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录 - xp1024.com
《千机录》


第1章 引子

“唉~”一堆篝火边上,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两眼直视着架子被烤得金黄的一只小动物感叹自语道:“虽说没了都市的喧闹与繁华,但也不是不能过日子,修不修仙倒不打紧。”语罢,继续慢慢转动着把手,好让架上的食物均匀受热。

在少年的身后是一间似乎有些年头的石屋,在篝火的照射下,粗糙的青色石板反射出幽艳的青光,少年蹲坐的身影在地上被拉得老长,加上周围幽静的环境,使得画面感极其孤独。

“唉~”

请注意,第二声感叹不是少年发出的,而是空雾峰山顶,一位仙风道骨,手持拂尘,面容看似在七十多岁的老道人发出的。更加诡异的是老道的肩膀上蹲着一只黄金色的兔子。

望着山脚那极其孤独感的画面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自语道:“你送老道一场机缘,老道本想送你一场造化,怎奈天意弄人,如此老道只能保你一世平安。”

穆云剑宗的空雾峰,峰顶终年云雾弥漫,元气充足,是修仙者的绝佳之处,为历代掌所居守,也是身份和权威的象征。

掌门无尘道人一身化神修为更是登峰造极,因嗯年前的一场遭遇战,于右胸留下一处暗疾,修为近嗯年不得寸进,无奈之下奔走各处以寻各种天才地宝,绝世功法,望能治愈。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六年前,在某小镇一普通人家借宿,怎奈因暗疾发作又怕惊动其他人,半夜躲于柴房打坐,怎想被柴房一八岁小童发现,抬手之间使定身法将其定住。

不错,这个八岁小童就是空雾峰脚下的那个少年,无尘道人万万没有想道,那小童居然没有害怕之意,只是大惊一声,道:“卧槽!这不会是定身术吧!”

就这一句话,让无尘道人内心一紧,关键时刻突然这么来一下子,后果可想而知。

是的,无尘道人晕过去了。

“不会吧!”那小童有点懵逼,望着眼前那头发胡子大半都白了道士自语道:“这什么情况?这老道不会是想碰瓷吧?”

于是,画面变成小童以一个极其猥琐的姿态被定了身(大家可能随便想象这个姿态),一位年过半百的老道以一个大字晕倒在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小童有点晕晕欲睡时,突然从柴房外传来一阵非常轻的喳喳声。

小童这时睡意顿时全无,睁大了眼睛,自语道:“这他妹是人过的日子么?好不容易有个落脚之处,这屁股都还没坐热,今天这怪事就连接而来!”

很快,从柴房的门缝之处爬进一只浑身金黄的,体积非常小的兔子。

“这神马情况?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小童望着这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兔子道。

更加诡异的是,这只黄金兔子慢慢悠悠的爬到老道的右胸前,闻了闻。

“这不会是要吃人的节奏吧?”小童现在倒是有点看热闹的意思。并开始想象一只只有巴掌大的兔是怎么将一个成年人啃了!是直接吞食还是分而食之?想了半天,算了,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反正这老道肯定是完了。

果然,半盏茶后,这只黄金兔子瞄准老道的右胸,猛的就是一口下去了。

“嗯~~~~~~~~”就这一口,老道如同突然炸了毛的鸡,醒了!

“嗖”一声,黄金兔子消失不见。

无尘道人乃是不世出的大能,那只黄金兔子怎么可能逃出他的法眼,随手便是一道淡淡的白光甩出去后并没有立刻追赶,当前最紧要的是被咬的地方,低头一看,发现被咬的地方呲呲的冒着淡淡的黑烟,居然一滴血也没流。并且感觉全身轻松了不少,不顾身后小童那目瞪口呆的模样开始打坐。

更加让小童无法接受的现实发生在了眼前。

“不会是真的吧?这老道是修仙者?”小童望着眼前那无法接受的现实,懵得不要不要的。心道:“老天,咱们还能愉快的玩耍么?”言罢,脑子飞快的开始了无限的想象。

“要不要求这老道收自己为徒?就算不收怎么也得弄一两件飞天循地的法宝也算凑合。不过……”想到这出现一个关键问题。老道凭什么收他?

可能是小童的适应能力非常人可比,望着眼前闪闪发着白光并浑身冒着热气老道,小童已经习惯了,对他而言,既然兔子都能变成黄金的,那人为什么就不能发白光冒热气?说不定那天还能看到脑袋上撒着葱花浑身冒着肉香的大头鹅在眼前尽情的撒欢。

于是,刚刚是老道大字的仰躺在地,小童猥琐的定身造型是个非常诡异的画面,那么现在画面更加的诡异。

一个被定身且姿势猥琐的小童,两眼平静的望着眼前发着白光冒得热气的一老道,仿佛是在等着开饭一样,唯一可判定这不是一幅小童夜宵图的是小童面上并无饥饿感。

第2章 你是谁

有人说好人必有好报,但有时候也未必,只能说有六层的机会可能会有好报,不过大部分是即没有好报也没有恶报。就像今天这位无名小童这样。如同俗世中的半仙铁嘴之流所言:“一切随缘。”

随着老道慢慢收功,白光慢慢变淡,热气随之似有似无,原本苍白的面色渐渐变得有些红润起来。

“嗖~”还没等小童反应过来,老道就在他眼前以目测三马赫的速度消失,并且不带走一丝云彩。

“高手!一定是高手!不,这是绝世高手!”这是在老道消失后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小童才从刚才那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场景中反应过来。

那么,问题来了。

被定了大半夜的小童现在终于才想起自己目前的困境。

“按照游戏中大多数设置的那样,定身锁足之类的技能应该是有时间限制的,不然就会造成职业的不平衡。嗯!应该是这样。”想到这,小童似乎有些放心,但还是有些担忧,这一点可以从他不间断的咽唾沫和脑门上的一滴大汗可以证明。

等到天有点擦亮的时候,柴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嗯?”进来的不是老道,是一个年纪看上去有二十一二岁的年青人,穿着仆人的衣饰,从面上的表情看,应该是被眼前的情景狠狠的冲击了一把,道:“安子,你这又作啥妖了?”

“老哲!”小童面对这年年青人平静道:“你应该看出来我这在晨练!”

“晨练?”

“好吧老哲!”小童明显不愿意也懒得去解释,随口说道:“这天还没亮你就跑柴房来,现在做早饭似乎还早吧。”

“嗯~~~”这名叫老哲的仆人表情有点扭列,似乎有什么事个不好意思开口,然后道:“哦!没事,我是起来上茅房,经过柴房来看看你,怕你有事。”

“有事?”小童虽然年纪不大,但老哲这句在他听来那是漏洞百出。一般情况下,大晚上进入一间本不应该有人的房间,借口都是茅房,不得不说,茅房真的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对此,安子直言道:“老哲,茅房跟柴房好像不在一个方向吧?”

“你管得着吗?”老哲明显不耐烦了,道:“好心来看看你还有意见。”说完拂袖而去。

“靠!”小童对此似乎不太在意,只是满口诅咒道:“等老子修成仙了回来把你丁丁和菊花封了,让你这辈子都不用去茅房,妹的!”

“你说的丁丁和菊花是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在这个名叫安子的小童脑袋里响起。

“啊!”安子已经有些无法接受整晚所发生的事实,按现代说法是:此时安子的内心是崩溃的。

“别怕,这是传音术。”

很明显,老道低估了安子的心理素质,因为安子随后从惊呀的表情变得平静,道:“你是那个老道?”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无尘道人有些不耐烦。可能是对昨天晚上被这小童给惊着了。试想一下,一个不世出的绝代高手被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给惊吓得晕过去,这是件很丢面子的事,如果传出去对整个门派是非常不利的。

“呃~~~~~”对于这个问题,叫安子的小童显然是没有心理准备,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这个声音的语气对他而言充满了威胁,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就是~~~嗯!就是人上茅房时候要用到的两种道具!嗯,对,是道具!”

这个解释让无尘道人反应很快,马上就明白了,不过将这两种道具说成是丁丁和菊花。只能说太有创意,创意得让无尘道人满脸的尴尬。

“老道。”安子马上转移话题,道:“这个定身术要多长时间才能自动解开啊?”

安子的话让无尘道人脸色立马一变,以目测四马赫的速度嗖一下出现在安子面前,随手一挥,一柄纯白的长剑闪着锋芒持于手中,剑尖直接安子的眉心,森然问道:“你是谁?”

第二章 师徒孽缘

面对突变的情况,安子完全没准备,唯一想到是刚才那三个字一定是触碰到了老道的鸡点。

“我?”安子懵然道:“我就是我啊?”

“哼?”对于这个答案,无尘道人显然不满意,道:“你掩饰得很好,虽然你看上去非常像个不懂世事的普通人,但你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完全不是一个未成年的男子,你的心理素质全完不符合你的年龄。”

无尘道人的话语让安子一阵无奈。

为什么?从体形上看安子确关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但他的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七岁了,因为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

“老道!”对于无尘道人的问话,安子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说道:“那你说我应该是谁就是谁吧?如果是你想象中的那类人,你的定身术肯定对我作用不大,我要是对你不利,在你晕倒之时我就能用柴火暴你嗯次菊花。”说着还嘿嘿的笑了两声。

这话让无尘道人更加尴尬,手中的纯白色长剑随之消失不见。

“咦!”安子轻咦一声,道:“这魔术乍变的?这么大把剑居然凭空没了?”

无尘道人眼一魂,好像对着个白痴随口道:“这不是魔术,是道术。”随手一挥,安子的定身术解除。

“哎哟!”安子瞬间感觉自己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一屁股坐地上活动着他那细胳膊细腿,画面太荫,让人无法直视。

无尘道人转身这便要离去,谁知安子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开口道:“高人,收我做徒弟吧!我保证不给你丢脸!”

安子此举无尘道人并不意外,无数年来游历人间,遇到这种情况已然不是第一次,轻笑了一声,问道:“我为何要收你为徒?”

“嘿嘿~”面对这一问,安子邪邪的笑了两声,道:“老道,我年龄不大,没读过什么书,但我不是没过见世面,不说别的,就凭刚才那只黄金兔子咬了你一口而你又没马上去出追寻,后来有点白的脸渐渐的变得红润,我知道,你肯定是在疗伤。如果我没猜错,那只黄金兔子咬你的那口中你的下怀。不知我说得可对?”说完还自我表现的搓了搓手。

不得不说,安子的表现是非常优秀的,无尘道人见过无数的孩童,但能有这翻观察力,这种推断力的人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身上,这数第一次,但随之叹了叹,道:“可惜呀!可惜!”言罢背过身去。

无尘道人的答非所问,还背过身的行为让安子有点不淡定了,道:“老道,为什么你们这此高人老是喜欢这高深莫测的回答,而且还喜欢背对着人说话,这样很不礼貌的。”

无尘道人好像没听见安子的话,考虑了一会,转脸道:“好吧!你送老道一场机缘,老道本想送你一场造化,但你身无六根,骨无六相,完全无法修仙,也罢,既然你只是这户人家一个小童,虽说衣食无忧,但毕竟寄人篱下,老道就送你一世平安吧!你可愿随我回山入我穆云剑宗?”

安子听这么一说心理有点惊呀,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太容易了!不是说高人或宗门收徒弟有要经过一连串的考核么?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自己踩着那啥了。

至此,安子便来到了传说中的修仙门派,并在无尘道人特意安排下居住在了剑宗主峰空雾峰的山脚;一住就是六年,在这六年的时间里,安子的表现让无尘道人有点无趣。

为什么?无尘道人收安子为徒可不是一时冲动;这个安子的来历非常可疑,给他的感觉象是一个老怪夺舍的产物,只有这一点可以解释安子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安排他住在山脚也是一种监视。

如今的安子已经十四岁的年纪,除刚进山门,无尘道人只是说了句收安子为记名弟子,然后指着眼前一间青石茅草屋道:“你以后就住在这,有事随时可以上山顶的空雾寻为师。”说完嗖一声消失。

安子抬头望向空雾峰山顶,瞅了半天也没瞧见有山顶,除了一片云雾啥都没看到。

“我怎么有一种被人拐卖的感觉?就我这小身板我爬得上去么?”这位师傅给人一种不靠普的印象,不过在这虽说不能欺男霸女,但比以前要强多了。等有一天修仙成了,立马回去封了老哲的丁丁和菊花。”

至此,这六年的时间安子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熟悉周围的环境,有一点无尘道人感觉不可理解,这个名为安子的物体居然到处在门派打听哪有书阁的地方,门派的那些师姐师兄虽然没一个理他的,可喷他的却不少,他居然不生气,这太让无尘道意外了。要知道,在这个修仙的世界里讲究的是强者为尊,这些在世俗人眼里的神仙可是非常要面子的,时常为了面子动手杀人的不太少数,虽说门派严禁内斗,但打残还是有的。

最后无尘道人得出的结论是,此子定是在忍辱负重。

至于安子为什么到处打听书阁,这跟他原来的个性有关系。一匹二流大学毕业而且性格扭曲还是理科方面的学渣,天生就只能被动的去学习知识,这是一个很神奇的个性。

转眼六年时间没了,对这个世界进行了六年的观察和研究,在这个没有工业污染,到处都是绿色的环境里,用他的话说随便习得一门入门的练体术,活个百八十岁那就跟玩似的。

这话要是让无尘道人听见,估计得气得修为倒退,整个宗门随便一个看大门的都能活个几百岁,安子的想法只是活个百八十岁,那应该算是夭折!

吃饱喝足后,安子躺在青石茅屋的草皮床上拍了拍肚皮,安逸的神情使他相当满足,将枕头靠在背后,望着头顶的茅草,暗道:“门派的贡献点就甭指望,不知道这晶石……”想到这心头突然冒出个念头,道:“明天去宗门内的集市逛逛,看有没有机会。”

天亮后,用自己做的洗涮用具梳洗一番,对着装满洗脸水的木盆看了看自己这张瞧了十四年的脸,摸着下巴自恋道:“嗯!还算差强人意,不算太丑,将来有了钱娶个师姐或师妹问题应该不大。”

就在这时,无尘道人出现在青石茅屋门口,正好听见那段不要面皮的话,哦了一声后道:“如果门内你哪位师姐或师妹眼瞎了我会第一个通知你。”

显然,通过这六年不太愉快的相处,无尘道人不但习惯了安子说话的方式,还学会了这种表达,总的来说就是就损人不带脏字,而且意思表达明确。

师傅的突然出现安子并不觉得奇怪,认为这才是绝世高手正常的出场摸式。但对其说的话感到惊呀,认为这不是一个绝世高手应该有的一面,满不在乎道:“师傅,我听宗内的那些师姐说师傅是个非常严肃的人,而且经过这些年的相处我很认同这种看法,但师傅今天的表现明显与传说的不一样,我的第七感告诉我你越来越像徒弟这种混日子的混混!”

“孽徒!”无尘道人让自己这个记名子一番言论说得有点生气,厉声道:“本来有事想与你说说,但我改主意了,今天在日落之前你爬不上这空雾峰顶,为师可以在你面前当场表示一下我非常严肃的一面。”言罢消失而去。

第三章 老直

“安子!”无尘道人刚走,回马枪似的又出现一个声音,道:“这一大早上的你发什么愣啊?”

“哟~~老直!”安子闻声望去,一个二十多岁身材异常魁梧,背着把看上去非常沉重的破刀,眼睛快眯成一条缝的年青汉子出现在门口,安子给他一个充满青春笑意的表情,道:“有日子没见,今天是什么道风将给你吹来了?”

老直本名李直,人如其名,是穆云剑宗安子这辈公认的大师兄,修为在安子看来那是如同超人他爹一般的存在,但此人性格直爽得奇葩,心理完全藏不住事,别人有点什么私事根本不敢告诉他,基本没什么朋友。不过老直也有他的优点,待人真诚,背地里门派的那些师兄弟把李直当傻子一样看,瞧不起这个名义上的大师兄。

李直的师傅无凡道人传说是无尘道人的师兄,性格完全跟他徒弟相反,基本没什么话,据传闻,从有无凡道长这一号的那天起,就没见过笑脸,那表情按现在的说法是整天都是阴转多云,或者多云转阴,就没晴过!也不知道这对师徒是怎么凑到一块的。

“今天师傅来空雾殿了,我就跟来了,顺便看看你!”老直说道。

“你师傅到空雾峰来了?”这么一说,安子没理会老直,脑子马上活份起来,自语道:“师傅说今天本来有事找我,现在无凡道人来这空雾峰,这是不是又要出事的节奏啊?”都加“又”字了。可想而知,这两个人碰到一起对安子来说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安子!”老直见他点郁闷脸色,道:“咱俩认识也有几年了吧?为什么你每次认为我师傅到掌门这来你都觉得要出事?”

“我听出来了,你这是在损我!”安子有点不高兴,道:“他们两每次碰面,事后倒霉的都是我,虽说我只是师傅的记名弟子,但记名弟子也是有尊言的,记名弟子的主权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老直虽听不懂什么是主权不可侵犯,但觉得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至他和安子认识起,只要自己师傅到掌门这来一次,后面几天安子肯定会倒霉,而且时间最短都在三天以上。

整个穆云剑宗的人都知道,掌门无尘道长收了个完全不能修仙,而且不管是天赋或是资质都可以说是万中无一的--------垃圾为记名弟子!虽说高人行事高深莫测,但无尘道人这次真是莫测得太没普了。

“嗯~~~我可能大概知道什么事了?”考虑了一会儿后安子摸着下巴,面露笑意道:“我说师傅怎么无缘无故要让我爬什么空雾峰。”说完对老直说道:“老直,你刚才也说了,咱们认识好几年了,今天这事你得帮我。”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吧!”老直这时露出了自己真诚一面。

“嗯!是这样。”安子也不拐弯莫角,道:“今天咱俩出去集市逛逛怎么样?”

“没问题!”老直是个不怕事的,也不能说不怕事,只能说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出于对朋友之义,马上拍着胸口答应。

空雾峰空雾殿内

“师弟。”无凡道人那万年棺材板似的脸开口道:“都六年了,你还不死心?你知道门派的那些长老背后是怎么说你的?”

“师兄。”无尘道人一样的面无表情,道:“我不管是谁在背后说什么!就算他不是什么老怪守舍,但此子对我有恩,我说过要保他一世平安!再说他又不能修炼,我连那种低级的入门练体术都没教他,对你们没什么威胁,你们三番五次的派你来这说服我倒底什么意思?”无尘道人似乎有些怒了。

“师弟,你应该知道,你是穆云剑宗的掌门。”无凡道人不怎么死心,继续道:“你代表着整个穆云剑宗,你的弟子也应如此,穆云谷开启在即,你觉得还护得住他吗?到时候这小子绝对会飞灰烟灭,你这样还怎么保他一世平安?”

无尘道人听闻此言沉默了。

“师弟,想保这小子一世平安的办法很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将他带入宗门,给他些俗世的钱财不行吗?”无凡道人见有点戏,继续劝道:“我一直不明白你心理到底是怎么想的,但现在想保他性命的唯一办法只能如此。”

“离穆云谷开启还有两年时间,我在看看吧。”许久后无尘道人有些无奈。

“师弟!”耐着性子等了半天就等来这句话,无凡道人还不放弃。

“师兄,不必多言。”无尘道人打断对方的话,道:“我会对你们有所交待。”

现在轮到无凡道人沉默,他了解自己的师弟,虽然当初上一任掌门没有将掌门之位传于自己,开始是有些不服气,但经过嗯年的观察,穆云剑宗的影响力比从前大了不知多少倍,也就是默认了。

“那好吧。”无凡道人也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僵,换了个话题,道:“今天这次不知道师弟又想用什么招让这小子原形毕露?”

“日落之后你就知道了。”无尘道人回答得很干脆。说完起身出了大殿。

离空雾峰不知多少里一个集市

望着一堆堆穿着奇装异服,长相各异而且个性鲜明来来往往的修仙一族,安子的心中一阵感慨,自语道:“这才是真正的修仙世界!我要是能像他们这样那有就搞头了。”对自己不能修仙的资质,安子并没多大失落。

“安子!”老直没奚落他,道:“怎么样?这地方可以吧?“

“老直,如果有人在这偷东西或强买强卖乍办?”

“这不可能,每天门派都有长老级人物坐阵在此,哪个兔崽子敢在这闹事?”

“哦!原来还有类似派出所的机构。”

“派出所?”冷不丁冒出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新词,老直的脑子就开始抽筋。

“呃~~”安子的脑子也开始抽筋,呃了半天无奈到:“就是类似执法堂的官方组织。”

“哦~~你说的哪个官方……”

“咳~老直,你手里有晶石吗?”安子很明显不想在纠结这个话题。

“没有。”老直回答得很干脆。

“不会吧?”安子撇了撇嘴,道:“你可是咱们这一辈的大师兄,怎么可能没有?”

“晶石都在师傅那,师傅说我为人太直,容易被人骗,所以出门的时候从不给晶石。”

“嗯!不得不说你师傅这个决定相当明智。”安子继续问道:“那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嗯!就那是那种用不着或很烂的兵器之类的东西?”

“没有,不过有把‘宝刀’。”老直说着从自己一小布袋里拿出一把看上去用黄铜铸的一把破刀。为何说是破刀?因为这刀的刀柄太油腻,黑漆漆的,刀尖都凸了,刀口有几个不大不小的缺口。还自鸣得意的介绍道:“怎么样?这把‘宝刀’不错吧?这是师傅送我的,跟着我有些年头了。”

安子一把接过此“宝刀”,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这把跟着老直有些年头的所谓的“宝刀”,脑子开始转动起来。

“安子,好不好你倒是说句话啊?”老直见他光看不说话有些急了。

“嗯~~~~~~”一会儿后安子面露笑意的脸上有些得意,警觉的向四周看了看,低声道:“老直,去个没人的地方,咱们商量商量。”说罢拽着老直出了集市。

老直是个没主意的人,在门派内又没朋友,通过几年的交往也就和安子谈得来,知道他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就直接跟着去了。

离集市不到五百米地方是一片不大的小树林。安子回头看了看,对老直道:“老直,有多余的衣服吗?”

“衣服?”老直觉得今天安子有些不一样,忍不得问道:“安子,你要干什么啊?可别在这惹事,宗门内的长老虽多,但个个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觉得我一个普通人敢在这惹事吗?”

“呃~~~~”安子的回答让老直的大脑直接短路。

“有没有多余的衣服啊?”

“有,不过都是破的,都是我平时修炼时穿坏了一直没舍得扔。”老直说着从小布袋里掏出几件破衣烂衫,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汗臭味。

“我去!”安子捂着鼻子跑开了,道:“这玩意你还留着干嘛,你的个性比我奇葩多了。”

“师傅说这些都是我从一个弱者变成强者的阶梯。”老直解释道:“虽然我刚开始不太懂,现在我好像明白了。”

“好了好了。”安子对自己刚才的做派觉得有些不妥,道:“我明白了。就这样吧,凑合着穿穿就成。”说着随便拿过一件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忍得脸都快被熏绿了。

第四章 卖刀

“嗯!就这件。”比了比抖干净的衣服,虽说还有股子汗臭味,但勉强可以接受。然后抄起那把“宝刀”对老直道:“老直,你觉得这把刀能换几个晶石?”

“啊?”听完这句话老直有点懵,瞪着眼珠大吼道:“你要卖师傅送我的‘宝刀’?”

就这一声怒吼,如同在两人的头顶爆炸了一颗手雷,二人周围的树林花草一阵乱晃,象是一阵狂风刮过,安子觉得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了一锤,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脸色血红。

“啊?”老直又轻啊了一声,连忙一把扶住,嘴里一阵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安子,我~~我刚才是太激动了一点,你~~~你没~你没事吧?”

“我日!”安子感觉胸口有点倒不过气来,咒骂了一声,道:“老直,你就算是激动也用不着这样吧?我只是个凡人。”

“安子。”老直满脸的尴尬,道:“我哪知道你这么弱不禁风?在说那把‘宝刀’是师傅送我的,怎么能卖?”说罢反手一掌拍在了安子的后背,手掌处一阵光芒闪动。

“老直!”过了会儿,安子脸色终于正常,呼吸也顺了,低声道:“你要相信我,只是暂时的,最多后天这刀就能自己回来。”

“自己回来?”老直虽说比较愣,但不傻,道:“我知道把刀很烂,但再怎么说也不能卖啊?你倒霉也就是让你师傅拿着棍子抽个几天,这要是让我师傅知道了,你要知道我师傅动起手来可从来不拿棍子啊?”

“那用什么?”安子有些不解。

“直接跟我开干啊!要是从他手里走不过三招就不放过我,直到我被抽得爬起来为止。”说罢老直眼泪都快下来了。

声泪俱下的老直并没让安子死心。劝道:“老直,咱们交往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就一凡人,一普通人,能在这修仙宗门内那真是踩着那啥了。你要相信我,我说最多两天这刀肯定能回来,真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老直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在次问题。

“我想搞点晶石。”安子只能如实相告。

“不是,这么破……”老直刚说到这却被安子打断了。

“老直!我只想要点晶石。”安子的口气不知怎着会儿变得坚定。

说到这,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儿……

“好吧!”老直无奈道:“你可说过,最多两天这刀就能自己回来。”

“我保证,换了晶石你七我三。”安子说出了利益分配比例。

“晶石我就不要了。”老直脸色有点不好看,说道:“要着也没用,你都拿着,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我知道你不光是我师弟。”后面的话就不说了。

没说不等于安子不明白,脸上有了笑意,道:“咱们是兄弟,我不会坑大哥的,放心。”说着话安子将嘴凑老直耳边小声的说了一阵。

听完安子的主意,老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大声道:“你说把这‘宝刀’能唔……”

话刚说一半被安子一把给捂住了,小声道:“你猪啊!小声点。”说罢还警悌的看看四周,接着说道:“总之就按我说的办,保证刀能自己回来。”

“可是……”老直还是不明白这卖出去的刀怎么能回来。

“老直!”安子突然又大声说道:“这刀虽说是师傅送的,但现在手里实在没晶石了,就是这样吧。”说完催着老直快点换衣服,之后两人向集市而去……

二十分钟后,在市集的一个角落里出现了一身影,一位穿得破烂的大汉,手里抱着一把黄铜铸的破刀,也不叫喊,就在那傻戳着。边上还蹲着一个貌似小伙计的瘦小少年。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师兄吗?”不得不说老直在宗门年青一辈的眼里还是很出名的,这不,刚站了不到一会儿马上就有人上来搭话。

“齐连!”显然,老直认识这个人,冷声道:“你想干什么?”

“这里是集市,你说我还能干什么”齐连此人虽说看不起这位大师兄,但也不敢太嚣张,但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大客气,说着还看了一眼老直手里的-------刀。

“想买刀?”老直直言道。

“你这把破刀我们这些师兄弟这些年可都看在眼里,虽然品质一般,但大师兄就是凭着这把刀打败了宗门内不少天才;今日于集市卖刀,想必是有难处了,我这个做师弟的不能不帮一下吧?”齐连在面上还是把话说得挺敞亮。

“哼!”老直冷哼了一声,道:“那好,一口价三百个晶石碎片。”

所谓晶石碎片在本质上并不算是晶石,故名思意,就是晶石的碎片,是修仙界一种低级通货。

“大师兄。”齐连对老直的狮子大开口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大家都是宗门的老人,谁还不了解谁啊?”

这句话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但李直显然不买账,粗声道:“不买就请让开。”

“大师兄……”齐连还要开口。

“老直!”与李直边上蹲着的安子拉了他的衣袖。低声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师傅要是知道你把刀卖了,后果……”

“你怕什么?”老直一脸的不在乎,大声道:“就算师傅知道也是找我的麻烦。”

“可是……”安子脸色有些急。

“放心!”老直大手一挥,道:“一切由我担着。”说罢望着眼前围观过来的几个人。

“大师兄,这刀怎么卖啊?“

“不会吧!大师兄居然在卖刀?”

“大师兄!小妹倒是喜欢这把刀,开个价吧。”

“李直,这把刀老夫倒有些兴趣。”这时,突然一个年纪有点大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喧闹。

“四师叔!”老直定睛一看,叫了声。

“师侄!”这位名为四师叔的人拨开人群潇洒的甩着儒袖走了进来,一把抄过老直手里的刀,拿在手里掂了掂,面上全完看不出什么表情,道:“这刀不错。”

就这一句话,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四师叔!”齐连这时急道:“这把刀可是师侄先看上的。”

“你们连价都没谈好不能算是你的吧?”这位四师叔倒是没跟自己的这个师侄一般见式。

“可是……”齐连还想争论。

“好了!”四师叔大手一挥,道:“这是三百个晶石碎片。”言罢将刀收入了自己的一个戒子当中转身出了人群。

“好像出了点意外啊?”安子在边上暗自想道:“不过也没什么,四师叔这人就喜欢占小便宜,该!”

此人安子认识,四师叔名曰山岚,化神初期修为,为人爱占小便宜。却喜欢养小动物,其实是那种体积较小的妖兽,很少外出,搞得那些被占过便宜的晚辈有苦说不出。

不过这时的老直看着手里那大片亮晶晶的晶石碎片,脸涨得通红,给人一种有什么话不吐不快的感觉,安子见要坏事,立马拉着他跑了。

“哼!”齐连见这两人跑了,脸色有些难看,哼了声自语道:“我看那无凡长老怎么收拾他。”说着叫过边上一人,道:“苏师弟,把风放出去。”

“放心,今天日落之前肯定整个宗门都知道。”这位名曰苏师弟的拱了拱手很是自信。

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人群就散了,不过不远处有个留小八字胡的人却露出了就他一个明白人的笑意,摸着自己的八字胡小声自语道:“有点意思。”

一直以来安子有时候觉得奇怪,自己的宗门美其名曰剑宗,理应就是专门耍剑的门派,虽然事实上耍剑的占绝大多数,可还是有别的兵器,比如我们这位贵派的大师兄居然不耍剑耍刀,所以不得不承认老直还是个很有个性的汉子。

在安子的一路催足下,老直带着安子一路狂奔赶回了空雾峰山脚下的茅屋。不过随之俩人愣了。

本来青石茅屋的前面除了一个简单的篝火炉灶,现在炉灶不见了,变成了一个小圆石桌和两个石凳,上面还坐着两个白胡子老头。

“我去!他们俩怎么还下来了?”安子一看,顿时傻了眼。

见此老直有点慌乱,怎么?集市那出戏是他们俩合伙演的,虽说成功的喜悦掩盖了害怕的阴影,但熟话说得好,劫道劫多了总会遇到个比你狠的。

前文说过,老直是个直肠子,心理存不住话,最了解他的肯定是无凡道人,老直的一阵慌乱无凡道人那能看不见。不马上点破,只是随意的寻问了声:“徒儿,这一大早的和你师弟去哪了?”

“回禀师伯。”安子怕老直露馅,抢过来答道:“我和大师……”

“我在问我徒弟,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显然,无凡道人完全不给机会,而且语气较重。

安子知道,打进宗门起,自己就跟这个无凡道人八字想冲,六年来一直不怎么对付,不过心理一点不慌,只是冲自己师傅无尘道人看了一眼。

第五章 赌局

无尘道人好像没看到安子似的,居然闭目养神,把自己当成个局外人。

安子知道今天这事估计是瞒不住了,也不急,因为这事本来就瞒不住,只是个时间问题。

但老直就不一样,一脸做了亏心事的样子低着头,两眼直瞟安子,心理不停的打鼓。

“老直。”安子看出了老直的心思,不顾无凡道那轻蔑的表情,安然道:“实话实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实终要来。”说罢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对着无凡道人笑了笑。像在告诉他,老子一样不鸟你。

老直听安子这么一说心理就放松了,马上如同倒豆子般将所有的事说了;果然,听完后无凡道人气得胡子头发无风乱飞。

“师弟。”无凡道人倒没跟两个后辈发脾气,转头对无尘道人口气有些重,道:“这就是你教的徒弟。我这徒弟平时老实八娇的,你看看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无尘道人嘴角无意间抽抽两下,终于不淡定了,眯着眼对安子道:“徒儿,离日落还有半天时间,为师不介意对你的惩罚变得更严厉一些。”

“师傅。”安子见师傅这些一说,摸着下巴想了想,道:“至于怎么惩罚先放一放,只是弟子想请师傅将时间宽限一天。”言罢显出一幅非常天真的笑脸。

“你的意思是说,明天为师傅肯定能在空雾峰顶见到你?”无凡道人见安子这么一说,两眼精光一闪。

“肯定。”

“安子。”老直不得不得提醒一下,急速道:“这空雾峰有近两千丈的高度,就算我御刀飞行也得小半个时辰啊。更况且你只是个普通人。”

“果然是一皆凡夫俗子不知天高地厚。”无凡道人是一脸不服,似乎将刚才老直行骗的事给忘了。

安子一挥手制止了激动的老直,对着满脸不服的无凡道人平静道:“修仙者是人,凡人也是人,如果说我不能修仙只是体质的问题,但我脑子里的智慧不见得比你们差,我说能就一定能,不信咱们赌一赌。”

“好!”不等无尘道人开口,无凡道人一拍桌子答应道:“如果明天日落之前你做不到,你就给我滚出穆云宗。”说罢满脸的怒气。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啊!在他面前的可都是些会飞天循地,一出手就山崩动裂的绝世大能,怎么能允许一个凡人在此大放厥词,无凡道人这回是真怒了。

“这个赌局我接了。”安子不等众人开口,依然是满脸春风,淡定道:“如果我做到了,那么无凡长老又该如何。”

安子话音一落,无尘道人和老直转脸往着无凡道人,两人满脸的期待。仿佛觉得安子的话非常有道理。

“哼!”无凡道人到底是绝世高手,不慌不忙哼声道:“你不可能做到。”

“老头。”安子忍不住了,以挑衅的口语道:“既然是赌局,那么双方就必须有对等的彩头,不然就不叫赌局,除非是你怕了。”

打脸,赤果果的打脸,一皆蝼蚁般的凡人在一位绝世大能的面前如此作死这还是头一回。

瞅着眼前这只蝼蚁语气如此嚣张,被气得脸通红的无凡道人似乎要暴发了。

“师兄!”无尘道人立刻提醒道:“不可动真气。”

闻声后的无凡道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平静了片刻,道:“好!如果老夫输了就承认你是穆云剑宗掌门的记名弟子。”

“呵呵”凡道人开出的条件让安子笑了,笑得很轻,但脸色很是不屑,道:“我本来就是师傅的记名弟子,你承不承认跟我似乎没什么关……”

“唔~~~”安子这么一说,边上的老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觉得这么下去非出人命不可,连忙拉他到边上小声急道:“安子,你就消停点吧,我师傅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你就别在说了,就算我求了你还不行吗?”

“你怕什么?”安子满不在乎,掰开老直的手道:“我有分寸的。”

“你有个屁的分寸,你没看我师傅脑袋都快冒烟儿了?”老直什么都不顾了,大声教训道:“再说下去非一掌劈了你不可。”

“嗯~~~”考虑到老直的感受,安子只能妥协,道:“好吧。”

“考虑得怎么样?”见二人回头,无凡道人问道。

“这么多年我一直把老直当大哥,既然你是大哥的师傅,那我就给大哥个面子。”安子完全没觉得刚轻松下来的气氛因他的话又开始飚升,继续道:“但你说的彩头我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我提出如果我做到了,你以后见到我就得绕着走。”

“你-------”无凡道人见这小子完全没有惧意,气得立马起身说不出话来,一手指着安子有些抖,道:“好!好!很好!老夫就看你如何做到。”说罢“砰”一声将边上的石桌拍得粉碎。

无凡道人的修为还真挺高,力道控制得相当好。只不过……

安子顺了顺刚刚被一阵狂风吹乱的发型,对无尘道人道:“既然无凡长老答应了,还请师傅将时间宽限一日。”

“我要是不宽限了?”无尘道人说完满脸的邪笑,表情显得非常得意,好像在说:我的好徒儿,没想到吧。

“啊~”

无尘道人的话让安子和老直一下愣了。无凡道人差点没吐血。合着说半天白说了。

“师傅。”安子咽了咽唾沫,道:“你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师傅是宗门之首,说出的话当然不可轻意更改。”望着一脸呆呆的安子,无尘道长显得很是满意,道:“而且你不经师傅同意便与无凡长老打赌且语气不恭,就凭这一点为师就能将你逐出宗门。”

“草~”安子见师傅不肯让步,暗自道:“宗门的这些千年老妖就没一个靠普的。”

老直现在只能在边上干急,正准备跪下求求自己这位师叔,怎奈被无凡道人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只得给安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好吧。”面对师傅那满脸的阴谋终于得成,安子惊呀的表情变得平静,嘴角一笑,道:“即如此……那我还是自己滚蛋吧。”说着无奈的看了看老直,道:“老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既然这桌不让吃了那我只能换一桌。”说完还叹了口气。

“……”老直听到这话蒙了,感觉哪不对啊。”

“竖子不学无术。”无凡道人倒是反应快。

无尘道人见安子转身毫不犹豫的准备下山,立马说道:“不过你既然有把握,那师傅倒是可以宽限你一天。”说罢一脸的郁闷,暗自道:“幸好这小子不能修仙,否则整个门派会被他搞得乌烟瘴气。”

“嘿嘿~~”见师傅妥协,安子邪邪的笑了声,暗自得意,道:“老家伙,跟我斗。”

老直见风回路转,高兴得大笑两声。

“小子,别得意。”无凡道人刚刚还是一脸的怒意,不知为什么又突然变脸,道:“找你算帐的人来了。”

无凡道人话音刚落,突然从空中传来一阵锐利的呼啸声,只听得一声短暂的闷声,一把黄铜铸成的刀插在安子和老直面前,黑漆漆的刀把和刀口上的缺口格外显眼。

“卧槽!真自己回来了。”老直神不知鬼不觉的大惊一声。

是的,老直的“宝刀”以神鬼莫测的速度回来了,这并没有让两个年青人的师傅感到意外,那山岚何许人?也许一时看不出来,但回去仔细看看就知真假,到时候肯定会单刀赴会。所以无尘和无凡两人心神领的对了个眼神,双方表示不会插手,看这两小子怎么过关。

不过老直的注意全部都在自己的刀上,根本就不知危险马上就会降临。

“老夫年年打雁,没想到今天会让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给啄了眼。”身体停在空中的四师叔低头看着他眼中的两小子。

“师……”安子打从刀出现在他眼前,心理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正准备拿师傅找些说词,那知道刚看了一眼,两位师傅同时开始闭目养神,心理习惯性的狂骂一声:“妹的,你们这是打算看白戏啊!好,即如此那就别怪徒弟出损招。”

“哟~~~四师叔来了。”安子转脸露出惊呀的表情,见山岚一脸的怒意并什么没变化,继续道:“四师叔,是不是觉得三百晶石碎片太少,良心发现了啊?”

“你-------”山岚听到这话差点一头从空中栽下来。

“没事。”安子真是为恐天不下乱,开始搓火,道:“刀已然卖出去,吃亏我们也认了,做生意嘛。”说着还冲山岚拱了拱手表示敬意。

安子这话让坐在石凳上的无尘和无凡两人无意间嘴角抽了下后继续养神。

山岚见自己的两位师兄一幅不打算插手的样子,胆子渐渐放开,道:“说得好!”降下身后两眼饱含恨意的盯着安子蔑声道:“师侄,不得不说你的胆子很大,整个宗门敢骗你四师叔的还真没有。”

“四师叔这话何意。”安子毫无惧意,至少他觉得现在对方不可能向自己下手。

老直将刀收进小布袋后,见四师傅满脸怒意,心道:“安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明知四师叔不好惹还在搓火玩儿。”真怕四师叔动手,连忙插在两人中间,急道:“四师叔要是觉得刀不满意,我们退你便是了。”

第六章 大师姐

“退?”山岚好像面对着个小丑,轻蔑道:“你觉得四师叔好欺负是吧?”

“老直。”安子见老直要坏事,挡住并拉了回来,道:“四师叔,生意讲究的是公平买卖,如果人人都觉得事后不平都来秋后算账,那集市还不乱套了。”

“好一张利嘴。”山岚当然知道不能在这动手,尤其对面的还是掌门的记名弟子,虽说是个凡人,但掌门就在边上坐着,只能说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可还是觉得丢了面子,厉声道:“既然事已至此,老夫也不为难你们两个小辈,但这事不算完,走着瞧。”说罢转对着无尘和无凡两位作了作揖,道:“两位师兄真是教得一手好徒弟,师弟我佩服。”

山岚说话的语气很冲,安子本想就这么着了,但自己的师傅是掌门不能丢了面子,立马说道:“四师叔,你来得也正好,我刚才和无凡师伯打了赌,不知你可有兴趣?”

安子这句话让无尘和无凡两位道人同睁了眼。

“打赌?”山岚没想到一个凡人居然有这么大胆子敢跟一个化神中期的门派长老打赌,终于开始对安子感兴趣,问道:“什么赌?”

安子见四师傅怒意消了,心道:“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反正这空雾峰也不是什么人都敢闯。”想到这便将赌局叙述一遍,问道:“怎么样?四师叔可以兴趣?”

“哈哈哈~~~”山岚听完大乐,道:“你小子虽说是个不能修仙的凡人,但集市一遇可是让我夫大开眼界,你想让老夫入局!”言罢放出一个很轻蔑的眼神。

这话可让无凡道人有些意外,问道:“四师弟,莫非你认为这小子能办到?”

“大师兄,论修为,我山岚服你。”山岚回道:“如果说到看人,我觉得你还是比掌门师兄差了点。”说到这不理无凡长老,转而对安子说道:“小子,不管这次你是输还是赢,就凭你这份胆量,今日你我之事就这么算了。”

安子还是小看了这帮千年老妖,安子回道:“这么说四师叔对小子有信心?”

“信心和识人是两回事,我知道你应该是个从来不做没把握事的人。”山岚道:“老夫纵横修仙界两千多年,虽说吃过亏,但从来没在凡人手中吃过亏。”说罢转对无凡长老道:“大师兄,这回你可有些是鲁莽。”

“老四。”无凡道人显然不认同山岚的看法,道:“你居然会对一个凡人这么高看,也是,这么些年你可没少占后辈弟子的便宜,罢了。”说着转首对无尘掌门道:“既然如此那老夫明日会准时到此。”说完还瞪了一眼安子。

“安子。”老直见师傅有离开之意,道:“那我就回……”

老直的话还没说完,安子立即回道:“师伯等等。”又对自己师傅道:“师傅可有兴趣也添点彩头?”

“嗯!”

安子这话让众人一阵愣神,同时想到:“这小子的胆儿可不是一般的肥啊!”

“你想要什么?”显然,以无尘掌门的个性,安子刚拉四师弟入局失败,现又想拉自己入局,这小子十有八九真能做到,他这是必有所图,于是直接问道。

“嘿嘿~”安子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道:“弟子入门已有六年,虽然师傅从未传授任何艺技,也明白师傅的用意,无他,只是想跟师傅讨要一本关于普通阵法的入门书籍。”

安子在穆云剑宗六年,算是开了眼界,除了了解整个宗门势力,还知道了这大千世界不少的人物、地理、风土、人情等方方面面的情况,从中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无法修仙已成事实,唯独关于阵法一门好像还有点搞头。

“啪”刚说完,一本破旧的小册子扔到了安子脚下。

“四师弟,你这是何意?”无凡道人问道。

“大师兄。”山岚回道:“只是一本普通的阵法书,就算我们不给,以这小子的智慧与胆量一样能在别人手里弄到。”说完满是得意的神情对安子道:“小子,这本书只是入门,如果你能……”

“四师弟!”山岚的话被无尘打断,道:“徒儿,如果你真能做到,师傅不光传你想要的,而且还会传你修仙练体之术。”

“多谢师傅。”安子见师傅从未对自己如此的严肃,心理有些小感动,拱手道:“徒弟一定会让师傅看到凡人不修仙照样能飞天循地无所不能。”说完对无凡道:“无凡师伯,小子有个不情之请。”

“说。”无凡道人现不在废话。

“可否将老直留在这一天,我想让老直帮我些忙。”安子忙道。

“你想……”无凡道人好像猜到安子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让老直带我去几个地方找人要些东西,明天的赌局小子肯定是一个人完成,这一点是做不得假的。”

“好!”无凡道人瞬间思考后答应。

一切谈妥,安子让老直带着他飞向凌秀峰。

凌秀峰是穆云剑宗唯一一个全是女弟子的山峰,峰主传说闭关已有近百年,至今安子也没见过,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安子,我就不明白,你爬空雾峰跟凌秀峰这帮娘们有关系吗?”带着安子刚刚降落在凌秀峰的清秀池边上一块青砖铺成的空地,老直忍不住了。

“有。”安子道。

“……”老直。

“有时候一些不起眼的东西通过一系列的组合能创造出属于凡人的奇迹。”安子说道。

“这跟凌秀峰这帮娘们有关系?”老直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你应该没听说过吧”

“……没有,在说我也不是狗。”老直说这话还一脸满不在乎。

“……”

“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老直可能不想继续纠结这个话题,问道:“你说我那把‘宝刀’为什么会自己回来?”

“被认识的人骗了你不会去找他算账?”安子坦然道。

“……”

“老直,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说老天对每个苍生都是公平的。”安子又将话题转回来,道:“仙人修仙,凡人修道,如果这两样都不行,那只能说在你出生的那天老天把眼闭上了!”

“你的意思是说老天瞎了眼?”

“不。”安子轻声吐出一个字,接着道:“我想说:如果因为我的到来老天把眼闭上了,那我就用自己的光芒让他重新睁开,并亮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老直听到这翻着白眼,估计是在思考是什么钛合金狗眼。

“老直,你以前跟我提到凌秀峰的一个人。”安子认为在这么下去老直可能会疯。

安子这话让老直浑身一哆嗦,瞪大眼睛道:“你要找她?”

“老直,我知道你过去的阴影,但这事非得她帮忙不可。”安子解释道。

现在的老直腿脚都开始打晃了,要不是安子有事估计早跑了。

凌秀峰的大师姐钱小丫在自己的地盘上可是响铛铛的大姐头,跟老直好像是天生的死对头,两人见面就掐,老直从来就没赢过,每次不被揍成乌眼儿青对方绝不停手,搞得老直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了,光听见个名子就犯哆嗦。

“哟!这不是李师兄嘛?”两人正范二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眼贼尖的看到了老直,一口腻死人不偿命的声传来,道:“有日子没见了,身上的伤都好齐整了吧?”

“妹的,这凌秀到底是修仙的地方还是找乐子的地方?”这个声音让安子心理充满了无穷的想象。

“你说什么?”老直马上厉眼圆睁挺起魁梧的胸暴吼道:“信不信我拆了你们凌秀峰。”

“你敢!”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从两人头顶传来。

光这两个字差点没让老直趴地上,刚才还是五尺高的汉子,现在一下变三尺,整个人突然就锉下来了,立马满脸堆笑道:“妹儿啊!哥今天来可不是找你打架的,是我兄弟找你。”说完拉过安子挡在了自己前面。

“呵呵~~~”见老直这样,刚才说话腻味的女子捂着嘴轻笑了声。

“你就是今天在集市骗了四师叔的那个凡人?”大师姐今天心情看上去不错,并不去纠缠老直,降下身来看着眼前这个很不起眼的凡人。

“见过凌秀峰大师姐!”安子虽说是第一次见钱小丫,但此人名声在外不得不小心些,毕竟这些修仙的都没一个好对付。

“随我来。”钱小丫带着二人飞向自己的住处。

这是一处布置得非常华丽的修仙洞府,满眼看尽到处都是亮晶晶的,可想而知这位大姐头的德性。

“从整体房间的布局和摆饰上看,这位大师姐应该是个虚荣心很强的女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安子这还是第一次进女修仙者的私人住处,不过回眼看看老直完全不这样,表现得实非常自然,好像经常来似的。不禁想道:“难道她们俩有一腿?”

第七章 尊言

“找我什么事?”钱小丫问道。

“嗯~~~”安子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不知道大师姐对女红可否在行?”

“你想做衣服。”这是钱小丫第一的反应。

“不。”安子回道:“我想让大师姐帮我做样东西,不知道这里可有纸笔?”

“你们凡人的东西我这可没有。”大师姐倒是挺光棍。

“这……”安子一阵无奈后自语道:“唉~古人就是古人,修士也可能有文盲啊。”说罢开始讲解自己需要做的东西和必需的材料。

片刻后,钱小丫直接问道:“我有什么好处?”

“啊~”安子全完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瞬间整理好情绪,然后将于无凡道人打赌的事又叙述一遍。

老直现在在边上老实得跟兔崽子似的,一声不吭。

“这倒有意思。”听完后大师姐发出了一个为恐天下不乱的笑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将风放出去,然后在开个盘口?”

不得不说钱小丫聪明绝顶,安子伸五指,道:“我们五五分账。”

“我要八成!”钱小丫说出个霸道的比例。

“大师姐,吃独食可是个不好的习惯。”安子道。

“可我已经习惯了。”钱小丫。

“……”安子。

“同不同意给个通快话。”钱小丫像是吃定了安子,装出不耐烦的样子。

“四六。”安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继续讨价还价。

“就二八,不行就算了。”钱小丫道。

“老直……”安子只能求助老直。

“安子,你刚才说的那个钛合金狗眼……”老直立马直起身子,脸上很是严肃,开口问道。

“唉~”安子就知道老直在这就是一伪军之辈,只能叹了口气,道:“如此……”

说到这停住了,老直眼巴巴的瞧着,希望快点答应了好离开这。

“这生意算是做不成了,老直,咱走吧。”安子起身这就准备离开。

“啊!”老直的思维完全跟上趟。

“小安子,你可要想清楚。”钱小丫丝毫不担心,劝道:“你应该明白,如果你输了离开宗门,以无凡和山岚两位长老的为人,你肯定小命不保。”

“那你还不帮帮他?”老直听这么一说急了。

钱小丫不理老直,两眼得意的望着安子,仿佛在说:你没有选择。

“大师姐,生意成不成先放一放,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安子?”安子的跳跃性思维发作了。

“这都什么时候你还管你那破名子。”老直现在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老直,名子是……”安子还想继续解释。

“你在废话下去我觉得时间可能不够了哦?”钱小丫不得不提醒他一下,在这么下以老直的智商可能会没完没了。

“头可断,血可留,二八分成不可能。”安子的答附很简单,语速很慢,形容得很彰显自己的性格。

“那你就准备断头留血吧。”钱小丫完全不妥协,基本无视了安子的死活。

“你们两个怎么都死要钱的德性?啊!”老直终于忍不住暴发了。

“你最好是不要拿他跟我比!”钱小丫听到这话脸色突然变了,说话冷到了极点。

“老直。”见无法谈妥,安子马上制止老直,对钱小丫道:“买卖不成人意在,既然实在谈不拢,我就找别人试试。”这是安子唯一能想到的办法,而且现在想合作也不可能了,钱小丫刚才的话让安子的自尊心很受伤。说罢向老直使了个眼神转身离开。

“小安子,你可要想清楚。”钱小丫完全不将这个凡人放在眼里,冷声威胁道。

“对不起大师姐。”安子走到洞口停身,担没有回头,道:“人这一生有些东西可比命重要,而且现在已经不是钱的事,告辞!”

老直像是动了真怒,狠狠的瞪了一眼钱小丫,转身离去。

“你--------”钱小丫很在意老直那个眼神,见招呼都不打就走,气得满脸铁青,恨恨暗自道:“你居然为了一个凡人敢瞪我,看他明天怎么过关。”

“安子,接下来我们去哪?”两人御刀腾空而去,老直开口问道。

“集市。”

是的,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拿钱办不成的事,安子只能认为这个世界满大街都是圣人,他认栽。

经过齐连的宣传,一天之内安子成了整个宗门青年一辈的名人,特别是在集市。

两人到达时刚过中午,正是集市人比较少的时候,修仙者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有的人可能几年都不来一次,有些是对未来没什么指望的基本成了集市的常客,希望多赚点晶石留给自己的子孙后代。

“大师兄怎么又回来了?”

两人刚进集市,刚刚还有些冷清立马变得热闹,可见名人效应到那都能起到作用。

不管别人怎么议论,依照安子的个性,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这是最好的打脸方式,也是回敬大师姐最好的选择,至于以后?他没想过,至来到这个宗门,虽说安逸了不少,这六年过得还算平静,但一个凡人想在一个仙修门里折腾起来,找回那么一点点的尊言,那他就必须面对整个修仙界的挑战,不得不说这想法--------实在是太刺激了。

“万物行。”安子指着一个小门帘上的牌子道:“口气挺大的,进去瞧瞧。”

老直现在的脸色依然不好看,进集市后一言不发,好像这个大师兄成了安子的跟班,让一些远远看着的师妹师弟很是不爽,一个个脸露恨意。

“小师侄,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刚进店门,从里面出来一位头发灰白,胡子有些稀的老头,满脸的和谐笑容。

“不知怎么称呼?”安子一点不急,显得很从容。

“你就叫我老谢就成。”老头不矫情。

“那我就叫你谢老板吧。”安子道:“谢老板,可否进内堂谈谈?”

“可以可以,随我来。”说罢将安子和老直请进内堂。

双方坐定,安子问道:“可以纸笔?”

结果谢老板的回答跟钱小丫的一样,让安子很是受伤。没办法,只能在描述一遍。

“这个不难。”谢老板听明白之后,问道:“不知什么时候要?价格多少?”

“谢老板,这东西所需要的材料并不难找,可以说非常简单,难就在于必须按我的要求做出来,而且要在明天中午之前完成并验收合格,价钱好说,一百个晶石碎片。”安子道。

“小师侄,倒是看不出来挺老道。”对于安子的一番言谈举止,让谢老板有些欣赏。不过马上转口道:“不过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呵呵~”安子嘴角一笑,道:“谢老板真是个人参,不是,人精!”

“哈哈哈哈~~~小师侄夸奖!只是见的人多而已。”谢老板倒也随和。

安子见有戏,便低声向谢老板将开盘口设赌局一事细细道出,最后说到道:“到时候五五分帐。”

“五五分账这个我没意见。”谢老板闻声后道:“只是……”

“谢老板是说我的赢面吧?”安子可不傻。

听到这谢老板不吱声,考虑着自己的得失,不过很快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道:“好!老夫就陪师侄疯一把。”

“呼~~~”老直听到这终于松了口气,心道:“这特么比我跟师傅对练都累。”

生意谈成,安子心中暗自道:“明天我要让这帮修仙的看看,凡人也是有尊言的。”之后对老直道:“老直,给一百晶石碎片,明天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好说。”谢老板不是托拉之人。

“那么我们明天在宗门的剑场不见不散。”说罢对谢老板拱了拱手。

“放心。”谢老板说完还亲自送安子和老直出了店门。

“师傅,明天宗门可就热闹了。”谢老板回内堂后,从里屋出来一个脸型很尖,留着小八子胡一脸玩世不恭的年青人。

“师傅这双招子可比你犀利,这小子是不能修仙,要是能,估计整个宗门的那些长老会打破脑袋。”

“师傅这话徒弟当然认同,但这次赌这么大,可风险一样大,就凭他一界凡人真能爬上近两千丈的空雾峰?”

“千机圣谷的那帮人一个个修为也不高,但却立了近万年巍然不倒,这是为什么?”

“那是因为他们精通机关、傀儡、阵法之术,并用那天马行空般的想象运用到实计。

“难道刚才那位小师侄的想法就不天马行空?”

这么一说,小八子胡有些不敢相信,脸色变得狐疑,问道:“师傅这话是不是有点大了?”

“大?”谢老板自信道:“你师傅我可去过千机圣谷,知道那帮人的能耐和本事,明天你就等数晶石,保证不是碎片。”说罢扭头进了内屋。

“如你真象师傅说的那般,那就是打在了长老的脸上。”小八子胡想到这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意。

不过,谢老板刚进内屋不到一个时辰,店里又来一个人。

“凌秀峰的大师姐,今天我们这小店是不是太热闹了点?”小八子胡那手有点抖,因为这位传说中的大师姐今天脸色太可怕了,不怕不行啊。

“佟师弟,李直和那个叫安子的凡人是不是来过这?”钱小丫开口很不客气,语气里字字带刀。

“已经走了近一个时辰。”这位佟师弟被吓得脸色有点白了。

“也罢。”钱小丫听到一跺脚,从自己的小布袋里拿出一大堆色彩鲜艳的上等布料,道:“把这个交给谢师叔,他知道该怎么做。”说完直接走人。

第八章 气球

回到空雾峰山脚的二人组各自没说话,老直对钱小丫今天的态度非常满,也许是第一次看到了她真实的一面。

安子拍了拍老直的膀子,说道:“老直,没必要如此,她瞧不起我是她的事,跟我无关,在说你是你,她是她,认真你就输了。”

“我感觉你好像对什么都不太在意?”老直回道:“你是我兄弟,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我,还真以为我怕她。”说罢转身要走。

安子连忙拉住,道:“老直,明天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回敬这位大师姐,你现在去找他就显得太小气了,男人的心胸就应该像大海一样广阔,这样你才能在修仙路上走得比别人更远;跟一个女人计较你不觉得有失风度?”

“风度?”老直转脸鄙视道:“如果你的修为比她高,你还会在这跟我谈风度。”

这话安子立即败下阵来,狡辩道:“可能是我这人太高尚了吧。”

“还是我师傅说得对,你要是能修仙,这穆云剑宗早就让你给搅得乱七八糟了。”

“好吧,我承认。”说罢背着手转身进了茅屋。

老直不是第一次在安子这过夜,其实是为了安子那一手正宗的烤野味,当初就是被这味给勾住的,虽说一个修练到筑基后期的修仙者不需要吃东西,但那味实在太馋人,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后来据说为了这口吃的,没少被无凡长老胖揍。但无凡长老也架不住这种从来没有的味道就默许了,所以就时不时的带着徒弟光顾这空雾峰顶,接连着安子倒了血霉,这算是有得必有失吧。

两人拿出食材吃吃喝喝,玩玩笑笑,闹闹骂骂,立马将今天不高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用安子的话说,这才叫生活,这才叫过日子,给个村支书都不换!

第二天的穆云剑宗可以说是如同动物园起义-----鸡飞狗跳。

“听说了没?集市那边的谢长老开了盘口,一个凡人居然敢跟那黑面神无凡长老打赌,这真是作死啊。”

“那能没听说,听说押那个凡人一赔一百啊!”

“你觉得押哪个?”

“那还用问,肯定是黑面神!两千丈的空雾峰,我御剑也得飞半盏茶的功夫,就凭他一界凡夫俗子,哼哼~”

老谢的店里是人山人海,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押安子胜出,乐得老谢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七师弟,生意兴隆啊!”一个声音打断了老谢的自我歪歪。

“哈哈哈~~~四师兄。”老谢对来人丝毫不觉意外,道:“至你出关已有近一年了,这几天你也没少在集市混,怎么?你也想押两手?”

山岚没有废话,一甩手,一片亮晶晶的晶石头砸在老谢面前,随口道:“三百晶石,我押那小子胜。”

一句话让整个店里安静下来。

老谢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刚才还乐得跟招财猫似的,瞬间仿佛经厉了冰火两重天。道:“四师兄,你确定?”

“确定。”

老谢见此,马上又哈哈大笑,道:“四师兄爽快。”言罢便让人开出了赌票。

众人看着山岚扬长而去,马上暴出一阵议论。

“这四师叔有晶石也不能这么花吧?”

“那是,骗来的晶石花着就是不心疼。”

“唉~~这才叫有晶人啊!”

“……”

老谢见山岚离去,马上返回内堂,叫来自己徒弟佟飞,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师傅放心,一切都按那小子的要求办的。”佟飞答道。

老谢估摸了一下时辰,道:“在过半个时辰关闭盘口,咱们去剑场,你四师叔这把可是三万。”

“我们已经售出了近五百万的晶石的赌票,三万不过是九牛一毛,咱们还是大头。”

“那就好,不过还是小心点好,别阴沟里翻了船,还有,得防着你钱师姐那个丫头片子,我听说那小子可是头一个找的她。”

“那是她太贪心,而且她一向反感李直和安子走得很近。”

“不管怎么说,不得不防。”老谢现在还真有点担心,道:“你先出去吧,时辰一到马上关门。

“明白。”佟飞拱了拱手出了内堂。

空雾峰山脚。

“安子,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老直起身抹了抹嘴上的油渍。

“老直,刚才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吧?”安子问道。

“你把心放肚子里去吧,弄你这东西可比我修炼简单多了。”

“行,那走吧。”

“走!”老直说罢扯起安子随手一挥,一把黄铜破刀飞出,之后发出一声大喝:“让我们去亮瞎这帮混蛋的钛合金狗眼!”

“……”安子。

穆云剑宗中心地带------剑场。

安子和老直到达时老谢和他徒弟佟飞已经在等他们了。

“佟飞居然回来了。”老直带安子落于剑场中央,四周即天空已经围着不少人,老直见佟飞也在,有些意外,道:“他不是出去探听千机圣祖洞府的消息了么?”

“什么千机圣祖?”安子稳住身形,问道。

“这可是大消息,想当年……”老直正在解说一翻。

“师侄,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老谢有些等不急,打断了老直的话音。

“将东西拿出来吧。”安子话着话,开始指挥老直和佟飞两个将所有部件一一按自己的要求放好。然后对老直道:“老直,按我说的做。”

“你就瞧好吧。”老直言罢浑身红茫闪闪,挥舞着双手,那些由上等彩色布料缝成的一个大球型物体顿时在剑场中央摆得整整齐齐。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四周围观的路人甲们开始份份议论。

“不过是托时间罢了,一个凡人还想上空雾峰顶,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

“这个大布袋子真漂亮,就是口太小了点。”一个妹子道。

“师姐,你不是说不管这事吗?”一个很腻味的声音。

“不知道。”钱小丫面无表情。

“安子,弄好了。”老直不愧是大师兄,片该功夫将所有事办得妥妥当当。

“点火。”随着安子一声令下,大布袋口下的一个石盘突然喷出了火焰,呼呼之声不绝于耳。

“不会吧!”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大布袋里渐渐充满了热气开始鼓起来。

不错,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热气球,考虑到空雾峰的海拔太高,因此这个热气球直径足足有近二十五米。

“飞起了,居然飞起了!”不知是那个眼尖的见下面的吊篮缓缓的离开了地面喊了一嗓子。

“这小子果然是个人物。”离得最近的老谢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随之开始佩服自己的眼光独到。边上的佟飞则是一脸的不可思意。

“师姐……”一女子道。

“不必说了。”钱小丫的心情现在可以说是很复杂,她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嘴上不肯认罢了。

“佟师兄。”这时安子喊道:“帮忙拉住这根绳子,别让气球飞走。”佟飞随之到位。

“老直,将螺旋桨按在吊篮后面。”

随后安子对老谢道:“谢老板,待会起飞后还请尊驾和贵徒护送一二,我怕有人因为晶石而对在下下黑手。”

“师侄放心,老夫看谁敢!”老谢说罢冷眼看看四周蠢蠢欲动的那帮徒子徒孙。

对于老谢而言,那飞起来的可不是气热球,是大把的晶石在向自己招手。

“老直,我上去了。”安子见机爬进吊篮,对老直道:“记住坐在气球的顶上。”

“明白。”老直现在可是干劲十足,自己兄弟这么挣气,看看周围那一对对钛合金狗都快瞎了,心中大呼痛快!

剑场这帮修仙者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一个凡人居然凭借着一些平时毫不起眼的材料做出的工具飞上了天,事实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的范围,毁灭了三观。

随着热气不断涌入,气球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安子不停摇着螺旋桨改变着气球飞行的方向,直到对准空雾峰,

而气球的四周不断有御剑而来的修仙者,想近距离观察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老谢一声怒吼吓着鸟兽散,只能含恨远远的跟在后面。

“还好现在不是冬天,不然非冻出病不可。”安子坐在吊篮里从空中看着这风景秀丽的群山奇岭,心情不尽大好。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六年来第一次将整个穆云剑宗放眼全景,不像自己的那些师兄弟,都看腻了。

“啊~~~~~~~~~~~~~~~~~~~”

安子情不自尽大声长啸,尽情释放着自己多年的郁闷。

“安子,很激动吧?”老直立于气球的顶端,脚下踩着一个大大的木塞,兴奋得顿时哈哈大笑。

“这只是一个开始!”安子自信大喝一声。

老谢一直背手踩着飞剑紧跟其后,见此情此景,老怀为安的满脸笑意,喃喃道:“这才是年青人应该有的朝气,掌门师兄,你命好啊!”

空雾峰顶的空雾殿外,无尘与无凡两人并立。

“师兄!”过了不知道多久,无尘开口道:“如果此子今日真能不借助任何人之力到峰顶,我想收他为正式弟子!”

“是吗?”无凡扭脸冷言笑了两声,道:“难道你不怀疑他了?”

“怀疑如何!不怀疑又如何!”说完又补了一句:“可能是我这些年太执着了吧。”

“师弟,我建议还是缓一缓吧。”

“我有感觉!此子必定能走出一条前人从未走过的路,到时候穆云剑宗必定能更进一步,成为整个世界的第一大门派。”无尘掌门的心理欲望还是很强大的。

“我还是建议缓一缓,我有感觉这--------只是一个开始。”

第九章 妖孽

“我想此子的开始无疑于太举世壮观了些。”无尘一指前方那个色彩鲜艳的球体道。

顺着无尘师弟的指向,无凡长老一眼望去,顿时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难道这小子是千机圣祖夺舍不成?”无尘掌门不知不觉说了一嘴莫名其妙的话。

“师弟,就算你要收他为正式弟子,以他那渣到极点的体质你觉得他能继承你的衣钵?”无凡长老话峰一转。

“我的衣钵自然有人传承,收他为正式弟子只是对他的一种保护,经此一朝定会有人怀恨在心,我不得不防。”无尘掌门说出自己的想法。

“看样子你对他的执着还是没变,连他合伙与七师弟开盘口之事都知道。”无凡长老话带讥讽。

“这事整个宗门的长老都知道,我要是不知道那还当什么掌门。”无尘掌门开口也不含糊。

“既然师弟考虑得如此周详,我也不好再劝。”说罢不在言语。

随着气球的不断靠近渐渐变得大起来,立于球顶的老直正警惕着四周的一举一动,关键时刻更加不能放松,这是安子对他的一在嘱咐。

眼看事已至此,无凡长老连个招呼都没打“嗖”一声消失。

他今天可算是丢了大面子,从此见到这个凡人得绕道,这不是一般的打脸,但说出去的话就算数,不然连这个长老的位置都待不下去。

无尘掌门见此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语道:“师兄,你快意恩仇了一辈子,想不到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老直,准备打开木塞!”随着气球离空雾峰顶越来越近,安子大喊一声。

“明白。”

随后,安子将螺旋桨平移到另一边,开始减速。

“砰”一声巨响,老直打开了气球顶端的木塞,瞬间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对老直没什么影响,还大呼了声过瘾。这要是普通人非被热气烤熟了不可。

气球稳稳当当降落在空雾峰顶那流光如镜的地板上,安子跳下吊篮,满带笑意的对着等待多时的师傅,神情得意非常。

“见过掌门。”随后而来的老直和佟飞向无尘恭身一礼。那谢长老哈哈一乐,道:“恭喜掌门师兄收得好弟子。”

无尘答道:“七师弟常年混于集市,今天想必别有感受吧。”

“感受谈不上”谢长老道:“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师傅,徒儿还可以吧?”安子见两人有侃大山的迹象,立马插话。

“投机取巧。”这是无尘掌对安子这番折腾的评价。

“徒儿也这么认为。”安子回道:“不过这种投机取巧还算是一种本领吧?”

见此无尘不在说什么,随手一本小册扔过来,道:“你四师叔的那本《阵法入门》和这本《云海炼体术》算是给你的奖励。”说罢望着眼前这巨大的气球问道:“能不能给为师讲解一番?”

“简单。”安子连忙收起两本小册子,回道:“热气上升冷气下降而已。”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让无尘掌门和谢长老如醍醐灌顶,二人眼光顿时一亮,立刻就明白了。

“小师侄果然是观察入微,我们这种千年老怪真是白活了这么些年。”谢长老听后有些丧气。

“徒儿,你可听说千机圣祖?”无尘掌门没像谢长老那番感叹,随口问道。

“千机圣祖?怎么又是这名子,这人很牛逼吗?”安子有些无语,今天这是第二次有人提起这个名字。

“哦~谁跟你提起过。”无尘问道。

“回禀掌门师叔,是弟子”老直插话道。

无尘点了点头,也只能是李直。如此在不追问,指着气球回身道:“这东西怎么处理?”

“就放在这吧,师傅如果有兴趣可以试试,操作简单易学,一看就会。”安子说罢露出了一个邪邪的笑容。

“你还是小看了为师。”无尘掌门的胸襟明显比安子想象的要宽。

当着众人的面一一讲解一番,最后道:“山下的青石茅屋弟子想重新修砌一翻,不知师傅可应允?”

“随心所欲。”无尘掌门说完飞身上了气球,将球顶的木塞重新盖上后飘进了吊篮,对谢长老道:“七师弟,咱们也来感受一下。”

“哈哈哈~~”谢长老刚才还一脸丧气,立马变脸乐了,道:“正有此意。”说着不管自己徒弟跳进了吊篮。

仨人眼瞅气球就这么飞走了,之后同声道:“臭不要脸。”

“这些当师傅的就没一个讲义气。”佟飞首先气道。

“讲义气的那叫兄弟,不叫师傅。”老直随口接话。

“那倒是,如今事也完了,我们也该走了。”佟飞对安子道:“明天我会把晶石送来。”

“这个不忙。”安子似乎另有打算,考虑了一会儿道:“佟师兄,明天你来的时候多带几个人,今晚我会把新的房屋图纸画出来,明天就直接动工吧,以你们的能耐一天应该能搞定。”

“修房这事让我们来这似乎不太妥吧?”佟飞不大乐意,认为这太低级趣味。

“拿出一万晶石做工钱!”安子伸出一个手指。

“一天搞不定我揍死那帮兔崽子。”佟飞变脸的功夫不比他师傅差。

“……”安子和老直。

话说分头,切不说无尘掌门驾着气球与四周成群的围观者离去,老直带着安子下了空雾峰。

“老直,下次在来的时候这儿可要大变样。”分别在即,安子有些不舍,这大哥今天太仗义了。

“放心,一有空我就来。”老直是个直肠子,拍了拍安子的瘦肩,道:“反正师傅现在对你的看法应该有改变,不怕。”

“对了,你什么时候冲击结丹期?”安子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师傅说等我领悟了自己的刀意才可冲击结丹,估计得个一年半载或十几二十年也说不定。”

“嗯~~~~~”听老直这么一说,安子思虑了片刻,道:“不急,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去看你吧。”

“没问题,我那剑岭峰你还没去过,到时候我带转转。”

目送着老直御着破刀而去,安子转身回屋规划着明天房屋的图纸,准备好好将这片地狠狠的刷新一下。过了六年近乎野人的生活,如今有大把的晶石在手,是时候享受一下了。

次日清晨佟飞带着四个人来了。

“你不会一宿没睡吧?”望着两个黑眼圈的安子从茅屋出来,佟飞问道。

“修房可是大事,当然得尽心尽力。”说着将手里的一沓图纸扬了扬,继续道:“这可是我的心血之作。”

佟飞一把接过图纸,看着看着脸就开始发绿,问道:“你~~你确定要按这图上的来?”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开那么高的价。”安子没看见佟飞那变得绿油油的脸。

“那你告诉我这间是干什么用的?”见安子没心没肺,指着一张图纸问道。

“厕所啊。”

“……”

确实,相对而言,整个宗门就他一个人需在这玩意,没听说过修仙的还需要上厕所。

“这间了?”佟飞还不死心,继续问。

“厨房。”

“……”完全可以想象,此时佟飞的内心是崩溃的,也是,面前的就个凡人,这辈子都不可能辟谷。

“这里是卧室,还有书房和我的工作室。”安子怕他继续在问,说道:“你们现在只需要按照上面的结构将整个房子的构架先搭起来在说,材料可以就近取,我听说剑岭峰的石材不错,你们可以去那挖些回来。”

“什么?”佟飞带来的四个人终于忍不住了,其中一个道:“你想挖黑面神的山头?佟师兄,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去吧?晶石虽多但毕竟得有命花才行啊。”

“咳~~~咳咳~~~”佟飞有点怕,对安子道:“安子,咱们能不能谈点实计的?到剑岭峰挖山头这个想法实在太扯淡了。”

“放心,你们留两个人在这把这破房子推平,按着图纸上的结构把地基打好,佟师兄,你们随我一起去剑岭峰,我还就不信那老家伙还敢在我面前出现。”安子说着还撸了撸袖子。

跟来的四人这会儿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两天连续作死的凡人。

佟飞考虑了会儿,咬着后槽牙狠狠的说道:“行,听你的。”

“师兄,这房子要怎么推啊?”一个人问道。

“还不简单。”安子有些鄙视佟飞带来的人,抢道:“你把这房子想象成你最恨的人,然后用你生平就牛逼着招式狠狠戳他就行。”

听安子这么一说,佟飞嘴上的小八字胡抖了两下,对带来的人道:“武师弟,你完全可以把这房子想象成某个凡人就行。”

“……”安子。

佟飞带着安子,后面跟着两师弟,尤其是这两位师弟,接近剑岭峰时脚下的剑开始打晃。

安子看在眼里心理一阵犯二,道:“这剑岭峰有那么可怕吗?”

剑岭峰整座山体极为险峻,全部都是石头,从空中还能看到几棵歪脖树,老远看去很像一把长满倒刺的剑尖伸出了地面,棱角分明。

“先别忙下去。”接近整个山体时,安对佟飞道:“先到山脚饶一圈,咱们先看看哪里的石质最好。”

这话让佟飞差点带着安子一头从飞剑上栽下去,心道:“这就是一妖孽啊。”

第十章 盖房

“安子,已经挖得不少了,见好就收吧?”佟飞收回自己犀利的飞剑对安子劝道。

“不行,继续挖,还差得远着了。”安子完全没注意这几个人现在的心情。

如果说以前整个宗门谁的胆子最大,那谁也说不好,不过现在此人已经诞生,而且还是个凡人,这不得不让那些修仙嗯年的师兄师弟们罕言。

没办法,继续挖吧,就算心惊胆颤也得挖啊!照众人的想法,挖一块是死,挖两块也是死,还不如挖他个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一个时辰后,安子终于心满意足,道:“差不多了,先挖这些吧。”

“……”

什么叫先挖这些?这话的意思是说以后还要来?

“以后打死我也不来,太特么惊险了。”这是众人一至的想法。

至此,安子带着心满意足的笑脸若无其事的与佟飞等人飞走了。

“小兔崽子,以后别落在我手里。”安子等人一离开,整个剑岭峰突然发出一个带着极其暴怒的声音。

“呵呵~”安子闻听只是笑了笑。

佟飞等人可就不一样,立马玩了命似的加速跑了……

五人有惊无险的回到空雾峰山脚,不得不说修仙之人干这种体力活还是不错的。茅屋不见了,地基挖得不仅深,而且切口如豆腐一般的平滑。

“佟师兄,把挖好的石头都拿出来吧。”安子这时有些兴奋,现代化的小洋楼好像就要建成了。

“哗啦”一声,佟飞一挥手,一块块巨大的石头飞出,在地上码得整整齐齐,切面光滑如镜。

“动手。”佟飞不在废话,只想赶紧撸完这趟活走人,以后这事说什么也不接了。

修仙者盖房子真是让安子大开了眼界,用老直的说话,此时安子的钛合金狗已经被无情的亮瞎不知道多少回。

“这墙壁垒得真不错,比现代化的施工队强太多了。”安子伸手抚摸着刚刚垒好的外墙,咂了咂嘴感叹道:“居然能用修仙技能将石头之间的缝隙完全融合成一个整体,不知道是那位天才想到的?”

其实这不是谁想的,带来的人中有个名为武师弟的是修炼漓火剑诀,石质在好但终究是凡物,只要将漓火运于手掌,随手一挥两块大石砖就融成了一个整体。

对于修仙者而言,盖房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见风就长,如同搭积木打麻将一般,不到半个时辰,一栋现代化的二楼小洋楼出现在眼前。不过……

刚看图纸还不觉得,等整个架子搭起来,佟飞一愣,心道:“这特么是什么房子,到处都是窟隆,开始觉得是窗户,但大门边上那个窟隆也太大了。”

“真不错。”安子不理众人,已经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安子。”佟飞喊了两声没反应,拍了把,道:“完事了吧?”

“嗯?什么完事?”安子回过神来,莫名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佟师兄,让两位兄弟在我书房北边的墙下挖个地下室,大概是九百方砖左右,还有……”

佟飞及众人一阵犯抽,这特么叫什么事啊!随后又一想,算了,为了晶石,干吧。

“佟师兄,你店里有没有水晶之类的东西?”吩咐完挖几个地下室,安子问道。

“普通水晶?”

“嗯?”安子眼睛一亮,问道:“还有不普通的?”

听到这话佟飞恨不得马上抽自己两嘴巴,心道:“这就是一凡人,当然用普通的,我嘴乍这欠!”

“有有有。”佟飞面上陪笑道:“呵呵~”

“不普通的怎么个说法?”

“我就说一样吧,泥蓝水晶,从大海深处的海泥里所得,属四品材料,自带深海清凉水气,是炼制水性灵宝的不二选择。

“就它了!!。”安子听到一把激动道:“就它,就要它了。”

“咳~”佟飞一脸绿气,道:“安子,这东西可贵啊。”

“多少晶石一方?”

“这……”佟飞要疯了,道:“你要多少?”

“把这栋房子所有的窟隆全部装上这种泥蓝水晶你估计得多少?”

“扑~~”佟飞终于憋不住,嘴角流出了血丝。艰难的张嘴说道:“我估摸得近五十万晶石吧。”

“装!”安子大手一挥,非常霸气。

“苍天啦~”众人的心理防线终于坍塌了,用四品材料当窗户,这就是个二傻子,五十万晶石,这能让我换多少材料多少丹药啊!

“安子!”佟飞已经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劝道:“我觉得还是用普通的吧,你这样……”说到这实在不知该怎么劝他。

“佟师兄。”安子以为他舍不得,道:“你要觉得赚头太少,我在加五万,乍样?”

“……”

佟飞带着他另外两个师弟飞走了,在说下去他感觉会吐血而亡。要不是师傅在三嘱咐一定要和安子搞好关系,估计安子现在已经被揍得不成人形。

“师兄!这个凡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晶石?这趟应该赚了少吧?”一位师弟问道。

“现在已经不是晶石的事了!”佟飞擦了擦嘴角的血债,回了句没头没脑话,想起刚刚安子要的那些东西;除了泥蓝水晶,还有什么纯野生皮毛、千年枫木、寒精铁等等等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炼制什么法宝,谁知道这妖孽居然用来装房子!真草蛋!

“给他!”万物行的老谢听闻徒弟佟飞所说之事后回答得很干脆。

“师傅!他这么搞……”佟飞很不理解,还想劝劝。

“不必说什么,这些东西按原价给他,咱们一颗晶石不赚。”老谢是个有魄力的人。

“为什么?”

“以后就你就知道了。”老谢说罢合上的了两眼。

“唉~~~~”佟飞无奈,一跺脚转身去了内堂。

“这小子接下来肯定有大动作。”佟飞一出去,老谢露出笑意,自语道:“到时候在找他合作他好意思拒绝?”

吃完昨晚剩下的烤肉,望着眼前一通忙活的众人,时不时的发出阵阵感叹,心道:“差不多了,终于有家的感觉了,哈哈哈~~~”

“呼~~~~~”佟飞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望了望眼前刚刚镶嵌好的泥蓝水晶突然愣了。

“这房修得,皇宫也没这样的吧?”是的,佟飞震精了。冒出个念头:这房子要是自己的那该多好。不过立马摇了摇头,心道:“我要是这么修房子,师傅估计能把我剁吧剁吧送给四师叔喂狗。”

这时从远处飞来一人落于佟飞面前,道:“师兄,都弄好了。”

“好了就拿出来吧,直接放进去。”说着从手里翻出一张图纸,道:“照着图纸上放。”说完对安子道:“估计你今天晚上就能入住了。”

“为了睡好这一觉,哥今天可花了近一百万的晶石,不容易啊!”安子喃喃道。望着一件件精美的家具自己飞向各自的位置心中一阵得意。

“佟师兄,今天辛苦几位了,要不在这吃个饭吧?我请客!”安子今天太高兴了。

“吃饭我看就不必了吧?”佟飞现在心理犯堵,开口拒绝,毕竟自己都近百年没吃过东西。

“有必要,保证你吃了还想来。”安子不等佟飞拒绝,对着还在忙活收尾的众人道:“诸位师兄今天辛苦,哥们今天请吃饭。每人回去后多给一千晶石,算是安子私人的答谢。”

众人一听干劲更足了,这趟活做得太值了。

傍晚,安子第一次在现代化的厨房做出了自己最拿手的烧乳肉,刚开始佟飞等人还不敢吃,尝过后就收不住嘴了,吃得高兴时佟飞众人还各自拿出一个酒葫芦。

“要是老直在这好了。”安子终于有了家的感觉,不过还不完美。

“佟师兄。”安子见他们喝得面红耳赤,忍不住问道:“这酒闻着就香,给我来点怎么样?”

“嗝~~~”佟飞打了个酒嗝,道:“不是哥哥不给你喝,这酒可不是你们凡人能动的,你就算喵一小口,全身的血管会被撑暴的。”

“我靠。”安子一脸的憋屈,心道:“当年让老直帮我搞点妖兽肉就这么说。如今连酒也不能喝,现在没酒无所谓,将来乍办?结婚的时候乍办?给小孩子过满月乍办?”

安子越想越不靠普,一咬牙,心中暗道:“大不了以后自己酿,他奶奶的。”

众人吃饱喝足已经是半夜了,屋内依然亮堂堂,客厅的顶上是用萤光石摆成的一个不大不小的五角星,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人民大会堂。

“安子,我们走啦,你自己慢慢享受吧。”佟飞看时辰差不多了,虽说这帮修仙的没什么白天黑夜之分,但这是起码的礼节还是懂的。

“你们喝成这样能行吗?”安子看着这几位东倒西歪。

“哈哈哈~~~~”那个叫武真的大笑,道:“喝了几百年的酒还会醉!”说罢一脚踏出甩出飞剑呼啸而去。

“我们也走啦!”佟飞白天心理受了不小的打击,晚上这顿饭还真不错,也算是对得起自己。

“佟师兄等等。”安子一把拉住,道:“还请佟师兄为小弟宣传宣传今天这房子,到时候你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说着还使了个‘我的意思你滴明白’的眼色。

“没问题。”人一但喝多了就会变得大方,佟飞也不例外。

目送佟飞等人踩着飞剑一溜烟走了,安子心中暗道:“这特么属于酒驾吧?”

第十一章 躺枪

大多数人一担安逸下来就会主动去寻找自己的兴趣,不然无聊的日子就如同一个人被关入精神牢笼一样让人抓狂;但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安子身上,从前的他都是被动的去学习知识,所以环境决定性格、性格决定爱好、爱好决定成就。

接下来的几天安子将那本《阵法入门》大概看了一遍,为什么说是看而不是读;因为这种入门的册子跟安子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按照他的意思这应该是一本基础的教科书,所谓基础就应该是最基本的东西,可这本书不介,都是些最基本的什么风火雷水之类的小阵,并配上图形,连基本的讲解都没有,完全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让一个接受过现代化教育的人是无法理解的,所以这本册子对安子来说基本无用;要说真有用,只能说开开眼界。

“这可乍整!”安子靠在书房的椅子上,双手抱着后脑,两眼望着如镜面般的天花板,心道:“完全不知道从哪下手!就算将这些图形背下来又能怎么样?怪不得那些所谓的阵法大师动不动就得学个几百上千年,连最基础的东西都没弄明白,完全就是死背海量的阵图,然后将这些阵图结合在一起,只要不出问题那就是大师级人物,真扯蛋。”

想了半天最后只能一咬牙,自语道:“妹的,实在不行我特么自己摸,要不这日子也太无聊了。”

“轰~~~~~~咚~~~~轰轰~~~~~”

一阵轰鸣并带着啪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太突然了,安子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整座房子都在抖动,惊道:“妈的!这是要地震啦!”说着连滚带爬的跑出屋子。

只见从剑岭峰方向传来道道青光还夹带着阵阵的金属碰撞声。

“我勒个去!这是有人打起了。”安子摸了摸下巴,推测道:“谁这么有种敢杀上黑面神地盘,这是比我还能作啊!”

“你们慢慢打,反正小爷我也看不见,听听响也成。”说罢转身回屋继续琢磨他的阵法入门。

整整一个上午,安子就在书房不停的写写画画,外面的打斗声好像对他没什么影响,这就是安子的能耐,只要沉迷进去,就算有两人在他面前“啪啪啪”他都能无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声音没了,但书房的地上却到处都是些画着奇异图形的纸张,安子手里的鸡毛笔一直没停下,时而望着天花板翻着白眼,而时又捡起某张图进行比对,然后考虑片刻,最后在一张写满字子的纸上记录着什么。

“安子!安子!”一道明显有些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虑。

“乍了?”安子急忙从书房出来,听声音是佟师兄,推开大门望着好像火烧屁股的佟飞道:“出什么事了?”

“刚才在剑岭峰有人打起了!老直被人给揍了!”佟飞有些焦虑。

“什么?”安子一脸莫名奇妙,问道:“谁这么有种啊?”

“唉~~”佟飞一拍大腿,道:“除了凌秀峰的钱小丫还能有谁。

“她?”安子更不解,带着佟飞进屋后不忙问道:“他们两不经常这样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次不一样。”佟飞坐下后道:“老直这次被揍得可真惨啦。”

“你能不能跟我说得具体点,这倒底乍了这是,昨天还好好的啊。”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

“我真不知道。”佟飞见他那表情带着些鄙视,继续道:“我是怕你着急,所以来看看你,顺便跟你带个信。”

“安子!安子!你在这吧?”这时外面又来一个声音,很粗狂,不用问就知道是老直。

“我这今天还真热闹。”安子听这声音就知道老直应该没什么大碍。

“卧槽,你这房子修得够牛逼的啊!”老直跟进自己家门似的推门闯入,看着宽大的客厅、合理的摆设,一下子从眼球直接冲击到脑干,不理他们两人到处看看摸摸,还时不时的发出阵阵叱牙裂嘴的声音。

“卧槽,这柜子是千年枫木做的。”

“卧槽,这窗户用的居然泥蓝水晶,果然牛逼。”

“卧槽……”

“我说老直。”安子实在听不下去了,道:“咱能不能不要‘卧槽’了啊!这就是一普通的房子,跟你在剑岭峰的住处没法比。”

“安子,我师傅要知道你这么说肯定揍你。把你这一看,在看我和我师傅住的那破地方,那还是人住的吗?整个就是一巢穴。”老直撇了他一眼。

“……”安子和佟飞。

“大师兄。!”佟飞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连忙拉老直过来坐下,问道:“你的伤没事吧?”

“这点伤算个屁。”老直摸了摸快变成野猪头的脑袋,不在乎道:“你以为那丫头片子伤得比我轻?要不是我老直看他是个妹子,我……”说到这发觉对面两人神情有点不对,问道:“你们这什么表情?”

“吹!接着吹!”安子一脸平静,拨弄着手指甲道:“反正这也没外人。”

连着佟飞竟然还暗自点了点头,这下老直急了,站起身来吼道:“要不是我有伤在身,我会怕她。”

“有伤?”安子愕然,问道:“这又是个什么剧情?”

“还不是因为你们。”老直这时像被踩了猫一巴似的,指着安子和佟飞问道:“你们两小子昨天一大早是不是跑剑岭峰挖山头去了?”

“这事跟你有伤在身有关系?”安子反问。

“就是因为这个,我师傅拿你没折,把气全撒我脑袋上了,要不是我老直扛揍,估计早歇菜了。”老直说罢一脸的埋怨。

“……”安子和佟飞。

“咳~~”佟飞见此有些抱歉,陪笑问道:“大师兄,我就想知道钱师姐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他。”老直一听就来气,一把指着安子道。

“又是我?”,安子站起身用手指着自己。

“怎不怪你?就是因为你拒绝了那婆娘,还跟老谢头合伙赚了那么多晶石,又修了这么漂亮的房子,她是有气没处撒,跑过来埋怨我,我能活着到这------我容易么我!”老直说着都快哭了。

“……”安子。

“老直这是属于躺枪啊!”安子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暗自感叹了一下,不过一想又不对,问道:“老直,她是怎么知道我修了这么漂亮的房子?难道她偷偷跑过来看过?”

“咳~~~~那个,安子!”佟飞这时插话道:“你不是说让我宣传一下的吗?我这都照你说的办的。”佟飞这意思就是把自己给摘出去了。

“……”安子。

“你看看你这都办的什么破事。”老直这两顿楱挨得可真冤啦。

安子这下真不知道该乍整了,满脸的歉意,不好意思道:“老直,这个~~我真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要不~~要不你今天就在这休息吧,修房的时候我特意给你留了间房。”

“这还差不多。”老直这下才有些平衡,道:“今天多弄点吃给我补补。”

“没问题。”安子一拍大腿道:“保证对得起你这两顿揍。”

“你这说是人话吗?”老直又不乐意了,又转过话峰,问道:“我来的时候看到你房子边上立得老高的架子上有个大桶样的东西,那是干什么用的?”

“那个不叫大桶,叫水箱,里面装的是水。”安子解释道:“我特意让佟师兄弄的,以后就不用四五个月才洗次澡了。”

“那感情好,今晚我试试。”

“对了老直。”安子好像想起什么事了,道:“我这儿的纸墨快用完了,帮我去弄点来,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

“小事情。”老直爽快的答应,扭脸对佟飞道:“佟飞,你要是没事就跟我一起吧,明天我回去之后可能一年半载都没时间来,以后安子有什么事就只得找你。”

“好说好说!”佟飞拱了拱手一口就应了,心中还暗自得意,道:“这可是拉关系的好机会。”

“佟师兄。”安子可不糊涂,平静道:“有机会见到谢老板帮我带个话。”

“你说。”佟飞以为是些感谢之类的话。

“就说以后的事以后在说,谢老板的意思我明白,这事急不来,时间可能会很久,也可能很快,所以耐心很重要。”

佟飞听了一阵呀惊,心道:“这小子脑子可不是一般的好使!”但明面上却装得很自然,回道:“放心,我一定带到。”

“那咱走吧。”老直不管那些,这么多年相处他太了解安子了。

“行,那就这么着了。”安子见事都说完,起身道:“回来的时候带点普通人能喝的酒,还有以前用的那些调料,食物也多备点。”

“就你这小身板能喝酒吗?”老直毫不放过一个打击安子的机会。

“酒有时候可是个好东西。”安子说着摆出了一幅向往的神情,道:“至少能让我找到点灵感。”

“年纪不大却喜欢摆那种千年老怪物的神秘感,肯定是跟你师傅学的。”老直继续鄙视。

“好吧!总之就这些东西了。”最后还加了句:“很重要哦!”

“切!”老直不想在听下去了,对佟飞道:“走吧,别理小子,就喜欢刷存在感。”说罢“哈呸”吐了口痰,带着佟飞飞走了。

“……”安子。

安子回过来神怒火冲天跑出门外吼道:“老直,你个混蛋!我光滑如镜的地板!”

第十二章 阵符

有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可能觉得很合理,但只要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不对味了。就比如钱小丫跑去找老直打了一架这事。

“这事感觉不对啊?”安子回到书房一直静不下心来,想想刚才那动静确实挺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决战紫禁之巅。

“不对,这事应该是冲我来的。”安子暗自想道:“剑岭峰离我这那么远,昨天挖山头的时候飞了快有一个小时了吧,两人打架居然在我这空雾峰都能听见,还能看到阵阵青光,钱小丫这什么意思?”

扭头望了望书房的房门,那是用一块千年枫木做的,顿时脑子一亮,明白了,自语道:“这是想要我帮她画一张房子的图纸吧。”说到这“嘿嘿”笑了两声:“好,爷就给你画一张。”

以前虽说没住过好房子或别墅,但没吃过牛肉不等于没见过牛吃草,随便弄个豪华别墅好好震震她的钛合金狗眼,然后在材料上尽量往贵了上整,我看她吐不吐血。

这是安子的打算,边画还边“嘿嘿”发笑,那张脸都快扭曲了。

帮别人设计房子肯定没自己那么用心,不到两个时辰就搞定,看着刚画好的图纸,嘴角不停的邪笑:“虽说打不过你,但这次起码气得你半年大姨妈都不敢来,哈哈~”

“嗯?”无意间,安子看到图纸上设计的那张曲木形的茶几愣了,瞬间扑向满地都是奇异图形的纸到处找。

“就是这张!”拿着这张奇异图形的纸和那个曲木形茶几进行对比,惊呀道:“这特么太象了吧?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想到这一咬牙,道:“试试!”

拿着这张图纸正准备去地下室,一想又停了,自语道:“这要怎么试啊?按照《阵法入门》里的介绍,每个阵法都必须有相应能够承受的载体,这张纸明显不可能,如果要画在石板上……”

“唉~还是等老直他们回来在说吧。”安子现在突然无比痛恨这幅身体,终于明白什么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老直的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刚到傍晚就回来了。

“安子,东西都放哪儿啊?”老直那大嗓门还没进门就能听见。

“来了来了。”安子连忙开门,带着老直和佟飞按步就搬的将东西归置好。

“安子,这酒不错!”在一个小地下室里整整齐齐的码近百坛的土陶瓷瓦罐,老直指着得意道:“这可是这附近最好的酒,听老板说叫什么仙人醉。”

“你喝过?”安子问道。

“怎么能不喝。”老直道:“不过劲道还是有,但喝了之后没什么感觉,出了点汗就没了。”

“……”安子。

“安子,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佟飞见事办完了得赶紧回去给自己师傅带话。

安子没拦着,道:“佟师兄,你那儿有没有能传递信息的道符之类的东西,你也知道我行动不便……不是,这话不能这么说。”说到这感觉这话不对味,自己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马上改口。

“你指的是传音符吧。”佟飞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对,就是这东西。”

佟飞留下三张传音符离去后。安子道:“老直,跟我到地下室来。”

九百方砖的地下室如今显得很空旷,门口处堆放着约一千多块没用完但被切成地板砖的石砖。

安子说道:“老直,随便抽出一块。”说着从怀里抽出那张画着奇异图形的纸,道:“在石砖上照着这图形刻上去。”

“这个简单。”老直不多问,经过热气球那事老直算是明白了,安子就是一歪才,不知不觉就能弄出大动静。

老直筑基巅峰的修为真不是盖的,这么硬的石砖在他一根食指下如同豆腐一般。

“画好了,你看看。”

“嗯~~不错。”安子将画好的石板对着图纸仔细的对了会儿,觉得没什么问道,伸手就搬。“我去~!”安子拿出了吃奶的劲也搬不动,扭脸问老直道:“有那么重吗?”

“这也叫重?”老直一个赤果果的鄙视:“我说你嫩吧你还老不服气,看我的。”说着得意洋洋伸出一支黑毛胳膊,那意思是说我一支手就够了。

“卧槽!”老直虽然一支手拿起来了,但脸涨得通红,咒骂道:“怎么突然变这么沉?安子,你画这破图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快快快!”安子不理,急道:“放中间放中间。”

石砖被放在了地下室的正中间,安子道:“把晶石碎片给我。”

安子接过一颗晶石碎片,崁在了图形最边的是一个弯度不超过九十度的拐角,随着整个图形一阵淡黄色光芒闪过一切又变回了原样。

“这是几个意思?”老直有点懵逼。

安子摸着下巴想了想,随之伸出手想摸一摸,谁知刚接近石砖,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往下拉,连带整个手臂变得异常沉重。

“我去!这特么见鬼了这是?”安子大惊。

“我试试。”老直有了经验,撸了撸袖子,挥舞着两支黑毛胳膊活动了一下,看那架式就知道做足了准备。

“靠!”刚接近石砖,老直扭脸对安子骂了句,道:“你弄这重力符干什么?对你来说这玩意危险得很,小心压断你的骨头。”

“重力符?”安子不解:“你怎么知道这是重力符?”

“我不知道啊!”老直的回答让安子吐了血。

两人就这么出了地下室,一个叫肚子饿,一个低着头想事情。

“你能不能甭想了,我今天累一天,赶紧弄水我好洗个澡,都一年多没洗了。”

“……”

老直去了浴室洗澡,安子则在厨房忙活着今天的晚饭,弄得差不多齐活了,就去浴室叫老直。

一进浴室安子惊呆了,一大池子的水跟酱油一个色。这人得有多脏啊!

老直还在那没事儿人似的大叫痛快!洗完后擦干净身子又套上了那件不知穿了多久的衣服。

“这不白洗了?”安子呆道。

“什么叫白洗。”老直不理,道:“这套衣服我穿了有些年头了。”

“……”安子拍拍自己额头,问道:“你的刀跟着你有些年头,这套衣服跟着你有些年头,你能告诉我还有什么东西跟着你有些年头?”

“那多得去了。”老直边穿衣服边道:“比如我这空间布袋、这双鞋、这酒葫芦,还有……”

“行了行了。”安子听不下去了,道:“穿好出来吃饭,我有事跟你说。”

吃饭的时候安子发现老直那脸好像消肿了少,老直不管那些,只顾大嘴啃肉,大葫芦喝酒,活脱一鲁智深。

“你不有事跟我说吗?”老直见他半天不言语,开口问道。

“哦~”安子回过神来,道:“我去书房拿给你。”

“这是什么?”老直接过安子递来的一张图纸,问道。

“这是给钱小丫画的新房图纸,她这两天可能还会来,到时候你给她就行。”

“什么?”老直听到这话炸了锅,狠狠的指自己的脑袋道:“你看看这是什么?你还给他画图纸!”说着便要去撕。

“老直!”安子一把夺下,将今天老那顿揍的原因叙述一遍,然后指着图纸道:“你看看这上面的材料和说明,这房子要是没两百万晶石下不来,如果用低级材料替代,以她凌秀峰大师姐的名头能拉下那张脸么?”说罢邪恶的笑了。

“你这是要坑她啊!”老直这才明白过来。

“这叫坑大师姐没商量。”安子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

“好!”老直大拍大腿,爽快的大乐道:“坑死这丫头片子,看她还敢不敢对我老直动手。”说罢大灌了一口酒。

“对了老直,我找你要件东西。”安子问道。

“说,只要我有。”

“我想要把小刀,能在石砖上刻阵就行。”安子不在绕弯子。

“你还想弄那东西。”老直见他还不死心有点生气。

“放心,我把握,这东西对我来说有大用。”安子只认死理,执着的人就是这样。

“你要出事乍办?”老直还不放心,道:“我以后找谁玩儿去?”

“你要相信我。”安子有些耍无赖,道:“我虽不能修仙,但我有一颗修仙的心。”

“你就算有条修仙的大腿我他娘也不给。”老直算是铁了心了。

“哦!这么说你有?”安子眼睛一亮。

“有!”老直倒是挺光棍,瞪着眼睛道:“不给!”

“不给我找佟师兄要去。”安子微微笑,道:“没折了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老直又败了。

“还记得我做热气球的时候吗?你也是这样问的?”

“那能一样吗?”老直据理力争。

“刚刚我在地下室明白了一些事,如果我的想法正确,那我以后也能飞循地,所以这对我很重要。”安子劝解道:“你也不想你兄弟到处被人鄙视吧!”

这回老直可真没办法,不怎么情愿从小布袋拿出一把匕首,一脸的严肃,道:“这是我平时防身最后的手段,你先用着吧,可别伤着自己。”

听到这话安子感动了一把,瞬间又一幅无赖相,道:“能不能不要搞得这么感人,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接过匕首后把玩着。

不得不说老直真够意思,刚一入手,一股冰寒之气扑面而来,瞬间又温热起来。

“好东西!”安子不得不攒叹一声。

第十三章 下不为例

次日清晨,老直起得很早,嚎了一嗓子便驾着破刀回了剑岭峰,安子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于是,安子又回到了地下室继续他的研究,打发着这混吃等死的日子;经过几天的研究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

六年的时光只是让他知道了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但对大自然的了解基本一片空白,这个世界和原来的地球太不一样了,就拿火药来说,按照标准的比例进行混合,但就是不爆炸,稳定得邪呼,这让安子感觉太不真实,用他的话说火药不爆炸这还有天理么?但事实就是如此。

“唉~~”蹲在地下室的地板上,安子望着满地的碎石板有些放弃,道:“照这个试法完全是撞大运,机率太低,想找出阵图的规律还得从最基础的理论开始。”说着以一个大字躺在了地板上,这几天实在是太累,精神有些萎靡,合上眼睛喃喃道:“要是能回地球就好了,可惜那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说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安子不知道的是在他这几天研究阵图的过程中,宗门发了一件他想象不到的事。

热气球一下风靡了整个门派,时不时就能看到一对对情侣载着热气球谈情说爱,凌秀峰那帮娘们一个个纷纷出洞勾达汉子,浪漫的气氛一时间弥漫了整个宗门;老谢又是狠狠的赚了一笔,做梦都在泡鼻涕泡。

佟飞和那帮师兄弟跟着粘了不少光,光抽成的晶石就上千块,一个个跟打了鸡饲料似的玩命干活。

“师兄!钱师姐那边房子已经盖完了,你要不去安子那看看吧,我真怕出事。”那位武师弟有些担心。

“钱师姐要找安子早去了,还会让我们去把房子盖好?”佟飞翻着账头不抬头道。

“你们说钱师姐怎么会这么有钱?三百多万晶石啊?比安子牛逼多了。”另一位师弟随口附道。

“据我所知那些晶石可不是她自己一个人掏的,应该是不少人一起凑的。”佟飞说道这一下愣了,考虑了片刻,小声自语道:“不会真要出什么事吧?这钱师姐可是个从来不吃亏的主,老直那边……”想到前几天老直的遭遇佟飞有些担心历史重演,道:“我明天还是过去看看吧,要是老直又被那啥了估计会发狂的。”

胃里一天没塞东西的安子被饿醒了,机械般的晃到厨房做饭,两眼无神,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到差点烧着自己的手才惊醒。

“算了,想也没用,急也急不来,共和国不是一天能建成的,顺其自然。”安子的自我安慰还真起作用了,立马精神抖擞。

第一次端着碗驾着筷子蹲在大门口吃着自己做的热烫面,吃着吃着一阵孤独感涌上来心头,看着地上拉得老长的影子,感觉好像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妈的!”越想心理越堵得慌,狠狠的将碗摔了出去发出一声清晰的陶瓷破碎的声响,在傍晚显得格外清脆。

一个人对寂寞与孤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今应该到了安子的极限,不得不靠这种方式来发泄一下心理的郁闷。

“在这么下去我特么会疯的。”与这个世界的不兼容终于开始显露出来,安子扭身一脚踢在的那块千年枫木做的大门上,大声咒骂道:“我去你大爷的!去你大爷的!为什么我会到这破地方,为什么不让我直接了死了干脆!草~”骂着骂着不由自主的哭了。很久没有流眼泪的他此时的情绪已经无法让一般人理解,因为这个世界了解他内心的一个也没有,他太孤独。

“唉~”骂累了也就发泄完了,情绪的大起大落来得快,去得也快,叹了口气,抹了抹流出的眼泪,如行尸体肉般将一切都收式干净后准备上个厕所直接睡觉。

“哗啦~~~”看着抽水马桶里旋转的水窝,嘴里神不知鬼不觉得的念道:“星球的自转让这里形成了旋窝,让这个星球有了南北极的磁轴,同时也形成了大气层,因此有了千奇百怪的天气变化,我草~~~”说到这两眼精光一闪,好像抓住了什么,惊道:“这里炎热的夏天好象比地球长了近一倍。”说到这连忙提起裤子冲进书房。

无意式的灵感顿时让安子脑洞大开,一直忙活到天亮。以安子那五花八门和极其庞杂的知识结构,终于让他找到了了解这个世界的突破口。

以前都是用地球的知识结构死搬硬套的了解现在的世界,就算涉及知识面很广的他也没有一个有用的,什么学识都用了,甚至连冷门的《计量统计学》、《分行学》都用上了一样找不到规律,如同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从专业学术上讲这是研究学识的人极将突破自己知识的临界点。

一夜没睡的安子现在是兴奋异常,可以说凭借着自己无意式的感灵突破了自己的认知层,开始找到融入这个世界的契机。

“真特么复杂啊!”满地都是纸张的书房,安子伸了个懒腰,道:“还好哥聪明,妈的!”一夜没睡,准备去梳洗一番回卧房补个觉。

“安子!”一大早上的外面就有人叫唤:“我,佟师兄。”

“佟师兄,这才几天,乍又来了?”安子推开大门,以为又是谢老板让他来探消息的。

“不是,我有事跟你说。”几天的接确佟飞有点了解安子了,直接进屋问道:“钱师姐这几天没来过吧?”

“她来干什么?”安子坐在妖兽皮做的沙发上莫名问道。

接着佟飞将这几天的事一一道来,最后问道:“你觉得这钱师姐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真怕她又来找老直打架,所以一大早来问问你。”

“听你们这一说还真不对啊!”安子摸了摸下巴,暗道:“以钱师姐的个性她不可能看不出来我那张图纸的用意,居然全部加三倍的照办,确实不对啊!”

“近三百多万晶石啊!。”佟飞说着还撇了一眼安子,那意思像在说:比你败家多了。

“是啊!三百多万晶石啊!还是凑出来的……等等。”安子说到这瞪大了眼睛,道:“这不是想开酒店的意思吧?这太他娘扯了。”

“开酒店!”佟飞愣了,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想凭着这房子赚晶石?”

“为什么不?”安子扭脸道:“你刚不是说过房子的修建面积比图纸上的大了近三倍,就她一个人住肯定不可能?很明显这是想靠这房子赚晶石。”说到这安子直嗦牙花子,心道:“这特么修炼了几百年长了毛比猴还精的这帮人真不好对付,前些日子的赌局想拉四师叔进来失败,这次想暗地里坑一把师姐居然让她变成了进财的法子,都说这帮古人好对付,我怎么这么不幸!”

“你觉得有人会去吗?”佟飞无法接受这个结论。

“怎么会没有?”安子说道:“你别忘记了,现在宗门里那些乘着热气球装逼的情侣越来越多,那些妹子可都是从凌秀峰出来的,十有八九都是入了房子的份子,拉着他帮那精虫上脑的汉子进去消费还不手到擒来。”

“……”佟飞听到这一脸的二相,傻了!半天才回过来神,终于暴了句粗口骂道:“卧槽!我怎么就没想到!”

“佟师兄!”安子拍了拍佟飞的肩膀安慰道:“不得不承认,论情商你确实不如钱小丫,认了吧!”

“我认个屁!”佟飞怒了:“你知不知道,那房子是我和我师弟们傻巴巴在哪干了一天一夜才修完,才赚了不到五千个晶石,还被骂得孙子似的,现在倒好!我-----”

“佟师兄,我不是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干。”安子有些同情他,道:“放心,咱们也就输了一阵而以,将来有的是机会。”

“安子!你这啥时候有才有动静啊?”佟飞可是真急了,这次丢了大脸,就不在猜哑迷,直接道:“我师傅要是知道我这么做了笔生意肯定喷得我不成人形。”

“这个……”这事可不好说,安子吱吱唔唔道:“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倒是有点头绪。”

“才有点头绪?”这个消息对佟飞来说太不满意,急切道:“能不能快点?”

“我也想快点,但这事急不来。”安子说到这打量了一下佟飞,试探道:“要不你没事的话留下来帮忙打打下手?”

“没问题!”佟飞为了挽回面子什么都不顾了,撸了撸袖子道:“说吧,让我干什么?”

“先等等先等等。”安子看那架式像要找人打架,忙制止道:“我这事可不定能成,关键还是时间,顺利的话一个多月,不顺利的话很难说。”

“不是!你就不能给我个准话?”佟飞听这意思是完全是没普啊。

“佟师兄!”安子的睡意似呼上来了,起身道:“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就没有必要磕你死我活,如果一定要顶上去,那就得做好准备,急不得!昨天我忙了一夜没睡,我得睡会儿。”打着个哈欠上了二楼的卧房。

望着安子一脸的困意,佟飞突然眼神一变,似乎做出了什么重要决定。

直到楼上传来一阵微微的呼吸声,佟飞即刻飘身而起向书房飞去,刚推开一道缝,一个带着威胁的声音出现在脑海:“下不为例!”

“掌门师伯!”佟飞大惊一声,退出书房溜了。

第十四章 星图

安子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之前的阴埋一扫而光,下楼时还哼着的小曲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

“人了?”下楼梯时见客厅没人,回头一想叹了声,道:“现在的年青人太浮燥了。”说着直奔洗手间。

随便吃了点东西后继续他的研究。

安子的想法很简单,从这个世界夏天的日照时间长和季节变换得出了一个非常不可思意结论,那就是这颗星球围绕作周转的恒星并不是正圆形,而是横向的椭圆,这样正面温度高的那一面时长就显而易见,反知冬天也是如此;而且还推测出在这颗恒星椭圆的两端有不知明的力量拉扯着,这样就在这个星系里形成了非常怪特的行星轨道,具体的细节目前还不得而知。

“形成这种奇特磁场的力量应该来自这个宇宙星系之间的关联,但就这样也不能解释为什么一个曲木形的图形就能产生重力。”安子在书房看着眼前按自己推测画出的一张简单的星系图,自语道:“除非这个曲木图形在晶石碎片的作用下发出了类形与某种力量相关的磁场从而产生了共鸣而发生变化。”这话听着很饶,但很有可能,不过到底是什么力量?

想到这脑袋又卡了,拍了拍额头,放下星系图道:“不想了,做点宵夜慰劳慰劳自己。”

拿着一大盘烤串和一小壶仙人醉来到顶层的阳台;这是个露天的休闲场所,一张石圆桌,两把躺椅。

咪了一小口仙人醉顿时满脸烧得通红,吐了吐舌头,道:“这酒有点烈!不过还行。”拿起一串烤肉吃得非常惬意。

躺在躺椅上望着这片干净的天空,满天的星斗印入眼球,喃喃道:“真是片奇异的空间,这应该不是我原来那个宇宙,居然没有北斗七星,也不知道这片天空下的人们是怎么认识这片天地的。”

说到星斗安子不由自主想联到了星座,自语道:“这片宇宙不知道有没有谓的黄道十二星座。”说着立刻摇了摇头,随之否定道:“有的话我就不可能在这了。”

不知不觉,一个人喝着小酒,吃着烤串让安子的心理得到了满足感,真想就这么一辈子躺下去。

“老直,我的好兄弟,如果我能回去,我一定带你去见识一下我的家乡。”有些醉意的安子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安子的一切落在了峰顶那位无尘掌门的眼里,虽然不知道说的什么,但从他那向望的眼神不难看出,这是在想家了,这让无尘掌门一阵犯滴咕,心道:“他难道还在想那个让他睡柴房家?”心觉这不可能,算了,不用在意那些细节。

……

半夜,安子被冻醒了,用手搓了搓冰凉的胳膊,收拾好盘子铁签拎着酒坛子准备回房睡觉。因为睡躺椅的原故让他的脖子有些酸涨,摇着脖来回转了几圈才觉得舒服了些。

“哟!”无意间发现天空的几个星星组成一个动物图形,惊异道:“真特么搞笑,太像一只驴了。”。

“嘶~~~~”刚笑两声,猛然间回过神来,大惊道:“星座,这是星座,这是这片宇宙的星座,草!我怎么就没想到。”说着不顾手里的家伙冲下楼直奔工作室,拿出一沓白纸记录着刚才看到的一切。

刚记录完就傻了,愣道:“难道要让我把整个天空的星星全部记录下来?这……”刚才的兴奋劲瞬间没了,这不是一般的工作量,这得几十人的团队还得加上先进的设备可能还要经过几年才能办到事,就凭他自己无疑是痴人说梦。

“草~”安子一阵懊恼,狠狠的将鸡毛笔摔了,道:“真他娘扯蛋!”精神上的一在打击让他被这片世界折磨得快疯了,托过椅子坐着呼呼的喘着粗气,眼神头一次充满了恨意,他恨这个世界,恨这个一无所知的世界,他恨自己的体质为什么不能修仙。

是的,原来那个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安子不见了,变成一个充满仇恨的并夹带着对这个世界的不满。

“徒儿!”这时,一个声音出现在耳边,一支带有温度的手达在安子的肩膀上,问道:“你今天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师傅!”无尘掌门的出现让安子感到了一丝家的温暖,神情渐渐恢复正常。

“你是在恨为师吗?”无尘问道。

“没有!”安子无力答道。

“但我刚才在你身上感到了强烈的恨意!”

“我是在恨我自己,恨这个老天为什么刚刚给了我希望却马上生生的掐断;我恨这个将人分成凡人和仙人的世界。”安子说着情绪有些激动。

“唉~”无尘掌门听不懂安子到底在说些什么,叹了一声后大袖一挥,安子晕倒在桌面上,随后拎着安子嗖一声消失。

空雾峰顶的空雾大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子才慢悠悠转醒,不过睁眼的瞬间吓了一大跳,道:“我靠,黄金兔子。”

安子这一惊呀的举动,黄金兔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咪着兔眼直视着他,可能是鄙视,也可能是无聊!

“你醒了!”无尘掌门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石台边上;是的,安子睡的不是床,而是一张带着温度的石床。

“师傅,这是哪?”安子拍了拍脑袋。

“空雾殿,你现在在为师傅的密室。”无尘掌门回答后继续道:“你已经躺了四天。”

“唉~”安子这才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事,言不由忠的叹道:“师傅,我可能要失言了。”这是明显要放弃。

“你知道为师为什么一直让你留在这宗门?还将你放在我的眼皮底下?”无尘掌门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因为你的怀疑和对一切不正常事物的自我揣测,你想在我身上找到一个答案。”安子毫不犹豫的答道。

“老天真是不公啊!”安子的回答让无尘掌门感到了极度惋惜,道:“你这颗堪称智近于妖的脑袋却偏偏长在了一幅被上天遗弃的身体上,不知道是上天对你的惩罚还是对你的考验。”

“这是老天瞎了狗眼!”无尘掌门的话让安子更加气奋,暴吼道。

“徒儿!我想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你的情绪变化这么大?”。

说实话,安子现在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人倾述,但对象肯定不是象无尘这样的修仙之人,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师傅,你虽然是位道法高深的修士,但你永远也不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些所谓的仙术会有那么大的力量,为什么那些像我这样的人就不行?”

安子这句简短的话让无尘掌门蒙了,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天天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凡人居然在思考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师傅,不用疑惑。”安子对这样的反应不感到意外,道:“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少已经让你们失去了对这方面问题思考的本能。”

安子今天的话让无尘掌门心中掀起了涛天巨浪;因为上千年的修行让他形成了对修仙的执着和向往,直到他接管整个宗门才开始接触到还有俗事这方面的问题,可是现在面对这个凡人徒弟,他感觉自己变得非常的无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黄金兔子在边上无聊的趴着,时不时的怂怂鼻子。

“有意思!”不知什么时候,安子对着这只黄金兔子说了一嘴,道:“我好像知道些什么了。”转过脸对无尘掌门道:“师傅,想知道这只兔子为什么是黄金色的吗?”

“因为它的本体根本就不是一只兔子。”无尘掌脸色有些严肃,道:“它其实是一棵七宝金罗草,修炼近三千年化为兔形。”

“那它为什么是化为兔形,而不化成别的形态?”安子明显对黄金兔子的本体不感兴趣,反问道。

“这……”无尘掌门在次哑了。

“师傅,可有兴趣帮我一个忙?”安子说到这下定决心,既然自己一个人不行,那就让这个修炼了千年的化神期师傅帮我,相信一定能成,如果失败他只能向命运低头。

“说!”

“我想记录下这片天空下所有能看见的星辰,包括他们的方位,也许我能发现一些你们从来发现不了的也从来不敢想的事。”

“前些天你就是为了这件事而烦躁吧?”

“凭我一介凡人肯定无法做到。”安子说道:“师傅,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不必那么费神。”说罢一伸手,一个陈旧的土黄色转轴出现于掌上,道:“这件事早就有人做了!”

“纳尼?”安子大惊一声,一把抢过来,边打开边说道:“我草!真是得来全部费功夫。”

这是一张幅面巨大的转轴,满眼看上去密密码码的小点数不胜数,看了片刻后问道:“师傅,这玩意谁记录的?太牛逼了!”

“这张图虽说不太容易,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是为师游厉人间时从凡间的一户人家里得来的,整个世界仅此一幅。”无尘掌门见自己徒弟一脸的兴奋,总算是轻了口气,对于这张星辰图的来厉毫不在意。

“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谁记录的啊?”安子眼巴巴的看着师傅在次问道。

“千机圣祖!”无尘掌门答道。

第十五章 小日本

“又是他?”安子不明所以溜了一嘴,问道:“师傅,这千机圣祖到底是什么人?好像整个宗门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徒儿!”无尘掌门没理安子的问话,神情很庄重,道:“这幅星图你要好好保存,千万不可让第三人看到,不然你会有杀身之祸;到时候可能为师都保不住你。”

“为什么?”

“为师只能告诉你千机圣谷为了这张星图已经寻找了近四千年。”

“千机圣谷?”安子知道这个名子还是从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上看来的,问道:“听这话的意思这千机圣祖好像是千机圣谷的开派祖师啊。”

“知道就好。”无尘掌门道:“记住,对于这张图无论是谁你都不能相信。”

安子觉得自己手里的这张星图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神情有些不自然,虽然平时不在乎自己的小命,关键时刻还是很胆小,这是一个凡人的本能反应。

“放心,这张图只要不出这空雾峰应该没事。”无尘掌门那能看不出他内心的不安,道:“所以你只有一个办法,将这幅星图死死的印在你的脑子里,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什么?”安子瞪大眼睛一惊,道:“师傅,你太得起我了。”

“路,已经给了你,至于你走不走或怎么走为师帮不了你。”

“好吧!”安子没有择选,只能答应,道:“回去之后我决定将这张星图藏在地下室,在没有完全记下来之前谁也甭想进去。”

“……”无尘掌门听之无语,当然,佟飞偷进安子的工作室被他惊退,那时他还在呼呼大睡,也罢,无非自己这段时间盯紧一点。

“师傅,你可真鸡贼!”安子见师傅不语,一脸猥琐道:“那帮人都找了近四千年你居然不动声色的藏了这么久。”

“哼!”无尘掌门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什么!千机圣谷这么些年霸道得很,我为什么要给他们,一帮利益之徒!”

“霸道?”安子疑惑道:“我记得这千机圣谷论个人实力连前十都排不上,怎么你们好像又恨又怕又爱似的?”

“无非是自己依仗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奇淫巧技罢了。”无尘掌门很是看不起那帮人。

“哦~”这么一说安子就明白了,暗叹道:“知识就是力量啊!”

回到山脚的小洋楼,安子一头扎进了地下室,用一整天时间才将里面那些碎砖清理干净,之后将这幅巨大的星图挂在了墙上。

至此近三个月,安子除了吃喝拉撒,便一直静坐在这张星图前;安子的想法是不光要记下来,以后随便看一眼能就知道这是那个方位,由哪几组星组成,这里面的学问对他而言三个月肯定不够。

另外,安子还在另一张墙上帖满了白纸,墙上完整的复制了一张星图,凭着自己那光怪陆离的想象画成了满墙壁的星座,一来是方便记忆,二来是想印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空雾殿的无尘掌门这三个月可是紧盯着这里,这些天看着安子在墙上拿着鸡毛笔不停的写写画画差点没吐血。

只见墙上画着什么皮皮虾、狍子、带鱼、狸猫,最后居然还看到一只长着一只眼睛的狐狸,整个一魔兽世界,无法理解的无尘这回真有点后悔将星图给他。

安子粗粗估算了一下,光星图上的星座就有七百三十八个,分布于八个方位,正好对应太极的八卦。

“哈哈~~~”安子抹了抹脸上的墨汁大笑一声,道:“果然如此,哥真特么是个天才。”

“孽徒!”无尘掌门对此只能无比悲愤的吐槽一番。

“无尘!我看你这几天紧张得很,出了什么事?”突然,一道声传进无尘的脑海。

“太师伯!!”无尘大惊,随即转身对突兀出现在身后的一个老道士拱手一礼,问道:“您什么时候出关的?”

一般而言神仙都是些神出鬼没之辈,特别是那些不经常出来走动的万年老怪物,尤其是无尘面前这种长相极其猥琐却胡子拉茬的老头,背后还背着把绣迹斑斑的铁剑,如果不说话还以为这人死了没埋似的。值得一提的是这老头鼻子下面有一搓小胡子,活脱一日本太君。

“半月有余吧。”老头摸了摸头,说道:“山下那小子老道我也观察了近十天,除了白天不出门,大半夜的出来拿着张图望着天空指指点点,看得我老道都觉得得脖子酸痛。”

“回禀太师伯,此子是弟子在六年前收的记名弟子……”无尘恭恭敬敬的将前因后果描述一遍后说道:“我想信自己的感觉。”

无尘说着完全没发现对面之人脸色变得稀奇古怪,之后张开大嘴巴哈哈大笑,道:“这小子有点意思,对老道的味口。”说罢不等无尘反应过来嗖一声消失了。

“都九千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样,”无尘似乎很了解这位太师伯,埋怨了一声道:“有太师伯他老人家在,这小子算是有福之人。”

安子丝毫不知道山顶刚刚发生的事,这三个多月如同一台计算机超负荷运转,一把几天不洗澡,生活规律全部被打乱。

“妹的!又错了,草~”背着手望着夜空的星辰唾骂了声后:“继续!”

“你这烤肉的味儿不错啊?”

“啊~~~~~~~”精神高度集中的安子被身后一个慢悠悠的声音吓得差点没从三楼跳下去。

“年纪轻轻的,胆子居然这么小!”

“我去!”安子平复了会儿被吓得差点充血的心脏,见一糟老道悠然的躺在躺椅上,将自己的夜宵嗦得干干净净,随即破口大骂:“老头,你特么这是要我命啊?大半夜的不在洞府跟老天爷作死跑这来吓乎一个长相英俊的有为青年,你不觉得脸红?”

“……”老头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兔崽子太能说了。

“说话,你到底谁啊?”安子见老头不说话问道。

“我应该算是你祖宗吧!”老道士随口一嘴说道。

“卧槽!”安子一听脸都绿了,这老头一把年纪怎么张嘴就骂人,怒道:“出言不逊还敢骂人,小爷我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白给的啊。”说着开始撸袖子准备赶人。

但安子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修仙宗门穆云剑宗,随便出现一个人那都是神仙级的存在,特别是那种上了年纪的。

果然,那老头见安子这架式是要收拾他,居然翻了个白眼,张嘴鄙视道:“老道我几千年没跟人动过手,你确定?”

“取消!”安子反应倒快,立马一路小跑,搓了搓手陪笑道:“您老人家吃得过瘾否?还要在来一盘呼?喝酒呼?”

“说人话!”

“想吃什么直说!”

“这还像句人话,以后别学你们凡人那帮臭穷酸唧唧歪歪,那都是纯扯淡的玩意,正儿八劲专心修炼个几百上千年够你用的,想当年老道我三岁上山学艺近百载,以结丹之体习得一身道术……”这老头话匣子一开可就没完没了。

十分钟后安子打了四个哈欠,二十分钟后眼皮开始打架,三十分钟后内心传出石头开裂的声音。

“唉~~~~”老头说到兴奋之处突然叹了一声,道:“要不是老道我太急于求成,怎么可能闹得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嗯?”老头说到这见眼前这小子没什么反应,问道:“能不能给点反应?就算不耐烦,随便应付两声总可以吧。”

“卧槽!果然牛逼。”

“那当然,要不然老道怎么可能活到今天。”老头说着魂了他一眼,问道:“你小子每天晚上不睡觉跑这露天台上看星星,不得不说你比老道还无聊。”

“老头!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回屋睡觉去了。”安子现在睡意袭脑,实在不想跟这老头在墨迹下去。

“说到睡觉……”老头说着看一眼安子。

“嗯?”安子见对方眼神不善,双手捂着胸前大惊打着哭腔道:“英雄!你放过我吧。”

“什么啊?”老头一脸的不解,说道:“我是说老道有日子没睡过觉了,今天想在你这睡一晚!”

“我去!”安子松了口气,心道:“要是对方强来还真得乖乖放出菊花。”

安子带着老头来到老直那间房,道:“今晚你就睡这吧。”说着扭脸正准备客气两声,猛然间发现老道鼻子下面那一小搓胡子,懵了!

“你这什么眼神?”老头问道。

“太~太~太君?”安子开始语无轮次还有些结巴,更可气的是还发着汉奸音。

“……”老头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猜到应该不是什么好话,怒道:“太个屁君,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叫你说人话。”

“咳~~”安子尴尬回过神来,暗道:“应该是巧合,对,是巧合!”嘴上却说:“没事没事,刚才光线太暗,没瞧见你居然长得如此玉树林风,晚辈瞬间被您的伟岸相貌给震精了,失态失态!”

老头是什么人?活了嗯年的人精,不理安子说的那些蒙人的鬼话,看了看房间的布置,没心没肺的笑了两声,道:“好了,你出去吧,老道我要宽衣就寝。”说罢一挥衣袖,安子飞出了房间。

“拷~”安子对着房间伸出一中指,咒道:“谁稀得看你那身羊排!”说完转身回房,嘴里还自言自语:“妈的!吓死宝宝了,还以为小日本打到这了。”

第十六章 扩建

本以为这老头睡一晚就走,没想到一连好几天都没说要走的意思,看那悠然的架式似乎没打算走。以安子的想法这也没什么,像这种神仙级的人物又不敢得罪,但时常还得变着法的伺候,这可受不了。

“今天这饭您还满意?”安子一幅服务生的摸样陪着笑脸见老头吃完了自己的做的辣汁烤乳肉。

“还行。”老头抹了抹嘴上的油债,满意的拍了拍那一直瘪着的肚子,说道:“你现在是不是有满肚子的疑问?”

“这话看您说的,小子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这山下住着,有时候半年也看不见个人,这几天终于有人在这陪我,熟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疑问,您真会说笑。”安子这是睁着眼说瞎话。

“虽然明知道是假话,但听着舒坦。”老头说话就是这么直接。

安子见老头不买账,这几天心理可憋着火,至打这老头住下心理就没踏实过,搞得好不容易背得差不多的星图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老道见他不说话,继续道:“老道我以后就住这了,放心,不会在住你客房。”

“纳尼?”安子听这话大惊失色,打着哭腔道:“老爷子,你就放过我吧!”

“老道要不是为了这口吃的你以为我愿意住这。”说罢站起身,指边小楼边上的一块空地道:“我会让人在这边上加盖间屋子,这事就交给你了,一会儿人就来。”说着拍了拍安子的肩膀,一脸猥琐道:“盖得老道我满意,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材料费人工费算谁的?”

“我说你小子怎么不上道?”这话让老道有些生气,一脸黑老大的摸样教训道:“整个宗门你也不打听打听,想替老道办事的人多得去了,让你小子捡个便宜你还跟我算晶石。”

“我曰!”安子听出来了,这是光动嘴不想掏钱的意思啊!心中不尽猜道:“怪不得长着一太君样,敢情是小日本的基因起反应了。”

没办法,人在屋沿下不得不低头,一咬牙一跺脚,道:“行!就当是小子孝敬您老人家的。”然后心里一阵诅咒:“就特么当喂了野狗。”

“这才像话嘛!”说完老道转身飞上了二楼边的一小露天台,躺着晒太阳去了。

“祝你烤成人干。”安子小心骂了道。

“这小子有点意思,现如今天敢骂老道的晚辈估计也就这小子。”

收拾完餐具后,老头说的那人来了。

“弟子恭迎太师伯出关。”山岚神情自若的降下飞剑,飞身至小露天台对躺椅上的老头恭身一礼。

“山岚,老道以后打算在这常住。”老头对眼前这人好像并不太在意,睁开那双有点肿的水泡眼,道:“你和那小子商量一下,在这屋边上加盖间房。”说完把眼合上了。

心情郁闷的安子这时正蹲在大门口生闷气,一声太师伯把他给叫蒙了,搬着手指头算着辈份,最后得出结论:肯定比师傅牛逼。

山岚可能很熟悉他眼中这位太师伯,二话不说跳下楼来扭脸对蹲着掰着手指头的安子道:“你小子好像不太高兴。”

“你家里来这么一位你高兴得起来?”安子翻了个白眼,四师叔这是明知故问。

“小子,我要是你这话我就躲被窝里说。”露天台的老头突然插了这么一嘴。

“……”

就这一句吓得两人都不敢说话了。

可能今天是安子的不幸日,两人正想着怎么收场,老头又说话了:“今天可真热闹。”说罢还嘿嘿笑了两声。

“这丫头怎么来了?”山岚嘴里也咕噜了一声。

“一个个这都怎么了?谁来了?我怎么没看见?”安子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啥也没看见,彻底对这帮神仙无语,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小丑。

三息之后一阵呼啸之声传来,见一身着青色宫装,黑发飘异的青春靓丽女子踏剑而来。

“草~这帮不是人的玩意合着还自带雷达预警系统。”安子愤恨道:“这特么还是人么?奥吐曼也不过如此吧?”

山顶的无尘掌门也纳了闷,心道:“这位太师伯走那都不安宁,唉~~~”说罢闭眼不想在看下去,感觉太低级趣味。

“拜见四师叔!”钱小丫见山岚在场。

“丫头,今天怎么有空跑这来?”山岚问道。

“回禀四师叔,弟子是来找小安子的?”

“找我?”钱小丫的出现已经很让安子很意外,她现在应该忙着数晶石才对,还来干什么?

“小安子,师姐这次有事找你。”

“师姐还需要我帮忙?”安子邪笑道:“我只是一界凡夫俗子,可不能跟你们这些整天没事飞天循地的人比。”

山岚听出来了,这小子跟钱小丫不对付!在一边不说话,等着看白戏。

“师姐的凌秀峰酒店想要扩建,这事还不是得你帮忙。”钱小丫对安子的讥讽之语毫不在意。

“扩建!”安子听到这两个字脑子顿时活份起来,瞬间便打定了主意,道:“师姐是个聪明人,直说吧”

“爽快!”说实话钱小丫现在真有点龙门客栈老板娘的意思,一脸欣赏道:“以原来的图纸为基础帮我设计,一千晶石的酬劳。”

一千晶石就想买爷的设计,安子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想不对,这是在试探自己,笑了笑道:“要不我白给你设计得了。”

钱小丫今天心情似乎不错,被眼前这个凡人接连的讥讽一点不生气,依然微笑道:“五千。”

“继续~”

“一万”

“呵呵~”

边上看白戏的山岚这回可算是见着这小子的能耐了,越看越顺眼,两个字:够贪。

“小安子,你想要多少直说,师姐可不想猜谜。”

安子不废话,伸出两个指头,道:“两层的份子。”

这话让钱小丫变了脸,她的底线是五万晶石,现在却要两层份子,冷声道:“你觉得可能吗?”

“三层!”

“你--------”钱小丫要暴走,这是赤果果的打脸啊!

“小子,以前我还真小看了你。”山岚觉得这小子今天有点过分。

“我这就个价,不像当初某人还出言鄙视带威胁,这也算有来有往,不然还真当我是泥捏的。”安子话说得很轻桃,丝毫不将眼前这位大师姐放在眼里。

“你找死!”钱小丫终于怒了。

“丫头,最好拿出点诚意来!”躺在二楼的老爷终于说话了,不过是传音。

“师姐,你觉得我得脑子里的东西就值一万晶石?”六年来一直被人无视的安子脸色也变了,说话毫不畏惧。

老头的声音让钱小丫一惊,以她的修为居然没发现还有一个人,扭头就望,见一胡子拉茬的老头在二楼的天台晒太阳,心道:“这老头在宗门没见过,不会是哪位老祖出关了吧?”

“晚辈明白了。”钱小丫算是个小人精,明白这老头估计跟小安子有点关系,刚才还一脸怒意转眼就没了,微笑道:“好,就三层份子。”

山岚一眼就看出其中原由,心道:“这小子命真好。”

不过安子不知道,钱小丫变脸跟玩似的,满脸疑惑,心道:“怎么所有女人都这德性?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一个样,真是个神奇的种族。”

“小安子!同不同意给个痛快话啊。”钱小丫一阵发嗲的声音让安子浑身不自在。

“好了好了。”安子不想继续纠缠下去,忙退了两步,道:“既然我现在是这酒店的老板之一,那我就得好好想想。”说着背着手望着天思索起来。

“太师伯,这小子是不是太贪了?”山岚有点眼红,凌秀峰的那栋酒店他可去过好几次,短短时日,人气直逼宗门的集市,照此发展下去集市肯定会搬到凌秀峰,到时候这栋标志性的建筑肯定能赚大钱,不得不说这小子的眼光毒得很。

“人不贪怎么可能有野心,没有野心就没有欲望,没欲望那来的动力?”老道传音山岚道:“看着吧,这小子可比你们有前途。”

“这怎么可能。”老道的话让山岚不禁打一哆嗦。

“决定前途的不是体质,是思想!”

“思想?”山岚更加不解。

“你的预算是多少?”思虑了片刻的安子问道。

“二百万晶石。”钱小丫不在避讳。

“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安子问道。

“这个很重要吗?”钱小丫有些莫名。

“我这么跟你说吧!整个宗门的人口大约在十五万人左右,除去那些常年闭关和外出的估计还剩不到十万人,而这十万人分布在若大宗门各处也是不经常出来活动,如此以来信息就会闭塞,也就是说没有其他产业活动在四周而忙目扩建,相信过不了多久你的酒店就会出现支不付出;而且你的酒店只不过开张近四个月而已,现在之所以情况好那是因为人的好奇心,等这股风过去了,我想你应该明白了吧!”

对于安子而言,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经济推理,却让三人听得目瞪口呆,能将一个酒店生意说得如此透彻不得不说这小子真是个人才,虽然都是神仙级人物,可他们除了修炼之外完全是一片空白,如果有一个常年为门派挣晶石的产业那得省多少时间?

山岚似乎有点明白老道刚才为什么说这小子有前途了;晒太阳的老道却在心理郁闷,心道:“这小子好像什么都懂得这么透,老天真是瞎了狗眼。”

第十七章 失算

“师姐,你还是想好了在来找我吧。”安子说着对山岚寻问道:“四叔师,要不先进屋等会儿?最多一个时辰。”

“无妨!”山岚不是托泥带水之人,挥了挥手随安子进屋,对一直愣愣的钱小丫视而不见。

“等等!”钱小丫追问道:“你应该有更好的主意吧?”

“丫头,让这小子把我的事先办完,你们的事稍候在谈也不迟。”山岚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在这么墨迹下去不知道有完没完。

钱小丫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跟随进屋等着安子从书房出来。

对于加盖间屋子这种小事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可安子觉得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的事根本就没时间去做,这帮神仙还不好得罪,边画边摇头:“唉~~真特么叉叉!都好几天没静下心来看星图了,自己的计划起步都没开始。”

“房子盖得老道满意,区区一幅星图有什么难的,到时候老道帮你小子一把。”安子的小心思哪能瞒得过二楼晒太阳的老道,传音道。

“哦~~”安子一阵莫名的兴奋,暗道:“对啊!这老头可是个大神仙,到时候如同插个硬盘似的直接将星图按在自己脑子里这有何难。”问题得到解决,心情大好;心情一好,事就办得快,办得顺;不到半个时图纸就大功告成。

“照这个盖吧。”从书房出来安子身轻气爽,将手里的图纸交于山岚道:“上面都标注了材料的用量和用法,具体细节都有说明。”

“不错!”山岚拿过图纸大致晃了一眼,也许是看明白了,言不由忠赞道。

岚拿着图纸给老道办事去了,钱小丫这才一脸求助的样望着安子。

“师姐,这事是你办得太急,完全没把握好市场节奏,我觉得还是在等等吧。”安子不好在说什么,说多了估计听不懂。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钱小丫直说道:“酒店的晶石都是我们一百多个姐妹临时凑出来的,刚开始正像师弟说的那样生意很火暴,可是现在……”

“所以你觉得是酒店太小的缘故。”安子坐下身道。

“如果在这么下去,我们投入的晶石可就收不回来了。”钱小丫说到这快哭了。

“这事小安子真帮不忙!”安子一脸没法子的样子回道。

“小安子,师姐知道以前看轻了你。”钱小丫现在不得不服软,一来是有求于人,二来是安子抱上了无名老道的大腿,不服不行,打着哭腔道:“师姐错了还不行,你就帮帮师姐吧!不然整个凌秀峰的姐妹近十年都缓不过来。”

“那不正好,正而八劲的找个人嫁不就解决了。”安子对眼前这个女人那楚楚动人的可怜劲基本无视。凭心而论,安子真不想忙她,虽然不明白她跟老直到底是何种关系,但没事就拿自己兄弟当出气桶的女人就不是什么好女人,整个一泼妇;在则她现在这样安子不认识她是在求自己,其实在求那老头。

“师弟!”钱小丫现在快走途无路了,哀求道。

“兔崽子,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惜香怜玉。”老头实在听不下去了,不顾身份在二楼大吼一声。

幸好山岚弄材料去了,不然肯定吓出病来,这老爷子脾气太臭。

“老头,如果钱师姐身上有件能让你立马白日飞升的灵丹妙药你还会在这大吼惜香怜玉?”安子脸色平静,拍了拍大腿上的灰说道。

“好吧!我承你小子说得有道理。”老道终于从露天台下来了,嗖一声出现在客厅,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有法子?”

“有。”安子回得很干脆。

“真的?”钱小丫仿佛看到救命良药,激动得站起身来。

“我虽说是个凡人,但这么多年对修仙界的一些事情还是耳利在目。”安子不慌不忙回道:“给我个帮你的理由?”

“我------”钱小丫卡壳了。

“你小子注定这辈子孤独一生。”老道无可奈何,只得诅咒一句以表达自己那愤怒的心情。

“那又如何,你觉得整个宗门会有妹子看上我?”安子习惯了这种打击,反驳道:“在说整个凌秀峰的所作所为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们做什么了让你这么上心?”钱小丫问道。

“呵!”安子嘴角一撇,道:“论修仙我是不如你,可论到蒙人,你十个钱师姐都不如我一个手指头。你把整个凌秀峰大部份的弟子用利益绑在一起,利用热气球为晃子将整个宗门的师兄师弟匡进你那酒店消费,现在人家明白过来了,你就跑这来装可怜,真当我是瞎子不成。”

钱小丫听到这话脸色一白,冷汗都下来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从利益的角度去想你应该是有所图谋。”安子继续道:“从我进宗门那天起可是常听到师姐的大名,传闻不管是真是假,但我得出一个结论,你似乎比任何人都痛恨所有的男人,尤其是老直,不知我说得可对?”

“唉~~~~该来的始终要来,没想到她居然将仇恨延续到了下一代。”不等钱小丫说话,老头叹了声,道:“是齐英让你这么做的吧?”

“我-------”钱小丫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齐英是谁?”安子问了一嘴。

“凌秀峰的峰主,也就是你的六师叔。”老道说到这有露出一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神情,在客厅渡了个来回,道:“丫头,你先回去吧!凌秀峰不出七天必有大变。”

老道说话云山雾罩,搞得两人阵莫名其妙。

“老头,这宗门到底还有多少事我不知道?”安子不管那些。

“跟你小子的心眼一样多。”

“我去~”安子一棱嘴,暗道:“这哪是什么修仙宗门,完全就是一场烂到家的话剧院,指不定是那条汉子上了这帮凌秀峰娘们的当,现在回来报仇来了。”

钱小丫带着空洞的眼神走了,今天的事让他对安子有了新的认识,至少知道这是个很记仇的人,至于七后天的事,她可能是知道一点。

“你就不怕她秋后算账?”钱小丫走后老道一脸奸笑对安子道。

“呵呵~”

“你这声呵呵可是大有文章啊?”

“那当然,我一个凡人在这偌大的宗门生存,除了有人罩着之外还得靠智慧,不然早灰飞烟灭了。”安子说到这又问了一嘴:“七天后倒底有什么事啊?”

“呵呵~”

“……”

等山岚回来时还带了三个徒弟,明显是受老头传染,也是个光动嘴不动手的主,不过修房这种事前文说过,对修仙之人来说不算什么难事,一顿乒乓五四之后,一间紧靠着二层小楼边上就出现一间华丽的屋子,和小楼是连通的,主要是怕老头有事没事的叫他时过去方便点。

“一共是三十七万晶石。”修完房山岚可不含糊,一摊手就问安子要钱。

“四师叔!”安子不傻,道:“有什么话就直说,知道你上次觉得赚少了。”

“嘿嘿~要不怎么说你小子这脑子好使。”山岚邪笑道:“我想知道老七到底在等你干什么?”

“四师叔,你这是想劫道啊?”

“明人不说暗话,到时候有晶石一起赚,我肯定不会亏待你小子。”山岚不打算饶弯子,直说问。

“这事你应该是找谢老板谈,跟我提好像有些不妥吧。”安子打着太极。

“师侄,你这算是答应了?”山岚那能不明白安子是不想谈,便拿话挤对。

“你们就这么看好我?”

“兔崽子!”老头看完房扯着嗓子喊道:“这房不错啊!哈哈哈~~~~~~”

“四师叔!这事还是以后在说吧。”安子说罢一溜小跑的找老头去了。

“哼!臭小子,还敢跟你师叔玩这手。”山岚不生气,暗道:“看来这小子是大有可为,这事我老山肯定要插一杆子,必须的。”

山岚带着徒弟就此离开,安子一脸感激的望着老头道:“老头,今天谢啦!”

“现在才知道巴结老道好处?”

“老爷子,您答应过我的事不知还算不算数?”安子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问道。

“放心,老道说出话如嫁出去的丫头,当然算。”

“……”

“今天晚上开始,保你三天答成心愿!”老头不理安子那呆样。

“那我要不要做些准备,比如斋戒沐浴啥的?”安子以为这老头要给自己做法将星图直接装进自己脑子里。

“做那些干什么?”老头一幅高人模样道:“只要晚上吃好就行。”

“得,还得伺候。”安子无奈,感觉这老头跟师傅一样不靠普。

让安子意想不到的事终于在晚饭后发生了,本以为做法传功这类事理应在密室,没想到老头将他叫到了楼顶的平台,手里还拿着根棍子。

“兔崽子!这三天保证让你终身难忘,嘿嘿~~”老头见安子盯着手里的棍子要开口问话,直接邪笑道。

“什么意思啊?”安子还是没明白过来。

“开始吧,说错一处老道便用这棍子让你长长记性。”

“……”

第十八章 换骨

安子真没想到这老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不是说这帮神仙都是无所不能的么?事情的发展跟自己想的相差太不一样,太始料未及,太戏剧性,太-------惨不忍睹了……

“小子,觉悟吧!”老头现如今真像只跟奥土曼作对的怪兽淫笑着,看这架式不像要玩假的。

“老家伙,你敢动我下试试!”很明显,安子还没感受到自己的处境,竟出言威胁,这下可捅娄子了。

“哟!老道活了这么久还是头回见年青人敢跟我叫板。”说罢拎着棍子以四马赫的速度狠狠的砸在安子的背面。

“砰”棍子应声而断。

“啊~~~~~~”安子感觉自己的脊椎和棍子同归与尽了。

“这棍子太不结实。”老道无视了安子的惨叫,自语道:“你小子等会儿,老道去换根铁的。”说罢嗖消失。

“卧槽,这老家伙玩真的。”安子见老头没了,不顾背后火辣辣的疼痛,转身就想跑,谁知身体根本动不了,不禁破口大骂:“老家伙,你特么敢阴我,我草你二大爷!”

“我就没二大爷!”老头去得快来得也快,手里的家伙换成了一根亮晶晶的不知明金属棒。

“大~~大爷!祖宗!我错了~”安子见老头面带笑意毫不生气,只得认怂,带着哭腔苦苦哀求。

“错了就继续,老道我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说着转身躺在椅子上。

“我~我我我~我~”

“我个屁我!赶紧的。”老头不耐烦喝道:“你要在唧唧歪歪个没完,老道我可是几千年没活动过筋骨的人……”

老头一连番的喝骂带威胁,安子强大的内心终于崩溃,这个时候无比的想念师傅,想念那个住柴房的家,想念老直。

些刻立于空雾峰顶的无尘一脸的疑惑,刚刚还有冲动想下山劝解,但想想又不对,这位太师伯虽说脾气怪异,但从来不会坑门内弟子,最多吓乎一下,尤其是自己的徒弟,最后决定静观其变,就算打残了也没什么,只要有口气这小子就能活过来。

“东方甲卯乙,震位属木,可见星四千八百九十七……”安子认栽,乖乖背着星图。

“有哪些星座?”老头突然问道。

“啊~”安子又懵了,条件反射般问道:“你怎么知道有星座?”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老头喝骂一声,接着抡起铁棒子就是一下,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安子的左臂变形。

“啊~~雾草~~”从未断过骨头的安子这回可真是痛到心理了,嘴上还不饶人。

“说!”

“有星座一百六十七个。”一口气说完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变得非常吓人。

“用你的右手给我指出来!”老头又是一问。

安子看出来,这老头是变得花样在整自己,现在左臂断了也不放过自己,还得指出来,后悔得肠子都绿透了。

“快点!”老头大喝一声,棒子在手里似乎又要舞动起来。

如此大的压力,安子不得不照办,不然等背完了自己也完了。抬头用右手艰难的指着东方星空道:“那是大角星座,由九颗附星和两颗星大星组成……”

“哈哈哈~~~”老头听完回答居然还没心没肺的放声大笑,道:“不错,你小子有两下子啊!”说罢还一脸德瑟的拍了拍安子的左肩膀。

“额啊~~~~~~~”一阵痛入骨髓的痛疼袭满了全身上下,身体一阵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中诅骂道:“左手应该是废了,我草他姥姥。”

“你这小身板也太差了,估计玩不过三天啊?”老头无比轻松的话里可是字字带刀戳着安子的心窝。

“……”

“别犯傻,这只是个开始,三天过后就算杀了你这星图你也不会忘。”说罢拿着星图继续问。

老头说得不错,安子在这三天里感觉像是过了一百年,天天都在痛苦和对老头的惨忍及非人的折磨下煎熬,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按现代的话说全都粉碎性骨折,连指骨和头骨都碎了,据老头说是用自己的真元力护着才不至于挂,还说要感谢他;这是安子不能动,不然肯定跳起来打得这老头不成人形然后直接扔进粪坑镇压嗯年。

是的,星图是印在脑子里,但人也废了,付出的代价过于惨重,软棉棉的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里印出的自己,眼角的泪早就流干了,如今天连话都说不了,可以说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生不如死。

“吱呀~”卧房门被推开,老头哼着无名小调背着手看了看安子的反应,无视那双仇恨到极点的眼神后捋着稀稀的胡须满意笑道:“嗯~~~不错不错!”说罢还低头问道:“你小子现在是不是非常的恨老道?嘿嘿~~~~那你就恨老道一辈子吧。”说完转身哈哈大笑而去。

“我恨你奶奶个腿,草你大爷!妈的~”安子那双带着恨意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太师伯,我怎么感觉您好像在准备后事一样?”老头出来后一屁股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边上站着的无尘问道。

“没办法!老道也活够了。”老头刚才那微的脸不见,完全像两个人一样,叹了口气道:“临行前怎么说得给宗门留点念想吧。”

“您觉得这样值?”无尘继续问道。

“他可是你徒弟,你应该高兴才是?”

“我只是觉得太师伯您不应该放弃,我们可以继续想办法。”

“不用了,十一劫!呵呵~~”老头乐道:“这个世界还没有哪个散修能渡过十一劫。”

无尘这时不说话,一脸的悲悯之色。

“东西都准备好了?”老头转问道。

“就等三师弟过来动手。”

“行,今天晚上开始。”

半夜,这座小楼的客厅里出现了三个人。

“太师伯,我不明白为什么您会选择这种体质的凡人?这个世界天才多得去了。”一个面相中年的人开道问道。

“我就看这小子顺眼,不行吗?”老头说话就是这么率直,就是这么尿性!

“……”

“三师弟,照做吧。”无尘拍了拍那中年人的肩膀。

“唉~~~”这位三师弟无解,一脸心不干情不愿的进了安子的卧房。

晕睡了近大半天的安子突然感觉自己身体的什么东西被抽走了,四周还有一小团暖暖的光芒包裹着自己,虽然动弹不得,但感觉很真实。

“这特么是怎么了?难道是老天爷觉得自己这罪受够了,又要传送到别的地方?”

渐渐的感觉身体漂起来,心头一阵大乐,心道:“终于要离这个地方!太好了,在也不用受这份罪了,在也不用天天被人冷言冷语,在也不用跟这帮不是人的玩意耍心眼了。”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一阵鼓动,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道道的塞进来,全身的神经抽疯似的痉挛,如同僵尸一样直挺挺的。

“这就是要死的感觉吗?”

这种感觉持续了许久后身体才缓缓降下,然后仿佛有人将自己当成一个玩具一样摆弄着各种高难度的造型,还听到骨骼噼里啪啦的响声,虽说经过这几天的非人虐待神经已经快麻木,但反应过来的身体倒是舒坦得很,因为安子感觉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又回到了手中。

“啪”一支手掌印在了他的后背,安子的全身的皮肤变得血红,血液流动的速度超呼常人。

“呼~~~”名为三师弟的中年人擦了擦满额头的汗,自语声,道:“这活真不是人干的,这小子真是命好。”说完起身出了卧房。

“怎么样?”见三师弟出来,无尘赶紧问道。

“虽然简单,但也麻烦;我是不愿意在来一次。”说着坐下身躯一脸的疲惫。

中年人的话顿时让无尘和那位太师伯松了口气,老头先道:“这事你们就别告诉他了,就让他恨老道一辈子吧。”

“那怎么行?”无尘和三师弟惊呀得异口同声。

“老道我这一生就是不想让人感谢,就喜欢作恶人,有问题吗?”

“……”

“太师伯,弟子有感觉。”无尘莫名道:“也许卧房里的小子能帮你。”

“啊?”三师弟蒙了一声。

“呵呵~~”老道一乐,反问道:“就算他能帮我,你觉得现在他还会帮吗?”

“所以我认为还是应该告诉他。”

“我的事先不说。”老头不想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道:“还是把三天后的事办好在说,我的事就这么着了,你们甭替老道我操心,没什么事都回吧。”

“可是~~”三师弟现在一肚子问题。

“走吧。”老头一挥手不理二人,起身进了安子的卧房。

“唉~~~”无尘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转身离开。

“……”屋就剩下这位三师弟,最后带着一脸的复杂走了。

“兔崽子,老道我修炼了九千一百四十七年,寻找了大半辈子的这点金中玉便宜你小子了。”老头望着晕睡的安子,那神情好像丢了什么宝贝一样,道:“希望你小子将来的造化参天,能找到玉中金完善你这幅身躯,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千年以后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这个老头,要是记得就拿点好吃好喝的到老道坟前祭拜一下,老道就知足了。”说着这位修炼了九千多载的老修士眼睛居然红了。

第十九章 报仇

睡得跟死猪般沉的安子当然听不见,均匀的呼吸及口角流出的哈喇子表示一般生理机能正常,血红的皮肤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恢复如初,不光如此,还时不时的说着梦话。

“老哲!我回来了,洗干净菊花和丁丁等着受刑吧,哇嘎嘎嘎~~~~”

“……”边上那老头一脸愕然,心道:“这小子不会是脑子坏了吧?”

“老棒槌,等小爷我能起身了做把沙漠之鹰弄死你个不是人玩意,嘿嘿嘿~”

这句老头听懂了,这是打算报仇的意思,不过沙漠之鹰是什么?老头心理范滴沽,道:“这兔崽子也知道禁地雷泽沙漠?”

“老直,兄弟我很快就能跟你一样飞天循地了,哈哈哈~~在不用达你的便车;老直,你在干什么了?”

老头听不下去了,东一句西一句的全完猜不着头绪,只当这兔崽子在发牢骚,就这么静静在边上坐着,闭上眼不知在想什么。

安子十四岁的年纪正处于发育期,恢复能力相当快,加上老头时不时的真元力不过六个时辰就醒了。

“我特么居然还活着?”睁开两眼看看了周围一个人都不在,自语道:“妈的!老子还没走这茶就凉了。”说着一起身,骨骼一阵噼里啪啦的作响,吓了安子一大跳。

“这是多长时间没活动?骨头都硬成这样了?”连忙下床做了两遍广播体操,这才动静小了点。

“****的~”安子终于想起什么事,大骂一句后不顾全身****直奔厨房抄了一把厚重的剔骨尖刀,然后满楼的找人,边找边骂:“老棒槌,出来受死!****的~”

在自己新盖楼顶上的老头根本不理他,躺在椅子上小声道:“恢复得不错,这么快就生虎活龙,只不过脑子好像真出了点问题。”

“老变态,别躲,让小爷找到我弄死你个王八蛋~”

跑便了自己整个小楼也没找到老头,这才回想起在边上新盖的那屋,一脸杀气提刀飞奔而去。

“嘿嘿嘿~~~老小子!你果然在这。”在老头房顶安子见老头正翘着二郎腿喝酒。言罢抡圆了对准老头一刀便砍杀过去。

“曰~”厚重的剔骨尖刀离老头脖子还有三寸时安子突然感觉整个身体被什么东西给捆上了,动弹不动,使出吃奶的劲涨得脖子脸通红也动不得一丝一毫。

“你这摸样不像是来报仇的吧?”老头一脸醉意迷着水泡眼问道。

“啊?”安子这才感觉到下面一阵凉意,低头一瞧大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有,下次报仇的时候想想自己的实力在来,老道我不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说罢小指对着安子的额头一弹,只见一个全身寸丝不挂的物体飞出了楼台,“啪”一声摔在了楼下的草地上而且姿势极为不雅。

“草~幸好小爷我身子骨结实。”安子没事人似的爬起来检查下身体发现屁事没有,边说边狂奔卧房找衣服。

随便套了衣服又是一脸杀气的奔厨房,这次拎着两把刀杀上了老头的楼顶。

“老家伙,现在怕了还来得及!”提着两把剔骨尖刀的安子一脸嘚瑟。

“卧槽~”安子刚说完,一股看不见的力道在次将自己扔出了楼台,“啪”一声在次与草地来了一次完美的接确。

“妈的!老子还就不信。”这回起身可是连身体都不捡查,直奔地下室,嘴里还骂骂咧咧:“老不死的,等着。”

“这兔崽子跟老道一样不靠普。”老头见安子两次都没发现自己的身体的异常,摇了摇头:“都这么明显了还跟个二傻子似的,唉~~还是老道年青的时候好啊!”言罢继续灌酒。

在地下室找到老直留给他的那把匕首,拿在手里一股暖流,嘴里却淫笑道:“嘿嘿嘿~~这可是修仙人的玩意,我看这老王八还敢嘚瑟。”顺手还抄起一块石砖在次向老道的地盘杀将而去。

这次安子学精了,出门时总结了上两次的失败经验是因为自己太冲动,冲动是魔鬼,所以这次很冷静,猫着腰偷偷晃进老道的房子,尽量不让自己发出那怕一丁点声响,连呼吸都很轻微,心道:“老头应该完全想不到我还会继续在来,这次肯定杀他个出其不意。”说着轻手轻脚的踩着楼梯,那摸样太像一个准备去捉奸的汉子。

“哎~哎~~怎么回事这是?”还没走到二楼,安子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飘起来,一股推力直接将他送到了老头而前。

“你不腻吗?”老头魂了一眼。

“杀身之仇不共戴天!”安子怒气冲天道。

“我杀你了吗?”

“我~~~~”安子卡了。

“反正那啥不共戴天!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安子被仇恨冲晕了脑袋,满嘴胡说。

“照你这意思横竖都是没我?”老头翻了个白眼。

“你管那么多。”被逼急了的安子说着顺手将手里的砖扔了过去。

“砰”石砖还没飞到老头面前就无声无息的自己碎了。

“看匕!”安子又将手里的匕首冲老头扔了过去。

“哟~”这次匕首飞得很顺,不过被老头一把握住,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点垃圾货啊!”说着还把玩了一会儿。

“……”安子绝望了,这才想起来这老头是什么人,自己师傅的太师伯,大神般的人物,自己这点小儿科的手段那不是丢人现眼是什么。

“要不我放你下去在来一回?”老头将匕首扔到一边,见这小子有点害怕,带着商量的口气问了句。

“老棒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生自古谁无死……”

“行了行了。”老头起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天也快亮,你不想继续老道我回屋睡觉去了。”说罢嗖一声不见。

“妈的~”老头一走,浑身崩得紧紧的身体顿时软了,吓得他满脸大汗,道:“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也许这次真让老头吓着了,安子回屋躺下就着。

在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兔崽子,老道我饿了!”老头好像知道安子醒了,在楼下扯着喉咙喊了一嗓子。

“现在知道饿?早干什么去了?”安子抹了抹眼屎说了一声后卷着被窝卷继续蒙头大睡。

“嗬~~这兔崽子还敢在老道面前装逼!”老头见安子不理人,嗖一声出现在卧房,一挥手,卷着的被窝卷没了。

“小子,老道的耐性是有限度的。”老头出言威胁。

“小子也是个有脾气的。”安子毫不示弱。

“是吗?”老头邪笑了一声。

安子这时一个激灵就清醒了,立马爬起来上窜下跳的穿衣服,嘴里还边说道:“马上,保您老人家满意。”心理却即骂着:“吃货!”

吃完饭已到中午,安子收拾收拾餐具,准备弄完了去工作室继续他的研究,为了报仇他觉得现在应该忍辱负重,等有实力叫板了扒了老畜生的皮。

“太师伯!”老头正坐于沙发上剔牙,无尘掌门推门进来,一脸担心道:“这小子没跟你添什么麻烦吧?”

“你的眼光好像不太准啦。”老头若有所指的回道。

“这小子找您的晦气了?”

“晦气倒谈不上,只是这脑子似乎出了问题?”

“……”

“好了,不说这些了。”老头不想继续调侃自己的晚辈,换了个话题,道:“这小子的事解决完,现在该来打算打算过几天的事了。”

如此两人就这么在客厅一阵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最后无尘一脸严肃的模样为难的点了点头,道:“那就一切听太师伯的安排。”

“师傅!”收拾完餐具的安子准备回书房,一眼看到了无尘,如同见到亲人一样,无比悲痛的喊了一声后连滚带爬的一把跪身在地,抱着无尘的大腿嚎道:“你可要为弟子报仇啊?”说着一指边上还在剔牙的老头恨道:“这老棒槌把弟子给坑惨了啊!”

“……”无尘。

“哈哈哈~~~~”老头见此大笑,道:“我没说错吧,这小子脑袋绝对坏了。”

“老棒槌,现在我师傅在此,你以为我还会怕你不成。”说着望着无尘道:“师傅,这老家伙打得徒儿全身一块好骨头都没有啊!弟好惨啦!”安子说得真是字字带血,句句是泪,还象征性的抹抹了眼睛。

“徒儿~你先起来。”无尘见自己的徒弟一幅无赖相有些惊愕,当着太师伯的面怎么这么失礼,一把将安子拉扯起来。无尘要是知道昨天晚上安子三次行刺太师伯估计会当场斩杀了这只孽徒。

安子那扭得过无尘,起身后还不死心,道:“师傅,这老家伙真不是人啊!”说着还恨恨的跺了跺脚。

“兔崽子,有种就自己来报仇,用不着你在这搓火玩儿?”老头继续跟着瞎起哄。

“太师伯,弟子带徒儿向您赔个不是。”说着拱了拱手,扭脸怒声对安子道:“徒儿,不得胡闹。”

“是!”刚才还准备满地撒泼的安子立马恢复正常,拍了拍身上的灰,这个结果早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报着侥幸的心态想试一试;这叫一嘴话八分钱,至少让这老头恶心半年。

无尘见这徒弟越来越不靠普,心理不禁有些打鼓,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直觉。

“好了,事都说完了。”老头见乐子没了,说道:“你们都忙去吧,老道我继续享受这安宁的日子。

第二十章 罗峰

天气越来越冷,不知不觉已经在宗门呆了快七个年头了,收获无疑是巨大的,结合着星图加上现代教育的逻辑思维,对这片天地的了解也越来越深,甚至一度怀疑这是个四维或五维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些神仙老怪们的一身通天本领。只有这样一群人才能对这片空间有巨大的破坏性,当有一天空间的能量不足以支持这群修士的巨大消耗,那个时候也许能变回原来的三维空间,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个世界的一切自然规则在这个世界行不通的原因。不管怎么说,既然已经开始深入了解,那就得好好运用手最手里的知识将其变成实计运用,成为自己的力量以保证自己的生命或财产安全不会随时受到威胁,尤其是隔壁那老头。

毫无疑问,安子这辈子打算跟这老头卯上了,有时候做梦都希望这老头练功走火入魔,然后自己冲上前狠狠的补上一刀,或是时间让这老头老得走不动道了自己就有机会了。但每天醒来现实会告诉自己,想用时间来耗死这帮修士是不可能的,年付力在这个世界是不占优势的。如果非要用原来世界的概念硬套在这个世界,只能说这是个拼师傅的世界。

因此**丝想要完成逆袭只能盼望某个老怪快死的时候饥不择食时选中自己,但这种机率跟彗星撞球一样渺小。但在穆云剑宗还真出现了这么一个即将完成逆袭的**丝,是的,今天他------来了!

“齐英,给我滚出来!”一个长相极其俊郎的师哥模样的人,身着一套水蓝色儒装,头带金色头冠,插着一支玉簪,背着的手中握着一把有奇异纹路的不知名长剑,整个身体浮于凌秀峰上空,看神情很是愤怒。

不至凌秀峰,整个宗门都听见了,但都不傻谁也不敢冒头。到是于凌秀峰四周出现七个人,为首的自然是掌门无尘道人。

“罗峰!”其于一个人喊了一声,道:“千年之约就按规矩来,在这大呼小叫什么?”

“哈哈哈哈~~~~~~~”这位名为罗峰的帅哥刚才还一脸怒意,现在又大笑起来,道:“堪长老,都一千年了你还是这么护短。”说罢不理众人,以极其霸道的口气怒吼道:“齐英,半个时辰后论剑台见,则否我屠了你凌秀峰。”说罢以极快的速度呼啸而去。

随后七道白光尾随而行。

“老头,这就是你前些天说的那事?”老道继续在楼台上抱着酒葫芦大醉,根本不觉得有事发生,安子打那个声音出现就直奔老头这。

“这是你该管的事?”老头吐着满嘴的酒气道。

“老头,咱俩的事还没完了。”安子完全不惧老头。

“老道我脾气好,不想跟你这娃娃一般见式,就冲你刚才那句,出了这宗门我保证你活不过两天。”

“好吧。”安子低头,承认道:“就当今天没事干解个闷行不行?”

“我说你小子不是整天呆在书房写写画画吗?今天怎么对这事感兴趣?”

“有人在宗门大声喧哗我写得下去吗我?这可是公共场所,又不是他们家。”

“谁说这不是他家,这本来就是他家,他是你最小的一位师叔,也是修为最高的一位,要不是当年那事,也许掌门之位应该是他的。”

“拷~”安子心中吐槽:“这剧情确实不新鲜。”继续问道:“这其中是不是……”

“行行行!”老头魂了一眼,不耐烦道:“算我老道怕了你了。”说罢正了正身,深吸一口气道:“他叫罗峰,当年是你太师叔,也就是我师弟从一户普通人家发现的一个好苗子……”老爷子开始讲解。

穆云剑宗以剑成名,以修剑为本,这位罗峰乃当世极为罕见的修剑之才,年仅十八岁不用任何辅助筑基成功震动整个宗门,结丹之前悟得无形剑意更是一鸣惊人,引得八方才俊无比眼红,同时也让宗门凌秀峰峰主长女齐英含春相望。

是的,这个故事的前段是天才与玉女的情节,但天有不测风云,天才也有夭折的时候;从未受过挫折的天才一但遭遇人力不可抗拒之因素从此就会坠落下去,我们这位最小的师叔就是如此。

正当二人准备结成道侣之时,心比天高的罗峰突然改了主意,许下鸿愿,不到结丹不结道侣;这话让宗门那帮老头一个个心跳不以,以不到二十的年纪结丹,这是这个世界第一次对吉利斯发起了挑战。

其结果可想而知,由于太过急躁倒至根基不稳,结丹之时真元力冲破丹田,一身修为化为乌有,天才一夜之间轮为了废才。

至此齐英随即变脸,宗门的那些师兄师弟终于得以扬眉吐气,接下来就是天才被万人鄙视千人所指,曾经的天才受尽了白眼,看清了人情的冷暖,但锐气思毫不减当年,悲愤之下孤独下山。

四年之后于连云州一处之地出现一冰碑另伴随寒冰之气,罗峰便隐居于此,以仇恨之力引得共鸣。

原来这是千机圣祖所居旧地,以天地之力锁着一丝冰雪寒龙气,至此罗峰凭借冰寒之力重铸丹田并化掉龙气,于背面形成一道龙形之力。

罗峰得此逆天机遇,如果潘金莲遇到了西门庆,穿越的混混遇到皇帝,从此走出阴影,两年之内结丹成功,便返回宗门想一吐当年不快。

那知齐英以为他人之妇,并育有一子;罗峰欲杀人泄愤,无奈修为不高重伤而逃,但年仅两岁的孩童惨遭不幸,齐英伤痛欲绝,发誓要报此仇,齐英之父你乃宗门二长老,暴怒之下满世界追杀罗峰。

然罗峰越战越勇,无数次死里逃生,终于在十年之后化婴成功,从此隐循踪影消失不见,但留下后话:千年之后宗门论剑台了却恩怨。

“卧槽!这哥们牛啊!”安子听完这篇评书眼睛都直说了,兴奋道:“老头,如果有一天我也这样,你说我得把你打成什么德性才解我心头之恨?”

“就你?”老头不得不让他清醒清醒,道:“老道修炼了九千多年,你想找老道报仇除非千机圣祖重生,否则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呆着。”

“九千多年?”安子一愣,心道:“原来这老头有九千多岁?九千岁?这不是太监么?”想着还嘿嘿淫笑了两声,道:“那我以后就称您为九千岁啦!”

“少拍马屁!”老头那懂安子嘴里的九千岁是什么意思,回口教训道:“好好琢磨你的星图。”说罢继续灌酒。

“安子!”刚听完评书,近四个月没出现的老直踩着破刀出现了。

“老直,这儿啦!”安子抬头招了招手。

“哈哈哈~~~我师傅说今天宗门有事发生出去了,我就偷跑来看看你。”老直还是那样没心没肺。

“那是!他也不看看今天谁来了!不出来行吗?哈哈哈~~~”说罢两难兄难弟还拥抱了下。

“怎么样?咱去瞧瞧热闹?”老直也是个出事不闲事大的。

“当然!这种场面那可是百年难得不见的,不去都对不起咱这双眼。”

“你两小兔崽子今天哪也别想去,老老实实在这呆着,敢跑去看热闹我打折你们的腿。”老头立马扔了酒葫芦喷着酒气怒道。

“切~~”安子已经被罗峰的故事给勾住了,还管那些,道:“老头,你管天管地还管得着我看戏!”

“这老头谁啊?”老直一指这老头问道。

“这老棒槌……”安子刚张嘴这见老头真要怒,瞪着水泡眼冷哼了一声,立即改口道:“这~~~这就是一老头;甭理他,咱走!”说着拉着老直就要走。

“嗬~~老道我今天还真得动动手是吧?”老头说着起身了,一身深不可测的修为使其不怒自威。

“卧槽!这老头不会是大乘期的高手吧?”面对直接的威压,老直当场吓得差点尿了。

“老直,怎么了这是?”安子见老直不对,一把扶起。

“真当老道不敢对你们两小崽子发威是吧?老实在这呆着,哪儿也别想去,等事完了你们想去哪作死老道不管。”说罢又躺下了。

安子还是没发现老直刚才被威压吓得差点跪下,可自己却屁事没有,这也是老头发火的根本性原因。

“老头!你要是不让我去你可是会后悔的哟~”安子还不闲事大,挑衅着老头的耐性。

“小子,省省吧!安安静静呆着。”

“你觉得这事了得了吗?就算这次不成那下次了?”安子撇着笑意若有所指道:“罗师叔这事不是靠武力能解决的,得靠智慧。”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老头那里不知道这兔崽子什么心思,闭着水泡眼装什么也看不见。

“如果你刚才说的那些是真的,那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最终是我那罗师叔和那个叫齐英的女人。”安子说到这叹了口道,说道:“天才和玉女的悲剧啊!”

“安子,你在说什么啊?”老直在边上不明所以问题。

“老直,有些事情看似没有破绽,但没有破绽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从逻辑上来看罗师叔应该是中招了。”安子说这话并不是对老直说的。

“你是说罗峰被人暗算了?”老头突然问道。

“那当然,从修士的岁月这一逻辑上讲,罗师叔结丹失败后齐英立刻变脸,这是不是太快了?在者,距离那罗师叔第一次杀回宗门的时间相隔也不过区区六年时间,六年时间就嫁了人还生了一两岁的娃……”安子说到这便不语了。

第二十一章 装神棍

老头一下从躺椅上站起来,一脸惊耸,紧盯安子问道:“你小子凭什么这么说?”

“最基本的思维逻辑和直觉,这件事从头到尾太过于巧合,小子我从来都不认为一件大事发生的时候会是巧合,这一定是人谋!”安子说得很是肯定。

整个宗门至这件事发生之后从来就没想过罗峰是不是被人坑了?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罗峰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他为什么不出来解释?”老头还是不信。

“呵呵~”安子。

“……”老头。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老直在边上急直抓耳挠腮。

“你小子敢当着罗峰的面把这事说清楚?”老头知道现在被安子拿捏住了。

“我有什么好处?”

“你-------”老头多少年都没被人急成这样,憋着满脸怒气真想一巴撑拍死这兔崽子。

“我只是想去看看。”安子可不想真把老头逼急了,放出商量的语气道:“就是远远的看看而已。”

“好!老道我今天答应你一回,如果你能把这事圆满解决,我------”说到这老头哑然,能给这小子的已经给了,在拿出东西来这小子也用不上。

“以后别在大呼小叫的让我伺候就行。”安子急切的想去赶场,在墨迹下去估计都快打完了。这可是年度大戏,不容错过。

“成交!”

“嘿嘿~~~”安子笑道:“如果你被人暗算变成了废人你会向谁解释?你会有机会解释?”

这凭安子这一句话,老头集攒了数千年的脾气终于暴发,怒道:“让我知道是谁老子屠尽他满门。”说罢一挥衣袖带着安子和老直飞身赶往论剑台。

论剑台此刻已经打成一窝粥,有两老头伤势看上去挺重,谢老板在为他们护法,而主角罗峰完全看不出有伤,正意气风的大杀四方,霸气威武得一塌糊涂。

“齐英!说出当年之人我饶你不死!”罗峰逼退一老道喝道。

“哈哈哈哈~~~~~~”齐英好像疯了一样大笑,带着嘲讽的口吻道:“你休想!我要为我孩儿报仇!我要杀了你!!!”说罢挥动那满是鲜血的手臂打出朵朵莲花杀了过去。

“英儿不可!”堪老道急忙过去帮忙,一身化神修为随之并发,手握长剑一道冲了过去。

“来得好!”罗峰不慌不忙,拉开架式,一身水蓝色儒袍无风自动,周身寒劲四起,怒喝一声:“寒炎-----千层浪!”

“啪啪啪啪~~~”瞬间,罗峰一道剑锋挥舞而出,在四周打出百道冰墙,那父女俩正被阻于墙外,但速度丝毫不减强行破开了数十道冰墙。

“受死!”罗峰不理受伤的齐英,眼神一动,一直背于后手的无名长剑自动出鞘,以无形的速度“齿啷”一声出现在堪长老头顶,“咔嚓”一声后被堪长老的剑架住,但还不算完,“嗵”一声闷响,那罗峰出现在面前,一脚便踢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朴~~~~~”堪老长飚出一道长血,这一脚不可谓不重,打得堪老道嘴里不停咳血。

随之罗峰嗖一声消失,紧接着那齐英在次被重伤,“砰”一声以一条笔直的斜线撞在论剑台边缘。

形式很清楚,罗峰这是手下留情,不然这两人已经死了。没办法,主角太强,龙套被设定得太弱。

“罗峰!”无尘在边上一直看着没说话,现在三个长老被重伤,齐英生死不明,不得不开口,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二师兄,我说过,我要齐英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罗峰冷声道。

“这就是你找上宗门的目的?”

“我想知道暗算我的那个王八蛋倒是谁?”这罗峰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我不~~~~~”无尘刚说到这一扭头,嗯了一声后太师伯带着安子和李直来了。

“太师伯!”无尘与罗峰异口同声道。

不过那罗峰眼睛贼尘,看到后面两小子中其中一个惊呆道:“金中玉骨!”

“罗师弟,这是你的师侄,切不可动心思。”安子和老直的出现让无尘有点慌了,主要是安子身体的金中玉骨,如果被强行抽出必死无疑。

“我还没下作到如此地步。”罗峰倒是条汉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现在形式很明朗,罗峰只想知道齐英口中的那个人,宗门的那些长老又打不过,打得过的又不想赶尽杀绝,场面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哎~怎么不打了?”安子为恐天下不乱,两眼有些失望。

“兔崽子闭嘴。”老头正在气头上。

“切~~~~”安子居然当着满场的高手指高气昂的切了一声。

这一下子就把四周那些巨头大能给震住了,包括那位主角罗峰。什么时候一个凡人小子敢在当年杀人不眨眼的太师伯面前这样作死。老直现在更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为什么?他师傅无凡长老正两眼狠狠的瞪着他,意思很明确:“让你呆在山上别下来,你倒好,来了也就来了,还带着这个作死的小子窜着太师伯一起来,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是的,老直在次躺枪……

不得不说老头的震场能力还真不错,刚刚到场谁都没说话,等着老头的开场白。

那知老头不由分说指着堪长老怒道:“说,当年齐英的那个男人是谁?”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傻了,除了堪长老和在论剑台边缘悠悠转醒的齐英,一个个心理犯滴咕。

“太师伯!您这是什么意思?”堪长老脸色有些难看。

“什么意思?哈哈哈哈~~~”说了两句老头乐了,一把扯过安子,对着众人道:“小子,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哟~~这是给哥露脸的机会啊!”安子完全不惧场,脸上立马兴奋起来暗自乐道。

一帮人却越来越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位太师伯为什么会这么大怒气,还让一个连续作死的小子出来说话。

“咳咳~~~”安子咳了咳嗓门儿,那感觉好像在试麦,对着那位面相俊郎的罗峰拱了拱手道:“罗师叔!”说着还一脸崇拜之色。

“师侄,有什么话直说,罗某不惧任何人。”罗峰还是很有担当的。

“好,即如此,那小子就大胆一回。”理了理头绪问道:“我想知道当年罗师叔为什么会放出豪言说结丹日在结道侣?”

“这是堪长老的条件!”罗峰瞬间就明白了太师伯的意思,立刻回答道。

“那么就请问堪长老,为什么要提出这种苛刻的条件?”安子扭脸又去问堪长老。

“老夫只是想喜上加喜,没别的意思?”堪长老这理由说出后让众人暗自摇了摇头,这理由太勉强。

“呵呵~”安子笑笑不理会,然后向所有人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最后道:“人不遭嫉是庸才,更何况是刚刚名震天下的真天才,罗师叔,我说得可对?

安子说完,罗峰越来越对这位小师侄另眼相看,单凭事件的表现就能看出实质,不简单啦!怪不得太师伯的金中玉骨给了他,不出百年又是一个不输于自己的高手。

罗峰要是知道安子是个完全无法修仙的废才估计会被老天爷气得吐血三升。不过,虽然这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但事情却与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一切的变数就是这个横空出世的小子。

“罗峰,这小子说得是真的?”老头求证道。

“是的!”罗峰老实答道:“当初结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被人暗算,本来非常顺利,为什么后来会出现丹田不稳,我到现在也不明白。”

“我可能知道!”安子继续作死。

“你知道?”不光是罗峰,所有人都愣了。

“如果罗师叔说的如我所想,那么我还知道那个人应该不属于这个宗门。”安子这回有点小心,摸着下巴思虑着什么。

“有什么就说,错了也不要紧,老道给你撑腰。”老头有些急了。

“徒儿,想好了在说!”无尘现在好比在十八盘的山腰,上不去也下不来,恨不得斩了这只孽徒,好好在家呆着跑这来搅局。

“罗师叔,当年结丹所在何外?朝向如何?所练何种功法?结丹之时地脉可有动像”安子一一问道。

“结丹就在自己密室,朝南向北,所修宗门密传《太乙剑经》,结丹之时地脉震动,似乎有地火涌动。”罗峰快速答道。

安子听到后不言,抬头望天,心中暗自推算:“壬子癸坎水,脉势震东向南……”手也没闲着,如同神棍一般拨弄着手指头。

安子这一造型让重伤的堪长老大为震惊,因为这个造型象极了当年的千机圣祖,不过很快镇定下来,但没逃过老头的法眼。

众人也不打扰,太师伯没发话谁出不敢出声,静静的等着这小子继续作死。

“呵呵~”许久之后,安子笑了,轻轻吐出八个字,道:“壬癸破斗,指在南阳!”

这八个字使得堪长老震惊了,心中惊浪涛天,这八个字跟那人当年说的一模一样。

“堪长老,可有什么说的?”老头现在心理跟明镜似的,这事八层与这堪长老脱不开关系。

“太师伯这是什么意思?”堪长老这个人精可不是白给的。

“呵呵~”安子又笑了但没说话。

虽然没说话,但所有人都认同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罗峰确实被人暗算,而安子在无形之间左右着现场的局式。

“小子,少在这装神弄鬼!一个凡人混进宗门,小心那天祸从天降。”堪长老知道今天这事可能要坏在这小子手里,出言威胁。

“呵呵~”

第二十二章 骂街

安子那看似呵呵的笑声让堪长老如同鬼魅一般在心头抹之不去,大怒道:“小子,少在这妖言挑拨事非。”

“堪师兄,你敢动这小子一根毫毛我让你悔不当初!”罗峰可不是吃素的,自己的事眼看快成了。

“兔崽子,在装逼信不信老道在废你一次?”老头也急了。

“老头,事情都这么明显了你还知道?”安子有些鄙视这老头的智商。

“有屁快放!”老头怒了。

“唉~~~~”安子摇了摇,有点恨铁不成钢那意思,解释道:“这堪长老肯定跟千机圣谷有勾结啊!这还不明白;要知道能想出这种法子的除了千机圣谷还有别人吗?”

众人心头一震,一个个点了点头,立马对这位凡人小子另眼相看,尤其是无尘,这次可让他长脸了,嘚瑟得眉毛都翘起来了。

在场高兴的还有谢老板,开心乐道:“老子这一宝压得太特么值了!哈哈哈~~~”

“哼!如果我与那千机圣谷有勾结,那齐英我总没逼她吧!你怎么解释?”堪长老真不是盖的,有理没理都能说三分。

“那你倒是告诉我齐英那孩子是谁的?”罗峰抢道。

“齐英孩子的父亲整个宗门都知道,是她的道侣曾离。”

“那为什么我第一次回宗门没见到此人?”罗峰继续。

“曾离在齐英怀孕之后外出历练就在没回来,在你回来的前一个月才传回消息,曾离已经死了在碎骨冰原。”

“哈哈哈哈~~~~~~~”罗峰听完后大笑,指着堪长老道:“说得好,有理有据;不过请你告诉我这是又是什么?”说着大手一挥,一艘大船出现在众人头顶。

“不是吧?”安子望着这艘能在天上飘着的大船,蒙了,心道:“这特么怎么回事?这船的造型我好像在哪见过?”

“你拿出这极宝飞舟能说明白什么?”堪长老不解。

“这艘极宝飞舟是我前不久在千机圣谷位于上谷城的拍卖行所购。大家随我来。”说着背手飞身而上。

显然罗峰是有备而来,而且好像还撑握了不少证据。

安子头一回踩着飞船感到不踏实,这太不真实,连发动机的轰鸣声都听不见,更别提什么动力系统,生怕船毁人亡。

“太师伯请看。”罗峰带着众人来到类似控制室的房间,指前一个很是隐秘的地方道:“我想知道这艘前不久刚买的飞舟上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叫曾离的名子?”

真相大白,这个叫曾离的弟子就是千机圣谷派来的卧底。

“堪童!”老头暴怒了,一个未来看得见的天才差点就这么毁了,老头攒了几千年的脾气暴发了。

“哈哈哈哈~~~~~”堪童一阵巅狂大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小子,老夫真小看了你!掌门师兄,真是慧识人不简单啦!老夫输出心服口服!”说罢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倒地而亡,一道白气从尸上冒出眨眼之间没了;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想跑!”老头不亏是修年了九千多年的老怪物,随之消失不见。

“这怎么回事啊?”安子挤在人堆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老头就没了。

“谢长老!”无尘反应也不慢,命令道:“护送安平和李直速速回空雾峰。”说罢与罗峰一对眼神双双消失。

“这一个个……”安子还在继续发蒙,谢长老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带着安子和李直呼啸而去。

接下来所发生之事不表,单说安子回到空雾峰山脚后一脸失望,本想现场看看超级特效的大戏,没想到成这样,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生闷气。

老直脸色有点发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非常不安。

谢老头恰恰想反,一脸红潮兴奋得很,越看安子越顺眼,还时不时冒出一两声淫笑。

“谢老板,你能不能别这样?”安子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道:“放心,这事差不多了,过不了多久保准比现在还兴奋。”

“哈哈哈~~~~”谢老板终于开怀大笑,道:“我就等你这句话!”

“安子,我乍办啦?”老直见不得安子这样,问道:“回去后我师傅估计得扒我一层皮。”

“怕什么?万事有我!”安子不以为然,道:“你那师傅就是一老顽固,死要面子活受罪,还不到结丹居然让你去领悟什么刀意!我就不明白,就你那破刀会有对你有意思?”

“安子,刀意不是刀对我有意思,是……”

“行了行了!”安子打断道:“甭管对你有没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无凡师伯把你当成了罗峰师叔,你要知道像罗峰师叔那种变态那得几万年才出一个!”

“师侄,话不能这么说,凡事都要尽力而为,既然可以为什么不努力?”谢老板是第一次来这新房,满屋转了转,道:“就像这房子一样,这样的构造也就你小子想得出来,既然你能想到为什么不让李师侄试试。”

谢长老口才确实不错,应该是长年混集市练出来的,安子不好在说什么,反口问老直:“那无凡师伯有没有给点提示?”

“没有!”老直懵然道。

“安师侄,但凡修炼之人对所有意境是没法提示,只能靠自己去悟,师傅是帮不上忙的。”谢长老道。

“切~~~我才不信!”安子翻了翻白眼,继续说道:“怎么就没法提示了?这不过是个借口,我估计就是从小就不好好读书不知道怎么描述罢了,流氓也不能没有文化啊!”

“这……”谢长老不知道该怎么说。

“安子,你还是帮我想想我回去之后乍办吧?”老直现在急得如锅里的蚂蚁。

“放心,就罗峰师叔那事不是一时半会能完事的,你别忘了,那齐英也是其中的受害者,她的问题要是处理不好,整个凌秀峰都会出问题。还有,那钱小丫也是凌秀峰的,这事她可能会被波及到。”

“这事里怎么还有她啊?”老直道。

“凌秀峰山下的那酒店是钱师姐在齐英的授权之下开的,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整个凌秀峰都得散伙,那问题可就严重了。”安子说到这还有句话没说,就是这位齐英师叔为什么会对男人这么憎恨?

听了安子的分析,三个都不说话,现在要做的只能在这等最后的结果。

一直等着到仨人吃完晚饭,老头和无尘才回来,后面跟着的居然还有那位罗师叔,只不过此时的罗峰情绪底落得很,像受了什么打击。

“兔崽子,过来!”老头今天好像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此时刚刚刷完碗的安子。

“乍了?”安子觉得很无辜。

“说!你是不是和那千机圣祖有什么关系?”老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怒吼。

“老头,肝火太旺容易烧着自己。”安子不鸟他,回了一句。

“太师伯您这是……”无尘感觉不对。

“这没你什么事。”老头喝了一声无尘,完全不顾这个掌门的面子。

“老头,你的怀疑让我很是伤心。”安子可不管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呵斥自己师傅那就是打自己的脸,道:“如果你觉得我把这事解决得不如你的意你可以直说,如果你要以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脑袋上……”说到这把心一横,吼道:“老子头一个不服,怎么着?”

“徒儿,不得无礼。”这下把无尘可吓着了,太师伯脾气本来就差,出关之后都快把这事给忘了,但今天在论剑台所发生之事让这位太师伯大怒。

“师傅,这老家伙在这无理取闹,我帮他把事解决,现在想卸磨杀驴!”安子一般情况下很难生气,这几年是出了名了老好人,这是头一回。

“那你告诉我,为何你说出壬癸破斗,指在南阳时,那堪童脸色大变?”老头问道。

“无知!”安子顶着老头的怒火。

“坚子尔敢!”老头大怒。

无尘见太师伯要怒发冲冠,一把抱住,并不停的朝谢长老打眼色,那意思是赶紧护着自己徒弟。

谢长老哪还明白,立马拦在安子面前,道:“太师伯息怒!”

“太师伯。”许久没说话的罗峰开口道:“千机圣祖墓地一直没有开启,里面的传承不可能有人得到,请太师伯明查。”

“哼!”老头可能有点清醒,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道:“要是让我知道你与那千机圣谷有勾结,老道我豁了性命也要将你小子碎尸万段。”说罢一挥那破衣袖转身回自去屋去了。

“老棒槌,有种你就一掌拍死我!”安子扭脸冲隔壁那屋怒了,跳起来骂道:“小爷我早就活够了,乍滴?活了九千多年的还特么这种智商!去你妈的~”

“徒儿!”无尘怒了,喝道:“你太师伯今天气不顺,你还在这胡闹。”

“到底是谁在这胡闹。”安子吼道:“现在宗门的掌门是你,不是那老头;就算他怀疑那也得有证据!这种不分事非满嘴跑火车的人不是棒槌是什么?连上下尊卑都不知道还特么九千岁,他乍不直接去当太监!妈的~”

老直见安子跟疯了一样越骂越上火,还不停的跺脚,连太监这么难听的字眼都说出来了,急得老直生怕那老头回来杀人灭口。

“呵呵~~有意思!”罗峰惊鄂的笑了,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敢当着面这么骂太师伯的,这小子比我有出息多了。”说着还走过来仔细观察一番后对无尘道:“师兄,不如将这小子让给我吧!”

“啊~”安子完全不理解,这帮人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第二十三章 顿悟

“九师弟,你这算是挖墙脚啊!”谢长老抢先道。

“七师兄这话可不对。”罗峰道:“这小子个性无所畏惧,脑子里的东西天马行空,很是对我味口,怎么样?二师兄弟能否割爱?”

“九师弟,我那徒儿没个正行,你也在这跟着搅局?”说罢一脸严肃对安子道:“今天你对太师伯出言不逊,为师罚你去听风涧休息半年!”

听风涧,地势非常险峻的大峡谷,涧底有一水潭深不见底,水潭边上有一近百丈的大瀑布;因常年没有阳光照射,整个谷底阴森得很;据说潭底有宗门开派祖师爷的洞府。

“师傅,明儿一大早我就卷铺盖卷滚蛋!”安子觉得心理极不平衡,早知道就不管这屁事了。

“啊~”老直不干了,急忙道:“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老直,不就一破刀意吗?你那师傅就是一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死要面子!”安子觉得反正要滚蛋了,得罪一个是滚,得罪两个也是滚,不如多骂几句解解恨。

“小子,有种就当我面说!”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一个人影出现,无凡长老从天而降。

“当着你面我也一样敢说,怎么着?你还真把老直当成罗师叔了?”安子直言不惠。

“李直是我徒儿,怎么教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在这胡说八道。”无凡长老说着用那要吃人的眼神对着老直一魂,喝道:“跟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老直还是头一回见师傅的眼神如此锐利,吓得两腿发软。

“嗯!”安子脑海中灵光一闪,急上来拦住,扶着老直,道:“老直,甭怕他!实在不行咱兄弟俩一起滚蛋,什么玩意!”

“闹够了没有?”无尘掌门看不下去了,在这么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安子~~我我~~我不敢啊!”老直听安子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加上无尘喝了一声,吓得着实不轻。

“老直,你很怕你师傅吗?”安子问道。

“这不废话吗?”老直低声在安子耳边喝道。

“那你为什么要怕?”

“你被你师傅隔三差五的狠揍一顿,然后三天起不来床你怕不怕?”老直急了。

“也就是说时间长了,无凡那老家伙一个眼神你都觉得害怕?”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老直感觉安子是在挑拨自己和师傅的关系。

“小子!少在这个蛊惑我徒儿!”无凡怒了,对老直喝道:“兔崽子,还不跟我回去。”

“去去去!捣什么乱!”安子一幅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继续问老直:“你现在什么感觉?”

“你……”无凡即将暴发时一把被边上的罗峰拦住了,罗峰传音道:“大师兄,保持这个样子不要动,这小子似乎有什么主意。”

“什么意思?”无凡不解,这小子能有什么主意,除了不能修仙就知道胡闹。

“静观其变。”罗峰道。

“我~~我我~害怕!”老直低着头不能直视那双似刀锋的眼神,潺潺微微道。

“你的意思是你害怕你师傅的气势?”安子扶着老直慢慢坐在沙发上。

“你不知道这老头有多狠!”老直咬着牙说话声越来越小。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师傅让你领悟刀意!我觉得这纯属扯淡。”安子开口就骂道,还一脸的鄙视,不管那无凡长老现在是啥表情,反正骂死人不偿命,道:“你师傅连方向都搞错了,我只知道剑意,从没听说过什么狗屁刀意。”说罢起身背着手讲叙道:“我们凡人也有一套这方面的总结;剑乃兵中君子,意在杀人于无形;枪乃百兵霸,这是让你的对手感到害怕;刀乃百兵之王,练的是势;你至所以害怕是因你非常了解你师傅,所以你能感觉到他身上那如剑般锐利的剑意,也就是说你完全不了解你自己的刀,而在你师傅的指引下又搞错了方向;你要知道什么刀?刀是你手臂的延伸,是你身体的一部份,是杀人的利刃,是无往不利,是无不饱饮鲜血而归让你的对手感觉你能瞬间切开他的喉咙那种不战而屈之兵的气势!”

整个客厅静得可怕,就安子一个人在那滔滔不绝的胡侃,隔壁那屋里刚刚还一脸怒气攻心的老头睁着大大的水泡眼,满脸的不可思意之色。

安子继续道:“所以,你要领悟不是什么剑意,而是那种天下为我独尊,顺着我昌逆我者亡的气势。”转过身扭脸不管老直那一脸的呆相,道:“你可以想想象一下,你的前面是一座巨大的山峰,越大越好,最好大得装下你的整个脑袋!这个时候你能感觉到什么?”

“好大!”老直呆呆答道。

“……”我草,老直怎么会想这到个?安子一下愣了,不对啊!继续问道:“只是大吗?”

“……”

见老直说不出来,安子道:“你难道不觉得你在那巨大山峰面前的渺小吗?你越是感觉自己的渺小,你就越是能感受到那山的气势,那种舍我其谁,俯视天下,所有的一切都撑控在自己手中的那种属于王者的气势!”

老直的神情越来越呆,本来眯着的小眼现在瞪得又圆又大,嘴巴张得老大。

“感觉到那气势吗?感觉到就记下那种气势,那种我为天下王,汝为下狗的气势;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气势;那种老子天第一的气势!”安子越说似乎越兴奋,继续道:“就像你师傅那样不怒自威让敌人感到害怕气势,一个眼神就至对方于死地的那种气势,让你的对手知道得罪了就如同死神降临一般的气势!”

安子已经陶醉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到老直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神空洞;周围那些老头震惊不已,同时在脑海里出现两个字:顿悟!

是的,老直在安子的胡侃下顿悟了,浑然不知的安子还在喷着口水,随即被那眼急的无凡长老以五马赫的速度带出了屋子。

紧接着就是三声“嗖嗖嗖~~~~”

就连隔壁那老头以迅雷下载之速出现,低声道:“无尘、无凡、罗峰随老道护法,谢江保护好这小子。”说罢一挥衣袖,安子晕过去了。

“明白!”

几人迅速行动起来,整个空雾峰山脚眨眼间成了禁地。虽然几个老头在护法,但脑子可没闲着,尤其是那无凡长老。

“掌门师弟,立刻、马上、速度收那小子为正式弟子!立刻!”即使是传音,但无凡那张脸却兴奋得通红。

“唉~~看样子我是没机会了,这小子表现得真不是时候。”罗峰叹道。

“你不是一直不同意我收他为正式弟子么?”无尘这时心理乐得满地花儿红,感觉自己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让这个稀奇古怪小子进了山门,不然如此旷世之才还真不知道会不会被时间掩埋。

“二师兄!你这是得了便宜卖乖啊!”罗峰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嘿嘿~~~”无尘邪邪的笑了两声,神情非常得意,对老头传音道:“不知太师伯可同意?”

“关我屁事!”老头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却就是不认错,只得用这种方式默认。

“太师伯这是答应了?”无尘问道。

“二师兄,这怀拜师酒我可是喝定了。”罗峰道。

“哈哈哈~~~~~”无尘乐了,发自内心的乐,乐得跟朵菊花似的。

如此,安子将来的命运在这几位无声胜有声的对话中决定了。

谢长老将安子带到了老头的屋里,望着一脸晕睡的小子,心中五味杂尘,满脸的失落情绪,低声叹道:“奇才呀!老头我也算是见多识广,你这小子又让我老头震精了一把,你要是我徒弟那就完美啦!”说着自嘲的笑了笑。后继续道:“佟飞已经让我关进了古洞崖,没个十年我是不会放他出来的,犯下如此大错是我教导无方,倒是可惜了你这颗聪明绝顶的脑袋。”谢长老可能是情绪的原因,居然没有发现安子体内那奇异的金中玉骨。

老头下手恰到好处,两个时辰后安子悠悠转醒。

“怎么……”

生怕安子的声音对老直起了干忧,一把捂住小声道:“小声说话,李师侄让你小子说得顿悟了!”

“啊!”安子懵了,心道:“我随便胡咧咧几句老直能顿悟?”

“咱们在这安安静静等着,过不了两天,李师侄就能醒过来。

安子呜呜着有些急,掰开谢长老的手低声道:“两天?两天我还得饿死啊!”

“有老道在你还怕饿死?”谢长老继续道:“你小子的好事马上就到。”说着还付朵道:“等这事完了,掌门师兄就收你为正式弟子,你小子就偷着乐吧。”说着还嘿嘿奸笑了两声。

“什么狗屁正式弟子,不稀罕。”安子这才想到来刚才正和那帮老家伙们骂街呢。

“师侄,这话你跟我说说就行了,可别往外说。”

“等老直醒了,小爷带着老直一起滚蛋,谁爱在这呆着谁呆着!”安子不依不饶。

“我说你上子怎么就这么不上道。”谢长老些恨铁不成钢,这要是自己徒弟敢这样,打不死他!

“上道?”安子一翻白眼,道:“老直倒是上道!你看看被无凡那老混蛋逼成什么样了?五尺高的汉子在那老家伙面前跟孙子似的,这就是他教出来的徒弟!我要是老直,早欺师灭祖了;我这辈子不怨天、不怨地、就怨你们这帮只修仙不干人事的把徒弟不是当人!”

“……”谢长老被安子喷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十四章 报应啊

说好是两天就醒,没到想七天过去了,老直就没睁过眼,安子可受不了,本来十四岁的年纪就好动,谢长老因有求于他也不敢管,急得安子背着手满屋绕圈,在加上这几天吃着谢长老那没什么味的食物嘴巴都快上火了。

“这怎么回事?都七天了,死个人都特么过头七了!”安子边走边嘴里发着牢骚。

“师侄,这是好事,时间越长说明李师侄的天赋越高,你不是一直说耐性很重要吗。”边上打坐的谢长老道。

“说是这么一说,可这没头没尾,又不让我过去看看,我担心出事啊?”

“你这是瞎操心。”谢长睁开眼道:“有他们几个守就算整个宗门有事这里也不可能出事,在等几天吧。”说完又把眼给合上了。

“说虽这么说,但……”安子刚说到这被谢长老一抬手打断。

“等等!有人来了。”谢老长脸色一变,道:“在这呆着别乱走,我出去看看。”说罢起身嗖一声没了。

“一个个怎么都这样神出鬼没的。”安子不在多话,找个地方坐着生闷气;他已经打算好了,什么正式弟子不稀罕,等老直一醒组队卷铺盖滚蛋。这里的人都特么的有病,一个个顽固得跟石头一样。安子算是看出来了,这在个地方就不能一直做好人,尤其是那种爱管闭事的烂好人,那简直就是自取其辱的行为。

“安师侄,找你的。”这时谢老长带着两个人进屋。

安子一瞧,两女的,一个不认识,一个是钱小丫,问道:“啥事?”口气很生硬。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凌秀峰的峰主,也是你的六师叔;这位我就不说了。”谢长老招呼来人坐下后道。

“凌秀峰峰主?齐英!她来找我干什么?”安子心头一紧,这位可是前几天差点死在论剑台的那位,这么快就没事了?而且心理还有着对男人仇恨的阴影,估计面积还挺大的,得小心应付,便问道:“六师叔不知找我什么事?”

齐英是头回见到宗门这几天传得最多的凡间奇才,连太师伯都不放在眼里的一系列事迹都历历在耳,现在见这小子一点都没害怕的意思倒是有些暗暗称奇,虽说没有轻视的意思,但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软,冷声道:“安师侄,我凌秀峰现在可是有事求着你了。”

“哦~”这么一说安子就明白了,敢情还是为了酒店那事。于是回道:“不知六师叔是什么意思?”

“简单,只要你有办法把这件事解决得圆满,酒店的分子一人一半。”齐英不愧见过大世面的人,开口就是百分之五十股份。

安子没理他,起身背着手渡了两圈后说道:“齐师叔,小子不是不想帮这个忙!只是过几天等老直一醒我就要离开这了。”

钱小丫听到这话一愣,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突然,你走就走,干嘛要带着李直?

“哈哈哈~~~~”齐英听了大笑,道:“你好像还不明白你现在处境,我敢保证,你只要出了这山门,立即会被人带走并且生不如死!”

“六师叔这是威胁我?”安子有点不明白,怎么凡是从凌秀峰出来的都喜欢威胁人,以前是钱小丫,现在是她师傅。

“你一界小小的凡人我有必要吗?”

“是啊!”安子听这话也有道理,不过还是不明白,问道:“可否请教?”

“你现在的价值远远超过一般的修仙天才。”

齐英这么一说安子醒悟了,心道:“对啊!老直被我随便瞎咧咧几句就能顿悟,这要是在以前就相当于能用嗓子眼儿发电一样的扯淡!这要是传出得那还不得让人抓进研究所好好解剖一番!”想到这冷汗下来了,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是怀壁其罪啊!

三人见安子脸色突然变白,都不说话,静静等着这小子最后的说词。

“谢老板,那天的事最是怎么解决的?”考虑了许久的安子向谢长老问了句不着边的话。

“这……”谢长老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当事人还在这。

“还是我来说吧!”齐英知道这小子的意思,特别是前几天太师伯发那么大脾气的原因,看还有没有可能性留下来。说道:“堪童被除名,人死道消;罗师弟重新回归宗门,至于我……”说到这顿了顿,道:“继续担任凌秀峰峰主,但从此禁足,不得令不可离凌秀峰半步;今天我可以私自出山!”

齐英的回答让安子非常不满意,这里面有太多的迷团,随口问道:“那千机圣谷就这么算了?你对罗师叔的恨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吧?”

“哼~”齐英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冷笑道:“师侄,对于一个不能修仙的凡人来说知道得多了未必是好事。”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的事?”齐英的回答很明显,出了这山门你小子肯定没命,留在这要是不让这些师叔师兄们如意一样整死你!不过安子可不这么想,既然退是死,不退也是死,还不如早死了算了,在这里活着比在那边憋屈多了。因此心理打定主意:赶紧把防身的武器搞出来,就算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就看谁特么先倒霉。

“师侄的事倒听说过不少,但这些好像与我今天来的目的没什么关系吧?”齐英也不是省油的灯。

“即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是那句话,老直一醒我就下山,不管是一起还是我一个人。”安子无所谓惧。

“安师侄,切不可冲动。”谢长老越听越不对,赶紧劝道。

“谢老板放心,走之前我会信守承诺,就当是多谢你当初的帮助,不像某些人。”安子说到这魂了钱小丫一眼,搞得她尴尬得很。

如此以来,谈话进入了死胡同,双方谁也不肯让步,这让钱小丫冷汗直冒,当着自己的师傅他都敢这样强硬,当初对自己那样子还留有余地。

“你小子敢跑老道我打折你的狗腿。”

这时,隔壁那屋的老头传音给屋里的四人,口气还是那么的冲。

“妈的~”安子蹭一下火了,低声怒骂道:“老棒槌,有种你现过来拍死我,拍不死老子还不依你!草~”

齐英只是听说过安子不将太师伯放在眼里,但现在一看,这不是不放眼里,这完全就是自己找死,着实吓了一大跳。

谢长老道倒是淡定得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暗道:“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钱小丫则瞪圆了杏眼惊呆了。

其余护法的几位生怕又出什么事,赶紧出来传音劝解,口气虽说是在喝斥安子,但从语气中齐英听得出来,都在向着这位安师侄。

安子没想到会跟这老头闹成这样,虽说有仇,但矛盾还没激化到这种程度,听到老头的声音那火就往上飘!

最后还是无尘掌门发话,让齐英先回去,等自己向这徒弟讨了主意后在告诉她,不然今天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他这个掌门估计也下不来台。

齐英带着钱小丫走了,安子一脸的怒意,道:“太气人了,小爷我这辈子还没被人气成这样,妈的~”说罢抄起茶几上的一个怀子狠狠的扔了出去。

唯一一个敢兴灾乐祸的就属那罗峰,私下传音给安子道:“小子,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山逍遥自在?”

“你能保证我的人生安全?”安子问道。

“如果你小子有生命之危,那只能说明我已经完了。”罗峰回答得很干脆。

“行!”安子被那老头气得头顶快冒烟了,咬牙答应。

“老九,你这墙角挖得有失水准啊!”谢长老是最不愿意安子离开的,马上给众人传音。

“九师弟,这小子将来关呼着整个宗门的兴衰,切不可跟这小子一起胡闹。”无凡长老说话了。

“小爷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因为老直,所以安子最看不起就是这位无凡长老。

“小子,今天这事是老道办错了,以后你想怎么样随你,我徒儿的事我也不想在管了。”无凡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道:“以后就跟着你吧,至少你的小命有点保障。”

“啊~”

无凡长老一番简短的说词让所有人傻了。

“你就不怕我将老直带坏了?”无凡的话让安子有些意外,戏言道。

“既然已经坏了,还能坏到哪儿去?”无凡道。

“行,有你这句话小爷我认你这个师叔。”终于有件高兴的事,安子一拍大腿,道:“不像某个老棒槌,除了以势压人屁也不会。”

“徒儿!不得无礼!”这下无尘掌门怒了,道:“谁允许你下山了?”

“师傅,我只个不入流的记名弟而已,你也用不着太认真。”安子不管那些,眼看就能海阔天空,说道:“我在这宗门快七年了,也学到不少东西长了不少见识,咱俩的事就算扯平了吧!”

“说得好!这才叫恩怨分明,有我当年的风度。”罗峰可高兴了,拐了这小子自己的衣钵就有传人。

“徒儿,你不能走!”无尘这时说话有些软,轻音道:“你走了太师伯对你的大恩你这辈子都报答不了,你会后悔一生的。”

“无尘!休得多言!”老头一听要坏事,急忙阻止。

“太师伯,这事我考虑过了,我这徒儿可能有办法,前些天那论剑台上的表现让我大开明界。”无尘打定了主意,急速道:“徒儿,你太师伯乃散修之体,不到两个月就要渡那必死无疑的十一重天劫,为师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帮助你太师伯,所以你不能走!”

“什么?这老棒槌要渡十一重散修天劫?”安子听到这句突然之间兴奋起来,开心道:“那不是死定了?哈哈哈哈~~~报应啊~~~~苍天啦!大地呀!这是那位雷神大姐给我出的这口气呀!!”说着还使劲的挥了挥拳头。

第二十五章 挣扎

安子表现出无比兴奋那样儿让一干人等满头大汗,边上的谢长老感触最深,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诅咒,可想而知这仇有多深。

“徒儿!”无尘传音猛喝一声,怒道:“你太师伯对你恩重如山,你……”

“恩重如山?”安子发出一声冷笑:“哼!确实恩重如山,还好小爷我命大没死!”

“兔崽子!”老头倒是有些高兴的低骂了一句:“这才有几份像老道当年的风范,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天予不取天必灭之!”

“嘿嘿~”安子立即还以颜色道:“老东西,就剩两个多月的命了还嘚瑟,小爷我有办法也不会帮你,我会亲眼看着你让老天一雷劈死的,放心,小爷会帮你收尸的,嘿嘿~~哈哈哈哈~~~~”

这两人的恩怨是个死结,关键就看安子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感恩,但老头又不让说,只得看着这一老一小在这互相撕逼。

“小子,如果你不帮你太师伯,那我可真是看错你了。”罗峰插了一嘴:“我可不想跟在自己身边的是只白眼狼。”

“徒儿!”无尘不死心,继续劝道:“你太师伯这辈子为了这十一重天动准备近四百年,闭关一百七十余年,走遍了大半个世界才找到这么一点……”

“无尘!”关键时刻老头喝了一声。

“太师伯,无尘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灰飞烟灭,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会尽百分之一百的努力。”说罢不管老头,快速道:“金中玉乃开天劈地一等一的天地之宝,你太师伯九死一生才得这到这么一点点,为了改变你那不能修仙的体质全部送给了你,你欠下了天大的人情,现如今你这么拍拍屁股就走?”

无尘这番话是让安子一脸不解,倒是边上的谢长老两眼精光大放,一脸的震惊,可以说今天他经历了比他这一生还要多的震惊,金中玉,那可是天地之初的异物,居然让太师伯找到,太不可思意。

无凡长老听闻只是叹了口气,暗自道:“此了的造化之大,可以说亿万中无一。”

“金中玉?”安子从未听说过,听无尘那口气就知道这东西是可遇不可求,道:“那东西能让我修仙?”

“不能!”老道中途插话。

“不能你说个屁!”安子一翻白眼。

“金中玉在你体内形成了新的骨架金中玉骨,让你有了修炼体质的本钱,将来如果你能找到玉中金就能改变你全身的筋脉,那时你将是整个世界万中无一的金玉之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将成为这片天地的宠儿,修仙将在无瓶劲,不出意外飞升仙界对你而言只是个时间问题。”

“卧槽~”安子猛然一惊,吓了一大跳,心道:“这不是开了插件么?”

“徒儿!人天生天间以忠孝为立步之本,所以你不能走,你必须帮助你太师伯过这一关,不然为师不介意清理了你这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无尘传音很重。

“……”

无尘的话让安子沉默了,对于恩情这种东西他自己都快忘记是什么感觉;快七年了,这七年里他一直在尽量避免自己和不相干的人发生因果,唯一只想平平安安在此渡过一生,老直只是个意外;至于能不能修仙他根本不在意,在那个世界他天天都在折腾,他累了!做梦都想过几天不折腾的日子,最好就这样不咸不淡的混此一生,没想到该来的还是要来,真是人不信命天也不依!

安子一直没有说话,背着手渡步出了屋子,前面不远处是一片参天的树林,深秋的寒风微微吹动着那发黄的枯叶发出阵阵沙沙之声,仿佛在对安子嘲笑:我又快混过一年了,你了?

“有人说过,人这辈子就是在不停的折腾,你就算不折腾,时间和环境还有命运也会折腾得你喘不过气来。”安子心理被老头那一恩一仇折腾得内伤严重,渐渐觉得自己有些把握不住自己,心道:“上辈子为了生存我周旋于权贵之间;这辈子为了避开这俗世的命运而进了这修仙山门,在这里他看到了太多的恩恩怨怨,不管是罗师叔还是齐英,或是为了搞乱宗门的外敌曾离,为了那些不切实计的行为而不顾他人生死,一切都可以出卖,一切都可以放弃包括自我和灵魂;我不想变成那样,我只想做个本本份份的人,只想安安静静的活着;但这老头将自己推入了随时都可能粉身碎骨的无底深渊。”想到这轻声自问了一句:“我能回头吗?”

“徒儿!”无尘不可能没听见安子那无奈的声音,虽然很轻,劝解道:“为师知道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这些年来为师都看在眼里,你不想跟这里的人或事发现任何交集,但你身在棋局已不可回头,帮你太师伯亦是帮你自己,或许将来有一天你能在宗门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归属感。”

“你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安子问道。

“你不说不代表我看不出来,对于李师侄,你是发自内心的帮助;只因这李直性格直爽毫无心机单纯得很,所以你能敞开胸怀接纳;可你太师伯对你不可谓恩不深,为什么就不能出手帮忙?就因为他对你发了脾气?这不是你的作风!”

“师傅!”安子转身又摆出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道:“你太看得起我了,十一重散修天劫,这个世界就没人能创造出这样的奇迹;就算我帮成了,你觉得我还有命吗?”

是的,一个能帮他人渡过十一重散修天劫而且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到时候窥测之人如过江之豚,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有一天会面对那不该他面对的事实,这是安子不想要的,也是实实在在能想到的,他不能不顾及自身。

“你有金中玉骨在身,可以练体,一样能练出通天之能,只要有强大的实力,以你那聪明绝顶智慧你定能能人所不能,走出一条只属于你自己的修仙之路。”无尘道。

“我不想修仙!”安子就这一句让众人满脑袋的黑线,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败家玩意。

“安子,你不修仙那我也不修了。”突兀间老直居然插了一嘴,所有人都愣了。

“徒儿!你醒了?”无凡第一个问道。其余几位则摇了摇头,只叹这两兔崽子都一个德性,太不上道了。

“师傅,徒儿想和安子一起下山!”醒来的老直满脸平静,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无凡长老可以说刚刚对安子有了点好感,为了这徒儿还不息面子当众认错,现在倒好,闹成这样,扭脸对安子一脸的怒意。

安子见自己兄弟醒了,赶紧跑进屋子一脸的关切之色,见老直一切平安笑了笑,道:“以不到结丹之体领悟了势,可以说你前途远大,你觉得这样值吗?”

“没什么值不值的。”老直回道:“整个宗门也就你认我这兄弟,我是怕你出事,跟你一起下山至少我还能有个人说话,在这……”

不得不说无凡长老这个师傅做得很失败,连自己徒弟内心的想法都不知道,这跟那种只知道布置大量家庭作的老师没什么两样。

“小子,老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生死有命!”老头还是那牛脾气,语气很是轻蔑,甩着衣袖回自己屋。

“我觉得我应该感激你吗?”对着老头背影安子依然嘴下不饶人。

“老道我从来就没说过要你感激。”老头回道。

“那你为什么要将这金中玉放我身上?”这是安子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安子的话让老道停下了,许久后转身道:“你以为这金中玉骨什么人都是用吗?”

“有屁就放,少在小爷这摆你那神仙的臭架子。”

“哈哈哈~~~”安子这话让老头笑了,道:“有意思!有意思啊!哈哈哈~~~”说罢继续转身回屋。

安子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突然有一种被人掌控命运的感觉,非常强烈;也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哼!我命由我不由天,小爷我就不帮,有种你们将我关在这一辈子。”安子的犟脾气上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有办法?”谢长老急忙问道。

“嗯?”那无尘和无凡及罗峰眼睛同时一亮,心中大惊不已,这小子还真有办法。

“安子,你就帮帮那老头吧,我觉得他挺可怜的。”老直活动了下身体说道。

“我一界无毫修为的凡人,现如今手里抱着一堆神兵利器走在大街,你觉得我能活到明天早上吗?”安子反问老直。

“可是如果你一直呆在宗门,有这么多师叔和太师伯保护你,我觉得……”老直说着挠了挠头。

“这个世界没有攻不破的城墙,也没有破不开的牢笼,你知道吗?”见老直也来劝解自己,安子有些怒意。

“可我听掌门师叔说你现在可以练体修了,这不是很好吗?”老直无视了安子那脸怒意。

“这不是你兄弟想要的,你还不明白?”安子觉得现在的老直有些陌生,开始怀疑老直接近自己是有什么目的。

“安师侄!先不说你帮不帮忙,我想知道你能帮的话有几屋把握?”罗峰坐在沙罗上轻松得问了句,显然他对这宗门没什么归属感,虽说回归了。

“不知道!”安子可不傻,知道这是罗师叔在筐自己。

“你小子还真是贼精,不修仙太可惜了。”罗峰说着耸了耸肩。

第二十六章 收徒

“徒儿,你这是要逼着为师跪下来求你是吗?”无尘的耐性被安子磨得快没了,大怒一声拍碎了客厅唯一一张茶几。

安子毫不为之所动,道:“我只想一个人好好活着,不想掺合你们修士之间的争斗,对我而言,人生不过百年,天天生活在死亡的旋窝里太累,就算有一天我天下无敌了,飞升仙界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得照样活着;既然在仙界是为了活着,那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好好活着,非得受那份罪?”

“你-----”无凡长老让安子这番话气得连手指头都在颤抖,只能说这是两个阶级的对话,双方的思想境界不同,看法不同,得出的结论自然也就不同;如果非要将自己的思想强加在他人身上,无疑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兔崽子,你知道老道为什么如此增恨千机圣谷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头在屋里说话了。

安子算是明白,今天要不给个交待估计是不行了,也不接话,问道:“如果这个世界出现一个十一重的散修会怎么样?”

“那你就创造了历史,成为万古第一人!”罗峰抢道。

“然后了?”

“然后……”罗峰没想到这小子会问这句,不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然后这个世界的势力平衡将会被打破,接着就是血流成河的灭门灭族,最后将出现一个超级门派,掌管着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独霸着这个世界所有的修仙资源,无数的人将被奴役,无数的家庭破碎,整个世界将进入最黑暗的时代;而带领这个世界走进黑暗的人就是我!”安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师傅!”安子扭脸问无尘,道:“这就是想一直想要的吧?”

“好了!”老头听不下去了,终于从自己屋里窜出来,道:“老道我这辈子杀人无数,自知将来不得好死,用不着你小子在这唧唧歪歪个没完。”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对我的疑问带进棺材?”安子问道。

“小子,想套我话你还嫩点!”老头也不矫情,接着道:“如果有一天千机圣谷出了十一重天劫的散修,你就等着穆云剑宗被灭门吧!”

“就凭他们?”安子显得非常自信,道:“就算他们研究一千年也未必有办法!”

“可他们已经研究了近三千年,你觉得还不够吗?”无尘一脸担忧。

“……”事情的严重超出了安子的想象,纠结的心态让他迷失了方向,可以想象到那个时候会怎么样!是的,除了被灭门可能没有更好的结局。

“就算我有办法也只是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安子不得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只能选择妥协,道:“估计只有六层把握!”

“什么?”一帮子老家伙大吃一惊。

“我知道这个成功率低了点,但你们给我的时间太短,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对他们而言,六层把握太出乎意料之外了,不是太低,是太高了,高得他们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要知道散修的天劫远大于一般修仙者,因此散仙的实力也最为恐怖,更别说十一重天劫。

“徒儿!不可戏言。”无尘在次确定道。

“我的想法只是停留在理论阶段,六层把握已经是很高了。”

“哈哈哈~~~~~~”无尘掌门笑了,笑得非常得意,道:“别说六层,就是三层也是个天大的意外。”转身对老头言道:“太师伯,我相信我这徒儿。”

老头这时憋得满脸通红,显然是兴奋,不过面上却崩得很紧,转身又甩着衣袖道:“老道我都死过多少回了。”说罢回屋了。

“老家伙居然还惺惺作态,偷着乐不死你!”安子现在极其鄙视老头。

“哈哈哈~~~”无尘见目的达到心情无比快意,拍了拍安子的肩膀道:“徒儿,这几天累坏了吧?呵呵~三天后为师为你举办正式收徒仪式。”

“哈哈哈~~~”无凡和罗峰也在那儿跟着起哄,拱手说着客套话。

“一个个真臭不要脸!”安子在边上郁闷得吐血,扭脸对老直道:“老直,以后就住这,别回剑岭峰那巢穴了。”

老直刚要犹豫,无凡长老道:“徒儿,就这样吧,你要是念着为师的好就回剑岭峰看看,往后你就跟着这小子吧!”

“大师兄,你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罗峰调侃道。

“那你了?如今你回归宗门,有什么打算?”无凡问道。

“简单,我以后也住这了。”罗峰说首转脸问安子道:“师侄,你是不是给师叔也盖间房?”

“没钱!”安子回答倒干脆。

“晶石不是问题。”说着还扔了一个小布袋过来,道:“这里有五十个晶元石,够了吧?”

“啊!”安子差点将小布袋脱手,道:“这可是五十万晶石。”

“够不够?罗峰问道。

“够!太够了?”安子说着一脸奸笑道:“没找的啊!”

“哈哈哈~~~”无尘这时笑道:“你罗师叔在外这么多年,这点东西算什么,多的都是你的。只不过太师伯的事你有什么打算?”老头的事对无尘而言那是头等大事。

“我先考虑几天,先拿出几个方案选择一下,有什么需要我会找老棒槌,这次我要让这老家伙大出血。”安子直言不惠咬牙切齿。

“你太师伯那的油水可比我这厚多了,千万别手软!”罗峰开玩笑道。

“哈哈哈~~~”

在一阵如春风般的笑声中,众人散了,回各回家各找各妈,只不过这空雾峰的山脚倒是又多了两个人。

如此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安子时而在书房写写画画,时而带着老直去地下室用试验来证实自己的想法是否靠普,忙碌了三天后迎来了安子的大日子。

这天的空雾殿可以说是巨头云集,大能滚滚,嗯年不出洞的老怪老仙牛鬼蛇神全出现了;不得不说掌门正式收徒这派头可畏十足,一方面给足了掌门面子,另一方面也是这些老怪物们嗯年没见面了好借此增进一下友情。如此就有了下面这一幕。

“不知是哪位少年天才对上了这无尘的法眼。”一位胡子头发白得蹭光哇亮的老者问边上一位同样蹭光哇亮的白发老者。

“忠老头,你我都是近千年都没冒过泡的人,你不知道我哪知道,今天就当是出来放个风,也算是给无尘这兔崽子个面子。”这老头倒是狂得很。

“墨老道,你还是以前那样子,嘴硬心软,到时候见到无尘那徒弟你可别眼馋。”忠老头道。

“我眼馋个屁,就他那眼光。……”说着这墨老头不停的翻白眼。

“我可是听说了,无尘这徒弟可是个废材,根本不能修仙。”另一边一光着脑袋年纪看上去五十多岁一人说道。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忠老头不服,道:“你们别忘了,当初收无尘进山门时出的那事儿。”

无尘当初进宗门时这几个老头为了抢这徒弟可是翻过脸,谁都不服谁,最后让灵犀剑者捡了个大便宜。

“灵犀,如今你徒弟也收徒弟了,你可得准备出点血啦!”那光头老者冲对面一位一直不说话的老头调侃道。

“哼!你们几个老不死的除了会看热闹还会什么?”灵犀剑者一脸的不高兴。

“我说,今天可是你徒孙进门的大日子,你这表情不合适吧?”那忠老头问道。

“……”灵犀剑者不说话,嘴角倒咬得紧。搞得这帮老头们一个个面面相关,莫名其妙的。

“甭理他,就喜欢故弄悬虚。”这时从门外又进来一位,穿着一身粗糙的麻衣,面目狰狞,一脸如刺般的胡子根根如针一般,左脸夹还有条长长的刀疤。

“哟~胡大哥!”那墨老道连忙起身迎了过去,道:“千年不见还没死啦?”

“你不死在我前头老道这辈子都不会死。”说罢随便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下。

本来这收徒仪式是件很严肃的事,可无尘看着这帮牛鬼蛇神满嘴胡侃歪了歪嘴,心中苦笑不已,没办法,一个个还不能得罪,修为都深不可测,都是些出了事不闲事大的,真要闹将起来,整个宗门都能给掀翻了。既然掌门都不敢管,那些手下跑腿的弟子就更不敢管,于是整个空雾殿如同乱哄哄的茶馆,就差没人在里面唱曲了。

安子今天可是起了个大早,隔壁那老头还不等天亮就扯着那破嗓子不停着催着他起床,不知道的还以为半夜鸡叫重演了。

“起这么早干嘛?我刚躺下还没两个时辰。”安子现在和老头关系得到了缓和,埋怨道。

“你懂个屁,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本门例来收徒都是有排场的,更何况你还是掌门的第一个正式弟子。”老头依然如故的教训着安子。

安子撇了撇嘴表示不服,心道:“小爷可是当了近七年的临时工才转的正,八年抗战都特么快打完才等到今天。”

“安师侄,你这样可不成。”罗峰进来可不一样,看了看安子这身行头不满意的摇了摇头,道:“我这正好有套你合适的。”说罢一挥手,一套华丽的水蓝色道服出现于手掌。

“咦!这套不错。”安子不客气,顺手抄过来三下五除二套在自己身上,对着一面雪白的不知明金属镜子照了照,自得意满道:“太好了,真像个二世祖,有个性,我喜欢。”说罢还摆了几个造型。

老头和罗峰二人见此暗自摇了摇头,老头叹道:“我这个徒孙怎么看都不象个修仙之人,唉~”说罢背着手出去了,那感觉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第二十七章 灵犀剑者

“罗师叔,这老家伙这么喜欢玩深沉?”安子问道。

“你小子太没正形!”罗峰用手点了点安子还满脸的鄙视。

“嘿嘿~”安子莫名笑了笑,若有所指问道:“罗师叔,我这身行头是你刚做的吧?”

罗峰这时尴尬的笑了笑,道:“你小子还是真的贼精,好吧!这套衣服是钱小丫那丫头昨天送来的,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吧。”

都是聪明人,一点即破,只不过在屋外的老头一脸的情怀,有些看破生死的意思,还时不时的耸了耸眉毛,屋里面的人完全没注意老头的表情有些越来越不好看。

“罗师叔,小子我心理一直有个疑问,今天想问问你,你要觉得方便回答就随便说两句,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就当我没问过。”安子道。

“你是想问我跟你齐师叔闹成这样的原因吧?”罗峰也不是傻子。

安子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别人的隐私,总有些觉得不妥。

“其实也没什么。”罗峰见现在时辰还早,简单说道:“只恨当年太年轻没好好把握,年轻人的那种轻挑和冲动还有傲气全在我身上体现,现在回起想来还真觉得是我对不起她。”

“可以理解,但这里面应该有些不为人知的事吧?”安子刨根问底。

“那曾离当年也是追求者之一,只是我常年只顾修炼完全没在意齐英当时的困境,曾离的威逼利诱至使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怪不得别人。”罗峰说着表现得有些伤感。

“哦~”这么一说安子就明白了,这是由爱生恨啦!齐英确实值得同情,特别是自己的孩子也死在罗峰手里,这恨就更深了;怪不得这女人这么恨男人。对此安子很有感触,心道:“将来找老婆绝不找个修仙的,这帮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好了,你想知道都知道了,凌秀峰那边你打算怎么交待?”罗峰问道。

“小子,时辰不早了,该上山了!”老头在外边突然插了这么一嘴。

两人对了个无奈的眼神,没办法,老爷子在没死之前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不然就是找削。由于老直昨天晚上就回剑岭峰跟他师傅会合,约好今天一起在空雾殿见面,所以送安子上山这个任务就由罗峰代劳。

“徒儿,你是为师傅这一生骄傲的本钱,为什么你直意要收一个废材?”空雾殿里一直坐着不语且面色极度不爽的灵犀传音给无尘。

“师傅,徒儿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不将此人收入宗门那才是宗门天大的损失。”无尘有些扭不过自己这顽固的师傅。

“一界凡人居然敢招摇撞骗到这修仙之地,胆色绝佳啊!”那灵犀传音的语气轻蔑得很。

“师傅,没见过不等于没有,徒儿心意已决。”无尘说罢不理,今天这事就算天下人都反对他也要一意孤行。

一般而言,每个宗门每十年都会有一批求仙的凡人上山,那些各峰有资格收徒的长老、师伯、师叔等都会齐聚这空雾殿,看上谁就是谁;如两个或两个以上都看中一个人,那就得私下解决,至于怎么解决那就得取决于双方的人品或被看中之人自己的选谁;当年的无尘就是如此,几个老家伙差点打起来,结果无尘自己选了当时一直没动的灵犀剑者,只是今天没想到自己选的这个师傅居然会插手自己收徒,而且还反对得如此绝决。

话说分头,罗峰带着安子飞上了那高耸入云的空雾峰,当安子的双脚在次踩在那光滑如镜的地砖上时心头一阵好奇,不为别的;上次来的时候整个峰顶空荡荡的,现在到处都是人,屋外全是看上去比自己大的弟子在忙着跑腿,还时不时的有一两个鼻孔朝天背着手穿着一身近乎野人的衣服,还大摇大摆的进了那庄严的空雾殿。

“这特么到底是小爷的入门仪式还是丐帮开大会?”安子纳闷。

“别愣了,走吧!”罗峰拍了拍了拍安子的后背。

“罗师傅,那老头今天为什么不上来?怎么说也得给个面子吧。”安子边走边问道。

“你太师伯可有近两千年没在人前露过脸,他要是出现那不是抢了你的风头。”老头虽然没说,但不代表罗峰不知道。

“嘿嘿~”安子终于对这老头有点好感,也就那么一点点。

第一次迈步踏进这空雾殿,安子走得很从容,对他而言这都是自己用本事挣的,不为别的,就为自己想找到那么一丁点的归属感。

“噌!”

“咔嚓!”

当安子刚抬腿迈进大殿的第一步时,突然感觉自己头顶空气一紧,瞬间一种极其恐怖的撕裂性剑气斩了下来直取自己天灵;紧跟其后的罗峰可不是吃素的,背后不知名长剑更是招手即出,随即打碎了离安子头仅有两分的剑气。

这是安子第一次离死神如此之近,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但却能清楚的感觉到死亡跟自己只有擦脸的距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安子脑子里一片空白,随即便是满脑子的问号;为什么?

“师傅!”无尘掌门没想到那灵犀剑者居然会做出此等之事,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太熟悉那道剑气。

罗峰此时一脸不解,立马仗剑抢在了安子的前面,满脸怒意问道:“灵犀师叔,这是何意?”

不光罗峰,满殿破衣烂衫的老头也觉得这灵犀剑者疯了。

“老夫斩了这敢在我穆云剑宗招摇撞骗、肆意蛊惑、胆大妄为的孽畜,我看谁还敢挡我。”灵犀剑者真的动怒了,以他的个性根本无法容忍一个废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踏进这修仙之门的门槛。

因为收徒仪式会出现行行色色的大能老怪,为免有人窥测安子体内那金中玉骨,老头特意使用手段将其障蔽,不到老头那种修为绝对看不出来,这就是为什么灵犀没有发现的原因,也直接倒至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只不过在场的不管是那些老头和弟子都没想到,灵犀剑者为了面子不惜当场杀人,作为一个比对方高了近三个辈份的前辈,这事做得太没风度。

一直在山下的老头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嗖一声出现于殿内。

老头的出现让在场的那些老怪一个个立马大惊,连起身忙拱手整声喊:“太师伯。”

“兔崽子,没什么事吧?”老头已是一脸的不高兴,问着还在呆蒙中的安子。

“小子,太师伯问你了。”罗峰见这小子似乎被吓到了,连忙推了推。

“啊?嗯!”安子这才回魂,见老头出现了,摸了摸自己四肢是否还在,道:“还行,没残。”

“灵犀!越来越出息了啊?”老头转身对那灵犀剑者满带笑意的问了声。

“太师伯!”灵犀剑者不卑不亢恭身道:“这个大胆的凡人敢在这山门肆意蛊惑,不斩留之何用?”

“什么?”安子一下蒙了,指着灵犀剑者大声嚷嚷道:“我特么蛊惑谁了?老家伙,跟小爷把话说清楚,妈的~”

这就安子一句话又让整个殿里鸦雀无声,都被这个凡人给狠狠的震了一把,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凡人胆子居然这么大。

“找死!”灵犀是何人,一般修仙者那个不是给他恭恭敬敬,稍有不顺挥手便斩,那能让这小小的凡人给逆了自己的意思,随之又是杀招。

“尔敢!”老头的面子更加挂不住了,瞬间一跺脚,整个空雾山顿时晃了晃,发出轰隆之声;老头这是想让灵犀剑者清醒清醒。

但老头失算了,灵犀剑者杀招即出就没有收回之理,亏那罗峰眼急手快,飞身而起那潇洒的身形绽放出朵朵剑意,大殿内的空气似乎都被抽干了,发出阵阵干裂的雷鸣之声。

“罗峰!”灵犀剑者怒了,大喝一声:“你还敢挡我!”

“放肆!”老头怒了,三番五次的在自己眼巴前杀人,那感觉象是被无视的小丑,做为一个革命的老前辈那能让这些兔崽了给看扁了,大喝一声。

就这一声怒喝,整个大殿满屋的人顿时头晕眼蒙,安子只觉得胸口被人狠狠的拍了一掌,吐出一口鲜血飞出了殿内。

“呸呸~~~”吐了吐嘴里的残血,捂着胸口一阵的闷痛,道:“妈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这是有金中玉骨护着脑袋和内脏,不然可想而知。

“滋味不好受好吧?”一个跑腿的弟子冲着安子一脸的嘲笑道。

“齐连!”安子寻声望去。

“嘿嘿~~”齐连走过来蹲下,二指架着安子的下巴蔑视道:“小小凡人也想成为掌门的第一个弟子,真是笑天下之大稽。”

“嘿嘿~”安子毫不示弱,一样笑了两声,回道:“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吧?”

“你------”齐连没想到这小子到这个地步还在作死。

“齐师兄,跟这个马上要死的人还废什么话。”又一个弟子道。

“谭师弟,这小子可是个连四师叔都敢蒙的人,早早死了也好,免得无生事非。”说罢挥了挥手,意示离开,让这小子被这屋里的那些老怪最好打得飞灰烟灭。

“嘿嘿~~~”安子面对这两个小人笑而不言,脸上的表情让人开心得心理发麻。

此刻大殿之内由于老头的威慑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只是那罗峰脸色红润,似乎刚才的过招让他做了下准备活动,目空一切挑衅道:“灵犀师伯的灵犀剑不过如此!”

“好了!”老头见两人还要动手,抬腿“砰”踢碎了面前的一张石桌,道:“无尘收这小子进门也是我的意思,你们有什么意见以后在说。”老头实终不提金中玉骨之事。

第二十八章 闹剧

“就是!”那面目狰狞的胡姓大哥也有些看不惯这灵犀剑者,站出来道:“你徒弟又不是傻子,他收个徒弟你在这唧唧歪歪个毛线,要不是当年无尘让你捡个便宜,老胡我今天非跟你打一场不可。”说罢一招手,于殿门外的安子飘着进了大殿。

“小子,甭怕这老匹夫,老子今天为你做主,谁敢在对你动手老子撕了他!”说罢魂了魂有怒气没地发作的灵犀剑者。

“嘿嘿~~阁下面目狰狞,个性十足,小子多谢抬爱。”安子的身体还飘着,横着身子满嘴的血迹还拱了拱手。

“这小子有个性,我喜欢,哈哈哈~~~”那胡姓老头仿佛遇见了亲人,大笑起来。

“兔崽子,你没什么事吧?”老头有点担心这小子出事。

“呵呵~老头,小子我还死不了。”安子说着正正身体,道:“只是被吓得不轻。”

“大胡,给他看看。”老头生怕这灵犀剑者又来阴的,头也不回对胡姓老头吩咐了一声后对无尘掌门道:“无尘,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谁要在敢动手我老头我可以几千年没活动过的人。”

这是对灵犀剑者赤果果的威胁,你要在敢动手我肯定灭了你。

“老头,小子好像内伤严重,要不等我养好伤在来?”安子身在大殿的地板上道:“在说今天小子的师公对我出手我也不能没什么想法吧。”

安子这话让无尘心理一紧,心道要坏,这小子想打退堂鼓;不行,今天一定要把这事做实,不然这小子突然消失,以他那颗脑袋想找到他太难。

“小子,你最好给我滚出这山门,否则……”灵犀剑者又开始叫唤。

“闭嘴!”说这两个字的是无尘,这下让老头都给搞愣了。

“徒儿!你-----”灵犀剑者完全没想到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居然为了一个无骨无相的废材跟自己顶嘴。

“我现在是宗门的掌门,我有权力处理我自己的事。”说罢一挥衣袖走下身去一把扶起满脸通红笑意无限的安子,当着所有人道:“我无尘决心收此子为……”

“师傅!”安子此时心意已决,打断道:“天予不取天必灭之,天若不予何必强求!”

这句话让无尘如同被雷击了一般,蹲下的身体一阵僵硬,心中无比的刺痛,他完全没有想到今天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安子,你怎么了?”这时从殿外冲进一个魁梧大汉,一把从无尘手里夺过安子,关切问道。

“老直,还是咱们在山下的日子自在啊!”说罢头一歪,晕了过去。

“太师伯,这怎么回事?”无凡师徒俩如果按时间算的话应该刚刚好,没想到布入眼幕的会是这样。

“大师兄,那个顽固的老东西两次偷袭差点要了这小子的命,还好今天我跟着来了。”罗峰说着招手指了指灵犀剑者。

“什么!”老直和无凡同时大惊。

无凡长老连忙捡查安子的身体,不过还好,脸色立即轻松了下来,不顾满殿的前辈开口骂道:“你这帮整天就知道闭关的王八蛋,这小子要是两什么三长两短,老子屠尽你满门!”

“放肆!”有几个脾气不好的老头一下就站起来了。

“哼!”罗峰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这帮老家伙看不起一个体质其差的凡人我能理解,但你们不问事非,抬手就要杀人,你们修炼了一辈子就是为了杀几个手无寸铁的凡人?”

“罗峰!”灵犀剑者冷笑了两声,道:“我知道你的大名,大名鼎鼎天才,虽然被废,但不得不说你的造化参天,但今天这事……”

灵犀剑者话还没说完,老头身形残影,一脚就踢在灵犀那张破嘴的正面,背着手怒道:“老头子我说话向来算数。”

“老子今天剁了你!”老直这是平生第一次发怒,顿时气场大开,那刀剑如林的势立即充满了整个大殿,满殿的老头两眼精光大放,一脸的不可思意。

“绝刀斩!”老直挥舞着道道巨大的刃影,使出浑出的力气狠狠的对着灵犀剑者劈了过去。

老直的表现让在场所有人大惊失色,因为这势带着目空天下的气势,那是我为天下主之势,霸道之极。

“小小年纪居然领悟了如果强大的势,但你还差点火候。”那灵犀剑者虽说被老头踢了一嘴,但那只是肉体之伤,一身真元力可没什么损失,随即剑意肆虐,仿佛空间都要被那剑意戳穿。

“徒儿!不可……”那无凡长老那里反应得过来,太突然。

“胡闹!”老头倒是手急手快,那深不可测的修为大放,起身一掌拍在了老直的后脑,随手就扔给了无凡,道:“让这小子安静一下。”说罢连身都没转,反手一掌挡住了灵犀剑者所有的剑意。

老头今天可以说是高手风范显尽,但谁也不明白他那颗此时无奈的心;是的,这小子估计是于宗门无缘,这灵犀剑者鼠目寸光,当初那无尘进门时他为什么不争?那是他明白,所有人中他实力最弱,想争也争不过,无尘就是因为看到这一点才进了他的门墙,因此无尘是他这一生骄傲的本钱,不允许任何人贱踏这种骄傲,今天之事也就理所当然。

“灵犀,这小子要是被千机圣谷得到,你就是我穆云剑宗的千古罪人!”老头不想在这呆下去了,心烦意乱的他转身带着晕迷的老直和安子就此离去。

“掌门师弟,这小子的重要性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说得好,我怕这里会有人对他不利。”无凡传音给无尘后也走了。

罗峰倒是通快,顿时哈哈大笑,潇洒的走出的大殿,道:“将来你们会为失去这小子肠子都给悔青!哈哈哈~~~~~~”

这仨人离开后所有留下的话让这一殿人莫名其妙,一个个又开始起哄,议论纷纷。

“掌门,这小子到底什么能耐?”墨姓老者问道,问出了满殿人的疑问。

“我只说一点。”无尘可是紧记着无凡师兄的话,有些事不能说就绝不会说,慎重道:“两个月之后,我这记名弟子有六屋把握帮助太师伯渡那必死无疑的十一重散修天劫”说完不理众人下山而去。

就这一句话让满屋的老头大为震惊,这小子敢夸下这样的海口?还六层把握,从有散修劫开始,就没人渡过十一重,就算有人帮助也不敢说六层把握,一个个满脸的不敢相信;唯有那灵犀剑者一脸嘲笑,道:“哼!还六层把握,他怎么不说九层?这种鬼话你们也信?”

众人一想也对,不过也有人问了一句:“万一是真的了?”

现在就没人说话了,万一是真的怎么办?一个能助人渡过十一重天劫的少年差点死在自己师公手上,这个后果灵犀剑者是负不起这个责的。

“切不说那小子。”忠老头倒是不闲事大,道:“你们观那无凡的徒儿怎么样?不到结丹居然领悟了势,这可不是一般的天才。”

“对啊!”那狰狞的胡姓老头一拍大腿道:“这小子将来是个人物,修到大乘期不成问题。”

如此空雾大殿又成了乱哄哄的茶馆,刚才发生的事一个个好像转眼就忘了,只有灵犀剑者转身消失不知道去了何处。

安子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躺在卧房里,边上老直一直守着,还一脸的泪痕,五尺高的汉子委屈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安子,你醒了!”老直见他睁开了眼,憨厚一笑。

“我饿了,有吃的没?”安子起身坐靠在床上。

“有有,你等等,我去热热。”说罢风一般跑了出去。

“你小子是不是想打退堂鼓了?”老直一出去,无尘与无凡长老及老头推门进来,奇怪的是罗峰居然没来。

“有点!”安子笑了笑道。

“少跟老道玩这手。”老头一屁股坐下,板着脸道:“这事闹成这样是我们这帮老家伙始料未及,这里的误会只能用你的行动去证明。”

“证明什么?证明我有利用价值?”安子歪了歪头问道。

“徒儿,这事是为师的不是,你可千万不能走啊。”无尘真怕这小子跑了。

“师傅,你说我能走哪去了?我一个凡人上不得天,下不得地,就算我走了你觉得我跑得过你们?”安子不以为然道。

“谁知道你小子心理打的什么鬼主意。”无凡长老似乎比无尘还了解安子,道:“从你飞上空雾峰那天起,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个安份的主,你要真有心躲起来,我们这帮老家伙还真未必找到得。”

“对了,我今天在大殿怎么没看到谢老板和四师叔?”安子不想继续纠结今天的事,既然已经发生,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就不用在去考虑。

“谢长老和你四师叔到雷云谷去试你那张图纸上的东西去了。”无尘今天无奈之极。

“还得等几天啊!”安子靠在床上,叹道:“只要等结果一出来,我心理就有底了。”

拜师仪式的前一天,安子对所有做出来的方案进对了筛选,但无论怎么选,最后的交点就在那高耸入云的巨形避雷塔上,为了使得成功率更高,就得拿到最为真实的参数,于是就让谢老板和四师叔山岚带着图纸即说明去了雷云谷,那里是最为接近真实的地方,数据也较为准确,只要等这两人回来,安子心理就有底了。

当然,光有避雷塔肯定不行,这就得用到他从星图上学到的知识及对片天地的理解,到时候肯定无比的壮观。

第二十九章 准备

一个人实力太弱,却又掌握着巨大的能量,这无疑是个定时炸弹,而且摇控器还不在自己手里;说得更直白一些就是自己的命运不被自己的所掌控,这是非常要命的,所以必须挣扎以摆脱这永无休止的恐惧;要么使自身强大起来,要么躲起来,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安子的想法是后者,也很符合他的个性,因此不得不提前做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准备,在外人的范围里他决定包括老直在内;一方面是不想让老直卷进这事非的旋窝,另一方面是消失在这帮人眼前,永远不在出现。

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最基本的条件是自己得有自保的本钱,以便在最后生命受到不可逆转之危时能拉一个垫背;不过安子始终找不到那关键的技术,火药为什么就是不爆炸,这是他这几天一直纠结的问题。没有火药就没有子弹,那已经成形的沙漠之鹰就是一把废铁,除了时不时的拿出来摆弄一下,或摆几个酷酷的造型,别的一无事处。

一个人在地下室摸着这把全身用二品金属材料做成的手枪,心道:“已经二十天了,你已经延生有大半个月了,你走在了这个时代的最前沿,却无法发挥自己的作用。”说罢将手枪揣进了怀里,望着眼前一个像是底座样的矩形物体,继续他的工作。

“都已经二十天了,山岚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在客厅渡步的老头显得有些急躁。

“太师伯,按照安子的意思是尽量要准确一些,而且这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环,小心无大错。”无尘一直没回空雾殿。

可以这么说,只要相信安子的这些人,都在为老头的事奔波,老直因为保密的需要守在了地下室的入口,罗峰负责材料和传递消息,无凡也没闲着,作为最后一道屏障保卫着这座小楼的安全,老头则负责分配任务。

“可这时间未免太长了些。”老头拢着破袖筒道。

“老头,安子刚刚问有没有六品以上水晶之类的材料?”老直这时跑过来问道。

“六品以上的水晶材料?”老头翻了翻白眼,心道:“老爷子我渡个劫需要水晶类材料?还是这小子另有打算?”可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到这小子内心的真实意图,最后还是无尘咬牙道:“这是七品的空灵白晶,拿去吧。”

“无尘,这空灵白晶虽说只是七品,但一样不好找,有这种东西的人可不多。”老头道。

“只要能帮太师伯渡过这该死的十一重天劫,什么东西都值。”无尘倒是拿得起放得下。

“唉~~”老头似乎火气非常大又发泄不出来,抓起一个茶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道:“要是没出那荡子事,那来这么多屁事。”

是的,如果没有二十多天前发生的事,这些老家伙没必要在这猜着这小子的心事,正像安子描述的那样,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唯有脑子里的想法你是永远防不住的。

“小子,你真打算不跟我一起离开这?”楼顶的罗峰正躺在椅子上享受着这正秋中午难得的太阳,传音给地下室的安子。

安子没回话,理由很简单,在小的声音那帮老怪物也听得见,所以只能保持沉默,算是一种无声的回答;但心理却道:“从顶居然能传到这地下室,难道这里的wifi信号这么牛逼?”

“嘿嘿~你小子跟我当年出走时的表现真是在太像了。”罗峰不管安子回不回答,继续传音道:“不过你小子也是个人物,我可是等着你狠狠的抽那灵犀剑者的脸,最好抽肿!”

“罗师叔,下来帮个忙。”安子接话题,随口说了声。

“来了!”罗峰是个随心所欲的人,知道这小子一定要离开这,因此不在多嘴。

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对老头而言,一个月过去了,谢长老和山岚终于回来了,两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回来之后不管老头及众人直奔地下室。

安子放下手里活见二老回来,不怕他们看见手里的东西,只要自己不说这个世界就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这一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尽管谢长老望着那一个个奇奇怪怪的物件琢磨半天也看出个所以然来,心理还一阵犯滴沽。

看了看手里那沓厚厚的测试数据后,安子道:“我们先出去,看看东西的损伤程度。”

出了地下室,安子一脸严肃的背着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来到屋外对谢长老道:“把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谢长老一挥手,十件由不同材料铸成的避雷塔一件件摆在眼前,情况不容乐观,损伤情况出乎安子意料之外,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指着损伤最轻那个问道:“这个是几品材料?”

“九品!”山岚答道。

“嘶~~~”众人一听哆嗦得紧,心中一阵赫然,心道:“这还不是十一天重,九品材料居然失伤得这么严重,那要是真正的十一重天劫,那还不得化成一堆废铁。”

安子不理众人,思考片刻后问道:“这座避雷塔你们一共测试了多久?”

“大概有十五天左右。”谢长老回忆一下后道。

“十五天!”这样以来情况比安子想象的要好,至少天劫不会持续这么久,随后又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其余用八品、七品和六品材料铸成的避雷塔许久不语。

众人就这么陪着,都没吱声,生怕打断他的思考,见这小子还时不时的摸这个,看看那个,还点点头,也不知道这是有普没普。但谁都不知道安子的内心现在兴奋得很。

“嘿嘿~什么狗屁十一重天劫,不过如此;是这帮人与天斗的经验不足,惯性思维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判断。”安子心道:“如果说到炼器,我可能不如一个刚出道的学徒;但论这与天斗,这个世界最顶级的大师加起来都不如自己一个人。”

这话说得一点不错,常年在外历练的修仙者一生都在与人斗、与妖斗,除了渡劫基本不与天斗,这就让这帮人产生了东西品质越高越好,越稀有越好,越坚固越好的惯性思维;全完乎略了材料本生的特性,这就是现代化思维的好处,他不禁锢人们的思想,只要不违背法律,你想干什么都行。

“先就这样,今天就到这吧。”安子心理有普了,至少成功的可能性更大,扭脸对谢老板道:“两天后我会给你个配方,记住,阅后即焚,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这里的任何人。”

这话大家都能理解,在这个封闭的世界里,这就是独家不传之密,因此众人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一个多月后,老爷子的命就交给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这算是狗急跳墙,死马当活马医吧,他没有选择。

众人散后安子本想给老头报个惊喜,又一想算了,免得让这老头血压上来了,不理一干人继续回地下室研究自己的事。

“罗师叔,你这是有事?”跟随而来的只有罗峰。

罗峰不说话,随手一挥,一股无形的罩子将二人扣下,这才说道:“这下就没人听见你说话了,我可是有满肚子的疑问。”

安子见此微微一笑,道:“能说我会说,不能说的小子的嘴可紧得很。”

“既然这样我就问两个问题,关于你太师伯的事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如果上次说是六层,那么今天就是七层。满意吗?”安子边忙着自己的事边道。

“七层?嘿嘿~”显然那罗峰不信。

“还有一个问题。”

“我想知道你怎么离开?我想了这么长时间也想不出你究竟怎么跑得过他们这帮老家伙。”

“你们要是能想到那我肯定跑不掉,不是吗?”安子转脸对着罗峰笑了笑。

这种哲学式的回答让罗峰非常欣赏,不得不说这个回答太对了。难怪他们猜不透这小子的想法。

罗峰带着满意的笑容走了,留下安子一个人继续研究着他的逃跑工具,目前还只是一个个的部件,只要时机一到,能在两个钟头内组装完成,现在要做的就是内部的设计和安全及紧急情况下应急措施,至于测试,安子只能赌老天爷给自己留条活路。

余下的时间大家都安步就搬,该干嘛干嘛,两天后谢长老独自一人从安子手里接过三张材料配方,阅后当即焚毁,随后带着安子的嘱咐走了。

也许是老天爷睁眼,当谢长老在次回来的时候满脸的兴奋,安子对此见怪不见,挥了挥手道:“出去在说。”

可谢长老这回一动不动,指着满地下室不明所以的物件传音问道:“你小子在这地下室捣鼓了一个多月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我留给你的。”安子说罢神秘一笑,拍了拍谢老板扭头出了地下室。

谢长老愣了半天也没明白这些物件留给自己有什么用,只得摇了摇头跟着出去。

安子的一举一动可以说这满屋的老怪一清二楚,所以安子出来后谁也没废话,在次来到屋外,安子道:“谢老板,将新的三座避雷塔拿出来我看看。”

谢长老随之放出三座黑金色的铁塔,因为只是测试所以塔身不高,不过基本都保持完好,也就是说这十几天的测试完全合格。

“呼~~~~~”安子长长嘘了口气,指着那座受损最轻的避雷塔对谢老板道:“以这个为标准给我放大一百五十倍至少做十座,记住,至少十座,越多越好!”

第三十章 火药

“十座!”谢长老闻后缩了缩脖子,惊道:“你知道放大一百五十倍后一座得花多少材料?”

“这些不是我考虑之内的事,你找老头。”安子不管那些。

老头也是一惊,虽然配方他不清楚,但材料可是他自己实打实掏出来的,如果放大一五十百倍老头还真耗不起。

看着一脸期待之色的谢长老,老头想了想后甩出两个戒子,道:“这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去拍卖,万年以上的寒精铁有多少给我收多少,不够在来找我。”

“太师伯,万年以上的寒精铁虽然不多见,但市面上倒也不少,可是我怕时间有些不够。”谢长老可是常年做生意的,这里的情况还是知道一些。

“不要紧,我与大师兄还有罗师弟一起行动,应该得来及。”无尘道。

“你们都走了谁来保护我?”安子翻了个白眼,这帮老糊涂还真是群白眼狼。

“这个简单,将时间错开就行。”罗峰见的世面多点子也多。

“那就这么办,我们分头行动。”无尘说完立刻消失。

“老头,等东西做好之后你准备在什么地方渡劫?”无尘走了,安子问道。

“这个老道现在还不方便透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老头还是挺谨慎的。

“也行。”安子理解对方,毕竟事关生死,不可不慎。

能走的都走了,无凡带着老直一起走的,这是安子的建议,理由是让老直下山见见世面,无凡长老那能不从,最后留下罗峰保护着他,现如今可以说是万事惧备只欠东风;但对安子来说欠的是火药。

“唉~~~火药啊!你特么到底在哪儿啊?”安子现在身心疲惫,连续高强度的工作和试验让他精力严重透支,在加上想要的东西完全没有头绪,因此看上去有些精神萎靡。

“你小子没事吧?”罗峰一脸关切的问道。

“老头的事是差不多了,我的事连着落都没有!唉~”安子不好明说。

“你这是太累,要不你去休息休息?”

“休息?哪儿睡着啊!”安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墙,两眼发呆似的望着天花板。

“你罗师叔虽说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意志消沉吧?”罗峰随性得很,过来一屁股坐地上。

两人就这么并肩坐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子问道:“你后悔吗?”

“以前有个朋友也问过这个问题,我说我不能后悔。”罗峰道。

“也对,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除了继续往前走没有其他选择。”安子的声音很小。

“离开后有什么打算?”罗峰问道。

“对我而言要求太简单了,只想平安活着走完这一生就行。”

“你这个要求可一点都不简单。”罗峰嘲讽了一句。

“是啊!卷入了这事非的旋窝,一个凡人小小的心愿都成了一种奢望,太特么讽刺。”

“你我以后还能见面吗?”罗峰又问道。

“随缘吧!”安子说到这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带我上天兜几圈吧。”

罗峰似乎是遇到了知已,大笑两声,飞身而起,带着安子从地下室直接飞上了蓝天。

对于罗峰这种相对年青的高手而言一样向往自由,向住那种无拘无束的快意人生,可以说他跟安子是同一类人,如果两人同是修仙之人定能成为掏心窝子的朋友,但现实让这两人成为了两个层面的人,因此还是比较珍惜这难得的机会。

罗峰踩着不知名飞剑带着安子不停的在空换着花样,以便让这小子心情尽量舒畅一些,将那些烦恼通通忘掉。

“哈哈哈~~~~自由的感觉真特么爽啊!”安子攥紧了罗峰的道袍大声笑道。

“你小子年纪不大,感触却像个成年人。”

“那是,我这辈子……”安子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声“轰鸣”声响起,吓得差点掉下去,太突然了。

“这应该是摩云顶的丹炉又炸了!哈哈哈~~~”罗峰见怪不见道。

“什么?爆炸?快!速度带我去摩云顶,速度,快!”安子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心道:“妈的~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太意外了。”

“抓紧了!”罗峰不问为什么,架着飞剑直奔那摩云顶而去。

摩云顶,号称穆云剑宗的丹房,门派所有弟子修炼的丹药都是出自这里,只要有贡献点都能换,一些刚入门的丹房弟子练手时常有此类之事发生,只因这里离空雾峰太远,以前就算发生爆炸安子也不可能听见。

一落地安子急忙跑向一座还冒着烟的房子,罗峰见此飞身而起抓起安子往那屋而去,搞得一干弟子还以为有人上来闹事,紧张得不得了。

这间丹房只是普通丹房,门口正有一位师兄架式的人一脸气急的教训着眼前低着头的两位师弟,口水都喷到头发上了。

“这位师兄不知怎么称呼?”安子上前连忙拱手一礼问道。

“你是谁?”那年青师兄一脸不高兴的样扭头见是一陌生人。

“在下空雾峰的安师弟,不知道刚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哦~~”那师兄一脸大悟的样子拉着长音道:“你就是一个多月前差点成为掌门正式弟子那位?”

罗峰在边上一直没说话,只要安子生命不受到威胁,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位师兄……”安子急切想知道原因,在次问道。

“这是我们摩云顶的事,还轮不到你们空雾峰管吧。”那师兄根本不给面子,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事,但他理解错了,以为安子是来看热闹的。

“这位师兄……”安子还想继续。

“什么这位师兄那位师兄的,叫我云师兄。”

“云师兄,这丹房炼丹为什么会经常爆炸?还请云师兄告之。”安子实在是太急迫。

“还能因为什么。”丹炉爆炸是经常的事,不是什么秘密,云师兄为了赶紧让这两人消失只得解释道:“肯定是这两小子没把丹炉清理干净,至使残留的晶石粉飞进了炉内,加上炉里的硝石沫肯定会炸,你小子这是想兴灾乐祸吧?”

“晶石粉和硝石沫混合会暴炸?”安子一把抓紧云师兄的双臂问道。

“你小子到底要干什么啊?”云师兄一把拿开了安子的双手,眼神极度的厌恶。

“这位师弟,晶石粉和硝石沫混在一起并不能爆炸,只是今天炼丹时正好里面有一味碧龙草。”这时边上被教训的一个弟子说话了,道:“碧龙草在加热时留出的药汁与晶石粉和硝石沫三者混合,在加上丹炉的温度及封闭性自然就会爆炸。”

“晶石粉、硝石沫、碧龙草汁!”安子终于找到了这个世界的火药配方,满脸的不可思意,对那位解释的师弟道:“这位师弟怎么称呼?”

“你小子有事没事?别以为是掌门的人就了不起,这里是摩云顶,不是你空雾峰!”云师兄又开始赶人。

“这位师弟,在下余鼎!”余姓师兄道。

“多谢余师兄,大恩不言谢。”说罢一拱手,转脸对罗峰道:“回空雾峰。”

罗峰不问什么,直接带着安子呼啸而去,搞得剩下的仨人一愣一愣的,一脸的不名所以。

“你小子心理的困惑好像没了。”回到空雾峰山脚的地下室,罗峰这才发问。

“嘿嘿~~~”安子现在太兴奋,一脸神秘小声道:“罗师叔,等你出去跑腿的时候给我玩命的收碧龙草,最好全部给我弄成药汁,到时候我送你一份大礼,包管比你的那些狗屁灵器都牛。”

“我觉得你还是别弄这东西了。”罗峰不解,劝道:“太危险,你小子是闲命长了吧?”

“这个有比老头渡劫危险?”安子反问后不在废话,走到桌上拿起纸笔画着新图纸。

刚才在摩云顶问话时发现足足近二十毫米厚的丹炉被炸成了碎片,荐于这种炸药的裂性太强,手里的那把百年寒精铁铸成的枪管和枪堂估计承受不住那种威力,不得不使用新的材料,最好是老头需要的那种万年寒精铁。

至于为什么选择寒精铁,主要是因为这种材料的特征,拿在手里及其冰冷,如不是金中玉骨估计手都能冻掉,所以就不存在射击时间长枪管发热的问题。

罗峰拧不过他,看着安子提笔画着一张张精密的图纸,但没有说明,事后安子将其交于罗峰手里,十分严肃道:“这些图纸上的东西下山后分开做,千万不可在一家,我会告诉你这东西具体的数据,记住,千千万万不可让他人知道,否则后果不是你我能想象的。”

“这个用不着你小子吩咐,这事你罗师叔比你懂。”罗峰可是千年的江湖老混混,这种独门秘密当然得分开做。

一切事情都有着落,安子也就舒心了,一脸轻松道:“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为了活着,真不容易!”

此时的罗峰倒是有些羡慕这小子,不为别的,只为那自由、平安,这是他被废后所向望的,如今一直就没改过,本来回归宗门就想在这山下平平安安度日,在时不时的调教一下晚辈也是一种乐趣;但安子在空雾峰事件发生后这一切又成了未知之数,只能说老天不想让这小子过得太安逸,就是要玩命折腾他,仅此而已。

第三十一章 选址

穆云剑宗座落于这个世界的流邙蝎州,地域广阔,四季分明,人口不知多少,反正~~嗯!应该很多;南边临近的嵋陆中州,地域狭长,州内河流纵横,水道来往凡多,最适合凡人居住之地,这里矿脉丰富,不管是来往走商的凡人还是途经此地的修士都有着不少的心思,不过谁也不敢在此公开抢劫,只因这里也有一修仙宗门,名曰千机圣谷。

州内唯一一片群山包围的峡谷盆地中,千机圣谷那最高的千机峰如地标一样仿佛耸立于世界之巅。峰顶的机关殿内此时空旷得很,一条长长的金属桌子躺于正殿中央,主座之位是一个正趴在桌子上,一手托着腮帮,一手拨弄着眼前一个不停摆动的物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咚咚咚~~”殿外传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年青人继续拨弄着摆动的物件平静的回了一声,殿门应声而开,走进一位体形魁梧的光头汉子。

“谷主,市面上万年以上的寒精铁又涨了一层!”那汉子进门后直接开口。

“这帮人是要重修宗门还是怎么着?”年青的谷主眼睛并没有什么变化,轻问道:“就算重修宗门也不用不着这么多吧?”

“谷主,我们是不是要插一杠子?”那人问道。

“为什么要插一杠子?”谷主头也没抬。

“至少可以让那穆云剑宗出点血?”

“然后了?”谷主反问。

“这……”

“穆云剑宗向来以整个世界最正宗的剑门自居,如果要铸剑用不着这么多,在说这寒精铁性属寒冷,就算提炼寒精陨铁这量也够了。”说罢谷主站起来身伸了个懒腰,背手在殿内走了两步后问道:“穆云剑宗可有要渡劫之人?”

“有,可……”

谷主一招手那汉子立即不语,继续问道:“查清楚是谁了吗?”

“这个不用查,就是那沐老怪。”

“原来是他!”谷主背着手继续渡着有节奏的步法,喃喃自语道:“难道与沐老怪渡劫有关?”但无论怎么不明白这渡动劫为什么要这么多的万年寒精铁,千年以下的一概不要。

“这不可能。”汉子好像听见了谷主的自语,说道:“这万年寒精铁也就属八品材料,就算提炼成陨铁也达不到九品,沐老怪渡的可是必死无疑的十一重散修劫。”

谷主瞬间定身,微微一笑,道:“先将那沐老怪渡劫的地点查清楚,到时候我们派人去围观一下就明白了,就当是送个行。”说罢回到主座。

“是。”汉子应了一声后转身往殿外而去。

“等等。”谷主喊住那人后顿了顿问道:“曾离的情况怎么样?”

“这个……”汉子有些吱吱唔唔。

“但说无妨。”

“还是老样子,意志消沉得很,有些看破尘世的意思。”

“唉~~~”谷主闻后深呼一口气,道:“不要为难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如果要走不用拦,毕竟我们有言在先。”

“是。”汉子应声后直径出了殿门消失不见。

“师傅,这谷主可真不好当啊!”光头汉子走后,谷主又叹了声,靠在椅子上有些无助。

穆云剑宗空雾峰山脚的小楼内……

“管上,一对二。”客厅里,安子翘着二郎腿悠然的拿着一把用寒精铁做成薄片的扑克牌道。

“火箭。”老头不含糊甩出两块上面刻着安子和老直图像的铁牌。

“要不起。”罗峰敲了敲桌子。

“过~”安子道。

“顺子。”老头随后甩出了所有的牌,一摊手,说道:“两炸,一人四十个晶石。”

“拷~”安子顿时恼怒,道:“罗师叔,这老家伙肯定出千,不然怎么每次火箭都在他手里?”

“我看是你小子手气太臭,你那对二就不能出早点出,不然太师伯那张小三跑得了?”罗峰有些输急眼了。

“你们两小子到底给不给晶石?”老头可不管那些,一卯归一卯。

安子不甘愿的给着晶石,嘴里还不停的矫情,道:“老头,你那渡劫地点在不说这事我可撒手不管啦啊!反正到时候死的又不是我。”

“咳~”罗峰一口茶差点呛到喉咙。

“你就那么希望老道灰飞烟灭?”老头收完晶石魂了一眼后拢了拢牌。

“那当然,至少以后斗地主就不会有人手里老有火箭了。”安子翻了个白眼道。

“扑~~~~~”罗峰终于憋不住了,一口茶喷出了来。

这下让老头气得手直哆嗦,怒道:“老道我活了多少年,就从没见你这么不敬老的后辈。”说罢将手里的牌一板,道:“不玩了!”

“看看,看看!”面对老头的怒气安子一点不惧,道:“赢了就不玩,唉~人心不古啊!”

“你------”老头被气得头上快冒烟了,还好罗峰连忙起身拦住道:“您消消气,这小子就是这张嘴欠抽,甭理他。”

老头两眼瞪着安子平复了下情绪后慢慢坐下,用颤抖的手指着道:“你小子给我等着,待老道我得胜归来我练不死你。”

“啊~”罗峰一惊,问道:“您这是要亲自调教?”

“在不调教将来这兔崽子在宗门还不翻了天。”这就是老头无形的报负,就像当初打碎他全身的骨头一样。

“你以为我是吓大,想当年……”安子毫不示弱,只是话刚开头有人来了。

“太师伯!”来者是山岚。

“嗯!东西都弄好了?”老头急问道。

“依照安师侄说的,一共铸了十三座避雷塔。”

“十三座,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多一座。”安子说完瞅眼问老道:“现在该说了吧?”

“晚上在说。”老头不在废话了。

不得不得说老头还真会找地方,虽然是大半夜,但安子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后真嗦牙花子,用调侃的语气道:“这就是你选的地方?”

“这里方圆百里都是一片沼泽,即无人烟又无妖兽,应该问题不大!”老头得意的解释道。

安子深吸了口气,心道:“到处充满了导体,这天劫的威肯定能翻几倍,没文化真可怕。”

“徒儿,这地方有什么问题?”无尘问道。

“问题大了。”安子道:“这里地势不高,到处的水坑水洼,先不说天劫来时你有没有落脚之地,就说这避雷塔,你觉得这地方避雷塔站着得稳?”

“到时候到把地基挖深些不就行了。”谢长老接过话头道。

“挖深?既然这样干然要渡劫,挖个几万丈的大坑躲里面不就完了。”安子得理不饶人。

“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老头有些不耐烦,居然有人敢说这地方不佳。

“老头,这里的地势不高,我那避雷塔的作用完全发挥不出来;在则,这里到处都是水洼,到时候就算你没被雷给劈死也被这满地的巨压电流给烧成灰。而且这里的环境对避雷塔非常不利,可能最多五波这塔就废了,甭问我为什么,跟你们解释不清。”

安子的话让众人一脸阴沉,虽然没听懂意思,可觉得有道理,最后都看着老头,让他自己拿主意。

“听风涧怎么样?,那里地势挺高,而且只有涧底一个水潭。”罗峰不觉说了一嘴。

老头这回不敢在自作主张,扭脸看了看安子没说话,似乎是在寻问。

“先去看看在说。”安子可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说罢一干人带着安子直接回了宗门,时间虽然比较充足,但一样不可浪费。

“这地方不错。”当初差点被罚到这听风涧休息,因此安子观察得格外仔细,按照居住环境而言真不是人呆的地儿,如果说渡劫,这里跟想象的差不多;从整体上看这听风涧本身就象一座巨形的避雷塔,非常符合安子的想法。

“兔崽子,老道这条命可就交你手里了。”老道说话现在铿锵有力。

安子魂了一眼没说话,从怀里拿出八张阵形图,分别交给了师傅无尘,然后就是罗峰、山岚、谢长老和无凡师伯,说道:“阵图的地点我会一一指出,你们仔细刻画好阵就行。”

几人不多问,刻阵图这种事需要真元力,只能他们代劳,安子也没闲着,对老头道:“这八个阵图刻好后就将避雷塔按在阵的正中央,千万别歪了,每座阵的作用和阵眼我会告诉你。”

老头还是头一次见这小子这么严肃,心理有些不好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只是瞬间,毕竟现在自己的事是头等大事,咂了咂嘴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不用感谢我,就像你当初说的那样,我不需要你感激。”安子看老头那模样心理那能不明白,无所谓道:“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就只当小子拿你做了个试验吧。”

“……”老头。

“这兔崽子还真是宗门第一弟子啊!”谢长老现在可以说是真服了。

众人的动作还真不是盖的,子夜刚过就完事了,老远望去只见那听风涧一夜之间立起了八座椎形暗金色铁塔,煞似壮观,如同一个人的脑袋上戴了个八角帽似的。

“太师伯,都弄好了。”无尘拱手道。

“呼~~~~”老头深吸一口气,酝酿下情绪后刚要说话却被安子抢白道:“你建议你在晚上进行。”

“为什么?”老头扭脸问道。

“我怕见血……”

“……”

第三十二章 有缘再见

说句实在话,要不看在这小子是个凡人毫无修为的份上,估计早就横尸当场,在场的当年那个不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也许是这老头真脾气好,但作为一个即将渡生死劫的人来说懒得跟他计较。

“兔崽子,等老道活下来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天之怒。”说罢还咬牙切齿挥着拳头,手臂一阵光芒闪烁。

安子才懒得跟他啰嗦,心道:“等你渡劫完了小爷早飞走了。”想到这看看了罗峰,道:“罗师叔,带我回去吧。”

“罗峰,你和无尘两个看着这小子,别让他跑了。”老头多长了个心眼,虽然猜不出这小子怎么跑,但不管是靠智慧还是工具,总得有准备时间,现在有两人紧盯着,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活。

“随便!”安子丝毫不在意,带着满脸的微笑踩着罗峰的飞剑飞走了,后面跟着的无尘满脸复杂。

“太师伯,你还真以为这小子跑得了?”山岚有些兴灾乐祸。

“如果真跑没影了你觉得能找到得他?”无凡现在一点也不敢在小看安子,最近吃的亏太多。

“就算是坐着热气球跑那也太慢了。”山岚想了半天只有这个答案。

“应该不是热气球。”无凡猜道。

“好了,不要猜了。”老头现在不想去猜这小子的心思,挥了挥手道:“你们到四周护法吧,相信其他各处长老都已经在等消息;如果老道真的不幸……”说到这老头抬头望了望天,道:“你们就让那小子离开吧,这里不适合他。”说罢不理众人盘坐于八座避雷塔的正中间。

“是。”二位拱手和对了对眼,无奈的离去。

“等老道我真能活下来你小子要是跑了就别让我找到,不然老道让你这辈都跑不了。”老头真是又的爱又恨。

安子回到小楼没去地下室,就在客厅坐着,心道:“师傅,你现在的心思应该在太师伯哪儿吧?嘿嘿~~我就不信你真能沉得住气。”想着还拿眼睛魂了魂罗峰。

“师兄,有这个必要吗?”罗峰前几天可是见识过安子的能耐,不说别的,就自己怀里的那把冰冷的沙漠之鹰手枪就让他震惊不已,以他的判断,这件宝贝可不比自己的其他灵宝差,犀利之极;所以现在就得给安子创造机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小子是一伙的。”无尘可不傻,当然看得出来,盯着安子道:“为师我看你怎么跑。”

安子闻听只是耸了耸肩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修士渡劫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修到渡劫期,分为前后中三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有劫难;另一种是在渡劫期没有渡过而又不死心,兵解了身体以神婴虚体状态继续修炼,此为散修,散修一共要渡十二重天劫,自有历史以来没有一位散修能渡过十一重,十二重就不用提;普通修士渡不过天劫大不了转世重修,但成功率太低;可散修渡劫失败那就是魂飞魄散,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不得不说老头还是很富有挑战精神,虽然机会渺茫。

没过多长时间,穆云剑宗上空乌云密布,暴雷滚滚,这是安子第一次亲身目睹修士渡劫,心中还有些小激动,起身就往外跑。

无尘掌门紧跟其后,罗峰大概觉得自己师兄太谨慎,摇了摇头跟着出来。

望着听风涧方向那压得极低的乌云,中间还时不时的打着闪电,心中暗暗算道:“这听风涧正对着南斗魁木星,整个星空最耀眼的就属他了,加上对应的八个星阵问题应该不大,就看这老头是否真明白这八个星阵的作用而随机应变。”

以老头的修为其实早该渡劫,只是一直压制着,如今所有能做的都做了,立即放开所有禁止,那修为如同血压一样直线上涨,最终引动天劫。

老头身着一套破旧的道袍,背着双手,站立于狂风之中任由那呼呼做响的风声如刀一般刮着自己瘦弱的脸夹。

大作的狂风代表着苍天的脾气,滚滚乌云中酝酿的暴雷代表苍天之怒,逆天而行就得付出代价,许久之后一道水桶般粗的紫色雷电直劈而下,速度眨眼而至。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紫色雷电快到达老头头顶时突然之间分出八道闪电击中了四周八座避雷塔,塔下星阵瞬间发出隔外刺眼的光芒并伴随着哄鸣之声。

而主雷直劈老头身上,除了一除白烟之后老头看上去并无大碍;是的,八座避雷塔的引雷效果削弱了主雷威力,下面闪动的星阵转移着雷电的能量与之星空对应的星辰发出阵阵共鸣,这就是安子想出的办法;唯一的变数就是不知道哪座雷塔引到的能量更多而提前报废,这就是为什么要多做几个的原因。

“哈哈哈~~~~~~~”第一道劫的威力让老头精神一震,放声大笑,那是发自内心的大笑,他知道,他有很大的机率活下来,很可能成为这个世界第一个渡过十一重天劫的散修,从此笑傲苍穹。

“贼老天!在来!”老头现在兴奋得不得了,双脚稳稳的踩着脚下第九个星阵,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启动,这是安子给他上的最后一道保险。

不仅是老头兴奋,护法的山岚和谢长老惊呆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一道紫雷居然就这么不疼不痒的过去。

“七师弟,这下那灵犀剑者的脸肯定会被抽肿,我宗门如果失去了这小子他将成为千夫所指!”山岚现在不得不服了安子的本事。

“希望掌门师兄看紧这小子,可千万别跑了啊!”谢长老现在是又恨又急;恨的是这小子完全不上道,希望这天劫快点结束,好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真跑了。

紧接着第二道紫雷比前一道粗了整整三倍有余,带着震天动地的怒吼直劈眼下这个直意逆天而行的修士。

“咔咔咔~”一道震天之响似乎要霹开苍穹,直砸听风涧。

情形如同第一道紫雷没什么两样,八座雷塔配合着塔下的星阵依然分散着天雷的威力,但谁都没有注意涧低那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的潭水有些沸腾,时不时的有小的旋窝出现。

之后紧接着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直至第九道紫雷过后老头仍直立于听风涧山顶的阵中央,脚下第九个星阵依照没有启动。

“还有最后两劫,最后两劫!”老头使出浑身的力气向苍天发出了怒吼,这是对苍天的蔑视。

劫云仿佛没有听见,只传出滚滚的闷雷和道道闪电,似乎要给这个修士一个狠狠的教训,已发泄无边无际的怒意。

酝酿许久的天雷快要形成,苍天的威压果然不同凡响,八座避雷塔其中一座终于有些承受不住,暗金色的万年寒精铁铸成的塔身出现弯曲并发出“吱呀”之声。

“去!”老头毫不犹豫,一掌打出霹雳之威,那雷塔拔地而起飞去无踪,随即老头以极快的速度从戒子中取出一座新的避雷塔稳稳当当放入原处。

“哈哈哈哈~~~~”老头看着八座雷塔发出狂笑,喝道:“来吧!”

苍天如老头如愿,配合着老头的喝声一道直径近二十米的黑雷终于下来,情况超出了意料之外,老头果断启动了第九座星阵。

“嗡~~~~”随着第九座星阵的启动,立即与其他八座星阵发生联系并连成一体,老头位于阵中心,毕身绝学《剑宗体》出现,身影如利刃般直指黑雷。

“轰~~~~~~~~~~~~~~”

一阵巨大的响雷,仿佛世界末日般来临地动山摇,整个听风涧一阵晃动,宗门所有弟子都为之一震,恐怖的十一重天劫是他们平生仅见,一个个脸色苍白如纸。

尤其是那灵犀剑者的洞府,此时正临危而坐,脸色及其难看,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一件蠢不可及的事,差点杀了一位足以傲视这个时代的天骄;事后他准备着该如何面对众人的千夫所指。

“喝啊~~~~”黑雷应声而下,老头冲天而起,飘于中间的正中央,巨雷的冲击让他倍感压力,直接压到地面,双脚在次踏在了第九阵中间。

“嗡~~~~~~”巨烈的哄鸣声不断分化的巨大黑雷的能量,最终老头在一次挺直了身板,胡子头发被雷电触得根根直立,面目很是狰狞。

“哗啦哗啦~~~”终于,又有三座避雷塔结束了使命,轰然而倒化为铁销,还有一座严重变形,虽然没倒但也遥遥欲坠。

老头毫不可惜,急速清理后将最后四座备用避雷塔换上,所有阵眼重新换上晶元石,准备应付最后时刻的到来。

“还差最后一劫,最后一劫!”山岚可以说比老头还要紧张,握紧了拳头。

而在空雾峰山脚下,此时……

安子看着无尘那呆呆的摸样就知道,师傅被自己的手段的给震住了;也难怪,第十劫天雷过去,现在就剩最后一步,无尘最终将安子抛入了脑后,全神贯注的注视的听风涧,生怕错漏了这创造历史的一刻。

安子微微一笑,给罗峰使了个眼色,罗峰会意,两人就在无尘的边上无声无息的消失。

“罗师叔,老直现在还在屋里晕睡吧?”罗峰带着安子上了空雾殿,这里暂时是最安全的地方,安子问道。

“你小子最放心不下就是他吧?”

“算了。”安子打趣道:“不想了,反正要离开,拿出来吧。”

罗峰无奈,挥手之间出现一辆没有轮子的“车”,是的,这就是安子离开这里的工具,名曰:穆云飞车。

打开上面的水晶罩,翻身进去坐于驾驶位置,对罗峰微笑道:“罗师叔,有缘再见!”

第三十三章 高人

“你就不怕将来被你太师伯逮着打断你的狗腿?”罗峰问道。

“哥现在可是有金中玉骨的主,嘿嘿~”说罢准备关闭水晶罩,突兀之间一道金色光芒闪过,一只黄金兔子出现在车内,搞得安子一愣。道:“你跑进来干嘛,我要走啦,你就安心在这呆着吧,跟我一起说不定哪天就让人给熬成药喝了,去去去~”

“啪”那罗峰突然出手将罩子扣下,道:“这兔子的想法似乎跟你一样,带着一起走吧!”

“罗师叔,我带着这东西太不安全,如果……”

“你要在啰嗦你师傅可就要回魂了。”罗峰一脸的邪笑。

“拷~”安子不在犹豫,对罗峰伸出一个中指后猛的踩下左脚下的金属踏板,只听车底发出极其低微轰鸣声,紧接着以极快的速度窜入高空,随后车尾同时喷出两道火焰呼啸而去。

“……”罗峰看着半天无语,说实在话这东西至打组装完就没测试过,没想到速度如此之快,心中五味杂尘,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但他感觉得出来,这小子真正的本事绝对不止这些;望着远去的小红点叹道:“奇才呀!灵犀呀灵犀,将来宗门如不能迎回此子,你就是千古罪人。”之后嗖一声回到了山脚。

无尘此时还没回过神来,因为最后一道天劫已然成形,最最关键的时刻就要到来,精神高度集中。

傲立于听风涧阵中央的老头面色红润,除了衣饰和整体形象看上去有些磕碜,精神头可是十足,可见第十劫并没让他有多大损伤。

天空依然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不久后那厚厚的云层形成一个巨大的椭圆形旋窝逆时针旋转着,涧低的水谭随之沸腾起来,潭底深处发出一道极耀眼的白光诡异得很。

“咔咔咔轰~~~~~”终于,最后的劫雷到了,苍天好像怒气冲顶,一道直径超过五十米的红色闪电带着不规则形态直劈下来,周身带着密集的电弧。

“轰隆轰隆轰隆……”八阵雷塔瞬间被雷电的高温烧得通红,看上去随时都可能被溶化,塔下的八座星阵发出的光芒变得极其刺眼,随之涧底的潭水终于忍受不住这极高的温度冒出大量水气,水底不停“咕噜咕噜”冒着水泡。

“来吧!”老头怒吼一声道:“《剑宗体极》!”

真不魁是活了九千多年的老怪物,这修炼到极致的护体之术仿佛让老头变成了一个水晶之体,红雷直接击中了那如琉璃般的身体发出万丈红芒。

“咔嚓!”终于,在红雷消失的刹那之间,水晶化成无数能碎片消失不见,老头浑身变得通红如烧红的铬铁,大喝一声:“老道不服!”言罢口出鲜血应声而倒。

随之而来的是八座雷塔化终于化成了寒铁水流入了涧底的水潭,本来暗金色的寒精铁水如今却带着丝丝银白色物质,只不过一幕没人知道。

塔下八座星阵依然坚挺,遥相乎应着天空的星辰,继续着他们的使命真倒阵眼的那颗拳头的晶元石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消失。

“太师伯!”山岚和谢长老紧张得不得了,大喊一声两同时极速飞去,谢长老一把扶起倒地的老头喊道。

“不~不会是失败了吧?”山岚说话有些结巴。

“不,不会的,不会的!安师侄的办法很有效。”谢长老不敢面对这个事实。

“嗖嗖嗖~~”一道道风声接连而来。

“太师伯。”所有长老级人物都来了,渡劫之时个个都满怀期待,现在又一个个面露失望之色摇着头。

“哼~”灵犀剑者最后一个到来,见此情景也不说话,只是哼一声;意思很明确,那就是我没有做错。

不过众人根本不理,因为很清楚,就算失败,但能扛到这个程度不得不说照样是个奇迹,在说太师伯是不是失败了谁也不知道。

“太师伯。”无尘拨开人群,只见老头胡子拉茬满脸干枯的血迹,不知道是死是活。

“掌门师兄……”谢长老有些拿不定主意,喊了声。

无尘用那有些颤抖的双手接过老头的身体,一脸的不干心,心中悲哀道:“花了这么多的心思,费了庞大的资源,没想到头来还是这样一个结局。为什么啊?为什么这散修劫如此难熬,为什么啊?”

突然,还在众人悲戚之时,天空一道浓郁的绿色光芒直射而下,照在老头的脸上,身体飘飞于众人头顶;奇异的一刻出现了,老头本来花白的头发、胡须渐渐变得有些黑,满脸的皱纹正在快速消失,看上去皮包骨的身体迅速的鼓起来;除了鼻下那一小块胡子,整体形象看起来更像小日本。

“成功了!”无尘最先反应过来,大惊一声,面露喜色。

“轰~~~”这无尘这一嗓子,所有人一阵哗然,太意外,太突然了。

“哈哈哈哈~~~~~”山岚与谢长老同时发出几乎能穿透苍穹的声音大笑起来。

“徒儿,我的好徒儿!你成功了,哈哈哈~~~~”无尘放开胸怀仰天大笑,只是脸色瞬间一变,大叫一声:“坏了!”随之消失无踪。

“嘿嘿~”一直藏于众人之间的罗峰心中一笑,暗道:“现在才想起来,呵呵~以那飞车的速度估计就快出流邙蝎州了。”

这时,飘于空中的老头睁开了双眼,眼芒犀利之极,背手飘然而下,大手一挥,道:“都散了吧。”

“是!”那些长老一个个面露羡慕之色,拱身一礼后飞走了,回洞府等待老头下一步的消息;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庆功宴,这不光是穆云剑宗的大庆,还是整个修仙史的上大庆,人类终于在修仙的脚步上前进了一大步,足以载入史册。

“罗峰!你留下。”老头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太师伯,不知还有何吩咐。”罗峰一点不惧,平和问道。

“那兔崽子去哪儿了?”

“这个~弟子真不知道。”罗峰是确实不知道。

老头闻后一直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己侥幸能活下来可以说这都是安子的功劳,如今这小子真跑了,老头是又气又恨又舍不得。

“给我发动宗门所有……”老头想了许久后说道。

“太师伯,”罗峰打断道:“如此以来只怕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找那小子,这后果……”

“……”老头不语,这后果谁都能想到。

“太师伯,弟子认为还是随他去吧。”

“这小子的光芒是盖不住的,在天下这个大棋盘中他已经成为了一颗举足轻重的棋子,他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老头说到这无奈的挥了挥手道:“走吧,先回山脚。”

“兔崽子!”脾气一向随和的无尘现在发着脾气,脸色可怕之极,转脸对罗峰怒道:“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干了什么?”

罗峰敢回到这就不怕面对无尘,所有的一切安子都能想到更何况是他,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拿出三封信,道:“一封是给掌门师兄的,一封是给谢长老的,这封是给楼上躺着的李师侄。”

无尘立马夺过自己的信,拆开后看着那熟悉的鸡毛笔字体,满脸惋惜和无奈;老头看完后表情跟无尘差不多,整个客厅寂静得很。

却不说穆云剑宗之事,单说安子架着飞车离开之后行驶于万米高空。

“嘿嘿~~这玩意性能真不错,哥真特么是个天才,哈哈哈~~”安子现在极有成就感,还伸手轻轻拍了拍兔子的脑袋问道:“是吧兔兄!”

黄金兔似乎懒得达理他,扒着水晶罩立直了耳朵看着外面的景色。

安子一边逗弄着兔兄,一边看着外面那一望无际的空天之景,心中豁然开朗,这不是他第一次上天,这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个人上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

飞车就这么以划过天际的速度朝的正东方前进,安子还时不时的看着地图,眼睛盯着东边那块名为东莱海州的地方。

东莱海州,东、南至大海,西至乌祁山脉,北连碎骨冰原,是连接整个内陆的最边缘,其道路交通发达,出乌祁山脉就是内陆地区的沉平东州。

至所以选择东莱海州主要是这里有着整个世界唯一的一个国家,东莱国;这里至少是个讲法度的地区;老话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超隐隐于网,以安子看来自己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个中隐,隐藏于市井正符合他的个性。

“天亮了!”不知不觉,安子看着眼前白云深处出现在一道亮光,道:“也不知道那老头是死是活。”不过又一想自己都离开了还想那些干什么,不觉自嘲的笑了笑。

“我拷~兔兄,你这是要变身的节奏啊!”当第一缕阳光穿过水晶罩,黄金兔子全身金光四射,那流动的光体肉眼都看得见,持续的时间不长,不到两分钟后兔兄似乎是有些累了,趴在边上的座位呼呼大睡。

“又一个靠喝西北风为生的主。”安子嘴角抽了抽不理它。

一夜未眠的安子继续握着“h”型的方向盘驾着飞车,因为天亮,怕飞车的亮点惊暴世人的眼球,随即升高至近十万米的高空,快要接近平流层才罢手。

“我会不会飞出大气层?”安子有点担心,毕竟这东西没经过各项指标的测试,万一在这时解体或出问题那自己这条小命肯定完玩。

“卧槽!这么高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无意间安子发现前方有一个小点,凭着他的直觉判断这百分之百是个人。

第三十四章 灰兔子

“尼玛!这可是近十万米的高空,最接近大气层的地方怎么可能出现一个完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人。”飞车差点从上空坠落,抖动着双手的方向使得飞车在空中晃了晃。安子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在次被这无情的现实狠狠的踩了一脚还不留一丝脚印。

这是位年青的老者,这句话看上去很矛盾,但那张如年青人一般的脸配上那花白的头发和胡须只能这么描述,也可能是作者有点心理变态。

“怎么会这样?”安子急忙减速,车尾的尾焰熄火,车前顿时喷出两条细小的火焰,之后任由飞车飘浮于高空,静静注视着让人惊掉下巴的一幕。

那人可能发现了异况,原本盘坐于高空的身体立即起身,浑身威压如窝盖一般袭来;让这人同样惊呀的事发生,不远处飘浮的飞行法器里明显坐着一个不大的小子,面对自己的威压居然没什么反应,如同一拳打在了空气中让人费解。

可以这么说,现在这两人都处于震惊之中如临大敌,谁也不敢先动。

“这特么到底是人是鬼,这个破世界还有正常人吗?”现在孤身一人,一但遇到千年老怪除了跑没有出路。

“对,赶紧跑!”镇定下来的安子猛踩踏板,随后车尾“呼啦”一声喷射出长长的火焰,整驾飞车飞出一个诡异的弧度饶过那人这就要跑。

“什么东西?”那老者被吓了一跳,对方那飞行法器飞行弧度虽然很大,但在他眼里速度还不算快,急速做出判断,这小子是想跑。多年对敌的经验告诉自己对方不想惹事,不过老者面对这奇异之事那能放过,随手一指,一道紫芒射出直奔那飞行法器。

“草你大爷!我特么招你了?”安子从后视镜那能看不到,迅速改变轨迹同时打开第三个推进器呼啸而去。

老者望着那突然加速消失不见的飞行法器邹了邹眉,满脸的不可思意,暗道:“难道这小子与昨天晚上渡劫的沐老鬼有关?”不过很快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一想法,许久之后一切又恢复原状。

安子驾着飞车逃了足足近一个时辰,见那人不在追来才松了口气,大骂道:“妈的!这些修士是不是都特么有病?怎么见人就砍!仗着自己等级高血厚装备好欺负一个刚出新手村的人有意思吗?真特么没出息。”一直大大咧咧了骂了好几一会儿才觉得解气,平复之后继续着自己的旅程。

千机峰机关殿内

谷主依然靠着椅子懒懒散散的坐在殿内想着自己的事情,神情很自然也很纠结。

“咚咚咚~”殿门被敲响,随后进来的还是那个光头汉子,快步走过来恭身一礼后急道:“谷主,沐老怪渡劫成功了!”

“什么!”刚才还很懒散的谷主猛然起身,大惊道:“你确定?”

“确定,我估计最迟今天晚上,南部的修仙界将会震动。”那汉子喘着气着。

“不可能!”谷主一脸的不信,语气肯定道:“这个世界如果有散修能渡过十一重天劫,那只能是在我千机圣谷!”

“谷主,我知道你不相信,刚开始我也不信,但事实确是如此,相信过不了多久穆云剑宗就会举行庆功宴,到时候我们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谷主没有回答,神情严峻的慢慢坐下用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思考片刻后说莫名问了一句:“前些日子杀上穆云剑宗想讨回公道的罗峰之事为什么没起到作用?”

“这个~不太清楚。”光头汉子有些跟不上谷主的跳跃性思维。

“把这事跟我查清楚。”

“可是……”

“没有可是。”谷主抬手制止对方,继续道:“我感觉这穆云剑宗有些不对头,这其中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给我仔细查,上至长老,下至普通弟子。”

“是!”光头汉子应声后没动,好像在等什么。

“还有事?”谷主有些鄂然,问道。

“没~没事!”

“没事就去吧。”谷主冲对方挥了挥手。

“是!”那汉子这才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

“……”光头汉子差点没当场吐血,心中愤慨道:“怎么每次都这样?”

“中茂,顺便把沐老怪渡劫的细节给我弄清楚,两件事同样重要,去吧。”谷主说完又回到了刚才懒散的状态。

“是!”光头汉子这次走得很快,几乎是在跑。

等那汉子出去后谷主暗自恨道:“曾离这趟罪算是白受了,还多了个仇家,不值!别让我知道这里面是谁在给我捣鬼,不然老子把你撕吧撕吧为喂驴蛋兽!”

不仅是千机圣谷,临近流邙蝎州的断江云州圣宫坊、阴山三宗二谷的阴圣宗、魁木宗、封神宗、飞雨谷、回浪谷等修仙门派震惊不小;其中与穆云剑宗势力差不多的黄泉幽谷的魔天门最为恼怒。

“哼!这穆云剑宗不知道是不是踩着****了,这沐老鬼居然渡过了十一重天劫。”门主子川拍怒而起。

下面九位长老一个个镇定如神,没什么反应,只有其中一位少了一只眼的长老道:“门主,如今穆云剑宗大势已成,我们该如何应对?”

“应对?应对屁!”子川一脚踢开了边上的椅子,本来就长着一张黑脸,现在一生气更黑了,道:“老子就不信他敢杀上这黄泉幽谷,我魔门天耗不死他。”说罢呼呼的喘着粗气,阴气逼人。

“这倒是个办法。”众长老不觉得点了点头。

“沐老鬼现如今成为第一个渡过十一重散修劫之人,不知道这里可以巧门?”独眼长老接着问道。

“这个就要等我们赴宴时逼问一下就行,相信很多人都想知道。”门主子川说到这发出“嘎嘎”的阴笑声。

“门主英明。”见此那些长老立即送上马屁整声贺道。

不表各处势力反应,单说安子驾着飞车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往自己的目的地东莱海州;途中饿了就从后面的储备箱里拿出自备的干粮,困了飞进一朵大云彩关闭动力,任由飞车飘浮,然后脑袋枕着兔兄呼呼大睡。唯一不方便的就是上厕所,只得提前找到一处荒无人烟的旮旯处偷偷解决,生怕让人看到自己的飞车,兔兄倒是自在,让太阳晒了两分钟一连睡了好几天都没醒。

终于在第七天,安子从飞车上看到一处山脉,对应着地图判断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乌祁山脉,过了这片山脉就是东莱海州。

“妈的,这片山脉怎么这么大,飞了半天还没完没了。”眼看快到地儿,这片看上去黑漆漆的山脉还没到头,心情难免有些浮燥。

安子现在生怕出意外,七天前那无名空天老者让他一直心有余季,有时候晚上睡觉都能惊醒,还好边上有兔兄陪着,不然肯定得精神失常。

“算了,我还就不信你有万里长城长。”恢复了下情绪后抄起边上没睁眼的兔兄抱在怀里悠然望着前方。

一直到晚上,安子被怀里的免兄给拱醒才发现山脉消失了,立马精神抖擞,降低高度好看得更清楚一些。

“先得找个离东莱郡城不远的地方落脚。”飞车离地面约二百米的高度安子瞪大眼睛观察着地形;因为这飞车太惊人眼球,出来之前就与罗峰商量过此事,最后想出的办法是罗峰给了安子一个小布袋,布袋口没封闭;也就是说达到地点后将飞车装进布袋,考虑到安子没有真元力,又但心布袋落于他人之手,只得将其销毁,这是唯一的办法。

“还好这是晚上,又没电,不然还不给露个底儿掉。”安子一路低行,速度不是很快,参照着地图估算了一下,最多两个钟头就行到东莱郡城边上的一个凡人小镇,小镇的入口是一片稀稀的树林子。

“先在那蹲一晚,天快亮了就能开始新的生活了,哈哈~”想着以后的安稳日子,安子有些小兴奋。

艰难的飞行两个多小时后到达指定地点,找到一处杂草丛生的开阔地降下飞车,打开水晶罩从后备箱拿出罗峰给他的一张金色卡片,上面画着代表着财富和家族的图案还有一组编号。

“嘿嘿~”收好卡片,安子重新检查一遍确认没漏掉东西,在次进入车内准备眯到天亮。倒是兔兄有些怪异,直打睡醒后又变得呆呆的,不过在临近子夜,大大的月亮挂在头顶时,一缕月光直射兔兄身上,浑身又开始金光闪闪。

“你特么这是要疯啊?没完了?”安子被刺眼的光线照醒,见此立即大骂。

果然,兔兄光芒闪过两分多钟后又趴坐位上睡了。

“妈的,这哪是什么兔子,压根就是位兔爷。”说罢一脑袋枕在兔兄身上继续打盹。

这个世界的白天长,晚上一样长,尤其是进入冬天,又位于东边,因此这里的夜晚显得特别长。

一觉睡到大天亮,睁眼后第一件事就是四周警觉的看看,生怕被人发现。

“还好没出什么幺蛾子。”一切正常后这才狠狠的伸了个懒腰带一个哈欠,手自然伸向边上的兔兄。

“我去!怎么变灰了?”抱在怀里时才发现黄金兔子变灰了,吓得差点扔了,道:“不会是转基因的七宝金罗草变的吧?”翻着白眼想了半天只得归功于昨天晚上那月亮上,这样也好,免得让人窥测给自己引来祸事。

打开罩子翻身下车,拿出布袋,一解袋口的封带后对着车子一罩,飞车消失;这一切都操练过多次,熟得很。

之后整了整精神,理了理面容,拍了拍衣服,抄起刚睁眼的兔兄向不远处的小镇大遥大摆而去。

第三十五章 高童

宝来镇,这是距离东莱国郡城最近的一个小镇,镇守主官是名中年将领,因为嗯年前不为人知的一场宫廷比斗而失去了左手五指,只剩一个手掌,又因此人姓金,这里的人都称其断指金,多少年后反而真名没人知道。

小镇规模不大,方圆不过百里,来往人口众多,本地人却很少,因此商贸发达,基础设施比较全面,凡人生活状态多少有些安逸,至少不会出现当街杀人之事。

从西门入镇是一条主干道,其内四通八达的分支,也不是很复杂,绕两天是人都会走。

“童哥,今儿怎么起这么早?”从街边的一小巷子里出来四五个少年,其中一位似乎领头模样的少年。

“你没听说吗?今天从郡城来了一批神仙,说是要往什么流邙蝎州的穆云剑宗参加个什么宴会,咱得去看看啊,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这位穿着一身粗衣麻布,脚踩一双破兽皮鞋,凌乱的发结上插着一支新鲜还带着一小片叶子的树技,很明显这是胡乱穿着一翻的结果。

“你不会是又想去拜师吧?”又一少年问道。

“总有个师傅能瞧中我,失败几次怕什么!”童哥不已为然,好像以前那些让兄弟们掉面子的事都忘了。

“不是童哥,那你拉着我们干嘛?我们又不拜师。”

童哥停下身瞅着这几位一脸眼屎牙都没刷的难兄难弟,指着鼻子骂道:“你们瞅瞅自嘎儿那摸样?还有人样吗?童哥告诉你们多少回了,混混不能当一辈子,难道你们想天天被人从街头赶到街尾,在从街尾赶到街头?”

“童哥,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兄弟们都知道你是有家不敢回,但你也不比咱们强不到哪儿去吧?”一人被喷得哭丧着脸道。

“你们懂个屁。”童哥说完转身就走,回道:“不想去的都给我滚回窝去。”

这些混混如蒙大赦转眼就跑得没影。那童哥本以为至少会有一个跟着自己应个景,那知一回头空空如也,气得大骂道:“一群不长进的东西,呸~”骂完了还用那漆黑如油的袖头擦了擦嘴。

童哥赶至东门,天已经大亮,望着人来人往的行人怂了怂鼻子,不得不说这位童哥的身体素质真不错;眼前过往的行人都是凡人,一个个穿着厚实,在看看蹲于一边的混混,一身单薄的麻衣,也就那兽皮鞋厚点。

童哥不管那些,继续蹲着拢着袖头等着传说中的神仙。可能是起得太早还没来得及吃东西,过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撑不下去了,肚子太饿。

“到哪儿去搞点吃的去?”童哥有些犯难,这个小镇不大,就没人不认识他,甭说让他吃点东西,门都不让他进。

童哥拢着袖头如叫花子一般看着街边小摊上摆着冒热气的吃食不停的咽唾沫,冲动的他真想抓两个就跑,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这是他和其他混混不同的地方,他有着自己的底线。

“咦~”晃了快一条街了,眼尖的他发现一位身着道袍的年青小哥背着手,面带微笑的东张西望,肩上蹲着一只灰色的兔子,童哥一乐,心道:“嘿嘿~一看就是知道是口外来的,哥能饱餐一顿了。”说罢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走了过去。

“这位兄弟可是打口外来?”走到那少年身后童哥拍了拍对方问道。

“嗯?”安子一回头,见是位衣衫褴褛的同年,四周看了看,邹着眉问道:“你问我?”

“一看小哥面生得很,不知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童哥自来熟,很是热情。

安子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精,一看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不是想欺生就是想图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心中一乐,暗道:“这种人怎么什么地方都有,真神奇。”

童哥见对方不语,只是面露微笑,又道:“我可是这长起来的,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说。”

“你是想要钱还是想吃饭?”安子单刀直入。

“啊~”童哥愣了,心理犯滴咕:“以前不是这样啊?”

“行了,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安子不想打击对方,道:“帮我找个吃饭的地方,我也饿了。”

“没问题。”童哥回神后一拍大腿满嘴乐道。

童哥将安子带进一门面看上去很是不错的酒楼,只因还没到中午,里面没人,空荡得很,安子四周看了看还是觉得不错,至少有真正活着的感觉。

“去去去!”童哥刚一门就让一位中年人给赶出来,好不厌烦道:“你小子怎么又来了?想吃饭找你爹要钱去。”

“赵掌柜,做人干嘛那么市侩,小爷我今天是给你带生意来了。”说罢一指安子道:“我可是跟这位小哥一起的。”

赵掌柜扭脸看了看安子,见对方点了点头这才放童哥进门,进去后赵掌柜一把拉过童哥小声道:“你小子就不能少干这种事,那小哥一看就知道是没出过远门的主。”

“放心,我可是个有底线的混混。”童哥依然没皮没脸。

“你小子要是有底线前段日子就不会溜进我厨房偷东西吃了,滚!”赵掌柜太了解这童哥了,说罢狠狠的瞪了一眼后立马跑去招呼看了会儿白戏的安子。

“这位小哥想吃点什么?”

“随便来点有特色的能吃饱肚子的就行。”安子说着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肩上的兔子还配合着打了个哈欠,画面很是呆荫。

“呵呵~您稍等马上到。”赵掌柜乐着奔厨房而去。

“童哥,你也过来坐。”安子招手喊那对着赵掌柜背影撇着嘴无声骂骂咧咧的童哥。

“小哥你太客气,我可不敢在你面前称哥。”童哥小跑过来坐下来还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知道小哥怎么称呼?”

“你叫我安子就行。”

“我叫高童,我以后就叫你安大哥?”

“不用,直接叫安子。”安子将兔子从肩上拿下抱在怀里继续道:“今天我可能真用得着你,不会让你白忙活。”

高童一听这安子太上道,为人爽快,乐道:“放心,我可是这长起来的……”

“童兄,这话你应该说过一遍了。”安子学着古人的样子道。

“哟,可不敢这么叫,我现在就这是一混混。”说着还搓了搓手。

“混混怎么了?”受过现代化教育的人有个起码的常识,就是不以职业取人,混混跟山贼一样也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所以并没有瞧不起这位高童的意思,道:“混混也是人,混混也得活着不是;你要实在没折就来找我吧?”

“啊?”高童有些反应不过来,问道:“你这是要住这?”

“是啊,不然我为什么要你帮忙?”

“好!”高童乐得又一拍大腿,道:“太好了。”

高童兴奋是以为从此找到饭折了,在也不用饱一顿饥一顿,至少有很小机率遇到自己那霸道的老爹。

两人说得正高兴,店伙计托着一个大托盘过来,放下热酒热菜后笑道:“两位,这是我们掌柜亲自点的,您二位慢用。”

安子这是第一次吃到正宗凡人做的小吃,喝着烫得热呼的小酒,心中满意非常,享受得很,顺带着感觉这里的人也不错,暗喜自己算是选对了地方。

高童可就不一样,酒菜一上来混混本性显露无疑,一支脚踏在椅子上,右手拿着筷子,左手拿着酒怀,大口喝酒大口吃菜,生怕没了。

安子见此只是摇了摇头,心道:“连混混的德性都一样,太神奇了。”

两人正吃着喝着,街面上传来阵阵人群的涌动和喧闹之声,高童好像想起什么事,快速放下手里的家伙,急道:“安子,在这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说罢不管对方应没应起身跑得没影。

赵掌柜见此急得真跳脚,暗骂道:“真是狗改不了****。”

“呵呵~”安子不介意,慢慢吃慢慢喝,至于高童会不会回来不太在意,用安子的话来说这是在享受生活,享受这没有斗争但有人气的生活。

很快,高童还真回来了,只不过模样有些变化;本来已经有些破的麻衣现如今彻底成了帘子,一条条的挂在身上,身上还有着浅浅的伤痕。

“你这是出去打劫还是被反劫了?”安子放下筷子笑道。

只见高童满不在呼的擦了擦身上淡淡的伤痕,怂了怂鼻,道:“什么玩意,小爷我还不稀罕,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妈的!”说完回到自己位置坐下。

“外面出什么事了?”

“还能什么事?无非就是一帮穿得人五人六的人渣欺负老实人。”高童将一怀热酒一饮而尽,一脸嘲笑道:“就这帮人也就在我们这小镇嘚瑟一下,出了这东莱海州估计三两下就能让人给灭了,还说什么去参加穆云剑宗的庆功宴会。”

高童这话让安子内心一惊,暗喜道:“老头成功了?妈的~小爷我创造了历史,哈哈哈~~~~”

也许是表现得太过高兴,高童看着奇怪,问道:“安子,你乐什么啊?”

“没事,只是觉得这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安子表现得很自然,高童绝想不到穆云剑宗的那帮老怪跟这眼前之人有着直接的关系。

“嘿嘿~”高童这时神秘一笑,问道:“安子,你也是位修仙的神仙吧?”

“为何这么说?”

“你看看你这身道袍的做功,绝对是正宗仙门出来的。”

高童无意间的话让安子浑然一惊,暗骂道:“妈的!居然忘了换衣服,如果这身让其他宗门人瞧见,不用问就知道自己是穆云剑宗的弟子。”

第三十六章 越姐

“你就这么肯定?”安子面上装得很镇定,耸了耸肩道。

“我……”高童刚要说话,从外面进来一位一身白色衣衫,面相极为英郎公子哥模样的人,那如鹰般的双眼进门就直指安子对面的高童。

“小子,胆儿挺大的啊?”那公子背着手身形极为沉稳。

安子现在生怕那位认出自己是穆云剑宗的,抱着兔子掩饰着有点慌乱的情绪。高童却显得意外,问道:“这位公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有必要这样么?”

“哈哈哈~~~”那公子如同面对个小丑一样大笑起来,道:“笑话,敢对我师妹无礼你以为打两下骂几句就算完了?那我儒生剑门还不得天天被人欺负?”

“这位公子,我能问一句吗?”安子还一直闹不清出了什么事,插了句嘴。

“这位道友,你这朋友可是无礼得很啦!”那公子见对面是位身着道袍之人,以为是同道。

“你到底把人师妹怎么了?”安子摸着兔毛问高童。

“我~我只是~只是想拜个师而已,没别的意思。”高童说话声越说越小,显得有些心虚。

“如果只是想拜师我会追到这来?”那公子语气有些硬了。

“师兄,算了,师傅已经进府了,我们还是走吧。”这时又进来一位妹子,长得一般偏上,一头短发、身着白色宫装背着一把古筝。

“小子,今天我给这位道友面子,不跟你计较,否则我废你两腿。”那公子不想继续纠缠下去,在说这小子边上有位同道,宗门的事唯大;说罢对安了拱手问道:“还未请教这位道友是……”

“山野小门不值一提。”安子连忙起身,道:“到是阁下出身儒生剑门煞是让在下羡慕。”

“道友客气。”那公子见这位不肯露出一个字的信息便不在追问,都是修士儿女,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言罢转身跟那妹子离去。

等那两人走了安子端起酒杯呡了一小口,眯着眼玩味问道:“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说?”

“我……”高童虽然是个混混,这时脸居然红。

“草~”安子一惊,小声道:“你不会非礼了那妹子吧?”

“没有!”高童闻声大惊,赶紧道:“我只是跪在她面前抱了下她下大腿……”

“你小子还真有种!”安子无语了,一个凡人敢抱一个修仙妹子的大腿,当场没卸下他两膀子算是赚了。

“安子!安大哥,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高童明显有些紧张。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抱人大腿。”说着招呼掌柜过来,道:“买单。”

“啊?”赵掌柜一愣。

“就是结账。”

“一钱玉子。”

“啊?”这回安子愣了。

“您要没玉子用晶石也行。”赵掌柜道。

“哦!可以。”说着掏出一个晶石放桌上。

“好呐,您等等啊,我去找零。”

赵掌柜离开后,安子问高童道:“这里哪有房子卖?”

“那要看想住什么样的。”高童还是很朴素的,将所有食物倒进自己的碗里大口大口的吃着,还时不时的用袖子擦着嘴边的油渍。

“一间大屋子,独门小院,这应该问题不大吧?”安子对高童的吃相并不反感,反而觉得亲切得很,这才是真实的人性。

“呼噜呼噜~”高童将最后一点食物倒进肚子后打了个饱嗝,说道:“这里的房子可不便宜,主要是西来东往做生意的太多,这地价肯定贵。”

“晶石不是问题,只是有没有我想要的,实在没我只能去郡城。”安子出来时罗峰可给了不少,虽然还不知道数目,想来以他游历嗯年资历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去郡城!”高童一听两眼放光,道:“那就郡城买吧,我给你当个看门的就行。”

“你小子少在这蒙人行不行?”赵掌柜找零回来了,听那高童窜着这小哥去郡城买房,这不是把人往死里坑吗?喝骂了一声后对安子说道:“小哥想买个带小院的房子这事我就能办。”

“赵掌柜,捞过界了吧?”高童不爽,这不是呛行吗?

“你知道那郡城的房子有多贵,老子就算做二十年生意不吃不喝也买不起,你还窜着这小哥。”说罢继续对安子道:“甭听这小子在这胡说八道,您就在这坐会儿,最多一个时辰我就能给你打听清楚。”言罢瞪了一眼高童转身走了。

“哎~哎哎~~~”高童气得不轻,一拍桌子,吃饱喝足后的他那霸道劲又回来了,嚷嚷道:“妈的,有特么这么抢生意的吗?”

“高童,这赵掌柜人不错啊。”安子不见他生气,笑道。

“不错个屁。”高童说着满大堂乱窜,继续在心里归划着自己将来的人生。

“安子,我觉得你还是得听我的去郡城买房,你是没去过郡城,那里人比这多多了。”高童眼看到手的生意要飞,过来劝道。

“你想修仙?”安子不听那高童,跳跃式问道。

“谁不想修仙,你不就是修士么?”高童现在是认定了眼前这小子就是个修士。

“我确实是从修仙宗门出来的,我在那里呆了七年。”安子不骗他。

“真的?”高童一听更来劲了,问道:“那你~这个能不能让我进你那宗门?或者收我做个徒弟也行?”

“呵呵~”安子摇了摇头,道:“我在宗门是呆了七年,但我只是做些栽种仙草的杂活,根本就没修炼过什么仙术,你可是找错人了。”

“不~不会吧?”高童那能相信,翻着白眼问道:“你这是怕我学成了超过你吧?在说你要是没修炼过仙术,你也不可能有那么多晶石买房吧?”

“实话跟你说了吧。”安子决定遍个谎话,虽然他以前遍过无数个谎话,但这次他觉得是最真实的谎话;说道:“就是因为我呆了七年又没拜在某个师傅门下,所以一怒之下偷了那药园长老所有身家跑到这来的。”说着小声道:“你可千万往外传,不然连你的小命也不保,那些修士可是杀人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主。”

“啊~~”高童两腿有点打晃,眼前之人太让他意外了;往年也有在内地惹了事往口外跑的,这并不稀奇,只是没想到今天让自己给遇上了。

安子继续摸着兔子毛看着眼前之人的反应,心道:“对付这种混混就得这样,我吓不死你,坑到我头上了!小爷我可没少在宗门坑人。”

“童哥、童哥!”这时门外一个混混模样的人跑进来,还一脑门子汗,一把拉着高童急道:“童哥,你还在这啊?赶紧跑吧!金凤正满大街找你呐,手里还拿着家伙。”

“啊~”高童一听金凤这两个字差没吓得一屁股坐地上,转身就往外跑,还回头喊道:“安子,我有事走先,以后有事随时找我。”说罢跟着那人跑得没影。

“有意思。”安子坐着动都没动,摸了摸下巴道:“这小子还真有点主角的意思。”言罢对那店伙计一招手,道:“你们这哪有做卖衣服的地方?”

“出了这门往左过两个店就是薇记缝衣铺。”那店伙计比划道。

“谢了。”随手扔给那伙计一些零星的玉子后道:“如果我还没回来你就跟你们掌柜的说一声,我买衣服去了,让他等等。”

“好呐!您放心。”店伙计满脸的欢天喜地。

这时打外头进来一妹子,手里提着一把大砍刀,一眼看去锋利得很,而且怒气冲天,一指安子出口不逊问道:“有没有见过高童?”

“高童?高童是谁?”安子一脸自然,装得莫名其妙。

“二子。”那妹子见是个生脸,转脸问那店伙计,一脸的威胁之意,道:“有没有见到高童过来?”说着还对着砍刀口吹了吹。

“童哥走了一会儿。”二子估计是吃过亏,一口就招了。

妹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安子,怒道:“在有下次老娘认识你,老娘这口刀可不认识你。”说完提刀而去。

“呵呵~今天这儿还真热闹。”安子是个出了事不闲事大的,根本没把那妹子的威胁之势放在眼里。

“小哥,我看你还是别在这住了。”那店伙计倒是厚道,边送安子出门边说道:“她是童哥未过门儿的媳妇,童哥闲她太泼不同意,可两家已经说好,所以童哥就跑出来了,今天这金凤估计是有急事找他,不然不会这样。”

“又是这种烂剧情。”安子心道:“就不能来点新鲜刺激的吗?”

安子出了店门直奔薇记缝衣铺,店主是个年纪不大的女人,人称越姐,也不知道姓什么。

不出二十分钟,安子换了一身行头出来了,那件道袍让他打包拎在手里,慢悠悠的回了那赵掌柜那吃食店。

“还没回来?”一进店门,空旷的大堂就两桌客人,安子问那店伙计。

“要不您先找个地方坐坐,这买房不是个小事,当然得让您满意不是?”伙计引着安子找个位子坐下后倒了怀茶说道。

“行吧,反正也没什么事,那就等等吧。”说着安子将那装道袍的小包放在桌上喝着茶等赵掌柜。

不过,在刚刚出来的薇记缝衣铺里……

“这小子是穆云剑宗的人!跑到这来干什么?”越姐一个人在内屋有些不解,猜测道:“穆云剑宗过几天可有大事,这小子怎么还往外跑?”

第三十七章 为民除害

安子在店里等了近半个时辰赵掌柜才风尘仆仆回来,后面还带着一个老者,手里还拄着一拐棍。

“小哥,这位是卖主。”赵掌柜进门直奔安子这来,招呼伙计新重上茶后说道:“不知小哥怎么称呼?”

“叫我安子就行。”

“这位是秦老爹,当年在东莱国做过刀笔吏,现在退休在家已经有十几年了。”赵掌柜介绍道。

“秦老爹。”安子对老人还是挺礼貌,起身拱了拱手已表示敬意。

“嗯~~”秦老爹摸了摸花白的胡须,表现出欣赏之色,问道:“安小哥可读过书?”

“读过一两年。”安子觉得有点不对,随口道。

“年青人应该上进点,一两年怎么够?”秦老爹完全不提卖房之事,道:“想当年老夫四岁起蒙,七岁吟诗……”

“秦老头,咱们今天这是来谈买卖的。”赵掌柜在边不得不提个醒,这秦老头一说起来可指不定到什么时候。

“咳咳~”秦老爹估计也觉得自己跑题,咳嗽两声后道:“我这院子只卖读书人,安小哥既然只读过一两年,这个不好办啦?”

“为什么?”安子觉得这老头有点奇葩。

“老头我孤身一人,如今这房子卖了就没处去了,所以想找个读书人养老,将来百年之后这院子就当是送给他了。”秦老爹说着倒没觉得不好意思。

“这样啊!”安子考虑片刻后道:“这个没问题,小子也是孤身一人,院子里有个人天天打个照面说说话也不错啊!干嘛非要读书人?”

“安小哥,这个我来说。”赵掌柜插话,说道:“这秦老爹当年在儒生剑门呆过两年,至所以想找个读书人是因为怕那些没读过书的粗鲁汉子不讲道理,到时候房卖了一个不高兴将老头赶出去乍办?”

“哦~~明白了。”安子心道:“这特么哪是卖房,这是找干儿子来了。”

“怎么样?”秦老爹一点不慌,斯文得很,轻声问道。

“没什么问题。”安子对于这样的安排并不反感,反正自己在这也没爹没妈,有个老人在家看着也好,因此立马答应。

“好!”秦老爹轻轻一拍桌子,满脸红润,对赵掌柜道:“赵掌柜,写房契。”

“等等,价钱还没谈了。”安子有些不解。

“安小哥,只要你答应,这事都得写在房契上的,你觉得还用给钱吗?哈哈~~”赵掌柜说完乐呵着从柜台拿来纸笔写着房契,完事后两方看完签了字按完手印后交给双方。

安子回头一想也对,都特么成他干儿子还要个屁的钱,在说答应的事都写在房契上,将来出了问题老头拿着房契告到官府那还不得够自己喝一壶。

“安小哥,随我去趟官府,只要金老爷在这上面盖个印这事就成了。”秦老爹找到干儿子太高兴,拉着安子的手就往外走。

安子没法子,肩上扛着兔子,手拎着小包跟着老头出门直奔官府。

今天宝来镇的官府门前站着一大堆的士卫,儒生剑门那帮神仙下来了当然得做好保卫工作,虽然有些多余,但至少排场让人觉得倍儿有面子。

一老一小来到府门前,秦老头直径就往里走,居然没人拦着,安子倒是有些心喜,暗道:“这官府还是挺得心人的,普通老百姓都能随随便便往里闯。”

“哟~秦老爹。”直接来到内堂,里面有一书吏模样的人连忙问道:“不知何事让您大驾光临?”

“我找断指金。”秦老爹好像是进自己家门似的。

“这个?”那书吏有些为难。

“有什么事直说。”

“老爷正在接待儒生剑门的贵客,现正在客来居饮宴。”书吏回道。

“行,那我找他去。”说罢秦老爹又抓着安子奔向客来居酒楼。

“这老爷子是找到干儿子了?”那书吏见人走了,嘴里秃噜了一句。

一老一少来到客来居酒楼门前,此时正是中午,客来居可是宝来镇最好的酒楼,一共三层;前两层是普通人吃饭喝酒,第三层只接待修士,不得不说这老板太会做生意。

秦老爹带着安子直奔第三层,刚到门口安子一眼就看到刚刚威胁过自己的女汉子传说中的泼妇--------金凤。

“跑啊?继续跑啊!”金凤不分场合,扭着一人的耳朵怒道。

“那人的背影很熟啊?”安子哪见过这种场面,只是对那受虐者的背影有些眼熟。

“凤丫头,别没事老拿你男人撒气,太不守妇道,像什么话。”秦老爹不怕金凤,松开安子利索过去一把救下那道背影。

“我草~高童!”安子终于想起来了,秦老爹一说男人就知道除了高童没别人。

“安子!”高童好像看到救星,连滚带爬的跑过来躲在安子身后,抓着衣衫不肯撒手,哭求道:“安子,咱们还是去郡城买房吧,这地方真不能呆了,不然我会没命的。”

安子完全没想到在外面霸气测漏的高童在自己未过门的媳妇面前这么怂,真算开了眼。

“呵呵~”金凤见此倒是一乐,道:“你是不是把老娘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威胁,又见威胁,还是赤果果的威胁,但安子一点不鸟她,对那秦老爹道:“我们是直接进去还是在这看白戏?”

“你--------”金凤怒了。

“安子,你不管我了?”高童大惊,手抓得更紧了。

“都随我进来。”秦老头不想见他们这样闹下去,这些后辈太不懂事了。

老头推门直入,进去之后安子才发现,若大的三层就两个雅间,都一般大,一张大大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看上去如《西游记》里妖精才吃的东西,对安子来说确实如此,差点没吐了,心道:“这特么是人吃的吗?”

“嗯!道友!”安子刚迈腿进去,一袭白衣英俊男子一见秦老爹立即起身,却对安子出言问道。

“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安子只得逢场作戏,拱着手说道。

“你们两认识?”秦老头有些意外。

“呵呵~我俩刚刚在赵掌柜的吃食店见过一面。”安子对秦老头解释道。

“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那白衣男子继续问题。

“你叫我安子就行。”安子不想墨迹,对秦老爹道:“咱还是赶紧办正事要紧,免得打扰到贵客。”

“是极是极。”秦老头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连忙掏出两张房契快步走到一中年汉子面前,直呼道:“断指金,在这两张房契上盖个印就成。”

断指金似乎对秦老爹尊敬得很,就算对方倚老卖老直呼其名也没表示不高兴,连忙起身不问因由拿出随身携带的府印麻利的按上去。

“成了!”秦老爹现在有点人贩子的意思,拿过两张房契给了一张安子,道:“安小子,以后咱俩就相依为命啦!哈哈哈~~~”

“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什么反应,唯有那断指金和那英俊男子心中大为吃惊,满脸的不可思意。

可安子不这么看,反而有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票子的感觉,心中不满道:“刚盖了印小哥变成了小子,怎么跟穆云剑宗那老头一个德性!”

秦老爹才不管众人是什么想法,哈哈一笑手冲众人拱了拱手,道:“你们继续,老头我就不打忧了。”说罢拉着安子出门要走。

行之门口,高童一把抓住安子的衣袖,哭丧着脸道:“安子,求我啊!你得求我!”

“这位姑娘。”安子没办法,不能见死不救,硬着头皮拱手对金凤道:“高童只是有些执着,没必要这样吧?”

“老娘的事你少管,事办完就给我麻溜的走人。”金凤完全不吃这套。

“高童,你不是说在薇记缝衣铺给你媳妇做了身新衣服么?都这会儿你还不去取?”安子见金凤太霸道,只得出损招,眨着眼睛对高童道。

“对啊!”高童那能不明白安子什么意思,一拍大腿指着金凤道:“这怪这娘们,上来不由分说就动手。”

“真的?”金凤有些半信半疑。

“这还能有假。”高童那股子机灵劲上来了,道:“我今儿一大早就往越姐哪跑,那知还没开门,就在赵掌柜店里等会儿,没想到安子来了,咱俩聊着就忘时间,又听说你拎着砍刀满大街找我,我哪能不跑。”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金凤脸有点发红,都说聪明的女人在恋爱时智商为零,安子今天算是见着了,不白来。

“那就走吧。”秦头爹急着带干儿子去看房。

至此,安子顺利将高童救出了金凤的魔掌,跟着秦老爹出了这客来居。

“好了,咱们就在这分开吧,免得你那媳妇提着刀又来。”安子真怕那金凤反应过来提刀砍了自己,只得赶紧将高童打发走。

“啊!”高童腿脚顿时发软,道:“我怎么走?我要是过会儿没拿衣服回去她还不剁了我喂狗?”

“我只负责把你救出来,后边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安子你不能啊!”高童一把跪下抱着大腿哭喊道:“你走了我可能就完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还是哪套词。

“唉~”秦老爹叹道:“没想到这凤丫头这么狠,谁要是娶了她还真是……”

“为民除害?”安子见老头没词,接了一嘴。

“对,就是为民除害。”秦老爹一拍大腿精神头十足,对着安子竖了个大拇哥。

第三十八章 作孽啊

高童见这一老一小光顾说话嚎得更急了,道:“安子!安哥!安师傅!大爷……”

“停!”安子很不耐烦的喊了一嗓子,在喊下去他这辈子都没了,道:“高童,哥今天是第一天到这宝来镇,请你吃了顿饭,帮你脱离了那金凤的魔掌,你不能光欺负我这老实人吧?”

“这话也对。”秦老爹在边是咐声道:“童小哥,你这事谁也帮不了,老头子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啊~”高童惊喜一声,松开安子的大腿,一把过去抱着秦老爹的大腿哀求道:“您说您说。”

“回家找你爹去啊,这还不简单,金凤在霸道也不敢对你爹发脾气吧。”秦老爹可以说是出了个非常缺德主意,这事要是让高童他爹知道肯定打断他的腿。

“啊~~”高童闻听后差点吓尿了,急道:“秦大爷,你这不是要我命吗?”

“唉~”安子见这位如膏药一般,无奈叹了口气,将赵掌柜找给他的零星玉子全部给了高童,道:“这是最后一次。”说罢扛着兔子拎着小包摇晃着脑袋走了。

“哈哈~~”高童望着满手的玉子眼泪都没擦转脸乐了,道:“安子哥,还是你爽快,哈哈~”说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秦老爹打了个招呼跑去薇记缝衣铺。

“这兔崽子怎不让打他爹给打死。”秦老爹见那高童完全不知礼仪廉耻有些生气。

秦老爹带着安子穿过两条小巷子到达一座看上去有着极浓书香气息的独门小院。

“怎么样?”秦老爹领着安子满院饶了一圈后在中间一座大屋的堂屋落坐。

“还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安子放下包袱后问道:“我住哪间?”

“你以后就住左边那间,一些生活用品我已经跟那赵掌柜老早就说过了,只要有人签了契约他会将所需用品一一送来,这个不是用操心。”秦老爹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道:“至于以后你干些什么秦老爹我自然不管,但以后这吃饭问题得你自己想办法,老头我这可不管饭。还有,我平常喜欢呆在自己房间读书,你干什么尽量动静小点,别打扰到我就行。”

“行,没问题。”安子不想在听这老爷子哆嗦下去,跟秦老爹客套两声后拎着包袱起身去了自己屋。

这间房不大,一个小客厅加一间卧室,中间用一堵墙隔开,布置和摆设暂时没有,床也就是个架子,就等着那赵掌柜将东西送来了。

“敢情这赵掌柜跟这秦老头认识。”安子找了块破布抖了抖,将一张没靠背的椅子擦干净坐下想道:“还真是把水不流外人田。”

安子越想越不对,那种被人卖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最后决定等赵掌柜来了私下讨教一翻,不然还真以为自己好欺负。

不大会儿赵掌柜领着四五个伙计拿着东西来了,秦老爹热情的招呼着,安子出屋后应咐两声道便指挥着一帮伙计搬弄着自己屋的布局和摆设;只不过听赵掌柜说了句什么飞舟,让秦老爹跟自己去看看。

安子估计十有八九是那帮儒生剑门的要起程离开,到这来宝镇可能是顺道拜访一下断指金拉拉关系。

一切都布置妥当后秦老爹参观了下屋子,感觉有些不轮不累,但没法子,毕竟是人家住,随后对安子道:“呆会那帮神仙要剩飞舟离开去穆云剑宗参加宴会,咱们也去开开眼界,怎么样。”

“我就不去了,小子现在累得很,一路风尘的想先休息休息。”安子可不想去凑这热闹,跟这帮修士的距离拉得越大越好,真去了到时候指不定出什么事。

“嗯~~也好!”秦老爹不好强求,转身拄着拐棍跟那赵掌柜和一帮伙计走了。

“呼~~~”安子走进半古代半现代化的卧房扑到在床,大吐一口气,道:“总算有个家了。”兔兄蹦到床角似乎也有些困了,卷着身子打着盹。

不知什么时候安子被人给叫醒了,睁开眼一见是秦老爹,蒙蒙了眼问道:“出什么事了?”

“晚上赵掌柜请咱们爷俩吃饭,快起来。”秦老爹眯着小眼还带着一脸的微笑。

“这么快就爷俩了?”安子起身心道:“这老头拉关系的速度还真快。”

起身后随便洗了洗准备跟着老头一起出门,兔兄立即从房里出来窜上安子的肩膀打着哈欠。

“你这兔子还挺有灵性。”秦老爹有些羡慕。

“它一直这样。”安子随口应付一声后随秦老爹出门而去。

赵掌柜请客吃饭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跟秦爹祝贺一番,恭喜他找他干儿子,搞得他坐立不安,心理不停的诅咒着的这两老家伙。

不得不说这宝来镇真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都晚上了这赵掌柜的店里还有几桌客人,整条大街人流也不少,一些小吃摊更是生意火暴。

“这里真是个居住的好去处。”不理那两人满脸的奸笑,在安子看来那就是奸笑,心理打着自己的算盘,心道:“赵掌柜这店门应该有着巨大的商业潜能,如果合作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看着这两人没完没了的推怀换盏,安子打算自己先回去,这两人指不定喝到什么时候,正准备起身说话,店里来了位杀气腾腾的妹子。

“卧槽!她怎么又来了?”安子一看是那金凤,心脏猛的一跳,道:“不会是高童没把衣服送过去拿着玉子跑了吧?”

“看不出来啊!”金凤提着砍刀慢慢走到安子面前乐道:“老娘还真是看走了眼。”

“金凤姑娘,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我又不是高童,没必要吧?”高童怕她安子可不怕,自己的沙漠之鹰从不离身。

“好啊!”金凤从边上托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坐下,一幅谈判的驾式,道:“老娘可是眼巴巴的在那客来居等了一天都没见那天杀的狗贼,你是觉得老娘好蒙还是觉得老娘好骗?”

“不能吧。”安子对高童的印象虽差,但不像是那种眼光短视之人,道:“我承认做衣服那事是我临时编的,但出了客来居我就给了高童钱让他去薇记缝衣铺赶紧做套衣服,至于为什么没回去我真不知道。”

“嗯!这事老头可以作证。”秦老爹随声跟着起哄。

金凤可以不相信安子,但不能不相信秦老爹,顿时冷静下来,问道:“他不会是拿钱跑了?”

“你到那薇记缝衣铺问问越姐不就知道了。”安子回道。

“有道理。”赵掌柜插了一嘴。

“行,老娘在信你一回。”金凤无奈,只得在跑一趟,说道:“不过你得跟我一起去,要是在敢骗我,老娘当场剁了你。”

“这不关我事啊?我只是个路人甲。”安子大惊,跟这女人一起太危险,真要是被剁了……那也就剁了,自己刚到这,人生地不熟的谁给自己报仇?

