落在腰间,我慌忙右手掖捂住胸前的薄巾,左手挣扎着他的紧扣。“走……走开!”

“嘘,我的乖师侄,倘若你好好讨师叔开心,兴许师叔会改,变,心,意哦。”他邪肆地低笑,话中字句间满含隐晦之意。

我又怎会听不懂?

挣扎的动作生生抑止了下来,我眼眶一热,缩肩僵着身子,无声应允了他的侵犯。

“这才乖嘛,师叔会好好疼惜小五的。”他笑得越发得瑟起来,松开我左手的禁锢,改手落到我的腰肢上,一下下揉摸着。

从没被异性如此亲密地触碰,他极其轻微的一个动作都似在我身上点火,我只感地浑身似被火烧般很热很热,胸口阵阵的窒息感,心脏情不自禁地狂乱跳动,只能咬牙强忍。

“不要!”猛然察觉他的大掌不知何时滑落到我腿侧,继而撩起了薄巾,我上身只着一件蔽体的亵衣,下身除了薄巾却是一丝不挂了啊!

“嗯。”耳畔传来他低沉的示意声,我踌躇了下,继而收住想要制止的手,哆嗦着双腿,由着他揭起薄巾,私密处顿时感觉阵阵凉风刮过。

“这才乖啊。”他沉笑赞许道,左手大掌由后摸向了我的内腿侧,指尖在那里画圈撩拨。右手圈住我的腰肢让我更加紧贴上他,抬手之际,宽大的手掌一下盈握住我的乳峰,隔着亵衣轻柔地揉搓起来,热烫的唇俯在我的颈窝处,落下深深浅浅的吻。

我微微颤栗着,侧头用力咬住牙门,双手紧紧扶抓门栏,强忍着快要破腔而出的嘤咛。

胸前的软绵被他极轻柔地揉虐着,像珍宝般呵护着的感觉,那宽厚热烫的掌心按搓过软绵上的小豆,小豆随即变得坚挺起来,更是无比敏锐战栗。腿间挑逗的手指带来的酥麻感竟该死的舒爽,私密处也像在回应般一点点溢出热浪。

感觉身体好像溺水般在海浪上浮沉,继而全身的力气像剥丝般抽离,慢慢虚软无力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明明该反感他的触碰,可是心底莫名窜涌起的撼动,又因为他的抚摸而感到渴望。

“我的乖小五,竟然如此热情了。”他的声音此刻变得异常沙哑,那深沉的呼吸声重了几分,在腿间游走的手掌蓦然捂上了我裸露的私密处,“宝贝,你湿了……”

“唔。”我一阵惊栗,脑中烘热,鼻尖一酸,眼中漫起的雾气模糊了我的视线,受辱的悲戚感这才才心底涌起,直觉自己被他如此玩弄,已经是肮脏不洁。

双腿无力地慢慢下滑,立即被他单手牢牢提抱住,那肆意的手掌紧密地贴捂着我私密处的穴瓣,或轻或重地摩擦。

突然,他探出一指按住那里某点小核,揉捏着这点小核旋起圈。一股从没有过的尖锐酥麻疾厉窜向我的四肢,如烟火般的刺激感在小腹内爆开,难言又难受的销魂。

可是,羞耻的感觉也立时从心底涌起,真的不甘心,真的不愿就这样被他染指,沦为他的禁脔。

“嗯……嗯……不……要……”我抗拒地摇头,夹起腿挣扎着想要逃。

8

“别动!”他沉声低吼,张嘴就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小口。

“啊……不……”我吃痛地缩起肩,双手揪住他埋在私处的手,又是扯又是打,激烈地挣扭着他的紧箍。

谁知,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那邪恶的指尖还顺势滑移到私密紧闭的幽穴口处,指腹缓搓着紧实闭合的穴瓣,穴瓣因为他的搓揉而颤栗起来,尖锐的酥麻带着些微的胀痛,刺激得私处更加热浪翻腾,一股股热液情难自禁地汩汩流出。

“啊……”我终是抑压不住满涨的情欲,沉吟出声,泪已无声地夺眶而出。

他倾身以坚实的胸膛将我顶趴在门扉上,垂首更加肆虐地咬琢着我的肩膀,一点点延续到背脊,狠戾的口气带着沉沉的喘气声由后传来,“你再不识时务,可不要怪师叔不怜香惜玉。”

说着,他的指尖又往里探进了一点,继而停留在入口处徘徊,不同角度地摩擦勾划。每一下都带来一阵高过一阵的澎湃舒悦,那般妙不可言,我只觉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了,私处的湿意更深,露液沾粘到腿侧,微凉一片,我禁不住浑身小幅度的颤栗起来。

身后的喘息声更重了,突然感觉有样硬物抵在我的臀瓣间,接着便是有一下没一下的顶撞。理智中仅存的羞耻感让我恍然惊醒,我再次紧紧揪住他的手腕,颤抖着做最后一丝挣扎,“不要……求……求你……不要……”

“不要?”身后的他声音沙哑深沉,没有一丝感情的疑问,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更令我觉得没有脱身的把握。

可下一刻,他竟当真停下了动作,背后的压迫也随即移开,私处的指尖轻挑一下,也抽离了出来。

我轻颤,穴瓣因为他的挑拨有了那么一下敏锐的战栗,本是渴望他的收手却又有那么点不舍。炙热的掌温一失,凉意顿时袭体而来,我大大地吸了口气,浑身哆嗦着抵着门扉不敢轻举妄动。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也不敢回头探究,慌乱地拉起腰间的薄巾,薄巾刚要裹上肩膀时,却突然拉扯不上来了!

微微回首,竟是那家伙厚颜无耻地扯住了薄巾的一头!紧接着他又倾身贴上来,鼻息间呼出的灼热气息直扑我敏感的颈窝,俊逸的脸庞上挂着那抺邪魅的笑靥,“怎么?小五真的不要师叔好好疼惜一番吗?你那儿的小嘴可是很渴望着哦,湿嗒嗒地会粘人了。”

“不!嗯……”话声未落,令我惊恐的是他瞬间扣住我的脑门,由后就直接吻上了我的唇,将我所有的拒绝堵得严严实实的。

他的唇霸道又强硬的堵压,大掌有力的紧扣,令我无处可逃,既惶恐又愤恨,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近在咫尺的他。

而他的那双狐狸眼却弯起了笑意,用着缠绵的力道以唇辗转研磨着我的唇,那温热湿润的唇瓣带着幽冷的味道。紧接着他唇微张,那灵动滑溜的湿舌如小蛇般钻撬着我的唇瓣,我吓得更加紧闭唇门。

9

“啊!”

下身腿间突然有样异物冷不丁地顶了进来,我一下惊呼,他的舌立即如灵蛇般咻地就侵入我口中,霸道蛮横地四处搜刮,紧接着勾缠住我的舌。

舌头被肆意的舔舐吮吸着,他变化着角度的撩拨,饥渴般的索取带起了难言的酥麻。那舌尖烫烫的温度,纠缠的感觉,和着他的幽冷味道从唇齿间潺潺而来。

这般相触相交的奇怪感觉,莫名让我脑中阵阵昏浪,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他吸取了般,虚软无力起来,禁不住倚靠在他怀中。

当我快要被吻地窒息昏眩过去的时候,他才移开了唇。我低喘着气,缩肩怯怯地紧瞅着他。

他那殷红的唇瓣上盈缀着水亮,邪魅的俊容依旧带着不羁的奸笑,那双狐狸眼此时直勾勾地盯着我,眼中氤氲着如火的欲望,深沉阴霾地骇人,那感觉就像看着猎物般。

唇角一弯,他倾身在我耳边沉声低语,“想不到你这张小嘴竟然如此之甜,就不知……下面的小嘴是不是也能让人销魂?”

说着,他突然伸舌舔了一下我的耳垂,我心跳着预感不好的事情发生,正要挣扎的前一刻,他早已两手抓握住我的双手手腕,有力的膝盖一下子顶入我膝下,止住我欲要合拢的双脚。

“不!”我扭着手腕死命地挣扎,再次惶恐起来。

他一手将我双手禁锢按在门扉上,另一手解着我亵衣的绳带,声声在我耳边威胁着,“不要拒绝我,拒绝我的后果,你该想象得到。”

亵衣滑落在地,凉意通体而起,连最后一件蔽体的都没有了,我禁不住悲切起来,彷徨地只觉得再次频临绝望。

可我不能反抗,如果拖延时间能换来师父他们一线生机,我……不后悔。

“别怕,师叔会好好疼你的,会让你感受无比的快乐。”他诱哄着,坚实的胸膛俯靠着我的背脊,下腹紧密地贴服住我一丝不挂的臀部。

猛地感觉到刚才侵入下身的异物在我腿间动了动。什么来的?!简直就像一根粗棒子,却又像火炬般灼热地烫人,抵着我的私密处弹跳颤动,继而前后来回地摩擦我的穴瓣。

酥麻快感比刚才用手指来得更激烈,但它的粗硬也带起火辣的摩擦痛感,而且每每擦过穴缝的时候,让我感觉它有钻挤进去的危险。

“不要!好烫……好硬……痛……我不……”

“乖,好好感受我,用你的蜜液滋润它就不会痛的。”

他在我耳边喘着粗气,一手由后粗暴地揉捏着我的双乳,下腹一下下顶撞着我的臀瓣,速度慢慢开始加快,那硬物也随之急速运动起来,律动的频率摩擦出更刺辣的酥麻,私处热液顿如泉涌般溢流不止,啧啧的水液使那硬物滑溜了少许。

快感一波波,一浪叠一浪似要灭顶而来。可是,巨物总在穴口外危险的徘徊,几次都险险挤钻开穴洞的细缝,万一它真的捅进去怎么办?想至此,我惊醒了几分。

“不要……不要……会进去的……”那穴洞是每月来葵水的地方,不是那巨物能进的啊!我会死的!会死的!

“师叔正有此意。”他沉声道,退移了点距离,那巨物不偏不倚正正抵住我的穴缝入口,缓缓向内推进……

10

“呜唔——”

正欲破口而出的惊呼一下被他的大手紧紧捂住了,断续的哽咽声只能在他指缝间萦绕。

感觉到那骇人的巨棒蛮横地顶开了我细窄的穴缝,带着灼热的温度一点点向里撕磨而入,那般粗大无比,强硬的扩张令我不适地疼痛起来,下腹不由得紧缩起来。

“要命……你不要咬得如此紧,我进不去了。”他一声低吼,抬手就在我臀上打了一下,臀上的瘀伤加上他的一下暴力,痛得我咬牙切齿,恨得不得啃他的肉。

混蛋!进不去最好!

我羞愤地想着,努足了劲,提臀收腹更加用力地抗拒处在穴口处的巨龙。

谁知,他俯头又在我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呜——”我又一阵吃痛。

他简直是疯狗!咬人的疯狗!

顿了半晌后,不可思议的是,他喘着粗气竟将巨龙退离开来,紧接着放开我双手的禁锢,拉起了薄巾为我围上。

继而修长的五指扣按住我的脑门,他倾身侧首吻啄着我脸上的泪水,勾唇邪笑道:“你好自为之了。”

说得那般风轻云淡,但我知道他这是另一种威胁。

我恍惚了,一惊一乍地不知道他又想整什么妖蛾子。我浑身不由得哆嗦着,紧拢起双腿,死死拽住身上的薄巾,惶恐地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背后的温度一失,那压迫神经的邪魅气息也随之骤然消失,重心没了倚靠,我双脚虚软地颓坐在地。

惶然回首,房间里空荡荡,竟没了他的身影。鼻子一酸,我不知道我是后怕还是激动,泪抑不住,随着情绪倾泻而下。

“扣扣扣……扣扣……”

正哭得悲戚时,敲门声蓦然在门外响起,犹如幽冥深处的锁魂之音,吓得我差点破了胆。我惊恐地摇起头,挪着身子向后退,直至背脊靠上梁柱,退无可退,心里的惧怕已经难以言喻。

不要是他,不要再来了,不要再来了——

“咯叽——”门扉轻缓地被推开,凉风从门外袭来,一道白衣身影抬脚跨过门槛。

“小五?”