“你怕了?”金凤又提着那大砍刀对着刀口吹了吹。

“行行行,小爷我陪你走一趟。”安子现在把那高童祖宗一百八十代都问候完了,这王八蛋太不讲义气,决定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告别秦老爹和赵掌柜,安子和金凤出了吃食店直奔越姐的铺子;让人意外的是两人刚进铺面越姐立马笑脸相迎,好像早知道金凤要来;开口便道:“金凤,你可算是来了,哟!小哥也来了。”说罢招呼两人落坐。

“越姐,你知道我要来?”金凤似乎跟这越姐的关系很熟,问道。

“还不是你那小男人。”越姐坐下后道:“中午拿着钱说给你做套衣服;你也知道,我这小店可是小本经营,你那高童一个月前跑我后院可偷了我好几身上好的衣料拿去贱卖,这回他可是自己送****的。”说完眨着美瞳望着两人。

“……”安子无言以对,敢情这是有前科啊!怪不得一去不复返,心想高童这回是真完了,能落个残疾就不错了。

只有金凤气得嘴里发出阵阵“咯咯”之声,毕竟这事太丢脸,自己居然还跑过来问。

“他人在哪?”金凤憋了半天怒气,问道。

“我将他锁在杂物间了。”越姐还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凭自己一界女流能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降服还真不简单。

两人随着越姐来到关高童的杂物间,打开门只见高童正枕着根大木头呼呼大睡。

“金凤姑娘,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安子不想看到接下来所发生的人间惨剧,急忙问道。

“滚,别让老娘在看见你。”金凤正在气头上,那里还管他。

安子如蒙大赦连招呼都不打扛着兔兄就跑了,刚出铺门里面已经传来了高童那惨绝人寰、撕心裂肺的求救声,仰天叹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甭管怎么说,这事跟安子算是撇清了关系,以后跟高童可得保持点距离,高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那未过门的女强人,只能希望老天能让高童熬过这个冬天。

安子直接回了家,秦老爹那屋还黑着灯,安子不管别人的私生活,只是心理有些堵,自语道:“这老爷子的夜生活还是挺丰富,大半夜的还不回家。”

兔兄这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立直了耳朵又蹦又跳,还直叫唤,搞得安莫名其名其妙,半天也猜不着是啥意思,只得洗洗睡了。

躺在床上,心理盘算着明天跟赵掌柜合伙做生意的事;人总给得自己找点事做,不然就感觉不到活着的感觉,这是个刷存在感最好的办法,古往今来屡试不爽。

第三十九章 选择

这一晚安子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宿,脑子里不停回想着高童那惨烈的求救声,纠结了一晚上,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冷血,怎么会做出这等见死不求之事?这不是来自良心上的谴责,而是一种人性上的纠结心态。

院里的秦老爷子可不一样,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但老人家生活极有规律,起得也早,还在院里散了散步,之后将早上所有事都做完也没见左屋里的那小子起床,老爷子有点不高兴,决定亲自动手将这小子弄起来,太不象话了,年纪轻轻的那能这样虚度光音。

秦老爹拄着拐崩着脸推门就进了安子那屋,倒是兔兄机灵,眨眼就跑得没影,安子还睡得跟死猪似的,不管四七三十六“呼啦”一声掀了安子卷得跟春卷似的被窝。

秦老爹以为这小子一定会蹦起来,那知没什么反应;只见安子就穿了个裤衩继续流着口水睡得很是安逸,刚才那下子正好帮他换了个睡姿。

“嗬~~”秦老爹还真没见过这么懒的人,惊叹一声,道:“有两下子啊。”说罢转身出去,一边走嘴里还嘟嚷道:“气死老夫了,还就不信老头子我还治不了你。”

不大会儿秦老爹揣着一盆凉水进来,在一看床上没人,愣了。

“哟~~秦老爹,您~您这是做什么?太客气了,这打洗脸的事怎么能劳烦您,快放下快放下。”安子不知道从那个角落窜出得顺着凌乱的头发惊慌道。

“你------”秦老爹气得嘴角真哆嗦,甭问就知道被这小子给耍了。

老爷子狠狠的放下洗脸盆又崩着脸出去了,安子不以为然,心道:“让你没事掀我被窝,让你惊我春梦,眼看就要办事了让你这老头给我搅黄了。”

洗漱完毕,装带齐整安子准备出门找那赵掌柜谈买卖去,刚出屋被那老头叫住了。

“这都快中午了你去哪?”

“找赵掌柜有谈事。”安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小子太不懂得敬老,不是说读过两年书么?”秦老爹拄着拐棍跺着地面怒道:“都读到狗肚子里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说罢转身回了自己屋。

安子刚出大门,兔兄不知道从哪窜出来蹦上肩膀继续保持那呆荫的模样,安子好像习惯了兔兄这种行为方式,没事人似的背着手奔向赵掌柜的吃食店。

现在已是中午,正是饭点,街流的人群来往不绝,显得这里的交通异常繁忙;赵掌柜那店稀稀坐满了不少客人,都是些来往客商或者一些草根极还没到避谷的修士。

“哟~安小哥!”那店伙计正跑堂了,见是昨天刚给人当了干儿子那小哥,连忙招呼。

“赵掌柜在不在?”安子抬腿进屋后找了个空桌坐下问道。

“您稍等,我这就跟您叫一声。”二子给倒了怀茶扛着手巾板夹着托盘走了。

“这哥们还挺敬业的。”安子对二子的印象相当不错,除了胆小基本没什么缺点,是个老实本份之人,考虑了会儿心道:“是个可以提拔一下的极品跑堂。”

“安小哥,找我?”赵掌柜不在跟安子客气,直接过来坐下问道。

“赵掌柜,小子初来乍到的有些不知事理,有些想法请教一下。”安子理了理措词,说道。

“这小子不会是想埋怨我帮秦老头找干儿子那事吧?”赵掌柜有些心虚,心道:“当初写契约的时候这小子是看仔细才签的字,不能完全怪我吧。”

安子见赵掌柜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接说道:“小子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一起合伙做买卖。”

“做买卖?”赵掌柜一愣。

“你这个店以小子看来还有巨大的潜力可挖,昨天因为金凤那事所以没来得及说。”安子继续说道:“不知赵掌柜是否愿意合这个伙?”

赵掌柜理了理头绪,问道:“安小哥有什么想法?”

“我这里有些新菜式的配方,可以拿出来合伙,还有这店里的摆设和家具全部换了,你原来的那套管理模形我也建议改改。”说着指着跑堂跑得不亦乐呼的二子道:“这哥们在这跑堂有些年头了吧?”

“是啊!快五年了。”

“不知道这五年有没有加过薪?”

“加薪?”

“就是涨工钱。”

“那倒没有,这店的生意也就一般般,一个月流水就那么多,工钱那涨得起来?在说这店里又不至他一个伙计,要涨肯定全部都得涨,那我哪负担得起。”

“那就应该想办法想让这个店的流水涨起来。”

“安小哥,你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赵掌柜有些不乐意,道:“这流水不是你说要涨就涨的吧?那得有好点子才行。”

“我这不是给你送点了来了么?”安子不慌不忙道:“就我那些新菜式的配方,不是小子夸口,两个月内就能跟那客来居平起平坐。”客来居的菜式安子可是见式过,根本就是妖怪吃的,自己看着就返胃。

“呵呵~”赵掌柜显然不信,嘴角一乐,道:“安小哥,这事太大,要不容我考虑几天?”

“行!”安子知道赵掌柜这是拒绝,也不生气,道:“那就这样吧,先给我来点吃的,简单点就好。”

赵掌柜走了,安子一个人坐着望着满屋子的人有些灰心,心想:“还是人太年青啊!”

等了十来分钟,二子托着一小盘过来,放下吃食客套两声后继续努力跑堂,好早日奔小康。

买卖没谈成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味口就变得差,有口没口的吃着,感觉自己的人生归划太理想,而实现很残酷,这方面跟原来的世界没什么两样,只能说人在做生意的思维上是一样的。

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菜饭有些走神,没注意到一个拄着拐,脑袋上缠着崩带,左手吊着的人一瘸一拐进了店门,满屋望了望后直接走到安子这桌,也不说话,坐下后扔了拐抄起桌子的吃食就往嘴里塞。

“你居然还活着?”安子面对这个快被绑成木乃伊的人一脸的震惊。

高童闻声魂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用唯一的右手大口大口的吃着东西,时不时的还摸了摸眼泪,吸了吸鼻子,显然是昨天的事让他太受打击,感觉生无可念,但无懒的本性让他如小强般的活着、挣扎着。

安子很理解他这种内心有苦没处说的心态,也不说话,直接招呼二子让多上几个高童爱吃的菜。

就这样一个只顾埋头吃东西,一个肩上蹲着只兔子四支眼看着眼前如乞丐般的高童,画面很是和谐。

不过瞬间,安子眼睛一亮,一个想法在脑海里形成;是的,他有办法了,即能让自己跟赵掌柜合伙做买卖的事能成,还能让高童有事做,更能让他脱离混混这个群体,可谓一举三得。

高童好像饿极了,满桌子的菜让他一扫而光,在次让安子惊叹不已,心道这小子太能吃,身体也不错,换着一般人早让金凤给玩死了。

看着高童用那漆黑的袖头擦完了嘴安子才开口问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能帮的我尽量帮。”

“我要走了。”

“啊!”

“我要去内陆寻山拜师,不修成神仙绝不回来。”高童说得很是平静,不带一丝的怒意,这说明他现在很冷静,不是一时的冲动。

“你想将来找金凤报仇?”安子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不然你以为了?”

“修仙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吃点苦头就行!”安子太明白修仙是怎么回事,那刻苦铭心的碎骨之痛现在回想起来还让人毛发耸立,有时还纳闷当初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大不了死在外头,总比在这天天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的好。”高童似乎坚定了信念,报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

“唉~~~~~~~~”安子长长叹了口气,望着高童许久没有说话,心道:“都是可怜之人,一个拼命的往修仙之外的世界跑,一个却赌上了性命也要扎进去,太讽刺。”

“我想去你那个门派。”高童说这话时候声音放得很低,他知道安子最怕的就是这个。

“无论你想去哪个门派都一样。”安子很明白他现在的心思,劝道:“修仙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那是一条不归路,除了一条道走到黑你没有回头的机会,等有一天你厌倦了你就会发现还是现在的日子好。”

“我就知道你不会帮我。”高童有些瞧不起安子,说道:“要不然你也不会跑到这口外躲着。”

“随你怎么说吧。”安子一点不生气,笑道:“我的事一般人理解不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做为一个男人不见得一定要修仙才能找到自我,这个世界有很多比修仙更重要的事;就比如活着,一生无忧无虑的活着,这可比修仙难多了,不是吗?”

“收起你那套说教。”高童好像很反感这种说词,微怒道:“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找你借点盘缠我好走,将来如果我成功了加倍还你便是。”

安子看着高童许久都没有出声,心理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算我看错你了。”高童见没戏起身准备离开。

“坐下。”

“谢了,不想跟你这废人说话。”高童现在可以说极其的鄙视安子,虽然两人相遇时间只有短短两天,但眼见此人的所作所为无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懦夫。

“好吧。”安子实在不想看着高童走自己那条路,但他认为修仙不一定要进个宗门,只得叫回对方,道:“我给你个选择。”

第四十章 烧烤

高童可能不太相信他的话,继续抄起那支用树技做成的拐,说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需要你给。”说罢一瘸一拐的出了店门。

赵掌柜莫名的在柜里叹了口气,很显然,刚才二人的对话他全听见了……

安子没办法,起身快步走了出去,跟赵掌柜打了个招呼先记个帐追那高童去了。

“不需要你可怜我。”高童见此并不领情,还有些发怒的意思。

安子不管那些,只是低声说了句:“跟我走。”之后自己一个人奔秦老爹那家而去。

人的好奇心是很强大的,高童当然也是一样,如今他可以说是走途无路,有家不敢回,一身是伤又没钱,除了跟上去他没有任何选择。

一路两人都没说话,推门进去只见秦老爹躺在小院的躺椅上手里还拿着本书,边上有个小桌,放着一壶茶但没怀子。

“太不讲个人卫生了。”安子心理咕噜了一声后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带着高童进了自己屋。

秦老爹也没理他们,估计是掏醉在了书的世界里,所以说境界不一样人是懒得跟一般人废话,要不怎么说物为类注,很显然,秦老爹找的这干儿子跟自己不是同一类人。

回屋后兔兄立马窜得没影,安子懒得管它,带着高童走进卧房,望着高童有些犹豫,一屁股坐在床沿,问道:“我最后在问你一次,你确定要修仙?”

就这一句话让院里的秦老爹耳朵微微动了一下,手里的却书纹丝未动……

“确定。”

安子无奈,从自己怀里拿出本小册子扔了过去,道:“这是最基础的,练好了在说。”

那高童顿时两眼放光,一把接过拿在手里赶紧翻阅,随口道:“《云海练体术》?”

院里的秦老爹手里的书还是纹丝未动,但那双小眼精光一闪而失。

是的,这本是无尘掌门当初送给安子的奖励,只是安子根本不想练,出来之时就顺手带出来了,今天要不是被高童逼得没办法他是永远不会拿出来的。

“这本书有什么明堂。”高童终于露出了笑脸,问道。

“应该是本最基础的练体术,按等级上说就是练气期用的,正好对你有用。”安子也不太明白,但猜测应该是这样,师傅不可能给自己一本高深的秘籍。

“哈哈哈~~~”高童兴奋了,忧伤了快一天的他太高兴了,右手一把抱着安子的肩膀摇晃道:“安子哥,太好了哈哈哈~~~等我练成了我打不死那丫的。”

“如果你只是为了报负金凤我不想多说什么。”安子起身道:“只有一点,千万不可让这东西的名子让外人知道,否则我只得继续跑路。”

“放心。”高童完全成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点忘形的意思,道:“这个我懂。”

“好了,你的事说完了,现在该说说我的事了。”安子出了卧房来到小客厅,道:“我现在需要帮忙。”

“这个好说。”高童满脸的爽快,一脸上刀山下油锅的神情。

“将东西收好。”安子生怕这人得意忘形。

“呵呵~”高童将小册子揣时怀里放好,还拍了拍。

“我打算跟那赵掌柜的合伙做生意,不过对方见我年纪太小不靠普,所以我打算从你身上入手。”安子不在墨迹了直说。

“我能做什么?”高童问题。

“很简单,今天下午我会教你一门谋生的手艺,一来是让你可以自食其力、二来是让你以后不要在混日子了,把欠那些铺面的钱都还清,免得在发生昨天那种事。”

“可是我现在要修仙了啊?”高童低声道。

安子怒了,这兔崽子现在满脑子都是修仙,低声喝道:“你特么就算修仙也得吃饭啊,不然你真以为神仙都是喝西北风的?”

“对对对!”高童这才回过味来,自己这是太兴奋,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脑袋。

“真恨昨天晚上金凤怎么就没砍了你。”安子现在真想用枪点了他。

“我这不是太高兴了么,你继续说继续说……”

“你现在还欠着外面多少钱?直接说晶石数。”

“这个~”高童翻着白眼心理盘算了一会儿,脸有些红,低头道:“大概有近八九个晶石的样子。”

“你小子不去当山贼却来当混混,怪不得三天两头的被人堵着打,也不怪那金凤时不时的拿着砍刀满世界剁你,原来你是入错行了!”

“安子哥,你就别提我那破事了,这都过去了,你现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全听你的。”

“宝来镇的大集市你应该知道吧?”安子转脸问道。

“知道,就在南街。”

“行。”说着安子起身道:“在这等会,我去老爷子那拿点纸笔。”

直接奔小院,见秦老爹还拿着书看得摇头晃脑,安子招呼道:“老爷子,还看书啦?”

秦老爹将书从眼前挪开看了一眼没理他,之后继续,安子也不生气,讨着笑意道:“这啥书这么入迷?”说罢将脑袋移到书名处:《尚书周官》。

“哟~这本我还真看过。”说着还瞅着老爷子看的那页晃了两眼,继续道:“跟您老借点纸笔用用。”

“自己拿去。”秦老爷子不是太耐烦的回了一句。

“谢啦!”说罢直奔老爷子书房拿了东西就出来,见刚看的那页翻面了,随口问了句:“老爷子,作德,心逸日休的那面那句我忘了,可否给个提示?”

秦老爹心中大惊,立即反应过来,兔崽子是怕自己偷听他说话,这是来拿捏自己,毫无防备的突然来这么一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心道:“这小子太贼了。”不过面上却自然得很,将手挪开眯着小眼道:“竖子也知道这句?”这是缓兵之计,好让自己回忆一下。

“呵呵~正好把这句给忘了,老爷子给提醒一下呗。”安子的阅历可以说还是太嫩,没看出来老爷子的目的。

“作伪,心劳日掘!”说罢不理安子继续看书,这回看得可真仔细,生怕这小子又出其不意的来这么一手,都一大把年纪了那能惊得起这样的惊吓。

回到自己的小客厅,安子在纸上画了个烧烤架子及所有配套设备,对高童道:“拿着这图纸去你熟悉的铁匠铺子把这东西都做出来。”说着还掏出两个晶石给他。

“就这些?”高童问道。

安子没说话,在纸上继续写着一些需要用到的食材和调料,这些可都是他在穆云剑宗七年摸索出来的,这个世界就他一个人知道,老直是知道,但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用。

足足写了满满两页纸才算完,递给高童,道:“在烤架没打造出来之前你去把这上面的东西买齐了,然后全部弄到这来,晚上我教如何使用。”

“安子哥,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给我露个底也行啊?”高童现在全完云里雾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安子说完又一想,真怕这小子又欠别人钱给扣了,道:“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两人进门时都崩着脸,出门时其中一个乐得跟朵月季花似的,秦老爹目送着两小子走了好一会儿才突然起身,一把将手里的书狠狠的砸在地上,气道:“兔崽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勿以幼悟之以老?啊!还跟我来手,气死我了。”老爷子刚才似乎真被惊到了,现在怒气值估计已经暴表。

安子二人肯定不知道秦老爷子正在院里发脾气,一路按着自己的计划奔向铁匠铺;之后又奔向南街的大集市。

一直到下午两人雇了辆平板推车将满满一大车东西推了进来,累得满头大汗。

“你们这是把这小院当菜市场了?”秦老爹见二人回来,还拉了一大车大包小包的东西,本来今天就被那小子给惊着了,现在更不爽,进门就不客气。

“老爷子,今天晚上小子请你吃饭,包你吃得过瘾。”安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刚刚北街刘记铁匠铺送来这套家伙,也是你定做的?”秦老爹说着指着安子屋里的那套家什问道。

“哦~这么快就做好了?”安子快步走进自己屋里将那些设备一件件搬出来,然后指挥着高童给安装起来,老头在边上看得蒙里蒙外,根本就没见过种东西,也不知道这两小子耍什么鬼。

“安子,这东西怎么用啊?”东西按好了,高童还是不明白。

“你现在看清楚我要做的事,这可是你将来谋生的手段。”安子没接高童的话题,从车上把需要的东西按步骤拿出来。

高童看得也仔细,只到最后点着了火对明白过来,不以为然道:“你这是要烤肉吃啊?”

“烤个肉我会弄得这么麻烦吗?”安子翻了个白眼,道:“继续看好我下面的每一个细节。”说着安子开始熟练的烤着一把草狼肉,那驾式很是认真。

不多时,高童和秦老爹闻着那味一个个不停的咽口水,只不过秦老爹比高童矜持得多,没那以明显。

“安子哥,能不能快点,我饿了!”高童实在有些经不住这从来没闻过的味,太香了,太特别了。

“老爷子,今晚这顿饭不比赵掌柜那的差吧。”安子没理高童,若有所指的问题。

“哼!”秦老爹毫不领情的哼声道:“吃你小子点东西那是看得起你,老爷子我还好有幅好牙口,不然你小子真以为老头我嚼不动。”

“这老头太矫情,请你吃烧烤还不给面子。”安子那能听不明白这其中之意。

第四十一章 防不胜防

一顿烧烤让秦老爷子和高童吃到了半夜,为此老爷子还跑屋里拿了两坛子好酒,喝得高兴了,高童带着微醉仰天大乐不止,他认为自己的苦日子到头了,等还清了所有铺面的钱自己就能开始过着人的生活。

老爷子也高兴,为什么?安子喝得兴起,没事吟了两句“醉酒当歌,人生几何”被老爷子惊为天人,死拉硬拽的非觉拜老师,搞得安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最后被老爷子折腾得实在受不了,只得让高童硬扛着背屋里去了;本以为进屋躺着会好点,那知还不消停,两人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屋睡觉,那知老爷子光着身子又出来了,吓得安子和高童舌头都差点弹出来,又赶紧扛回去,这要是摔着了还真会被讹上,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啊。

闹腾了大半宿,高童拄着拐踩着太空步晃悠着回他那巢穴,安子总算是松了口气,洗都没洗就躺床上睡着了。

刚才还醉熏熏的老爷子两眼突然睁开,现在背也不驼了,拐棍也不拄了,嗖一声消失在黑夜中……

一夜无话,次日中午安子才算是回魂,兔兄被熏了一晚上直到安子醒了才跑得没影,安子不管它,反正它比自己会躲。

随便洗了洗,本想换身衣服,才知道自己就买了这一身,没办法,只得在跑一趟薇记缝衣铺。溜溜达达的出屋,老爷子在院里躺在椅子上看书看了一上午了,没理他;搞得安子心里一阵诅咒:“拷~昨天晚上那顿烧烤算是白瞎了,连个招呼都不舍得打。”默默的在心中对老爷子竖了根中指出门而去。

走进薇记缝衣铺,越姐还是跟以前一样热情,一幅自来熟的语气让安子很是受用,至少他有种融入了这里的感觉。

“越姐,多做几种款式,过几天我来取,这是定金。”说着掏出两个晶石给她。

“我可以直接送到你住的地方,你留个地址就行。”越姐接过晶石笑道。

“我就住秦老爹那,你应该知道吧?”安子随口道。

“秦老爹!”越姐一愣,顿时反应有点不对,接着道:“要不我送到赵掌柜那吧?”

“也行。”安子见越姐那种不知名的反应以为是不太方便,一个单身女人进一老头的屋怕被人说闲话,想都没想就答应。

安子带着满意的笑容走了,留下越姐一脸的疑惑,回内屋后自语道:“这小子还真不怕死,敢住秦老头那。”之后想了许久也琢磨不出这小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在赵掌柜那吃了中午饭,顺带着将昨天的账给结了红光满面的出了吃食店,现在没什么事了,该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了,于是慢悠悠的在这宝来镇满处乱窜,也就是安子这种闲着没事又不缺钱的主才有这功夫,一般人那像他这样浪费时间,一直到下午才算将整个镇子的路搞清楚,还顺便找到了高童他老爹的住处,不过没敢进去;连高童都不敢回家更何况是他,只不过找来找去也没发现高童的野外巢穴在哪。等在次回到秦老爹那住处时高童已经在等他了,这小子还是挺有上进心的。

“什么时候到的?”进门安子就问高童,理都没理那白眼狼。对,安子现在就称这老爷子为白眼狼。

“早到了,今天不是要出摊么,我将剩下的钱全部的买了近五十斤草狼肉,准备大干一场,今天晚上肯定能赚至少一个晶石。”高童在院里准备着食物边说道。

“有这份心就行。”安子说完撸着袖子过来帮忙,唯有老爷子跟没看见似的,继续喝着茶看着书没吱声。

谁也不知道秦老爷子现在心理在想什么,安子没理他,直到二人都弄完了,将所有设备和食材装上平板车推门出去了老爷子才拿开书,一脸的气不顺,小声埋怨道:“兔崽子,今天怎么不问了?”说罢将书一把扔进自己屋里,拄着拐继续陀着背尾随而去。

赵掌柜好像知道这两小子要干什么似的,早早的就在店门口呆着,见二人推着平板小车出来,四处找地方。连忙招呼他们到自己店门的边上摆摊。

“不去。”安子一把拦住就要推过去的高童,道:“这要是过去他那的生意肯定好起来,不能便宜了他。”

“对,绝不能便宜他,平时就死抠死抠的。”高童非常同意安子的想法,推着小车继续找。

倒是薇记缝衣铺的越姐有心,一眼就看见了东张西望的两人组;可能是那天高童被揍得太狠她心理有些过意不去,连忙走去让他们去自己店门口摆摊。

“不去!”这回高童又不乐意,道:“要不是被他锁了,我能搞成现在这德性吗?”说罢拦着安子继续找。

就这样,赵掌柜和越姐看着这两难兄难弟推的平板车继续游荡于喧闹的街市……

因为宝来镇是方圆百里离郡城最近,也是唯一的一个小镇,所以人气特别旺,两人晃了半天,累得浑身是汗也找不到地方,最后还是人刘记打铁铺的刘大哥招呼他们过去才算完,只不过这地方人气不旺,主要是这一带都是什么打铁啊、仓库啊、车马驿等等,属于小镇中央的边缘地带,不过没办法,安子的想法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二人谢了刘大哥一番后卸下装备支起烤摊这就准备做生意。

刘大哥还是个很热情的人,可能是平时一到夜上这地方太冷清的原因,就在边上帮忙打下手,还时不时的吆喝两声给二人招揽生意。

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赚钱,是看情况,所以安子有心理准备,但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开始的时候是自己亲自上阵,等香味弥漫起来,不光是那打铁的刘大哥没想到,连安子自己都没想到,不出半个小时有不少人闻着味就找来了。

“刘大哥,家里有没有桌椅,进紧搬出来。”安子将手里的活交给高童,高童忍着伤痛将吊着的左手慢慢试着活动,还没忘记安子的嘱咐带着口罩。

七手八脚的将能搬出来的桌椅全搬出来,然后开始临时分工,安子打下手,刘大哥当起了跑堂的活招呼客人。

虽说高童现在胳膊还是很痛,但却很快乐,也许是他看到了希望,干起活来特别认真。

五十斤草狼肉不是很多,不到一个时辰就没了,高童好像还意犹未尽没过足瘾,对着那些等了半天没吃上的客人嚷道:“明天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在来哈。”

等人都走了,安子又忙着将桌椅都搬回去,之后问高童赚了多少?

“嘿嘿~~~”高童神秘一笑,兴奋道:“五十斤草狼肉只花了不过十七个玉子,现在手头的玉子如果折换成晶石足足有两个啊!哈哈哈~~~~”

看着高童满意的笑脸安子心理就有底了,拿出了三十个玉子,然后将所有钱全部给了刘大哥,并说道:“刘大哥,以后少不了还得占用你这块地方,今天赚的这些全都给你,还得多谢你帮忙才是。”

高童现在是完全没有意见,不到两个晶石罢了,等明天上一百斤肉那不就是四个晶石,不用十天就能还清所有的钱。

刘大哥那能接钱,两人托脱了一翻后安子劝道:“刘大哥,你要实在不收那就这样,你明天将这些钱全部换成酒,我们卖烧烤,你就在这卖酒,赚钱的我们分文不要,就当是用你地盘的租金了。”

那刘大哥是个老实本份的铁匠,那见得这种好事,感动得差点掉眼泪,说道:“安小哥,俺老刘那就多谢了。”说着指着烤架道:“这些东西就别搬走了,就放我这吧,明天你们只要拿材料来就行。”

“呵呵~~那敢情好!”高童不多说,仨人将家什全部搬进了打铁铺的后院。

告别了刘大哥,安子和高童一路喜笑颜开的往回走,路过薇记缝衣铺时高童学着安子狠狠的竖了一中指;路过赵掌柜吃食店的时候安子冲那赵掌柜微微一笑。

赵掌柜没什么表示,他得继续看下去,如果只是一阵风就过去了那就算失败,生意人就是这样;不过他还是小看了安子。

高童直接回了他野外的巢穴,走得很急,安子那能不明白这小子是赶着回去练功。

安子回到秦老爹那家时老爷子还没睡,正在院里溜弯,这让安子很好奇,心说现在虽然还不算太晚,但溜弯的时间不对啊。

“生意做得怎么样?”安子还没开口老爷子倒是先发问。

“惨淡得很。”安子懒得达理他,张嘴就胡来。

“你小子这嘴里有实话吗?”尝过那味的秦老爷子那能相信。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安子嘴角嘿嘿一乐,回道:“当然有,至少我还记得:作德,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掘。不知您老可还记得后面一句?”

秦老爹顿时一阵哆嗦,脸都绿了,还好是晚上看不出来,不尽暗自诅咒骂道:“老爷子我活了这么多年了也防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屡次会被小子暗算得逞。”是的,老爷子此时的内心是崩溃,防了这小子一整天了还是防不胜防,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回屋歇着,非得在这大晚上的溜弯,这不是找作吗?但没办法,还不能不回答,不过老爷子还用是老法子,满不在呼的回道:“不学无术,你要真想读书,那本《尚书周官》拿回屋读去。”

“嘿嘿~”安子表情有点邪恶,问道:“您老不会是忘了吧?”

“居宠思危,罔不惟畏,费畏入畏。”老爷子回答完毕后甩着衣袖走了。对他来说这小子太可怕了,在呆下去指不定又问出什么事,于是下定决心赶紧回屋夜读。

第四十二章 大衣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特别冷,可能是口外的天气进入寒冬,也可能是安子的身体平时缺少活动单薄得很,半夜在被子里冻得卷成一团,要不是床角的兔兄觉查到了什么钻进被窝窝在安子怀里,很有可能安子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一大早睁开眼摸了摸窝在胸口的兔兄老怀为安,心道:“兔兄,咱俩相认于柴房,相处于空雾殿,相知于飞车,相交于宝来镇,命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兔兄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胸口拱了拱算是回答。

今天安子起了个大早,推门一瞧,外面白茫茫一片,惊道:“卧槽!怪不得昨天儿晚上这么冷,原来下这么大雪。”之后发现秦老爷子已经在院里溜弯了,打招呼似问道:“老爷子,起得早啊?”

秦老爹没理他,魂了一眼继续柱着拐溜弯,算是无声的鄙视。

“老爷子。”安子见对方没理他,不过眼茫生出些疑惑,走两步问道:“您这身体够结实的啊!这么冷的天儿您穿得这么少?比我这小伙可棒多了。”说着还哈了口气搓着手。

“竖子你懂什么。”秦老爹边溜弯边不客气道:“我要是像你那样天天睡到中午老爷子我早就没了。”

这话是不假,但以安子的看法还是觉得穿少了,不过看老爷子那懒得达理自己的态度就不在纠缠下去,直奔薇记缝衣铺,想让越姐多做床被子和棉衣棉裤啥的,不然凭自己这幅身板很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这口外实在太冷。

踩着厚厚的集雪走在街市之上,天气的大寒让安子一眼就能分辨出凡人和修士;那些穿着厚实的不用问就知道是凡人,衣着单薄的肯定是修士,甚至还发现两个大冬天的还拿着纸房装逼的贵公子,安子为免惹上麻烦,只得在心理狠狠的、不断的竖着中指,真恨不得一中指戳死那些大冬天没事装逼的。

一路小跑进了越姐的铺面,跺了跺脚上的雪,搓着手急道:“越姐,速度加床被子、保暖内衣啥的,冻死我了。”

越姐看安子冻得满脸通红,不像是装的,连忙从屋里拿来些没卖出去的鞋子和衣服裤子,道:“赶紧换上,这天气变得太急,别冻坏了。”

“谢啦!”安子也不管啥款式了,奔内屋赶紧换上。

等换好出来的时候越姐“噗”一声乐了,搞得安子莫名其妙,问道:“乍啦?就换了身衣服而已。”

“你自己看看。”说着指着安子身后那面雪白的金属镜子道。

“卧槽!”转身对着镜子一照,安子大惊,道:“这身衣服一组合怎么跟特么逃荒似的,太难看了。”急扭脸问道:“还有没别的?这乍出门啊?”

“只能这样啊!这些都是以前那些做好了没人拿来,只得放着。”越姐一摊手。

“就这种样式的他还好意思来拿?穿出去肯定被官府抓着往死打?”

“为什么?”

“太影响宝来镇的形象,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的老百姓全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那些大侠什么的肯定会风涌而来打抱不平,够那断指金喝一壶的。”说着安子还嘿嘿笑了两声。

越姐那能听他胡说八道,只不过这种说话方式让她新鲜得很,抿嘴一笑而过。

“越姐,能不能换一身,难看得我都想自杀了。”安子实在不想就这么出门,这太有损自己形象;不能修仙他能接受,吃得不好还能凑合,穿成这样那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他得了。

“这样不好吗?”这时打屋外进来一声女人声音。

“金~金金~~金金~~”安子一瞧来人吓得不停的结巴。

“金你个死人脑袋?”金凤拎着个小包袱拿眼瞪着安子道:“别怕,姑奶奶今天不是来找你的。”说罢将包袱往越姐面前一放,道:“这里是件毛皮大衣,看着那个天杀的扔给他。”说完转身出门,还狠狠的瞪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安子出门而去。

“那天吓着你了吧?”越姐见那丫头走了,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不信你不怕。”安子撇着嘴翻着白眼。

“金凤那天下手确实有点狠,现在想起来我还有点后悔,不过没办法,我就靠这个店门掌着,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他计较。”越姐可能有些良心发现。

“越姐,咱还是说说我这身衣服的事吧?”安子觉得有点跑题,将话题转回正途,道:“我这样子真不敢出这大门啊。”

“你是愿意冻死还是学那些修士一个个大冬天的拿着扇子耍帅?”

“那你告诉我明天能不能做出来?”安子纠结了会儿还是觉得还是小命要紧。

“好吧!今天晚上我连夜赶工给你做一身,不过这工钱……”

“好说好说,只要明天能不穿这身,晶石不是问题。”安子那能不乐意。

最后安子抱着床被子,拎着金凤给高童做的皮大衣跟做贼似的出了缝衣铺,快步走进赵掌柜的吃食店,找了一个没人注意到的角落背对着大厅坐下。

“安小哥,你这是昨天晚上做生意做赔了?”赵掌柜过来对着安子坐下后邹着眉问道。

“什么意思?”

“怎么一夜之间穿成这样就出门了?”

“废话,我又没过冬的衣服,有这身穿着就不错了。”安子不想跟他废话,赶紧吃完回家钻被窝去,睡足了好晚上出摊。

“呵呵~~”赵掌柜有些不好意思的咂了咂嘴,问道:“今天想吃点什么?”

“先来一大碗热汤暖暖身子,其余照旧,冻了一早上了。”

安子可能是又冷又饿,喝了两大碗热气腾腾的肉汤才算过瘾,其余草草扒了两口抱两包袱就走了,搞得在柜台看着账本的赵掌柜一脸的疑问。

回到小院时秦老爹没在,安子现在那还有功夫理他,回屋赶紧整理好被子钻了进去,兔兄倒是机灵,蹲在安子肩上出去晃了一圈后好像没什么睡意,蹦着就跑院子里玩雪去了。

安子躺床跟要死了似的,不停的长吁短叹,一会儿迷迷蒙蒙的就睡过去了。

等在睁眼的时候刚过中午,只听那秦老头在院里跺着拐棍嘴里不停的怨天怨地,道:“朽木不可雕啊!真是朽木不可雕啊!”说得还咬牙切齿。

安子躺床上翻着满眼屎的白眼翻了个身继续睡,只不过兔兄不知什么时候也拱进被窝,眯着眼打盹。

“甭理他,这老爷子八成是做官做得心理有阴影,可能面积还不小。”安慰了两声兔兄抱着闭眼就当有和尚在耳边念经,念着念着又睡过去了……

秦老爹在院了柱着拐嚷了快半个时辰,见屋一点动静也没有,气得老头陀着背回屋了。

就这样,安子一整天足不出户的在床上窝了整整一天,一直到高童扛着百十斤草狼肉来才醒。

“安子哥,你不会在家躺了一天吧?”高童进屋后见安子卷着被窝还没起身。

“你小子真够豪放的啊?”安子摸了摸眼屎看高童一身的麻衣还撸着袖子:“这大冷天的就穿这么点?”

“嘿嘿~~”高童神秘一笑,近身低语道:“这那练体术真不错,我就练了两晚就觉得浑身都是劲,你看。”说着活了下胳膊腿,道:“我的伤也好了,嘿嘿~~”

“但愿你将来别后悔就行。”说罢起身准备穿衣起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后指着小客厅桌上的一包袱道:“那有件皮大衣,你的。”

“我的?”高童回到客厅拆开包袱比划了两下,道:“这大衣不错啊!”说着还摸了摸外面的光亮的毛,道:“嗨!真舒服。”

“行了,别墨迹了,赶紧穿上将东西准备准备。”安子穿好那身逃荒似的外观出门洗脸刷牙去了。

“不会吧?”回过神来的高童见安子穿得跟外星人似的,忙跟过去惊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没冻死就不错了。”安子没理他,继续手里的活。

“要不……”高童拿着皮大衣道:“这大衣还是你穿着,你身子骨软。”

“扑~~~~~~~”安子吐了口刷牙水,道:“我要是穿着这大衣出门,呵呵~”后面的安子不想说,什么后果他太清楚了。

“怎么了这是?”高童不解,问道:“不就是件衣服么?又不是什么仙家宝贝。”

“高童,哥虽说没什么本事,但也算是对得起你。”安子扭脸说道:“你要是真为我好你就穿上;记住,这件大衣只能穿在你身上,如果出现在别人身上,只能说明你跟那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你什么意思啊?”

安子不想将事情的原原本本告诉他,不然这件大衣还没穿就会被终结,只得耐心劝解,一来是缓合一下他与金凤紧张的关系,二来他也不想两人见面就是仇人似的,搞不好那天火就烧到自己身上。

“你要信我就老老实实套上。”说完不理他了,继续洗脸。

正处于修仙起步阶段,又面临自己事业的上升期,高童根本就没想到这大衣是金凤给他的,墨迹半天只得套上。

“还不错,有点人模样。”安子揣着洗脸盆看了看回屋。

待两人准备好所有事项,高童主动扛着百十斤肉随安子出门摆摊,兔兄照常在门口搭上了安子的肩膀,尽管这时候又下起了小雪花,但二人心理是快乐的,一路直奔刘大哥的打铁铺。

第四十三章 老子

虽说天空下着小雪花,可一点没影响街市上的人流,来来往往的人还是挺多的,两人拿着食材出现在打铁铺时刘大哥早早的就把家伙都搬出来准备好了,打铁的炉子边上还整齐的放着近十多坛酒。

不仅如此,四周已经有不少人都等急了。仨人见此二话不说按着昨天的分工迅速忙活起来,不一会儿那烤架上调料的香味弥漫开来,有些人生怕像昨天一样吃不到马上占了张桌子,这就算是下单。

就在仨人忙得不亦乐呼时,人群不远处的金凤出现,见高童穿着自己亲手做的那件毛皮大件脸上红润渐起,头一回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丫头,边上那小子就是你说的刚来小镇没几天的安子?”金凤边上一个看似极具沧桑感的中年人问道。

“嗯!”金凤女儿态的应了一声后说道:“高大叔,你说童子哥是不是开始懂事了?”

“哼!”高大叔可能有些不高兴,道:“这小子来厉不明,而且高童身上明显露着练气一层的血脉之气,估计跟那个叫安子的小子脱不了干系。”高大叔眼睛贼尘,虽说看上去有股子军人的气质,但修士的气息更浓。

“啊?”金凤愣了,有些不信,问道:“不会吧?您不是不让童子哥修仙吗?”

“我是不让,可这小子天天做梦都想。”说罢转身离去,显然很不高兴。

金凤没办法,至所以今天叫他来看看,只是想让这位一直不太出门的高大叔高兴高兴,那想成变是这样,只得慢泱泱的跟着走了。

今天晚上的生意可以说更加火暴,虽然百十来斤肉很多,但架不住人更多。可安子就没那么高兴了,就早上吃了点东西,之后一天水米未打牙,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是生意太好故不上而已。

“高童,明天你叫几个人过来帮忙,在这么下去迟早得累死。”安子实在饿得不行了,找个地儿坐下喘着气。

“放心,这事交给我了,我那帮弟兄虽说懒点,但只要有活干肯定愿意来。”高童头也不回答道。

“安小哥,你这身子骨有点差啊?”刘大哥跑着堂招呼着客人插嘴道。

“我哪能跟你们比。”安子一撇嘴,道:“都一个个在野外活动惯了,我就是一家养的刚放出来而已。”

这话不错,高童来的时候还穿着毛皮大衣,可没一会儿就脱了,说是太热,差点没把安子给气死;那刘大哥也是,虽说是个打铁的,一身腱子肉满身都是,但也是个凡人吧,为什么这大冷天的一样穿这么少?不得不说这个小镇只要是开店的就没一个正常人。

安子懒得去琢磨,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如此一直忙了近两个时辰,那百十斤草狼肉才算是全部卖完,刘大哥那近十坛子酒一坛不剩,乐得五尺高的汉子跟个小孩子似的。

“这样下去我这打铁铺就不用开了。”刘大哥那能不高兴,这可比打铁来得快。

“要不这样。”安子虽然很饿,但智慧跟饥饿没多大关系,立马点子就上来了,道:“刘大哥,明天你去多弄几张桌了,我在画张图纸给你,保管明天的生意还要好,你这打铁铺估计也快关门啦!哈哈哈~”

“安子哥,这又是什么明堂?”童子正看着账了,回头问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安子乐道:“你到时候把草狼肉切成薄片,以后你就不会这么累了,比你烤着快多了,明天至少你得进两百斤肉。”

“……”二人被安子的想法震蒙了。

“别震惊了,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安子乘着赵掌柜那还没关门赶着去吃饭,道:“说说,今天进了多少?”

“啊!”高童回魂看看帐,道:“差不多四个半晶石。”

“行,那就这样,拿出一个晶石买源料,明天应该有七到八个晶石的收入。”说罢跟刘大哥招呼了一声走了。

“童小哥,我说你也真是,就不会留点,你看把他饿的!”刘大哥拍了拍高童道。

“生意这么好那儿留着住啊!”高童道。

刘大哥想想也是,于是俩人将家伙搬进后院,高童急着回了他野外那基地。

走进赵掌柜的吃食店,在没有换下这身外观之前依然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等着赵掌柜过来,这是安子意料之中的事。

果然,赵掌柜扔下手里的账本就过来了,笑道:“你小子今天生意不错啊,这么快就收摊了?”

“你去看了?”

“去了,那能不去。”赵掌柜给他倒了怀热茶,道:“我觉得你小子那事有点搞头,怎么样?”

这是想要合伙的意思,安子那能这么轻意就答应,道:“在等几天吧,我这才刚开始,说不定哪天就不行了,我可不能把您老给坑是吧?”

“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赵掌柜哪能不明白他的什么意思,说道:“你以后就我这吃饭我就不收钱了,你想怎么吃都行,怎么样?”

“这也算是条件?”

赵掌柜不是不想等几天,只是他怕在等下去刘记打铁铺就改成刘记烧烤铺了,得赶紧把这小子忽悠过来。

“当然不止这些,到时候咱俩合伙,四六开,我六你四,怎么样?”

“赵掌柜,我来这地方虽说时间短,但你要知道我那的生意才两天就不比你这差。”说着还看了看四周,只有三桌客人。

“那你说。”

“五五。”安子伸出一个手掌。

“好!”赵掌柜是个痛快之人,轻轻一拍桌子道:“就五五。”

“不是你想的那种五五。”安子心理另有打算,说道:“你那五层我不管,我这五层得分开。”

“你说。”

“我占一层,刘大哥占一层,高童占三层;到时候契约上就这么写。”

安子这么个分法可让赵掌柜大惑不解,这不是明摆着送钱么,本想问问却让安子一手给制止。

“我只要一天三餐饱饭就行,不需要很多钱。”安子喝了口热茶,道:“凭我一界凡人手里晶石多了一样是个麻烦。”

“明白了。”这么一说赵掌柜一拍大腿给竖了个大拇哥,道:“高!实在是高。”

“……”安子。

一切谈妥,赵掌柜才让二子上吃食,安子吃得跟什么似的,就差没把那大碗给咬下两块,拍着满意的肚子跟赵掌柜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搞得二子一脸蒙然。

“以后这小子在这吃饭不用收钱。”赵掌柜吩咐一声后继续看他的账本,这是每个掌柜在所有镜头里的习惯性定位。

扛着兔兄顶着星空回了秦老爹那家,进院发现老爷子没在溜弯,无间微笑了笑。也许是今天睡得太多了,根本就没睡意,站在小院里招头望着干净的天空。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个场影,一个穿着如同逃荒似的十五岁少年背着手遥望天空,这画面太无违和感了。

“老直,你现在干什么了?”安子有点想在空雾峰山脚下的那个家,心道:“没带着你出来不会怪我吧?也许是我胆子太小没你那么大气,但各有各的道,你的道是修仙,我的道只是普普通通的过日子,上天既然让我们成为了兄弟,也许真是老天瞎了眼。”想到这自嘲的笑了笑。

“老头现在应该是春风得意,大难不死应该会珍惜以后的日子吧。”安子想着想着不觉有些伤感,他不知道偷跑出来是对还是错,但至少对自己而言是对的,在这宝来镇他交到了新朋友,可能等高童修为高了自己就会离开,修士想要成长,必须有着更加广阔的天空,到时候这里就不在适合他了。

“你有心事?”秦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拄着拐出了屋,见这小子穿得古里古怪望着天空一直不说话,问了一声。

“每个人都有心事,这一点也不稀奇。”安子笑道。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伤感?”

“老爷子,你只是个做学问的,别人的心事你也管?”

安子这么一说老爷子乐了,心道:“那本《尚书周官》老头我已经倒背如流,还会怕你。”想到这说道:“老头我阅书无数,看了快一辈子了,明白的事比你这小子吃的饭还多。”

“呵呵~”安子也乐了,一脸不相信的问道:“真的?”

“说吧!又是哪句忘了?”老爷子胸有成竹。

安了不说话,望着满天的星辰继续想着自己的事,老爷子也是有耐心,心道:“今天要是在让这小子搞得手忙脚乱那我这辈子的书算是白读了。

“老爷子,你听说过‘老子’这个人吗?”许久后安子问道。

“谁这大胆敢称自己是老子?”作为一个读了一辈子书的老人居然问出这种没品问题。

安子自嘲的摇了摇头,心道:“既然这个世界没有‘老子’,那这个世界成现出到处都是杀戮就不足为奇,这里的人思想太空虚,满脑子都是门派的宗教思想,想想都觉得可怕。”于是若有所指的扭头对老爷子说道:“老子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说到这顿了顿,叹道:“难道这里就是‘老子’所希望看到世界的吗?”说罢扔下一脸呆样的秦老爷子回屋。

秦老爷子好像没看到这小子走,继续在院里就这么站着,脸色红润得很,尽管现在快到寒冬的半夜。

第四十四章 江洋大盗

大雪又足足下了一夜,这一晚安子睡觉很踏实,至少没让他冻得发抖;因为第二天要跟赵掌柜写契约,所以早早的就起身,套上那身有损形象的外观准备洗漱,结果一推门推不开,使了老大的力气还勉强开了道缝,一看才知道昨晚的雪太大,目测怎么着也得起腰了。

“我去,这地方闹雪灾了这是?这要是个不给力的国家得冻死多少人啊?造孽啊……”好不容易挤出来还发了半天感慨。

艰难的洗漱完毕后又挤进门,在屋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把木锹准备铲出一条道,不然出来进去不方便。扛着锹出门哈了口气搓着手开始干活。

铲了老半天才发现今天有点不对,在院里东张西望,自语道:“老爷子了?不会冻死了吧?”生怕老头不明不白的没了,赶紧加把劲往老爷子那屋铲出条道,推门进去发现没人。

“怪了!这大冷天的跑哪儿去了这是?”出屋看了看时辰,道:“我今儿起得挺早的啊?”摘下翻着灰毛的帽子挠了挠头,最后一想算了,反正这老爷子有手有脚,又不在屋里,没准昨儿晚上跑哪嗨去了。

忙活了近一个时辰总算是搞定,还出了身汗,赶紧去越姐那把这身外观换了,出门搭上兔兄就走了。

安子完全没发现在他铲雪时老爷子常躺着看书那地方有个小凸起,边上正好有条道通往老爷子那屋。是的,秦老爷子因为安子昨天随口说了句“老子”的名言在院里站了一夜,至使大雪将他埋了,安子愣没发现。

走进薇记缝衣铺时不光越姐在,金凤也在;安子纳了闷,迈着的左脚在空中停住了。

“怎么了这是?进来啊?”越姐连忙将安子拉进屋,问道:“金凤在等你,找你有事?”

安子借着拍打身上的雪花,尽量离金凤远点,免得待会儿有血光之灾,问越姐道:“衣服做好了没?”

“看把你急的。”说着从里屋抱出几件清白色的衣服,边上露着白雪的绒毛,上面还有一条华丽的发带。

“哈哈~~”安子一见顿时把啥都忘了,抱过来就冲里屋去。

“你看把他吓得,都不敢进门了。”安子进屋换衣服,越姐有些埋怨金凤,说道:“你呀!就是改不了这脾气。”

“我看着他就来气,还合伙童子哥来骗我。”金凤还是那样,说着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还好这安小哥是个男人,不然非出人命不可。”越姐可能是一晚没睡,打着哈欠道。

“越姐,你可不能这么说。”金凤过去挽起越姐的胳膊有些撒娇:“这家伙一看就让人讨厌,还来厉不明,谁知道是在哪儿惹了事跑到这口外来的。”

“至少他可没像你们家那小男人一样到处混。”赵姐道。

“嘿嘿~~”金凤露着小白牙邪恶一笑,道:“不会吧越姐,你不会是看上这他了吧?”

“去你的。”越姐拿手指头一戳金凤脑门,微怒道:“这安小哥来头可不简单,我那配得上?”

“啊?”金凤一听有八卦,小声问道:“这小子来头很大吗?”

“来头我可不太清楚,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你以后最好别动不动就对他耍你那流氓脾气,把他惹急了他背后的人不是你们家老爷子得罪得起的。”赵姐指的是整个穆云剑宗,但又不能点破。

“我才不信这小子背后有什么大人物,把本小姐得罪了就得负出代价。”说着还挥了挥拳头。

“咳~~~”安子一撩帘出来了,虽说换了套看上去挺酷的外观,但脸色有点不好,道:“越姐,我这人一般不主动惹事,但不见得怕事。”说着丢下两块晶石看都没看一眼金凤就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金凤那里不明白这是在说她。

“有什么事说。”安子现在不给他好脸色,这种女人给点颜色她就灿烂,你给她个筐她趴里边就下蛋,太可气了。

“你------”金凤见对方无视了她的威言,指着安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哎哟~~好啦好啦!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赵姐赶紧出来打圆场劝道:“金凤,你少说两句,有什么事直说不就行了。”之后扭脸对安子怒道:“你小子也是,还不进来。”

安子没办法,看时辰还早,又晃进去坐下,一撩青白色的衣袍,拉长了声歪着脑袋问道:“说吧,什么事?”

这下子可让金凤炸了毛,指着安子的鼻子大骂道:“你以为老娘还真求着了你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跑到这口外避风头的,把老娘惹急了让你死得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还有别的事吗?”安子没事人似的掏了掏耳朵问道。

“你-------”金凤以前就没对付过这种什么都无所谓的人,见对方完全无视了自己。

“没别的事我走了。”安子起身又要走。

“好了好了,我来说我来说。”赵姐一把将他安住,急道:“金凤是想问你怎么样对能让高童回心转意,别在老躲她。”

“简单,她什么时候变成个女人这事就成了。”安子坐下弹了弹手指。

此刻金凤那张脸已经乌云密布,随时都有暴发的可能,可惜安子现在不吃那套,他就不信在这还能把他怎么着了?怀里的沙漠之鹰可没开过浑。

“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才算是个女人?”金凤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问道。

“好办。”安子还是一幅懒得理她那样,看都没看她,道:“把你这身男人的衣服换了,说话的语气换了,别在大大咧咧的,在就是人为制造点浪漫的气氛估计就差不多了。”

“浪漫?”金凤压根就没听过这词。

“就是两人见面别跟仇人似的,你的个性得收敛一些,别动不动就拎着大刀片子满大街找男人。”安子有点不耐烦:“至少你得他让他觉得你变得像个女人,这是个很长的过程,急不来。”

“那你倒是出个主意啊?”赵姐在边上说道。

“唉~~”安子摸了摸脑袋后说道:“比如说给他写张纸条什么的,两人约个时间到某个地方见个面谈谈理想,聊聊人生,这不是很好嘛!说话别张嘴就老娘老娘的,就算说也得等你们有了孩子在说吧?”安子越说越离普,搞得金凤刚才还是乌云盖顶,现在满脸通红。

“这主意不错,我看行。”越姐还真没想到过男女之情还能这样谈。

金凤红着脸低着头轻轻“嗯”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道:“谢谢你。”

“哎~~~~这就对了,这才像个女人嘛。”说罢起身冲赵姐拱了拱手道:“我走了,这身衣服真不错,嘿嘿~~”

安子走了,越姐冲金凤那样儿乐了,道:“我说得没错吧!这小子肯定有办法。”

直接来到赵掌柜的吃食店,背着手耍着酷慢悠悠的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赵掌柜可一直在等他,连契约都写好了。安子不在跟他客套,拿着契约看了看。

“契约没什么问题。”仔细看完后安子说道:“赵掌柜,你知不知道高童一直在哪躲着?”

“这个你放心,二子知道,等会我让他跑一趟就行。”赵掌柜说道:“刘老弟那我已经派人去了,马上就到。”

不得不说这赵掌柜还真是个干实事的人,就凭这一点就值得让人相信这份契约应该没什么猫腻。

时辰将至中午,赵掌柜吩咐了些酒菜就等着人来,只不过出了点意外;从外面急急忙忙冲进一个安子不认识的人在赵掌柜耳边低语了一阵,那赵掌柜满脸震惊之色。

那人走了之后赵掌柜连忙起身拱着手对安子抱歉道:“安子小哥,老哥哥我有点急事,这契约我先签了,等人来了直接办了就成,我有事先走了。”说罢不等安子说话急忙在契约上近好手印出门而去。

“家里着火了这是?”安子满头雾水看着赵掌柜消失在眼前。

既然如此那就一个人在这等吧,反正也没什么事。于是安子一个人在这店里慢慢吃慢慢酒,一幅悠然自得的派头。

不一会儿,街上出现一大队人马,安子瞅了一眼还真见过,装扮跟那官府的士卫一样,不到十分钟将整条街的人全部赶回屋,得到的通知是这两天封镇,任何人不得上街,更不许做买卖。

“我勒个去!这不是影响我生意吗?”安子站在门口暗自骂了句,心道:“这不让上街我回家总可以吧?”说着迈步就往外走。

“站住!”半个身子还没出店门就让一个士卫给发现了,喝道:“回去,没事不得上街。”

“我回家啊!我不能待在这不回去吧?不然我媳妇跑了你负责赔我一个是怎么着?”安子那倔脾气上来了,以前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搞特权的人。

“你家在哪儿?我们派人送你回去。”那士卫的回答很合理。

“行。”安子将手里的契约揣进怀里,说道:“西边第四道胡同秦老爹家,我就住那。”

“啊!”那士卫一听大吃一惊,赶紧确认道:“你真住那?”

“废话,我住那地方我还能记错。”

那士卫此时一脸的紧张,道:“你等会儿,我问问我们头,别乱跑。”

“难道是我住那地儿有江洋大盗跑进去了?”安子摸着下巴胡琢磨,突然脸色一变,道:“坏了,这万一老爷子被劫持了乍办?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不然连尸都收不着。”说着不等士卫回来抱着兔兄撒腿就往回跑。

第四十五间 不装了

整个小镇的士卫看上去并不多,稀稀嚷嚷的只能吓唬吓唬普通老百姓;安子一路小跑避过那显眼些岗哨,抱着兔兄灵巧的跑进第四条胡同顿时傻了。

“我勒个去!这特么绝对是江洋大盗进了秦老爷子家。”眼看快到了,发现自己住的那小院四周密密麻麻围满了士卫,一个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安子躲在一角落里观察道:“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死是活,这可乍办?”

“哎哟!”正想着该乍办,怀里的兔兄突然咬了安子手臂一口,道:“你怎么了?没事咬我干嘛?”

“咕咕咕~~~~”兔兄咬着安子的衣襟使劲往外拉。

“你这是让我别回去?”

“咕咕咕咕噜~~~~~”兔兄边叫唤还一边蹬腿。

“怎么了这是?”安子还是不明白。正想着琢磨这怎么回事,兔兄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快速挣脱了安子“嗖”一声跑得没影。

“有危险!”安子脑袋灵光一闪,迅速掏出怀里的沙漠之鹰,打开保险、上膛、双手紧握,动作一气呵成,身体紧帖着墙壁脑袋四周张望。

两分钟过去了,安子开始怀疑兔兄是不是神经过敏;五分钟后安子打了个哈欠;十分钟后安子已经将手枪揣回了怀里;十五分钟后这个角落已经没人了。

是的,安子被人发现带走了……

走得很从容,甩着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前后面各跟着两士卫,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叫人的那位。

“叫你小子别乱跑,还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你小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士卫显得非常不高兴,这要是出什么差错别说饭碗砸了,脑袋估计都没了,因此说话很不客气。

“这位大哥,我只是但心院里那老爷子,不然我也不会急着跑吧。”安子可能还没察觉到现在的处境。

“放心,这么多人保护能出什么事?”那士卫道。

“人多有什么用?把对方逼急了你们就不怕他撕票?”安子问道。

“撕票?”四个士卫同时停住了,其中一个问道:“又不是绑匪撕什么票?”

“啊?”安子一愣,问道:“不是有江洋大盗跑进小镇?”

“你从哪儿听到的这种屁话?”后面一个士卫可能脾气不大好,喝道:“还江洋大盗!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就算是江洋大盗他还敢躲进秦老爷子屋里?那不是……”

“咳~~”叫人那士卫这时咳嗽了一声,道:“别在废话,没出什么大事就算可以,带这小子回原处。”说着手指着安子教训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在瞎跑可别怪哥哥我不讲情面。”说罢手一挥,众人往赵掌柜吃食店而去。

在次回到吃食店,除了二子所有伙计都提前下班了。安子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让二子给上了壶茶,边喝边发牢骚:“妈的!又无家可归了,我特么怎么这么倒霉!也不知道要多久,要是来个十天半个月这小镇的经济起码倒退一两年,不知道得饿死多少人。”

就这么着,安子和二子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就这么溜溜儿的坐了一下午,简单让二子做了点吃的草草收场;在吃饭时二子倒是说了件趣事,小镇的客栈旅馆都住满了,有些人实在没地儿去了只得打地铺,有些机灵的跑得快,直接出了小镇奔郡城而去。

安子本也想去郡城,一来是在这地方呆着确实不是个事,二来手头的晶石不多了,但最后确实是放心不下秦老爷子就打消失了这主意。

“我今儿晚上睡哪?”安子看看了客堂问道。

“赵掌柜平时有间休息的屋子,就在后面的一个小院里,你就睡那吧。”二子说道。

“那你了?”

“我就在这客堂拼几张桌子凑合一下就行。”

“开玩笑吧你?”安子不同意,道:“你也不看看这什么天气,在这破地方睡一晚你觉得明天你能醒过来?”

“没事,我身子骨好,这天气耐合不了我。”

“扯淡!”安子摆了摆手不同意,随后道:“今晚上你就在这看店吧,我找别的地方睡去。”说完不理欲要张嘴的二子直接出了大门。

在门口望了望,看到那位抓他的士卫,喊道:“嗨~士卫大哥!”

“你怎么又出来了?非得哥抓你进去住几天是怎么着?”那士卫一见又是那小子,提着家伙撸着袖子杀气腾腾的就过来了。

“士卫大哥,有事有事!”安子见这架式不对,急止住道:“我今晚上没地方睡,这天寒地冻的,我这身子骨又弱,是要真冻个自活不能自理你小心秦老爷子找你们麻烦。”

这士卫一听也对,这主可是跟那老爷子住一个院的,真要有个好逮,吃瓜落的还是自己,于是问道:“你又想去哪?”

“刘记打铁铺。”安子报了个名字。

“行,我带你去,你小子可别耍什么花样。”那士卫真怕了这主,老给自己找事。

“士卫大哥,你们这老这样站着不冷?”两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安子是个闲不住的人,问道:“这白天还好说,晚上要这么站着肯定出人命。”

“这事用得着你操心?”士卫不想跟他废话。

安子讨了个没趣就闭嘴了,这种军人跟他说这种话题就是对驴弹琴,不过一想又不对,又开口问道:“你们不让老百姓上街那明天我们吃什么啊?”

“你小子哪儿那么多废话。”士卫快要极限了,微怒道:“明天官府会挨家送吃的,饿不死你!”最后句咬字很重。

一路紧行慢赶的来到刘大哥的打铁铺子,敲开门那刘大哥还一脸吃惊,见那士卫一脸的不快问都没问就将安子放进屋。

“谢啦!士卫大哥!”安子进屋后还不忘客气。

“你小子要在唧唧歪歪老子弄死你!”士卫终于暴发了,一脚踹在了半开半关的门上,怒骂道:“别让我在看见你。”骂完了还呸了口口水才算解恨。

“你小子这怎么回事啊?这里的士卫一般不会对我们发这么大脾气啊?”刘大哥见此有点吃惊问了句。

“没事没事!”安子勉强笑道:“只是在来的路上我话多了点。”说罢打量着这座小破屋,还真寒碜,跟他以前在空雾峰的那座茅屋强不到哪儿去。问道:“刘大哥,你这房也太破了吧?”安子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赵掌柜那地儿,现在倒好,一夜又回到解放前。

“我一单身的打铁汉能住多好的房子。”刘大哥正拾倒家伙,毕竟熟了不在客气,道:“有个睡觉的地儿就行了。”

“多朴实的汉子。”安子心里感慨道:“这么好的汉子居然还没媳妇,唉~~嗯?”想到这眼神一亮,暗道:“那越姐不是也没男人么?嘿嘿~~~等这股风过去了找个机会搓合一下。”

不得不说安子真是看热闹不闲事大,他也不想想,这两人在这小镇住少年了都没对上眼,怎么可能会被搓合。

两单汉就这么挤在这间破房子里,还好这几天没在下雪,兔兄也不知道躲哪去了,每天一大早官府就派士卫挨家挨户的发点肉食,这样的日子一直待续了近六天才完,只不过结束得太过吓人。

“轰隆隆~~~~~”

第六天中午,小镇上空出现一个七彩云团结成的巨大旋窝,正中心正对着秦老爷子那小院,搞得安子疑惑不解,暗道:“这不像是在渡劫啊?”

安子不是没怀疑这老爷子可能是个修士,但试了几次没什么效果,现在发生这种反常的现象让他又起了疑心。

那巨大的七彩旋窝待续了近一个时辰后,在小院里射出一束红光后慢慢消散开来,最后无影无踪。

“妹的,这特么到底是在渡劫还是升级了?”安子摸着下巴思虑着,许久后得出一个结论:这秦老爹八层是个修士,看这架式等级应该不低,怎么着也得是个大乘期。

这个结论让安子一阵懊恼,心道:“小爷我东躲西藏就是为了避开这帮天天杀人不眨眼的主,现在倒好,都住一个院了,这以后的日子乍过?哪天要是老爷子不高兴,一个眼神瞪过来自己这条小命差不多就交待了。不行,我得搬出去;实在不成就去郡城,小爷还就不信了还避不开你们这帮人。”

打定主意后,安子见街上慢慢有了行人,立马跟刘大哥拱手告了别,回秦老爷子那院。

推开院门,只见院里一片狼藉,跟刮过一阵飓风似的,到处都是碎砖烂瓦,搞得安子还以为走错门了。

“回来了?”秦老爷子拄着拐还是那幅样子。

“您还活着?”安子现在可没好脸色给他,开口就不客气。

“哈哈哈~~~”秦老爷子乐了,扔了那拐棍,直起身板,满面红光道:“我就知道瞒不住,不过没办法,老头我岁数大了,时日无多,所以想找点晚年的感觉。”

“现在了?”安子码了几块碎砖一抬腿坐下,神情很是不爽。

“安小哥,老爷子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那几句话我哪能有今天。”说着还乐呵呵的。

“好了,小爷不想跟你废话。”安子前几天还担心得要死,现在真想抽自己两嘴巴,这种人巴不得死绝了才好,起身后回了自己那屋,准备收拾收拾离开这去郡城。

“你这是要走?”老爷子跟进来见他收拾行理。

“你觉得了?”

“小哥小哥慢来慢来!”老爷子语气变了,非常客气,以往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气势没了,拉着安子坐下后解释道:“安小哥的大恩没报我老秦那能就这么让你走。”

第四十六章 重新开张

“承认了?不装了?”安子崩着脸问道。

“呵呵~不装了不装了。”老爷子丝毫没有不高兴,道:“老爷子我还有事相求。”

“打住!”安子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一脸不快,道:“咱俩没什么交情,打今儿起就当谁也没见过谁,你们修士我惹不起。”说着又转身收拾行理。

“你出不了这小镇。”这回老爷子没拦他,随口说了句。

“妹的~”安子气得将行李狠狠的扔地上,怒道:“老子到底做错什么了?怎么左藏右躲的就是避不开你们这帮人,草~”说完还一脚踢翻了屋里的那张桌子。

“安子哥,你这是怎么了?”屋外传来一个声音。

“我在发飙啊!”甭看就知道是高童来了。

“谁惹你了?”高童可不傻,见秦老爷子满脸的歉意,安子又踢桌子又发脾气。

“没你什么事。”安子既然打定主意要离开,那就绝不会改变,怒气发泄完了继续收拾。

“你要走?”安子的这架式太让高童吃惊。

“在不走说不定那天小命就没了。”

“可你来了还不到半个月啊?”

“那又怎么样?腿长在我身上,我爱上哪上哪。”

“你走了我乍办啊?我都快炼到第二层了,你走了我找谁去啊?”

“是吗?那太好了,祝你永远二下去。”

“安小哥。”秦老爷子插嘴道:“要不这样,你就在这住着,我搬出去,如何?”

“秦老爹,安子哥是因为你才要走的吧?”高童觉查到了。

“时也、命也!”秦老爷子没理高童,起身轻轻拍了拍安子的肩膀道:“小哥,你身怀这个世界没人掌握的智慧,无论你走到哪都一样,那天你用‘老子’的话说我,今天我把这句送还给你:“多言数穷,不如守中。”说罢出去了。本来打算有事求他,看这架式现在还不是时候,只得离开,不然会更糟。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安子嘴里喃喃的反复念这句话,搞得一旁的高童不敢吱声。

许久之后才扭脸问那高童,道:“那老爷子真走了?”

“啊?我去看看。”高童如释重负的跑那屋找了找,回来如实道:“真走了,没人了。”

“这老家伙来无影去无踪的,说不定那天如同鬼魂一样回来,吓不死你。”说罢扛着行李就要出门而去。

“安子哥安子哥。”高童连忙拦住,急劝道:“你要走了我怎么办啊?要不你带我一起走,反正这地方我也不想呆了。”说着还一屁股坐在门口把他给堵上了。

秦老爷子并没有走远,就在屋外头,只不过边上多了两个人。

“秦长老,这小子太重要,不能放他走啊?”说话的是赵掌柜。

“我怀疑穆云剑宗失踪的那人可能就是他。”另一个说话的是这小镇的ceo断指金。

“不可能是他。”秦长老一语断言,道:“从慕长老带回的消息称,穆云剑宗走失那位是在十七天前,如果按结丹期修为推测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飞到这口外,除非化神,否则绝无可能。你们在看看这小子,老头子我跟他住了好几天,半点修为都没有,再说他只是提醒我一句才让我顿悟,所以不可能是他。”

“话是这么说,可也不能排除吧?”赵掌柜不死心。

“尽量将他留下吧。”秦老爷子还算有点良心,没接赵掌柜的话茬儿,但刚刚被安子搞得身心疲备得很,道:“如非要走,那就让他离开吧!我们派人护送一段,也算是有始有终。”说完扔下两人“嗖”一声不见了。

“金兄,你怎么看?”秦长老走了,赵掌柜想问问他的意见。

“这小子对我儒生剑门有恩,不可做下那眛良心之事,随他去吧。”断指金说完也走了。

“唉~~~~~”赵掌柜去无奈的跺了跺脚,只得同意。

“我准备去郡城。”安子见这小子耍混,说道。

“郡城跟这有区别吗?”

一句话让安子无语,这话也对,无论走到哪都一样,除非他逃离这颗星球。最后越想越气,又将包袱扔回了屋里,冲到小院歇斯底里大吼一声:“小爷就是想过过安生日子,有错吗?有错吗?妈的!”

高童一言不发的过来看着他,刚才那股子疯狂可真把他吓了一跳。

最后安子想清楚了,老爷子说得没错,这是个修士的世界,无论走到哪都一样,他逃不出这个命运的牢笼,除非他真能离开这颗星球。

这时,门外一声“安小哥”打破沉静。

“赵掌柜。”安子扭头一看就来气,问道:“你们是一伙的吧?”

“呵呵~~”赵掌柜满脸堆笑,道:“这是没办法的事,你也不想想,这宝来镇可是离郡城最近的小镇,东莱国的郡城门口怎么可能不派些高手前来坐阵?是不是这个理?”

一语道破天机,安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恨道:“我就是一猪脑子,怎么就没想到这茬!草~真特么蠢到家了。”

本来是想躲开那修士的事非,没想到还一脑袋扎进修士堆里,这个打击对安子来说太大。

“找我什么事?”安子平复了会儿问道。

“我是来拿契约的,签好了没?”

“正好。”安子从怀里掏出那折得整齐的契约交给高童,道:“把这个签了。”

“啊?”高童不明所以,接过一看蒙了,急道:“安子哥,我怎么能要三层?我还是跟刘大哥一样,只要一层就行了。”

“你要不签我现在走。”安子来气了。

“……”高童无语。

“没事童小子,份子是三层,钱是不分的,怎么花还不是你们兄弟俩说了算。”赵掌柜现在可是拼命拉安子的关系,只要这小子不走什么都好说。

赵掌柜这话正对高童的心思,想想也是,于是二话不说按了手印。刘大哥早就签了,之后赵掌柜拿着契约喜笑颜开的去了;对他而言,这可不是一般的契约,这说明这小子暂时不走,只要不走那就好办。

“找几个人把这屋拾到拾到。”赵掌柜走了,安子吩咐高童一声后回了自己屋。

兔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趴床上竖着耳朵精神得很,见安了进来一把窜上肩上蹲着。

“还是你好!从来都不跟我耍心眼,带你出来还真是对了。”安子此刻也明白了,为什么兔兄后来不会出现在老爷子面前,为什么那天会感觉到危险,也算是学到了些经验;如此以来这兔兄倒成了一个修士探测器,还是活的,给多少钱都不卖。

既然不走了那就得继续过日子,不走的原由很简单,这里对普通人而言至少还有点法度可讲,至少官府能给这些老百姓活路,至少在不让人上街的时候能派发食物,这要是换在别的地方,谁管这些普通人的死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好一点的地方?

安子在屋里呆了一整天没出门,高童也不敢进来,带着四五个难兄难弟七手八脚的将院里都归至整齐便离开了,高童准备进来打个招呼,又生怕招惹了这主,急得在院里直转圈。

“走吧,出去吃点东西,都一天没吃了。”安子从屋里出来背着手,兔兄蹲在肩上没什么表情。

“哎~好呐!”高童这才安心的跟着走了。

本来是不想去赵掌柜哪儿,看着就闹心,但不去不行,毕竟成合伙人了,那有去别处吃的道理。

刚进店门,见刘大哥也在,帮忙拾倒小院的那帮混混也在,安子瞬间意会,这是准备打算正式合计开业之事。

因为这是六天来第一天开门,本想着人应该很多,那想赵掌柜在门口挂了个不开业的牌子,不然还真没地方落脚。

四张桌子拼成一桌,十来个人围成一圈,酒菜都准备好了,就等安子入坐。

“安小哥,话我不多说,以后这小店怎么来都听你的,我老赵帮你办事,如何?”赵掌柜现在把姿态放得很低。

“赵掌柜客气。”安子明白这里的弯弯绕,肯定不会答应,回道:“小子只是后来的,不可居上。”说着揣起酒怀继续道:“一切都回归原样吧。我只提供菜的配方。”说罢不等赵掌柜说话一饮而尽。

安子有顾虑,在也不敢人前人后的耍那点小聪明了,把脑袋尽量缩到屁股里才是正道。

赵掌柜没折,只得陪着喝干了。

接下来就是高童和那些混混们的事,刚开始一个个还紧张得很,放不开,慢慢的就不一样,酒一喝那混混本色就露了,安子不说什么,看着这帮人大声喝骂、大口喝酒,心理终于有那么点好受。

依着安子的意思,这吃食店得停业三天,客堂重新装修,至于怎么装修安子不在提意见,就像秦老爷子那院一样,原来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在也不敢整什么现代化的小洋楼。

至此,一切仿佛真的回到了原样,秦老爷子没在出现,但安子明白,这老家伙不可能离开这,只要觉得时机成熟他一定会来找自己。

装修的这三天,安子将所有分工都明确到位,二子成了大堂经理,刘大哥白天打铁,晚上过来帮忙干些杂活,高童负责烧烤,顺便带着刘大哥一起学,准备将来接手;几个混混和原来的两个跑堂现在全都听二子调动,听说二子高兴得两晚都没睡着觉。

如此一切安顿完毕,就等三天后重新开张。

第四十七章 挑战书

千机峰机关殿内……

“谷主。”还是那个光头汉子,不过这次身后还站着一位年过半百眼冒着精光的老者,装着打份看上去有点学者的意思,很有一股书卷之气。

“有什么收获?”谷主问道。

“沐老鬼确实过了十一重散修劫,只不过……”光头汉子有点说不下去了。

“只不过霸道得很。”那老学者接过话茬。

“这很正常。”谷主看上去并没有生气的意思,道:“成为了史上第一散修不霸道些那还渡什么十一重劫,继续说。”

“是。”光头汉子道:“这次穆云剑宗的宴会办得真不错,菜式非常新颖独特,有些人已经开始打这些菜式配方的主意。”

“……”谷主听到这话脸都快绿了,瞪着眼睛带着一丝不解半天没说话。

“呃……”汉子有点拿捏不住眼前这人的意思。

“谷主,这穆云剑宗确实有大问题。”那老学者又接过话瓣儿说道:“宴会的地址并不在宗门内,而是离宗门不到二十里的一个新建小镇,据说刚刚新建还不到十天,一座足有五层楼的穆云大酒店很是露脸,听那无尘掌门而言这是宗门内的产业;还有就是如中茂所说,这酒店内的菜式非常独特,老夫估计也就这穆云剑宗有得吃,别的地方不可能会有,那味道太特别了。”

“你们出去了一趟就给我带回这种消息?”谷主脸上有点挂不住相。

“谷主。”那汉子连忙解释道:“不光是我们,不少门派都在打这些菜式……”

“行了。”谷主一挥手,起身背着手脸上有些无奈,渡了两步后盯着汉子问道:“沐老鬼度劫的细节打听清楚没?”

“没有。”汉子道。

“罗峰为什么没有剑宗闹得天翻地覆查清楚没?”

“呃~没……”

“那么穆云剑宗内部有可什么变化?”

“这个有。”汉子可不敢在说没有,连忙说道:“听各门派说穆云剑宗有人出走。”

谷主听闻没说话,扭脸看那老学者,问道:“虎老,对此你怎么看?”

“我估计应该是穆云剑宗故意放出的风,意在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虎老道。

“中茂,看到了吧?”谷主转脸又对那汉子道:“凡事得多动动脑子,别老听别人说;还有,查清楚这条消息的正确性了没?”

“这个……没~没有……”叫中茂的汉子有点不自在。

“我们在穆云剑宗还有没有人了?”谷主又问道。

“没~~没……”汉子实在说不下去,急得汗都下来了。

“一问三不知啊你这是?”谷主对此并没有发怒,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看了两人许久后才道:“那你这次出去有没有收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有。”汉子急忙答道:“听说出走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子,对方好像很是在意。”

“这就对了。”谷主终于有点欣赏的拍了拍汉子的肩膀,笑道:“最近所有的事十有八九跟这个小子有关;去,把这风给我放出去,越快越不闲快,越大越不闲大。”

“啊?”汉子跟那老学者一下就蒙逼了。

“把水搅浑了鱼才能出来,不然还找个屁。”谷主若有所指道。

“嗯~~~”那虎老学者摸着花白的胡子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

“好了,这事就到这,照办就行了。”说着冲那老学者道:“虎老,您先忙去吧,我跟中茂还些话要说。”

虎老学者并没表现出不满之色,拱了拱手出了殿门。

“曾离走了。”老学者走后谷主说道。

“走了?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有十天。”

“他有说去哪了吗?”

“没有,不过方向是冲口外而去,我估摸八层是去了东莱国。”

“也对。”汉子点了点头,本想也摸摸胡子,结果摸到了下巴,搞得好不尴尬,继续道:“那地方是最理想的去处。”说到眼睛一闪,急道:“你说穆云剑宗那小子有没有可能也了去东莱国?”

“有可能,不过也不可能。”谷主答得很快。

“……”

“你说那小子年纪不大。”谷主笑了笑解释道:“如果论修为你认为最高到哪?”

“在天才也就筑基巅峰,不可能结丹。”

“一个巅峰的筑基修士你觉得他有可能到达东莱国?还没出流邙蝎州估计就让人给办了。”

“哦~~~~”汉子这才明白。

“好了,没什么事你下去吧。”谷主该说的该问的都完了,直接送客。

“谷主!您确定没别的事?”汉子有点不放心。

“你还有事?”谷主有点奇怪。

“没有。”

“没有就去吧。”

“是。”那汉子一拱手转身往殿外而去。

“等等。”

两个字如同魔音一般狠狠的砸在汉子的脑袋上差点就开瓢,浑身肌肉抖了抖才转身回来,黑着脸问道:“谷主还有何事?”

“你们刚才说的那些菜式……”谷主压根就没主意到汉子脸面很是不爽,问道。

“这个……”汉子有些为难,道:“据我们所知配方还没有外传,那穆云剑宗保密得很严,用的全部都是自己人。”

“算了。”谷主没办法,这种事本来就说不出口,既如此也只能到时候亲自偷偷去尝尝。无奈道:“就这样吧。”说罢还惋惜的叹了口气,然后背着手自己出去了,背影很是孤独。

“该!!”那汉子一个人在殿内冲那背影狠狠的暗自诅咒了一声,道:“让你自己去你还矫情。”

宝来镇,今天和往常一样,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跑商的跑商,该吃吃该喝喝;唯独一样与往常不同;赵掌柜那吃食店改了名子:赵记饭店。

还没正式开张,饭店门口已经挤满了围观群众,一个个叫嚷着快点,那架式好像是等不急了。要不是看在那ceo断指金的面上估计早砸门冲进去了。

这时,一个人急冲的跑过来,拨开人群跑到赵掌柜耳边低声了几句,只见那赵掌柜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那断指金言道:“那小子就是不来。唉~~~我们直接开始吧。”

断指金没办法,作为一方镇守,有些事他也没折,唯一有一点兴慰的是高童来了。

之后就不用说,开张前怎么着也得说几句吉利话,放了十几支挂竹炮(一种用真元力灌入竹内类式炮仗的道具)表示大吉大利。

果然,店门一开,人群呼拉一下大量涌入,那意思像是来晚了就没了,赶紧找坐下单。这是赵掌柜意料之内的事,因为是头天开张,刘大哥今天特意关门一天跑来帮忙。

看着火暴的生意,那累得四脖子是汗的混混跑堂,赵掌柜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正主没来,这意思很明白,这小子真打算把脑袋缩进屁股里了。

赵记饭店的后面小院

“金兄,秦长老回郡城了?”

“嗯!估计过两天就会回来。”

“唉~~太意外了。”赵掌柜眯了口茶叹道。

“赵兄,我还是怀疑这小子就是穆云剑宗要找的那人。”

“这不是我辈操心之事,我现在没别的,就是一心要留下这小子,只要这小子在这一天,秦长老那事还有盼头。”

“那就看你们本事了。”断指金说完起身就要回府。

“穆云谷就要开启,名额下来吗?”

“在参加穆云剑宗宴会的时候各大派就顺便定下来了,我儒生剑门得到十五个名额。”断指金说道好像有些烦躁,挥了挥手,道:“我走了,有事在找我吧。”

断指金走了,赵掌柜一个人也觉得烦躁,揣起茶壶刚拿到嘴边又放下,在院里转了两圈后重新到客堂看账去了,找点事做总比干着急要好。

安子此刻在自己屋的床,边上一个小桌子,放着一壶茶,一小盘吃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掌柜派二子来叫了两趟他都没去,如此算是将自己的行踪尽量放至最低;兔兄倒是安逸得很,卷缩在安子怀里大白天的打盹。

摸着兔子毛,安子心道:“老这么下去我会不会退化?”

可以肯定的说,安子的骨子里一直都有着不安份的基因,这种退休式的生活刚开始可能勉强,但时间一长他照样受不了。

“唉~~这日子是安心,可老这样不是个事啊!”安子长吁短叹,暗道:“还是原来那地方好啊!没事看看雪,找人聊聊天,忽悠忽悠师傅,多过瘾!”想到师傅安子有些走神,心头突然感觉有点对不住无尘;无尘掌门对安子不可谓不好,一个毫无修为的人身在仙门近七年愣是没受人欺负,在自己情绪低落的时候会即时出现,最大的恩情莫过于那张星图,这可是这个世界最高的智慧,毫不犹豫就拿出来,不然他不可能助老头渡过十一重散修劫。

“真想回去看看啦!”安子终于快忍不住了。不过一想到差点死在灵犀剑者手里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就么着,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摸着兔子毛混到了下午,茶也喝光了,吃食也啃完了,扛着兔兄起身准备去赵掌柜那吃饭,至于吃完饭后干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看着二子收走了餐具,安子茫然了,下面该干什么?正想着了高童急忙从外面跑进来,边跑还边撸着袖子,看那样子很生气。

“出什么事了?”安子问道。

“安子哥,有给我下战书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明天正午镇南宝来河第四棵树见。”安子看着好一会没吱声,心道:“这挑战书怎么有点不对啊?没什么火药味!”

第四十八章 编瞎话

“无非就是两帮混混在哪儿抢地盘,还下什么挑战书!”赵掌柜在边上插了一句。

“嗯~~”安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冲高童道:“明天去的时候下手轻点,别闹出人命,对方认怂就行。”

“安子哥,这帮兔崽子被我打跑有几个月了,没想到还敢回来,我打不死他。”也许是旧仇加新恨,在加上最近刚到练气期第一层急着想找人试试,顾不上多想,说着拿回那封挑战书揣怀里干活去了。

“安小哥,你就不怕这小子惹出事来?”赵掌柜是个细心之人,拿着账本问道。

“只要不出人命,什么都好说。”说罢摆了摆手扛起兔兄出门走了。

“这小子还真是看热闹不闲事儿大,真出人命还不是得老爷子出面给你摆平。”后面的就不在多想,人情这东西很不好还,对于赵掌柜来说巴不得出人命才好。

在街上晃了两圈实在没事干的安子只得回了那老爷子的小院,按现代说法不到晚上八点,一个人裹着被子在床上要死似的怨天怨地。

“天啦!还不到八点我特么居然躺床上了,自古从前所未有哇!至少得看两部矛片或玩两把撸啊撸才是啊!唉~~古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唉声叹气的叫唤了好长时间后突然一下坐起来了,一把抱过缩成一团的兔兄问道:“你既然知道秦老爷子有危险,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赵掌柜一样有危险,他们可都是修士!”

兔兄咂了咂三角嘴,耷拉的两支耳朵马上就立直,没过一会儿其中一支又耷拉一半下来。

“你这什么意思?”安子将兔兄放在被窝上,摸着下巴猜测道,不过这完全没有头绪似的猜测肯定没什么结果,三分钟的耐性过后安子又躺下了。然后一直在床上打滚,搞得兔兄最后没地方躲,只得睡到他脚下去了。

失眠的人一般是非常痛苦的,特别是这种没有失眠而失眠的人,睡觉对他来说如同大刑伺候一般,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摧残,也是对人性的着磨。

天还没亮,安子突然一下坐起来了,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把抱起窝在脚下的兔兄问道:“你昨儿晚是不是说赵掌柜对你来说没有危险你才会安然自得?”

兔兄眯着眼睛,耷拉的耳朵一下就立直了,如同一个“v”字。

“拷~”安子怒了,居然一把将兔兄给扔了,微怒道:“你还讲不讲江湖道义了?啊!我这一路对你可以吧,你看看你现在这摸样!鬼鬼祟祟人摸兔样,以后还怎么跟我一起闯荡江湖,啊?”

兔兄似乎有些听懂了,蹦到安子怀里拱了拱开始卖荫,两只耳朵如同天线一般两边摆。

“罚你两天不许上我肩膀。”说罢一撩被子又躺下了……

对于这种宅男式的人来说,在床上折腾了一夜,早上才是最好的睡眠时间,更别提是冬天了,那可是懒癌的高发季节,安子当然不例外。

一直睡到临近中午才摸着眼屎出窝,兔兄早就不知道窜着撒欢去了。

洗漱完毕后出门去赵掌柜那吃中午饭,刚出大门兔兄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直接蹦到他脑袋上了。

安子没理他,反正肩膀是甭想上,不过还是警告了一番:“敢在我脑袋上拉屎我马上把你熬成药膏糊我屁股上,恶心你一辈子。”说罢摆着手去了赵记饭店。

饭店今天依然高朋满座,赵掌柜依然看着账本,二子指挥着手下依然跑着堂,也就是说这个饭店所有成员都忙得放屁都没时间,唯独安子一个人无所事事。

“赵掌柜,我有件事想请教一下。”一进店门安子冲赵掌柜问道。

“哦!什么事直说。”

“我说你天天拿着个账本有什么看头?”

“你的意思是说我得像你一样天天游手好闲的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又吃?”赵掌柜可能是有些不高兴。

“呃~不说这事了。”安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换个话题,道:“给我来点吃的,搬到后院去,反正这客堂也没位置。”

赵掌柜向二子挥了挥手后眼神有些奇怪,问道:“你这兔子今天有点意思啊!居然把它顶脑袋上了。”

“这属于私人恩怨。”安子说着直接去了后院。

“这小子跟一只兔子还有私人恩怨?”赵掌柜一脸费解。

没一会儿二子将一张小桌子和几个小菜摆好,安子刚抄起筷子准备开动,那知打外边火急火燎跑来一个人,神情慌张得很,如同天要塌下来似的。

“安子哥!安子哥!救我啊!!!!!”

“又出什么事了?”听声音就知道是高童。

“安子哥!我惹事了!”高童一脸哭腔的跑进后院,一把抱着安子的肩膀急道。

“淡定,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遇事儿莫慌。”安子放下筷子劝道:“别忘了你现在是个修士,是仙人。”

“安子哥。”高童说话眼泪已经下来了,摸了摸说道:“安子哥,我把金凤给打了。”

“可以啊小子!”安子并没有吃惊,还重重的拍了拍高童的肩膀,欣赏道:“没想到修仙还能改变一个人的胆量,继续保持。”说着突然感觉不对,回头问道:“哎~不对啊!你今天不是约战去了吗?怎么又把金凤给打了?”

“我也不知道啊!”高童哭道:“我正午还没到就去了,找到河边第四棵树的时候是有个人在那站着,只是那人背对着我,也没上前仔细问,撸着袖子二话没说冲过去就一脚,哪知那人居然是金凤,吓得我赶紧跑了。”说着又抱着安子肩膀继续嚎道:“安子哥,你得救我呀!!”

“……”安子彻底无语,同时也明白过来,为什么昨天那封所谓的挑战书有点不对头了,那压根就不是什么挑战书,是金凤的约会书。要不是高童先入为主,这事可能就不会发生。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保重!”安子拍了拍高童的手臂说了句,饭都没吃转身就往外走,在不走金凤那火估计就烧着自己了。

“安子哥,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金凤会杀了我的。”高童那能让他跑了,抓紧衣袖死得不撒手,就差没跪下了。

“怎么了这是?”赵掌柜闻着高童那大嗓门的嚎哭就进来了,见到此景此情问道。

“赵掌柜,给我准备车马,我要去趟郡城,越快越好。”安子不管那些,得赶紧走得越远越好,一边说着一边拨着高童紧抓不放的手指。

“安子哥你不能走啊!”高童继续衰嚎道:“你得帮我想个办法啊!金凤一会儿就要到了,要不你带我一块去郡城躲几天。”

“赵掌柜,这事……”安子话音还没落地,外面一阵人流涌动,明显跟平日的动静完全不同,而且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高童这时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急得满院乱窜,最后问都没问一声躲进小院的茅房。

“高童了?”一个非常冷酷切霸道的声音传进小院。

安子见为时已晚,只得拉着赵掌柜没事人似的搬过一把椅子,做了一个请的手示,道:“赵掌柜,坐。”说着还很镇定的拿起筷子准备吃菜。

赵掌柜还是很配合的,金凤那丫头可是断指金的掌上之宝,对他这个老人相信不会怎么样。坐下后也不知那从变出双筷子道:“吃吃。”

“我问你话,高童了!”金凤见这两人无视了自己,将大刀片子往地上一插,怒道:“那个杀千刀在哪?”

“你在找高童?”安子脑袋上顶着兔兄吃了口菜对金凤问道。

金凤没说话,显然已经在即将暴走的边缘。

“他刚才来过,看样子很急,还说如果金凤来找就让我带个话给你。”安子只得硬着头皮临时编着瞎话,道:“他说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他面前,他没有珍惜;当他踢出那一脚后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你觉得这话太假,那你的大刀片子就在我喉咙上割下去吧!不用犹豫!如果上天能给他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会说声对不起并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要在这份爱上加个期限,他希望是……一万年!”

经典的瞎话一气呵成完美之极,当年的紫霞仙子都能中招,更何况是金凤,顿时目瞪口呆,一身怒气随风消散,半天说不出话来。

“金凤。”安子放下筷子站起身走过去拍了拍金凤的肩膀,继续道:“男人可以有错,但只要认错即可,不可得理不饶人,否则那个人只会离你越来越远。”

“那~~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金凤仿佛被催眠了一样。

“我让高童给你写封信吧,没什么事不能说清楚。只是切不可动怒,否则只会让误会越来越深,最后你们两可能会变成仇人,你说对吗?”

“嗯!”金凤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声道:“那我先走了,我等着他的信。”说罢连刀片子都不要转身木木的走了。

够着脖子目送金凤消失在店门口,安子一屁股就坐地上了,重重舒了口气,拍着心口道:“尼玛,吓死我了。”

赵掌柜那见过这种阵势,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冲安子狠狠的竖着大拇哥,神情异常严肃咬着牙道:“高!实在是高!”

“赵掌柜,这事你可千万别多嘴,否则你也得躲。”安子喘着气嘱咐着。

“明白。”赵掌柜那是人老成精,贼得很。

“金凤走了?”高童从茅房出来了,四周张望的问道。

“赵掌柜,余下的事你跟他说吧,这两天我不想见到这个人。”安子起身后拍着身上的灰尘,脑袋上顶着兔兄出门走了。

“你小子,这辈子交能到这么个兄弟你就偷着乐吧。”赵掌柜见安子些心累,指责高童喝道:“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第四十九章 曾阿兽

只要不添油加醋,相信以赵掌柜的情商问题不大,所以安子心有余季的出了赵记饭店,走在漫无边际的街上,两眼空洞的看着来往的人群,虽说没吃什么东西,但想想高童那堪比小学三年级的智商哪还吃得下;安子已经严重怀疑在这么下去自己会不会让高童给影响将自己的智商也拉低了。

背着手没目的晃悠着,不知怎么着来到了越姐的薇记缝衣铺,心头顿时一精,拍了拍脑袋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说罢抬腿就进去了。

平时这缝衣铺里没什么人,都是下单子后过段时间来取,今天居然看到店里有位成年男子,穿着很简单,大冬天的还撸着袖头,满脸的胡茬,显然是有日子没刮。

由于兔兄被顶脑袋上,因此安子根本就没看到兔兄此时的耳朵一只竖着,一只半耷拉着。

“越姐。”安子组织了下语言才喊了声。

“安小哥,你先等等,我把这位客人的衣服先弄好,很快。”说罢转身去了内屋。

如此就剩一位看上去很落破,精神极其颓废的中年男子与一位脑袋上顶着只兔子的少年,画面很不达调。

也许是安子和兔兄的组合很是怪异,让那人好奇心上来了,许久后终于憋不住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安子。”

“安子?”那男人有些愣神,道:“很奇怪的名子。”

“名子只是代号而已。”安子最喜欢的就是在陌生人面前装深沉,不以为然道:“没名子的人才奇怪。”

“呵呵~~”那人勉强一笑,知道这是在问自己,点了点头,道:“看不出来小兄弟还是个很有学问的人。”

“过奖过奖。”安子象征性了拱了拱手,直接问道:“不知这位大哥的代号怎么称乎?”说完就后悔了,感觉有点不对味。

“好说好说。”那男子回敬道:“曾阿牛。”

“哗啦咔擦……”那代号为曾阿牛的人报完名字,只见安子毫无预兆的一下从椅子上掉下来,下巴也磕了,脖子也歪了。兔兄反应快蹦柜台上了。

到是将曾阿牛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扶起,道:“小兄弟可有什么地方不妥?”

“没事没事。”安子起身活动活动身子骨,随后问道:“阿牛兄可认识一个叫周芷若的女人?”

“周芷若?”曾阿牛回忆两秒后摇了摇头。

“那应该是巧合。”安子有些不好意思,勉强露了个笑脸。

之后两人就没话,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等着越姐出来打破这有些尴尬的局面;无意间安子突然发现立于柜台上的兔兄精神得很,一只耳朵立得老直,一只半耷拉着。

安子心中一惊,暗道:“我勒个去,这曾阿牛居然还是个修士,草!”然后招冲兔兄招了招手,佯怒道:“兔崽子,还跑越姐柜台上去了,还不过来。”

兔兄见自己的信息对方接收到,立马窜回来蹦脑袋上。安子拍了拍肩膀,兔兄这些这才回到了自己想呆的地方。

曾阿牛看到这幕有些不可思义,问道:“安小兄弟,你这兔子到是通人性。”

“叫我安子就行,这里的人都这么叫。”

“呵呵~”曾阿牛笑了笑,便不在说话。

这两人现在真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最后安子等有些不耐烦,起身冲屋里喊了声:“越姐,那我下午在来。你有事先忙吧。”

“也行!”越姐在屋里回了声。

安子冲那位曾阿牛拱了拱手表示告辞,便转身出了缝衣铺。刚出铺子一眼就瞧见个熟人,正是饭店的大堂经理二子。

“二子,不在店里你跑出来干嘛?”安子一把叫问道。

“安子哥。”二子点头哈腰的一脸笑意,道:“童哥让我送封信给金凤。”说着还将怀里的信掏出来。

“我看看。”为了保险起见安子决定拆开看看。

“这样不好吧?”二子有些为难。

“这封信要是写得有问题,金凤看完当场能把你削成一片片的风干了烤成窜你信不信?”

“啊~~”金凤是什么脾气二子太清楚不过,一把就将信送安子怀里。道:“那你赶紧看看。”

两人站在街边,安子看着高童写得跟狗爬似的字看了会儿,不得不说高童的情商还是挺高的,信的内容可以说正符合热恋中男女的情感,唯一差的就是没写什么时候约出来在谈谈。

“还不错。”将信折好放回信封交还给二子,说道:“等金凤看完后你就对她这么说。”说着在二子耳边滴沽了几句。

“好呐,没问题。”二子这回可算是放心,喜笑言开的揣着信就走了。

“唉~~~谈个恋爱真他娘累啊!还得哥帮忙。”安子看着跑远的二子叹了口气,刚准备走发现曾阿牛居然在铺子门口冲自己发笑,很是离奇。

“安小兄弟还真是好手段。”曾阿牛装神弄鬼的神秘说道。

“草~”安子一下就明白了,心道:“这位可是个修士,刚才跟二子那番话估计是让他给听到了。”不过听到了也没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冲曾阿牛问道:“曾兄可是有意见?”

“没有。”说罢转身回了铺里。

“拷~”安子对其伸了个中指转身走了。

一切都没事了,安子在街上晃了会儿又回到了赵记饭店,为什么?中午没吃东西,现在是真饿了。

在次走进饭店,因为已经过了正午,客堂有两个空位,安子伸了伸手冲赵掌柜道:“老赵,来点吃的。”

“老赵!”赵掌柜一愣,这还是头回有人这么称乎自己

没一会儿跑堂的送来两菜一饭摆好忙活去了,赵掌柜黑着脸过来坐下问道:“谁让你叫我老赵的?”

安子可能是饿极了,扒着饭没见赵掌柜脸色不好,道:“这样不显得关系更近些么。”

“我看上去很老?”

“啊?”安子有点蒙,道:“不老啊。”

“那你叫我老赵?”

“这……”安子心想,我特么今天吃个饭乍这么闹心,无奈放着碗筷,道:“行行行,打今儿起我这辈子就叫你赵掌柜了,那怕你明天称霸仙界我还叫你赵掌柜,行不?”

“这还差不多。”赵掌柜脸色终于好点,起身道:“你小子没事折腾折腾高童就行,可别带着我。”

“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矫情,本来好好的味口给倒了。”

正在这会儿,打店外来了个人,混混跑堂的连忙上前招呼,那人满堂看看了一指安子这桌,道:“我就坐那桌了。”说着也不管跑堂的乐不乐意,直径走了过去。

“你这算是没事找事吧?”安子见那人一点不客气的坐在自己对面,黑着脸问道。

“小兄弟何必见外。”说着招呼跑堂的道:“跟这位小兄弟来一样的。”

混混跑堂的走了,这位不拿自己当外人的道:“我有件事想问问小兄弟,不知可否赐教?”

“不可。”安子不想见到这人,一来这人是个修士,二来这人一看就知道是新来的,指不定在哪杀人夺宝正被人追杀,一口回绝。

“哈哈~~~”那人乐了,道:“小兄弟对男女之事看得这么透彻,我这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说着不顾安子一脸的不乐意继续道:“相信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个修士,这个不重要,我对你没恶意,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杀人不眨眼之人;我有位道侣,只因当初追求之时她看不上我,所以做得有些过分,想问问小兄弟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开这其中的误会。”

“你把人强推了?”安子翻着白眼问道。

“强推?”

“就是霸王硬上弓!”

“啪~~”一声,那人一拍大腿道:“这两个字太精辟。”

“我看你不应该叫曾阿牛。”

“那应该叫什么?”

“曾阿兽。”

“……”

“把人强推了还有脸跑到这口外来,你好意思!”安子开始瞧不起这位修士。

“没你想象的那样,只是有些别的原因,我对她可是真心的,只是我比不上她看上的那位。”说到这曾阿兽情绪有些低落,道:“那是位千万年一遇的天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准备冲击结丹境界。”说到这眼神有些呆泄。

安子听到这精光一闪,心中立马想起一个名子:曾离

“呵呵~”安子不显山不露水的一笑,问道:“然后了?”

“然后我做下了一件让我后悔终生之事。”

“曾阿兽,咱们只是萍水相逢,你们修士那些事我不想掺合进去。”

曾阿牛一点也不介意对方称自己为阿兽,继续道:“现在我爱的人成了仇人,当初那位天才也成了我的仇人,自作孽啊。”

曾阿牛将心中的郁闷吐完有些后快的感觉,这时叫的东西也上来了。

“你们修士也吃东西?”安子随口问道。

“既然想从此淹没于尘世,就得学会适应。”曾阿兽说着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有意思。”安子放下筷子,心道:“真特么有意思,当初罗师叔满世界找这人,没想到这人居然自己出现在眼前。”安子现在百分之百确定这人就是罗峰要找的仇人曾离。只不过闹不明白,好好的躲在千机圣谷就行了,干嘛跑出来?还生怕别人找不到他。

听他刚才那意思似乎有些后悔,这又是为什么?最后得出个无果的结论:修士就是一种吃饱了没事找抽型的职业。

第五十章 借刀杀我

“你这是打算逃避?”安子擦了擦嘴,表示自己吃完。

“如今那人已经化神,我除了逃还能怎么样?”曾阿兽说着还自嘲的笑了笑。

“你不怕被人找到?到时候可就不是淹没于尘世。”说到这安子心理加了句:肯定让你消失于尘世。

“这个我又何常不知,所以想找你讨个解决的法子。”

“没办法。”安子一摊手。

“小兄弟,咱们在这地方相遇就是有缘,你能帮助你的兄弟,为什么就不能帮帮我?”

“你是我兄弟?”

“……”曾阿兽不说话了,神情很是无助。

“你以后打算住这小镇?”安子追问道。

“有这个打算。”

“我觉得你应该去郡城,那地方人多,流动性也大。”安子还帮他出主意。

“算了,就这吧;不打算逃了,只要让我能安安静静的过个几年我也算知足。”曾阿兽像是看破了尘世。

最后安子提前离开,如果说只是个路人甲似的朋友他可能会给想点办法,可这人那是万万不能;想那罗师叔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如不是参天的造化,估计现在坟头都找不着,用自己的观点表达现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该!

一连串的事让安子觉得今天这一天还是有点意思,至少让他感觉到了江湖儿女恩怨情仇的剧情,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还有点收获。

吃完饭来到薇记缝衣铺,安子继续着他保媒拉纤的想法。抬腿进了铺内,越姐还在忙着手里的活,让安子大为感慨,暗道:“多么贤惠的女人,要是不嫁人让人糟蹋太可惜了。”

“来了。”越姐抬头看了看,笑道:“找我什么事啊?”

“咳~~~”安子清了清嗓子,生怕对方看出自己的来意,道:“越姐……”刚要说话,兔兄一把窜到柜台上精神起来,耳朵一只竖着一只耷拉着。

“你这兔子真有意思。”越姐准备伸手摸摸,兔兄躲开了,回到了安子肩上。

“嘶~~~~”安子心中倒吸一口凉气,暗道:“越姐居然是个修士!卧槽,这小镇还有正常人没?会不会就自己一个凡人?妈的!”安子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万能的上帝将他抛弃,不仅如此,还在脸上狠狠的踩了两脚并告诉他:别以为是现代人就了不起,虽然生为上帝的我可以原谅你,但如果那天让我不爽我会派人送你来见我的。

越姐满脸生疑的看着安子失魂落魄的、啥也没说的出了自己的铺子,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小子今天有点反常。

“算了,还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吧。”打消了给越姐做媒的念头后东一脚西一脚的回到饭店,准备找老赵,不是,应该是赵掌柜,好给自己安排点活干。

“就你?”赵掌柜手里任然拿着账本,拿眼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翻,道:“你别在这添乱就不错了,还是到后院呆着吧,到饭点我叫你。”

“赵掌柜,作为合伙人的我不能天天就这么混吃等死吧?怎么着我也得出把子力不是?”安子不死心。

“你这样不挺好吗?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这可是小镇那些混混们做梦都想要的日子。”赵掌柜这是拿话挤对他。

“那些混混能跟我比?”安子不服气,撸着袖子道:“那些混混除了每天睡到大中午,然后就是没事满大街晃,能跟我比吗?”

赵掌柜听了没说话,那眼神已经表明了:跟你现在差不多。

“呃~~好吧!”安子觉得有些不妥,决定继续为自己懒散的生活作风辩解,道:“至少我为这店里的几个混混找到活干吧?至少我让这赵记饭店的生意大火了吧?至少我兵不血刃的让这个镇里少了一帮混混吧?这些难道是一个混混能办到的?”

“那只能说明你是个高级一点的混混。”赵掌柜一针见血。

作为一个现代人,赵掌柜一句话让安子此刻受到了近九千点的内功伤害,同时也领悟到了三国时期王朗死得太冤。

再次失魂落魄的出了饭店,已经是残血的安子不敢在那呆下去,不然真有可能当场羞愤而死。顶着兔兄回到小院,一切还是老样子。

“唉~~~”回到自己那小屋,躺在椅子上抱着兔兄自语道:“高童这混蛋现在应该是春风得意,媳妇也帮他搞定了,今天晚上在后院的烛光晚餐整不好能直接让金凤投怀送抱。”说到这还有点小成就感,至少觉得自己办了件正事。

“看看咱俩,唉~~~”没事做的日子让安子觉得自己成了这个小镇的废人,除了天天混吃等死好像比那些混混还不如。

那些街面上的混混至少还能让老百姓平日或多或少的添点乐子,在看看自己,作为一个高级一点的混混除了没事顶着兔子溜大街啥事也不干。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互联网、有电脑,那安子的日子肯定乐到天上去了;但很可惜,如同哲学上说的那样:上帝给你一样东西的时候肯定会拿走一样。

可安子总感觉上帝把他能拿走的都拿走了,啥也没给他;现在一个人静下心想来还真觉得是这么回事。

“难道是我的错觉?”安子摸着下巴想道:“上帝老爷子到底给了我什么我还没发现?”想来想去一眼看着怀里的兔兄,暗道:“这就是给我的?”拿起兔兄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明堂。

可以这么说,一个人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除了瞎想什么也干不了,或者说是自寻烦恼,安子现在就是这样。唯一跟别人不同的是脑子里的认知让他想得更多、更离奇、更不可思意。就这样一个人在屋里一直躺到了晚上大概九点才托着泱泱的身体出来。

照常去饭店吃晚饭,顺道找赵掌柜要点纸笔,安子想通了,以后没事就在屋里练练书法什么的,那些个什么星阵之类的是绝不能露,不然老头可能第二天就能出现在他床头等着打断他的狗腿。

“哎哟~你可算是来了。”一进门赵掌柜赶紧迎上去,急道:“怎么现在才来?有人在这等你半天了。”

安子莫名其妙看了看客堂,感觉不对头,连忙紧张的答非所问道:“高童了?”

“还高童了,让他爹给抓回去了!”赵掌柜边走边拉着安子走到一桌子面前,向一中年汉子恭谨道:“高兄,这就是你要找的安小哥。”说罢还拿眼瞪着安子,低喝道:“还不赶紧行礼。”

一听高童被他爹给抓回去了,安子一下如同炸了锅似的,破口大骂道:“谁是他爹,啊!这特么是把人往死里整啊!眼看这事今晚要就成了,好好的他爹怎么就冒出来了!”可能是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分,又觉得身心极度疲惫,不理边上那黑着脸汉子,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无奈道:“老赵!半个时辰之内把店里的人疏散下吧,待会可能会有恐怖份子来袭!你也找地方躲躲吧。”说着谁也不理转身就要开溜。

“你这是要去哪啊?”赵掌柜一把给拉住了,问道:“怎么回事啊这是?又出什么事了?”都加“又”字了。

“出什么事?”安子本来不想跟他废话,但被死死的拉着又挣脱不了,急道:“高童今天晚上本想等店里客人差不多了请金凤吃晚饭,现在被那老不死的爹给抓走了,后果你自己想去吧。”

“啊!”赵掌柜顿时慌了,问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啊!高童没跟我提起过啊?”

“男女之间事你掺合进去干啥?别在拉了,要不待会金凤来了这个屋里谁也甭想跑,你就等着关门吃官司吧,这可是年度直播大戏,过瘾得很啦!”安子说着连嘲带讽。

“她敢!”边上那位一直没说话的中年汉子一拍桌子怒道。

“大叔,这个镇上就没她金凤不敢的事!你要不怕就等着在这受死,小子我就不陪着了。”说罢挣脱赵掌柜就往外跑。

中年汉子好像有什么事明白过来了,自语道:“怪不得这小子被我抓回去的时候还急着要出来,还说什么等今天过了一定天天回家,原来是这么回事?”

“高兄!这事你可有些孟浪。”赵掌柜在次拉回安子,不理他百般挣扎,对那高兄说道。

“不是,赵掌柜,这位谁啊?”安子回过神来,问道。

“我就是你刚才嘴里说的那个老不死的爹!”那人黑着脸回道。

“……”安子无语,连忙恭手表示歉意,学着赵掌柜那摸样道:“刚才是小子孟浪了。”

“你孟浪个屁!”高童他爹瞪圆了眼珠怒骂一句后起身走了。

“……”安子和赵掌柜。

看着高童他爹走了,安子一脸无辜的样对赵掌柜道:“怎么爷俩都一个德性,太不懂礼貌。”

“你小子懂礼貌,开口就是一句老不死的,谁会给你好脸色。”说罢不理他安子,回柜台继续看账头。

“还看账头啦!这都什么时候了。”安子快步过去一把夺过赵掌柜手里的账本,急道:“赶紧把后院收拾收拾准备啊!”

“你不是说男女之事我不能掺进去吗。”赵掌柜不鸟他,拿起账本继续。

没办法,只得自己来,为了小命不受威胁,安子指挥着两个跑堂的将后院打扫打扫,然后搬张桌子进去,顺便写好菜单拿到厨房准备好。

没一会儿高童满头大汗的跑进店门,进门就问金凤来了没。

安子坐在一张空座上,黑着脸看着这大冷天一身汗的高童,道:“还好我来得及时,不然老子又得跑路。”

高童听到这话崩紧的身体轻松了,长长的舒了口气,走到安子对一屁股就坐下了,道:“还好还好!好险啦!”

“你还好意思!你们家老爷子好好的干嘛抓你回去,还早不抓晚不抓,偏偏这个时候抓,他这是想借刀杀我是怎么着?”安子一脸的不爽。

第五十一章 圣宫坊

“那叫借刀杀人。”赵掌柜拿着账本纠正刚才那话的不妥之处,随后一想有些不好意思的咂了咂嘴。只能认为自己反应没这小子的快。

“好了,忙你去吧。”安子真不想见到这个没事跟自己找事的棒槌,挥着手让二子给自己上点吃的。

“安子哥。”高童走到一半又回来了,问道:“呆会跟金凤吃饭的时候我说些什么啊?”

“如果那封信是自己写的你就应该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每个女人都有虚荣心,你只要满足了这一点随便怎么说都行。”

“吹牛逼啊?”

“你要敢说出些不靠普的话我会亲手办了你,让你悔不当初……”安子说着将兔兄抱下来麻溜的将那两耳朵打了个死结,黑着脸对高童低喝道:“形同此耳!”

“哎哎哎~我知道了。”高童不敢在问下去,否则安子比金凤还要可怕。

安子真心让今天中午的金凤给吓着了,吃完了饭还不放心,决心留下来看看,一但高童说了些不靠普的话赶紧打包袱卷连夜跑路,直接去郡城。

喝着茶没一会儿的功夫金凤出现在了店门口。

“嘶~~~~~~~”倒吸一口凉气的是赵掌柜,拿着账本一脸呆泄的看着金凤那一身女儿装的打份,蒙了。

安子到是镇定得很,对着金凤指了指后院的方向没说话。

金凤有些羞涩微微点了头算是谢了,低着头红着脸快步去了后院;二子机灵得很,上前问安子道:“现在上菜?”

“上。”安子一挥手,二子忙活去了。

“哗啦……”一声,赵掌柜手里的账本掉地上了,忙拾起来直奔安子这,问道:“我这侄女怎么变成这样了?”

“变成个女人不好吗?你要喜欢她天天拿着大刀片子上街砍人我现在跟高童吱一声,保你天天过即惊险又刺激。”安子翻着白眼道。

“你小子还真有办法。”赵掌柜想想中午那事打了个寒战,再次竖起大拇夸道:“这种未来泼妇型的女人都让你治成这样,我老赵真是服了!”

安子轻蔑的笑了笑,道:“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我什么也没听见。”

“……”赵掌柜

赵掌柜黑着脸回了那他柜台继续看账,连姿势都没变。

安子等了会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要是高童真说了什么不靠普的话,到时候等他们两闹翻可就晚了,于是只得求教于赵掌柜。

“赵掌柜,能不能帮忙听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安子上前小声问道。

赵掌柜魂了他一眼,没吱声,换个姿势继续看账。

“赵掌柜,高童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兴奋起来什么话都敢说,我这是提前做准备,不然那金凤发起彪来后果你可是知道的。”

“你这算是在求我吧?”

“行行行,我求你行了吧?”

“放心,我听着了。”赵掌柜一样有顾虑,道:“高童这小子还真看不出来,哄我这侄女还真有一手,你就把心放肚子去吧。”

“那就好那就好。”安子这才安心,回到坐位继续等。

果然,一个多小时后金凤从后院出来了,红仆仆的脸显得高兴之极,还破天荒的跑安子面前施了个女儿礼,小声的道了声谢才快步离开。

安子心理的石头这会儿才算是落了地,长吁一口气,冲后面的高童竖了个大拇哥,问道:“以后怎么做心理有数啦?”

“嘿嘿~~”作为一个当惯了混混的高童这会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笑道:“金凤还是不错的。”说着招乎二子一起收拾残局。

“好了!”一切都按自己想的那样顺利,安子该走了,起身后爽快一声道:“完美收官,咱们也该回家睡觉去。”说完冲赵掌柜打了个招呼就出了店门。

本来说好直接回家,无意瞧见薇记缝衣铺的门缝里透着亮光,心道:“越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就算修炼也不用点着灯吧?”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鬼鬼祟祟的猫着腰绕到后院,找了个地形合适的位置想听听里面在干什么?

“越姐,你这主意真不错,今天童子哥真像个男人。”

听到这声音安子愣了,怎么金凤没回家跑这来了?一合计估计这里面可能有问题,打算继续听下去。但他忘了,里面可有位修士。

正准备说话的越姐这时嘴角微微笑了笑,心理跟明镜似的,道:“那也是人家安小哥的主意好,那像你,大中午的提着刀还去吓乎人家。”

“越姐,我发现你真的越来越在乎这个从穆云剑宗跑来的小子。”金凤说话的语气带着调戏的味道。

金凤可能跟高童一样,什么话都敢说,就刚才那句话让越姐内心吃了一惊,他知道后院有人在偷听,只是知道,可不知道是谁,连忙堵住金凤的嘴,小声道:“别胡说,小心被人听到。”

这下子安子可真听不见了,声音太小,只得耐着性子继续把耳朵支得更直了。

“怎么了越姐?”

“好啦,这么晚你还是回去吧,今天这事你还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着乐吧。”越姐可不敢在留这主了,指不定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那好吧。”平时两人关系就好,金凤觉查不出越姐有什么地方不对,泱泱达达的走了。

“吡啷”一声清脆的金属破空之声,安子只觉得后脖子一凉,回头一看是越姐,愣了。

越姐也蒙了,小声喝道:“小混蛋,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这后院听墙根。”说着将手里的剑收回。

“越姐,身藏不露啊!”安子完全不怕对方是个修士。

“哼!跟我进来,我有话问你。”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说的,在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随越姐进了铺子,越姐脸色有些不快,冷声问道:“你小子都知道了?”

“知道一些,但不全。”安子光棍得很,坐下后说道:“不过我一直没明白,你怎么知道我是从穆云剑宗出来的?”

“你忘了你刚来的时候到我这买衣服吗?”

“我去!”安子一拍脑袋顿时就明白了,小声道:“越姐,这事你可千万别外传,我是在宗门混不下去了才跑出来的。”

“呵呵~~~”越姐笑了,一挥手一个隔音罩出现,道:“我可听说了,穆云剑宗四处在找一个跑出来的弟子,不知道是不是你?”

“你觉得可能是我吗?”安子一点也不慌,他心理明白,只要没人知道他的手段,任谁也不可能猜到那个人就是他。

“从时间上来看确实不是你。”这也是越姐一直想不通的地方,眼前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不可能在七天时间内从穆云剑宗到这边陲小镇。

“那不就得了。”安子内心放松一笑,继续道:“不过越姐刚说宗门四处找一个跑出来的弟子,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这事整个修仙界传遍了,我知道一点也不奇怪!”越姐魂了他一眼。

“不应该啊!”安子有点想不通,分析道:“如果他们要找的是个坏了门规的弟子到是可以这样满世界大张齐鼓的找,如果不是了?这不是让那弟子站了在风口浪尖上?”

“如果别人也想找而又找不着,你说会怎么办?”越姐反问一句。

安子一拍桌子,这才明白过来,道:“高明!把水搅浑了鱼才能出来,好办法。”

“看样子你还不傻。”越姐可能早已经分析出来了。

“不知越姐这还有什么关于我宗门的消息?”安子一点也不担心有人能找到他,除了罗师叔。

“你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越姐莫名的有些不爽。

“越姐,实不相瞒。”安子现在只能实话实说,道:“我在宗门呆了好几年,因为不能修仙,所以一直干着些杂活,还受人不少白眼,换着你你也受不了吧?所以我这才跑出来的。”

“那你告诉我你一个不能修仙的凡人是怎么进的宗门。”越姐的问话开始变得犀利。

“简单,只因我与宗门一位长老有些渊源,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他说我给了他一场造化,他还我一世平安,我这才莫名其妙的进了宗门。”安子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越姐没具体问,有些话点道即止就行,道:“还有九个月,穆云谷就要开启,到时候各大派都会有名额进入;还有,你们剑宗在离宗门不远处新建了一个小镇,叫穆云镇,一栋五层楼的大酒店前些日子可出尽了风头。”说到这神情一愣,立马微笑道:“听说那里面的菜式可是一绝,跟你在赵掌柜店里的烧烤有着一曲同功之妙。”说完眯着眼睛笑看着安子。

“妹的!这女人还真不好对付。”安子那能听不出这话里的弦外之音,暗地里诅咒一把后说道:“还有吗?”

“还不够吗?”越姐一手托着香腮猫着腰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去!真够深的……”安子一不留神习惯性的看到了越姐那深不见底的海沟,吞了口唾沫暗爽了一把后才道:“越姐,你要是认为我就是穆云剑宗要找的那人我没意见。”

“呵呵~~~~~”越姐立即捂着小嘴笑得花技乱颤,道:“小弟弟,你可真会抬高自己。”说着还用指头戳了戳安子的额头。

“那弟弟可得多问一句。”安子觉得现在太被动,决定搬回一局,问道:“不知越姐又是哪部份的?”

“你这话问得可真有趣。”越姐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说道:“断江云州的圣宫坊想来你应该不陌生吧?”

第五十二章 被调戏

“哦!原来是只收女子的圣宫坊!”这个派门安子听说过,不过随之有点奇怪,摸着下巴问道:“你也是跑出来的?”

“安小弟,好奇心可是会害死人的?”越姐还是那幅眯着美瞳的摸样,但说话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好吧!我没什么事了。”安子不敢在问下去,说话就起身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你这就想走了?”越姐不动声色,一脸春色的看着安子。

“呃~~~天色已晚,小生应该告辞了。”学着电视剧里那摸样还拱了拱手。

“安小弟,姐姐的话还没问完了。”说着一抬手,一股无形之力又将安子拉回到椅子上了。

安子看出来了,这女人分明是在调戏自己,又不敢动怒,兔兄不知道什么时候蹦柜台上已经看了半天白戏,一点没瞌睡,反而越来越精神。

“你到底想怎么样?”安子的耐心快没了,直接问道。

“我只想知道你今天白天两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越姐托着香腮问题。

“……”安子被这一句话打蒙了,这事能说吗?这要是说了越姐当场能把自己大卸八块扔宝来河里喂鱼。

这是安子头回遇到如此扎手的事件,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大冬天的额头上都冒汗了。

“哟,弟弟怎么头上还出汗了?”越姐那能不知道安子现在坐如针毡,不点破,还掏出带着体香的手绢给他擦汗。

“呵呵~~”安子惨淡一笑,连忙往后挪了挪身子,避开那满是香味的手绢,道:“越姐,能不能换个问题。”

“不嘛!”越姐鬼使神差的撒了个娇,差点没把安子吓得坐地上。

“越姐,你饶了我吧!我错了还不行。”安子终于崩溃了,都快哭了。但事肯定不能说。

“你要不说今晚就不要想着回去。”越姐一点也着急,似乎很喜欢看着眼前之人急得抓耳挠腮那样。

“我要是明天早上出这门可能对你也不妥吧?”安子终于找到机会。

“呵呵~~~~~”越姐发出那妖精般的笑声,道:“你觉得你能活到明天早上?”

“卧槽,不至于吧!”安子脸色大变,心道:“这娘们儿手也太黑了,不就给他保个媒么!这也要杀人泄愤!”

看着安子脸色突然一白,越姐知道吓着这小子了,不过还是那幅懒撒样,换了个支手继续托着腮,道:“想好怎么骗我了吗?”

“啊?”安子觉得脑袋不够用了。

“你编的那些瞎话可是把金凤骗得连门都找不着,为什么就不能编个瞎话来骗我?”越姐说完就有点后悔,感觉自己玩得有点过火了。

“不是,我~我说越姐,那~那不是被金凤拿着刀片子给逼的吗?您就行行好,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那可不行,要么你说说今天来找我什么事!要么你就像骗金凤那样编个瞎话也来骗骗我!编得不好可不成,必须让我也找不着门。”

这是坑死人不偿命啊。安子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果越姐不是个修士,安子现在能抽死她。不过那也只是想想,可以说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没办法,咬着后槽牙道:“好吧,我承认,穆云剑宗要找的那人就是我!”

“这个瞎话编得一点也不好,我可不是金凤,那么好骗。”越姐压根就不信。

“苍天啦!”安子内心那个恨啦!心道:“我特么说真是话你还不信,这女人有没有脑子。”

看着安子越急,越姐心理就莫名的高兴,好像还越来越觉得这小子太可爱,因此耐心也越来越好,一点也不急。

“越姐,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安子实是没折,道:“我明天在赵记饭店请你吃饭?我亲自下厨,怎么样?”

“不好,大厅广众的,一个单身女人接受一个小男人的宴请我可不答应,你最好是不要拿我跟金凤比。”越姐任然不买账,道:“不怕告诉你,我可是结丹期修士,活了至少也有三百岁,你那些小把戏可骗不到我哦!”说完还露着虎牙笑了笑。

“我勒个去,那是我奶奶的平方吧?”安子又出了一头汗,心道:“这老妖精真难缠。”说着背手着急得满屋转圈。突然灵光一现,道:“我给你做首诗行不行?”

“好哇!”这回越姐满心欢喜,还象征性的拍了拍手。然后起身从柜台里拿出了纸笔,铺好后执笔道:“念吧。”

“这女人都特么什么毛病这是?”安子越来越看不懂,不过还好,总算是能糊弄过去;想了想后吟出了《倩女幽魂》里那首经典的情诗: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名句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越姐望着纸上这两句诗呆了;虽说这里是儒生剑门的地盘,但能作出这种名句的,安子可是头一份。

“越姐~越姐~~~”安子叫了两声没反应,只得肥着胆子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越姐这才还魂。

“你这小滑头还真是个妙人,还真把姐姐给骗得找不着门了。”越姐到是坦白,可语气里却带着点小女人的埋怨。

安子一听这口气有点不对头,赶紧道:“我能走了吗?”

“算你小子有能耐,回去吧。”说罢放下笔呆呆的拿着这首诗回里屋了。

等越姐一走,安子怒眼一瞪兔兄,喝道:“还不回来,等着下火锅啊!”之后扛着兔兄总算是活着出了薇记缝衣铺。

站在门口总感觉是从鬼门关出来的,内心狠狠的发誓道:“这破铺子老子在也不来了,妈的,差点就交待在这。”

回到自己的小屋,躺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安子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主要是来自精神上的压魄太大,可以说这一晚上都在作噩梦,直到天空有点发白折腾得太累才晕沉沉的睡过去。

等在睁眼的时已经过了正午,几乎快是下午了。托着沉重的身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算是爬起来。

一切整理完毕后出门扛着兔兄出门去赵掌柜那吃饭、

“哟~~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起床?”出现在饭店门口赵掌柜问了句。

“啊~~~~”安子低声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啦!”说着直奔后院而去。

“这小子怎么每天都神神叨叨的。”赵掌柜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马上想起什么事来,奔后院跟安子说了一句,安子差点没当场吓晕过去。

“安小哥,薇记缝衣铺的越姑娘早上托人带话,说有事找你,让你今天有时间去一趟。”

“她没说什么事吗?”安子脸色有点惨白。

“说是跟你做的几套衣服都齐了,让你过去取。”

“尼玛!现在才说做好,昨天晚上怎么不说。”安子心里狠狠的骂道:“耍得我还不够是吧?”想到这无意间摸到了怀里的沙漠之鹰,当着赵掌柜的面狠狠的给自己来了一嘴巴。心恨道:“我特么昨天晚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草~”

“怎么了这是?”赵掌柜吓坏了,好好的干嘛自己打自己。

“没事,让二子给随便上点吃的,吃完了我就去。”安子很无力的坐下后说道。

“哎行行~”赵掌柜生怕他又打自己,边走边看了几回。

“这回还敢调戏小爷老子一枪蹦了你,还真当小爷是白给的。”安子坐在桌边,手却握紧了拳头,满脸气得通红,脑袋都快冒烟了。昨儿晚上那事太丢面子,今天要是找不回场子直接找个地方抹脖子去得了。

赵掌柜亲自守着他吃完饭,见安子摸了摸嘴边的油渍,起身整了整衣冠,那感觉好象有点慷慨赴义的架式。

“你没事吧?”赵掌柜有点但心。

“放心,赵掌柜。”安子背着一幅高大的摸样,道:“人生自古谁无死,谁取丹心照汉青。”说罢出将而去,直奔那薇记缝衣铺。

“这小子是不是脑袋坏了?”搞得赵掌柜一愣一愣的。

“越姐,找我啥事?”进了铺子,安子表现得很轻松。

“哟~安小哥来得真是时候。”说罢急忙从里屋拿出一个画卷递给他。

“什么意思?”越姐的表现不在安子的意料之内,愣道。

“打开看看啊!”越姐把东西塞到他里,回到柜台呆呆的看着他。

安子一想,管他了,在敢像昨晚那样犯贱小爷可不在怕了,说着拆开画卷的线头打开了。当场就傻眼。

昨晚他念给越姐的那首诗居然让她给表起来了,而且还这么快,拿手里看了会儿,越姐问道:“怎么样?你看看落款还有你的印呢。”说着从柜台里拿出一方石印递给他。

“给我的?”收好画卷,接过越姐手里的那方石印。

“你送我一首诗,我还你一方印,咱俩扯平喽,谁也不欠谁的。”说完拿过安子里的画卷卷好,放进一小长盒子里。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安子突兀内心一紧,暗惊道:“这老妖精不会是看上小爷了吧?”不过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她是个修士,能活上千年,我一个小凡人没准八十就挂了,立马否决。

“呐~这是你所有的衣服,本想昨天晚上就给你的,不过看着你那首诗我给忘了。”说着还捂嘴笑了笑。

安子双手接过一个大包袱,问道:“多少晶石?”

“还不赶快拿走,在提晶石小心我不客气。”看着铺里没别人,玉指一弹,一道粉红色光芒飞出,当场让安子后面那堵墙出现一个小洞。

“呵呵~~~”看着安子提着包袱逃走了,越姐笑得更开心,暗声道:“小男人,还真以为姐治不了你。”

第五十三章 消息

宝来镇的生活可谓平静也可以说不平静,本来安子内心还是挺满足的,除了秦老爷就没别的让他但心,现如今多了越姐这个变数,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指不定那天就炸了,因此决定好好跟越姐套套关系,至少别让她在关键时刻别将自己给卖了。虽然这样会造成让她怀疑的可能,但怀疑只是怀疑,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就让她永远怀疑去吧。

清晨一大早,取出昨天刚拿回的几套衣服,随便套了件扛着兔兄晃着脑袋就出门了。

数天没出太阳的小镇迎来了入冬的第一缕阳光,刺得安子眯了好一会眼,兔兄到是很精神,眼睛睁得老大,用安子的话来说这货又在喝西北风了。

在去赵记饭店的路上,安子又一次看到了兽兄,摆着个地摊卖些玩意,还有不少稀稀围观的小孩和几个大人。

“这哥们还真打算住这了?”怀好奇心安子背着手过去,见都是些妖兽摸样的木头玩意,刻得还真不错,关节还能活动,只是其中一样让他有些眼熟。弯下腰拿将其拿在手里把玩了好一会儿。

曾阿兽没问,有些邋遢的着装看上去很是落破,撸着袖头时不时的将几个孩子玩弄了一下的玩意摆好。

“兽兄。”好一会儿安子才说话,将一只迷你的极速飞舟拿在手里问道:“这艘船的外形是你设计的?”

曾阿兽一笑,反问道:“你见过这东西?”

“呵呵~”安子没回答,放下东西转身走了。只不过心理出现了一个天大的疑惑;在拿着那艘迷你飞舟玩弄的那一刻起他终于摸糊想起在哪见过这种造型的船。暗道:“这种造型设计好像只出现在中国的唐朝,也可能是明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绝不可能是巧合,这曾离是千机圣谷之人,想必定是有着一身不欲的艺技。”安子只身走在街迷茫了,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不解之迷。

安子今天可是破天荒的起了大早,还没进饭店兔兄“嗖”一声跑得没影。店里的赵掌柜一溜眼就看见了,不自觉的来了句:“这小子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秦老爷子知道这小子有懒床的习惯,因此时不时早上来饭店问问安子的情况,今天到好,被安子逮个正着。

“赵掌柜。”至兔兄一消失,安子就知道里面来了狠人,因为不是饭点,店里没几个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阴阳怪气问道:“我听说穆云谷就要开了,不知道你们儒生剑门有多少名额。”安子这是没事找事。

“你还关心这事?”赵掌柜被问得一脸茫然。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嘛!”

“嗯!”秦老爷子眼光一亮,忍不住攒道:“安小哥好学问,不过这好像是下句吧?”

一老一小没事聊着天,搞得赵掌柜不知道说什么好,插问道:“你小子今天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嘛啊?你要是不喜欢听我可以说点别的?”安子翘着二郎腿翻着白眼还用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

“安小哥,老夫今天只是来跟赵掌柜聊聊天,没有其他意思。”秦老爷子哪还听不出来这小子的意思,本来就欠了对方天大的人情,现在被逮个正着,只得把架子放底,这要是在门派,对方估计已经化成飞灰了。

“你小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吧?”赵掌柜就没那么好说话,相处快一个月了,太了解这小子的脾气,冲过来低声怒道:“秦长老一把年纪站着给你赔不是你小子还坐得住?”

“我就问你们儒生剑门有没有多的名额,没别的意思!”

“你想要?”秦老爷子开口问道。

“留一个给高童。”安子说得很简单。

“开玩笑吧你?”赵掌柜一拍桌子,道:“高童现在才练气二层,你让他去穆云谷?那你还不如现在一刀杀他。”

“这里有什么说道吗?”安子问道。

“穆云谷是当年一位绝世大能即将飞升之时开辟的一片域外空间,本意是给一些优秀弟子提供一个历练的场所。”秦老爷子答道:“虽说在穆云剑宗内部边缘,但不属于任何门派,因此属公共场所,而且进去是有限制的,最低练气,最高不可结丹。”

“高童不正好是练气吗?”

“那你知道各派派去的人是什么修为?至少是练气十层以上,你让高童去那不是找死?”赵掌柜有些发怒。

“可我听说离开谷还有九个月,你觉得这九个月高童练不到十层?”安子笑了。

“绝无可能。”秦老爷子道:“以我的估计,在加上高童的姿质推测最多练气四层,已经很高看了。”

“那好,如果九个月之内高童能到十层,你必须给他一个名额,如何?”

“好!老夫答应你。”秦老爷子思毫不给赵掌柜开口的机会。

“一言为定。”安子呵呵一笑,道:“这次算咱俩扯平,谁也不欠谁的,你以后爱上哪上哪。”

安子这话说得很敞亮,秦老爷子听得也很明白,觉得这个名额换得值,可那赵掌柜就不同,问道:“高童值得你这样?”

“没有什么值不值,我只是按着剧情的发展而走。”安子哥神秘一笑。

这么安排是有打算的,前天晚上从越姐那听来的消息,他不得不做点准备,当初自己的飞车一直装在小布装里,苦于无法取出又不舍得销毁,所以一直贴身藏着;他只得找一个自己比较信任的人练到练气十二层,这样飞车就能出来,到时候一但遇到什么不对能马上走人。这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实在没地儿躲了只能回宗门,这是最坏的打算。

至于高童是否能练到十层以上,安子一点也不担心,身怀这个世界绝顶智慧的他有的是办法,这得归功于无尘掌门的那张星图和老头渡劫所给他的启发。

事以谈妥,安子不打算继续在这呆下去,主要是兔兄不知跑哪去了,有点担心,起身就要走,看着秦老爷子想拦又不敢拦那样没说什么,把心一横出门而去。

“秦长老,这是为什么?”赵掌柜现在可是极其不爽。

“谁让我欠他的,这可是天大的恩情。”秦老爷子缓缓坐下道:“凭白让我得了近一千五百年的寿命,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可那名额……”

“不用在说,就这么定了。”秦老爷子一挥手制止赵掌柜说道:“反正去了也是机会渺茫。”

“唉~~”赵掌柜一跺脚回了柜台,他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的痛恨一个人,这是趁火打劫。

安子出了店门直接去了越姐的铺面,刚进门时兔兄出现,直接上了肩膀。

“呵呵~~”越姐一看他来了,捂嘴一笑,若有所指道:“是不是把魂丢姐姐这了?”

“越姐,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安子一撩衣袍坐下。

“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越姐放下手里的活托着腮看着他问道:“找我什么事?”

望着这百年老妖精,安子心中郁闷:“这特么叫什么事!”摇了摇头道:“最近外面有什么大的动向?”

“你这是在向姐姐打听消息?”越姐的声音有点腻味。

“好吧,算是。”安子真不想来这,没办法,这里是唯一能收到消息的地方,不然有人找****了他都不知道。

“那~~~我有什么好处?”修士可都是些从来不吃亏的主,越姐肯定不例外。

“告辞!”安子光棍得很,直接起身就要走。

“真没趣!”越姐纠的小嘴撒气般说道:“看在你写诗给姐姐的份上说一个给你好吧。”

“呵呵~~”安子立马给个笑脸,道:“太谢谢越姐了,说吧!”

越姐翻了翻白眼,气道:“真想一指头戳死你这个小冤家。”说着脸变红了,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立即改口道:“儒生剑门的秦长老突然突破神婴期到达渡劫期的消息已经传开,就这个。”

安子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神道:“哦~~~这也没什么啊!”

“本来就没什么,有什么稀奇的。”越姐说完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可手法有些凌乱,一看就知道心思不在这上面。

这消息对安子来说太重要,根本就没注意越姐有什么不对,恭手道:“多谢越姐,还是越姐对安子最好了,呵呵~~”说罢就要走。

“哼!”越姐看上去有些生气,佯怒道:“打听完了消息就有,小没良心的。”

听到这话安子脸色一白,心道:“不对味啊?“

越姐可能也发觉了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妥,赶紧又道:“走吧走吧,快点走,以后没事别在来了,免得别人说闲话。”

“哎哎哎~~~”安子这才慌忙跑出了铺面,回头看了看里面发现越姐正瞪大眼睛怒视着自己,赶紧扛着兔兄跑了。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待安子走后越姐脸更红了,暗问自己道:“我不会是对这个凡人动心了吧?”

一直跑过了赵记饭店,安子才回头看看,无意发现一家卖笔墨纸砚的,一拍大腿乐道:“真是想啥来啥,正找这玩意。”说着迈腿就进去了。

老板是位年纪大得不像样的老学究,见有客人****,放下手里的书笑脸相迎,问道:“小先生要些什么东西啊?”

“小先生?”安子还是头回听别人这么称乎自己,道:“笔墨纸砚各来一套最好的,纸多来几刀。”

“行呐!”好不容易来生意,老头兴冲冲的忙活去了。

以后终于有点事做了,要不然太对不起“小先生”这仨字;安子心内一阵感叹,以后在也不会让赵掌柜说自己只是个高级的点混混。

第五十四章 今夜难眠

出了店面,安子腋下夹着一卷上好的宣纸,手里拎着个小篮,放着墨和砚台还有两支毛笔,朝赵记饭店摇晃而去。

现在的赵掌柜可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看,气得连账本都不看了,安子没在意,除了秦老爷子没在,其他没什么变化。

“赵掌柜,还生气啦?”安子将手里的东西放后院出来扒柜上没心没肺的问道。

“你小子少在我面前晃,看着心烦。”说着拿起块抹布赶只苍蝇似的赶人。

趁着现在人少,安子小声问道:“赵掌柜,我一直有个事没闹明白,想问问你。”

“现在知道来问我了?”赵掌柜气乐了,道:“把名额拿出来,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相信我问的这事只要出了这个门随便找个修士都知道。”安子可不受他威胁,指着门外道。

“那你问去啊?”

“我不是懒得动吗!”

“……”这种回答让赵掌柜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没皮没脸的小子,顿时被气得脸通红。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安子真怕这位气得血压上来了,问道:“我就想知道我来这都快一个月了,怎么没看到一个修士在天上飞啊?”

“呵呵~”赵掌柜笑而不语。

“……”安子被这声呵呵搞得一惊,摸着下巴暗道:“这算是无师自通?”可想归想,该问的还是得问,急道:“说说啊!这又不是什么门派史秘啥的。”

“你让那位告诉你。”赵掌柜才懒得理他,在这么下去迟早会被气死,指着刚进门的一位道。

安子扭脸一看乐了,不理赵掌柜,连忙跑过去对那人道:“兽兄!”

“哈哈~~”曾阿兽一笑,道:“小兄弟,找我有事?”

“坐。”安子一抬手,两人对面而坐,在次问道:“我就想问问,为什么这地方我没见着有修士在天上飞啊?”

“呵呵~”曾阿牛一样笑而不语,伸手拿起茶壶给两人倒了怀茶。

“这特么都什么毛病?”安子要疯了,埋怨道:“怎么都这德性?”

“小兄弟,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只有这一个国家吗?”曾阿兽问道。

“这我哪知道。”

“就是因为这里特有的环境。”说着曾阿兽开始讲解:“东莱国地盘不算很大,北边连着碎骨冰原,西边的出口连着大片的乌祁山脉。那山脉出产一种特有的矿石,名曰乌启石,这种矿石有个特点,对修士的真元力极其敏感,只要修士飞行,那肯定得用到真元力,一但如此乌启石立即会与修士体内的血脉产生共鸣,轻则经脉扭曲移位,重则走火,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说乌祁山脉的矿脉覆盖了整个东莱国?”安子有些了解。

“也正是如此,这地方可以说是凡人的天堂,也正是这样才可能建立一个国度。你没发现这里基本没什么修士打斗吗?”

“明白了。”安子点了点头,道:“原来这片区域就是所谓的禁飞区,拷,真扯蛋。”

“呵呵~~~禁飞区!这个叫法不错。”说着曾阿兽抬手叫伙计准备上吃的。

“你还真学着凡人天天吃饭?”

“吃饭也是一种享受生活的乐趣,不是吗?”

“你看得还挺开的。”安子恭了恭手算是谢过,起身就要走。

“小兄弟!”曾阿兽一把叫住他,苦笑道:“在下真的想求你想个办法,这些年我很受折磨,本来以为出来了会点好,可是……唉~”

“你还受折磨!”安子不动声色暗道:“那罗师当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那才叫折磨,你这算个屁。”所以安子还是那样,两手一摊,道:“没办法。”

“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曾阿兽看了看柜台的赵掌柜,抬手就是一道隔音罩,说道:“这几天我想过一些咱俩见面的细节,我感觉你可能知道我是谁。”

“你太抬举我了。”安子装着乐了,回身坐下道:“我一个凡人怎么可能认识你!”

“一开始可以这么说,但你今天看到我卖的那艘船你的神情让我不得不这么认为。”曾阿道:“我真的是被逼得走途无路才出来的。”

作为一个受过现代化正能量教育的人,安子现在有些心软,内心的争斗让他长时间没有回答,这就更加肯定了曾阿兽的想法,这小子一定认识自己;这也算是安子的经验不足,还不适合出来行走江湖。

“我不能帮你。”安子这片刻的思考让他明白了这点,只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于是直接回绝。

“为什么?”曾阿牛神情有些严肃。

“没有为什么。”说完安子起身走了。

“你是穆云剑宗的人?”曾阿兽这时只能传音。

安子没转头,只是回头笑了笑,说道:“两不相帮,对谁都好。”说完人已经进了后院。

这一句话又让曾阿兽迷糊,只能说安子的回答太巧妙,能让人产生十几种成立的猜想,让他身陷迷阵而不得其法。

回到小院,让二子搬来张桌子,自己铺好了纸,拿出毛笔和砚台,这就要开始练习只属于这个世界的书法。

正磨着墨,赵掌柜迈步进来,一见安子这架式觉得有点赶不上趟了,问道:“你小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这里可是你们儒生剑门的地盘,我要是不学点文墨那还不得天天让你把我看成个混混。”安子瞅了他一眼回道。

“我说得没错啊!”赵掌柜一样不是吃闲饭的,不狠狠的打击这小子心理就是不解恨。

“赵兄,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回去看账头吧,在下要做学问。”安子无语以对,只得赶人。

“哟嗬~~~”赵掌柜乐道:“你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成文人了。”

“小子本来就是个文人,只不过性格有些懒散,不知赵兄以为然否?”

“……”赵掌柜那知道这小子还真喘上了,一时无语以对。

“没事了吧?”

“有事。”赵掌柜这回不在跟他废话,问道:“你刚进后院的时候跟那人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

“……”赵掌柜。

赵掌柜黑着脸走了,继续保持姿势看他的账头,只不过这脸一直是黑的,搞得那些跑堂的有事都不敢问他

到是后院的安子有点纠结,为什么?只要一提起笔不自然的就回想起在空雾峰的日子,对无尘师傅的内疚感越来越多。想要练书法就得静下心,可现在这心越来越乱,那还练得下去。

写废了十几张上好的宣纸只得放弃,坐在椅子上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极端了。直到二子托着吃食叫他吃饭才回过神。

虽说是下午的晚饭,如同嚼蜡一般吃完,什么味都不知道。

“安子哥,你今天怎么了?”高童进来问道。

“没什么。”安子摆了摆手,道:“只是想起以前那些事。”说着调整了下情绪问道:“你的功练得怎么样?”

“第二层啊!”

“怎么还第二层?这都几天了?”

“你当修仙跟吃饭一样,今天吃一碗明天就得吃两碗啊?”高童觉得自己有些冤。

“太慢了,八个月之内你必须练满十二层。”安子可不管那些,这可关系着自己的小命。

“……”高童。

安子基本乎略了高童此时的感受,说道:“以后你没事就别来了,回家练功,这里我让刘大哥多辛苦一下就行了。”

“安子哥,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高童问道。

“穆云谷即将开启,你还有九个月的时间,我帮你在儒生剑门争取到一个名额,但前提是你的修为必须在练气十层以上。”

高童一听这话,脸色血潮涌动,一把抱住安子大笑道:“真的?你真的帮我争取到一个名额?哈哈哈哈~~~放心,我一定练到十层。”可能是太高兴,手脚乱舞,跟抽了疯似的跑出了小院,不顾赵掌柜那张黑脸狠狠的亲了一嘴后溜得没影。

“兔崽子!”赵掌柜那受过这种刺激,也许是怒气值正好暴表,粗口骂了一句后顺手抄起边上的茶壶砸了过去,只听“咔擦”直击高童的后脑勺。

“哪个杀千刀干的?”这声怒吼不是高童的,但赵掌柜一听这声音浑身一颤,非常果断跑进了小院,迅速装摸作样的看着安子写废的所谓的书法。

是的,当年的金凤又回来了,虽然手里没有大刀片子,但此刻无刀胜有刀,拉着还在继续撒欢的高童进了店门,指着屋里的食客怒道:“到底谁干的?敢欺负我家高童,姑奶奶这几天没发威一个个是不是皮紧了?”

赵掌柜仿佛啥也没听见似的,拿着那狗刨般的字发出一阵阵的感慨,还配合着点了点头,安子见那摸样真是太贱了。

终于,金凤拉着神精病似的高童找进后院,见安子没表情的看着自己,赵掌柜拿着张纸还在摇头晃脑。

就这样,仨人加一神精病相互对视着,可安子受不了,这事本来就跟他没关系,起身道:“你们继续,我出去走走。”说着拿眼神对着金凤魂了魂赵掌柜就出去了。

“哈哈哈~~安子哥,我太高兴了,哈哈哈~~”安子这一走,高童居然也抽疯似的跟着出来了。

两人一出店门,高童神奇般的清醒,随即安子给他竖了个大拇哥,做了个禁声的手式后回头看了看后院,脑袋一歪,快步带着高童跑了。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两人不敢去想象,但至少可以猜到,赵掌柜肯定今夜难眠。

第五十五章 汉奸

两人往郡城方向跑了会儿才停下,高童往后看了看,生怕赵掌柜追来,带着一丝不忍心,问道:“安子哥,咱们这么做合适吗?”

“你要觉得不合适你现在就回去。”安子微微喘着气,道:“在说你跟出来干嘛?”

“金凤有段时间没这样,当场就把我给吓蒙了,我只能继续装啊!”高童说实话了。

“看样子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太阴了。”安子说着又多了一嘴,道:“今天晚上我估计不能回那小院,赵掌柜很有可能会去堵我,我得换地方。”

“安子哥。”高童这时不得不佩服道:“真聪明!不过你不回小院你住哪?”

“我上你家去凑合一晚。你们家老爷子今天心情还好吧?”安子说着还有点担心,但实在没折;如果说真遇上高童老爷子心情不好最多骂两句,赵掌柜就不一样,非抽死自己不可。

“我们家老爷子心情就没好过……”高童说着不敢在往下说。

“没事,什么人我没见过,走吧。”安子说完一拍高童那肩膀。

高童没办法,只能如此;两人路过越姐那铺面时,安子让高童进去给越姐说一声,免得金凤从店里出来找不着他人继续暴走,那乐子就更大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做淑女。

安子不知道高童他老爷子是干什么的,以前路过的时候只觉得应该是那种很阔的感觉,可是进去之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高童,你们家外面看着挺阔气的,怎么一进来成这样?”安子指着四周东倒西歪的那些树木,还有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草,不知道多少年没擦过的门墙和蜘蛛网,时不时的还有些蝙蝠之类的往外飞,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兰若寺,就差在门里放上几口棺材。

“我哪知道,老爷子不让收拾,家里又没下人,一直都这样。”高童不以为然。

“怪不得你喜欢当混混。”安子魂了魂他,道:“敢情是跟你们老爷子那个性有关。”

说话的功夫,高童他老爷子出来了,还是那样黑着脸没什么笑容,站在看上去嗯年没收拾的客厅门口质问道:“你把这小子带回来干什么?”

“呵呵~”高童这时本相露出来了,搓着手陪笑道:“安子哥今天在这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去杂物间睡去。”说罢一挥走转身走了。

“杂物间?”安子愣了,问高童道:“我觉得这里到处都是杂物间;你们家老爷子还真是有个性。”

“甭理他,他老这样。”高童解释后道:“我带你去我那屋,比这干净多了,走吧。”

高童带着安子七拐八转的来到间看似比较好的房间,一下让安子大开眼界,呵呵笑道:“你这地方是比外面干净多了。”说着摸了一把床沿上厚厚的灰尘,又指着一床薄得不能在薄的被子道:“这被子也不错,以我多年的经验观察至少有三年以上没洗过。”又摸着下巴瞅着高童若有所思道:“你能活到今天真让人费解!”

“我这样都习惯了,要不然我能这么结实。”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丝毫不以脏为耻,反以为荣。

“算了,实在不行我抱着兔兄硬挺一宿得了,你找个地方练功去吧。”安子只得认栽。

“嘘~~~~”高童一听练功吓得赶紧让他收声,小心看了看外面,低声道:“老爷子不让我修仙,我是偷偷练的,你还让我找地方。”

“你真是有奶不好好吃,非嘬(作)啊!”说完安子将那床黑油油的被子拿起小心的翻了个面,到里面一角落铺好,连鞋都没脱就上去了,从肩上抱下兔兄窝在怀里说道:“你练功吧,甭管我了。”

安子可从来没见过修士修炼,今天决定好好看看;这间卧屋虽说不大,可就一张床啥也没有,空旷得很,高童二话不说直接从怀里掏出那本小册子,沾了沾口水翻了几页看了看才收回,只见浑身雾气一闪,很快弥漫了整个卧室。

刚开始安子还没觉得怎么样,直到屋里快看不见人了才惊呀,又不敢出声,生怕打扰到高童,心道:“一个练气期的功法还能制造这种雾霾似的形果?真神奇。不过有一点还好,这屋子变得越来越温暖。”

是的,练气期的高童如同一台人形暖气机,让安子大为舒爽,虽然现在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但还是带着满意的笑容躺下睡着了。

直到被高童推了两把才睡,摸着眼屎睁眼第一句话就是:“暖气怎么关了?”

“安子哥,你没事吧?”

“嗯?”四周看了看才回会意这是高童家,道:“功练得不错,想不到还有这效果,这练体术果然牛逼得很。”

“嘿嘿~~那是。”高童见头回有人夸他,大乐不已。

“好了,我得回去了,你继续。”说着站起身子,兔兄回到老位置。

“放心,我一定能做到。”高童现在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信心暴棚。

“别送了,我知道怎么走。”说着扛着兔兄出门而去。

高童现在一心想快点练到第十层,见安子走了,四周张望了一下关好门,又掏出小册子翻看。

只因这院子不大,虽说房屋有点复杂,可架不住安子记性好,这都是在宗门被老头给逼出来的,没一会儿就来到大门口,只不过出了意外。

“大叔!有事?”见高童他爹堵着大门,安子明白这是在等他。

“高童的练体术是你给他的?”

安子一惊,没出声,暗道:“这老爷子好像什么都知道。”

“你是穆云剑宗的人还是冲云漫花府的人?”大叔在次问道。

冲云漫花府安子知道,离自己的宗门不远,只是势力不大,算是个地方的豪强,在具体他也不知道,毕竟这些都是从老直口中得知。

“大叔,您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安子肚有些饿,不想跟这人墨迹,本来印象就不好。

“以后如果要离开,就带着高童一起走吧。”大叔没什么话,黑着脸背手从安子身边走过。

“您为什么反对高童修仙?”这是安子最大的好奇。

“因为那是条不归路。”大叔没回头,停下身道:“既然不可挽回,那就随他去吧。”说到这扭过脸道:“我知道你是个凡人,我还知道你不是个一般的凡人,希望你们将来如同兄弟一般。”说罢进屋消失。

这时,肩上的兔兄窜下身来,蹲地上用耳朵打着信号,安子一看就明白,心道:“原来他也是个修士,而且还是个有故事的修士。”

重新扛上兔兄出了高童那如同鬼屋似的家,直接去了越姐的缝衣铺,现在可不是回饭店的时候。

路过街面时依然看到曾阿兽摆的地摊在卖玩意,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没曾想脑子传来一句话:“赵掌柜在薇记缝衣铺。”

这下子让安子大惊,向曾阿兽老远恭了恭手表示谢过,之后急速从左边的胡同绕过去,又以最快的速钻进店里让二子给他打包些吃食,扛着就跑得没影。

现在所有的据点都不能去,最后唯一的去处只有昨天买笔墨那铺面。

扛着一大包吃的就去了文人阁,也就是老学究那铺面,搞得那老头蒙逼了半天,才问道:“小先生的纸墨这么快就用完了?”

“我去!”安子翻了个白眼,指着后院道:“后面还有地方吧?”

“小先生,你这是……”

“老爷子,我就在这躲几天,就几天,您行行好!江湖救急。”安子实在是被逼得没地儿去了。

那老学究没说话,起身抖了抖衣襟,背手拿书站铺子门口两头望了望,回头看了看安子肩膀上扛着个包袱,一边还蹲着只兔子,问道:“你这是偷人东西了吧?”

“……”安子没想到这老学究想象力如此丰富,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

“真是……”老学究见他不说话,以为是猜中了,立刻就要发怒。

“老爷子,慢来慢来。”安子生怕惊动了街那边的赵掌柜,这帮修士的耳朵太灵,急道:“我跟赵掌柜有点误会,等他过几天气消了我就回去。”说着还从怀里掏出几个晶石:“这个就算是借宿费。”说完就往后院躲。

一般文人之间总是不愿意相信同样是文人他做出那种有辱斯文之事,这老学究也不例外,带着安子来到一处充满了文人气息的小院;虽说现在是冬天,但小院到处绿意盎然,中间还有一小棚,里边摆着一小桌,上面正煮着茶,茶香扑鼻。

“好地方。”安子很久没见到此景了,叹道。

后面的老学究满意的点了点头,捋着放亮的白胡子点着头道:“孺子可教。”

安子不多说,脱了鞋就进了小棚子,将包袱放下,道:“老爷子,借你这地方使使,我还没吃饭。”说着将包袱里的吃食拿了出来摆了一桌,对老学究道:“您老要不要来点?”

“哈哈哈~~~”老学究一乐,道:“年纪大了,这东西我可嚼不动。”说罢转身出去了,算是相信安子不是个小偷。

“呼~~~~~~~~”安子长吁一口才道:“还好还好,总算有个临时落脚的地方。”然后麻溜的吃着刚烤好不久的吃食。

正吃着,兔兄突然跳到桌上,差点一腿蹲翻了老学究熟的茶,只见兔耳朵不停的两边摆,频率很快。

“有情况!”安子这回反应很快,说着连包袱都不要了,起身连跑连穿鞋冲出到铺子门口,扒门边一瞧,老远就看到老学究和赵掌柜一起正往这边过来。

“尼玛!真是自古文人出汉奸啦!!”

第五十六章 郡城

虽然看不清楚赵掌柜那表情,但可以想象得到如果在不跑很有可能埋骨他乡。二话不说跑回小院;一般而言小院都有后门,老学究这当然也有。连包袱都不要,直接推开小门正准备走,安子觉得这样太便宜这老汉奸了。

拿眼扫了一圈小院,一咬牙,恨道:“老汉奸,让你出卖小爷。”说着把那小棚里正煮着茶的茶壶给拿走了。还把自己那没吃完的烤窜一把全扔到小炉子上烧了,一边扔一边嘴里还咬牙骂道:“我让你什么也落不着,草~”

然后抱着一小壶茶从后院小门跑了,本来是想倒掉,一想还不解恨,跑进一片小树林回头望了望,见暂时安全,抱着茶壶一把就喝光了,咂了咂嘴感觉味道有些怪,之后撩起裤子往里尿了一泡。捂着鼻子盖好,转身猫着腰看着赵掌柜和那老汉奸顺着小院的后门就找出来了,两人看上去交流了一番后各自分头而去。

“嘿嘿~~就你们这智商还抓得着我。”说罢又溜回小院,将那装着满满一泡热乎的茶壶放到小棚的桌上,顺着大门就出来了,直接回了赵记饭店。

大摇大摆的走进店门,二子见了一惊,急忙过来道:“我的哥啊!你怎么还敢回来。”说着还看了看外边。

“没事,我回来是跟你交待一声,赵掌柜要问你就说我去了郡城。”安子实在是被逼得没招了,正好去郡城,顺便玩几天。

“也行,出去躲几天也好。”二子没多说什么,目送着安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下一步来到越姐的铺子,越姐一见他“噗”一声捂着小嘴乐了,道:“你小子还真损,赵掌柜可是一大早就在我这守株待兔,居然还是让你小子给跑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就凭他那智商还能抓得着我。”说罢没事儿人似的坐下,悠悠道:“越姐,我准备去郡城躲几天轻闲,来这这么久了是该去见识见识。”

“哟~~~你这小没良心的还会惦记着我?”越姐翻了个白眼表示不信。

“好了,就这样吧!我估计赵掌柜快回过味了。”安子说话就起身要走。

“我算是看出来了,赵掌柜跟你合伙算是倒了血霉,没被你玩死也会被你气死。”

“谁让他老说我是个混混,该!”说着就出了铺门。

出来估计一下时间,快步向刘记打铁铺走去,还在街边卖小玩意曾阿兽见他急匆匆的便传音问道“:小兄弟,这是要去哪。”

安子没跟他废话,直接指了个郡城方向跑了,跟刘大哥打了个招呼,让他辛苦几天,顺道问了问交通驿在哪。

镇上每天都有去郡城的商队,规模很大,前面是两头体形硕大的力巴妖兽,听名子就知道力气大,下面四条粗壮的大腿在配上如钢似铁的蹄子,想必速度照样不慢。所有车辆都用一根长长的精铁链接起来,每辆之间用铁环衔接以方便拐弯。

安子摸了摸身上所剩无几的晶石,直接上了车队最前第二辆有个小棚子的车猫着,以赵掌柜那思维绝对想不到。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顺风车还挺贵的,直接去了两个晶石,这简直就是在抢钱。

果然,等了没半个钟头车队出发了,快出镇的时候安子老远就看到赵掌柜和那老汉奸在那等着。

跟安子想的一样,头三辆这两人没仔细看,唯独跟在后面的五辆看得可真仔细,但注定要让他们失望,这是一场智慧的较量,两个加起来近一万岁的人居然还让一个凡人从眼皮底下溜走了。直到车队走得老远也没想到安子会躲在最前面的车里。

“嘿嘿~~~老家伙,跟我斗。”安子偷偷撩起车帘望着后面两老者嘲讽道:“就你们那智商,哈哈哈~~~~”

如果安子是个修士,那根本就不用找;可安了偏偏是个凡人,全身毫元力波动,只得凭眼睛看,那肯定找不着。

约一刻钟后,车队前一个领头摸样的人大喊一声:“上路啦!!!!!”

安子这是头一回达这种人货两用的班车,不明所以,正打算找人问问,没成想突然一股向后的力道出现,还好后面没门,不然直接就滚出去了。

只见头里的两只力巴妖兽八个蹄子黄光一闪,整个车队如同射出的箭一般,配上妖兽那冲天的吼声,太像动车了。

“我勒个去!差点没折腾死我。”安子这个车棚就他一个人,好容易趴稳了揉着被撞痛的脑袋。

根据上车之前打听到的情况,车队会在下午左右到达,一天一趟,明天早就得往回拉货。

本想撩起窗帘看看外面的雪景,那想渐渐感觉全身如火一般在烧,掀开内衣一瞧,身上的皮肤通红。

“我去!我特么这是中毒了还是怎么着?”安子有点害怕,从来就没遇到过这种事,急速想着今天接触过什么,随之想到了老汉奸的那壶茶。

“卧槽,不会是那茶有毒吧?”于是越想越害怕;刚进那铺面的时候兔兄就已经发出了信号,那老汉奸是个修士,不过安子想来那老学究长得慈眉善目的应该不会太坏,那成想居然坏到汉奸堆里了。

时间越来越久,安子浑身就越来越烫,没一会儿发现从毛孔中渐渐流出了黑色的液体,这下可更害怕了,心道:“老天真特妹瞎了眼,想不到小爷居然会死在一壶茶上,妈的~老子不服啊!”

安子这是认栽,回想起了师傅,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他怀念的人,只能是无尘,然后就是老直。

没过多久,黑色的液体如同泥浆一般糊满了全身,搞得安子全身动弹不得,万幸的是这会没人进来,不然肯定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不到两个钟头的时间,对安子而言如同过了两年,身上的体温回恢正常,这才让他安下心,同时明白了,这是被洗髓伐毛了。

“这老汉奸应该是个等级不低的修士,怎么还喝这种茶?”安子知道自己死不又活过来,摸着下巴想着问题。至于兔兄上车就睡着了,估计是昨儿晚上没睡好。

安子离开后中午,宝来镇来了一身穆云剑宗打份的人,直奔镇南边一小胡同进了一户普通人家。

“厉师侄,你怎么来了?”开门是中年男人,一见来人认识。

“掌门有事派我跑一趟。”那人进门之后来到一间小屋,随后中年人子启动了隔音小阵。

“出什么事儿了?”

“沐师叔,掌门让我把这个给你。”说着从小布袋里拿出一张小纸片,上面画着一人相。

“这小子就是宗门要找的人?”沐师叔不傻,这事都传遍了。

“嗯!”厉师侄小声道:“掌门吩咐,一但找到立刻报信,千万不可张扬,这是天大的事,一定要小心。”

姓沐的师叔没接话,邹着眉毛看着那纸上的画相,摇了摇头,自语道:“没见过。”

如果安子在这就会发现,这张画相就是自己刻在那幅扑克牌上的大王,如今被印在了纸上发到了门派各处据点。

“沐师叔,这人很重要。”厉师侄在次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那人说着将手里的纸片一扬,无形的燃烧起来,瞬间化为灰尽。

安子当然知道宗门正满世界找他,现在他的当务之急就是进紧找个地方洗澡,糊了一身的泥,经过时间的风化已经在身上结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嗯年都没洗过澡,及不舒服。窗外的雪景也没心思看,只盼着早点到郡城。

一路安然无事,下午近六点多的样子车队终于放慢了速度,安子伸出脑袋一瞧,一座雄伟硕大的城门布入眼球,威武之极。城门口不断人流凶涌,还充斥着各种叫喊说话声。

“哈哈哈~~~太热闹了。”安子艰难的移动身子下车,站在高大的城门楼下立即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但心情是极好,乐道:“郡城,老子终于来了。”说着话扛着兔兄就往城门闯。

“站住!”楼门口一士卫见一二愣子摸样的人大摇大摆就往里闯,一撸手里的家伙给拦住了。

“啥事?”安子不明所以,问道。

“身份牌!”

“什么身份牌?我头回来这。”

“原来是新来的,到那边去领个临时的,”士卫指着城门口左边那间小屋道。

“哦!明白。”

从小屋出来后大叹一声:“这破地方还真他妈坑人,一个临时身份牌居然要了老子一个晶石的压金,还说什么出来了退还,小爷我就没在官府手里见着过回头钱。妹的。”

顺顺当当的歪进了传说中的郡城,一下惊破了安子的钛合金狗眼,他感觉到了一丝大都市的气息,太亲切了。

满大的街的人群,两边的酒楼、小吃、及各种行业让他大眼界,时不时的还有小商贩推着小车从身边经过。

一个人站在街边摸着身上唯一的一个晶石,又摸了摸一直没动的那张金卡,心道:“先去取点晶石,看这里的经济形式,物价估计不便宜。”

随便找了个路人甲问到三晶商行的分部。

三晶商行,这个世界最大的商行,业务遍布全世界,只要有人聚集的地方就有这个商行的影子,形响力巨大,可是说是这个世界的中央银行。至于为什么叫三晶这么奇怪的名子,是因为当初是三兄弟起家创业,又因经营的业务是晶石、晶元石、紫晶石,所以得名三晶,很是俗气。

走进装饰得如同皇宫般的三晶商行东莱国分行,面积近两千多平米的大厅金碧辉煌,安子在门口抖了抖身子,还一连串的做着些奇怪的动作,好让身上那凝固的泥块全部掉下来。

“哎哎哎~~~这不准凡人在此随地大小便!”

第五十七章 逆天

这句很侮辱的人话让安子太没面子,搞不明白这哥们是瞎了还是白内障,我特么这是大小便么?板着脸看着那位身才中型士卫摸样的人骂道:“你特么才随地大小便!”

这士卫在这有些年头,还是头回遇到这么愣的凡人,觉得甚是新鲜,上前仔细一打量,问道:“新来的吧?”

“是啊!新来的,怎么着?想欺生?”安子才不吃那套。

“呵呵~~这可有意思。”那士卫乐了,随后看了看满地的泥块,笑道:“看不出你一个凡人比我们修士还脏,你这多少年没洗了?”

“管得着吗你?”说罢抖得更带劲了,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行行,你继续。”不得不说这士卫脾气好,说道:“只要别随地大小便,你爱怎么抖随便。”说完还看着这位跟抽疯似的抖动着还时不时的做些奇怪的动作。

安子与其说是在抖动,还不如说是在做广播体操,感觉差不多了才算完,瞄了一眼看了半天猴戏的士卫,指着大厅里面道:“我能进去吧?”

士卫没说话,只是做了个“请”的手示便乐着离开,嘴里还沽噜了一声:“这厮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草~”安子冲那人背后竖了一中指后便上了台阶。

站在大厅中央光滑如镜的地板上傻了,为什么?这里跟现代社会的银行在太一样了,连个指示牌或大堂经理之类的服务人员都没有,完全不知道怎么办理业务。

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来回穿棱与人群之间,看看别人是怎么弄的,这一来二去的就让人给注意上了。

“连长老,那个扛着兔子的凡人已经晃了快两刻钟了。”在大厅有一个小单间,里面有两老者,其中一个说着。

“静观其变。”另一者拢着袖头就说了这四个字。

“明白。”

“妈的~”安子晃了半天终于失去了耐性,一咬牙随便找了柜台问道:“请问我要提取晶石应该去哪办理?”

“请出示您的凭据。”说话的是个妹子。

安子不废话,直接将罗峰给他的那张金卡递过去了。

这下子可捅了马峰窝了,里边那妹子一看傻了,连忙起身,惊慌道:“您稍等,我去请我们长老过来接待。”说罢将金卡还给了安子,起身离去了。

“我去!”安子这回可明白了,我这是黄金vip啊!不自觉对罗师叔的崇拜又提升了一百多点,心道:“罗师叔真是太够意思了,哈哈哈~~~~~~~~”

不多时急急过来一个老者,就是刚才单间里边其中的一位,过来就恭手道:“不知这位小哥怎么称乎?”

“好说好说。”安子学得有摸有样,道:“您叫我安子就行。”

“安小哥,请跟我来。”说着将安子带进后边一间极其奢华的小客厅,分宾落坐后立即有妹子上来献茶,一套下来终于让安子有了大客户的感觉,心里乐得直冒泡。

“不知道这里边有多少晶石?”安子本想喝口茶,一想今天那事又放下了,直接掏出金卡问道。

那老长还以为是这位太谨慎,不以为然,接过安子递过来的金卡递,叫进一位随行人员,吩咐道:“查一下这里边有多少?”说着还眯了一下眼神。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安子可小心得很,特别是今天那壶茶给他的教训太深刻了,老者那眼神的异样终于让他给捕捉到了。

“不知安小哥来这郡城……”老者还是要套话了。

“在宝来镇呆腻了,今天没事过来逛逛,正好手头紧,顺便取点零花。”

“哦~~那……”

“不知您怎么称呼?”安子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问道。

“老朽是这里的执事,你直接叫我连执事就行。”

安子点了点头没说话,大大咧咧的靠在灵木椅子上敲着手指,这意思很明显,告诉连执事小爷现在不想说话。

很快,那位出去查账的人员回来了,双手将卡交还给安子,说道:“这卡里有晶石五百万,晶元石两千四百,还有紫晶石一百六十八颗。”

“嘶~~~”连执事嗦了口气,心道:“这一个小凡人敢拿着这么大笔巨款上这郡城,这不是找倒霉么?”

安子也吃惊不小,没想到罗师叔竟然会给他这么多晶石,估计两辈子都花不完,但面上没露声色,道:“取一个紫晶石,三百个晶石。”

安子没打算在这呆许久,一来只是玩玩,二来是怕碰到秦老爷子,在一个就是顺便带点东西回去分给那些跑堂的,当然还有越姐。

“照办。”连执事吩咐一声后那人走了。

一会儿那人拿着一小口袋就来了,三百个晶石装得满满的,虽然有点多,但对方是个凡人,又不能用空间布袋,只能这样。

安子悠然自得的走了,那连执事回到单间后放了个隔音罩,道:“那小子可能跟罗峰有点关系。”

“连长老,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那位说道:“转送的,杀人抢来的又怎么样,在我们只认卡不认人。在说就凭他一个小小凡人能从罗疯子手里抢来那金卡?所以说,这事少管。”

瞬间变成富二代的安子终于又嘚瑟起来了,扛着兔兄走在晚上喧闹的大街上,看着各种竖着牌子的店铺和有着两三层高的石楼,愣是没发现澡堂子之类的店铺。

“妹的,这里的人是不是都特么不洗澡?没办法。”这么晃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得继续问人,问了好几个都拿眼鄙视他,以安子的感觉就知道那些都是修士,常年不洗澡的主。

最后还是一位带着小孙子逛街的老头告诉他,洗澡那地叫金汤池,不叫澡堂子。

顺着老子指着方向还让真他给找着了,让店伙计带进去才知道,这里可不大锅烧的水,是引来的地火,说得直接一点就是温泉。

自己一个人包了单间,吩咐店伙计就着自己身上这套衣服在去买套新的,之后脱了衣服就跳进了池子,大叫过瘾。

在池子里一直泡到兔兄边上又跳又叫,大概是来到这大都市想急着出去看热闹,不耐烦了。

穿着好新外观,整了整行头,兔兄蹲在肩上,迈腿出了澡堂子。

一人一兔就这么流连忘返的看着这花花都市,兔兄立直了身子竖着耳朵睁着兔眼东张西望。

“兔兄,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安子一路都不觉得饿,兴奋的他拍了拍兔兄问道。

兔兄可能太高兴,在肩上蹦了两下,画面感太荫,安子随手在街边的小摊上买了块干货扔给它,兔兄第一次改蹲为坐,用前爪抱着就啃,一边啃一边还摆着兔耳咧着豁嘴直叫唤。

安子就这么走马观花似的看着这郡城的夜市,如同乡巴佬进城似的,眼都看花了,直到肚子快要起义了才想着去吃饭。

找了家看上去感觉最好的就进去了,还别说,里面到处都是各种颜色的萤光石,美伦美幻,一件件上等的木器桌椅在加上热闹的场面,安子还以为进了迪吧。

还是一个人要一包间,兔兄蹲在桌子,安子点了满满一大桌子菜,一个人围着桌子转着圈吃得不意乐呼。兔兄跟着乐得上窜下跳,太高兴了。

吃累了抱着兔兄歇会儿,摸着兔毛自语道:“这特么才叫生活啊!哈哈哈~~~~~~”

可以说这是安子由史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他找到了现代化大都市生活的感觉,唯一的遗憾就是老直不在这里,不然就完美了,最好是师傅和罗师叔也在,可是这样的生活是短暂的。

安子正吃着高兴,外边有人敲门,兔兄一边打着信号一边就窜上了肩,安子明白,门外来了位修士。随即坐好,喊了声进来。

“安兄!好久不见!”进来的是位偏偏俊公子,一身华丽的衣裳,后面还跟着位水蓝色宫装的妹子。

“怎么是你?”安子愣了,这不是刚到宝来小镇时要教训高童的那位么,他怎么知道我在这?

“呵呵~~~”那人一乐,责问道:“安兄就不请我们坐坐吗?”

“我去,这人太没皮没脸。”安子不高兴归不高兴,但来者是客,就算千般不愿也不能赶人家走吧,抬手做了个“请”的手示,道:“虽说见了几次面,还没请教阁下怎么称呼?”

“好说。”那一男一女坐后,那男的道:“在下儒生剑门秦剑,这位是我的师妹秦可清。”

听到这两名字安子无助的靠在椅子上把眼给闭上了,刚才还一脸的兴奋劲现在完全找不着。

秦剑见此那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些抱歉道:“安兄,没办法,老爷子知道你来了郡城,特意让我来陪你逛逛,没别的意思。”

“我一进城你们就知道了吧?”安子睁眼无奈道。

“不是,你还在路上就知道了。”秦剑倒是坦白。

“你们就不能把我当个屁,放了吗?”不用问,肯定是赵掌柜漏的风,安子现在可以说有点烦了,怎么老是躲不开这帮人,我又不欠你们的。

“噗~~~”秦可清捂着嘴乐了。

“师妹!”秦剑轻喝了一声,恭手说道:“安兄见谅。”

“哥们,能不能回去跟你们家老爷子说一声,我就是一凡人,一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凡人,我没多大能耐。”安子耐着性子跟对方解释着。

“安兄。”秦剑一抬手冲一面墙打出一道真元,整个房间瞬间升起一道隔音罩,这才说道:“你可不是个普通的凡人,老爷子当初是神婴后期巅峰修为,眼看着没几年就要坐化了,愣是让你一句话顿悟突破,其实这都不算什么,你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一直死盯着你不放?”

“愿闻其详。”

“以老爷子当年的资质是不可能修到神婴期的,只是在三晶商行高价拍到了这世界仅有的一枚神婴丹才成功,不过这东西有极大的副作用,也就是说这辈子绝无可能到渡劫期。”

安子听到这大吃一惊,随之“啪”一声给了自己一大嘴巴。恨道:“我特么让你嘴贱!”

第五十八章 东香楼

突如其来的反常行为让秦剑与那秦可清吓着了,连忙起身,秦剑惊道:“安兄这是为何?”

这一掌抽得不可谓不狠,安子现在无比痛恨自己这张破嘴,好好的跟那老爷子说什么“老子”,说大白话不行吗?现在真是肠子都悔肿了。

“没事没事。”好一会儿安子才恢复情绪后坐直了身子,带着脸上一个清晰手掌印摆手强乐着道:“只是情不自尽而已。”

“那有人这样情不自尽的?”秦可清想笑又不敢笑的捂着嘴道。

“咳~~”安子掩饰着自己尴尬的表情回道:“可能是我这人比较豁达吧?好了,不用在意这些细节。两位继续坐吧。”说完又做了个“请”手示。

两人哪会信他的鬼话,坐下后秦剑又道:“安兄,你可是将天给捅漏了。”

“这事影响会很大?”安子担心问道。

“知道老爷子不可能修炼渡到劫期的人可不少,只要消息慢慢一传开……”

“不用说了。”安子抬手制止。起身道:“告辞。”说着就要走。

事情很明显,在不走可就不是老头找来了,估计嗯年前的那些千万王八万年龟什么的都得来,到时候这东莱国非炸了锅不可。

“安兄。”秦剑没想到他这么极端,连忙起身阻止,道:“安兄稍安误燥。”将安子拉回位置后继续说道:“听我一句,老爷子一直紧盯着你不光了有事求你,主要是怕有人对你不利,你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又有着这种逆天的能力,这在修士眼里就是一块天下掉下来的肥肉,老爷子是怕你出事。”

“你们当初要是把消息给锁死了你觉得会有这事吗?”这种话根本就说服不了安子。

“可老爷子顿悟得太突然,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等明白过来天相都出现了,这是没法封锁的。”

“我特么就是嘴贱!”气得安子又骂了自己一句。

“安哥哥,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玩的,我要是能像你这样到处游历肯定能乐到天上去。”秦可清的想法跟他们两人太不一样了。

“如果天天有人拿着刀在后面捅你你就觉得不玩好了。”安子太鄙视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痛的人,特别是女人,说着还看看这位姑娘,长得是漂亮,不光是头发短,见视也短。

“师妹,少说两句。”秦剑生怕可清坏事把这位给吓跑了,故意板着个脸轻喝了一声。

“行了。”现在什么乐子都没了,安子不想在呆下去,起身道:“事我知道了,我也得走了。”

“你要去哪?”秦河清可能并不怕他这师兄,连忙眨着杏眼问道。

“找个地儿睡觉去,明天走人。”安子的说着推门而去。

直接找伙计结账时才知道,秦家兄妹早就结了,安子也不说话,正好省了,待会还能多买点东西。

扛着兔兄出了这酒楼,秦家两人跟在身后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

“你们这是打算跟着我?”安子肯定不乐意。

“安兄,这郡城凡人修士龙蛇混杂,我怕你出事,这是老爷子特别交待的,我也没法子。”秦剑又搬出老爷子作拦箭牌。

既然赶不走,安子一下就有了主意,回头一脸的邪笑,一手搭在秦剑的肩膀,小声问道:“秦兄,可知道这郡城有什么风月场所?”

“……”秦剑没想到这小子会想着去这种地方,吓得赶紧偷偷看了看自己师妹,小声道:“安兄,那地方我没去过,这事如果让老爷子知道我可能一百几十年都出不来。”

“少拿老爷子说事。”安子可不吃那套,铁了心要去见识见识,道:“既然这样我那只好一个人去。”说完还回头跟秦可清道:“妹子,你跟你师兄先回去,我还有事。”

“师兄,那东香楼不就是前面么?干嘛不去?”秦可清作为一个筑基修士,耳朵灵得很。

“东香楼?”安子冲那秦剑嘿嘿一笑,道:“秦兄,那我走啦!”

“哎哎哎~~”秦剑被自己师妹那粗大的神经给打败了,一咬牙一跺脚道:“行,我陪你走一趟,行了吧。”

“那你师妹乍办?她可是个妹子。”安子奸笑道。

“我和师兄又不是没去过,有什么不好办的。”秦可清揪着嘴道。

“哦~~~~~”安子故意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拉长了音道:“秦兄,你可太不老实了。”

秦剑扭脸狠狠的瞪了他师妹一眼,半天没出声,安子估计应该是在传音骂街,不管那些,拉秦剑就走,不然非当街面打起来不可。

仨人加一兔子一路不太和谐的来到东香楼,让安子感觉奇怪的是这地方跟自己想象的太不一样了,这男人找乐子的地方一般情况下都是热闹之极,可这东香楼不同,虽说也是门庭若市,可一个个都斯文得很,更没瞧见为了一姑娘斗富或大打出手的场面。

安子在门口瞧了会问道:“秦兄,这就是你说的风月场?”

“是啊!”秦剑不在拿捏,道:“这可是郡城数一数二的销晶窟,有什么不对吗?”

“我怎么觉得到了书院?”

“噗~~~~~~~”秦可清捂着小嘴又乐了。

秦剑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邹着眉解释道:“这里边的姑娘可都是大家闰秀,卖艺不卖身的,你想得也太龌蹉了吧。”

“卖艺不卖身?那有什么好玩的。”说罢对那秦师妹一挥手,道:“妹子,咱还是走吧,太无趣了。”

“哟~~~~~~~这位小哥可是瞧不起我们东香楼?”这仨人站门口半天了没进去,里边的人可看得清楚,说的话也听到了,说了晕话还不进来肯定不乐意。其中一位素颜靓丽的佳人尖着声说话,这一嗓子可让在场的人全听到了。

安子一看大事不好,没准发展下去说不定会群欧自己,不顾他们两人转身就要走,可他忘了,这是什么地儿?里边不光是大家闰秀,大部份可都是修士,刚转身只见一道粉光从眼前晃过,一女子拦在了前面。

“啊~~~”安子不觉得大惊,一指那女子背后天上道:“通天道人!”

那女子一愣神的夫功安子赶紧溜,可他又忘了,这里的修士可不至一个,这次出来个更狠的拦在他面前,对刚才那女人调笑道:“琴妹妹,你居然会让一个凡人小子给骗了。”说着不顾形相的大笑起来。

不光是那琴妹子给骗了,连带着秦可清还往天上看,秦剑赶紧拉了拉才发觉被骗了,气得小脸通气,咬牙切齿的看着安子喘着粗气。

“好吧,小爷我认怂。”安子见被包围了,光棍得很,一摊手说道:“你们想怎么样说个条件。”

“简单!”刚才被耍的琴妹子红着脸瞪眼恨道:“留下两支手给我马上滚蛋。”

“美女。”安子一点不慌,摸着下巴道:“看着长得挺标志的,干嘛这么狠心,出来混无非是求财,有必要搞得这么血腥吗?”

“哈哈哈~~~~”那琴妹子乐了,捂着嘴打量了一番道:“看不出来你个小凡人胆子还不小嘛。”

“那是,千机圣谷的人要是没两把刷子敢跑这郡城来混?”安子这是坑死人不偿命,满嘴胡说。搞得一边的秦剑大惊失色,信以为真。

众所周知,千机圣谷一向霸道,虽说修为都不怎么样,但一个个本事通天,那个都不好惹,一下就把这两人给镇住了。

“千机圣谷?”后面出来那位女子有点不信,冷哼了两声提醒道:“小子,冒充别家门派的人查出来有你小子受的。”

“这位姑娘怎么称乎?”安子一点也不担心。

“凭你一界凡人也配问我?”这位后出来的女子明显比那位狠多了。

“哈哈哈~~~”安子乐了,迅速从怀里掏出那把手枪,打开保险上膛指着那女子后面一旗杆道:“这就是证据。”

话音刚落,安子毫不犹豫的扣动板机,只听“砰”一声巨响,那旗杆应声而倒,吹了吹枪管的烟气揣回了怀里,问道:“够不够?”

这一下子把这方圆近二十米的人流全惊动了,呼拉一下子全围上来了,一个个不明所以的围着倒地的旗杆吃惊不小;秦剑兄妹俩更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那可不是一般的木头旗杆,那可是两千年以上的铁木,一般的宝器都没办法,想不到一个凡人一抬手就做到了,瞬间感觉安子太陌生。

尤其是最近的那位女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形相尽损。从未见过的东西,哪能不害怕。

“我可以走了吗?”安子想得很清楚,既然装逼就得装全套,背着手酷酷的问了声。

“既然是千机圣谷的朋友,那就请里边喝一怀,如何?”这时,里面传来一声极其冷酷的女人声。

“卧槽!”安子心中一惊,听这声音就不对,暗道:“装逼装过了,不会是把boss引出来了吧!”

果然,这声音一出,围观的人立马作鸟兽散,显然这位不好惹,到是那秦剑冷静得很,报拳道:“慕容前辈请见谅,这位是在下的朋友,还是慕容前辈恕罪。”

“原来是秦公子的朋友,奴家就给老爷子个面子。”说着话峰一转,冷声道:“小子,这次算你走运,在有下次就算是上官老爷子的面子老娘也不给。”

秦剑回道:“多谢慕容前辈。”说罢赶紧拉着安子跑了。

一直跑出两条街,仨人才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的秦剑拿眼看了看安子,问道:“你真是千机圣谷的人?”

“当然!”安子见危机解除,又开始胡说八道:“在千机圣谷待了几年,觉得没意思,就想去圣宫坊找个媳妇,没成想走错了方向,跑到这来了。”

第五十九章 不好意思

秦剑还没说话,他那师妹翻着白眼珠子道:“你还圣宫坊找媳妇!那东香楼就是圣宫坊的产业。”

“……”安子一听就愣了,心道:“我这是撞枪口上了?”

“安兄,你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吗?”秦剑觉得这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亏得他是个凡人,不然这郡城肯定让他闹得鸡犬不宁。

“呵呵~”安子见被戳穿了,摸了摸脑袋有些脸红,转移话题道:“秦兄,时辰有点晚

了,我去买点东西,明天一大早我就回宝来镇。”

兄妹俩一对眼神同时点了点头,赶紧送这位爷走,不然指不定又把谁那惹出来了。

于是秦剑跟他师妹两带着安子大包小包的疯狂采购,大把大把的撒着晶石,不管是什么,只要看着顺眼全买。搞得秦剑直嗦牙花子,心想这位爷太有钱了,只是想不通他一个凡人哪来的那么多晶石,一点都不觉得心痛;这要是他们家老爷子知道了,估计得弄死他。

师妹秦可清可不这么看,第一印象就这人人傻钱多,要不是安子是个凡人,肯定都投怀送抱了。

最后随便找了间秦剑认为最好的客栈,开了房将大包小包的弄好才告辞离去。临走还留下话,明天会来叫他,不然还真怕这主找不到交通驿又到处晃着惹事;只能说今晚这出太让他们心惊肉跳了,赶紧回去跟老爷子汇报,这主就是一惹祸精,尽快送他滚蛋。

看着这兄妹俩有些赶趟似的跑了,安子乐了,心道:“害怕了吧?怂了吧?见识了吧?以后我看你们还敢不敢没事跟着小爷,拷~”

一切都安顿好,心满意足的窝着被子抱着兔兄就睡了。

次日还没天亮,秦剑一个人就来了,安子眯糊着眼睛还往他身后看了看,问道:“你妹子了?

“跟你一样,还做梦了。”秦剑回道。

“呵呵~~”安子笑了笑,道:“你这妹子有点意思,乍跟我一样喜欢睡懒觉,估计修为不乍滴。”

“她那身筑基的修为还是被老爷子给逼出来的,不然就你……。”秦剑说着似乎有些不妥。

“没事。”安子已经习惯了,起身装着衣服道:“不修仙怎么了?只要日子过得舒坦,比什么都强,就像我一样,该吃吃,该睡睡,多好!没事别瞎折腾。”

这又是一个属于世界观的争论,两个阶级的话题,永远也不会有结果。

秦剑将那些大包小包的装进一个小布袋送给安子,让他回小镇后让赵掌柜帮着打开就行,这样才能轻装上阵。

刚刚早上的郡城依然人声鼎沸,人潮如海,秦剑带着安子一路就去了交通驿,搞得安子早餐都没吃,送人要紧,在也不想受这份罪了。

将安子送上车,没一会儿就开走了,后面的秦剑还装摸作样的挥了挥手,客气话说得就更好了,什么有空常来,没事过来坐坐等等。

安子心理都快笑翻了,这哥们太逗,明明不想自己在这待着还非得装出一幅死了都要留人的印象,心想要是突然跳下去说不走了,这厮估计立马就能跑得没影。

“呼~~~”看着车队加速,秦剑这才长出了口气,暗自道:“这主总算是走了,还好只处了不到几个时辰,不然非疯了不可。”

“你小子这是上当了。”这时背后出现一个声音。

“祖爷爷!”回头一瞧见是秦老爷子,赶紧行礼,问道:“什么上当?”

“那小子明摆就是让你觉得他就是一惹祸精,让你离他远点。”老爷子不亏是活了快上万年的家伙,一眼就识破了。

“啊!”秦剑一惊,突然想起安子上车后冲自己发笑,顿时就明白过来了,一时半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唉~~~”秦老爷子看着车队去的方向叹道:“你要是有他一半聪明就好了。”说罢背着手走了。

这回可以好好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虽然没有自己的飞车快,也没装上好的水晶罩,但还算凑合,一路上一会扒这边窗户看看,一会扒那边窗户看看,搞得兔兄十分不满。最后直接蹦他脑袋上了。

安子明白得很,兔兄是不愿意离开郡城,时间太短根本没玩够。本来是想多玩几天,但那秦剑老跟着不自在,只得趁早拍屁股走人。

看风影看了一上午也累了,抱着兔兄躺车里打盹,摸着兔毛嘴里还念道:“下次有机会在来,郡城又不会长腿跑了,你急什么。”

以前兔兄在怀里一直都是横卧着,这回倒好,直接拿屁股对着他。

一路无话,下午准点到达小镇,突然间安子居然有了些亲切感,抱着还没睁眼的兔兄跳下车,赵掌柜和那老汉奸已经在等他了,显然是提前得到消息。

“嗨~~赵掌柜!”安子见赵掌柜还黑着脸,亲切的打着招呼。边上那老汉奸就更可乐,气得胡子头发都快漂起来了。

“你小子还敢回来。”赵掌柜可真不客气,一把冲过来抓着他手就往回托,生怕他又跑了。

仨人就这么一路扭列的回了赵记饭店,只是安子有些奇怪,指着那老汉奸问道:“赵掌柜,这老头怎么也跟来了?”

那帮店伙计一瞧被抓回来了,赶紧装没看见,跑堂跑得更利索。

“你还有脸说!”赵掌柜是真怒了,直接托进后面小院指着他鼻子骂道:“你往人茶壶里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不就尿了一泡,乍了?大不了扔了换个新的。”安子觉得赵掌柜有点小题大做。

“你懂个屁!”老汉奸怒了,这么多年都没说过一句脏话,今天总算是过了这道坎。

“有什么事好好说,小爷我不吃你这套。”安子对这老汉奸的印象太差,一点也不会跟他客气。

“你------”那老头指着他手不停的颤抖。

“那是件灵宝,郑老爷子用了快四百年,让你这一泡尿给废了,你赔得起吗?”赵掌柜喝骂道。

“哦~~~~”安子明白了,但凡法宝之类的是不能粘那污秽之气,不然肯定成废品。说道:“那又怎么样?小爷我上他那临时住几天,又不是不给住宿费,他到是勤快,转脸就把小爷给卖了,读了一辈子书的人就这种节操?”

郑老头听到这话脸都给气绿了,作为一个修士,特别是那种一辈子读圣贤书的修士,安子的话不可谓不重,直戳他的心窝子。

搞得赵掌柜说不出话来,当时可能没多想,可听安子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事办得不地道。

最后仨人闹得不欢而散,郑老头被气得手抖得跟抽鸡爪疯似的让赵掌柜送走了,安子悠然自得的出了小院,这事就算过去了。

“安子哥。”一进客堂,二子立马就触上来一脸讨好的问道:“郡城好玩吗?”

“那肯定啊!心须滴。”安子本来想好好吹吹,可现在是饭点,客堂的食客也多,只得回头在跟他说,迈着步子就出了饭店,直奔越姐那铺子。

刚抬腿进去就觉得不对头,安子一想就明白了,八层是自己在东香楼那事让她给知道了。

“呵呵~~”安子赔笑道:“越姐,你看我跟你带什么回来了。”说着掏出空间小布袋。

“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大本事。”越姐可是真不客气,小声怒道:“你知道那东香楼里坐镇的是谁?你能活着出来已经是天大的奇迹。”

“这事不怨我。”安子解释道:“我也不想惹事,只是一件小事还非得要我两只手,他们也忒霸道了。”

“郡城那么大,你去哪不好非得去东香楼?”越姐说到这眼神突兀变得锐利,咬着牙道:“你去找姑娘了?”

“没有!”安子连忙否决,道:“我就打那路边,只是好奇在门口说了两句,我连门都没进。”

“真的?”越姐有点不信。

“你也不看看我进去了找谁?我一个凡人也不能上那儿作死吧?”

“哼!”越姐完全没发现今天情绪有点不对头,冷哼一声道:“跟我带了什么?”

“哈哈~~”见警报解除,安子一笑,将小布袋扔过去,道:“你自己打开看看,还有些别人的东西,都装一块儿了。”

越姐在里边扒啦半天才找到,这是一样清粉色的宫装,还有配套的头饰和鞋子手环之类的,完全是凭着感觉买的。

“怎么样?”安子看着越姐终于有了笑脸问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说罢将布装扔回去了,不在达理他,一个人去了里屋。

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整个人气质都变了,清颖脱俗,在配上那高高的身材差点没让安子流口水。

“噗~~~”越姐见那呆样捂嘴乐了,转一圈问道:“好看吗?”

“太好看了,九天玄女也不错如此啊!”一拍大腿满嘴的攒美之词安子可是一点都不吝啬。

“小滑头!”满心欢喜的越姐一指就戳了过去。

“好了,东西送到了,越姐也不生气了,我也得走了,都一天没吃了。”安子见此起身就走。

越姐只顾照着金属镜,哪还有时间管她,只是挥了挥手;不能不说女人在哪个世界都一样,穿着打扮是头等大事。

回到饭店吩咐让二子给自己弄点吃的搬到后院,那知后面有个人跟进来,回头一瞧居然是兽兄。

“兽兄!不好意思!”安子有点抱歉的意思,神情尴尬道:“我没跟你带东西。”

“……”

第六十章 风起云涌

曾阿兽搞得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好,推着安子进了小院,两人对面而坐,还回头小心的看了看客堂,小声道:“小兄弟,你跟那穆云剑宗到底有没有关系?”

又来了,安子最烦这个,撇着嘴道:“我说你能不能问点别的?怎么老关心这事?”

正说着话二子端着吃食进来,摆好后知趣的走了,曾阿兽又小心的回头见看了看,抬手就是道隔音罩,道:“你昨天早上去了郡城,下午就有人在暗地里打听你,还拿着你的画相。”

“什么!”安子这下可真坐不住了,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谁会有自己的画像。

“据我观察那人至少是个化婴修士,你小子还跟没事人似的到处跑。”曾阿兽好心提醒着。

安子很久没有说话,照他想来可能有他画相的只有穆云剑宗,别的门派不可能有,可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在宗门什么时候被人偷偷画了相。

“小兄弟,同是天崖轮落人,虽然你一直对我保持着距离,但我明白,你跟我差不多,一样在逃避,不是吗?”

“你想套我话?”安子可不傻。

“我只是想说你明明有办法可以帮我,为什么就是不肯帮忙?”

“你的忙我没法帮。”安子还是那句有无数种猜想的回答。说完大口大口的吃饭。

曾阿兽见此也不好在说什么,能说的已经说了,对方对自己戒心太重,只得慢慢来;但如今他自身难保,说不定哪天就不见了,太不甘心了。

安子吃完饭,曾阿兽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坐在对面的不知不觉换成了赵掌柜,还板着个脸。

千机峰机关殿

“中茂,有时候我一直在想,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去逛逛就好了。”谷主背着手渡了两圈后问道。

“谷主,现在几乎所有门派对千机圣谷的印象都很差,要不是他们都有所需求……”说这到不语了。

“你说的我都知道。”谷主叹了口气,继续道:“儒生剑门的秦丞老爷子那事你知道了吧?”

“嗯!”

“你有什么看法?”

中茂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太违反常规了,不该修到渡劫期的人这在整个修仙史上都没有过,这事他没法说清楚。

“呵呵~~”谷主笑了笑,道:“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但必须弄清楚是怎么打破的,这才是关键,派人去东莱国这事刻不容缓,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亲自去一趟。”

“那谁坐镇这机关殿?”

“这就是我跟你商量的原因。”谷主这话很明显。

“不行!”中茂马上就拒绝,道:“我是谷主的护卫,只能跟着你。”

“我天天都在千机谷,要你护卫个屁。”谷主翻了个白眼,道:“这事就这么定。”说完推门走了。

“等等!”

“砰”一声门殿门关了。

“妈的!”中茂气得直挥拳手,恨道:“下次你让我在等等老子也这样。”

穆云剑宗空雾殿

“哈哈哈哈~~~~~,这小子终于有下落了。”老头在一边大乐不已。

“太师伯,您这么肯定他去了东莱国?”无尘问道。

“越是不可能就越是可能。”老头似乎很了解安子,道:“你们一直看不起他是个凡人,须不知那小子一样看不起你们;只怪罗峰那兔崽子嘴太紧,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不然那会这么麻烦。”

“罗师弟已经关在听风涧快一个月了,等那小子回来就把他放出来吧。”无尘道。

“行。”老头没反对,继续道:“老道现在就亲自去将那兔崽子抓回来。”说罢不等无尘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

无尘本想一起去,那知太师伯太急,只得苦笑的摇了摇头。可无论谁也想不到老头前脚走,后脚那灵犀剑者跟着也消失了,只不过是从自己关闭之处走的,谁也不知道。

东莱国郡城东香楼一间不知名密室

“楼主,查清楚了。”一打扮素颜女子行礼道:“那小子叫安子,确实是秦公子的朋友,还跟秦老爷子有些关系。”

“还有吗?”

“秦老爷子似乎很在意这小子,今天走的时候还亲自送上了车。”

“这秦丞居然打破常规到了渡劫期,这事有什么眉目了?”

“暂时还没有,几乎所有知情人都下了封口令。”

“宝来镇有什么新消息?”

“据越师妹传来的消息,这小子可能真是千机圣谷之人,只因来此地时间太短,接触也不多,所以……”

“让秀越紧盯着那小子,一有动向马上传消息过来。”

“是!”

等那女子走了,楼主一个人若有所思暗道:“千机圣谷!哼哼~”

如此,秦老爷子达到渡劫期的消息已然在整个修仙界似旋风般传开了,如同一湖平静的水开始沸腾,一些怀着一探究竟的老怪或长老及门派一把首涌向东莱国。这么大的动向不可能瞒过儒生剑门和东莱国的耳目。

东莱国国主殿

“秦长老,那小子这下可捅大娄子了。”一衣着华丽摸样的男人笑道。

秦老爷子非常无奈,许久后才问道:“赵川,可有应对之法?”

“应对?”国主赵川道:“只要别在我儒生剑门的地盘上坏了规矩,不用应对。”

“你要知道那小子的价值。”

“秦长老,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把这消息告诉那小子。”

“我现在告诉他,不到一个时辰就找不着人了你信不信?”

“他一个凡人能跑哪去?”

“一个凡人能独自一人穿过那延绵数万里的乌祁山脉到宝来镇?”

“是啊!”赵川有些不解,问道:“那就是他有不可告诉人的手段?”

“这小子绝不是普通凡人,能混在这凡人修士混居的东莱国而保持中立,不与任何人产生因果,这份智慧就算是那些化神期的修士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

“如果那帮老家伙来了而这小子还蒙在鼓里,秦侄女那事可就……”赵川说到这不语。

“你的意思是说我只能赌那小子感恩?”

“如今唯有如此才可能有一线生机,但你确定那小子一定有办法?”

“……”秦老爷子没说话,叹着气缓缓出了大殿。

赵掌柜见这小子吃完了才发现自己都等半天了,加上郑老头那事让他更火了,怒道:“郑老头可是这镇里出了名的老好人,你小子知不知道什么叫敬老?”

“我只知道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安子擦了擦嘴道。

“你-------”赵掌柜真快被他给气死了。

“赵掌柜,别黑着脸行不行。”说着掏出小布袋道:“看看我从郡城给你们都带了什么。”

赵掌柜现在杀他的心都有,哪还有心情看这样,转身就走了,还出言威胁道:“你小子在跟我没事找事我让你出不了这东莱国!”

“不就一破茶壶么!至于吗?”安子还没心没肺的搓赵掌柜的火。

本想早点回那两天没回的小院,可布袋里的东西还没拿出来,只得跑去找赵掌柜。

万年不变看着账本的赵掌柜见这小子又来了,压制着一掌拍死他的冲动黑着脸问道:“又什么事?”

“这里面的东西可不至你一个人的,还有这些跑堂的,你得帮我拿出来啊。”

望着堆成小山的衣饰,赵掌柜愣了,转脸怒骂道:“你这个败家仔,你这是花了多少晶石?”

“不多,不到二百。”

“你------”赵掌柜终于hoid不住了,指着他鼻子不顾满堂的客人怒骂道:“你跟这些跑堂的伙计买这些衣服居然花了近二百个晶石!”

“跑堂的怎么了?跑堂的不是人?”安子最见不得这帮修士搞种族歧视。

这一下子让那帮跑堂的心中莫名的感激,这是头一回有人帮他们说话,还花了这么多晶石给他们买了这么多东西。

“这小子果然在这。”两人的声音立即引起了客堂一个角落里两人的注意。

“沐师叔……”

沐师叔急忙用手止制,低声道:“不要多话,吃饭。”

安子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行踪基本已经暴露,还在继续跟赵掌柜扯皮,只到那些客人不耐烦,一个个结了账走光了两人才算完。不过有一点感到庆幸的是高童不在这,不然非打起来不可。

“行了行了。”安子喘着气吵累了,摆着手道:“客人都走光了,还吵个屁。”说着充不敢近身的二子招手,道:“这些东西都是买给你们的,以后好好在这跑堂。”完事扛着兔兄崩着脸走了。

那帮跑堂的见赵掌柜还在,一个个都不敢动。就这么看着他,搞得赵掌柜感觉自己成了恶人,只得回到后院“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不表众跑堂是怎么分脏,单说安子心情不爽的回了秦老爷子那小院,两天没回来也没感觉对这有什么依恋感,早早的脱了衣服钻被窝里了。

没想着睡到半夜让兔兄用耳朵给挠醒了,揉了揉蒙胧眼睛,刚要问怎么回事,见兔兄非常精神的急速摆着耳朵。

“草~”安子一个激灵就醒了,裹着被子穿鞋立马下床,将兔兄抱在怀里直接躲到床底下了。

果然,没一会儿进来一个人,安子借着冬天淡淡的月光看清楚一双鞋,判断这是个男人。

“这小子到是机灵,他怎么知道我们要来?”那人小声自语道。

这时打外边又进来一位,小声道:“怎么了?”

然后两人一直没出声,安子估计是在传音对话,吓得躲床底下气都不敢喘,浑身僵硬着一动不动。

不知怎么着,其中一人突然蹲下了,一看床底笑了,正好跟安子来了一对眼,吓得脑袋都磕了。

“呵呵~~”那人乐了,指着床底道:“沐师叔,这小子藏床下了!”

第六十一章 你觉得了

怀着满脸的疑惑抱着兔兄从床底钻出来,坐床沿揉着脑袋,还时不时的魂了魂眼前这两位,从衣饰上看不出什么,不过从二人那非常玩味的表情判断,自己的小命应该没什么危险。

“你小子能耐啊!”那个年纪小的笑道:“居然知道有人近身?这不像是个凡人该有的警觉吧?”

“你要是知道那掌门就不会让我们这么小心了。”年长的那位道。

“二位!”安子全完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道:“如果你们这大晚上跑我这来聊天我没意见,下次这样能不能约个时间,我这人胆小惊不住吓。”

“你小子居然还跟没事儿人似的悠哉,你现在脑袋上都是雷你知不知道?”年长那位教训道。

“能不能先说说你们是哪部份的?我心理好有个底啊?”安子将被窝披好,盘腿坐在床沿抱着兔兄问道。

这二位没说话,其中一位拿出一牌子扔给他。

“我去~~”安子接过玉牌一瞧整个人直挺挺的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又起来了,披好被窝哭笑道:“我说你们累不累?非得这大晚上来?白天不行吗?”

“沐师叔,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年纪小的那位明白过来了。

“还白天来!”沐师叔真想抽这小子一下,小声微怒道:“现在几乎满世界所有人都在找你,你还在这过小日子,赶紧收拾收拾跟厉师侄回去。”

“得了吧两位。”安子当然不乐意,一把爬床角道:“哥好不容易跑出来还回去,我还活不活了?”

“不走是吧?”沐师叔一手指着安子威胁道:“你要不走我相信不出四五天,所有那些千年老怪都能在这东莱国集齐了,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了。”

“少唬我。”安子可不信那套,道:“这里又不能飞,等他们过了乌祁山脉估计半个月都过去了,到时候哥一样能潇洒从容的走,我还怕他们。”

“可我过那乌祁山脉只用了不到十天。”余姓师侄玩味笑道。

“……”安子没明白什么意思。

“人是不能飞,但千机圣谷做出的飞行法器那是拦不住的。”沐师叔道。

这个消息对安子来说无疑太震惊,脸色一下就白了,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帮修士,思考了一会儿道:“明天中午吧,我把所有事交待一下就跟你回去。”

那两人见此传音讨论了一会后那沐师叔道:“这可是你说的,明天中午无论如何你也得离开这,不然掌门怪罪下来我们俩可有的是说词。”

他们要是知道安子的手段就不会如此大意,大好的机会就这么被浪费。

两人走乐呵呵的走了,可能是觉得这任务太顺,等他们明天就知道这小子还真不好对付。

他们是走了,可安子睡不着了,连夜思考着对策;现在唯一难办的就是自己那装着飞车的布袋打不开,又不能随便找个人帮忙,最后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高童,实在不行只能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强行提升,虽然对他将来不利,但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如此,不然他是绝不会用这么断人潜力的手段。

一夜没睡好,天不亮就到赵记饭店问问赵掌柜,出门前跟兔兄交待一声后将它放走了。刚进店门发现秦老爷子居然在店里坐着,估计是连夜赶过来的。

现在的赵掌柜肯定不会在给他好好脸色,见这小子来了理都没理,继续跟秦老爷子喝着热茶聊着天。

“秦老爹。”安子当然也不会理他,直接冲那秦老爷子喊了一声后指着后面小院。

老爷子立马会意,可没想赵掌柜也跟着进来了,安子没说什么,仨人落坐后安子撇着嘴魂那他一眼,翘着二郎腿对秦老爷子说了句让人吐血的话,道:“来个隔音罩提提神!”

“……”赵掌柜。

老爷子乐了,只怪这小子太没正形,没驳他的意思,施了个隔音法术问道:“安小哥有什么话直说。”

“说说你那事。”安子单刀直入。

“嗬~~~~”秦老爷子一愣,倒是赵掌柜反应快,精神一震,有些意外道:“还真挺提神。”

安子还是没理他,看着秦老爷子等他开口,只见对方脸色脸潮一片,兴奋得脑袋上的头发好像都瞬间黑了几根。

过了一会儿秦老爷子可能觉得自己有点失态,整理一下情绪才道:“安小哥,老头膝下有一孙女,也就是秦剑的姨娘,天生元晶之体,只是水火二像相冲,因火气冲天造成阴阳不调,修为越高火式越大,到现在修为已有近千年不得寸进。”说完一脸期盼之色望着他。

安子没吱声,手指在饭桌上有节奏的敲着桌子,不知怎么着居然敲出了《将军令》的节奏,赵掌柜和秦老爷子虽说不懂什么《将军令》,但这么有节奏,是人都知道这小子走神了,两人脸色渐渐变黑了。

“咳咳~~~”安子一瞧二人脸色有些不对,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问道:“天生元晶之体有什么说法没?”

“你小子到底行不行?”赵掌柜看出来了,这小子十有八九无解。

“行不行我也得问清楚吧?”安子不鸟他。

“元晶之体又称先天地脉之体,如出现在男子身上称为阳晶,反知女子则为阴晶,与天地元气一脉相承,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乃上万年都难出的体质。”秦老爷子道。

安子虽说没怎么听懂,但听到“阴晶”两字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味,收回自己无限的联想咳了两声后又有节奏的敲着桌面。

赵掌柜见这小子装得有摸有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好几次想狠狠的喷这兔崽子一脸,但被秦长老一眼珠给瞪回去了,这下子恨意可更深了。

“天予不取天必灭之,天若不予何必强求!可笑、可笑,呵呵~~”安子想了许久嘴里冒出一句。说完还乐了。

“小子,你……”赵掌柜已经憋了半天火,一拍桌子终于要暴发了。

秦老爷子一挥手打断,不明问道:“安小哥这是何意?”

“天生元晶,不就是上天赐的么?你们不取,天肯定要将其毁灭。”安子说这话的同时想到自己对师傅也说过同样的话,觉得太可笑了。

话粗理不粗,二人一想确实觉得是这么回事,但秦老爷子一想又不对,问道:“我们没有不取啊?这话从何说起?”

“你们用错了方法。”

“怎么解释?”赵掌柜急速问道。

“简单。”安子道:“秦老爷子刚才说天生元晶之体,天生就与天地元气一脉相承,我估计你们为了更加急功进力肯定是给了她最好的功法让其修炼,这是大错之极。”

“这难道不对?”秦老爷子还是不解。

“你们自己都说了,元晶之体与天地元气一脉相承,什么叫一脉相承?说得直白一点她自己本身就是天地元气的一部份,天地元气需要功法吗?”

“……”安子这番解释让这两天恍然大悟,脸色如同红绿灯似的换着颜色。

秦老爷子现在是后悔之极,只怪自己明白得太迟,害了自己这孙女一生,刚刚变黑的几根发头好像又变白了,许久后缓缓问道:“安小哥,有没有办法解决?”

“有!”安子心理已经想好了对策,结合昨天晚上想的计划应该问题不大。

秦老爷激动得一起就起身了,急切问道:“安小哥果真有法可解?”

“当然。”安子依然坐着,道:“既然是上天赐的,那就在让上天收回去不就得了。”

“如何收回?”

“我先多问一句。”安子道:“贵门这两天可以要渡劫之人?”

“这……”

安子这话问得太想当然,渡劫之人那能说有就有,在说没七八份把握谁敢啊!一下就让秦老爷子卡了。

“你小子还真是嘴小不闲碗大。”赵掌柜现在判断这小子肯定是在胡说八道,便出语讥讽。

“无所谓。”安子没折了,最关键的一个条件无法满足,所有计划全部无法进行,只得另想他法,说着起身就要走。

“安小哥。”秦老爷子还不死心,确认道:“如果有渡劫之人,不知有多大把握?”

“九层!”

“你怎不说十层?”赵掌柜怒道。

“呵呵~~”安子笑而不语,他好像看到了另一个灵犀剑者。笑道:“赵掌柜,你可以小看任何一个凡人,但你不要侮辱任何一个凡人的智慧,这跟修仙没有关联。”

“小子,少在这装神弄鬼的唬人。”赵掌柜见多识广,凡人那种神棍级的人物他又不是没见过,说着想劝劝秦长老别上了这小子的当。

“安小哥,可还有其他办法?”秦长老现在爱女心切,在加上安子说的话极有道理,不由他不信,可渡劫之人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去,丝毫不理赵掌柜。

“那只得将其冰封,等有渡劫之人在说。”安子只能给出这个缓冲式的主意。

“冰封?”赵掌柜愣了,这种方法他从未听说过。

“人冰封之后,所有身体机能会降至最低,说得不好听就是活死人,这样可以延长他的寿命等待渡劫之人。”

“嗯~~”秦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可渡劫之人出现后又当如何?”

“那就看你们的造化能不能找到我了。”安子说了句很不负责任的话。

“你------”赵掌柜同身青芒闪,这就要动粗,只怪这小子说话太不着边际。可半天一掌都没打出手,脸气得通红。

“安小哥这是要走?”秦老爷子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惊问道。

“呵呵~~”安子轻松一笑,若有所指道:“你觉得了?”

第六十二章 赌一把

“看样子你都知道了。”老爷子终于明白了这小子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变了性子,十有八九打着自己的主意,问道:“安小哥如果有什么难处需要帮忙可以直言。”

“没有渡劫之人……”安子说到这一顿,扭脸对直掌柜问道:“那郑老爷子看上去已是花甲之岁。”这到就不说了。

“郑文乃散修之体,六百年前渡过第七重。”赵掌柜真没好脸色给他,崩着脸道:“本来那茶壶还能帮他博一下……”

“哦~~~~~”明白了,安子苦笑不已,道:“既然如此那我送他一劫。”说着对秦老爷子道:“我有十层把握助他渡过第八重,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哈哈哈~~~~~”赵掌柜还没等秦长老开口自己就乐了,道:“我算看出来了,你小子也就是一张嘴会说,还十层!”

安子没理他,一脸轻松的看着秦老爷子笑道:“机会我可给他了,就当我赔他的茶壶,一饮一啄也算我对得起他,但能不能握把住这怪不到我头上。”说罢起身离开去。

秦老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久未语,赵掌柜在边上提醒道:“你还真相信这小子那张嘴?”

安子那张嘴赵掌柜可深有体会,金凤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太知道他了。

“你有没有觉得一种可能。”秦老爷子的思维似乎不跟赵掌柜在一条线上,问道:“穆云剑宗要找的那小子会不会是他?”

“就算是又如何?”赵掌柜不以为然,道:“说不定是从宗门盗了什么宝物,又不敢声张,这才把水搅浑让这小子自己跳出来。”

赵掌柜的分析在一般情况下很有道理,秦长老却不这么认为,虽说这是个很好的解释,但自己在没有任何可能的情况打破了天地法则,这就让他不能用常理去看待这小子。

也许是被逼到绝路实在没有办法,又怕这小子一去不回头,机会就在眼前,就看自己能不能抓住,错过了可是要后悔一生。

“我去找郑文谈谈,看能不能说服他。”秦老爷子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确了,决定赌一把。

“……”赵掌柜惊鄂得半天都没回魂,太意外了。

却说安子一出了店门后直奔越姐的铺面,因为出来的早,此时天才亮一会儿,铺面还没开,直得砸门;要走了,总得道个别吧。

越姐听见砸门的声音就知道是他,不然肯定不给开门,这可是有史已来头一回,磨蹭了半天才开门,整个人春光四射,魅力十足,不过一点也不高兴,板着脸问道:“大早上的敲一个单身女人的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越来越能耐了?”

安子一脸苦笑,道:“越姐,我有事找你。”说着抬腿就进去了,问道:“给我纸笔。”

越姐向来知道这小子神秘得很,关键时刻也没把他的真实情况报给上面,拿出纸笔铺好了,看他能写些什么。

安子也不避讳,就这么当着越姐的面写,虽说一手看着就不想吃饭的毛笔字让她不舒服,但内容可是看得真真的。

“你要走?”越姐瞪着杏眼问道。

“在不走这一辈都别想走了。”写好了折好揣进怀里,道:“越姐,多谢你近一个月的照顾,我……”说到这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那些人是冲你来的?”越姐可不糊涂。

“差不多是吧!”安子不打算继续瞒着他了,道:“也许是咱们缘分不到吧。”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胡说八道什么你!”越姐脸一红,佯怒道。

“最好是我弄错了,不然这罪过就大了。”安子自嘲的笑笑。

“你------”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就这么对视着;不知怎么着无意间想起一个笑话:人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在五环,我也在五环,除了能看见但永远不会相遇。就像现在一样,虽然是面对面,但两人的距离仿佛隔着十万八千里还远。

“你打算去哪?”越姐鼻子有些发酸,问道。

“不知道,跑到哪算哪吧!也许会死在半道也说不定。”安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不相信我?”恋爱中的女人都一样。

“越姐,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安子解释道:“我们不会有未来,也许是个美丽的邂逅吧。”说罢果断转身走了,在不走越姐真有可能一指头戳死他。

看着安子就这么走了,越姐眼睛都红了,她明白他刚才的话,只能说这个世界的两极让他们不得不如此,摸了摸快要溢出的眼泪,转身快速的将铺门又关了。

一段还没有开始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虽然安子只有不到十五岁……

出了铺门,安子看到兽兄挑着玩意又出来摆摊了,可以说是风雪无阻。对于这位他的想法极其复杂,即可恨又让人可怜,但宗门即将来人,虽然帮不上忙,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可怜之人还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就这么没了。

上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铺好摊子,将连夜做的小玩意一件一件的摆出来,兽兄没理他,只顾做自己的事。

“走吧!离开这,最好不要在遇到我,不然你永远也过不上安生日子。”安子许久后才以极其低沉的声音劝道。如果说没有兽兄刚开始遇到他说的那番心里话,相信这人过不了几天就能灰尽烟灭,罗峰的仇也就报了。

兽兄没有说话,蹲下身子拢着袖头等着客人****。仿佛当对方是空气。

“言尽于此,你自己多保重吧!”说话安子转身就要走。

“如果你是穆云剑宗的人我一定听你的。”兽兄跟没事儿人似的传音道。

安子停身转头看了他一眼,道:“都是可怜人,如果你直意找死我无话可说。”说完走了。

回到饭店一个人埋头进了后面小院,等着秦老爷子的答复;也就是说如果对方没有把握自己给的机会,安子只能铤而走险找越姐帮忙,要不然他也不会当着越姐说那番话,虽说是发自内心,但还是有些手段在内,因此不到万不得以他真不想这么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今天是个大晴天,久违的太阳终于冒头了;没多久秦老爷子带着郑老头还有赵掌柜来了。

布好隔音罩安子面无惧色的看着这三位修士,问道:“怎么样?”

“我能不能问问你到底有何手段能有十层把握?”郑老头开口问道。

“不能!”安子的回答很直接也及其让他抓狂。

“那你就敢让郑老头以身犯险?”赵掌柜怒了。

“修士一生都在与天斗,与天博命!这不算是以身犯险?”安子道。

“属老夫不能答应!”郑老头见此一口回绝。

“无所谓!”这个答案对安子来说在意料之中,道:“那咱们之间的事清了,谁也不欠谁。”

“你------”郑老头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小哥,如果你拿不出一丝让人信服的东西,我相信任何人都不会答应。”秦老爷子道。

“我不需要任何人相信。”安子说道:“就像你们同样不相信我一样,命运就是这么神奇,不是吗?”

至此,四人都不在言语,尤其是那郑老头,左右为难;如不是秦长老那么相信他,他压根就不会跟这小子废话。

“我的时间不多,如果你们拿不定主意那这事就当作罢。”说着从怀里掏出写好的那封信交给秦老爷子,安子现在是一点都不会在相信赵掌柜了,道:“把这封信交给高童。”说完起身走了。

“等等!”秦老爷子叫住并将手里的封还给他,转身做出一个让所有人想不到的事,让安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见秦老爷子一把就冲那郑老头跪下了,道:“郑文,就当老夫求你一次!”

这下可以把郑文与赵掌柜吓坏了,连忙去扶,没想让秦老爷子给震退了数步,接着说了一句:“老夫相信他!”

秦老爷子的辈份可比那郑文高一辈,现在倒好,直接逼得他无路可退,僵持了一会儿后一跺脚,盯着安子道:“老夫狗延了近一千三百余年,罢了罢了!”说着一把扶起秦长老,道:“师伯,弟子就当把这条命送给你吧!以后好好照顾郑思那孩子!”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机会是秦老爷子送你的,是你的造化。”说完安子对赵掌柜道:“给我笔墨,我要开始布置。”

事以止此,赵掌柜无力回天,只得听从吩咐,铺好纸安子非常闲熟的画了起来。一个时辰后将其中一沓纸交给赵掌柜,吩咐道:“按上纸上的要求做六座。还有这九个青铜大花瓶,一定要用上等的青铜!”说罢扭脸对秦老爷子道:“选一块无人海岛,地面要干燥,我时间太紧,一切最迟要在今夜子时前弄好。”

“好!老夫一切照办。”秦老爷子,说罢转身紧紧的对郑文抱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都走了,现在就剩下郑老头和安子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事。安子现在最担心的是对高童有没有副作用,这事他拿不准,如果有那可真是把他给坑惨了。

“小先生,你这算是对老夫出卖你的报负吗?”郑文这时问道。

“郑老头,相信这次渡劫将是你最轻松的一次;在说对小子而言,要报负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将对方弄死,而是让对方求死而不能,这才是最高境界。”

“有道理。”郑老头既然已经豁出去了,也就不在顾虑那么多,问道:“此处就你我二人,你还是不肯说?”

“唉~~~”安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玩味的念了一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第六十三章 伤感

儒生剑门位于东莱国正东海域近千里的一个较大形的盆地型海岛,此岛地理地形极为独特,四面环山且只有一个出口,整个海岛如一个大盆,中间只有些许小山,受海洋气候影响,四季如夏,使得这里的植物常绿如蓝,真可谓算得上是神仙地盘。

一间如画的独特小院里,一年青男子急冲推门而入,急道:“珍娘,秦长老传来消息,让你准备一下马上去松叶岛。”

“去了又能如何?”这位名为珍娘的女子一袭白色宫装,脸色赤热似火,如同一只煮熟的大虾米,双目空洞无神。

“珍娘,秦长老说这次有七层把握,一定能让你恢复如初。”那男子过来抱着她的肩膀急道:“为了能给你治病,听说郑文长老提前渡劫,你一定不能放弃,一定!”

珍娘许久没有出声,可脸上流出的眼泪已经表明,此刻的她正受着锥心之痛,喃喃道:“为了自己,郑长老居然甘冒如此大险,如若失败还得达上一条性命,这天大的恩情,让我秦家何以为报!”说罢捂脸痛哭不已。

男子一把将其揽入怀中,轻声道:“放心,应该会没事的;我们一定能成功,一定能成功。”

“臻哥,你还是走吧,我不想在连累你了。”珍娘哭道:“我不想在害你了,都快一千年了,这种体质折磨了我快一千年了,你不应该同我一起受这份苦,你还有着远大的前程。”

这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进来一位威武雄壮的男人,背着手,一双虎目剑眉望着眼前这对苦命的男女,道:“走吧,这次你应该能得到解脱。”

“父亲!”臻哥吸了吸鼻子,道:“我想知道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把握?”

“你最好不要打听这个人,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说着转向珍娘道:“秦侄女,秦长老可是为你求来了天大的机会,一切的准备差不多能在今夜子布置好。记住,下午之前我必须在松叶岛看到你,不然你可就辜负了秦长老求来的这份生机。”说罢转身离去,极其果决。

郡城的材料市场可就炸锅了,四品金属千年损星铁居然从早上开始一路如血压一般彪升,搞得所有修士一个个不知道是怎么了,到处打听消息,可无论如何也没半点风声传出来,只能猜测儒生剑门最近几天可能有大事发生。

赵记饭店的后院内,一脸红潮的秦老爷子走得很急,进院就道:“安小哥,差不多咱们可以起程了。”

郑文老爷子现在反而无所谓,起身道:“小先生,该送老夫上路了。”他这是不报任何希望。

“高童动身没?”安子没动,问道。

“赵掌柜刚刚将他带走,他爹高堪也跟着一起去了。”秦老爷子道。

安子不说话,坐那一动不动,心理一片空白;他知道这一走可能永远不会在来,在也见不着佳人的面了。

秦长老和郑老头见此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估计多长时间能到?”许久后安子问道。

“以我的飞行法器不出两的时辰肯定能到。”秦老爷子道:“如果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说一声就行。”

“我要办的事谁也无法代劳。”安子说着终于起身,道:“走吧。”

仨人行至门口,安子又问道:“金凤那是怎么交待的?”

“这个是赵掌柜亲自代的话,只说是进儒生剑门修行,很快就能回来。”秦老爷子道。

安子点了点头,正准备走,抬头见门口站着个女人,安子有些愕然,轻声道:“越姐!”

越姐此时穿着安子送她的那套宫装,艳芒四射,妩媚得很,跟没事人似的一挥手,出现一套及其华丽的衣裳,道:“你忘记去取你的东西了,我特意送来,要不要试试?”

安子木木的接过这套意义非凡的衣裳,昂了昂头,道:“谢谢!”

“还不快进去试试,不合适的话我在改改。”越姐见她那样只是轻笑一下。

回到小院快速换上这套纯白色的外观和配套的头冠、玉带、鞋子,不会儿便出来了,搞得两位老头一愣。

“越姐了?”安子出来见越姐不在,急问道。

“你一进去她就走了。”郑老头道。

“……”安子瞬间明白了,越姐这算是跟自己道别。

“唉~~”秦老爷子哪能不明白,无奈的摇了摇头。

“走吧!在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安子不能在耽误,宗门那俩人估计快到了,一但发现自己要跑,很有可能会跟这两人发生冲突,搞不好当场会血溅这宝来镇。

如此,秦老爷子带着安子踩着飞行法器与郑老头飞走了,安子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越姐那座小院,似乎看到一个人影张望了许久。

渡劫期的修士还真不是盖的,虽说飞得不高,但速度那是极快,安子感觉真的快赶上音速了;但他不知道这是秦老爷子在照顾他,在快下去估计怕他受不了,到时候呼吸都困难。

不到四个钟头后到达一片地式平坦的海岛,整座岛屿只有一座看上去海拔不算太高的山峰,与之差不多同时到达的还有三个人,一位中年男人、一位年轻的,看上去就知道是父子,还有一位脸色通红的女子,精神状态极差。

此刻海岛上还有九个人在忙活着,赵掌柜见他们来了,带着高童连忙迎上去,对安子道:“小子,这地方可满意?”

在来时从空中看了两眼,这地方还是很对路的,对于赵掌柜的话安子没有回答,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沓纸递过去,道:“照着这上面的阵图给我画满整座小岛的平原,至于怎么画我会给你们一一指出来。”说罢问秦老爷子道:“有没有这座小岛的地图?”

“有!”秦老爷子的准备工作可以说做得非常到位,一甩手就给他了。

之后安子让赵掌柜将所有人都叫过来,这才发现全部都是老头,没多问,对着地图安子将阵图怎么画,画到什么地方讲清楚,并强调道:“一定要仔细,这里远离东莱国,应该不会受乌启矿脉的影响。”

众人都忙碌去了,赶在安子前面来的高童这才凑上脸来,满脸的兴奋之色。

“郑老头,可否劳神带我们俩上那座峰顶看看。”安子没理他,对郑文道。

“这有何难。”说着挥手之间以无形真元力托着安子与高童上了这座无名峰顶,后面还跟着秦老爷子。

快到傍晚的海面是平静的,也是极其美的,安子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峰顶望着这无边无际的大海许久没有吱声,突然一只满是胡须的海兽跃出水里发出一阵“哗啦”的水声才让他回过神来,指着那海兽问道:“这是什么动物?”

“龙须海兽。”郑老头答道:“应该还未成年。”

“郑老头,我要那兽身上的龙须。”安子莫名了说了一句。

高童一直在边上不敢说话,无意间“啊”了一声。

郑老头还想问问,那知秦老爷子“嗖”一声不见了,只见远处一个人影“扑嗵”一声钻进海里,不多时回来后身上干净得很,没有一丝下过水的迹象,看得安子真吐舌头。

接过秦老爷子的一把胡须,安子试试了,四处看了看,又道:“把这棵树砍了。”然后拿树技在地上图了个图形,道:“做成这样。”

秦老爷子半点废话都没有,安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这让郑老头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和高童两人在边上看着。

“这是何物?”郑老头看着秦长老在安子的吩咐下做出的一件东西问道。

“这叫龙须琴。”安子解释道。

“琴?”高童愣了,他还以为做的什么法器了,没想到他还有这闲心。不过居然能让秦长老这样的大能为自己做事,真让人大开眼界,让他对安子的身份更加好奇。

拿着做好的琴,安子调了调音,随手拨弄了两声,几声轻吟的琴声一出,顿时让这仨土包子脑洞大开,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胡须兽的胡须居然能发出如此动人的心弦,而这小子只看了一眼就能想到,不得不佩服他这份智慧。

安子没理他们三个,对着山下那对情侣微微一笑,一到这他就看出来了;那两人可都是修士,回头看了看山顶,见一小子在冲他们笑,搞得很莫名。随之一道轻吟的琴声曲调传来:

当时你给我一个笑脸,让我心跳一辈子。

使我的目光永远,融进了你的背影。

岁月老去,我已不能爱。

转过身往事突然清晰。

重复你的目光,再也难串起我的记忆。

夜深深,梦缠眠人沉醉。

既然离别难免,今生何必相会。

今生何必相会。

流星闪过,莫须伤悲。

千百年之后,谁又还记得谁。

谁又还记得,记得谁

一曲《谁又还记得谁》在龙须琴的弹奏下结束了,让所人的不明所以,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要唱出这种奇怪的调子,虽然好听可带着强烈的悲剧感。

别人不明白,秦老爷子可明白很,只能说这小子太多愁善感。

安子冲山下那对男女轻声道:“送给你们,算是我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说罢将琴扔了下去。

“安小哥,其实不必如此。”秦老爷子这时劝道:“等风声过了你完全可以在回来,你们还有相见的机会。”

“可是她估计没有。”

“……”秦老爷听了不语,同意的点了点头。

是的,只要安子一失踪,圣宫坊马上就能知道越姐提供的消息有问题,定会被调回本部责问。越姐在这的身份他们几个不可能不知道,放着不动是因为同样能得到外界的消息,因此宝来镇和郡城基本上都有各大门派的产业,也可以说是情报站;这是东莱国明知而一直不动的原因,也是郡城商业如此发达的原因。

第六十四章 功成身退

珍娘接过飞来的胡琴面色凝重,刚开始还以为是件法器,拿在手里才知道这只是件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乐器,但从刚才的歌声中明白,对方比自己还要可怜;一时间升起一股莫名的信任感。

阵图的刻画一直忙活到亥时还算完成,安子立即着手布置。

那名叫珍娘的女子安子让她去了岛的右端,郑老头则在左边,高童则放在了距离两人不近不远处,三人形成一个三角形。并告诉三人脚下阵图的作用,最后让秦老爷子跟在自己身边好传递消息。

一帮刻阵的长老们面面相关,刚刻画阵图的时候就摇头,这种从未见过的布局,完全搞不明白。

安子没理他们,嘱咐高童道:“你脚下的阵图不要用管,只要阵图发亮,你平时怎么练就怎么练,不要管任何事。”

“明白!”高童活动着身体很兴奋。

安子抬头看着天空的星辰,手指回来的拨弄着;这一下子几个长老大惊失色,包括秦老爷子和郑老头在内。只不过一个个都没说话,可从面上看就知道在传音。

“秦老爷子,给我点晶元石。”安子收回目光后道。

秦老爷子二话不说扔过来个小布袋,道:“近两千多的晶元石,够不够?”

“我不需要很多,一百个就行。”安子道:“最好是装在普通的袋子里。”

郑老头笑了笑,撕下一片衣襟做成一个布袋,直到装满才交给他,安子接过布袋挂在腰间,道:“各位都就位吧;撸完这趟活小子好跑路。”

“……”众人。

众人归位,各处长老守在紧要位置护法,整个岛面上现在只有三个人。

珍娘位于岛右边的自己阵的中央,右边不远处立着五个巨大的青铜巨花瓶,瓶身刻满了阵纹;郑老头在岛的左边,立身于六个由千年陨星铁打造的巨塔中间,脚下踩着阵纹;只有高童踩着的阵最小,谁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安子和秦老爷子此刻离小岛已有近百里,道:“开始吧。”

秦老爷子会意,打出一道传音符挥手而去,那符在空间燃起一道火光后消失无踪。

“轰隆隆~~~~~~”没一会儿,小岛上空的天气变了,和老头渡劫时相差太多,引得安子心理一阵蔑视,小声道:“八重散修劫也不过如此,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秦老爷子就在边上那能听不见,一阵无语,这小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做事也看不出章法,根本就摸不清道不明,只得干瞪眼看着。

“咔擦”一声响雷伴随着一道手臂粗的白色闪电只劈而下。

其情景跟在穆云剑宗差不多,那真是惊暴了众人的眼球,一道白烟之后郑老头啥事没有。可安子不一样,感觉要坏事。

“秦老爷子,立即让郑老头将乾位和震位的塔撤了,速度!”安子急道。

“什么?”秦老爷子不明白,想问问清楚。

“速度!”安子有点发怒了。

秦老爷子不在废话,又是一道传音符扔出;在说那郑老头现在可是兴奋得很,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了,感觉自己运气逆天,收到消息后二话不说直接照办。

“让你孙女开始吧。”安子见郑老头照办,又吩咐一声。

秦老爷子不在多问,一切等完事了在说,急忙传递消息。只见珍娘上空一道七彩旋窝出现,这是要升级的前奏;据老爷子交待,珍娘到筑基后期就便不在修炼,至使近一千年不得寸近,现在可以说是出现了喷井效果。

唯有高童这边没有动静,虽然夹在两人中间,一边一个异相的出现让他并没感到害怕,反而越来越兴奋,只能说这位比安子还愣。

又是一道白色劫雷下来,由于少了两座巨塔,可并没让郑老头感到压力,当劫雷砸到他身上时脚下的图阵仿佛被通电了似的,整座岛上的阵图瞬间被点亮,极其震撼。

“哗啦~~~”一声响,位于珍娘右边的一支青铜巨形花瓶碎了,同时珍娘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神奇的是脸上的红色减轻了几份。安子虽然看不到,可周围所有人都看到了,尤其是那位年青男子,高兴得狠狠的挥着拳头。

“卧槽!”安子对此好像不太满意,不顾边是老爷子的心情,骂道:“这特么才第二劫就碎了一个。”说着对秦老爷子道:“立即派人下去,将左右两边所有花瓶全部给我护住,在第四劫没过去之前一个也不许碎。”

“明白。”老爷子立马吩咐下去,

果然,四周护法的其中八人如流星划过夜空,飞向自己的点位护着花瓶。

当第三劫下来时总算让安子吁了一口,小声道:“妈的,总算没碎了。”并转眼看了看高童,见这厮已经被一片雾气所包围,四周还带着道道引电,有点涅盘的意思。搞得远处的高堪一阵紧张。

“现在郑老头那边没什么大事,只要不出意外,渡过第八重散修劫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看这八个人能否护住这些花瓶。”安子紧张得手心有些冒汗。

第四道雷劫在雷塔的作用下不痛不痒的就这么过去了,安子马上吩咐放开两个花瓶,只见两道光芒流逝,其中两位护法飞走了。

“咔擦”一声,第五道劫雷变为蓝色劈下来,青铜花瓶应声而碎,这次碎的可是两支,左右两边各一个,珍娘又吐出一口血,脸色在次减轻。

“哈哈哈~~~~~”秦老爷子在边上放声大笑。这是他近一千年来第一次如此爽朗的开怀大笑。

安子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是先天体质造成的阴阳不平衡,那就让上天收回这种体质,怎么收回?当然是劫雷,劫雷又称天劫,当然能代表天。下面摆放九支个巨大的青铜大花瓶代表着阴阳失衡,左边五个,右边四个,通过独特的星阵与本体相连接并对应天空的星辰,只要让这九只花瓶同时被雷劫劈碎,就算大功告成;从珍娘脸色减轻的现象来看这个想法是靠普的;至于高童的作用就更简单了,相当于一个稳压器,为免能量过大造成珍娘这边花瓶能量的不均衡发生意外;这样即能让高童吸收多余的能量,还能提高他的修为,也就是他能想出这种法子,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马行空般的想象造就了安子的成功。

连下来的事情基本不用安子说话,看着一切顺利的进行,到时候让高童打开布袋自己就能安然离去。

随着最后一道天雷的落下,一切将成为过去,安子的目的也就达成,最大的变数就是高童有没有副作用。

“哈哈哈~~~~~~~”秦老爷子见自己孙女脸色恢复如常,拍了拍安子的肩膀,竖着大拇指攒道:“安小哥!好本事!好手段!”

“带我去看看高童!”安子对这种攒美并没什么表示。

高童这个二货现在还在雾气里练体,随着安子和老爷子的到来没见收功,只到地面的阵图完全熄灭才慢慢算完。

“嗯!”那雾气一散,秦老爷子大惊不已,暴了句粗口,惊道:“卧槽,练气十二层!”

现在高童浑身冒着“吡吡”的微电弧,头发立得老直,真有点超级赛亚人的意思。安子紧张问道:“有什么异样?”

“没有啊?感觉像是洗个澡,爽很得!”高童一边回答一边还活动着四肢,像是要找人干架似的。

“老爷子,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后疑症。”

秦老爷子会意,一把抓过高童的手腕,片刻后回道:“一切正常,不存在后发无力之相。”

“你确定?”

“老夫以身家性命担保。”

“呼~~~~~~~”安子长吁一口,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赵掌柜这时飞来,道:“秦长老,珍娘化婴成功了,而且修为还在不断上升。”

这个消息对秦老爷子来说那是天大的喜事,乐着捋着胡须,眯眼笑道:“安小哥,你可是秦家的大恩人啦!哈哈哈~~~~”

安子没理他,魂了赵掌柜一眼,道:“郑老头那茶壶两清了。”说罢望着一脸喜极之色飞奔而来的郑文。

“多谢小先生在生之德!”郑老头一过来就躬身行了一大礼。

“你应该感谢秦老爷子,要不他那一跪……”安子说到不语。

“是极是极!”郑老头转身一把就冲秦长老跪下了,恭手道:“多谢师伯大恩,弟子磕谢!”说着还真磕了一头。

“请起请起!”秦老爷子太高兴了,坦然受了这一大礼后一把将其扶起。

“好了,你们的事完了,小子该走了。”说罢对高童道:“带我离开这,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我要事要嘱咐你。”

“好呐!”高童知道他要离开,他还以为要带他一起走,乐得跟抽了疯似的。

可众人刚要拦,安子挥手止住,道:“诸位不用在劝,小子去意以决。”说着冲高童使了个眼色,高童会意,背起安子使出浑身的力气如出膛的炮弹飞射而去。

“秦长老,真就让他这么走了?”赵掌柜急问道。

“你的意思是强留下他?”秦长老反问。

“我……”赵掌柜没语。

“我怀疑穆云……”这时郑老头插话。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秦长老瞬间打断他郑老头的话,道:“以后这事谁也不准提起,过不了几天穆云剑宗的那位十一重散修沐老鬼就要到了。”

第六十五章 冤家路窄

高童扛着安子飞奔于海面之上,往外海而去;来时看得很清楚,这附近的岛礁比较多,只是要找一个山多林密的不太容易,好在高童现在兴奋得很,狂奔了快半个时辰都没说累,搞得安子自己都觉得累。

刚开始还怕撞上什么海妖之类的,结果一路下来屁事儿没有,一想也对;刚刚天劫路过,那帮妖怪那好意思出来。

又跑了快半个时辰,安子指着前方一无人小岛道:“就那个吧。”

登上岛岸后两人看看四周,其实也没啥好看,深更半夜的伸手不见五指,甭说树了,自己的手离得远了都瞧不见。

“安子哥,这黑灯瞎火的乍走啊?”高童虽然十二层了,可还没适应过来。

“没事!”安子走了两步道:“现在天劫刚过,乌云还没散,等有月光了就看得见了,咱等等吧,找到时候找个较为妥当的位置就行。”

“嗯~~~”高童抬头看了看天,一片漆黑啥也看不着,点了点头道:“安子哥,你说咱们离开这了去哪啊?”

安子砸了砸嘴没说话,至少现在还不能说,不然非打起来不可,往里走了会儿回头问道:“如果让你去一个修仙门派,你愿不愿意?”

“废话啊!”高童擦了擦额头的汗,激动道:“我可是做梦都想当神仙,想想都觉得过瘾。”

“呼~~~~~”安子深吐一口气,暗道:“那就好。”

两人就这么借着天空微弱的月色余光慢慢前行,一刻钟后月亮总算是露出个半脸,两人的步法也快了,这是一片茂密的丛林,参天的大树和密密麻麻的灌林让人身临重围而不自知。

“就这吧。”安子四周看看,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从内衣深处掏出一个小布袋,道:“你现在应该能勉强使用真元力,把这个打开。”

“嘿嘿~~”高童终于有了嘚瑟的本钱,左手接过后右手掌慢慢闪耀着微微的蓝光,对着布袋口一挥,只见飞出一个大铁嘎达,从未见过,摸着脑袋问道:“安子哥,这啥玩意思啊?”

安子没说话,用手摸着久违的穆云飞车,长叹道:“不到万不得以,真不想你出来。”说着扭脸对高童道:“高童,下面的话你要记住,不管你答不答应。”

“嗯~你说。”高童知道,总算要离开这了。

“过几天会有穆云剑宗的前辈到此,到时候你把这个给他。”说着掏出那封信,继续道:“然后……你就跟他们一起走吧。”

“啊!”高童刚接过信,愣了,问道:“你不带我一起走?”

“高童。”安子双手付着他肩膀道:“咱们兄弟俩是共过患难的,你要相信我!哥不会骗你,让你去宗门是为了你的将来,跟着我你什么也学不到。”

“不去!”高童瞬间怒了,说着就要撕手里的信。

“你听我说!”安子一把拦住,道:“还有九个月穆云谷就要开启,我为了你挣到一个名额,到时候我们还会见面的。”

“你会去穆云谷?”高童不信。

“我不知道。”安子知道这会什么话都骗不了他,只得说这么一句棱磨两可的话。

“呵呵~~”

“你应该明白我的处境,我不能带你走。”

“至少我现在能保护你了!”

“你要真这么想咱俩都得完蛋。”安子怒了,吼道:“你现在完全不知道修仙意味着什么?等你在宗门待一段时间你就明白了,你会知道你爹为什么一直不让你修仙;你不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成就,这是你的一个心结。”

高童许久没有说话,安子对他的安排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想要拐过弯来需要时间。

可时间一长安子就怕出意外,直接掀开水晶罩翻身就坐进去了,回脸道:“这个世界不大,将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你现在要做的是打好基础,现阶段能帮你的我都已经做了,以后就看你自己。”

“安子哥。”高童有些哏咽,道:“等我修成神仙了一定能护保你。”

“呵呵~~”安子笑,重新将那封信交到他手里,道:“好好跟着我师傅,我这辈子欠他的,既然报答不了,那就送他一个好徒弟吧。”

“让你种了七年草的师傅很牛逼?”高童接过信揣怀里问道。

“穆云剑宗的掌门就是我师傅!”安子说着从腰上的布袋里掏出一颗晶元石放于方向盘右边的一个凹槽内,只听一声轻微的轰鸣声,整个车身慢慢漂浮起来。

“卧槽!”高童太惊呀,道:“这东西能飞?”

“不然就凭我一个凡人如何能在七天左右从流邙蝎州到这东莱国?”说着罩子扣上,冲高童深吸一气,庄重道:“兄弟,后会有期!”

“我会去找你的!”高童可能一辈子都没像今天似的像个爷们。

“再见!”安子微微一笑,穆云飞车瞬间加速升入万米高空,一会儿混入了这满天的星辰。

“……”今天对于高童来说惊呀的事太多了,抬着头看了半天,惊呀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久后才道:“哥啊!你这比神仙还要牛逼啊!”

在次驾驶着飞车让安子没有的往日的快乐,对他而言这地方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自己如同无根之木到处漂泊。

飞车的速度很快,一个时辰后到达宝来镇上空,看着下面夜黑漆漆一片,安子的内心冲动得很,停顿片刻后咬牙飞出了小镇,来到当初的位置降下高度打开罩子,仔细寻找着什么。

“咕咕咕噜~~~”不一会儿,一阵熟悉的叫声让他心理一松,驾着飞车寻声而去。

“嗖~”一声,安子边上多了一只灰色的兔子。

“哈哈~”安子终于咧开嘴笑了,轻拍了拍兔兄,道:“我还以为你让人给下了火锅。”

“咕咕咕~~”兔兄一把蹦他怀里又跳又叫的表示抗议。

“好了好了!”安子乐了会儿,回头最后一次看了看,道:“走吧!也许我还真会回来的。”说罢绝然将踏板踩到底,只见飞车呼啸着窜入高空,随后尾部两道火焰喷出,“咻”一声消失在远方。

如果安子想要找个地方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在他没去穆云剑宗之前还可能会实现,但现在已然不可能,这世界因为他的原因将会发生巨变;就算他不想修仙,命运也会推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那无底的深渊,他除了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可能没有其他选择,除非他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至于几天后宗门来了什么人,安子基本无视,他不想在回宗门,灵犀的那一剑让他至今心有余季;到现在他任然能感受到当时即将死亡的那一刻,可以说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对他而言,既然我惹不起,那我总躲得起吧。

一般情况下想找一名修士可能不太容易,但也不会太难,除非对方嗯年不出来走动,就像罗峰当年一样;可安子不一样,他是个凡人,只要混迹于市井,不闹出大的动静,想找到他太不容易了。虽说宗门有他的画像,可安子毕竟年纪不大,也许七八年后样子就变了,那就更没人能找到他。

开着飞车漫无边际的飞在数万米高空,找到一片云彩钻进去后,借着黎明的光线看着地图,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一个比东莱国那怕差一点的地方;那处都是刀光剑影、腥风血雨。

于是折好地图开始思虑,兔兄倒是安逸;眼看天快亮了,早就趴着水晶罩继续等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一直等着兔兄喝完西北风睡着了安子才下定决心,自语道:“既然整个世界的修士跟千机圣谷不对付,那我就去那地方,我看那帮千年老不死的还敢找到这。”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最危险、最不可能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最可靠的地方。

打定主意,摊开地图对了对方向,朝着南边的嵋陆中州而去。

现在目标是有了,可安子还是有点担心,上次来的时候就遇到一变态,还差点折在他手里,这次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可有些事情你希望他发生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如你所愿,当你放下戒心松懈下来时没准就会发生。

紧张的安子这一路神经崩得紧紧的,不时的东张西望;特别是白天升入近十万米的高空后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时而躲进一片云彩,进而降低高度,只要发现前方万里无云才敢放松一下。

安子是紧张,可兔兄受不了,一会上一会下,一会左一会右的,本来睡得好好的硬是让他给折腾睡了,最后没办法,只得钻他怀里还使劲往里拱了拱还算放心。

临近晚上时从后面拿了点上次出来没吃完的干货啃了两口,看看天也不早了,本来就一天一夜没睡,四周看了看,找到片云彩钻进去就打起了呼噜。

至此一路安然无事,困了睡,饿了吃,上厕所就事先找好地方在降下来解决;如此五天过去了,安子的心也跟着放下,按路程和速度的估计,在有个三四天就能到。

这天白天,安子轻松得很,一边开着飞车一边嘴里还哼着流行歌曲,唱得高兴还使劲嚎两嗓子。

可熟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本来觉得不可能的事还是发生了。

“****的!!”安子老远就看到一团蓝色微光的亮点,虽然是白天,可他明白,又遇上那厮了,气得道破口大骂道:“这特么是在耍我还是怎么着?这么大一片天空往走都能遇到这主?”

那人显然已经发现了他,一道笔直的蓝光迅速飞驰而来。

第六十六章 被包围

安子二话不说,打开第三个推进器突然加速,在空中甩出一个超大的弧度想摆脱对方;可是他错了,那人可是吃过这招,在想轻意拉脱离可不那么容易。

果然,那人见对方又出这招,停住身体双手急速一展,浑身浓密的蓝芒一闪,“嗖嗖嗖~~”从背后飞出嗯把金色飞剑,瞬间就将对方给围住了。

“尼玛!”安子见被包围,一咬牙道:“王八蛋,豁出了去了。”说罢将三个推动器开到最大,准备冲出这片牢笼。

那人见对方这是要冲阵的架式,一点不担心,快速向前靠近,准备一探究竟。

“呲啦~”一阵金属磨擦声,呲呲的冒着火星子,这是一场现代科技与远古明文的碰撞,虽有火花,但无感情。

“嗬~~~”火花闪了片刻后安子乐了,他看到了逃出去的希望,转头看了看正向自己飞来的那变态乐道:“看谁牛逼!”

“去!”那人飞来的过程中可没闲着,从未见过这种野蛮似的破阵手段,抬手一指,一道蓝光尽射而去。

“卧槽,你特么耍赖!”这招式他可是见过,看来势就知道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立即熄灭推进器,开退车退出与剑阵的磨察。

好不容易避过那道死亡光线,那变态也逼近了,两人可看得真真的。

“想干什么快说,小爷还有事。”安子见逃不了也走不脱,对这变态的恨有点超过灵犀。

“嗯!”那人突然眼睛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伸手一指对方怀里吓得发抖的兔兄。

“坏了!”安子这才想起来,兔兄对这帮修士可是极其敏感,这次可算是撞枪口上了。条件反射般的将其捂紧。

“八宝金罗草。”那人道:“近四千年的修为居然化成为了兔形。”

“神马玩意嘛你!”安子丝毫不鸟他,鄙视道:“这是七宝金罗草!修炼这么多年居然还会认错!”

“哈哈哈~~~~~~~”那人乐了,捋着胡子道:“可能在一个多月前还是七宝,应该是第八片叶子刚长出来时间不长。”

对方这么一说安子就明白兔兄为什么会变灰,原来是刚长出了片叶子,回过神道:“老头,你不会是想找我聊聊天吧?”

“小友,你的这件飞行法器老夫可从未见过。”老头说道:“至上次一遇可让老夫心仪了很久,不知是否出至千机圣谷?”

“当然!”安子开始睁着眼睛编瞎话,自豪道:“不瞒您说,小子就是千机圣谷的,现在正有要紧事赶回去,还请前辈行个方便?”

“是吗?”老头眯着眼嘴角微微一笑,问道:“不知现任谷主是谁?小友可否告之?”

“我去!”安了瞬间卡了,可脸上任何笑得挺开心,道:“不知前辈找我们谷主可有事?”

“你只需要告诉我现任谷主是谁,我便放你走。”老头道。

“草~”安子知道这回可能真要栽了,犹豫了一会儿笑容没了,知道这老头十有八九是看出来了,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手枪,心道:“老子今天就算栽了也要让你终身难忘。”打开保险上好膛,道:“好吧,我承认刚才是瞎掰的。”

“呵呵~~”那头一乐,继续道:“小友手里的法宝造型还真奇特!”

“老头,你要想干什么划下道来。”安子开始耍他的江湖脾气,道:“能应的话小子我应,不能应你干脆杀了我得了!不过……”说到这晃了晃手里的家伙。

老头是什么人,能在这平流层一坐就是嗯年的人什么事没见过,安子的那些小把戏对他来说太不上道,道:“我夫乃沉平东州的夏侯博,两次与小友相遇算是缘分不浅;只想跟小友讨要这飞行法宝的制作方法,不知可否割爱?”

安子一听笑了,笑得很是轻蔑,魂着老头道:“夏侯老爷子,如果我现在比你牛逼,我想要你让道你乐不乐意?”

“哈哈哈~~~~”老头乐得更放肆了,捋着胡子道:“说得好!小友真是个妙人,是老夫孟浪。”说是孟浪,可一点表示的姿态都没有。继续道:“那老夫可就不让道了。”

“随便!”安子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将飞车调过头对着老头,一屁股坐下,摆明态度这是要跟他耗上了;反正自己手里大把的晶元石,我就不信这阵剑能待续多久。

老头也看出来了,对方这是想跟他对耗,可一样不在乎,道:“那小友可否到老夫家族中担任个职位?放心,保正你这辈子吃活不愁,老夫家中还有几个小孙女,小友要是中意老夫现在就能为你做主。”

“老爷子!”安子听闻后瞬间泄了气,劝道:“您就不能发发善心放我离去?非得留下我?欺负一个凡人你觉得很有快感是吧?”

“遇到一件心仪的法器我相信任何人都想聚为已有,老夫说得对吗?”

“放心,这玩意不是什么稀罕货。过不了多久千机圣谷就会出售,小子以性命担保。”安子说这话是有根据的。想当初从宗门跑出来的时候在给师傅的那封信里就有飞车的制造图纸和说明,还将凌秀峰酒店和集市的改革措施及一些菜式的配方交待给了罗峰,这是让他好缓合一下他与齐英的关系,这才有了穆云镇和那座五层楼高的穆云大酒店。

可那老头听了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明显不信。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有近五分钟,安子实在没折,干脆将飞车熄火,车底的阵盘刻着一个个奇怪的阵纹瞬间没了光芒,飞车开始下降,一会就搁在了剑阵上。

“嗯?”就在车低的阵纹与那剑阵接确的一刹那,剑阵有点不稳定的晃了一下,只是细微的晃动让安子给发觉了,心中立刻有了主意。道:“老头,你还是不肯信我?”

“小友可是想到了逃离的办法?”显然,老头一样发觉了阵剑的不对,问道。

“嘿嘿~~~~”安子见此只能果断而行,暗道:“拼一把在说。”说罢飞车所有火力全开,尽量控制飞车用底盘的阵纹去接确剑阵。

“哈哈哈~~~~”安子大乐不已,只见充满能量的阵纹瞬间冲出了剑阵,让老头惊呀不小。

看着飞车急速逃走,老头并没有追赶,望着安子逃走的方向许久自语叹道:“奇才呀!老夫这纵横流金剑阵居然让这凡人小子给破了。沐老鬼,这就是你将金中玉骨放在这小子身上的原因?”

不表老头怎么样,单说死里逃生的安子开着飞车一路狂奔,怀里的兔兄拱在他怀里一直抖个不停,说明是害怕到了极点。

一直往死里飞到天黑才慢慢将悬在嗓门的那颗心放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渍,在看看怀里的兔兄居然睡过去了,可能是惊吓过度使它太疲劳,怎么弄都不醒,要不是见它肚子一大一小有着乎吸,不然还真为给吓死了。

惊险的逃亡之旅结束,得赶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好压压惊,不然非得落下病不可,这是他有史以来最为刺激的一次。

这是一片无人的不毛之地,除了短短的野草和边上的一条小河,连棵树都没有。从车里拿出点剩余不多的存货点着了火开始加热。

“好几天都没吃着热食了。”吃着烤热的食物,那冒着热气的香味使他肠胃大开。

没吃两口,怀里的兔兄有动静了,估计是被香味给熏睡了;就这样一大一小吃着啃着,在这广阔旷野上很是显眼,为免夜长梦多引出什么地底下的精怪,还没吃完就抱着兔兄上车离去。

没走一会儿,此地涌来大片大片的黑影,仔细看就发现这是一种体形极小的甲虫,浑身漆黑发亮,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如同蝗虫一般。只能说幸运女神还是很照顾安子的,不然现在已经成了一堆白骨,也可能连骨头都没了。

飞车钻进一片云彩里就没出来了,安子太累了,不得不歇着。

第二天醒来,兔兄照常要喝会儿西北风,只是喝完后不会在睡很久,可能是第八片叶子长得快差不多了,当然这只是安子的猜测。

如今这平流层不会在有人出现,安子算是彻底轻松,开着飞车划破长空直飞的嵋陆中州;在还未到达之前就得考虑如何隐藏飞车,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在有第二个高童值得他信任,不得不提前考虑。

虽然是去千机圣谷,但安子不可能真去,只要在的嵋陆中州的地盘找一个商业比较发达的小镇就行,只有商业发达才能出现庞大的人流,这样他这个外来人口才不会让人怀疑,时间一长他自己就能泯灭在这世界的人海之中,从而让人忘却自己。从此安平这个名子将成为穆云剑宗的一个传说。

在车上考虑了近两天,眼看就要到了还没选好地方;上次的教训让他明白是自己的嘴太贱,可仔细一琢磨就能明白,这事根本是无意的,完全想不到。如果每说一句话都要思前想后那还不如回宗门算了。最后一想就释然,在尽量避免类式的情况下一切随缘,想通了这点一那落脚的位置就好找了。

横河镇,这是位于整个的嵋陆中州主干河流千机横河的一个分枝,因来往水道发达,一个小鱼村经过千年的商业化变成了商贸发达的小镇。

降下飞车收进布袋贴身收好,兔兄蹲在肩上,前几天发生的那事可能是忘了,不然不会这么精神。

这是一条基本没人走的草丛小路,安子扛着兔兄迈步走在幸福的大道上,昂首阔步,走了还不到半个钟头,安子不动了,为什么?因为他被一群凶神恶煞、破衣烂衫的汉子给包围了。

第六十七章 横河镇

“大哥,这是这厮。”见一蒙着一支眼睛的汉子撇着嘴对极其壮实的红脸汉子道。

“小子,新来的吧?”那红脸汉子瘪着嘴一幅天地不怕的模样,指高气昂喝道:“告诉你!在爷的地面不留下点东西甭想过去。”

那汉子说完,四周的十几个喽罗跟着瞎起哄,举着手里破铜烂铁的家伙嗷嗷直叫唤,那感觉真像是到了动物园。

“呵呵~~”安子刚开始还有点害怕,毕竟来得有点突然,等过会儿看这阵势就明白了,这就是一帮乌合之众,问道:“几位,你们这是求财还是劫色啊?”

“废话!”头领怒道:“你一半大不大的小子哪儿来的色!草~老子当然是来求财的,不交出四五个晶石就留下两条腿。”

看出来了,这帮哥们不光是乌合之众,八层是第一次打劫,不太懂规矩,那有求财不成要人半条命的,现在可以说一点都不害怕了,掏出怀里的手枪上了膛,问道:“四五个晶石?是不是少了点?”

“……”那头领一下愣了,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时无言以对。

“小子,少特么在这冲大尾巴龟。不交出晶石,爷爷当场让你横尸荒野。”头领边一汉子急忙喝道。

“龟有尾巴吗?”安子问道。

“你管着吗?”头领终于暴了,怒喝道:“叫你特么把晶石交出,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

“你对我客气过?”安子继续搓火。

“妈的!”这头领脑袋本来就没毛,不然非疯了不可,头一次打劫居然遇到这个愣主,算他流年不利倒了血霉,气急之下抄起手里一把有点铁锈的大刀杀了过来。

“砰!”

只听一声枪响,整个荒野回声荡荡,在场的所有汉子仿佛受到不小的惊吓,在看那位没毛的头领,吓得一动不动,刚才还一幅气势汹汹的模样,现在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一样,滴着冷汗看着举在手里只剩半结的铁刀。

“我能走了吗?”安子背手握枪气定神闲。

“大~~大哥~~~”那蒙着一支眼的汉子小心翼翼的问着头领道:“乍~乍~乍乍办?”

刚刚还一个个穷凶极恶的汉子都看着这位头领,等他表态;安子对此笑了笑,也不说话,背着手扛着兔兄如闲庭散步般走出了包围圈。

“等等!”还没走到十米,那头领终于回魂,喝问道:“敢问前辈可是千机圣谷的修士?”

安子回头看了看这位吓得不轻的汉子,能感受到这位着实吓得不轻,玩味儿笑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只是个路人就行,后会有期!”

一帮人就这么看着那人走了,一个个面面相关,不知该怎么收场,还得说那蒙着一支眼的哥们胆比较肥,撇嘴问道:“大哥,那人走了,下面该怎么办?”

“怎么办个屁!”五尺高的汉子头领刚才那威武霸气的模样又回来了,怒道:“刚才一个个怎么不冲上去剁了那****的,现在来问我!妈的~”

“宋哥!”这进打不远处跑来七八岁的小女孩,很是粉嫩,边跑边问道:“宋哥,怎么样?今天有收获吗?”

“咳~”头领模样的人一下脸就变了,瞬间成为了一位和蔼可亲的大叔,笑道:“大侄女,打猎那有天天丰收的。”说罢对大伙一招呼,道:“今天就到这吧,收工。”

这句话让一个个刚才还紧张得不得了的汉子们顿时轻松下来,刚才被吓着那事谁都没提,都有说有笑的开心得很,跟着那小女孩很快消失在这旷野。

回头在说安子,离开后都快笑翻了,一边骂着这帮劫匪,一边还幻想着如果自己是劫匪该怎么办!可以说是没事找事。

很快,自娱自乐的他终于看到一艘艘大帆船的旗杆,一把就蹦跳起来,道:“拷~这就是媚陆中州著名的横河分支吧,哈哈~~~果然有点大港口的意思!”

人一到兴奋的时候就什么都忘了,一路小跑的来到横河北岸的一个码头,望着来往频繁的一艘艘大船,让安子吃惊不小,可以说这些都是极宝飞舟的水上版,可速度却是极快,不亚于前世的铁甲舰。

“拷~这千机圣谷还真特么有两下子,只是技术落后了点。”安子站在北岸评论着眼前来往的般只。

“小兄弟是来千机谷圣参加五年一度的神机会?”不多时,安子边上来了一人,一位看上去极为沧桑的男子,一身破衣烂衫,背后还背着个木头大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从希腊回归的圣斗士。

“神机会?”安子扭脸看了看这位,不明所以。

“呵呵~~”那人马上不说话了。

安子见此也没表示,心道:“这厮是把自己当成竞争对手了,同行果然是赤果果的仇恨。”想到这不觉无奈的摇了摇头,感觉太可笑了。

不一会儿安子身边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都是等着过河。安子愣了,心道:“这地方也有类似渡轮的业务?”

看着岸边停靠的大船,先上船的是那些凡人拉货的大车,最后才是人。安子随着人流上了船,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东张西望。

望着滚滚的河水,看着长长的河道上来往的船只,真有点盛世的意思。忍不住就要吟出那首著名的《滚滚长江东逝水》,还好最后憋住了,不然又有麻烦找****。

安子觉得不能在看下去了,不然很有可能忍不住,就在这时就听人大声吟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流花淘尽英雄……”

“几个意思这是?”安子大惊,差点没一头栽河里去,暗怒道:“这特么有意思吗?啊!哥都忍住了怎么会有人知道这首词?”

张望了一会还找真让找到那位吟诗的,一个书生气很重的年青人,一身的儒装,安子听着那书生带着丰富的感情一字一句吟完这首千古名词,心中出现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想,那就是自己不是第一个穿越到此的人,在加上这首词最早出现在中国历史上的明朝正德年间,第一个判断就是在明朝就有人来到这了,那位传说中的千机圣祖很有可能来自明朝。刚开始看到那极宝飞舟时还认为是唐朝,加上他对明朝的历史不太熟悉,当时的兴趣根本就不在此,只得做出一个抽象的结论,至于以后那就不用去想了,用安子的想是:管他是谁穿越了,关我屁事,哥是来过日子的,不是来折腾的。

一路稳稳当当的来到南岸,扛着兔兄跟着人流继续往前走,出了码头就看到一个大栅栏,上书:横河域。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多数人的衣饰太眼熟,肯定是明朝有人到这;因为大部分人的着装跟明朝时期实在是太像。

“呵呵~”安子心中乐道:“哥怎么觉得这地方就是为我准备的一样,这不正我想要的地儿吗?哈哈哈~~~”

一路走马观花似的看着街道两边的商铺,尤其是那些酒楼,商业的经营模式越来越有亲切感,当下打定主意,只要修士不敢在这公开闹事,自己就住这了。

现在首要的是先找个客栈;宝来镇的客栈只住宿不管饭,只有这地方是吃住一起经营,这样就不用在跑那么远了。

“横河客栈!”晃了一下午,差不多转了半个小镇,最后选定这家,站在店门看了看,一眼尖的小二立马上来搭话道:“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店?”

“嗬~~~”安子乐了,道:“业务挺熟练啊!有前途。”说罢迈步就进去了。

随便让小二上了几个有特色的小菜就着一壶小酒吃着喝着,时不时的支着耳朵听听四周食客聊大天,看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兔兄这次可学精了,至打进这小镇就钻安子怀里,连面都不露,搞得别人看他还以为怀孕了,一个个投来异样的目光。

就在这时,打外边进来一个人,安子一瞧认识,不就是在岸边跟自己搭话的那位圣斗士么!心道:“这剧情编得也太特烂了吧?这样都能遇见,真扯蛋。”

那人一进来瞧了瞧满屋的食客,很快发现了一个熟悉之人,不过让安子放心的是这位没像兽兄那样跟自己拼桌,相反离自己还比较远。

一切都不管他的事,继续自斟自饮的喝着小酒,享受着这难得的小日子。

“这千机圣谷可真有意思,五年一度的神机会每次前三都是他们千机圣谷,这办下去还有意思吗?”

“只能怪外来的技不如人,有什么办法?”

“那到也是,谁让人家是千机圣祖一脉!我可听说那穆云剑宗的沐老怪能渡过十一重天劫跟这千机圣谷可有关系!”

“你不会是想说是千机圣谷帮他渡的劫吧?”

“你也不想想,人千机圣谷研究这个都两千多年了,谁不知道啊?这次神机会的奖励可能跟怎么渡这十一重散修劫有关。诸位,如果谁要是将这手学到家,那这辈子可就发了,哈哈哈~~~”

“痴人说梦!”

本来聊得好好的,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安子可听得真真的,心道不好,这是要出事,立马起身结账就要走人。

可没曾想刚起身已经有人拍案而起,冲刚才那位怒道:“小白脸,谁特么裤腰带没憋住把你给露出来了?”

“呵呵~~”那位一点不生气,拿起酒怀喝了一口,笑道:“这凡间小店的酒还是别有一番滋味。”说罢看了看那位,继续道:“是吗?”

“你们继续,不关小爷什么事。”安子快步到柜台边,眼看就要出门。

“你特么有种在说一遍!”那人一拍桌子,抄起一酒壶“嗖”一声扔了过去。

小白脸只是大袖一挥,那飞来的酒壶就改变了方向,只听“啊”一声惨叫,有人中招了……

第六十八章 你找死

至于是谁中招,众食客只是看了一眼谁都没吱声,静静的看着即将开始的大乱斗,只要一斗起来这顿饭钱算是有了着落。因此一个个的眼神狂热得很,还有几位跟着起哄希望快点打起来。

中招的那位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痛哭不以,安子连忙上前一把将他的衣襟撕下一块给他缠在脑袋上,一边忙活着一边心理还庆幸着:还好哥躲得快,不然找谁说理去?就这屋里的那位他都惹不起。

是的,被砸中的这位是店小二,太不幸了,摸着眼泪感激的望着这位自己亲自迎进来的小客官,一个劲的感激。忙完手里的活见没什么大碍,趁人不注意时偷偷塞给他一个晶石,带着满手的鲜血转身快速出门而去。

正想感慨一番自己躲过了一场武林的大浩劫,那知刚一出门就撞见一个人,一位光头红脸的汉子,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弟模样的人,其中一位还蒙着一支眼。

“呵呵~”安子乐了,心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样都能遇见还真是缘分不浅。”

那知安子还没说话,那光头汉子一脸的惊慌之色,又见对方满手的鲜血还轻笑了两声,顿时吓得魂都快飞了,一时不知是躲还是硬着头往里冲。

安子见那模样子心理乐翻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位杀人不眨眼的修士;带着笑意看了会儿从这几个人中间穿行而过。

“多谢前辈活命之恩!”那汉子见对方没跟自己这帮人一般见识,立马报拳鬼使神差的嚎了一嗓子。

这一下子可让店里的那帮人全听见,本来都快打起来了,现在才发现刚出去那个是位前辈,一个个大惊不已,立刻老实得跟孙子似的。

“卧槽!刚出去那小子居然是位前辈,怪不得那么轻松,完全不将咱们这群人放在眼里,敢情是位大能啊。”

“这年头凡是遇到那些年纪不大,行为怪异的都小心着点,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是极是极!”

“哼!装死弄鬼。”刚才挑事那小白脸公子可是位货真价实的修士,对方是不是位前辈心理可有数得很,明明就是个普通凡人还在这冒充前辈。

掌柜的见一场即将发生的流血事件在那位年青小子的背影之中化解于无形,一下就将那人的面相记住了,有机会得感谢感谢,不然今天非得赔死不可。

安子听到那声“前辈”只是乐了一会儿,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的事,继续晃在这商贸发达的小镇,考查着是否居住在此。

“好地方!”一直晃到天黑,安子也累了,兔兄渐渐也不在怕了,晃晃悠悠的又爬上肩膀;足足看了一下午才算满意。

此地丰富的晶石矿脉让这里有了得天独厚的宝贵资源,加上纵横交错的河流激活了这里的商业潜力,简直就是以前的中东加中国大陆的长江,想不发达都难;可以说这是上天所赐,跟东莱国有着一曲同功之妙,东莱国就是独特的自然条件加上儒生剑门的特有的思想理念才有了一个国度,这里可不亚于东莱国,只是管理方式与修士之间的实力成为了主要矛盾,太可惜了。

“先找个地儿住下,老这么晃也不是办法。”这次可不在找大饭堂似的酒楼了,得找一单间雅间之类的,虽然听不到什么消息,可好在安全,能降低麻烦找到自己的可能性。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酒楼,连名子都没看就进去了,直接让小二带自己去个单间,点了几个菜一壶酒,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兔兄现在有些无精打采,没什么精神,趴桌上看到他胡吃海喝。

一顿时平安无事的吃完,安子似乎有了主意,冲门外喊了一嗓子:“小二,结账。”

门应声而开,店小二麻溜的算完:“两个晶石碎片。”

“嗬~~还真便宜。”安子数出相应数量的晶石碎片递过去问道:“小二,你这店有没有住宿的地方?”

“客官您要住店?”

“是啊!如果可以想长期住下。”

“这个可能有些麻烦。”

“哦?但说无妨。”

“因为这里是千机圣谷的地盘,如果您只是路过或住个一两天这个没问题,如果想长住您得去镇上的千机衙门办个手续,拿到长期居住的身份牌小店才敢让您住下。”

“哦~~~”小二这么一说就明白了,说白了就去办个暂住证。

吃饱喝足出了小店,向人打听到所谓的千机衙门直奔而去;不得不说这里的管理模式太像明朝的户籍管理,什么官凭路引啥的。

虽说已经大晚上,安子还真怕衙门的公务人员下班赶不上,没想这里是全天候服务,负出一个晶石的代价后所有手续都办完,出门天已经大黑,小镇的夜市已经开始,依然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兔兄终于精神起来,感觉像是回到郡城似的晃着兔脑袋左看右瞧。

拿着办好的凭证在次回到小店,一切都很顺利,掌柜的一瞧邹了邹眉毛,道:“阳光?这么奇怪的名子!”

是的,安子这回可学精了,不敢在用真名,在说阳光这个名子正对应自己的性格,高兴就好,甭信什么修仙之类的,那都是纯扯淡的,一点也不现实。

小二带着他挑了间不大不小,不好不坏的客房,安子还是很满意的,即不奢华也不落破,中庸就好。

兔兄见他洗都没洗就躺下了,急得又蹦又跳,这是想出去玩。

“跳什么跳?以后就住这了,你想玩以后天天都有时间玩,蹦个屁。”骂了两句一撩被子睡了;这一路风尘逃命似的好不容易落脚了得好好歇歇。

兔兄那拎得过他,只得老老实实的拱他怀里睡了,还抗议似的拿后腿蹬了他两下才算解气。

如此安子的人生像是又翻开了新的一页,人生的道路似乎在他的刻意安排下摆脱了那帮修士的纠缠,正向着自己想象的那样过着平凡而又普通的生活。

由于千机圣谷的神机会即将开始,就这几天的事,因此这周围但凡比较发达的小镇来了不少人,有凡人也有修士,共同特点是修为都不高,可一手绝活可是个个都不在话下;随之而来的是大大小小的客栈都住满了,真像是往京城赶考似的。听说只要外人能进前五,就有机会进入千机圣谷的神机堂深造,学习只有修士才能学到的更高深的艺技,可以说必定一飞冲天;用安子的话来说这就是一场高考,不同的是神机堂这所大学只录取五个人。

可世上有些事你光躲是没用的;在宝来镇他因为胡乱的和一陌生人住一起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次他没打算买房,租房住应该不会在重复昨天的故事。可他忘了,好死不活的正赶上大批修士或凡人工匠到此考技术学院,这房子一下就紧张起来。

这不,早早起床的安子正洗脸,外面乱哄哄一片,心道:“这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了这是?”

洗漱完毕扛着兔兄出来后见整个大堂挤满了不少奇装异服的修士和凡人,当然也有几个衣冠华丽的小青年,正拍桌子打椅子的找掌柜要客房。

为了安全起见,安子决定不在这吃早饭,随便上街弄点吃的不比这强;不理这帮家伙就出了门。

现在住的地方是有了,接下来就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在也不敢象在宝来镇似的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似的混吃等死,那怕找一要饭的活也行。

就这么着溜溜的在大街上转了一天也没找着活干,那些掌柜或工头好像统一了口径似的都说他不像是个干活的人。

安子也不看看自己那衣冠楚楚的模样,像是个干杂活的吗?这要是让他背后家族的人知道了小命还要不要了?在说就凭他那幅小身板,没准那天就倒了,赔了工钱不算说不定还得被讹上。

所以理所当然的晃了一天也没找到什么活,气得安子一屁股就坐在街边郁闷的发着牢骚:“妈的!小爷又不是没力气,到码头找个扛包的活也这么难?就算我没力气,跑个堂总可以吧?草~”

生气归生气,活一样找不着,兔兄趴他肩上跟着他晃了一天也累了,刚出门那股了兴奋劲早泄了。

“唉~~~”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两眼发直的坐到很晚,直到肚子饿才起身回店,打算明天继续。

刚进店门掌柜的如同见着亲人似的就迎上来了,急道:“哎呀小哥,你总算是回来了。”

掌柜的这句让安子一阵紧张,如同惊弓之鸟赶紧看了看四周,发现没认识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是这样小哥。”掌柜拉着他到柜台边上商量道:“今天店里实在是客人太多,您看您住的那间还比较宽敞,能不能挤个人进去?放心,这几天的房钱我给你免了。”

“你这是在欺负我是吧?”安子当然不乐意。他就算是躺路边也不会在跟陌生人住一屋了,血淋淋的教训过去可没几天。

“小子,老娘跟你住一块是你的福份,别特么给脸不要脸。”正说着话,边上一脸烂肉的女人怒道。

“呵呵~~”安子瞧了瞧他那模样,笑道:“阁下这满脸的肉丸子还真是可爱,在加上还少了颗门牙,可想而知您这福分是要人命的,小子我可没活够。”

这下子可就炸了锅,这丑女最恨的就是别人提起这事,这小子居然还无所谓惧的两样都说齐了,气得脸都绿了,“吡啷”一声把腰里挂着的家伙就抄出来了,威胁道:“你找死!”

第六十九章 冷战

“掌柜的,你也看到了,你觉得你敢跟她住一屋吗?”安子基本无视了对方一脸怒相,他就不信这女人真敢砍他。

“这位小哥。”掌柜的看了看那恶女,一把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道:“没事儿的,这女人就是长相凶了点,在说这儿有千机府衙管着了,相信她不敢把你怎么样?”

“多新鲜啦!”安子瞪大眼睛惊鄂道:“这女人要是深更半夜发起彪来把我那啥了你不觉得恐惧?到时候传出去我还活不活了?”

“这……”掌柜的一时无语,他这话虽说有些不靠普,但道理是对的。

两人正在这边商量,那恶女都快气疯了,自己都亮了家伙,这二人居然无视自己,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盛怒之下用力一挥,“仆”一声将家伙插地上了,这厅堂里可都是厚厚光滑的青石板铺的,如同切豆腐一样就切进去,这是向大家表明,姑奶奶是位修士。

“这位客官。”掌柜的见此只得硬着头皮过来好言相劝,弱弱的、言不由忠问道:“要不您上别家看看?”

“少废话,姑奶奶今天还就要住这。”说着还指着安子道:“要么你给我滚出去,要么让姑奶奶住进去。”

这话听着就不对味,这特么叫什么事?自己谁都没惹,事还自己找****来,看着掌柜的一脸为难那样顿时心就软了,不悦道:“你住几天?”

“什么时候神机会结束就算完。”恶女答道。

“那行。”说完对掌柜的道:“在我客房的中间挂一帘子。

“哎哎哎!没问题。”掌柜的见这小子太善解人意,立马满口答应,随后吩咐小二归置去了。

“还挂帘子!”恶女一听一样来气,感觉这是对自己的侮辱,一把又将插地上的刀拨出来了,晃了晃道:“你这是看不起姑奶奶是怎么着?”

“小子我胆小,怕半夜里受了惊吓。”说罢不理对方,转身上楼回房,让掌柜的将晚饭送屋里去。

如此还没平静两天,屋又还是多了一陌生人,还是一恶女。来到房门口见里边有两伙计正在挂帘子,正好在中间,另一边还新加了张床。

“你睡那边。”安子转身对那女人说了一嘴后直接进去,等着小二送晚饭上来。

恶女一样没理他,将身上挂着的行李包甩在床上,无视其他人活动着身体,顿时一阵骨骼声响起,让正在忙活的两伙计直吐舌头。

“这特么还是女人么?”安子是个不怕死的,脱口而出。

“小子,在不管好自己的嘴老娘现在就剁了你喂狗。”恶女怒道,太气人,自己又没招他。

“嘴长在小爷自己身上,爷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着吗?”安子针锋相对。

“你……”恶女又怒了,“吡啷”一下又把家伙抄出来了。

“两位客官,这帘子弄好,你们慢来慢来!”说完这两伙计玩命似的跑了。

经过两伙计一插话一时间让二人沉默了,安子暗自收回枪,恶女收回家伙,谁也没在主动说话。

掌柜的还算精明,一伙计揣着饭菜就上来了,安子一瞧比昨天的丰盛,还带一壶酒,算是对他的感谢。

本来没事的,可安子心理总觉堵得慌,眯着小酒时不时的发出“滋滋”的声响,刚开始还能忍受,可老这样那恶女就觉得他这是在没事找事。

“砰”一声,一道红光闪过,安子手里的酒怀碎了,紧接着传来个声音:“下次就是你的脑袋。”

“妈的!”安子的怒气值瞬间暴表,掏出手枪上好膛就冲过来了,指着恶女的头喝道:“小爷不发威你还真当小爷是白给的啊!老子……”刚说到这发现恶女的桌上有本书,书名:《千机图录》。

恶女没想到这小子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跑过来,那想这小子话说一半就盯着自己的那本书发愣,连忙将其收起,问道:“想看吗?”

“不想!”收好枪跟没事人似的又回去了。

“呵呵~~~”那恶女乐了,得意道:“想看就直说,别死撑着,老娘也不是小气之人。”

“切~~~”安子可不上她那当,继续吃着饭,没怀子就直接对着酒壶继续“滋滋”喝着酒,这回声音更大,这是在向对方挑衅;不过恶女这回没在发射导弹,像是习惯了。

晚饭就这么在暗潮汹涌下吃完,这是一场无声的战斗,安子管这叫冷战,看谁先被气走。

不过有一点还不错,至少这恶女是个修士,不用上厕所;一夜无话的就这么过去。

次日清晨,本想继续出去找活干,又一想屋里住着这么一位就算了,心想等他滚蛋了在说,听说神机会今天就开始报名,后天开始,三天比完,到时候自己就清静了;所以这段时间最好少出去活动,免得没事找事,在说这恶女也不是什么善茬,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跟对方发生因果。

可是你不惹事,事就会自找你。恶女打坐了一晚上,天都大亮了见那小子还在床上打滚,虽说隔着个帘子,可对修士而言跟没有差不多。见一只兔子在床上蹦来蹦去的闹腾,女人天然的母性出现。

“小子。”恶女拉开帘子道:“你这兔子很有灵性啊!卖给我怎么样?”

“你问它答不答应。”安子捂着被窝说了这么一句,那知兔兄连忙拱被窝里。

恶女见讨了个没趣还不死心,挑衅道:“那本书想不想看啊?”

“不想!”安子的回答很果断。

“你小子还真撑得住,我就不信你不想看。”

“那又怎么样?无非就是一些垃圾玩意的图纸,有个屁看头。”

“哈哈哈~~~”恶女笑了,虽然长得难看,但声音还是很动人的,道:“小子,别说姑奶奶不照顾你,你要是能学会这图上的一两件,保你这辈子都不愁没饭吃。”

安子有些不耐烦了,这大早上的躲个清静都不行,打开捂着脸的被子道:“大姐,你要没事就出去报名去,在不去又得等五年。”

“我才不去了。”恶女说着坐下了,道:“今天人肯定多,到时候人挤人的,老娘的便宜还不得都让人占尽了。”

“我去!”安子诅咒式的翻了个白眼,一撩被子又将头捂住。

“拿去。”恶女人似乎不愿意在跟他斗嘴了,将那本书扔了过去便在床上打坐,一时间浑身冒着微微的红光。

安子打开被子拿过书,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将下半身盖好;这儿虽说没东莱国那么冷,但毕竟还是冬天。

兔兄没事拱到书前同安子一道仔细的翻阅着《天机图录》,本以为是本介绍千机圣祖生平事迹的书,那想全是些小玩意的制作图纸,从最简单的机关原理到后面比较复杂弩机等等,还有一些极速飞舟水上版的介绍。

“神马玩意!”大致翻了翻立马失去了兴趣,看看天还早,离中午饭还有段时间,将书扔自己桌子正准备继续睡觉。

“你是看不懂还是没兴趣?”恶女这会睁眼问道。

“没意思。”安子的回答很耐人寻味,让人捉摸不定。

“你一个小小的凡人还这瞧不上那瞧不上的。”恶女显然是生气了,道:“见你衣裳华而仆素,都是上等的手工制作,想必是家境阴实,没事跑出来学别人游历的吧?”

“大姐,我姓游名手,字好闲,家住终南山,请问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安子那里不知道对方这是想套他话,干脆编着害话自报家门。

“哦~原来是游公子。”这恶女还没明白过这安子是在捉弄他,道:“你这名子还真奇怪,还有什么字号!呵呵~”

“啧~~~”安子躲被窝憋着笑意。

修士可没有一个是傻子,安子这一声让这恶女醒悟过来了,这名子和字连起来不就是游手好闲么,知道自己被这小子给耍了,顿时气得脸通红,“吡啷”一声,甭问就知道家伙又出来了。

“你当姑姑好欺负是吧?”恶女冲过来用刀指着安子的脖子怒道。

安子看出来了,这女人就是一二愣子,跟金凤差不多,转过身看了看,道:“大姐,随便打听别人不愿意说的事是很不礼貌的,至少我能让你知道我说的是假话,不是吗?”

恶女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安子知道这觉是没法在睡了,干脆起床出去避避,省得看着闹心、说着灰心,处着窝心。

“在有下次老娘保证剁了你。”恶女见他没事儿人似的起床,知道这小子肯定有所依仗,因此给自己一个台阶。

洗漱完毕后看都没看她一眼,扛着兔兄就出了房门。

“哟~~”掌柜的一见他下来了,一脸的惊喜,小声问道:“小哥,昨儿晚上没出什么事吧?”

“掌柜的。”安子看着他就来气,道:“免我一个月的房钱,否则小爷现在就搬出去。”

“这~~”掌柜的有些为难,主要是太多了,这位爷一次性交了半年的房钱,本来免他五天房钱已经够意思,可这小子还得太狠了点,陪着笑脸道:“小哥,消消气!啊!坐。”拉着他到一没人的桌上,嗦着牙花子考虑了片刻道:“要不我免你半个月饭钱,怎么样?”

“行!”安子一拍大腿就同意,乐道:“还是掌柜的够意思。”说着乐呵呵的起身出门继续找活。

他是走了,掌柜的回过味来了,有种被讹了的感觉。

第七十章 宋忠

今天的人潮可比昨天还要汹涌澎湃,大批扛着木箱子的圣斗士奔向千机府衙,甭问就知道赶着去报名,争取那仅有的五个名额;这已经不是大浪淘沙了,这是金子里面淘金子。

在安子眼里这帮人全是炮灰,不过想想又乐了,暗道:“这要是小爷去了不知道千机圣谷那帮人会不会惊掉下巴。”想到这不觉“呵呵”了两声。

“这位前辈,又见面了!”突兀间一个很不和谐的声调出现,虽然话说得很尊敬。

安子没言语,只是从头到脚打量了这位一番;一袭白衣的翩翩贵公子,大冬天的耍着把纸扇,没扇面;身后还站着位老者,虽然眯着小眼,但目光似刀锋般锐利;想了半天了也没想明白自己在哪见过这两位。

“前辈还真是见忘啊!”那白衣公子见此调笑道:“前天在横河客栈咱们可都见识过前辈的风采。”

这么一说安子就明白了,这位是来挑事的;刚讹了掌柜半个月的饭钱本来心情还不错,谁知遇到这么一位,不客气问道:“你有事?”

“没事!只是想去看看热闹,那想遇到前辈,特来打个招呼。”

“是吗?”安子面无情表道:“那太好了,回见。”说完扛着兔兄与这位公子擦肩而过,连头都没回。

“呵呵~”白衣公子一点没生气,笑道:“这小子还真不客气。”一甩衣袖走了,算是将这位记下了。

在安子眼里这就是个路人甲式的人物,继续晃在街头看有没有什么好活计。这回可不会在去找些力气活,昨天晚上考虑过了,以自己这打份得找些文人干的,什么文书账房之类。想得是挺好,其结果还是一样,又是溜溜晃了一天啥活也没捞着。

“这特么不对啊?”安子又坐在街边,兔兄蹲在自己边上,自语道:“这地方商贸业这么发达,怎么可能找不到活干?”想不明白的他托着下巴就这么坐着发呆。

“叮叮~~”一声轻响,自己眼前出现一小块晶石碎片,紧接着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出现:“前辈,拿去买点吃的,别饿着了。”

光天化日之下有特么这么欺负人的么?安子眼睛往上翻了翻瞧着早上遇到的那位路人甲,拾起那颗晶石碎片嘲讽道:“看你身装华丽,出手出却如此小气。”说着冷笑一声将那颗晶石碎片扔了。

路人甲没感觉意外,可能是头回见到这样的,蹲下身道:“小子,你一个小小的凡人没事还敢在这横河镇冒充修士,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安子不想跟他废话下去,这人太招人烦,起身拍了拍屁股道:“第一,那声前辈不是我叫的。第二,你要闲得慌就回家拿脑袋撞墙去,小爷没功夫陪你耍。”说完抱着兔兄擦着对方的身体穿行而过。

“嘿嘿~”路人甲冷笑一声,道:“小子,还没吃饭吧?”

“你请客?”安子回头问道。

“哈哈哈~~~”路人甲乐了,摇了摇扇子道:“那就看你敢不敢来了。”

“地方我说了算!”

“可以!”

“走着。”一切谈妥,安子扛着兔兄带着这位去了横河客栈。

一进门掌柜的连忙亲自相迎,报拳道:“前辈在次大驾光临,在下这多多感激不尽啦。”说着就要指挥店伙计给开个雅间。那知路人甲拦了。

“掌柜的,我们就在这客堂,把你们这最好的给我摆一桌就行,今天可是在下请前辈吃饭。”那“前辈”两字咬得可紧。

“不知前辈意下如何?”掌柜的不敢做主,问道。

“客随主便。”安子无所谓,只要有吃的就行,在说这位一看就知道是位富二代,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仨人随便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不多时掌柜亲自端着托盘过来,看众人眼里这些可都是平常吃不到的佳肴,可在安子眼里跟猪食差不多,随便戳了两筷子便放下了,只顾一个人喝酒,基本上无视了同桌的两位。

“前辈可是有心事?”路人甲这一路一直在盘算着怎么捉弄这小子,不然这顿饭算是白瞎了。

“呵呵~~”安子又喝了一口,把玩着酒杯玩味的笑而不语。

这时,打外边进来一位圣斗士,那位一直没说话的老者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那路人甲使了个眼神;只见路人甲眼光一亮,立即笑容满面,主动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前辈,想吃什么随便说,小子我求之不得啊!”说着还主动给他倒酒。

安子邹了邹眉毛,看着他给自己倒满了酒杯,心道:“王八蛋,这是醉翁之意啊!”

“前辈……”

还没说完话,安子挥手打断,装着几份醉意小声道:“想出什么损招随便说,小爷我来者不拒。”

“这可是你说的。”路人甲这会也放低声音。

安子只做了个请的手示便不语。路人甲一拍大腿乐道:“前辈既然如此大方,那小子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整个客堂的食客齐刷刷的看向这边,等着下文。只见那路人甲继续道:“前辈,我虽说对这千机之术不太在行,不如我们各选一人如何?”

“明白了。”安子瞬间会意,心中大乐不以,暗道:“王八蛋,这回你可是自己往枪口上撞的,到时候可别怪小爷手黑。”想到这不觉得嘴角一翘,道:“继续。”

“前辈爽快!”路人甲轻轻一拍桌子,道:“咱们各自就在坐的随便选出一人,看谁到时候得到的名次高,就算谁赢。”

“赌注!”安子问道。

“这个就更简单了。”路人甲可能是太兴奋,有点忘形,道:“我要是赢了你得给我当一辈子下人,如何?”

这彩头不可谓不狠,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足以证明这路人甲不是什么好鸟。

“那要是我赢了了?”

“你不可能赢!”路人甲小声奸笑道。

“那就多谢你的这顿饭,小爷可没功夫陪你找乐子。”说着起身就要走。

“小子。”边上那位老者终于开口了,威胁道:“你以为这顿饭就这么好吃?”

“不公平的赌法小爷可没兴趣。”

“好!”路人甲似乎很有把握,收起纸扇,道:“就依你,你想怎样?”

“简单!”安子这是坑人死不偿命,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笑道:“你不是一直叫我前辈吗?我要是赢了,从今天以后你得必恭共敬的叫我一辈子师傅。”

“哗~~~~~~~~~~”就安子这一句话,顿时让整个客堂的人炸了锅,一个个纷纷议论。

“小子,你想找死?”那老者横着眼怒道。

“这么说你们没把握赢我?”安子出言相逼。

“呵呵~~”路人甲笑道:“小子,不怕告诉你,我叶家可是有人来此参赛,你要想死我承全你。”

“我无所谓。”安子耸了耸肩。

“好!”路人甲当机立断,道:“那就这么定了。”

“等等!我还有话。”说着对在坐所有食客道:“诸位,如果在下一不留神赢了这位,小子在此放句话,如果到时候小子出了什么意外死于非命。”说着一指路人甲道:“那你们就是乌龟王八蛋。”

“你……”路人甲没想到这小子还留着这一手,一下就将他逼上了绝路;也就是说他只能赢。

倒是那老者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小子心思如此细密,一下有种不好的感觉;以他几千年的直觉判断,没有十层把握一个小小的凡人敢跟这修士打赌,这可是古今第一赌。但事以至此不可返悔,只能竭尽全力。

“你要想后悔现在还来得及。”安子有事无恐,眉飞色舞的挑衅着对方,相对而言,反正也找不着活干,不如找这小子来点乐子,对方如果真能赢自己,那只能说明千机圣祖从坟堆里爬出来了,自认倒霉。

“好!”路人甲一咬牙,道:“这就么定了,在坐的都是人证。”

“呵呵~~”安子笑道:“你可以开始选人,随便选。”

“不用选,我刚才说过,我叶家有人参赛,虽然不见得能进前五,但前十还是没什么问题,怎么样?你选谁?”

安子装着醉意在客堂扫了一圈,只见那些食客刚刚还跟着瞎起哄,瞬间立马转身、低头、迅速抄起筷子吃东西,生怕那小子指向自己,这可比一指禅还厉害。

“嗯!”扫了一圈发觉没一个上眼的,正好一眼晃到店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幕,乐了,一指店外一光头红脸汉子道:“就他了!”

“啊!”所有人包括路人甲和那老者扭头一瞧,一凡人红脸汉子正打门口路过,顿时在次炸锅,有些人还哈哈大乐不止。

搞得门口那汉子莫名其妙,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带头打劫安子的那位,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掌柜的倒是利索,连忙将他迎进店里。

“哥们,又见面了!”安子一拍对方那结实的膀子,笑道。

“啊~”那汉子脸色一阵慌张,忙躬身道:“前辈!”

“你确定选这个人?”路人甲用纸扇指着问道。

“当然,这位可是当世之人杰。”安子说着心中都快笑翻了,暗道:“老子就是要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狠狠在你脸上踩一脚,留下一个你终身难忘的脚印。”

“前~~前辈!”那汉子那见过这种场面,急问道:“这~~这~~怎么回事啊?”

“哥们!贵姓啊?”安子问道。

“免贵,我叫宋忠!”

“……”安子。

第七十一章 龙门吊

古往今来那些吃饱了没事找乐子最后踢到铁板的可不在少数,可这类人就是记打不记吃,他们不明白什么叫谨慎严行,什么叫人外有人;这是所有富二代通有的一种毛病,前世的先辈们总结为一句话:谁叫“老子”有钱。

可能是这里的人不知道“送终”是什么意思,一个个都没什么反应,唯安子一人愣了,拧着眉毛一脸的怪相。

“前~前辈?有什么不对吗?”那汉子在修士面前似乎胆非常小,完全不像当初打劫自己那样天不怕地不怕。

“咳~没事没事。”安子调整了一下情绪,扭脸问路人甲道:“现在报名还来及吗?”

“报名时间到明天早上才结止。”掌柜这时在边上插话道:“这是为了那些路途遥远赶不上时间的人。”

“那就好。”说罢安子冲那路人甲道:“回见!”之后带着一脸费解的宋忠出了酒店。

他这一走,所有人又“哗~~~~~~”一声炸开了,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乐子,不管是当局者还是旁观者,一个个交头结耳。

“公子,这小子有些可疑。”老者传音道。

路人甲没说话,可从脸上看得出是有些但心;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这不是个好兆头。

“公子!”老者在次传音。

“呃~~~叶老!”路人甲回魂道。

“要不要我去跟着那小子?”

路人甲想想也对,点头同意。在说安子带着宋忠出了酒店直奔报名处,唯独跟着的这位汉子至今不明所以,忙问道:“前~前辈,我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带你去报名,参加神机会!”安子头出不回道。

“啊~”宋忠一听脚肚子顿时发软,当场吓傻了,如同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

“怎么了?”安子觉得不对,转头一瞧,见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瞪着大眼满脸的恐惧。

“前~前~~前~~~前辈……”

“前什么辈,叫我阳光。”安子又不是第一次跟修士打赌,轻笑道:“怕什么,万事有我。”说到这看了看身边的人流,小声道:“这次保管比你打劫来晶石快,到时候你就等着数晶石数到手抽筋。”

“真的?”听到这话宋忠喘着粗气,肾上腺分泌极速攀升,一激动抱着安子两膀子问道。

安子看出来了,这哥们天生就缺根大筋;如果猜得没错现阶段急需大量的晶石救急,可当下不是问的时候,安慰了几句后带着这位二愣子报名去也。

花了两个晶石碎片的报名费,二人出来了,宋忠的那兴奋劲似乎还没过去,急问道:“阳光,现在我们做什么?”

“你先回去。”安子边走边道:“明天早上到……”这到这卡了,为什么?在客栈住了几天都不知道那地儿叫什么名子,只得带着宋忠跑一趟。

“天上人间!”两人来到客栈,安子抬头一看,愣了!暗道:“分店都开到这了?”

“你就住这?”见安子不说话,一脸思索的神色,宋忠问道。

“嗯~”安子收起自己有些错乱的思维,道:“走,跟我上去。”

带着宋忠来到自己客房,恶女正打坐,魂了他一眼,见还带了个人回来,也不问什么,正准备闭眼继续。

“大姐,请教个事呗。”安子坐她对面问道。

“说。”

“嗯~~。”安子指着边上的宋忠道:“这位兄弟刚刚报名参加神机会的比试,我们刚从报名处回来,说是要推迟三天,我就问问好好的为什么要推迟?”

“把你那兔子借我玩两天我就告诉你。”恶女瞟了他一眼道。

“嗖”一声,兔兄蹦床上拱进了被窝,这一下子可让宋忠注意到了这位“大姐”的模样,“咣当”就吓得坐地上了,哆嗦着嘴瞪大了眼指着那张可怕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吡啷”一声,恶女的大刀出现了,道:“老娘生平最恨别人看不起这张脸,受死!”

“大姐。”安子稳如泰山动也没动一下,托着腮膀子道:“咱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老这么吓唬凡人难道很有快感?”

“哼!”恶女魂了他一声,没有收刀的意思,冷声问道:“你想救他?”

“有什么事就说,别拿我朋友说事。”

“我要那只兔子。”恶女还是那句话。

“兔兄,出去避避风头,明天门口见。”安子回头冲床上那被子喊了一嗓子。

不等恶女反应过来,只见兔兄“嗖”一下窜出了窗户跑得没影,那宋忠现在肯定了这小哥绝位是位神仙级的人物,一脸的崇拜之色。

“好了,现在我没兔子了,还有什么事?”安子瞪着一个非常无辜的眼神问道。

恶女那想到这兔子居然这么有灵性,对眼前这个屁都不是的凡人开始刮眼相看,不过还是没收回家伙,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不说算了。”安子不想跟她在墨迹,起身一把扶起脚还在打晃的宋忠,道:“你先回去,明天早上在门口等我。”

“哎哎哎~~~~”宋忠起身饶过一直指着他的刀尘连忙点头。可半天都不敢动弹,没有出门要走的意思。

“还有事?”安子不解。

“我~~~~~”宋忠快哭了,今天本来是想给那丫头买点零嘴才上的街,没想却遇到这种事,那恶女不开口他哪儿敢走啊。

没办法,安子只得带着宋忠嘛事没干的又出来了,送走了宋忠(这话很别扭)在次回到客房,恶女已经回归打坐态度。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安子坐下后问道。

“修士的事你们这些凡人还是少知道为妙,我这是为你好。”恶女说出了实话。

“是吗?”安子肯定不信。

“你还真以为你只破兔子老娘看上了眼?”恶女说这话充满了鄙视。

“呵呵~~”安子笑了笑,扭头冲窗外喊了一嗓子:“兔兄,警报解除。”

“嗖”一声,兔兄眨眼之间就回来了,直接拱进了被窝,谁也不理。

恶女见此没吱声,在说天也不早了,准备继续打坐;那知对方又问道:“我真的很想知道。”

“哼!”恶女仿佛没听见一般,装着神棍似的神情闭眼入定,好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安子见对方嘴这么严实没折,只得上床睡觉;不过脑子却异常活跃,心道:“不说哥也猜得到,十有八九是跑那东莱国围观秦老爷子去了还没回来,哈哈哈~~这帮傻叉。”

次日清晨,安子没在懒床,早早起来就在楼下客堂吃着早饭等着宋忠,真怕这位没胆子不敢进来。

不过有一点他没猜对,宋忠是来了,不过来的还有一位,一位盲人老头,半黑半白的胡子头发乱得很,脑袋的发结还是用草绳给系上的。

“阳光。”宋忠进门扶着这位瞎老头来到安子这桌子,陪笑道:“这是我爷爷,很久没出村了,今天陪我来看看。”

“看?”安子听到这话真想一把掌拍他脑袋上,暗道:“他看得见了吗?这特么是在赤果果的侮辱哥的智商啊。”想到这又觉得不对,心惊道:“我拷~别又遇到位喜欢装逼的大能吧。”说着赶紧抱下兔兄看看信号,见两耳机都耷拉着,这才松了口气,客气道:“是吗?赶紧坐。”说罢起身扶着瞎老头坐好。

“这位小哥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坐下后瞎眼老头开口问道。

“呵呵~~”安子一笑,道:“后辈出门在外难免会让家里的老人但心。”

安子这话让宋忠低着脑袋都进钻进裤裆了,太丢脸了。瞎老头却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位小哥说得好。”说着还捋着那没几根的胡须,道:“好了忠儿,人我也看了,你们的事我允了。”说罢起身就要走。

“您这就要走?”安子一愣,这位怎么这样?

“这位小哥。”瞎老头道:“咱们都是凡人,虽说神机会不分修士或凡人,但凡事不可太进。”说罢转身拄一根被磨得极其光滑的盲人棍指指点点的出门而去。

“忠兄!”安子可不瞎,这老爷子一路虽然用棍子敲着地面,可速度不慢,走了老远愣没出什么交通事故,转脸问道:“你这位爷爷可不简单啦!”

“我爷爷原来是位修士,只是修为不高,后来听他说是被人废了才弄成这样。”宋忠倒是实话实说。

“哦~~~~原来是这样。”这样的回答安子比较满意。

“阳光,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宋忠问道。

“不急。”安子昨天晚上就把计划想好了,道:“你先随我上来。”

又一次带着宋忠回到客房,这回可学机灵了;只见宋忠进房后就一直躲在安子后面,还假装着东张西望,就是不看恶女那张脸。

“大姐,借你的纸笔铁尺一用。”安子这是要画图,而且恶女又是来参加神机会的,这些基本的工具肯定有。

“唰唰”几声,安子面前的桌子出了一沓张纸和一支毛笔及相应的铁尺等工具。安子见怪不怪,倒是宋忠一阵头皮发麻,腿又开始打晃。

不管那些,安子抄起笔和铁尺开始画图;至于画什么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恶女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看着对面神情一丝不苟的男子摆弄着手里的工具非常熟练,太让他好奇了;看了近一个时辰后额头有些冒汗,怎么了?因为这图上的一些标注和数值她居然完全看不懂,让他小小的吃惊一把。

“呼~~~~~~~~”终于,安子擦了擦头上的细汗,把笔一扔,道:“总算搞定。”

“阳光,你这画的是什么啊?”宋忠可是在边上足足杵了一个多时辰,看又看不懂,动又不敢动,问又不敢问,这可比杀了他还难受,见画完了开口就问,最主要的是想活动活动身体,太难熬了。

“这可是好东西。”安子没理对面的恶女,拿着图纸得意的表现着自己的智慧,道:“我管这东西叫龙门吊!”

第七十二章 瞎老头

至所以选择做这个是为了给宋忠找条发家致富的路子;当初路过横河域码头时看着那些做苦力的凡人一箱一箱扛着货物,累得跟狗一样,还时不时的被工头打骂;虽说这是个修士与凡人共存的世界,但修士从不管凡人死活;以前就有凡人的掌权者商量着想借用修士的空间布袋装运货物,这样以来省时省力;那想这帮修士完全不讲规矩,直接将来人给灭了,不光如此,连家族都没了;如此以来也就没人敢提这茬。

现在好了,只要有了这东西,安子觉得这是给自己积德,至少可以让那些做苦力的解脱出来,能堂堂正正的活着。

“龙门吊是什么?”宋忠不解。

“等把这东西做出来你就明白了。”安子不想跟他解释,在说讲了他也未必明白,只要等东西做出来看一眼是个人都明白。

“这东西有什么用?”恶女突然发问。

“这玩意你们修士用不着,只对凡人有用。”安子说完神秘一笑,就将图纸揣怀里了。扭脸对宋忠道:“走吧,我们先去卖点关键材料。”

恶女看着这两讨厌的凡人走了,立即拿起桌上的工具画了起,很快就画完了,跟安子画的几乎一模一样;不得不说这帮修士的记忆力惊人的好;只不过没有参数,看不懂的东西记起来可就费劲了,记忆在好可毕竟不是照相机。

图纸是画出来了,看了半天也不明白;因为安子画的只是各种部件,这东西要组装起来才有用,恶女当然看不懂,要不然也不会当前她面画,这是有意气她的;只到最后恶女想起那小子出门时突兀间回头的那张邪邪的笑脸就明白了,自己又被他给耍了……

至于恶女会不会真的记仇安子不但心,这几天的相处虽说时间不长,但他明白,恶女并算是个坏人,至少不会对他怎么样。

由宋忠带路,两人穿棱于各作坊之间,该定做的定做,该扛走的由宋忠扛走,一切都很顺利,中午回客栈吃完饭后就在这等着,等着那些定做的部件送来验收合格。

等待是枯燥的,天上人间的客堂人来人往,宋忠一件一件的看着面前摆放的大大小小的轮子,把玩着,又不敢问;安子扒桌上无聊的看着店门口来往的人流,脑子一片空白,兔兄倒是很安逸,靠着安子的后脑正呼呼大睡。

这两人完全没发现路人甲边上的那位老者正在对面的小店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宋忠手里正摆弄的家伙,暗暗记下准备给家族那位参会的高人研究研究。

直到下午快晚饭时才有一伙计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小结金属绳在宋忠耳朵咕噜了几句后走了;宋忠道:“东西都弄好了,你看看,还好那铺子的老头是个练气的修士,不然还真做不出来。”

“那当然,你要知道对方开的价都快顶上天了,人家卖的是技术,不是力气。”安子接过东西看了看后起身,直了直腰,活动着身体道:“好了,吃了晚饭我同你一道回你那村子,我教你这东西怎么弄。”这是没办法的事,至少在神机会没开始前不要跟那恶女打照面,早上耍了她一道现在得先回避,等气消了或淘汰赛完了才能回去,不然对方非半夜冲自己床上找找快感不可;安子可不想将来的日子天天作噩梦。

宋忠的村落离着横河镇不太远,不然瞎老头也不会一大早亲自赶过来查探自己,又一个个拄着导盲棍自己回去。

这是一个非常破落的村庄,满打满算充其量也就十几户人家,安子有种进了部落的感觉,太奇怪了。

“忠兄!”安子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们这也太穷了吧?”

“阳光,你就别忠兄忠兄的叫了。”宋忠有些不好意思,道:“以后就叫我二旺就行。”

“二旺?”安子蒙然,道:“这谁跟你取的外号?你没就地办了他?”太意外了,居然启个狗的外号。

“这是我爷爷给取小名,村里人都这么叫。”

“嗯~~”安子严肃的点了点头,道:“好名字,那我以后就叫你二旺。”

两人就这么聊着来到了二旺那号称家的屋子,四周看了看,安子直嗦牙花子;暗道:“高童那家号称兰若寺,这地方应该号称丐帮分舵吧?这特么是人住地儿吗?就两间房一个堂屋,愣是找不着一张床。”

“二旺,回来了!嗯?来客人了。”外面传来声熟悉的声音,甭看就知道是瞎老头回来了。

“爷爷,你看看谁来了?”二旺连忙迎了出去,接过瞎老头背后的一个破袋子。

“老爷子好。”安子问候一声,道:“您这日子过得也太清苦了些吧?”

那想瞎老头只说了一句,道:“平淡就好!”

如此安子不在多言,立即吩咐二旺将打包好的晚饭拿出来摆在堂屋唯一的一张破旧桌子上,道:“老爷子,这些我是让二旺打包的吃食,您就别在忙了。”

瞎老头一点也不客气,虽然眼睛看不见,可对这个家的摆设太熟了,麻溜的坐下,一双手准确的拿起筷子,鼻子微微动了动,笑道:“有几年没吃到这么好的菜了。”说罢另一支手稳稳的拿起刚摆上的一壶酒。乐呵呵的吃喝起来。

这一切安子都看在眼里,咂了咂嘴暗暗称奇,心道:“这老爷子还真不得了,当年肯定是位天才般的人物。眼睛都瞎子居然心理这般敞亮,这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嘛!”

“小哥是不是有疑问?”瞎老头好像知道这位刚进自己家门的陌生人心理在想什么。

安子心中一惊,笑道:“老爷子还真是位奇人,这都知道?”

“眼睛是瞎了,可耳朵好使得很!”瞎老头似乎非常放心这位陌生的年轻人,道:“不光耳朵好使,一些细微的感觉能让我知道眼睛看不见的东西;尤其是你肩上的那只兔子,你说对吗?”

听出来了,瞎老头这是若有所指,对自己还是有点不放心,安子看了看二旺,道:“您是不是对小子有点不公平?”

“哈哈哈~~~~”瞎老头乐了,乐得二旺一脸的糊涂,完全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

“忠兄!”安子又改回了原来的尊称,道:“让老爷子一个人在这安安静静的待着吧,你跟我来。”说完走出了堂屋,来前门前的小院。

“诶~~”宋忠可没那么细的心思,跟爷爷打了个招呼就出来了。

为了让宋忠完全明白龙门吊的含义,安子不光是做了所有成品的配件,还做了个玩具大小的模型;在安子的吩咐下让宋忠一件一件的安装好。

这样反复操练了好几次,只到摸透为止,最后在安子的说明下宋忠终于明白了龙门吊的真正含义,目瞪口呆的想象着如果是个极大的龙门吊会怎么样?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他知道,这回要发大财了,以后在也不会为生计发愁了。自己遇到了贵人,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贵人让自己给砸中了。

“阳光。”宋忠本来脸就红,这下就更红了,激动道:“我……”

安子那还不明白此刻对方的心情,制止道:“用不着谢我,我只是不想惹麻烦才让你顶上去;好好记住老爷子的话,平平安安活着就好。”说到这冲屋喊道:“是吧老爷子?”

瞎老头哪能听不见,举着酒杯冲安子扬了扬后一饮而尽,可以说他现在的心情是极好,刚才的敲打还是效果的。

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后安子准备回小镇,本来是打算在这住几天的,现在一瞧觉得这瞎老头对自己还有些不信任,只得走人。

可宋忠那能让他走,刚送他这么一份大礼,在说现在天都黑了,安子又拎不过他,只得问道:“就算我不走我睡哪儿啊?你这连张床都没有。”

“老头子我这从不睡屋里。”这时瞎老头说话了。

“不睡屋里?”瞎老头一句话让安子一阵哆嗦,瞬间感觉自己不该来这,一种不好的感觉袭遍全身。

瞎老头的感觉可以说是登峰造极,立即道:“你小子瞎想些什么?我这房子只是个摆设。想必我的过去忠儿已经告诉过你,虽然修为废了,可直觉告诉我还是得小心一些。”

“爷爷,您同意了?”宋忠兴奋的乐了,这可是头一次。

“你们小辈的事老头我用不着掺合。”说罢扭脸准确的对向安子,道:“安心在这住下,我这个孙子没什么花花肠子,除了村里的几个玩伴还真没什么朋友。”

瞎老头这话安子听懂了,这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道:“小子我也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在外游荡了两个多月还真交到一两个朋友,多谢!”

“呵呵~”瞎老头不在说话,只顾一个人自斟自饮。

果然如瞎老头说的那样,一边一个房间,在宋忠这间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出现了个地下室,下来后是间石室,室顶嵌了些萤光石,一张大床还算凑合,更神奇的是一点也感觉不到闷,四周看看没发现通气孔。这让安子好奇心大起,可问问宋忠又不知道;只得归纳于老爷子当年的鬼斧神工。

两人草草的洗漱一番后躺床上了,可宋忠那股子兴奋劲还没过去,坐床上问道:“阳光,你是不是真是千机圣谷的神仙啊?”

“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能吊起千万斤重物的龙门吊?”

“忠兄!我的想法……”安子正说到这猛然一惊,回想起瞎老头吃饭前对兔兄的若有所指,心道:“这老头不会是看出来了吧?”想到这看了看蹲在自己肚子上的兔兄。

当初只是知道兔兄是八宝金罗草,可完全不知道这种灵草的功效,在加上瞎老头以前是个修士,如今又身处于封闭的地下石室,这一切会不会瞎老头的套儿?

第七十三章 反复折腾

这个世界的能人异士可以说遍地都是,指不定哪位有什么特殊方法能发现一些能人所不能之事?这些事可在宗门听说过不少,如今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困着,万一出什么事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可以说这是安子头一回遇到的最大危机。

“阳光!”宋忠见对方一直发愣不说话,连叫了两声。

“忠兄,你那老爷子有没有对你说过他是怎么被人给废的?”安子回过神问道。

“没有。”宋忠想了想道:“只是说了个大概,具体的不知道。”

“可疑!”这是安子心头冒出的两个字,暗道:“这老头太神秘,居然连自己孙子都不相信。”想到这头皮有些发麻,对宋忠道:“忠兄,神机会开始的时候我可能不会露面,一切就看你自己的。”

“啊?”宋忠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惊道:“这可是你做出来的。”

“我说过,这是我送给你的,只要你赢了就行,我不需要扬名,也不想进那千机圣谷。”说着抱起兔兄道:“一辈子无忧无虑的不是很好吗?”

宋忠那想到事情会成这样,对面这个跟自己刚认识不到两天的人,自己甚至还对对方有过冒犯,没想对方会以德报怨。

“好了,甭想那么多,睡吧。”说完将兔兄抱在怀里躺下了。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都没睡踏实,尤其是安子,这一晚神经崩得紧紧的,生怕那瞎老头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帮人完全不能以常理渡之。

一大早两人顶着黑眼圈出了石室,瞎老头不知道跑哪去了,安子不想多问,直接回了小镇,走时吩咐宋忠,三天后淘汰赛开始早上去客栈找自己;说完扛着兔兄弟急急忙忙走了,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直到看见横河镇三个字自己那颗小心脏才算跳得慢了,一直横在心头的石头才算落了地,现在关键的是赶紧回客栈补觉,安子想得很清楚,就算让恶女爽了他也认了,至少没生命危险。

一进客房,恶女冷眼相看,不客气道:“胆子不小,还敢回来?”

“没功夫跟你斗嘴。”安子打一进来就感觉睡意袭人,兔兄直接蹦床拱进了被窝,道:“我一晚上没睡,我先躺会儿。”说罢不故帘子都没拉上直接脱了外衣就上床,不到一分钟就打起了小呼噜。

一连窜的动作让恶女莫名其妙,直到看见安子外衣里面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地方发现一个小图案大惊不已,小声自语道:“这是越师妹的做衣裳!怎么会穿在这他的身上?难道这小子去过东莱国的宝来镇?”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确实是小,小得让安子做梦都想不到对面这恶女是圣宫坊的人,而且还是位精通神机术的女人。

恶女带着满脸的疑问就是想不通,只得等神机会结束了顺便去趟东莱国,要知道自己这位师妹修行了三百余年,一直都是洁身自好,从未对任何男子动过心,可现在看到的这一切让她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一觉睡到下午才满足的醒来,可兔兄不一样,它可是没心没肺的呼噜了一晚,在被窝里睡不着跑出来蹦了一个上午,最后还是让恶女狠狠的瞪了一眼才拱进被窝强行睡了会儿。

如此,安子与兔兄面对着恶女愣是三天没出门,搞得天上人间的掌柜还以为他们这是处出感情了,饭都是亲自送的,走时还拍了拍安子的肩满是笑意,那模样诡异得很。搞得安子阵阵恶寒。

可不知怎么的,这两天不光是掌柜的诡异,就连自己对面这位恶女也诡异起来,时不时对自己冷笑不已,问她也不说;不问吧没一会儿又拿出把大刀吹了吹,还当着他的面试着刀刃是否吹毛利断。安子觉得在这么下去自己非疯了不可,这里就特么没一个正常人,突然冒出个念头,自己是不是躲进一个深山旮旯里从此消失?可又一想自己不是修士,一闭关就是几百上千年眨眼就过了。

兔兄一样快疯了,它跟着出来就是为了玩,现在这种情况比空雾峰都差,又不敢自己跑远了,不然这位什么都不会的凡人真要出事,到时候那些宗门的老怪,尤其是那种让它及其巨怕的猥琐老头定会断了它的灵根,因此只得在房间到处乱窜的发泄着自己的精力,连西北风都不喝了。

不过怕什么来什么;三天后的早上,恶女和安子一起早早出门,可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消息又来了,神机会在推迟三天。

“妈的!”安子一脚踢在房门上,骂道:“这特么到底还比不比了?不比赶紧散伙回家。”

“你又不参加你急什么?”恶女淡定得很。

“时间一长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气得安子一屁股坐到床上,道:“他们这样什么原因都不说,过不了一天就会谣言四起,这对千机圣谷的声望是及为不利,我看用不了多久这里的人心就会动荡。”说到这恶狠狠的笑了,道:“这千机圣谷的一把手真特么没脑子。”

千机峰机关殿内……

“中茂,你难道不知道这条消息发出的后果是什么?”学者模样的虎老在殿内咆哮着吼道:“你总得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我哪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名为中茂的光头汉子面对咆哮老实得跟孙子似的,低头道:“谁知道谷主到现在还不回来?也不发个消息。”

“他不发消息回来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在哪?”虎老是真怒了,道:“你们两都快穿一条裤子了,别以为我们这些长老都是瞎子。说,谷主到底去哪了?”

“这~~这个~~~”

“不说是吧?”虎老冷笑一声,道:“好!老夫马上宣布开长老会……”

“我说我说。”老学者话还没说完,中茂急了,道:“我说还不行吗?估计是去穆云镇的酒店吃那些特色菜去了。”

“……”这个答案让虎老惊鄂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一谷之主撩着当下正要紧的事不干跑到万里之遥的穆云镇就是为了口吃的!太他娘的扯淡了。

“虎老!”中茂快哭,道:“虎老,您可不能动用整个长老会的权力,不然这整个千机圣谷非乱了不可。”

“乱了关我屁事,我又不是谷主。”虎老是真被气得不轻,不顾自己的学者范儿怒骂道:“你们俩小兔崽子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要不是老谷主走时……”骂着骂着就收不住了,只见对面那位五尺高的汉子愣是被骂得跟龟儿子似的,头越来越低。最后可能是骂得没词了才算是收嘴,问道:“你确定谷主三天后能回来?”

“他可是知道神机会就这几天的事,肯定能回来。”中茂急道。

“好!”虎老见此也没什么好招,只得依他,道:“老夫就信你们一回。”说罢来回走了走,继续道:“赶紧派人在发一条消息,就说谷主正在闭关,因此推迟了比赛时日;这三天凡是参赛人员所有住宿费我千机圣谷出了。”

“这得花不少晶石吧?”中茂愣愣问道。

“晶石晶石!你就知道晶石!”虎老真有点恨铁不成钢,又骂道:“人心散了到时候多少晶石都买不回来,快去!”

“诶诶诶~~~”中茂不敢在问,连忙跑了。

“兔崽子!胆子是越来越大,气死老夫了。”这老头真想现在一掌拍死这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混账东西。

中午在客栈安子请恶女和早早就赶来的宋忠吃了顿丰盛的大餐,又让掌柜的打包一份让宋忠带回去给瞎老头,刚要出门又有消息传来。

“呵呵~~”安子听完消息乐了,道:“这千机圣谷还是有明白人啊!花钱买人心,这招有点意思。”

“你不信谷主在闭关?”宋忠问道。

“信不信的回头在说,反正这房钱又没我的份。”说完冲掌柜道:“是吧掌柜的?”

“小哥放心,我心理有数。”掌柜的不含糊,反正又有钱收。

在次送走了宋忠(没办法),继续过着闭门不出的日子。兔兄这回可就不耐烦了,回房后就蹦出窗户……跑了。

安子不管它,想管也管不了;合衣躺床上翘着二郎腿问道:“大姐,我敢肯定这千机圣谷的谷主绝对不在谷内,指不定在哪被人给灭了。”

“这些跟你有关系吗?”恶女冷声回道。

“跟我有个屁关系。”说到这一下坐起来了,道:“你们这些修士不是都跟这千机圣谷不对付吗?这回怎么不兴灾乐祸?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恶女魂了他一眼没吱声,安子讨了个没趣也就闭嘴,继续躺床上翘起二郎腿想着自己的事情;对于瞎老头的事一直是他挥之不去的阴影,至于以后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

如此这般,时间就这么溜溜儿的过着,很快又是三天过去了;这次消息来得快,神机会将在当天中午正式开始,千机圣谷四周所有小镇的分赛场同时进行淘汰赛,取得资格后方能去千机城参加排名赛;而最后的奖励极为丰厚,只不过没说是什么。只有等淘汰赛完了之后才会公布。

既然时间已经确定,安子有些小兴奋,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有个便宜徒弟,想着不由自觉乐了。

恶女可能是习惯了他这样;宋忠收到消息后很早就到客栈跟安子会合,自己的钱途就看这一博了。

第七十四章 秀三娘

今天的横河镇真像是歌里唱的那样: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可不是相互琢磨吗?看看那些一个个背着木箱子的圣斗士可都是竞争对手,加上推迟了六天时间,一个个肯定收集了不少对手的情报;现在终于要到见真章的时候了。还没到中午,镇西边的小场地已经挤满了不少围观的群众,吵闹声、小贩的叫卖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平时这地方基本没什么人来,没想到一场运动会似的活动一下让这成了节日圣欢的海洋。

以主角为首的三人组一直没动,还在客栈磨磨唧唧的吃着早饭,一点不急;倒是把宋忠给紧张坏了,手脚有些发抖,生怕比赛时出洋相。

宋忠的紧张情绪安子都看在心眼,心道:“这哥们太怂,这点小场面就吓成这样!还好只是淘汰赛,这要是进了排名赛说不定就跑了。”

“你在哆嗦老娘现在就剁了你!”恶女实在看不惯宋忠那怂样,几乎整张桌子都在抖动,只得出言威胁。

“啊~~~”宋忠一阵颤声,顿时吓得不知所措。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安子出言相劝道:“只是个淘汰赛而已,上去叫几个人把东西装好,在摆弄两就下完了,至于吓成这样?”

“我~~我~~~~~”宋忠“我”了半天也压不出个屁来。

“行了行了。”安子没折,这人天生就这样,耗子扛枪窝里横!在熟人面前吆五喝六的,一出来就怂,继续劝道:“一回生两回熟,习惯了就好。”说罢起身一挥手,道:“走吧,出去多感受一下人气说不定能降低点压力。”

安子扛着兔兄,边上跟着恶女和宋忠慢悠悠出了酒楼向西而去;还没走出十步便遇到即将成为自己徒弟的那位路人甲。只不过除了那位老者又多了一位背着木头箱子的圣斗士。

“这位小友,这东西是你做的?”路人甲还没说话,那位圣斗士手里拿出一个小滑轮问道。

“呵呵~~”安子得意一笑,魂向那位路人甲,背着双手问道:“情报工作做得不错啊?这玩意你都知道?不知道研究出了什么?”

“小子,少在本公子面前装神弄鬼。”路人甲厉声笑道:“我叶家的千机之术可是受过千机圣祖的指点,你这点奇淫巧技还好意思拿出来献丑?”

“是吗?那就祝你棋开得胜,赢得漂亮、走得敞亮、来得欢实、走得从容;再见!”安子不想跟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打交道,太烦人;快速说完带着两人绕道而行。

“这位小哥。”那位圣斗士又发话了,道:“这个小轮子造型倒是独特,可否解释一下?”

“小子可没资格班门弄斧。”安子一样不鸟这位,头也不回的淹没在人海之中。

“公子”老者发话了,盯着过去的丑女传音道:“这小边上那位丑女不是圣宫坊的秀三娘吗?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我记得儒生剑门的秦殇似乎一直在找他。”路人甲可能想到了什么,但没什么头绪道:“算了,只要那小子没过淘汰赛,到时候有他受的。”

一段小插曲就这么过去;安子等人没直接去西边的场地,而是去了一个专业的打铁作坊;出门相迎的是位头发胡子全白而且酒气熏天的老头。

“老爷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安子问道。

“放心,一份晶石一份货,保管您满意。”这白胡子老头看上去年纪挺大,可一身腱子肉如年青人一般发达,只见打铁的技术非同一般。

“那行,到时候您就带着这铺子里的几个伙计帮帮忙,不会亏待你们。”

“这个没得说,小客管出手这么大方,老头我也不是坐地起价之人,就这么说定了。”老头痛快的答应。

一切谈妥,安子这才带着两人向西而去;恶女这一路就这么静静的跟着、看着,一言不发。直到进了比赛场地,目送着两人凭的凭证进入内场,安子才一个人扛着兔兄在若大的观众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第一次看看这所谓的神机会能玩出什么样的花活。

可有些事你想躲也躲不了,坐下没一会儿。边上来了两位不想看见之人。是的,路人甲和那老者像是闻着味就找来了,如同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你们不腻?”安子非常纳闷,这是怕自己跑了?

“你怕了?”路人甲骚包似的打开纸扇子耍了两下,轻笑道。

“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安子说完不理他们,一把将兔兄抱在怀里摸着兔子毛;这场地是露天的,天气又这么冷,这样能暖和点。

“呵呵~~”路人甲听到这话有些回味,笑道:“这话有点意思。”

至此,仨人谁也没说话,慢慢等着时间流逝;不大会儿,四周渐渐坐满了人,气氛变得热闹起来;兔兄在怀里就开始趴不住了,立直了身体东张西望的瞧热闹。

“小子,这只兔子本公子高价收购,可愿出手?”路人甲看在眼里有点眼热,对这小东西的机灵劲感觉很是卡哇伊。

“不好意思!非卖品。”安子冷冷的回了一句。

“这样好不好?你把这兔子让给我,咱们这赌就算了,怎么样?”路人甲开出条件。

“你把那老头送我玩两天,咱们这赌一样算了,怎么样?”安子语出惊人不死不休。

“小子,你找死。”因为人多,老者只能传音威胁,但脸色很差。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这可是为你好。”路人甲还不死心。

“既然这么有信心那你还怕什么?”安子真不想理他,只想静静的一个人看看比赛,在那个世界各种大型的国际赛式可没一次是在现场观看,这可是难得的体验。

“哼!”路人甲见这位凡人油盐不进,有点捏不住了,冷声道:“小子,你就等着后悔吧。”说罢崩着脸跟家里死了爹似的不在言语。

终于,这个圆形的小赛场上空飞来了三位中年人,一个个面带沧桑,衣着千机圣谷特有的绿色道袍。

这是安子头一回在这小镇看到有修士飞行,而且还是近距离的接触;不过有些不解,暗自道:“目测这三位应该没师傅的修为高,可脚下踩着形态各异的飞行法器不停的发着淡淡的阵形波纹,从波纹散发的动态上可以感受到一股神奇的力量,跟自己飞车的反重力阵纹完全不同,这是一种类似火箭发动机喷射动力的感觉,非常强烈;这千机圣祖还真是位奇人,居然会想到这点。”

路人甲看着边上这位如同乡巴佬的凡人,一脸嘲笑,在次挑衅道:“没见吧?”

“确实没见过。”安子不已为然。

“呵呵~”路人甲继续道:“本公子倒是有一件淘汰的飞行法器,换你的兔子如何?”

“阁下贵姓?”安子突如其来的跳跃性思维经过数月的沉默又一次发作。

“呃~~天刀武府叶小天。”叶小天条件反射般的自报家门。

“天刀武府想必是个大家族,我这个小凡人还真是有兴。”安子笑了,笑得很邪恶,道:“想必贵府类式的飞行法器应该不少,你觉得那几位的飞行法器如何?”

“那可是千机圣谷给量身定制的,你小子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个命。”叶小天争峰相对。

“那是。”安子也不客气,道:“这种低级的东西小爷可看不上。”

“哈哈哈哈~~~~~”边上那老者哈哈大乐,引得四周的人不约而同看向这位,那老者道:“老夫断定,你这小小的凡人出了这横河镇活不过一天,不知天上地厚。”

“小子也有句话送给你。”安子毫不畏惧道:“不作死就不会死,走着瞧。”

就在仨人斗嘴之时,空中千机圣谷的一位老者说了些什么安子是一句没听见,只有最后一句听明白了:淘汰赛开始。

淘汰赛很简单,就是让参赛之人拿出自认为最好的作品当场展试一下,然后让这天上的三位是评论是否通过。

安子根本没心思看比赛,对他而言那东西太不上台面,有些甚至还不如以前市面上的玩具;唯一让他感兴趣的是叶小天家族的那位不知能拿出什么东西,不坑死他小爷就不算来这修仙界玩一趟。

不过话又说出来,虽说没什么看得上眼的,但安子觉得这趟不算白来,至少让他看到了这个世界对技术这种东西的理解,总体讲还是有收获的;比如说现在这位,安子一眼就认出,这是刚来横河镇时把自己当成竞争对手的那位;他展式的是将阵法和五品木器在加上一种六品名为元晶铁的金属做出的一个鞋子,主要是那款式太丑!那位居然取名为千斤坠;这让安子顿时心窍大开,心中大乐至,暗道:“对啊!我特么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干嘛不将飞车的原理集中到鞋子上,这样就自由多了,想走就走!”

边上的叶小天扭头看着一脸兴奋模样安子,一样觉得好笑,他以为这小子是开了眼界,激动的。

由于宋忠是赶着快到最后才报的名,今天的淘汰赛自然不会有他,让他来感受一下对他还是有好处,至少轮到他时不会被吓着。不过接下来的事让安子出了洋相。

“哟~恶女上场了,呵呵~我看她能拿出什么东西。”安子顿时来了兴致。

“唉~你还是不放弃。”这时,安子另一边一书生模样的人说了一句。

安子一愣,瞧这人有点眼熟,问道:“这位人兄,你认识她?”

那书生扭脸看了看,见是一凡人小子,只是的苦笑的摇了摇头没吱声。

“你居然不认识她?”有点惊呀的叶小天觉得不可思义,要知道他们可是一起来的。

“我怎么感觉你们都认识她就我不认识!”安子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个白痴。

“圣宫坊唯一位精通千机之术的女子,只是太过于执着才弄成这样。”叶小天说着话神色很是嘚瑟。

“咔擦”一声,安子坐地上了。

第七十五章 无事生非

“小子,知道怕了吧?”叶小天这会儿可是高兴之极,总算是从这位凡人脸上看到了一丝畏惧,太不容易了。

安子的心理可谓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太特么意外;这恶女是那个门派的都行,为什么偏偏是圣宫坊的?揉着细胳膊细腿的起身坐好,回想起这几天的一些生活的小细节,他有六成把握断定,恶女估计是从他身上看出了些什么。

“算了,看出来又如何?我就不信她能把我怎么样?”心理打定主意后不在畏手畏脚,调整一下情绪继续看比赛,看看这位所谓精通神机术的女人到底整出什么花样。

“这东西不错啊!好玩意。”叶小天在边上看着恶女展式的一件男式道袍,可以说是花样百出,看上去普通的外衣不仅暗器密布,更难得的是这外衣居然还连着个帽子,戴上后立马出现一个面罩,非常的酷,搞得叶小天一拍大腿就想弄过来,这就是富二代的心理,俗不可耐。

“神马玩意!这种款式的衣服以前满大街都是。”安子见恶女居然通过了淘汰赛,心理一阵无语,暗道:“小爷要是把飞车拿出来还不惊暴你们的眼球。”

“叶老,到时候把这衣服拍下来,穿回家给大哥看看,羡慕死他。”叶小天立刻对那老者说道。

“呵呵~这东西也就骗骗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安子真是不闲事大,想到什么说什么,这下捅娄子了。

“你说什么?”叶小天怒了,这是在当众骂他啊。

“你一个凡人真是不知死活。”另一边那书生听到这话瞬间没了刚才那斯文样,出言威胁。

“……”安子一下面对两个,不对,加上那位老者是三位,有点招架不住,连忙陪着笑脸呵呵了两声,赶紧起身,反正宋忠今天不上场,在看下去指不定出什么事,只得赶紧离开,免得惹出不必要的事非。

“要不是看在赌局的份上,小爷真想一掌灭了他。”望着安子抱着兔子走了,叶小天恨恨道。

“嘴贱之人必有同道收他,跟他一个凡人有什么话好说。”书生显然不想因为一个凡人而坏了自己的心情。

“这位兄弟说得是,不知怎么称呼?”叶小天有点遇到知音的感觉,自主搭话。

“儒生剑门秦殇。”同道中人自是好说话,这书生这会儿又露出那幅斯文本色。

叶小天内心一震,惊喜道:“真是天助我也!”

不表那两人如何套交情,继续说安子离开赛场,扛着兔兄一个人漫无目标的走在大街之上,因时至下午,随便进了家茶坊坐于门边的位置,等着那两人出来一起回客栈。顺道听听这茶坊有什么来自外面的最新消息。

自古以前,凡是有人聚集的地方是最好收集情报的地方,这是安子前世从电视剧得来的经验,效果还是比较明显。

“听说了没?那千机城正在动工一座六层楼的酒店,我估计是穆云剑宗的产业。”

“这事我听说了,不过不是穆云剑宗的,是千机圣谷自己的产业。”

“这明显是两个宗门在斗乐子嘛!”

“谁说不是,人家盖五楼,他就盖六层,显然是冲穆云剑宗去的;只不过有没有穆云剑宗那种特色菜式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觉得问题不大,你们也不想想,千机圣谷奇人异士繁多,那些菜式我就不信比那些上古的丹方还难。”

“这话我信,按建造的速度,等各镇的淘汰赛完了估计就差不多了,应该能赶上排名赛,到时候更能给那千机城带去更多的人气。”

“有道理有道理!”