那身影顿了顿,随即快步向我走来,俯身的那刻,秀长的发丝垂落在鬓前,那俊美的容颜如曙光般映入我眼帘。

好看的羽眉紧蹙起来,他眼中带有浓浓的担忧之色,难得一见的凝重神情。当他伸手过来的时候,我起身扑抱过去,埋首在他肩膀无声地流泪,却宽了心,心头的大石落了下来。

“师父……”

“到底发生何事了?你……你……”师父柔声询问起来,抱住我的手臂也紧了几分。

“……”我张嘴哽咽了声,却恍然想起前一刻的警告,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再次吞回了肚子,我悲泣地对他摇摇头。

他的脸色阴霾起来,隐隐着好像有点生气,但也没再追问,只是沉默地抱起我走到床前,轻柔地将我放到床上,随即也坐上了床。

我畏缩地瞄了眼周遭,不确定那人是不是躲了起来。想到刚才那番蹂躏,直觉自个身子肮脏无比,下意识就挪着身子向床内靠,与师父拉远了距离。

师父的眉头更加紧蹙起来,明眸直直凝视着我,倾身往我靠近,抬手抚上我的脸颊,“怎么了?小五?”

他的温柔令我眼眶一热,微侧脸,避开那温暖的大掌,怅然地摇了摇头,“没……没……”

“你哭过。”他倾身又靠过来,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萦绕的清幽气息。

“……没……是伤口太……痛。”我结巴起来,不敢正眼看向他。

“是吗?”他紧紧地看着我,眼中明显的不确信。却在下一刻,他骤然俯头,柔润的唇准确地吻上了我的唇瓣。

“嗯?!”

11

一切的一切都骤然静止,连空气都似凝结成了胶状,我有那一瞬短促的窒息。

唇上压迫的炙热,犹如一道惊雷盖头劈来,劈得我七零八落,狂乱的心跳声隆隆在耳,血液沸腾直窜脑门。

一切都乱了,什么都无法思考了,我整个脑袋瓜糊成了浆糊。

“唔?!”

他……他的热唇软绵绵的,亲触的感觉有说不出的美好,轻柔辗转,我感觉自己快要被化了,却难以抗拒。

怔忡间,他灵蛇般的舌无声挑开我的唇瓣,钻溜了进来,清幽的味道席卷而来。立时,震惊、诧异、悱恻……乱七八糟的难言感觉交集起伏,我脸上早已炽热一片。

舌尖相触的那一刹,我僵住了,脑中骤然迸射出一幕幕零碎画面,诡异地在我脑海中宛如走马灯般流窜而过,那些画面赫然就是今日所经历的情景。

记忆的画面稍纵即逝,却撩起了万千思绪,脑中一片纷扰紊乱。我莫名感到一阵阵昏眩,泄了气般,身子开始摇摇欲坠往后倒去。

适时,师父有力的手臂环腰圈抱住我,紧搂入怀中,我只能羞赧地半揭眼帘,疑惑地凝望着眼前的他。

‘傻落儿,你为何不早一点告知为师?竟受了如此大的伤害……怪为师愚钝……’

“嗯?”我眨巴眨巴眼睛,狐疑地转着眼珠子四处瞄,我好像听到师父说话的声音耶?!可是,却不是用耳朵听到的!感觉就像是在脑中霍然响起的!

眼珠子一转,继而与近在咫尺的眼眸一相交,立即被那瞳眸中的幽深阴霾给吓了一跳,隐隐还感觉他眼中透着几丝怒意。

师父……好像不高兴了?我……做错事了吗?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忽然感觉唇间的舌缠得更起劲了,好像要钻到我咽喉的深处。

师父的手劲也紧了几分,箍得我生痛,身板不由得僵直起来,俯身紧紧贴服着他的胸膛。我羞得浑身一阵阵烘热昏眩,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瑟缩地抓着他的衣袖。

半晌,师父的眼神才慢慢放柔,圈抱也松了开来,眸中氤氲起袅袅情絮,他的舌尖灵巧的挑了挑我的舌,刚才那道声音再次在我脑海中清晰响起。

‘落儿莫需害怕,为师都清楚了。因为你一直不肯明言,为师也只能如此与你交流,探知事情的原由。现在,除了你和我,再无他人能探听我们的心语了。’

心语?我歪着脑袋,还是觉得一头雾水,真的是师父在和我说话吗?不是我自言自语?

‘对,心语。只有你现时想的,不用说出来,为师都知道。’

我雀喜地抓紧师父的衣摆,忘了所有的矜持,无所忌惮地扬头更加紧贴住师父的唇,心里激动道:真的?那是不是师叔的阴谋,师父都一清二楚了?

‘是的,为师都清楚了。’

真的吗?那我们可以安全离开这里了吗?

‘可以,不过……现时,落儿你要与为师演一出戏。’

戏?什么戏?

‘落儿只需相信为师便好。’

随即,师父的眼角勾起一抹明柔的温笑,对我极为调皮地眨了下眼,他的右手五指游移扣住了我的后脑勺,指尖插入我鬓发间,却是温柔的按压着我,唇没移去,吻变地更加柔情似水起来。

灵巧滑润的舌尖轻盈地划过我的齿间,舌尖含羞般轻轻触碰几下我的舌,若即若离,继而追逐上来,一番掠夺似的勾缠。唇舌间的灼烫令我喉咙阵阵发干,我不由地咽了一小口的津液,不料却顺势吮吸了一下他的舌尖,胸口异样的撼动顿时流窜四肢。

只是,我分不清楚……我们究竟是在交流,还是在交欢?有这样相濡而沫的羞人交流方式吗?还是这就是在演戏了?

房内明晃的烛光随风摇曳,眩花了我的眼,鼻翼间弥漫着师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温柔清幽的气息,不知不觉便会沉醉,我以为自己喝了酒,晕晕转转的感受他又重重咬住了我的唇,舌尖在唇瓣上细细描绘。 这样的吻实在太炙热,太噬魂摄魄了……

我忘了我想要说的话,也想不出我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只能沉沦……

12

啊……

师父!师叔为何要伤害你?我们该如何是好?师兄师姐他们不知道啊,现离子时没多少时间了。我该如何配合师父呢?

我恍然惊醒,差点迷失在醉熏的热吻中了,立即惆怅起来,仰头眨眼通过羞人的亲吻向师父发问。而师父微微顿了顿,明眸中淡然如水。

放心,为师已千里传音告知离慕他们用移形换影先行离开,你现只需配合为师,演出戏来迷惑那人的视线,之后一切便易于行事了。

我顿时松了口气,信任地对师父眨眨眼睛表示明白。其实说来也惭愧,修行了这么久,我还是学不会移形换影这一招,每次都是只做到移形,却不会换影,而移形也不过几厘米。连师弟都会了,至今就只有我不会,打死都不会……

突然,炙热的吻移了开来,师父唇角微扬满含温柔,丝丝带笑,长指轻抚着我的脸颊,轻声道:“为师想着你女孩子家身上若留了伤疤不好,来,给为师看看身上的伤。”

我愣了愣,唇瓣发烫还有几分意犹未尽,马上羞赧地点点头。垂头无措地一手绞着师父的衣摆,一手掖着薄巾,只觉浑身软绵,心颤地挨着师父的胸膛,任由师父察视伤痕。

师父的视线游走在我身上,低首时,我感觉到颈窝处传来阵阵撩人的灼烫气息,心底腾起一股莫名的骚动。

薄巾一角被师父轻柔地撩了起来,我愕然地望向师父,脑袋阵阵发烧,“我……我……没穿……”

我里面没穿衣服啊!

师父却是淡然一笑,只是脸颊上渐显几分可疑的绯红,他伸手轻柔地搂上我的腰肢,牵引着我坐到他腿上,“莫怕,为师为你疗伤。”

不怕才怪!

我又羞又惊又惶然,不知道是摇头拒绝还是点头应允。虽然我从小跟着师父,对师父也是怀有无比的敬意,心知师父绝对心境高洁。但我也不能太脸皮厚了,说实话我怕的是我平板的身子会污了师父的眼。

可是……师父那温柔的眼神,真的好难抗拒……

手劲松开,我闭起眼将头垂地低低的,满脸发烫,感觉身上薄巾一滑,我不由地轻微颤栗起来,呼吸急促起来,最后浑身一凉,直觉此时真的一丝不挂对师父‘坦诚相见’了。

房内的空气变得浓重起来,我感觉到几分窒息,鼻翼间弥漫着师父清幽的气息,光裸的肌肤感觉到的都是师父身上传来的温度。

“嗯……”喉间不自觉轻吟出声,我立即咬住唇瓣,只觉师父那微凉带有薄茧的指尖轻柔地触上我锁骨间,点点酥痒。

“莫担心,你身上的伤痕很快便会好,不会留疤的。”师父的声音变得磁性低沉,我不由地心跳地更快,软软地挨在师父怀中。

指尖碰触过的地方除了酥痒竟还带着隐隐的温热,从锁骨一路游走至下,不知有意还是无心,指尖恍地划过我胸尖的小豆,惊栗感云涌袭来,小豆敏感地坚挺起来。

“呃……”我下意识睁开眼,又羞赧又难为情地瞥着师父,轻颤地揪了揪师父的衣摆,“师父……好……好了没……”

“咳,快了。”师父抬手僵住,继而侧头清了声嗓子,绯红的脸上透着几分尴尬之色。

见此,我暗暗咬唇含笑,心里撼动不已,脸上更加炙热。深深地望了师父一眼,真的难得一见师父脸红的模样。

13

“别……那样看着为师。”师父的手僵住不动了,眼眸瞥向别处,俊美脸容上的可疑红晕更艳了,他竟然也尴尬结巴了?

“……嗯。”脸上一热,我羞涩地垂头眯上眼,身子压抑不住地微微颤栗着,屏息感觉师父的身上的温度。

半晌,再次感觉到师父的手指游移起来,微带薄茧的指腹轻颤在腰间,似羽毛般轻柔撩人。指尖划过我的小肚脐眼,灼热的指腹碰到之处都似有一股焦热的火焰在燃烧。

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小腹深处渐起一股热浪,一波波翻涌起来,渴望地想从下面的私密处咆哮而出。我立即惊惶地悄悄交合双腿,下意识想夹住那莫名的感觉。

“你腿上也有伤口,来,张开腿,为师看看。”师父的声音莫名变得沙哑低沉,却充满了蛊惑,他呼吸的热气直拂向我脸上,脸蛋随之如火烧般热烫起来。

感觉到他的手指来到我的腿间,指尖缓柔却不容拒绝地向里探,我有些茫然地半睁开迷蒙的眼睛,惶然地望着腿间那修长手指。一丝情色的思绪立即涌向我的脑海,我的脑袋瓜开始幻想出不单纯的事。

“……师……父”我结结巴巴地抬眼看向师父,双手哆嗦地抓着他的手腕,摇头不愿。

“小五,乖,为师看看。”师父的眼眸深邃地半眯起来,眸中似氤氲着炽热的火焰,平日温柔挂笑的脸庞现在却满脸阴霾,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凌然。

我抿着嘴,垂眼怕怕地低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到师父生气了,第一次见师父这样的脸色。

刚才的胡思乱想都被师父的脸色给轰地一干二净,我揪着身下的薄巾,听话地慢慢张开双腿,感觉到那汩汩热浪像开了闸的涌潮,立即从私密处溢出,黏黏的热热的水液不知道是什么来的。我羞赧万分地侧头埋入师父怀中,双腿微微颤抖。

心中的羞恼如乱麻般缠绕起来,我只觉得自己太放浪丢人了,竟然当着师父的面那样流水,万一那里被师父看到,会羞死的!