“到时候咱们也去见识见识;穆云镇的酒店我可是去过,那真是没得说啊!”

这段对话带给安子的信息量不可谓不大,不过并不觉得吃惊;因为不管是那个世界都会存在吃货,吃货的本领对于食物的敏感他太知道了;一道菜只要吃到嘴里,大概就能分析出用的什么材料、调味、火候等。关键就在于如何通过这些新的菜式发展出更新的特色,这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说白了就是创新。

在下面的基本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无非是对神机会赛式的一些猜想,有几个人争得眼红了还打了赌,安子心道:“真特么没事找乐子,这个世界修士的赌品可是根据自己实力决定的,到时候会不会出现血光之灾谁也说不清楚。”

大半个时辰过后,终于看到圣宫坊的恶女带着宋忠出来了,安子结账出了茶坊跟上去。

“阳光!你没去看比赛?”宋忠见他不是从里面出来的,问道。

“里边太热,我口又渴就提前出来了。”安子编着瞎话道。

“热?”宋忠不解,现在哈口气都能看见白雾,怎么可能会热?

“好了,不用在意那些细节。”安子对恶女道:“先回客栈吃点东西,我和我朋友都饿了。”

恶女没说话,仨人直接回了客栈;作为一个修士的恶女本来不用吃饭,可能是通过了淘汰赛心情不错,找了个雅静的位置坐着,掌柜的上了一桌可口的酒菜,安子和宋忠两人吃得不亦乐呼,她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两口酒,对她而言已经很不错了。

可这世上的事真是说不清楚,好好的一顿饭眼看就要完美收官,那想半道杀出一位不相干的人。

“三娘!总算是找到你了。”没想到赛场的那位书生居然找到这,进门直奔这桌。

“三娘?”安子愣了,赶紧扭脸小声问那恶女道:“这是你儿子?”

“噗~~~”三娘差点没一口酒喷到他脸上。

“小子,在敢胡说信不信在下就不客气了。”那书生脸一红。

“别瞎说。”没想到恶女也责怪他,道:“他是儒生剑门的,叫秦殇。”

“哦~~~~~~~~”安子一听是儒生剑门,心就放下了,量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不然秦老爷子能阄了他。转脸道:“原来是秦兄。”

“三娘,这周围的几个小镇我都找遍了,没想你住这。”秦殇这会儿可能是精虫上脑,无视了眼边这种准备跟他称兄道弟的凡人。

“忠兄!”安子见这哥们目中无自己,对还在海吃海喝的宋忠道:“走,咱们去叫掌柜的给老爷子打包份更好的。”

“诶诶诶~~~”一听是跟他爷爷打包晚饭,宋忠立马扔下手里的一块肉,手在身上蹭了蹭跟着安子离开桌面。

安子这是不想惹麻烦,一个圣宫坊的,一个儒生剑门的,那个整不好自己就暴露了,还是躲远点比较靠得住。

“三娘,这地方闲杂人这么多,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秦殇还真不客气,坐下后面露紧张之色。

“这就是你把我朋友赶走的原因?”三娘一样不客气,话里冲满了火药味。

“你怎么能跟这些凡人混在一起?他们也配?”秦殇道。

“至少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三娘语里带刺,说着还自饮了一杯。

“三娘,听我一句劝。”秦殇说到这开始传音,道:“前些日子我收到宗门消息,我祖爷爷打破了这个世界的禁忌,突破到渡动期了,我儒生剑宗门又多了一位大能,我相信只要那位高人出手,肯定能将你的脸治好,相信我。”

“殇哥!”三娘有些心软了,传音道:“不必在为我的事情奔走了,那种隐士高人是不会出手为我这种小角色治伤的,反正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不!我不会放弃。”秦殇面色激动,传音道:“那位高人如果不出手,我就跪死他在面前。”

接下来就是老套的感情对话,不过那位秦殇眼里的高人安子正和掌柜的聊天打屁,时不时的还跟宋忠扯两句;等着打包好的食物送来。

不过这中间又出了点意外,本来聊得好好的,那想秦殇这时转脸冲掌柜的问道:“掌柜的,这还有没有空房?”

“现如今整个镇上都住满了,哪还有空房啊?”掌柜的如实回答。

“殇哥!你别这样。”三娘劝他。

“这哥们还真是个情种。”安子微微一笑,要不然也不会主动给这两人腾位置,至于刚才对自己的无礼并不放在心上,人之常情嘛。

正在这会儿,打包的食物好了,宋忠双手接过,对安子道:“阳光,那我就先回去了。”

“行,路上小心点,记得明天早点来。”安子将他送到门口,嘱咐道:“照今天这速度,我估计明天可能会轮到你。”

“诶,明白!”宋忠抱着一大包吃食乐呵呵的走了。

“掌柜的,这小子住哪间?”安子转身准备回客房,那知秦殇冲掌柜问了句。

安子猛然一惊,暗道:“不好,这是要误会。”刚要插话那知掌柜的嘴快,回道:“这位小哥不跟那位姑娘住一间房吗?”

“什么?”秦殇大惊。

“怎么了这是?”掌柜见此有点发怵,继续解释道:“他们两人住着有些日子了,不过您放心,他一点也没闲弃这位姑娘,真的!不骗你!”

掌柜的可能没看明白现在这局式,还觉得自己这是在往好了说。这下可就捅了娄子。

“还住了有些日子?”秦殇急红了眼,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殇哥!”三娘知道这是要误会,急忙拉着他袖子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子,立刻给我从这滚出去!”秦殇这是给三娘面子,相信三娘,这才压着怒火没出手。

“****!”安子一直处于忍让状态,没想这厮还瞪鼻子上脸,赶自己出去也就罢了,居然还用一个“滚”字,当下犟脾气就上来了,轻言挑衅道:“小爷我就看她上了,怎么滴?”

第七十六章 赌人品

“砰”一声,一张摆满了酒菜的桌子在秦殇闪着红光暴怒的手掌下化为一堆木削,吓得这个客堂所有凡人食客呼拉一下全跑光了,没走的都是些等着看白戏的修士;一个凡人如此有能耐的激怒一个修士,这可是花样作死。

“殇哥!”三娘真怕他一掌拍死那小子,急忙起身相劝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就是嘴有点贱。”

“说什么啦?啊!”安子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嘴贱?指着三娘如同丈夫的口气般瞪着眼珠怒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找死!”秦殇终于憋不住了,身形一飘,一道残影真取安子面门。

“卧槽!来真的!”安子吓一跳,身影也不慢,急忙一闪,躲到店外了,那张嘴还耍贱,当着大街所有人的面大声嚷道:“大家快来看啊!这小白脸修士当众抢夺一个凡人的媳妇!这特么还有天理吗?”

这下事情闹大了,不管是路过的凡人还是修士,一下全围上来了;对着秦殇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有一位路人甲还没事问了安子一句:小子,谁是你媳妇啊?

“这还看不出来。”安子不闲事大,开嘴就来,指着三娘道:“呐!那个不就是。”

“嘶~~~~~~~~”众人一瞧三娘那张脸,一个个长吸一口冷气(冬天嘛)。

“小子,小爷今天不杀了你老子就不姓秦。”秦殇已经七窍生烟、怒火攻心。

三娘更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玩得这么大,对于一帮围观群众瞧她那张脸的心态就知道一个个心理在想什么,怒目瞪着安子,冷声道:“我看你今天怎么收场。”说罢转身回了客房,这是不打算管了。

“一个读书人居然还说粗话。”安子见三娘回房,一下就有主意,继续搓火道:“真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卧槽……”还没说完见那秦殇身形漂动又要发掌,急忙骂了句摸头就跑。

“今天神仙也救不了你。”秦殇那里肯放过,身随意动追了出去。

“呵呵~”天上人间客栈对面的酒楼上,一个摇着纸扇的贵公子见此微微一笑,道:“这小子还真能嘬啊!这可是当着秦殇的面戳他的心窝,谁不知道三娘是他的心头肉,还敢当面调戏。”

“公子,咱们要不要去看看。”边上一老者问道。

“当然,这么好的戏那能错过。”说罢身影一动,尾随着秦殇而去。

安子奔跑的速度可不慢,不提金中玉骨,就说洗髓伐毛后不久的他还真没全力运动过,跑着跑着感觉就来了,身轻如燕,体形异常的灵动如风,心理顿时兴奋不已,暗道:“拷~真没想到我居然这么牛,哥今天就跑个酷给你们这帮人长长眼。”

于是就看到一个凡人如同猴子一般,哪人多就往那跑,还时不时的来个侧身翻或后空翻,这可是对后面那位赤果果的挑衅,不过后面追的那几位踩着飞剑速度可不慢,但架不住下面人多,稍微一眨眼人可能就没了,追的非常的吃力。这要是野战估计早就大开杀戒了。这就是安子为什么专往人多地方跑的原因,而且现在又是晚上,看完比赛的人大部份都出来喝酒吃饭,人就更多了。

十分钟后安子越跑越兴奋,仿佛有使不完的劲;还时不时回头看看那位,不过一瞟眼居然看到后面还有两位,顿时怒骂道:“草~姓叶的!你特么跟着凑什么热闹?”

“哈哈哈~~~”叶小天笑得很放肆,道:“我是来看你怎么死的!秦兄,抓住他不着磨他三天三夜算这小子赚了。”

安子真想掏枪蹦了这王八蛋,要不是怕惹出这厮背后的家族,哪还忍到现在。

“去!”就安子停顿的这会儿功夫,秦殇一支手双指一合,甩出一道剑影直取下那只跟猴差不多的凡人。

“尼玛!”安子怒了,从肩上抱下兔兄一甩,接着一个滚地龙避过这道剑光冲兔兄喊道:“跟着我别跑远了。”说罢使出了吃奶的劲瞬间就冲进前面龙蛇混杂的一个集市,顿时淹没在了人海当中。

“这厮还真有两下子,这样都能他给跑了。”叶小天和那老者追上秦殇说了一嘴。

“他跑不了。”秦殇怒气未消,收了飞剑降下身体淹没于集市。叶小天没折,跟那老者一对眼神,无奈跟着下去。

安子的这身衣服不太显眼,可时间一长肯定会被找到;要不是现在天黑,那几位也不会降下贵体混入这市井之地。

“呵呵~”安子猫着腰在人堆里穿行了一会儿,见前面是个卖艺耍把式的,有位纤着小女孩子围观的居然认识,一下就乐了,道:“还真特么运气好,这哥们居然没回去。”

是的,安子看到当初打劫自己其中一位只有一支眼的那哥们,警觉的看了看四周,过去拍了拍那位,道:“又见面啦!”

那人正看得过瘾,感觉有人拍他,回头一瞧吓一跳,哆里哆嗦道:“前前~~前~~前~~辈!”

“什么前辈!我叫阳光。”安子生怕这位暴露了自己,连忙制止。

“张哥哥,你们认识?”这时,一不留神边上一位四、五岁的小女孩,一身朴素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穷人家的孩子。

“当然认识。”安子一下就来了主意,一把抱起这小女孩子,摸着冰冷的小脸蛋一脸的微笑,道:“小妹妹,哥哥请你吃东西,好不好啊?”

“好哇好哇!”那小女孩子欢快的拍着手掌。

“这~~这不大好吧?”那姓张的小哥还没稳住神,结巴道。

“怕什么,跟我走。”说完抱着小孩子往外走,安子知道这地方不能久呆,不然肯定逃不了;现在有了两人打掩护估计问题就不大。

果然,一路平安的出了集市,随便进了间卖干货的铺面,进去卖了一堆大的食嘴;小女孩子乐得鼻涕泡满天飞,红光满面的。

那位姓张的小哥同时松了口气,要是真把这妹子给抱走他就甭回去了,直接找个没人的地儿抹脖子得了。

“好了,天也不早了,你们回去吧!路上小心着点。”仨人出了铺面后安子这就要送客,道:“回去有人问起你就说是你们的宋大哥一个朋友给买的,明白吗?”

“啊!你认识我们头?”姓张那哥们这才明白。

“行了,回去吧!啊~”安子不管他们,亲切的捏了捏女孩的小脸蛋,带着微笑转身走了。

离开这二人前行了一条街后安子两边望了望,一瞧才发现居然来到了西边的赛场入口外,可不是嘛!中午喝茶的那茶坊就在自己眼前。

刚刚还想着找不到路怎么回客栈,这下行了;顺着茶坊往前走就能到。一路小心翼翼的回到天上人间门口,扒着门边瞧了瞧里边,没发现什么状况;正在这会儿兔兄神出鬼没的蹦他肩上;估计是一直在这等他回来。

就这样,扛着兔兄大摇大摆的进了客栈,掌柜的眼尖,大惊失色,正要说话被安子急忙制止,上前在他耳朵滴沽了一阵后掌柜的一脸疑惑,小声道:“这样能行吗?”

“你把那‘吗’字去掉,听我的准没错。”

“那行。”说着冲一店伙计吩咐了一句。

不大会儿小二抱来床被子交给他,安子抱着被窝这才满意的回了客房。

一进房客,安子对三娘那双不可思义的眼神基本无视,随口说了一句:“如果那厮回来找我就说没看见。”说罢将自己床边的踏板给拆掉,不顾里边的灰尘将抱来的被窝铺床底下了。

三娘看明白了,这是一场心理战,如果换着是她极有可能一无所获,他这是在赌自己的人品。

片刻后安子忙活完了,这时店伙计进来道:“小哥,这是你要的。”说着递过一个小布袋。

“谢啦!”安子拍了拍满身的灰尘,接过来打开一瞅,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扔给他一块晶石碎片,店伙计欢天喜地的走了。

“兔兄,等那厮走后回来报个信。”安子抱着兔兄说了一句,兔兄“嗖”一声跳出窗户跑得没影。

“三娘。”安子转脸将那个小布袋给秀指三娘,陪着笑脸道:“今晚我睡床底,进去之后你把这踏板合好,在把这个撒匀实了,拜托拜托哈。”

“哼!”三娘冷哼一声,道:“在楼下那会你骂得很过瘾是吧?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得咬牙切齿。

“咳咳~~~~~”安子有点尴尬,赔不是道:“我那不是逗他玩吗?你还当真了,要不这样那能试出他对你那么上心,是吧!”

这话说得三娘脸一红,虽说那张脸太丑,可连脖子根都红了,可嘴上依然不饶人,怒道:“老娘凭什么帮你?”

“三娘,咋别玩了行不行?”安了一瞧不能在这么下去,没准那厮就找来了,修士的速度可是很快的,急道:“人命关天啊!这事开不得玩笑。”说罢不管她同不同意,一个滚地葫芦就钻床下了。

“我看你待会怎么死。”三娘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不过还是听他的将一切都归置好,随手一挥踏板合上,打开那一小包东西一瞧,原来是包灰,顿时就明白了,心中不由攒道:“聪明。”

三娘帮他只是想看看这小子的到底能不骗躲过秦殇的眼睛;他知道这小子是个凡人,修士那种元力波力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想找他只能凭眼睛和智慧;说得更直接点就是想看场戏。

不多时,房门“砰”一声开了,来人一身怒气,举目在屋里观察了许久,除了三娘和两张床加上一张桌子,什么也没有,各处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那小子回来没?”秦殇没有发现,只得开口问三娘。

第七十七章 我是谁

“你就那么想杀他?”三娘没直接回答,盘坐在床上心平气和。

“那小子胆敢大厅广众之下侮辱你就该死。”秦殇可能是自尊心受到打击,一个修士愣是让一个凡人从自己眼皮底溜了,在场的还有天刀武府的叶小天,都是同辈,这个面子算是丢大了。

“你觉得他该死是因为侮辱了我?”三娘又问。

“这难道还不够?”秦殇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何不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

三娘注视着他许久没说话,她明白,自己只要稍微露一点那怕只言片语,那么对面床底的那小子就算不死也是个残废。

“你知道他的行踪?”长久不说话的原因基本暴露了三娘犹豫的心理,秦殇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很晚了,你还是回去吧。”三娘说完闭上双眼不在理他。

“我还偏就不走了。”秦殇看出三娘这是在帮那小子,说着还一屁股坐在了安子的那张床上。

三娘面上装得没事,心可猛然跳到了嗓子眼;心道这小子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这样都不露一点破绽。

两人就这么盘坐着,一个闭眼打坐;一个脸色及其郁闷的盯着对方;这时,窗外的月色加上寒风微微吹进客房,一下让秦殇猛然醒悟,推测道:“这小子一个凡人在这大冬天的居然不关窗户?他不怕被冻死?”

“唉~~”三娘暗叹了口气,他知道秦殇失去了机会,在智力上完败给了一个凡人。

“整个小镇的客栈都住满了,这么冷的天我就不信他一晚上不回来。”说罢秦殇注视着三娘那张及其狰狞的脸,柔声道:“我回去了,明天在来找你。”

秦殇走了,三娘睁眼后内心极为复杂,虽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可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一个男人在自己毁容的情况下还这么不离不弃已经很难得了。用现代说话遇到这样的男人赶紧嫁了吧。

要知道,一个女人毁容后的性格和心理会发生巨变,三娘现在就是这样,只得这么过一天算一天,用沉迷于千机术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还能一个人正大光明的关起来封闭自己,美其名曰:学术研究。

秦殇走了快半个时辰,兔兄还没回来报信;床底的安子刚开始紧张极了,尤其是那厮坐自己床上时,差点没喷出来;可为什么人都走了这么久还没有信号传回来。三娘也没叫自己出来;不得不说安子太聪明了,立即就想到那厮八成是没走,估计就在这客栈四周等着自己现形。明白了这点暗自骂了句道:“这厮还真特么难缠。”

没办法,既然不能出来,那就干脆将被子一卷,三个字:继续睡。不过感觉有些不好,一种被人捉奸在床底的心态涌上心头。

于是,一晚上就这么囫囵的睡过去了,刚睁眼三娘传音到了:“他就在对面的酒楼,你出来吧。”

“我去~”安子一脚踹开踏板,艰难的从床底爬出来,脑袋被磕了两次,说道:“下次不干这事了!这厮跟那叶小天一样,就特么属牛皮糖的,撕下来就是一层皮。”说着直奔窗户边往外看了看,小声道:“兔兄!你在哪?快回来。”

“嗖”一声,兔兄应声而现,精神得很,一点也看不出疲惫感。

“你这只兔子应该不是凡物!”三娘看着这一切,猜测道。

“什么是不是凡物。”安子一边整理着衣裳和头发,一边说道:“这玩意下了锅照样就是一盘菜。”

三娘哪会信他的鬼话,就这一晚他想到了很多,只不过都是猜测,所以继续打坐不在理他。

安子整理好形相,扛着兔兄出了客房,准备下楼吃早饭;至于对盯着自己的秦殇他不但心,他相信白天在这共公场所对方不敢把他怎么样!最多就是骂两句威胁威胁自己。可有一样他没想到,不光他没想到,三娘也没想到。

安子扛着兔兄下楼后感觉今天有些奇怪,他发现今天早上客人特别多,而且都盯着自己,有些还指指点点的说着小话。

“什么意思这是?”安子有些莫名其妙。看着满堂的食客一个个神神叨叨,又没个空坐,看了半天只得找人拼桌。

“小子,好本事啊!哈哈哈~~”刚坐下,对着一满脸胡子的哥们伸着大拇哥佩服道。

“这位大哥,能不能说明白点?”安子将兔兄抱下来看看信号,发觉对面是位修士。

“哈哈哈~~~你小子可真有能耐,居然敢娶这么厉害的修士做婆娘,你可比我们这些人还有种啊。”那厮说完满客堂的人都哈哈大笑。

“坏了!”安子心道:“事情闹大了,这下那厮的面子算是丢尽。”连忙起身就要离开,不然那姓秦的真会手撕了他。

“诶诶诶~~~”安子刚起身,对面那大胡子冲自己噜了噜嘴,还用手指着门外。

“嘶~~~~”安子扭头一瞧,脸都吓白了,只见那秦殇正站在门口黑着脸瞪着自己。这是暴气值已经暴表的节奏,随时都有可能放大招。

“掌柜的。”安子瞬间稳停心神,冲老板喊道:“还有没有雅间。”

“啊!”掌柜这会真怕这两位打起来,不然这小酒店就甭开了,那想这小子居然还没事人似的,急回应道:“有有有。”

“带路。”

安子随着掌柜上了另一边的楼梯,走时还回头冲秦殇笑了笑,意思是叫他跟上。

掌柜的心惊胆言颤完成任务后退出了雅间,心理不停的求爷爷拜奶奶希望这两位万千别在这打架。

“坐!”安子现在心态非常平和,对跟进来的秦殇抬手道。

“小子,今天没人能救得了你。”秦殇黑着脸怒道。

“为什么要杀我?”两人坐定后安子问道。

“因为你侮辱了三娘。”秦殇答道。

“我怎么侮辱她了?。”安子说着伸手给两人倒了杯茶,手法稳得很,一点都没洒汤漏水。

“你在怎么托时间也没人救得了你。”秦殇反倒不急了,反正主动权在他手里,在这个封闭的小环境里,对方就是一只蝼蚁,怎么捏都行。

安子气定神闲、不慌不忙道:“我们把三娘先摘出去在说这事,你为什么要杀我?”

“哈哈哈~~~”秦殇笑了,蔑视道:“你这是在垂死挣扎吗?”

“好吧,既然你要杀我,那我能不能问一句:我是谁?”

“……”秦殇有点懵圈,读了嗯年的书什么时候想过这种带哲学性的问题。

“不知道了吧?”安子将兔兄抱下来摸着兔毛,心道:“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少在我面前玩这种无聊的文字游戏。”说罢猛然起身这就要出手。

“是吗?那既然这样我在问个问题:我是谁?”安子仿佛无视了对方,继续瞎掰。

“这个问题跟刚才那个有区别吗?”秦殇的耐心似乎被对方磨得快没了。

“当然有。”安子继续摸着兔毛说道:“第一个我是谁是指我。”说着用手指向自己;“第二个我是谁指的是你,你不是说:少在‘我’面前玩文字游戏吗?明白了没?作为一个读圣贤书的修士你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吧?”

“这样的问题有意义吗?”

“当然有。”安子说着将手一抬,做了个“请”的手示,道:“我问这两个问题的意思是你觉得你真的是你自己吗?其实不是,你可以叫我,我也可以叫我!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能叫我,甚至是我怀里的兔子如果能说话他一样能叫我,作为读书人的你难道你一直没怀疑过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秦殇有点进入状态,面无表情问道。

“很简单,因为第一个我是谁指的是本我,而第二个我是谁指的是自我。”

“有什么不同?”秦殇开始邹眉。

“本我就是我在用我这个代号跟你对话时你可以称我,自我就是你在用我这个代号对话时我也可以称我,明白吗?”

“……”秦殇这会儿彻底晕了,这话太饶,话语的主动权不知不觉就转移了。

安子说得口干舌燥,揣起茶怀喝了口,继续瞎掰道:“我记得不知多少年前有一位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前辈说过:丢失自我的人永远也找到灵魂;与君共勉。”说着还主动起身拍了拍秦殇的肩。

“丢失自我的人永远也找不到灵魂!”秦殇喃喃道。

“这是个哲学问题。如同……”安子刚说到这猛然一个急刹车,“老子”差点又蹦嘴而出。

“嗯?”就这么一顿的功夫,秦殇双眼突兀间变得灵利,露出一个非常得意的笑脸,道:“好小子,想不到还有这么一手。”

“唉~~”安子无奈了叹了口气,心道:“还是修为不够哇!想想当年的秀才,愣是把一绝世高手说得自杀了!”

“哈哈哈哈~~~~~”秦殇仿佛看到对面这小子已经死心,自己又醒悟得及时,才没着了这小子的道而更是得意。

“唉~~~”安子这边又叹气又摇头,摸着兔毛如同一个老神棍,叹道:“无知的人啦!”

“小子,受死吧。”秦殇终于要出手了。

“杀我可以,但你得告诉我,我到底死了在谁的手上?”安子猛然一拍桌子,眼神极其锐利,针锋相对。

“废话!我呀!”秦殇用手一指自己道。

“是吗?”这会儿安子也起身了,喝问道:“那究竟是谁杀了我?而我又杀了谁?”

“……”秦殇一愣,脑子飞速运转,瞪着眼珠愣道:“是~~~我杀了我?”

“回答正确!”安子一拍大腿,坐下身后迅速摆好造型,做了个“请”的手示后道:“动手吧。”

第七十八章 天黑了

秦殇这会儿瞪着大眼珠子一脸的木相,呆呆的神情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被催眠了,就在这关键时刻,雅间的房门“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

安子转脸一瞧见是三娘,立马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抱着兔兄“嗖”一声跑了,只留下一道残影,如若不然三娘肯定会一刀剁了他。

“啪”一声,三娘一支手红光一闪拍打在了秦殇的肩上,瞬间让他清醒。

“三娘?”秦殇回魂后一瞧,顿时醒悟,怒气更盛从前,这下脸丢得没边了,喝道:“我杀了这个王八蛋。”说罢就要冲出去砍人。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三娘厉声问了句昨天晚上的话。

“我……”秦殇这会说不出话来,为什么?如果说刚开始只是因为侮辱了自己的女人追杀了对方近三条街,可现在了?事情从头到尾他都没想过一个凡人为什么会针对他?说得更直一点就是修士都是高高在上,凡人屁都不是。所以归根到底在这件事中是自己的自我意式在指引着他,事情才发展到这种程度。如果继续下去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你到这客栈不是来找三娘的吧?”这时,跑出去的安子又回来了,只不过没敢进去,扒着门边随时准备跑。

“受死!”正在气头上的秦殇这次不在跟他废话抬手一挥,一道金色气浪直取安子露出的那半张脸。

“去!”三娘那能让他如此胡来,一道衣袖甩出,带着红光拦在了安子前面,道:“你疯了?”

“他没疯,应该是受了叶小天的盅惑来找我的,只是没想到顺便看到了你。”安子在门口继续道。

“他说的是真的?”三娘有些失望,但又不死心。

“……”秦殇不说话,双眼怒视安子充满了憎恨。

不回答就代表了回答,三娘绝望了,由昨天的感激到今天的失落,人生冰火两重天之间的时间间隔短得让人抓狂。

“大姐,别这么失望嘛!”安子可不能让这两人就这么闹掰,那自己罪过就大了,将来越姐知道了一手指头能戳死他;急道:“你看看这位秦兄,一脸的正直,定是受了叶小天的盅惑,不然作为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干出这么不着调的事?是吧?”说着还冲秦殇眨了眨眼。

“这小子怎么会帮我?”这是秦殇的第一想法,不过时间不允许他多想,顾不了那么多,先把自己的女人哄回来在说,忙道:“三娘,那叶小天估计和这小子有什么过节,说是在这能找到他,让我找个机会教训一下,好让他知趣一些。”

“我没说错吧。”安子总算松了口气,扛着兔兄就进来了,道:“这事真不懒他,你应该知道读书读多了这脑子就会出问题,不然刚才怎么会让我给绕进去,对吧?”说着又看向秦殇。

“对对对对。”秦殇这是病急乱投医,怒气也没了,顺着对方的话点着头道:“一定是这样。”

“你们两个说够没有?”见他们一唱一合的,三娘表面上怒瞪眼珠,哪还听不出这话里的弦外之声,“吡啷”一声将刀指着安子威胁道:“你要没事在敢祸害他,老娘让你生不如死。”说着瞪了一眼秦殇身形有些摇晃的出雅间走了。

安子小心翼翼够着脖子见她回了客房才长吁一口气,拉过把椅子坐下冲那位还在愣神的道:“别看了,走啦!要不是我你们俩肯定掰了。”

“……”秦殇这下是彻底没脸面对这位了,不得不承认,在不到一天的交手中,自己身为修士完败给了这位凡人。

“甭愣着啦!”安子见这位跟二百五似的,提醒道:“赶紧追去啊!今天我还得看比赛,那间客房暂时让你用一个白天,天黑后立马给我滚蛋。”说完扛起兔兄也走了。

安子走后,秦殇一时间对他的怒气全消了,满脸的感激;用大白话说面子算个屁,追媳妇还是王道。

至于秦殇接下来怎么办安子可不管,用现代的话说:哥只能帮你到这。下了楼见一个个食客即有佩服的,也有疑惑的,想必是在雅间的那些话这帮人都听见了,安子不在乎,这是叫正能量的传递。

但由于今天起得太早,宋忠还没到,正好这会有空桌,让掌柜的上了点吃的先垫吧垫吧。

对面酒楼上的叶小天见这小子啥事没有的出来了,一脸的置疑,问道:“这小子怎么这么难对付?这样他都没事?”他可是亲眼看着秦殇和那小子进的雅间,由于隔着一条街,声音嘈杂得很,从而无法得知里发生什么,修士毕竟不是万能的,因此满脸的疑惑。

“不会是让他们给看破了吧?”边上的老者猜测道。

“不大可能吧?”叶小天不信,道:“儒生剑门的那帮酸儒还有这本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放弃,道:“算了,等赢了那小子看小爷怎么收拾他。”说完两人下了楼梯直奔西边的赛场。

正吃饭的安子这会打定主意,这叶小天真特么不是什么好鸟,居然敢借他人下黑手,不让宋忠赢他个底儿掉小爷妄为穿越人士。

如此,这两人的较量算是正式开场。宋忠今天来得比较晚,主要是那帮手下还有小女孩全跟来了,那帮混混一瞧见安子顿时吓得一个个腿脚发软,唯独小女孩亲切得很;直到目送着宋忠进了比赛区才算不那么怕了,不过根本不敢跟他坐一块,一帮人扎堆似的找空坐去了,安子又是一个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心想这下终于清静了。

“你小子命还真大。”刚坐下还不到十分钟,那个讨厌的声音又出现。

安子烦不胜烦,没理他们,起身走了,主要是这叶小天人品太差,身为一个修士对付一个凡人还特么玩阴的,这是带头破坏游戏规则,要不是自己这张嘴靠普,估计早让他们给玩死了。

“公子,估计是让他看出来了。”边上那位者见这小子一声不坑的走了,提醒道。

“看出来又如何?他能把我怎么样?”叶小天身为修士的优越感上来了。

在次找到一个空坐,周围熙熙攘攘的坐着几个人,心道:“你特么要是在跟来小爷不看了,有本事你找到客栈去,草~”

没一会儿,两边坐满了人,安子这才按下心等着淘汰赛开始。情况跟昨天差不多,一个个五花八门自认为天下第一的发明层出不穷,但能通过的了了无几,这样以来速度快了很多,看得安子都想睡觉了,主要是昨晚上没睡好,两眼皮直打架。

“哄~~~~~~~~~~~~”

只听见四周一阵起哄声,安子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赛场中央十几个汉子推着一个四不象的玩意出场,一瞧顿时来了精神,暗道:“让你们这帮古人看看什么是神迹。”

果然,宋忠上场后胆子变大了,可能是他那帮手下都来看,不能丢了老大的份儿,指挥着打铁铺的一帮汉子将龙门吊安装好;这时,天上一位修士顺手扔下一块硕大的不知名金属块,黑漆漆的砸在地上,安子就觉脚下一震,就知道这东西估计有上万斤。

终于,让这帮古人惊暴眼球的事发生了,宋忠坐上龙门吊控制台,指挥着下面的汉子们推着巨大的齿轮,那万斤重的铁块居然被吊起来,离地三尺后宋忠开始收拢绳索,铁块被越拉越高,然后龙门吊转动方向,稳稳当当将铁块放到另一边,算是完成了整个演示过程。

“这汉子不简单啦!”听边上一位感叹道:“这种东西都能想到,虽说对我们修士没什么用,这要是放在码头,那一年得省多少晶石?千机圣谷这次算是捞着好东西了。”

“可不是吗?稍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出这东西的价值,这汉子估计要让千机圣谷提前收入囊中。”

“哈哈哈~~~”安子听着别人议论,心理笑翻了,暗道:“叶小天,等着叫爷一辈子师傅吧,到时候老子让你天天跟爷洗内裤,妈的。”

果不其然,宋忠这惊世的发明让千机圣谷那几位眼睛大亮,立马宣布通过。安子本想就这么离去,那想紧接着上场的那位居然认识,正是叶家那位,直接扛着圣衣就上了场,见此又坐下了,心中乐道:“哈哈~这下有压力了吧?玩不死你。”

叶家这位还真不含糊,卸下箱子,从里边拿出一些部件,迅速组装成一只虎形的机关兽,放入几颗晶元石,那傀儡兽两眼幽光一闪,动了,浑身的阵纹乎闪乎现,安子觉得这是极不稳定的表现,但没关系,见叶家那位直接窜入空中变出一把巨刃身闪金芒狠狠的劈了下去,只声“咣”一声,傀儡兽消失了,紧接着一声怒吼声从他背后传来,那傀儡兽嘴巴一张,一道夹杂着紫色电弧的光线直射而来;显然那叶家人有准备,将巨剑一横拦住了。

“通过!”这时,空中有位修士说话了,在不开口真怕闹出人命。

“机关傀儡兽!”安子看明白了,这不是什么多难的东西,其本上是在啃老本;为什么?千机圣谷本来就精通机关傀儡术,这只不过是将其他技术合成了一个整体,想法是好,可稳定性太差,能量消耗估计是一般的好几倍或几十倍,因此这不是最好的选择。

出了赛场,安子丝毫不但心千机城的排名赛,虽说还不知道怎么比,可架不住他脑子里的东西多,用他的话说:就算是一张擦屁股纸爷都能变出新花样,那才叫本事。

等宋忠和那帮手下出来后一个个高兴得跟吸了毒似的手舞足蹈乐得跟什么似的,为了这场胜利,安子决定请他们去天上人间吃大餐。

这下那帮混混终于不怕了,安子抱起小女孩子带着这帮人直奔客栈而去。

进了门直接让掌柜的开了最大的雅间,自己则奔客房,想叫那两人出一起去热闹热闹,这样能缓合一下尴尬的关系。

那知一进房门,秦殇一愣,连忙问道:“这么快就天黑了?”

“……”安子。

第七十九章 斗嘴

“嗖”一声,就在安子一愣神的功夫,三娘将桌上一沓画满图形的纸收入空间布袋。

进门的瞬间安子就看到了,那是自己给宋忠画的龙门吊图纸,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在研究这个,安子满脸失望的看了看秦殇,心道:“这哥们泡丑的技术真是差到了极点。”

“三娘,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在来找你。”秦殇见安子盯着自己,以为是在赶他走,自觉的起身告辞。

“走什么?我是来叫你们下去吃饭的。”没办法,安子只能继续帮帮忙;想当初金凤那么泼的性子都让搞定,还就不信搞不定这二愣子。

“吃饭?”三娘与秦殇有点意外,异口同声。

“我那哥们宋忠通过了淘汰赛,我特意叫他来们热闹热闹,你们要是没事可以一起来,不过事先说好。”安子真怕这两人耍修士优越感的性子,提醒道:“我那帮哥们可都是老实的凡人,你们要是适应不了就算了。”

安子这话说得很委婉,让这二人听着还比较顺耳,不过三娘显然不愿意,主要是自己这相貌怕吓着这帮凡人,问秦殇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这样子不适合参加这种场合,要不……”

“三娘,那我就在这多陪陪你吧。”三娘不去,秦殇当然不会去。

安子当场表示理解,让这二人继续,扛着兔兄转身回雅间跟那帮穷哥们疯去了。这顿饭吃得不可谓不尽兴,只是局限安子与他们接触的时间短不怎么放得开,看着这帮人不停的对宋忠竖大拇哥,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了,至少在不用去劫道讨生活。

送这帮人走时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对安子的崇拜之色跃然于脸上;尤其是小女孩,抱着大腿就是不想走,只得又买了一堆零嘴还喜笑言开的挥手跟着大伙走了。

安子微醉的回到客房,秦殇已然不在,估计是看他们散伙怕被人开赶觉得没面子。见此呵呵笑了声,洗都没洗直接脱鞋上床这就要睡觉。

三娘现在可是满脑子的问题,又觉得张不开嘴,面子问题就这么困扰着她犹豫不决,直到对面传来微微的呼噜声才放弃。

因为淘汰赛还有一天,所以安子放心的长睡不起,搞得那秦殇第二天一早就来了,在客栈的客堂不敢上来,在说客堂的那帮食客可都知道这事,极其的尴尬;读书人最要面子,但在面子的媳妇这两者之间他只能选一样,秦殇选了媳妇。

其实安子早醒了,不顾眼屎的摸样侧卧着,微笑着看三娘,心道:“我就不信你不心痛你老公在下面被人挤对,只要你开口爷立马起床给你们腾地方。”

三娘那里不知道对面那小子的邪恶用心,只得咬牙死撑,就是矜持着不开口。

“你还真死要面子活受罪。”快一个时辰了,安子不能在这么玩下去,不然自己就成恶人了,无奈的说了一句后只得起床。

不理三娘那恨恨的眼神,就在洗漱这会儿,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秦兄,这小子明摆是让你难看,你还忍得住?”

“荷~~”安子听这声音就火了,道:“这王八蛋居然还敢当我面搓火?还真不拿小爷当干部。”说着继续整理外观,脑子想着主意看能不能回敬一下这厮,一定要让他终身难忘,以后见着自己就发怵。

三娘这会是真信了安子的话,可对秦殇的智商可以说非常捉急,道:“你就不怕他又被盅惑上来杀你?”

“一头驴如果两次掉进同一个坑里,我只能说你们两不合适,趁早拜拜。”安子整理好外观后扛着兔兄说了句推门而去,中停下回过一个脑袋道:“一会你跟你男人说一声,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许说话。如果我咳嗽两声,你们速度下来帮我撑撑场面。”说罢直奔楼下。

这话顿时让三娘闹子个大红脸,这还是头回有人拿秦殇这么说她,心中不觉甘甜如蜜。

“这一大早的我当是什么鸟在叫唤,原来是你!”安子下楼后张嘴就不客气,冲叶小天道:“怎么?来看你师傅居然还空手,还真不拿你师傅当盘菜是吧?”

“小子,你还没赢呢。”叶小天大冬的手拿纸扇摇了摇。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私下贿赂千机圣谷的裁判改变了出场顺序;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安子不会在对他客气,什么气人说什么。这是昨晚上宋忠告诉他的。

“少在这无中生有。”叶小天不跟他斗嘴,转脸对奏殇道:“秦兄,这个凡人如此肆无忌弹的在这大放厥词,身为修士可不能自坠了身份。”

满堂的客人都没插嘴,就看着这仨人斗嘴,一个个对安子的胆量无比的钦佩,太为凡人长脸了。

“你上去吧,三娘等很久了。”安子这是在给他解围,免得他左右为难。

“哼!”秦殇对叶小天哼一声后飘身上楼,推门消失在客房。

“玩砸了吧?”安子满脸的笑意说了声后对掌柜喊道:“来点吃的,一大早上的跟只****鸟斗嘴真特么费口水。”真是喷死人不偿命啊。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叶小天怒了,本想激一下秦殇,这下好了,满堂的食堂都看着他,像对着个小丑。

“这么急的想做乌龟王八蛋?”安子瞧都没瞧他一眼,揣着茶杯喝了一口。

“哈哈哈~~~”叶小天还是比较有风度的,大笑一声后坐他对面了,道:“你小子就这点手段?”

“要不要在加注?”安子眯着眼突兀间问道。

“你敢玩小爷有什么不敢,说!”叶小天到现在还不明白他对面的是什么人,这位可是面对化神期修士都不邹一下眉的主。

“谁要是输了就脱光衣服在这小镇跑两圈,怎么样?轻松吧?”

“啪”一声,叶小天一合纸扇,正要答应,那想外面进来位圣斗士,道:“小天!”

“叶问师叔!”闻声而动的叶小天连忙起身行礼。

“噗~~~~~~”安子一口茶喷了对面那位一身,幸好是起身,不然个肯定满脸都是。

“你……”叶小天见此正在发怒,被叶问一手拦住,对安子还有点客气,道:“这位小友,我来跟你赌一局如何?”

“不赌。”安子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为何?”叶问一愣,问道。

“小辈之间的事你们长辈掺合进来本身就是天大的不公平,小子可不傻。”

“那好,我也不欺负你。”叶问不理安子的说词,直接开出赌注,道:“你要是输了,给我这个长辈行个礼就行。”说完看着对方。

“还是不赌。”

“你要是赢了,我在这横河镇摆下大宴当着在坐所有人的面拜你为师,如何?”叶问这话一出,整个大堂顿时炸了窝。

这帮人可都去看过比赛,叶问的千机之术不可谓不牛,就昨天展示的那件机关傀儡兽当场就有人高价收购,如今居然敢拿自己的名声当赌注,对方还是个半大不大的小屁孩,而且还是个凡人。这要是输了,那整个修仙界可就没脸见人了。

事情的发展已然上升到了意式形态层面,安子不愿在这样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弄不好整个修仙界会大乱,自己将永远宁日,到时候不用老头来找,自己想回都回不去。在说这叶问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龙门吊可以说全身都是新技术,他这是想借着赌局跟着自己学本事,怎么可能让他如愿,近代人类近五千年的技术怎么能随意示人,这他是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最大依仗,要是让人学去那自己还混个屁。

“不赌。”这就是安子的回答。

“哈哈哈~~~~”叶小天的头脑可没安想得远,嘲笑道:“我还以为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也有认怂的时候?”

“掌柜的!”安子这时一拍桌子,完全无视叶小天的那白痴般的笑声,怒道:“你想饿死小爷?”

“诶诶来了来了~~~”掌柜的早就将吃食准备好了,只是没敢过去,见安子不耐烦了连忙亲自端过来摆好,惊魂未定的闪到一边,继续看着事态发展。

“小友想要什么样的条件可以直说。”叶问不死心,问道。

安子只顾埋头吃东西,可以说心情即为愤怒,一个修士以大欺小也就算了,还特么夹枪带棍的以势压人,真是婶婶可忍,叔不能忍!吃了两口后扭脸对叶小天道:“小爷我从来不受人威胁,你就等着乖乖拜爷为师,看爷怎么收拾你。”

“你……”叶小天这会有点拿不定主意,在安子吃东西这会他有点看明白了,自己这位叶问师叔可能是看中这小子的千机之术,这是借赌局想学为已用。

局面就这么僵持住了,所有人都不在说话,就看到安子一个人在那大吃大喝,好像天塌了都不管他的事,凭着这份胆识就赢得了所有人的钦佩。

直到安子吃饱喝足摸了摸嘴,叶问又问了句:“你是不敢赌还是怕事?”

“怕事。”安子的答道一点都没觉得丢面子。

“哈哈哈~~~~”叶问大笑,道:“我天刀武府还真不怕事,小友不用顾虑许多。”

“咳咳~~~”安子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说词,只得发信号让楼上那两位下来。

果然,三娘和秦殇推门就下来了,直接站在安子身后,如同护卫一般。这下子不得不让叶家两位考虑一下局式,这两位虽说辈份和实力都在自己之下,可代表着两个势力,都不好惹。

局面在次进入僵持,不过时间很短,外面来了一位红脸大汉;是的,宋忠来了,安子觉得奇怪,今天最后一天的淘汰赛用不着来。

紧接着又进来一位,今天这天上人间还真热闹,临近中午还有人来,后进来这位看服饰是千机圣谷的,手里还拿着个卷轴,进门就问:“那位是宋忠?”

“啊?”宋忠一愣,刚进门就有人找他,没反应过来。

“你就是?”那人也不傻,扭头冲宋忠问道。

宋忠惊恐的点点头,那位看了看上下打量一翻,这才将手里的卷轴交给他,道:“这是千机圣谷神机堂的凭证,五天之内拿着这个直接去神机堂找袁长老报道。”说完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小子,好好干,我们谷主都知道你啦!哈哈哈~~~”

“徒儿~~~~!还不过来拜见师傅!”安子即刻一撩衣袍翘起二郎腿,拉长了音道。

“……”叶小天。

第八十章 原来是他

“哄~~~~”一下子,整个客栈的客堂一下炸开了,一个个对宋忠这位汉子可以说羡慕到了极点,一界凡人凭借着自己的智慧愣是直接跃过排名赛挤进千机圣谷的神机堂,这是多大的成就,尤其是来参赛的一些人,眼红得跟灯泡似的,太意外了。

唯有叶小天感觉天要塌了,他后悔为什么今天没事跑过来搓火挑衅;另一方面,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叶家钻研千机术近一千三百余年的叶问师叔会输给一个凡人,现实的残酷让他一下子仿佛失了魂似的,呆那一动不动。

“怎么?不认账了?”安子这会如同出水的蛤蟆,终于杨眉吐气。

可那叶问就不一样,厉声喝道:“小天,还不快跪下拜师。”

“呵呵~”安子见此笑而不语,这时脑子里传来一个声音:“他们在传音对话。”

安子猛然间想道:“这特么是自己拜师不成,想假借这叶小天之手;小爷可不上你那当。”想明白这点不觉看了看都快急疯的叶小天;现在所有人都看着这位,不由得他不跪。

“还不跪下!”叶问又怒喝一声,一道真元力打在了叶小天的小腿上,“咕咚”一下跪地上了。

“掌柜的,给上杯茶。”安子扭头冲掌柜的说道。

掌柜的以最快的速度将茶送来,直接递到叶小天手上,在次闪一边看着这年度直播的大戏。

叶小天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虽然叶问师叔传音告诉他这是天大的机缘,可是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这面子。

“如果你不想拜也行。”安子哪能看不出这厮的想法,想到叶小天的人品,真要成了自己徒弟很可能将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将来可能会成为一个意想不到的隐患,所以只打算给他个教训就算了,在考虑到这件事的影响不得不退一步。

“真的?”叶小天仿佛庙里的和尚看到妓女一样,无比渴望的眼神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你……”叶问万万没想到眼看这事就要成,那想这两人居然商量着散伙,一下子就火了。道:“小天,你要明白天刀武府的名声,如你返悔,我将上告你父亲将你逐出门墙。”

这话可太重了,可以想象叶小天如果真被逐出天刀武府,那么他那一身的光环将不复存在,从此在这修仙路上不在一帆风顺,更有可能被他以前欺负过的人踩在脚下永受其辱,想到这些叶小天一哆嗦。

“甭听他的。”安子不慌不忙,道:“天刀武府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他说将你逐出就逐出?这人一看就知道有野心。”说着还看了一眼怒目瞪着自己的叶问,继续道:“听我的,将你的空间袋拿出来我挑两件,这事就算了;放心,你们叶家的修炼之法我不要。”这时安子突然蹲下身在他耳边以极小的声道:“你要在犹豫,这面子可丢得更大。”

叶小天听到这话突然一抬头,不顾叶问的在三嘱咐,摘下自己的青铜戒子就打开了,将两本书收回后急道:“随便挑。”

“呵呵~~”安子冲叶小天一笑,给了一大拇哥,攒道:“聪明。快点起身!”说完扭头对后面两位道:“你们一人挑一件,随便挑,就当我送你们的。”

不得不说安子太会做人,这是借花献佛,反正自己要着没用;如此以来两位那不感恩戴德。三娘一点都没跟他客气,手指一动一块不起眼的矿物飞入手中消失不见;秦殇可不一样,他是读圣贤书的人,这种事可就为难了。

“那就让我代你挑一件吧。”安子见他为难,只得自己动手,说完直接将一支看上去做功极其精美的头饰拿在手里看了看。

“嗖”一声,叶小天身边的那位老者总算出现,一挥手那支头饰消失了,对安子道:“这件乃是小天婚约的凭证,希望小友见谅。”

“婚约?”安子鄂然,打量了一下叶小天,道:“看不出来啊!呵呵~算了,君子不夺人所爱。”说完还不放心,冲那老者问道:“他就一个老婆吧?”

“小友这话问得怪异?”老者不明其然。

“他要是有一百个老婆那我就甭挑了。”安子翻了个白眼。

“……”老者一阵无语,只得退到叶小天身后,一言不发。

“小天,听我一句,这是你天大的机缘!切不可错过!”叶问这会是真急了,说得还直跺脚,只要这小子挑完最后一样,这事就尘矣落定,在也不会有第二次。

“那个。”这时三娘在后面拿手一指。

“这个?”安子不紧不慢的拿过一块带着细微电弧的透明的水晶,不过奇怪的是一点都没触电的感觉,把玩了会儿问道:“这个是什么明堂?”

“九品混雷水晶,极为难得。”三娘不敢明说,只能传音。

安子听后拿眼扫了扫眼前几位,只见一个个脸色很差,心理就有普了,这东西绝对不凡,笑道:“那就这个了。”说罢随手就扔给了秦殇,好像扔了块破石头。

“唉~~~”叶问见此一脸的悔恨,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缘分这东西真的很难说清楚,长叹一声后魂了安子一眼,道:“小友可否告之姓名?”

“叫我阳光。”安子随口即道。

这下叶问算是彻底死了心,这名子一听就知道是假名,莫名说了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言罢转身离去。

“公子,走吧。”老者这时提醒着脸色惨白的叶小天。

满客堂的人就这么看着这两人离开后,瞬间整刷刷的将眼睛对准宋忠,狂热之色即将暴发。

“跟我上来。”安子对宋忠说了句后直接回了客房。

“呼~~~~~~总算过对付过去了。”一进门安子硬倒在床上,兔兄倒是机灵,用毛绒绒的耳朵轻轻拍打着他的额头。

其他三人进来后,三娘关好门,抬手布下一道隔音罩,这才道:“老娘还真想不到你小子胆子这么大,连天刀武府的油水都敢刮下两层。”

“一切惹毛我的人都有危险!”安子躺床上带着唱腔回了一句歌词。

“……”众人。

“喝~~~~”安子深吸一口气起身瞅着两位修士道:“行了二位,今天这趟活收获不错吧?”说完对宋忠道:“我没让你今天过来啊?”

“昨天我们喝完酒路过千机衙门时有人叫我今天一定要来一趟,本来我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那想那人居然找到这了。”宋忠如实说道。

“千机圣谷在自己的地盘上想找一个凡人有什么难度,更何况还是挂了号的。”三娘插了一句。

“那倒也是。”安子不在纠结这个问题。

“小兄弟,我看这横河镇你是不能待了,要不明天跟我们一起去千机城?”秦殇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凡人。

“不去。”安子不想结外生技,去了千机城,以宋忠那内强外弱的性格肯定会一直跟着自己,聪明人只要稍微留点心自己就藏不住。

“你在这就不怕那两人找你的麻烦?他们一个手指就能让你灰飞烟灭。”三娘带哄带吓。

“要去你们去,我就在这!在说都交了半年的钱房,不住不白瞎了。”安子是铁了心不动身子,天塌下来也不挪窝。

“你不去那我乍办?”宋忠现在可离不开他,他知道自己没什么能耐,不自信的他根本就不敢一个人去千机城。

“你怕什么?他们两不是也要去么!你跟着他们就行,反正你又不用参加排名赛。”说到这摸了摸下巴,告诫道:“离开了这横河镇,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也不要说出实情,你要认定一件事,龙门吊就是你想出来的,千万不要将我扯出来。更不要来找我,进了神机堂多学多看多问,别露了;懂了没?”

“……”宋忠这下算是明白了,自己上了贼船。

“呵呵~~~”三娘这时没心没肺的笑了,道:“看不出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不会是从哪个门派偷跑出来的吧?”

秦殇那厮还在边上配合着的点了点头,惹得安子极其不爽,道:“随你们怎么猜,反正爷就是不挪窝。”

“小兄弟……”秦殇还想在劝劝。

“叫我阳光。”

“阳光小兄弟……”

“我去!”安子一脸败给他的模样,他就不明白,这厮发起狠来的时候可真像个爷们,怎么在自己女人面前智商侧漏得这么厉害。

“我……”秦殇这会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要是直意不去千机城,你就不怕我们把给你卖了?”三娘见吓不住他又改赤果果的威胁。

“呵呵~”安子耸了耸肩,道:“无所谓。”

“那你怕什么?”秦殇越来越糊涂。

“什么也不怕,就是懒得动,行了吧?”安子这会起身了,不想在跟他们墨迹下去,说不定这会就得漏。

“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敢出去?”三娘道。

“小爷我知趣,想让我当灯泡,门都没有。”说罢扛着兔兄向宋忠挥了挥,让他跟着自己。

“三娘,你就不怕那天刀武府的下黑手?”秦殇现在可是打心眼里感激他,不光帮着哄回了媳妇,还让他白赚了块九品矿物,太够意思了。

“他要找死我有什么办法?”三娘可不是秦殇那托泥带水的性子。

“可……”秦殇还想辩解,见三娘一脸的不高兴又不敢说了。

安子带着宋忠出了客房,直奔大街,漫无边际的两个大男人没事逛着大街,宋忠跟在他后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不知不觉来到了横河域,就是当初刚来时的横河码头,两人看着人山人海做苦力的凡人,安子开口道:“宋忠,看见没?你做出的龙门吊对他们来说会是天大的恩泽,他们即将得到解脱回家种地,凭自己的劳力养活一家;在也不会强行被人威胁到这赚着那一人吃饱,全家挨饿的日子。”

“……”宋忠不语。

“好了,不用这么沮丧。”安子继续说道:“要对自己有信心,进入神机堂后一切靠你自己,你要知道你爷爷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我只是让你提前进入状态。”

“我明白。”宋忠回了一句后接着道:“我还知道你肯定是位高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呵呵~”安子心慰的笑了,准备接着说点鼓励的话,突然之间一拍大腿,惊醒道:“草~原来是他!”

第八十一章 魂都吓飞了

猛然间,安子灵光一闪,终于想起秦殇那厮是谁了。就是在横河渡轮上吟《临江仙》的那位书生。

“怎么了?”宋忠在边上吓一跳,还以为天刀武府那俩人来了,紧张得四周张望。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安子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忙道:“好了,不用在意这些细节。走吧,到别的地方在逛逛。”说着一挥手就要走。

“阳光。”宋忠这时一把位住,小声在他耳边说道:“要不等明天你到我爷爷那住几天?那几人肯定找不到你。”

宋忠这是跟他胡出主意,安子能同意吗?显然不能,那是羊入虎口。听到这话一直没吱声的他拿眼怀疑的打量着宋忠,心道:“这厮不会是跟他爷爷合伙下的套吧?”

宋忠就算在傻也不可能看不出阳光那闪烁的眼睛里带着不信任的神色,问道:“我爷爷他一个瞎子你还不信?”

这话让安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宋忠这哥们的性子跟老直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童年太不幸,别看他脑子不好使,但当了这么多年头还是能悟到一些东西,可自己的心思哪能跟他说,只得给对方一个无所谓的眼神,道:“那行,明天我就过去,顺便多带点吃的。”

千机峰机关殿……

“谷主,按工程进度明天就能完工。”虎老这会正汇报工作,只不过脸色比较黑。

“嗯~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快。”谷主无视那张黑脸,平静道:“记录建筑过程细节的总结出来没?”

“差不多快要完成,不过不敢保证是否在排名赛那天完工。”虎老道。

“这个无所谓。”谷主起身背着手走了两步,道:“反正所有我能看到、能想的到都交给你们了,怎么弄我不管。”

“可……”虎老就没见过这么不负责的领导,这是要当甩手掌柜的意思。

“虎老。”谷主没让他说话,打断道:“老祖当年不是说过,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只要把握好大的方向就成,把权力下放给你们这不是很好吗?各堂和处各施其职,有什么不妥?”

虎老让这翻说词搞得哑口无言,老祖都搬出来了还能说什么,只得黑着脸转身走了。

“中茂。”虎老走了,谷主转脸对身后的护卫道,“我估计……”刚说到这见那厮望着天花板翻白眼。

谷主有些不好意思,语气放得委婉,道:“还生气了?”

“没有。”没什么表情的中茂继续望着天花板说了两字。

“呵呵~”谷主有些无奈,拉过把椅子坐下昂视着他,道:“咱们是一起玩到大的兄弟,这点小事你还跟我计较?”

“小事?”中茂瞪着眼珠道:“要不是我拦着,长老会那帮家伙可都不是吃素的,什么后果你不知道?”

“你还真信他这话?”谷主子乐了,道:“他那是吓唬你的,你还当真了。”说完转身拿起桌上的一沓图纸看了起来。

“我不管,反正下次在有这种好事你得带着我,否则你前脚后我后腿就把你卖了。”中茂威胁道。

“行。”谷主没抬头,看着图纸应了一声。

“这东西真有那么重要?”见对方服软,中茂这才满意,看着谷主手里的图纸问道。

“这可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宝贝。”谷主道:“有了这东西,咱们千机圣谷至少还能撑个三千年不倒。”

“说大话吧你?”中茂那会信这话,一堆木头加铁块还有这么神奇的作用?

“呵呵~~”谷主摇了摇头的笑而不语。

“咚咚……”这时殿外有人敲门,听节奏还有些急。

“进来!”中茂连忙站好,谷主放下手里的图纸,只不过是用袖子遮上了。

“谷主。”没想到虎老又回来了。

“什么事?”谷主顿时感觉有点不好,邹着眉问道。

“千机城传来消息,穆云剑宗的灵犀剑者出现在千机城!”虎老小声回道。

谷主听后没吱声,可脸色却变严肃,道:“据我所知他可是穆云剑宗现任掌门的师傅,已多年闭关不出,怎么会赶在这个时候跑我们的地盘上来?”

“我们要不要……”虎老显然不放心这老怪物,打算派人关注一下,却让谷主抬手制止。

“不用理会。”谷主道:“稍加留意就行。”说到这紧盯着虎老,道:“千万别自作聪明的派人盯哨,这种人不好惹,虽说我们不怕,可处理不好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在说穆云剑宗现在如日中天,咱们万万不可在自大欺人。”

“嗯!”虎老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还有。”谷主这时拿起桌上的图纸交给他,道:“送到神机堂去,等那位宋忠到了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尽快送到各处码头,让那些凡人苦力尽早回家,这样我们千机圣谷就能放下一个包袱轻装上阵。记住,那帮苦力走的时候咱们发点路费,毕竟有的在这干了几代人。”

“明白。”虎老收到图纸就此离去。

“你怎么突然对那帮凡人苦力这么上心?”中茂有些不解。

“宋忠出自凡间,你要是宋忠见我们对那些凡人苦力又打又骂你会怎么样?”

“废话,老子肯定把他两个卵蛋卸下来当泡儿踩。”

“知道就好。”谷主翻了个白眼。

“……”中茂。

横河镇下午,天上人间客栈,安子特意安排了个雅间,这是打算和宋忠话别;明天去了千机城后两人按剧情的走势基本不会在有见面的可能,虽有因果,但不会对安子有什么影响,这才是聪明人干的事。

只不过吃饭的过程很是无趣,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进行着有友好而亲切的交谈,对宋忠的未来做出了美好的设想,安子指出:无论两人身处何方,友情是不会改变,不会因为无畏的猜忌而使得双方关系形似化、套路化、最后敌对化。宋忠点头表示攒同,并给出了自己今后的打算;最后,饭局在宋忠扛着一包食物,安子扛着一只兔子的诡异气氛下结束,两人在天上人间宾馆门前紧紧的握了握手,分别时,安子还给对方送上十个晶石的无息代款和良好祝愿。

看着宋忠消失在喧闹的街市,安子才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客房;此时秦殇早已离去,三娘还是老样子闭眼打坐。

“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另有打算?”三娘见这小子回来后一言不发的躺床上发愣,问道。

“不怕死的人现如今坟头上都长草了。”安子没好气的回敬一句。

“可能你还不知道天刀武府的情况。”

“知道又怎么样?”安子回道:“不就是南江第一修仙门,有什么了不起?”

这话让三娘太意外,一个十几岁的凡人居然还知道南江第一修仙门的天刀武府!这小子的来历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安子可能觉查到自己话有点多,躺床上两腿一蹬,脱鞋睡觉,算是无声的回应。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天上人间客栈客堂门口,秦殇和三娘两带着宋忠这就要离开,边上还有位瞎眼老头。

“我还是上去说一声吧。”秦殇真没见过样的,都要走了这小子居然不下来送送。

“他要真想送还用得着你上去?”三娘一句话就给拦住。

“你们带我孙子先走吧。”瞎老头说话了,有点不舍的拍了拍宋忠,道:“走吧,以后不要在回来,好好在千机城安家落户,平平安安一生比什么都强。”说完不理众人敲着盲人棍上了楼梯。

“爷爷!”宋忠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这就要追上去。

“走!”三娘一把位往他快速对了秦殇一眼,仨人就这么走了。

“吱呀~~”客房门被推开,安子睁眼一瞧顿时吓了一哆嗦,一下就起来了,惊道:“您怎么来了?”

“你帮我孙子推开了一扇门,老头子我来感谢感谢你,不必这么大惊小奇。”瞎老头摸过一张椅子戳着拄坐下后道。

安子这对瞎老爷子的印相实在太惊悚,不得不打起十二份精神应对;可他忘了,对面的可是位比长了眼睛还要惊的盲人。

“你很紧张?”瞎老头心平气合问道。

“我对所有陌生人都紧张,特别是修士。”安子那还敢在床上坐着,快速穿着衣服回道。

“你的此刻行为和你紧张的心跳出卖了你的真实想法。”瞎老头道。

“那又怎么样?”还没穿齐整的安子这时掏出枪背在手后,紧接就是一阵金属摩擦声。

“小哥的千机之术真是闻所未闻,想必还有不少惊人之举。”瞎老头听这声就知道对方这是有准备在手。

“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小子……”

“嘘~~~~”这时,瞎老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这就一下让安子更加紧张,一动不动的看着老头;猛然间发现兔兄蹲在窗口,急速的摆着耳朵,暗惊道:“草~~这帮家伙还真特么准时。”

“跟我走。”瞎老头突然冲过来抓住安子“嗖”一声跳出了窗户。

没出两分钟“砰”一声,房门立马被人踢开,来者正是那位“一代宗师”叶问,快速扫了一眼整个房间后“嗖”一声消失。

他这一走,没一会儿瞎老头带着安子从窗口又回来了;就在刚跳出去的那会儿安子手里的枪差点走火,要不是感觉身体被一股力道托着,嘴又被捂住,估计整个客栈都能听到他的惨叫声。

仿佛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惊魂未定的安子坐在床沿紧张的喘的粗气,兔兄躲在他身后,坚着两耳朵望着瞎老头。

“你……”情绪稳定后安子开口问道。

“嘘~~~~”瞎老头又做了个禁声动作。

“妈的还没完了!”安子“蹭”一下火了,猛然起身摆出一幅拼命的架式。

“我是让你先不要出声,刚才那是位化婴修士,吓得老头我魂都差点飞了。”

“……”安子。

第八十二章 星辰望气

这是安子第一次遇到这么不靠普的修士,虽说是个瞎子;刚才还一幅武林高手的做派,那想会是这样,看了看眼前这位手还是微微发颤的老头,再次感觉上帝真的抛弃了他。

两人这就么二百五似的平复着紧张的心跳,四周除了平日的喧闹声和窗外的寒风,整个房间的两人如同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

“你还是不打算走?”终于,瞎老头开口问道。

“我现在还走得出去?”

“我可以帮你。”

“呵呵~~”安子笑了,道:“说实话我并太在相信你。”

“我知道。”

“……”安子越来越觉得这瞎老头比自己还能嘬,决定不和他再墨迹下去。起身就要下楼。刚走两步停下了,转头问道:“你不是说修为被废了吗?”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当然也有。”瞎老头依旧一动不动的戳着拄答道。

这下子安子来了兴趣,坐回床沿,仔细看了看眼前这张苍老而又粗糙的老脸,除了两眼眶没眼珠子实在是看不出别的,问道:“您今天来这到底想干什么?”

“了结自己的过去,送你一份大礼,就当是老头对你的报答。”瞎老头回答得不仅干脆,还很神秘。

“所以你想我去你那?”

“我知道你的顾虑,而且我还猜到很多,但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如果你相信老头,就跟我走;机会就在你一念之间,就看你能不能把握。”

在宝来镇,安子就是这样考验着儒生剑门那帮老头,多么熟悉的对话;人就是这样,在考验别人时一幅高大上的感觉,理论上轮到自己就不那么容易;可瞎老头想错了。

“我决定放弃这个机会。”以安子谨慎的性子做这种选择当然不会多想,一个不能修仙的凡人就算给他天下第一仙法他也学不了,所以这个选择可以说太简单。

“你确定。”瞎老头好像并不觉得意外,追问道。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安子的回答让瞎老头许久没有回应,仿佛在思虑着什么,戳着盲人棍的双手来回的换,似乎要准备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终于,瞎老头操控着盲人棍在安子床前的踏板上写出了三个字:金中玉。

就这三字子顿时吓得安子大汗淋漓,连忙起身用脚擦去,双手紧握手枪指着瞎老头的脑袋小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你的选择让我非常失望;但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谁还有资格得到老头这份大礼。”

“人各有志,我不想掺合你们修士之间的争斗,只想平凡的做个人。”

“难道你还没觉得你已经搅进了这个大染缸,想逃出去就得付出代价;就像我一样,一身修为化为乌有不说还丢了一双眼睛。”

“我有自己的想法,就不劳您费心了。”安子还是不相信他。

“你知道老头活了多久吗?”瞎老头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不想知道。”

“年轻人,有些事情光逃避是没有用的,如果我是你我会让这个世界因为我的实力而颤抖,你有着大好的机缘为什么不去把握?”

“如果我没猜错,您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机缘吧?”

“你很聪明!聪明得让老头都有些害怕。”

安子这时收回枪,坐于床沿,道:“您还不必在浪费口水,回去吧。”

这时,瞎老头又用盲人棍在踏板上写了五个字:八宝金罗草。

“尼玛!”安子怒了,快速用脚擦去,怒目瞪着对方,但又不敢说话,他知道在没有隔音罩的情况下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如果条件允许,安子真想一枪崩了他,可以说自己已经完全赤果果的暴露在对方眼前,虽然这人并没有眼睛。

瞎老头不理对方怒火冲天,继续用棍在地上写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安子从来就没像现在这么紧张过,以极低的声道:“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请你马上离开。”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告诉其他修士?我相信这个消息一但传出,整个世界的修士都会闻风而动。”瞎老头在踏板上写道。

瞎老头这是逼着安子跟他走,虽然他不太相信对方真会这么做,可万一这人对自己下套,他一个被废了的修为人,做梦都想着恢复实力;自己身上这幅亿万中无一的金中玉骨难道就不能为他所用?他不敢赌,也不能赌,因为输不起。

“嘴长在你脑袋上,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安子铁了心就不跟他走。

“唉~~~”瞎老头能说的都说了,有放弃的意思,叹道:“我当年要是有你一半的定力也不会搞成这个样子。”

“有得必有失,您应该是得到一种及为奇独特的秘法,算是老天跟你的交换。”安子瞬间就想明白,这瞎老头应该是位奇人。

“宋忠要是有你一半的聪明,这份大礼还轮不到你。”瞎老头不在纠结,从怀里摸出一块白丝巾,准确的送到安子手里,道:“如果你能看明白,希望你能跟我走。”

按过丝巾,摊开后光看了一眼就拨不出来了。这是一张小型阵图,但奇怪的是这张阵图的阵纹居然有棱角;精通阵法原理的安子知道,这个世界所有阵法的纹路都是弧形,可这张阵图居然有近九十度棱角的阵纹,这哪是什么阵图,太像前世简易的集成电路;可电路也不会有近九十度的角;沉迷于其中的安子看了足足小半个时辰也没完全看懂,抬头问道:“这应该不是你画的。”

“当然不是,我可没那个本事。”

“可否告之一二?”

“只要你跟我走,我全部都告诉你。”

安子的内心有些松动,也仅仅是一丝的松动。考虑片刻后还是拒绝了这份诱惑。

“你现在还觉得你能平平安安的做一个凡人吗?”瞎老头并没有收回丝巾,让他收好后问道。

这次可问到点子上了,虽然安子还是个凡人,但从现实出发已然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就是他现在真实的体会。

“能不能告诉我您所谓的大礼到底是什么?”安子问道。

瞎老头在次用盲人棍在踏板上写道:星辰望气法。

这五个字让安子精光一闪,随后立马泄了气,苦笑道:“你应该感觉得出来,我这幅身体根本无法修仙。”

“以你的智慧我不觉得能难住你。”瞎老头道:“你之所以如此那你因为你还不了解我这份大礼的真正用处。”

“让我考虑考虑吧。”安子没折。

“你现在身处险地,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让你考虑。”瞎老头道:“刚才那位闯入的化婴修士就是冲着你这身本事而来,怀壁其罪的道理想必你应该懂。”

“可你还不了解我的个性,在没有十分把握的情况下小子做出的选择不会更改。”说完坐回了床头。

“也好。”瞎老头不打算在劝,只得起身拄着盲人棍走了,不作丝毫停顿。

对于瞎老头的离去,安子并没感觉对那份大礼的渴望,他很清楚,这个世界能让他相信的人基本都在穆云剑宗;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想在这个世界生存,只有尽量避免麻烦,除了沉默他别无选择;不贪、不念、不想、不闻、不问;这样还能逍遥的活下去;虽然这样有可能错过天大的机缘,但至少不会搞得像瞎老头那样。

如今终于又是一个人了,重新整理好形相,扛着兔兄出了房客,饿了一早上打算下去吃点东西。

淘汰赛结束后,一部份人流去了千机城,小镇这段时间想必会少很多人,同时也避免了事端,可以说除了天刀武府这个不稳定因素,一切都向安子想象的那样发展。只不过这天上人间是不能在住了,只得等叶问在找不到他的情况下失去耐心而离去;所以必须给他一个去了千机城的假相,而这个假相无疑就是消失在这横河镇。去瞎老头那住段时间虽说是个好主意,但不是最好的主意。本想着去弄点容易的道具,可一想兔兄老跟着自己,只得另做打算。

今天安子的心情可以说是乱到了极点,胡乱吃点觉得没什么味口,只得去逛逛街,他就不信那位敢在这大厅广众之下把自己怎么样!更何况对方还有求于自己。

果然,刚一出门就被盯上了!这位还真不把安子放在眼里,居然还光明正大的朝他走过来,脸上还带着笑意。

“阳光小哥还真是好本事,居然躲过了在下这双眼睛。”叶问没说出来,用的是传音。

“这位前辈,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请你不在来打扰在下,行吗?”安子对他还是比较客气。

“可以,只要交出你这身千机之术。”叶问现在顾不了许多,对他而言,既然机缘得不到,那就改逼,逼到手也叫机缘,这就是修士的思维逻辑。

“也行,等小子百年之后你在来找我,我会传给你。”安子一点不惧,针锋相对的嘲讽。

“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叶问完全不把这位凡人放在眼里,继续出言相逼,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回南江天刀武府,二是收在下为徒。”

“我选三,你还是等我挂了在来吧。”安子说完头也不回扛着兔兄走了。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叶问传音的语气有些不客气。

那知安子这次连话都没回,眨眼间淹没在了这街市的人海之中,留下叶问一个人崩着脸看似个小丑一样杵在街面上。

第八十三章 刻不容缓

要换着一般人,估计早让叶问给吓瘫了,可安子是谁?在一堆老怪窝里待了六七年的主,面对像无凡那种脾气火暴的修士他都不怵,更何况是这种化婴期的龙套型角色。

虽然这位“宗师”一路远远的紧跟不放,安子依然走得潇洒自如,就当是在溜狗;当路过一家法宝专卖店“通宝斋”时计上心来,心中邪恶一笑,暗道:“既然无法拉脱离,你还这么执着,那小爷就帮你找个对手,治不死你。”

四周走了几步,找到一位力巴模样的凡人,用一个晶石的高价将他外面那件破衣服给买下,钻进一胡同,在长着棵小树的旮旯那地方将自己头发打散弄乱,在地上摸了一把灰撒上,余下的涂在脸上;将身上越姐做的那套衣服脱下折好,一时间打了好几个寒颤,披着那件单薄的破衣服心中无奈道:“这特么叫什么事?爷什么时候被人逼成这样,穷得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最后,一个叫花子似的人物出现在胡同口。

一直看着这位莫名其妙做派的叶问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过可以肯定一点,这小子要是耍花样了。不过一个凡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无论耍什么他都不在乎。

抱着一堆衣服一道小跑回到客栈,掌柜的一瞧吓坏了,还以为这小子让昨天那几位给堵了,赶紧上来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伤着没?”

“没事没事。”安子一把将他拉到柜台边的一角落里回头看了看那位,发现还没跟来,时间紧迫,小声吩咐掌柜道:“将我这包衣服收好,在给我开间房,离我原来那间远点就成,在帮我搞套普通的衣服。”身上除了手枪和金卡,其余的身价都包在衣服里,丢了也不怕;说完不等掌柜的表态转身出了店门。

一路如同要饭花子似的缩着身子,不停的搓着手哈着气,兔兄蹲在他肩更加衬托出这位小叫花子的可怜相,为了不露出破锭特意饶了两圈才去了通宝斋。

后面的叶问越来越糊涂,有点认为这小子是在自虐。

“诶诶~~~干什么干什么?这地方是你该来的吗?”安子一条腿刚迈进去,另一腿还在门外,店里一位中年青连忙过来赶人。

“掌~掌柜的~~”安子此时转眼间变成了一位没见过世面的小叫花,无论是体形或表演都非常到位,给人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当场伸出一支满是黑灰的小手,唯唯诺诺道:“这些晶石碎片能买到一件法宝吗?”

这位掌柜的开店这么多年还是头回见到这样的,顿时有点懵逼,看着这支小手里躺着的十几个晶石碎片一时无语。

“唉~~~~”安子一脸的失望,抱下兔兄冲这位来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转身学着当初高童那糗样用拢着手用破袖头擦了擦鼻涕,加上怀里的兔兄,给那位一种极强的同情性冲击。

“等等!”那位可是修士,心志是何等坚定,叫住他只是出于好奇,问道:“你一个小叫花那来这么多晶石碎片?”

“这不是我,是我爹给我的。”安子听那位叫“等等”时心中一乐,知道自己的计划成了一半,回头道:“我爹在码头扛包,攒了十几年才攒了这些晶石碎片,掌柜的,我没偷别人的。”

“那又是谁让你来我这买法宝的?”掌柜的问道。

“我爹告诉我有位修士想收我做徒弟,但需要见面礼,我这才……”说到这装着小心的看了看掌柜不敢在说了。

“哼!”掌柜的怎么可能会信他的片面之词,冷哼一声道:“你爹不会亲自来?会让你一个小子过来。”

“可那位修士不让啊。他~~~”说到这安子装着为难的样子。

“嗯?”那位可是见过世面的,拿眼一瞧街面,立马发现老远处站着一位紧盯着这边的修士,马上猜到这小孩估计是上当了,只是想不通一个化婴期的修士了十几个晶石碎片去骗一个凡人,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不过他也不傻,道:“这些晶石碎片可不够买我这的东西,回去吧。”说完大手一推,安子出现在店门外。

“哦~~~~”安子装着极为可怜的样子缩着小手走了;现在心理可是大乐不已,暗道:“种子已经埋下,你要是敢对我下黑手,只要我跑到这我看那位打不死你。”虽然不知道那位掌柜的修为,但至少能托住些时间自己好跑路。

叶问虽说看着安子进了通宝斋,知道那里只要有人肯定是修士,因此不敢近看,只得远远盯着,中途除了那位掌柜的往这边看了一眼后那小子就出来了,加上街面声音吵乱,完全不知道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子一路小跑的回了天上人间,赶紧找到掌柜的,跺着脚道:“快快快,我快冻死了。”

掌柜的见他洗不都洗的将刚弄的套新衣服套在身上,问道:“你不打算洗洗?”

“不用,没准一会儿还要在来一出。”安子糊乱的套好衣服后回了后一句小声问道:“我另一间房在哪?指给我看看就行。”

顺着掌柜的手指瞄了一眼后装着没事人似的回了原来那间客房。一切能想到的布局基本完毕,剩下的就是随机应变。

回到客房后将衣服包打开,拿出里面的晶石袋后折好打包放在床头,躺下后策划着逃跑路线的问题,这是做最坏的打算。

这世上所有的事安子不可能全知道,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叶问;可他忽略了另外两个人,还忽略了瞎老头,他没想过为什么今天跟踪他的只有一个叶问,叶小天和那老者去哪了?他不知道。

时至下午,安子照常下楼吃饱了饭,本来喝点酒压压惊,一想今天那破事哪儿还喝得下,回到原来那间客房后就没在出来。

子夜,趴在桌上打盹的安子被兔兄叫醒,不慌不忙的收拾包袱推开房看都没看一眼就出来了,关好门去了新开的那间。

这次躺就睡了,还有意的将呼噜打得震天响,第二天起床时嗓子都哑了。心道:“小爷那受过这份罪,将来有机会肯定去南江,不把那地方搅得天翻地覆,让当他天刀武府烧了高香。”

回到原来的客房推门一瞧,只见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安子冷声一笑,道:“修士也不过如此,这点智商还特么玩千机术。”说完转身去找掌柜的叫人把客房收拾一下。

掌柜的见一夜之间声音变得沙哑,好心的给他一包草药;说实话安子还是挺感激他的,在这小镇开个小酒楼还真不容易,想好了等走的时候房钱就不要了,反正不在乎那点小钱。

在客堂忙活了一早上,安子还时不时的留意下,愣没发现那位“宗师”,又琢磨不出个四五六,只得准备在次上街逛逛,看看那位还在不在。

奇怪的事发生了,晃了两圈都没发现有人跟踪,更加蔑视那位了,心道:“就这么点耐心就想跟爷学本事,拷~”

既然走了那就万事大吉,自己终于可以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回到客栈后已是中午,心情大好的安子胡吃海喝的味口大开。

所有的一切好像回到了原来的轨迹,连续两天那仨人都没出现在这小镇,虽然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但那跟他没关系;只到第四天早上,安子哼着小曲出了客房,原来那间退了。

通过几天的观察,虽说那帮人没在出现,但警报对安子来说依然没有解除,在没搞清楚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之前,越是要高度警惕。

坐在饭桌前等着上菜,心想却算着日子,暗道:“今天应该是排名赛的最后一天,明天在千机城看热闹的差不多就该动身回流,到时候我是离开这还是继续待在这?这是个问题。”

吃完饭本想着去码头看看,估计这两天龙门吊可能会运到,昨天就收到消息,码头的那些凡人苦力终于开始遣散,让安子欣慰的是千机圣谷居然还给每位发了五个晶石碎片的路费,刚开始还以为会象征性的发点玉子,想是那宋忠的影响力开始起作用了。

就在刚起身这会,怀里突然感到一股热流,顿时一惊,急忙回到客房掏出一瞧,是瞎老头给他的那块画着阵图的丝巾。

赶紧关好门窗,摊在桌上准备好好研究一下,那知阵图仿佛被激活了似的,阵眼处一道光芒射在空间形成一个人影,正是瞎老头本人。

“我勒了个去~这老头还会玩全息图影?”安子觉得这太不真实了,这里的文明实在太独特;这跟天方夜潭没什么区别,一个连龙门吊都想不出来的文明居然能有这么高科技的玩意。

正在安子愣神的功夫,瞎老头的影相居然说话了,道:“当你看到这个的时候表明我已经遭到暗算;是的,你猜得没错;正是天刀武府那三个人,请你看在宋忠的份上相信我一次,我在等你。”瞎老头刚说完那块丝巾“砰”一下自燃,瞬间化为灰烬。

迷团终于解开,安子不敢在耽搁下去,带上所有弹匣扛着兔兄冲下楼就出了客栈。这次不得不信,因为这样的巧合基本不存在。

可以想到,前几天瞎老头来的时候估计已经想到,一个聪明人对局势的分析是想当敏感的,通过宋忠得到安子与天刀武府结下梁子的信息,在想到将来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这需要相当大的勇气,这就能解释当初瞎老头为什么走得那么果断;所以安子能够肯定,瞎老头必定还活着,只是形式可能非常危险。这是瞎老头针对安子布下的一个局,一个可能带着善意的局。

时间刻不容缓,安子急速飞奔出了横河镇往宋忠的村落赶去,希望还来得及。

第八十四章 人心

刚出横河镇安子猛然定身,此处已是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只有一条完全靠人踩出来的没毛小路;顿时长了个心眼,暗道:“我特么这样单枪匹马的跑过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先不说那老者,就叶问一个人我都对付不了,更甭提叶小天,不会是瞎老头跟他们仨一起下的套吧?”

安子的为人之道一直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如今天中间夹着一个宋忠的情份,说实话真有点后悔跑出来,江湖还真不是他这种新人能混的。

“先去看看在说。”一咬牙安子下定决心,顺速离开这了条不毛小道,不走寻常路的他速度放慢向不远处能看见一片小房子的村落猫腰而去。

果然,在快要进入村口的那条道上安子发现了正在一棵树上的叶小天,想必是在望风。安子轻蔑一笑,暗道:“这大冬天的居然装一身黄衣跑树上望风,还生怕别人瞧不见你!傻叉!”继续不走寻常路的他饶过这位还不算是江湖中人的愣货,直接去了村东头最外边的一户人家。

这个时候已经时至中午,正是人精力旺胜之时,安子小心翼翼隔着老远仔细观察着宋忠家的那座危房,许久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但叶小天的出现已经让他上升了对瞎老头的不信任感。

“嗯!”突然间脑子灵机一动,心道:“我何不将叶小天那个愣货拿下,一问不就清楚了!”想到这脑子飞快运转想着对策。

“嘿嘿~~~”安子心中一笑,将兔兄抱下后小心看了看四周,小声自语道:“这次我特么整不死你。”言罢原路返回,来到发现叶小天那地方,对怀里的兔兄道:“将这厮引得越远越好,最好远离这个村子。”

兔兄摆了摆耳朵蹦着就跑了;安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铁管子,熟悉的套在了手枪枪口;是的,这是一个消声器,因为不知道原理,所以只是按着想象中的摸样大概齐的做了一个,一直没用过;测试的时候还算凑合,在没把握的情况下只得让兔兄引得越远越好。

果然,叶小天一看是只兔子,而还是只灰兔子,那还不明白这是谁来了;急着想报仇的他不顾一切的跟着兔兄,他知道这只兔子跟安子如同基友般穿同一条裤子,只要逮住他就不怕那小子不就犯。

不得不说兔兄真不是凡物,当基本看不到村落后放慢速度,愣傻傻的站在那一动不动,毫无疑问的被叶小天逮在手里,不远处紧而来的安子见这厮一手拎着兔耳朵哈哈大乐,猫腰快速跟进,见距离差不多抬手就是两枪。

“砰砰”两声轻响,只见叶小天一支手被打中,紧接了左腿一歪单跪在地大惊失色;“砰”又是一枪,这次彻底跪下了。

“嘿嘿~~~”安子提着枪面带淫笑一路小跑过来,兔兄仿佛看到亲人似的蹦他怀里拱进衣服里边,似乎刚才被吓坏了。

“哥们,咱们还真是有缘啦!想不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能见你跪倒在地想拜我为师,真他娘够执着的。”

“小子,你够狠!”叶小天这回还真有点骨头,咬牙恨道。

“呵呵~~”安子小心回头看了看,笑道:“不用我废话了吧?”

“你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叶小天滴着冷汗,一手捂着右臂跪倒在地,瞪着眼道:“你最好是现在就走,不然等我叶师叔到了,你就等着被扒皮抽筋不得好死。”

“你好像还不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安子不得不提醒一下他,道:“现在是爷掌握着主动,你要是想活命就得乖乖听话。”说着抬手又一枪击中他的左臂。

“呵呵~”见叶小天两胳膊都垂直吊着乐道:“真像只大猩猩,不如我以后就叫你小猩吧!”

“有种你现在就杀我。”叶小天绝望了,从未想到一个凡人居然将一个修士折磨成这样,三观得到刷新。

“好了,爷时间不多。”安子不在跟他墨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我凭什么相信你。”叶小天还是怕死,虽然是咬牙说的。

“有门。”安子听到这话心理就明白,这小子还是怕死,只是太要面子,道:“你应该知道我一个凡人惹不起你们这些修士,特别是你这种大家族的贵公子,怎么样?”

“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小爷什么都不会告诉你。”叶小天魂着眼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这厮还真要面子。”安子见这哥们还在拿糖,心理就有普了,说道:“别以为我是个凡人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你身上必定有镇魂牌,只要你死,天刀武府立刻就会知道。”说到这安子付耳道:“小爷可是在修仙门长大的凡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理的那点花花肠子。”

这付耳的一句话可以说及其震撼,叶小天懵了,这厮居然还知道镇魂牌,看他那样不像是假话。

“好了,能说的我都说了,你要在不配合小爷就算被天刀武府追杀也不会对你客气。”说着一枪指着叶小天的脑袋咬牙问道:“说!”

叶小天现在的内心如天人交战一般犹豫不决,他怕死,非常的怕死;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凡人是不是真会杀了他,但他知道一点,死在一个凡人手里不值得,他想到将来应该还有报仇的机会,本想是不是编一个瞎话骗过对方;但他不敢,归根到底他还是怕死,更不想死,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他是家族最有希望的天才。想到天才二字,叶小天目光变得锐利,他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我说。”虽说有些不服,但有些时候不得不忍辱负重,将来自己有的是机会。

“很好。”安子收回枪,四周看了看,道:“说吧,最好快点。”

“想必应该知道那位瞎老头吧?”叶小天这时突兀间问了这一句离题的话。

就一句话让安子脸色一变,心中如翻江倒海般不是滋味,但没听到下文不会轻意下结论,只是回了一句道:“接着说。”

“呵呵~”叶小天仿佛忘记了伤痛,乐了!他想到该如何打击对方,痛快的将一切都倒了出来,他急切想看看这小子差点被人卖了将是什么表情。

事情很简单,瞎老头原本是修仙界一位天才,由于个性傲慢、目空一切使其到处树敌,本意是想借着整个修仙界的压力不断逼迫自己的潜力,不过这位还真是造化参天,次次都让他化险为疑、死里送生,修为如股票一般,五到十年就是一个涨停板,不断刷新着升级的记录。可熟话说得好,夜道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结果就在一座古墓里为了暗算同伴,最后自食恶果,一身修为被废了不说还赔了一双眼睛;不过这位倒真不含乎,修为是废了,可丹田还在;居然凭借着自己的坚持重新修炼,虽然没像以前那么变态,但这不是一般修士是熬过来的,如今已达结丹中期;为了掩人耳目,偷了凡间一户人家的孩子隐居在这不起眼的小村落。

后面的不言而欲,那天在客栈的第一次见面让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第二次面见让他得以肯定;为了这一身的宝贝这才布下一个局;为了逼真,瞎老头将叶家这三人引到此地,设下陷井就等着他一脚踩进去;至于其他的叶小天就不得而知,毕竟这是一件脏事,同时也是一件极为丢脸的事;一帮修士为了对付一个凡人而下这么大的套,传出去他们哪还有脸在江湖上混;在说叶小天只是个望风的,如果让他知道得太多,以叶小天的个性指不定那天会说漏嘴,回到家族他们不介意杀他灭口。因此没有让他参于进来。可以确定的是因为安子一直待在横河镇不出来,边上又有两股势的代表,这才大费周折的布下此局引君入瓮。

唯一让安子放心的是瞎老头并没有说出安子身上究竟有何宝贝,这才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安子听完后久久不语,人心这东西真的很难预料,要不是自己的谨慎,估计这次真会栽在这;但现在既然知道,那么那位瞎老头就必须死,金中玉骨绝对不能泄漏。

“希望你遵守诺言。”叶小天盯着他半天才问了句。

“呵呵~~”安子邪邪一笑,他想到一件事,道:“可以,不过你得交出一样东西。”

“你……”叶小天有种上当的感觉。

“别那么急,我说过,我不要你叶家的修炼之法,只是一件身外之物。”

“你想要什么?”叶小天还真怕对方要自己的秘籍。

“把你的那支定婚信物交出来就行。”安子这是想狠狠的坑他一把,不然就不解恨。

“嘿嘿~~~”叶小天一听笑道:“你还真以为那是什么定婚信物?呵呵~~可以,我可以给你。”

一把从叶小天手上抠下那枚青铜戒子,叶小天忍着痛楚拿出了那支做功其为精美的头饰,也不多看,迅速揣进怀里。

“好了,现在是否可以放在下离开。”此时有些紧张的叶小天真怕对方出尔反尔。

“嘶~~~~~~”安子突然望着叶小天背后倒吸一口冷气。

“嗯?”叶小天急忙回头。

“啪”一声,安子使出浑身的力气用枪把狠狠的砸在叶小天的后脑。

“啊~~~”那知叶小天只是“啊”一声回头恨恨的盯着自己,骂道:“你个王八蛋不守信用。”

“……”安子一下无语,脸色及其尴尬,心中却怒骂道:“电视剧都特么是骗人的,妈的!为什么爷使出吃奶的力都打不昏?尼玛这些坑逼导演!”

第八十五章 特种战

如今两人都没说话,现场的气氛很是耐人寻味;安子对叶小天的骂声自觉理亏只能做出一个无奈的动作,此刻的他真不知是自己倒霉还是老天在耍着他玩,用现代语言表达就是:我特么裤子都脱了你居然告诉你是个男的!这种情况下不光会扯着蛋,还很有可能让你的丁丁对社会失去信心。

“咳~要不我们商量商量?”安子觉得在这么对眼下去不是办法,只是放低语气。

“你去找根绳子把我绑上不就行了。”叶小天为了少受罪只得帮着出主意。

“你可是修士,我不觉得一根绳子会对你起作用。”安子显然不信。

“我现在手脚都不能动你还怕我跑了?”叶小天真恨自己,无意间发觉至从跟这厮有交集以来一直在倒霉,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估计在这么下去可能会被对方玩死。

“把你的戒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安子想了想只得这么办,这帮修士没一个好对付的。

叶小天没法子,只能照办,只要对方不打家族武学的主意,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看着地上一堆不认识的东西,不一会儿还真扒拉出一些有用的;一条不知什么妖兽的大筋,居然还发现两片圆形的不知几品材料的水晶片。

“哈哈哈~~~~~”安子突然跟神精病似的昂天大笑,还冲老天爷握拳称谢:“老天,谢啦!还是你够意思。”

叶小天一脸狐疑,不知道眼前这厮又有了什么损招,但他能感觉到那瞎老头肯定要倒霉。

将所有东西还给叶小天后四周看了看,片刻后托着叶小天来到他望风的那棵树,用那根大筋绑得结结实实,勒得叶小天伤口一阵痛疼难忍,还好这地方离瞎老头住处较远,不然还真有可能把他们给招来,要知道那帮人可带着预警雷达。

“你是不是很好奇?”安子摆弄着手里的两个水晶片问道。

叶小天没理他,眼神只是恨恨的瞪着他,那神情真恨不得一口咬死这厮。

“嘿嘿~~”安子神秘一笑,一手拿一个水晶看对齐了送到叶小天眼前。

“!!!!”从叶小天瞪着的大眼珠子的表情看就知道被震精了;是的,这是一个简易的望远镜,这也是安子如此得意的原因。

“你究竟是什么人?”叶小天终于有些明白,他可能惹上了一位不该惹的人。

“嘿嘿~”安子见目的达成,淫笑一声后从他身上撕下一片衣料将他嘴给堵上,道:“你还是希望我这趟失败,这样今天的事才不会有外人知道。”

“呜呜呜~~~”叶小天这会儿那还说得出话来,目送着安子渐渐消失在不远处。

对方的情况对安子来说还不太明朗,瞎老头那间屋子还是老样子,一点动静都没。就在这时,村子里突然回来一大群人,不光有大人,还有小孩,其中有些他还认识,比如一支眼的那哥们,还有那小女孩子;估计这帮人不是从他进村的那口子来的,不然他们肯定会发现叶小天。

“明白了。”安子没一会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道:“八成是码头的凡人苦力被遣散回家,这帮不大的孩子是去接他们,真是老天都在帮我啊。”打定主意,安子随之将身上那套衣服脱去,穿着里边的力巴服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兔兄钻进怀里后起身冲这帮人而去。

“阳光哥哥!”小女孩子眼尖,立马发现对面带着微笑而来的安子。

“阳光,你今天怎么搞这样?”一支眼那哥们对他的印象可是位土豪。

“呵呵~~你们的宋大哥去了千机城,走之前让我来看看他爷爷,我这是为了让老爷子高兴才穿成这样。”说完还打着哆嗦冲诸位乡里乡亲的打着招呼,混在这帮人群里一摇大摆了进了村。

很快,这帮人引起了全村的轰动,只不去屋里出来的都是些岁数比较大的老人,安子在人群里不敢太特立独行,他知道瞎老头肯定盯着这里。

就这么着混迹在人流中慢慢来到瞎老头附近,时不时的用两片水晶对着看看,终于让他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这瞎老头估计是位阵法高手。”安子想到这偷偷在越来越少的人堆里将兔兄放下,小声问道:“能不能感觉到一些能量或气场的波动?”

果然,当兔兄一接确地面,愣愣的蹦了两下,迅速跳回怀里,耳朵摆动的频率很高。

“这尼玛乍整?要是还能进一步估计能看出点眉目,嗯!”要不怎么说安子脑子快,一下就有主意。

趁着大伙没注意自己闪身退去,国际惯例看了看四周后迅速行动起来,时间已过正午,在托下去很有可能会让瞎老头怀疑。

半个钟头后,一个浑身批着杂草,脸上摸着冰冷的泥灰,如同特种兵一样的人出现,猫着腰将兔兄放在地上,道:“慢慢往前走,有动静立即跳回来。”

这样虽说很慢,但贵在安全,在尽量不惊动对方的前提下慢慢靠近这是很稳妥的办法。只不过走了不到五分钟,兔兄跳回了怀里,说明以这里为起点,一直到瞎老头的小屋为半径,近一百五十平方米的范围内都可能被阵法覆盖。

“好了,回去盯着叶小天。”兔兄在他怀里蹦了两下跑了。

如今是第一次一个人进行特种打击,安子即兴奋又纠结,除了往前走他没有选择,不然就乖乖回宗门;可以说为了自由,他在努力爬行……

可能是伪装得很好的原因,一切有惊无险的爬进瞎老头的院子,小心翼翼的观察片刻,慢慢起身,双手握着枪蹲着就进了屋。

直奔瞎老头那房,因为有在宋忠屋里的经验,很快找到石室的入口。将耳朵慢慢帖在上面听了会儿,啥也没听着。

“这瞎老头本事还不错,隔音手段真不是盖的。”郁闷了会儿,心道:“看样子只能打草惊蛇,否则就等着……”想到这突然一愣,心道:“哥要是一直不露面,这里边的两帮人会不会内扛?”

虽然说这种可能性有,可保不准瞎老头会不会暴露金中玉的消息;最后没折,只得将他们引出来,在利用手枪和水晶片的优势对瞎老头进行超远距离的狙杀。

打定主意,安子小心退出屋子,直倒退出阵法覆盖区域为止,找到一处有利地形,一切准备就位后对着屋子就是一枪。

让安子感觉到意外的是还真有人从屋里出来了,不过只有瞎老头一个人。

“不对头。”安子通过水晶片发现这外瞎老头有问题,完全没有实体存在的感觉,嘴角一笑,心道:“这老瞎子还真有两下子,居然将全息投影能玩到这种程度。”之后突然想到什么,立马瞪着大眼仔细的观察着眼前能看见的所有场景。

“跟我玩声东击西?”果然,瞪眼睛都快流泪了,在全息投影身边的门里边的地上露出了一角。这个他认识,正是瞎老头的盲人棍。

“切~”安子现在极度鄙视瞎老头,心道:“看小爷的盲狙。”

双手紧握手枪,以露出一小结的盲人棍为起点起,按着瞎老头的身高想象他在屋内的高度,正要扣动板机,突然一阵大汗袭来,心道:“妈的!这个陷井!以这老家伙的性格不可能露出这么个破绽,说明对方已经怀疑自己,但还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想到这只得继续找。

这是一场高智力和耐心的交量,比的就是谁先露出破绽然一击得手。

“阳光哥哥!”这时,一个小身影布入眼中,那个小女孩子居然飞速的跑进院子。

“瞎爷爷,看到阳光哥哥了吗?”小女孩子对着全息影像问道。

“果然是故意露出的破绽。”安子现在可以肯定。小女孩子就站在大门口,如果瞎老头真在边上他不可能看不见。

那小女孩问了半天,眼前这瞎老头都没动静,只得挥着小手走了,只不过经过小院时突然一声尖叫,脚底突然出一个大洞,女孩就这样在安子眼里消失。

“草~这王八蛋这是想跟我玩警匪枪战!”安子明白,瞎老头找不到自己,只得用这小女孩当人质逼他出来。

安子当然不会出来,他不相信这瞎老头能有多大耐心,就算对方真的撕票,对他来说能有什么用?完全没有意义。只要自己表现得冷血一些,对方就拿自己没折。只要小女孩一直不出现,那些村民就会自发的帮助自己,对方一样没折。

局面就这僵持到下午,安子被这寒冷的天气都快折磨疯了,手脚冰凉得都快没知觉。

“八荒斩荆怒斩”就在这时,空中出现一个人影挥舞着一柄闪亮的大刀片子,只见一道巨大的虚影直劈瞎老头那间危房。

“尼玛,这厮怎么逃出来的?”安子一瞧居然是叶小天,此时的他四肢完好,只是衣服裤子有些破烂。

倾刻间,房子被夷为平地,一切暴露在空旷的原野,还好瞎老头没跟那帮村民住在一起,不然这会肯定炸窝。

只见叶小天托着大刀一步一步走过去,仔细寻找着什么。可注定要让他失望,以他那智商肯定找不着。

见此安子重新上好消声器,对准入口附近就是一枪。

如果叶小天是个现代人,只要顺着子弹跳动的方位十有八九能找到安子的位置,可惜他不是,但他明白那小子就在这附近,这是在帮他。

果然,叶小天终于找到了石室的入口,瞬间消失在这片满是垃圾的废墟。

“就是现在!”安子迅速起身,双手握枪跑了过去。

第八十六章 有种就来

刚到入口处兔兄眨眼即到,安子不管四六三十九,扛着兔兄消失,紧跟着叶小天下了石室。

进去之后所看到的并没有让他吃惊,正所谓与虎谋皮必有风险,尤其是这位名声及差的瞎老头。

只见那位叶小天身边的老者和叶问此时已然被困,看情况是被瞎老头的阵法给挟持,动弹不得。

“你是怎么挣脱的?”安子下来的依然是那身伪装,让叶小天又惊呀了一把,可能是觉得这小子花活太多的原因。

“哼!要不是但心我叶家之人,小爷现在真想一刀剁了你。”现在不是火拼的时候,但能痛快痛快嘴,叶小天当然明白。

“小朋友,你还真让我惊呀。”瞎老头戳着棍子坐于二人对面,没有一点惊慌失措。

安子没接叶小天的话,四周看了看,除了一张桌,满屋子都是书,还是很破旧的书。除了两位叶家之人困坐于阵内闭眼打坐,那位小女孩子正躺在瞎老头身边晕睡。安子的性格在关键时刻是非常果断的,根本不跟他废话,紧握手枪这就是要扣动板机,听瞎老头居然还这么镇定自如的跟自己说话。

“哼哼!”安子轻蔑一笑,眼神一变道:“受死吧!”说罢“砰”一声枪响,弹头飞往瞎老头的脑袋。

奇怪的是在瞎老头前面好像有道无形的屏障,子弹划过后毫无力道的掉在地上,于空气中形成一澜涟漪。

“哈哈哈~~~~好法器!”瞎老头攒了一句,道:“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神技,相信那沐老鬼的杰作必是出自你手。”

这话让安子大汗淋漓,好的是只有叶小天一个人听见,不好的是这瞎老头知道得太多,绝不能留。

“我知道你现在非常想至我于死地。”瞎老头的感知远超一般修士,接着道:“我也没别的要求,将渡劫之法交出,我不仅放你们离开,还送你们一人一件大礼。”

“是你!”叶小天这会不得不刮眼相看,一阵悔意袭进自己的脑海,正如当初叶问说的那样,你错过了天大的机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子那能承认,打死都不承认,不露声色笑道:“甭以为躲在阵眼处爷就没办法制你。”

“好眼力!”瞎老头又攒一声,欣赏道:“虽说是一界凡人,但你比一般的结丹期修士还要难对付,今天就给你个机会,你要能破了此阵,老头我认栽。”

“哈哈哈~~~~~”安子放下枪,背手手笑道:“不要以为拿到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学了个一知半解的就在爷面前嘚瑟。”说着冲一脸复杂的叶小天道:“咱俩合作一把,干掉这老梆后各走各的,谁也不认识谁!怎么样?”

叶小天这会嘴里发苦,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意,道:“听你的。”

“嘿嘿~”安子看了一眼瞎老头,抬手又是一枪,然后迅速和叶小天付耳一阵,最后笑问道:“怎么样?”

看着信心十足的安子,叶小天这次真是后悔得想自杀,这才真正体会到错失机缘的滋味,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不得不妥协,艰难的点了点头。

说实话瞎老头这会一样紧张,刚才那一枪让阵纹一阵波动,对方的信息一个字都没听到,这才明白那小子聪明之极;自己虽说是个结丹修士,但对方手里的法器让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刚才那一枪如果真的被击中,他相信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本来自己在这方圆十六丈的范围内布下大局,可不知怎么的就是找不到这小子,每次出现微弱的反应都让他怀疑这是有人在试探,不然不可能这么微弱,结果至使情况发生了这样的变数,可以说计划全部被打乱。

安子当然不会知道瞎老头此时的心情,算着时辰问道:“叶子,现什么时辰?”

“叶子?”叶小天一愣,顿了会儿答道:“酉时过了近半个时辰。”

“好得很!”安子眼芒一闪,从身上掏出一把晶石碎片,掐指算了算后微微一笑,一把就将晶石片撒在了地上。

散乱的碎片分布得到处都是,安子冲叶小天打了个眼示;叶小天眼神一变,挥舞着亮光闪闪的刀片猛然插在了地方。只见散乱的碎片被震得腾空而起,叶小天两眼一闭猛然打坐,空中的碎片顿时雾化出道道元气,弥漫于整个石室中肉眼可见。

“嘿嘿~~~”安子四周看了看,次递给他四颗晶元石,道:“一颗位于老头中心,其于三颗分别布入震位、坎位、离位。”

叶小天手法奇快,“嗖嗖嗖嗖”四声,四颗晶元石准确命中,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以瞎老头为中心,现出了一道道清晰的阵纹,那四颗晶元石如同镜子一般悬于老头顶上照了个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手段?”瞎老头这会不得不震惊,能照出自己的阵纹,这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太神奇了。

“哼!”安子那会听他废话,举枪就射,“砰”一声打在了老头脚下不到半米之处,只听一声玻璃破碎之声,瞎老头脸色白了。

“吡啷!”叶小天那里不明白阵已被破,大刀片随即横在了瞎老头脖子上,恨道:“让小爷送你上路。”

“等等……”瞎老头要不是被安子用枪指着,那会这么容易被擒,急忙想谈条件,那知话音刚落,叶小天眼即手快,大刀在他脖子间划过,至此,这个世界唯一一位二转的修士就此损落。

“呼~~~~~”安子内心一松,心道:“总算是保主了密秘,还好这老头没说出金中玉骨,只提了渡劫之事;很明显这厮认识太师伯。”

不理叶小天,一把抱起小女孩子用手探了探,道:“只是晕过去了。”说着扭头道:“说好的,这老头的空间袋归我。”

“拿去。”叶小天虽然不舍,但合作就是这样,特别是这位,失言了会付出很大代价,这是他最近些日子得到的教训。

“这算是哥第一次组队下本打了个小bsoo掉的东西吧?”安子接过布袋,一种成就感由然而升,心道:“虽说打不开,怎么说这是小爷成就的标志。”揣回怀里满屋看了看,见叶小天看着眼前两位一直闭目不动的叶家之人问道:“要不要帮忙?”

“我现在还能拜你为师吗?”叶小天看着他许久才问了一句。

“呵呵……”安子笑而不言,举起枪做出一个射击动作,道:“你叶师叔不是说过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言罢“砰砰”就是两枪。

转身抱起小女孩子就要出去,回头冲那位一笑:“希望你能保守我的秘密,后会无期。”

叶小天目送着眼前之人就这么走了,内心有种追上去死缠难打的冲动,要不是眼前两位叶家之人还没转醒;不过叶小天的眼神不在那位叶问身上,而是那位老者,这位从小就护着他的老者。

不表那几位叶家之人。安子抱着小女孩子出了石室后只奔村里,如今天色这么晚,村里估计会有大量村民会出来寻找。为免惹人怀疑,他将小女孩放到一个显眼的位置趁着夜色扛着兔兄回了横河镇内。

回到天上人间,让掌柜的赶紧给自己弄身衣服在做几个小菜,穿暖后吃饱喝足就回了客房,紧张了一天的安子躺就着,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算是找补回来。

本以为从此不会在有人来纠缠自己,那想中午吃饭时叶小天带着那二位直接进门找他;叶小天来倒没什么,相信他不为在为难自己;那位老者只是木木的站在他身边,唯独叶问还不死心。

“掌柜的,去风霖渡是走水路还是旱路?”安子的意思很明显。

“小友这是不想见到在下?”叶问不等掌柜的说话抬手制止插话。

安子没说话,脸色很难看,黑得跟锅底似的,抱着兔兄摸着兔毛,说实话他很烦,烦得恨不得将眼前这厮扔茅坑里狠狠的羞辱一番。

“小天已经将昨天之事告诉之我,此番前来除了感谢之外,还是想请你收小天为徒,我没别的意思。”叶问作为一个善长千机之术的长辈,可以说头回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一个凡人这样说话。

叶问这话一出,安子拿眼扫了一下叶小天,只见这位把头低得更下了,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掌柜的,到底走哪条路啊?”还好早上没什么人,掌柜的见这几位如同两个社团谈判似的不敢吱声,只到安子又问一嗓子。

“路旱道要累一些,但只要两天半;走水路轻松,不过要三天。”掌柜的如实答道。

“小友,我知道前些天是在下做得过分了,但天下没有解不开的结,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一下。”叶问可以说快到自己忍耐的极限,这话里可带着威胁。

“掌柜的,谢了。”安子完全不理叶问,起身这就要走。

“小子,老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一个凡人不要以为救我们你就有事无恐。”叶问终于撕破了脸。

“叶子,天刀武府也不过如此。”安子没表情的扭头对叶小天说了一句。

“你找死!”叶问一拍桌子,身形蓝光闪耀,这要是动手的节凑。

“呵呵~~”你还真当小爷怕了你不成。安子一笑,立马脱了身上那套昨天刚弄来的外观,里边的力巴服依然脏得很,冲叶问一勾手指,道:“有种就跟我来。”说罢扭头就跑。

跑在大街上连滚带爬,这是为了自己看上去更惨一些,不然引不起那位的同情;在说叶问那咽得下这口气,“嗖”一声就追了出去。

安子看了看身上后将兔兄一扔,道:“跟在我周围,咱们随时可能离开这。”说罢直奔通宝阁而去。

第八十七章 琐兄

叶小天与身边那老者一对眼,迅速轻车熟路的跟了出去,这一幕他们太熟悉了,前几天不就这样吗?这倒好,又得来一遍。

安子如同猴子一样敏捷的快速穿行于人来人往各种大街、胡同、旮旯,愣没发生一起交通事故,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一卖芥菜的小摊,二话不说直接拎下片菜叶抹在脸上,顿时一阵阵火辣辣的感觉,眼泪鼻涕全下来了,如同大烟瘾犯了似的。

“嘿嘿~”安子强忍着发出来自心灵深处的奸笑:“小爷看那位打不死你这厮!妈的!”说着还回头看了看,叶问还傻愣愣的露出猫戏耗子似的表情踩着飞行法器紧追不放;直到通宝斋时注定了他悲催的一天。

也许是这种事件经常发生,使得这横河镇的居民********,看热闹的还真不多,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修士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有些胆大的还跟在叶问后面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就看到下面一个如同乞丐似的凡人在亡命天崖,后面的空中一大窜的修士尾随而后,真有点追赶热点新闻那阵式。

通宝斋文老板今天可以说时来运转,可能是千机城的神机会结束,回横河镇的人流这两天极多,人一多生意自然就好;这不,正好有位在此谈买卖,还是位嗯年不见的熟客,两人相谈甚欢,眼瞅着买卖将做成,那想门外一阵人潮涌动,似乎出了什么事,文老板冲对面那位丢了句:我出去看看。

那知一出门就看见前些天拿着一把晶石碎片来这买法宝的小孩,而且内牛满面,加上一身破衣烂衫,满身的泥灰,在看后面追的那位一脸“我看你往哪跑的”的嘚瑟样,本来很好的心情顿时火冒三丈,站在门前咬牙怒道:“败类,对一个凡人居然如果下作,受死!”说罢扔下店里的那位“嗖”一声消失。

“文兄这脾气怎么变了?”店里的那位还没明白什么事,邹着眉毛满脸疑惑。

在看看咱们这位追得正欢的叶问,突然之间一股带着怒意如烈火般的气息袭来;定睛一瞧见一位中年修士,还一脸的鄙视,看那眼神分明是锁定了自己,一时不知所措。

“这位道友……”叶问正想抱拳打个招呼,那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两个字:“受死。”

虽说叶问是个化婴期修士,那位跟他差不多,可此化婴非彼化婴,叶问常年钻研千机术,哪是这种野路子的对手,瞬间就感觉自己左脸夹一阵钻心之痛,连左眼都眯了。

“败类,吃我一式。威灵槊横扫!”文老板哪还跟他客气,出手就是大招,一条闪着电芒的大槊持于手中,见对方吃了自己一拳紧接着用槊尾一扫,只见一道虚影“扑”一声打在对方肚子上,叶问此时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基本上被这突如其来的空中打击打懵了。

在说安子正不停的抹泪,虽然勉强看得清,但实在是让芥菜给折腾苦了,这东西真不好玩,赶紧得找水洗洗。顾不上看热闹,已经有种快瞎了的感觉,眯眼四处张望,无意间向通宝阁瞟了一眼,只觉浑身一颤,看见一个他这辈子都不想在见之人。

“尼玛,他怎么会在这?”安子这下终于慌了,趁这位还没注意到自己,不管天上打斗特效如何震撼,钻进人堆里眨眼见消失。

此刻,所有小镇之人基本上都看着这不要钱的年度特效大片,那还有时间注意一个凡人;安子一路拱着人堆回到客栈,兔兄一个机灵出现在他肩上又叫又跳,显然它也感觉到了,不顾掌柜满脸的疑问,从客房拿了行李就走,还不忘对掌柜的道:“掌柜的,我得去风霖渡,半年房钱算我送你,回见啦您呐!”说罢不掌柜的反应夺路而逃,直奔横河域码头。

可世间的事可不会因人而改变,不是你说想走就走;扛着包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路慌慌张张来到码头,连忙找人打听去千机城的船今天还有没有,那知得到的答案居然是刚刚开走,气得安子破口大骂;在问悍道怎么走,得到的回答居然是明天,至此,所有的出路全部被封死,只得另想他法。

“去宋忠的村子躲一天?”这是安子的第一想法,但他不敢保证叶小

天是否会出卖他的行踪,虽然他未必想得到,但他不敢赌,一但让对方堵了自己这条小命绝对玩完,在说那位正替他挡箭的修士,用不了多少长时间肯定会明白过来,时间对他来说太紧,必须在他们结束之前离开此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在说一直坐于通宝斋的那位,除了对文老板的脾气有些变化之外基本没什么反应,只是觉得这事透着蹊跷,自己又不好插手,只得等他们打完在问。

果然,那位文老板见差不多便收手,走时还撩下句话:“在有下次,老夫定斩了你这修士中的败类。”一甩道袍回了店铺。

在看看这位刚才还意气风发的叶问,鼻青脸肿的跪倒在地还捂着肚子,大口大口的吐着姨妈血,叶小天哪见过这种级别的打沙包,吓得两腿发软不敢进身去瞧,倒是那位老者没什么表情的站在他身后,仿佛这一般不关他的事。

“文兄,近千年不见你这脾气……”铺子里的那位见老友回归,开口就问。

“琐兄,老夫与你算是有近三千年的交情,见过之人可算得上是多如繁星,可从未见过如此下作之人,今天这是让老夫撞见,要是换着当年,此人现在必已身首异处。”文老板显然是怒气未消,骂骂咧咧入位。刚坐下猛然起身,急忙出铺面寻找着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那位可能想到些什么,追问道。

“刚才被那厮气糊涂了,也不知道那小孩去了哪里。”说着还有些但心。

“小孩?多大岁数?”那位感觉不对。

“哦~~看骨相应该是十五左右。”文老板张望了会儿没什么发现,只得回屋。双方落坐后见这位琐兄邹着眉一言不发,问道:“琐兄,你今天刚到此处还不知其原因,我跟你说说,我估计换着是你,能气得你把这小镇掀了。”

“哦~什么事情居然能让你动这么大火气?”琐兄道。

文老板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描述一遍后道:“虽说凡人在我们眼里视如蝼蚁,但此人之作为真叫人羞与为伍,今天没要他的命算他走运。”

“那个小孩长什么样?”琐兄对这个故事似乎没什么兴趣,板着脸问道。

“琐兄,你这趟出来不会是要找什么人吧?”文老板见对方的反应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猜问道。

“文兄,我这事不光对我,对本门都非常重要,还请如实相告。”琐兄不得不带着肯求的语气。

安子可能想不到,这位文老板可不至会做生意,还画得一手好画;两人进里屋后不到一刻钟,一身乞丐装的安子显现于纸上。

“文兄,我去去就来。”那位正自满意得的欣赏自己的作品,那知琐兄见着这画上的人急得火烧上房似的匆匆而去。不过文老板是谁,马上反应到此人可能就是老友这趟的目的。

不过文老板比那位可聪明,直接找到正被叶小天扶着一瘸一拐捂着肚子的叶问,横眉冷淡问道:“那小乞丐住哪?”

“乞丐?”叶问一脸迷糊,虽说被揍得不服,可对方问的让他不知所措。

“就是你一直追赶的那小子。”文老板有点觉得不对了。

“他就住天上人间客栈,在下虽说不明不白被打了一顿,但我天刀武府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哼!”文老板才懒得理他,转身去了天上人间。

今天可能注定是掌柜的倒霉日,在柜上正面带红潮的琢磨那半年的房钱怎么花,不到半个时辰来了一位板着脸的中年人,一身修为不怒自威。

“这小子在哪?”文老板不跟他废话,直接拿出画相问道。

“他?刚走啦?”掌柜可是老人精,恢复镇定后一眼就看出这就是刚刚急着退房跑路的阳光。

“知不知道去哪了?”

“他说赶着去风霖渡。”刚说完那中年人转身而去。

不出所料,一刻钟后文兄与琐兄在横河域码头撞见,唯一的共同点是两人都板着脸;尤其是文老板,他已经明白过味了,自己是让那小子给当枪耍了一把,虽说很生气,但更让他心惊是那小子的心智世所罕见,也难怪自己这位老友一直找不到。

“我估计你很难找到他。”文老板开口道。

“唉~”琐兄似乎有些无奈,望着天一脸的悔意,许久后道:“他应该还在这横河镇;我已经问过,今天所有发出去的船早就开走,他一个凡人不可能光着脚走出这镇子。”

“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文老板这会可不敢在说明语,传音问道。

“他是穆云剑宗的未来!”琐兄黯然道。

“难道……”琐兄那句话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确,让文老板立即想到一个可能。

“我继续找,就算将这一州之地翻过来也要找到他带回去。”琐兄调整好情绪,下定决心不成功便成仁。

“我问过客栈老板,那小子要去风霖渡。”文老板传音道。

“那说明偏偏不是风霖渡。”琐兄一脸的肯定。

“嗯~~~~”文老板点了点头,叹道:“这小子还不是一般的心机沉稳,老夫都着了他的道,奇才呀!”

第八十八章 救人

却不说那二位正琢磨着如何逮住安子,他们哪里知道安子此刻正骑在一头很像毛驴的妖兽悠然的往风霖渡而去。

既然所有出路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刷新,安子只能另想办法,他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找到小镇的交通驿,高价买了只驴蛋兽,骑上就跑了。就算没有退路,那只得自己一个人独自上路,虽然危险,但至少能解除眼前的困境,不然真让那位发现,自己这条小命瞬间能化为飞灰。

驾着小驴扛着兔兄火急火燎的出了小镇,大路基本不敢走,靠着手里弄来的一张简易地图计划着出路;虽然自己声东击西的办法很明显,但那位经过太师伯件事后应该对自己有所了解,所以决定临时改变方向,就去风霖渡;在哪待上数天,算算行程在回横河镇,这是虚虚实实之计,比的是智慧;至于为什么不去千机城,主要是宋忠的原因;如今瞎老头已死,到时候见面还真不好解释,只得回避;实在不行等回了横河镇直接去其他地方,这个捉迷藏的游戏就看谁有耐性,谁先放弃就算谁输,正反自己有的是时间耗。

两后天,千机城千机大酒店地下密室……

“怎么样?这道菜不错吧?”谷主见看着眼前狠吞虎咽的中茂。

“在来一盘!”中茂这会儿完全不理眼前这位谷主,吃得满嘴流油拿着一空盘道。

“我今天带你来是为了尝菜,不是来吃饭?在说你都多少年没吃过饭了?”谷主觉得这位跟个要饭的似的,太丢人了。

“你是在穆云酒店吃够了,你就不想想我!”中茂现在可没把他当谷主,急道:“赶紧的啊!我还没吃够呢。”

“唉~~~”谷主只得摇头摇,挥了挥手让身边一厨子模样的人去炒一盘。

厨子刚退下,那位虎老神秘出现,进来后放出隔音罩小声道:“谷主,刚送来消息,灵犀剑者出现在横河镇。”

“我一直在想,这位近千年没出来走动的老怪物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我想我可能猜到答案了。”谷主一撩衣袍坐下后眯着眼道。

“哦~~~愿闻其详。”虎老恭恭敬敬在边上问道。

谷主轻笑一声:“穆云剑宗走失的那位我估计八成是跑到咱们地盘上了。”

“这不可能。”虎老立即否决定:“就凭他一界筑基修为就敢独自一人出来行走江湖,而且还是如此重要之人?”

“你分析没错!”谷主很同意他的看法,继续道:“刚才只是我的直觉判断,虽说没什么证据表明,但我还是坚持;还是那句话,不要刻意盯哨,稍加留意就行,这老怪物可是神婴初期修为,不是一般修士惹得起的。”

“嗯~~”虎老捋着胡子点了点头,看了看正翻着白眼的中茂,可能是知道自己吓唬他那事,出口教训道:“跟着谷主这么多年,怎么就是不长进。”说罢不等中茂开口甩着袖袍昂着脑袋走了。

“我……”中茂一下就火了,怒然起身撸着袖子就要追出去。

“行了。”谷主将他拉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在说你也打不过他啊。”

“我……”闻言后中茂气得脸铁清,手里又没发泄道具,急得在圆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抓耳挠腮。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谷主真怕这二愣子事后整出什么乱子,强按他坐下道:“我明天要去趟风霖渡,要不要跟我一起?”

“你去哪干什么?”

“穆云剑宗都出了十一重天劫的强者,我们得加快进度,风雷岭在那边,我得去试试新做出来的灵器。”

“没意思,不去。”中茂还以为这位是出去散心的。

“你可是我的护卫!”谷主真不想这主一个人在千机城,就怕他做出什么报负不成反出洋相的丑事,这事以前可不是没有过。

“你不是不让我护着你么?”中茂这会拿话堵他。

“你确定不去?”谷主没接他的话。

“你……”中茂可能是太了解这位,见谷主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顿时觉得不对,问道:“你不会是又要我背锅吧?”

“我从来不让自己兄弟背锅。”谷主一脸大义领然。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我去!免得你让驴蛋兽给叼走,到时候背锅的还是我。”中茂说出这话可算是痛快了一把,挥着手带着不耐烦之色。

“……”谷主。

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骑着驴蛋兽的安子一路平安无事,可以说运气还不错,除了天气寒冷让他晚上有些睡不着觉之外没发生什么意外。

“这地方还真特么远。”安子这会儿倒骑着驴,手里拿着地图比划着;因为走得匆忙,食物和水都没准备,可以说这三天又过着野人的生活,还好手里有把枪,不然还真熬不过这个冬天;可能老天爷知道他没带蓄水道具,走的当天下了一场小雪,要不是兔兄护着,估计小命就完了。算算路今天晚上应该能到,到时候肯定要大吃一顿。

“咕咕咕~~~~~”中午之时,肩上的兔兄毫无真照在肩又叫又跳,耳朵急摆;吓得安子从驴背上滚下来差点来一嘴啃泥。

扒在驴侧面紧握着手枪仔细观察着四周,虽然没发现什么,但长时间的相处他知道,兔兄绝不会骗他。

可将近二十分钟过去了依然没什么发现,这会儿就不得不看看兔兄,不看还好,这一看才发现兔的两支耳朵都半耷拉着。

“你什么时候又多了新暗号?”安子怀疑的摸着下巴问道。

“咕咕咕噜~~~”兔兄蹦到驴背上,冲那自己对面方向跳了两下,两耳朵继续打着弯。

“哦~~~~~明白了。”安子恍然大悟,道:“你说这个方向可能有问题?”

兔兄耳朵立成一个“v”字形,表示正确。

“拷~下次有新暗号记得提前说一声,这要是有人偷袭咱们可就玩完了。”说完猫腰提枪慢慢向兔兄所指方向移动。

“我去~”走了近一百多米才发现前方出现一只趴在地上,看上去很像熊的动物,可能是受伤,也可能是死了;安子松了口气道:“一只小熊你也大惊小怪?”

“咕咕咕咕~~~~”兔兄又急得直跳,显然不同意这话。

“行行,我上去看看。”虽说看上去像熊,但他知道这不是地球,熊这种动物还真没见过野生的。

越走越近,只到看见一捋头发才知道这是一个人披着一身棕色毛皮大衣趴在地上。

“哎~~哥们!”见是一个人,安子刚放下的心又吊到嗓子眼,握枪对着问了两声,没什么动静。

“这哥们不是会是挂了吧?”安子围着仔细观察一番,猛着胆子在他鼻子那探了探,感觉没有呼吸,心道:“要不哥在这给他刨一坑埋了?”

考虑了一会还是决定做点善事,扛着兔兄四周观察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刨坑的工具,但注定要让他失望。

“不会是要让我用手吧?”安子看了看自己细皮嫩肉,白里透着红的手,考虑了近两分钟没舍得。

“咕咕咕~~~~”兔兄这会儿从他肩上下来,落地之间居然变成了一株长着八片绿叶的草,看长相很普通。

“那哥们没死?你还要救他?”安子哪能不明白它的意思。

只见那株草抖了抖,表示正确;可安子不同意,自己又不认识这人,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是什么劫匪之类的,后果谁都能想到,农夫与蛇的故事现代社会可天天都在上演。

“你就不怕那人活了把咱俩剁巴剁巴吃了?”

就这一句话让兔兄又变回来,竖着两耳朵睁着兔眼看着他,安子知道,它也没主意。至此,一人一兔就在这纠结着要不要救那人。

可老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先把那个大概身份搞清楚在说;安子在次小心的来到那人身上,壮着胆子浑身上来摸了摸,什么也没摸着;只到发现手指上戴着两戒子才知道,这厮是个修士。

“我看还是别管这闲事,这人我们惹不起,还是走吧。”安子这会儿的善心估计是让驴蛋兽给啃了。

兔兄没驳他的意思,跳到肩膀这就算同意。只不过在这耽误了近半个钟头,荒山野岭的走了不到十分钟,安子有些不落忍,毕竟受过现代教育,见死不救这事只是见过,但轮到自己就很难说了。

犹豫了一会儿,只得咬牙回去;将他人翻个身,没发现伤痕,八成是内伤,这下只得兔兄出马。

“你能不能想办法救了他之后,等我们走远了他在醒?”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兔兄会意,在那人的脑袋边上在次化为一株草,这是打算就让他闻闻味就行。只不过样以来耽误的时间更长;一直到下午酉时兔兄才回归原样。

“好了,起程,得赶快,不然又得睡野地。”骑上驴蛋兽扛着兔兄快驴加鞭,奔风霖渡而去。

约摸半个钟头,地上那汉子睁开了双眼,眼神极奇敏锐;虽说伤还没完全好,但本能让他观察了下四周,在他探查身体时让他大惊不已,而且更让他不信的是自己的两支空间戒子居然还在,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

自己受了什么伤当然在清楚不过,这必定是有人救了他,居然没动他的身家,让他闻所未闻,起身后迈着艰难的步子往风霖渡而去,嘴里还喃喃恨道:“臭婆娘,居然敢阴我。”

第八十九章 两蛇精病

“兔兄,你说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往前走?”天已经黑得不见五指,这个晚上也是巧,完全没有月光,安子心理有点害怕,不得不求安慰。

低头看着睡得正香的兔兄摇了摇头,可能中午为救那厮累的,没办法,掏出枪,子弹上膛,骑着小驴继续往前走;一路小心的他此时远离小路,精神高度紧张的前行,没过一会儿,后面一阵呼呼的风声传来,吓得他赶紧下驴就近躲到一棵树背面,值得欣慰的是这驴蛋兽一身黑毛,只要不张嘴基本用眼睛很难发现。

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风声越来越急,没过十分钟,一道黑影迅速从眼前二十多米处滑过,速度极快;吓得安子汗毛都炸着刺,手里的枪差点走火。

“尼玛,我特么前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唯一的依靠兔兄这会睡得晕天黑地,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醒,有点后悔救那厮。想到这突然一惊,心道:“刚才那黑影不会是他吧?”

由于光线实在太暗,根本看不清,对方速又快,猜测无果;在原地呆了近半个多钟头,又壮着胆子骑上小驴继续往前走。

可能是老天并不想这么轻松让他到达目的地,唐和尚取经还有八十一难呢,安子怎么说也得凑合一难吧;结果就是没出去十米,前方站着一个身材极为火暴的女人正等着他。

“咕噜!”安子骑在驴上吓得一身的冷汗,紧张的咽着唾沫,话都不敢说。

“一个凡人居然还敢大半黑的赶路,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女人说话口气十分嚣张。

老话说得好,看不见的恐惧并不可怕,可怕是的好像看得见又看不见,而且对方明显来者不善,平时一向无所畏惧的安子这会真的害怕,说得更直白一点是怕黑。

“说,有没有看见一个穿棕毛大衣的男人?”女人可能是感觉到对方在发抖,不想跟一个凡人废话,直接问道。

“有!”虽然害怕,但拦不住智慧的自由发挥,拍了拍脸夹后回道。

“在哪?”

“这我哪知道,只是看了一眼,反正在我经过的路上。”

“怎么?这会不怕了?”女人明显察觉对面之人情绪正在慢慢恢复。

“大姐,我只是个路人,你跟他的事老问我干嘛?”安子借着说话这会下了小驴,握紧枪,只要不对劲他不介意辣手摧花。

“呵呵呵~~~”那女人捂嘴长笑一声,道:“今天还真是让老娘大开眼界。”言罢身影迅速飘起,浑身闪着粉芒直取对方。

“去你妈的!”早有准备的安子抬手“砰”就是一枪。

“啊~~~”只见那道闪着粉芒的身形往右一偏,捂着右手大惊失色。心中骇然:“莫非这人是千机圣谷的?”

安子提枪见打中了,估计一下对方修为,应该是在结丹左右;自己这枪的性能对化婴期修士威胁不大。

“臭婆娘,受死!”就这两人对持之时,一个极为暴怒之声插脚而来,只见道道剑影如火箭弹一般砸向那女人。

“拷~~”还没来得急卧倒,只见驴蛋兽“嗖”一声跑了,安子诅咒一声,只听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在脑海内打转,身体被气浪推得飞了足有近二十米。

还好有金中玉骨,不然铁定埋骨荒野;只不过两耳失聪,满脑袋都是耳鸣;摸了摸怀里的兔兄后迅速起身,不顾那两人拼得你死我活,夺路而逃,消失在这黑夜……

一路撞撞跌跌不知跑了多久,只到四周全无动静才背靠一棵树慢慢蹲下,喘着粗气惊魂未定;为免出意外,立马检查枪里是否还有弹药。

重新换上弹夹,上好膛起身继续往前走,没走多久那跑得没影的驴蛋兽居然又回来了,气得安子跑去狠狠在驴头上拍了两下,怒道:“爷让你加速你还跟我磨洋工,有危险你跑得这么快,草~”

驴蛋兽无精打采的用蹄子刨着地叫唤两声,安子一把捂住它的嘴,骂道:“你特么有没有驴脑子,不怕那把两人给招来。”

为免夜长梦多,身心巨疲的安子骑上小驴继续赶路,生怕那两人发现什么不对。

终于,在一人一驴的共同努力下平安到达风霖渡;本以这会很难找到客栈,那想这都后半夜了,这小地方居然灯火通明,虽说唯一的一条主街没什么人,可时不时的还有人进出于各类消费场所。

“不管那些,赶紧找地方休息,累死我了。”两耳现如今还处于失聪状态,感觉休息一晚应该没事。

骑着驴晃了半条街,来到一间挂着客栈牌子的小店,大门开着,里边居然还有三两桌客人喝着酒。

“客官可是要住店?”这时,一位精神的小二跑纤住驴绳问道。

“什么?”安子没听清对方说什么。

“我是说客官是不是要住店!”小二大声道。

“我是猪客?还舍不舍得住店?”安子瞪着大眼有点生气,这小二怎么说话的?

这会小二明白了,这位估计是耳朵有毛病,没在说话,用手指了指店,又做了个睡觉的动作。

“对对对,爷要住店,速度准备间上房还有洗澡水。”安子下驴直接奔进店内。

一切安顿好,安子躺在澡盆子里,回想着前半夜那事,将这一切的遭遇都怪到逼他离开宗门那位身上,暗恨道:“小爷这辈都记得你,最好是别在小爷死前渡劫,不然老子肯定让你被雷劈死,妈的~”

可能是真被吓得不轻,加上澡水的温度,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直到被冷冰的澡冰惊醒才慢慢起身,穿着内衣爬上床抱着兔兄迷迷呼呼睡到天亮。

清晨,一屡阳光射进房间,兔兄终于睁眼,机警的它如往常一样在床上蹦来蹦去,直到将安子折腾醒。

“唉~~~~~”醒来头一件事就是拍脑袋,感觉耳鸣有些好转才起身,从包袱里拿出越姐给他做的那身外观,洗漱完毕后下楼吃早饭,接着就是熟悉这里的环境。

来到楼下客堂,还是那么稀稀的几桌客人,只不过这会的小二换人了,连忙招呼安子坐下,正要问:“客官想吃点什么?”被安子抬手制止,说道:“随便来几个添饱肚子的就行。”

“那您稍等。”小二说完离开。

“唉~~”安子继续拍打着脑袋,他估计耳鸣可能还会持续几天,烦躁得很。

囫囵着吃完早饭,扛着兔兄出门,冬季的风霖渡到处都是绿色植被,除了天气寒冷,到处都是绿色,让人极为养眼;唯一不足的是这地方好像没什么人,街面上来往的基本都是修士,看不到凡人,自己可能是个例外。

不到半个钟头的功夫将这地方差不多搞清,不顾一双双带着鄙视的目光回到客栈,回房后打算就在这住几天,等时间差不多立马走人,这里完全不适合凡人混迹;吃早饭时就听到些消息,一个风雷岭,一个风霖湖那是修士常年与天斗、与妖兽博弈的斗兽场;这里除了客栈众多,还有不少收购天才地宝的铺子,有些为了生存的修士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为赚到大笔的修炼资源而埋骨他乡的不在少数。

仰卧在床,肚皮上趴着兔兄,手里拿着瞎老头的空间布袋把玩着,要不是为了那所谓的《星辰望气法》,可能早扔了。

因为耳鸣的原因一直睡不着,睁着眼望着窗外的绿叶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想着空雾峰那座还没住热呼的小洋楼,想着老直、师傅、罗师叔;猜想着高童是不是拜在师傅门下,是不是已经筑基,一切的一切如过往云在脑子里划过;兔兄可能感觉到安子的伤感,用耳朵摸着他的脸。

“呵呵~~”抱起兔兄摸着毛喃喃自语:“要不是有你在,我可能早就完了,也不知道你跟着我出来干什么!在空雾峰待着不是很好吗?师傅又不是会拿你熬药喝。”

一人一兔就这么相互安慰着,不知不觉在房里躺了一天;看看外面天色不早,起身下床吃晚饭;打昨天晚上就看出来,这里基本上没吃饭的,都是来喝酒谈交情的,所以吃得极差,还好只是待几天就走,不然非疯了不可。

整理好形相,扛着兔兄出房下楼,随便找了个空桌叫了点吃的,还没吃两口,就听一声音传来:“今天没什么事吧?”

小二回道:“老板娘,就咱们这地方,树上掉片叶子不出一刻钟就全知道了,哪有什么事,您就把心放肚里。”

“嘶~~~~~”虽然有些耳鸣听不大清,但这声音很耳熟,立马想到昨天晚上那女人,脸色一白,顿时大汗淋漓,暗道:“我特么怎么这么倒霉,跑都来不及,居然还自己送上门。”

赶紧吃完回客房,找到机会赶紧离开换家客栈或直接动身走人。不顾一切玩命对付着桌上难吃的食物。

那知没会儿又来一个声音:“哼!昨晚上那一掌不好受吧?”

这个声音让安子低头瞪着眼睛感觉不可意义,这两人怎么还到一起了?他们没拼个你死我活,听昨晚上那暴怒的口气,不是嗯年的死对头绝不会如此。

“那老娘的冲顶封元散滋味如何?”

“马马虎虎。”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人在帮你,要不是昨晚上那小子你认为现在还起得来?”

“尼玛,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会儿要死要活的,一会儿跟没事人似的聊大天。”安子在边上听这两人说话,感觉快疯了。

不理这两蛇精病,吃完饭准备继续回房躺着,那知刚一起身,那女的道:“小子,听了这么半天是不是很奇怪?”

“……”安子脸色一白。

第九十章 你有蛋吗

“妈的!”安子定住身形,暗道:“既然躲不过,那就别怪爷不客气。”耳朵虽然不大好使,但那声“孝子”可听得真正的,气得他掏出手枪上膛,转身道:“听得不是很清楚。”

“有胆色,一个小凡人独自敢到这风霖渡。”女人说话很不客气。

“啊?”安子一愣,道:“油散色,一个小黄人肚子感动这风霖渡?”

“……”那女人哪知道对方耳朵昨晚上被震得差点失灵,听到这话愣了,一脸的黑线。

“哈哈哈~~~”那男的却没心没肺大笑,大步流星过去拍了拍安子,笑道:“这小子有点意思?”

“这孝子有点意思?”安子更愣了,完全不明白这两人说话这么奇怪。

“……”这下好啦,那男的也哑了。

安子两句话愣是让这对蛇精病哑口无言,感觉不能在这么下去,耳朵不好使,难免祸从口出,赶紧道:“二位没什么事我先回房,回见!”

“小子,这就想走?”那女的哪会放过他,冷声道。

“这位大姐,不知道我的名字可以问,能不能不要称孝子?我又不是你儿子!还有,我也不想挨揍。”安子这会儿说话一样不客气,这女人太可气了,居然占自己便宜。

“少在老娘面前装糊涂。”女人说着伸出那支被枪打伤的手,虽说已经恢复,可被一个凡人瞬间打伤,觉得失了面子,道:“死在这双手下的修士可不在少数。”

“不会吧!撕在这双手下的修士憋着不射?这么牛逼?”这话儿太外安子意外,这事能在这大厅广众之下说?。

“你……”这女人可能脾气急,感觉自己的威胁就像打在了棉花上让人抓狂。

“能不能听见我说话?”那男的抢上前打量一下,问道。

“能啊!”安子答道。

“你耳朵没什么问题吧?”男的继续问。

“你叔没甚猪蹄?”安子觉得这男人比那女的更疯,邹着眉毛道。

一男一女这会估计是明白了,这小子八成是耳朵有什么问题,只得先放他走,反正住在这店又跑不了,账以后慢慢算。

两人眼瞅着安子扛着一只兔子回了客房,两人一对眼,女人先道:“这小子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可刚才不像是装的啊?”

“装个屁!”男的可能想到什么原因,道:“估计是昨晚上让那声暴炸把耳朵给震了,奇怪的是居然完好无损。”

“有什么好奇怪的,敢来这的那个不是奇奇怪怪的。”女人道。

“说得是,算了,管他呢,只要住店给晶石就成。”男人一挥去了内屋。

安子回到客房,脑袋一下全乱了,这会又将那男的恨上了,心道:“我特么好心好意救你,你特么居然还弄坏爷的耳朵!妈的~”当场下定决定,打今儿起绝对会将见死不救的原则坚持到底。

一夜虽然无话,但耳鸣折腾得安子滚了一晚,基本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没一会就醒,还准时准点,太受摧残。

天不亮早早起床,准备出去跑跑步晨练一下,这样应该恢复得快点。出门时吩咐小二准备洗澡水后穿着单薄的内衣扛着兔兄就出了店门。

老板娘起得也早,见这小子一个凡人穿这么点出门有点想不通,她哪知道什么叫晨练,只要不跑有的是机会算账。

于是乎,整个街面上有一位算一位,见一凡人小子来回的在大街上两头跑,这下子安子可就出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练什么功。

安子不管那些,继续自己的计划,打算等耳朵好了就回横河镇,这地方说什么也不能长住,太危险。

一身大汗回到客栈,几桌客人还大笑的调侃一阵,安子懒得理,主要是听不清,回到客房脱了衣服就跳进澡盆。麻溜的洗干净出来吃早饭。

等食物上桌,老板娘扭着腰枝在安子对面可就坐下了,笑问道:“小兄弟怎么称乎?”

“小凶器怎么称孤?”安子瞪着大眼差点没把嘴里的食物喷出来。

就这一句话让周围几桌客话笑得差点喷酒,搞得老板娘一脸的怒意走了,安子明显听到咬牙的声音。

有一点安子没想到,至打他进住这客栈,来这里喝酒的人慢慢变得多了;只要安子出来吃饭,或多或少的就有人上来搭话,没半天的就明白了,这帮修士是在拿他找乐子,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但没办法,这会儿又不能回去,不在这待个六七天那人还不见得会死心,得让他们快找到这才能走,这样时机正好。

这天晚上,照常出来吃饭,虽说这几天老板娘基本没找他麻烦,但通过这几天的了解还能不知道女人记仇的个性,那一枪要是稍微打偏一点肯定是暴头。

正吃着猪食般的食物,打外头进来两位风尘仆仆之人,看面相都很年轻,只不过这会客堂没位置,见安子这桌就一个人,打算拼桌。

“小兄弟,不介意拼个桌吧?”那位看气质和行为明显露出一种上位者的架式,坐下后问道。

安子不敢说话,通过简单的行为判断做出个“请”的手示后继续埋头吃饭。

“呵呵~”那位一笑,冲边上一光头汉子道:“坐吧,这里可没好吃的,喝点酒算了。”

“你还喝得下?”光头汉子坐下就是一个白眼。

“有什么喝不下,师傅不是说过,失败乃成功之母。”

这是安子听不大清楚,不然非惊得炸毛不可,听着眉毛邹了邹,觉得他们说话很奇怪,一想可能是自己又听叉了。

两人就这么聊着天,上位者倒觉得眼前之人有些怪异,他们说了半天话这位愣装没听见,一句话没有,虽说看出是个凡人,但人都有好奇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形相太差不想与之为伍,于是开口问了句:“小兄弟怎么称乎?”

“扑~~~~~”安子还没说话,边上几桌酒客有几位当场喷酒;他们可还记得小凶器这仨字;搞得这两人莫其妙。

“老板娘,你这个店里怎么透着怪异。”上位者只得问这里的掌柜。

“最好少跟那小子说话。”老板娘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这下好了,上位者打量了会儿眼前埋头苦干之人,猜道:“这位仁兄有什么不妥?”

“你特么才人熊为什么不脱!要脱上外边脱去。”安子实在忍不下去了,这人太可气,没招没惹的非得招自己。

“……”上位者听到这话跟当初的老板娘一样愣了。

“哈哈哈~~~~~”终于,满堂的酒客哈哈大笑,有几位还拍着桌子。

“啧~~~~~”边上那位汉子想笑不敢笑的憋着难受。

这会明白为什么眼前之人老不说话,敢情耳朵有毛病,也不怪对方会发怒,只得抱歉的笑笑。

“午哥,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光头汉子这会越发闷笑得得意。

“啧~~~~~~”不等那位午哥说话,安子却乐了。

“你笑什么?”那位午哥觉得今天来得真不是时候,什么时候自己被人笑话过。

“这哥们真逗。”安子可能是觉得太可笑,指着光头汉子道:“他刚才居然说:你爷爷吃鳖的球!”说完笑趴下了。

“……”午哥和光头汉子。

这会儿不光是所有酒客笑喷了,连老板娘都气乐了,搞得这对面这两位太憋处,不知是走还是留,这回面子算是丢大了。

还是这位午哥有办法,找老板娘要来纸笔,写道:“小兄弟是不是耳朵有问题。”

“对啊,两耳朵老有回音,都好几天了。”安子如实答道。

“难怪。”午哥这回可不敢说话,直接点点头,在纸上写道:“把你的手伸我看看。”

“你会治病?”安子那能不明白。

午哥又点点头,见对方伸手出来,搭着脉听了听,在纸上写道:“小兄弟这是让真元力震伤,还有残余留在耳内所造成双耳失聪,如果相信,在下可以帮忙。”

“赶紧啊!”终于有救星,这几天折磨他都快疯了。

只见午哥起身,两手成掌在安子两耳边闪着蓝光晃了晃,安子就感觉“嗵”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鼓动了一下,耳鸣立马消失。

“嗬~~~太神了!”安子这会终于听清楚周围人说话,不用在连蒙带猜的闹笑话,连忙拱手相谢。

“呵呵~~”午哥随意摆摆手道:“小事,还没请教小兄弟姓名。”

“好说,我叫阳光。”安子可能是太高兴,抱下兔兄摸着兔毛回声对老板娘道:“这桌都算我的。”

“小子,现在没事了,咱俩的账是不是该好好算算?”老板娘还真不客气。

安子没吱声,只是惭愧的笑笑,扭脸对午哥问道:“不知阁下贵姓?”

“在下袁午,这位是我兄弟中茂。”

“多谢袁兄、中兄!”安子再次起身相谢。

“说,老娘这支手你打算怎么赔?”老板娘可不管那些,直接过来插了一杠子。

“你的意思是说我当时就得站那不动任由你那一掌糊我脸上?”在这个客堂里,可以说安子最恨的就是这位不知前退的老板娘,她还有理了。

“你……”老板娘自知理亏,那天的事又不能说,不然还不得让这一屋子的人笑话死。

“老板娘,如果这位小兄弟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看在下的面子。”袁午这时起身做和事佬。

老板娘可能有些怕这位袁午,估计是看出这位出身高贵,肯定是自己惹不起的那种,只得对安子放出狠话:“算你小子走运,识相的赶紧给老娘滚蛋。”

“你有蛋让我滚吗?”安子道。

第九十一章 然并卵

老板娘身为一个女人在这风霖渡混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对付过这样的,说话完全没有章法,虽说不平不淡的,可听的人气得有话说不出;眼看气得铁青的脸就要暴发,还好里屋那男的出现,不然安子很有可能横尸当场。

“我说你怎么老跟这小子过不去?”那男人问道。

“你还是不是这个店的男人?帮着外人说你婆娘?”老板娘终于找到了发泄对像,吼道。

“废话,要不这小子,你男人早被就完了。”说罢不等老板娘回话,扭脸对安子道:“小兄弟,哥哥虽说修为不高,但这双招子可不是白长的,这几天我实在是想不出除了你还有谁会救我。”

“那你慢慢想。”安子可不想跟这种达上关系,太危险;两口子都是喜欢玩命的那种,说不定那天真会玩出人命。

“老板娘!”那男人可能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打外头进来一位身体极其雄壮的……老头,肩上还扛着根像是妖兽的大腿,扯着嗓子喊道:“最烈的火烧喉来一坛,快点;喝完了好办事。”

“灵夫子!”不光是男人对这进门的满头银发,一身暴炸式肌肉的老者大吃一惊,连带着满客厅的酒客都一样,急问道:“这次又跑出什么了?”

“还早得很。”灵夫子不理众人一脸的惊鄂,将那条大腿“嗵”一声砸地上,道:“估计还得一个时辰。”

“什么修为?”老板娘似乎也很紧张,问道。

“嘿嘿~~~”灵夫子没回答,那粘着一脸白色络腮胡的脸诡异笑道:“慌什么,先把酒上上我喝两口在说。”

这时有些酒客起身往外走,走得还挺急,真怕走晚了命就没了,搞得安子一脸茫然;至打那身体强壮得不像话的老头进屋起,第一感觉就是:这老头太像肌肉版的龟仙人,从刚才对话就能知道这是有不好的事要发生,问对面袁午道:“袁兄,这什么情况?”

袁午没说话,只是冲中茂对了一眼神,才道:“小兄弟,赶紧离开这,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说罢起身跟那位出了店门。

“什么情况这是?”安子更加不能理解,扭脸问那男人。

“小兄弟,听那位的赶紧走,没事别在到这来,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说罢冲老板娘一挥手回了内屋。

“切~~~~~~”安子牛脾气又上来了,一脸的不在乎,小声自语道:“一个个神神秘秘的,搞得好像台湾反攻大陆似的。”

“小子,还有近大半个时辰。”灵夫子如同猫戏耗子般对安子道。

安子没理他,只是撇着嘴翻白眼;这会一店小二抱着一酒坛上前,笑道:“您的酒。”

“不错!”灵夫子猛然一吸鼻子,攒道:“还是那个小二、还是那个坛子、还是那个味!好!”说罢随手扔给他一个晶石。

等那小二一走,只见灵夫子拿出三块晶元石掷入坛中,之后双手握起晃了晃,那酒坛子马上传出一阵什么东西被腐蚀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青烟冒出。

“我去!”猛然间安子闻到一股极为刺鼻的工业酒精味,要不是捂得快,估计当场就能醉死在这。

“嘿嘿~~~”灵夫子咧着大嘴,抖着眉毛笑道:“这酒够味吧?哈哈哈~~~~”说罢抱着酒坛子大口大口的“咕咚”起来。看驾式这一口气喝了近有半坛,放下酒坛光着手臂擦了擦嘴乐道:“好酒!够劲!哈哈哈~~”

“这尼玛还是人吗?”现在这客堂可就剩这两人了,安子看得目瞪口呆,捂着嘴道:“这厮难道不怕酒精中毒瞎了那双招子?”

“小子,够胆!”灵夫子仿佛若有所指,伸出一个大拇哥道:“你小子还真是天下第一凡人。”

安子没说话,就这么没什么表情的捂着嘴瞧着这种比自己还能作死的修士,直到对方将那一坛子酒喝光,只见那厮突然间一吸鼻子,将这弥漫着整个大厅的酒味居然吸尽才算罢休。

“希望一个时辰后老夫还能看见你。”说着拾起那条大腿头也不回出门而去。

“不会是有什么东西闯进来了吧?”安子松开嘴一个人坐在客堂若有所思。

这时,肩上的兔兄没由来的跳到他怀里,嘴里“咕咕”直叫,耳内摆得甚急;安子看在眼里没动,试问道:“有大敌?”

兔耳朵出现一个“v”字!

“不会是有什么妖兽跑进来了吧?”安子猛然起身。刚开始还以为是冲自己来的,可这屋里所有人都跑了,说明不是。

急忙跑进客栈的草棚牵出那头驴蛋兽,骑上就往横河镇方向跑,趁这会还来得急。那知还没出去多远,大地传来一阵微微的震动,频率很快,可以判断有什么东西正急速靠近。

“拷~~不是还有近一个时辰吗?”安子拍驴屁股,急道:“快跑,在不跑小命就没了。”

驴蛋兽可比他们还怕死,撒丫子往前狂奔;可安子不知道,一但连他这个凡人都能感觉有不客气的东西正在急速靠近,相对而言肯定太晚。

“轰~~~~吡啷~~~~轰隆~~~~~~”

就听后边响起一阵阵巨大而刺耳的兵器声,光听这声就知道来者不善,安子连看都不待看的,不停的摧着小驴逃命,可惜天不从人愿。

“咕噜咕噜~~~~”就听后面传来一道道极其恶心腻味之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泥里钻出来。紧接着就是“嗖嗖嗖~~~~”

“卧槽!”这回安子不得不得回脸瞅瞅,那知不看还好,一瞧才发现不远处好几只体积如小猪般长着四条腿、浑身无毛赤红、周身长刺如蛤蟆一样恶心的东西,速度极快,其中有两只似乎锁定了自己,吓安子大惊一声:“尼玛这帮不要脸的玩意,这帮修士真特么坑死人不偿命啊。”现在可是将那店里的男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自己救了他,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给自己透露。

目测以此时的速度,不到一分钟就会被追上,安子果断下驴,拿出极速的跑酷动作,“嗖嗖”三两下子窜上不远处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在回头寻那小驴,影子都没了!

“吼~~~~~~~”追上来两只会吐火的妖兽对着大树就是两口大火,在树上的安子瞬间感觉如同站在炼钢炉边,热浪滚滚。

“还真当小爷好欺负是吧?”安子紧握手枪继续往上爬,他就不信这棵树会被烧倒,只要火一停,就是自己反击的时候。

果然,火焰熄灭,安子提枪对准一只便射,只听“砰砰”两声,其中一只在地上翻滚着,看上去极其痛苦。

“砰砰”又是两枪,解决了另一只,趴上树等了约五分钟,觉得应该是挂了,非常果断的他迅速下树,追赶小驴而去。

那知还没跑出一百米,倒地的一只突然起身连蹦带跳呼啸追来。

“尼玛!居然还会装死!”听后边的动静就知道自己上当,倒身稳住,抬枪对着妖兽脑袋“砰砰砰”三枪。

只见那妖兽一连翻滚,终于在离自己不到五米的位置一动不动,安子还不放心,对准眼睛补了两枪,这才慢慢靠近,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这玩意到底是啥。

“妈的!到底是什么品种?”安子虽说是近距离观察,可渐渐发现这东西如同奶糖一般正慢慢溶化,还发出阵阵腥臭,只得撕下一片衣袍把脸给蒙上。

很快,在一摊漆黑如泥桨里发现一个橄圆形的红色小球,拿一树支捞出来用几片树叶擦了擦后“呵呵”了两声:“这应该是妖丹吧?”说罢快步跑回,在另一只死的妖兽那同样找到一枚,这算是有点奖励。

将这妖丹揣好,性心暴棚的他准备在去弄几个,转脸一想自己子弹不多;现如今的子弹总数加起来也就十七发,打完了小命就没保障,只得见好就收。

“快走!”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惊恐的声音传来,安子寻声一望,只见一只近有五层楼高放大版的蛤蟆正大杀四方而来,四周密密麻麻飘满了修士正围而奸之,不过情况不容乐观,就这看了一眼的功夫,当场就有两个人影被卷入那张吞天大嘴。

虽然此时天色已晚,可驾不住那蛤蟆妖兽浑冒着火,加上周围各种颜色修士闪着光芒,想看不见都难。

“呵呵~”安子摇摇头笑了两声,自语道:“还好小爷是个凡人,不然铁定会被盯上。”现在整个据点所有能上的修士基本都在这,唯独这位没什么屁事没有。

“阳光!你怎么还在这?”可能是一个人看了许久被人发现,一人直冲过来。

“怕什么!爷就不信这么多人还耗不死它。”安子收好枪,一屁股居然在街边坐下了。

“你要知道这可是一头刚到大乘期的癞蛤源貘,一滴口水就能化了你。”来者正是袁午。

“吼吼吼吼~~~~~~~~”那知两人还没说几句,后面追来两只迷你癞哈。

“卧槽,你个灾星!”安子连身都没起,连滚带爬的抱着兔兄摸头就跑。

“受死!”袁午可是位修士,飘身而直,手里出现一把交织着蓝光的弩机,“biubiubiu”之声不绝于耳。

“轰轰~~”眨眼间,两只小癞哈被炸成一堆黑泥,连妖丹都炸没了。

“卧槽!”安子可真大开眼界,连身瞪着大眼惊道:“你这玩意这么牛逼!都快赶上rpg了!”

“还不快走,在这等死啊!”袁午那还有时间问什么“rpg”;真不知道这小子胆肥还是不怕死,顿时急了。

“怕什么!”安子跟没事人似的,正在说话,就听一阵喝音:“受死!酒火元光弹裂!”

两人转身一瞧,是那灵夫子正飘身上空,挥舞着手里的那条大腿,周身火光四溢,眼看就要暴发,那知安子大惊一声惊道:“尼玛,有没有脑子啊?以火对火然并卵啊老兄!”

第九十二章 奇葩夫妻

“灵夫子乃化婴巅峰修为,你小子懂个屁!”袁午见这家伙不逃也就算了,还在边上瞎bb,好在这会儿没人理他,不然铁定抬手灭之。

“嘿嘿~~~那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安子魂了他一眼。

“轰轰轰轰……”紧接着连阵阵如同被炮群连续打击的地动山摇之声,整条街道都在颤抖,有些不结实的店铺开始倒塌,各种声音交错在一起如大片《未日崩塌》一般。

近一分钟的连续攻击虽说气势很强,让围绞的众修士信心暴棚,已为这次就算不死也是半死,随着一阵烟雾散去,那头巨大的癞蛤源貘完好无损出现在众人眼底,之前受伤之处竟然还恢复了,有几位准备捡便宜的吓得赶紧开溜。

“很壮观吧?”安子一幅神棍摸样背着手看着袁午那一脸呆样笑道。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袁午想不明白。

“这还不明白。”安子拍了拍袁午,指上天空道:“今晚是月圆之夜,这只癞蛤源貘又性属火;你在看看这妖兽四周不断的变出小兽,你以为是为了驱赶修士?那是在布局。”

“布局?”袁午一愣。

“你仔细看看。”安子指着不远处快速跟他解释道:“这只癞蛤源貘的四周从始之终都有十六只小兽围着,缺了就补;而这十六只小兽正好对应八卦的四门,两死两生!说明白什么?说明他好与天上南边的炎貘星座对应,这种情况下你们还用火攻,那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

安子简短的一翻解说让袁午大惊失色,一个凡人居然能有如此学识还身藏不露,要不是这只妖兽估计就让这人从自己眼前溜走,想必此人定然不简单。

见袁午瞪着大眼一脸的惊鄂,安子知道这是自己话多,改嘴道:“其实这些都是从杂书上看来的,又不是什么很高深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想要灭了这只大乘期的妖兽,就得先破了它的阵?”袁午知道此时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急问道。

“当然。”安子看了看不远处乱哄哄的战斗,摸着下巴思虑道:“你们可以让一些修为低一些的去引开那些小兽,不用消灭,拉得远离就行;然后在尽量不用火的情况下慢慢耗死它,这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灭了不是更吗?为什么要远离?”袁午问道。

“你灭了那些小兽它还会生出更多,到时候不是你们耗死它,而是它耗死你们,只要打乱他的布局就行,其实这东西不是很难对付。”

“行!听你的试试!”袁午无语反驳,只得咬牙同意,招呼都不打飞身而去。

“我去~”安子有些不明白,这哥们凭什么指挥得动那帮人。不管那些,刚才自己话多可能会让人猜疑出很多信息,得赶紧跑路。

安子认为现在有相应的战术,自己应该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因此看了会儿热闹,没一会儿的功夫发现袁午还真有两下子,只见十六个修士分别拉着所有小兽跑了;可你跑就跑吧,其中一位正向他跑来。

“尼玛,这特么还没完了。”拉着其中一只跑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中茂,气得安子破口大骂,不管三七一十八转身就跑。

“你跑个屁个啊?”那位中茂正溜着狗,袁午这是特意安排让他盯着这位,免得战后找不着人;见这位转身要跑就喊了一声。

“中茂,你个混蛋,这么大地方不跑偏往我这跑,你这是看爷不顺眼是怎么着?”安子不理他,头也不回骂道。

“走吧!”那知中茂速度快,脚踩飞行法器一把将安子拽上腾空而起,还时不时用手里的弩机射两下。

“有意思吗?啊?有意思吗?”安子抓紧中茂的衣襟真怕掉下去,怒问道。

“阳光,这事可不怨我!到时候你找午哥说去。”

中茂这么一说安子那还不明白,定是自己话多让那位给打上主意了。因此得想个办法脱身,这对他来说应该不难;难就难在这里的环境太小,怎么才能让他们找不着自己。

“呵呵~~~”中茂那管安子在想什么,********的溜着狗玩得不亦乐乎,觉得这任务太轻松,都乐出声了。

两人就这么踩着飞行法器貌似神离的绕了近半个钟头,只听得一声女人惨叫声,安子扭头一看,不远处一个身材及为火暴的女人吐着鲜血被癞蛤兽头上的一支须子抽得老远,看情况应该伤得不轻。

“拷~打得好!这种女人就得这样,三天不打上屋揭瓦!”安子终于觉得解气,这是老天都看她不过去。

“你小子是有点欠揍。”中茂那能不明白他的心意思,回了一嘴。

“看那边,又来一个!”安子这时猛然一指左边。

“嗬~~~~~”中茂一撸袖子回头一瞧,啥也没有;同时感觉飞行法器一轻,见安子跳了下去。

“回来,你不怕摔死啊!”中茂那会想到一个凡人居然会这么牛逼,急忙降下法器想在次拽他上来,那知安子如灵猴一般在落地的瞬间一个驴打滚后钻进了前方茂密的丛林。

“怪不得午哥让我盯着他,这小子绝不是一般的凡人。”中茂没折,又怕拉着的小兽跑了,只得放弃。

安子扛着兔兄不敢跑得太深,他可知道这是风霖湖的森林,那只大乘期的癞蛤源貘十有八九是从这跑出来的。攀上一棵大树,趴在顶端,拿出两块圆形水晶片看着这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围猎。

其实也没什么看的,一切正如安子说的那样,经过近三个钟头的消耗,那只巨大的癞蛤源貘终于倒地身亡,最后除了露出一幅巨型骨架和一颗兽丹啥也没有。

“草~这么大一boss就给个骨头架和一颗珠子,真特么小气;这种类型的世界boss果然没好货。”安子跳下树拍了拍屁股,看了看四周道:“天都这么黑了,我特么乍办啦?现在回去估计得让袁午抓个正着。”

“你跑什么啊?”正想着该乍办,那知袁午居然这么快就顺着中茂找到这。

“我怕让人给卖了!”安子一翻白眼,知道现在跑路已然不可能。

“你小子还真是身藏不露。”袁午拍了拍安子手臂,一扭头:“走吧!回客栈。”

“等会。”安子道:“得先把我那头蠢驴找到,不然我明天怎么回去。”

“咹。哦。咹。。哦。咹。。”

“草~~”安子现在恨不得将这头蠢驴直接火烧了!太可气了。冲到街边一把拉住刚刚现身的驴蛋兽狠狠的抽了好几下,骂道:“你要在特么没义气爷肯定把你火烧了,听见没!”

“咹。哦。咹。。哦。。”

“……”袁午和中茂。

于是,两人“押”着安子回了客栈。只不过这会在客栈的人还真不多,估计有一小半在刚才的围猎中挂了,当这仨人进门时回头率百分之百,唯独那位喘着粗气的灵夫子一阵哈哈大笑,过来一把狠狠的拍了拍攒道:“你小子不简单啦!还真活着!”

“大爷!一把年纪就别学年青人出来折腾,在家捣腾两孙子玩不是很好吗?”安子最看不起的就这位,这么大岁数还整得跟肌肉男似的。

“孙子?”灵夫子翻着白眼想了想,道:“我还真没有,要不……”

“免谈!爷还有事,回见!”安子真怕他说出来,否则真有可能弄假成真,赶紧回房待着,天亮就走。

袁午对中茂一笑,传音道:“好好盯着,别让他跑了,这小子可有大本事!”

中茂没吱声,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回房后屁股还没坐热,进来一人,安子正想着该如何脱身,抬头一瞧,居然是自己救了的那位男的。

“小兄,我婆娘受重身,可能快不行了,你能不能……”

“不能!”安子想都不想一口回绝,这种恩将仇报之人打死不会救。

“小兄弟,我知道我这婆娘做人有些不地道。”说到这男的“咕咚”就跪下了,小声道:“我知道小兄弟不是一般人,如果我婆娘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小兄弟大人有大量,救救她吧?”

“你太看得起我了。”安子笑道:“我一个凡人没死在她手里那是老天开眼。”

“小兄弟!只要你肯救我婆娘,我卸一只手给你赔罪!”那位说着还真伸出一条胳膊,变出一把刀这就要剁。

就在即将下刀那一刻突然停了,扭头一瞧见有人进来,想必是被传音阻止。

进来的是袁午,布好隔音罩才道:“小兄弟为什么不救?就因为在这之前老板娘得罪了你?”

“你问他。”安子懒得跟这帮人废话,反正做得越多对自己越没好处,只想快点天亮好走人。

当袁午了解前因后果一脸的怒相,喝道:“你们两在这有些年了吧?怎么还这般胡来?居然为了生个小孩打这样的赌?”

安子这会是真没想到这夫妻俩这么逗逼,这男的叫韩东,老板娘叫伍妹,结成道侣多年一直没孩子,韩东肯定不乐意,就想让伍妹给生一个,那知这婆娘以修为太低为由不答应,又拎不过韩东的死缠乱打,最后打了个赌,只要敢喝了她调配的酒还能走到横可镇给他买来一对上好的头饰她就答应,后果可想而知,这位还没走到一半就不省人事,要不是安子路过,估计就挂了。

这声吼让韩东一时没脾气,好像十分惧怕,低着脑袋道:“我也没想到会成这样;小兄弟……”说到这就准备磕头。那知安子闪到一边,不接受。

“阳光,我带老板娘向你赔个不是!想必你定有办法救她。”袁午这回只得赔个不是。

这让安子十分疑惑,这两位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人怎么成一伙了?又不好多问,但可以肯定这次绝不会手贱。

第九十三章 执念

仨人就这么僵着局面不说话,袁午作为一个上位者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还能怎么办?安子坐在床沿摸着兔毛瞅着窗外的夜色;再过不到两个时辰天就要亮,折腾了大半夜这帮修士一个个还精神得跟打了鸡饲料似的一点睡意都没有,可能是那身巨大的骨架价值不菲。

这时,店小二急忙冲进客房对韩东道:“掌柜的,老板娘好像不行了。”

“什么?”韩东急忙起身冲出房门。

“阳光,我怎么感觉你似乎对修士很烦感?”袁午这是想拉关系,没话找话。

“呵呵~”安子没吱声,回头耸了耸肩。

“不如这样你看行不行?”袁午坐到他边上,商量道:“你救老板娘一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咱俩不熟!”

“一回生两回熟嘛!咱俩怎么说也有两回了吧?在说要不是我,那两只小癞蛤可不会像我对样对你客气,你欠我一个人情。”

“你就这么肯定?”安子准备将怀里的两颗妖丹掏出来显摆一下,瞬间一想这样会让自己的信息暴露得更多。

“我承认,这个客栈所有修士的知识加一起可能比不上你一个人;可你应该明白这始终是个讲实力的世界。”

“我知道啊!”安子敏感的察觉到一丝威胁的气息,摸着兔毛继续道:“可那又怎么样?我救她不算错,不救她一样没错,就算你有实力也得讲道理。”

“唉~~”袁午有些无奈,起身对着窗外叹了口气没吱声,暗道:“这小子要是是我千机圣谷之人该多好,比那帮只知道闭关修仙的老家伙们强太多。”

“咣当”一声,客房门被一脚踢开,韩东抱着奄奄一息的老板娘冲到安子面前一把跪下,满脸鼻涕眼泪救道:“小兄弟,求你救救伍妹,老韩愿意为你一辈子当牛做马,求你啦!”

安子瞪着有进气没出气的伍妹没出声,脸色很不好看,这是赤果果的胁迫。

“东哥~~~”眼看一口气就要倒不上来的伍妹小声道:“伍妹~~命~命~~~当如~~~~~~”还没说完脑袋一歪。

“伍妹!伍妹!!”韩跟发了疯似的抱着怀里的玉人拼命喊着。

“咕咕咕~~~~”安子根本就不打算出手救人,可怀里的兔兄有些不落忍,蹦了两下直叫唤。

“叫个屁!”安子怒道:“给我安静点!”

“给我看看。”袁午可能懂点医术,一把抓住伍妹的手腕,听到了不到十秒,急忙从身上掏出颗白色药丸塞进嘴里,安慰道:“只能减轻一下她的痛苦,唉……”可能是不想看着这百欢离合的一幕,看了一眼毫不所动的安子摇着脑袋走了。

韩东这时正准备开口称谢,让安子奇怪的是让袁午瞪了一眼没敢说。

“呵呵~~”安子居然没心没肺的笑了声。

“你笑什么?”走到门口的袁午回头问道。

“接着演……”安子现在极为藐视这位。

“小兄弟,我老韩这就为婆娘给你道歉!”说着不等袁午反应,电光石火之间“咔擦”一声果断切下了自己整条左手臂。

“你疯了不成?”袁午那还走得了,急忙过来一掌打在切口处迅速止血,还不时转脸对安子横着眼怒问道:“够了吧?”

这是江湖人之间所惯用的道德威胁,可安子依然不可所动;后果他想得很清楚,修士群体在意式形态方面是极其高傲的,向一个凡人下跪这已经是自污了身份,自己一但妥协救了伍妹,自己面对的很有可能是无情的报负,这帮人可从不拿凡人的命当命;当初的灵犀剑者如此、韩东是如此、这伍妹更会如此。从夫妻层面讲,伍妹一但活过来肯定会当场不顾一切的斩杀自己,韩东就算想拦以他惧内的性格估计不会来真的,到时候安子的下场将会终结。因此铁定不会出手,最坏的可能是多个叫韩东的仇人罢了。

“你们继续……”安子起身没理他们,抱着兔兄一个起身走了。

“谷主!”韩东没想到事情会搞这样,如此诚意还打动不了这位,只得求助袁午,开口道:“怎会这样?这位小兄弟当初救我时连属下所有身家都没动一丝一毫,为什么现在会变得如此铁石心肠?”

袁午是何等聪明之人,所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修仙界恩将仇报之事不可谓不多,作为一个人毫无修为的凡人他不可能想不到,在说这位除了没修为,其他表现不见得比自己差到哪去。

“连夜回千机城吧,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袁午不想让这位属下绝望,只能如此。说着上递给他一块腰牌:“直接去百草堂。”

“多谢谷主!”韩东起身拿上腰牌,抱着伍妹不顾一切飞出了客栈。

却说安子抱着兔兄出房下楼,第一眼感觉这风霖渡可能被拆得只剩下这一间客栈,整个客堂挤满了修士,唯儿灵夫子那桌没人敢坐。

板着脸没什么表情的安子偏偏有时候胆子大得没边,一屁股坐灵夫子对面,道:“前辈,问个小问题。”

不论胆子大小,就安子一张嘴,堂客里所有修士全部自觉收声,竖着耳朵听着下文。

“如果说一个凡人救了位修士,而这位修士为了怕泄露行踪抬手便杀了救他之人,你觉得这位修士做得有何不妥?”

“这有什么不妥?”灵夫子想都没想。

“在坐的可觉得这位修士有错?”安子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转身问所有人。

“哈哈哈~~凡人而已……”

“这个屋子里杀过凡人的不知几凡,都腻了!”

“蝼蚁杀了便杀了,有什么错?”

“……”安子对这乱哄哄的嘲笑声感到悲哀之极,这就是他的命运,也是所有凡人的命运,他一个人改变不了。

“小子,你是第一个敢当着这么多修士问这种事的凡人,勇气可佳!”灵夫子灌了口酒道。

“袁兄,这个答案是否满意?”看着一脸怒意的袁午出来安子问道。

袁午拿眼扫了扫这整屋的人,一句话没说板着脸坐到安子这桌,冷眼问道:“你就不怕韩东将来报负?”

“报负又如何?就算他杀了我他老婆也活不过来,一个凡人换个修士我不觉得亏。”这是安子的流氓招术,如斗兽棋一般无懒。

“说得好!”灵夫子听到这话一拍桌子道:“你小子有胆色,不旺老夫称你为天下第一凡人。”

“前辈,天下第一这个称号小子可不敢受。”

“老夫这辈子夸过的人还没超出一支手,你这是不给老夫面子?”灵夫子一直都是个暴脾气,一个凡人还敢驳了他的意思。

“小子虽说是个凡人,但还知道这天下第一可不那么好当,谁当谁倒霉,小子可不愿当那只出头鸟。”

“哈哈哈~~~~~~”安子这话引得一屋子的人大笑不止。

“一个凡人还特么当真了。”

“就是,就算天下第一凡人又如何?老子一个手指就能戳死他。”

“真是给脸不要脸。”

“袁兄,你可都听见了。”安子对这嘲笑声闻而不见,道:“我在这就是个小丑,就算对你们修士有天大的恩情,在你们眼里我一样是只蝼蚁。”

“你就不怕他们现在杀了你?”袁午这会儿已经没有在客房里的那般耐性。

“怕!当然怕!怕得死要!”安子平静的摸着兔毛。

“可我从你眼里看出你并不害怕!”袁午道。

“前辈,你这辈子杀过多少凡人?那些凡人都确实该死吗?”安子没接话茬,问灵夫子道。

“不知道。”灵夫子翻着白眼想了想道:“反正不少,至于该不死该这个不得而知,杀了也就杀了,还管那么多。”

“你就不怕将来遭报应?”安子一点不生气,直言道。

“报应?没想过这事!”灵夫子道。

这个回答让安子很失望,他想到太师伯说过一句话:老夫这辈子杀人无数,自知将来不得好死。可在自己大限来临之际是那么的舍不得这人世间,可他从未想过死在他手里的那些凡人是否一样舍不得。在这个世界作为一个一直活在最低层的小凡人,感觉无论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这种来自社会上层的意式枷锁,而且一不留神还很容易闪着脖子。

“阳光,我很欣赏你的为人,也很同意你的看法;但你无法改变这一切,除了掌握实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没有任何办法,不然我敢断言,以你现在的个性活不过二十岁!”袁午见他许久不言,传音道。

“呵呵~”安子又回给袁午一个无所谓的笑脸,眯着眼继续对灵夫子道:“前辈,小子还真想看看在你生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刹那会是什么感受!”

“嘶~~~~~~~~”众人闻听此言一个个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居然敢挑衅一位化婴巅峰的强者,这完全超出了天下第一凡人的概念。

“嘿嘿~~~~”灵夫子居然一点不生气,邪笑道:“老夫乃圣元之体,如不出意外,这辈子只要不损落,飞升仙界应该不难。”

“呵呵~~”安子一样回给他一个极其阴毒的笑脸,道:“是吗?那小子就看着前辈如何飞升。”

“哈哈哈~~~~”灵夫子乐了,大笑道:“小子,老夫如今只是化婴,等我飞升之时指不定你小子在哪都化成灰了。”

“我怕你等不到小子变成灰的那一天!”安子诡异一笑。

灵夫子这会儿没说话,他头一次觉得凡人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许久后道:“你能肯定?”

“当然!”说罢起身,在柜台拿起一块抹布抄起砚台在客栈的大门上写了几个字:灵夫子三日之内殒命如此;落款:平安。

第九十四章 代价

这还不算完,回到柜台拿起笔背着众人在一张纸上写了几笔,折好揣在怀里,带着满意的笑意回了客房。

“这小子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

“搞鬼又能怎么样?一凡人还真把咱们给吓着了不成?”

“大言不惭!还三日!哼哼……”

“灵夫子,这三天你最好还是当心点。”面对众人的蔑视,袁午一点都不敢小看,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以阳光的智慧绝不可能无地放矢,好心提醒道。

“哈哈哈~~~~~”灵夫子狂笑道:“老夫还真没见识过如此有趣的凡人,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老夫就在这等上三日在回风霖湖。”

“你……”袁午可能很了解这位,传音怒道:“千机圣谷出个化婴修士不容易,你连谷主的话都敢违背?”

“谷主!”灵夫子那火暴性子一样不鸟他,谷主又如何,一个半大不大的小子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不过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耐着性子传音道:“我倒要看这小子玩什么花样。”

袁午这会真把安子给恨上了,起身追进房客,推门闯入直言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给你们这帮修士敲个警钟,凡人也有尊言,不容任何人溅踏。”安子回答得很自然,并没露出什么愤恨之色。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何依仗,请你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这事到此为止,我向你保证韩东不会向你报负。”袁午是个有远见之人,至宋忠出现在他眼前后他在不会小看任何凡人,这时不得不将姿态放低。

“这事咱们以后在谈。”安子不给面子,道:“天快亮了,我也该走了!”说完看了他一眼:“你是我见过所有修士唯一一位还有点共同语言的人,没有之一;相信我们还会见面,到时候肯定让你大吃一惊。”

“你这是在玩火!”

“我可是成年人,肯定不会尿床!”安子说着哈哈一笑,转身出了客房下楼,不顾满屋的修士那双惊悚的眼神出门骑上小驴扬长而去。

走时回头看了看那位灵夫子邪邪一笑,心道:“相信三天之后就能体会到一个凡人是何等的无奈。”

虽然安子不知千机城离这风霖渡有多远,但相信以那位的速度不会太久,看到门上的字子估计这灵夫子不死也是差不多。

一帮修士就这么目送着一个凡人渐渐消失在眼前。唯独袁午一脸的紧张,他相信阳光的话,要不是他的指点不知道还得死多少人。想到猛然一惊,他明白了!他明白为何阳光因何如此恼怒,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要不是他的提点,这里的大部份修士都会损落,这帮人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居然还一个个理直气壮的无所谓。

想通了这一点真为韩东感到不值,他这是给这帮修士做了炮灰。

安子走后不久,天已经大亮,大街上已然有人开始整理那些倒塌的铺面和房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写在客栈门上的那几个字仿佛成了一个笑话,没人在意;只有灵夫子一个人就在这客堂内坐着。

袁午和中茂则陪着;按照计划这两人今天就应该动身回千机峰,可又放心不下,这未知的变数会不会成真。

“午哥,你还真信了阳光的话?”中茂坐不住了,问道。

“我不知道。”袁午说了句叫人绝倒的话。

“你……”中茂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劝道:“咱还是回去吧?在不回去虎老又要威胁咱了?”

“在等两天吧!”袁午想想也是,自己老这么不打招呼的失踪,特别是作为一个若大的宗门之首确实不太好。

“谷主,你们还是回去吧!老夫在这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凭一个凡人还真把你们给吓着了?”

“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他。”袁午现在真想带着这位远离此地。

“那又如何?”灵夫子闭目养神,那条大腿就放在他边上,他相信自己的实力,道:“就算有人帮他出头修为又能高到哪去?”

显然这灵夫子也不蠢,能想到的只有这一点,可袁午不这么看,这个名叫阳光的临走之时那一脸的自信告诉他,这是一个局,一个可能临时想到的局!一但这个局起作用,那眼前这位有着圣元之体的化婴巅峰的强者将成为一个传说,这是千机圣谷所不能允许的,对他来说损失太大。

仨人就这么忐忑不安的傻坐了两天,一切都平安无事。

早上闭目而坐的三人同时睁眼,一对眼中茂小声提醒道:“谷主,咱们该动身了。”

说实话袁午真不甘心,可身处高位不得不走,屁股决定脑袋的事让他只得起身,看着这位千机圣谷唯一的圣元之体前辈久久没有说话,脸色极为复杂。

“谷主,还是回去吧!”灵夫子可能真有些感动,道:“老夫不会有事,待我飞升之后定会在仙界重建千机仙谷等待谷主到来。”

“唉~~~~”袁午可不糊涂,只得带着中茂转身离去。

二人出了客栈直飞千机城,他相信那位阳光不久后定会出现,到时候一切都能问个明白;如果千机圣谷真折了这位圣元之体,他不知该如何面对。

如今客栈就剩下这灵夫子,想来这喝酒的修士都不敢进门,不过客栈周围有不少眼睛正盯这着大门,只有少数人不足为怪,时间对他们来说太宝贵,进入风霖湖刷宝赚晶石才是王道。

时间就在这帮修士的注视下,第三天终于到来;睁开眼的灵夫子正对着大门,一切如同昨日一般平静,整个客栈空荡荡,时不时的有几只耗子爬过。

这位灵夫子倒是个很有耐性之人,如大佛一般纹丝不动坐得稳当,看着街面上从眼前划过的人群。

一直到下午傍晚,风霖渡终于来了一位绝世大能;只见这位身着蓝色道袍,背后两把不知名古剑,满头的银头无风之动。逢人就拿出一幅文兄画的那张乞丐画相向人打听。

不出意外,两分钟便寻到这客栈,望着门上那几个狗爬式的字那里还不明白这兔崽子是想让自己帮他出气。

里边的灵夫子这会儿坐不住了,门口的这位显然认识那个凡人小子,可眼前之人一眼看不透修为,终于知道自己惹了一位不该惹的人。立马起身丝毫不敢做作,躬身道:“前辈。”

前辈此刻可以说已经怒不可言,可面上平静得很,冲眼前那体形硕大之人拿出那张画相问都没问,就这么看着他。

“不知此人是前辈何人?”灵夫子小心问道。

“徒孙!”

就这两个字让灵夫子浑身一颤,脸色极为难看,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位大能为何会收一个凡人做徒孙,这不合理。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老夫亲自出手?”

“晚辈不敢,敢问前辈为何会替一个凡人出头?就算此人是前辈的徒孙,在下还是不明白这位无骨无相之人怎么可能入得了前辈的法眼?”

前辈板着脸没出声,不作任何回答迈步进入客栈内四周看了看,小声自语道:“能耐啊!凭着一界凡体在这世上走了三个多月居然毫发无损,还算得如此精准,吾不如也!”

“前辈这是何意?”灵夫子不明白这位前辈感叹些什么。

“他在这住哪里?”

“楼上右手第三间。”

不理这位灵夫子飞身而上,推开房门看了看,没什么发现。内心发苦,他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那小子的意料之中;这种感觉让他极为蛋痛,也极为害怕;完全可以想象如果对方是位仇人,自己可能早已损落;自尾随太师伯到达东莱国得知千机圣谷神机会的消息,本打算来这碰碰运气,那知这小子居然神奇般的出现在此,瞬间三观尽毁,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个凡人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之后顺着龙门吊的线索寻到横河镇,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暗道:“奇才呀!我灵犀剑者纵横修仙界四千五百余年,居然连自己徒孙都比不上,老天真是不公。”

在说那位身在楼下的灵夫子本想趁此机会玩失踪,那想身体动弹不得,那里还不明白这位前辈修为高他太多,自知修仙界残酷的他此刻想起安子说的那句话:小子还真想看看在你生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刹那会是什么感受!

如今他体会到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不顾这寒冷的天气浑身大汗淋漓,静静等着灵犀剑者最后的审判。

“这里似乎刚有过一场大型的围猎。”灵犀下楼后问道。

“三日前晚上,一只大乘初期的癞蛤源貘出现,这才如此。”

“呵呵~~”灵犀可能很了解这种妖兽,问道:“以你们的能耐好像还真耐合不了这头畜生。”

“前辈有所不知,我千机圣谷谷主刚好在此……”灵夫子老老实实将一切倒出。

“哈哈哈~~~~~~~”灵犀剑者捋着雪白的胡须大笑,眯着眼道:“要不是那我徒孙,估计这里的人得折损大半。”说到这一拍桌子怒道:“一帮恩将仇报之徒,留之何用!”

“前辈!”灵夫子自知大限将至,急道:“还请明言,为何这么说?”

“我那徒孙虽是一界凡体,可论头脑,你整个千机圣谷都比不上他一个手指头,还敢在老夫前面大言不惭。”说罢胡子头发道袍无风自动,显然在暴走的边缘。

“不可能!”灵夫子瞪着大眼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圣元之体?呵呵~~”灵犀剑者那会跟他客气,“吡啷”一声,背后古剑自动出鞘刹那间交织着光芒“嗖”一声从灵夫子颈间划过……

第九十五章 交锋

灵夫子最后的结局如何安子完全可以想到,以他对灵犀剑者稳中带急的个性判断十有八九会被终结,既然当时能想到,现在就不会犹豫这样做是否正确;相对而言,用龙门吊的技术换一位圣元之体的化婴修士,这个买卖让安子做可能有点亏;但事实已经发生就不能后悔,就像临走时对袁午说的那样:这是警告!

同时也是对灵犀剑者的一个试探,从无意发现他的那一刻,安子的第一想法是:肯定为了面子来杀他的;但作为一个修炼了嗯年的同宗前辈,他感觉很悲哀;在没有十足肯定的情况安子绝不会跟这位见面,不然就是对自己小命的不负责。

一个人骑着小黑驴快速奔跑在回横河镇的路上,安子必须赶在灵犀剑者的前面到达千机城,从速度和时间上计算,如果晚一两天很有可能被堵在千机城。面对他的很有可能是死亡。

不得不说老天爷还是很照顾所有的穿越者,一路平安无事到达横河镇,时间已然是晚上,谨慎的安子没有进镇,远远望着远处一片灯火,天上人间的掌柜是个十足的生意人让他感觉不到安全,更不谈那位被自己当枪耍了一把的通宝阁修士,因此打算在野外呆一晚,明天一早直接去横河域码头上船。

等待是无聊的,也是无奈的,靠着一棵大树看上天空的星星;兔兄可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彷徨,陪着他一起望着满天的星辰发呆。

“我是不是应该待在笼子里?”胡思乱想的安子想着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觉得自己根本不适应这个世界,除了待在“笼子”里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不这么每天惊心动魄。内心中的迷茫让他有了建立一方势力的想法,可一想到这片天地下修士那毁天灭地的能力和自己短暂的生命,可能还没起步就能让人给灭了。

如此,一个人就这么想着自己未来的路,迷迷糊糊睡去。

在次睁睛时兔兄已经喝完了西北风;起身后做了个深呼吸,将昨天晚上那不切实计的想法抛出脑后,调整好情绪上驴直奔横河域码头。

所有的一切都很顺利,骑着小驴晃晃悠悠上了船,等待他的将是两半天的航程,下到船舱找到自己的舱位;这是个四人间,用二十个晶石的高价买断了这间的四个位置。关好门打算好好睡一觉,这几天连续赶路让他精力及为透支;小驴让他留在了船尾,那里所有牲口的集中地。

可能是这艘船太过简陋的因原,隔壁舱有几个人在说话,应该都是些跑商的凡人。

“听刚下船的那些人说,千机圣谷的谷主昨天回来大发雷霆。”

“出什么事了?”

“具体什么事不大清楚,只知道有几位高手连夜赶往风霖渡,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嗨~~~还是他们修士你杀过来我杀过去的,咱们这些凡人还是少说这些,免得被人灭口。”

“对对对,这帮修士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唉~~~~我要有钱,肯定带着老婆孩子去了东莱国,那会在此受这份儿罪。”

“那地方太远,在说凭我们凡人就算有钱也不见得能到,说不定半道就让人给劫了。”

“到了又能怎么样?东莱国那地方还不是一样,只要有修士的地方就没我们这些凡人的出路,受着吧!”

“有时候老子真跟那帮混蛋拼了,真把咱们不当人。”

“你们还别说,那发明龙门吊的还真救了不少人;我可听说有人回家都给宋忠立了长生牌位。”

“是啊~咱们凡人也算是出了位了不起的人,太为咱们长脸啦!”

听着这底层无力挣扎的聊天,安子觉得想哭;以前有人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反抗就意味着送死;就算把自己所有的知识公开,受益的依然是修士群体,反抗的凡人可能会被灭绝或过着更加猪狗不如的日子。可以说凡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修士群体提供传承者,别无他用,自己是个例外。

一个人在舱里待到下船,吃完了手里所剩无几的干货;出了船舱布入眼幕的是第一片极为繁华的大码头,近五十座巨大的龙门吊正忙碌着,客来客往的人流让这里仿佛成了一座商业发达的海宾城市一般。

无心留念这里的喧闹,牵着小驴随着人流下船,随便逛了两条比较发达的商业街,在铁匠铺做了个便携式的简易帐篷,顺了个装水的水葫芦;还买了几个萤光石和火折子,出了这千机城就得做好长期奔波的打算。

将所有东西打包折好挂在小驴两边,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弄了一把造型很酷的铁剑背上,这是要全方位充大一巴狼,唯一不同的是别人都是剑柄朝上,可这位不介,非得朝下,用安子的话说这样方便快速出招。不理老板愣愣的模样骑着小驴出门,下一站是这里的最后一站----千机大酒店。

千机大酒店很显眼,下船那会就看到了,六层楼的高度在整个千机城那是地标一样的存在,为免夜长梦多,穿过两条街立身于酒店门前。

“尼玛,这是百分之百的盗版啦!”眯着眼在店门口瞄了足有五分钟,无论看什么地方自己都觉得眼熟,摸着下巴心愤恨道:“你那怕稍微改动下也成啊?连特么颜色都一样,除了装修用的材料品级不同,愣是找不出一样是不同的。”

“你这是打算让我亲自请你进去?”不多时,大门出来一位衣着十分高贵,说话有点不客气的修士,表情很是不爽,瞧着眼前这位打份得四不像的修士,后面还跟着只背满行囊的驴蛋兽。

“干嘛还崩着脸,都这么多天了?你不腻?”安子露出个笑脸道。

“我并不介意在这说话。”那位道。

“你觉得我能进去?”安子指了指边上不远处的一块牌子。

“把这牌子拆了,永远不许摆出来。”这位看都没看一眼,一挥手让边上一位刚出来的修士直接将这块上书:凡人不得入内的牌子拿走。

“我这驴乍办?”

“嗯~”这位继续挥手让人把驴牵走。

“走着!”安子扛着兔兄轻身踏上台阶,尾随这位进了酒店内部;一边打量着眼前看到的一切,一边还伸手摸摸。

只不过这样以来就更让进出这酒店的修士满脸鄙夷,但都没吱声,前面带路那位有些人可能认识。

“阳光,我在这可等了快三天。”两人上了顶层六楼一间装修极其奢华四人雅间对面而坐。

“等等等等……”安子坐下身活动活动脖子,道:“先把这最好吃的给我来一桌,这些天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那位没说什么,冲守在这间的一位女修士使了个眼神,继续对安子轻笑道:“你还真不客气。”

“跟你客气那是浪费机会。”安子轻松自在的靠在带着温热的毛皮沙发闭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轻静。

“你似乎对这里的一切并不吃惊!”

“吃惊又如何?不吃惊又如何?你想在我身上找到成就感估计很难。”安子闭着眼道。

“成就感?”那位同样闭着眼想了想,笑道:“这三个字说得非常好!也许这是我一生所追求的。”

至此,两人都没在说话,只到那位女修士空手而来,从拿出空间布袋到桌子摆满特色佳肴只不过眨眼之间,通过上位者的眼神知趣的离开,关门的瞬间一道隔音罩升起。

“嗯~不错,这点改进还是有进步的。”这是安子唯一看到的不同之处,只不过没敢说出来。

不理眼前之人,抄起筷子瞬间进入胡吃海喝模式,兔兄则在边上紧盯着对面那位。

“袁兄,我在这不能久待,要不是认为你跟我说得上话我还真不会来。”安子一边吃一边道:“太憋屈。”

“你就不怕我让你走不了?”袁午哼了声道。

“无所谓。”安子一摸嘴上的油渍,道:“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在这有吃有喝的还挺好。”

“哈哈哈~~~”袁午大笑道:“就凭你这一脑子的智慧我相信这世上还真找不出第二位。”

“那是因为你们从不留意凡人。”

“……”这话让袁午感觉被人抽了一耳光。

安子对袁午那无助的表情一点不在意,继续保持着吃喝模式,如同饿死鬼投胎般拼命吃,好像过了今天就没了。

“能留下来吗?”许久后袁午才问出这句话。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这还用问?”

“伍妹死了。”

“又不是我杀的!再说这只是警告的第一次钟声。”

“你的意思是还有第二次?”

“当然!”安子说到这翻着白眼算了算道:“应该很快,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韩东的仇我帮你化解,只要你肯留下。”

“嗝~~~~~”

“……”

“你这菜不错,好本事!”安子吃着还给了个大拇哥。

“我已经派人去了风霖渡,三位化神中期相信能保住灵夫子。”

“嗯~~~~~”安子又翻着白眼算了算,摇摇头道:“晚了。”

这话让袁午脸色一白,立直了身子很是不悦:“灵夫子虽说只是化婴巅峰,但想要他的命不斗个几天几夜我相信还真耐合不了他,圣元之体可不那么好对付。”

“我只是个凡人,你觉得就好对付?”

这话堵得袁午极为恼怒,咬着牙道:“你真当我耐合不了你?”

“你这人太容易情绪化,虽说我还不太清楚你在千机圣谷是什么地位,但想必不低到那儿去;作为一个上位者,你这么容易就能让别人从你脸上读出如此多的信息我觉得你很失败。”

第九十六章 辅城

“那又怎么样?”

“至少我能猜到不少信息。”

袁午没说话,做了个“请”的手示。

“从我们接触开始到现在你所表现出的一系列举动和话语中,我至少能猜到你应该是千机圣谷的---------头。”说到这仔细看了看袁午的表情,这会儿却没任何举动。然后露出粘着一片菜叶的白牙笑道:“现在我肯定,你就是千机圣谷的谷主。”

“这么肯定?”

“当然!”

“为什么?”

“直觉!”

“你就是凭着这种直觉活到现在?”

“不可否认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可我不大相信。”说着袁午露出一丝危险的笑意。

“袁兄,为什么你们修士一个个都这么自大?”安子可能吃得有点撑,直起身子顺了顺,将背着的铁剑解下扔到一边道:“灵夫子就是因为自大,可我不认为你也这样?”

“为什么?”这话让袁午很意外。

“你应该知道我跟你是同一类人,只不过所处的立场不同,这也是我今天敢到这的最大理由。”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张在风霖渡写好的纸条交给他,嘱咐道:“等第二次钟声响了在看。”

“可我现在就想看。”

安子没说话,无奈的耸耸肩。袁午见此只得放在桌上,道:“你觉得我们以后会成为敌人吗?”

“敌人和朋友在你一念之间。”

这话让袁午大大轻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肯留下?我相信以我们的能力可以改变一些让你不愉快的事。”

“可我不想作风箱里的猪,死得太惨。”

“你应该是个很有自信的人。”

“自信和开拓是两码事,我又不傻。”

“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当然,世界这么大,我只是想出去看看。”

“这么说你也家?”

“谁都有家,我当然也有,只不过还没找到。”说罢重新将铁剑扛上。

“这就要走?”

“在不走不光我有麻烦,你也有。”

“你指的是为你出气的那位?”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现在我还不能说,等消息到了你就能明白。”说完起身,兔兄蹦回肩上就要出门。

“阳光,我不希望我们将来成为敌人。”

“这个问题在你,不在我!回见……”

袁午亲自送出酒店,目送着安子骑上小驴走得很蛋定,临了还不忘回头给个笑脸;让他一时摸不清这人到底是什么性格。

“谷主。”袁午不知不觉站了许久,只到出来一人叫了声才回神。

“什么事?”

“这顿饭可不便宜。”

“多少?”

“……”那人不敢说。

“怎么?虎老找你麻烦了?”

“虎老说这顿饭钱记你的账上。”说到这样子很为难。

“中茂,这酒店我可是占了七成,你还怕那小子把咱们吃穷了?”

中茂小心的四周看了看,伸出一支手狠狠的做了个“八”的手示。

“八十个晶石就把你吓成这样?”

“是八十个晶元石!”中茂不得不咬着牙纠正道。

“……”袁午。

离开千机大酒店,安子一刻都没耽搁,连船都不坐直接骑着驴出了千机城往北而去。可能是吃得太饱,一路眯着眼晃着脑袋想道:“这里四通八达,他一个人只能选择一个方向,而且这次我的速度这么慢,我看他往哪儿找,哈哈哈~~~”

就这么着一直晃到天黑,半道上遇到一群跑商的凡人,送上三个晶石算是达伙;在最边上支起帐篷,挂上两个萤光石抱着兔兄安稳的睡去。至此,安子的旅途在一次开始,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沉平东州和媚陆中州的交界地,一处毫不起眼的小城-----豪城。

至安子走后,袁午并没回千机峰,一直在酒店等消息,灵夫子的安危他一直很在心,这是千机圣谷好不容易出的一位天才,至所以一直在风霖渡修炼不让他出去,就是因为此人太过在意自己的体质优势,倒至了性格的自大,袁午正是看出这一点才一直没敢放他出去,只让他在风霖湖做个看守,即能修炼实战,还能起到报警的作用;没到想会出现这种变数。

果然,第二天中午,中茂急急忙忙和虎老连门都没敲直接上了五楼的雅间;袁午见这二人脸色急切犹豫,第一反应就知道是坏消息。

仨人就这么对视着都没出声,袁午的表情此时非常可怕,他很后悔不该放他走,可又怕后面的人出来找他麻烦,一个没有依仗的凡人敢出来行走江湖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不得不选择放弃。

“说吧。”袁午做好心理准备后开口。

“灵夫子死了。”说话的是虎老。

“什么人干的?”

“从现场和一些目击的修士得知是一击必杀,完全没有反抗的迹相。”

“不可能!”袁午猛然起身喝道:“他不可能这么厉害的后手。”

“从那些修士的描述推测,应该是穆云剑宗的灵犀剑者。”

“怎么是会他?”袁午显然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只是话刚出口话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浑身摸了摸,又拿眼睛扫扫了四周,终于在昨天吃饭的张桌子腿下找到那张留下的纸条,急忙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龙门吊换你一个圣元之体,我还是觉得亏了。

“这……”袁午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仿佛所有困扰的问题瞬间解开,就这么傻傻的发呆,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终于结出一个不可思意的结论,咬着道:“穆云剑宗要找的人居然是他!”说罢不顾一切一脚踢烂了眼前那张桌子。

“谷主!”中茂和虎老不解,急道。

袁午现在真后悔放他走,可一想如果不放他走的后果极为严重,搞不好两大门派将拼得你死我活,结果是便宜了别人,一种投鼠忌器的感觉由然而生;一个凡人居然将一个若大的门派玩得如此彻底,还折了位极有前途的圣元之体,他才觉得亏了。

“谷主,到底怎么回事?”眼前如此反常的谷主还是头一回,那种感觉像是被嫖了不但没收到钱,还倒贴人二百。

袁午没说话,一个人静静的坐下,闭着眼想着这段时间所有发生的事,从沐老鬼的渡劫到东莱国的秦丞,在到横河镇的宋忠和龙门吊的出现,让他得出一个极不可能的事实,这小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这两个地方?唯一的解释是出现了一种比自己手里还要快的飞行法器,而且凡人都能使用。可以想象,这种飞行法器一段普及,对这个世界而言定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此人将成为千机圣祖一般的存在。

久久不语的袁午让眼前二人急得团团转,看神情应该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又不敢打扰,只得干着急。

一切的迷团解开,袁午睁开有些无神的双眼,无力道:“暗中找到阳光,就说我有事要求他。”

“求?”中茂有些不敢相信,一凡人值得咱们去求?还得暗中找?

“虎老!闭死关的太祖师叔还有多少时日?”袁午没理中茂问道。

“最多五年!”虎老回道。

“一定要找到阳光!一定!找到他太祖师叔就能成为第二个十一重天劫的强者!”

“什么?”中茂和老虎终于坐不住了,大惊道。

“你是说穆云剑宗走失那位可能是阳光?”中茂很难相信这个事实。

“只能是他。”袁午起身道:“除了他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凡人有资格让一位神婴初期的大能暗中保护。”如果知道其中一些细节就不会这么说,但毕竟他不是安子肚子里的蛔虫。

虎老一直没有表态,觉得谷主这次有些太武断,这不是他心中谷主的表现;虎老这种想法说得实在一点就是犯了跟灵夫子一样的错误,凡人是蝼蚁,他不相信。

“谷主,这是不是太……”中茂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太扯蛋了。

“我千机圣谷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在错第二次?”袁午见这两人犹豫不决,板着脸喝道:“如果不趁此时机,穆云剑宗不出千年就能出现第一个飞升仙界的散修,此人能力不在那些所谓的绝世天才之下。”

“谷主。”虎老极力开口反对:“老夫不能答应,这要是传出去对千机圣谷的声望极为不利,将整个宗门的前途指望一个凡人,就算老夫同意,将来在长老会上也说不过去。”

“你……”袁午瞬间泄气;有时候他对长老会的设定觉得非常高明,这个设计让千机圣谷横行了近万年,可现在极其痛恨;就算找到阳光,没有长老会的同意绝不可能让太祖师叔渡劫。

“午哥!”中茂换了口气想让他清醒一些。

“你们就等着后悔吧!”气极而怒的袁午猛喝一声出了雅间摔门而去。

这几天安子的旅途可以说很自在,跟着商队走了两天后改道,继续一个人上路,照着地图行程上的标注,沿着这条路就能到达第一个坐脚点------辅城。打算在这停留一天,主要是想探听一下灵夫子的结局到底如何,是不是如他想的那般。

倒骑的小驴,怀里抱着兔兄摇晃着脑袋如同半仙一样慢慢前行,眼底的道路变得慢慢清晰,时不时的出现路人,只到看见一个大大的石碑,上书:辅城南域

“妈的!整整五天,终于能伸直了睡个大觉。”跳下小驴,背着手扛着兔兄牵着小驴直接进城。

第九十七章 挖坑

“呵呵~有意思!”牵着驴走完唯一的一条街,安子一声轻笑,摸着下巴自语道:“这地方应该没什么修士,至少这大冬天的即没一个装短打的也没一个耍扇子装逼的。”说着还点着头表示满意,要不是这地方离千机城太近说不定就住这了。

虽说这地方叫辅城,其实就是座凡人小城,平时都是些来往的客商,跟以前的镇差得太多,人口太稀少;更要命的是这城就一间客栈,连名子都叫:一间客栈。安子找掌柜的要房居然还没有,这倒是奇迹。没办法,只得先在客堂喝点茶,在补给些干货和水,坐着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消息。

但注定让他失望,既然没有修士,就不可能有什么消息传到这,竖着耳朵愣是坐到傍晚也没听到那怕一丁点有用的,掌柜的还以为这位要不到房懒着不走,只到这位喝了六壶茶坐到天黑起身出了门才松口气,生怕这位在这闹事。

既然找不到住处那就只能继续往前走,骑上小驴晃悠着脑袋这就要出城。行之辅城北域见一妖艳女人搭着红手绢一个劲的冲自己挥手,尹红的嘴唇说着轻挑战的淫词****还抛着媚眼。

“我去~这地方还有这业务!”吓得安子抱着驴脖子落荒而逃。

由于下午喝的茶太多,跑了没一会儿便下驴找地方“嘘嘘。”一边放水嘴里还不闲着,看着正处在发育期的丁丁道:“唉~~兄弟,你都二转了,功能居然停留在尿尿阶段,长我身上你算是瞎了鸡眼。”

“叮叮叮叮~~~~~~~~~~~”这时,林间深传来兵器碰撞之声,还闪着道道白红相交的光芒,时不时的还有人“啊~~~~哦~~~~”等中招的声音。

“尼玛!这个世界还有清静地儿吗?”安子赶紧提上裤子系好,骑上小驴绕行,免得沾上麻烦。

没想到的是只要往那边走,打架的声音就尾随而至,如同甩不掉的鬼魂似的跟着;接连换了五个方向都是如此,安子怒了,气得滚下驴背掏出手枪上膛咬着后糟牙骂道:“你妹的,这特么还懒上了。”

将小驴留在原地,扛着兔兄猫腰提枪寻声而去;这回倒好,打架的两人没动地方,听声音应该势均力敌;眼看越来越近,安子突然停下转身往回退,不顾一切骑上小驴不管什么方向转驴就跑。

“呼~~~~~~~”半个时辰后安子回头张望,深呼吸后得意道:“哼哼!跟我斗!”听打斗声没在靠近这才放慢速度继续前行。

本想找到个地方搭帐篷睡觉,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不是时候,只得往前走一段,至少得到下半夜才行。可还没走出十米,就听见后面那魂牵梦饶的声音正急速靠近。

“草你大爷!跟哥玩捉迷藏是吧?”安子实在忍不下去,驴都没下,就这么倒骑着等那打架的两人过来。

果然,没三分钟就只见两位年青小子正基情四射的打得不亦乐呼,还时不时的摆出几个潇洒漂亮的造型,手里的利刃跟《星球大战》里的激光剑似的眼花缭乱,就差没来点特效。

“砰!”一声,安子趁这二位分开的一刹那朝天开了一枪,宁静的夜空突然来这么一下子,那两位吓傻了,拿着家伙摆着造型一动不动寻声看去。只见穿着奇装异服,倒背着一把铁剑,黑着脸背手而来的一小屁孩。

“你们两有病是吧?”此时的安子愤怒得忘乎所以,来到二人面前破口大骂:“好好打你们的架,没事老跟着我干嘛?我特么就一过路的,换了六个方向都绕不过去,成心是吧?啊!行行行~既然要打是吧?好好,来来来!继续打,当着我面打,你们要是不把另一个放倒我特么现在就崩了你们!草~”

安子这一通臭骂那两人没吱声,相互对着眼老半天都没动静。

“打啊!怎不打了?”等了近五分钟这两人都没继续动手的意思,不耐烦的安子喝骂道:“刚才还打得火热朝天现在怎不打了?一个个都特么早泄还是阳痿啦?”

“乐兄,明天我们继续!”安子在边上骂了半天这两位根本就没理他,其中一位收起家伙报拳道。

“桐兄,今天让这个凡人坏了兴致,在下给你赔个不是。”说罢施了一礼,扭脸对安子道:“小子,你破坏了我两的十年之约,该当何罪?”

“哟~~~~~”安子一听他们还有理了,轻挑道:“这还是我的错了?还十年之约?哦~十年之约就约在这种没人的地方打?丢不丢人?你们要真是高手就去千机城的千机大酒店的顶层去打,整个千机城的人都能瞧见,那才是高手风范;那像你们这样,跟特么小孩过家家似的。”说着嘴里“啧啧啧”的摆头翻白眼。

“哼哼~”乐兄弟哼叽了两声。

可桐兄有些不服气,板着脸道:“小子,胆子不小啊?还知道千机大酒店?”说着认真的打量一番,眯着眼道:“全天下的修士都跟千机圣谷不对付,你这是想拿我们当枪使啊?”

“行啊!既然如此那就在这继续啊!爷就在这看着,什么时候打完爷就什么时候走。”安子到现在还没清醒,继续挑着这两位的火。

“你一个小凡人还敢在我们面前称爷!”乐兄火了,话音刚落身体急速漂起,大喝一声:“风形影动分剑!”

“去你妈的!”安子的反应也不慢,仗着身体素质的优势一个就地十八滚避过招起身抬枪对准那位大喝道:“不许动!”

“去!”乐兄根本就没见过手枪,刚才这人虽说动作很不雅,但还是躲过了自己的招式,不理对方的警告,挥着激光剑就是一招剑气直取安子的眉心。

“卧槽!”由于剑气速度太快,直接放弃开枪闪身一边,就听“轰”一声,刚才所站之处炸出一个大坑。

“尼玛,这是下死手啊?”安子惊得下巴都掉了,修士真正动手他还真没见过,这回算是见着了,只不过是吓的。

“哈哈哈~~~~”乐兄连续两招都没得手,桐兄大笑一声,道:“十年不见果然厉害。”

“姓桐的,你特么闭嘴。”安子这会儿躲在一树的背后露出半个脑袋怒道:“两个修士欺负一个凡人,你们都牛;不敢去千机城在爷这耍威风,我要是你们爹早就气死了。”这是赤果果的群嘲技。

“小子,今日不杀了你我就不叫乐东来!”

“等等!”乐兄要刚发大招,桐兄突兀拦下,道:“小子,你口口生生提到千机城,莫非你是从哪来的?”

“你管着吗?”

“我听说那千机大酒店可有六层高,要是真上那打一场也不妄我等白走一遭。”桐兄似乎是改主意了。

“就是。”安子一听有门,连忙道:“就算打坏了也没什么,就说是一个叫阳光的让你们来的,保证不会怪罪你们。”

“小子,我们虽说修为不高,可还不傻!”乐东来估计还有点清醒。

“我听说你们修士专已欺负凡人为乐,以下跪高人为耻。”安子出言挑衅道。

“那又怎么样?”乐东来明显不想去那作死。

“桐兄!你以为了?”安子专换目标,连称呼都改了。

“哈哈哈~~~~”桐兄大笑道:“你一个凡人居然敢跟我称兄道弟?你这样的就不以为耻吗?”

“那又如何?”安子不以为然,道:“难道你们修士不是来自凡间?天生就是修士不成?”

“哼哼!小子,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成你今日的下场。”乐东来冷哼道。

“乐兄,这小子说得有几分道理。”桐兄插话道:“既然你叫阳光,那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在千机城有这么大面子?”

“机缘机缘!”安子在原地摇头晃脑道:“什么是机缘?抓住了才叫机缘!你们不听我也没办法,错过了可就不会再来。”

“桐兄,阳光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假名,你还真相信这小子那张嘴?”乐东来道。

“哦~是吗?那么还未请教这位桐兄。”安子这会插话问道。

“小爷乃沉平东州的夏侯桐。”

这名子让安子眼前一亮,一股恨意从脚根子瞬间冲到后脑干子,暗道:“原来是那个老变态的后人,这回不玩死你我特么将姓倒着写。”不动声色的安子哈哈一笑,道:“我当是谁呀!原来是沉平东州夏侯博的子孙!”

就这一句,当场就把这位夏侯桐给震住了,知道他先祖真名的还真没几个,顿时脸色一紧,沉声问道:“你是谁?”

“甭问我是谁?”安子昂着脑袋眯着小眼笑道:“千机圣谷的谷主袁午想必你们不知道吧?”

安子的顾作神秘让这两人一阵紧张,生怕遇上什么千年老怪之类的,老实的摇摇头。

“不知道不要紧,去了直接开打,打完报我的名,他要敢找你们麻烦就报阳光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可去穆云剑宗寻我,我给你们出头。”安子说完收枪骑上小驴。

“你是穆云剑宗的?”乐东来有些吃惊。

“嘿嘿~~老夫云游四海近千年,相遇便是缘,好好把握。”说罢赶着小驴长笑而去。

不到五分钟小黑驴消失在这黑幕,留下两人一脸的疑惑,不知是真是假;但此人说出夏侯博这三个字不得不让那位桐兄相信。

“桐兄……”

“我相信。”夏侯桐制止道:“那千机圣谷小爷早看不顺眼,这次不闹他个地翻地覆爷就妄为夏侯氏的子孙。”

“……”乐东来。

第九十八章 雷泽殿

不表那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二百五,终于脱身的安子走了会儿往后看了看,见一片黑夜,不管二八一十九玩命的拍着小驴狂奔了近一个时辰。

下驴后拿出水葫芦大口大口的灌了一通后才缓过来,迅速找了个比较隐秘的位置搭好帐篷钻了进去,躺下后一想那两位要是真在千机大酒店楼顶来场《决战千机之巅》就乐在帐篷里直打滚,到时候袁午只要听到阳光这个名子估计能气断他的保险丝。

尽管没什么握让那两人真去,至少自己在遇上他们的机会基本没有,能拉脱离就行;就此抱着兔兄睡去。

次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地图对着太阳研究着昨晚那通乱跑是否跑错了方向,摆弄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偏得还不是很远。算准方向骑上小驴再次踏上征途。

根据地图显示,约一天的路程后会出现一小片沙漠,以自己的速度加上自然条件可能得走个四五天左右。如果绕行得多走近十天的路程。

“这世界真特么奇怪,内陆地区怎么会出现这么一片小沙漠?没道理啊?”安子摸着下巴觉得很不可思异。暗道:“根据以前看的那些歪歪小说不会是什么禁地吧?穿越者一般都是奇遇不断,怎么都不会死的小强,哥是不是也要来这么一回?”最后一琢磨还算了;人家那些穿越者都是废物起家,出来时必有一身不可示人的底牌!看看自己,啥也没有;金中玉骨就算是,在安子眼里这可不是什么保命的本钱,完全就是祸根。

因此,为了安全起见先到边上是看看在说,一般而言进沙漠都有最后的补给站,到时候打听一下就是了。

倒骑着小驴抱着兔兄的安子就这么继续往前走,整整一上午愣是没遇到一个行人,思毫不在意情况的他胆子放大了,闭着眼嘴里唱着: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唱得兴起,被一声“银贼!”打断,惊得安子急忙睁眼扭着脖子四处张望了会儿,啥也没有。小声猜疑道:“难道是来自远方怨妇的呼唤?”

既然找不着,兴致也被打断,干脆不唱了,直接趴驴背上眯会儿,兔兄则靠安子的后脖子跟着呼呼大睡,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跟宠。

一路就这么平安无事行之傍晚,在驴背上折腾了一天的安子终于看到了传说中最后的补给站,只不过……

“这特么也叫补给站?”牵着驴慢行在这人数不超过两只手的小站,一个个都做着自己的准备连看都不带看他一眼,暗道:“就几间草棚子,这么几个人,连只骆驼都没见,那怕有口水井也成啊?”

不到五分钟就绕了一圈愣是找不着水源,没水源还过个屁的沙漠。不过有一点他看出来了,凭直觉判断这里就他一个凡人,其余全是修士,这就能肯定眼前沙漠十有八九是处禁地。

不过不问清楚安子不会死心,观察了好一会儿这才决定找人问问;一连问了好几个都拿眼魂他,愣是没理他的。

“妈的!”安子内心愤愤不平,暗道:“这帮狗眼看人低的修士,祝你们进去了永远别出来。”

看看天色不早,这地方又是修士的据点,只得原路返回,打算晚上好好研究一下怎么绕道的问题。

正准备往回走,那知一满脸短须的汉子过来问道:“小兄弟可是要过这雷泽沙漠?”

“雷泽沙漠?”安子邹着眉毛问道。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呵呵~”那汉子轻笑道:“小兄弟,不瞒你说,我们几个也要过去。”说着指了指后面那三个男的说道:“要是信得过,我们愿意带你一程,怎么样?”

“我不相信你们会免费。”安子轻松的靠着驴肚子问道。

“那是肯定,不多!”那汉子说道伸出一个手掌道:“五十个晶石。”

“呵呵~你觉得我像是个有五十个晶石的吗?”

“嗯~~~”那汉子不说话,可能在考虑什么。

“谢啦!我不急着过去,祝你们好运!”安子不等那些回话牵着驴转身走了。心道:“这特么是想拿我当炮灰啊!雷泽沙漠!呵~~光听这名字子就知道这地方不好进,没准死了连灰都找不着。”

“小兄弟等等!”那汉子不死心,追问道:“你这是不相信我们?我们可是靠着这沙漠混饭吃的,这地方我可熟得很。”

“多谢好意,在下心领,回见!”安子懒得跟他废话,骑上驴退出了补给站。

“佐哥,这小子警惕性还蛮高的嘛。”见生意没谈成,后面跟上来一位道。

“这有什么。”这位佐哥不以为然道:“敢来这地方的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说罢转回到队伍。

却说安子走了半个多小时,不停的回首张望,生怕那位不死心绑架了自己;至一个人混江湖以来,只要是修士聚集的地方都是高度紧张;当然,有史以来安子可能是第一个以一界凡体混江湖的二愣子。

见那位没死缠乱打就放心了,为了保险提前改道绕行,走了近一个时辰才下驴,支起帐篷规划明天的出路。

一夜无话……

早上睁眼后按昨晚上的计划绕道,虽说得多走近十天,但贵在保险;至此绕着沙漠的右边紧行慢赶了八天左右,眼看胜利在望,那知出了意外,差点让他成为第一埋骨异界的穿越者。

“穿越者就是运气好,往哪走都没事。”正左右摆着丁丁尿尿的安子得意非常,完全没注意到他尿的这棵树正随着左右摆动的尿渍发出阵阵微光,由于是白天,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

直到尿完,由于不规则的摆动画出了一个诡异的图形,白光越来越亮,只到最后出现一个清白色旋窝,产生强大的吸力让安子的丁丁差点离体飞走。

“怎么回事?哥就是尿个尿而已啊!”话音刚落,安子带着兔兄“嗖”一声被吸进旋窝,连转身要跑的驴蛋兽都没放过。

至此,刚刚还有人在这小解之处一切恢复平静,连尿迹都没留下,完全看不出来刚才有人因为随地大小便招来灾祸。

当安子被驴蛋兽一阵“咹哦咹。。哦”的声音吵醒后发现四周黑咕隆咚,摸出块萤光石发现正躺在一处甬道的门口,眼前是一道石门,要不是看到门环还以为是堵墙。兔兄则四肢朝上还没醒。

“诶诶诶~兔兄!别睡了。”抱着兔兄摇着兔耳朵的安子一阵焦虑。

“咕~~~咕~~~~~”兔兄睁眼后叫了两声,瞬间浑身的兔毛炸起,一下窜进安子的怀里还使劲往里拱。

“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害怕?”时间久了当然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安子连忙四周观察着环境,这片空间很小,除了一只驴和自己啥也没有。自语问道:“这特么几个意思?哥尿个尿还尿出花活了?这地方像是一处古墓。”想到这摸了摸身上,什么工具都没有,这要是遇上粽子什么的除了死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选择。

“算了,既然尿出个古墓想必也是天意,哥就来当一把摸金校尉。”说干就干,安子来到石门前摸了摸,很快便感觉这石门上有明堂;不顾厚厚的灰尘,将整块石门擦得干干净净,一个太极八卦图立即现形。

“哈哈哈~~~”安子乐了,道:“这可是哥的强项。”

仔细看了看属于自己强项的图形,啥也没看出来;心道:“什么意思?这题出的没头没脑的。”翻着白眼思虑着,无意看到头的石板上居然有几个凹槽,而且完全看不出规则,像是随便点了那么几下。

“呵呵~”安子摇摇头露出个无奈的笑意收回目光,在往四周的墙壁看了看,推测道:“既然是八卦就得有八面,可这连上这道石门也才六个面,不对啊?”

想了半天脑袋都大了,觉得在托下去估计就得死在这;伸手随便在一面墙上擦了几下,果然让他发现内有乾坤。

可能这地方嗯年都没人来过,灰尘掩盖了大量的线索,将所有墙壁擦干净后安子跟灰泥里扒出来似的。

“哈哈哈~~~~”不顾形相的安子插腰大笑三声,道:“我说这是哥的强项吧。”只见除石门外的三面墙上一样有如同石板的凹槽,只不过还是看不出规则。

“我去!瞧我这脑子。”安子一拍额头,这才想到自己踩的下面应该还有。

一切线索都出现在眼前后终于明白,那石门上的太极八卦图形应该是个提示,因为剩下的这五面墙上的凹槽已经表明,必须按这个墓主所设定的规则将这五面墙上的凹槽激活,门才能打开。

“填字游戏?有意思。”安子歪着脑袋眯眼将五面墙上的点默记于心中,运用星辰对应太极八卦的原理进行推演,不出十分钟便找出规则。

“哥真是天才,这要是没在宗门学了那么久估计自己会困死在这。”迷题的破解让安子获得了成就感,拿出八个晶石分别嵌在了这五面墙上。

“轰隆隆~~~~~”

果然,一阵机关消息开动的巨响传来,整个地面都在颤抖,灰尘如雾霾一般弥漫了整个小空间,安子只得撕下一片袍子将脸捂住。

“哗哗啦啦~~~~”一阵石块的摩擦声在眼门响起,门终于被打开。

调整好情绪,拍了拍驴头让它跟着自己,提枪上膛,将萤光石挂于左肩,小心翼翼的进了墓道;这条道真不长,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尽头,布入眼前的又是一扇门,只不过门太大,昂头望去,足有近二十米高的门上有块牌子,上书:雷泽殿。

第九十九章 感觉要出事

“尼玛!以前还说自己嘴贱,现在连丁丁都开始耍了?一泡尿居然也能尿进这雷泽沙漠!绕都绕不过去,这太~太~~~~”摸着下巴真不知该怎么容易这是****运还是****劫,毕竟这种事说出去都没人信,这不是一般的扯蛋。有点恼怒的安子真想掏出兄弟扇他两下,没事跟自己找事。

“妹的!”在大门前徘徊许久不知怎么办,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狠狠踢了大门一脚,怒道:“一点提示都不给还特么让我解迷,我解个屁。哥不玩了,说不定那天来个地震这就垮了。”说罢牵着驴往回走。

回到原点,看看四被颗晶石激活的亮点,脑子异常活跃起来,想了半天可能有点头绪,撕下一小片衣角愣了,自语道:“在特么在撕下去这衣服还能穿吗?”无奈摇摇头拿这片衣角放盖住了地上一个亮点,不出一分钟居然冒烟,一直冒烟、冒烟……

“你到是着啊?草~~~”安子无法理解这发生的一幕究竟做何解释,眼看都糊了就是不着火。

“妈的!”气急而愤的安子一把将左边墙上的晶石给抠出来狠狠的砸在地上,就听“轰隆轰性”之后,刚打开的那道石门关了。这是意料中的事,并没感到惊呀。

现在处境可以说让安子及为抓狂,进不来也出不去,又不能放弃,否则死路一条,急着他背着手满地绕圈,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道:“八卦对应八个凹槽,还有二十四个空着,也就是说只能上个八晶石,哦~~~~~~不会是这样吧?”似乎明白了什么,安子将抠下来的晶石随便放一个槽,结果石门依然开了。

“尼玛,这是坑爹啊!”果然如他想的那般,这道石门并不存在什么难度,只要想到嵌入晶石,上了八个门就能开;说得直白一点第一道石门只需要点能量就行,难点就在第二道门上,那么大一个,八个晶石的能量明显不够,估计就是嵌上晶元石都不够,紫晶石身上倒有一个,还是在东莱国的郡城取的以防万一。

所以,第二道门需要的是知识的技巧。为了寻找更多的线索,安子只得仔细观察;不过第一道门这明显不会在有新的发现,唯一可寻的只有眼前这条甬道。

重新将脸捂好,从驴背上取下包着帐篷的大包,一个人拿着包袱开始大扫除;为了继续生存下去安子只得如此,这里谁都帮不了他,只能靠自己。

刷着了半天,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很久没干过这种活的安子有种想死的冲动,下定决心出去后在也不随地大小便了。

足足累了一个多小时,刷得差不多后连忙跑到第二道门前大口呼吸着,甬道内厚厚飞舞的灰尘让人睁不开眼,这可是不知道多少年集累的,说不定就有什么远古病毒啥的。一直跟着他的小驴还是很聪明,知道紧跟着安子。

吃了点东西喝了一小口水,静静等着灰尘落地。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安子重新进入甬道,睁大了眼睛瞪着甬道内墙壁上所给的提示。

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两侧的墙壁出现在密密码码的凹槽,安子认认真真数了两遍,整整一千零二十四个。

“这尼玛乍整?这么多!如果按八卦方位计算差不多近一个卦位四分之一的星辰,应该不可能。”安子边走边琢磨着:“可惜又没带纸笔,不然可以拓印下来好好研究一下,现在只得靠脑子推演。”

千机圣谷机关殿……

袁午坐到主位,脸色一片惨淡一言不发,立于身后的中茂则没什么表情,两人都没吱声,整个殿内静得可怕。

“咚咚咚……”殿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袁午闭着眼道。

“谷主。”来者还是那位学者范的虎老,伸手拿出个木头玩意放桌上便不在说话。

“他怎么又回来了?”中茂看着这玩意有些奇怪,溜了一嘴。

“哼~~”袁午翘着嘴冷笑道:“这个世界还真是小,我估计他们俩认识。”

这话让这二人不解,虎老问道:“谷主,这是何意?”

“这东西哪来的?”袁午没直接回答,问道。

“这个不得而知,只知道这是有人从雷泽沙漠的一个补给站带回来的。”虎老道。

“那地方的补给站多如牛毛,没五百也有一千,常年在那撞大运自命不凡的修士如过江之鲫,这不跟没说一样。”袁午道。

“这说明曾离不想让我知道他在哪,只是告诉我们他又回来了。”虎老分析道。

“不!”袁午不同意他的看法,道:“他不是要回来,他是来找人的。”

“找人?”这让中茂更加不解。

袁午起身叹了口气,背着手走了两步道:“他应该是来找阳光的。”

“他!”袁午的回答让这二人太意外;因为这两人完全不搭界,就算遇到也不可能相识。

“还有别的事吗?”

“谷主,刚才在长老会上您可有些鲁莽。”虎老对曾离可能没什么兴趣。

“您的意思是说我得当场跪下来求他们?”袁午听到这话刚刚好一点的心情瞬间变得极为暴躁,崩着脸道:“那帮人天天在长老会上啥事不干,除了天天盯着我还能干什么?挣功的时候一个个比谁都快。”

“谷主,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坚持自己的方向,都快三千年了,我感觉离成功应该不算太远。”虎老道。

“可是别人已经成功了。”袁午回身恼怒道。

“要不我们和穆云剑宗做个交易如何?我千机圣谷多的是他们想要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两个我想问题应该不大。”虎老这是帮他出主意。

“虎老,如果你是无尘你会换?”袁午觉得他的想法太天真。

虎老闻后没吱声,只是无力的摇了摇头,就算是个傻子都不会换,这是什么法宝都比不上的,如不出意外这将成为一个宗门独有的秘法,最终成为宗门的底蕴。

“先找到阳光在说吧。”这几个人都没什么好主意,只得先找到主角在说。

“可是……”虎老有些为难,一个凡人根本无从找起。

“混账~”看着什么头绪都没有虎老,在想想刚才在长老会上被那帮老不死的蔑视,一把抄起身边的椅子摔得粉碎,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午哥!要不这事先放一放?”中茂一时不知道怎么劝才好,憋了半天。

“放?”袁午回眼睛一瞪,瞬间泄了气,压制着怒火道:“我倒是想放,可时不待我!”说完深吸一口气回到主位道:“没头绪就去找头绪,去吧。”

虎老没折,只能如此,还好谷主冷静,要换着别人早出去杀人泄愤,现在只是摔了把椅子已经很不错了。

“中茂,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做错了?”虎老走后袁千望天花板许久才轻声问道。

“……”中茂。

“呵呵~”袁午可能太了解这位,这种问题中茂肯定答不上来,自嘲的笑了笑,道:“也许是我太执着了吧?”

“午哥!师傅以前不是说过一切随缘吗?”中茂终于想起句靠普的话。

“那是因为师傅不惧任何人,可我不一样;我不想躺在师傅及师祖的基业上吃老本。”说着想起安子对他说的那句话:你想在我身上找到成就感估计很难。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对自己肯定有着绝对的自信,这是以前在师傅身上感受到的,如今在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凡人的身上也能体会到,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想到这喃喃自语:“阳光,咱们真能成为朋友吗?”

“谷主……”

“以后别叫什么谷主,就叫午哥!”袁午抬手制止。

“这……”

“你是怕那帮老家伙说你没上没下?”

“……”中茂低头不语。

“甭理他们。”袁午把眼一横,道:“兄弟就是兄弟,分什么上下级?想想阳光第一次来千机大酒店时,一个只不过见了两次的凡人都不惧,你怕什么?朋友和兄弟就是这样。”

“是!午哥。”

“这就是对了。”袁午的心情似乎得到平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以后那帮老家伙有事找我,看我怎么治他们。”

“午哥!我有个事想跟你说说。”中茂酝酿片刻后道。

“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这几天老是心慌,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哈哈哈~~~”袁午一笑,拍着他肩膀道:“你这是心乱了,很危险的,咱们修士最怕的就是心魔,反正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要不你闭关去吧。”

“不是!我只是感觉要出事,而且这事不是出在我身上。”

“那就是我?”

“我不知道。”中茂摇不摇头。

“算了,关心切乱;我知道你但心什么!可但心有什么用?穆云剑宗真要找上门咱也不惧,就算把咱们灭了又如何?我相信到时候肯定是两败惧伤,大家都不傻。”

“不对,应该不是这事。”中茂非常难得的思考着摇摇脑袋。

“还是先找到阳光在说吧!这小子滑得很,想找到估计很难。只得靠曾离,看咱们的造化吧。”袁午这是听天由命了。

“午哥,你真不但心?”

“走!去千机酒店,还是那地方舒坦。”袁午不理他的瞎想,起身出了机关大殿。

第一百章 有门儿

不表中茂的预感灵不灵,回来看看咱们的主角安子正眯着眼琢磨着墙上那些看不懂的凹槽,脑细胞都死了几百亿都没想出个四五六,各种办法都试遍了还是没动静,干脆在大门前支起帐篷不想了,钻进去呼呼大睡;虽说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一切作息得按着身体的生物反应来;累了就睡,饿了就吃,只要吃完第三顿饭,不超过三个时辰准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手里的干货已经见底,最多还能吃三顿,也就是说吃完这三顿就得坐着等死,主角即将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饿死的穿越者。

有时候想想是不是把驴杀了吃肉,又一想就算杀了也吃不了多久,结果还是死;兔兄还是那样,一直拱在他怀里不敢露面,虽说抖得不太厉害,可依然害怕,这说明危险就是这扇门后。

“唉~~~~~”一个人躺在帐篷里双手抱着脑袋,翘着二郎腿自语道:“估计打开这扇门不是放出什么妖魔鬼妖就是依然有着不解之迷,现在食物都快没了,结果还是个死。”说到起身看着自己裤裆恨道:“在爷死之前肯定把你切下来给驴蛋兽吃了,奶奶的!”

可能是想死后做个饱鬼,这几顿吃得特多,肚子有些不舒服,国际惯例跑进甬道准备来个大的。可以说这甬道已然成了安子的厕所。

一阵舒坦之后在甬道角蹭了蹭,这就算擦完;提上裤子系好小心往回走,真怕踩上。走到一半无意间发现这甬道居然有一些类似于蚂蚁的小虫。

“尼玛,这地方怎么还有这东西?从哪爬进来的这是?”提着萤光石仔细在墙壁上找着,找遍了所有凹槽终于让他发现端倪。

“有意思!一共一千零二十四个孔,居然有六十四个孔爬出这种不知名小虫。”摸着下巴推测道:“六十四正是八的复数,好像有门儿。”

不管那些,不试白不试,进了是死,不进还是死;那还如进去看看,就算死也要看看里边到底是啥。

拿出手里不多的晶石一一放进凹槽,当最后一个放进去的刹那,所有晶石同一时间“砰”一声全部炸裂。

“去他大爷的!吓死宝宝了,呸呸呸~~~~”突如其来的响声不光安子吓一大跳,连驴蛋兽都吓着了,要不怎么说这畜生胆小,一有风吹草动连主人都不要,只不过在这没地儿跑,在原地狂奔了十几圈才安静下来。

“白瞎了一笔巨款,妈的!”灰尘安子明白这是能量不够,必须上晶元石,好在还有不少。

不过这次学聪明了,布完第六十三颗后特意留下最后一个离第一道门很近的孔,将所有生活物资搬到安全地带后才小心翼翼放了最后一颗。

“轰轰轰轰……”

一阵巨大的机关开动声,夹杂着落下阵阵灰尘让人无法睁眼;好在安子机灵,直接躲进帐篷,等待最后审判的到来。

可安子不知道此时的雷泽沙漠上空刮起了一道道巨大的沙尘暴,应该是巨大得让人无法想象,似乎要将所有的沙子吹到天上才甘心。

事出有因必有妖孽,这帮常年驻守在此的修士们意式到会有不凡之事发生,很可能是有人找到了入口,所以时不时便有修士飞速离去,四面八方都有,应该是报信的。

安子牵驴提枪一路小心来到门前,眼前的还是一条黄金甬道,说是甬道可看起来更像是条走廊,而且地板擦得极为光亮,基本能照出人影。

一直在门口没敢进去的安子伸长了脖子一眼望不到头,现在进退两难,冷静想了想抬手就向地板开了一枪;果然,被打出一个小坑的地板瞬间恢复了原样。

“这里面应该到处充满了能量;如估计不错这整个雷泽沙漠就是一个巨大的阵法,这座黄金大殿应该是阵眼,可能守护着什么。”考虑清楚后一咬牙,左脚迈出踏在了地板上。

一路就这么心惊胆颤的慢慢前行,神经崩的紧张让安子顿时浑身是汗;而怀里的兔兄抖得越来越厉害。

“别害怕,要死咱仨一起死,有我们陪你怕什么。”拍拍怀里的兔兄安慰道。

约摸走了半个钟头,终于看到头,有了头走得就快,只不过次还是一道门,此门非彼门;这是一道黄金色的大门,门上刻完了非常奇怪的图纹,有点像甬道壁上的。

“原来是这样!”由于光线好,终于让安子发现规则,收好枪蔑视道:“我当是什么玩意,想不到这地方还有星图!不过跟我看到的那张不太一样啊?”

是的,这门上刻的就是星辰图,只是和安子见过的有点不一样,指着其中两处疑惑道:“这地方应该没有星星啊?这怎么回事?”

既然不明白,那就得好好想想,门口的太极八卦图让他得到启示,就算是星辰图那也逃不出太极八卦的推演。

“明白了!”许久后安子一拍大腿道:“缺的两处应该是暗星,肉眼是看不到的,这是一张完整的星系图,可能是乾位的银狐座,我说我画的那只狐狸怎么少了一只眼,原来如此。”说着掏出四颗晶元石放在了两眼处的四颗星的位置。

“吱呀”一声,门开了……

布入眼中的是一个摆设极为怪异的********,正上方站着一个握着巨刃的黄金雕像,可能是太威严,搞得安子摸着下巴邹着眉毛瞧了半天;边上陈列着不少架子,不过是空的,什么也没放。大厅中央是张黄金桌和八把椅子。

“会议室?”这是安子的第一感受。胆子渐渐放大,提枪仔细观察着这里的一切,尤其是雕像的那双眼睛,太有神、太让人害怕。

“咕咕咕~~~”兔兄这时在怀里大叫,两耳朵指着面前巨大的雕像。

“让你害怕的就是这东西?”安子问道。

兔兄做出一个“v”字型表示是。

“不怕!”安子给他打气:“这就是一件死物,有什么好怕的。”说着如同盗墓贼一般四周张望,看能不能拿点值钱的玩意,不然太对不起自己第一次倒斗。

让他失望的是什么也没有,也不是都没有;以安子的想法是就算没什么东西可拿,那也得砸点什么出出气,没想到的是所有摆设不管是桌子还是椅子或架子都跟地板连成一个整体,搬都搬不动。

“你特么这是耍我是吧?”安子现在极为不爽,指着雕像骂道:“不想让我拿你放我进来干哈?有病啊?你以为哥很有时间是吧?哥很忙的,一分钟十几万你赔得起吗?草~还没事把自己弄这么高大威猛?器大活好了不起啊?神马玩意。”

说实话,要不是枪里子弹有限,真想对着雕像撸几棱子。骂累了随便找把椅子坐着喘着气,还时不时的拿眼瞟着四周,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暗道机关啥的。

注定让他失望是啥也没发现,靠在椅子上看着黄金天花板有些灰心,歪着脑袋拍着额头喃喃道:“终究难逃一死啊!哥要是能修仙,不把这整垮了我特么……”说到一愣,脸上给出一个邪恶的笑意,道:“哥就是死在这也得恶心恶心你。”说罢起身来到雕相脚下,轻笑道:“当年孙猴子在如来佛掌心尿了一泡,哥今天就来试试。”说着解下裤子当着雕像的面尿了一泡,一边尿一边还来回摆着家伙,尽量尿得均实一些。

那知尿到一半,雕像两眼一闪,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安子直接飞出大厅,重重摔在门外,地上的尿渍刹那间蒸发干净,可能连味儿都没了。

“卧槽!”吓得安子差点阳痿,提着裤子连滚带爬的一直跑到大门口,那摸样狼狈猥琐之极。

“尼玛,真把哥当猴耍啊!”惊魂未定的安子系好裤子平复着心跳。

“驴蛋蛋,在这待着;嗯?对,以后就这么叫你!反正你那玩意估计比里边戳刀的那位大!”整理好情绪在次进去雷泽殿,直接进入大厅后爬上桌子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座巨大的雕像,尤其是那双眼睛极为有神,如同活的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你说我要是冲眼睛开一枪会怎么样?”安子这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刚才那下子还没让他害怕,道:“反正哥什么也没有,光脚不怕穿鞋的。”言罢抬手就是一枪,根本没犹豫。

“嗬~~~你牛!”只见飞出的弹头瞬间停在了离雕像不到半米的位置便掉在地上,同时让他明白,老老实实继续解迷,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唉~~~这没头没脑的怎么解啊?”跳下桌子回头看着走过的那条走廊,就这一眼的功夫让他发现在门的背面有张极为密集的星图。

“我去!”安子上前仔细看了看,用手摸着甚为嗝手的星图,自语道:“这地方好像是在等我来一样,怎么到处都是这东西?要是进来个不懂的我估计连门都进不了,难道这地方跟千机圣祖有关?”

由于发现了线索,虽然只是头绪,可一通百通,扭脸看了看边是没摆设物品的架子,奇怪的是架子的空格极为怪异,琢磨良久终于看出来了,一个空格代带一颗星晨,这架子也是一张星图。

掏出晶元石,照着架子上的空格在门上寻找,终于找到一摸一样的,那么问题又来了。晶元石太大,根本就嵌不进去。

“去你妹的!让哥大起大落很好玩是吧?”气极而怒的安子对着雕像一把将手里的晶元石砸过去。

“砰”一声,只见晶元石在离周像半米处化为粉沫。

“有门儿!”

第一百零一章 四方云动

穆云剑宗空雾峰山脚的小洋楼客厅……

“太师伯!”无尘推门而入急道:“听风涧的罗峰失踪了。”

老鬼子抖动了下胡子瞪着水泡眼吃惊得很,急问道:“多长时间?”

“这个不太清楚,估计至少有一个月左右。”无尘答道。

“一个月?人都没了一个月你才知道?那些看守的弟子都是瞎子聋子不成?”太师伯终于坐不住了,罗峰的成就将来绝对在他之上,宗门损失不起;闭上眼用食指慢慢敲了敲脑袋后问道:“怎么听风涧没什么动静?”

“弟子刚才那回来,水潭已经干枯,所以……”无尘说到这不语,静静的看着面前下巴都快惊掉的老鬼子。

“难~难道……”太师伯呆了,完全想不到这个传说会是真的,都这么多年没人提起,那想会便宜了罗峰,只能说自己的这位后辈造化不是一般的大。

“我们要不要……”

“不用!”太师伯一挥手打断道:“静观其变,如果传说是真的,我想用不了多久这兔崽子自己就会出来,到时候我们仔细问问就清楚了;倒是你……”

“弟子明白。”无尘放低身段道:“其实做不做这个掌门无所谓,我只是担心我那徒弟……”

“你还担心他?”老鬼子一想起那小子心中便无名火起,魂了一眼无尘,微怒道:“他现在活得比谁都滋润,当初在东莱国为了那兔崽子老夫差点没打进儒生剑门,要不是看到高童的那封信,你认为我会这么大大咧咧回来?”

“唉~~~”无尘没法子,自己这位记名弟子一次次的让人意外,真是让他操碎了心;刚进宗门不久的高童也是,不等安子回来死活就是不肯拜师;而自己的那位师傅又没了踪影,要不是非常了解,估计已经冲出去救人了。

“放心,这小子命大造化大,死不了。你也……”太师伯刚说到这外面进来一人。

“太师伯、掌门师兄!”

“四师弟?”无尘有些意外,这位不是一直在穆云镇打理俗事吗?看那表情应该是发生了大事,不然不会这么急。

“刚得到消息,雷泽沙漠有变,十有八九是有人找到了入口。”山岚道。

“什么?”无尘与老鬼子同时大惊。

“这雷泽沙漠乃是超过十万年的禁地,怎么现在会有动静?你确认?”太师伯起身急问。

“千真万确,现在所有门派都已经得到消息,不出所料这个世界已经四方云动,这可是数万年难得一遇的大事。”山岚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所有事都赶在一起了?”无尘有些不能接受,本来宗门的事已经够多了。

“哼!”老鬼子可是天下第一散修,底气十足一甩袖袍道:“怕什么?就算抢不到也得去看看,老夫就不信还会怕了那些野孤禅。”

千机城的千机大酒店六楼雅间……

“中茂,都转了快五天,能不能歇歇?”本以为到了这能放松下心情,可这位时常的二愣子居然来了灵感,让这位谷主更烦了。

“午哥!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次是真的。”中茂扯着嗓子吼得青筋直冒。

“行行行!我相信,我一定相信你,可你总得告诉我到底要发生什么事?在什么地方才行吧?”袁午真怕了这位。

“我要是知道还会在这转圈?”中茂急得满头大汗。

“唉~~~”袁午一拍额头真不知说什么,就在这会儿只听楼顶的阳台休闲区传来“轰”一声巨响,瞬间整座酒店都在晃动。

“午哥!”中茂一把扶住还没回过神的袁午兴奋道:“我没说错吧?我没说错吧?我就说有事发生。”

“你……”袁午一指这个二愣子气得说不出来话来。紧接着又传来一阵兵器碰撞之声,随后能明显感觉一股不算太强的刀气从二人头顶划过。

“哗啦哗啦……”之声不绝于耳,这会儿能明显感觉到有地方已经塌了。

“谁敢在我千机圣谷的地盘如此放肆!”这声音是从外边传来的。

“谷主!”一时间有人推门闯入。

“虎老,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这打架?什么时候千机圣谷都被人骑在头上拉屎了?”袁午已经快暴走,吼问道。

“谷主放心,值守的高长老已经出面止制。”虎老连忙回道。

“我放个屁的心!”袁午骂得咬牙切齿,他感觉至从遇到阳光后就没顺过;折了位圣元之体他认怂,那小子见死不救他认怂,为免两大宗门火拼他继续认怂;可认怂不代表什么人都敢在他脸上踩一脚。

虎老正准备劝解一番,又有人闯进,三人一见是高长老带着两个少年;诡异的是这两小子一点惧意都没有。

“谷主,就是这两小子刚才在楼顶打架,休闲区基本不能用了,除非重新修彻一番。”高长老拱手道。

“二位,难道不说点什么吗?”袁午不顾满身的灰尘直径坐在一样满是灰尘的一张桌子上问道。

“有什么好说的?”其中一位胆子大的还满不在乎,扭脸对身边的同龄道:“乐兄,过瘾吧?哈哈哈~~~~~~”

“感觉还真不错,这下我看谁还敢笑话我乐东来。”

“放肆!”虎老拉着黑脸一拍桌子,差点没把袁午给震地上,喝道:“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就学人惹事生非,我千机圣谷还真没怕过你们这些豪门大派,今天不说清楚别想活着走出这千机城。”

“吓唬谁呢?”还是胆子大的那位道:“你以为小爷愿意上这来?”

“这么说是有人指点?”袁午稳定身形问道。

“当然,是位前辈说这里有机缘,让我们上这来解决十年之约,打一场《决战千机之巅》。”

“谁?”虎老这次是真怒了,居然还有人使绊子拿这两小子当枪使,这两小子还真信了,怒道:“老夫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那人只说他叫阳光。”

这两个字一出,除了那位高长老,其他仨人愣了,这个答案太让他们意外;在看看这两有事无恐的小子,同时都想到一件事:好像所有的事都能跟那个阳光扯上关系。

仨人这么一冷场,打架的这两位心理有普了,这名字子果然牛逼得很,震得这几位一句话都不说;更是相信那位阳光绝对是位不世出的大能,结下这段机缘太值了。两人脸上莫名的兴奋之色显然而出。

“谷主。”仨人还没回魂,又有人来报。

“又什么事?”袁午这次可没好脸色给人看。

“谷主,雷泽沙漠有变!”那人见满屋的人脸色都不好,不敢多说。

“什么?”这句话一下让整个屋子的人大惊不已。

“雷泽沙漠?”乐东来小声咕噜了一声后冲边上那位一使眼神,小声道:“桐兄,会不会是……”

“你说是他?”夏侯桐睁大眼睛道。

“有……”乐东来本想说有可能,突然发现整个屋子的人都紧盯着自己,一时哑语。

“继续说下去!”袁午这会拿出了谷主的王霸之势,魂着眼不怒自威问道。

“刚才不是说了么?”桐兄还是很讲义气的,接过话回道。

“又是他?”中茂在边上看不下去了,扭脸对袁午急道:“午哥,怎么老是他?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雷泽沙漠怎么会跟一个凡人扯上关系?”

“凡人?”夏侯桐有些不服,道:“那是位不世出的前辈,还凡人。”说完还轻蔑的哼了两声。

“我……”中茂真想一撑拍这两位比自己还愣的二世祖,刚开口便被袁午阻制。

“没什么不可能的。”袁午可能很愿意接受这种猜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见识见识这位传说中的大能,我倒要看看他这次能玩出什么样的不可能!”

不止这两大门派,东莱国的儒生剑已然出动,魔天门那些邪宗大派一样闻风而起,不光如此,那些嗯年不出的绝世大能及检便宜的游方修士同样得到消息,可以这么说,雷泽沙漠如同即将高潮的那啥准备发射。

尤其是断江云州的圣宫坊,虽然该出动的都出动了,唯独一位是不该出去的,就是被关在断江阁底的一位女弟子----秀越。同她一起的还有两位,一男一女,男的自然英俊潇洒,女的则带着个面具无人认识。

而还在雷泽殿里苦苦挣扎的主角正哭天摸泪的骂娘,不是****无能,而是这殿里的主人实在太狡猾。

本以为有了晶元石粉沫就能解开眼前这道机关,那成想后面还有更大的危机等着他,一时间让咱们的主角差点没阄了驴蛋蛋。

第一百零二章 倒计时

散落与地面的晶元石粉沫让安子有了灵感,立马取出五个晶元石,继续撕下一小片衣袍包好、扎紧,低头看了看露出两条裤子的大腿道:“妹的,闯荡江湖衣服得多准备几身啊!不然就算出去了估计就得光着腚了。”

是的,前后的袍子已经撕得差不多,后面如果还有就得撕袖子,袖子撕完了只能撕屁股上的那两块儿。

经过几次无意的试探安子有点明白过味,这雕像十有八九是被动防御,一切带有急速运动的能量体都会被反弹,还好他不是修士,一个凡人的血能有多厚,不然就凭这一点就能弹死他。

安子抖了抖手里的布包,眯着眼瞄准雕像的裆部,冷声一声后喝道:“看球!”

“砰!”一声闷响,布包应声而落。

安子急忙跑过去解开,看了看满包的晶元石粉沫,转脸对雕像得意的笑了两声恶狠狠道:“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小爷肯定让开始怀疑人生!”

拿着得到的晶元石粉沫来到门背面,再次确认架子的星形结构是否跟门上的是否吻合;然后极为慎重的慢慢将晶石粉沫用食指涂在上面。

只见粘着晶无石粉沫摸过轨迹之处如同充了电一般发着青白色微光,如此同时边上的架子在质上发生了变化,本来的黄金色随着门背上的轨迹划过同步转为青白色;现在安子极为冷静,他不知道等这一切做完会发生什么,但活下去的欲望让他无路可走。

“轰~~~~~~”

随着最后一笔的画完,整个大厅突然震动一下后,除了大厅架子完全成了青白色,门背面整个星图局部着一团青光在闪耀,别无他化。

“唉~~果然没那么简单啦!”虽然忙活了半天还是没有完全解开,但他知道这是最为关键的一步,因此并不气馁。

当正准备坐着思考一番之时,外面传来一阵驴叫,频率很快。安子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什么飞奔出去。

而在雷泽沙漠上空肆虐了快五天五夜的超级沙尘暴不断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在慢慢加强,现在隐约之间能看到在沙暴的四周闪着慎为强大的雷电之力,时不时传出极为炸响的雷声震耳欲聋。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修士不万里之遥正慢慢于沙漠四周上千个补给站集结,观看着这万年难得一见的神迹,仿佛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在雷泽殿内的安子对此毫不知情,继续着自己的任务,急急忙忙跑到最初的石室,驴蛋蛋对安子的到来有了安全感,停下那急切的驴叫。

“这好像是个连环套啊?”安子捋了捋零乱的头发有些抓狂,对着六面墙上所有连接着凹槽的直线发着极为耀眼的青光喃喃自语道:“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哥的小命难道真要交待在这?”

是的,这是一个选择;打回到这的时候安子就已经看明白,布下这个大阵的主人明显不想让某一个人得到这里的秘密,说得更直白一些,安子很有可能只是个开门的人,如果想出去就得有出口,有出口必定有入口,这对一个凡人来说他不知道除了死还有没有别的选择。虽然还不知道接下会发生什么,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让他极为恼火。

“妈的!拼了!”犹豫许久的安子把心一横,咬着牙道:“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下定决心,掏出最后的一把晶石将这六面的凹槽全部填满,只听“嗡”一声极为低沉的闷声传入大脑,安子瞬间觉得受到极强的超声波频率攻击,跪趴在地紧捂着双耳已减轻自己的痛苦。

“啊~~~~~~~~~~~~~~~~~~~~~~~~~~~~~~~~~~~~~~~~~~~”

持续不断的超音波让安子在地上卷缩成一团,比起当初的换骨之痛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已经感觉自己的七窍开始流出液体,如果继续这么下去必死无疑。

“嗡~~~”一声轻微的耳鸣,瞬间痛苦减轻了许多。

艰难的睁开紧闭的双目,发现兔兄的两支耳朵正贴着自己的脑门,整个兔身发着幽幽的绿光。

“兔兄!”安子这会真有种对它磕头的冲动,太感动了。

“咕咕咕噜~~~”兔兄除了张开豁嘴叫唤几声便不在有其他反应。

转身在看看身边的驴蛋蛋,不看还好点;那知这畜生居然浑身的黑毛长得老长,一层一层的包裹得跟个蚕茧似的。

“妈的!”安子终于忍受不了这只极不讲义气的畜生,低声骂道:“他大爷的!有这么好的技能居然连主人都不顾,自己一个人躲里边爽,等过了这茬老子不卸下你两个蛋蛋爷就跟你姓!草~”

超强的声波持续了近半个钟头,随着最后一刻的停止,从大殿门口一直到安子所站之外一片光明,仿佛所有的凹槽全部被激活。

可能是时间太长,兔兄累得不行,耷拉着的两耳朵在安子手里睡去。心痛得他差点掉眼泪,小心将它放怀里捂好。

“咹。。哦。咹。哦”

有些伤感的安子被身边一阵驴叫拉回现实,暴走的安子猛然回头,给出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极为残忍,添了添舌头道:“畜生,这回小爷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言罢对准驴蛋蛋的裆部是一脚。

“咹。。哦。咹。哦”

可能是被踢着了痛的,驴蛋蛋撒丫子就跑,顺着甬道一跑到大殿门口稳住不动;紧追而来的安子那能放过他,要不是兔兄自己肯定玩完;这畜生一而在在而三的自私,留之何用。因此下定决心要清里门户。

“咹。。哦。咹。哦”

“你就是把你祖宗大蛋蛋叫来也救不了你!”直追到殿门口,安子依然不饶它。

“咹。。哦。咹。哦”

可能这次叫得有些急,而且在没跑的情况下对着殿门口不停的叫唤;这才让安子感到一丝不对,放下敌意琢磨这驴蛋蛋为什么不跑进去。

既然驴蛋蛋不敢进,安子可不傻,站在殿门口摸着下巴仔细观察着;可十多分钟过去也没看出个四五六,魂着眼扭脸对驴蛋蛋恨道:“要么你现在给小爷进去,要么爷现在就阄了你。”

“咹哦咹。哦。”驴蛋蛋这下叫得更急了,频率越来越高。

安子邹着眉毛不解,主要是这畜生跟着自己时日太短,加上极不讲义气,根本就不知道这什么意思。

驴蛋蛋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往回退了几步又叫个不停;安子此刻也是六神无主。很明显机关已经开起,除了甬道变得光亮,别的没什么变化,这本身就不正常;只得跟着驴蛋蛋,那知刚对着殿门才发现,在雷泽殿三个字的上面多了九个光圈,一字排开,除了最左边那个乎暗乎明,看那样子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这特么几个意思?”安子明白,新的迷面又来了。

“咹。。哦。咹。哦”

驴蛋蛋的叫声再次响起的同时,驴头转了方向,对准刚来到的那个小石室。安子顺势望去,发现位于石室地面的中央好像有光亮在闪耀。

不管那些,急忙奔回去看看在说。只是这次让他更不明白,先前那九个环是一字排列,可这地面虽然也是九个圈,却是一个套一个,而且所有的圈都在闪光。

“这什么意思?”实在相不明白的安子只能问驴蛋蛋。

答案当然是------没有答案。既然得不到答案那就只能自己想,也不知过了多久,位于中心的最小的圈居然不在闪耀。

“那雕像是不是有病,怎么老出些没头没尾的迷面,什么提示都不给。这特么比我当初考高数都难。”

“咹。。哦。咹。哦”

驴蛋蛋可能一直知道些什么,见中间最小的那圈亮了,又跑回到大殿门口。安子只得一路跟着,当再次停下脚步时终于发现了不对。

“最左边那个怎么变暗了?”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安子盯着那几个圈想了片刻后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瞪大了眼睛猜道:“这特么不会是倒计时吧?石室地面上的那个难道是出口?”

迅速冷静下来的安子这会儿从头到尾将所有事情连起来仔仔细细过了一遍,一拍大腿,站在殿门前指着里边骂道:“我去你大爷的!你特么这是想玩死小爷啊!明知道爷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还跟爷玩心跳,有没有公德心?你要是不想让爷知道这里的秘密现在就放爷出去,爷不玩了!妈的~”

骂了会儿一想不能在这么耽搁下去,不然等出口全部点亮,外面的修士一进来自己铁定死翘翘。当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为什么驴蛋蛋在门口不进去,现在除了继续往前没有其他办法。

“妈的!这是想逼~~~死爷啊!”在殿门口晃了足有小半个钟头都没敢踏进一脚,驴蛋蛋那完全得不到提示,只得自己蒙;蒙错了估计就没有第二次。

“先试试深浅在说。”无奈之下只得先用身外之物试试,掏出一块晶石随手朝殿内走廊扔了进去。

只见晶石落地后蹦了两下,紧接着被一包肉眼看得见的紫色电芒包裹住,发出“呲呲呲~~~”的动静。

“嘶~~~~~~~~~~高压电流!”安子猛吸一口凉气,除了高压电流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会出现这种情形。

“不对!”刹那间安子冷静下来,道:“这么高的电压离我这么近,我怎么感觉不到一丝电弧?连头发都没被牵引,这应该是给出的提示。”

走到这一步可以说离真相已经不远,同时安子也明白了这地方为什么叫雷泽殿。

第一百零三章 敢问路在何方

不知为什么,时间越紧安子的头脑就越冷静,背着手在殿门口走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两眼直盯着殿走廊内那包被紫色电弧一直包裹的晶石,直到第二个光圈熄灭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但光圈熄灭的同时,那团紫色电弧变得更粗了。

“嘶~~~~~”安子倒吸冷气后“呸”一声,对着殿内吐了把口水,骂道:“这尼玛还让不让人活了?时间托得越久居然电流越强,这特么要是九个都灭了那还得了?那雕像真特么心理变态,妈的~”

“呲呲~~~”看着自己的口水落地的瞬间被蒸发,安子茫然得很,这是个死局,一个无解的死局;可在种种迹象的表明下仿佛又给出了提示,除了继续想别无他法。

“唉~~~”快被逼疯了的安子蹲下身子双手抱头唉道:“就算是个修士估计也不敢进去,目测此时的电流跟天劫……”刚到说眼茫一闪,道:“对对对,天劫!就是天劫!既然天劫与星辰有关,为什么不用阵法将其加以引导?在说这地方本身就是阵眼,有阵眼必有阵纹!”说到这起身插腰狂笑道:“看爷怎么破你的这座阵眼。”

说干就干,摸出怀里所剩无几的一把晶元石粉沫,小心翼翼蹲在门口,拿嘴一吹,只见一片光晶晶的粉尘均匀的撒走廊。

“哈哈哈~~~果然如此!”看着晶元石粉沫落地的瞬间出现了一道道零散的八卦碎片,如同打散的麻将牌似的一地都是,毫无章法。

“啧啧啧~~~~”有些有兴奋的安子发出一阵怪笑,乐道:“爷真特么是个有本事的人,当个凡人实在太屈才了。”

不得不说安子确实有本事,从那此零散的八卦碎片中看出了门道;表面上看很零散,但懂得星辰排列的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些排列其实是有规则的,那就星辰连线的轨迹,至于如何进行下一步,安子就更加清楚;为什么甬道内的凹槽在没有晶石的情况下被激活,这是在迷惑解题之人。可以说布置这一切的人极为精通星辰排位与走势,绝对是位高于千机圣祖的超级大能。

想通了这些下面就好办多了,将显现零乱的八卦死死的记在心理,回到甬道的墙壁上仔细查找,果然不出所料,眼尖的安子发现了位置处于坎位的龙虾座和狸猫座之间的星辰连线与走廊口零散的八卦十分对应,而且这两个星座共有可见星十七个,不由分说掏出十七个晶石嵌入其内。

随着第十七颗晶石的入内,两个星座的整体变得乎明乎暗,不用问就知道,这又是个倒计时的设置。

先不急着吐槽,回来看看殿门口的走廊有什么变化。那知刚一回头就发现驴蛋蛋已经进去了,不过只走了一半便不在动弹。

“你还知道抢时间?”安子瞪着心理犯滴咕,心道:“随便卖的一只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驴蛋兽怎么变得这么诡异?这智商不比兔兄差啊!”三观面临再次的崩塌的安子感觉上帝不光抛弃了他,很有可能会随时将他带走。

要不是时间紧,安子真想好好问问这驴蛋蛋是不是一只千年老妖精变的。不由分说进

入黄金走廊。

与驴蛋蛋并排而立,眼前一片黄金色啥也看不出来;回头目测了一下距离,根据走廊的长度和自己解开第一道题所走的距离估算,至少还得有两次,可手里的晶元石粉沫已经用尽,望着手里捡回来的那颗晶元石脑袋都想穿了。

“唉~~~先退回去吧,先算好每一步的时间,不然铁定被电流烧成灰烬。”暂时别无他法的安子带着驴蛋兽回到门口想继续办法。

而位于雷泽沙漠上空持续了近七天的巨形沙尘暴再次变大,雷电之力更为强劲,时不时的有几道直劈而下炸出朵朵巨坑。周围已经有多个补给站被毁;据当时的目击者称:整个沙尘暴持续了近十五天左右,自己的一位队友只因想检便宜靠得太近而被击中化为灰烬,一位结丹期的修士如此不堪一击,可以想象雷电威力之大已然超出了大家意料;事后统计,至少有近十二名修士被暴雷击中身亡,一百多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达二十多万晶元石;具体数据相关部门还在进一步统计中……

不管外面狂暴肆虐,正在死亡边缘徘徊的安子眼看着殿门上的九个光圈熄灭了七个,离开门的时间越来越短,在想不到办法进去只能等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是安子脑子不断回想的三个字,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试了,一点作用都没有;如果说自己是个修士,将晶元石变成粉沫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他偏偏是个凡人。

“妈的~把爷逼急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大家一起玩完。”安子想到一个极为疯狂的主意,可能连当初布局之人都想不到进来的会是一个凡人,只有凡人才会有这东西。

眼看第八个光圈即将熄火,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让安子邪恶一笑,恨然道:“小爷我恶心不死你。”说罢撕下一片袖子光着个膀子来到甬道,深听一口气后憋着包起一坨便便快速跑到门口,不由分说连布片一起扔了进去。

“呲呲呲呲~~~~~~”

随着散满一片的走廊发出阵阵恶心的声音,一股极浓的息气袭来,好在安子有准备,用原来的布片把脸给捂上,不然肯定被熏得大脑短路。

可驴蛋蛋就没那么走运了,“咹。。”一声还没叫完撒丫子跑得老远,驴鼻子明显没有呼吸。

“该~现在知道不讲义气的后果了?”安子转头诅咒了一句后仔细观察着走廊会有什么变化。

“哈哈哈~~~你果然怕这污秽之物,嘿嘿嘿~~~哈哈哈~~~~~~”看着走廊再次显现出零散的八卦碎片安子狂笑不已,狠狠的挥了挥拳头冲走廊尽头吼道:“等着,爷来了!”

“撕啦”一声,又一条袖子被撕下,整件道袍如今成了坎肩,不管那些,迅速跑到甬道又包了一坨便便,嵌好晶石加速跑进走廊重复着刚才潇洒的施肥动作。

只到最后两组星座嵌好,安子猛然回头冲驴蛋蛋喝道:“随我杀将进去,取了那厮的内裤,卸了那厮的蛋蛋当泡踩。”言罢掏出手枪直奔黄金门大厅。

安子这次可真不客气,一脚端开黄金大门,不由分说大声喝道:“不许动,举起手……”“来”字还没出口才发现立于大厅正位的巨大黄金雕像不见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安子不觉打了个冷颤,紧握手枪四处张望,生怕有什么东西跑出来打他个措手不及。

此时的********除了桌子椅子和架子全部变成了青白色微光在无其他不同,唯有那座巨大的雕像不复存在,确实让人毛骨悚然。

“妈的,这地方真特么邪门!”安子胳膊都举酸了,又不敢放下枪,四周紧张的转了转,基本没什么发现,心理越来越骇,喃喃骂道:“都到这会儿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黄金走廊传来一阵轻微的“嗡嗡”之声,这是在告诉安子,第一段的走廊重新恢复高压电流,后路被断他已无可回头;很明显,如果在最后一段恢复之前找到出路,自己的小命就此结束,当然,陪葬的还有驴蛋蛋和怀里的兔兄。

情急之下蹦上冒着微光的桌子仔细观察着这座不到一百平米的大厅,驴蛋蛋切一动不动的在原地喘着粗气,估计是刚才那段时间憋坏了。

“真他妹的步步惊心啊?都到这会儿怎么还来这手,这是不玩死我心理头不痛快啊?”仔仔细细看了嗯次都没发现什么暗道机关之类的开关,整个人顿时泄了气,要不是这些家具跟大厅连起一体,估计早就被安子砸了个稀巴烂,内心不觉想起是怎么进来的,暗道:“一泡尿啊!当初一泡尿毁了郑老头的茶壶,现在一泡尿要了自己小命,我特么怎么这么倒霉!”可以说现在肠子都悔直了。

“嗡嗡~”

又一段恢复,留给安子的时间可以说已经不多,在加上门口的光圈现在估计是最后一个,如果所料不错,两者基本会在同一时间结束,自己的生命此刻随之进入倒计时。

绝望的安子背手望着天花板,他知道自己将死得毫无痛苦,九个光圈的熄灭将是九倍的高压,瞬间就能让他人间蒸发;事情发展到现在可以说没什么遗憾,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能在雷泽殿走到这一步可以说已经是生命的奇迹,每一步的设计虽说跟修为没有关联,但能解此局者唯有他一人,可以说他是凭借着自己极限的智慧才活到现在。

既然放弃,就得用坦然的态度面对死亡,无所事事的安子如闲庭散步一般一遍一遍的逛着这里的每一平米,无所畏惧的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可能是上天真的很关照这些穿越者,又或者是上帝觉得这厮还能抢救一下;奇迹在安子极其自然的情况下发生了。

就在安子一边无脑晃悠着,一边哼着:“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刚唱到这偶然发现黄金雕像当初的站位之处的脚底下居然出现一支脚印,一个由青白色微光画成的脚印。

“嗬~~~~果然路在脚下。”本能的求生欲望让安子顿时亢奋,惊喜一声。

第一百零四章 猜疑链

赶紧牵回驴蛋蛋,掏出枪检查一下,一切准备到位最后看了看这座差点要他命的黄金大厅,心咬牙恨道:“最好是最后一关,不然爷死给你看。”

牢牢牵好驴蛋蛋后两脚稳稳的踩在两支脚印上,只声“嗖”一声,一人一驴消失不见。

随着一人一兽的消失,雷泽殿门上的第九个光圈同时熄灭,位于小石室的九个环瞬间全部被点亮,整条黄金走廊恢复,强劲的九倍高压电流使得地板隐隐泛着蓝光,大厅的黄金门自动关闭,门上的星辰图隐隐的变得模糊起来。

此时的雷泽沙漠已然是半夜,上空狂刮了近半个月的雷电沙尘暴在毫无真照下消失,取而带之的是位于沙漠中心地带出现一股青白色的能量旋窝。

“入口终于出现。”位于某一处补给站的一位白胡子大能轻笑一声后兴奋不已,大声喝道:“随我去。”说罢身躯急速飘起。

随之无数道流星如同闻见血腥味的鲨鱼群涌向入口,紧接着就是零星几处发生的血拼,唯有几个大的宗门不约而同的将整个入口围了个水泄不通;显然这是事先商量好的。

第一个出现在小石室的是安子的老熟人,来自东莱国的秦丞老爷子;之后接二连三的出现近二十多位修士,其中不时还有些中年面孔,一看就知道都不是省油的灯。

“秦老鬼,这地方似乎邪门儿得很。”一位理着寸板头的白发老者指着眼前甬道内那无处不在的便便问道。

秦丞没有回答,加上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只是顺着光亮的甬道一瞧顿时傻了,心中大惑不解:“这儿怎么会出现凡人的排泄物?看色泽还比较新鲜。”

“这是什么东西?能住人?”又一位大能指着石室边一个小帐篷问道。

在这的近二十位修士哪见过帐篷,最多判断这是住人用的临时道具,只能说巧妙之极,简单适用。

唯有一位看上去非常年轻的人心理掀起滔天巨浪,他完全无法想象真是那小子进来了,而且还成功了;冲边上一位老者传道:“虎老,我敢肯定,一定是阳光!”

虎老沉思不语,这一切对他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谈,一个凡人怎么可能进入连修士都无法进入的禁地,太不可思义、太耸人听闻。

不光是这两位,猜出这一切的还有三位。

“徒儿!我的那位徒孙应该就是开门之人。”一位头发胡子全白,身背两把不知名古剑的老者淡定传音道。

“师傅为什么这么肯定?”

“为师跟着这小子有些时日,方向大致都对;在看看这些排泄之物和这简单的小房子,除了他还有谁能想出这种巧妙之物?”

这位徒弟没有回音,扭头看了看身边一位鼻子上长着一小搓胡子的琐猥老头并点了点头示表同意。

“十有八九是那兔崽子,还真替我穆云剑宗长脸。”传音后哈哈大笑,笑声差震得整个小石室直晃晃。

笑声引来四周所有大能的窥测,不过一瞧是这位天下第一散修,顿时都不吱声,一个个只能各自传音骂娘。

“在下千机圣谷袁午。”袁午倒是不惧这位,冲老鬼子拱手后传音道:“沐前辈可认识一个叫阳光的凡人?对了,他边身还跟着一只灰色的兔子。”

“不认识!”老鬼子回答得很直接。

“多谢!”袁午带着满意的笑容不在发问,又对那位身背古剑的老者道:“灵犀前辈,前段时间我千机圣谷可有位圣元之体折前辈手里,现在是否能给在下一个交待?”

“有什么好交待的?”老鬼子立马抢白道:“杀就杀了。”

“我听说是为了帮一个叫平安的凡人出气,不知可否承认?”袁午接着问道。

这话一出仨人就明白,八成是瞒不住了,不过任然不承认,灵犀剑者道:“老夫杀人不需要理由,就像你们千机圣谷从来不讲道理一样。”

“好得很!”袁午似乎非常满意,向征性的拱了拱手后尾随众人而去。

“这兔崽子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老鬼子最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急问灵犀。

“应该与风霖渡的那一场围猎有关。”灵犀剑者简单结说一遍后道:“因此弟子出手杀了那位颠狂的圣元之体。”

“杀得好!这种自大之人出来混一样是个死。”老鬼子果然霸气测漏。

“沐衍,这里的种种迹象表明应该是你们要找的那位来过。”这时,一个传音在老鬼子脑海中响起。

“嘿嘿~秦丞!得了我穆云剑宗的造化还想在此分上一怀羹不成?”老鬼子对来人轻蔑一笑,出言一点都不给对方留面子。

“哼!”显然这秦丞一样不鸟他,道:“在下并无恶意,如果真是小友,那也是我秦丞的恩人,谁敢动他伤一根汗毛,老夫让他立一根旗杆!”

“希望阁下言行一致才好!”说罢不理对方,一挥手带着两人进入甬道。

“小友!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望着所有人都走进通道,秦丞有些感慨。

“秦长老,走吧!”

秦丞冲边上催促自己的一位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边走边传音道:“你应该还记得他的长像,切记一定要看好,我秦家欠他的太多。”

二十多位大能眨眼通过甬道来到眼前这座黄金大殿的门口,只见敞开的大门没有一个人敢往前一步,除了此处留下的生活痕迹让人产生无限猜想,其他一无所收获。

“虎老,现在你还不相信?”袁午仔细推敲了一番后传音道。

“难已至信!一个凡人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真乃天下第一奇才!”虎老现在不得不信,眼下这一切完全不是一个修士所留下的痕迹,除了这个答案恐怕想不出比这更何理的解释。

“真不明白他是怎么进去的?这条金中泛蓝的走廊明显是个陷井……”袁午还没说完,就见一老者扔出一具飞行法器。

“呲啦呲啦”只见法器刚进走廊不到半米,瞬间被强劲的紫色雷电包裹失去动力落于地上,慢慢在高温下化成一摊金属液体。

“嘶~~~~~~~~~”

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知道真相的那几位,一个个面面相关,同时在想一个凡人是破解的。

唯独灵犀剑者的脸上悔恨之色更浓,如不是当着众人,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两个耳光;刚才那道紫色雷电的力量所有人都能估量得出,不亚于九重散修的天劫。

“徒儿!我的好徒儿!你是怎么做到的?”无尘脸色一阵激动,虽然无法进去,但此时的他恨不能挖地三万丈也要将安子找出来带走,什么雷泽殿的宝贝,他宁可全部放弃。

“兔崽子,真是好手段,当年的千机圣祖恐怕都不如你。”沐衍则是一脸的钦佩之色。

秦丞老爷子却没什么表情,可穆云剑宗那几位的神情他可是一个不差的看在眼里,可以说极其的羡慕。

“甬道壁上好像有线索!”不知谁嘴贱喊了一嗓子。

呼拉抄一下子涌过去十几个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壁垒上密密麻麻的星辰图。

“谷主,难道这就是老祖当年留下的星辰图?”虎老看了良久急忙传音问道。

“那东西我没见过,我哪知道?”袁午一样仔细观察着。

“无尘,这兔崽子还真有两子,凭着那张图居然破了这里的阵势。”沐衍说着还看了看脸色傲悔之极的灵犀剑者。

如果说整座大殿所有的机关没有倒计时的设置,那么众人能很快找出破解之道;而正是有了这个设计,让安子留在甬道壁上的所有晶石全部消耗待尽,找不到一丝线索;这也是此殿主人的高明之处-----止之死地而后生,止于亡地而后存。

不表众位大能老怪们如何解迷,在来看看咱们的主角是否还活着;当然,他必须活着,不然不白写了。

安子感觉身体在急速下沉,时间不超过一分钟后出现在一个极为古老的石室,至所以说古老,是因为眼前出现一位胡子头发全白不说,整个石室满地都是那位的头发,也就是说盘坐于眼前这位也许、大概、可能、估计还活着。

而在这位化石极人物的头顶飘浮着一个迷你的黄金雕像。是的,正是黄金大厅器大活好的那座雕像。

“咹。”

“卧槽!”驴蛋蛋可能见安子拿枪对着眼前这位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半天没动,开口叫了声,吓安子回头就是一巴掌,以极低沉的声怒道:“你特么找死别拉着我?安静在这呆着,我看看有什么能拿的。在叫唤爷一枪嘣了你的蛋蛋。”

言罢提枪极为小心的到处翻腾,还时不时的突然回头看看,生怕惊动了这主;五分钟后安子兴奋的状态消失,十分钟后手脚有些重了,二十分钟后嘴里开始骂骂咧咧,半个小时后回到原处无精打采的看着眼前一直没动的活化石面无表情问道:“爷费了那么大劲,小命都差点达上,好不容易才见了面。”说着还冲眼前这位一摊手:“结果是什么也没捞着?您要是真可怜小子,就发发慈悲放我出去行吧?我什么都不要了还不行吗?大不了以后不在随地大小便还不行吗?”越说声儿越大!

“唉~~~”可能是认准了对前那厮不会回答,叹了口气后伸了个懒腰继续道:“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

“唉~~~”

“……”安子瞬间脸色发白,头发倒立,连忙提枪对准眼前之人。

第一百零五章 造化之人

可能是突如其来的声儿太可怕,差点没让安子的三魂七魄飞出来,本来握得紧紧的手枪吓得几次脱手,好不容易握住对准眼前满身长毛的活化石,一句话不说紧盯着。

“嗵~”

一股极为霸道的劲风以活化石为中心猛然暴发,顿时整个扑满白发的石室如一阵飓风刮过,一道无形的气流以化石为中心如涟漪一般散开,吹得安子和驴蛋蛋如断线的风筝狠狠的砸在石壁之上。

“额~~~~~”

“咹。。”

一人一驴从墙壁反弹至地上,各自哀嚎不已,要不是各有保命绝活,估计就给木喔哦了!

“呸呸~~~”艰难起身后的安子吐出飞进嘴里零星的毛发,急忙解下随身的水葫芦漱口,差点没恶心得吐了,谁知道这是多少年前的头发,万一染上伊波啦病毒乍办!

“妹的!”才灌了一小口发现没了,魂眼报怨道:“最后一点就这么糟践了,小爷要是死这也要尿你一身,草~”

“你就不是凭着一泡尿进来的吗?”安子话音刚落,活化石补上一句。

“……”安子木瞪口呆。

“呵呵~~”偶然之下,一直盘坐的活化石居然睁开了双眼,那双黑瞳极为明亮,仿佛能洞穿人心肺腑,通过浓密的白发看得出来,对方皮肤并不苍老;轻笑一声后道:“老夫在此等了十万零七千三百八十六年才等到你,想不到居然是个凡人,真是造化弄人啦!哈哈哈哈~~~~~~~~”

“呃~~~前前辈!既然这样那就放小子出去吧?”安子琢磨一会觉得前前辈比较妥,谄媚的问道。

“哈哈哈哈~~~~~~~~~~~~~”前前辈听见又是一阵大笑。

“能不能不要笑?哥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到这没死是我命大。”经过短暂的适应,安子的胆子仿佛磕药了似的,愣英雄又把腰给挺起来了。

“不怕了?”

“怕不怕的在您!就算死也得像个爷们不是?”安子这回是真豁出去了,还向征性拍了拍吓得不轻的驴蛋蛋。

“小朋友还真是位性情中人。”

“嗯~这话您可算是说对了。”安子顺杆往上爬,给了个大拇哥道:“哥虽说是一界凡人,但凡人也是人,是人就得有人摸样,在说前前辈又不是鬼,我怕什么。”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这话听着让人不寒而栗,话语之中明显带着杀气。

“前前辈,您刚才也说了,在这等了十万嗯~~~七~~嗯~那啥多少年,难道就是为了杀个凡人?”安子刚才实在是太紧张,那记得住那么长的数字,囫囵着道:“如果前前辈实在技痒。”说着一指身边的驴蛋蛋:“那就杀这畜生吧?放心,就当是送给前前辈的见面礼。”

“咹哦咹。。哦。。”

驴蛋蛋可能听懂了,在边上急得原地绕圈,四个蹄子乱飞,驴嘴还直叫唤。

“呵呵~~”眼前之人乐了,道:“小朋友还真舍得,为了保命,一只未成年的陆尘金蹄兽也舍得!”

“陆尘金蹄兽?”安子大吃一惊。

“怎么?你不知道?”

“您看错了吧?”安子哪会信,急道:“这玩意就是哥随手在集市买下的一普通驴蛋兽,怎么在您眼里变成什么陆尘金蹄兽了?”

“不然你以为就凭着你一界凡体能进入老夫的闭关之所?”

“闭关?那有修士闭关这么长时间?”安子根本不相信这人满嘴胡说,驴蛋蛋就是驴蛋蛋,怎么可能突然变成什么金蹄兽,太扯蛋了。

“我有说过是在闭关吗?”

“这……”要不是看在此人是位巨世大能,安子真想狠揍一顿。

“你是不是想很对本尊动手?”前前辈可能看出来了,问道。

“没有!”安子反应绝快。

“哼!”眼前之人冷声恨道:“要不是时日无多,就凭你一个凡人能走到这一步!”

“前前辈……”

“老夫姓谷!”

“谷前辈,哥没想要你什么东西,只想平安活着出去,没别的意思;您要是看不上眼我还有几个兄弟,个个可都是精骨绝佳的旷世之体,定能入得前辈法眼,怎么样?”安子这会想的是先出去在说,至于以后……他压根就没想过。

“体质在好,精骨在奇特也比不上造化大。”谷姓老者横眼回道。

“造化?”安子翻着白眼想了想回道:“我造化也不大啊?要是真造化大哥怎么可能是无骨无相之人?您说是吧?”

“无骨无相又如何,老夫找的就是无骨无相之人。”谷姓老者这话说得铿锵有力。

“……”安子觉得上帝这是在找人带他去相见。

“去!”谷姓老者不理安子那惊鄂之态,轻声一喝,只见飘浮于头顶的黄金雕像闪着金光飞向眼前那位无骨无相之人。

“想夺舍?”这是安子的第一反应,吓得大惊一声,不管六九七十四抬枪便射,只到弹匣撸空哑火。

“嗯?”随着谷姓老者轻疑一声,安子手里的枪仿佛有了灵魂一样脱手,瞬间出现在老者手中。

“呲啷”一声,安子一摸倒背的铁剑,完全没有章法的如街头打架的小流氓举剑便砍。

又一声“钪啷”,黄金雕像一直戳着的那柄金刀脱手飞出,后果可想而知。

“尼玛,橙武果然牛逼~~”安子面对横在面前的金刀,在看看手里光剩一个剑柄的残剑诅咒一声道:“想不到哥居然会……”

“闭嘴!”谷姓老者似乎很不耐烦,喝骂一声后仔细端详着手里的那把沙漠之鹰,嘴里不时发出阵阵攒许之声:“绝妙的想法!神奇的思维!一个凡人居然能想出这种利器。”说到这拿眼瞅着眼前这位一幅慷慨就义摸样的安子道:“就凭这件法器的制作,你能走到这一步看来并不是光凭这只陆尘金蹄兽。”

“老家伙,要杀便杀,别特么叽叽歪歪,爷要是邹下眉毛老子就跟你姓!”安子盯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黄金雕像恐惧到极点发了愤恨之声。

“哈哈哈~~~”谷姓老者没心没肺的一声大笑,满面春风道:“你还真不怕死,谷姓可能随时会要了你的小命?”说罢剑眉一闪,即将靠近安子的雕像居然慢慢变得柔软。

退无可退的安子急切之下身形一闪,躲到驴蛋蛋身后,一拍驴屁股指着正在慢慢蠕动的柔软体喝道:“踢他!”

“咹。。哦。。”驴蛋蛋收到指命如战马一般长啸,拿驴屁股瞄准后摆出战斗姿态,四个驴蹄闪着金光卯足了劲狠狠的踢了过去。

“砰”一声,好像踢到皮球上一般,只见一只驴“嗖”一声倒飞过来,“轰”然砸在石墙上;要不是脖子硬,估计当场就挂了;还好只是伸出条驴舌头晕了过去。

紧张的安子赶紧过去查看是否还活着,扒开驴眼一瞧庆幸道:“还好还好!总算是义气了一把,哥认了。”

“小朋友,准备好了吗?”谷姓老者一点也没被驴蛋蛋刚才的义举感动,轻声问道。

“准备你妹!爷就算死也不会向恶势力低头,凡人虽然在你们修士眼里连蝼蚁都算不上,可能就是只虫子,可虫子从来就没真正被战胜过。”左右是死,不过在死之前也要痛快痛快嘴。

“说得好!”谷姓老者再次点攒,兴奋道:“那就让我看看你这只虫子将来如何成为一条飞天的狂龙。”言罢眼中紫光四射,眼前的“虫子”飘身而起。

“呜呜~~~”安子此刻不断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连话都说不出来,当初那种换骨之疼立马涌上心头。

“开始!”谷姓老者不理眼前之虫精神濒临崩溃的神色,轻轻吐出两个两字。

随着话语的落地,安子的胸腔猛然一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心脏正脱离自己的身体;就在这关键之时,金中玉骨终于露出本相,浑身闪着极为耀眼的光芒作着最后的抵抗。

“哼!”谷姓老者冷一声,道:“果然如此,这种开天之物也能被你得到,造化果然不小。”说完大袖一挥,就听“砰”一声闷响。

“呜~~~~~~~~~~~”安子就感觉胸口少了什么,破碎的心脏化为血水肉泥飞出身体,浑身的血液顿时如同没娘的孩子四处乱窜,浑身的皮肤瞬间变得血红。

“去!”谷姓老者厉声一喝,还在慢慢蠕动的柔软体顺着安子胸口开裂的切口飞了进去。

“嗡~~~~~”

可能是新用户和老用户产生了共鸣,安子的身体停在空中四肢极不协调到了极限,已然能听见“卡卡”的骨劲之声,虽然不但心会断,可驾不住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又叫不出来,可以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妈的!当初换骨之时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被换了个莫名其妙的心脏,老子难道真要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嘴虽不能语,可脑子是活的,安子这会儿明白过味儿了,可这种造化他宁可不要,一个不小心死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咕咕咕噜~~~”可能是觉得安子有危险,怀里的兔兄突然转醒,飘飞而起欲将双耳帖于额头。

“我还以为你不会醒!呵呵~~”谷姓老者见此并没有阻制,只是轻笑一声。

果然,随着兔兄的帮忙,安子的痛苦减轻了许多,浑身的血液开始渐渐回流,皮扶的血色大大降底。

如此,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安子居然慢慢晕睡过去,那均匀的呼吸让兔兄的双耳无力耷拉着,原本灰色的身体渐渐变成纯白色。

“好个有情有义的神草。”谷姓老者对兔兄和驴蛋蛋的评价绝然相反,道:“不惜消耗得来不易的双叶救了你的主人。”说完目光转向以一个“大”字躺在的安子喃喃自语道:“老夫在此不惜耗上十万余年也要等到造化之人,临了终于得尝所愿,命运果不负我!”

第一百零六章 假义气

“师妹,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直意要来,现在的情况很明朗,我们这些人不可能进去。”雷泽沙漠外面一位带着面具望着半空无数密密麻麻的修士传音给身边的女子。

“在阁底关了这么久出来透透气也不行?”这位师妹调皮一笑,回音道。

“哼!”面具女显然不相信这话,冷声传音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心理惦记着什么人我很清楚。”

“师姐,咱们上来这不就是看个热闹么?好好的干嘛说这个?”师妹面不慌心不跳,扭脸冲一英俊男子开口问道:“是吧秦大哥?”

“呃~~三娘,来了这么久我还没跟儒生剑门的同门打照面,我去去就回……”言罢不等秀三娘开口夺路而逃。

“呵呵~~~”师妹见此捂嘴暗乐不止。

“你还笑得出来,等宗门的长老出来有你好看。”三娘并怪那位秦大哥,但说话很是不爽,语气中带着教训。

“徒儿!”

三娘语音刚落,一道传音进入脑海,急忙抬头回道:“师傅!您怎么出来了?”

不止圣宫有前辈退出雷泽殿,各大宗门都有;只因殿前的走廊苦于无法破解,只得广开言路,各自寻找门内懂得一些千机之术及阵法之道的弟子或同辈帮忙;圣宫坊只有秀三娘精通此道。

“随我进殿。”那位面容极为艳丽的前辈玉手一挥,秀三娘腾空而去飞进入口消失不见;前辈可能有些不快,低头冲准备躲起来的师妹怒道:“秀越,私自出坊你该当何罪?”

“师~~师傅~”是的,这位师妹正是安子回梦无限的越姐,不过这会儿没了当初的盛气凌人。

“回去为师在与你理论。”说罢前辈转身再次消失在入口。

“赶紧逃!”这是秀越脑海中的警报,性格果断的她混进一个人来人往的补给站后随便打扮一翻消失不见。

可以说但凡大的宗门都有些另类思维的弟子,这会儿极为吃香;唯独一个门派例外的当属儒生剑门。

“秦丞,想不到你们这帮臭酸儒今天也有求助于我们的时候,哈哈哈~~~~”还是那位理着寸板的白老者出言讥讽。

“叶屠,别以为天刀武府是南江第一修仙门就不得了。”秦丞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指叶屠身边刚进来的那位后辈道:“这人身上元力散乱不稳,明显近期被打得很惨,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那又怎么样?至少拿得出手,不像某些个自大的宗门……”叶屠若有所指的话说一半。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斗嘴,边上的叶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身为一个化婴级而且精通千机术的修士就没这么丢脸过,无形之间将安子和那揍他的老者恨得直翻白眼。

至此,一共进来七位修为不高但精通各种技能的后备选手,如今能在这发号司令的肯定是沐衍老鬼子。一番简短结说后道:“各位都是这个世界极为优秀的后辈,希望你们共同协作。”

“尊前辈旨意。”一行人躬敬答道。

一帮前辈大能就此退后,窝在小石室里各自打着小算盘,只有穆云剑宗这帮人毫无兴趣,仨人达到一致,就是托时间,不管托到什么时候,总之越久越好;只要突然出现大的变故就说明那小子已经得手,反正就是不操心。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个小小的披露让进来不久的秀三娘发现。是的,就是安子撕下的几块衣襟碎片。

本来甬道内有几块,可一块凡人的普通衣襟那些大能怎么可能留意,唯有秀三娘不一样,因为其中一块有个她极为眼熟的标记。

“居然是他!”秀三娘与袁午的想一样觉得难已至信,由于没有更多的信息无法想到更多,万幸的是带着面具,不然周围眼尖的同行立马就知道这位得到了关键线索。可惊不住心中的无限猜疑:“怎么可能是他?一个凡人怎么会……”

“这位师姐,不知有什么发现?”

一个男人的声音将三娘拉回现实,暗中将手里的衣襟碎片握紧收好回道:“没有,只是苦于没有头绪感到有些困惑。”

三娘为掩示自己内心的不安开始跟这位扯着闲篇,但刚才那个微小的动作还是让石室几位心细的大能看见,不过都没吱声,静静的看着这些后辈的表现。

“灵犀,待会注意圣宫坊带面具的那位。”老鬼子沐衍看在眼里传音道。

“明白。”灵犀剑者同样觉查到了不对。

唯有无尘满脑袋不解,传音问道:“师傅……”

“不必多言。”灵犀传音阻制道。

“……”无尘觉得很憋屈,觉得在这帮大能面前有些跟不上趟了。下决定回去之后立马退位闭关,太伤自尊了。

熟话说三个臭鞋匠顶上诸葛亮,终于有位细心的在殿门口的边缘发现一丝被电流烧糊的布片,上面还粘着细微的排泄物,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众人木瞪口呆的情况下挥手之间摇控着一坨便便扔了进去。

迷面出来后众人心信大增,都不是傻子,接下来的一切可以说颇为顺利,由于没有了倒计时,一帮人很快来到黄金大门前;现在可以说已经走到了尽头,门上光滑如镜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没路了,除非使用暴力。

在不知名石室里的安子不知躺了多久才悠悠转醒,睁眼的刹那间一个骨碌迅速起身,浑上下到处摸,生怕少了什么零件。

“你的时间不多了。”谷姓老者看着眼前造化数值奇高的凡人道。

“那又怎么样?爷从小到大还没死过,这次就当过把瘾,死也要死得有个人摸样。”安子现在太恨这位,虽说没感觉有什么不妥,可心理不舒服。

“你就那么想死?”谷姓老者问道。

“懒得跟你墨迹。”安子失去了对这位说话的兴趣,转身看看还躺着没醒的驴蛋蛋摸了摸,问道:“这就是你说的狗屁陆尘金蹄兽?”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老者可能知道些什么。

“什么意思?”安子扭脸问道。

“这畜生一直都清醒得很。”

“什么?你是说这王八蛋在装死?”这个答案让安子如晴天霹雳,惊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你还是好好关心关心它吧。”老者说着充躺在一边的兔兄昂了昂头。

“兔兄!”安子顺着那人的眼光这才发现兔兄不知什么时候变白了,急忙过去捧在手心,心疼不已,有些梗咽问道:“谷老大,这特么怎么回事啊?”

可能是这个称乎来得太突然,让谷姓老者有些惊悚,顿了会儿道:“八片叶子少了两片。”

“……”这个答案让安子更为心痛,这兔兄太义气;回头再想想那驴蛋蛋的所作所为,顿时恶从心头起,恨从胆边生;小心将兔兄放入怀中,起身后四周张望看有没有什么寸手的家伙;本来插在密室一角的黄金大刀能用,可能是驴蛋蛋运气好,拨了半天都拨不出来。

“妈的!老子今天打不死你。”气极攻心的安子只好赤手空拳看着还在装死的驴蛋蛋恨道;对准裆部的两个大球就是一脚。

“咹哦咹。。哦。。”

果然,受到突然袭击的驴蛋蛋带着惨叫起身撒丫子满石室飞奔;受到欺骗的安子那会轻意的放过;追着边打带骂道:“我让你跑!我让你装晕!我让你假义气!你大爷的~站住,爷今天打不死你!”

“咹哦咹。。哦。。”

连跑边叫唤的驴蛋蛋可能是理亏,硬是没还手,不然以安子那小身板估计够呛。

一人一兽的追逐可能让这位谷老大想起了什么,沉默不语的他就这么看着,直到安子累得肺都快吐出来了。

“你~~~你~~你个王八蛋~等着!哈~~哈~~~~”安子弯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指着前面的驴蛋蛋骂道:“老子就算死也要拉着你垫背!狗曰的,哈~~~~哈~~~~~”

“咹哦咹。。哦。。”

“叫你妹!”安子现在听不得这驴叫,憋着气喝骂一声。

“还真是头奇异的陆尘金蹄兽。”谷老大以前可能见过这东西,只是个性有些奇葩,不觉回了一嘴。

“大佬!”安子又换了称乎,愤恨道:“能不能让这畜生死在哥前面,不然哥死不瞑目!”

“谁说要让你死了?”谷老大可能适应了眼前这不着调的凡人那说话的跳脱性。

“……”安子觉得再一次受到了蠢弄,指着大佬的手指不定的颤抖,一句话说不出来。

“自己看。”大佬似乎不想继续废话,终于抬起一支手挥了两下,只见眼前的地面出现一个带着棱角的阵形图。

“你妹!”看着这阵安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不觉暴出句粗口道:“怎么又是这种阵法?”

“看清楚在说。”大佬打了个指响,只见阵中心处射出一道白光,一个全息影像闪现于两人之间,画面居然是一帮绝世大能聚集于黄金大门面前正商量着什么。

“师傅!”人群之间安子一眼找到了那个让他心有愧疚的无尘。

“看样子这个人对你有些恩情!”大佬眼尖,魂了一眼问道。

“……”安子盯着画面许久没吱声。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但我能感觉到你现在的纠结心态。”

“那又怎么样?既然走了就用不着回头。”安子绝然得很,这是不打算回去,转移话题问道:“前辈是否听说过一门叫星辰望气的功法?”

“哦?”前辈有些意外,回道:“你一个凡人居然还知道这些?”

第一百零七章 一天时间

谷大佬这话的信息量不可谓不大,安子二话不说直接拿出瞎老头的那只空间布袋扔了过去。

“我还真小看了你。”布袋飘于谷大佬面前:“这支空间介质明显粘有一位结丹者的凌乱气息。”说完眯着表带笑意的盯着安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个答案满意吗?”

“非常满意。”谷大佬明显不想多问,不声不响便打开了空间布袋;让人意外的是并没有什么晶石或天材地宝之类的东西,只有一个玉简。

“亏了!”安子拿在手里掂了掂满脸的悔意,无奈的摇摇头道:“妈的,受了一天的冻太不值了。”

“你的造化比我想象的还要大!”谷大佬却得出与安子相返的结论。

“还跟我提造化?”安子不服,喷着口水怒指那头驴道:“看看你眼里的什么狗屁金蹄兽?啊~什么玩意?比我这个凡人还怕死!你在看看我!无骨无相还特么整天逃命到处躲。”说完又指着怀里的兔兄喷道:“它本来好好的非得跟着我出走,现在倒好,好不容易才长出的八叶片子没了,我的造化到底在哪儿你告诉我?您要实在眼热我这点造化!得,给您了,您高抬贵手放我出去就行。”

谷大佬没理他的长篇大论加口水,一伸手那片玉简飞入手中,紧接着一团绿光射在石壁之上,除了密密麻麻的一片小字,最左边有五个篆字:星辰望气法。

“这有什么呀?啊?有什么呀?”安子瞅了瞅还是不服,喷道:“我一个凡人要这东西有屁用!我能学吗?能长肉吗?能让我出去吗?”又一指驴蛋蛋:“能让这厮讲义气吗?”

“能让你活得更久!”谷大佬回敬他的只有这一句。

“更久?”安子一愣,报着怀疑的神情看了看谷大佬,觉得不像是在诓他;决定好好看看墙上到底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天之道,损有于而补不足……”刚看完开头差点没喷出来,暗自乐道:“卧槽!这特么不是金老爷子的《九阴真经》吗?写这个的人真特么逗逼。”

“如果我是你我会继续看下去……”谷大佬觉得这厮实在太玩世不恭了点,说话口气有些生硬。

“咳咳~~”安子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就算是金老爷子的东西也得好好研习一番,就当是怀旧了,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空之无序,而力之源动;气引星辰,而空之有序;时无见,盖空之有间;空无时,盖天地之无序;气有动而流于天,万物有灵而存于地;无限之空皆因万有之力,此万物之道也。无我之功是为望,有始有终是为气,故曰:望气。”

这是开篇的序,安子一口气读完觉得不可思义,这里边所含的内容虽说一知半解,可隐约之间能读出万有引力的感觉,不光如此,好像还有时空和引力波的折射;赶紧回头问道:“这玩意谁写的?”

“看出来了?”谷大佬反问道。

“差不多。”安子还是很坦然的,道:“居然看了出整个宇宙最原始的次序,而且还说得有根有据,这份见识可不是什么绝世大能能办到的。”

“小朋友,你的智慧真是天下罕有,老夫觉得这十万年不白等。”谷大佬这是发自内心的点攒,欣慰道:“知道为什么老夫说你造化大吗?”

“不知道。”

“因为这篇星辰望气只是一部份,准确的说是上半部份。”说这到不语。

“甭问啊!”安子前世看的歪歪小说可不少,一语猜道:“这下半部份肯定在您这。”

“哈哈哈~~~~”谷大佬听闻大乐,红光满面道:“可以这么说。”

“那您就别说了!”安子好像知道对方想说什么,直接回绝道:“哥不接任何任务,只想好好活着。”

“自欺欺人的话老夫不想听,也不想跟你讲道理,相信以你的智慧不可能不明白;只想告诉你,天命不可欺!”

“大佬!”安子现在可什么都不怕了,一把跪倒在他面前干嚎道:“您就放我出去吧!我啥也不要;您放心,出去后我什么都不知道,再也不随便尿尿,一定好好做人天天向上。”说着说着还来劲了,抱着谷大佬的一支胳膊苦苦哀求。

“你就不想成为这片天地的主人吗?”谷大佬不理安子那作死的样。

“不想!”

“如果你能修仙了?”

“还是不想!”

“为什么?”

“折腾得太累,就想好好活着!”

“……”说实话谷大佬活了嗯年还真没见过这么没皮没脸的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还不上道;拿眼扫了扫离他老远的驴蛋蛋,心中升起一团怪异,一个性格奇葩的凡人遇到了一只性格奇葩的怪兽,这可是在怪中有怪。

“大佬,要不这篇功法就送您了,你就放我出去行不行?至于这只驴您就自己留着玩吧。要杀要剐看您的心情,小子绝无二话。”安子见大佬看了看驴蛋蛋,以为这厮看上这只所谓的神兽,立马顺杆爬。

“咹哦咹。。哦。。”

“叫个屁叫,谷老大看上你是你的造化。”安子生怕驴蛋蛋不从,呵斥道:“在说这位前辈看上你是你的福份,在叫唤我特么现场火烧驴肉!”

“既然如此那老夫只做该做之事。”谷大佬不在废话,说道:“如今你身怀开天金玉之骨,又得到这颗谷神心,那就让命运去帮你选择吧。”

“谷神心?”安子停止干嚎,摸了摸胸口道:“这东西有什么明堂?”

“以后你自会知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安子一翻白眼,道:“你们这些世外高人就喜欢打哑迷,指不定哪天哥在外面让人给作了,到时候这些还不是一样便宜了别人。”

“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明那人比你的造化更大,就算让他得了去也不枉这两件神物。”

“好吧!”估计在求下去也没用,安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到底怎么样我才能从这出去?”

“简单,先把这个看透。”谷大佬指着墙的那篇古文道:“三天之内如果学不到皮毛,老夫不介意将你师傅请到这亲自教你。”

“……”安子。

在来看看一帮大能和七位身怀奇术的后辈堵在黄金大门前不得寸进,急得都快尿裤子了,其中刚刚想到用便便开道的那位还有摸的样的继续将便便糊在了门上,结果居然反弹回来溅了一身,还好别的几位离得较远才暗自庆幸,因此一个个脸色特别不好,生怕因为自己无能让宗门的长老们失了面子;可不会就是不会,后来几位暗自商量后得出一致:除了暴力别无他法。

如此以来就简单多了,在沐老鬼子的指挥下让几位后辈退到殿门口,之后将所有大能以三人为一组分成若干组轮流进攻,典型的车轮大战。

这样的目的只有一个,托时间,尽可能托时间;可能是看了些端倪,这道门由于会反弹,想要用暴力击破基本不存在可能,因此可以猜到安子此时应该是安全的,只是还没得手。

知道真相的那几位那能不知道,尤其是千机圣谷负责的两人,袁午已经嘱咐过,装装样子就行,尽量托时间。

可以这么说,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向着安子,他没有理由不成功,也必须成功,不然等有一天遇上,后果那是相当严重的。

不过这其中依然存在变数,除了那位带面具的圣宫坊秀三娘,就只有天刀武府的叶问,他可是跟安子接确过一段时间,此时的他已经有些怀疑,只是对安子了解得太少,更有一点,他不愿意相信是真的,只因对方是个凡人。

沐老鬼子不理正在门前奋战的大能老怪,背着手立于走廊中端,仿佛后脑长了眼睛似的死死的锁定秀三娘,只要对方敢露出一丝消息,三娘立马消香玉魂,虽然这样会得罪圣宫坊,但他不介意如此。

此时的三娘不可能感觉不到这突如其来的心跳和第六感,虽然还无法得知为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被人盯上了;而且还不至一个人,在这种人数众多的小环境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成为焦点,这个时候她极其感谢脸上这块面具;这是在临出横河镇的头天晚上安子给出的主意;她只希望那小子能尽快得手,被这帮大能盯着的感觉太难受。

至此两天过去,黄金大门依然坚挺的堵着众人,深信暴力能解决一切问题的修士们卖力的奋战着,可能是持续的不减的阴柔之力越来越强,门上居然隐约出现一片奇异的图案。

事实上沐老鬼子在第一天就凭着高深的修为看到了,只不过一直没吱声,除了心中冒出个“果然如此”的念头,在无其他反应。

只到第一个人提醒才装着大为吃惊的样子,急忙命人赶紧拓印下来;可以说离最后关头还有一段距离。

“有意思……”谷大佬通过全息影像看得在清楚不过。

“啊?”正做思想者状的安子莫名一惊,看了看全息影像,没看现什么不妥,问道:“没什么啊?”

谷大佬将影像一转,出现一个带面具的女人,问道:“你们应该认识吧?”

“我去~她进来凑什么热闹?这不是找作吗?”安子怎么可能不认识秀三娘。

“出去后小心着点,你可能藏不了多久。”谷大佬隐晦的提醒道。

“能不能说清楚点?”

谷大佬不在吱声,闭眼继续装死,不过还是回了一句:“你还有一天时间。”

第一百零八章 噩耗

此后密室一阵安静,这个时候最无聊的就属驴蛋蛋,在密室的一角趴着闭目养神,很是享受这难道的安静。

一天之后谷大佬睁开双眼,见眼前这小子两眼无神的看着全息影像发呆;这一整天虽说闭着眼,可整个大殿发生了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因此并没有出言打扰。

寂静的石室如同一个放影厅,两人就这么看着,驴蛋蛋继续无聊的趴着,时不时的打个哈欠,以表示自己的存在。

“能不能帮个忙。”不知过了多久,安子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

谷大佬微微一笑,攒道:“不错,非常好!说。”

是的,安子通过这三天时间,不光将这篇心法死死的印在脑子里,还在隐约之间明白了瞎老头为什么会看出自己所有的秘密。

众所周知,但凡修士无论是真元力还是法器或某些绝世功法,其本质都是一种天地之力的运用,或者相互转换,如同阴阳五行一样。只要修的是天地之力,就或多或少的会引起真元力与天地之力的波动,就算不用一样有着引力波一般极其微弱的能量与天地之力产生共鸣;星辰望气就是通过这种手段发现一般修士无法探查的秘密

而天地之气的共鸣则表现为万有引力、引力波、辐射、行星轨道及各种自然现象,可以说包罗万相,凡人想要学会基本没有可能,只能通过特有的第六感;比如说突如其来的心跳、心慌、汗毛的莫名炸起或轻微的元力引动;安子属于后者;从本质上讲修士就是个能量体,一举一动都会或多或少的出现元力引动;当然,这一切得拜体内的那颗谷神心所踢,可以说摸到了点皮毛。

“我想跟这个人说话。”安子考虑了会儿指着影像中的一人道。

“不可能!”谷大佬一口回绝。

“呵呵~~”安子苦笑一声,自嘲道:“我想也是如此。”说罢起身伸了个懒腰外带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思毫没感觉都三天了居然一点不饿,更别说渴不渴的问题。

“你难道就没什么疑问吗?”谷大佬偶然间觉得自己没有存在感,主动开口问道。

“没有,哥一点疑问都不存在,只想早点出去。”安子这是不想惹麻烦,怎么可能没疑问,疑问多了,但他不敢问,不然指定会接到什么任务,到时候真像前面说的那样:想藏都藏不住。

“一味的逃避是没有用的,你的命运之轮从你得到玉骨的那天起就开始转动,你没有可能回头。”

“哥是个不相信命运的人。”安子继续活动的有些僵硬的身体。

“哈哈哈~~~~老天果然对我不薄。”谷大佬听到这话大笑不已,道:“当年老夫跟你一样,只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不过咱们对这片天地的看法不同,所以说不到一起。”安子做完最后一个动作回道:“说吧,还有什么事让我做。”

谷大佬没吱声,只是伸出一只手掌,上面飘浮着一根短小的紫色水晶,慢慢飞于安子面前,这才说道:“好好拿着这个,等有一天能掌握真元力你就会知道你的造化是何其巨大。”

“完了?”安子伸手握住,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

“这里面的东西够修炼上千年,如果你想现在修炼老夫到是可以给你个机会。”

“不用!”安子连忙拒绝,这段时间在这都快待疯了,现在有机会离开那还不得赶紧的,这机会谁爱要谁拿去。

“小朋友,不要用这种态度敷衍老夫,你心理想什么我很清楚。”谷大佬那能不知道这小子根压就不想修炼紫水晶里的内容,出去后指不定把这事忘到那一国了。

“大佬,我啥时候能走啊?”为了脱身,安子一改刚才的伤感,放出个谄媚的笑脸问道。

“在离之前我得提醒你。”谷大佬“呵呵”笑了两声道:“你以为这谷神心是白来的?五年之内如果水晶里的内容没有修炼丝毫,你将成为这个世界第一个无心之人,后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安子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惊呆了。

“还有……”

“……”安子已经面无血色。

“你体内的金中玉骨别以为就没事,找不到玉中金……”说到这谷大佬伸出一个手掌比划道:“最多五十年,你全身的血肉将会被金中玉慢慢同化,成为这个世界第一块人形金中玉,相信到时候很多人会有兴趣。”说到这给出一个极为阴险的笑脸。

“……”

对安子来说这已经不是什么噩耗,也不是什么晴天霹雳,而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原子弹暴炸,所以……毫无真照的“砰”一声,直挺挺倒地昏死过去。

“……”谷大佬鄂然,没想到这小子胆子居然这么小,活活被吓昏了。无奈添了添干枯的嘴唇,扭头看了看插在密室一角的那把黄金大刀;面露不舍之色,喃喃道:“老伙计,我给你寻得了新的主人,相信他会比我走的更远。”说罢冲大刀一弹手,发出一阵极为轻脆的共鸣。

“为了他的成长,只能委屈你了。”不理大刀的鸣响,随手打出道道符文,整把大刀由黄金色慢慢转换成黑铁色,可能是谷大佬大为不舍,安慰道:“相信不过千年,定能恢复以往的风采,而且更胜从前。”

随着最后一道符文的结束,变得暗淡无光的利刃在空中转了圈后“呲啷”一声插于安子的身旁。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这里没必要待下去。”说到这谷大佬看了看昏死过去的安子,继续自语道:“小朋友,我在谷神星等你,老夫时日无多,不要让我等得太久。”言罢整个人飘飞而起盘坐于空中,下面本来扑满白发的地面露一片片密密麻麻的阵纹;手指再次一弹,安子与驴蛋蛋慢慢飞起,随后一柄换黑色大刀自动贴上安子的后背,随着某处一片阵纹的发光,“嗖”一声消失……

最后看了一眼依旧放着现场直播的全息视频,冷哼一声:“一帮利益之徒,要不是看在我徒儿的份上,定让你们飞灰烟灭。”

关闭投影的同时,密室四周“轰隆轰隆”出现七根刻着奇怪符文的圆椎体石柱,谷大佬拿出一块紫色光亮的水晶嵌于自己打坐之处。

“嗡嗡嗡~~~~~~~”一阵极为低沉的共鸣随着七根柱上符文的发亮及地面所有密集阵纹的点亮出现一道能量旋窝。

谷大佬没有片刻犹豫,飞身进入消失无踪,到此一切都将成为这去。

“怎么回事?”眼看就要解开眼前这道门,那知整座黄金大殿瞬间变成了石头,所有人大惊。

“嘿嘿嘿~~~兔崽子终于得手。”沐老鬼子崩紧的神经终于放松,内心不仅疯狂切兴奋,暗自得意。

随之而来的是各类大能无比愤怒的神情,唯独圣宫坊的一位老妪眼急手快,冲自己一位同门长老级人物使了一个眼神,两人带着三娘迅速离开。

“哼哼~~”叶屠那会让她们如愿,冷笑道:“别为就你们聪明。”一挥手带着自己人追了出去。

不明真相的一些大能大派虽然不解,可事出反常必有妖孽,紧接着“嗖嗖嗖~”声不绝于耳。

穆云剑宗这几位为了不露出破绽向征性的跟着出来,当最后一个人离开后,整个入口开始缩小,不到十分钟消失不见。

“太师伯,接下来我们如何行事?”出来后无尘问道。

“灵犀,继续跟着那小子,暗中保护。”沐老鬼子急速发布命令:“无尘,随我走,看能不能有点意外收获,这小子指不定这几个月在外交结了些什么朋友,能救的话必须出手,不然到时候那兔崽子回归铁定会闹得宗门鸡飞狗跳。”

“是!”无尘与灵犀异口同声。

虽然灵犀答应暗中保护,可他不傻,自己身份特殊,这个时候离群肯定有问题,因此暂时没有任何动作。

“沐衍!恭喜贵门得到天大机缘!”这时,秦丞过来拱手传音称贺。

“哈哈哈~~~~”沐老鬼子大乐,还礼传音道:“秦丞,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如果小友回归还请通知一声,我儒生剑门定会亲自登门相谢。”秦丞传音道。

“好说!”沐老鬼子可能是心情太好,表面功夫做得十足。

秦丞走了,仨人按商量好的行事,眨眼间随着人群而去,不知什么时候灵犀剑者离群消失,这一切瞒过了所有人,唯有千机圣谷察觉。

“谷主……”虎老上来传音想说些什么却被止制。

“暗中跟着就行,千万小心别打草惊蛇。”袁午传音道:“必要的情况下可以出手帮忙,绝不可做出对对方不利之事,我跟他还算有些交情,还是有几份希望的。”

“是!”虎老得到指令,迅速尾随灵犀而去。

“呼~~~~~~~~”目送虎老离开后的袁午深深吸了口气,似乎有些筋疲力尽,暗自道:“跟这帮老怪物打交道真他娘的慌。”

“午哥,咱们这就回去?”一直在外面没进的中茂问道。

“回去?呵呵~~~~还早得很;跟我走,咱们去看场大戏。”说着带头飞向某一处补给站,那里的上空飘飞着不少大能。

第一百零九章 大姑娘浪

雷泽沙漠某处补给站如同第二个入口,如今已被围得跟铁桶一般,刚刚出来的那些大能老怪一个个表情各异,绝大部份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慕容蝶,跑得挺快嘛?哈哈哈~~~~”第一个说话的当然是叶屠。

“怎么?看我们是一帮女人好欺负不成?”一位似乎头领的靓丽女人针缝相对。

“哼!”叶屠大嘴一撇,面部横肉冷俊得很,一指慕容蝶身后的三娘问道:“女娃娃,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老夫答应你一个要求。”

此话一出,四周围观的大能群众一阵哗然,实在是太意外;本以为这趟白走一遭,没想道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跟随秦丞而来的秦殇听闻此语脸色大变,急忙传音身边一中年男人道:“二叔,你可一定要救救她啊!”

“放心,她不会有事。”这位二叔传音的同时拿眼睛看了看不远处的沐衍。

秦殇随目一瞧,见一相貌及其猥琐,身背铁剑的一位老道士正面带笑意缓缓走出人堆,虽然不知他要干什么,可心理莫名的轻松。

“天刀武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老鬼子说话声不大,可语气里带着讥讽之意。

“沐老鬼,想仗着修为高欺负人吗?我天刀武府还真不怕。”叶屠相信这里的很多人都想知道不为人知的秘密,根本不怕对方动手;不然雷泽殿里的秘密跟穆云剑宗脱不了干细。

“那在加上一个千机圣谷如何?”袁午的性格跟安子差不多,这个时候跑出来搅局。

“哈哈哈~~~~”袁午话音刚落,一个洪亮的笑声传来,只见秦丞大步流星带着儒雅的高手风范出现,冲叶屠一拱手道:“我儒生剑门也来凑个热闹。”言罢与袁午并排而立。

说实话,当时三娘那微小的动作可不至叶屠一个人看见,他相信只要心有疑虑之人都会站到自己一边,那想会成一边倒的局势,一时间面露愤恨之色;又不敢出言威胁,对面不光有修为比他高的,三大势力那个都不好惹。

“呵呵~~叶屠,玩不转了吧?”正在叶屠进退两难之时,出现一个黑袍黑发的老者,看面相很是不善。

“子川,不知你魔天门站哪一边?”叶屠连头都没回就问了句。

“老子那边都不站。”子川说话狂得很,直接冲被三位大能护着的三娘道:“小娃娃,如果我是你这会肯定开出高价卖出手里的秘密,怎么样?开个价,无论是晶石还是秘籍或是男人,老子肯定不还价。”

“前辈,晚辈不知你们在说什么,请诸位不要为难我一个弱女子。”三娘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至少没像安子那样昏死过去。

“嘿嘿~~意料之中。”子川立马接过话咧着薄嘴唇笑了两声,扭脸对老鬼子道:“沐老鬼,不知贵门出走的那位可有消息?”

就子川这一句话让叶屠及在场的大能猛然回神,仿佛得到一个猜想,一个个整刷刷看向老鬼子。

“没有!”老鬼子是何人,近万年的大能老怪级人物,还会怕了这种场面,回答得很淡定。

“告辞。”子川虽说狂,但不是托泥带水之人,这个回答似乎很对他的味口,拱手后转身带着自己的门人出了人群。

子川这么莫名其妙一闹,一个个都不知道这厮到底什么意思,没头没尾的问了两句就这么走了。

“该问的都问了,老身告辞。”慕容蝶大大轻了口气,这真要打起来自己这帮人铁定不死也重伤;对于三方势为什么会帮自己解围之事只能日后在问,时间总能给出答案,但肯定不是现在。

“慕容蝶,回去之后不可为难这个女娃,否则老夫不介意拆了你圣宫坊。”临走时老鬼子不得不传音警告一番。

慕容蝶对这突兀的声音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三娘便带着自己的门人飞身离去,很消失在众人眼中。

至此,雷泽沙漠一行落下帷幕,所有未知的秘密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浮出水平。

不知昏死过去多久,待安子睁眼时已是满天的星斗,驴蛋蛋在他边上倒是幽闲,可能是背上的行囊没了太舒服,又经过这么多天的休息精力旺得很;满处乱窜的活力四射。

“妈的!总有一天爷肯定火烧了你。”安子发自内心的咒骂一句后起身;那知不起还好,刚一个昂卧起坐,就感觉背后扛了块上百斤的铁嘎达,差点没闪着腰。

“这特么几个意思?”挣扎着好不容易才爬起来,一摸背后才知道多了一把大刀,可无论如何也解不下来,如同长在身上一样;直到折腾得没力气才放弃,不过有一点直得欣慰的是这刀的造型还不错,从摸到的身刀和露出的刀尖上判断还挺前卫,整个刀身棱角分明,直线一撸到底,就是不知刀柄酷否。

“奶奶的,肯定是谷大佬强加的增品。”靠在身后的大树上歇会儿,微微喘着气。算了算时辰后决定眯一会儿,天亮在走,顺便回点血。

再次睁眼时不知什么时候驴蛋蛋趴自己边上睡得很香,说实话安子现在看见他就来气;可一想以后还得靠他赶路,强忍着火气没出手。

艰难的起身感觉整个身体快被压得塌了,踢了两脚驴蛋蛋让它起身,就凭他这小身板估计走不出这片树林,很有可能累死在半道被人劫财劫色顺带着将自己拆骨挖心,最后肯定不得好死。

本以为骑上驴能轻松点,没想到驴蛋蛋也受不了这份罪,还没走出五百米,累得舌头带唾沫星子都吐干了,最后瘫软在路边动弹不动。

可不知怎么着,一天还没完安子就觉得饿得不行,这才想起自己有些日子没吃东西了;一琢磨很有可能跟谷大佬有关,出来就没这种神仙级待遇,可手里的那些干货都消耗待尽,水也没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大爷的,哥不会就这么饿死在这半道吧?”再次靠着大树喘着气歇着;猛然间一摸怀里,发现手枪没在,这可是他保命的本钱,吓死他脸色一阵苍白,心理头将那老头都骂翻篇了。

“完了,估计是没什么希望。”安子想起谷大佬跟自己说的那话惨淡一笑,绝望了,捧出怀里的兔兄喃喃自语:“兔兄,如果你醒了就自己走吧;好好活着,别在被人逮了。”手一松,整个身体往下滑,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流出了眼泪,可能是累得连擦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我死了会不会重新回到地球……”一句话没说完就觉两眼一黑没了知觉。

精神上的压力远远大于肉体,主要是谷大佬最后留给他的话让安子看不到希望,一个只想平淡活着的凡人根本就没准备好;至来到这个世界基本就没尝试过这种以生命为赌注的压力;在说安子引以为豪的枪被摸收,虽然可以在做一把,可没有绝对信任的人那是绝然不可能的;加上他那懒散的性格除了放弃别无他路,这是谷大佬没有想到的一点,不然绝不会这么简简单单的放他出来。

也许老天并不想让他死,第二天清晨的太阳刚一露脸,照射在一直趴安子胸口上的兔兄,短暂且微弱的白光过后兔兄终于睁睛。

“咕咕咕噜~~~~”想通过叫唤的方式叫醒安子的兔兄又急又跳,当然这一切都是无用之功;最后只得求助于边上正啃着嫩草的驴蛋蛋。

两只动物通过稀奇古怪的长时间交流后,兔兄“嗖”一声消失;驴蛋蛋继续啃着他的嫩草,不过时不时的四周张望一番。

午后,兔兄终于出来,本来雪白的兔毛此时灰尘扑扑,豁嘴里叼着根带叶的树技,叶片的分叉有一颗艳红的小红果,上面还滴着水,慢慢送到安子的嘴边,直到滴水没有才将红果送入口中;晕迷中的安子浑然不觉。

时间慢慢过去,直到被一声夹杂着打斗声吵醒,睁睛的刹那间发现驴蛋蛋正与一只满身被踢得都是驴蹄印的独眼狼打架。

这是安子头一次见驴蛋蛋这么威猛,本来一身的黑毛不知什么情况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鳞片,大为光亮,加上太阳照射晃眼之极。

“我勒个去~这畜生真是什么陆尘金蹄兽?可为什么会去欺负一只这么低级的毒爪狼?”安子不解,决定继续看下去;在雷泽殿的经厉让他对驴蛋蛋的印象太差,保不齐这厮是演给自己看的一场戏。

一阵弥漫的灰尘过后,毒爪狼毫无疑问的被驴蛋蛋——踢死;这时兔兄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化作一支六片叶子的草栽在尸体边上,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安子居然凭借肉眼看到有微弱的能量体正慢慢滋润着兔兄的每一片叶子,如同正在挥发的气油。

“星辰望气!果然牛逼……”这是安子心头冒出的一句话。

半个时辰后,毒爪狼的尸体干瘪下来,六叶草化为兔兄“嗖”一声消失不见;安子现在有气无力,没死已经是命大,扭头看看又成为一只黑驴的驴蛋蛋,心中五味杂尘,不知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安子。

第一百一十章 修仙之路

“不会吧?远方的怨妇怎么找到这了?”安子猛然回想起没进雷泽殿之前偶然间听到的那声“银贼。”浑身没有力气动弹的他急切的默默乞求苍天赶快让怨妇发现自己来救他。

可能好运已经用光,歌声慢慢远去,根压就没停留之意,安子感觉上帝在耍着他玩,一阵气极攻心再次陷入晕迷,这次是完全是被气的。

还好晕迷,不然肯定让驴蛋蛋那几声驴叫给气死;刚才那场战斗让驴蛋蛋过了吧瘾,连草都不啃了,跑毒爪狼的边上居然鞭尸了几下,最后还撒了泡尿。

“妈的!谁特么还敢随地大小便?就不怕遭报应?”浓烈的尿骚味倾刻间将安子从晕迷中熏醒,张嘴就骂,拿眼一瞧居然是那畜生,艰难的抬起手潺潺弱弱的拿指着驴蛋蛋气得直哆嗦。

“咹。。哦。咹。哦”

驴蛋蛋见他醒了,高兴得一阵叫唤,觉得自己做了件很了不起的事,撒丫子跑过来用驴舌头添了添还在哆嗦的手指。

“恶不恶心啊?你以为你是兔兄?草~~”安子这是有话说不出来,心理一阵恶寒,不知哪来的力气急收回手指头,还在身上擦了擦。

驴蛋蛋不已为然,乐呵乐呵跑一边继续啃着嫩草,驴尾巴摆得极有节奏,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厮兴奋得很。

趁这会儿功夫,安子慢慢移动着身体靠在树边,等着兔兄回来;他知道兔兄帮他找食物去了。

要知道这地方离雷泽沙漠并不算远,散去的修士愣是没一个找不到这的,可心慌却避免不了;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躺着,一句话,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傍晚,兔兄终于回来了,嘴里依然叼着东西;可能是去了什么险地,兔兄那弱小的身上有两处伤痕,心疼得安子眼泪直流,忙棒在手里轻声道:“别在去了,在这样你会死的。”

兔兄将嘴里叼着的一只葡萄状的紫果放在胸口“咕咕咕噜”叫了两声,连蹦带跳的两耳朵直晃悠,安子知道这是高兴的。

吃掉不知名紫果,一股温流袭遍全身,双手死死捧着兔兄不让他走,劝道:“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休息到明天早上应该能走,别在去了,听话。”

兔兄拎不过,耷拉着耳朵表示妥协,拱进怀里就此睡了;可能是有了点力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换了个姿态卷缩着身体尽量将兔兄包裹着;驴蛋蛋还有点义气,赶紧趴在边上帮着取暖;要不是这几天驴蛋蛋在此,这么冷的天安子估计早就冻死了。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安子睁眼后摸了摸眼屎,一摸怀里兔兄没在,差点没把他气死;紧接着一股尿意袭来,四周看看后艰难起身,暗道:“我特么到底尿还是不尿?这是个问题!”

从来就没人想过有尿了还想这种问题,可安子被整怕了,前段日子一泡尿让他栽了大跟头,谁知道在尿一次会发生什么?到现在他都没整明白怎么就一泡尿会进入那地方,当时又没问;不过他有感觉,一定还会在见面,到时候把******大姨夫的二舅子的小侄女他男人都给问个底儿掉。

纠结了半天还是让膀胱下了决定,还是得尿啊,不然就是第一个被尿给憋死的活人。

不过安子还是觉得憋屈,因为从来就没人扛着一百多斤的铁嘎达尿尿的,感觉自己的人生充满了餐具和杯具;之后用四肢回爬回原地,等着兔兄回归。

这回还好,没见什么伤痕,安子一把抓住耳朵恶狠狠道:“在出去我把你炖了,听见没?”言罢一口吞下叼回来的紫果。

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只是觉得浑身慢慢有了力气,决定起身尽快离开这里,太没安全感;掏出有些破烂的地图对了对。

“还好还好,没怎么偏离。”坐在地上收好地图自语两声后冲驴蛋蛋喊道:“别啃啦!走。”

如此得到一幅怪异的画面,一条小路上走着一只驴,驴脑袋上蹲着一只白兔子,更诡异的是驴边上有位扛着一柄黑铁刀的人,是的!确实是人,居然在用四肢爬行着……

还好这条路可能近期被戒严,不然让人看见安子这辈子估计都没脸见人。可就算是爬着走一样累,手都磨破了,衣襟已经撕无可撕;还好找到一处水源,灌了大饱,歇了片刻后将水葫芦续满继续赶路。

冬天的天气可能接近尾声,路边的树木有些已经结出了嫩芽,爬行了两天安子感觉不能在这么下去,否则非习惯了不可,那就丢人丢大了;有几次试着直立行走,可走不出二十米就累得不行,腰都直不起来。心理更是把那位谷大佬恨透了;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是一种修炼,可一次加得太猛他吃不消啊!

兔兄实在看不下去,在这么下去安子肯定会累死在半路;因此这天晚上又偷偷跑了;整整一夜没回来。

安子在原地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兔兄才出现,还好没什么损伤,不然得悔死;这回没骂他,含着眼泪吃下叼回来的绿果,一股酸味刺激着味蕾使得安子直邹眉毛。

不过兔兄有些反常,两耳朵耷拉着没什么精神;安子好生奇怪,问道:“出什么事了?”

“咕咕噜~~~”兔兄蹦了两下后跳到驴蛋蛋脑袋上趴着,搞不懂这什么意思。

吃完后喝了两水继续爬行,说实话安子很想做个简易担架让驴蛋蛋拉着,可架不住背后的大刀动不了,只得这么受着。

这就么紧赶慢行的走了十来天,让安子奇怪的是兔兄时不时出去基本不会在受什么伤,而且每次叼回来的东西明显越来越有劲儿,现在已经能直立行走近小半个时辰;由于谷大佬一直说他造化大也就没多想。

“哈哈~~~哥真是命不该绝!”偶然间,安子看见前方一道直冲天空的炊烟,顿时一股子猛劲上来,一指前方大乐道:“哥有救了。”

爬行了十来分钟感觉续满了力气,起身后卯足了劲一直走了近半个时辰才看到一间茅屋,门口有一老头正干着活,老远就闻见一股浓浓的肉香。

“妈的!哥终于挺过来了。”虽然累得不行,可这会儿万万不可在爬了,就算被压弯了也得挺起胸膛。

“卧槽!”等走近了拿眼一瞧,发现这老头身上散着细其微弱的真元力,安子心理破口大骂道:“这尼玛还有天理吗?好不容易碰到个人居然还是个修士,这不是要我命吗?”

但骂归骂,求生的本能驾不住肉香的诱惑,使得安子不得不豁出去,心道:“妹的,哥可是从修士堆里走出来的,就算是位大能又怎么样?谁让哥造化大!”谷大佬这句话可能起到了心理暗示的作用,于是这把心一横,强挺着身体走了过去。

“大爷好哇!”茅屋前边是个用泥巴围起的小院,安子站在外面打了个招呼。

老头停下手里的活看了一眼,回道:“这位小哥有事?”

“呵呵~~”安子轻笑一声心道:“还真特么能装。”装着若其事摸样回道:“老大爷,小子想跟你这买点吃的,都饿了好几顿了。”

老头放下手里的活,过来打开院门让他进来,没让安子进屋,头也不回的自个进屋,拿出一大沙锅肉汤道:“五个晶石。”

“啊?”准备接手的安子仿佛被定身,鄂然问道:“敢情您开的是黑店?”

“就这么价,爱喝不喝。”老头没什么表情。

“行行行,我买了。”嘴上说买,可心理把这坐地起价的老头全家祖一百多代女性问候了个遍。手里的晶石在雷泽殿都用完了,只有二十几个晶元石,拿出一个以报负的口气道:“找钱!”

“不好意思,小老儿这从不找零。”拿过晶元石揣怀里没理他,头也不回的继续干活。

“你牛逼!”安子看老头那拽样,心道:“要不看你是个修士,爷弄死你!”内心发泄一番后一屁股坐地上抄起勺子就往嘴里送。

可能是刚刚修炼体能,需要极大的热量,一大沙锅愣让他一个人吃了个底朝天;还好兔兄和驴蛋蛋不是凡物,不然非跟他急了不可。

吃干抹净打了好几个饱嗝,坐地上养会儿精神好赶路;老头继续干着手里的活没理他,安子也懒得搭话,跟修士没什么好说的。

“老爷子,谢啦!”安子还挺客气,临走还不忘打声招呼。

“嗯~有空再来!”

“草~~我还来个屁!你们这帮修士就没一个好东西,一锅肉汤还特么收我一个晶元石。”老头这话让安子气得够呛,内心诅咒一番后随便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老头目送安子走远后看了看手里的那块晶元石,小声自语道:“这么补的一锅汤就卖了一个晶元石。”说着望着天空喃喃自语,也不知说的什么。

“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这话真不假。”一路直立行走的安子终于找到了灵长类做人的感觉,走了近一个时辰都没怎么觉得累,信心暴棚;还以为得了那位修士的便宜。

就这么着,安子带着兔兄和驴蛋蛋踏上了新的人生道路,命运可以说开始改写,雷泽殿一遇让他有了生存压力,等待他的将是一道无比凶险的修仙之路。

第一百一十一章 水手

秉着潇洒走一回心态的安子却行却尊重的走在林间小道,慢慢找回立直行走快感的他时而小跑两步、时而趴在路边歇会儿喘两口粗气、时而撸成膀子做个弯肘的动作,看看肌肉是否健美;打小就幻想着有一天能练出一般健子肉的他就这么一路嘚瑟跟磕了药似的,惹得兔兄和驴蛋蛋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离得老远的不敢与之为伍。

“哥什么时候才能有两块像施瓦辛格大爷那样的胸肌?”完全没发现身后两只跟宠的安子边走边摸着下巴歪歪道:“到时候见到越姐那天直接将上衣霸气的蹦开,抖动两下胸肌肯定能让越姐热血沸腾,到时候还不得赶紧投怀送抱!”说到这不自觉的“嘿嘿”自乐两下。

一路上就这么在脑海中憧憬的未来,后面跟着两只动物慢慢走着;地图显示通过雷泽沙漠后将是一大片的无人区和河道纵横的平原地带,豪城的距离在安子的眼里可以说不亚于西天取经,主要是身体太累,走一天得歇嗯回。

现在帐篷没了,晚上得只窝在驴蛋蛋身边凑合着对附,没冻死已经很知足了;还好安子不是什么少爷糕子,不然那受得了这份罪;唯一让他无语的是在没到豪城之前不会在有落脚的城池或小镇,只能一撸到底。

还好这几天路上很太平,刚开始还怕碰上什么劫匪之类的,越走心理越敞亮;这不,中午的太阳刚刚将身体烤热,安子不知那股子劲不对,嘴贱的他又开始扯着嗓门大喊:你挑着但,我牵着驴,一路高歌,向天崖……

“咕咕咕咕噜~~~~”

“咹。。哦。咹。哦”

可能是唱得不错,兔兄和驴蛋蛋跟着瞎起哄;安子回头笑大声道:“怎么样?哥还是很有天赋的,要不要在听哥嚎两嗓子?”

“咕咕咕咕噜~~~~”

“咹。。哦。咹。哦”

“咳咳~”安子可能进入状态,清了清嗓门昂着天用粤语大声嚎叫道:“刀~~~~~光剑影,让我闯为社团显本领;一心振家声就算死也不会惊,让我的血可流下~~~~~~来!”

最后结尾还不忘来了一声野兽派的嚎叫,让兔兄和驴蛋蛋跟着直叫唤,还以为是找到了同类。

就这么一路自娱自乐的很是惬意,感觉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日子;谷大佬的话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用安子现在的心情可表示为:今天朝有歌今天朝唱,那管明日事非多。

可这好日子总有个头,不然这书就未免写得太无聊;本来五天的路程愣是让安子走了近八天,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不能让这小子太安逸,必须得弄点困难,就算没困难也要制造点困难。

“咕咕咕咕噜~~~~”

“咹。。哦。咹。哦”

这天中午不知怎么着,兔兄和驴蛋蛋几乎同时毫无真照大叫起来;兔兄耳朵摆得甚急,驴蛋蛋边叫两个蹄子还不停的刨着地。

“有情况!”安子习惯性的往怀里掏枪,摸了半天就摸出一支小短棒,顿时一愣,道:“这特么就是那个逆天造化的紫水晶?怎么变成石头了?”

“吼~~~~~~~~~~”

刚说完,前方树林传来一声真正野兽般的嚎叫,立马将安子拉回现实,急道:“尼玛,没手枪我特么怎么办?难道只能用你?”看着手里的石头棒子觉得自己应该在披上一件兽皮就整活了。

“咹。。哦。咹。哦”

驴蛋蛋可能在提醒他,大敌临近能不能不要走神,急切的叫唤着;安子猛然惊醒,刚才还真挺急,这下一点都不急了,回头大喝一声:“驴蛋蛋,为哥尽忠的时候到了,不成功便成仁……”

还没说完,驴蛋蛋扛着兔兄撒丫子跑得没影,只留下一屁股烟尘;安子见此急忙追赶,边跑嘴还不饶它,大骂道:“驴蛋蛋,你个王八蛋跑也就跑了,干嘛还带着兔兄,给我回来!草~~~”

安子哪追得上他,没跑出十米便累得差点吐血,弯腰大口的喘着气,心恨道:“妈的!哥算看出来了,这厮除了敢欺负比自己的弱小的,那怕是能打个平手的它都不敢,还说是什么金蹄兽,真白糟蹋这个威武霸气的名字,妈的~”

“吼~~~~~~~~~~”

正喘着粗气,背后一声巨大的咆哮吓得安子差点趴下,慢慢回头一瞧,脑门的汗“哗啦”就下来了;眼前的动物虽说没见过,可在书上看到过,这是一只成年的野生东北虎,不是,是冰晶剑齿虎,两支快戳到地面如冰晶一般闪着刺眼冷光的大牙让人不寒而栗。

“妈的!”进退两难之际,安子心理头把驴蛋蛋骂翻了,对着眼前这只畜生手足都有些发颤。

一虎一人就这么对视着,谁都没动,画面很是诡异。可能是这剑齿虎的耐性没眼前这只人类足,虎眼一瞪就是一声咆哮,趁眼前之人哆嗦之间一个饿虎扑食就上来了。

“妈呀~”安子吓得本能的抱头住地上一趴;就听“砰砰”两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

“嗷呜~~~~”剑齿虎惨虎惨叫一声后迅速脱离。

“几个意思这是?”安子听这声不对,一个驴打滚起身后一瞧,这才发现这老虎的两支大牙断了;不觉摸了摸背后这把黑铁刀,一股子邪就上来了,嘿嘿笑道:“怎么样?还来不来?”

这是对冰晶剑齿虎赤果果的挑衅,那老虎嘴里溢着血,再次一声巨大的嚎叫。安子以为这厮还想吓唬自己,挺胸叉腰伸出个手指头蔑视道:“有种就来,哥弄不死你。”

哪知话音刚才,就见四肢虎爪冒着寒冷的白光,四周的地面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结冰,安子一瞧急退。

虽然逃离了被冷冻的后果,可那老虎明显知道对方会退,一张嘴一口寒气喷出,还好不多,不然整个身体非挂上霜不可;不过身体的行动却受到极大限制。

“尼玛,哥这是中了减速buff。”安子这会可能想跑,可两腿挂着冰霜行动极为缓慢,那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即使这样那还是得跑。

可能是这老虎本身受了伤,跑得也不快,安子使着吃奶的劲在前面跑着,求生的本能让他的潜力得到压榨,就这么着一人一虎上演着开年追逐的大戏。

不知有多少次都险些追上,事关生死不得不拼命;还好在关键时刻兔兄会即时出,将嘴里叼着的不知名果实送他嘴里,不然安子早挂了。

这老虎也是执着,可能是饿疯了,追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放弃的打算,通过这三天玩命的逃生,安子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谁,到底是谁?妈的~有本事给小爷滚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好汉!草~”安子累得真是吐了血,这分明是有人在耍自己,边跑边扯着嗓子沿道叫骂。

不管安子骂得怎么难听,就是没人理他,不过有一点安子感觉到了,老虎的速度明显在加快,这就更能肯定有人在暗中耍他。

“妈的!”安子刚吃完兔兄叼来的果实,本想一把抓住问个清楚,可兔兄实在是跑得太快,泄愤似的“呸”一声吐了口唾沫,之后均速的跑着,始终跟老虎保持一段距离。

约摸一刻钟后,安子好像吃了伟哥似的猛然加速,“嗖”一声跑得太远,躲到一棵背后急扯着背后的大铁刀,可无论如何就是拿不下来,急得破口大骂谷大佬:“你特么倒是下来啊!哥都快挂啦!妈的~”

“吼~~~~~~~~~~~~”

不到一分钟老虎已经追来,安子不得不重新上路;这次可就不那么轻松了,那老虎不仅加速,再次喷出一口寒霜,这回可不光是双腿,全身都是。

“啊啾~~~”冻安子直打喷嚏,整个身体更加沉重;为了活命,不得不强忍着;但嘴里不闲着,指着四周骂道:“最好别让爷知道你是谁?不然老子弄死你****的。”

就算这么骂,那人依然没露面,可老虎的各种动作就是报负,经过几天虎口脱险后安子不得不收嘴,在骂下去总会让他人发怒,对自己完全没好处,只得继续跑,漫无边际的跑;跑他个天晕地暗,跑他个没日没夜。

又是一天过去,一直没歇的安子可能是到了极限,打着哭腔冲四周喊道:“大哥,我错还不行吗?能不能出来啊!哥不想玩了。”

周围还是没有回音,只得死掌着继续玩命的玩,可能那人觉得有些不落忍,在安子跑了没一会儿发现前面竖一牌子,上书:不到豪城别想停。

“尼玛!”安子有些懵逼,连自己去什么地方对方都知道,脑海飞快运转后得到一个结论,哭喊道:“师傅,徒儿知错了!放了我吧!我真的快不行了。”说完居然放慢了速度。

“吼~~~~~~~~~~~~”

那老虎立马一声吼叫,张着虎嘴眼看就要咬着了,安子惊得一身冷汗,“嗖”一声不得不加速继续上演着《生死时速》的篇外篇。

不多时,前面又出现块牌子,上书:两天后剑齿虎速度全开。

“……”安子觉得上帝真的想跟他见面,可就算见面你那怕你派个人来也行啊!干嘛非要派只畜生,真是死不瞑眼啊!

牌子的提示到此为止,之后无论怎么求饶都没得到任何回答,安子觉得自己的报应到了,私自出走,还弄得满世界风雨,可能是师傅想给他一个刻苦铭心的教训。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能受着,为了表示自己是个有气节的人,又开始了野兽派的嚎叫:他说风雨中这种痛算神马,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第一百一十二章 投机取巧

歌声有时候能让人热血沸腾,忘掉伤疼,冒出一股子狠劲;可安子不这样,嘴里唱着歌,脚步却跟着有节奏的跑动,被一步都能踏在音符上,渐渐的开始应适这非人的逃命生崖,为两天后做着准备。

不知怎么的,临近最后一天的时候居然又看到一茅屋,更要命的还是那老头;安子顿时来了力气,心恨道:“妈的!原来是你这个老杂毛。”

再次发力直奔那老头,等近了才发现老头手里捧着一大沙锅的肉汤,见安子一来放下手里的沙锅“嗖”一声没了……

“尼玛!”安子恨得差点没吐血,不过没放过肉汤,抄起边跑边大口猛灌,时不时的还用袖子擦擦嘴,有点马拉松的意思;吃饱了嘴里还不饶人,恨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啦!赚了哥一个晶元石居然还这么黑你大爷。”

刚说完,脑子里传来句话:“不是我,另有其人。”

“卧槽!这是组团耍我啊?”安子差点没一口汤喷出来,不顾嘴里还嚼着食物又开始大骂道:“到底是那个混蛋,有种给老子出来,我曰你大爷。”

可能是这句话骂得过分了,临近中午时前方又有牌子,安子一瞧差点没就地躺下,只见上面写着:目无尊长,日落之时最好再快点。

“……”安子无语,明摆这是老虎速度全开时间提前了,这是果果果的报负,可他不服气,怒道:“小爷如果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让老虎来得更猛烈些吧。”

刚刚的肉汤有点兴奋剂的意思,使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加速度跟老虎拉开一段距离后又回到均速,这是在老虎加速时给自己留点缓冲的时间,不然肯定会给自己来个措手不及。

果不其然,日落之时身后的老虎传来一阵怒吼,那感觉好像自己极为舒坦,同时如脱缰的野马浑身白光一闪,完全不像刚才始那样。

“卧槽!”还好拉开距离,不然这会儿铁定进了老虎嘴,吓他安子不得不跟着加速。

“嗵”一声,老虎一个扑食撞在安子后背;经过这此天的潜力逼迫还是有些起色的,一个极为跑酷的动作借力顺势一滚迅速起身继续跑。

这会可以说被洗髓的身体素质完全发挥,不顾一切的变换方向,刚开始还想找棵大点的树上去躲躲,那想老虎无意间一爪子挥断一棵大腿般粗的树,吓得安子心头一阵庆幸。

一个人长时间的适应跑速后不能轻意停下,不然会很难再次进入状态,这一点安子很明白,所以他不敢停,在说一直有人盯着自己,就算躲起来老虎一样能找到。

不知不觉,在花样似的跑酷中太阳冒头,安子估算一下时辰,离兔兄送食物的时间快到了,往后看看距离,觉得这风一样的速度还是很有成就感的。连自己都不敢想象扛着百十来斤的重物居然还能跑这么快,放在地球绝对是好几个世界记录。

心理虽然又开始走神,可速度不减,只是渐渐觉得有些不对,自己的肚子越来越饿,兔兄一直没有出现。

正准备开骂,前面有牌子出现,三两步跑过去一瞧顿时破口大骂道:“你这是想玩死我是吧?让哥狂奔了近半个月,现在连吃的都给,你特么还是人类吗?妈的~”说到一咬牙,冲后老虎喝道:“追了爷半个月居然还没脱离,老子累死你!”言罢猛然加速,就听耳边风声大作。

安子想的是就算累死也得甩掉这厮,要不然就拼了;后者明显不可能,只得豁出去了。

如此又跑了一天,天亮时前方立着一把铁剑,边上有一牌子:杀了它!

“草~还用得着你说。”二话不说拨出剑“呲啷”一声,随便一阵极刹车的磨擦,近个月终于停了,但此时不是发感慨的时间,摸着剑冲身后的老虎狞笑道:“追了爷半个月,以为爷好欺负是吧?受死~”说着挥舞着铁剑冲了过去杂乱无章的一阵狂砍。

还别说,老虎可能是真的累着了,身中两剑;剑还挺锋利,居然切了两道口子。

“哈哈哈~~~~~”安子仗剑淫笑道:“如果现在认错的话,哥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蠢货!”安子这一句话刚落地,不知从哪传来一声诅骂。

“爷说话用着你插嘴,解决完这只老虎爷在跟你算算账。”说罢冲老虎瞪眼,喝道:“还不跑?”

“嗖”一声,老虎转身而逃。

“哈哈哈~~~~”安子见老虎跑了,大笑一声得意道:“没想到吧?哈哈哈~~~~”

“咻~~~”安子笑声还没停,只见从他左边传出来一道极速的破空之声,紧接着看到已经跑得很远的老虎被一道剑气贯穿了脑袋,瞬间倒地身亡。

“尼玛,这可是特级保护动物,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国家找他麻烦?”安子还在用现代思维想到眼前之事,只能说太二。

当然,这只是安子脑子当中一刹那的想法,冲着剑气出现的方向身随心意动赶了过去;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找着。

“妈的!跑得倒挺快。”找了半天啥也没找着,停下疲劳的身体一屁股坐地上微微喘着气,还不忘横眼四周乱扫。

“咹。。哦。咹。哦”

片刻后,一声驴叫传来,驴蛋蛋脑袋上顶着兔兄出现,不过没敢走近,离着老远就不走了,知道这位不会放过它们,做着随时准备跑的动作;兔兄也是如此,摆着两耳朵卖荫讨好。

“哼!”安子心理气不过,翻着眼皮怒道:“你们这两个不讲义气的,尤其是你。”说着一指兔兄:“怎么好的不学非得学它?你瞧瞧它那作死的样?”

如训儿子似的训了半天,一直说到口都干了才住嘴;看看天也快黑了,得找个地方赶紧睡觉,这半个月没跑死是他的造化大。

至此一切平静下来;驴蛋蛋说实话还是挺义气的,半夜生怕这位冻死,冒着被揍的风险偷偷跑到安子边上趴下帮着取暖。

也许是安子根本没睡着,第二天睁眼时没说什么,拍了身上的土打了个指响道:“走,争取今天晚上到豪城。”

为什么要去豪城;刚开始是为了躲在这最有可能的地方,可现在不一样,这是准备了去俗世最后一个心愿,因为当初就是在豪城的一大户人家做杂役才撞见的无尘;在则心理一直有个疑问想好好问问老哲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人一驴一只兔子就这么继续上路,暗地里的那位没在出什么幺蛾子;虽然没在出现,可安子知道,这人肯定一路跟着;心中就算有千万个疑问只得等将来再说,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这厮就算不是师傅,也是位认识自己的熟人。

时至中午,眼前出现一条河,照着地图上所画,这是横河出媚陆中州的最后一段,就是说河对岸就是豪城,即使现在还看不见。

这河约摸有近百米的宽度,沿着岸边走了快半个时辰都没见到有渡船,只到发现一块牌,上面的信息让安子肺都快气炸了,就写着三个字:游过去!

“我……”安子真是有气骂不出,背着手在河边走来走去,气急之下搬起一块石狠狠的砸在地上,嘴都快气歪了;拿手摸了摸怀里装着飞车的那个布袋子,可以说无比的想念。

时间可能多的是,暗中那人不急,就这么看着安子跟无头苍蝇似的圆地绕圈;有好几次拼命拽着背后的大铁刀,如同长在后背一样就是扯不下来;本想砍几个棵树做个木伐,可自己没本事砍不了树,刀又拿不下来,气急之下真想抹脖子跳河。

“嗯~”无奈之时安子想到一个主意,一指驴蛋蛋道:“这次你要在敢撩挑子,哥肯定火烧了你。”

“咹。。哦。咹。哦”

驴蛋蛋不知道怎么回事,叫了一阵;安子道:“现在唯一的办法是你下河驮着我,河水的浮力应该不会让你有负重感。”

“咹。。哦。咹。哦”

驴蛋蛋可能是听明白,叫唤着迈着驴蹄子趟下河,安子生怕这厮又自嘎跑了,不管许多跳上了驴背。

还好,河水可能很深,可驾不住驴蛋蛋是神兽,加上河水的浮力确实减轻了大铁刀的重量,刚开始游得还挺顺畅;没想到眼看就要到对岸了,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

“咹。。哦。咹。哦”

驴蛋蛋不知怎么着急切的叫唤起来,而且非常急,那感觉像是快到极限了,驴身正急速下沉,搞得安子还以为暗中的那位又出手了。

“先不管那些,在这么下去咱仨肯定都会葬身河底。”安子立马下了驴背,那知刚下驴背自己的身体快速沉入河底,眼疾手快的他还好机灵,一把抓住了驴尾巴。

身上没了重量,驴蛋蛋游得就快,虽然尾巴后面拉着一位,总好过骑在背上,这就么着慢慢悠悠的勉强到了对岸。

完全没料到的是待安子上岸后背后的大铁刀压得他直不起腰来,终于明白出了什么事,心中一阵惨然:“尼玛,不会是体能升级,大刀又变重了吧?”说着眼角盛出了泪水。

是的,安子哭了,一个人趴河滩不顾满身的淤泥上哭得很伤心,以前都说别人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话,现在轮到了自己。他明白:如果不是投机取巧利用水的浮力,这大刀绝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加大重量,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

“这到底是什么上古神兵,这么快重量又加大了?看那小子的神情应该是加了一倍有余。”暗中那位这会也看出来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第一百一十三章 故人

河岸边不远处是片稀稀的树林子,安子擦汗眼泪慢慢蠕动着近三百多体的身体缓缓前行着,好不容易靠近一棵树,平复着内心那颗破碎的心灵,双目空洞的望着快要下山的落日,脑子里已经将暗中之人骂翻了嗯遍。

“嗖”一声,本来一直蹲在驴蛋蛋脑袋上的兔兄就在安子眼巴前跑了;安子知道,十有八九是找吃的去的了,如果猜得没错这厮肯定跟暗中整自己那人有一腿;因此没多想,毕竟现在受制于人。

驴蛋蛋早就躺自己边上趴着了,也许是在河里那会有点惊吓过度,这会儿连草都不啃了,把身子和驴脑袋卷成一团,似乎在学安子平复着来自内心深处的驴魂。

兔兄这次回来得很快,嘴里叼着的不在是果实,而是一个小药瓶;安子一把摘下看了看,这是一小瓶不知明液体,拿鼻子闻了闻,一股冲脑门的药味瞬间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哼!别以为这样哥就会给你面子,哥不领你的情。”心中愤愤不平的安子冷哼一声后说了一句,随即将一瓶药剂全部倒进嘴里。

喝完还砸了砸嘴道:“神马玩意?没什么味啊?”

扔了药瓶静静靠在树底,等着药力慢慢上来;这会儿天已经黑了,连续几天的人体极限挑战使得安子太累,没一会儿便睡过去。

半夜子时,一个胡子头发全白,背后两把不知名古剑的老者出现,后边还跟着那位卖肉汤的老头;安子睡得跟死猪似的,可驴蛋蛋和兔兄敏感得很,还以为敌袭,眨眼间跑得老远;可以这么说,驴蛋蛋一身不好的习惯开始传染给兔兄了。

古剑老者不管那些,不由分说急忙握着安子的手腕查探一番,从邹着眉毛的神情中看得出来有异常。

“怎么样?”卖肉汤那老头可能有些紧张,耐不住性子问道。

古剑老者先是摇摇头,道:“很奇怪,我这徒孙体内血脉流动的速度好像比常人要慢很多,虽然没有真元力,可不知为什么脉力的跳动极为强劲。”

卖肉汤那老头很想说这应该是在雷泽殿得到的奇遇所致,可他不敢,不然这两人非打起来不可。

见对方没有回音,古剑老者起身四周看了看,思虑了会儿自责道:“也许是我太过急功进力了些吧!”

“怎么会?”肉汤老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回道:“各大宗门不都这样?再说一个辈份这么低的弟子能得到门派太上长老的亲自教导那是他天大的福份。”

“那是对一般弟子而言。”古剑老者可能不想跟这位探讨这个话题,看了一眼安子背后的那把黑铁刀后言道:“走吧,今后顺其自然,否则老夫这份罪过就更大了。”

两人就这么结束对话“嗖嗖”两声消失在黑幕中……

不出所料,第二天的安子仿佛回到了原点,又开始用四肢爬行,只不过非常慢,因为此处离豪城以正常走路的话最多只有三天路程,也就是说最多六天时间安子必须重新站起来,不然就别去了。

三百多斤的重量对一个刚十五岁的小屁孩来说如同一座大山,要不是安子经骨奇特,早就骨断经折了;兔兄则照常从暗中那人手里时不时的叼来补药,可吃完后效果是有,只是待续时间太短,并不像歪歪小说里写的那样动不动就升一级,动不动就突破什么瓶颈,可以说基本没什么反应;除了能恢复体力没什么其他作用。

暗中跟着的那位古剑老者和那卖肉汤的老头非常无奈,他们知道这是安子的体质问题,无骨无相就是这样。

三天,安子整整爬了三天,按路程算只走了一天的路程,而且还不敢走大路,那儿没路就往那走,生怕遇到行人;累了就直接趴地上乎乎喘着粗气;除此在无他话,即不在咒骂也在见什么牌子,可有一点让他担心;兔兄叼回来的补药开始在体内产生抗药性,作用一次比一次小,现在基本没什么用,除非换方子。

抗药性在安子看来没什么,可暗中跟着的那两位有些迷惑;按道理说药性越来越小那是意料之中的事,可这来得也太快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凡人,这一点让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四天一睁睛,兔兄早早叼着药瓶守在他边上,安子看了一眼道:“扔了吧,这玩意已经没用了。”说罢抱着树身做了几个深呼吸后试着看能不能站立。

可能是三天的爬行真是让他有些习惯,立直了身体后才走了两步就有一种想趴下的冲动。

“尼玛,绝不能在这样下去,否则非退化了不可。”拿眼扫了扫四周,发现一根拇指般粗的树技,冲驴蛋蛋道:“那根木棍应该能用,暂时先拄两天吧。”

至此,仨继续赶路;可以说走不到十分钟安子就得歇会儿,当年的特种兵训练也不过如此。

断断续续就这么如同一个体弱多病的老人一路歇歇走走,终于在第六天扔掉了拐棍,出现在大路之上。

看着时不时遇到一两个行人的安子欣慰不少,深深吸了口气自语道:“终于又回到人类的行列,不容易啊!”

老远就看到一间茅草搭建的茶棚,人还没到就招着手喊道:“老板,来一大壶茶,有什么吃的全部上上来,饿死我了。”

茶棚老板是位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一身力巴服的打份,肩上扛着手巾板;回头一瞧见是个十多岁的小孩,后面还跟着一只驴和一只兔子。二话不说急忙将一张桌子擦了两遍回道:“小客官稍等,马上就好。”

短短的十几米愣是让安子走了近五分钟,背着沉重的铁刀托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就坐下了,刚想喘两口气,就听“咔擦”一声,身下的椅子四分五裂碎成一地,安子的屁股跟大地来了次重重的亲密接触。

“哎哟~~~”坠地的疼痛让安子有苦说不出,揉着屁股开口便骂:“妈的!哥什么时候遭过这份儿罪,疼死我了。”

“客官怎么了这是?”这下把茶棚老板给吓坏了,急急忙忙跑出来一探究竟。

“我说老板,你这椅子也太不结实了吧?”安子扶着桌子艰难起身,以一个翻墙的动作缓缓立直了身体。

“你……”那茶棚老板不知怎么的看着安子那张脸邹着眉毛,脸上露出一丝狐疑。

“怎么了?”安子两手扶着桌子稳住身体扭头问道,那知一瞧瞪大了眼珠惊道:“卧槽!老哲!你怎么跑这卖茶来了?”

“你~~~你是安平?”老哲终于想起什么了,一样睁圆了眼睛指着眼前这人惊恐问道:“你没死?”

“死?”安子一愣,顿时大怒:“谁特么说我死了?哥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

“可七年前你在柴房失踪后大家伙都以为你死了啊?”老哲有些不敢相信眼睛所看见的。

“我死个屁。”安子有些支持不住了,两脚有些打晃,急道:“别愣了,赶紧找把结实点的椅子,我都快散架啦!”

老哲这才跑进草棚两手搬着一把年头不短的木头圆椅让他坐下,还不忘回头跟屋里喊了一嗓子:“把最好的都端上来。”

“老哲,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越混越回去了?”这是安子最不解的地方,坐下就问。

“你还没告诉我这七年你跑哪去了?”老哲从后面托过把椅子坐下,抄起桌子的壶茶一人倒了杯反问道。

“说了你也不信,唉~~~”安子说着叹了口气。

“你不会是被什么人给弄走了吧?”老哲这会儿仔细打量一番,这七年让当年那位小童变化太大,而且这种猜测不是他说的。

“怎么?宅里的老爷嚼舌头了?”安子可能是太熟悉以前当杂役那地方的人性。

老哲低着脑袋小心看了看四周,沉声道:“我是听老爷说的,你也知道咱们老爷跟那些神仙有来往。”

“还神仙。”安了听到这一翻白眼,揣起茶杯一饮而尽,蔑视道:“一帮土老帽还知道神仙,哥在这世上混了这么久又不是没见过。”

“呵呵~~”老哲一笑,喝了口茶道:“你小子还是那样,这张嘴就是欠抽。”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跑这卖茶来了?当年的小管事可比这强多了。”

“唉~~~一言难尽啦!”老哲这几年可能遭遇了些事情,无奈叹道:“也该我倒霉。”

“怎么?有人给你下套了?”

“那倒没有,只是这事现在想起还觉得不可思异,可能是我运气不好吧?”

“呵呵~”安子玩味的笑了两声,道:“你呀!还是当年那个性格,在我看来搞掉你的小管事太容易。”

多年的阅厉可能让老哲成熟了不少,对安子的嘲讽不太在意,还自嘲的笑了笑,道:“可能吧!要不是为了这个家,我也不会被赶出豪城在这卖茶为生。”

“你有媳妇了?”安子有点意外。

“嘿嘿~~”老哲会心一笑:“就是二夫人的丫环小玉。”

“小玉?”安子听到这名子邹了邹眉,问道:“我记得她可是老爷的通房大丫环!怎么会嫁给你?”

“二夫人死了,要不是我,小玉铁定跟着没命。”老哲这会儿小声道。

“死了?”安子心里犯滴咕,暗道:“爷才出去七年,这宅子里怎么变得乱七八槽的。”

“知道怎么死的吗?”老哲又小心看了看四周,用极小的声音道:“听说是被人抽干了阴元活活在床上给弄死的。”

老哲这一句话,在安子脑海中可总结为两个字:鼎炉!

第一百一十四章 鬼呀

还好这会已过中午,茶棚没什么人;直到一位小妇人两手托着个大食盘出来,安子拿眼一瞧,不光认识,而且这妇人身上明显散发着一股极为浓郁的绿气。

“咕咕咕噜~~~~”安子身后的兔兄叫了两声打着信号给出提示;驴蛋蛋也跟着起哄。

“尼玛,想不到小玉居然是个修士!草~~这事十有八九跟她脱不了干细。”

“来来来,小玉!看看他是谁?”老哲边帮着布菜,边拉着自家老婆的手高兴道:“你仔细看看。”

小玉微笑的眼神很像是位大家闺秀,打量着眼前这位如同叫花子一般,背着把黑铁刀的凡人摇头摇,表示不认得。

“你们成亲多久了?”不等老哲开口,安子莫名问了一句。

“还不到三个月,你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老哲是个嘴快之人,露出幸福的笑脸。

“恭喜恭喜!”安子连忙装摸作样的拱手,说着抄起筷子进入狠吞虎咽模式,刚才那斯文派头立马没了。

“呵呵~~还是以前那样,就喜欢学装大人,哈哈~~~”可能是老哲太久没像今天这样高兴,笑得很开心。

“哲郎,你还没告诉我这位小哥到底是谁啊?”小玉在边上小声问道。

“你呀!哈哈~~他就是当年在柴房失踪的那个小屁孩安平!也不知道这七年是怎么过来,瞧把他给饿的。”

小玉有些吃惊,捂着小嘴睁着大眼珠子看着眼前这位胡吃海喝的凡人。

“嘿嘿~~~”安子咧着白牙笑了两声,一抹嘴笑道:“没想到吧?当年的安子又回来了。”

“好了好了,别光顾着说话,你慢点吃。”老哲说完对小玉道:“今天早点收摊,回去后多卖点菜,晚上我和安子好好喝点,都这么些年了,这小子在外边肯定长了不少见识,我得好好听听。”

“好呐!”小玉回应一声后冲安子施了个女儿礼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说话了。”

见小玉走了,安子咽下一口菜,道:“老哲,这么些年我肚里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你说!”老哲往安子碗里夹两筷菜。

“七年前的那个晚上你跑进柴房到底是为什么?你可别在说什么上茅房之类的话。”这就是憋在安子心理的问题,也是这次回来的主要目地;要换着一般人估计得打死他;这一路的凶险差点没让他死得不要不要的,居然为了一个这么扯蛋的问题甘冒奇险的回来。

“你……”老哲那想这小子还记着这事,差点没吐血,拿手一指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嘿嘿~~~”安子阴险一笑,道:“我想了无数种可能,只有一种解释能勉强说得通,所以我想知道我猜的是否正确,这可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你知道个屁!”老哲红着面皮一脸的不高兴,回骂了一句。

“哈哈哈~~~果然让我猜着了,哈哈哈哈~~~~~~”安子拍着桌子放肆的大笑。

“你们俩怎么样了?”这么大笑声小玉那能听不见,在草棚里问了一嘴。

“没事没事,是我俩以前的那些丑事。”老哲急忙起身敷衍了两句。

“老哲,想不到你成熟得这么晚啦!”安子憋着笑小声说了一句后又大笑起来。

“安子,你当年可只是个六岁的小孩!”老哲有些懵,问道:“就算你现在十五岁你也不应该知道这事吧?”

“嘿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你~~你~~你你……这事你可千万别让你嫂子知道,太丢人了。”老哲不得不服软。

“呵呵~~这又不是什么丑事。”安子边吃边回道:“再说现在你有媳妇了,以后就不会这样啦!”

安子这话让老直有些不快,脸色变得不好,可能是天气有些冷,拢着破袖头小声道:“不瞒你说,我跟她成亲都快三个月了,一直都没圆房。”

“还好还好!”这话让安子一阵轻松,心道:“那二夫人都成鼎炉了,这小玉又是他的丫环,不可能没学两手,就老哲这幅凡人身板,估计分分钟就能被吸成人干。”

“没事,都成亲了还急什么!”安子做出一幅不在乎的表情道:“来日方长嘛!迟早的事。”

“我也这么想的,所以没说什么。”老哲很难遇上个志同道合的,脸色好看了些。

两人就这么相互斗着闷子,说着以往的旧事一直聊了近一个时辰,安子则风卷残云般的扫光了整桌子的饭菜。

“我估计你肯定不好意思收钱!”安子不想跟他相互推让,直接道:“可你这日子我想也好不到哪去,给~”说着从仅有的二十几个晶元石里随便抓了一把送他手里。

“你怎么会有这么晶元石?”老哲本不想推让,可这来得太突然的巨额财富让他傻了眼。

“这算什么,比这再多的我都见过。”安子起身,感觉不怎么吃力。

“你要走?”老哲看他这神行似乎不打算留下吃晚饭。

“老哲。”安子拍了拍他肩,露出个神秘笑脸道:“本来我只打算回来看看你,顺道解解当年的疑问,可看你这样有些不落忍,所以我决定去趟卢宅。”说到这话题一转,问道:“对了,老门头怎么样?”

“他?”老哲一愣,好像回忆起了一断很痛苦的往事,满脸的愧疚,吱吱唔唔道:“他被~老爷~~~活活打死了。”

安子听到这话没吱声,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平静道:“我知道了,过不了多久也许我还会回来。”言罢给他个自信的笑拍了拍老哲的手臂,转身离去的瞬间拿眼瞟了瞟草棚,一个身影立马闪了进去。

“呵呵~~”安子会心一笑,一拍驴蛋蛋打了个指响道:“走!去豪城。”走得虽说很淡定,可心理却怒火涛天,暗道:“老子不把你卢宅搅个天翻地覆爷就算白回来一趟,妈的!”

当年的安子刚穿越来时正好附在一个快死的五岁孩子身上,要不是卢宅看大门的老门头好心,估计早冻死了;如果说老门头平安寿终那没什么,可居然被活活打死,安子怎么可能不想着报仇,给人当了大半辈子保安,没工资、没休息、没奖金也就罢了,居然还落不着一个善终,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老哲目送着安子就这么走了,分手之际安子那眉开眼笑的摸样让老哲不寒而栗;虽然不知道他在外面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但老哲太了解安子了,因此有些担心。

离开茶摊,安子这一路上一言不发,脸色很不好看;两只动物那能感觉不到,就连暗中跟着的两位都能看出来。

傍晚,一座不大的城池出现,说是城池,根本没城墙;老远看去就像一个比较发达的小集市,方圆不过十几里,人口也不多;整个豪城有条小河围着,如同护城河一般。

“呼~~~~~~~~~”走近后深吸了口气,自语道:“豪城,哥终于回来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吧!老门头,我会让你瞑目的。”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必有任何顾虑。”这时,脑海传来一个声音,安子知道是那卖肉汤的老头。

说实话,要不是背后有人撑腰,安子还真没多大信心给老门头报仇,从老哲那里零散信息里听得出那卢宅明显住着修士,还应该是修练邪功的那种。

牵着驴蛋蛋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家客栈,还好这回有房间;那老板接过一颗晶元石还是很上道的,亲自送他到最好的客房道:“小客官想住多久都行,饭钱小店全包,保证是最好的。”

安子没理他,咧着嘴勉强笑了笑;送走老板关好门,一把扶着门墙暗骂道:“这破刀真特么不是东西,这次是三百多斤,下次估计至少得上六百,这么下去哥迟早被压死;妈的~哥又不是孙猴,能压个五百年!草~”

扛着三百多斤的铁刀艰难的爬上床,因为刀拿不下来只能趴着睡,可这样压得喘不过气来;又仰着睡,但仰着睡刀体嗝得晃,这要是晚上在梦中蹭两下那还不得划得满身的血;最后没法子,只得侧身靠着墙睡。

驴蛋蛋由于身形过大只得跟那些凡兽住牲口棚,意外的是不仅没抗议,还挺高兴;兔兄则跟着自己,起警戒作用。

次日睡来在客堂吃了一桌子早饭,搞得老板还以为这位是饿死鬼投抬,用有点后悔的眼神送安子出门,心理盘算着这笔生意可能做亏了。

整个豪城就一条街,准确的说这座小城就是卢宅的私人领地,全城的凡人百姓都是他们家的奴力,因此城的正中心就是卢宅所在。

因为有人撑腰,安子带着兔兄和驴蛋蛋直接去卢宅,一刻后钟便站在大宅门口,鲜红的大门上方有一块镶着金边的牌子上用金粉画着两个霸气测漏的字:卢宅。

安子背着手踏上五层台阶,冲在门口躺在椅子上的一头发花白的老头笑问道:“老爷子,向您打听个人。”

老头早就看见这位年纪不大的小孩,眯着眼看了看,懒洋洋道:“说。”

“以前在这看门的老门头您可认识?”

这话让老头瞬间睁开了双眼,淡蛋道:“不认识。”

“可我认识。”安子不按套路出牌的跳脱劲又上来了。

老头这回认真打量一番,问道:“你好像不是豪城的人吧?“

“是!也不是!”安子道。

就在这时,府门开了,从里边出来一位年青人,一瞅安子那张脸大惊失色,本来穿着很是潇洒,大冷天的还拿着把扇子;顿时吓得一扔扇子摸头就往回跑,大声叫喊道:“鬼呀~~~~~”

“……”安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卢宅轶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安子心理有点犯二,不理身边看门那老头一脸鄂然,摸着下巴自语道:“这么英俊潇洒一帅小伙怎么在你眼里变成鬼了?呸~”说完还冲门里吐了泡口水。

“……”看门老头。

说实话,这老头在这卢宅待了大半辈子,真没见过敢在卢宅这么放肆的人,这回算长了见识;老头也是个人精;能在大户人家看大门的只要求一点,就是眼里有活,说白了是得多长个心眼;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因此不敢说什么。

“老爷子,通报一声,就说安平回来了。”安子对这位还是很有礼貌的,不理刚才跑进去的睁眼瞎拱手道。

“安平?”这名字仿佛让老头吃了六味地黄丸似的精神大震,睁着大眼惊道:“你是当年在柴房失踪的那个小童?”

“然也~”

“……”老头。

正愣神这会儿,打门里边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今非惜比的安子听动静还不小,明显有三位修士的真元力波动,在他眼里还不算太强劲,最高不过结丹;因此有些看不上眼,神情自若的装着一幅世外高人的摸样背着手等着这帮人出现。

“哟~还真是人生何外不相逢,想不到这位大哥不光在雷泽沙漠混得风声水起,还在这卢宅当了坐上宾!”先前出来的其中一位安子居然还认识,就是在沙漠补给站主动要给他带路的那位汉子。

“怎么是你?”那位也认识出来了,毕竟时间不是太长。

“呵呵~~”安子笑了一没吱声,冲他们身后一位身着古朴厚重的华衣老者躬身道:“老爷,安子回来了。”

“哼!”那位长者并不领情,摸了摸稀稀的胡须眯着小眼打量一番后冷哼了一声:“小杂碎还真是命大。”

“那是。”安子立直了身体又背着手挺胸道:“干什么不是吃饭,那里的黄土不埋人!是吧?”说完扭脸看着刚才吓得一脸惨白的贵公子笑道:“大公子,七年不见除了越发的玉树临风,这胆子却不见涨啊。”

“小杂碎,看你穿得如此落破,你还真把这当善堂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位长者哪能见一个下人这么赤果果的侮辱自己的儿子,抢白的话说得极为刺耳。

“还行吧。”安子没生气,继续露着笑脸回道:“至少混得有个人样了。”

“人样?”长者听到这两字哈哈大笑,捋着稀稀的胡须道:“既然如此,那你还回来做甚?”

“老爷,小杂碎千里条条回来难道就没想过让我进宅喝杯茶?怎么说小爷也算是老爷的故人吧?”安子打算先礼后宾,时机一到必让这帮人跪下来叫爷爷。

“哈哈哈~~~~~”

安子这话让出来的这七八个人一阵大笑,最后那长者道:“好!我卢旬就当是你位故人。”说罢转身进宅。

“老爷子。”安子扭头冲看门那老头道:“我可是老爷的故人,难道你连个‘请’字都不会?”

“呃~~~请~~请~”老头回过魂连忙伸手请他进去;从刚才的对话中看出来了,这位今天回来估计是来者不善,得小心伺候着。

暂时让兔兄蹲自己肩上,驴蛋蛋自然得留在外边;随着老头的指引,安子面带微笑大摇大摆的进了卢宅,可能是太久没回来,扭着脑袋四处张望,当踏进卢宅那宽大的客厅时,脚下传来一股非常微小的真元力波动,心中暗道:“想不到我在这卢宅混了一年多还不知道有密室。”

是的,根据刚才那股微小的元力波动推测,应该是来自地底的某处,说明这卢宅跟修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怎么?”见一个个都分宾落座,一个位置都没留给他,安子咂了咂嘴问道:“这么大的卢宅,故人来了连个坐都不给?”

“小子,你今天是回来找事的吧?”雷泽沙漠的那位汉子抢白道。

“呵呵~”安子看了看这位,背手问道:“咱们也算有缘之人,不知阁下怎么称乎?”

“哼,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凡人也配!”那位说话比卢旬还不客气。

“哈哈哈~~~”这回换着安子大笑:“当初可是你求着我的,前鞠而后躬,思之令人发笑!”

“啪~~~哗啦~~”

接连两次相声字,那汉子怒气博发,一掌拍碎了边上的茶几,厉声问道:“识相的给我说出你此行的目的,不然老子捏死你这只蝼蚁!”

“小杂碎,你以为这卢宅这么好进,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哼哼!”卢旬以为把安子吓着了,面露凶光出言威胁。

“我拷~修士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呸服呸服!”安子一幅不以为然样子,还向征性的后退两步拱了拱手,一边说着话一边故意喷着口水。

安子这话可能让在座的几位有些吃惊,个个脸露疑惑之色重新打量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倒是那位卢旬并不意外,笑道:“小杂碎,七年不见倒是长了见识,还知道修士二字。”

“这算什么?死在爷手里的修士可不在少数。”安子说着四处打量着这客厅,时不时的晃两步。

“小子,老子不想在这跟你废话,要么就说;要么就死!”那汉子有些不耐烦了。

“行行行!”没事儿人似的在客厅晃了会儿后安子摆了摆手,冲长者道:“老爷,安子今日来此不为别的,只想接走老门头的尸骨。”说者从怀里摸出那块一直没动的紫晶石,攥在手里道:“这个就当是烧埋钱!”

“嘶~~~~~~~~~~~”

此时整个大厅所有人无不吸着凉气;要知道这玩意可是那些修士的顶尖人物才会有,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凡人这么随便就能拿出一颗;从这些人眼里安子看得出来,除了紫晶石,什么老门头的尸骨,早忘到爪蛙国了。

“够否?”安子一脸鄙视问道。

“哈哈哈~~~~”就闻得一声狂笑,“嗖”一声后,安子手里的紫晶石没了;紧接着又是一声大为兴奋的声音:“想不到我佐忠居然能得到一颗紫晶石。”

安子寻声望去,平静道:“原来你姓佐!”

佐忠并没接话,转脸冲那位老者直乎其名道:“卢旬,等解决了这小子我得带着我两个兄弟去趟沉平东州的葫芦城,定能换得好东西,修炼到结丹后期不成问题。”

“那卢某在此提前祝贺仙长得偿所愿。”卢旬赶紧躬腰行礼。

“好了,东西你们收了,现在还我老门头的尸骨。”安子毫不可惜那颗身外之物。

“小子,在外混了这么多年居然这么嫩!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哼~”佐忠冷声讥讽道:“你到阴曹地府要去吧!”言罢猛然起身面带不善之色。

“哥在跟卢老爷说话,你插个屁嘴。”安子面都没转,语气有些放狠。

“找死!”说话的不是佐忠,是坐于佐忠边上一位白脸男人,说话就要动手。

“嗵~”

安子那会给他机会,猛然间在原地一跺脚,顿时整个大厅轻微震了震;歇在肩上的兔兄可能知道些什么,急用两耳朵贴他脸上,刚才还有些苍白的脸立马转红。

“你……”安子这一手可把这一屋子的人给惊着了,尤其是那位大公子,吓得手脚直哆嗦。

“呵呵~”唯独佐忠镇定自若,笑道:“一个无骨无相的凡人居然学别人练体,真是不知死活。”

“老爷,安子还是那句话,只想接回老门头的尸骨,还请承全。”安子并没表示出咄咄逼人的架式。

“老门头在你失踪后不久就死了,后事是我让卢哲办的,你想接回他的尸骨只能问卢哲。”要不是提前遇到过老哲,卢旬的这话倒还有几分可信。

“可我怎么听卢哲说老门头让你给活活打死了?”安子上前两步,露着笑脸逼问道。

“你……”卢旬听到这话脸色一白。

“呵呵~~”安子轻笑两后扭脸对佐忠道:“几位都是修士,我们凡人之间的事还请不要插手,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哟!”

“……”安子这说话的语气在佐忠那帮人听来简直就是一种戏耍。

“大哥!那颗紫晶石兄弟们让你,但这小子身上所有东西你得全部分给我们俩。”那位白脸男道。

“哼~随便!”佐忠双手抱在胸前魂了两眼。

“受死!”白脸男可能急着想捞好处,招乎都不打“嗖”一声以极快的速度直取安子的脑袋。

“咻~~~~~~”

瞬间,一道紫色剑气戳穿了那位白脸男的脑袋倒地身亡;看方向是从屋外射来的,整个客厅所有的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动。

“傻叉!”敢动的只有安子,喷了句后两步来到尸体边上,一脚踩在白脸男手里的那剑的剑柄上,那剑跳动起来在眼前翻滚两圈后稳稳的握在手中,手握兵刃在尸体上找了会儿,挑出一个布袋子收入怀中。

“老爷,在这万众举目之时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吗?”安子扔掉手里的家伙擦了擦手道。

“……”卢旬这会已经被吓得不行了,估计什么高血压、糖尿病、脑梗啥的一起问安来了;立于一边的大公子直接晕倒在地。

还是佐忠胆子大,常年混江湖的到这会要是还不明白那就算白炼了这么多年,双手棒着那颗紫晶石颤颤巍巍的送于安子眼前。

“拿着玩吧,这玩意爷多的是!”安子继续语不惊人誓不休。

“……”佐忠脸色一白。

第一百一十六章 童话大王

不理佐忠,安子逼近卢旬道:“你最好一五一十的给我说出来,本大人也许可以考虑判你轻一点。”

“……”卢旬。

“还真不错,有点烈士的意思。”安子说这话太伪心了,那卢旬吓得都尿裤子了还烈士。说着一指佐忠另一位龙套兄弟道:“这厮一直不说话,那就让他永远闭嘴吧。”

安子语音刚落,又是一道甚为锐利的紫色剑气“咻”一声贯通那位龙套的脑袋,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说实话比三国的王朗死得还冤,连名子都没留下。

“怎么样?要不要小爷再给你来点刺激的?”安子扭脸冲卢旬露着白牙微笑着,微笑着,笑着,着……

“安~安~~~安上~上上仙!这事~不~不不不能怪我啊!”卢旬终于hoid不住了,话都说不利嗦。

“说!”安子终于暴怒,露出凶相猛喝一声。

“只~只因他撞破~破破~~~~”说到这吱吱唔唔半天;不过眼神却惭慢转向那位佐忠。

安子一歪脑袋,翻着眼皮瞅着佐忠笑道:“你们这些修士平日里欺负欺负凡人也就罢了,居然连一个老人都不放过,遭报应了吧?”

佐忠可能被安子戏耍得自尊心受着极大伤害,一改方才那弱式摸样,报拳问道:“在下乃魔天门听风堂挥下,不知这位小哥出自哪里?”

“黄泉幽谷的魔天门?哈~~”安子蔑视一乐,玩味的拨弄着手指,道:“怎么?搬出个门派就以为爷怕了?”

“小兄弟,如果是在下的错,在下给你赔个不是;还希望小兄弟饶过在下。”佐忠这会把姿态放得极低。

“我要是不了?”安子那会受他的威胁。

“那你就是与整个魔天门及阴山三宗二谷为敌。”

“呵呵~一帮小鬼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安子嘲讽着佐忠,扭脸又问卢旬:“继续说。”

“是是是~~~”卢旬这会儿已经跪倒在地,低沉着脑袋道:“只因老门头无意撞见佐忠与二夫在阴阳交合……”说到这又没了。

“然后了?”

“然后……”卢旬汗如雨下的还是没有下文。

“然后老门头就将此事禀报于你,我估计你早知道这事;只是迫于这人是个修士而敢怒不敢言?”安子接着卢旬的往下说。

“是~~是~~~~”卢旬答道。

“那也不至于被打死吧?”安子这会儿已经把眼给闭上了。

“是~是~~~~是佐忠让我这么干的,他怕这事让他两个兄弟知道。”为了保命,卢旬只能如实回答。

“好一出《投名状》的大戏!”安子睁睛嘲笑着冲佐忠道:“想必你得知那二夫人与你其他两位兄弟有染,于是直接抽干了她的阴元,对否?”

“不错!”话已经说白,在瞒下去没有意义,佐忠道:“为免丑事外传,我让卢旬将老门头杖毙。”

“尸体了?”这是安子最为关心的。

“嘿嘿~”佐忠这时给出个阴险的笑意:“还尸体!早就让我抽魂练进了法器里,这老头也算有点作用。”

“你就没想过我听到这话一样能让你死得很惨?”安子可以说已经怒不可言。

“你没有这个机会!”佐忠阴险一笑,手里迅速结出几道符印,只见地面上出现星痕交错的轨迹。

刹那间安子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身体动弹不得;随之体重有些慢慢变得沉重,不过半分钟的功夫单脚跪地,单手支撑着地面。

“哈哈哈~~~~”佐忠见阴谋得逞,大笑一声冲外喊道:“外面的前辈最好不要动手,否则老子现在将这小子扒皮抽魂,不得好死!”

“嘿嘿~~雕虫小技也敢在爷面前耍宝。”安子似乎并不以为然,支持着身体笑道。

“哼!这天门魔域阵可不是你这种练体的凡人能承受的。”佐忠说着话眼睛一直盯着外面,随便准备结束安子的小命。

卢旬这会儿跟他儿子一样,吓得晕过去。

“天门魔域阵?呵呵~~~”身体越来越重的安子已经连头都抬不起来,兔兄可能不受这阵的影响,急得蹦来蹦去。

“妖邪之辈也敢在老夫徒孙面前大言不惭!”一个浑重的声音传来。

“什么!”安子听这声大惊失色,这声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虽然在来的路上想到无数种可能,最有可能的是师傅,没想到竟然是当初想杀他的那位,一时间绝望之色涌上心头,暗道:“吾命休矣~”

“谁!”这声音让佐忠如临大敌。

“哼!”随着一声喝音,一位身着蓝色道袍,背后两把不知名古剑,头发胡子全白的老者出来;身后自然还有那位卖肉汤的老头。

“呵呵~~~不该回来呀!”安子苦笑一声。

“这阵怎么破?”灵犀从容走进大厅,两眼看着一脸苦笑的徒孙问道。

“以你的能力想破这阵只在挥手之间,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安子已经放弃,可他不服气;按他想的是:爷都躲了,为了你的面子不惜追到这偏远的豪城。

“我灵犀剑者的徒孙如果连这种阵都破不了,那你凭什么值得老夫不远万里的追寻到此?”说着一挥手,一条巨型的妖兽大腿“咚”一声扔了出来。

“你杀了灵夫子?”安子扭头一看,顿时松了口气,自己当初的试探让他找回了活命的可能。艰难的抬头看了看灵犀剑者那张不怒自威的沧桑老脸。

“这个答案你是否满意?”灵犀那能不知道这是他的试探。

“三冲震位,七柱天地人,九离丁午丙,一蓬癸子壬。”安子闭眼感受了会随口念道。

灵犀剑者飘身而起,随手打出道道剑气,一个个准确飞向安子所念之位,倾刻间阵势土崩瓦解。

后面那位卖肉汤的老头可真是开眼界,内心惊悚道:“谷主真是慧眼识人啦!这小子将来绝对是个人物,就看了一眼居然能找到破解之法,这份本领就算那些大能也不可能如此轻松。”

“哈哈哈~~~~”灵犀剑者兴奋不已,大笑三声,道:“好!我灵犀能收得这样的好徒孙,不旺老夫走这一遭。”

“呼~~~~”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安子起身深吸一口气,不理两老头,横着眼不顾有些劳累的身体,使出浑身力气一脚狠狠的踢在一直动弹不得的佐忠肚子上。

“额~~~~~~~~”佐忠完全没想到这小子一脚有这么大力道,虽说只退了三步,可肚子受不了,轻微惨叫一声。

“妈的!”安子现在把那谷大佬都骂翻了,要是有手枪在,肯定打烂这厮的脑袋。

“不错!”可灵犀觉得相当满意,捋着胡须道:“能让此人倒退三步,也算是差强人意。”

佐忠这会心中已经惊恐到了极点,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凡人怎么三言两语就能破这阵,要知道天门魔域阵可是宗门的顶尖阵法,虽然学得不深,可对方是个凡人啊!!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卖肉汤那老头瞟了两眼佐忠笑问道。

“敢问这位前辈是……”佐忠硬着头皮作着最后的扎挣,希望这位跟魔天门有点交情。

“千机圣谷,童虎!”卖肉汤那老头一点都不含乎。

“……”佐忠绝望,脸色惨白得很。

“啥?”可安子不一样,一脸的惊鄂:“你叫啥?童虎?”连忙三两步走近打量一番问道:“你是不是有位徒弟是紫龙?”

“紫龙?”虎老被问得莫名其妙,道:“徒弟倒是有一位,不过不叫紫龙?”

“那您的成名绝技是不是叫庐山百龙霸?”安子不死心,继续问。

这下让虎老真不知说什么才好,东一句西一句的问得满脑袋雾水,转脸问灵犀剑者:“你这徒孙太不着调,待回去后得好好调教一番。”

“老夫可教不了。”灵犀那敢教他,能把安子带回去就不错了。

“唉~~~”安子心中暗默道:“这世界真特么奇怪,老遇到些同名的大人物,估计以后还有可能遇上黄金圣斗士什么的。”

“安师侄!”因虎老与无尘是同辈之人,所以口称师侄:“此人如何处理?”

安子看了一眼佐忠,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毫无疑问,佐忠瞬间死于灵犀的剑气之下,大仇可以说报了一大半;一把提起晕死在地的卢旬狠狠的扇了两耳光后悠悠转醒。

“啊~~~”卢旬一睁眼,见三位上仙全死了,吓得急忙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喊饶命,尿了一地。

“卢旬,我安平自问没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在这豪城只认老门头的恩情;多问一句,卢哲为什么被赶出了卢家大院?”

“是~是~~~是因丫环小玉~~玉,她怕那三位仙长会找上她,落得跟二夫人一样的下场,所以告诉我卢哲也知道此事,只因卢哲跟我卢家有血缘,所以只得将其赶走,并将小玉赐给了他。”

“还不错,知道念点旧情!哼~现在怨有头,债有主;我给你个机会,你自我了断吧。”安子可能不想手上粘血。

“安~安上仙!安大爷!你饶了我吧?我愿将这卢宅及豪城所有的一切都送给你,你就饶我一命吧!饶我一命吧!”那卢旬磕头如捣蒜的求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让人送你一程。”说罢转身出了大厅。

没一会儿灵犀与虎老尾随出来,不用问,卢旬及大厅的所有人全部被毙,可以说整个卢宅的主要人物全部被杀,但不值得他同情,这种事对修士而言太过平常。

“徒孙……”灵犀跟出来后希望安子跟他回去,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能不能不要叫我徒孙?”安子很不乐意。

“难道要叫安徒孙?”虎老没明白,插了一嘴。

“你干嘛不叫我郑渊洁?”安子一翻白眼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第一百一十七章 乐蛮儿

此话一出,两老头一对眼表示没听说过;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知道这小子性格的跳脱,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安师侄,这位叫郑渊洁的人……”虎老的学者范上来了,一脸迷糊。

“呃~~”安子内心有点受伤,回道:“那是位永远长不大的幻想狂,好了,不用在意这些细节。”说罢脑袋在卢宅大院一阵张望,掐着手指算着方位。

两老头见此没说话,难道这小子认真一回,就凭刚才破阵露的那一手那是绝对信服。

“虎老,这地方应该有座五十见方的下地密室。”没过多久安子指着卢宅东北方角道:“应该在那边,不过真元力极为微弱,应该有人密布了些手段。”

“你能感觉到真元力?”两老头有些不可思异,一个凡人怎么可能?这不符合常理。

“真元力算什么?”安子瞟了这两人一眼,道:“引力波知道不?万有引力知道?不知道吧?”

“……”两老头。

安子不理这两文盲一脸的呆样,在院里随便找到一根树技,测了测方位后在地上画了起来;画了近一刻钟一个粗造的带有棱角的阵图渐渐有了雏形。

“灵犀,你见过这种阵图?”虎老也算是见多识广,可这次真没见过。

“没有!”灵犀摇摇头道:“继续看下去。”

不多时,安子扔掉手里的树技,擦了擦额头的汗后仔细校对一番,摸着下巴道:“差不多是这样吧?”

是的,这阵法就是雷泽殿谷大佬的那座投影阵,在那三天时间里不光学到了星辰望气法的皮毛,还将这座阵法大概印在脑子里,虽然还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驾不住好奇心太重,所以现在画出来打算试试。

“虎老,你用的真元力照着画一遍,阵纹深不要超过三分就行。”安子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剩下的只能交给其中一位,只是不知道如何称乎灵犀,又不能直呼其名,所以这个任务落到虎老头上。

虎老觉得有些不合适,刚才灵犀还一口一个徒孙叫得多亲,现在却让他代劳肯定不乐意;不过这会儿的虎老可能猜到了些什么,看了看灵犀没吱声。

“你们在墨迹这天可就要黑了。”安子那能不知道为什么,装着二愣子催道。

“还是我来吧。”灵犀黑着脸不管他乐不乐意,伸出一根手指飞快变换着,三息之间便完成,原摸原样,没半点差异。

“那颗紫晶石了?”完功后安子伸找灵犀要。

灵犀还是没吱声,板着脸正要给他,安子没接,说道:“这回可是个细活。”说着拿起树技在地上又画起来;这回很快,扭脸道:“这紫晶石还比较大,把这个刻在晶石上就完事。”

一声不吭的灵犀觉得太没面子,四千多年都没人敢拿他当个阵刷子,可又不能不听,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仔仔细细的干着活,就当给这小子道个歉;等回去了让无尘好好调教,太不懂尊卑了。

边上的虎老已经感觉气氛有些不对,还真没见过这么有种的徒孙,将灵犀换着是他自己,安子这会儿估计被打得不成人形了。

片刻的功夫画好,安子接过后仔细察看一番,弯腰放到地上的阵眼之处。两老头本以为会出现什么奇异之事,结果啥也发生。

“急什么?”安子看看这两位没吱声的前辈道:“退后两步,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说罢“噔”一声打了个指响。

结果……还是什么也没发生……

“这特么几个意思?谷大佬不就是打了个指响就能出现投影吗?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安子摸着下巴满脸疑惑。

“安师侄,你这是……”虎老觉得不能在这任由他下去,完全是瞎搞。

“嗯?”安子闻虎老之言扭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天应付着回了一声,脑海里却仔仔细细回想着谷大佬当时所有的细节。

“明白了。”又一个指响,表示知道原因何在;安子这回认真对算着方向,围着阵饶了好几圈后站住不动,看着灵犀没吱声;意思是让他过来。

灵犀继续黑着脸走过去,安子让他踩着自己刚才的脚印站好,邹着眉毛算了算时辰,道:“三息之后用真元力打个指响,元力不需要太强,意思意思就行。”

“噔!”安子话音落地灵犀一切照办。

“唰!”一声,从阵眼处的紫晶石上出射一道紫光,显现出的投影中是一个女修被绑在一架刑具上,勉强看看清,时不时的闪动表示极不稳定。

“嘶~~~~~~~~~~~~~”

这种手段两文盲哪见面,倒吸着冷气齐刷刷射向安子,太神奇了,就凭着这么一个简单的阵法居然能看到地下密室的一举一动。

尤其是虎老,感觉这小子完全投错了宗门,这么大本事来千机圣谷多好!不出三年绝对是大长老级人物。

灵犀剑者刚才还一脸的黑相,这会儿觉得庆幸,还好把火给压下去了,不然那能见着到如此神奇的一幕。

“哈哈哈~~~~”安子见成功,一跳三尺高乐道:“哥果然是个天才!”说着叉腰仰天狂笑不止。

“徒孙!这究竟是何种奇阵?”灵犀不顾满脸的红潮问道。

“刚才不是说了么?真元力的引动,这是原理,说多了你们也不懂。”得意的安子再次找到了成就感,看了看投影道:“魔天门这帮人还真不闲着,凡人也就罢了,居然连修士都不放过,死了也好!”

“安师侄,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位置?”虎老终于明白这厮太小心,想先搞清楚情况再下去救人。

“打进大厅那会起就找到了,只是怕中了什么套。”安子回想起叶家那两位,居然让一个结丹期的瞎老头给困住,因此不得不小心为上。

“高!实在高!”虎老现在可以说真服了,五体投地的服了。

“……”安子一翻白眼,心中鄙视道:“又一个赵掌柜。”

“看这女娃儿的服饰应该是北岭乐家之人。”灵犀睁大了眼睛看着投影猜测道。

“乐家?”虎老一愣,道:“北岭音修乐音谷?”

“八成是。”灵犀点点头表示攒同。

“有没有一个叫乐东来的?”安子赶紧问了一句。

“……”虎老一听这名子脸色立马变黑,乐东来这个名子一个多月前可是如雷贯耳,还差点把千机大酒店给拆了。

“怎么了?”安子见虎老头脸色耷拉下来,莫名问道。

“是不是你指示那两个兔崽子到千机大酒店来什么《决战千机之巅》的浑话?”虎老这会说话很不客气,虽说只过了几招,可这两小子使的可是全力,损失不小。

“不会吧?”安子瞪着大眼珠子张大了嘴惊道:“他们真去了?我就随便说说而已啊!”

“哼~”要不是灵犀在场,虎老真想托着这小子去找乐东来对质去。

“徒孙,下面我们该怎么做?”灵犀真怕这两人吵起来,插嘴问道。

“还能干什么,救人呗!”安子有点理亏,不敢跟虎老对视,道:“大宅的东北角……”刚说到这外边传来一声驴叫。

“找死!”灵犀剑者可能知道些什么,背后两把古剑“刷刷”自动出鞘,随着两道交织的残芒飞向大门,就“啊”一声惨叫,不用问就知道,看门那老头挂了。

安子看得心理直吐舌头,这修士杀起人来跟特么割草似的,虽说这个宅子里的人都该死,那也没问都不问一声,真应了那句话: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

没有了顾虑,一切都很顺利,两老头负责救人,安子扛着兔兄在这看着投影的现场直播;不到一刻钟,两人带着一位女子出现;一袭纯白色宫装,乌黑靓丽的长头掩盖着有些憔悴的一张瓜子脸,其他地方基本没受什么伤,可能是丹田被封,这女子身上并没有真元力波动。

“小女娃,要不是我这徒孙,估计很可能就死在里面了。”灵犀一拍这女子后背帮他解封,这对他来说是动不动手指的事。

“多谢两位前辈相救。”那女子先冲两头道谢,转脸看了看如同要饭花子一般的安子道:“多谢这位公子大恩!”

“大恩倒不用!以后别叫我银贼就行。”安子一听这声音就想起来了,眼前的女子就是那位来自远方的怨妇,不光莫名其妙的骂他是银贼,还学自己唱歌。

“是你!”女子瞪着杏眼眨了两下不敢相信,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虎老和灵犀一对眼同时点了点头,终于明白这小子为什么要救人,敢情早就认识;灵犀还满意的直乐呵,眼神表示他要开始乱点那啥了。

“我还想知道你一个修士怎么会被抓了?”这是安子惑不解的问题。

女子听这话脸一红,低头不语,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安子看她那样不知怎么着脑洞一开,猜道:“是那首歌惹的祸吧?”

“你~~你怎么知道?”女子没想那眼前之人这么聪明,苍白的脸羞得跟块大红布似的。

“多新鲜啦!也不看看那歌词;在想想那佐忠经常用鼎炉双修,不抓你抓谁!”当然,安子这话没敢说;想明白“噗嗤”笑了两声。接着问道:“不知这位姑娘贵姓?”

“小女子乐蛮儿,来自北岭的乐家!”乐蛮儿说着施了一礼。

“认识一个叫乐东来的吗?”安子没话找话。

“公子认识我家小弟!”

“……”安子。

第一百一十八章 灵犀剑域

安子感觉剧情越来越乱,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俩还是姐弟;虎老也愣了,在边上哼哼了两声没说话。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灵犀作为一个前辈在边上完全插不上话,找不到存在感有些不自在。

“对对对,赶紧走!”安子一拍脑袋不在想这事,反正也碰不到那俩二百五。

毁去一切痕迹四人出了宅门,带上驴蛋蛋这就要走;按剧情发展这几个人应该就此分道扬镳,可都快走出豪城,虎老和乐蛮儿都没说要分开的意思。

“对了虎老,你们俩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安子总觉得有些别扭,不得不想办法制造点事端好让这两老头呼略自己,开口问道。

“哼!”没想到灵犀和童虎两人只时冷哼了一声,之间的距离拉得有点开了。

“有戏!”安子暗乐一声,接着如不明真相的群众问道:“我记得千机圣谷一直跟所有门派都不对付啊?看你们这段时间相处……想那传闻也不靠普哇!”说着还装假感慨一番。

这会儿正好出了豪城,迎面有一大人带着两小孩子,看样子玩得还挺高兴,其中一小孩子手里举着个木头小人跑得不亦乐呼。

“卧槽!”安子眼尖,心中大惊一声道:“你特么去哪不行非跟着爷!妈的~”

虎老同样注意到了,不动声色的看了两眼;本以为就这么过去,那想乐蛮儿拿手一指,咧着小嘴笑道:“那个木头小人真有趣,手脚居然还能活动,也不知谁的手这么巧!”

“如果你知道那人的德性你就不会这么认为,天真!”安子觉得这乐蛮儿跟他兄弟一样的二,怪不得是一家子。

如此,四人就这么貌似神离的出了豪城,安子现在急切想脱身,真要让灵犀剑者带回去,那老棒槌还不得打死他啊!不行,必须走!

“呃~~~灵犀前辈!”刚才的两句挑衅没起什么作用,只得硬着头冲灵犀剑者道。

“你叫我什么?”灵犀定住身形顿时大怒,压着火气问道。

虎老则在边上眯着小眼看白戏,还偷偷向乐蛮儿招招手,让她过来,别粘着火星子。

“……”安子哪想这位火气这么大,本身就有些怕,这下就更怕了。

“你应该叫我什么?”灵犀板着脸不顾身份再次问道。

“我不想回去。”安子干脆回避这个问题直接言明。

“哼!”灵犀那里不知道这小子想什么,冷声道:“这个由不得你!”

“呵呵~~”为了不回宗门安子豁出去了,露出个笑脸盯着灵犀那双鹰眼道:“回去了又怎么样?我不想成为你们这帮修士的奴力,我要的是自由。”

“自由?等拜了师你想去哪老夫才懒得管你。”灵犀这是想着先弄回去再说。

虎老听明白了,脸上红潮满面开心得很!没想到这小子还不算是穆云剑宗的弟子,千机圣谷还有机会,不过手脚得快。

“你觉得可能吗?”安子当然不信那套。

“不管有没有可能,先跟老夫回去再说。”灵犀认准死理,这是将功赎罪;不然在宗门这辈子都别起抬起头来。

“虎老,我听说你们千机圣谷研究怎么渡十一重散修劫花了近三千年?”安子只得将矛盾转移,如可能的话能让这两位打起来,自己的机会就来了;还好身边有位乐蛮儿,到时候让她将自己带走就行。

“尔敢!”灵犀最见不得有人提起此事,如同当面扇他的大耳刮子一样,一身深不见底的修为引动起强大的气场瞬间将安子震得飞出数十米。

“哎哟~~~”摔得有些疼,主要是背后的黑铁刀嗝应的;安子忍着痛苦正要起身,那知虎老“嗖”一身挡在他前面制住了继续出手的灵犀。

“灵犀前辈,这位可是你的徒孙,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虎老觉得机会来了。

“童虎,别以为你们聪明,要不是为了我这徒孙,你们那些小辈早就让老夫杀净了。”灵犀有些控制不住情绪,随时都有可能大开杀戒。

“爷死也不回去,有种你现在杀了小爷!”安子见这灵犀剑者欺人太甚,二愣子劲上来了,刚才那下太让他没面子,尤其当着一个小姑娘的面,让他形相大损。

“目无尊长还敢称爷!老夫今天就代无尘好好教教你如何为人子弟。”说罢背后那恐怖的双剑“呲啷”两声再次出鞘飘浮于面前准备动手。

“哼!”虎老也不是没有手段,一抬手出现一把闪着红光的弩机,一身大乘中期修为全开,这是要做拼命的打算。

“童虎,这是穆云剑宗内部之事,你也要管?”现在明显不是交恶千机圣谷之时,在则那小子还在他身后,惹急了他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事关我千机圣谷的利益,你说我管不管?”童虎面对神婴期的强者一点都不畏惧。

“以你的修为好像还没个有能力吧?”很显然,眼前之人灵犀虽然还不放在眼里,可对方手里的家伙他不行不留个心眼,千机圣谷的手段太多,别阴沟里翻了船。

“有没有这个能力试试不就知道了?”童虎仿佛很有自信,手里的家伙光芒更甚。

“快点动手啊草~还唧唧歪歪个毛线。”安子这会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急切盼着两人动手自己好跑路。

“你想趁乱逃跑?”没想到在这个结骨眼儿上乐蛮儿传音说了一句,识破了他的奸计。

安子心里一惊,脑袋一动不动,生怕让人看出破绽,冲童虎道:“这老家伙就喜欢仗着等级高装备好欺负人,虎前辈,揍他!”

“徒孙!你明知老夫已经对你没有恶意!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说出来我可以考虑一下。”灵犀真不想在这动手,不然肯定让这小子从自己手里溜走,那丢人丢得就更大了。

“还为什么?你们修士除了看中我的能力还有什么?爷不想做你们的智慧型奴力让你们关一辈子。”安子有些怒不择言。

“智慧型奴力?”这话让灵犀理解一会儿后怒道:“放屁!谁敢对我徒孙如此老夫屠净他满门!”

“哼!爷不相信!”安子一样只认死理,认定穆云剑宗的那帮大能除了想让自己帮他们渡劫或解决难题,想在那里找到归属感那是妄想;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可差点就要了他的小命;现在想轻意让他改变想法回去绝没那么简单,灵犀的那一剑让他至今刻苦铭心,那极惧死亡的感觉每次做梦都会惊醒,不是短时间或帮他出口气就能平复的。

此处已经是豪城外,由于两人强大的气场已经惊动了几个修士,都没敢冒头,躲在暗处看白戏;至于凡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就安子一句“爷不相信”让灵犀极为抓狂,他没想到当初的一个过错让他现在如此难堪,当着外人又无法说出口,急得又目充血满脸通红。

“虎前辈,跟袁午说一声,有时间我会去拜访。”说罢冲乐蛮儿道:“速速带我离开,咱两就算两清。”

“可是……”乐蛮儿那敢,灵犀那强劲的气场明显是位嗯年不出的顶尖人物,顿时语塞。

“童虎,请你让开!算我琐天成欠你个人情!”灵犀绝不可能让安子在自己眼前逃走,他丢不起这人,不得不服软。

“哼!我千机圣谷不需要人情。”说罢扭头充乐蛮儿喝道:“快带他走,越远越好!”

“尔敢!”灵犀已经怒无可怒,“嗖”一声身形移动直取乐蛮儿,先断他后路在说。

“来得好!”童虎早就准备,一跺脚手里的弩机光芒大胜,只听“轰”一声巨响,震得整个豪城都在晃动,仿佛地震一般,一道手腕粗的红光直射灵犀剑者。

“灵犀剑宗折剑!”灵犀剑者琐天成可能有些怕这东西,只得暂时防守。

趁这空档,安子扭头见乐蛮儿吓得脸色发白,一把抱住他双臂急道:“发什么愣啊?快带我走。”

乐蛮儿回神,挥手之间出现一个光滑的大圆盘,安子也不问,一脚便踩上顺带拉着她,催足道:“快走!”

“咻~~~~~~”

“咹哦咹哦”驴蛋蛋倒是机灵,叫唤两声瞬间便跑了个没影。

圆盘法器带着安子和乐蛮儿飞上天空,紧接着传地面传来一道喝音:“灵犀剑域重!”

刹那间飞行法器仿佛超重似的直坠地面,显然逃跑失败,而且还被困住。还好下坠速度不快,不然没摔死也是重伤。

“怎么办?”坠后乐蛮儿跪倒在地问已经趴在地上的安子。

“虎前辈,帮我争取时间;待我破他剑域!”安子铁了心不回去,在乐蛮儿勉强的帮助下起身。

“小子,尽全力施展,你要破了这剑域,老夫死也瞑目。”说罢冲灵犀一笑,蔑视道:“琐天成,是不是很后悔后初做下的错事?”

“你……”刚才那一下让灵犀灰头土脸,还差点让那小子给逃了,现在又被人戳中旧恨,一股杀意升起。

“老夫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你是个聪明人,这小子可不那么好哄。”童虎一点都不担心对方真敢杀他,如果是那样他敢肯定,这小子就算当场自尽也不会回去。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安子通过星辰望气法将这剑域看了个八九不离十,对乐蛮儿道:“待会儿听我指挥,一定要出力,这剑域气场太强,就看你的能力够不够。”

“嗯!”乐蛮儿重重一点头。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次逃亡

剑域的存在是修士自我意式的一种表现,看不见摸不着;要不是安子是个凡人刚才估计出手就是杀手,所以只能用三倍的重力将其困着动弹不得,可身边有位乐蛮儿的筑基修士,闻听这小子想破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成名绝技,有些吃惊不小,一点都不怀疑这是不是真的,为以防万一不顾童虎的猛烈攻式于空中再喝一声:灵犀剑域封!

“啊~~~~~~~”一声娇喝,乐蛮儿顿时变得有气无力的瘫软在地,表情惨痛异常。

“妈的!这是打算困死我!草~~”安子白牙一咬,怒视灵犀低声喝骂道:“老家伙,别以为这样就难得住小爷。”说罢看看天,此时已是傍晚,落日的余辉倒印着残阳挥撒着大地,嘴角微微翘起,冲童虎喊道:“虎前辈,听我指令!”

“冲阳御鼎截!”虎老猛然一动,手中弩机红光大闪,瞬间形成一道防护暂时顶住了灵犀那霸道的一剑,回头道:“说!”

“身为卦心;后至正乾,开阳震地,坎位为体,壬中冲脉,头顶白虎!”安子一连窜报出方位。

虎老收到指令变换身体,依位而行;眨眼间便踩出了卦位,刚至壬位安子指令再道:“晶元石以四角棱形散于四位,速度!”

“哗啦~~~嗖嗖嗖嗖~~~~”几声,虎老撒出一把晶元石准确落于各自位置,个个都成四角棱形状;灵犀剑者此时大急,真要是让这小子给破了自己的域那比杀了他还难受,更何况还是个凡人!自尊心受到极大威胁的他不得不放大招,先破了这道该死的防御性气场在说。

“灵犀剑宗破!”两把古剑剑身古形豪纹大放异彩,“嗵”一声闷响,一道无形的气场被穿透,修为高下立判。

“紫晶在手,白虎冲顶,乾坤自在”随着安子最后一道指令的发出,见童虎拿着一块紫晶石举手向天,如此同时四个方位共十六放块晶元石光芒大胜,四道白光加一道紫光直射天空。

“唰~~~~~”

猛然间,一道红光从天而下直射童虎那苍老的身躯,随之真元力波力极为强劲,满头的白发依稀变得黑了几丝。

“大乘后期!”灵犀吓得大退两步,瞪大眼珠震惊不已,这已经是神迹了,除了神还有谁能如此提升一个基本没有潜力之人。

“虎前辈!”灵犀被惊退,安子趁此时机道:“速速解开乐蛮儿的封印!速度~”

“咻~~~”兴奋之余的虎老随手一挥,一道红光直射乐蛮儿,随着“嗯~~~~”一声,乐蛮儿舒爽得差点呻吟出来。

“虎前辈,继续托时间!”安子有些急,主要是灵犀剑者这人太牛逼,这可是大能级的人物,嘱咐一声后整个人都跪倒在地,身体越来越沉,咬着牙冲还有些疑惑的乐蛮儿道:“听我口令:身处太极为中心,东南巽、西北乾、西南坤,东北艮!各放一个晶元石。快~”

不理乐蛮的一阵忙活,此时天色已晚,各位星辰闪耀于天空,安子抬头看看,掐手算着什么。

“好了!”乐蛮儿动作还是很快的,知道现在要抢时间。

“在这个位置打坐,让你动的时候不要保留出全力,生死在此一博。”安子指着一个方位道。

“嗯!我明白。”乐蛮儿到指定位置坐好后看着他,等着下一步指示。

“希望有用……”可能是没什么把握,安子有些不拿捏不定,为了活命只能赌一把,开口发出最后指令:“以真元力连线乾天、坤地、震雷、巽风、坎水、离火、艮山、兑泽。”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以乐蛮儿为中心,八道光线自动交错着结成一个极有棱角的阵形图,随之空气中突兀间产生了极大的不稳,四周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起身,损阵眼!”安子果断的下达一个莫名的指令。

“轰隆~~~~”乐蛮儿那敢不听,起身的瞬间一掌拍在刚才盘坐之处,没想到四周瞬间传来天彻地响的轰鸣,顿时地动山摇。

“扑~~~~~~”正急得胡子都快掉的灵犀猛心头一跳,一股真元力的反噬逆着经脉眨眼间让他受到轻创。

“好手段!哈哈哈~~~~~”童虎就觉得压力大减,快速于灵犀拉开距离并挡在安子前面,转头喝道:“快走!”

“咹哦咹哦”这时驴蛋蛋不知从哪又跑回来了。

“畜生,还不快过来。”安子大骂一声,真恨这厮的不讲义气,跑就跑了还回来干什么。

“看我的!”乐蛮儿玉手交着绿光变换几个手式后,脚下的圆盘变大了,驴蛋蛋见此“嗖”一声占了个位置,生怕这两位把他给扔了。

“咻~~~~~~~”一声,乐蛮儿带着安子和驴蛋蛋及兔兄三息之间飞得老远。

灵犀不顾嘴角的一丝鲜血望着远去的那个小点久久没有说话;他不恨眼前拦住他的童虎,他恨自己,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做让这小子成了惊弓之鸟,见着他就跑;今天一天的相处让他开了脑洞,似乎看到了另一片天地,自己的这个徒孙如不出意外,将来的成就必定是开天劈地天下第一人;穆云剑宗取待千机圣谷成为天下第一宗绝对可能;可自己的短视很可能将这一切埋葬。

“灵犀,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奉劝你一句:这小子绝不是一般人,如果你还用一个凡人的眼光去看他,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穆云剑宗将失去崛起机会。”虎老知道,在打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开口劝道。

“哼!你千机圣谷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适才得了天大的好处还知道说点好话。”灵犀收回双剑虎目圆睁

“不怕告诉你!一个月前我跟你一样瞧不起这小子,唯独我们谷主另眼相看,与其称兄道弟,试问你可做得到?”虎老降下身体收回弩机背手而言,一点不惧对方。

灵犀这回没有出言反驳,同时也明白了,自己刚才太急了些,昂望着满天的星辰喃喃悔道:“我琐天成横纵修仙界数千年,想不到心胸居然如此之窄。”言罢闭目而思。

“灵犀前辈,以后如何对待此子,还请认真斟酌一番。”虎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后转身而去。

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灵犀的自尊心可以说遭到极大贱踏,默默看了看安子急切下布置的两个阵形,仔仔细细看了两遍后强记于心,虽然不明白,但这里面所含的大道值得他参悟一番。

“无尘,为师不配做你的师傅!天地大道让咱们参悟了一辈子,居然比不上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凡人;老天真是不公啊!”自言自语的灵犀剑者此时此刻极为沮丧,大袖一挥,消毁一切痕迹后转身飞走,追向乐蛮儿。

死里逃生的安子本以为就此脱险,眼看已经拉托脱离,没想到还没高兴两分钟,前面出现数十个闪着五颜六色的亮点。

“啪!”一声,安子狠狠的对着驴蛋蛋就是一巴掌,恨道:“我说你个王八蛋怎么跑回来,原来来了帮更狠的。”言罢立即扭脸冲乐蛮儿急道:“换方向,快走!”

不用安子提醒,乐蛮儿驾着法器在黑中划出一道弧线飞进无恨夜空。但乐蛮儿只是个筑基本修士,后面那帮人明显速度要快太多。

“尼玛,真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我特么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呀!”安子这下都悔死了,后悔真不该回来。

“安公子,我们怎么办?”乐蛮儿是个没主意,知道安子主意多,忙问道。

这个时候如果拿出穆云飞车逃走绝对没有问题,可驴蛋蛋怎么办?他不仁安子不能不义,不然就比这畜生还下作得禽兽不如了。

“速度就不能再快点吗?”安子目测着距离和速度后问道。

这话让乐蛮儿快哭了,瘪着嘴道:“速度提不起来啊!你的身体好像太重了。”

“卧槽!把这茬给忘了。”安子一拍脑袋有些绝望,想要脱身只有一个办法,可安子不想走这一步;如果所料不错,灵犀剑者很快就会追来,到时候就是门派之争,后果就是被带回宗门,成为穆云剑宗的一个智慧形奴力,一辈子失去自由。

“乐姑娘,商量个事。”不得不说安子的脑子转得快,问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商量,你说啊!”乐蛮儿子真想将这凡人推下去,本来就不关她的事,莫名其妙的跟着他一起逃亡。

“待会降到地面后带着我这只驴走吧,这帮人都是冲我来的,跟你没关系,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再说还有个乐家的背景。”

“那你怎么逃?”乐蛮儿很意外。

“我自有办法,只要你答应就行。”安子不是不暂时舍弃驴蛋蛋,要不是这厮关键时刻帮过自己,他不得不如此;他预感将来很有可能会跟这乐蛮儿相遇,因为这是江湖。

“嗯!”乐蛮儿一点头。

一切谈妥,乐蛮儿操控着法器降到地面,安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空间布袋道:“将这个打开。”说着还回头望了望离得不远的数十个亮点。

“这是什么?”乐蛮儿打开后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大铁块,上面还有个水晶罩子。

安子没理他,打开水晶罩扛着兔兄跳了驾驶舱,回头神情严肃道:“什么都别问,好好帮我带着驴蛋蛋;记得,你什么也没看见!穆云谷开启之时,我可能会去找你,记住了;千千万万别跟任何人提起我。”说罢不等乐蛮儿开口,飞车呼啸着瞬间升上万米高空化着满天星辰其中一颗消失不见。

“……”乐蛮儿!

第一百二十章 阴魂不散

瞪大着杏眼昂头望着天空的乐蛮儿傻了,要不是一阵驴叫很有可能歪到脖子。这段时间的江湖行可以说让她认识了什么是江湖,什么是人性,什么是修士!不过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非得让她带着这只驴蛋兽。

“咹哦咹哦”驴蛋蛋可能很喜欢这位女修,用驴脑袋讨好的拱着乐蛮儿的后背。

“还真是只奇怪的小黑驴。”作为一个刚出道的小修士,驴蛋蛋那卖荫的样子正好让乐蛮儿喜欢得紧,跳上驴背一拍驴屁股道:“走吧!希望穆云谷开启的时候能将你卖下来,呵呵~~~”她这是不打算还了。

骑着驴蛋蛋还没走出一里地去,就听“蹬蹬蹬……”几声,一个个大能前辈如下饺子似的往下掉,一下将乐蛮儿给围了。

“大伯!”黑夜给了乐蛮儿一双黑色的眼睛,一眼就瞧到人群中一位她认识的,招着小手挥舞道。

“蛮儿?怎么是你?”一位身着纯白道袍,身背一把古琴的老者急出人群,问道。

“还说了。”乐蛮儿有些撒娇道:“前些天我被人抓了,还好有位前辈救了我。”

“东来了?他跟你没在一起?”大伯闻听此言怒了。

“乐辰东,现在可不是拉家常的时候。”一位理着寸板头的白头老者撇着大嘴很不快。

“叶屠,这是我乐家的家事,少在这屁话。”乐辰东的脾气好像跟叶屠差不多,冲得很。

“哼!咱们这的人可都是让那异动的天相给惊动的,我就不相信这个小女娃有这么大本事。”叶屠一横眼冲乐蛮问道:“小娃娃,刚才跟你一起的那小子是谁?”

“怎么?我乐家是不是人少了点?”乐辰东一样不是省电的灯,一声招唤,又有两个人走出将乐蛮儿围在中心,一个个怒视着叶屠。

“哈哈哈~~~~~”叶屠这会笑了,道:“好!好得很!”说罢冲自己人一挥人:“走!我们继续找!想必是那位在雷泽殿得了传承之人。”

叶屠这一走,其他一些人没了底气,一个个跟着飞走,唯独有两个年青人走时对乐蛮了笑了笑,还莫名的说了句谢谢!

这两位离开后没飞出多远便遇到童虎,仨人一打眼神降于一处隐蔽之地后放出隔音罩,虎老拱手道:“谷主!”

“不必多礼,到底怎么回事?”两个年青人正是袁午和中茂;雷泽沙漠神迹关闭后众人还不死心,希望在附近碰碰运气,袁午带着中茂反正没什么事,一会跟着这波,一会跟着那波,就当散心,那知眼瞧就要放弃,没想到傍晚星辰异动,仿佛让这帮人打了兴奋剂一般蜂涌而至。

虎老一五一十将这半个月所有事合盘托出,之后伸出个大拇哥赞道:“谷主真是好眼力呀!”

“呵呵~~”袁午摆摆手表示不在意,昂天叹道:“天佑我千机圣谷,咱们的机会大得很啦!”说到这转身对兴奋之色的虎老说道:“恭喜虎老在进一步!”

“哈哈~~~谷主,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虎老问道。

“暂时静观其变吧!阳光的能力是盖不住的,到哪都能大放异彩,到时候见机行事;将来不管是归了穆云剑宗,还是到我千机圣谷,一定不可跟此人交恶!。”说到这顿了顿,自语道:“因为他是咱们这一辈的领头人!”到现在为止袁午还没觉察到星辰图让安子得了,不然下次见面非打起来不可!

好不容易脱离了狼群的安子没什么表情的驾着飞车于平流层玩命似的逃跑,连方向都没认,跑到哪儿算哪儿,只要别遇见那些大能老怪就行。

可能老天是故意的,一路向着沉平东州深处飞行,他忘了一件事;在平流层遇见的那位绝世高人就是此州之人,连续两次的相遇还没让安子醒过味来。

一直飞到天亮安子才算有点安全感,四周观察一番后扎进一朵云彩补觉去了。准备养足精神在看看地图,现在急需补充物资和晶石;兔兄则喝完西北风后躺他身上跟着打起了呼噜。

一番晕天黑地的死睡让安子浑然不知一位脸色极为年青的白发老者飘进云朵,看着里边睡得跟死猪似的安子和兔兄邹着白眉毛,自语道:“这小子没事怎么整天到处跑?胆子比我那些后辈大多了。”

可能是老者的声音有点大,机灵的兔兄被惊醒,一瞧这位吓得浑身兔毛炸起,蹦安子脑袋上不停的踩着脸大急。

“兔兄!别闹!睡觉了!”梦中的安子眼睛都没睁一把抱住翻了个身继续……

“几个月不见这小子越来越有点意思了。”老者眯着眼睛看着这对活宝。

“别吵!哥再睡会儿……”安子还以为在客栈;话音刚落一觉不对,不顾眼屎一个机灵就坐起来了,睁睛一瞅外面那张脸:“啊~~~~~鬼呀~~~~~~”

仿佛野兽派的嚎叫又回来了,急踩踏板逃跑,那知踩了几下都没动静,拿眼瞧才发现晶元石快没了,吓得一身冷,这要是没了飞车铁定失去动能,绝对是这个世界第一次空难。

“小友!老夫一直有个疑问。”老者见这小子一阵慌乱的摆弄着里面的各处机关,那能不知道这是要跑,开口问道。

“没空啊!”安子理都不理掏出晶元石上好,正要踩踏板,没想到这老爷子坐车顶上了。

“可否载老夫一程?”

“都说了没空!”安子驾着飞车升入平流层,变换着各种花样就是甩不掉这老头,虽然只是坐在车顶,可如同粘在上面一样。

“好!非常好!痛快~哈哈哈~~~~~”老头还没心没肺的捋着胡子狂乐。

“博爷!您老这么阴魂不散的缠着一个凡人有意思吗?啊!有意思吗?”安子要暴走了,停在平流层质问道。

“博爷?”老头一邹眉毛愣了,道:“这称乎挺新鲜,不错。”说完起身又坐在车头,道:“我可没缠着你!老夫一直在这就没动过。”

“哼!”安子一撩方向盘,干脆不跑了,双手抱胸问道:“那我怎么每次上天都能遇到你?这次怎么不耍你那剑阵了?”

“小友似乎最近心情不太好!可是在雷泽沙漠受了不小的打击?”安子可能很对博爷的味口,露着满脸的笑意。

“这你都知道?”安子擦了擦眼屎。

“差不多整个世界的修士都知道,那么大动静老夫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我怎么没看见你啊?”

“老夫不想凑那个热闹,小辈之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嘿嘿~~~博爷!”安子会心一笑,道:“您倒底啥修为啊?天天在这坐着不腻?”

“哈哈哈哈~~~~~~”博爷大笑,点着手指说了一句:“老夫还有两个月就要离开这儿了!”

“啊?您要死了?”这话太让安子意外了,大惊。

“……”博爷没想到这小子会这么说,笑脸立马没了,黑着脸道:“老夫乃渡劫后期,两个月后天劫就到。”

“不会吧!”这是安子第一次遇到一位及将飞升仙界的修士,捂着嘴不敢相信,道:“原来您都这么牛逼了?那不是此界无敌了?”

“无敌到称不上,只能说有些感慨吧。”博爷说着,表情有些失落。

“不对啊?”安子低头想了想,用怀疑的目光问道:“前两次您的性格可是个不苟言笑之人,怎么这会变了?”

“怎么?老夫即将面对死神的最后挑战,难道就不能变得豁达一些?”博爷有些生气了。

“您不打算把我弄到你的夏侯家了?”安子不放心。

“这些日子都想明白了。”博爷神情黯淡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天下哪有万年不变的家族,一些随缘吧。”

“说得好!”安子总算是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

“难得跟小友如此谈得来,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博爷说是这么说,可一点都没起身的意思,还是怕他跑了,继续道:“三次在此遇到小友咱们也算有缘!可否告知沐老鬼的杰作可是出自小友之手?”

“不是!”安子可清醒得很,一嘴否认。

“呵呵~~~”博爷肯定不信,笑道:“你还不相信老夫!”

“骗你是小狗!”

“……”博爷觉得这小子说话太没溜,这么套近乎居然套不出一点有用的。

“博爷!您要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啦!等得空了我会去仙界瞧您的。”知音的感觉没了,只得走人。

“小友还真是位性情中人。”博爷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道:“当年老夫与沐老鬼一起得到那块金中玉,一时大意让他得了去,现如今居然在你身上,你觉得我会放你走?”

“……”这回轮到安子无语,不仅无语还一脸惨白。

“小友不必害怕,这玉对老夫而言用处已然不大!”博爷瞧出来了,这位胆子有时大得没边,有时小得没边,再次问道:“知道这次老夫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安子惊恐的摇摇头。

“你身上有我夏侯家的一件信物,这东西是当年老夫亲手所做。”博爷说得很肯定。

“信物?我身上怎么会有你们夏侯家的信物?”说着安子不觉摸了摸怀里,除了那短小的石棒和两块水晶片及两颗妖兽丹,再就是从叶小天得弄来的那件极为精美的头饰,这是准备送给越姐的。

一一掏出来放在手里看着博爷问道:“我身上就这些东西。”

“呵呵~~哈哈哈哈~~~~~~~~~~~~”博爷起身仰天大笑道:“天意啊!天意啊!哈哈哈~~~~~~~~”

“……”安子觉得博爷精神有点不对头,摸着下巴一脸的不解。

“沐衍!没想到吧?哈哈哈~~~~这金中玉最终还是归了我夏侯氏!哈哈哈~~~~~”博爷依然站在车头狂笑着。

这话让安子顿时慌了,这要是拆他骨头的节奏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 坑了自己

安子听得出这笑声中带着满满的得意,感觉自己脸上被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吓得手脚直哆嗦,浑身一层一层的冒冷汗;跟兔兄一起在车里吓得两者抱成一团惊恐的看着一脸巅狂的博爷。

“哈哈~~~哈~~”博爷张着大嘴瞟了一眼车内的情形有点不对头,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收声不好意思的咂了咂嘴,一百八十度转弯问道:“小友可有疑惑?”

“废话嘛!”一惊一炸着搞得安子七上八下,老实回道:“能没疑惑吗?疑惑大了。”

“嗯~~~”博爷满意的捋着胡须点了点头,言无伦次道:“很好!想必那沐老鬼应该另有打算。”

安子不明白这博爷到底想干什么,若有所思道:“您到底什么意思?”

“老夫夏侯氏乃沉平东州第一豪门,有位小女看上一个人,你说该怎么办?”博爷一脸人畜无害的摸样带笑春风般的笑意。

“这还不好办!”安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道:“您那夏侯氏可是这地方一霸,抓过来直接拜堂成亲不就完了。”

“嗯~~~”博爷摇摇头,道:“这段姻缘可是上天所赐,这样可能不好吧?”

“既然是上天所赐那就更应该啊!”安子帮着出主意,道:“上天安排的最大嘛!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要您那孙女不缺胳膊少腿他就得认,还反了他了。”

“嗯~~~”博爷瞧着安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有道理,上天安排的理应答应,最大嘛!”

“博爷!”安子有点面试通过的感觉,搓着手道:“事都说完了,那小的是不是能走了?”

“走?去哪?”博爷顺看安子越顺眼,刚才那番话这小子居然还不明白,问道:“事都没办走什么?”

“还有事?”安子还茫然不知。

“当然!把亲事办了你爱上哪上哪!”博爷不得不把这小子点醒。

“亲事?您刚才说的不会是我吧?”安子终于领悟。

“孺子可教!”

“可我有老婆啊?”安子觉得要坏事,赶紧解释。

“你个十五六岁的小娃娃哪来的妻室?”博爷转脸大怒。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有心上人,只是还没成亲而已。”

“没成亲那就不算。”博爷才不管那套,修士一个个都霸道习惯了,道:“刚才小友不是说了吗?这段姻缘是上天安排的,最大嘛!”

“……”一直都很自负的安子明白了,这是被博爷给玩了。

“呵呵~~~”博爷似乎很满意安子那一脸二愣子的表情,笑脸问道:“孙婿……”

“孙你妹啊!爷说了有心上人了你还给我下套。”安子怒了,这事万万不能答应,否则越姐能将他剁吧剁吧喂驴蛋蛋;不理博爷不高兴的脸继续喷着口水道:“再说了,你凭什么说这是上天安排?拿出证据来。”

“证据不就在你手上拿着吗?”可能很久没人敢跟博爷叫板,黑着脸一指被安子扔车坐上的那支头饰道。

“这个?”安子拿着小石棒问道。

“……”博爷这会儿不光脸黑,慢慢放出自己的杀气。

“这个?”安子又拿着两个水晶片问道。

“孙婿,老夫的耐性是有限度的。”博爷这会儿不得不提醒一下。

“可这东西不是我的啊!”生怕这位冲进车里撕了自己,只得拿起那支头饰问道。

“不是你的?”博爷一愣神,想想也对;自己家族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凡人,随既问道“你是从哪得来的?”

“是我从天刀武府一个倒霉蛋手里抢来的。”安子赶紧照实说。

这么一说博爷才觉得合理,可他不愿意相信;要知道这小子仅凭一个凡人就能在这近十万米的高空来去自如,还能从一位同辈手里抢来这支信物,足已表明这小子比天刀武府的那位要优秀得多,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装一回糊涂?想明白了就好办,继续露着笑脸道:“我夏侯氏只认信物不认人,既然东西在你手里那就是你,任何人老夫都不认。”

“博爷!”安子这会儿有点瞧不上这位大能,撇着嘴不肖道:“您就直说想绑我去你们夏侯家族干活不就完了?饶这么一大套有意思吗?”

“老夫要绑你难道还要赔上一个孙女不成?”博爷耐着性子劝道。

“博爷!”安子觉得不能在待下去了,得赶紧脱身,双手捧起头饰道:“要不这玩意我还给你还不行吗?您就放过小的吧?”

“老夫修仙一万三千余载,你想让老夫在这最后关头失信于天下人?今天应了还则罢鸟,不然别怪老夫用强。”博爷从未像今天这样跟你一个凡人大废口舌,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这小子居然还不上道。

“嘿嘿~~~~”安子笑了,他知道对方不可能骗他,叶小天身边那老头就说了这是件定亲信物,可无理也能搅三分的他那能认死理,问道:“博爷,您说这玩意是你夏侯氏的信物还不是凭你一张嘴说的。”

“好一张利嘴。”博爷哪能不知道安子打的什么主意,道:“这支头钗就是我夏侯氏的定情之物,是当年老夫亲手所做,本来是想留给曾孙女作为陪嫁之物,没想到婚期出了些意外便留了下来;老夫也不好说什么,便留下口话:夏侯氏与其他家族联姻就以此物为信。”说到这狞笑道:“小友可听明白了?”

“嘿嘿~~~”安子才没那么容易认输,笑道:“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全凭您一张嘴,你得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

博爷见这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哈哈一乐,捋着胡子道:“你仔细看看那支头饰,上面有一个‘博’字。”

说句良心话,至打这东西落安子手上还真没仔细看过,只因这头饰太过精美,怕惹人眼红,这回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不得不好看看;果然,在头饰底部的反面正如博爷所说真有一个“博”字,这下傻了眼。

“孙婿可还有疑问?”安子那表情在博爷看来解气之极,眯着眼问道。

安子现在很后悔,后悔不该出来;当初至所以从叶小天身上将这东西要来就是因为这是件定亲信物,除了想给叶小天挖个坑没别的意思,现在好了,这坑让自己给填上了,正如在宝来镇那位同门师叔说的那句话:自己脑袋上现在全是雷。

“孙婿,天色不早,还不随老夫速速回去。”博爷不理一直发傻的安子。

“不回!”这能回吗?回了这事就成真的了,安子重新坐好握紧方向盘这要是强行跑路,兔兄一个机灵就钻他怀里猫着,就露出两耳朵。

“孙婿……”

“孙你妹!爷就是死也不跟你走。”笑话,安子是什么人,那可是谷大佬口口声声说的大造化之人,他相信自己能跑得出去,放话的口气跟着就狂。

“哼!”博爷见这小子太不上道,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浑身紫光一闪,身体飘离车头,双手快速变换着各种手式,在空中打出道道符印,轻声道:“天地有动结!”

“嗯!!!!”趁博爷起身这会儿功夫,安子一踩踏板,还没飞出去一百米,就听后面一声喝音,飞车停了;可后面三个推进器还“呲呲”喷着长长的火焰。

“你一个凡人两次从老夫手里溜走你以为是你本事大?”博爷这会儿可没好言语,鄙视道:“要不是老夫放你走你还真走得了?”

“……”安子握着方向盘紧张得要死,感觉得出来,博爷有暴走的迹相。

看着慢慢飘过来如幽灵一般的博爷,安子不断咽着唾沫,真怕这位招呼都不打就放大招,刚才那股子锐气这会儿一点都找不着了。

“哼!”博爷知道这小子是让自己给吓着了,冷声道:“还真当老夫治不了你,还不滚出来随老夫回去。”

这回不得不妥协,乖乖从车里出来,博爷一挥大手,一个蓝汪汪的罩子将他包住,安子将飞车装进布袋贴身收好,根本不跟敢博爷对眼。

“你小子在宗门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博爷见安子老实得跟孙子似的,语气有些放缓,训道:“亏那沐老鬼将这天大的造化给你,你还不知死活的满世界跑,这几个月没让人披皮抽骨算你小子造化大。”

“还提造化!”博爷一句话连用了两个造化,让安子心中大为恼火,暗恨道:“还特么敢跟我提造化,要不是这两个字,爷能走到今天?妈的~那谷大佬也是,也不给我点保命的东西,尽整些没用的。”

“别以为有了我夏侯氏的信物就认为我那孙女能瞧得上你,将来成亲后你要是降不住,哼哼~”博爷说到这给了个“有你好看”的表情。

“啊?”安子本来想的就是那位绝对看不上自己,没想到居然还要成亲,惊道:“都看不上了还要成亲?这不是把你孙女往火坑里推吗?”

“家族里老夫说了算。”就这一句让安子彻底放弃了幻想,这厮在此界无敌,谁敢博他的面子那是在找灭。

两人二话不说,博爷带着安子“咻”一声划破长空,直接飞向沉平东州一处大城——葫芦城;只因这城建得出如一个葫芦因得此名。

这时就见葫芦城里飞出数位修士直冲这边而来,显然是博爷传话回去了;安子跟在后边脑袋急转着想办法。

“想不到这小混蛋居然跑这来了?还拜了位修为这么高的老头为师!还真是造化不小。”即将到达的博爷带着安子在葫芦城上空可以说万众举目,在城里的某处一位女子含羞带涩的盯着博爷后面那位凡人暗暗自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天下霸唱

来者是七位老人,一个个老得不像话,安子有种进了养老院的感觉;几位形相各异的大能冲博爷恭恭敬敬的行礼喊了声:“老祖!”

“嗯!”博爷那上位者的范儿这会一览无遗,挥着大手一脸严肃道:“回去再说。”

“是!”

后来的几位不在多话,跟在后面尾随而去;一个个盯着安子面带疑问之色,闹不清楚这位嗯年没露面的老祖唱的哪一出。

修士一般都不走平常路;在老祖的带队下更是如此,连大门都不走,直接飞进城里最大的一处豪门大宅,落于大院之中;院内已经有不少人在此等待,大大小小、男男女女都有;看仪式为了迎接这位老祖,估计那些端尿盆的老妈子都出来了,满满当当的站着整整齐齐等着博爷检阅。

“嗯!”博爷还是很喜欢这种感觉,暗自点点头表示满意,又一挥手只说了三个字:“都散了。”

不表众龙套慢慢退场,博爷带着安子大步流星直接进了大厅,后面七位一声不响的跟进;上主位坐定后其他人不敢坐,都站着。

“博爷!”安子看场面这是要开会的意思,带着笑面小声问道:“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回避”博爷不明白这小子又想干什么,一脸警觉之色。

“这都是您的家人,我一个外人在这不合适吧?”安子真想快点走,只要脱离博爷的视线总能想到办法。

“都快成一家人了还拿自己当外人!”博爷回了一句后将手一伸:“把信物拿出来?”

“这么快?”安子大惊,这特么什么都没说要进入成亲的节奏。

“哪儿来那么屁话,叫你拿就拿!”博爷绝不能让这小子给跑了,先把生米做成熟饭再说,催足道。

两人在你来我往这功夫,下面的七位可没闲着,刚开始猜测是老祖在外收的天才弟子,那想仔细一瞧才知道是位无骨无相的凡人;再加上说两人说话那神情怪异得很,一个个大惑不解,都没吱声的听着两人小声讨价还价。

“最起码你得让我先看看人再说吧?”安子真想这会儿变个蝇苍跑了才好,这特么叫什么事。

刚说完见博爷拿眼瞪着自己,安子连忙掏出那支信物给他,真怕这位当着众人将自己吊打一顿,那面子丢得就更大了。

“此物所系家族哪位曾孙?”博爷拿着信物直奔主题。

当安子拿出信物之时所有人可都看见了,一个个齐刷刷看向一老者,现在老祖开口相问,那位急出来道:“回禀老祖,此物乃太长上老夏侯北之曾孙女夏侯芳所系,十二年前与天刀武府叶方印之孙叶小天接为联姻,不知为何在此?”

“很好!”博爷很满意这个答案,说明这小子没说假话;完全没理最后一句问话冲安子给了个笑脸。

安子可没好脸色给他,一脸木然的接着往下看。

“既然如此那就让芳孙女出来与未来的道侣见上一面。”博爷这是出宾的不怕事儿大,非得把事给做实喽。

“老祖。”那位回话的暂时没动,冲安子问道:“这位小友,不知此物为何会落在你手中?”

“检的!”安子说完便翻了个白眼,心里将博爷都骂翻了。

“……”这话说没得太没溜,那老者哪见过安子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只是碍于博爷在场不好发作。

“好了!”博爷心急,插嘴道:“先把芳孙女叫上来再说。”

“是!”那位不敢不从。

“您觉得这么做真的合适?”安子还想做最后的扎挣。

“老夫说合适就合适。”博爷一魂安子那小样就知道他想干什么,道:“等成了亲,你爱上哪上哪,不过我怕你没那机会。”说着给出一张奸笑的老脸。

“呵呵~”安子一耸肩,道:“无所谓!您就等着这夏侯家族鸡飞狗跳吧。”

正说话这会儿,一位身着白色宫装,目测在一米七左右的模特般身材,长发飘飘的一张匀称的脸,不过表情太冷,一点笑容都没有;安子就瞟了一眼便失去了兴趣。漂亮是漂亮,见过无数美女的他那能不知道此女的性子,要不是眼高于顶;要不就是位修炼狂;自己一个小凡人真要娶了他,不是被虐死就是被气死。

“怎么样?”博爷瞧了两眼转脸问一边的安子。

“什么怎么样?”继续装傻。

“甭在老夫面前耍你那心眼。”说实话博爷也瞧不上这位,给人印相太差,唯一可取之处就是长了张漂亮的脸蛋,不过这都不重要,待成了亲,以后就他们自己什么的事,只要这小子跟夏侯氏有了亲就行。

安子这回不得不小心应付,瞧了瞧那位跪地上的夏侯芳,拉了拉博爷又不敢说话,急得得脸都红了。

“说!”博爷当着众人的面布下隔音罩。

“博爷。”安子有些泄气,小声埋怨道:“您见过的人比我多,您瞧瞧这位!这能当媳妇吗?真要成了亲小子敢断言,准活不过当晚,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要不我把那飞车送您了还不行?”

“你小子还会看人?”安子这话让博爷一乐,道:“小小年纪城府还挺深;不过不要紧,老夫在背后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多新鲜啦!您不都说了就两月您就白日飞升了!”安子觉得博爷这智商越来越回去了,赶紧道:“到时候谁给我撑腰?您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吧?”

安子这话倒也对,博爷点点头表示同意;看了看一直跪着的夏侯芳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夏侯芳冷语回了一句,魂着媚眼恶狠狠瞟了一眼老祖身边的凡人。

“尼玛!这种女人打死也不能要。”就这一个眼神让安子打个寒颤。

“战儿!”博爷有点换人的想法,对刚才回话那老头道。

“孙儿在!”

“我勒个去!”安子暗自吐了吐舌头,心道:“这么老一老头让人叫孙子居然还这么老实,草~”

“呃~~~~”博爷这会儿不知怎么开口;这事太伤人自尊。

“老祖可是想换人?”夏侯战看出来,问道。

博爷没吱声,配合着点了点头。

“孙儿想多问一句。”夏侯战道:“老祖可是想凭借此信物将夏侯氏的女儿下嫁给这个凡人小子?”

博爷还是不吱声,继续点头。

“请赎战儿大胆问一句,这位无骨无相的凡人何德何能有资格娶我夏侯氏的后辈?”

这话算是问着了,安子在边上弯着嘴咧得跟朵荷花似的,心道:“我特么看你怎么说!说出来估计也没人信!哈哈哈~~~~~~”可没乐一会儿,博爷那话差点让安子吐了血。

“经天纬地之才,匡扶宇宙之智,扭转乾坤之能!”博爷想了想只能这么说。

“窝勒个去!我特么怎么感觉都快成上帝了?”安子此时严重内伤,不声不坑的在边上翻着眼皮。

“……”不光安子翻着眼皮,下面几位可都是活了嗯年的人精,那会相信这种没溜的话,一个个并不惊呀的邹着眉毛看着边上做着怪相的凡人。

博爷可能知道这话没人信,扭脸看了看憋着想笑的安子一脸的怒意,传音道:“你小子早知道会这样吧?”

“啧~~~~~”有点憋不住笑意的安子不敢说话,红着脸点点头。

“哼!你在这么看下去,老夫现在就做主将夏侯芳定下来,我看你还笑得出来。”博爷一样不是省电的灯泡。

“咳~咳咳~~~”安子强行收了笑意清了清嗓门,给出个严肃的表情。

博爷见此这才满意的黑着脸冲夏侯战问道:“有没有人选?”

“老祖,能否让我问这位小友几句?”夏侯战不敢对博爷怎么样,可这个小凡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博爷横着眼用手支着白头“嗯”了一声。

“这位小友贵姓?出自何门何派?”夏侯战转脸问道。

“姓阳名光,出自古墓派!”编瞎话的本事安子可是张嘴就来,说着还看了看博爷,反正他知道自己的底,不怕!

“古墓派?”这仨字让下面几位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是哪个门派,最后猜测可能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门小户。

“诸位可能没听说过这个门派。”安子不理几位那二百五的表情,接着道:“咱这门派不在修仙界混,专管盗墓!”说到这整了整如叫花子般的衣襟正色道:“本人就是本派唯一的一位摸金校尉,出来行走江湖差不多有半年之久。”

“盗墓?”虽说没见过,光听这两字就知道是专门刨人祖坟的行档,夏侯战一脸的鄙夷,冷声道:“这么说小友凭着一界凡体可是干了不少偷鸡摸狗之事?”

“那倒没有。”安子一点不在意这带着讥讽的问话,悠然道:“盗墓可是一门大学问;这几个月我听说千机圣祖墓找到有几千年了,就是没人能进去,所以小子本想去试试,没想到遇到这位前辈。”

“哼!”安子昏天海地的胡说下面这几位哪能听不出来,其中一位性子有些急,咬牙道:“你要是进得那千机圣祖之墓,我夏侯氏的后辈之女任你挑选。”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跟着表示同意,齐刷刷盯着安子。

“尼玛!还敢对小爷集火!玩不死你们。”安子最见不得修士看不起他,暗自叫劲后道:“一个千机圣祖墓算个屁,咱们的开派祖师那才是位绝世的天才。

“哈哈哈~~~~~”夏侯战不顾博爷在场放声大笑,问道:“不知贵派祖师何人?”

“天下霸唱!”安子一脸嘚瑟。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又失算

“你小子在敢胡说八道信不信博爷现在就让你娶了夏侯芳!”博爷在边上歪着脖子看不下去了,自己的一帮后辈愣是让安子耍得跟猴似的,于是传音威胁。

这番威胁之语让安子顿时哑火,下面那几位看出来了,老祖一直在给这小子撑腰;刚才那些话自然不会相信;老祖这是急着想把这事给定下来。

“老祖。”夏侯战不理安子开口道:“天刀武府的叶方印乃是府主,如此失信与人有损我夏侯氏的声望,还望老祖三思。”

“不怕告诉你们!”博爷有些不耐烦,直起身子看了看眼下这几位道:“这支信物是这小子从叶小天手里抢来的。”说到一瞧安子道:“把你那所谓飞车法宝拿出来让这帮人开开眼。”

“……”这话能答应吗?绝对不能;安子为难的神色四周看了看,无意间发现客厅门口露着一小结白布,心中一阵喝骂:“草~走便走了居然还跑来偷听!”

“小友可是怕人偷窥?”博爷当然知道夏侯芳在偷听,不光是她,这夏侯氏所有能偷听的都基本将这大屋给围上了,不过不介意。

“呵呵~~~”安子小心拉了拉博爷的衣角,笑道:“前辈,借一步说话。”

拉着博爷回到原位,这地方有隔音罩,小声道:“要不这样您看行不行?先定个亲,不急……”

“想得美!”还话博爷当然不会答应,制止道:“今天不把这事做实老夫便打上穆云剑宗让那沐老鬼身死道消!”

“您不能这么欺负人吧?您不就是看上我这身……”安子还没说完又让博爷给制止。

“哼!”博爷一魂眼道:“少跟我打马虎眼,你心理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博爷的话没说完也让一个人打断了。

“老祖!”没想到偷听的夏侯芳居然大胆的跑出来,没什么表情的说了两个字:我嫁!

“嘶~~~~~~~”安子闻听此言差点吓尿了,这女人能娶吗?

“好!”博爷可不是托泥带水之人,乐得一拍桌子当场就拍板。

“芳妹!不可!”这时跑进一位年青人阻止,脸色红润长很是帅气。

“呵呵~~有意思!”安子见风回路转,一下就乐了,暗道:“好嘛!闹了半天不光没看上我,连叶小天都没瞧上,我看你们这帮老家伙怎么收场。”

突然冒出的一帅小伙瞬间让这满屋子的老头怒气值暴棚,夏侯战喝道:“寒霜,这里是沉平州的夏侯氏,不是你碎骨冰原的冰海城。”

“冰海城?”这仨字让安子面带疑惑,暗道:“一个不到一百人的小门小派居然跑到这来,这哥们比我牛多了。”

“芳妹!”寒霜真怕上面那位老祖一锤定音,反手一指安子急道:“一个凡人怎么配得上你?芳妹!”

“寒霜,不必多言。”夏侯芳一脸绝然,没有分毫犹豫对博爷道:“芳儿一切任凭老祖做主。”

说实话安子这会儿一点都不但心,这婚肯定结不成,就算博爷答应也是枉然,自己要做的就是杵在这看白戏就得。

接下来就是几位老者和这位寒霜的唇枪舌战,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最后还是博爷银威大发才平息下来,一个个都露着愤恨之色盯着那小凡人,所有的事都是因这小子的出现才搞成这样,矛盾转移。

“都看着我干嘛?”看热闹看了半天没想到就自己好欺负,不顾边上的博爷问道:“有种冲你们老祖来!”说着还拿手指了指。

正在开口的博爷还没张嘴,没想到又一位愣主出现,立马扭转局式。

“姐!我听说老祖回来啦,哈哈哈~~~”人未到先闻其声。

“卧槽!不会那位回来了吧?”安子心中大惊,脸色一白。

“呵呵~看样子你小子在外边惹了不少事嘛!”博爷那贼眼一看就明白,八成是安子的仇家回来了,心中不至乐还传音调侃。

“姐!我回来啦!哈哈哈~~~~~”刚笑两声,见堂上坐着一位,边上站着一位,顿时一愣,不顾满的前辈惊道:“前辈,没想到您真跟我家老祖认识?”

就这声前辈叫得一屋子的人面面相关,尤其是夏侯战,开口便问:“桐儿,你认识此人?”

“不认识!”安子不等那二百五说话,急插嘴;说完就后了悔,这是不打自招。

“哼哼!”夏侯战一脸嘚瑟样,问夏侯桐道:“桐儿,此人是谁?”

“你们居然不认识他?”桐兄有些急道:“这可是位大能,连千机圣谷的谷主都得给几分面子;而且还……”

“桐兄。”安子连忙打断,这要在说下去穆云剑宗就出来了,如此以来自己的底那还不露光,喊了一声将手伸到怀里要掏什么东西。

那夏侯桐一瞧立马想起那天在树林发出巨响的法器,便即闭嘴不语。

“想不到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容易就把我这重孙子给唬住。”博爷可见过那把手枪,对他而言一点威胁都没有。

“要不今天这事就先到这儿吧?”不能在这么下去,安子有种危机感,非常不好。

博爷把事想得太过简单,本想仗着自己的威压将这事定下,没想到闹出这么多事非,再说天都黑了,在说下去很有可能闹得不可开交,只得明日再说。

“老祖!”见众人要散,可夏侯芳不答应,开口道:“孙女答应这门亲事,还请老祖明天为我们主婚!”

“明天!”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安子的意料,没想到这女人不至是狠还语出惊人,急得圆地直绕圈。

“哈哈哈~~~好!”博爷重重一拍桌子,道:“好孙女,老祖明天就为你们主婚!”

“你特么有病是吧?”安子急了,一指夏侯芳怒道:“明知道看不上哥还来这手?想过一把谋杀亲夫的瘾就直说,他奶奶的!”

“蝼蚁!尔敢!”寒霜见一个凡人敢侮辱自己心中的女神,随即就要出手。

“霜哥!”桐兄急忙插在二人中间道:“这位前辈……”

“还前辈!”寒霜真想一掌拍死这位小舅子,道:“这就是个凡人。”说罢一把推开桐兄盯着安子恶狠狠道:“小子,给你个机会!给我滚出这里。”

“真的?”安子一听这话说得太敞亮,大喜道:“我真的能走?”

“寒霜!”夏侯芳不乐意,冷若冰河的她连忙走过去一把搂住安子的一支胳膊道:“这是我将来的道侣,请你放尊重些。”

虽说搂着自己的是位绝世美女,还散发着淡淡的体香,可安子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汗毛都立起来了,头皮跟着发麻,跟触了高压电没什么区别。

“你……”可想而知寒霜此时此刻的心情,自己的女神如今当着自己的面搂着别的男人,这还不算,居然还是个蝼蚁般的凡人。

“美女!”安子可不敢在这么下去,不然寒霜能生撕了自己,急着要抽手,可就是抽不出来,开口苦笑道:“能不能先放开。”

“前辈!啊不,姐夫,您真要娶我姐?”那位二百五终于看明白了,一阵惊喜的大乐。

“家门不幸啦!”诸位老者心理对夏侯桐的评价一下跌入谷底。

“阳光。”这位夏侯芳第一次扭眼正眼对着安子,语气居然放得温柔了,道:“明天大婚后且不可再这般胡闹。”

“好了,事就这么定了。”博爷非常满意夏侯芳的表现,大手一挥便让众人散去。

“妈的!一定是这老混蛋传音跟这娘们说了什么,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大转变!”安子不服,尽管声音很好听,但太让他渗得慌;不得不这么猜测一番。

“小友可算满意?”事已谈妥,博爷算是鸟了一桩心事,冲安子笑问道。

“哎~能放开了吧?”安子从夏侯芳怀里抽出有些僵硬的胳膊,对博爷可没好话:“博爷,光天化日的您这是想玩死我?”

“呵呵~~~何出此言啦阳光小友?”博爷这是若有所指。

“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能成这个亲?”

“缘分自有天定,最大嘛!”博爷还是拿这话堵他:“这可是你说的,在说我这孙女都答应了。”

“行!你们牛逼!”现在形势比人强,安子不得不暂时妥协。

“知道就好!”说罢博爷看着那位一脸怒相还没走的寒相道:“碎骨冰原的冰海城老夫倒是有上千年没去过,想不到出了这么一位天才人物,可惜你来得不是时候。”

“敢问这位老祖。”寒霜怎么可能服气,报拳问道:“一个凡人有什么资格能娶贵门的天之娇女?”

“呵呵~~~”老祖只是捋着胡须笑而不言。

“孙女儿很满意这位道侣。”夏侯芳还在一边起哄迎合着博爷。

“哥们!说实话我确实有资格,要不咱们来个比武如何?”安子主意来了,这还是受那些歪歪小说的启发。

“比武?”寒霜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个胆。

“当然!”安子背着手转过身摆着黑铁刀晃悠道:“你要是输了,以后就不要在来纠缠我媳妇。”

“好!”寒霜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机会,一拍大腿道:“如果你输了就给我滚出夏侯氏!”

说实话要不是急着脱身安子真想喷这王八糕子一脸,特么什么玩意!爷给你机会还特么还出言不逊,真不是东西。

“好!”博爷可能知道些什么,居然同意了。

“太好了!哈哈哈~~~~”一切谈协,安子心中大乐;没想到博爷给他传了句话:“小子,在我面前耍心眼你还嫩点!有老夫在你还想输?哈哈哈~~~~~~”

“……”安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 被逼无奈

这是夏侯氏大宅院的一间独门小院,都快到半夜了完全没睡意,一个人穿得破衣烂衫的扛着兔兄溜弯,心理想着明天怎么才能输。

夏侯芳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临走之前居然派人送来一套得体的男装,安子没敢换;主要是这身虽破,可那是越姐给做的,真要换了将来见面就算浑身长嘴也不说清。

“唉~~~~~”望着天上的星辰硬挺着身体,脑子一片空白,叹道:“真是癞蛤蟆让牛给踩了——这要是死透的节奏的啊。”毫无主意的安子摸着脑袋急切想着办法。

天空一道流星划过,带着长长的尾焰留下一道绚丽的轨迹消失在夜空,院里的草丛传来阵阵小虫的鸣叫,趁托着这寂静的环境。

“呲啷~~~叮叮叮~~~~~~~~轰~~~~~”

不知怎么着从外边传来一传兵器的碰撞,还拦随着阵阵粉红色光芒闪过,黑夜的称托使其格外显眼。可能是这宅子太大,安子唯一想到的应该是有刺客。

“谁特么这牛逼?这大半夜的敢跑这来行刺?胆儿够肥的!”安子本想出去看看,没想到门口有位保镖似的人物不让出去,只得退回院里猜测一番。

打斗的时间很短,不到五分钟估计就被抓了;至此一切又恢复平静,这回可更睡不着了;事非太多,跟以前看的那些武侠小说没什么两样,指不定是这宅子里有什么欺男霸女的人物让人给盯上了。

至此,一夜无话……

折腾了一个多月的安子虽说晚上睡不着,可真要睡着了想再让他起来那可就难了,尤其是最近被累得快要吐血了,逃亡了这么久不睡他个天地倒悬怎么可能起得来。

今天本来要是大婚的,由于要比武一场,因此推迟一天;这里有个毛病,只说今天比武,可没说今天什么时候,安子根压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继续在院里胡天黑地的呼呼大睡,兔兄一样累得不行。

比武本来就是件是严肃的事,寒霜一大早上就去了夏侯氏的演武场,那些后辈听说今天有比武夺亲之事,早就将场地给围上了;一直等到日三上杆也没见正主登场;一个个议论分分的瞎琢磨。

寒霜则跟二愣子似的一个在杵在场中央傻傻的等着,脸都快被气绿了;从手握着的拳头看得出来,怒气值快要溢出。

浑然不知的安子正做着梦,突兀间被传进脑海的一阵喝骂声惊醒:“小兔崽子,还不起来去演武场?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嗯~”吓得安子整个身体一颤,一个机灵就坐起来了,这才想起来今天要比武;一把抱起兔兄摇醒道:“别睡啦!快起来,今天要去砸场子!”

和衣而睡的好处就是起床不用瞎忙活,摸了摸眼屎打着哈欠外带伸了个懒腰火急火撩的出门。

看门的那位带着安子七拐八弯的来到一个方圆一两千平米的大操场,除了场中心一个约五百平米的空地,周边就是各式练体器材。

安子见这阵式吐了吐舌头,暗道:“不就是比个武么!至于闹这么大动静。”

是的,整个夏侯家族有头有脸的前辈晚辈都看着这位及不靠普的小凡人,看着也就罢了,有些年纪青的还指指点点,看那表情很是瞧不上眼。

“哼!爷还瞧不上你们了!一个个人五人六的。”暗自吐糟一番后扛着兔兄慢慢悠悠背着手进入场地。

在看看寒霜,还真是人如其名,此时的他崩着脸寒霜一片,侧目而视的看着这个小凡人居然摆的普比自己还大,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女神,安子这会儿绝对已经死透了。

两人站好,从人群之间飞出一位,正是那位夏侯战,立于二人中间道:“老夫是这次的公证人,只有一点,不可杀人。”言罢退于一边不在说话。

“嘿嘿~~~”寒霜忍得太辛苦,握拳狞笑道:“蝼蚁,算你走运。”

“咳~~”安子丝毫不受他的威胁,无视着慢慢靠近……靠近……再靠近……直到两人都快挨在一起了,小声道:“这位人兄,哥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视逗的人;都这会儿了你还看不出来?真特么棒槌。”

“你要是想急速求死我承全你。”寒霜现在满脑子都是要赢,别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唉~~~~”安子觉得这哥们精虫上脑,这么明显的提示居然无动于忠,背手转身叹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啦!”

两人说话声虽小,围观的那帮大能哪会听不见,就安子吟的这两句一下让夏侯氏的那帮老怪有些吃惊;要知道这两句不是什么人都说出来的,没有大阅历之人那能想得到,一个个齐刷刷看了博爷一眼,可能想到了些什么。

“哼~任凭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你今天的败局。”

面对这赤果果的威胁,安子没在意;刚走了不到十步身体猛然停住,心中疑惑道:“怎么回事?这附近怎么有间密室?”想到这四周看了看,一眼瞧见围观中的博爷,小声问道:“昨天晚上被抓之人是不是关在这附近?”

就这一句话,那帮以夏侯战为守的大能惊得脸色都变了;要知道密室可是布了重重阵法掩盖了真元力的波动及神视的探察,一个凡人怎么可能知道?

“你小子还真有些手段。”博爷到不是很吃惊,回道:“不错,确实如此!你知道在哪儿吗?”

“不远!正北方不超过一千两百步。”安子小声道。

“嘶~~~~~~~~”

由于安子说话声太小,除了那几位老头和博爷,也就寒霜听得见;一个个不停的吸着凉气;甚至有几位还仔仔细细打量了安子好几遍,除了无骨无相啥也看不出来,只得向博爷求解。

“哈哈哈~~~~~~”博爷大笑一声,眼神看着夏侯战问道:“可满意?”

夏侯战哪能不满意,是太满意了,伸着大拇哥兴奋道:“老祖真是好眼力!”

那帮老头这才知道老祖这是给家族带回了一位及为神秘的天才,年纪还这么小,虽然看上去还是个凡人,谁知道过几年后会怎么样?老祖的眼光那是绝对信服。

人堆里的夏侯芳修为太浅,完全不明白家里的这帮老人怎么突然间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满面红光,对自己那位道侣顺眼了不少;说实话要不是老祖昨天传音给她的那一句话,也不可能让她答应。

“小子,少在这故弄玄虚。”寒霜哪会相信这种屁话,一直盯着安子的他完全无视了周围那帮老者的兴奋之色。

“好吧!”刚才那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让安子对夏侯氏有了新的看法,他是绝对不会跟那位夏侯芳成亲的,这地方太过神秘,打定主意后来了一句:“借二十四个晶元石!”

“……”寒霜愣了,瞬间大怒道:“你这是在找死!”说着一伸手变换几个手式,一阵白芒闪过,一支极为白亮的笛子出现,这是要动手的前奏。

“唉~~~~”安子及为不舍的叹了口气,只得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最后一把晶元石,数了数只有十七颗,不够!

“借七个行不行?”实在没法子,一脸苦笑的向寒霜开口。

“拿着!”

不等寒霜发怒,夏侯战甩出一个袋子,正好落于安子手中;不过……

“什么意思?”安子扭脸问道:“啊?什么意思?明知道我是个凡人用不了这空间布袋还来这手?承心是吧?”

“……”夏侯战老脸一红,他把这茬给忘了。

“嗖嗖嗖嗖~~~~”几声,从围观群众里接连飞出七个亮点,稳稳的钉在安子脚下。

“多谢!”不管是谁,道声谢总没错。

握着二十四个晶元石,闭眼感受一番后很快睁眼,问对面之人:“说实在的咱们没什么仇,无非是为了个女人,有必要在这给人当猴儿耍吗?”

“准备好了吗?”寒霜才懒得跟他废话。

可以说好话都说尽了,这位就是听不进,安子无解,只得硬着头皮进行下去;虽然知道自己小命没事,但被狠揍一顿那是免不了的,在看看这位怒气值暴槽了半天的寒霜,估计不死也得在床上躺半年。

被逼到悬崖边上,除了比下去没有选择;抬头看看天空,在掐指算算;一连串的动作让博爷和那帮老头再次吃惊不小,这架式太像千机圣祖。

“咚、咚、咚、咚……”既然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得尽全力,使出浑身之力踩出四个方位,二十四颗晶元石正好一个坑六个;回到正中央又是“咚”一声,拿出那颗紫晶石放于其中。

“这小子还真有货,真看不出来。”博爷面带微笑歪着脑袋自语道。

“我准备好了。”一切布置完毕,安子拍了拍手。

“哼!”要不是公平比武,那会让这小子折腾这么久,冷眉一邹,喝道:“冰海星辰凝!”寒霜话音刚落,整个人“嗖”一声带着极为冰冷的寒气袭来,所过之处传来阵阵“卡卡”的凝固之声。

“兔兄。”安子一点不慌,抱下兔兄放于阵眼的紫晶石上喝道:“给我激活。”

只见兔兄浑身绿光一闪,紫晶石光芒大盛,四条笔直的紫色光线以及快的速度连接四方的二十四块晶元石相互交织着,眨眼间一个不知名的棱形小阵成形,最后四条紫光射向天空继续交织,组成一个四角体的防护罩。

“嗵~~~~~~~~~~”

一刹那,寒霜挥舞出一个巨大的冰晶雪花伴随着一支巨笛如乌云盖顶之势袭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再见佳人

“咔擦~~~~~~哗啦~~~~~~~~~~~~”

本以为安子的雕虫小技会在自己挥手之间支离破碎,没想到寒霜猜中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碎的是自己放的大招;四处乱飞的结晶体落哪哪结冰,没一会儿整个比武场一片冰晶,唯独在阵内的安子悠然自得,动都没动一下,背着手歪着脑袋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哗~~~~~~~~”

安子的能耐终于让这帮人大开眼界,围观群众一阵哗然;这一手可以说让夏侯氏这帮人改变了看法,从来就没有一个凡人像今天这样面对一个修士一脸的不在乎。

“姐!你运气可真好!”桐兄跟个二百五似的祝贺夏侯芳。

冷若冰霜的她没什么表示,即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冷然的回了一句:“你懂什么。”

这话让桐兄为安子觉得不值,这么有本事一人怎么会看上自己的姐姐,也就那寒霜当个宝。

“小友,这种阵法连老夫都没见过,不知可有出处?”博爷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在哪儿见过,问道。

“自创的!”安子扛着回到肩上的兔兄没好气的回一句。

说实话,最为吃惊的还是寒霜,因为他有切身的感受,当自己的大招砸在上面感觉如同已卵击石;不觉认真起,四周打量一番后嘲笑道:“躲在这乌龟壳里还算你有点本事。”

“切~~~~~”安子现在一点都瞧不起这位,唏嘘一声后双手抱胸翻着白眼没理他。

“看如何破你这乌龟壳!”寒霜怒眼圆睁飘飞起身,挥舞着手里的白色笛子喝道:“冰海星辰极!”

“嗖嗖嗖~~~~~”

只见一根根巨大的冰椎体如下雨一般狠狠的戳着安子面前的那道防护罩,如同海浪一般连绵不绝。

“哈~~~~~~”里边的安子脸色不改,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后还咂了咂嘴,似乎没睡醒。

“轰降轰降轰降~~~~”之声不绝于耳,整个演武场有点轻微晃动,飞溅的冰渣满处都是,仿佛到了碎骨冰原。

“这厮还真特么有力气。”安子立于阵内,抠了抠眼角的眼屎看着外边一通忙活的寒霜自语道:“你要是能破了这阵那你就是天下第一人。”

“你小子别太得意。”寒霜这会儿可有些急了,没想到这个看不上眼的凡人手段居然如此犀利。

“都让人当猴耍了我得意个屁。”一早上还没睡醒就让人叫起来比武,安子到现在还愤愤不平,要不是这厮昨天没事跳出来找事那会有这出。

至此两人不在说话,寒霜使尽了手段也没动得了这阵分毫,如果说安子是位修士他早就认输了,可他偏偏不是,修士的面子让他及为难堪,越来越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哥们!你应该刚筑基没多久吧?”安子看着筋疲力尽的寒霜有些不落忍。

“关你屁事!”这话让寒霜大为恼怒。

“看你浑身的真元力散乱不堪,天冲脉位开合力度越来越小,在这么下去你会修为倒退的。”安子好心的提醒这位。

“你……”寒霜瞪大了眼珠满脸涨得通血,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这几句话就不应该出自一个凡人之口。

安子见火候已到,拿手一挥,做了个布隔音罩的动作,表示有话跟他说话而不想让别人知道。

“……”寒霜这回不得不重新考虑一番;可能是夏侯芳的个人魅力实在太大,许久后开口道:“绝不能让芳儿嫁给一个凡人,那是对她的羞辱。”

“尼玛!”最后妥协的希望没了,安子大骂道:“你特么满脑子都是女人是吧?没女人你活不下去是吧?这世界多的是女人,你特么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成?真尼玛没出息,草~~~”

“嘿嘿~~~~”寒霜喘着粗气一笑,道:“小爷这辈子非芳儿不娶。”

“是吗?老子这辈子就算妻妾成群也要让你这厮打一辈子光棍。”要不是没手枪,安子现在真想冲出去给寒霜的小丁丁来一枪,太可气了。

“那又如何?你得先赢了我才有可能。”这是寒霜最大的依仗。

“你真当我耐合不了你?”

“有种你出来,小爷打得半年下不了床。”

“呵呵~”安子一耸肩乐道:“我好怕!你继续……”

“你……”寒霜这点技量那上得了安子的法眼,一点都不起作用还被鄙视,气得咬牙切齿。

寒霜歇了会儿深一口气再次忙活起来,誓要打烂这个乌龟壳让里边那个讨厌的凡人付出代价。

“傻叉!”安子拨弄着手指翻了个白眼便不在说话,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外边上窜下跳的寒霜。

围观的这伙人一个个无语的摇摇头,知道这位寒霜今天算是丢人丢大了,一个凡人就在眼前竟然一点招都没有;看出来了,这小子一点都不比那些所谓的天才差,就凭这一手那在同辈之中算得上是位前途无量的修士。

如此一个时辰后……

“呼呼呼~~~~~~”停下手的寒霜已经是第五次喘着粗气,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了。

“嘿嘿~~”那知安子毫的真兆的狞笑一声,一踏地面,阵眼处的紫晶石跳出地面一把握在手中,防护罩瞬间消失。

“你……”寒霜大惊,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不等话说完就觉“嗵”一声,肚子一阵绞痛。

是的,安子等的就是这一刻,这寒霜几次装得力竭想引诱他出来;这种没什么智慧含量的手段那瞒得过星辰望气的法眼,只到后面真出现两次真元力耗尽才放心,认为这凡人胆小怕事根本就不敢回来,这才放心大胆的用尽手段。

这下好了,玩砸了;一直是满血满蓝的安子如猛虎出笼一般势不可档。

“在吃我一脚!”正是痛揍落水狗的时候,背着沉重的黑铁刀小跑两步追上去一连窜眼花缭乱的攻击,为了称托气氛嘴里还不闲着,大喝道:“炸弹腿!野猪头!火箭拳!回旋踢!撩阴腿……”

尤其是最后一脚,还好没踢中,不然整个冰海城非满世界追杀安子不可。

暴风雨般的打击让寒霜有些神智不清,鼻青脸肿的满脸是血卷缩在地动弹不得,安子见好就收,一点都不觉得这厮可怜。

“这玩意归我了。”安子一把将那漂亮的笛子抢到手插自己后腰上,道:“想要回去就来找我,如果你找得到的话!嘿嘿~~~~”

“阳光小友胜!”夏侯战并不但心寒霜的生命安全,慢悠悠出现;说实话这种如同小孩打架般的比武真没什么看头,要不是安子的手段让他眼前一亮估计早就现身了。

“满意了吧?”虽然赢了比武,可安子一点都不高兴,冲博爷一撇嘴后扛着兔兄不理一干龙套背手离了演武场。

可以这么说,这帮人里边除了博爷和夏侯桐,其他人包括夏侯芳在内都没什么表示,一个个只是赶紧跑到中央想参悟一下安子那阵法;可除了二十四块能量快耗尽的晶元石,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完全不理解这阵是怎么自动生成的。

不表众龙套,单说回到小院的安子一阵饥感上头,冲带路的那位吩咐一声后回屋里想着事情。好几天都没吃过饱饭的安子风卷残云般吃了足到半个时辰,看门的那位跑了四趟才算吃饱。

打着饱嗝拍了拍肚皮扛着兔兄回屋歇着,一直到天黑博爷都没出现,照理应该会来摸摸自己的底;好像自己在夏侯宅里如同空气一般没人理会。

“不来就不来!还真以为爷闲着没事了。”养足精神的安子起身出门,冲看门的那位道:“把这个打开。”拿出白天比武时夏侯战扔给他的那个空间袋。

“谢谢~”捧着满满的晶元石回屋的安子把门关严实,之后满屋翻箱倒柜的寻摸着什么。

这屋可能平时就空着,所有能放东西的家具都看了个遍,全是空的,搞得安子真想骂人,一想还是算了,这一骂估计那帮老头都能听见,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不死心的他又扯了扯后背的黑铁刀,后果照旧;只得出来求助那位看门的大哥。

“又什么事?”这位龙套还是很有耐性的,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很是客气。

“有没有什么小刀之类的?最近头发太长,想剪短一些。”安子故意将头发打得有些散。

“好说。”那位随就扔给他一把小短刀。

“再次多谢!”拿着小刀回到屋里关好门,小心的在平滑的石地上卯足了劲刻画着。

“呼~~~~~”歇了两回直到子时才算勉强刻完;再次坐地上歇了会后将紫晶石放于正中央;闭上眼感受着什么。

“尼玛!距离太远,这元力波力还真他娘微弱,要不是哥手段多还真不好弄。”有了先前的经验,安子开始算着方位,饶了好几圈才稳稳站住。

一切准备全部做完,抱下兔兄命令道:“来点真元力。”

兔兄睁着小眼身上泛起绿光,安子将它放在两脚之间,两手掰着兔耳做出个搓火的动作,随着两耳朵相交的一刹那,只见阵眼外“刷”一道绿色射出,这次可以说相对稳定得多,估计是跟布阵的介质有关。

可能距离太远,投影的画面有些不太清晰,瞪大了眼睛瞧了半天那室密,就知道是个女人被关着,没像乐蛮儿那样被人绑在柱子上。

“没想到昨天晚上那刺客居然是个女的,真有种!”安子这纯属好奇,没事找事。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明堂;正打算撤阵这会儿,只见那女人拿出一画卷展开痴痴看了看。

“卧槽!越姐!”安子大惊一声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讨价还价

越姐的出现让本来无所事事的安子方寸有些乱了,完全想不通越姐怎么会莫名其妙的闯这夏侯氏!瞪眼瞧着画面里的佳人一直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画卷;不用问就知道这是自己写给她的那首情诗。

“难道是夏侯氏有人非礼过她跑这报仇来了?”安子按着武侠小说里的思路瞎琢磨,可左一想不对啊!她应该被圣坊带回去了才是。

“明白了!”安子一拍大腿暗自想道:“八成是雷泽殿的原因让她有机会偷跑出来,在途中可能被人非礼,这才有了夜闯夏侯氏的冲动。”这么想一切就顺理成章。

“草你大爷的!敢非礼我的女人!”安子起身后气得脸通红,欺负欺负自己这个小凡人倒还罢了,现在居然连自己老婆都没放过,这特么还有天理吗?挥舞着小刀将阵损去,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爷不把这夏侯氏搅得天翻地覆老子就不叫安平!妈的~”

打定主意推开房门就进了院子,将小刀还给那看门的道:“通报一声,就说我找你们老祖有事。”

“现在?”那哥们有些懵,这大半夜突然来这一出他哪有那个胆子。

“现在!立刻!马上!”安子恼休成怒大吼三声,随手将院门“咣当”就将关上了。

回到院里背着手圆地绕着圈急速开动脑子想办法,还没转上三圈就听一个声音传来:“找我?”

“嗯?”安子定身抬头,见博爷如鬼魂一般出现在小院,还一脸微笑,黑夜的环境使其格外渗人。

“麻烦您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先打个招呼?这大半夜人吓人会死人的!”安子魂了一眼说完转身回了小屋。

“找我什么事?”博爷进屋后不打算跟他调侃,直接开口就问。

“装!继续装!”安子坐在床沿翻着眼皮很是鄙夷。

“呵呵~~”博爷笑了,问道:“你们认识?”

“甭废话!啊~立马给我放人。”安子真怕时间长了出什么意外,出言一点都不客气。

“那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博爷说着看了看地上被划花的四块石砖。

“有些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很好!”两人好像在斗闷子,说的话在外人看来摸不着边际,博爷似乎很欣赏安子这种务实的态度;布下隔音罩后笑意满面的看着眼前之人。

“您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直说。”

“雷泽殿的秘密是不是让你得了?”

“不是!”

“嗯?”博爷一瞪眼。

“好吧~是!”

“哼!”博爷一幅阴谋得逞的表情继续问道:“这地上的手段及今天比武时的阵法都是出自雷泽殿?”

“是!”

“非常好!”博爷捋着胡子一脸嘚瑟,笑道:“这沐老鬼还真找对了人,呵呵~~”

“一句话!放不放人?”安子耐着性子问道。

“不急!”博爷这会可是很有耐心,走了两步再次问道:“秘室的那个女娃到底跟你什么关系?想清楚再说。”

博爷十有八九是看出来了,这是安子的感觉;想让自己认清现实跟越姐断了关系,只要断了关系肯定放人。

“您这么做就不怕天打雷劈?”为了越姐,安子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到时候等这厮飞升后穆云剑宗不平了他夏侯氏那就见鬼了。

“我夏侯氏的后辈哪点比不上那个女娃?”博爷反问。

“刚开始的时候您自己都不满意居然问这种话?”夏侯芳是什么德性博爷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安子没有妥协的打算。

“小子,老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博爷说着挥了挥衣袖,将地上的划痕摸平,道:“你不满意多的是人选。”

“您无非是想给夏侯氏上一道保险。”安子道:“那天您不也说过吗?这世上哪有万年不变的家族,一切随缘;这会儿又改主意了?”

“你的未来老夫基本能看到几份,为什么不赌一赌;再说对我夏侯氏来讲又没什么损失。”

“那您就不想想我?我是什么感受?”

这话算是问着了,博爷一时无语;如果强行将这小子跟夏侯氏扯上关系,将来肯定会出问题;想想那夏侯芳冰冷高傲的性子,从某种意义上说对这小子的成长极为不利!再说就凭安子那张嘴,指不定哪天惹急了夏侯芳将这小子给弄死了,那可就捅了大蒌子。

这也是穆云剑宗为什么一直不敢用强的原因,只得剑走偏门,慢慢培养归属感!可以这么说,安子的能力已经引起了三方势力的窥测,除了夏侯氏其他两个都不敢用强,都不是傻子,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那个都不会干。

博爷深吸一口气,觉得这事自己办得太急了些,考虑片刻后道:“既然你想得这么透彻,那你就应该知到我想从你这得到什么。”

“没把握的事我从来不做,也不会轻意许下任何承若。”安子一点都不让步。

安子的倔强让博爷是一点招都没有,要不是沐老鬼在他背后,他完全不用但心;可现实就是现实,不容他假设。

“现如今大婚之事都在准备之中,这个时候……”博爷没办法,留在这的时间不多,不敢赌,手里的酬码太少,输不起。

“可以改成定亲。”这个时候安子很知趣的退一步,不可得寸进尺,否则博爷肯定大怒。

“不错!”博爷很可能也是这个想法,就看这小子会不会给面子,只是目标达成了一半让他有些不爽,后面就看他夏侯芳有没有手段将这事办成。

“什么时候放人?”一切谈妥,回归正题;大概知道博爷会怎么说,接着道:“别说什么定亲完了之后这种话。”

“聪明!”博爷不得不点个赞,这小子脑袋太好使;随既道:“马上。”

“呼~~~~~”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安子长嘘了口气,仿佛刚才用脑过度精力有些透支,喘了几口粗气。

“你要是我夏侯氏的后辈那就完美了。”博爷没达成心愿不太高兴。

“我要是你夏侯氏的后辈估计早就被赶出去了。”这是安子在歪歪小说里得到的经验。

“嗯~~有道理!”博爷一想也对。

“您还有事?”事都谈完了这博爷似乎还不打算走,站着一动不动的眯着眼打量着就是不说话。

“博爷,这种斗闷子的事有一次就可以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

“两个月后老夫就有天劫,难道你就不应该说点什么吗?”博爷不在为难他,给出一个模糊的问话。

“……”安子还真没想到这博爷也有怕的时候;准确的说应该是把握不大。拍了拍额头考虑了会儿道:“行,不过这事就你我知道……”

“这个不用你提醒。”只要答应就行,博爷抢道。

“那行,明天定亲之事完后我就暂时在这葫芦城住段时间。”说到这瞅了瞅博爷,道:“我指的不是夏侯氏。”

“问题不大。”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安子这是要赶人。

“没有!”

“……”没有了居然还不走,作为一个快要飞升的前辈居然能说出这种没皮没脸的话,安子一时语塞。

“如果说!我说的是如果!”博爷不理安子那糗样,道:“如果说将来你跟夏侯芳没有结果……”

“您这是不报任何希望啊?”安子这才知道,关于夏侯氏的将来博爷还是不放心。

“凡事都要最坏的打算,这是老夫的习惯。”

“放心!我只对事,不对人。”

“嗯~~~”博爷很满意这样的回答,点点头带着满意的笑容“嗖”一声没了。

“草~~~”博爷一走,安子压力大减,竖起一个中指小声骂道:“这老家伙的智商不低,还好小爷机灵。”

“我要是你,这话肯定闷在心理说。”

“……”安子惊恐的四周张望。

夏侯氏某处密室内……

一阵叮叮当当的开锁声后门被打开,夏侯北亲自前来放人;虽然不知老祖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插手此事,但处于此人威胁不大,又是一介女流,放了也没什么。

“圣宫坊与我沉平东州的夏侯氏可以说没什么瓜葛,老夫也不愿相信你一个女娃娃会没事闯进这豪门大宅,念你修为得来不易,今天暂且放你离开。”夏侯北这话说得很漂亮。

“我是来找人的。”越姐可能急切想知道安子的下落,起身问道。

“找人?”这话让夏侯北不解。

“就是前天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凡人?那位前辈的徒弟啊!”越姐凭着感觉胡猜。

“徒弟?”夏侯北可能有点明白,多半是场误会,挥挥手让她跟自己出来,边走边道:“女娃娃,你可能找错门了!我夏侯氏已有半年没收过门外弟子。”

“不会啊?”越姐那天可看得真真的,绝不可能看错,急问道:“就那天被一位前辈带回来的那个人啊!”

越姐这话一出,夏侯北停身急转,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这话让越姐一个机灵醒悟过来,有些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放自己出去,极有可能是那冤家出的主意,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改口道:“他是我小弟啊!都有半年没见了。”

夏侯北可不是那种神经粗大的二百五,他可是夏侯氏长老级人物,越姐刚才闪烁其词的眼情都看在眼里,也不点破,道:“女娃娃,多的话老夫不想跟你多说,希望不会再有第二次。”

“是~前辈!”越姐不敢在多嘴,出了密室拿出飞行法器消失不见。

“老祖啊!这事可越来越难办了。”望着飞走的越姐,夏侯北喃喃说着什么;他看得出来,这女子肯定跟阳光的关系不一般,夏侯芳的任务太艰巨,成功的希望太渺茫。

第一百二十七章 越姐之怒

作为整个沉平东州最大的葫芦城城池的守卫者——夏侯氏,这嫁女儿当然得办得热热闹;虽然准备仓促,可驾不住实力雄厚,修士人口众多,一夜之间张灯结彩,整个大宅到处披红结带的好不喜庆;作为出嫁之人的夏侯芳更是惊绝艳艳,加上摸特般的身材惹得家族那帮外戚同辈跟狼似的;可没一个不服气的,可以说那场比武让安子在这夏侯氏里有了最基本的实力认同。

但作为男方的安子却还是那身破衣烂衫和背后的铁刀及膀子上的兔兄;无论怎么劝都没用;不是不换,是不敢换;要是没见着越姐还好说,现如今既然知道自己的女人就在这附近,那就得表明态度,关系生命安全不得不如此。

最后还是博爷发话才将众人之怒平息下来,如此一切便安规矩行事;本以为会待续一天进行各种仪式大半天便结束,跟成亲没什么区别,除了不拜堂不入洞房所有程序走得很顺利;唯独那位小舅夏侯桐在人堆里不停的摇头,观其行就知道不看好这事。

仪式的主待人乃家主夏侯战,过场走完后给安子一把钥匙,道:“这是夏侯氏在城南的一处小院,这段时间你就住那里吧!记住带着芳儿常回来看看。”

这是事先达成的协议,安子没跟他客气,接过钥匙满口称谢,扭脸看看一脸冷若冰霜的夏侯芳问道:“妹子,你是先在这还是……”

“跟你一起走!”还没说完夏侯芳回道。

“行!那走吧。”安子没折,木已成舟只能如此;这要是换了越姐早抱着人跑了。

一路慢行跟来访的国家领导人似的与夏侯氏那帮不认识的面带笑容打着招乎,脸都快笑僵了还没走出这夏侯宅,太大了。

“呃~~~~妹子……”一时间安子不知怎么称乎这位。

“你可以叫我芳儿!”看字面这话挺温柔,只是夏侯芳语气生硬还板着张死人脸。

“这个不太好吧!”这么暧昧的称谓你给安子二十个胆他也不敢叫。

“你……”要是换了一般人夏侯芳早就一巴掌上去了,还会跟他唧唧歪歪。

“要不我叫你小芳?”安子见她脸色不好,知道这是本性发作,连忙改口。

“要么芳儿要么别叫!”夏侯芳很不耐烦,一甩长袖独自离去。

“不叫就不叫,还真以为爷稀罕你不成,切~~~”安子内心诅咒一番尾随而去。

两人无话,如同小姐跟下人似的终于来到夏侯宅的大门口,看着气势磅礴硕的大门,安子还以为到了城门楼子,跟乡下土包子一般嗦着牙花子,暗道:“我勒个擦,这得花多少钱啊?当年的紫禁城也不过如此吧?”

“你到底走不走?”夏侯芳见不得别人这样,站前面喝了一声。

“来了来了。”安子不已为然,小跑两步。

出了大门安子两眼四处乱飞,生怕这会越姐出现,不然这两人非打起来不可;星辰望气的本领全开,为小心起见还将兔兄两手抱在前面如同拿着个探测器一般到处晃,两眼时不时的看看兔耳朵;像极了一个扫雷的日本鬼子。

夏侯芳哪见过这种阵式,一股厌烦情绪让他大为鄙视眼前这位道侣;本来定亲后她是可以待在家族,可老祖不同意,还说什么找机会先入为主的把实事办了,让自尊心极强的她大为恼火;按以前的个性,没一掌拍死就不错了,还主动,打死她也做不来。

一路就这么停停走走,在夏侯芳的带领下有惊无险的成功来到城南的一座宅子,安子连看都没看,开门就进去了,关门时还伸出脑袋两边看了看才算把心放肚子里。

“小混蛋!我说为什么好心救我,原来是找了别的女人!还说什么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可能这种浑话来骗我。”大门关闭的同时,打对面出来一个女人,咬着嘴唇怒视着前方咬牙恨道:“枉我天天拿着画卷想着你。”说着眼睛都红了。

“哎哟~~~~”进屋后安子可能太过紧张,加上地形不熟和背后的负重还没完全适应,上台阶时一脚踩空“扑嗵”一声来了个嘴啃石头。

“呸呸呸~~~~~”两门牙差点都没了,吐了吐嘴里的土摸了摸被摔痛的脸哀嚎不已。

夏侯芳在边上看着,一脸的厌恶,不耐烦道:“以后我就住北屋,没事别来烦我。”说罢转身离去。

“妈的!这女人真特么心理变态。”发泄一番后直接去了主屋。

“嗯~~~~~”满意的看了看这窝还不错,至少比宝来镇秦老爷子那地方强太多了,所有日常用具看上去应该是新的。

安顿好后座在床沿想着这两月该做些什么!想了想觉得不妥,还是得跟越姐见个面解释一下,要不然那天撞到非揍他一顿不可,都不是傻子。

打定主意后这就要出门,定亲折腾了大半天,现在都快傍晚了,得出去吃点东西;还好夏侯战给他的那袋晶元石让给他贪污了,不然还真不知道上哪吃去。

出门前,本着好意向北屋那位嚷了一嗓子:“我吃饭去啦!要不要帮你打包?”

“滚!”一声娇喝引得安子又是一阵吐糟。

“妈的!这女人特么属豪猪的,草~~~”一路骂骂咧咧的出了门。

葫芦城虽大,由于水道不发达让这里的经济形式极为糟糕,来时在空中看了两眼,道路就那么两三道,要不是这里的人口密度大怎么可能出现座大城,而且安子看得出来,这里的凡人居多,修士基本集中在夏侯氏,或者跟夏侯氏有关系;这就造成经济的不发达和经济形式的单一化,除了种地糊口的凡人和一些大分散的小商贩在无其他,跟千机城比起来完全是一天一地。

“一帮文盲!”安子走完了两条街直摇头,暗道:“这夏侯氏除了修仙好像完全不懂什么经营,这么好的基础居然治理成这样!”

想归想,这都不关他的事,反正就住两月,等博爷飞升了就是海阔天空的日子,以后上天再也不用有任何顾虑。

街两边看看,见有家卖面的铺子,简单得很,就两个人,一个大人带着位比自己小得多的孩子。

“老板,有什么特色?”安子进了铺面才发现就自己一个人,问道。

“客官算是来着了,咱们这面铺最拿手的就是猴儿面。”那位大人赶紧进来招呼。

“猴儿面?”说实话活了两辈子还真没听说过玩意,问道:“有什么说道?”

“不瞒您说,我这面用的材料是离葫芦城不远的猴山上的猴种出来的,所以称猴儿面。”

“猴还会种地?”这可是天下奇闻,一下就把安子的好奇心给提上来了。

“也不能这么说。”老板还是很建谈的,道:“只是每年都有人撒上大片的种子在猴山上,山上的那些猴还是很有灵性的,帮着拨草施肥什么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这倒有意思;先来一碗偿个新鲜。”这种特色哪能落后,安子伸手从筷蒌里拿出双筷子。

“得呐!”老板乐呵着走了。

这老板还挺大方,没一会儿揣着一海碗面就上来,安子饿得可是前胸拍点水都能印到后背上,挑起筷子就往嘴里塞,还别说,味儿真不错。

“老板,再来一碗。”饿极了的安子这碗还没吃完提前在叫一碗。

“好呐!”可能一天生意不怎么样,老板兴奋得很。

“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么好的味口。”正埋头苦干的吃着,一声带着仇恨语调的女人声传来。

“嗯~~~咳咳~~~咳咳咳~~~~~”差点没咽死,安子咳了好一会儿,鼻涕眼泪全下来了,光着膀子来回的擦着眼睛。

“哼~”

痛苦的忙着活着,就听对面又是一声冷哼;安子定睛一瞧,正准备开骂的他瞬间满面红光,咧着嘴露着白牙一蹦三尺高,不顾公共场合一把抓起对面那女人的手大乐道:“越姐!哈哈哈~~~太好了!终于见到了!哈哈哈~~~~~”

“小混蛋!日子过得挺自在啊?有了别的女人居然还一个人跑出来吃面。”越姐现在可没好脸给他,一甩手出口便夹枪带棒。

“嗨~~~我当然什么事让你这么恼!”安子就知道她会误会,不改一脸的喜色道:“能不能等我吃完在了跟你解释?我这一路逃得都快死好几遍了。”

“行啊!”越姐一样想听听这小子能说出什么花样来,自己可看得真真的,那女人比自己漂亮多了,看骨相还比自己年轻;嫉妒心顶着她真想现在一剑捅过去。

“嘿嘿~~~”安子边吃边时不时抬头看看越姐那张冷脸,虽然冷,可看着高兴啊!

“……”时间长了越姐受不了,这小混蛋完全没把自己的不高兴放心上,心理就更上火。

“呼~~~~~~~~~”两碗面吃完还不觉得饱,可能是见佳人太高兴,扔了块晶元石拉着越姐的手出了铺面,在老板千恩万谢的目光中两人走远。

“越姐!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越姐任他拉着自己,走了老远安子才问了句。

“你还是想想该怎么骗我吧?要是有一点破绽,老娘让你马上身首异处!”越姐此时恨极了他;自己千辛万苦的跑出来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局。

安子四周看了看,找了家客栈临时开了间房,进去后关好门,安子拉着佳人的手坐好,仔仔细细的看着她还没心没肺的乐。

“呲啷”一声,失去耐心的越姐变出把明晃晃的秀剑指着安子咬牙恨道:“说!”

第一百二十八章 集齐儿来了

就这一句怒喝吓得兔兄“嗖”一下躲床上的被窝里;露着两只兔眼看着事态的发展。

“嘿嘿~~~~”安子这会儿一点都不害怕,无视这把离自己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的剑,还一个劲的傻乐道:“真好!哈哈哈~~~~~想不到你这么在乎我!哈哈哈~~~~~”

“……”初偿恋爱滋味的越姐哪见过这种二愣子,自己都快疯了他还乐跟猴似的;感觉受了天大的委屈,又下不了手;一把扔了剑捂着脸“呜呜”的哭了。

“好了好了!”安子起身轻轻拍了拍她后背安慰道:“有什么好哭的,我这不是活得好好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谁要再欺负你我弄死他。”

“你……”越姐一听这么话气得都快吐血了,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说这种话。

“哎哎~~~不许哭啊!”安子见佳人哭得梨花带雨心里就更乐了,越是这样就越说明对方喜欢得不得了;佯怒道:“在哭我可真生气了,放个隔音罩。”

越姐喘着粗气一脸怒相布置好隔音罩,安子这才从离开宝来镇说起,一直到帮秦老头的忙,怎么到的横河镇,再讲到遇见博爷,如长江黄河一般尾尾道来,连金中玉骨和雷泽殿都跟她说了,最后一指身上这身破衣烂衫:“看见没?这身衣服我可一直没换过。”

越姐这会儿哪还有怒意,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想想刚才那番做派就知道上了他的当。

“嘿嘿~~~不生气了?”安子这下可就更乐了,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痛,道:“都三百多岁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一样,真没羞!哈哈哈~~~~”

说实在的,听了安子这一连串的遭遇,越姐真不相信一个凡人居然有这么多故事,要不是他背后那把黑铁刀连她都拿不下来才不会这么轻意相信;现在回过味来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弄得越姐只得又捂着脸发出阵阵轻笑。

“哎~~~别笑了行不行?我这衣服都成这样了你就没什么想法?还有我这头发,都快成叫花子了!”安子见目的达成就不在闹了,先把衣服给整齐了再说。

“别以为这样就完了!”越姐那会这么轻意放过他,调整好情绪红着脸佯怒道:“那位夏侯芳你打算怎么办?”

“我管她干什么?冷得跟个大冰块儿;等博爷飞升后咱俩就离开这,我看谁还找得着我。”这是安子想的一个大概思路。

“你那飞车真有那么神?”越姐不信,毕竟没见过。

“神不神的到时候就知道了。”安子起身后让兔兄回来,道:“到是你,真怕你跟着我但惊受怕。”

“哟~~~你一个小凡人都不怕还但心我?”修士怎么可能会服一个凡人,越姐也是一样。

“你可是我认准的媳妇!在说这种看不起你夫君的话小心我家法伺候。”

“你一个小屁孩还敢跟老娘说这种浑话,还家法!看我不打死你!”越姐见报负的机会来了,追着安子满屋跑。

现在误会没了,两人开心不已,打打闹闹的好不快乐;安子找准机会一把将她抱住,就感觉一团软软的身体有些发热,越姐象征性的挣乱一番后顺从得跟只猫眯似的。

“越姐!我说的都是真的。”看着怀里比自己还高的玉人,安子清醒得很,轻声道:“我跟你一样走上了这道不归路,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你要有心理准备。”

“你不怕我就不怕!”现在关系基本算是定下来,越姐很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感情,可以说现在极为动情。

“嘿嘿~~~”安子转脸邪邪一笑,问道:“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干点什么?”

“你个小混蛋!”越姐没想到一个小屁孩居然什么都知道,一把挣脱:“你这谁跟学的?”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安子看看窗外,天都大黑,道:“我该回去了,这几天把我衣服做齐了,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得还咬牙切齿。

“是~我的夫君大人!”越姐调侃着行了个下人礼。

“这还差不多!送老爷回府!”

“给你三分色你还开上染坊了吧?”越姐手握利剑这就要动手。

“哈哈哈~~~~”安子大笑一声扛着兔兄开房就溜了。

“小混蛋!”越姐看着跑得没影的安子甜蜜的骂了句,关好门后一个人捂着被窝乐得全身直抽抽。

夏侯氏一处封闭式的屋里……

“老祖!”

“进来!”

“老祖,探听清楚了;那位圣宫坊的女子跟他……”

“这个我知道。”

“哪您还……”

博爷许久没有说话,他不是想不到办法,只是怕这事让那小子知道后会牵怒整个夏侯氏,到时候的结果肯定是鸡飞蛋打,什么都得不到还很有可能反目成仇。

“要不我们将消息传给圣宫……”

“不可!”博爷连忙打断,睁眼道:“这是最下作的方法。”

“可……”

“唉~~~~~”说实话博爷真拿这小子没办法,都快飞升的人了,打又打不得,杀了吧那沐老鬼还不找他拼命。来回渡了两圈后道:“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夏侯芳跟这小子把事办了?”

“这……”

“实在不行就下药,你们平日这种事可没少干。”博爷利眼一魂。

“可这是我夏侯氏的后辈,是不是……”

“战儿,事关我夏侯氏的未来,你应该明白那小子的价值;他将来的成就在老夫看来可比千机圣祖要高得多,至少!”

“什么?”夏侯战懵了,想不到老祖对安子的评价会这么高。

“用不着惊呀。”博爷还是很淡定的,道:“有些事你不明白,这一代的后辈可比我们强多了,说不定这个世界将来会发生巨变。”

“……”夏侯战脑袋有些不够用了,老祖的眼光看得太远,完全跟不上节奏。

“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想了半天实在没折,博爷有些放弃,道:“尽量交好吧!如芳儿实在跟他走不到一起……”说到说不下去了,他不愿意看到那一天。

“既然得不到那也别想让他人得到!”作为家主的夏侯战还是很果断的。

“那你就等着夏侯氏被灭门吧!”博爷一怒转身上位坐好。

“怎么可能!难道他背后有什么大人物不成?”

“他是穆云剑宗最年轻的一辈,如果我没猜错,很有可能是沐衍的亲传弟子。”

“什么!”

“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动他。”

“……”事情的复杂性超出了夏侯战的想象,这才明白为什么老祖有一种投鼠忌器的感觉。

“你先去吧,容我在考虑考虑;这事不得向他人提起。”

“是!”

夏侯战去了,博爷一脸的五味杂尘,他不但心是否渡得过天劫,只但心安子将来的成长会不会对夏侯氏不利,要知道夏侯氏的建立一样是踩着前面的大家族成长起来的,他不希望这个家族成为别人的踏脚石。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不亮安子便起床,心情好精神头就足;为了尽早适合现在的负重,为逃跑做好准备,不得不缎练一番。

如此没着没落的过了两天,第三天来了位不速之客,正准备出门找越姐拿衣服,没想到开门就撞见那位夏侯桐。

“姐夫!”夏侯桐见面叫得那叫一个亲热。

“承心是吧?”安子见不得别人这么叫他。

“你这是要去哪啊?”见姐夫不理他,夏侯桐跟上问道。

“吃饭去啊!我又不像你们天天喝西北风。”

“嘿嘿~~~姐……呃~前辈!”

“叫我阳光。”本来安子对这位印相还凑合,就因为是这厮的姐夫才不想跟他走的太近。

“阳光,我一直有个事想问问你。”

“你想知道千机圣谷的谷主跟我是什么关系吧?”安哪能猜不到。

“要不怎么说姐~阳光聪明!”差点又叫姐夫,夏侯桐有些不好意思。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就一起吃过一顿饭。”

“这么简单?”

“有些事看似复杂,其实就这么简单。”安子边走边说道:“就像你们修士一样,只要不断在实战中逼迫自己的潜能,升级一样是件很容易的事。”

“不会吧!我都修炼快二十年了,到现在还是筑基后期,连巅峰都不到呢。”

“找个仇人打一架,不感觉到死亡的那一刻你就不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修士。”安子这是想尽快摆脱这厮,满嘴跑火车。

“我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这种修炼方式?”夏侯桐有点赶不上趟了。

“你呀!”安子真想抽这二百五两下,刚见面时还觉得这厮将来是个人物,没想到会是这样。转问道:“你那位乐兄了?”

“他?找他姐去了?”

“不是,你们一个乐家,一个夏侯氏隔着十万八千里怎么会这个时候凑一块?”

“穆云谷不是要开了么,我们这些后辈提前出来想见见世面,约好在穆云谷集合,这有什么不对?”

“有道理。”心中的疑惑解开安子直奔猴儿面铺子。刚进门拿眼一晃扭头就往回走,差点跟夏侯桐来一对脸。

“阳光……”

“突然感觉不饿了!真神奇!”安子精神一震装出一幅很兴奋的样子冲夏侯桐说了句。

“小兄弟!好久不见~”

“今天天气不错啊!”安子脑袋朝天溜了一嘴,头也不回快速离去,搞得铺面的老板有点懵逼。

“怎么回事啊?”夏侯桐还跟二百五似的看着里边那人;这是位中年修士,胡子拉差一身力巴服还撸着袖头,很是落破。

走出面铺的安子心里不是滋味,暗道:“这特么宝来镇这帮人是不是提前约好了的,大老远的都尼玛跑这集齐儿来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哥是个传说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真的很难说清楚,越姐对安子来说是个天大的惊喜和意外,间接的可以说成是缘分,这其中交织着太多变数,只能说太巧,巧得跟故意似的;可刚才看见的那位对安子来说绝对是个恶作剧,这是老天爷的羡慕、嫉妒、恨!一种看他不顺眼情绪的暴发;一句话:老子折腾不死你!

连面都没吃的安子扛着兔兄弟走了,拐了不知几条街偷瞄似的回头看看,发现那位并没追来,这才松了口气;心道:“这厮比博爷还难缠,能躲一天算一天吧,反正就两月。”

可新问题又来了,在一个陌生的大环境里没脑袋苍蝇绕了半天这会儿傻了;是的,安子迷路了,本着侥幸心理的他在原地等了会儿,认为夏侯桐会追上来,没想到蹲在街边都中午了还没见着人。

“算了,先吃饱再说,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起身拍拍屁股随便找了家饭铺,边吃边琢磨着怎么回去。

“听说夏侯氏的那位冰山美人前些天嫁人了?”

“这还用听说,全城都知道了;不过只是定亲还没出嫁呢!只是可惜了与她定亲的那位,倒霉嘛!”

“就是!这跟请回家一祖宗没啥区别,要是我,躲都来不及。”

“不能吧!怎么说也是天仙般的美人,不能碰总能养养眼吧?”

“还养眼!你外地来的吧?哈哈哈~~~~~”

正吃着饭,没想到还能听到这种消息,安子放慢速度支着耳朵仔细听着,看看这夏侯芳以前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花边新闻。

“这里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你是不知道,这位冰山美人可是咱葫芦城的第一美女,早年间上门求亲的人那海了去了;你知道后来怎么样吗?”

“怎么样?”

“快说快说。”

那人四周看了看,声音放得有点低:“听说有位比她还冷傲的年青天才不服,于是便定下比武之约,赢了娶回家做小妾,输了自断一臂。”

“哗~~~~~~~~~~~”

“哇擦~~”安子心理一抽,暗道:“这夏侯芳还真有大将风度啊!这都敢赌!”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位小年青愣是被废了一身的修为成了普通人,要不是长辈出手,估计小命就没了。”

“哗~~~~~~~”

“够狠的啊!”

“可不是嘛!要不怎么说定亲的那位倒霉呀!”

“尼玛!爷能活过两个月吗?”安子不得不认真考虑考虑,这是身边放了一不定时间的炸弹啊!太危险了。

此时正是饭点,又不是农忙时节,人来人往的食客比较多,大多是些商贩;安子决定继续坐会儿,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别的意外收获;可没过一会儿他就后悔了。这饭铺较大,还有几个空位,一个带斗笠的不知怎么着坐他对面。

“小兄弟……”

“老板结账!”安子不等他说话起身扔下块晶石走了。

“小兄弟!我有重要事跟你说。”出了饭铺安子瞧了一眼刺目的太阳往南而去,没想到那位还不死心,直接传音骚扰。

“说!”走到一拐角区转身没好气的瞪着跟来那人。

“薇记缝衣铺的越姐相信你还记得吧?”

“多谢好意!”安子一听这句就知道,这位八成是来跟他报信的,可他不知道越姐已经安全了,道:“三天前我们见过面,后会无期。”说完转身就走。

“我知道你是穆云剑宗的,我还知道罗峰应该是你师叔。”那位还不放弃继续传音。

知道他的出身并不稀奇,沐老鬼子不会无缘无顾的出现在东莱国,加上安子和越姐的突然失踪,再想想那段时间安子对他的态度,综合起来就是一份完整的情报,这事是经不住分析的。

“你想说什么?”安子停身转脸问道。

“我想见罗峰。”

“兽兄,我要是你肯定这辈子都不会在江湖上出现,老老实实找个没人认识的地儿平平安安的活着,你有这个本事。”安子说这话没什么表情,对此人谈不上恨或不恨。

“可……”

“你心理的结无非是那个死于非命的孩子,因为那是你的亲自骨肉;其次是你作为一个丈夫的不负责任,你很自责当初为什么会不辞而别。”

“在宝来镇你为什么不告发我?我相信那段时间拿着画相打听你的肯定是你宗门之人。”

“远离江湖上的事非远比好好活着更重要;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就算你自责千万年他也活不过来,你要真想堂堂正正活着,就自己去穆云剑宗,是死是活老天爷帮你说了算。”

“……”

“你很怕死?”安子看出来了。

“我怕就算我死了也得不到她的谅解。”

“那你还是怕。”

“我们能换个地方说话吗?可能这世上只有你能帮我。”

“不能。”

“为什么?”

“我刚才说过,远离江湖上的事非比好好活着更重要;还有,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去穆云剑宗是你唯一的出路,你有两层活命的机会。”安子说这话只是猜测;在这件事当中罗师叔一样负有责任;在这个没有法律的社会里三角恋的结局要么死一个或死两个,要么一个都不死,没有第三种可能。

兽兄没想到安子会给出这样的答案,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另一个没想到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居然能说出这么老成的话,按常理而言:一个还没踏入江湖的人不可能将整个江湖看得这么透;只能说对方是位有大智慧的少年天才,这才理解为什么穆云剑宗会满世界找他,连那位嗯年不出的老祖都亲自出关。

“能不能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会做下那件蠢事?”这是安子的一个疑问,纯属好奇。

“自由!”

“自由?”安子一愣,有点懵。

“我爹是千机圣谷神机堂一位很普通的工匠;我刚出生那年被发现有三骨六相,资质偏上的修仙体质,便拜神机堂堂主为师;由于我家祖祖辈辈都在千机圣谷,想要脱离基本没有可能;在我筑基成功那年跟着师傅出了一趟远门,那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世界这么大,会这么精彩,便就有了脱离千机圣谷的想法。”

“于是你就跟袁午私下达成协议?”想要自由就得负出代价,后面的事安子很容易就能猜到。

“你怎么知道袁午这个名字?”对方能猜到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他居然知道这个名字。

安子没说话,只是站得有些累做了个靠墙双手抱胸的动作。

“你们见过?”兽兄猜道。

“还在风霖渡一起并肩作过战,后来去千机大酒店吃过一顿饭。”

“……”事情的发展超乎兽兄的想象,根本无法理解一个凡人怎么会和天下第一宗门的头混到一起。

“这是我的事,你继续……”在说下去就跑题了,安子做了个“请”的手示。

“也许我的想法让谷主有了灵感,虽然那个时候他还不是谷主;当年的罗峰正是如日中天之时,败在他手里的少年天才已过一手之数,其中包括天刀武府的叶良辰和魔天门的赵山河;谷主但心此人将来对千机圣谷影响太大,急切想废掉此人;所以交给我一项任务,只要达成便还我自由。”

“因为神机堂的人基本不在江湖上露面,所以我是比较理想的人选;我以游侠散修的身份混入穆云剑宗,那知……”

“打住,我明白了。”说实话这种故事不知听过多少,多半是齐英的出现让他产生了新的念头,那时候都是年青人,比资质肯定比不过,只能拼脑力,神机堂那帮人天天都在玩脑力,罗师叔又心比天高,入坑的机率太大基本无法避免。

“小兄弟……”

“带我去猴儿面铺,边走边说。”安子有些释然,两人的目的都是自由,在意式形态上可以说是一致的,因此不在排斥;顺便带带路。

“这么久不见小兄弟变化很大啊!”兽兄改了话题。

“怎么?想对我下手了?”安子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呵呵~~~”兽兄还是很坦白的,苦笑一声:“我自认不是对手,能破了一千多年前的棋局,在下自叹不如。”

“那是因为没人知道千机圣祖当年凭的是什么。”安子这话里带着无穷大的信息,他已经很肯定,明朝的一位先贤,至少在史书上有名有姓的一位大贤到过这里。

兽兄越发觉得这位神秘莫测,有一种面对大能的感觉,邹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你来葫芦城有多长时间了?”安子问道。

“快两个月了。”

“那也没必要告诉全世界你回来了吧?”

“我只是想让谷主知道我并没有走远。”兽兄说这话时情绪很低落。

“不!”安子可不傻,止步扭脸笑道:“你是在告诉你们谷主,你在找一个人。”

“!!!!”这话让兽兄大惊。

“呵呵~”安子很欣赏这种“你的阴谋被我认破”的表情。道:“当你从我嘴里听到袁午这个名字时我就猜到是这样,如果我猜得没错你要的不止是自由,还有千机圣谷更高深的知识!”

三言两话让兽兄有种被人剥光的感觉,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十多岁的少年这么聪明,聪明得令人发指。

“不要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哥,哥只是个传说。”安子一背手继续前行。

第一百三十章 吃霸王餐

“我想知道小兄弟凭什么这么说?”作为一名修士,兽兄今天有些失态,整理好情绪问道。

“一位出身神机堂工匠的本职是技术,而不是八卦星相,不是吗?”这事不难猜,不懂点《周易》之类的学识那能想到用那种方法让罗师叔结丹失败还不露出破绽;而且安子还猜到齐英早就身怀有孕,事情赶巧正是定亲之时,想必是堪长老怕家丑外扬这才提出那么苛刻的条件好缓冲一下,两人这才达到一致,不得不说堪长老为了面子死得太不值;也许这里面还有秘密,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很快,兽兄带着安子回到猴儿面铺,进去后安子连叫了两大碗,本来在饭铺就没吃饱。

“如果小兄弟肯帮在下,我愿将平身所学倾囊相送。”兽兄可能是会意错了。

“不用。”安子把玩着筷子。

“呵呵~~”兽兄这才明白,苦笑道:“也是,小兄弟怎么可能看上我这点小技量。”

“不!”安子不认同这个说法:“我只是不想跟你们千机圣谷扯上关系。”

“小客官,您要的面。”老板一手一个海碗端上来放好,知趣客套两声便退了出去。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安子大口吃着面含乎其词问道。

“你不知道你在这一片都出名了?”兽兄终于有了点笑脸。

“出名?”安子咽下口面表示不解。

“呵呵~~”兽兄一指外面那小孩道:“这小孩这几天到处跟人说面铺来了位扛着一只兔子的饭桶,不是两碗就是三碗的吃,有时候还要打包,出手还挺阔。”

“……”有点发懵的安子那能想会这么扯蛋。

“我只是出于好奇今天来看看,没想到……”

“妈的!哥就这么好欺负不成?修士也就罢了,现在连凡人……”安子说不出下了,打定主意,以后天天在这吃面不给钱。

“小兄弟,越姐好像对你很在意。”兽兄这时小声问道。

“你少打她的主意,她是我未来孩子他娘。”考虑到对面之人有前科,安子发出警告。

“……”这回轮到兽兄发有些发懵;跟袁午勉强认识也就算了,怎么又和越姐这位结丹期修士搅合到一块儿了?要知道这二位可是两个世界的人。

“是不是比你的故事还要扯蛋?”安子见他那样有些得意,一个凡人搞定了一个修士,起码得加五十点的成就。

“我曾离自负平日智高于顶,可在你面前……唉~~~~~”兽兄不得不写个“服”字给他。

呼噜呼噜吃完两海碗猴儿面,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拍了拍肚子,道:“这玩意味儿还真不错。”

“怪不得别人说你是饭桶。”正准备霸气的离开,后面传来个声音,语气带着调侃。

“哈哈~~~~媳妇!”安子听声就知道,赶紧起身相迎。

“胡说什么你!”越姐脸一红戳了他一手指头。

“来来!坐~~”托过一把椅子坐下后道:“还认识这厮吗?”

“你~~~”越姐知道安子喜欢开玩笑,那也没当着别人面这么说的。

“没事没事!”兽兄早就习惯安子说话的个性,除了有些气人并不带恶意,摆着手对安子道:“小兄弟还是真好手段,居然能从夏侯氏手里将人救出来。”

“夏侯氏算个屁!”一提夏侯氏不自然就想到夏侯芳和博爷,都不是啥好人,气道:“要不爷受制于人早跑了。”

“少提你那点破事。”越姐真怕他说漏点什么,又戳了一下,拿出套衣服道:“呐~看看是否合身。”

“这还看,肯定合身!”安子一把抱过还闻了闻,道:“我媳妇的手艺那肯定没得说啊。”

“再胡说我不理你了。”在外人面前越姐那小女生样展露无疑。

“对了。”安子收好包袱,道:“媳妇,有个事跟你商量下。”

“什么事?”越姐本以来兽兄会自动离开,让自己跟安子好好说说话,可看那意思并没有打算走的意思;所以打算先行离开,听到这话一脸好奇。

“兽兄,隔音一下。”安子不怕他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豪城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啊!我来的时候经过那里。”

“嗯~”安子默默点头,道:“在豪城东边约摸不到二十里的位置有个草棚搭建的茶摊,老板叫卢哲,是我当年的难友,他媳妇可能有些问题。”

“你说的是小玉?”前几天越姐听他提起过。

“所以我想让你跑一趟,废了她的修为让她作个普通人。”安子心理还想着老哲没圆房那事,估计小玉也知道这样会害了他,可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出问题,出于人道主义的想法只能如此下策。

“小兄弟!”不等越姐说话,兽兄插话道:“那地方我知道,我在那呆过一两天,还是我去吧,你们俩见面不容易,相信不想这么快就分开。”

“也行。”说实话让真让越姐去还有点不放心,毕竟是个女人,还是自己媳妇。

“那就多谢这位大哥帮忙。”越姐可比安子老道得多,都是江湖儿女。

“你还跟他客气?”安子觉得一点都不为过,自己跟他说了整整一章的话,还给出主意,一点劳务费都没表示。

“哈哈哈~~~”兽兄轻笑两声:“说得是,说得是!”

“好了,事都说完了,我也该回去打扮打扮,这身乞丐装该换了。”安子带着兔兄拉着越姐的手起身就要走。

“小兄弟,明天我就出发,估计三两天就能回来。”兽兄跟着起身。

“那就不谢啦!回见~”安子头也不回拉着越姐出了铺面。

“哎哎哎~~~~”老板不乐意了,赶紧上面一把拉住道:“客官,面钱还没结啦!”

“还面钱!”安子一指那小孩,道:“我都成这一带的饭桶了还面钱!以后我天天到这来吃霸王餐,先吃满两个月再说。”

“……”老板听这话欲哭无泪,三角眼恶狠狠的盯着自家儿子。

“行啦!”安子那能不知道这老板心理想什么,道:“这几天给你的晶元石够你卖五六年的面,回去可别为难小孩。”

“客官,这事是小老儿做得不对,还请……”老板真怕这位对自己不利,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行了行了!”安子急着回去试衣裳,转身摆手道:“就这样吧!反正你也不吃亏,走啦!明天再来。”

“哎哎哎~谢谢客官!”

“小兄弟!回见~”曾兄打了招呼去了北街。

“你呀~”越姐又是一指头戳过去,道:“你也算是个修士了,居然还这么淘。”

安子“嘿嘿”一笑,问道:“对了,你现在住哪?”

“还是那间客栈啊!”越姐松开手主动挽着安子,反问道:“对了,为了这身衣裳我可是花光了所有晶石,这次你可得给人工。”

“……”明白了,这是要变相剥夺家里的财政大权,安子一翻白眼,道:“媳妇,这还没成亲就这样?将来我还活不活了?”

“那我不管,要么现在给钱,要么我明天就到你门口要饭去,反正也是丢你的脸。”越姐这是一报还一报,看谁狠。

“唉~~~家门不幸啦!”安子估计财政权是保不住了。

“呵呵~~~”越姐捂嘴狂乐。

“给!”安子二话不说,直接将罗师叔的那张金卡交她手里,道:“可别在败家啦!这些都是人罗师叔给的,省着点花。”

“你还缺钱?以你的本事这满世界的修士恨不得排着队给你送钱你还不一定敢要呢。”越姐喜滋滋的将金卡收入布袋,嘴里还不饶人。

“那是!”一提这个安子又嘚瑟起来,道:“也不想想你男人可是这世界最聪明的,没有之一。”

“你还真不害臊。”热恋中女人的通病发作,越姐狠狠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嗯~~~”安子一捂嘴差点没叫出来,脸涨得通红。

“痛也不知道叫唤,该!”越姐真不知道他是懒得张嘴还是忍着,心痛的柔了柔。

“痛并快乐着!嘿嘿~~~~”

两人就这么一路说说笑笑送越姐回了客栈,离开后安子拎着小包打算回南街的小宅院躺着消消食,晚上洗个澡后换新衣裳。

洗澡还好说,虽然没热水,冷水也凑合了,谁叫他身体素质越来越好,唯一别扭的是光着身子那黑铁刀跟长在肉上似的就不肯下来,这也倒罢了,洗完了打算换衣裳时才发现问题来了。

“这尼玛乍整?”一丝不挂的安子在主屋看着面前的包袱摸着下巴思考着,兔兄则蹲床上用两耳蒙着兔眼,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唉~~~还是先把裤衩穿在说吧,免得把二弟给冻着了。”直到感觉下身一阵清凉才分清主次。

“哥们,能不能先下来一趟?我把衣裳套上你在回来还不行吗?”穿着个裤衩子背着手满屋转;天都快黑了,气温也下来了,在这么下去非感冒了不可。

最后想来想去,报着侥幸心理拿起躺床上的小石棒正想试试,可一想前些日子重量突然加大那事手又缩回去了,再来一回安子绝对会自杀的。

“刀兄!刀哥!刀爷!麻烦您下来会儿行不行?”实在没招了,安子求爷爷告奶奶,就差没跪下磕头了,就算磕头也找不着方向。

没想到“吭啷”一声,一阵带着极为清脆的钢性金属撞击声响起,黑铁刀掉地上了,顿时感觉身轻如燕;如此同时,北屋的夏侯芳锐利的睁开那双美瞳。

“嗬~~~~还真给面子。”第一次看到了整把刀的摸样,正打算仔细瞧瞧,没想到黑铁刀自动飞起。

“卧槽!这是要归位的意思。”安子那还顾上研究,麻溜的将那身衣服套上。

“嗵~~~”刚臭美完还没整理,黑铁刀如一块磁铁回到原位,安子差点没被压死,还好重量没变,不然肯定吐血三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独孤九刀

入夜,浑浑而睡的安子肆无忌弹的背靠白墙侧卧而眠;毫无意式之下主卧的门开了,一道纤影立于门口,一双锐利的美瞳闪烁着犹豫的神色表明是否应该进去;许久之后在好奇心的驱逐下如鬼魂一般飘进卧室。

“噜咕咕咕咕~~~~~”

趴在安子脸前的兔兄一个机灵就醒了,一边叫唤着一边狠狠的蹦安子脸上猛踩几下;安子条件反射似的坐直了身体,摆出一个极其猥琐的战斗姿态。

“什么意思?”还以为有人偷袭,脑袋急速扫描着整个卧室,除了门是开的什么也没发现,问道:“谁来了?”

“噜咕咕咕~~~~”兔兄拿耳朵指着北边。

“她来干什么?”安子两腿盘坐着摸着下巴暗道:“难道是见爷玉树临风改主意了?还是有人给她递什么话了?”琢磨半天不知怎么着一身冷汗真冒,暗道:“这娘们不会是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吧?妈的~这博爷真特么不是东西,太卑鄙了,草~”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冲动之下这就想去北屋理论一番,刚走到门口想想还是算了,这娘们真要是发起彪来自己这小身板还真扛不住。

至此一宿没合眼,真怕夏侯芳对他用强,这事要是传到师傅和太师伯耳朵里还不得笑话他一辈子,尤其是越姐,后果太可怕。

早上顶着两熊猫眼出了屋子,草草洗漱一番准备去猴儿面铺加加血,没想到又来位不速之客,吓得正准备出门的安子扭脸就回主屋,“咣当”一声把门关得死死的。

“蝼蚁!给小爷滚出来。”

“滚你妹的蛋!草~”安子在屋里毫不示弱:“你们这帮修士从来就没一个说话算话的,什么玩意。”

是的,来者正是被他胖揍了一顿的寒霜,估计是伤好了不服报仇来了;安子那能让他如愿,再说越姐可不比她差,到时候还得狠揍一顿,至少得让他以后见着自己绕道走。

“哼!你胜之不武,小爷不服,给我滚出来。”

“我哪儿胜不之武了?”安子打开道门缝问道。

“有本事咱们堂堂正正打一场,以修士的名义大战三百回合!”

“要脸不?”

“你……”这话很明显是在羞辱寒霜。

“行了行了。”安子真有些饿了,开门出来朝北屋看了看,小声道:“跟我来。”

从实际出发寒霜挺意外的,有胆子出来还不算,似乎跟刚才些不太一样,可修士的自尊让他没有理由听一个凡人的指挥,冷笑道:“怕了?”

“你到底来不来?”扛着兔兄的安子只想快点解决夏侯芳这个不稳定因素,昨天晚上那出让他不得不防着点,正好这寒霜出现,把话跟他说清楚,就算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要打就在这儿打;放心,小爷不会要你这蝼蚁的性命,免得脏了爷的手。”寒霜想在自己的女神面前证明自己,挽回那天的面子。

“最后问一次。”安了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会儿快要气炸的肺问道:“来不来?”

“受死!”自我的意式形态让寒霜极切的想在夏侯芳面前表现一番,怒气冲顶使他失去了思考能力,低喝一声身形“嗖”一下冲到安子面前。

“嗵~”

“草~~”飞出院外的安子中招了还不忘骂了一嘴。

“哼!”寒霜找到了复仇的快感,潇洒的二愣子瞬间帅神附体,俊眉冷眼走出院子看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蝼蚁。

“够狠!”肚子被寒霜重重一脚踢得有些绞痛,好像肠子都盘成一团;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笑骂道:“够二!”

“垂死挣扎!”寒霜虽然听不懂“够二”是何意,可复仇的快感让他目空一切。

“嘿嘿~~~~”从安子的眼神看得出来,寒霜他还不放在眼里,轻蔑笑了两声后将兔兄抱下,道:“快去找一百几十个弟兄过来,就说有人在这砸你哥的场子。”

兔兄“嗖”一下跑了个没影。

“哈哈哈~~~~~~~~~~~”寒霜笑得很放肆,他怎么会相信刚才那番话,道:“今天不杀你算你小子走运。”言罢飘身而起,浑身寒气逼人。

“妈的!”安子不明白这人看着白白净净,智商怎么跟老直差不多?这么多次的明示暗示就是不明白;可面对大招一点办法都没有,跑又跑不掉。

“冰海星辰凝!”

“你特么倒是下来的啊?草~~~”安子疯狂扯着背后的黑铁刀,眼看大招就下来了。

“咔擦咔擦咔擦……”安子以一个扯刀的动作眨眼门被冻成个大冰块,而且冰块的体形越来越大。

“哼哼~我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不过如此。”寒霜降下身体对自己的这件作品很满意,绕着圈好好欣赏一下。

“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冷?”虽说被冻住,可脑子清醒得很,暗道:“这特么几个意思?”

“嗯?”寒霜围着饶了两圈,居然发现里边那小子眼珠滴溜乱转,明显这是屁事没有,惊道:“这怎么可能!”话音未落,只见冰壁上似乎出现道道裂纹,发出轻微的“卡卡”之声。

“嘿嘿~~~”安子笑了,因为刚才一直扯着黑铁刀,这会感觉从刀身传来一股热流袭满全身,道:“原来如此。”

“砰!”三息之间安子居然抽出黑铁刀破冰而出,带着一声喝骂:“二货!吃我一招,本垒打!”

由于不会耍刀,双手握着刀柄当棒球棍使,身体轻飘自如的安子速度出奇的快,只见“嗖嗖嗖嗖……”不断飞出的碎冰块砸向还未还魂的寒霜。

“冰海星辰御!”一个修士怎么可能被这种技量打中,只是太突然不得不让他做防守之式。

“独孤九刀破你妹式砍!”安子可听过不少修士放大技能时那威武霸气的招式名称,情急之下满嘴胡侃,双手举着大刀一跃三丈高对准寒霜卯足了劲就下去了。

“吭啷~轰降~~~~~”

一声夹杂着金属巨响,寒霜的冰御肯定是破了,还好闪得快,不然铁定饮恨江湖;身后一道长近十五米,深不过半米的刀坑出现,地面还轻微晃了两晃。

“我拷~”安子不难相信这事是自己干的,惊道:“想不到哥都这么牛叉了。”

“你……”这话差点让寒霜没吐血而亡。

“阳光,原来你这么厉害。”两人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几个人,当然不是凡人百姓;只见夏侯桐带着两中年人赶到。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安子看了看下巴都掉地上的寒霜兴奋回了一嘴道:“哥们,要不要再来一把,哥好像找到感觉了。”

“你……”说实话,寒霜要不是那支冰笛他抢去,第一招安子肯定没那么轻松挣脱,再一次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

“葫芦城严禁修士打斗,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们?”一位中年人可看不惯这种小孩子打架,开口训道。

“没有啊!我又不是修士,再说又不是我先动的手。”安子双手握刀可能太沉,只得扛着;那想话音刚落,黑铁刀顺着肩就溜背上了;刚刚体力耗尽的他可想而知。

是的,安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扑嗵”一下就趴地上,还来一嘴啃泥……

“……”夏侯桐、寒霜及两中年人不知道这什么意思,太意外了。

“呸呸呸……”趴地上的安子吐着嘴里的泥骂骂咧咧道:“爷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这特么到底哪儿跟哪儿啊这是?妈的~”

“你怎么了这是?”越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抱着兔兄赶到现场,见安子趴地上,经验老道的她一眼看出这是脱力。

“嘿嘿~~~”安子可不能这会儿叫“媳妇,”咧着满嘴的血笑道:“刚才我可算是威风了一把,愣把一修士差点打惨了,哈哈哈~~~咳咳咳~~咳~~”

“是他?”越姐可不会这么轻意放过寒霜,不顾夏侯氏仨人在场“呲啷”一声双手各握着一支秀剑。

“这位姑娘……”一中年人见完全不把自己这帮人放在眼里,急出手阻制。

“凝光吟海灭!”越姐现在谁的话都不听,一声娇喝,纤影的身躯闪着红光“嗖嗖”飞出道道剑影直取寒霜的上半身。

“结丹!”寒霜瞪着大眼珠子绝望了,他没想到这小子背后居然有位结丹修士做靠山。

“放肆!”一位中年人修为明显比越姐高多了,大袖一挥,一股无形之力将那无数的剑影吹散。

“敢在我夏侯氏的葫芦城出手杀人,小辈,你胆子大得很啦!”另一中年人完全没把越姐放在眼里,正准备出手。

“师弟!不可……”

“啊~~~”为时已晚,那位随手一掌直击后背,越姐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划出一道弧线飞出数十米,“扑嗵”摔地上还大口的吐着血。

“嘿嘿~~~~有种!”安子不悲反乐,道:“你们牛逼!”说罢艰难起身,兔兄连忙跑过去蹦脑袋上用两耳朵帖着额头浑身冒着绿光。

“六叶金罗草!”这下子可暴露了,那位师弟惊喜一声。

不光如此,始终没有露面的夏侯芳闪身而现,不可思异的盯着安子脑袋上那闪着绿光的兔兄。

“师弟!你撞大祸了!”这位师兄可能知道些什么,不理那位一脸的贪婪相开口怒喝。

“嘿嘿~~~”安子慢慢前行,一点没觉得受了委屈,回头道:“我看你怎么死!”

“咱们~们~终于有~~理由~~~离开~开这了~”越姐那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哈哈哈~~~~”安子恢复了些体力,大笑一声扶起越姐揽在怀里擦着满脸的血笑道:“媳妇!高兴不?”

“高兴~高~高兴~~”越姐紧紧的抱着自己男人的腰眼泪都下来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暴风骤雨

“哈哈哈~~~~~”六叶金罗草让那位师弟忘乎所以,将眼前这对从形式上完全不相配的苦命鸳鸯看着砧板上的鱼肉大笑不止,道:“一个毛都没长整的小凡人居然搞定了一位结丹的女修,哼!”这声“哼”鼻声很重,看上去很是可笑。

夏侯芳在边上则一声不吭,满面怒气的那张美人脸已经告诉众人,这个小凡人侮辱了她;那无风自动的飘异黑丝和靓丽的白色宫装如火焰般飞舞着。

“师弟!”师兄不能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否则老祖发怒自己这位师弟十有八九会被废;因此说话口气非常暴怒:“我劝你最好别打这小子身上的主意!”

“师兄!就算他是我夏侯氏的女婿又怎么样?一个凡人而已。”说着冲安子“嘿嘿”笑了两声,道:“小子,六叶金罗草本大人收了,给你留个全尸!”

按常规剧情发展应该是好好欣赏下这对小夫妻绝望的表情,没想这位师弟不仅果断,且出手毫不留情,手中“刷”出现把黑剑,挥手便是无数道剑气“嗖嗖嗖”直取那两只蝼蚁。

“草~~~”安子没想到这厮不安套路出牌,怒骂一声再次扯着黑铁刀,希望奇迹降临。

“放肆!”空中传来一声震天彻地的怒吼,随后“呲”一把极为闪亮的古剑插在安子边上,只见飞奔而来的剑气“轰轰轰~~~~”被一道无形的罩子档住。

扬起阵阵灰尘后,安子前面立着一个背影,身背一把古剑,其中还有支空剑鞘,满头的白发……

“尼玛!”安子差点没吐血,恨道:“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来了?”

“前辈,这是我夏侯氏内部之事,还请不要插手!”师弟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怕什么,说话依然不太客气。

“哼!”灵犀剑者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这位正好撞枪口上;“嗖嗖!”两声,两把古剑交织一起后单手一画,“嗵~~~”一脚猛然踏下,整个葫芦城微颤一阵,喝道:“灵犀剑宗斩!”

“咻~~”瞬间!电光石火间!刹那间!还没来得及眨眼间,两道紫光已到对方面前。

“吭啷~~~~~”

“阁下这是想在我夏侯氏的地盘上找事?”

是的,空中又来位狠人,安子抬头一瞧,骂道:“草~~这个王八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估计是看了半天白戏!”

“哈哈哈~~~~~”不知怎么着,安子背后也出现一位,笑得很轻松,众人转眼一瞧是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苏长天!”夏侯战认识来人,又看看灵犀剑者问道:“你们穆云剑宗这是什么意思?”

“啊!”不等别人开口,安子大惊,瞪着大眼珠子盯着这位满面笑意的苏长天道:“你也是穆云剑宗的?”

“呵呵~~~”苏长天看上去有些无所谓的样子,笑道:“你小子没事到处跑,害得我们这些人满世界找!”说罢瞧瞧脸色有些不好的夏侯战,道:“强龙不压地头蛇;难道我穆云剑宗的人就这么好欺负?”

“他是穆云剑宗要找的那人?”这帮人终于明白了;唯有夏侯战知道大事不好。

“你们慢聊哈!”安子不能待了,这都快被包围了,抱起越姐这就要走。

“什么时候回去?”苏长天没有拦他的意思,随口问了一嘴。

“有空就回!”安子头也不回的敷衍了一句拐角就跑了没影。

“哈哈哈~~~~”苏长天闲挺散步似的捋了捋胡须笑道:“师叔,这儿交给我了。”

“算了,老夫可追不上。”灵犀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虽然没见过可还明白,这小子的手段不见得比自己少。

“那倒也是!”苏长天可以说极为聪明,性格跟罗峰差不多,盯着眼前这帮人道:“想动手就快点,干杵着不动老道我看着心烦!”

“嗡~~~~~~”苏长天话声未落,只见空中飞起一个大铁嘎达,上面还有个未盖上的水晶罩。

“嘿嘿~~~”安子这是摆明狙马要让这帮人见识见识,主要针对的是那位师弟和夏侯芳灵魂的核打击,挥着手冲夏侯芳道:“三儿!回见啦您呐!哈哈哈~~~~~~~~~~”

“咻~~~”一声升入万米高空。

“给我回去!”

“卧槽!”

眼看就要跑了,没想到博爷出现,一支大手直接将飞车给扣住,硬挺着给按回了地面;车里的安子和越姐还有兔兄跟坐过山车似的被下降的高压压得贴紧了水晶罩顶;这一切发生太得突然,如梦幻一般;剧情的反转让地面上这帮人应接不暇。

“哼!我当是谁让你夏侯氏这么嚣张!”灵犀可不惧博爷,说完一甩衣袖,那位师弟“嗖”一下让他给抓住了脖子,“卡啦”几声骨折的声音,那位脖子一歪便没了人气。

“嗬~~还想跑!”苏长天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么,从师弟脑袋上飞出个小娃娃,刚冒头长剑便到,后果可想而知。

“师弟!!”师兄出手都来不及,只得咆哮着发泄一番。

“你们……”夏侯战没想到这两人在老祖出现的情况下出手这么快,这下面子丢回姥姥家了。

“孙婿!可满意否?”博爷对此事一点都没生气的意思,看着车里的安子问道。

“我满意你奶奶腿儿!”安子怒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不是没经历过,可也没这样的,起身一脚踢开水晶罩骂道:“小爷我今天还就走定了,有种你弄死我们俩!妈的~~”

苏长天和灵犀剑者一愣,尤其是苏长天,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种,连这种此界无敌的夏侯老祖都敢骂,脸上自然是精彩万分;不光如此,夏侯氏那帮人一样没想到。

“孙婿,可否给老夫个面子?”博爷堆着歉意继续道。

安子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博爷只能“呵呵”两声,挥手冲越姐甩了一道绿气;就听越姐轻微呻吟一声;好像气也顺了,经脉也通了,上楼那就更甭提了。

“孙婿?”灵犀利眼一魂,嘲讽道:“徒孙!能耐啊~这还没几天功夫就跟了夏侯氏达上了关系!真给我穆云剑宗长脸啦!”这话可一点都不像长脸的意思。

“咳咳~~~~”安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没办法,人长得帅就这样,其实我为这事也很烦恼。”

“……”众人。

“我已经好了!”车里这时传出一个咬着银牙的女人声。

“咳~那~那什么!博爷,您就放了我吧!要不我们约个地点如何?干嘛非得在这待着?”安子赶紧转移话题。

“唉~~~~~~~”博爷想想也是,再强留下这小子性命很难有保障,道:“不过有个条件。”

“除了她什么条件都好说。”安子一指夏侯芳回得很快。

“要不换个人如何?”博爷这会说话一直处于下风。

“老祖!芳儿不答应!”没想夏侯芳这会儿跳出来跪下道:“芳儿既然已经跟夫君定了这门亲事,就没有退回之理,还很老祖承全。”

“呵呵~~”苏长天看明白了,笑道:“有意思!想不到我这师侄这么有本事。”说着还给安子竖了个大拇哥。

“哼!”灵犀剑者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夏侯芳是别有用心,道:“你口口声声称我那徒孙为夫君,可刚才为什么一直不出手?好一个心如蛇蝎之女,夏侯氏真是养得好晚辈。”

“看看!”安子一摊手,道:“博爷,我承认您这人不错;可看看您那孙女!都这么多天了我就没见她笑过,好像全天下的男人都得跪下来求她一样,这种女人你敢要?”

“唉~~~~~”博爷看了看夏侯芳及夏侯战,仰天长叹一声,道:“人心啦!”

“您打算在哪儿渡劫?”安子见此心领神会。

“沉平东州摩天崖。”博爷传音。

“噔!”安子一个指响,道:“没问题。”说罢看了两眼宗门两位前辈没吱声,跟越姐坐回车里扣上罩子“嗖”再次升入高空消失不见。

“孙女!”博爷望着天空道:“你错过了天大的机缘,老祖已经尽力,你们以后好知为知吧。”说实话要不是忌弹沐衍,安子哪这么容易走,只可惜这小子出现得太迟,机缘就这么眼睁睁的从自己眼前溜走。

“……”夏侯芳这会可是肠子都悔肿了,紧握着秀拳气得满脸红潮,不知道的还以为高那啥了。

可以说夏侯氏今天在家门口丢脸丢到家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神秘天才跑了不算,还死了位化婴期的中层干部。

“你们最好不要想着报仇。”博爷在走之前不得不发出警告,道:“这小子你们惹不起,更得罪不起。”说罢消失不见。

“师叔。”苏长天见砸场子成功,扭脸拱手道:“您为什么……”

“算了。”灵犀吃一堑长一智,知道这事急不得,道:“一切顺其自然吧。”言罢挥出飞剑“咻”一声顺着安子的方向尾随而去。

“后生可畏呀!”苏长天手搭凉棚望了两眼后又看了看有些失魂落魄的夏侯芳嘲笑道:“你这性格注定孤独一生。”说完还看着夏侯战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寒霜这会儿傻呆呆的站在那才回想起安子每每做出的一些奇怪举动,可能有些明白,脸色惨白得很,看了看夏侯芳一咬牙转身飞走,只留下一道声音:“也许是我太过执着,再见!”

夏侯氏今天可以说赔了夫人又折兵,本以来老祖回来了能挺起腰杆,两人用复杂的眼光看了看居然流出了眼泪的孙女,无奈摇了摇头一语不发消失不见。

慢慢回到屋里的夏侯芳不知过了多久眼神变得极为锐利,自语道:“既然定了亲,你就是我夏侯芳的夫君,无论你跑到天崖海角,我也要将你追回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儒生剑门出招

“媳妇!怎么样?崇拜我吧?哈哈哈~~~~~”驾着飞车窜入平流层一路向东北方直飞,安子嘴还不闲着,时不时看看越姐瞪着杏眼四处张望的看风景,兔兄则拱安子怀里平复着那颗碎弱的心灵。

“刚才你走的时候冲夏侯芳喊的那声‘三儿’是什么意思?”越姐没理他,魂了两眼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听这话安子心理“咯噔”一下,装得极为自然笑道:“嗨~我当什么事儿;随口说的话你还跟我叫吱啊?”

“你到底说是不说?”薇记缝衣铺的那个越姐好像又附体了,眯着媚眼一脸的笑意。

“不行!肚子有些饿了。”其实这是句实话,一大早的本来打算出去吃面的,没想到遇这种事,冲越姐那张笑脸道:“这一带你有没有比较熟的地儿?咱们下去吃点东西吧?”

“不说是吧?”越姐又不是傻子,他越是这样越说明有问题,不知不觉手可就摸到安子的腰上了,威胁道。

“我真饿了!”这事肯定不能说,说了还不得被弄死。

“嗯~~~~~~~~~~~~~~~”腰间的传来的肉痛让安子********,飞车在空中作着各种高难度动作,十分危险。

“哼!”越姐见这小子死鸭子嘴硬,道:“再敢对别的人女人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治你。”

“呼~~~~~”安子轻了口气,心道:“总算是对付过去,我这嘴乍这贱!”心有余季的看了看越姐,陪着脸笑道:“你们女人就是敏感,什么话都能胡琢磨一番。”

“小混蛋!你在宝来镇的时候就没胡琢磨一番?”越姐这是若有所指。

“嗯~~~刚才不是说找地方吃东西么!”安子装摸作样的看了看下去,问道:“我们去哪儿啊?”

“就在这下来吧。”越姐没好气的瞪他一声看了看道:“前面不远应该就是沉沙镇。”

“欧啦!”安子比划一个“ok”的手示操控着飞车降下高度;落地后将飞车贴身收好,越姐御剑带着安子一路前行。

因为答应了博爷,所以不能走得太远,加上在飞车上一闹连方向都不知道在哪,算是老天帮爷选了个临时落脚点。

“哈哈哈~~~有媳妇就有好!再好不用脚赶路。”跳下飞剑安子扛着兔兄拍了拍身上的新衣。

“这段时间你怎到就没死在路上。”越姐明显还在生气。

“别闹行不?”安子生怕她又掐自己,道:“我要是死了你还不得守寡啊。”

“我让你胡说。”越姐听这话就来气,收好飞剑一指头戳了过去。

“哈哈~~~”安子见式转身就逃,冲不远处的一个小镇小跑而去。

“这就是沉沙镇?不算太大嘛?”安子带着越姐在镇内很快绕了一圈。

“怎么?又不饿了?”越姐问道。

“对啊~~~”安子一拍额头,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说罢随便拿手一指,道:“就这家,看着就大气,东西肯定不错。”

“就一家小吃食店而已,大气在哪儿了?”越姐似乎很喜欢寻弄自己这位准道侣。

“我指的大气是内在,说多了你也不懂,走着。”真怕越姐又问出什么,赶紧进去。

“老板,有什么好吃的随便上。”安子进客堂后找位置坐下,行为非常豪放。

“小恩公!”

不料,越姐刚坐下就见安子背后那桌走出一位年青女子,好不容易有些好转的脸色立马多云转阴。

“你那位啊?”安子转头这功夫有些生气,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小恩公!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们了?”又出来位男的,手里耍着折扇,潇洒得很。

“哇拷~怎么是你们?”安子仔细一打量才知道,这不是秦老爷子他孙女么,心理一阵诅咒:“我特么这段时间是不是跟孙女结了缘了,怎么走哪都能遇到孙字辈的?”

“哈哈哈~~~”那男的收起折扇招呼都没打便坐下,介绍道:“在下秦臻,这位是秦长老的孙女秦珍娘。”

“小恩公可还记得这个?”珍娘坐下后一眼就看出来安子对面那位脸色很不好,作为一个女人那能不知道为什么,拿出那把龙须琴拨弄一下道:“这可是你送给我们的,还祝我们百年好合。”

“是吗?哈哈哈~~~这事我都快忘了。”说实话安子真没想到会遇到这两位,还好珍娘懂事,不然今晚甭想睡觉,说着冲越姐一个狡诈的笑脸道:“怎么样?”

“呵呵~~”越姐有些不好意思,拱手道:“圣宫坊秀越见过两位。”

“客官,这都是小店最好的!两位慢用。”店二小这时插话,摆好家伙好后正要走。

“小二,我们那桌挪过来。”秦臻道。

“好呐!”小二答应一声愉快的忙活起来。

“小恩公!”小二一切都弄好知趣退走,秦臻道:“我们还准备去……”

“打住,以后可别叫什么恩公,举手之劳而已。”安子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你们哪儿也不用去,在这遇就见好;说明咱们有缘分嘛!再说咱俩长得也帅,找的媳妇也好,是吧?”

“呵呵~~~~”安子一句话惹得四周食客一阵笑话;越姐和珍娘红着脸恨不得钻桌底下去,说话太没普了。

“呵呵~~~~”秦臻倒是很认同,只是觉得这位说话好像嘴上没把门的,尴尬的笑了两声。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人家可比你好看!”越姐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低声道。

“那又怎么样?颜值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你们女人应该更懂吧。”安子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侃,属纯报负。

“……”秦致和珍娘。

“我懒得理你。”越姐一跺脚喘着粗气拿起筷子吃东西,再说下去非抽死他不可。

“两位!”搞定了越姐安子气定神闲问道:“你们应该成亲了吧?”

“小兄弟有所不知。”秦臻道:“我们与两家的长辈都说好,想让小兄弟给我们主婚,可否给在下个面子?”

“开玩笑吧你?”安子没想到会这么扯蛋,若大一门派让自己这个小凡人去做主婚人,到时候那帮来祝贺的狠人还不得挨个掐死他,惊道:“没事找事是吧?”

“小兄弟这是何意?”这本来是件大有面子的事,珍娘不解。

“两位,你们这是恩将仇报啊!”越姐一样不同意。

“就是!”安子现在可以说味口全无,道:“我一个凡人去给你们主婚!这是把我往风口浪尖上推啊?有你们这么办事的吗?”

“小兄弟可能误会了。”秦致可能知道会这样,出言解释道:“到时候我们会宣布你是我们儒生剑门的长老,我看谁敢动你。”

“……”安子和越姐。

“儒生剑门虽说孤悬海外,可照样不是什么人都敢动的,请小兄弟放心。”秦致道。

“妈的~~又一个想拉关系的。”安子明白了,拿眼一眼越姐,见她瞪着自己,估计想到一起了。

“如果小兄弟还但心,我们把门主请出来也是一样的。”见这俩人不说话,秦致再道。

安子真没想到这儒生剑门出招这么狠,连长老之位都拿出来了,到时候辈份可比这两位高太多,如果真这样,以后将会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再说灵犀剑者还跟着呢,知道这事还不得闹翻天,以后这世界就没地方可躲了。

“两位的心意我们心领。”还是越姐会说话,拱手道:“这件事还是以后在说吧。”

“嗯~~~越姑娘的话我同意。”珍娘赶紧答应,不然这俩位很可能拂袖而去,毕竟这事太突然。

此后四个人都没话,就看着安子一个人在哪跟饿死鬼投胎似的胡吃海塞,都快一天没吃,饿得苦胆都到嗓子眼儿了。

一顿饭就这么在极为无聊的气氛中结束,四人出了店门安子打算就此分手,希望这辈子别在遇上。

“小兄弟住哪?”秦致早看出这俩刚来,要不然不会跑到这种不知名的小吃食店来吃饭。

“我们还有事不便在此久待,两位后会有期。”要不怎么越姐比安子会说话,拒绝人还不让别人开口。

安子暗自点点头,觉得这媳妇找得太值了,太有默契了,太那啥了。

秦致和珍娘送安子和越姐出了这沉沙镇,两人一对眼无助的摇摇头,秦致传音道:“我就知道这么做不合适,要不当初他也不会跑。”

“臻哥,我们暗中跟上去看看?找机会在劝劝?”珍娘想做些尝试。

“不可!”秦致否决这个提意,道:“要是让他们发现了,后果可不是我们能承担的;小恩公明显是不愿意掺合这江湖分争。”

“那怎么办?我们可当着门主和秦长老的面主说过要他当主婚人的。”珍娘急了。

“唉~~~~~”秦致无奈,道:“一切顺其自然吧!”

珍娘不说话,算是默许。

却说越姐带着安子飞出小镇,俩人都没说话,天黑后飞进一片树林子,打算在野外休息一晚在走。

“要不你躺车里吧,那里边舒坦些。”安子道。

“我可是修士。”越姐升起一堆篝火。

“算了,将就一晚吧。”

俩人就这么背靠背望着天上的星星讨论着今天遇上的事,说来说去也没什么好办法;初春的晚上天气可是很冷的,越姐怕他冻着,让安子抱着兔兄躺自己大腿上睡着了。

半夜子时,一直打坐的越姐突然睁开双眼,低声道:“那边的朋友,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惊一乍

越姐的话仿佛泥牛入海,周围一点动静没有;平时对敌极为敏感的兔兄继续起伏着肚子打着小呼噜。

“哼!”越姐是什么人?结丹期修士,玉指一弹射出一道粉光。

“扑~~~~哗啦哗啦~~~~~~~”

粉光所过之处一阵纷花拨柳的走出一个人,一位披着件熊皮大衣满脸胡子渣的汉子,一支胳膊好像不大好使。

“这位道友……”那人话还没说完。

“咕噜噜噜噜~~~~”兔兄终于醒了,连带着安子同时睁眼。

“媳妇!这谁呀啊?”安子摸着眼屎看不清楚来人。

“应该是找你报仇的那位!”越姐可知道安子这一路的事,那件熊皮大衣太醒目。

“你?”安子定睛一看,问道:“给个杀我的理由?”

“……”韩东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报仇的理由太过勉强,袁午不是没劝过,可他气不顺,便跑出来散散心,没想到白天在沉沙镇遇见;这才慢慢跟来着看能不能找着机会,反正对方是个凡人无所谓。

“行了!”安子看他那样就知道矛盾得很,道:“你走吧!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

“我想知道……”

“你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救她?”安子起身伸了个懒腰摸了摸额头。

刚才还一身杀气的韩东这会儿有些走神,篝火的微光照出那一脸的纠结,过来一屁股坐下,拿起根树技拨弄着火堆一直不吱声。

“好好想想你媳妇的性格和做派。”安子不得不开导一番,道:“她连你都敢下手,让你一个人失去修为晕死野外,如果不是我你觉得会怎么?”

“……”这话算是问着了,韩东手里的树技停了停,

“别的话我不想多说,你是个聪明人;你们谷主相信应该劝过你,救人我算对,不救我一样算对;修士的世界我太明白了。”

“当初那场围猎真是你出的主意?”韩东问了个与之毫不相当的问题。

“当然!”这一点安子不会隐瞒,一歪脑袋问道:“你的胳膊接上了?”

“我千机圣谷的百草堂医术那是天下闻名的,这点事算什么?”

“可我好像觉得有些……”安子不知该怎么说。

“过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韩东西继续拨弄着火堆,道:“如果在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救伍妹吗?”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安子最烦这种假设,他一直信奉一条真理:命运只有一次。

“为什么?”越姐有些奇怪。

“他这个问题问错了,命运没有假设。”安子道:“这是那些弱者给自己后悔找的借口。”

“……”韩东再次无语;眼前之人即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要谈仇人基本又算不上,这次无意间遇上他一直觉得这是老天给他报仇的机会。

“如果你解不开这个结,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的修为会倒退的。”安子说得很肯定。

韩东何常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完全可以止之不理。”

“呵呵~~~”安子一乐,摸着兔子毛道:“我为我当初的明智感到幸运;如果我没有救你,我敢肯定伍妹在客栈就会对我动手,不管是不是我她都会杀了我,因为只有我才有可能知道你是怎么死的!”说到安子心中一惊,暗道:“对啊!为什么天都黑了伍妹才出现,而且出现的地点离韩东晕倒的地方那么远?不像是但心他的做派。”

安子的表情越姐察觉到了,也觉得隐隐有些不对,问道:“如果我是伍妹我一定会暗中保护,以她的修为绝不可能那么晚才到。”

“……”韩东一惊,手里的树技停了。

“伍妹的尸体在哪?”安子赶紧问道。

“埋在千机圣谷的葬岭洞。”

“你确认是你亲手葬的?”

“是!”韩回答得很肯定。

“如果我是你,这会儿我绝对会再回去看看,这里明显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安子这话说得很严肃。

“多谢小兄弟良言。”韩东立即起身拱道:“如果真有什么不对,我会让我们谷主亲自调查。”说罢冲越姐拱身后转身离去。

韩东走了,俩人可就睡不着了;这事里事外透着蹊跷,让人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安子大筋一伸,枕越姐大腿上抱着兔兄入了梦乡,反正不管他的事。

“你还真睡得着。”越姐瞅他这没心没肺的样一阵好笑。

第二天俩人睁眼,越姐真可谓照顾得无微不致,从空间布袋拿出水葫芦让他洗漱一番,替他整理好衣襟。

“咱们去再哪儿?”所有一切打扮完毕越姐问道。

“简单!回沉沙镇。”这是安子常用的招,叫回马枪。

“怪不得你们宗门找不到你,想不到你心眼这么多。”越姐也是聪明之人,眼睛一亮。

果不其然,俩人在街上晃了两圈相安无事,越姐很满意安子那妖孽般的头脑,找了家镇上最好的客栈。

“老板,来间上房。”安子进门就找掌柜的。

“是两间!”越姐赶紧提醒。

“没钱!就一间!”安子一撇嘴。

“你~~~~”越姐脸都红了,狠狠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这次可一点没手软,事后连揉都不揉了。

“您肚子不舒服?”掌柜见安子突然将脑袋趴桌子上,两手还不停的锤着桌面,还以为犯病了。

“咳~~~没事没事。”事后安子恢复恢复表情道:“让蚊子叮了一口。”

“哎哎~~~~”掌柜没多问,吩咐小二带这两位去了客房。

“媳妇,当着外人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小二走后安子很是不爽。

“你还有面子呐?”越姐推开窗户,拿一支木棍支好后道:“这地方真不错。”

“等等~”安子见此大惊,连忙跑过去将越姐抱到一边,伸着脖子往下直瞪眼,似乎在找什么人。

“你干嘛了?”越姐并没感觉有修士在附近。

“以后推窗户这事尽量少干。”安子看了片刻后并没发现什么大官人之流,警告道:“还有,在我面前摆弄下风骚就行了,千万别……”

“你说什么了?”越姐见他这么疑神疑鬼的胡说八道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嘴上埋怨可心理甜滋滋的。

“好了!”安子关好窗户拍了拍手,道:“你先打坐吧,我补个觉,昨晚上可折腾得我费脑子。”

“是不是还想拿我当枕头?”越姐这话说得很摸糊,脸上可带着坏笑。

“嘿嘿~~~~”安子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道:“如果那样的话……”

“那样你个大头鬼。”越姐可不会让他如愿,说完不理他一个人飘床角打坐。

“还是我媳妇好!”安子从肩上抱下兔兄让他自由活动,爬上床就撸着越姐大腿枕上了,越姐向征性拨了拨后任由他没皮没脸,神情笑容满面。

如此,俩人算是提前过起了二人世界的日子,用安子的说法是:如果将兔兄换成只大雕就完美了;至于驴蛋蛋?管它去死!反正离穆云谷开启还有段时间,趁这个当口得好好规划一下,不光要把驴蛋蛋弄回来,还得不让师傅和老鬼子发现;说句良心话,他最怕的还不是这两位,而是老直!

于是除了和越姐在房间亲亲我我腻味会儿就是出门逛街,累了就回客栈继续规划;反正小日子过得幸福得很,越姐极为珍惜这段时光,她自己快都忘了修士这个身份;修为虽说没怎么涨,但也不至于倒退;她一点不但心会出现这种情况,她知道她的男人是这个世界最有智慧的人,她更相信将来很有可能比自己那位师姐还要幸福快乐,因此提前做到了一位闲妻该有的做派,除了那啥以外。

“媳妇!”躺在客房里枕着越姐大腿的安子道:“你说这好日子是不是快到头了?”

“怎么这么说?”越姐手里忙活着针线,赶着给他做夏装。

“都二十多天了,韩东怎么还没消息?不会真让咱们给猜中了吧?”

“猜中了又怎么样?又不管我们的事。”

“说是这么说。”安子的直觉一直都很灵,道:“可这剧情发展得太慢了吧?袁午那哥们确实不错,一样有头脑,就是被俗事所累,要不然还真能成为好朋友。”

“人家是谷主!你是个混混!还好意思说。”越姐不得不让他清醒点。

“媳妇!以后能不能不叫我混混?将来嫁个混混你乐意?”

“有什么不乐意的?我挺乐意啊!”

“越姐!你这是破罐子破摔啊?我哪像混混了?以前赵掌柜这么说我我可是翻过脸的。”不服的安子急得起身,现在连自己媳妇都瞧他这样。

“你给我翻个试试?”一直保持闲妻一面的越姐口气一变,母老虎附体。

“没事!我就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安子没事人似的又躺下枕着大腿道:“混混怎么了?这个世界有我这么牛的混混吗?切~~~~”

“呵呵~~~~~”越姐捂嘴都乐歪了。

“咕咕咕噜~~~~”兔兄还在一边附合着直蹦达,耳朵立着一个大大的“v”表示点赞。

“看看,它都知道!”越姐见缝插针。

“它懂个屁!一天到晚就知道喝西北风。”

安子说粗话的习惯越姐并不反感,可能是在江湖混得久习惯这样,觉得这样才像个男人。

“对了,我有件事一直想问问你。”越姐停下手里的活,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我师姐?”

“谁是你师姐?”安子享受着大腿的温度和柔情。

“秀三娘啊!你不认识?”

“纳尼?”安子一惊,急忙起身,瞪着眼珠确认道:“她是你师姐?”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天地同齐

越姐给他一个白眼,忙着手里的活继续道:“我还想问你呢!你们俩住一个房间居然不知道她是谁?还好意思说你的智慧天下第一!”

“这事能拎一起说吗?”安子起身回来渡了两步,若有所思问道:“好不焉的干嘛提你师姐?”

“你那么聪明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没空!”安子一口回绝,这事绝不能干,否则圣宫坊那还得炸了锅,现在已经被儒生剑门、千机圣谷和夏侯氏给盯上,再来一个还不得烦死,一个个还不能得罪。

“真的?”越姐放下手里的针线眯着媚眼一脸不高兴。

“媳妇!我是有苦中的,现在这么多人都在找我,再多个圣宫坊那我还活不活了?”

“哼~那你就等着我被师傅带走吧!到时候我看你上哪找我。”越姐有她的想法。

“我看谁敢!”安子将脖子一横,嚷嚷道:“实在不行我回宗门让太师伯出面,我还就不信那帮老女人敢上门要人!”

“那我也不能在穆云剑宗躲一辈子吧?”越姐道:“再说你帮了我师姐,我师傅肯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退一步说我又不是师傅最重视的弟子,应该不会太难为你的。”

“咱们从夏侯氏逃出来的时候还记得博爷说了句什么吗?”安子问道。

越姐低头没吱声,博爷那无可奈何的三个字“人心啦”道尽了修士种种欲望难填的心态,自己的男人又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还好背后有个穆云剑宗,不然早让人抓走了。

“算啦,不提这事了。”安子瞧越姐那样就知道她一样没办法,爬上床抱着兔兄弟继续枕着大腿小眯一会儿。

就此俩人没有交流,安子倔脾气一上来那是谁也拦不住;一直到吃晚饭才起身,无独有偶,下床正打算活动活身体,没想到差点趴地上。

“不会吧!我都没怎么练,这刀怎么变得有点重了?”安子差点吓尿了。

“你都多少天没好好修炼了?没听说过修仙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吗?”越姐心痛他,扶起来坐床边上。

“妈妈呀~快将我抱走吧~~~~~”安子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被这黑铁刀折腾得快得神精病了。

“你呀~~~”越姐瞅他那摸样又好笑又气人,戳了一指头,道:“明天我带你找个没人的地方练练吧!不然时间长了你连路都走不动的。”

“苍天啦~~~”安子眼泪都下来了,一个不想修仙的人被逼成这样这可是由史以来头一份儿,别人想要还得不到。

“好啦~还天天说是我男人,就这么点出息呀?”越姐好言相劝,帮他抹了抹眼泪。

“妈的!伸首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安子一咬呀恨道:“长痛不如短痛,甭明天了,就今天晚上。”

“这可是你说的?”越姐捂着小嘴一笑。

“我说的。”安子一叫劲便起身,道:“走,吃饭去!顺便打打包,我估计这几天饭量还得涨。”

“嗯!”越姐扶着他扛上兔兄出了房间下楼,心里都快笑翻了。

于是这对小夫妻在客堂一干龙套的围观下吃了满满一桌子饭菜,还让掌柜的给打了个大包才算完。

“想不到这小子这么能吃!估计是这几天在床上跟那大媳妇折腾得太猛。”目送二人走后一食客猜测道。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哈哈哈哈~~~~~”众食客一阵大笑,这要是让安子知道肯定不怒反喜,这是在夸他啊!

越姐带上安子及兔兄踩着飞行法器飞出数十里,找到一处好地方;一个小瀑布连着不大的一处水潭,一片小空地四周树林密布,这可是修士修炼的好去处。

“这地方不错。”下了飞行法器,扛着兔兄到处看看满意的直点头,夸道:“还是我媳妇有眼力。”

“好了!我现在教你……”天都大黑,越姐不想浪费时间,打算教他一套凡人练体的法门。

“不用!”安子打断后从怀里拿出那支一直没动的小石棒,道:“用真元力试试,看能不能打开。”

接过石棒在手里掂了掂,邹着眉觉得份量一般也很普通,握在手里一阵粉光闪耀,整整一刻钟过去都没什么动静,石棒还是石棒。

“几个意思?”安子不解,当初谷大佬可说过,能用真元力的时候就能起作用。

“可能只有你才能打开吧?”越姐作为一个修士有着丰富的阅历。

“那不是玩大了?我这无骨无相的那来的真元力?”安子拿回石棒仔细瞧了半天,猛然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估计得滴血认亲!不是,滴血认主。”

“……”越姐知道他这是二愣子劲上头了,看着安子咬破手指滴了两血在上面,眼睁睁的看着又滴到地上,屁事没有。

“去你妈的~神马玩意!白白浪费哥两滴宝血!”气得安子一把将棒给砸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

“你呀~就是没耐性。”越姐随手一招,石棒飞到手里,道:“也许是那位前辈给你出的难题,你不是一直说你很聪明吗?”

“对啊!”一语惊醒梦中人,道:“老家伙当年应该是位绝世大拿,这东西要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打开那就白修这么多年。”将兔兄交给越姐,安子决定好好琢磨琢磨。

越姐知道,一个男人要是认真的起那在情人眼里肯定是最帅最酷的;抱着兔兄负责在边上给他护法。

安子并没像那些修士似的闭眼打坐,背着手来回走动,这是他思考的习惯;时尔摸摸下巴,时尔抬头看看天空的星辰,时尔……跑一边躲着撒尿……

说实话这是越姐脾气好,还是认准的男人;要是换成秀三娘,安子可能已经变太监了,太没正形。

系好裤子背手立于瀑布对面,声音很大;时间一长居然听到了水声极有节奏感的落差声,暗道:“真特么有意思,哥来这这么久居然没发现大自然所表现出的某些特征就跟人一样,这么有节奏很像老天的呼吸呀。”说罢自嘲一笑,再次抬头看天;满天的星辰呼明呼暗的眨着眼,在他看来这是在挑事儿。

“算了,想个屁!”窜了近一个时辰实在想不出来,冲越姐道:“媳妇,要不我先点吃东西?”

“……”越姐的耐性可是有限度;刚才还看他在瀑布那站着没动,以为有所感悟,没想到居然是饿了。

没好气在地上的铺好一片大吃的,之后问道:“你师傅就没教过你点练体的功法?”

“有啊!”安子盘坐着抓起一块肉就往嘴里塞,道:“不过我送给高童了……”说到这不自觉停了,自语道:“《云海练体术》为什么在修炼时会有雾气?这里有什么暗合天道的东西在内?”

“当然有。”越姐接过话道:“当年的穆云子可是位不世出的高人,我听师傅说他也是体修,资质也不高,可悟性其高;《云海练体术》就是他在儒生剑门时观海所悟,听说练到家了一样能翻江倒海。”

“怪不得。”安子这才想起给珍娘治伤时高童周身的雾气那么浓,比在他家练浓太多,原来这是关于潮汐性的练体法。说到嘴一停,瞪着大眼道:“节奏!难道是刚才的节奏。”安子赶紧擦擦手,跑水潭边仔细记下暴布落下时的节奏,再抬头看看天空,与天空的星辰一明一暗的交相呼应。

越姐默不出声,双手秀剑紧握盯着四周;她期待自己的男人走出一条前人没走过的新路。

“呵呵~~~~有门儿~”十几分钟后安子歪着脑袋转脸做了个笑脸道:“媳妇!下面是见征奇迹的时刻,嘿嘿~~~~”

重新调整好情绪,双脚站稳,背手望天闭睛;越姐突兀间感觉安子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弱,不超过一分钟就完全感觉不到,要不是看他胸前一起一伏的,还真以为没气了。

“牛逼啊!!!”此时安子的呼吸可以说与天地同齐,背后的黑铁刀随着呼吸开始抖动,从心脏处传出一股温流充满全身。

“就是现在。”保持呼吸许久后安一睁眼,毫无真兆下“呲愣”一声抽出了背后的黑铁刀。

“嘿嘿~~~果然如此。”双手吃力的握着刀十很得意,道:“谷大佬,没想到吧?哥就算不看那石棒一样悟得出来。”言罢哈哈大笑,扭脸冲越姐道:“怎么媳妇?我牛吧?哈哈哈~~~~”

“卧槽~”不等越姐开口,手里的黑铁刀“呼撸呼撸”自动脱手转了两圈又回到背上。

“呵呵~~~~”越姐拎着秀剑捂着嘴直乐,道:“呼吸乱了吧?”

“哼!这有什么?待我好好适应。”找到巧门就好办。

重新再来,安子小心保持着有节奏的呼吸看着黑铁刀发愣,眼瞅着越姐不敢吱声,生怕这玩意又回去。

“你是不会用吧?”越姐那能猜不出来。

安子点点头。

“我估计这把刀是想让你先学会怎么呼吸,而且将这种呼吸方法习惯成自然,你先背回去,用这种方法学会适应。”

“有道理!”安子一开口呼吸就乱,黑铁刀自然而然回了背后。

按着越姐教的方法果然有效,天刚亮时安子已经感觉黑铁刀的份量再次加重,还好有心理准备,保持着有节奏的呼吸慢慢直立行走,每走一步脚下便是一个浅坑。

“嘿嘿~~~下次再见到寒霜那厮爷砍不死你。”安子练得可以说很顺,以前不知道方法瞎搞差点没闹出人命。

越姐真替他高兴,终于有了点保命的本钱,虽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夫妻之间没必要多问,再说安子将所有一切都告诉了自己,两人有这份信任就足够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多事之秋

天生万物,人又为万物之灵长,集天地嗯年演化而来的天生道体,这是上天赐于的优势,也是劫数!本是互为矛盾的驳论,可往往又有人成功,不得不让人信以为真。安子本就是位无神论者,为了生存,为了能与越姐做一对神仙都羡慕的神兔侠侣,这段时间可是卯足了劲狠修一把。

不过想改变原来形成的呼吸习惯可没那么容易,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肯定乱;搞得他羸弱不堪,要不是越姐时不时的帮忙,估计这会儿已经让黑铁刀给压成了肉饼。

“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安子扶着棵树喘着粗气,道:“不到半个月就涨了两次重量,这会儿估计都特么一吨多了。我居然没死还真他娘是老天开眼。”

“不是说了么,你得形成自然呼吸,这可不是一两天能适合的。”说实话,修炼了三百多年的越姐还真没见过这种粗中带细的方法。

“可老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被压死的。”呼吸节奏倒无所谓,老涨份量谁受得了。

“这是在给你打基础,基础越牢固将来你走得就稳,这可是我师傅说的。”

这个安子又何常不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想想当年的孙猴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动弹不得那可是受活罪啊!

“我现在保持不说话还行,可……”

“你可以试着简单活动一下,比如做做你说的那种广播体操?”越姐想了想道。

“有道理。”有人提点就是好,一点就通;第一步摸着门道,第二步将门推开,第三步就是走进去。

可能是老天在跟安子开玩意,还没出五天分量再次变大,这可是近三吨的重量,搞得客栈都不敢回,不然肯定楼都能给压夸。

不光如此,饭量与日巨增,跟一头大肥猪没什么区别,吃多少东西安子没算过,只知道每一顿起码得吃四五桌还见饱,每次吃饭时越姐都瞪着大眼睛一脸的怨念,真不该找这种男人,比猪还能吃。

“嘿嘿~~~~”只要越姐露出这种表情,安子都咧着大嘴一笑,道:“我今天的大吃大喝,那是为了明天不大吃大喝,你得为我高兴才对。”

“高兴你个死人头。”越姐跟个佣人似的不停给布菜添饭,这位不仅吃得多,还快。

兔兄这段日子倒过得滋润,自由活动的时间一长心就变得野,有时候一下午都见不着,安子也懒得管。

“呼~~~~~~~~~”放下筷子安子长嘘一气,在越姐的掺扶下如一体弱多病的病秧子慢慢起身。

每踏一步都是“咚”的一声,然后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做了两遍广播体操后再打两趟太极拳,跟个女人跳舞似的;越姐可瞧不上这个,收拾好残羹刨个坑埋了,之后托着香腮痴痴的看着安子乱折腾,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时不时的傻笑两声。

女人的欣赏是男人最大的动力,这话到哪都一样;不知不觉又练了大半个月,基本能保持说话时节奏不乱,可不能急,否则肯定被压成薄饼,份量太沉;以安子估计得有六吨左右。

“没~几~天~了~吧~”安子说话的节奏很慢。

“还有四天。”越姐可一直掐着日子,这种事爽约那就是对他们俩小命的不负责。

“行。”这些日子安子说话可以说简单之极,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就算开口那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飞车肯定是不能用了,安子怕太重飞不起来;倒是越姐的飞剑还可以,只是修为不太高,飞得慢慢悠悠的。

安子扛着兔兄在后面抱着自己媳妇安逸得很,一点不但心会掉下去。两人走后没多久,从暴布的水潭底浮出一个花白的脑袋。

“要不是老夫有伤在身你们还跑得了?”那人飘出水潭身体一点水渍都没挂,显然修为比较高,望着那对小情侣的方向恨道:“一个小凡人害得老夫躲了这么久,今天让你们带本代利一起还回来。”言罢招出一个满身带刺的棱形法器飞身而起。

如果说兔兄还是八叶的时候肯定知道此地有人,可偏偏不是,越姐不过结丹,那就更不可能。

“媳~妇!要~不……”安子见越姐满头大汗累得不行。

“咕咕咕噜~~~~~”不等越姐开口,兔兄突然报警。

“后面有人!”一直全神贯注操控飞行法器的越姐突然回头,见后面一老头带着杀气以极快的速度眼看就要追上。

“妈~的~”安子一急,拿出布袋给出一个坚定的眼神。

越姐知道他这是要冒险,这会儿可耽误不得,拿出飞车安子头一个就进去;只见飞车极急速下坠,冷静的他上好晶元石一踩踏板“嗡嗡~~~~”一阵后“嗖”一声飞上天。

“还~好~还~好~还~是~知~识~靠~普~”虽说是反重力驱动,在前世只是个概念,性能当然不清楚;把喷射理论的特性加到这上面肯定误事。

越姐二话不说抱着兔兄钻了进去扣上水晶罩,后面三个推动器全开呼啸而去。

“那里跑!”后面那位带着杀气那见过这个,不过速度不比自己快,可多少有些吃惊。

“草~~~有~种~就~来!博~爷~弄~不~死~你。”安子知道速度飞不起来,目测想追上自己那还得一段时间,到时候肯定就到地儿了。

“媳~妇!你~说~你~们~修~士~中~怎~么~老~有~些~莫~名~其~妙~出~手~杀~人~的?我又~没~招~他!”不理后面那位为何追杀自己,安子在车里蹦字。

“这位前辈很有可能就躲在我们这几天呆的地方。”越姐看了看后面道。

“还~前~辈~”安子不乐意,不快道:“就~这~么~一~货~还~叫~他~前~辈?拷~~小~爷~要~是~有~枪~在~身~我~蹦~他~一~身~窟~隆。”

“受死!”两人正说着话,后面一声暴怒,只见三道笔直的紫线飞将过来。

“切~~~~你~以~为~是~巡~航~导~弹~”安子根本不鸟这位,驾着飞车急速上升,嘲笑道:“有~种~就~继~续~跟,我~特~么~玩~不~死~你~”

由于重量太大,晶元石消耗得非常快,不到两个时辰就换了三块,安子能感觉到飞车快到极限,要不是材料好可能早就散架了。

那位一连几招都没凑效一点都不恼火,这都追了快一上午了,眼见越飞越高,自己又上不去,只得在下面跟着,等他们自己下来。

“老夫运气真不错,没想到一个凡人居然有这种神器。”是的,这老道看上安子的飞车了,已然觉得这是上天送到他手里的机缘。

“这人十有八九是打你这飞车的主意。”越姐见这么久对方还没放弃。

“呵呵~~~”安子得意一笑,一字一句道:“打~我~这~飞~车~主~意~的~他~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

“又~不~是~第~一~次,没~什~么~好~怕~的。”安子扭脸给出一个信心十足的表情,道:“看~看~还~有~多~远。”

“就快到了。”越姐翻着安子手里那个破地图比划一阵后指着西方道:“在飞一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至此,一个心安理得的跑,一个一点不急的紧跟其后,誓要耗死这两小辈;途中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威胁和诱惑;对方一点声都没给,自尊心让这位很是受伤,下定决定要让这两后辈后悔来到这个世间。

穆云剑宗空雾峰山脚……

“太师伯!”无尘坐于边上的沙发上挺直了腰杆道:“听风涧这段时间有些细微的动静,可能是要出来了。”

“真不是时候。”老鬼子躺沙发上闭目而思,道:“这几天我要出门一趟。”

“哦?”现在宗门可以说一团乱,这时候要太师伯这根擎天柱离开是很要命的,问道:“知道我那徒儿的下落了?”

“你还关心他?”老鬼子一睁眼恨道:“他要是回来老子打断他腿,让他这辈子都别想跑。”

“……”无尘知道自己这位太师伯挺恨他的。

“有位故人要渡劫了,我得去送送。”老鬼子有些伤感,道:“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

“那……”无尘不好问,拉长着声。

“夏侯氏的夏侯博,当年……”老鬼子话说一半失去了耐性,一摆手道:“算了,不提了!总之半个月吧。”

“是!”无尘觉得这个时间可以接受。

沉平东扬的葫芦城……

“恭送老祖!”夏侯宅的演武场,所有子孙全部出动,包括揣尿盆的老妈子,一个个神情肃穆。

“嗯!”博爷有些不舍的点点头,道:“好好守着我夏侯氏这份来之不易家业。”说罢魂了一眼家主夏侯战,传音道:“记住我的话,不可去找那小子的麻烦,芳孙女既然失踪,那就肯定是找他去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是!”夏侯战那敢不听。

“还有,桐儿的事你们不要插手,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算是柳岸花明吧。”博爷是最近才知道夏侯桐居然跟这小子说得上话,这可好机会。

“孙儿明白。”

“好了!都散了吧。”博你一挥手,飘身而去,无双潇洒的“嗖”一声于众人面前消失。

“家主……”夏侯北可能知道老祖单独他说了些什么。

“不用问了。”夏侯战复杂的眼神表明一切,杀又杀不得,打又打不得,老祖飞升在既,只能采取这种温和的办法,抬手制止道:“一切随缘吧。”

“难道木方就白死不成?”夏侯北不服,早知道就不该放走那个女娃。

“他要不死那死的人就更多。”夏侯战说完人已经不见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从了吾吧

紧张刺激的空中逃亡还在继续进行,尽管安子操控飞车的手法闲熟,但毕竟不是职业飞行员;又载着六吨多的负重升入平流层晶元石消耗加巨,飞车不堪负累只得下降与后面那位比技术,几次惊险的撞山让飞车跟个被打出去的棒球一样四处乱飞。

“妈~的~早~知~道~就~装~上~机~炮~了~”安子蹦着字一脸悔意。

“机炮?”越姐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想别的。

“说~多~”

“你可以试着两个字说话吗?我听着着急。”

“莫闹~~”安子吸口气,在吐出来口:“眼子~~”

“……”越姐彻底懵了。

“我是~说别~闹了!”安子握紧方向盘脑袋四周张望,突然一声大叫:“我草~~又来!”

话音刚落,后面那位挥着把大剑“咻咻咻~~~”飞出无数的刀光剑影密布而来,誓要将此人留下;一个凡人居然在自己眼前逃了大半天,让他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一怒之下放了大招。

“快升高!”越姐扭脸一瞅大惊,尖着声音吓得大叫。

“咻~~~~~”

安子急速拉高升入万米高空,没想到后面无数的剑光如同长了眼睛似的如影随行,一喷口水道:“尼玛,还带~跟踪~的草~~”

“快想办法!”越姐可能头回对上这种高手,方寸有些乱。

“急神~~马~~”安子冷静的神情让越姐稍稍有些安心,道:“看我~耗死~这厮~”说罢一打方向盘,在空中玩了几个花样后对准左边一座山峰猛扎下去。

“无用之功!”后面那人有些不明白,暗自得意。

“冲~~~”飞车似流星赶月一般以一条笔直的斜线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插而下。

“你疯了!”越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闭嘴!”正是紧张到极点的关键时刻安子必须全神灌注,不觉喝了一嗓子;后死死的盯着下方心算着距离。

“就是~~现在~~”

耳边越姐那分贝极高的尖叫声并没对安子造成影响,眼看就要撞上,瞬间拉高,飞车以近九十的弧度飞向天空。

“轰轰轰轰~~~~~~~~~~~~~~”

“哈哈~~哈哈~~~”安子听这声音就知道成功了,很有节奏的大笑一声,正打算跟越姐炫耀一番,没想到越姐一脸的委屈。

“怎么~了?”安子莫名其妙。

“你敢吼我!”越姐眼里翻着泪花瘪着嘴。

“我~~~”这才想着来刚才说话确实有些粗暴,呼吸一下就乱了;可能是天地大回环特技消耗了太多能量,飞车失去动力下坠,这下麻烦了。

“快上晶元石啊!不然我会死的!”安子终于正常说话了,只不过压在方向盘上腰都快断了。

“啊~”越姐没想到会这样,一阵手忙脚乱。

“都神~马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呼这~个!”调整好吸呼后的安子真心不理解,她不想想现在什么情况就乱发脾气。

“你在说什么啊?”虽然是两个字的蹦,可语法乱了,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去!”安子苦恼得很,得想个办法才能,不然怎么交流,心理这会把那谷大佬骂了不知多少遍。

“竖子,今天不杀你难解老夫心头之怒!”车里两人刚逃出升天正大眼对小眼的交流感情,后面那位可都看见了。

“有了!”安子打了个指响暗道:“我特么可以说古文嘛!简单实用。”说干就干,于心默练了一番后才对越姐一口回道:“汝可知时才之险呼?”说着还挤眉弄眼,有点埋怨的意思。

“……”语法变化太突然,越姐杏眼圆睁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情急之语怎可当真!迂腐~”可能是为了配合或称托语气还甩了甩衣袖。

“你没病吧?”安子说话方式变化太大,越姐有点后悔刚才的话,关心的摸了摸他额头。

“吾定戳这厮!”可能是古文让安子有点关公附的身意思。

“你疯了!”三言两语的越姐明白过来,这种语法可能跟呼吸方式有些暗合。

“嘿嘿~~~汝当玩笑呼?”安子越说越来劲。

“快升高~”越姐这会儿那还有心思跟他闹,一把抢过方向盘猛然拉高,就听下面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声。

“吾媳壮哉!”安子矫情着古文还不忘给个大拇哥。

“壮哉你个死人脑袋。”越姐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将怀里的兔兄扔给他,道:“我来开!”

“啊~”

“啊什么啊?过来。”不等安子同意,越姐拽着他挤着水晶罩硬是给扯过去了。

“汝会否?”

“我懒得理你!”越姐不理安子那作死的样,一翻白眼撩着方向盘在高空适应会儿。

飞车操作并不难,看了这么长时间也该会了,修士可个个聪明得很,这玩意比修炼功法简单多了。

可后位那位有点受不了了,眼前那东西跟泥鳅一般,如同打不死的小强在自己眼前晃,急得血压升高了不少;但就是不放手,飞车的强悍让他更加坚定不到手誓不罢休的决心。

飞车平稳飞在高空,安子数了数手里的晶元石,道:“媳妇!元晶已剩五五,摩天之崖远否?”

“你这么说话不累?”越姐握上方向盘就喜欢上这飞车了,这玩意可比自己的飞行法器有感觉多了,因此时兴奋得很。

“汝不察此语暗合天道呼?”说实话,安子说了这么会古文还真找到点感觉,这种方式配合着呼吸节奏不怎么废劲。

越姐魂了他一眼,道:“快了,最多一时辰就到。”

“哈哈~~”没什么表情的大笑两声,帖紧罩子往下看了看道:“此獠必损之!”

“还此獠呢!”越姐差点不喷出来。

至此飞车在平流层就再也没下来过,实在是怕了后面那位,完全没有一位前辈的风度,用安子的说话就是开启了杀人夺宝摸式,不捞点好处系统不让他结束这种状态;只得就这么耗着。还好这两波人追逐所过之处都是大山小河,基本没什么人烟,不然后面就不止一个牛皮糖了,肯定是一大串。

“哈哈哈~~~~”越姐越开越乐,车神附体的她渐渐玩起了花样,大笑道:“真看不出来你还长了个颗七窍玲珑心。”

“哼~”安子摸了摸被撞痛的脑袋,刚才还不太熟练的花式飞车特技让他几次撞在罩子上,不快道:“妇人之见!发长而寸识。”

“那也比你强,看我的。”越姐这儿没生气,就是有些不服;一把就将方向盘边上正冒着光的晶元石给抠出来,瞬间一个手掌按上去闪着红光,道:“让你看看我们修士是怎么发挥飞行法器的真正作用。”

“呼~~~~~~~~~”

突兀间,胸口被一股强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飞车速度明显快了不少,后面的三个推进器“呼呼”喷着长长的火焰,如一道流光飞速而去。

“怎么会这样?”下面那位一瞧差点没吐血,费了这么大劲差点没把自己给累死,没想到这东西还能加速。

“吾草~”安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狠狠的竖着大拇哥赞道:“吾媳真豪杰也!娶妻如此,人生之大幸!哈哈~哈哈~~”

“啧啧啧~~~~”安子的夸耀让越姐一阵好笑,无奈两手腾不出来没法捂嘴,只得憋着。

如此以来拉脱离的机率就大了,安子回头够着脖子看了越来越小的那老头正准备长嘘口气,硬是给憋回去了,差点没哏死。

“叫你没事别瞎折腾。”越姐的心情不错调侃了一句。

“咳咳~咳咳~”一阵有节奏的咳嗽之后安子道:“情不自尽,吾当慎之!”

一路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平安来到摩天崖;老远就看到一座快要捅了天的尖峰,十分险峻,奇特的是周边稀稀长了不少树,棵棵枝叶繁茂,绿色冲冲;飞至峰顶时布入眼下的是一块近两三百方的平地,当然不是绝对的平。

“真乃绝险之处,佳地!”安子措词了半天才憋出这么几个字。

“你还看得出来这个?”越姐驾着飞车瞧着眼下还只是一个小点的峰顶撇了一眼道:“这里元力稀薄得很,天劫的威力自当减弱几分。”

“然也~”安子神情严肃的点点头。

“然你个头,看看后位那人追来没?”越姐没好气打趣道。

“是极是极。”乐呵乐呵就得了,安子回头一瞧,哪还有人,影子都没了;还不放心,掏出怀里的两块水晶片对齐了仔细看了看,道:“此獠已无踪迹,妻当属头功;来,吾必亲之而后快!”说罢没等越姐理解一番,揪着嘴直接印在她脸上。

“……”这种突袭来得太快,越姐两手就腾不出来,红着脸蛋满神情的怨念。

“哈哈~~哈哈~~”偷袭成功的安子得意两声笑,还问:“香否?”

“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再怎么着这会儿都不能撒手,否则两人肯定玩完。

“嘿嘿~~~”安子笑得眉飞色舞,装得若无其事的往下看了看,道:“吾等是否早已?”

“还有四天呢,你急你什么?”到达目的地后,越姐操控着飞车飘浮在高空,将手拿开放入晶元石。说完冲安子眯着小眼一脸怒气。

“何故?”安子知道她这是要报仇了。

“我让你亲我!让你亲我!”作为一个女人,被自己喜欢的人偷亲是件很幸福的事,越姐当然也是一样,可不能表露出来;为了树立今后的威言,一边佯装着生气,一边两手逮着哪儿掐哪儿。

安子是什么人?这么好占便宜的机会那能放过,一撒兔兄就将越姐给抱上了,任凭她百般扭列死死的抱住,嘴里还邪笑道:“越姐,从了吾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太极

打情骂俏的二人组正闹得欢实,尽管越姐脸上已经被盖了好几个大印,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完全没查觉到有两人正快速靠近……靠近……再靠近……

“咳~~~~~~~”

陌生的咳嗽让车里两人瞬间跟触了电似的分开,越姐羞着脸躲在安子身后露出小脸偷偷打量来人;可安子不乐意,眼瞅就摸到胸了没想到来这么一出,扭脸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破口大骂:“尔等何人,坏吾雅兴,汝可知……”还没说话立马收声不语,心怒道:“妈的!这两人都特么属牛皮糖的,一个没够又来一个!草~”

来者正是灵犀剑者,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意预示着对安子的大为不满,太不象话了,光天化日的居然如此大胆,喝道:“我琐天成上辈子到底到造了什么孽收了你这个不成气的徒孙!”

“咳~~~”这回可不是安子占理,本来就对这位没什么喜感,没什么表情问道:“尔等所谓何来?”

“放肆!”敢称自己师公为“尔”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灵犀暴喝一声:“竖子!尔敢欺师灭祖?”

“汝不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呼?”

这句话折射出的意思很明显,自己做错了事就怪不到别人头上;与灵犀剑者同来的那位腮膀子有点肿,可能是被揍的;听到这话精神头一震。

“老夫自知办错了事,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难道还算是一个修道之人?”灵犀自知理亏,耐着性跟他讲道理;可他错了,跟安子讲道理他讲得过吗?无理他都能说上三分把你绕进去。

“天为天,地为地,吾为人者;道者?呵呵~何为道?即不知又来修道之说?可笑!”安子摆弄着自己那半瓢水的老子。

“你即入我穆云剑宗,从始止尽你都是个修道之人。”灵犀这是上纲上线扣帽子。

“既如此吾有一问!”安子拍拍越姐的小手让她放心,这老家伙没什么好怕的。

“还真是难得,你也有不明白的事?”灵犀有点解恨,捋着胡须道:“说。”

“何为道?”

“周天之始,万物之运,乾坤之能,造化之势,皆可为道。”

“何为周天之始?”

“日月星辰周天转运之则。”

“如何转运?又为何转运?”这帮老古懂跟安子讲天文学那是老奶奶提灯上厕所——照屎(找死)

“这……”灵犀肯定说不出来,更没想他会这么问;甭说他了,这个世界绝对就安子一个人懂。

“你知道?”没想到那位追杀的老头开口问道。

“汝何人?为何追杀我等?”

“在下秦风道人。”那人赶紧拱拱手,年纪不大居然敢跟这位针锋相对还面不改色,加上一个师公的身份足以让他认栽。

“可识得秦丞否?”

“他是儒生剑门的叛徒,跟秦丞没有关系。”灵犀插嘴。

“……”毕竟叛徒这两字不好听,秦风只能默不吱声。

“小友!可否继续刚才话题?”这时,一道极为平淡的声音传来,远处飞来一人;让灵犀脸色一紧。

“博爷!”安子扭头一瞧,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终于有个人是站在自己这边。

这下那秦风道人不至一脸疑惑,吓得脸色极为逗逼;完全搞不明白一个凡人怎么跟这些嗯年不出的大能老怪搭上关系的,看这意思关系还不错。

“小友,每次出口必有惊人之语!老夫虽说不大见怪,可还是想闻听一番,算是跟小友见别吧。”博爷说着挥挥手,让安子跟他一起下来。

落地后出了飞车拉着越姐的手四周张望,咂咂嘴道:“绝佳之地。”

“小友现在可说了?”博爷始终想知道这小子到底能说出什么花花来。

“哈哈~~哈哈~~~”安子有节奏的笑了两声,道:“老子曰: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这话是老子在《道德经》里的一句,金老爷子将他作为了《九阴真经》的开篇,正好安子借来卖弄一下,让这仨老头一个个立即盘坐闭目而思。

“嘿嘿~~~”安子得一笑,很满意的冲越姐抛了个俊眼。

“你在说什么啊?”越姐表示不明白,又好像明白。

“天地运转之妙尽含其内。”安子搂着越姐的细腰指了个方向,边走边道:“道,乃规则也!岂能数字言尽。”

“那你还跟他们说这些?”

“三日!”安子没接话,用手比划道:“三日内吾必掌尽呼吸之法。”说了快一整天的古文太废脑子,想必这帮人这两天不会醒,趁这机会得好好磨练一番,不然总有一天脑浆会燃烧待尽。

越姐一想也是,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说得累自己听着更累;便坐于边一跟那仨一起琢磨着刚才那句话。

三天时间对修仙之人来说弹指之间,对安子来说绝对够多,加上已练习尽一个月,可能是刚才说的那话让他有所感悟,一边舞着太极拳,一边闭眼有节奏的呼吸,渐渐的有种进入“无”的感觉。

两日之后,摩天崖又来一人;一位身体干瘦背着把铁剑,鼻下留有一小搓胡子的邋遢道人;刚飞至山顶,水泡眼顿时大为兴奋,小声笑道:“兔崽子,真是得来全部废功夫啊,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言罢飞降下去。

“嘶~~~~~~~~~~~”

这一下来才注意道,自己那位老友,还有其他三位,一个个跟雕相似的盘坐闭眼而悟;在仔细看看安子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就知道,这兔崽子可能是在修炼什么,不太惊呀,又不敢吱声,生怕打乱节奏;这“忘我”的境界虽是小道,可一样不那么容易。

“怎么会这样?”沐老鬼子本想在边上为这几位护法,没想到安子周身出现几个风旋,肉眼看不见,可他看得真真的。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安子闭眼有感而发,嘴里小声道:“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唯一贯。由熟而渐悟元劲,由元劲而阶及神明。然非用力之久,不能豁然贯通!”

“……”老鬼子可能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跟着了魔似的闭目不醒,赶情是得了这小子的提示。就安子刚才这句不断在他心理重复着,打算记下以后慢慢参悟,现在不是时候。

第三天,太阳刚冒头的第一丝光线照射下来,安子舞动了整整三天三夜一点都没觉得累,阳光射下来的刹那,久闭不睁的双眼打开,冲太阳伸出一掌,笑道:“我为阳,汝当为阴。”说完猛的一跺脚,道:“汝为阴,我便为阳。”言罢双臂挥舞两圈,大喝一声道:“上阳****,吾为极;故曰:太极!”

这两字一出,安子浑身冒着微微的金色,就差脑袋后面来一太阳就成佛了。

“这兔崽子练的那门子功法?老道怎么从未见过?”老鬼子足足看了三天,除了安子的呼吸之法堪为奥妙和及为自然的身法,其他啥也没看出来。

“卧槽~”正打算找越姐刷刷成就感,没想到回魂后一眼就瞧到不远处背手而立的太师伯,大惊一声:“你怎么跑这来了?”

“哼!”老鬼子正恨他牙痒痒,冷声道:“跑啊!继续跑!”

“尼玛!”安子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瞅瞅那还没醒的博爷小声恨道:“都是你惹的事,不然这老棒槌怎么可能找到这?”

“小友这是在怪我呐!”博爷说话也睁了眼,跟带着灵犀和那秦风道人都活了。

“怎不怪你?要不是为你这破事我特么能到这来么?”说罢心虚的瞅瞅太师伯。

“哈哈哈~~~~”博爷不已为然,冲老鬼子一拱手,道:“沐兄,千年不见风采更胜从前,天下第一散修果然名不虚传。”

“你是不是为了那东西才找到他的?”这是沐衍最但心的。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不相信我。”明天就是博爷的大日子,一点不生气,道:“待飞升之后这小子你带回去可得好好调教一番。不然你那穆云剑宗可是要翻天的。”说着捋着胡子仰天大笑。

“哼!”这话让沐衍更气,盯着安子道:“放心,老道这次不打折他的腿老子妄为天下第一散修!”

“媳妇!你怎么还不醒啊?”安子现在害怕极了,这老鬼子对他真是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啊!

“收声!”灵犀突然出手捂住安子的嘴,传音道:“这女娃娃应该是顿悟了。”

“……”安子傻了,怎么这个时候跑去顿悟,不光如此,连兔兄都化着一株草闪着金光不定的颤抖。

“小友!大智慧啊!”博爷这回可是彻头彻尾的服了。

“待了结这里的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沐衍可算逮着了报仇的机会,传音之中带着些许快感。

“草~~~”安子可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脑袋到处张望,看看有没有逃命的可能。

“你这是打算弃抛她?”灵犀抓住时机传音问道。

“我……”安子可以说进退全无,除了被抓回去别无他路。

“徒孙!”灵犀为了缓合关系,声音放得委婉,传音道:“在外边野了大半年是时候该回去了,你这半年的游历可谓空前绝后,老夫自叹不如。”

“……”安子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口气这么软,一进无言以对。

“小友,暂回宗门最为妥当,切不可再意气用事。”博爷劝道:“穆云剑宗为你付出了这么多难道还没让你有归属感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 越姐收礼

这话可问到点子上了;正是拒绝难分才意式到自己真该回去了;否则良心会谴责他一辈子;如今自己有了明确的道路,在这世上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真正让他容入这里的时机差不多成熟,回宗门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行!回去就回去!不然你真以为小爷怕了你不成?”这话安子是冲太师伯去的。

“哼哼~”这个回答让太师伯并不意外,眯着水泡眼冷笑道:“等回去了,老道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爷!”

“哈哈哈~~~~~”事情解决,博爷大笑三声,瞧着这一老一小的斗闷子很是可乐,道:“沐兄,你这位后辈真是人间极品啦!要不是老道天劫将至,必跟你斗个你死我活也要收他为徒,哈哈哈~~~”

“这个世上有资格收他为徒的还真没几个。”沐衍道:“我那师侄真是鸿当顶啦!”说着看了看满面红光的灵犀剑者。

“谢太师伯成全。”灵犀很知趣的恭恭敬敬行了一大礼;事由他而起,因他而结,算是有始有终,功德圆满;回去也算对得起自己那可怜的徒弟。

见这仨老头聊得热闹,安子一扭脸充那秦风道人而去,仔细打量一番后问道:“我说你是不是脑袋让开水烫了还是让门给挤了?没完没了的逃杀我干什么?有病啊你?”

“呵呵~~~”秦风道人这会儿那敢跟他横,陪着笑脸道:“小友莫怪,老道……”

“甭老道了。”安子打断道:“你不就是看上小爷那飞车了么?”说到一懵,转脸问太师伯道:“我走的时候不是将飞车的图纸全部留下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做出来?”

“你还好意思提这个!”老鬼子本来这会儿挺高兴的,听到这脸立马拉得老长。

“乍了?”安子还以为有什么地方他们看不明白。

“飞车早就做出来了,只是没公开,一直存放在你的地下室。”灵犀接过话道:“太师伯亲自守在那里,生怕有人盗去。”

“为什么?”安子还是不解。

“还为什么?”太师伯怒了,冲安子喷着口水道:“还不是为了你!你以为就你机灵,这飞车要是放出来,用不着十天你认为你还有命活到现在?”

这么一说安子有点明白过味了;自己的手段本就没人知道,这种东西一但公开自己很快会被挖出来,修仙的可都是人精。

因为有外人在场,有些事不好说;就比如雷泽殿之事,那是万万不可在此提及,只因有个秦风道人,这厮可是儒生剑门的叛徒。

“小友,在此之前我得提醒你一句。”博爷这会儿想起她那孙女,道:“我那芳孙女在你走后便失去踪迹。”话说到这点道即止。

“明白。”安子打了个指响,道:“您放心,我以后见她绕着走。”

“唉~~~~”博爷无奈摇了摇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徒孙!还有一天时间,难道就不用准备准备?”灵犀终于插上话。

“不用!”安子胸有成竹,道:“渡劫的方法不可一直停留在过去,只要明白其中的道理一切都很简单。”说着冲博爷道:“这次您可得放放血,嘿嘿~~~~”

“要什么随说。”博爷一点不怵,道:“老夫为这天准备了这么久,有什么需求只言便可。”

“这可是你说的。”安子要的就是这句话,说罢背着手围着这近三百方的空地绕圈,从早上一直绕到中午,直到肚子传来“咕咕”叫才知道饿了。

“这可乍整?”摸着肚子偷偷瞧了瞧越姐还没醒,吃的东西都在她哪,又不敢打扰,一脸的为难。

“我还以为你不会饿呢。”没想到越姐神奇般的睁开双眼,偷笑一句。

“媳妇!有意思吗?”

“我觉得很有意思啊?”越姐起身言罢,充仨位大能行礼,道:“晚辈见过三位前辈。”这其中可不包括秦风道人。

“嗯~~~”沐衍捋着胡须点点头道:“这小子还算有点眼光,虽然资质差了点,但好在本份,是个闲妻良母。”

“徒孙!那乐家的女娃你准备怎么处理?”没想到灵犀神出鬼没的来了这句。

“乐家女娃?”越姐一愣,急扭脸冲安子冷笑道:“真没想到啊!你一个小凡人居然有这么多女孩子惦记!”

当初跟越姐解释时就说过这事,安子根本就没往那地方想,完全是灵犀的一厢情愿,可刚才表达的意思完全变了。

“挨~~这话可不能瞎说啊?”安子一瞪灵犀剑者,道:“什么怎么处理?我跟她有什么?现在我可是有媳妇的人。”

“……”灵犀这才知道会错了意,老脸一红。

“行了行了。”安子知道自己这位师公要面子,赶紧打圆场,道:“别瞎想!我跟她啥也没有,就你多疑。”

灵犀那表情越姐顿时会意,有些不好意思,只得红着脸瞪了安子一眼,小声道:“你以后最好给我放老实点,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有别的女人,看我怎么治你。”

“好!”太师伯听到这话立马点赞,道:“说得好!就冲你这句老道就不能小气。”说罢从戒子里甩出一物,道:“这个算是太师伯送你的面见礼,以后这小子就交给你管教,有什么过错照死了打,留口气就行。”

“……”安子。

“谢太师伯。”越姐改了称乎算是间接承认了媳妇的身份,接过那物一瞧,是支玉镯子,很是碧绿透亮,喜欢得不得了,赶紧行了个女儿礼。

“沐兄,你还真舍得。”博爷见此笑道:“这不是那支青玉蟾镯吗?还留着了?”

“人都不在了,留着算是个念想吧!今日算是寻得个好归属。”可能是提起了老鬼子的伤心往事,语气里带着无奈。

“那我可不能小气。”博爷说完拿出件东西飞向越姐。

“多谢这位前辈。”说实话,越姐修仙三百多年还真没遇到过如此慷慨的前辈,比自己师傅都大方,看都没看便施了一礼。

“哈哈哈~~~~”博爷乐道:“你能跟这小子走到一起算是天大的造化,想必是经过不少磨难,我那孙女可没这个福气。”

“媳妇,能不能别聊了,我快吐血而亡了。”安子见越姐收礼收得手软,看那灵犀正要接话急道。

“呵呵~~”越姐这才想起来,吐了吐舌头后赶紧拿出食物。

一切布归置好后安子一个人开始胡吃海塞,灵犀这才有机会,道:“圣宫坊跟我穆云剑宗结缘,我这个做师公怎么能小气,拿你宝剑借吾一观。”

越姐闻听此言兴奋得满面潮红,将自己温养多年的秀丽双剑祭出,道:“这双凝泫双剑晚辈温养近两百余年。”

灵犀没多话,接过双剑的同时祭自己的两把古剑瞬间交织在一起,顿时飞升上空盘坐用自己的灵元真火淬炼一番。

“我去~”安子现在吃饭连筷子都不用了,直接拿手抓,这大中午的太阳可以说暖得很,可自己那位师公这会正拉着越姐的关系,自然要尽力一番,一阵强光刺得他眼睛痛,心道:“这帮人还真舍得下本钱,拿自己的本命神兵为他人淬炼,算是欠了大人情喽。”

这会儿唯有一边无事的秦风道人不知怎么回事,不过他看出来了,那个凡人小子来头甚大,仨老怪似乎都被他给拿捏住,心中难免有些后悔。

两个时辰过后灵犀结束淬炼降下法体,原来亮丽的那对秀剑剑身多了些许古符,其他没什么变化。

可越姐不一样,接过兵器的一刹那便感觉这剑仿佛重生一般,加上这几天的参悟,让她有种脱胎换骨的变化,再次施礼多谢。

“哈哈哈~~~~”灵犀可以说极为高兴,让自己这位徒孙欠自己人情那是求之不得,这下好了。

“小友,可否开始布置了?”博爷见事情完结,开口问道。

“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安子打了个哈欠。

“说。”博爷财大气粗,有什么天才地宝没有。

“不多!一千零二十四颗紫晶石……而已!”安子语不惊人誓不休。

“卧槽!”这句可不是安子说的,是秦风道人。

“不多!”博爷开口很淡定;沐衍和灵犀一样。

“我没说很多啊!”安子耸耸肩,道:“还有呐。”

“……”众人。

“呆会我会划画阵图,你们要用晶元石铺满整个阵纹,至于要用多少……”说到这安子又耸耸肩。

“勉强可以接受。”博爷想了想道:“还有什么吗?”

“有啊!”

“……”众人。

安子不理这帮人那呆样,抬头看了看快要落山的太阳,掐指算了算,四周走走看看,道:“你们三人……”说到这有点不放心看了看秦风道人。

“渡劫不是一个人的事吗?这里边还有我?”秦风道人懵了,这可是闻所未闻。

“着!”博爷那能意会不到,伸手一弹,一道紫光直射秦风道人额头,道:“元魂印记,待老道成功之后自会帮你解除,要是有什么三心二意,老道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一起形神惧灭。”

“是是是是。”事关小命,而且还能有信参于一位大能渡天劫飞升,这可是难得的机缘,连忙点头答应。

“我们怎么做?”沐衍和灵犀可是信心十足,一点不但心会失败。

“简单。”安子摸了摸下巴道:“待会你们的站位和阵式会我画出来,并告诉你们如何行事,越姐会帮我发送指命;记得,途中不得有任何疑问,依令而行。”

“好!”博爷头一个拍板。

“呼~~~~~~~~”安子缓了口气,仰天暗道:“谷大佬,希望我的理解没错。”

第一百四十章 传令

自有修士这个职业那天起,所有徒众对天地大道的理解无非是口口相传,至于那些个什么远古或洪荒之辈则无从考证;之后基本没人去开创新的领域,一切的一切太让人匪疑所思,这里的人好像失去了思考问题的本能,这可比人类进化史还要长不知道多少年,大概、可能、也许和恐龙时代差不多长吧。其中最安子不可理解的是为什么这里的文明会形成这种传承,自然科学完全没法解释。

雷泽殿一遇让他开拓了眼界,第一次相信了有外星人这一传说;更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兵无常式、水无常形;天地大道不光表现为霸道的天劫,还有大自然生存的万物,其中包括所谓叫晶元石的能量矿物。如何正确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合理的利用这种能量体是他一直研究的课题,可以说小有所成;用安子的话说:这种比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成熟的仙桃还要宝贵资源绝不仅仅是用来修炼的。

因此他决定再做一次大胆的尝试,希望如他所想象的那样来证明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虽然他成功过两次。

博爷这次可真是掏了血本,唯一让他不痛快的是这么多年收集到的几件绝世法宝居然没派上用场,要不是有沐衍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肯定不会相信,完全颠覆了他的三观。

摩天崖顶的那场不大的空地上就剩博爷一个人,瞧着安子一片忙碌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一场以自己生命及近万年修炼成果的一次豪赌。

给仨人足足讲解了近一个时辰才收场,接下来就是等时间;有一点很有意思,安子到今天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都将太阳出现的时间才算是第一天的开始,心理一阵恶心之后丢了句:子时开始。

无视众人那一脸茫然,安子带着越姐拿出飞车钻里边说着小话,因为不能传音,这四个老头还真不怕他跑路,可说的那话让人太受打击。

“媳妇,要是博爷失败赶紧开车溜,找个没人的地方躲个几十年听听风声再说。”安子小声滴沽道。

“……”越姐正暗自得意,佩服自己有眼光,没想到他会冒出这句,差点没让她一剑捅过去。

“你要知道这是飞升的天劫。”瞧自己媳妇那杀人的眼神,安子赶紧解释:“我都没见过,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凡事得做最坏的打算,这可是博爷教我的。”

“……”秦风道人听见这话抽了抽嘴,偷偷拿眼睛瞟了两眼博爷缩了缩脖子,这小子胆儿太肥了。

“你这种恶习居然有了传人!真让人意外。”沐衍瞪着眼睛冲博爷歪了一嘴。

“……”正郁闷的博爷那想到这小子会这么不靠普。

“前辈。”灵犀这会儿放低姿态道:“我这徒孙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千万别当真。”

博爷板着脸气得胡子道袍乱发没接话,魂了一眼秦风道人:“你要是死了就找他,反正老道也活够了。”

“……”秦风道人这会肠子都悔直了,千不该万不该跑出来无事生非,要是不眼红那飞行法器哪能有这出,敢怒不敢言的陪了个惨淡的笑脸没吱声。

“媳妇……捂~~~”安子还要说,没想到越姐一把就给捂住了,咬牙底声怒道:“不想让老娘守寡就闭嘴。”说完拿眼魂了魂外面那几位脸色极度不爽的四个老头。

“咳咳~~~”安子没事人似的转脸看了两眼有些尴尬,小心的打开胸前怀里的一棵淡金色的草瞄了瞄,自语道:“估计是快恢复了。”

“你还是想想法子该怎么办吧。”越姐掐死他的心的都有,有些后悔为什么偏偏就相中他了。

晚上吃了顿宵夜,抹了抹满嘴的油渍后抬头拨弄着手指算了算,冲众人道:“分撒准备吧。”

“不是说子时吗?”秦风道人觉得这小子不靠普,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现在快赶上僵尸了都。

“脑袋要灵活,不是什么事都一法不变的,得懂得变通。”安子说罢驾着飞车带着越姐飞走。

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没什么交流,只得依令而行;一个个各就各位站好后安子已经飞得快看不见了,就剩一小亮点。

“你还真准备跑的?”越姐真看不下去了。

“这是飞升天劫,不是你当裁缝做错了可以改,沾点火星子我连灰都没了。”安子一向怕痛怕死,一语中地的表明了性格。

继续飞了差不多十分钟才感觉差不多,打开罩子吹了吹风,又拿出两水晶片对着看了看,道:“传令,开怪~不是!开始!”

“……”越姐差点没从车上掉下去,忍着咬死他的冲动祭出一道传音符。

很奇怪,本以为天上会乌云滚滚,没想到随着博爷浑身紫金光芒直冲天空,足足过了近五分钟老天爷一点表示都没有。

“几个意思?莫非是怕了小爷不成?”没见过世面的凡人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没发生自己想看着的就开始说大话,这是人的通病。

安子话音刚落,越姐伸手于空气中一抓,赶紧道:“太师伯说没想到第一劫居然是心魔。”

“心魔?”安子闻语邹了邹眉,掐指算了算,道:“传令,四卦冲震,元灵归一。”

越姐没废话,祭出传音符后只见远处的肆个老头同时散出无数的晶无石,天空中亮晶晶一大片,随后又同时挥手,接着传来阵阵“砰砰砰……”的炸裂声。被炸成粉沫的晶无石粉如同有了生命一样汇集于博爷头顶旋转着。

“去!”灵犀只些“咻”一声打出一颗紫晶石飞向旋窝的中央。

一刻钟后形成一个直径近两米的结晶体球状物于博爷头顶继续旋转着。

“咻咻咻~~~”又是三声,接连三颗紫晶石飞来,神奇的是好像被什么力道给牵引,围着结晶球体做着有规则的转动,如同地球围绕着太阳。

“嘶~~~~~~~~~~~”

没过多久,只见四老头倒呼一口冷气;随着博爷头顶类式星系的运动,于空中渐渐出现一幅淡淡的影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魔心的原形,太让他吃惊;从来就没人有这种能力让心魔暴露在世人眼前。

“抱元守中!”秦风道人终于明白这三位前辈为什么对这小子如此忌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被灵犀喝了一嗓子。

“传令……”安子可没那种闲心,这会儿还不算太紧张,正要发令,见越姐瞪着大眼睛一脸的呆像,道:“哎哎~~媳妇!别看了!我这传令呐!”

“啊?啊~~~嗯!你说。”回魂的越姐快速整理好情绪。

“这种小把戏也能把你给震住?亏你还是个结丹修士!呵呵~~~”安子可算是逮着机会。

“……”越姐脸一红,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有这份心意,立即换了幅咬牙的嘴脸。

“行行!算我怕你了。”知道现在不是开笑的时候,道:“三元开顶,破碎虚空!”

越姐依令祭出传音符,见四老头整聚博爷头顶,各自拿着一颗画着道道阵纹的紫晶石如三颗炮弹出膛打了出去。

“轰隆~~~~~~~~”

三颗紫元石相撞于博爷头顶三分之处,诡异的是巨裂的爆炸并没有产生强大的冲击波;就见一道道跟涟漪的阵纹连棉不绝的扩散开来,很快与空中那道虚影相交。

“破魔劫!”还是太师伯见多识广,不知怎么着嚷了一嘴,可惜安子离得太远没听见。

“太师伯!您见过?”灵犀扭脸问道。

“不可能!”沐衍没接话,只是嘴里喃喃不信:“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破魔劫?这个世上没有人还会破魔劫!绝对没有。”越说越激动。

老鬼子满脸的不相信让其他两位不知如何似好!只能远远的回头看了看飞车不语。

“沐衍,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知什么时候博爷醒来。

“你是相信他,可我不信!”沐衍不服气。

博爷见此话无效,只能得继续;猛然一跺脚,整个摩云顶以无数晶元石铺成的大阵瞬间被点亮,同时脸色一变,喝来:“来吧!”

“轰隆隆~~~~~~”

终于,久违的雷声开始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其中还夹杂着道道霹雳声,仿佛要将这天炸出几个窟窿。

“传令博爷,休、生、伤、杜、景、死、惊、开!”真正的大戏开场,安子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道:“乾七、坤八、癸九……”说这到犹豫了。

“你倒是说啊?”越姐急了,怎么这个时候卡壳。

不是不说,是安子没把握;在雷泽殿大部份时间在琢磨《星辰望气法》,地上那阵图完全就混了一脸熟,连原理都没弄清楚,这会儿完全是凭猜、凭想象、凭自我;说白了就是看老天爷的意思。

因为迟迟没有接到指令,四个老头急了,传音符跟不要钱似的砸得越姐喘不过气来,又不敢大声喝斥,生怕打乱安子的思维。

“传令……”

不多时,越姐听到这两字跟见着亲人一样,认真切仔细的吱起耳朵听着下文。

“让博爷先自己扛过这波再说。”安子飞快转动脑子琢磨后无奈道。

“……”越姐!

“别愣着啊!照直说。”

越姐这会的表情用文安难以描述,咽了两口唾沫后无奈照办。

可想而知四老头接到这样不负责的传令会是什么心情,只有一点四人同时想道:“怪不得这小子要跑那么远,这哪是怕沾着火星,这是怕被打死了。”

“哈哈哈~~~~~”博爷还是很豁达的,大乐三声,道:“沐衍,这小子将来比你有前途。”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天地大劫

劫云的形成跟老鬼子渡劫时没什么两样,至于表现成什么形式这谁也不知道,前人留下的经验除了参考基本没什么价值,说得直白一些就是随机式的,只能见招拆招;这就给当事人带来极大的压力。

“咔擦~~~轰隆~~~~~~~”

第一劫经过惊天动人的霹雳过后在博爷身上冒出道道白烟,啥事没有;博爷无比潇洒的拍了拍道袍,高手风范显得无比的风骚。

“嗬~~~~~”安子瞧这驾式轻笑一声,莫名道:“老天爷还懂兵法?有意思,呵呵~~”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越姐这会儿真想掐死这个冤家。

“嘿嘿~~~与天斗其乐无穷嘛!哈哈哈~~~~”安子毫不在意,说着仔细看着天空继续转动着那铺天盖地的黑云,其间亮着道道闪电,滚滚的闷雷如排山倒海的炮兵矩阵与天地齐鸣,刹那间灵光一闪,暗道:“这劫云的动静怎么与我的呼吸节奏这么合拍?难道这是老天爷的呼吸?”

“你倒是传令啊?”越姐面对四个老头的传音符太崩溃,急得快哭了。

眼看第二劫就要下来,安子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摸着下巴思考着什么;摩云顶渡劫的博爷在没接着指令之前只得继续硬扛,毕竟前面几劫自己还是有些把握的。

“这兔崽子真不靠普,关键时刻居然掉链子。”沐衍感觉有些丢面子,真想冲过去拍死这小子。

灵犀剑者倒没什么表示,可能是跟安子接确的时间长,知道奇迹往往是在不经意之间产生,这小子办事完全没有章法,心思细密切天马行空。

秦风道人就没那么豁达,这会儿都心如死灰了,他知道自己极有可能栽在这小子的手里,他不甘心,自己一个化婴后期,眼看没几年就要化神迈入高手之列,可以说刚好不久的内伤让他的灵魂受到重创。

事情正如安子想的那样,第二劫又是不痛不痒的过去,搞得其他仨老头心惊肉跳,花了海量的资源到现在动都没动,但都知道后面的劫云肯定是毁灭性的。

“传令!分阵三人组以天、地、人站位;各自以乾位、坤位、坎位为正,以癸三震四玄五为阵;博爷正于仨人中央,启动南北、西南、西北三阵与仨人连于乾坤坎等三位。”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和思虑终于让他拿出方案,果断下达命令,有点指挥千军万马的意思。

越姐如施重负的松了口气,这种紧张的气氛让他喘不过气来,下定决定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现在就更加理解安子这段时间的逃亡是多么的凶险万分,凭着一界凡体混在这修士之间还能活得这么欢实真不容易。

四老头接着指令迅速行动;辅阵的仨人准备好后博爷浑身蓝光澎湃,只见数十道紫色光线自动延伸,与三个方位结成无数个立体的直角三角形,如同棱镜一般密集将博爷罩在正中央。

“这是什么?”秦风道人瞪大了老眼表示极其的不可思异。

“嗯~~~~”沐衍虽说没见过,可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语道:“兔崽子这段时间倒琢磨到不少本事,有长进。”

“……”灵犀本想点个赞,听太师伯这么一说嘴里有些玩味;对他而言这已经是人间奇迹了,没想到就换了一句有长进。

“轰轰轰轰~~~~~~~~~~~~~~~”

劫云的长时间酝酿后聚集的能量已经相当恐怖,要知道这才第四劫;随着一道白中泛青闪电竖直而下,那近十米宽度的能量要是砸在博爷身不死也是重伤。

“咔咔咔咔~~~~轰隆轰隆~~~~~~咔咔咔~~哗啦哗啦~~~~~”

劫雷打在棱镜密集的三角体上的瞬间,辅阵的仨人组见自己的所布之阵居然无意式间与博爷的中央主体连成一体,一起承受着这毁灭天地的力量;可能是劫雷威力太大,棱镜出现无数道裂痕,最后随着第四劫的结束而变得支离破碎。

“呼~~~~~~~~~”远处的安子吐出一口气,轻松道:“给博爷传令,两劫后再说。”

“嗯!”越姐虽然只是个传话的,可以脸色一样惨白得很,再看看安子除了一脸的冷俊没有一点慌张,就凭这一点她就知道自己这个修士只是浪得虚名。

“好!”博爷收到指令,非常豪气的大喝一声;刚才那恐怖的一击让他心有余季,暗自估算一下就知道就算不重伤,那肯定不好受,搞不好信心会大减;可现在自己豪发无损。

“好!”随着博爷一声兴奋的嚎叫,其他仨人面色红潮自信满满,尤其是秦风道人,他看到了活下来的希望。

接下来的时间安子就这么静静观察着上空的劫空,《星辰望法》开到极限,发现在这方圆近八百里的天地元气如同被一台抽水机一般正向上空集结,一些生命力不强的值被纷纷枯死;相信有不少大能老怪开始注意这里,动静实在太大。

“我好像明白这里的修士渡劫为什么越来越难。”神奇的想象让安子摸着下巴自语道:“海量的天地元气这么消耗,只要渡劫之人不死就不会形成循环,飞升之后带走的天地气元将这里的平衡打破,也可能是这个星球太小,而修士又如此众多的情况下形成了僧多粥少的局面,恐怕在过个十几万年这里将会成为一颗死星,或是凡人的星球,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降维吧?”

不管安子的想象是否正确,边上的越姐一字不漏的听在心中,完全不懂什么意思,问道:“你说什么啊?降维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想知道?”安子扭脸道。

“你爱说不说。”越姐有些生气,那帮老前辈得罪不起,可自己男人那还得往死里欺负。

“好吧。”可能是安子太过孤独,很想找个人讲述一番,正色道:“对我们凡人而言,生存的空间最基本是三个维度,维度概念表现的形式很多,例如一个物体有长度、宽间和高度;时间维度表现为:过去、现在和未来等等;简单的说如果超出了这个范围那就是四维或五维,也可能是九维;刚才我所描述的是假如这里是个四维度空间,支持着第四维的可能是这里的高物质能量,一但这些能量被消耗待尽,维度就会下跌,明白了吗?”

“这跟博爷渡劫有关系?”越姐应该没明白。

“当然。”安子道:“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但博爷飞升至更高的维度会怎么样?你要知道博爷可是修炼了一万多年,体内聚集了这个世界庞大的天地元气,对整个世界而言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部份,可如果不断的有人重复这个过程了?一口井里的水是有限的,只知道所取而不知回馈总有一天会干枯。”

“你的意思是说以后修炼或渡劫会越来越难?”越姐惊道。

“这也就是为什么没人能单枪匹马的闯过十一层散修劫。”安子渐渐明白了,道:“我估计散修劫应该是这个世界对修士的一种反噬,其目地是将那一身的天地元气回馈。”说到这一愣,自语道:“我这算是打破了这里的天地平衡,会不会有报应啊?”

“瞎说什么你。”越姐见他胡思乱想,急道:“你这可是积德的事。”

“积德?”安子苦笑了的摇了摇头,抬头望天许久后道:“对这片天地来说我就是个bug,一个超级大bug。”

“罢葛?”越姐哪知道什么叫bug。

“呵呵~~别想了,说多了你也不懂。”安子打算结束这个无果的话题,道:“再说时间还长着了,说不定降维的那一天我已经离开。”说到这暗自问道:“谷大佬,你究竟是死了还是离开了?”

不理安子的奇思乱想,博爷的天劫还在继续,两劫在安子的预言中草草过去;空中滚滚的劫云还在翻滚着、涌动着……

“传令~”安子面无表情,歪着脖子望着空中嘴里念道:“告诉博爷,制之死地而后生;我帮不了他太多,只能起辅助,让他有心理准备。”

“嗯~”越姐一点头发出传音符。

“激活所有阵图,八门全开;辅助三人组必须全力。”安子可能想到了些什么,接着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技巧将会失去作用,现在是拼命的时候了。”

“博爷问你为什么失去了自信?”越姐收到传音符。

“这不是自信的问题。”安子喃喃道:“这是天地大劫的报负。”说到这一扭脸,道:“也许是针对我的报负。”

“为什么?”越姐脸色刚刚才好转一些,这色又变了。

“老天爷都知道使其轻敌再予以重击,足以证明这天地大劫是有思想的,它不会不明白这其中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你是说……”

“不用说什么。”安子抬手制止,道:“如果我能活下来,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助人渡劫,如果没有……”说到这一翻眼皮,道:“你就再找个好点的人嫁人了吧!”

“……”越姐。

“看把你吓得。”安子狡诈一笑,道:“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我打死你!”越姐的耐性终于磨没了,挥舞着粉拳捶打着他安子的胸膛,一把将他抱住,哭道:“要是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好了!我这不还没死么?”安子拍拍她后背,道:“可我也不得不做些准备,想要我的命可没那么容易。”

本来一场博爷的生死大劫,在安子的推动下变成了两个人的大劫,事情的发展让所有人出呼意料;虽然那四个老头还不知道,但这对小夫妻此时的举动足以证明出了意外。

第一百四十二章 搂草打兔子

“怎么回事?”位于摩云顶的博爷一直观察着上空的劫云,不知什么时候翻滚的劫云渐渐变得通红一片,这可是自古从前所未有的表现;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红云?”沐衍一样觉得不对劲,本能的反应让他猜测可能是出了什么变故,歪了一嘴后打算发个传音符问问那小子,可一扭脸的功夫发现那对小夫妻拥抱在一起,虽然看不清听不见,但第六感告诉他将有大事发生。

灵犀和秦风道人可能是阅历不够没见过,两人木得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切依指令而行。

“沐兄,天地大劫异常,你可是见多识广,难道就没什么要说的吗?”博爷转脸问道。

沐衍一时半会儿不知该说些什么,望着天空的红云脸色非常不好,喃喃自语道:“老祖当年说过,出红云将是渡劫之人的大幸。”

“为什么这么说?你要知道你的智慧不在老祖之下,他应该跟你有着更深层次的交流。”博爷道。

“没有。”沐衍摇摇头,道:“老祖什么也没说。”

天上的红色劫云对下面的应劫之人有些不放在眼里,足足半个时辰过去都没表示要降下劫雷的意思,只是不停的酿量着。

“嘿嘿~~~~”不远处的安子刚刚套上越姐赶出来的衣服,有点四不象,这种款式完全没见过,可很意思,笑道:“还是我媳妇手巧,这么会儿功夫就按要求能做出来,牛啊~”

“你还笑得出来。”越姐真为他着急,生怕出什么意外没了。

“有了这个我还怕它!哈哈哈~~~~”安子拍拍身上的新衣道:“到时候你就瞧好吧!记得一定离我远点!否则你可能也有危险。”

“嗯!”越姐眼框有些泛红,点头算是答应。

“轰轰轰轰~~~~~~~~~~~”

终于,滚翻了大半个时辰的劫云有了动静,云层的外表夹杂着道道红色闪电照亮了大半个夜空,整个摩云顶仿佛在这渺小的天劫之下摇摇晃晃,山上纷纷滚落的碎石块从高空落下,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启阵!”安子见差不多,提前发出了最后一道指令。

“咻咻咻~~~~~~~~”

片刻间,博爷脚下八个方位由无数的晶元石布成的密集大阵被点亮,其间闪动着一千零二十四个紫色亮点,更加诡异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漆黑的天空出现无数个星辰;要知道在如此厚的云层下还能凭肉眼看见星星是极为反常理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很明显,沐衍观察到了,心里越来越懵。

秦风道人这回不得不仔细看看远处的那小子,心头只有一句话: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一身诡异的本领从未见过。

灵犀剑者却很得意,他觉得这些日子的付出太值了,这个徒孙比那些所谓的绝世天才,甚至比那位罗峰都要有潜力。

“咔擦~~轰隆~~~~~~~~~~~~~~~~”

短暂的闪电以光速直劈而下,博爷脚下的阵图不见得慢到那里去,闪着极为耀眼的白色伴随着一千零二十四颗紫色亮点迎着劫雷直冲而上,而天空出现的无数颗星辰不知为何发出的光比平时亮了好几倍,时间只在一息之间。

“噼里啪啦~~~~”

立于阵中央的博爷头顶一阵响动,巨大的电流让他全身的毛发耸立着,浑身泛起浓密的蓝光护着身体一动不动。

其他辅阵的三人在没有得到安子的指令之前当然不敢轻举妄动,六只眼睛就这么看着与天斗的年度特效大戏。

“试探!”不远处的安子看着天劫和星辰之力的互斗,感觉上打了个平手,就看谁能坚持得更久,无数的晶元石加上一千多颗的紫晶石可不那么容易消耗,都是纯能量体;最后随便天劫的消失而结束,可又让他升起一丝狐疑,道:“绝对是试探。”说着掐了掐手指继续道:“还真看得起我。”

“怎么了?”越姐现在满脑子的疑问。

“传令,再第八劫没来之前将能量不足的晶元石或紫晶石全部换掉,如果不够那就能换多少是多少,总知第九劫应该将会比前面的轻松不少。”安子面对即将到来的天地报负可以说没怎么再意,用他的话说: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越姐听他的祭出传音符后问道:“最后一劫应该是冲你来的吧?”

“当然。”安子并没打算瞒着她,道:“老天爷这是搂草打兔子,博爷还真是命好。”

“呜呜呜呜~~~~~~~~~~~~”越姐听这一说伤心之极,抱着安子哭得梨花带雨。

“不用为我但心,我的手段多着了。”安子不得不给点安慰。

不说还好,一说越姐哭得越来越伤心;两人的悲观举动让山顶的博爷和沐衍两人看在眼里,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这二人可是阅历惊人,不断的祭出传音符寻问,当然不会有什么回答。

“沐兄,老祖当年可有过类似的举动?”博爷没办法,只能问他。

“没有。”沐衍还是摇头,回答得很无奈,道:“我只记得他最后说过一句:这是他最后一次帮人渡劫,不会再有下次,天,不可欺。”

“为什么?”

“不知道。”

“太师伯!”灵犀终于觉察到一丝不对,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沐衍回道:“第八劫将是最为强劲的一劫,你们两个打起精神,到时候所有阵图全开不作任何保留。”

“是!”

“是,前辈。”

果然如安子所想的那样,当第八劫结束后整个摩云顶已经存为了历史,方圆一百五十里内被夷为平地,所有阵图的晶元石在与天劫的最后一博当中化为乌有,成为天地尘矣;博爷依然毫发无损。

“好了夏侯兄,最后一劫就看你自己的了。”沐衍说罢一挥手,带着灵犀剑者直飞安子那边。

可惜还是太晚,本以为劫云要酿量很久,没想到瞬间到来,打在博爷身的同时反射向不远处的一个黑点。

“怎么会这样?”博爷立马明白了,这是天地大劫的报负。

“尔敢!”沐衍与灵犀剑者同时大怒,两人同时修为大开,使出浑身解术企图阻制这一切的发生。

“去!”早有准备的安子让越姐使手段让飞车处于无人驾使摸式,以车底的阵盘迎向袭来的雷劫。

“越姐!跟我保距离。”说罢安子跳下飞剑四肢大展;整件衣服如黑夜里的蝙蝠以高速滑降的速度飞向远处,很快消失不见。

“这小子手段真多。”沐衍这会儿真不得不服,一个凡人居然有这种头脑,这可比当年的千机圣祖还牛逼啊。

“徒孙真是好手本事。”灵犀剑者一样叹为观止,一个凡人居然不凭借外物而能御空。

“轰~~~~哗啦~~~~~”

毫无疑问,飞车成功阻止了雷劫被炸成了碎片,与空中解体,算是完成了他的使命,但这只是暂时的,威力被减弱的雷劫依然以流星般的速度追向不远处的小黑命,誓要将这个bug打上补丁。

这会儿唯有秦风道人还蒙在鼓里,冲博爷茫然道:“前辈,这算怎回事?您这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怎么都跑去追那小子去了?”

面对秦风道人一连窜的追问,博爷嘴里发苦,他感觉自己欠下了天大的人情;加上对沐衍的了解使他对夏侯家族冲满了但忧;要是这小子因自己而亡,以沐衍的个性定会将夏侯氏夷为平地。

说实话博爷这会儿真想冲过去救人,无奈天劫刚过短时间内浑身动弹不得,等待着来自上层空间的洗礼。

“卧槽!你特么又耍大牌?草~~”于空是以极快速度滑翔的安子这时正大骂背后的那把破刀,好几次艰难的腾出手来居然又拨不出来了,急得在空中直骂娘。几次三番之后无意间想起谷大佬说过一句话:谷姓可能随要会要了你的小命。

想到这里安子心理一阵犯滴沽,暗自猜测道:“这老家伙不会是什么星际通缉犯吧?要不然怎么会在那地方躲了十万年?”这种猜测很合理,安子立即回头破口大骂:“我去你大爷的!敢情哥被人当枪使了,草~~~”骂完了还朝天竖了个中指道:“等着,让爷找到谷神星我曰你八辈祖宗!妈的。”

“谷神星!”这么大骂声以沐衍的耳力当听见了,也只有他一个人听见;顿时大惊:“这小子知道得太多了,等回去道爷得好好问问。”

“太师伯……”灵犀剑者这会儿完全就是个傻子。

“不用多话,一起阻制那道雷劫,就算老子身死道消也保住他。”说罢整个身体直冲那道雷劫。

“媳妇!”安子不理会太师伯那舍生取义的举动,冲不远处的越姐喊道:“看见前面那条大河没?”

越姐看了看点头传音道:“你想说什么?“

“冲到我前面,以四九之数布阵;记住,一定要用紫晶石,这雷劫威力很大,我怕晶元石挡不住。”

“你说。”

“四九为七,坤地南、乾天北、震风西、坎水东、巽西南、艮东北、泽东南,呈七元冲顶之式。”

“明白。”越姐收到指令御着秀剑呼啸而去;说实话幸好灵犀将这秀剑淬炼一番,不然安子很可能就交待在这。

“轰~~~~~”

不知什么时候,安子背后传来一阵惊天的爆炸之声,回头一瞧只见一个人影被炸飞,另一个人毫不畏惧冲雷劫而去,可想而知又被炸飞,于空中留下一抛物线的血痕。

两人的失败为安子赢得了时间,待越姐布局完成安子一猛子扎下去,同时喊道:“快走,不要太远,准备帮我开阵!”

“咚~~~咚咚~~~~~~~”

安子落地的瞬间连续几个翻滚算是平安着落,迅速站位于阵中央,在身后留下无数个印着深坑的脚印;冲飞驰而来的劫雷嘲笑道:“看样子你还是棋差一招哇!嘎嘎嘎~~~”说罢一挥手,不远处的越姐打来一道粉光,准确命中阵眼。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回归宗门

阵眼被激活的瞬间,一个呈“卍”形的棱角阵出现,立于中心点的安子这会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配合着《星辰望气法》偶然发现冲自己而来的那道雷劫隐约之间有一张人脸,一张邪气冲天的人脸。

“嘿嘿~~~”见此安子那跳脱的性子又发作,冲着劫雷竖起一个中指骂道:“死人妖,有种就来,爷要是邹一眉头就是你孙子!草你大爷!”

“那是什么?”被炸飞的沐衍于空中稳住身体后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棱角阵形,不觉惊呀万分;今天对他来说吃惊的事似呼多了点,至于灵犀剑者那就更甭提了。

“轰隆~~~~~~~咔咔咔~~~~哗啦哗啦~~~~~~~~~”

“卍”字阵与雷劫相遇的刹那间,整个阵体立马裂痕密布,三息之后被炸成碎片,倾刻间地动山摇,一个巨大的蘑菇云升起。不远处的越姐被气浪震得七巧流血如断线的风筝飞得老远。

“雾草~~~”毫无修为的安子下场肯定更惨,幸运的是有着一身开天玉骨和一颗强大的心脏,否则必死无疑;但重伤那是绝对的,渺小的身躯被巨烈的爆炸气流吹得在空中翻着乱七八糟的筋斗,整整飞了近五分钟还算落地。

“啊~~~~哇草~~~咳咳~~~呸呸~~~~~~”头脑一直清醒的安子一边诅咒着那该死的劫雷,一边大口大口的吐着血,道:“不用这用力吧?爷一个凡人至于吗?”

“徒孙!!”第一个赶来的居然灵犀剑者,随之一道元力拍在安子的后背。

“咳咳~~~~~”安子气有些不顺,还好习惯了呼吸,不然这会铁被压成薄饼,道:“没事没事!只是被震得气血有些不顺,快去找找我媳妇!”

“放心,太师伯已经去了。”灵犀还是很感激自己那位太师伯,将这个难得的机会让给自己。

“那就好!”安子艰难起身盘好,擦了擦满嘴的血喃喃道:“那就好!博爷怎么样了?成了没?”

“还不知道,第八劫后我们就冲你这边来,没想到……”灵犀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早点发现,感觉这几千年百活了。

“没什么!这事我也是临时才想到的。”血气渐渐顺畅,安子感觉没什么大阻便摆了摆手让他停止,起身后自语道:“这一切应该来自仙界的手法……”刚说到突兀瞪大了眼珠子,发现位于博爷那个方向的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极为复杂的、重叠的八角阵,阵眼处是个转动着无数符文的大圆盘,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将博爷罩在其中。

“那是来自仙界的洗礼,让一身天地元气转化成仙气。”灵犀剑者这会儿可以说极其羡慕。

“速速带我过去!速度!”安子可能发现了什么,冲自己师公急速道。

“嗯!”灵犀剑者开始慢慢了解自己这位徒孙,这必定有了新想法。

沐衍本想就地跟这位孙媳妇治治伤,见灵犀带着那兔崽子直冲博爷而去,本能的感觉告诉他又有变数,只得带着伤势不大重的越姐跟随而去。

“师公!”安子抬头望着空中巨大的八角阵喊了一句,差点没让灵犀的眼泪流出来,道:“记下这阵,一字不差记下!我有大用!”

“什么?”正准备感慨一下的灵犀一下懵了,惊道:“记这干什么?”

“不用问为什么!照做!”不等安子开口,背后的沐衍赶到:“这应该是通往另一个界的传送阵!”

“……”灵犀这下彻底傻了,传送阵他不是没听说过,但那只是上古的传说,早就失传了嗯年。

“嘿嘿~~~~”安子回头看看脸色有些红润的越姐,一抱住笑道:“媳妇,我说我命大吧?”

“你还说!”刚才那阵巨大的爆炸让她到现在还心慌不已,好不容易活下来还满嘴胡说。

“没事!”安子松开越姐指着天上的八角阵道:“好好记下,咱们将来的好日子就靠这个了!嘿嘿~~~~”

“真的?”越姐这会可以说极为相信,就算他说凡人都能飞升仙界她都信。

至此,众人一个个抬头,神情严肃的仔仔细细看着那巨大的八角阵,生怕记错一丝一毫;要知道阵纹可是一点错都不能出,不然就是对生命的不负责;少一横那都是有区别的。

天空泛起鱼白,早晨的太阳升起的同时八角阵消失,博爷降下法体神情很复杂,说实话打安子出现那刻起,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夏侯兄,你时间不多,还有什么要说的?”沐衍背手而立。

博爷两眼死死盯着安子许久没有说话,不知是感激还是可惜,脸色变化得很快,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肯定道:“小友,我们应该还能相见。“

“当然,上层空间的那帮人可是个个都不好对付,去了之后你最好还是收敛一些。”安子这是发自内心的警告。

“上层空间?你指的是仙界?”博爷眯着眼问道。

“总之我能说的只有这些。”面对那张充满邪气的脸,安子能猜到那里应该是个更加残酷的世界。

“小友将来可有什么打算?”说实话这才是博爷就关心的。

“没什么打算,一切顺其自然。”

“也好!那在下就在仙界等待小友的到来。”博爷这话将身份都放低了,这小子将来如果不死,成就绝对在自己之上。

“沐兄,相信老祖那里……”

“用不着你提醒,这个我明白。”沐衍可能知道博爷要说什么,抢过道:“穆云谷开启之后我会带他去,一切的迷团相信在那里应该能得到答案。”

“嗯!!”博爷捋着胡须点了点头。

仨人这么打着哑谜、斗着闷子做好最后的交流,越姐和灵犀倒是没插话,但一边的秦风道人急了。

“前辈!如今您的事……”生怕惹得那位不高兴,秦风道人话说半句不敢往下了。

“咻~~~~~~”

博爷一甩手,一道淡金色光芒直射秦风道人的印堂,喝道:“以后少打那些后辈的主意,滚!”

“是是是是!”秦风道人是一刻都不想留在这着,颤颤微微千恩万谢后飞走,临了还不忘冲安子抱拳相谢。

至此一切将告一段落,随着天空出现一个黑色深不见底的空洞,博爷向众人挥了挥手后升入高空,最后“嗖”一声消失不见。

“呵呵~~~有意思!”别人不明白,可安子明白得很,不由自觉笑了两声。

“兔崽子,回去后看道爷怎么收拾你。”沐衍可是恨得他牙痒很久了,冲刚才那莫名其妙的仨字“有意思”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又想到了什么。

“哼!”安子一点不惧,扭脸冲越姐道:“媳妇,甭理他!这老家伙就喜欢以辈份压人,走!咱们回宗门!哈哈哈~~~~~~~~~~”

“太师伯,您这是?”看着那对小夫妻御剑飞走,灵犀有些不明所以。

“问那么多干什么?”沐衍水泡眼一魂,道:“回去再说。”

众人离去后没多少天,四面八方断断续续飞来几位老者,相互之间基本没什么交流,只是观察了片刻后各自离去。

沉平东州离流邙蝎州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途中沐衍让灵犀先行一步回宗门,那意思是赶紧将事给定下,等兔崽子回去后立即拜师,省得夜长梦多。

可能是老鬼子太着急,看着这两后辈飞得太慢,无奈之下破袍一甩,带着二人加速前行,五日后得见一处不大的镇子,入口处一块巨大的石碑上上书仨字:穆云镇。

“我勒个去!”安子这会儿摸着下巴一阵纳闷,问道:“老棒……咳~老爷子,这地方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这样?除了个酒店怎么跟市集似的?没什么变化啊?”

“你还想怎么变?这已经不错了?”沐衍不明白道这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这还不错?”仨人在空中转了一圈,安子道:“人太少,而且乱哄哄的,完全没有规划。”说到这拿手一指:“看看,居然还有凡人随地大小便,卧槽!这也叫不错?”说得越姐脸红得跟猴屁股。

“那儿那么多废话,回去再说;以后怎么弄都是你的事,老道才懒得管这些破事。”说罢不耐烦的沐衍带着二人直飞空雾峰顶。

“老爷子,我怎么没看到谢掌柜?我听说他是负责穆云大酒店的。”路上安子觉得有些不对劲。

“现在全镇暂时封闭,明天会重新开镇。”

“为什么?”

“哼!还不是为了你!”老鬼子一魂眼:“现在宗门所有的事全部都安排妥档,等拜完了师你爱上哪折腾上哪折腾。”

“哦~~~~~~~”这么一说安子回来味了,这是又怕出意外,先将生米做成熟饭的意思。想到这扭脸冲越姐邪邪一笑,小声道:“媳妇,我是不是也来个……”

“皮痒了是吧?”越姐那还不明白他的心思,平时就没少吃自己豆腐,浑身上下都快让他摸遍了。

“咳咳~~~这只是个建议,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而已,不用这样吧!”

“呵呵~~~”越姐捂嘴一笑,传音道:“真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

安子翻了个白眼没理她;一刻钟后安子双脚再次踩在了空雾峰那光滑如镜的地板上,空雾殿门大开,所有有头有脸的弟子两排站着,就等着他进去;这次可是将排场做足了。

“还不进去。”沐衍见这小子站门口发愣。

“你说我进去后会不会被我师傅给打死?”安子有些但心。

“哟嗬~~~赶情你也有怕的时候?”沐衍难得见这小子怕一回,道:“看你的造化吧!对了,你罗师叔昨天刚出关,你还是希望他能再救你一次吧。”

“刚出关?”安子走的时候没听说罗峰要闭关啊?

“还不滚进来!”正犹豫的功夫,殿内传来一声怒喝。

“……”顿时安子两腿有些打晃。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兄弟重逢

“太师伯!”安子这会儿不得不服软,刚才那声喝骂让他心理发虚,只得求救。

没想到不等沐衍发话,打山下飞上来一个人,五大三粗的背后还戳着把破刀,眯着小眼看了一眼安子,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两声:“我当是谁这么大排场,原来是你小子回来了!呵呵~~~”

“哇拷~老直,亲人啦!”兄弟相见自然得做作一番,只不过安子做得比较夸张,一把跑过去准备来个拥抱。

“谁是你亲人?”不曾想老直突然来了这么一嘴,一翻眼皮子冲沐衍埋怨道:“老头,咱这穆云剑宗怎么说也是个豪门大派,怎么什么人都收?”

听不出来了,老直是怨气太大,出去玩都不叫上他,这是拿捏自己,安子只得陪着笑脸:“老直,这事能不能回头再说,我这……”

“回什么头?咱俩没头!”说罢又冲沐衍道:“想让他进山门也行,得问问老子手里这口刀答不答应!”说完“呲”一下拨出刀来准备干架。

“大师兄!你慢点,等等我。”正打算动手这会儿山下又飞来一人。

“卧槽!高童!”安子瞪大了眼珠子惊呀一声。

“安子哥!哈哈哈~~~~~你可算是回来了。”高童这会儿没注意老直脸色极度不爽,冲上前就是一个拥抱。

“咳咳~~~~~”老直玩命咳嗽两声,两眼瞪着高童咬牙道:“怎么?几天不给你点颜色是不是把我的威力忘得一干二净了?”

高童这才回过神来缩了缩脖子,冲安子比划了一个摸脖子的动作后连忙搓着手陪笑道:“大师兄,这不是高兴么!您就大人有大量……”

“废什么话!边上呆着去,看哥怎么打断这小子的狗腿!”说着老直撸起了袖子。

“太师伯!”安子没折,只得继续求救。

“关我屁事!自己造的孽自己收场。”沐衍好像什么事都没瞧见,背着手直接进了空雾殿。

“媳妇……”

“我先去山下看看你修的房子。”越姐才懒得管这种事,一翻白眼不等安子回话跳上飞剑下山而去。

“我擦~这不是薇记缝衣铺的越姐么?怎么……”高童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以后叫嫂子!”安子一魂眼。

“……”高童要吐血而亡了。

“看刀!”老直是个直肠子,那还管那么多,浑身修为大开,誓要将这不讲义气之人劈成两半,高高跃起举刀便砍。

“尼玛!你还来真的。”安子一瞧这驾式摸头就跑,在殿外一干弟子的眼神下一个转身就跳下了空雾峰。

“卧槽!你不要命了?”老直本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安子会来这一出,他可是个凡人,这下还不得砸成肉泥。

“还不赶快救人!”还是高童反应快,驾着飞剑急忙追下了空雾峰。

安子这一举动不光把老直和高童吓着,连带着空雾殿里的那些大能老怪全部坐不住了,唯独沐衍和灵犀剑者没动。

有几位正在起身冲出去救人,却让太师伯喝止,道:“这小子命大,他要死了这个世界就清静了。”

“师傅,这……”无尘有些坐不起住,瞧太师傅那摸样就知道不打算出手,只能求自己师傅。

“放心,这小子本事大得很!死不了。”灵犀坐于长老位捋着胡子。

“我去瞧瞧热闹。”还是罗峰脑子好使,不等众人开口飘身而出。

“老直这个混蛋居然跟我玩真的,拷~~~不就没带他出去么?奶奶的~”处于下坠途中的安子还一嘴的埋怨。

“安子哥,快拉住我的手!”这会高童终于赶上,踩着飞剑伸出手。

“老直了?”安子没理他,问道。

“老子在这。”还是得说李直的修为高,双手抱胸踩着破刀四平八稳与安子的速度齐平。

“我懒得理你。”安子一翻白眼,于中途变换姿态,借着前面一棵树两脚一蹬加速,身体倒立着想甩开这两人,太可气了。

“嗬~~~~~”安子这手可让老直开了眼界,惊道:“看不出来啊!出门一趟变化这么大?”

“李师侄,甭跟他客气!揍他。”中途又插进一位,悬于半空瞧着这出喝了一嗓子。

“罗师叔,你个不讲义气的!”安子那能听不出来,回头骂了一句。

“嘿嘿~~~我让你跑!”老直这会更乐了,收到指令不管二八三十九于空中大喝一声:“穆云横刀灰烬!”

“卧槽!大招!”随着老直发力,安子就觉身后一片赤热,这家伙是想弄死他啊!大惊一声后“呲啷”也抽出了背后的黑铁刀,回身一个招架。

“吭啷”

刺耳的金属撞碰使得老直虎口一震,不明觉厉道:“哇拷~~有两下子啊!”

“老直,你个混蛋!”大招的冲击让下坠的力道加大,喝骂一声后将手里的黑铁刀直接扔下山脚,身体随即身轻如燕,不理后边如同野狗咬住不放的两人直飞而下。

“蹬~~~~~~~~”两落地的瞬间连续做了三个翻滚才算平安落地,收回黑铁刀看了看眼前那座小洋楼。

“臭小子,可以啊!”罗峰修为大涨当然来得最快,拍了拍他肩膀道:“怪不得你师公一点都不但心。”

“这房子真漂亮。”越姐这会儿打屋里出来,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

“那当然……”这可是出风头的时候,安子那能落后。

“哼!”仨人正说着话,愣子二人组也下来了,老直还是一脸的不爽。

“你不腻?”安子邹着眉又不敢说重话。

“切~~~~~”老直还是那样,打见安子起就觉得怒火中烧。

“大师兄!算了,这人都回来了你怎么还这样?”高童在边打着圆场。

“你懂个屁。”老直一瞪眼珠子,道:“有特么这么做兄弟么?这么好的机会出去玩也不带上我!草~~~”

“好了好了!”罗峰真怕山上那些老家伙们等得不耐烦,挥挥道:“人都回来了还闹什么闹,随我上山,等拜完师你们杀人放火都没人管你们。”

不表众人继续闹下去,让越姐一个人呆在小洋楼里,老直心理有气死活不愿上山,罗峰只好带着安子和高童俩难兄难弟来到空雾殿。

说实话无尘掌门真想下去狠狠的踢他两脚解解气,回来了还来这出,也不说先进来看看这位师傅,这就瞪着老眼一句话没有。

“咳~~~”安子觉得有些对不住无尘,有些不好意思陪笑道:“呵呵~~师傅,徒儿……”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傅!”不提还好,这一提顿时让无尘无名火起,厉声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还合着你罗师叔两人来蒙我!好得很啦~”

这话让安子有些无地自容,可对罗峰而言跟没听见一样,一点都没觉得做错了什么,就这么一脸笑意的看安子,仿佛在说:老老实实的装孙子,想要快点结束就知趣一些。

安子会意,只得低着头支着两耳朵听着师傅对自己喷着口水,发泄着心中的这大半年的不快,直到骂得没词了还算解气。

平复着激动的心情回到主座的无尘怒眼瞧着眼皮子底下缩着脖子装孙子的安子又有些不落忍,都骂了半天这小子愣是一句话都没有,只得冲殿外喊道:“高童进来。”

“是!”高童在外面可等了老长时间,说实话来穆云剑宗这么长时间还真没见过师傅发这么大脾气,只能说自己这位师兄太牛逼,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溜了,溜就溜了,没想到还满世界的惹事生非;就凭他在东莱国和雷泽沙漠这两出就足够让这世界天翻地覆,现在回来就骂这么几句可以说真便宜他了。

俩倒霉蛋并排着站在殿中央,等着最后的审判;为免夜长梦多,拜师过程即为迅速,两人跪下磕了仨头,各自敬了怀茶算是完事。

“嗯!!!”无尘这会儿可是无比骚包,点了点头道:“如今即入我山门,便是修道者,切不可像从前那样肆意妄为。”

“是!师傅!”两人异口同声。

“恭喜恭喜!”殿内的那些位太上长老这会儿齐齐起身拱手相贺,这也算是宗门的一大喜事。

“哈哈哈~~~~我就是说这小子有前途吧!”还是那位刀疤脸的胡长老有个性,过来不由分说拍了拍安子的肩膀,笑道:“以后老胡的生家性命就托付给你啦!哈哈哈~~~~~”

“什么意思?”安子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夫在此做出决定。”不等安子开口,一直没说话的沐衍道:“安平作为最年轻的掌门大弟子,一切以自身修为为重,不可在做任何有风险之事,其中包括助人渡劫。”

“为什么?”这下门里的各位太上长老不乐意了,要知道有这小子在只要自己不死那可是妥妥的飞升仙界。

“没有为什么!都散了!”沐衍才懒得跟他们解释,一挥手算是拍板。

众人没折,一个个瞅着安子一脸茫然出了大殿。

“老爷子,你这是打算玩死我?”安子最怕的就是这事说得太过直白让他人不解。

“哼!你以为他们一个个都是省油的灯?老夫这是提前给他们敲敲边鼓。”沐衍走到门口抬头了看了看晴朗的天空,道:“今天给你们时间聚聚,明天开始吧!”

“什么意思?”这话听得安子云山雾罩。

“嘿嘿~~~~~”罗峰这会儿过来拍了拍他肩膀,道:“你小子就是命好!这可是难得的机缘。”说罢放声大笑甩着大衣袖出了殿门。

“师傅……”安子不死心,回头想问问无尘,那知一瞧人都没了。

“安子哥,刚才那老家伙我见过一次,他谁啊?”高童还跟二百伍似的瞎问。

“那就是个老棒槌,甭理他!撤~~”既然问不到那就索性不想了,带着高童出门下山。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安生日子

嵋陆中州千机城千机大酒店内……

可以这么说,至这六层高的大酒店落下根起,袁午基本都呆在这,主要是环境太好,峰顶的机关殿太过严肃。

“午哥,消息到了。”中茂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说。”

“伍妹是魔天门听风堂的人;还有,沉平东州的夏侯博飞升了。”

“果然是他,这老家伙差不多有一千多年都没露过面,他飞升不算稀奇。”

“绵衣堂传来消息,这老家伙渡劫好像跟穆云剑宗有关系。”说到这中茂压低了声音道:“而且据他说还看到了圣宫坊的人。”

“就这些?”袁午给出一个玩味的笑脸问道。

“呃,就这些!”

“呵呵~~~~”袁午起身笑道:“这家伙还是心不死,为达目地不择手段,这几年还算是大有长进,居然还知道留一手。”

“留一手?你是说他想用消息跟咱们做交易?”中茂可比老直贼多了,一点就通。

“现在他可以说是唯一掌握着阳光第一手消息的人,不趁着机会多要点那就太对不起这几年受的罪了。”

“午哥,那咱们怎么办?”

“不怎么办!不用理会,我相信阳光十有八九已经回了穆云剑宗,在查下去意义不大,咱们还是准备穆云谷开启之时的人选,到时候我相信会别有一番风景。”说罢嘴角出现一个诡异的弧度。

“那太祖师叔……”

“到时候再说吧!这事只能我亲自出面。”

“魔天门的事怎么处理?”

“门派之间的相互渗透这本不是什么大事,让虎老多开导开导韩东吧!咱们以后还是得多长个心眼,这种事还是少发生为妙。”说罢叹了口气,很是无力。

断江云州圣宫坊

由于沐衍的警告,秀三娘倒没受什么罪,也没被责问,只是被禁足;以前秦殇求见时没人阻档,就多多问几句让他出出丑;现实不同往日,秦殇在坊外晃了有小个半个月都没人传话放他进去。

一个人在坊外的胭脂镇客栈里呆得不耐烦,他是猜到三娘有麻烦,这才一路尾行至此,无奈不让进去,作为一个读书人又不能硬闯,这可急坏了他。

可能是老天都看不过去,这天终于有一小丫头到来,交给他一封信后匆匆离去。

回到客房关好门急忙拆开,上面只有一行秀丽的小字:速去穆云剑宗寻我师妹秀越。

找她干什么?秦殇不解;这就是光读书不行万里路的差别,完全摸不着边际,这也是为什么儒生剑门不会出现身怀千机术的修士。

不管怎么说,既然是未来老婆有指示,那就不能不照办;一切收拾停当结了房钱往流邙蝎州御剑而去。

至于秀三娘为什么能猜到穆云剑宗其实不难,能随手画出龙门吊这种全部都是新技术的图纸,还是能进入雷泽殿,不仅如此,还与远在东莱国的师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凭这几点足以说明安子很可能是穆云剑宗走失的那位;当然,其中依然有着赌博的成份,除此之外她别无选择,希望她的所有猜测是对的。

却说高童带着安子下了空雾峰回到山脚的小洋楼,客厅里老直正手脚无措的背着手晃来晃去,主要是屋里有位结丹期的越姐让他很不正在,本来就没打算去参加安子的入门仪式,省得见着眼气,这才留下来,现在看来不如去。

越姐到是没什么话,只顾手里忙活的针线,静静的等着安子回来;没想到头一个回来是那个猥琐的老头,一声不吭了去了隔壁那屋;这还不算完,没一会儿陆陆续续又来几个老头,都在这客厅懒着不走了,应该是在等什么人。

直到安子带着高童踏进门槛,一帮老家伙们突兀间整齐划一的起身相迎。

“哎哎哎~~~~几个意思这是?”还没反应来就见迎面黑压压的几个老头扑过来,搞安子来不及招架。

“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头一个开口的是谢长老,道:“那飞车放在地下室都快长绿毛了,要不然老谢我早发财了。”

“就是!你小子一出去就是大半年,害我老人家闭关都不自在。”这回是山岚,道:“你可别忘了,那飞车你四师叔可有份子。”

“嘿嘿~~~师侄,你罗师叔可得好好感谢你送我这么大一场造化,今天这场宴席可是我掏的晶石。”罗峰跟着起哄。

“徒孙,你师公可是厚着脸皮来的。”灵犀剑者居然神出鬼没的出现。

“你徒孙了不起啊?我老胡可一直对这小子上眼得很,是吧小子?”不知什么时候那位一脸刀疤的太上长老胡长老也来了。

“不是!我说你们……”安子被围得水泄不通,那场面跟大明星被人民群众围观一样,就差没人在边上举闪光灯照相了。

本来说是想跟自己媳妇和老直、高童闹他一晚高兴高兴,没想到会是这样,安子极其郁闷,心道:“这特么叫什么事?老鬼子不都说过哥不会再助人渡劫么?这帮人是不信怎么着?”又一想:“算了,反正这人帮离渡劫还早得很,说不定到时候哥拍拍屁股离开这,到别的星球玩耍去了。”

至于罗师叔说什么送他场造化,说实话安子对这种话已经麻木了,主要是他送出去的造化太多,总知以后不会在跟不相干的人产生太多交集,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如此,一屋子老老小小闹腾到半夜还算完,该达成的协议都一一谈妥,罗峰带着醉意引着那帮老头出了屋算是送走,隔壁的老鬼子到是有些反常,这么大动静愣没出面。

“罗师叔,这怎么回事啊?怎么都跑我这来了?”罗峰带着微醉回来后一屁股坐沙发上安子问道。

“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就你助太师伯成功渡劫起,你可是咱们穆云剑宗年轻一辈的名人,整个宗门谁不知道,这是下了封口令不让提起,不然今天来的人更多。”

“我擦~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安子一拍脑袋表示心情极为沉重。道:“这尼玛以后日子乍过?”

“你还怕日子乍过?”罗峰邪邪一笑,起身拍了拍他肩膀,道:“你小子的好日子明天就到,哈哈哈~~~~~命好啊!”说罢出门不知去了哪里。

该走的都走了,越姐在厨房忙活着洗唰餐具,可能是经常干这活,熟练得很;间接的表明她在宗门确实不怎么受待见。

“安子哥,还有四个多月穆云谷就要开了,你有什么打算?”高童那个没心没肺的正剔着牙。

“有个屁打算,到时候再说;这段时间我手里的事多着了。”安子活动活动身体,刚才应酬得让他差点没趴下,太累。

“你还到时候再说!”老直可能还没走出阴影,不爽道:“说说,出门浪了大半年都干什么去了?我看你的炼体还不错。”

“不错个屁!”安子一翻白眼,道:“差点没死在外头,以后这事少提!外面真不是咱们这种人能混的。”

“那你总得有什么计划吧?现在可有不少人盯着你,年轻一辈中的师兄弟中你可是头一份,我都让你比下去了,你就不怕让人给阴了?”

“阴我?”安子轻声一笑,道:“哥好逮是混过江湖的人,在外边都没人把我怎么样?我还怕宗门内的那帮小鬼?”说着到不知怎么着想到兽兄,那哥们城府太深,不知自己托他办的事怎么样了。

“对了,我回来了你们住哪?”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刷新后问道。

“住哪?你那间房就没人住过,我和大师兄不用睡觉,一般都在对练。”高童答道。

“赶情你把你师傅那套用在他身上了?”安子仿佛有点明白,这叫负能量的传递。

“谁让他不告诉我你去哪了?该~没揍他几天下不了床算便宜他。”老直说着还用双小眼狠狠的瞪他两下。

“大师兄,我是真不知道啊?安子哥那飞车速度那么快,又没人见过,天知道他能去哪儿?”说实话高童觉得自己太冤。

“那你还叫他大师兄?换着是我阴不死他,还大师兄了。”安子真为高童那智商着急,这哥们太怂,真像他们家老爷子说的那样,不适合修仙。

“安子哥,你看要不这样,你再帮我来一回,我现在刚刚筑基,直接把我弄到结丹怎么样?到时候我就不会怕他了,嘿嘿~~~~”高童做梦都想报负老直,这会儿来了主意。

“老直,看来你下手还不是太狠嘛!这家伙脑子还是不太正常,记住啦!”安子懒得理这二百伍,还再来一次,上次没让他后发无力那是他的造化。

“安郎,我们在哪休息?”越姐唰完好了餐具回大厅问了一句。

“我拷~不会吧?你们都同居了?”这话只有老直说得出来,谁让他跟安子呆的时间长。

“就你想法龌龊。”安子魂了一眼,回道:“甭理他们,走,去我那屋。”说罢不理这两二逼拉着越姐去了自己那窝。

“大师兄,安子哥那小身板行不行啊?”高童小声猜测。

“行不行你晚上听听墙根不就知道了。”

“对啊!”高童一拍大腿。

“我敢保证,明天一大早安子能弄死你。”老直一翻白眼去了地下室。

“啊!”高童一愣,赶紧跟上去;听墙根这事儿太损,加上越姐可是结丹期,一个手指头能戳死他,借他两胆他也不敢。

安子这一晚枕着越姐的大腿睡得很安逸,可以这么说,这是大半年来头一回睡得这么香;越姐很满足,眼里憧憬未来美好的日子;时而闭眼打坐,时而醒来拿手摸摸安子那带着笑意的脸夹;要不是年纪太小,估计越姐能把他反推了。

一夜无话,回宗门第一天早上,老鬼子背手而立站在门口就嚷上了:“兔崽子,道爷饿了。”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亲自调教

“哟~~想不到来得可真巧!”老头和安子正吃着,罗峰可能是闻着味就回来了,进门还装得一幅惊呀的嘴脸。

“罗师叔,嘴馋了就直说,有必要这么样么?”安子很鄙视这种假正劲的做派。

“嘿嘿~~~那我以后就不跟你客气啦!”说罢不等坐好连筷子都不用抓起就大吃大喝。

“媳妇,呆会咱们把图默出来,好好研究一下。”说到这拿眼瞅了瞅太师伯,没什么反应。

“看什么看?”老爷子水泡眼一魂,道:“道爷昨天晚上就画出来了,哪像你们,除了吃就是吃!”说完了还“哼”一声,油迹斑斑的手在道袍上蹭了两下算是吃完,背着手走了。

“嘿嘿~~~啧啧~~~~~”罗峰不知怎么着闷声直乐呵。

“罗师叔,我对你不错吧?”安子明白得很,这必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甭问!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着生怕不让吃,随便抓了两把迅速出门跑隔壁去了。

“安郎,他们这是……”越姐活了三百多年真没见过这么没普的前辈,这要是在自己师门早被关起来禁足,搞得一时无法适应。

“越姐,你这是来的时间短,日子久你就明白,凡是住咱们这块的就没一个正常人……”高童托着疲备的身体慢慢悠悠从地下室出来插话,筑基后基本能做到辟谷,但驾不住这味太香,还没等他坐下老直那魁梧的身躯出现。

“大师兄,练了一晚上了,能不能让着我点?我饿啊!”高童快哭了。

“出去喝西北风去,那招我使多少次了你还接不住。”老直不知为什么这两天火气冲天,跟以前完全是两个人。

“我……”

高童真后悔为什么非得修仙,这下好了,还不如做个凡人,正要发怒让安子一个眼神给制止,暗示他先出去。

“老直,有必要么?非得兄弟跟你跪下?”安子觉得老直过分了。

“哼!”老直闷哼了一声不说话。

“有什么事不能说清楚?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这话让老直有点手足无措,脸一红,好像有什么事说不出口,一脸的糗样。

“呵呵~~~~”坐一边喝着的茶的越姐这会捂嘴乐了,瞅着安子道:“亏你还是他兄弟,都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

“乍了这是?”安子有点懵。

“你呀!”越姐不理他们,有些话她在场不合适,起身出门寻高童说话去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

老直贼头贼脑的够着脖子看了看外边,放了隔声罩这才红着脸道:“安子,你是怎么把一个结丹的媳妇训得这么听话的?”

“卧槽!”安子一拍脑袋算是听懂了,这是看自己一个凡人都有媳妇,估计连高童跟金凤那事他都知道,眼急了。

“你倒是说啊?”毕竟这事太丢人,老直被逼得没办法这才厚着面皮到找他出主意。

“你说的是钱师姐吧?”安子知道,这早饭没法吃了。

“嗯!”老直赶紧点头。

“我就知道你们俩有一腿,拷~”

“你连金凤那么泼的女人都能搞定,我这事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你不懂!”这两个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安子道:“钱小丫和你可是一个村出来的,你们俩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关系太熟就不会顾忌什么,所以你这事得等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老直本以为这是件很简单的事。

“要不这样。”安子拍着脑袋想了想,道:“等穆云谷开启后你在里面狠狠的表现一番,最好将其他几个门派的天才揍趴几个,到那个时候她还不对你刮目相看?”

“着啊!”老直一拍大腿,有点茅塞顿开的意思。

“以后别在为难高童,那哥们虽然脑子不好使,但也是跟我过命的交情,都混得不容易。”出完主意安子这才好言相劝。

“他还脑子不好使?那小子比我都贼。”老直可能比安子更了解高童。

“那行,你掂量着办吧,别把关系搞得太僵,都是兄弟。”事情暂时谈妥,安子松了口气。

“安子哥,那老头找你,叫你过去一趟。”这边刚谈完,外面的高童进来传话。

“嗯!”安子估计是让他过去拿图纸的,拍了拍老直的肩膀冲越姐一笑出了门。

“呵呵~~~~”眼瞅着安子进了隔壁那屋,越姐捂着嘴直乐。

“越姐,干嘛这么开心?”高童不解。

“能得到宗门太师伯的亲自指点,这可是天大的机缘。”说完进屋自觉收拾餐具。

“嘶~~~~~~~~~~~~”

越姐这话让老直和高童同时倒抽一口凉气,下意式的打了几个寒颤,两人脸色瞬间惨白得很,对视一眼后老直正色道:“童子,我觉得你小子这几天有些偷懒,身大师兄的我决定好好教导一番。”

“是!任凭大师兄吩咐。”高童这话说得很做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太假。

“走,随我去剑场。”老直说完两人玩命似的逃了。

安子还没事儿人似的迈步进了老鬼子那屋,进门就嚷:“老爷子,我来拿图了。”

“叫什么叫?没大没小。”本来空无一人的小客厅凭空出现一人。

“图了?”安子还没意式到祸事将至。

“图的事待会再说,随我来。”老头甩着油漆漆的袖袍去了右边一间房。

“嘿嘿~~~~~”安子还没走两步,脑子里传来罗峰一阵阴险的笑声,还没等他开口,打那屋里出来几个人,领头的一个还认识。

“武师兄?你跑这干什么?”安子有些纳闷。

“咳~~~太师伯,都弄好了。”武师兄在老鬼子面前那敢造肆,简单汇报完工作后一句话没有,就冲安子瘪了瘪嘴闪了。

“怎么今天一个个都变得神精兮兮的?难道日本鬼子又回来了?”安子没事瞎琢磨。

“随我下去。”老爷子没多话,进屋后直接进了一个有着嗯长阶梯的暗道。

“不会吧?我记得没跟你设计这个啊?”站在入口处安子不解。

“这是昨天晚上连夜帮你挖的。”说完人都快不见了。

“帮我挖的?这不是瞎折腾么?没事挖这个干啥?吃饱了撑的。”想来想去都不明白,只能跟着往下走。

不知下了多少台阶,在安子看来至少得有七八层楼那么高还没到头;心中不觉“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暗道:“这老家伙不会是又想阴我吧?”想想以前换骨那事,再将今天一干人的表现一综合,脸色同刷一下就白了,转身就往回跑!

“现在才想起回头?晚了!”安子的一举一动可以说老爷子全都看在眼里,那容得他返悔,大喝一声后只见安子整个身体不听使唤的飘起,以极快的速飞身而下,吓得安子哇哇大叫。

下降的速度太快,五息之后飞过一道石门,紧接着“轰隆”一声石门下闸关上了;这是一间近三千平米的空旷大厅,除了角落有张床和几坛子酒啥也没有,墙壁上毫无规则的嵌满了白色莹光石,亮堂堂一片。

“老棒槌,你特么又想阴我。”摔了个驴打滚急速起身后安子怒了,破口大骂。

“道爷又不是头一次阴你,怎么着?”老鬼子满脸的不在呼,一挥手飞过来一坛酒灌了两口,喷着酒气道:“宗门那些子弟子想让道爷我阴还不够资格,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我去你大爷的。”今时不同往日,安子怎么说也算半个修士,发泄一嘴后“呲”抽出了黑铁刀,笑道:“你以为哥还是以前的我,识相的立马放我出来。”

“哼!”老鬼子一点不着急,眯着水泡眼一魂,问道:“这间密室离地一百三十丈,加上两道隔音罩,可以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道爷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不知道!共产党人宁可跪着死,不可站着生!”安子将刀一横,摆了个造型满嘴瞎咧咧。

“……”老鬼子没听明白,十有八九这兔崽子说反了,也不点破,问道:“雷泽殿你是怎么进去的?”

“你怎么知道?”安子懵了,他以为这事全天下就他和越姐知道,没想到这老鬼子居然猜到,可话一出嘴立马捂住,瞬间醒悟这是让老鬼子给诈了。

“嘿嘿~~~~”老鬼子很是得意,道:“别以为你小自己做得很隐密,要不是三大门派齐手托时间,你以为你小子出得来?”

“切~~~~~”安子可比他明白,在与谷大佬一起时上面那帮人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道:“你以为那道门就那么容易破?”

“你知道?”老鬼子一邹眉。

“甭想再诈小爷,哥不上当,干紧放我出去,不然哥继续跑给你看。”安子这会想死的心都有了,有点后悔不该听博爷的。

“不说是吧?”在这只有两人的密室里,老鬼子怎么会惧他,露出一脸的阴笑,道:“那就别怪你太师伯下手太黑。”说罢不等安子反应,一挥袖子,一道蓝色气劲直取对手。

“草~~不过如此。”这种招式安子可以说轻车熟路,一个侧空翻闪过。

“不错!有长进,那么……”老鬼子一点不意外,手在空中快速舞动,出现无数个酒坛子,道:“再来一次,怎么样?”

“……”安子傻了,他好像明白了,想起这老鬼子以前说过:待道爷成功之日,打算亲自调教。

“明白了?”

“老棒槌,小爷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安子打算先发制人,狠话放出整个身体高高跃起嘴里大叫一声:“独孤九刀破你妹式砍!”

“有~~~点气氛!”老鬼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调侃一句一挥衣袖,无数的酒坛如长了眼睛的导弹“咻咻咻~~”砸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被虐了

“砰砰砰~~~~啊~~~~~哦~~~~额~~~~~~~”

刚开始还好,一连砍碎十几个,后面就不行了,砸得安子嘴里念着汉语拼音似的惨叫,最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浑身上下被酒坛砸得疼痛难忍,唯一欣慰的是都是些皮外伤。

“在外边混了大半年,得了雷泽殿的传承就这么种德性?”显然老鬼对安子的表现极为不满,摇着脑袋说了一句,紧接语气变得极为沉重,瞪着水泡眼大骂两字:“丢人!”