可,老天总不眷恋我,正希翼着老天不要让师父知道。师父的手指却径直往我在意的地方一探,指腹轻柔点上那处的水润,贴覆住我的穴瓣。

“嗯……”我顿时如被雷击到般浑身一震,下意识夹起双腿,脑袋里滚涌起灼热的熔浆,一片热焰焚烧。

怎料,师父的长指却借此一划再一勾,却不料到这一碰触令我那处更加敏锐地涌溢出更多热流,感觉到温湿已经抑不止地沾染上他的指尖。

我无助地颤栗起来,惶恐地仰头看住师父,羞愧的感觉令我脸上一阵发烫,心里万分歉意却不知道要怎么道歉。

眼眶没由来地一热,豆大的眼泪唰唰地如断线圆珠,滚落在师父素白的衣袍上,蕴开成花,我羞愧地死死绞着师父的衣角,咬牙无声哽咽。

这不同于被那坏蛋的淫虐,我的羞愧是害怕,是怕……怕师父会不喜欢我的,我这么不知羞耻,这么丢人,师父会不喜欢我,师父会觉得我很脏……

14

“怎么了?为师弄疼你了吗?我轻点,小五别哭。”师父慌了,立时抽出手指,神色带着浓浓的自责,另一手勾指轻轻擦拭我脸上的泪痕,“别哭,小五不喜欢,为师就不会碰你。”

听着师父如此一说,我紧张地狂摇头,心里急切地暗道,不是,不是不喜欢师父碰我,只是我自己觉得难堪,我自个不知羞耻,我弄脏了师父。

“……啊……不……不是……”越急切却越结结巴巴道不清,无法说出心里完整的想法,我只觉得自己窝囊不已,连自己都鄙视自己。

什么都说不清,我急躁地直抽咽,不管不顾一把抱住师父,脸蛋紧紧贴住他温热的胸膛,“不……是师……父……是我……脏……”

咬了咬唇,我焦虑不已却无法流利把话说完整,感觉到师父的身子微微紧绷了起来,没有回话,可胸膛那的心跳声变地急剧,声声如雷在耳。

师父,是不是很生气了?心跳得如此快?我更慌了。

“师……师父……我……”

“嘘,我的小五一点都不脏,一点都不脏,你怎可如此诽言自己呢?小五可是为师的心头肉。”师父终于柔声地开口了,宽厚的手掌轻轻拍拂着我的背,温柔又宽容。

就像小时候我做噩梦的时候,抱着枕头去找师父陪我睡觉的时候。师父就是这么温柔地揭开被子,让我躺到他温暖的怀里,双手双脚放肆地缠着他的腰肢。他半打着呵欠,单手半抱着我,纤手一下下轻拍我的背,柔声安抚,小五别怕,小五别怕,师父在这呢。

直到我懂事后,我再也不会因为做噩梦而跑去和师父睡,曾几何时,我已经忘记那时候师父温暖又坦实的怀抱了?

“师父……”吸了吸鼻涕,焦虑的心思平静了下来,我为自己的乱想而感到羞赧,也为误解师父而感到羞愧,师父是不会这么想我的,我为何要自我诽谤?

“嗯?”

“你……我……师……师父……你可……继续……”我收起眼泪,收起自己的乱七八糟的遐想,现在我是陪同师父一起演戏,我不能这么胡思乱想,不能为我个人的愚昧弄拙了师父的计划。

“嗯?”师父的身边绷得更直了,拍背的手僵住不动,他的声音再次低沉了起来,“小五愿意吗?为师可继续?”

我脸微微发热,圈着师父的腰肢不舍放开,继而在他怀中点头如捣蒜。只有是师父,我都心甘情愿。

师父不做声,为我拉起薄巾盖到肩膀上,沙哑的声音落在我耳边,“先披着,不要着凉了。”

“嗯。”我反手掖过薄巾围住了身体,额头靠在师父的胸怀,不敢抬眼望师父,小心脏在砰砰直跳着等待师父命令。

“可以吗?”师父单手半抱住我的腰,另一手缓慢地移到我的下体,继而停在下腹处,还是不确定地询问着,“小五,可愿?”

“愿……”我立即点头肯定,慌慌地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的喉咙也干燥地声音沙沙的。

得到了我的答复,师父沉默地将手指拂上我的大腿,我下意识轻颤了一下,继而缓慢地微微张开双腿。半眯着眼,我偷偷瞄着师父的手往下探去,越过那羞人的黑丝,眼看就要探到那私密的位置时,他的手却顿了顿。

我只觉地他还没靠近,就已经感受到纤手传来淡淡的温度,突然,冷不然地一指触了上来,灼热的指尖轻轻地勾画过羞人的地方。一股惊栗的酥麻感顿时由小腹游走至四肢,温湿立即从那里溢了出来。

“嗯……”我抑压不住轻吟了声,双手紧揪住师父的衣袍,脑袋阵阵烘热,感觉穴瓣正敏感地轻颤着,一张一合吐出汩汩热流。

浓重喘息声从头顶传来,感觉到师父的身板也在微微轻颤着,心跳声也变得更加紊乱无序了。

15

师父撩起薄巾为我遮掩住外露的身体,却任我胸前的春光袒露在他面前。突而,他紧紧地搂住我的肩膀,只觉得他的呼吸一促,我也随之跟着呼吸急促起来,双腿抑不住地轻颤。

“嗯唔……”我浑然一抖,立即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怕唤出让人羞颜的声音。

感觉到师父的长指揉按住私密处,不知道覆贴住哪点,继而轻柔撩拨起来,灼热的指腹揉按摩擦,粗糙的指腹灵巧地逗弄起来,紧贴着穴瓣上下厮磨,手指勾滑着溢出来的热液,带起轻而令人脸红的水声。

我害臊地咬唇不敢张嘴,只怕无意的嘤咛声会破口而出,不知道师父会做到哪步,当我也不愿止步了。一股股酥痒难言的感觉由着他的指尖传到我的幽穴,我只觉得深处涌起了难耐的燥热,不由得绷直着双脚,却压抑着不敢再把师父的手夹住了。

“乖,别咬伤自己,难受可以喊出来,为师会尽量轻点。”师父边说着,边动作挑逗地双指合并贴着花瓣摩擦起来,薄茧的指腹时轻时重,时缓时快地厮磨着,令人难言的舒爽如涌泉翻腾。

“嗯啊……”我忍不住刺激呻吟出声,双手哆嗦着抓着师父的衣襟,觉得自己有如溺水般急欲抓住一块浮木,幽处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好像有种渴望,想要多点,“啊……嗯……师……父嗯……”

花瓣如此被师父逗弄厮磨着,我不知道现在所做的事是不是有违伦理,我只觉得我的脑袋无法思考,昏浪的感觉一波波盖头淹来。不自觉地就抬臀贴服上去,迷恋住师父的手指,他的手指带给我前所未有的感觉,那般迷惑撩人,那般亲密。

温湿的热液涌溢地更多了,那轻微却不难闻的水声声声在耳,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师父的手指给吸了去,虚软无力。

修长的手指灵动地勾弄摩擦,揉按夹捏着两片花瓣,想着法子似地玩弄着,那阵酥麻让我感到好难受,可不知为何,又该死的舒爽,渴望着师父一直这般对我。感觉着花瓣时不时张合喘息的期间,几次都想吞咬师父蛊惑的手指,好像……好像想要把师父的手指吞进去。

“小五……放松,有没有觉得舒服点了?”师父沙哑的声音在头上传来,带着浑浊粗喘,他的胸膛一下下起伏着。

我半眯着迷蒙的眼睛,酥软地抬起头,恍惚地看着师父,看到他额上的已是一片薄寒,往日温柔的明眸此时却是炽色一片,氤氲着深邃的隐忍,两片红唇紧紧抿着,仿佛平静的神色,可急促的呼吸却透露师父此时的不平静。

“嗯……师父……”我仰着头,脑袋昏沉沉的,想要说的话都支离破碎了,嘴里吐出的是那般羞人的嘤咛。

“喜欢……师父这般吗?”师父的声音好好听,他的俊脸挨近我,他的清幽气息变得像迷香般醉人。

“嗯……啊……喜啊……欢……唔……”我的话都还没讲完,蓦地唇上一热,师父的吻又封了上来。

“唔……”炙热的吻一下惊醒我涣散的神志,师父又吻我了?我羞赧地瞪大着眼,心若雷鸣。

懵懂之际,房间的蜡烛不知被什么扑灭了,眼前顿时黑幕一片,我的神经和意识也变地更加敏锐起来,突然私密处被什么一扩张,轻微的疼痛传来时,一根手指探了个头进来,紧接着欲往里旋钻……

16

“啊……”

唇齿间我禁不住低呼了一声,拧起眉,只觉得私处一阵不适应的胀痛,两腿不由得夹了起来,却又将师父的手也夹在其中。

“小五……怎么了?”柔嫩的唇瓣移了开来,师父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更加低沉,温润的气息直扑而来,他的唇轻轻地扫过我的脸颊。

“嗯……”我急忙摇了摇头,突觉地漆黑中师父看不见,赶紧又道:“没。”

“难受的话要告诉为师啊。”师父温柔地说着,搂着我的手劲又大了几分,将我直往他怀里抱去。

突地,我只觉到那手指开始一下下地律动了起来,浅浅地探进探出,并不会太深,但是律动摩擦起的酥麻十分惊栗。

“嗯……嗯啊……”

难言的刺激舒爽如涌浪般席卷而来,幽深处升腾起一股股的热流,抑压不住地朝花穴溢出,只觉得沾上了师父的指,润滑地助其更加顺畅地穿刺。我情不自禁地绷直双脚,从未有过的惊栗感觉让我觉得心慌不已,有些下意识地缩腹抗拒师父的手指。

“放松点……小五别咬太紧……”师父的手指顿了顿,哑声要求起来,他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他的喘气声如雷贯耳。

“我……”我咬唇羞赧地放松了两腿,随即感觉到师父的手指又灵活律动了起来,带起极致的火热。

动情的热液流得更欢了,随着他的手指扑哧扑哧地羞人作响,我浑身虚软了起来,俯头软在师父的怀中,思绪如麻。

师父的指腹有着薄茧,一下下亲密地紧贴着我的穴瓣摩挲,又麻又酸又胀,即便如此还暗夹着舒爽的感觉,进出的同时,我只觉得小腹深处的炽热也跟着升腾了起来,一波波地燃烧我所剩不多的意识。

“嗯……唔嗯……”我咬着唇,抑压着自己叫出羞人的声音,通体莫名的燥热令我轻颤不已。

如喝了尘年老酒,我开始昏昏沉沉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却有种飘飘欲仙之感,很舒服,却又很难受,有种销魂入骨的感觉在挤压,等待着爆发的一瞬间。

时间仿佛静止不前了,黑暗中,鼻翼间萦绕着师父的清幽气息,师父的身子也似在发烫,炙热的温度一下下传来,我身上已经开始在冒汗了。

“想躺下来吗?”师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体贴道,他的手指并没因此停下来。

“嗯……”我神志恍惚地点了点头,掖着身上的薄巾,软身无力地仰头躺了下来,睡在师父的腿上,咬着唇承受师父的逗弄。

“小五,告诉为师你的感觉。”

师父的声音沙哑磁性显得蛊惑不已,花穴处的酥麻更加浓烈,我的意识已经在涣散,迷迷糊糊地嘤咛了声,才轻声回应道:“不……知道……有点难受……可是又并……不会很难受。”

“那,小五是否喜欢?”