“丢你妹!你一个修炼了近一万年的老棒槌欺负一个新手你特么好意思!”就算打不赢也得痛快痛快嘴,这是安子的性格,不然就太怂了。

“哼!手握神兵利器只会承口舌之争,该打!”说罢水泡眼一横,修为大开使得周围气场一震。

“有本事就跟小爷打一场,还真拿新手不当干部!草~~~”安子被气流逼到了墙角,将刀插在石板上,好减轻身体的负重,他觉得这样还能博一下。

“道爷就承全你!”老鬼子话音落地,“咻”一声一道残影一取对方。

“来吧!”负重大减的安子信心暴棚,誓要将此獠毙于掌下,以血前耻。

“嗵~~~~嗵嗵~~~~~~”

在不动用真元力的情况下进行肉博对安子来说还有些优势,美中不足的是战斗经验不足,还没走过三招便成了沙包,被揍得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

可以说老鬼子真下了狠手,力道极为强劲,密室的打斗虽然传不出去声响,可一阵阵的震动那是没法屏蔽的。

“嗯~~~~~不错!”这会儿在小洋楼上顶层的休闲区,罗峰正躺在椅子上晒太阳,夏天的暖风吹得极为舒爽,地面的震地让他大为满意,暗自思虑道:“这小子还真经起得揍,太师伯下手够黑的啊!”

“罗师叔!”不知什么时候,越姐揣着一盘水果上来放于桌上,问道:“安郎他不会有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这位怎么说也是自己师侄的道侣,罗峰还是很给面子,起身正了正身冠,道:“倒是你,三百年才结丹,你这资质比那我师侄可好不到哪儿去。”

越姐听这话脸色一白,她就怕别人说这个,生怕自己配不上安子,急得眼睛都红了。

“哈哈哈~~~~~”罗峰一笑,道:“侄媳妇,别误会!我罗峰虽说这一生都不怎么如意,但就冲安小子送我那么大场造化,我怎么可能亏待了你。”说罢变出块玉简,道:“这是你们圣宫坊最高修炼之法《素女折剑经》的复本,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吧?”

“这怎么使得?”这么重的礼越姐那敢收,再说本门的最高修炼之法怎么会在他手里。

“别怕!有人问起,你就说是罗疯子送你的,量她们不敢说什么。”罗峰混了千年的江湖这点但当还是有的。

“你就是那个万年难出的天才,寒冰道者罗疯子?”越姐以前可是专门收集情报的,罗疯子这名声那肯定是如雷贯耳。

“嘿嘿~~~~~”罗峰很是享受这种感觉,笑道:“都是这去的事了,不提也罢!好好修炼,你的基础不是太好!建议你先将练体之法重新来一次,这样才能走得更远。”

“谢谢师叔!”越姐得了好处赶紧施了一礼,满脸红潮的下楼。

“这么聪明一小子眼光怎么这么差?这道侣的资质也太低了。”越姐走后罗峰暗自滴沽一番。

不表越姐得了机缘重新开始;处与地下室的安子这会儿已经鼻青脸肿,眼泪都快流干了,坐在地上干嚎不已,大骂老鬼子不是人。

一直在怀里的那株六叶金罗草可能感觉到安子伤得不轻,飘飞而出自动栽在青石板上,六片绿叶颤抖着,那块石板很快出现裂痕,发出“咔咔”之声。

“你小子真是浪费资源,八叶愣是让你败成了六叶,没死算你命大。”老鬼子收手后继续灌着酒,瞧着那株草恨道:“休息一刻钟。”

安子翻着眼皮没吱声,要不是浑身上下哪儿都痛,这会儿肯定冲上去咬死这厮,这仇算是结大了;自己怎么说都对他有些恩情,不知感恩倒也罢了,还将自己骗这密室里打沙包,心中大骂自己当初为什么手贱;看看人家秦老爷子,唉~~~~都是老头,都是修士,都是千年老怪,差距乍就这么大呢?

当然,想法只是电光石火之间,完全没注意到边上的金罗草停止了抖动,一缕缕绿气正滋养着安子那受伤的身体;神草就是神草,三息之后身体也不痛了,手上也有劲了,腿脚更利索了,上楼那就更甭提了。

“恢复得挺快嘛!”这事哪瞒得过老鬼子眼睛。

“哼!别得意。”安子咬牙恨了一嘴,两眼一闭,紧接着双手舞动两下的同时再次睁眼,顿时吃了一惊,道:“尼玛,散修之体原来是这样!”

“不简单啦!居然能看清道爷的本体。”

散修之体本来就没有实体,打实了说是对神婴的极限修炼,随着层次越来越高,神婴就会越来越真实,渡过十二重天劫天便能化为实体飞升仙界,所以散修不会有重来的机会;道爷现在是十一重,也就是说基本上属于实体,但体内不会存在神婴;好处是在不用动真元力的情况下不会有丝毫的真元力泄漏,所以散体的隐蔽性更强,基本很难被人发现。

安子在星辰望气的辅助下看清了实质,至所以吃惊是因为他发现散修的体内完全没有内脏,其本质就是能量的容器。

“别得意,小爷的手段多着了。”认清了实质就好办,不过话一出口,嘴立马瘪了,浑身上下摸了两遍,这才知道随身携带的晶元石不知怎么没了。

“你是在找这个?”老鬼子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随手摸出个小袋子晃了晃。

“你……”安子要吐血了,内伤严重啊!最后的手段居然让这老小子给看透了,估计是进门的时候让他给顺走的。

“哼!”老鬼拿手一捏,满袋子的晶元石化得石粉飞散开来,空气中一片亮晶晶。

“大爷,放了我吧!我错了还不行?”路已经走到尽头,安子实在是没招,只得认怂,不顾形相的求饶。

老鬼子最见不得一个修士跪地求饶,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徒子徒孙,这下可踩了猫一巴,怒到极点的他不等一刻钟走完,身形一动誓要将此没骨头的东西打死打残。

“卧槽你大爷,求饶你还打我,妈的~”熟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没什么笑脸,可自己都惨到这个份上这厮居然还要动手,安子急忙起身双手架于身前缩着身体作格档之式。

“嗵嗵~~~~~~”

又是一阵打沙包,至此安子开始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无仁道的殴打,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唯一让他活下去的只有那株六叶金罗草。

几天后……

穆去剑宗来了两个人,不过是分开来的,两人前后脚;这会越姐刚修炼了一晚上,一大早上的高童就在外面瞎嚷嚷。

“婶子,有人找你!”

“童子,谁找我?”因为小洋楼里有了女眷,所以不能像往常那样横闯。

“儒生剑门的,姓秦。”高童站门喊着话,后面站着位一脸虚相的书生。

“秦大哥,你怎么到这来了?”越姐开门一眼就认出这是他师姐的那位准道侣。

“越师妹,你真在这?”秦殇这会不得不佩服三娘的智慧。

“快进屋。”越姐招呼着,只因高童怕安子突然出现,打了个招呼溜得没影。

两人进屋后分宾落座,秦殇还是头回见到这种样式的建筑,四处打量,新奇得很;越姐礼节性的给他倒杯茶,问道:“秦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唉~~~~”秦殇回神叹了口气,打怀里掏出三娘那封信递给她,道:“你先看看这个。”

越姐接过打开一瞧看了两眼,急问道:“我师姐出什么事了?”

“我估计八成被禁足了,可能跟雷泽殿那事有关系。”虽然是读书人,可不傻,来的路上前前后后一想估计是为了那事,三娘可能发现了什么没告诉别人,这才被禁足。

越姐拿着书信想了想,道:“要不这样,你先在这住下,我问问安郎的师叔,他应该有办法。”现如今天安子被太师伯揍得晕天黑地,只得求助那位罗疯子。

“安郎?你有道侣了?”秦殇愣了,三娘可是说过,她的这位师妹性子有些冷,人长得也一般,很难被人瞧中。

“嗯!”越姐红着答应一声后,道:“你们不是见过么?”

“我还见过?”秦殇打死都想不到那人是他。

“他不是在横河镇的客栈跟我师姐住一间房吗?你忘了?”

“是他!”秦殇惊得一下起身,惊道:“怎么会是他?他是个凡人啊!”

“呵呵~~~”越姐捂嘴一笑,道:“他可不是凡人,你想知道他是谁还是回儒生剑门问问你的师弟秦剑吧!他们俩也认识。”

“……”秦殇的内心此刻是崩溃的,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好了,不要多想!你先在这住下,等安郎的师叔回来我问问。”

“好吧!”这事急不来,唯今之计只能如此,好在三娘不会有生命之危。

俩人正说着话,一路飞奔下山的高童刚刚到达穆云镇,与在穆云大酒店门口的老直汇合,两人有说有笑的勾肩搭背进了间包房。

第一百四十八章 红颜祸水

“大师兄,要是安子哥出来了会不会埋怨我们?”高童这几天一直但心这事,入门后无尘掌门基本没怎么管他,可能是想等穆云谷之后再说;加上安子被太师伯给弄走了,这下如同脱了僵的野狗,跟着老直在宗门附近到处当混混,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

“怕什么,就算出来了他还能打得过我?大不了带他出来吃顿好的,咱们陪个笑脸就行了!”老直还真不怕安子生气,就凭他出去玩了这么久没带着他就有道理跟他贫,太师伯正好帮他出出气。

“可是……”高童还不放心,心道:“你是不怕,可我怕!”

“你小子就是胆小,将来还怎么干大事?咱们仨凑一起不容易;能让安子学得一生本领那是他的造化,没两把刷子等进了穆云谷那可是要玩命的。”

“好吧!”高童想通了,为了自己这位哥,只能下狠心。

“吱呀”一声,包房的门被推开。

“我说你们俩小子天天在我这跑白吃白喝,这账算谁的?这可是凌秀峰的产业,老谢我就是个掌柜的,撑不了多久的。”来者是谢掌柜,开口一点不客气。

“至于嘛?”老直听这话有点不爽,道:“老谢头,这酒店安子可有五层的份子,大不从里面扣点嘛!”

“还扣点!”老谢轻声一笑,道:“安小子现在是掌门师兄的大徒弟,那五成份子挪到宗门里啦!早就没他什么事了。”

“什么?”无疑这是个晴天霹雳,老直身体一震,起身喝道:“这特么还有天理吗?招呼都不打就没了?真把我兄弟当肥羊是吧?”

“这事你找掌门说去,跟我没有关系,又不是我说的。”

“大师兄!乍办啦?”高童慌了,在自己宗门的产业里白吃白喝了好几天,这要是让无尘师傅知道,保不齐是一顿狠揍,说不定还会扔到太师伯那里。

这要是安子在这老谢可没那个胆子找他要账,可偏偏是这俩二百伍,什么都不懂;俩人面面相关一阵无语,脸色一会红一绿的很是可乐。

“要不这样你们看行不行。”老谢见吓唬得差不多了,开口道:“账我先帮你们结了,宗门不是马上要开始对外出售飞车吗?到时候你们帮我跟安小子说说好话就行!怎么样?”

“行行行!那赶情好。”高童连忙点头答应。

“行不个屁!”老直虽然不怎么明白,可他讲义气;明摆着被人拿捏了当枪使,出卖兄弟利益,这事当然不干。

“呐,路我可是给你们了;要么现在就结账,要么答应我刚才那话。”

“老谢头,你这是趁人之危啊!。”老直自知讲道理是自己的弱项,可事关义气他不能不管,道:“你就不怕安子出来知道了?你可是知道我那兄弟的手段。”

“呵呵~~~”老谢就怕这个,立马陪了个笑脸,道:“我不就想多赚点棺材本嘛!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吧!大不了我继续帮你们顶着还不行?还跟我计较。”说罢起身推门出去,关门后脸拉得老长,显然目地没达成。

“大师兄……”高童脸臊得跟猴屁股。

“我就不明白安子当初怎么就瞧中了你?还一个劲的行行行。”老直这会可以说很看不起高童,遇到点事就把什么都忘了。

“我……”高童自知理亏。

“行了,这地方不能在呆了,免被人拿了当枪使,走吧。”老直拍拍手带着高童离开。

出了酒店两人没目地的逛的小镇,高童弱弱的跟在老直后面一言不发,看那摸样可能在吾日三省。

“嘶~~~~~~~~~~~~~”

不知怎么的,老直好不焉的抽了口凉气,瞪着小眼珠子叹道:“这娘们够漂亮的!”

“啊?”高童正反省着,来这么一下子扭脸四周望了望,发现前面有一位身着纯白色宫装的女子,那摸样水灵得不要不要的,可能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子,不觉咽了几口唾沫。

“大师兄,咱们这镇上可是头回遇到这种人间绝色,估计有点来头。”高童反省几分钟还有点长进。

“废话嘛!这种女人也就瞧瞧,我师傅说这女人就是红颜祸水,搞不好兄弟都会反目,看两眼就得了,走!”老直还是很有阅历的,分析得很是到位。

可无独有偶,那女子偏偏朝这俩二愣子迎面而来,冷言冷语问道:“两位道兄请留步。”

“什么事?”老直是长得五大三粗,但对女人还是保留着一点点的怜惜,可在那位女子眼里那就是一脸色相。

“请问两位道兄可是穆云剑宗的弟子?”那女子说话的语气很冷淡,眉语之间带着厌恶之色。

“大师兄……”高童躲在老直身后打了个寒颤,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

“不错!请问姑娘有什么事?”老直没理他,打算按套路对话。

“不知道贵宗门可有位叫阳光的弟子?”

“阳光?”老直翻了翻白眼,想半了天都想不起宗门哪位会启这么奇葩的名字;高童的表情跟他差不多,一脸茫然。

“多谢!”那女子一瞧这摸样就知道白问了,道了声谢转身就走,不作丝毫停留。

“咱们宗门谁这么牛啊?居然能让这个漂亮的女人找上门来?”

“管他了!这女人一看就知道有来头,八成是哪位在外边惹的风流债。”老直这都是跟安子学的,胡琢磨。

“嗯!”高童非常同意这个说法。

“等等!”俩人正要走,没想到那女子又折回来,继续问道:“两位道兄可知道宗门有没有一位身边带着一只兔子的弟子?”

“……”此言一出,老直跟高童两人愣了,脑海里同时冒一个人:安平。

头一个反应的是高童,他可见过安子没事整天扛着只灰兔子在宝来镇满大街溜,几乎整个镇的人都知道,不是他还能有谁;老直当然是听罗师叔说的。

“两位知道?”那女人一瞧二人那表情就知道这回问对了。

“姑娘,属我多问一句,他是你什么人?”老直不敢确定,准备实打实的问问;要知道安子可是有道侣的,虽然长得一般,可人性好!对他们哥俩都不错,没有一点结丹者的架子。

“他是我夫君!”

“……”这下俩人更无语了,同时冒出一个问题:一个小凡人怎么会招惹这么美丽的女修,还不远万里的找到这?难道真是安子在外边惹的风流债或是红颜祸水?

“两位道兄,在下沉平东州夏侯氏的夏侯芳,不远万里追寻到此就是想跟我夫君相见,还请两位成全。”话是说得不错,可脸依然冷得很,虽然行了个女儿礼。

“怎么办?”高童没主意。

“这位道友,你可是找错地儿了,咱们这没你要找的人。”要不怎么说老直讲义气,这女人要是上山,越姐非一指头戳死她不可,女人打架老直可有切身体会,那可是下死手的。

“两位道兄可是认识我夫君?”夏侯芳性子虽冷,一个人能毫发无伤的到这流邙蝎州不光要靠实力,还有头脑。

“不认识。”俩人异口同声,高童还配合的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二位了。”夏侯芳对陌生修士可不是死缠乱打的主,性格果断的她转身就走,直奔穆云大酒店。

等夏侯芳走远后老直一挥手,道:“走,赶快回去!”

老谢正郁闷着,这飞车一但公开出售,那绝对是天上下着晶石雨,说不定将来能和三晶商行并驾齐驱;坐在总掌柜办公室里正做着梦。

“咚咚咚~~~~”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优了他的美梦。

“进来。”

“什么事?”老谢一瞧是自己徒弟武真。

“师傅,外面来了位夏侯氏的女子,说什么要找一位本门带着只兔子的弟子。”

“带着兔子?”老谢不明所以,问道:“宗门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位?我怎么不知道?”他当然不知道,安子回来时兔兄都变成草他在怀里揣着,这事知道的一支手数得过来。

“她还说那人叫阳光!”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谢有点生气,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上哪找去,再说自己在宗门混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弟子。

“那……”武真没主意,不知怎么回话

“等等……”老谢一晃神的功夫想到了安子,心道:“不会是安小子吧?也就他喜欢搞这种光怪陆离的事。”定了定神说道:“你先让她进来,我问问。”

“是!”

谢掌柜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这女子跟那小子有关系自己那事就好办;要知道夏侯氏离这有多远还能追到这,这关系肯定不一般,要是帮他做成了这件事,那小子还不感恩待德;一边感慨自己的时运,一边为安子的做派叹为观止;一个凡人居然让两位女子这么死心踏地,只能说牛到姥姥家了。

没一会儿武真带着夏侯芳推门进来,老谢就看了两眼心理犯滴沽,牙花子嗦得都快咽到肚子里了,暗自摇了摇头,很不看好这位;挥挥手让武真先出去。

“前辈!”夏侯芳对这里的布局没有丝毫吃惊,没什么表情的施了一礼。

“姑娘,你跟那位阳光什么关系?”

“他是我夫君!”

“……”老谢很意外,太直接了;这小子出门大半年的功夫不光惹事生非,还拐了这么漂亮的女修,这份能耐可比自己当年牛大发了。

“不知……”

“你要找的那位应该不叫阳光,行走江湖用个假名这很正常;他应该是我那刚回来的师侄。”为了将来能赚大钱,老谢很爽快的将安子出卖,道:“他就住在宗门空雾峰的山脚,姑娘还真是好眼光。”

“还请前辈帮小女子引入贵宗,夏侯芳在此多谢!”

“问题不大,能让掌门的大弟子看中那是你的福份。”说罢变出块牌子交给她,道:“拿着这个自会有人带你找到他。”

“多谢!”夏侯芳这会虽然很冷静,可内心那是滔天巨浪,一个凡人居然让掌门收为了大弟子,她觉得自己不顾尊言的万里寻夫到此太值了,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抓住。

第一百四十九章 跪求

“嗵嗵~~~~蹬~~~~~~我去你大爷的!”在密室苦苦挣扎的安子可以说越战越勇,不知过了多少天总算能跟上老鬼子的节奏;一个漂亮的回旋踢使其拉开距离,嘴里还不忘占点便宜,喘着粗气急切揉了揉四肢的酸痛,道:“妈的!痛死我了,这老兔子难道是铁打的不成?”

老鬼子没在接着出手,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内心深处被震得不行;这才几天的功夫居然能跟上自己的节奏,不光如此还能时不时反击两下,这份悟性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只能说这小子太聪明,吃过的亏绝没有第二次,常此下去在不动用真元力的情况下很可能中招。

实打实的讲并不像老鬼所想的那样,主要是安子脑子里的东西太多,关于格斗的技巧全是在电影里学的,以前身体素质差,一些高危动作没法玩,现在不一样了,随便折腾;时不时的还来点擒拿什么的应应急,有时候还有散打甚至拳击;长时间的互博让他明白过来,那种街头混混的打架方式不适合用在这里,只能跟着对手学,毛太祖不是说过:在战争中学习战争。

“再来!”老鬼子可能有些兴奋,没等他多喘两口气,“嗖”一声一脚踢过去,直取面门。

“尼玛,居然还敢打小爷的脸!草~~~”安子见势,起身一手可就将那腿给接住了,瞬间灵光一闪,顺式一个侧身转的动作可就抓住了老鬼子的衣领,大喝一声:“走你!”

不到一息的功夫老鬼子可就被扔出去了,安子还骚包似的两手配合着身形比划了一个经典的太极动作,造型很酷。

老子鬼虽然吃惊不小,但没什么损伤,于空中转了两圈两脚稳稳落地,道:“见招拆招用得不错啊?有长进!”

“要你夸!”安子可是恨极了这老头,好好的安生日子愣是让他给搅黄了,非得到这受这份罪。

“嘿嘿~~~”老鬼子捋了两下胡子,道:“那么~~~难度加大点怎么样?”说着“呲郎”一声,背后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可就抽出来了。

“你~~~~~”安子咽了口唾沫,指着老头说不出话来。

“害怕的话就等着受死。”说罢耍了几个剑花带着轻飘的身体可就杀将过来。

“刀来!”安子被逼得没折,他得找找感觉;这几天的沙包还是有点收获,话音刚落,插在不远处的黑铁刀抖动两下“呲啷”一声自动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两圈后被安子稳稳的握在手里,将刀一横,一抹嘴角的血渍咬牙道:“大不了一死!老子跟你拼了,杀~~~”

“吭啷”

刀剑的碰撞使得火星四溅,两人各退半步后继续;新的格斗开始,安子仿佛又变成了沙包,不过这回比较惨,没一会儿身上到处都是被剑划过的浅伤,老鬼子下手还是很有分寸。

安子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渐渐进入状态,仔仔细细看着对手的每招每式,夹杂着自己脑海中的招式化为已用,这是一场高强度比智慧的对抗。

老鬼子真可谓用心良苦,节奏慢慢变快,好让安子适应,所有能用的招式在他眼里慢得出奇,好让对方仔细琢磨,看看会带来怎么样的惊喜。

“越姐!越姐!”老直站门口叫门;秀越的身份在老直眼里很尴尬,想来去只能这么叫。

“老直?”越姐草草结束修炼开门请他和高童进去。

“不用不用!”老直见越姐要倒茶,急忙拒绝,紧接着问道:“越姐,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夏侯芳的?”

这名字一出越姐脸色立马变了,冷声道:“她来了?”

哥俩瞧这驾式,傻子都明白怎么回事,这事八成越姐知道;高童是个没主意的,两眼求救似的不停给老直使眼色。

“她人现在在哪?”越姐不理高童那糗样,语气很平淡。

“越姐,她和安子……”老直不知道乍说,完全凭着感觉走。

“她是安郎在沉平东州的夏侯氏定亲的未婚妻……”越姐毫无保留的将前因后果一一道出,夏侯芳的做派让她很厌恶,道:“她这是想挽回才追寻到此处。”

“卧槽!我就说这娘们怎么可能看上安子,原来是这样!”高童一拍大腿气得不行。

“嗯~~~”老直非常认可高童的意思,道:“她居然还有脸找到这?白生了一幅好皮囊。”

“这事安郎也知道,他是不想再见她,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越姐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即能说是缘分也能说是机缘,可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安子给她的都不为过,她必须牢牢守住这份感情,那怕是达上自己的性命。

“那行!她一个筑基的女修居然还这么牛气冲天,看哥哥我治不死她。”说罢老直一歪脑袋带着高童起身走了。

俩人并没走远,老直的想法简单实用,就在大门口守着,还就不信她能硬闯;到时候还得问问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将她放进来的。老谢要是知道这事估计非煽自己两大嘴巴不可。

果不其然,时至傍晚,那位一直跟他们不对付的齐师弟带着夏侯芳来到这空雾峰山脚,瞅他那点头哈腰的样就知道看得十分上眼,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强推了,这就是背后有家族的好处。

“大师兄!”齐连现在可不敢在像从前那样小看这位五大三粗的汉子,小心应咐道:“这位姑娘……”

“齐师弟,是谁让你带她上来的?”冤有头,债有主;先把原凶找到,后面的就好办。

“呃~~~是谢长老!”

“这老谢头还真是什么事都掺合”老直那会想到谢掌柜的心思。

“这位姑娘,掌门的大弟子就住这屋,嗯~~~”齐连还想找机会献献殷勤。

“多谢这位道兄。”夏侯芳冷声相谢后直径就走。

“站住!”老直和高童俩顺势拦住,道:“这儿没你要找的人,请姑娘自重!”老直说话口气很不客气。

“两位道兄,请不要为难一个弱女子。”夏侯芳还是那样,嘴上服软可面上冷得都快结冰了。

“呃~~~大师兄大师兄!”齐连见此觉得这是机会,连忙冲上去打圆场,陪笑道:“这位姑娘……”

“有你什么事?这是我兄弟的事。”老直这是有气没地方出,正好齐连撞枪口上。

老直的话让夏侯芳一惊,媚眼一瞧仔细打量后才知道,这是位筑基巅峰的修士,边上那个跟她差不多,刚筑基不久;心理不知想到了什么,冲老直施了一礼,道:“既然是安郎的兄弟,那就应该是小女子的大哥;大哥在上,受小妹一拜。”

“轰~~~~~~轰~~~~~~”

老直正要说话这会儿,地面不知怎么着一阵轻微的震动,搞得夏侯芳跟齐连有些不知所措;知情的俩人脸色白得很。

“大师兄,安子哥这回可……”

“怕什么!太师伯是什么人?你把放心肚子里;不过……等他出来了你可得小心点,看这意思我都有点悬!”老直这是头回对安子发虚。

“要不咱跑吧?到无凡长老哪躲一阵子?”高童胡出主意。

“到我师傅咱俩死得更惨。”

两人正说着话,夏侯芳听在心理阵阵惊呀,一凡人居然会得到宗门太上前辈的亲自教导,这是多大的造化。

“呵呵~~大师兄!安师弟进去多久了?”齐连看出来了,这位女子跟他们不对付,顺便还能打听点消息。

“多久?”老直翻着白眼数了数,道:“大概有十多天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想不到这老头下手这么黑,拷~~~”

“大哥……”夏侯芳改了称呼。

“打住!”老直一伸手,道:“我可不是你大哥,你还是回你的沉平东州吧,我兄弟没空见你!”

“大哥,夏侯芳自知有错,这才不远万里的追寻到此,只求安郎的原谅,还请大哥成全。”

“我要是不成全了?”从来都是义字当头的老直平日里最恨的就是这种人,太势利眼。

“……”夏侯芳自知理亏低头不语,脸下的石板上滴了好几点泪水,许久没有说话。

“你还走吧!这不欢迎你!”正是僵局,越姐推门出来。

“姐姐!”夏侯芳不顾满脸的眼泪起身急忙过去一把跪倒在地,哭道:“妹妹自知罪孽深重,还请姐姐责罚。”

“我可没那胆子。”越姐以结丹期的修为强行将她托起,冷声道:“你我身份有别,明日我会亲自请安郎的师傅出面,跟你夏侯氏解除这段婚约,请回。”

“姐姐!姐姐!”夏侯芳是什么人,下了决心就不会回头,抱着越姐的脚面哭得梨花带雨,把一边的齐连心痛得糖尿病都快犯了;完全不理解这么漂亮一美人为什么送上门都不要。

“大师兄,你们这是……”齐连硬着头皮想帮帮她,就算不成也能留个好印相,以后就好说话。

“齐师弟,这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妙,我那兄弟的脾气你应该知道,眼里可揉不得沙子。”老直太明白这齐连不是东西,这话是想让他知趣些。

“这……”说实话夏侯芳的容貌太让他动心,可现在形式比人强,他不得不放手,没办法!只能摇着脑袋先行离开,不过没走远,还想看看事态的发展。

“姐姐!我只求见安郎一面,那怕跪死在这我也无怨无悔。”

“随便你。”越姐抽出脚根扭头就走,“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越姐的势头吓他高童缩着脖子直吐舌头,至认识以来就没见她生过这么大气,在宝来镇那会儿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待人合气的很。

夏侯芳眼瞅着没人待见她,捋了捋长长的发丝、整了整衣冠,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后端正着身体跪在地上一语不发。

“大师兄,乍整?”高童看这意思是打算在这耗上了。

“管那些多干嘛?老老实实在这守着。”老直说话声很大,恨道:“她要敢硬闯,老子敲断她的骨头,这儿可不是她夏侯氏的地盘。”

第一百五十章 装逼遭雷劈

由于安子回归,穆云飞车的业务可以正式启动,本来这事应该是无尘亲自负责;可他一心想着让位闭关,因此甩手扔给了罗峰,那知罗峰也是个不上进的,又甩给了谢长老,这才有了谢长老那番小心思;这是在间接告诉无尘,罗峰对掌门之位没什么想法,还想着一个人逍遥自在;为了表明自己的意图,没事就玩失踪,过几天又出现,完全没有章法;这是太师伯不在,不然借他两胆他也不敢这么干。

这下可坑了夏侯芳,话已经放出去,中途放弃那就丢了大脸,还好是个筑基修士,不然真在门口跪几天肯定出问题;不光如此,安子门前跪着一位绝世美女这事没一天就传遍了整个宗门,这是齐连想帮夏侯芳造式,通过舆论对老直和高童施压,就算不成那夏侯芳还不得对他感恩待德。

可越姐比他聪明,三百年的阅历对修士来说已经不算短了,第二天早上便飞身上了空雾峰顶求见掌门。

无尘听完来龙去脉嘴角真抽抽,这是安子没在,不然定会抽翻了他,惹事生非不够还去招惹红尘祸事,一个没够还两个;强压着火气考虑后还是决定派人去一趟,再说沉平东州可有位他一直头痛的人物——苏长天。

越姐带着满意的答案回了山下,没什么好脸色的魂了跪在地上的夏侯芳,冷声道:“夏侯氏很快会有人出面,劝你还是走吧!我不想把这事闹大,好说好商量对谁都好。”

“姐姐,芳儿不会走,那怕跪死在这。”性子拧得很的夏侯芳可不是省油的灯。

“随便你。”该说的都说了,越姐一甩衣袖进了屋。

“罗师叔,这夏侯氏怎么一个个都是属牛的?这么倔?”楼顶的休闲区,高童问躺着的罗峰。

“江湖儿女都是有个性的,这不算稀奇。”人生阅历及为丰富的罗峰对此事并没什么看法,这都是后辈的私事,他可不会插手,除非安子开口。

就比如昨天晚上刚回来,越姐开口寻问她师姐那事;唯一有解的办法是请儒生剑门出面,穆云剑宗名不正,言不顺绝不能插手此事;因此秦殇连夜上路赶回了东莱国。

“师叔,那飞车能不能帮我弄一个,我可眼馋老长时间了。”老直站边上压根就没把楼下那人放在眼里。

“你还缺那点东西?等安子小出来让他帮你做个更好不就行了。”说着话还拿脑袋看了看四周,传音道:“公开出售的这批性能可没那小子做的好。”

“哦~~~~~~~~~”这么一说老直明白了,这是留了一手。

地下一百三十丈的密室……

“吭吭吭~~~~~~~呲啦~~~~~~额~~~~”

一阵激烈的金属碰撞后安子的胸口又是道浅浅的伤口,顺带着被踢了一脚,搞得他灰头土脸。

“看仔细!”老鬼子并没这么打算放过他,浮于空中剑柄划了个圆,喝道:“太乙剑经流光!”

“你妹!”安子听这音就觉得不对,这老家伙动了真元力,怒骂一声:“你特么耍癞!”言罢只见对面无数道剑影扑面而来,还好速度不是很快,挥起黑铁刀“叮叮叮~~”全部被格挡,吓得差点尿裤子,这要是漏一个肯定扎一透心凉。

“反应不错。”老鬼子这是心理有数,这种高强度的拔苗式成长只能残酷,不然启不到任何效果,刚才那是赌了一把,果然没让他失望,更说明这小子潜大得很。

“有本事耍一次啊!”安子用刀支撑着身体莫名的挑衅一句。

“呵呵~~”这话正合老鬼子的意思,道:“如你所愿。”

就在老鬼子发招的同时,安子睁圆了眼睛借着《星辰望气法》的本领发现了他周围元力震动的规则,这还不算,对方体内元力的运动转迹看得一清二楚;随机提刀学着舞动起来,立即感觉心脏流出一股热力布满全身,引动着四周的真元力发出与老鬼子同样的震动规则。

“太乙剑经流光!”

“独孤九刀破剑式流光!”

“刷刷刷刷刷刷~~~~~”

神奇的一幕出现,老鬼子使出的无数道剑影迎面撞上了无数道刀光,于两人中间炸出“啪啪啪”连续的裂空声,仿佛空气都被抽干了。

“……”老鬼子此刻无语,下巴都就掉地上,睁着大大的水泡眼半天说不出话来,完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看了一次居然学会了,一点都没错。

“嘿嘿~~~~”安子终于有了在老鬼子面前嘚瑟的本钱,阴笑道:“怕了吧?哈哈哈~~~~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只要不死就没有爷学不会的,嘿嘿~~~嘎嘎嘎~~~~~”同时心中一样吃惊不小,可以说他知道了谷大佬的秘密,怪不得那么牛逼;原来《星辰望气法》还能这么用。

“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学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功法?”老鬼子想许久只有这个答案才符合逻辑。

“嘿嘿~~~当然!不然我怎么能看透你的本体?”安子肯定不会告诉他,这是属于个人的秘密,当然老鬼子也没有继续追问。

“很好!”说着收回铁剑,道:“那么~~~就让老家伙看看你到底能学到我几成!”

“哼!”安子十分乐意用拳脚,毕竟他不会耍刀,道:“那就要看看你能有多少值得小爷学的。”言罢立即闭眼进入“忘我”的状态,慢慢挥动着手臂耍着上大学时学会的几式太极拳,三息之间浑被一层淡淡的金芒所覆盖。

“有两下子。”老鬼子就这么静静看着,准备让他先动手。

突然!安子两眼大开,纵身一跃直冲对面那该死的太君而去,誓要报那碎骨之仇……

时间一天天过去,长长的夏天不知不觉过去一月有余;穆云飞车的公开出售已有十多天,穆去剑宗赚了个天文数字,而且还在成几何数增长,短短时间整个世界为之一震;宗门内所有弟子跟着受益;谁都知道这是沾了掌门大弟子的光,至于一直跪在门前的夏侯芳自然没人帮他说话。

一场舆论战就此消失于无形,可这事不可能一直这么下去;夏侯氏还是派人前来合解,带队的自然是那位夏侯北,夏侯芳的曾爷爷。穆云剑宗出面陪同的当然是罗峰,谁让他老玩失踪,这是给他找点事做。

“芳儿!”来到空雾峰山脚的夏侯北见到此情此景心中五味杂尘,现如今老祖飞升失去了最大依仗,来到门前想劝她回家。

“祖爷爷不必管我,芳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自己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这是芳儿的命。”夏侯芳还是认死理。

“女娃娃,夏侯氏已经同意解除你与我师侄的婚约,你再下跪下去毫无意义。”罗峰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多谢前辈好意,就算解除了芳儿一样只认他,这辈子非他不嫁。”跪了快一个月她不是没想法;将所有发生的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想了无数遍,最终明白了老祖的良苦用心,只因她极为高冷的性子葬送了这一切,本来凭着她的绝世之姿这事十拿九稳,可对方偏偏不是个看脸的,真像是老天爷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既然如此那就先把事办了吧?”罗峰反应很快,只要婚约一除那就跟穆云剑宗不存在任何关系,此事以后完全凭安子一人就可做主。

“唉~~~~~”夏侯北知道自己这位曾孙女的个性,那怕将她强行带回去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前进一步,最后肯定是郁郁而终;与其这样还是如由她的性子,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众人苦劝无果,只得跟随罗峰上了空雾殿,在双方见证人的面前立下文书,这场婚约算是作罢。

一脸苦相的夏侯北临走时还不忘来看看,只问了一句:“他值得你这样吗?”

夏侯芳头都没回头,斩钉截铁的只说了一个字:值。

夏侯北非常失望,只能带队返回;看看族长有什么好办法,毕竟这是夏侯氏非常有天赋的女子,老这么下去太丢面子,要不是与无尘达到协议这事不得外传,夏侯北就算豁出这个天才不要也要将她带走。

至此事情告一段落,除了安子还在密室受虐,其他一切照常,各大宗门等着三个月后穆云谷的开启,到时候将是后辈弟子的一场龙争虎斗。

安子在密室被虐了两个月后……

“再来!”安子像吃了****似的,见招拆招,凭着那几手太极拳愣是让老鬼子急得胡子都掉光了。

“兔崽子,这种奇特的打法也只有你想得出来。”老鬼子动用了一成真元力的情况下苦斗了一月有余愣是无法可破,主要是这拳法没有套路,完全随心所欲;可以说安子尽得其髓:心随意动,见招拆招,万法自然!

“嗵嗵~~~~~~”

最后两人一对拳“砰”一声分开,安子身退三步呼呼的喘着粗气,体力算是耗尽;老鬼子当然心平气和。

“好了,在打下去没什么意义,你可以出去了。”可以说长达近两个月的填鸭式强炼,不光是对身体限极的调教,对安子的性格都有影响,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活泼开朗。

安子冷哼一声翻了翻眼皮,道:“怕了?”

“小子,老道我这辈子还真没对任何弟子有过此等举动,你最好不要挑逗道爷的限极,否则后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老鬼哪还不了解他,这兔崽子又在装逼。

“切~~~~~”安子不所为动,随手一招,黑铁刀自动回到后背,拍了拍跟叫花子般的衣裳,道:“你以为哥愿意是怎么着?”

“是吗?”老鬼子眯着眼道:“那么……”

“哎哟~~~肚子痛!应该是饿了,我得回家吃饭去,回见啊!”安子一瞧不好,这老家伙不像是玩假的,连忙捂着肚子“嗖”一声跑了个没影。

“还真让这小子给说着了,装逼遭雷劈!”老鬼子灌了口酒喃喃自语。

第一百五十一章 问题

使出吃奶的劲爬了一个时辰的阶梯终于看到一丝光亮,安子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为免出洋相,他决定休息休息养足了精神在出去,这段时间在下面吃了两颗那老鬼子给的辟谷丹还有点作用,要不然哪有精神跟他斗了这么长时间。

喘着粗气坐在台阶上边休息边想着这段日子在室密得到的战斗经验,算是对这次的一个总结;半个时辰后起身,准备出去大吃一顿,否则真对不起他这肚皮。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罗峰那爽朗的笑声及老直和高童没心没肺的调侃,顿时怒从心头起,咬牙恨道:“妈的!爷在下边栽了大跟头,你们居然还有说有笑,草~看爷这回怎么收拾你们。”说着抽出黑铁刀杀了出去。

“李师侄,今天你可得小心着点,别阴沟里翻了船。”不知怎么着,聊得好好的罗峰突然来这么一嘴。

“啊?”老直没反应过来,可高童不一样,他一直但心这事,拉着老直急道:“快走!安子哥可能要出来,闪啦!”

“卧槽!”大惊一声的老直“嗖”一声带着高童踩着破刀飞了没影。

“……”罗峰真没想到高童会最先反应过来,见此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罗疯子!受死!”

随着飞身空中的安子一身淡淡的金光护体,越姐喜出望外的出了门,连带着跪了足足近两个月的夏侯芳媚眼大开,她无法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实,一个凡人的气势居然能让她产生了畏惧。

“臭小子,道爷就看看你这两月到底有什么变化。”既然退无可退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本以为随便耍两子应付应付就得了,没想到挥出的一道寒气愣没起作用,安子直接穿透而过,举着把黑铁刀就劈下来了。

“嗬~~~~有两子啊!”罗峰很惊呀,飞起的同时不知从哪变出把极为华丽的剑“吭郎”一声就架住,就觉得虎口轻微一震,更是大惊不已,赞道:“太师伯好手段。”

“好你妹!”安子借着冲击的反力道于空中翻身,手中的黑铁刀顺式一划,喝道:“独孤九刀破剑式流光!”

“嗯?”罗峰愣了,抽冷子来这么一手实在太意外,这不是《太乙剑经》里的招式吗?他怎么会?而且还耍得有摸有样。

“受死!”安子知道这招肯定没用,可他气不过,这帮人太特么不讲义气,明知道老鬼子的黑手伸向自己,一个个都特么跟没事人似的愣没一个提醒的。

“来得好!”罗峰瞬间回神,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学了几成,太乙剑经流光。”

“啪啪啪~~~~~~~~~”

情况跟老鬼子较量时差不多,罗峰一样只用了一成真元力,自然斗了个齐鼓相当;这还不算完,罗峰还打算回敬一下,摆了个姿态将剑横于背后,笑道:“试试我这招如何?”说罢脸色一变:“寒炎灰尘!”

“曰!”安子口头禅喷嘴而去,立马觉得冬天到了,急忙收刀落地进入“忘我”之势,三息之间身体被冰封,不过很快挣脱,就听“哗啦~”一声,炸裂的冰体飞溅开来,这才觉得好受一些,随机飞身而起挥拳打去。

跑了没多远的老直和高童这会看得嘴角直抽抽,情况跟他们想象的太不一样,瞧这架式老直都够呛,如果不用“势”的话还真打不过;两人无意间来了个对眼,同时问道:“乍办?”

“卧槽!我怎么知道乍办?问你啦!”老直气得破口大骂。

“你可是大师兄啊!我一刚进门能有什么办法?”高童急了。

“妈的!这老头怎么这么牛逼,这才两个月啊?要是个一年半载的那还了得?”实在没折的老直将老鬼子恨上了,急得脸红脖子粗。

“要不去我师傅那躲几天?”高童想了想。

“也行!”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如此。

拿好主意俩人不敢在看下去,还算是高童比较贼,这罗师叔也是个靠不住,随时都有可能出卖他们,因此两人急急飞向空雾峰顶。

不表这两个没义气的,安子这会儿正跟罗峰斗得难解难分,无尘掌门和他师兄无凡正在空雾峰顶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从两人表情上看觉得这事太不真实,这还不算,紧接安子的表现让他们差点没从峰顶一头栽下去。

“可以啊小子!大有长前,哈哈哈~~~~~”罗峰很痛快,算是热了热身。

“哼!你们这帮没义气的,别以为小爷就这点能耐。”说罢学着罗峰的驾式一支手横在背后,嚷了一嗓子:“寒炎灰尘!”

“嘶~~~~~~”罗峰这会儿更懵了,这特么学得也太快了吧?看那效果跟自己的没什么两样,这小子可是无骨无相的凡人啊!除了寒劲没自己足其他完全没有瑕疵。要知道招式只是表面,可内在的心法他是怎么知道的?太神奇了。

“罗峰,你最好不要小看他,道爷我都差点栽了跟头。”不知什么时候老鬼子出现,传音给他提醒。

“这~~~~”眼看寒劲就到眼前,罗峰不得不将将真元力提升一个台阶,“嗖”一下闪过。

“拷~~~”老鬼子的出现当然瞒不过《星辰望气法》的眼睛,转身横眼魂了魂,又看着罗峰一脸的不服气。

“呵呵~~~臭小子!你罗师叔这是为你好,要不然今天哪来这么多惊喜,嘻嘻嘻~~~~~”

“老直了?”既然打不过那就换目标,总得发泄一下才是,否则气就不顺溜。

“你还是看看那边吧!人家都跪了快两个月了。”还好有个夏侯芳转移仇恨,不然还真会没完没了的打下去,这小子刚刚有点本事,肯定要到处嘚瑟一番。

“嗯?”安子一扭脸,一眼就瞧见越姐那面色嘲红的脸夹,顿时喜出望外,一个潇洒的动作一抱住大乐不止,笑道:“媳妇!我能耐吧?哈哈哈~~~~~~~~~”

夏侯芳这会可以说心理在滴血,自己在这跪了近两个月这个死人居然没瞧见,咬着银牙紧握秀拳都快吐血了。

“女娃娃!你还是回去吧!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罗峰看在眼里好言相劝。

在没有得到安子亲口回答之前,认死理的夏侯芳那能这么轻意认怂,老老实实的跪着没吱声,等着最后的结果。

“别闹了,你还想想她怎么处理吧。”可能跪的时间太长,越姐有点心软。

“什么怎么处理?”安子没明白。

“呐!”越姐顺手一指。

“我拷~~~她怎么在这?怎么还跪着?”放下越姐,安子摸着下巴猫腰看了看,问道:“跪着干嘛?谁罚你的?”

“安郎!”这话让夏侯芳看到了希望,她觉得很值。

“等等!”安子一听她那叫法不对,立即伸手制止,道:“这两字能随便叫?我媳妇在边上看着了,你可别害我。”

“给!”越姐这时将手里的文书递给他,道:“你自己看吧。”

安子有点莫名其妙,打开看了两眼,邹了邹眉还是不解,问道:“这都解除了你怎么还在这?赶紧回家啊?”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越姐瞧那样还以是动心了,有些不快;将前因后果一一讲述。

“你脑袋让门挤了是吧?”听完事件的过程安子很二,拿手指着夏侯芳道:“这事都结了还来这手?我原谅你了行不!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咱俩有缘无分行不行?”

“安郎!芳儿自知犯了大忌,还请安郎责罚,芳儿愿意为此负出代价,只求回到安郎身边,我一定学姐姐做个闲妻良母。”现在的夏侯芳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傲气,抱着安子的大腿不撒手。

“爷这两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安子见此心理不是味儿,暗道:“见过路上碰瓷的,还真没见过为了结婚而碰瓷的。”

“安郎,你就原谅芳儿吧?看在芳儿跪了两个月的分上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见安子没吱声,夏侯芳觉得有门儿。

这种女人就算长得再漂亮都不能要,这是安子两辈子的阅历所决定的;主要是思想太极端。可这事又得看两面;如果狠下心拒绝,安子能肯定她这一生将活在仇恨里,爱之深、恨之切且止死不渝;可一但松了口,那就如同在自己身边按了个炸弹,等她修为高了想想今天这事那还不杀他全家啊!可以说进退两难,这是个问题;如何能圆满解决得看机会,可机会什么时候才有这谁也说不准,也许这辈子都没有。

“安郎,如果……”越姐见他老不说话,以为是想松口又拉不下面子,想给个台阶。

安子抬手制止,问夏侯芳道:“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你的回答跟我想的一样,只要越姐不反对,婚约依然有效。”

“你问你问。”夏侯芳闻听此言大喜,抬头美目看着他。

“如果我依然是当初那个小凡人,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混混,你还会像今天这么样吗?”安子这问题可以说两头都是陷井,不管说真话还是说假话都会遭人鄙视,更何况周围这么多前辈看着。

夏侯芳刚才还脸带喜色,此言一出就能看出纠结得很,这问题太叼,怎么想都不好回答。

“先起吧!慢慢想。”老这么跪着安子真心不落忍,冲越姐挥挥手扶她起身。

跪了这近两个月,就算铁打的身体都得出毛病,夏侯芳艰难起身后还不忘对越姐说声谢谢。

“最迟明天早告诉我。”找人干架的心情没了,安子瞧着两女人的背影咂了咂嘴,表示心情颇为烦躁。

“高明!”罗峰这会不得不给个大拇哥,这小子太机灵。

老鬼子则没事人似的回了那屋,估计这两月让他有些心累,打算好好休息休息。

第一百五十二章 命运只有一次

千机圣谷千机峰机关殿内……

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两边坐着十几位老头,一个个神情怒意,很是不悦,气氛甚为紧张,座于首位的谷主袁午却面带微笑,后边站着的中茂没什么表情,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谷主,得赶紧想个办法,继续这么下去咱们千机圣谷可就危险了。”座于末座的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打破了殿内的沉静。

“危险?呵~~~”袁午歪着脑袋觉得很可笑,道:“前些日子我就提醒过你们,你们不听!现在飞行法宝的市场让穆云剑宗插了一杠子才知道危险?”

袁午这话说得让在座好几位怒意更深,其中有位脾气特臭的一拍桌子,喷道:“谷主,咱们这些人到这来是想你请拿主意的,不是来受气的;你要是将太祖师叔的事和现在这事相提并论,是不是有点不妥?”

“蒋长老,我袁午怎么说都是谷主,你们在长老会上处处叼难于我我对你们拍过桌子?现在有事了就跑到这让我出主意?”

“谷主,穆云剑宗来势汹汹,形式已经非不妙,我们……”

“方长老。”看那哥们的神情有点越来越激动的意思,虎老不知怎么的插话打断,道:“至于目前的情况就不用重复,在座的谁都知道。”

“那童长老的意思是……”脾气特臭的蒋长老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路虎。

“我没什么意思。”虎老瞧都不瞧,拱手对袁午道:“谷主,我看今天这事就先到这吧?各位长老可能还没想清楚。”

这话说得太明显不过,想要主意就得应答袁午的条件,反正神机堂幕后的那些受益者大部分都是你们长老会的人;两头都想占便宜那是不可能的。

在座的那个都不傻,都听得出来,一个个用眼神交流片刻后只得暂时修会,私下里在商量商量,至此会议在郁闷的气氛中草草收场。

“谷主!”散会后虎老单独留下来,道:“我看你还是得亲自去一趟穆云剑宗。”

“去是肯定要去,在没得到长老会允许的情况我是不会让步的,这帮天天不干正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嗯!”虎老点点头。

“为了继续啃老本他们不得不答应,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的;机会可以说是穆云剑宗给的,只是付的代价太过惨重,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基本没什么悬念,只要阳光还在,就不会有千机圣谷出头的那一天,我有心理准备。”袁午这话说得很透彻,智商完全不在安子之下,大局观极强。

“午哥,我们什么时候去会会那小子?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有那么神!”

“估计明天就有结果,咱们后天动身。”话到此瞅了一眼虎老,道:“这事我没多大把握,只能慢慢跟阳光耗,所以代队去穆云谷的人选虎老您就看着办吧,实在不行您就多辛苦一下。”

“放心,老夫肯定亲自带队,得了这么大好处怎么说也得去道声谢。”

“嗯~~如此最好!”

位于沉平东州的圣宫虽然没有受到这波来自新技术的冲击,可儒生剑门的秦丞带着他的两曾孙突然到来使得秀三娘的事件变得较为复杂;本想禁足让三娘冷静冷静,时间长了想必会自动道出一些情况,可修仙者毕竟不是真仙,不可能什么事都会如他们所想的那样。

经过几天激烈的交峰,最后交给三娘亲自做出决定;不是圣宫坊不够强势,而是沐衍的警告在起作用。

三娘的决定还是很给坊主面子,与师傅慕容蝶简短商量一番后,再争得了儒生剑门的同意,两家决定提前带队去穆云剑宗;一来是想当着天下第一散修的面将事情说清楚,二来是准备穆云谷的开启。

三大门派提前动身的消息很快传到其他各派,都是人精;至此,穆云谷的集结号提前吹响,但凡有名额的大门小派自然不干人后,纷纷涌向地流邙蝎州,一场暴风雨正式拉开序幕,成就了安平好大的名声。

刚刚脱离老鬼子的魔掌,本以为学了点皮毛想到处嘚瑟一下,没想到夏侯芳的出现打乱了安子的计划,还好越姐这两月厨艺大涨,完全不顾在女人面前的绅士风度,当着面大吃大喝,时不时的还拿袖子抹了抹嘴,越姐不停的帮他布菜,这两月可把他给憋坏了;吃完了痛痛快快洗刷一番,还不到天黑就回屋睡觉,至于夏侯芳明天怎么回答基本抛至脑后。

老话说得好,久别胜新婚,虽说还没结婚,但越姐还是很了解他的,不枕着她大腿不光安子睡不踏实,她自己都觉得不踏实,谁让夏侯芳在这;为了让安子不受打扰还布了隔音罩。

罗峰瞧这小子吃得饱睡得香,跟猪似的一点不操心那点红尘破事,真不明白这是装的还是没心没肺;决定明天早上说什么也得看看事情的结果,不光他,峰顶的掌门无尘和无凡,在加上个老鬼子都想知道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当着众多前辈的面留下这么大悬念。至于老直和高童,唉~~~不表也罢,一句话:羊入虎口。

可以这么说,整个空雾峰,上至山顶下至山脚一晚上都没睡,就安子一个人跟猪似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几位等着看白戏的前辈师傅齐集到老鬼子那屋,想没到这小子居然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起床,这还不算,还抱着自己媳妇调戏一番才慢悠悠的出来吃中午饭。

等越姐把一切归置好中午都过了;安子刚拿起筷子准备开动,老鬼子准时出现,招呼都没打直接抓起来就啃。

安子瞅他两眼恨得牙痒痒,忍着火气道:“能不能客气点?”

“客气个屁!”老鬼子对他可没好言语,说着还没事瞧了一眼他媳妇,无意式的邹了邹眉,溜嘴问了句:“你小子定力不错啊!这么大一姑娘你居然忍得住!”

这话让越姐瞬间脸红得跟块大红布,又不敢造肆,低头捂脸跑楼上了;安子对此只是嘿嘿一笑,道:“那是,哥可是过来人!什么没见过……”

“你还过来人?”老鬼子差点没一口唾沫喷他脸上,翻着眼皮魂了他两下,拿眼上下瞟着很不对劲,瘪嘴道:“你小子不会不行吧?”

“去!”这是对一个男人的极限侮辱,安子拍案而起。

就老鬼子这句让隔壁那里的几个忍着笑意嘴角真抽抽,只有罗峰胆儿肥,乐得跟只穿山甲似的。

当然,这只是老鬼子随口的一句调侃,都没当真;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夏侯芳面临选择的时间已经不多,整整想了一晚都拿不定主意,老鬼子这句话正好给她提了醒,从她嘴角翘起的孤角就知道她找到了答案。

一顿饭胡吃海塞的吃完,安子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肚子,可能是吃得有点累,居然还伸了个懒腰,拍案而起道:“好了,我去会会那位冰山上的来客。”

安子这句话容易得很到位,引得一干人等心里直吐槽。

夏侯芳一直在顶层的休闲区,此刻就他们两人,安子没跟她多话,主要是不知道说什么,背着手问道:“想好了没?”

“想好了。”看神情夏侯芳很有信心。

“在回答之得我得提醒你,命运对我来说只有一次,相信对你也是如此,想好了再说。”安子至所以磨磨蹭蹭就是想多给她点时间。

“嗯!”

“那行。”安子说完给了个“请”的手示。

“会!”

就夏侯芳这声毫不犹豫的回答并没让四周听墙根的那帮人齐声鄙视,一个个吱起耳朵,听着安子最后的表态;越姐那就不甭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安子盯着她久久没有说话,从脸色上看很平静,突兀间给出一个微笑,道:“你确定是这么想的?”

“是,如果你一直是个小凡人我想我一定还会这样。”

“呵呵~~~”安子一歪脑袋,道:“很遗憾,你的回答跟我想的不一样,抱歉。”

安子的话很轻,可对夏侯芳来讲无疑是在她心里重重的给了一锤,敲得她脸色苍白,她不敢想相信对方居然真的拒绝了自己;一个还不算是修士的凡人拒绝了一位如天仙般的女修,不过认死理的她的不可能这么罢休,咬牙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以你性格来说想改变你长期形成的思维相必是极为困难,更何况你还是位极有天赋的修士,基本没有可能改变。”安子看了她两眼这才悠悠道来:“在我看来一男一女想真正在感情上走到一起,两人之间需要建立最基本的信任,而信任的前提就是对对方的诚实,你觉得你刚才说的是实话吗?如果你非得说就是实话我也没办法,因为你没有让我体会到来自你内心深处的那种真实感,你只是为了挽回而挽回,你不觉得这么做很苍白吗?”

这番说词显然说服不了夏侯芳,从老鬼子无意间的那句话里她还在用以前的老眼光看待这世间所有的男人,她觉得秀越一直保持着女儿身只是安子表面的做派,其实质是根本就看不上,这一切都是安子做给她看的;在她看来,这个小凡人只是想找回他在夏侯氏失去的尊言,间接的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进一步满足男人那种对女人征服的成就感;可惜她想错了,错得离普。

一直在卧室的越姐终于松了口气,这夏侯芳真要进门可不好相处,强大的家族背景和绝世的容貌使得自己在她面前完全不具备任何优势,以夏侯芳冰冷的性格和那份坚持,很有可能最后失去这个男人;现在好了,听完安子那番话越姐眼睛都红了,她真没想到这个小凡人对两人之间的感情看得这么深,觉得自己太幸运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革命的爱情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顶楼的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很久没有说话,还是安子打破沉静。

“如果我说不会了?”夏侯芳心理滴着血咬牙问道。

“我说过,命运只有一次;我也给了你足够的时间,所以我不会回答这种假设的问题。”什么叫个性?这就叫个性。

“哼哼~~~”夏侯芳冷嘴一笑,森然道:“是你心虚吧!你根本就没打算原谅我!你在蠢弄我!”

“唉~~~~”安子见此摇了摇头,叹道:“你刚才的问题无论我的回答是原谅还是不原谅,你都不会相信,不是吗?”

这话说得一点不错,顶得夏侯芳无言以对;屋里的那帮人非常同意,这小子太贼,脑子反应不是一般的快。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个性格决定了你的命运,如果你还不明白为什么?我建议你去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过过平凡人的生活,不仅对你的个性有帮助,还能让你看清什么是人性、什么才是感情,平凡的生活能教会你怎么与人相处;言尽于此,与君共勉,最后——祝你幸福!”

跪了两个月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夏侯芳心头飘着怒火,她觉得受了天大的侮辱;自己不顾身份、不顾廉耻、不顾面子的放下一个女人该有矜持来求他,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凡人居然拒绝了她,她要报仇,要杀了他!还有那个资质低劣的贱人。

“你想杀我?”安子那看不出来,这种李莫愁式的女人他见多了;说话实李莫愁都比她强,至少付出过,因爱生恨,夏侯芳对他有爱吗?答案是否定的。

“我夏侯芳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言罢“呲啷”一声,一把极为细长的、闪着寒芒的秀剑指着安子的喉咙。

“嗖嗖嗖……”几声,在附近能出现的都来了,包括越姐。

安子不为所动,仿佛有些泄气,道:“好吧!假如你现在已经杀了我!然后了?”

“……”夏侯芳无言,她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试着退一步?或者拐个弯?面子对你来说真有那么重要?”说到这安子好像悟到了什么,指着她的那张脸道:“说来说去还是这张脸让你的性格变得如此极端!”

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女人最再意的是什么?当然是容貌,漂亮的外形能让全天下所有的男人为之疯狂,会为她倾尽所有;这一点在寒霜那里她得到了极大满足,但命运的转折让她从神坛跌落,但她不甘心;她要用自己的美貌和决心让眼前这个男人回心转意,并从此跪在她脚下求她,以此证明触碰她的底线同样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比她付出的还要高昂十倍甚至百倍。

“师侄,如果她没有了这张漂亮的脸蛋,你说会怎么?”罗峰为恐天下不乱,但安子的话他非常认同。

“性格已经形成,脸蛋漂亮不漂亮已经不重要,其结果都是一样。”安子慢慢推开指着自己的剑说道:“说实话我已经不太习惯对人讲这种带哲学性的道理,但勉强有过那么一场,更不想以后听到传言,说夏侯氏出了一位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尝试着做出最后的努力,毕竟李莫愁的下场太惨,这种悲剧还是不要在自己眼前发生,更是为了将来减少一个变数。

“咣当”

夏侯芳手里的剑无力的掉在地上,蹲着身体捂着脸痛哭不已,那撕心裂肺的声音洞穿着空气传得老远。

“呼~~~~~~~~~~~~~~~”安子跟着松了口气,这算是成功了一半,以后的路怎么走就看她会不会弯拐,他帮不上忙;给越姐使了眼色后背手离去。至于夏侯芳是去是留就看越姐的嘴巴会不会来事。

“臭小子,我罗峰这辈了佩服的人没几个,今天你算一个。”罗峰尾随而止,说着拍拍他肩膀,给个大拇点表示点赞。

“那是因为你读书少。”安子没好气的魂了他一眼,道:“把你那功法借我瞻仰几天!”

“嗬~~~~~你还来劲了?”罗峰一瞧这是打他的主意,道:“找你师傅去,他的东西可不比我的差。

“抠门儿。”说着转身冲后面的老鬼子道:“图了?”

老鬼子“哼”着重重的鼻音甩给他两个玉简,道:“道爷跟你的事还没完了,在穆云谷没开启之前给我多长点心眼。”

“师傅,这老家伙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才不过半年的功夫怎么这样?我又没招他!”安子现在怎么看都不顺眼,真恨不得对着他屁股狠狠的来一脚。

“你太师伯这是有感而发,你要是早点出现他也不至于这样。”无凡抢着插话。

“早点出现?什么意思?”这话说得没头没脑。

“徒儿,你太师伯的事还是少打听。”安子今天的表现可以说洞查人心,无尘表示很认同,道:“现在你可以好好继续你的研究,有什么需要找你罗师叔。”

“啊?”罗峰刚座下。

“我又不是他徒弟,刚才还找他要点东西他都不给。”

“为师这几天会很忙。”无尘说着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懒散的罗峰,那利眼使得对方手足无措,道:“罗师弟,你的心意我很明白,但规矩就是规矩,你还是好好准备准备吧。”

“……”罗峰听这话脸都绿了,不干都不行,有点明白安子当初的心情。

“该!让你装逼!”安子在边上兴灾乐祸,这事在密室的时候老鬼就告诉过他。

两位师兄都在,罗峰那敢说个“不”字,等那两人走后,罗峰传音道:“臭小子,要不这回咱俩一起跑怎么样?我这点东西任你挑,想学什么都行;我在听风涧可得到不少新货,有没有兴趣?”

“嘿嘿~~~~您还是留着下崽吧!太贵。”言罢迈着八字步笑得颤着肩膀去了地下室。

空雾峰北边的山腰,这是一处非常陡峭的地方,而且常年刮着近十极的北风,终年积雪不化,可以说极为寒冷;正因此处恶劣的天气使得这里成了关押孽徒的绝佳之地,所以在这里有着十几处正对着风口的山洞,洞口用千年九品的万年荆骨铁做成铁拦将其封住。

“童子,你师傅够狠的啊?这么多年我还真没看出来。”老直对着呼啸的风口盘座,双手抱胸冲隔壁的隔壁的高童放着狠话。

“大师兄,我哪知道会是这样?”老直是扛得住,可高童不行;尽管他身体素质不错,可修为太低,关在这无论怎么躲都没用,这会儿冻得都快成冰坨了。

“早知道这样我特么还不如跟安子干一架,都比在这受罪强。”

“师傅不是说过,只要安子哥开口咱们就能出去么?咱们是兄弟,安子哥肯定不会见死不救。”高童觉得在坚持坚持就能出去。

要不是隔着一个洞口,老直现在真想冲过去狠狠的煽他两大嘴巴子,对于安子他太了解了,那兔崽子不让他们在这受罪受爽,受痛快那是绝对不会开口,谁让他们俩不讲义气;这也罢了,还在穆云酒店白吃白喝了好几天,虽然没人告诉掌门,可不代表掌门不知道。

“大师兄。”听见老直半天没言语,高童又道:“你先坐着,我打两遍《云海炼体术》,太特么冷了。”

“这哥们就是个傻子,现在才想起来。”老直气得直翻白眼。

要是知道无尘压根就没告诉过安子他们被关在这会不会吐血或者是碰壁而亡!总之穆云剑宗这段时间少了两混混显得格别清静。

两天后,位于地下室的安子将两块玉简放在两个一摸一样的棱形阵眼处,冲一边郁闷了好几天的罗师叔道:“可以了。”

“你小子花花肠子还真多。”罗峰依他所言,站在两阵中间埋怨了一句后打出两道蓝光,只见“刷刷”两道绿光直射墙壁。

“嗬~~~~~可以啊!这样也行?”开了眼界的罗峰吆喝一嗓子。

安子没理他,看着墙上投影出的两张大大的有棱有角有弧度的图阵,一笔一画的仔细校对着,跟以前玩的游戏《大家来找茬》差不多。

巨大且无比复杂的比对可不是一两天就完成的,坐地上看了整整三天,罗峰在边上就陪了三天,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不得不佩服灵犀剑者和老鬼子的记性,太特么变态了,这阵图可比当初的星辰图还要复杂得多,这两人居然用了不到三个钟头便完完整整的记下来,虽然还不知道越姐的那份怎么样,但这份能耐还是让安子小小震精了一把。

不知什么时候越姐出现,手里还揣着个大食盘,他都三天没吃了,跟着了魔似的。

安子吃着美味还不忘说话:“媳妇,她走了没?”

“走了!不过……”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真要干出什么事咱们也没办法,有什么说什么。”

“她说她不会放弃,等她想明白了还会回来找你的。”

“嗯~~~不错!”安子嚼着食物伸手赞道:“这事办得好!等她想通都猴年马月的事儿了;说不定到那会儿咱娃都能打酱油泡妞。”

“……”这话让越姐甜得都快腻味死了,红着脸低头瞅了一眼罗峰逃之夭夭。

“真看不出来你小子对女人这么拿手,还能有这份心,这丫头真是命好。”抛开修为和资质,罗峰可以说太眼红。

“革命的爱情分外浪漫,嘿嘿~~~~”这话一点不错,一个凡人和一个修士的结合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的头一份。

罗峰当然不懂什么叫革命,但他听得出来,两个不同层次的人能擦出这种火花绝对是个异数;只要这位师侄将来名扬天下那肯定是一段佳话。

第一百五十四章 心太软

安子有感觉,眼前这两幅巨图和边上画纸上的阵图是他离开这里的契机,但留给他的时间太短,十天时间就让他发现有两处不同点,至于越姐画的那张只能勉强做个参考,错的地方太多,这就是差距。

由于废寝忘食的一直琢磨着巨形大阵,完不知道外边都快吵翻天了,只到越姐再次送吃食才告诉她,她师姐带着师傅及儒生剑门的秦殇和秦老爷子到来,看越姐急的那样估计都快打起来了。

“来就来了,这里面又没有我什么事。”安子不想掺合那帮修士的利益之争,不然越搅越乱,到头来又是他的不是,这是帮老鬼子渡劫那事得到的教训。

“你……”越姐没想到会是这种答复,施了个隔音罩道:“你知不知道我姐师为了帮你隐瞒雷泽殿的事都被他们逼成什么样了?你难道还真想让我在这躲一辈子?”

“不急不急!”安子现在********都在阵图上,情急之下那能想到对策,可不知怎么着偶然间想起很久没见到的老直和高童,莫名问道:“老直和高童了?我怎么一直没瞧见他们?”

“……”越姐睁着杏眼怒了,完全是鸡同鸭讲。

“别发怒啊!”安子瞧她那样这是要暴走,制止道:“找到老直和高童,这事就好办。”

“他们?他们跟这事又没关系。”

“跟老直肯定没关系,可高童不一样,他可是东莱国的人,嘿嘿~~~~”阴笑两声好像想到了什么,道:“然后你在去找老鬼子让他露个脸就行,就事就算成了。”

“真的?”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想想以前安子的表现,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越姐只得听从。

“嘻嘻嘻~~~~”安子可以说笑得很阴险,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办法,道:“相信我,只要高童和老鬼子出现,你师姐绝对没事。”

越姐带着满脸的狐疑走了,安子吃完继续;经越姐这么一打岔还真让他找到点灵感;老这样光动眼睛不动手肯定找不到所以原,所以决定将阵图一一拆开,这可是件极耗精力的活。

空雾峰北面,在这喝了半个月正宗西北风的俩倒霉蛋终于迎来了刑满施放的日子,来放人的是老直的师傅无凡,一句话没有板着张死人脸瞪了老直两眼再“哼哼”两声便带着他们上了空雾殿。

“师傅,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么热闹。”踏上空雾峰顶那光滑如镜的地板,老直肥着胆子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说良心话无凡一直是个很严肃的人,迫于安子的先例他认了,没承想这次居然丢这么大脸,自己徒弟居然当起了混混,还在穆云酒店白吃白喝,脸都丢光了,一指老直那脸糗脸骂道:“你们俩小子今天不把这事解决我再把你们关进去。”

“啊?”老直没明白,傻着脸问道:“什么事要我们俩解决。”

无凡没理这俩二愣子那一脸的茫然,喝道:“还不进去。”

俩人一对眼神,只得听从吩咐,当高童那一脚刚踏进空雾殿,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高童!你个杀千刀的竟敢骗我!”一个极为霸道带着怒意的女声。

“嘶~~~~~~”高童连头都没抬急忙一个转身就要跑。

“还跑!还真当老娘是白给的。”话音落地就听“呲”,一把晃眼的大刀出现杀将过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老直可能有些明白,看那架式和做派就能猜到,这是传说中的金凤到了,在座的这些位前辈那想到金凤胆子这么大,众目睽睽之下杀向门口。

“大师兄,救我!”金凤的修为明显比高童牛。

“吭啷”

眼看就到眼巴前,还是老直讲义气,抽刀架住,溜嘴问道:“妹儿啊!怎么你们女人都这样?”

“闭嘴!”金凤是什么人,娇生惯养的天不怕地不怕。

“……”短短的两句对白老直领悟了,这金凤比钱小丫还难对付,愣着半天没言语。

“哈哈哈~~~~~”这出闹剧引出殿内一个前辈大笑,捋着胡子道:“丫头,好胆色,你要个男儿身,定能传得老夫衣钵。”

“你们千机圣谷有什么衣钵可传?”又一个极为老成的女人声出现。

“哼!别以为千机圣谷现在有点麻烦就忘乎所以,我们还没倒呢。”

“蒋老鬼,这可不是来谈判的态度。”这个声音显得很平和,斯文得很。

“秦丞,你们儒生剑门一直袒护着这个女娃想必别有用心吧?要不是……”

还没说完,一声“咳咳”的气喘,于殿外走进一个猥琐老头,殿内的所有人立马起身相迎,相互拱了拱手后再次落座。

沐衍本不想管这事,免得他们说穆云剑宗以大欺小,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不好,可三娘毕竟是在护着安子,所以不得不出来一趟,心理打好主意,一不出手二出口,绕一圈就得;这么做已经很给那小子面子。

“你们继续,老夫只是来转转。”说罢了看了看门口三位呆泄的两男一女,冲高童一魂眼神,怒道:“身为穆云剑宗掌门的弟子居然怕一个女人,今天你要是降不住就给我滚出宗门。”说罢一甩手走了,出场露脸算是完成。

“就是。”老鬼子这一走老直来劲了,高童那胆小如鼠的性子他早就看不惯,不顾无凡在场很鄙视的看了一眼高童,道:“你特么还是个男人吗?一个女让你怕成这样!丢人!”说着学着老鬼子那摸样一甩袖子也走了。

一向胆小的高童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修仙,不就是为了找金凤报仇吗?现在都筑基了还怕她,愣英雄终于挺起了腰杆,壮着胆子喷道:“妈的,哥这么多年让你欺负得都躲到这了你还不放过!还真以为我怕了你。”说完终于亮出了家伙,道:“今天不震震夫纲老子就不叫高童。”

金凤在宝来镇等了仨多月这死人都没音序,要不是听说这次到穆云剑宗能见到安子她肯定不会来,没有想高童居然也在,就凭他刚才那番慷慨激昂很有男人范的说词,金凤今天就必须打得他满地花儿红,还反了他。

在座那些位可能对这两人不了解,以为会到外面打去,这是做小辈最基本的认知,没想到一切跟他们想的大不一样。这对小夫妻直接就在门口干上了,高童本就不是对手,加上被老鬼子和老直一激,这下什么都忘了,整个殿内到处跑,这是安子教他的,说什么叫运动战。

这下好了,正事就甭想谈了,就看着这两小辈在眼前鸡飞狗跳,金凤可以说从没向今天这么暴走过,眼里只有高童,指哪砍哪,没一会儿空雾殿内石柱上、墙壁上、装饰上到处都是刀伤剑痕,那些个前辈那敢管,老鬼子都发话了。

这个时候无尘两人那还不明白,这种情况定在那小子意料之中,无形之中化解了三娘的危机,只不过……这殿内估计要重新装修一番,太乱了。

在秦丞背后站着的秦殇可能神机星附身,计上心头,冲座在主位气得脸色铁青的无尘掌门道:“无尘前辈,贵宗有我和三娘的一位朋友,可否恩准晚辈前去拜访一下?”

“嗯!对对,你是得去拜访拜访,带着三娘一起去。”秦丞来劲了,突然劫糊。

“量你们也跑不了。”千机圣谷的那位蒋长老一脸的蛮横。

两边都发话,圣宫坊的慕容蝶只得应允,所有的一切转变太快,完全无法理解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小洋楼地下室内……

“嘿嘿~~~安子,还是你有主意。”重见天日的老直下山后直奔小洋楼,跟越姐做完汇报后来到地下室。

安子瞟了一眼没理他,继续着手里的活,这不是一两个月的工程;要是有计算机就好了,也许一个星期就能完完整整的拆开。

老直自知理亏,陪笑道:“安子,我关在那破地方都半个月了,不用这样吧?还是不是兄弟?”

“半个月?”安子听着就来气,道:“才半个月你就觉得不平衡了是吧?我特么被那老鬼子虐了整整两个月,没死是我命大。”

“那~~~那我也不想啊!我又打不过他。”

“打不过你不会告诉我一声?你们修士不是有一种手段叫传音么?你不会啊?”

“我~~~我~我这不是情急之下……”

“给忘了是吧?”

“行了行了,你们吵起还来还没完了。”越姐一直跟在老直后面,就怕他们吵起来,过来打圆场:“再说老直都是为你好,你还真以为太师伯会把你怎么样?要不这样你能学得一身的本事?”

“对对对,还嫂子有见识。”老直这会体会到了有人罩着的好处,连忙改口。

“我……”安子气不过,还要据理力争,愣是让越姐一个眼神给瞪回去。

越姐这是想跟老直打好关系,觉得这是个机会,正要继续说他两句,结丹者的敏锐让他听见外面有人叫门,听声音就知道是秦殇来了。

“有人来了我去开门,你俩别在吵啦!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越姐走了,安子也没心情跟他吵,道:“帮我守着,不认识的千万别让进来,这东西可是拿命换来的。

“哎哎哎~~~~~~~”这活本来就是老直的本质工作,带着满意的笑脸出了地下室。

“哥就是心太软,唉~~~~”

第一百五十五章 挤对

不表安子继续研究着阵图,越姐开门才知道不至是秦殇,还有自己的师姐秀三娘,顿时惊喜万分,赶紧迎进屋。

“师妹,想不到你居然会中情一个凡人。”三娘说话永远是那么冰冷,不过听说以前不这样。

越姐关好门,拉着三娘的手道:“师姐,他可不是个凡人,他能耐大着了。”

“不就是会点千机术么?你还真把他当个宝。”

“嘻嘻嘻~~~~~~”越姐不接话,冲秦殇道:“秦大哥,想必你已经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吧?”

这话让秦殇脸色很不好,回到儒生剑宗反复向秦剑打听,那秦剑开始怎么都不肯说,实在被逼得没折这才漏了点风,还千叮万嘱的不得外传,这才知道那个小凡人的能量是何其巨大,而且还是自己一直要找的人,这话在横河镇时当着安子的面还说过,想想那会儿差点动手杀了对方冷汗就下来了,还好现在多了秀越这层关系,不然这事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见秦殇脸色有些难看,三娘可不答应,冷声喝斥道:“不许对你秦大哥无礼。”

“哼!”秀越一瘪小嘴,不服气道:“那你还把秦大哥当个宝呢。”

“……”这下秦殇闹了个大红脸,读书要面子。

虽说秀三娘带着面具,可越姐非常了解她,忙道:“师姐!你脸上的伤可能有得治哦?”

“他真的能行?”不等三娘开口,秦殇很是激动。

“这个……”越姐不敢往下说;经历了夏侯芳那件事后她觉得三娘跟她很像,而且两人的共同点都是在脸上,只不过正好相反,所以三娘才性情大变,又不敢告诉她,毕竟安子没有亲口答应。

“师妹,你师姐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连坊主都没办法,他一个凡人还能有这本事?”三娘口气有些放缓,起身四周看了看,转移话题问道:“这房子不错,想必是那小子的杰作吧。”

“嗯~~~”

“他不在这?”三娘问道。

“在啊!”

秀越这话让三娘透着怪异,责问道:“老娘来了居然都不出来见见,脾气不小啊!他在哪?”

“他……”这话还真不好说,这几天安子在做什么她可全看在眼里,必定是有大事。

“还没嫁出去了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三娘冷着笑意很不客气,一个凡人居然还敢在她面前摆架子。

“弟妹!”越姐正好没词的功夫,老直神出鬼没般的出现:“安子说有位姓秦在这。”说着话朝那位打扮得斯文年青人晃了两眼,问道:“哥们,是你吧?”

“……”老直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安子,这不是个好兆头;搞得秦殇一脸二相。

“安子说你手里有块九品的混雷水晶,让我过来借着使使。”

“不借!”不等秦殇开口,三娘抢着一口回绝。

“嗬~~~~~~~~~还真让安子给说着了。”三娘的回绝让老直并不生气,冲带面具的那位愣道:“安子说你要是不想恢复容貌的话可以不借,我走啦!”

“等等等等。”老直还没转身,秦殇快速将水晶塞他手里,激动道:“不用还,送他了。”

“哟~~这怎么好意思?”摸着脑袋的老直一脸惊呀,不是这哥们太大方,而是安子怎么知道会这样,太神奇了。

“师姐!”三娘可没那么好骗,正要出手夺回来,让越姐一把拦住,道:“安郎既然这么说那就肯定有可能。”

“叫得可真亲热。”听三娘这口气有点嫉妒的意思。

“没什么事我先去啦!”东西到手,老直扭头就走,还不忘说了一嘴:“安子说没多大把握,可能会变得更难看。”话音落地“哗啦哗啦”关上了地下室的铁闸门。

“……”秦殇这脸又变成了猪肝色,低着脑袋不敢对视三娘。

“这就是你找到的好郎君。”三娘现在是真怒了,这个小凡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看来在横河镇那会还有所收敛。

“师姐!”越姐这会儿只能撒撒娇,道:“他就喜欢捉弄人,你就别往心里去啦!好说好商量嘛!”

“还好商量?老娘为了帮他保守秘密差点被逐出师门。”三娘说着走到铁闸门口冲里面喊了一嗓子:“明天你就等着被三大派责问吧!老娘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这话可让越姐吓着了,秀三娘的为人她太清楚不过,急忙过去替安子赔不是,泪珠子直往下掉。

“哗啦哗啦~~”铁闸门开了道缝,老直露出那张大脸盘子,模仿着安子的口气道:“安子说:爷不受威胁!”

这下好啦!三娘没怒,越姐怒了,三两下擦净泪水一把拉开闸冲了进去,紧接着里边传来安子的惨叫声,这是被掐的,痛并快乐着;没一会儿越姐跟压犯人似的带着安子出了地下室。

众人分宾落座,三娘看着眼前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时尔翻着白眼,时尔拨弄着手指,就是不说话,就好像眼前这帮人是空气。

“几个月不见你能耐越来越大了啊!”许久后三娘开口嘲讽。

“一般一般,宗门第三。”

“……”众人。

“你就不怕我明天真把你卖了?”

“怕!怕得要死!”

安子说话完全没有套路,使得三娘不知怎么接话瓣。

“我师姐的事你到是给个准话啊。”越姐急了。

“我就不明白,人家千机圣谷连人断了条胳膊都能接上,我就不相信你脸上那点伤难道就真的没办法?”

“阳光小兄弟!”秦殇难得开口。

“叫我安子。”

“安子小兄弟……”

“我去!”安子觉得很受伤,这哥们又在重复昨天的故事。

“我……”

“我师姐的伤不一般。”越姐接过话解释道:“刚开始的时候很快就能恢复原样,可用不了三天脸又变会成这样。”

“哦~~~~那就是中毒啦!”说完安子有点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大姑娘玩毒干什么?

“我在研究一种暗器。”三娘看他那神情就知道在想什么。

“这事不好办啦!”安子拍了拍脑袋。

“你真能医好我的脸?”安子的话里传达着这种信息,可以说玩千机术的人都聪明得很。

“等机会吧。”安子考虑了会儿只能给出个摸糊的答案。

“你那么大能耐还要等机会。”不知为什么,越姐最近的智商也掉得厉害,要知道她以前可以搞情报工作的。

“师妹,现在各大派都在向穆云剑宗集结,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免得露着了底。”具备人格独立性的女强人脑子就是活份,三娘很明白他心里的小九九。

秦殇这会脸色又变得红潮,激动万分,正要起身重谢,那知三娘接着道:“有人来了。”

“安子哥、大师兄快开门。”

“哟~~~架打完了。”安子反应很快。

越姐挥了挥手门便开了,鼻青脸肿一衣破衫的高童哈哈大笑的冲进屋,不顾满厅的人冲老直和安子乐道:“老子终于报仇啦!哥真正当了一回男人!妈的~~”

突然转变的画风让一干人等面带平静没吱声,静静的看着这个震了夫纲的男人手舞足蹈的发泄着多年的怨气,刚才那话似乎在告诉众人,他以前是个女人……

“呜呜呜呜~~~~~~~”高音正兴奋着,外边又传来一阵女人的啼哭,听声音伤心得很。

“哼!”三娘最见不得的就是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这一点跟她师傅慕容蝶比较像,怒道:“你们这些男人还真有本事!”

三娘的怒气让高童有些清醒,瞬间停止抽疯的四肢两边看了看,脸立马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童子,这特么才像个男人。”老直好死不活的顶风插了一嘴。

还是越姐人性好,听着声音赶忙出去,将外边哭成大画脸的金凤请进屋,接下来的事就是这仨女人对高童进行了仁道主义的、直指灵魂的、体无完肤的思想再教育。

边上的安子和老直及秦殇觉得继续这么下去高童很可能会抹脖子,又不敢吱声,生怕沾着星火子殃及池鱼。

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罗峰出现……

“你们几个小子还空在这吵嘴。”罗峰进门就不客气,说了一句后指着安子道:“你师傅被千机圣谷挤对得快要气疯了,你还坐得住?”

安子闻言叹了口气,问道:“千机圣谷带队的是不是袁午?”

“哟~~~~你还认识他们谷主?”罗峰这话引得一屋子的吃惊,一个凡人居然认识天下第一宗门的头。

“他这是在逼我啊!”安子明白得很;要说其他宗门知道他底细最多的除了秦丞只有他,秦老爷子为人厚道肯定不会这么干。但袁午今天的做派有点不像他的为人,考虑会儿后对罗峰道:“我现在肯定不能露面,要不你帮我带个话?”

“你说。”安分析得不错,一但公开露了面再想退回去那可就难了。

“明天我在穆云酒店请他吃饭,回敬一下吧。”这算是有来有往。

老直一听这话急忙提醒道:“安子,那酒店的分子让你师傅挪到宗门了,现在那地方跟你没什么关系,请谷主吃饭得花不少晶石。”

“哧溜……”稳座沙发的安子一下溜地上,满脸无奈的起身拍了拍屁股,这师傅真特么败家,什么都往宗门里捞,又不能说什么,只得认倒霉。

“这请天下第一宗门的头吃饭还用得着自己掏腰包。”罗峰真为老直那智商捉急,道:“就这么办。”

“罗师叔,这事你最好偷偷告诉他,不要让其他门派的知道,至少现在不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道理安子比谁都懂。

“放心。”罗峰得了主意出门走了。

这回三娘和秦殇可吃了大惊,他们感觉安子一个人正对付着天下三个门派,而且整穆云剑宗的高层好像都在听他的调动,绝对神奇、绝对的不可思异。

第一百五十六 提前准备

安子现在有一件事闹不明白,罗峰走后问三娘道:“我就搞不懂,你怎么知道雷泽殿跟我有关系?”

“哼哼!!”三娘有点扬梅吐气的意思,直接扔给他一小块碎布头,道:“别以为就你聪明,自己看。”

接过布片反复看了两眼,虽然知道这是从他衣服上撕下来的,可还是不明白这跟他有什么关系,直挺挺的望着三娘迷糊得很。

“在横河镇的客栈你可是跟我住一个客房,你穿什么衣服我能知道?在看看这块布上那个小红点,那是我师妹的标记。”

“哦~~~~~”安子一拍大腿,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后面那段时间三娘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处处针对他没事找事。

秦殇在边上一直没怎么说话,现如今三娘有望恢复容貌,自觉对不起安子,好半天都想开口相谢并道个歉,急得他坐立不安。

安子看在眼里没理他,这厮太要面子,扭脸看着一脸怒相的金凤,咧嘴给一个笑意,道:“金凤,这么些日子没见威风不减当年啊!有股子杀气,嘿嘿~~~~~”

“哼!别以为拿我跟童子哥当枪使我不知道。”通过几人刚才的对话现在全明白了,金凤知道又上了他的狗当。

“这不挺好嘛!皆大欢喜,多完美的结局,嘿嘿~~~~”说罢起身冲越姐道:“媳妇,帮我招呼他们,我手里的事不能停。”

今天对这几个人而言正像安子说的那样高兴得很,虽然三娘说话还是那样冷,可架不住气氛热烈;金凤找到高童,秦殇的心病有了希望,老直继续守着入口;越姐留着他们吃完晚饭才散场,有点同学聚会的意思。

因为明天有事,所以安子并没有熬夜,得养足精神好好会会袁午,抱着越姐大腿很快打起了呼噜;很诡异的是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越姐不知什么时候躺床上睡着了,自己的一支手放在她高高的山峰上,还下意式的还捏了两把。

“我去!”很直白的说前世的安子还是个处男,这可是头一次,感觉非常兴奋,小声感慨道:“手感真不错。”说着还拉低了音笑了两声。

“小混蛋!”脑子里正歪歪的安子忘了,越姐可是结丹的修士,怎么可能半夜睡着,因此满脸通红的佯怒骂了句。

“咳咳~~~媳妇!你这胸口怎么肿这么大!有机会我帮看看。”安子出了大丑,糊扯着理由还不忘又捏了一把起床跑了。

“呵呵~~~~”越姐瞧那有色心没色胆的样捂着嘴乐得花技乱颤。

一番洗漱后越姐将早餐准备好,这就么双手托着香腮带着笑意看着他吃,搞得安子糗得很,早上那出太丢面子,草草吃了两口后准备养养神,等着罗师叔的消息。

“安子,罗师叔让我带话,时间安排在中午。”没一会儿老直进来。

“高童了?”安子瞧了瞧他身后。

“谁知道跟他媳妇跑哪撒欢……”

“说话小心点。”安子急忙一把捂住,并四周小心看了看,低声道:“那金凤可比你媳妇还狠,你不要命了?”

“对对对。”老直连忙点头,这才想起昨天那出。

“走!带我先去酒店看看。”面对袁午,安子实在没把握,完全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通过三娘得到的信息看得出来,这哥们八成也知道雷泽殿跟自己有关系;所以得提前做好准备。

下了空雾峰安子有点到了外星球的意思,天上时不时的划过几辆飞车;看得出来,不光有修士,一些家底实厚实的凡人也有;心理一阵极强的成就感由然而生,就像今天早上摸到越姐的胸一样的兴奋。

“老直,到了镇口放我下来,我自己一个人去。”

“要不要我暗中保护?”老直不放心。

“那样露得更彻底。”安子有点地党的意思,说完跟没事人似的逛着街面。

穆云镇启建时间太短,一切还只是雏形,又没立什么规矩,除了那座高大的地标建筑外其他都是些平民式的小屋,显得极不协调;一条主干道走了一半都没瞧见个厕所,怪不得回来那天看到有人随地大小便。

“还是得重新规划啊!”观察了半天只能这样,不然想要建成像千机城那样的豪华大都市不知还得等多少年,说不定自己都挂了。

一路摇着脑袋看哪都不顺眼,如同进了平民窟;没一会儿来到酒店门口,站门前直嗦牙花子,腮膀子都快嗦肿了,怎么了?因为在门口有块让他极为不爽的牌子,上书:凡人不得入内。

“看样子我是冤枉他了,原来是跟着学的;十有八九是齐英让这么干的。”安子撇着嘴站门口真想冲到凌秀峰恶狠狠的煽她俩大嘴巴子,有钱都不知道赚!活该一辈子受穷,我特么还傻巴巴的帮着出主意。

站半天都没挪动脚,就这么站着;门口有两位守门的弟子冲当门童或保安的角色,见一个凡人在自己眼巴前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的很是可疑,其中一位还算机灵,跑进去汇报情况,现在是非常时期,出什么娄子够他们喝一壶的。

三分钟后一位师兄摸样的人出来,安子一瞧认识,瞬间怒了;那师兄拿眼一瞧两脚有些打晃,要不是有两位师弟在场怕丢了面子估计早溜了。

“武师兄,可以啊!一边讨好那老棒槌,一边还跟着你师傅在这装逼,两头占便宜,你比我都牛。”来者正是那位替老鬼子挖巨坑的武师兄武真,这可是仇人之一。

“呵呵~~~”武真进退两难,硬着头皮陪着笑脸,道:“师弟,我也办法!混口饭吃嘛!”

安子并不打算为难他,谁让老鬼子修为高辈份大,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指着那块牌子道:“把这破玩意扔了,再敢摆出来我拆了这酒店。”

要说安子现在的影响力都快赶上门内长老了,知道情况的那些师兄师弟都得了好处;以往每个月会按在门派的地位发放对应的晶石作为修炼之用,算是一种福利,现在飞车业务这么火,这福利当然水涨船上,退一步说这个镇子还是他的主意,安子可以说是穆云剑宗是财神爷,武真这几个月的地位可是跟着上涨,安子的话那敢不听;都没跟他师傅请示,直接收了那块牌子。

“带我去找谢掌柜。”时辰已经不早,酒楼进出的修士有点多,自己在这太显眼。

武真带着安子进去后直接上了五楼,一切安排好之后陪着笑脸出了总掌柜的办公室;然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门口的那两人下封口令,这事太没面子。

老直离开后直接到谢掌柜这等他,这会正座一边的沙发上笑得很阴险,武真出去带上门后开口道:“老谢头,我听说那夏侯氏的娘们是你给放进去的吧?”

这话是在告诉安子,这事的起因跟他没关系,都是老谢惹出来的;夏侯芳在安子门前跪了两月谢掌柜那能不知道,知道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

“呵呵~~~安子小,你还跟老谢我一般见识。”谢掌柜不理老直,连忙起身相迎,笑道:“来来来坐,可把你给盼回来了。”说着冲墙上弹了一指头,隔音罩升起;做生意的人脑子都好使。

夏侯芳那事安子没打算追究,这事迟早要面对,只是时间问题,坐下身道:“谢掌柜,今天我来这你应该知道什么事吧?”

“知道,都安排好了,就在我隔壁。”

“你估计得花多少晶元石?”

“肯定是最好的啊!”谢掌柜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会问这个,道:“人家可以天下第一宗门的头,你师傅说了,上不封顶。”

“……”安子闻听此言内心一阵吐槽,有点暴发户的感觉。

“有什么不对?”谢掌柜见他不说话,还以为安排得不协。

“谢掌柜,听我一句劝。”虽然跟谢老掌柜有交情,但不可太把自己当回事,不然就是目中无人,人家再怎么说都是长老级人物,以商量的口闻道:“把费用给我压下来,最多不可超过十个晶元石。”

“啊!”这话让谢掌柜吓得一哆嗦。

“你怕什么!凡事有我。”

“不是,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掌门师兄的意思?”事关自己的人品和宗门的声望,谢掌柜不得不问清楚。

“我自己的意思啊!”

“你小子又皮痒了是吧?这事要是让天下人知道,我敢保证你师傅肯定抽翻了你。”谢掌柜好言相劝,道:“我知道前些日子那女娃娃我不该放进去,可你也不能这么害我吧?我还有几年活头?”

“嗯~~~~”谢掌柜一番话让安子有点同情,考虑一会儿后试问道:“那要不~~~~十五个?”

“……”要不是这小子本事大,谢掌柜早就一巴掌乎过去了。

“二十?不能在加了啊!这厮明显是来找茬的,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最多五个!”

谢掌柜被气得感觉修为都要倒退了,一脸的绿气直飘飘,拿手指着他抖颤得利害,咬牙道:“你小子想死别拉着我,我老人家还没活够了。”

“看你这话说得!刚才还说没几年活头,现在又说还没活够,你嘴里有实话吗?”

“我……”

“行行行!大家都退一步,二十五个!你要再不答应我可就爽约啦!到时候两边要是干起来可没我什么事。”安子生怕谢掌柜中风倒地。

“嘿嘿~~~~~”老直在边上看白戏只乐呵,心理佩服得真举大拇哥,心道:“这老谢头还是得安子治他,瞧把他给气得。”

第一百五十七章 谈判 上

关于招待费用的预算最后在谢掌柜的一再坚持和安子的毫不让步下最终达成协议:二十五个晶元石,临了谢掌柜还不忘威胁一句,道:“这事要是掌门师兄追究起来你小子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老谢这话让安子不已为然,老直却在边上打了个寒颤;为保险起见,谢掌柜还让安子立下文书这才放心,引得安子真翻眼皮子,嘴里不停说着“真抠门儿。”

“抠门儿怎么着?小心使得万年船,细水长流知道不?”亲眼看着安子在文书上安了手印谢掌柜这才安心,拿着文书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瞧了好几遍。

“奸商!”安子瞧他那样很鄙视。

“……”要不是看在掌门师兄的份上,安子这会肯定、一定、绝对已经化为历史的尘埃。

三大门派的提前到来给穆云镇提升了点人气,无尘还是有点商业头脑,接待的地点全部安排在了穆云大酒店,为了表示友好还给打了八折,这下可把来的这帮人乐坏了,这酒店的招牌菜终于能可劲的造了,一份儿不够再加;从效果上看又是一笔不匪的收入;可以这么说,穆云剑宗已经做好了起飞之式,时机一到绝对能干翻千机圣谷,关键点就看今天安子的会面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所有细节一一谈协,安子提前来到指定包间,让老直守在外面;这一点有所顾虑,不是不带着他玩,而是这哥们性格太直,到时候说不定达到什么秘密协议,要是让他知道……那就不叫秘密协议了。

无尘掌门很重视这次暗底下的谈判,所有细节都是谢长老亲自安排,出了什么娄子是要问责的;当然,除了招待费的事。

对一般人而言等待是无聊的,除非有手机有wifi;可安子不一样,做了两辈子处男一但有所突破就会回味无穷,尤其是在一个人的情况下铁定会歪歪一番;这不,一个人躺在包间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一个劲傻乐,口水流得都快淹了下巴。

“吱呀~~~~~~~”

“嗯~~~~~谢长老,是不是走错包间了?”不知什么时候门被推开,打头进来的是那位跟老直差不多性格的中茂,一瞧房间沙发上躺着一人还傻了吧叽的流着口水顿时不乐意,感觉受了天大的侮辱。

谢长老一瞧老脸一红,赶紧过去一把抓住安子的衣领摆了摆,声音压得老底喝道:“你不脸我还要了!。”

安子瞬间清醒,还没说话就听老谢接着又道:“擦擦你这哈啦子,谈完了要是没什么结果,看你师傅怎么收拾你。”说真的,这是安子不是他徒弟,不然早就当着一干人等的面狠狠的抽他两大嘴巴,然后啐他一脸唾沫撩下两字:滚蛋!

确定没走错包间,闲杂人等各自交换眼神摇着脑袋退场,那意思很明显:不看好安子,基本没抱什么希望。

“呵呵~~~~”袁午可能没想到第二次见面的开场会是这样,乐道:“有时候我老在想,咱俩是不是生错了地方。”

“咳咳~~~咳咳咳~~~~~”安子使劲咳了咳嗓子,可能是老谢刚才口水喷他嘴里让他恶心得不行,咳了半天指着中茂道:“等会儿等会儿,咳~~~不好意思!这两天宗门那些兔崽子让我气得够呛,骚锐骚锐……”

“……”中茂只是个护卫,属于不操心的那种;可袁午不一样,听不懂无所谓,谁知道是不是向谁打的暗号。

“骚锐就是不好意思的意思!”这话有点重叠不好理解,连忙解释:“就是对不起的意思!好了,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咱们开始;早点弄完回家洗洗睡。”

“阳光,我在千机大酒店可是好酒好菜,你穆云剑宗好逮也是豪门大派……”

“嘿嘿~~~~”安子调整好情绪有点进入状态,笑道:“你这大老远的跑这来就是为了口吃的?”

“那到不至于,只是朋友之谊……你这么做是不是不把我当……”

“上菜!”不等袁午说完,安子冲外边吆喝一嗓子。

早就准备好了的老谢那敢怠慢,招乎一位凌秀峰的女弟子赶紧进去归置好一切,临走时还不忘开启隔音罩。

至此,一次简单的会面性质完全变了……

“阳光,深藏不露啊!”袁午这是憋着火来的;圣元之体没了让他气了好些日子,现在神机堂的业务都快保不住了,在这么下去……千机圣谷迟早被他干下去。

“你不就是为了逼我出来么!有什么事不能说清楚,再怎么说都是玩过命的交情,不至于这样吧?”说着套交情的话,安子手里的筷子时不时动两下。

“我要是不这样你能出来?”

“咳~~~袁兄,你这是遇到麻烦了?”听出来了,眼前这位压着火气。

“当初可是你说的,是友是敌的主动在我……”

“好吧!”安子放下筷子,知道这位可能是被逼急了,道:“说说你的想法。”

“爽快!”袁午要的就是这句话,一拍大腿道:“飞车法宝的事我千机圣谷认了,但你得给我个保证,把价格提上来,至少……”

“袁兄,有什么难处可以直接说,这种绕弯子的话能免则免。”活了两辈子的安平对于经商之道比这帮人看得透彻,他这是想得到点缓冲时间,另一方面可能有求于自己。

“帮我一个忙!”都是聪明绝顶之人,袁午没多问,说得就更直接。

“说。”

“千机圣谷需要一位十一重的散修压阵!”这话袁午说的语气很沉重。

“没有问题。”安子想都没想就答应。

为了这个终极目地,袁午想了很多说词,打的复稿可以说能堆成一座小山,没想到对方这么简单就答应,顿了顿问道:“有条件可以直说。”

“咱们这交情还谈条件?你想多了。”

“这么简单?”

“当然。”

说实话袁午一点都不相信对方,可又一想要是换着以前就更不相信;只因对方是个凡人,仅此而已。

“你的事谈完了,该我了吧?”安子不理他那一脸的二逼样。

“你还有事?”袁午很意外。

“我又不是神仙,当然有事,不然我找你干嘛。”说着吃了两口菜,问道:“伍妹的事查得怎么样?”

袁午还以为对方会开出什么苛刻的条件叼难他,没想到会问这种九杆子打不着的事,看了他两眼回道:“她是魔天门听风堂的人,可能是为了窥视灵夫子而来。”

安子停下手中的筷子没说话,将手靠着后脑勺闭眼想了许久没说话,表情很是严肃;对于魔天门而言并不陌生,只是这个被定义为邪派大宗的门派对安子来说太过低调,也可能是得到的信息不多,想了很久都没什么有用的。

“曾离现在在哪?”

“阳光,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老问这么离普的事让袁午完全找不着门。

“没什么,只是想应证一下某些事情。”

袁午看了他两眼才回道:“暂时不清楚,前些日子跟我联系过。”

“有没有跟你谈什么条件?”安子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袁午的表情,生怕错漏了什么。

袁午没说话,一样没什么情表,虽然这样,但驾不住内心的震动,对面之人聪明得令人发指。

“收到。”袁午的沉默让他安子得到了答案;冲中茂道:“哥们,帮个忙,到门外叫一声谢掌柜。”

安子莫名其妙的举动让中茂愣了,得到袁午的许可后才出去。

“谈协了?”谢掌柜一进门不问事非开口就要结果。

“这才哪儿到哪儿,早着了。”安子知道这位心急,生怕千机圣谷抢了他的买卖,问道:“罗师叔在不在这?”

“在啊!在我办公室。”

“帮我叫一声,我有事。”

“行!等着啊!”谢掌柜说着冲袁午拱拱手出去。

“阳光,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安子没说话,只是伸手制止,道:“这可能是我自己的事,门派之间的事都好说,无非是个利益之争。”

没一会儿,罗峰敲门进来,瞧都没瞧一眼千机圣谷两人,安子那能不明白,不等罗峰开口说话冲袁午道:“袁兄,我只说一遍,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要多疑。”说完对罗峰挥挥手让他跟自己出来。

来到另一个包间,罗峰自觉的施了隔音罩这才问道:“有事?”

“罗师叔,下面我说的事很重要,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你说。”罗峰不是托泥带水之人。

“嵋陆中州和沉平东州的交界地有一个小城叫豪城,位于豪城东边不到二十里有个小茶摊,那位卖茶的掌柜是我当年的难友,叫卢哲,是个普通人。前些日子我让袁午派他手下去了一趟,想让他废了卢哲他媳妇的采阴之术,现在我想让罗师叔再跑一趟确认一下。”安子差点说出曾离两字。

“有什么特别嘱咐?”罗峰很知趣,并没有多问。

“你只要确认他们是不是还活着,无论是谁只需要确认,最好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行踪。”

“这个不难。”这可是他的拿着活,道:“只是你罗师叔不能白跑一趟吧?”

“我拷~~~”安子还以为罗师叔讲义气,没想到关键时刻来这么一手,没好气道:“罗师叔,你信不信我只要吆喝一声,宗门多的是人帮我跑腿。”

“那你叫去啊!”

“……”

“嘿嘿~~~~”罗峰难得看这小子吃鳖,阴笑道:“以后再敢对你师叔无礼别怪我比你太师伯下手黑。”说罢不等安子回神出门走了。

“这特么又是个不靠普的。”安子冲那嘚瑟的背影吐槽一番后才出了包间回来继续谈判。

第一百五十八章 谈判 下

“午哥……”安子出去后中茂憋不住了,还没说完便让袁午制止。

“我相信他。”简单的四个字让袁午神情严俊,虽然还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但直觉告诉他必定有大事发生。

“袁兄,不好意思!我刚才一直在想,咱俩是不是真的生错了地方。”回来后安子象征性的拱手表示抱歉。

“那是刚才,现在我到觉得还好咱们没生错地方,不然你早就被我掐死了。”袁午现在可以说肺都快气炸了,两个门派之间的谈判那有这样的,一点都不严肃;被动不说还跟个傻子似的完全不知道对方的一切行为是为什么。

“袁兄,别的话我不多说。”安子真怕他瞎想造成误会,认真道:“刚才那事真是我自己的事,如果你非得怀疑那我无话可说。”

“行!”袁午打算试深一下,转脸问道:“如果你真拿我当朋友,那你告诉我,开启雷泽殿的是不是你。”

“是!”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去的。”

“简单,撒了泡尿就进去啦!没什么难的。”

“……”安子这句让袁午有种冲过去狠狠的将对方蹂躏一番的冲动;边上的中茂差点没一嘴喷出来,憋着笑意发出“啧啧”声。

“咳~~~”安子瞧中茂那样就知道这个事实基本没什么说服力,道:“袁兄,有些事其实……“

“不用解释!”袁午觉得对面这王八蛋完全是在耍他,刚才出去那事先不提,现在问得这么严肃居然得到这种回答,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失去了继续在谈下去的耐心,抬手制止道:“我知道,既然如此咱们没什么好谈的,告辞。”

“哎哎哎~~~~~~~~”安子哪能这么让他走,连忙起身阻制,解释道:“我说的是实话啊!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小凡人还能怎么进去?除了运气还有什么?如果你不相信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进去。”

“阳光,我知道你聪明绝顶,但你拿出这么没诚意的说法我很难再相信你;如果你还拿我当朋友,你就说实话。”

安子深吸一口气,心理头把那谷大佬再次骂翻,道:“我知道这事你很难相信,可……要不这样,你不是有人要渡十一重散修劫吗?行!”安子一跺脚,道:“到时候允许你俩到场观摩,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怎么样?”

安子这话说得非常认真,要知道这可是穆云剑宗最大的秘密;虽然刚谈妥,可袁午知道,这其中的过程他是绝没有机会参于,现在对方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居然毫不保留,间接的明白眼前之人还是很有诚意的。

“你真的是凭一泡尿进去的?”袁午勉强相信,可又不信。

“跟你实话吧!到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两人重新归位坐好,安子的语气还是很真诚的,但在袁午看来还是觉得挺扯蛋,又找不出有理的说词,只能回来继续。

“阳光,穆去飞车的业务将来你还有什么打算?”终于谈到关键。

“没什么打算。”安子吃了两口菜说道:“这种东西我相信你们千机圣谷最多半年就能仿制,我有心理准备。”

“嘿嘿~~~~”不知怎么着,袁午阴笑两声,道:“你就不怕我们青出于蓝?”

“以你们的底蕴青出于绿都没问题。”这事安子一点都不操心,道:“我就但心因为利益使得两边拼得你死我活,这就太不值了。”

“你真这么想?”说实话袁午活了一百多年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自己的利益得失完全不操心。

“袁兄,别的我不多说,只说一句。”安子可能有些腻味,道:“利益之争只是面表,其实质是人的本性在作怪,我承认我不是圣人;将来无论两派怎么样,我真不希望有刀兵相见的那一天,而且我还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志不在此,所以……作为朋友,请你不要逼我。”

“可我不得不为千机圣谷的将来考虑,我毕竟是一谷之主,屁股决定脑袋的事你应该明白。”

“夏侯博想必你知道吧?”

“知道,我还知道是你助了他一臂之力。”

“这一点我承认!”两人激烈的交锋可以说已进入白热化,安子道:“夏侯博说过这么一句话:这天下就没有万年不变的家族;以你的智慧盛极而衰的道理想必你应该听说过。”

安子无意式的一句话震得袁午久久没有说话,因为这话他不仅听说过,还见过,只不过这是千机圣祖手扎里的记录。

“袁兄,属我多问一句,你们的开派老祖不知姓甚名谁?”安子决定趁热打铁,解开这个困饶了他很久的迷团。

安子的问题让袁午很困惑,这基本不是什么秘密,他要真想知道只需问问自己宗门的那个前辈老怪自然有人告诉他。

“姓王名守仁。”

“是他!”这个名字子让安子内心狠狠的惊了一把,暗道:“我勒个去,明朝正德年间著名的思想家王阳明,握草~~~他怎么会跑这来?这哥们可是历史上的牛人,为什么会在这弄个千机圣谷来膈应人?难道他想以《阳明学说》改变这个世界?”至所以这么想完全是千机圣谷内部的政治结构,在这个世界全完是个异类,头一次出现了年轻的领导和内阁;这些都是在他穆云剑宗的藏书阁里看到的,以为没什么大不了,没想到会是这样。

想到这看了袁午一眼,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千机圣谷急需一位强大的十一重散修压阵,十有八九是迫于长老会的压力,身为谷主的他有点像是前世的美国总统——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

安子许久没有说话,使得袁午更加摸不着头脑,感觉今天这次谈判极为诡异,对手太为狡诈。

“袁兄,听你这么说我有件事不明白。”安子理了理头绪,问道:“为什么千机圣祖墓地连你们自己都开不了?”

“这个我不能说。”袁午还是很坦诚,尽管对方不是很有诚意,说的话让他半信半疑。

“明白。”安子有心理准备,毕竟今天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如果你帮成了我,作为朋友我一定告诉你。”

“一言为定。”安子很理解。

“阳光,我在千机大酒店请你吃的可是最好的……”一切都谈协,袁午转移阵地开始挑刺,眼前这桌子的美味他可一筷子都没动。

“咳咳~~~袁兄!”对安子来说这才是正题,清了清嗓门,道:“穆云剑宗可没你们千机圣谷家大业大,没必要这么叫吱吧?”

“嘿嘿~~~~”袁午再次阴笑,道:“我可是一谷之主,与你师傅是平级的。”

“是吗?”装得恍然大悟的安子精神一震,道:“那你等等啊!我这就让我师傅来,中茂兄,吃好喝好啊!嗝……”无独有偶,起身这会好死不活的还打了个饱嗝。

袁午瞧他那没皮没脸的混混样有种交友不慎的感觉,翻着眼皮道:“我要是你师傅你这会儿绝对非死及残。”话的语气里带着恨意。

“要不~~~我再加两菜?”安子还说着这种欠揍的话。

“算了,怎么说都是朋友,我袁午不是不知进退之人。”袁午很清楚,这厮从头到尾都没提过自己盗他新菜配方还有复制穆云酒店这事,要不然真扯起来肯定没完没了。

“呵呵~~~”安子重新回位坐好,居然还冲中茂招招,道:“中兄,事儿都说完了,别杵着啦!坐坐坐。”

“……”中茂可不是老直那种神经粗大之人,瞪着大眼珠子看看午哥是什么指示,得到应允这才坐下。

至此仨人吃得不变乐乎,虽说只是二十五个晶元石的餐费;袁午的目的可以说达成了一大半,唯一的是安子一些明显的小动作看不出来,嘴上即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但双方都明白,只要关键性的目的达成就算是取得成功。

出了包间都没多话,毕竟是背着其他门派的私下秘谋,当然得做得隐晦一些;袁午带着中茂回了客房,安子一个人出了酒店后晃了一盏茶的功夫老直出现,带着他直飞空雾峰山脚。

刚着陆,打老鬼子那屋出来七八个老头,甭问就知道这是等着他汇报谈判结果;安子很自觉,将老直支开后进屋,将谈判成果一一道来,算是给他们一个交待,唯一让这帮老家伙们不满意的是为什么要答应帮千机圣谷产生一位十一重天劫的强者,尤其是老鬼子,极为不爽。

“徒儿,利益之争宗门不想说什么,想必你有其他打算,为师很愿意相信你;但……”

“师傅,徒儿只说一句,千机圣谷还不能倒。”

“为什么?”无尘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与其独霸还不如分享,这样才能长久;而且再我看来穆云剑宗还没有做好当天下第一的准备。”

“你就不怕与虎谋皮。”老鬼子在一边插话。

“千机圣谷在我眼里还不算是只虎。”安子这话说得很有气势。

话虽狂,可驾不住有几位老头点赞,无尘见老鬼子没什么想法只得捏着鼻子认了,道:“既然这样,以后的事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切顺其自然;飞车的性能按步骤提升,想必够他们喝一壶的。”

“嗯~~~”这种战略性的想法无尘非常满意,捋着胡子点点头。

其实这次所谓的谈判并没达成什么实质性的成果,只是双方为避免因利益而产生冲突的一种预判,真要打起来对谁都没好处。

跟袁午斗了一下午脑力的安子托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小洋楼,越姐早就做好了饭菜一直在等他;安子看两眼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没什么味口,冲越姐一个抱歉的眼神,道:“媳妇,我想先洗个澡。”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言为定

躺在宽大的浴缸里用手巾板搭着额头,脑子里想的并不是今天跟袁午见面的情景,而是另一件看式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诡异事件,安子不知怎么着有种错觉,似乎有人在暗中很早就关注着自己,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希望是我脑子抽疯吧。”看看窗户外边天都黑漆漆,胡乱搓了两把神情暗淡,正准备起身让越姐将菜热热,没到想还没起身,越姐神出鬼没的推门而入,吓得安子条件反射般的捂着下身瞪大了眼睛不知说什么好。

“哟~~~~~~你还会害羞啊!早上可没见你这样。”越姐跟没事人似的拿着套衣服进来,脸色有些微红,调侃道:“要不要奴家为你擦擦背啊?”

“啊?”安子突兀间回想起这两天越姐有些反常,以前虽说在自己面前矜持不是太紧,可现在也太奔放了吧?抽冷子来这么一下,愣了!

“呵呵~~~~”越姐捂嘴娇笑两声,居然鬼使神差的拿过安子手里的手巾板打湿,绕背后轻轻的帮他擦着后背。

“越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安子有些不适应,身体僵硬着不敢动,嘴上问道。

“没事啊?就是看你这段时间都跟着了魔似的,想让你放松一下,免得太师伯说我这个侄媳妇不懂事。”

“媳妇,这……”说真的,在这小楼里跟越姐同居安全感太差,那帮老妖精可都是大能,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没什么秘密,现在这事他们肯定知道,到时候还不得笑得跟麻花一样。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姐姐不会把你吃了的!呵呵~~~~~”越姐这话倒是大实话,主要是安子年纪太小,不然昨天晚上就被反推了,这种小男人抓住了就不能放手,不然将来身边女人一多自己就危险了。

没办法,既然无力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其实也不想反抗,这种机会太难得。不过越姐还算有分寸,擦完背后红着脸眼睛无意的瞟了瞟安子下面红着脸出去。

“三百多年的老处女啊!这要是发起彪来爷能杠住么?”越姐走后安子心里有些打鼓,想象一下新婚之夜就让他觉得有种做鸭的感觉……

草草扒了六大碗饭吃了半饱刷牙准备睡觉;阵图拆了一小半,打算加把劲在熬大半个月全部拆完,到时候应该能看出点四五六。

无独有偶,推开卧室的门安子眼珠子差点弹飞,见越姐下面穿着一件很薄的粉档裤,两腿之间的黑色隐约可见;上身则是一件极为性感的粉红色肚兜,整个人侧卧着极为性感,差点没让他喷鼻血。大惊一声急忙过去抄起被子就给蒙上,低声急喝道:“你就不怕被隔壁那个老色鬼给看光了?”

“小混蛋,胡说什么你?”越姐还以他会扑上来,没想到居然想的是这个,红着脸就是一指头,啐了一口小声道:“你以为太师伯跟你一样,他今天到这施过手段,这间卧室发生的事谁也探察不到。”

“真的?”安子不信。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有色心没色胆!”越姐这是赤果果的挑逗。

“什么?谁说我没色胆?谁说的?”

“那你来啊?”

“咳~~~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一天到晚醉卧温柔香,老话说得好:大事不成何以为家。”

“呵呵~~~~”今晚的越姐可以说香艳万分,笑得胸前凸起的两个小点抖颤得厉害,道:“还大丈夫呢!小屁孩儿!”

“好吧!我是小屁孩儿!”不能再这样呆下去,再没准备妥当之前最好别惹越姐发情,否则自己很有可能精尽人亡,因此立马认怂,道:“我突然想起地下室还有事!媳妇……”

还没说完,就听“咣当”一声,卧室的门关上,看越姐那得意的笑脸就知道,以安子的实力基本没有打开的可能。

“媳妇!你这两天受什么刺激了?”

“知道就好!”这话问得很对,夏侯芳的坚持让秀越有些急了,只想快点将生米煮成熟饭,这么重感情的男人只要占有了自己的处子,他这辈子都跑不掉,这才有了今天早上那出和现在的主动。

“谁?我特么……啊?哎呀~~~~”

安子还要矫情,越姐玉臂一展,安子好像被人推了一把,带着惊恐和期待的尖叫扑了上去。

越姐在他耳边吹着气轻喊了一声:“夫君,舒服吗?”越姐很满意安子的表现,尤其是他那双手,正好隔着肚兜握着自己两只大玉兔。

“……”安子脸红得真想找到地缝钻进去,太特么丢人了。

“嘻嘻嘻嘻~~~~”越姐一把抱住眼前这个纯情的小处男,小嘴在他耳边继续轻声道:“不逗你了,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吃我,睡吧!”

“呼~~~~~~~”心理总算轻了口气,随即改了口气,怒道:“再敢对你夫君无理调戏,小爷对你不客气。”说着那双手报负性的狠狠捏了一把才算解恨。

越姐这会好死不活的在他耳边“嗯~~”了一声,烈艳红唇喷着热气轻声道:“轻点~”

“我去~~”安了决定不能在这么下去,否则绝对擦枪走火;到时候就算不死那肯定半条命没了!

至此,这夜晚上实在难受;安子想过离开去地下室加个夜班,可又怕伤了越姐自尊,只得这么背过脸躺着,越姐那能不知道,从后面抱着他,两支玉兔还时不时的蹭两下,搞得安子一夜没睡踏实,一大早顶着两黑眼圈起身玩命似的跑了,临了还不忘对着越姐屁股狠狠的抽了两下,放出话道:“以后敢没事搓火玩,爷就执行家法。”

看着安子逃走的背影,越姐很满足,迷恋着赤热的眼神喃喃自语:“夫君,这辈子能遇上你——真好!”

洗漱一番的安子来到地下室,对着满地图纸的鬼画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老想着昨天那事,要是换了一般人估计那会客气,要不是自己身板差怎么会丢这么大脸。直到越姐揣着早餐进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两眼直瞅瞅的一脸佯怒:“哼!这么晚才送过来,想饿死爷是吧?”

“哟~~~~才一晚的功夫还长能耐了。”越姐摆好早餐调笑了一句,小声道:“知道你昨天没睡好,快吃吧。”

红着脸在自家媳妇美目的关注下吃完,装着欠揍那摸样假装继续自己的研究,直接越姐捂着嘴“呵呵~”笑着出去这才一身无力的坐地上,骂道:“尼玛!老这么下去我特么还活不活了。”

平复着心情调整着情绪才慢慢进入状态,一切再次开始;在地下室的不远处的角落里,兔兄化着金罗草开着六片叶子栽在那一动不动,这算是一对最佳拍档。

四天后,三大派加穆云剑宗的暂时性会务告一段落,一切的事由在千机圣谷的渐渐转向中很自然的完成;儒生剑门倒没什么,可这一切瞒不过圣宫坊的猜测,唯一解释不通的是为什么千机圣谷会出这么大变顾。慕容蝶可以说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最看不上的那位徒弟就在这里,三娘自然不会说,秀越可是待罪之身。

这几天安子的事进展速度很慢,一是晚上睡不着,越姐时不时的“惊喜”让他坐立不安,生怕被强推搞得自己一两月下不了坑,那就丢脸丢到银河系了,可以说这么说,不论是该看的还是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不该摸的他也摸了,就差最后一步,后面几天每次起床裤子都是湿的,当年老哲的糗样他算是领悟到了;二是罗峰叔应该快回来,急切的想知道老哲是否还活着。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第四天傍晚,罗峰回到剑宗直接到地下室跟老直打了招呼进门,本以为这小子很忙,没看到正靠着墙发愣。

“想什么了?”罗峰四周看看,到处都是鬼画符的纸张,问道。

安子扭脸伸着脖子往他身后看了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拿起鸡毛笔写了三个字:隔音罩。

“情况怎么样?”罗峰归置好后安子问道。

“真不知道你这小子这半年在外边都干了些干什么。”罗峰玩味的表情没直接说,道:“你怎么会惹上魔天门的人。”

“他们死了?”安子脸色一白。

“那个叫小玉的死了,卢哲应该还活着。”

“这话怎么说?”

“他失踪了。”

安子闻言没吱声,起身背手两回渡步,脑袋飞快的结合着所有得到的信息分折着,许久后可能有点头绪,冷笑道:“我还真是小看了他,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双面谍。”

“双面蝶?”罗峰哪知道,还以为是什么难对付的妖兽。

“你确认小玉是被魔天门的人杀死的?”安子必须确认。

“腐骨分筋术可是魔天门独有,这一点你罗师叔还是有把握的。”说着一挥衣袖,一具跟折纸似的尸体漂在空间,死相甚为残忍,接着道:“我估计是想从她嘴里得到什么,或者是用来威胁那位卢哲。”

“了解。”安子让他收了尸体,否则这几天就没别想吃饭,然后露着奸相问了句:“罗师叔,想报仇吗?”

“报仇?”罗峰很意外,这话问得怪异。

安子没出声,露着奸相继续发笑。

“你是说他!”罗知反应很快,这大半年的安逸日子都快让他这把这事给忘了,瞬间怒相众生,压低了声咬牙道:“他在哪?”

“放心,用不了多久师侄必让你得尝所愿。”

“好!”安子的话让罗峰吃了定心丸,他非常相信自己这位师侄的本事,道:“你要是能帮你罗师叔了了这心结,我手里的那些东西任你看。”

“一言为定!”真没想到还有这收获。

第一百六十章 别来无恙

时间一天天过去,除三大门派以外的其余陆陆续续赶到,给新建的穆云镇带来了极为强劲的人气和经济活力,无尘不得不派出四位长老坐阵,免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们惹事生非,老直和高童更是重点关注对像,下了死命令,穆云谷不开别想出山门一步,否则西北风管够。

老直还好说,天天守着地下室的入口作为安子的保安,高童本来很安逸,师傅和大师兄弟都没空管他,唯独金凤,生怕被穆云剑宗凌秀峰的那帮狐狸给勾走了魂,隔三差五的跑空雾峰山脚查寝,只要高童有一两句对不上那铁定是一番暴风雨般的臭揍,金凤也是个贼精的,不去找安子和越姐,唯独找那老鬼子评理;耍着女人的看家本领:一哭二闹三上吊,搞和沐衍不堪奇烦,结果还是高童倒了霉;老鬼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两次还管管,可老这样他也受不了,直接将这对热恋中的男女关在了下地室随他们闹,另放出话,穆云谷不开别想出来;金凤高兴了,可高童硬是被死托硬拽打着滚被拉进了离地一百三十丈的地下室。

若干天后安子的地下室内……

“卧槽~这特么要研究到驴年马月?”墙壁上是这近一个月的劳动成果,安子摸着下巴有些想放弃,密密麻麻的各种不下上千种大小不同的符号看完看不懂,这不是一般的复杂,眯着小眼暗道:“又没法蒙,完全没提示,根本无从下手。”

边上的罗峰作为他的贴身保镖极有耐性的等待着什么,都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几天,一点不急,就这么干看着,虽然看不懂可眼神那是尖得不像话,看着墙角的罗金草似乎有什么不对,道:“你这兔子今天有些奇怪啊!”

“嗯?”安子没接话,扭脸一瞧,道:“没什么啊?除了颤抖得利害。”

“我听太师伯说你有办法看清楚事物的体质。”

“有道理”罗峰的提示给安子提供了方向;吱了一声后耍了两式太极再次睁眼,顿时大惊道:“那是什么?”

安子发现金罗草正快速的吸收着能量,位于角落的墙壁上画着几个圆形和三角形的阵符,这会儿如同一个雷达锅一样正聚集着道道气流反射给金罗草的六片叶子。

“原来这几个符号是干这个用的”从能量守恒定律推测,一个大阵发动需要庞大的动能,想必这就是动力的来源,想到这又扭脸看了看其他符号,还是没收获;可不知怎么着又动了新念头,他决定将剥离的裸阵画出来,就是最低层的阵盘子;终于让他看到点有用的。

“嘿嘿~~~~~”凭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安子断定眼前这个被拆成架子的阵盘就是一个坐标,一个宇宙坐标,理论上推断应该是博爷飞升的地点,笑了两声道:“这下又要得用上星辰图。”

说干就干,不理罗峰那张死人脸,安子就这么不错眼珠的盯着眼前那幅巨大的阵盘,心理用星辰图推算着什么。

又是几天过去,安子被罗峰叫醒,道:“师侄,掌门师兄有话,让你出去一趟。”

“什么事?”安子不为所动。

“你媳妇被圣宫坊发现,要人来了。”

“呵呵~~~~”

“你笑什么?”

“罗师叔,那天说的话还算数吧?”

罗峰没吱声,已经很明显,这是报仇的机会来了,不由分说拿出两个玉简道:“这是开派祖师穆云子毕生的修炼心德和《剑宗无极经》的复本。”说完直接扔给了他。

“谢啦!”安子没跟他客气,拿过玉简挥了挥手,让他跟着自己。

出了地下室带着老直回到客厅,喊了好几声“媳妇”都没反应,不用说就知道被带走了,顺着罗峰的指引让老直带他上了空雾峰顶。

来到峰顶,安子四周打量一番后冲罗峰笑了笑,随后大摇大摆的进殿而去,刚踏进殿门,就听里边传来一声喝骂:“孽徒,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今天不将你带回坊内关个几百年磨磨你那性子休想重见天日。”

“三娘!”见自己媳妇跪在一上有些发抖,安子仿佛没看见一样,开口对冲那位喷口水的艳妇身后带着面具的秀三娘道:“随我出来。”

知道这句话意思的只有秀越和秦殇以及三娘本人,可惜这会秦殇一点忙也帮不上忙,只能干瞪眼;但安子的一句话让他神情激昂,脸色赤红得很。

秀三娘可是位极有主见之人,只对自己师傅慕容蝶施了一礼跟随安子出了殿门,扔下一脸呆泄的坊内前辈。了解安子的人都没说话,一个个稳坐钓鱼台,等着看这小子又出什么幺蛾子。

“放松点,别紧张。”这是安子的第一句话,越姐的处境似乎跟他没什么关系。

“你想让我怎么做?”

“简单,等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反抗,你要绝对的相信我,否则我不会出手第二次。”

秀三娘抬头深吸一口气,道:“可以。”

“峰师叔,准备!”这时的安子说出的话很耐人寻味。

不等罗峰回话,安子立身闭眼慢慢舞动着手臂,淡淡的金芒覆盖了全身,凭着感觉一脚一个脚印的踩出十六个印坑,震得整个峰顶“跺跺”作响。

“哼!一个无骨无相的凡人居然炼体炼到这个程度,还真是叫人佩服。”这是殿内慕容蝶所言,口气很狂。

“儿媳妇,起身吧。”要不怎么说无尘掌厚道,不理圣宫坊那位二百伍。

“谢师傅。”越姐在没有得到慕容蝶的命令之前立直了身体,道:“师傅,弟子今日抖胆一回,肯请师傅将秀越逐离圣宫坊。”

“你……”这话让慕容蝶惊呀,毫无准备之下来这么一手让她很没面子;当前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徒弟炒了鱿鱼,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秀越自知资质低劣,入不了师傅的法眼,还请师傅承全。”越姐铁了心如此,这样以后就能明正言顺心的待在穆云剑宗,与自己的男人厮守终生,那怕粉身碎骨。

“无尘,你们穆云剑宗使得好段。”摸准越姐心思的慕容蝶这会无心留意殿外及将进入高潮的安子,怒眼恨道:“我这老实八娇的徒弟今天居然胆子这么大。”

“哼!”无尘没理她,道:“你连你徒弟心理想的都不知道凭什么作他师傅。”说罢起身亲自隔空托起秀越,欣慰道:“儿媳妇,不必如此,今天师傅为你做主,去吧!”

“谢师傅!”起身后的秀越看了一眼快要暴走的慕容蝶头也不回出了殿门。

“媳妇!待会我可能有些脱力,记得接着我。”越姐的出现让安子嘴角微微一乐,说了声后冲罗师叔道:“起阵!”

“咻咻咻咻~~~~~”

随着罗峰一道蓝光的输入,十六坑内躺着的六十四颗晶元石发着无比耀眼的金光,十六道光线如同被发射出去一般直射天空。

这会儿可是白天,众人不解这是为何,只有安子抬头看天等待着什么,五息之后突然冲三娘道:“记得我刚才的话,不要反抗。”不等三娘回话,安子一伸手五指按在她的脸上,猛然一跺脚:“起!”

“咻!”

随着安子的喝音,天空一道紫色直射而来,准确命中三娘;随即同安子一起飘向天空,高度缓缓上升,三娘的脸上没一会儿冒出淡淡的黑气,并发出“呲呲”之声。

所有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这奇异的手段震惊,全神灌注的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安子一直抓着三娘的脸越飞越高,没一会儿就听“咔嚓,”三娘的面具碎裂开来,那张无比狰狞的脸以肉眼看得间的速度正恢复着;飞得越高,天空照下的紫光就越浓密,黑烟就越来越盛。

底下看热闹的慕容蝶这时切一脸冷笑,哼了一声道:“装神弄鬼!我徒儿这伤启是他一界凡人能耐合得了的?”说着冷眼对秀越道:“你是被这小子的花言巧语给迷住了吧?”

“闭嘴!”无独有偶,无尘和罗峰还有在场的无凡同时一怒。

突如其来的异口同声让慕容蝶太为丢脸,惹得圣宫坊众人敢怒不敢言,谁让人家有个十一重散修的强者坐阵。

“我拷!吃饱了就骂厨子是吧?”三娘那张靓丽的绝世容颜终于得见,让安子有种大功告成的感觉,一撒手身体下坠;三娘则愣愣的摸着自己那张久为的脸什么都忘了,安子大骂一句后冲下面嚎了一嗓子:“媳妇,接住我!”

越姐二话不说,甩出那把带着满身符文的秀剑直飞而上……

“哼哼!我说她怎么会这样?原来是得了你们穆云剑宗的好处。”越姐的那肥飞剑让慕容蝶猜到了什么。

“罗师叔!乾七坤八震六。”落入越姐怀中的安子并没有任何占便宜的举动。

罗峰二话不说,那把华丽的飞剑顺势而出;方位这么清楚他很明白,出手就是大招:“太乙剑经焚!”

“吭啷!”

眼看一把虚似的大剑带着赤热之势直取那个空无一物之地,那知无意间阵芒大起,随后阵中心出现一个人。

“兽兄!别来无恙!”

第一百六十一章 扑朔迷离

犀利的阵法在罗峰那一式狂风暴雨般的招式下被驱散,位于中央的曾离露着惊恐的表情望着眼前夕日的情敌。

“兽兄,我是说过让你到穆云剑宗,可想说过用这种方式。”越姐抱着安子平稳落地,脸色惨白得很。

“媳妇,这刀太沉!先回山下休息休息。”安子很心痛。

“我让你走了吗?”慕容蝶对曾离可能不感兴趣,一脸怒相。

“嗯!”越姐微微点头转身下山;那里可有老鬼子坐阵,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你……”这下面子掉得更大,既然管不了自己徒弟,那就拿这个小凡人出气,可狠话还没出口。

“慕容蝶,我无凡的师侄你最好别动。”

“……”作为一方势力有头有脸的人物,慕容蝶今天算是丢脸丢回老家了,盛怒之下翻着眼皮传音道:“小子,东香楼的事圣宫坊跟你没完。”言罢带着坊内众人下山而去。

“曾离,想不到你会自己送上门!哈哈哈~~~~~”外人退净,罗峰面带得意看着眼前脸色极为难堪之人。

“为什么?”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曾离转脸问道。

“呵呵~~~~”安子会心一笑,冲罗峰道:“罗师叔,甭跟他废话。”

“受死!”做梦都想着报仇的罗峰挥手继续大招。

“吭啷~~~~~蹬蹬蹬~~~~~~~”

江湖就是江湖,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意外,曾离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眼瞅着就要与那极为霸道的一剑来个亲密相触,没想到罗峰招式突兀转向,直击安子上空,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罗峰连退三步才站稳。

“哈哈哈~~~~~~~”开心大笑的是安子,抬头一瞧,对着头顶一身黑袍的神秘人蔑视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来。”

“赵山河!”无尘作为穆云剑宗的一方代表,一股羞辱感涌上心头,惊道:“你居然敢打上空雾峰!”

“哼!”罗峰虽然倒退三步,可对来人一点不上心,鄙视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夕日的手下败将。”

“师侄,到底怎么回事?”无凡还算冷静。

“师伯,这事不急。”有这么多人护着安子嘚瑟得很,冲赵山河问道:“为什么不在我外出的时候动手?”

空中的赵山河仿佛没听见一般,一直低头瞪着罗峰不语,看那意思非常忌惮此人,许久后淡淡道:“要不是门主有令,你小子早在去风霖渡的路上就已经死了。”

“我想现在的子川一定非常后悔。”安子道。

“不错!”赵山河降下法体无视众人,道:“可我们还有机会。”

“确实,你们是有机会,可不会太久。”

“你认为他罗疯子能打赢我就能要我的命?”赵山河面对多数强敌并没害怕的意思。

“魔门中人的命对我来说并不值钱!”安子背着手魂了他一眼,扭脸问曾离道:“这么做你觉得值?”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曾离面对安子没了往日的自信。

“只知道一大半,但绝对够用,我只想知道你这么做到底值不值;本来你有很大的机会活命,可惜,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可是你自找的。”说到这扭脸对无尘说道:“我相信袁午还不知道此事。”

“他应该在来的路上。”无尘掌门反应比谁都快。

“两大派连手,我相信你就算不死也是重伤。”这是安子最后送给赵山河的话;说罢冲师傅和诸位师叔师伯拱了拱手,让老直带着自己下山而去;他知道自己在这会让这些高手打得不痛快,那位可是魔门中人,还是待在老鬼子身边保险一点。

不表山顶的一干高手在离开后大打出手,只能说赵山河太过自负,但安子相信,那位魔天门的门主应该很快会被逼出来,不然后悔的可就是他。

“媳妇,没事吧?”因了自己那小洋楼直接进了卧室。见越姐盘坐在床上正回恢复着真元力。

“饿了吧?”越姐睁眼起身的第一句不是她自己。

“有点。”安子心痛她,看她脸色都些不好,关心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穆云谷开启之前可能不太平。”

“我只是有些脱力,没想到黑铁刀那么沉。”

“嘿嘿~~~你夫君可是一直能人所不能,要不玩儿点花活那能降服这么厉害的媳妇!”

“噗~~~~~”越姐顿时一乐,道:“就你能说。”说着一把紧紧的抱住他。

“你这么做不后悔?”感受着胸口被两团肉肉蹭着,安子摸着她长长的秀发问道。

“既然敢从坊内偷跑来,我就不会后悔!我觉得很值。”越姐这话说得有些哏咽。

“看看,都三百多岁的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安子松开帮她擦着脸夹的泪水。

“嗯!”越姐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呵呵~~~还知道……”还没说完,越姐突然一把捧着安子的脸,红红的嘴唇准确命中安子的嘴巴,安子睁大了眼睛发出“嗯~~”的声音,瞬间一条舌头冲进了嘴里。

近两分钟的湿吻让安子非常享受,虽然还没来得及准备;分开的瞬间越姐微微喘着气小声道:“我的好夫君,快点长大,秀儿真想现在就做你的媳妇。”

这句话的潜台词不言而欲,看得出来,越姐这会儿及为动情,搞得安子有点手足无措,生怕越姐这会来个霸王更上弓。

两人正亲亲我我,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打斗,中间还夹杂着巨炮落地的巨响,震得这空雾峰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可怕;就算这样,两人任然缠绵得很,越姐继续打坐恢复元力,安子抱着大腿躺得很安逸,脑袋则转得飞快,理着烦乱的头绪。

不出一时辰,老直守敲门进来,汇报战况和结果;其实基本不用汇报,众多高手还打不过一个人那就白修炼这么多年。让越姐一个人安心修养,安子随老直到了客厅,所有人这会都在;袁午可能自知理亏,来时匆匆走出匆匆;意外的是齐英都来了,等着这小子出来解开迷团。

看着跪在眼前披发散发,嘴解还淌着血的兽兄安子瘪了瘪嘴,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问道:“后悔吗?”

“……”兽兄当然明白目前自身的处境,可以说他的路已经走到尽头,相信见不着明天的太阳,因此久久没有出声。

“唉~~~~~”对于这种人,安子没有同情,只有无奈,道:“为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出卖宗门利益,我估计魔门的子川一样没把你放在眼里。”

“呵呵~~~~”可能是自知下场很惨,让兽兄不怒反喜,道:“你知道什么?少在我面前装什么都知道。”

“我确实知道一大半,我还知道你出现在东莱国是赵山河给你的指示;我还知道我后来的一举一动你都看在眼里,我更加知道你在千机圣谷和魔天门这两者之间两头占便宜,无非是想知道我那些不为人知的手段;我还猜到你可能已经怀疑我是不是得到的那件东西。”

“你……”安子的一连窜话言让兽兄极为恐惧。

“徒儿,到底怎么回事?”

“师傅,这事只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当着众人还有那位披头散发的赵山河等人安子道:“我还是为大家讲个故事吧。”

“我的师傅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遇见到了一位完全没有质姿的凡人,只因这个凡人奇特的言语和怪异的举动让他产生了兴趣,作为记名弟子带回了宗门;但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傅近百年不愈的伤居然不药而愈。”说着到冲无尘掌门道:“师傅,当初的伤多少应该和魔天门有关吧?”

“嗯!”无尘默认点点头。

“这就让当时的始作甬者产生了疑虑;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与师傅的一段奇缘造就了对方极大的猜测和怀疑,因此这空雾峰便成了最大的关注之地,直到后来我太师伯成为天下第一散修,魔天门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我,因为我失踪了。”

“至于为什么会猜到我会去东莱国,当然是推测和在东莱国各门派的据点,在那里能认出我的只有那位姓刘的打铁匠!我说得对吗?曾兄!”

“哼!这些都只是你的猜疑,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曾离的反应在安子意料之中,问师傅道:“魔天门最近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这么一问无尘立马想起,道:“子川在雷泽殿关闭之时当数大门派只问了一句:穆云剑宗走失的那位找到没?”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又如何?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真想杀你,当初在东莱国你就死了。”

“错!”安子一语中的,道:“我四周有赵掌柜和秦老爷子,还有越姐你根本不没有机会,我一直劝你去郡城你居然拒绝,这不是一个有些悔意之人该有的一面,正好符合一个亡命之徒的疯狂表现,你是为我而来,你想从我手上找到那件东西来交换千机圣谷更高深的知识,而魔天门的依靠就是你敢跟袁午做交易的筹码,敢不答应我就将消息透露给魔门天。”

安子敢这么说正是因为袁午不在,否则是绝不敢多嘴,毕竟曾离是千机圣谷的人,他可拉不下这个面子。

“嘿嘿~~~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离开东莱国后我又怎么知道你的下落?”

“这个不难。”安子很有自信道:“当然是在横河镇的神机会上,相信应该有魔天门的人。”

“那又怎么样?我又没有穆云飞车,以我的修为不可能追上你。”

“所以魔天门派出了赵山河;让我感到幸运的是可能他来得太晚,让我碰上了夏侯氏和北岭乐家的两位同龄,这才没让他得手。”

第一百六十二章 千里传音

安子的一番大概描述让穆云剑宗这帮人大汗了一把,这要不是绝对的运气这小子估计真要玩完;哪会有如今一派崛起的穆云剑宗。

“嘿嘿~~~~那又怎么样?这些只是你的一番推论,谁能证明你说的是事实,你无非是想表现得比我更聪明。”这帮人还真小看了曾离,不到黄河心不死,继续作着最后的挣扎。

“我不想证明什么,我只是阐述了我能想到的事实。”安子瞄了一看微微一笑,道:“你承不承认跟我没多大关系。”

“当年你为什么要借口出走?”很久没有说话的齐英一双怒目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位前夫。

“这还不简单。”安子接过话茬,道:“罗师叔那个时候已成了废人,任务完成当然要回千机圣谷要奖励;我想袁午应该是答应了,不然他不会从此失踪,我说得对吗?”

安子话的让曾离长时间不语,给人一种绝望的神态。

“我杀了你!!!”现如今作为穆云剑宗长老级的人物居然被一个宵小玩弄如股掌之间;咬牙怒喝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齐英的疯狂让安子在心理滴沽一句后连忙叫住,用商量的口吻道:“齐师叔,能不能别在这杀?”

这句正合她意,问都不问罗峰提着一脸死相的曾离出了小洋楼;罗峰对此没任何表示,他们之间无论谁手刃此人其结果都一样。

“师傅!此人你们有何打算?”曾离的事处理完了,该轮到当年魔天门的天才赵山河。

“你这是有想法?”要不怎么说无尘了解安子。

“嘿嘿~~~~”显然,他确实有打算,道:“还给魔天门,换两个穆云谷的名额,这个生意对子川来说还是很划算的。”

“有道理。”无凡人抢先表态。

“嗯~~~”无尘则捋着胡须点点头。

“还有,让谢长掌把佟师兄放出来,又不是什么大事就别在关了。”安子道。

“哦~~~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此事。”

“最好快点,我有大事要交给他。”

“大事?”无尘有点愣,这小子能有什么大事。

“师弟,我和罗师弟先将此人带着,等着子川上门要人。”见安子一脸为难,都是人精那能不知趣,无凡主动开口。

“师傅,随我到下室谈。”该走的都走了,说了一句奔了地下室。

“这是……”走进地下室的无尘惊呆了,墙上密密麻麻画满了连自己都看不懂的符号。

“先别管这个,隔音罩。”

“说吧!”无尘依他所言。

“师傅,当初那张星辰图太师伯是不是还给你了?”

“嗯!”

“我想把星辰图传给佟飞。”安子很没有由头的说出这句。

“为什么是他?高童和李师侄不行吗?”无尘并不惊呀。

“因为老直和高童要一直跟着我,可能还有罗师叔。”

“什么意思?”

接下来安子不知怎么说,真怕这位师傅一掌拍死他,犹豫了片刻才道:“穆云谷结束后~~可能用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了,这次应该是永远。”

“是不是与这墙上这些符号有关?”天下永远不缺聪明人。

“是!”

“就算这样也用不着永远吧?”这么好的徒弟那能让他跑了。

“因为我要去寻找玉中金,不然徒儿活不过五十年。”这是安子的心结,这世上除了越姐现在就无尘知道。

“唉~~~~~”无尘叹道:“还真让你太师伯说着了。”

“哦?”

“你太师伯花了大半生的精力才得到这么点金中玉,虽说如此但他有预感,玉中金应该不在这个世界,真难为你了。”

“呵呵~~~”安子笑得很凄凉,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将金中玉按我身上。”

“这个就得你亲自去问。”

“算了,能说的话他早就说了,这个答案我想我能在千机圣祖墓里得到。”

“嗯~~”无尘点点头,道:“相信这个世界也就你能进去。”

“等我将这墙上的东西背熟我就会去。”

“那就依你。”无尘说完四周看了看转身离开。

望着师傅的背影,安子很无奈;至雷泽殿出来后,他身上的压力来越大,惹的事随之升机,真应了谷大佬那句话:你可能藏不了多久。

越姐以结丹期的实力差点脱力,一方说明黑铁刀的来历定然不凡,另一方面说明她他确实像罗峰所说的那样基础太差;因此让她从头练起,至少将来能走得更远;从罗峰哪要来的穆云子修炼心德和《剑宗无极经》正好有了归处;这样以后就不会有夜夜睡不着的事发生,每天起床也不用换裤子。

第二天,佟飞准时出场,油光发亮的小八字胡抖得厉害,进门就冲正吃早餐的安子行着大礼,还不让扶,谁扶跟谁急。

“安子,以前是老佟我不知趣,现在哥哥在这跟你赔个不是,以后绝不会发生此类事件,还是师弟原谅。”

“佟师兄太客气,你那是替你师傅着急,可以理解的嘛。”安子还是很知进退。

“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你进去我估计你也看不懂。”这就属老直爽快,道:“他弄的那些玩意我看了这么年都没弄明白。”

“大师兄,甭说你不明白,我估计……”

“行了行了。”安子连忙打住,这佟飞的老毛病又犯了,跟他师傅一样喜欢拍马屁,道:“我找你来是有事的。”

“说!老佟要是邹一下眉毛我……”

“你要再这样我就换人啦!”见这哥们要拍胸脯,安子真怕说出什么赴汤蹈火之类的话,要知道这厮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

“你说你说!”佟飞说话有些急躁,估计有人给他透过风。

“前几天我代表咱们穆去剑宗答应了千机圣谷帮他们产生一位十一重散修的强者,所以我想把这活交给你。”这是安子反复考虑过的;只为了证明一件事:看会不会出现在摩天崖那事,如果有,就说明自己被人挂了号,离开这里后得小心点;反知就是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真的?”佟飞还以为会让他出门办事或帮他打下手,自己就能偷偷学两手,没想这位师弟这么大方,兴奋差点没蹦起来。

“你可别乐。”瞧他那样就知道乐得把什么都忘了,道:“在这之前你得把我教你的星辰图烂熟于胸,这事我会让太师伯帮你,嘿嘿~~~~~”

“没问题。”佟飞还以为是什么,对于修士来说这事很容易。

“还有。”安子接着道:“我会教你运用的方法和一些相关的知识,记住!这些只属于穆云剑宗。”

“明白!你师兄又不是傻子。”这可是天上掉肉饼的事,佟飞那能不知道。

“那行,你去隔壁找老师伯吧!他会教你怎么做。”离穆云谷开启没多少天了,安子得抓紧时间,打发走佟飞后继续回地下实琢磨他的阵符,老直则继续当然保安。

穆云大酒店某间豪华套间内……

“午哥,刚得到的消息,曾离让他们给……”中茂敲门进来说着话做了个摸脖子的动作。

“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袁午一点不意外。

“可这样穆云剑宗就知道他是我们派去对付罗峰的。”

“那又怎么样?都一千多年前的事了,再说现在大家都相安无事,那罗峰还得了逆天的机缘,算是打个平手。”

“可这……”这种说法让中茂很中无语,这主完全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中茂,凡事得有大局观,就算我想救他,你觉得可能吗?加上现在我们还有求于他,所以这事不能叫吱,那样对谁都没好处。”

“好吧!”中茂哪说得过他,换了个话题,道:“虎老已经出发,一共十七个人。”

“还有二十一天,等虎老来了咱们就回去,是时候让太祖师叔出关,在闭下去真的只能等死,这算是最好的结局吧!”袁午越说表情越无助,他心理清楚,穆云剑宗的崛起只是个时间问题,自己尽量把结局往好了引,至少能平起平坐不会随时受到威胁。

另一个豪华包间……

“给他!”一位身材魁梧一身黑衣黑发的中年人正晃着手中的高脚水晶杯说得很轻松。

“可……”汇报之人可能有些身份,表示不理解。

“没什么可是!只要山河回来就行。”很显然,事情并没有超出子川的意料。

“是!”那人说完转身便走。

“呵呵~~这小子还真有胆儿,居然敢跟我谈条件;等老子挖出你脑子里的东西定让你后悔终生,啧啧啧~~~~~”

时间流逝,半个月天转眼过去;在地下室全心研究阵符的安子还是有点进展,不过进展不大,但太有作用,绝对能改变这个世界,所以这会从地下室传来安子那自命不凡的得意大笑。

“哈哈哈~~~~哥真特么是个天才,这样也行?真特么神奇。”叉腰狂笑着抖着身上的虱子。

“乍了?”老直真怕他受什么刺激把脑子给烧坏了;要知道这二十来天安子可没少砸东西,那些码在墙角的石砖砸了不知多少块。

“嘿嘿~~~~”安子擦了擦嘴解的唾沫,理了理零乱的发型道:“老直,兄弟我很快就能千里传音了,绝对比你们牛逼!哈哈哈~~~~~”

“千里传音?你会画传音符了?”老直有点怀疑。

“传音符算个屁。”安子翻个白眼,转问道:“儒生剑门的秦老爷子应该还这在吧?”

“一直都在,时不时的上山找你师傅套交情呢,听说他们哪有人成亲,想让你去当什么证婚人;不过拒绝了。”

“在就好!”后面的话安子全当没听见,道:“帮我去问问秦老爷子,看他们谁手里带着乌启石,无论多少都行,我有大用。”

第一百六十三章 穆云谷

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穆云谷就要开启,安子一个人关在地下室疯狂忙碌着;从秦丞那里弄来的两块近一公斤的乌启石可以说起了大作用(也不知道是哪个吃多了没事带着这种东西);因越姐被无尘送到凌秀峰闭关,这段时间老直可以说跟着遭罪,不断要守着入口,还得帮着做吃着,虽说做得不乍滴。

“啊~~~~~~~太师伯!轻点啊?啊~~~~~”

近几天从隔壁时不时传来阵阵惨叫,其中还伴随着老鬼子的喝骂和唾沫星子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佟飞被暴了菊花。老直听得耳朵都快起老茧了,还好安子在地下室听不见,不然肯定要歪歪一番;算是提前被放出来的惩罚,对他还算公平;至于能不能达到必要的效果那就看他的造化,机会已经给他。

可能是老鬼子暴怒了几天失去了耐生,这天一大早跑来找安子;关键时刻就得争锋夺秒,安子当然不会出来,只带了句话:按照八封方位的推演来记。

佟飞的情况安子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对于一个修士而言,背下一张星辰没什么难度;如果与实计想结合可就没那么容易,这也是当初安子所负出的代价,刻苦铭心的教训。

很快,隔壁的惨叫声渐渐变得没有,同时穆云谷的开启进入倒计时,但安子迟迟没有出现,这让老直都有点着急,回来再弄不行吗?非得赶趟。

安子不管那些,天塌下来都没用,不把手头的事做完就没打算出去,直到这天天刚亮,老鬼子扯着破嗓子就在门前嚎上了,并扬言:再不出来活埋了他。

要不是无尘带着高童赶到还真有可能,带队的山岚早就赶去了穆云谷,就差老直和安子;不过听说高童出来时身轻气爽,金凤更是眉开眼笑,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两人在地下室做下了什么苟且之事。

“徒儿!徒儿!”无尘生怕他出事,又不敢进去打扰,只能在地下室入口喊话。

“马上!最多半个时辰。”

无尘跟老鬼子来一对眼,两人无声胜有声,摇着脑袋出门等着,看看这位徒子徒孙能搞出什么明堂。

“哗啦哗啦~~~~~”

一阵闸门拉起的声音,老直带着安子出现,一个个瞧安子那摸样吓坏了,跟叫花子似的;非常时尚的鸡窝头加上两黑眼圈,显然是有些日子没睡;更加让人不解的是手里拿着四个竖着小金属棒的玩意,晃眼得很。

“徒儿,你没事吧?”无尘生怕这位出事,出言很轻。

“没事没事!好得很!”安子摆摆手瞅着老鬼子“嘿嘿”笑了两声。

“你把自己关在地下室近一个月就是为了你手里的东西?”老鬼子最见不得这小子嘚瑟,看着就来气。

“啧啧~~~”可能是太奋愤,抖着肩膀还乐呵着,将手里的东西递一个给老直,道:“戴上,趁时间还来得及咱们做个测试。”

“这什么啊?怎么戴?”老直拿手里翻来覆去把玩着。

“看我。”安子示范着将其中一个穿在自己耳朵上,一根很短明晃晃的小天线极为科幻,解释道:“这就是我前些日子所说的千里传音,嘿嘿~~~~~保证让你惊得咬着舌头。”

老直学着那样戴好,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摸着这个了吗?”安子摸着戴在耳朵上设备的一个开关,道:“等会你和师傅去空雾殿,中途你把这个按一下就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了,哈哈哈~~~~~~~~”

“安子哥,给我也弄一个啊?”高童看着心里眼热得很,一共就四个,根本就不够分,再不张嘴就没了。

“急什么,先测试完了再说,少不了你的。”安子说完冲老鬼子道:“老家伙,今天爷就让你长长眼,什么叫真正的智慧,哇哈哈哈~~~~~”

“……”沐衍板着死人脸没理他,佟飞这会在隔壁偷瞄呢,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师侄,走~!”无尘一甩衣袖,带着老直飞向峰顶。

“我看你小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活,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哼~~~”老鬼子知道这小子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愣种,出口就不客气。

“别把自己看得太高,有时候~~~~~等等!有门~嘿嘿~~~喂喂喂~~~老直,听见没?听到请回答。”正说着,耳机里一阵“滴嘀”的叫声,随机兴奋作答。

老鬼子这会眼神有点不对,他发现这小子耳朵上的那玩意有一个小红点正一闪一闪的眨着眼,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问,有点意示到刚才话说得有些过分。

“卧槽!安子,你怎么会在我耳朵里?”

“我去!”闻听老直这个文盲居然这么理解,差点没吐血,回道:“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千里传音!”

“卧槽!这回你可牛大发了,这样也能行?”老直还是那样神精大条。

“嘿嘿~~~那当然!你兄弟脑子里的东西多了,这算什么!”安子这下得意了;在这个科技落后的世界出现了第一个耳机式的通讯设备那可是头一份,与当年的牛顿发现万有引力一样是划时代的进步。

“安子哥,你在这说话大师兄能听见?”高童还跟个傻子似的。

“戴上!”与其解释,还不如亲身让他感受一番。

“大师兄!我是童子?听得见吗?”二愣子穿上后迫不急待。

“不光老直听得见,我一样听得见!时间太紧,这东西还只是个半成品,所以只有一个公共频道,咱们仨戴着这个去穆云谷就不怕走散了,嘎嘎嘎~~~~~”

老鬼子修为高深,高童和安子的耳机里传出的声音让他睁大了水泡眼,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出错了,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那些上古大能创出的传音术和传音符都没这东西牛。

约一刻钟后,无尘带着老直回到山脚,从那他哪表情就知道同样震惊!看安子的眼神都变了,这小子完全就是个怪物,绝对比千机圣祖还怪。

“师傅,这玩间还不成熟,等我出来再继续吧!现在只能应应急,嘿嘿~~~~”生怕无尘打主意,安子出言搪塞。

“你们先去吧。”无尘瞧那样就来气,这小子太没皮没脸,说着对老鬼子道:“太师伯,我们先去看看佟飞。”

佟飞由于得了安子的机会,因此放弃了这次穆云谷的名额,谢掌柜也是这个意思!用生意人的话说就是:技术就是钱啦!

收好最后一个通讯器,这是给越姐准备的,等出关了再交给她;于是老直架着一辆飞车带着安子和高童飞向穆云谷。

据说这飞车是谢掌柜按四人坐定做的,用的是最好的技术,外面还没有;这下把老直给乐坏了,心痒了很久;由于一直守着地下室没机会,这回爽了,一路不停的玩着花式飞行;让安子奇怪的是这哥们好像很有飞行员的天赋,有些动作自己都做不出来,这厮跟没事人似的耍得不变乐乎!高兴了还“嗷嗷”叫一嗓子。

自家东西就是好,一个时辰后到达目的地,这会下面乌央乌央的一大片人头,估计有一两千人;像千机圣谷和穆云剑宗这样的大门派也只有不到二十个名额,可想而知这个不大的世界有多少门派和家族。

“这款飞车性能真不错,穆云剑宗还真是会做生意。”下面各门派的见此眼热得很。

“这有什么?最好的当然留给自己用。”

“果然是千机圣谷的劲敌,有点意思!”

“这两派要是打起来,嘿嘿~~那可就有戏看了,瞧这架式不会太久。”

“想成为天下第一宗门那是要负出代价的,等着瞧好戏吧。”

“不知是不是他来了。”唯独人海之中一个小女生摸样的女修眼巴巴瞧着自语。

“姐!你说谁来了?”

“没什么。”说罢摸了摸身后那只黑驴。

“下去之前把通讯器关了,别让人看出来。”飞车里,安子嘱咐道。

“嘿嘿~~~~哥结丹的时机终于来了。”老直很熟练的悬停飞车,打开罩子笑得很恐怖,根本没把眼下这片人看在眼里。

“祝大师兄棋开得胜!”高童跟着扯大旗。

“走!”老直收好飞车带着安子飞身下去。

“不会吧?穆云剑宗怎么会让一个凡人进去?这不是浪费名额吗?”安子的出现让这帮人不理解。

“谁叫人家大业大!我可听说了,那魔天门不知怎么着送给了穆云剑宗两个名额,估计就是为了这小子。”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瞎琢磨。

“就是!谁让人财大气粗,一个名额算个屁。”

“唉~~~~他还是来了,不来该多好?”那位小女修见此一脸的不高兴。

“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懂什么!”

“你是不是认识他们其中一个?”

“是啊!就是那个凡人。”

“呵呵~~~姐!这下你可看走眼了,那人我也认识,他可不是凡人。”

“是不是凡人我比你清楚。”说罢魂了一眼边上那小青年。这哥们只得一耸肩,表示无所谓的意思。

“嗬~~~~~~驴蛋蛋!”人海之中,莫然回首,那驴却在人头涌动中,极为显眼,安子一眼瞧见,随之吆喝一嗓子。

“咹哦咹哦”一阵欢快的驴叫,驴蛋蛋撒丫子甩了乐蛮儿跑了。

“你给我回来!!”乐蛮儿差点没气死,这段时间对它这么好,这厮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

“嘿嘿~~姐!我没说错吧!这早就跟你说过,这黑驴我可见过。”

“你再说信不信我把你那些糗事告诉你的那些狐朋狗友!”

“咳~~好吧!”乐东来赶紧闭嘴。

“有日子没见!没想到都长这么胖了?没少吃人家的吧?”安子摸着驴头很是亲切。

“咹哦咹哦”可能是长时间没见着安子,驴蛋蛋表现得很积极,也仅仅是积极。

“师侄!你小子今天可是万众举目,这是不打算藏了?”四师叔山岚三两下赶到,带他们归队。

“既然藏不住那就干脆不藏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是话里有话。

“有点咱们修士的样子。”山岚可以说非常欣赏,道:“半个时辰后开谷,做好准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暴露

“可以啊小子,这么些日子没见本事见长啊!”山岚皮笑肉不笑的拍拍安子的肩膀说了句改传音:“这么晚才来,是不是又弄出什么新玩意了?”

“看您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万能人儿似的。”安子知道这位又想打劫;穆云飞车的事硬是让他从老谢那撕下了一块肉,虽然不大,但一样是个天文数字。

“嘿嘿~~~~”山岚一乐,传音道:“你在我眼里就是个万能人。”说着拿手指扫了他们仨人,继续传音道:“想必这段日子你是在弄这东西吧?”

“这玩意就是我们几个小孩闹着玩的,你不觉得这样很酷吗?”这事那能现在就让他知道,这可是最前沿的技术;如同爱疯手机一样的存在。

“你小子少跟我打马虎眼。”修炼了嗯年的人精那能听不出这话的意思,道:“老七这段日子可发了大财,你四师叔不能总是喝点汤吧?想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口,你四师叔绝不还价。我那侄媳妇不是去凌秀峰了么?等她出来我亲自教导,保证她在五年之内化婴!”为了利益,山岚可以说是豁出了老本。

“您就这么肯定我有新东西?要是没有了?”越姐的事安子一点不操心,有穆云子的修炼心德,绝对比三娘成就要高。

“行不行给句痛快话?”好话说尽,这兔崽子还矫情,山岚有些不耐烦;这么优厚的条件还唧唧歪歪个没完。

“还是等小子能活着出来再谈吧!”安子对这位的印相太差,老想着劫糊,人老谢好逮将姿态放低,把自己和安子放在一个层面,这位完全不这样;当初骗他买刀的时候就差点没弄死他。

“好!”没想到山岚一拍大腿道:“这可是你说,嘿嘿~~~~~”

就在这时……

这片集结地的地势比较高,随着地面阵阵轻微的晃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床上升起四个大石柱,石柱浑身都是阵符,柱顶奇尖无比;四柱结成个正方体,经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自动划着极为复杂的阵图。

“老直,带我升上去,快~~~”安子视力不错,发现了好几个眼熟的阵符,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走!”这个时候上飞车肯定慢,老直驾着飞刀载着安子垂直升起。

黑压压一片人群涌动,对这一幕给出鄙视的目光,谁让安子是个凡人,这种动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得着的,嘲笑声此起彼伏;只有山岚不一样,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这几个阵符果然是聚集能量用的。”刚刚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心理一阵得意,突兀之间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惊道:“这特么有坐标?卧槽~~~绝对是坐标!”当初在东莱国秦丞老爷子可是亲口告诉他,穆云谷是位大能开劈的一片域外空间,如今一瞧有种被骗的感觉,心道:“这特么哪是什么域外空间,根本就是一个传送阵,不知道那边是哪个星球。”想到这直嗦牙花子。

“卧槽!还有轨道!这怎么回事?”安子真恨为什么没有摄相机,这要是能拍下来肯定能解开这个迷团,太特么窝心。

“鬼道?安子,鬼谷的人就在那边……”老直一个劲的跟他解释。

“鬼谷?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那意思。”********关注着的纵横交错、大圆套小圈不停转动的传送阵,安子精神高度集中,生怕错漏了什么。

能量的注集整整用了近一个时辰,只见阵形外边一个巨大的环形居然渐渐立起,巨环的周身刻满了阵印,跟通了高压电流似的极为耀眼。

“哗~~~~~~~~”

巨环内部慢慢出现淡淡的白光并不断旋转着,速度由快变慢,直接最后停止不动,位于最近的一波人已经有几位胆子大的一脑袋就扎进去,随后成片成片的往里飞,跟蝗虫一样;还好那巨环挺大,不然非挤暴了不可。

“尼玛,一个个赶着去投胎啊?这有什么好抢的?”安子闹不明白。

“师侄,这穆云谷可是七百年才开一次,里面的天才地宝无数。”山岚解释道:“先进去当然是想先捞点好处上交师门,这样才能换取更大的利益。”

“明白。”安子心理滴沽道:“这特么跟挤地铁有区别吗?”于是开口对老直和高童道:“咱们在这等等,最后一个进,不急。”

“你小子还真沉得住气,将来是个人物。”这就是安子在行为上与其他凡人不同的地方,也是山岚最佩服之处,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

“安子,待会进去后你可别乱跑,我得先找个地方结丹,这样咱们才有更大的机会活下来。”老直生怕这主到处看热闹跑丢了,虽说有通讯器,真要被人围了一样是个死。

“对了,我还不知道里边到底有什么啊?除了天才地宝还有别的吗?”

“当然。”还是山岚说道:“里面的妖兽可是不是你们能对付得了的,见着了最好跑路;还有,千万别与其他宗门组队,有很大的可能会被黑吃黑?”

黑吃黑安子有心理准备,进去了就得讲丛林法则,杀人夺宝的事肯定到处都有,他还是有准备的,道:“妖兽肯定都有妖丹吧?”

“不至是妖丹,还有妖骨和皮、筋等等,这东西可都是炼制法宝和上等丹药的上好材料;当然,前提是你们得打得过才行。”

“明白。”这么一说安子就了解得透多了,道:“说白了就是里边的人比妖兽可怕。”

“呵呵~~~要不怎么说你小子聪明。”山岚见这小太上道,指着传送阵道:“这个入口可是有时间限制的,最多三十天;不然就得等上七百年。”

“噔!”安子打了个指响干脆道:“收到!”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都进去吧!我会在这等你们出来。”山岚说着望了望身后一帮后辈,道:“希望你们都能活着出来!记住,同门之间不得撕杀!否则后果不是你们能承但的。”

“是!师叔。”

“走!”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带着这十来个人飞进了传送阵。

“咱也进去吧。”安子让老直带着他,后面跟着高童带着驴蛋蛋真的最后才进去,引得的有些前辈嘲笑不已。

“停一下。”眼瞅着就要进去,安子立马道:“让我先看看。”这回可是近距离观察,把后面那帮大能搞得有点犯二。

“这个凡人是不是怕死不敢进返悔了?”

“那也由不得他。”

“哼~看这小子怎么死。”

“嗬~~~你们圣宫坊什么时候变得够狠?连个凡人都不放过?”

“呵呵~~~~”圣宫坊的慕容蝶可恨得安子牙痒痒,笑道:“怎么?你们阴山三宗二谷还想打报不平?”

“这小子难不是在暗中得了千机圣祖的传承?”不理一帮人在那撕逼,魔天门带队的赵山河这会可是心惊不已。

不远处的山岚将赵山河的神情举止可都看在眼里,一双利眼死死的盯着,敢对安子动手那是万万不能;来时无尘掌门可千叮万嘱,什么都可以不要,自己徒弟一定要活着;他的重要性整个穆云剑宗的高层谁都知道。

可好死不死的是这小子在那停留了快一个时辰都没进去的动静,除了山岚其他人更是嘲笑得紧,有几个还不顾身份的在哪大声嚷:“小子!滚回你们穆云剑宗待着吧?哈哈哈~~~”

“就是!老夫出十个晶元石买你的名额怎么样?”

不理那帮二货在哪瞎叫唤,安子继续琢磨着阵形的一举一动,脑子飞快转动着,神情极为专注;老直和高童心领神会,摆出战斗姿态做好了护法的准备。

驴蛋蛋这会儿正卧在高童的大剑上摇着尾巴养神,仿佛这一切跟它没关系;当然,却实跟它没什么关系。

仨人一驴就这么一直挺到了晚上,巨阵的光芒更加显眼,天空的星辰慢慢出现;安子等着就是这一刻,时儿抬头看星,时儿低头看阵,时儿偷偷掐着手指推演着什么;现在已经没人再嘲笑他,聪明人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绝非是个凡人那么简单,也就是说安子基本已经暴露,这里没人再敢小看他。

“门主果然好眼力,这小子一定有来头。”赵山河心理滴沽着。

“唉~~~~”安子的表现让千机圣谷带队的虎老全部看在眼里,要不是这小子来得太晚,那山岚看得紧,不然真想上等道声谢,心中叹道:“你要是我千机圣谷的该有多好?可惜呀~~~~”

“穆云剑宗命好啊!”这是儒生剑门的秦老爷子。

山岚则不一样,见安子对着巨阵跟着了魔似的看了快一天,已经有人开始蠢蠢欲动,自己一个人肯定招呼不过来,赶紧烧了张超大的传音符,让宗门火速派人,这兔崽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够自己喝嗯壶的,可以说紧张得不得了。

不出所料,宗门随之居然派来了两位太上长老,这下可把所有人震精了一把;一瞧就知道是嗯年前成名已久的大人物;一位是胡长老,再一位当然是安子的师公灵犀剑者琐天成;两位二话不说直接守着大阵两边虚空打坐。

如此已来,安子的重要性基本被所有门派察觉,事后肯定要狠狠的调查一番;可圣宫坊的慕容蝶感觉不对劲,好像错过了什么。

安子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继续开足马力转动着大脑,不知不觉过了三天还是没动;周围的人就这么干瞪眼看着,谁都不敢开口。

又是三天过去,还是没动;山岚有些着急,这都六天了,开谷就三十天,这小子到底看出来什么了?又不敢问,只得陪着在这耗。

就这样足足过了半个月,安子终于有了动静,深深吸了口气,道:“真特么复杂,照这么下去没个几十年根本就找不着规则。”

“好几十年?”老直一听在这待这么长时间惊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这玩意也就亮一个月,能看出点皮毛已经很不错了。”说罢冲两边拱手道:“多谢胡长老和师公,有劳费神。”

“你小子还是叫我大胡听着顺耳!”这位胡长老赶紧套近乎。

“呵呵~~~小子可那个胆儿。”客套一番后冲灵犀剑者道:“有劳师公把我这只黑驴带回山脚,让它待在地下室陪着兔兄吧!这里边不适合它进去。”

“咹哦咹哦”驴蛋蛋跟听懂了一样,撒着欢跑了,贪生怕死的性子一点没变。

“嗯~~”灵犀捋着白胡子带着驴蛋蛋跟大胡飞走。

“打开通讯器,咱们走。”安子一挥手,招乎有老直和高童消失在入口。

第一百六十五章 听到请回答

进入传送阵的刹那间,一股极强的带着撕裂性的挤压差点将他撕成碎片,还好背后的黑铁刀及时帮忙,一身浓密的金光包裹着全身才让安子好受些,这么危险的情况居然没人告诉他,想想也对,自古以来他可能是第一个凡人前往穆云谷,这些个大能估计把这茬给忘了。

“尼玛,还好小爷命大,不然死了都没人知道,尸体都找不着,等出去看爷怎么收拾四师叔。”心有余季的安子一下就将山岚给恨上了,说了那么一大堆没用的,关键性的信息愣是一句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亮光,身体不由自主的直线而去,仿佛被一股大力拉扯着,最后狠狠的被扔了出去。

“哎哟~~~~妈的!这破地方说什么也不来了,有特么这么着陆的么?”揉着被摔痛的股股和后背坐地上哀嚎不已。

“ohmygod!”勉强歇了歇后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不看还好,仔细一瞧吓坏了,眼珠子睁得老大,不觉彪了一嘴英文抬头望着天空中一道巨大无道的环形白光,惊道:“陨石带?卧槽~这颗星球居然有这么大的陨石带!这特么到底是哪啊?”随着第一个问题出现猛然醒悟,这才发现老直和高童不知跑哪去了,就剩自己一个人。

“你妹的!这也没人告诉我?还好哥有通讯器,不然还真要栽在这。”有了先进的设备,安子总算有了点安全感;一把扶着耳朵上的设备急切喊道:“老直、童子!你们哪?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喊得嗓子都冒烟了都没什么反应;安子有点害怕了,还以为这东西不好使,心道:“怎么回事?这玩意又不是电磁波通讯,不需要通讯塔之类的载体,完全是真元力的波动通讯,除非……”想到这扭头四周张望,观察着此处的地形。

这是一个巨大的山谷,豁口其大,周围全是巨山大石,如果连真元力的波动都传进来,那只有一个可能,应该是这里有着非常奇特的矿物,八成居有独立性的特征。

“曰!”握着黑铁石随便敲下一块,拿着手里一瞧瞬间领悟,骂道:“怪不得没反应,没想到会被扔进这全是乌启矿石的山谷里。”是的,这里天然就是一个真元力无法覆盖的区域,幸运的是这里不会有修士,自己还是很安全的。

“得!先找条路出去再说。”这会儿可以是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一股作气外别无选择。

“妈的!下次老子在也不下副本了,草~~~”安子现在极为郁闷,本以来等老直结丹后能大杀四方,自己跟着还能威风威风,没想到会是这样;别人都在挖着天才地宝,说不定还能救一两只妖兽什么的做跟宠;再看看自己,跑进来玩攀岩,而且徒手还负重六吨多,还好这的石质结实。

山谷的底部可能受阳光照射较少,树木丛林不是很密,可越往上植被越密,爬起来虽说不怎么费劲,可安子心理头害怕,他知道越是这样就越危险;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爬个一两米就扭脸两边瞅瞅,生怕蹦个异形啥的,他可不是铁血战士。

“咝咝咝~~~~~~~~~”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即将到达山腰的时候听到阵阵熟悉的声音,安子瞬间脸色就白了,浑直起鸡皮疙瘩,跟着手脚开始发抖、血压升高伴随着头皮发麻,一系列的生理反应让他打了个寒颤,吓得连叫喊都忘了。

这是只五花大蛇,近半米粗的身体对安子那小身板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可苍蝇再小也是肉啊!这地方可不是天天都能吃上这么可爱的小鲜肉,一双绿眼锁定着前面被吓得发抖的猎物。

“妈的!哥就知道这地方不好玩!”五花大蛇长时间的关注让安子慢慢镇定下来,咬着后槽牙恨道:“这厮一看就知道肯定饿了好几天,老子真不幸。”说着抽出黑铁刀摆出战斗姿态,浑身金光淡淡;就这样,一条五花大蛇与一个凡人对视着,谁也没动。

“嗖嗖嗖~~~~~~~~”

不知怎么着,五花大蛇突然之间扭着巨大的身体转就跑,别看身形大,三息之间便跑得没影,所过之处花草树木倒了不知多少,可想力量之大,安子肯定不是对手。

“这特么什么意思?难道哥这么有气势,愣给吓跑了?”五花大蛇的举动搞得安子心神不宁,正酝踉着破斧成舟的决心,没到这厮居然跑了,嘴里滴沽一句后才发现,黑铁刀不知什么时候发着极为密集的金光,刀身金得泛白。

“刀兄~谢了!”受人恩惠就得道谢,这是安子的传统,将刀插出后背继续往上爬;有了刀兄的保护,这回可就踏实多了,速度即快又顺。以他的想法如果换着那些歪歪小说里的主角铁定会尾随跟进,要知道妖兽附近必然有宝,这可是套路;但安子不会,小命比什么都重要,少惹事非多干活,自己痛快就行。

爬着的这座山不算太高,应该是这周围最矮的一座,就算这样安子还爬了一两天,眼瞅着即将到顶,生怕又出什么意外;观察一阵后使出吃奶的劲加快速度“嗖嗖嗖”以跑酷之势借着力三两步来到顶端。

“窝滴个妈呀~~~”当双脚稳稳的踏在顶峰,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风景,布入眼前的竟是一条比昨天还在大得多的、浑身有着条条金边、扁扁的脑袋上长着大角的巨蛇,吓得安子差点没反身跳下去,吓得两腿发软一屁股就坐地上了,牙齿打着磕说话有些结巴,道:“这~~~这~~~妈呀!~我我我~~我不玩了!我~我要回家~~~~”

“呲~~~~”安子的行为可能让刀兄大为不耻,自动飞出将刀柄插在他的手里,浑身金光泛滥的翁翁作响。

“咝咝咝~~~~~~~”金条巨蛇那双金色的蛇眼对眼前这个小凡人并不放在眼里,吐着胳膊粗的信子盯着安子手里的刀兄。

可能这条巨蛇不想亲自动手,没一会儿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条大蛇,安子一眼就瞧见昨天跑掉的那只,十有八九是这厮报的信,再瞧巨蛇盯着刀兄,就明白自己不是目标,这厮是看上自己的刀了。

“呸!草~~~~豁出去了。”兄弟师傅都不在,自己总得学会战斗,在老鬼子那的两个月可不是白混的,撑着刀兄艰难起身,吐了口唾沫骂道:“爷就不信老子在这修仙界混不下去。”说着拿眼珠子扫了扫四周,将刀横于背后,猛的一跺脚喝道:“寒炎灰尘!”

“咔咔咔~~~~~~”

只见以安子为中心,脚下迅速向外扩散着淡淡的寒劲,同时挥刀横于面前“呲”往地上一插,扩撒的寒劲温度极巨下降,速度更快,两息间除了那条黄金巨蛇,其余全部被一层薄薄的冰层所冻。

“就是现在!”安子握紧刀兄抽出的瞬间高高跃起,只见那刀光芒大盛,随着一声怒吼:“独孤九刀破剑式流光!”

“咻咻咻~~~~~~”无数道刀影跟不要钱的高射炮子弹似的砸了下去。

“嗡~~~~”黄金巨蛇也不是吃素的,头顶的大角闪着绿光放出一道道肉眼看得见的绿色波纹,流光刀影全部被阻,在波纹上形成无数的涟漪。

“回见您呐!”安子心理清楚得很,自己修为太烂,这些学别人的东西根本没玩熟,也不可能玩熟;招式放出后瞧都没瞧一眼摸头就跑,还不忘耍嘴贱;话音出口安子已经跑出一百多米,偶然之下停下身对刀兄道:“哥们,就看你的了。”说完两目一闭,一息之后睁开,眼神极为锐利,道:“刀兄!给我劈了这座山!”说罢浑身金光蒙胧,两手握刀狠狠的砍向山顶的地面。

“吭啷~~~~~~~~~”一声极为浑厚的金属闷声伴着山顶一条巨大的裂缝出现,随后便是“轰隆轰隆~~”的到塌之势,整个山体跟地震似的晃动着。

一连串的打击让这条黄金大蛇很没面子,这种仗着手握神兵利器还要耍无癞的战术却实没见过;看着那个凡人跑远成了个小金点,巨烈晃动的山体减慢了它的速度,体形巨大不见得灵活,即巨大又灵活不见得反应快,老天爷总得你给按点毛病;再看看自己的那帮徒子徒孙,这会儿正慢慢恢复,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眼瞅着已经在锅里的鸭子飞了,这还不算,飞了还不忘给你来泡鸭屎。

安子现在一刻不敢停,跑酷的动作越发灵活熟练,还时不时的借着刀兄的力道耍着电影里的“轻功,”途中还没忘不停的呼叫,希望在这个高度能有点信号;要知道,这才进来不到三天,两次惊心动魄的遇险差点就交待在这,他急需找到安全感。

也许是老天爷还有点仁慈,眼看天就要黑了,耳机里时不时的传来“沙沙”之声,表明有点动静。

“老直!老直!听到请回答!听请请回答!”安子边跑边玩命似的喊着,就差没说“向我开炮!”

“安子~~~哥~~~沙沙~~~~安~~~~哥~~~~沙沙~~”终于,耳机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叫声。

“童子!你在哪?你在哪?”看到了希望,安子一边喊着一边看看地势,发现前边不远有一处更高的峰顶,想必在哪能收到更强的信号,撒丫子直奔而去。

说句实话,要不是出门时无尘给他两颗辟谷丹,估计安子这会早饿死了,那还会这么生龙活虎。

第一百六十六章 洞口耍贱

“咝咝咝~~~~~~~~~~”

本以为黄金巨蛇被拉脱离,没想到速度如此之快,隔着五里地的距离不到六息便赶到,脑袋上的大角还在不断泛着绿色,一看知道这不是好兆头。

“去你大爷的!”安子就觉地面微微的震动就知道那厮追上来了,情急之下转着脖子到处看,发现身边上不远处有个悬崖,骂了一句后将道袍一脱,两三步来到边上,回头瞧了瞧那条巨蛇,蔑视道:“有种在这等着爷,等爷找一百几十个兄弟再来会会你!”言罢四肢大展纵身一跃,顺着小风滑向远方。

“咝咝咝~~~~~~~~~~”黄金巨蛇可能大为恼怒,急切的吐着信子,随后头项的大角“咻”一声,射出一道手臂粗的绿光,誓要将这个两次从自己眼前逃走的凡人射个大窟窿。

“卧槽!这boss牛逼啊!”四肢展开如蝙蝠的安子闻声回头一瞧,差点没吓尿了,急忙调整姿态闪避。

“哗啦~~~~”绿光当然没能击中安子(不然作者直接tj),却击中眼下一棵高耸如云的大树;三息之后整个树身渐渐变得灰暗,代表正在疾速死亡。

“我勒个去!这要是弄我身上……”安子不想敢往下想,估计那会儿连灰都没了。

危险暂时解除,冒着被摔死的危险总算将黄金巨蛇拉脱离,现在离那座山谷已经很远,相信应该会有信号,奇怪的是耳朵里一点动静都没;此时此刻的处境不容他多想,等安全着陆再说。

“蹬蹬蹬蹬~~~~~~”因为飞行距离太远,又没准备降落伞,还好这是块开扩地,接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卸掉冲击力,后边留下无数个印个深坑的脚印。

落地后不做丝毫停留,从怀里掏出道袍连跑边穿,嘴里还不闲着:“童子!童子!在不在?听见请回答,听见请回答!”

“沙沙沙~~~安子哥!是你吗?沙沙沙沙~~~~~~你~~哪?”

终于有了点稳定的信号,安子跑进一片稀稀的树丛,道:“我也不知道在哪!老直在不在你哪?”

“安子哥!我们三个进来后就分散了,我正好跟儒生剑门的两个人遇上。”

“草~~~你小子命好!老子刚刚差点被只大畜生给活吞了。”

“高童,你在跟讲话?最好少搞些小动作,你可不是儒生剑门的弟子。”高童那边不知怎么着传出一个很耳熟的声音。

“秦剑!哇擦~~~没想到你能遇上他们!奶奶的,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安子心理极不平衡。

“就是这厮,当初不就是抱了一下她师妹的大腿么~~”高童现如今同样是修士,说话的口气自然不一样;说着还偷偷瞄了一眼,这下可踩着一巴了。

“师兄,别带他了,咋们自己走,吓死他。”这是个妹子的声音。

“秦可清!还真是俩兄妹,这样都能碰一起,草~~~~~”安子感觉内伤严重,太不公平了。

“我拷~~安子哥,他们俩你都认识?”高童很惊呀,扭头看了看那短发的荫妹子,道:“妹子。你也认识安子哥?”

“你在跟他说话?”秦剑有点明白跟高童说话的人是谁,觉得这太不真实。

“高童,你个王八蛋!你哥现在正是生死时速之时,你特么居然还有时间泡妹子,草~~~要是哥遇到金凤我看你怎么死。”说罢直接关了通讯器,太可气了。

得知高童有人护着,安子的心也就踏实,一路小跑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和地形,准备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搬着指头数日子,等时间差不多直接出去,头一件事就是找山岚评理,特么少说几个字付出这么惨重代价和数十亿的脑细胞,这可是大仇;要不是为以防万一穿上越姐在摩天崖临时做的那件滑翔衣,估计这会都成一坨便便了,也可能连便便都没。

想得是挺好,可现实是残酷的;一路小心谨慎的走到了快子时都没什么好地方,万幸的是没碰到什么妖兽异形啥的,可小心脏受不了,虽然那是件黄金装备。

“尼玛,这到底是哪个星球?这么温和的环境居然没有外星人!不对,昨天那条巨蛇应该就是,难怪没有凡人,估计就算有也被吃干净了;说不定地球上白恶记时代的恐龙就是这么灭绝的,要不然怎么会留下那么多不解之迷。”安子的老毛病似乎又犯了,一个人没事借着明亮的月光边走还瞎琢磨;本想拿个萤光石照照亮,又一想还是算了,太显眼。

一路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跟没脑袋苍蝇似的到处溜,子时过后觉得不能这样,爬上棵大树四周看看,将刀兄抱在怀里躺在树技上歇会儿,等天亮了再走。

“啊~~~~~~哎呀~~~握草~~~~~~”说是躺会儿,没想到睡着了,突然就觉得身体腾空往下坠,还以为是做梦,直到神经中枢传来巨烈的疼痛才知道,这是让人袭击了。

“小子,胆儿挺肥的啊?一个凡人进得这穆云谷,居然还敢睡觉?”陌生的话语里带着嘲讽和鄙视。

“嘶~~~~~痛死我了。”安子还揉着股屁,眼泪都快下来了,还好刀兄没落他身上。

“看你的衣饰应该是穆云剑宗的,还真是财大气粗,这么宝贵的名额会给你这个凡人,老天真是不公。”

“不公?我特么还不公了,你以为爷愿意进来是怎么着?”安子瞧瞧那人,不爽道:“你那位啊?这大早上的不休息跑来扰人清梦是要判死罪的知道不?”

“哼!”那人性子极为高冷,道:“你一个凡人遇到我是你的造化,老子从来不杀手无缚鸡之人;前提是交出你得到的天财地宝,是全部。”

安子看出来了,这厮是个坏人,而且还是公安系统要对付那批人,不悦道:“你特么脑袋有毛病是吧?明知道我是个凡人还打劫?你自己过来搜搜,你要是能搜到我特么今天还就癞你身上。”

负气的话让那人有些清醒,这话很对,这厮没死已经是万幸,要不然也不会躲树上睡觉;咂了咂嘴道:“老子没功夫陪你在这耗。”说罢就要走。

“等等!”好不容易碰到个喘气那能就这么让跑了,叫喊道:“哥们哥们,能不能问下您是哪部份的?”

“滚!”那人仿佛看到一堆垃圾,喝了一声变出把极为宽大的阔剑踩上去。

“卧槽!我特么就是个猪脑子,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草~~~”看到那宽大的阔剑,安子醍醐灌顶,拍着脑袋大骂自己。

“可怜的凡人。”那人踩在大剑上魂是他一眼。

“哥们哥们!等等,我确实有事,能不能借我点东西?不需要很多,一品两品的都行,怎么样?”安子一把拉住那人的衣袖。

“滚!”又是一声厉喝,甩开袖子飞得没影。

“草~~~~神马玩意!哥跟你借东西是看得起你。”那人走后安子发泄了会儿后有点庆幸,身上那一袋子的晶元石保住了,这可是他最后的依靠。

好了,又剩他一个人,将脸上的眼屎擦干净,拿出水葫芦漱了漱口继续没方向的到处溜,誓要找到那该死的即安全又隐秘的地方。

溜溜儿的晃到了大中午,长时间的大量消耗让安子有些饥饿,吃了颗辟谷丹接着往前走,奇迹的是一直碰不到人,这可受不了;他想到二十九天过后自己从哪出去,传送阵在哪!看看天上的那道巨大雄伟的陨石带就知道,这颗星球绝对比地球大嗯倍,要是不把那东西弄出来自己就得做好在这待上七百年的准备;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又走了半个时辰,还是什么都木有,无奈打开通讯器:“童子!你在哪?”

“安子哥!卧槽!你没死啊?”

“你特么才死了了!爷活得好好的,找到老直了没?”

“还没了!不过碰到好几波人,听说昨天晚上有人结丹成了。”

“呼~~~~~”安子轻松了不少,道:“那应该是老直,咱们可是过了近半个月才进来,这个时候能结丹的只有他。”

“安子哥!你能不能说个大概位置我去找你啊?我真怕你出事。”

“位置?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行了,就这样吧!独自一人开着这玩意不安全。”不等高童回话,安子关了通讯器。

“我特么怎么有种西天取经的意思?”安了越走心理越没普;高童的话让他很受打击,自己走了这么久就碰到一个人,那厮竟然碰到好几波。

“嗯!”没多久,安子发现前方有个山洞,洞口灌木密集,看长式至少有个大几年没有走动过的迹相,也只有他这种无聊的人才会看得这么仔细。

小心翼翼提着刀兄来到洞口边,轻轻扒开灌木往里边瞧了瞧,黑咕隆咚的;掏出块萤光石后回头四周看了看,这是在策划逃跑路线,找好方向才将萤光石扔了进去。

“叮叮叮~~~~~~~”

萤光石蹦了几下便不动了,做着逃跑动作的安子等了十来分钟都没什么动静,他但有耐性,有的是时间在这耗。

一个时辰后安子靠在洞口抱着刀兄晒着下午的太阳;又一个时辰后两眼无神的打着哈欠;天黑后都快睡着了,这才打起精神轻手轻脚的进洞;捡起扔进来的那颗萤光石再次扔得老远,之后转身跑出洞外,警觉的侧身猫在洞口边,学着电视里的那些武林混混用耳朵帖着石头想听听里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吱吱吱~~~~~~~~~~呲呲~~~~~~~~~~~~~”

“卧槽!”甭问,光听这声就觉得不对,提刀转身撒腿就跑。

“咚咚咚咚~~~~”没一会从洞里出来一只不知道有多少条腿的长虫,丑陋的脑袋上弯着两根数十米长的触角,再配上一张血盆大豁嘴,嘴下两边还有类式钢钳似的大夹子,时不时的还来回蹭两下,发出带着钢性的“呲呲”声。

第一百六十七 空中滑板

“尼玛!难道这的阳光带着强烈的辐射让这里的虫子变异成这样?”早有准备的安子几个跳跃逃得老远,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看着那只刚出洞的大虫子,头发倒立的同时咽了几口唾沫,这厮的外形长得太惊悚,心道:“这是生化危机要上演的节奏哇!”

大长虫在洞口张望了几分钟并没有追赶,扭着巨长的身体慢慢退回了洞内,门口密集的灌木居然完好无损。

“嗬~~~~~~”安子有些惊呀,心道:“这厮还挺有脑子的啊?还知道挖坑!估计里边有什么好东西。”看情形就知道这虫子非常了解修士的个性,生怕被调虎离山。

靠着树背对着老远的洞口左想右想都觉得这玩意不好对付,至于里边的东西安子压根就没想过,活着才是王道,等传送阵吃透了想什么时候来都成。

一动不动的歇了会儿才敢慢慢直起身子,打算离开找个地方睡觉去。

“你小子的胆子比我想象的大多了。”突然!一个声音差点吓得安子魂魄离体。

“哈哈哈~~~~~凡人就是凡人,嘿嘿~~~~~”

“妈的!”安子怒了,抽刀做好防御状态朝声音的方向骂道:“你特么耍一个凡人让你有快感是吧?草~~~有种去把那大虫子剁了!神马玩意。”

“呵呵~~~~”黑暗中走出一个人,背后扛着把巨大的阔剑,一身的麻衣黑发,脚下是双兽毛鞋,道:“修炼了近一千年的多脚蚣虫我可不是对手,老子还有点自知之明。”

“你不是飞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良心发现还是想检漏?”警戒解除,安子问道。

“好奇而已。”

“现在了?”

“更加好奇!”

“是吗?那你继续在这好奇,回见!”安子懒得跟他墨迹,这厮太冷傲,跟他说话不仅坎坷,还容易伤到自尊。

“还有!”转身刚要走,安子回头提醒道:“我就这附近睡觉,别在搞偷袭!哥身上没什么油水!”

“如果我有办法对付那只虫子,不知你小子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把?”

“没有!”安子自顾走远,跟本不鸟他。

“里边的东西三七开,我七你三。”那人传音开出条件。

安子听在心头停下脚步,回头道:“先借我点东西考虑一下。”

“一品二品的没问题。”

“嘿嘿~~~”安子笑了,三两步退回,道:“最好是二品的金属,两尺长半尺宽……”说着提刀在地上画出几个简单的图样,道:“怎么样?没什么难度吧?”

“简单!”那厮咧的薄嘴道:“还有什么要求?”

“两个晶元石,不过分吧?”

“有点!”虽然不乐意,但勉强还能接受,还价道:“就一个!我不像你们穆云剑宗财大气粗。”

“也行。”先把东西弄出来再说,晶元石手里多的是,开口管他要这是策略。

“半个时辰。”条件暂时谈妥,那厮办事还是挺麻力的,语音落地变出块白亮的金属块,嘚瑟道:“三百年的二品青金,便宜你小子了。”

“三百年!还特么二品!草~~~爷房子的窗户上一块水晶都是四品!”安子面无表情的内心狠狠的吐槽一番。

那厮见对方没怎么惊呀,一想是穆云剑宗出来才有点释然,笑道:“你很幸运,老子十天前才结丹,刚练出丹火,先拿这东西练练手。”说罢原地盘下身体双手快速变换着姿势,随后于双掌之上托起一团红得发紫的丹火,安子隔着一米多都能感觉头皮有种快要烤焦难受,足足退出了十多米才好点;心中不断诅咒对方玩儿火尿坑!

“好了,过来验货!”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收功完事。

“卧槽!这么快!”从未见过修士炼器的安子吐了吐舌头,赶紧过去。

“哥们!你这是合作的态度么?”还没走近,隔两三米觉得自己站在炼钢炉的边上。

“凡人就是麻烦,要不是这附近没人,老子才懒得找你。”那厮翻着眼皮魂了一眼,伸出大手一把握住那块被烧得通火的金属块,轻喝一声:“收!”

“修士的手段还真是野蛮,连淬火都不知道!还特么敢跟爷提炼器!”安子见此心理否定得直摇头。

“拿去!”三息之后金属板飞过来,其中还夹杂着不少零件。

“嘿嘿~~~~谢啦!”东西到手,安子当然高兴,如获至宝的他喜笑颜开,拿在手里还有余温,翻来覆去验货,可以说相当合格,精密度那是极高的,伸出大拇哥赞道:“会炼器的修士就是牛。”

“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早上。”

“很好!得了老子的好处别想着逃跑,别人怕你们穆云剑宗,老子可不怕。”那人威胁一番后转身离去,消失在黑幕之中。

“有了这玩意你想追上我可就难啦!哈哈哈~~~~~”安子内心亢奋得很,抱着东西就走,打算找个隐秘的地方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炼好的金属块分为两块,在其中一块的面上用刀兄刻上反重力阵符,然后将另一块合上,这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手段;金属板的前面有点翘起,后面被做成有厚度的翘起,中间是空的;再将两块小的金属块刻上两个火焰喷射阵,所有工序完毕后组装起来,这就是安子通过那厮的阔剑想到的一个非常简单的飞行道具——空中滑板!

扛着刀兄爬上颗大树,躺树干上抱着滑板爱不释手,上大学那会儿他可是滑板高手,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整出块会飞的滑板,强忍着想试试的冲动一夜没合眼。

天刚亮,那厮背着阔剑出现,见安子怀里抱着的那东西跟昨天做出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也不问,冷声道:“现在我来说说计划。”

“哦~~~”安子睁眼跳下树干。

“很简单,我负责将那条虫子引走,你进洞看看都有些什么;如果没什么特别的宝物咱们就放弃;记住,最多半个时辰;到时候在决定是不是值得动手。”

“不会吧?”安子还以为这厮有什么好办法,瘪着嘴道:“里边的东西还不知道了你就这么玩命?值么?”

“没什么值不值!这都是命。”说罢转就走,根本不问安子赞不赞同。

“有迫力!”安子还是很佩服的,道:“将来不是个人物就是二愣子!”

很显明这话让他听见了,回头魂了一眼,冷声道:“老子将来是什么人物用不着你来说。”

“这种人虽说高傲,但就这么死了还是有点可惜,算了~谁让哥心软!”说实话,安子不喜欢此人,看在他不是很友好的帮了自己一把的份上,决定为他上道保险。

两人的距离虽说远,可安子的奇怪的举动还是让他很配合的,东一脚西一脚的跳了两圈后收到准备就绪的信号。

“卧槽!不用这么直接吧?闪啦~~~~”安子还以为他会跟自己一样小心再小心的慢慢走进去,没想到那厮抽出大剑双手握紧大喝一声冲进了洞中,吓得赶紧闪得老远,情急之下滑板都忘了用。

还没跑多远,脚面传来微微的震动,二愣子肯定在里边打起来了,安子又惊又气还翻白眼,这厮太特么没脑子,要是在修仙小说里绝对是个活不过五千字的龙套。

“走!”随即从洞中传出一声喝音,那厮踩着阔剑疾速狂飞而出,为免拉脱离还转身冲着刚冒出一虫脑袋的活物抽出脚底的家伙怒道:“阔剑道回首!”

“好!有气势,好一式回马剑!招如其名!”安子在一边看着免费特效白戏拍手喊好!

“吭啷~~~~~”一道巨剑的虚影直戳那只虫脑袋,除了留下一道浅浅印槽没啥作用,后果两人都明白,这是在位仇恨。

“咻~~~~~~”觉得仇恨稳定,那哥们转身踩着阔剑就跑。

“咚咚咚~~~~~”巨长无比的多脚蚣虫出了洞口表现得极为灵活,无数的大虫脚踩得地面直抽抽,堪比三级地震。

“难道这大家伙没什么徒子徒孙?”那厮拉着虫子跑了,安子一个人站在洞口摸着下巴没敢进去,猜测道:“这要是随便再来两小的……”看了看自己这小身板摇头,道:“谢掌柜说过,小心使得万的船。”

为了自己的小命和队友的生命,安子决定先试试空中滑板,虽然时间紧,但活着才用享受宝物,死了就一文值。

滑板面上有一个隐密能活动的滑口,放进一颗晶元石,另一支脚下则是一条能滑动类式调整电阻的装置,随着能量慢慢放大,滑板载着安子稳稳升上天空,第一次看到了这方圆万里的景色,可以说蔚为壮观。看了两眼适应了几分钟觉得还凑合,降下高度将滑板抱在怀里,拿出两颗萤光石猫着腰就进了山洞。

还是老办法,先扔一颗探探路,等捡起一颗扔另一颗,速度虽慢但安全,一但有什么不对立马踩着滑板跑路。

这条洞道内部不仅巨宽,还巨长;要不然也住不下那条大虫子,小半个时辰后看到一块如足球场大的空地,四周空旷得很,石壁上有着不少天然形成的萤光石,光线不是太好,空地的中央栽着一棵树,一棵参天的大树。

“有毛病啊?这树怎么长洞里?”看看这周边的痕迹没有一点人工开琢影子,心疑道:“就算这树是什么天才地宝,难道要砍了或拨出来扛走?这也太扯蛋了!”

踏着滑板大概齐绕了两圈便打道回府,生怕那厮撑不了多久;回到洞口扭着脑袋张望一番,庆幸道:“还好还好!这哥们的仇恨拉得真稳,到现在都没回来。”

一切安全,安子抱着滑板跑到留下后手的不远处,爬上棵大树的顶端想看看那厮回来了没!失望的是一点动静都没,除了一条东倒西歪被大虫踩出的道啥也没有。

“算了!哥先躺会儿,想必那虫子回来动静不小,这地方离得也远,来得及!”安子找到个较为舒式的树叉靠着打盹。

如果安子在洞里用《星辰望气法》仔细观察一下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出来,可惜他忘了,也可以说他还不注备作一名合格修士的准备,还不适应修士的生存法则。

第一百六十八章 打死结

“zzzzzz……”没心没肺向来是安子的个性,说是歇会儿打个盹,还没数到第三只羊就起了小呼噜,谁让他昨天晚上抱着滑板兴奋得一晚没合眼。

“哐且哐且哐且~~~~”不知什么时候传来一阵开火车的动静,震得安子脑子直犯晕,还没睁眼嘴里咕嘀道:“这个星球所有的一切都特么跟抽疯似的,进来的这帮比这里的妖兽更疯,都成神精病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要死要活的进来作死。”

“阔剑道御!”不远处那厮终于现身,耍着阔剑嘴角好像还有血迹,眼看就要被长虫的一道触角给抽上,急切之下将阔剑一横,宽大的剑身见风就长,瞬间形成一面大盾。

“当~~~~”浑厚后的带着弹性的金属声如洪钟敲响,冲击力推着他于空间划出一道笔直的斜线,即将砸到地面的同时阔剑眨眼变为原样,轻轻一点稳住身形,随后立即摆出战斗架势准备下一击,眼珠子还四处乱瞟。

“坎七震五、艮三泽八,元力在脚,起阵!”安子侧身背靠着浓密的大树看清了这回合的较量,这厮应该快到极限了,扯着嗓子叫喊一声“嗖”跑得没影,至那哥们信不信他管不着,自己的命也是命。

那哥们可能被逼无奈,这个小凡人在开始之前的一举一动回想在脑海,有点明白这个穆云剑宗的凡人可能不一般;报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打算使出浑身力气打出最后一式已迟缓那条大虫的速度,往嘴里塞了一颗丹药后苍白的脸色有点泛红,三息之间到达指定地点,不管二六三十四对着脚下就是一道蓝光。

“咻咻咻~~~~~~~”

奇迹就在他眼前发生,一个六边形的棱形防护罩将他围得水泄不通,紧接着“咣当”传来一阵巨烈的震动,大虫子那强大的冲击力撞上来晃了两晃,棱形罩子纹丝不动。

不等这厮理解这是怎么回事,那大虫子跟磕了药似的狂躁起来,放毒、喷烟、蛮力、嘴钳等等等等,作为一个合格的妖兽能用的招式全都耍了一遍,愣是破不了眼前这道该死的防御,最后没办法,整个巨长的多脚身躯将这不大的阵形围成一圈,然后使出巨力慢慢收紧,其结果还是枉然。

不表多脚蚣虫的一系列举动,里边那哥们这时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一向高绝冷艳的他方寸大乱,生怕这个一捅就破的水晶破碎,可以说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这可是头回将大虫的五观和身体看得这么仔细;至于安子跑哪去早忘到了外星球了。

“唉~~~~~”安子并没跑运,这会儿正趴在一两里地以外的一处灌木中拿着手里的两水晶片观察着,嘴里叹气真摇头,道:“修士掌握着天地之力,想不到智商居然这么低,一点都不淡定,瞧把那给吓得;流氓也不能没有文化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哥们被罩在阵里渐渐冷静下来,自信和飞离的魂魄慢慢归位,这回可得重新认识那位胆子大得没边的凡人,意式到自己太过高傲。

近半个时辰的折腾让安子有了主意,踩着滑板以惯性飞行,觉得距离差不多时猛然加速,滑板的尾焰喷射着两道半米的细长火焰,在蚣虫上空划过。

“那是什么?”那厮猛然间抬头蹬着大眼珠子极为惊呀。

“哥们!这东西并不难对付,嘿嘿~~~~~瞧我的!”刚从上空飞过见巨虫不鸟他,铁了心的要将阵中之人碎撕万段。

“嗬~~~~仇恨拉够稳的啊!”安子见此调姿态威胁道:“大虫子,在不放人爷就进洞将那棵树砍了。”

“吱吱吱~~~呲呲呲~~~~~”巨形蚣虫可能非常在意那棵树,闻言一扭那颗丑陋的脑袋“呼噜”一声喷出一道毒液。

“嘿嘿~~~~用过一次的招式对圣斗士是没用的!哈哈哈~~~~”安子早就防着他这一手,轻松闪过之后转身直冲洞口。

“吱吱吱~~~~”蚣虫急了,放开身躯改换目标直逼安子。

“我还以为你不急。”安子一个急转弯“咻”飞向天空。

他是认准了这条虫子不会飞,要不然那厮早挂了;就这么着,一个凡人在空中半蹲在滑板上摸着巴对视着下面那条跟高速公路似的多脚条虫,画面极为诡异。

被阵包裹的那厮现在争分夺秒的盘坐回复真元力,意式到自己的机缘到了,这个凡人很有可能是他师傅猜测的那个人,也只有他有这个资格以凡体进入穆云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至于安子刚才嘴里提到洞里的一棵树,这已经不重要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忍心杀你,但为了小命还是先将你治服吧!”蹲在滑板上的安子有些为难;来到这世界八年了,外出半年见过不少杀人者和被杀者;可以说他的手还是干净的。

“我来喽!”立直身体在空天绕了两圈后开足马力对着那颗虫脑袋腑冲而去。

“吱吱吱~~~~”蚣虫求之不得,一半的身体立得老直,作着攻击动作。

“咻~~~~”脑子飞快测算着刚才那道毒液喷射的距离,一个侧调头转身飞走。

果然,巨形蚣虫那肯放过,紧追不放;这下正中安子下怀,踏着滑板始终跟它保待着距离,一直处身于安全范围这内,这还不算,在他前面一会儿左一会右的玩花样;有时候跟过山车似的耍出高难度的空翻转动作,差上没让他吐了。

后面追着的那条大虫了可就惨喽!速度虽快,可就是追不上,一直在眼巴前飘着,安子耍什么动作它只能跟着耍,生怕这该死的凡人跑了,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在这一带混。

如此就出现下面极为可笑的一幕,巨长的身体随着脑袋方向的调整使得整个身躯两边扭动,大片大片的参天大树被扫倒,轰隆之声不绝于耳;随着安子的空中翻转,长条蚣虫的身体跟个被扭成的弹簧一样一圈一圈的都快拧成麻花了,这就是他想着的办法。

“哈哈哈~~~~果然如此,等拾完了你再去对付那条巨蛇,非烤是它不可!妈的~~”安子的想法可以说成功了一大半,接下来就是滑板的技术和速度问题,难度系数起码在90以上。

此时位于阵中心的那厮看出了这小凡人的打算,有种忧然大悟的感觉,脸色绿得流油,这么简单的方办自己居然就没想到,丢脸丢到家了;要是让自己的那个师傅知道估计非折磨着他个三五年不可。

耍了后面那条长虫十多分钟,练习得也差不多了,考虑到自身的负重和滑板材质及性能决定实行最后的“打死结”计划;再说这段时间的折腾让本来稠密树林变成了一片空地,成功的机会可以说大得多。

“来吧!嘿嘿~~~~”安子一个急转身“呲啷”抽出了黑铁刀,大笑道:“让爷来跟你决一死战。”说罢提刀直冲过去。

这会的巨形蚣虫可以说恼怒之极,见这个不知死活的凡人居然调头,哪还跟他客气,猛然加速带着巨长的身躯对冲,誓要撞碎了这厮。

“咻~~~”又是一个向上的动作,紧接回身绕一个大圈,回头看看后嘴角一笑从圈中飞迅而过。

“搞定!收工!”高难度动作一气呵成,转身一瞧拍了拍手里的灰尘大乐不已。

多脚蚣虫现在可以说难堪之极,长长的身体被绕得打了个死结在哪动弹不得,一身的本事想使使不出来,气得到处打滚,溅起巨大的尘土。

安子可以说太有成不感,踩着滑板耍着潇洒的动作来到还被关在阵中脸色不好的高冷之人面前,笑道:“怎么样?哥还行吧?哈哈哈~~~~~”

“扑嗵~~~~~”笑声还没完,只见安子突然坠地来了一嘴啃泥。

“……”阵中之人。

“卧槽!这快就用完了,妈的~~~呸呸呸~~”一点都不为此丢脸的安子爬起身吐了吐嘴里的泥骂了一句,之后翻着白眼估算着时间,滴咕道:“妹的!还不到一个时辰,这谁得用得起?”

“小兄弟!”那人改了称乎,问道:“我怎么出去?”

“那还不简单,在阵中央跺跺脚就行。”

“……”那人不可理解,这么牛逼的阵居然这么简单。

“行了行了!赶紧出来,里边的东西可能没什么用。”现在两人进洞可以说非常安全,那条巨形长虫被打了个死结,洞口肯定是进不去了。

“哗啦~~~~~”随着阵眼的毁去,无形的罩子发出玻璃碎裂的声音,那厮刑满施放后赶紧拱手道:“在下截指剑宗淑侯,多谢小兄弟援手。”

“属猴?”不得不说这厮的名字起错了,看他块头哪像猴?再说猴可比他聪明。

淑候可能知道对方的反应,用手隔空在地上写了两个字。

“哦~~~~”明白过来的安子横眼了瞅了瞅,问道:“我记得截指剑宗就两个人吧?另一个不会是你师傅吧?”

截指剑宗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小的宗门,全宗就俩人;从书上得到的信息以前还凑合,可能是遇到个不靠普的掌门把本来就不太厚的家业给败光了,现在可以说穷得叮当响,怪不得这厮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咳~~~这个暂且不提。”提起他师傅淑候面子有些挂不住,问道:“小兄弟可是穆云剑宗前段日子走失的那位?”

“然也!”那段往事可以说是安子一生的骄傲,混际于修士之间的凡人愣是毫发不损的回归,这会儿可正是嘚瑟的时候。

“……”淑候。

“好了,这事不重要。”将话引入正题的安子不理对方那愣样,道:“洞里边就一棵树,还要不要进去瞧瞧?”

“树?”淑候这才想起来,道:“想必不是凡物,当然得进去。”

“等等!”安子回头抱起滑板打开滑盖,从布袋里掏出颗晶元石放入其内,翻着眼皮道:“别打我主意啊?我可救过你。”

“呵呵~~~时才是我的不是。”淑候哪还敢打他的主意,连忙陪不是。

准备完毕,两人一个踏着阔剑,一个踩着滑板直飞进洞……

第一百六十九 蛛丝马迹

来到洞内那片巨大的空地,中间孤零零的载着棵巨大的树,枝繁叶茂密得很,整个树身至少得有五六个人才能抱圆;从长式上看活得非常新鲜,绿绿的叶片看上去造型奇特非常有劲,给人的第一眼有种被人用家伙指着的感觉,非常明显。

“你要觉得这东西有用你砍了抱了走,外边那大家伙可还活着。”瞧淑候在那一会嗦着牙花子,一会儿挠挠头的愣样就知道,这厮八成是认识。

“砍了?”安子的话让淑候惊悚得很,瞪着眼珠鄙视道:“这棵树的树龄起码有百万年,凭我的实力不砍得个一百几十年恐怕很难!”

“切~~~~~~~~~”安子一翻白眼,道:“别说哥小看你,就凭我这脑子想砍棵树还不很容易,如果你想砍……”说到这拿手对着树比划了两下,道:“最多两天这树肯定倒!”

“……”淑候这才想起眼前这个凡人不能以常理渡之,拿手指着他颤抖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行了行了!”安子忙着去找那条巨蛇算账,道:“砍不砍给句痛快话,哥还有事啦!”

“要不这样。”淑候思考片刻后道:“你有事的话先走,我再看看吧!”

“嘿嘿~~~~~”这话让安子听出了点情况,阴笑道:“这棵树从外形看上很有剑的气势,连我这个凡人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个修士!而你正好又是个耍剑的!你是在想在这参悟剑道吧?”

说实话,淑候在江湖上混过几年,见过的凡人不知多少,真没见过这么聪明的,聪明得他想杀人灭口。

“怎么?想过河拆桥?”看他那样安子就知道修士那种杀人夺宝的基因在起作用。

“老子不想杀你!看在咱们合作过的份上……”淑候的脸变得很快,说得更实在一点:眼前的利益和现实不得不让他做出这种令人不耻的选择,冷声说着掏出七八是晶元石道:“那你飞行法宝想必极耗晶元石,我只有这么多。”

“你自己留着吧,回见~~~”再说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安子并不恼怒,转身踩着上滑板转身就要走。

“咝咝咝~~~~~轰轰轰~~~~~吱吱吱吱~~~~呲呲~~~~咝咝咝~~~~~”

说走还没走的功夫,地面微微震动起来,外面传来巨大的轰鸣和两种生物发出的声音;多脚蚣虫的声他们认识,可“咝咝”怪声让淑候傻了。

“妈的~~~这厮来得还真快!”显然,外边出现的动静在安子意料之内,回头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虫岭山!”

“收到!”安子不在跟他废话,这人不值得交往,转身踏着滑板飞离这片空地。

“小兄弟!不想死的话最好等等,出去了只有死路一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出去?”俩人的关系可以说掉到了冰零,安子头都没回快速飞到洞口。

“嘶~~~~~~~~~~”看着洞外那幅场景让安子倒抽一口冷气,直觉得一股胃酸翻涌传来强烈的呕吐感。

从生物学上讲,每只强大的动物或巨兽都有领地意义,很明显这一片是那条多脚蚣虫的地界,与它紧邻就是那条黄金扁头巨蛇;看着自己的死对头被人治服正是捡漏的时候;如果这一点成立,那么这个看似巨大的星球很可能已经没有一块无主之地,可以说相当拥挤,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这些修士进来后死亡率大的根本原因,完全是喂食来了。

“这会不会是个阴谋?”看着外边那令人着呕的场景安子不忍直视,一番推测让他仿佛看出这哪是什么历练场所,太像一个巨大的牧场。

“这是……”可能有些良心发现,淑候跟着出来,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紧接着捂嘴扶着石壁干呕。

“拷~~这条蛇来得真是时候,竟然还想一网打尽。”那黄金巨蛇大啃大嚼的吃着营养丰富的大餐,巨大的身体正堵在洞口不远处,第一个出来的肯定玩完,安子咒骂一句道:“还好爷聪明,哼!”

“你~~~你有办法?”淑候本来有点绝望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先把这洞口堵上再说。”

“堵?就算堵上以那条千年金线蟒的实力……”

“我是说用阵堵上,退后一点。”安子对这厮可以说一点好感都没了;在洞口踩了几个脚印,掏出几个晶元石摆好,扭脸道:“把阵激活后咱们进去。”

“……”淑候无语,为了小命不得不听令,挥手一道蓝光命中阵眼,只见一道淡淡的紫色光壁将整个洞口封得不露一点缝缝隙。

“别愣了。”瞧瞧那厮还在对着紫色光幕发愣,退到洞道中间的安子喊道:“保险起见还得再弄一个,那条蛇想必吃完了会实力大增。”

淑候依他所言,对他而言这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大危机,可身边的凡人一点都没紧张的意思,抬头看着树顶一动不动,看架式是在琢磨主意;这会可不是参悟剑道的时机。

“唉~~~~~希望有用吧!”许久之后安子自语叹了口气,随后打开了通讯设备的开关喊道:“喂喂喂~~~听见请回答!”

“卧槽!安子,你还没活着?”老直那粗犷豪放的声音传出,让一边的淑候惊得差点吞了自己的舌头。

“安子哥,你没事儿吧?”高童一样着急。

“你们一个个的都盼着我出事是吧?真特么交友不慎,草~~~~”

“嘻嘻~~~安子哥!你在哪啦?我和老直快要会合了。”

“最多半个时辰,安子,你在哪?咱们一块找你去?”

“那样最好!我现在在虫岭山被条巨蛇给堵啦!来的时候注意点,这条大家伙不好对付。”

“怕他个球,哥刚结丹正愁没地方练手,等着!”

“就是,有大师兄在咱们能在这横着走!”高童那个没见过世面的跟着拍马屁起哄。

“还横着走?你别横着来就不错了;就这样,小心点!别没事惹事。”说完关了通讯器。说实话不到万不到已真不想让他们来送死,可万一自己死了,老直和高童肯定会到处发疯,后果一样是个死。

“……”今天的淑候可是说是他人生当中最为神奇的一天,见到了太多的不可思异;一个毫不起眼的凡人用着一些不太值钱的玩意居然能做堪比神迹的法宝。

“在这等着吧!我哥们很快就到,你去树底下参悟你的剑道,哥去睡会儿!折腾得我肠子都快造反了,这一天累的。”说完抱着滑板打着哈欠靠在洞内的石壁上接着打盹。

他不但心淑候会对他不利,自己的方位都传出去了,相信对方没这么大胆子;刚才通讯里器传出的那声粗犷的声音说得清清楚楚:哥刚结丹正愁没地方练手;更何况还不至一个人。

“轰~~~~轰~~~~轰~~~~咝咝咝~~~~~”

半个时辰后,整个洞内地动山摇,洞外传来有节奏的震动,还好这洞非常结实,不然两人早在活埋之前被砸成了锅帖。

“这厮还真特么有力气,吃饱没事消食吧?”安子还是很淡定的,可能是动静太大让他睡不着,自言自语的喷了一句后换个姿势继续打盹。

淑候这会儿紧闭着薄嘴拿眼一直盯着安子,脸色非常严肃,心理头一直在为刚才吃独食的事后悔,他知道,机缘没了,被自己那高冷的性子推开了十万八千里;打算出去后把这事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能让他师傅知道,谁让自己宗门穷得都快卖山头了。

“咔咔咔~~~哗啦~~~~”终于,巨蛇使出了吃奶的劲成功碎掉了第一道防线。

“嗯~~~~应该来得及!”安子算了算时间小声道:“差不多一个时辰,相信第二道能多坚持一刻钟。”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相信这里有不少人懂,但会用的还真不多;不理洞道内闹得地翻地覆,只管我巍然不动,这就是安子的自信,他相信自己不会死于此地,越穿者哪个不是造化通天?这是优势,任何人都比不来。

那条千年金线蟒可能知道安子在里边,定要吃了他才解心头之恨,不卸余力的、废寝忘食的用头上那支大铁角撞击着第二道防线;一个时辰后总算出现了“咔咔”的裂纹,让它更加卖力,相信很快就能吃掉那块小鲜肉,顺便得了那棵宝树;要知道这块地盘它可盯了不少年。

“喂~~~~老直!到哪了?”安子有点但心,打开通讯器问问。

“卧槽!这家伙够大的!”显然,老直到了。

“老直,这家伙差不多都快力竭了,先引开他让我出去,我教你怎么对付他!老子这次非烤了他不可,草~~~~”

“收到!穆云横刀灰烬!”直来直去是老直的作风,二不说立马放大招开干。

“当当当~~~~~咝咝~~~~~”几声巨响的刀风打在巨蟒身上使其痛得真叫唤,伴随着“轰隆轰隆”声急退。

“再来!穆云横刀斩首!”估计是蛇脑袋出现,有点发疯的老直非常兴奋,出手毫不保留。

“走!出去后不想死的话听我指挥,事后哥请你吃烤蛇串。”安子踏上滑板冲淑候挥挥手。

淑候没吱声,没什么表情的踩着阔剑跟着疾速飞出洞口,不等安子开口自觉加入战团,正好和老直一上一下,配合得不太好!几次险些中招。

“童子!”安子出了洞口直接上升高度,观察了会儿对高童道:“发什么愣!叫你啦!”

“啊?哦哦哦~~~你说你说。”安了的空中滑板让他眼热得紧,没想到又有新玩意。

“站在这别动,慢慢蓄力,等我叫你动手的时候用你生平最牛逼的招式给我捅它七寸。”

“明白!”高童收到指令踩着飞剑摆出战斗姿态,浑身淡淡蓝芒闪烁。

“卧槽!你特么有病是吧?没看到老子要戳它眼睛,捣什么乱。”似乎有几次老直快要得手,却被淑候给坏了事,老直气急口快骂了一句。

“哼!穆云剑宗的结丹者不过如此。”平级之间的修士可以说谁都不服谁,淑候一样不是泥捏的。

“滚一边去!老子一个人就行,好好看着!”老直的“势”一直没怎么用过,这下可逮着机会显摆显摆,瞅准机会耍了个虚招闪身事外,横着那把破刀于脸前,闭眼一息之间猛喝一声:“势穆云横刀开天!”

第一百七十章 天道巨槐

“咻~~~~~咣当~~~”

老直出招的瞬间左手两指合并横于眼前,横向一扫,只见空气中一道扭曲的涟漪飞散开来,两息之间罩住了自己整个身体,随后化着一道蓝色流光挥着破刀斩断了巨蛇头上那根粗大的铁角。

“呼呼~~~~”真元力有些透支的老直加上“势”的用法不熟,落地后撑刀喘着粗气,还不忘嚎了一嗓子:“发个屁愣!****!”

淑候这是让老直的本事给震得内伤,这哥们才多大,结丹之前居然领悟了“势”!更加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会这么心甘情愿的听令于一个凡人,还称兄道弟。

“淑候!动手!这家伙想跑。”老直的超级大招让铁角金线蟒元气大伤,那铁角可是它的命根子,这下被斩断,起码得重修个百八十年才能继续跟这帮修士斗,在地上翻滚着巨大的身体痛得只叫唤;同时瞅准机会准备跑路。

“阔剑道回首!”淑候虽然没领悟什么剑意,出手照样不含糊。

“扑~~~~~~~”

一道切肉的声音,巨蛇的尾巴被切掉半节,紧接着安子突然扭脸喝道:“童子!动手!”

“太乙剑经流星!”蓝管快要溢出的高童收到指令“嗖”一声,挥舞着手里的铁剑准确命中目标。

“咣啷~~~~”

眼前就要成,没想到这巨蛇的皮肤坚如金石,高童手里的铁剑应声而断化得碎片;还没等高童害怕,巨蛇“咝”着信子一下就将高童转走,要不是皮厚血长估计真会让这小子得手。

高童的处境让安子脸色一变,急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淑候却冷静得很,握紧铁剑瞄准那胳膊粗的信子大怒:“受死!”

“嗖!”高童就觉得眼前一花,本来被卷起的身体直坠地面,还好安子反应快,踩着滑板一把拉住。

“嗖嗖嗖~~~~”别误会,这是信子变短,巨蛇习惯性满嘴鲜血的继续吐着信子,看上去很不协调。

“安子哥!怎么办?”高童拽着安子有点后怕。

“你先下去换老直上来。”安子撒手冲淑候喊道:“托住它,别让它跑了。”说罢对着通讯器道:“老直,没事吧?”

“呼~~~呼~~~~没事!”老直喘着气磕了药正快速恢复着,道:“跟那哥们说一声,给老子托住十息,只要十息……”正说着,就听“咔嚓”一声,撑着他身体的破刀完成了他的史命——断了!

“尼玛!你师傅真特么不靠普!草~~~~”安子离着老远就瞧见了,开口大骂无凡。

“妈的!老子还就不信了~~”老直扔了手里的半结破刀,那股子狠顶着大脑放狠话道:“看老子打不死这只畜生!”说着不等安子开口赤手空拳直接上阵。

熟话说蚁多啃死大象,铁角金线蟒现在正符合这种遭遇,尤其是刚才那个斩断铁角的那个,可以说害怕之极,见对方又冲上来,吓得不顾疼痛扭着身体就跑。

“淑候!用你的剑给我钉死他的尾部。”安子灵机一动,发出指令;论在场所有人手里的家伙,可能只有他的最为不凡。

“当~~~~~”淑猴本想阻制它逃跑,收到指令后格档一记连退了十几步,站稳后腾空而起,手里的阔剑变得又阔又长,目测得有个近二十来米长,怒喝一声:“阔剑道冲灵!”

“咻~~~~扑~~~~~~~”

飞入空中的淑候对准巨蛇的半结尾巴将手里的剑甩了出去,一条垂直的蓝色光线带着满剑身的真元力狠狠切入巨蛇有伤口的未端,整个剑身入地至少十五米左右,如钉子一般牢牢其钉死。

“老直,揍它!”这下好办吧,失去了行动自由,没了铁角和半结信子,相信大蛇的那点血惊不住这么耗。

“去你妈的!”老直发彪,拳脚拼用不理巨蛇的百般挣扎,哪儿都不打专往眼睛上招呼,嘴里还不闲着,破口大骂:“赔老子的宝刀!草~~~你特么赔老子宝刀!狗曰的~~呸!”

说句良心话,老直的做派很让淑候不上眼,这么牛逼的结丹修士怎么跟个无懒似的,与街面上的那些混混没什么区别,居然还吐水口……

“安子哥!大师兄没事吧?”高童还是头回见老直样,心理直打鼓。

“你可以想象一下要是金凤被人弄走了你会怎么样!”安子这个比喻太缺德。

“……”高童。

“明白了?”

“我弄死它!”高童思想还是比较单纯,挥着拳手学着老直加入殴打巨蛇的行列。

“……”淑候看着这两人没一个靠普的,嘴角直抽抽。

“行了!现在你可以去参悟你的剑道。”说着安子抬头看了看天,道:“等蛇肉好了我叫你一声,在这等着也行,随你!”

这千年铁角金线蟒可以说浑身都是宝,尤其是那颗蛇胆和内丹,都是炼丹的好东西。有好处那能不占,开口道:“我就吃点蛇肉吧!余其的都归你们,我什么也不要。”淑猴这话说得很委婉,主要是自己小看了这个凡人,算是变向的道歉。

“可以!”安子能感受到此时对方的心理活动,回答得很自然。

“哗啦~~~”高童这会儿痛打落水狗正高兴,那知一道水声传来,定眼一瞧大骂道:“握草~~大师兄!够狠!眼珠子你都能抠出来。”

“嘿嘿~~~~你懂个屁!”老直抱着一只巨蓝球大的蛇眼笑得很狰狞。

“我也来一个!”高童的机灵劲是老直比不了的,立马知道这是好东西,眼疾手快的他紧接着抠下另一个,溅了一身血,学着老直哈哈直乐。

至此,巨蛇在老直和高童这俩心理变态的二逼折磨下最终死亡,应了那句老话:打劫打多了总会遇到鬼!

入夜……

“老直,东西都带着没?”众人生起一堆巨大的篝火,找来几个大树削成烤架,取了巨蛇的尾部最嫩的那块架在火上烤,安子生怕没调料吃着血腥味重。

“放心!哥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一出,要不为这口吃的我才不来。”这就是一个资深吃货的世界观,让淑候难以理解。

“安子哥!这东西你还不能吃吧?”高童在一边推着个大磨盘,一条宽大的树皮带动着烤架慢慢转动。

“试试吧!不吃它一口爷就不解恨,妈的~”这是发自内心的仇恨。

“嘿嘿~~~还好有这玩意!不然还真不好找你。”老直指着耳朵上的通讯器笑得很开心。

“小兄弟……”

“对了,这哥们是谁?”老直心直口快,这才想起不认识这位。

“呃~~~在下截指剑宗淑候!”

“属猴?”高童和老直异口同声。

“咳~~~~”安子知道这两二货学历不高,连忙插话解释,免得出丑。

“哦~~~~我说嘛!就你这大身板怎么可能属猴!”老直翻着白眼。

“老直,明天我们去蛇窝搜刮一下,看看那地方有什么好东西。”

“你知道蛇窝在哪?”淑候有些不信,这个凡人要是知道蛇窝的具体位置怎么可能活着出来,要知道那个时候他还没有飞行法器。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这条巨蛇会出来检漏。”

“嘿嘿~~~那敢情好!看看有什么好材料,回去让我师傅帮我弄把好武器。”说着一指淑候:“至少得跟他的一样,能大能小,能细能粗!耍着肯定过瘾!”

“……”安子愣愣一呆,心道:“你不是早就有了么!”

众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大天吹着牛逼,足足烤了一晚上,仨修士轮流着推磨,不然高童得活活累死。

“呕~~~~呕呕~~~~~~~~~”果然,妖兽的肉还真不是安子这种凡人能吃的,没吃两口全吐了。

“嘿嘿~~~太好了!”老直那个没心没肺的看得真乐呵,拍了拍他后背:“安子!放心,你那份哥哥保证帮你吃足。”

“嗯嗯嗯~~~~安子哥,还有我!一定让你解恨!”

“呸呸~~~~”吐了两口口水魂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就是一帮没义气的,草~~~~我睡觉!撑死你们!”

瞧着安子赌气的躺在不远处呼呼大睡,这仨人吃得不意乐呼,大叫过瘾;这就属老直是个大味王,一条不大的尾巴愣是让他一个人吃了一半,实在不能再吃这才原地打坐消化消化,这玩意可是大补之物。

“李兄!我建议还是到洞里去,里边有棵天道巨槐,有益于对器的领悟。”淑候还有点眼力,这两人加上那个凡人都快穿同一条裤子了,反正棵又搬不走,还不如借此拉拉关系。

“不了!我兄弟还在外边睡觉,我走了谁看着他,这地方可不肃静。”老直拒绝。

“……”淑候惊呀非常,这哥们不是一般的义气,千载难缝的机会就在眼巴前都不去,只为了一个凡人的生命安全。

“嗝~~~~~~”还在啃蛇肉的高童打了个饱嗝,道:“哥们,你还是一个人去吧!等安子哥醒了我们就去蛇窝瞧瞧!有缘再见吧!”

“……”这种事让淑猴难以理解,两人是不是被那凡人给洗脑了?

“有些东西可比修为重要!人活百岁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一两个交心的兄弟!这些你们纯粹的修士是不懂的。”安子侧身躺着溜了一嘴。

“安子哥!你醒了?咱们啥时候去?”高童得了大便宜,信心倍增。

“走吧!这儿没我们什么事。”起身拍了拍灰尘,踩着滑板升空。

“哥们!后会有期~”老直还是挺客气,光脚腾空而起回身拱了拱手。

“走喽~~”高童没了飞剑有点慢,只得拉着老直的衣袍尾随。

“命运只有一次,这是我一生的性格,请原谅我无法改掉这个坏毛病,再见!”

瞧着这三位亲如兄弟的混混飞走,淑猴的灵魂有些颤抖,脑袋看了天半天没动,喃喃自语道:“也许我能在天道巨槐下悟到吧?”

第一百七十一章 蛇窝

时间将至中午,安子带着后面那两二货慢悠悠的飞向千年金线蟒的老巢,劫后余生的他有种做梦的感觉,没事还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希望这一切都是梦,赶紧醒过来,昨天的那场巨虫之遇让他心理留下了阴影,面积不小,没个十年八年的估计算不出来。

“对了老直!”安子想起了什么,回头道:“你不是有辆飞车吗?”

“卧槽!”老直一拍脑袋,瞪着两白眼珠子道:“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二话不说,拿出飞车打开罩子,仨人钻里边总算是舒坦点。

“唉~~~~”坐进飞车安子叹气的摇着脑袋。

“安子哥!乍啦?”坐后边的高童不是很解。

“童子,你说老直有一天会不会忘了娶媳妇?”

“……”高童。

“我不就是一时半会儿忘了吗?至于让你这么鄙视我?”老直开着飞车使劲撇嘴表示不服气。

“忘了?那些烤串用的调料我可没让你带吧?你倒是带得挺齐整,连切串的刀子都带着。”

“咳~~~安子!你说那蛇窝里会有些啥东西?”跟着安子混了这么些年,总得学两手,老直试着转移话题。

“肯定有什么仙家宝贝,比如什么宝衣宝甲,对,应该还有神兵利器,最好是把像罗师叔耍的那种,太特么酷了。”高童这会来劲,说得兴起差点又抽疯。

“嗯?”安子听着却不对劲,往后魂了一眼,戳着眼皮问道:“你怎么知道罗师叔的剑很酷?你进门没多久吧?”

安子话音刚落,飞车没事抖了一下,这是驾驶员心理活动的一种表现,扭脸瞅瞅老直,脸色有些发白,瞪着大眼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用心开车,看上去非常专业。

“卧槽!”高童可能知道了些什么,无式意的捂着嘴突噜了一句。

“妈的!”安子怒了,这两二逼居然敢当着自己面传音说悄悄话,不顾身处千米高空喝骂一句,猫着的腰狠狠的给了高童一腿,道:“你们看得很过瘾是吧?草~~~你们这帮没义气的。”

“安子哥,干嘛光打我一个人!当时大师兄……”刚说到这就见老直猛然回对横着怒眼瞬间让高童大汗,立马不敢吱声。

“呵呵~~~~”老直自觉理亏,眯着都快看不见的小眼陪笑道:“安子,我们也是在你进去后才知道的,不能全怪我们吧?”

“就是!人罗师叔都耐合不了你,才不到两月就能练出这身本事,要换着是我,没个一年半载都不好意思出来。”高童这是间接的拍老直的马屁。

“还一年半载?呵呵~~~”安子板着没什么表情的冷笑,老鬼子是什么人安子太清楚了,就高童这小身板,顶得玩三天,就算出来不躺个半年甭想起身。

“安子,我们这也是为你好!你不能总这么弱不禁风吧?”老直附言。

“你们这是坐着说话不腰痛,爷能活着出来那是造化……”可能觉得有点对牛弹琴,一撩脸改口道:“我懒得理你们!”

“我就说嘛~你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为难我们两吧?再说那老头那么大本事,你就不能偷着学两手?我可是看得真真的,那刀耍得,估计连我都够呛!”

“就是!还是安子哥牛逼,绝对的天才。”

安子真不想理这两二货,拍起马屁没完没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越说越来劲,后座的高童都快用上了肢体语言。

“快到了!”安子全当没听见,这两跟自己一样,都是些没皮没脸的混混德性,看了看前向道:“下去后注意点,那是片被乌启石包围的山谷边缘……”说到这一愣,偶然想通了为什么报信的那条蛇跟他对视了片刻后跑了,估计是乌启石的原由;同时发现一个不可思异的现相,刀兄好像不受乌启石的影响,那会儿可发着巨光!心道:“怪不得那条巨蛇打我刀兄的主意。”

“安子!想什么了?”老直正听着却没了下文,甭看就知道指不定又想起什么。

“那儿应该有点好东西。”这是安子的推测,道:“凡是到那儿的修士我估摸着十有八九对那里的情况不了解,着了那蛇的道,太惨了!想想都觉得可怕。”

“哇~~~~那我们启不是发财了?”高童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看看不就知道,不过得了好东西最好没事别拿出来嘚瑟,指不定有什么豪门大派的弟子带了什么绝世神兵折在那,要是被发现了……”

“明白!”混混的世界观就是得了好处立马脱手变现,而混混修士就是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实力足够自然要狠狠的威风威风;这一点在高童身上表现得淋离尽致。

“还有,那条巨蛇可有不少徒子徒孙,虽然不能动用真元力,但一样不好对付,你们得小心着点,别阴沟里翻了船。”

“嗯~~~你刚出从老头那屋出来的时候罗师叔也对我们说过这话。”老直一向心直口快,这会装着前辈玩深沉,说刚出嘴就知道又坏了。

“你特么还敢提这茬!!”是的,在老鬼子屋里是安子这辈子最大的黑暗史,抬腿就是一脚踢老直身上,嘴里还骂骂咧咧:“我特么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被你们两个不讲义气的阴了一把,在提这事我特么从车上跳下去死给你们看,草~~~~”

“卧槽!我特么开着车啦!慢点~~~”老直没想到他还真敢动手,飞车跟喝醉了酒似的东摇西晃。

“当心当心!”高童胆儿小,吓得一把抱着前面的靠背大惊:“大师兄,稳住!看前面。”

“稳个屁,摔死你们这帮没义气的,尼玛!”

好不容易稳住车身,老直和高童偷偷瞅着安子那张黑脸阴沉得很,两人不敢吱声,相互传音解解闷。

两只巨虫的地盘可以说挨得很近,只不过一个在山下,一个在山上,海拔~~嗯~~估计很高,有点珠穆朗玛峰的意思,不同是山上气候不错,更不存在缺氧的情况;飞车在安子的指挥下稳稳当当降落在跳崖的位置,因为那里有个巨大的标记,被刀兄劈出的一个大豁口。

“这地方有人来过?”老直经验比较丰富,指大豁口道:“你看看那道口子新得很。”

“那是我弄的。”安子没好气的解释。

“你?”这话老直肯定不信,一双小眼上下瞟着打量安子。

“爱信不信。”赌着气推开水晶罩跳出飞车,抽出刀兄四周看看情况。

“大师兄!”高童知道这会儿最好少说两句,起身小声道:“少说两句吧!没看到安子哥脑袋都快冒烟了。”

“还不是你出的主意!”老直心理一样憋屈,魂着眼小声道:“要不是你出的那馊主意,哥能跟着你喝了半个月西北风。”

“我……”高童觉得很委屈,要知道馊主意还是老直逼着他出的。

“行了。”再不说话这俩人非打起来不可,安子扭脸道:“你还委屈!我被那老棒槌虐了近两个月都没说什么。”

“嘿嘿~~~~还是安子看得开!我老直就佩服你这点。”这主能开口说话就成,老直跟着露出笑脸挥手让高童跟上。

仨人组成三角阵摆着战斗架式顺着安子所指慢慢前行,神情高度集中,十多分钟后平坦的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凹面,不是很深,目测直径至少在百米左右。里边东倒西歪的插着不少兵器,周围还有些不知名金属玉器和大量的人骨兽骨,很是渗人。

“哈哈哈哈~~~~~~安子哥~~~”

“闭嘴!”越是这个时候人就会越放松,安子非常明白,冲得意忘形的高童怒喝一声,道:“小心戒备。”

“你小子就是这点不好!”老直不一样,东西没到手之前那还不算是自己的,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掉链子,张望着脑袋道:“真没见过世面,好好学着点。”

“咝咝咝~~~~~~”

果然,蛇窝的四周传来大片的吐信子声响,有点交响音的感觉;同时从四面八方扭出无数的大蛇,最细的都有手腕粗,最粗的跟老直那身子差不多,场面甚为壮观。

“卧槽!还真来了。”老直胆儿最肥。

“我的妈呀~~~~”高童的反应跟安子刚来时差不多,吓得脸色都变了。

“嘿嘿~~~~”安子却乐了,有刀兄在手他什么都不惧,在这能用真元力的只有他一个,笑道:“爷说过要带百十个兄弟回来找场子,看爷今天怎么收拾你们。”说罢冲边上两道:“你们先上去,看老子今天为民除害。”

老直跟高童一对眼,几秒后点了点头飘上天空,不是很高,准备随时出手救人。

“古有武松打虎,今有安平捣蛇,将来也是一段佳话!嘎嘎嘎~~~~~~”安子很得意,耍威风的时候到了。

“嗖嗖嗖~~~~~~”

蛇群靠近得很快,离着不到十米的距离一个个跟射出的箭似的从四方八方冲向中间那个不知死活的凡人。

“嘿嘿~~~~”安子很冷静,瞬间摆出姿势大喝一声:“寒炎灰尘!”同时将刀兄往地上一插。

“刷~~~~~~~~~~”

奇迹发生了,寒气结冰的速度快了很多,温度变得比以前更低,不到十息的功夫所有大蛇全部被冰封动弹不动。

“好了!该你们俩耍了。”安子提着刀兄冲上面那两还没回魂的二愣子挥挥手,让他们下来打扫打扫。

“安子!我怎么觉得这么二十几年白炼了?”老直降下身体后自尊心很受打击。

“不行!等出去了我也上那老头屋里去,真特么变态!。”高童可以说连修仙的自信都快没了。

“事先声名,我这寒劲还不到罗师叔的百分之一,你们要再墨迹,这些大家伙可就没那么容易对付。”翻个白眼的安子说完收回刀兄便下了蛇窝一深究竟。

第一百七十二章 兄弟裂痕

不理身后那两打手时不时的“哼哼哈嘿”的忙活劲儿,迈着稳键的步法背着刀兄走进巨坑;到达底部的边缘歪着脑袋就这么眯着眼睛看着近六七把插着的修仙利器,将手抱在胸前摸着下巴自语道:“那巨蛇和蚣虫一看就知道都是毒物,眼前的些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东西,虽然看上去很新,保不齐哪把会被感染上病毒,不是~~是蛇毒!”

“哎呀~~~~”正在这会,高童一声惨叫:“大师兄,我屁股被咬啦!我中毒啦!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帮家伙从哪知道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安子闻听回头看了看,邹着眉毛看着一手捂着屁股的高童活蹦乱跳的着急。

“卧槽!这帮畜生饿了多久?你屁股多少年没洗过?”老直一边忙活着一边调侃。

“大师兄!救我啊!!”高童眼泪都下来了,拽着老直的衣服不散手的衰嚎着。

“嚎个屁个嚎。”老直最见不得这厮没骨头的样儿,喝骂道:“自己找个地儿打坐去,这点事把你吓成这样!丢人~~~”

“哎哎哎~~~~”得到大师兄的许可高童跳出蛇圈落于巨坑之中,眼睛顿时一片亮晶晶,并没中毒的迹相,不等安子开口冲进去抽出一把极为漂亮的宝剑,拿手里嘚瑟得嘴角直抽抽,嘴里还发着感慨:“妈的!哥终于有件像样的仙家宝贝了,嘿嘿~~~~这回老子看谁还敢小视!”

“有什么感觉?”安子见为时已晚,开口问了句。

“感觉?感觉不错啊!”高童没明白,直顾把玩着手里的家伙爱不释手。

“这把剑看上去确实不错,正像你说的那样应该是把神兵利器;不过……”说到这安子扭头看了看太阳,后指着剑身道:“从阳光反射出的光线再看这剑的剑身带着淡淡的绿色,说明这把剑有毒,你至所以还没事可能是你的修为的至,也许、大概、可能、估计……嗯~~你快有感觉了,恭喜!”

“……”高童脸色一下苍白得跟僵尸似的。

“活特么该!”老直在上边百忙之中还不忘咒骂一句。

“放心!我会将你的尸骨带回去见师傅,相信师傅一定会为你风光大葬,让你永垂不朽并且永远活着哥们心中。”说着抬头叹气:“在看一见这个世界吧!做了鬼以后千万别来找我们,不然你要再死了可就没地儿去了。”

“……”高童头倒立开始抽筋。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虽然是一世的兄弟,但千百年后谁还记得;所以……来世别在做混混了,对你对我们都好,正所谓他好我也好就是这个道理,与君共勉。”安子这话说得极为凄凉。

“啊~~~~”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的高童突然扔了手里的神兵利器,握着自己左手惊恐叫道:“我的手!我的手怎么没知觉了?还变绿了?安子哥……”

“别过来!”好家伙,这要是传染给自己铁定三步倒,制止道:“原地打坐照常修炼,封住自己左手整条手臂的血管和经脉。”

“啊?嗯~~”高童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了代价,点着头一切照办,生怕这会儿挂了。

“喝~~~呸!”没一会儿老直打扫完战场中下巨坑和安子拼排而立,一脸鄙视的看着高童那样小声道:“这小子为了把破兵器,居然连自家兄弟都骗,草~~~”

“成长过程而已,怪不得他们家老爷子不让他修仙,真是知子莫如父!”安可能有点明白,这厮的眼光太短,很难在修仙路上走得更远。

“安子!他不会……”老直有点但心。

“这些只是巨蛇皮肤上的毒,厉害不到哪儿去。”说这到顿了顿,咬着老直的耳朵道:“最后关头你帮他一把,给他留个永远无法忘怀的念想。”

“得呐!”整人这种事老直最乐意干,一拍大腿给个大拇哥,道:“安子,你这招高!实在是高!”

“……”听到这话安子很惊呀,忙问道:“老直,你去过东莱国?”

“没有啊?”

“咳~~~那应该巧合!好了,不用在意这些细节。”说罢这才迈腿步入宝藏,还不忘提醒道:“这里的东西估计全都不能碰,要是有双手套就好了。”

“那还不简单”老直难得聪明一回,拿出一支空间布袋大手挥动几下,一阵大风过后巨坑内空空如也,比户部的库房还干净。

“……”安子。

“嘿嘿~~怎么样?我这袋子够大吧?再来一巨坑都装得下,呵呵~~~~”

有时候学识多了不见得是件好事,安子就是这样,想到的唯一办法是每人挑一件寸手的就行,给后面来的人留点,这是从《鬼吹灯》里得到的经验,不然必遭天谴;所以……这段时间他决定离老直远点,别沾着火星子。

“什么意思?”老直看安子那表情不对。

“咳~~~~天也不早了,等高童没事后咱们就离开,去那个山洞待着就成。”

“你是说我和高童去洞里悟道?”

“见好就收别太贪心,运气再好总有用光的时候,千万不可用赌徒的心态去思考问题,高童就是个例子,学着点。”安子这是为他们好,主要是为了自己。

“行,反正都结丹了,其他弟子我也管不着,我这个大师兄在他们里跟特么孙子似的。”平时不烧香便求不来春雨,老直表现得很真实。

“扑~~~~~~”这时,坐于巨坑中央的高童喷了一口鲜血,捂着胸口疾为痛苦的样子。

“安子……”

“再等等!”

“……”老直

“一刻钟吧!”安了说罢直接跳出了巨坑,意思是眼不见为静。

“这不会是跟那老头学的吧?够狠!”老直很理解安子现在的心情,高童见利忘义的个性如果不改,他们是没法相处的。

“大~~~大~~大师~~~兄!救~~救我~~~”这会儿的高童趴在地上伸着手求救。

老直没吱声,两手抱在胸前就这么看着,没有打算救他的意思;多说无益,这种事除了切身的体会才能长记性,不然空雾峰的山脚可容不下他。

“大~~~大~~~~~”高童声音越来越弱,看那摸样是快断气的表现。

“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安子背手站在巨坑之上问道。

“安~~~安~~~~子~~~~”

“当你骗老直的时候你想过后果吗?他一个人只身蛇堆为你挡箭,可你了?”现在的安子好像变了个人,道:“你骗了老直一次,那就是一辈子!好想想你们家老爷子的话!他为什么一直不让你修仙,你要是想不通,那这趟罪你可就白受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

“你们~~~~~~”高童不知怎么着给出一双憎恨的眼神。

“我以前说过,这个心结你要是打不开,修士这个职业说真的不适合你。”

高童完全没想到无意的谎话会换来这么沉重的代价,眼前这两位如同自己大哥一般的兄弟在自己最凶险的关头居然见死不救,至于他们家老爷子的问题基本忽略。

“兄弟是用命换来的,是能将自己的后背托付之人,你觉得你适合跟我们做兄弟吗?为了一把破铜烂铁你就能让你大哥至于危险之地而不顾!唉~~~~~好好想想这是为什么!”

可以说安子给出的提示非常明显,再悟不透那就怪不得别人,只能说这厮不适合跟着自己;最对不起的是无尘,谁让他是入门介绍人,所以改变高童的性格刻不容缓。

“安~~~子哥~~大师~~兄!我~~~我~我错了!”嘴里说是错了,可眼神出卖了他的内心。

“安子……”老直有些不落忍,毕竟兄弟一场。

“你还有不到五十息的时间。”安子不想让老直开口,冷声道:“再好好想想!想你的心结为什么打不开!”

“……”要不是对安子有着绝对的信任,老直都早冲上去救人了,这是第一次见他对自己兄弟这么狠的一面。

“你~~~~~”高童的表现跟安子所想的基本不在一条线上,可以说适得其反。

“唉~~~~~”说实话,安子很失望,他不想失去这个承经与自己有过交集、能托妻献子的好哥们,没想到内心深处的他居然还是一幅混混性子,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成长起来是非常可怕的。

“安子,差不多了吧?”老直数了近六十息问道。

“回东莱国去吧!穆云剑宗的山脚不适合你,我们就当是个路人,希望你有一天能想明白。”说着与老直对视一眼,踏着滑板飞走。

老直动作很利索,带着高童脱离乌启矿脉的范围后为他驱毒疗伤,近一个时辰两人都没说话。

“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他到底有什么?”全身血气畅通的高童起身头一件事就是指着老直逼问,连大师兄都不叫了。

“因为我知道他是为我们好。”

“呵呵~~~~”高童冷哼一声,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不为了他那颗脑袋里的东西!”

高童的话让老直很心痛,抬头闭眼许久后道:“你还真不适合待在穆云剑宗的山脚,回去吧!就像安子说的那样,希望有一天你能想明白。”说罢挥手之间下了他的通讯器转身就走。

“你们~~~~”中午还是好兄弟,这会成了孤家寡人,事情就是这么的变化无常。看着老直远去的身影,高童自嘲的咧嘴一笑,道:“都特么看不起老子,老子非得活出个人样给你看看,妈的~~”

安子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不会太久,当初与师傅交谈时说得清清楚楚,他们哥儿仨会一起离开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其中的凶险虽说没见过,但一定是残酷之极,如果高童想不通,那么安子的人生将会出现第一个缺角;因此,高童还有时间,但这需要一个契机。

第一百七十三章 混混修士

安子踩着空中滑板一路直奔洞口,脸色非常不好,他可能有些明白高童的心理想法,修为来得太容易,不到四个月从一个普通人成为一个筑基修士,这种火箭式的跨跃亘古未有,如果心态不好很容易闪着跨部;想着他父亲高堪对他的讲的话:希望你们将来能亲如兄弟!

“唉~~~~~人心啦!”站在洞口愣着的安子说出了博爷无奈的处境,可以说感同身受。

望着眼前黑洞洞的入口,安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他能相信的话估计只有老直,他的性格决定了他的圈子不会有朋友,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很有可能连钱小丫都会离他而去,也只有这样性格的人安子才会相信;修士的那种见利忘义和冷酷逮毒在老直身上一点都找不着,这种性格的人成为修士只能一辈子守在宗门,无论他修为多高,出去了绝对是个死;想通了这一点他这会儿非常理解无凡的教导方式,同样是自己的出现才让老直脱离了苦海。

“安子!发什么愣啊?”不知过了多久,老直赶到。

“他人了?”

“……走了。”

“唉~~~~为了利益,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啦!”

“小船?”老直没明白。

“有没有留有什么话?”

“这个……安子,我是走远了无意听到,这算不算?”

“说!”

“他说:都特么看不起老子,老子非得活出个人样让你们看看!妈的~”直肠子的人就是这样。

“他的过去应该有着一个让他无法磨灭的印记。”安子闭目而思,喃喃道:“应该是他老爷子留给他的,如果这个推测成立,他老爷子一样有个心结,万恶的宗教思想啊!”

“宗教思想?”

“算了,随他去吧!”越想越烦,干脆不想,挥手就要进洞。

“给!这东西我是私自拿下来的。”老直将通讯器交他手里。

拿在手里安子抛了两下把玩着,道:“你先收着吧,在出去之前如果他还不明白,这个东西就没必要存在,一切看他的造化!”说罢果断溜着滑板进洞。

时间紧,机会又难得;淑候正打坐于天道巨槐的树下悟道,随着安子的到来立刻回神进入警戒状态。

“我记得你们是三个人!”见是这两位,淑候松了口气问道。

“其中一个刚刚跟你我一样,利益而已。”安子的回答很简单,但深入灵魂。

“安子……”

“等等!”老直正要开口被阻,安子道:“我先看看再说。”

开启《星辰望气法》,安子看清了这棵所谓天道巨槐的本质,吓得他差点坐地上,还好老直手快扶了一把。

“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反应让老直有些不太适合。

“妈的!我说那只多脚蚣虫为什么没有后代,原来是被他给吃了,草~~~”甭想就知道,这只长虫为了提升实力啃食了它所有的后代;眼前这棵天道巨槐的四围正飘着无数小多脚蚣虫的虚影,正确的说法应该叫阴魂。

“你居然能看到这个?”想必淑候也发现了这一点,惊问道。

“既然你知道还敢坐在树下悟道?就不怕金丹被污?”这些都是修士的常识,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食了神魂变作行尸走肉,安子没事那应该是刀兄的原因。

“所以我非常好奇你这个凡人为什么没事?”淑候反问。

“哥们!你的问题很不友好!”这就是安子的态度,胆子大的时候不慎任何人,眼前就算是位万年老怪他也敢这么说,只要别长得乱七八遭就行。

“安子,你刚才说这有什么多脚蚣虫?我怎么看不见?”老直一脸的迷糊。

“呲~~”为了老直的安全,安子抽出背后的黑铁刀,看着不远处的淑候道:“你很走运。”言罢使出浑身力气甩了出去。

当铁黑刀插入地面的一刹那,以刀身为中心刮起了一阵小旋风,三息之后动静全无,除了那些虚影的长虫没了,其他没什么变化。

“老直,待会坐到树干上去,不用理那厮!机会难得;相信都会争分夺秒。”本来就是进来混时间的,安子不在呼悟不悟道,反正也悟不出来。

“那行!你可别出去啊!这地方可不肃静。”这才兄弟该说的话。

“我知道,我去睡会儿,有点累。”安子这是心累,高童的事让他看清了修士内心那颗随时被利益躁动的贪婪。

一切归于平静,淑候是有样学样,不坐树下,随便找了个树干跟着老直学,要知道这位人兄可不是一般的结丹;安子则靠着石壁两眼盯着刀兄无神得很,即为高童可惜,又为自己觉得不值;人与人之前长时间的相处最大的收获就是了解,要说没点义气那不可能,相信高童也是一样,至少将来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他还不敢对自己动手,这一点安子还是有把握的,说白了就是这哥们还有救。

至所以在这等,一方面是为了老直,二是为了混时间,最主要的是希望他能回来,兄弟一直在等他,在这个只讲利益法则的星球上他相信高童会有一番遭遇,一个混混的江湖经验不足或突然间失去了习惯性的救助,他就会明白兄弟义气的重要性,那不是用利益来衡量的。

修士的参悟从来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但在这特殊的环境里就不一样,时间的限制让这两位非常专注,眼前这个凡人让淑候大为放心;如果换了安子在那坐着估计没这么淡定,修士的个性是十分霸道的,吃独食习以为常。

时间一天天过去,本就进来得迟,这会是在与时间赛跑,就看两人谁的悟性高,比的就是天赋。

随着穆云谷闭谷时间剩下最后三天,两人依然没有睁眼的意思,倒是洞门口传来杂乱的漫骂声,还伴随着时不时的耳光和踢打;安子仿佛没听见一样,闭目而思不知在想什么。

从这里到洞口的距离较长,但宽扩的洞道壁回音将声儿放大传进洞内,安子听得一清二楚,他知道高童回来了,他想起了在这里唯一能让他相信的兄弟,只有在这他才有安全感,如果仅仅是如此,安子不会出现,因为不值,兄弟义气在他眼里太廉价,挥之则来喝之即去。

“穆云剑宗什么时候出了这你这种人,年纪这么小就学人黑吃黑!今天我就替你师傅好好教训教训你。”这是个有点斯文又带点浑厚声音的男人。

“安子哥!大师兄!救我呀~~我是童子!你们出来啊!”见门而不入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高童被人围上了。

“大哥,打两下就行,可别闹出人命!穆云剑宗现在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大哥身边有位小白脸低声提醒。

“呵呵~~~”这个声音安子认得,不觉笑了笑,暗道:“想不到在这能遇见他,还真是有缘。”

“嗯~~~”那位大哥有点大局观,点头冲高童道:“算你小子走运,给你个选择;要么留下一支胳膊,要么一条腿,自己选。”

“你特么敢!”兄弟就在洞里,高童开始耍横,怒着眼珠道:“我大师兄和安子哥就在这里边,有种你们动我下试试。”

“哈哈哈~~~~~”那大哥可不是吃素的,道:“你喊了这么半有人出来吗?少在这拉大旗扯虎皮,三息之内要是不回答,别怪老子手黑!”

“你……”高童终于有点害怕了;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安子一届凡体在江湖上走了大半年毫发无损,自己一个修士居然还不到半个月被人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时间到!呲~~~~”那位大哥说话算话,抽出宝剑指着高童一条腿道:“这条腿算是天刀武府给你留的念想。”

“呵呵~~~~”不知什么时候安子踩着滑板出现在洞口,笑着脸对着那大哥边的一人直乐呵,道:“就算想我也不用追到这儿吧?”

“怎么是你?”大哥身边那人有些惊恐。

“安子哥!安子哥!救我啊~~~”高童求救那样让安子想起了在东莱国那时候的他,一遇到事就来求救,如果见死不救就是没义气,救了是理所当然,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问题;一个人不会思考不要紧,但得有自知,不然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混混,活该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多日不见可好?”高童的求救安子似乎没听见一样,只顾跟眼前那位熟人热情的套着交情。

“小天,你们认识?”大哥插话责问。

“大哥,他就是我在横河镇遇到的那个凡人。”是的,这厮正是天刀武府的叶小天,边上的那位是他大哥叶天辰,话说一半觉得不对,转问道:“你一个凡人怎么会进来这穆云谷?还有,你脚底下那东西是……”

“废什么话?”安子脚下的滑板并没有引起叶天辰的注意,道:“小子,一个凡人不知死活的进这穆云谷,想必是在宗内后台很硬吧?怎么?想仗着你那后台救他?”

“在此遇见前些日子的好友,怎么说也得出来打个招呼吧!至于救人?你们误会了,这人跟我没什么关系,生吞还是活剥随你们的心情!”

“啊~~~~~”高童趴在地上吓得面无人色,想爬过去抱大腿但被另外一人给堵死。

“哈哈哈~~~~~好!”叶天辰大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有魄力。”说罢挥剑就要动手。

“等等~~”安子这话说得很轻,并不着急。

“哼哼!”叶天辰本就没打算下手,他相信洞里还有位高童嘴里的大师兄,一般情况下同辈之中能被喊成大师兄的弟子都不好惹,鄙视道:“改主意了?”

“你又误会了。”安子说着话双手抱胸靠在洞门悠然道:“我是怕见血,建议你们将他带走,别在这动手,惊了里边的人……你们惹不起。”

第一百七十四章 乾坤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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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童此时的表现可以说像极了在东莱国那时的他,安子的话如同一把刀斩断了他所有的希望,不顾形相的就地打着滚衰嚎不已,歇斯底理的喊着“大师兄救我!”第一次感到了绝望,被兄弟出卖的那种失落由然而生,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除了本能的耍无懒他想不出任何办法解除现在的困境,习惯了自私和贪婪的个性让他及将付出生命的代价,怨不得别人。

“童子!不说老直,我救过你多少次?拿了别人的交出来,吃了别人吐出来不就得了?非得抱着那些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有用吗?黑吃黑也得看实力;所谓风吹鸡蛋壳,宝去人安乐就这个理。”安子依然是那幅轻松样。

“阳光!”

“收声!”叶小天真的是怕了安子,想开口求求情,反正东西能拿回来;但叶天辰不这么想,只想看出戏,看这凡人小子到底耍什么花样,便打断了他的话,冲边上两位横眼挥了挥手:“托走!”说罢看了一眼洞门口的安子笑道:“别后悔!”

“呵呵~~~”安子挠挠头道:“后什么悔?我到是有点但心你。”说着一指正做着极限挣扎的高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可别阴沟里翻了船,嘿嘿~~~~”之后踩上滑板飞回洞内,果断得很。

“安子哥!安子哥~~呜呜呜~~~~~救我呀!救我!我不想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我不该骗大师兄!大师兄!!!!!!!!!!!!!!”这回高童真正体验到了死亡的降临,求救声喊得撕心裂肺;一条腿被叶天辰托着,两手不停的在地上摸索,留下几条带红的血槽。边上的叶小天看得心惊胆颤,没想到这个凡人这么狠,同门的师弟说放弃就放弃。

“哈哈哈~~~~~”叶天辰不知怎么着突然大笑,一板手里的那条腿喊道:“小子,要不要爷给你个机会?”

“你要是说话不算话,不留下他一条腿,爷就鄙视你一辈子!”洞里传出安子的声音让高童面如死灰,形同枯槁;刹那间不哭不闹双目无神。是的,他放弃了,放弃了求生的本能,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童子!你不是说过我们都特么看不起你么?你不是说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吗?几个小角色就把你吓成这样?你什么时候才能自己站起来?这帮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对别人的依懒,不是每次都会有人帮你擦屁股,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狠狠的揍这帮蠢货,狭路想逢勇者胜!死在修为比自己高的人手里不丢脸,丢脸的是你连手都不敢还!这样人不配跟我做兄弟!”安子的话不可谓不重,这是唯一让高童改变世界观的契机。

“啪~~~咚~~~~”

安子语音未落,叶天辰一耳刮子抽在高童脸上,紧接着一脚踢得老远,挑衅道:“一个凡人知道得还真多!可那又怎么样?这种怂货也配进穆云剑宗,哈哈哈~~~~真是笑死人!”

“姓叶的!”这话让安子折返,表情很不高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人你要杀要刮爷管不着,再让我听到你对本门的侮辱,爷不介意留下你第三腿!”

“大哥!要不……”叶小天的个性是遇强则怂,第一次看到一个凡人这么牛逼。

叶天辰抬手制止后许久没有吱声,他非常不理解这个凡人到底依仗着什么胆子这么大,如果只是洞里的那位大师兄明显不可能,要知道自己同样是结丹,就算打个平手这小子一样有人收拾他,因此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你特么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叶天辰不出声安子并没与他对视,冲趴在地上的高童喝道:“傻啦?现在除了你自己谁也不会救你!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怕个球!”

“叶松!杀了他,这个凡人实在太吵!”叶天辰明白了,这小子是在考验他这位师弟,契机的难得他同样知道。

“呲啷~~~”那位叫叶松的接收指命抽出了蹭光哇亮的白刀,笑道:“想不到第一次杀的居然是个凡人!算你走运。”

“在此人倒下之前还不动手,我会亲手了结了你,带着你的尸体去东莱国,想必你们家老爷子一定会很开心,嘿嘿~~~嘎嘎嘎~~~~”安子笑得很邪性,立身滑板甩手一招,喝道:“刀来!”

“嗡~~~~~~”一直插在天道巨槐树下的黑铁刀颤抖着自动飞出,三息之间便浮于安子眼前。神兵利器在手就有胆气,冲不远处的叶小天轻笑道:“叶家的家传绝技爷今天还真想见识见识!嘿嘿~~~~”

叶松对于这种明显的挑逗有些怒意;这个凡人竟然无视自己,怒道:“老子不会让你死得轻松的,受死!”

“童子,机会只有一次!哥不会给你第二次!”再次无视自己的对手使得那位怒意更盛,挥舞着大刀片子只身高跃空中大喝一声:“八荒斩荆怒斩!”

“收到!”安子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随后“呼呼”开动滑板“咻”一声快速飞出洞口,一息之后传来“刷刷”如同切肉的声音,回眼一瞧,洞口被划了个深深的“x”形。

“不过如此。”这是有把握的意思,冲脚下还是没动的高童道:“来世好好做个普通人,你确实不适合修仙——哥们!”言罢降下高度跳下滑板两腿立稳冲对手道:“你本来可以活命,但却没有独立的自我意式,死了也好!”

“嘿~~想不到你一个凡人还挺扎手,看看这次是你跑得快还是小爷手里的剑快!”安子撒了滑板在他看来是自寻死路。

“八荒斩荆蒙尘!”这招看上去非常牛逼,甩着手里的大刀打出数十道刀芒,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独孤九刀破剑式流光!”用安子的话说这是爱国者对抗飞毛腿,至少能给对手一个下马威。

“啪啪啪啪~~~~~~”

刺耳的打铁声伴随着空所的干裂声可以说艳惊四坐,安子的行为打破了这个世界对凡人的常规看法,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察觉不到对方身上有丝毫的真元力,有点明白这个凡人为何能进这穆云谷,这应该是穆云剑宗将来的一张王牌,不出则已,出必惊人,怒震天下!

“怎么会这样?”叶小天傻了。

“哼~~~想不到这小子还知道扮猪吃老虎!”叶天辰不这么看,想必是练了什么特殊的功法或是身上有什么宝物完全屏蔽了真元力的泄露,因此并不惊呀。

“你特么才是猪,你们全家都是猪,草~~~”忙里偷闲的安子回敬了一句表示谴责。

“这怎么可能!”作为对手的叶松更是无法理解这违返天道法则的事,从刚才的交手之中看出来,这小子明显留有余地,其实力根本不在自己之下。

“算了!”正是趁胜追击之时,安子收回摆出的战斗姿态,道:“爷这辈子还没杀过人,再说跟你无怨无仇的,杀了你没什么义意!”

“你……”这下可惹火了叶松,什么时候一个修士在凡人面前这么上不了台面,自尊受极大的溅踏。

“咱们在这拼得你死我活给人看白戏,爷才没那么傻!”一个只知占便宜的人就是这种世界观。

“八荒斩荆怒斩!”叶松应该是怒到了极点,直接打出大招,誓要将这个大大的“x”印在对方身上,可以说出了全力。

“穆云横刀开天!”老直的招式让安子给偷了,随着身体化着一道流光就听“吭啷!”叶松的宝剑应声而断,还好只是家伙折了,人没事。

“怎么会这样?”叶小天傻呆呆的还是那句话,悔意更浓。

“这小子身上必定有宝,可惜~真是可惜!”叶天辰身为结丹者一直没把安子放在眼里,至始至终都看不出这小子到底练了什么功法将一身修为藏得这么深,不出手完全看不出来;只有这一种可能才说得通;至所以可惜是因为这小子背后的靠山太大,里边还有个大师兄。

“哥们!下一次可就不是剑折了。”安了好心提醒。

“叶守,杀了他!”叶天辰无奈,杀不了这小子,但地上趴着的高童那是十拿九稳,想要救人就得拿东西换。

“是!大公子!”一直守在高童身边没动的那位细瘦细瘦的男子表现得十分冷酷,出手更是果绝,回身就是一剑直接对方头颅。

“去你妈的!”别人不知道安子,高童可知道!他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凡人,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舍命一博,大不了一死,也算对得起这么多年的追求,一个滚地葫芦躲过还不忘骂了句。

“乖乖躺着受死不好吗?非得老子浪费一翻手脚?”叶守并不意外,冷声道。

“老子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草你大爷的~”高童这会可以说一心求死,安子的话还是起了点作用,但心的是事后会不会走向极端。

“很好!那就让我看看你怎么跟我一起死!筋荆指诛!”从招式的名称上看,这位可比安子的对手恐怖得多,制空取物般伸手一弹,“砰”一声,高童还没来得及闪避,整个身体一歪,单膝跪于地上。

“嘿嘿~~~~”不怒反喜的高童会心一笑,很是渗人,刹那间浑身蓝光澎湃,不懂任何拳脚的他混混本性展露无疑,一息之间冲于对方眼前,叶守大急正要后退,没想到高童一把抱住,道:“狗曰的!一起死吧!”

“不好!他要倒灌修为撑破叶守的经脉。”叶天辰看出了高童的意图,不顾一切冲出去誓要阻止。

“乾、坤、列、阵!”安子当然不会至之不理,提刀飞身而起掏出十六颗晶元石“咻咻”打将出去,将这对抱在一起的、燃烧着熊熊蓝色烈焰的好基友围在其中,口中念完后被汹涌的真元力自动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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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惨淡离去

“这是什么?”从未见过的现象让在场所有人惊呆了,叶天辰更是睁着大眼看着这堪称神迹的一幕,愣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要知道,安子所有的一切可以说简单之极,与阵法宗师的传统手法完全不一样,眼前这个带着八个角的阵形太奇特,从面上看将抱着的二人组封在其内,具体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嘿嘿~~~~”安子无视这帮土包子,高高跃起踏于八角阵顶,奸笑道:“傻了吧?嘎嘎嘎~~~~童子,尽全力输出,不把这厮撑成个大胖子哥拿今天这事喷你一辈子!”

“一起死吧!”高童嘴角带血不理安子,如同一把大锁死死的锁着对方的双臂和身体,狞笑的脸夹带着绝望和得意。

“小子,别得意!”叶天辰这时不得不亲自动手,在托下去叶守肯定玩儿完,抽出流光裂动的宝剑大喝:“八荒斩荆焚!”

招式听称呼就知道带着火气,一身红光罩顶四周温度三息之间仿佛要将空气点燃,就算捅不死也得活活烧死这个该死的凡人。

“阔剑道凌!”无独有偶,印着个大大“x”印记的洞中传出一声喝音,随之一柄宽大的巨剑呼啸而来,那尖锐的啸叫好像划破空气带着极强的利气迎面撞上了叶天辰的宝剑,显然,这几天的悟道效果非常好,有点要升级的意思。

“吭啷!叮叮叮~~~~~铛~~~~~~刺啦~~~~~”

“截指剑宗!”突如其来的打劫只在瞬息之间,随着叶天辰胸前的衣裳被划了道长长的口子就知道,这哥们输了,横剑惊道:“淑候!”

“啊~~~~~~~~”被困于阵内的叶守这会儿叫得极为痛苦,像喝高了的那张脸撑得通红,身体跟个正在被打着气的气球,明显在慢慢变大,相信经脉的承受能力快到极限。

“叶松……”叶天辰还有解,谁让他这边人多,可对方又来一位让他如芒在背。

“安子,为什么不要我早点出来?”最后一位登场的当然是老直,指着对方唯的那位结丹道:“也就这厮看得过去,哥相信两就能揍趴下。”

“随便!”没想到老直还想着那事,不揍趴几个天才就没法在钱小丫那露脸,道:“别让这帮人近我的身,只要不闹出人命,给我往死里揍!有什么事我担着!嘿嘿~~~~”安子这话是说给淑候听的,言罢将刀高高举,喊着浑厚的美式高音:“赐于我力量吧~~~~~”

“……”叶家众人和淑候。

“做啥妖了又?”还是老直了解他,都加“又”字了,拿眼看了看对方几位,自语道:“也不知道这回倒霉的是谁。”

“咻~~~~~~”

果然,从天空直射下一道蓝光准确命中刀兄,安子随后浑身被笼罩;余下的几人全愣了,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会发生什么,实在好奇得很。

“破!”五息之后蓝光消失,安子手起刀落轻松破阵,同时飘身于两人上空;失去了阵法的屏蔽,那憋了很久的澎湃真元力砰然炸开,震得四周的气流袭卷了方圆近百里的范围。

“乾坤自在、引动星辰;元力轮回、斗转星移!”身体一个返翻,安子两手稳稳扣在两人头顶,随着口中一连串的念语,叶守那撑得快要暴裂的身体有点变小的意思。

“你要救他?”这是高童的第一反应,怒喝道:“你居然要救他!”

“抱元归一,紧守鸡蛋!不是,是基丹!”紧要关头安子舌头有些打滑。

所谓基丹并不是实计意义上的结丹,只是练气过后气场的凝结而形成的一团浓稠的雾气,位于丹田,故称之为基丹。

安子突兀的转变让高童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本能的信任还是让他立即撤手盘坐身体闭眼紧守丹田。

“受……”没了束缚的叶守得到解脱,不理眼前那位打算跟他同归与尽的修士,抬手就要制安子于死地,只说了一个字才发现身体根本动弹不得,不光如此,一身的修为正如黄河决堤一般倾泄而出,通过这个凡人扣在自己脑袋上的一支手源源不断的流向对面那小子,惊恐得无言。

“嘿嘿~~~~”安子倒着身体笑得很贱,两眼盯着这厮嘚瑟道:“哥们!这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懂吗?嘎嘎嘎~~~~~”

“小天!杀了他!”身体已无人可用,只得这位出手,喊了一嗓子直取老直;那位叶松则对上了淑候,用的还是游击战,托时间。

说实话,叶小天可没这个胆,在横河镇两个结丹都耐合不得他,更何况手里还有把没露面的法宝——手枪!从两人有交集开始,可以说安子有无数的机会能制他于死地,但他没有,就冲这一点叶小天就没有动手的理由,虽然老是他吃亏。

“还愣着干什么?”叶天辰硬着头皮跟老直你来我往都好几个回合了,自己那位平时傲气冲天的小弟居然站着一直没动,转头喝骂道:“快点动手,不然你守师兄的修为要被抽干了!动手!!!”

“动你妹!”好不容易跟个天才般的人物对上,老直兴奋得很,见这厮还敢分心,一拳揍在他脸上骂道:“跟老子动手还能走神,打不死你丫的!草~~~”接着就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他脸上;老直够损的,专往脸上招呼,谁让自己长得不乍滴,最恨的就是这种长得比自己好看的小白脸。

“我~~~我我~~~”叶小天撑着胆子提剑上前,嘴里的结巴暴露了那颗欺软怕硬的灵魂。

“小天~~~额~~~~~”现在唯一能扭转败局的只有这位小弟,急得嘴巴都快上火了,这小子居然还在磨磨唧唧,可想而知再次中招,一身的修为被老直压得使不出来,两边的脸夹连续中招肿得不要不要的。

“休想得成。”动弹不得的叶守一样急,情急之下学着高童抱元归一紧守基丹。

“好得很!”见此安子更乐了,道:“看爷怎么收拾你!”

“怎么会这样!”紧守丹田的叶守惊鄂发现,自己的修为还是在源源不断的流出,只是速度变得缓慢。

“都给我拿出来!”时间越托越长,这对安子即为不利,他知道叶小天正在慢慢靠近,指不定这小子会跟高童一样来个跟自己同归与尽,那乐子就大了,所有加了把狠劲。

“阳光!别怪我~”叶小天肥着胆子离对方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看着这不可思异的一幕。

“呲~~~~~~”这时,淑候那把阔剑化得一面大盾立于叶小天面道,随后传来极为冷酷威胁:“敢跃过这把剑一步,老子不介意大开杀戒。”

“……”叶小天。

淑候这种人最不好对付,虽说整个宗门就两人,但真要付谁那是防不胜防,实在不行就杀你身边的人;因为人不多,随时可以跑路,更何况还有个不简单的师傅;这些个大家族就不一样,有炮楼的就怕游击队;当年的八路军就是这么对的小鬼子;这也是那些小门小派多如牛毛而不灭的原因。

“你们欺人太甚!”叶天辰看出来了,自己这位小弟对这个凡人极为忌弹,只得耍心眼:“堂堂穆云剑宗居然连手外人对付天刀武府,淑候,你就怕……”

“老子谁敢不惧!”不等他说话,淑候的回敬破灭了叶天辰离间的幻想。

“额啊~~~~”修为筑基的叶松哪是对手,拖延战术很快被修为的差距打破,这种弱者想要战胜强手只能游走,找机会直接ko对方;前提是不能中招;趁着淑候说话的功夫想偷袭,结果被反偷袭;随后一连窜的打击让这位飞出一百多米,捂着胸口狂喷大姨妈咳喘不止!

“上天有好生之德,哥不想赶尽杀绝,给你留点!嘿嘿~~~~”淑候的结束与安子这边同时进行,一个翻身稳稳站住,笑道:“练气五重,还凑合!”

叶守这会没了时才的盛气凌人,急得眼泪就快下来了,这还不如杀了他好受;回宗门不得被他师傅活活打死,多年的修为便宜了外人,可以说鸡没逮着还被琢瞎了一只眼,站在那傻愣愣的没语言。

“势穆云横刀劈地!”就剩自己一个人还在上窜下跳,老直觉得很丢脸,只得使上最后的大招。

“咻!”

叶天辰就看到一道流星飞疾而来,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握剑的一支手带着残血飞舞在眼前,两息之后才收到中枢神经传来的巨痛,一时间忍得面红耳赤,满头大汗。

“干得好!”安子拍了拍了手为老直喝彩,伸出大拇哥夸道:“老直!尿~~性!”

“呸~~天刀武府的天才就这种货色。”第一战首胜的老直呸了口唾沫很是不屑。

“哥们!没吓着你吧?”安子扭脸微笑着冲这位吓得都快吐出苦胆的愣主笑道:“呵呵~~赶紧带着他们出去,要是再遇上一波……”

“你真就不怕天刀武府的报负?”这是叶小天当前最大的问题,这几个人胆子不是般的大。

“你的说意思是说我们刚才得乖乖认怂?”这次自己可占着理,安子不惧。

“你知道我大哥叶天辰是谁的弟子?”

“管他是谁的弟子,反正不是我的。”说死人不偿命,怎么气人安子就怎么说。

“你……”叶小天都快被气晕了。

“好了好了!赶紧走,这地方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我可是为你好,你得感谢我!”

“……”老直和淑候。

“你好之为知吧!”形势比人强,叶小天认栽,扶起怒眼横眉的叶天辰后顺便拉着那位傻了吧叽的练气士狼狈而去,后面自然还跟着嘴角有着姨妈血渍的叶松。

“哈哈哈~~~~过瘾!”那四人走远,老直学着安子狠狠的挥了挥拳头昂天大喝。

第一百七十六章 扫荡副本

打跑了叶家一帮闲杂人等,淑候收回阔剑打算告别;机缘已经不存在自己又在危机之时帮了他们一把,怎么说也算有点交情,这事得慢慢来,急不得。

“安兄……”

“叫我安子就行,兄这个称乎我可当不起。”安子还是那样。

“在下……”

“你这是要走?”安子见他打算拱手。

“这个地方……”

“这地方应该还有不少虫子,我有新的想法,不知有没有兴趣?”

“就凭我们……”

“咱们这几个足够了,只要实力与这片儿的蚣虫和巨蛇差不多,咱们全部给他扫平喽,他奶奶的,我就不信那帮人不急!”

“可时间……”

“时间上……”

“安子!你就不能让他把话说完?”老直看不下去了,淑候跟个傻子似的被安子嘚啵嘚啵得没完没了,完全不给说话的机会。

“这次可是你打断的!”跟安子讲理那是在找作,回敬一句继续道:“时间上没什么冲突,按我的想法咱们随时都能脱身,怎么样?”

“这……”淑候就说了一个字不敢往下说,等着这主插话。结果安子拿眼就这么看着,一句话没有,搞得气氛很尴尬。

“安子,这事能不能先放放,童子乍办?不能老这么坐着吧?就两天半的时间了。”老直这是在提醒。

“他要想继续在这坐着随他,我可管不着。”安子一摊手。

“……”老直和淑候。

“哎哎哎~~~~”安子没理他们,蹲高童面前瞅了两眼道:“别装了行不行?送你这么大一便宜你还跟我置气?走吧。”

高童眼睛一睁,翻着眼皮冷眼对视,一点不露下风,赌气道:“我哪也不去,就在这,死了拉倒!反正你们都不待见我。”

“哟~~~~一会儿的功夫还学会撩蹶子了是吧?”这厮居然装逼耍无赖,安子起身道:“刚才那声爆炸想必惊动了不少人,你要不想死就继续在这黑吃黑!现在的你可是个气袋子,没个七八年的修炼想必消化不了,嘿嘿~~~~到时候肯定有很多人对你有兴趣,天降奇缘啦!哈哈哈~~~”

“……”这话说得高童脸都绿了,想起身又拉不下面子,偷偷魂了魂老直。

“起来!在装逼老子揍死你丫的!”得知这厮又骗他,一下炸了锅,大喝一声那支大黑腿直踢他脸上。

“卧槽~”高童一个驴打滚赶紧起身,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想通了?”安子问道。

“嗯~”高童点点头,低头道:“我父亲的过去可能与我极为相似,应该是失去了我娘才会性情大变,有机会回去我得问问。”

“好了!这事先不提。”安子拍拍他肩膀后冲淑候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东西怎么分?”淑候不在墨迹,直接切入正题。

“这还不简单,咱们这就四个人,当然是四分之一。”

“如果只有一个……”

“那就都别要,等出去了拍卖,到时候直接分晶元石,说不定还有紫晶石哦亲~~~”安子这是拿利益勾引,要不是自己这个漏洞,淑候可没这个机会。

“拍卖?”仨人一脸愣样表示不解。

“到时候就知道了,这事交给我们穆云剑宗主持,少不吧你的好处。”这种事说起来那就没完没了了。

“等出去了以在下宗门的势力可耐合不了几位。”没听说过的事淑候不会轻意相信。

“卧槽!”老直一拍脑袋骂了句,道:“我兄弟难道还骗你不成?再说有没有你说的那种情况还两说,你就不能赌一把?”

“在下从不赌博!”

“……”穆云三傻一愣。

“要不这样,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你当场估价,你要有钱就当场买,没钱我们仨买,到时候分你四分之一的晶元石,怎么样?”安子反应快,这是玩游戏的dkp思路。

“嗯~~~”淑候认真考虑了会表示同意,道:“这主意还算公平。”

“不过话我说在前头。”安子怕这厮出去后返悔,道:“到时候出去拍卖的钱可就没你的份儿了?你可不能找我们的茬。”

“在下一言九鼎,绝不返悔!”淑候这话说得掷地有声。

“好!”安子一拍大腿乐了,伸手道:“地图借我看看。”

“地图?”老直有点跟不上节奏。

“你怎么知道我有地图?”淑候脸色一变,赶紧戒备。

“要是没地图你怎么知道这地方叫虫岭山?还知道那洞里有棵天道巨槐?为什么当我说到去蛇窝时你表现得那么惊呀?”安子歪着脑袋一脸坏笑。

“天道巨槐可是你告诉我的……”淑候敌死不认。

“这片地盘位于乌启矿脉的边缘,咱们第一次见面没说上三句话你就走,第二天又出现!说明你一直在这附近徘徊,对这里的情况很了解;我的一举一动可以说你都看在眼里,包括我做的这件飞行法器,不是吗?你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那棵天道巨槐。”

“……”一番简单的推理说得淑候汗都下来了,有点明白那位大师兄为什么这么服他,这小子实在可怕,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目的说得这么清楚,还猜到自己有地图,那可是宗门无数前辈用命换来的,天下间没人知道这事;这下可好,三言两语就被看穿。

“就一张地图你至于吗?又不要你的,看看不行啊?”安子当然知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一张地图的份量,带着轻挑的语气是想降低这厮的疑虑,太谨慎会错过很多机会。

“安子,你是说这哥们有穆云谷的地图?”老直惊道。

“这地方七百年才开一次,一次只有三十天,应该是张不完整的地图。”安子瞅了瞅淑继续推断,说得那位眼睛越来越大。

“我估计……这张图寄托着截指剑宗东山在起的希望;想要崛起就得冒风险,你不觉得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扛不起这份责任吗?”

安子这话说到淑候心坎里了,谁让他们宗门人丁单薄,能进来的就他一个;要不然不会以筑基的实力就开始行走江湖刷经验,那可是九死一生,不是被逼到这个份上谁会这么干。

“我能相信你吗?”淑候这话问得有点自欺欺人。

“你不是不赌博吗?”安子道。

“你的同门师弟都能性情大变,为什么我就不能?”

“不错!”这种回答让安子有点意外,想不到这厮反应不慢,赞道:“有性格!”

“给!”淑不再废话话,掏出张兽皮交给对方,道:“刚才所说的都不算,如果有我用得着的我会买下,你们也可以,其余的全部拍卖。”既然要赌就赌得彻底一些,淑候果断得很。

“尿~性!”老直活学活用,赞赏的给个大拇哥。

“没问题。”谈妥后接过地图回了句抓紧时间查看,片刻后背着手想了想,道:“照地图上的信息,咱们将这虫岭山扫一圈时间可能不够,一大半还是有可能的……”说着看了看淑候,指道地图的一个地方问道:“这是哪儿?”

“不知道!”淑候摇摇头。

“……”安子鄂然。

“安兄弟,我真不知道!来的时候问过我师傅,他也不知道。”淑候有些不好意思。

“你那师傅还真不靠普。”没办法,还好这地方无关紧要,放弃道:“算了,就按计划进行吧!这图先放我这,出去之前我会还给你,没问题吧?”

“嗯!”淑候同意,这算是确认了这个小队的队长兼指挥。

“哈哈哈~~~~~”老直见一切谈妥,掳了掳袖子问道:“安子,咱们从哪儿干起?”

“这边。”安子拿手一指,道:“按图地所示,离此不远处有只吸嘴大角虫,先干翻了练练手。对了,把最后一个通讯器给他,方便我指挥,还有童子的。”

“这主意好,免得到时候喊得脸红脖子粗的。”老直是爽快之人,将留给越姐的通讯器暂时交给淑候,还装摸作样的教他怎么用,可算是装逼了一把。

当淑候听到通讯器里传出的声音吓得差点扔了,还好老直手快,不然非摔坏了不可;至此,临时的四人小队暂时组队成功,两个结丹一个筑基和一个……凡人!很诡异的小队。

还好这次老直鸡贼,放出飞车四人坐里边,老直充当司机驾着飞车升空呼啸而去;走后没多久,陆陆续续来了三四个团的人马,男的女的人都有,洞里的那棵天道巨槐在利益不均的情况下难逃噩运,虽然没被砍倒,但不长个千儿八百年甭想恢复元气,只怪一个个利益心太重。

“乐兄,我就说这事肯定黄,信了吧?”

“这帮人太自私,说出的话当场都能返悔,以后谁还会相信。”

“唉~~~~要是我姐夫在就好啦!”

“桐兄……”

“再提那个小贼信不信我告诉芳姐姐!”这是个小女生的声音。

“蛮儿姐姐,不用这样吧?我那大姐连这次的名额都放弃了,人也找不着,我不说我姐夫我说谁?”夏侯桐不服。

“桐兄……”

“我懒得跟你说。”自己那位小弟还不知前退的继续墨迹,乐蛮儿不耐烦了,撩下话踩着把古琴飞走。

乐兄见此耸了从肩膀表示没折,道:“算了,就这样吧!等出去了还怕见不着!到时候问问不就清楚了?走吧~”

“唉~~~都怪我那大姐!”言罢带着二十几个人跟蝗虫一样飞走,方向直指安子所行之处。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再次挖坑

虫岭山边缘地带的地形极为复杂,到处充满奇山怪岭,如果当初唐御弟西天取经路过这种地界,身边就算有八个孙猴估计也过不去,要知道在这种地方能生存下来的绝对是同类中的王者,都是没有后台的主,逮着一个算一个,在这种残酷的自然环境下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因此不光性子极为嗜血还没人情味儿,用前世那句大刘的名言可以描述:吃了你,与你何干!(原话:毁灭你,与你何干。)

所以,相对于闯进穆云谷的这些修士而言,他们都是入侵者或者是——食物;如果说在修士眼里这虫岭山的千年级巨虫浑身都是宝的话,那么换言之,修士在它们眼里就是一堆垃圾,在修为和能力上要干掉他们与删除计算机里的文件一样简单,动动触角或爪子就行,当然,也有脸滚键盘动嘴的,就比如安子小队即将面对的这主……

“安子!快到了吧?”老直开着飞车差不多都快一个时辰了,坐在边上的安子一直看着地图不言,耐不住性子问道。

“我哪知道!”安子神游太虚头了不抬撸了一嘴。

“……”车内所有人鄂然。

“你到底有普没普?”停下车子老直扭脸瞪着小眼惊问。

“咳~~~不好意思,有点走神,我先看看啊!”为免引起众怒,安子主动张望着脑袋低头四个观察,没一会儿脸色有些绿,咳了咳嗓子冲坐于后面的淑候道:“呵呵~~~哥们,想必没坐过这种极品飞车吧?不要紧,咱们再往回兜兜。”

“你直接说开过头不就完了?”老直是愣,但他不傻。

“……”淑候哪不明白他的意思,魂着眼一脸的怀疑,有种要赌输了的意思。

“就你话多,赶紧的!”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老直让安子有点下不来台,当着外人这么损他,埋怨道:“不然天就黑了。”

“切~~~~”小眼一翻,老直问道:“往回飞多久?”

“嗯~~~~”安子对着地图估算了下,道:“不到一刻钟,快到了我叫你。”

“刚才你乍不叫我?”

“我刚才不是……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出谷回宗门睡觉去。”

“嗬~~~你还有理了?”

“在下……”淑候越看越觉得不靠普,开口准备打退堂鼓。

“哥们!淡定~~啊!我这大哥有点矫情,甭理他。”可不能让他退队,不然就没法玩儿了。

“我哪儿矫情了?”平时就不怎么淡定的老直还来劲儿了,争道:“这事怨得着我吗?我就一开车的……”

“老直,我听说凌秀峰那帮女弟子一个个可都练得一手好针线,做个衣服类的法宝那就跟玩儿似的,你说……如果你给钱师姐弄点什么好东西……”

“那愣着干嘛!赶紧的!”这话让老直一下想起自己进来干嘛的,就算揍不趴几个天才,拿一堆天材地宝回去更管用,火暴的性子瞬间灵魂附本,一个潇洒漂亮的天地大回环原路返回,并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尤其是安子这方。

“……”淑候。

“没事没事!我这哥们就是这样,干什么都风风火火,这几天你得习惯习惯,呵呵~~~”安子扭头冲后面的淑候一脸的抱歉,随带瞟了一眼一直不吱声的高童。

一段没头没脑的小插曲算是过去,这几位给淑候的印相极不靠普,与平时接触的那些修士太不一样了,简直就是三朵奇葩;做事没章法不算还跟没事人似的瞎跑;自己要不是凭着那张图绝不可能平安到达此处,这几位到好,好像进了自己家菜园子。

“停!”这次安子还是很靠普的,喝了声后道:“检查一下装备,没问题的话咱们就出去。”

“出去?”老直表示不解,打开罩子冲下边看了看,问道:“这地方什么都没有出去干屁啊?”

“这里可是虫岭山的周边,乌启矿脉的影响多少有点,敢在这搭窝的肯定都是些身形巨大力量无穷并拥有特殊本事的活物,你要是能发现它们早挂了。”安子不得不给这位简单的解释一番。

“有道理!”安子的分析多少让淑候有点了把握,点头称赞。

“安子哥,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许久不开口的高童插了句。

“简单。”安子说着踩上滑板飘出飞车,指着下面一处不大的空地道:“你仨人在这挖个一千见方,五十丈深的大坑就行。”

“挖坑?”这种奇特的行为让淑候嘴都快气歪了,道:“这儿可是那只吸嘴大角虫的地盘,挖坑有什么用?”

“安子,你这是阴人觉得没乐子改阴虫子了是吧?”要不怎么说老直了解他,一蹶屁股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嘿嘿~~~~体形巨大的爬虫爷有的是办法干翻它,听我的准没错。”安子说着飞将下去四周看看地形,既然是打伏击就得将准备工作做到极致,不然就是对队友的不负责。

“你们真要这么干?”淑候见这两位正检查装备要起身。

“有些事不要想得那么复杂,就像凡人一样能创造奇迹。”高童打开通讯器跟老直一对眼点头道:“大师兄,我准备好了。”

“嗯~~哥们,你的怀疑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你要了解他你得弄死他,走!”老直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丝毫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与高童一起下了飞车。

“……”今天的淑候可算是开了眼界,这仨完全就是穆云剑宗的活宝,少一个都觉得这世界不完整,太特么有种冲过去狠狠的抽他们几个大嘴巴的冲动;特别是跟自己坐一起的那位,中午还要死要活的恨那凡人跟抢了他老婆似的,现在又哥长哥短,太疯狂、太没脸没皮、太……那啥了。

仨人降下法体聚在安子身边,老直问道:“在哪挖?这不能用真元力,挖这么大坑我估计得干到晚上。”说着准备脱衣服光着膀子大干一场。

“有我在还怕你们用不了真元力?回去后罚你每天少吃一顿。”这种事那难得住安子。

“对啊!”老直一拍大腿,道:“说说,在哪布阵!”

“嘿嘿~~~看我的。”心中早有算计的安子跳下滑板跟个青蛙似的踩出一百零八个脚印,围成一个矩形,随后用五十四个晶元石摆好。

“天元地气,力行禁止;给我罩!”随着口诀念完,安子抽出刀兄摆出个漂亮的握刀式,金色淡淡的黑铁刀露出本相的同时激活了这个简单的矩阵;由五十四道蓝色光线组成的立体罩子出现。

“在这里边你们暂时可以使用真元力,不用但心时间问题,相信以你们的能力最多半个时辰。”自己的本质工作做完,安子拍了拍手。

“嘿嘿~~~这还差不多,开干。”由于只是个矩形罩,上面是空的,老直高高跃起跳了进去,伸出手合并二指后结丹者红色真元力发动,跟耍六脉神剑似的到处乱戳,每次能留下一道深沟。

“好本事。”淑候这会儿一点都不敢小看,凭这手就能知道这厮绝对是穆云宗剑将来的王牌,太值得结交。

“安子哥,我没兵器怎么挖啊?”高童见老直和淑候进去忙活,自己修为低的还没武器,如果学着他们那样挖坑可能还得修炼个几十年。

“跟我来。”安子挥挥手带着高童离近那两苦力,笑道:“哥今天再送你一份大礼,算是给你赔个不是。”

“安子哥,高童自知明白得还不算太晚,这……”

“看清楚我写的,写完后你只有五息的时间。”安子不跟他废话,直接拿刀兄在地上写道:“元力行桥,脉动有三,形开五指,式如蓝花;五脏震气,行开天、天枢、梅顶、丹田至躯干位,行冲脉、带脉与震脉,汇集而出,其势筋荆,故为诛。”

“这……”高童大惊。

“嘘~~~~不要多话,自观自学;你时间有限,速度!”是的,安子将叶守的《筋荆指》的心法看得一清二楚,做个顺水人情送给高童,给化解他对自己的怨恨。

“好了!”五息之后高童默记于心,赶紧问道:“安子哥,你……”

“不要多话,以后有机会我帮你弄个完整的套餐,这只是其中一式。”说着安子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之间不要太过客气,否则就是矫情,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你,只是不太喜欢你内心的那点躁动。”

“嗯~~”高童擦了擦快要满出的眼泪,重重点头,道:“我干活去了。”说罢给了一个阳光的笑脸。

“呼~~~~~”看着离去的高童,安子松了口气,心道:“但愿是真的。”

得了新技能的高童并不像大侠郭靖那样死板,活学活用的他直接用上五指铲土如飞,不比这两位结丹的差到哪儿去,看得老直和淑候真愣眼,才一会儿的时间这厮居然学到这种功夫,两人齐齐看了一眼正歪着脑袋想事情发呆的安子后继续挖坑。

前文书就说过,修士干这种土水系的活太快,这么大一坑不到一刻完功,由于两人没兵器,最后让淑候将边边角角切得光溜得很,等着安子验收。

“撤!”安子看了两眼一挥刀兄,罩子消失后收回的有晶元石,道:“在到附近砍点树枝什么的把坑掩盖。”

“安兄弟,你好像并不了解吸嘴大角虫,要知道这家伙可是打洞的好事,你这坑根本困不住它。”淑候可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知道啊!他要不是打洞好手我还想不到这办法。”说着冲老直道:“你身上应该有锁链之类的东西吧?”

“有!”老直那空间布带可以说就是个杂货铺,基本都是些平时不显眼的东西,谁让他以前穷又没见过世面。

“有就好,照办!”

“还是我去吧。”高童自高奋勇,这是想借机会多练练。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太牛逼

众一通忙活将这个超级大陷井掩盖,按前世的说法讲,这坑起码能填进去近五十辆坦克车,太大了。

“老直,这个小队就属你力气最大,呆会我会让淑候引出那只大角虫,到达陷井边上之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内给我用锁链绑住那根长长的管状巨嘴。”说到这安子变得严肃,道:“记住,你必须保证大角虫以翻身的动作掉进陷井,机会只有一次,所以你要百分之百成功,否则淑候和童了就危险了。”

这是个非常简单的战术,在厉害的打洞专家只要背朝地,他就算有嗯年的修为都是枉然,用安子的话说:虫子就是虫子,就算变得再巨大它一样是只虫,只要能将它撩倒,再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甭管这主意是否阴损那都是好主意。

“嗯~~~好主意。”淑候这回终于点头,同意这个想法。

“安子哥,你知道大角虫在哪?”高童很关心这个问题。

“不远。”安子扭脸踩着滑板上天,指着老远处的一个巨大山岭道:“他一直在这岭壁上趴着,还好背对着咱。”

“不对吧?我怎么看不见?”老直眼睛本来就小,这会儿睁得老大还是觉得小。

“老直,这只大角虫可比那蚣虫聪明,现在它整个虫身的颜色与那山岭的环境极为相似,想凭肉眼发现基本很难,就算你发现了,那也是它故意的,说明白你快挂了。”

“伪装者!”淑候应该知道得比他们多,有点但心,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只大角虫应该在两千年以上。”

“就算一万年它照样是只虫子,本性不会改变,只不过壳儿比较硬罢了。”安子一点不慎怕,在众人眼里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怕什么!实在弄不过咱们就上飞车跑路,反正这厮不会飞。”老直仿佛吃定了这只大角虫。

“错!它肯定会飞,不然怎么上的山岭壁?”安子反驳。

“可以爬上去啊。”高童道。

“以它巨大的身体如果爬上去必定会有痕迹,你看那山岭壁滑溜得很,还有不少小树,你还觉得它是爬上去的吗?”这就是安子的能耐,心细如发,善长从小的细节里推理出不为人知的东西。

一番简短的推理可以说完全征服了淑候对安子的认可,这厮就是个怪胎,一会儿的功夫居然能从这平淡无奇的现相中发现这么多线索并推理出可行性的办法;连带着眼神都有些怪异。

“淑候,至于怎么引它过来,相信你比老直内行。”这厮拉那条大蚣虫的时候安子可见识过,那仇恨,绝对妥妥的。

“没问题。”淑候可以说信心倍增。

“那我了?”高童问道。

“童子,呆会你就听他指挥,一定要无条件的听从,这叫团队精神。”安子生怕这哥们胆小中途跑路。

“行!”听到这话高童看了一眼淑候点头答应。

“那就依计而行,我在空中会通过这个下达指令,各就各位吧!”能说的都说完,踩着滑板升上高空,老直则跟着他,反正还得当苦力。

“安子,有把握吗?你可别把童子给坑了?”这是真正实计意义上的刷boss,还是团队配合,老直心里有些打鼓。

“任何事都不会有绝对的把握,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老直。

“老直,相信这种事在你们修士群体中是头一回,其他门宗的我不知道,但我明白,在这穆云谷中各门各派肯定会死不少人,他们不是因为实力差,而的没有值得相信的人,没有信任就不会有配合,就算实力再强也敌不过成群的妖兽,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改变高童的原因。”

“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像掌门师叔?”老直可能没怎么明白。

“……”得,刚才的说词完全是对驴弹琴,算是白瞎了一番口水。

“我知道,比脑子你甩我几个山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吧?”这就是老直难能可贵之处,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有自知。

“好吧!”安子被他天真的眼神给打败了,丧气道:“我承认,论修为你甩我五六个山头。”

“嘿嘿~~~知道就好。”能和这位妖孽般的师弟并排而立,对老直来说就是最大的成就;转脸又问道:“你刚才说那虫子会伪装,那哥们能发现吗?”

“有准备的被发现和没准备被发现是两回事,他要是做不到,只能说明他师傅看错了人,他还扛不起那份责任。”

“……”这种带哲学性的话语让老直的脑浆子都快带血了。

“总之你要相信你的队友,他会干好属于他的那份活。”安子觉得不能再说下去了,看老直那神情,大脑估计都快蓝屏了。

“咚咚咚咚~~~~~~~~~”

两人正说着话,位于高空的他们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低头一瞧,发现淑候正快速移动,后面跟着只黑漆漆的大甲虫,虫脑袋上的正中间有根长长的大吸管;高童则跟在后面作为后手,说白了就是二t。

“听我指令,看仔细了。”安子控制着滑板快速跟上,在上空于下面平齐;老直紧跟其他。

“淑候,转向!”安子见即将到过陷井边缘,立马下达指令。

“收到!”通讯器里传来淑候的回话。

“高童,注意侧应,别拉偏离了。”

“明白!”

“老直,准备。”

“嗯!”

安子与老直一直在千米高空没下来,就是为了防止大角虫转移仇恨冲他们而来,这样仇恨就乱了,最好的结果是拉脱离重来,不好就是灭团。

“当~~~~”淑转身成功,不过出了点小意外,手里的那把变成大盾牌的阔剑被大角虫粗大的吸管给吸走,正好堵住那张丑陋的嘴,也可能是故意而为。

“干得好!老直,出手!”安子果断下达最为关键的指令,大角虫所有的本事全在那根吸管上,现在被封正是时机。

“哗啦哗啦~~~~~~”

老直一甩长长的大锁链,准确命中那根长长的吸管并缠绕得死死的,之后迅速绕到身后用背扛式的动作卯足了劲拼命拽扯,誓要将这只巨大的虫子拉翻在巨坑之中。

“童子,上来帮忙!”想法是好,可是没想到这只足有近三层楼高的大角虫这么沉,老直脸憋红了依然未动。

“收到!”高童上来并没帮着拉扯,只是用手按在老直背后输入着真元力。

“草~~~~~~”五息这后那虫子还是纹丝不动,安子又不敢下去,掏了两水晶片对齐后观察了会儿,嘴里立即骂道:“我说怎么拉不动,没想到这虫的六条腿全部都陷在地里,腿上还有倒刺。”

“怎么办?”淑候离着近瞧了个仔细,不理那个凡人在千米高空是怎么看到的,急切问道:“这么下去我们只放弃。”

“放弃,这么有把握的事放弃那是巨大的犯罪。”安子飞快转动的大脑,不过几秒的功夫眼睛一亮,道:“淑候,上来帮忙,爷要下去劈腿。”

“……”这话让淑候有点茫然。

紧急关头,安子根本不问他答不答应,踩着滑板飞身下降;淑候见此只能与他交换位置;安子敢下来是因为大角虫现在根本不敢动弹,目前最大的困境是挣脱这根该死的锁链获得自由;因此并没将刚刚到来的凡人放在眼里。

“寒炎灰尘!”安子离地十多米,跳下滑板抽出刀兄插入地面的同时使出这个现阶段只有迟缓作用的技能。

很快,大虫角的巨大身体被一层薄薄的冰层所覆盖,随后又是一声:“穆云横刀劈腿!”

“卧槽!”老直正卖的老力拉扯着,安子这一嗓子差点没让他闪着腰,脱口骂了句。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接连几声脆响,大角虫的前四条腿全部都劈断,传说中的劈腿战术让安子耍了一把,极有成就感,再次下达指令:“拉!!干翻了它!”

没有了根基,大甲虫那巨大的身体很快被拉得直立,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整个地面微微震动,挖好的巨坑里正好翻躺着一支巨大的甲虫,剩余的两条腿还作着无用的挣扎,整个战术完美收官。

“哈哈哈~~~~安子哥!我们成了。”高童很兴奋,两千年的大boss被自己干翻,这下回宗门有得吹了。

“收!”淑候第一时间收到自己的阔剑抽回背后,眼神极为震惊;要知道,两千年的大虫被这么简单的技量治服,要是换着以力对抗,没个四五十人的大团绝没有可能。

“安子!”老直跟那两位绝然相反,降下身体喘着粗气责问道:“这事要是让我师傅知道,你就等着喝西风去吧。”

“不就是点招式嘛?不止于吧?”

“还不制鱼!”老直看着安子那天真的摸样道:“你要真这么想你就试试。”

“嘿嘿~~~我才不怕那老家伙。”接下来是重关戏,拍装备或材料,安子拍了拍老直,道:“行了行了,这事以后再说,看看这次能捞到些什么东西,哈哈哈~~~~”

“捞什么捞!那虫子没死啦!没看到还在蹬腿儿。”老直翻着白眼,这小子太得意忘形。

“我蹬他奶奶腿儿!”安子越是这会儿越来劲,提刀高高跃起:“穆云横刀开膛!”

“刷~~~~~卟~~~~~~~”

巨大的金色刀影狠狠的砍在巨虫腹部,从上到下来了一对半切,切口非常齐整,矩形巨坑两头出现一道近两里长大口子,深不见底,十分惊人。

“卧槽!牛逼!太牛逼!”安子这手可以说艳惊仨人,老直最为夸张。

第一百七十九章 白眼驴

安子的惊人之举让这几位同时意式到,他手里的那把刀绝对不简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完全不能用法器或法宝来形容。

“你这刀哪儿来的?借我耍耍!”老直眼热得很,至于坑里的boss能掉点什么他不在呼,反正安子比谁都鸡贼。

“真想使使?”安子给出一个天真的摸样。

“不给拉倒!谁稀罕。”瞅那样就知道舍不得。

“给!”安子大方得很,一把就扔了出去。

“哈哈~~~~”老直眼盯着飞来的黑铁刀大为兴奋,一支大手稳稳握住刀柄,随之笑声哑然而止,紧接着“呲~~~~”刀身插入地面,顺带着老直差点来一嘴啃泥,惊骂道:“卧槽!这么重?”

“重?”高童与淑候这会儿降下身体。

“呸~~~呸~~~~”老直不服,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不服道:“我特么还就不信了,妈的!”骂着话再次双手握紧发柄,使出了吃奶的劲就是拨不出来,涨得脸色如姨妈冲顶。

“……”说实话,高童和淑候看着都累。

“我来试试。”淑候的武器同样是把神兵利器,他相信能行。

安子没吱声,作了一个“请”的手示;老直则呆一边上生闷气,太特么丢脸;他知道淑候一样不行,都是结丹,愣不如一个凡人,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这回可是真正伤到了自尊。

五息之后,同样姨妈冲顶的淑候表示放弃,高童连试的打算都没,很想看看安子是怎么做到的。

“呲~~~”一声清脆的钢性震动,安子一手提起刀兄插于背后,无比骚包道:“其实哥只是个传说,你们不用崇拜哥。”

这件小事让淑体会到一件事,在这个凡人的身上有着太多的迷团,接确得越深这种感触就越大,以现在的认知完全无法解释。

本来boss倒了是件大快心的事,被这个小插曲搞得一个个在检查落掉的时候郁闷得不行,最后清点才让他们脸上勉强有点笑意。

“两千年的土系妖丹一枚,虫壳还算无整,虫血只有一小部份,脏器基本没有,所有部位里最值钱的应该是这根大吸管。”淑候一一清算着做汇报,是个很合格的会计。

“你们谁对这些东西有兴趣?”安子问道。

“没有!”高童第一个回答后其他人都表示没有。

“行,老直,收起来。”反正这哥们内行,谁让口袋大。

“下一个是哪?”第一战让淑候见识到了什么叫团队配合,狠狠的开了一把眼。

“天都快黑了,要不先找个地儿歇歇吧?”作为传统的凡人可不像他们修士,喝点西北风能顶一两个月。

“歇个毛线啊?还有两天就关门儿了你还有时间休息?”老直急了,就这么点东西他哪好意思在钱小丫那献宝。

“你这话……”安子不依,话没说完被老直拽进了飞车,问都不问升入高空。

“老直,够狠!”这是拿他当了苦逼的指挥,不争分压秒的刷个够本绝不可能放过他。

安子被强行抓了壮丁只得依他,至此,四人组开始了以虫岭山为圆形,在其边缘进行了为期两天的清扫工作。

“不知道是那位狠人有胆子,这只吸嘴大甲虫可不一般啦!”四人小队走了没多久,傍晚之时来了十几个人,带头的是那位乐兄,看到大甲虫的残骇道。

“乐兄,你说会不会是我姐夫?”夏侯桐这是坐下病了。

“你能不能不提这个?”乐东来吓坏了,偷偷瞅了瞅正横眉冷眼的姐姐乐蛮儿,低声道:“没看到我姐正在气头子上。”

“那你要我提谁?”夏侯桐一样来气,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进来后完全变了个人。

“算了,咱们还是走吧!这地方明显不是我们应该来的。”乐东来不想跟他叫吱。

“又不该来?”这话让夏侯桐惊鄂,道:“每到一个地你都这么说,那你说说我进来是干什么的?都快闭谷了咱们还是两手空空,就挖了不少千年级的地宝药材。”

“这还不够?”乐东来道:“别太贪心,这段时间咱们可看到不少同门的下场,能不折一人的出谷那就是对家族最大的贡献。”很明显,这两人除了性格差不多,世界观有点不同。

“这有意思吗?最起码得露两手吧?我姐夫说过……”可能是说顺了嘴来不及刹车多秃噜了几个字。

“他说什么?”乐蛮儿来了兴趣。

“咳~~~他说咱们修士想升级就得经厉生死边缘的考验,只有这样才能压诈我们的潜力,一味的只知修炼而不知厉练就是闭门造车,并没有什么卵用。”

“……”乐东来。

“哼!知道还挺多的。”乐蛮儿表示不服,道:“我怎么就没见他这么干?倒是你。”

“呵呵~~~蛮儿姐姐,没试过怎么知道不管用?所以……”夏侯桐正说到这,老远处传来一声惊彻天地的动静,脚下传来明显的震动,瞧这意思绝对是附近有人在动手。

“看看!”领头的仨人一对眼神,乐东来横着眼顺着动静御剑而去。

“走!”乐蛮带着几个门人尾随。

“希望是姐夫!”夏侯桐还念念不忘,主要是安子给他留下的印相太深,基本不可磨灭。

十几个修士踩着五花八门的飞行法器跟扫把星似的成群结队划过黑夜高速移动;随后又有好几波被惊动,迅速向暴发地点集中,誓要一探究竟。

“尼玛!这厮还真特么难对付,动作快点,应该会有不少人被惊动。”安子干脆将滑板交给老直收着,站在悬浮于空中的飞车上看见不少亮点正飞速靠近有些着急。

“软体蠕虫妖丹一枚谁要?”高童正拿着一颗白色透亮的妖丹叫着价。

“要个屁要!收好离开再说,快点。”安子觉得以前那个高童又回来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

“快走!”淑候比较精,夺过妖丹扔给老直抓着高童飞向空中的车子。

“走!”四人归位,老直麻溜的挥挥衣袖开车飞走,不带着不丝云彩。

“跑得倒挺快的。”虽然没看见什么人,但飞车车尾喷出的尾焰很明显;一刻钟后最快赶到现场的当然是乐蛮儿这组人,乐东来说到这扭头冲桐兄道:“飞得这么快的飞车只有穆云剑宗内部才有,想必应该是你嘴边的那位。”

“对呀!”夏侯桐一拍大腿,大彻大悟道:“我怎么就没想到。”

“咱们追上去,我有话问他。”乐蛮儿这儿不生气了,说着不等一团人是否赞同,将抱在怀里的古琴收回,拿出个圆盘型的飞行法器升空追去。

“乐兄!咱们这位姐不会也看上……”夏侯桐说到这不敢往下讲了,生怕这位看法不一对自己恼怒。

“嗯~~~”乐东来点点头,道:“有可能!走,咱们跟着瞧瞧去。”

于是,这两位出了事不闭事大的带着各自家族的人继续追赶,要知道安子在他们眼里那就是隐藏的神秘人物,指不定能接到什么任务或得到点提示有助于自己修炼。

“老直,要不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歇会吧?自打进来我就没休息好过?你就可怜可怜兄弟我吧?”安子坐在车里两眼皮直打架。

“我这兴头刚上来你就来这手,有意思吗?”老直不依。

“你没看到后面有人追来了吗?咱们这么干你就不怕到时候为了利益打起来?”安子做着最后的努力。

“怕他个球,我和淑候两人还怕他们。”二愣子就是这点好,无知者无畏。

“直兄……”

“嗯~~~这个叫法不错!”这两字一下让安子来了精神。

“甭听他的。”老直不屑的撇了一眼,道:“淑候,叫我李兄就得。”

“李兄,我觉得安兄弟说得没错,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躲,让他们摸不着方向,等天亮再说。”

“童子,你的意思了?”老直很无奈。

“大师兄,我无所谓,听你们的。”高童这是合稀泥,两边不得罪,也是罪不起。

“妈的!”老直心理不爽,只得少数服从多数,关了飞车打开两边的车翼滑翔降落,仿佛大只大鸟一头扎进一片树林。

“你给我等着,别让我找到你。”前方目标消失,乐蛮儿知道被发现,暗自发恨。

“怎么办?”紧跟而来的夏候桐见此没了主意。

“先下去找个地方等着,还有两天就闭谷,我就不信他们不出来。”乐蛮儿不想浪费精力去寻找,反正自己这边捞了不少好处,不着急。

“蛮儿姐姐,这是打算逮兔子?”夏侯桐不知死活的在一旁打趣。

“这段时间你的话挺多的?”乐蛮儿冷魂一横,吓得他缩了缩脖子。

“早告诉你让你少说话,不听吧!”乐东来很鄙视他这哥们,感觉最近一段时间夏侯桐智商下降得厉害。

“大小姐!”这时,过来一位龙套汇报道:“我们刚刚仔细看了看,是一条千年级的软体蠕虫,这东西很难杀死,几乎能反弹所有伤害,那个人不简单啦。”

“我勒个乖乖。”乐东来听到这叹为观止,道:“这种妖虫都能杀得这么干净利落,果然是位神秘大能。”

“还神秘大能!”别人不知道,乐蛮儿怎么可能不知道,很不理解自己小弟的无知,喷道:“叫你平日多看书,一个小贼都能看成神秘大能。”说着还直翻白眼珠子。

“有什么不对吗?”夏侯桐见逢就钻。

“等我逮到他你们就知道了。”为了驴蛋蛋,乐蛮儿算是彻底恨上了安子,很不明白自己对它那么好,居然招呼都不打就跑了,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驴。

第一百八十章 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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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穆云谷进来两三千修士以来,在为期一个月的时间内就没消停过,不是这儿有人打起来了就那儿有人在跟妖兽死磕,总之不死个吧人或弄死个吧妖兽就没个完;给安子感觉像是回到了二战时期的抗日战场,指不定哪个地方有炮楼被端了,或者某个地方有人放两枪,搞得整晚跟炸了毛的鸡,就没睡好过。

“妈的~”下半夜后安子的耐性被磨没了,起身骂道:“一个个都特么精力这么旺胜乍不去当鸭子?草~~~用得着到这拼命捞晶石吗?”

“安子,你没事吧?”仨人将安子围在中央打坐,老直睁眼有点奇怪。

“有事。”说着起身拍了拍土,气道:“甭睡了,开工继续!草~~”

“真的!”这话很让老直提气。

“安兄弟,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你是不太适应吧?”还是淑候观察入微。

“争斗也得分白天黑夜吧?大半夜的斗个毛线。”安子就是气不过。

“安子,你刚才说的可当真?”老直不敢确定,生怕听错了白高兴一场。

“嘿嘿~~~这叫兵不厌诈,等后边的那些狗仔回来神咱们说不定又撩倒一个,走!”磕睡都被气跑,可想安子这是真火了。

“好主意!”淑候表示点赞。

“安子哥,咱们是不是不能用飞车了?很容易暴露的。”高童难道提回意见。

“当然。”安子琢磨一会儿后指着一方向道:“就去这边,那里有只一千五百年左右的幺蛾子。”

“飞物?”淑候有点但心。

“嘿嘿~~~~我听说但凡有翅膀的妖兽是可遇不可求的,尤其是那对翅膀,那可是多少修士的梦想。”安子拿利益勾引。

“好好好!就去杀这只幺蛾子,那对膀子我要了,谁也不许跟哥抢!”这东西可是泡妹子的极品道具,到时候那钱小丫还不得投怀进抱。

“淑候,你要是有什么想法现在可以提,免得到时候引起利益之争。”好材料谁都想要,但只有一个就难办了,所以得提前协商好。

“在下倒没什么想法,只是飞物一般都不好对付,我怕……”淑候是有顾虑。

“兄弟够意思!”不等安子开口,老直一阵抢白,道:“就冲这个哥承你这个人情。”

“李兄言重!既然安兄弟有把握那就这么办。”

一切谈协,仨人在安子的带领下如同四支飞出的利箭“嗖嗖嗖……”消失在这黑夜,还好这树林没什么鸟类,不然铁暴露行藏。

路上倒是平安无事,只是长时间的跑酷让安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肺都快喘肿了,好不容易到达地点扶着棵树大口大口的呼吸;背着这么重的黑铁刀还能跑得这么快这么久,让其他仨修士惊得直吞唾沫。

“真特么变态!”伤到自尊的老直是又气又恨,这玩意要是扛自己身上估计早吐血而亡了。

“安兄弟,我这有回元丹,要不……”这主可是小队的灵魂人物,出什么差子就甭玩了,

“不用!”安子挥手道:“我又不是修士,这玩意对我没用。”

“你真是个凡人?”淑候显然不信。

“我要是个修士,这会儿肯定守在出口那等着开门回家睡觉,跑这玩儿命不值当。”安子的世界观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这话让淑候无语;扛着不比自己差的神兵利器,有着如此妖孽般的头脑居然是这种想法,老天瞎了眼。

“安子哥,要不咱们先商量商量怎么对付那只幺蛾子?”高童插话道。

“没什么可商量的,我已经想好了。”安子的思维节奏总是这么尿性。

“哦?”淑候很意外。

“对付这种飞物除了陷井最为适用,别的都不行。”气息慢慢平复的安子尾尾道来:“所以细节很重要。”

“这么说又得挖坑。”老直有点不情愿,自己又不是力巴兽。

“那到不用,想要取下那对完整的翅膀,就得暂时困住它,死死的困住还不能伤了它,这需要技巧。”

“是挺难的。”高童道。

“淑候,引它出来还是你来做,我会用阵法布下一个陷井,一但成功,就看你们谁的手稳,在它活着的情况下取下翅膀,想必肯定比一般的要好上许多。”

“这也太难了吧?”老直那脑袋会想到这么多。

“安兄弟,这黑灯瞎火在哪我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引?”淑候认为难度太大。

“在哪这个不重要,它就在我们前不远处的那片树林,你只需要冲进去乱耍一通,然后跑路,我会在这点燃一堆篝火。”说着对向老直,道:“你的任务是激活这个困阵,想必不难吧?”

“没问题!”想不到自己的活这么轻松。

“那我了?”高童问道。

“还是老样子,补漏。”

“趁着天还没亮,赶紧捞完这票闪人,别又让人给发现,各就各位吧。”任务发布完毕,安子立马动手布阵,其余人各自忙着各自的。

安的活对他而言还是很轻松的,布好阵让高童砍些柴火堆在阵中央,随着前方树林里闹得正欢实的淑候一通乱耍,就听传出一声巨闷的“嗡嗡”声,想必是幺蛾子被惊动,即将杀出来。

“点火!”安子果断下令,一大堆干柴燃起冲天大火后各自退后消失在四周。

没一会儿,淑候出现,后面飞着只身体足有一辆坦克那大的飞虫,翅膀震得嗡嗡作响,四周如同刮着狂风飞沙走石。

此时的淑候还在盘算如何躲避,没到想这只大飞虫看着大火堆一脑袋就冲了过去,随着安子一声令下,从林中射出一道红光,一个大铁笼式的矩阵死死的因住了飞虫,这才知道着了道,在里边到处乱窜的挣扎着,光晶晶的虫粉掉了一地。

“我拷~这么简单?”老直头一个现身,那对翅膀的诱惑对他实在太大。

“安兄弟,怎么取下这对翅膀?”淑候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满脸的欣慰。

“那就看你们谁的手法稳,还有,别离得太近。”说着指着不远处飞虫道:“这厮的进食方式跟那只大角虫差不多,都有根吸管,无非是一大一小,所以待会儿取翅膀的时候注意点。”

“安子,到底怎么取还没说了。”老直有点急,眼看东西就要到手。

“两个办法。”安子伸出二指,道:“一个看谁的眼快手稳,二是……就这么耗着吧!没力气了自然好办。”

“李兄,我到有个主意。”小队里除了安子,可能就淑候比较聪明,道:“咱们可以让高兄用《筋荆指》隔空打物迟缓飞虫的动作,在下自认手里的剑还算快,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行!”手稳这种细活明显不是老直的强项,有自知自明的他点头答应。

“童子,练手的机会又来喽,小心着点,专打他肚子就行。”安子觉得这么办法可行。

“嗯!”不光能练手,还能露脸,这么好的事上哪儿找去,点着头跳了出去,对着还在乱窜的飞虫那大肚子就是一通乱射。

“哎哎~~~童子!你他娘打偏了,悠着点,别伤我的宝贝。”毫无准头的高童让老直一阵大汗,在边上急得上窜下跳,生怕伤着那双翅膀。

“卟卟卟~~~~砰砰砰~~~~~~~”

高童跟打着机关枪似的勿左勿右的乱射一通,有几次还射到树干,这准头要是实战起来估计能让队友分神,太可怕了。

“砰~~~~”

高童卯足了劲整整射了一百多指,终于将飞虫的大肚子弄出一个小洞,流出淡黄色的液体,极为恶心,滴在地上带着极强的腐蚀性,呲呲的冒着黑烟,气味闻着就想吐,这要是凡人在面前肯定中毒身亡。

“去!”淑候果断出手,一个潇洒漂亮的本垒打姿势甩出了手里那把阔剑,“诤~~~”一声轻响,飞舞的阔刀准确切断了翅膀与虫背的结合部。

“嗖~~~”老直跟一阵风似的撒腿狂奔,将还在飘飞的透明虫翼收入囊中,接着哈哈大笑。

“呵~~~这下有戏看了。”

安子话音未落,只见老直突然掐着自己脖子,脸色有点发黑,弓腰痛苦的吐着口水,八成是中毒了。

“李兄!”淑候收回兵器冲过去将他带回,急问道:“怎么回事?”

“得意忘形了吧?那么大黑烟还敢张嘴大笑,唉~~~~”说着冲刚回来的高童道:“帮他驱毒,也算有来有往。”

只要高童还念着点兄弟情义,他这辈子都不会背叛自己的良心,可以说与老直的关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用现代语可以描述为:我的青春有你,你的生命有我。两人可以算是过命的交情,这就是为什么安子不出手的原因,契机有时候也得创造。

“淑候,这只飞虫我们不要,全部归你,如果不够的话我用晶元石补给你。”安子知道这对翅膀的价格,绝对是个天价。

“安兄弟客气,只要你忘了过去的事,淑候什么都不要。”对淑候而言同样是个修补关系的契机,都不是傻子。

“聪明!”安子可能知道他会样,很赞同这个想法,道:“相信出去后你能收获一个天文数字子的晶元石。”

“但愿吧。”淑候有点溶入团队的意思,转脸问道:“下一个去哪?”

“时间有点紧,能刷几个算几个吧?等天亮后咱们走远些,让那帮人摸不着脑袋。”安子想了想只有这个打游击的办法。

“吱吱吱~~~~~”失去了最大依仗的幺蛾子开始疲软,加上肚子上的窟隆很快瘫痪在地,生命的快速流失使其渐渐走进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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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乾坤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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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只一千五百年左右的幺蛾子,得到透明虫翼一对,千年级的妖丹一枚,还有四两三钱左右的虫粉和半米长的吸管一根,收获还算不错。

收好掉落的物品天已经大亮,老直恢复正常后横眼瞅了瞅安子没吱声,放出飞车溜进驾驶位置冲众人挥手,安子正盘算着对付下一个的办法慢了一步,那想老直扔出了许久没用的滑板扣下罩子升空飞走,留下句话:“哥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好好喝你的西北风吧,哈哈哈~~~~”

“老直,你个混蛋!”愣愣的看着飞车剩下个小点安子才回过神,太意外了。

“大师兄弟,咱们这干……”高童真没想到老直会这来手。

“怕个屁,不给他点颜色还真不把他哥当干部。”

“李兄,话是这么说,可我们还不知道要去哪,你这么干是不是……”

“卧槽!”老直瞬间将飞车熄火嘴里恼怒的骂了句,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高童和淑候。

后面的安子踩着小滑板升入高空后嘴角露出的笑意耍着酷酷的动作一路直追,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便看见飘浮在前的飞车正等着他;“嘿嘿”笑了两声,将马力开到最大呼啸而去……

于是,四人小队在嘻笑怒骂中耍着宝飞向下一站,誓要在最后的时间里将这穆云谷的虫岭山闹他的天翻地覆。

“蛮儿姐,八成是昨天晚上偷偷跑了,这都中午了怎么还没动静?”夏侯桐等得有点不耐烦。

“急什么,等……”乐蛮儿话没说一半,一位龙套匆忙过来拱手道:“大小姐,有消息了!前方是冲岭蛾的地盘,不过……”

“说!”

“已经死了,据乐音的推断,冲岭翅应该是被活着的时候取下来的。”

“小贼还真是小手段,不声不响的被打了埋伏。”甭问就知道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恼,怒道:“分成两队给我找,找到了发信号,不怕把其他人引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聪明。”这会儿的乐蛮儿跟当初判若两人,不点没有小女生的优柔寡断。

“是!”龙套得令后离去执行。

“东来,乐家暂时由你带队。”乐蛮儿立即吩咐道:“桐弟就带着你们夏侯氏的人。”

“那你干嘛?”夏侯桐问出了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我自己单独行动,别让我逮着他。”说罢带着冲天的怒气飞走。

“乐兄,我看八成是那么回事。”望着空中远去的女魔头,夏侯桐轻松不少。

“难道我要跟你一样叫他姐夫?”这是个问题,乐东来得好好想想。

“你就偷着乐吧?”夏侯桐很了解这位,知道又矫情上了,回了句带着本部人马成群离去。

“我这未来姐夫岁数了太大了吧?”乐东来是想起安子走时的那句话:老夫云游四海数千年……

“千年级毒性妖丹一枚,完整尸皮一具,八条虫腿及虫眼一对,有没有人要?”高童跟个店小二似的唱着刚刚落掉的材料。

“收好,下一个!”一连干翻了两只大虫子都没见淑候需要什么,安子挥手直接让老直收好。

“安子,跟着你就是爽,哈哈哈~~~~”至得到那对虫翼,老直这嘴就没瘪过,除了被安子摆了一道。

“安子哥,这些虫子怎么在里眼里这么不经打?”高童有点学会思考的意思。

“安兄弟,我发现这些虫子的弱点你了如指掌!而且还知道他们的习性。”要不怎么说淑候鸡贼。

“我不是说过吗?虫子就算变得在大,活得更久它还是虫子。”安子坐上飞车侃道:“我在穆云剑宗混了近八年,其中六年在研究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律,平时一些不起眼的自然现象就是天道的一种表现,只是你们不察而已,作为一个凡人这就是我的活法。”

“这跟虫子有关系?”高童问道。

“当然!咱们住的地方晚上不是有很多吗?只是个头没这么大,但他们的弱点和习性都是一样的。”

“聪明!”淑候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

“老直,尽量飞得低一些,这样隐蔽性强点。”

“那有什么意思。”老直不同意,跟故意似的直接升入万米高空。

“这飞车真是好东西!”淑候这会儿可以说极为羡慕穆云剑宗家大业大。

“等出去将手里的东西脱手你就有钱了,到时候我让老谢帮你定做个跟这个一样的,保证童叟无欺。”安子管这个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算了!”淑候很快拒绝,道:“我的宗门正等着晶石重开山门,那有闲钱买个,以后再说吧!到时候还希望安兄弟卖我个面子。”

“这个自然没问题,到时候……”刚说到这安子有点恍神,拍拍老直改口道:“停停停!!”

“怎么了?”老直熄了火任何飞车飘浮。

“怎么会这样?”于万米高空通过罩子低头仔细细看着虫岭山的整个地形,安子摸着下巴十分狐疑,自语道:“太像了,太特么像了!这绝对不是自然形的,一定是人为,一定!”

“安兄弟,你看出来什么了?”淑候有种不自然的紧张。

“安子哥……”高童的话被制止。

“咱们到现在一共杀了多少个?”安子边琢磨边问道。

“十一个!”淑候答得很肯定。

“十一个?”安子邹着眉头一脸严肃的思考,时不时的还掐指推算一番,嘴里喃喃自语:“看这地形和每块巨虫地盘的大小正好是双十二之数,这不对啊?八八六十四个方位怎么可以这么摆?没道理啊?”

仨修士就这么愣愣看着,跟着淑候紧张得不得了,生怕出什么意外;要知道他们可是至有穆云谷开启以来收获最为丰盛的一次,这要是被打劫便宜了别人那就太冤了。

“嗯?”可能想到点眉目,扭脸冲老直道:“飞到中间去。”

“安子,乌启矿脉对飞车没什么影响吧?”老直没什么把握,怕出事。

“没事,我这飞车不受影响;还有,进去后降下来,离地百丈及可!”

“啊?咱们不刷boss了?”赚钱赚钱正过瘾,那能耽误,老直不太情愿。

“老直,这个比赚钱重要!麻溜的。”

没折,谁让他是指挥;飞车改变方向直飞虫岭山的正中心;从空看整个虫岭山的山体结构及为独特,不懂得阴阳五行,奇门八封的绝对看不出有什么不对,这是碰到安平,打进来就觉得这地方邪乎,无意间让他发现有机会解开这个团迷那是一定要做的,再说身边还有三个保镖。

“小贼!看你这次往哪跑!”无独有偶,踩着圆盘飞行法器的乐蛮儿没脑袋一般绕了不少圈一直没什么发现,这回到好,这么显眼扭脸就发现,咬着银牙恨声直追过去。

“安子,你到底发现什么了?”老直紧握方向盘有点打颤,主要是安子太过严肃,了解的他为人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揭开一个黑盖子。”安子的话叫人摸着头脑。

“我们被发现了!”淑候突然喊了一嗓子。

“怎么是她?”安子两边看了看,发现一位女修正飞速而来,正是在毫城救了的乐蛮儿。

“你认识?”高童很神奇的插话,道:“安子哥,你出去一趟到底勾引了多少女修啊?还一个比一个漂亮。”

“淑候!拦住她,别让过来,实在不行带她进来,这地方太邪性,动静千万不可太大。”不理高童那厮胡猜乱想,安子不想出什么意外。

“明白!”淑候打开罩子急速飞出。

“老直,跟过去!如果实在不行……只能挤挤!”

“你直接说她是你小老婆不就完了,整那些没用干啥?”

“你……”安子傻了,老直怎么会这么想?

“别你你你的,夏侯氏那个我看你乍办!现在又来一个,这是本事!”老直这话里带着很大的嫉妒。

“安子哥,我要是有你这本事,估计娃都抱上了。”高童作死的劲上来了。

“太特么废话哥将你在这的丑事全说给金凤,我看怎么死。”一报还一报,安子的手法很直接;接着道:“老直,开过去!先把这事解决。”

“矫情!”老直溜了一嘴转变方向朝不远处正在争制的一男一女飞去。

“继续跑哇!还真当姑奶奶好欺负是吧?”乐蛮儿见正主出现,怒气更大。

“先离开这再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安子很生气,后果很严;这位乐家的小女生太不懂事。

“把小黑还给我!”乐蛮明显不想走,生怕这主又溜了。

“小黑?”四人齐刷刷异口同声。

“就是那只小黑驴。”乐蛮儿觉得说错话,脸有点红红的。

“哦~~~你是说驴蛋蛋?那是我的啊?我只是托你照看,又没说给你,怎么成你的了?”这事太不可思异。

“我~~~我花晶石买下来还不行?”

“非卖品!不卖!”安子一口拒绝,开玩笑!陆尘金蹄兽能随便买卖,这可是天降****运老天爷送自己的。

“你~~~~”乐蛮儿急得快哭了。

“我说你们到底有事没事?哥很忙的!”眼看就剩一天半了,正是抢时间的时候来这么一出,老直很不乐意。

“这事能不能出去再说,大家都这么忙那有心思说这个?”安子现在没什么心情,一心想解开这里的迷团。

“不行!今天不把小黑卖给……”乐蛮儿属于死心眼儿的那种,抓住就不放,正说着被一声暴炸给打断。

“怎么回事?”听声音在这附近,远处的树林在震动中刷刷掉着叶子,淑候眼盯一处惊道:“想必是有人推到了一只大虫。”

“十二!正好十二!”安子急切掐着手指推算着,自语道:“半数已过,乾坤缺半必有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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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时间

“你们……”乐蛮儿发现安子有些不对。

“闭嘴!赶快离开这!”感觉极为不好的安子一把将乐蛮拽进飞车挤自己身上。

“我……”老直不明所以。

“快走!再不走大家都得玩完。”不理一脸大红挣扎的乐蛮儿,打断老直急吼。

“走!”从未见过安子这种表现,老直不在废话,直接开到最大驾着飞车飞离此地。

“咚~~~~~~~~~~~~~咚~~~~~~~~~~~~~咚~~~~~~~~~~~~~~”

不到五息的功夫,一股巨大的,带着震撼灵魂的心跳声传遍整个穆云谷,不说其他人,离得最近的就属飞车里的五个人,除了安子其他四个被震得口角流着血丝,浑身冒着红蓝光护着身体;安子背后的黑铁刀散发着的微微金光护着他的主人。

“安子……”这里修为最高的就属老直,强忍着难受还要说话。

“这样下去不是办!”说罢艰难抽出坐位下的滑板直接按上了紫晶石,道:“老直,你带着他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你~~你不要~~~~”老直话没说完,安子打开罩子踩着滑板离开飞车折回,誓要看个究竟。

“李兄!怎么办?”淑候则紧握着手里的阔剑横放在后座,这样还能护着点高童。

“安子~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咱们先离开再说。”

“这是魂音波动!”没到想乐蛮儿插了一嘴,道:“我试试看。”说着变出把华丽的古琴摆入双膝之上,十指连动波弄着七根琴弦弹凑起来。

随着悦耳的琴声响动,车内的四人苍白的脸上有点了红色,乐蛮儿的到来可以说正好;精神好转的老直重新发动飞车迅速飞离此地。

“妈的~~原来是这样!草~~~~这帮人真特么丧心病狂,居然以大阵连接星辰,以阵眼连接六十四方位引动穆云星的星核养着一只如此巨大的妖兽!难道他们就不怕被反噬!”

是的,余其说是穆云谷,还不如称之为穆云星更为妥当;直接的说这方圆近十万里的虫岭山就是穆云星连接星核的一个进出口,一但有变巨虫出谷,整个穆云星直接走向毁灭,这里的所有人将化为宇宙尘埃;至于周边的二十四只小虫代表着巨阵的六十四个分支,其连线正好将整个星球捆绑,死死的封印着阵眼处的那只吞天巨兽,现在绳子被斩断一半,可以说此兽有了挣扎的机会,这才有了直到现在持续不断的巨大心跳,这是激动的心跳,这是对自由向望的心跳,更是复仇的心跳。

“还有一天半的时间,应该还有机会。”安子飘身阵中央的上空掐算着这残缺的巨阵能坚持多久,喃喃道:“希望来得及。”

暂时搞清楚状况,安子踩着滑板返回追寻飞车,速度及快;昨天还希望时间能走慢点,现在却希望快点到明天,天意就是这么神奇,就是这么有个性。

“老直。”一刻钟后安子追上飞车,急喊道:“咱们去天道巨槐的山洞,我在那布下大阵。”

“我小弟怎么办?他们还在虫岭山的附近找你,你快想办法救救他们啊。”乐蛮儿不停弹凑着,抽空挤了一句。

“你们先走,我去找他们,山洞见!”安子刚说完,心跳声没了。

“呼呼呼~~~~~”车内的四人齐声声喘着粗气,总算缓过来。

“安兄,你到底发现什么了?”淑候开口问道。

“一半会儿说不清楚。”安子四周看了看,道:“想必是挣扎得没力了,现在正是时机。”说着对车内四人吩咐道:“淑候和老直分头去找人,能救多少算多少,不来的随他;我去找乐家的人。”

“还有夏侯氏的人。”乐蛮儿现在十分后悔不该让他们分开。

“看他们的造化吧。”安子只能这么说。

于是,一场以四人为主力的修士大营救行动开始;老直带着淑候为一组;乐蛮儿则带着高童先回山洞,这两人实力太差;安子溜着滑板围着虫岭山绕圈,就看谁的造化大;时间一直到傍晚,安子后边带着乐东来乐家众人调头继续寻找夏侯氏的人,途中再次响起那直冲脑部的骇人心跳,同时得出结论,两波心跳相隔三个时辰,也就是半天,每次心跳时间为一刻钟,可以说有很大的机会能活着出谷。

还好老天爷有眼,也可能是夏侯桐造化大,离下次心跳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终于被发现,不等夏侯桐一阵矫情,怒着眼珠喝了句:爱走不走!

带着两波人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山洞布阵,不然很有可能熬不到明天;这心跳明显一波比一波强,修为只有练气基本不死也是半死,现实就是这么有尿性。

时间紧迫,再次来到蚣虫洞中,这里已经有了不少人,有些安子不认识;还好都很安份,基本都在树下打坐。

“情况怎么样?”淑候迎上来问道。

“等会儿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布阵,不然明天咱们都得被活活震死在这。”是的,离下一次心跳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得抓紧时间。

“姐夫你说,我们都听你的。”夏侯桐就是个碎嘴子。

“于叫姐夫我特么把你扔出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这出,安子威胁一句对淑候继续道:“你给我在这洞壁的边缘踩出一百零八个脚印,每步的距离必须一样,而且还得正好合数,怎么样?”

“可以,不过时间可能有点长。”这等理科方面的高难度还是得费一番脑子。

“老直,拿着这个。”安子将晶元石的袋子交给老直,道:“每个脚印给我放四颗,摆成十字形,方位要正,不够的话找这里的人要,不给直接扔出去。”

“这活儿简单。”简单粗暴的事老直很拿手。

“姐夫!我这晶元石不少。”看这意思夏侯桐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改口,认准了。

“出去后在跟你算账。”安子没时间跟他墨迹,横眼威胁一句后看着这棵满是刀伤剑痛的天道巨槐直摆头,而且在这些救来的人群并没有发现有穆云剑宗的弟子;在大阵没有完成之前他是不可能离开去寻找,只能希望他们命大能找到这,一切看老天爷的意思。

“安子,好了!”小半个时辰后老直喊道。

“天道巨槐。”安子没回话,看着这棵大树喃喃道:“想必你是被人移植到此,你的根下……”说到这笑了,笑得很开心,道:“这只吞天巨兽倒挺聪明,天道巨槐居然被当着了一个潜望镜,想必咱们这些人都被它看在眼里,那就让我来为你解脱吧。”说完扭脸冲淑候道:“淑候,用你的剑给我在这树周身的一条线刻上六十四个窟隆眼,老直,每个眼嵌上两个晶元石。”

“收到!”淑候抽出阔剑穿过人群忙活起来;将这些盘坐的修士惊得不行,凡人什么时候能指挥修士?得人恩惠就得知趣,这些人将今天这事记在心里,一切等活着出去再说。

“乐东来!”安子一直掐着时间,现在布阵出多了一道,只得求救于乐音谷。

“姐夫,什么事?”

“……”本来是件很严肃的活,这一嗓子叫得直接让安子大脑死机。

“安子,小舅子挺多的啊!”老直这是提醒他,承认得了!死扛是没用的。

“妈的~老子现在懒得跟你们计较。”正事要紧,安子回避这个话题,道:“从现在起,乐音谷听我指挥。”

“没问题!”乐东来挺爽快的。

“还有不到一刻钟心跳声会重起,你们乐音谷给我集体来个合奏,坚持多久是多久。”

“合奏?我们那没这出啊?都是讲究个人修炼的。”

“从现在开始就有这出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想死的话必须合奏。”

“这事我来办。”乐蛮儿这回积动主动。

“随便。”布置完阶段性任务,安子等着正满头大汗忙活的淑候,这可是个细活。

一刻钟后,心跳声准时响起,随之乐音谷的合奏顶力相抗,整个山洞弥漫着红蓝相交的音波,同时天道巨槐的细活接的尾声。

“安子哥,外面来有人来了。”这时,高童捂着胸口,嘴角泛着血渍出现。

“什么人?”

“他们说是魔天门的。”

“草~~~这帮不是人的玩意。”提起魔天门安子就想起卢哲,道:“这帮人进来可不肃静了。”

“是吗?”一般不请自来的人不光脸皮厚,还霸道得很。

“来了就是懂规矩,魔天门小爷还不惧。”面对七八个魔天门人安子面不改色,道:“找地方坐着安份点。”

“安子,刻好了。”眼看矛盾要起,老直的话打断了这一切,时机正好。

“爷现在没空理你们,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哼!”冷然魂了一眼转去离去,来到天道巨槐树下,将滑板上的那棵紫晶石抠出来,摸着树身道:“我会让你脱离控制,其他的我无能为力。”说罢将紫晶石抛向空中,冲老直道:“激活!”

“明白。”这活老直不是第一次,随即打出一道红光命中紫晶石。

“咻咻咻咻~~~~~~~~”

刹那间,洞壁边缘无数道紫色光线齐齐射向正好飞到天道巨槐顶部的紫晶石,树身上的一百零八黄色光线半路拦截紫光并溶入其中。

“刷~~~~~~~~~~”

无数道光线汇集于紫晶石的同时,立即形成一个五颜六色的椎形护保罩,形同一把雨伞,伞中间的那棵大树正好成为主骨支撑着,更加神奇的是树身的刀伤剑痕正慢慢恢复,这已经不能用神迹来容易。

大伞形成的瞬间,那震撼灵魂的心跳哑然而止,危机暂时解除,接下来是混时间,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这大阵能撑多久。

第一百八十三章 喊话

咳~~~不知道多少光年的某淡黄色星球,这是一片全是沙漠没有植被的星球,表面上看不存在生物,从生命的意义上讲这是一颗死星,整个星球被一层厚厚的淡黄色气体所笼罩,连只应景爬行的蜥蜴都没有,如果安子在这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充满毒气的世界,根本不适应人类生存。

非常奇怪的生存环境和地貌,一望无际的星球面上没有高山,只有到处被巨大的太阳烤得娇嫩的沙子;只有一处仿佛自然形成的一根通天巨石塔,塔顶如剑指长空,常年不断的冒着清白色光芒,煞是神奇。

光芒所罩之处是间极大的,由无数紫晶石修成的巨大空间,地面则是金黄色石质并冒着微微黄光,光滑如镜的地板纵横交错的暗金色阵纹组成一个正八角形的复杂图案,中间盘坐着一位光着膀子约摸二三十岁的男人,一头寸板显得极为精神、健硕。

“少主,穆云星有情况?”不知什么时候,外面有人说话。

“说!”少主道。

“六十四相天乾地坤局被破,穆云吞天蛆可能……”

“不可能!”少主睁开了双眼,微怒的脸色使其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道:“那个蛮荒的世界不可能有人知道那里养着一只巨兽。”

“少主,要不要我带人……”

“不用!”这位少主显得非常果断,道:“如果真是这样,你去了只能送死;不过这事你得给我查查,我到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捅刀子。”

“是!”

“前段时间让你查的事有没有消息?”

“还没有,那人至此在无任何气息;唯有七千多年前的那位一直躲在墓穴里不敢露面,只要他敢冒头,绝对有死无生。”

“哼~此人坏我大事,不杀之难消我心头之怒,去吧!”

“是!”

穆云谷虫洞洞穴内……

“安子,能到的差不多都到了,咱们宗门的人怎么一个都没有?”这么明显的事老直都能看出来,作为主角的安子当然知道。

安子不吱声,横眼扫了扫这拥挤的洞穴大大小小的坐着七八百位少男少女,希望能发现点什么,但让他失望了。

“安子哥,乍办?”高童传音。

“唯今之计只能我出去一趟。”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安子,那帮家伙平日可跟咱没什么来往,救不救他们对咱来说没什么过错。”老直的意思很明确。

“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宗门的。”说实话安子现在也拿不定主意,顿了顿道:“就这样吧!”

“那我跟你一起去。”这种时候那能让兄弟一个人冒险。

“你和高童还有淑候必须在这坐阵,谁敢闹事直接给我扔出去。”特殊时期特殊对待,现在可不是讲感情讲利益的时候。

“可……”

“有什么事用通讯器告诉我,走了!”不等老直开口,安子开着他辆飞车直接出洞。

“大师兄……”高童非常但心,这个时候随时都能要人命。

“做安子交待事。”老直一样不想,谁让安子是他们的主心骨。

安子至所以敢一个人出来全仗着刀兄的特殊能力,驾着飞车出了洞口直冲万米高空,这样看得就远,对照着淑候那张残缺地图每到一处便掏出两个水晶片对着仔细察找,希望能找到一两个人。

可能是运气太差,一直找到天亮都没那怕一块布片,仿佛整个穆云剑宗的弟子全部人间蒸发了一样。

“就算被人灭了那也得尸体,老子就不信找不到,草~~~”直到第二天早上至中午,安子开始急躁,时间已经不多,再找不到只能放弃。

“最后的一块区域,但愿吧……”打着死马当活马医尽人事的态度来到地图所指的最后一片区域,准备大概晃一圈就回去。

“草~~~~这是被人暗算了!”果然,晃了不到半圈的时间发现前方下面有七八人围成一圈,摆着不知明阵形正相互输送的真元力,边上还横七竖八的躺三五个。

“谁!”

“是我!”安子降下飞车,道:“到底是谁干的?”

“你是?”这么大阵式当然得有人放风,那人瞧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但不能肯定。

“穆云剑宗掌门弟子安平!”

“苍天啦~~~”那人一听来人姓名,瞬间泪流满面道:“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安师弟……”

“到底怎么回事?”这么些大活人被困在这安子不能不问清楚。

“是魔天门和圣宫坊联手干的。”那人说着咬牙切齿面带恨意。

“圣宫坊?”魔天门安子还能理解,这圣宫坊怎么会插一杠子?十有八九是为了空雾峰丢了面子那事。

“安师弟……”

“师兄不如此。”这哥们激动得直摸泪,都快给他跪下了,安子见不这种,打断道:“时间差不多还来得急,你先等等。”说罢打开通讯器道:“喂喂~~老直,听见请回答。”

“安子,什么事?”通讯器里老直的声音很清晰,说明质量还不错。

“你们出发了没?”

“就要准备启程,你找到他们没有?”

“都找到了,还好来得及时。”安子不顾边上那位师兄惊鄂的眼神,改口道:“你们先走,咱们在出口那会合;记住,途中给我盯紧魔天门和圣宫坊的那帮龟儿子,在出去之前老子要跟他们算算账,草~~”

“明白!”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老直很知趣。

“还有,到达出口时给我做点准备,我现在说的好好记下。”既然有人无端挑事,那安子就得留点后手,道:“六十四印成矩形,每一放四,给我埋好,老子阴不死那帮狗曰的。”

“收到……怎么回事?卧槽~~”正说着话,老直那边突然一通乱。

“老直,怎么回事?”

“安兄弟,天道巨槐有变,阵形被损。”淑候汇报得很简短。

“安子哥,这树怎么变小了?卧槽~~~飞走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树怎么会变小?一个个被震傻了是吧?”随后从通讯器里传来一些男女的惊慌,这才有点信。

“安子,树~~树飞走了!这特么见鬼了?树都会飞?”老直依然很傻很天真。

“飞了就飞了,那又不是你的,急个屁啊?”安子明白,这树被困了嗯年,今天终于解脱,不跑才怪。

“李兄,我看咱们还是别管他们,走吧!”淑候道。

“安子,我那弟妹乍办?”老直不知怎么着提起这个。

“弟妹?你哪来的弟妹?我都说了乐蛮儿跟我没关系,我~~我懒得跟你们解释。”气得安子关了通讯器,太可恶了,什么都往这联系。

“安师弟,你这个……”

“先出去再说,这地方还有不到三个时辰就打烊了,赶紧离开才是正事。”安子没功夫跟他哆嗦,道:“你们怎么样?能不能飞?”

“他们全部都人锁了基丹,这才想出法子集合众之力冲破封印。”那师兄道。

“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我穆云剑宗现在如日中天,他们还不敢下黑手。”

“那就好!躺着的那几个怎么回事?”

“昨天下午不知为什么突兀传来巨大的心跳,这几位师兄只有练气八九层,全部被震晕了。”

“算了,先将你们的凡田解开再说。”事得一件件来,安子四处看了看地形,正打算布阵,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刮起一阵狂风,吹得这帮人心惊胆裂,生怕来了什么妖兽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跑这干什么?”狂风过后安子睁眼一瞧,见是树迷你小树,一眼认出这是那棵天道巨槐。

“嗡~~~~~”那小树打了个寒颤,一道道淡金色的波纹消散开来,瞬间解开众人丹田,一个个惊呀的张着嘴,愣愣的看了看自己双手不知说什么好,太诡异了。

“树兄,多谢啦!咱俩算是扯平,有缘再见吧!”安了明白,这家伙是来报恩的。

“刷~~~~~~”天道小树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居然栽在了安子的肩上。

“你这是赖我这了是吧?”

语音刚落,巨大的心跳再次出现,这次极为强劲,整个大地都在颤抖;诡异的天道小树“嗡”放出一个方圆近一里的绿色罩子,心跳的震撼被即时隔绝。

“好吧!哥同意你加入。”安子没折,随之冲众挥挥手,道:“跟着我,咱们出谷!”

至此,穆云剑宗基本不折一人,安子开着飞车带着这帮师兄呼呼啦啦直飞出口;有了天道小树的帮忙,一切都显得那么轻松自若淡定得很。

不表途中这帮师兄的暗自传音炸着窝,一个半时辰后,在地图的指引下顺利到达出口,那里已经围满了等着出去的少年,一个个正盘坐着对抗那霸道的巨兽心跳。

安子驾着飞车于出口处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停车,飘浮在空中打开罩子起身,冲那位放风的问道:“师兄怎么称呼?”

“师弟客气,在下潇驳。”

“潇师兄,是不是那帮人?”安子拿手一指。

“不错!就是他们打着合作的晃子暗算我们。”

“很好!看爷怎么治他们,草~~~”安子面带笑意,转脸道:“潇师兄,待会都听我指挥,有仇报仇,没仇的给老子狠狠的往脸上招呼,只要不出人命,有什么我担着,妈的!”

“一切任凭师弟吩咐。”有这机会那能放过,自己这师弟他算看出来了,命大不凡造化大,连小树都赶着到贴还有什么不敢的。

“魔天门圣宫坊的人听着!”安子气运丹田,扯着嗓子嚷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乖乖交出武器投降,这是你们唯一的出路;你们有权说话,但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将成为呈堂证供。”

“……”潇师兄。

第一百八十四章 考虑考虑

不嚷还好点,安子这一叫唤可就出事了,为什么?等着开门的这帮少年大部份都是从山洞出来的,天道巨槐大部份都见过,这下好了,全都齐刷刷的望去,见一个凡人居然将这棵树扛上了,这就如同兔嘴里叼着块大肥肉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看你这次怎么死!”叶天辰在人堆里冷笑。

“造化!真是造化!哈哈哈~~~~”听这声就知道是魔天门的。

“赵师兄,这个凡人不知死活胆敢明目张胆的扛着天道巨槐当着这么多人显摆,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

“既然是冲我魔天门来的,说明这棵宝树就是我魔天门的。”赵师兄道。

“哼!赵星河,当我圣宫坊不存是吧?”一女子口气很冲。

“当你不存在又如何?这棵宝树老子要定了。”说罢招呼都不打只身飞将出去,誓要赶在众人前面从兔嘴里抢下那块大肉。

“老直!****!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出了人命我担着!往死里揍!”第一个吃螃蟹的不是一飞冲天就是死得其所,安子很了解这帮修士的性子。

“穆云横刀灰烬!”老直出手一点不含糊,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这下可露脸了;卯足了劲以手代刀直劈而去。

“来得好!”赵星河对这个半道打劫的不为所动,回首瞬间红中带黑真元力倾泄而出,变出一把大黑枪喝道:“魔兮焚野千军!”

这是以火对火的节奏,两人于空中相交,结丹者的气势与霸道让四周如山刀火海,枪剑如林,震得空气都快被燃烧待尽。

“凡人!交出手里的宝树!老娘留你个全尸。”那边刚干上,这边又飞出一女的,口气甚是霸道。

“淑候!揍她!别以为胸大了不起,给我揍成飞机场,出了人命我担着!”还是那套词,当然,他有个这底气。

“阔剑道回首!”淑候应声而动,挥舞着大剑拔地而起,连一些趁托气势的话语都没有。

“冰海星辰凝光!”那女子的幻想被打破,想不到还有一位后手。

“叮~~~~~~~~”

一声轻吟的钢性震动,那位大胸女子显然不敌,后退数步勉强站稳,秀剑撑地捂着大胸嘴解渗着血丝,横眼恨道:“小小的截指剑宗也敢与圣宫坊为敌?”

“老子谁也不惧!”可能淑候每次对敌都是这句。

“下一个是谁?”看棋面是势均力敌,安子跟没事人一样背手而立,道:“说实话哥能拿得出手的哥们都有了对手,说不定再有一位就能检漏哦!”

“……”潇师兄。

围着出口的这帮少年都不是傻子,穆云剑宗那么大帮人谁看不见,眼神一个个可都带着怒相,被人锁了丹田近大半个月,可以说怒气值都满贯了嗯次,谁要敢出去就是棒老二,找揍的货。

“势穆云横刀开天!”这会儿,老直放出了终级秘奥义。

“什么?这是‘势’?”赵星河吓着了,刚结丹就领悟了属于自己的神魂技。

“受死!”终于能干趴下个像样的天才,老直哪会跟他客气。

“卟~~~~~~~~”赵星河被老直那王者之势给震得浑身动弹不得,眼看对方双手抱拳合成一柄巨刃直劈而来,突兀间挂入腰间的一块玉石“砰”一声碎掉,随之一团黑罩子护得密不透风;可惜始终是外物,与老直的霸道招式同归与尽,于身后留下一道数十里的大口子且深不见底。

“嘶~~~~~~~~~~”

老直的大招超出了所有人想象,这根本不像是个刚结丹的修士;那位圣宫坊的大胸女人脸色都白了,这要是劈自己身上……想想都觉得可怕。

“老直,不怎么嘛?这厮连衣服都没破,太失败了。”这个结果安子不太满意,鄙视道:“我要是有你这本事,老子现在肯定一脚踩他脸上并啐他一脸唾沫!”

“……”潇师兄。

“呸~~~~”老直还真吐了口唾沫,喘着粗气冲伤了自尊正酝酿情绪的赵星河气道:“妈的~我当什么狗屁天才,还不是靠着宗门的那帮老家伙混的名声,草~~~~”

“哼!那又怎么样?想必现在你使不出第二次了吧?嘿嘿~~哈哈哈~~~~”魔门中人脸皮都厚,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老子是魔道中人,不跟你们讲江湖规矩。

“哇~~~~~好阴险,不愧是魔天门的小头目,我喜欢!”说着安子抽出了黑铁刀,道:“我来会会你,乍样?输了可不许哭哦!”

“……”潇师兄再他边上被震得没脾气,这位宗门的绝顶小辈算是让他见识了什么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胆子大得边儿了。

“滚蛋!他是我的,不许插手,否则哥恨你一辈子。”不等赵星河表态,老直不乐意,有特么这么劫糊的么。

“就两招行不行?”安子不依。

“一招都不行,老子今天不在脸上狠狠的踩上几脚,哥这气就不顺溜。”

“刀石头布,谁赢了谁上!”

“……”赵星河及众少年。

“当老子是死人不成?”赵星河自尊心受到极大溅踏,举枪飞身冲老直而去。

“草~~~~欺软怕硬的货。”安子没折,收回刀兄弟骂了句。

短暂的几个合回让这帮少年气势短了一大截,有些聪明的看得出来,这个凡人是有事无恐,专治那些打他宝树主意的和不服的,因此都老老实实的守着出口等着开门回家。至于那位检漏的大胸女子被淑候盯得死死的,动弹不得;显然是怕了。

“真特么没意思。”看着老直与赵星河打得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看形式老直处于下风,毕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安子一点不操心。

“师弟!我能不能去帮帮大师兄?”潇驳看不下去了,老直的败局已现,再不出手很可能反****趴。

“帮他干什么?你信不信要是你出手,老直第一个打的就是你。”

“……”潇师兄。

“甭操这份心,好好盯着这些人,门一开就随他们出去。”说到安子神情一变,低声道:“出去后通知四师叔,火速派两位太上长老前来。”

“这……”

“不要为问什么!把话带到就成。”

“行!听你的。”谁让安子现在强势,穆云剑宗将来可指着他呐。

“呜~~~~~~~~~~~~~轰隆”

不过十来息的功夫,老直被揍得跟失事的战斗机似的,带着呼啸划出一道笔直的斜线狠狠的撞碎了一座小山,搞得灰头土脸。

“穆云剑宗的大师兄不过如此。”赵星河可算是找回了面子,飘于空中很有高手风范。

“我就说我上吧?你不听,掉链子了吧?”安子摆着脑袋说着风凉话。

“姐夫,上啊!揍他!”

“就是,姐夫!打他啊!啐他一脸唾沫!”

“……”安子被这话惊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惊恐着双目到处找人,誓让将这两个欠抽的货拉出来狠狠的溅踏一番。

“你跟着叫什么姐夫?”人堆里的乐蛮儿很纳闷。

“嘿嘿~~~姐!你那心思我可看出来了,我这是在帮你。”乐东来讨着笑意直乐呵。

“我~我打死这个没用的憨货。”冰雪聪明的乐蛮瞬间会意并怒相横生。

“这些个大家族还真舍得下本钱,为了这小子居然连掌上明珠赔着的往那小子怀里送。”眼睛贼尖的秦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喃喃自语的同时还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师妹秦可清,摸着下巴自语道:“儒生剑门不能落后啊!我这师妹长得也不差啊!”

“师兄!你说什么了?”秦可清一脸的懵逼相。

“师妹,你觉得安兄怎么样?”秦剑决定先探探口风。

“不怎么样啊!”

“这般天才人物还不怎么样?你眼光太高了吧?”

“你~~~你胡说什么了你?不理你了。”秦可清闹了一大红脸,心跳得砰砰响。

“有戏!”秦剑瞧那样自判断觉得这事可行。

那边正打得天晕地暗,这边的人堆里正考虑着拉郎配,安子在不远处拿着两凸透镜找人,整个画面看上去很是怪异,给人一种不达调的感觉。

“哈哈哈~~~~”这会儿老直被揍得挺惨,引得赵星河大笑不已,冲安子得意道:“看谁啐谁一脸唾沫!”

“当然是你!”安子的回答很肯定。

语音刚落,就听咚~~~~~~咚~~~~~~~咚~~~~~~,巨大的,带着及强震撼力的心跳重新响起,人堆里接二连三的传来“卟卟……”的吐血之声,其势蔚为壮观而且此起彼伏,赵星河当然不例外。

“嘿嘿~~~傻了吧?”老直鸡贼,哪也不去,连滚连爬的跑安子这来,一看就知道那大绿罩子是好玩意。

淑候舍下大胸妹子与高童一起进入,一帮人看着赵星河盘坐运功相抗而面带嘲笑;本来这没什么,不知为什么下面跑进来几波人,除了认识的一个也别想进,千机圣谷的人算是给个面子,交了不少天才地宝才放进来,还美其名曰:保护费。

“姐夫,还是你牛!呵呵~~~~~”夏侯桐伸着大拇哥直拍马屁。

“桐兄,咱姐夫那可是云游天下数千年的大能,这点事算什么。”

“刚才喊姐夫的是你们俩吧?”可算是找着人了,安子横眉冷声冷语。

“是啊!怎么了?”夏侯桐那个愣货还问呐。

“我打死你们两个没事找事的二逼!妈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叫姐夫,安子手脚并用专往肚子上招呼,嘴里还骂骂咧咧:“我让你喊姐夫!我特么让你喊姐夫!草~~~还特么千年大能,大能你奶奶个腿儿!”

“姐!救我!!”这俩二货被揍得不敢还手,喊着乐蛮儿救命。

乐蛮儿红着脸没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秦剑看着这一幕脸色有点发白,滴沽道:“还是在考虑考虑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 撕逼大赛

“大师兄!没事吧?”高童还是头见老直被揍得这么惨。

“妈的!呸~~~~”老直擦了嘴顺道吐了口带血的唾沫,道:“这厮还有两下子,等哥喘两口气接着跟他干,老子非啐他一脸唾沫不可。”

“揍他还用得着喘气?”乒乓五四对那两二货一顿狠揍,安子算是出了口恶气,扭脸鄙视道:“你现在就能出去,保证那厮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那不成小媳妇了?”高童没事又撸了一嘴。

无独有偶,老直和夏侯桐还有乐东如神来之笔同时偷偷瞅了瞅乐蛮儿;这下可乱了套了;老直她不敢惹,那俩倒霉蛋可就糟了大秧,乐蛮儿忍得太久,暴发出的战斗力堪比超级赛亚人。

“咳~~~自作孽不可活呀!”众目睽睽之下安子发着感叹,所有人都看着他耍宝没敢吱声。

“安兄弟,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有办法?”淑候依然是那么冷静、那个酷。

“嘿嘿~~”安子魂了一眼外面盘坐着的赵星河及一帮东倒西歪的门人,道:“这有何难。”说罢从小树上摘下片叶子递给老直,道:“含在嘴里,千万别说话。”

“这玩意有用吗?”老直不信,主要是那心跳声太可怕。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那倒是!”老直不在怀疑,含上树叶起身挥舞着黑毛拳杀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赵星河睁圆了大眼满脸的不可思异,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拿~~咕~~~”习惯性的老直差点开口说话,硬是咽下去,黑毛拳应声砸在对方脸上,紧接跟个混混似的进行着无情的殴打;刚才还打得有摸有样,现在就差没拿把椅子啤酒瓶什么的,对于众修士来说太不上眼,很没看头。

“姐夫~~”鼻青脸肿的夏侯桐还不改口,道:“给我片叶子!老子要出去威风威风。”

“不叫姐夫不会说人话是吧?”这厮还真奶奶的死心眼儿,安子很无奈,打得这么狠都不改口,这帮夏侯氏的脑子都特么一个德性。

“呵呵~~~”夏侯桐笑得很难看,道:“姐夫……”

“打住!算我怕了你们,给!”摘下两片叶子分别给了他和乐东来,道:“出去给我狠狠的揍帮魔天门的二货,只要不出人命,给我照死了打。”

“桐兄……”

“杀啊~~~”将树叶含在嘴里的夏侯桐瞬间跟打了鸡血的,没等乐东来说话便提剑杀了出去。

“唉~~~~”夏侯桐的表现让在场所有同辈摇着脑袋,太二了。

这下魔天门的人可倒了血霉,巨大的心跳让他们一身的本事使不出来,只能硬扛,两大宝贝下手极黑,不是脸就是裆部,有几位已经被揍得卷缩着身体捂着下面埋脸忍着巨痛不敢叫唤。

“喝~呸~~~呸~~哇草~~~我的树叶!”老直揍得太入神,安子的嘱咐早忘到九宵云外了,赵星河抱着脑袋被打得浑是血动弹不得,再打下去估计就得出人命,老直等就是这个,连吐两口唾沫,第三口还没吐见对方脸上印着片树叶,大惊一声伸手就要去拿。

“现在是我的。”前十秒还奄奄一息的赵星河迅速一摸脸,树叶被含嘴里。

“卧槽!呕~~~~”安子见此一阵反胃,惊呀道:“这厮多少年都没刷过牙,你特么含得下去!真他奶奶的够狠。”

这话让在场所有有洁癖的修士干呕不止,太脏了!就没有这样的,完全饥不择食。

“这些魔道中人怎么这样?唔~~~”秦可清打小就爱干净,这会捂着小嘴忍着强烈的吐意,小脸憋得通红。

“师妹,其实魔道中人都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秦剑帮她拍打后背好顺顺气。

“师姐,咱们真不该听师父的。”圣宫的一位冲大胸妹子一通埋怨。

那位大胸妹子红着脸憋着吐意不吱声,脸色非常不好,半天才吱吱唔唔道:“安心守着丹田熬过去,别多嘴。”

是的,圣宫坊被隔绝在外,一是不敢,二是没脸!真可谓风水轮流转,没一会儿就到我家,报应来得太快让人目不暇接好不痛快。

“受死!”被老直一顿狠揍的赵星河可以说残血复活,不知为什么含着树叶还能说话。

“卧槽!闪~”目的已经达到,老直没必要跟他死磕,骂了句转身撒腿就跑。

“别跑!”受老直传染,为了报仇,赵星河不顾身份起身便追。

“老直,接着!”对此安子有些不忍直视,只得再摘下叶树子拿指一弹。

“收到!”这回吸取了教训,树叶含在嘴里老直怒目横睁,恨不能用眼神将对方撕成碎片。

“李直,今天之恨老子必报!”赵星河带着恨意的眼神丝毫不落下风。

老直硬挺着没说话,从地上抄块大石头硬冲了过去;还是刚才的流氓打法;赵星河这会虽然不在惧那心跳,可刚才一顿胖揍让他浑带伤,虽然是混混打法,可修士的修为那是做不得假的,受伤不比老直轻到哪儿去。

于是乎,一位是穆云剑宗的大师兄,一位是魔天门的大师兄开始了惨无仁道的、开天劈地的、绝无仅有的撕逼大战;一会儿掐脖子,一会儿拿脑袋顶,还暗地里玩阴的搞偷袭,两大门派的脸可以说丢尽了,将来必是一段不可磨灭的“佳话!”

“嗬~~~这架打得有意思!”安子瞧这阵式眼熟,举目看了看四周灵机一动,暗自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离开门估计还有半个时辰,哥来帮你发个微博,肯定让你大火。”说罢清了清嗓子,喊道:“穆云剑宗广播电台,现在为您现场直播第一届穆云谷摔跤大赛,现在场上气氛非常热烈,两人一接触便进入白热化;双方选手可能说是棋逢对方、将遇良才!好好好!老直一拳击打在对方脸上,得两分!对对,就这样就这样,踢他肚子,稳住稳住!卧槽,就差那么一点点,太可惜了……”

“师兄!他在说什么了?”秦可清听了半天没明白。

“……”秦剑有点懵逼,想不到这厮居然这么没普,自己要是这样,回去后铁被老爷子关起来,没个二百五十年甭想出来。

“唉~~~太可惜了。”安子的解说感染了高童,混混劲附体一般在边上挥舞着拳头血热沸腾。

“现在双方选手可能有些力歇,分开后打算短暂的恢复一下;趁着中场休息本人在此设下盘口,赌赵星河胜:1赔5;赌李直胜:1赔7;有兴趣的可以玩两把,没晶石的用天才地宝都行,只要值钱本人来者不拒。”

“十七个晶元石,赔老直。”没想到第一个接盘的是淑候。

“好!吾道不孤也!”安子一拍大腿乐道:“看好了,赌老直1赔7。”说罢指着自己左边,道:“赔老直的站这边。”

“五十个晶元石,我赌赵星河!”第二个居然是圣宫坊的大胸妹。

“收盘!”安子说话算话,继续道:“如果你们圣宫坊每个都下一把我就让你们进来,无论多少都行哦!”

“这可是你说的。”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大胸妹回头传音,这下圣宫坊的全来了,一个两下注的不下话下。

“我来……”有了第一、第二,马上会有更多的人参与。

没多大功夫,在安子两边挤满了人,一个个鼓着劲为自己压的那位打气,这要是赢了可比在外边拼死拼活强多了。

“赵成栋,给我压五百个晶元石赌我胜,老子要那小子输得脱裤子。”里边的人这么热闹赵星河怎么可能不知道,反正只要压了盘口就能进去,还能解气,不赌白不赌。

这下好,乎拉又进来十几号人,好在罩子够大;甭敢外边急风骤雨,两边的人马全都盯着外面对垒的两人,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他们身上寄托了太多人的梦想,可以说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一幕将是尽全力的带着列强撕逼性的单挑,无论谁倒下都将受到来自同门的、外门的唾弃;可以说谁都输不起。

“老直,记住了!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安子也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想法会演变成这样;照他的想法这两人谁输谁赢都不稀奇,这下爽了;因此给老直喊话打气。

“老子听不懂什么狗屁大任无死人也!”老直憋半天了,掏出树叶嚎了一嗓子迅速放回去,死死盯着对手。

“哼!”赵星河可能恢复了些真元力,大黑枪重新出现,蔑视道:“老子这次定要原原本本的还回去。”说着擦了擦脸。

“李兄!接剑!”老直的见此一脸惨白,随后淑候将自己的阔剑扔了出去才让他们放松点,不然安子两边肯定会掀起一场口水大战。

“嘿嘿嘿~~~~”淑候的阔剑老直太清楚不过,绝对是把利器,因此有了底气。

“来吧!”赵星河一点不惧,一托大黑枪耍着枪花飞身过去。

“吭郎~~~”

双方选手在场外群众的鼓噪下再次拉开了第三回合的较量,这是一场以两大门派为首,场外观众为辅的利益之争,不论谁输谁赢,事后肯定会被两边的大佬们知道,两人铁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但如今已成骑虎之势,由不得他们决定。

天道小树的绿罩隔绝了霸道的心跳,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出口,完全不知那巨大的心跳已然停止,虫岭山的大阵已经残破不堪,阵中心塌下去一个直径数万公里的大坑,深不见底,一只巨大的圆形秃顶脑袋缓缓伸出地面……

第一百八十六章 擎天巨蛆

“吼~~~~~~~~~~~~~~~~~~~”

这是发自内心激动的吼叫,震动着整个穆云星,同时刮起一阵巨大的狂风,天上的云彩已肉眼看得清的速度被吹跑,所有飞禽走兽被惊下四处狂奔并发出各种充满恐惧的叫唤;随着巨大头部伸出地面,龟裂的大地跟地震了一样到处开裂,山洪泥石流暴发,誓要将这困了它嗯年的囚笼打得粉碎。

“怎么回事?”巨变引得正兴奋围观的群众举目四望,一个个面面相关不知所云。

“嗡~~~~”

正莫名其妙的相互打听,不远处的出口传送阵在这关键的时刻启动,在颤抖的大地中运行得十分缓慢。

“终于出来了,爷倒要瞻仰瞻仰那帮人究竟养了个神马玩意。”安子对此事是心知肚明;当然,知道一些真相的小伙伴全部齐刷刷的看着他,都不敢张嘴问,不然非炸了锅不可,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气。

“安子,是不是你说的那东西出来了?”撕逼撕得正欢实的老直那根大筋可坏了事,吐出树叶嚎了一嗓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全部齐整扭头看向这位开盘口的老板,每位心头涌出一个但心,这场赌局会不会黄?自己的晶元石和天才地宝还能不能要回来,这是个问题。

“诸位,出去后都别走啊!回去了们咱们继续,穆云剑宗家大业大,这点东西不算什么!当然啦!能在这分出胜负更好。”人品上说,安子的赌品还算不错,认账。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人堆里有人不信。

“哥是穆云剑宗的,又不会跑,再说各位师兄的前辈都在入口处等着啦!还怕我飞了不成?”

安子这么一说,边上的潇师兄终于明白为什么要请动太上长老,也就这厮叫得动,敢情是为了这个!可以说极为佩服这小子的急智,太有能耐,不声不响的坑了这么多人,将穆云谷所得到的天才地宝基本一网打尽,人才呀!

“看打!”人堆里的争吵正在涌动,外面两位选手为了面子根本不理,赵星河可能再次力歇,收了大黑枪抄起块碎石朝老直脑袋砸了过去,老直当然不甘落后,扔回阔剑握着大黑拳硬扛,场面极为混乱;可以说拼了老命。

“怎么办?”淑候传音,一点不慌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个球。”安子回答很光棍,歪了脖子冲人群道:“诸位耐心等等,为了让你们放心,我向诸位保证,在下绝对最后一个出谷,绝对!”

“哗~~~~~~~~~”

现在什么情况基本都明白,这地方铁定是出了大变故,最后一个出去极有可能损落,这个小凡人居然主动提出,人堆暴发出阵阵惊呀。

“师弟……”潇师兄有点慌了,这厮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这辈都不会有出头之日,回宗门估计全得被送去喝西北风。

“师兄!师弟此意已决,不必在劝。”这话说得即决绝又淡定。

“安子哥,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主意?”高童很了解他,这主绝不做没把握的事。

“没有!”

“……”

“小子,有种!哥哥今天不难为你,只要你能活着出来,老子就服你。”这世间永远不缺赌徒,很显然有人想再赌一把。

“好!承蒙这位师兄看得起,在下绝不负重望。”安子神情庄重,抱拳相谢。

至此,人群的不稳定因素被暂时按下,一部份人看着出口的缓慢启动,另一部份都是些赌徒心态,要钱不要命的主,继续为自己看好的人加油助威。

“去你妈的,呸~~~~”外面两人如今撕吧起来比混混都不如,完全就是对流氓无赖,只要能撩倒对方,甭管啥招耍得无比下贱,老直更是过分,嘴里占着便宜还将树叶压在舌底吐口水;赵星河更不含糊,专往下三路招乎;只到两人分开两手叉着膝盖气喘嘘嘘。

“吼~~~~~~~~~~~~~~~~~~~~~”

又一声响彻天地的怒吼,预示着自己即将脱困,还好都有天道树叶和罩子,不然肯定能倒下一大片,下午的天空这会儿极为空旷,没有一丝云彩而且狂风肆虐,吹得众人衣带呼呼作响,发型千变万化很是诡异。

“嗡~~~~~~~~~~”

随着擎天巨兽的吼声落地,出口的传送矩阵运行完成,中间那个巨大的圆环缓缓旋转着清白色的雾气。

“走!”有些胆子小的生怕挂了,起身带头冲出。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几声洗刷刷的动静过后,留在这的不越过十位,都是些胆儿肥要钱不要命的主,仿佛这两位不分出胜负就不动的架式,十足的赌徒。

“小子,你一个凡人还真不怕死!”赵星河喘着粗气翻着眼皮还面带笑间出言嘲讽。

“少废话,有种现在就撩倒我大哥!”安子不受他影响。

“呵呵~~~老子认输,就看你怎么最后一个出去。”这赵星河真够损的,魔门中人向来如此,话音未落起身而逃,速度不算太快,但太突然,谁也想不到魔天门的大师兄居然这么不要脸。

等那帮赌徒反应过来人都没了,只在传送阵的大圆环处留下道道涟漪。

“卧槽!这厮真特么卑鄙!跟老子玩阴的……”老直气不过,冲着传送阵输出着大量脏话,不到十息的功夫问遍了赵星河的祖宗十八代,这也是个人才!

“诸位,赌局结束!穆云剑宗胜,没什么意见吧?”见赵星河逃走,安子总算松了口气,这厮要是赖着不走,自己搞不好还真会交待在这。

“妈的!中看不中用的魔门天,老子跟你没玩!”输了不服气的几位骂骂咧咧出谷。

“小兄弟,在下赢……”

有两位没走,正要兑现,没想到突兀间自己眼巴前的地平线上冒出一个巨大的圆形,如同一个刚刚升起的太阳,那景相极为壮观,惊呀得那位话说一半愣了。

“尼玛!”安子顺着目光扭脸一瞅,倒抽了一口冷气,眼前的一幕让他回想起自己是不是回到了未来,惊道:“这特么是宇宙大帝复活了?这么大一只?草~~~~”

“快走!”有人反应很快,飞身而起冲向出口,临了还不忘回头来一句:“小子,希望你能活着出来,老子的生家可都压进去了。”

有一位带头就不怕没有第二个,但这世间总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唯独一位没动,截指剑宗的淑候的。

“你还怕我玩癞不成?”安子很鄙视这种人。

“我是怕你死在这,我那份都可在李兄那里。”淑候这是有顾虑;穆云谷结束就意味着合作的终止,这跟交情没什么关系。

“说得也是!”都这会儿了安子不慌不忙,冲一直没走的穆云剑宗众弟子道:“潇师兄,你们带着老直和高童都出去吧,我随后就到。”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我说过最后一个走,你当我是随便说的!”时间已经很紧,安子顾不得许多,让高童拿出滑板放入晶元石飞升而起,道:“好不容易来一趟,我特么得看看这大家伙到底是什么玩意。”说罢不等众反应飞走。

“怎么办?”高童已经六神无主。

“走!”老直大喝一声,仿佛用尽了力气晕倒在地。

“大师兄!”高童连忙过去拉着他手臂扛在肩上,道:“潇师兄,走吧!安子哥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他!”

“唉~~~~~”气急的潇驳一跺,咬牙带着众人出谷而去,唯独留下一个淑候。

手握阔剑望着安子远去的方向,他有种跟上去的冲动,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凡人定然看出了什么,绝对是番逆天的机缘,就看谁的造化大。犹豫片刻后咬牙暗自恨道:“师傅说我是命大之人,老子不信还不如一个凡人。”说动提剑跟了过去。

可以这么说,整个穆云谷之行对安子来讲不咸不淡,现在才是重头戏的开始;但淑候想错了,宗教思想严重影响了他的判断,机缘和造化是个神奇的东西,你就算再相信他也不可能存在,这是事物的发展和个人的价值判断所决定的;当然,还有命运交织的左右。

“呵呵~~~我当是什么玩意,原来是只大蛆,草~~~真他奶奶的恶心。”飞了不到五分钟的安子这会儿正飘身于高空,对离自己还有数十万里的一只软体巨虫脑袋很是蔑视,道:“也不知道杀了它会有什么?估计妖丹得有月球那么大吧?”

是的,这只擎天巨蛆正缓缓蠕动的身体钻出地面,仿佛一个小苹里爬出个大虫子似的让人作呕。

“星辰望气开!”自己来这的目的不就是充当一个观察员的角色么!但安子不知道,眼芒淡淡金光一闪而失,布入眼中的是道奇异的现象,看得他直嗦牙花子,咽了口唾沫喃喃自语:“有意思!这厮的身体好像有点问题,这么大竟然结构这么简单!难道真像书里所讲的那样:越是构造简单的生物越是容易生存,因为他需要的同样简单。”

“吼~~~~~~~~~~~~~~~~~”

听这吼声中带着兴奋和激动,不到十息的功夫,巨蛆已经露出了半结身子,头顶已经捅出了大气层,其势甚为惊人,大气压的破坏造成了空气的飞速流失,如同一个放着气的气球,正逐渐形成一股巨大的吸力。

“也没什么不同,除了身体巨大跟普通的蛆差不多嘛!”依然淡定的安子仔细观察着通天大蛆的身体,和普通的蛆没什么不一样,但不知怎么着巨蛆突然弯下了身体,同时体内闪烁着无数个亮点,极为耀眼,带动着落下的大脑袋顶上出现两只跟眼睛差不多的巨大灯炮,跟两个小太阳似的。

“有点意思!嘿嘿~~~~”星辰望气的本领让他收获巨大,踩着滑板转身便逃。

第一百八十七章 星云震荡

甭管身后天塌地陷还是世界末日,安子走得非常淡定,在看他来这只擎天巨蛆除了身体大没什么好怕的;直接将速度开到最大,相信很快便能出去,此地明显不可久留,要是估计不错,这颗星球应该是完了,不知会不会引发这个星系内部的连锁效应,如果那样,将是极为可怕的,也是最为壮观的,可惜他不可能看见。

不出意料,还没五息的功夫迎面碰到了赌机缘的淑候,安子对此有点小惊呀,更多的是惋惜,这哥们是投错了门派,这么好的头脑和敏捷的判断要是投在穆云剑宗或别的门派,不出十年绝对大火,主角非得莫属;是的,命运和造化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不要脸。

“跟我走!”安子没跟他多话,速度不减擦身而过的同时挥手道:“这地方很快就要被毁了。”

淑候没接话,眼看着这个小凡人飞走,一下让他没了主意;很快,脸色变得即为果断的他绝然没有回头,继续前行,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和造化。

“回来!”淑候的选择让安子大为意外,都特么什么时候还赌,调转方向回身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对方急道:“你不要命了?这东西是你能对付了的?”

“老子命大!”被造化冲晕的脑袋的淑候一把挣脱。

“命大个屁!”安子最恨的就是这两字,要不是谷大佬老这么说也不至于让他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喝止道:“这个星球最多不超过一个时辰就会被毁,到时候你要不死老子跟你姓,快走!”

“星球?什么东西?”

“这都什么时候还唧唧歪歪个没完,先出去再说。”

“轰隆~~~~~~~~~~~~~~”

两人正要开吵,擎天巨蛆那海大的身体终于横着砸在星球表面,巨大的震动让人心惊胆裂,飞溅的巨石碎屑和灰尘抛向天空,于地面留下一条巨大的伤痕;整个世界一大半被尘土所覆盖,这可比pm25牛逼多了。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淑候有点退却的意思。

“你到底走不走?”安子不耐烦了,这厮比老直还矫情。

“我~~老子不走!”

“你尿性!面子比命重要是吧?”说着话题一转骂道:“你特么不走老子乍出去?”

是的,安子答应过最后一个离开,这厮不走他是不能出去的,这就难办了;一个修士不可能这么没面子的听一个凡人的指挥,虽然合作的时候有些习惯,但那毕竟是合作,跟自尊心没关系,谁让人家能耐大。

“嘶~~~~~~~~~~~~~~~”

这时,一股巨大的吸力正肆虐着这片大地;感觉不对的安子扭头一瞧吓得头发倒立,不管淑候是不是答应,一把拽住回托,嘴里急喝道:“特么的!都是你惹的事,现在被发现了还特么充大一巴狼。”

“被发现。”淑候还没意式到,回头一瞅头皮都惊炸了。

只见后边那只巨大的怪物不知什么时候张开了巨嘴,嘴里里三层布满了如高山一般的大牙齿,中心还放着红光,这股巨大的吸扯力显然是这怪物所为;亲眼看到已有不少千年级的妖兽被吸进嘴里,连嚼都不带嚼的,入口即化;跟吃巧克力没什么两样。

“还看个毛线,在不发力老子跟你都得交待在这。”

淑候这会不在犹豫,一甩阔剑拉着安子直飞出口;还好两人离得远,而且巨蛆的目标好像并不是这两人;可能是饿了嗯年,想打打牙祭。

三分钟后两人瞧见入口,心理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以当前的速度估算时间还很富裕,但两人都是聪明之人,并没有丝毫减慢,卯足了劲玩命飞,只有出去了才算是胜利大逃亡。

“咚~~~~~~~~~~卟~~~~~~~~~~~~~~~~~~”

又是两声惊天动地震撼人心的巨响,离出口处不到五里地的方向突兀间冒出一条大尾巴,还好没戳着传送阵,不然后果可想而知。

“卧槽!”安子见此张嘴大骂道:“不会这么大吧?整个星球这被厮来个透心凉!尼玛!”

这话不假,可能是擎天巨蛆的身体太为巨大,平时卷缩在这颗星球内部,用星核温养这这幅身体,现在摆脱了束缚,当然要挣扎一番,正好来了一对穿出出恶气。

“怎么办。”冷静的淑候终于有点慌了。

“还好老子有后手。”两人争分夺秒玩命的飞,安子道:“对准矩阵的四个角我给激活阵法,快!出口被毁咱谁也别想活命。”

“收到!”生存受到威胁,两人开始了第二次合作。

“嗡~~~~~~~~~~~~”

可能是真的慌神,淑候连续四道红光后总算命中目标,传送阵被四道绿色光幕所包围,暂时不会受到破坏。

“轰轰轰轰轰~~~~~~~~”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贱,眼看就要到了,没想到穿透了整个穆云星的巨蛆开始扭动身体,整个星球面临被撕成两半的危险;于传送阵和两人之间出现一道巨宽的裂缝,宽度见风就长,很快形成一条巨大的鸿沟,沟内冲出的热气流带着尖锐的呼啸直冲天际。

“停!”那鸿沟内冲出的热气显然不是他们能碰的。

“怎么办?以我的修为肯定会被人间蒸发!”淑候也看出来。

“难道老子真要死在这!”安子不服,只因为他是穿越者,穿越者是永远不死的造化之人。

“那是什么?”两人愣神的功夫,星球的分裂依然在继续,淑候眼尖,一指不远处鸿沟壁上有不少发着紫光的亮点问道。

“这是应该是条矿脉……”刚说到一呆,惊道:“怪不得这传送阵在建在这,原来他的能量来源是这条矿脉!草~~~~这下可把哥给坑了。”

“好东西啊!”近在咫尺的财富从眼巴前溜走,一辈子穷命的淑候很舍不得,有种玩命的冲动。

“就算你能过去你能挖多少?”都什么时候了才想着这个,安子真想给他两耳光。

“那你到是想个办法啊!不能在这甘等着吧?”淑候着急了。

“有个屁办法,只能赌一把。”

“又赌?”

“你可以不参加啊!”

“……”

“天道巨槐,就看你的了。”安子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就赌天道小树的罩子管不管用。

至巨蛆出现后,小树的罩子便没了,可能是怕被发现,牢牢的栽在安子的肩膀上一直没挪窝,那意思很明白,暂时跟着你。

“汪~~~~~~”随着一道绿汪汪的罩子护住两人,整个星球的分裂骤然加快,显然是巨蛆发现了这棵被自己撑控了嗯年的眼睛。

“冲过去!!!”天道巨槐的罩子是有效的,玩了命的两人直瞪着飞向传送阵。

“咔咔咔咔咔~~~~轰轰轰~~~~轰隆轰隆~~~~~~隆~~~~~~”

可惜事与愿违,两人的逃命从天道巨槐的发力演变成一场争夺战,穆云星在巨蛆的大力挣脱下终于被分成两半,那灾难式的星核暴炸在宇宙中闪烁着极为刺眼的白光,一股无形的冲力震荡着时间、甚至扭曲了空间;中间无数的巨石大屑满世界都是,大气层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广阔的宇宙。

“卧槽!这样也行?”安子还以为死定了,没想到天道巨槐的罩子这么牛逼,护着两人飘浮着,傻呆呆的看着这一不敢相信的现实。

“这到底什么地方?连边际都看不见?”文盲的淑候更傻,打小就相信这世界是个方形的他怎么也不敢面对这个现实。

“快看那!”安子扭着脑袋四处看了看,算是适应一下,无意间发现一块巨大的碎石上的传送阵,还好有阵护着,地底的矿脉还在,看样子还能用。

“传送阵!”希望再次降临让淑候气喘不已。

“走!”宇宙空间并没有让安子脚下的滑板失去作用,喷射着两道细长的火焰带着两人飞向出口。

“轰~~~~~~嘣~~~~~~”

挣扎了这么久的擎天巨明最终彻摆脱了所有束缚,巨大的身体卷屈着,如黑洞一般的大嘴时不时的吸进一两只体形和高山一般的妖兽,搂草打兔子可能这厮也知道。

“快!快!再快点!!!”胜利在握,越是离得近,心跳就越快,血压也越高。

“轰隆~~~~”

“我去你妈的!”眼看就要逃出生天,没想到巨蛆长长的巨尾一扫,载有传送阵的巨山被打得粉碎,还好有护罩传送阵依然坚挺,不过变得十分不稳定,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安子破口大骂:“看小爷好欺负是吧?妈的~老子不打你是看得起你!别以为老子是泥捏的。”

安子看出来了,这只大蛆在耍着他玩,几次在眼巴前就能出去,每次来这出,恼怒的他牛脾气冲顶;淑候那能不明白,这是要拼命架式。

“不可冲动!这罩子虽大,可……”是的,天道树的罩子很大,可树是栽他身上的,他要是玩命自己得跟着。

“哼!打它还用得着爷挪动身体,你太看得起它了。”安子心理是有了主意,双目一闭,两息之间睁开的同时,淡金色光芒一闪即消,抬头望着脑袋顶上的一条天河;那是由嗯个星系组成的一条银白色的带子,星辰望气的本领让他看得极为真切,身体随之舞动起来,浑身立即金芒笼罩,看得淑候瞪直了眼睛,这才明白这小子是个有大本事之人,绝不是个凡人。

五息之后,安子的手臂上、腿上、身上、脑袋无数个穴窍跳动得极为明显,连声音都听得见,而且极为整齐,与自己的乎吸始终保持着一致。

“……”在边上的淑候看个心惊胆颤。

“呲~~~~”再次闭眼抽出刀兄做好出手的准备,随着胸口的起伏巨烈,怀里的那根快被忘却的小石棒不知什么时候发着黄光,之后安子身体的气息越来越强,三息之后猛然睁眼,怒喝一声:“星云震荡,吾亦开天裂变!”

第一百八十八章 落幕

这是一片虚无的空间,只有安子一个人,面对着一根巨大的石柱,要不是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篆字;凭安子那颗猥琐的脑子很有可能蹦出几个字:我爱一条巨柴!

“《神域千机录》!”安子看懂了最大的五个字,摸着下巴作思想者状,道:“什么玩意?莫非这就是谷大佬留给我的?可是我并没用真元力啊?怪了?还有,我特么这是在哪?好么蔫儿的怎跑这来了?”

是的,小石棒发出黄光的那一刻,安子进入了这片奇妙的空间,除了眼前这根大石柱啥也没有。

“算了,先看看再说。”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渡过眼前的难关才是正道;昂着脑袋连蒙连猜:“源之启,周天之始之星辰有无;不惑有三,式为裂变、开天、劈地;其正解,其正逆;然正本有七,时间、空间、震荡、重叠、神魂、引辰、天地;正缺其二,乃乾坤二源,必虚无不全,盖因有之!”

“不会吧!尼玛!七维!卧槽!!!”认真读完前边的一条字安子惊呀得张着嘴巴,脑子完全不够了,上面所描述的超出了他所有认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道:“这尼玛是个七维世界?七维啊!草~~~~”

这个事实让安子吐了血,一个三维世界的人跑到七维世界,跟个人电脑一下窜到世界根服务器没什么区别,真应了那句话:空间跨度过大,很容易闪着的跨部!

“正本溯源,回归起始,乃万物之终,为之终结。”感叹了片刻接着往下读:“空之有顺、时之有源、震之有漪、重之有度、神之有法、引之则应、天之苍穹;皆,示为相,乃规则也!不可逆转、不可撑控,可引之;不或其一:大千非一,小千非数,非动非静,非大非小,非天非地,非质非物;非视其一不可动其二,示为裂变!”

“这特么比先秦的古文还难懂,妈的!”断断续续读完了第一段,安子感觉比上了一节课还难,报怨道:“谷大佬就不能给点简单的?这上面完全没功法,全部是理论,至于自己怎么用完全靠自己的理解;再说了,最后四个字‘视为裂变’对我一个凡人来说太难了。”

“怎么办?再特么待下去说不定淑候就挂了。”这地方虽然没危险,可背不住太静,就他一个人,连个交流的都没有。

“妈的!老子可是大造化之人,还就不信真会死在这。”玩命的精神头又上来了,指着巨石柱大声道:“爷就信你一回,这可是你说的:非视其一不可动其二,爷就要挂了,做鬼都不会来找你,老子可不想在死第二次!草~~~”

很显然,安子看懂了第一段,豁出性命打算出去博命;这才有了刚才那神奇的一幕。

非视其一,意思是不可将所有的一切看着是一个整体,指的是空间层面上;不可动其二,是说如果做不第一点,就不可能带动这片空间的震荡引起裂变;简单的说就是以身体为引,与周围空间形成一个有效的整体,以体内的能量巨变引起周围空间的震荡,从而诱发裂变。三维世界的人类为了引起裂变造出了原子弹,而在这个七维的空间,安子仅凭着自身就有可能做到空间裂变,这就是高维度世界能量的可怕之处,也就能解释这里那些所谓的修士为什么有着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

安子至所以敢冒这个险,主要是有颗不平凡的心脏,二是因为刀兄;这两样可是谷大佬特意留给他的,绝不是凡物;抽出黑铁刀横于面前,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拍着刀面;随着有节奏的呼吸,并模仿着的在穆云星上看到的巨蛆内体那无数的闪亮点,与头顶的那条天河遥相呼应。

“星云震荡。”刀兄刹那间发出耀眼的金光,心脏流出一股巨大暖流。

“吾亦开天”拍着刀面的那支手发出道道涟漪的空间波动,速度极快但密度不大。

“裂变!”安子睁开双眼挥舞着刀兄虚空一扫。

“哗~~~~~~~蹦~~~~~~~~~~~~~”

两息之间,广袤的宇宙空间引动一片空间的扭曲,一道环形的涟漪带着金色光环扩撒开来,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亲眼看到一只躲在巨石中的妖兽被切豆腐似的斩为两段继续扩撒;当然,这一切发生太快,事后这道涟漪接触到擎天巨蛆时发出响动天地的动静,震得四周的巨石山屑不断龟裂解体化为尘埃。

“吼~~~~~~~~~~~~~~~”

巨蛆一阵狂扭,显然是感觉到了疼痛,发出巨吼的同时被这还在扩撒的涟漪推着飞出数十万公里,直到透体而过,于背部留下一道惊天的巨大凹面,随后从尾部的肛部闪出红光止住巨体。

“走!”机会难得,安子拽住淑候的手臂,不理这厮睁着大眼,张着大嘴目瞪口呆的模样飞向出口。

“吼~~~~~~~~卟~~~~~~~”

被一只苍蝇咬了一口的巨蛆怎肯甘心让这两个小不点从眼皮底下逃走,巨嘴一张,吐出一团足有月球那么大的一团红光直逼那道忽闪忽现的传送阵。

“妈的!哥命不该绝!”不到十息的夫功两人看着了真真切切的、光芒越来越小的传送阵,安子吐槽一句后带着淑候不顾一切的扎进了那巨大的圆环。

“轰隆~~~~~~”

球形红光与破碎的山体如慧星相撞,一团椭圆形的红白光散发着极限的能量仿佛要照亮整个宇宙并以光速扩撒着,整个星系为之大受影响我们暂且不表;当然,二人的生死逃亡非常具有戏剧性,真是天佑造化者,这两人还是逃了;随后巨蛆慢慢停止了一切活动,巨白巨胖的柔软身体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漆黑,与这空荡的宇宙空间容为一体,连巨大的心跳仿佛都没了,除了穆云星被破坏星系轨道受到波及,唯有那条被安子伤着的惊天大疤极为显眼,之后所有归于平静……

“哗啦~~~~”

“握草~~~~”死里逃生的两人被一股巨力扔出了出口,安怒骂一句后位于后面的入口立即出现裂纹,不到五息的时间成为一堆碎石,穆云谷从此将不复存在,这里的修士再也不会为了挣抢名额而扯着嗓子吼得你死我活;由此,安子的第一次团体大型副本活动结束,收获颇丰的同时也捣毁了副本,十足的灾星、不祥人——二货!

这会儿可足有一千来人看到这两位安静得很,安子落地的同时,老鬼子突然出现在他身前,紧盯着四周那些个不安好心之人。

“呸呸~~~~”吐了吐嘴里的泥,安子很是狼狈,骂骂咧咧道:“这回丢的脸更大,当着这么多人太特么没面子!以后说什么也不进什么秘境,真尼玛坑!差点就挂了。”

“安~~~安前辈!”淑候倒是双脚落地,可吓得不轻,结结巴巴想要回自己赌博赢的那份。

“前辈?”安子被叫得一愣,马上明白,冲淑候附耳道:“里边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让你截指剑宗永远也别想东山再起!不用怀疑,我有这个能力!嘿嘿~~~~”

“……”淑候。

“放心,你的那份不会少你的。你先回穆云酒店住着,我打个招呼让你白住,够意思吧?”

“嗯嗯~”淑候傻了巴叽的点点头,将通讯器归还后四周看了看踩着阔剑下山。

“咳~~咳~~~”淑候走了,安子开始耍宝,清了清嗓门,道:“诸位同辈稍安误躁,在下这就兑现承诺。”说罢冲老鬼子一乐,道:“老爷子,帮忙守着点啊!这次我可捞了不少,应该能换不少贡献点,你可别黑我!”

“是吗?那我走了!”

“哎哎~~~~”这是在威胁他,不给好处我看你这些东西能不能保住,安子急了,一把扯着他衣袖,小声咬着后槽牙急道:“不用玩得这么狠吧?这点东西你也看得上?”

“蚊子大小也是肉,老道向来白黑通吃。”

“你牛逼!”这帮修仙的就没一个好东西,也就自己师傅还厚道点,安子没折只能同意;掏出一小布袋让老鬼子打开,一溜全倒在地上,闪着黄光的是晶元石,发着紫光的是晶紫石,还有无数的天才地宝,堆得跟个小山似的。

“嘿嘿~~~~”老鬼子见此笑得咧着嘴直乐呵。

有这个天下第一散修在此谁也不敢造肆,赌赢的一个个自觉排着队拿着手里用石头刻着的赌据兑现的自己的利益,乐得跟什么似的,有些性格放浪的还直给大拇哥,说下次有这种事一定要叫他,不然就跟他急。

赢了到还罢了,那些赌输了的弟子脑袋都缩到裤裆里了,带队的长老更是有气没地儿撒,只能拿弟子当出气筒,到目前为止,至少六十几声:回去给我到xxx面壁二百五十年之类的话。

所有都兑现完天都快黑了,累了近半个月的安子这会可兴奋得很,收了还有一大半的财物后拍了拍手道:“诸位慢行,三天后穆云剑宗将在穆云大酒店进行一场拍卖会,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到我宗门咨询一下,可有意外惊喜哦!”

“拍卖会是什么?”这可是个新鲜词。

“老子没兴趣!”

“没兴趣可以去看看,这帮兔崽子反正没个一百几十年甭想出来。

“说得也是!”

“……”

不理这帮土包的讨论,安子眯着小眼看了会儿漆黑的天空冲老鬼子道:“带我回山脚,直接去顶层,我有事。”

老鬼子收起两颗鹅蛋大的紫晶石嘿嘿一笑,道:“你小子还挺上道!知道老爷子我身价不匪!”是的,老鬼子的出场费花了安子两个最大的紫晶石,但物有所值,这应该算是友情价;说罢提起安子谁也没理直飞空雾峰山脚。

第一百八十九章 惊变

“老爷子,老直他们是不是先我一步……”

“你还有脸说这个?你们在里边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不提还好,老鬼子一听这话火气冲顶,喷道:“那李直浑身是伤,虽说是皮外伤,可受伤部位全在脐下,而且大部份都是被纯器所伤,一个修士居然是个混混似的打架,宗门的脸让你们给丢尽了!”

“这你都看得出来?”

“你以为这个世界就你聪明!”听到这话老鬼子语气有些放缓,道:“这棵树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它爱去哪去哪,我不是它什么人。”这话问得可真奇怪。

“嘿嘿~~~别以为你小子心理想什么我不知道,卖给我怎么样?”

“老棒槌。”安子这回可真没客气,直言道:“你不去当山贼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真特么屈才。”

“不卖拉倒,我看往哪放。”老鬼子赌气般说着一挥手,直接将安子扔了,方向直指小洋楼顶。

“卧槽!老棒槌,我曰你二大爷!”在空中耍着无敌风火轮的安子声音渐渐远去……

“说过多少回了,老道就没二大爷!”

“哟~~~~~~回来了?不简单啦!这小跟头翻得有点意思。”常年在楼顶躺着烤太阳的罗峰一睁睛瞧着安子有些打晃的两腿调侃。

“你……”头回被罗师叔气得脸色铁表。

“嘿嘿~~~你可别忘记了,你答应过帮我盖房的,到现在都没动静,凡人也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爷刚九死一生从穆云谷出来,你就们不知道组团欢迎一下吗?”安子感觉自己的报应到了,凡是住得离自己近的可能被自己所感染,怎么气人怎么说。

“还九死一生?你在穆云谷混了大半个月别为我不知道你小子都干了些什么!”

“尼玛!”这话听着耳熟,老鬼子刚才说过一遍,转脸问道:“高童了?死哪去了?”

“嘿嘿~~~甭找啦!”罗峰起身晃了晃身体,道:“我这师侄可比你自觉,汇报完直接喝西风去了,你小子想找人撒气就自己去找去,哈哈哈~~~~~”

“他还有脸喝西北风?草~~~”老直体力透支估计在养伤,能出卖自己的只有这厮,安子怒了,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我懒得理你们!”越说越气,索性不理转身下楼,走时还不忘记说一话:“给老谢传个话,让武师兄来一趟,顺便把这两脚印给补了。”

“这小子真不错!”看着安子下楼,两眼扫了扫地板上两个明显的脚印,自叹道:“可惜生得太迟让师兄抢先一步!唉~~~~造化弄人啦!”

“拷~~~这帮修士就没特么一个靠普的。”边下楼嘴里还骂骂咧咧:“别让爷逮着机,玩不死你们。”

“徒儿!”

“师~师傅!”安子脸色一白,刚才那话可把无尘给得罪了。

“这棵树我打算放在听风涧。”无尘很直接。

“呐尼?”

“徒儿,为师知道这有些不公平,但这是为你好!要知道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得了重宝,这是个烫手的重宝……”

“等等!”安子有点闹不明白,道:“师傅,徒儿可是九死一生才出来的,你们就不能问问我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或受了什么伤的关心关心我?眼里只这棵树是吧?”

“徒儿!”无尘口气有些重,什么时候自己的徒弟敢质问师傅,这可是大逆不道的。

“师傅!您说如果我没出来怎么办?如果我出来了只剩半条命乍办?当然~剩半条命更好,这棵就归你们是吧?”安子有些心凉,有点领悟这棵天道巨槐的诱惑对修士而言太大。

“那好!我问你,你在出来之前聚众开盘怎么说?”

“这话从何说起?我又不是没开过盘口,那时候您怎么不说?现在我得点好处……您要是想要我都给你。”说罢扔出一布子转身直接进了地下室;心理却犯滴沽:“去了一趟穆云谷,自己身边的人怎么都变了。”

“为师给你三万的贡献点,再加上本门武经阁三个月的时间。”这是无尘的后手。

“您留着自己花吧,弟子没什么兴趣。”安子不想多说什么,“哗啦哗啦”拉下了铁闸门。

板着脸的安子靠着地下室的铁闸门一阵无语,要不是三天后的拍卖会,估计明天就会离开这个事非之地,自己的能力和机遇乃至造化让这帮修士的贪欲渐渐显露,居然连自己的师傅都动了心,这不是个好兆头。

“咹哦咹哦”

一阵驴叫打破沉静,灵犀剑者还算是个靠普的人,真让人讽刺;摸了摸撒着欢的驴蛋蛋内心苦闷得很,扭脸看了看六片叶子的兔兄抖得厉害。

“也只有你们拿我当朋友,唉~~~~~”说着眼睛一亮,莫其妙来一句:“最后给你们一次选择吧!”

这话说得让客厅的无尘眉头一邹,有点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感觉极为不好,心头冒出个疑问:“他可能又想跑?”

可能是良心有些过意不去,转身去了隔壁;至于老直则被带回了剑岭峰养伤。

在地下室和驴蛋蛋待了一晚,天不亮便踩着滑板去了凌秀峰;招乎都没打直接来到钱小丫的洞府。

“师弟找我有事?”现在的钱小丫没了当初的盛气凌人,但一样没什么好脸子给他。

“把我媳妇叫出来,我有事。”安子开门见山。

“这个……可能有些麻烦!”

“什么意思?”

“昨天掌门师伯亲自来了一趟,将本门的《太乙剑经》交给了师妹,所以……”

“呵~”安子心神领会,笑道:“我这师傅还真不错!这样吧,帮我带个话行不?”

“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

“帮忙告诉她:琢磨得差不多了。”

“……”

“师姐。”安子怕她多问,陪着笑脸道:“老直可帮你搞了件好东西!”

“哼!”一提老直钱小丫不高兴了,咬牙道:“我算看出来了,老直就是你手里的一条狗!”

钱小丫这话让安子惊得一下起身,脸色极为难看,同时清楚了一件事,心恨道:“兔崽子,高童这厮到底是诚府深。”他明白了,众人的变化很有可能来自高童,这小子记仇,在穆云谷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这就是他的报复。

“钱师姐!”安子没办法,咂了咂嘴道:“我让老直帮你弄了对一千五百年的透明虫翼,希望把话带到,再见!”

“虫翼!”这两字让钱小丫面带潮红心跳不已,至于安子什么时候走的她没在意。

出了凌透峰,安子的心情可以说极为糟糕,穆云谷所做的一切付之流水,也许这个世界除了越姐,他谁也不能在相信;当初还一相情愿的想带着这些人出去见见高维度的修士,看样子除了媳妇还有驴蛋蛋和兔兄谁也带不了。但这里有个问题,自己的一身本事他们基本都知道,为了眼前这些小利他们不可能做这种卸磨杀驴的事。

“明白了!”回到地下室,安子打了个指响,心中释然道:“佟飞!一定是这样,他们以为只要佟飞掌握了自己的知识就能替代自己,更因为佟飞是个修士,是他们的同道。”想到这嘴角微微一笑便不在吱声。

中午时分,武真准时到来,安子吩咐盖房的事后没理他,只是走的时候让给老谢带个话,让他晚上来一趟。

拍卖会这种事安子本想自己主持,现在已经没那个心情,纵横生意场的老谢是接替他的不二人选;从小石棒里得到的知识让他有点明白在地下室画满整个墙壁的外星图形代表的什么,但仅仅是一小部份,离毕业还早得很。天道小树至始至终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直在他膀子上就没动过,让安子很不适应,拿又拿掉,只能由着它。

入夜,老谢带着满面春风应约而来,安子心情不好,两人对面而坐直奔主题。

“好点子!”听完安子的想法,老谢面带红光一拍大腿竖着大拇哥赞道:“你小子这脑袋到底怎么长的?这种捞晶石的法子都想得出来?哈哈哈~~~~”

“拍卖的东西在我师傅那,你直接找他就行,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这里面有截指剑宗的份,万不可做那没良心之事!”

“放心!”生意场的人都有契约精神,这一点老谢还是有的。

“好了!能交待都交待了。”安子起身要送客,话到嘴边一转,问道:“对了老谢,佟师兄进展怎么样?

“我这徒弟可没你那么牛,五天前才通过太师伯的测试。”

老谢的这句话让安子心里吃了一惊,突然想起自己在背星辰图的时候这家伙是怎么知道有星座的!现在回想起来有许多的疑点,总的来说给人一种感觉,他早就知道这份星辰图,而且了如指掌。

“你小子没事吧?”安子许久不语,可能是太高兴,老谢把了他两下。

“佟师兄已经很不错了,别难为他;等拍卖会完了让他到我这来,能学多少看他的造化,但渡劫的方法我会十全十的交给他。”

“好!”老谢轻轻一拍茶几,道:“就等你小子这句话,我老谢在此可就多谢啦!哈哈哈~~~~”

老谢很知趣,客套了两句起身告辞;送到门口的安子一脸的平静,回地下室还是很平静,给人一种很自然的感觉。

直到后半夜,安子双手捧着六叶金罗草出来,到门前放于地上后呆呆的看了会,心中叹道:“兔兄,你救我数次,今天我也救你一次,到时候希望你能选择离开。”说罢扭脸看了看正摇着尾巴的驴蛋蛋。

第一百九十章 余则成

站于门前不语片刻,兔兄依然颤抖着六叶没有要走的意思;以它的能力要走也就眨眨眼的事,这是铁定要跟着他,不出意外很可能是一辈子。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安子暗自叹息。

“咹哦咹哦”驴蛋蛋不知吃了什么药,叫唤着凑过来拿脑袋拱了拱,瞅这意思跟兔兄差不多,想想也是,这两动物就是绝配,一个极讲义气,一不知义气为何物,这会儿到会献殷勤。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安子摸了摸驴脑袋表示反感,问道:“这趟说走就走的旅行有意思吧?那乐蛮儿也是倒霉,偏偏遇到你,还好时机不错,不然真想把你卖了。”

“咹哦咹哦”

“甭叫了,哥要办正事,边呆着啃草去!”

“咹哦咹哦”没皮没脸的驴蛋蛋扭着屁股,甩着小尾巴叫唤两声退一边趴着养神。

“呵呵~~~~”不知为何,安子突兀间下意式的笑了笑,心道:“草~~~撒癔症的真多,都这会儿还有这么多人围观!一个个心眼真尼玛多。”

这地方已经容不下他了,星辰望气持续开着,已便随时掌握第一手情报做出反应,有点打入敌人内部的意思。

不理这帮闲得蛋痛的家伙们,围着兔兄绕了一圈,留下八个脚印,每个坑内放上三个晶元石,成外三角状,后昂着脖子看着天空无数的星辰,嘴里喃喃道:“金罗草,你昂望玉兔星座近三千年化为兔形,今天我便助你恢复真身。”

“呲~~~”抽出黑铁刀摆出个怪异的姿态,口中念道:“坎水、兑泽、巽风、离火,震雷、艮土、天乾地坤,启!”

“咻~~~~”

刀兄还是漆黑,但一个小形的八角阵出现,表明铁黑刀有自我意式;安子摸出块鸡蛋大小的紫晶石放于兔兄正顶,随之刀兄比划两下抛向空中,位于天空巽位的玉兔座射下一道红光正中黑铁刀;一翻手掌,那刀兄随之翻动,正好将红光射向飘浮于空中的紫晶石,令人惊呀的是本来只是极细的一道红光,经过紫晶石的穿透仿佛放大了十几倍粗得很,整个六叶草正好罩在光下。

拍了拍手里的灰尘,好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就这么蹲在边上看着;如今已是盛夏,睡意来袭只得靠的驴蛋蛋凑合,整个画面极为孤僻;宁可和牲口挤也不如人为伍,这就是安子对当前事态做出的回应。

“咕咕咕~~~~~”

一夜过去,安子被几声熟悉又陌生的叫声吵醒,睁眼一瞧发现一只金光闪闪的兔子正在自己肚子上撒欢。

“呵呵~~~”安子一把抱起,大乐道:“兔兄,好久不见啦!哈哈哈~~~~~”

“咕咕~~~咕咕咕~~~”

“咹哦咹哦”

两活宝终于见面,热闹得一塌糊涂;最高兴是显然是兔兄,再也不用栽在地上提心吊胆,重获自由的感觉就是爽。

“哟~~~我媳妇来了。”星辰望气的本领如同让安子有了预警雷达似的,脑袋一处张望。

“夫君!”越姐的出现让安子大为放心。

“媳妇!有没有想我呀?”

“嗯!”没想到越姐眼睛一红,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回事?这都出来了还哭什么?”

“前天晚上师傅给我的那本《太乙剑经》不对,有三个关键的地方改动过。”越姐不敢说,一把将安子抱住传音。

“哈哈哈~~~~别哭啦!再哭回家打屁屁喽。”

“嗯!”越姐勉强点头一笑。

“走!进屋。”不理那两正玩得欢实的活宝,安子纤手带越姐进屋。

“要不要我布隔音罩?”两人直接进了卧室,越姐传音道。

安子没吱声,现在这种情况除了默契他不能透露任何信息,还好越姐的智商可能是找着门回家了,变得极为敏感。

“想死我了。”安子抱起越姐一把推到在床就亲,一支手直接摸上了玉峰,另一支手十分灵活的在越姐的背部飞速划着字迹。

“不要传音!他们有可能听见。”安子写道。

越姐还以为他转了性想要了自己,闭着双目任由他一通乱摸,没想道居然是样;这个时候的她表现出了一个优秀情报人员的基本素养;表情一点没变,一支玉手抱着安子打掩护,另一支则非常灵活快速的传递信息。

“到底出什么事了?”

“高童背叛,老直脱力;宗门窥测我的机遇和造化,很可能会卸磨杀驴。”

“那我们怎么办?”越姐知道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唯一的出路是我能琢磨透传送阵的原理,已经有些眉目。”

“那我了?”

“只有自废武功你才能时时刻刻待在我身边,我才放心,他们才会放松警惕!”

“你就不怕你师傅和太师伯看出来?”

“我说的自废武功是真的。”这是安子的顾虑,也是对越姐的试探,他不敢在轻意相信任何修士。

“……”越姐手指不动了,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个世界知道安子所有秘密的只有她,想要跟他在一起不共患难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否则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当然,难听的话她没说,这要是换了夏侯芳估计早就抽身而去。

“媳妇……唔~~~~”

安子有些为难,正打算开口挑逗一番打个掩护,没承想被越姐的烈艳红唇给堵上,五指连动比划道:“我相信你!你是我一辈子的男人,秀儿跟定你了。”

这话让安子一阵感动,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如果说刚才是场戏,那现在应该是真的……

如此香艳的一幕让隔壁的老鬼子和罗峰看得稀里糊涂,但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对安子的了解让他们一刻也不敢放松,闭着双眼探查着这对男女~~尤其是秀越,如果有传音,以他们的修为百分之百能知道;结果是注意力都集中在精神层面,这才让安子钻子空子。

“这棵小树怎么办?”两人说完了事又解了相思之苦,分开后越姐问道。

“我那知道,他要这样我也没办法啊。”安子一脸苦笑,要不是它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非。

是的,天道巨槐让穆云剑宗有了自我崛起的本钱,只要佟飞掌握安子的法门,那安子就不在重要;如果他是个修士,那么必然还会像从前那样由着他,谁让人家能耐大,又是同道中人,可偏偏安子不是。

“那我什么时候自废丹田?”越姐这是赌上了生家性命。

“你临时出关应该有时间随制吧?”两人就这么相互依偎着,各自的一支手在背后继续传弟信息。

“下午我就得离开。”

“嗯~~~~”安子思虑了会儿,另一支手还不闲着,时不时的吃着豆腐亲着小嘴,比划道:“如果事情真的这么发展下去,以我的进度估计还得待个几年,你要有思想准备。”

“嗯!”越姐比划着的同时突然一个翻将安子压在身下,娇喘道:“夫君,要了秀儿吧!”

“嘿嘿~~~”安子知道她在做戏,配合着一阵狂啃,就是不越雷池一步。

隔壁的那两位有点看****的意思,不同的是面不改变心不跳,虽然到现在还没看出有什么不对,但修士的直觉告诉他们,这里有问题。

“夫君!我们离开后去哪?”

“找我师傅去。”

“你说的是那位雷泽殿的谷师傅?”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想必离这太远,也可能会死在外头,不管怎么样!这里我永远也不会再回来,除非我能将他们一个个踩在脚底。”

“嗯~~啊~~~”安子最一句话下力比较重,越姐神出鬼没的配合着呻吟了一声,轻声道:“轻点!痛!”

“……”安子脸都绿了,还好被压在下边,不然就露馅儿了。

“呵呵~~”越姐看得真真的,对着他耳朵喘着气小声道:“夫君还真是好定力,是不是秀儿的身段上不了夫君的法眼?”

安子不敢吱声,用那支握着玉兔的手狠狠的捏了几把才解恨,越姐还挺配合的呻吟了两声,很是消魂;还不算完,直接在上边比划道:“在敢玩火别怪你夫君不客气。”

典形的有色心没色胆,越姐听到这话笑得浑身直抽抽,整个身体压在安子身上颤抖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在办事。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安子觉得不能在继续下去,下面的二弟正一柱擎天的戳着越姐的私密处,越姐还不停一前一后的搓着火,时间一长就算他不答应,二弟都不饶他,于是赶紧起身。

“呵呵~~~”一脸红通的越姐捂着嘴直视着安子下面笑得很妩媚。

“哼!”背过身去的安子使劲用手扇着小风,好让二弟冷静冷静,嘴里还骂道:“没见过女人是吧?在这么饥不择食我特么切了你!”

“你敢!”越姐整理着有些撒乱的长发威胁了一句。

“他是我二弟,长在我身上,爷说了算!”

“哼!他现在是我的,你要敢动他,得问我答不答应。”

“有本事你拿去啊!还反了你!”

“真的?”越姐很点惊呀,有点女色魔的意思。

“咳~~~~媳妇!咱能不能换个高雅点话题?”这事不能在往说下了,不然非被编辑大大列为禁书不可。

“呵呵~~~不逗你了,我得回去了。”

“唉~~~还没玩够呐。”安子装摸作样。

“好啦夫君!等我结婴咱俩就成亲,啵~~~~”说着对着安子嘬了一口。

“一个凡人能做你夫君还真不容易。”分别在即,安子再次抱住,嘴里说着,手指在他胸口比划道:“万事小心,等你破了丹田,咱们就行周公之礼!”

“真的?”可能这话让越姐太意外,结果脱口而出。

“嗯!”隔壁那两位同时睁眼。

“当然,这棵天道小树绝对能让你领悟到剑意!嘿嘿~~~~”要不怎么说安子聪明,补漏得即时。

“嗯!秀儿一定努力不让夫君失望。”越姐反应很快,刚说漏嘴正好脸有些红,很应景,依偎在他怀里手指比划问道:“你这些都跟谁学的?”

“余则成!”安子比划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 意式形态

越姐当然不知道余则成是谁,就是心里纳闷,怎么会有人取这么奇怪的名子;两人出卧室已是下午,依依不舍在门前腻味了会越姐才踩着秀剑离去。

“唉~~~家里多了个娘们还真不让人省心。”安子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歪着脖子发呆了片刻才带着两动物去了地下室,继续自己的研究。

不出所料,第二天佟飞出现,从面儿上看不出什么,还是一脸的感激和兴奋,还是留着小八字胡时不时的抖动两下,以表示自己紧张的同时有些渴望;仿佛已看到有成群的大能老怪排着队给他送晶石。

刚开始的时候安子有些不落忍,用这哥们为他挡枪让他良心过意不去,这回完全没有,反而觉得是应该的,如果真是那样不光当了自己的炮灰,还成了穆云剑宗的一颗弃子,不知老谢到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安子不怕他看到墙上的图案,再说知道的人也不少,不差他一个,佟飞的注意力也不在墙上,他极度渴望掌握那种能让他有强烈存在感的神技,仅此而已。

“佟师兄,我时间不多,咱们这就开始,我只说一遍,相信以你们修士的脑子应该没问题。”知识就是力量,安子这是第一次公开自己的所学。

“没问题。”佟飞信心很足。

“那我们就从八卦与星相的关系讲起……”

师弟对师兄授课这在穆云剑宗乃之所有修仙门还是头一次,安子开了先河;讲解的速度很慢,好让他理解一番,可以说给足了诚意;他明白,这个时候老鬼子肯定在偷听,教佟飞的同时也在教老鬼子;现在的沐衍在他眼里可是底底道道的日本鬼子,以后更不会给他好脸色。

至于三天后的拍卖会,这已经不关安子什么事,全权由老谢负责,他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卖了多少,给截指剑宗分了多少;老谢还算是个厚道人,拍会卖让他长了见识,一切如实汇报,总共所得晶元石一百七十六万颗,凑了个整给了截指剑宗五十万;总数字对安子来太少,当问到拍卖的主要物品时才知道,在蛇窝得的那七八件神兵利器老谢根本没看见,毫无疑问,这是让无尘给截留了,气得安子真想给个差评!但事实已然不可更改,好在对得起淑候,也就不在追究。

拍卖会过去四五天,老直一直没出现,按说皮外伤对一个结丹期的修士而言不算什么伤,体力透支最多歇两天,在来两颗“速效大力丸”什么的丹药就齐活了;可偏偏不如他所想的那样。

半个月之后佟飞面带红潮,迈着激动的步伐离开了地下室,规划着他的赚钱大计;之后地下室除了安子就剩下兔兄和驴蛋蛋;期间罗峰来过一次,两人基本没话,只在走时安子向他要了把避谷丹,打算长期攻关。

一转眼半年过去了,穆云谷的飞车业务开始受到千机圣谷的影响,连名字都斗着火药味——千机飞车。

老谢依照当初的布局而行,迅速提高飞车的性能以抢夺市场,半个月后千机圣谷败下阵来,还是袁午有办法,将飞车业务转向凡间的有钱人,这才不至于败得很惨。之后的大半年两派就这么相互斗的经济实力和技术底蕴,千机圣谷始终处于下风,袁午实在没折,明白了这是对方早有算计,自己还一脑袋扎进去;于是偷偷跑到穆云剑宗打算找安子理论,怎么着也得捞点好处。

天下第一宗门的头到偷偷来访,穆云剑宗照样不敢怠慢,他们不怕千机圣谷知道安子现在的处境,谁让穆云剑宗正处事业的长升期。

一天后袁午离开,除了些销售手段有些新奇,技术方面一无所获;安子没办法,说实话他是真心想帮助这哥们,无奈自己被软禁,他不能透露出关于技术层面的支语片言,真应了他当初的预言:光荣的成为了一名智慧型奴隶。

一年时间就这么囫囵的过去,冬天还没走,罗峰再次造访,通知他三天后千机圣谷的太祖级前辈和袁午及中茂到此,在渡劫期间希望安子能到现场指导一下。

“指导个屁。”安子内心狠狠吐槽一句,表面平静道:“行,不过我可得站远点。”

“位置你自己定,你只要到场就行。”

“木问题!”安子打了指响。

“呵呵~~~”罗峰对此诡异的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看了两眼转身走了。

“还算有点良心。”聪明之极的安子有点意外,心道:“没忘记小爷对你的恩情。”

当天晚上安子跟平常一样继续自己的研究,半夜后脑海中出现一个声音:“可以开始,时间只有六十息。”

“我能相信你吗?”安子一拍肩膀,一道白光扩撒很快消失,同时星辰望气大开。

“赌一赌吧!你不经常这样吗?”

“有把握我才赌。”

“还有五十五息。”

“不必……”

“小子,地下室的那堆方砖中有我留给你的东西,拿出来再说。”

安子扭脸瞅了瞅,两息之后在码得齐整的方砖中看出有块是活动的,赶紧过去抽开一瞧,居然是他送给罗峰的那支手枪。

“愿不愿意赌?”

“不愿意!”

“好!”罗峰听到这话并不恼,赞道:“有迫力!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快说,还有三十息。”

“渡劫的时候离我近就行,最好是跟我擦身而过的那种。”

“还有别的吗?”

“老直为什么……”

“他被无凡师兄禁足,跟他师傅闹得都快把剑岭峰给拆了。”

“帮我带个话。”

“说!”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说得好!”

“就这样吧!”

“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去了哪里,不然连我都没好果子吃。”

“我媳妇怎么样?”安子回避这个话题。

“不太好!”

“什么意思?”

“小子,你要走最好一个人走,带着个女人你可能会赔上自己的小命。”

“如果我不了?”

“这个女修的资质极差……她配不上你!”

“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

等了许久罗峰都没有回音,安子估计是时间到了,不过内心是高兴的,说明越姐是在按计划进行。

“怎么样?”罗峰面带笑意看了看问话的沐衍。

“这小子不上当,没办法!”

“现在这个时候只有你才是他有可能相信的人,你的话我同样不信。”

“我很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跟以前一样不是很好吗?”这是罗峰很不明白的地方,这小子可是有前科的,好容易找回来又来这出,这不是有病吗?

“天道巨槐!”老鬼子就说了四个字。

“又那怎么样?一棵树而已。”

“有了那棵树,我穆云剑宗就有了成为天下第一宗的本钱,三天后佟飞一但成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罗峰瞧着没吱声。

“味意着千机圣祖墓佟飞一样能打开,只要得到了里面的一切,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看那个凡人的脸色?”

“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把金中玉骨给他?”罗峰反问。

“……”老鬼子脸色有些为难,顿了顿才道:“那只是个意外。”

这个答案让罗峰邹了邹眉没说话,看了一眼道:“那小子现在谁都不信,再说也没必要用这种计量,一个凡人还怕让他发现有人探听不成?”

“他得了雷泽殿的秘密,能看透我这神婴的本体,必须小心点。”

“这才是关键吧?”罗峰若有所指。

“他一个凡人何德得能,就算给了一个普通修士,老道都能勉强接受。”老鬼子很不服气,道:“近十万年了,这么多修士都进不去,偏偏他一个凡人能进,还是我穆云剑宗的弟子,说明什么?说明这是我穆云剑宗的造化。”

“这么说您已经有了承传这个秘密的人选?”

“在过两年穆云剑宗会迎来一批凡人上山,到时候看看有没有资质不错的再说。”

“那现在怎么办?”

“罗峰。”对他说了这么多,老鬼子觉得有点不公平,问道:“这小子到底说了些什么?”

“时间太短,这小子谁也不信,就问了他媳妇的情况。”罗峰果断做出了选择。

老鬼子盯着罗峰半天不吱声,明显不信。

“您觉得他应该说什么?”

“……”老鬼子没词,以他对安子的了解确实,在不信任的情况下除了问问那名女修的情况还真想不出别的。

“对了,还问了李师侄为什么一直不出现,我如实相告。”

“哦?那他怎么说?”

“就让我带句话: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怎么样?够气势吧?”说着罗峰笑了笑。

“确实有气势,可惜了他那颗脑袋。”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吧?”罗峰提醒。

“算了,既然选择了……那就这样吧!”说完老鬼子“嗖”一声消失。

“唉~~~~”罗峰叹了口气盘身坐下入定。

剧情的发展太具转折性,以安子近一年的推断,老鬼子刚才说的并不全;穆云飞车的业务让这个小凡人在穆云剑宗声望大涨,同辈弟子中更是翘首仰视,几个长老级的人物又是言听计从,特别是谢长老,再加上老直名义上的大师兄这个跟班,就连罗峰这位未来的掌门都另眼相看,长此下去,整个穆云剑宗很有可能被安子控制,这可就打了全天下所有修士的脸,还是啪啪的那种!到时候人们会说,天下第一宗的头居然是个凡人,估计整个修士都会群成而攻之,那时穆云剑宗绝对会被灭门,就算这种机率只有一层也不行,这是意式形态所决定的不能相容,再加上一身的重宝传承,不拿白不拿!所以必须消灭在萌芽状态。

第一百九十二章 包个二奶

不知名星球的巨塔上……

“少主!”

“说!”声音带着急切。

“穆云星被毁,整个云河星系遭到震荡,可能要持续近两百年左右。”

“穆云吞天蛆怎么样?”少主明显不关心整个星系的生死。

“很意外,居然化成是虫蛹,可能时间刚刚好。”

“勉强还能接受。”少主说着睁开双眼继续道:“查到是什么人干的吗?”

“只是个大概的猜测。”

“说。”

“在穆云星尘埃的暴发点我发现了有空间震荡过的涟漪。”

“什么?”很少事能让这位少主惊呀,一下直起身子挥手开门,冲外边一位恭恭敬敬的老者厉声责问道:“你是说发现了谷神星域谷老鬼的踪迹?”

“这只是手下的一个大概猜测。”

“不用猜测!除了他还有什么人能让空间产生涟漪。”说着背手渡了两步,再次问道:“程度如何?”

“太弱。”老者吐出两个字。

“呵呵~~~看样子这老家伙命不久已。”

“少主,谷老鬼已有近三百万年踪迹全无,我猜测更有可能是他的传承者。”

“哈哈哈~~~~”少主闻言放声狂笑,道:“能看懂《神域千机录》的近亿年也出现不了一个,就算有,他也未必碰得到;既然在咱们的地盘上有了点踪迹,那就是我的,记住给我将消息封锁。”

“少主放心,消息早已封锁。”

“很好,这段时间您奔波够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老者拱手一礼转身离去。

三天后,安子算是见了天日,有点放风的意思;跟着大队人马一路前行,飞了足有两天,行至离冲云漫花府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头。

“有什么意见?”沐衍全程亲自陪同,到地后问道。

“就算我有意见你会相信?”安子在赌气,这是性格使然。

“哈哈哈~~~”罗峰见此凑过来脸上大乐,钻进飞车歪着脑袋,道:“少气你太师伯,这事还不得指着你。”

安子翻着眼皮“哼”了一声,一甩罗峰的衣袖,气道:“气死了最好,这种人留着干蛋。”

“你小子……”罗峰拿手指指点点一番无奈离开。

“佟师侄,什么时候开始?”老鬼子讨了个没趣,转向很有前途的那位。

“当然是晚上进行。”佟飞一点不紧张,他认为一但有错,安师弟会帮他,并指出错误予以纠正;可以说这帮后辈还蒙在鼓里,这就是老直为什么一直没放出来的原因。

袁午是何等聪明之人,虽说看出了点不对劲,但太祖师叔的事太重要,根本没时间思考,仔仔细细看着佟飞指挥着穆云剑宗一些师叔级的前辈布着大阵,大把大把的散着晶元石。

子时过后半个时辰,准备工作全部完成,佟飞前前后后检查了两遍才放心,内心第一次获得了极大的成就感,比修为升级还爽。

“我还是躲远点。”作为现场的导师,安子身边的老鬼子如影随行,不是怕他跑了,而是怕他耍花样,既然关系决裂,那就不得不防着点。

“开始!”全部站好位,佟飞下达了生平第一声指挥自己师叔的指令。

要说佟飞还是很有悟性的,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并没出什么意外;安子对此没有任何做作,他要等的是最后一劫,在他身边的老鬼子同样如此。

结果很让人无语,千机圣谷出了一位十一重的散修,佟飞得到了人生第一个成就,可能有一百点左右,不然不会乐得跟只烧红的皮皮虾。

“兔崽子,看样子你是被人盯上了。”老鬼子心里明镜得很。

“又不是第一个?怕个屁。”安子嘲讽一句钻进飞车独自一人离去。

“如果你是个修士该多好!唉~~~造化弄人啦!”老鬼子内心的伤感和不舍看起来极为可笑。

“太师伯,弟子成功了!哈哈哈~~~~”佟飞接着后脚上来表功。

“很不错!回宗门休息半个月,还有大事等着你去办。”一切都很顺利,老鬼子脸色有些好看起来。

“是!任凭太师伯吩咐。”

“沐衍,我千机圣谷愿意与你穆云剑宗平起平坐。”那位刚刚成为第二散修的太祖师叔满脸褶子飘飞而来。

“哼!成栋,那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造化。”沐衍明显不叼他,甩甩衣袖带着佟飞及众门人飞走,很不给面子。

“太祖师叔,可能您还……”

“不必多言,这穆云剑宗可能有变,你刚才传音说的那小子好像跟他们不对付,咱们做好准备静观其变即可。”

“是!”袁午非常愿意相信这位,很奇怪。

回到小洋楼的地下室,安子依然如顾的继续着手头上的事,静静等着两件事的发生;一是越姐,二是罗峰什么时候来;至于老直,可以说基本已经放弃,主要是钱小丫说的话太难听。

“徒儿!”事情偏偏不随人愿,没几天来的竟然是一年多不见的无尘。

“什么事?”安子头都没抬。

“今天随为师走一趟剑岭峰。”

“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安子还是不抬头。

“参加李师侄和你钱师姐的结道仪式。”

“没空!”很意外的理由,但安子不想再和这里的任何修士扯上关系,他不想让老直为难,就算兄弟义气也得向现实低头,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

“徒儿!为师知道这么做对你不公平……”

“很公平啊!你不是说过要保我一世平安么?我现在多平安?里里外外这么多千年王八万龟护着,多安全!给个超级奶爸都不换。”以前对师傅的称谓都是“您”,现在没了。

“徒儿!”无尘脸色一变,好话说尽这小子居然还敢拿糖,厉声道:“那些都是你的前辈……”

“是不是我不去老直就不结道侣了?”安子一点不惧,一针见血命中要害。

无尘没说话,两眼怒视着曾经这位引以为傲的弟子,做出这个决定他这个做师傅的必须点头,显然还是凡人的身份让他无法接受及一身的重宝的诱惑,还好不知道驴蛋蛋,不然安子铁定化成飞灰。

“徒儿,穆云剑宗并没有软禁你,是你自己不愿意出去,大门随时都开着,你想去哪都成。”

“身边还时时刻刻跟着帮王八蛋,到了外边还能欺男霸女,多过瘾!”

“你……”

“师傅,剑岭峰你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吧,省得给你丢面子。”安子横了心不去,至于老直会怎么闹下去,他管不着!

“你是要为师用强?”无尘怒了,胡子头发毫无征兆的无风自动。

“要我去也行!将高童也带去,兄弟仨不能分开是吧?”

无尘被自己徒弟在言语上逼得无路可退,来时做足了准备,可安子反应太快、太聪明,一切都瞒不住;高童去了虽说不至于没命,但至少这结道仪式就甭办了,就李直那脾气,豁出命不要也得弄死他;说实话无尘也看不上这位,只是高童那番添油加醋的说词给了他们一个动手的理由,虽然这番说词很扯蛋。

“小子,我请你去怎么样?”罗峰不知什么时候跑来插了一腿。

“爷今天谁的面子也不给。”

“那句话一直找不到机会,我说出来也不合适,还是你亲自跟他说吧。”

“正好,那就甭说了。”

两人斗着闷子让无尘有点不明其然,第一次觉查来自自己徒弟的羞辱,仿佛有点后悔那个决定。

“当真不去?”

“对了罗师叔!去年我从穆云谷出来之后,距离老直他们出来有多长时间?”安子转移话题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至少有两个时辰。”罗峰嘴快,不给无尘说话的机会。

“看样子这里边的故事还挺深。”做了个摸下巴的动作看了看无尘,道:“走!去剑岭峰!”

“……”无尘。

“这才对嘛!”罗峰可能很乐意看到安子抽打无尘的脸,最近他同样看不起这位师兄。

两人勾肩达背出了地下室,无尘扫了一眼这满屋的鬼画符和趴在墙角的驴蛋蛋,还有那只卧在驴脑袋上的黄金兔子,双目充满了犹豫。

与罗峰开着飞车没理后边御剑的无尘,其间罗峰偷偷传音道:“都做齐了,差什么再跟我说,东西我刚放在地下室的老地方,什么时候走说一声,我会帮你创造机会。”

安子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没吱声。

罗峰同样回敬一个微笑,此后两人不在有交流,直飞剑岭峰而去。

结道侣的仪式跟凡人结婚是一样的,同样是件喜庆事,只不过名称不同;今天剑岭峰的布置一点都不喜庆,如果是位常来的还得给个大大的差评,这跟没布置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多摆了几把椅子和桌子,当然还有极品的药茶。

安子三人组照情形来看应该是最后一组客人;下了飞车便四处张望的找人,好最后看一眼自己这位大哥。

今天的主角老直还是平常那身打份,坐在主位瞅着自己师傅一脸的怒意,看不出今天是他的大日子;钱师姐倒是打扮得漂亮一脸潮红低着脑袋。

“老直!”安子老远就瞧见,边走边挥着手打招乎。

“安子!”兄弟一年多没见,刚才还一脸怒相,这会儿咧着大嘴高兴得不行,蹦起一个酷酷的动作扶住安子的肩膀乐问道:“你没事吧?”

“我有个屁事,还不是那帮苍蝇没事找爷的茬儿,甭理他们。”今天来参加这场仪式的都是各峰的峰主或代表,长级人物就无尘、无凡和罗峰,当然,还有钱小丫的娘家人齐英。

“就是,怕他个球,你要不来!哥还结个屁的道侣,妈的!”老直说这话的同时横眼魂了魂坐于主位另一位——钱小丫。

“直接包个二奶得了,还刺激!”

“哈哈哈~~~~”

第一百九十三章 生气了吧

本来很沉闷的现场让这两人忽悠两句变得有些不对味,一时间越发沉闷,全完不像结婚仪式;更加让人不能理解的是有几位衣着不是白色就是黑灰色,如果摆点菊花,中间格张黑白大照片什么的,那就是一场沉痛的追悼会。

“哈哈~~~哈~~~”安子还没笑痛快,两边瞟了瞟发现不对,附耳拉底了音沉声问道:“老直,乍回事啊?今天不是你讨婆娘的日子么?怎么一个个都板着张死脸?这帮家伙也太特么不给面子了。”

“还讨婆娘!”老直天生脾气直,嗓门大,一翻眼皮魂了坐与中央的新人钱小丫喝道:“老子这辈子没婆娘!妈的~”

“……”安子被话吓得脸色都白了,惊恐的看着老直。

“怕她鸟!别以为她说了什么屁话你就当真。”说罢不顾全堂的前辈一指脸色十分难看的婆娘道:“老子究竟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狗?今天当着我兄弟的面把话说清楚,否则老子现在休了你,草~~”

“老直!”不等钱小丫放大招安子一把拦住,急道:“钱师姐就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是吧师姐!”

“用不着你在这冲好人。”钱小丫不给面子,反而怒指安子一脸鄙视道:“现实不同往日,老娘不怕你!你在穆云谷让李直对阵魔天门的赵星河,你却在边上开盘口;我问你,赚来晶石了?为什么李直一个晶元石都没得到?”可能是大姨妈来的缘故,转脸又冲老直吼道:“你以为老娘真的非你不嫁怎么着?至从上山你哪点比得上我?老娘结丹十年有余,你了?给人当了狗还不知。”

“那又怎么样?他是我兄弟,兄弟之间……”

“师傅!”急得面红耳赤的老直正有要动手的意思,安子打断冲无尘道:“这个时候您是不是应该出来解释一下?”

一场道侣仪式在安子话中气氛抖然变得扑塑迷离,所有人冒出个问题:这里边还有掌门的事?难道……

“丫头,你师弟及众弟子在穆云谷所取的天才地宝即开盘口所赢的全部,都在一年前的那场拍卖会上卖掉了,所得都纳入宗门。”无尘说得很平淡。

“师姐还有什么疑问?”

“那你为什么要让老直冲锋在前?”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我得出去跟赵星河比划两下?”

“你懂个屁!”老直插嘴,咧嘴道:“你以为他不想去,是老子不让他去的。”

“哼!”钱小丫听到这话脸色更冷,凝声道:“师弟还真是好手段,知道你这大师兄讲义气,哼哼~~~”

这话谁都听得明白,都不吱声;这可比开追悼会过瘾多了,白戏谁都愿意看,修士也不例外,一个个竖着耳朵等着下文。

“好吧!”安子被逼到了墙角,很多话说不出嘴,承认道:“是我耍了心眼。”

其实安子有很多事实可以说明白,比如潇师兄,比如那对虫翼;但他不敢,因为钱小丫帮他带过话给越姐,这个时候要是漏出一个字,自己的所有计划将面临崩盘,余则成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安子,我知道这事……”

“老直,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该怎么办就该怎么办!”在矫情下去非打起来不可,决定将话题结束,安子无比沉重的拍了拍他肩膀,道:“就算有千般不愿意,那也得把今天过了再说。”

“说什么了你?什么今天明天的。”老直那懂这种话里有话的弯弯绕。

“好了,就这样吧!”见着兄弟的那种喜悦被钱小丫的闹场打断,说罢很自觉的站到无尘身后不在语言,有点被人点穴的意思。

“安……”老直死眼心,打算刨根问底。

“徒儿,心愿已了,回去!”无凡的时机把握得很准。

老直怒瞪着双眼直视着钱小丫,握紧的拳手气得浑身直哆嗦,但不能不听师傅的话,转身喘着粗气回了主坐,随后作了个奇怪的动作:坐下身拿手撑着大脸盘子,下意式的摸了摸耳朵。

“看样子老直什么都知道。”这是安子理解,不过有些不可思异,心道:“老直什么时候长的心眼?”

是的,老直性格直爽,心理藏不住话这事全宗门都知道,安子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即不相信也不敢不信;只得看以后的发展,目前四个通讯器全部都在自己手里捏着,这种技术他是不可能教给外人,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乐子没了,众人的白戏看得不太过瘾,还以为会扯出一些掌门的生活作风问题,没想会这样不痛不痒的收场;只得继续着这场看似两位后辈的结道仪式;安子比他们超前,正推测着他们啥时候离婚!

如此,一场结道仪式在这种追悼会的气氛下结束,众人在离开时都没说话,更是表情全无。

“小子,这帮老家伙在打赌了。”罗峰突兀拍了拍安子的肩膀传音。

“帮我压老直赢,老子非让这帮吃饱了没事闲得蛋痛的老家伙输得脱裤子。”

“你压多少?”

“一百个紫晶石!”

“嗬~~~~有迫力!”送出去的东西罗峰当然有数,那张卡里可有不少。

“在帮我给老直带个话:天乾地坤,巽位辅辰,震位冲顶方可为势!”

“这算是送他的离别礼吗?”

“你想多了,这是送他的新婚礼!”安子顿了顿。

“呵呵~~~”罗峰明白,这小子的警觉性不是一般的高。

短短六十息很快没了,开着飞车离开剑岭峰回了山脚,当晚在地下室靠着墙壁啥也没做,还没过两个时辰,剑岭峰方向传来震天的打斗;安子眯着两眼打着盹没什么反应,就等着罗师叔送晶石。

“势穆云横刀乾坤式开天!”老直的这声喝音太响,结丹者的能力加上安子给他的提示使其更有底气。

之后便没了动静……

“等急了吧?”罗峰星夜前来,张嘴说着大白话。

“怎么样?”

“嘿嘿~~~”罗峰笑而不语,直接递给他一张金属卡。

“呵呵~~~谁脱了裤子?”

“你还真要人脱啊?”轻松赚了一大笔,可以说掏空了开盘口的那位。

“到底谁啊?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你四师叔!”

“……”这个答案即意外又觉得合理,也只有这种喜欢占便宜的人爱干这事。

“你可是下得最大的一个,把你四师叔给坑得姥姥家了。”

“嘿嘿~~~~”安子笑了两声,问道:“老直没事吧?”

“你这大哥得意很!结丹初期秒了一位快到中期的婆娘,我估计那钱小丫会老实一阵。”说到这话头一转,传音问道:“这次你真不打算带他走?”

“给你!”安子没接话茬,将那张金属卡又还给罗峰,道:“给我二十个紫晶石和两百个晶元石。”

“早给你准备好啦!”罗峰很了解这位,拿出两袋子给他。

安子接过转身放在了驴蛋蛋一边的行囊中,道:“老爷子这几天干什么了?该不会是怕了千机圣谷那位吧?”

“再过半个月他要带佟飞出趟远门,可能得一两个月。”

“他还真是急不可耐,怪不得当初渡劫差点挂了,居然一点不长记性。”

“你的意思是说太师伯会失败?”

“八成会失败。”安子背手立直了身体渡了两步,推测道:“当年的千机圣祖可比现在的我强多了,他都没办法,你觉得就凭佟飞那半瓢水的本事能行?”

“那你可把佟师侄给坑了。”罗峰笑得很自然。

“有所为,有所不为!再说也不算坑他,要怪就怪你们这帮修士变脸都没跟哥商量商量。”安子说这话的同时翻了翻眼皮。

“小子,你刚才说当年的千机圣祖比现在的你强?不见得吧?”

“比起星相八卦我差他太多……”说到这突然不言,一个想法在他脑海中形成。

“小子,好自为之,我能帮你的就这些,有什么新情况我会找机会告诉你,谁让我欠你的。”安子的一言一行罗峰全都看在眼里,没多嘴一句说完便走。

“我能相信你吗?”这是一直不断回响在安子脑海里的问题。

事情果然如罗峰说的那样,半个月后老鬼子带着一脸兴奋的佟飞离开,意外的是接替他的是两个人,师傅无尘和四师叔山岚。

“有意思!”目送老鬼子驾着辆飞车走后,安子瞅了瞅这两闲得没事的老家伙撇嘴笑了两声回了地下室。

“师侄,是不是得给你四师叔一个交待?”山岚虽然知道整个事件的过程,但一直崇尚利益的他对这事根本不关心,到是觉得这么做无疑是杀鸡取卵。

“这话从何说起?”安子装傻冲愣。

“哼!”差点输得脱裤子,山岚有苦说不出,冷声道:“要不是你使的招,那李直能打得过钱丫头?”

“四师叔,当时你也在场,都看见了,我要对老直说什么话你能听不见?我就不信你没见我开着车直接回了这,跟老直没有任何接触,就算想帮也帮不上啊!”

“我怎么听说你弄了个什么通迅器。”山岚输得不服。

“就算有,那也得我开口说话啊?我一说话你还听不见?”这事说破大天山岚也找不到证据,全凭猜测。

“你这是不打算对你四师叔有所交待?”山岚口风变得有些硬了,板着脸冷声道:“我听说你研究这些都一年多了,假如没了……”

“请便。”安子知道他想干什么,反应得很快,道:“这样还落得轻松。”

“小子,道爷的忍耐是有限度。”

“四师叔!”安子胆子很大,这山岚不同别人,赔了这么多晶石是小事,丢了面子才是大事;上前用手指着那张老脸道:“您现在的赤眉穴和平扬穴、楼底穴表现出朱红色,而且有血气有翻痛之势,加上疵牙咧嘴的,师侄得出个判断!”

“说!”

“您是生气了吧?”

“……”山岚。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两年之约

耍嘴皮子山岚明显不是对手,甭说他了,估计整个穆云剑宗都找不出一位,最后怒气冲冲甩着袖袍走了,临了还留下句狠话:“咱们走着瞧!”

安子不惧是有原因的,直觉告诉他老鬼子走前肯定留下过什么话,虽然具体内容不得而知,但至少有一条,不得伤害其性命,由此可以证明,他对佟飞的信心不大,自己算是后手。

外面的事安子管不着,压根也不想管,继续着手头的研究,不是有那句话么:今天你看着是书,明天你数的就是钱。放到当前就是:哥今天画的是符,明天打的就是脸!

时间继续往前走,老鬼子不在,安子的压力小了很多,至少隔音罩还能起点作用,与罗峰的交谈变得颇为顺利;十天后无尘招乎都不打闯入地下室,吓得安子还以为老鬼子出事儿了。

“徒儿,圣宫坊的秀越出事了。”无尘咂了咂嘴,考虑半天只能用这个称乎,虽说秀越一直叫他师傅。

安子没回答,抬腿冲出了去;到客厅一瞧来好些位,越姐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嘴角流着一丝血渍。

“怎么回事?”冲过去一把扶起越姐急问道。

“资质太差,急子太性,闭关不到两年就想着化婴。”这声音话里话外带着讥讽。

“那她现在怎么样?”安子演得很像。

“还怎么样,丹田被冲破成了废人,倒是可惜了……”

“闭嘴!”毫无理由的被打断。

越姐昏迷不醒,安子懒得理她们,抱回卧室,他得仔细检查检查,看自己有没有把握恢复,这才是关键。

“齐英,这就想走?”罗峰一直在门外没进来,直到齐英出门。

“怎么?”齐英不解。

“交出来。”罗峰没跟她多话,直接伸手。

“那是你给她的?”

“不可以吗?”

“那可是开派祖师的手扎,你居然送给一个外门之人!”

“不可以吗?”昔日的初恋发展成这样,真应是至尊宝那句:真是造化弄人。

“哼!等太师伯回来看你怎么交待。”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一支玉简扔给他转身带着弟子哼哼着走了。

小洋楼卧室内……

安子就这么木木的坐在床头看着平躺的玉人带着笑意一脸的安详心理不是滋味,这得多大勇气,为了一个凡人甘愿自废修为,换着是自己十有八九做不到,这回越姐算是把心窝子都掏出来给他看了,他没有理由对她有任何的不信任。

“媳妇,现在咱们都是凡人了,呵呵~~~”许久后安子握着余温的手,眨巴的双眼哏咽着喉咙:“终于不在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说实话,虽然这事是先商量好的,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心情完全不一样,不管是对越姐还是安子本身都是及为残酷的,为了生存被逼到了命运的死角,唯有绝死之心方可降低对方的戒心,这样才能给自己创造机会;想要自由,就得负出代价;跟曾离当时的想法是不一样的,至少比他单纯。

“媳妇,等你能起身了咱们就成亲,咱们……”

“还成亲,亏你想得出来。”一对苦逼的恋人正述着忠肠,不和谐的声音出现,罗峰闪身进屋,道:“你小子还真够狠。”

“请你出去。”安子现在恨极了修士,事情发展到现在,桩桩件件都拜这帮得了他无数好处的修士所赐。

“呵呵~~~”罗峰笑声很冷,布下隔音罩把了把越姐的脉博,道:“看样子你还是不了解修士。”

“什么意思?”安子生怕算漏了什么。

“你要知道她已经修炼了三百余年,现在一身修为尽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安子直盯着罗峰不吱声,等下下文。

“意味她现在要如同一个凡人慢慢老去,最后死在这张床上!”

瞬间安子懂了,没有了修为的支撑,越姐的生命将会快速流失,如同躺在密封棺椁中深埋地下数百年,重见天日时就是尸体快速腐化之时,一样的道理,越姐将会以最快的速度慢慢变老,直到……

“你小子还真是好眼光,这么死心眼的女修居然爱得如此丧心病狂,老实说,我没这个迫力!也许这个世界所有的女修都找不出这么一位痴情的女人。”

“你好像有办法。”

“受了你那么多恩惠,你师叔还不质于象他们那样。”罗峰有些羡慕,变出块黑色透明的结晶石放入越姐的口中让她含着,看着床上的痴女道:“你命好,这块紫墨含香玉是我早年间所得,送给你吧!”

“这东西能制止还是起缓冲作用?”这才是安子最关心的,可能了解作者对这种剧情的设定。

“两者都有。”话里透着怪异。

“能不能不矫情了?”

“这块含香玉不大,在没有化干净之前能暂时稳住生命的流失……”

“明白了。”安子心中大骂作者不是人,接着道:“估计能顶多久?”

“差不多两年!”

“两年!”安子起身不语,回来渡着步子,没多过久扭脸问道:“我能相信你吗?”

“赌一赌!”

“帮我带个话给老直。”不等罗峰反应,安子上前附耳一阵,后郑重其事道:“罗师叔,只要把话带到,咱俩的恩情就算了了。”

“了不了的到时候再说,这地方我也不想呆了。”说罢留下两声“呵呵”出门而去。

“又一个癞子,妈的~”

罗峰走后安子就这么一直守着,越姐像个植物人似的就是不睁眼,要不是胸口有起伏还以为是做鬼都不放他。

从此,安子白天在地下室研究阵符,晚上回卧房趴在床边握着越姐的小手休息,想着他们俩以前的点点滴滴,这样能让他好受些,免得良心受折磨,至于两年后那块玉化完了会怎么样一点看不出有操心的样子。

七天后,老鬼子回归宗门,脸夹有点苍白,更奇怪的是只有他一个人……

“太师伯!”隔壁那屋的两人赶紧出迎。

“那小子还在地下室?”老鬼子声音有些沙哑。

“您这是……”

可能事出有因不想跟这两一脸茫然的后辈墨迹直接奔地下室;山岚觉得机会来了,太师伯震怒,这小子十有八九没什么好果子吃,因此紧跟其后,无尘自然如此。

“看样子是失败了!”安子握着鸡毛笔头都不抬一脸安详。

“这个结果你应该早有预料吧?”老鬼子不理边上两人,与安子的话语之间透露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

“说说详情。”

“可能是个意外。”

“这个世界无论发什么事都不会是意外,对吗?”

“不可能!”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老鬼子无法理解之事,一口咬定:“这绝对是个意外!”

“既然你认为就是意外,那你来找我干嘛?”对待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就这样狠狠的在他良心上磨刀子,就算不锋也得“蹭”他一身血。

“太师……”

“闭嘴!”很显然,老鬼子不死心,苍白的脸拧得跟车祸现场似的,半天才道出实情。

根据沐衍的描述,佟飞还算有点能耐,第一道布于墓碑上的屏障很快解开,四周常年驻扎望风的修士震惊不小,纷纷向自己的宗门传递消息;只不过第二道……在老鬼子看来是个意外;不然好不蔫的怎么会无意间出现颗巨大的天外飞石,带着极高的强温和四周散发着道道阵纹,将震惊中的佟飞砸得血肉横飞,只有筑基实力的他除了身死道消,真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别的。

“然后了?”

“然后?人都死了还有什么然后?”

“我说的是那颗天外飞石。”

“我仔细看过,很普通的一块天外飞石。”

“这么说这块石头一直在那躺着没动?”安子的话问得很奇怪。

“徒儿!你的意思是说这颗天外飞石有问题?”无尘插嘴。

“没见过的东西不好说。”安子答道。

“小子,你最好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否则……”

“你是在威胁我吗?”

“是!”

“那好吧,我说。”

“……”无尘和山岚。

“以你们的理解肯定是佟飞破阵出了问题,但我告诉你,绝对不是。”安子放下手里的鸡毛笔,活动活动脖子道:“还记得我在帮博爷渡劫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你的意思是说佟飞也让人盯上了?”

“错!是千机圣祖!”

在场仨人脑子有些不够用,千机圣祖挂了近七千年,就算盯上又怎么样?人都死了还盯着有屁用。

“如果他没死了?”这几位眼里的疑惑安子看得很真切,直接说出个毫无理由的推论。

“信口开河!”这是来自山岚嘲讽技。

“徒儿,千机圣祖确实是死了,这个全世界的修士都可以作证。”无尘道。

“那又怎么样?”要说佟飞被人盯上,说实话他还不够资格,除了那位穿越而来的老爷子没别人了,穆云谷一行让安子的眼界比这帮人开阔得多,知道的比这修士更多,体会到这里的格局太小,眼界同样小,没有一点的进取精神,生怕便宜了别人。

“既然你如此自信……”

“没兴趣!爷还没结婚了。”安子抬手拒绝,这老小子开始打他的主意了。

“徒儿,太师伯对你有金玉之恩……”

“你怎么不说他还恩将仇报!”不等无尘说完安子回口就是一句。

“无尘,明天让那个女娃出关,道侣仪式我亲自主待……”

“呵呵~~~”安子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两声,表示极为不爽。

“什么!”那山岚立马传音,事实让老鬼子惊得胡子差点掉一地。

“没什么事别来打扰爷的事,下次再来记得敲门,我这人胆儿小惊不住吓。”对这几位没什么好说的,回到原位提起笔继续他的工作。

“咱们做个交换,我保她百年不死,你帮我打开圣祖墓穴。”老鬼子怎么说都是九千岁级的人物,这点办法还是有的。

“这话还有点诚意!”托着脑袋满脸笑看着老鬼子,安子道:“两年后再说。”

第一百九十五章 逼宫

两年时间对修士而言还能接受,无非是睡一觉的功夫,与凡人的一袋烟差不了多少;协仪在友好且沉闷的氛围下达成后各自离开,山岚临走时无比悲愤的魂了一眼。安子不鸟他,没事人似的做着自己的事,反正时间多的是。

事情暂告一段落,日子就这么无聊的过着,老鬼子和无尘就此再也没出现过,老谢可能知道一些情况,每个月都会抽时间过来看看,对于徒弟佟飞的不幸并没怪罪,商人就是如此,再说徒弟又不至他一个,手底下多的是;当然,老谢没事往这跑除了联络情感外并不是没事,对他而言,无论这小子在不在穆云剑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天就得好好把握,最好将这小子脑子里的经商之道掏空了才好。

一个月后越姐苏醒,修为尽废的她看着空荡荡的卧室还以为那小子跑了或挂了,哭天摸泪的直奔地下室找人,这一跑可坏了,嘴里的那块紫墨含香玉被她给咽下去了,顾不了许多,拉开铁闸门见安子正提笔写写画画,心理的大石落地的同时冲过去挥舞着秀拳直接开打,嘴里还骂骂咧咧:“我让你不管我!我让你不守着我!你个没良心的!吓死我了!”

安子明白越姐这会儿的心情,人生的大起大落他经历得太多,任由她发泄着心里的闷气,直到她打累了抱着自己摸眼泪,一指挑起下巴调戏道:“娘子,多日不见怪想念的,不知有没有梦见我呀?”

“呜呜呜~~~~~~”越姐一句话说不出来,抱着安子豪淘大哭。

“没事,不就没了修为么?天塌不下来,万事有我,别哭了啊!”轻轻拍打着越姐的后背哄着怀里的玉人。

“夫君。”越姐死死的抱着这个男人,在耳边哏咽着:“秀儿现在什么都没了!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尽瞎说实话,我一个大男人还用得着自己媳妇保护?这要传出去我还活不活了;以后别瞎想啊!否则我家法伺候。”

“夫君,你还记不记得答应过秀儿的事?”提起家法,越姐红潮上脸,拱在他怀里小声问道。

“啥事啊?”

“你……”越姐脑子突然蓝屏机死。

“嘿嘿~~~”安子邪邪一笑,附耳道:“媳妇,等你身体完全恢复了看你夫君怎么收拾你!让你没事勾引我。”

“噗~~~~~”捂着小嘴一笑,伸手在他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泪迹未干红着脸佯怒道:“小混蛋,还真以为吃定老娘了!”可能这会儿的秀越有些冲动,捧着安子的脸透着红唇印了上去。

“唔~~~”

两人激烈的缠绵在这空旷的地下室显得动静很大,驴蛋蛋一直正对安子趴着,不知什么时候改成了屁股,驴脑袋上的兔兄两耳朵盖着眼睛,短短的尾巴时不时动两下。

“呼~~夫君。”激情燃烧的两分钟后,越姐有点小满足的松开了嘴,眨着媚眼喘着小气道:“秀儿等不急了,就今天晚上,好吗?我真怕你不要我了。”

“等等!”安子没接话瓣,问道:“你嘴里那块玉石了?怎么没了?”

“我……”这话让越姐吱吱唔唔,道:“我~~我起来看你没在有些急~~所以~~所以一不小心吞了。”

“吞了?”这么扯蛋的事让安子很惊异,两眼淡色金芒一闪,星辰望气可比x光还牛,见越姐的丹田有块小黑点正散发着气息,不断滋养着全身的经脉和血肉,而越姐的身上正慢慢挥发着白烟,显然这是生命在流失,两者正好相补。

“问题还不算太大。”眨巴着两眼瞅了瞅放心道:“媳妇,以后别去卧室了,就在这陪着我吧!正好有人做饭了,磕了一年多的丹药你夫君都快白日飞升了。”

“那~~~”越姐的脸不知为什么更红了,嗡声嗡气道:“夫君,秀儿是第一次,在这可能~~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这有什么不习惯的?就每天三顿饭,吃完了出去晃两圈,累了到这休息休息,过日子不就这样吗?”

“我~~我是说~~~”越姐的思维明显跟安子不在一条线上,断断续续的低着脸都快钻到安子的肚脐上了。

“放心,我这还有颗天道小树,到时候我劝劝它,让他暂时先在地下室栽段时间。”

“我~~我说的不是这事。”越姐急了。

“哪能有什么事?”

“你~~”越姐又开始瞎想,还以为这小子装傻冲愣的不认账,要知道还有位后补队员夏侯芳,现在得赶紧占坐,不然以后就没她的位置子了,因此把心一横,脸都不要了,掐着安子的腰间气道:“老娘是说在这行周公之礼不习惯!”

“……”安子懵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这种话让一个女人家开口对整个修士界来说可是独一份,说完钻进怀里双手捂脸半脸不敢吱声,等着对方的答复。

“瞎说什么了你?”还好两人不在床上,不然越姐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将他强推了,说不定这会儿正骑在他身上正嗨了;气愤的安子狠狠扇了她屁屁两下,教训道:“爷在怎么说也是个传统型的男人,这么奔放的事得慢慢来!一步到位我都不习惯。”

“小混蛋,你的意思是说以后……”说到这越姐想想都觉得羞臊。

“嘿嘿~~~”安子笑而不言。

“说!什么时候行周公之礼。”越姐这是铁了心要逼宫。

“过几天我先布置一翻吧!不然还不得让那些老家伙看了****。”这才是安子最大的顾虑;自己被看光了没什么,关键是自己媳妇不能吃亏!

“真的?”这话让秀越吃了定心丸,即羞涩又兴奋,那表情看得安子心理直发毛。

“我说媳妇,咱可事先说啊!以后别动不动就老娘老娘的,你又不是金凤,不知道还真以为你真我老娘;你那师姐也是,好好的叫什么三娘,天天占人便宜!”

“嗯~~~”越姐这会儿抱得很紧,眼里泛着泪光柔声道:“以后秀儿什么都听夫君的。”

“咱们还真象童话里说的那样,夫君和媳妇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日子。”

“你还说。”越姐被调戏得无地自容;刚才那番急切的行为让她觉得很值。

“媳妇,要不~~咱们现在就把事办了吧?趁着你现在身子骨弱,爷肯定能威风一把,嘿嘿~~~”

“哼!”刚才还急得不行的越姐这会不答应了,道:“我才不信了。”

“不信还不做饭去?想饿死爷啊?”

“你……”又上了狗当,被连番调戏的秀越怒了,一咬牙伸手在他裆部狠狠了握了一把跳下腿逃了。

“家门不幸啦!家门不幸啦!”痛得起身捂着下面的安子躬着腰气得直哆嗦。

越姐的醒来使小洋楼增添了些许人气,一天三顿饭就两人吃,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腻味得很;累了越姐主动给他按摸两下,小日子过得极为舒爽,心情好进度就快;唯独肩上的天道树说什么也不下来,这可把两人急坏了;越姐可不想办事的时候自己男人身上栽着棵树,看着就没兴趣,安子更是别扭。

“这尼玛乍整?”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没折。

“还天天说你能耐大了,连棵都没办法。”越姐收拾着餐具瞟着白眼没好气道。

“唉~~~”安子一手托着腮膀子,一手有节奏着敲着桌面道:“我特么上辈子到底造了啥孽,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让我赶上了?”

“哼!这棵树要是不下来,你就甭想上床!”越姐抱着大托盘走了。

“这话听着耳熟啊!怎么所有女人都一个德性?”既然没招那就得受着,越姐的话让他有了过日子的感觉;扛着天道树回到工作台提笔继续。

可时间一长越姐受不了,这事不能老这么托着,瞧安子那意思好像没把两人那事放在心上,女人的直觉是非常敏感的,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瞎想,越想就越气,越气就越恼;耐着性子等了快两个月,安子都没什么实计行动。

“姓安的。”怒气灌顶的越姐终于憋不住了,冲进地下室指着安子鼻子不顾女人的矜持道:“你还要我等多久?”就说了一句忍不住眼泪下来了,哭道:“不想要我你就直说,本姑娘不想陪你这么耗下去。”

“什么啊?”突如其来的事让安子大脑有些短路,挠了挠脸夹问道:“什么不想陪我耗下去?”

“你……”胡思乱想的秀越快被气疯了。

“嗨!我当什么事。”聪明的智商从新夺回高地,安子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在等几天吧!差不多快得了。”

“几天!”越姐不死心。

“我……”安子见越姐都快哭成大画脸了,知道她这是急的,害怕出现意外,起身好言相劝,道:“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最快七八天吧!”

“那~~那你~~那你以后会不会把夏侯芳娶进门?”这才是越姐憋在心理最大的事。

“咱们和她可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安子搂着细腰拿额头帖紧越姐,以极低沉声道:“秀儿,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没有之一,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安子这是第一次对人许下诺言,神情及为庄重,这辈子能找到这么死心踏地的女人,可以说祖坟上浓烟滚滚,给个一线明星都不换。

“夫君,别恼秀儿!秀儿就怕有一天你突然不要我了;我现在除了你什么都没了。”说着越姐哭得很伤心,可以说失去结丹修为的心理后癔症终于发作,要不是安子这棵精神支柱她挺不到现在,说不定早蹦溃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杀驴灭口

本来小日子过得很平静,有点当初在宝来镇的感觉,随着对阵符无限制的推测和试错,工作台上的小本子画满了笔记和图形,可变数这个无处不在二逼青年谁也说准;是的,中间就因这点事差点把越姐给逼疯了。

“无凡师伯?这到奇景,呵呵~~~”现如今这地下室是什么人都能进,无凡跟个幽灵似的无声无息出现,安子摇了摇头表示嘲讽之意。

“师侄,有些事情老夫不能改变,否则……”

“您就直接说什么事,说多了都是泪!”安子不想听他解释。

“相信一个多月前我那徒儿的一场比斗你应该知道吧?”无凡可能有些顾忌,晃着白头走走看看一圈才开口。

“知道啊!我还听说四师叔差点脱了裤子。”

“师侄,这事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万不可再提。”安子的话让无凡有点醒悟,多年没什么接触把这小子的秉性给忘了,布下隔音罩劝道。

“师伯,这长时间不见~~您不会是想帮四师叔或是……”

“不!”无凡知道他要说什么,出言断句道:“师伯此次来是想知道我徒儿的最后一式是不是你支的招?”

“开玩笑吧你!我要是有那本事还会在这?早在你们脑袋上拉泡屎跑了。”

“……”

“呵呵~~~师伯,我进宗门这么久,这可是咱俩第一次面对面说话,你要是……”

“钱丫头被打得跑回凌透峰了,这道侣跟没结差不多。”

“相对而言您了解一桩心事不好吗?”

“哈哈哈~~~~”这话可能说中了心事,无凡大笑道:“还是你小子聪明。”

“聪不聪明的两说,您到底什么事?”

“还有一个月就是宗门收徒的大日子,我会让李直同你见面,有什么话现在想好。”言罢“嗖”一声消失。

“……”最后一句才是关键,安子心头一震,邹着眉头半天不语。

“想什么了?”直到越姐进来,发现这位正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发愣。

“唉~~~人心啦!”想得脑浆子都快成浆糊都没得出个有以然。

“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越姐摆好菜板着脸提醒。

“这么快?”

“你最好将后面的理由给我编好了怎么骗我……”

“行,今天晚上我就布置,明天咱们办事。”说实话要不是被越姐逼到这份上,安子绝不会如此,无凡的到来扰乱了布局,哪还有洞花光烛的心思;猜不透这是在帮自己还是对老直暗示过什么;要知道他这位大哥没什么心机,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他不能不考虑清楚。

“哼!老娘才不稀罕!”说好不称“老娘,”越姐板着碗筷真想盖他脑袋上。

“媳妇!我……”

“以后别叫我媳妇!老娘高攀不起,明天我就滚蛋,以后没人再逼你。”说着撩下托盘转身就走。

“媳妇!媳妇媳妇!你听我说。”越姐什么心情安子能理解,连忙起身拦住,道:“都这个时候了你那能走?你可别忘了,爷的下面都让你摸了,你得对我负责。”

“你~~~”一句话让越姐脸红得跟猴屁股。

“都三百多岁的人了还这么猴急。”安子将她抱在怀里往回走训道:“还有,以后再在爷面前这么没规矩看我怎么罚你!”

“你罚呀你罚呀!”被现实快逼疯的越姐突然发彪,小拳疯狂抽着,嘴发着呜呜的哭声还不饶人:“有色心没色胆的小男人!你到是罚呀!唔~~~~~”

在闹下去指不定说出什么不靠普的话,安子赶紧将她嘴堵上,来了个中式热吻,随后坐好放大腿上,一支手隔着水蓝色的宫装在鼓起的胸口捏着;越姐哭声很快消失并激烈的回应着,抓起自己玉兔上的那支手住自己内衣里塞。

安子这回没退缩,顺手撩开越姐的胸前衣襟伸进内衣一手握住那只大玉兔微微揉搓着,时不时还在峰头上捏两把,勾得越姐嘴里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夫君,要了秀儿了吧!”越姐现在已经不讲什么习不习惯,只要能把饭弄熟什么都好说,因此内心及为燥动,反应更激烈,喘着粗气边吻边道:“就在这,只要夫君喜欢,在哪都行;夫君!秀儿求你了!我真的怕……”

“嘿嘿~~~”安子邪邪笑了两声,低头看了看越姐衣襟大开,露出两只白花花的大兔子低声调戏道:“以前都是随便摸两下,现在夫君可是全看见喽!”说着咬着耳朵气声道:“又大又白,这媳妇娶得真值。”

“夫君。”眼泪还没干,越姐羞红着脸什么都顾不上了,嗡气嗡声道:“只要你喜欢,秀儿什么都是你的!夫君~~~秀儿要!”

“人生的第一次哪能这么草率,明天晚上,好吗?”

说实话,越姐现在如同悬在十八盘的中间,上不去下不来,在地下室行狂野之事肯定不行,但这会儿又不想下来,只得捧起安了的脸狠狠的狂吻,两人舌头交织的声音回响得让二人神情激奋,恨不得永远不分开,这是一对及为动情的恋人,谁还敢说是利益的结合。

最后还得说安子定力不错,这要是在地球上估计娃都打酱油了;分开后两人对视着依依不舍;越姐看得出来,安子虽然脸色有些红,但平静中的笑意给人一种忍得很辛苦的感觉。

“夫君……”

“听话~~啊!明天一定让你成我老婆,一个真正的女人。”

“嗯~~~”得到肯定的答复越姐这才放心,之后抱着将头靠他肩膀附耳小声道:“夫君,刚才秀儿差点没忍住,不然还真让你给吃了。”

“得了吧你!”现在越姐可是两腿分开的坐他身上,两人的身体正紧紧的帖着;安子肯定不同意这么没面子的话,那支一直握着玉兔的手就没松过,狠捏一把道:“下次在敢玩得这么刺激……”

“家法伺候!”越姐知道他这是顺嘴溜,道:“秀儿愿意,夫君想怎么样都行。”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腻味着,半晌后秀越吃了定心丸羞羞达达的起身整理着秀衣和头发,走的时候居然还啐了一口:“小色鬼!”

“……”

“唉~~~这可乍整?实在不行只能扛着树做爱做的事了;这特么叫什么事儿!以后让儿子知道还不得笑话死他老爹。”可以说一切的事都有着落,就是拿肩上这棵树没办法,死活就是不下来。

“算了,想也没用!”一向随遇而安的他索性不想,挥着手带着驴蛋蛋和兔兄打算出窝转转,还有一天就要告别处男,得好好感慨一番。

说是出门转,其实就在大门前;越姐这会肯定在卧室捂着被子偷乐,那还有时间理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大门口,翘着二郎腿看着两动物尽情撒欢。

“咹~哦~~咹~哦~~”

“咕咕咕~~~咕咕~~~~”

瞅着驴蛋蛋和兔兄玩得不亦乐呼,安子心想的却是老直,太像了!要是把钱小丫拿掉换成自己,指不定这会兄弟俩在哪逍遥快活,但命运不能假设,如果真的那样……可能已然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凡人的命运就是如此。

“卧槽!”突兀间,安子一拍大腿起身惊道:“我特么说你怎么不下来,原来是这样!”

正啃的小草的驴蛋蛋让他一下灵感冲脑,心道:“妈的~这天道树可是神物,驴蛋蛋的本体定是被看出来了,估计是害怕,这是要离肩栽在这厮周围,十有八九会被这吃货啃得一干二净。”

“二蛋!”安子真恨啦,想不到这厮对天道树威胁这么大,气得又改了个更龊的名字。

“咹~哦~~咹~哦~~”驴蛋蛋还是很有悟性的,知道这是叫它,没羞没躁的还跑地来撒欢甩着尾巴。

“哼哼~~”安子一声冷笑,问道:“装得还挺像!是不是一直想吃这树的叶子?”

“咹~哦~~咹~哦~~”驴蛋蛋的叫声变得甚为急切,虽然不知啥意思。

“嘿嘿~~~果然让我猜着了,怪不得一直在我肩上不肯下来,你特么还想敢狡辩。”原因总算清楚了。

“咕咕咕~~~”兔兄蹦驴蛋蛋脑袋上竖着两耳朵用“v”字型表示正确。

“哼!二蛋,你要是敢动它一片叶子,我下你一只蛋蛋!奶奶的,这些日子把爷脑袋都快想破了。”狠狠威胁一番后扭头回屋奔了卧屋。

随后小洋楼门前响起了轰轰烈烈的追逐,二蛋这是报负兔兄的出卖,更有一件事安子没回过神,既然二蛋这么贼,那么俩人在地下室的那番激情就算看不见,那也听见了,凭着这位爷的保守,回过神很有可能杀驴灭口。

推门走进卧室,越姐正蒙着被子睡觉,很是安详,面上还带着笑意。

“指不定作什么春梦了。”安子滴咕一句后看起了方位,掐指推算着什么。

其实越姐压根没睡着,安子进门就醒了,还以为是他忍不住了,闭着眼内心喜得翻着浪花,砰砰的心跳使其浑身一时间燥热起来,慢慢等着幸福的降临,浑然不知脸上的红潮出卖了一切。

“媳妇!你没事吧?”安子正布局了,下意式见越姐脸越来越红,一直琢磨新思路阵法的摆法,没明白。

等了片刻没什么反应,摸着下巴沉声自语:“不会是成了凡人大姨妈来了吧?那明天还办个屁的事?”

“大姨妈?”等了老半天见这小子没行动,又听着莫名其妙自语,越姐不耐烦了,不顾脸红的睁眼咬牙低声怒骂:“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去~”就这话一下让安子顿悟,越姐这是会错了意,连忙陪笑,道:“媳妇!我在布阵嘛!不然明天晚就成现场直播啦!等着啊~很快就完。”

气得越姐揪着小嘴冷“哼”一声撩起被子捂着脑袋赖得理他。

第一百九十七章 新婚之夜

越姐捂着被子斗着闷气,有点暴走的意思;安子却提心吊胆,真怕越姐一时冲动把他那啥了,亏得她成了凡人,否则现在肯定在他肚皮上嗨得不要不要的,她才不管什么叫现场直播,只要将事办了就成。

忙活到下午,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两三圈才松口气,抹着额头的汗渍小声道:“真他娘累啊!”

“我看你在地下室一呆就是一晚怎不说累?”越姐撩开被窝横眼发怒。

“咳~~媳妇!别闹了行不?这都归置完了,明天……”

“看你那树乍办!”

“嘿嘿~~~今天晚上……不是!明天晚上就能下来!”

“为什么是明天晚上?”越姐听出来,他是找到法子了。

“这个……嗯~~嗨~~说多了你也不懂!”拍了拍屁股说完这要就走,生怕越姐这会儿就要。

“编!连着编!”

“我编啥了编?”走到门口要关门的功夫回头“嘿嘿”笑道:“媳妇!明天晚上洗干净等着为夫哈!”

“砰!”越姐真恨他为什么现在不行,气得抄起床头柜的茶怀扔了过去。

听着卧室传来的“哗啦”声,安子如虎口脱险般轻轻拍打着胸口,一步三摇晃的下楼,那模样很是嘚瑟,有点混混大佬的意思。

“卧槽~~这特么是被人抢了还是被人偷了?砸场子砸到爷头上了,不想混了是吧?”在楼梯中间正嘚瑟着,扭头一瞧客厅一片狼藉,四条腿的矩形茶几剩一条腿歪在地板上,千年枫木的架子和上面的摆设稀里哗啦,满地的碎片;大门边上用四品的泥蓝水晶嵌的窗户中间老大一个窟隆,上好的窗帘布只有一半挂着,另一半躺在地上被拉得老啦,客厅中间的饭桌也倒在地上壮烈牺牲,真皮沙发倒扣着,从地上不少的毛皮碎屑和上面的爪痕蹄印看得出来,不换皮是不能用了,整个客厅跟糟了台风似的。

正发怒的安子猜测着谁最有嫌疑,就听“咹~哦~~咹~哦~~”的驴叫,二蛋似狂风袭卷不知从那窜出来,奔了大门跑得没影,脑袋上还摸着一道金光。

“妈的~回来!草~~今天不下你两蛋蛋老子就不姓安!你大爷的!”甭问,这定是驴蛋蛋的报负,趁着找兔兄报仇的机会将这大厅给糟蹋了,气得安子拾起一块金属碎片扔了出去,随后追出了屋子。

论逃跑的速度安子明显不是对手,才出了大门连驴屁股都没瞧见,站在门口大声输出着二蛋的祖宗十八代,骂得直跳脚。

“尼玛!自己身边怎么尽是些江湖奇葩!”这会儿安子很苦恼,有一点想不通,这么大动静怎么在卧室愣没听见;想了想可能是自己布阵太投入没留心,不过随后一拍大腿明白了,这可是意外收获,刚才还骂骂咧咧要大锅煮了二蛋,这次又嘚瑟起来,心道:“居然还没发动就有效果,外星文明果然牛逼啊!”

一脸乐呵的回地下室,没一会笑脸没了,取带的是一脸严谨;要知道这间屋子可都是用三四品左右的材料装修的,普通的驴蛋兽不可能做到,有心人只要稍微推理一下就能发现其中的问题,那样二蛋的身份肯定会被人窥测,到时候更加麻烦。

“哼!小爷就给你们耍个迷中之迷。”脑子活份的他想出个主意,起身到客厅抽出背后的刀兄跟抽了疯一般乱耍,没一会儿功夫更乱了;刚才还有点客厅的样,现在就是个垃圾场,本来还比较完整的沙发,彻底断了好几节,窗户上的水晶更是一块好的都没有,给人一种被抢的感觉。

“慢慢猜去吧!”安子收回刀兄非常满意,笑意再次爬上脸夹。

“你疯了是吧?”天色不早,越姐得起来做饭,正好看到这出。

“媳妇!刚才你夫君耍的那套独孤九刀乍样?酷否?”

“这~~这要我怎么收拾?”以越姐的理解,除了她这个做媳妇的给他擦屁股没谁了。

“收拾干什么?就这样,有人问起就说这两天我有点不顺,在客厅发泄了一番。”

“……”越姐。

“好啦!别在意,嘿嘿~~”

“小色鬼!”越姐估计是想到有什么不对,她也没听到动静,悄然大悟可能是他时才在卧房动的一番手脚起作用了,脸一红啐了口。

返回地下室“呲啷”一声将刀兄给插进地板,道:“刀兄!那头驴子敢对天道树不利就给我切了他的命根子,不用给我面子,我看他还挂着那两蛋蛋有什么用!”

语音落地,天道迷你小树终于离开肩膀,变大一倍栽在刀兄边上,随后四周的地板龟裂了十几块,想必是根茎所为。

轻松不少的安子活动活动膀子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歪了歪脖子回工作台忙着手头上的事,今天布局让他感悟良多,想必这几天会有不错的进展。

带着兔兄为非作歹的二蛋一夜没回,安子才懒得管它们,只要兔兄回来就成,至于那个祸害……被人抓去当宠物最好,省得为了天道树老防着它,有点新人胜旧人的意思。

可能是布阵的收获巨大,安子又是一夜没睡,搞得越姐送饭走的时候红着脸埋怨了句:“看你今天晚上怎么应付我!”

这话让安子睁大了眼睛猛然抬头,脸都快绿了,苦着脸心道:“尼玛!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要说安子年青那还真是,但一宿没睡第二天晚上还得办事,除非他是个修士,否则铁定出洋相,他仿佛已经听到越姐摸着眼泪哭泣道:老娘守了三百多年如花似玉的身子!居然嫁给了你这个病痨鬼算是白瞎了。

“赶紧睡觉去!”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安子扔下鸡毛笔晃晃的出了地下室直奔卧房,途中差点被客厅的不明物伴倒来一嘴啃楼梯。

穿着内衣躺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想着手头的事,可以说安子玩了命使劲睡就是清醒得很,一直折腾到中午快过了才打起呼噜。

越姐还算有心,知道他心累,晚上的食材都是些凡人的大补之物,她也怕安子精力不行;虽说还是个处子,可三百多年的阅历摆在那。

“侄媳妇!”越姐正忙活着晚饭,罗峰不知怎么着来了,脸上带着微笑,对客厅的情况视而不见。

“罗师叔!”这帮人干了什么越姐太清楚不过,没了修为一样不给好脸色。

“呵呵~~~”罗峰不以为然,掏出块微光的乳白色鸭蛋石递过去,道:“师叔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颗气精石送给你们吧!祝你们百年好合。”说罢转身离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越姐拿着手里的石头臊得不行,敢情人家是来随份子的,还知道安子一夜没睡;扔下手头的活赶紧去卧室偷偷放在了床头;气精石离手便散发着微微白气,没一会儿弥漫了不大的卧房,通过呼吸滋润着安子的小身板,带着满意的偷笑越姐安心出来,关好房门下楼。

刚拿起手里的食材又来一位,越姐再次起身相迎,来的是谢老板,扔下一张银色卡片说了两句客套话便走了。

随后陆陆续续好了好些位,其中还有位太上长老,就是那位脸上有疤的胡长老,搞得越姐脸跟猴屁股似的,这种事本是由安子接待,可那主正乎乎大睡整军备战,哪有时间。

更加离奇的是二蛋,晚饭快做得,二蛋脑袋上顶着兔兄回来了,嘴里还叼着根草,草的一端有棵脆绿色的果子,冲越姐直叫唤。

“这是什么?”取下果子越姐不认识。

“咹~哦~~咹~哦~~”二蛋嚷两声吐着驴舌头添了添,表示是吃的。

“我当然知道是吃的,有什么用啊?”

这时兔兄用耳朵做了个动作,两耳朵拧成一根竖得老直,顿时越姐羞红了面皮,她很不明白,这宗门的人奇怪她能理解,想不到这两畜生都知道男女之事,还拿了颗带有壮阳效果的果子。

“咕咕咕~~~~”兔兄第一个动作完成,紧接着还有第二个;两耳朵指着越姐嘴里叫唤着。

“这是给我吃的?”说实话,越姐幸好成了凡人,不然肯定手起刀落,太神奇了。

这两动物可以说没安好心,定是二蛋出的主意,想借越姐之手好好整整安子;坏了二蛋的好事怎么能不报仇,三百多年的处女在加颗催情果子,就凭安子那幅小身板够他喝一壶的,明天能不能下床还是次要的,可别被弄得终身不举,见了女人两腿发软那才是人间悲情。

目送两二宝腻歪着去了地下室,越姐有点晃神,觉得这太不真实;安子的事她可全知道,包括二蛋是什么德性,这回总算是见着了。

做得了晚饭天都黑了,越姐的心跳随着时间有些加快,低着脑袋进卧室叫安子起床吃饭;睡得跟个死猪似的叫了半天没反应,愣是被越姐拧巴着耳朵才醒。

“天亮了?”摸了摸眼屎起身,看了看窗户外。

“还不快去吃饭,我~~我先去洗洗身子!”越姐说完捂着脸跑了。

“我乍就没睡过头?以前上大学不老这样的么!”一拍脑袋安子回魂,心理想着直叹气。

一通忙乱穿好衣服去客厅吃饭,饭桌由四条腿变成了没腿,扒啦开块空地盘坐着抄起家伙大吃大喝。

“夫君!”连吃了六大碗还在忙活,越姐都洗完出来了,一身的红装新衣,整个人打扮得极为可人,低头道:“你的新衣在浴室,妾身~先回房了。”

“唉~~~爷命苦哇!也不知今晚会不会……”安子想哭,新婚之夜了,这要是出洋相,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对女人有兴趣,太伤自尊。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能再写了

为了托时间酝酿情绪,一个澡愣洗了大半个时辰,越姐居然耐着性子没拿把刀冲进来架上他脖子上,这可更让安子害怕,不是有那么句话: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那啥!

没折,草草擦了擦身子,从头到脚换上新衣裳,整理好行头后嘚瑟的照了照镜子,摆了几个造型觉得状态还行,清了清嗓门这才咬牙推门出来,一幅打算与越姐同归与尽的模样,可以说今天晚上丢脸已无法避免,要是放了越姐鸽子,那后果……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肯定非死即残。

“徒儿!”

“师傅?”很意外,心理滴沽道:“怪不得越姐这么安静,原来屋里杵着这么一位!”

无尘咂了咂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可以说场景及为尴尬;安子则不然,干脆坐楼梯上翘着二郎腿眯眼瞧着,就是不开口,看他能说些什么。

“徒儿,为师知道你这两年过得不愉快,只要你……”

“师傅!还有别的事吗?”不等话说完安子抢白。

“为师知道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特意来看看你。”

“那你现在看到了!徒弟很好,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平安得很!”这话嘲讽得无尘脸都快红了。

其实无尘并没打算来,可架不住连那些不相干的前辈后辈牛鬼蛇神来了不少,他这个当师傅的不来说不过去,这可是自己徒弟结道侣,还是大徒弟;整整一天在空雾峰顶如坐针毡,托了快一天脸面实在躲不过,他不是不知道后果;就凭安子那张嘴,能把人活活说得背过的气去。

“还有一个月就是宗门收徒的日子,你要实在待不下去,为师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憋了半天才传音说了这句。

“良心发现还有另有想法?”现在这个时候安子肯定哪都不会去,自己已然暴露,这师傅肯定没安好心。

“师徒一场,今天又是你的大日子,为师没什么好送你的,拿去吧!”安子的嘲讽之意无尘并未放在心上,变出把银白色大刀“呲”插地上。

“呵呵~~~”安子笑了,道:“这是送给老直吧?想必高童也得到了那把他心仪的利剑。”

“徒儿,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以后你想做什么……”顿了顿继续道:“或是要离开,为师不会在拦你,唉~~~~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说罢转身离去。

“呵~”这个宗门基本没人再让他相信,看了一眼地上那把白亮且造型及酷的利刃收好后转身快速上楼。

“吱呀~~~”推开房门,见越姐直挺挺的坐在床边红的脸,胸前呼吸有些急速。

“咳~媳妇!等会儿啊!有件事我忘了~”安一拍脑袋,看那意思真有什么重要事忘了,转身就要走。

“你~~~你给我回来!”都这会儿了还来这出,刚才还挺淑女的越姐瞬间金凤附身,急忙起身一把死死拉住,眼泪一时间哗啦直流,哭道:“你~~你现在出了这个门~~你~你就别在回来!”说罢痛哭不已。

“哎哎哎~~我没说不回来!哎~你别哭啊,我真有事,马上就回来。”越姐那话安子听着耳熟,又见她变化这么大那还敢走。

“你走吧!明天我就下山回圣宫坊,以后不会在死缠着你了。”越姐这会儿是彻底死了心,面如枯木的仿佛没有灵魂,变得不哭不闹。

“哎你不能这样啊?”安子急了,人心要是死了就是再难活过来,这事就算没见过可听说过不少,立马解释道:“媳妇!我昨天在这布的阵没发动啊!你现在修为没了我只能找兔兄帮忙,你想哪去了?”

“你~~你~~你是说真的?”

“多新鲜啦!这阵要是不启动还不得让人占光了便宜,你男人还没那么大方。”

“那~~那你快点!”越姐听他说得有理,半信半疑,道:“半个时辰要是不回来,我死给你看。”

“还半个时辰啦!最多五十息;在敢没事瞎想呆会看我怎么弄你。”横了一眼出门奔了地下室。

安子一走越姐有些不好意思,抹了抹脸上的泪儿赶紧对着镜子补补妆……

“嗬~~~挺老实的啊!嘿嘿~~~”进了地下室安子见二蛋正围着天道树转圈,刀兄的威胁对它很大,离着三四米。

“兔兄,过来帮个忙。”

一道流光闪过兔子落他肩上,安子会意冲二蛋呵呵两声,留下句话:“刀兄,这厮要是有什么不鬼之举立即给我刀起蛋落,尽量把活儿干利索点。”

“嗡~~~~”刀兄震动一息表示收到。

“咹~哦~~咹~哦~~”

任凭二蛋怎么叫唤都没用,扛着兔兄再次推门而入,越姐直勾勾拿眼怒视着他,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样,饭还没熟之前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这是他在安子离去后得出的经验。

“兔兄,借耳朵一用哈!”两手捧着的刹那,兔兄身上微光闪闪,看准方位在床尾掰着两兔耳磨擦下两,有点玩儿打火机的意思。

“嗡~~~汪~~~~~”

随之,四周的墙壁上道道白色光圈泛起一片,一波接一波的往上升,五息之后消失,同时壁面泛着小红光,很对洞房光烛的味儿。

“好了,玩去吧!别在跟着二蛋瞎胡闹。”拉开门放兔兄,已经“嗖”得没影了还不忘嘱咐一句。

“夫君!”安子所做的一切可以说都是为了给她一个完整的仪式和浪漫的气氛,这种感觉很强烈,可以说此时的越姐大为感动,起身过来从背后紧紧的抱着哭泣道:“谢谢夫君,秀儿以后一定做个闲妻良母,在也不任性了。”

“好啦!别再哭啦,新婚之夜那能哭。”安子转身捧起玉人那张长得一般,但非常秀丽的小脸安慰道:“再哭夫君就不喜欢你喽!”

“噗~~~”刚刚还哭了,一下又乐了,擦了擦眼泪低头小声道:“夫君,天色已不早,咱们……”

“前些天还老说我是色鬼。”可算是找着反击的机会,说罢一把抱起秀越,正声道:“你夫君年纪小,待会可别下死手。”

“噗~~~”逗得秀越露着贝齿拱他怀里笑得浑真抽抽。

“媳妇。”将秀越轻放在床,之后缓缓半跪拉着玉手郑重其事道:“没有香烛,没有喜宴,没有亲朋好友,没有长辈父母,今日就以天地为证,安平愿娶秀越为妻,不管生老病死还是贫穷疾苦或人力不可违之因素,我都对你不离不弃;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媳妇绝!”

“嗯~~~”秀越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么时尚的求婚她哪见过,哏咽着喉咙点头道:“秀儿愿意,秀儿一辈子都愿意!”

“搞定!礼成!”求婚过程顺利达成,安子起身一蹦三尺高,捧起秀脸狠狠嘬了一口。

“夫君!”秀越这会儿算是把心放肚子里了,动情之处胆子就大,不顾矜持的双手绕着安子的脖子,脸红微微发红,亲了两嘴嗡声嗡气道:“快要了秀儿吧!”

“女色魔!”安子调侃一句,抄起秀越上床准备办事;可以说两人现在心跳得都厉害,别看安子依然大大咧咧,其实内心紧张得很。

“夫君,快点!”没什么经验的安子压在欲望满满的秀越身上亲着小嘴,学着****里的手法没一会儿便剥光了秀越身上的大红宫装,顺手连肚兜都扯了;雪白的上身完全暴露在眼下,看得安子眼睛发直。

“呵呵~~~”一直闭着眼想着马上就要被剥光,心愿就要达成便兴奋不已;等了会见没动静睁睛一瞧安子那模样乐了,玉指一戳,调戏道:“夫君,秀儿好看吗?”

“嗯~~”安子木木点点头。

“噗~~~”现在可以说一点都不但心安子会返悔,秀越反手抱住他的腰将两人距离拉近,吐气如兰撒娇道:“小色鬼,秀儿等不急了,快点!”说着两腿缠饶着安子的下半身,站直了好一阵子的二弟正顶正好戳中秀越的****,隔着薄薄的粉档裤让安子刺激得差点中风;紧接着莫明的快感袭满全身一哆嗦,秀越就觉自己男人浑身一紧,随后放松,看表情很是享受,不到两息的时间安子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是安子第二次感觉天要塌了,前奏还没完自己居然那啥了。

“噗~~~”秀越觉得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太诡异,有着三百多年阅历的她当然知道怎么回事,没吃过猪肉肯定见过猪跑,乐了两声不顾光溜溜的上半身将臊着脸的安子压在了自己身下,带着羞涩小声道:“夫君,秀儿帮你。”

胆子大得没边的秀越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安子全身的衣物,这主正羞臊着脸皮捂着下身没脸见人,太丢脸了,这是要返刻为主的意思。

秀越管不了那么多,主动脱下那条粉档裤,两人才算是赤果果相对;占主导权的秀越可以说完全骑在安子身上,极为大胆的扒开正捂着关键部位的那两支手,一甩秀发附下身子……(不能再写了,不然责编会弄死我的!)

“这小子真有手段,我一个快到大乘期的修士居然探查不到?”罗峰在自己屋本想听听墙根,以后好数落一番,没想到不光听不见,连神魂探查都没用。这个时期也就他敢干这事,其余那些位可没这心情,修炼要紧。

就像老鬼子和灵犀一样,当然,佟飞的失败让老鬼子并不轻言放弃,他相信安子会在他的威胁之下帮助自己达成心愿,穆云剑宗必定一飞冲天将千机圣谷踩在脚底,以平自己嗯年的怨气。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变形金刚

新婚之夜后的第二天中午安子才睁眼,顿时感觉两腿发软、心头发虚,同时臊得不行,被自己媳妇骑在身上折腾了半宿,也不知自己哪来那么高的精力值,居然没精尽人亡。

“夫君,想什么了?”达成心愿的秀越早醒了,可能是折腾得太厉害一直没起身,见安子两眼珠滴溜乱转,一个侧翻趴他身上对耳朵吐气问道。

“媳妇,不用这么狠吧?难道昨儿晚上还没尽兴?”安子真怕秀越又来劲。

“呵呵~~~”秀越姐趴身上浑身笑得抖颤,勾引得二弟立马午脖(中午肯定是午脖),腻味的香了一口调戏道:“夫君还真有精力,还没多久又想要秀儿了?”

“咳~~~秀儿啊!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躺在温柔里不能自拔,太有损男儿本色。”说罢赶紧起床,等养得了精神定报此仇。

“夫君!”秀越娇笑的一把从后面撸住,脸帖在后背十分满足道:“秀儿~~这两天可能不能伺候夫君。”

“哼~”安子知道怎么回事,挺着腰杆横道:“现在知道怕了?来不及了。”不理秀越花容失色的大声尖叫,转身将其推倒在床银笑道:“媳妇,昨天晚上骑我骑上很爽是吧?嘿嘿~~~”

“夫君~秀儿错了!饶了我吧,秀儿~~秀儿~~~”秀越有些难已启齿。

“来吧小美儿~”安子不管许多,按着秀越两胳膊并强行掰开了玉人的双腿。

“秀儿~秀儿下面~~~痛~”

“还知道痛?嘿嘿~~~嘎嘎嘎~~~~”安子笑得很狰狞,随后突然变脸,快速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物,连翻动作让秀越从云端一下跌到谷底,满脸的失望。

“知道怕就好!真以为爷治不了你。”言罢转身出门,有点上炕只认得妹子,下炕只认得鞋的嫖客。

“呵呵~~~”人走了许久秀越捂着嘴直乐呵,赤身露体的趴床上打着滚高兴;回想昨天自己那么大胆又蒙着被子笑。

“哟~~~起来啦!”刚下楼,罗峰一人站客厅等着他。

“卧槽!这谁干的?”安子四处瞟了几眼,乱七八糟的客厅这会儿清绝溜溜,比银库还干净。

“那些东西我让老谢派人连夜给弄走了,老这样那哪行。”说着罗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阴笑道:“小子,昨儿晚上还行吧?你罗师叔送你的东西绝对管用。”

“送我东西?什么东西?”

“气精石啊!你没看见?”

“哦~~~你是说放床头那颗鸭大整晚冒着气的白石头?那玩叫气精石?不会是……”

“嘿嘿~~~要不然你小子三天都没别起床。”

“切~~~你那是嫉妒哥年青气盛,我才用不着那玩意……”正说着觉得不对,转脸问道:“你是说让老谢连夜给弄走的?”

“放心,他们什么也听见!就凭你那手段……”

“罗疯子,有你这么干的么?爷的新婚之夜你特么居然派一帮人跑我客厅……”安子实在无法用言语表达此时对眼前之人的强烈抗议。

“他们真的什么也没听见!不信你问去!”怎么气人罗峰就怎么说。

“草~~~”事成至此再怎么说都没用,板着脸道:“找我啥事?”

“宗门收徒的大日子就要到了,这可是机会。”这话不能明说,罗峰只能传音相告。

“还有别的事吗?”安子不接话茬。

“小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提前说一声,你罗师叔这辈子就欠你的。”随后转身甩着膀子走了。

“妈的~还好爷学会了先进的阵法技术,不然我特么死给你们看,草~~~”骂骂咧咧两句奔了洗手间,完事后进地下室继续手头的研究。

“不是吧?”刚进地下室,见二蛋正趴天道树底下甩着驴尾巴养神,瞧那模样很是受用,兔兄胆子更大,蹦树上昂躺打着小呼噜,太诡异了。

“刀兄,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黑铁刀没什么提示,自动飞起插安子背后,见二蛋没啥反应,好象对棵树没什么食欲,眼皮都没抬一下。

“尼玛,一个个比哥还奇葩。”既然相安无事,那就没什么好但心的,上了工作台进入工作模式。

二十多天后,穆云剑宗每五十年一次的收徒会考来临,期间再没任何人来过,两人的小日子过得相当不错,秀越心愿已了倒没怎么在床上折腾安子,知道他心理有事,本本分分的做的自己的分内之事,里里外外照顾着安子的起居,很是贤惠。

“安子!安子!”

这天,一声极为粗矿且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安子的思绪,心头一热的同时地下室的铁闸门被拉开,蹦进一个魁梧的身影挥着大手乐得跟只招财猫似的。

“老直!”一个多月不见安子还真有点但心,真怕他媳妇跑回娘家搬救兵。

“哈哈~~~”老直展开膀子就是一个熊抱,媳妇跑回娘家这事对他好像没什么影响。

“老直,你媳妇回来没?”

“回来个屁!爱来不来,老子才不稀罕。”

“老直,怎么说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男人~~气量得大点才是。”

“哥当年就是气量大,揍得老子没脾气,现在栽在爷手里还特么不服气!草~~惯的。”

“那你们打算老这样?”

“你以为我乐意,谁让她走的时候把话说绝了!”

“哦~~~她说什么了?”安子来了兴趣。

“她说:你就算拿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回。”老直的摸仿能力还是挺强的;不光声音像,还有肢体动作。

“这有什么?没什么不对啊?女人不都这样。”

“我特么上哪找八抬大轿去!”老直懵逼摸样喷着口水气愤得不行,道:“再说了,找到还得弄八个人抬,八个人啦!我上哪找去。”

“对啊!就算找着了也不见得能抬回来。”安子很同意老直的想法。

“就是。”

“就是什么就是!”安子真想抽他一脸,回过神很无奈,这哥们脑袋太直,直得令人发指,不尽鄙视道:“你媳妇耍小性子你也跟着耍?”

“屁的小性子。”只要提起钱小丫老直气就不打一处来,将来的正事都忘了,道:“她这是狗眼看人低,她一直都瞧不起你,你还帮她说话?有你这么当哥们的么?”

“我这不都为你们好?”

“安子!”这话让老直情绪正色不少,道:“这些多年你还没看出来,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有几个是真正看得起你这个凡人的?”

“好吧!”安子放弃,回工作台问道:“找我啥事?”

“对啊!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老直一拍脑门道:“你师傅刚收了一徒弟,让我过来请你。”

“呵呵~~~”安子一声冷笑,问道:“什么资质什么背景?”

“资质绝对没得说,不比老直差!听说是冲云漫花府出来的,小白脸长得还不错。”

“这么说你刚从空雾峰顶下来?”

“是啊!我师傅也在。”

“没见着高童?”这才是安子最关心的,他很想当他面问问,这么作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要见着这王八蛋他还有命!草~~”

“那倒也是。”安子会心一笑,放下刚拿起的鸡毛笔起身道:“走!咱们去凑凑热闹。”

“得呐!”老直下这可高兴,勾搭着安子的肩膀小声问道:“安子,这回又有什么损招?”

“嘿嘿~~~”笑而不言的安子用手指点了点,道:“还是你了解我,哈哈哈~~~~”

“哟~~~弟妹!”出了地下室见秀越正坐在客厅手里忙活着针线,可能老直进来的时没在,赶紧上来打招呼。

“大哥!”秀越对这位小自己嗯岁的大哥还算尊敬。

“弟妹,我和安子上一趟空雾峰很快回来,晚上就在这吃饭。”

“秀儿,等会多弄点菜,这厮食肠宽大得很。”

“嘿嘿~~那敢情好!走啦!”打过招乎两人出门,老直驾着那辆许久没过过手瘾的飞车冲向山顶。

自己的三师弟进门可没自己那排场,各主峰的峰主全到了,各自选着自己看中的新人,跟拔萝卜头差不多,谁抢着就是谁的。不理殿内排排站的一溜新人,安子抬腿迈入,一眼瞧见立于无尘身边的高童,手里握着的那把非凡利剑隔外晃眼。

“哟~~~多日不见~~什么小香风居然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安子无视满殿的长辈背手赤果果的打量着高童。

“高童……”老直的脾气那是有什么说什么,一见高童怒喝一声后脑袋四周张望,想找把称手的家伙。

“徒儿!”无凡的声音让老直有气没地儿撒,愤哼着杀人的眼神咬牙切齿的放话威胁:“等着,别让老子逮着机会!你妹的~”

“徒儿,这是你三师弟。”至安子出现,无尘一直留着心眼,生怕出什么乱子;要不是他身份在哪,真不想这主出现。

“沙师弟?啥时候从流沙河放出来的啊?”

“大师兄!”一位躬身回话白衣秀士般的人物出言得体道:“师弟不姓沙,复姓冲云,单名一个霄字。”

“冲云霄?”这仨字让安子愣神,问道:“三师弟,你们家老爷子看过《变形金刚》?”

“啊?”莫名一句让三师弟找不着北。

“来!我为你引见一下。”安子拍拍这位被忽悠的愣主,指着高童道:“那位是你二师兄,那位是咱们的师傅,一位平常的出家人,以后保护师傅取西经的重任就由我们哥仨来完成,九九八十一难啦!你得有心理准备。”

“……”满殿的人完全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唯独无尘了解他,这厮又要阴人。

“安子,为什么要保护掌门取西经?难道其他方向没经?”

“那当然,要不怎么说掌门有诣,女人有经,咱们这些徒弟别走心!众位在坐的都有本经,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哦~~~”无尘邹眉很不理解这话怎么说,问道:“为师怎么不知道。”

“没听说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着歪着脑袋看着高童道:“好好的一本《兄弟经》让你这家伙给念歪了,人心啦!”

“……”无尘。

第两百章 布局

好好的拔萝卜占坑仪式因安子的出现变得有点跑题,成为他一个人的演讲,背手回来渡着步子,嘴里滔滔不绝的讲着前世的鸡汤文,经典而附有哲理还通俗易懂,有点给这帮文盲前辈上大课的意思。

“所以我经常认为,这人活着就得讲三碗面。”安子喷着唾沫星子扫了一圈殿内坐着的一个个精神炯异的众人道:“哪三碗面?一曰场面、二曰体面、三曰情面;可惜呀~哥给出了足够份量的三碗面,得到的却是三个破碗,命运就是么的神奇,这么的令人发指和作呕。”

“安子,你到底要说什么啊?”被说得快吐血的老直忍不住插话,不然非死在这不行。

“什么也不说。”安子回了一句转身对那位没什么表情的狂派大能道:“三师弟,进这山门就算是正宗的修道之人,切记不已物喜,不已己悲,平常心很重要。”

“多谢大师兄教诲。”甭管对不对,乐不乐意听,冲云霄的场面还是给得挺足的。

“师傅,没什么别的事徒儿这便退下了。”说了这么多,高童一点反应都不给,似乎皮太厚,并没有深入到他的灵魂,安子最后的努力算是白瞎了。

“师傅,徒儿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师傅应允。”冲云霄插话很意外。

“说!”无尘恨不得这厮早点走,云徒弟的话差点让他拍案而起,那表情像是在说:有你什么事?你插个屁的嘴!

“是!”说着扭脸冲安子躬身抱拳道:“师弟听闻大师兄乃天下一等一的天纵之英,因此想跟大师兄先学习学习,不知……”

“这事先找咱师傅去,打好了基础可以随时找我,回见。”阴人失败,安子没兴趣理这位,话里话外都透着阴谋的味道,相信这厮其志不小,冲云漫花府派这种上山十有八九是带着极强的目的性。

“安子哥!”不等无尘开口,跟物件摆设般的高童开口。

仿佛没听见一般,安子自顾往殿外走,在坐的诸位心头一震,刚才还一个个板着张思想者的脸,这会儿眯着小眼笑捋着胡须给人一种大戏上演的意思。

“安子!”老直还以为安子没听见,喊了一嗓门。

“啥事?”步入门口的安子扭头莫名问道。

“那厮叫你呐!”

“谁?”

“高童!”老直的二愣子劲上来了,完全不明白他这么装逼啥意思。

“你说他?”安子一指殿上那位提剑扮酷的小青年,道:“这位兄弟,我叫安平,知道的都叫我安子,不是什么安子哥。”

“大师兄,你刚不是说他是二师兄么?”冲云霄不解。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说实话这两位师弟对安子而言都不是什么好鸟,一路货色。

“安子哥,我没别的意思。”现如今的高童好像换了个人,说话思路极为清晰,正色道:“只是想当着今天在坐各位师叔师伯的面把话说清楚;你在穆云谷的所做叫师弟心寒,你用手段控制了大师兄,还想间接的对我下手;作为夕日的兄弟我不能不反抗,但无论怎么说你都是我哥,你可以不仁,但我不能不义,仅此而已。”

“说得好!”这话听着让安子带头拍了拍手掌,扭脸对老直笑道:“还好来得早,不然将来咱们可就遭殃喽!”

“拿命……”老直根本就不跟他废话,红光泛起就要出手。

“直儿!”无凡眼疾手快,重拍他肩膀止住道:“你应该像你安师弟那样高兴才是,还好这小子现形得早。”

“老直,咱们赚啦!这位的人品就值一把破剑,哈哈哈~~~~便宜呀!”

“狗屁的一把破剑,他也配。”显然,老直还是没明白。

高童的意思安子大概能猜出来;佟飞出事的消息他可能知道点,这样以来安子很有可能步入后尘,毕竟他能有今天都是拜他所赐,即要把理说清楚,还得告诉诸位,他这么做是被逼无奈,典型的嫖了女人还要搞扮高尚,美其名曰:为艺术献身!

“算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哥们他懂个屁,走!我媳妇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可以说这个殿内除了老直,安子已经没有了立身之地。

安子的做派变化无常,使得冲云师弟应接不暇;刚才还一幅老叫兽的文化修养,怎么这会感觉像个混混!

一帮长辈目送着这俩兄弟勾肩达背出了空雾殿,有羡慕嫉妒恨的,也有无所谓的,总之各种神情造型都有,有点十八罗汉的味道。

“安子,你刚才说那话……”

“不要说话。”安全起见,这会最好不要出声,要知道这地方离敌总部太近,所有的一切必须严谨,一句话不慎明天就有可能脑袋搬家,这是余则成告诉他的。

话音未落老直“哦”了一声。

“……”安子。

回到小洋楼空荡的客厅,秀越姐在地板上铺满了大餐,还特意放了两坛子酒,传说中的仙人醉。

“老直,咱们好像有日子没在一起聚了;怎么样?还满意吧?”

“……”老直憋得脸通红,但没说话。

“几个意思?不满意啊?”安子有些怪异,正说着秀越端着一大盘菜出来,忙问道:“媳妇,今儿这菜……”

“都是你喜欢吃的啊!怎么了?”秀越可忙活了一下午,谁要敢说个“不好吃”肯定非死即残。

“应该很好吃吧!”安子随便偿了一口,立马赞道:“好吃!我媳妇这手艺尽得我真传。”

“去你的!”秀越脸一红,骂了句招乎老直:“大哥,还愣着干嘛?坐地上吃,自己家不讲那么多规矩。”

“就是!坐~”安子眉开眼笑。

依然红着脸的老直没什么言语坐下连筷子都不用,抓起一块烤得金黄的大肉就往嘴里塞,除了吃东西的动静就是不说话。

“什么意思?”有点不快的安子纳闷,道:“好不好吃的说句话啊?你弟妹可忙活一下午。”

“拷!”老直突然将脸一板,放下手里的肉大怒道:“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安子。

“噗~~~”秀越换了身平常的宫装出来正好听到这句,捂着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咳~~老直!”这哥们真是直得可以,自知理亏的安子有些尴尬,红着脸陪笑道:“呵呵~~哥们,我那是……”

“还让不让人吃饭了?”都好几年没吃过这里的饭食,老直哪有功夫废话,继续忙活着手里的大肉,吃得满嘴满油。

“唉~~~”这个世界如果还有人能治得了他,安子感觉除了那位谷大佬,估计也只有这位大哥。

“大哥就是大哥,我还是头回见到夫君急成这样。”秀越坐好加入饭局,见安子被挤对得大囧,调侃道:“还是你能治他。”

“那是!”老直对这位妹弟大赞,横眼喷道:“要不还怎么当他大哥。”

“媳妇!咱家好久没闹耗子了吧?”安子不理这两人一唱一哈,没事突噜了一嘴。

“耗子?咱家什么时候闹过耗子?”自己夫君说话的跳脱性秀越深有体会。

“都是这顿大餐惹的事,唉~~~~”

“安子!老直我在这吃你顿饭乍这么闹心?少嘴两句你会死啊。”老直以为说他,急了。

“哟嗬~~~来得可巧。”老直语音落地,安子说的那只耗子出现在门口,没皮没脸的打个招乎,问都不问便坐下,拿起来就啃。

“我没说错吧!”

“嘿嘿~~~太师伯说得还真不错,你小子隐藏得挺深嘛!”罗峰这是在帮他传递消息。

“你就不怕他听见?”

“他在一百三十丈的地下室闭关,这要是能听见那我还混个屁。”说着布了个大大的隔音罩。

“我让你带……”

“没有!”罗峰回得很快,紧接着道:“不过我跟无凡师兄提了提。”

“呵呵~~~~”安子有种感觉,这穆云剑宗因为自己可能分成了两派;反对派和赞成派。

“明白了?”

“这么做你就不怕……”

“不这做更怕!”

“那倒也是。”这话说得没错;可以说赞成这么做一方的领头应该是老鬼子,不赞成的可能是无凡,谁让他辈份仅次于沐衍,还是掌门的师兄,提起掌门无尘,安子不由自主的又“呵呵”两声,他有点理解为什么师傅有后悔的意思;事实上那并不是后悔,作为一派掌门他不可能选边站,不然会失去部份人的支持,那样掌门的位置就会动摇;最关键的是罗峰这位未来的接班人,还是反对派,这才在心理有些后悔,但不能做出任何表态,也就是今天在空雾殿话不多的原因。

大餐看似很多,可架不住两食肠宽大的吃货,不到半时辰差点没将铺地上的桌布给咬下一块,草草收场后罗峰打着饱嗝心满意足离去,老直没起身,瞧那意思没打算走的意思;要知道现在不同往日,安子是有媳妇的人,留他在这不方便。

“你是不是忘了给我什么东西?”两愣主对视好一会儿,老直耐不住性子先开口。

“啥东西?”

“这个啊!”老直急得狠狠摸了摸自己耳朵。

“哦~~~”这才想起来,在他结婚那天就有这个动作,问道:“现在这个时候用这东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在跟你互通有无,这是欲盖弥彰。”

“得了吧你!你要不给,我今天还就不走了,看你乍办!”

“老直,你这是怕我又一个人跑了不带你吧?”

“……”老直脸一红,被戳中了心事。

“行!”安子思考片刻后居然一口答应,但嘱咐道:“给你可以,但最好不要拿出来。”说着趁隔音罩还在,附耳滴沽几句后道:“记住啦!”

“什么意思?”老直的智商明显余额不足,完全不懂。

“我就怕你心理存不住话,回去就跟你师傅说了;所以到时候你照做就成。”

“我又不是传话筒!”老直不服。

“不是吗?”安子一瞪眼。

“咳~~好吧,我是!”老直低着脑袋,学着安子那模样承认。

第两百零一章 惹事的二蛋

将通讯器收进布袋,老直这才乐呵呵的离开,走时还不忘传音:“这次你要是再敢一个人溜了,可别怪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念旧情!哇哈哈哈~~~~~”

“太特么像了!”老直临走那摸样像极了下山抢压寨夫人的土匪头子,只要将最后那句话改成:小子,明天老子来就娶你媳妇,要是找不着人,别怪老子下黑手。

“像?”秀越不解,问道:“说什么了你?”

“回房再说。”

回房两字让秀越脸一红,这都快子时了,除了说话就剩下那事了;轻手掐了一把收拾客厅去。

喝饱喝足与秀越在卧房昏天黑地的折腾一番后两人大汉淋离,还好这卧房的装修没被二蛋砸了,不然两凡人非热死不可,这可是正夏时节。

“夫君~~”秀越十分满足的四肢缠绕着自己男人,面带无边春色埋他怀里撒娇道:“你说秀儿什么时候能为安家开技散叶?”

“太早了吧?”关于要孩子的科目目前安子没考虑过,再说现在绝对不行。

“秀儿知道,就随便问问,看你把你急的!”拱着小嘴香了一口继续道:“秀儿还没过够这种快活的日子呐!”

“媳妇!我发现你越来越色了,就我这刚成熟的小身板有点够呛啊!”

“噗~~~”秀越翻身直接盖他身上,道:“那你就给我快点长成熟,秀儿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天天跟你……”

“时辰不早了,赶紧歇了吧!”安子决定结束谈话,在这么下去指不定说出什么话来。

“不嘛!”秀越不依,抓起安子一支手往自己大胸上挤,嘴里道:“小混蛋,姐姐可还有后手哦!”

“后手?咱俩可都是凡人,你能有什么后手?”

“嘿嘿~~~”与安子呆一起的时间越久,他那种混混性子就越容易影响离他最近的人,秀越凑他耳边小声道:“二蛋给我了一颗催情果,要不是新婚那天晚上你没休息好,呵呵~~~”

“……”二蛋被秀越出卖使得安子脸都绿了,这尼玛太诡异;一只动物居然还知道这个,用屁股想都知道这是来自二蛋的报负。

“呵呵~~~”瞧安子那样就知道二蛋被恨上了,红着脸羞道:“夫君,秀儿想试试!”

“试你个死人头!睡觉!”

“夫君~~~~~”

“媳妇!你也不想想。”秀越那声“夫君”叫得安子骨头都快化了,赶紧编着瞎话劝道:“那二蛋是什么?陆尘金蹄兽,它给的东西肯定是按妖兽的份量弄的,你要是真吃,呵呵~~甭说你了,咱们都得玩完。”

安子的推理很合逻辑,秀越一愣,随后表示有点不信,这么点小果子能有多大药性,魂了他两眼发现没什么表情,顿时心理有普了,八成是在蒙她,铁了心要试试,道:“那就用一小半!”

“咳~~~媳妇!地下室我还有点事,我先去加个夜班!”此地危险不可久留。

“哼!哪儿别也别想去。”秀越一把缠住他,快速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那棵还带着绿叶的果子,不等安子伸手相拦,“嘎嘣”咬了一小口。

“苍天啦~~”安子浑身一颤,绝望了。

“夫君~~~”可能是药性真的很猛,还没五息的功夫,秀越面泛桃花,明显感觉玉体温度上升,两眼充着满满的欲望,就叫了一声便忍不住扑了上去。

“尼玛!”安子恨二蛋恨牙痒痒,内心诅骂一声,伸手将床头的那块气精石抓在手里,要不然很有可能精尽人亡。

一夜春宵对安子来说虽然爽到了极点,可以说什么身位都用上了;第二天中午起床时手里握着的那块气精石明显瘦了一圈,至于秀越则神采异异,越发的迷人,一套得体的漂亮宫装套在身上如女神般有气质,一般的长相都点变得漂亮的意思。

“看爷怎么收拾它,妈的~”不顾秀越捂着嘴笑得都快抽筋的安子第一件事就是去地下室,非下了它的蛋蛋不可。

“二蛋!”人还没进去就喊上了,进里边一瞧没在:“妹的,估计又带着兔兄野哪疯去了。”怒气得不到发泄,事就进行得不顺,小半天都没什么进展,还老出错。

“大师兄在吗?”

不多时,大门口有叫门,秀越拉开门一瞧,是位偏偏俊公子,边上还有位,还认识;邹着柳叶眉问道:“你是……”

“想必这位是大师兄的道侣。”那人赶紧施礼,道:“在下昨天刚拜在掌门门下,还请师姐通禀一声,就说三师弟到访。”

“找我什么事?”静不下心来就得出来散心,安子正好听见。

“大师兄!”三师弟又施一礼。

“安师弟!”

“哟~~~敢情你们还认识!”想不到陪同而来的是那位跟自己不对付的齐师兄齐连。

“实不相瞒,冲云兄乃是我的表弟,只不过我进山门较早。”齐连解释道。

“哦~~~原来是表亲!”说罢看了一眼转向狂派大能,再次问道:“三师弟找我有事?”

“大师兄,难道咱们要在这说话?”

“屋里有我媳妇,不太方便。”一丘之壑的二人组怎么可能让他进自己家门。

门前二人来一对眼,齐连道:“是这样的,我这表弟一直向往安师弟的名头,今天特意登门拜访,没别的意思。”说着掏出张银票!不是,是金属卡,道:“这个算是见面礼,不知安师弟可否卖我这师兄一个面子?”

“正好我那只驴蛋兽不见了,我得赶紧找去,有什么事有以后再说吧。”这两人什么德性安子太清楚不过,金属卡没接转身就要回屋。

“大师兄,一个驴蛋兽也找?随便去穆云镇买一只不就得了!”这位三师弟还不了解安子。

“不用不用!”齐连怕这主坏事,赶紧道:“安师弟不急,我们去帮你找回来,小小意思不承敬意。”言罢将卡塞他手里拉着一脸懵逼的冲云霄走了。

“呵呵~~~”安子把玩的手里的卡,心笑道:“估计是师傅没让你达成心愿,这才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还真当哥没见过世面,草~~~”

“这个怎么办?”秀越一直在边上看着。

“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收着!改日得空了咱们去穆云镇花差花差。”

“真的?”女人的天性就是逛街,甭管买不买;换算成哲学就是:姐逛的不是街,而是情趣。

一段小插曲让安子更加走心,可以说现如今的形式对他极为不利,穆云剑宗内部因为自己很可能会分崩离兮,处理不好后果可能更为严重;可以说沐衍的冲动给宗门埋下了祸根,而这个祸根的影子开始慢慢指向那位千机圣祖。

至于那两人是不是找二蛋就不得而知,只知道时间过得飞快,整整一个夏天都快没了也没见他们带二蛋回来,安子也懒得去找,到是秀越有些急,毕竟那药是二蛋给她的,这才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乐趣,那一晚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估计这辈子都忘不掉。

“你真不去找?”两人在地下室吃着饭,秀越问道。

“找回来干嘛?除了吃就是睡,我养头猪都比它强,猪还知道哼哼两声。”

“你不去我去。”秀越赌气。

“你去?我看你上哪儿找去。”

“我……”

“行啦!吃饭吃饭,那厮皮糙血厚又会跑,还有兔兄在,你还怕它吃亏!”

“那到也是!”这话让秀越有点清醒,那二蛋的心眼比老直都多,真吃了亏估计早跑回来趴地下室了。

二人的一番对话过去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有人找上门。

“老谢?啥事?”安子抬头见谢长老脸色有些不对。

“安子小,老谢对你可以吧?”

“好么蔫的提这个干嘛?”安子真怕谢掌柜为佟飞的事找他理论;有些事当时可能没什么,一但遇上什么戳心窝子的事就会越想越气,总有一天会老账新账一起算,今天的老谢有这么点情况。

“你那只驴蛋兽和六叶金罗草跑穆云酒店呆了快四个月,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今天一大早招乎都没打就溜了,我不找你找谁去?”

“啊!”安子愣了。

“甭装!”老谢对安子白痴似的表情不怎么感冒,道:“我知道宗门在对你的事上有些不妥,老谢也没怎么帮你说话,但我那大徒弟就这么没了我也没说什么啊。”

“哦~~~怪不得这厮不提佟飞那事,根子在这。”安子心理滴沽一番道:“老谢,驴蛋蛋那事我真不知道,它都跑出去这么久我都不知道去哪找;你放心,等它回来我肯定给你个交待。”

“还回来!你觉得它会自己回来?”老谢不信,驴蛋兽又不是什么能修炼的妖兽,怎么可能自己回来。

“您放心!等二蛋回来一定给您一个交待。”秀越端着食盘出现,赶紧赔不是。

“它真能回来?这么神?”

“老谢,这事你就甭管了,我肯定给你个交待,是油炸还是火烧就凭你一句话。”安子豁出去了,这厮太可恶。

小夫妻赔尽了笑脸,说尽了好话总算将谢长老打发走,安子脸色已经铁青,背后的刀兄跟着颤抖。

“夫君,实在不行咱们赔些晶元石吧。”秀越心理没底,这要是在圣宫坊,那后果肯定严重。

“赔个屁的晶元石,就算吃跨了爷也不赔一个子儿……”

两人眼看就要争止一翻,打天上飞来一个人,落地后冲二人一笑,道:“你们俩好兴致,这时候还有心情聊天啊!”

“罗师叔,有话直说。”安子的心情被二蛋搅得乱七八糟。

“你四师叔的药园子被盗啦!我刚从那回来,据说现场发现了不少驴蹄印!”

“……”安子。

第两百零二章 债主上门

罗峰这话让安子差点小便失尽,浑身哆嗦一番脸色苍白得很,仿佛看到山岚正红光满面眯着小眼瞪着自己,脸上带着无尽笑意巅狂疯笑道:小子,山不转水转,这回可是你招的我!总算落我手里了,哈哈哈~~~~

“哟~~~你还有怕的时候?”罗峰瞧他那样跟没事人似的还调侃。

“疯子,这事发生多久了?”

“嗯~~~~”罗峰摸着下巴寻摸五息后劝道:“甭跑了,人差不多该到了。”

“……”安子。

“呵呵~~~”罗峰上前拍了拍他手臂安慰道:“你四师叔是什么人想必你应该清楚,给他点好处不就得了,这种人好对付。”

“二蛋抓着没?”安子现在很后悔,可能明白了二蛋带着兔兄为什么都快半年了不敢回家,八成是猜到自己会对它采取行动,这是想借着惹事转移矛盾交点,典型的大不义;可以说二蛋的智商不在他之下,是只极为聪明的——二蛋!

罗峰没吱声的摇摇头。

“哼!”安子一声冷笑,转身回屋,轻松道:“虱子多了不咬,账多了不愁,受乍乍滴!”

“夫君,会不会很严重。”越姐慌了神,长老辈的药园被盗,那得赔多少晶石啊!这要是在圣宫肯定会被废去修为。

“这帮老妖精无非是想从我这得点好处,凭他们的能耐还逮不住二蛋,明显这就是个套儿,爷才没那么傻。”

“嘿嘿~~~要不怎么说你小子聪明。”罗峰后脚跟进,四周看了看道:“侄媳妇,去整顿宴席,越多越不闲多,越好越不闲好,待会儿来的人可不少,边吃边谈嘛,免得分脏不均打起来。”

“夫君……”

“甭理他,随便弄两菜得了,爱吃不吃!”

“真是越有钱越抠。”罗峰显然早有准备,变出一大包的食材,直接飞进厨房,道:“就照这个弄,弄好了直接铺地上就行,修道之人不讲究那些。”

“嗯~”见安子点头秀越这才一个人去厨房忙活。

“看看,你罗师叔对你可以吧。”罗疯子又变出几个蒲团,道:“都给你准备好啦!嘿嘿~~~”

“罗疯子,想必当年在江湖上没少祸害人吧?”

“嘿嘿~~君子不念旧恶,提那些个干神马。”

“……”这话听着耳熟,这不是《西游记》里黑熊怪的词么?

果然,没过五分钟山岚出现,一点没不高兴的意思,红光满面的兴奋异常,直接进屋找地坐下,紧盯着安子嘴角微微翘起,嘚瑟劲儿就甭提了,对他来说可算是逮着机会,这次不从这小子身上榨出二两油便枉为宗门长老。

“四师兄,那只驴蛋兽和金罗草跑哪去了?”既然安子瞅着不语,只能罗峰出面。

“嘿嘿~~~看方向应该是摩云顶,那地方的好东西想必比我药园子还丰盛。”

“……”安子下意式哆嗦一阵。

“估计三师兄得出点血啦!丹药的损失应该不在少数,倒是便宜了那头驴蛋兽。”

“那棵金罗草可没少占,我那四棵近八百年的玉叶红花全都是被它给吸成了枯草,想必很快会长出第七叶。”

“嗯~~~”罗峰点点头,道:“这驴蛋兽估计是开了灵智,听太上长老灵犀所言是从北岭乐家的一个小女孩子手上抢回来的,想必不凡。”

“是不是不凡老夫现在没什么兴趣。”说罢山岚扭脸看着安子,笑道:“小子,山不转水转,这回可是你招的我,落我手里了吧!哈哈哈~~~~”

“……”安子。

“四师兄这是想好了打算?”瞧安子那一脸的镇定,罗峰打算替他探探口风。

“暂时没有!”

“……”安子。

“四师兄,这小子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吓着他。”

“吓?”占着理的山岚不以为然,盯着安子不屑道:“师侄,你四师叔这辈子可以说没怎么栽过比这次还大的跟头,而且在你这就没讨过好,这次……嘿嘿~~待会儿想好了在开口,老夫可不是谢掌柜那么好打发。”

要说整个穆云剑宗得着安子好处不在少数,上至太上级别,下至普通弟子,可以说人气值暴表;可山岚不服,凭什么!爷打个赌你还插一杆子,想赢点晶石爷不反对,你特么下手也太黑了;可以说山岚就指着药园翻身,这下好,被二蛋来了个一勺烩,所谓有失必有得,凭着山岚的修为想逮着二蛋肯定容易,除非二蛋现出本体;但没有出手,他知道机会来了,不狠狠的从这小子身上刮点油那就太对不起自己嘎儿了!

安子就看着这两位聊着旁白,自己板着脸一直没吱声,坐等着债主上门。

没一会儿,摩云顶的那位身着儒雅气质的道袍,甩着小香风的衣袖横着眼找上了门,见屋里已经坐了两位一愣。

“三师兄!那两畜生冲哪去了?”山岚招乎都没打直接问,这样才知道下个上门的主是谁。

“估计是地火峰五师弟的地盘。”可能是三师兄的损失太大,满脸写着不高兴。

“哈哈哈~~~好!好!好!”乐得山岚直拍大腿连叫了三个好。

“师侄,想必你还不知道地火峰的五师叔吧。”知己知彼才能有所胜算,罗峰好心提醒:“地火峰是本门专门炼器的地方,那里可有不少稀有的矿物。”

“难道二蛋会去啃石头?”

“你别忘了,金罗草可是扎根在地上的,矿物对它来说可以大补之物。”

“……”安子有点脑充血。

“三师兄,损失怎么样?”山岚非常乐意瞧着安子一脸的苦相,搓着火。

“下个月发给众弟子的聚元丹被偷了近六层,外丹房基本被洗劫一空,还好老夫的内药房有阵法,不然……”

“消消气!消消气!这小子赔得起,放心!。”山岚好心安慰。

“他当然赔得起,否则老夫还会在这坐得这么安稳。”

“咣!”

正说着话,打外面传来一重物落地之声,整个小洋楼为之一震,随后进来一位身材足有两米左右的大个子,气势很足,满脸的络腮胡,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甚是撩人心神。

“小子,你大爷今天无事上门,想必你心理有数吧?”大个子一点不含乎,门口那柄大锤子就在那戳着,开口的嗓门很大。

“四师叔,继续帮我问问!看下一个是谁。”

“问个屁,那金罗草还没走呐,第七片叶子已经冒泡,估计再有个七八天就差不多了。”

“驴蛋兽了?”

“在它边上趴着睡觉,八成是吃多了正消化。”

“那您应该没什么损失吧?”

“嘿嘿~~是没什么损失,你大爷是来瞧热闹的,等这里的热闹瞧得差不多,损失应该会有点;多了咱不说啊!我也不贪,两成。”

“好!”山岚不等三师兄表态,立马同意:“就两成。”

“嘿嘿~~怎么样?你大爷下手可比他们轻吧?”

“五师叔!要好处就要好处别骂闲街!别一口一个你大爷,头两个没理你,还连着说仨!”

“……”五师叔闻言顿时大囧。

“哈哈哈~~~~”罗峰笑得很放肆,前昂后合的,拿手指着安子道:“我看出来了,你小子就是这张嘴厉害。”

“小子,在你众师叔面前耍嘴皮可没你的好,我们这些长辈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想好了就赶紧说,时间托得越久你五师叔那的损失就越大。”山岚撇着大嘴有点扬眉吐气的意思。

“呼~~~~~”安子深吸一气起身道:“上个厕所!”

“嘿嘿~~~看你小子耍什么花样。”说实话山岚现在一点不急,给他足够的时间考虑,发誓一定要捞个够本。

“几位师兄,咱们这小师侄可是有大本事的,下手别太黑。”罗峰真怕这帮人得理不饶人把这小子给惹急了。

“你三师兄还不至像……”

“知道就好!”五师弟非常赞同,虽然三师兄只说了半结。

“媳妇!菜里多放五斤耗子药,毒不死这帮下黑手的也得让他们拉几天肚子!草~~~”安子心理憋着火在厕所喊了一声,这几位在客厅说的什么可全听见了,气得二弟差点骨折。

秀越正忙得满头香汗,这话让她直翻白眼;都这个时候还赌气,第一次见到自己男人这么二,这帮人哪个都不好惹,上个厕所都不安稳。

等安子提好裤子出来时又多了一位,一瞧有点发懵,不禁冲那位问道:“老谢?乍又回来了?”

“嗯~~这个~肚子有点饿!回去后听说宗门各主峰遭了千年一遇的大劫,怕你出事这才回来看看,呵呵~~~你没事吧?”老谢没皮没脸的编着漏洞百出的瞎话笑得很不自然。

这话让安子闭上双眼,一口一口的作着深呼吸,那意思是让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五息之后睁眼转身又要走。

“你又要去哪?”五师叔有点但心这小子气出毛病。

“上吊自杀!”头也不回的安子嚎了一嗓子再次去了厕所。

“到厕所自杀?”三师叔表示不解。

“三师兄,少说两句,没看到这小子气得都快不行了。”罗峰有点看不惯这帮人的做派。

“妈的!这回真是黄泥掉进了裤裆,不是屎也特么是屎,草~~~”在厕所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的安子恨翻了二蛋和兔兄,太特么能惹事了,比自己都牛。

“唉~~~~看来只能这样。”关着门想了好一会儿才下一决定,心道:“袁兄,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能对不住你啦!我也是命苦,被逼的啊!希望哥们你不要冷静,最好按你想的去做引起链琐效应!要不然就没什么乐子可看了。”

第两百零三章 利益牵扯

拿定主意板着脸出厕所门直径去了厨房,秀越一脸纳闷,从自己跟着他回到这起就没见他来过厨房,一言不发的安子抄起把切菜刀玩命剁着块肉,震得台面嗡嗡作响,生怕客厅那帮人听不见。

“夫君,要不我们……”

“门都没有。”秀越什么心情安子清楚得很,在圣宫坊一直不受气重哪见过这种场面,肯定是心理发虚,可安子不一样,这帮人为了好处连脸都不要了自己还要什么脸,只是袁午这哥们要倒霉;因此断言道:“爷的东西只要不扔,这辈子都是我的。”说罢一扔菜刀去了客厅。

“想好了?”山岚有点急,他得好好琢磨琢磨好处是否对等。

“急什么?”现在安子除了恨二蛋就剩山岚,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通讯器挂耳朵上打开喊了两嗓子。

“安子,啥事?”老子粗矿的声音传出。

山岚一瞧心里头乐坏了,可算是能把这玩意弄手到,这东西修士凡人都能用,到时候那晶石还不得跟下豪雨似的往自己口袋里飞;眉飞色舞的冲几位师兄师弟狂打眼色。

“师伯在不在?”安子问道。

“我师傅?在啊!啥事?”

“让你师傅带着你赶紧到我这来一趟,今儿我请客吃饭。”

“真的?那敢情好,等着,马上到!”说罢就听抄着大嗓门喊了声“师傅。”

关了通讯器安子咂了咂嘴对这帮师叔视而不见;他能想到现阶段能帮到他的只有无凡,还有眼巴前这几位;当然,山岚有待考察,不过不作指望,这厮跟老谢一个德性,信仰的是生存主意。

秀越忙得恨不得长出四肢手,一盘一盘端着大餐往客厅送,这罗峰也是够狠的,足足近三十多道菜,也不怕撑死这帮吃货。

“媳妇,放了几斤耗子药?”忙活完秀越满头大汗,安子心痛,阴阳怪气问道。

“……”秀越。

“怕什么?吃死了活该,谁让他修为不足。”怎么气人怎么说。

“别闹了。”秀越擦着汗老实的坐他身后小声道;显然这帮人对她压力很大。

“侄媳妇,你这菜就算下了极毒散老夫照吃不误。”山岚知道这小子心里恨透了他,挑衅性的拿起筷子随便夹了道菜扔嘴里就嚼,乐得冲秀越直举大拇哥大赞其词。

“今天什么日子?”气氛有些冷场的时候无凡带着老直出现。

“老直,厨房单独还有些,你和秀儿去地下室。”这就是让无凡带老直来的原因;谁让他是这个家的男人加顶梁柱,他不扛着谁扛着!

“夫君~~”秀越但心他乱来。

“听话,别看这帮人一个个修为通天,你夫君可不是一般人,去吧!”拉着小手好言相劝。

“妹子,甭理他们,走!”老直手托着一大食盘满满当当带着秀越离场。

“小子,别以为将大师兄请来震场老夫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山岚人老成精,安子的一切所作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师伯请上坐!”安子起身请无凡坐下后道:“我去趟书房。”

没一会儿安子抱着个四不像的东西出来,直接扔给了老谢;坐下身道:“老谢,咱们的穆云飞车是不是一直是针对各大修仙门派出售?”

“对呀!你当初不是说了吗!千机圣谷走低端,咱们走高端嘛!”老谢翻过来瞅过去没看明白。

“这个东西应该可以将千机圣谷逼入绝境,低端市场他们也得玩完。”是的,安子打算用飞行滑板将千机圣谷从低端市场挤出去,相信利润比高端市场强得多,毕竟这个世界还是凡人多,凡间的富人更多。

“小子,可别糊弄我们。”山岚一心想要那通讯器的技术,刚才还以为能梦想成真,一脸红潮随着安子的想法瞬间退却。

“这个东西还不成熟,不适合大范围使用。”安子很明白四师叔的意思,通讯器他是不可能交出去的,否则自己躲都没地儿躲,一辈都会躯身在这帮大能眼皮底下,后果太可怕。

“老谢!如果有一天袁午找上门可没我什么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好处给他们安子不在乎,可事后自己可不会帮他们擦屁股,现在千机圣谷有了与穆云剑宗平起平坐的本钱,这帮人可没把握;这是反过来将他们一军。

“安小子,我说你就不能别在飞车市场上打主意?我相信以你这几年的研究肯定有比这更好的想法,没必要吧?”老谢可是生意场老手,这里的弯弯饶比谁都明白。

“都不成熟,想要跟飞车一样至少还得个七八年,如果你们愿意等的话。”还想从他这得到更为先进的技术那绝对不可能,飞行滑板将是穆云剑宗从他身上得到的最后一件,以后不会再有。

“这东西怎么用?”老谢的直觉告诉他安子所说的一切绝对不假,但更明白,以后可能不会在有这种好事,因此算是默认的妥协。

“回去后慢慢琢磨,还有。”说着冲另一位道:“五师叔,这东西相信以地火峰的实力很容易量产,以后你们就提供材料,由老谢和四师叔完成组装,之于利益怎么分配那是你自嘎儿事,小子我管不着。”

“那是当然。”五师叔可以说得了天大的便宜,答应很痛快。

“那我摩云顶了?”话里话外都没三师叔什么事。

安子没吱场,掏出两张图纸递过去,道:“这两座阵法相信能让你们以后炼丹事半功倍。”

“天泉流金阵!”不知怎么着,随便打开一张三师叔居然认识,脸色大惊。

“什么?我看看!”五师叔神情一样,一把抢过来,看了会儿双手直哆嗦。

“沉熔漓火阵!”三师叔再打开一张脸都白了,瞪着两眼不可思异的看着这位刚满二十岁不到的凡人。

“这些都是我这几年琢磨出来的,什么天泉漓火的,你们爱怎么取名字随便。”

“小子,你确认这些都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五师叔显得很激动。

“然也!”

“……”众师叔。

“三师兄!我记得这两座阵法的名字可是记在那本《洪荒本纪》里的,除了名字其他连吱言片语都没提过。”

“师侄,你到底是在哪学会的?”还自己琢磨,三师叔哪会信这种鬼话。

“你们爱信不信,好处都给你们了,自己去分配,小爷算是有始有终,如果分配不均想玩命别在我这就行。”

“小子……”

“四师弟!”山岚还是想要通讯器,出言被无凡制止,道:“适可而止,这小子今天已经够大方了。”

“行!”山岚考虑一下得失最终同意,不过还是有些不平衡,道:“如果这东西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你四师叔可是要找你的。”

“老谢,这次你就别抽成了,赚点人工提成就行;不过你可以和四师叔到门派各个据点建立售后维修点,再给点优惠,相信能卖得更火。”

“好主意!”老谢一拍大腿大赞道:“你小子要是做生意,肯定赚尽天下晶石,哈哈哈~~~”

“师伯,大老远的让您跑一趟还没任何好处,实在抱歉。”说了这些多都没无凡什么事,安子表示歉意。

“无妨!”无凡师摆摆手,扫了众师弟一眼,道:“诸位师弟,既然得了好处就得心理有数,怎么做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无凡可谓是话里有话,这事大家心照不宣;同时看出这小子并不是无顾施恩,这是用利益将宗门高层与自己捆绑,想要继续赚取晶石,就得保护好这只随时会下蛋的小母鸡,否则鸡飞蛋打,大家什么也得不到;可以说损人不利已的事用屁股想都知道怎么做。

“师侄,告诉我这两座阵法你到底是从哪学来的?”三师叔还不死心。

“从穆云谷传送阵的阵法里琢磨出来的。”

“传送里会有这个?”三师叔表示不信。

“三师叔,您要是不信可以不用,或者拿出去换晶石,多的是人抢。”跟这帮文盲讲最基础的知识那是不可能的,不然自己还混个屁。

“三师兄,这是人家师侄的独门之秘,你这么做不合适吧?”安子的意思在坐的都听得出来,五师弟亮着大嗓门劝道。

“五师弟,不是我想刨根问底,是我授之有愧。”有着儒雅之气的三师叔有些惭愧。

“既然授之有愧那干嘛不把内丹房打开?”安子忙道。

“……”三师叔。

“哈哈哈~~~~”五师弟闻言大乐,拍手道:“师侄,说得好!怎么样三师兄,咱俩这趟可太值了。”

“要不等兔兄长出第八片叶子再说?”安子借机顺杆往上爬想多捞点好处。

“你小子!”这事五师叔当然不会同意,那双撩人的双神一横,道:“等他长出第八片叶子,我地火峰还不得成无火峰!”

“嘿嘿~~~”安子阴笑两声,有点返克为主的意思,扭脸冲三师叔道:“三师叔,内丹房的东西我也不多要,您多少给点算个心意吧?六成的聚元丹和外库房的所有丹药可换不来这两张图哦?”

“三颗天机丹,多了没有。”

“哦~~~这丹药听名子有点不凡啦!”对丹药基本一无所知的安子不明所以,生怕吃了亏。

“小子,你三师叔是想早点让那头驴蛋兽开窍。”罗峰似乎对这东西很熟悉。

“能不能换一种?”开玩意,二蛋那厮已经贼得令人发指,还开窍,自己还活不活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三师叔问道。

“有没有能让我媳妇恢复丹田的那种?”

“这个世界就没这东西丹药,你就死心吧。”罗峰对这个深有体会。

“起辅助的有没有?”安子可不那么容易死心,机会难得。

三师叔依然摇头……

第两百零四章 国足风采

谈妥利益分配已是半夜子时,夫妻俩送走这帮占尽了便宜的牛鬼蛇神,二人表情各不相同;秀越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什么都好说;安子则板着个脸半天没吱声,瞧那意思不爽之极;这么大的好处居然啥也没落着,本以为三师叔那能有点意外收获,没承想屁都没响一声,就得了三颗天机丹,还是口头承诺,可以说这趟生意赔得脱了裤子,就差没把媳妇给当了。

“安子,我先回去啦!有事随时找我。”老直这厮整天带着个通讯器还二十四小时开机。

安子点头表示收到,从怀里摸出张金属卡转脸冲无凡师伯道:“师伯,我现在出去不方便,您帮我查查这张卡的来历。”

“这个不用查。”无凡接过卡瞄了两眼道:“应该是三晶商行位于东莱海州郡城的分会所出的,想必是你在东莱国那秦丞送你的吧?”

“东莱国?”得到的回复有些不对,邹着眉头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道:“能不能帮我查到这张卡最初的持有人是谁?”

“这个好说,最多半个月就能给你回复。”无凡没有多问,满口答应。

“多谢师伯。”安子拱手相谢。

“小事,还有差不多一年时间,好好准备。”无凡突然传音:“最好带着直儿远走高飞,别在回来,你太师伯当年与千机圣祖有段冤源,好自为之。”

目送师徒俩驾着飞车回了剑岭峰;回屋后秀越收拾收拾屋子,安子脱了衣服泡进了浴室;无凡最后传音的那句话让他并不意外,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这老鬼子会把金中玉骨安他身上,太没头没脑。

深吸两口气浇了两把热水,躺在池子里对着上面的小窗户发呆;对于今天送出去的东西并没有心痛的意思;自己在这住了快十年,整出了这么大名声,就当是交了保护费和房租,谁让他不缺晶石,更不需要那些东西。

“夫君~”

秀越收拾完了,见他还没出来八成是想事情,推门而入道:“秀儿的事不急,我相信夫君将来一定会有办法;只要夫君一辈子对我好就行。”

“秀儿,你夫君一直认为天地本不全,人不可能完美;既然有缺,那就肯定有补缺的办法,只是咱们还不知道而已。”

“夫君,秀儿跟你一起洗!”秀越没接话茬,瞧安子那目瞪口呆那样捂嘴一笑,脱光了衣服跳进池子一把扑了个满怀,红着脸道:“夫君~~”

“咳~~秀儿,我洗得差不多了,我就~~~唔~~~”瞧秀越那样就知道发情了,赶紧跑;结果话没说完嘴被堵上。

“夫君~~~”秀越喘着娇迷恋着眼前的男人痴痴道:“秀儿要~”

“……”幸福来得太突然,安子有点不适应。

无凡师伯的效率还是挺快的,十天后老直传来消息,那张卡的原始持有人是位叫巩贤的修士,多了个心眼的无凡还特意留心问了问,是位很普通的修士,结丹中期修为,类式那种云游似的散修,孤身一人浪迹江湖近两百余年,更为奇怪的是于两年前突然修为梏桎松动到达结丹后期。

“知道什么原因吗?”位于地下室的安子一个人渡着步子问道。

“这个不得而知。”

“那么~~他突破修为的地点应该知道吧?”

“在风霖渡。”

“嘿嘿~~~”这个答案让安子非常满意,笑道:“多谢师伯。”

“师侄,在你太师伯没出关之前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好好把握。”

“放心,我心里有数!”安子没有马上切断通讯器的对话,转移话题继续道:“如果千机圣谷的袁午到访,记得通知我一声”

“嗯~~~”无凡沉默两息后道:“只要不卖出宗门利益,什么事你都可以放手去做。”

“师伯,您这是不打算跟我们……”

“老了,不想动了!直儿跟着你相信成就比在我这更高,有空了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就行。”

“好吧!”无奈的安子除了认同并没说其他的。

从师伯那里得到了关键信息,安子并没轻松下来,回工作台靠着椅子望着天花板发愣,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足足就这么想了一整天。

五天后秀越进地下室告诉他三师弟带着二蛋和兔兄回来了;安子眼皮一翻老气横秋的,即没生气也没说不生气,慢忧忧起身笑道:“这家伙还真不死心,想必是在地火峰守了许久才逮到这顺水人情,守驴逮兔啊这是。”

“那你就别出去,我打法他走不就行了。”

“不!”安子不同意,道:“正好我有事要找他,看这哥们怎么应对。”

带着秀越来到客厅,还是那俩表兄弟;三师弟一瞧正主出现,连忙行礼道:“大师兄,师弟不负所托,你看是不是这只。”

“甭看了,这两厮化成灰我都认识。”笑脸相迎说完的瞬间变得暴怒,扭脸喝道:“你瞧你们俩一脸的二逼样,在外浪了快半年长能耐了是吧?老子要是你们大师兄弟肯定打断你们的四五六条腿!还不滚进去,等着火烧呐!”

“咹~~~”

“咕咕~~~”

两动物不敢多话,二蛋脑袋上顶着灰色兔兄溜进了地下室;这会儿的三师弟和齐师兄二人脸上有些发蓝,安子刚才那话似乎在骂他们,又不敢出言相相驳;秀越在边上心里都快笑翻了,刚才那话明显是指桑骂槐。

“二位见笑,这两畜生老这样,整天心理惦记着人家山上那点家荡,倒是让你们受累,在下给们赔个不是。”

“呃~~~”要不是有求于人,这位狂派大能肯定早冲上去干死这嘴损的贱人,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强打着笑意拱手道:“大师兄说哪里话,应该的应该的!”

“对对对,应该的!”齐连除了咐议一样不敢造肆。

“两位请坐。”

仨人盘腿坐于蒲团,安子开口恭维道:“三师弟以筑基修为加入宗门,想必之前在江湖上见过不少世面。”

“呵呵~~~说哪里话!我这点见识可不能跟大师兄比。”三师弟对这位师兄可能有点了解了,道:“想当年大师兄以凡体闯荡江湖半载有余,其中的事迹早已传开,让我们这些师弟们开了眼界。”

“这话倒不假。”安子道:“齐师兄,我记得你与谭师弟相交不错,怎么老没见着?”

“师弟见笑,谭师弟与我都出自长风岭,因为长年没有峰主都是各自管各自的,除了宗门划定的地盘都有自己的去处,我与谭师弟被安师弟救出之后他便闭关了。”

“哦~~~原来你们也去了穆云谷。”说实话,晃了趟穆云谷,安子就认识了个潇驳,其余的人瞅都没瞅,谁让当时的情况太紧急。

“回来后分得了两颗上好的冲顶还真丹,谭师弟想借此结丹,这才一直没见着。”

“拷~~这帮二逼居然还得了爷的好处,草~~老子就当是喂了野狗。”安子内心吐槽一番道:“既如此,为什么齐师兄……”

“大师兄,这是因为我即将上山,表哥想亲自相迎,以尽情义。”三师弟抢白。

“对了,刚才不是说三师弟见多识广么!瞧我这脑子。”既然送上门安子就不客气,道:“不知三师弟都到过哪些地方,说出让我这个很少出门的长长见识,就当是闲聊天。”

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在三师弟想象之内,他可是来要好处的,蹲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得来这趟顺水人情,不能老这么不痛不痒的干耗,得要点实在的啊;可话赶话逼到这份上不说又不行,只得耐着性子。

“倒是去过一些地方。”三师弟想了想道:“为了能成功拜得山门,师弟特意追寻着大师兄的足迹去了趟东莱国和千机城,长了不少见识。”说到这不等对方接话,转口道:“大师兄,前几天师弟特意登门是想求大师兄一件事,还请大师兄不要拒绝。”

“说!”

“大师兄,当初师弟在刚进山门时说过想先跟着大师兄学学本事……”

“这事我不是让你先问问师傅么?他老人家怎么说?”

“很奇怪,师傅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师弟这才……”

“这个啊!”这厮什么心思他太清楚不过,装着思想者考虑片刻道:“师弟,不是你大师兄小气,师傅不开口我也不敢啦!”

“这……”冲云宵这是不能变形,否则能踩死这厮,那么大笔款子算是白瞎了。

“安师弟,我知道师兄以前有些事做得不太仗义,但这都过去了,你要是有什么心理不痛快尽可冲我来,师兄绝不说半个不字。”

“你特么管那个叫不太仗义?草~”不动声色的安子恨透了此獠,面上装着误会的意思,道:“师兄误会了不是,我这本事那都是掌门教的,他老人家是不愿意动手,要不然凭什么当上掌门!你们说是吧?”

于是,仨人就这么来回在客厅的中场踢着皮球,整整快一个时辰三师弟都没射门,有点当年国足的风采,谁安子这位门将太极耍得好!

“夫君,你今天……”

“嘿嘿~~~”送走两位耷拉着脑袋的家伙,安子笑得很阴险,没接话瓣儿冲秀越道:“去把你咬剩下的那大半颗果子拿来。”

“……”天可没黑,而且还在客厅提这事,秀越那脸臊得不要不要的。

“哼哼!老子今天非亲手喂二蛋吃下去不可,妈的~”

“……”秀越要疯了,二蛋要是吃了那还不得现出本体。

“你还但心它?它给你那东西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奶奶的,要不是那颗气精石爷早被你……”安子没脸再说下去。

“我~~”秀越真想啐他一脸,红着脸气道:“我~我赖得理你!”

第两百零五章 溜号

二蛋可能命好,秀越很向着他,生怕安子冲进卧房偷偷拿走果子,抢先一步揣怀里;安子不服,把门一关立马开抢。一颗催情果子差点引发小夫妻俩反目,最后安子主动妥协,因为秀越在刚才一番激烈的争抢中被剥成了白羊,更放出狠话:在敢抢!秀儿现在、立刻、马上一口全吃了。

“唉~~~家门不幸啦!”安子整了整行头,瞧了一眼床上摆着撩人神魂姿态的媳妇摆头叹气,背着手就要出去。

“夫君~~~”

“咳~~~就算没那东西爷一样有办法治它。”言罢赶紧溜了。

“哼!你要敢动二蛋,晚上看我怎么治你!”秀越照样放着狠话;这仨是个棒子、老虎、鸡的关系。

晃进地下室,二蛋吐着半拉舌头正趴树底下睡觉,脑袋上飘满了大大小小的“z”字,想须是药力还没消化完;恢复七叶的兔兄精神得很,连忙窜他肩上蹲着,讨好的用两耳蹭了蹭。

“告诉你多回了,叫你别跟着那厮瞎胡闹,把爷的话当过堂风是吧?”

“咕咕咕~~~噜噜咕噜~~~~”

“老实待着,在特么有下回爷肯定把你下了火锅。”惹出这么大乱子还破了巨财,打两下吧……下不了手,骂两句吧……张不开嘴,除了威胁还是威胁!而且继续那种过堂风似的威胁,跟没说一样。

实在拿这两动物没折,痛快完嘴回工作台当他的伪科学家;兔兄有点痛改前非的意思,时不时的给他来点绿光补充精力。

时间真像二蛋那头野驴,“嗖嗖”的往前跑,一晃两个月过去,穆云剑宗的冬天开始回暖,屋前面那片参天树林泛着绿叶,给这山脚曾添了不少景色;期间除了老谢时常前来拜访就属罗峰来得最勤,一来是蹭饭,二来是顺便传点外面的情报;据说千机圣谷的袁午已经快提前进入老年痴呆状态,什么时候到访也就眼巴前的事,让他做好准备。

安子的回答很简单,就四个字加一感叹号:关我屁事!

“媳妇!手里的活放一放,咱们今天去穆云镇逛逛,花差花差。”早答应过秀越,今天天气不错,正是风和日丽、春暖花开的购物时节。

“真的?”在这山脚住了大半年跟蹲大牢似的,乐得秀越眉开眼笑,赶紧回卧房打扮一翻。

“喂~~~老直!”带上通讯器想让老直当个兼职司机,反正他就一个人。

“啥事?”

“你干什么了?声音这么小?”听动静有点不对。

“没事!跟你师姐刚打完架。”

“……”安子。

“到底啥事你说话啊?”

“不是!你媳妇啥时候回来的?真拿八抬大轿给抬回来的?”

“以后提这事我跟你急你信不?”很有可能戳到老直的心窝,语气顿时有些急。

“好好好!我不提;今天打算跟我媳妇去逛逛穆云镇,你把车开过来带着你媳妇一起去乍样?”

“安子,我正准备找你说这事!劝你还是别去了,我师傅和掌门师叔就在穆云酒店,听说是千机圣谷的头来了,我师傅走的时候说过八成是冲你来的,让你躲着点。”

“这么快?”安子一惊。

“我哪知道……姓安的,以后少跟我们家李直鬼混,再让姑姑奶知道你拿他当枪使,老娘剁了你的狗腿……这里边有你什么事?你特么有病是吧?”男女混合双音有点扯皮的意思,看情况这是要接着动手的前奏。

“那什么,我就不劳繁你们俩啦!你们继续,拜拜您呐!”生怕粘着火星子,说完赶紧关了通讯器。

“没车乍出去?不出去还不得让袁午逮个正着。”这回是铁了心要溜,虽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但能躲几天是几天,否则面对那哥们不好说话。

“夫君!我准备好了,走吧!”没一会儿秀越下楼,化了点淡妆看上去很清秀,唯独气质不行,这是当惯了人下人的原因,短时间内很难改变。

“你去把二蛋牵出来,咱们走着去。”实在没招只能这样。

“那天道树怎么办?”

“对啊!”都走了留下天道树,等回来估计连片树叶都没了。

“要不……你再扛着?”

“行吧!”为了不让秀越空欢喜一场。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天道树变小后居然顶二蛋脑袋上了,满心欢喜的二蛋乐得撒开蹄子发着欢快的驴叫跑了出去。

“妈的!这棵树不会被二蛋洗脑了吧?”此景此情对安子来说兆头非常不好。

“就你事儿多。”秀越魂了他一眼出了地下室。

于是,二蛋脑袋上顶着棵小树,背上载着秀越,前面安子扛着兔兄和刀兄,一家人连门都没关溜溜达达下山而去。

一个时辰后,天空飞来五六个老头,着陆后其中一位带着众人直接进屋,探查一番后领头的那位有点奇怪,道:“怎么没在?”

“无尘掌门,你们这双簧唱得不错啊!”众人中一位很年青的小哥一声冷笑。

“袁谷主,我这徒儿你又不是不了解,他要出去可没人拦着,我这个做师傅能说什么?”无尘还以为这小子跑了,即失落又轻松。

“我就不信袁某人到访他会不知道?”可以说袁午每次到访穆云剑宗都没好事,每次都是带着火来的。

“师兄,难道你没让李师侄通知他?”无尘将球踢给中场的无凡。

“师弟,说了又能怎么样?腿长在他身上,我又管不着。”无凡又将球回传给无尘,显然没什么射门的机会。

“哼!你们推脱得到是一干净。”一位满脸褶子的老者上前断球。

“成栋前辈,这叫什么话?难道我这个一宗之主还能骗你们不成?”无尘脚法不错,晃过这名后卫。

“无尘掌门,这事说破大天都是你们穆云剑宗先坏的规矩,今天不给个交待我千机圣谷绝不善罢甘休。”对方的门将死死盯着滚过来的皮球,随时准备鱼死网破。

“掌门师兄,这小子说不定上哪野去了,要不咱们在这等等?天黑之前他肯定回来。”老谢急忙跑到底线策应,看场面的形式这应该不是个好主意。

无尘闻言看了看袁午,问道:“如果袁谷主不反对话咱们就在这等等。”是的,面对即其强悍的门将而又不想浪费机会的无尘只得抬脚怒射。

“好!就在这等,我到要看看这小子能躲到什么时候。”毫无惊险的射门被袁午轻松扑救,上半场比赛结束,休息若干时辰后继续下半场;不过穆云剑宗队员有些乏力,很有可能会换人上场。

一帮大能在山上守株逮兔,安子带着秀越及身边的动、植物晃到中午才到小镇,找个小饭馆海吃一顿后秀越开始了疯狂采购;还好是带着二蛋,不然安子肯定难逃噩运。

“媳妇!前方二十米左转。”

“啊?”

“没看到穆云酒店就在前面,他们要是看到我肯定通风报信,赶紧调头。”

“哦~~~”秀越将手里的布包挂二蛋身上当即转身往回走。

“怎么样?心情好多了吧?”

“还说了!”秀越有点不高兴,道:“你根本就不想陪我出来逛,你是出来躲事的。”

“哈哈~~~”安子哈哈一乐,一把搂着秀越的细腰道:“要不怎么说我媳妇聪明。”

“在街上了,你不要脸我还要了。”在家里胆子可没这么大,想不到出来胆儿这么肥,光天化日的当街调戏自家媳妇。

“安师弟!”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没走多远,迎面过来一人,挥着大手打招乎的同时三两步上前,安子瞧着眼睛都快黑了。

“潇师兄别来无恙!”来者正是在穆云谷唯一认识的那位师兄——潇驳。

“安师弟,你怎么下山了?掌门师伯到处派人找你啦!”

“多新鲜啦!在山上关了两年多你不得出来放放风啊?”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潇师兄很急,一把拉住道:“现在风放完了,快点随我回去,掌门师伯都等了两个多时辰。”

“哎哎哎~~~什么意思?我又没让他等我;再说了,我走了我媳妇乍办?丢了你赔一个是怎么着?”

“胡说什么你。”秀越有点脸红,道:“潇师兄,我们再逛一会儿就回去,很快的。”

“还逛?”潇师兄脑子有点不够用,两大宗门的头可都等着他,这厮居然一点没诚惶诚恐,这么肥的胆儿还真没见过。

“就这样吧!”说罢牵着秀越的手继续晃街面,留下一脸茫然的潇师兄。

待那对小夫妻走远后潇驳转身去了穆云酒店找人送信,好让山上那几位放心;没想到酒店那帮师弟们没一个愿意跑腿的,跟统一了口径似的,理由全都是:客人太多,走不开。

潇驳快吐血了,自己急都快火上房了,这帮人居然跟没事人似的,一跺脚破天荒骂了句:“好!一个个都特么不管是吧?老子也不管了!”

穆云酒店里的这帮人可都得了安子天大的好处,别看在这干着下人的活,可每天的小费和工资比他们冒死刷怪来得轻松多了,在他们眼里,自己这位小师弟就是他们的福星;再说这穆云镇又不大,安子一进镇他们就知道了,要报信也轮不到潇驳。

就这样,那帮大能在山上的小洋楼里玩着干瞪眼,安子带着秀越在小镇撒着狂派大能白送的晶石,拉动着本地的gdp,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和谐,有点败家子儿的意思。

第两百零六章 接着躲

不知名星球的巨塔之上……

“少主,刚收到消息,布于云河星系边缘那颗荒星上的九子碎星局有动静。”

“那人死了没?”

“老奴猜测应该没有。”

“哦~~~”少主光着膀子起身渡了两步,道:“难道有人触碰?”

“老奴有此猜测。”

“损失了几颗碎片?”

“一颗。”

“一颗?”少主很很意外,道:“你的意思是说躲入墓穴之人可能有传人?”

“是的,很有可能是……”

少主抬手制止,背过身站在一扇巨大的水晶窗户前扫了一眼,道:“上次的那道气息我还记得,肯定不是他!那小子的手法和对周天星辰的排列布局可以说摸到了点皮毛……”

“嗯~~~”老者似乎不惧这位,抢白道:“如果是少主知道的那位我估计一颗肯定不够。”

“当然!”少主同意这个推测,转身道:“那颗蛮荒之星肯定不泛一些天马行空的妄想之徒,也许是只耗子无意间触碰到了。”

“少主英明!”

“好了,你先下去吧!

“少主,我们要不要派人……”

“小题大做。”眼光极高的少主对这种事提不起兴趣,上次是因为有点了谷神老怪的消息才有点惊呀,长年身处高位的他认为这次是偶尔被只小强之类的生物嘬了一口表示不爽,道:“你要知道去一趟得花多长时间和资源,一只虫子而已。”

“是,少主。”

蛮荒星球的穆云镇……

“夫君,天都快黑了,咱们回去吗?”夫妻俩走出小饭馆秀越问道。

“当然得回,要不然还不得让师傅逮个正着。”

“咱们回去了还是一样……”

“那可不一定。”安子早有打算,笑道:“你夫君可以玩这个高手。”

“秀儿现在可是凡人,飞不了啦!你可别算漏了。”

“不是有飞车么。”说罢打了个指响带着秀越直奔穆云酒店。

“哟~~~~安师弟!”门口守着的那位对安子有印相,连忙上前搭话:“师妹吃了没?没吃我叫人吩咐一声,算我的。”

“那倒不用,你去将武师兄叫出来,我有事找他。”

“好说,等着哈!”

“你叫他干嘛?”那位飞奔而去后秀越表示不理解。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懂得这个道理的人不少,可想到的却不多。”安子话里有话。

“就你心眼儿多。”秀越气在嘴上乐在心里,这男人找得真值,办什么事都胸有成竹。

“安师弟,找我什么事?”武师兄听闻这厮到了,那还不得连蹦连跳的出迎。

“把你飞车借我使使,回头我让老谢还给你。”

“嘿嘿~~师弟,你这……”武师弟笑里透着小心思。

“武师兄,你师傅哪我不会多嘴。”

“嗨~~~师弟误会了不是。”嘴里说是误会,心理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可以不出卖安子,前提是不能响影到自己,否则他们就不叫修士。

“回见!”还好武师兄的飞车宽敞,不然二蛋真得自己跑出去。

“有空再来,咱哥们好好喝两盅。”武师兄挥手含笑,难得这小子开口一回。

“夫君,你干嘛走北边绕这大一圈?”开了还没一刻钟,秀越发现不对。

“躲猫猫就得算好时辰,不然还不得自投落网。”

“无尘掌门,快三个时辰了……”袁午觉得自己不算过分,已经给足了面子,眼前这几位一点没着急的意思。

“袁谷主,我已派人下山寻找,相信很快会有消息。”无尘现在确定这小子跑了,还真是时候。

“师傅!”说消息,消息就到,打前口进来一人,手握一把极为扎眼的宝剑。

“徒儿,有你大师兄的消息吗?”

“师傅,安子哥在穆云镇和嫂子逛街,刚收到消息,说是去了穆云酒店;我想……天已经这么晚,想必是今晚不会回来。”高童自作聪明的学着安子做了一番推理。

“嗯~~~”无法表示同意,冲袁午道:“袁谷主,要不再辛苦一趟?”

“走!看这小子还往哪躲。”这会儿的袁午可以说恨透了这厮,不堵住这小子狠狠的喷他一脸就难解心头之怒。

于是,一帮人又乌央乌央的下山去了穆云镇。

安子开着飞车从北边绕了一大圈落在自己家门口,下车后进屋一瞧空无一人,嘴角一笑,扭脸冲秀越道显摆道:“怎么样媳妇?你夫君算是躲猫猫的高手吧?”

“你就不怕你师傅突然折回来打断你的狗腿?”秀越还没开口,屋外进来一人。

“嗬~~~~”安子回头一瞧是罗峰,一拍大腿乐道:“来得正好!走,媳妇!咱们今晚到疯子家凑合一宿。”

临时起的念头让秀越和罗峰同时大赞,这主意大妙也!不闲事大的安子还嘚瑟的在屋里留下张纸条,这才和秀越带着二蛋等一帮闲杂动、植物进了罗峰那屋。

山下那几位现在正上演着真实版的《变脸》,穆云剑宗这帮人一脸绿相,千机圣谷三位被气脸夹通红,要不是怕失了面子估计早开骂了,太气人!你上山他就下山,你下山他就上山,就没这么玩的。

“想必这小子不想见我,我偏不让他如愿。”气疯了的袁午不顾身份,招乎都没打冲天而起,杀气腾腾扑向空雾峰山脚。

“唉~~~~”无尘看出来了,自己那徒儿又在出阴招,叹气无奈道:“走吧!希望别把事闹大了。”

“还闹大?这事已经够大的了。”护卫中茂心里一样憋着火。

又于是,这帮人乌央乌央的飞向山顶,每个人心理不是滋味;纷纷谴责这小子太鸡贼,明知在眼皮子底下,就是逮不着人。

二次来到小洋楼,袁午进屋就找,除了地板上有张纸条根本没人,拿起晃了一眼,上面是用狗爬体写的一幅的对联,看完差点没把肺气得吐出来,上联:来来往往好不热闹;下联:上上下下耐性十足;横批:接着躲!

袁午可能有点气过头,气得哆嗦着手血气翻涌,咬牙切齿低声骂道:“你还知道躲,妈的!”

“午哥!你怎么了?”中茂等人尾随而来,直屋就见他一个人在那打哆嗦。

“哼!”袁午崩着脸转身一把将手里的手纸条板无尘手里,恨道:“你们自己看!”

刚刚还一脸的不解,看过手里的纸条后无尘心中苦闷不已,这兔崽子玩得也太大了,两大掌门及一帮大能被耍得团团转,这要是让下面人知道还不得笑死。

“袁谷主……”

“用不着!我哪也不去!”袁午正在气头上,知道他要说什么,抢道:“我在这等……”可能是心里的火实在憋不住,越说嗓门越大:“有本你躲我一辈子,永远别让我逮到。”

“午哥~~”中茂生怕这主失了礼数,丢了千机圣谷的面子。

“无尘掌门,今晚我就住这,我哪也不去。”

“这……”无尘真恨啦!这小子要是跑了该多好,没想到惹出这种事;这位谷主也是,这事哪能急,好逮是天下第一宗门的头,哪有这样的。

“中茂,你和太祖师叔先回酒店,明天上这来找我。”袁午铁了心要逮着安平这只兔子,有点不见鬼子不挂弦儿的意思。

中茂和那位叫成栋的大能当然不干,这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千机圣机还不是四分五裂,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可苦劝又不听,实在没折,最后折中留下中茂才妥协;无尘等人见此也不好阻拦,只能依他所言。

小洋楼后面的小屋内……

“罗师叔,等会儿人来了你可得腾地方,不许偷听。”仨人盘坐去蒲团之上,安子道。

“你就认准了他会找到这?”罗峰不信。

“疯子,我可以小看这个世界的任何人,但我从来就没小看过他,要不是我的出现,千机圣谷至少还能横行三千年以上。”

“那又怎么样?”罗峰对这事不感兴趣,道:“这些不是你我之辈操心的事。”

“你真不打算……”

“我根本就没这个打算。”

“随便吧!”安子起身咂咂嘴道:“带我去你的密室,我先布置一番,说实话你那耳朵我真信不过。”

“嘿嘿~~~”罗峰阴阴一笑。

小洋楼内……

“午哥!咱们这……”

“嘘~~~”袁午和中茂就这么傻呆呆的坐在客厅并没到处走动,传音道:“中茂,这小子就在这附近,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意料之内。”

“……”中茂有点不敢相信,胆子也太大了。

“此处前前后后就三栋宅子,咱们这隔壁估计是沐衍的住处。”

“你怎么知道?”中茂大惊,传音问道。

“嘿嘿~~~”袁午嘴角微微翘起,传音笑道:“我估计他应该在后面,子时后咱们就过去,这小子还真是贼精,可能是想与我单独见面,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还真让太祖师叔给说着了。”

“午哥,太祖师叔还说过,不让你一个人单独行动。”

“我是说见面的时候。”

“这个可以有。”

子时过后……

“午哥,这屋怎么黑咕隆咚的?连几颗萤光石都玩不起?”跟着袁午走进罗峰这屋,黑漆漆的,一丝亮都木有。

“袁谷主,好久不见!”黑暗中,罗峰那幅玩世不恭的脸出现,打了指响后屋内瞬间亮堂堂。

“阳光还真有本事,居然能让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罗疯子当护卫,你就不觉得委屈?”

“我为什么要委屈?”面对天下第一宗门的头,罗峰一点不惧。

“这么说他在这里?”

此话一出,罗峰回神才知道上了当,但脸上一点不尴尬,道:“就在里屋,自己找去。”说罢一指中茂:“你!跟我出去!”

“凭什么?”中茂很愣,很自然脱口而出。

“中茂,你先跟他出去,相信阳光正在等我。”不等中茂开口,袁午直径奔进内屋。

第两百零七章 沐衍秘史

空雾峰顶的空雾殿内……

“师傅!袁谷主去了罗师叔那间屋子。”高童进门上前禀报。

盘坐之蒲团的无尘听闻此言没吱声,祥和的脸上紧闭双目没什么表示,许久后轻声道:“知道了。”

“师傅……”

“不必多言,为师心理有数。”

“是!”高童无奈,板着脸拱手退下。

自己二徒弟走后无尘睁开两眼以及低沉的语音艰难吐出一句话:“徒儿,为师错了!”

同一时间,罗峰小屋密室内……

找到密室入口的袁午其自身并不轻松,迈着小碎步推开一道石门,布入眼内的是一片空白的亮光,中间摆着一张桌子,边上蹲着一人正憋着嘴挠头。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袁午开口很不客气。

“坐!”安子瞟了一眼,做了个“请”的手示。

盘腿坐好后密室的石门自动关闭,随之隔音罩启动;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气氛有点不差钱的意思。

“大老远的来一趟,要是什么没事的话就回去吧!大家都挺忙的。”这厮板着张死人脸老不说话安子有点不自在,率先打破沉静。

“阳光!还记得你承经说过话吗?”袁午憋着火耐着性子平静道。

“哥们,我有媳妇,不搞基!”

“搞基?”袁午不解,转脸一想,八成这厮又在斗闷子。

“咳~好吧!你继续……”跟古人说话用现代语,安子没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你是否应该解释一下。”袁午道:“你要是真想让穆云剑宗成为天下第一我袁午没二话,但你招乎都不打一声就来这手,是不是……”

“找了我一整天就为了这事?”安子面露嘻笑,托着下巴道:“想必以你的智慧这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解决吧?”

“呵呵~~~”这话让袁午乐了,道:“看样子你什么都知道!不错,我要是那么做别的门派定会效仿,到那个时候……”

“袁兄,有些事情你不想做,别人就一定会做!至所以大家都没动,等的就是你这个天下第一宗门的态度。”

“你想对整个修士界重新洗牌?”这是袁午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不然凡人没有出头之日。”安子点头默认;但并不是其真实目的。

“阳光,以穆云剑宗如今的势头,成为天下第一只是时间问题,就算是为了凡人出头也没必要这么做吧?当初我对你说过,你想改变凡人的弱势我们可以联手,为什么你要一意孤行?我还清楚的记得你那时的表态,你不想当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

“如果我已经两头受气了了?”

“难道……”袁午心头一震,太祖师叔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知道就行,不用说出来。”见这厮要激动,挥挥手道:“袁兄,今天让你支身前来实属被逼无赖,我可以向你百分之百保证,将来的千机圣谷还是天下第一,穆云剑宗很有可能……”

“你就不怕沐衍……”

“有些事怕没有用。”安子瞅着对方崩着脸道:“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这人从来不受威胁,如果我妥协,你懂的……”

“你需要我的帮助?”这袁午的智商及为不凡,直觉精准。

“帮我做一件事。”

“说!”

“如果有一天你收到消息,说我与沐衍离开了宗门,那就表示我去了千机圣祖墓,我希望你将这个消息放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这句话让袁午瞪大了眼睛久久不语,这厮太能语出惊人;七千多年了,那么多能人异士都没折,看这小子的意思非常有把握;就算自己沉默不语,就凭那些在墓穴常年驻守的修士一样能传遍天下,这事根本盖不住,当年的雷泽殿就是如此,一切都摆在明面上。

“办完事后我会离开这,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不理袁午那瞪得发直的眼神,安子继续道:“你的千机圣谷照样是天下第一,再也没人能威胁到你;作为神交以久的好哥们,临行前我会送你一样东西。”

“什么?”

“一件你们找了很久的东西。”

“圣祖星辰图!”袁午猛然起身。

“激动个啥,一张破图而已,不用这样吧?”真怕这哥们当场动手抢,安子随之起身,摆出防御姿态道:“别想动手啊!图在我脑子里,抢也没用。”

“怪不得!怪不得你一个凡人有如此巨大的成就和影响。”袁午明白了,所以的一切都明白了,原来这一切是拜星辰图所赐。

“能不能坐下,不然哥们不放心,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你确定要将星辰图归还?”来时的目地这会儿袁午全忘了,目标转移。

“那东西对你们来说没什么用,给了你又怎么样?你会用?”

“那是我的事。”袁午调整下情绪坐下道。

“有件事我很不理解。”安子跟着归位,问道:“都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想过重新画一张?”

“你以为我没做过?将近一千年,我画了无数张,什么方法都用过,但都没用!不是错漏就是重复,毫无规律可寻。”

“还是不会用!”

“我说过,那是我事。”

“好吧!既如此,我那事你可别忘了,哥们能不能顺利跑路就靠你啦!”

“阳光,眼前这事你还没给我个交待,一马归一马。”话题被袁午引回。

“照着你的想法去做,不破不立,只要你千机圣谷保待中立,再横行个一万年不成问题。”

“不破不立!”袁午可能什么话都没听进去,独独这四个字在嘴里反复念叨着。

“想必当年的千机圣祖有同样的想法。”

“阳光,你打算去哪?”聪明之极的袁午可能猜到些什么。

“袁兄,将来无论怎么样,还请给穆云剑宗留下一丝火种,就算哥们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安子直接回避。

袁午没吱声,起身背手来回渡着步子,想必有新的打算让他犹豫不决,拧紧的脸上写满了得失和取舍;安子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空旷的密室显得格外深沉,静得可怕,两人的谈话直接左右着天下大势,将来是不是按着他们所说的那样发展谁也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袁午真那么做,一场大战绝对无法避免。

事实上千机圣谷面对飞行法器低端市场的挤压袁午不是没有办法,是他不想、也不愿意那么做;只要将自己的地盘明确划分出来,凡是售入地盘之内的所有飞行法器都给我交纳一定比例的人头税,千机圣谷照样发大财;可这么做的后果很容易引起链琐效应;到那个时候,整个修士界全部都会跟着学,如此以来便会影响整个世界的政治格局,小宗门会依付大宗门分点利润,这样就会形成如同国家一样的地盘分划;而这些宗门之间又没有大使之类的人物进行门派之间的沟通,一但出现个别大宗不讲规矩乱抽人头税,很可能牵扯出更大宗门的利益;前世的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战不就这么暴发的么?虽说有些扯蛋,但基本差不多,可能性太大;这也是安子为什么让千机圣谷保持中立的原因;政治经济发展不平衡必定倒制战争,这是利益不均所决定的。

“阳光,回答我!你要去哪?”考虑近半个时辰的袁午定身瞪眼发问。

“离开这里!”

“如果我不让你离开了?”

“呵呵~~”安子已然猜到他的想法,道:“哥们,踏踏实实做你的谷主不好吗?没必要吧?”

“阳光,虽然咱们见面不多,可我知道,你跟我是同一类人;在风霖渡我就没小看过你,你应该感觉得出来。”

“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我也不知道啊!”

“……”袁午。

“很可能死得连渣都不剩哦。”

“那又怎么样?你一个凡人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下定决心的袁午铁定要一意孤行。

“哥们,如果你走了,你应该知道后果!”安子不得不起身相劝,道:“现在的形势你比我了解,千机圣谷有很大的机会再立万年不倒,你的名字终将在这个世界留下一笔,你不觉得可惜。”

“就算让我现在飞升仙界老子也不稀罕。”性格极为果断的袁午不听劝。

“哟~~~你怎么知道哥要去仙界?”

“……”袁午脑子跟不趟了。

“算了,反正还有时间,你慢慢考虑,这事不急。”安子没折,自己走了影响不会很大,无非是穆云剑宗失去腾飞的机会,可袁午不一样,他可是天下第一宗门的头,影响面太广。

“去圣祖墓穴之前你就一直在这耗着?”谈话告一段落,袁午再次坐下问道。

“对了,有件事我得问问你。”安了想起无凡跟他提起过,老鬼子沐衍和千机圣祖有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反问道:“我太师伯跟你们千机圣祖到底怎么回事?”

“我知道得也不多,圣祖手扎上没有记录,听上一任谷主提起过一点。”两人现在可以说基本不存在门派利益,袁午道:“据说当年沐衍化神之后,在一处秘境被圣祖暗算,被迫答应跟随圣祖五百年。”

“原来是面子问题。”安子一语中的。

“可不止他一个,还有夏侯氏的夏侯博。”

“啊!”

“是不是很震惊?”

“太特么震惊了!拷~~~这可是大消息。”

“嘿嘿~~~你以为这就完了?”

“还有谁?”

“魔天门的子川也在其内。”

“嘶~~~~~~~~~”安子到吸一口凉气,道:“千机圣祖这么牛逼?”

“阳光,罗疯子的过去想必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啊!难道……”

“连云州的那处冰石碑就是当年秘境的入口,当时圣祖以化婴期修为只身前往,一待就是好几年,期间正好这三人撞入,具体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第两百零八章 相互算计

“唉~~~还是情报不够啊!”安子一拍脑袋表示有点头大。

“我很不理解,沐衍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圣祖让他失了面子,可这事跟你没关系啊!”

“呵呵~~~”安子内心一笑,随之脸色一变,整个人仿佛被定身,愣了;好像有点明白,八成是金中玉闹的;博爷承当着他面表示过这玉本来是他的,那么照此推测下去魔天门的子川也知道,只不过这厮比较阴险,一直躲在暗处;估计是猜到玉骨就在自己身上。

“你想到了?”袁午道。

“可能吧!”安子活动活动手指道:“只是消息太少无法证实。”

“需要什么样的消息直说,能告诉你的我绝不废话。”

“你们圣祖进入墓穴时什么修为?”

“神婴后期。”

“哦~~~~”安子阴阴一笑,低声道:“这么说他还真没死。”

“嘿嘿~~~”袁午对此没表示意外,咧嘴笑道:“想必你早就猜到了吧?”

“去年发生在千机圣祖墓穴处围的事想必你知道吧?”

“当然。”

“看来你们那圣祖是在躲事,如果我猜得不错,墓穴之外有人布阵下天罗地网正等着他出来受死。”

“不错!”

“你好像并不惊呀?”

“历代的谷主都知道这事,不算稀奇。”

“哥们,请我出手帮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安子明白了。

“只要我拿得出来,条件你随便开,包括谷主之位都行。”

“草~~~没诚意!”

“阳光,我可是连谷主之位都拿出来了,这还叫没诚意?”

“你那谷主之位就是块烧红的烙铁,我怕烫着屁股,哥们不傻。”

“呵呵~~~”袁午的笑意这会儿显得非常欣赏,竖着大拇哥佩服道:“高见!”

“魔天门最近有什么动静?”安子放出心中的疑问。

“一切都很正常,没干什么出格的事。”

“袁兄,魔天门可是邪宗大派,一天到晚的不出去为非作歹、祸害良民老窝在家里这本身就不正常。”

“所以我头一个盯紧的就是子川。”

“其次是穆云剑宗!”安子一戳眼皮。

“唉~~~”袁午听这话摇摇脑袋,自嘲道:“我就知道瞒不住你。”

“算了,这事我赖得管,别坏我事就行;还有,少让他那厮带着他那表弟往我这跑,哥没功夫伺候。”

“拿着这个。”袁午掏出块金属牌子扔桌上,道:“有什么话要传给我用这个找他就能办到。”

“这东西我可不敢要。”

“也是!”袁午立刻明白,这小子不是一般的谨慎。

“你只需跟他打个招乎就成,我这基本不会有事。”

“还有什么要求?”不知不觉,俩人凭着默契形成了共同体;想必袁午不会改会那个极其疯狂的想法。

“没事别玩今天这出就行。”

“……”袁午。

“哥们是个凡人,托家带口的折腾不起。”正事谈完,安子开始报怨今天这事,逼着他都没地儿躲了。

“对了,这个送你。”想起什么事的袁午收好牌子又变出一物,道:“算是兄弟送你的新婚贺礼。”

“就这?”拿手里瞧了两眼憋着嘴不屑,道:“好逮你是天下第一宗门的头,这种东西你拿得出手?”

“这是千机圣谷在位谷主的信物,见着他老人家你就知道此物的用处。”

“天都快亮天你还有心思斗闷子?”

“没有这个你破不了最后一关,这是圣祖手扎最后留的一句。”

这么一说,安子不得不仔细瞧瞧手里把玩的块矩形玉牌,一端雕刻着手艺不乍滴的纹饰,中间连蒙带猜的看得出来,是个“明”字,这个不意外;奇怪的是整个牌子滑溜得很,一点信息都没有。

“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得走了,你自己留着慢慢琢磨吧,呵呵~~~”

“玛得!”安子赶紧抬手蹦出句日语。

“啊?”袁午没反应过来。

“你把这玩意都送人了,这是铁了心不回头?”

“阳光,咱们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心照不宣。”袁午起身拍了拍衣襟,笑道:“你当着全天下所有修士的面跑路无非就是表明,如果这个世界发生什么事就算跟你有关系他们也拿你没折,你觉得我会留下给你当炮灰?”

袁午的思维不仅快,而且分析得相当透彻;俩人虽说是秘密会面,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传出去是早晚的事;一但几大门派因利益之争打起来势必影响天下格局,要知道聪明人可不至他们两个,有心人只要认真分析一下,结合袁午突然到访穆云剑宗便不难推出整个事件的起因;当然,那个时候安子肯定是跑了,如此以来千机圣谷必定成为千夫所指和所有矛盾的焦点,也就是袁午嘴里的炮灰;就算他在长十个脑袋也对付不了全天下的修士和凡人;所以肯定要跑路。

当然,他也可能不选择心中那个不愿意的想法,但千机圣谷很有可能因为失去所有飞行法宝的市场而引起内部利益及权力的争夺,若大的宗门很有可能葬送在他手里,用腰子想都知道怎么选择;与当年美军为什么不顾那么多人反对都要在鬼子岛投下原子弹的原因差不多。

“好吧!既如此,那你就帮咱们准备准备。”

“说!”袁午今天的收获可以说巨大,终于能像这厮一样海阔天空了。

“用你们千机圣谷最顶级的材料给我做一辆至少能坐十人的飞车;记得,是最顶级的材料。”

“没问题!还有吗?”

“多带点紫晶石,其他的就不必了。”

“难道你就不打算亲自画张图纸什么的?”

“玩儿蛋去,哥没空!”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算了,为了自由!豁出去了~”

“……”这话安子听着耳熟。

当安子走出罗峰的小别墅,天已经大亮;袁午带着中茂早已离去,相信这哥们走的很激动;只有一点他忘了问,既然这么向往自由,那当初为什么要当谷主?

“完了?”罗峰。

“完啦!”安子。

“这么快?”

“哥不像你们修士,一个个跟特么磕了虎背熊腰丹似的那么有精力;我媳妇了?你把她藏哪了?”

“没闻到味?”

“哦~~~回见!”说完赶紧回家吃饭洗洗睡。

袁午的到访可以说带着极强的戏剧性,这一切当然逃不过几大宗门的眼睛,他们相信千机圣谷面对穆云剑宗的商业攻势会发起反击,看有没有机会在这中间捞点好处,于是乎穆云剑宗有点消失在他们眼中,这个掩护打得非常好!

时间继续向前推进,又是个春天过去,安子在穆云剑宗整整待了十年;从一个小屁孩长成现如今天近一米八的大高个,体形标准且不带一丝多余的五花肉,这都是拜刀兄所赐;而秀越身体的情况开始变得不太稳定,体内的紫墨含香玉在时间的腐蚀下变得越来越小,估计最多维持两个月。

“小子,你好像一点都不操心你媳妇那事?”吃完中午饭,罗峰剔着牙悠然道。

“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急什么~”

“呵呵~~我不急!我急个屁,呸~”吐出一块食物渣罗峰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草~~~天天在我这白吃白喝的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安子翻着白眼吐槽一句,起身去地下室。

“太师伯,您出关了?”

刚抬腿的功夫,外面罗峰的声音让安子心头一震,暗道:“终于要离开了,妈的~”同时打消去地下室的想法,转身回饭桌,坐着老鬼子到来。

“哟~~~~您还没死啦?”沐衍身形出现在门口,安子瞧在眼里、恨在头诅咒一句。

“早得很!”知道这小子心理不满,对面而坐道:“咱们的约定差不多了吧?”

“嗯~~~”安子翻着眼皮掐手算了算,道:“还有一个月达十七天加一上午外带六十五息!”

“……”罗峰。

“兔崽子。”沐衍瞅他那混混样心理就来气,骂了句道:“什么时候动身?”

“老爷子。”安子直接避问题,凑近了些露出张八卦表情阴笑道:“听说你给千机圣祖当了五百年的马仔?有这事?”

“马仔?”沐衍表示不懂。

“就是跟班儿!”

“……”罗峰眼睛瞪大了。

“嘿嘿~~兔崽子,看来这两年你到真没闲着。”

“呵呵~~到底有没有这事?”

“有!”沐衍回得很平静,并没有生气或怒火攻心的表现。

“听说还有夏侯博和魔天门的子川?”

“嘶~~~~~~”罗峰惊得差点没把舌头吞了。

“知道得还挺多!”边上罗峰的动静沐衍连看都没看,道:“你想要知道那个答案就得去千机圣祖墓,可以说我们两人的目地是一至的。”

“赖得跟你瞎****。”说完安子起身冲厨房的秀越喊了一声:“媳妇,随便弄吃的打法这老家伙,吃完赶紧让他滚蛋,还真把这当善堂了,拷~”

“……”秀越。

“太师伯,你刚才说的……”

“罗峰,太师伯带这小子走后你最好接下掌门之位;至于跟这小子有关系之人全部给我……”沐衍传音后微微比划了一个抹勃子的动作。

“您的意思是说还包括掌门师兄?“

“他已经有些不适合胜任这个位置了,让他去听风涧吧!”

“这么做您不觉得可惜?”

“我要是不这么做,那子川一样会做;你认为我有选择?”

罗峰严肃的脸有些不明白,毕竟他得到的消息还没安子多,甭说安子了,就连袁午都不是很清楚。

“记住,以后给我盯紧了赵山河;只要你成为掌门,此人很有可能成就魔天门下一任门主,你们俩可是死对头。”

“是!”犹豫一会儿后罗峰答应。

第两百零九章 阳明祖墓

一个月达十七天加一上午外带六十五息时间过得很快,早就准备好一切的安子一大早带着秀越来到地下室,看着四周满墙壁的鬼画符站了许久,随后慢慢渡步到客厅;接着出了大门,沐衍早就在外边等他,没有催他的意思,耐性十足。

“兔兄,好好照顾我媳妇,要是哥回来出了什么问题肯定将你烤着吃。”是的,紫墨含香玉五天前化没了,安子让兔兄蹲她肩上为其续命,这就是为什么不着急的原因,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夫君!呜呜~~~~”秀越哭了。

“乖~~等你夫君得胜还朝弄不死这帮勒塞。”

“嗯~~~”摸了摸眼泪点点头的秀越死死的抱着不放。

“记住啦!谁要是敢欺负你就找老直,掐死不论。”安子边放着狠话连瞟着沐衍。

沐衍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冷“哼”一声变出辆飞车,一声不吭钻进去坐好,也不说话,就这么没什么表情的坐好。

“好啦!我得走了。”该来的始终要来,跟处理夏侯芳的事件一样,躲是没用的。

“早点回来。”秀越捧着安子那张脸狠狠的嘬了一口,道:“秀儿安心在家等你。”

“嘿嘿~~~等你夫君回来咱们就造个小人玩玩。”

“噗~~~~”被逗乐的秀越挥起粉拳锤了下。

“走啦!”安子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一那舍转身跳进飞车并扣下罩子。

“咻~~~~~~~”

沐衍果断将脚下的踏板一撸到底,飞车迅速窜入高空飞得没影;秀越刹那间跟丢了魂似的蹲下捂着脸嚎头大哭。

“侄媳妇,记住他留下的话,一点错都不出,否则连我都保不住你们。”从头看到尾没吱声的罗峰开口道。

“为什么要这样?本来好好的,本好好的啊!太师伯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秀越撕心裂肺大叫,整个人显得有些巅狂。

“嗯~~~”随着罗峰衣袖挥动两下,秀越晕死过去。

“七叶金罗草……”单手隔空托着秀越的罗峰见那只灰兔子正放着微微绿光蹲在胸口,叹道:“你比咱们这些人还象人。”

“罗师叔~”这时,天上下来一个人,还没落地操着大嗓门道:“安子是不是走了?”

“李师侄,好好照顾你弟妹,什么时候动身说一声。”言罢将秀越交给他回了自己那别野。

“谁敢动我兄弟一根毛,我特么操他祖宗一百八代所有闰女,草~~~”

沐衍的飞车应该是宗门为其定做的,速度比安子当初那辆还快,一路稳当的飞在云层,两人都没话;其实也没什么可以说的,说多了都是泪。

可能是闲着实在太无聊,安子摸出那罗峰还给他的那把手枪时尔卸下弹匣,时尔又装上,还对着沐衍的脑袋比划两下,嘴里配合着发出“砰砰”声。

“老头,给点反应成不?”见这老小子一点动静都不给,安子绕着脖子凑他侧面。

老鬼子没什么表情的魂了一眼,恨道:“兔崽子,真想欺师灭祖?连太师伯都不叫了?”

“太师伯?我不记得承经有这么一号人物啊?这人长什么样?是人还是畜生?”

“……”沐衍。

“老头,爷就想好好活着,不想认亲戚,跟你说个话乍就这么坎坷!”

老鬼子半天不语,这话的信息量太大,无奈说了句:“这都是命!”

“老头,爷不玩极限挑战,不信命哦。”安子真想啐他一脸,如果打得过的话。

“呵呵~~~”安子这话让老鬼子一乐,道:“你还真说着了,确实是极限挑战你太师伯的耐性。”

“无所谓!在没进墓之前敢动我下试试,草~~~~”

此时的沐衍有点当初夏侯博的处境,即打不得又杀不得,就算有天大的怒气也得给我憋着;开着飞车咬得牙齿“咯咯”作响,胡子头发飞舞着。

“哟~~~这发质不错啊?啥牌子的洗发水?”

“……”沐衍快被气疯了。

“说话啊?爷只想在临死之前多交个朋友而已。”

“……”沐衍嘴开始打哆嗦。

“你父母尚在?你妈贵姓?你有兄弟姐妹吗?”

“……”飞车的方向盘被沐衍拧得有点弯了。

“老头,有什么话说出来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不让你说;没道理你想说我不让你说是吧?要不然爷就当你说了跟没说一样还不行吗?”

“闭嘴!”沐衍被气得终于暴走,“咯嚓”将方向盘掰断。

“尼玛!吓唬谁了你?草~~~爷要是有个好逮把你卖了都赔不起!妈的~”可能真被吓着了,安子不停的拍着胸口。

“哼!别以为你那点手段我不清楚,你还真以为罗峰会帮你?”

“呵呵~~~你这是怕了还是后悔了?”

“你太师伯这辈子做事从不后悔,好好完成你的史命,我老人家送你个夫妻个同床,死则同穴。”

“我拷~~~我好怕啊!”安子继续拍着胸口,突然问道:“老头,你现在是散修体,也就是死过一回的人,你说你要是再死了还能去哪?”

“……”这话很戳沐衍的心窝子,可以说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核打击。

“所以我经常跟老直说,这世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有的人掌握着天地之力却办着人神共愤之事,而有的妖怪却做着人的事,是不是很可笑?”

“兔崽子,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了改变不了老道的决定。”

“唉~~~又是个禽兽不如的修士,像你这种人真尼玛多。”

“呵~~~这是你最后的挣扎吗?”

“爷作为这个世界智慧最深的凡人是在给你机会,就像你当初即将面对坐化之时的你,那种对生命充满了无限渴望的你,那时候的你可以说连个凡人都不如,不是吗?”

“也许你说得对,但既然老天让老道又活过来了,说明什么?”

“老天在给你机会,让你从千机圣祖那找回当年失去的尊言?”

“这难道还不够?”

“老头!修士群体中像你这样的逗逼应该不在少数吧?”

沐衍没回答,也没法回答……

“现在的你像极了风霖渡的那位圣元之体。”

“那又如何?你以为千机圣谷那位杀得了我?”

“我一直没这么认为。”

“哦~~~~”沐衍有些意外,扭脸道:“这么说你料到会有今天?”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

“这个时候你难道就不想问问老夫为何要将金中玉骨放你身上?”

“不想。”

“为什么?”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闲爷不够烦是吧?”

“看样子你猜到了。”

“你就那么肯定不会失败?”

“所以老夫决定找千机老鬼帮忙!否则……”

“打得他魂魄散?”

“哼!”

“我记得你一直是信命的,这其中出现的变数你都考虑到了?”

“千机老鬼的墓穴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夫相信那里不会出现你所说的变数。”

“看过《死神来了》吗?”

“嗯?”不明所以的沐衍邹着眉毛有点愣。

“不看可惜喽!”揣回手枪安子回了一句,转过去身结束交谈不在理他。

“如果……”

“这世界有那么多如果就不会出现象你这种人,到了吱一声!爷先躺会儿!”安子抢白。

千机圣祖墓穴位于嵋陆中州的边缘地带,一个叫祁山镇的小地方,事实上离着小镇还有几百里地;以飞车的速度没个一天一夜是到不了的;而且现在所有门派全部盯着千机圣谷,沐衍的去向基本没什么人注意,毕竟这种大能就算知道了行踪也没用,谁让他们惹不起,再说焦点也不在他这。

“嗬~~~~怎么这多人?”到达目地上空,安子低头一瞧乐了。

“这些都是常年驻守在这望风的门派眼线,相信过不了多久你能偿到名扬天下的感觉。”

“爷想名扬天下还用得上这?”安子秉着尊老爱幼的思想强忍着冲动没一脚踹他脸上。

“那就给道爷好好完成这最后的任务。”

“呵呵~~~”这句与阿米陀佛差不多的双关语安子用得贼溜,随之翻身跳下飞车。

落地耍了两圈驴打滚后扬起阵阵灰尘,地面的震动引得附住一些据点的修士起身看了看,很快回到原来的姿态继续他们无聊的驻守生活。

“呸呸~~~”安子吐了吐嘴里的土,拍了拍出门时换的新衣裳。

“天下第一散修沐老怪?他怎么又来了?”终于,沐衍的出现让这帮修士打起了精神,这主两年前带来个年青小辈可惹出老大的动静,看今天这架式还得来一回,于是猜测纷纷。

“兔崽子,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边呆着去,没看到爷已经开始了?”

是的,整理完行头的安子背手望天,手指不停掐算着装逼;没一会儿又看看周围的环境;这地方可以说荒凉得很,一望无际的平原,连棵树都没有,唯独在他不远处竖立着一块高达近五十丈的墓碑,上书几个苍劲有力的篆体字,目测字体大小为一千五百的巨形文字,上书:千机阳明之祖墓,仅此而已,连墓志铭都没有。

“好地方!”假摸假式装逼差不多的安子出口赞道:“好地方!哈哈哈~~~~~~”

这是安子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大笑,围观的龙套们一个个非常不解,静静等着下文。

“老头,晚上我在看看,要动手话估计得等到明天白天。”

“无妨!”都这么多年了,沐衍不差这两天,虽然猜到这小子可能、应该、估计、也许、大概会有点花花肠子,但在他绝对的实力面前相信翻不起任何浪花,那怕他有通天的智慧。

第两百一十章 预感

穆云剑宗罗峰小别野(故意的……)在安子走后第二天晚上来了一个人……

“掌门师兄?”没在密室打坐的罗峰就在客厅等着老直的信号。

此时的无尘显得极为颓废,没什么精神,嘴里叫了声“师弟”随手扔给对方一块极为通透的玉牌,道:“要是他平安回来,帮我带句话……”

“你要去哪?”

“听风涧!”

“师兄。”事情有点复杂,罗峰起身道:“我可以很准确的告诉你,他不会再回来,永远也不会,你与太师伯办了件蠢事。”

“那就用我的后半辈子来恕罪吧。”

“这个罪你一个人恕不起。”罗峰的声音并不大,非常平静,把玩着手里的玉牌又扔回去道:“野惯了,不习惯老在一个地方待着,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

“师弟,太师伯对你的情况比我了解,不为宗门着想我能理解,难道你连自己性命都不顾了?”

“师兄,你的意思是说安师侄不值得我这样吧?”亡命江湖两千多年的天纵之才什么时候拿命当过数,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你应该知道你的前途,你是穆云剑宗的未来。”来时编了一大堆说词让无尘有点不对付,完全用不上,这厮跟安平一个德性,从不按套路出牌。

“可你们的选择是放弃未来换取自己的私欲。”

“罗师弟,难道你想让你二师兄这辈子受良心的折磨?”

“路是你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你!这叫因果。”

“那你体内的冰雪寒龙气怎么压制?你太师伯当年可是从里边出来过,知道这寒气的厉害。”

“那又如何?我罗峰这条命是检回来的,在这穆云剑宗我谁也不欠。”罗峰这话说得很是果决,不留一丝的情面,让无尘极为难堪。

“也对,我那徒儿想必会有办法。”这是无尘唯一能想到的。

“有没有办法不是你我能知道的,如果没别的事还很掌门师兄移步。”这是要逐客的意思。

本以为抱着极大的诚意让位,希望心理好受些,没承想内伤更为严重,连掌门的尊言的威信都没了;看着罗峰久久没有动身,真是一招臭棋满盘皆输。

离祁山镇两百多里地的千机圣祖墓地……

“嗯?”昂望星空推算着一切可能的安子脖子都快断了,突兀间发现黑漆漆的天上连续划过数十道流星,喃喃自语道:“今夜怎么会有流星雨?真他娘怪奇哉怪也,难道哥算错了?”

“不会吧!”正纳闷的功夫眼瞅着其中一颗好像冲自己的位置而来,以为自己触碰了什么机关,顿时大惊:“你特么耍赖,爷还没动就来这手?”

“走!”生怕这小子落得与佟飞一样的下场,一直守在他边上的沐衍挥挥衣袖便带走了一个人。

“轰隆~~~~~~~~”

天外飞石瞬间砸出一个硕大的巨坑,震得方圆近百里地震山摇;本以为那帮龙套修士会过来看热闹,没想到一个个躲得老远指指点点,没一个敢近距离观察的。

“我去看看。”挣脱沐衍的衣袖快步上前,蹲在坑边摸着下巴看着“滋滋”冒着烟尘划过大气层被烧成圆形的陨石,心疑道:“我特么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嗯?不对啊!边上怎么会有这种痕迹?”

带着满脑子疑问慢慢靠近,仔细琢磨这颗直径不过两米多的石头;围着绕了好几圈,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丝让他差点吞了自己舌头的线索;嵌着的一块传送阵的碎片。

“不会吧?这是穆云星的碎片?卧槽!我算算……”翻着白眼掐指一阵眼花撩乱的拔弄,心道:“尼玛,穆云星离这颗星球这么近?还不到一光年?”

是的,现在离穆云星毁灭还不到三年,顶多就两年半的功夫,加上这些碎片飞行的速度肯定达不到光速,两年半的时间飞到这可以说相当近,估计就是地球和火星的距离;那么问题来了,一个星系内怎么会有两颗位于宜居带上的星球?只有一种可能,穆云星很有可能和这颗星球运行与同一轨道,或两者之间有一颗是另一颗的卫星;通过两者大小的推测,安子得出个不可思异的推论,这颗星球可能是卫星,但为什么没有受到暴炸的波及?如果这个推论不成立,那么就是前一个推论,两颗星球运行于同一轨道,也可能波及还没到达这里,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好像知道了什么!”沐衍站在坑边没下去,安子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

安子随便摆了摆手,表示不要来烦他,继续盯着陨石边缘好像有个切面,可能是通过大气的燃烧变得极不确定。

“呼~~~~~~~~”蹲了许久腿有些酸涨,艰难起身昂头望天,心道:“应该是通过对付千机圣祖那道天罗地网时被擦到的。”想到这嘴角一抽抽,暗道:“牛逼啊!这种手段真是闻所未闻,居然用陨石布下大阵,连动着那位圣祖爷的气息;只要这主敢冒泡,估计满天的飞石能像激光致导炸弹砸得他连渣都不剩,爷可是想都不敢想,想必这墓里定有惊天的大秘密。”

“当然,这位圣祖爷也不是吃素的,道道阵法护着这墓穴,估计每道都留有他的气息,这就能解释佟飞为什么会挂的原因,估计这位大明朝的圣人也不是什么好鸟!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想到这不觉会心一笑,看了一眼棺材板脸的沐衍,道:“明天早上动手,看爷大展神威,哇嘎嘎嘎~~~~”

瞧着这兔崽子一脸嘚瑟样,沐衍深吸一口气,瞅着不将自己这个天下第一散修放在眼里的小凡人进了帐篷。

在天亮之前,沐衍所表现出的行为像极了一位爱护自己孙子的老爷子,只身立于安子帐外充当着守卫;只不过这一晚动静太大,时不时有些以前的老相识到达,甭问就知道这是闻着腥味而来的猫,千机圣祖墓可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历史遗留问题,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绝对百分之百能申报世界文化遗产。

天不亮安子便早早出了帐篷,拿着水葫芦正洗漱,站了一宿的沐衍跟木头桩子似的杵着,一语不发。

“老头,怎么一夜之间冒出这么多观众?他们买票了没?爷的出场费可不低哟!”昂着脑袋吐着漱口水才发现四周多了不少龙套。

“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如果……你可以活命。”沐衍这话说得很委婉。

“别介!该杀就得杀,否则将来遭报应的,你不怕啊?”

“毕竟这是我跟千机老鬼之间的事。”这可不是沐衍良心发现,而是这么多故友后辈一夜之间出现,万一这兔崽子真开了墓穴而自己又出手斩杀,必定遭天下修士唾弃,以后谁还敢相信他,连自己徒孙都下得了手。

“老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哦!”安子那能不知道这老鬼子是怕天下舆论,真敢当着这么多人杀他,这厮在修士界肯定臭大街,不得不说袁午这哥们还真靠普,消息传得……一个字:快

“千机老鬼的墓开启后,你想活命的话就别进去,是去是留老道不会在管,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歇菜吧你,你以为就是一个人进去有事?爷难道就没有?”

“你?”

“我倒要看看这厮到底有什么能耐,草~~好像这个世界所有修士都是他粉丝似的,妈的~爷的智慧这么高就特么你们几个,爷不服!”

“……”沐衍。

“别拦着我啊!谁拦敢我特么谁急。”安子越说越气,居然撸着袖子。

“小子……”

“少屁话,爷出此言,如同扔出去的肉包子,就没打算捡回来。”言罢不理沐衍冒绿气的脸大步走向圣祖墓碑。

沐衍这辈子受的气也没今天这么多,还好是散修之体,要不然肺肯定炸了;魂着杀人的目光尾随而去。

“沐衍,凡开我圣祖之墓者除了开启之人,任何人休想近身。”成栋的出现让沐衍如芒在背。

“徒孙,太师伯在这等你,放心施展,谁敢对……”

“爷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回头的安子立马回敬,不气死这老鬼子也得让他呕出几十两血。

安子的走远使得沐衍感觉鱼儿有点脱钩的意思,但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沐衍,看来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还真叫千机老鬼说中了,太急。”又来一位黑衣黑发的中年人。

“子川,我就不信你不想?”

“想!老子做梦都想,今日若能如愿,不用你出手!老子替将这小子办了。”

“嘿嘿~~~”这时,安子回头一笑,歪着脖子道:“魔天门的老兔子,你打的什么主意爷很清楚,老哲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灭了你魔天门。”

“好!说得好,有老子当年那股子霸气!哈哈哈~~~~”

“哈个屁!”安子一瞪眼有点怒,道:“笑得跟特么哭似的。”

“……”一向狂妄的子川今日算是遇到了对手。

“阳光。”

“嘿嘿~~~,来得够及时的,够哥们!”安子很庆幸,他赌赢了一半。

“有什么要帮忙的?”

“将你带来的人进入战备态度就行,别让人打扰到我。”

袁午今天带来的人可不少,手持清一色蓝光弩机的结丹修士两排,麻将般码得整整齐齐,千机圣谷的底蕴少说出来了一半。

“王大人,你在这躲了近七千年,今天能不能重见天日那就看你的造化!要是爷的到来跟你有关联,朕~定会亲手将你抓死。”这种可能性让安子非常不安。

第两百二十一章 砸碑

一个人的表演正式开始,围绕硕大墓碑的中间就安子一个人,无数双眼睛等着这个扛刀的凡人如何在修士界掀起巨浪,其结果无非两种可能:笑柄或奇迹耳。

背着双手悠然自得行之巨碑之下,摸了摸后抬头昂望,嘴里喃喃自语:“注《阳明学说》的一代圣人,咱们是时候见个面了,省得爷老惦记着这事。”

“呲~~~~~”抽出背后的黑铁刀对准墓碑猛然间高高跃起,大喝一声:“开!”

“噌~~~~”

一道庞大的刀影正中目标,瞬间将整个墓碑从中间切开一道笔直的竖线;可能是这碑的地基甚深,并没有两边倒塌,除了扬起阵阵灰尘没啥动静。

围观的这帮龙套还以为能见着这小子有什么新奇手法,至少得像那些阵法宗师推演一番,再布个阵或装个逼啥的,没想到是这种粗野方式,要是这样都行,千机圣祖可能早被人挫骨扬灰了。

“咻~~~~~~~~~~~~~”

众人正准备狠狠的鄙视或吆喝两声:两去吧~突然……天空一道巨大的流星带着周身巨大阵芒划破天际直冲地面那位正戳着刀的缈小凡人。

“嘿嘿~~~~”这一切早在安子意料之内,背手握刀嘴角一笑,一动不动死死盯着那块巨大陨石四周的阵芒,他相信这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阳光!!!!”袁午以为这哥们被吓傻了,如不是成栋拉着可能就要飞蛾扑火了。

“呵呵~~~”子川蔑视冲沐衍乐道:“这小子也不怎么样!看来用不着我动手。”

“愚蠢!”沐衍可以说非常了解这位徒孙,面无情表回敬一句。

“嘿~看爷怎么亮瞎你们这帮修士的钛合金狗眼。”言罢双目一横,摆出战斗姿态,反手握刀划过地面满嘴瞎咧咧:“独孤九刀浪刀式挑!”

只见一道巨大的刀芒于地表升腾而起,于即将到达眼前的大陨石来了个切片式的接触;事实上安子两次使用的全都是蛮刀,要不是仗着刀兄他怎么可能有这么拉风的表演,这可是杨名立万的绝佳机会。

毫无意外,陨石被切成两半后飞向两边的人群;据野史记载,有俩倒霉鬼因躲避不及被碎片砸断了胳膊摔折了腿。

“你始终是凡人界的第一高手,佩服佩服!嘿嘿嘿~~~~”可能是高手寂寞,安子得意非常得很,昂天自语不知羞耻的夸耀着自己。

第二道题破解完美收官,安子并没继续手动,一歪脑袋冲千机圣谷那边挥手。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袁午会意,踩着滑板飞驰而来。

“呼~~~~”安子吐了口气,道:“相信后面的几道屏障在这墓碑之下,我需要你的配合。”

“说!”

“拿着这个。”安子摸出个通讯器递给他,指着自己耳朵那个道:“戴上后你帮我抽出二十三个人,加上你自己正好二十四,待会儿全部听我指挥,爷要给那个差点要了老子小命的死人妖来个下马威。”

“死人妖?”袁午戴好设备不是很明白。

“以后你会知道的,把这个打开。”

“没什么特别啊?”

“卧槽!这特么谁在说话?安子?是你吗?你在哪?”

“……”袁午蒙了。

“我说老直,你急个屁,哥们这才刚刚开始,好好守着我媳妇。”

“刚才那哥们谁啊?听声音生得很。”二十四小时开机的老直还以为来了动身的信号,没想到白高兴一场。

“李道兄,在下千机圣谷袁午。”

“哦~~~~原来是你这厮!你们俩怎么凑一块儿了?安子,你脑袋被二蛋踢了是吧?”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扯闲篇的时候,别在说话啦!哥们要办正事。”安子耸耸肩冲兴奋得快抽疯的袁午道:“一共二十四个人,每人手里两块紫晶石,三人为一组给我组成八卦阵式,记住,每组给我记好卦位,千万别出错。”

“放心,我千机圣谷别的不行,八卦那是看家本领,你继续。”

“我负责指挥你,你负责指挥所有人,听清楚我的口令,还是那句话,绝对不能出错。”

“谁要出错等老子来了弄死那****的。”老直插了一句。

“……”袁午。

“咳~~~你可以无视这个声音。”生怕老直这二愣子误事,安子很无奈。

“还别的吗?”袁午擦擦脸旁的汗渍。

“暂时就这样吧!一切听我口令行事,待会我会只身下墓不会在露面;等墓穴完全打开后给我围起来,除了沐衍谁也别放进去。”

“你就不怕……”

“我要是怕就不会来,放心!这老小子可能不会活着出来,看爷玩不死这只白眼狼,妈的!

“……”袁午真想说一句:“贵圈儿真乱。”

“对了,千机圣祖应该教过你们围棋吧?”为了正加精准,安子又溜了一嘴。

“是虎老告诉你的吧?”围棋可以说是千机圣谷独有,会的就那些高层。

“甭管谁说的,你就说会不会?”

“当然会,有机会我教教你,里面可含着天机大道。”

“听得懂围棋术语就行。”

“这你可难不到我,呵呵~~~”

“最后帮个忙。”安子说着转身一指那中间有道缝的巨形墓碑,道:“用你手里的家伙轰了他。”

“啊!”袁午哪有那个胆子,这可是欺师灭祖的行为。

“这墓碑不倒我特么乍进去?”

“这~~~要不,要不你动手吧,我可没那胆子。”

“安子,让我过去,哥替你砸了这老家伙的场子。”老直又插话。

“……”袁午。

“这个给你,我走啦!”第一次遇到老直这种奇葩让袁午汗毛耸立,变出一把闪着红光的弩机塞他手里转身跑了。

“王大人,你的儒家之道在这发扬得不错啊!奶奶的~”既然亲自动手砸碑那就得好好说道一番。

只见安子冲着墓碑正面来了个三鞠躬,拱手暗道:“王大人,你从大明朝悄悄的走了,正如我后脚悄悄的来了,作为同属华夏一脉,虽说手里并没带着烧纸,但却神交已久;你的那帮徒子徒孙想必呼唤了你很久,今日小人前来并没有挖坟、掘墓、开棺、鞭尸、放火、焚尸、锉骨、扬灰的意思,虽然这些都心中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好在这番言词是心中默念,否则袁午非跟他拼了不可,胆子太大了!还敢当着面说。

“说实话,你要是真挂了,爷肯定摆香案、画符、运功、雷轰、只要不乍尸;法铃、木剑、小人、念咒的给您招魂;最后流泪、痛哭、狠狠的在这嚎上一把,给足你面子。”

“怎么没动静?这玩意是不是坏了?咚咚咚~~~”这时,老直那个愣货跟听收音机似的敲了敲通讯器。

“你要再敲可就真坏了。”安子提醒。

“嘿嘿~~~要不怎么说我兄弟能耐啊!怎么样?我啥时候能过去?”

“等着!”关键时刻这厮总出来坏心情,咧咧两句后收回刀兄,退后五十米气运丹田两腿扎紧,手里的弩机随之红光大放。

“妈的!现在要是来身炫酷的铠甲肯定牛逼得一塌糊涂。”都这会儿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层出不穷。

随着红光越盛,手里中的弩机就越沉,只到有点承受不住才扣动板机。

“咻~~~~~~~~”

一道红白交织的光线瞬间射出,“轰隆”声过后硕大的墓碑没了,只有些少许的碎石块。

“这玩意还行,吓唬吓唬那些没见过世面的绝对管用。”虽然威力很大,但怀里被他改进过的手枪比这东西要管用得多。

“阳光,你不说那些屁话会死是吧?”袁午那张脸有些崩不住了,这小子说话太可气。

“就是,他还老这样损我呢,有时候连他媳妇都不放过。”老直。

“好吧!表演结束。”折好弩机道:“这玩意借我玩玩,嘿嘿~~~”

“见着圣祖别这么说话,听说他老人家脾气很差。”袁午算是见识是什么叫嘴贱。

“我怕他个屁,走啦!”将弩机挂在腰间,捋了捋发型,大步流星、从容不迫迈向那位圣人之墓。

“……”袁午和老直。

果然如他所想,这墓碑下面垫着一块青石板,以安子的理解面积绝对大得离普,估计不错应该是第三道防线。

“呵~~~”一声轻笑,低声道:“你还是怕死。”

“阳光,在对圣祖不敬别怪我翻脸。”

“……”安子。

翻了翻白眼,蹲下身体用手擦掉上面的尘土,出现不少篆字;以为有什么重要线索,抽出刀兄当铲子用;应该是刀兄脾气好或者不想跟一个混混一般见识,免得污了自己。

“《星辰望气》上篇!!卧槽!!!”铲出了近一百平米,终于看到提头的名称,差点没让安子叫出声来,紧急回来张望一阵。

“他会怎么会有上篇?真尼玛奇怪,这帮修士一个个就喜欢搞这种事,死就死了还留个秘境让些后辈进去送死,运气好的就是传人,不好的成就炮灰。”

绝对的意外让安子头都大了,这位王阳明大人越是靠得近就越神秘,但甭管怎么说,只要能见着面,不问他个底儿掉他就不叫安平。

好在现在就他一个人,否则江湖上又得掀起一阵血雨腥风;趁着围观的龙套没回神得赶紧想办法动手损去。

到目前为止,可以说一切的剧情暂时会走向终点,而阳明圣人会带给安子一幅无比壮观的波澜人生,这是他幸运,同样也是他的不幸。

第两百一十二章 阳明圣人

“咔咔咔~~~~~”

立于石板前的安子正摸着下巴想着乍办,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石板突然龟裂,突如其来的变化并没惊着下摸着下巴的凡人,丝毫不知危险及将到来;还跟没事儿人似的自语:“几个意思?满篇的篆字爷能瞧懂一两个就不错了,这帮隐藏人物都这么喜欢搞倒计时设置,妈的!哎哎~~~什么意思?哎哎啊~~~~~~~~~~”

石板的裂纹扩散得及快,不过五息的功夫安子连人带碎石落入一道九十度的垂直墓道,比雷泽殿还坑。

“安子,出什么事了?说话啊!咚咚咚~~~~”听动静就知道不对,老直连连呼叫,没事还敲着通讯器。

“啊~~~卧槽!疼死我了,妈的!嘶~~~~~这千机圣祖真特么变态,妹的!怎么这么多仙人球!特么有病啊?扎死爷了!”

“……”袁午。

“仙人球是什么?难道是仙人的蛋蛋?安子,这可是好东西,弄几个带出来,够哥哥我玩几个年的。”什么都不懂的愣货又在叫嚣。

“太祖师叔,千万别让沐衍进去,等我口令!阳光,到底怎么了?要不要我带人下去帮忙?”袁人正指挥手底人将整个墓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暂时没事,奶奶的,这老家伙可能童年有阴影。”安子嘴损,被扎得眼泪直流,还不忘诅咒两句。

愤愤不平的心情使得安子忘了此刻身处何地,光拔刺就拔了小半个时辰,主要是没准备扎得太多,要不是刀兄长度够估计满屁股都是。

“嗬~~~~~这是反清复明的意思啊?”好不容易整理好行头,仔细一打量,发现眼前是条宽阔的墓道,左站立一排巨高的石雕像,手里握着大刀片子指着右边跪着的后金士兵,如此壮观的场面安子哪见过。

“啥反清复明?你眼睛坏了?”老直时不时的插嘴使得在同一频道内的两人很无语。

“老直,你要在多话别怪哥们不讲义气一个人开溜。”

“嘿嘿~~~你媳妇可以我手里!”

“……”安子。

“阳光,我这边布置完毕,就等你发号司令。”袁午做到了无视那个二愣子的声音。

“收到!”为了防止某人没事瞎咧咧,安子暂时关闭通讯器。

眼前这条一眼能望到头的走道约有二十米宽,高~呃~~不知道多少,反正很高,不然怎么称托出跟虫子般大小的主角;仔细观察了会儿,除了地面密密麻麻没规则的棱形小孔没啥新鲜的,这种机关在电影里不知道见过多少,以阳明圣人的智商绝不可能布置这么小儿料的东西。

“有意思!正好七对,加外面两道阵法正合为九。”绕着脖子瞅了瞅,七位大明武士握刀指着七匹后金俘虏。

“袁兄!”有了眉目,安子打开通讯器:“带着你的人离地百丈,成九丈八卦之势,等待我下一步指示。”

“收到!”

这会老直没插嘴,不过从通讯器里传来粗大的喘气声表明,这厮憋得很辛苦。

“呲~~~~~”抽出刀兄准备动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安子做着瞄准姿态,直觉告诉他得先将鞑子剁了。

“赌一把!”没退路可言,把心一横,言出落地的同时挥刀甩出刀光正中鞑子头颅。

“噌~~~~”

一声轻呻的切割声,鞑子头颅被整齐的切开落于地上,巨大的滚地声震得整个墓道跟下雪似的落着灰尘。

“呸呸呸~~~~”吐了吐嘴里的不洁物,急道:“袁兄……”

“阳光!又落下一块天外飞石,怎么办?”袁午的声音很急迫。

“纯阳正南为天、纯阴正北为地、紫晶开、震乾坤、离火正东、坎水正西似为人神;东北、西南、东南、西北合纵连横,听清楚我的围棋方位:上天三手,下地八纵、东南上五、西北九路,汇于四象。”

“明白。”

这是第一次运用外星文明,有点以子之矛攻之子盾架式,只要成功,安子绝对名扬天下,成这个世界成就最高的阵法宗师,可能是唯一一位以凡体受到修士尊敬的宗师;当然,更有可能小命不保。

“安~~~安~子~~~~”老直估计是憋到极限,弱弱喊道。

“什么事?”

“你觉得我啥时候能过去啊?哥真怕你一个人跑了。”

“我媳妇在你手里你怕个屁!”

“你不怕我怕啊!钱小丫刚才来过,限我三天之内回家,否则一辈子别回来。”

“出来的时候你没跟她说明白?”

“说了!那能不说,她说你……”

“老直,哥们现在很忙,能不能别打岔,会死人的。”

“……好吧!别忘了,我可等着你的信。”

“阳光!出事了!”老直刚声,袁午信号传到。

“说!”

“飞石落入四像之位消失了,怎么回事?”

“嘿嘿~~~~”安子乐了,乐得很阴险,奸笑道:“等着吧!那个死人妖不死也得脱成皮,妹的!真当爷好欺负!草~~~”

“阳光……”

“袁兄!记住刚才的方位,还有六颗,就按我刚才说的办,老子砸不死他。”

袁午听出来了,这厮十有八九惹了不该惹的人,以他那张破嘴很可能是个超级大祸。

“再来一个!”手起刀落,墓道人头落地,随之袁午一阵忙乱。

“哥们!近距离接触流星雨的感觉如何?嘿嘿~~~”

“阳光!你没瞧见周四围那帮人的嘴脸,哈哈哈~~~”现在的袁午可比安子还有成就感,亲身经历这种历史性事件绝对能为自己带来天大的好处,整个流芳百世肯定不在话下。

“嘿嘿~~袁兄,要不要来点更刺激的?”

“来两个先偿偿!”

“以你的本事两个太小儿科,来三个!”不等袁午答话,安子挥刀怒斩一条线,瞬间三个人头滚滚。

不理外边袁午带着那二十三个人在天空玩着套弹球游戏,只身于地下的安子有点蒙;本来眼前的墓道除了地上密密麻麻的小眼,这会儿一大半升起了看上去极为坚硬的铁条,密度小得连脑袋都伸不过去。

“难道是怕这地方塌了不成?”想象力及不靠普又不得其解使安子深入沉思,他觉得这九道阵法的布局太过简单,生怕又是个坑;雷泽殿一遇让他有了经验,连摸一下的勇气都没有,谁知道这东西会不会有电或毒,自己一个凡人死在这太不值。

“阳光!三颗天外飞石全部消失,还有最后三个。”袁午说话有些气喘。

“要不要歇会儿?”

“用不着!圣祖估计正看我了。”

“嘶~~~~~~~~~”就这一句给了安子提示,倒抽一口冷气,心道:“对呀!阳明圣人还活着!这厮怎么可能不知道哥现在的处境,实在不行大不了哥跟他同归与尽!妹的~”

“现在才明白,唉~~~~”

突然!一股叹息在脑海中回响,与当初在雷泽殿的谷大佬一样令人头皮发麻,刹那间还以为闹鬼了,毕竟安子有时候胆儿比较小,吓得脸色都变了,提刀满处乱看,真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跑出来;要知道自己现在的角色可是摸金校尉。

“小友,你应该不是我千机圣谷之人!”

“嘿嘿~~~~”安子关闭通讯器,低声笑道:“大明武宗朝名臣王阳明居然没死,还跑到这来教化一帮蛮人!有意思!”

“哈哈哈~~~~~”安子一语道破天机,奇怪的是千机圣祖并不意外,大笑道:“老夫的心思没有白费,终于等到你了。”

“哼!果然与你有关联!妈的~”阳明圣人间接暗示了安子的到来果真是出自他的手笔,差点没背过气去。

“小友莫恼!我有大事相托,切不可意气用事。”

“相托?”

“老夫从神婴期已跌落至结丹,小友!还有三颗天雷地火石,看在同出一脉的份上,还请出手。”

“那个人是谁?”安子恨透了那张人妖脸。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可能是因同样的因果被他盯上,想必老夫绘制的那张星辰图在你手上。”

“你觉得我会相信?”

“小友,这个世界的事老夫知道七分,外面的世界老夫只知道一分!”

“而且还是猜的。”

“不错!”

“不错个屁!爷的日子本来过得好好的,眼看就要脱单你特么给我弄这么一破地方,还想让我帮你脱困!”

“唉~~~时也、命也!既如此……你走吧!”

“走?我走得了么我?我要是出去,你外面那帮徒子徒孙会让我走?还有当年你那几个跟班,现在都特么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等着爷出去送死啦!”

“这么说金中玉在你身上?”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东西是你找着的吧?”

“不错!连云州的那处神秘之地想必你听说过,是老夫用手段从夏侯博手里抢来的。”

“而且还让你做了手脚。”

“你很聪明,不然这玉骨也落不到你身上。”

“妈的!这老小子果然想夺舍。”

“不知老夫的手段他不可能得逞。”

“怪不得这厮不择手段的想进来,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爷算是瞎了狗眼。”

“哦?”

“爷帮他渡过了十一重散修劫!他奶奶的~”

“什么!!!”此话让阳明圣人大惊:“这么说沐衍成就了天下第一?”

“屁的天下第一,极限的神婴修炼不过十二重就是个屁。”

“小友!你在哪里得到的《星辰望气》法?”

“……”安子要疯了,这阳明圣人的智商不低啊!太贼了,《最强大脑》也不过如此吧。

第两百一十三章 作揖

“在老夫看来,这种逆天的功法根本就不应该存在。”阳明圣人可能对《星辰望气》很了解,语气愤愤不平。

“你这不会有下篇吧?什么效果?”

“这个世界就不可能修炼下篇,知道为什么吗?”

“应该是环境所制吧?”

“小友!快快斩落最后两个鞑子人头,老夫时日无多。”安子的思维和反应彻底征服了阳明圣人,这厮贼聪明。

“那你得告诉我,这走道的铁条是怎么回事?”

“后面那些生长的仙人球看到了吧?那是老夫从华夏带来的,仅此处才有这么一小片。”

“大明朝会有这玩意?”

“是离我华夏远在另一片大陆的商人带来的。”

“亲!我记得大明可是禁海的哦?”

“那只是对平民商人而言,那些依附皇族子弟的豪门大家那个不是靠着大海赚得脑满肠肥!”

“拷~~怪不得大明亡了。”

“唉~~~”阳明圣人叹息一声,道:“果然如此!定是北边的鞑子所为。”

“你早就看出来了吧?”

“不然老夫为何会以鞑子的人头布阵!”

“好吧!你就直接说这仙人球有什么用?”

“一千零二十八根九品荆骨铁摆成的八门金锁阵,懂得星辰和八卦的你应该不难吧?”

“蹬!”安子打了个指响,自信道:“明白。”

每根近百米的长度让安子昂得脖子疼;那些带刺的仙人球代表着绽放光着芒的星辰;然后慢慢打量着每根荆骨铁的位置,片刻后恍然大悟。

“你画的那张星辰图只是一部份吧?”

“小友!这是老夫穷极一生的成就,能看到的只有这些。”

“收到!我知道怎么做了。”结束谈话后打开通讯器:“袁兄,外面情况怎么样?”

“我的天啦!你总算说话了,吓死我了。”这种长时间人为的通讯中断让袁午心中七上八下,真怕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这没事。”

“安子,弟妹醒了……夫君!你怎么样?……哎哎~~别抢啊!这玩意就一个,坏了就……夫君!呜呜呜~~~”

杂乱的声音打乱了安子的思绪,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关键时刻安子还是很果断的,咬牙道:“袁兄,准备最后两颗,千万别出意外!”说罢关闭通讯器。

随后手起刀落,最后两个留猪尾巴的人头滚落地面震落着满墓道的灰尖,紧接着“刷刷”几声,最后一片荆骨铁条升起,整个走道密密麻麻,平直望去就是一道荆骨铁墙,一点缝都没有,极为巧妙。

“乍办?”问题来了,仙人球怎么弄!

“小友,炼体炼到你这种程度的凡人老夫还是头一回见到,不简单啦!”

“能不能说有点用?”安子有点生气,这厮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肾疼。

“以你的智慧……相信难不住你!”

“这种跟没说一样的屁话在你们这些神秘人物身上听到过不少!”发着牢骚的安子抽出刀兄,道:“哥们,有没有办法?”

“嗡~~~~”瞬间,整个刀身金光一闪而失,然后……就是没有然后了。

“收到!”有了提示就好办;安子将刀兄抽回背后,闭眼扎着马步进入无我之境;两息后浑身冒着淡淡金光,左腿猛然向前踏足,整个走道为止一震;长得满地东倒西歪的仙人球跟着跳动一下。

“再来!”思路正确让安子信心倍增,一连窜踩踏事件使其留下八只极为对称的脚印;掏出八个晶元石摆在中间。

“呼~~~这特么比哥洞房还累!”抹了一头汗又愣了,怎么启动?这又是个问题!凡人的苦恼使得安子恨透了这幅身躯。

“咻~~~~~~~~~~~~”

位于墓道深处射来一道红光,招乎都没打吓得安子以为被人狙击了,赶紧掏出手枪趴地上,之后一连窜眼花缭乱的规避动作,虽然不太标准,但绝对够用;随便找了处掩体歪着脖子观察着;嘴里还不忘瞎咧咧两句:“妹的!不会是老鬼子偷渡进来了吧?”

赶紧打开通讯器:“喂喂喂!袁午,那老兔子没放进来吧?”

“夫君!夫君!你在哪?呜呜呜~~~~”

“安子!你媳妇我快扛不住了!耳朵都快被撕……夫君!你说话呀!呜呜~~~”

“阳光!沐衍由我千机圣谷的太祖师叔看着,放心!没得到你的允许谁也别想下墓!不过……”

“收到!”这份乱劲差点没让安子大脑蓝屏死机,得到关键信息赶紧关了;至于以后如果面对秀越……以后再说吧!

“小友!刚才是老夫助你启动阵法!”

“卧槽!”安子内伤严重,身体一松靠在墙边立刻破口大骂:“你特么提前打个招乎会死是啊?哥是个凡人,不是你们那帮铜皮铁骨的大能修士,妈的!吓死宝宝了。”

“……”阳明圣人。

“再有下次爷调头就走!”虚惊一场翻篇,安子回到正冒着白光的小阵前,抽出刀兄比划两后摆出个骚包姿势道:“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卦者: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去!”

“咻咻咻……”

神奇的一幕出现,一堆歪瓜劣枣中间飞出一个个金色的仙人球,闪着白芒跟找坐似的各自归位;这要是没提示谁能想到?嘴里不停诅骂着:真特么变态!

十息后,所有荆骨铁条上戳满了白光闪闪的金球。

“我擦!明白了!”这道怪异的风景线让安子一拍大腿道:“大明殿前金瓜武士手里的家伙!尼玛!难道里边还有位皇帝不成?”

“小友!欢迎来到异世大明!”

“爷从不看那些歪歪小说!等着~”眼前密集的荆骨铁条有规律的回到两边,合并成一根根整齐的武士仗;伴随着七位大明武士收回大刀片子后手持金瓜节仗,于左边立直了站得整整齐齐。

“怎么缺一半?”左边七个,右边没有,完全不对称。

“哗啦哗啦~~~~”

刚说完,那些被斩去头颅的鞑子碎片重新组成新的面孔;安子就这么瞧着3d电影演义的特效,看看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十几分钟过去,两个站着十八位大明武士,一边九位,那么……问题还在继续。

“几个意思?一边九个手里拿着家伙,一边空手?”

“小友,最后一关,想必袁午那小家伙应该会给你提示。”

“哦~~~~~明白了。”掏出那块通透的玉牌,问道:“这玩意怎么用啊?”

“你的聪明……”

“你能不能说点别的?爷知道自己聪明,可再聪明也有个限度吧?”安子怒了,没有这么玩人的。

“呵呵~~~”一生严谨的王阳明那遇到过这种混混,要不是现在有求于他,早就一掌上来了,笑道:“走道尽头是道墓门……”

“甭说!明白了!”这玉牌八成是把钥匙,怪不得袁午会那么说。

一路畅通连蹦带瞧的来到墓门前;要说这门可真讲究,通体的黄金色,也不知是不是真正的金子;摸了一把瞧了瞧,一点灰尘都不带,还隐隐有点温度;于门的中央位置有块玉牌差不多大小的凹面,看形状就知道是钥匙孔。

将玉牌放入的刹那间,安子灵光一闪,不觉冒了一嘴:“金中玉!”

“咔啦咔啦~~~~~轰轰轰~~~~”

阵阵机关响动拌随着厚重的金色大门缓缓打开,迎面扑来一股热浪,其中带着不知名香味;对未知之境的小心让安子早就闪到一边,生怕放出啥不干净的东西;直到完全打开后扒门边冲里瞅了瞅。

“窝勒个去!真有皇帝?”

是的,石门里边相对而言空间并不大,但是……整个空间完全是按明朝奉天殿设计的,太特么高大上了;不光如此,宝座上还真坐着位皇帝,一位名幅其实的皇帝,目测估计用的是和大门一样的材料;神情栩栩如生,甚是威言,就是看不出是那位大明皇帝。

“小友!赶紧参拜我大明朝的正德皇帝。”光顾着看雕相,完全没注意位于下方正坐着位身着大明朝服官员摸样的老头。

“参拜他?拜得着么我?他是你们的皇帝,又不是我的。”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安子怎么可能会拜这种封建人物。

“你乃我华夏后裔,难道不想认祖归宗?”阳明圣人有点不高兴了,一介布衣让他拜个皇上还不乐意,这么大面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没吱声的安子认真瞅了瞅这位盘坐在地的圣人,这老爷子长相还不错,五观端正、眉轻目秀,脸上一点褶子都没有,要不是那头白发白胡子,妥妥的是位装逼小青年。

“前辈,我就是进来瞧瞧情况,呆会我要放个人进来,你没意见吧?”

“拜了就没意见!”阳明圣人有点死心眼。

“这个……我拜你算不算?”

“拜了正德皇帝才能拜老夫,这起码的规矩没人教你吗?”

“王大人,咱们就不能说点正事吗?刚才你还说时日无多,还不抓紧时间托孤?”

“呵呵~~~”阳明圣人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个混刀肉,将来肯定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事关自己一生的信仰,这事绝没有还价的余地,笑道:“那你可以出去,看看老天还能不能再派个华夏后裔可怜可怜老夫。”

“我拜还不行吗!草~~~”安子怒了,横眼怒气回了句,之后撇着嘴不服的对正德帝无比悲愤的在内心吐槽一番,大大咧咧的以敷衍态度勉强作了三个揖。

“哼!我华夏乃礼仪之邦,什么时候出现你这种不知礼数的东西!重来!”明阳圣人也怒了,这小子太不给面子。

“……”刚立直身子的安子睁着眼睛一愣。

第两百一十四章 造化惹的祸

“王大人,差不多得了啊!小子虽是一介布衣,那也是有尊言的,一个假人拱在这你还真打算让我玩三拜九磕的把戏?”安子仅有的一点耐性磨没了。

“不拜就给老夫滚出去。”阳明圣人一样恼怒,这厮比自己见过的那些混混还不如;要知道在大明朝有哪个混混有机会面圣?这天大的面子居然让这小子喷得一文不值。

“妈的!”安子抽出刀兄骂了句,居然指着王大人脖子放话威胁:“你当小子愿意来这是吧?拷~~滚就滚!”言罢收刀转身真走了……

“……”阳明圣人没见过这种二愣子;太意外,在他看来,自己这可有天大的好处给他,只要暂时顺丛一下,那怕你装装样子总可以吧?可这厮比跟自己还死心眼,为了面子放弃眼看就要到手的宝藏,他相信这小子肯定是在装逼,算定走不出五十步必定回头。

这是一场无声的、关于信仰与面子的较量,一般来说很难妥协,要不怎么说政治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说句良心,安子真不想当这把摸金校尉,明知这墓里有位喘气的活人,还得冒险帮他破局;看看现在,帮了这厮不算还得对个假人磕头,除非喝多了。因此就没回头的想法,一路大摇大摆的眼看就到出口了。

“唉~~~大汉的主夫偃说过:‘钢则易折!’难道就连这么一丁点的面子都不给老夫吗?”阳明圣人这话听上去极为悲观,语所中带着绝望。

“活在自己信仰的世界里而不敢面对现实!这是你人生最大的失败。”安子停下脚步没回头,道:“儒家学问里的那些东西并不是万能的!大明开国皇帝朱重八都不信‘半部论语治天下’这种屁话,你们这些读了一辈子圣贤书的还埋在书里不能自拔;我听说在你的人生中有一段被流放的日子,那段时间的基层生活没让你醒悟吗?”

“你想说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不是一成不变的,光读书而还不知事实、不懂变通、不晓民生、不查地理,那你就是武将嘴里的臭酸儒。”

“这和你拜我大明朝的正德帝有关系?”

“正德帝已经死了,大明已经亡了,就算我磕千百个头他也不知道;就算你再坐上一万年他也活不过来!死守着心中那个虚幻的理想有屁用?有这功夫我特么还不如玩玩刀塔撸两把英雄联盟来得实惠!”

“……”阳明圣人被喷得彻底懵逼了。

“王大人!这地方离地面想必很高吧?咳~~~能不能送我一程?就当是小子帮你破局的报酬吧?咱俩谁也不欠谁的,怎么样?”

“你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大明亡了多久?”

“大概有三百七十多年吧?具体的不太清楚。”

“鞑子窥据中原后……”

“立国大清,定首北京,正式登基的第一任皇帝年号为顺治,具体叫啥名子忘了。”

“老夫不信这些不知礼数的蛮野之人能统治华夏三百七十多年!”

“我算算~~~可能是二百七十多年吧!”

“亡于谁人之手?”

“人民!”

“人民?”

“就是老百姓!”

“老夫问的是领头之人。”

“领头之人是人民选出来的,在位十年一换,还有问题吗?”

“哼!是人就有私心,他要是不想换了?”

“王大人,带头违返游戏规则的人是会被人民唾弃的。”

“老夫不信,成王败寇例子在华夏这片被挣夺了近五千年的土地上演了不知多少回。”

“呼~~~~”跟这种封建余孽谈民主简直是对着二蛋拉二胡,深呼吸压制有点暴怒心情,道:“民意不可违,你们儒家学说里不是有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你可是读了……”刚说到这突然发觉有点不对,他想到一件事,这老家伙要是真相信帝制的话,怎么可能在千机圣谷施行那种类似于君主立宪的内阁制?姓袁的那哥们更不可能那么年青就成为谷主,那可是天下第一大门派。

“哈哈哈~~~~~~”刚才还很冲动的阳明圣人变脸捋着胡须大笑,道:“说得好!真是他乡遇知己,老夫真想与小友浮一大白,哈哈哈~~~~”

“老爷子,你这斗闷子的水平真特么猥琐!”第一次被耍的感觉是在博爷那,现在换成了阳明圣人,及为不爽的他自尊受到冲击,两次败在古人手里面子往那搁?因此说话的语气有些冷。

“小友,现在可以让沐衍下来了。”

“嘿嘿~~~”安子终于转过身来,阴笑道:“我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言罢打开通讯器不理传出各种鬼哭狼嚎的吐槽和漫骂声吼道:“袁午,让沐衍那老兔子下来,还有子川,这两王八蛋今天一个也别想跑,草~~~”不管对方有没有听见,说完按了关闭键。

“人生如戏,想必这些年的遭遇让你有了些不平凡的经历,同时也掺杂到这复杂的人性争斗之中。”

“哼!都是这身玉骨惹的祸,小子还没找你算账了。”

“刚进来的时候就对你说过,老夫现如今修为不过结丹,你认为我对付了他们?”

“呵呵~~~”安子慢慢往回走,道:“右边这排手里空无一物的大明武士应该是你留的后手吧?”

“还有吗?”阳明圣人面带笑意问道。

“当然!”安子三两步再次进入内墓屋,仔细观察后嘴角露出一丝弧度,道:“王大人,真不愧是大明朝的老狐狸,嘿嘿~~~~”

“你是想一次性解决还是留下一位将来解解闷?”

“……”安子。

“制服这些脑子里只有实力而没有信仰的野蛮人比扭断婴儿的脖子还容易。”

“嗯~~~这一点在下很同意,越是智慧深沉的人越喜欢装……咳咳~~最近嗓子有点不舒服。”

“小友,站于阵眼,老夫让你看看这些年所领悟的成果。”

“希望别太复杂,呵呵~~~”大戏即将上演,安子擦擦脑门的大汗勉强苦笑。

“来了!”

随着阳明圣人口吐二字,墓道前方冲来两位气势十足的修士,阅历极为丰富的两人各自开着防护本领,速度丝毫不减。

“无礼!”见两人来势汹汹,阳明圣人大喝一声。

“呲呲呲呲~~~~~~”

位于墓道左边手持家伙的金瓜武士整齐划一挥锤而下横于中间,右边九个空手的大明武士则往前整跨进一步作战斗姿态,紧接着墓道尽头的黄金大门轰然关闭;显然,这是个陷井。

“子川……”

“少废话,老子跟你一样认识他多少年了。”魔天门这主属于很阴险的那种,计划得好好的却出现这么大变数,都怪这老小子太急。

“哼!这些木偶可不那么简单。”

“那又如何!千机老鬼那一套老子就不信还会重演。”子川是日子久了,好了的伤疤忘了痛;立于中央浑身黑芒闪闪(魔道气息嘛!肯定得配黑色!),轻吟一声:“魔兮焚野燃!”

“哗哗啦啦~~~乎~~~~~”

子川只是简单将伸出的手掌翻了个面,大圈的黑光迅速扩散开来,两边十八位大明武士三息之间化为齑粉,“叮叮当当”的不少荆骨铁铸成的金瓜仗散落一地,手段甚是犀利;可能是对千机老鬼太了解,两人这会儿并没解除战斗姿态,十分警惕的注视者四周,等待着后手。

“哗啦哗啦哗啦~~~~”

果不其然,满的碎石粉沫仿佛有了记忆似的重新恢复;刚刚那一波是纯石制的雕制品,这会儿变得有些光泽,而且第十位大明武士的手里居然有了家伙。

“王大人真是好手段。”位于内墓室的安子通过《星辰望气》的本领明显感觉这十八位大明武士被锤炼了一番,道:“让他们自己给自己创造对手,这种变态想法也就你想得出来,够阴险。”

“缺泛对普通事物的观察让他们丧失了对认识这个世界和思考问题的能力。”

安子没吱声,他记得自己对无尘说过这番话,可惜没起到任何作用;强大的修炼等级让他们忽略了一切自然法则带给他们的提示,在无人成功先例的前提下不会有人去尝试,因为修士的时间太宝贵,虽然寿命很长。

“王大人,这么看太不真实,你不觉得累?”

“这么说小友另有手段?”

“草~~~”暗骂一声,安子埋头布局,完事后算准方位伸手道:“来颗紫晶石。”

“拱案上自己拿。”

“……”安子有点口吐大姨妈的冲动,紫晶石这么贵重的东西居然让这老家伙当成拱品摆上了,有特么这么不要脸的么?

“好了!”准备就绪后心理不是滋味,有种强盗遇到打劫的感觉,挫败感很强。

“咻~~~~”

阳明圣人会意,甩出道红光激活阵法,“刷”出现道投影,正是整个墓道的场景,非常真切,可想安子的手法大有长进。

“怎么样?”总算能找回点面子,愣英雄有点嘚瑟。

“小友,想必外面这两位不光是冲你这身玉骨而来的吧?”

“嘿嘿~~~我特么就不说!你不是号称圣人贼聪明么?继续猜啊!”

“小友,这个世界老夫没去过的地方只有雷泽殿……”说到这露得意的阴笑,道:“我说得对吗?”

“那小子也抖胆问问,《星辰望气》的上篇你是从哪得来的?”

“连云州的那处秘境。”

“怎么又是那地方?出去后哥们得瞧瞧去,说不定还能检着漏!”

“应该是你不凡的机遇让这帮看不到希望的修士得到了一丝光亮,认定你是位有着大造化之人,这才有了夺舍之念。”

“谁要再提大造化这仨字我特么跟谁急!妹的!”安子大怒。

第两百一十五章 其势九九

“剑宗体极!”沐衍有点扛不住了,通体剑芒大闪,就听得“叮叮叮……”的锤打声,七八只金瓜仗同时敲他脑袋上,瞬间使其单膝脆地,脸夹通红喘着大气。

“嗬~~~终于让爷看到了,他娘的!”内墓室的安子通过《星辰望气》看他清清楚楚,乐道:“王大人,这老小子的招式也不怎么样嘛!”

“那你仔细看子川的,有好的就学,不适合就送人。”

“哦~~~对了!”安子一拍大腿,道:“嘿嘿~~王大人,想必这么些年您偷了不少技能吧?”

“想要?”

“呃~~~~想!”

“想就老老实实告诉我,雷泽殿到底有什么?”

“咳~~我突然想起一句俗话:贪多嚼不乱,这可是至里名言。”

“你小子还真是一毛不拔。”

“王大人,这墓道的十八个黄金武士靠不靠普啊?我估摸你是想拼消耗吧?”

“这两个人不那么容易对付,除此之外你还有好办法?”

“没有!不过……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吧?这两老兔子虽说没读过什么书,但可是极为聪明的,想必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哦!老夫倒想看看你在雷泽殿得到了些什么,有什么要求直说。”

“在这门上给我开个口子,看小爷给他们加点料,嘿嘿~~~嘎嘎嘎~~~~”

“坎位天三,离位地六,关冲!开!”

“呜~~~~”怪异的声音过后,封闭的黄金门下方出现道长宽不过十厘米的小孔。

“真让爷给蒙对了,果然是围棋高手!”安子掏出手枪打开保险嘴了句,立于门前扎紧马步;改进过的沙漠之鹰与以前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枪体的外壳刻划着一些奇怪的阵符;不管六九七十四对准正飘身空中的子川连连扣动板机,子弹跟不要钱似的如长江流水般射出,枪口闪烁着腥红色光芒。

“砰砰砰砰~~~~”

“什么东西!呃~~~”全神贯注正施展本领的子川刚开始并不惊呀,身中数弹的他基本没什么感觉,可架不住裆部被来了一下,整个人顿时跌落,正好被一金瓜武士扫中了脑袋,紧接是狂风暴雨般无情且有节奏的殴打

“徒孙!”沐衍一猜就知道八层是安平那从未视人的手段,怒道:“还不赶紧出去。”

“老兔子!少特么叽叽歪歪,爷今天打的就是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乌龟王八蛋,受死!”

“小友,西洋的火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犀利?”阳明圣人瞧明白了。

“嗨!这算个屁!比这个厉害的爷这还有啦!”正是显摆的时候,从怀里摸出让罗峰偷偷下山用九品天陨铁打造的一套配件,乒乓五四、七里咔嚓精准组装在原来的手枪上;神奇的一幕蛋生了;原版的沙漠之鹰现如今有点美军m4的意思,之后拿出由两块水晶片做成的瞄准镜装上。

“嘿嘿~~~王大人!看爷今天玩不死这两白眼狼!”

沐衍的背信弃义彻底点燃了安子心中那团憋了许久的怒火,转身摆好架式撸着板机就不散手,弹夹里的子弹好像无穷无尽一般,整个墓道响起密集的炒豆子声,噼里啪啦不绝于耳;外面的那两人可倒了血霉;按理说凭实力这些金瓜武士在怎么厉害也拦不住他们,只是摆出的阵形他们没见过,不懂就只能靠蛮力,靠蛮力就不能被打扰;安子的时机可以说把握得正好,打不死也得吓死他们。

安子有点进入打伏击的状态,脸都被火药熏黑了半边,嘴里发泄般喊叫着“来吧!小鬼子们!你爷爷在此。”

“沐衍,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子川有点招架不住,不是他实力不行,而他不敢!千机圣祖的阴影一直是他心中的挥之不去的恶魔,想得越多中招的机率就越大,可以说思想被上了把无形的大锁,这才迟迟不敢动作太大。

“徒孙,老夫给你三息,在不出去别怪你太师伯心狠手辣!”说罢“呲”抽出了迟迟未动的、锈迹斑斑的铁剑。

“打死你们这帮龟孙!”突兀改了一口河南话的安子不打死这老鬼子就不解恨,瞄着沐衍的裆开始了点射。

“太乙剑经流矢!”

沐衍最后的警告被无视,盛怒之下蓝光大闪,周身上下太极八卦大放,“咻~”一声掷出手中铁剑,闪动着矢芒直戳黄金大门的大方孔。

“卧倒!”

“九门锁魂开!”

要不怎么说阳明圣人了解这两人,沐衍一撅屁股就知道可能拉出盘蚊子香,盘坐没动的身躯袖袍无风自动,手式变化超快,甩着衣袖打出一道道让安子有点眼熟的阵符。

“千机老鬼!!!”这是沐衍歇斯底里的呐喊。

“魔兮光华焚!”见沐衍的铁剑停于半道跟失了魂一般一动不动的抖颤,那里不知定是被千机圣祖施了手段与本身失去了联系,立马出招要替队友除去这颗伴脚石。

“九门封魂定!”

“千机老鬼,有本事出来!三息之内我子川不毙你于掌下,老子誓不为人。

“去你妈的誓不为人!你特么以为你现在是人?别在这侮辱‘人’这个字,草~~”趴地上瞄了一眼投影,见这两人大招一个被锁,一个被封,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那还讲客气,起身抬抢就扫。

“哒哒哒哒~~~~”

手持自动步枪的安子越打越有快感,脚下“叮叮当当”堆了一地弹壳,有不少还冒着红色烟气;是的,在风霖渡得到的那两颗妖兽丹让他磨了粉掺到了火药里,并在弹头刻上扇形风槽,典型的达姆弹;中弹后弹头会在体内不停翻滚,只到惯性耗尽,不死也重伤。

至于弹夹则被划上了从空间布袋内得到的一些小阵符,不知道装了多少子弹的安子尽情释放着压抑近十年的郁闷。

“八门金锁、生门封;九门锁天,死门开!”

正打得过瘾,阳明圣人不知怎么着直接开了死门,这是不想继续耗下去的意思;通过小孔安子发现十八个手持金瓜仗的黄金大明武士身体一阵收缩,直到体形与真人一般大小后摆出九门阵形,十八支金瓜仗纵横交错分成两组,金光大放的锁得两人动弹不得。

随之,“呲!”整齐的抽刀声,准备最后的收官之战。

“砰!”安子会意,瞄准沐衍的裆部来了一枪后迅速回身喘着粗气。

“欺师灭祖的兔崽子!老夫饶不了你!”虽说是极限的神婴之体,可裆部被击中是件很丢面子的事,沐衍终于咆哮了。

“嘿嘿~~~”抱着长枪不顾满脸的黑灰露着白牙笑道:“王大人,小人这趟耍得真他娘痛快!哈哈哈~~~~”

“大明要是有这种火器也不至于亡国,唉~~~”

“老爷子,咱能不能别发这种没营养的感叹,外面那阵顶多也就小半个时辰,还有阴手赶紧归置归置,小的顺道看能不能学两手。”

“拿去吧!”神情有点不对的阳明圣人很爽快的交给他一本小册子,道:“小友,单凭你一个无骨无相的凡人能有今天这番成就,老夫自愧不如;你应该看得出来,老夫并没有什么传承功法及上古神兵,只有穷极一生所学、所悟!都送给你吧!”

“王大人,你这是……”接过这本不太厚的小册子,安子陡然发觉不对。

“七千多年了,他们的实力已经超乎了老夫意料,可能……”

“那又怎么样?小爷还有手段没使出来了。”

“小友,这两个人……”

“等着!”阳明圣人的神情和语气带着悲观情绪,安子有点明白可是快到极限了,外面的阵法仅靠他一个结丹期的修士操控显然不行,安子不能眼看自己的战友倒在身边,打开通讯器一下愣了。

“怎么这么安静?袁午,出什么事了?”

“阳光!你特么现在才说话!”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不然一向斯文淡定的袁午不会口吐市井脏言。

“安子!天都黑透了,我特么到底啥时候过去!你到是给个准信啊?钱小丫那婆娘将地下室给堵上了,凌秀峰还来了不少臭娘们,怎么办?”

“老直,给我坚持一个时辰,只要一个时辰!”安子抹了抹汗瞟了眼满脸莫名其妙的阳明圣人。

“阳光,全天下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到齐了,我快顶不住了,快想办法!”袁午那边的压力想必不小。

“怕个屁!”面对即将失控的严峻形式安子面不改色,道:“袁午,时间太紧我只说一遍,给我记好了!”

“说!”

“位于圣祖老爷子墓穴东南角给我在一个时辰内划好我说的阵形,不容有任何差池,否则大家全部玩儿完。”

“少说屁话,说主题!”

“九丈方圆,巽位纵七,艮位横二;东南上乾,西北下坤,南北阵泽,西南震火,其势双环,东南、西北顺天而势、南北、西南逆天而行,其势大成;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归于八位,其势大冲……”说到这三息之内不语。

“不用犹豫!想好了就去做,这是开天劈地的尝试,老夫当年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阳明圣人闭目而语,应该是在心里琢磨刚才常人无非理解的行业术语。

“如果我错了……”

“如果你不做,那你连知道错的机会都没有。”

“紫晶归一,晶元归八;上三下五,一之为天,其势九九!袁兄……接下就看你的了。”

“明白!”袁午回应后一嚎嗓门:“太祖师叔,锦衣卫暂时由您指挥,万不可让任何一人进入墓穴!”

“哼!老夫在此,谁敢!”

第两百一十六章 最后的条件

“王大人,我听说这紫晶石能助修士……”

“这些东西除了修炼之用,并不能恢复真元力,除非用丹药。”

“你没有?”

阳明圣人顿了顿,道:“老夫当年资质太差,能修到神婴已是极限中的极限,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明白了。”这话让安子闭眼悲观之极,很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那些小说里的主角一个个不是资质冲顶就是大能守护;在看看这一老一小,完全没法比!都是一样的人,不比别人少条胳膊少条腿的,差距乍就这么大。

这位王大人比自己好不到哪去,为了提升实力估计是磕遍了天下能找到的所有奇丹妙药,抗药性自然奇强无比,太尴尬了。

“星辰之力……”

“没用的。”阳明圣人知道他要说什么,道:“这里能传到外面的气息全部被封闭,出不去也进不来。”

“王大人,对付你的局不是已经破了吗?还怕个屁呀!”

“你以为只有这个吗?”

“嗯?”安子愣了。

“老夫看这身穿着应该是穆云剑宗的吧?”

“是啊!我在哪待了快十年,从前天起打算欺师灭祖,有什么问题吗?”

“听说过一个叫苏长天的人吗?”

“他?”安很惊呀;对这位所谓的师叔只有一面之缘,还是路人甲式的那种,问道:“你不会跟他有梁子吧?”

“没有!”

“没有你提他干嘛?”

“经老夫的推测,此人应该不属于穆云剑宗。”

“!!!”惊天八卦啊这是,震得安子血压打着滚的往翻。

“当年不过神婴后期修为,除了进出过穆云剑宗并未见此人与他人有过交集,更没有因果。”

“就算如此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此人来历可不是这个世界之人能理解的,以老夫对此人观察数千年猜测,苏长天很可能是穆云子飞升后埋下的一颗棋子。”

“那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应该有特殊手段与穆云子有过联系,不然为什么单单追着老夫不放?你认为老夫躲在这是为了那九颗天雷地火石?”

“没道理啊?穆云子跟你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吧?”

“你应该知道穆云子飞升近两万余载,如果他与上界之人、也就是盯上我们之人有关系了?”

“嘶~~~~~~~~”

“小友,为了你,老夫耗尽一生所学才创出这不传于世的星光穿越阵,并耗尽了修为,在此摆下这不大的养魂阵才等到你,可以说命不久已。”

“……”一切的迷团解开了,所有的因果竟然这么离奇,这阳明圣人真特么牛逼大发了,星光穿越阵这么扯蛋的阵法都能琢磨出来,这厮绝对堪比爱因斯坦。

“呵呵~~~小友用不着如此。”瞧安子那木瞪口呆那样,笑道:“这两个人老夫是不会让他们出去的;聊了这么久,不知小友姓甚名谁?”

“安平!”安子坐于阵眼抱枪。

“好名字啊!”明阳圣人长叹一声,无奈道:“如不闲我这个老头子多事,可否让老夫帮你取个表字?”

“小子求之不得!”

“庄子曰:共给之为安;又云:平人者,不病也;用在这里显然不妥;那就干脆闹他个天翻地覆,将这不公平的世界戳它一个窟窿又有何妨;老夫当年是谨慎有余而迫力不足,除了留下千机圣谷这方势和震惊天下的千机之术,其余基本不值一提;因此,老夫为你取表字:博天!”

“是不是太霸气了点?小的只是不能修仙的凡人。”这么拉仇恨的字号安子有点不敢接。

“博天,老夫当年与现在的你很相似,只管埋头做事,不理外事一切,有过无数次的死里逃生;修士的眼里除了利益基本没有人情冷暖,想必你深有体会。”

“……”安子低头不语。

“外面沐衍的所作所为难道还不能让你警醒?”

“可我……”

“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实力之上,不管是这里还是大明朝都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有利益;想要平安无为而乐,那就必须被人踩在脚底,失去灵魂和自我,成为为他人创造利益的基石。”

“我试试吧!”这些话安子何尝不知,想让深受现代教育的正能量思想转过弯来需要时间,许久沉默不语的他勉强答应。

“记住,沐衍的事不可重复,否则下次可没这么幸运。”可以说这是阳明圣人的警告。

“谢尊师教诲!”安子起身整理衣冠,郑重其事恭身一礼。

“博天,今日之言想必并未入其耳,但时间会证明一切,好自为之吧!”

“您这是……尼玛!阵被破了!”抬头瞄了眼投影,见墓道那两位喘着粗气直视前方小心靠近,地上铺满一层薄薄的金沙,上面闪动着道道真元力,应该是被两人合力印封。

“博天,门破之后……”

“尊师,小子不会走!爷找子川还有事。”

“好吧!你自己随机应变。”

“咚~~咚~~咚~~”阳明圣人语音未落,厚实的黄金大门发出几声深闷的动静,随之几个凸出的脚印出现。

“匹夫之勇!”阳明圣人吐槽一句。

“咔咔~”重新握紧手里的家伙拉动枪闩作瞄准之式。

“呲啦呲啦~~~~”

一股酸倒牙的呲啦声后,黄金大门最终不承其力,被沐衍那把铁剑切开一个小门。

“嘿嘿~~~千机老鬼!这下老子看你往哪躲!”一脸阴笑的子川出现在两人眼前,沐衍随后跟进,脸色极为复杂的瞅了瞅手持怪异利器的安平。

“故人别来无恙”阳明圣人很平静,声音不带一丝人间烟火。

“子川,带老哲来了没?”

“嘿嘿~~放心!老子我知道你很在意那个凡人,如你所愿!”

“想从我这得到什么直说!”

“交出渡劫的方法和你背后那口黑铁刀!”

“如果我不了?”

“那老子就还你一具破烂不堪的尸体!嘿嘿~~~啧啧啧~~~~”

“如果我今天当着天下修士的面说一句:那个门派帮老子灭了魔天门,渡劫之法就是谁的!你猜会怎么样?”

“……”子川面带怒意不语,他相信这小子干得出来。

“徒孙……”

“大人说话小孩儿插屁嘴,边儿呆着去!”安子说话的语气很冲,撇着嘴发音很霸气。

这会儿的沐衍有点转性,转脸问阳明圣人道:“千机老鬼,交出破解之道,老夫留你个全尸!”

“沐衍,你心中可有一丝愧疚?”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从踏上这条不归路那天起,老夫就没回头的机会。”

“不!你有机会,是你的私欲膨胀得太快,你怕灰飞烟灭落得连重新来过的机会都没有;我的族人为你赢得了时间,但你却恩将仇报!”

“他是你的族人?不可能!这小子就是个普通凡人,五十年后照样会被金中玉吞食!”

“那你为什么不等上五十年?”安子插嘴。

“老夫不想等那么久,再说你小子性格跳脱……”

“放屁!”沐衍的话让安子大怒,骂道:“老鬼子,你的目地是爷的机缘和造化,你以为占据了爷的躯体形同从我身上得来了造化!做你娘的白日巨梦!草~~”

“既然你知道,那就乖乖交出你的逆天造化,让老夫成就万世之功!”

“子川!与这老小子比起来,我觉得你还是挺仁慈的,真他娘可笑之极!”

“他是他,老子是老子!”

“老鬼!现在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有什么手段最好赶紧使出来,别说道爷没给你机会。”性格急切的沐衍老毛病上头,这是怕出现变数。

“老夫早就使出来了,是你们不知而已!”

阳明圣人这话让两人大惊,各自检查身体或东张西望,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只到两人非常默契的对视一眼后大惊。

“子川(沐衍),你的修为……”

“老爷子,他们怎么了这是?”

“偷天换日,乾坤逆转!”阳明圣人自顾轻吟一声,手式极速变化;内墓室的地面原本光滑如镜,刹那间跟通电似的铺满复杂阵纹,纹内流光交动,元力满溢,正慢慢交汇于坐于阵眼之上的明阳圣人。

“不会是吸星大阵吧?这尼玛太扯蛋!”安子惊得真嗦牙花子。

“天缚地缩结!”

“额~~~~”

阳明圣人口吐真言,子川与沐衍二人仿佛被绳索捆住一般动弹不动,挣得面红耳赤。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能这么用!圣人果然牛逼,真不是浪得虚名的。”安子看明白了;这两人的修为正被阳明圣人抽出用于自身,之后用于困阵!应该很了解这两二百伍,面对无路可走的仇人肯定要嘚瑟一番,门口布****棋最为妥当,这才着了道。

“博天,走吧!去替老夫看看外面的世界,找到那个人!”

“尊师!您……”

“呵呵~~老夫已经活够了,我华夏历史不过五千余载,够了!”

见此,安子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脸冲子川道:“换个条件,放了老哲!”

“嘿嘿~~~”子川莫名一笑,停止挣脱之势,道:“好说!帮我带走一个人!”

“你知道?”

“千机老鬼,就算你藏得在深老子一样能找到点蛛丝马迹,你们两个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之人!”

“那又如何?”安子不以为然抢白。

“能有此等智慧和不凡作为,除了仙界来人老子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解释得通这小子仅凭凡体干出这么多惊天之举!”

“呼~~~~”安子内心松了口气,还好子川这厮想岔了,道:“继续~”

“拿我腰间魔天墨玉令,将赵星河一起带走!”

“子川!你~”沐衍懵了,这王八蛋真够阴的,居然算准了会这样,连后路都提前铺好,自己还傻了吧唧与他联手!

“沐衍,我子川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与你联手,多的话老子懒得跟你说!”知道这千机老鬼要与自己同归与尽,面对死神谈笑风生,扭脸冲安子道:“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他要是不听我的了?”

“小子,老子能想到现在的处境还不至蠢到家!不过到了仙界你要还他自由,是死是活我魔天门的种子总能掀起点风浪!”

“成交!”

第两百一十七章 启阵摇人

一方不大的内墓室站着四个人,都处于不同心态;主角什么事都无所谓,只要让他能有口气能活下去就行;阳明圣人则有点杀一个够本,弄两个赚的心态;子川是放弃,他认栽,至少能换点利益,是死是活就看赵星河的气运够是不够,路已经铺就,至于怎么走……他管不着,对得起魔天门的列祖列宗;唯独沐衍不甘心,下了破斧沉舟的决心,舍弃了一生信仰的宗门利益却换来这么个结局,他不服,要做最的的挣扎,因此脸色极为狰狞。

“尊师!这老小子好像不服啊!”沐衍那表情跟特么车祸现场似的,安子哪能看不出来。

“兔崽子!你居然叫他尊师?哈哈哈~~~~”沐莫名大笑,拧着脸道:“真是有奶便是娘!”

“老棒槌,爷不想与你废话,以你的智商很难理解这其中的奥秘!”

“哼!你以为你走得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自爆,你威胁不到我!”说罢神秘一笑,冲阳明圣人问道:“尊师,这老兔子要是再死一次能去哪?”

“魂飞魄散,绝绝于天地之间!”

“哦~~~那就是死得连渣都不剩,也算是因果报应,学生喜欢这个结果,呵呵~~”

“你以为老夫不敢?”以沐衍对安子的了解,他知道这兔崽子其本性非常怕死,极限神婴体内庞大的真元力慢慢汇聚于丹田。

“老杂毛,你威胁我无非是想得到什么!说出来,爷考虑考虑。”

“沐衍,这是个无解之局。”明阳圣人突然插嘴,道:“这玉骨在你手里近七千多年,七千多年的时间都让你参悟不透,足已说明这开天之物于你无缘!”

“对了!”这话让安子一拍额头,冲老鬼子道:“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看这情形估计是要大结局了,能不能告诉我打一开始你并不是这么想的?”

“……”沐衍许久没吱声。

“唉~~~冲动是魔鬼啊!”瞧沐衍那一脸的悔意安子明白了,一切都是无心插柳之举,安子的连番逆天机遇让这他动了心思,

“博天!时辰将至,还有什么要问的?”

“最后一个问题。”时间紧迫,安子继续道:“苏长天在穆云剑宗到底是什么身份?”

“嘿嘿~~~”沐衍可能觉得有了筹码,阴笑道:“想知道就让这千机老鬼交出破之法,也许看在你对老夫些恩情的份儿告诉你一二。”

“老头,价值不对等的交易是做不成的,九千岁的了连这个都不懂?”

“他是穆云子的私生子,真名穆长天!”无独有偶,沐衍不说子川说了。

“哦~~~~~~”安子拉长了音恍然大悟,道:“神奇的私生子真是无处不在啊!关键时刻总有个私生子出来搅局。”

“你怎么知道?”沐衍大惊,就整个穆云剑宗而言,这事就他一个人知道,急头白脸的一声吼问。

“嘿~~你以为穆云剑宗是铁板一块?哈哈哈~~~~”

“对啊!”安子明白了,偶然想起风霖渡的伍妹事件,道:“想必每个门派都有魔天门的眼线吧?”

“要不然老子怎么可能知道是你小子进了雷泽殿?”

“哦!能不能吱一声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小子,完成咱们的交易,我子川死得其所,总比这反复无常、恩将仇报的老畜生强。”

“说得好!”安子不打算在继续问下去,正好结束对话,该问的不该问的都差不多了,至于那私生子……算了,管他了,只要不坏事随他去;作为同属华夏一脉的历史名人,安子还是很恭敬的,道:“尊师,学生走了!我会试着去适合这里生存法则,如果……”

“没有如果!”阳明圣人厉声道:“你身怀开天玉骨,在不到五十年的时间里,除了挣扎着去寻找那飘渺的玉中金脉,你别无选择;如你一直是这种心态,命运和逆天的造化会让你负代价,那将是你后悔终身的代价!”