脸上一热,我有些受宠若惊了,于是小声回答道:“喜……欢。”

“啊……”

话刚说完,我就感觉到师父的手指开始疾速地穿刺了起来,一下下地退出进犯,刺激地摩挲出炙热的舒爽。突地,又感一指探了过来顶压住某处的小凸核,兼并着穴中的一指,两指开始双管齐下。

顿时,极致的惊栗感在我体内叫嚣了起来,我别过头再也忍不住了,下意识放声呻吟了起来,“嗯啊……嗯……啊……”

却不料,我的呻吟声引来了师父更蛮力的揉搓,小核爆发出阵阵惊栗的酥麻。蓦地,在师父不断续的律动中,我只觉得深处抑压的舒爽犹如开了锁般,极致的快感如凶猛的浪涛一下子灭顶而来,脑中一道白芒,小穴下意识地咬合收缩,紧紧咬住了师父的手指。

“完成了……”

昏眩间,只听到师父低喃的一声,体下突然传来一阵有如火烧般的灼热感,惊叫声还没来得及呼出唇间,我的意识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17

哒哒哒……

耳边隐约听到马车行走的声响,我不舒服地挪了挪身体往软绵温暖处靠去,脑袋却随着马车的颠簸晃了晃,我方才清醒几分,惊觉异样地睁开迷蒙的眼睛。

声旁立即传来熟悉的软玉柔声,“小五,醒了?”

我怔怔然地侧过头,入目的是那张依旧温润儒雅的面庞,微扬的唇角带着一如既往的温笑,可看我的神情却有着和往日恍然不同的深切,那两汪柔润幽泉仿若能滴出水来,令我的心肝莫名地小鹿乱撞。

“师……父?”我一张嘴,结结巴巴的声音沙哑异常,咽喉仿佛被火烧般干渴不已。

师父见此,转身从身旁的小茶几上倒了一杯茶水,体贴的送到我嘴边。我立即撑身坐起来,伸手欲要接过茶杯,师父却摇了摇头,眼露的正色,执意要喂我。

我的老脸一下发烫,不敢忤他意,低头轻抿了几口。脑袋清醒了许多,幕幕片段立时在脑中涌现出来,师叔的阴谋诡计和刁难羞辱,最后就是师父的……

忽然一股热气直冲上大脑,那历历在目的景象再次充斥我的脑海。昨晚,师父热烫软柔的唇,真真切切地吻了我,深刻地厮磨,师父的长指抚摸过我身体的每一处,粗粝的指腹摩挲出炙热的火苗。而后,他的指来到那里……

修长的指在我体内搅动,穿刺,犹如灵动的蛇在律动,那种难用语言组织的感觉,血肉都仿佛被一寸寸消融掉的震颤感——无力却沉迷。

这是做梦,对不对?

身体深处泛起了昨夜的燥热,犹存的渴望再次漫上我的心头,我的脑袋烘热得一阵阵发胀,脸蛋犹如被火烤般炽热一片。

我极其不自然地绷直身体,垂眼偷偷瞄向师父。眼神视线一接触,师父的动作明显一怔,温润的脸上渐现可疑的绯红,幽幽地看着我,“还渴吗?”

深深的一眼,我的心跳若狂,一下岔气将茶水吸进了肺部,我顿时狼狈不已地掩嘴咳嗽起来。师父慌忙拿开茶杯,抬手轻拍着我的背脊,为我顺气,语气担忧地慰问道:“怎么喝得这么急呢?还好吧?”

宽大的手掌体贴地轻拍,力度轻柔地带着几分呵护,掌心的热度透过衣服源源传来,那敏感地再不能敏感的异样游走在我体内。心,砰然地止不下来,几分撼动,几分无措。

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自己的师父了……

想法一出,我顿时懊恼自责起来。这世俗难容的念头实在疯癫,不但侮辱了师父,也是对师父的大不敬。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何容我这么污浊的念想。

“我……没……没事……”

我止住咳嗽坐直了身板,恭敬地退开几尺,收敛了心底乱糟无谓的思绪。转首查视了一番车内的环境,发现车内只有我和师父两人,也不见师兄师姐的身影。

突地忆起昨晚师叔的险恶阴谋,我后怕地颤栗起来,紧张道:“师……师父,师兄……姐呢?我……我们……逃出来……了吗?”

越是紧张,嘴巴说话越加不流利,我极其艰难地才问了这么几句话。

昨晚被师父那个之后,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如何在马车上就更不得而知了。再者,师叔那人阴险十分,预谋在子时将我们除去。那我们如今安神在在地坐着马车,是不是代表我们躲过一劫了?师父又是如何带着我逃出来的?

师父倾身靠着车厢,几分慵懒地抬手支着下巴,眼睛眺望着车外遥远处,眸光露出几分落寞,更多的是难言神伤,略微叹声道:“逃出来如若这叫逃出来的话,那便是了。”

师父这般的回答仿佛像是在对自己说的,平静的语气显得无风无浪,却莫名冰冷。我一怔,拧眉无言地看着师父,心里也不知怎地跟着抑郁起来。师父的亲弟弟要杀了他,杀了他这位亲哥哥,本是同根生,这是有多大的仇厚?

半晌,或是见我的沉默,师父回首看向我,温柔的笑靥再次挂在他脸上,“小五可放心,你师兄姐他们现时应是安全的,我们暂时分道寻找宝珠,日后回山相聚。”

“哦。”我听到师兄师姐平安无事,心里的大石才松了下来。

不过,转念一想,师兄师姐都不在,那不就只有我和师父一起了吗?只有我和师父——

我的脸又烘热了……

18

寻找龙珠的事宜我都不懂,出门一路来都是随着师父的指示出发的,所以一路上,师父向东,我绝不往西,紧紧尾随,做好本分。

这几日和师父独处,我和师父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发生任何实质的改变,师父温睿依旧,几日来对我亦是不淡不咸,吃些什么,用些什么,只是往日般的淡淡询问。

那一天,那一夜的疯狂仿佛只是一场梦境,一场醒来就荡然无存的梦境,只不过思忆久久无法散去,搁在了心底,每次看着师父俊逸的容颜,我总会有无端的希翼。

可是梦醒了就真的清醒了,我亦然如我,除了寡言少语就是一味沉默,更多时候就是告诫自己,妄想的事,终究还是妄想。

是日,我和师父一路南下,途径一个小镇,看着天色不早,便在镇上落脚。借宿的酒家客房充足,师父一间,我一间,各自回房休息了。

回了房,叫了小二备了热水,我立即脱衣泡入浴桶,连日的疲惫和汗脏一并洗了下来,浑身舒坦。

连日来的奔波,有时候还会风餐露宿,那几颗龙珠的事情简直鲜闻,一路的寻找依然无果。虽然师父在身边,可是这几日的莫名压抑让我浑身不自在,每次看着师父,心底总会纠结不已,从来未曾感得如此的郁闷。

如果师兄师姐他们在的话,我就不会每天都想着那晚的事情,也不会每天都专注在师父身上,身心乏力。

想了很多,思绪一时无法停止下来,我随意地擦拭了几下身体,欲要起身穿衣时。突地一阵惊天震地的巨响从头顶上传来,轰隆一声,屋梁像被什么巨物给一脚踏破,木屑木头随即盖头砸了下来,我吓得下意识蹲身抱臂,沉入水里。

片刻后,四周恢复了平静,我才哆嗦地攀着浴桶边缘探出头,两眼一瞄,张嘴却吓得噤了声,面前竟不可思议地站着一只人高马大的白狼!

大白狼的额心纹着一道火纹,通体雪白的毛发朝天直竖,猩红充血的狼眼圆睁,凶煞地直瞪着我,顷刻露出看到猎物的神采,那两排尖牙渗人心惊,龇牙咧嘴地向我低吼咆哮。

是雪腾湖的雪狼吗?很久以前我就听师父说过,每个仙域都有专门守护的灵兽,北域的雪腾湖孕育着一种威猛凶残的灵兽,身形似狼,口能吞云吐雪。

我害怕地直发抖,一动不敢动,想叫师父,可声音却似锁在喉咙出不来,心思这种灵兽怎会来到气候炎热的南部?

顷刻间,四周的温度蓦然下降了好几度,身下浴桶里的水竟热气全散,慢慢变得冰冷刺骨。我呵着寒气,冷地直哆嗦,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壮着熊胆拿着衣服胡乱披上就跳出浴桶,几分狼狈地跑向大门。

手刚碰上门栓,身后突地一阵疾风,猛地就什么给锁住了腰肢,下一刻,一条修长白皙的长臂由后伸过我眼前,骨瘦如玉的五指抵上了门扉,耳边随即传来那道令我犹如雷劈的声音。

“我的小落儿想跑哪去呢?”

19

是他?!

"我的小落儿有没有挂念师叔我呢?”身后的离怨猛然一拉,我无法挣脱地被他圈入了怀中,耳边轻佻的话语满含着阴霾的冰冷,连背脊传来的温度都是那般令人生寒。

我禁不住浑身哆嗦了起来,惶恐地掖住衣领,那日的事情再次闪现在脑海中,他的凌辱和卑鄙!为何还要追着我们不放?

师父!

一想到师父在隔壁,不可能听不到这里的大动静,这次我不可能再任由他胡作非为的了!心里几分愤然,怒意顿生,我立时气运双掌,狠劲地往身后的他击去。

“啧啧,才几日不见,落儿怎得越发泼辣了呢?”身后的他状似不甚满意地训斥了声,身躯不退半分,红衣翻飞,他竟然抬手迎向我的掌心,大掌径直接上我的掌力。

我心下一惊,此时却是不容退缩了,心知他的厉害,我鼓足劲用上十层内力来硬拼。谁知道两掌啪的一声抵在一起的时候,掌中的内力恍如像打在软绵的棉花上,有去无回,顷刻间自身的内力猛地一泄,竟被他反手握住了我的双手,他的大掌自然而然地与我五指交缠上了。

他竟然没有还击?!

掌上一点内力冲击都没有,我毫发未伤,只觉得内力涣散在四脉中,交握的掌心潺潺升起一股炙热,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内力竟一丝丝地被他的大掌给吸了去。

“你……”我震惊地挣手欲逃,可是脚下一软竟连力气都被吸了去,脸上一僵,冷汗直冒,喉间连声音都叫喊不出来。

心里急地犹如千万只蚂蚁在乱窜,蓦地,身后的门扉终于响起了一道梦寐以求的叩门声,还有师父温润的声音,“小五,你在房里吗?”

在!

我欣悦地张嘴回答,却是声虚地啊了几声,竟完全叫不出一个字!我不信邪了,大张着嘴努力几番声嘶力竭地吼,用尽了全身的力还是依旧喊不出一个声调。

“别费力了,我早布了结界,你即便叫了,他也听不到。”离怨紧抓着我的手不屑地勾勾唇笑道,眉飞色舞的轻笑,脸上满是小人的得意之色。

似应他所说的,外面听不到我的回应,敲门声停了下来,师父的声音也悄然无声了。看着离怨阴险得逞的嘴脸,我恍如晴天霹雳般无措之极,师父不知道的话,眼下的我真是插翅难逃了。

“离怨!不要怪我没警告你!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以为没了希望之际,突然师父的声音犹如天籁地传了进来,冷冷的一句,话中字字凌厉地透着万年的冰寒。

听到师父的声音,我欣喜地笑了起来,心里安然地什么都不怕了,师父在,师父在!

“哦,哥知道我来了么?那倒要看看哥是否有本事跨入这道门了。”

离怨秀眉轻佻瞟了眼紧闭的房门,不以为然地勾唇浅笑着,侧头对向房内另头俯趴在地的雪狼示意了下,本是慵懒十分的雪狼立时蹦起四肢,眼神一炯扯牙咧嘴,雪白的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我看着雪狼消失的身影,不知他又要耍什么阴谋,心中直觉不安,对于面前的他既惧又恨。他就一冷血畜生!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狠心下毒手的畜生!

见他收回眼神看了过来,俊美的脸庞露出狐狸的狡黠,薄唇微勾便是一抹让人猜不透的笑意,吐气若兰地倾身靠过来。

“担心他吗?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吧。小落儿,知道吗?师叔我可是日思夜想着你呢,我可爱的小落儿。”

离怨流里流气的话语令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反感地直打哆嗦,摇着头步步向后退。我不懂,不懂他为何要缠着我,如若这是演戏,他演给何人看?

“你怕我?”他挑了挑秀眉,声声含笑地直视着我,明知故问地问了这句,却是不带半点温度。

我大气不敢出,咬着唇不回答,使力挣扎着想摆脱他的禁锢,他的五指却更紧地扣了上来,我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直到我的背脊抵上紧闭的门扉,他的身体趁机贴了上来,将我困在他怀里。

我皱眉暗道太失策了,竟完全被他压制住,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犹如死人般的冰冷,铺天盖地地笼罩过来,我禁不住地颤抖着,心里虽是害怕却又不愿轻易让他觉察。

想到和师父只有一门之隔,我心里又有了几分淡然,继而鼓着腮帮子,死死地瞪着大眼与他对峙着,身为师父的弟子,不能让他看轻了!

却不料,他扬嘴笑了起来,飞扬的笑靥竟有了几分温度,蓦地他倾身挨过来,没头没脑就一句,“傻瓜。”

我哑然,还没出声之际,忽然他的容颜在我眼前放大,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瞳闪烁着摄人的妖艳,措手不及的下一刻,那微凉湿润的薄唇竟堵了上来,唇上压力一重,他的鼻尖碰上我的鼻尖,在我惊地傻眼之时,唇瓣被某物轻轻一挑,犹如灵蛇的炙热软柔开天辟地般闯了进来,紧接着是一番狂妄的侵夺。

20

“唔……不……”

舌尖上充斥而来的陌生霸道的味道,他冰凉的舌在我口腔中侵城攻池,深深的往我喉心探去,直憋得我不敢呼吸,拼命挣扎。

奈何身子使不了上力,我怒地牙门一咬,一股腥味顿时弥漫在唇齿间。立见他眉心一竖,一把将我推开,食指划过猩红唇角,双眸危险的半眯起来。

“离怨!”

我正惊慌着自己无还手之力,只听门外师父一声愤然的怒吼,房门一震,一股排山倒海的煞气破门而入,原本紧闭的房门轰然破裂,震裂的木屑像刀片一样飞削而来,我下意识抬臂抱头。

“啧。”身旁的离怨低骂了声,我腰间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带,腾空一抛。我身体无力,眼看就要直摔到硬木地板上时,一道雪白庞大的身影扑来,厚实的身躯承接住我,正是刚才离去的雪狼。

“走。”离怨冷然下令。

我无力的趴在雪狼冰冷的背脊上,倾体的冰寒让我阵阵哆嗦,眼角只来得及捕抓到一方玄色衣摆,就被雪狼托着从刚才破洞的屋顶飞了出去。

呼啸的风声在耳边隆隆作响,雪狼的速度快的我根本无法睁眼,它身上刺骨的冰寒切肤而来,半丈之内,连呼吸的空气都似带着冰屑,充斥得胸腔生痛。

不行……

不能束手就擒……

我无法想象如若真的落入离怨的手里,会如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怕届时万劫不复。

已经不敢想象了,我一咬下唇,慢慢收紧双拳,驱动丹田内云浮的灵气,冒着被反噬的痛楚,强硬地冲击压制在丹田的上的禁锢,每动一分,丹田便如刀绞般巨痛无比。

“噗!”丹田一震,我抑不住喷出一大口血,反噬的力量太大了,死就死吧!

也就一瞬间,几处经脉能运力,我一把抽出发髻上的玉簪,运起仅有的灵力将玉簪化作一柄短刃,朝雪狼背脊狠命插去。

“嗷——”一声震耳的痛嚎,雪狼庞大的身躯疯狂扭动,猛的一甩,我就像破布娃娃一样抛飞了出去,紧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21

滴答——

啾啾——

“嘿,又死了一个。”

“是吗是吗?这下子我们又能饱餐一顿了!这样吃下去还真有些消化不良了。”

“你就嘴贫吧,有得吃还怕撑死你。”

“嘘……小声点……”

是谁在说话……神识一点点凝聚,耳边有好多声音,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好像置身在闹市中……

我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白光一下刺痛了我的眼睛,恍了恍神后,我讶然的发现身边并无一人,入眼的是一片灿若云霞的桃花林。

落英缤纷的粉艳桃红,簇拥成团,清风拂过带起扑鼻芬芳,娇嫩的花瓣翩翩舞落,铺洒在青翠的草地上,点缀得煞是好看,一时之间让人仿若置身蓬莱仙境。

我被眼前的美景给迷了眼,久久才回过神,忆起当时被雪狼猛甩出去,如果它再扑过来反咬一口的话,估计自己这条小命早不在了,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可是也好不到哪去,这一摔,摔得骨头都似碎了般,脑袋一阵阵犯晕,稍微一动,胸口就痛地喘不过气来,丹田之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灵力,右手痛的抬不起来,显然是骨折了,身上还有多处外伤。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忍着浑身疼痛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还好没残废,我不禁自嘲的苦笑了下。左右看了看,将神识探了出去,我惊诧的发现方圆几十里竟荒无人烟,别说人了,连只动物虫鸟都没见着,四周一片死寂。

我心下不由地发毛了,那……刚才的说话的又是谁?难道自己幻听?不管了,还是赶紧去找师父,也不知道师父怎样了。

当时在沐浴,离怨来的突然,除了匆忙穿上衣服,身上连块灵石都没有,更别说是传讯符之类的,此时简直一穷二白不为过。

丹田没有灵力,我只能徒步而行,循着大概的方向走去,打算先走出这片茂密的桃林,寻到有人烟的地方。

这片桃花林很美,望眼过去只有满目娇艳的桃粉色,越走越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之感,可是在这一片美景中,却没有一点活物的声息,除了自己略带沉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安静到死寂的氛围,让人莫名不安。

哪里不对了……

心里的不安在我走了两个时辰都未走出桃花林而变成了惊惶,我茫然四顾,身旁一块大石头下依傍着一堆零碎小石子,这是一个时辰前,我特意做的标志,兜兜转转已经路过了好几次。

如若这里不是一个诡秘的法阵,那这地方还真有点邪门了。我对阵法连略懂都算不上,每每师父教授阵法时,我都忍不住瞌睡,此时真是方到用时才悔恼。

我不由的苦笑,走了一个多时辰,真的竭力了,疼痛在蔓延,体内灵力急剧消耗,别看这方寸之地,生灵气息全无,更无一丝灵气,根本不可能复元内伤。

勉强走了几步,我一下脱力跌坐在地,再无力气爬起来。喉中干渴得犹如火烧,腹中饥饿淋淋,我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脑子嗡嗡作响。

两眼昏花,我坐不稳直接躺倒在地,茫然的望向无际的天,绝望了,等死吧……

风丝丝拂过,云慢慢飘过,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又仿若只有一瞬间,静悄悄的樱花林突然传来不一样的声息,一声娇嗔。

没错,是人声!还是个女子的声音!我眨了眨泛酸的眼睛,眼前好像出现了一道希望的曙光,一下子哪都不痛了,我急切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声源挪去。

走近了,空气中除了桃花香气之外,我仿佛闻到一缕属于女子的脂粉味,没错,就在前方一棵茂盛的桃花树下,正有一名怒气冲冲挥舞着长剑砍伐桃花的女子。

22

女子明艳的容颜满是戾气,剑光翻飞,剑锋所到之处花叶尽残。蓦地,她转身剑指向我,凌厉的剑尖直刺而来,伴随着她的娇喝:“你是谁?!竟敢困我至此!”

“我……”我做什么了!?我惊慌地脖子一缩,险险躲过剑锋,踉跄地往后跌去,这人疯了吗?。

可她竟不问缘由再次提剑欲刺,泛着冷光的利剑如蛇缠来。我下意识抬手护头,长剑瞬间在我手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辛辣的痛,“不……”

“妖孽,我让你困我!让你困我!看我不砍死你!”这疯女人咬牙切齿,反手又是几剑。

撕拉的裂帛声,一道接一道的刺痛在双臂上蔓延开来,我痛得直吸气,又实在没有力气还手,

就只能护住脑袋左闪右避,直喊:“住、住、住手!”

可是,根本没用,她的剑依旧不依不挠地往我身上刺来。

这人疯起来真她娘有病!我数不清我挨了几剑,被这疯婆子这样威逼法,我也来气了,牙门一咬,想都没想,徒手一把抓住那锋利的剑身,紧紧的抓着,恨瞪着她狰狞的容颜,“你、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呵,妖孽,你敢摆这个嗜灵绝杀阵,敢吸取本仙灵气,再来耗干本仙精元,你以为你能逃过本仙法眼?!本仙子今日若不将你除掉,来日必定祸害他人!”疯女人说着,反手欲抽回剑,见我不放手,她那双阴寒的眼睛一眯,杀气顿起。

我心头一寒,抓剑的手在发颤,手很痛,痛得感觉要废掉了,可是我不敢放开她的剑。根本由不得我解释,眼见她抬脚兜头向我踹来,我啊的一声闭上眼,松开了手中的剑。

我以为我死定了,风声在耳边刮过,空气凝滞成胶,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我等着她的长剑将我刺个透心凉。

这一刻,我无能为力了。

“何必呢。”

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一声叹息,随之利器相撞发出叮当的脆响,衣袂舞动的声音,有人挡在了我身前,杀气尽止。

“仙子何必如此动怒呢?”来人语气随和,只是话语间带着点痞气。

我恍了恍,抬眼望向挡住身前的侠义之士,心下松了口气,终是得救了。来人身穿一套飘逸道袍,手执一柄水墨纸扇,潇洒回眸,对我便是一笑。

23

我一汗,来者何人?不认识。

“你是何人?胆敢阻挡本仙斩妖除魔!”疯女人警惕地退开几丈,横眉竖目的瞪着眼前冒出的男子。

见危险暂时解除,我缩着肩躲在男子身后,不敢做声,对两人保持提防。师父说过,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很多事,不可能从表面单纯能看透的。

男子唰地展开墨画纸扇,君子翩翩地扇了起来,飘落的花瓣舞落发间,眉眼带笑,很是风流倜傥的姿态,对疯女人柔然一笑:“仙子你如此躁怒,你不觉得你魔障了吗?这等练气期的小道,根本无法弄出这种大阵,我想仙子误会了。”

“我,我,要你多管闲事!你又如何知晓她不是伪装的?”男子如此一说,疯女人有些站不住脚,反手收剑,还是带着几分傲气驳斥回来。

“看人看鬼,在下还有几分眼力。”男子一笑,微微作揖,“在下道号丹书,不知仙子如何称呼。”

“摇琼。”疯女人轻哼了声,秀眉轻挑。

“哎呀,竟是冷月门的摇琼仙子,在下方才有失礼之处,还望仙子见谅。”丹书又款款抱拳做了个歉意的手势,态度谦谦有礼,任谁都气不起来。

“好吧,本仙子看在道友你的面子上且饶过她吧。”摇琼莲花指捋了捋胸前的青丝,媚眼一挑,声音软了几分,“那接下来,不知道友你有何办法离开此处吗?”