“学生不信命!”

“嘿嘿~~~不信命的修士老道我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哈哈哈~~~~”不知为什么,沐衍狂笑不至。

“小子,作为过来人老子奉劝你一句,修士不信命,老天不答应!”

“爷惹是信,心取老天命!”安子这话说得甚是霸气,转脸冲阳明圣人恭敬弯腰,作揖道:“尊师,学生走了!如有来世,希望别生在这毫无人情的世界!太累!”

“去吧!”明阳圣人衣袖一挥,安子站下阵法启动,三息己之间“嗖”一声消失……

“你会传送阵?”沐衍看清了。

“沐衍,七千年了,穆云剑宗居然得到仙界之人的相助,就为了一身造化你居然干了件蠢不可及之事!哈哈哈~~~~我子川羞与你为伍。”

“……”事情的结局让沐衍难以回首;不光如此,还害了那位千辛万苦寻他回来的灵犀剑者;当然,更有那位可怜的掌门——无尘!毫无疑问,这是个最坏的结局。

“唉~~~还是博兄高见啦!”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子川的话明显多了些,长叹道:“博兄与这小子结下善缘,想必将来定有相见之日,造化啊!弄人啦!”

“老鬼,事以至此,沐衍还有一问不明其解。”

“说!”

“我那徒孙好像与你一样,能看透这世间一切事物的本质,这是否是你们仙界一族与生惧来的,还是……”

“当年连云州那处秘境途中闯的那三个化婴修士可还记得?”

“是他!”沐衍双目一瞪。

“散修界第一天才石栓?”子川猜到了。

“不错!那是一本名曰《星辰望气》的逆天之法,石栓的造化不在你那徒孙之下,只可惜此人私心极重,谁也不信;为了这本逆天之法出卖队友;想必是贪欲极盛,也可能是自负,这才遇到我们四个,虽说废去修为勉强逃走,但这本秘法的第一经手人毕竟是他!”

“你的意思是说这本绝世之法落在我那徒孙的手里?”沐衍快吐血,这特么巧得跟故意似的。

“沐衍,你个白痴!老子门下要是这种人,我……”子川这是不能动,否则真想煽他两耳刮子,如此逆天机缘的大智慧之人竟然想着夺舍!真是蠢到姥姥家了!

是的,沐衍后悔了,十分的后悔,他不该一意孤行;立身闭目许久无语,边上的子川继续喷着唾沫星子大骂不已。

“老鬼,如果能重来一次!我沐衍……”

“命运只有一次!没有如果!”明阳圣人的话与安子的人性信条十分吻合。

“果然是同族之人,老夫输得心服口服,自知无言面对祖师穆云子,唉~~~罢了罢了!早就是该死之人,还不如……嗯!!”绝望的沐衍除了死别无选择;自毁丹田倒地而亡,五息之内化作无数团天地元力消散开来;叱诧了无数个世纪的大能前辈落得如此下场,这正是:风云岁月九千载,命里天下第一人;正是纵横江湖时,身死道消为谁忙!

“老鬼……”

“休想!”贼精的阳明圣人哪里不知子川的意思,厉声打断:“本尊不会为我的族人留下后患,咱们的时代……结束了!”

……

“我特么在哪这是?”浑身冒着淡淡金光的安子凭空出现并昂躺于地面,一张茫然脸使其不知所措。

“阳光!”

袁午眼睛贼尖,所有的一切早已布置完毕就等这厮发话,没想到通迅器迟迟不开;面对天下修士的压力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关键时刻天降奇缘,这个杀千刀的总算出来了。

“袁午!嘶~~~~~”才叫了一声,猛发现天上地下围满了各种类型的龙套,密密麻麻不计其数,吓得安子直抽冷气。

“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凡人!穆云剑宗的阵道宗师?”

“一个凡人而已!哈哈哈~~~~”

“居然是这小子!”

“文兄,你认识?”

“呵呵~~~”这位文兄笑而不言。

“看你今天怎么死!”

“大哥!咱们……”

“闭嘴!”这位大哥不知怎么着表现得很愤慨。

“猴儿!你嘴里那位大造化之人就是他吧?”一位鼻子很红的老人家问身边年青人。

“师傅,今天谁要是敢伤他一根汗毛……”

“放手去做,师傅为你撑腰。”说罢红鼻老人灌了口酒。

“是姐夫!哈哈哈~~~乐兄!我就知道是咱姐夫!”

“桐兄,待会招子放亮点,随时准备出手。”

……

“说话呀!”袁午见这厮绕着脖子瞪着眼到处瞧热闹,赶紧过来掐他脖子玩命乱晃。

“啊?呃~~别摇啦!”

“都布置好,你特么到是说话啊!在不启阵摇人来震震场子大家都得玩完。”

“摇人?千机圣谷都有微信了?这么先进?”

“微信?”袁午住手一愣!

“咳~好了好了!不用在意这些细节,赶紧启阵摇人,奶奶的!”安子起身拍拍屁股。

“你就不能把那玩意打开?哥今天提心吊快一天了。”

“是啊!”这才发现天都亮了,自己在墓里整整待了一天一夜;缓过劲来安子打开通迅器好让老直做准备。

“罗师叔,你要再不来师侄就顶不住了?”

“都这么长时间那小子还没动静?”

“谁说不是!没准自己又一个人溜了。”

“呜呜呜呜~~~~~~”

“弟妹!别哭啊!你这哭得我……唉~~~”急得老直连拍大腿蹲墙角没主意。

“老直!”通讯器里一阵乱,闹得安子脑仁痛,开口道:“准备好!传送阵马上启动。”

“安子……”

“不许叫!现在形式非常不好,疯子!能不能跑就看你的了,要是不能狠狠的疯一把,你特么就是流得虚名!”

“夫君!”秀越都快急疯了,拉扯着老直的耳朵直叫唤。

“媳妇!带好二蛋和兔兄,到达后不要离开二蛋左右,他会保护你……媳妇……我们一定会共白头的!”

第两百一十八章 开怪

几乎一夜之间名不见传的祁山镇这个名字火了遍半边天,慕名而来的修士正源源不断赶来;这是一场自发组织的圣宴,但凡如此必有惊天之事发生,同样伴随着有人身败名裂或有人名震天下。

无数名门修士或大能散修齐齐盯着凭空出现的一个凡人,可以说随便打听一下就能查到身份与来厉,有的听闻后嗤之以鼻,有的则是刮眼相看,更有不服者大肆叫嚣要与这厮比个高低,言行甚是过激。

“怎么摇?”袁午踩着滑板带着安子一溜烟来到阵位。

“你还真摇?那只是个很恰当比喻。”安子一翻白眼,看了看围成圈的千机圣谷锦衣卫,叉腰道:“兄弟们!不要怕,给我顶住……”

“太祖师叔,咱们撤,直接下墓……”袁午怒了!

“哎哎哎~~哥们说两句鼓舞士气的话你也有意见!”

“走!”袁午不理这厮,转身就走。

“开开开开!这就开这就开!甭管大小,输了算你的,赢了咱俩四六分,我六你四!”

“呵呵~~”袁午回头不在慌乱,笑道:“阳光,你自求多福吧!祝你在仙界玩得过瘾、死得痛快、灭得彻底!哥哥我就不陪着你啦!”

“安子,我们准备好啦!不过……”没准普的老直突然插话。

“不过啥?我就不信谁敢拦住罗疯子!”

“夫君!师公出关了!”

“灵犀剑者!”安子低沉道:“他要干什么?”

“安子,太上长老说他是被掌门师叔请出关的。”

“明白了!”安子戳着眼皮瞪着袁午道:“他想过来随便,现在谁也阻止不了爷的计划!老子今天走定了!启阵!”

“启什么阵?”袁午很莫名,喷道:“我特么就不知道怎么启动你让我怎么弄?”

“脚踏乾坤,冲顶阳离,天纵下六,横六合围,汇于焦!”

“起!”这袁午玩围棋绝对是位九段高手,估计现代社会的阿尔法狗都不是对手,安子话音刚落,布下许久的阵法缓缓转动,五息后一道耀眼的白光“咻”一声射向天空消失不见。

“老直,主传送阵已启动,让天道巨槐护好我媳妇!”

“哈哈哈~~~老子终于能大杀四方啦!哈哈哈~~~~安子!老子来了!”老直太兴奋,什么钱小丫早忘了。

“太祖师叔!戒备!”关键时刻还是袁午靠得住。

“嗡嗡嗡嗡~~~~~~~”

不大会儿,位于传送阵的地面微微震动,划于地面的两道大圆环渐渐立起并同时以两者反方向转动,圆环中央隐约有了青白色雾气,除了没有四根大石柱,其他与穆云谷那座传送阵太像了。

“嘶~~~~~~”天下修士终于看到了什么是智慧,什么是肩比修士的凡人。

“此子真是夺天地之造化,此等大智之人落入穆云剑宗,唉~~~~~”

“姐!怎么样?我这姐夫认得值吧?嘿嘿~~~你就别不乐意了,赶紧抢位置还是王道。”

“就你话多!”说得乐蛮儿脸都红了。

“唉~~~乐兄,我那大姐到现在没出现,有点玄啦!”

“放心,这可是天下修士的大事件,肯定会来的!”

“真是神乎奇迹,老夫让你当抢使了一回,真是看透了天下人心,大智慧呀!”

“文兄!你不会认识这小子吧?”

“呵呵~~~”文兄还是笑而不语。

“老夫是不是应该找他帮帮忙?”无数龙套中有位一脸倒霉模样的老头低沉道:“听说这小子和大哥有点关系!”

……

“嗡~~~哗啦~~~~”

众目睽睽之下,罗峰带着老直及安子媳妇和一位大能,后边跟兔兄还有脑袋上顶着棵树的二蛋闪亮登场,可以说拉风到了极点。

“咔咔咔~~~哗哗哗~~~~”

当二蛋四蹄稳当落地,传送阵立即石化,两息内土崩瓦解;罗峰精得很,衣袖挥动两下,清风过后吹得一干二净。

“哗~~~~~~~~”

此情此景引得天下修士一阵哗然,有些不讲道义的门派已经盯上了这块大肉,一位智慧逆天又没什么能力的凡人对他们来就是老天白送的,也就是说谁抢到就是谁的,就算是天下第二大宗门也拦不住人心和欲望。

“夫君!”秀越眼睛都快哭肿了,不顾一切的一路小跑扑他怀里豪淘大哭。

“安子!谁要动你?哥哥我……”

“老直,东西带来没?”

“都带着,给!”说着老直掏出四个通讯器给他。

“袁兄,大boss估计快到了,咱们得做好准备,帮我叫几个人过来帮忙!”

“你还有人?”袁午不解。

“他们早就来了,今天老子就让这帮人看看,凡人是怎么逆天的!”拍拍秀越算是安慰,随后与袁午附耳滴沽两句。

“你确定能行?”

“哥们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行!既然你要疯,哥就陪你疯到底。”踏上贼船的袁午不在犹豫踩着滑板升空,四周观望一圈后喝道:“截指剑宗淑猴、夏侯氏夏侯桐、乐音谷乐东来,速来汇合!”

“哈哈~~~我就说我姐夫没忘记咱们吧?哈哈哈~~乐兄,走!”夏侯桐听到招唤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带着兴奋的呼啸冲出人群。

“姐!好好把握!”还是乐东来比咬矜持,说完尾随而去。

“猴儿,机缘将至,还不速速过去!”红鼻子老头一拍徒弟后背。

“师父,如果徒儿能活着……”

“那是后话,等你死了在再说!”

“……”淑猴。

“哎哎哎~~我东西了?”大战在即,安子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浑身上下到处摸,脑袋两边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咹~哦~~咹~哦~~”一阵驴叫的二蛋嘴里叼着一造型奇特之物上前献殷勤。

“二蛋!关键时刻别给我掉链子,好好护着我媳妇,反正要离开,不在乎多暴露点,震瞎这帮修士的狗眼!”

“你这是连我和你师公都骂进去了吧?”罗峰提醒。

“呵呵~~师公,别听他的……”

“姐夫!”夏侯桐与乐东来到位,异口同声。

“要不是……”

“安兄弟,淑猴来了!有什么事随便说。”

“这账以后在算,爷现在没空治你们。”正事要紧,安子分出三个通讯器交于三人,道:“这东西想必你应该会玩吧?待会儿有神秘人物出现,哥们带你们好好玩一把。”说罢瞧着袁午继续道:“袁兄,听我指挥没建议吧?”

“你觉得我还有机会下船?”

“嘿嘿~~这么说你就见外了,咱们兄弟……”

“姐夫!到底谁要来?是不是你的仇人?”桐兄插话。

“管他是谁,到时候我老直一个人上。”老直跟着喷上了,道:“安子,今天有什么事哥哥帮你摆平!”

“你摆不平!那厮最起码是位神婴级的修士,听说清楚我说的,是最起码!”

“咕噜~~”桐兄不知怎么着咽了口唾沫,顺带着乐兄脸色变得煞白。

“安兄弟……”

“现在想走还得及,相信我的话就留下,哥们不强求。”要不是情况突然,安子完全可以不叫这位,谁让印相太差。

事实上安子大可不必如此,身边的罗峰和师公都是高人,只是他想走得干干净净,自己的事自己了,不想借助他人之手;而且来人很可能知道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可不想让知道这事的人太多,除了亲自动手别无他法,说不定还有暴点牛逼装备!谁让这厮是个私生子,见不得光!

“想好了吱声!”安子打定主意要与穆长天死磕到底,就看组队是否成功。

“姐夫!咱们是不是……人少了点?”夏侯桐你让他装装逼还行,这种跨越嗯个等级的挑战借他两胆都不敢,现在没走是因为面子,谁让这么多人瞅着。

“安兄弟!淑猴还是那句话,老子不惧任何人!”

“嘿嘿~~~看出来了!”

“姐夫!我这修为……”

“只要不死,你们俩肯定结丹!十成把握够不够?”

“现在?”乐东来不信。

“难道你想等到明天?”

“好!”桐兄一拍大腿,下定决心道:“姐夫,以前你就说过,修士不经厉生死是升不了级的!东兄,豁出去了!干!”

“呼~~~~~~”乐兄深吸一气,回头看了看乐蛮儿的方向,道:“姐夫!我相信你!”

“组队完毕。”这个结果即在意料这内,也在意料之外。

“然后?”袁午问道。

“嘿嘿~~~”安子神精兮兮笑道:“其实我忘了告诉你们,那厮早就到了!”

“谁!”众人同问。

“出来吧!穆长天!”安子神色一变,手握长枪转身对着龙套群体,通过瞄准镜锁定一人大吼一声;食指立马扣动板机就是三连点射。

“砰、砰、砰~~”

“哼!”飘于半空的一堆龙套中,有人冷声而立,手掌握拳慢慢松开,道:“果然有些本事。”

“老直为首,袁午随后,夏侯桐、乐东来随袁午!一切听我指挥!疯子,你和师公护好我媳妇和二蛋!”

这下好,连前辈都不放过,还好这两位知道他的本事,毫无怨言。

“太祖师叔,指挥锦衣卫给我盯着周围,谁敢下死手直接灭了!”袁午照样不含乎。

“老直,听我倒数!准备开怪~”

“哼哼!蝼蚁也想憾动大树,真是异想天开!”穆长天现身,身体附冲而下且紫芒交动,如闪电般袭来。

“老直!开势出全力!”安子作为指挥急身后退并发出指令:“其余人真元力力行合一,听好我的下面的话:真元出心脉,行丹田,进两足足底;出永泉、大区、天宗并汇交于印堂,其力冲顶,势为剑宗之体!”

“剑宗体御!”老直身后五人真元力并行合一,五息之后五道乳白色冲天剑芒整闪而动。

“势穆云横刀乾坤式开天!”被五人的真元力快撑暴经脉的老直暴发了,无尘白送的那把名副其实的宝刀露暴真身;本来较小的刀身流光波动,巨大的横向刀影瞬间伸展开来,势要给来者不善之人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第两百一十九章 流氓打法

“嘿嘿~~这种低能的合力之术老夫还不放在眼里。”穆长天蔑视一笑,手里空空如野,仅凭肉掌打出一道巨大掌形,有点万佛朝宗的意思。

“咚~~~~~~咔擦~~~~~”

集五人之力打出的终极大招,在穆长天的随手一掌之力下化为碎片,随之五人同时口彪鲜血,内伤不轻。

“小子!得罪少主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活着的。”穆长天脸带笑容轻松着直扑安平。

“袁午,滑板扔给我,都立马打坐回血!看爷怎么溜狗!”踩着还在空中翻转的滑板冲天而起,手中长枪时不时的转身点几棱子。

“这种垃圾法器对我用,还给你!”紧咬不放的穆长天伸手于眼前虚手乱抓一气,随之无数道带着紫光的弹头被反射回去。

“傻叉!”安子迅速改变方向一阵高难度的动作规避后降下高度,离地丈许将速度直接开到最大。

“去!”穆长天可能不急,已他的实力想要一个凡人的命太简单不过,甩出一道剑气誓要耍弄一番。

“夫君!”远离战斗区域的秀越脸色惨白,一个凡人竟然在一个神婴期前辈的法力下近二十息不败,这份能耐让她这个曾经的修士望其向背,太纠心。

“呲~~~”安子一个急弯拐后抽出刀兄,脚下的滑板能量耗尽失去动力滚在一旁。

“准备好了?”

“你以为爷真那么好对付?”摆出战斗姿态安子这回没走心,道:“看爷今天给你个终身难忘的教训;独孤九刀浪刀式砍!”

毫无章法的安子跃身而起举刀便砍,身形淡淡金光闪动挥刀而下,眼底之人并不躲避,伸手向天,眼看就要与刀锋来个亲密接触。

“噌~~~轰~~~~~”

“你~~~~~”大意的穆长天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虽然这个代价很轻,几乎可以忽略不记,但还是让他大为震惊。

“爷早就警告过你,小爷不那么好对付!”

不光穆长天震惊,连带着看白戏的天下修士们被眼前这一幕震得极为安静,脑子里有一句:今天算是来着了!这小子真是古今第一凡人!

“罗峰,那把刀想必不是一般的凡品!”灵犀剑者眼睛贼尖,想信不少同辈都看出来了。

“呵呵~~你就等着看这小子改变历史吧!”罗峰可以说一直对安子都有信心,不然也不会甘冒其险在最困难的时候继续支持他。

“为了表示歉意,我决定展现一点实力给你小子开开眼!别让我失望!”穆长天有点丢面子,但还是有些轻敌。

“切~~放马过来!”安子勾着手指挑衅。

“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太乙剑经》!”言罢亮出把刻满无数细微符纹的白亮宝剑道:“太乙剑经道!”

“咻咻咻咻咻~~”

“刀兄!靠你啦!”对自身一点信心都没有的安子握紧刀兄,周身金芒变得有点厚实,心脏处巨大暖流绵绵不断游遍全身,转身撒腿就跑。

“你逃不了!去~”穆长天的《太乙剑经》可以是说沐衍的升级版,剑影极为巨大也更为密集,而且带着追踪效果,缺点是速度不快。

“刀兄显灵!”一个急刹车,安子转身挥刀嘴里念念有词:“天地有序,阳阴交替,大道轮回,运转乾坤!

手握刀兄的安子甩着臂膀一阵狂舞,眼看巨大剑影就要近身,突兀间道道淡蓝色旋窝出现,似乎带着大极的卸力效果越转越快;安子随之身体飞速倒退,没一会儿便拉出一道形同喇叭口的不大旋窝,绞得道道剑影支离破碎。

“继续!”跟放筝似的安子速度越来越快,直到绞得剑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嘿嘿~~好得很!怪不得老爷子说我的造化到了,原来如此!”穆长天见此并不沮丧。

“想打我主意的人你不是第一个!”安子停住身形将刀兄插回后背,道:“爷的手段多得很。”

“小子,我知道你的能耐,交出这把刀,道爷留你个全尸。”

“一般对爷说过这话的人都死了,你任然不是第一个,可惜喽!”

“非常好!老夫就让死无全尸,包括你们这些杂鱼。”

“你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乾、坤、列、阵、临、兵、斗、者、阵、皆!”

“咻~~~~”

安子的手段可以说卑鄙之极,趁着刚才一阵追逐便在暗中下了后手,这点可能是跟阳明圣人学的;只见穆长天一息之间被一个八边矩形的紫色罩子困住;以他的修为想逃并不是难事,可眼前之人一直让他提不起兴趣,任然是一脸笑意,很是嘚瑟。

“老直、袁午、淑猴、夏侯桐、乐东来,给我坐定五方,看爷的手段!”

“明白!”

被困的穆长天就这么看小辈们能玩出什么花样,一点不急;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惊喜。

“穆师叔,看师侄怎么亮瞎你的狗眼,为我尊师报仇!”安子飞身而起立上阵顶,打出十六块紫晶石,正好八个方位,每处两个。

“咚~~~~”困于阵内的穆长天有点不耐烦,轻轻跺了跺脚,整个罩子应声而碎,蔑视道:“这就是你说的……嗯!”

“偷天换日,乾坤逆转!”

是的,这又是他从阳明圣人身上学到的流氓招式;不光如此,破碎后的困阵下所埋藏的晶石一样起着作用,与面上八个方位的紫晶石迅速交织着光线,两息后一道无比复杂的阵芒出现,阵纹流光波动,紫光闪耀。

“天缚地缩结!”

“这~~~~~”穆长天终于感觉有点托大。

“嘶~~~~”

此情此景真有点亮瞎天下修士的钛合金狗眼,一个凡人居然凭着阵法手段牢牢困住了位神婴前辈,这太不真实,太毁三观!

“能耐呀!我这徒孙不愧是阵道宗师,真是英雄出少年!”

“啧啧啧~~~”人群中,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使劲的砸嘴,道:“几年不见,想不到小友成就如此之高,老夫佩服啊!”

“呵呵~~~秦长老,此子要是我儒生剑门的……那就完美啦!”

“咱们还有机会,但万不可用强!”

“嗯~~”

“哼!别高兴得太早。”暂时被困的穆长天相信这阵坚持不了多久,否则整个修士界非乱了不可。

“你哪只眼睛看着爷高兴了?草~~~”安子背手而立,冲坐下的队友道:“兄弟们,别客气!能抽多少算多少!”

“哈哈哈~~~~”穆长天昂天哈哈大笑,对体内的修为正缓缓流逝并未在意,道:“几条爬虫妄想吞食巨兽,真是笑死人!”

“甭理他!继续~~”

“轰轰~~~~~呜呜呜~~~~”

“不会吧?那两个小子居然结丹了?这么快?”

天空中无形出现稠秘的七色云彩旋窝,而且还是两个,旋窝对准的下方正是夏侯桐和乐东来,这两厮居然在如此关键时刻结丹;要知道他们出来时才刚到筑基后期,远没到结丹之时。

“师侄,你不是想杀我,你是想借我之手杀他们吧?”穆长天很不理解,战斗时升级无疑于自杀,这小子在修士堆里混了这么久不可能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

“阳光!你个王八蛋!”袁午瞬间怒了,喝骂一句。

“袁兄,看爷是怎么创造奇迹的!”安子不怕他们误会,只要结果如愿就行;言罢冲老直一喝:“老直,起身给我直接招乎,什么招也别用直接砍他;淑猴紧随之后,形成连棉不绝之式,老子就不信耗不死他。”

“看刀!”老直言听计重,睁眼的同时卯足了劲纵身跃起,恨不得举刀砸死眼下这厮,

“去!”穆长天身体动弹不得,可手里的利器照样不是吃素的,自动出鞘横于头顶,做招架之式。

“吭啷~~~”

浑厚而刺耳的金属碰撞震得老直虎口冒血,整个人倒飞出百丈。

“吭啷~~~”

又是一声,淑猴的阔剑变得巨大巨宽,看上去足有万斤力道直砸穆长天头顶,恨不得将对方劈成两半。

“额~~~~~”无一例外,淑猴步了老直后尘。

“去云层上空打坐,给我尽量加快恢复速度!”天马行空般的安子可以说奇招一波连着一波,要知道那两道结丹期的七彩旋窝正好对应两位结丹,里面的真元力自然十足,而且纯净非常,这是大自然的神奇。

“我砍!”吩咐完毕,安子举着刀兄作劈砍动作出现在穆长天头顶。

“吭啷~~~~~轰~~~~”

刀兄的力道可比淑猴的还大,穆长天的神兵虽然竖硬,但刀兄的冲击力无法承受,轻敌之人的脑袋被狠狠的敲击一把,震得穆长天双脚陷八地下近半米深,可想修为多么可怕。

“再来~~”安子一击有点效果,不等被困之人反应,老直身影再次出来,还是那把刀、还是那个动作。

“恢复这么快?”穆长天傻了。

“吭啷~~~轰~~~”

“哈哈哈~~~安子!这回过瘾!”再次被震飞的老直兴奋得很,起身握刀飞上七彩云层。

“吭郎~~~~轰~~~”淑猴又下来了。

“……”袁午懵了。

不光袁午懵了,全天下所有的修士全懵了,这种流氓打法耍得不要不要的!神婴前辈被困已经让他们无从适应,这种轮番打铁的想法不可谓不新,而是太耍无赖。

“阳光~”袁午有些脸红。

“别在有下次,这boss的容错率可是很低的。”

“……”袁午。

“滚开!”穆长天怒了,大喝一声,浑身紫芒大涨甚是浓密:“地法道一劫!”

“崩~~~~~~~哏哏哏砰~~~~”

强大的修为使得困阵三息之内到达极限,随着穆长天双手一展,一道摸糊的青色光圈扩散开来。

“挡住!”淑猴眼急手快,他看得出来,正结丹的两位非常关键,不容有任何闪失,手持巨剑的他转变方向立于二人面前,阔剑“呜”一声形成一面巨盾。

第两百二十章 手段频出

“嗖嗖嗖~~~~~”

安子见势不好,打出道道紫晶石跟不要钱似的于巨盾前方摆成一条直线,随手将刀兄掷投而去,立马发出指令:“淑猴,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其势大道截!”

“收到!”淑猴不可谓不贼,飞身跃过大盾二指为剑打出一道剑气,笔直的阵纹窜起十六颗紫晶石腾空而起。

“嗡~~~~~”正好赶上飞驰而来金芒大盛的刀兄;神奇的一幕出现……

“呲~~~~~”巨沉的黑铁刀稳稳插在十六颗紫晶石的中间,一息之间升起一道紫金光幕。

“咚~~~~”

穆长天那有点扭曲空间的神秘冲击眨眼间与光幕来了个亲密接触,除了沉闷的震动与空气中发出的干裂声,后面两位正结丹的二人连根头发都没飘起。

“袁午,揍他!”

“千机御鼎焚光!”闲了好一会儿的袁午见势就知道,该自己动手了!不等指令落地手中巨大的、散着紫光的弩机发现震天怒吼,一道手臂粗的紫光直取穆长天的脑袋。

“轰隆~~~”穆长天真可谓修为了得,单手一把捏住袭来的紫光,猛裂的暴炸过后手掌连皮都破。

“淑猴!继续~”安子一吧拉通讯器再次发出指令,抬手又是“嗖嗖嗖~~”一连弹出数十颗紫晶石,看似杂乱无章的摆在穆长天周围,满天下的修士都知道,定然又有阴招。

“吭啷~~~扑~~~~”淑猴的全力一击被反震,彪出一口老血,擦都不带擦的,直接飞上七彩云层。

“势看刀!”老直出现,这回开了势,定要打碎那把横在那厮脑袋的该死的剑。

“吭啷~~~卧槽!扑~~~~”力道不错,震得穆长天后退半步,自己又被弹飞。

“真是烦死人……”

“千机御鼎焚光!”袁午的巨型怒机再次发威,打断了穆长天那傲慢姿态。

“轰~~~~”由于速度太快,加上天下那两只蚊子让他烦不胜烦,这种暴风雨般的轮番锤打开始起作用,因此正中其胸口,巨大的冲击使其整整后退一步。

“一数坎、二数坤,三震四巽是中分,五数中宫六乾坤,七兑八艮九离门。”安子的布阵速度其快无比,紧张的场面不断压榨着他的潜力,随着最后一句的暴怒,位于穆长天侧面而立的刀兄“嗡”声大作,两息后自动飞起,光幕倾刻间瓦解,闭目盘坐的夏侯桐与乐东来暴露。

“受死!”大丢面子的穆长天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

“给老子锁!”可以说安子使出了浑身解术,口吐四字后只见那空中位于穆长天正头顶的刀兄豪光大放;地面无数道密集的紫色光线组成立体状汇集于刀兄,又一次将穆长天牢牢困住,比上一次更为强大;这是第一次以刀兄做阵眼,相信就算这厮有冲天之能也休想破阵而出。

“嘿嘿~~无用这功!”穆长天占着绝对优势,轻蔑一笑,紧接着脸色一紧,双手成交叉型躬身抱于胸前,喝道:“地法浑金破势!”

暴怒的穆长天可以说动了真火,拿出了真正实力誓要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爬虫们一个终于难忘的教训。

“天法道、地法圆、劫难生、转轮回!靠你啦!刀兄!”毫无修为的安平此时全凭着无上智慧与神秘的刀兄。

“嗡~~~~~”

“六道劫器!”刀兄的神奇让穆长天震惊异常,脸色卡白瞪着老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崩~~~~~”

立体困阵被穆长天的大道之法震得地动山摇,道道龟裂密布,眼看这厮就要脱因;还是刀兄能耐,嗡嗡作响两息后裂纹消失,死死的将穆长天因于其内动弹不得。

“小兔崽子,怪不得这么横,原来是把六道劫器!”穆长天这话说得愤恨不已。

“穆师叔,甭管什么六道七道,能困住就是好器,看爷今天怎么为我尊师报仇……”

“轰隆~~~哗哗哗哗~~~~~~”

正说着,位于圣祖墓碑之处一阵惊天巨响,四息之内方圆五里之地天塌地陷,老大的平原地带出现一个大豁口。

“尊师……”安子明白,阳明圣人与那两人同归与尽,没有给自己留下后患;这天大的恩情已无机会相报,唯为斩杀眼前之人方可平他心中之怒。

“嘿嘿~~~被老子守了近七千年,终于死了!”被困于阵内的穆长天同样明白,可以说他的使命完成。

“你做任务的速度也太慢了!七千年才完成这么一个任务!还不是自己完全成的,真他奶奶的背!”安子笑道。

“那又如何?老夫就不信你能困我多久!”说罢穆长天两边观察道:“想必这阵的消耗巨大……”

“大自然的力量是神奇的,爷今天这就让你看看,凡人怎么杀掉一个神婴期的王八蛋!”

“快看!七彩丹云开始消散,这两小子真是气运逆天,居然成了!”

“哈哈哈~~~~我夏侯氏果然命不该绝!”

“小弟!姐姐不如你!”

“秦长老,我们可能没有机会了。”

“唉~~~真乃时也、命也!”

“蝶儿,他就是被你骂得一文不值的那个凡人?”

“师傅……”圣宫坊在场的慕容蝶这脸打得啪啪作响。

“也许……老夫的伤他会有办法!”文兄说着拿眼瞅了瞅护着一干人等的琐天成。

不表各方势力的反应,场上的形式可以说转变非常诡异,被困的穆长天无法动弹,有力无处使;而阵外那帮想要他命的几个小辈又打不到,这下尴尬了。

“安子!乍办?”上窜下跳正过瘾的老直飞下云层问道。

“急什么!等他们俩睁眼再说。”之后冲袁午道:“袁兄,你们几个结丹加一起就五个人,那位叫中茂的哥们了,这么大场面怎么没见着?这不科学啊?”

“我没打算带他走!”这事不能明说,所有袁午用的是传音。

“那咱们差一个人,无法结阵啦!”

“在场这么多人,随便叫一个不就得了!”老直大大咧咧。

“李兄,万万不可!”淑猴第一个反对。

“那你说乍办?不能在这干耗着吧?”老直。

“算了!该这厮走运。”安子心中早有人选,只不过他比较偏向于中茂那哥们。

“原来你早就有人了!”袁午道。

“别乱说啊!我媳妇可在这,我心里就她一个。”

“……”众人。

不理这帮哥们一脸懵样,掏出子川送给他的那块魔天墨玉令交给袁午,道:“把赵星河叫出来,奶奶的!真他娘晦气。”

是的,除了赵星河安子实在想不出同辈之中还能有谁,还好那子川留着后手,不然还真没办法,真可以说得上是天意;有这块令牌在,不怕那厮不听话。

“呵呵~~”袁午将墨玉令片抛弄两下,笑道:“你小子还真是造化逆天,魔天门的门主令牌你都能搞到手,袁午佩服!”这话的语气里带着不服,转身架着飞行法器腾空,一举手里令片大喝:“魔天门赵星河出来!”

“徒儿,去吧!门主将路为你铺好,别辜负了他!”

“师傅~”说实话赵星河不同意这种安排,主要是自己临阵脱逃那事在同辈中都传开了,他不信自己师傅不知,回去后居然什么也没说,让他一直提心吊胆;自己这个大师兄在门内也是威言扫地。

“我魔天门能不能在仙界开劈一片天地就看你的了。”赵山河并不多话,一拍他后背将他推出去,传音道:“以后最好和那小子打好关系,这是师傅对你唯一的告诫。”

“是!师傅!”一向狂妄的赵星河此刻显得极为不爽,自己这进退两难的局面完全是因那小子而起,说白了还是他比较怕死,没有那种止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这种性格的人根本不适合开荒;但事情已然发展到这种地步,命运会逼着他向前,如一直如此,相信外面的世界很快会让烟飞灰灭。

“袁谷主!”硬着头皮出现的赵星河飞身而来,对袁午还是挺恭敬的,谁让身份摆在那。

“随我来!”时间紧任务急,袁午并不多话带着赵星河回到队伍。

“拿着!”最后一个通讯器交给来人,安子道:“一切听指挥,不得有任何犹豫,否则你会害死很多人。”

“安子,这厮在穆云谷……”

“老直,如果你有更合适的人选现在提出来还来及!”安子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赵星河,要是因你而死了其他人,淑猴定斩杀了你!”

有前科的赵星河让众人一番警告得无地自容,以前的那个他好像不见了,跟换了个人似的。

“魔天门的小子,最好别汤这趟浑水,嘿嘿~~~~”穆长天可能点怕了,这小子一看脸色就知道有心魔。

“师叔,少在这瞎****,怕了就直说!”安子说话永远是这么有个性,冲赵星河继续道:“咱们现在可是在玩命,如若失败,后果你比我们更清楚;要是你不甘听一个凡人指挥,完事之后如果哥们还活着,我依然会兑现子川的承诺,但对不起,以后你特么最好离我远点。”

“我有什么好处?”这才是赵星河的心思

“哈哈哈~~~~~”穆长天听到这狂笑,捋着胡须道:“师侄,我劝你最好还是换个人来。”

“袁午,将你那哥们带上;老子从不相信利益能使人成为朋友!”说罢夺过袁午手里的令牌抛给赵星河,道:“交给赵山河在一边待着,完事后我会带你走,前提是给我老实点。”

“姐夫!魔天门这帮人没一个靠得住的,要不……你看我姐怎么样?她也是在穆云谷结丹的。”乐东来急忙插话。

“乐蛮儿!”安子停住身形,神色有点不对的朝自己媳妇瞧了一眼,结巴道:“这个……有些……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瞧我的!”为了将姐夫这两字坐实,乐东来不等安子回话转身大喜叫道:“姐!机会来啦!快~~~”

“尼玛!”要不是为大局着想,安子真想抽这厮两大耳刮子。

第两百二十一章 底牌

乐东来为了成就真实的姐夫可以不要脸,可乐蛮儿不能不要面子,大厅广众的脸一红恨不能找个旮旯躲起来;还是身边那位叫乐辰东的大伯会心一笑,大袖一甩,带着自己这位脸皮薄的侄女飞身而下,随后又有三位紧跟其后。

“尼玛,都是你惹的事!”安子一瞧就明白,这是抢指标来了。

“姐夫……”乐东来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一时语塞。

“师侄,打个商量如何?”被困的穆长天这时说话。

“怕了?”安子扭着脖子板着脸。

“呵~~”穆长天微微一乐,道:“师侄,以你现在的成就和影响力在这里可以算得上是功成名就,你与我之间本就没什么恩怨,何必拼得你死我活?”

“说得是啊!”安子低头深思。

“安子(阳光)”边上那帮地屁艾死大急,好不容易将这厮困住,这要是放了再想困住基本没有可能。

“还是的呀!你放了我,我保下就此离去;师侄,想必我的秘密你应该知道一些,你觉得……”

“我觉得你的话很不靠普。”安子没理会刚降下法体的乐蛮儿等人,道:“如果你死了或失踪了……”

“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如果我有什么意外,这个世界的所有修士将会有灭顶之灾。”

“嘿嘿~~师叔,爷知道你上面有人,可这威胁不到我!就算有那么一天,关我屁事。”

“你就不怕……”

“爷什么也不怕,若大的天地他想找到我,呵呵~~~你觉得有可能吗?就算找到那也是不知多少年的事,到那时候我会有什么变化他可未必知道,说不定会装逼不成反****哦!”

“……”穆长天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很强烈。

“乖乖等着受死,师侄会留你个全尸。”言罢转身看了看来的几位,都是熟人。

“小友,老爷子厚着脸皮推荐一位,如何?”

“姓秦的,我赵山河还没死啦!”本来就是魔天门的指标,赵山河狠狠魂了一眼不争气的徒弟。

“嘿嘿~~赵山河,你们连门主都没了居然还有时间在这掺合这事。”乐辰东插话。

“小子,东西了?”赵山河与那位叫子川的个性有点相式,伸手向安子要魔天令牌。

“爷对这玩意没什么兴趣。”随手扔给他,道:“而且爷很负责的告诉你,赵星河没戏。”

“你……”一个凡人敢这么嚣张使得赵星河有点发怒。

“呵呵~~你小子还真够胆。”看了半天白戏的罗峰飞身上前,一脸的轻松自如,道:“老赵,回去吧!不然你那魔天门就四分五裂了。”

“疯子,听说你得了穆云子的传承,即将成为下一任掌门,别让赵谋失望,咱们接着斗!”说罢一魂安子:“完事后希望你信守承诺,我赵山河承认你的能耐。”

“爷的能耐是爷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承认”安子不鸟这位,冲乐蛮儿道:“拿着这个,等会听我指令即可。”

“嗯~”乐蛮儿除了低头小声答应并无其他举动。

“好!哈哈~~”乐辰东高兴了,无视边上失望的秦老头笑道:“你小子眼力不错,我这侄女可是眼高于顶之辈,以后有机会带蛮儿回谷看看,双方……”

“乐前辈,再唧唧歪歪这天又得黑了。”乐辰东的话信息量极大,瞧他那一脸的得意劲指说定现在就得拜堂,赶紧打断。

最后一个指标经过短暂的插曲算是敲定,魔门天可以说煮熟的鸭子飞了不算,脑袋上还被鸭子拉了泡屎,还当着这么多人面,将来定会有人发个微博奚落一番。

乐蛮儿戴上通讯器有点不适应,脸臊得跟蒸熟的大虾米——红透了;轻声道:“安道兄……”

“不是应该叫安郎吗?”夏侯桐神出鬼没的嘴了句。

“闭嘴!现在爷是指挥,想抢我的位置是吧?”安子怒得很莫名其妙。

“我……我~我没……”

“各就各位准备开怪!在特么没事找事小心爷扣你们工资、黑你们装备!草~”安子喷了一阵口水转身走了。

“……”众人。

不远处骑着二蛋的秀越瞧这边有点不对,好好的怎么来一女子,不仅年青还比自己漂亮,仅凭女的人的直觉就知道,这里边有事,赶紧问刚回来的罗疯子。

“师叔,那位女子……”

“嗯?嗨!没事,无非是些大家族见这小子风头正急使的美人计!”

“大家族?”

“想必你以前应该听说过吧?乐音谷的乐家。”

“乐蛮儿!!”秀越明白了;前些年来了个夏侯芳,现在又来个乐蛮儿,还当着自己面抢男人,这还了得!自己这个原配还没死啦!咬牙道:“怪不得一直关着通讯器!”

罗峰听着没吱声,不过一脸的得意出卖了他:心理快乐翻了。

“乾坤离坎兑艮都爷坐好,抱元守缺!”不知为什么,安子无名火起。

“安子(阳光)……”老直与袁午异口同声。

“闭嘴!再墨迹爷立马将这厮放出来!”

“师侄,就算你火气冲天也没用,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穆长天很明白这安子此时的心情,转脸冲乐蛮儿道:“嘿嘿~~小女娃,我要是你肯定死缠着这小子不放。”

“刀兄,准备!”时间不能在托下去,安子果断下令。

“嗡~~~~”震动的黑铁刀发出回应。

“刀云冲顶、乾为君,坤为众、震为足、巽为股、离为目、吾为手也!”神奇的指令让周围看热闹的天下龙套不知所云,只见安子飞身而起,一个瑶子翻身加两个托马期全旋外带一个后空翻一脚稳稳踩于刀兄之上,摆出“这就是命”的造型。

“刀云冲顶!”安子脚底发力,正对着穆长天的刀尖顺势下沉,眼看就要扎进百汇。

“休想得逞!”被困的穆长天动弹不得,大怒一声:“地法浑金塑体!”

“嗡~~~~~”

穆长天的本事不可谓不高,远远越过一般神婴大能,尤其是使出的技能让安子感到非常不安,明显不是这世界的文明,一切看得极为真切;但就算如此,也架不住刀兄的可怕,这声快要震碎耳膜的超音震动差点让他再次冲聪,两息之后轻松刺穿那层笼罩于全身的土黄色保护层,正中其头顶的百汇穴。

“住手!”穆长天终于恐惧了。

“现在知道怕?晚了!偷天换日,乾坤逆转!”阵法启动,安子铁定要抽干这厮一身的修为。

“呲啦呲啦~~~~”

安子话音落地,刀兄瞬间金光大放,于剑柄处分出六道紫芒直射围坐的六人头顶;可以说阵势大成,只要安子不收手,没人救得了他。

“嘿嘿~~”阵内的穆长天背手而立,突兀笑道:“师侄,你觉得他们能抽走我多少修为?”

“呵呵~~师叔,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个,我也不在乎!”安子惹有所指。

“看老夫怎么破你这邪阵!”言罢穆长天一阵胡子头发乱舞,脸色赤红,六道紫芒突兀间变得粗大。

“嗬~~~~不错啊!居然看出来了!”是的,穆长天并没像沐衍和子川那样紧守修为不让其流失,而是反其道而行,主动加大输出,誓要撑暴这帮小辈全身的经脉。

“小辈,老夫只用了一层修为,识相的给我马上滚!”

“二蛋!”安子扭头喊了句:“机会来了!”

“咹~哦~~咹~哦~~”载着秀越的二蛋立马心领神汇,撒丫子狂奔而来,吐着驴舌头口水湿了一地。

“别客气,给我玩意的抽,玩不死这老混蛋!”二蛋永远是安子的后手,拍拍驴屁股后冲秀越陪笑道:“呵呵~~让媳妇受惊了!小的该死!来,下来!”

“哼!”不高兴的秀越满脸铁青,横了一眼乐蛮儿还算给安子面子,任凭他抱下驴背,小声怒道:“那大半的催情果还在呢!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呵呵~~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抱着自己媳妇没撒手,纵身高高跃起再来踩在刀兄之上,挥挥手道:“兔兄,跟二蛋玩去!”

“夫君!”这话让秀越浑身颤抖。

“嘿嘿~~~苦尽甘来更进一步!看你男人今天怎么让自己媳妇红透半边天!哈哈哈~~~~”

“这是……”当二蛋归于第七位时形式巨变;刚刚围坐的六个后辈被撑得一个个跟肉墩子似的,乐蛮儿就更甭提了,本来花容月貌的绝色少女活脱一丑大姐!当然,危及生命之时没人想那么多,可安子看见了。因此,二蛋的高大威猛让穆长天一拳打在了泥潭,形势回到了起点。

“好手段!师侄,如果老夫将这只驴蛋兽的真实身分……”

“随便!一只不讲义气的野驴而已,爷不在乎!”

“可有个人你不会不在乎吧?”穆长天不死心。

这话让安子感觉不好,开启大阵时他想到过这老小子肯定有备而来,这会儿是要亮出底牌了。

“师叔,这个世界能让爷留意的不管是人还是物都在这!你威胁不到我!”

“夏侯氏的那个女娃想必你还记得吧?”

“……”安子眉头一邹,这张底牌让他意外;毫无疑问,他算漏了。

“哈哈哈~~~~~~”穆长天见他那模样就知道,这小子的把柄让他抓着了。

“你果然还想着她!”怀里的秀越不干了,瞧那意思就知道这厮对夏侯芳余情未了。

“无所谓!”不理秀越的反应,安子道:“她的死活跟我有关系?”

“在怎么说她也算是你的女人,如果死了你不觉得遗憾?”

“师叔,为她报仇这事小子还插不上手,夏侯氏的人会让你永不超生的,你就不怕!”

“不怕是死,怕也是死!所以你师叔就不怕!”

“嘿嘿~~这个世界的一切不是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

“……”众人。

第两百二十二章 重铸丹田

“一句话,一命换一命!”

“休想!”安子咬定青山不放松,一口回绝:“今日就算穆云子亲自下界也救不了你!”

“那就别怪老夫拉丑!”玩命的时辰到了,穆长天周身瞬间澎湃着稠密的紫色光芒,六道线再次变粗,更胜重前。

“兔兄,归位!”安子也不吃素的,太极八位全部到齐。

“嘿嘿~~一只未成年的陆尘金蹄兽和一颗半熟的七叶紫金罗就想挽回局面?可笑!”

本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大乱斗,结果变成了拼内功的无聊场面,天下修士个个大感无趣,太不刺激了!怎么着也得来几把毁天灭地的招式开开眼吧!这特么不温不火的那看得出谁占上风谁占下风?连个开盘口的机会都没有;说来说去是不看好那几位小辈,神婴级的大能对付他们还不是挥挥手的事,相信阵内的那位是在猫戏耗子。

“咹~哦~~咹~哦~~咹咹咹~~~嗷嗷嗷嗷嗷~~~~~~”

强大的真元力输出终于逼得二蛋现出本体,估计这厮吃是正欢又不想收手,再不出本体十有八九会被掌暴;这下子二蛋可谓拉风之极,一身黑驴毛脱落,金光闪耀的鳞甲三息之内附满全身,连驴脑袋都长满了,整个身体变大了三倍有余,驴额间一支丈许的兽角煞是威武,四个金驴蹄子踩着淡绿色火焰一声长啸,气场震惊天下修士。

要不是腰间挂着安子的行囊,基本认不出这厮原来是只驴蛋兽,更为奇特的是两支巨大的蛋蛋没了……

“不会是退化了吧?要不然这厮的族群怎么这么稀少!”安子抱着秀越瞎琢磨。

“说什么了你?”秀越反手死死撸着自己男人,真怕跑了,小声气道:“没事就喜欢往那地方看!”

“我就不信你没看过!”

“……”秀越这是没修为,不然肯定打死这个不靠普还满嘴瞎说八道的臭男人。

“看他们怎么死!”现在的赵星河很庆幸自己没掺合,满脸堆笑。

“星河,你会后悔的!”赵山河话语不多,自己这徒弟论质资算得上是数一数二,可论胆略和迫力,连那个凡人一个手指头都不如,心中大悔。

“秦长老,您怎么看?”

“不到最后谁也看不出小友的手段,老夫相信阵内之人死定了!”秦丞已经算是安子的铁粉,无条件全力支持。

“老秦,完事之后可否随老夫去一趟穆云剑宗?”边上的乐辰东转脸笑道。

“辰乐,你乐音谷捡了这么大便宜还不得多拿出点诚意?”

“嘿嘿~~那是当然!将来这小子要什么给什么,只我乐音谷拿得出来!”

“乐老鬼,我圣宫坊还没开口就想着此等美事?”圣宫坊一位青春靓丽女子出来插话。

“秀越那丫头虽说出身圣宫坊,不过……”

“就算地位低下又怎么样?老身身为坊主立即收她为亲传弟子……”

“哈哈哈~~~~”秦丞闻听此言捋着胡须大笑,他太了解安子了,道:“没听说过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那又如何?说破大天秀越也是我圣宫坊之人,老身不点头,就算这小子有千般能耐也由不得他!”

“嘿嘿~~那老夫就等着看好戏!”读了一辈子圣贤书的人跟女人讲道理无疑是自讨没趣,再则这圣宫坊因都是女人,一般的修士在江湖遇见都会退让三分,这才有了实力不算很强但个性霸道的奇葩行为;两个字能描述清楚:惯的!

“地法天、天法道、道貌岸然!不是,道法自然~!”关键时刻安子那不靠普通的舌头总打滑,抱着自家媳妇踩着刀柄原转动一圈,刀柄处散出一道金色圆环扩散开来,将身于位八个方的人和动物窜连起来,片刻后众人压力大减。

“怎么会这样!”穆长天懵了,出了十层全力居然还撑不死这些有结丹期的小辈,就算有只上界神兽也不可能这样!

“快看!有人结婴!”

就在此时,天空又一次出现七彩旋窝,中心直接袁午;是的,袁午结婴了,紧闭的双眼满脸痛苦之色。

“星河!也许门主看错了你!但既然已经是你,我赵山河不会更改,你好自为知!”徒弟的鼠目寸光让这位新门主失望之极,看得见摸得着并送上门的机缘就这么没了!

“……”赵星河除了后悔还是后悔,黑着脸一句话不说。

“媳妇!时机刚刚好!我要撒手啦,抱紧我,嘿嘿~~~”安子掐掐手指看看天。

“德性!”秀越乐得跟朵月季花似的,戳了他一指头,整个人挂他身上等着下文。

“谷神星!师傅,希望……能行!”又是一次与老天的对赌,安子摸出块紫晶石交于秀越,道:“拿好,放在丹田,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反抗,能不能成就看你夫君的造化。”

“嗯~!”秀越分出支手拿好晶石。

“穆师叔,你现在最好收紧你的丹田,否则出现什么意外师侄是不会负任何责任的,嘿嘿~~~~”安子好心提醒。

“师侄,小看你师叔会让你付出代价!别以为就你懂得运用星辰之势!”

“变数!”这是安子心中瞬间冒出的俩字。

“上乾下坤乾其势纯阳、左离右坎其势纯阴、正暗奇线其势大道黎云盖顶!”

“嗡~~~~~~”

穆长天真有两下子,身体不能动,却让随身的法器、也就是那把宝剑替代,口语完毕,傍晚的天空降下一片黑云彩,连动着袁午的七彩婴云一起搅动。

“嗬~~不错啊!居然障蔽了爷的星辰气息,还想打断袁兄的结婴,有意思!嘿嘿~~~~”带着阴笑的安子并不慌张,又掏出块紫晶石(也不知道这厮还能掏出多少),道:“师叔,咱们就来看看,谁能嘚瑟到最后!”言罢伸手向天大叫一声:“刀兄!给我破!波~若~波~罗~密~”

“……”穆长天。

“咻~~~~~~”

立于下脚下的黑铁刀快速旋转散出道道金芒,之后一道金光直冲安子脚底游遍全身汇于手中的那颗紫晶石,闪着遮天巨芒射向天空。

“轰~~~~~~”

一道手臂粗的激光冲破天际,大地随之颤抖,盖于空中的黑云彩被戳出一个大洞并迅速扩散,穆长天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势烟消云散。

“该死的六道劫器!”穆长天怒了,不是他能力不够,是这兔崽全仗着这把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师叔!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师侄还想继续开开眼,嘿嘿~~~”看着袁午那快要制扭曲的脸恢复原样,安子心里的石头落地。

“如果你想夏侯芳死,就尽管取了老夫的性命!”穆长天作着最后的挣扎。

“那师侄就不客气喽!”安子完全忽略了那位冰山女子,冲众人喝道:“元神归一,紧守金丹!”

“神婴归元守!”穆长天改变了策略,由攻势转为守势,粗大的紫色连线变细,代表着输出减弱。

“好得很!”安子心中一乐,道:“看爷的手段!袁兄,半个辰内给我成婴,否则哥们强行让你无痛人流!”

“……”众人!

袁午正是紧要关头不能说话,不过还是打了一哆嗦,头顶冒着绿气,显然被气到了;不过天空的七彩旋窝明显快了些……

“爷在这上面跟这老小子斗得晕天黑地,你们也太特么安逸,不给你点压力还真以为指挥是无所不能的。”

“夫君!我这怎么办?”秀越等了老半天跟傻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肚子痛了。

“咳~~~不好意思!呵呵~~刚刚斗法把这事给忘了!”一瞧秀越脸色不对,赶紧道:“马上马上!一定让我媳妇……”

“我懒得理你!”要不是在公共场合,秀越真想拉他进卧室骑他一晚上。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相溶、九宫移首,乾坤再造启首!”

只见除袁午之外其余七位头顶道道细光冲天而起,于正顶的上空汇集交织成一团,整整小半个时辰。

“袁兄!能不能快点,就差你一个啦!”

“哇~~~~”一声婴儿啼哭,袁午脑袋上出一个光着腚的小人,张口就哭。

“嗬~~能耐啊!生一大胖小子,不错不错!我认干儿子啊,谁也不许跟我抢!”

“……”众人。

“嗖!”小人消失不见,紧接着袁午睁眼大怒:“阳光!完事之后我跟你没完,你姥姥的!”

“那不赶紧的啊!就差你啦!”

“哼!”黑着脸重新闭眼,袁午头顶冲出一道白光。

“嘣~~~~~”

第八道光芒的加入如同催化剂一般,一团彩光缓缓降下,落于秀越头顶的百汇处,随之手处腹部的紫晶石紫芒绽放,耀眼之极。

“师叔,借你丹田一用!”

“休想!”穆长天悔意重生,为什么要偏偏要来瞧热闹;为什么这小子聪明得让人可怕。

“由不得你!”为了媳妇重铸丹田,安子可谓废尽了心思,好容易想出这个主意不可能放手,手指掐动两下抬头望了望已经漆黑的夜空,道:“刀兄帮我!”

“扑~~~~”接触于穆长天百汇的刀尖终于扎进了脑袋。

“额~~~”强忍巨痛的刀下之人大恨:“欺师灭祖的小畜生,住手!”

“天地有动、道法归元、谷神在明、乾坤补缺!”十六字真言吐尽,安子翻翻握住刀柄,“呲啷”一声猛然抽出直举天空。

“嘣~~~哗哗啦啦~~~~”困阵倾刻间瓦解,引得天下修士睁大了双眼等待着阵内之人如何将这些小辈挨个掐死。

“咻~~~~”

天空降下一道七彩流光直射秀越头顶,整个人飘浮于中空成盘坐之式,神情庄重得很。

“扑~~~~~”脱困的穆长天田丹被抽修为尽失大吐鲜血半脆于地,双目充布满血丝,面孔狰狞非常。

“穆长天,今日老子要为我的族人王守仁报仇!”安子双手握刀毫不犹豫一刀斩下……

第两百二十三章 随便

“吭啷!”

关键时刻总有人挡驾,两柄交织的古剑虚空飘浮,剑身豪纹大放异彩,光看家伙就知道是灵犀剑者。

“徒孙!此人杀不得!”

“如果我说不了?”安子不的为动,铁了心斩杀此獠。

“徒孙,你的目地已经达到,为何……”

“你好像知道这厮的来历!”这个世界没有无原无故的恨,关键时刻插手绝不是因为救人。

“徒孙,此人丹田被废已成凡人,三年内必亡,何苦……”

“师公,三年之内谁知道会发什么?不说出真正的原由我相信你挡不了第二次。”说话扭脸大怒一声:“穆长天,受死!”

“嘿嘿~~~你以为沐衍真的死了?嘿嘿~~哈哈哈哈~~~~”

“住手!”灵犀剑者操控飞剑再次格档。

“穆云横刀乾坤式开天!”

“叮~~~~吭啷~~~扑~~~扑~~~”

老直哪挡得住太上长老的一击,被震得倒飞数十丈,同时安子手起刀落,一颗人头滚滚,穆长天就此终结,这世间少了位神婴级高手,而且死得极为憋屈;安平此役算是彻底名扬天下,震憾整个修士界,相信没有那位修士或门派敢小视。

“杀得好!哈哈哈~~~~”罗峰满脸高兴,不理灵犀剑者那黑漆漆暗沉的老脸三两步上前,拍着安子肩膀大乐不止。

“疯子,该你上了,别让人打扰到我!”安子平复着暴怒的心情冷声冷语。

“放心,你罗师叔绝对比你靠普。”言罢飞身而起,“呲啷”亮出那把嗯久没用过的华丽宝剑横于背后,目视天下修士蔑视轻笑。

“袁兄……”

“我去你大爷的!”袁午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脚直踢他脸上,还好安子躲得快。

“呐!别说没给你机会啊!没踢中,扯平。”

“姐夫!”边上的乐东来轻拉安子衣角。

“干哈?”安子回眼一瞪。

乐东来没说话,悄悄用手指了指满脸怒气的乐蛮儿;安子顺眼瞅了瞅,发现正瞪着二蛋气得脑袋直冒烟。

“咳~~蛮儿姑娘,其实……”

“你早就知道是吧?”东蛮儿真想火烧二蛋,好吃好喝的拱着,招乎都不打一声就跑。

“蛮儿姑娘,这只是误会,不用这样吧?”

“小子,我这侄女可就托负给你了,可别欺负她,呵呵~~~”战斗结束,乐辰东乐得满花儿红,白检这么大一便宜哪找去。

“袁兄……”

“袁你大爷!”袁午还对结婴中途那事愤愤不平。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爷一个人走。”

“安师侄!”又下来一位女性大能,出言极为客气:“什么时候带秀越回一趟圣宫坊?”

“回那干什么?看爷受的气还不够是吧?”

“安师侄,你的事老身已全部知晓,确实是我圣……”

“没事边待着去,爷挺忙的,没功夫伺候!”说着话转身不理这位身份极高的靓丽女子,搭着袁午的肩道:“小气!给!一张是答应过你的东西,另一张……你懂的,照着划就行,保你以后海阔天空,嘿嘿~~”

“阳光!我袁午好逮也是天下第一宗门的头,老让干这事……”

“慕容蝶!”一声怒喝,圣宫坊那位板着脸铁青,道:“老身今天逐你出坊……”

“徒孙!”不何时宜之时灵犀再次插手,道:“今日你做下这欺师灭祖之事,在这天下你何已立足?”

“小友!什么时候到我儒生剑门主持秦臻与珍娘的道侣仪式?”秦老头即时赶到。

“安小友,可还记得老夫?”横河镇那位被当枪耍了一把的文兄伸了一腿。

“呵呵~~~安小哥,老夫厚着脸皮又来了,呵呵~~~”

“秦风!”秦丞可能极恨此人,横眼怒道:“儒生剑门的叛徒有何资格出现在此。”

“大哥,这话从何说起?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在怎么说我老秦还助了博爷一臂之力,是吧安小哥?”秦风道人一点不惧大哥。

“安平!什么时候兑现承诺!”赵山河杀了出来。

“孙婿!”紧接着又来一位,出口不凡,道:“芳儿失踪已近三年有余,不知此事……”

“夏侯战,我那侄女可是先来的,排队!”乐辰东这是帮乐蛮儿抢老二的位置。

“说得是!我儒生剑门的事还没着落,你着什么急,小友!定个时间,我们门主……”

“……”安子脸都绿了,这特么要么不来,一来来这么多,急扭脸求救袁午。

“哥还得替你干活,没空!”有点解恨的袁午一挥手,带着余下几位及门下之人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哎哎~~老直!”

“安子,这事哥哥我就不掺合了,相信你搞得定。”老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嘴角血渍都没擦,扛着大刀跑了。

“安兄弟,以你的智慧……”淑猴话说半结,重重拍了拍他肩膀跟着走了。

“姐夫……”

“都给老子滚!滚滚!奶奶的~”安子怒了,这帮没义气的王八蛋,关键时刻没一个靠普的。

安子那脸变得太突然,搞得傻子二人组有点懵,还是乐东来机灵,瞧乐蛮儿不停给打眼色,让他们赶紧离远点。

“小友……”

“安平,我魔天门……”

“徒孙……”

“孙婿……”

“小子,圣宫坊以前……”

“安小哥,我老秦……”

“……”安子脑袋都炸了,没主意的他只得抱头蹲地当缩头乌龟,心中大悔,都是自己惹的事,因果报应啊!如今一下全来怎么受得了;只盼着袁午快点把传送阵搞定离开这;心虚着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偷瞄一眼,不瞧还好点,就瞅了一眼发现袁午那厮带着一帮闲杂人等还没动手,嘴角带着奸笑与安子来一对眼。

“尼玛!”安子很受伤,为什么但凡与自己说得上话或谈得来的都特么这德性。

“小子,现在这情形你躲得过去?”罗峰背手飘于虚空戒备,传音入耳。

“好啦!”该来的始终要来,不如一次性解决,这些都是自己躲事造成的后果,起身喝道:“有什么事一件一件来;秦老头!那事你们自己看着办,有空让高童他爹走一趟穆云剑宗!别问我为什么!去了就知道。”

“安平……”

“你那事爷心理有数,等着!”快刀切乱麻搞定儒生剑门和魔天门,扭脸冲圣宫坊那位道:“我媳妇那事你就甭操心了,你老就从哪来回哪去!”

“孙婿……”圣宫坊那位这会儿将姿态放得极低,面对这种极为不屑的语气硬挺着没动怒。

“谁是你孙婿!爷就现在哪门派都不是,也不想与哪个门派有瓜葛。”说罢不等那位说话冲秦风道人怒问:“我说这儿有什么事?看场白戏没收你门票你还掺合这事?”

“小哥息怒小哥息怒。”秦风道人有求于人,连忙赔不是道:“小哥!咱们怎么说也算是有点交情,我老头今儿厚着脸皮求你件事,你也知道我名声不好,所以想请小友收留,当个跟班也行。”

“允了!”安子莫名其妙一嘴答应。

“……”秦丞懵了。

“哈哈哈~~~”秦风的突发奇想本就不报任何希望,没承想这么简单的就成了,面带红潮当着天下人连忙半脆而下拱手道:“少主在上,受老奴一拜!”

“秦风!”秦丞怒了,这小子办事太不知轻重,这事怎么轻松答应。

“大哥,秦风现在是少主的人!”

“你……”

“小友!可还记得横河镇‘通宝斋’的文掌柜?”

“不认识!没见过!下一位~”这厮被自己当枪摆了一道,打死都不能承认。

“徒孙!不得无礼!”老友受挤兑灵犀不能不管,插手道:“这是你文前辈,七百年前神婴受损至使修为大跌;要不在横河镇替你挡枪,你以为你跑得掉?”

“好吧!”人证物证具在,安子低头认罪,瞄一眼问道:“您这也叫神婴受损?两膀子都没了快特么四级残废了!”

“小友可有办法?”文掌柜这会儿心跳很快。

“简单!”说着掐指算了会儿,道:“在这等几天,问题不大!”

“好!”文掌柜是拍着大腿叫好,其余几位大口大口抽着冷气,神婴受损都能救,这是有求必应的土地爷啊!

“孙婿……”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在孙婿了?我就一个媳妇。”安子最恨这些锦上添花攀交情的,甭说八字没一撇,连笔都没拿了。

“孙婿放心,秀越姑娘的大房老夫并无任何异议,老夫只是……”

“老爷子,我跟蛮儿姑娘娘啥事没有!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能不能别往那方面想?”

“哈哈哈~~~”乐辰东捋须大乐,道:“老夫活了四千余载,从来就不信男女之间只是朋友关系,小友若是抹不面或怕这夏侯氏出来搅事,我乐音谷愿一力承担。”

“大伯!”当事人乐蛮儿红着脸跺着小脚急得跟什么似的,拼命拉着衣袖让这位不靠普的大伯别在说了,太丢人。

“你看看,我这侄女都急了!”人老成精的乐辰东心理跟明镜似的,道:“小友,婚姻大事我看还是等这里的事完结,我乐音谷主动上穆云剑宗求亲也行!”

“哗~~~~~~~~~~”天下修士一个个快疯了,这是拼着连面子都不要,硬是把女人赔着的往这小子怀里塞啊。

“随便!”安子大乐,道:“你想什么时候去都成!”说罢脑袋张望一番,道:“都没事了吧?没事都回去吧!小子还有事了。”不理众人啥反应转身就走。

“袁~~”打算亲自监工的安子刚嘣一个字被人拉住。

“孙婿,既如此,那老夫现在就当着天下人的面宣布这事,呵呵~~想必小友肯定求之不得吧?”

“随便!”安子还是那句。

“……”臊着脸的乐蛮儿懵了。

第两百二十四章 成就圣尊

“小畜生,老身让你生不如死!”突兀间,一股带着极重戾气的怨恨之声冲天而起,不等安子反应化作一道红光直取闭目盘坐的秀越。

“想走后门!”

“放肆!”

刹那间,灵犀与罗峰大怒,身随意动“咻”一声立于秀越身前,两人大袖一挥,那道红光如同撞上铁板一般,于空中彪出一道弧形血线倒飞出数十丈远,趴地上不住的往外咳血。

“受死!”罗峰是何许人,别看平时嘻皮笑脸,对该死之人绝不留手,出手十分果断,随指一弹,犀利的淡紫色剑气直取那人眉心。

“额~~~”

这次半道没人出手拦截,那人面带不甘之色应声而亡,但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乃圣宫坊的慕容蝶,作为坊内的中层干部死得如此窝囊,同门之中竟然无人相助,可以说死得比鸡毛还轻。

“孙婿!老身身为坊主,此事自然会给秀越一个交待,定然还你一个公道。”

“大姐,能不能别叫我孙婿?我媳妇早就不是圣宫坊的社员,跟你没什么关系?”安子有点烦,都这样了还不死心。

“……”几千年的大能愣被人叫成大姐,使得这位坊主有点囧。

“没什么事就这样吧!我还有活儿呐,回聊!”与这位没什么交情,自然言语不多。

“即如此,那就请孙婿开个条件。”这位坊主耐性十足,并出没手相拦,道:“作为对秀越的弥补,只要我圣宫坊拿得出来,如何?”

“妈的!”安子无奈,心中暗骂一声,扭脸道:“爷再说一遍,我媳妇早就不是圣宫坊的社员,跟你们没半毛线的关系!ok?”

“……”坊主。

“可秀三娘还是她师姐,老身不信她敢不认?”

“那又如何?”安子一指罗峰道:“我还经常在他面前称爷呢!你奈我如何?”

“……”自古以来与安子斗嘴没一个讨着好的,不被气死那是临场发挥失误,否则绝对呕出几十两血;坊主一时间无语以对。

“小子,你罗师叔自认已经算是天下最不要脸之人,呵呵~~想不到居然要退居第二!”

“孙婿,当真不给老身几份薄面?”极有耐性的坊主脸色有些难堪。

“姬~妃~雨,你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正在这时,天空下来位拄着拐棍的老妪,满脸皱纹驼着背,身后跟着位年青人,正瞪着安子不吱声。

“哟~~哥们!有几年没见了!最近混得怎么样?”安子一瞟眼有点意外。

“小混蛋!东西拿来!”老妪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找安子要东西。

“啥东西?”

“白露寒霜笛!”

“哦~~~~”明白了,敢情这厮估摸着有生之年可能弄不过自己,回家告了家长;转脸吆喝一声:“老直,把那根带窟窿眼儿的棍子给我!”

“……”众人费解。

“早就没啦!”老直一愣。

“没了?”安子心中咯噔一下,赶紧道:“我特么亲手交你手上的东西怎么就没了?”

“这个~~”老直脸一红,吱吱唔唔道:“结道侣~的时候~~送给……”

“卧槽!”不等话说完,安子领悟了,八成是当聘礼送给钱小丫了,大骂道:“老直,你败家玩意,送对膀子还不够,特么还达上根棍子,你身上那根难道是摆设?你妹的~”

“小子,你这算是毁约再先,不守信在后!”老妪躬腰拄拐并不生气。

“咳~~得了!那玩意想必不是什么好货色,您老直说想干什么吧!”瞧那意思那还不明白老家伙有目的。

“简单!两个月内到我冰海城一趟,老身有事相招!”老妪话里的“招”字可是大有深意。

“嘿嘿~~好说好说!有时间一定去!”安子暗乐,想不到又来一个送女人的。

“还有!”老妪可谓人老成精,道:“这女娃老身要先行带走,再送她一场大造化。”

“这儿的人怎么这么难缠!不就是根破棍子么!奶奶的~”安子吐了血,这是要劫持人质的意思,越想心理越堵得慌,冲老直怒道:“老直,都特么你惹的事,把你媳妇交出去,反正跟你不对付!”

“真的?”老直居然乐了,一把冲过来满脸堆笑道:“前辈,我那媳妇也不错,要不……”

“小子,老身的话即已出口就不会收回!这个女娃……”

“你动她下试试?”安子怒了,没完没了这是。

“出来!”老妪将拐棍朝天一指大喝一声,只见天空出现三排整齐划一的修士,手持家伙很有气势,绝对是震场子的必备阵形。

“画纤,真是煞费苦心啦!”文掌柜这时出来答话。

“文棕,你还真以为这小子能修复你那破损的神婴?”

画纤与文棕的出现可以说使剧情走向复杂化,安子脑袋都大了,定是嗯年前的历史遗留问题集中暴发,都是千机圣祖墓惹的祸,不然哪机会有让他们俩碰面;趁着文掌柜挡驾赶紧溜,早点弄好阵法好跑路,在托下去谁知道会扯出什么千年嗯怨万年情之类的吐血剧情。

“袁兄!”安子悄悄移步,手扶通讯器小声道:“这天都黑了!哥们错了还不错?求你啦!赶紧动手,要不然世纪之战非提前打起来不可。”

“关我屁事!”袁午的回答很简单。

“你到底想乍样?直说。”

“嘿嘿~~好说!在哥哥没结道侣之前你不许有儿子!”

“……”安子差点没噎死。

“怎么样?”

“袁午,不得不说你比我还奇葩,成交!”

“兄弟们!动手!”袁午的称乎变了,标志着他已经不在是谷主;引得空中的那位太祖师叔闭眼叹息。

“徒孙!”灵犀终于有机会插话,传音问道:“师公知道一个好去处,可以考虑一下!”

安子没吱声,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兴趣,背手行之秀越身前戳刀而立,面无表情直视着,不知心理在想些什么。

至此,所有的一切算是告一段落,天下修士顶着星星不知道这位要干什么?墓开了、人杀了、仇报了、白检一漂亮媳妇,可以说功成名就,加以时日定是位为祸一方的大能老怪级人物。

安子不动,这帮看热闹的一直在这陪着干耗,只有及少数没耐性的走了一些;就这么着整整过了五天,直到第六天午时将至,天空七彩婴云搅动,中心直指下方的秀越。

“这七彩婴云怎么带着紫色?”一些有经验的修士看出点不对。

“小子,你牛!”罗峰第一个伸出大拇哥点赞。

“嘿嘿~~谁让爷运气好!哈哈哈~~~~”

“哈哈哈~~~”灵犀捋须跟着昂天大笑,赞道:“徒孙!当年的千机圣祖也没这份本事!”

“那是!孙婿,千机圣尊这个名头你当之无愧!”正所谓花花大轿众人抬,乐辰东毫不吝啬。

“文掌柜!”安子等就的是现在,道:“于婴云中央放出神婴温养即到,修复到什么程度得看我媳妇的时间长短。”

“嘶~~~~~~~~~”

此言一出,周围之人倒抽冷气,顿时明白其中之理,相不到这么简单;唯有圣宫坊的姬妃雨悔得肠子都肿了;打七彩婴云出现才明白,这小子居然将穆长天的丹田用手段直接抽出并强行植入秀越体内,再经过几十或成百上千年的温养定能同化,将来的成就至少是神婴级,再加上这小子的智慧,飞升几乎没有玄念;唯今之计只有秀三娘这份交情,希望及为渺茫。

“小子,神婴级的丹田可不那么容易撑控,你就那么有把握?”罗峰传音问道。

“结婴只是适应的第一步,只要我媳妇到达神婴期才算是大告成,这期间我是不会让他轻意动用丹田,太危险!”这种如同器官移植的办法肯定会有排斥,不同的是修士可以用修为慢慢化解,至于每次能到什么程度,得看结婴后的效果如何,一切还是未知之数;现在可以说是个好的开始。

“徒孙,文前辈的伤……”

“能好三层就不错了!”安子道:“毕竟我媳妇才化婴期,如要完全修复,得有人结神婴的时候!”

“嗯~~~”灵犀点点头,带着笑意越看越顺眼。

“少主!”许久没开口的秦风道人插话传音问道:“咱们以后去哪?”

安子转头一笑没说话,做了个收声的手式,再看看袁午那帮哥们正忙活着跑路大计,至于夏侯桐和乐东来事后怎么说,这事不关心,反正这两二百伍得了天大好处,不算亏待他们。

“小家伙,走的时候别忘带上猴儿,截指剑宗没希望了!”不知怎么着,一个声音回响在脑海,惹得安子四处张望。

“安兄弟!”随后淑猴这音道:“别找了,是我师傅,已经走了!”

“算了,一只羊是放,两只也是赶,无所谓!”反正不差这几个人,安子耸耸肩表示释然。

事情发展到现在,任然没人注意袁午那帮人在忙活着什么,一些自作聪明的只道是在刻划新传送阵,想必距离很远,不少有心人默记于心,更有甚者找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组团讨论,希望有所心得;话语之间安子的称谓都变了,直接称之:千机圣尊!

我们的主角安平心中则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更不可能知道是否成功,除了用命与老天豪赌一次别无他法,谁让他向往平淡的日子,就算有千机圣祖的临终告诫也不行。

第两百二十五章 师傅,再见!

此次千机祖墓收官一役对安子而言不太完美,穆长天临终之言不是没听见,而是当务之急得赶紧跑路以后再说,否则这里的事会没完没了的缠着他,不是被女人骑死就是被袁午那帮人给气死。

随着秀越结婴完美结束,文掌柜一身仙风道骨飘然而下,神采自然骚包,着陆后第一时间哈哈大乐,恭恭敬敬对安子作揖道:“小友,受老夫一拜!”

“文掌柜,前几年为小子挡了一枪,今日算是小子还你的,咱们谁也不欠谁的。”尽量别跟这种阅历深厚之人扯上关系,否则拔出萝卜带起泥。

“文兄,你的神婴……”灵犀表示怀疑,安子那句话还没过去几天。

“琐兄放心,虽说只好了不到两层,但方法已然知晓就不会太难。”文掌柜很信心。

“你们慢聊,我得赶紧瞧瞧我媳妇去。”秀越那杀气腾腾的目光让安子感觉不好,敷衍两句匆匆而去,冲秀越满脸堆笑,伸手到处乱摸,问道:“媳妇,没缺什么吧?感觉怎么样?”

“夫君!我没事。”刚才还一脸的怒意,这会儿转露着笑脸一手握住乱摸的爪子用力……不故安子突变的神情附耳传音道:“本事大了啊!敢当着我面公开找小老婆,秀儿该怎么罚你呢?”

“撒手撒手!痛!痛!我去~”好不容易挣脱,摆摆手埋怨道:“从头到尾我可是一句话没说,都是那老家伙一个人在那瞎咧咧,跟我有个蛋的关系。”

“哼!”秀越那会信他的鬼话,翻个白眼道:“那小狐狸精和他大伯不就是为了你蛋的关系?别以为秀儿不知道。”

“……”安子觉得秀越跟着自己学坏了。

“女娃娃!真是造化不小,即如此还不快随老身回冰海城,自不会亏待于你。”无出其右,不死心的画纤老妪出言相逼。

“尼玛!”安子一拍脑袋表示无语,喷道:“这位奶奶……”

“嗯?”老妪一瞪眼。

“不是~这位姥姥……”

“在胡说八道看老身不掌你的嘴!”

“难道要叫你花姑娘?唔……”安子那不靠普的舌头“又”打滑,将“画”念成了“花,”更可气的是还发着鬼子音,瞬感不妥急忙捂嘴。

“……”众人。

“啧~~~~~”一些想笑不敢笑的憋得难受。

“哈哈哈~~~~~小友叫得好!哈哈哈~~”唯一敢开怀大笑的只有那位文掌柜。

“文老贼,你的伤还没好皮就痒了是吧?”老妪大觉失了颜面威胁一句,冲安子怒道:“小子,老身给你脸是看得起你,真以为老身不敢对动手?”

“行行行!”安子怕了这位,道:“那你说,我应该叫你什么?”

“安子,你是猪啊?叫声前辈不会啊?”老直在通讯器里可全听见了。

“卧槽!”这顿骂挨得不冤,光想着跑路将这两字给忘了,一改时才那摸样赔着笑脸道:“前辈教训得是!刚才是小子猛浪了。”

“女娃娃,这是要老身亲自动手请你是吗?”画纤铁了心要搞拉郎配,没理安子那嘻皮笑脸的样儿。

“前辈,晚辈与我夫君命同一体,还请前辈问我夫君。”要不怎么说秀越聪明,出嫁从夫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虽然现在修为恢复并结婴成功,但还是一如既往的以安子为主。

“说得好!”文掌柜又插嘴,道:“这女娃娃懂事!”语罢冲老妪道:“画纤,冰海城已有多年不问江湖事非,难道今日您想大闹一场不成?”

“那又如何?如此少年英杰,老身既然撞见就没有不收到彀中的道理;再说老身那孙女难不成还配不他?”

“那我穆云剑宗要是不答应了?”突然天空传来一个声音,甚是威严。

“师傅……”安子昂头观望,感觉很不好,因为边上还站着位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之人——高童!

“夫君!要不要秀儿……”情况发生变化,秀越一步向前,将安子护在身后传音问道。

“用不着!自会有人收拾他。”以前是有机会没实力,现在有机会有实力,秀越真想斩了这出卖兄弟的人间混混。

“无尘,这是冰海城与小友的私事,就算你贵为掌门又如何?”老妪还是那幅嘴脸,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老夫乃是他的师傅,难道不够?”无尘降下法身一脸复杂的看了看。

“哈哈哈~~~~”老妪难得一笑,道:“刚才这小子可说过,他如今无门无派,你好像管不着吧?”

“前辈!”安子憋嘴一魂,提醒道:“小子这话你只说了一半哦?”

“等你见到……”老妪话没说完被人强行打断。

“孙婿!”说话之人有点急,道:“芳儿的事你到底管不管?”

夏侯氏的人出现让安子无奈,正如他所料,在不走这事肯定没个完,咂咂嘴道:“夏侯前辈,以你们夏侯氏的能耐我就不信找不到。”

“你自己看着办!”老头听这话有点怒意,摸出块牌子交他手里道:“反正她是你媳妇,这事全天人都知道。”言罢转身愤愤离去

“镇魂牌?”安子瞅手里的玉牌认出来了,正是夏侯芳完好无损的镇魂牌,说明她并没生命危险。

“咕咕咕噜~~~”无独有偶,这几天无所事事的兔兄在饱餐一顿后一直趴二蛋脑袋上打盹,镇魂牌的出现让这厮有了兴趣,拿豁嘴闻了闻。

“几个意思?你还能找着不成?”安子生怕兔兄给自己惹麻烦,万一找到,自己还不得让秀越活活骑死。

“咕噜咕噜噜噜~~~”兔兄蹦哒两下,两耳朵指明方向。

“卧槽!谁特么让你没事找事的?滚一边去~”瞧情形不对,安子一把捂住兔兄骂了两句,转身居然将兔兄给扔了,嘴里还骂骂咧咧:“还闲事不够乱是吧?就你能!”

“咕咕噜噜~~~~”屁事没有的兔兄稳稳回到正吐舌头的二蛋头顶还叫。

“哥们!”这事总得有个解决办法,还不能让自己沾上,只能从寒霜身上着手,扭脸道:“此去东南……”安子边说边掐着手指报出位置,将手里的镇魂牌交他手里,道:“哥只能帮你到这,算是赔你那根棍子。”

接过带有余温玉牌,寒霜犹豫不决,同时明白到自己当初给他惹下了天大的麻烦。

“你是怕她不领情还是怕见她?”瞧寒霜那一脸的装逼样安子问道。

“她中情的人是你!”

“呵~她要是真中情于我,爷当初就不会被你揍得那惨,机会我给过你无数次,这是最后一次。”

“……”初恋受伤的寒霜久久不语。

“以前你死缠乱打的架式不会是装出来吧?”安子。

“不!我是怕……”

“怕个屁!”安子怒了,嘴上没把门的张口就来:“既然喜欢就不要暗恋,直接上;人生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演内心戏;爱她就去搞她,喜欢就强奸!表白有个屁用;追不到就下药,来个霸王硬上弓;大不了一死,你连死都不敢还敢说爱她!草~”

“……”众人被这番简单粗暴的理论惊呆了。

“你自己瞧着办!哥没功夫跟你墨迹。”安子最恨这种有色心没色胆的小白脸。

“夫君,当初你对秀儿可没这个胆儿!”秀越面带怨念传音突噜一嘴。

“没瞅见那时候你夫君忙得都快长四肢胳膊了。”

“哼!你就是有色心没色胆!”

“阳光!过来收活!”还好袁午传来消息,否则扯起来又是没完没了。

“媳妇,走!”挥挥手不理那帮大能带着媳妇奔向未来。

“呼~~~~~”此时,安子的内心是激动的,深吸口气吐出胸中的郁闷,道:“袁兄,现在后悔还来得急!”

“懒得跟你矫情!”袁午说这话拿眼瞟了瞟人群之外的太祖师叔,这位前些天刚晋级为天下第一的大能极为低调,微微点头表示支持。

一切准备就绪,袁午不在多言,于左手无名指的一枚青铜戒子上青光闪耀,一辆形同公共汽车般大小的飞车飘身头顶,发出嗡嗡之声。

“媳妇,带我上去!二蛋,带着兔兄和小树跟上~”安子表现得很自然,进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无尘;紧跟其后的自然是那位声名臭大街的秦风道人和从天而降的赵星河,这两厮帖得很紧,生怕安子扔下他们跑了;其后便是老直和淑猴,袁午则飞身空中闭目许久无语。

“你小子可真不地道。”不知什么时候,属牛皮糖的罗峰出现,招呼都没直接钻进飞车,找位置坐好满脸坏笑。

“姐夫,有机会咱们会去找你的,嘿嘿~~~躲不了的!”夏侯桐与乐东来那俩二佰伍还以为安子找地方隐居,立于车外招手告别。

“姐!我觉得你应该……”

“算了!”乐蛮儿低头很无助,他看得出来安子对她根本就没那意思,一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虽然自己大伯现在还乐得满脸花儿红,顺带着那位叫画纤的老妪也是恨恨不平,仿佛脸上写着四个字:你跑不了。

“徒儿,以后再想找到他……可就难了!”灵犀此时言语很少,更多的是惋惜。

“也许外面的世界能教会他如何成长,这里的格局对他来说——太小!”无尘心理很清楚,说着话拿眼复杂的看了看任然不知所谓的高童。

“启阵!”所有人归位,安子坐于驾驶位置果断发出指令。

车内的袁午冲太祖师叔打了个手式,那位伸手一弹,淡金色矢芒立刻命中车底的阵眼;倾刻间天地晃动,三息之后刻于地面方圆近两里的巨形大阵闪着紫光渐渐升腾,离地两丈余正好帖于车底。

“咻咻咻~~~~”

无数道紫光急急射向漆黑的夜空,没一会儿于半空中组成一方与下方差不多形状的阵影,两者摇相呼应。

“嗡嗡嗡~~~~~~呜呜呜呜~~~~~汪~~~~~”

酝酿约十分钟后出现一道与当初博爷飞升之时一模一样的黑色空洞,最后时刻终于到了,安子扭脸与秀越一对眼,瞅着车外的无尘低声自语:“师傅,再见!”随之毫不犹豫将踏板一撸到底,公汽带着呼啸一头扎进黑洞消失不见!

(第一卷凡人篇:完)

于2016年6月16日星期四凌晨02点42分

第两百二十六章 干裂的星球

不知明沙漠星球的巨塔之上……

“少主!”声音很急切。

“进来!”

“少主,九子碎星局剩余的八颗消失,老奴埋在那里的眼线可能陨落……”

“消失?”盘坐的少主不太懂,眼都没睁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墓穴里的那个人跑出来并毁了我苦心布的局?”

“不是!那人已经死了,这是棋子传回的最后消息。”

“也就是说有人插手?”

“老奴猜不透那个蛮荒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太突然,而且出人意料。”

“没什么不可能的。”少主睁开亮黑有神的眸子道:“那位谷神老祖要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他就没资格统领谷神星域在这片宇宙横行了近七十个纪元。”

“少主,老奴认为另有其人!”

“他!”这话得醒了少主,惊然想起那位几乎快要遗忘的气息,道:“如果……”

刚说到,少主突然双目圆睁“噌”一下起身并紫芒大盛,****的上身那精壮匀实堪称完美的肌肉线条看上去俊朗之极,配上那身长近两米的个头和乌黑长发自然飘逸潇洒;脚尖轻点转身飞起,顶层立马打开一道向上的通道,背手而立面带庄重呼啸冲顶。

“该死的谷神老祖,我金灼看你怎么死!”赤膊着上身暴露在这满是毒气的世界里没什么感觉的少主见此面带狰狞握拳大恨。

“怎么会这样?”尾随而止的老奴张大了嘴巴表示不信。

金灼冷“哼”一声,道:“云子,除了谷神老祖,你认为还有别人?现在相信了吧?”

“少主,老奴只是按事情的始末推理,就算是谷神老祖,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老奴还是不信。”

“信不信以后再说,这里不能在待了,先回去吧!”

“是!”云子躬身一礼,两回沿出来的通道回到大厅;金灼双脚着地的刹那,整个金华光亮的地板跟通了电似的,密密麻麻的阵纹闪现,位于二人头顶紧接着出现一个空洞,两人闪着光芒直接进入消失不见……

“轰隆~~~~~~~~~~”

一主一仆前脚离开,一息之后两颗不大的陨石标准命中巨塔,碎裂声使塔晃了两晃;三息之后空口再次出现两颗,震得方圆万里如同核弹暴发,强大的冲击使得这颗星表面的沙尘被高高抛起,毒气中弥漫着指着不见五指的沙子。

“轰轰轰~~~~~”

又是两颗到达,摇摇欲坠的巨塔终于惊不住连番轰炸,倒下塔身,使得整个星球仿佛被灰尘笼罩,本来淡黄的星球,这会儿看上去更黄了,差不多像盐搁多了被腌过头的咸鸭蛋——太黄了!

……

这是一间古朴的房子,格局布置极为优雅,除了中间坐于蒲团上的一位老者外空无一物,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关起来了……

“进来!”老者修为了得,无声无息的连嘴都没张便能发出声音。

“元帝!”同样进来一老头,拱手道:“虚无念走了。”

“走了也好!我要是他早就生无可念。”

“这是他留下的……”进来那老头变出一方玉简交出。

“临终说了些什么?”

“他说如果您有最恨的仇人,就将这个交给他,远比杀了他还要痛苦百倍。”

“呵~”元帝轻笑,道:“真是亿万年不出的惊绝之才,不到十万年便创出此等奇术!我元帝自命不凡也不敢有此念头,真是白活了这么些纪元。”

“元帝……”

“算了!”元帝知道他要说什么,抬手打断,注视着眼前飞飘的玉简许久才道:“既如此,那就让命运去选择吧!老夫可没那个胆量有他这份迫力。”言罢,通透的玉简“咻”一声飞出屋子冲天而起瞬息之间消失不见,也不知飞哪里去了。

“元帝,这么作是不是有点可惜?”

“可惜?”元帝那双黑瞳仿佛能洞穿人心肺腑,微笑道:“你现在出去还来得及。”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这老头自知表述有误,弯腰赶紧道:“属下只是觉得您没必要这么做!”

“那又如可?此等奇术虽说乃是夺命运、时运及气运之造化,但目前为止还没人能驾御得了,否则连他的创造者也不会绝望而死;你要知道他很年青,还不到十万载!”

“属下还是不太懂!”

“要是懂的话……我这位置早就换人了!去吧!”元帝言罢闭目不会理会此人。

“是!”那老者轻手轻脚退将出去。

“人心啦!”那人走后元帝长叹一声。

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连棵都没有,除了头顶毒辣的日头直射着干裂得快要石化的大地,就剩下一行人艰难前行。

“安子,这到底是哪啊?”

“让我先喝口水!渴死我了。”解下二蛋身边的水葫芦猛灌两口,擦擦嘴道:“这地方应该是博爷飞升之地,咱们先找到有人的地方或城池再说。”

“阳光,你知道咱们走了多少天?”袁午盘坐在滑板之上问道。

“袁兄,告诉你多少回了?这玩意你就最好收起来,别太骚包。”

“就是,当初安子就是太骚包才被人盯上,在这仙界……”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们。”袁午不耐烦,收起滑板两腿着地,道:“这下能说了吧?”

“这还简单,这地方肯定有两个太阳啊!要不然怎么没黑夜。”拿袖口擦了擦汗,安子道:“你看这地面,裂开的口子都特么成石头了,没个百万年那来这种效果,至于发生什么那就不得而知。”

“真的假的?”罗峰跟个僵尸似的背着手两腿离地飘着前行。

“这是造物主的神奇,也就是你们眼里所谓的那些仙界绝顶之辈可能有这能耐。”安子。

“你就这么确定这地方会有人?”袁午问道。

“当然!要不然博爷为什么要飞升到这?”

“少主!他要是飞别的地方……”

“就算飞别的地方那他总得有点痕迹,爷就不信找不到。”

“夫君,要不秀儿先去前面探探路?”骑二蛋背的秀越有点不落忍,安子毕竟是个凡人,两个水葫芦都被喝光了,如若一直这样很可能会渴死。

“探路这事还轮不到你。”言罢一瞅罗疯子,道:“罗师叔……”

“咻~”

屁都不放一个的罗峰身形抽动快速向前,眨眼间消失在前方。

“阳光,我要是在千机圣谷有你这份能耐,打死我也不跟你出来。”袁午大为羡慕。

“后悔了?”

“后悔到不至于,只是不明白你小子为什么命这么好……”

“等等!”跟抽疯似的安子突兀间抬手道:“前面好像有东西!”

“东西?”老直莫名。

“你瞧!”安子拿手一指,前方不到十米地方的干裂处有一个极小的白色凸起。

“我去看看。”老直自高奋勇提刀向前,没一会儿回头道:“安子,估计是地下埋着块大石头。”

“装神弄鬼!”跟在最后的赵星河一直闷闷不乐,估计心态还没转换过来。

“石头?”安子不信,要知道这颗星球放眼望满地的平整裂石,以他的认知定是地下面埋着什么,由于地壳的运行正好冒头,又正好让自己看到,谁让他造化大;带着迟疑快步过去,低头瞧了两眼,用手摸了摸,道:“不是石头,应该是骨头!”

“骨头?”袁午愣了,就这么摸两下就这么肯定。

“夫君,就算是骨头也没这种形状的吧?”秀越道。

“我可没说这是人的骨头,嘿嘿~~”

“安子,你的意思是说这可能是仙界妖兽的骨架?”老直也有开窍的时候。

“甭管是谁的骨架,至少说明这个世界有生物;有生物有会有争斗,虽说死了不知多少年,想必定是经过一翻博斗。”

“嗯~~”袁午点点头,道:“这么说……”

“小子。”反正闲着没事,正打算推敲一番,那想罗峰这么快回来,道:“前方万里之内不会有人烟,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卧槽!”安子怒骂一声。

“没事夫君,有我了!”秀越跳下驴背挥挥手将安子放二蛋背上,道:“走吧!秀儿怎么说都是个化婴修士,总比你强吧?”

“哼!暂时让你得意一把。”早就想上来的安子耍着嘴皮找个借口算是心安理得。

至此,一干人等继续赶路,有点西天取经的意思,就是人多了点,不过很快……

“罗师叔,能不能再去看看,我这水都喝完。”骑驴背上的安子有时候真是闲得蛋痛,没事就灌两口,四个水葫芦不到两天便渴光了,连厕所都不带上的。

“我去!”还没从那个世界回魂的淑猴彪了一嘴,随后脚踏阔剑巡路前方。

“安子,要不咱们先歇会儿?我看你都快不行了。”老直。

“没必要,你兄弟的身子没那么娇嫩。”说着话扭问问众人:“谁哪还有水,这日头太特么毒了。”

“安兄弟!快跑~”

正在此时,没出去多久的淑猴隔着老远就吼上了,还狂挥大手,像是‘再不跑就来不及了’的意思。

“几个意思?探个路……”

“师侄快走!”罗峰精觉得很,就往后瞧了一眼急冲众人亮出家伙回首大叫。

“嘶~~~~~~~~~”

众人跟着回头一瞧,只见背后刮来一道遮天弊日的巨形风墙,其势滚滚而来,中间夹杂着无数碎石灰尘,顶端时不时与天空的气流云层摩擦出道道仿佛天劫般的粗大闪电,甚是骇人。

“二蛋!快啊~”骑驴背上的安子一拍驴屁股吓得面无人色,这种出现在特效电影里的场面居然让他赶上了。

“夫君!秀儿保护你,快走!”变出满身符纹的秀剑护在安子身后急道。

“少主……”

“少个屁主,都什么时候了还瞎****个毛。闪啦~”狂奔的二蛋载着安子和兔兄及脑袋上的天道树撒开蹄子尽情驰骋在这干裂的平原上。

第两百二十七章 二蛋和墨镜

大自然的天灾近在眼前,以筋斗云的速度直扑而来,二蛋的速度不能说不快,谁让后面的风墙来势更快,手都拍肿了让二蛋变身就是不答应;罗峰生怕这小子死得太冤,挥挥衣袖将其卷于空中,那知差飞了不到两里地差点没让他一头栽下来,太重了!心中的骇然肯定避免不了。

“二蛋!你个不讲义的王八蛋!爷就算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草~”耍了一通一千零八十度天地大回环摔了七个晕八素,起身抬头猛然发现二蛋这厮居然变身带着兔兄和小树跑得就剩一个小亮点,骂完了二蛋又大骂罗峰帮倒忙。

“哈哈哈~~~师侄,你这坐骑有点意思啊?怪不得不敢现出本体!哈哈~~~~”

“笑个屁……”

“夫君!秀儿来了。”关键时候还是媳妇靠得住,眼见风墙即将靠近,急忙回身。

“快走!你不能大动化婴之力!赶紧走~”安子一把推开,急了。

“不走!大不了死在一起,秀儿认了!”认死理的秀越身体红光大现抱住安平一个转身,直接将自己的后背对准风墙。

在此形势千钧一发之际,于正前方飞来一道流光砸于二人脚下,一息之间形成一棵参天大树,树身发着“呜呜”声,正待两人不解并带着绝望,一道直径五十米的绿色光罩瞬间出现,巨大风墙同期而止,里面的小夫妻连衣角都没吹起一丝,不仅如此,连那惊天彻底的呼啸声也没了,静得很。

“妈的!关键时候还是天道树够意思!草~”是的,及时雨天道巨槐救了他。

“咕咕咕~~咕噜噜~~~”树稍上兔兄蹦达两下落于安子肩上叫个不停。

“少替那畜生辩解,哥不领情!妈的~”瞧那意思就明白,这金罗草快与二蛋穿一条裤子了。

“夫君,你看~”秀越才懒得瞧他与动物耍嘴皮子,观察着离自身不远的外面那惊人景相,可以说这辈子都没见如此奇观。

“大自然的力量是神奇的,也是无情的,咱们这些人永远只能望其项背,别太惊呀!”扛着兔兄瞅着罩外头满天的硕大飞石及无数不知明碎片,可能是骨头、也可能是金属。

“那他们怎么办?”风内的能量让秀越看出来了,不到罗峰那种修为绝不可能扛得住,估计也就二蛋勉强凑合。

“我管他们去死!”不提还好点,提起就来气,本着发泄的心态诅道:“爷没在这画圈圈咒诅他们就不错了。”

“……”秀越知道他的脾气,因此不好说什么,谁让安子是他男人。

风墙来得猛、来得快,目测风速至少在每小时一百二十迈左右且横扫地面一切,属于醉驾与超速范围,如有极限大能在此绝对扣它无数分外带终身禁驾!所以很快过去;吹过之后的干裂平原洁净得跟水洗过似的,一块块龟裂的地表光亮洁镜,直射而下的阳光刺得两人睁不开眼。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秀越依然如故的为另一波人但心。

“死了最好,这世间少几个祸害。”安子喷了一嘴昂头了看看大树,问道:“天道兄,能变回来不?”

“呜~~~~~~~~~”

瞬息间一棵迷你小树现身脚底,自动飘浮并栽于安子肩头;于是乎夫妻二人继续上路,以太阳为参照直线前进,誓要看看那几个没心没肺的挂了没。

半个时辰后……

“尼玛!老天瞎了眼~”累得不行的安子咧着干枯的嘴唇瞅着前方飞来一人,脸上笑容满面骂了句。

“让你失望啦!哈哈哈~~~~”来者正是袁午。

“罗疯子真是多管闲事。”迎面而上的安子憋嘴道:“乍没吹死你们!”

“你最好是快点跟我来,前面有情况,以你的见识应该能瞧出点明堂。”

“草~~你们把爷当成什么了?厕所还是公交车?有事的时候就想起爷,没事的时候我特么连颗晶石都不如是吧?”

“安子,当时情况紧急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李兄不也没回头么?你跟他计较?”

“你以为我不敢是吧?带路~看哥们不说死他。”

仨人很快赶上队伍,安子数了数人头一个不少,也不怕这帮人不高兴,张嘴就来:“一个个命还真硬啊?这样都死不了!呵呵~~这老天爷是没长招子还是斜视?”

“安子……”老直说这话那脑袋都快钻地缝里了,正好这到处都是。

“第二次!记住啦!”

“嗯嗯嗯~~~记住了!”瞧他那张死人脸老直心里有愧,赶紧点头。

“啥情况?”指高气昂小凡人挺起腰杆背手问道。

“你自己不会看啊?这么大骨架瞧不见?”袁午最见不得这厮的装逼样。

“我说你们怎么命大,合着是这堆排骨救了你们,还赶紧刨坑埋了,在立个无字碑啥的以报其恩?”

“小子,看得出这什么神兽?”罗峰不想听他在那发牢骚。

“疯子,爷只是个凡人,充其量算是位耍九宫八卦太极星辰的学者,不玩考古。”

“考古?”众人一愣。

“当然!你们称哥们为大师也行。”安子越说越不靠普。

“看看这个。”袁午递给安子一颗篮球大的墨黑色圆球,有点像琉璃,又有点像通透的墨玉。

“袁兄,运气不错啊!哪来的?”可能是太沉,安子两手捧着。

“刚才那阵风过后掉出来的,应该不是此处之物。”袁午的智商还是挺高的。

“我的想法正好与你相反,这玩意绝对这的。”仔细观察片刻,瞅见墨黑的球内还有颗球,很像小时候玩的玻璃球,结合现场的这幅巨大骇骨便不难得出结论。

“这么肯定?”袁午。

“你说这玩意像不像眼球?”安子推测道。

“……”这话让众人提壶灌顶,尤其是赵星河与秦风道人,面带贪婪之色。

“啪!”不知怎么着,安子突然一拍大腿乐道:“哈哈~~太好了!我特么真是个天才!”

“夫君(安子)”

“疯子,论修为咱们这块就属你最牛,帮个忙。”

“说!”

“将这玩意切开,帮我做幅眼镜,否则没走出这里爷这对招子就瞎了。”是的,突发其想的安子打算将这天赐神物切成片做成墨镜。

“以我的修为可能要花点时间。”罗峰道。

“阳光,你凭什么说这是颗眼球?说不定是颗咱们没见过的天才地宝呢?”袁午刨根问底想知其所以然。

“这还不简单!”出风头的机会到了,将手里的墨黑色大球交给罗峰,指着头顶挂着的太阳装逼道:“看看上面,在看看地面,干裂的地面都特么快被烤成陶瓷了,更何况是只眼球;加上这幅巨形骇骨,想必这厮生前定是头史前巨擎,至于怎么死在这那就只有天知道。”

“嗯~~~有道理!”这个推论让袁午表示同意。

“对了。”安子冲罗峰道:“敲下最顶上,也就是天灵盖上的骨头给做幅架子,不然就没法带了。”

“你总给给我画张图吧?”盘坐的罗峰刚飘起来问道。

“老直,家伙伺候。”

“哎哎~~来了来了!”表现非常积极的老直赶紧小跑,打小布袋里变出张桌子,面上搁着鸡毛笔和纸张;安子躬身三两下画完。

“做成这样。”

“你小子花活还真不少。”没语的罗峰无奈,再说这的光线确实不是凡人受得了的,长期照射眼睛绝对瞎。

“老直,你那辆飞车还在吧?”罗峰忙活去了,安子冲老直问道。

“在啊!”

“待会我跟我媳妇进飞车,反正你们会飞。”吃一堑长一智,要不是原来的大公汽在大气层烧毁解体哪会这么辛苦。

“我不同意!”袁午表示反对。

“你怕遇到外星人惹着麻烦?”

“你不怕?”

“唉~~真他娘难办啦!”安子没折,道:“如果不这样你觉得我能活着走出去?”这才是实质性问题。

“要不这样!”袁午拿手指敲了敲脑袋,冲众人道:“就阳光和秀越姑媳妇坐车,咱们几个排成锥子阵在前方开路,遇到可疑之人就用通讯器传话,怎么样?”

“着啊!”安子一拍大腿,给个大拇哥,赞道:“谷主就谷主,好办法。”

“这个办法不错!”正忙活在巨形骇头顶的罗峰第一个赞同,其他人一至通过,唯独赵星河面露不快之色勉强同意。

又半个时辰后……

躺在车里的安子接过罗峰做好的墨镜架在脸上,那感觉就甭提了,要知道没有哪人地球人用得起这么牛逼材料做的墨镜,整个人顿时精神十足,配上那身道袍真像位在片场跑龙套的群演。

“呵呵~~师叔!能不能~给我也弄一个?”老直看着眼馋。

“行啦!你罗师叔还不傻,呐!一人一个。”罗峰对安子的信任可以说有点超过他自己,要不然也不会偷偷做了这么多,还好墨黑玉够大,再说这已经够败家了。

告别这幅不知明仙界巨兽骇骨,众人按商量好的继续前行,这次安子舒服了很多,天道树跟着进车,一棵迷你小车正好栽在车前两人中间充当车饰;苦命的二蛋隐去本身在后面玩命追赶,驴舌头条得老大飞溅着唾沫星子,安子连回头看一眼的动作都没,秀越到是心痛得要命,但也不敢说什么!谁让二蛋这种不义气的事干多了。

少了安子这个累赘,队伍的进前速度快多了,中途渴得要命的安子实在不行的时候,还是天道树救了他,一片树叶含在嘴里才好受些,才让他有了走出此地的信心。

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走了不知多长时间,通讯器里传来罗峰呼叫:“小子,你的苦日子到头了,前面真的有座大城,哈哈哈~~~~”

“大城?能有多大?”安子想象着北京古都的紫禁城。

“大得能装下你的脑袋!”罗峰。

第两百二十八章 真相和隐藏

“切~~~爷脑袋里装着天下大智,区区一座城瞧把你们这帮乡下人给惊得!”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掏着耳朵的安子表示不已为然。

“安子,真的好大!”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老直急切证明。

“切~~有我的媳妇的大?”

“我打死你!”秀越闻声差点没吐血,这种话只能两人私下偷偷说,这厮说话嘴上没把门的,手足齐舞掐得安子差点酿出交通事故

“阳光,袁午向你保证,你这辈子绝对没见过如此大城!仙界之辈果然非同凡响!”

“多新鲜啦!神仙也得放屁不是!”

“……”袁午。

“罗前辈,这大的城怎么没人?”淑猴用通讯器插了一嘴。

“不急,等那小子来了再说,咱们万不可贸然行事。”罗峰道。

“难不成是座空城?”这是秦风道人的声音,由于没有多于的通讯器所以声音极小。

“哼!什么仙界之地!没准咱们还在原来的世界。”赵星河语音极为不爽,听这话的意思不太相信这里是传说中的仙界。

“等着!爷来了~”飞车加速,托着长长的尾焰划过地面誓要将所谓的大城看个究竟;这可坑了后面的二蛋,要不是这儿啥都没有,肯定二话不说换了主人,那会累得连驴毛都汗湿透了。

“卧槽!这他奶奶的也太大了吧?”约摸与秀越在卧房折腾一番的时间,一座巨大巨长巨怪的大城布入眼球,那长长的用白骨围起的城墙绵绵数万里,基本看不到头,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巨形排骨甚是巨大,骨尖看上去光亮寒锐极为锋利,给人一个刺透万物的感觉。

“怎么样乡下人?”袁午踩着滑板过来笑得很讽刺。

“媳妇!下车。”安子没理他,打开罩子跳出飞车,问道:“有没有高空观察?”

“罗疯子已经上去了,咱们在这等信。”

“嗯~~把家伙都收起来,如此硕大的地盘没人绝对不可能。”安子凭直觉判断,在以对这颗星球最直观的认识发现,这里基本上不适合普通人生存,可对面出现的一切又于之相博,因此推测道:“你们只看到了表面,却忽略了地下。”

“安兄弟,你是说……”

“嘘~~~~”安子给了个收声的动作,低声道:“别说话,咱们的一举动可能已经被发现,仙界大能的手段可不是你们起像中的那样。”

“哼!安平,这可不是穆云剑宗,少在这玩你那套高深莫测的把戏!”赵星河不屑,对安子极不顺眼。

“赵星河!在来之前爷就说过,到了这里爷就算完成了对子川的承诺,看不顺眼就离开,你爱去哪去哪。”

“你……”

“手下败将还特么在这瞎****,有种再来打一场!”欺负自家兄弟老直当然看不过眼。

“李道兄不可!”淑猴比较有大局观,一把拦住摇了摇头。

“不想走就闭嘴,爷的耐性……”

“师侄!”眼看要吵起来,罗峰现身冲安子挥了挥手,传音道:“过来看看!”

“没功夫跟你墨迹!”正事要紧,安子还是得警告一番转身离群,接过来罗峰画的一张简易图瞧了片刻心中骇然,瞪大了眼暗惊道:“窝滴个乖乖,牛逼啊!这样也行?草~~~高智慧文明真不是盖的,娘的!这地下绝对有人。”

“说说!”瞅安子那一脸震惊的模样就明白,这小子八成是有了答案。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先听坏的吧!”这是罗峰的习惯。

“咱们被发现了。”

“好消息了?”

“如果就此离去……大概、可能、也许、估计没生命危险!”

“这应该不算是好消息吧?”

“至少活命的机会很大,不是吗?”言罢将图纸交还给他,道:“将上面的东西记在脑子里,然后烧了!”

两人回归队伍,众人等着安子的开口,一个个神色紧张得很,只有老直那个没心没肺的无所事事的东张西望,可能是在放风……

“你们是想一探究竟还是绕过去?”

“绕过去?阳光,你发现了什么?”袁午很意外。

“不是我发现了什么,是我们被发现了。”安子纠正他的说法。

“谁!”淑猴很警觉,手中家伙立马现身摆出战斗姿态。

“少主,咱们为何不一探究竟?说不定这地下有什么秘密能为我们为所用。”秦风道人贪婪立现。

“嘿嘿~小子!这连个人影都没有凭什么说咱们被发现?”还是赵星河

“嗯?”安子听这口气有些不对,邹着眉头看了一眼,对所有人道:“要不这样!想去撞机缘的可以组队前往,不想去的咱们就绕过去,公平吧?”

“秦风,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赵星河这会的神情极为不对。

“小辈,口气不小,敢直乎老夫名讳!”秦风道人出言教训。

“呵呵~~~还真舍得下手!”安子出语莫名笑问众人:“跟我走的咱们起程,想找刺激过把瘾的哥不拦着。”说着话让老直变出飞车,在没出现变故之前赶紧走,否则想走都走不了。

不出两分钟,其结果不出安子意料,秦风与赵星河二人离队,可以说是分道扬镳;安子则带着其余队友继续以锥字阵开路,自己带着一语不发的秀越驾车离地丈许跟在后面;最倒霉就属二蛋,眼看就要追上,没承想安子开着车又跑了,跑了不到两里地终于累趴下;还好秀越一直关注着,赶紧调头。

“还不上来?等着爷请你是吧?”安子横眼没好气喝道。

“咹~哦~~咹~哦~~”没皮没脸的二蛋一轱辘起身,“嗖”一声钻进车后坐,卷缩着身子“咹~哦~~”个不停,驴眼中还翻着泪花,估计有点感动的意思。

“下次别在犯浑,都跟他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就不长记性!”秀越生怕安子瞧二蛋那模样又赶它下去,连连出言教训。

“媳妇!能不能别说了?太假知道不?”飞车再次出发,安子均速前行。

“二蛋都知道错了!你还不依不绕。”

“它要是知道错你男人早就化成灰了。”关于性格的故事和成语安子懒得说。

两人就这么着以二蛋的错误为主题展开了激烈且有效的辩论,以正方为代表的秀越陈述并替二蛋表达了对错误的认识和今后的行为保证,其条件是三年之内不动那大半颗催情果;作为反正代表的安子根本不信,语词甚是犀利的反驳着正方陈词,其中由于二人三观不合差点暴发肢体冲突,紧要关头还是兔兄蹦哒着解围;因为趴后于座的二蛋根压没在听,尽管冲突不太激烈,但还是打起了小呼噜,驴脑袋上飘满了大大小小的“z”字……

“正方还有什么可说的?”安子翻了个白眼。

“我管它去死!”自知这二蛋不是东西的秀越怒了,太伤自尊。

“嘿嘿~~所以嘛!子早就曰过:江山易改,驴性难移;这话是有道理的。”

“谁居然启这么奇怪的名字?”

“……”安子无语,才想起自己媳妇相对而言基本还处于小学没毕业的初级阶段。

“咻~~~~~~~~~~~”

正说着话,早已远离巨城的方向突然射出一道巨光,其速度在众人转首之间已然消失于芒芒太空。

“嘿嘿~~~”安子打开通讯器笑道:“这回爷看他还死不死!草~~~”

“小子!我觉得他死不了。”罗峰好像知道些什么,表示不同意。

“就算不死也得脱他三层皮,爷可不会再次手溅。”

“阳光(安子)……”

“憋说话啊!恶人就得有这样的报应。”

“阳光!你刚说的好像不是指赵星河!到底怎么回事?”袁午的直觉不在安子之下。

“赵星河早就死了,子川为了俺人耳目分出了神婴寄宿在赵星河体内,怪不得这厮表现有点不对。”

“嘶~~~~~~~~”

石破天惊的真相让众人不抽口冷气都对不起本书作者那变态的思维,一个个面面相关,唯有罗峰很镇定。

“阳光!你的意思是说穆长天最后那句话是真的?”袁午终于想起来了。

“当然是真的,这两老小子可都是人精。”

“小子!子川为了到达仙界可畏是废尽心机,想必太师伯留有同样的后路……”

“疯子,别想套我话!我知道那老家伙在哪,嘿嘿~~~别让爷逮着机会,否则爷玩死他!”

“你就不怕关键时刻他阴你一把?”袁午道。

“穆长天怎么死的相信他全都看见了,如果我是那老家伙肯定会安份个几年,看看有没有机会脱离爷的掌控去寻找其他机会;在我这他永远也不会有翻身的可能。”

安平敢说这种大话当然有把握,仅凭一把六道劫器就能让沐衍永世不得脱身,除了找机会跑路他没有选择,谁让他没子川聪明且犯了个重要错误——太急!可以说赔了玉骨又失身。

“你小子心眼还真不少,在除去实力的情况下于你为敌确实是件很不明智的事。”罗峰被折服。

“嘿嘿~~疯子!你这是在夸我吧?”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我罗疯子的名头可不是流得虚名的,我的上半辈子就是教训,你小子还是小心点为妙,别沟里翻了船。”

“怕个屁!在这个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的世界一切都有可以发生,爷不在乎!”

“……”众人。

第两百二十九章 不破不立

少了两个不合群的异类,众人玩着通讯器聊得不亦乐乎,说到高兴之处,安子给他们普及些宇宙与星球的基础知识,虽然这里可能是个七维空间,但大概情况差不多,引得这帮文盲半信半疑,老直更是过分,听不懂也就罢了,居然还一个人小声滴咕:“原来哥一直活在个球上!真他奶奶的草蛋!”

“阳光,既如此……那这颗星期为什么没有夜黑?”袁午发问。

“只有一个可能……”安子尝试着以不可思异的角度解释道:“两颗恒星被某种力量纤引,与这颗陶瓷星处于平行和同一轨道,更有可能是被人为的从一个星系里剥离出来作为一个特殊的状态,所以我们才看到两个太阳永远禁止不动。”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去的地方是它的背面?”袁午脑子转得极快,绝对是学霸级人物。

“错!我们要去的是白黑相交的位置,那里应该最适合生存,你们要有思想准备,外星人咱们可没见过,这也算是《第一类接触》!小心点好。”

“嗯~~有道理。”罗峰道。

“阳光,咱们前些日子路过的那座巨城……你到底看出什么了?以你刚才的说法好像解释不通啊!”袁午举一番三。

“以我的理解有两种可能,但两者都说不通,等遇到这里的土著再说吧!”对未知世界的一无所知安子只能让想法埋在心里大胆推测,在没有足够的认知之前一切都是假设,他不想出丑自己打自己的脸。

“如果暴发冲突咱们该如何?”淑猴的暴力倾向很严重。

“淑猴,对未知的环境还没熟悉之前你最好憋着,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安子对这位还是不太感冒。

“同意!”袁午赞成。

“小子,修士的世界讲的永远是丛林发则,你这套在此处可能要吃亏的。”罗峰。

“所以咱们这些小辈才昂仗你哦!”

“……”罗峰。

“师叔,到了地儿要是有人不服!师侄可就全……”

“滚!”老直那张嘴不在安子之下,罗峰恨之如骨,喝骂一声加速离队如流星赶月消失在远方。

“阳光,如果我猜得不错,刚才那座所谓的巨城应该是座传送阵吧?”成功刷新认识的袁午想象力绝对比安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没有得到更多的消息之前,这种猜测是很苍白的;既然可能会有外星人,我们为什么不去问,而是猜?”

袁午思维有点进入死胡同,耸了耸肩表示赞同。

至此众人不在多话高速度前行;安子关闭通讯器擦了擦四脖子汗,照理说老直这飞车不算差,五品的泥蓝水晶在原来的世界那是相当给力的,没想到在这没多大作用,同时得到个打死都不能说的结论,估计是方向走反了……

是的,按理说如果真有黑白之分,那么应该越走温度越低才是,现在绝然想反,只有这一种解释。

想得是挺好,可这帮人里总有聪明的,不提袁午,就凭罗峰那颗脑袋就不是吃干饭的;不到一个时辰回归直逼安子车头。

“小子,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出来解释一下?”罗峰满脸笑意无所谓。

“什么意思?”安子给出个很天真的表情,秀越擦了擦热得红仆仆的一脸汗渍,瞧了两眼就知道,这厮八成有事瞒着大家。

“不说可以,那颗天道树你师叔可得替你保管些时日,什么时候想说了随时可以,你师叔还是很讲道理的。”

“……”安子脸都绿了,罗疯子这是打算斧底抽薪啦!没瞧见外面那帮人一个个满脸是汗,他这个小凡人还能没事肯定仗着什么,除了天道树没其他可能。

“我数到三……”

“我招!”很识时务的安子没折,赶紧举手表示认罪。

“阳光,我觉得你与那只驴蛋兽没什么区处!”袁午怒了,自己这帮人好心,念他是个凡人生怕挂了,这厮竟然知道情况不说,忍着没出手算是给他天大的面子。

“行行,我怕了你们!”眼瞅着众人围上来,安子豁出去了,道:“这事不能全怨我吧?我又不知道这的情况,再说又不是我找的路。”

“你的意思是说方向有误?”袁午愣道。

“咳~~我估计~应该~可能是走反了方向……”安子这话越说话越小。

“……”众人。

“安子,你说哥我得把你揍成什么德性才解我心头之恨?”一直为没救安子那事内疚的老直挺起了腰杆。

“这么多年兄弟你下得了手?”别人可能出手,但相信老直不会。

“现在怎么办?”罗峰道。

“我建议调头往回走。”安子早就考虑好了,继续道:“不过可能有些危险。”

“为什么?”袁午。

“那座巨城地下绝对百分之百有人,我们路过之时他们没采取行动……只有一种可能。”

“咱们走的是死路!”罗峰经验丰富一语猜中。

“嗯~应该是这样。”淑猴。

“那也不能在这不动啊?”秀越道。

“怕他鸟!刚才不是说罗……”老直来劲了。

“师侄,你罗师在整个修仙界来讲修为还不算太高,还没狂到你说的份儿上!”罗峰压着火气真想扇他两下,真把自己当打手了。

“进是死,退也是死!”淑猴插话道:“安兄弟,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往前走。”

“我刚才说过,对未知的环境……”

“如果回头,我们面对的可能是一帮人,而不是一个!”淑猴还是有两下子的。

“可前面咱们连是人是兽都不知道,凭我们这几个……”

“就这么办!我同意继续前进。”智商极高的袁午一拍大腿表示赞同。

“袁兄,哥不是万能……”

“难道你罗师叔就是万能的?”罗峰会意了袁午的意思。

“你们再说什么啊?”老直很懵。

“还是在千机圣祖墓的老办法,安子指挥咱们几个,这次有了罗疯子,想必胜算会大大提升。”

“着啊!”老直明白了,自己这兄弟可是天下第一智者,绝对万精油式的人物。

“好吧!既如此,咱们就赌一把吧!”面对形势一边倒的局面,安子别无选择;既然无力反抗,那就好好享受。

……

位于巨城地下的一处神秘之地……

“常长老,入侵的那两个已经抓住,其余几个正向落日湖前行。”

“那两件飞行法器到是奇特,可惜了……”常长老眼都没睁。

“抓住的那两个……”

“直接送去幽冥泽,这种废物越多越好,免得咱们的人亲自动手!”说着话看了看墙挂着的一个圆形八卦图,一道不知怎么射进来的光线正好停留在坤位,道:“今年的任务不太轻松,盯紧点小心无大错,出了岔子少主那不好交待。”

“是!”

“弄清楚那帮人的来历没有?”常长老。

“差不多清楚了,虽然说得不太明白,但属下猜测应该是来自一颗荒星,很可能是四道界的人。”

“四道界?你搞错了吧?四道界的渣渣怎么可能到这?除非他们修炼到地级!”

“常长老,你也知道,咱们这经常有些无所事事的震元级人物……”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帮他们?”

“属下见识有限,只能想到这些。”

“不是没有道理!”常长老的三分耐性读条接近尾声,有点烦的挥挥手,道:“算了,一些杂鱼罢了,给我盯紧去落日湖的那几个,死挺了再来报我。”

“是!”那人拱手一礼后退出密室。

“一帮渣渣居然有人帮他们偷渡到六道界!不知死活。”

……

“这特么也太热了!”身为一个凡人的安平在天道树的绿色罩子内都快****熟了,外面那几位早就不堪其累,全部缩回到罩子内,连罗疯子都受不了。

“阳光,咱们还是停一停吧,我感觉不对劲。”袁午道。

“可以!”安子关闭动力玩命擦着汗。

“妈的!这特么要是在外边估计早熟透了。”热得老子不顾秀越在场,终于扒下上身最后一件衣物并露出一巴掌护心毛。

“老直,不去当山贼抢压寨夫人还真浪费胸前那撮毛!”有时候安子很不理解,老直这厮是怎么在无凡那里活到现在。

“有本事你出来试试!你当然哥哥乐意。”老直不服。

“懒得跟你矫情。”不是斗嘴的时候,冲罗峰道:“疯子,我记得你玩的是寒劲,应该……”

“成于斯、败于斯的道理你应该知道吧?”提起这个罗峰一脸苦笑。

“说说!”

“我的情况与侄媳妇的不一样。”罗峰道:“你是帮她重新换了一个,你师叔却是一团极为霸道的寒气,修为越高寒劲就越大,现在差不多快压制不住。”

“如果不压制了?”安子邹着眉反问。

“全身经脉三个时辰内赤骨化,僵硬不堪,基本上成为废人。”

“那如果是征服了?”

“没有可能;知道你罗师叔为什么死皮赖脸的贴着你吗?”

“连云州那处秘境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安子有了点头绪。

“那里的一切应该来自上界,包括你身上的东西。”

“明白了。”聪明人一点就透,思虑片刻后安子道:“有没有兴趣与老天对赌一把?”

“嘿嘿~~~”这话让罗峰会心一笑,道:“你罗师叔等就是你这句话。”

“别压制了,放手任性而为,不破不立!说不定能有一番机遇也未可知。”

“那我们怎么做?”淑猴道。

“成三角形阵将疯子围在中间,别离开三丈均速前行即可。”

第两百三十章 多读书

众人合力摆阵而行,地面的情况随着距离的变化而变化,陶瓷体的结晶地面越来越透,说明温度在直线攀升;罗峰于五人中间脚踏飞剑周身冒着浓密的赤寒之气,头顶飘着天道树,奇怪的是地面小跑的二蛋没啥反应,兔兄蹲在安子肩头,如若不然肯定瞬间化为枯草,三千余年的等待倾刻间连朵流花都翻不起来。

浑然不觉众人的大概情形被监控得一揽无余,无知的代价是厚重的,但活下来的回报显然是笔巨大的财富,一生受用无穷。

“疯子,感觉怎么样?”不知走了多久,安子打破沉静。

罗峰没吱声,露出个笑脸表示感觉良好;但其他人则不然,都是修士,太明白这种生不如死的处境是什么滋味。

“阳光,你有多大把握?”袁午有点但心。

“基本没什么把握,这里的环境两眼一抹黑,所以我才建议回头,就算被抓住也无所谓。”安子道。

“夫君,你可能还不了解修士的手段。”秀越道。

“媳妇,现在就算想回头也不可能了,疯子全身一半的经脉基本赤骨化……”说到这安子一愣,滑板加速靠近疯子一手拍他疯子后背,顿时麻木,脸色大惊。

“撒手!”罗峰哪会想到这小子胆子这么肥。

“夫君!”

“安子(阳光、安兄弟)!”

“保持阵形!刀兄助我!”不理众人反应,安子决定一意孤行。

“嗯~”突兀间,一股霸道之力涌入罗峰身体,赤骨化的经脉明显得到缓解,三息之内收回了一手一脚的控制权。

“小子,最好撤掌,否则连你都会被赤骨化。”罗峰不了解情况大急。

“嘿~提速!爷到要看看前面究竟有什么,草~~”豁出去的安子发出指令推着罗峰加速,预开口相劝的众人拧不过,为保持阵形被动加速。

“继续继续~太慢!”不知安子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一路时不时的喊加速,下面的二蛋又开始甩着驴口条飞溅着唾沫星子。

“袁谷主……”淑猴受不了了,想让袁午拿主意。

“一切听指挥!”袁午斩钉截铁只有一句。

“安子,咱们脚下是不是九品地晶啊?太他娘透了。”老直是个不操心的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不是水晶,是被碳化的大地结晶,硬度至少堪比六品以上的金属。”

“卧槽!那不是满地都是材料?安子,咱发财了!”老直听这话兴奋得直冒鼻涕泡。

“那也得有命花……停!”别看玩命往前飞,安子的大脑可一直转得飞快,老直无意式的调侃让他脑子一亮,急道:“疯子,爷要以你为阵眼,别动!”说罢冲众人道:“离罗疯子五丈,站五行位!”

“咹~哦~~咹~哦~~”玩命狂奔的二蛋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惨的一次,四个蹄子思毫不知地面能溶解精铁的高温,驴身冒着血红色的汗渍玩命叫唤。

“夫君,二蛋怎么会流血?”秀越被驴叫纤引。

“我哪儿知道,大姨来了也说不定!”现在哪有时间管它,安子随意瞄了一眼道。

“咹~哦~~咹~哦~~”二蛋狂踏蹄子有些狂燥,几息的功夫溅了地面一滩血汗。

“不会吧?汗血宝驴?”安子愣了。

“阳光!你看,驴蛋兽的血渍居然没被蒸发!”袁午反应快发现了不对。

这一提醒使得众人等低头,连疯子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现在地表的温度绝对高得吓人,如同脚下踩着太阳。

“二蛋!现出本身,你的名子有陆尘金三字,这里的环境绝对奈何不了你。”

“咹~哦~~咹~哦~~嗷嗷嗷嗷嗷~~~~~”二蛋终于受不了了,瘦小的驴身已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长着淡色金鳞甲,与之前不同的是四个金色蹄子焰着赤金火焰,近一米的尾巴镶着节节金鳞,驴额间丈许的长金角锋锐之极。

“陆尘金蹄兽!”罗峰瞪大双眼惊呀着道出二蛋完整的名字。

“疯子,这厮不会是从连云州那处密境里跑出来的吧?”安子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你小子真是气运逆天!”罗峰只此一句,面带羡慕之色。

“阳光,下一步怎么办?”保持清醒头脑的袁午感觉有点跑题。

“嘿嘿~~诸位,你们不觉得这里是淬炼金丹与元婴的绝佳之地?”安子的想法非常大胆,一句话立刻让众人觉得这厮是站着说话不肾痛,一种手刃之獠的想法由然而生。

“安子,老直我读书是不多,可不傻!”连老直都看不下去了,这厮的叟主意一个接着一个,总有一天这帮人会被他玩死。

“嘿嘿~~大地有载物之德,哥们有承人之美;虽说有些风险,但……”

“小子,你师叔等的就是今天,不成功则成仁,干!”开弓没有回头箭,罗峰除了硬着脑袋拿命杀出条血路没有选择。

“安兄弟!淑猴为以前的无知向你赔个不是。”许久不语的淑猴开口很轻,随之口气变得硬朗,咬牙道:“今日老子就陪你疯一把,死了去球!”

“夫君!秀儿听你的。”秀越一如既往的夫唱妻随。

“袁兄……”

袁午神情严峻抬手制止,只说了四个字加一感叹号:我相信你!

“老直!”所有人搞定,安子一戳眼皮。

“看我干什么?我又没说不答应。”

“嘿嘿~~即如此那就开始。”此地不可久待,安子道:“各自站好位,记住你们代表的位置;淑猴坎水少阳、老直离土少阴、袁午天乾太阳、我媳妇地坤太阴。”说到这一魂眼冲二蛋道:“别以为变身了哥就怕你,二蛋兑金中冲。”

“……”众人整懵,那有这样的。

二蛋嗷嗷两声,狂燥的蹄子猛踩两下并发出微震的“咚咚”之声,三丈多长的身体离地飞起。

“哎哎~~往这边一点,对对对,哎过了!挂倒档退两步!好好好~~转向,继续转,别怕,空间大得很,方向盘~不是!驴头~不是、脑袋转过来,对对对,就是这样,保持这个姿势别动啊!”

“……”众人。

替二蛋找准位置安子并不轻松,大头在后边;踩着滑板溜二蛋背上骑着,不管滑板的晶石够不够也得重新换一颗。

“阳光!待会我怎么做?”

“听指挥就行,不过唯有一点与之前不同,咱们是在运动中施阵,所以你们的速度要绝对一致。”

“这个问题不大,只是……”

“哥们,任何事都有风险,那怕你吃个饭都有可能噎死,不是吗?”

“阳光,刚才的位置没有你,我是怕……”

“没事,这么多人在这你还怕我死了?嘿嘿~~~”上好紫晶石离开二蛋深吸一气,道:“九天心星天门开、天英勾陈地景沉;天乾太阳、地坤太阴、坎水少阳、兑金少阴;中冲少泽,其势阴阳任我行;颠倒乾坤成!”

安子口语落地,抽出早就金芒裹身的刀兄虚空一斩,仿佛众人头顶的空间被切割一般泛起一道涟漪,四人加一畜生立马五行之光如柱冲天,位于中央之位阵眼处的罗峰随之寒劲大作,其势誓要与这双阳抗横,地表光亮的结晶体竟然出现了霜动。

“五行合一逆转乾坤!”安子发现最后一道指令,只见冲天的五行光柱与空中汇合并结成一个有着无数复杂符文的圆盘罩入众人头顶,眨眼间如沐春风、身轻气爽;飘于罗峰头顶的天道树那绿色光罩消失,回二蛋头顶载种好。

“走!”安子溜着飞板于阵中随意的位置与众人保持速度。

“完了?”生存条件的大大改善让淑猴有点范二,道:“安兄弟,不是说要淬炼金丹吗?”

“这里的条件达不到要求,我估计前面应该有咱们没见过的东西存在;可能是物、也可能是片更恶劣环境,总知不是什么好地方。”

“安子,有这种阵还怕什么?”老直光着膀子神情极为享受。

“老直,等咱们闲下来我教你多读点书吧,相信定能让你的眼光加长不少。”安子答非所问。

“读个屁,还不如哥哥我出去晃两圈玩得过瘾。”

于是,一帮人顶着大阵超速前行;不知道的是监视他们的那人这会守在一道投影前直嗦牙花子,舌头都快吞了,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让他大为不爽,犹豫着是不是该进去报告一声。

保持阵形不知飞了多久,迎来了等待已久的不解之迷。

“疯子,感觉如何?还能坚持多久?”罗峰的身体安子通过《星辰望气》紧盯着,还好情况没超出意料。

“应该还能挺三时辰。”惨白脸色的罗峰浑身着打的哆嗦,三个时辰显然有些托大。

“不用三个时辰,一个时辰就行。”安子似乎有了全盘划,信心恢复了不少。

“那是什么?”淑猴不知看到了什么,语气带着震惊。

“嘶~~~~~~~~~”

众人一致抬头相望,无不到吸凉气,眼前之景太让他们吃惊……

“卧槽!好大一片火坑,我老直做梦也想不出这种烧死人连灰都不带的火坑。”说罢扭脸冲安子道:“安子,这火坑真尼玛大啊!一眼望着不头,比咱们穆云剑宗大太多了。”

“唉~~~~”瞅老直那文盲样,安子即摇头又叹息,道:“老直,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读了书,见到此情此景你一定会说:“赤湖满溢凝未开,修士万里不敢来;而不是:卧槽,好大的火坑,哥做梦都做不出这么大的火坑;明白了吧?”

“……”众人。

第两百三十一章 社会青年

“小子,这就是你一直等的地方?”罗峰说话语气不对,有点随时倒不上气的意思。

“差不多吧!”不理被调侃的老直,安子道:“我以为又会是一座巨城,想不到是一片巨大的赤焰湖,呵呵~~老天真看得起我。”说着话无意瞟了一眼二蛋,发现这厮两眼紧盯着的大火坑直趟口水,更为神奇的是口水滴哒出阵后瞬间凝固成一颗颗透明的结晶体,落地“叮叮”有声。

“妹的~这厮那双驴眼还真毒,居然看出来了。”随心所欲开着《星辰望气》的安子同样看出了这片望不着边际赤焰湖其中的奥秘。

“阳光,二蛋……”袁午眼力不在安子之下。

“二蛋!”安子没达话,抽出刀兄大喝一声:“离位。”言罢一把掷出,同时二蛋离位浑身闪着金芒在众人那惊鄂的目光一头扎进火坑……

“嗡嗡嗡~~~~”接替二蛋位置的刀兄金光大作,正好稳住阵形。

“安子!这头蠢驴不会被火烧了吧?”老直惊得大吐舌头,想想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火烧了更好,这厮比我还能嘬。”一边诅咒着二蛋,一边扭脸罗峰道:“疯子,在这升个级怎么样?”

“……”众人齐刷扭脸眼珠子都快飞出来,这厮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出牌完全没章法,啥事都敢想。

“师侄!”罗峰现在说话艰难,道:“疯子我修之化神后期还不到两年,现在升级那是绝无可能,不是真元力不够,是自身条件不行。”

“疯子,前些日子我给讲的那些关于宇宙和星球的基础知识应该还没忘吧?顺着这条思路去理解你的天地大道,我相信定能成就你一条与众不同的大乘期高手之路。”

“……”此言让罗峰沉默不语。

“疯子,这个世界并不存在什么选择困难症,只是因为穷;也没有什么优柔寡断之说,除非你怂。”

“你就不怕我成为第二个沐衍?”罗峰道。

“你有很多次机会成为第一个他,可你没有。”

“如果我死了,你们这些后辈……”

“疯子,不是我说大话,只要哥不死,你们都不会死;爷的手段你们见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嘿嘿~~~”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罗峰道。

“你可以这么认为。”

“需要我怎么做?”别无选择的罗峰除了答应还是答应,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放开你能达到的所有修为,要有与寒冰之气同归与尽的勇气并收取这里极盛的阳晶之气,能到什么程度或变化成什么样……就看你的造化。”

“那罗疯子就等着你的指令。”

“所有人听我指挥,升高百丈继续前进。”一切准备就绪;盘坐于飞板上的安子一声令下,众人形同一体直线上升百丈平行前进,等待着下一道指令。

……

“他们要干什么?想自杀也没有这样的?落日湖上空温度比地面至少要高出十倍以上,不要命了?”安子一行人的自杀式举动让位于巨城地底的监控老者看不明白,起身立马出了房间。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那些自命不凡的低级修士除了撞机缘基本没有机会爬得更高,你要知道培养一位地级高手需要多少资源,否则那些势力便布数个星系的门阀就不会废尽心机想到这种透支空间能量的办法人为制造阳晶石,这可是硬通货!嘿嘿~~~”

“常长老,话是这么说,可那几个人不可小看啦!以属下估算他们离湖中央至少还要飞大半个时辰,如果没死……”

“不可能!”常长老一言断定,道:“除非他们其中有人身上带有五道劫器,不然你觉得可能吗?”

“……”监控者无语以对。

“好吧!”反正闲着没什么事,常长老起身道:“老夫随你去看看,看看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四道界渣渣有什么手段让你变得如此犹豫,呵呵~~”

见惯了世间大是大非的常长老神情自惹,面带淡定来到监控者的密室,刚进门眼睛一亮,身体停住紧盯着画面中那把慢慢转动并放着金光的大刀。

“五道劫器!绝对是五道劫器!”

“常长老,这~~这这~~~”常长老的一惊一乍让这位懵逼得很,大瞪双眼结巴着不知怎么接话。

“盯着,老夫去去就来。”时间就是机会,送到眼前的神兵利器那不取之理,扔下句话急急转身出门。

……

“停!”摆着不大阵形飞了整整半个时辰,安子指令下达,掐指算算道:“几位,从现在开始,在下一个指令到达后三息之内放出自己的金丹或元婴悬于头顶,疯子升级真元力可能有些不够,多少会抽点,放心!七彩云出现后会加倍还你们。”

“只要不死就行。”老直很痛快。

“阳光,你废话真多。”

“安兄弟,淑猴不惧任何事!”淑猴改了口头语。

“夫君,无论发生什么,你一定要活着。”秀越属于温暖型的。

“放心,咱们谁都不会死,包括二蛋在内,嘿嘿~~~”可以说一切尽安子掌控之内;阴笑两声继续道:“天道兄,在疯子头顶就这么一直不动就行,罩子千万别消失。”

“师侄,再不开始你师叔可能没机会了……”罗峰现在极为虚弱,周身布满霜寒,说话嘴里吐着寒气,脑袋上还有霜冻。

“刀兄,帮他倒口气。”罗峰状况太糟,升级把握不大;有灵性的刀兄随便转了两圈,冲罗峰刮了道风,浑身的寒厢和冻霜化得干干净净;刚才还是个眼看要死的人,这会儿神采异异,有点回光反照的意思。

“开始!”

“来吧!”玩命的时刻到了,罗峰那堪比大乘期的实力使得位于五行之位的小辈打着寒颤。

“安~~安子~~啊湫~”老直可能感冒了。

“继续继续继续!不够不够~疯子,经脉不破不立,任他横冲直撞,只要神魂心脉不损,你就永远是你,继续~”

“呼呼呼呼~~~~~”罗峰浑身冒着极盛的赤寒烈焰形同超级赛亚人卡卡罗特。

“呲呲呲呲~~~~~”寒冰之气的高速提升,使得范围不断扩大,要不是有天道树护者,安子早挂了,可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不过五息时间被冻成了冰块,连秀越都没幸免;还好安子早早让他们放出金丹和元婴,这会正飘在各自头顶,四道白色和一道金色细线正连着罗峰的心脏部位。

“疯子,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让你留念的吗?”以安子的估算应该差不多了;要知道他脚下的这片赤焰湖就是个永久能量炉,让他升个极绝没问题,五人起的作用无非是怕过于刚猛的阳晶之气冲破心脉,但七彩云层始终没有出现,问道:“如果有,那你就必须活着,这是你目前的最高意式形态——生存!”

“咕噜咕噜~~~~”

不知什么时候,位于众人脚下的赤焰湖出现少许火泡,随着时辰的推进越来越多,像是要沸腾了。

“疯子!我媳妇他们几个护不了你多久,要么抱着它一起死,要么征服!速度~”不能在托下去,否则替他护法的几位肯定身死道消。

“大不了一死”这话谁能轻意说出口,但在关键时刻能真正做的没几个,就连平时经常玩命的罗峰也有犹豫的时刻。

“呲呲呲呲~~~~~~嘣嘣嘣~~~~~葛葛葛~~~~~~~”

罗峰体内那仅有的一丝寒冰之气如脱缰的二蛋一息之间肆虐着方圆百里,天道树施放的护罩被冻上一层厚厚冰晶。

“疯子,听我指令!时机成熟。”安子急喝道:“身为卦心;紫晶石以后至正乾,开阳震地,坎位为体,壬中冲脉,头顶白虎!”

“刷~~~~~~~~”

罗峰以神魂之力撒出十六颗紫晶石的刹那间,天空一道白光坠下正罩其顶,两息后罗峰周身那浓密的寒冰烈焰消失,被冻成冰雕的五位开始解冻,丈许厚的冰层出现龟裂并迅速扩撒,相信脱难就在此时。

“嘿嘿~~~~成了!哈哈哈~~~~”没过多久,罗峰脑袋上出现一道小旋风,安子昂视瞧着天空的七彩旋窝云大乐不已。

“嘣~~~~哗啦哗啦~~~~~”

道道破冰之声接二连三,五位纷纷脱难,个个脸色苍白并吐着白色雾气。

“众位,控制金丹、元婴飞进七彩云层,这种机会可不是经常的哦。”一切尽在掌握中,可以说成功了大半,至少罗峰想死都死不了。

“咻咻咻咻~~~~”

两颗金丹两个元婴旋转着飞进旋心,高速旋转打磨着一个个刚升级不久的、代表着实力的本命真元。

接下来只需干瞪眼看着,时不时作些微调即可,但事情的进程并非一直那么顺利,该来的始终要来。

“嗯?”不知怎么着,安子见尽忠职守的刀兄震动,紧接着肩上的兔兄变得极为狂燥蹦个不停,小豁嘴叫得欢实,两耳朵与刀兄同时指着一个方向。

“奶奶的,关键时刻总有人搅局。”经此提醒,安子的《星辰望气》定要特别关注一番,随之诅骂一句后掐指算道:“这厮速度好快!照此计算最多一个半时辰就到;尼玛,爷从巨城到这地方少说走了近两百个时辰,草~~等级不低啊!难道是此地的精英怪或boss级人物?”

“嗷嗷嗷嗷嗷~~~~~”

可能天意让那位常姓长老倒霉,一脑袋扎进湖底的二蛋这时候冒头,嗷嗷叫唤两身变回二蛋,不同的是驴脑袋上多了一撮金毛,貌似社会上染发的那种被称之为社会青年的小混混。

第两百三十二章 省油的路虎

放火的遇到打劫的,其中之味让人有种开水浇在裤裆里的感觉——刺激得让人仿佛尼古拉斯赵四灵魂附体,还好倒霉的二蛋即时现身。

“二蛋!交给你个任务,完成了哥给您点奖励。”这厮贼机灵可胆子小,喜欢占便宜还贪生怕死,不给点刺激肯定使唤不动,关键时刻还可能给您惹下滔天大祸,于是改变策略。

“咹~哦~~咹~哦~~~”神奇的二蛋面对身处炼钢炉里的温度毫无知觉,一听有奖励,兴奋得嗷嗷叫唤,撒着四根冒火的金蹄溅踏直绕圈。

“这个方向正有一不知名外星恐怖份子来袭。”安子指着方向道:“不需要消灭他,托住些时辰即可,时间差不多我会用通讯器告诉你。”说着话摘下自己的通讯让它飞上来先,用那金色驴脑袋毛栓好,轻轻拍了拍道:“事成之后爷请你吃顿好的。”

“咹~咹咹~~~~”二蛋耷拉脑袋表示不爽,显然诚意不够。

“烧烤型的!草~~”

“咹~哦~~咹~哦~~~”这么一说二蛋高兴了,伸舌头添了添安子的手。

“记住,直接现本体与那人周旋,万不可让他发现你这驴样,去吧!”条件谈妥,安子挥挥手让这厮赶紧消失,第一次被动物给讹了,传出哪有脸见人。

“想不到这畜生会被一顿烧烤收卖。”秀越传音带着极大怨念。

“那是,有位选贤说过: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安子道。

“如果有了?”袁午才不信这种鬼话。

“那就两顿……”

“……”众人。

“安子,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还能称为先贤?呸~~”老直翻着白眼直恶心。

“老直,没见过不代表没有,跟你说过多次让你读书,唉~~~”安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你读不就得了,我读个屁,能认俩字就行。”属于学渣级的老直世界观不算奇葩。

“阳光,能说出这种不靠普的话,想必那人行事作风与你差不了多少。”袁午被安子天上一脚,地下一腿折腾得有点内伤。

在罗疯子升级没完成之前,众人如同在微信群里没完没了的聊天打屁,仿佛罗峰那事跟他们没关系,甭说看热闹的心思,就连感慨或羡慕一番的意思都没有。

暂不表众人暗天黑地的虾扯着蛋,且说二蛋现身本体,昂着脑袋指高气昂的呼啸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虽说是只极为罕见的神兽,可那模样跟气质和毛驴差不多,老远看去非常耐人寻味,太诡异了。

二蛋的速度可以说不在那位常长老之下,两人距离正极限缩短,大半个时辰后如期相遇……

“这是什么异兽?”浮身半空的常长老见识应该极广,居然不认识,不过仅凭直觉便知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天地异种。

“嗷嗷嗷嗷~~~~~”全幅武装的二蛋前蹄踏地,发出响彻动天之怒,地面竟然有些开裂。

常长老冷“哼”道:“就算你是天地异种也逃不出老夫的手心。”说罢挥挥衣袖,二蛋蹄下方圆近百里的地面如同地震一般摇晃,两息后与四周升起无数密集的骨形倒刺,死死将二蛋困在其中,用屁股思考也知道,与皇军的想法一致:捉活的。

“嗷嗷嗷~~~”此时的二蛋可以说威风凛凛,脑袋上丈许的兽角金光闪动,叫唤两声前蹄猛然溅踏,长不到三丈的兽身火焰高涨,瞬息之间消失并产生巨大的吸附力;只见那困住自己密集的倒刺中纤引出无数道淡红之芒汇集于一身,不到点根烟的功夫便土崩瓦解。

“倒有些本事。”常长老经验丰富,淡定道:“非得老夫动一番手脚不可。”

“嗷嗷嗷嗷~~~~”二蛋习惯性叫唤两声撤开丫子转身往回跑。

“那里逃!”誓死要收了此妖孽的常长老那里肯放过,身体闪着的金光尾随追赶;眼睛死死盯着二蛋,至于那帮不知死活的四道界偷渡来的渣渣早忘了,当然,还有刀兄。

贼精的二蛋可以说为了顿烧烤卖了全力,机灵的它不停拐弯摸角、毫无方向方跟抽疯似的瞎蹦哒,后面那位铁了心要捉活着的,顺着二蛋的运动轨迹一角不差玩命飞,有点喝多了的架式。

一刻钟后,常长老依然誓死不放……

两刻钟后,常长老脸色有点不好……

半个时辰后,常长老面带怒意,手里已经亮出了家伙……

一个时辰后,常长老止住身体瞅着极远处甩着金甲尾巴的二蛋咬牙切齿暗恨道:“这些渣渣竟敢托延老夫的时间!”言罢放弃二蛋转身找准方向飞射而去。

“二蛋,回来!”常长老的去向瞒不过《星辰望气》的感应,安子果断发出指令。

“嗷嗷嗷~~”二蛋跟着转向,霸气不减跟着常长老往回跑。

又是诡异的一幕;两个钟头是那老头咬着二蛋不放,现在弄反了,改二蛋咬的老头不放;恶念不在安子之下的二蛋时不时用那丈许的金角放出道道闪电形火焰击打着常长老的屁股,只要这厮敢回身,二蛋继续溜他。

前文书说过,修士是自私的,恨不得整个天地的修炼资源归其一人享用;常长老也不例外,一边是能搅动天地风云的五道劫器,一边是只神奇的天地异兽,又不想摇人帮忙,除了被动受牵制毫无办法,毕竟他不是魔兽里的剑圣——没法分身。

“师侄,这样真能行?”成就大乘高手的罗峰帮安子布好局,有点不放心。

“困住他问题不大,只是时间可能有些短,你得带着咱们跑快点,这厮被逼急了肯定会摇人来帮忙,或者发消息让人来堵咱们,所以一定要快。”

“阳光,你觉得能困住来人多久?”袁午道。

“保守估计……不会超过一刻钟。”安子实话实说。

“这么短?”老直与淑猴齐声大惊。

“不错了!那厮绝对比博爷牛逼,在说也熟悉这里的环境,能困一刻钟很不错了。”

“安子,你就不能在弄个传送阵把我们送别的地方?”老直的脑袋就是这么简单。

“传送阵没什么问题,但我不知道目的地的坐标,传到太阳上也说不定,你敢赌?”

“……”老直。

“好了,就照你说的办。”袁午带头拍板,谷主的职业病有点上头。

“不过先说好啊!等那厮到了别先动手开怪,我先套他话,看能不能问点有用的。”

“这是自然。”众人点头通过。

于是,大乘期的罗峰一马当前头顶天道树,安子扛着兔兄蹲滑板上时不时冒出脑袋瞧上两眼,其余四位则一字摆开,还好防护罩够大;等待着与外星人的《第一类接触》。

“轰隆~~~滚开!轰轰~~~可恶的畜生!”

没多久,远外冒出一人一兽正打得不亦乐呼,常长老被二蛋撩得有点中风的迹相,两者所过之处地动山摇,飞溅的大地结晶碎片满处都是。

“媳妇,我看你以后还是少护着它,这厮比老直还不让人省心!”安子瞧在眼里是恨在心里,二蛋这厮本事绝对比罗峰强太多。

“……”秀越。

“你什么意思?我给惹祸了?我没把四师叔的药园子啃了吧?”老直不乐意了,凭什么拿二蛋说自己,喷道:“我没把三师叔的丹阁给一锅端了吧?没……”

“行了行了~打住!算我说错了。”老直那性格安子太明白了,指不定还会说出以前什么丑事,当着这么些人以后还不得笑话他一辈子。

“四道界的混混,何德何能配得上这五道劫器!”一路磕磕碰碰的常长老如愿到达,飞身空中与猪主团队对质并口出狂言。

“四道界?”关键信息里唯有安子听得明白,扒罗峰后背冒出半个脑袋吆喝道:“二蛋,本身归位。”

“嗷嗷嗷~~”兴奋的二蛋原地绕了两圈,像是有点不过瘾,两圈后还是归队接替刀兄站位。

“凡人!这……”安子的连番动作隔外显眼,常长老一瞅,颤抖着手指表明脑子有些不够用。

“是啊?爷就是凡人,怎么着?有意见?”安子最恨那些装逼修士看不起他。

“呵呵~~嘿嘿~~~哈哈哈哈~~~~~~”眼前这帮人的修为自然瞒不过常长老的眼睛,没一会昂天狂笑,捋着稀稀的胡子乐道:“天意呀!我常有荣也有这般逆天的造化!”说着狠狠的盯着众人咬牙道:“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你特么瞎了啊?爷什么时候说过要跑?”见缝就钻是安子的本能。

“哼!胆子不小,你个凡人在这没死不算,还敢出言不逊,老夫就让你知道什么……”

“老头,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常长老那过场性的必备台词让安子很不耐烦,打断道:“能不能别特么叽叽歪歪,爷很忙的,没功夫跟你墨迹。”

“好~~”安子急着作死的个性可以说让这位活了嗯加壹年的老怪大为欣赏,道:“一棵不到十万年的天道灵根,一把五道劫器,加上一只不知名的天地异兽,老夫就不客气,全部照单收下。”

“你好像说漏了一点吧。”常期以作死为乐趣的安子提醒道:“我们了?你瞅瞅,咱们这伙人除了我可个个都是绝顶的天纵之才,就没想过当一把师傅过过瘾?”

“哼!四道界的天才在老眼里任然是渣。”说罢一横眼瞧罗峰道:“你的质资勉强过得去,仅凭着一丝九幽寒气能修到大乘,可以说乃万中无一。”

“师叔!这厮夸你啦,嘿嘿~~~”安子猫疯子背后捂嘴直乐呵。

“老畜生,爷的质资用不着你来说事非。”行走江湖几千年的罗峰可不是什么省油的路虎,那张说死人不偿命的嘴绝不在安子之下。

第两百三十三章 矿星

“找死!”常长老在这片干裂星球的一亩三分地上可谓一言九鼎,什么时候被人当面骂过,脸色突变,身下大地裂动表明要动手。

“等等~等等~”过场都没走完就动手,这不符合安子的套路,扒疯子后边急道:“老头,打个商量怎么样?”

“你个凡人有何资格敢与老夫商量?”常长老身下地面的龟裂正急速扩展,冲突近在咫尺。

“呵呵~~小子没别的意思,能不能跟我们这些要死的人讲讲,这地方到底是哪啊?爷不能做个糊涂鬼吧。”

“想套老夫话?你还嫩点,嘿嘿~~受死!”

“启!”套话失败,安子提前启动大阵先困住这厮。

“咻咻咻~~~~~~”

这阵与对付穆长天时没什么区处,刀兄稳稳的悬在常长老头顶纤引道数十道紫色光线,如笼中之鸟的外星修士满脸蔑视。

“能在四道界遇到震元级高手,算你们造化逆天,凭这手想困住老夫?哈哈哈~~~”

“疯子,这厮的个性怎么跟穆长天一个德性?”摸着下巴做思考状的安子有点看不上眼,道:“虽说是个外星修士,给我的感觉怎么有点大脑萎缩的意思?”

“阳光,还不走?”袁午从开始到现在手心全是汗,生怕出什么意外。

“怕什么?只要刀兄还在,这厮就甭想出来。”常长老刚才那声“五道劫器”安子可听得真真的,随便想想就知道这外星老道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如果定要给个等级来说,常长老在他眼里也就是个县级干部。

“夫君……”

“我有分寸。”安子主意已定,挥手打断。

“嘿嘿~~渣渣们,受死!”不将这帮外星偷渡客放在眼里的常长老没有一丝惧意,双手结出几道印记,嘴中轻吐几个字:“天地有动,无为真元,其势为道,地法道天裂动!”

“轰轰轰轰~~~~刷刷刷~~~嗡~~~”

“怎么回事?这真元力怎么会……”罗峰受精,不是,是受惊。

“原来如此!”安子两眼圆睁看了个仔细,指挥众人不管刀兄急退百丈,道:“疯子,以后行走江湖多想想今天师侄说的话,听仔细;空之有顺、时之有源、震之有漪、重之有度、神之有法、引之则应、天之苍穹;皆,示为相,乃规则也!不可逆转、不可撑控,可引之;不或其一:大千非一,小千非数,非动非静,非大非小,非天非地,非质非物;非视其一不可动其二。”

外星老道的能力让安子不得不透露一点《神域千机录》里的信息为后手做点准备,相信以罗峰的悟性短时间内定会有所收获。

“明白了!”安子话音落地,罗峰面带红潮信心倍增。

“咔咔咔咔咔咔~~~~”

方圆百里的真元力在常长老的手段之下被抽得一干二净,暴棚的力量使得困阵裂痕密布,头顶的刀兄金光大涨,死死镇压着阵内的外星老道;四息之后一切归于起点,常长老破阵失败。

“外星老道,咱们谈个判怎么样?”不敢靠近的安子于疯子背后嚷嚷。

“小畜生,老夫就算出不了这阵你也没资格跟老夫谈条件。”

“嘿嘿~~”安子阴笑两声胸有成竹,道:“神魂冲元,大惑在心;走两仪位行之左右二度,引尘地法,涟漪共鸣,其势有裂,困大道于地,抽真元以控大道,掌乾坤于掌上,皆可为之。”

“!!!”对面眼中渣到极点的凡人这话让常长老震得血气翻涌,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引以为傲的拿手绝活怎么会被看这如此真切。

“现在可以谈条件呼?”安子要的就这种效果,嘚瑟道。

“果然让王召猜对了,真有震元级高手下界帮他们。”心中难免有些后悔的常长老面对这难以理解的非理之事才想起自己有些托大。

“老道,这儿到底是哪?”不敢靠近的安子冲对面喊着话。

“这是金元星域的边缘,属于五道界。”常长老不敢再小看这帮偷渡客了。

“那座巨城……”

“嘿嘿~~~”安子的问话暴露了他的无知,常长老找回了点自尊,道:“那不是城,那是座大阵,纤引着此离十六纵的一颗太阳。”

“十六纵?”对新世界的认识完全一片空白,在知识没得到刷新之前一切都显得那么白痴的安子大懵。

“一纵乃是震元级高手一个阴阳纪的飞行距离。”

“哦~~明白!你继续……”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来的,但我奉劝一句,逮着机会赶紧离开,运气不会永远跟着你们。”

“也就是说你们纤引着两颗离这有十六纵的太阳,能不能多问一句,这特么是吃饱了没事干还是闲得脑充血?”

“告诉你们也无妨,这事所有星域都在干。”常长老一指众人后面那片一眼望不到边际冒着火泡的大湖,道:“看见了吗?这片落日湖底埋藏着两颗太阳精核,数千年的高温照射便这颗星球地下快速形成着大片的阳晶矿脉,那可是这片天地的硬通货,嘿嘿~~~~”

“卧槽!原来这是颗矿星。”安子一拍大腿全明白了。

“嘿嘿~~~还想知道什么?”常长老似乎很享受这种自高而下的说教。

“我相信这阳晶矿脉不会无原无顾形成吧?肯定有所谓的母矿。”

“不错!那两颗太阳精核就是母矿。”

刷新三观的信息让安子双目圆睁,偶然想起二蛋出湖面的时脑袋上多了撮金色驴毛,心中大骇。

“是不是想以想象?”

“凑合吧。”心中迷团解开了一半,安子继续问道:“你们是在透支这片天地的能量,后果连我这个凡人都能想到,你们不会不知道长此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吧?”

“哼!那又如何?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又不止我们一家大行其事,****那门子心。”

“也对,反正那是很遥远的事,天塌下来也用着你顶。”这种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心态不值一说,安子道:“有没有这片星域的星际图?”

“呵呵~~有!”常长老会心一乐,接着问道:“你敢过来拿?”

“不敢!”这事对安子来说不丢脸,同时问了个众人都没想到的问题:“想必那俩人应该落你们手里了吧?”

“嘿嘿~~~你很聪明。”常长老开始了解这个凡人了,这厮聪明绝顶;再看看其余几人把守得严丝合缝,情况便一目了然,笑道:“想救他们的话就继续往前走,以你们的速度至少要两千个时辰,这里没有黑白之分,祝你们能活着,哈哈哈哈~~~”

“……”常长老的数字让众人惊骇不已,这特么也太长了,打个八折都不行。

“最后一个问题,向你咨询个事。”并不怎么吃惊的安子道:“这里没有来过其他四道界的飞升修士?”

“能飞升到五道界的哪个不是惊艳之辈,只要骨龄不超过两万年绝对抢手,如果你要寻人,嘿嘿~~~渣渣们,很失望吧?”

“有点。”寻找博爷的计划暂时搁浅,安子很满意对方的合作,抬手一挥,刀兄撤回,道:“以你的能力脱困应该不难,嘿嘿~~~回见!”

“你认为你们逃得了?”

“此话爷这辈子听过不少,咱们走着瞧。”拍拍疯子的肩头,冲众人一使眼色;赶紧调头跑路。

“我们还会见面的,四道界的渣渣!”目送这帮不知死活的偷渡客飞在千丈的落日湖上空消失不见,常长老恨恨不已,今天这事虽说有些丢面子,但安子的能力给他留下了烙印,下次见面定要抽魂索骨的问个明白。

……

“阳光!你说……”

“走出去问题不大,关键在于刚才那外星老道会不会将我们的情况公布出去。”

“怕他球,实在没折咱们直接画个阵赌一把,死了去球。”

“老直,不就是娶了个泼妇当媳妇么?不想要直接休了,别在哥们面前玩绝望;再说了,哥们还没儿子了。”

“你这辈子都可能没儿子。”袁午撇嘴回了句。

“袁兄,哥们就等你五年,五年后你那边要是还没动静……”

“嘿嘿~~~五十年还差不多。”

“胡说什么了你。”红着脸的秀越这是站着位不能移动,不然早掐死他了。

“安兄弟,等到了你说的黑白地界,咱们怎么行事。”淑猴的头脑仿佛永远都清醒的。

“简单!这里定有通向六道界的传送阵,先离开这再说。”安子顾虑很深,这颗矿星对他来说如同一个火药桶。

“看样子咱们还得低调些时日。”罗峰插话。

“疯子,到了安全地界你还是离我远点,千万别提你认识我。”

“嘿嘿~~~放心!你罗师叔比你靠普,待我修为大进再回来找你,说不定还能帮你带回点那东西的线索。”

“这个可以有。”玉中金一直是横在安子心窝里的骨头,但也不刻意强求;对他而言人生不过百年,五十年后自己都六十多了,不算白活。

“那秀越就提前多谢师叔的帮忙。”秀越可能是疯子的粉丝,知道这位同样是位大造化之人。

众人暂时脱离危险,又有了目标,一路有说有笑的乐呵着飞驰在没有航空管制的高空,气氛很是惬意。

那被困的常长老脱困后并没追赶,果断转身飞回巨城地底,其神情甚为焦急。

于落日湖这两波人离开两个时辰后,天空飞来一颗极小的红点,扑通一声扎进落日湖,连朵流花都没翻起;至此,一切归于平常。

第两百三十四章 进城

众人扛着大阵一路很顺利,除了时不时发现一座座巨大的妖兽骇骨,从开始惊得直咽唾沫到后来的麻木,其他颇为平静。

“阳光,趁着现在没外人……”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生为学霸级的袁午经外星老道的一番语言,心中必然会有想法,安子当然看得出来,抢白道:“这颗矿星所有发生的一切并不难解释,就拿我们遇到的那道毁天灭地的风墙来说,那是受其中一颗太阳的影响。”

“太阳会让这刮风?”两者离得那么远怎么会有这种情况,不学无术的老直愣道。

“当然。”安子道:“巨大的恒星所产生的强大的引力,并且自身还在不停的转动,离这虽说有十六纵距离,但从整个宇宙的角度来看实在太近,受其影响那是肯定的。”

简单的说与地球受月球引力作用所产生的潮汛是一样的,不同的是矿星受到的影响要大得多,堪比世界末日。

“安兄弟,我有一个猜想,不知对是不对。”淑猴智力好像也不低,紧随开口问道。

“说,大家可以讨论一下。”袁午搭话。

“咱们这一路见到过不少巨兽骇骨,我想可能与那老道说的阳晶矿石有联系,只是……有些地方想不通。”

“你说得很对。”安子道:“单靠两颗埋藏地下的太阳精核就能产生阳晶矿脉,事情绝没这么简单,也就是说阳晶石的形成不光需要超高的温度和时间,还需要某些能量作催化剂,想想咱们见到的那些骇骨,一个个除了坚硬如铁基本不具备作为法宝材料的性质,也就是说其本生所赋予能量特征不存在,我想应该是被太阳精核与外表的高温渐渐吸纳,经过千年时间的温养最终形成阳晶石矿。”

“如果这样,那分布的矿脉想必到处都是,开采起来定会倍增时日,估计没这么简单。”袁午道。

“所以那外星老道讲的那座巨大的城阵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只是为了纤引两颗太阳,其地下定是分出了无数小阵,收集着分散出来的特殊能量,按人为的设计送至容易开采的地点……”说到这安子收语,三息之后惊道:“草~~黑白交界地必定是开采的矿点,咱们……可能要羊入虎口。”越说声越小,明白得太晚。

“这点事能难得住你?”袁午不理众人神色紧张,不屑道:“当年你能在那么多修士的眼皮子底溜了哥哥两趟,你好意思说是羊入虎口?”

“对呀!”老直一拍大腿,道:“安子,这事就交给你了,咱们就听你安排。”

“老直,你要明白一点,从实质出发咱们才是外星人,这事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说罢一指罗峰脑袋上道:“这天道树已经被那老道挂了号,又这么显眼,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太低。”

“嗖嗖~~~”

正说着,本体的二蛋连提示或前兆都不给,张嘴吸了两口,那天道树如被一阵风刮过似的进了二蛋的肚皮。

“……”众人。

“呲~~~~~”安子瞬息怒了,这厮三番两次挑战自己的低线,不给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爷不敢下它两个蛋蛋,抽出刀兄指着二蛋咬牙威胁道:“三息之内不吐出来,老子让你驴死蛋碎!”

“咹~~~~”诡异的一幕发生,一直是本体的二蛋发出声驴叫,张嘴后天道树完好无损飞将出来,重新回到疯子头顶,一片叶子都不少。

“尼玛!”仿佛一脚踢在泥里拔不出来,气得安子握着刀兄颤抖得有气无力秃噜一嘴:“真是你有你的嘴和智商,爷只有爷的腿和裤裆!草~”

“……”众人。

“小子,还有什么顾虑?”闷骚型的罗峰都快笑翻了。

“有个屁顾虑!走着。”出了大丑的安子草草结束谈话,与其他笑得露着后槽牙的众人继续着后面的一千多个时辰。

……

巨城地下一处不大的密室,有着一座刚刚立起的传送阵……

“常长老,您这……”

“老夫去去就回,最多五个时辰,这里给我盯紧了,否则少主怪罪下来你们都不好交待。”

“是!只是……”

“这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等老夫得手,好不了你的好处。”

“好吧!只要让我早点离开这鬼地方就行。”

“嘿嘿~~~”刚才还有点急的常长老扭脸回头笑了笑,道:“王召,你来这有近百年了吧?当年那事少主可记真切,想要离开除非上面有人帮你说话。”

“……”王召低头不语,脸色甚是难堪。

“放心。”常长老拍拍他肩头,道:“等老夫得了那把五道劫器,便帮你走动走动。”

“多谢常长老,属下定不负重望。”有这话总比没有强,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知道谁。

“记住,不要声张,否则咱们俩都得亡命天崖。”言罢常长老转身飞进传送阵消失不见。

赤果果弱肉强食的世界让王召痛苦得很,这位长老的为人在这人尽皆知,他那话基本跟没说一样,叹气摇头背着手转身出了密室。

“王执事,出大事了。”刚出门不到掐根烟屁的功夫,一龙套出现急报。

“什么事?”

“不知什么原因落日湖的温度好像降低了一半。”

“你们搞错了吧?这怎么可能!”王召在这待了这么长时间,这种扯蛋的他怎么可能信。

“王执事……”

“等等!”王召可能想到了什么,抬手制止道:“这事我知道了,你们最好把嘴闭严实了,否则……少主的脾气你们可都知道。”

“是是是~”龙套连连握拳表明立场,在王召挥手下战战兢兢离去。

“常有容,胆子挺大嘛!竟敢联手四界道的偷渡者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怪不得要回黑白城,哼!”

……

“阳光,快看!”一路跟特么西天取经似的飞着,随着袁午一声喝音打破忍耐快到极限的众人。

“呼~~~~终于到了,妈的!”

跟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让人兴奋;早就撤去阵形的小队摆着锥形阵将安子护在后边,一路有惊无险的平安到达算是苦日子到头;布入眼前的是座由黑铁色石块垒起的、如同万里长城般的城墙,虽说还离着老远,但那恢弘的气势是任何空间也拦不住的;安子下了飞车并让二蛋恢复驴样,由秀越带着继续前行,一个半时辰后……

“卧槽~这城墙也太他娘高了吧?”立于城下的老直昂头翻着白眼震惊了他的五感,刷新着他的三观。

“阳光,有什么指示?”众人感慨了一根烟的功夫,袁午撩眼问道。

“屁指示!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自然而无为。”说罢牵着秀越的小手带着走向嗯高嗯宽且大开的城门。

“走!”罗峰什么事都无所谓,跟个痞子似的甩着袖子紧跟其后。

“走吧!嘿嘿~~~”出于对安子无限的信任,老直着哈哈小跑跟上。

“有道理!”淑猴不甘人后,天天过着刀头添血的日子自然不惧。

“妈的!这就是个二愣子。”人都走了,就袁午一个人原地懵逼,一跺脚追上众人。

领头的安子牵着自己媳妇行至空旷巨大的城门之下,除了他们这帮子根压看不到别人,门口立着两位身背利刃的修士,看面相年青得很。

见惯了那些俗人俗事的安子眼看就要进城,突然伸手一指,与守门的其中一位异口同声喝道:“站住!什么人!”

“……”俩守卫愣了,连带着后面跟着的差点没掏出家伙进战。

“呵呵~~开个小玩笑开个小玩笑。”变脸超快的安子搓着小手乐道:“两位辛苦,我们刚从六道界过来,由于传送阵坐际出了偏差跑到这了,还请两位行个方便。”

“呵呵~~~”同声那守卫乐了,道:“你个凡人还跟我扯什么传送阵出错?就你这小身板没被空间震荡撕碎就不错了,爷在这守了快两百的城门,还真没见过凡人。”

“哥们!都是江湖中人,相煎何太急嘛!”万精油似的安子言罢,从边上二蛋身上解下布袋,左右看看上前冲二人小声道:“哥们,就这么点,咱们这些小杂鱼还能在这城里玩什么花活,您就放心吧。”

“哼!”另一门卫接过那包布袋打看一瞧,冷笑道:“小子,刚才还说是六道界过来的。”打袋子里拿出颗紫晶石道:“六道界会用这种垃圾货色?”

“唉~~~没办法!人穷嘛,想来五道界碰碰运气。”

“你们是一起的?”异口同声那位瞅了瞅后面几个问道。

“是啊!都一个村儿的。”

“……”众人。

“小子。”拿着晶石袋抛了两下那位道:“道爷在这见过不少修士,凡人还真没见过,这点东西可塞不住咱俩的嘴;不过……”两眼一翻直视秀越满脸银笑。

“什么意思?”安子装傻充愣。

“嘿嘿~~~”异口同声那位道:“小子,瞧你们俩人也不太般配,想必是对小情人吧?”

“是啊!她是我媳妇。”

“嗯~~~”门卫点点头,瞅着秀越笑道:“这位师妹虽说已非处子,但资质还算过得去。”说着冲安子道:“把你媳妇送爷当两年鼎炉,爷就睁只眼闭只眼,怎么样?”

“疯子!”无畏的挑衅对安子来说太正常不过,如果换着是他可能更过份,扭脸冲罗峰淡定问道:“以前遇到此类事件你一般是怎么做的?”

“嗖嗖嗖~~~~”位列大乘高手之列的罗峰那会废话,看大门的两位修为早就看在眼里,一息之间身形快如闪电;再瞧瞧……两人全身寒气冒烟不动了。

“果然是高手!”安子大赞一句,带着众人大摇大摆进城而去……

上架感言

是的,我失言了,但现实不得不让我提前上架,否则我得露宿街头,实在对不起诸位,这段时间还得找工作,在没有完成转职之前只能每天一更,尽量保证不断更,如果有,我会提前通知大家。

这本书写到现在已经有近八个月,其中反反复复修改了无数次,特别是开头的三章,没办法!我已经尽力,也许是我水平有限,确实改不动了。

除《千机录》之外我还码了两本,不过都扑了,所以不想在扑了,扑腻了,我想站直了一回从头写到尾,从中让诸位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定位或一些别的东西;为了写这本书准备了近三年的知识储备,里面有经济学、政治学、哲学和心理学;当然,还有嗯多的段子,希望大家读完我的每一张都能大乐一把,这就足够了。

最后,希望各位读者大大多多订阅,祝我早日转职;在此本人作出承诺,一段转职成功,当天我会更新十章,近四万字!以后每天至少两章,而不是现在像挤牙膏似的一天一章吊着大家的味口,再次谢谢诸位读者的支持和两位打赏及每天投票的朋友,忠心道一声:谢谢你们!为了养家糊口,我会继续努力写好每一章,让大家看到一本不一样的修仙之旅!多谢~

第两百三十五章 大闹黑白城

“阳光,这么大座城怎么门口没人?”杀了两门卫让袁午极为但心,这是惹事的前奏啊。

“都在地底下开矿了,时间就是钱,不加班加点的玩命干活挣钱谁有功夫跑上来看风景!”安子头也不回,牵着秀越扛着兔兄,后面跟着二蛋领头,说着话还四处东张西望。

“小子,我到不觉得这些是来这挣钱的,十有**是被抓来的苦力,我估计……”罗峰阅历丰富,一句话道尽了修士界的人情冷缓。

“你是说子川和那老叛徒被流放到这了?”安子手搭凉棚眺望着前方问道。

“对呀!”老直一拍大腿,道:“那俩老小子肯定在咱们脚底下干活了,该!”

“安兄弟。”淑猴与安子一样观察着此处的情况,道:“城外没人还说得通,可这城里除了一座座不大的破房子,怎么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那些房子不是用来住人的,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地下。”看出点情况的安子不动了,道:“看来一定还有入口,咱们得找到才行。”

“所以我们还是分开的好。”突兀间罗峰道。

“有道理。”安子反应极快,瞅罗峰神色严肃,定是城门口事件露暴,平静道:“分散后保持通话,只警告一句:通讯器绝对不可落入他人之手,万不得以……”

“用不着你说,哥哥比你明白。”袁午行动极为迅,撩下话踩着自己的飞行法器随便找一个方向飞走。

“找到入口后别急着通报,我会紧盯着你们每个人的位置,等待我的指示。”安子绝对是特么撸多了,典型的英雄联盟战术。

“老直跟着我,你一个人哥们真不放心。”这位大哥做事不走脑子,不盯紧点指不会引出什么boss级人物。

“走!”

指命下达完毕,众人一个个冲不同方向飞射而去,没一会儿就剩下老直和秀越及安子,还有兔兄、二蛋两惹祸精。

“咱们去哪?”人都走光了,秀越问道。

“先散散步,等这乱起来再说。”言罢打开通讯器下达命令:“各位,尽量闹出点动静,越大越不闲大,将这拆了都无所谓。”

“阳光,你想作死能不能别拉着我们?”

“小子,像你的作风,哈哈哈~~~~来吧!试试道爷新悟的本事,寒星屑尘结晶!”修为越高的一般惹事最快,安子的指命正合罗峰之意。

“嗬~~~这动静!牛逼啊~”罗峰的招式可能威力太高,安子脚下都有震感。

“安子,我们怎么办?是不是也闹点动静?怎么着也得拆两座房子留点念想吧?”兄弟们都在大显身手,老直自然技痒。

“不急!还不到时候。”安了慢悠悠嘚瑟在极为空旷所谓的街道,憋嘴道:“这特么是不是进了无人区?”

“夫君,你说这些房子是不是个阵法?”秀越无意道。

“哟~~媳妇!聪明啊!”安子很意外,扭脸笑道:“袁午那厮都没看出来,嘿嘿~~将来咱儿子的商智绝对在我之上,哈哈哈~~~”

“阳光,想要儿子?下辈子吧~~~千机御鼎飞矢!”化婴期的袁午引的怪可能等级较低,轻松得很。

“霸剑道绝域!”

“卧槽!”淑猴的技能差点没让安子栽地上,惊道:“淑猴,看不出来平时霸道的你居然也会使这种断人子孙的招式,真特么够阴的。”

“额啊~~~呸呸~~~一起上,你们这些外星垃圾!”淑猴有样学样,安子那不靠普的话让其有点分心,中招后吐了两口血痛快痛快嘴骂上两句。

“哥们,忧着点!别太猛,待会儿……”话说一半停了,眼前出现一老得不像样的道士,邋遢得很,一身的腱子肉堪比猛士,手提家伙现了这伙入侵者,喘着粗气看上去累得很,从那表现得愣泄无神的双目中显现像是失魂一样。

“嗨~~老爷子,问个……”遇事一向不慌的安子抬手礼貌性的打着招乎。

“夫君,此人神魂被控,退后。”秀越“呲”变出秀剑拦在安子前面惊道。

“那不是行尸走肉?哈哈~~可算逮着一个,看刀!”跟见着情母猪似的,老直兴奋得抽刀跳起直扑过去,大喝一声:“穆云横刀劈地!”

“尼玛!卧倒~~~”安子见这厮手脚太快,急忙拉着秀越要趴地上。

“咣~~~~~~”

“卧槽!过瘾~”带着肆虐劲道的白亮宝刀稳稳砍在邋遢道士的肩头,响亮且浑厚的金属撞击闪出一道火电后……啥事没生,老直却高兴得哇哇大叫。

“一个个都特么憋久了是吧?想打架去修罗域,那地方保证让你们爽到腻。”躲自己媳妇背后的安子最烦这种动不动就砍人古惑仔式的修士,博爷就是其中一个。

“修罗域?”光听这仨字就知道肯定是练手的好去处,罗峰道:“小子,你知道这地方?”

“不知道啊!我去~我随口瞎咧咧的你也信?”不理眼巴前耍着大刀正欢的老直,安子有点走心。

“哼~想去修罗域!就凭你们也配!”可能是罗峰的通讯器中偶然传一个声音,可以说冷酷且霸道。

“不会吧?真有?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啊!”安子吐了血。

“阳光,你们混蛋!”袁午不干了,大骂道:“就算你以后有儿子老子也要将他变成个闺女。”

“我懒得理你们。”秀越跺着脚大羞,堂堂一个谷主越来越没普,什么话都敢往外嘞。

“安子,以后你特么少张口说话,没准会把那外星老道给弄出来。”正上窜下跳的老直还不闲着。

“李道兄,你个鸟嘴!”不知怎么回事,淑猴那头情况可能有变,这可是头一回喷老直。

“那老头不会真出来了吧?”安子第一个猜到了。

“怎么只有你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众人耳朵。

“老直,你杀千刀的,早告诉过你让你多读书!草~~”安子骂得有点语无伦次。

“这跟读书有屁关系。”老直知道自己那嘴惹了事,但这么说他不服。

“没听老前辈说过:袁午的鸡贼,老直的破嘴!”安子道。

“……”老直和袁午。

“你跑不了!”倒霉的淑猴太不顺,常长老的出现对整个局布有了颠覆性影响。

“疯子,帮忙!其余人战决,搞不定的全部拉到我这,袁午,听好坐标:天纵十六,地横二九,汇于天枢。”

“收到!”

“老直,且战且退跟我走!”

位于这颗矿星的黑白城可以说立了嗯加一年,从未有过此等事件,主角与配角的到来一切开始变得不那么肃静,某位倒霉少主重要的经济来源遭到破坏,间接打破了几个巨无霸势力之间的平衡,引起的链锁效应再次将安子的平淡之路逼入绝境。

“好了。”第一个到达指定地点的当然是安子,快布好局擦了擦汗,埋怨道:“妹的,哥当年加个夜班也没这么累的,草~~”

“安子,这老家伙怎么弄死不啊?”老直不是扛不住,只是那邋遢老道浑身布满刀口,有些部位深见白骨,不光继续活蹦乱跳,连血都没流一滴;间接暴露了老直江湖经验的欠缺。

“这些都是提线木偶,背后定有人操控。”秀越一边护着安子,一边现场教学。

“老直,弄过来。”

“来喽!”能脱身老直当然高兴,猛砍几刀快退后。

“起阵!”

“去!”安子与老直的配合还是很有默契的,收到指命回身一指弹出,毫无自我意式的行尸走肉当场被困;是的,安子布的任然是困阵。

“袁午,你那有几个?给个数字。”暂时先搞定一个,为免手忙脚乱,安子得提前做准备。

“阳光,我这三个。”

“小子,这老家伙计我先托着,你先走。”罗峰赶到,接下外星老道后驱使淑猴脱战赶去与众人汇合。

“那你怎么办?”这要换着以前,淑猴早转身消失了,自跟着安子开了眼界后有所改变。

“嘿嘿~~~你们谁也走不了!乖乖留下给老夫当苦力,哈哈哈~~~~”如果安子在这,常长老可能还会打起三分精神,但他不知道,罗峰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是的,不是一个人,在这一刻,卡卡罗特、冰河、宇智波等大能灵魂附体,头倒立,浑身赤冷寒焰熊熊升腾,没一会儿四周大雪纷飞,冰层四起。

“呵呵~~交出你的九幽寒气受死;地阔方圆,大道无极裂动!”

“快走!”形势刻不容缓,罗峰顾不了许多,怒喝一声道:“九幽地寒,星辰不毁,万物不灭寒武!”

第一次,这是罗峰修到大乘以来第一次放大招,半空的大雪两息之间形成狂怒的暴风雪横扫方圆五里内的一般,仿佛《后天》的冰河期到来;但这瞬息间被常长老那高出几倍的修为打得粉碎。

“太仪剑经闪芒!”罗峰明显有手后,长时间没动的华丽宝器一息之间与之合成一体化着一道笔直的幽光直射对方。

“你还没资格与老夫同归与尽!”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常长老一眼识破。

“咻~~~~”

“吭啷~~~”

“又一把五道劫器!”常长老手臂被震得有些麻木,盯着内伤严重的罗峰大口吐着鲜血惊道;他想不明白,四道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他做梦都得不到的劫器,连那个凡人手里都有一把,这会儿不得不想清楚,也许这帮偷渡客并不是四界道的,而六道界某个大门阀的后辈出来游历的。

“老家伙,还真有把子力气,嘿嘿~~~”陷入苦战的罗峰战斗情绪高涨,几年没动手的他找到了当年亡命江湖的感觉。

“疯子,别硬扛,那老家伙还不是现在的你能对付得了的,归队。”安子虽说看不见,但刚才那波及范围极广的招式他可看见了,真怕这厮疯劲上头,赶紧让他找机会脱战,实在不行拉过来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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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六章 扛大旗

为了安子手里那把能搅动一个星系血雨腥风的五道劫器,在这黑白城等了近两千个时辰的常长老现在得好好考虑一番,眼前之人能力出众且年龄不大,仅凭一把的五道劫器便从自己这个地级修士手里走过一招世所罕有,此人定是悟意及高之辈;能修到地级的那个不是胆大心细,生怕踢到铁板的常长老紧跟罗峰,誓要看看这帮小子究竟什么来头。

“嗯~不错!有点搞头,嘿嘿~~~~”安子收活拍了拍手里的灰尘,瞅了瞅被困的十六个自我意式全无的矿工修士,胸有成竹道:“跟爷玩微操,哥当年的英雄联盟是白耍的。”

“安子,啥是英雄联盟?”老直读书少,可什么都想知道,很奇葩的个性。

“阳光,以后能不能少提些没用的屁话,疯子快到了。”现在那是扯闲篇的时候,袁午打断道:“先说说怎么对付那位外星……恐怖……什么……”

“恐怖份子。”补位的是老直。

“那老家伙好对付。”安子心藏丘壑,无比骚包背手歪着脑袋道:“爷这张嘴能抵上震元级高手,待会都没别吱声,看哥怎么玩他,嘿嘿~~~~对了!”话说一半冲自己媳妇道:“秀儿,当年沐衍那老畜生送你的见面礼还在吧?”

“在呀!”秀越很莫名,小手一翻,一支青玉翠镯出现。

安子一把接过拿眼前晃了两晃,心道:“老鬼子,躲里边很舒服是吧?嘿嘿~~爷这辈子不折腾得你魂飞魄散算老子没本事。”言罢又还回秀越手里,吩咐道:“在这上面刻个‘穆’字。”

“好主意!”袁午一拍大腿高抬大拇哥点赞并留下评语:“你小子这脑袋反应就是快。”

“不是,先等会儿!你到底看出啥来了?”老直。

“呵呵~~李道兄,待会可千万别说话,那个外星老道定会被吓得屁滚尿流。”淑猴想必是位长相粗野的钟馗式学霸。

“来了!”不大会儿,从天而降的罗峰嘴角带着血渍,捂着胸口艰难着6,紧握插入地面的宝剑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看情况受伤不轻。

“兔兄!”现在能撑场面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位师叔,谁都能受伤,唯独他不能,抱下兔兄道:“尽可能慢点,最好让那外星老道瞧见。”

“阳光,你还真想吓死那老头?”袁午已经开始想象老道满脸的**相有点不落忍。

“给!”秀越看出来了,这两人最好少说话,不然其间肯定会有自己,将刻好字的青玉翠镯给他。

“呸~”众目睽睽之下安子居然朝上边喷了口唾沫,完了还在胳膊上来回擦两下,而后拿得老高对着光线暗弱的太阳瞅着,嘴角微微翘起。

“该死的!又是这种困阵!”尾随而来的常长老出现,后边还有位极为冷酷,脸形瘦弱的小青年,低着脑袋翻着眼皮怒视淑猴。

“你媳妇被我兄弟拐跑了?”安子瞧着就不爽。

“……”众人。

“找死!”瘦弱小青年看整体形象就知道是位杀手式的人物,一息之间摆出把细长带着点弧度类似冷月弯刀的家伙就要出手。

“且慢!”常长老及时制止,盯着安子手里的那支青玉翠撇着大嘴问道:“小子,你最好报出你的来历,老夫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自己看!”既然是耍诈,就得逼真,不作任何思考也没犹豫一把扔出了翠镯。

“啪!”常长老稳稳接住,仔细瞟了两眼,邹紧眉毛道:“穆?”

“老道,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小爷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算了,想不起来!”

“……”众人。

“嘿嘿~~”常长老老眼一魂,笑道:“小子,既然是穆家的人,那老道就多问一句,穆老太太近期可好?”

“老道,你有多少年没离开这了?一个纪元?还是两个纪元?”安子可不上那套,先缓下时间想想。

“不多,不到一个纪元。”

“老头,我穆家什么时候有位老太太让你惦记了快一个纪元?”脑袋如航空动机一般高运转,脑细胞以亿为单位成片的更着新换着代。

“没有吗?”

“有胆子就说出来,小爷将来保证不打死你!”

“……”众人。

安子这棱模两可的回答让常长老抓狂,即不敢相信又不敢不信,真要说错了什么,那些门阀大族定追杀他无数个纪元。

“七叶紫金罗!”正是进退两难之极,无意间现那位被自己夸过的小辈肩头有只冒绿光的兔子,顿时惊鄂。

“草~~怪不得这二蛋和兔兄快穿一条裤子了,十有**都特么是出自连云州那处秘境,妈的!跑爷这集齐儿来了!”头一次听这个名子还没过去多久,现如今又在外星球重复,除了这种可能解释得通,其他无出其右,因此安子心头暗骂了句。

“少主,这老小子八成是那厮的人。”袁午是名副其实的鸡贼,恰到好处开口插了句。

“呵呵~~那又怎么样?爷什么时候怕过他?前些日子爷还摆了他一道,也不知死了没有,嘿嘿~~”极为聪明的安子突然想起那张人妖脸,那些被他送走的八颗陨石回到了原来之地,绝对够他喝一壶的,当然也有赌博的成份。

此话一出,常长老与边上那位冷酷的杀手神情微动;最近他们听到过类似的风声,少主的一处修炼之星被几个不大的陨石破坏,至少百余年别想启用;要知道,这种事只会在内部流传,外人知道只有一种可能;想到这常长老心理有普了。

“穆家少主,你们家族之间的事最好少扯上我们这些无足轻重之人,老夫在此只不过是个矿头。”

“呼~~~”此话一出,众人心头暗松了口气,太特么惊险刺激了,这得多大能耐。

“别介!”这么轻松就过关,安子觉得不够刺激,瞪眼回道:“爷出来还没些日子,这么快就让人现还玩个屁呀。”

“曰!”轻松劲儿还没过头的众人内心差点没把安子骂翻了,秀越真想当场将其按翻在地狠狠的骑他一天一夜,太气人了,哪有这么玩的。

“穆家少主,想什么时候走请便,通往六道界的传送阵入口就在黑白城阴阳两极的中间,老夫……”眼见蒸熟的鸭子愣让自己玩飞了,天人交战的他为了小命选择了放弃,归还青玉翠镯一甩袖袍不甘心道:“不在奉陪;刘候,走!”

“嘿嘿~~~大个子,千万别落单!”杀手刘候魂了一眼淑猴转身飞走。

“这就完了?”老直愣了,这特么太诡异,就几话把这老道给吓跑了,太不真实。

“少主!是不是很刺激?”那两人走后袁午不干了,脸露不善笑道。

“咳~这事能不能以后说。”安子意式到玩得有点过火,面带歉意。

“少主,咱们是继续在这玩些时日,还是……”演戏就得演足,江湖经验丰富的罗峰当然知道危机还没解除,相信那位外星老道还在继续监听,一有不对肯定能气得他返老还童。

“算了,都暴露了还玩什么劲!走吧,再找个没人认识爷的地面耍耍,咦哎~~~~~~”秀越瞅那样气得小脸通红,不等说完一手伸他腰间,两指甲盖掐片小肉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动,差点没痛得安子趴地下。

“再有下次,看秀儿晚上怎么收拾你!”秀越传音放狠话威胁。

“少主,这边走!”可以想象,这里的戏结束后安子的下场绝对惨不仁睹;袁午憋着满腔怒火尽最大努力不表现出来,恭敬指引方向。

“越奴,将爷的飞车拿出来。”不知死活的安子豁出去了,反正下场已然很惨,还不如更惨一些,反正是一惨字子了得。

“是,少主!”秀越倒没像袁午那样,极其自然的行了一女儿礼,一挥小手放出老直那辆飞车。

“带路!”此时不溜更待何时;跳进飞车的安子带着秀越坐稳当使唤外边的袁午摆着架子吩咐一声。

“少主启程!”生怕这俩提前打起来,淑猴连忙喊了一嗓子;众人摆着老阵形开路前行,兔兄则继续在罗峰肩上冒着绿光。

……

“常长老,你就这么肯定那个无骨无相的凡人是穆家的什么狗屁少主?”回到黑白城地下的一处幽静密室,刘候问道。

“刘候,你是个无根无萍独来独往的杀手,在这无法是打打散工,老夫还要在这待上不少日子,一切以稳为重,完成少主布制的任务别出什么乱子就行。”

“即如此,那在下就单独去会会这位穆家的小少主。”不等常长老开口制止,这位刘候撩下话消失。

“难道是我的错觉。”一个人拿不定主意的常长老沉声自语:“那青玉镯里明明有道残存的三魄元魂,除了快坐化的大能,谁吃饱了没事儿舍得将三魄分离去护保一个凡人。”

这位常姓长老如此轻意放过安子一伙,凭的就是这个,不然哪那么容易相信,可以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谁让他遇上个不按常理出牌而且怪招齐出的主角。

但刚刚离去的刘候不然,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淑猴;要不是凭着那把奇怪的阔剑,相信此人早已是自己刀下亡魂;他不服,杀手讲是快招,是一击必杀,虽然修为高两个境界,但绝不可能失败。

于是,一场鱼死网破的结局愣在安子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化为乌有,刘候的举动安子并没有察觉,但凭借着绝高的智慧和对这两人的第一印相他相信,事情没那简单,一切并没有结束,最起码自己还没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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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七章 绕口令

紧缩着锥形阵在安子的吩咐下溜溜儿慢慢前行,一点没着急的意思,飞车罩子都没扣下,时不时伸着脑袋观察四周,嘴里不停感慨:“真他娘的大,太大了!比我媳妇的……咳~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说这黑白城的面积,不是说你那部位。”

“在敢大厅广众说些晕话你给我小心点。”秀越崩着快暴走的脸的真想抽死他,真是混混本性,什么话张嘴就来。

“你也不瞅瞅,黑白城的内部布局完全就是个八阵图。”回归正劲的安子慢道斯理道:“我估计那城墙应该有八个面,加上下面这些看似零乱破房子的布局,应该大有明堂;老太太那我可听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孽,肯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用意。”

“少主,咱们要不要加快度,六道界那边可有不少好玩的,比这地方强太多了。”袁午不耐烦了,这戏演得有点过头。

“疯子,恢复了几成?”安子道。

“差不多六成。”罗峰。

“行了,走吧!等以后得空咱们再来旅游一把,好逮得留下点念想不是,回家跟老爷子也有点交待,否则怎么证明爷历练过。”

“是!加快度~”淑猴浑然不觉危险即将到来,一挥手带头加。

于是,众位影帝级人物架着五花八门的飞行法器横穿上空,直指黑白太极城的阴阳两极之间,仿佛一座死城的上空划过几道光线,透过太阳背面的照射隐隐变得昏暗。

“有人跟踪!”伤势大减的罗峰警觉性奇高,飞了快一个时辰,眼看到地儿了,还是出了点差子。

“甭理他,一个杀手而已。”刘候一出地面就知道情况的安子突兀彪了一嘴。

“……”位于地下某处的常长老顿时脸色大变;要知道整座黑白城全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凡人居然能识破刘候的行踪,里里外外透的怪异让人毛骨悚然,浑身汗毛诈起打了寒颤,嘴里喃喃自语:“还好老夫这对招子亮,想不到还真有个穆家,好险。”

“少主,咱们……”贼精的袁午不是拿不定主意,这个时候绝不能抢风头,装摸作样还问。

“继续往前走,咱们到入口处再说。”安子的《星辰望气》可以说接近小成,如若在进一步便能感觉到气息。

得到指令,众人埋头继续飞……

“咻~~~~~~~~”

有点恼火的刘候见此大怒,这是不拿杀手当手刹呀!眼睛都看见了竟然连回头看一眼的意思也没有,太伤自尊;特意来找场子的他决定摊牌,一身化神期修为尽放,誓要让那个大个子负出代价。

“淑猴,这厮八成是冲你来的,小心点,待会儿别留手。”安子感觉到了,赶来的这名恐怖份子飞行轨道对准了淑猴。

“我知道!”淑猴没回头。

半个时辰后,追击者与旅游者如期相遇在无人把守的,面积巨大的阳阴太极上空;安子朝下瞄了两眼面带微笑暗道了一句:“原来如此,还不笨嘛!”

“大个子!在没得到我的允许下休想离开。”跟在众人后面砸场子的刘候赶到,怀抱利刃放着狠话。

“阁下这要想找回面子?”淑猴虽说比对方低了两个等级,面对强人却无惧意。

“三招!”刘候伸手比划着三个手指,道:“只要你在我面前走过三招,你就可以离开。”

“如果是四招或五招了?”淑猴一样不服,这厮太小看自己。

“如果你能掌过第五招,我刘候介绍你去修罗域,怎么样?”

“此话当真?”淑猴听这话有些小兴奋。

“看见没?”刘候变出个不太透明如滴着血的水晶吊坠,道:“这便是去修罗域的凭证,撑过五招,它就是你的。”

“呲~~~”如此诱惑让淑猴战意顿起,抽出背后阔剑摆出进战姿态,道:“此剑名曰:齐谋!今日我淑猴就用它来会会你这化神。”

“很好!”成功激起对手战意,刘候手握冷月弯刀随意道:“此刀名曰:封喉!七十六年前承有位大乘期饮恨在此刀下,你很走运。”

“废话真多!来吧~”全神贯注的淑猴为了那滴血吊坠豁出去了。

“一丈青吟封喉!”刘候可能头一次被人小视,而且对方在修为上比自己低了两个层次。

“霸剑道阔盾守!”打起十二份精,并不打算进攻的淑猴直接防守;那剑瞬息间化作一把厚实的苍天巨能盾,结丹巅峰期的他修为全开,迎着飞矢而来的一道锐利白光猛然踏空向前一步。

“当~~~~~~”

“缩头乌龟!”最拿手的绝技除了听声响,连块痕迹都没能留下,刘候大恨老天不公,这么好的利刃居然不属于自己。

“还有四招!”一招过后淑猴并不大意。

“再来!”刘候自尊心大伤,这次变换角度直接至下而下起空袭,相信霸道的冲击力能将这小子震死在大盾背后。

“当~~~~~”

刚才是挡在前面,这回直接罩头顶,即将与封喉接确的刹那,淑猴做了个极为细小的动作,紧握苍开巨能盾的那手电光石火间突然撒手。

“咻~~~~~~~~~~~”

被击飞的阔剑直线插在地面晃动两下,刘候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一个极为得意的笑意……

“嗬~~~牛逼啊!”趴飞车里看热闹的安子没事吆喝道:“淑猴,别告诉你那把剑是您师傅送的。”

“你还真说对了。”淑猴盯着那厮回了一嘴,随手一招,喝道:“来!”

“呲郎~~~~”

拌着青吟的剑鸣,齐谋剑自飞而起,一口茶没喝完的功夫回到手中怒视很不高兴的刘候。

“还有三招。”淑猴冷然道。

“小心了!”两次没得手使得刘候决定动真格的,不然面子丢得更大,身形晃动“嗖”一声消失无踪。

“背后!”安子和罗峰异口同声。

“当~~~~~”

“扑~~~~~~~~~~”

快的度让淑猴压力倍增,两人的提醒让他即时回防,只不过那霸道的冲击力使其跟脱了线的风筝飞得老远,以一条笔直的斜线直射地面,在损毁了数十间破房子后仗剑起身,扑出一口老血,显然受伤不轻。

“可恶!”刘候不干了,这可第三招,说明自己的机会没了;不死心的他眼看着对方慢悠悠飞回,板着扭曲的面貌厉声问道:“是否继续?”

“废话真多!”熬得极为辛苦的淑猴捂着胸口英雄本色不改。

“非常好!如果你接下我这一招,它就是你的,如若没有……啧啧啧~~~~”

“淑猴,干嘛不磕药?都伤到这个份上了。”安子觉得面对高出两个等级的刘候磕个药应该不影响公平。

“呵呵~~~你可以无视我,请随。”刘候还是有点高手风范的。

“不需要!”

“那你这辈子就太遗憾了!三尺刃锋四丈封喉分!”

“唰唰唰~~~~~~~~”

“卧槽!剑圣附体?”刘候这招有点像魔兽里的剑圣,晃动的身形分三道人影,极为真实,地上甚至还有灰暗的影子。

“看你怎么守!狂刀极封喉!”不在废话的刘候连本体在内四道人影从四个方向直取淑猴颈部。

“四像缺实,五行满溢,落于魁木!”安子再次出提示。

“当~~~~~~~~~~~”

果不其然,分出的三道人影都是虚的,只起迷惑作用,有《星辰望气》的辅助,安子轻松识破,淑猴再次格挡。

“扑~~~~~~~~~~”

伤上加伤的淑猴被左边真实的刘候击飞,彪出几十斤血后砸于地面,一个老大的深坑甚是扎眼。

“咳咳~~~呸呸~~咳咳咳~~~”淑猴被反震得大口大口的咳血,仗剑半脆在地,瞅着上空的刘候道:“东西拿来!”

“哼~”失了颜面的刘候作为一个杀手还是比较守信的,滴血吊坠拿在手里甩了两圈后扔下去,没有可惜的意思,随后道:“大个子,别在修罗域碰到我,下次可没人会帮你。”言罢魂了一眼安子和罗峰撤退。

“这家伙在放水。”刘候走后罗峰率先开口说出自己的判断。

“放水?”老直正琢磨要是换了自己会不会当场就挂了,罗峰的话让他不解。

“肯定的啊!要知道那位可是位化神,境界高出太多,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安子道。

“少主,热闹看完了,咱们走吧?”一个无比纠心的小插曲让袁午的心跳跟股票k线图似的——七上八下。

“呵呵~~有意思!真特么有意思!呵呵~~~哈哈哈~~~笑死我了!”淑猴的越级之战刚落幕,不知死活的安子突兀在车里一个人乐得狂拍大腿。

“少主……”袁午生怕露馅,压着火气报拳问道。

“咳~~少主!好几天没磕药又作了是吧?”习惯成自然的老直差点暴露,喷道。

“要不要爷念给你们听听?这两人真特么有缘,哈哈哈~~~~”

“……”这会的秀越想死的心都有了,三番五次的没事找事。

“听好啊!啧啧~~~~”强憋着笑意开嘴就来:“打南边来了个刘候,手里拎着把封喉,打北边来了个淑猴,手里拎着把齐谋;拎封喉的刘候要拿手里的封喉杀了拎着齐谋的淑候,拎齐谋的淑候用齐谋格挡了刘候的封喉;也不知是拎封喉的刘候打了拎齐谋的淑猴,还是拎齐谋的淑猴打了拎封喉的刘候;迫于淑猴有位疯子压轴,拎封喉的刘候收回封喉含恨撤足,拎齐谋的淑猴收回齐谋目送收回封喉的刘候撤足!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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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八章 有容乃大

“怎么样?少主我临场挥编得不错吧?哈哈哈~~~~乐死我了!”安子一个人在车里乐得巅狂四射、霍乱纷纷;再瞧瞧淑猴,本来就伤得不轻,一段绕口令让他绿气攻心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哎~~哎哎~~~几个意思?我就……咦呀~~~~~~”乐得跟只梅花鹿似的安子始终让秀越敢怒不敢言,飘进车里在他腰间最嫩的位置狠狠的来了一家伙,差点没拧下块肉。

“李道兄,扶淑猴上车,咱们继续走!”袁午紧着张棺材脸吩咐一声。

“好呐!这哥们真不幸运,跟谁不好非得跟着少主!呵呵~~”老直苦笑。

“兔兄,换人!疯子差不多该出院啦。”

“咕咕咕噜噜~~~”蹦哒两下的兔兄改换目标射进飞车后座一屁股蹲淑猴脸上,秉着救死扶伤的本能冒着绿光。

“咳~~谁接替淑猴喊吆喝一声‘少主上路’啊?爷不能走得没气势吧?”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安子继续挑逗着大伙那粹弱的神经。

“少主上路啦!”赶紧让这厮走,否则指不定没完没了的闹到什么时候,懂得变数的袁午急了,又不敢传音,人生地不熟的,随便冒出一人都特么化神,谁受得了。

“走!”气势有了,安子大手一招,驾着飞车飞驶在这主圆近五百里硕大的太极图上。

……

“你确定是去杀他的?”刘候回到常长老待的密室立马被盘问。

“这是我修罗域的事,你们金元帝的势力还没到那了。”面对地级大能,刘候不给一点面子。

“哼!”常长老冷笑,道:“知道你们修罗星域的一个个嗜血成狂,必是现了好苗子吧?”

“知道得多了会死得很快,少打听。”冷酷的杀手刘候盘身坐下闭目而思,道:“没什么事就回你的牵极阵,你离开得太久。”

“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位穆家少主并不是咱们看到的……”

“想杀他?”

“你误会了,老夫只是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太违反天道法则。”

“常长老,你是在这里待得太久的缘故,劝你还是见好就收,再说你捞得也不少了!出去看看如今的六道界已经不是当年你看到的那样。”

“嗯~~~”常长老点点头,思虑道:“也许吧!老夫是该回归了,在这不知不觉守了快一个纪元,应该够我勉强修到天级,不容易啊!”

“免费送你句忠告,不管那小子是不是什么穆家少主,别招惹他!”

“为什么?”

“因为这样你才能活着修炼到天级。”言罢紧闭双唇不再言语。

“……”常长老面带疑色半天不语,暂时琢磨不透的他只能先行回去,免得出乱子,好好想想该如何平安从这脱身。

“贪婪会让你丢掉数个纪元换来的修为,哼~。”常长老离去,刘候睁眼沉声自语:“大个子,别让我失望,咱们修罗域再见!”

……

“少主,打开了。”众人在安子的吩咐下忙活一阵,将两个太极眼同时输入真元力,然后按阴阳八卦的原理两边来回捣腾,有点解密码锁的意思。

“袁奴,上前开路。”这话让安子说得无比轻松。

“……”这话让袁午猛的一睁眼,差点没冲上去掐死他,脸色极为难堪;从前身为谷主的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称呼过。

“疯子,这厮被爷收服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服?”左右是个死,先爽了再说。

“禀少主。”疯子恭敬道:“应该是时间有些长,药力有些下降,要不……”

“是少主。”瞅这两人一唱一喝的,知道这都不是什么好家雀(qiao),为顾大局装怂插话,说完头也不回直接跳下脚底下一个直径五十多米的空洞。

不到关键时刻不敢轻易开口的老直觉得安子这是要疯啊!演戏也没演得这么过火的,都特么开始人生攻击了。

“离开这后我看你小子怎么死!”疯子轻笑两声传音,护着几位和二蛋跟着下洞。

“真是少爷的身子,盗墓贼的命,怎么到哪都特么钻地道,晦气!”在众人的一路护卫下走得很顺,不理兄弟们的处境也就罢了,还满嘴胡喷。

“少主,咱们走了快一个时辰了吧?”这地下跟个迷宫一样,众人没头没脑的到处乱走,还好没遇到什么机关野兽之类的,快到极限的袁午忍不住回头问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在车上的安子伸出脖子回道。

“这里显然是个迷宫,那老头连张图都不给,定是没安好心。”袁午推测到。

“可能是忘了吧?”安子也觉得这是个问题。

“少主,这应该是你的强项吧?你善长的不就是奇门盾术吗?”秀越搭话。

“那是,还是这丫头懂我!呵呵~~~~”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走不出去?”罗峰开口,几位跟安排好了似的你一句我一句。

“你们又没问过我。”安子理直气壮。

“……”众人。

“少主。”袁午的怒气好像一下消了,无力道:“咱能不能别玩了?赶紧回家吧,不然老太太那我们没法交待。”

“交待个屁!爷出来趟容易吗?真是~”安子一溜白眼指着前方道:“继续往前走,然后左拐,第三个房子左拐,然后直走,在继续左拐左拐,之后出右门再左拐……”

“……”安子语有点快,估计早就心里有数,这帮人都听懵了。

“小子,差不多得了!小心犯众怒。”疯子传音给他提醒。

“可以。”安子答应得很痛快,扭脸四周看看,找秀越要了几个晶紫石简单布了个升级版的隔空阵才道:“答应爷一个条件就行。”

“你觉得可能吗?”袁太了解这厮了,一撩屁股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那咱们就在这耗着,反正爷是少主。”死猪不怕开烫,安子逮着机会趁机与众人谈条件。

“袁……嗯~袁……”老直结巴不知怎么称呼。

“这小子让咱们出去后别揍他,你觉得可能吗?”

“肯定不可能啊!必须滴~”听这话老直来劲,扯着破罗嗓子喷着口水:“安子,你自求多福吧!哥哥我可以不出手,你自己瞧着办。”

“师侄,我觉得你还是早点带我们出去,不然这怒气会越集越深,到时候可就不是揍了,很可能会亮家伙的。”

“媳妇~”瞅袁午那极将暴走的模样安子有点怵。

“该!让你没事乱说话,我才不管这事。”身为媳妇的秀越一样需要泄怒气,早就看不惯了。

“好吧!但先事说好,不许打脸。”

“哼~”袁午玩味一笑,道:“那得看心情。”

“我教你几个拿手的炒菜,怎么样?”

“可以考虑少打两下。”袁午这会不急了,慢条斯理的谈着条件。

“那得告诉我,你准备打几下?”

“这个不好说,看心情吧?”

“师叔,你们这些修仙的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不脸要啊?有这么玩的吗?这一路上爷可以没少帮你们。”安子作着最为的挣扎。

“行!那我也不出手,可以吧?”作为长辈的罗峰根本就没打算出手。

“嗯!淑猴受伤暂时动不了,又少一个,现在……”

“袁谷主,我那份送你,别留手!”蜷缩着身体躺后座的淑猴突然说话。

“……”安子脸色苍白。

“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秀越这话不敢当面说,杏眼怒瞪传音,像是要吃了对方。

“唉~~~~”安子叹气道:“交友不慎、娶妻不慎!这都是命啦~”

“……”众人。

妥协了的安子在相关人等的团团包围之下驾车启程,有了个带路自然就顺,七拐八弯来到门冒着白光的密室,这时正好有人从里边出来。

“怎么是你们!嘶~~~~怎么有头驴子?”来人一瞧这帮子和回归驴体的二蛋大愣。

“哟~~~~想不到爷才来这居然威名远播啊!这么快就有人认识爷?这是要出名的节奏?”安子在车里立着身子道。

“王召!放他们离开。”常长老神出鬼没的出现。

“是!”听话的属下认都喜欢,王召这才让开路让这几位进去。

“对了!”在众护卫的严密把守中,眼看安子下车抬腿要进去,那知这厮突然停腿回头冲常长老差距道:“老头,见了两次还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

“老夫常有荣!”

“常有荣?”奇怪的名外星老道和奇怪的名子让子莫名呆,眯着双眼瞅着常长老的胸前摇着脑袋疑惑自语:“也不大啊!干嘛取这种名子?”说罢还偷偷扭脸瞅了瞅身边的秀越。

“你……”瞬间、眨眼间、刹那间秀越明白了,这厮又在乱想,都这个时候了还玩,气得小脸直哆嗦。

“穆家少主,有何疑问?”

“常前辈!”对行事慎重的老前辈安子还是很有礼貌的,道:“小子在家读书时听过一句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不过……我瞧您这……”

“……”常长老脸色突变,打自己成为修士那天起就没人对自己名子说过这种带着挑衅性的话,气得胡子头乱飞。

“卧槽!”身为临时护卫的众人集内伤,尤其是淑猴,躺车里偷偷吐了口血。

“穆家少主,没事赶紧给老夫……”对方身份尊贵,常长老不敢不有所顾忌,干脆不理,转脸冲王召道:“有什么事?”

“嗯~”王召当着外人不知该怎么说。

“有什么事直说,这位是穆家少主。”反正各个星域的大家族都在干这事,这其中的秘密都人知肚明。

“是!”王召放心,直言道:“属下在牵极城阵地下那间监控太阳精核的密室里现少了一颗,特赶来报您。”

“你看错了吧?”天方夜谭的话让常有荣本能的不信。

“常前辈,你们有事先忙,爷先走啦!得空了到穆家坐坐,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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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九章 六道界

安子突然的反常举动并没让常长老觉得不对,脑子里全是“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谁吃饱了撑的偷太阳精核玩!”

终于要离开这前往六道界,众人踏着轻快的步伐零乱的护着安子溜入密室;布入眼幕的是三个立起大圆环的传送阵,几位齐刷刷扭脸看着安子,那意思是进哪个。

“我勒个去!有点玛利奥跳关的意思?要不随便进一个赌一把?不过我看还是算了,应该是最左边那个。”常期关键时刻走心的安子话说一半,见一个个紧握拳头脑袋上冒烟立马改嘴。

“走!”急着报仇的袁午第一个起身,冲进冒着青白色芒的大圆环消失不见。

“媳妇!你说我们进最右边那个会怎么样?”

“……”众人一脸大绿。

“开个玩笑嘛,呵呵~~~”说罢一拍保持本体的二蛋道:“回归二蛋去后座挤挤;媳妇,走!”

“嗖嗖嗖嗖~~~~”

……

“到底怎么回事?”常长老耐着性还真想听听王召怎么当着他面扯蛋。

“常长老,此事千真万确。”王召急了,道:“在您走后不久据各处矿长报告,矿坑各处的阳晶子矿脉温度在不到六百个时辰里下降了一半,位于这颗矿星坤位的那颗太阳已经变得有些暗了,因此属下这才相信。”

“王召,我知道你一直想离开,这种理由我不觉得你有机会。”常长老还是不信,自有修士现这个宇宙级bug以来,就没人想到干过这事,所以在落日湖并不存在守卫。

“可是……”王召脸色惨白,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常长老,位于坤位的那颗太阳有变,你最好还是去看看。”这时,杀手刘候背手出现。

“……”王召的话他可以不信,刘候也这么说,除了真是的那就没假的,常长老不由自主打了一哆嗦。

“王召,查出是谁干的吗?”

“没有!”王召如实回答。

这也是安子命好,准确的是说是二蛋命好,谁让常长老为贪好处支身前往,加上王召心事重重,所以在常长老走后并没认真监控这帮偷渡客的一举一动,这才让二蛋钻了孔子,有惊无危即时脱险,否则,就算安子是穆家少主也变得成穆家野鬼。

“难道是他们?”千古难遇的怪事让常长老无意间想起刚刚离开的那位穆家少爷。

“他们修为太低,想干也干不出来,在想想有没有别的可能?”刘候的目标一直是淑猴,二蛋的本体形态虽说有些显眼,但还是被忽略了。

“不!”常长老突然抬头,瞪着双眼想起那位穆家少主离开时的突然性,太反常;加上那只天地异兽的属性为火,嫌疑性大增,咬牙肯定道:“一定是他们!定是那只长着鳞甲的异兽!”

“……”王召绝望了,他感觉人生失去了意义,离开这里成了他永远的一个梦。

“看样子在下过不了多久也得离开,已经没有待下去的理由。”刘候反应无所谓,这事跟他没关系,他只是个杀手而已。

“该死的穆家,看元帝怎么收拾你们。”常有容怒了,誓要找到这个传说中的穆家问个彻底,真是胆大包天;扭曲着那张跟动物园下午三点半狼似的脸丢下形面僵尸般的王召,转身冲进左边的传送阵消失不见。

……

“阳光!有种别出来啊!”第一个出来的袁午此时正立身于一处不大的厅,一座装饰得极为奢华的厅,虽然如此,但他并没有兴趣打量四周的环境,满脑子只有两个:报仇!

“卧槽!总算活着出来了!”好容易熬过了空间那撕裂感极强的震动,安子再次得见光明。

“安子,咱们应该算是到仙界了吧?”老直显得很兴奋,没修到渡劫就飞身了,太神奇,神奇得有点不可思异,自己这兄弟太有本事。

“小子,咱们最好走快点!那老道很快就会想到是咱们干的。”罗峰看出来了,这事九成九跟他有关。

“袁兄,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赶紧走!那老道要追来了。”

“阳光!”袁午不为所动,叫一声仔细数了数人头,变出把红芒大盛的弩机对准传送阵开了火,震得整个大厅直晃,随后转身大喝:“走!”

“咻咻咻咻~~~~~”

“卧槽!这特么哪儿啊这是?”破墙而出的一帮暴力二佰伍这才现正身处百丈高空,下面密密麻麻的高大石制建筑多如繁星牛毛,没见过世面的老直那见过。

“尼玛!”安子不一样,他仿佛回到了大上海,如果下面的建筑是钢精混凝土的话。

“夫君!我现在去哪?”秀越赶紧摁下罩子,为什么说是摁?因为二蛋回归驴体,与后坐的淑猴挤得脸都快被水晶罩压平了。

“管他去哪,先离开这再说。”

“那里走!”正说着,后边数个金光闪闪的亮点快追来。

“叫你们拆人房子,遭报应了吧!草~~~~”安子喷了一句袁午。

“你不是喜欢刺激吗?不是喜欢玩吗?这下哥让你爽个够。”袁午一脸奸相,说完脚下飞行法器全力加,对准一个方向划出一道流星。

“妈的!玩得太狠了吧你?”关键时刻内杠,安子不管那些,先口头占点便宜再说,突然改变方向并没跟着袁午。

“师侄,师叔给你们争取点时间,后会有期!”罗峰瞧明白了,安小子想借此躲过那顿揍,顺道告诉各位,爷的任务完成,大家好聚好散。

“哈哈哈~~~回见啦您呐!哥自由啦!”安子憧憬着未来的小日子,扭头冲老直喝道:“老直,跟紧我,走!”

“来了!”见着大世面的老直一样高兴,加追上,俩难兄难弟不理后面下打得天昏地暗的疯子,一路直飞,半支烟的功夫顺利脱战。

“疯子,有机会就走!爷应该脱险了!”摆着耳上的通讯器,安子道。

“哈哈哈~~~这么好的练手机会怎么可能,你们先走!”疯子就是疯子,到哪儿都疯。

“曰!来这敢情是为了练手!草~~~”安子懒得操这份闲心,操心也用,修士就没一个正常的,吐槽后直接关闭通讯器,省得袁午那厮喷他。

“安子,咱们去哪啊?”飞了老半天还没飞出这座巨型城市的范围,老直问道。

“先飞出城,找个没人的地儿下来再进城!”

“……”老直。

“噗~~~~”秀越闻言乐了,这是他惯用的技量,百试不爽。

“安子,你有病是吧?”

“你有药啊?”

“……”老直。

“安~~安安~~兄弟~~~”有点倒不上气的淑猴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委屈,长时间的挤压让他跟上刑似的受不了了,艰难道:“能不能~~先先~先放我出出~~出去~”

“卧槽~不好意思啊!忘了。”手脚不得空的安子让秀越打开罩子。

“呼~~~~~”兔兄趁此回到安子肩头坚着耳朵东张西望;出了拥挤的飞车呼吸着大口空气的淑猴抽出阔剑踩于脚底,主动摘下通讯器交给秀越,道:“安兄弟,淑猴就此别过。”

“这么快就要去修罗域?”这厮是个打架狂,安子瞧出来了。

“嗯!如此机遇定要好好把握,待修为有成必前来报答一番,后会有期!”有了新目标的淑猴废话不多,冲秀越与老直一一告别,调整方向飞走。

“安子,你就不怕姓袁的找到你一顿臭揍?”老直对淑猴的印相一样差,走不走的跟他没关系,只是但心自家兄弟会被揍成什么德性。

“怕个屁!你还真以他会揍我?”

“嘿嘿~~安子,我要是姓袁的,肯定揍得你一个月下不了床。”

“切~~~能让我下不了床的除了我媳妇还会有谁?”

“我掐死你!”秀越怒气值暴表嗯回了,可算逮着暴的机会,两手掐着安平脖子玩命摇晃,飞车于空中划出一道弹簧轨迹。

“哈哈哈~~~~~”老直粗矿的笑声带着自由的兴奋与飞车并肩飞行使向远方。

矿星黑白城地下迷宫……

“王召,我是要你现在肯定跑路,元帝就算派人抓我那得需要时间,嘿嘿~~~好好把握!”至常长老走后,刘候见这位满脸沮丧便指了要看似生路的死路,就看他有没有那个胆子。

“哗啦~~~~~”

正在此时,常长老进去没一会儿功夫的传送阵碎了。

“哼哼~~”刘候摇头冷笑,道:“还真是他们,常长老有麻烦喽!还好修为不低。”说罢魂了一眼震精的王召,道:“你还不如这帮小家伙有迫力,好自为之。”

目送刘候不见,转身进屋的王召犹豫片刻后眼神突然变得坚定,咬牙暗道:“那就让我与少主赌一赌。”言罢飞身进入最右那个。

再来看看咱们的常长老,现在他正与撕裂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时空空间玩命大骂穆家小子是个坑逼,并誓要徒手撕了对方。

两个链接点只要有一个被毁,那么就代表常长老将永被关在这无穷无尽的时间,永远别想出去,除非有人重新将毁灭的传送阵原模原样的重建还有可能,但那需要时间,更需要宗师级人物才行,也就是说困在其内的人只能看造化或是颜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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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章 有惊无险

元帝星,一颗无比硕大的、堪比太阳的蓝色星球,修仙文明的极其繁荣造就成这里极为达的异类文明,其建筑群的特别和人文地理的分显划分,使得阶级成份一目了然;身为上层阶级的修士当然凌架于凡人之上,从而占据了大量星系资源,因此,那些出生低贱的凡人无不向往,但有新生儿降临,家人第一件事就是花重晶请来相骨鉴定师,一家人能否挤身于上层阶级可以说一切都能舍去,很畸形的社会心理,有点中国古代科举的形式。

作为元帝星的第一大城元大都,不仅商贸达,人口众多,引得无数身份高贵的家族和商行无不将总部设立在此,一是这里有良好的商业次序,二来这里有元帝他老有家亲自坐阵,相信任何人也不敢在这闹事或大打出手,更不可能无端杀人夺宝,当然,城外就不说了。

但今天,一切变了,平静了无数纪元的元大都上空迎了一帮不肃静的偷渡客,不光毁了元帝圣宫内部的一座传送阵,还公然挑衅,出手与三位执法者大打出手,虽说处于下风,但勇气可佳;这也就罢了,分散逃出的另几个不过结丹或化婴的小辈不知死活的妄想趁此逃脱,其行为已然是在挑动元帝城主脑的神经。

“呵呵~~~元大都似乎快忘了什么时候有人在此撒过野放过吊!”空中激烈的打斗难免不会惊动地面的无数修士,一个个手搭凉棚除了看热闹,没一个敢起身的。

“后辈!也只有这些刚出道的后辈敢如此,哈哈哈~~~这回有乐子可瞧了。”

“不过大乘期的修为能与执法队的副队拼了这么久,绝对是大家族的掌中之宝,没有强硬的后台想必不会在这作死。”

“你说会不会是……”

“少说话,这儿可没傻子。”

“对对对,看戏重要,呵呵~~~~”

“哟~~~第一个跑出来的怎么又回来了?”

是的,袁午飞了半晌才现后边没人,对着通讯器喝吆喝半天老直才说话,当袁午说出这座大城有巨阵护卫时安子才打开通讯器。

“袁兄,我还以为一去不回头,想不到……啧啧啧~~~”安子瞧他半边脸有点肿,八成是撞防护罩上了。

“阳光!”袁午敢回来就不怕这厮看笑话,道:“你最好是快想法办破了这阵,那怕开个口子也行,不然咱们都得栽在这。”

“媳妇!淑猴走了多久?”安子答非所问。

“快有半个时辰了吧。”秀越不敢肯定。

“也就是说咱们出来到现在有将近一个时辰,这疯子真够可以的。”说罢瞧了一眼此城一座直冲云宵的最高建筑,冲通讯器问道:“疯子,能不能扛住?”

“没死就不错了,这厮好象在试探,并没出全力,其余两人在看热闹。”

“好得很!继续保持,最多六十息,看哥破了这道膜。”

“……”秀越。

“收到!”

“中队,这小子好像在托时间。”罗峰不远处飘着两位身着甲胄的执法修士,其一位道。

“哈哈哈~~~不错的大乘期,有些年没遇上这么有趣的对手,有胆略、有迫力、资质不比老子差!再来~”

“罗疯子,别硬扛,实在不行还有阳光,他这小子损主意多!”袁午在通讯器里可全听见了。

“那就让我罗峰子在这仙界疯上一把!”提起阳光就不得不想起曾经对他说过的那段似懂非懂的话,此刻正是玩命的时候,飞身拉开距离将心一横,不顾内伤的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乐道:“有种正面接招!”语音末落不给对开口的机会,拼着经永逆行终身残废的危险寒劲大作,两息之间方圆百里风云色变刮起了暴风雪,呼啸的北风肆虐着平静了嗯年的古老都市。

“三息之内你就好住手,老子的耐性是有限度的。”眼看罗峰的气势给城市造成了破坏,到时候就算拿下些人,元帝那也不好交待,处于爱惜人才的心理还是想给对手一次机会。

“疯子,跟他搭话,三两句即可!”此时正关蹲在车上的安子动用了那支升级的长枪,从怀里摸出一个银白色弹匣替换下原来的,于枪口处拧上一个横向装置,睁只眼闭只眼做瞄准姿态,眼瞅着那厮的脑袋稳稳定格在十字线上张嘴放着狠话。

“嗯!”突然,对阵罗峰的中队下意式扭脸,方向直冲安子这边。

“看爷暴你的脑袋!”安子疏忽了,修士的第六感是极其敏锐的,脑子反应极快的他迅将枪口偏五度果断扣动板机。

“砰~~~~~”

震耳欲聋如同晴天打了一声霹雳,随着枪口瞬间闪动的火花,一颗银白色弹头以嗯马赫度脱膛,已不到一息之间在空间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直接命中目标。

“额啊~~~~”几乎听见动静的同时,这位中队于暴风雪中被击中胳膊,肩头出现一个二指来宽的大洞,血流如柱。

“砰~~~砰~~~”

紧接连续两声枪响,飞脱的弹头直指那座最高建筑的顶层一根冲天的大圆尖顶;由于子弹飞行度太快,至于看热闹的那两位还没来得及反应,立即开起防御,生怕被这恐怖的利器来一透心凉。

“哚哚~~~~”

不过五息时间,两颗子弹准确命中目标,随着尖顶圆柱的晃动,罩于整座大城的顶级防御变得若影若现。

“嗬~~~这帮人可以啊!蜂窝似的防护,有点脑子。”安子瞧明白了。

“九幽地寒,星辰不毁,万物不灭寒武!”疯子这回是真拼命了,伤上加伤的他冒死放出刚领悟不久的大招。

“机会!”眼看风暴雪范围有扩大的趋势,安子立马收枪喝道:“走!”

心都快提到嗓子眼的众人那还不转脸撒丫子跑路,打开罩子还没站稳的安子反应已经很快了,可以还是跑不过那帮不义气的混蛋,还好秀越一直陪着他。

“疯子,见好就撤,东南震位十七度位置我给你留个出口,时间最多不会越过六十息。”

“嘿嘿~~~太多了!”此时的罗峰正捂着胸前大口大口的吐血,笑道:“小子,你师叔应该逃不了,走吧!越远越好!”

“哈哈哈~~”这话让安子不意外,道:“有我在你还怕死了不成?听好,神魂冲元,大惑在心;走两仪位行左右二度,引尘地法,涟漪共鸣,其势有裂,困大道于地,抽真元以控大道,掌乾坤于掌上,皆可为之。”

安平的良言可谓是惜字如金,罗峰听得很仔细,在那三位没回魂之前依言而行,当最后一式形成,方圆近十丈的真元力被吸纳一空,如同磕了一颗大还丹的身体好转了不少。

“你是常有容什么人?”第一个回魂是还是那位中队,被惊得不行。

“好好治你的伤,下次见面可不会这么容易。”逃出生天有望的罗峰言罢转身便走,切飞切耍着安子教他的套路。

“追上去!我去报告大队。”受伤的中队出指命,瞅着从眼前逃走的大乘含恨退去。

“是!”

……

“这城真特么大!”逃命中的安子的驾着飞车跟着前面两人,得空了还不忘放眼看看这未知的新世界,嘴里着感叹。

“看!是淑猴!”秀越才懒得理他这种不知死为何物的二佰伍,还好前方出现单独脱队许久的淑猴。

“嘿嘿~~想必是出不去在哪等我们。”这个逻辑很容易想到。

“阳光,他是在等我们不假,不过并不是出不去。”袁午最先一个到达。

“嘶~~~~~~还真特么狗死运啊!这都能让爷给踩着!”反应有点光的安子想到淑猴身上有件来处修罗域的滴血坠子。

“你小子比传说中的还要可怕!”袁午有时候挺恨老天爷的,这么牛逼的智商为什么偏偏在一个混混身上,在密室里曾经无数次诅咒过老天爷的不公。

“疯子,快跟上,有办法出去了。度……”

“咻~~~~~~~”

得了好消息的安子来劲儿了,连忙提醒,那知话还没说话,罗峰以人他爹的度打自己身边呼啸而过。

“疯子!你个没义气的混蛋!草你大爷!”见此安子急得在车里直跳脚。

“你跑不了!”疯子刚过去,后面追来的两人出现在倒车镜视野。

“妈的!爷本来不想威,这是逼我是怎么着?”安子怒了,不顾飞车行驶,扔了方向盘直接在车内架起改装的大枪。

“师弟!快闪!”见识过这东西的威力立马让其中一位跟踩了猫尾巴一样,于空中一个转身护住另一位来了个急转弯。

“媳妇!还有多久?”被惊吓而退的二人组为安子赢得了时间。

“马上就到!口子已经打开,他们已经出去了!”

“卧槽!”一听这话安子不干了,扔了大枪回身坐好嘴里骂骂咧咧道:“这帮不讲义气的王八蛋,出去后谁特么敢揍我爷跟他拼命,妈的!”

“受死!”正骂着街,后面又来位更牛的,一身的金甲,霸气侧露得不要不要的,手里还拿着把大枪,当然,是冷兵器的那种。

胜利在握的安子头都没回,抻手冲后面那位握手竖了根中根,随后飞车带着长长的尾焰顺利逃出生天,与众人一道消失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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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一章 偏向虎山行

“传命下去,准备给我全城戒严。”匆匆赶来的这位金甲修士大为光火,面子算是丢光了,还当着属下的面。

“是!”惭愧的二人组领命而去。

“元大都方圆近十万里有余,看你们能逃到哪。”有气没地儿撒的这位紧握冒着火光的红樱枪转身飞向最高层的那栋建筑。

这位大队的修为可能极为了得,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降下法体踩在透着人影的金色地板上,来到正宫大殿门前甚是小心的了道传音符。

“进来!”

“是!”

得到许可才迈步进厅,奢华得无法用文字描述的大殿可以说穷极一切凡人一辈子都见不着的天才地宝及海量的阳晶石,彰显着此处主人那高不可攀的身分和权力。

“什么事?”宫内大厅的主座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位站于殿下身背细剑、手持佛尘的老道。

“沈长老,属下恳请元帝大都戒严令。”

“这么说那几条虫子跑了?”

“……”金甲修士闻听此言满头大汗,吱吱唔唔有苦倒不出。

“三少主可刚回来就出这种事,你这执法队长看来是要干到头了。”沈长老语气很轻,听不出动怒的意,但说的话字字如刀。

“沈长老,请给属下一次机会!”金甲修士被吓得赶紧跪下。

“那几个人的来历有什么眉目?”

“只知道是从金元星域离位边缘的第一百七十四颗矿星而来,其他……”

“矿星?”沈长老纳闷,去矿星的无非是些从内部流放出去的苦力,唯一的传送阵只在圣元宫内,而且还是三少主那片区域,既然没现有人从这走,又怎么可能从这里出来?

“沈长老,属下说的句句是……”

“不必多言,你先下去将所有……”说到沈长老不语;因为这方圆近十万有余的元大都除了圣元宫有防御阵法,其余是一片空白,跳出了这里那将是海阔天空,在信息极其匮乏的情况想找到这几个修为不高的入侵者着实难办。

“沈长老,我记得其中两个人的模样,我们可以浮刻于城内各处,在出高额悬赏,他们插翅难飞。”

“嗯~!”这主意正何沈长老之意,点头道:“暂时先这么办,最好短期有所收获,不然三少那我没法交待。”

“是!”得到喘息之极的金甲执法大队长嘘一口,退身出殿。

眼瞅着金甲武士没见影,沈长老转身走向殿内,七溜八弯的来到一座不大的厅堂,门口站着位同样的老道。

“穆兄,三少可在?”沈长老对这位一点不敢托大,客气得很。

“沈兄可有事?”

“我记得离位的第一百七十四颗矿星是三少负责的,现在那里出了变故,想让三少出面请方阵子出手修复通往那里的传送阵。”

“稍等~”穆姓老者了解来人大概意思并不托拉,转身推而入。

“少主!”

“什么事?”

“刚到消息,据沈长老所言,刚逃出去的几条杂鱼是从咱们第一百七四颗矿星出来的,沈长老想请少主让方阵子先修复通往那里的传送阵。”

“云子,你不觉得蹊跷?”少主的智商不低,很快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少主,无论是哪里不对,先修复传送阵是最主的。”云子拱手给出自己的意见。

“嗯~”少主点头同意,闪身出了厅堂,在两位老道的跟随下消失在这庞大的圣元宫。

……

“唉~~~都走了!真有点不适合。”虎口脱险的小团队飞了整整两天才算出了这座巨城,于城外的安全地带送走了疯子和淑猴。

“疯子一走你是没安全感了吧?”袁午昂瞅着漆黑的夜空。

“我到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不走?你不是一直想着能有一天四海为家吗?”

“在我看来跟你在一起就算四海为家,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袁午斜眼道。

“事?”安子纳闷。

“不教我你最拿手的几个菜那顿揍我可是忘不掉的。”

“……”安子。

“我擦~~”边上的老直一拍额头差点没给他跪下,道:“姓袁的,不用这样吧?就为了口吃的……这……太怂了吧?”

“李道兄,都是一起生生死死的兄弟,以后就叫我老袁或袁午都行。”袁午可能心情不错。

“那你以后就叫我老直,我这兄弟就是这点不好!干什么事都喜欢临场挥,老干些让人很想抽他的事。”

“阳光,看看!看看!”袁午算是成功策反老直,道:“你还不服?草~”

“……”袁午的这个‘草’让仨人愣了。

“有什么奇怪的?跟什么人得学什么人,不然爷这辈还不得天天吃亏!”

“袁兄,我觉得……你还离我远点,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安子看出来了,这厮跟着自己就想看看,一个凡人倒底有什么能耐能走到今天,要知道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件都是修士们可望而不可及的事,说得更直白一些,袁午将自己看作了一颗能为他带来好处的幸运星,就算不能得到大好处,沾点光那是妥妥的。

“老直!走,咱们先进城。”安子的犹豫让袁午直接无视,与老直勾肩搭背顶着星空往回走。

“夫君!”袁午走不走跟秀越没什么关系,就怕安子不高兴。

“刚走了一牛皮糖,又粘上只蚂蝗,我特么招他了我?”安子确实不太高兴,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了阵牢骚牵着秀越的手跟着往回走。

惊危刺激的逃亡让安子困意全无,为了掩护身份还特意将自己弄得极为邋遢,秀越也跟着遭罪,兔兄和二蛋还好;顺着大路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天都擦亮了,由于这会儿还不到开门的时辰,几人在老远处围成一圈点了火堆烤点东西吃,算是给做自己找点事做,否则会无聊死,说不定安子和袁午还会打起来。

“阳光……”

熟练烤着肉块的袁午正要开口,安子立马抬制止,问道:“袁兄,我就奇了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干嘛老叫我阳光?”

“你的性格难道不阳光吗?”

“也对!”安子摸摸下巴非常认同。

“他那叫没心没肺,还阳光了。”秀越理解不同。

“我看还不如叫月亮,整天想着怎么阴人。”老直咐议。

“老直,都是一个门派混出来的弟兄,不用这样吧?”

“老袁,你就等着瞧。”老直非常了解这主,道:“只要进了这座城,但凡有他在那肯定鸡飞狗跳,不折腾几个万年老怪物出来绝不算完。”

“……”安子。

“老直这话我同意。”袁午一拍大腿为老直点赞。

“噗~~~”秀越捂嘴狂乐。

“那你们还跟着我?”安子道。

“谁让你是我兄弟,要不然你被弄了我特么连坟头都找不着。”老直戳着眼皮子为自己叫屈。

“就是,我也是交友不慎上了你那贼船。”

“是吗?”两一唱一喝的损自己安子不已为然,道:“既然这样,那哥还偏要折腾一番,到时候真有个万年老怪什么的你们可别哭。”

“我怕个……”

“嘘~~~~~~”激动的老直被安子打断,做着收声动作。

“哗啦~~”袁午赶紧收起烤肉扑灭火堆,道:“什么情况?”

“有人从城内出来。”为免这仨真元外露被人察觉,快布了个小阵,道:“别出声。”

一会儿的功夫,厚重的城门被推开,出来几个身着统一服饰的修士,分成两波在左右两边的城墙上打了几道了符,动作很快也很熟练,一根烟的功夫便草草结束;待离开后安子拿出大枪,卸下瞄准看了两眼。

“卧槽!这么先进?居然被录了像!尼玛~”嘴里喷着市井脏言,脸色有些难看,冲袁午道:“我和疯子被盯上了,那上面是我们两人的动态画,太特么真了,这么牛逼的技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仙界果然不一样,这下咱们只有逃了。”秀越可不想安子出事。

“阳光,我刚才看他们好像是在布阵,以你的本事想必不会比他们差吧?”袁午明显是不想逃。

“我是不比他们差。”安子一魂眼,道:“但你要知道,一但我在这阵动了手脚,那布阵之人必定知道咱们就在他眼皮底下,就算爷本事了得,总有天会被找上的,到时候还不得被他们扒皮抽筋。”

“你刚不是说只有你和罗疯子被现了吗?他应该不太清楚你是个凡人,元力波动在你身上根本就不存在,你只需要易个容,不难吧?”袁午铁了心要这厮亲自表演一番那些个万年老怪是怎么被他折腾出来的。

“夫君,还是算了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袁午跟你一样不喜欢走平常路,嘿嘿~~~”袁午开始挑衅。

“行!既然你舍得死爷就舍得埋,无所谓!”两人这算是杠上了,安子拍板同意。

“嘿嘿~~~弟妹,城里这帮家伙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老直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反正娶的媳妇他也不待见,还不如死了好。

“媳妇,点火!继续烤,要嘬大家一起嘬,谁也别闲着。”

“对对对,弟妹,吃饱了咱们好上路。”老直高兴了,这可是他一直向往的惊危刺激的日子。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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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二章 真元血域

“安子,老规矩,我走先!”

“记得给我留点饭,再吃光了别怪我不认你这哥,回见呐!”说完并肩飞快跑的俩难兄难弟在一个叉道口分开,两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来这元大都快两月了,袁午携带的大量紫晶石在进城时被守城一位姓黄名喻的修士给刮得一干二净,这是安子人生头一次如此的清绝溜溜;不仅如此,为免暴露身份,仨人带着两动物只得委身位于城北边的一处平民窟里,此地为元大都唯一,也是仅有的一处供凡人居住的区域;先不说环境,光租金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四人租了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屋,每月就得向房东交纳三块阳晶石,据说这片处域的后台老板与圣元宫有关系。

巨大的经济压力和生存压力使得安子仿佛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太特么像了,他想不通为什么过点安生日子就这么难;无奈,为了媳妇他不得不从操旧业,在这四九城和老直又当起了混混,隔三差五的两人出没入大街小巷坑蒙拐骗;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安子为了显示自己所谓的职业操,趁老直打呼噜的时候撕了背后老大一背布片,上书四个狗爬字:有求必应;将自己当土地爷了。

这不,今天运气还算不错,遇到一位可能刚刚出道的小白脸,凭安子那张说死人不常命的嘴硬是从人手里骗了九块阳晶石,眼看就要得手,那知还没走出五步,挺好的一庄买卖让一路人甲给坏了事。

“呼呼呼~~~~~”玩命似的跑了近五条街,一路鸡飞狗跳的掀翻了好几个摊子,要不是近段时间练体玩命,估计很有可能被人当场抓住,然后游街示众,这会儿的安子正处于一拐角,不顾满头大汗,小心翼翼侧着脑袋回头偷瞄好一会儿才肯定脱战,慢慢蹲下疲惫不堪的身体大口呼吸着空气,喃喃恨道:“妈的,不就几个石头么!至于这么玩命撵了小爷五条街,草~~待哥熟悉了这么里的环境我玩不死你!奶奶的~”

“安小子,可以啊!这样都能让你得手?”突兀间,一个声音出现在安子身后,语气甚是轻挑,满脸的微笑好不奸滑。

“我曰!”并不陌生的声音让安子内心诅咒一句,扭脸瞧了两眼,擦着额头的汗渍道:“大黄,至于么?追得这么紧?”

是的,此人便是当初刮得安子清绝溜溜的那位守城修士——黄喻;一身的青衣道袍和中年面相,加上背后的佛尘配上一脸的奸笑,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

“我要不追得紧,你小子这会已经被那小白脸给抓了,小子,这个月是不是得多加两块?”

“呼呼~~~呼呼呼~~~”可能体力快到极限了,安子喘了两大口气才道:“可以,不过……”

“你们还不到跟我讲条件的资格。”这种不入流的小混混对黄喻来说太好控制,在这元大都里象他这种人不在少数。

“这是不打算给我翻身的机会呀?”巨大的压力让安子有点生气了中。

“翻身?”黄喻好象听到一个笑话,言罢哈哈大笑,捋着稀稀的胡须道:“你一个无骨无相的凡人还想在这元大都翻身?哈哈哈~~~~”

讲真,这黄喻修为不过化神,放在四道界可能还算得上个人物,可这是六道界,尤其在元大都,那连毛都算不上,要不怎么会去守城门;可老话说得好,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安子对这类人极为头痛,古住今天这类人一直都是混混的克星,安子算是撞枪口上了。

“给!这几个月别来烦我!”不是一路人说不到一块,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只令人讨厌的苍蝇让安子有点反胃,一把将近十几天的收入,合计二十二块阳晶石全给了他。

“不错!有迫力!”黄喻有些意外,头一回遇到这种爽快的混混,赞道:“不枉道爷对你的一番关照,哈哈哈~~~~”

“呸~~老子就当喂了野狗,妈的!”瞅着苍蝇飞走,起身的安子恶狠狠吐了口唾沫顺带咒骂痛快痛快嘴。

休息半晌恢复体力后慢慢悠悠回了他位于平民窟的基地;脏乱差的居住条件并没让安子觉得不妥,穿过一堆堆乱七八糟的房屋街道,当看到老直正蹲在门口抱着一只兽腿狂啃的时候都快傍晚了。

“安子!”老直“嗖”的一下将烤得焦黄留油的兽大腿收到布包忙起身相迎。

“唉~~~~”身无分文的安子扛着刀兄,两胳膊自由下垂,跟只大猩猩似的七摇八晃的进了这间东倒西歪出租屋。

“哟~~~回来了?看你这样子好象是被人打劫了?”盘坐于屋内的袁午睁眼瞧了瞧。

“夫君!”紧接着秀越一脸紧张,她从没见过安子这样,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起身过来扶住,道:“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给我来点吃的喝的,累死我了。”黄姓修士今天的所作所为让安子动了真火,这是要暴的前奏。

“有有有,给留着呢。”秀越将其扶好坐稳,急忙将早就弄好的吃食摆在托盘里放在他面前。

“阳光,咱们认识有几年了吧!我可从没见过如此沮丧,倒底出什么事了?”平日里性格极为开郎活泼的那个安子今天好象一点都看不到,心细的袁午瞅着埋头胡吃海塞的安子居然一言不,虽然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小子心里有火。

“就是!”老直也觉得不对劲,两支满手黄油的手在身上擦了擦了,上前仔细瞧了瞧,道:“是不是那小白脸追上你了?他没把你怎么着吧?”

“夫君!”秀越是想问不敢问,生怕安子暴,只能轻声叫了句。

“咹~哦~~咹~哦~~~”没心没肺的二蛋这会跑出来凑热闹,叫得还挺欢快。

“咕咕噜噜噜~~~~”驴脑袋上的兔兄连蹦带跳的表示着急。

“等我吃完再说。”众人的追问让安子感觉这人间还有点真情在。

众人你瞧我,我瞧你的相互对了一眼神,非常默契的大眼瞪兔眼驴眼的闭嘴,八只眼睛就这么看着安子呼噜呼噜扫光了眼前所有食物。

“媳妇!起隔音阵。”国际贯例,在安子开说之前得提前布置,老这么受制于人不是办法。

“嗡~~~~”

“老直!”升级版的隔音罩升起后安子拿袖头擦了擦嘴,冲老直问道:“地下密室挖完了吧?”

“在你回来之前刚归置好,一切按你的要求,离地至少五十丈,空间大小两百方,五块阳晶石支持的隔音阵。”袁午接过话头。

“跟你在穆云剑宗的那个差不多,就是小了点。”秀越道。

“安子,你不会是要……”老直可能想到什么,试探性的猜测。

“那是在重复昨天的故事,我可不傻。”安子没好气回道。

“阳光,我可要提醒你一句,在这六道界你可别……”

“老袁,你是元婴初期,稳定了没?”安子中头插好话问道。

“没个一两年时间基本不可能。”

“那可难办啦!”现在手头能动用的资源太少,老直是结丹颠峰,自己媳妇那是绝对不能大动真元,袁午修为还没稳固,在此处的头一桶金那就没法实现,着实难办。

“阳光!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我想让你或老直去打一场真元血域。”安子语出惊人。

真元血域,在元大都位于南边一处占地近万平米的大型的生死博杀场,里里外外开满了无数大大小小的盘口,安子这是要走老套路,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手段,想要暗中帮忙赢得那怕一场冷门,他们这帮人的经济问题暂时就能得到解决;但今时不同往日,这里是六道界,进入血域的资格最起码也得是元婴,至于以下的一概不让,门槛甚高。

“这倒是个办法。”袁午很同意这个看似疯狂的想法,起身来回渡两步,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

“你去不行。”安子一口否决,道:“我想让老直去。”

“阳光,真元血域的规矩我还是知道一些,老直他修为不够啊!”

“就是因为修为不够才让老直去。”安子铁了心,这种日子不是他想要的,道:“我们只要给老直挑一位跟你差不多修为的家伙,我就有把握让老直赢,这么大的冷门爷就不信赚不到一座房钱。”

“安子,我去倒是没意见!可我怎么去啊?我不够格啊!”老直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小命会不会丢在哪。

“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不走平常路一直是安子的个性,吃饱喝足后的他那股子邪劲顶上来了,道:“只要这世上还有修士喜欢阳晶石,我就有办法让你出现在真元血域,老子不把那姓黄的坑得荡裤子爷就不叫安平!妈的~”

“咹~哦~~咹~哦~~~”一向喜欢起哄的二蛋叫唤两声应应景。

“怪不得你今天这样,原来是他!”袁午明白了。

“夫君,实在不行我们还是……”

“元大都的传送阵我看还是暂时放弃。”秀越的担心让安子打断,道:“一个人就要二十块,他们怎么不去抢?爷这辈子只有坑别人,敢坑我的人还没生出来了。”

“就是。”老直是个人来疯,呛道:“说到坑人,咱们是他祖宗。”

“老袁,这几天我要在地下室布阵,所以得换你出去喽!”一切谈妥,安子道。

“行!可我不能保证能赚到阳晶石。”

“嗨!这个简单。”老直这些时日可见过安子那张出神入化的嘴,急道:“我跟你一道,让你看看咱老李和安子的本事,保你大开眼界。”

“老直,再怎么说我曾经是一谷之主,不能象你们一样三天两头让人追着满街跑吧?”见老直要急,袁午抬手制止,继续道:“各人想法不同,你还是在家守着阳光,这样我也放心,免得老窝让人揣了都不知道。”

“放心,我老直的坟头好找,只要找到我的,那也就是大家的。”

“嘶~~~~~~~~”老直这话冲满了大量信息和哲学思维,不禁让众人直抽凉气,太晦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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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三章 装逼被揍

“此话何解?”安子瞪大了眼睛回头向老直问。

“这还不简单!”老直一翻白眼,道:“你也不想想,咱老直要是挂了,你们俩肯定玩完,到时候肯定会被捡吧捡吧埋一堆啊!”

“那坟头怎么找?”安子继续问,这才是关键。

“你想啊!咱们仨都挂了,这二蛋还不得到埋咱的地方嚎上一场,到时候金罗兔肯定会给老袁报信啊!这不就找着了?”

“卧槽!”安子一拍脑袋差点没吐血,老直刚才说的那番画面完全无法想象,基本没有现实的可能,尤其是那不靠谱的二蛋绝不可能到仨人的埋骨之地嚎叫。

“噗~~~~”秀越倒是乐了,捂着嘴笑得直抽抽。

“唉~~~”袁午今天算是真正认识了这位二愣子,一拍老直肩膀,摇头叹道:“老直,得亏你遇到阳光啊!不然……唉~~~”

“什么意思?”老直有点懵,难得表一下意见,怎么一个个都这德性。

“好了好了!天也不早,该干嘛干嘛吧!”不能再让老直继续开口,否则这主指不定又说出啥奇葩言论。

“行,今天我和老直还有二蛋留在上面,我顺便琢磨琢磨明天出去的事,你们俩带着金罗兔到地下室折腾去吧,反正隔音效果好!”

“折腾个屁。”安子不乐意了,不顾秀越羞红的脸道:“爷还要下去布阵了,媳妇!咱走。”

“老袁,你说万一他俩真要折腾出个小人乍办?”瞧着两人扛着兔子下了密室,老直低语问了一嘴。

“嘿嘿~~~老直,这你就不懂了吧?”安子一走,袁午来劲了,搭着老直子的肩膀道:“我听我们老祖当年讲了个故事,传说有一个叫李靖天神,他媳妇怀了个孩子足足怀了三年多才降生,嘿嘿~~有意思吧?”

“这跟安子有关系?”

“当然。”袁午道:“他们要真折腾出个小人,哥哥我怎么着也得让弟妹怀个一二十年!”

“一二十年!”老直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嘿嘿嘿~~~~”袁午奸笑不语,以打坐之式闭目入定。

“他娘的!这特么都什么德性!一个比一个狠,我乍早没瞧出来这千机圣谷的谷主居然这种货。”老直这回是真吐了血。

……

元大都圣元宫某处

“少主!”云子推门而入直接道:“材料全部就位,可以通知方阵子前辈了。”

“嗯!”少主没睁眼。

“少主,据元帝身边的帝奴传来消息,虚无念再咱们回来的前几天死了。”

“东西了?”少主突然睁眼。

“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

“帝奴就传了这四个字。”

“贪得无厌的老家伙。”少主说这话时嘴角微微翘起。

“咱们给他的好处可不比其他人……”

“那可不见得。”少主起身抬手道:“虚无念不过一介凡体还能活九万余载,没有非凡本领或特殊能力的人父亲是不会在他身上下那么大功夫,他留下的东西必是空前绝后的旷世之法,不是你我之辈在这揣测便能知晓的;换句话说不是咱们给少了,而帝奴认为那东西已然出了阳晶石的价值。”

“少主的意思是指他同样将消息传给了其他人?”云子悟了。

“我要是他也会待价而沽,如此……价值才能最大化?”

“可……”

“好了!”少主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起身道:“还是先将传送阵重建后再说,相信这元圣宫近期不会很太平。”

“是。”

次日清晨,元大都北边平民窟的一间东倒西歪屋地下密室内……

“媳妇,上去弄点吃的吧?我饿了。”忙活一夜没睡的安子眼皮有些打架,又累又饿。

“嗯!你等等,我去去就来。”时刻守着自己男人的秀越作为人妻可以说非常到位,看着自己夫君那两黑眼圈心疼得紧,关切一声出了地下室。

一晚上的时间在这地下室东南角划了一个投影阵,其链接点正是位于城南真元血域的战斗场地中央;安子的想法很简单,到时候老直出战,用密室的投影阵时刻得到现场信息,再用通讯器送指令,相信暴个冷门问题不大。

吃饱了肚子困意袭人,就地枕着秀越的大腿美美的睡上一觉,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摇醒,不顾满眼的眼屎一脸迷糊。

“安子,老袁出事了,快出来!”老子砸着密室的门在外边急得跳脚。

“来了来了。”胡乱摸了摸脸急急起身。

“怎么回事?”仨人回到上面,见袁午正盘坐在小屋仅有的一张破床上睁眼打坐,一套体面的衣裳被撕成一条一条,蓬头垢面的,再瞅着那张被揍得鼻青脸肿,眼角还有点残泪的可怜样儿莫名其妙。

“还能怎么回事,肯定是让人给揍了!”老直嘴快。

“兔兄,赶紧的啊!”甭管因为什么,先弄好再说,谁让这厮太要面子。

“乍回事啊?”兔兄蹦袁午脑袋上蹲着冒绿光的功夫安子再次问道。

“唉~~~”此刻袁午面相非常绝望,悔叹道:“不该出来啊!想我袁午堂堂一个谷主,今天居然落到这种田地,幻想主义害死人啦!”

“……”众人。

“嗯~~~安子!”老直听懂了一半,问道:“啥是幻想主义?”

“这个……”这话安子解释不清,一时不知道如何措词。

“老直,以后做任何事切不可冲动啊。”袁午可能偶有心得,道:“你看看我,这就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咱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整歌词行不?”瞧这架式,袁午应该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安子道:“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儿?爷我以后见着坑得他叫爹。”

“阳光,听哥哥一句劝,千万别去招惹她。”安子那话让袁午差点没垂死病中惊坐起,急道:“等咱们攒够了路费赶紧挪地方,越远越好。”

没着没边的话让安子的兴趣一下上来了,紧锁眉头摸着下巴猜测道:“女的?”

“你怎么知道?”袁午灵魂受打击,智商有所下降。

“不会吧?你让一娘们给揍了?”这事太让老直意外。

“阳光,六道界的水很浑啦!”一惊一乍的袁午平复着受伤的心灵缓缓躺下道。

“老直,你怎么看?”安子扭冲老直顺嘴溜了一句,感觉有点不对味。

“我怎么知道怎么看?”

“……”安子。

“袁大哥,你到底对人做了什么啊?下手这么重?”秀越心思明了,这里边八成还有故事。

“你不会抱人大腿了吧?”不知怎么着,安子想起高童在宝来镇那出。

“卧槽~~”老直凸着大眼珠子吃惊不小。

“咕噜咕噜噜~~~”几句话的功夫,袁午病好出院,兔兄归位。

“都别说了,我想静静!”袁午觉得不能与这帮不靠谱的说下去,否则咽气不可。

“那娘们叫静静?”无独有偶,老直一语道破天机。

“你……”这话让袁午刚好一点的脸苍白起来,哆里哆嗦拿手指着老直颤抖不已,气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啧啧~~老直,关心则乱,他这是想一个人呆会儿,别瞎联系。”安子差点没笑出声。

“二蛋了?跑哪去了?”袁午实在不想跟这帮不着四六的家伙说话,试着转移话题。

“不说是吧?”安子显然不吃这套,道:“那以后你可别怨我不给你报仇。”

“就是。”看热闹不闲事大的老直继续搓火。

“老直!”终于,袁午怒了,急火攻心的他立马坐起指着老直鼻子喝道:“你个混蛋,被娘们揍了怎么着?你跟钱小丫那点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妈的!”

“噗~~~~”秀越看不下去,捂着嘴去张罗饭菜。

“我那点破事整个宗门都知道,多你一个不多。”这下好,老直直接扛上了。

“咱别翻旧账了行不?再说了你这回来满脸的伤到是次要的,赚了多少啊?”安子真怕这俩打起来,换了问题。

“钱!你居然还提钱!我都这样了你还提钱?你们~~~”双重打击让袁午快要喷血而亡了。

“这么说你是空手回来的?”安子领悟。

“我就说跟你一起吧你偏不听,唉~~~~”老直有什么说什么,言罢竟背手摇头而去,留给袁午一个宽阔的背影。

“你……砰~~~~”当年损失了灵夫子都没让袁午如此难堪,没想到今日让老直的三言两语直接气晕了。

“行了,别装了,起来!”就剩他们俩,安子扒拉两下。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没带中茂出来了吧?”袁午睁眼的第一句很有深意。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吧?这又没外人。”

“阳光,你说这女人怎么都这样?我又没招她。”往事不堪回摸样的袁午这才慢慢道来。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大早穿戴齐整的袁午还以为自己是谷主,一幅公子哥的摸样拿着把折扇便出了门,三街六巷的溜溜晃了一上午啥也没捞着,跟个乡巴佬进城似的到处瞧玩意看新鲜,没事还进出那种档次较高的法宝店铺,这也就罢了,光看不买,还没事老问这问那,本来修为不高,元婴期在这元大都可以说满大街都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化神满地走,元婴多如狗!别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可装逼没他这么装的,被人看出来了还摆那谷主的臭架子,也不于人斗嘴,摇头晃脑的耍着折扇走了,这下可踩了猫一巴;巧的是对方也是个刚出道且霸道惯了的豪门娇女,一言不和便卯上了;上回书说这元帝城严禁元力打斗,可没说不让肉博,这下袁午倒了血霉,元婴期的袁午基本没什么战斗经验,除了当沙包还是当沙包,被打一顿虽说丢了面子,可没有追着不放的,一路到处东躲西藏;出来时记得很清楚的路线来这么一出忘得一干二净,要不然中午被打也不至于快到晚上才回来。

“该!”袁午的一翻讲述并没有换来安子的同情,道:“都混到这份上了还装逼,不揍你揍谁!”

“……”袁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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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四章 帝元斋

心灵受到打击的袁午受伤很深,暂时不能出去活动,为免老直和安子频繁作案而被人民修士唾弃,因此暂时在家歇几天,同时好好谋划一番真元血域的事。

那位叫黄喻的修士到还守诚信,让众人放心了不少,可时间一长安子受不了,修士可以一坐好几年,他哪行!关了四五天有点憋不住了,再说手头的阳晶石没几块,最多两天就会断粮,所以不得不出去活动;当初住进这平民窟的时候没两天,安子半夜偷偷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光,乍就忘了带些辟谷丹出来!

这天起了个大早,看看天气不错打算出去放放风,看能不能顺手捞点,可能是袁午的遭遇让安子有点心虚,出门时谁也没叫,连土地爷的招牌都没拿,扛上免兄这个越级大血瓶便出了门。

出了城北区域后小心得很,《星辰望气》全开,生怕遇上前些日子被自己忽悠的冤大头们;穿过几条街道,人来人往的修士凡人一波接一波,从面相上看都没有停留的意思,无意过度观注这些路人甲似的龙套,安子身背刀兄和兔兄穿棱于人海之中;一个时辰后立于某店铺门前,抬头瞅着三个篆字:帝元斋。

“拷~~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元帝开的!真特么拉仇恨……”嘴里秃噜几句后猛然间灵光一现,心道:“爷就不信你还真能找着一个凡人。”言罢自信满满大步流星迈腿就进去了。

今天这趟活安子准备在城西作案,对他来说这是片空白处域;以前那种坑蒙拐编的业务主要放在城东,如此这般就是为了处分业务,免得成了过街老鼠那可就不妙了。

“呵~~生意不错啊!”虽说没有人满为患的地步,但三五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客人还是有的,安子暗乐一声便拿眼扫了一圈,可能没找着满意的目标,准备自己随便逛逛,反正自己穷光蛋一枚。

“这位道兄可有什么需要?”打安子一进门,坐于柜台主位的一半白胡子的老头就盯着这主了,谁让手底下的伙计都有主顾,瞧了一会儿有些纳闷,这厮身上半点元力波动没有不说,还偷偷拿眼到处扫,要不是肩上那棵紫金罗早就让人哄出去了,因此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这主不是来找麻烦就是来采点的;一时间想多观察观察,免得弄错了影响生意;可没一会儿老头坐不住了,这小子穿得邋里邋遢的居然偷听店伙计和主顾的谈话,眼睛虽然瞅着面前的道器,但那种不自然的神态表明了一切。

“没事,随便看看。”本是店家和主顾平常的对话,安子言不由忠敷衍道。

“道兄可有看得上眼的?如有,在下倒是可以给个不错的价线。”人老成精的老头决定试试这厮的深浅。

“掌柜的,有水吗?”

“啊?”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老头懵了。

“就是喝的水?普通的那种。”

“呃~有有。”老头有点神经错乱,连忙让人拿大杯倒了水送来。

“还挺实惠。”从不按套路出牌的安子双手送过大水杯,放于眼前一块冒着寒气的金属块上;三息后重新拿起,惊叹道:“喝~~~好东西!”言罢双手捧起咕噜两口,之后舒爽之极长叹一口,道:“真他娘爽!这冰水喝得就是过瘾。”说着满脸堆笑将水杯还给掌柜,道:“多谢啦!回见~”

“回来!”这兔崽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带半点犹豫,老头一把攥住,若有所指冷声言道:“这位道兄是不是走错门了?”

“没有啊!”安子一脸无辜相,莫名道。

“小子,我这帝元斋可不是你这种混混撒野的去处,念你不懂规矩,留下这棵紫金罗立马给老夫滚。”老头生气了,本来不想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太掉身份!可又怕坠了元帝的名声,这才出言要挟。

“老爷子,有些过了吧?喝你两口水就想要我这只兔子?”安子思毫不惧。

“哼!你一个无骨无相的凡人胆子到挺大,找便宜找到老夫头上,这要是放在城外,老夫抬手就能让你灰飞烟灭。”掌柜的活了大半辈,头回遇上这种凡人混混。

“找便宜?”安子乐子,拿手一指这满屋子放的天材地宝及各类道器笑道:“你这的东西可没一件是便宜的,小子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哦~”老头来了信趣,这一大早上的闲着也是闲着,上下打了量一番道:“你一个凡人敢在老夫面前说眼力?”

但凡卖法器或道器的铺面一般而言都有些眼力极毒的老家伙坐阵,就怕打眼,安子算准了这点才进来的,就算这铺面真和元帝有关系,他不相信那么一位高高在上的上帝级人物会跟他这种不入流的凡人混混一般见识。

“老爷子,刚才小子如有冒犯还请恕罪,小子这就离去,永远消失在您眼前,回见!”安子这句话说得行云流水不带一丝做作,抱拳后扭头就走。

“不过小子又一想,就这么走了可能有点那个。”刚转身不等老头开口说话,安子又回来了,道:“所以还请掌柜的明示。”

不为别的,因为打门口进来一位,就是前几天追了他五条街的那位小白脸,一袭白衣耍着折扇外带满脸二相。

为人老道的帝元斋掌柜被安子反复无常、前后不一的言行搞得直邹眉毛,不过再一瞧刚进来的那位瞬息收起了折扇,眼睛不停打量着眼前那位混混,立马明白了八成,肯定是这小子得罪过什么人,今天正好撞上。

“好说!”面对一目了然的形式,老头心里有谱了,道:“我这店内大大小小的神物和道器总共九十九件,其中道器二十五道件,天才地宝七十四件。”说到这一指身后那小白脸低声道:“你只要能说得这位小哥买上一件称心合意的,老夫就让你离开。”

“尼玛!”安子内心将这老头咒翻,明知道爷跟这位有过节还来这出,这是想玩死的节奏,不过不要紧,在这地方可没人敢动手,小命不会有威胁,但不可能白出力,回道:“掌柜的,我要是卖出去一件,你给我提多少?”

“原来是你!”安子一开口,那小白脸就听出来了,一拍肩膀面露狰狞恨恨而道。

“呵呵~~~”这情冤家路窄的事不是什么大事,安子陪的笑脸转道:“哥们,咱们还真有缘份啦!怎么今天得空到这来耍耍?”

“还我晶石!”小白脸好不容易逮着这小子,一把抓住安子衣襟恶狠狠怒道。

“哥们,以你的身份来说几个晶石不用闹得这么不愉快吧?再说你今天来这帝元斋肯定是有目的,要是信得过我,我给你挑件你合适的,怎么样?”

“小子!”小白脸乐了,冷笑道:“一头驴不可能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

“有道理。”安子镇定非常,道:“既如此……我建议道兄现在立马将我抓住并带着一个没人的角落狠狠的践踏一番,定能出你一口恶气,怎么样?够意思吧?”

“……”小白脸和老头。

“行不行给点反应成不?”安子见这厮面带二相瞪着大眼珠子半天不言语。

“这小子想借此离开!”这是掌柜老头回神的第一想法,心中不尽赞道:“够狠,为了脱身竟然不惜想出如此下贱之法。”

“没那么便宜!”小白脸一样有自己的想法,道:“你小子不是能说会道吗?那好,今天小爷到这确实有目的。”说罢一指掌柜身后挂于墙上一把蓝色宝剑道:“看到那把剑了吗?小爷今天是来碰碰运气的,手头的晶石不多,要是能帮我买下来……”

“等等!”安子瞬间会意,道:“我跟掌柜的商量点事。”

“这把剑你要是能卖出去,老夫给你提十个阳晶石的提成!”要不怎么说是人老成精,老头怎么可能不明白,可这种事是不能明白的,而且还当着顾主的面,这是赤果果的下套。

“老头,光天化日的你这是想玩死我!”安子无奈,这六道界的老人都不傻。

“那就乖乖留下紫金罗,老头还是很讲道理的。”最这小子有服软的意思,掌柜的内心升起一股成就感。

“夏老头,我爹跟你关系不错吧?你居然合着外人来骗我!”边上的小白脸怒了,轻开眼前的混混拿折扇指老头放着狠话。

“大侄子,做买卖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你不愿意我老头可不会仗着辈份欺负你吧?”

“那好,小爷我还偏要这把宝剑。”说罢晃动手指间的一枚青铜戒子拿出个布袋砸安子手里,怒道:“若能帮我买下来,咱们的账一笔勾消;如若不然,爷打得你两个月下不了床。”

“这是多少啊?”威胁的话安子可没听进去,可本钱得问清楚,知已知彼嘛。

“三千七百个阳晶石,就这么多,你自己看着办。”二懵方起狠来那是神仙也挡不住。

“差这么多?”安子直嗦牙花子,墙上那把剑可有明码标价,一万四啦!这特么零头都不够,这位比老直还二。

“小子,老夫这可从来没有还价一说,你自己看着办。”老头似乎并不打算给那位大侄子面子,铁定要给这小子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连说出的话都差不多一样。

“尼玛!事情怎么会展成这样?哥又不是职业导购,草~~~”两头为难的安子可以说骑虎难下,不过还得硬着头皮上,成不成的总得看一眼货吧?于是便让掌柜的先将东西拿下来。

今天可以是安子的幸运日,当那把蓝色道纹的宝剑拿在手里瞧了两眼后眼睛一亮,扭脸冲那位大侄子道:“如果我用低入这袋子里的晶石买下,那多的可都归我喽!”

“……”大侄子和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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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踪迹

“沉余幽谷!你打算破坏游戏规则?”

“能以凡体之躯走到现在,你不觉得他的气运好得过头了?”

“嗯~~~那里的污垢之气正好煞一煞,又能困他许久,好办法!其他人你打算怎么做?”

“还记得两千万年前传承的修罗王吗?”

“你要将老三放出去?”

“呵呵~~~”脸上有疤的中年哥们笑了,道:“与其肉体的折磨,不如灵魂的碾压,我倒要看看,炎族的传承者如何破解这兄弟相残的死局!”

“人选是谁?”

“中悬峰你会看到他,绝对比你选的修罗王合适,也算对老三有所交待,希望他能满意!哈哈哈~~~~”

“如此以来,算上我们两,修罗四部众就齐了,理论上咱们禹族跑在了炎族的前面。”

“那个逃走的傻大个就交给你了,是杀是埋看你的心情,别伤了那只陆尘金蹄兽和紫金罗。”

“想不到炎族的白痴送来这么厚重的礼物,哈哈哈~~~~”

……

所谓的沉余幽谷,天空正乌云盖顶下着大雨,茂密的原始森林一片冷清,举步艰难一步一个坑,虽说没了呼啸的西北风,可自然环境依旧恶劣得很;湿透的麻衣粗布贴在身上及不舒服,安子很后悔,为毛要叫肚子饿?现在到好,还不如饿死算了。

“妈的~什么鬼地方?”张弓搭箭双目警惕的东张西望,即盼着来个活物,又怕来个吃肉的大家伙,很矛盾的心理。

“嘶~~~~”

“曰!”前方百米处发现一条水桶粗的花蛇,一看就知道不是吃素的,脸色发白的安子吓得不轻,扭头改道。

“狗曰的,别让老子逮着机会出去,卧槽~”刚换了方向没走两步又发现新物种,一只身形硕大近三丈高有点像癞蛤蟆的东西,两只都是水里的勾子。

“难道到了苗疆?尽是些有毒的!”安子收箭背弓一个纵身飞上身边的大树,准备以飞猴之势前行。

可他忘了,这会儿正下着雨,树杆上滑得很,没蹦出五里地去便一脚踩空,好在不是脸着地,迅速起身不顾满脸的泥水如惊弓之鸟弹射而去,生怕动静太大打扰了两大毒物的决斗。

踩着脚下不知落了多厚的蚀叶“嘎吱嘎吱”响,跑动中的安子并不觉得冷,魔刹之地还是有收获的。

“嗷嗷嗷~~~~咚~~咚~~咚~~~~”

“尼玛!难道老子眼花不成?又或者穿越到白垩纪?”

打森林深处,安子居然看到一只霸王恐龙的头正嗷嗷叫唤,每踏一步,地面轻微震动。

“呼~~呼~~呼~~~不行,还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好琢磨琢磨,别特么再冲动!”落到这般田地,都是安子被打了耳光沉不气的后果。

“嘎~~~嘎~~~~”

“翼龙!窝勒个去~”眼熟的大身形物种陆续登场,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子进了史前野生动物园,太尼玛不可思议!

“啪!”跑路一半安子突然一拍脑袋大骂自己:“卧槽!我就是个猪脑子,怎么把飞板给忘了。”

踏上飞板冒雨升空,猫在一棵大树尖端,老眼看见仿佛天边的尽头耸立着一棵如入云层的擎天大树。

确定目标后开始测划前行路线,一根烟的时间后贼聪明的安子不快不慢的游走在各大树的中上部分,非常顺利,沿途开了不少眼界,一只只叫不上名子的奇特生物现身不少,它们有着共同的特点——都在蛰伏待机。

“妈的!得赶在雨停之前到达,这帮家伙想必不适应雨天作案。”抬头看天,头顶乌云走得较快,目测最多一个时辰便会云开雨收,世界大战即将开打。

“咔咔咔嚓~~~~”

越急越有变数;这不,一道从天而降的雷火正劈于前方百米之处,巨大的电弧让安子毛发纤引,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脑子差点震懵。

“砰~~~~啊~~~~~”

一声惨叫,晕晕沉沉跟特么喝高了似的撞树上,连飞板带人来了个狗吃屎。

“呸呸呸~~~哗啦哗啦~~~呸~~”迅速摸出水葫芦一通猛灌,嘴里满是腥臭发苦的味儿,胃里翻滚得要吐了。

“呼~~~呼~~~老子上辈子到底了造了什么孽得受这份罪!”

“呜呜呜~~~~”

“妖怪!卧槽~”连气都没来得及喘上几口,身后有野兽低沉的嘶吼,回脸一瞧头发倒立;只见四条腿、浑身漆黑光亮的爬行动物已经摆出进攻姿态,可怕的是脑袋上竖着根母指般粗的须子,上面挂着张人脸,顿时吓得三魂飞了七魄,抄起飞板夺路而逃。

“吼~~~~~~~”一声长啸,那爬物快若闪电,呲着獠牙扑向猎物。

“好快!”那吼叫声瞬间拉近距离,安子心惊胆寒,发老力抛出飞板紧接着一脚踏地,与周围树腰借力,稳稳当当踏于板上算是脱险。

“好紧张!好刺激!好饿……好想哭~~”不知抹的雨水还是眼泪,安子感觉这里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埋骨之地,以他的修为躲得今天也躲不过明天,总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吼~~~~~咚咚咚~~~”

那想到人脸爬物并不死心,于身后奋力追赶,估计跟安子一样——饿疯了!

“傻叉!”安子欺负它不会飞并不但心,老虎眼一瞪直飞那棵参天巨树。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人脸爬物的动静太大,很快听引来了大批捕食者,没一会儿身后已然形成近百只“***狂奔”之势,放眼望去什么基因突变的都有,整个一魔兽世界。

“幸好都特么不会飞!嘿嘿~~~”占尽优势的安子干脆开足马力,目标正在接近。

“嘎~~~嘎~~~~~”锐耳的鸣叫从天空传来,时才那只翼龙冒雨赶到事发现场,离安子不过四五里地。

“真当老子是泥捏的!”立于飞板之上,安子摘下银翼寒铁弓搭箭拉满,对准拦路打劫的飞物等待时机。

常年混迹生死边缘的纯野生动物对危险的预知是及为敏锐的,翼龙狂扇着近五十多米的大翅拉高、降低、再拉高、再降低……

“妈的喝多了是吧?奇葩玩意!”安子看不懂;但很快,侧面扫来的狂风差点没把他吹飞,拉满的弓矢泄了气。

“跟老子玩战术!你还嫩点!”顺式来了几个空中翻转飞出风眼继续拉满弓,翼龙则故伎重演!

“没把你给累死!”安子看明白了,手里的弓箭让它有惧意,耍着花式动作始终让翼龙无法近身,就这么软磨硬泡的急速接近目标。

“嗬~~~~好地方!这是为爷专门准备的吧?”离大树不到十里的时候,安子看清了。

事实上这并非是棵树,看上去像是长坏的、不知多少年的盘根老藤;拧成麻花般,以米论粗细的密集根茎盘根错节,七扭八歪的有点菩提树的意思;更让安子惊喜的是藤上居然有个小房子,很明显至少有人来过,那么一切便有得解。

“轰隆隆隆隆~~~~~~”即将到达目地,身后弃而不舍的万兽之潮似乎很惧怕这里,纷纷作走兽散,天上那头翼龙早已不知去向,雨点随之变小,乌云盖顶之式变淡,这里很快会变成为生存而撕逼的战场。

“快点!老子没准还能出去!”看到希望的安子眼看就要进入老藤的地盘,那想一道无形的罩子其他拦在外面,好在弹性不错,不然非撞个鼻青脸肿不可;不过……

“啊~~~啊~~~怎么回事?我曰~~~”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由于惯性的作用飞板居然进去了,安子却还在外面,失去依托肯定又要嘴啃泥。

“嗵~~~~~哎哟~老子的腰哇~~”连续的打击终于感觉到疼痛,后叉着腰扶着边上棵树勉强直起身板呲牙咧嘴痛得直掉眼泪。

“嘶~~~开天玉骨也不住这么折腾啊!”一瘸一拐的安子摸着无形罩子慢慢移动。

“吼~~~~~~”

“我尼玛!”没想到人脸爬物再次出现,黄金黑瞳的兽眼凶光冒电,前肢下沉后躯弓高紧盯着猎物随时会发动攻击。

“老子跟你拼了,狗曰的!”顾不上腰痛了,内元力发动准备肉博。

“呜~~~哗~~~~”

无形之间,那无形的空气墙突然消失,本来背靠的安子一个不留神人仰马翻栽倒其内。

“吼~~~~嗵~~~嗵嗵嗵~~~”

几乎是所有走兽的通用技能,人脸爬物一个猛兽扑食,张着血盆大嘴的同时,须上的人脸瞬间冒着邪光,脸上透着诡异;没想到是眼看就要咬上,那无形的气墙不知什么时候又存在了,结果是被弹飞数十丈,枯叶纷飞淤泥四溅。

“老天爷!谢啦~”平时安子很少与人道谢,这是第一次,对象还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老天爷。

“呜呜呜~~~”功亏一篑的人脸爬物恼怒沉吼着,须上人脸则更是狰狞。

“长得可怕不是你的错,出来吓老子就是你的不对,祝你早日饿死!拜拜喽~”死里逃生的安子带着满意的微笑转身一步一歪走进恩年老藤,手搭凉棚昂头上望,高山仰至的澎湃心里翻动的来自灵魂的震惊。

“这特么得打多少激素才能长这么大?”安子胡乱猜想。

“上去看看!”捡回飞板扶摇直上,于千丈之高藤蔓较多之处正是一座不大的木屋。

推门直入,里边豁然开朗,虽然小了点,但环境古朴,密封性也好,难得的栖身之所;中间摆着个不大的、早已熄灭的黄铜香炉,前后各有一蒲团。

“两个人?”关好门,安子邹着眉毛推测此木屋主人的身份,自语瞎琢磨道:“不会是偷偷搞基的野外战场吧?窝去~”

无端想起这出就觉得两蒲团恶心,拿脚踢飞,那想下面地板上刻着仨字:赫明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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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袁午赌命

修罗神域天空飘浮的中悬峰面积较小,山腰长着一座九层石塔,微风轻拂,塔铃叮当作响;不远处飞来个扛着扫帚的中年人,脸上刻着条细长的疤痕。

无声落地提着扫帚推开底部塔门,长年封闭的塔内基本不用打扫,但中年人还是从进门第一步起认真且仔细的挥动扫帚。

石塔的九层顶部是间极为狭窄的阁楼,中间隔着道铁栏,四周时不时的一阵空间扭曲,说明被无形的空气墙封死不得进出。

“怎么办?”袁午至打进来就没住过嘴,问得最多的就是这仨字。

“烦不烦?”隔壁的申屠倒好,躺地上翘着二郎腿啥心也不操。

“你可是震元修为,祖宗级人物,在下不信你没有办法!”

“我要是有办法早出去抄个底朝天了,还会在这待着。”

“那也不能干躺着等死吧?”

“放心,咱们谁也死不鸟!没准还有番造化,嘿嘿~~~”作为一个没心没肺的震元级人物,申屠豁达得很,在他想来,有他老爹在啥也不怕!谁让他是个富二代。

袁午吐了血,这厮完全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默默背着手来回踱步想折。

“有人来了。”一个机灵,申屠坐起来了。

“谁?”

“不知道!”

“……”

“看我干什么?我特么又见过。”

袁午感觉在跟阳光对话,太不靠普,黑着脸盯着门口,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

两根烟的时间过去,门被推开,那位打扫塔的刀疤脸出现,其行动太让两二愣子意外,瞪着眼睛不知唱的是哪一出。

两人就这么干瞪着,仨人都没开口说话,气氛很诡异。

“唉~~~老啦!”一尘不染的扫净,刀疤脸扶着扫帚轻轻捶打着后腰。

“咕噜~”申屠咽了口涶沫冷汗直留,好像见着鬼似的吓得面无人色。

“申屠前辈,你这……”袁午不明所以。

“次神级!”申屠喃喃念着三个字。

“呵呵~~小家伙眼力不错!”刀疤脸很享受来自申屠的反应。

“小……小家伙?”袁午傻了。

“怎么样?住得还习惯?”

“……”两人大脑已经蓝屏。

“呵呵~~~”放好扫帚,刀疤脸轻弹衣袖道:“这地方差不多有近三千万年没来过客人。”

“还有人来过?”袁午小声问道。

“当然,能来到此地的无一不是气运通天之辈,间接证明几位都是当世之人杰,可喜可贺啊!哈哈哈~~~”

天上一脚,地下一脚不知什么意思,静静等待下文。

“也难怪你们这种表情,但老夫不会多言,有些事你们还没资格知道,倒是你~”刀疤脸一指袁午,人畜无害道:“很幸运,将来的成就必定是一方星河王者。”

“那~那我了?”果然有造化,刚才还吓得不行的申屠啥也不怕了,急问道。

“我禹族从来不要毫无潜力之辈,因此你很不幸。”

“……”申屠南。

“禹族?”并不高兴的袁午冷静得很,一下抓住话中要害。

“很好!”刀疤脸很欣赏袁午的表现,赞道:“如此优秀的后辈老夫不白来一趟。”说罢变出一方玉盒,继续道:“这便是老夫要送你的造化。”

“多前辈好意。”袁没什么笑脸,道:“属在下不能接受。”

“哈哈哈~~~~~”刀疤脸昂天大笑,捋着黑须道:“非常好!老三运气不错!”

“夺舍!”一句话暴露那不怀好意的造化,申屠大惊!

“哼!在下自知天资不高,何德何能居然入得了前辈法眼。”情况越是危急,袁午越是冷静。

“你很快会知道!”刀疤脸面对刀俎下的鱼肉打开了玉盒。

那是一脸邪气冲天的阴阳脸,一白一黑狞笑非常,一看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夜叉!”瞅着那张脸申屠差没咬到自己舌头。

“小家伙好见识!不错,正是我禹族的风行者夜叉王。”

“明白了,想必两千万年前出现的修罗王也是来自这里。”

“此番造化可说得上是亿万中无一,怎么样?可否满意?”刀疤脸盯着袁午笑得很随意。

“在我宁死之前能否问两个问题。”袁午不怕死,就怕死得没价值。

“你死不了!你会亲眼看你的兄弟一个个惨死在你的手上,岂不快哉?哈哈哈~~~~”

“就算如此在下还是想问!”

“说!”刀疤脸很痛快,更多的是欣赏。

“你们禹族似乎很恨炎族!”

“不错!刻苦铭心的恨!”

“那么请问,你们最终的目地是什么?”

“生存!”刀疤脸很简单的吐出两个字。

很让人费解的答案,这么牛逼的修为还特么生存?哄孩子啦这是?

“最后……”

“没有最后,老夫已经回答了你两个问题;老三,他是你的了,记得保留神魂,只到那位传承者失去自我。”

刀疤脸语音落地,浮于空中忽闪忽现不稳定的阴阳脸迫不急待直扑笼中巍然不动、一脸正气的袁午,显然放弃了抵抗;他要豁出性命与老天赌一把,只要神魂不灭,阳光定有办法让他清醒,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树砍!

“禹族的狗贼,你们会后悔的!”这是袁午清醒前说的最后一句。

“哈哈哈哈~~~~~啧啧啧啧~~~~~~”得到满意身躯的夜叉王癫狂疯笑,震得楼阁空间扭曲异常。

“机会!”无意间看到破绽,申屠“嗖”一声逃出生天没了踪影!

“呵呵~~”无视申屠的脱网,刀疤脸并不追赶。

……

沉余幽谷老树盘根之中的小木屋内,安子瞅着眼下的人名惊得大出舌头;脑海中刹那间走过无数的猜想,每一种都有可能,但每一种也有不可能!

“哥是不是走了迷雾?”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太烧脑,就算烧成豆腐脑也没用。

“算了,关我屁事。”想不通干脆不想。

走到对面,扒开另一蒲团,结果啥也没有。

“特么有病吧?”幸好没字,若是有指不定又要愣上半晌。

“出去搞点吃的。”好几天水米未打牙,拎着银翼弓推门出了木屋。

“嗷嗷嗷~~~~~~~~”

“呜呜呜~~~~轰轰轰~~~咚咚咚~~~~”

“尼玛!真是赤果果的丛林法则,一个个精力真特么旺盛!”

立于顶天老藤的半腰,方圆万里尽收眼里,四处充满了血腥和杀戮,毫无领地意式的各类不知名走兽、飞禽干得不亦乐乎,得亏这方森林老树结实,除了晃动居然没一个倒下的,很邪门。

“这里的环境有问题!”打死安子也不信树能长这么结实,唯一的可能性只能归于环境的特殊。

“哟~~~哥运气依旧的好啊!”

是的,快饿得前胸贴了后背的安子正无从下手之计,打千里之处有两打架的正不断切换着战场,直冲对面而来,甭管谁输谁赢总得倒一个,省得自己动手。

“牛哇!不愧叫霸王龙。”

逃命的是只不知名野兽,四条腿的竟然跑不过两条腿,死了也怪不得谁!谁让这厮体形肥胖托慢了速度,长这么大也算不容易。

可能知道这边是死路,拐弯不急的情况下速度更是大减,霸王龙瞅准时机张口居然喷出一道数百米的高温烈焰。

“太好了,正为生火伤脑筋了。”被烧得冒着热气满身是肉的猎物瞬间毙命,猎手以震天动地的气势漫步而来,瞪眼瞧了瞧安子后低头大啃大嚼。

“妈的太脏了,这让老子怎么吃?”

正琢磨着是不是偷袭一下,趁愣神的功夫勾点,那想霸王龙咬下条重达数吨的大腿扔了进来,之后继续胡吃海塞。

“谢啦!”安子很意外,这家伙居然有思想,怪不得能在这片称王称霸。

将带口水的部分一一切掉,短时间的温饱问题基本解决,剩下的就是静下心来琢磨怎么逃出去,时间越久越是不利。

尽管吃了近一个时辰,对数吨的大腿而言也就一小片,其余收出青铜戒子,瞄了眼吃完一直没走的霸王龙踏着飞板上了木屋。

“奇怪!它好像很惧怕这里。”怪事要么不来,一来来一堆,安子大脑内存被塞得满满的。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通讯器又不在身上,希望好运吧!”自身难保的安子进得木屋,将赫明山的蒲团归置好盘腿坐下,摆出显微机打鞋上刮下点泥土,自语道:“但愿能发现点蛛丝马迹。”

理想是很美好,但现实很丑陋,观察半天没啥反常,就是普通的泥土;扒拉干净后放上一丝肉片。

“哟~~~很奇特的元素,什么玩意?”东方不亮西方亮,终于让安子看到点什么。

“呼~~~~”收好显微镜吐出一口浊气,脑子里想着刚才看到的,自语道:“即不像真元力,又不是内元力!难道还有第三种力量?”

知识庞杂的安子陷入思维的死胡同,唯一的办法是搞到点外边的物质再看看,若乃有异常,就是说明这里的环境确实有问题,时间长了对自己绝对有影响。

“先睡上觉再说,累了好几天也该好好歇歇腿了。”

不管外边打得天晕地暗,安子的呼噜照样打得震天响,一切仿佛回到原点。

待睁眼之时,大开了四肢伸直了来个长达近十息的懒腰,差点没抽过去;由于躺得离香炉近,右手划拉一下,冰凉的金属让安子打了激灵,扭脸一瞧发现有字:沉余之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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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龙骑士

“你特么在逗我?”眼睛有点黑的安子火了,道:“有话不能一气说完?非得这写几个那留一笔?要是哥运气差点非死这不可!”

若是换个别人肯定兴奋得不行,谁让安子的思维神奇,稳了稳情绪起身拿袖头擦拭香炉,三盏茶的功夫,一座锃光哇亮的黄铜香炉立于眼前,胖胖的炉身刻满了蝌蚪般的篆字。

“沉者,重也;污秽之物,堪浊之气,乃苍穹之灰烬,元力之载体;余者,多也;流于虚面,飘浮自然,实之无用弃之可惜;然以山明之蠢智,实乃未得其法,奈何枯座两千余载空悟不能,又百余年灵台显圣,悟得混元道力,传于大地之兽,有缘人可以香炉为引,寻此兽方可离去。”最后落款:苍冥山者。

“混元力?”安子看懂了,喃喃道:“这哥们够神秘的,气运不在我之下啊!神不知鬼不觉的来无影去无踪,愣是没让人发现,牛逼啊!”

了了百余字,信息量超大,说得简明直白一点,所谓的沉余之地就是个垃圾场,但咱们这位老赫头看法不同,他发现了新的力量源泉,安子认为十有八九是内功,也就是内元力;间接表明为什么这里的妖兽能力不怎么样,但一个个噬血凶残,应该是生态被破坏,自然进化而来。

“怪不得小霸王不走,敢情根子在这!”离开此地有望,安子不急了,瞅着得炉自语道:“不能冒冒失失出去,这里应该还有秘密。”

是的,沉余之地最大的不知之迷当然是身在万林之中这枚盘根错节的参天老藤。

“先将这玩意收起来。”香炉是离开的钥匙,安子肯定要带走,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人被扔到这……那不关他的事,自己爽了再说。

“嗯~~~我去~~”

神力无敌的安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差点没闪着腰,香炉纹丝未动,连摆个方向都难。

“尼玛!木屋够结实的,这么重居然没压垮喽!”

“嗯?已经擦得够干净了,乍还有黑渍?”松手一瞧,掌上黑漆漆;左右无事,在身上蹭蹭后随手又摸了一把,结果又落一满手黑。

“嘿嘿~~有点意思!”微显镜再次出山,安子的好奇心被彻底撩起来了。

“哦~~~~~原来如此!七维世界里的内力是有形态的,长得跟特么肉包子似的,丑!咦~~我擦~这么猛?那小爷不是发了?”

一个人低着脑袋一惊一诈的不知看到了什么,良久后收回道具盘腿坐下心潮澎湃,脸上扭曲着狞笑。

“优势啊!绝对的优势!那老小子绝想不到把哥哥我放进了能量炉,嘎嘎嘎~~不行!得把老直和袁午弄过来,修为绝对一泄、不对,应该一日千里!”

所胃的沉余之地,其实质就是一片混沌之所,元力、浊气、内力混为一团;三者之中内力最为弱小但属性极为可怕;通过观察发现,这种外在的内力存是属于元力与浊气之间,如同人体的白细胞一样吞噬浊气吸附元力并同化成为一体形成第四种力量,就是安子所说的内元办,赫明山称为混元力。

“牛逼啊!没有显微镜也能发内元力,赫老头,老子一定要找到你,说不定你也是穿越的,草~~”

“再来试试!嘿嘿~~”收获巨大,先把兄弟们弄进来再说,调动内元力轻松提出香炉出了木屋。

“小李子,你在哪?”慌忙脱身的申屠速度极快,转眼已经万里之遥,挂上通讯器呼叫。

“前辈!你是申屠前辈?”

“前辈个屁,你在哪?”

“在哪?我不知道啊!”

申屠也是糊涂,都是初来乍道又没地图,天知道在哪。

“你周围有什么地貌特征。”

“有有有,我前面是条小河。”

“小河?这算个屁的特征。”申屠抓狂了,这地方到都是大湖的分支,可以说河道纵横,但很快反应过来,说明老直就在附近,急忙道:“戴上墨镜别走得太远,我飞高一点。”

绝顶的修为加上发达的通讯,相信申屠想找到老直并不困难;挂上护身buff飞上十万米高空,不出三息就找到目标,其实真正的目标是二蛋,黑不溜秋的毛驴在青草地上太显眼。

“前辈,我看到你啦!”

“嘶~~~”眼睛贼尖的申屠似乎看到不该看的,倒吸一口冷气以流星之势从老直上空百米处滑过,卷起袖头不由分说带着老直消失不见。

“哈哈哈~~~~巫泉,玩不转了吧?”

“不对,他们身上有咱们不知道的秘密!”

“何以见得?”

“应该是类似万里传音的法器,不然绝不可这么快汇合。”

“我们有多少个次元没出了?”

“五十七次元。”

“是啊!五十七次元啦!

“你想说什么?”

“五十七次元的时间,外面变成什么样?又出现了什么我们没见过的手段都不足为奇。”

“若真如此,那老夫就得见识见识!”

……

“前辈,咱们去哪啊?”东南西北都不知道的老直已经完全懵逼。

“先找地方躲起来,再想办法找到小师叔,他应该有折!”申屠头回如临大敌心头发虚。

“想去哪老夫倒可以告诉你们!啧啧啧~~~~”

亡命的两人带着二蛋和兔兄已经飞得很快了,怎奈对方乃次神级人物,比他爹都牛逼的绝顶半仙,可想而知基本没有逃出升天的可能;这不,一位头发梳得油光水滑,额前飘着半缕白发,扮相较为时髦的蓝袍老道早就在前边等着他们。

“草~”老直怒了,亮出大刀片子进入战斗模式,道:“老家伙,我兄弟在哪?不然老子就算死也溅你一身血!”

“……”二愣子的表现让申屠想哭。

“嗖~~~~”巫泉眼神不在申屠之下,说话的之间发现传音的秘密,只需一个眼神,挂于申屠耳朵上的通讯器脱离飞走。

“呵呵~~~做得到是精巧。”仅仅赞了一句抬手间,最后一个通讯器直接化为飞灰,后手彻底断送。

“完了!”两人面带恐惧,二蛋都快将脑袋塞进腚眼儿了,更别提兔兄得吓成什么样。

“小不点,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老夫亲自来取?”巫泉笑模似脸的瞅着老直出言轻挑。

“……前辈,怎么办?”老直醒悟,拼了命也溅不了一身血,白着脸问申屠。

“哼!休想!”若论耍流氓,申屠比安子还要流氓,如其被他人毁去,不如自己动手;一挥手将墨镜搅得粉碎。

“非常好!”巫泉很欣赏对方的自知之明,笑道:“两位小家伙还算懂事,老夫也是个讲道理之人;时才你们嘴里的小师叔乃是何人?”

“他是~~”老直突兀灵光乍现,想报出安子的师傅吓唬吓唬这厮。

“闭嘴!”申屠知道轻重,谷仲方的名子绝不敢露,大喝一声冲巫泉冷声道:“前辈,难道你们只会以大欺小不成?”

“说得好!”巫泉依然面带春风,轻声道:“想必你们在外处也有头有脸的大家世族,即如此老夫也乐得结个善良。”说罢居然让开身体言道:“这个方向,不到十万里的地方便是沉余幽谷,你们最好快点;依老夫的估计,那小子撑不了多久。”

“沉余幽谷?”申屠不信他会这么好心,袁午的下场他可是亲眼得见。

“信不信那是你们的事,老夫告辞!”

“果然是次神级。”巫泉走了,震得空间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泛起,可想而知修为高到什么程度。

“怎么办?”老直没了主意。

“别无他路,走!”凭着申屠上位者的经验,巫泉根本没必要骗他们,但所谓的沉余幽谷更不是什么去处。

未等老直开口,再次卷起袖头带着二蛋和兔兄启程。

“诶诶~~左边左边!对左边~”

沉余幽谷,安子正站在霸王龙头顶,前面放着个香炉发号司令,跟特么喝醉酒似的左摇右摆,所过之处不论人畜、虾蟹、跳蚤无不争相逃命,半日之间已成为一方之霸主好不威风。

“哥们!老赫头有没有教你别的什么?比如说怎么出去?”

“嗷嗷嗷~~~~~”

“那边能出去?”霸王龙冲一个方向大吼三声,安子会意,道:“能不能带我过去看看?”

不能人言的霸王龙继续吼叫,迈着高达近五十丈的大长腿调转方向,以每步十多米的速度前行,耳边风声哗哗滴。

“哥怎么有点人猿泰山的意思?”安子感觉很奇妙。

一路不知祸害了多少无辜生灵,走了快三个时辰,远在天边的幽暗森林终于出现一抹绿色。

“诶~~~怎么不走了?”又一个时辰后霸王龙停下不走了,安子纳闷道:”若非有什么你害怕的东西?在这待我。”

扔出飞板一个纵身踏板前行,很快知道原因。

前下一道看不见底万丈深渊,离对面目测有近千丈的宽度,且每隔两秒就有一股热浪冲天而起,自然而然形成一送屏障,将余沉幽谷与外界隔开。

“妈的!好大的星球裂缝,估计快到地核了。”距离深渊百米之处,安子脸上火辣辣的热,回到霸王龙头顶琢磨上了,道:“若是小树在就容易了。”

“唉~~~先回去吧!”既然找到出路就不愁想不到办法,直觉告诉安子,小木屋应该还有信息,至少参天老藤的嫌疑巨大。

安子骑龙调头慢慢腾腾走了,不出小半个时辰,打斜对面划破空间的速度飞来一人,其身后正翻滚着一团黑云,时不时发出呕吐之声。

“前面应该就是!”申屠面不改变心不跳,面色幽暗,丝毫不理正翻着白眼的老直。

“呕~~~呕呕~~~呸呸~~~~妈的总算到了。”这一路老直遭了老罪,吐得胆汗都干了。

“嗯?小师叔果然在这!”申屠一眼看见刚走不远,骑在霸王龙上背影沧桑的安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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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造化与代价

对申屠来说虽近在咫尺,扯着嗓子喊得累叉了喉咙骨安子也没回头,眼看骑着头巨大妖兽消失在眼幕。

“该死的星辰结界!”身为祖宗级人物,申屠眼力还是有的。

“前辈,怎么办?”老直吐得嘴里发苦。

“只有一个死办法!”申屠传音问道:“穿棱机在不在你身上?”

“不在啊!一直在老袁那儿。”

“完了!”申屠脸色更白了,这个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一但夜叉醒来,以他们的丰富的阅历,穿棱机至少大半的技术会被窃取,后果不堪设想。

“对了,老袁怎么样?”光顾着跑路老直才想起来。

“先到对面再说。”申屠决定试试,倒卷着袖头带着老直及二蛋金罩涟漪腾空而起。

“卟~~~~~~~”

“咹哦~咹哦~~~”

“卟~~~~~卧槽~~”

申屠想已常规手段空间跳跃强行穿过结界,结果可想而知,虽说伤得不重,但老直可伤得不轻,险些被刀锋般的结界切成两半,好在有申屠的金罩。

“嗷嗷嗷~~~~”那想二蛋嘶吼着突然变身,想必是太痛。

“嗡~~~~~~”

“太阳精核!哈哈哈~~~~”二蛋的变身与往常不同,被其吞噬的太阳精核如同佛光一般挂在脑后,申屠笑了。

“前辈~”

“你特么除了喊前辈能不能说点别的?”一无是处的老直显然成了累赘,申屠可不是什么好脾气。

“……”老直想哭,这叫什么事。

“行了!瞧你那熊样!跟我上去。”

两人骑上要疯的二蛋,老直手里抱着兔兄啥话也不敢说了,趁着不注意偷偷抹眼泪。

“震道归元,修罗血印,天地不仁,星辰不毁启!”骑于背上,申屠变幻法决一指顶上二蛋那金芒霸气的后脑,顷刻间那不过脸盆大的太阳精核瞬间放大,周边隐约冒着血气,同时发出指令:“冲过去。”

“嗷嗷嗷~~~~~”一反常态的二蛋朝天咆哮,四蹄子冒着金火踏空而行,闪过一道金线“咻”一声横着脖子誓要穿过那道无形的叹息墙壁。

“嗵~~~嗷嗷嗷~~~~~哗啦哗啦~~~轰轰轰轰~~~~”

二蛋不负众望,借着震元级修为的申屠勉强完成任务,但自身也不好受,头上的金鳞甲大面积变形且溢着血水,精神萎靡不振,坠地的后不大的身躯滚出百丈之远摔了个七晕八素眼看要歇菜,后脖子上的太阳精核随之消失不见。

“咳咳~~~”老直同样不好受,差点没摔死,惯性太大。

“唉~~~若是断日破空猿在此,那用得着这么费劲!”屁事没有的申屠觉得憋屈。

“咹~~咹咹~~”二蛋可贼,本来要晕,结果被申屠一句话气得吐血,变回驴样挣扎着起身冲兔兄直叫唤。

“咕噜咕噜~~”兔兄脱离老直蹦上驴脑袋冒着绿光豁着嘴回应。

“郭德刚郭德刚郭德刚~~~~”有了力气的二蛋起身撒丫子跑得没影。

“嗬~~~你还有脾气!”申屠开了眼界。

“前辈,我要是二蛋没拿后腿撩你脸上算是客气!”连都老直都看不下眼,哪这样的,标准的卸磨杀驴。

沉余幽谷中心地带的参天老藤小木屋内……

“唉~~~难道要困死在这?不知老赫头是乍出去的。”推门进屋,累了一天的安子没什么精神,咕噜两句后盘坐着冲眼前的香炉发愣。

“妈的!要是刀兄在手老子用得着费脑子。”重重打击让安子恨上了封天修罗,可以说申屠纥一手导演的剧本出了严重偏差,现如今完全脱离,导致主角陷入危机。

本来是琢磨事的,想着想着跑题了,没一会儿晕晕沉沉倒地便睡,反正暂时饿不死。

连日的奔波让安子劳累之极,一个凡人没招谁没惹谁的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坑,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深;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张嘴流着哈揦子的安子梦见自己带着秀越回到了地球,仗着在修仙界练就的一身本领走上了人生巅峰,跟媳妇过起了没羞没臊的小日子,具体情节跟那些歪歪都市小说差不多。

一觉睡了足足一整天,待睁眼时一切还是老样子,香炉依然是香炉,木屋还是那个木屋;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推门出去透透气,打算骑着小霸王出去溜达一圈,看看有什么新的线索。

“嗯?呵呵~~一定是在做梦!”踩着飞板下得地面,无意发现罩子外边趴着的二蛋和直蹦达的兔兄,安子摇摇头表示那是幻觉。

无奈的是结界不但隔离一切活物,连声音也传不进来;安子轻松淡定漫步走出结界,兔兄一个闪身蹦身上直往怀里拱。

“卧槽!不会是真的吧?”安子不敢相信。

“咹哦~咹哦~~~~”甩着舌头累得不行的二蛋一步三摆晃,连叫声都走了音。

“你怎么变成这样?”安子连忙上前扶住眼看要倒的二蛋,问道:“老直了?他不是跟你们一起的吗?”

“嗷嗷嗷~~~”

“哈哈哈~~~~这玩意过瘾,比那头驴霸气多了。”

不远处,申屠冲天的猥琐笑声震动了半个沉余幽谷,安子升空一瞧差点没吐血;那厮竟然骑着小霸王四处作孽,老直则跟着瞎起哄爽得一踏糊涂。

“奇怪!怎么单单没见着老袁?”额面拧着成个“川”字,安子感觉十分不好。

“算了,先想折把你们弄进去再说,外面的环境对你们十分不力!”又是个新课题,回落地面安子琢磨片刻后拍着驴头道:“将天道树放出来。”

“咹~~~”

“刷~~~~咻~~~~轰隆~~~~~”

“窝勒个去~~不会吧?哦~~~~明白了,真特么****啊!”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天道树出嘴的刹那间变得无比巨大并冲天而起,稳稳当当栽于参天老藤顶端,震撼方圆千里,在这沉余幽谷上空闪着极盛的绿光,跟个灯塔似的;安子同时领悟到,天道树八成是出自这里。

“老赫头,你特么果然牛逼!这哪是什么天道巨槐,分明是天道巨藤,奶奶的,比老子还能偷。”

是的,联想一下穆云谷的传送阵出自赫明山之手,再想想谁都不能进去就自己能,除了粘染天道树的气息没有其他理由;想通了这一切,安子对老赫头的神秘感待续增加。

“哈哈哈~~~安子!”瞅着苍穹顶的天道树发愣,不知什么时候老直和申屠骑着小霸王出回来了。

“老袁了?”安子扭脸张口就问。

本来兴奋得不要不要的老直一下挎了脸沉默不语,偷偷拿手暗地里指了指申屠。

“能不能先进去再说?”申屠心里有愧,有点怕这位小师叔。

“申屠!所谓的七道神域是你打头要出来的,你最好的想清楚了怎么骗我!”安子什么人,瞧那模样就知道八成出事了,转身无视气墙直接进入。

天道树的回归,让这帮常期相处的伙伴全部得到认可,一个个苦着脸尾随而行,唯独可怜的小霸王被拦在外边。

“说!”仨人围着香炉坐了一圈,安子心平气和问道。

“他还活着!”申屠眼神闪烁。

“说具体点!”

申屠很纠结,不知如何开口,要知道身为一个震元级修士,眼睁睁看着老袁被夺舍没有一点办法,谁让对方修为堪比祖师爷。

“照实说,我不怪你!”

“他被夜叉夺了舍,我是趁着过程逃出来的,与李直汇合后又遇到一个次神级老头,通讯器和墨镜被毁。”

短短一句话让安子闭了眼,回想着阳明圣祖说的那番话:你身怀开天玉骨,在不到五十年的时间里,除了挣扎着去寻找那飘渺的玉中金你别无选择;如你一直这种心态,命运和逆天的造化会让你付出代价,那将是你后悔终身的代价!

“没想到真的应了。”安子闭目流泪,喃喃道:“师尊!我该怎么办啦?”

“小袁子应该还有救。”申屠已经无地自容,但该说的还是要说,道:“虽说被夺舍,那老头说过会完整的保留神魂,咱们还有机会!”

“机会?”安子闭眼深听一气,尽全力不让自己冲动,轻声道:“就算有机会那你告诉我,如何灭了识海的夜叉?”

申屠不吱声了,这厮不学无术,一身修为承尽了修罗域能有的天材地宝、奇妙之地;看上去是威风霸道的震元,其实质就是个绣花枕头,可以说在他这级别里妥妥的倒数第一。

“夜叉长什么样?修为如何?”沉默片刻安子继续发问。

“那一张阴阳脸,半黑半白,至于修为……我估计应该不是次神级。”

“如果出了这里,在外面你有几成把握制服他?”

“只要不是震元,我有七成把握!”

“才七成?”老直傻了,震元级打合体只有七成。

“你想到办法了?”申屠听出了玄外之音。

“办法是有,但前提必须制服,老子要让这帮家伙负出代价,狗曰的!”

“小师叔,我还听到些消息,他们自称禹族,你是炎族,死对头!”

“小爷本来就是炎族!有什么稀奇!”安子睁眼道。

“啊?”老直愣了,道:“你啥时候成炎族了?我怎么不知道?”

“哥们是炎黄子孙,不是炎族是什么?难道这帮人是大禹的后代?真特么乱。”显然,安子的思维又跟他们不在一条线上。

“炎黄子孙?”申屠纳闷,自语道:“没听说过啊!”

“行了,先就这样吧!”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好容易养好的精神没一会儿又垮了,起身道:“以后别没事骑着小霸王到处跑,他比咱们还可怜!”

“安子,什么时候去救老袁。”

“等他来杀我的时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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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沉余幽谷

“你怎么知道?”申屠暗暗吃惊,这话没告诉过他啊!

“他们对我似乎有什么顾忌,所以打算从精神层面下手,老袁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安子起身道:“正因如此,你们才能安然无恙的跑到这来。”

“意思是说我们中计了?”申屠不傻。

“呵呵~~”安子笑了,歪着脑袋道:“这地方可不一般,对修士来说待的时间长了不仅会出问题,更有可能发生功法走火或异变的突发情况,属于纯刀子割肉,不知不觉就能治你们于死地。”

“不懂?”瞧着两人一脸求知欲,安子道:“外面的那头霸头龙就是将来的你们,一身通天的本领化为乌有不说,没准会变成一只巨大的柯多兽,嘿嘿~~~”

“我知道你们不信。”不等申屠辩解,安子继续道:“可以的话出去试试,不多,七天就够了。”

“你小子不会又跟我下套吧?”申屠一哆嗦,醒悟道:“老子才不当!”

“情况特殊,爱信不信。”

“安子,那~~”

“老直,咱们不用但心,不过从现在开始你要转变思路,以元力为本源的修炼可以停止,你首先要做的是以内功为基础结合元力形成共同体,好在你修为不高来得及。”

这话当然是说给申屠听的,谁让他潜力全无,震元后期的修为已然到了尽头,一辈子也就这样,只能在六道界耍耍威风。

不等申屠张口,心情烦乱的安子背手步出木屋下得地面,出了空气墙骑上小霸王巡谷去也,没走出五里地又回来了,急忙冲进小屋。

“申屠,交给你个任务!”

“老子没空!”盘坐运功的申屠眼都没睁一口回绝,估计是吓到了。

“……”老直。

“不想回六道界过你的小日子?”

“不想!”

“……”老直想哭,都什么时候还斗气。

“小树,这厮不给我面子就是不是给你面子,把他给我扔出去!”安子推门冲外头喊了一嗓子。

“等等!”申屠赶紧叫停,太特么流氓了,瞪眼气道:“有你这么当师叔吗?啊?老子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吓唬老子。”

“我可没吓唬你,只是阐述了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

“少说那些屁话,什么事?”

“嘿嘿~~”安子威胁得逞,道:“飞出这颗星球看看周围的太空环境,用棱晶石记录下你看到的一切,不难吧?”

“等着!”申屠甭提多憋屈,打定主意出去后离这小子远远的,就当自己认怂,反正是内部人,不怕丢面子。

申屠喘着粗气压着火走了,安子继续他的巡谷计划,四处采集各类标本,相信夺舍的夜叉很快会到此对老直下毒手,迫使自己就范。

神域中悬峰石塔顶端,刀疤脸紧守着顺利夺舍正慢慢容入身体的夜叉王,袁午那张白净的脸左半边隐隐有了黑色。

“怎么这么慢?”刀疤脸感觉不对。

要知道,袁午不过化神初期,在他们面前连提鞋都不配,可又看不出所以原,即使他是次神级。

“不对,这小子应该有着不为人知的底牌。”刀疤脸想起来了,凡是能到这的气运都不差,放在外面都是将来的一方巨擎。

“莫曲,那个震元仗着陆尘金蹄兽冲破了星辰结界进入沉余幽谷,与炎族的小子汇合,不过……”脑海中,巫泉的声音响起。

“有变数?”

“不算是变数,只是看不透。”

“巫泉,次神级修为还看不透一个垃圾震元?”

“你想岔了,震元级的小家伙驾着本命劫器已经到达沉余幽谷近十万里的上空,我怕炎族的那位有什么目的。”

“静观其变即可。”夜叉王的夺舍让刀疤脸莫曲有些分心。

“你那边还要多久?”

“大概三天吧!”

“三天?这么慢?”

“这小子有古怪,小心使得万年船,咱们要对付可是炎族将来领袖。”

“也好,有情况我再找你。”

草草结束谈话,事件对莫曲有种脱离撑控的直觉,又看不出什么!安子的神秘更加让他倍感焦虑。

出去晃了一天的安子回到木屋,老直正盘坐着浑身盖着蓝白光芒,忽暗忽明相互交替着;二蛋和兔兄猫在角落添着伤口,至出了元大都就没安逸过;有一点安子想不透,就兔兄那种见着大能就哆嗦的性格为什么喜欢找刺激?

拿眼扫了扫屋内摇着脑袋又出来了,找了个较为平坦的树叉子摆出显微镜,打戒子里变出十几样标本,一个个观察,誓死也要揭开这里的秘密并找到出路。

“回来了?”

一个多时辰后,风尘仆仆的申屠微喘着回归,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更掩式不住那双眼睛透出的震惊。

“真让你说着了,这地方……不对,应该是整个神域很邪门。”

“放出来我看看!”安子停下手里的活晃了晃脖子。

露天的宽屏银幕展开,画中的太空一片漆黑,除了一颗亮度不大、体积较小的恒星余光,从头到尾基本是一片漆黑,啥也没有。

“你是不是忘了开镜头盖儿?”安子扭脸很茫然。

“什么镜头盖儿?本来就是这样,你继续看就知道了。”

安子没折,耐着性子继续瞅着“黑板,”看看究竟会不会蹦出个异形啥的。

“嗯?这是哪?”果然,足足小半个时辰后,画面中出现颗水蓝色星球,安子看着眼熟,还以为飞到地球了。

“你很快就会知道。”

“怎么会这样?”是的,申屠话音落地,屏幕显示申屠正飞回所谓的神域,沉余幽谷尽在眼前,安子纳了闷,问道:“从你出发到回来差不多有十二个时辰,你估计在六道界以这样的速度飞多远?”

“跨越两个星球绝无问题。”

“看样子这里解决不了问题,得出去才行。”没有星辰辅助,想救出袁午基本没戏,安子脑子有点卡壳,迷面太多。

“越快越好。”申屠道:“在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沉余幽谷上空有层淡淡的灰雾,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在吞食着。”

“所以这地方叫沉余幽谷,对修士而言就是片垃圾场,现在信了吧?”

“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没有,多问一句,以你的直觉来看,夜叉夺舍要多长时间?”

“若是以震元级修为看,顶七八个时辰。”

“至打你们出现到目前为止已然快二十时辰了,说明他不太顺利,知道为什么吗?”

就申屠那榆木脑袋怎能想得通,问道:“为什么?”

“因为老袁修的是内元力,想要完全融入新的身躯就得花时间去磨合,但本源力量的不对路就更需要时间。”

“内元力?就是你跟小李子说那种?”

“申屠,时间很紧,危险离咱们不远,能不能出去就要看你的了,好好恢复。”安子老气横秋的拍了拍申屠的肩膀。

“你找到出路了?”

“没有啊!”

“没你说个屁!”

“别那么激动嘛!虽说没找到但我猜得到,只可能在那个地方,呵呵~~”

“哪个地方?”

“到时候再说吧!”安子摆摆手,继续自己的研究。

“小师叔,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还怕我一个人跑了不成?”申屠明白了。

“废话,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干过。”瞅着显微镜安子道。

“老子什么时候干这过种没人品的事?”申屠火了,撸着袖子不服。

“元大都,龙家。”

“……”申屠尴尬得不语言了;可不嘛!第二百七三章的时候在龙家丢下安子和秀越一个人跑了,胖妞趁机会打了安子一顿,要不是命大估计本书已经大结局了。

无地自容的申屠走了,不带半点羞愧之色,似乎还隐隐撩下句话:活特么该,当初怎没把你给弄死!

安子全当没听见,一心一意搞研究,没两个时辰,身边铺满了大大小小的兽皮,上面写满了学术报告。

“活性不错,有点类似白细胞,绝对霸道的力量,老赫头真特么是个天才。”所有的标本观察完毕,从记录上汇集而成的大数据看一切明朗得很,这里是修练内元力的绝佳之地,七维世界真的很神奇。

收好所有的数据,安子踩着飞板直飞老藤顶端,天道树包裹着微微绿芒恢复挺快,不知道的还以为磕了药丸。

“就这吧!”头顶空气墙,脚踩飞板,安子摆开架式进入耍太极模式,难得正尔八劲修炼一回,毕竟开外挂的机会不多。

时间慢慢流逝,整个神域无数纪元以来一直很平静,除了安子进来发生了段插曲,一切很快回到从前,禹族继续等待着自己的使命。

时间过去三天后近第四天午时,中悬峰石塔顶端的夜叉王睁眼,那张半黑半白的阴阳脸全然成形。

“出了异常?”莫曲张嘴便问。

“这小子练的是混元力,接近小成。”夜叉语声带着很重的磁场,阴阳怪气的。

“什么?”莫曲大惊。

“算我夜叉运气不好!”

“巫泉,沉余幽谷可有异常?”莫曲急忙千里传音。

“当年被偷走的那棵天道幼苗好象被陆尘金蹄兽得到,现已回归,天道老藤实力大增,相信用不了多久余沉幽谷的面积会缩小大半。”

“果然气运逆天啦!”莫曲嫉妒得眼睛发红。

“咱们也不差,至少沉余幽谷的隐患大大降低!”

“嗯~”莫言点点头,道:“炎族小子可有动静?”

“好象在树顶修炼,功法很独特!”

“巫泉,你错了。”夜叉开口了,道:“他是在等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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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失策

沉余幽谷中心的参天老藤顶端嫁接天道小树,小树头上耍着太极拳的安子不知什么时候周身泛着淡淡紫光,脑袋上飘着小石棒,方圆数十里的气流汹涌澎湃,有点修士范儿。

“咕咕咕~~~~”

三天没进食肚子要造反了,安子收功打住,眺望着远方微微一笑,踏着飞板回到木屋。

“嗯?申屠了?”屋内就老直和两动物。

“到处刨坑了,说什么挖地三千丈也要找到出路。”

“卧槽!”安子吐槽骂道:“老家伙果然靠不住,草~~你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安子,我怎么感觉修为涨得越来越慢了?”

“当然,内功修炼不止是靠环境,其自身才是最主要的,要以人为本,别太依赖什么狗屁神域。”

“我现在就想救回老袁咱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安子,你一定得救老袁啊!”老直这三天憋屈得很,心思根本不在修炼上,对朋友义气的良心逼着说了实话。

“那是肯定!走~先出去,兔兄,跟上!”

呼呼拉拉一帮子窝了好几天的人畜出得木屋直接下到地面,那想一直较为平坦的青草地如今到处是深不见底的坑,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见不着人。

“该死的申屠,不知道的还特么以为挖地道了,妈的!”

“安子,前辈干嘛了?我想了一天也没明白。”

“申屠!给老子滚出来!”不理老直,安子扯着喉咙骂声震天。

“叫魂了!老子不是在这吗?”某个深坑内申屠冒头。

“别刨啦!大敌将至,准备迎敌。”

“先把出路打开,否则爷罢工。”

“那你继续刨吧!老直,咱走~”

“诶诶诶~~~”申屠那还不急得跳出来,一把扯着安子道:“你特么什么意思?承心挤兑道爷是吧?”

“要么迎敌,要么你一个人在这继续刨。”

“你就那么不相信老子?”

“爷就是因为信你才走到今天这步,你特么还有脸问!”

“这地方不好吗?你没捞着好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

大敌当前的两人眼看要起内杠,老直在边上急得几次都插不进嘴。

“老袁身陷囫囵都是你一手造的孽;一句话,干,还是不干?”

“老子还想多活几个纪元呢,想死别拉着道爷。”申屠铁了心要行不义之事。

“好!那就别怪小爷对不住你。”苦劝无果,安子一指参天老藤巨大的根部,道:“八八六十四步,踏天卦位,化元力行五形之势,走乾位、坎位、泽位呈轮回之法。”

“你会这么好心?”申屠这类人就是可气,天生欠抽的货。

“反正已经告诉你了;二蛋,收到了小树咱们走!”

“咹~~~”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天道树并未象往常一样变小;收到指令后连带着参天老藤一块拔地而起,那堪比九级地震的裂天之力惊得整个沉余幽谷在灰雾中颤栗,一根根万米长的粗大根茎如同一个飞起的大山慢慢飘起,方圆数万里的万年古树纷纷倒塌,想必全都是参天老藤的枝脉;也就是说看似茂密的森林,其实质只有一棵树。

“哏哏哏哏~~~~~~~~”

阵阵沉闷的内部断音,大面积森林的树木开始枯萎、死亡、最后化为一堆黑灰,小风一吹升上天空,很快成为黑雾的一部份。

“那是什么?”老直瞪着眼睛跟铜玲一般,发现升空的根茎底部有个小白点。

“二蛋,收!”

“喝~~~~~”变身陆尘金蹄兽的二蛋大嘴一张,小树带着老藤迅速缩小飞进肚子。

“想通了?”大好的跑路机会,申屠却无动于衷。

“老子怕你出去后祸害老子的地盘。”申屠说了实话。

“你的明智之举拯救了血影星系,嘿嘿~~~”恬不知耻的安子笑了。

“安子,接下来怎么办?”憨厚的老子跟着笑了,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神域的阴阳已乱,他们很快会坐不住,现在咱们拿到了主动权,该他们着急了。”

“阴阳已乱?”两人表示不解。

“没功夫解释。”安子转向申屠:“交给你个任务。”

“没生命危险吧?”

“……”老直。

“以你的性格应该没有。”安子想吐血,亏他还是祖宗级人物,太特么丢脸,道:“待会夜叉来的时候别玩命,拉着他游斗,至少给我托住两个时辰。”

“问题不大,不过……”

“若是有人帮助你就装着快不行的样子,越惨越好;还有,尽量托到沉余幽谷撑破星辰结界,我会教你《噬元心经》吞吐元力之式,待出了这里应该有保命的本钱!”

“当真?”申屠想不到有意外收获,小师叔果然是个爽快之人。

“记住,千万别在这用,否则后果不是我能预料的。”

“嘿嘿~~~用不着你提醒,你们需要多久?”

“最多两个时辰。”

“若是有《噬元心经》,来个次神级应该有点希望,可为什么要装惨?”

“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高手最喜的就是戏耍对手,如此才有成就感,不是吗?”

“事先声明,若是不成别怪我道爷不讲义气。”以性命为重的申屠提前声明,免得血影星系遭殃。

“安子,那咱们去哪?”

“抄他老窝!”

“……”老直和申屠同时一哆嗦。

“我和老直会尽快完成抄老窝计划,事呈之成我会给你信号。”

“那老袁怎么办?”

“放心,我相信夜叉会跟着出来,到那时候……嘿嘿~~~老子玩不死他!”

“咕噜~~”申屠咽了口唾沫。

安子和老直骑上二蛋带着兔兄走了,后边跟着小霸王,只留下一个藏于地下的申屠,这应该是他成为震元以来最为凶险一战。

“呲啦~~~~~”一身邪气冒着滚滚黑烟的阴阳脸夜叉手持一把黑光利刃,星辰结界跟纸糊的被破开老大的口子,同时黑色涟漪泛起消失不见。

“走!”两混混修的是混元力,二蛋又变为驴样,兔兄藏于肚内,面上只有个小霸王张着嘴四处放火,一切的一切被夜叉无视,说明参天老藤的失踪对神域影响极大,借此很机趁口子还未复原,一个个跟兔子似的飞身穿过星辰结界;唯独小霸王惨了点,由于身体太大,尾巴在结界上刮蹭了下,结果没了半结不说,落地后痛得嗷嗷直叫唤,好在兔兄出来得及时。

“咱们现在就去抄老窝?”计划很顺利,老直有了信心。

“早得很。”安子一指天边飘着的几个白点,道:“看见没?咱们先绕个弯子到达附近藏起来再说。”

“你就不怕申屠前辈挂了?”

“那老家伙贪生怕死,这种人很难挂的,要不然秦风道人能活到现在?”

“你见着他了?”

“嘿嘿~~就在萤妖星,走!”

结束谈话,骑小霸王头上在安子的指挥下狂奔在绿色葱葱的平原上,没跑出去十里地去,小霸王渐渐起了变化……

“该死的炎族人!”提着凶器赶到现场的夜叉恼火之极。

“咦~~~震元初期!嘿嘿~~~有门儿!”毫无风度的申屠正躲在自己挖的深坑里探出脑袋一瞅,顿时乐了。

“怎么就你一个?炎族的小子在哪?”

“呵呵~~~修为比老子差得多还敢嚣张。”申屠腰杆子硬了,背手立升而上一幅高手作派,道:“传说中与修罗王平起平坐的夜叉王也就这种修为,哈哈哈~~~~”

“找死!”一言不合就开打,夜叉什么时候被人喷过。

“咻~~~~”申屠摸头就跑,反正是托时间。

“轰隆隆隆~~~~~”足以遮天盖日的巨大刀光差点没把整个沉余幽谷劈成两半,弥漫的黑色灰尘中夜叉奋起直追,一场耗子戏猫的大戏正式上演。

“老三似乎急了点。”中悬峰某楼阁内,莫曲自语。

“炎族的小子应该是发现了这里的秘密,耽误之急应是速速让夜叉转换战场,没有天道老藤的沉余幽谷很快会冲破星辰结界,后果你比我清楚。”巫泉老者就在边上。

“你没看到那个震元有意托着老三。”

“那我跑一趟吧!”

“等等!”莫曲一声叫住,道:“炎族的小子还未露面,我们是不是……。”

“我若不去整个神域就会变成死域。”不听莫曲相劝,巫泉已然消失不见。

“好智慧!那老夫就单独会会你……炎族的少年!哼哼~~”明知是计,但莫曲没有选择。

“真特沉不住气,拷~”小心谨慎的安子就猫在附近地下关注着空中那座最大的悬峰,元力轻微涌动的刹那,当下判断有人离开。

“小霸王,发挥你的本领在这附近转晃就行,记住,一定要活着!”与其说是霸王龙,不如叫变色霸王龙更为贴切,往地上一躺,太特么象堆青草。

“去吧!”拍了拍它脑袋算是诀别。

小霸王果断非常,在沉余幽谷玩了那么多年命,不差这会儿,踏着炮弹步“轰轰烈烈”出了地道,一切都是为了活着出去。

“咱们先抄哪个?”

“当然是最顶上的。”

“……”老直。

“怕个屁!那地方相信连他们都没去过,只要进得去,就没人敢来。”

“为什么?”

“你敢不打招乎就进你师傅的卧房?找削啦~”

“……”老直一愣,这话也对!

此时阁楼里的莫曲已然发现四处游走的小霸王,但神视始终探察不到安子和老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屏幕上的巫泉已然赶到战场,让他想不到的是竟然和夜叉起了争执。

“不好!”细微的失策让莫曲心头一颤,道:“忘了老三性格倔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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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记录片

四道界天冲星南江洲某处一座较秃的小山头,位于山脚的南面立着道破败的石制大栅栏,上书四个快要被风化的字:截指剑宗。

从此上山一条道,蜿蜒着无数歪七扭八的阶梯,放眼望去一路坑坑洼洼,稍不留神就能滚下山门从头再来,要不怎么说:没落的道观你别来,破败的庙门你别拜,摔死了小命你活该!

山顶立着三间危房,一边一间正当中一间,上面挂着块随时可能掉下来的牌匾:截指殿,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刑堂。

殿内到处布满蛛网,里三层外三层码着厚厚的灰尘,唯独一张横在中间的供桌上横躺着位胡子拉茬鼻子红红的小老头,满身的酒气正打着呼噜,干瘪的肚子上放着一不大的、黑漆造光的酒葫芦。

突然,酒葫芦无缘无故开裂,不等老头睁眼便炸裂开来,溅了一身酒水。

“嗯~~~~”突发情况并未让老头吃惊,伸着赖腰便起身了,摸着稀稀的胡子心算了下,道:“气运不错,呵呵~~”

老头踩着太空步一步三摇出了殿门立足站稳深听一气,露着笑意眯眼道:“小子,害得老道用了数十万年的酒葫没了,千万别让老道失望,猴儿将来还指着你呐!呵呵~~~”

……

修罗神域中悬峰阁楼内,莫曲正急得火烧眉毛,疏漏的细节很有可能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明知有人虎视着这里却又不得不离开;眼瞅着屏幕中两人要起内杠,不远处的申屠正咧着嘴想乐不敢乐,运气果然是个好东西。

“安子……”

“嘘~~~”关键时刻不容有任何变数,安子赶紧让他闭嘴,再看看二蛋,早就将脑袋快塞进裆部了。

说实话,安子没多大把握,而是抱着侥幸心理,毕竟对方是次神,只要、那怕一丝动静都会被发现,不然也不至于离着老远就开始挖地道,如今戒子内塞满了土,躲在离地数十丈的地下,开着《星辰望气》全神贯注感应地表的一切元力波动,巫泉的离开当然知道,只要申屠超常发挥无赖作风,加上那么一丢丢的运气,拖到沉余幽谷撑破星辰结界的那一刻,不怕他莫言不动,就看谁沉得不气。

安子哪里知道夜叉倔犟的性格帮了大忙,莫曲已经快坐不住了,他必须短时间内作为选择,否则整个神域就会变成垃圾神域,他们不得不离开这里,但势必会对禹族将来的时局极为不利。

“哼!炎族的小子,老夫不信你真能有此顶天之运!”莫曲坚定的眼神决定了,他要赌一把。

莫曲的离开安子很快觉察到,不过并未立刻行动,不顾飞速上升的血压,压制着冲动耐着性子足足等了快十分钟,考虑到申屠压力太大,不得不冒险一博,让老直亮出家伙带着他破土而出,不由分说飞过中悬峰冲向飘于云端的、一座不大的倒立小山。

“砰~~~卧槽!安子,有结界保护,怎么办?”老直速度最大,差点撞一鼻青脸肿。

“得赶快,申屠十有八九已经跑路。”急中生智的安子从脑袋上取下缠于发髻的小石棒,道:“你们是死对头,老子就不信你永远是个石棒,给老子破!”

安子赌了,调动内元力一把狠狠插进结界。

“嗡~~~~~呼呼呼~~~~”

果然如安子所想,在接触的刹那间,无色无形的结界若隐若现如涟漪般荡了两息,之后消失于无形。

“走!”

幸运的哥俩加二蛋不带犹豫的飞上山顶,顿时让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如同瑶池仙境一般的美景布入眼帘。

不到五平方公里的地方立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两边华光流彩、五色缤纷种着各类花木,从叶片上看就知道很不一般,中间是个池塘,甘泉微动,清澈见底,闪着金鳞的鱼儿回来游戏着,时不时冒头吐出一嘴五彩之气,升空化作一道彩虹,罩着池中央竖立的一座玉石雕像。

那雕像是位和蔼慈祥的老者,精致的五观配上匀称的胡须,一身得体的飘异道袍及身背的剑匣,给人一种及想上前下拜的冲动。

当安子和老直平复着内心的冲动,踩上光滑如镜,十字线纵横交错笔直的地板,那雕像周身立即闪出一圈白光。

“怎么回事?”惊得老直提着凶器警觉进战。

“结界重新开启,咱们暂时安全了。”安子瞧得仔细。

“可……那申屠前辈怎么办?”

“有《噬元心经》你还怕他挂了?放心,想杀一个震元不那么容易,除非再来个次神,走!咱们进殿参观参观,反正不收门票,嘿嘿~~~”

“你~~你不是说要给他发信号的吗?”

“对呀!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安子一拍脑袋后变出个皮箱大的炸药包,道:“直接扔下去。”

“有结界你不怕炸着咱们自己?”老直纳闷。

“那玩意只出不进。”

“你怎么知道?”

“我用眼睛看嘛!”

“你确定?”老直真怕炸着自己。

“放心,我什么时候失算过?嘿嘿~~”拍了拍老直阴笑着脸转身仰望着眼前高达十多丈的雕像。

“轰~~~~~~~~~~~”

一声惊天的爆炸震撼百里,扩散的气浪刮起一道狂风,相信沉余幽谷正打得不可开交的四人组会大惊失色。

果然,不到三分钟,两位次神级人物出现于虚空,准确处于爆炸点,抬头一瞧,什么都明白了;夜叉为自己的性格付出了代价。

“老三!都是你干的好事!”莫曲转身呵斥紧随而来的阴阳脸。

说句良心话,莫曲很后悔,千算万算算漏了他的性格;如今正像他说的那般,阴沟里翻了船,虽说是死对头炎族的传承领袖,严格来说还是未起步的那种,跟头栽得太大,比被扇几个耳刮子还难受。

“若不是你们半道插手,此人早已损于我手!”

“轰轰轰轰~~~~~~”

正要吵翻天的功夫,只瞧得地面传来小霸王一阵急促的“炮弹步!”脑袋上站一人,更加诡异的是每隔数十里的距离,脚下的青草立马枯萎,空气中无形的暴空一片。

“《九道归元经·吞元式》!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巫泉傻了,急头白脸冲莫曲连问两遍。

“咱们禹族会吞元式的只有修罗王和天尊,难道是修罗王泄漏的天机?”莫曲脸色白了,那可是禹族领袖最得意的本事。

“怪不得敢面对两次神级还敢挑衅。”巫泉明白了,八成是中了炎族小子的奸计。

“不对,那个垃圾震使得并不完整。”夜叉的阴阳脸可能有某种特殊能力。

“嗵~~~~~~~~~~~咔咔咔~~~”

“不好!沉余幽谷的星辰结界快撑不住了。”莫曲都快气急攻心了,忙道:“巫泉,速去坐阵,我和夜叉守着这里,老夫就不信那小子一辈不出来!”

“只能如此!”巫泉没折,总不能顾头不顾腚吧!嘱咐两声消失而去。

“老三,你要为此事负责!”

莫曲的话夜叉很明白,若是安子逃脱你就得出去杀光与他有关的所有人,谁让他和巫泉不能踏足外界。

再来看看身处最高峰摸入敌巢的两幸运儿……

“安子,这玩意有什么看头?咱们还是进去吧,没准俺老李能连蹦三级!”老直瞅着安子昂着脑袋冲雕像发呆。

“老直,《鬼吹灯》有云:凡盗墓者,须在墙角燃一冥火方可取物,若冥火熄灭,切将原物放回,否则必遭天谴!”

“这谁说的屁话?”老直不服,凭什么!

“一位盗墓的前辈,而且已经在你身上应验了。”

“我?没有吧?”浑身摸了摸没发现缺胳膊少腿的老直懵逼。

“钱师姐不就是!”

“……”老直。

“所以说,得意不要忘形,乐极不可忘义,跟媳妇那啥不可过急!”摇头晃脑说教一番后拍了拍二蛋,道:“将兔兄放出来。”

“咹~~~”

“咕噜咕噜~~~”重见天日的兔兄兴奋异常。

“走!咱们开墓取宝,哈哈哈~~~~”

“刚刚还说不要得意忘形!”老直小声滴沽着扛刀跟上。

“禹阳宫!真是座道观。”

金殿上方的三个篆体金字儿颇有上古之风,浑金浇筑的镏金大门看上去奢华之及,上面刻满了宇宙星辰,安子瞅着很陌生。

“老直,有没有棱晶石?”