“呵呵,不瞒仙子,本道也迷失在此阵中有好几日了,至今还在探索,正巧遇见你们,方才冒昧而来。”丹书苦笑了下。

在一旁保持透明的我听了他们的话,也不禁心塞了一把,我也觉得连眼前这位貌似很有实力的高人都一筹莫展,那我就更不可能出去了。

“什么?你来了好几日了?以你的身手都破解不了此阵,那且不是出不去了?”摇琼这女人一看就是个急性子的,秀眉一竖,隐隐又要砍树的节奏,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了。

“仙子莫急,破解之法还是有的,本道有两手破阵秘法,不过需些时日,此时能遇见仙子你也是种天意。若有仙子助我一臂之力,本道能保证三日内我们必定安恙出阵。”

丹书的话顿时让那叫摇琼的仙子笑靥绽放,我听了心里也稍安下来,只不过……我抬眼偷偷的瞄了下那位道貌岸然的丹书。

他嘴角始终挂着让人舒心的浅笑,浓眉下深邃的眼睑低垂,那眸一望过来,就让人有种轻飘飘的羞意。

我却没由来的对他起了丝丝的骇意,道不出的莫名。

不是没见过男子笑,师兄弟他们的笑容总带着关怀和亲情,师父很少笑,可是他笑的时候很温柔,很干净很舒服。离怨那混蛋笑不笑都一脸奸狡的,可是这人笑起来……

我真的能安恙离开此处吗?

丹书说破阵需些时日,我们必须养精蓄锐,彼时方能助他一臂之力。摇琼仙子傲娇的轻视我一番,才将手中剑收了起来,跟随着丹书在桃花林中行进。

我忍着浑身痛楚,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听前方带路的丹书说,他来此地已好长一段时日了,茫然转悠了几日,很幸运的在桃林一处发现了一座小宅。

一个转弯处,眼前豁然开朗,真见一座小小宅舍隐藏在山间。估计此处也设有玄机阵法,如果不是丹书带路,我们就要露宿林间了。

“我已在四周布下结界,两位道友可以放心在此修养。”丹书推开老旧的木门,自然地行进庭院内,抬手指向西头,“西厢只有一间厢房,本道已住在东边那间,两位仙子屈就同住一间吧。”

“我不要!”

我正想脱口说不要,谁知某人比我还快。我望向抱臂冷脸的摇琼仙子,看着她强烈拒绝的样子,我突觉很好笑,我也宁愿睡大堂里也不愿和她同宿一室。

“可……”丹书蹙眉为难。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要和她宿一室,随你如何。”言罢,摇琼仙子傲娇甩袖,转身步入西厢那间房子,嘭的一声摔上门。

我抿了抿唇,什么都不想说,移步向内堂走去,只要堂内有椅子,坐一下也欣慰了。

“小友,要不你住东厢那房吧。”丹书抬手拦住我,明眸善睐,笑道:“本道无需休眠,只是小友你伤得可不轻,不好好疗养,只怕破阵之时有所拖累。”

我微微皱眉,虽然他话说的很亲和,不过最后那句明显带着嫌弃的意思,既然人家这么说,也不需和他矫情了。

我对他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往东厢而去,扣上门闩,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眼前一黑,摔向床上,之后就不知人事了。

24

好累好累好累……

脑子里反复不停地叨念着好累,身体仿佛在一片沼泽里浮沉,四肢无力地挪动,却拨不开逐渐漫上来的淤泥,整个人一点点的被黑泥给吞噬下去。

啊!我很用力地挣扎起来,猛地睁开千斤重的眼皮,终于彻底醒过来了。

我狠狠地吸了几口大气,一身冷汗直冒,这种沉溺的感觉就像是死了一趟,才从阴间爬了回来。

眼前一片黑暗,四周死寂,我抬手捂住额头,神识恍惚地想着自己在何处。愣了半晌,才忆起经历过的事,而自己进房就昏过去了。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刚站起就一阵头昏脑眩,四肢发软,喉咙像火烧一样。

我摇晃几步摸到桌前,想喝口水,一摸才发现桌面空溜溜的,连灯盏都找不着。我叹了口气,只能勉力摸出房门,去找吃的。

打开房门才发现院落里也是黑灯瞎火的,只有月光洒落的银晖,才让我勉强能够辨认周遭的轮廓。

小院不大,我很快找到了灶房,先往火坑里点燃柴火,有了火光照明,才去揭锅盖找吃的。一看锅盆一尘不染,我才醒起他们道行高,早辟谷不食人间烟火了吧。只怨自己修仙数十载竟还未能辟谷,这下子真要饿死了。

我暗恼了一番,饥肠辘辘,饿得四肢发抖,只能先加了几勺水在锅里煮着,接着找着灯盏,再在灶房里翻了一遍,最后在一个小坛子里发现一袋疑似面粉的东西。

面粉看起来白净,闻着也没有异味,这时候有得吃哪还管那么多。我摸出个大陶碗,直接勺了半碗面粉加入快要煮沸的热水里,搅拌了几下,煮开成了糊糊。

我又寻到了搁在灶台角落的盐巴,加了点盐星调味,就迫不及待地盛起来,呼唆呼唆的喝起来。

入口也不知道什么味道,反正浑身都舒服了,喉咙也不干了,肚子也暖暖的。我一边喝,一边心里盘算,一定要早日辟谷,不然我迟早会是饿死的命运。

饿得太久不宜多食,我喝了小半锅才放下碗,人是饭饱酒足懒懒的依坐在小木凳上,这才有精神翻看身上的伤口。

撩起手臂的衣袖,我咦了声,又撩起裤裙,我更莫名了,偷偷拉开衣襟往内里瞅了瞅,我讶然的发现——我的伤都结痂了!

我使力按了按之前摔得严重的几处骨头,竟然不痛也不痒,而且最深的那几道伤口也已经结痂快要复元的样子,真是奇了怪了。

难不成我昏睡了很久?那丹书他们且不是早已离去?我一拍大腿站起来,不行,得去追。

一想到只有自己独自被困在这里,那就永远别想出得了这个法阵,我对自己的那点能力很有自知之明。

手持着从灶房顺过来的灯盏,我快步朝大堂跑去,却见堂内黑灯瞎火,寻不着一个人影。而西厢亦然漆黑一片,厢房门一推就开,房内也没有那暴戾女子的身影。

我心一下子慌了,这下完蛋了,他们真的扔下我走了吗?

25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遗留,我忍不住慌了,而正在此时,一阵轻灵的娇笑声从远处传来。

幽林独宅,夜半三更,无端传来笑声,让人毛骨悚然。然而却是让我欣喜若狂,飞扑了出去,往笑声处狂奔。

跑得太快,手中灯盏的火苗一下灭了,我随手装进衣袋。借着月光经过一片桃花林,跨过一条不宽的小溪,山峰一转,眼前一股水汽弥漫,竟是一处温泉。

此时,雾气缭绕中,我看到那两道尚算熟悉的身影,方才平定下彷徨的心情。温泉池有两处泉眼,汩汩溢出热烫的泉水,大泉池那处的池边摆着一个小灯笼,两道身影隐约是纠缠在一起的。

我犹豫着是否原路退回去,却被一声高吟给惊住,吓得俯下身子,半躲在一块石头后面。

我畏缩着,不敢伸出头去一探究竟,那声高吟之后紧接着传来断断续续的娇吟,“啊啊呃啊……死相……好啊……好粗啊……美死我了。”

“呵骚货,喜不喜我的大棒,肏得你爽不,哈呵让你夹,让你夹,肏死你。”粗言秽语夹加着急剧的拍打声,还有泉水哗啦飞溅的声音。

声声极具激斗的话语听得我是一阵心惊肉跳,他们这是在……我捂住嘴巴,终是忍不住探出头,小心翼翼地偷瞄。

袅袅雾气中,摇琼仙子全身光裸倚靠在池壁上,确切来说,她是被同样一丝不挂的丹书给压伏在池壁上,浪叫连连。

灯笼昏黄的光晕铺洒在她白皙光洁的肌肤上,玉肌上凝着晶亮的水珠,湿漉的青丝缠绕在美肩上,摇摆的玉体妖娆勾人。

伏在她身上的丹书,蜜色精瘦的肌肉上亦是一层激情水珠,温雅的容颜变得狰狞,怒吼着挺动寸丝不挂的瘦臀,在摇琼双跨间蛮狠耸动。“什么清纯仙子,呵,还不是乖乖臣服我胯下,小贱人,肏得你爽利不?哈啊。”

“唔啊死相……啊……真要被你肏死了啦……”摇琼娇躯剧烈晃动,大奶子被他撞得摇出淫乱的弧度,高挺的傲乳尖尖上绽放着嫣红的红梅,诱人垂涎,丹书的双掌毫不客气地抓搓,揉成不一的形状。

“骚货,呵……骚穴还夹那么紧,得再肏深点才是。”丹书俯身一口咬住摇琼的奶子,劲腰挺动地越发使劲。

“好啊……依你……用力啊……深点……再深点……对啊啊……”

摇琼仰头吟喊索求,红唇微张,娇喘吁吁,舒爽又难耐地闭着双眼,身体极致弓起,修长姣好的美腿架在丹书宽实的肩膀上。扭着性感的腰一下下迎向丹书劲瘦的下腹,承受巨根强劲的顶撞。

肆虐的撞击间,隐约可见泛着水光的凶器尺寸粗得惊人,青筋偾张,狠戾强劲地直捅摇琼的花心,每一下都那么极致暴力,每一下都没根到底,进出激烈带出一波波情液。

“好美,用力插我……唔啊……”摇琼尖叫着摇晃着,双手抓着丹书结实的臂弯,丹蔻玉指在他臂间留下一道道激情红痕。

“骚货!肏死你!”

丹书一声低吼,目露凶光,一手将她右腿分得大开,一手将她的丰臀一抬,长粗的凶器缓缓退出,猛地又插刺了进去。就像一头进食的狮子,凶残地啃食面前的美味,毫不留情地由上至下插干着摇琼,猛烈的动作仿佛要置她于死地。

交媾处的淫汁被他肏地泛滥飞溅,汩汩作响,摇琼淫叫不已,声声回响谷中,情欲的气息也随之弥漫开来。

我知道我不该看,然而我却无法移开双眼,脸上一片炙烧,心跳如鼓擂动,下意识夹紧双腿。我忆起了那次师父解救我的情景,还有他修长温柔的指,瞬时间,只觉得有股难言的欲念在腹间涌动,一丝热液犹如失禁般涌溢了出来,那处悄然湿了……

————

很久没写过肉了,乃们不能怪我耽搁了这么久~~~~(>_<)~~~~

26

如喝了尘年老酒,我开始昏昏沉沉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却有种飘飘欲仙之感,很舒服,却又很难受,有种销魂入骨的感觉在挤压,等待着爆发的一瞬间。

时间仿佛静止不前了,黑暗中,鼻翼间萦绕着师父的清幽气息,师父的身子也似在发烫,炙热的温度一下下传来,我身上已经开始在冒汗了。

“想躺下来吗?”师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体贴道,他的手指并没因此停下来。

“嗯……”我神志恍惚地点了点头,掖着身上的薄巾,软身无力地仰头躺了下来,睡在师父的腿上,咬着唇承受师父的逗弄。

“小五,告诉为师你的感觉。”

师父的声音沙哑磁性显得蛊惑不已,花穴处的酥麻更加浓烈,我的意识已经在涣散,迷迷糊糊地嘤咛了声,才轻声回应道:“不……知道……有点难受……可是又并……不会很难受。”

“那,小五是否喜欢?”

脸上一热,我有些受宠若惊了,于是小声回答道:“喜……欢。”

“啊……”

话刚说完,我就感觉到师父的手指开始疾速地穿刺了起来,一下下地退出进犯,刺激地摩挲出炙热的舒爽。突地,又感一指探了过来顶压住某处的小凸核,兼并着穴中的一指,两指开始双管齐下。

顿时,极致的惊栗感在我体内叫嚣了起来,我别过头再也忍不住了,下意识放声呻吟了起来,“嗯啊……嗯……啊……”

却不料,我的呻吟声引来了师父更蛮力的揉搓,小核爆发出阵阵惊栗的酥麻。

蓦地,在师父不断续的律动中,我只觉得深处抑压的舒爽犹如开了锁般,极致的快感如凶猛的浪涛一下子灭顶而来,脑中一道白芒,小穴下意识地咬合收缩,紧紧咬住了师父的手指。

“完成了……”

昏眩间,只听到师父低喃的一声,体下突然传来一阵有如火烧般的灼热感,惊叫声还没来得及呼出唇间,我的意识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27

哒哒哒……

耳边隐约听到马车行走的声响,我不舒服地挪了挪身体往软绵温暖处靠去,脑袋却随着马车的颠簸晃了晃,我方才清醒几分,惊觉异样地睁开迷蒙的眼睛。

声旁立即传来熟悉的软玉柔声,“小五,醒了?”

我怔怔然地侧过头,入目的是那张依旧温润儒雅的面庞,微扬的唇角带着一如既往的温笑,可看我的神情却有着和往日恍然不同的深切,那两汪柔润幽泉仿若能滴出水来,令我的心肝莫名地小鹿乱撞。

“师……父?”我一张嘴,结结巴巴的声音沙哑异常,咽喉仿佛被火烧般干渴不已。

师父见此,转身从身旁的小茶几上倒了一杯茶水,体贴的送到我嘴边。我立即撑身坐起来,伸手欲要接过茶杯,师父却摇了摇头,眼露的正色,执意要喂我。

我的老脸一下发烫,不敢忤他意,低头轻抿了几口。脑袋清醒了许多,幕幕片段立时在脑中涌现出来,师叔的阴谋诡计和刁难羞辱,最后就是师父的……

忽然一股热气直冲上大脑,那历历在目的景象再次充斥我的脑海。昨晚,师父热烫软柔的唇,真真切切地吻了我,深刻地厮磨,师父的长指抚摸过我身体的每一处,粗粝的指腹摩挲出炙热的火苗。而后,他的指来到那里……

修长的指在我体内搅动,穿刺,犹如灵动的蛇在律动,那种难用语言组织的感觉,血肉都仿佛被一寸寸消融掉的震颤感——无力却沉迷。

这是做梦,对不对?

身体深处泛起了昨夜的燥热,犹存的渴望再次漫上我的心头,我的脑袋烘热得一阵阵发胀,脸蛋犹如被火烤般炽热一片。

我极其不自然地绷直身体,垂眼偷偷瞄向师父。眼神视线一接触,师父的动作明显一怔,温润的脸上渐现可疑的绯红,幽幽地看着我,“还渴吗?”

深深的一眼,我的心跳若狂,一下岔气将茶水吸进了肺部,我顿时狼狈不已地掩嘴咳嗽起来。

师父慌忙拿开茶杯,抬手轻拍着我的背脊,为我顺气,语气担忧地慰问道:“怎么喝得这么急呢?还好吧?”

宽大的手掌体贴地轻拍,力度轻柔地带着几分呵护,掌心的热度透过衣服源源传来,那敏感地再不能敏感的异样游走在我体内。心,砰然地止不下来,几分撼动,几分无措。

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自己的师父了……

想法一出,我顿时懊恼自责起来。这世俗难容的念头实在疯癫,不但侮辱了师父,也是对师父的大不敬。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何容我这么污浊的念想。

“我……没……没事……”

我止住咳嗽坐直了身板,恭敬地退开几尺,收敛了心底乱糟无谓的思绪。转首查视了一番车内的环境,发现车内只有我和师父两人,也不见师兄师姐的身影。

突地忆起昨晚师叔的险恶阴谋,我后怕地颤栗起来,紧张道:“师……师父,师兄……姐呢?我……我们……逃出来……了吗?”

越是紧张,嘴巴说话越加不流利,我极其艰难地才问了这么几句话。

昨晚被师父那个之后,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如何在马车上就更不得而知了。再者,师叔那人阴险十分,预谋在子时将我们除去。那我们如今安神在在地坐着马车,是不是代表我们躲过一劫了?师父又是如何带着我逃出来的?

师父倾身靠着车厢,几分慵懒地抬手支着下巴,眼睛眺望着车外遥远处,眸光露出几分落寞,更多的是难言神伤,略微叹声道:“逃出来如若这叫逃出来的话,那便是了。”

师父这般的回答仿佛像是在对自己说的,平静的语气显得无风无浪,却莫名冰冷。我一怔,拧眉无言地看着师父,心里也不知怎地跟着抑郁起来。师父的亲弟弟要杀了他,杀了他这位亲哥哥,本是同根生,这是有多大的仇厚?

半晌,或是见我的沉默,师父回首看向我,温柔的笑靥再次挂在他脸上,“小五可放心,你师兄姐他们现时应是安全的,我们暂时分道寻找宝珠,日后回山相聚。”

“哦。”我听到师兄师姐平安无事,心里的大石才松了下来。

不过,转念一想,师兄师姐都不在,那不就只有我和师父一起了吗?只有我和师父——

我的脸又烘热了……

28

寻找龙珠的事宜我都不懂,出门一路来都是随着师父的指示出发的,所以一路上,师父向东,我绝不往西,紧紧尾随,做好本分。

这几日和师父独处,我和师父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发生任何实质的改变,师父温睿依旧,几日来对我亦是不淡不咸,吃些什么,用些什么,只是往日般的淡淡询问。

那一天,那一夜的疯狂仿佛只是一场梦境,一场醒来就荡然无存的梦境,只不过思忆久久无法散去,搁在了心底,每次看着师父俊逸的容颜,我总会有无端的希翼。

可是梦醒了就真的清醒了,我亦然如我,除了寡言少语就是一味沉默,更多时候就是告诫自己,妄想的事,终究还是妄想。

是日,我和师父一路南下,途径一个小镇,看着天色不早,便在镇上落脚。借宿的酒家客房充足,师父一间,我一间,各自回房休息了。

回了房,叫了小二备了热水,我立即脱衣泡入浴桶,连日的疲惫和汗脏一并洗了下来,浑身舒坦。

连日来的奔波,有时候还会风餐露宿,那几颗龙珠的事情简直鲜闻,一路的寻找依然无果。虽然师父在身边,可是这几日的莫名压抑让我浑身不自在,每次看着师父,心底总会纠结不已,从来未曾感得如此的郁闷。

如果师兄师姐他们在的话,我就不会每天都想着那晚的事情,也不会每天都专注在师父身上,身心乏力。

想了很多,思绪一时无法停止下来,我随意地擦拭了几下身体,欲要起身穿衣时。突地一阵惊天震地的巨响从头顶上传来,轰隆一声,屋梁像被什么巨物给一脚踏破,木屑木头随即盖头砸了下来,我吓得下意识蹲身抱臂,沉入水里。

片刻后,四周恢复了平静,我才哆嗦地攀着浴桶边缘探出头,两眼一瞄,张嘴却吓得噤了声,面前竟不可思议地站着一只人高马大的白狼!

大白狼的额心纹着一道火纹,通体雪白的毛发朝天直竖,猩红充血的狼眼圆睁,凶煞地直瞪着我,顷刻露出看到猎物的神采,那两排尖牙渗人心惊,龇牙咧嘴地向我低吼咆哮。

是雪腾湖的雪狼吗?很久以前我就听师父说过,每个仙域都有专门守护的灵兽,北域的雪腾湖孕育着一种威猛凶残的灵兽,身形似狼,口能吞云吐雪。

我害怕地直发抖,一动不敢动,想叫师父,可声音却似锁在喉咙出不来,心思这种灵兽怎会来到气候炎热的南部?

顷刻间,四周的温度蓦然下降了好几度,身下浴桶里的水竟热气全散,慢慢变得冰冷刺骨。我呵着寒气,冷地直哆嗦,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壮着熊胆拿着衣服胡乱披上就跳出浴桶,几分狼狈地跑向大门。

手刚碰上门栓,身后突地一阵疾风,猛地就什么给锁住了腰肢,下一刻,一条修长白皙的长臂由后伸过我眼前,骨瘦如玉的五指抵上了门扉,耳边随即传来那道令我犹如雷劈的声音。

“我的小落儿想跑哪去呢?”

29

是他?!

"我的小落儿有没有挂念师叔我呢?”身后的离怨猛然一拉,我无法挣脱地被他圈入了怀中,耳边轻佻的话语满含着阴霾的冰冷,连背脊传来的温度都是那般令人生寒。

我禁不住浑身哆嗦了起来,惶恐地掖住衣领,那日的事情再次闪现在脑海中,他的凌辱和卑鄙!为何还要追着我们不放?

师父!

一想到师父在隔壁,不可能听不到这里的大动静,这次我不可能再任由他胡作非为的了!心里几分愤然,怒意顿生,我立时气运双掌,狠劲地往身后的他击去。

“啧啧,才几日不见,落儿怎得越发泼辣了呢?”身后的他状似不甚满意地训斥了声,身躯不退半分,红衣翻飞,他竟然抬手迎向我的掌心,大掌径直接上我的掌力。

我心下一惊,此时却是不容退缩了,心知他的厉害,我鼓足劲用上十层内力来硬拼。谁知道两掌啪的一声抵在一起的时候,掌中的内力恍如像打在软绵的棉花上,有去无回,顷刻间自身的内力猛地一泄,竟被他反手握住了我的双手,他的大掌自然而然地与我五指交缠上了。

他竟然没有还击?!

掌上一点内力冲击都没有,我毫发未伤,只觉得内力涣散在四脉中,交握的掌心潺潺升起一股炙热,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内力竟一丝丝地被他的大掌给吸了去。

“你……”我震惊地挣手欲逃,可是脚下一软竟连力气都被吸了去,脸上一僵,冷汗直冒,喉间连声音都叫喊不出来。

心里急地犹如千万只蚂蚁在乱窜,蓦地,身后的门扉终于响起了一道梦寐以求的叩门声,还有师父温润的声音,“小五,你在房里吗?”

在!

我欣悦地张嘴回答,却是声虚地啊了几声,竟完全叫不出一个字!我不信邪了,大张着嘴努力几番声嘶力竭地吼,用尽了全身的力还是依旧喊不出一个声调。

“别费力了,我早布了结界,你即便叫了,他也听不到。”离怨紧抓着我的手不屑地勾勾唇笑道,眉飞色舞的轻笑,脸上满是小人的得意之色。

似应他所说的,外面听不到我的回应,敲门声停了下来,师父的声音也悄然无声了。看着离怨阴险得逞的嘴脸,我恍如晴天霹雳般无措之极,师父不知道的话,眼下的我真是插翅难逃了。

“离怨!不要怪我没警告你!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以为没了希望之际,突然师父的声音犹如天籁地传了进来,冷冷的一句,话中字字凌厉地透着万年的冰寒。

听到师父的声音,我欣喜地笑了起来,心里安然地什么都不怕了,师父在,师父在!

“哦,哥知道我来了么?那倒要看看哥是否有本事跨入这道门了。”

离怨秀眉轻佻瞟了眼紧闭的房门,不以为然地勾唇浅笑着,侧头对向房内另头俯趴在地的雪狼示意了下,本是慵懒十分的雪狼立时蹦起四肢,眼神一炯扯牙咧嘴,雪白的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30

我看着雪狼消失的身影,不知他又要耍什么阴谋,心中直觉不安,对于面前的他既惧又恨。他就一冷血畜生!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狠心下毒手的畜生!

见他收回眼神看了过来,俊美的脸庞露出狐狸的狡黠,薄唇微勾便是一抹让人猜不透的笑意,吐气若兰地倾身靠过来。

“担心他吗?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吧。小落儿,知道吗?师叔我可是日思夜想着你呢,我可爱的小落儿。”

离怨流里流气的话语令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反感地直打哆嗦,摇着头步步向后退。我不懂,不懂他为何要缠着我,如若这是演戏,他演给何人看?

“你怕我?”他挑了挑秀眉,声声含笑地直视着我,明知故问地问了这句,却是不带半点温度。

我大气不敢出,咬着唇不回答,使力挣扎着想摆脱他的禁锢,他的五指却更紧地扣了上来,我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直到我的背脊抵上紧闭的门扉,他的身体趁机贴了上来,将我困在他怀里。

我皱眉暗道太失策了,竟完全被他压制住,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犹如死人般的冰冷,铺天盖地地笼罩过来,我禁不住地颤抖着,心里虽是害怕却又不愿轻易让他觉察。

想到和师父只有一门之隔,我心里又有了几分淡然,继而鼓着腮帮子,死死地瞪着大眼与他对峙着,身为师父的弟子,不能让他看轻了!

却不料,他扬嘴笑了起来,飞扬的笑靥竟有了几分温度,蓦地他倾身挨过来,没头没脑就一句,“傻瓜。”

我哑然,还没出声之际,忽然他的容颜在我眼前放大,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瞳闪烁着摄人的妖艳,措手不及的下一刻,那微凉湿润的薄唇竟堵了上来,唇上压力一重,他的鼻尖碰上我的鼻尖。

在我惊地傻眼之时,唇瓣被某物轻轻一挑,犹如灵蛇的炙热软柔开天辟地般闯了进来,紧接着是一番狂妄的侵夺。

31

“唔……不……”

舌尖上充斥而来的陌生霸道的味道,他冰凉的舌在我口腔中侵城攻池,深深的往我喉心探去,直憋得我不敢呼吸,拼命挣扎。

奈何身子使不了上力,我怒地牙门一咬,一股腥味顿时弥漫在唇齿间。立见他眉心一竖,一把将我推开,食指划过猩红唇角,双眸危险的半眯起来。

“离怨!”

我正惊慌着自己无还手之力,只听门外师父一声愤然的怒吼,房门一震,一股排山倒海的煞气破门而入,原本紧闭的房门轰然破裂,震裂的木屑像刀片一样飞削而来,我下意识抬臂抱头。

“啧。”身旁的离怨低骂了声,我腰间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带,腾空一抛。我身体无力,眼看就要直摔到硬木地板上时,一道雪白庞大的身影扑来,厚实的身躯承接住我,正是刚才离去的雪狼。

“走。”离怨冷然下令。

我无力的趴在雪狼冰冷的背脊上,倾体的冰寒让我阵阵哆嗦,眼角只来得及捕抓到一方玄色衣摆,就被雪狼托着从刚才破洞的屋顶飞了出去。

呼啸的风声在耳边隆隆作响,雪狼的速度快的我根本无法睁眼,它身上刺骨的冰寒切肤而来,半丈之内,连呼吸的空气都似带着冰屑,充斥得胸腔生痛。

不行……

不能束手就擒……

我无法想象如若真的落入离怨的手里,会如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怕届时万劫不复。

已经不敢想象了,我一咬下唇,慢慢收紧双拳,驱动丹田内云浮的灵气,冒着被反噬的痛楚,强硬地冲击压制在丹田的上的禁锢,每动一分,丹田便如刀绞般巨痛无比。

“噗!”丹田一震,我抑不住喷出一大口血,反噬的力量太大了,死就死吧!

也就一瞬间,几处经脉能运力,我一把抽出发髻上的玉簪,运起仅有的灵力将玉簪化作一柄短刃,朝雪狼背脊狠命插去。

“嗷——”一声震耳的痛嚎,雪狼庞大的身躯疯狂扭动,猛的一甩,我就像破布娃娃一样抛飞了出去,紧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32

滴答——

啾啾——

“嘿,又死了一个。”

“是吗是吗?这下子我们又能饱餐一顿了!这样吃下去还真有些消化不良了。”

“你就嘴贫吧,有得吃还怕撑死你。”

“嘘……小声点……”

是谁在说话……神识一点点凝聚,耳边有好多声音,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好像置身在闹市中……

我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白光一下刺痛了我的眼睛,恍了恍神后,我讶然的发现身边并无一人,入眼的是一片灿若云霞的桃花林。

落英缤纷的粉艳桃红,簇拥成团,清风拂过带起扑鼻芬芳,娇嫩的花瓣翩翩舞落,铺洒在青翠的草地上,点缀得煞是好看,一时之间让人仿若置身蓬莱仙境。

我被眼前的美景给迷了眼,久久才回过神,忆起当时被雪狼猛甩出去,如果它再扑过来反咬一口的话,估计自己这条小命早不在了,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可是也好不到哪去,这一摔,摔得骨头都似碎了般,脑袋一阵阵犯晕,稍微一动,胸口就痛地喘不过气来,丹田之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灵力,右手痛的抬不起来,显然是骨折了,身上还有多处外伤。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忍着浑身疼痛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还好没残废,我不禁自嘲的苦笑了下。左右看了看,将神识探了出去,我惊诧的发现方圆几十里竟荒无人烟,别说人了,连只动物虫鸟都没见着,四周一片死寂。

我心下不由地发毛了,那……刚才的说话的又是谁?难道自己幻听?不管了,还是赶紧去找师父,也不知道师父怎样了。

当时在沐浴,离怨来的突然,除了匆忙穿上衣服,身上连块灵石都没有,更别说是传讯符之类的,此时简直一穷二白不为过。

丹田没有灵力,我只能徒步而行,循着大概的方向走去,打算先走出这片茂密的桃林,寻到有人烟的地方。

这片桃花林很美,望眼过去只有满目娇艳的桃粉色,越走越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之感,可是在这一片美景中,却没有一点活物的声息,除了自己略带沉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安静到死寂的氛围,让人莫名不安。

哪里不对了……

心里的不安在我走了两个时辰都未走出桃花林而变成了惊惶,我茫然四顾,身旁一块大石头下依傍着一堆零碎小石子,这是一个时辰前,我特意做的标志,兜兜转转已经路过了好几次。

如若这里不是一个诡秘的法阵,那这地方还真有点邪门了。我对阵法连略懂都算不上,每每师父教授阵法时,我都忍不住瞌睡,此时真是方到用时才悔恼。

我不由的苦笑,走了一个多时辰,真的竭力了,疼痛在蔓延,体内灵力急剧消耗,别看这方寸之地,生灵气息全无,更无一丝灵气,根本不可能复元内伤。

勉强的走了几步,我一下脱力跌坐在地,再无力气爬起来了,喉中干渴得犹如火烧,腹中饥饿淋淋,我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脑子嗡嗡作响。

两眼昏花,我坐不稳直接躺倒在地,茫然的望向无际的天,绝望了,等死吧……

风丝丝拂过,云慢慢飘过,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又仿若只有一瞬间,静悄悄的樱花林突然传来不一样的声息,一声娇嗔。

没错,是人声!还是个女子的声音!我眨了眨泛酸的眼睛,眼前好像出现了一道希望的曙光,一下子哪都不痛了,我急切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声源挪去。

走近了,空气中除了桃花香气之外,我仿佛闻到一缕属于女子的脂粉味,没错,就在前方一棵茂盛的桃花树下,正有一名怒气冲冲挥舞着长剑砍伐桃花的女子。

333

女子明艳的容颜满是戾气,剑光翻飞,剑锋所到之处花叶尽残。蓦地,她转身剑指向我,凌厉的剑尖直刺而来,伴随着她的娇喝:“你是谁?!竟敢困我至此!”

“我……”我做什么了!?我惊慌地脖子一缩,险险躲过剑锋,踉跄地往后跌去,这人疯了吗?。

可她竟不问缘由再次提剑欲刺,泛着冷光的利剑如蛇缠来。我下意识抬手护头,长剑瞬间在我手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辛辣的痛,“不……”

“妖孽,我让你困我!让你困我!看我不砍死你!”这疯女人咬牙切齿,反手又是几剑。

撕拉的裂帛声,一道接一道的刺痛在双臂上蔓延开来,我痛得直吸气,又实在没有力气还手,就只能护住脑袋左闪右避,直喊:“住、住、住手!”

可是,根本没用,她的剑依旧不依不挠地往我身上刺来。

这人疯起来真她娘有病!我数不清我挨了几剑,被这疯婆子这样威逼法,我也来气了,牙门一咬,想都没想,徒手一把抓住那锋利的剑身,紧紧的抓着,恨瞪着她狰狞的容颜,“你、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呵,妖孽,你敢摆这个嗜灵绝杀阵,敢吸取本仙灵气,再来耗干本仙精元,你以为你能逃过本仙法眼?!本仙子今日若不将你除掉,来日必定祸害他人!”疯女人说着,反手欲抽回剑,见我不放手,她那双阴寒的眼睛一眯,杀气顿起。

我心头一寒,抓剑的手在发颤,手很痛,痛得感觉要废掉了,可是我不敢放开她的剑。根本由不得我解释,眼见她抬脚兜头向我踹来,我啊的一声闭上眼,松开了手中的剑。

我以为我死定了,风声在耳边刮过,空气凝滞成胶,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我等着她的长剑将我刺个透心凉。

这一刻,我无能为力了。

“何必呢。”

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一声叹息,随之利器相撞发出叮当的脆响,衣袂舞动的声音,有人挡在了我身前,杀气尽止。

“仙子何必如此动怒呢?”来人语气随和,只是话语间带着点痞气。

我恍了恍,抬眼望向挡住身前的侠义之士,心下松了口气,终是得救了。来人身穿一套飘逸道袍,手执一柄水墨纸扇,潇洒回眸,对我便是一笑。

作者说:啊啊啊!没存稿了没存稿了!怎办?怎办?立马开启借口模式,开启拖拉模式!开启路过模式!在此谢谢你们的珍珠,我会磨成粉敷脸,据说防辐射。我继续去攒字数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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