“有!在魅影星系从屠夫哪偷的。”

“那就是送的,没当场卸你两膀子算你赚了。”

“嘿嘿~~大晨子也这么说!呐~”

“不用,从现在开始,将咱们看见的全部录下来,回去后得空了我再研究研究。”

“这主意好!省得用脑子记。”

“来!对着我,对准点,别晃~”安子正了形,拿着小石棒戳嘴边充当麦克,面对老直手里的棱晶石道:“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不是,各位影像前的道友,现在我和探险家穆云剑宗的李直师兄来到了传说中禹族一把首的老巢——禹阳宫,相信大家从我身后的金色大殿看得出来,古朴的建筑风格和奢靡的材料表明此地主人当时的社会地位和绝对权威,同时也表明了封建制社会宗教势力顶层的腐败和坠落,标志着当时社会贫富分化已到极致;好,现在请大家跟随我们的镜头一起进入殿内。”

“你瞎咧咧什么了?这玩意只能记录影像,没声音的。”

“我去~”安子一拍额头:“把这茬儿给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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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果然够黑

“老直,你信不信这扇门的机关与门上的星辰定有关联。”自认为盗墓经验丰富,以老卖老的安子装摸作样瞅着眼前的鎏金大门自语问道。

“那当然,我听师傅说过,但凡上古奇士的长生之地肯定不容易进去,没准捂……”老直还没说完,安子一把将他嘴堵上。

“别特么瞎扯啊!你那嘴也不怎么靠普。”说着打戒子里变出几个阳晶石,道:“把这些晶石碾成沫子。”

“这个简单。”干粗活老直在行。

“嘿嘿~~得亏爷们见过这类机关。”安子得意了。

“好了。”

接过一把金光闪闪的晶石粉沫,退后两步对着大门一吹,顿时扬起亮晶晶一片,与大门接触的瞬间滑落,撒了一地,大门啥动静没有。

“嗬~~有意思!”安子来了兴趣,道:“版本升级了?呵呵~~”扭脸冲老直突然来了一嘴:“老子,在门前拉一泡试试!”

“……”老直瞪着小眼差点没哏死。

“但凡仙家之物最怕见污,听我的准没错!”

“安子,我读书少,但我不傻!”老直真想怼死他,那有这么坑自家兄弟的吗?

“当年我就是这么进的雷泽殿,跟这个差不多。”

“你怎么不拉?”

“也不看看哥们多少天没吃东西了,想拉也没有啊!”

“哥哥我快两年没吃肉了,跟我比?”

“说得也是!”安子为难了,摸着下巴进入思考模式。

“咹哦~咹哦~~”两声驴叫,二蛋来劲了,这厮可同样进过雷泽殿,撒丫子上前抬腿就尿了一泡,可能这几天吃得不乍滴,有点上火,尿液屎黄屎黄的,味儿甭提有多大。

“卧槽~你特么这几天都吃什么了!”安子捏着鼻子拿手不停扇着小风。

“呲啷~~~咻~~~钪啷~~~~”

那想,被众混混忽略的玉石雕像背后的剑匣射出一个剑光,若不是安子《星辰望气》一直开着,手里正好握着小石棒,二蛋估计就被阄了,惊吓中“咹~”了一嗓子当场晕死;兔兄急拱进怀里冲着雕像叫唤。

“谁!”过后老直才反应过来,提着刀片东张西望。

“妈的!机关还特么挺人性化。”三板斧抡完,安子没折了,二蛋排放的污秽之物并未起作用;刚才那出让他回过味了,旁门左道的把戏不大管用。

“安子,怎么办?”

“怎么办?好办!”安子紧握小石棒转身往门上猛戳,手都震麻了,甭说动静,连道花痕都没留下。

“我去你大爷的!”恼休成怒的安子有点失去理智,对着门就是一脚。

“嗯?”别看老直眼睛小,贼精贼精的,收了家伙上前两步,扣着金色门环往外一拉……门开了!

“……”安子。

“我就说你脑袋坏了吧?”

“草~~跟哥们玩脑筋急转弯?”谁能想到身为禹族领袖的长生之地这么简单!安子觉得很没面子,天下第一凡人的脸算是丢尽了。

“嘿嘿~~老李不比你差吧?哈哈哈~~~”能让安子吃憋,老直咧着嘴差点没笑死。

“笑个屁!走着!别忘了记录。”扒拉开堵着门的二蛋,板着脸的安子敞开了大门。

“我拷~~~~~~~~~”

殿内的情况与想象的大不一样,不大的地方供着块半黑半白的石头,地上躺着块干净的蒲团,墙壁呈黑色;安子摸了一把贴了一手黑,壁上的痕迹处露出一抹金色。

“氧化了?”

“安子,禹族的叫长生之地太特么穷了吧?就一块破石头!怪不得连门没上锁,敢情穷得都快赶上我师傅了!”基本上空空如也的殿内让老直失望之极。

“不对。”开门的教训让安子对禹族这位的性格有了点了解,道:“喜欢跟小爷玩逆向思维?呵呵~~走!咱们出去。”

“安子,实在没什么可捞的咱们把这大门拆了扛走,少说也值几块阳晶石吧?”老直跟着出门,还胡出主意。

“对呀!老直,你绝对是个天才!”出了殿门安子灵犀一点通。

“废话,哥一直都是天才,说吧!咱怎么干?”老直撸了撸袖头这就要动手。

“把门关上。”

“得呐!”

吱吱呀呀一阵动静,鎏金大门原模原样关上,严丝合缝。

“这样不好拆吧?”擦了擦汗,老直一愣神。

“谁说要拆了。”安子莫名道。

“……”老直。

“起来!在特么装死爷把你扔这。”踢了踢了装死的二蛋,安子太了解这厮了。

“娘的!”踢了两脚二蛋跟条死狗,一动不动,安子火了,从老直手里夺过大刀片子举起便砍。

“咹~~”大惊的二蛋赶紧一轱辘起身躲老直背后探着驴脑袋叫唤。

“嘿嘿~~安子,二蛋可比咱们贼多了!”

“等哪天饿急了非涮了它不可。”二蛋的行为已经快到安子的极限,一甩手里的刀片扔给老直,道:“给我个水葫芦。”

“好说,这玩意多的是。”

“二蛋,别说哥不给机会。”安子晃着手里的空葫芦道:“尿满,哥就不介意!”

“……”老直。

二蛋有时候还是比较听话的;这不,跟狗似的抬腿便尿上了,准头不错,一滴不撒的从头尿到满,也不知这厮哪来这么些尿。

“老直……”

“别找我!”虽说不知道安子有啥用意,但老直坚决不干,风一般跑得老远,道:“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我可干不来。”

没办法,还得自己动手,摊上这种奇葩兄弟谁也怨不上;屏住呼吸别着脑袋拎起葫芦退离金殿门口五六丈,摆好四十五度角后调内元力于手掌。

只见得葫芦**出一道尿液,安子眼疾手快,二指成剑猛然一挥,那飞溅而出的淡黄液体准确命中左门最上的一颗星辰。

”呲啷~~咻~~~砰~”

不出意外,打雕像背后的剑匣射出一道剑光正中其位,不同的是那星辰凹槽仿佛被点亮,冒着微弱白光。

“嗬~~~原来是这样。”老直愰然大悟。

“怎么?想试试?”

“呃~~不想!”关键时刻老直可不傻。

“没义气!”安子郁闷。

外面,守着的就剩下莫曲一人,飘于最高峰的顶层,安子和老直带着那头可恶的野驴干了些什么可看得一清二楚,无奈的是结界有隔音效果,任凭扯破喉咙也没用;而夜叉实在看不惯申屠那厮的做派,恢复元力后时不时的过来挑衅一番,拉着夜叉打得不亦乐呼;说出来申屠极为丢脸,身为震元后期的他居然与夜叉勉强战了个齐鼓相当,传出去都没脸见人。

“阴阳脸,别好别用大招,这地方可惊不住震元的折腾。”

是的,正因为环境所制,夜叉的火力得不到全开,不然申屠早就吐血了,咬碎钢牙火气冲顶的那张阴阳脸扭曲狰狞。

“嘿嘿~~”申屠很有成就感,一个人拖住两个次神一个震元,比他们家老爷子都牛。

“哼!待出得此处,本座看你还笑得出来。”言罢不在纠缠转身恨恨离去。

“傻帽!”得了便宜申屠降下法体骑上小霸王猫得远远的,四处耍着《噬元经心》兴奋得恨不能冲出去跟他老爹大战三百回合,丝毫没发现小霸王渐渐起了变化。

粗糙漆黑凹凸不平的表皮正慢慢变平并有了光泽,身形有些萎缩,看上去象是在退化,速度比从前要快上不少。

“最后一个!”忙活半天,安子早已适应闻不出骚味儿,只想尽快解开这让人无语的迷题。

“砰~~”

“嗡~~~~~”

随着最后一个被点亮,整座大殿瞬间金光大闪而失,门自动开启,不同的是这回是朝里开的,仅仅开了道缝。

“果然有门道,嘿嘿~~走!”

“等等!”老直捏关鼻子,手里拿着水葫芦扔过来,道:“赶紧洗洗,你这味儿太大。”

“还不是因为你。”提起这个就来气,安子道:“哥开个门容易吗我!”

“你牛逼!行了吧!”

洗手的功夫,老直屁颠屁颠跑去将门推开,那想里边还是老样子,完全没变化;不过殿中央出现个地道的口子。

“安子,在下面!”

“不急!”但凡能用眼睛看的不是陷井就是坑,安可不会轻意踏足,在麻衣上蹭了蹭手带着二蛋再次进得殿内。

“咕噜咕噜~~~”兔兄的耳朵终于有了指示。

“老直,把墙上扫干净。”

“这个可以。”

老直调动内元力舞动着袖头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刷刷”三两下,四面墙壁焕然一新,金光耀眼的壁上刻满了无数篆字。

“《九道归元经》?老直,快快~赶紧拍下来。”

“正拍着了。”老直拿着棱晶对着四面墙猛照,跟特么间谍似的。

“嘿嘿~~妹的!进了三次副本,总算捞着点有用的,不容易呀!”安子有了点穿越者的优越感。

“安子,你看!《吞元式》,很像《噬元心经》啊!”

“我看看!”这可是意外收获,没准能搞到完整版的,凑上前仔细瞧了瞧,道:“明白了,所谓的《噬元心经》应该是《九道归元经》的一部分,难道常有容是禹族人?”

“管他了,咱们这回可捞着大便宜啦!”

“嘿嘿~~说得是!完了没?”

“完了,咱们下去?”

“当然下去,必须滴!不过在此之前得做点什么。”安子微微奸笑。

“你不会想把这上面的经文毁了吧?”缺德主意老直照样在行。

“那多没意思。”安子道:“无非是小小的改动一下,嘿嘿~~~”

“……”老直一哆嗦,太特么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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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心理陷井

要说做假可是技术活,一般情况而言,经过无数年的岁月侵蚀,刻画的部份多少会起氧化反应,不用特殊手段清理很难还原;但这是神仙手笔,老直的一番擦试让其看上去跟刚刻上去的差不多,锃光瓦亮,生怕有缘人近视眼看不楚。

“老直,我说你改!千万别写错让人看出来。”

“抄书有什么难的,瞧好吧你就。”老直变出把小刀飘身而起:“说吧!”

“神魂元力,入体相随,上清云而走地脉,行流水而过天途;改成入体元力,神魂相随,行地脉而走天途,过清云而行地脉。”

“……”老直听了手有点发颤,要真有倒霉蛋照着练肯定出事,整不好万劫不复;话又说出来,老直也不是什么好鸟,为免出错,掏出一兽皮先临摹一番,看得安子老怀为安。

“下一句!”

“让我歇会儿先。”擦了擦汗,老直精力有些透支,吐槽道:“妈的!比特么修炼还累!”

“你可以想象一下,将来若是遇见这哥们,你就不会觉得累,哈哈哈~~~”

“嘿嘿~~经你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哈哈~~继续继续~”老直来劲了。

篡改前人手笔绝对是个大工程,经安子那坏得冒泡的脑子一琢磨,完整的功法已然面目全非,改动之地多达五十多外,着重照顾的当属《吞元式》,这可是逆天的玩意。

“呼~~~~怎么样?俺老李的手艺不错吧?”

“嗯~~~不错!足以以假乱真,你这手艺跟谁学的?我以前怎不知道?”

“我上山之前是刻木头人的,这算个屁!”

“估计亏了不少吧?”

“你少提这个啊!”八成是蒙对了,老直面有不悦。

“呵呵~~行啦!活干完了,咱可以下去了。”

“二蛋了?”光顾着做假,不知什么时候二蛋没在殿内。

“不会跑出去了吧?”安子有些泄气,没事都没整出点事。

两人出殿门一瞧,二蛋正带着兔兄趴水池子边行吞吐之式,形象及其猥琐,但气势很足,昂着脑袋两粗大的鼻孔不停喷着七彩之光,不知道的还以为喝了汽油正挥发了,兔兄同样如此,跟特么吸了大麻似的。

“二蛋!走啦!”

“咕噜咕噜~~~”

“又有新发现?”安子瞧着兔兄耳朵指着水池子心头一亮,这地方遍地是宝啊!

“咦~~安子,池子里有个蛋!”

“那还等什么?捞上来啊!绝对大补。”

“……”老直。

要不是自家兄弟,老直真想怼死他,这种念头不是一次两次,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想让人狠狠的抽他。

“哟~~~神物哇!你瞧,里边的蛋黄闪着光啦!”

“这玩意归我啦!”老直不客气,一摸手收入布袋。

“别吃独食啊!”

“刚才还说你脑袋坏了,一点没错!”老直决定教育教育安子,指手划脚道:“还吃!这玩意能吃吗?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将来孵出个神兽也算哥哥我的造化。”

“对呀!”安子可能好几天没吃东西饿疯了。

“行了,咱下地道,里边应该还有好东西。”

“你们俩在这呆着啊!别乱跑,别特么跟吸毒似的上了瘾。”难得的机会不想让两动物错过,安子嘱咐两声与老直进得殿内。

地道口较小,阶梯很陡,快五十度了,老直在前安子在后,不远处扔着一块萤光石,说明不是太长,不过五分钟的功夫,一道石门堵住去路。

“怎么啥也没有?”安子打开别在胸前的探照光上下瞧了遍。

“瞧我的吧!”老直信心十足,撸胳膊挽袖运着气,修为大开躬下腰扣着石缝呲着牙吐着舌头脸涨得通红。

“哇呀呀呀呀~~~~~~呼哧呼哧~~~”

足足坚持了近两分钟,看得安子跟着不由自主的使劲;可惜的是石门连道灰尘也没落下,显然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一屁股坐台阶上的老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鬼使神差的安子皱着眉毛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双掌贴着石门往左扒拉,石门轻松而开,里边是条往右拐弯的地道。

“……”老直。

“咳~~想必禹族那厮心理有点变态!别在意。”

“呸~老子不干了!妈的~”老直自尊心受到近万点伤害。

“老直,此地的主人应该是位不按常理出牌、智商及高的上古能人,别泄气。”安子不得不安慰两句。

瘪着大脸盘子不高兴的老直没折,除非下面的东西不想要了,重新打起精神起身继续;两人顺着阶梯一路小心翼翼,没五分钟又是道石门;老直这回学聪明了,大伸其手上扒下卸,结果门就是开不了。

“推开!”

“去你妈的!”正在气头子上的老直可没那么斯文,对着石门就是一脚,果然应声而开,震了一身的灰。

“呵呵~~有意思!”安子摇摇头。

“这老家伙是不是童年有阴影?”

“这叫逆向思维,走着!”

结果是除去前两道门,又连续经过六道,一共八道门,每道石门的开启都出别心裁,当面对第九门时,老直已经不在出手,自信已然全失。

“老家伙,对人心的琢磨比哥还透,不简单啦!”老直一路的情绪波动安子全看在眼里,门虽简单,但对想象力不足、思维不活跃的人而言绝对是致命的打击,如果无功而返,老直八成会失去道心,也就是说这道门必须打开。

沉默不语的老直已有老半天没吱声,不知不觉掉入了对方所设的陷井;好在眼前可能是最后一道石门,门上刻着密集的道纹,正渐渐失去光芒,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全灭。

“完了!”安子内心巨颤,心道:“与雷泽殿相仿,倒计时结束;也就是说在殿内耽误的时间太多,注定了得不到这里的一切,谁让咱们不是被认可之人。”

“要是刀兄在也许有点办法!”安子喃喃自语不死心;偷偷瞟了眼坐台阶上的老直,黑着脸咧呆呆的发愣。

“怎么办?”面对无解的死局安子变得急臊,脑子转得飞快。

“安子,咱回去吧!”良久,老直莫名开口。

“啊?”

“我想明白了,如其这么折腾,还不如回去过咱们的小日子,这地方根本就不是咱们该来的地。”

“相信你兄弟,这道门……”

“你开不了!”老直抢白,道:“咱们不是禹族人,师傅以前说过,血脉传承外人不可能得去。”

“对呀!”一语惊醒梦中人,安子一拍脑袋大喜,道:“有办法了。”

想象力无比强大的安子蛋生个猜想,所谓的传承者会不会是本尊转世?也就是说传承者的dna与死去的本尊一模一样;若是放在狭小的地球,这种理论会被人笑掉大牙,但放到广袤的宇宙,这个可能性至少不能被排除。

那么问题来了,殿前的那座雕像应该就是禹族一把手本人,他的每招每式里所包含的气息会不会让石门的道纹重新点亮?

“为什么不试试?嘿嘿~~”有了头绪,安子来了精神,道:“老直,交给你个任务。”

“啥任务?”

“你有没有把握接下雕像射出的剑光?”

老直想了想摇头不语。

“那你就在最短的时间内练成《九道归元经》的第一式《天道归元》。”

“现在?”

“你只要有能力接下那道剑光并将其引到此处砸到石门,上面的道纹就能重新点亮,开门才有可能;再说这里是神域最牛逼的位置,就算不成,相信对你的修为也大有裨益。”

“……”老直不语言了,手臂的肌肉明显在放松,鼓起的血管正在变平。

“算了,我来吧!”除了打开石门让老直自己站起来,安子别无他法,道:“如果出现意外,出去后找到你弟妹……”

“你不要命了?”老直见不得安子动不动就交待后事,道:“明摆着是个死局你还要折腾?”

“如果不折腾早在雷泽殿我就死了。”安子平静道。

“……好吧!我练!”为兄弟飞义,老直责无旁贷,艰难起身勉强打起精神往回走。

“呼~~~~”安子松了口气。

“哼~炎族人居然想得到禹族天尊的传承!可笑~”外面,当金殿光芒由盛变衰,飘于空中的莫曲冷笑。

至于一旁的阴阳脸夜叉丝毫没有负罪感,此刻正翻着袁午的布袋;对他而言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唯独对一件造型奇特的东西起了好奇心。

“这是什么?”巨大无比、满身划痕的穿棱机浮于空中,夜叉不明所以。

“一个化神级的蝼蚁能有什么好东西。”莫曲当然没见过,惯性思维占据主导。

“去!”手一挥,穿棱机扔远了,夜叉失去了继续番看的兴趣,五指齐张白色火焰一闪,布袋化为飞灰。

“震道归元,血影星茫,修罗天屠魔煞战!”

突兀,一声熟悉的暴喝,申屠提着一把血光刺眼的参天大剑驾势而来。

“垃圾!”夜叉一点也打不起精神,横脸翻着眼皮沉声而怒,手中兵刃闪着黑白交织的阴阳之气迎面而上。

“叮~~~~嗵~~~~~”

两人力道控制得不错,于空中平分秋色,扭曲的空间涟漪晃得厉害,散乱的元力四射八方,堪比十二级台风的气势刮得数十座浮空山体左右摇摆。

“嗖~~~~~”趁着后退之力,申屠收走了被扔掉的穿棱机消失不见。

“老大~”夜叉虽说性格不好,但不傻,知道上当了。

“老三!出去后无论怎样,想想当年你是怎么被人毁去肉身的。”看在眼里的莫曲无力再劝,已经有些后悔让他夺舍重生。

“……”夜叉狰狞的阴阳脸久久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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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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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资格

“怎么办?”

安子无语昂天闭目,处于无计可施的境地。

所谓《天道归元》,当然是对天地大道的理解,也就是说想练成第一式首先要得道,以老直的年纪和修为差得太远,换句话说真元力的使用等级成就化神,但思想上的境界还远远不够,意味着注定会无功而返失去道心。

“老直,就问你一句话。”许久,安子睁眼问道:“有没有信心?”

垂头丧气的老直两无神没吱声,眼神有些发呆泄。

“呵呵~~”安子苦笑,喃喃自语道:“那就看老天爷的意思吧!”说罢拎着尿葫芦进得殿内,正对着玉石雕像背面的剑匣。

“咕噜咕噜~~~”敏感的兔兄觉察到安子的不反常,结束吐纳“嗖嗖”两声蹦脑袋上绿光直冒。

“嘿嘿~~~好哥们!”

“你会死的!”

“谁说我会死?你特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草~拿好!”不管老直乐不乐意,一把将尿葫芦扔给他,道:“不用我多说了吧?听我指令。”

不等老直发话,安子眼神一变,立直的身体双手合十,浑身的内元力涌动起来,薄薄的白光中带着淡淡的金色,四周围空气无数白芒正汇聚而来,整个人如磁石一般吸附着神域中心点的庞大元力;这一刻,内功的强大特性显露无疑。

“继续继续~还不够!”万道白光极为耀眼的安子裹身于元力之中,肌肉崩紧如磐石一般。

“咕噜咕噜~~~~”兔兄跟着冒绿光,大把输送着元力。

“老直,动手!”

“吧嗒~~~呲~~~咻~~~~~~”

那玉石雕像背后剑匣上的某颗星辰射出一道剑光,直戳安子面门。

“天地有序,阳阴交替,大道其行,运转乾坤!”

几乎同时,安子分开双手划出一个太极,左手随之搅动一方风云,聚集的元力顷刻间如开闸的洪水顺着手臂舞动形成一个快速转动的旋窝,那飞射而来的剑光刹那间力道大减,但任然不是安子能承受的。

“卟~~~~”强大无匹的冲动和霸道的气势震得安子口彪老血退出好几步。

“安子~”

“果然够劲!嘿嘿~~”咧着满嘴血牙,安子稳住身形后一个侧身引导着旋窝飞身下了地道,被牵引的剑光如影随行。

“卧槽!这样也行?”老直看得目瞪口呆。

“蹬蹬蹬蹬蹬~~~”剑光的余力虽说大减,但驾不住安子修为太烂,加上地形不熟,好几次拐弯时撞墙上,来了个伤上加伤,幸亏身体素质不错。

“嗡~~~~~”跟吸盘似的吸在脑袋顶上的兔兄绿光更盛一层,拼了命给眼前的旋窝输出的元力,力保不会消失,否则安子绝对被剑光戳穿脑门。

“还有五层,坚持住!呼~呼呼~~~”

“还有三层,老子是大气运者~~~”

“最后一层!卟~~~咳咳~~~”早已到达极限的安子凭着对兄弟的一股执念坚持着,当看到刻满阵纹的石门时会心一笑,使出最后的力道眼神精芒大闪,转身弯腰挥手暴喝一声:“给老子去!”

“嗡~~~~~咻~~~~~钪啷~~~~”

皇天不负苦心人,那剑光撞上石门的同时,道道阵纹被亮点,安子在闭眼之前看的是一个图腾,与进来时在修罗兽体内的那张人脸稍有出入。

“安子!”紧随其后的老直连忙扶住倒地的安平,左手化掌印于背后输送着元力。

兔兄还好,毕竟长出八叶,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倒安子怀里呼呼睡了过去。

“安子,你醒醒啊!你睡了我怎么办啦?下一步该乍整啊?这活我干不来啊!”失去主心骨的老直慌了神,不顾溢着泪水口不择言的胡说八道。

任凭老直流着眼泪喊破喉咙,晕迷不醒的安子脸色苍白没有眼睛的动静,那怕抬抬眼皮安慰安慰也没有。

“兄弟,你倒是睁眼啦!哥哥我错了,我不该怂恿你进来呀!呜呜呜~~~~”从未伤到心神、五尺高的汉子终于忍不住嚎了,悔得心窝子都碎了,不停捶打着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外面的莫曲怒火滔天,朝天大吼震得方圆万里的空间闪动着涟漪。

是的,石门阵纹被点亮的同时,金殿光芒大赞,表明了传承之势重新开启;在莫曲的九十七次元记忆中,这种事情绝没有先例,更不可发生在自己眼前,一时间无法接受;要知道那可是禹族最高领袖的传承,就算是个外人,也不可能是炎族人。

“我建议杀了他!”臭脾气的夜叉魂着黑白眼杀气斌然。

毫无疑问,夜叉的话起了作用,不语的莫曲起伏的胸膛表明他在考虑这个提意,不过很快否解,就说了一句:我们赌不起,禹族也输不起!

“你要搞清楚,那小子已经是炎族天尊的准传承者,若是得到我族天尊的认可,加上咱们的夺舍之恨,有什么后果你比我清楚。”

“没有这个可能!”莫曲一言反驳,道:“他没有禹族血脉,不可能得不到天尊的认可。”

“那就视目已待。”

“……”莫曲无言已对。

不泄余力的老直耗尽了大半真元力,虚弱无骨的安子就是不睁眼,若不是微弱的鼻息,跟死的差不多。

“嗯~~~”

许是老天有眼,气息渐渐加强的安子吱声了,添着嘴巴弱弱道:“饿啊!”

“有有有,我这有吃的!”虽说没睁眼,但老直是真高兴,跟见着太阳公公似的,打布袋里掏出不少烤得跟焦碳一个色的肉食。

“啊~~~太硬了,啃不动啊!”随时有可能断气的安子强烈打开眼皮,气弱游丝气声道:“老直,我现在身子太虚,得加强营养。”

“加强营养?”老直一琢磨没明白过味,作思考状。

“就是好吃的,比如牛奶啊!肘子啊!汉堡啊神兽蛋啊什么的。”

“神兽蛋?卧槽!”汉堡是什么老直没整明白,可神兽蛋懂了;提壶灌顶灵神开窍般一把居然将安子扔了,喷道:“都这个时候你打老子那颗蛋的主意!”

安子真没听想老直反应这么大,脑袋差点撞墙上,埋怨道:“不给就不给,没必要使那么大劲吧?我都是个要死的人了!不就是颗蛋,你还真以为能孵出个小鸡子。”

“还要死!你比哥活得都新鲜!草~”

“算了算了,小气!”

“我小气?”老直不乐意,浑然不觉时才的颓废消失无踪,指着自己鼻子道:“老子什么时候小气过?你说!”

“行行行行!我还不稀得要了。”老直的道心稳固,安子也就放心了,抱着呼呼大睡的兔兄揣怀里撑起身体,道:“现在就让哥来看看这道石门究竟有何玄机。”

“你还要进去?”

“废话,不然刚才不白忙活了?还差点达上小命。”

“安子,咱们都得了《九道归元经》,不错了!”

“怕了?”

“我怕什么?”明明是吓得不轻,可愣英雄非得撑面子,横着脖子道:“我是怕你出事,回去了没法跟弟妹交待。”

“你怕跟我媳妇没法交待!那老子还跟龙八斤没法交待了!不拿点重要东西当筹码怎么出去?”

“……”一句话喷得老直哑口无言,想想胖妞发起火来老直就不寒而栗直哆嗦。

“速度用阳晶石恢复元力,越快越好!估计时间不会太长。”

“这个好办!”

老直坐一边抱着一堆阳晶石冒着热呼气打坐去了,安子继续琢磨着石门上那张人脸图腾;说来怪,这张脸跟玉石雕像上的那张不太一样,可给人的感觉就是图腾一般的存在。

“难道那禹族一把手有个兄弟?”安子又瞎琢磨上了。

“不大可能,没准是是什么原始天尊之类的大神,哟~~~不会你也饿了吧?”无独有偶,被阵纹包裹的那张脸嘴巴渐渐张大了,引得安子更加好奇;要换着一般人早就吓瘫了。

“您老就饿着吧!”差点没要了自己小命,就算有吃的安子也不给。

“诶诶诶~~回来!卧槽~那是老子的,回来!曰~”

藏于青铜戒子里都快忘记的元力石不知怎么着自己就飞出来了,在安子的一片骂声中飞入石门张开的那张口中,瞬间石门光芒万道,有脸的两眼亮的金光,及其刺眼。

“妈的!不会吃了壮阳药吧?这么猛?”拿袖子遮住两眼,安子嘴里还不饶人。

“轰轰轰~~~~哗啦哗啦~~~~”石门里边传来阵阵摩擦声,象是有机关在运行。

“嘿嘿~~~运气真特么好!这样也行,哈哈哈~~~~”安子得意了,可是说白检一副本,连boss都没有。

“诶~~你特么倒是开门啦!”动静过去啥也没发生,石门依然堵在眼前。

“狗曰的,吃东西不吐骨头啊这是。”安子觉得亏了,白瞎了块元力石;正要骂街,石门上的阵道起了变化,一根烟的功夫演化出无数小点,有点象led屏,反复回放着象是一团云朵的气体消失、重组;再消失、再重组!

“完了,彻底没戏了。”瞅了好一会安子大失所望,放松了身体靠墙道:“应该是《九道归元经》的提示,若是悟不出自己的道就没资格,这是要考试啊!”

讲真,安子最烦这套,明摆着得按事先铺好的路走,不能有任何偏差;换句话说,传承的根本在于承禹族一把手的思想理念,必须是同志;与修罗王的传承方式一样,当下算死了修罗王十成十是出自这里,所谓的《噬元心经》残本则出自修罗王。

“妹的,禹族的搅屎棍打的什么主意?”越想问题越多,剧情就越复杂,对门里边有什么越好奇。

正说着,老直满血满蓝睁开了小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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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天道归元

当然,即使老直睁眼也没什么卵用,谁让这哥们神经粗大,在学术上基本属于学渣级人物,标准的万事不操心,脚踩西瓜皮滑到哪算哪。

“好啦!你说怎么干吧!”有了主心骨,老直是心也不慌了、嘴也不嚎了。

“看见没?”安子没什么信心,可还是想给老直一个机会,指着石门上的led显示屏道:“给你半个时辰悟道,不行的话我在另想办法。”

“半个时辰?还悟道?”老直的小眯眼差点没弹出来,道:“你还不如给我一刀得了。”

“悟不出来那颗蛋归我!”

“你玩真的?”

“多新鲜啦!哥们什么时候跟你玩过假的?”

“拉倒吧你!我才不干了!大不了回去,反正咱也不亏。”

“你若能活着出去我那‘安’字倒着写!”

“我……”老直哑了。

安不在废话,强拉硬拽的半推半就,老直被逼上了梁山,坐石门前一脸的哭相,像极了瞅着试卷做不出题的学渣。

“安子~我~~你不能这样,你明知道我脑子笨。”

“你就算哭也得跟我哭出来,这道门哥们还就跟他卯上了,妹的!”

“我~~你跟它卯上跟我有什么关系?”老直快哭了,赶鸭子上架也没这么赶的。

“谁让你修为高,你不来谁来?麻溜的,快点。”

“那~总得给点提示吧?”

“呐~听好啦!”安子道:“轻气上升,浊气下沉;水无常态,势无常形,元力之气皆如是;勿视轻而轻,勿视小而盲,勿视不见而不存在,勿视强而季动,勿视大而厚重,勿视混浊而放弃,勿视流动而变,勿视质化而不知,万物之道归于形态,其质不变!”

“完了?”

“完啦!”

“什么意思?”

“……”

“你就不能说点大白话?”

“咳~你只有半个时辰,反正我饿得快不行了!自己瞧着办。”安子赖得跟他矫情。

“多给半个时辰行不行啊?”

“慢慢悟!我带兔兄上去喝点仙气儿。”

不待老直开口,安子头也不回走了,学渣死的心都有了,真想起身抱着他同归于尽,这不是难为人吗?没办法,谁让他自负天下第一凡人,一脸懵逼的堵石门前抓耳挠腮欲哭无泪。

二愣子无解,只得硬着头皮上,老直想通了,就算悟不出来安子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反正神兽蛋在自己袋子里,谁也拿不去,大不了耍无赖;于是,托着下巴敷衍了事的混时间,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石门上不断回放的自然现相。

“轻气上升,浊气下沉!”一会儿的功夫,老直有点进入状态,睁大了小眼皱着眉毛自语道:“难道是云彩?嗯~一定是,可这跟水有什么关系?真他娘的怪!”

说实话,老直并不笨,是赖,赖得去思考,赖得去琢磨;跟安子一样,不把他逼急了再抽两下就不知道上进;要不怎么说两人臭味相投成了推心自腹、患难与共的好基友!

身心疲惫的安子回到金殿,丝毫不但心老直那破事;直打进了所谓的神域就有种感觉,老直的命运已然与自己连成一线;这趟副本仅凭自己一人绝不可能走到最后,神奇的造化偏偏让他和老直两个人进来,老直的实力加上自己博杂的知识正好一正一负,绝非巧合,是命中注定,就算得不到传承,至少能知道禹族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咹哦~~~”兔兄的晕睡让二蛋犯沽滴,叫唤一声舌头倒卷扔自己脑袋上,正坐着头上那撮金毛。

“刷~~~”化作植物的兔兄直接栽二蛋脑袋上散发着药香。

“嗯~~爽!”边上的安子闻着味身心舒畅。

暂时无所事事,见兔兄稳固,安子乐得轻闲,打算四处走走看看,没准还能捡着鸡蛋什么的。

“尼玛!”没溜出五步,飘于空中的莫曲和夜叉终于让安子瞧见,不由自主骂道:“阴魂不散啦真是。”

虽说听不见外边的两人在滴沽些啥,可夜叉的那张脸让安子上了心,将《星辰望气》用到极致,为将来救出老袁作点准备。

“果然得了炎族天尊的本事。”瞳孔内流动的金光莫曲一眼瞧中,恨道:“胆子够大,还未起步就领悟《星辰望气》,已然到达半瞳之眼。”

“我想他在打我的主意。”夜叉不已为然,冷声道。

“老三,出去后我建议你最好别去招惹他,尤其是他身边有个震元。”

“当然,不过在此之前,我会先杀那个傻大个。”

“杀气!”安子不懂唇语,但能看到夜叉身体所散发的浓厚杀气,自语道:“想杀我?呵呵~那样最好!爷还真怕你跑了,草~”

仨人默默对视,通过肢体的细微动作猜测着对方心思,没一会儿两人的目光看向对面,安子扭脸一瞧,发现申屠正瞧着自己做鬼脸。

“呵呵~~想必《噬元心经》让这厮有了在此生存的资本。”安子会心一笑,道:“这就好办!嘿嘿~~狗夜叉!洗净脖子等着吧。”打定主意,回身将殿门重新合拢,立于门前瞅着星辰图,甭管有用没用,先记下来再说,没准哪天能救急。

“老大,如何是好?”安子的举动让夜叉泛起忧郁之色。

“上古神域的星辰排列早已不是现在,即使强记于心也没多大用处。”

“天尊留下什么后手谁也不知道,你就不怕万一?”

“天尊将禹族星河的核心区域留于门上必有深意,别忘了,我禹族也有传承者。”

“诶~~滴沽什么啦?”胆子壮了不少的申屠昂着下巴嚷道。

“滚!”夜叉强忍着上升期的怒火骂了句。

“老子就不滚,你能把我怎么着?”

滚刀肉一般的申屠让夜叉无力之极,性格倔强的他又不愿莫曲插手,这才让申屠钻了孔子,肆无忌惮的活到现在。

“什么?”不知为何,莫曲突然脸色大变,道:“怎么可能!”

“嗯?”警觉的申屠看了看立于门前的安子,啥事没有,心头一亮,道:“八成是沉余幽谷出事了,嘿嘿~~”

“绝不可能!沉余幽谷怎么会有人事先来过?”阴阳脸难得惊呀。

“但这木屋从何而来?”远在沉余幽谷的巫泉传出话来问道。

“有没有什么具体线索?”

“有!我看到一个名子:赫明山!”

“此人究竟有何本事,能在两个次神级的眼皮底下偷渡到我禹族神域!”莫曲额头明显冒着细汗。

“莫曲,咱们是不是太过托大?”悠然的挫败感让巫泉情绪不稳。

“也不知那个炎族小子得到了什么线索,可恨之极!”若不是规则限制和禹族圣地,以莫曲脾气早就将安子戳骨扬灰了。

无处不在的变数打乱了三大上古种族定下的节奏,看似天衣无缝的剧本,随着安平的到来变得千疮百孔,仨人仿佛看到禹族将来的下场,可以说还未开始却败相已露。

“老三,出去后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既然要杀为何一定要出去?”夜叉也急了。

“开天玉石骨绝不能粘染禹族神域的气息。”

“算那小子走运!”夜叉妥协。

“巫泉,暂时不用理会其他,稳住沉余幽谷,咱们先将炎族的小子打法走再说。”

“你们最好别掉以轻心。”

……

正琢磨星辰图的安子瞅了半天,脑海中已然将平面布局星辰排列想象成了三维画面,通过奇门八封之相摆着方位,可无论怎么摆也对不上,也就是说用老套路强记已经行不通。

“神马玩意儿!”眼瞧着大半个时辰过去,安子的脑子跟浆糊一样,道:“八成是个坑,可别歪了泥!”

死对头的地盘让安子每步都小心异常,宁可放弃也不拿小命开玩笑。

“老直怎么还没动静?不会睡着了吧?”回头看看两动物安静得很,转脸下了地道,若那个没心没肺的真打起呼噜,安子决定拼了老命也要煎了那枚大补的仙蛋。

“我拷~~~老直真特么是个天才!”拐了九道弯,坐于石门前的老直脑袋上正冒着白烟,安子惊喜万分,道:“无凡师伯眼光毒哇!卧槽~”

幻想着开门后手中的青铜戒子能来个卷包烩,安子就觉得兴奋,抄家的心情无疑是痛快的,也是即爽的,咧着嘴在那杵着傻乐。

“坏了!时间不够。”老直的悟道很快被石门忽闪忽现在的lde屏打消,安子心情紧张到极点,双手作揖求神告奶的急念叨:“无量那个天尊、如来佛爷、斗战圣猴,保佑哇!老直,速度速度!再来一次我持么会挂的。”

临时报佛爷脚的安子满嘴胡侃,可能是老天爷听见了,老直突兀间起身,气息急剧变化,那升腾的白烟一息之间收入体内。

“神元化道,雾雨龙腾,天道归元乾坤势开!”

“嗵~~~~”

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让老直修为大涨,化神级实力与众不同,运势一掌带着淡淡白光印于石门中央。

震落满间的灰尘一起大落,随着整座山峰的微晃,石门终于露出了道小缝,在外的仨人是各家欢喜各家愁。

“哈哈哈~~~~好!小师叔威武!”申屠乐得跟个小孩子,手舞足蹈。

“怎么会这样?炎族人不可能开启传承?难道天要灭我禹族不成!”莫曲急得顿足捶胸。

“杀?还是不杀?”夜叉这会反而淡定了,问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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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寻人启示

这又是个问题!如同一个饿了三天没吃东西的人对着一碗有毒的糊辣汤,是长痛还是短痛的选择,身为次神级的莫曲沉默了。

“莫老大,此事由我代劳,若是将来算账直接推到我头上,算是为今日之事赎罪吧。”夜叉大义领然,坚定的眼神带着悲观。

“你确定要这么做?”莫曲言道。

“此子气运鼎盛,苍穹之下难找第二人,我禹族之传承者也未必及他三分!唯有此法可行。”

“不!”莫曲思之再三回道:“老夫始终不信炎族人能得到天尊的认可,待那小子出来再说!”

夜叉无奈点头,暂且只能如此,再说现在出进不得。

两人简短的对话申屠听进去了,次神级的评价可信度是相当上的;两眼放着精光当场下定决心,这辈要做一只成功的蚂蝗,粘小师叔身任凭打骂绝不下身,至少得闹个次神级再说,那怕是个初期也成,不然对得起这趟玩命。

两人并肩立于石门前,安子胸前一道白光射入其内。

“卧槽!”眼前的一切让安子和老直同时骂了街,禹族一把手太特么不是玩意。

“安子,这就是你跟他卯上使劲想看到的?”老直指着门口立着的一块石碑质问。

“妈的!狗曰的难道能掐能算知道爷要来?”石碑上的字的让安子不由寒颤,太过诡异,感觉到了《精绝古城》的地宫喇嘛庙。

“那可没准!人家可是连次神级人物都不放在眼里的巨神,这个不稀奇吧?”

“老直,你的思想很有问题啊!别太拿那些绝世大能当回事,他们跟咱一样都是两肩膀扛一个脑袋,又比不咱们多什么部件,无非是活得久见得多!”无神论的安子定了定神,强烈的好奇心催使着他进去看个究竟。

“那这碑上的字怎么解释?”宗教思想较为严重的老直显然不敢进去。

面对眼前石碑上写着:炎族者,杀!安子犹豫了,主要不是字可怕,而是写字用的颜料,隔着两米多都能闻着血腥味和杀气,像是刚写的。

“老直,刀给我!”

“咱还是回去吧?这趟已经很值了。”捞着盖天之运的老直想见好就收。

“老子莫名其妙怼上一帮仇人,还个个修为没边,不探个明白哥们死不瞑目,至少也要搅他个鸡毛鸭血!”

老直看明白了,安子那股子邪劲又顶上来了,但凡如此不是撩出个大能就是自己倒霉,本来是赢家的他没准立马变输家。

“你等会儿啊!我先探探。”跟着安子挖坟老直学了不少,掏出颗萤光石扔了进去。

“叮叮叮~~~~”蹦搭几下,白色萤光石滚了数圈不动了,紧接着不到五息时间居然熄灭。

“时间加速!”安子心头一亮,得亏没进去,否则将给禹族传承者留下一具人形金中玉。

“安子,我老直活了二百多年,头回见到时间这么短的萤光石,难道里边太晦气?”老直傻了,让人难以理解。

反应超绝的安子没理老直,会心一笑,阴笑道:“嘿嘿~~装神弄鬼的老家伙。”

“里边有人?”

“老直,里面的时间流速很快,你最好别进去。”

“至少我活得比你长吧?”

“我有这个!”直打进了神域,小石棒就没离过左右,安子晃了晃道:“里边的人应该是想与我单独谈谈。”

“不行!要进一块进,要死一起死!”老直当然不答应。

“呸哟~~咱们只是兄弟,不是夫妻!草~在这待着!”不顾老直拽着,安子挺胸,昂首阔步一脚迈进了石室。

“嗡~~~~~”

第一次,绝无仅有的第一次,小石棒瞬间恢复最初形态,一根小半米长的紫色水晶,微散的光芒密不透风覆盖全身,安子周身紫光万丈煞似刺眼。

“兄弟!三十年啦!呜呜呜~~”老直见此以为安子变金中玉石,撕心裂肺的痛楚扯着心窝“扑通”就跪地下了,捶打着地面哭嚎道:“你让我怎么跟弟妹交待呀!呜呜呜~~~”

“交待个屁!我还没死啦!”安子差点跪了,怎么老有人盼着自己出事。

“嘶~~~啊~~呸呸~~”

“乍啦?”

“卧槽!咬着舌头了!呸~”

“……”安子。

“安子,别在吓我啦!没事赶紧出来。”

“别在嚎啦啊!多盼兄弟点好,在瞎琢磨我特么当场死给你看。”

“诶诶诶~~~~”

安子话音刚落,好不容易开启的石门“轰隆”一声落下。

“兄弟!三十年啦!你让我乍跟弟妹交待呀!”一上一下老直心脏病都犯了,卯足了力气玩命捶打着石门,扯着嗓子又嚎上了。

可惜的是无论多大声音,安子已然听不见,漆黑的石室在安子的《星辰望气》之下变得晕暗,勉强看清楚;除了那首石碑,就是眼前的墙壁上画着一张唯妙唯俏的人脸,还是有头发的那种,两眼闭着嘴也合着,跟死了差不多。

“又是你!”安子瞧着眼熟,咕噜一句四周看看,尤其是墙上。

饶了两圈确定啥也没有,安子沉不住气了,对着那张人脸不耐烦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老子面前玩神秘,都是哥玩剩下的。”

“哼!胆子不小!”墙上人脸睁开双目冷声道。

“说!叫哥有啥事?事先声明,小爷不接任何任务,有折你想去。”

“你一点也不像他!”

“不像就不像呗,我又不是他。”虽说不知啥意思,但驾不住安子鸡贼,希望能套出点有用的。

“炎族的小子,别在本尊面前装明白,你还没资格见到他!”

“你能不能痛快点?哥很忙的,没时间跟你墨迹。”

“本尊也没什么话跟你说,只是想见见他到底找了个什么人,说实话,你比我想象的差太远。”

“是嘛?那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不能!”

“那行,把门打开,哥要回去吃饭。”

“你确定你能活着离开此地?”

“当然,外面那两个智障加傻缺哥还不放在眼里。”

“做个交换如何?”人脸说话大喘气。

“说来听听。”

“想必你不曾听说元次宇宙最初的三大种族。”

“有三个?”安子来了精神,道:“除了炎族和禹族,还有个什么?”

“神族!”

“神族?他们是不是身高八尺,后边留着长长的辨子,有着一身无形的保护层,八十点血,你们称之为狂热者,死后冒出一阵白烟?”此刻,安子脑袋里满满的《星际争霸》。

“你终于有点像他了。”

“什么意思?”

“他跟你很相似,超凡的想象成就了他三族之中第一个天尊!”

“天尊是什么?修为等级?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元次宇宙是什么?”

“等有一天你见到他自然明白,现在咱们来谈谈交易。”有点跑题,人脸不想作过多解释。

“免谈!”安子一口回绝,道:“吊足了味口又特么不说,没诚意!”

“也好!那本尊就透露一点,只是一点,你能想到多少看你的智慧。”

“这还差不多,哥洗耳恭听。”

“他是个女人!”

“……”安子傻了眼,这算什么信息。

“你不觉得有失体统吗?”安子的失望让人脸一阵得意。

“他是男是女关我屁事,不行,换一个!”

“帮我找一个人,将你所得的《九道归元经》交给他,如何?”人脸显然不想透露更多,直接开出价码。

“你徒弟?”

“可以这么说。”

“那我能得到什么?”

“玉中金!”

“这你都知道?”交易的筹码让安子心惊不已。

“她就是任借着金玉之体成就的第一天尊,正因如此,这两件开天之物成为炎族的镇族之宝,非大气运者不可驾驭。”

“说实话,哥不愿意卷入你们的种族之争。”

“这里没有种族之争,仅仅是为了生存。”

“生存?开玩笑吧?你们一个个活得的岁数比老天爷都长,还生存!”

“多余的话本尊不想多说,答是不答应?”

“不干!”

“哈哈哈~~~”人脸乐了,道:“难道没人跟你说过,你已经不可能回头?”

“大不了一死,反正老子也活腻了。”打死安子也不会接这任务。

“你确定?”

“开门,我饿了,要回家吃饭。”

“我可以让夜叉放弃那个化神的小家伙。”

安子无语了,这是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怎么样?”

“你很卑鄙!”

“你也不差。”

“要找的那厮是男是女、年龄多大、身高多长、什么修为、是否婚配、性格如何?”

“暂时不知!”

“你特么在逗我!”

“本尊不信她就见过你!”

“这话倒也对!你们都属于精神理念传承,功法只是其次!”

“你很聪明!”人脸难得点赞。

“总得有什么特征吧?要是搞错了人你可别怪我头上。”

“天生废骨,右心绝脉之体。”

“呵呵~~”安子玩味一笑,道:“你们这些的天尊真特么有意思,收徒弟专挑废材,我很怀疑你们是在开挂刷唯一成就。”

“记住,途中当心神族的传承者。”

“我能不能知道他具体在那个星域?任务完成之后我又该如何收货?”

“玉中金就在他手中。”

“你能肯定?”

“当然!”

“你的话我很难相信,一个天生废骨又绝脉的人能修到大乘。”

这回轮到人脸吃惊了,但语气依旧平淡,道:“你气运真是苍穹少有。”

一句话无意让安子无比意外,证明虚无念的话真得不能在真。

“你就不怕我将他掐死在摇篮让你们禹族断了香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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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憋屈的夜叉

“如果我是你断然不会。”

“不好意思,我会!”

“理由?”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犯炎族者,虽远必猪!”

“那么我很肯定的告诉你,禹族和炎族会同归与尽,神族将笑到最后!以你的智慧难道想不出?”

安子当然想得到,但他实在不愿介入这场种族骚乱;事情明摆着,三大天尊可能有不得以的因由无法亲自出面,只能寻找各自适合的代理人接替他们的使命,天知道最后会怎么样?话又说回来,修仙的世界安子看得太透,这不光是一场实力和气运的较量,也是人性的争斗,将来的下场与炮灰无疑,想要争脱……除非你比天尊还牛。

“你在顾虑将来吗?”

“最后一个问题,石碑上字和血作何解释?”

“从你进得天圣峰本尊就已知晓,只于血……你并非进入此地的第一人!”

“你杀了他?”

“杀?呵呵~~”人脸一笑而过。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

“即如此那你还犹豫什么?”

“犹豫能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即拿到玉中金又不给他东西,难度很高啊!”

“确实很高,所以本尊不介意你开动脑筋。”

“你的胆子也挺大嘛!”跟这路人说话安子觉得太烧脑,比面试公务员强度还大。

“无所谓大小,唯有命运二字!”

“行!那就这么定了,东西还我!”

“小子,得了我禹族的难道不该给点仁事?”

安子一愣,太尼玛意外,懵逼问道:“你一天尊级人物还特么缺钱花?”

“直觉告诉我,元力石对你有大用。”

“你……卑鄙!”

“若你改旗易帜,本尊马上还你!”

“没问题!”安子一听还有这么好的事,立马爽快道:“从现在开始哥就是你禹族的人了!乍样?”

“很好!留下手中的,抽出玉骨本尊便信你!”

“卧槽!”

“小子!别怪本尊没提醒你,你这种自鸣得意小看天下修士的性格会让你吃大亏的;好了,你可以走了!”

“爷的事不劳您操心,拿来!”

聪明之间谈话就是简单,人脸智慧通灵,虚空之中闪出一团白光飘于安子眼前。

“出去之后捏碎他,你的兄弟自然无事。”人脸说罢石门开启。

“ok!”安子一把抓住,转身挥手道:”拜拜喽!”

行之门前,趁石门未完全升起,安子突然回身问道:“真没什么交待的了?”

“滚!”

“呵呵~~临别之际我这个作晚辈的总不能不留下点什么吧?”说罢不等人脸吱声,一挥手里的青铜戒子,扑天盖地的泥土两息之息塞满了整间石室。

“哈哈哈~~~吃土去吧你!敢跟爷要仁事?草~也不打听打听,爷啥时候吃这种亏!”度闪身室外,安子昂天狂笑。

“zzzzzz”

突如其来响起的鼾声盖过了笑声,安子寻声一瞧,顿时哭笑不得;只见老直歪在墙边睡着了,脸上挂满了未干的泪痕。

“唉~~真是我的亲哥啊!”安子无奈摆头。

“小子,刻于金殿壁上的其实质只有一式,后面的被先前之人做过手脚。”

“等等~”关键时刻抽冷子来这么一手,安子转身扑向石门,可惜为时已晚,眼瞧着最后一道缝隙合拢。

“我草你大爷!怎么不早说,尼玛!”无论安子如何砸门,机会已然失去。

“安子!你~~你还活着?”动静太大,老直一个激灵醒了,抹了抹脸乐得跟什么似的。

“禹族的坑爹货,给老子开门!开门开门!”气晕了头的安子对着石门拳打脚踢,自命不凡的性格让他无法接受这种欺骗。

“老赫头!妈的~有机会到了苍冥星看老子不拆了你庙门!”拿禹族天尊没折,安子转脸恨上了赫明山,只怪他小看了修士的心机,篡改前人招式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可不至他一个人会!

“老赫头是谁?”

“跟罗疯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玩意!草~”安子很生气。

“这~好不蔫的怎么又扯出罗师叔了?”安子不说,老直快将疯子给忘了。

“出去再说,这里任务完成,咱们走!”

“诶诶诶~~~你还没告诉我你乍没死啊?”

“我……”安子想撞墙,没好气道:“怎么着?非盼着你兄弟有个三长两短?”

“不是!你总得告诉我怎么回事吧?”

“老直……”刚要说话,安子一下愣了,随后阴阴笑道:“嘿嘿~~老家伙!你也有没脑子的时候!啥道具也没给我,别怪哥哥放弃任务!嘎嘎嘎~~~”

“安子,你是不是……”

“我脑袋没坏,倒是你!居然趴门口睡着了,你还有理了你!”

“安子~~”老直又一脸哭相。

“不许嚎啊!走!”

事非之地不可久待,两人飞上得金殿,安子瞅都没瞅墙上一眼,直接出了殿门,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生的一幕惊呆了所有人,包括外边三个看热闹的。

殿前立于水池中央高达十余丈的玉石雕相闪着白光“嗡嗡”作响,惊得边上正吐纳的二蛋脑袋上顶着棵草撒丫就跑。

“轰轰轰~~~~”三息之后那雕相拔地而起浮于空中,白光更盛。

“呜~~~~”一声怪叫,瞬间缩小至不到五寸来高。

“难道是禹族天尊的圣衣?”此情此景安子看着眼熟,心中暗自嘀咕。

“哈哈哈~~~又得了好宝贝,安子!这个留给老袁,乍样?”要不怎么说老直义气,奋不顾身上前一把要攥手里。

“咻~~~~”哪知缩小的玉石雕相直接飞进安子的青铜戒子。

“卧槽!全特么是套路。”安子更气了。

“呜~呜~~”两声弹簧弹开的声音,天圣峰与世隔绝的结界消失。

“嗖嗖嗖~~~”刹那间,早已不耐烦的仨人闪电乍现,一反常态的申屠则立于安子身前摆出战斗模拟全神贯注。

“交出来,老夫放你们离开!”莫曲还算有点风度,语气虽霸道但没动手的意思。

“老家伙,在你们领导面前别太放肆!还有你。”安子一指阴阳脸的夜叉,捏着手里的一团白光道:“待会可别哭画你的鬼脸!”

“杀!还是不杀!”夜叉还是那句。

“砰~~~~”毫不犹豫,安子捏爆了光团。

“禹族四部神之一风行者听令,归还本体;莫曲,放他们离开!”

语言平淡无奇简短而有力,大体而不失威言;再看看禹族的两位,神色万分不甘、千般闹心、百思不解,十分惊呀的满脸不信。

“别在小爷面前玩变脸的把戏!这声音还听不出来?”

“拿命来!”反正死过一次,夜叉动了,以亚光的身手挥剑而上。

“嗵~~~~卟~~~~额啊~~~~”

“早跟你说过,别在你们上司面前太过放肆!”一阵狂风刮过,安子身形很稳动也没动。

“你小子啥时候涨胆子了?”申屠压根没反应过来,度太快,再一瞧安子跟没事人似的杵着,一脸的无知无谓。

“没事涨哪个干嘛?”

“……”申屠傻了,敢情是不知道夜叉刚才下杀手了,有特么这么二的吗?

“诶诶诶~~别特么在爷面前演苦情戏码!度将我兄弟放了。”夜叉没受什么伤,就是吓得不轻,无法理解究竟是为什么。

“老三~”

“莫老大~小三自认性格直拧,但此子绝不能留!”夜叉岂会甘心。

“难道你真的忘了你是为何被毁去的肉身?”莫曲同样不甘,但天尊的话不可不听。

“呵呵~~八成是关键时刻坏了布局。”安子轻笑道。

“炎族的小子,老夫虽不知天尊跟你说了些什么,但你记住,将来无论生什么,你欠我禹族一条命!”

“扯蛋!老子空手进去空手出来,凭什么欠你们一条命?”

这话也对,安子压根没捞到什么好处,能动的都被那老直那厮给眯了,好在这会没张嘴,脸色还算正常,想必是元大都的教训起了作用。

“放屁!”夜叉怒了,喷道:“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刚才飞进戒子又不是什么?”

“你说这个?”安子晃着小石棒道:“炎族的,想要说话~~哥不是个小气之人!至于那个东西……高层之间达成的协议没必要告诉你吧?”

“那老夫又凭什么相信你是空手?”莫曲道。

“你们禹族天尊的心脏是不是长在右边?”安子莫名问道。

结果可想而知,莫曲和夜叉不言语了。

“最后问你一句,滚不滚出来!”理在自己这边,又有人撑腰,安子一指夜叉无情的涶骂!

“呵呵~~哈哈哈~~~~~~~”悲壮的夜叉昂天惨笑,笑声充满了讽刺,收了家伙盯着安子狰狞道:“下次碰面你就没这么好命!”

放出狠话,夜叉盘腿而坐,两手带着庞大元力飞变幻,最后二指呈剑一左一右顶住两边太阳穴暴喝一声:“舍体!”

待袁午头顶汇集而成的一张阴阳脸大成,申屠动了,一掌拍于背后,一指戳着后脑闪动着红光,一根烟之后脸色恢复正常,随后,申屠一掌拍于头顶。

“嗨~~~~”袁午睁眼,安子轻笑的挥挥手。

“哈哈哈~~~老袁!乍样?没少什么零件吧?”老直高兴啊!大圆满结局。

“嘿嘿~~~小子!你的身体不错,老子要定了!”夜叉留下话回到莫曲手里的玉盒,算是出来放了趟风。

第四百一十二章 看上你了

刚睁的眼的袁午应该是虚弱复活,脸色苍白得很,但还是欣慰的笑了,气声道:“我~我就知道,我不会死!我兄弟~本事通天!呵~~”言罢低头晕迷。

“没事吧?”安子摸了摸脉。

“神魂被困,需要时间恢复,出去后最多旬月便可!”申屠经验老道。

“安子,咱们该走了吧?”捞了天大的好处,老直恨不能“嗖”一声消失。

“莫曲!不得放得他们离开!”本来很顺利,怎知沉余幽谷坐阵的巫泉半道杀回。

“交出来!”莫曲收好夜叉之魂才猛然想起件大事,一伸手喝道。

“干嘛干嘛?打劫是吧?”安子来气了,三番五次的违背高层定好的协议。

“天道老藤关系着神域的阴阳平衡,你不能带走!”莫曲

“我又没拿,关我屁事!”

“小子,那棵天道幼苗老夫不知你从何得来,却与老藤一脉相承,今日不管你后台有多硬也得留下!”

“对了,问你们个事。”安子偶然想起,问道:“我在沉余幽谷遇到只黑不溜秋的爬行凶兽,脑袋上杵着张邪气冲天的人脸。”

“你怎么会遇见它?竟然还没死!”巫泉微微有些吃惊。

“信不信爷现在就溅你们一身血?草~”

“它是沉余幽谷的伴生兽,唯一的短处是无法飞行,想必你小子有些手段!”莫曲横着脸很不快。

“伴生兽?还有这种事?神奇的七道界。”

“安子,什么是伴生兽?”甭说老直,估计一脸懵逼的申屠都没听说过。

“说白了就是沉余幽谷诞生那天起就有这么一号,只要那片幽谷还在,它就永远不死;但又不能死,死了森林就没了;如同阴阳一般平衡着整这片空间,否则神域就不存在了。”

“哦~~~~”老直悍愰然大悟,胡出主意道:“这个很好解决嘛!揍个半死不就结了?”

“……”众人大懵。

“不行话切一半,你们都次神了还对付不了它?”

“切一半要是死了了?”安子觉得老直的想象力不在自己之下,只是锋芒太露。

“那就阄了!”

“……”安子。

禹族的几位要论岁数那绝是个天文数字,可即使这样也见过象老直这样让他们泛起强烈杀意的冲动。

“咳~~要不这样!”安子瞅着气氛不对,道:“我也不说还不还,一切凭自愿,如何?”

“不可能!天道老藤自古以来便是禹族永远不可分割的一部份!”

“这话听着话熟……”

“哼!老夫要是将你炎族的《神域千机录》留下,你会怎样?”

“可以!没问题!同意!君子当成人之美嘛~你想要爷就给,出去之后我会留在修罗兽的肚子里,怎么样?”

“想引老夫出去露面?”

“莫曲,休要多言!”磨磨唧唧半天巫泉不耐烦了,他不能离开太久,道:“天道老藤绝不能离开神域!”

“哥还是那句话,是去是留凭自愿,你要同意咱们就赌一赌!”安子也不想再墨迹,老袁的情况不太乐观。

“小子,别逼老夫用强!”巫泉急了。

“大不了老子不走了,申屠!带着老袁进殿治伤,咱们先住这,修炼环境不错,反正急的是他们!”只占便宜不吃亏的安子耍起了流氓。

“呵呵~~~”难解的疙瘩让莫曲莫名乐了,心平气和道:“炎族天尊看中人的果然与众不同,那老夫就给你出道难题,你只要能解开这阴阳之道的死局,老夫不介意将天道藤暂且送于你们。”

“莫曲!”

大急的巫泉被莫曲招手制止,笑脸问道:“怎么样?”

安子没吱声,抬头看了看天,心道:“没有大气层,却未受到太阳紫外线的强烈幅射,说明七界神域的物理结构与外界不可相提并论,想要解决就得先了解这里。”

“能不能说说这地方是如何形成的?”安子问道。

“不能!”莫曲想也没想一口回绝,显然这里藏着禹族的大秘密。

“走!咱们直殿歇着!”太可气了,安子一撩手转身要走。

“嗖~~~呲~~~唔~~~~”

刹那间,倒霉的老直被巫泉以锁喉之式挟持。

“呵呵~~有意思!”安子微笑道:“你们禹族的传统的文化很独特啊!动不动就喜欢玩绑票?”

“小师叔!要不……”

“不可能!”安子厉声抢白,道:“别忘了小树可救过我多少次,是去是留它自己说了算,我无权做主。”

“那么现在老夫替你做主!”巫泉已失去耐性,老直脸上青筋正慢慢彭起,看上去甚是骇人。

“老家伙……”

“咹~~~咻~~~~~”

正要据理力争,神奇的二蛋嘴巴一张,天道小树带着老藤飞出,瞬间化作参天大树消失于沉余幽谷方位。

换作平常,安子非揍死二蛋不可,私自做主形同谋反!可这回没有,失落的他只能淡淡自语:“小树!多谢你数年的照顾,有缘再见吧!”

“哈哈哈~~~”莫曲捋着胡子昂天大笑,总算没丢面子搬回一局。

“哼!你们可以走了。”目的达到,巫泉弃了老直。

“咳咳~~~呼哧呼哧~~~”吓得不轻的老直差点没尿了,手脚发颤的躲申屠后面不敢露面。

“申屠,带好他们两;二蛋,我们走!”

“这个~怎么走?”

“最下面的大湖,底下应该有通住外界的传送阵!”言罢变出飞板冲两老不死的阴笑道:“爷这趟玩得很过瘾,呵呵~~~”

“莫曲,我怎么有种输了的感觉?不如……”目送炎族的搅屎棍离去,巫泉前额飘着一缕白发不太爽。

“不可!”莫曲知道他想说什么,道:“殿内只有天尊的传承之人方可进入,万不可再动此心!我去盯死那个该死的炎族混混,别让他们留了后手。”

“嗯~”巫泉很同意,不然地位也不会在他之上。

莫曲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湖底确实有通向外界的传送阵,也有稳住十多座天山的大阵,倘若安子使坏,绝对够他们俩喝一壶的;好在对方两人受伤急于回去,入得湖底后闪出冲天之芒,三息之后恢复平静,神域副本暂且结束。

漆黑的宇宙,红鳞修罗兽早已不知去向,申屠肩上扛一个,手里抓一个,背后搭着一个,闪着金光护着众小辈,二蛋将兔兄藏于腹内化出本身。

“申屠!先回你的大本营,咱们还有事没做完!”

正要放出穿棱机的申屠一愣,默默清点人数,道:“都在呀!”

“我得去接小树!”

“……”申屠。

“嘿嘿~~~别忘了那棵老藤下面可有传送阵,我估计那两老棒槌不知道!”

“据我所说,七道界不能直接传送,得有特殊手段。”

“所以咱们得先找地方落脚,到时候应该有办法。”

“小师叔,你可别把那两老货引出来,不然整个修罗域就完了。”

“完了就完了,关我屁事!”

“你敢这么干信不信老子把你扔这。”申屠火了,还特么炎族传承者,也不知那位是瞎了还是脑袋进水。

“别废话,穿棱机在老袁身上,看看还在不在。”

“还布袋!早被夜叉烧成灰了。”

“……”安子差点没当场死过去。

“瞧把你给吓得!看~”申屠乐得看安子倒霉,挥手之间放出穿棱机。

“怎么在你这?”

“还好老子聪明抢回来了,走!”

一帮人呼呼拉拉进了机体,归置好两状态不怎么样的哥们,在申屠的导航下飞往血影星系主星——赤芒!

“有个事我得问问你。”途中,申屠有一肚子的疑问。

“啥事?”终于过了回开飞机的瘾,安子魂眼回道。

“咱们都是第一次踏足神域,你好像比我更了解那里。”

“呵呵~~”安子还以为他要问什么,笑道:“在我看来那并不是什么神域!也不是什么七道界,而是另一个宇宙!”

“另一个宇宙?”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猜测。”安子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里的法则与外界不一样吗?”

“这不是奇怪吧?”

“当然奇怪!我让你飞出神域看看大概情况时你用了多久?不到十二个时辰吧?说明什么?说明所谓的神域非常小,确切的说更像是个避难所。”

“有何根据?”

“暂时没有!不过就算是个避难所,也应该有参照物,也就是说那里的法则并不是禹族的头所创,而是复制的。”

“你的意思是说除去这片宇宙还有别地儿?”

“也许那个地儿已经毁灭,他们的头不得不用通天修为和手段建了个小宇宙,间接证明他们的最终目的。”

“生存!”

“你怎么知道?”

“脸上有疤的老头亲口说的,不对!照你这么说他们不成外来者了?”

“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若是外来者!按照你们修士的门户之见会找一个没有禹族血统的人当传承者?”

“嗯~~”申屠点点头。

“甭想啦!没准是什么上古神秘种族的余孽,经过恩年的蛰伏又想出来兴风作浪,不是咱们操心的事,天塌了自有个高的顶着。”

“我倒觉得你很像那个个高的!”申屠眯着小眼越看越像。

“开玩笑!哥就能活三十年。”

“这种话也就骗骗你自己!”虚弱的袁午不知啥时候让老直扶着进了驾驶舱。

“要不你来开?”

“知道夜叉临走时对我说了什么吗?”袁午道。

“知道!他看上你了。”

“……”众人。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三章 二少归来

“你以为夜叉只是说说?”

“怎么?你不会被下了追魂印吧?”

“差不多。”

“找申屠帮你抹了不就完了。”

“切~我凭什么帮他抹了?”难得的机会,申屠拒绝。

安子看扭脸看了看,笑道:“你媳妇那赌约就让你那么上心?我记得当时你乐得都快上天了。”

“此一时彼一时。”

“阳光,我估计以申屠前辈的手段和修为抹不去。”袁午一脸的忧郁。

“一点不奇怪!谁让这厮在震元领域排倒数第一,嘿嘿~~”

“想激我?老子不上当。”申屠狗脸说变就变。

“无所谓!老直,到了赤芒星寻个时间将《天道归元》交给老袁,后面的不用。”

“那个能行吗?”老直没什么信心。

“你们捞着好东西了?”申屠吐着舌头两眼冒精光。

“凭老袁的智慧当然有用,没准还能创出个吧绝世功法。”

“你确定?”老袁激动了,光听名儿就知道是橙色秘籍。

“试了不就知道,活人还是让尿给憋死了?卧槽~小霸王~~我特么给忘了!”说话半道大喘气的安子一惊一乍差点机毁人亡,好在老直手脚快。

“我说你不行吧还承能。”老直借机埋怨。

“申屠,这事都怨你。”

“谁也怨不着,它自嘎回的沉余幽谷。”申屠道出实情。

“自己回去的?嗯~~~八成是天道小树闹的,看来非得再去一趟啊!”

“你不要命了?”袁午道。

“没办法!我有不得已的原由,你也别问,等完事回来你就知道了。”

“我看弟妹会不会让你去。”

“老袁,爪子伸得够长的,我家的事你也管?”

“老子还就管定了。”说罢扭头出了驾驶舱。

“你真要去?”说实话,申屠这次着实玩了命,打死他也不会再去,能活着回来已经堪称奇迹。

“放心,我就一个人去,瞧把你给吓的。”

“就为了棵天道树?”

“至少小树有情有义,知道不想让我为难才留下的!不像某些人~”撩下话扭身想出驾驶舱,乍耐没有小树的保护,安子不能离开申屠左右,有气只能受着。

……

一路航行颇为顺利,约三十个时辰后终于看到血影星系的太阳,受千木星毁灭的影响,整个星系引力磁场大乱,若不是囚笼星修士较多,不愿这难得的冒险乐园就此消失,齐手施展本领强行稳住密集的星辰碎片,估计申屠的老窝难保。

“嗬~~~有两下子啊?这谁想招?”透过厚厚的水晶,发现囚笼星居然有了圈星环。

“没见识!”申屠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主角的机会。

“几个意思?”

“只是常规手段,也是最好、最管用的手段,长年混迹星辰的哪个不知道?”

安子想想也对,只怪地球的科技发展太慢。

“嗯?安子,前面好像有个人在被追杀!卧槽~又是那个尤巴力!”老直没了墨镜,眼神依然犀利。

“别趟浑水啊!绕远点,别沾着火星子。”

“怎么是黑沙?他跑这来干什么?”申屠招子同样牛逼,喃喃道。

“啥?被追杀的是狗腿子?”安子来劲了,道:“老直,咱们来个撸草打兔子,将这厮给办了。”

“甭听他的,速速过去。”申屠意见相左。

“放屁!这是爷的地盘,得听我的。”

“你确定?”申屠一瞟眼。

“算了,哥先放他一驴!”真怕申屠撤了金钟罩,安子怂了。

按理说,身为修罗星域一人之下亿兆人之上的总管不会遭此大难,只怪黑沙的离开失去了封天修罗的庇护,往日不为人,便会墙倒众人推,失去总管的光环肯定要倒大霉;这不,平日里风光无限的狗腿子正被七八个星际蛊惑仔无情的追杀,眼看元力及将耗尽,偶然出现一架眼熟的方星舟顿时燃起希望。

“难道是二主上?哈哈哈~~~天不绝我黑沙!”

“不好!是申屠南!”胸前的那一脚让尤巴力刻苦铭心,当即立断摸头就跑。

修为最高的都跑了,其余的哪个不是人精,纷纷弃了黑沙含恨而退。

“咳咳~~呵呵~~二主上!少主!属下多谢活命大恩!”进入机体一切都觉得新鲜,黑沙毕竟没见过。

“你不是很牛逼么?在萤妖多横啊!想不到也有今天!”安了可没什么好脸给他。

“呵呵~~二主上!我是受主上所托来找你的,你看!”黑沙变出一长方形黑金盒子,上面画满了不知明道纹,厚重而古朴!。

“这是什么?给我的?”安子伸手接过,接触的刹那心惊道:“卧槽!刀兄!”

“呵呵~~主上托我带话,说鸿蒙碎片解开了第一道封印,剩下的就靠你自己。”

“不对吧!我走的时候他不是说放在囚笼星了吗?”用屁股想都知道上了鬼子当,安子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个……少主,这些年你们都上哪了?你们要再不出现,主上就要动用修罗令了。”无言已对的黑沙赶紧转移话题。

“等等!什么叫这些年?”安子抢道。

“你们不知道?”黑沙奇了怪,道:“你们整整失踪了十八年啦!”

“神马!”众人惊得下巴掉了一地。

“申屠,看看哥还能活多久!”安子血压瞬间升高。

“看个屁,三十年妥妥的,看样子你那玩意挺管用。”

“没骗我?”

“你死了对我啥好处?”申屠翻一白眼,不理众人放松的身体接着问黑沙:“赤芒星有什么异常?”

“没有!只不过……”说到这黑沙不敢正眼瞧安子。

“我媳妇出事了?”

“没~没没~只不过~修为有倒退的迹相,好几次自杀未遂!所以……”黑沙说不下去了。

“老直……”

“别摧!迅度已经最快啦!”

航内气氛本来就不乍滴,黑沙的三言两语搞得众人全部潜了水,个个心事重重的没话说。

“黑沙,传承修罗王的那两人去哪了?”袁午打破沉闷问道。

“在魅影星系屠夫那里。”

“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申屠道。

“异常?没听见说过啊!”黑沙被问得莫名其妙。

“申屠,最好让屠夫那边留个心眼。”对付内部隐患袁午最有经验。

“少主,二主上,你们先聊!我先出去疗伤!”知趣的黑沙报拳退下。

“阳光,难道你不应该说点什么?”虽然知道安子心情烦乱,但这事跟他有直接关系,硬着头皮问道。

“情况还不明朗,咱们得到的信息太少,静观其变吧!”

“难道不应该将危险消灭在荫芽?”袁午道。

“你笨别人也不傻,压力之下最能激发人的潜力,别弄巧成拙,想想罗疯子和上官师兄不就是被逼出来的。”

“有道理!”袁午释然。

“那总得有个对策吧?”申屠道。

“冰山才刚刚冒头哪来的屁对策。”说实话,徐天秀和颜长青两人人性不错,只怪出身低微命运坎坷,理论上是炎族的死对头,但与人脸的对话中隐隐感觉得到,禹族想缓合跟炎族的矛盾。

两人一对眼,袁午传音道:“咱还是别说话为妙。”

于是,一路无话,压抑气场连外边的黑沙都受不住,加上新鲜劲一过干脆闭眼打坐。

赤芒星海边巨大四合院某处……

“夫人,您真要带她去冥神域?”

“她心已死,除非那个混蛋死而复生!”封清卓气语带着怒意。

“万一……”

“没有万一,就算他出了囚笼又怎样?修罗域不比其他星域,变数无处不在,你敢保证?”

“可十八年不算长吧?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

“还过几天!哼~”封清卓主意已定,一甩轻莎转身要走之际,打眼边瞧见天空飞来一个火球。

“何人如此大胆,敢闯我血影赤芒!”管事的大惊,话音落地,地表之处升起数十道金光迎面而上,很快将火球团团围住。

“回去!”

一声惊天霸道的喝音,不仅震退了守卫,更让小院的两人面带喜色。

“终于回来了,杀千刀的!”封天清算是松了口气,身子有些发软。

“咣当~”院门被踢开,一道憔悴的身影打着晃,泪流满面、跌跌撞撞而来。

“夫君!夫君!”秀越带着嘶哑的声音无力的跪倒在地。

“妹妹!”封清卓不敢托大,一把扶住,瞧着渐渐消失的火焰中露出个四不像的方星辰。

是的,伤痕累累的穿棱机风尘扑扑,卷着惊人的气势,拽着长长的尾焰已划破长空的速度飞矢而来,透过驾驶舱的水晶已然能看到老直那张黑脸,相信所盼之人平安回归。

一根烟的时间,穿棱机悬于小院头顶,底部舱门打开,组团的年青冒险者们一个个脸色凝重而出。

“夫君!”

“媳妇!接着我!哈哈哈~~~”最后一个出来的安子背着黑金刀匣跳出机体,扑向张开怀抱、愁眉断场的秀越。

“呜呜呜~~~~~”可想而知,此时的秀越是何等心情,死死抱着爱人尽情的嚎淘大哭,拳头雨点般的捶打,发泄着十八年的怨气,直至十多分钟也不曾停手,仿佛这天地间就剩了他们俩人;可能用尽了最后一丝元力,喜及而泣的秀越最终晕倒在安子怀中。

抱着白如僵尸的玉人,安子晃若隔世,不知不觉都成老夫老妻了,才知道相互的爱意早已渗入双方的骨髓。

“你们去哪了?”好半天封清卓才发问。

“嘿嘿~~丫头!现在是不是得改口叫声少主?”

“嗖~~”申屠跑了!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四章 拆他庙门

九死一生的修罗劫侥幸脱身,想不到刚回来就得面对封清卓那冷酷的眼神,安子心里有点发悚,加上申屠那个二皮脸的老兔子心里有愧,重演了一把龙家没人品的戏码,使得院内气场瞬间降之冰点,连空气凝固的“咔咔”声仿佛都能听见。

“怎么?不认账?无所谓,哥从来不跟晚辈叫吱,走!”挥挥手,抱着秀越与众家兄弟出了小院,虽说不知道去哪。

“杀千刀的夫君!”封清卓感觉冤得慌,三番五次救了秀越,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想不到换来这幅场景,气得那张瓜子脸跟黑山老妖似的,咬牙恨道:“看本宫怎治你!”

“呃~~那什么,柳兄,如今二主上和少主平安回归,晚上是不是安排一下?”黑沙拿出了总管派头寻问此地的管事。

“这是自然!倒是黑兄小命得保,不负上主重托也算可喜可贺!”

“你听谁说的?”黑沙不快了,瘪着脸道。

“呵呵~黑兄!都是一个星系混出来的弟兄,没必要吧?走~百年未见晚上怎么着也得好好叙叙旧吧?”

“你还知道是一起混出来的!”说罢,两管事的勾肩搭背乐呵而去。

……

一处不大的香房,醒来的秀越一直哭个不停,连咬带亲的上下齐手,没多大功夫安子身上是青一块紫一块。

“媳妇!别在揪啦!没死在外面真怕死你手里!”

“我让你不管我,我让你把我丢下,呜呜呜~~~”说着又哭了。

“好了好了!我的不是我的不是!来~摸摸毛吓不着!”安子抱着秀越捋着秀发,就当哄孩子了。

“夫君!”

“啊?在了在了~”

“秀儿给你生个儿子吧?”

“为什么一定要生儿子?女儿也不错啊!”

“呵呵~~”难得的小家碧玉笑了,勾着爱人脖子往怀里拱,道:“那就生,要多少秀儿都给你生!”

“我媳妇成猪了?”

“秀儿就是你的小母猪,以后你哪也别想去。”

“天天在家生孩子玩!”

“嗯~”安全感十足的秀越靠在安子怀里,如同找到了港湾,说什么心里都觉得暖暖的。

“媳妇,我想回四道界!”

“嗯~~我也是!我想师姐了,走的时候也没跟她打招呼。”

“你就不怕回去了我被天下宗门逼婚?”

“我才不怕了,告诉你吧!秀儿的《子夜回梦》已经入门,谁敢打你的主意姑奶奶在梦里吓死她!”

“哟~~长能耐了!”

“夫君~秀儿想要!”老夫老妻了,秀越说这话脸都不带红的,带着强迫口气。

“要你个死人脑袋,身子这么虚你不要命了?”

“我不!我要~我要~”发起春的母老虎来了兴趣神仙也挡不住,秀越够着脖子正要上下齐手用强。

“安子!安子!”

“别闹!老直来了。”床上滚起一团的两人一阵手忙脚乱的分开,安子起身背着刀匣整理衣冠。

“哼!反正你跑不了,晚上秀儿要个够。”对秀越而言,安子就是烂在窝里的肉,逮着机会定吸得骨头都不留。

“不错嘛!动作挺麻利的。”公子模样的袁午耍着折扇与老直一脸调笑进屋。

“安子,是他让我这么干的。”瞅着安子眼睛发黑,扛着兔兄的老直立马道。

“我特么上辈造了什么孽换了你俩损友,草~坐着!”安子嘴里吐槽,招呼俩人坐着,秀越起身倒茶。

“说吧!要是没事跑我这闲扯淡有你们好瞧的。”

“晚上开宴,我们是来通知你的。”袁午押了口茶,闭着的眼咂着嘴道:“还是弟妹的茶艺好!”

“媳妇!下次遇见这种情况记住在茶里放点耗子药。”

“噗~~~~”挽着胳膊坐安子边上的秀越捂着嘴偷乐。

“对了老直,那颗蛋了?”

“干什么?”老直怕他提这事,饿急了什么都往嘴里塞,今儿晚上指不定得吃多少。

“你瞧瞧你弟妹!弱成这样,不得拿出来补补啊!”

“人老直好不容易捞着个宠物,有你这样吗?”袁午气得够呛。

“就是!你都两个了,老袁还是光杆一个,你好意思吗你?”

“你见着了?”安子瞅着袁午道:“看出是个什么动物?”

“以我的阅历怎么可能知道,或许申屠前辈看出来。”

“老直,不是我挑事啊!那玩意千万别在申屠面前显摆,落我手里幸许还有迹可寻,落他手里你壳儿都找不着。”

“我估计他现在正糟罪了。”袁午道。

“嗵~~嗵~~~啪啪啪~~~~啊~~~呸~~臭婆娘,你特么属恐龙的,下手太狠了吧?”

正说着,外边有人打起来了,气势很足,听声儿是申屠,好像正挨打。

“我怎么感觉回到穆云剑宗了?”可不嘛!当年住空雾山脚的时候,老直和钱小丫经常来这么一出。

“这点事都办不好你还有脸回来!你还躲~”

“我去!”安子拍着额头有点心累,八成是赌约让封清卓这位冥神域的天之骄女失了颜面,故意打给他看的。

“你不出去劝劝?时间长了不怕出人命?”但凡与安子有点交情,不论发生多么离奇之事,十之八九与都他有关,袁午戳着的眼皮问道。

“死了活该!少个祸害!”

“夫君!清卓姐姐其实人挺好的,要不是她,秀儿怕是等不到你回来。”秀越劝道。

“就是,打人也就罢了,哪有打自己男人脸的,太有失体统!”袁午觉得封清卓有点过了。

“行行行,怕了你们!走着~”

……

晚上,四合院中间两层高的琉璃式建筑:血影殿,坐于主位的申屠板着脸魂着坐于两边的爪牙们。

“吃吃吃!”安子权当没看见,十八年没吃东西了,饿疯了都快,一个个胡吃海塞的满嘴流油。

“弟妹,肘子再给我一个!”

“阳光,干一怀!”

“好酒!”头一回喝到修士的药酒,安子咂咂嘴表示也就那么回事,嘴一抹继续埋头苦干。

“咹哦~咹哦~~”殿堂角落里的二蛋和兔兄同样如此,抢得都快打起来了。

“老直,慢点吃!多的是。”

“你是不急!咱老李这辈子就剩下这口吃的,弟妹!再来几个肘子。”

“卧槽!”安子吐了血。

“砰!”申屠实在看不下去了,好逮是一方霸主,这帮兔崽子在自己的地盘白吃白喝还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叔可忍婶不能忍,怒砸酒怀喷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前辈?怎么说老子也算出了大力,都这么会儿了也没人跟老夫敬个酒?”

系主任发威,坐于下边的两管事的吓一跳,瞧着对面那帮子齐刷刷看了看申屠。

“甭理他,吃、吃!”

“安子,走一个!”

“阳光,兄弟之间不多说,都在酒里!干~”

“干!”揣起酒,三人昂头一饮而尽,随后继续挥舞手里的筷子。

“……”两管事的冷汗直流,够胆!

忙于布菜的秀越指挥着几个女修忙活着,一派和谐的画面让她倍感欣慰,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娘的!”系主任火了,威胁道:“信不信老子……”

“申屠!赌约都作废了你还想乍滴?吃你点东西乍这么闹心?”不说话是不行了,安子道:“你在我那可没客气过。”

“别以为道爷不知道你得好东西,那《噬元心经》明显不完整。”申屠很想啐他一脸。

“给他!”安子大手一挥。

老直嘴现在没空,“嗯”了两声算是答应。

“嘿嘿~~这还差不多!”目的达到,申屠重新摸出一杯子,自嘎儿浮了一白。

“申屠,问你个事!”安子吃得有点累,顺了顺胸口道:“咱们在元大都遇见的常有容是不是出自修罗域?”

“他是冥神星域的人。”久未开口的、坐于申屠边上的封清卓言道。

“你认识他?”安子奇了怪。

“如果他师傅也会你就不觉得奇怪了!”封清卓话里有话。

“他是赫明山的门下?”安子一言道破。

“你怎么知道?”封清卓愣了。

“申屠,天道小树出自四道界,你知道是谁偷出的来吗?”安子转移视线。

“反正不是我偷的,我也没那本事。”

“是赫明山?”封清卓道。

“不仅如此,老赫头还偷了整篇的《九道归元经》,你所说的《噬元心经》就出自那里。”

“这么牛逼?”老直最佩服有本事的人,单枪匹马的在人眼皮下底下干了这么大一票,能耐呀!

“这跟我有关系?”没心没肺的邪劲让申屠有点上头。

“你们到底去哪了?”智慧绝顶的封清卓感觉自己像个白痴,半懂不懂。

“二上主,少主!我与柳兄多年未见,就不打扰了,属下告退!”人精就是人精,黑沙冲柳兄使个眼神,两人离了殿堂。

申屠挥挥手,不相干的人等全部退下,起了隔离阵对他媳妇言道:“七道界,修罗神域!”

“屁的神域!说白了就是恩年前一帮老黑社会不甘寂寞想出来搞事。”安子抹了抹嘴。

“我听师傅说过,赫前辈曾失踪过近三千年,好象是这个地方!”封清卓越沉声道。

“敢问你师傅……”安子没事打事瞎打听。

“冥神域主紫菲荷。”

“哦~~~来头挺大!”

“你是不是一直在找他?”

“是啊!我想回四道界,老赫头手里应该有星域图和坐标。”

“恐怕你要失望了。”封清卓阴阴一笑,道:“听说赫前辈不在苍冥星系已有近四十万年!”

“那他住的地方还在吧?”

“当然,苍冥殿就在冥月星。”

“安子,难道咱们下一站要去冥神域!”老直听出点不对,不是说要去找屠夫吗?

“老子要去拆了老赫头的庙门,草~”

“……”众人。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五章 长毛飞物

“夕阳无限好,人约近黄昏,好风景!”

宽阔的海边,晚风拂面,微浪轻抚沙滩;伸直了腿躺木椅上的安子带着墨镜,镜片上印着火通的晚霞,边上立着黑金厚重的刀匣,做梦都想要的好日子过得惬意十足。

“诶~~都大半个月了,乍还不动身?”边上也躺着一位,闭着老眼问道。

“狗腿子回去没?”安子答非所问。

“那兔崽子像是找你有事,又不敢问!”

“你听见了?”

“这几天没事老跟你媳妇套近乎,别说你没看出来。”

“那我继续装糊涂,特么急死他,草~”

“人黑沙冒着生命危险找了你十八年,你就这点肚量?”申屠觉得过分了。

“老子在魔刹没死算是命大,他还有理了!”

“镇妖九重渊你应该没忘吧?老爹若是真把你关那你觉得你还有命吗?”

“怎么?想给他说情?”

“老子是看过眼,至少他真把你当了二主上。”

“看样子他那总管是当到头了。”想了半晌安子溜了一句。

“你小子修为不怎样眼力还挺毒!老爹也是这个意思,总管当了快二十万年也该换人了。”

“我就纳了闷,你们都知道干嘛不提醒他?非得我来说?”

“黑沙这人心地不错,办事得力一点不含糊,虽然手脚不太干净但有底线;可他是个有执务的修士且认死理,无论我说还是老爹说,难免会让他瞎想,整不好会心性大乱,所以你最合适。”

“你们很看重他?”

“修罗星域还有片星系混乱得很,老爹想派他坐阵,只是修为不够格。”

“蹬~~了解!”安子打了个指响。

闭目养神的申屠抬手画了道传音符,继续道:“你真准备一个人去?”

“带上兔兄和二蛋足以,倒是我媳妇那关不好过。”

“嘿嘿~~”一说到秀越,申屠来了精神,睁眼阴笑道:“你小子这几天扶墙走路都打晃,两眼隐隐泛黑,想必精力透支了吧?哈哈哈~~~~”

“笑个屁!你比我也好不哪去,还不是仗着修为高!”

“要不要我帮你?”

“你很希望我回去送死!”

“你有你的造化,我有我的机缘,老子刚出道时就听老爹说过一句致理明言:不怕天才,不怕资质,不怕后台,不怕功法,就怕命大造化大,怎么折腾就是死不了的那种人,你就那么点意思!”

安子不得不佩服这帮星域之主的修士,虽说学问不高,愣被见时间其逼成了哲学家。

“二主上、少主!不知找黑沙可有事?”趁着档口,半边头发的狗腿子黑沙出现。

“早说早了,我先回去了。”正主到来,申屠飘身而起回了四合院。

“你那半边头发是天生还是故意的?”自打见着这位起安子就想问。

“啊?”毫无心里准备的黑沙没反应过来,顿了顿道:“早些年与人争斗时被撸了,所以一直这样。”

“两条道你选,一是权力,二是实力!”

“这个……”黑沙为难了。

“黑沙,你是个聪明人,在这片弱肉强食的星空,若实力不继这两者是不可兼得的,除非封天修罗是你大爷!”

“二主上,黑沙出生低微,资质不高,能混到今天全凭主上信赖,在下也自认近二十万年尽职尽责对得起主上苦心栽培,主上若是不在信任黑沙……”

“哥们!”安子起身打断,道:“实话跟你了吧!你的修为问题你们主上早就知道,为什么不亲自告诉你非得我来?”

“许是主上已经不需要在下了吧!”了了几句让黑沙情绪沉入谷底,面对夕阳目光呆泄。

“真要如此为何一直留着你?”

“修罗城的总管表面是风光,其实质并不简单,在下也是摸索了近千年才慢慢上手,可能是主上刚找到合适的人选吧!”

“所以你的修为才迟迟不进,你很怕失去手中的权力,患得患失,明白了吧?”

“在下不信!”黑沙性格直拧,显然说服不了。

“你执着的寻了我十八年,无非是想借机表现自己,已博得封天修罗的再次信任,可惜你误入其途会错了意!哥们,你是个修士,应当明白有了实力才有权力,而不是靠着大树好乘凉,要知道树底下是长不成树的。”

“唉~~~~~~”一番话让黑沙昂天闭眼,喃喃道:“想不到如履薄冰的苦心经营近二十万年,到头来还是成了一枚弃子!呵呵~~”

“天途传送点的执事你可认得?”认死理的黑沙坚信自己的判断,让安子心头一跳。

“不怕二主上笑话,他是所有执事里面资质最差的一个,十余万年才修得天级,这十几年也不知怎么了,现在已经是神魂中期。”

“那是因为我在临走之际给了他提示。”

一句话让心情沉重的黑沙傻了眼,许久才道:“此话当真?”

“赌一赌?”

“……”

“乐观一点,你只是暂时失去权力,等实力上来了没准会有惊喜哟!嘿嘿~~”背上黑金刀匣,安子拍了拍他肩起身而去。

瞅着踏着飞板远去的二主上,黑沙顿悟,恍然自语:“难道主上要将我放出去又因实力不济?”

……

海边谈话结束的第二天,黑沙带着满意笑脸拜谢安子回了妖萤,接下来便是如何瞒着秀越回神域一趟。

“老袁,都大半个月了,老直乍还没出关?”正吃着晚饭,安子问道。

“前几天我去过密室,一点动静都没!”

“早跟他说过,让它自然孵化,不听嘛!”

“哟~~~小李子不会捞着啥神兽蛋了吧?”一旁的申屠听出来了。

“没准是个臭的。”安子没气道。

“嘿嘿~~~神域出的东西定不是普星空兽可比,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说罢,不等众人开口申屠已然消失。

“完了,保不准今儿晚上老直会哭晕在厕所。”

“小子,跟你商量个事。”申屠一走,封清卓道。

“啥事?”

“秀越姑娘的神婴紫丹本宫看上了,想给她找个师傅!”

“打住!”安子想也没想一口回绝,道:“别以为爷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门也没有。”

“本宫说过要当他师傅吗?”

“谁也不行,他是我媳妇。”为免无事生非,饭都没吃完拉着秀越走了。

“前辈,我说这招不灵吧!”安子一走,袁午偷偷传音。

“那就别怪本宫不打招呼,哼!”

“不会来真的吧?”封清卓含恨而去,袁午瞅着不象是玩假的,低沉自语。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还没亮……

“怎么起这么早?”安子翻身往边上一扒拉发觉是空的,枕边的媳妇没了。

“安子,安子!”

“叫什么了?蛋孵出来了?”速度穿好衣物急急出屋,见老直急得快哭了,问道:“出什么事了?”

“安子,申屠前辈把我的蛋抢走啦!我找了一晚上也没找着人,你可得帮我要回来啊!”急得老直直掉眼泪。

“早说什么来着?告诉过你别让他看见;还有,人把你东西抢了你还叫他前辈?脑子进水了是吧?”

“现在怎么办?你得跟着想折啊!”

“简单!”安子一指那两层高的古朴琉璃大殿,道:“飞上去用你生平最大的声音警告那老兔子,一个时辰内看不到东西直接动手拆了他狗窝!”

“就这干!”失去理智晕了头的老直一撸袖头便上去了。

五息之后便听见响彻万里的野兽咆哮:“申屠老兔子,一个时辰之内不把东西还给老子,老子拆了你狗窝!”

“这不是威胁,是警告!”为恐天下不乱的安子扯着嗓子又加了句。

“这不是威胁,是警告!卧槽~谁偷袭老子……啊~~~~嗵~~~~”刚吆喝完,惨叫一声老直被无形气劲打飞。

“老直,没事吧?”跌下云端的老直来了个标准的倒栽葱,安子三两步跑过去将人拔起。

“呸呸呸~~谁!有本事给老子站出来!草~”

“小辈,此处可尽情放肆,唯独殿顶不行,若有下次,老夫不会留手!”

“卧槽!可以啊!居然还特么布了暗棋。”

“你当九门十三卫的头的是喝西北风的。”申屠无端出现,背后跟着位精神头十足的驼背老头。

“老兔子!还我宝贝!”不顾满脸的泥,老直眼看就要疯。

“谁稀得要你这玩意,看看,我带行家来帮你鉴定鉴定。”

“老夫郬城子,见过二主上。”驼背老头算是恭敬。

“原来是位大师,小子有礼!”对学者级人物安子还是心怀敬意的。

“郬大师,咱们也算老熟人,来!您给长长眼!”申屠将冒微光的蛋放于掌心。

“可否交老夫仔细看看?”

“呐!”申屠倒痛快。

“谢少主信任。”别看郬城子上了年纪,老眼一点不昏花,瞧了半晌后原物归还,如实道:“老夫也看不出是什么,凭经验断定应该是只飞物。”

“啧~~~没准是只幺蛾子!”安子别过脸去捂着嘴偷笑。

再看看老直,脸垮了一地。

“二主上不可胡乱猜测,老夫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是只长毛飞物。”

“野鸡?”

“……”众人。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六章 认孙子

“可敢与老夫赌上一赌?”

此话让众人鄂然,心里都飘着句话:得!又一个找倒霉的!

“哟~~”安子惊刹,真有上赶着不怕死的,笑道:“有什么不敢,老爷子出什么彩头?”

“倘若是只野鸡,老夫愿跟随二主上为奴。”

“这个~~太过了吧?”安子猥琐的搓了搓手。

众人一下傻了,瞧这意思是赢定了。

“二主上若输了,不知该当如何?”

“我要输了我是你孙子!”

“……”众人。

“哈哈哈~~~”郬城子乐得白眉毛乱飞,驼背直了不少,捋须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能不能多问一句,什么时候能孵出来?”

“最多五天!”郬城子胸有竹子五指一张。

“安子!老子跟你拼了……”老直炸了毛,好不容易捞着一宠物,真要孵出个野鸡基本就没脸见人了。

安子吓一跳,猫申屠后面道:“是不是兄弟,为了只野鸡跟我翻脸。”

“……”众人听着就不对味。

“小哥慢动手。”郬城子一把拦住,劝道:“老夫向你保证,绝不是野鸡。”说罢冲安子阴阴一笑,道:“孙儿,准备乖乖给爷爷敬茶,哈哈哈~~~~”

“你特么占我便宜!”安子脑血充顶。

“占个屁便宜!”申屠一把拽出后背教训道:“郬城子活了七十多万年,当你祖宗都够了,你小子别不识抬举。”

“这位小哥,随我去你的密室,五天后见分晓。”

“真不是野鸡?”老直吃不准,主要是安子那张嘴太损。

“哈哈哈~~走!”郬城子赖得废话,赌孙子要紧,拉着老直走了。

“小袁子,老夫给你找个师傅怎以样?”没事找抽的申屠扭脸冲院门口刚到的袁午嘬上了。

“申屠前辈,属小子狂妄,在下瞧不上!”

“哟呵~~~个性十足啊!升齐!”

“升旗?”安子一愣,嘀咕道:“大早上的升哪门子旗?”

“属下在!”名曰‘升齐’的哥们应声而现,听声音是应该是奇袭老直的那位。

“看看!”申屠指着袁午道:“有没信心?”

看面相升齐年纪不算大,也就三十来岁的面相,没胡子,黑色道袍在黎明的夜空下显得特神秘,看了两眼袁午,问道:“可认得尹车?”

“八部天龙将之首的尹把头?”

“很好!”升齐似乎很满意,点头道:“少主,此子便交于老夫,千年内还你个神婴!”

“在下拒绝!”袁午不可能同意。

“由不了你!”抬手二指一弹,一道细芒直射眉心,袁午应声而倒。

“刀兄……”

“刀个屁兄!”安子看着眼急,正要亮家伙干架,申屠瞪眼一魂,那黑金刀匣跟悍死了一般分毫不动,道:“老子是你好,一个个修为低得没边了还特么到处跑,这么些年没死算你小子脚底的****多!”

“敢问这位前辈,你好像与那个叫尹车的不对付!”

“哼!”不提还好,提起这个升齐板脸一横,道:“小人得志。”说罢扛起袁午消失不见。

“妈的~瞎**了一早上饭都没吃,我媳妇了?”

“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媳妇!”申屠一撩眼也走了。

“算了,估计买菜去了。”打了个哈欠,安子回了卧房打算睡个回笼觉。

“醒了?”

“嗯~~~~”伸着赖腰,摸了摸眼屎的安子眯糊着眼瞅了瞅,问道:“你早上跑哪去了?”

“清卓姐姐带我去云中海阁采气啊!”

“云中海阁?哪儿?”

“就在大海的中央,一座高达万丈的冰山,正好对应日出。”

“下次打个招呼行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别人跑了了。”

“胡说什么你!”秀越戳了一指头,道:“就你心里龌蹉。”

洗漱完毕,扛着兔兄拉着秀越,后边跟着二蛋去了小院下面的密室;现如今大家都有事,安子当然不能闲着。

“媳妇,这是密室,我跑不了,不用样吧?”

秀越“嗯”了声,从背后抱着安子就是不撒手,小声道:“这些日子与夫君恩爱有佳,秀儿都没心思修炼了。”

“那还不撒手?”

“就不!”秀越矫情。

安子无奈,忙活着刻阵,本来半个时辰能完事,秀越没事这摸摸,哪亲亲的整了近两个时辰,搞得安子差点没当场办了她。

“这是哪?”

安子变出方玉简放入阵眼,射出道紫光,稳定清晰的画面显示出一片星云,安子摆弄着阵盘寻找着什么;半支烟的时间后对准了一块血红色星系。

“这是整个修罗域的星域图,眼前这片就是血影星系,看,赤芒星!嘿嘿~~”

“囚笼星在哪?”

“呐!那不就是。”

终年被恒星洗礼的火球印入眸子,秀越不觉抱得更紧了,道:“夫君,以后别在丢下秀儿,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大早上的欠收拾是吧?”安子佯怒,道:“给你找点事做,照着这个再刻一个。”

“这个难不到我。”秀越挥挥秀指,瞬息之间完成。

安子给了个大拇哥表示牛x,拿出老直给他的棱晶石放于阵眼,激活后那白色晶体飘飞而起,于空中展开四面。

“夫君,你对着个石棒说什么了?”画面正是老直拍的禹族圣地,安子正对着镜头瞎***秀越表示不解。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说着又扒拉阵盘,影像随之快进,很快停在金殿的大门之上。

进入研究状态的安子变出沓兽皮纸张,拿着鸡毛笔照抄着门上的星图;秀越不再打扰,不是有那么句话:全身心投入工作的男人是最帅的。

“媳妇,去弄点吃的,我饿了。”

“嗯!”秀越应声,抱着兔兄出了密室。

安子抓瞎了,直觉告诉他秀越对自己起了防备,不然就不会抱走金萝兔。

暂时不理会,得赶紧找到进禹族地盘的办法,时间不能拖太久,小霸王也等不了。

如此,溜溜儿的三天过去,对比着两张星图瞅得眼睛都快瞎了也没一点头绪,完全对不上,根本就是两处不同的地方;可安子不死心,在他想来,既然所谓的修罗神域在血影星系,那就说明神域空间的参照体就是血影,至所以找不出共同点或规律,只怪思维或想象力不够,有点进入死胡同。

“真是要了亲命!”安子搓了搓脸好让自己清醒清醒,结果脸都快被搓起皮了也没折。

“夫君,我听申屠前辈说你又跟人打赌了?”这时,端着酒菜进得密室的秀越问了句。

“是啊!”安子盯着星图没回头。

“郬城子前辈可是赤芒出了名的神兽鉴定大师,看你这回不出洋相。”

“反正输了我也不亏。”

“你别忘了封天修罗可是你大师兄。”

“对呀!”安子一拍脑袋恍然道:“怪不得那老头乐得跟朵菊花似的,敢情在这等着我。”

“到时候看你怎么跟他交待。”

“交待个屁!爷这辈子都不会再去萤妖。”

“你就不怕他抓你回去?”

“除非他追到四道界,嘿嘿~~~诶~~对呀!呵呵~~有门!”无独有偶,关键时记得总能找到头绪,安子突然有了灵感。

“哈哈~~哥果然是个天才!”举着画满星图的白纸印着血影星系,调整角度后发现重叠处有三颗星对上,位置实丝合缝、毫无偏差。

“老家伙,跟我玩花活,嘿嘿~~”有了头绪脑子就活分,自语道:“八成是禹族星域的核心地带,明白了。”

千木星的位置如果按金殿门上的位置来看,当初应该是颗太阳,禹族的心脏地位所在,也就是说天尊常年的住处应该在恒星之上,能量最大也够安全;那么问题来了,现如今已然不是当初的,近万亿纪元的演变,早已是苍海桑田,除非安子有办法让周围的行星一个不差的重现并阵组大阵引起星辰共鸣,否则休想重返神域。

“难度挺大嘛!得找申屠帮忙!”安子有了主意,心里想着没敢说。

“媳妇!走,咱出去转转。”

“咹哦咹哦~”二蛋有种刑满释放的意思,一轱辘起身高兴啊!

“你以后想事情别拉着二蛋,你看把它关得。”

“门儿都没有!穆云剑宗那事你不涨记性是吧?要是放出去又闯什么祸你兜得住?这可六道界。”

“倒也是。”

刚出密室,郬城子正驼着背等着安子出窝,这会儿正得意。

“哟~~~这才四天!孵出来了?”

“孙砸!叫声爷爷来听听。”郬城子一点没客气。

“我得见着真东西才行吧?”

“小哥,出来让他见识见识。”老爷子头都没回,盯着安子面带微笑摆了摆手喊了一嗓门。

“哈哈哈~~~~安子!乖乖认孙子吧!看~”但见老直抱着一长毛鸟蹦达现身。

“鹤!”安子瞪大了眼珠愣了。

“准确的说应该叫九天风雷鹤,乃是传说中的神鸟,与云锦星域的天辰璃火凤齐名,都是天地之初的上古奇物。”

“拉倒吧你!”安子想狡辩,道:“天知道这玩意是你们从哪弄的,欺负爷不懂行,跟我玩野鸡换神鸟的把戏是吧?”

“唳~~~”

“干神马?想动手?”老直怀里的神鸟闻听此言急了,展开不大的翅膀挣脱,撩起长长的鹤嘴要冲动。

“长毛!上~别让那厮小看你!”

“噗~~~~”老直起的名永远是那么不着调,秀越捂着嘴笑得差点抽过去。

“二蛋!上~”安子也不是吃素的。

“咹~~郭德刚郭德刚郭德刚~~~”

“诶~给老子回来!你妹的~连只刚脱胎毛的畜生都怕,老子要你何用!”二蛋跑了,安子那脸都丢到七道界了。

“嘿嘿~~~怕了吧!”安抚好‘长毛’老直长了脸。

“孙砸,还有何话可说?”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七章 郬城子

清静无为的赤芒星海边四合院,随着搅屎棍的到来变得热闹,不为别的,就为郬城子郬大师无由来的白捡一孙子就觉得可乐,分身更是吓人,要是封天修罗知道这事保不齐会杀人灭口,稍带着申屠也要倒大霉,太丢脸!

“郬老爷子,你就不怕申屠纥怼死你?”安子有事无恐出言威胁。

“只要成就事实,老头子死也值,嘿嘿~~~”

“还乐!真要到那会儿你哭都没处去。”说完转身便走,并撩下话:“什么时候办仪式吱一声,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哈哈哈~~~”郬城子捋须乐得更利害,道:“孙砸,一个时辰后血影殿见!”

“老头,你真不怕死?”抱着‘长毛’老直感觉玩得有点过,毕竟郬城子帮了大忙。

那想郬老头道:“老夫在修罗域呆了近九万余年,是时候挪窝了。”

老直差点吐血,敢情他也怕。

“不过老夫有预感,咱们还会见面,白得一孙子不能就这么样没了吧?呵呵~~~”

“……”老直。

别看申屠平时没溜,郬城子辈份也不高,但在血影想必很有面子,不出一个时辰,一帮五人五六的修士聚到血影殿,连好几天没露脸的升齐带着袁午都来了,看面相这哥们近几日混过得较惨,鼻青脸肿的胳膊都断了,走路一瘸一拐,看着就不落忍。

“升齐,怎么不归置一下?”申屠纳了闷。

“回少主,时间太紧,没来得及。”

“嘿嘿~~小袁子,老夫给你找的师傅不错吧?”

袁午瘪着脸没理他,用安子的话说:只当癞蛤蟆让牛给踩了——没死就算命大!

“主上,属下有一事相求。”升齐见抱着仙鹤的老直进殿立马道。

“哦?有什么事说。”

“那小子在下一并收了。”升齐一指老直。

申屠点点头,问道:“这么多年了,你那气还消?”

“小人得志!”齐升还是那句。

“也行,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赶,都归你了。”申屠大手一挥,这就算拍板,抱着‘长毛’光顾着乐的老直浑然不知噩运降临。

很快,老直瞅着对面一哥们脸肿得跟包子似的,仔细瞧了半晌才认出是袁午。

“老袁?”

“看什么看!待会你也好不到哪去。”袁午现在看谁都来气。

“谁干的?在申屠老兔子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有人敢对咱们放肆?活腻味了吧?”基友有难老直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老子让人收拾的,怎么着?”申屠魂眼插话。

“谁?”

“我!”升齐一瞪眼。

“老袁,这我得说你两句!”老直瞧着不对,立马怂了,道:“初来乍到的别到处得罪人,打不过跑啊!”

“哼~你很快就知道哥为什么不跑!”言罢,袁午干脆扭过脸不在理会。

五角大楼般大的四合院有头有脸的基本来齐,分两边码好,申屠带着他媳妇坐于主位,就等孙子登场。

“卧槽!”未曾迈腿,安子被阵势给吓了一跳,道:“这特么是有人结婚?”

“夫君,秀儿倒觉得未必不是好事!”

“那是,待会下跪的又不是你。”

“谁让没事老跟人打赌,活该!”

“孙砸,还不速速进殿,别误了时辰。”瞧两人门口墨墨迹迹,郬城子张嘴了,早办早了早跑路。

没办法,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没皮没脸的安子昂头挺胸一幅老子天下第的叼样进殿。

“呐!待会照着念。”

进得殿内,申屠扔出张兽皮,安子稳稳接住一瞧,上面写着:修罗历xxxx年,有四道界后辈安平,因赌约输于郬城子,特认其为爷!

“老爷砸,没必要这么认真吧?活腻味了就直说。”瞄了两眼安子撩到一边。

郬城子笑模似脸没接话,瞧着安子一挥手,一龙套女修揣着一托盘,上面搁着怀茶。

“爷……”

“等会儿!”刚开口申屠抢白:“你们四道界有站着拜爷的?”

自认理亏的安子没折,谁让他嘴贱,黑着脸老老实实双膝跪地,一手揣起茶怀……

“等会儿!”申屠又道:“你们四道界有单手敬茶的?”

“噗~~~~”秀越乐得直抽抽,一看就知道两人又卯上了。

强压着啐申屠一脸的冲动,安子双手奉上满满一杯茶,道:“爷爷再上,受孙子一拜!”

“等会儿……”

“你特么没完了是吧?”安子蹭一下火了,起身指着申屠鼻子就要开喷。

“老子是提醒你,得三拜!”

“无妨无妨!”郬城子会做人,打圆场道:“三拜老夫还真受不起。”说着接过茶杯小呡一口。

简短的仪式在安子的一脸不快中结束,随后安子阴笑着冲郬城子一伸手……

众人明白,这是要见面礼,郬老头也痛快,可能早就准备好了,将一普通玉简搁于安子手心后捋着胡子大笑三声离了殿堂。

“等会儿……”这回轮到安子发话,追上前去扯着老头袖子道:“你也太抠了吧?”

“孙儿,我这东西从不传外人,哈哈哈~~~”言罢“嗖”一声没了人影。

“回来!”安子怒了,装了半天孙子就换了这么一破玩意,起身追了出去。

“哈哈哈~~~~”申屠也不怕丢脸,当着众人狂拍大腿笑得胡子头发乱飞。

……

吃了大亏的安子苦追无果,阴沉着脸回到密室,秀越陪着他一路偷笑。

“《盖空星论》?这是什么?”瞅着墙上的投影,提头写着四个篆字,安子纳闷,邹着眉头继续往下看:星,实地侧光,阳之折射;空,昊凡博广,万物之容器;识此两字者,皆不晓星辰,不通空无,不懂其理,不为其问,实乃蠢智之辈;盖空之下,谓之师者,皆盗前人之心力耳,可笑!

“嘶~~~~”开篇读完,安子倒抽冷气。

“怎么了?”顺着兔毛的秀越莫名其妙。

“老爷子是位奇人啦!”

“秀儿怎么没看出来?”

“嘿嘿~~这可是堪称教科书级的东西,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安子觉得那声“爷爷”没白叫,同时意味着重返神域有望。

“饿了吧?”秀越明白,安子即将进入研究状态,自己在这显然不合适。

“嗯嗯~~你先去吧!”自顾点头,安子继续往下看。

郬城子所谓的《盖空星论》正好解决了安子长久以来搁在心头的最大疑问;卷一凡人篇第十一章开头就有论述:星辰大阵的大师级人物全都是些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海量的阵图造就了这帮思维严重僵化的祖宗们;这本《盖空星论》正好是最底层的基础,只要通晓原理,万变自然不离其中,可以说郬城子用科学的方式反宗教,称之为修士界的哥白尼一点不为过。

“奇才呀!真特么奇才!”仅仅读了一小半,安子就看到对元力波的论述,算得上是脑洞大开。

简单结说,宇宙中无处不在的元力波只能感应,不可识别,它们又受星系之间的引力磁场所影响,形成了肉眼看不见的有序规则,而阵法作用正好与之暗合并摇相呼应,通过阵眼的元力激发引起震动达到共鸣,最后形成元力输出,进一步证实了安子在四道界的猜想;说得更直白一些,元力波就如同三维世界的引力波。

“啧啧啧~~~不得了哇!”安子不停的咂嘴,随之又是惋惜:“可惜那老头跑了……对了,找申屠问问,他应该知道去处。”

收好玉简慌慌张张出了密室直奔血影殿,结果人都走光了。

“老直了?”光顾着找人,安子才鄂然想起。

“二主上,怎么又回来了?”

“柳管事,我兄弟了?怎没见人?”

“让升齐带走啦!你不知道?”

“哦~~也好!刚才得了只鸟正好找点事做。”没捅篓子就行,安子道:“你们少主死哪去了?”

“……”柳管事。

“找老子啥事?”鬼魂一般的申屠应声而现,双手抱胸飘于两人头顶,松了口气的柳管事借机告退。

“郬城子人了?我找他有事。”

“刚走啦!”

“住哪?咱们去拜会一下。”

“拜会个屁,早干什么去了?”

“我真有事。”

“他已经不在修罗域了,我特么上哪找去?”

“什么?”安子傻了,这么大一科学家怎么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

“一域之主的师弟给人当了孙子,占这么大便宜还不跑那就是傻子。”

“窝勒个去~”安子蹲地下一拍脑门明白了,悔得肠子直打结。

“嘿嘿~~是不是又得了好东西?”申屠闻着腥味了。

“那玩意对你用。”丢下话安子要走。

“诶诶~~话没说完走什么。”申屠扯住安子道:“看都不让道爷看就知道没用?你小子又不老实。”

“多新鲜啦!在你面前老实有活路吗?”

“那不就结了,走着!老子倒要看看是啥好东西。”

甭说申屠,就算袁午看了也不见懂,安子也不矫情,两人一起回了密室,正好碰见没找着人的秀越。

“神马玩意!”果不其然,不学无术的申屠就看了两眼就晕了。

“有意思吧?”

“有个屁意思,纯属吃饱了撑的。”大失所望的申屠属典型的拿来主意,只知其用不知其理。

“怪不得排倒数第一。”

“那也比你强!整天琢磨些不着四六的东西有用吗?我要是有你这身造化早特么次神了。”

“那也是倒数第一的神!”

“我乐意!管得着吗?”

无赖性格的人就不能跟他们讲道理,安子歪着脖子瞧了两眼,问道:“完整篇的《噬元心经》老直给你了吧?”

“废话,不给我会帮他那么好一师傅。”

“嗯~~非常好!”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八章 情到深处

至于申屠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欧阳峰安子没想过,有震元级修为垫底最多也就闹个四肢瘫痪经脉逆行之类的,加上六道界的修士个个本事通天,这点事根本不叫事,更何况背后还有个封天修罗。

“诶诶~你去哪?”

“这玩意看着眼晕,出去玩儿去。”申屠拍屁股要走。

“有个事我忘了问你,密银晶的市场怎么样了?”

“我哪知道!”

“什么?你可是星系之主啊大哥!这么大事你不操心?”安子吐了血。

“有事找柳管事去,我不管这些屁事。”说罢晃出密室走了。

“尼玛!血影星系有这么一愣主坐阵居然没人造反,特么有天理吗?”

“噗~~~”边上的秀越已经笑得不行,道:“夫君,十六年前就恢复供应了。”

“想必死了不少人吧?”

“嗯~确实死了不少,听说货源地弥勒星死的人更多,天屠商会差点解散。”

“后来怎么样?”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都是听柳管事说的。”

“我找他去。”自己捅的篓子得自己补,殷黎关键时刻可帮了大忙,不能亏了良心。

“等等~”秀越伸手虚空一抓,掌中火星一闪,道:“柳管事来了,就在外面。”

“让他进来。”

开了门,柳管事飘身而来恭敬道:“二主上,您找我?”

“弥勒星的七矅帮现在怎么样?”

“七曜高层如今仅存三人,帮会还算稳定。”

“谁死了?”

“布衣!”

“怎么是他?”

“据萤妖传回来的消息,当时不少势力在打天屠商会库存的主意,黑市的据点首当其冲,听说连穆家商铺也有人卷入,可惜终究是有心算无心,两家铺面惨遭血洗。”

“穆家铺面也有人死了?”

“那倒没有,只是失踪。”

安子无语,好在博爷和叛徒只是失踪,至少活着的可能性较大,这样也好,脱离了穆家,博哥也算天高任鸟飞。

“二主上,据后来的消息,七曜帮的正堂可供着您的牌位,主上特意授权殷黎为弥勒星之主。”

“窝勒个去~他真这么干了?这不是咒我吗?”

“呵呵~~二主上,若不是天大的恩惠,那殷黎断然不会,你可为主上解决了大麻烦。”

“赤芒应该有天屠商会的据点吧?”

“有。”

“帮我传个消息,让殷黎抽空到这来一趟,我要见他,越快越好!”

“是!”

柳管事没多问,施了一礼转身走了;对安子而言好坏参半,来时的一帮人如今是散落各处,好在都活着;当然,魔天门的子川不在其内,巴不得快点挂了才好。

“夫君,夏侯前辈应该没事的。”

“唉~~~一入仙门深似海,从此小命是路人啦!”至打两人见面,其中发了什么安子早就一五一十的告诉过秀越,复杂的剧情太让人伤神。

余下的时间继续手头的活,秀越则寸步不离的陪着,只要有事出去那肯定要抱走金萝兔,算是无声的警告,安子瞅着只摇头;十八年的等待对她来说形同一百八十年也不为过。

能静下心来琢磨自己感兴趣的事是老天爷对你的眷顾,安子花了三天时间将《盖空星论》印在了脑子里,玉简随之被毁去,接下就是运用。

“夫君~我们出去走走吧?”

“嗯~~是得休息一下。”扔了鸡毛笔,起身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身体。

可惜事与愿违,神奇的剧情总是有事没事找安子的晦气,那怕他啥也没干。

“长毛?你跑这干嘛?你们俩啥时候凑到一块了?”刚出密室,发现老直的神鸟正趴二蛋脑袋上啄着虱子,时不时扇扇嫩翅。

“唳~~~”一声鹤鸣。

“咹哦~咹哦~~~”

两动物看上去急得很,长毛是上下不安,二蛋咬着安子衣角不停往外拽。

“呵呵~~~搬救兵搬到这了?”

“你怎么还没瘫痪?”

“……”申屠一愣。

“咳~~它们怎么回事?”

“嘿嘿~~想不想去看看?”

“不想!”安子八成猜到怎么回事了,估计是被虐得挺惨,派长毛回来请逗逼的。

“你小子真不讲义气。”

“媳妇!走,咱去见识见识这里的热闹。”

“甭去啦!天屠商会的光头到了,就等你出窝。”

“哟~~人在哪?速速带本少前往!”

“还本少!”申屠撇着嘴、翻着白眼甩袖子走了。

对申屠来说,在血影殿招待一个小小的星主算是给安平面子,换着现在相当于********进了中南海,殷黎当然受宠若惊、坐立不安的等了一整天。

“二主上!”安子刚到门口,激动的殷黎上前纳头就拜。

“诶诶~~~大老远的让你来不是让你拜我的。”安子赶紧上前扶稳。

“二主上,大恩不言谢!你可救了我们七曜帮万余弟兄啊!”

“嗨~~不是什么大事,我有事找你,快坐!”

分宾落座,申屠自然当仁不让的戳在主位不语言,就想看看安子又玩什么花活。

“两件事。”安子开门见山道:“一、将七曜帮供着的牌位撤了,别问为什么!我觉得那不吉利;二、当初……”

“给!”殷黎想到了,变出方玉简双手奉上,道:“只要二主上收回第一,化银演晶密星阵就是您的。”

“都说了不吉利还来?死心眼是吧?”

“小子,那玩意摆上了就不可轻意撤下,否则会动摇本心,亏你还自负聪明。”

“那行吧!”安子接过玉简问道:“可记得你们老大是从何处长生之地得此机缘?”

“棱阳星域!”

“那么远?”申屠惊呀。

“你知道?”

“棱阳星域的边上就是谷神星域,我都没去过,你们老大应该不是修罗域的吧?”

“回少主,老大是跟着师傅一起逃到修罗域的,只因在某长生之地受伤严重,又因多次辗转,没多久便坐化而去,只留下这座星阵。”

“嗯~~怪不得修为上不去,应该是伤势特殊无法痊愈。”

“只怪我们老大没福份,唉~”

“发往帝元星域的密银晶价格没降吧?”气氛过于沉闷,安子转移话题。

“降了五成。”

“有晶石不赚你傻啊?”

“二主上,我也不想,听说帝元星域派了个叫方阵子的找了主上,不然那个星主也落不我头上!”

“草~~老方头敢跟哥打埋伏。”

“还不知足。”申屠下了主位,道:“方阵子那老小子没揭你老底就不错了。”

“二主上,若是得空了回弥勒星看看,七曜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殷黎知道,自己该走了。

“殷老大,布衣之事我也是刚听说,还请节哀,虽说此人与我不待见;若是不介意的话回去帮我打听一下穆家商铺那两人的下落。”

“这个不用打听,他们去了冥神域,我亲自送他们走的。”

“哦?”

“就因他们是二主上的人,布衣才丢了性命。”

“什么意思?”安子不解,不太熟悉的人居然会舍命相救。

殷黎没语言,变出张传音符当场化去。

“安兄!七曜帮布衣师兄可能对你有所误解,所以为救我等牺牲了自己,我与秦风打算远走冥神,他日有缘我们自会相再见,保重!”

博哥的意思很明白,想让安子用自己在修罗域的影响力帮他还了这个人情。

“申屠,看你的喽!”

“屁大点事也找我?”申屠不乐意了,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情凭什么让他还。

“二主上,殷黎此来并非……”

“多的话不用说,一码归一码,再说是他媳妇封清卓坏的事。”安子打断道:“这事我做主了,七曜帮在赤芒据点的租金减半,反正你也不差那点。”

申屠能说什么,翻着白眼只能认了。

“多谢少主!”殷黎情商很高,连忙道谢。

“甭谢他!这老兔子穷得就剩下晶石了。”

殷黎想笑不敢笑的随声附和两声,道:“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

“带着那帮兄弟好好经营,没准你就是我们老家的三晶商行也说不定。”

“谢二主上吉言,保重!”殷黎来去匆匆,是个有始有终的汉子。

“三晶商行都开到四道界了?”外人一走,申屠莫名嘀咕一句。

“啊?说什么呐?”安子心里“咯噔”一下。

“没什么!”申屠点道即止。

“咹哦~咹哦~~~”等得不耐烦的二蛋又叫唤上了。

“告诉你啊!背着哥拉帮结伙可没你的好。”安子很困惑,天道小树开始就跟二蛋不对付,没几天愣混得穿了一条裤子,现在长毛又是如此,真特么奇葩。

“夫君!咱们还是去看看吧!小心他们出关了找你算账,说你不义。”

“他们不义的事还少啊?不去。”说罢扭头就走。

“嘿嘿~~这回看你死不死!”瞧着小两口走远,申屠咧嘴阴阴发笑。

本想去看看集市,看看天色已晚就没这心思了,打算吃了晚饭回密室好好看看刚得的玉简,可紧挽的秀越怎会便宜她,布好酒菜把门关得死死的,甭问就知道收租的日子到了。

“媳妇!能不能收敛点?我这身子板经不住这么折腾。”吃饱喝足,安子试着挣扎一番。

“都让你歇了三天,再说现在吃的又不是凡物,想瞒过秀儿吗?”

“呵呵~~那倒不是。”安子心中大汗,媳妇越来越贼不是好事,赔笑道:“只是善意的提醒,没别的意思!”

秀越樱唇轻启,凑近了耳朵根子借着酒劲微熏道:“夫君~~你那点小心思以为秀儿不知道?在元大都的客栈差点没被你折腾死!”

“这什么话?”要面子的安子一脸正色道:“我那叫情到深处自然啪!”

第二章到,累死我了,我得歇会……

(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九章 云中海阁

甭管两动物在外边如何的嘶儿哇乱叫,卧房内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男女在隔离阵的作用下啥也听不见,直到天亮……

睁眼起床,秀越早没了,不怎么上心的安子穿戴整齐推门出屋,穿过客厅来到小院,两动物没了,顿时纳了闷。

“奶奶的!不会带着长毛又去霍霍谁了吧?”生怕穆云剑宗的药园事件重演,安子有点担心。

结果找遍了四合院连根毛都没见着,心宽的安了一琢磨,没准二蛋又憋着什么坏给自己抽冷子来一下,要知道那厮贼得蔫儿坏,干脆去密室猫着,来个眼不见为静,以不变应万变。

时间慢慢流逝,转眼间半年下来了,二蛋和长毛也跟着失踪了半年,安子瞧明白了,八成被长毛带着去找老直,欣慰的是兔兄还在。

“夫君,你怎么一点不急?”

“急什么?”安子正伸着一手指头,指尖闪动的白光。

“都半年了,秀儿的肚子怎么就是不鼓?”

“啪~~~”白光了没了,安子差点吐血,道:“想什么啦!”

“你没事吧?”秀越知道不该提这事,手撑印于背后给安子梳理经脉。

“没事别瞎琢磨,咱们还年青,生孩子有的是功夫,顺其自然。”

“可……”眼看安子的小命越来越短,秀越哪能不急。

“你老公没那容易挂,别太信命!走,咱们出去散散步,我也找找灵感。”思维进入死胡同,安子想出去放放风。

“嗯~”

夫妻双双出了密室,刚出小院一下愣了,眼巴前站着两人,双手抱胸冲安子面有不善,更醒目的是失踪半年的二蛋和长毛跟左右护法似瞪着眼。

“几个意思?回来也不吱一声。”

袁午没接话,扭脸跟老直来一对眼。

“冤有头,债有主!弟妹,这没你的事。”老直戳着眼皮板着脸。

“哟嗬~~~半年不见变化挺大。”安子乐了,上前仔细打量一番,皱眉道:“你们俩戾气很重,修为沉稳内敛,吐纳带风势猛虎卧于荒丘,这是想找人干架?”

“弟妹,男人之间的事你就不要掺合了。”袁午开口。

“噗~~~~”秀越偷偷捂嘴独自离开,她似乎想到安子要倒霉。

“阳光,当孙子的感觉如何?”袁午眯眼蔑视,语言轻挑。

“嘿嘿~~”安子咧嘴一笑,道:“我这孙子当得太值了,哈哈哈~~~哥们又有新发现!你们怎么样?”

“你很快就会知道!老直,动手~”

“得呐!”

安子没反应过来,身体已飞离四合院驾临大海之上,就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和眼前天旋地转,五息之后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显然老直又在玩花式飞行动作。

“嘿嘿~~~兄弟内杠看着就是带劲!哈哈哈~~~~”血影殿顶,手搭凉棚的申屠笑得很阴险。

“少主,要不要去看看?”

“没必要~让他们好好聚聚,以后可没这机会了!”

待安子吐得苦胆快出来时,大海之上出现一参天冰椎,高耸入云;刺眼的光线照射使人睁不开眼。

“云中海阁?”

“不错!有点眼力。”袁午面带阴笑的回头瞄了眼。

“诶~~不就是没去看你们吗?不至于吧?”

“哼!可惜我们心眼小;老直,加快速度,今儿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新账旧账一起算。”

“收到!”一路基本不语言的老直带着翻滚之式朝着云天海阁顶端而去。

说来也怪,高达万余丈的冰椎从海面戳上云层,远看如同伸出的利刃,待飞近一瞧确实是冰山,细长细长的那种,顶端的面积不足两平米,孤零零的杵着座凉亭,目前暂时没人。

“你们带我来这干嘛?安子到现在也没整明白他们要干什么。

“走你!”老直没打算上去,飘在千丈高空直接将安子给扔了。

“啊~~~~老直!你混蛋,救命啊~~~~~”

“去!”随之,袁午不知从哪变出条长约百丈的铁链。

“卧槽~你们两个不义气的。”

在瞧不出来安子就真成棒槌了;一会儿的功夫,那铁链跟长了眼睛似的扣着安子贴于冰壁,里里外外绕了足有十多圈后交错着打了一死结。

“嘿嘿~~~老直,怎么弄你说。”袁午背手浮于空中皮笑肉不笑。

“你看!”为恐天下不乱的老直打布袋里变出条长达近十多丈、活蹦乱跳的大鱼,更可怕的是那鱼嘴里布满了钢锯般的牙齿,看着及为瘆人。

“你们~~~”安子脸色白了,这是要玩死他啊!

“呵呵~~这个好!”袁午来了兴致,抢过大鱼笑道:“阳光,半年的小日子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弄出个小人?”

“哥们,别玩大啦!我~我错了还不行!”

“嗯~~~”袁午摆摆头,平淡道:“你没错,你怎么会有错,我和老直能有今天可以说全都拜你所赐,多义气,多仗义!是吧老直!”

“那~是,还特么咒哥哥孵出个野鸡,义气得没边了都。”

“你们来真的?”

“多新鲜啦!哥什么时候跟你玩过假的?”老直横道。

“……”安子听这话耳熟。

“老袁,甭跟他哆嗦,戳他两下,这玩意可饿了好几天。”

袁午回了眼神,表示收到;浮空的身体慢慢靠近、靠近、再靠近,手里的大鱼不知什么时候硬起了身体,张着血盆大口离安子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卧槽~真特么臭!”安子别过脸去差点没吐了。

“呲呲呲呲~~~~”鱼嘴正无限接靠,饿疯的大鱼上下磨着钢牙火星四射;这哪是什么大鱼,完全就是一绞肉机。

“老袁,安子不被吓尿吧?”

“对啊!”老袁好像想起什么重要事,道:“老直,棱晶石拿出来。”

“啪~~”老直一拍大腿大赞道:“高哇!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哈哈哈~~~”

“……”安子。

“阳光,准备好了吗?”

“老直,拿稳了,没打晃!”安子这半年可没闲着,决定露出来给他们瞧瞧,不然非被捏了把柄不可。

“是吗?”袁午说着话,那鱼嘴已经快贴着脸了。

“启~”只见得安子猛的运气暴喝一声,浑身白光闪烁大风奏起,右手肩臂挣扎的抽身,五指张开内元力外放一把贴鱼嘴上。

很快,整条大鱼三息之内被冰封,完美的冷冻。

“有两下子。”扔了大鱼,袁午拍掌叫好。

“你以为这条破铁链子锁得住我?嘿嘿~~寒炎灰尘!”

“咔咔咔~~~砰砰砰砰~~~~”

凡铁铸就的铁链瞬间被冻,随着内元力的汹涌,很快断裂成恩节,安子算是脱身,不过……

“老直,阳光会游泳吗?”

不等老直开口,安子正以两马赫的速度坠落:“啊~~~~~老子忘了!”

是的,安子忘了他不是修士,虽然奇迹不断,可任然无法飞行;失去铁链的依托安子四昂八叉直接坠下方。

“飞板飞板!”好在够高有反应时间,手忙脚乱的一通忙活,离海面百米上空终于踩上实体重新飞上蓝天,虚不知下面正有好几张鱼嘴等着食物落下。

“尼玛!这特么玩得也太了狠吧?”小命得保,安子心有余季。

“哈哈哈~~~~”紧跟而来的老直笑得下巴都歪了。

“唳~~~~~”

“嗷嗷嗷~~~~~”

不知什么时候赶到的变身二蛋和长毛跟着解气,舒坦得直叫唤。

“滋味怎么样?嘿嘿~~~”背手飘着的袁午轻松如若。

“怎么?想打架?”瞅着安子黑着脸没吱声,老直出言挑衅。

“是申屠那老小子挑索的吧?”

“是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袁午答道。

“老直,你最好离那老家伙远点,若哥们所料不错,他很快就会出事,很严重的那种!”

“切~~~哥才不信,你都给人当孙子了。”换着以前,老直肯定相信。

“不听是吧?嘿嘿~~到时候你可别哭。”说罢踩着飞板直上天空;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看看所谓的云中海阁。

“没什么好看的,我和老袁来过多少回了都。”刚才那出仿佛没发生过,两损友护着主角来到阁内,袁午道:“只不过元力纯净,紫气旺盛,实乃吐云纳气的绝佳之外。”

“现在什么时辰?”

“估计两刻钟后就到酉时。”袁午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意思。”安子自言自语,瞅着快要下山的太阳再次伸出手指道:“吾为道,天可寻;天为道,吾亦可寻。”

“嗬~~有内涵。”一瞧安子那根手指指尖的白光正渐变成淡金,袁午颇为惊呀。

“不对!”眨眼的时间,淡金变回纯白,安子摆摆头,道:“星球运动的轨迹对元力的影响太大,怪不得大早上的跑这来采气。”

“你又做啥妖呐?”

“想要重返神域,有些事情必须搞清楚,我大概知道该怎么做了。”

“郬城子给你的玉简想必不凡吧?”袁午一言中地。

“那老爷子可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单论智商就甩我几条街。”

“这么牛逼?”老直愣了。

“可惜明白得太晚,老爷子已经离开修罗域。”

“你想到办法瞒着弟妹一个人跑了?”袁午道。

“每天早上封清卓会带她到这来采气,不正是机会。”

“你就不怕以后?”

“以后再说吧!小树对咱们很重要,我不能丢下他,况且还有个小霸王。”

“也好。”袁午想想也是,道:“走的时候我和老直应该没空送你,那就……”

“兄弟之间不用说那么多。”落日的余辉照进阁内有些刺眼,安子背过身继续道:“那些屁话还是留着回来再说。”

“嗯~说得是!”说这话的袁午邪笑又起,抬腿就是一脚。

“啊~~~~~~~~老袁,你个流氓!爷还会回来的~~~~~~”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章 兄弟背锅

至打云天海阁回来,安子就一直觉得奇怪,申屠得了《噬元心经》乍还没走火瘫痪?这都多久了?难道被人脸忽悠了?一时吃不准,又不能问;很快,郬城子的《盖空星论》让安子得到一个不可思义的方案,只是需要申屠的帮忙,好在这厮能吃能躺能跟他媳妇那啥,身体机能一切正常,为免第二个欧阳峰蛋生,决定趁关吃晚饿的功夫冒险探探口风。

“味口不错嘛!”面对胡吃海塞的申屠,安子道。

“你小子这两天看上去没什么味口?研究卡壳了?”

安子摸着下仔细看了他两眼问道:“《噬元心经》你没练?”

“没有啊!你想练?”

“没兴趣。”

“说实话我也没什么兴趣。”

“……”安子。

“前些日子去了趟集市,一冲动给卖了。”

安子差点没哏死,好容易才缓过劲来,愣问道:“有人买?”

“废话,这么牛逼的东西怎么会没人要?老子卖了四亿,不过现在想想感觉有点亏。”

“……”

“你那什么表情?不就一本吞噬元力的功法。”

“卖给谁了?势力大不在?”安子赶紧逼问,整不好会撩到啥门阀之类的。

“出得起这个价钱的当然是大家族,不比龙家差。”

“完了!”安子脸色一白暗自叫苦。

“你小没事吧?好好打听这个干什么?要舍不得现在晚了。”

“咳~申屠。”申屠贼眼左右瞟了瞟,趁着秀越忙活的功夫在桌子画了俩字:重返。

“什么时候?”申屠也精,传音道。

安子继续划拉:明天。

“这么快?”

安子真想当场怼死他,要不是你手贱我特么能上赶着跑路吗?

“嗯~不过你得跟我一起,需要你帮忙。”

“不去!”申屠直接用明语拒绝。

“真不去?”

“有折你想去。”申屠说这话时很痛快。

“你别忘了,卖了《噬元心经》可没分我钱,怎么着也得分个两亿吧?”

“扯蛋!”落袋的东西申屠怎么可能吐出来,道:“不知道老子向来是吃独食的?”

“铁了心不去是吧?行,你牛逼!媳妇~走!咱回元大都,让这老兔子吃独食。”

“诶诶诶~~~”秀越一走申屠可就没口福了,制止道:“你去那地方干嘛非得我跟着?里面两老货放眼整个星空,除是你师傅谁惹得起?”

“我需要你的实力开门,进不进去随你,你以为爷乐意让你跟着?”

“是这话?不是下套?”

“上赶着不买卖,话我撩这,你自己琢磨去吧;还有,今儿晚上让二蛋回来,那长毛一看知道不是什么好鸟!”说罢安子一扭脸走了。

……

入夜,血影殿后室,系主任寝宫……

“成了,明天你一大早你就带她去冥神吧,别让她带着紫金萝。”

“嗯~你了?”封清卓道。

“重返神域可能需要大量真元力,我得去帮忙。”

“那你得快去快回,我估计拓跋氏差不多该来问罪了。”

“夫人,那件事我老想不通,你是怎么知道《噬元心经》有问题?你见过?”

“未嫁之前我陪师傅去过一次苍冥殿,无意瞟了一眼。”

“得亏你瞧了一眼啦!不然我这震元估计降到合体了;黑心的兔崽子,连功法都敢给道爷下套?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夫君,我觉得降下修为对你应该有好处。”

“屁的好处,你以后震元后期到处都是?”

“那也总比你永远不得寸进让人嘲笑好吧?”

“我乐意,不服我弄死他。”

封清卓无语,摊上这么个只想混日子没追求的男人有什么办法?恩年来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申屠依然如此,还差点让他和恙惋怡旧情复燃。

“你就不担心那两个小辈会让拓跋氏追杀身亡?”

“我会嘱咐升齐暗中照顾,实在不行道爷亲自出马,还反了他。”

“夫君,事过之后……你就怕小师叔……”

“怕个屁?再说老爹也支持咱们这么干,除非祖师爷降临。”

封清卓脸带犹豫,一向果断的他拿不定主意。

“怎么?这可是你出的主意。”

“也罢,开弓没有回头箭,将来她就知道女人为什么要会学独立。”

……

即将启程,今晚的安子特别主动,也及为卖力;********的秀越香汗淋漓,酥爽得不要不要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水浮交融的男女之事使得其欲望无止,尽情奔放的挥撒着青春,那撩人的花样更是污了大片床单,一汪春水差不多整夜未干,直到二人如老树盘根一般缠绕成一体,达到高峰。

不知折腾了多久,秀越那迷离的眼神正回味着刚才那消骨蚀魂的滋味,整个身体趴在安子胸膛,双臂撸着脖子。

“还不睡?”

“夫君!秀儿好舒服~”

“睡吧!日子还长着呢。”

“嗯~”

随后“****”睡觉,次日一睁眼,怀里的玉人果然不在,倒是兔兄不知从那钻出来,蹲卧房桌子蔫着耳朵打盹。

洗漱完毕,扛上兔兄奔了小院,二蛋毫无意外的早已等候在此,瞅着安子吐了吐舌头叫唤两声,是个人都听得出来,那是在嘲笑。

“正事要紧,哥赖得跟你计较,走着!”骑上二蛋出门奔了血影殿。

“准备好了?”

“嗯!”

殿前,申屠如约而致,简短的对话让二人沉闷得很;安子骑着毛驴昂天而望,喃喃道:“小树,久等了!”

“走吧!”既然决定,就不容返悔,申屠一拍安子肩膀金光罩体“嗖”一声消失在原地。

两人前脚走,后脚柳管事出现,还跟着两位怒意十足的老者。

“很不巧,少主可能不在。”柳管事冲里边瞧了一眼回道。

“柳管事,老夫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来请安的。”一位白胡子扎起,长得有点象鳌拜的老者怒道。

“今日不给我拓跋氏一个交待,老夫不介意告到修城罗。”另一位老者出语照样不含糊。

“二位切勿动气。”柳管事什么人,这种事见多了,道:“其实我们少主也是受害者,那东西他只是托人代售,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不介意你们去找正主。”

“呵呵~~”鳌拜老者冷笑,道:“推得倒干净?天知道你口中的正主在哪!”

“巧了,他们就在望天崖修炼,你们自可去寻;少主说了,是杀是剐就看拓跋氏的心情,此事血影殿绝不插手。”

“他们?”鳌拜老者警觉得很,问道:“两个人?”

“两位后辈,修为不过化神,是前些日子在外结交的后起之秀;唉~~只怪少主大意遇人不淑,才一时着了道。”

“很好!”修士界里无弱智,谁都能知道那位少主将事情推给了不相干之人,鳌拜老者道:“那我拓跋氏就去会会所谓的化神,看他究竟有何能耐,敢在虎嘴上扒毛。”

“大哥……”

“二弟,待擒了他们问清楚事非,老夫直接去萤妖告上修罗城。”说罢一撩袍子升空而去。

“哼~你们申屠氏直知道仗势欺人,我拓跋氏不会这么容易罢休。”丢下狠话二弟也走了。

“唉~~~黑兄啊!真该与你一起走,果然是祸害呀~”柳管事眺望苍穹,顿感心力焦脆,再这么下去不得脑瘫才怪。

是的,这是个套,一个由封清卓策划,申屠和柳管事执行的套,其目的就是将袁午和老直逼入绝境,不惜已生命为代价压榨潜力,在惨酷的战斗中成长,这便是修罗域的修炼方法;至于会不会发生意外,则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谁让他们嚷嚷着要来修罗域,活特么该!

回头再说主角安平,申屠一路带通过赤芒星的传送点直接带到囚笼,有震元级坐阵一切顺利得很,出了地底开上穿棱机飞向太空,对着修罗星域图找着特殊位置。

驾驶舱内,安子时不时扭脸看看申屠,觉得整件事顺利得出奇。

“看什么看?老子大老远的跑来帮忙你小子似乎有意见?”

“也罢,就算着了道哥也认了,草~”安子无奈,现在后悔确实晚了点。

“嘿嘿~~~”申屠得意了,问道:“看出来了?”

“想必我那俩哥们要背锅。”

“哈哈哈~~~聪明!”申屠大赞一个。

“就你这脑子……封清卓才是幕后主使吧?”

没面子的事申屠哪好意思张嘴。

“你怎么知道《噬元心经》有问题?”安子想了想,问题只能出在这个环节;可惜的是任然没想到封清卓的最终目的是秀越。

“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申屠很痛快的一五一十全倒了,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庆幸,当然,安子的一通臭骂是跑不了的!

“你们俩从智商上就不配,我还是觉得姜惋怡适合你。”安子坦然转移话题。

“道爷说过,这事你掺合不起,别没事找抽!”

“随便吧!既然你觉得受虐很过瘾我也不拦着,不过……嘿嘿~~别让爷逮着机会。”

“那也要你活着出来才行。”

盯着星域图的安子好半天才喃喃道:“我会的,哥是炎黄子孙。”

“切~~”申屠一翻白眼,冒着金光的手撤离,一脚搭安子腿上靠着副驾驶打盹。

“甭睡啦!马上就到。”

此处离囚笼星并不远,离太阳倒是颇近,若不是申屠护着,安子和兔兄已然会被气化;超高的温度使得机体内如同微波炉一般,唯有外面的二蛋还在没心没肺飘着小呼噜。

如此两个时辰后安子停机熄火,静下心来仔仔细细将天马行空的想法从头到尾在脑子里过一遍,尽量别出意外。

“你小子真会找地方。”

“怎么?”

“太阳的正乾位,纵横之地阳气最盛,正好是与囚笼的中心点。”

“啪!”安子一拍大腿如灵光照顶,道:“原来这样!草~~没准是异次元空间!”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一章 狗急跳墙

穿棱机再次驾临囚笼,必然惊动不少修士,但没一个敢凑过来找不痛快的,可以说申屠臭名在外,数十万公里都闻得着味,真正的臭了大街小巷。

“那是什么?”久未离去的尤巴力瞧见突兀出现一只金光闪闪的神兽惊得不行。

“尤前辈,您见多识广,不知此乃何种异兽?”边上一年青修士问。

“段天崖,知道得多了死得快。”

“呵呵~~多谢前辈提醒。”讨了个没趣,段天崖咂咂嘴转身退了,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不表议论纷纷的龙套,申屠带着安子出穿棱机,二蛋化出本体随时待命飘在安子脚下,兔兄则窝安子怀里万事不操心。

“听我指令。”申屠一掌印于安子胸前,浑身金光盖体。

“行了,随时可以开始。”

“准备!”安子神情冷酷,眼神变得坚定;左手握拳,右手三指扣上,食指与中指呈剑竖于胸前暴喝一声:“开始!”

收到指令申屠一点不含糊,震元级修为慢慢提起,汹涌澎湃的真元力源源不断输入安平身体。

“咚咚~~咚咚~~咚咚~~”安子道袍飘异,体内谷神心仿佛一个巨大的无底洞,贪婪吞噬着雄厚的能源,丹田处那转动缓慢的内功多少能分点汤。

“你小子想耗尽老子的真元?”申屠觉得不对劲。

“甭废话,加大输出!”

“看道爷不撑死你!”说着,申屠将修为提升三成。

纯净的真元力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涌入身体,滋润着快要干枯谷神心,安子明显感觉封印的裂动;调动丹田的内元力做周天运势,多侧面帮一把;不然申屠真会被谷神心吸成人干。

“不够不够!再提三成!”

“还三成?老子真怕撑暴你!”申屠不敢托大,只提升了两成,狂暴的元力就开始外泄,到是便宜了兔兄和下面的二蛋。

如此出现一幅奇景;在囚笼与太阳之间冒着一团放着耀眼的金光,震得万里空间涟漪不断,其范围正以每息百里的度继续扩散;足足近两个时辰,那空间涟漪正好与两星相接。

“嗵~~~~嗡~~~~~”

安子胸前一声闷响,申屠纥的封印被破,谷神心重见天日,还在涌入的真元力一息之间塞满全身经脉,无骨无相浑身似漏斗的体质终于露出本相。

只见得以安平为中心,身体射出万道金光冲向四面八方,吓了申屠一跳。

“不许停,继续~给我出全力!”

“老子若出全力你会死的。”

“你想全功尽气半途而废?听指令出全力!”

申屠未语,将修为默默再得上一层;密集的金光瞬间多出数千道,如同小恒星一般煞是耀眼。

“老子叫你出全力!我有谷神心护体,死不了!”

“草~你特么早说啊!”申屠吃了定心丸不再犹豫,神情一变胡子头飘起,暴喝一声:“开!”

“嗵~~~~~”

数万道金光带着空间波动如电网般扑天盖地,数息后接触两面星体。

“就是现在——折!”

神奇的一幕生了,那数万道金光仿佛有了生命,纵横有序的交织一起,五息后形成一面正方体,体内金线密布,穿棱如云;若是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近十多万的交错点隐约组成了一张人脸,一张图腾般的人脸。

“刀兄!出匣!”

早已被金光笼罩的黑金刀匣上面“嗵”一声掀开了盖子,漆黑如铁的刀兄已然大变样,银白色的刀体配上黑金的刀柄带着勇猛无匹的霸气冲出牢笼晃了两圈,那刀芒在无形之间撩几丝白毛,身后的申屠睁大了眼差点没把舌头吞了。

摆开架式握住刀柄,安子有种重生的感觉,颤动且兴奋的冷寒域“嗡嗡”作响。

挥舞着刀光,脱离申屠的守护飞身数千丈使出浑体修为怒喝一声:“星云震荡,吾意破空千机开天!”

“呲~~~哧啦~~~~~~”

随着冷寒域切入虚空火光四溅,紧握刀柄的安子猛的往下一划拉,漆黑的宇宙空间被破开道数百丈的口子;其内七彩流金缓缓转动,中心点带着一抹黑色云团。

“呼哧呼哧~~~”安子粗气连连,看着自己一手的杰作欣慰喃喃道:“第三只眼!嘿嘿~~居然用自己毕生的修为和神魂开劈出另一个小宇宙,绝妙的思维!”

是的,安子这一刀正好切在人脸的眉心,那七彩流金形同第三只眼睛一般被强行打开,相信另一边就是所谓的修罗神域;这——便是安子在赤芒大半年的成果;光怪6离的想象力再次让主角获得成就点,据有开天劈地的意义。

“嗵~~~~咻~~~~~”

七彩通道的稳定,那数万道金光眨眼间化作流星消失不见,好在申屠反应即时,不然安子肯定暴露于空旷的宇宙空间暴体而亡。

“呲~~~”刀兄归匣,安子神情酷酷转身咧嘴笑道:“谢啦!”

“谢个屁!老子差点元气大伤,等回来不赔个道爷几亿老子跟你没完。”

“你特么钻钱眼儿里了?至于吗?师叔我创造这么大一奇迹你就不打算夸夸我?好逮也得感叹两句吧!”

“这点屁事生在你身上算个毛线的奇迹,老子早麻木了。”

“拷~”安子给他一中指,再次问道:“你真不去?”

“不去!”申屠坚决不受诱惑。

“呼~~~~”见此,安子深听一气(虽说是宇宙),道:“看好我媳妇!”

“要滚快滚,麻溜的,别在这恶心道爷!”

“呵呵~~二蛋!”

“嗷嗷嗷~~~~~”

双脚立于6尘金蹄兽头顶,申屠会意,左手指决变幻,一掌拍于安子头顶,道:“最多小半个时辰,你好自为之!”

“够了!”护身金光可保安子在真空环境下生存,不再浪费时间,一指前方的七彩流金旋窝道:“走!”

“嗖~~~”

“嘿嘿~~~我看个屁!还媳妇,你媳妇现在恐怕已经在冥神域被紫菲荷收作徒弟了,哈哈哈~~~”狂笑的申屠合伙封清卓挖的坑不浅,之后可能又想起什么高兴事,搓了搓手道:“该回去整整那俩兔崽子了,陷空星也该热闹热闹,没准能挖出那小子布的暗棋,老子真是太聪明了!啧啧啧~~~”

可以说安子、封清卓和申屠这仨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里边最吃亏的显然是安平,但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会不会出现变数。

临走之前申屠留了个心眼,施手段将七彩旋窝封得密不透风,等待时间的流逝自然而愈。

气运绝顶的安子正如他所料的那样,成功返回神域,并准确降临天道老藤顶端。

“二蛋,回本体收树!”时间不容易片刻等等,警觉的安子《星辰望气》全开。

“咹~~~~”

“轰轰轰轰~~~~~咻~~~”

一驴一树极有默契,三息之间小树带着天道老藤拔地而起飞入口中消失不见,在原地留下一个正着白光的传送阵。

“小霸王了?”任务成了一半,焦急的安子踩着飞板飘于空中举目四望。

“嗷嗷嗷~~~轰轰轰~~~~”

“快点!卧槽~”手搭凉棚的安子寻声望去,见小霸王正飞奔而来,不同的是前肢鲜血淋漓,情况紧急。最多不过十息,次神级两老头便会赶到,安子顾不了许多,飞身而下踏上光圈。

“嗷嗷嗷~~~~”

“我曰!怎么会撩上伴生兽?你奶奶的~”小霸王的临近让安子看见后面正紧追不放的人脸邪兽。

“呲~~”刀口再次登场,安子打算生死一博,就算次神级也要拼一把!

小霸王是真急了,千载难缝的机会不可能再有,这是最后的末班车,错过了就意味着永远无法离开,只到成为其他野兽的盘中餐。

“何人闯我禹族圣地!”

不多时,熟悉的声音打天际传来,语气带着怒意;想想也是,自认神秘的圣地三番两次的被人偷渡太有失颜面,这回要真抓着个活的必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镇茅坑无期限!

“快快快快~~~”脚下传送阵已经完全点亮,眼看就要启动,安子急得直跺脚。

“嗷~~”人脸伴生兽眼见食物要跑,本着最后一击蹬腿而起,亮着刺眼的爪牙扑向不顾一切追命的小霸王。

“穆云横刀开天!”

安子瞅准时机挥刀而上,巨大而灼热的刀影直削而过。

“嗵~~~”

铜皮铁骨般的人脸伴生兽额头被豁了道口子,差点将杵着人脸的那根须子给切了;与此同时小霸王巨大的身形就一滚,眼看巨大的身体要来个碾压,二蛋不用吩咐迅变回本身载着安子飞身而起。

“闪啦!”

“那里逃!”

“咻~~~~”

“钪啷~~~~轰轰隆~~~~~”

传送阵消失的刹那间,一道手臂粗的紫光飞射而来,砸出个深不见底、横跨百余丈的大坑。

“可恶的炎族小子!”来者正是巫泉,他看见了安子那张熟悉的脸。

“可看清是谁?”紧随而来的莫曲瞅着眼前空落落的顿感不安。

“除了那个气运逆天的炎族小子还能有谁?”巫泉火了。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进来的?”

“莫曲,咱们太大意了,那小子临走之际肯定在此留了后手。”

“难道天要亡我禹族?”生为次神的莫曲绝望了,实在想不通天道老藤为什么会死心眼的跟着一个外人。

“我建议将夜叉放出去与修罗王汇合,集他二人之力就不信杀了不一个凡人!”巫泉牙都快咬碎了。

“就这么办!”

(本章完)

:。:

第四百二十二章 地动练体

明月,天空一轮巨大的明月,甚至用肉眼能看见上面密布的陨石坑,如同蒙上一层灰暗物质的银盘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照射着大地;晚风吹过,一颗颗叶片白亮参天的古树左右摇摆发出沙沙声,银白色草地的阴影极为清晰可见,真是颗很奇特的星球。

离此不远是片方圆千里的城镇,灰白的古风建筑高低有序,排列又参差不齐,不同与别处的是并没有所谓的城墙,只有一条较为明显的土路直通城内且较为繁忙;也许是深夜的缘故,里面灯火通明、人声宣杂,空天时不时的有修士御空而过或飘过一架方星舟;整体感觉算是不错的山野大镇。

某地下密室,黑漆造光的摸瞎一片,突兀打地面亮起刺眼的白光似乎要透墙而出;三息之后多出一个人加两头巨大的生物,一只浑身粗糙不堪冒着黑烟,一只金光闪闪披着鳞甲霸气得一沓糊涂。

“二蛋,快变回来卧槽!挤着我脸啦!”窄小的空间显然容不下两头庞然大物,安子被挤到落角快成贴饼子了;怀里的兔兄更惨,张着豁嘴、露着龅牙、吐着舌头。

“咹~~~”

“妈的!没死在神域差点被你们挤死!”有了点空间安子得以喘息。

“咕噜咕噜~~~”

“我擦~~~”安子忘了,还有位小霸王,兔兄的警报让他扭脸一瞧差点吓尿了,惊道:“怎么意思?雾霾?”

脱离苦海的小霸王此时周身黑烟滚滚,身上粗糙的到肤像是在挥发一般,散发的味儿甭提多恶心,估计长此下去安子非被熏死不可。

“刷~~~~~~~~~”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打小霸王头顶射下一道稠密绿光,瞬间将其笼罩,黑烟顿时得到化解;那想小霸王跪地哀嚎不已,看上去很痛苦。

“这特么是要变异还是要进化?”安子带着两动物挤在墙角看傻了都。

不能理解又不敢贸然靠近,只能甘瞪眼看着,看究竟能变出个异形还是铁血战士;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免不了一场大战。

对修士永远报着恶意心态的安子手中握着冷寒域,兔兄蹦他肩上两耳朵支着,做好随时抢救的动作,二蛋则猫在身后探着驴脑袋看白戏。

“嗷嗷嗷~~~~啊啊啊~~~~~~~~”

“我曰!”痛苦的小霸王那快要掀翻密室的吼叫慢慢发出了人的声音,看得安子心惊胆颤,白毛汗发了一身。

小半个时辰后,黑烟散尽,绿光消失,地上蜷缩着位寸丝不挂的汉子,浑身通红冒着热呼气,像刚出笼的包子。

“我没说错吧!那地方待久了肯定出问题。”安子恍然,收了刀兄暂时解除警戒。

“咕咕噜噜~~~”兔兄热心肠再次泛起。

“总有你一天你会遇上个白眼狼的,拷~”好心提醒的安子没驳兔兄的面子。

化着本草的兔兄心安理得救着汉子,没事干的安平打算琢磨怎么救老直和袁午两倒霉蛋,怎知蜷缩的汉子没过五息便一屁股起身了,身上热气依旧。

“哥们!能不能吱一声您哪位呀?”对小霸王印象不错,直觉告诉安子他没理由是个坏蛋。

裸体汉子五观端正,一脸的正气扑面而来,魂了魂安子虚弱道:“多谢小兄弟再生之德,公孙河铭记于心。”说罢咬牙一抬手射出过白光正中墙壁某处。

“呜~~~~”一声怪叫,壁上出现个暗匣,打里边飞出个黑玉冒光的牌子。

“大恩不言谢,在下元气大伤需要静些时日,小兄弟拿着这令牌可在冥月星畅通无阻!”

“哟~~这可是好东西!呵呵~等等!”愣货猛然一顿,惊道:“你刚才说什么?冥月星?这是冥月星?我怎么会跑这来?你特么到底谁啊?”

“小兄弟,冥月星乃苍冥星系主星,此处便是苍明殿的某处密室,也是最深的一处。”

“赫明山是你什么人?”

公孙河一愣,反问道:“你认识家师?”

“……”安平脑袋炸了。

告别不打算出窝的公孙河,内伤严重的安子怀揣兔子,后边跟着二蛋扶墙出了密室;怎么说了?只能说急于接回小树,压根就没考虑过传送阵的另一端会在冥月星,可以说创造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迹,同时也犯下了脑瘫人士的低级错误,这就是老天爷惩治二愣子最有效的损招。

沿着一道向上的通道走得差点累叉了舌头才看到一小门。

“二蛋,先出去打探一下!”

“咹~~~”贪生怕的二蛋怎么可能接这任务,不由自觉的后退两步。

“草~万一出状况好逮你特么会跑,老子乍办?”

“咹~~~”再看二蛋,脑袋都快缩进裤裆了,如果它有裆的话。

“你妹的!在这待着。”没折,还得自己冒趟险。

“吱呀~~~”不太厚的石门被推开道缝,安子猫腰怼着左眼瞧了瞧,只见是片不大的院子,边上种着圈银白色竹子,门两边竖着四个石灯,其余一片灰暗啥也没有。

“老赫头在这混得也不怎么嘛!连个人影都没见。”心里有普了,推开门蹑手蹑脚的带着二蛋出了密道。

“嗬~~~好大的月亮。”头回见到圆得不能再圆的月亮,安子脑海中浮现出两字:月饼!

“奶奶的,真是宇宙大了什么球都有。”四周走走看看,一切都觉得新鲜。

眼前是扇木门,相信外面是片更加广阔的天地,又有着新的奇闻异事等着安子去琢磨。

依然小心谨慎的推开道缝,结果还是没人;安子真加纳闷;好逮是系主任,首长出关居然没人前来迎接,看看怀里的兔兄,眯糊着眼快睡着了。

“也对,深更半夜的有人也不会来。”安子一琢磨是这理。

于是,胆子渐渐放开,拉开门大摇大摆出了小院,下得七八个台阶,再回头看看才发现,密室上面的建筑原为普通,想必是为掩人耳目。

“唉~~~”一时间安子打不起精神,莫名其妙跑这破地方,又得想折回血影,在这么折腾下去就没几年活头了,无奈道:“真是数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纵使相逢应不识;金萝兔,驴二蛋;挖掘机,那家强……”

“你是何人,为何来我苍冥殿!”

“啊~~~~~~~~~~~”

大半夜突然冒出个声音吓得安子差点没死过去,一通手脚手乱的忙活握着刀兄举目四望;鸡贼的二蛋顿时撒丫子躲回了小院。

“谁?”安子这会儿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又招来什么脏东西。

“原来是个无骨无相的凡人。”

“我去~”寻声抬头才发现那人正飘自己头顶;银灰色得体的道袍加上打理整齐发型,手提冒着微光的利刃,一张极为白净的脸配上头顶的银冠像极了东厂的公公,安子一瞧张嘴便骂:“你谁啊?长得跟特么僵尸似的大半夜跑出来吓人?”

“大半夜?”那人一皱眉毛,看了看天回道:“现在才午时不到,何来大半夜?”

“午时?”安子感觉这哥们眼瞎,那么大月亮愣装看不见,猜测道:“长得是白净,可惜是个瞎子!”

“呲~~~~”那人降下法体,一道闪电般的白光闪过,利刃搭安平脖子上问道:“你究竟何人?为何出现在此?嗯?”刚说完,怀里的金萝兔被发现。

“哥们,最好别见财起意。”安子不慌不忙摸出刚得的那块黑玉牌子晃了晃,道:“看仔细喽!”

“苍冥令?”

“怕了吧?”

“找死!”那哥们不知怎么着,就瞧了一眼立马跟踩了猫尾巴似的横着利刃将安子逼入死角,喝问道:“令牌哪里来的?说!”

弄巧成拙的安子更加不慌了,不理寒意四溢开刃的凶器道:“吵吵个啥?对付一个凡人你特么还涨能耐是吧?”

“小子,别逼老夫动手!”

“窝勒个去!”安子咂咂嘴困意十足蔑视道:“挺年青一小伙子愣称自己是老夫?想占我便宜?”

“嗯!”利刃更加靠近,那人虎目怒睁。

“行行行,告诉你还不行吗?一个叫公孙河的哥们送的。”

“大师兄?”

“能不能把这玩意拿开?脖子凉。”

“你见过我师兄?”

“见过!就小院下面的密室。”

“他回来了?”

“废话!在那地方困了恩年不得好好歇歇腿?”

“那你是……”

“我救他出来的,现在要离开这回血影星系,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是修罗域的人?”

“你管我是哪的!我特么现在要闪人。”记挂着兄弟们恨不来个时空穿棱的安子没功夫在这墨迹,说话急了。

“恐怕你走不了。”说话就要动手。

“慢着!”安子很恼火,耐着性子一把推开那人,道:“你特么没完了是吧?真当老子好欺负?”

“由不得你!”说罢二指呈剑轻意一挥,一道白光直射而来。

“叮~~~”早有准备的安子将刀兄一横纵身高高跃起翻身而过,平稳落地道:“别逼老子动手拆房子。”

“就凭你?哼~乖乖速手就擒!”

“妈的!老赫头,这是你自找的。”那人拉开招式一看就知道要开大,安子用不着再犹豫,调动内元力使得手中的冷寒域“嗡嗡”作响,刀身微芒流动。

“且慢!”

“慢你妹!”开箭没有回头弓,早就发过誓要拆老赫头庙门,这回正好;收声的同时一脚踏地,方圆数十里微微晃了两晃。再看安子已经飞离地面数十丈。

“地动级练体士!”那人并未出手制止,嘴里嘀咕一句。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三章 囧境

“嗖嗖嗖~~~”

正要开大的安平横着刀兄闭目运气,那想被地面跟特么导弹似的射来三五个黑影一下给围上了。

“小小练体凡人竟敢闯我苍冥殿,找死!”

“刀不错!拿来!”

“八叶紫金萝!哈哈~~送上门的机缘,归我啦!”

“这小子背后的刀匣想必不是凡品。”

不出两息的功夫,装逼不成的安子那身值钱的东西被扒得一干二净,踩着飞板瞪大了眼珠浮于空中慑慑发抖。

“那里跑~”兔兄可不是吃素的,一个不留神蹿得没影。

“怎么回事?呲~~~啊~~~嗵~~~~”抢了冷寒域的那位可能修为不乍滴,结果悲剧了;六吨多重的家伙居然用单手,毫无准备之下连人带刀坠落地面,被刀柄闪了腰、磕了下巴脖子也歪了,怎就一个“惨”字了得。

“刀来!”瞅准机会一伸手,插在地面的冷寒域震动发狂,“呲”一声拔地而起晃了两圈回到安平手中,有了家伙腰杆子就硬,立马放话:“三息之内原模原样还回来,不然老子荡平了你苍冥殿!”

“口气不小。”

“现在的后辈越来越不象话了,嘶~~~”闪着腰的那位捂着脸抽冷气嘴还不饶人。

“时间到!看老子拆了老赫头的破鸟殿!”

“且慢!”

“且慢你妹!”不顾司徒亮发话,安子铁了心要拆老赫头的庙门;身体微光泛起,淡芒耀眼似星辰怒放,搅动一方风云如暴走的八神,涟漪的内元力波纹已有外放之势。

“不太像地动级练体士啊!”

“八成是手里的那把刀,绝对的六道极品,老子要定了。”

“小子,现在收手还来及。”

“星云震荡,吾亦开天,千机怒震!”

一声喝音,周身带着强烈气劲波纹,双手紧握刀柄猛扎地面,就听得“嗵~~~”

“咔咔咔~~~~轰轰轰轰~~~~~~哗哗啦啦~~~~”

霸道无匹的一击使得方圆百里如地龙翻身,密集的龟裂及堪比七级地震的晃动让大半个苍冥殿颤抖不已,房屋倒塌无数,一时间无数修士纷纷出洞一查究竟。

“修罗域出的练体士果然非同小可。”司徒亮托大了,但不得不点赞,凡人能练到这等实力也算少有。

“小子,今日走你不得,受死!你……”

闪着腰的那位面子挂不住了,手提利刃想要杀人泄愤,那想安子伸手握着一墨玉令牌凑于眼前。

“大师兄的令牌!”

“呲~~~”插回刀兄冲那位拿了刀匣的年青哥们道:“是不是该还给老子?”

“哼!你还担心你的小命吧!”说罢直接将黑金刀匣给收入戒子。

“很好,那老子再去拆一半,有种就拦着,狗曰的!”

“你还有那个实力吗?”

话音落地,已有不少弟子寻到震点,将安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场面形式极为不利。

“有!”安子一扭头,残破的小院早就面幕全非,喊道:“二蛋,变出本体拆迁啦!”

“慢着!”再不出手制止没准真会被夷为平地,司徒亮急道:“小兄弟!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事后任凭你离开。”

“先把东西还我。”

“周师弟,刀匣还他!”

虽有不甘,但师兄发话不敢不从,取出刀匣摸了摸,眼神极为不舍,道:“一个凡人何德何能敢得此宝物!老天瞎了眼!”

“切~~~”物归原主,刀兄回匣背好,道:“问吧!”

“你在何处遇见的大师兄?”

“七道界!”

“什么!”

三个字一出口,四周围观的吃瓜修士大惊失色,周师弟更是气得吐血;一凡人居然有如此逆天机缘,你叫他们这些练了恩年的修士有脸活着?

“令牌留下,你可以走了。”

“兔兄,二蛋!走啦~”说实话安子不稀那破玩意,扯着喉咙喊了一嗓子。

“咹~~~”

“咕噜咕噜~~~”

二蛋倒没什么,兔兄的出场算是彻底震翻了这帮修士的眼皮,那贪婪的神情写满了额头,一个个眼睛红得充血。

“草~~一帮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骑上二蛋扔了那块牌子拍驴而走;没两步又回来了,问道:“往哪出去?”

“也罢。”司徒亮自知理亏,又不敢强留,真要错怪了恩人,大师兄怪罪下来够他喝一壶的,无奈之下亲自带路,顺便探探口风。

要说司徒亮的威信还不错的,挥挥袖子扒开人群,背手飘身而起,带着安子脱离战区,并留下收拾残局的法旨。

“小兄弟尊姓大名?”沿途司徒亮主动搭话。

“阳光!”

“呵呵~~”一听就知道是假名,也不点破,又道:“小兄弟一身练体之能与众不同,可否告之出自修罗域何人门下?”

“无门无派,自悟自创!”

“小兄弟,此处就你我二人,刚才是在下猛浪,给你赔个不是;可否如实相告?”

“牌子还我就告诉你。”

司徒亮摇摇头,道:“此物唯有苍冥殿高层才可拥有,你拿在手里可能会有麻烦。”

“少特么吓唬我,哥什么没见过?你不就是怕大师兄回归夺了你的权?切~~”

“呵呵~~~”司徒亮停下身回头笑了,出沐春风的神情给人一种冷意,道:“小兄弟到是看得透彻。”

“怎么?想杀人灭口?”

“能驾驭六道劫器者哪个不是气运通天之辈,小兄弟想必来头甚大,在下自问惹不起。”

“哥们!你是个明白人。”趴驴背上安子调笑道:“你们内部之事我没兴趣,出了门咱们谁也不认识谁,但话说在前头,别撩我!”

“成交!”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此后两人再无言语,顺利来到到苍冥殿大门口;银灰色的石制门墙高达数十丈,建筑风格颇具匠心;眼巴前立着无数银色植被,如刀剑林立般看着瘆得慌。

“小兄弟,后会无期!”

“属我多劝一句,终究不是自己的,别玩得太过火,不然很容易烧着自己。”

“多谢!”

“再见!”

目送阳光消失在月光下,司徒亮立于门前喃喃自语:“即便不是自己的,为何不及力争取一下?”

若换了一般人肯定是暗手一挥,出现个黑衣人尾随而去,找机会做掉此人;但司徒亮不会,无数的案例证明,这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走了快一个时辰,安子时不时回头瞧瞧,拿眼睛仔细观察看有没有暗棋,确定后才松了口气。

“妈的!老天爷是趁心想玩死我啊!”拆了人半边地盘还能全须全影的脱身,安子想想都觉得不可意异,对司徒亮此人行为不得不点个赞,是个谨慎之人。

下了驴背,踏上飞板升空看看哪儿有城池。

“还行,不远!”

离此不到百里便是一片灯火通明,驾着二蛋揣上兔兄,不管东南西北,找准方向快速赶路。

遗憾的是那片灯火并非城池,准确的说应该是块集散地,人来人往的街面热闹得很;牵着二蛋放眼望去像极了通宵夜市,大概看了两眼,此地凡人居多,奇怪的是个个脸色白皙,连眼珠子都是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欧洲。

“窝勒个去~~真是宇宙之大无奇不有哇!”混迹于人流之中,安子又开了眼界。

打着到此一游的想法满处晃,看稀奇似的走驴观花,逛了四五条街有了点眉目,也搞清楚了顶在脑袋上大大的问号。

苍冥星离附最近的恒星太远,也就是没太阳;巧的是正好有颗体积硕大的卫星正好起反射作用,故这里所谓的白天就是月亮出来之时,正因为奇特的环境,使得此星的土著个个皮肤白嫩,眼瞳没有黑色,也是区分修士和凡人的重要标志,很好认。

“真他娘神奇,照理说这种星球气温应该很低才对,更不可能有大气!卧槽~”知道得越多,问题也就越多,除了发发牢骚还能怎样?安子低声自语:”算了,反正不关爷的事。”

晃了快一个时辰,肚子开始造反,随便寻个饭铺推门就进去了。

自古以来,客栈、酒楼、妓院、饭庄都是小说中的事故高发地段;打架的、争风吃醋的、寻仇的、、一言不和的、打听消息的包罗万象,这里也不例外;安子寻个空座打算偿偿这里的特色,也不枉白来一回。

“嗯~~有味道!”上得了菜,安子吃得有滋有味。

“唉~~~~”临桌传来声叹息,拍着额头摇脑袋道:“又输了。”

“这次押了多少?”对面那位道。

“一百。”

“哪场?”

“第一场。”

“不听劝吧!早跟你说了那厮疯得很,出道以来场场暴冷,你在他身上输了快一千了吧?”

“一千二了。”

“收手吧!老老实实凭实力吃饭,等攒够了晶石找地方闭关去,将来回冥神星也好对宗门有个交待。”

“天竺兄,我估计是回不去了。”

“为了不到两千晶石远走星辰你觉得值?”

“至少不会被废去修为。”

“你都考虑好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咱们也算共过患难,我打算去云锦星域,可手头不够,想找你借点。”

“行!没问题。”

谈妥后两人草草买单离去。

对于变数高发据点,安子还是有数的,只听不语也不看;若论拍电影的话就是凑人头不上镜的那种,连路人甲都算不上;可即便如此,事还是能找上门。

“呼~~~过瘾!”吃饱喝足,安子放下碗筷一抹嘴就要掏银子,不是,掏晶石。

没过一分钟,安子暗暗叫苦,摸便了全身也没找出块晶石,才想起来钱都在媳妇和老袁那放着;只因无法使用空间介质,所以从来不带钱。

“完了!这可乍办?”安子脸色白了,在修士地头吃霸餐的凡人估计自己是头一号,不打死也会落个终身残疾。

急得没着没落之时,突然想起二蛋藏了不少私房钱,拍着胸口暗自庆幸,随之起身往外走。

“诶诶诶~~~这位道友!您还没结账了。”眼睛贼尖的修士店小二如旋风般出现。

“稍等,钱在外面的坐骑上,待我去取。”

来者是客,店小二耐下心陪着安子出得铺面,倒要看看那头光溜溜的黑驴究竟会将晶石藏在何处。

“二蛋,借点私房钱先用用。”拍拍驴脑袋,安子口气有些硬。

没想到二蛋叫唤一声转头撒丫子跑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反劫道

瞅着冲进人海绝尘而去的二蛋,安子凌乱了,关键时刻玩儿得太大了吧?不知道拿不出钱来会出人命吗?

“这位道友!若手头实在不方便,在下建议用你怀里的……”

“嗖~~~”修士店小二话没说完,怀里的兔兄又没了。

“这应该算谁的?”安子觉得很无辜。

“什么算谁的?”

“那头野驴跑了没什么,我那兔子是什么物种你应该看得出来吧?现在被你吓跑了。”

“道友的意思是直意要吃霸王餐?”

“我要是拿出晶石了你是不是赔我一只?”

“……”修士小二不言语了,把他卖了也赔不起。

“没事了吧?没事我走啦!”

“诶诶诶~~~”那能让他走,修士小二连忙拉扯住,哭着脸道:“这道友,我就是个苦命跑堂的,掌柜的要知道我这月就白干了,道友~”说着差点没跪下。

安子是个心软的主,见不得人哭穷,一把扶住道:“要不这样,这饭钱你帮我付了,怎么样?”

“……”修士小二愣逼,有特么这么欺负人吗?

“别急,我还没说完啦!”安子左右看看,将其拉一处没人的角落里低声道:“瞧你也就筑基修为,我了也不白吃,指点你一二,如何?”

“就你?”修士小二哪会信这种屁话。

“听好啦!我就说一遍。”不理小二鄙视的神情,安子上下打量一番道:“不论资质,只讲思维,别一味的依赖功法,路要自己趟才有趣;天阔地圆,交织地火。”之后顿了顿,指着天上硕大的月亮继续道:“阴胜为阳,流走五脏五行,不可转也!”

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听得小二云山雾罩、不明所以。

“不懂的话找处地势较高的地方,待月亮刚出来时仔细琢磨琢磨,呵呵~~”拍了两肩膀,不理一脸愣逼的修士小二转身便走。

许久后小二回魂,觉醒自语:“难道这就是机缘?”

扛着黑金刀匣还没出去二里地去,街面偶然出现汹涌的人流,冲自己前方飞奔而去,有点像赶场子;举眼眺望,现老远处已是人满为患,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个明星在开露天演喝会。

“诶诶~~这位道留步,前面怎么了?”安子随便拽住一修士模样的小年青问道。

“刚听见说有人现一只八叶紫金萝,去晚了就没了。”那人不耐烦甩袖而去。

“尼玛!走哪都不得安生,这是何等的卧槽!”安子吐了血。

很显然,这热闹不能看,安子独自往人少之处晃悠,半个时辰后出了集市,立于刀剑林立的银叶树丛,坐等两搅屎棍子寻来。

“咹哦~咹哦~~~”

“咕噜咕噜~~~~”

果不其然,没十分钟,二蛋脑袋上顶着兔兄闻着味儿就找来了,没想到的是兔兄前爪抱着块较大的阳晶石,蹦安子怀里直叫唤,像是邀功。

“嫌命长了是吧?跑了就跑了还特么偷东西!”拧起兔兄就是一通狂喷:“怎没被人抓去涮了?草~~还有你!”转眼一指二蛋:“跟着爷二十几年还这么不靠普,等哪天老子被你玩死了看你怎么办?妈的~”

“咹哦~咹哦~~”不知羞耻的二蛋又卖上荫了,拿脑袋使劲住身上蹭。

“还蹭是吧?你特么多少年没洗过澡?”

“咹~~郭德刚郭德刚~~~~”不知怎么着,没蹭两下二蛋撒丫子又跑了。

“草~~骂你还不乐意,跑个屁!”

“咕噜咕噜咕噜~~~”紧接着兔兄蹦蹿出怀里叫得厉害,耳朵指明出方向。

“有情况!”荒效野地加上月黑风上,真要遇上劫道的很有可能交待在这;不想惹麻烦的安子一个闪身尾随二蛋而去。

可惜这次错了,神奇的二蛋将安子带入事非的旋窝;没跑出五里地,就听得前方银叶树林中有人打斗,地动山摇的好不激烈。

“狗曰的二蛋,居然跟老子玩起虚虚实实的把戏!”安子领悟上了当,幸好离得远,转身往回跑。

“死吧!”

“额啊~~凤天竺,你~~你~~”

“嘿嘿~~现在才明白?哈哈哈~~~”

短短三句话,安子心头已有无数猜想,但这都不关他的事,逃命要紧,千万别把自己陷进入。

“咹哦~~~郭德刚郭德刚~~~~”没想到二蛋大叫一声,跑加快过安子溜得没影。

“谁!”

“二蛋!****你大爷!”在不明白安子就是棒槌,二蛋是诚心要安子玩命。

“呲~~~~钪啷~~~”

身后一道剑芒飞矢而来,安子纵身跃起抽出刀兄标准格档并平稳落地。

“怎么是你!”杀人者安子认识,不正是那个借钱的天竺兄么。

“哼!”天竺兄此时手提带血器凶冷目四射,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一个无骨无相的练体士也敢出来趟浑水!”

说实话安子想哭,眼前这位明显不会放过自己,只能硬着头充大尾巴狼,学着江湖侠客森然道:“都是过路的朋友,有必要吗?”

“废话真多!”天竺兄是个急性子,话不到两句修为外放提剑而来:“银月冥风堪天浊剑回旋!”

“结丹!”一道直径三五米的螺旋形剑光如弹簧般罩射过来,同时安子也看出了对方修为,顿时心就不慌了,后退数步挥舞着刀兄调动内元力搅起一道旋风急身再退。

两道有形的力量带起劲风无数,四周银时左摇右摆晃眼之极,顷刻间棱镜四开光盏如影,随着一声炸裂声后算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顺势搅断了几棵银叶小树。

“地动级练体士?呵呵~~怪不得,有两下子!”

“别逼我动手,老子就是路过打个酱油,你特么属野狗的见人就咬是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过两句安子的便骂上了,实在憋屈。

“别以为我不认得你,还打酱油!哼~”

“这位大侠,江湖事非别拉上我,不管你信不信,哥就是一打酱油的,回见!”从不打无意义的架,安子收回刀兄转身要走。

“白痴!”

“嗵~~~额啊~~~~”

安子的天真将自己的小命制于险地,天竺兄显然是位经常杀人越货的老手,这么好的机会简直就是送人头的,那还用得着客气,剑芒抬手便有,直中安子肩头来了个透心凉。

“八叶紫金萝!哈哈哈~~~老子今天真是气运逆天啦!”兔兄的行为更加让天竺兄肆无忌惮,兴奋得头顶冒青烟。

“妈的!非逼老子杀人?”硕果仅存的蠢货指的就是现在的安平,一手戳的刀兄半跪在地翻着眼皮怒视对手。

“小子,手里的家伙的不错啊!嘿嘿~~~~”仿佛对着死人讲话,天竺兄弟已将安子所有的一切当成了自己的。

“看老子怎么玩死你!狗曰的~”伤势复原,安子起身收回刀兄赤手空拳。

“准备好了吗?”

安子没接话,调动内元力向前一步,踏得大地裂动,身体微光泛起冲对方勾了勾的指头。

“冥月煞神风四起纵天劫!”急不可待的天竺兄战决,直接开大的绝天之技艳惊安子大脑;那如同云爆弹的气势轰然起地,天空冥云四散风动千里,无形的冲击聚集一点,似流光洞穿虚空之力破势而来。

“傻逼!”尽管气势磅礴,但在安子看来是白费力气,《星辰望气》的双目早已洞察一切,不等那勉强泛起的空间涟漪,变出飞板升空起而,之后十指连弹,道道筋荆指打对天竺兄手脚大乱。

生平的拿手绝活如同打在绵花上不起作用,天竺兄终于喘气了。

“飞龙再天!”丝毫不给对方喘息之间,安子直射而下,双掌霸道十足。

“轰~~~~”

被逼得没折的天竺只能硬扛,以真元力对抗内元力,那想安子双掌成爪死死扣住对方双手一个翻身卯足了劲,并拢的两脚根子狠狠撞击在天竺兄的脑瓜顶。

“卟~~~~~咳咳~~~~”

“寒炎灰尘!”

不曾撒手的安子再次力,已寒冰之气冻得天竺兄口吐白气浑身挂霜,连嘴角的血渍都在凝固。

“走!”

意外的是安子并未取其性命,而是见好就收,一不留神顺了天竺兄的布袋翻身骑上驴拍屁股跑得没影。

天竺兄虽被冷冻,可思想还在,他想哭!典型的打劫不成反被劫,刚得手的东西还没捂热便换了主,只怪自己手贱。

安子本不想顺他东西,无奈身上没钱,眼看月亮就要落山,得找地方睡觉,这才过了把山贼瘾,谁让那厮心狠手黑。

轻车熟路回到集市,将兔兄捂紧后牵着二蛋又回到吃饭的饭铺。

“嗨~~~又见面啦!”抬腿进门,人畜无害的冲修士小二招手。

那哥们有点恍惚,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吃霸王餐那个?”

“你怎么又回来了?”修士小二拉着安子出了铺面,左右看了看问道:“又想吃白食?”

“这回哥们有钱啦!看~”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也干这种杀人的勾当!”布袋上有血渍,修士小二明白得很。

“算了,跟你说不清楚。”反正不准备久待,收了布袋问道:“你们这哪有睡觉的客栈?”

“我们这就有啊!一晚上两块阳晶石。”

“这么便宜?”

“刚到冥神域的都这么说,时间长了你就会觉得不便宜,我劝你还是紧着点花,跟我来~”

“诶诶~~哥们哥们!晚上有空吗?”

“你想干什么?”

“那么紧张干嘛?又不要你陪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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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聪明过头

意外的一场遭遇战让安子体会到修士世界的惨酷竞争,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毫无人性可言,为了资源和气运一切都可以出卖,那怕搭上性命,其内在因素无非是为了提升修为活得更久。

苍冥星所谓的黑夜是恐怖的,坐在饭堂,一直等到依稀得见那万家灯火的绚烂正慢慢熄灭,最后一片漆黑,居然找不到那怕一丁点的零星光源;即便如此,集市的上空时不时有元力经过,卷起轻微气流。

修士店小二大概对安子印相较差或人品因素,拒绝了安子秉烛夜谈的提意,在晶石和小命的选项里他选择了后者,无疑是谨慎的。

身处陌生环境,独自一人的安子总感觉四面是敌,许是那场遭遇战留下了阴影;正儿八劲的讲,这是出道以来的第一战,莫名其妙的开打,虎头蛇尾的结束,本来赢的这主搞得像逃命一般。

“唉~~~还是不适应啊!”这会儿身处地下的数十丈的客房,安子身心俱疲;屋内亮着光线极强的大萤光石,兔兄窝在胸口打盹;砍脑袋的二蛋趴墙角打着呼噜,面目狰狞的安子瞅了两眼恨牙根疼,喃喃道:“狗曰!和谐客房救了你!草~”

提心吊胆的一夜没闭眼,直到萤光石变得暗淡才意识到月亮升起,天亮了……

打听清楚传送点位于集市中心点,安子骑着二蛋不作任何留念拍驴前往;途中又见到不少新鲜事物,比如说凡人或修士奴隶贩卖的,意外的是居然看到昨儿个劫道的那厮,八成是受伤被人逮了。

“呸~~活特么该!草~~”这种人不值得同情,瞅着那家伙脑袋顶着个大包垂头丧气,身上捆满了画着道纹的精铁锁链安子就觉得解恨。

“咦~~~这地方还有赌坊?”一路跟个二流子似的闲逛,无意瞧见有几家赌坊,门口立着不少牌子,看字号安子有普了,笑道:“盘子够大的,冥神星的冥狱杀场赌局都开到这了,卧槽~”

停留一会儿的功夫,就听里边有人嚷上了,道:“今天疯子第二场,对手神婴初期,一赔一千,两个时辰后不再接盘。”

“疯子?”驴背上的安子摸着没毛的下巴琢磨上了,暗自道:“不会是罗师叔吧?呵呵~~有意思!胆子够肥的,大乘期就敢叫阵神婴!草~除了他没别人。”

来了兴趣,安子拍驴下背晃进赌坊。

“这位掌柜的。”进得坊内,安子冲掌柜模样的中老年报拳道:“劳烦打听一下,可知那个疯子叫什么?”

“嗬~~”掌柜的乐了,打量一番道:“小子,我们这只接盘,打听消息去集市中心。”

“我就是来接盘的,总得了解点情况吧!”

“押多少快说,我这忙。”

“就这么多。”安子拿出布袋瞧了瞧,除了棵冒黑光的不知名草木,阳晶石少得可怜。

“不错啊!两千多。”业务能力强悍的掌柜仅用余光瞟了一眼就知大概数目。

“怎么样?能说了吧?”

“听说姓罗,不是冥神域的人,出道以来场场暴冷,我估计今日大概是他最后一战,呵呵~~挑战神婴期!”

“行,全押疯子。”

“小子,这可不是笔小数目,你确定?”

安子点头不语。

手脚麻利的掌柜开好赌据,道:“冥神域内所但凡挂有苍冥二字的赌坊皆可兑现,拿好!”

“多谢!”

收到玉简票据安子走了,坊内随之一片唏嘘不已,掌柜的更是,就跟白检两千多晶石一样。

出门的安子没走两步猛然定格,他现又犯了弱智错误,没路费了!

“难道我脑袋真的坏了?尼玛!这叫什么事?”

没办法,调转驴头又回到赌坊,本想厚着脸皮看能不能少押点,结果让掌柜的给哄出来了,引得众赌客哈哈大笑,面子算掉成了负数。

“怎么办?”灰头土脸的讨了个没趣安子愁都快脱毛了。

最后实在没折,找了个人迹较少的地方下驴,之后死死抱着二蛋生怕它又跑,问道:“给不给私房钱?爷要是倒了霉你特么也甭想好过。

“咹哦~~”二蛋摇摇驴耳朵表示拒绝。

讨价还价的好话说尽,仿佛捂着钱袋的二蛋只摇耳朵就是不张嘴,安子能肯定,只要一撒手,这厮绝对没影。

“妈的!”安子火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拍驴脑袋上,骂道:“到底给不给?不给我特么现在当场拍卖了你!”

“咹~~~郭德刚郭德刚~~~~~”一撒手,二蛋跑了。

安子并未追赶,突然想到件事,二蛋在遇到自己之前绝对是个江湖老油条,指不定坑了多少前任倒霉鬼,不然会三番五次的跑得如此果断?

“驴曰的~还真以为老子没折?草~~”气得不轻的安子拿出布袋看了看,黑漆造光的不知啥子玩意,应该是棵罕见的草木,打算找处铺面换点晶石。

没了坐骑了的安子晃荡在宣闹的街市,欣慰的是兔兄一直不离不弃。

“小兄弟!还没走?”

“嗯?”没什么心情的安子正想寻摸的,身后突兀有人拍他肩膀,转身一瞅居然是司徒亮,瞧了两眼问道:“有事?”

“你看!”司徒一挪身。

“卧槽!”安子吐了血,喷道:“可以啊二蛋!换主人换得比老婆都快。”

“呵呵~~小兄弟误会。”司徒亮侃侃而谈,背手笑道:“你这头异兽想必是开了灵智,它可是拽着我一路寻到你。”

“咹哦~咹哦~~”

“叫个屁!”安子瞧着就来气,随之有了主意,道:“哥们,我看这畜生跟你有缘,想要的话卖你,不多,一百个阳晶石,不贵吧?”

此言一出再看看二蛋,驴脸一愣,耳朵狂摆,显然是急了。

“哈哈哈~~~”司徒亮笑得很放肆,道:“原来小兄弟是手头紧了。”说着摸出一布袋,道:“交个朋友。”

“咱还是别交朋友,做路人比较好!”话是这么说,手可就伸过去了。

“小兄弟性格直爽,告辞!”

“等等!”拿坏人的东西安子从不手软,问道:“你不在自己地盘待,大早上的跑出来干什么?”

“小兄弟,苍冥殿被你毁了一半,没材料如何修复?”

“多问一句,可知老赫头的去向?”

司徒亮摇摇头,道:“自师傅入主苍冥星系以来一直很少在此坐阵,在下不得而知!”

“妈的,丐帮洪七公啊这是。”安子吐了血,这特么上哪逮他去。

“小兄弟可还有疑问?”

“后会无期!”一问三不知,安子扭头就走;没皮没脸的二蛋溜溜搭搭偷偷跟上,生怕被卖了。

司徒亮长相一般,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轻笑两声消失在人海。

翻翻布袋,安子晃了一眼,道:“妈的!估计贪污了不少公款,买点水泥钢筋还特么得亲自出来,哄得了我?拷~”

收好布袋,瞧也没瞧后边的二蛋,背着刀匣直接去了集市中心,越早离开越好,苍冥殿可能会起内哄,这事跟自己离不了干系。

“吴长老!”别了安平,司徒亮直径来到一处赌坊,进门冲掌柜的有礼。

“你来干什么?”吴长老有些意外。

“可否内堂说话?”

吴长老会意,引着司徒亮进了小门。

“何事?”

司徒亮没接话,交给吴长老一块玉简,道:“昨天殿内闯入一个小子,知道大师兄的下落,被师侄逼问之下毁了殿内大半房屋,特来买些材料重新修善一番。”

“师侄,你什么心思老夫心知肚明,劝你一句,别太过了。”语气不善的吴长老扔给他一布袋,上面带着血渍。

“您这是……”司徒亮疑惑得很,还以为这位吴长老干起了劫道的买卖。

“刚收一凡人小子的。”

“小子?是不是牵着头驴?”

“你认识?”吴长老眉毛一皱。

“昨天闯殿之人就是他。”

“师侄,你一个天级修为的天之娇子还对付不了一个无骨无相的凡人?”

“他可不是凡人,地动级练体士,就他背后的家伙,连大乘期的周师弟都拿他不动。”

“地动级?”吴长老子有点打眼的尴尬,道:“那你为何不留住他?”

“因为他手里有这个。”司徒亮变出块黑玉令牌。

吴长老并没伸手,半天才道:“你想半道杀人灭口?”

“师侄认为没必要,此子并非冥神之人,出自修罗域,我不想结外生枝。”

“呵呵~~”吴长老显然不信,捋须眯眼蔑视道:“师侄,想让老夫帮你可得有代价。”

“他今天就会离开。”司徒亮不给任何机会。

“我若是他也会如此,至少会做做样子。”

“有何根据?”

“他要真不想参于此事,为何会将生家全部押进赌坊?”

一句话让司徒亮陷入沉思;要知道小霸王的闭关之所他一直没下去过,当务之急是找到关系不错的长老,取得他们的支持,如此才可保住手中的权力,便可继续以门派的话事人获得修炼资源。

“我晚些时再来。”安子的去离决定了司徒亮的想法是否如愿,他不得不紧紧盯着,直到对方离开。

结果是,出了赌坊还没走出两条街,老远现目标正坐在一露天小吃摊抱着大碗正胡吃海塞,边上那头黑驴玩命流着哈喇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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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臭小子

要不怎么说司徒亮胸有城府,满脑子的猜疑依旧能让其面带春风笑模式脸,招呼也不打就坐安子对面。

“嗯?”正扒拉事儿的安子挪了挪大碗撇了一眼,随后玩命扒了两大口拍着胸口:“嗝~~~~”

“……”司徒亮。

“不是哥们不走,我才想起来这身子板经不住空间震动的折腾,正想折了呢!”

“好办!”都是聪明人,司徒亮道:“在下送你一程,如何?”

“太好了!”安子一拍大腿同意,又凑过脑袋小声问道:“不收钱吧?”

“哈哈哈~~~”司徒亮心里有普了,敢情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八成是无意与大师兄结了段道缘,笑道:“小兄弟真是个风趣之人。”

“这头驴要不?不要钱,白送。”安子这两天恨透了二蛋,跟了自己二十多年愣养不熟,那还留着干蛋。

“咹哦~咹哦~~~”二蛋急了,伸着脑袋往安子怀里拱。

“小兄弟,这只黑驴想必养了不少年吧?倒也通灵性,你真舍得?”司徒亮不信。

“什么舍不舍得!我倒贴你五百晶石,乍样?”

“咹哦~咹哦~~咹哦~~”二蛋的叫唤更急了,声音带着凄惨,驴眼渗着眼泪,咬着安子衣角不撒嘴。

“倒贴一千!”安子铁了心要撇开这厮,太特么不是东西。

“如此~~那在下就不客气。”司徒亮瞅了半晌不像是玩假的,道:“晶石就算了,就当交个朋友。”

“痛快!”安子一拍桌面给了一大拇哥,端起大碗继续。

“小兄弟,地动级练体有你这种饭量的着实少有,想必所练功法不凡吧!”

“哥们,大家都是路人,不用这样吧?”安子直接回避。

“恕亮唐突。”

三口两口的扒完,与司徒亮并肩而行,后边的二蛋死死咬着衣角拉长了脖子跟着,很奇特的画面。

“等等~”路人口贩卖区,安子又瞧见昨儿个劫道的哥们,拿手一指,道:”这厮是个劫道的,人品蔫儿坏。”

“哦?小兄弟可是与他有过遭遇?”

“还好哥们身手不错,不然就栽了。”

“好说!”司徒亮当场拍板,道:“既然是朋友,亮自然会为朋友出口恶气。”

“嘿嘿~~不折磨个三四百年别放他出来,草~~”

“小兄弟嫉恶如仇,亮佩服。”

两人聊着没营养的片儿汤话混迹人群,很快到达传送区域;此处更是人头滚滚、吵闹沸腾,好在传送区有修士维护次序,不然非干起来不可。

“哟~~~司徒先生,您这是?”站了两口烟的功夫,冒出个胡子拉茬的老修士,对司徒亮甚是恭敬。

“老宋,近日可好?”

“托司徒先生的福,在下一家老小安好。”

“这是在下一位朋友,有事赶往冥神,可否行个方便?”

“哟~~这怎可使得。”老宋受宠若惊,连忙道:“司徒先生的面子老宋怎么可能不给。”

“那就多谢!”司徒亮在此地吃得很开,嘴上称谢但随意得很。

走了后门当然不用排队,两人跟着地头蛇穿过队伍直接到了露天传送点;所以人对此视若无睹,仿佛都见怪不怪了。

“老宋,我这朋友是位练体士,修为不高,最好能与他人搭个伙。”

“好说!”老修士将将胸脯拍得叮当响;巧的是正好有一男一女结伙而来,冲安子一伸手道:“这位小哥,请!”

“客气!”

临时与陌生人搭伴不太常见,但也不稀奇,这对年青男女并未觉得不妥,只因安子是个无骨无相的练体士,对他们来说就是食草型动物——没威胁!

“你特么还咬着?撒嘴~”进了传送阵,没皮没脸的二蛋紧跟着。

二蛋当然不会撒嘴,拱着驴脑袋往里边挤。

“哥们,管管你家牲口,别特么乱咬人!”安子气不过,冲司徒亮道。

“呵呵~~”司徒亮摇摇头表示无奈,袖袍一挥,连驴带嘴将衣角给撕下一块来。

“准备!”老宋会意。

“不好意思,麻烦两位!”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安子表现得及为客气。

“无妨,谁都有个不方便的时候。”青年男子长相、穿着平常,一手搭在安子肩头仨人紫光罩体,瞬息之间传送阵白光闪过,传送完成。

“咹哦~~咹哦~咹哦~~~”二蛋疯了,安子真不打算要它,红着驴眼甩着泪水四蹄子乱刨玩命叫唤。

“司徒先生,这……”

“不用理会。”司徒亮挥挥手,对二蛋道:“你是随我回苍冥殿,还是……”

“咹哦~~~”二蛋理都没理,叫唤一声调头跑得没影。

“呃~~司徒先生,那畜生好像……”

“它确实是在骂我,呵呵~回见!”唯一的变数走了,其他都无所谓,司徒亮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告别老宋也不去寻二蛋,直接回去了赌坊。

且说流落陌生江湖的二蛋一路不知掀翻了多少露天小摊,不管背后千人万人的涶骂,一路狂奔出了集市,只身穿棱于银叶光凌的树林之中,直到跑不动为止,吐着驴舌头滴着眼泪跟狼似的昂天哀嚎。

要说对安子没情义那肯定是假话,怎奈无法交流,加上贪生怕死的性格终究会有这天;换了个脾气差的修士早用鞭子抽上了,这也是二蛋择主的关键因素。

没多久,心累的二蛋趴树低下打起了呼噜,直到月亮下山,四周一片漆黑,机灵的二蛋一下就睁了眼。

黑夜给了二蛋漆黑的毛皮和眼睛,脑袋顶的那搓金毛不知什么时候退了色,环境的衬托下显现出二蛋的天赋技能——隐身!

摆着脑袋张望了会儿,瞅准方向甩着蹄子鬼祟而行;两个时辰后前方出现道灰白色大石制门墙,上面三个篆字:苍冥殿。

鸡贼的二蛋并不走正门,绕过石墙又鬼祟了半个时辰,左右看了看确定安全,纵身高高跃起进得一处小院;院内种着一圈银竹,晃了两眼拱开一道石门,撒蹄子就冲进了地道。

“咹哦~咹哦~~”来到密室门前冲着里边狂叫唤。

“轰隆轰隆~~~”石门开启。

“怎么就你一个?”大师兄关闭被打断,若不是认识绝不会开门。

心情及为糟糕的二蛋苦于无法说人话,急得四蹄子乱刨,冲大师兄乱叫,眼睛红红的带着泪。

“6尘金蹄兽,可遇不可求的天地异种居然说不要就不要?”大师兄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就算气运盖顶也不能如此浪费吧?伸手摸着驴毛安慰道:“先在我这待着,待我恢复修为带你寻他。”

“咹~~~”身心受到打击的二蛋也是被逼的,不然凭它那性格断然不会冒险跑回来。

再说安平顺利到达冥神,刺眼的太阳让他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拜谢那对好心的男女后沿途打听冥狱杀场怎么走。

冥神星作为域主所处之地比其他地方和谐得多,急着想知道罗疯子的情况无心留恋此地的繁华,紧赶慢行好不容易找到所谓的冥狱之地;可惜手里的赌据并非本地赌坊所开不得进入,只能耐着性子在场外转悠。

此处不比元大都的博杀场,只见得冥狱上空冲天的红光升腾,那爆棚的腐蚀元力让身处外面的安子汗毛起立,玩起命来的神婴真当不是元婴之流所能比拟,若不是大阵围绕,相信半个冥神文明消失。

“刷~~~~轰隆~~~~~”

又一阵地动城晃,脚下震感明显,安子差点没站稳,一脸紧张望着冥狱心惊胆寒,真为疯子捏把汗,又恨自己无法进去帮不上忙。

“真不愧是疯子,能在神婴之下坚持近两个时辰不败,果然是天纵之英!”

“八成又会暴冷。”

“不见得!这次越级挑战有点大,也不知疯子怎以想的。”

“不会缺钱了吧?”

“有这个可能,看样子是位出身较低的平民修士,可惜呀~”

“谁说不是,不是老有人说天才在民间,饭桶坐冥宫吗?”

“你小声点。”

“小声个屁!没听闻咱们域主收了个女修为徒?”

“不关咱们的事,还是耐心等结果,老子这次可押了生家性命,誓要捞他一笔。”

“疯子会缺钱?拷~”支着耳朵听得清楚的安子不大信,在没确定是不是罗师叔之前一切都言之过早。

“嗵~~~~~”又一声震天之怒,冥狱上空飞起一人,浑身是血惨不忍睹。

“师叔!”安子回侧目瞧得仔细,看情况疯子情况不妙,心里急得上火。

“完了!”

“唉~~~如此天才居然会陨落冥狱,老天瞎了眼啦!”

边上的负面情绪让安子深受影响,虽焦急万分但有力没处使,除了等还是等;强压着冲动背着手四处转悠,看能否找到机会溜进去。

于是围着巨大圆形的冥狱外场绕圈,结果没绕半圈,就见眼前数十丈之处一声巨响,紧接着高达百余丈的围墙上一道巨形红光喷射而出,其中夹杂着不少瞬间毙命的围观群众。

“窝勒个去~”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安子一屁股坐地上,惊恐道:“看个现场直播还特么有生命危险?得亏没让哥进去!”

正在这时,打豁口处飞出一人来,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位出身高贵天才,嘴角冒血手握长剑面带愤怒冲里道:“罗疯子,小爷舍命陪你疯到底!”

疯劲十足的罗峰紧跟而来,一身道袍被血染成了深红,寒气四溢狰狞非常:“哈哈哈~~~~冥剑之体不过如此!罗某……”话说一半无间瞟了边上一眼顿时愣道:“臭小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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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一颗老鼠屎

生死之斗就忌分心,趁着罗峰愣神的刹那那位自称小爷的王八糕子动了,瞬间暴发的强劲动力震得空间涟漪微动,挥动长剑身形如电如光流闪芒煞,似疾风劲草誓要一剑封喉。

“叮~~~~卟~~~~额啊~~~”

罗峰中招是必然的,左胸口立即来了个透心凉,宽达二分的豁口看上去及为駭人。

“形元四开,引辰天地,上引天奎六星妖月之光,行天门、中枢、旋关、上瑶至丹田,成星漫花开之形,散五行六合之功,其势平和渡人。”情况紧急,安子顾不上许多,直接用明语。

“你没有机会!”一招得手的小爷不给疯子喘息之机,伤势较轻的身体紫光顶天,凝神聚剑的天地元力使得四周空气干燥无比,两息之间已然听到如电磁般的“噼里啪啦”动静。

“星辰六合,汇聚冥丹,八方纵横,无为之则强,有形之则刃;天尘道一,冥动四刹,势为归乡之门。”

“卟~~~~~”正运气的小爷没由来的吐了血。

“哈哈哈~~~臭小子,你这张嘴抵得上一个神魂级高手!”捂着胸口笑得惨淡的疯子士气大涨,师侄来得太及时,自己的气运果然不差。

“你~~你究竟何人!敢来冥狱魔刹搅局!”小爷内伤严重,有种被看光了的感觉,他不服!

“小辈,速速退去,否则老夫要执行冥律!”一声威武霸气的喝音,一老者踏风而来发出警告。

“师叔,照死了打,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老子可押了你两千多!”

“你就等着收钱吧!哈哈哈~~~咳咳~~~”

本来渐渐占得上风的小爷随着安子的搅合士气少说退了一半,疯子自不用问,别看在伤势颇重,整个人却兴奋起来,可以说赢了一半。

两位选手一怒一笑的对视两息,在老者的吆喝下回到武台中央;放了大心的安子昂头见得天空一道绿光投下,就听场内惊叹声此起彼伏,叫喊声差点掀翻整个场地,刚刚死去数百观众仿佛没人关心,输赢才是王道。

凭疯子的悟性和头脑,可以说胜负已无悬念,时才发生的短暂意外慢慢传出场外,不少人脸红耳赤,但凡押了疯子的赌据如形同股票一息一个价的往上翻,可惜没人会转让。

“放肆!”

突然,一声惊天炸雷似的霸道之音回响上空,场外修为差的无不口喷鲜血趴倒在地。

“草~护犊子子的来了。”屁事没有的安子反应贼快,那位小爷一看就知道出身高贵,背后肯定有个修为顶天的祖宗级人物撑腰。

“老不死的,别以为仗着震元级修为就能在鄷冥城支手遮天。”

“哟~~~可以啊!”安子正担心疯子小命不保,想不到背后也有人。

“哼!你我心知肚明,这局算打个平手!”

“放屁!”另一个音声当然不会答应,道:“若是平手你出来干什么?你想让老夫赔钱!”

“卧槽!”安子吐了血,敢情是为了钱才出来的;甭问,疯子胜出,今儿个不知道有多少盘口、赌坊关门大吉。

至此,两位但闻其声未见其人的通天级大能开着公众频道怼上了,当着全城人你来我往的好一番唇枪舌战,可苦了方圆百里看热闹的无辜群众,有好些都躺地上昏迷不醒,嘴里流着白沫。

“吃饱了撑真是!”吵了快有半个时辰,安子打着哈欠觉得无聊。

“刚才搅局的那是谁?”

“卟~~~~”机灵的安子闻声立马喷血倒地装死。

可以说安子又占了无骨无相的便宜,没人会注意一个完全没有元力波动的凡人;最后就是不了了之,罗峰获胜,谁让他粉丝众多支持率高。

“妈的!一个个是不是平时没什么娱乐消遣,还是闭关闭得左大脑萎缩,跑到这来吵架,冥神域的震元够二的。”警报解除,安子起身拍了拍屁股一阵吐槽,顺手摸了摸胸口藏着的兔兄,生怕压坏了。

再看看满地趴着的修士,待那两二货震元离开,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蹬蹬蹬”翻身而去,四面八方的涌入各家赌坊,相信事后不少人会进入闭关模式,这座大城会消停一段时间。

随着冥狱内的赌徒退场,第一个出来的选手自然是那位小爷,还是横着出来的;安子够着脖子偷偷瞅了两眼,那厮虽说没死,但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八成是中什么阴招,疯子下手真特么黑!”安子摸着下巴暗自琢磨。

当然,罗峰也好不到那去,全凭一腔血热和信念支持到现在,没死算是老天爷打了个盹。

“尼玛!博哥!”

是的,疯子是被人扛出来的,正是远走冥神的夏侯博,后面跟着的当属秦家叛徒秦风。

“安兄!哈哈哈~~~咱们真是缘分不浅啦!”博哥高兴啊!乐得跟着孩子。

“少主?你怎么跑到冥神来了?”

“笑个屁,赶紧抢救啊!”安子早就想抽他们两了,有特么这么玩命的吗?

“少主,咱们在这有住处,走!”秦风一改往日做派,说话有了几分正气。

四人不在啰嗦,刮过一阵狂风卷起几片落叶奔了栖身之地。

入夜,鄷冥城某处小院……

“哈哈哈~~~~我罗疯子大难不死,修为再上台阶,老天待我不薄哇!”检回条小命的罗峰脑袋顶着放光的兔兄、手里揣着酒葫芦开怀畅饮。

“疯子,我真的很想知道,若是有天你修到震元,会不会将天捅个窟窿。”近二十年不见,安子还是头回见到原生态的罗峰,在穆云剑宗也没这样。

“安兄你是有所不知,疯子来六道界那真可算得上是龙归大海如鱼得水,这里太适合他了。”博哥捋须欣慰道。

“都是些打架狂人,我特么还是离你们远点。”

“少主。”秦风一时插不上话,至打回来就愁眉不展,问道:“你身边的那头驴了?乍没见着?”

“让我送人了。”

“神马!”众人大惊。

“你小子是不是被二蛋踢了?天地异种能送人?”疯子一点不怀疑此话的真实性。

“天天给老子挖坑使绊子,关键时刻还特么落井下石,这种玩意留着干嘛?爷没被它玩死就是最大的造化!”

“送给谁了?”博哥的笑面没了,太败家。

“随便一路人,管他谁呢~没准那哥们现在正躲厕所里哭呢!嘿嘿~~~”

“少主,你这……若真不想要送我啊!我不嫌啊!”秦风想哭,做梦都梦不着的东西居然随随便便送人。

“说什么都晚了,算了,提它干什么。”安子自饮了一口,继续道:“你们是怎么凑一起的?”

“罗兄在此处声名不小,想找到他很容易。”博哥道。

“也对,场场暴冷想不知道都难。”

“你也知道?”罗峰咧着白牙顶着兔子嘻嘻直乐呵,画面很荫。

“我特么刚来就听说了,不然我会没事跑这来?倒是你,非得死个人才肯走是吧?”喷完了疯子又喷博哥,安子很来气。

“安兄,不至是我,连你的祖师爷都被赶出了穆家,十五年前来过此地。”

“穆云子?为什么?”

“据我收到的消息应该与九曲洞天的消失有关。”

“消失?瞎扯吧?他真灭了九曲洞天?”

“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他进去的头两年,九曲洞发生变故,现在估计已成普通之地,穆家失去最大依仗。”

“真不幸!”安子除了同情还是同情,丝毫不知这位祖师爷替刀兄背了锅。

“臭小子,修罗域是个不错的练体之地,跑这来干什么?”疯子问道。

“你以为哥想来?还不是……卧槽!”安子忘了,天道树还在二蛋肚子里,一拍脑门起身惊道:“我特么出门没带脑子是怎么着?怎么最近老出错?”

“呵呵~~”没心没肺的疯子一乐,道:“这么多年了你小子还那么没普。”

“妈的,哥是被气糊涂了,草~”

“安兄,我建议你还是将黑驴找回来,毕竟是可遇不可求的天地异种。”

“对对对。”秦风赶紧掺合道:“少主,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安子没吱声,显然在挣扎,少许后一拍桌面道:“大不了不要了,反正是花二十个晶元石买来的,丢了哥也不心痛,****那门子心。”

“……”众人。

“谁想要谁找去,再被二蛋缠上我特么得少活十年,咕噜~”说罢揣起酒怀豪饮一通。

“呵呵~~我有预感。”疯子一幅神棍模样道:“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命运会让它回来的,信不信?”

“赖得跟你们娇情,睡觉!”现在想起二蛋安子就上火,结果好好的重聚闹得不欢而散。

……

城中某家族一处豪华客厅,正坐着两老一少。

“凡人?”坐于主位的老者思索着。

“曾孙敢肯定,那小子就是个无骨无相的凡人,看他背着个黑金匣子,想必是个练体士。”

“祖父,据我所知,能看透修士招数内在的只有……”

主位老者立马挥手叫停,道:“这个地方少提那个名字,没听说他已经回来了。”

“祖爷爷,你们……”

“好了风儿,先回密室静养,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妙!”

“是。”

“唉~~~消失了近三百万年突然回归,应该是找着传人了。”

“难道是那个凡人?”

“暂不可妄下结论。”主位老者缓缓起身,道:“明日我去趟冥神宫,你派人给我盯紧喽!”

“您是想……”

“听说域主刚收了位神婴紫丹的女徒,长得秀丽碧玉,我想替风儿求下这门亲事。”

“……”鸡同鸭讲,搞得搭话那位一脸挫败感。

“这可不是小事,赵家老儿已有动作,就算不成老夫也要搅搅局,谁也别想占着便宜!”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八章 搅坏一锅羹

冥神星域,从宇宙鸿观角度看颇为神秘,相对来说恒星数量比一般星域要少得多,多数星球不宜居住,更甭提是否有文明存在;因此特殊的星域环境造就了特殊物产——萤石。

可别小这种随处可见的发光体原石,能天然形成自有独到之处,那就是元光矿脉,一种不可再生的消耗性修炼资源,更不像阳晶石那般人工创造;用经济学逻辑不难想到,元光矿脉必定掌控于上层人物或家族手中,以此控制整个星域的修士。

与阳晶石不同的是,元光矿脉不可开采,只能就地使用,不仅是修炼资源,还是淬炼神魂的绝顶奇物;这样就不难看出,但凡外来修士到此定是为淬炼神魂而来;巧的是秀越所得的《子夜回梦》便是一种神魂功法,当初姜惋怡所言的条件苛刻指的就是没有元光矿脉,仅凭她个人能力练到小成,可想而知天赋之高。

冥神宫,位于鄷冥城正中心,宫殿占地面积不大,呈正方形的规划只有区区百余公顷;其中不泛楼台画阁、园林调格等,整体上就能猜出此地的主人定是个女人,正中央一根巨高的黑塔式建筑妥妥的地标冲顶云宵。

位于某角落不起眼的一个画坊式阁楼内,轻沙曼帐、宁静非常,亮镜如面的木制地板跪坐着两个身着淡蓝色宫装女人。

“你还在怪我?”

对面脸上挂着泪痛的丽秀女子眼神空洞,没什么精神,仿佛没了魂一般不言语。

“妹妹,听姐姐一句不行吗?天下英才多的是,何必留恋一个凡人?”

“我会带你到此就知道你会作何反应,现如今木已成舟,在实力不达之前你只能认命,将来自会明白姐姐一番苦心。”

“好啦!话,就说到这,你现在要想的是尽快将《子夜回梦》练到小成,如此顺理成章成就化神。”言罢起身飘然而去。

“夫君……”躯壳似的小家碧玉嘴里喃喃道:“你在哪?你会来找我吗?”

美美睡了一觉,安子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扛着兔兄出窝,在小院溜弯。

“少主,呵呵~~您可出窝了!”赔着笑脸搓了搓手的秦风有点不自然。

“啥事?”

“咱们什么时候去冥月星找二蛋?”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冥月?想要自己找去。”

“可~~”秦风拿手偷偷指了指身后那屋。

“小事儿!我跟博哥说一声就行,丢了小命别癞我!”

“那是那是!”私自外出的报告得到批准,秦风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乐呵着屁巅而去。

“你就不怕他又将你出卖?”叛徒刚走,博哥后脚登场。

“我的身份基本暴光,但凡岁数在两百万年以上,有点智商的老贼都能想到,无所谓!”

“唉~~~你呀!怎么看都不像个修道之人。”博哥很无奈,后果更无奈。

“你不觉得他的造化不在疯子之下吗?”

“嗯~~有几分道理,此等人品在强者如林的六道界能活到现在算得上是个奇迹。”

“所以说嘛~做人不可太叫吱,否则活得太累!”说罢安子将兔兄揣怀里就要出门。

“去哪?”

“出去逛逛啊!难得来一趟不点带点土特产回去。”

“呵呵~~也罢!老哥哥身为东道没有不陪之理,走!”两人难得会面,博哥当然得跟着,要知道这厮可是个若祸精。

“疯子怎么样?”出了院门,两人并不急着赶路,安子道。

“皮肉伤没什么大碍,关键是修为和神魂的淬炼,相信昨日一战对他大有裨益,大乘后期的修为相比一般人要牢固得多。”

“唉~~~你们啦!天生就不是过安生日子的人,不是跟人玩命就是刷怪练级,活着真没意思!”

“安兄,多余的话老哥哥我说得够了,你也看到不少,咱们还是说些实计的。”

“穆云子有没有告诉你他了哪里?”

博哥摇摇头,道:“我猜测应该是远走星辰,若是上天眷顾修炼有成,穆家必糟大难。”

“那是必然的。”穆易的刚性人格安子见识过,没了九曲洞,相信元帝很快会对穆家动手,阴笑道:“平时做人太过霸道,衰败之时定会被人落井下石,穆家的气运算是到头了。”

边走边聊相互交换着信息,两旁的街景在二人眼里失去了光彩,正投入时博哥突然止步,紧皱眉头神色严肃。

“怎么了?”

“我们似乎被人盯上了。”

“呵呵~~~”安子笑道:“八成是那天输了那位,不用理会。”

“他见过你?”

“我猜他们家的老贼已经知道我的来历,是来探消息的。”

“你真一点不但心?”

“我但什么心?他们喜欢折腾我又拦不住;对了,与疯子对战的那位小爷什么来头?”

“冥神星余氏家族,听说是位天赋较高的小辈,名曰:余风。”

“人品如何?”

“心高气傲、性如烈火,但也知进退。”

“又是个吃饱了撑得没事找抽型的,拷~”安子很快了然,余风应该是对疯子的天赋不服才下的战书。

“呵呵~~~”博哥笑道:“你这脑子……”

“不过……光天化日这般肆无忌惮的盯哨为免太不将爷放在眼里,草~不给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本少的厉害。”

“安兄!”博哥发觉苗头不对,这是要惹事啊!急道:“你可别乱来。”

没理夏侯博的告诫,安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变出冥月星买的那张没来得及兑现的赌据,左右瞧了瞧后随手扔在了街边一个及不起眼的落角,拍了拍手沉声道:“只要敢检,就给我拍下来,嘿嘿~~~”

“……”夏侯博可不是老直,立马猜到他想干什么。

“放心,出不了事!”

说实话,直出道以来,博哥就没干过这种无赖混混之举,诶于情面又不好拒绝。

“别挣扎了行不?”

“老夫的一世英名将来定毁于你手。”博哥有点上火,黑着老脸勉强答应。

果不其然,待两人走后,盯稍的那厮年纪不大,修为化神,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指一勾,赌据得手,看了两光顿时面有喜感脸色充血,但很快起了疑心,这么大笔晶石会随手丢弃?很明显是个套儿,一时间难已取舍;最后个人利益占据上风,赌据被收入布袋。

“安兄,你真赶上余氏要钱?”奸计得逞,博哥问道。

“你不会怕了吧?”

甭问,这会儿的博哥很后悔不该陪同逛街,很想不通一个凡人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要不~你先回去?”

“安兄敢小看博某?走~”左右是个死,不如迎头上去,博哥豁出去了。

“嘿嘿~~~”搓了搓手安子一脸坏笑跟上。

鄷冥城很大,跟着博哥穿大街过小巷,走马观花似的七拐八变了近一个时辰,脑袋都晕了才来到处门帘气派的豪门大宅。

门上并无匾额,只在门口立了坐高丈许的石碑,上书:余氏。

“哟~~来得真是时候。”漆黑发亮、门上摆有阵图的石钉大门正好开着,不理博哥的犹豫抬腿就要进门。

上了贼船的夏侯博想拦也拦不住了,硬头脑袋一跺脚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紧跟而上。

“甭喊甭喊!”老早就瞧见有人在门内闪现,安子进门就冲要发彪的那位嚷上了,道:“小爷找你家主有事。”

“凡人练体士?”

“你有意见?”

“找我们家主何事?”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吧?”

“小子,这地方也是想来就来的?没事滚,老子今儿心情好。”

“不让进是吧?别怪爷没提醒你,出了事你可得承担责任。”

“滚!”那人大手一挥,程府厚重的大门轰然关闭同,身后的博哥也暗自松了口气。

“去你的妈的!狗眼看人低,小砸~给老子听好喽,有你后悔的时候!”安子火了,抬腿踢了大门一脚张嘴骂街。

同行的博哥哪见过这种阵势,当场臊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脸!以为骂两句泄泄火就完了,不介,安子要嘬!

“呲啷~~~”刀兄出匣,安子高高跃起两丈来高,挥舞着白亮刀片照着余宅明镜似的围墙乒乓五四一阵涂鸦,一首打油诗一气呵成。

冥神余府有家奴,修得猛士人品无;满院鸡鸣狗盗辈,上等氏族你也配!

为扩大声势,不听博哥苦苦相劝,邪气附身的安子拿着大刀片子见墙就刻,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余氏这回算出了大名,至于盯稍的那位知道上了贼当,大祸临头不想死的他转身去了传送区,脚底抹油——跑了!

“哈哈哈~~过瘾!”回到小院,安子笑得下巴都歪了。

再看看博哥,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哟~~~出了趟门捡着绝世功法了?”疯子独自一人在小院正光着膀子挥汗如雨。

“嘿嘿~~~你很快知道喽!”

“疯子,就他这种性格我很不理解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博哥发誓,快点将祸害打发走,有个罗峰就够他受的。

“这个问题我有想过,可能是造化太大吧!出什么事了?”疯子收身琢磨道。

“若所料不错,麻烦很快会找上门,你们看着办。”气得不行的博哥甩着袖子回了密室。

“你小子怎么走哪都不安分?瞧把他给气的。”

“不撩我者,为我心忧;撩我者,谓我何求;悠悠事者,多疑生悲,嘿嘿~”

“……”疯子。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九章 坐牢

从不主动招惹事非的安子一返常态,打的什么主意小院的两位很清楚;反正不会在冥神域常住,惹完了事拍拍屁股就走,至于博哥和疯子……那不关他的事,一个得了震元级传承,一个没架打浑不得劲儿,何乐而不为,估计最倒霉的应该是秦叛徒。

“好啦!爷的祸闯完了,该走喽!”

“没事别在来啦!好不容易有个落脚的地儿被你小子给搅了。”疯子心里有数,搬家在所难免。

“不打算送我一程?”

“送个屁!赶紧滚!”

“嘿嘿~~这儿待不了就去修罗域血影星系找我,那可是哥的地盘,回见!”

“有你这句话就行。”

时间不太紧,两人于院门口互损几句后安子从容离去。

“兔崽子,在哪都吃得开!将来是个人物,呵呵~~”一点不但心余家来找麻烦,疯子自嘲的摇摇头,随后喊上夏侯博两人很快不知去向。

半个时辰后空降一帮面带冲天之怒、手提利刃的黑社会,落于小院四处寻摸一番后气得那脸跟车祸现场似的含恨而去。

却说安平窝着一直不让露面的兔兄一路打听传送区域,沿途正好路过那高耸顶天黑塔般的冥神宫,通过这片区域便能离开,回到血影继续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就此混迹一生;所以停留片刻多看了两眼,就当旅游散散心。

但老天爷不会这么便宜他,用一句很贴切的话说:来了不留下点什么甭想走!

确实,不说别的,就凭安子背后扛的黑金刀匣就已在余家挂了号,巧的是正好赶上有一面带红光的老头刚出冥神宫,那贼眼珠子瞬间盯上了;本也没打算上前搭话,无意发现居然没人盯哨,这下让老头心有不快,自己的话什么时候在家族不好使了?于是……

“小友!老夫见你精骨奇特,天资上乘,且面带王者之相,曰后必有作为,可有兴趣来我家族做个门外弟子?”

莫名其妙蹦出一老头,还特么睁着眼说瞎话,安子差点给跪了,道:“老爷子,您没毛病吧?”

“小友这是何意?老夫堂堂一家之主难道会框你不成?”

“我一无骨无相的凡人愣被你说成精骨奇特,还特么王者之相!不是框是什么?”

“呵呵~~”老头捋胡一幅高人做派,道:“小友若非精骨奇特,谷仲方又为何看上你?”

“余家的吧?”安子领悟了,心中大骂老天爷真特么不是东西。

“老不死的,今日之事我赵家记下,丑话说在前头,你也别想得逞!哼~”正说着,打冥神宫里又出来一老头,泄愤似的语气威胁两句甩袖而去。

“老爷子,您还是回家好好琢磨怎么跟他斗气儿吧!小子我还有事,拜拜了您呐!”

“诶~~~~走什么!”余老头怎么可能放安子走,一把拽住道:“赵家那帮徒子徒孙老夫还不放在眼里,倒是你,昨日在冥狱半道搅局,害老夫输了不少,这笔账该怎么算?”

“你们余家家大业大会缺这两钱?想找麻烦就直说,小爷不在乎。”

“哈哈哈~~~好!是个性情中人。”

“不过小爷现在确实在没空,改日定登门请教。”

“你认为你走得了?”余老头耐性很足,在自己的地界怎会让一个凡人走脱?传出去面子肯定掉一地。

“想以大欺小是吧?”

“是啊!”

“……”安子。

无处不在的威胁让安子气得前列腺都快堵了,强势的老头一点不来虚的,谁让人家修为牛逼,无解之下只得乖乖跟着去了余家。

可他忘了,沿途的墙上刻满了那首打油诗,余老头全然看在眼里,奇怪的是并未发生想象中的怒火中烧,之后大杀一通,依然风清云淡、大摇大摆。

提心吊胆的再次来到余家大门口,报负心及强的安子怎么会忘了那位心情好让他滚蛋的门房。

“诶~哥们,还认得我吗?”瞅着恭恭敬敬不敢抬头的那位安子眯的小眼阴笑。

“前辈……怎么是你?”那位顺嘴说习惯了,一抬头立马改口愣了。

“小爷说过出了事你吃罪不起。”说罢扭头冲一脸不解的老头道:“老爷咂,实不相瞒,早上小子正想登门拜访,怎奈余家不至门墙高大,连门子都横,唉~~”

“所你就在四周的墙上刻满了这首七绝?”

“咳~~这个~误会!纯属误会。”

“是不是误会一会儿就知道。”随后冲那位冷汗直流的门房道:“余谦,以后但凡此子前来不必通报。”

“等会儿~”安子大惊,抢白道:“你叫余谦?认不认识一个叫郭德刚秃头大脑袋的家伙?”

“郭德刚?没听说过。”余谦茫然。

“尼玛!作者是不是脑子抽抽了?草~”安子心头怒怼,有特么这么起名儿的吗?

一段小插曲让安子的报负心没了,跟着余老头紧脚慢行,穿过好几个大厅,沿途遇见几波人马,个个横眼盯着安子面有不悦,恨不能狠狠的臭揍一顿。

“嚯~~~这地方不错!”进得一处厅堂,正中间挂着幅字,案上香火正旺,四周布局奢侈而不失古朴、摆设重厚却不泛雅致,安子拿眼晃了一圈赞道:“果然是大家族哇!”

“砰!”坐定主位的余老头一拍桌子当即翻了脸,时才春风般的笑意瞬间没了,板着脸道:“小子,别以为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就敢在鄷冥城胡作非为。”

话音落地,呼啦抄进来四五个凶神恶煞、一脸不善的龙套将安子给围上了,就等家主一声命下。

“呐!自己看!”安子赖得解释,甩出块棱晶石。

说实话,余老头若不是素修不错早就一撑拍平了他,压着怒火使了个眼神,那空中翻滚的棱晶石直接打开,放着时间不超过一分钟的影像。

“看了吧?别告诉我那厮不是余氏家族的!”

“砰~哗啦~”余老头又一个眼神,棱晶石当场碎裂。

“现在还有何话可讲?”余老头意思是明显,没了证据说破大天也没用。

这下玩儿大了,无处不在的变数让安子后悔得真想满地打滚,这么大座城走哪不好干嘛非得路过冥神宫,还特么眼贱的看两眼。

“你想怎么着?”安子没折,只能见招拆招。

“简单!给老夫跪着将所有门墙清理干净,再给老夫为奴千年!”

“能不能来点实计的?别玩狮子大开口。”

“你当老夫跟你说笑?”坐于主位的余老头一下起了身,那眼神恨不得生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

“小爷要是不了?”

“那你就别想走出余大家门!”

“能不能多问一句,管饭不?”

“……”众人。

“呵呵~~~”善长大众修士变脸技能的余老头笑了,赞道:“果然有胆色,将他关进地牢!先饿他三天。”

“等等!”正要上前动手的龙套一下震住,安子道:“我帮你清理干净不就得了,用不着这么咄咄逼人吧?”

“小咂!老夫向来不讨价还价。”

“非逼我出绝招是吧?”

余老头阴阳怪气“哼哼”两声转身坐回主位,道:“那就让老夫开开眼!”

“这地方太小,施展不开!”

“嗯~~”余老爷子一挥手,龙套们闪开条道。

从大厅走到门外开阔地不过十几步,安平脑子转得跟马达似的想折,身处厅前足有两百平米的空地,时尔看天、时尔看四周,说句良心,只要在老头视线之内,安子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妈的!难道真要在这把牢底坐穿?”无数种方案全部被否,安子实在没招了。

余老头瞧着好笑,安子什么心思用屁股想都知道,身着一身儒雅灰蓝道袍缓缓出屋,道:“就凭你地动级修为想逃出这里?真当你谷仲方不成?”

“好吧!”安子泄了气,道:“我选择坐牢!”

“带他去地牢!”

终于发话了,被耍了一圈的龙套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招呼上去,其中一个二指尖闪着真元力在安子身上一通乱戳,两息后傻了。

“你眼瞎啊!小爷无骨无相有必要封丹田?”安子不放过任何嘲讽的机会,引得那位尴尬之极。

家主在场不好发作,众龙套呼呼拉拉押着安子下了地牢,相信在那里能找回些面子。

“余青!”

“家主。”一年青小辈应身报拳而现。

“将门墙清楚理干净,之后去地牢盯着那小子,最好别跟他搭话,跑了人我拿你是问。”

“这~不太可能吧?”

“那小子滑得很,你最好上点心。”

“是!”

……

“呲呲呲~~~~”刚进地牢,连监房都没安排,龙套们迫不急待亮出兵器,眼冒火光将安子又给围了。

“你们都是家奴,苦命人一个,相煎何太急嘛!”安子一点不但心,因为四分之一株香后他会成为这帮人的带头大哥。

“耍了老子快一整天了,来来回回跑了两趟,若不是家主脾气好,我们这帮苦人现在已经流落星辰。”开口的像是位领头的,语气义愤填殷。

“你们在这无非是卖命换点资源,何苦如此?余家给你们的,爷给双倍,怎么样?”

“嘿嘿~~~小子,认命吧?爷爷下手不怎么黑,一人一根骨头!”

“我再助你们突破瓶径,机缘只有这一次,你们修士不是都信缘分吗?”

“此话当真?”重利之下必有人动心。

“哥们,你修为化神,但功法并非上乘,贵在基础牢固,相信有我的指点,百年内练到神婴绝非难事。”

“当真?”

“听好啦!”这方面业务熟练安子眼瞳泛起金芒,两息后道:“资质不算好,能练到化神已属难得;你经脉多处不通,穴位力度参差不齐,对元力的控制想必粗糙得很,可用练体之术配合元力之法化解。”

“着啊!”那哥们一拍大腿脸有红光道:“跟余老二说的一模一样!”

“呵呵~~雕虫小技。”

有了好的开始,后面的就不愁,都是刀头添血的修士,这帮龙套立马收了家伙将安子当大爷给供上了,呼呼啦啦引着这主进了地牢牢头们的休息室上坐,安子心里甭提多美,跟老中医似的一个个的指点迷径。

这一通胡侃就过头了,只到那位清理完墙壁的有为青年余青到来,站在休息室门口见安子被家奴们伺候得跟大爷一般,当场以为走错门进了个假牢房。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章 落难夫妻

无论身处何种境地,安子都有本事化腐朽为神奇,凶神恶煞的五位修士龙套改头换脸,捏腰的、锤腿的、揉肩的甭得多美,至于牢门之外的余青瞪大了眼睛看得直愣神,听到关键之处时尔皱眉、时尔裂嘴、时尔抽冷气,活脱一冲气娃娃。

“怎么样?众位大哥满意否?”忙活近半个时辰,磨破了嘴皮子总算对付过去。

“小兄弟,只要不出牢门什么都好说。”领头的那位口气甚是恭敬。

“行!我也不能太难为你们,帮我弄张床和吃的总要以吧?”

“床没问题,吃的就……家主没发话啊?”

“可后来没说不让啊!”

“这……”

“要不是这样,就说是我自己带的。”

“行!”那位咬着后槽牙答应。

“放肆!”门口的余青实在看不下去了,板着脸怒火冲天走道带风喝道:“小子,别以为会点妖魔邪术就在我余家蛊惑人心,今天小爷在此……”

“眉间泛赤、心脉跳动不稳,手指撑纹较浅且带血色,哥们,旧伤未愈吧?”

“……”余青瞬间没词了。

“想不想恢复?”安子还是那幅叼样,语言轻挑。

说不想那假的,可架不住老余头警告在先,取舍难分的一脸挣扎半晌未语,搞得一帮龙套紧张得不行。

“哥们,凡人间尊大牢好逮每天有顿吃的,你们不能太欺负凡人吧?我又不出去你怕什么。”

“是这话?”人都私心,作为修士的余青当然不是圣人。

“这么多人看着你怕我一个凡人跑了?对自己有点信心嘛~我又不是贼偷。”

“成交!”余青不傻,果断妥协,道:“说说解决之道。”

“找你们余家要本基础的练体之法耍个一年半载就得,容易吧?”

“小子,我可是资质上乘的冥魂之体,可不是无骨无相的凡人!”

“明白了!”安子心里有数了,道:“我这人说话直你别不乐意听啊!你就是仗着体质优势无视其他,又急于求成倒至根基不稳,估计你这伤是与人切磋给挂的吧?”

“何以如此见得?”余青可不是龙套那么好蒙。

“我见不少像你这类的天才,但你放眼看看,有哪个成事的大人物是你们这类人?都是资质普通的平常修士,他们重在思维和心性,而不是体质;在我看来所谓的天才无非是给人证道的踏脚石。”

“你找死!”大家族的天才子弟子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余青火了。

“说你两句就上火,你这城府也太浅了吧?就这你脾气若是行走星辰,我估计活不过两章就让人给做了。”

“呲啷~~~”脑袋快要冒烟的余青拔剑架对方脖子上,火道:“想死的话小爷马上承全你。”

“行行行,你老大行了吧?哥们,哪个班房是给我的?”

“啊?那间~”领头的哥们伸手一指。

“派几个兄弟打扫一下,顺便弄张床,还有吃的。”

“可……”余青不发话他那敢动,对安子狂使眼色。

“呵呵~~”无视架脖子的利刃,安子道:“他不拦你,麻溜的!”

“那~”偷偷瞅了两眼余青,一咬牙一跺脚挥手道:“走!”

呼呼啦啦众龙套闪人,现场就剩余青怒着眼用剑指着安子,老半天一言不发,脸色倒好转不少。

“你就哪么死要面子?”

“哗啦!”余青利刃归鞘板着脸坐于对面,冷哼道:“小爷替你擦了近一个时辰的屁股,没揍你一顿算你小子走运。”

“就不能说点有用的?咱们又没仇,交个朋友对你没坏处吧?”

“你有资格吗?”余青可以说是带着上帝的眷顾来到的世间,怎么可能与凡人交朋友。

“好吧!”性格完全不兼容,安子放弃,也就不在开口。

两人就这么静坐着,等着牢房收拾干净;话又说回来,来此快三十年都没蹲过大牢,今儿算是过过瘾,就当体验生活。

前两天还好,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小日子过得很平静,余青则寸步不离、不错眼珠的守着,唯一尴尬的是安子与其他龙套打得火热,头一天还锁着牢门,后来嫌进来出去的麻烦干脆撤了。

活了上千年的余青真没见过这类人,一点不操心三天后会不会小命不保,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当保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又一想反正就三天,老祖宗面前任他花活百出也难逃一死,敢在余家头上动土能活着的还没有过。

如此,三天溜溜儿过去,晚上吃饱了躺床上翘着二郎腿撑着玉简,正是方阵子送的那本《天道》,时间一长就眯眼睡着了。

“嗯?怎么做上梦了?”迷迷糊糊,安子身处一片漆黑的空间,啥也没有,莫名自语:“姜惋怡不会跑到这来了吧?”

“夫君?”

“窝勒个去~媳妇的声音!”闻声的安子瞪大了眼举目四望。

“夫君!”

“媳妇!你在哪?出来呀~”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秀越一把将安子给抱上了,哭那叫一个惨啦!

“哎呀呀呀~~你说咱俩有多相爱,做梦都能梦一起!呵呵~~”没心没肺的安子跟哄孩子似的摸着媳妇头好声安慰。

不说话还好,那想秀越收声满脸怒意,抹净泪痕冷声问道:“你怎么会冥神域?你又丢下我!”

“你怎么知道?”安子没反应过来。

“我打死你杀千刀的!”不由分说的秀越火了,爱得越深,揍得就越狠,下手及黑的秀越转往下三路招乎,没一会儿安子倒地蜷缩的身体捂着下体嗷嗷叫唤。

“说!你怎么会跑到冥神域。”秀越爽完了,理了理头发板着小脸喝道。

“媳妇!有话不能好好说?嘶~~~~哎不对呀!”二愣子缓过劲儿了,一轱辘起身问道:“你的《子夜回梦》不可能比姜惋怡的牛吧?你怎么也在冥神域?”

秀越这下无言以对,委屈得不要不要的,好好的日子愣过成这样,上辈得造多大孽呀!

“封清卓?是不是那臭婆娘搞的事?”安子左思右又想除了她没别人。

“嗯~”秀越缓缓点头。

“他娘的,让我兄弟背了锅不算还特么算计我媳妇!草~等回去看老子怎么收拾她,妈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摆这么大阵势愣没看出来,安子很受伤。

“夫君!冥神紫菲荷已经收了我做徒弟,我现在身外冥神宫,怎么办啊?”

“什么?我草她姥姥!”若是别处还好,冥神宫可不是随便能进的,更甭提带着媳妇跑路,气得安子破口大骂。

“我听说这两天有不少大家族前来求亲,夫君!秀儿真怕……”

“尼玛!”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雷安子外焦里嫩。

“夫君~实在不行~秀儿……”

“你男人还没死啦!”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安子迅速调整情绪冷静下来,道:“明天我会随余家老头进宫,会会姓紫的老巫婆,看老子怎么搅局!妈的~”

“你在余家?”

“是啊!前天几余家有位愣货在冥狱跟罗师叔打了一场,被我给搅了,嘿嘿~~~”

“罗师叔在这?”

“不至是他,博爷也在,咱们可有的是人。”

“夫君!我能做些什么?”

“你啥也别做,帮我关注好封清卓的动向就成,还有,有便宜就占,最好搞点紫老妖婆的宝贝,老子让她拿我媳妇当筹码,狗曰的!”

“嗯~”

“现在好点了吧?”

“不好!”心情郁闷的秀越怒意全消,不顾一切推倒安子趴身上掐着脖子佯怒道:“说!你是怎么跑这来的?”

“还不是为了找老赫头。”生怕秀越发情在梦里乱来,安子一五一十的全倒了。

“你~~你真把二蛋丢了?”

“差点没被它害死,没涮了它算爷仁慈。”

能与安子走到今天,二蛋功不可抹,立马威胁道:“你要是不找回来秀儿跟你没完,别忘了,那半颗果子还在呐!”

“媳妇!有你这样吗?咱俩现在都快自身难保你还有心意琢磨这个?”

“我不管!”

“行啦行啦!提起二蛋气得我胃疼!来,让爷抱抱~”

“二蛋不回来你别想碰我。”

安子一愣,这话听着耳熟,脸都绿了,怎么女人都一个德性!最后气得不轻的秀越将安子踢出了梦里。

“这特么叫什么事儿!草~”睁眼的安子坐床上一个头两个大,越想越来气;浑身不得劲的下床抄起床板砸了个稀巴乱。

夜深人静的突然来这么一出,惊得余青及龙套们不知所措,齐刷刷大眼瞪小眼。

“老妖婆,敢动爷的媳妇老子拆了冥神宫那根擎天棒槌,狗曰的~”

此言一出,所有围观的头皮发麻,这厮明显在骂域主紫菲荷,胆子大得没边儿了都。

“明天带我去见余老头,不然老子先拆了这里,大不了一死!”脑袋上冒烟的安子冲余清嚷嚷一嗓子。

“可以,不过……”

“没有不过!别把爷逼急了!”

余青看出来了,想想老祖宗对待此人的态度得出结论,这厮来头甚大,背后之人至少是个系主任,就是不明白那么牛逼的人物干嘛收个无骨无相的凡人。

如此这般苦苦挨到天亮,余青顶着朝阳出了牢房,直觉告诉他,冥神域最近有大事发生,这主一看就知道是个天不怕地不悚的二愣子,尽量离他远点。

结果耐着性子等了快两个时辰也没见人回来,安子哪还坐着住,背上黑金刀匣踢开牢门大摇大摆的走了。

“怎么办?”有龙套急了。

“神仙打架关我们什么事,放心,怪不得咱头上。”领头的门儿清得很,道:“实在不行脚底抹油,世界大了去了。”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一章 妖婆不好惹

可能火气太旺烧晕了头,顺着走道出得牢房才想起上哪找老余头,又许是余家地盘太大,毫无头绪的四处乱走,一些家奴见这位面有怒色不敢搭茬,直到遇见个狠人轻松将其拿下。

“轻点轻点,痛痛痛~~”

“小子,胆子挺大嘛!我没去找你你居然跑这来送死!还知道喊痛~”

“欺负一个凡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再去跟疯子打一场。”

“你以为小爷不敢?”

“能不能先放手?痛~”

“哼!”刚出关就遇上这厮,余风倒也没怎么为难安子,撒手道:“说!怎么进来的?”

“老余头带我进来的啊!”

“最好别在本少面前耍花样。”

“不信咱们一块见去他,怎么样?”安子晃着差点脱臼的膀子。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

所以说,有时候实力并不代表一切,就像这位余风,看看似大好的有为青年,只可惜脑仁儿小了点。

“大表哥,嗯?你们俩怎么在一起?”拽着安子来到余家中心厅堂,门口的余清愣了。

“呵~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居然混进余家送死,我就让他死个明白。”说罢拎着安子一把扔了进去。

安子顺式一个侧空翻稳稳落地,一晃眼瞧见坐于主位的老余头,两边各坐着一老头,满脸严肃,好像在开会讨论些不趣快的事;安子的突然出现并未泛起一丝涟漪,直接无视。

“祖爷爷……”余风登门拜见。

“啥事?”安子顺势而回。

厅堂仨老头同时睁眼。

“你找死!”余风是真怒了,当然家主的面都敢占便宜,放出去那还得了。

“风儿!”老余头立马呵斥,冲安子居高临下道:“小子,难道没人提醒过你,你这张嘴真的很欠抽!”

“有哇!”

“……”众人。

“很好!如此……”

“甭说那些没用的,我有事找你。”

“待老夫先替你师傅教训教训你再说。”老余头说着就起身了,怒魂双目板着死人脸像是要动真格的。

“三天前你去冥神宫是为了提亲吧?”安子不慌不忙平淡而语。

“是又如何?”老余头即将近身。

“赵家老头八成也是如此,若所料不错你们都打着同样的心思。”

“说下去!”

“简单,打翻狗食碗,大家吃不成。”

“哈哈哈~~~~”老余头乐了,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带我进宫,老妖婆那位女徒小爷娶定了。”

“……”众人同时一愣,头回听到有人称紫菲荷为妖婆,尤其是余风,十分不解怎么会这样,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不错眼珠的继续看下去。

“都是成年人,能不能痛快点?不行我找赵家老头帮忙。”仨老头瞪眼不表态,安子真怕又出现变数。

“嗯~~~”缓过劲来的老余头捋着胡子微微点头,道:“要说资格~你小子确实有,不过如今出现变数。”

“变数?老妖婆耍花样还是其他家族伸腿儿了?”

“都不是。”老余头回主位坐定,道:“云锦星域的慕容囡前来讨要门人。”

“卧槽!”安子吐了血,实在不明白怎么什么狗屁倒灶的事一下全来了,道:“怎么又扯出云锦星域?关他们屁事?”

“老夫也是刚收到的风。”老余头道:“域主新收的那位女徒可能跟锦方华有些关系?”

“锦方华是谁?”

“云锦星域的域主。”

“不会是他的私生女吧?”安子心跳不已,要真是那自己的背景就牛上天了。

“老夫也有这种猜想。”

“光猜想有个毛用啊!去看看不就得了?”

“你小子脑子是聪明,胆子也大,说不定会有奇效。”老余头觉得有理,可面有犹豫,道:“不过你确定要去?”

“肯定啊!必须滴~”

“风儿,你先出去。”即将进入正题,老余头绝不会让后辈掺合此事,下了隔离罩言道:“谷仲方难道没警告过你,修为不成不可踏足冥神域吗?”

“难道老妖婆是我师傅的仇家?”

“呵呵~~”一句话让老余头明白了很多,笑道:“好!就带你走上一遭,事先言明,出什么意外老夫概不负责。”

“你只要把我送进去就成,爷连元帝都不悚会怕她?笑话~”什么是愣头青,此时昏了脑壳的安子就是。

“很好!”老余头也想知道此子到底有何能耐会上得了次神级的法眼。

于是,一切顺理成章,可以说进也老余头,出也老余头,一老一小出了余府踩着十一路公车奔了冥神宫。

穿大街过小巷,沿路的繁华早已让安子麻木,急切但心媳妇的安危,真怕被老妖婆当成政治筹码许了别人,那秀越还不得当场抹脖子。

进得冥神宫,仿佛只身硕大的别墅一般,眼前这条铺着血红色地毯的走道一眼望不到头,看着老晃眼;两边一排极为对称的建筑看出妖婆是个很讲生活品味的女人,粉中带蓝的奇花异草更增添了不少生机,那散发着清香和浓浓元力的植被让人心情舒畅,实乃修身养心的绝佳之地。

“小子,老夫最后提醒你,千万别提谷仲方三个字,幸许你还有命活着出来。”马上见着妖婆,老余头传音发出警告。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安子不耐烦了,停下身道:“怎么每次关键时刻都特么这样?元帝也是。”

“待你能与神魂一战勉强有资格知道。”

“故作神秘!拷~”暗自吐槽一句,跟着走进名为秋璃殿的大屋。

可能来得正是时候,殿内杵着不少人,男的女的都有,一个个面有不悦,虽说没什么交流,但空气中充斥着火药味;眼睛贼尖的安子穿过人缝一目张望,秀越立于殿内主位旁边,中间坐着位及其艳丽的中年妇女,一身紫袍甚是扎眼,配上那张瓜子和眉心一点红及锐利的媚瞳,尤其是那紫得发黑的嘴唇,给人一种及其危险的感觉,仿佛面对黑寡妇一般。

“老不死的,还以为你吓得不敢来了。”率先开张口当然是那位姓赵的老爷子。

“赵德方,今日此来另有目的。”说罢站于边上冲安子使了眼神不再言语。

打安子进殿起,秀越那空洞的双目便有了神采,心中的擎天柱真来了,身子不由放松了少许;当然,微妙的举动逃不过紫菲荷的眼睛。

“后辈,见着本尊为何不行不恭?”老妖婆那紫得发黑的嘴唇微微轻启,语气甚是犀利。

不知为何,安子对老妖婆那张脸很烦感,瞧了瞧媳妇后仅仅瞟了一眼黑寡妇,又两边看了看,发现一位年青貌美的女子衣着十分眼熟,和圣宫坊的校服有点类似。

“这位姐姐想必是云锦星域的吧?”

“哈哈哈~~~”貌美女子闻言捂着小嘴放肆得只乐,道:“小弟弟眼神不错。”

“嗵~~~~~额啊~~~~卟嗵~”

蔑视一域之主,紫菲荷可不是脾气好的元帝,一个眼神就给安子来了个下马威,飞出数丈之远,好在没喷血。

“啊~~”秀越浑身一紧,微叫一声差点冲出来。

“徒儿!你们认识?”再看不明白好她这域主就是瞎子。

话已挑明,秀越不在做作,话都没回走下台阶,两眼迷离着无奈和痛楚冲眼前的屁事没有起身的安子柔声道:“你来了!”

“是啊,我来了。”

“你不该来!”

“可我已经来了。”

“我怕你会死在这里。”

“人活着终有一死。”

“那现在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如此也好!”

“至少不会生离死别。”

“嗯!”

“小子,元帝星域所出的密银晶是你捣的鬼吧?”紫菲荷好像知道些什么。

“什么?”所有人都惊了,那场风波可让冥神域死了不少人,几大家族为了仅存的一点差点没打起来;为了抬高价格一个个愣是不出货,间接影响了法宝和丹药市场的正常次序,总之鸡飞狗跳了好一阵子。

“这位姐姐,我媳妇到底跟你们云锦星域有什么关系?”这是安子唯一的筹码,他要赌出个私生女。

“秀儿,我能问一句,这位小弟弟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夫君!”

此话一出,满殿惊悚,那位紫老妖婆更是如此,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当即恨上了大徒弟封清卓(不是孙悟空)。

“呵呵~~~真让我猜对了,小弟弟真是气运绝顶,检了个神婴紫丹的道侣!”

“现在能说了吧?”答案即将揭晓,安子甚急。

“秀儿应该是云锦星域在下界分枝的弟子,我奉域主之命接她回去。”

“啊~~”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是一马事,不觉骂声一片,道:“有没有搞错!圣宫坊都开到六道界了?卧槽~”

“……”众人。

“胡说什么你。”在场的都是斯文人,秀越觉得太丢脸。

“哈哈哈~~~~”貌美女子更乐了,冲主位的域主道:“不知紫前辈还有何话可说?”

老妖婆此刻灵利凶狠的凶光紧盯着安子,冷场问道:“小子,能有如此胆色者莫过于背后有人撑腰,说出你来历,本尊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

“师傅,不要!”秀越那还不急,将安子揽在身后。

“媳妇!弄反了吧?这个时候似乎应该我在前边!”安子扒拉开秀越。

“哼!死到临头还在本尊面前秀恩爱!”

“怎么?狗粮不好吃?”

“去死!”安奈不住的妖婆终于出手了,那眉心之间紫光一闪,一股无形的力道带着气浪风袭而来。

“当~~~~卧槽~~卟~~~~~”

只见得安子一个转身以黑金刀匣档之,霸道的冲击力震得心肺差点移位,连带秀越飞出殿内,夫妻二人双双吐血。

招子极为犀利的紫菲荷突然“蹭”一下起身,含恨道:“冷寒域!你是谷老贼的孽徒!”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二章 兴灾乐祸

无论是修文还是练武,在光动嘴不动手的情况是很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真本事;就像现在,那怕藏在黑金刀匣也拦不住冷寒域散发的惊人威力,更何况是修为恐怖的无上域主黑寡妇,瞬息之间的隔空接触当下露出了狰狞杀气,整个殿内气氛骤然下降,在场之人惊呀非常,最为典型的当属慕容囡,太让人意外。

“我拷~呸呸~”身体素质不错的安子起身吐了两口带血的唾沫。

“夫君!你怎么样?”

“还行,挺得住!”

“哼!不知他是瞎了还是大限将至无从选择,居然找了个无骨无相的凡人,哈哈哈~~~~可惜了老贼的一世英名。”

“师傅~”

“闭嘴!”紫菲荷神情冷落飘然而至呵斥道:“本尊给你个机会,与此人断绝关系,你还是我的好徒儿!”

“媳妇!甭怕她。”安子一点不但心秀越会弃他而去,一扭脸不顾嘴角的血渍直接王之蔑视,道:“老妖婆,八成在我师傅手里吃了大亏吧?嘿嘿~~”

“真当我不敢杀你?”当面挑衅,黑寡妇已怒不择言,杀气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媳妇,咱们要解脱了,不过就算死老子也要薅她一搓胸毛。”

“……”众人。

“噗~~~都这会儿了还不正劲。”

落难小两口那轻松的言语挑动着黑寡妇那受伤的神经,缓缓抬起手臂露出一抹狞笑,道:“本尊不会让你们如愿死在一起。”

“赌一赌?”安子坦然对面。

“好~”戏耍小辈向来是那些上古前辈们共同的爱好,黑寡妇道:“若你能接我一击,本尊赐你们死则同穴。”

“草~合着横竖都是一死!那赌个屁!”

“准备好了吗?”紫菲荷完全不接话瓣,谁让她是主场。

“媳妇!以我为主,拿出你所有的修为别留余地,老子非得给她一耳刮子不可,妈的~”

“嗯~秀儿听你的,大不了一死。”

“哈哈哈~~~~臭小子,你没那么容易死!”绝死之际,罗疯子带着博哥从天而降,这可是逆天之举,要知道此地是冥神宫,禁飞区域。

“嗬~~~疯咂,见到你我就知道,爷死不了,哈哈哈~~~”

“哼!光天化日以大欺小也配做冥域之主!”博哥是个古板之人,出语一点不惧。

“以为来了两只虫子就能扭转乾坤?”

“再加上老夫如何?”又一个声音响起,打外面进来一老头。

“老爷子!哈哈哈~~~真是的我亲爷爷,我就知道你不能撒手不管我!嘿嘿~~”安子回头一瞧,居然是郬城子。

“怎么样孙咂,爷爷给你的东西管用吧?”

“有用,太有用了,不然我也不能在这。”

“如此甚好。”

“嘿嘿~~臭婆娘,今儿个老子就先替我师傅收点利息。”言罢,黑金刀匣开启刀兄登场。

“你们一个也跑不了,统统给本尊留下!”恼休成怒的黑寡妇脑袋都快冒烟了。

“听我指令,于我身后呈品字阵,全力输出元力。”安子左手握刀,右手二剑呈剑戳于脑门,内元力外放卷起风信进入战斗模式。

“蝼蚁!受死~”早已迫不急待的紫菲荷玉指轻弹,一道紫中带黑的闪芒夺目而出。

“出全力!”随着安子发出指令,那漏洞百出的体质露出本相,上演着弹人眼珠的神迹。

“咻~~~~~”耀眼的金线错中密集,一息之间呈就矩形。

“星云震荡,吾亦破天千机神域!”话音落地,手里冷寒域猛然往地一插,那震撼百里的冲天之势引得整个冥神宫地底一阵涌动。

“嗵~~~~哗啦~~~当~~~~卟卟~~~~”

黑寡妇的修为虽说不及谷仲方,但也是绝顶的大拿,那射出的紫光瞬间穿透空间矩阵,幸运的是力道大减,更为神奇的是产生了折射效果,乱撞一气后击中冷寒域刀体,震得安子五脏颤抖骨体移位,后面众人跟着齐齐彪血,一时间甚为壮观。

紫菲荷更是吃惊不小,凶光透着不解的刹那,安子冷寒域脱手,拼着内伤严重伸手一指,闪动流光金芒射出一道金线命中刀柄。

“咻~~~~”

仅仅愣神一息,紫菲荷被纵横交错的刀阵金芒锁死,所观之人无不倒抽凉气,真是初生的犊子不怕虎,玩命的愣货不认怂!

“想不到三百万年的等待竟然找了个蠢货。”紫菲荷同样惊呀,胆子大得没边了都,不想着跑路也就罢了,还想反戈一击。

“兔兄,撑住两息!”死也要给对方留下印象,安子豁出去了,最后的底牌便是许久未动的紫金罗。

“区区蝼蚁也想困住本尊!”紫菲荷威言面临挑战,挣脱牢笼之时就是那帮人损命之际。

“去!”拼了所有家底的安子两息之间画出一六芒星阵掷于刀兄之顶。

“那是什么?”所有人都没见过。

“哼!”

不等众人看个究竟,紫菲荷“哼”了一声,那飘于头上的冷寒域顶着六芒阵空间涟漪大闪,眼看有崩溃之兆及不稳定。

“沉!”安子一声怒喝,那星阵神奇一分为二,妥妥的沉于黑寡妇脚下。

“谷仲方就教你这些吗?”漫不经心的轻敌让紫菲荷失了言面,语出之时随手一挥,就见得“嘎嘣”一声巨响,安子集众人之力所施手段暴裂坍塌,发出冲天巨芒、耀破苍穹,整个冥神宫晃动不已。

“嗖~~”安子动了,只在原地留下道残影渐渐消失。

“受死!”黑寡妇立即暴走。

电光石火之间,那耀破天穹的白芒之中冒出一抹血红,就听得“咣当~~啪~~~嗵~~~额啊~~~~~”

不出半息,安子手握刀兄带着惨叫飞出久未消失的巨芒,诡异的是黑金刀匣正背面多了道手印,凹凸有序分辨率极高。

“走!”郬城子有备而来,捏碎一方玉简袖袍卷起众人飞进闪现的五彩旋窝就此不见。

“传本尊法旨,全域格杀此子,包括所近之人,一个不留!”不等光芒散去,紫菲荷早已不在此处。

“谷仲方果然惠眼,不愧是次神级大拿!厉害呀~~”余子伯从头看到尾,尤其是最后那声清脆的“啪”声。

“此子胆大包天啦!”赵德方更是叹为观止,至少他没这个胆儿。

“哈哈哈~~~”云锦星域的慕容囡则兴祸乐灾,不顾女人的矜持放肆大笑,道:“想杀我圣宫之人,哼!没那么容易~”留下后话带着两妹子急急出宫而去。

“老余头,咱们是否……”赵德方传音问道。

“不可!”余子伯想也没想制止道:“静观其变!别忘了她背后还有个左秋璃!”

“唉~~”

……

“郬前辈,这是哪?”秀越紧抱着晕迷不醒的安子急切寻问。

“冥月星!冥神域的边境星系。”

“不知前辈有何用意?”博哥道。

“离此一万五千纵之外便是云锦星域,想必今日一战锦方华会很快会收到消息,以他的为人不可能不派高手前来。”

“那咱们现在去哪?”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罗峰此刻反而兴奋得很。

“苍冥殿。”

“这里是赫前辈的地界?”秀越想起来了。

“赫明山就是因为不服一界女流,觉得失了颜面,所以才常年不在,走!”

多说无疑,众人顶着硕大的月亮穿棱于银光闪闪的刀剑之林,无声无息消失在月幕之下。

苍冥殿宗门之内,司徒亮身处宗门权力核心之地,身后跪着一落破修士,鼻青脸肿的,显然刚受过非人虐待,正瑟瑟发抖。

“二师兄!我看不像是说假话!”

“先关起来再说!”

“可那人怎么办?不能老由着他满世界打听吧!”

“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先去吧!”

“是!”

“师弟。”那人刚要走,司徒亮转身又道:“若是为兄失去现今的地位……你好知为之吧!”

“二师兄!师弟永远跟着你。”

“唉~再说吧!”

师弟押着人犯走了,司徒亮独自一人背着手望着殿内中央挂着一幅微妙微像的画喃喃道:“师傅,你在哪儿?苍冥殿不能老这么空着啊!”

“二师兄!”一根烟的功夫没完,又有人进殿。

“周师弟!何事?”

“外面来了一伙人,个个带伤,想进来避避风头。”

“给他们点晶石和丹药打法走!别惹祸上身。”正是心烦思乱之时,司徒亮绝不会接纳素不相识的亡命之徒,更何况还是一伙。

“二师兄。”周师弟上前两步沉声道:“我又看到那只黑金刀匣了,八成是那小子。”

“你说什么?他还活着?”

“被一女修扛回来的,重伤不醒。”

司徒亮犹豫了,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两者之间无论作何选择都将影响大师兄出关后对自己的判定。

“唉~~~~不该自己的啊!”少许,司徒亮无奈,谁让他是万年老二。

“二师兄,实在不行咱们……”周师弟性格较狠,做了个抹脖动作。

“不可!”司徒亮制止,机会已然失去,老天爷不站在他这边,思虑道:“让他们进来,安排在东南角的小院暂住吧!我一会儿就来!”

“是!”

“师弟!”周师弟前脚走,后脚又进来一位身着麻衣粗布,一脸正气的魁梧汉子。

“大师兄!”司徒亮顿时惊呀,急问道:“你怎么样?师傅在哪?”

“发生了很多事!救我的那位小兄弟可还在?”

“他~”正说着,打门外晃进一头驴,驴脸挂着老长,一看就知道是不高兴的那种,司徒亮鄂然道:“你怎么在这?”

“师弟,你不会是……”

“师兄!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会做那种昧良心之举?”不等说完,司徒抢道:“说来也巧,他本已离开,怎奈命运无常,时才刚刚回来,而且重伤未醒!”

司徒亮说完这话,不高兴的二蛋竖起驴耳,眯糊眼乐得直叫唤,撒开蹄子满屋绕圈,此举让他懵逼得很,主人都快挂了你特么几个意思?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三章 存个盘

苍冥殿东南角一间独门小院,不大的平房内挤满了人,个个面带忧郁;潸然的秀越满脸泪默默无语,怕打扰到正施展手段的郬城子。

老家伙正散着修为,一指戳在横卧在床的安平眉心,一手闪着青光画了道复杂密集的道阵,阵成之时如绵被缓缓盖于其上,不多时安子浑身冒起黑烟消失于空气中,时间越久,黑烟越浓密,仿佛没有尽止一般让人万分不解。

“唉~~~《冥尘太阴手》果然霸道。”半个时辰后郬城子撒手叹道,情况不容乐观。

“前辈……”

郬城子知道她要说什么,抬手道:“若不是申屠纥留了后手,只怕他早已死化作一具人形黑骨,敢问我这孙儿体内的赤金骨架乃何人所赐?”

简单的一句话问得满屋人不吱声,也不敢吱声。

“呵呵~~~”人老成精的郬城子捋了捋须轻笑道:“想必是气运不凡所驱使,属老夫唐突。”

“前辈,请如实相告我这师侄还能活多久?”经验老道的疯子问道。

“每两个时辰我会帮他排毒一次,最多拖延半年。”

“如何才能全愈?”夏侯博。

“很难!”

“请讲!”疯子。

“冥神烈阳草,至刚至猛,配合孙儿的练体上升一个台阶。”

“哪里可寻得此草?”

“冥神宫,冥狱杀场地下万丈之处。”

“妙哇!”疯子恍然,道:“鲜血和神魂及修为所散的气息沉于地脉,果然是培育神草的绝佳之处。”

“只是此草还未成熟,你们要找的是上一棵。”

“前辈的意思是去冥宫神?”秀越道。

“不!”郬城子道:“九万余年前老夫就是从这里去的修罗域,那株草据说被赤阴鬼府所得。”

“你们在这看着,我去一趟。”甭管情报真假,罗峰撩下话就要走。

“等等!”博哥伸手拦住,问道:“敢问前辈,赤阴鬼府所在何处?”

“五鬼星。”

“势力如何?”博哥再问。

“不太清楚,听闻开府之祖现已震元初期,乃落阳星系之主。”

“……”众人。

“唉~~~”郬城子觉得希望渺茫,叹道:“别白白丢了性命!容我几日,看能不能想到别的办法。”

疯子可不管那些,一声不语扭头就走。

“站住!”博哥呵斥道:“你认为你的气运比得上安兄?”

“我受师侄大恩,关键时刻豁出命去又有如何?”

“你要死了他一样会死!听我一句,别作无谓的牺牲。”

“疯~子~”可能是毒气挥了不少,安子悠悠转醒,弱声道:“别~去!小爷命大~死不了!”

“夫君!你怎么样?秀儿在这,秀儿会一起陪着你。”强忍着不哭的秀越急忙握紧安子的手心泪如雨下。

“呵~呵~没事!你男人命贱~老天爷只是想折腾我!”

“臭小子,你以为我想去?先问一句,你可有办法自救?”疯子刚才还堵得慌,这会儿又呲上牙了。

“对呀!”博哥似乎想到什么,道:“安兄,你对星辰之术理解独道,可有办法?”

“除非身处极阳之地,即使得救也会因阳气之盛被烧成灰。”

“得,留口气等我回来再说,你师叔这辈子谁不欠,就欠你的最多。”

“你哪儿不能去!”博哥坚决反对。

“疯子~听博哥的,别去~”

“除非你现在杀了我。”要不怎么说是疯子,二劲犯了九头犊子都拉不回来。

郬城子眼看着两人要动手,那犹豫的眼神一松,插话道:“哪有让后辈送死的道理,还是老头子走一趟吧!至少修为比你们强,机会多一些。”

正说着,小院来了群不之客,推门就进;特别是那位打头正气凛然的麻衣汉子,一米九的身高肤色古铜,走路沉稳带风。

不理两人对视直奔床前,问道:“小兄弟可还记得在下?”

“小~小霸王~呵呵~~”安子勉强笑脸相迎,翻眼瞅了瞅后面又道:“哥们~不好~意思~我又回来了~”

心里不痛快的司徒亮拱了拱手没吱声,算是回应;那知小霸气不由分说一掌拍于安子胸口金光直冒,那黑烟再次升腾。

“《冥尘太阴手》!紫菲荷伤了你?”小霸王大惊。

“什么?”时来的一群人脸全变了。

“嘿嘿~~”不顾重伤,安子笑意满满,道:“老子还~还~咕噜~还给了她一耳光!牛逼吧!”

“……”一屋人全傻了,这得多肥的胆儿!

“打得好!”小霸王伸手点赞,回头道:“师弟,以殿主身份招回各处长老,明日随我去落阳星系五鬼星赤阴鬼府讨要冥神烈阳草!”

“是!”司徒亮出其的爽快。

“等~等~!”急得差点起身的安子道:“哥们,你这样贸然~前往没准会引星球大战,再说我们可能已上了冥神域的黑名单~~别~别捅篓子!”

“那你的意思是在这躺着等死?”小霸王跟疯子一样,做事果断绝不拖泥带水。

“咹哦~咹哦~”一只讨厌的驴这时撒着蹄子乐奔而来,无视众人冲到床前扯着驴嘴直叫唤,那叫声朝满了嘲疯之意。

“驴曰的~”安子看着就来气,不顾重伤在体骂道:“老子终于被玩儿死了,草~”

“咕噜咕噜~~”久未刷存在感的兔兄跳了出来,蹦驴脑袋上狂踩,豁嘴啃着那搓金毛。

“咹~~”可能是有了众叛亲离的感觉,二蛋撒丫子又跑了……

“呵呵~~”安子笑得很莫名,道:“它能救我!”

“谁?二蛋?”秀越欣喜若狂。

“别忘了,那狗曰吞了颗太阳精核。”

“对呀!”疯子一拍大腿大乐道:“我怎没想到!老子抓它回来。”

“呼~~~~”紧随其后,满屋的人松了口气。

“果然是大气运之人啦!”郬城子笑眯了小眼叹为观止。

“哥们!一头驴救了两个星系的无数修士,是不是很可笑?”

“不!”小霸王一脸严肃,道:“极盛之阳配上冥神烈阳草把握更大,否则出后果很难预料。”

“我可是大气运之人!”

“当年我也这么认为,但现在……”

话说一半,疯子扛着狂叫唤的二蛋进了院,奇怪的是后边还跟着位,带着手铐脚链。

“他是何人?”陌生人绝不能放进,博哥只身档住。

“二蛋一直咬着这厮往这边拽,就顺便带过来了。”

“小~小兄弟~”那位随便晃了一眼,绝大部分看不出修为,吓得脸色跟腊白菜似的,话都说不利索。

“哟~”听声音安子想起来了,冲司徒亮道:“你还真把他卖下了?”

“苍冥殿塌了不少房屋,总得找人修吧!此人不正合适。”

“你咬他干什么?”秀越尽量向着二蛋,问道。

“咹~~”二蛋驴眼一魂,脑袋高高仰起,傲气得很。

“小霸王,把他弄进来,我有话问他。”脑子活分的安子很了解二蛋,看那厮一点不急,八成有主意,只是自己把它撇下心里有气不肯说。

于是,三个人围着天竺兄进得屋内,吓得他两腿跟弹簧一般。

“你在树林杀的那位是什么人?”安子问道。

“回~回前辈~他是我两百年前在五鬼星接识的……”

“明白了!司徒哥们,能否给个面子放了他?”

“这有何难。”司徒亮挥挥手,手下带着天竺兄就此退下。

“逆天的气运啦!这孙子认得真值!”一切不言而欲,巧得跟故意似的,郬城子算是开了脑洞。

“二蛋!谢啦~”

“咹~~”二蛋还是那幅叼样,张嘴咬住兔兄扔背上扭着驴屁股走了。

“呜呜呜~~~~”秀越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我都不死了怎么还哭?快~那厮的布袋就在我身上,赶紧看看。”

“嗯!”不顾哭画的脸,秀越晃了晃手,出现一个有血渍的布袋,拿出棵放黑光的青冥之草,叶片青得能反射光线。

“果然是冥神烈阳草~哈哈哈~~~~”郬城子一把夺过大笑不止。

“二蛋什么时候学会寻宝了?”想想那天反常的二蛋,安子纳了闷。

“小兄弟,可能你还不知道。”小霸王道:“冥神烈阳草还有个名子,血脉地藏根,乃是练体士的天命之草。”

这么一说安子了然,感觉冤枉了二蛋,就是不明白它怎么知道的!

“孙儿,此地不可久留,最快不过旬月,紫菲荷的格杀令就会到此。”郬城子想得很远。

“我得花多时间才能恢复?”

“不是时间问题。”郬城子道:“而是以勉强的地动级修为还不够上升到风雷,最好去别星域,建议你回修罗域。”

“风雷?”安子一脸茫然。

“修体士不比普通元力修士。”小霸王道:“到目前为止没人练到最高,也没人知道何处是最高,只记得一百多万年前出了位叫忽雷驳的人练至凝神,传闻可与神魂平分秋色。”

“什么玩意!”小命得保的安子来劲儿了,道:“遇到震元还不是一样得跑!”

“臭小子,以你的造化和气运过凝神那不跟玩儿似的。”靠着门框疯子喷上了。

“哦?凝神过了是啥?”安子追问,结果小霸王摇头不知。

“算了,****那门子心干什么?没准三十年后哥就挂了。”又想起金中玉骨那档子事,安子跟泄了气的皮球。

“你还说!”秀越佯怒道:“下次不许再犯傻,没头没脑的就敢跟域主动手。”

“知道!下次开打之前爷先存个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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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元帝慌了

郬城老爷子的推测比想象的要快,不到两天时间,司徒亮便接到总部首长的最高指示,对安平及亲近之人一率格杀,任务奖励两万阳晶石;当咱们的主角收到消息后差点垂死病中惊坐起,怒火中烧眼眉挤;横卧在炕无颜色,他日定来怼死你!

至所以如此,是因为安子觉得价格太低,伤自尊,老妖婆全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此举让疯子和二蛋足足笑了一整天。

意料中的变数让问题复杂化,暂时可以让二蛋的太阳精核延缓伤势,但在逃出之里之前终究不是办法,必须尽快离开冥神域,不然在修士的世界里损落是迟早的事,谁跟钱有仇。

“夫君!我们可以画阵直接回去啊!”日夜寸步未离的秀越给出建议。

“孙儿,你懂星辰传送之道?”郬阵子大愣。

“雕虫小技,嘿嘿~~”

“咱们什么作手布阵?”疯子道。

“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你不想回修罗?”这话让博哥感觉不好,兔崽子估计又想阴人。

“别小看老妖婆的手段,她在整个星域的威望其实并不高,不过是仗着绝顶的修为实施高压统治”

“那又如何?”疯子道。

“我相信……”

“安兄!”话说一半,小霸王公孙河贸然进屋,道:“紫菲荷派余氏后辈来我苍冥殿监督,你们这几天最好别露面。”

“怎以样?让我猜着了吧?”安子道。

“的确是个麻烦事!”博哥从沉思中醒来,问道:“来者是余家何人?”

“余风和他一个表亲,余青。”

“他?”一屋人鄂然

“你们认识?”小霸王面有疑色,不会又是气运在作怪吧!

“对了。”安子偶然想起件事,道:“司徒哥们了?我有事找他,能不能离开就看那厮来没来这。”

安子想起了那张故意扔掉的赌据,若是那哥们够贪,必然会冒险来此兑现,之后挟巨款远走星辰。

天佑穿越者,安子确实运气不错,司徒亮听闻之后先是惊刹不已,随后让人押着那位余家的倒霉鬼来此,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在苍冥殿挂了号的赌据也敢跑来兑现,不找打吗?当时接到那张赌据吴长老还以为安子被此人干了,让司徒亮心喜了几天,没想到……

“司徒哥们,把他交给余风。”

“为什么?”司徒亮不解。

“看他作何反应,疯子,千万别让他瞧见你!不然会连累苍冥殿的!”

“他要是坐地起价威胁了?”博哥插话。

“不会!”安子肯定道:“他有多次机会能杀我,但他没有……赌一赌吧!”

“安兄,苍冥殿不惧任何人!那怕他是域主。”公孙河此话掷地有声。

这话让安子眉宇一愣,道:“你的性格很像我以前遇到的一位视机缘如生命的愣头青。”

“夫君,你说的是淑猴?”

“是啊!那厮经常把这话挂嘴边上,也不知现在混得怎么样!”

“你还是但心一下自己吧!都什么时候了。”疯子真想抽他。

拿定主意,一脸凝色的小霸王和司徒亮并没多问,心事重重出了小院。

再来看看余风和他表亲二人,见到那位倒霉的盯哨之人后一阵盘问,当下判定他们走了大运,两万阳晶石的私房钱正好对半开,可是……

“表哥,你怎么知道那小子在这?”余青道。

“要是不在,苍冥殿为何会无缘无顾的将他交还我们?”

余青智商余额不足,懵着两眼不知所然

“很简单。”余风道:“当然是试探。”

“试探?”

“对,试探咱们会不会放他一马;你要知道在这冥神域认识他的只咱们余家,也只有咱们余家知道他的底细,不然祖爷爷也不会那样嘱咐。”

“那表哥的意思是……”

“放他走……可以,但那是有代价的,走!”说罢,只身出了不大的客厅寻司徒亮。

事情正如安子所想的那样,司徒亮带着余家两位见到躺炕上要死没死的安子一脸嘲笑。

“能不能痛快点?”瞅着这厮安子觉得窝火。

“你不知道你已经在冥神域出了大名?”余风无视疯子慢条斯理讥疯。

“木秀于林,浪必摧之,早晚的事。”

“……”众人。

“有道理!”余风琢磨少许道:“真是浪必摧之,如今你是板上的鱼肉,是死是活就凭小爷这张嘴!”

“少说屁话,开条件!”疯子好像走到哪儿都有死对头。

“交出能看透元力技法的宝典,怎么样?”

“能不能现实点?”安子真怕在场的一屋子人撕巴起来,立马回道。

“如果不了?”

“我们来设想一下。”安子挣扎着起身,秀越帮忙扶好,半躺着道:“以你的修为我不怀疑你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或杀了我,但你认为能走出这里?小爷一界凡体换你这个冥剑之体的神婴修士,谁亏得大些?”

“好吧!”余风知道不可能,改口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能打动我的代价。”

“哥们,你是个聪明人,人情就是最大的代价。”

“说得很对,但我不认为我们还能相遇。”

“也罢!”安子反应贼快,应对有法,冲博哥道:“博哥,可否将你的青玉蟾镯给他?”

“有何不可。”博哥没犹豫,谁让欠他的。

“怎么样?别告诉我你不认得。”

瞧着手里这枚做功古朴,又不失儒雅之气、绽青碧绿的手镯,要说余风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倒是边上的余青一脸懵逼不认识。

“附加一个条件!”

“司徒哥们,那张赌据帮他兑了。”安子心里跟明镜似的。

“一个时辰后我和余青会到别的市镇看看,明天才回,后会无期。”心满意足的余家兄弟面带欣喜走了。

对众人而言,负出的代价过于惨重,唯有郬老爷子一直沉默不语,完完全全被安子的气势所打败,绝难想象一个凡人能有如此逆天之运,但接下来一幕瞬间让他三观尽毁。

“博哥,我这枚里边有沐衍的残魂,别还给我,看着心烦!”

“唉~~~何苦来哉!”博哥不作推辞收了镯子。

“好了,咱们去帝元星域。”

“啊?”众人愣了。

“我们不回修罗域?”秀越忙问。

“老子要去找元帝那老小子报仇,狗曰的,隔这么远还下套,当爷是泥捏的。”

此话让郬城子差点没扽下几根胡子,怎么这孙子尽跟域主叫劲?要知道伤疤还没好呐!

别人不知道,秀越又岂会不知,都是银密晶给闹的,元帝也是,没事总在几大星域之间挑事,若非如此,黑寡妇也不会下重手。

“你小子。”疯子点了点手指,道:“比我还能惹事。”

“安兄,无论去那里我都不反对,但你能不能先养好伤?”博哥清醒得很,先搞清主次之分。

“那也得先离开这才行吧?”

一句话怼得众人无言以对,草草收拾收拾说走就走;只见二蛋后脑勺挂着个小太阳跟个暖手宝似的烘得安子浑身黑烟滚滚,远远看去就是个反派狠人,一身邪气不好惹的主。

“卧槽!”刚出殿派大门,见司徒亮早就等候在此,边上站着位胡子拉茬一脸糗样的老头,安子立马吐了血,不是秦叛徒又能是谁。

“少主!你又来救我啦~”都加了“又”字,多可气;再次见着亲人,秦风不顾老脸跪在驴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特么上辈子欠你的,草~”

“哼!跟着我十几年还是本性不改,留你何用!”博哥更是来气。

“博爷!我……”

“行了行了,起来!”都是四道界混出来的,安子不能见死不救,道:“司徒兄,可否……”

“如果在下猜得没错,亮已经给了你很多次面子。”要说司徒不憋屈绝不可能。

“保持你现在不争的心态,还像从前一样做好你的事,那就是你的,你大师兄志不在此。”

“多谢!”司徒亮对这话深信不疑,忙拱手称谢。

“对了,他人了?我都要闪了也不来送送。”

“大师兄怕余家兄弟耍花样,寸步不离的跟着,让我转告一声,你们还会相见!”

“我也是这么想的,后会有期!”

“好走不送!”

帝元星域圣元宫,域主大殿之内,金元宝正与方阵子坐而论道,半道杀出个帝奴,看脸色甚是急切。

“何事惊慌?”

“帝主,刚从冥神域传来大消息。”

“说!”

“传闻安小子打了紫菲荷一耳光!”

“……”元帝和方阵子同时瞪眼一幅懵逼。

“帝~帝主~”

“那小子怎么样?死了没?”方阵子先回魂。

“不知所踪。”

元帝丝毫不怀疑此事的真假,在安子身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无论多不可思异;久久未语不知如何措词,这已经不能用胆大包天来容易,简直是自杀行为。

“宝兄,咱们是否派高手前去接应?”方阵子道。

“申屠纥是不是闭关闭糊涂了,没告诉他不可踏足冥神?”元帝微怒。

“事已至此……”

“不好!”元帝突然想起什么,吩咐道:“传本帝法诣,所有边境星系给我瞪大眼睛看仔细了,绝不能放这小子进来。”

“是!”帝奴得令闪身而去。

心虚的元帝翻着眼皮瞅了瞅方阵子,心里觉得堵得慌。

“我估计应该还活着!”

“倘若不是背后的谷仲方,本帝会如此窝囊。”

“至少这小子心性不坏!”

“那是他没实力。”

“你不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吗?”

元帝一想也对,安子一但成就大能,别说一个帝元星域,十个也不够他玩的,那才是真正生不如死的戳天级祸害。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五章 种草

智力堪比外星人的元帝还是失算了,万没想到小祸害懂得星辰传送之法,更没想过从不走寻常路的安子绝不会通过正规渠道出现在边境星系,他得先寻个无人星球练体疗伤,时机一到直接给金元宝开个大的。

当一干人等双站着地,布于眼前的是片龟裂的大地,烈阳挂于头顶,风尘吹拂脸颊;远远望去,一道接连天地的龙卷风正肆虐着周围的一切,仿佛清扫着星球表面污垢,遮天闭日的灰尘弥漫当空;对修士而言环境不算恶劣;没多大会儿,众人身上落满尘埃,灰头土脸。

“就是你找的地儿?”疯子无言。

“老夫倒认为此地很合适。”郬城子拍拍衣襟,老人家爱干净。

“夫君,现在去哪?”

“先找座小山挖空了再说,走!”骑着二蛋对着暖手宝黑烟就没停过,安子精神头反儿越来越好,说明太阳精核效果不错。

打头领着众人远离清道夫的龙卷风,飞前行近两个时辰,那连绵起伏的群山印入眼帘,要不怎么说气运好,要什么来什么;想来这颗陌生星球应该不大,时才飘在正头顶的太阳现已日落西山,气温下降不少,勉强适合生存,只是那厚厚的大气压得及低,让人心情沉闷。

但这种沉闷很快被众人打消,掏山的过程竟然现条阳晶石矿脉,看上去色泽不太好,想来是年份不够所至,算是个安慰奖吧。

在场一共六人,开了五个洞府加一客厅,无一例外全在矿脉之上,相信离开之时能刷不少经验。

归置完一切,安子决定开个小会,众人分别坐于光滑如镜的客厅蒲团之上。

“孙儿,咱们什么时候开始。”郬城子最关心这事。

“你先说说步骤,我好有个准备。”

“嗯~~”郬城子道:“冥神烈阳草不比一般异草,他并非用来炼丹,而是种在你的丹田,直到吸尽你体内的阴气。”

“种?那我不成植物人了?”安子懵逼,没听说过。

“孙儿,要知道你是谷仲方的关门弟子,不同于一般练体士。”郬城子不懂什么植物人,道:“当冥神烈阳草功德满圆之时对你而言它就是棵毒草,所以你必须用纯阳之力化解。”

“吸毒的过程要多久?”安子问完就后悔了,感觉不对味儿。

“那要看你的练体进度,最好与你突破同步,那样效果更佳,可能还会有惊喜。”

“惊喜?啥惊喜?”

“不知道!”

“……”众人。

“练体士本来就是凤毛麟角,老夫又见过。”

“说了半天是拿我当试验品?”安子听着不太靠谱。

“安兄,你走的是前人未走之路,若能成功,将创造一个时代,将来的成就岂是咱们能理解的。”博哥道。

“那要是失败乍办?敢情玩儿命不是你们,拷~”

“臭小子,你仅凭着凡体之躯愣是挤进了六道界,还打了某域主一耳刮子,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你不成功。”疯子道。

“夫君,你一定能行,当初罗师叔升至大乘时不就是与天博命吗?”

“就是!”有人夸自己那不得赶紧接话,疯子道:“你小子就是这点不好,说起别人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就瞻前顾后,你要在这样看谁还听你的。”

“我是个刚出新手村的垃圾号,不比你们,一个个都是江湖老油子,见着要饭的都能刮下二两晶石的主。”

“小子,多说无用,干还是不干给句痛快话,咱们还有事儿啦!没功夫陪你在这耍嘴皮子。”作为刷级狂魔,疯子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容我想想总可以吧?”

“想个屁,你现在有退路吗?你要不想老子现在立马出去刨坑准备埋你,放心!碑都不给你立,丢不起那人!”

“……”安子差被口水呛死,太特么损。

“行了,先就这样!”还是博哥爽快,起身大手一挥,会议算是结束,道:“安兄,你是咱们四道界的领头人,别让老哥哥我失望看不起你。”

“就是!亏你小子还自负天下第一凡人!”说罢仨人回了自己洞府。

“夫君,秀儿会……”

“侄媳妇!你哪也不能去,就在这待着,他要死了师叔管埋。”疯子洞府传来喝骂。

“……”秀越。

“什么人嘛真是!亏得爷九死一生的跑冥神域看他,草~不落个好啊!”

“孙儿,从现在起你要学会自己走路,跟我来!”郬城子老脸也夸了,有点看走眼的意思。

“唉~~~”其实安也知道,落得如今这般田地谁也帮不上忙,起身叹道:“人活百岁终有一死啊!”

“夫君~”

“媳妇,在这等着吧!看你男人继续创造奇迹,嘿嘿~~”

秀越是个知轻重的女子,纵有千般不愿也只能压着,谁让她找了个二愣子;红着两眼及为不舍的送至洞口,直到一老一小度消失在远方。

郬城子修为不错,带着身背刀匣的安子很快找到合适地点;此处依旧干枯,天空云厚实,时不时电闪雷鸣,甚是骇人。

“老爷子,这地方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我还背这么大块金属,您这是想让我遭雷劈啊?”

“如此不更好?雷电同样是烈阳之力的转化,你会不知道?”

安子一愣,才想起眼前的老爷子是位比自己更正宗的大科学家兼宇宙活动家。

“好吧!谁让你是我爷。”想反悔也来及不了,安子道:“我该怎么做?”

“当然是先将草种于丹田。”

“我是问乍种!难道要我豁开肚子放进去?”

“这个……老夫也不得而知!”郬城子尴尬了。

“……”安子更尴尬。

“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我去那边给你护法。”不等安子张嘴骂街,郬城子已经跑远了。

“我尼玛!神马玩意!老子上辈缺了什么大德认了你这种不靠普的爷,呸哟~”安子一个人杵在雷电之下喷着唾沫星子。

“咔咔~~轰隆~~~”一声炸雷掩盖了安子的叫骂,吓得差点钻进地缝

“打个屁雷,有种下个雨老子瞧瞧,妹的~”说实话,至来到这个世界安子最恨的就是老天爷,折腾得自己死去活来,喘着粗气指天就骂。

但骂也没用,当务之急是想折;摸出冥神烈阳草双手捧着,左瞄右瞧的也没瞅出个子丑寅卯;用鼻子闻了闻,没什么味儿。

“咕噜咕噜~~~”没由来的一阵肚子叫唤提醒了安子,自语道:“难道要吃了它?太扯了吧?”

正说着,离着胸口很近的冥神草隐约之间吸收着淡淡黑烟。

“看来真有用,就是太慢。”急得没折没挠的安子原地绕圈,在拖下去没准伤势要复。

“咔咔咔~~~~~轰隆隆~~~~~~”又一声响彻天地的炸雷仿佛在他耳边引爆,惊吓之中使得手里的神草脱手。

安子本能的伸手去检,没承想神草居然飘飞而去,慢慢升向高空。

“诶~~回来!你走了老子就玩儿完啦!回来!草~”急中生智的安子变出飞板升空就追。

好在神草上升度不快,离地不过十来丈;正要取回之机,天空电火闪动,一道及细的雷电击中神草,瞬息之间化为乌有,稍带着边上的安子也好不到哪去,麻得四肢抽筋口吐黑烟,飞板失去动力,连人一起栽落地面。

沉重的刀匣着地,搁得安子腰都快断了。

“嗬~~~有办法了!”面朝上的安子见天空飘散着无数青芒,不正是神草的分解之物。

迅解下刀匣纵身而上,以运转乾坤之势搅动四周风云,丹田处内元力同时运行,那强大的粘性特征产生了神迹般的效果。

只见得无数青芒从四面八方涌入身体,通过那本来漏洞百出的体质迅汇集于丹田,当最后一团青光到来,一株能量形态的冥神烈阳草成功立于内元力中心点冒着黑芒,连叶片都一摸一样。

老天爷的无心之举配合着主角的无心之失,在惊悚之中完成第一步;降下身体的安子落于刀匣之上闭目盘腿而坐;内视着那株刚成形的冥神草正挥着奇效,体内无数浓密如烟尘般的物质仿佛没有止尽汇集而来。

“真是上天宠儿啊!”老远处,一双贼眼看得清清楚楚的郬城子惊得不行,安子那离奇行为全然看在眼里,是即羡慕又嫉妒,这样也行。

不知过了多久,那黑烟不减反增,神草更是来者不拒,安子渐渐放下心头大石,坐等伤势全愈,至于突破什么地动级早忘了;再他想来,找不到玉中金就算练到凝神也是白搭,干嘛受那份罪,疯啦!

想得是挺美,可老天爷不答应;如同做生意一样,老子让你保住了小命,你就得听我的,折腾不死你!

当时间整整过去数百时辰后,黑烟有了变淡的迹象,神草的黑光也越强大,好在没有外泄的表现。

“嗯~~应该差不多了。”郬城子估算着时辰,道:“该太阳精核上场了。”言罢消失在原地。

只因此处云层太厚,光线穿透不进,只能叫来二蛋帮忙,同时意味着安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练体即将开始,至于二蛋会怎样出手报复,请看下集:地动风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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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地动风雷

没有昼夜之分的无名星球某处,厚厚的云层中雷声大作,一方天地昏暗非常,飞沙走石、狂风呼啸的自然条件下盘坐于刀匣之上的安平未曾挪动分毫;那浑身淡芒盖体的身躯如黑夜里的明灯煞似显眼,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正练着邪功。

突然,远方飞来一团金色亮点,隐约之间仿佛有巨龙吼叫,震得空间都在颤抖。

“嗷嗷嗷~~~~~~~”

咆哮的龙吟正飞速接近,所过之处如火神临空,划过云层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轨迹,那狂暴闪雷打在身达十多丈的金甲之上连印记都未留下。

金甲飞物到达指定地点,瞅着眼下盘坐的安子继续嘶吼,及诡异的是那双金瞳兽眼闪着邪光,似乎见着仇人一般。

扇动十多米的黄金大翅绕了两圈,打不远处传来一句话:“快点开始,别让他全愈!”

“嗷嗷嗷~~~~”又叫唤两声,后脑勺升起轮小太阳,不断升高,再升高;直到如牛奶酪般的云层被烫出一个大洞才肯罢休。

“呜~~~~刷~~~~~~~~~”

刹那间,挂于高空不大的小太阳猛然暴发放出亿万光芒,方圆万里之内温度陡然上升,龟裂的地面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大面积瓷化,发出“咔咔”之声。

“怎么回事?”眼看快要收活下班,不承想通过内元力的粘连性吸附大片狂暴不纯的真元力,整个身体两息后跟火烧似的难受,安子大惊,以为要擦枪走火。

情况紧急来不及不多想,控制着丹田处内元力减慢转速,切断与外界的联系,可惜为时以晚;如打开闸门的洪水一般汹涌而来,即使内元力不活动,凭他漏洞百出的体质也会自然而然强行输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有仇人在附近想害他。

“嗡~~~~~~~”可能察觉到安子的异样,眼冒邪光的金甲兽飞上云层对着太阳精核张嘴吐出一团火焰,一时间光芒更加猛烈,温度呈直线上升。

“不好!神草危险!”短短不过十分钟,冥神草已被烈炎团团包裹,只得重新启动内元力,尽快消化那该死的狂暴元力。

这下可上了贼当,启动容易,再想停下来就难了;刚开始还行,身体温度勉强得到控制,可架不住没完没了的永远止尽,照这样总有玩砸的时候,那怕是台机器也得停下上上润滑吧!

“狗曰的二蛋,竟敢趁伙打劫!草~~”再想不到安子就是个棒槌,除了它没谁,咬牙恨恨骂了两句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就算死也要撑过去,不为别的,就为那顿驴肉火烧!

因此,化身陆尘金蹄兽的二蛋在高空挂着太阳烧烤着安子,若是此刻变回驴样,那张驴脸肯定邪气冲天;幸运的是得亏安子有开天玉骨护住内脏,谷神心帮着分担大部份压力,造成的后果是相斥不下,一下惹毛了天上的畜生。

“呜呜呜~~~~嗡嗡嗡~~~~”

及为熟悉操控着太阳精核开始自转,三息之内立马烈日当头,别一个太阳露了脸,温度至少再升三到四层,瓷化的大地“呲呲”暴裂并有溶化的趋势。

再看盘坐放光的安子,身体巨烈颤抖,如猛兽肆虐般的元力加大了输入,继续发展下去,丹田很可能不堪负荷毁于一担,谷神心更是,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血液流速和新陈代谢同样加快,引起的一系列链锁效应正在摧垮这幅身躯。

“嗵~~~~”就感觉腹部一声闷响,冥神草终于完成使命化作无数青黑的光点,正以毫秒为单位被暴狂的元力所吞噬,随着身体的代谢排出体外。

“成了!”躲在千里之外一团绿罩子内,一伙人不错眼珠的盯着,见安子身体冒出淡淡黑烟,郬城子一拍大腿兴奋得不行。

“郬前辈,接下应该练体了吧?”不喜好凑热闹的博哥也在场,问道。

“当然,我这孙子潜力巨大,将来至少是一方星系之主!”郬城子先点个赞,再打出一道传音符后继续观察。

安子能撑到现在,全拜谷神心所赐;要知道外面极为不纯的真元力经过它的过滤变得温和不少,但来者太多太快,时长一长肯定会到极限,加上个屁也不懂全靠临场发挥的凡人练体士没得不出事的。

随着传音符的到达,二蛋再次加大剂量,太阳精核瞬间放大一倍,连空气都要被点燃的温度让下面的安子如同坐在炼钢炉边上,不出两分钟,刚练成没多久的内元力在超负荷的转运下终于走向毁灭

“卟~~~~”丹田的坍塌让安子彪出一口老血,没落地就蒸发干净。

没了丹田还有谷神心,依然坚挺无比的撑着,周身覆盖的金芒开始变得稠密,快要沸腾的血夜仿佛要燃烧起来,遮体的衣物早就化为灰烬,皮肤赤红灼眼,再这么下去八成就熟透了。

“不行,得想办法,那怕减劲一下谷神心的负荷也好!”内视玩命加班的赤金心脏,生怕重演丹田下场,那就真没救了。

飞快开动大脑,偶然见,漆黑一片充斥着热力肆虐的丹田中心点有着一团金色,顿时回想起小霸王说过冥神烈阳草的另一个名子:血脉地藏根,练体士的天命之草!

“是种子!一定种子!”光怪陆离的狂想让安子看到希望,现在要做的是如何让它发芽重新撑起丹田再造乾坤。

“唯有冒险一博,豁出去了。”

安子动了,直起身体踩在刀匣之下扎紧马步,随后进入无我之境,全然忘记快要到达极限的身体,缓慢舞动双手耍起了太极起手式,希望再次聚集些内元力。

可惜天公不作美,一切都是徒劳的。

“怎么办?再这么下去铁定被烤化!”浪费宝贵的时间让安子觉得机会渺茫。

“也许这个结局比变成金中玉要好一些吧?《神域千机录》!”想到玉骨就不免想到谷大佬留给他的唯一神物。

没想到小石棒一出戒子便显现真身,紫光耀然对抗着天空之日,安子明显感受到谷神心跳动放缓少许。

正准备琢磨如何使用,没由来的眼前一黑,随后一根冲天大黑住子渐渐现于眼前,整个人浮空于某个空间。

顾不许多,接着上次穆云谷的内容往下看。

天地元气,有生有灭,有灭有生;道体者,万变其法,尽为数用;然武道者万变归于一身,其势生,地动山摇;其势灭,风雷苍穹;其势化、道体耀尘;其势破,开天劈地;其势灼,升阳不息;其势结,凝聚神魂;其势道,鸿蒙盖世;其势归一,改命九宫;其势大成,三清化虚;数道归元可撑星河,万道化虚可控乾坤,成就掌控者!

“练体的最高境界掌控者?这么牛逼?”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接着往下看。

地动者,肉骨道体,化凡为士,初入门墙;引辰道元化血朔脉,再造乾元;不破不立,不毁不生,乃与天博命之举,非大气运或非道心坚定者不能成。

“卧槽!”安子傻了,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句不破不立,不毁不生八个字,明摆着要挂。

“我去你大……”

“爷”字还未出口,安子回归现实,大脑传来身体淬火焚筋之痛。

“啊~~~~~~~~~~~~~~~~~~~~~~~~~~~~~~~~~~~~”

过惯了安逸日子的他怎会受得这么般煎熬,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发出冲天的啸叫,那赤红的皮肤已有脱水之兆,皱皱巴巴的;体内的血液正在干枯,唯有大脑和内脏在谷神心和玉骨的作用下完好无损。

“二蛋!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临死之际,安子发下最后的诅咒,他后悔当初不该私自出走,后悔不该图便宜买下一只黑驴,更后悔不该在雷泽沙漠附近随地大小便,一切的一切都是从那里开始,想不到会在六道界的无名星球结束。

“嗡~~~~~~”

绝死之际,奇迹就会出现,大气运者就当如此;第一次见到真实的金中玉骨,丹田处那抹亮点发出耀眼的光斑,同时谷神心顺着全身骨骼输出着真元力汇聚于丹田,成功将天命之草激活。

大概是能量的充足,让那棵所谓的种子如麦基般疯狂生长,仅仅半支烟的功夫跟血管一般密布全身,那干皱的皮肤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鼓起,可以说强而有力的霸道之体正在形成。

“嗷嗷嗷~~~~~~”空中,陆尘金蹄兽嘴一张,太阳精核消失无踪,意味着任务结束,可它是二蛋,不管安子是不是成功,瞄准了就是一口红芒烈焰,之后抹头就跑。

二蛋的时机把握得相当不错,身体刚成形,天火袭来让安子身处烈焰之中,除了灼热没其他不是,但一头齐腰的黑发没了,瞬间燎成了黑漆造光的秃瓢。

“二蛋!你狗曰的等着,老子不怼死你妄为天下第一凡人!”侥幸活下来的安子对那头贱驴是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扛上黑金刀匣如出膛的炮弹飞射而去。

“快跑!”看热闹的一帮人就疯子反应贼快,撩下话便溜了,其余人一瞅还那等什么,嗖嗖声不绝于耳。

“你们这帮天杀的直娘贼一个也甭想跑!”抽出刀兄誓要砍死这帮见死不救的混蛋。

“轰轰轰轰~~~~呜呜呜~~~~~”

“怎么回事?我~我~我我~这是怎么了?”这时,高空中及为奇怪的天气让安子不觉心惊肉跳,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大祸临头的、天塌地陷的感觉。

“哈哈哈~~~~孙咂,你突破啦!这是练体士风雷级的天劫!”

安子闻言瞪眼巨惊,你特么在逗我!刚入个门就有天劫?上哪儿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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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七章 天镜幻魔劫

莫名其妙的天劫让安子想哭,很想不负责任的开上穿棱机溜号,又怕那价值近十亿的不动产飞灰烟灭,再想弄一架基本没有可能。

“怎么会这样?爷刚刚对练体有了兴趣你特么跟我这手?老子不练了还不行吗?”指天骂地的安子急得直跺脚,天劫什么德性他太知道了,现在轮到自己,对上帝来说那叫机会难得,妥妥的往死里整,谁让他老帮人作弊,搞死搞残搞深刻,必须让这小子留下阴影。

但奇怪的是安子的天劫有点与众不同,就拿一般修士而言,无非是心魔劫、雷火劫、蚀风劫、元神劫等等,其前兆当然是聚集能量,时间不会太长;更重要的是在没把握的情况下能暂时压制修为,准备妥当后随时可以开始;也许是上帝对安子的特殊关照吧!那滚滚的黑云之中偶尔闪着两点红芒,看上去像两只眼睛及为邪恶

“咕噜~~~~”万分紧张的安子列呆呆瞅着天空吞了唾沫,喃喃自语:“老子有开天玉骨、谷神心、六道劫器三大宝贝,区区入门级天劫算个屁!”

再瞧瞧退出万里之遥的围观损友,一个个口瞪口呆,再场有两位有过天劫经验,居然看不出所以然。

“难道练体士的天劫与元力修士的不同?”博哥问道。

“老夫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可能是功法特殊吧!”郬城子年岁未过百万,从鸿观角度看实见识不算太高,解释不清也情有可原。

“好在他媳妇没来,对了!”疯子道:“天劫动静太大,我得回去,那女娃娃主意太大,别出意外。”

“嗯~也好!”

疯子离场后,两老头躲山丘后顶着天道小树够着脖子看得入神,没一会又多出一驴脑袋,粗大的鼻孔冒着青烟。

“胆子挺大,不怕他找你的后账?”博哥魂了一眼。

二蛋没吱声,脑袋一扬表示不在乎。

“难道是天镜幻魔劫!”灵光乍现的郬城子似乎想起了什么。

“何为天镜幻魔劫?”

“你很快就会知道,好小子!不愧是谷仲方选中的人!”

正说着话,那覆盖千里的黑云起了变化,惊暴众人眼球的诡异之事发生了;滚滚黑云瞬息之间向两个红芒快速汇集,十息之间幻化出一位长发飘异的黑人影,一双赤红双目同时锁定下方面有恐惧的练体士。

有人说,恐惧的极点是愤怒,安子正在向后者迈进,当然黑色人影无由来的幻化出一把利刃,不由自主张嘴道:“镜像!”

是的,黑色人影除了那双赤芒血眼并没有除他部件,整体上看是个没穿衣服的人类,及为健美的身姿配上一头飘逸的长发,看上去为冷酷无比,手里的家伙安子认得,其造型与冷寒域一模一样,现在想逃也晚了,谁让对方多了两条腿

“蹬~~~~”幻像落地,大地跟着颤抖。

“先溜溜再说!”摸不准对方套路,那就是采用游击战,这是安子的拿手活,说白了就是胆儿小拖时间。

抹头就跑的安子很快消失不见,幻像并不追赶,只是手里的“冷寒域”正改变形态,倘若安子没跑一定不难发现,那是一把巴雷特造型的大杀器,老天爷真正开了天大的玩笑!

“人呢?”玩命跑了快五分钟,时不时回头的安子没见那厮,很纳闷;突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涌上心头,手中刀兄闪电般横面挡住半个身子的同时,一声耳熟蓝翔(故意的)的惊天巨响后刀身被击中,余波的冲击使得后腿半步。

“卧槽!哪儿来的重狙!”受精的安子当即判断,转身以“z”字形路线顺道弹道逼过去。

要知道被那玩意可不是三八大盖,被击中绝对是一摊血渍糊啦的碎肉,如芒在背的感觉逼着安子近身肉博。

当然,对方离奇手段也让安子明白,幻像不仅能模仿自己的外形和兵刃,还有脑子里的认知,一切能杀人的认知。

“砰~~~砰~~~”不绝入耳的重狙声连续不断回响,子弹像永无止尽。

“嘿嘿~~~”安子乐了。

所谓有得必有失,继承了穿越者一身本领,意味着连缺点都有保留,那烂到极点的枪法让安子有谱了。

终于,规避了十七发大杀器射出的子弹,显眼的幻像出现于视野,那厮正还保持着半跪姿态,有模有样端着把狙击大鸟。

“砰~~~~~”又是一枪,渐渐找到感觉的安子此刻冷静下来,从容不迫挥刀档格,飞来的黑色弹头清晰可见,地动级的身体素质彪悍得不要不要的。

眼看不到几百里的距离,狙击失效的幻像手中飞速变化,待安子正要举刀挥来的瞬间,一挺黑色近半米高的重型加特林机枪已经对准目标,幻像不带犹豫的扣动板机。

“嗵嗵嗵嗵嗵~~~~~~~”

“卧槽你大爷,你特么玩儿懒!”黑洞洞的枪口狂喷着黑火,安子吐槽一句转就跑,围着幻像大范围绕圈,屁股后面那跳动的弹头始终保持半米开外。

“真当老子没法治你,草~”临场能力超绝的安子很快想到办法,收刀回匣,将其档在身面顶着无数飞来的子弹快步向前推进。

逐渐再次接近卑鄙无耻的幻像,面带狰狞的安子脑子里已经在琢磨如何虐杀此獠,以解心头之仇。

想得是挺美,可现实很丑;他忘了,脑子里的现代化大杀器可不至这些,当然枪声停止之时,就是换装的开始。

“窝勒个去!rpg!”躲刀匣后面露出半张脸的安子一瞅,眼珠子差点弹出来,只见那厮直立身体扛着一火箭筒正瞄准啦!来不及背好刀匣抱着就跑了。

“轰~~~~~嗖~~~~~~呜~~~~~~~~~~~~~~”

正如安子想象的那样,对方开火了,拽着长长的尾焰高速奔向目标,得亏不是追踪的,不然就算没死也得闹一灰头土脸。

结果是擦着一米多飞走,惊虚一场的安子迅速背好刀匣落于地面,与幻像相隔不到千里。

连续三次靠近失败,安子只能等着那厮出招;就这么甘瞪眼儿了足足五分钟也没动静。

“难道是被动攻击?”完全进入佳境的安子揣摩着对方的行动,心道:“若真是爷的复印件那肯定性格也差不多吧?”

“砰砰砰~~~”

“妈的~~有点意思,上帝的杰作真他娘有失水准!”幻像莫名变把沙漠之鹰朝天连开三枪,让安子拍腿惊奇,道:“跟爷还真像,知道挑衅!不过都是以前的认知,估计新东西应该没有吧?”

说实话,安子的天劫着实让看戏的耐人寻味,一点没有想像中的那样激烈,至少得打个上百回合,闹他个天惊地动才是,要不怎么说奇葩人渡奇葩劫。

秉着试探的想法,安子继续靠近,对方一直不为所动,似乎在等他,当只有百米之距时那厮抬枪对准了自己,没开枪。

“不对!”灵台显圣的安子回过味儿了。

作为骨子里的现代人,天生都有一种对枪械的畏惧心理,那怕成就地动级巅峰也改变不了本能的反应,他必须克服心里的恐惧才有资格成为幻想镜的对手,否则会被耗死在这。

“呲~~~~~”刀兄上场,安子继续向前。

“砰~~~”

“叮~~~”

出手快如闪电的安子随意一挥,飞来的黑色弹头被精准无比劈成两半化着烟尘消失不见;紧接着又是一通连续不断射击,反应奇快的安子舞动冷寒域“嗖嗖嗖~~”一一化解,直到两者第一次不到百米对视。

手段失效,幻像手中的黑色“冷寒域”再次凝结,赤红双眼邪光一闪,横刀的刹那提刀而来,一息之间已到脸前。

“钪啷~~~”两劫相会必有一损,看似普通的劈斩使得安子脚下凹下大片,方圆百米的大坑震得大地塌陷,那外放的狂暴力道倒卷着气流似狂风扫落叶冲天而起,飞溅的碎石升腾半空,仿佛要遮住半个大阳。

“卟~~~~咳咳~~~~~”幻像的高绝实力让让安子吐血不止。

“嗵~~~~~~”勉强势均力让幻像再次发力,趁对方咳血之际抬起就是一脚。

“额啊~~~卟~~~~~轰轰轰~~~~~”

超霸的练体之力让安子飞出百丈之远,身体划过地面,留一道浅浅的沟槽。

“果然牛逼!咳咳~~~呲~~~~”受到重创的身体摇摇欲坠,一把将刀兄插于地面稳住,那一脚让安子腹内翻江倒海、生死不能,捂着嘴真怕将肺咳出来。

没有思想、没有情绪的幻像动真格后基本不给对方喘息之际,举刀纵身跃起,这是安子开场的常规动作,带着凌天之势挥刀而来,那健壮的身姿附带着惊人的寒气。

“穆云横刀灰烬!”

以热对寒,逼得走途无路安子豁出去了,上一章在天命之草的作用下重生的血脉在沸腾,不知什么时候,空空如也的丹田此刻充满雾气,那是正是凝聚内元力,使他有了对抗的本钱。

“嗵~~~~~”

大招的对撞,气势不太磅礴,但震荡着四周,百里内的空气快要抽干了一般让人窒息。

“嗖嗖嗖~~~~”

“啪啪啪~~~~”

自己的技能让幻像使得行云流水,数指连弹的筋荆指被肉掌化解,然幻像突然赤目妖光一闪,缺少实战经验的安子就觉胸口被重锤砸了一下,翻滚的身体飞了数十丈,要命的是冷寒域脱手。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八章 如影随行

围观的两老头加一驴顶着罩子离着数万里看得眉毛都打结了,五花八门的鬼怪式机关利器让其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那火箭弹更是匪夷所思,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种远程打击手段他是打哪儿学来的!

“不好!有危险!”见安子刀刃脱手,博哥急了。

“别动!最好别过去。”

“难道眼看他就这么死了?”

“你若出现幻镜又多出一个,到时候可真没救了。”

“什么!”有劲无处使的博哥第一次有了投鼠忌器的无力感。

再看场上处出劣势的安平,一个二蛋打滚闪过迎面劈来刀锋,随着“嘎嘣”脆响,一道宽丈许,长达十多丈的豪沟将二人分开。

趁机起身的安子大喝一声:“刀来!”

“嗡嗡嗡~~~~~~”

“尼玛!关键时刻你特么又来这手!”微微震动的冷寒域再次失灵,重伤在身的安子有了绝望之色。

正想折是不是冲过去找机会抽刀之时,幻像手里的利刃也没了,但气势不减,猛然向前踏出一步呈张弓之姿。

“呸呸~~”吐口血拿袖子擦了擦嘴,呼啸的大风刮得衣襟哗哗的,摸了摸被二蛋烧光头的脑袋,时才那游离的眼神变得锐利几分,没有退路的趋势下逼得安子必须靠自己渡过这一劫。

与自己战斗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机会,豁出一切安子冲天而起,越过豪沟与幻像展开了徒手肉博,围观群众所期盼的惊天打斗终于登场,但很快,硬碰硬仅了过两招后画风陡然而变……

“这什么打法?”一脸担忧的博哥傻眼。

懵逼的郬子城同样,黑着老脸觉得很没面子,老半天才摇头道:“看不懂!”

“……”博哥。

他们当然看不懂,一直喜欢耍太极的安子从来不会硬碰硬,他要以巧力破之,借幻像的霸道之力耗死对方;可幻像同样会,如此以来只见一黑一白两人相互跟过家家似的你推一手我推一手,看上去绵软无力、形同儿戏。

“诶~~哥们!会说话不?”安子欠抽的那张嘴永远不会闲着,头回离得这么近,实体感及强的幻像使得好奇心大起。

话音刚落,赤芒妖瞳红光一闪,毫无防背的安子再次中招,被龙抬头打了措手不及。

“妈了个疤子的。”连续吃招让安子很难再爬起来,仿佛力气已经用尽,双膝跪倒手撑地“呼呼”喘着粗气。

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幻像绝不会放过,以飞龙再天之身顺势袭来,情急之下的安子双手交差本能作防御姿态。

“嗵嗵~~~~”上万斤的力道踢得安子手骨都快断了,智商不在真人之下的幻像快变招,闪电般出手抓住对方衣领拎在半空就是一顿臭揍。

仿佛肠子打结一般的疼痛让安子大口大口咳着血,失去光彩的双目和半死不活的神情表明,他要放弃,练体这分罪他受不了,只有死才能永远的舒坦。

渡劫者迷离在死亡的边缘,完全没注意每出一拳,那锋芒与身体接确的刹那有淡淡元力在泄漏,丹田内雾化的内元力仿佛受到刺激,流动的节奏明显加快,刚刚呈形的天命血脉随之开始挥作用。

要知道,汇集了数百万年、承尽了无数修士及天地元力才成熟的神草远不至重朔血脉那么简单,无比坚忍的抗承受能力不是一般天才地宝所注备;配合着谷神心再造着滚烫的血液使得浑身燥热,腹部升起的一股热流进一步刺激了内元力的形成。

毫无人情的幻像在安子没彻底拜拜之前肯定不会罢手,如机器一般有节奏的出拳、收拳,强而有力无情击打着咽咽一息的渡劫者,对方身体的微妙变化并未引起警觉。

当然,作为当事人是有感觉的,但安子未作任何反应,任凭对方打沙包,就是不知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刻。

“嗵~嗵~嗵~~”

“啊~~哦~~额~~卟~~咳咳~呸~”

就算死也要贱他一身血是安子的座右铭,那带血的唾沫早就糊了幻像一脸;突然,半天不动的右手一把抓住拎着自己那的只胳膊,及强的力气加上猛然的一腿终于摆脱对手,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刀来!”

“嗡嗡~~~~嗖~~~”

内元力的恢复让安子好像充满了电的手机镇定自若,加上冷寒域的回归信心倍增;不由分说挥刀向前,这回无论如何也要斩了此獠。

“星云震荡吾亦破天寒炎!”

“钪啷~~~”

两把刀兄第三次相撞,浑金厚重的破空之声震撼百里、穿透耳膜,风沙肆虐的地面同时卷起一道灰色冲天龙卷驾临头顶,将二人至于风眼之内。

“灰尘!”平分秋色的相持早在意料之中,招中有招的安子翻身而过左手一掌拍于幻像之背,借龙卷之势使着寒劲之力,两息之内将幻像罩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可惜幻像没嘴无法说话,一脚猛然跺地,晃动的大地让龙卷成了无根之木很快消散。

“去你妈的!”一阵天摇地晃,立于背后的安子稳住身体挥刀便砍。

“钪啷~~~~~”

淡霜明显让幻像变得迟缓,虽架住袭来的冷寒域,但无论度力量远在安子之下,在内元力的增幅下使对方处于下风。

把握难得的机会,趁着对手立足未稳,咬牙眼神一瞪,回击的龙抬头打得幻像连翻带滚,扬起的灰尘随风而散。

“受死!”逆风而上,以会当凌绝顶的姿态横刀而来

冷酷如机器的幻像就地一滚,那袭来的刀芒插入地面,算是躲过。

“呲~~~”轻松插刀身体侧翻的安子仿佛换了个人一般,连绵不绝的手段层出不穷,沉音喝道:“插刀断空卧星辰冷寒域!”

“卟~~~~”绝的一刀让空气一紧,看不见的撕裂性涟漪穿透实体而过。

不一样的声音,应接不睱、让人喘不过气的进攻终于中创幻像,闪避不及被刀兄砍掉一支胳膊,断臂处冒着丝丝黑云,

“呼~~~呼~~~”虽占得上风,但那摇摇欲坠的身体站立不稳,戳着刀兄在风中随时可能倒下,但眼神始终没离开幻像。

“嗵~~”无痛感的幻像气息下降不少,顾技重演踏前一步。

“做梦!”差点挂在他手里,对方的一举一动及想要干什么逃不过安子的思维,同样做出相同举动。

只见那幻像双目妖光一闪,正好与安子的龙抬头不期而遇,然双方实力早已不成正比,后制人越战越勇的渡劫者牢牢把握着主动权,打得幻像飞出十多丈。

“最后一击,去死吧你!”

趁幻像起身之际,周身盖着金芒的安子高高跃起,将刀兄举过头顶,似流星划过子夜,誓要将那该死的镜像劈成两半。

“钪~~~咔嚓~~~卟~~~轰隆隆隆隆~~~~~~”

纵使幻像的“冷寒域”绝刀招架,但毕竟不是真的,瞬间被斩断并透过肩膀直劈而下,让无辜的大地再添道口子且深不见底。

“刷~~~呜呜呜~~~~”

幻像使命完成,化作一抹浓墨的黑云被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呲~~~~”九死一生与天博命的第一劫到此为止,插稳刀兄扶着半跪在地的安子全然没有快感,因为等待他的还有不知道多少劫,而且不得有任何闪失,这是一个挂了无法复活、难度在噩梦级的游戏,玩家居然是一位新手!

“安兄!”赶来的博哥面色复杂,轻声唤道。

“我很后悔!”扶着刀兄闭眼低头的安子喃喃道。

“你以前可不是这种看法?”

“我无法想象你们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

“所以修士都信天命和机缘!”

“除去那些自命不凡所谓的天才?”

博哥无法回答,沉思不语。

“孙儿~走吧!回洞府爷爷为你调理身体。”郬城子打破尴尬。

“呲~~~”勉强收回冷寒域,刀匣由博哥背着,郬城子扛着安子破空而去,于此处留下参差交错的数道大地之痕,若干年后自然消失在时间的长河。

老天爷的不公让安子有种被盯上的感觉,是特殊关照还是背负特殊使命?一切全然不知,只知道自己身上不稳定因素越来越多,对练炼充满了恐惧,生怕一不留神突破,下次会出现什么没人会告诉他。

时间匆匆而过,又是百余时辰后,安子恢复如初,丹田的内元力如一颗璀璨的恒星缓慢转动,四周吸附着无数金色元力,不同以往的是恒星之上隐隐种着株小草,通过漏洞百出的身体吞吐着天地元气,仿佛呼吸一般自然。

“夫君!你怎么样?”担惊受怕的秀越这段时间心跳就没下过二百五。

“没事!走,咱们该离开了,千万别像上次那样又是十几年!”

夫妻二人心事重重来到厅堂,只有博哥、疯子和秦叛徒加两动物,郬城子不知所踪。

“郬城子前辈先行一步离开,让我转告你,他去了云锦星域。”

“少主!有个事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秦风偶然插话。

“啥事?”

“我在冥月星遇到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好像认识你!”

“不能吧?哥什么时候闯出名堂了?都说了些什么?”安子摸着下巴又胡琢磨。

“他让你去修罗域找什么屠夫修炼,好好准备即将到来的星痕之地,他会在那等你!”

“原来是他!”还以为是与他搭伙过传送阵的那两位,安子自嘲。

“还说什么你会在冥神宫出事,郬城子前辈是他叫去的。”

“虚无念?”秀越想到了。

“除了那个掐会算的神棍还能有谁?拷~这是想还人情啊!”

“人情?”

“没有小爷的出现,他能和金彤在一起?哼~算计得挺深。”

“安兄,不如……”提到星痕之地,博哥难免有些不自在。

安子抬手打断,道:“去不去到时候再看,现在提这个早得很,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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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抽死她

实格意义上讲,无名星已然属入帝元星域,可能是经济价值不大或开成本太高,需要时间等待,所以并无家族对它有兴趣,连路过看一眼都没有,也就这帮愣头青慌不择路的偷渡客会来;尽管元帝三令五申的严防死守边境各外传送点,但他忘了,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安子及从小伙伴如同病菌一般无孔不入,这不,无良的团伙们用尽了最后仅存的阳晶石,出现在一颗名为龙海星的蓝色星球。

传送口位入大片的重山峻岭上空,死里逃生的众人齐齐松了口气,至少暂时安全了;驾着伤痕累累的穿棱机,以最快度找到就近的传送点赶到帝元星。

“师侄,你这飞车跟以前的不一样啊!”长期在冥神域的这哥儿仨哪见过这个,疯子瞧着眼馋。

“这叫穿棱机,能在宇宙航行,我是为了省时间。”

“有机会给你师叔也弄一个,怎么样?”

“行啊!不多,十个亿!”

“……”秦叛徒懵了。

“你小子应该不缺钱吧?”

“缺!老缺了,就没富过!”

“那这个是从哪来?”

“疯子,等那天你牛逼大了我肯定给你弄一个,现在~还是好好修炼吧!”

“有你这句话就成!咦~~有人!”抢着坐于副驾驶的疯子透过满是划痕的水晶现情况,数量不少。

安子没吱声,立马减关掉引擎,带着众人飞出机体,收好穿棱机踩着飞板等着来人。

“他怎么回来了?”打头那位安子认识,不正是龙,这帮人里就他修为最高,应该是龙家的底蕴之辈,个个如临大敌板着脸。

“刚回来就摆这么大阵式!有点过了吧?”安子瞅着龙不以为然。

“小子,这儿不欢迎你,给你一个时辰马上离开。”

“不对吧!你应该在元大都才对!”

“帝主有令,不得让你踏足帝元星域一步,违者灭族!我不想与动手。”

“够狠的啊!他奶奶的,隔着半啦星域坑了哥两趟,现在知道怕了?草~门儿也没有,今儿爷还就去定了。”

“你在逼我动手吗?”

“哥们,甭说那些屁话吓唬我,你能有今天敢说没沾小爷的光?行个方便,这事就算咱俩扯平,怎么样?”

“我要是不了?”

“在这打架~~~我估计无论胜负,吃亏的还是龙家,没错吧?”

这话很对,双方真要生械斗,不仅毫无意义,动静还大,至少半个龙海星将进入冰河时期,要知道这颗星球有八成的海洋面积。

“哼哼~”龙皮笑肉不笑冷然道:“听说你自负天下第一凡人,那就请你给个折中的建议,只要别让元帝怪罪龙家,其他都好说。”

“痛快!”安子一拍大腿大赞,道:“十万阳晶石,哥带人立马消失!”

“五万!”

“八万!”

“五万!”

“七万!”

“五万!”

“你特么涨点会死啊!”

“……”两方众人已经风中凌乱。

“爱要不要!大不了在这耗着,反正我们不赶时间。”

“算你狠!”

“记住你的承诺,别牵扯龙家。”

“五万还不想担风险?太便宜了吧?”

“那就继续耗,龙某……”

“行行行,我认怂,有比没有强,给钱!”

接过一布袋,迷财似的反反复复数了近一个时辰,引得两边飞来无数鄙视。

秀越实在看不下去了,强忍着掐死他的冲动收了布袋,小声怒道:“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了,赶紧走!”

“小子,听说你有一枚青玉蟾镯。”私下达成协议,龙双手抱胸问道。

“是啊!”

“给你个忠告,回了修罗域最好别出来走动。”

“有人要抢?”

“不是有人,是无数人!”

“可我已经送人啦!”

一句话让龙面部僵硬,好一会也没憋个屁来。

“能不能帮我放个风!”

“你认为有人会信?”

“那就这样,就说被一个叫罗疯子的给抢了,人在修罗域,如何?”疯子插话。

“你确定?”龙打量了两眼才道。

“疯子,想打架没必要这么玩儿命吧?”疯子打的什么主意安子很清楚,刷子就是刷子。

“嘿嘿~~你疯子叔这辈子就喜欢打架。”

“既如此……龙某如你所愿,希望你能活下来,后会有期!”龙瞧了一眼疯子扭脸闪人。

……

元大都,平静了近二十年,经济次序仿佛回到正轨,与从前一般无二,该玩儿命的玩儿命,该下副本的找野团下本,该刷怪的刷怪;史诗级搅屎棍的波澜人生好像被人遗忘,唯有那场因密银晶的断供差点掀翻元帝的统治,给这座大城印相较深。

圣元宫,这座固若金汤,立了无数纪元的巍峨宫殿即庄严又肃穆,一排排神精抖擞、立得笔直的金甲卫忠实守卫者他们的神精领袖,然而在高大的皇宫门前……

“哟~~~大黄!哈哈哈~~~~”故地重游,安子熟门熟路直奔了圣元宫,老远瞧见那位倒霉摧的。

耳朵好的使黄喻扭脸的瞬间脸色变了,不等安子上前摸头就跑。

“噗~~~”秀越瞧着好笑。

“安兄,你在这祸害了不少修士吧?”博哥看不下眼了。

“那还用说!”秦风插话了,道:“博爷,少主后边有大拿撑腰,换着我,没准……”瞅着夏侯博脸色铁青硬是咽下了后话。

“对了疯子,咱们刚来那会你不是与一个金甲卫打了一架?那哥们正找你啦!说是要跟你再打一场。”

“疯子,这个时候最好安份点,到了修罗域没人管你。”博哥语气拿捏得十分到位,很像位长者。

疯子没吱声,耸了耸肩表示有点尴尬。

行之宫门前,毫无意外被拦下,十多个金甲卫手握黄金大枪直接将这伙混混给围了,进退不能。

“几个意思?哥又不是第一次来?想动手是怎么着?”如今有了本事,安子更加肆无忌惮,撸胳膊挽袖的想吓唬吓唬。

“安兄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的城,能不能别难为我们?再说大黄进去报信了,你们还是等等吧!”某位有点威望的金甲士一脸苦相的好言相劝。

“也罢!都是混饭的,哥儿几个都不容易。”都是穷哥们,安子那能不答应。

溜溜儿等了不到一刻钟,里边没任何消息,倒是外面来了俩人,龙皓白和那位手里拄着崩白的白拐棒棍的白胡子老头

“嘿嘿~~~别来无恙啊两位?老爷子身体可还硬朗?”

“哼~托你小子福,差点没死成!”白胡子老头见着安子就不高兴。

“什么意思?”

“你小子还有脸问,密银晶是不是你搞的鬼?龙家损失惨重,几大家族为了争元帝手里的库存差点火拼!”毫不客气的龙皓白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教训。

“你们从哪得的消息听说这事跟我有关?”安子纳了闷。

“这事用得着听说?天屠商会在元大都的分号供着你的长生牌位,人家都拿你当财神爷了。”

“卧槽~”安子吐了血,一不留位就走红,完全没准备。

“说!不在修罗域练体跑回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哥们刚从冥神星域而来,去往修罗域拜佛求经,路过宝地借宿一晚。”

“拜佛求经?”众人无不皱眉。

“安兄!恭喜名声大震,传遍四方星域!”众人正琢磨着,宫内来人,正是金灼。

“我能进去吧?”

“请!”

一帮人浩浩荡荡歪进久维的皇宫奔了金元殿,相信免不了一番争论,就看谁脸皮厚挂得住;前脚走,后脚66续续又来了不少人,一个个甚是急迫,嘴里没事大骂龙皓白伸手太快。

说实话,安子混进帝元星域让金元宝并不意外,他有心里准备,但就是不爽!尤其是密银晶的价格问题,虽说降了五成。

“嗨~~~元老爷子好哇!小子无时无刻都在怀念在元大都的日子,这不,正好路过特来看看你,呵呵~~~”迈步进得殿来,跟老哥们一样打着招呼。

瞅着没皮没脸的混混,元帝眯眼无语,边上杵着方阵子同如此。

“不用这样吧?事情搞成这样还不是你起的头?”

此话一出,两人同时睁大眼睛,元帝道:“师侄,没找你的晦气也就罢了,还敢倒打一钯!”

“你要这么说咱就得掰扯掰扯,若不那张改过的星域图我能跑去修罗域?不到修罗域我能被流放?为了越狱我只能破坏密银晶的矿脉,这能怪我?”

“你不炸修罗城,申屠纥会流放你?”

“搞清楚先后啊!先流的放,然后才炸的城,前前后后干了哥三趟,最后实在没折才挖了母矿,我有什么办法?”

“说得好!”论根子确实在元帝身上,道:“即便如此,那现在已然恢复,为何独独对元帝星域不曾降价?”

“嘿嘿~~元老爷子,那小子就得问问,紫菲荷是怎么知道密银晶的事跟我有关?”

“此事本帝不知!”元帝料定他没有证据,推得一干二净。

“不承认是吧?”

“拿出证据来,本帝便给你个交待!”

“也行!等价格再涨点,也许你会改变主意。”安子说话转身要走。

“诶诶~~~话没说清楚走什么?”龙皓白哪能让他走。

这时,殿外传来密集的脚步,五家六族有头有脸的算是到齐;元帝与方阵子一对眼,心头冒出一句话:又要开例会,这叫什么事儿。

“干什么?想以大欺小还是以众欺寡?”瞧这阵式像兴师问罪的意思。

“安小子,姜家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吧?”姜重影率先开口质问。

“你来得正好。”安子恨透了封清卓,立马计上心头,道:“回去给姜惋怡带个话,让她去血影,封清卓那个恶妇被扣在了冥神域,我估计没个十万八千年铁定回不来。”

二妹的归宿一直是姜重影的心病,皱着眉瞅着小祸害没吱声。

“你放心,那个臭娘们若胆敢在爷面前出老子非抽死她不可,草~”

“……”众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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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两疯子

画风突变的殿内让安子那粗犷的市井之言搅得气场混乱,讨论的话题明显跑到九霄云外;初来乍到的博爷一伙面色淡定,其实计早就心惊肉跳,在场随便一位放在四道界都是上层的顶级人物,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好?任由一个凡人在此大放厥词。

“安小子,姜家的事你还是少操心,现在要说的是密银晶。”姜重影考虑片刻不给面子。

“你可别后悔。”

“废什么话!”早就不耐烦的各家主中有人憋不住了,道:“今天不降价,你小子就别想走!”

“真的?”安子一听大乐,瞅着元帝道:“这可他说的。”

“嫌元大都乱得不够是吧?瞎说什么屁话。”阮庭玉对这位新任的家主不太对付,沉声怒道:“这小子不走难道你养着?出了事你那穆家就等着散伙吧!”

“诶诶~~阮大爷,这老头谁呀?我以前怎没见过?”

“还能有谁!穆家的老不死。”

“哦~~~~”一听是穆家的,安子挑眉打量一番,问道:“听说穆云子又被你们给踹了?”

“哼!小子,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但九曲洞天之事他脱不了干系,没废了他已是老祖开恩。”

穆昊英的话让安子听出了点别的意思,穆易八成已经猜到是刀兄所为,要知道深藏洞内的小包内定有文章,应该是冷寒域的特殊性打破了平衡,造成无可修复的损伤;至于赶走穆云子,应该是猜到穆家气运大损,前途莫测提前做些准备;与其说驱逐,不如说是存个盘保留点种子。

“好吧!当我没问。”讨了没趣安子不再说什么。

“师侄,事到如今别说当师叔的不向着你,但众怒难犯。”唧唧歪歪墨粉半天也没说到正题,元帝不想在拖下去。

“行!可以,没问题,不过得咱们俩单独谈。”

“如你所愿。”绝对的权威让元帝答应得即为痛快。

“人妖!我媳妇和这几个哥们先到你那待会儿,少了根头可别怪我狮子大开口,我这手头可正紧。”

“可以,不过……以后能不能……”

“什么时候自废了修为在商量,走喽!”扭脸冲秀越使了个眼神让其安心,跟着元帝那宽阔的背影出了金元殿。

位于皇宫某神秘角落,元帝常年闭关的小屋内……

“说吧!这回想知道什么?”两人静坐于蒲团,元帝任然闭嘴声。

“你倒是门儿清。”安子一脸不服,道:“能不能别折腾我了?我就是个命不长的小凡人,再说以后也不在这待着。”

“那你有没有说想过,即使没有我,你照样会被老天爷折腾得死去活来。”

安子想了想倒也是!于是换了话题,问道:“封清卓为什么会被冰封在魔刹?听说时间还不短!”

“看样子是你救了她。”

“能不能说说,我真的很好奇。”

“我只能告诉你,这一切是申屠纥亲手所为,至于原因……”元帝笑而不语。

“不会是封清卓出轨了吧?”安子胡琢磨。

“出轨?”

“就是背着申屠跟别的男人有一腿,咳~这个~应该这么说……”

“师侄,你可真敢想!”元帝冰雪聪明心神领慧。

“难道不是?”

“若是没其他问题……”

“有有有有!”安子赶紧道:“老妖婆与我师傅有仇那事我就不问了,我也猜得到!至于过程……说实话没什么兴趣,无非是恩怨情仇。”

“呵呵~~”元帝无由来的乐了,道:“你倒是看透彻,不过并非如此。”

“是吗?嘿嘿~谢啦!”

“……”元帝一愣,脸色顿时黑了不少。

“别生气嘛,给你降价还不行?”

“多少?”

“三层,但有两个条件。”安子比划着手指。

“说。”

“那三层你给我加到冥神域,妖婆子要是问起,你就告诉他是小爷的报负,有种就派人到修罗域找老子单挑!妈的~”

“师侄,刚涨了点本事就不知道是自己谁了?风雷级练体士可不在少数,你确定?”

“哟~~您看出来啦?”

瞧着眼前没皮没脸的混子,元帝若不是修养好早抽死他了,眼里没这点活当个屁的一把,压制着冲动面无表情道:“说说第二条件。”

“免了天屠商会在元大都铺面的租金。”

“不可能,最多免一半!”

“行!你老大你说了算,好歹落了点好处。”

“还有别事吗?”

“当然有,是关于金彤的,想不知道?嘿嘿~~~”

提到金彤,元帝居然张嘴了,叹道:“想必随了她的心愿吧?”

“说句实话,我能活着逃出冥神域,虚无念在暗中帮了大忙。”

“你想说的只有这些?”

“最后一个。”跟元帝聊天安子觉察到有代沟,无趣道:“无非是想跟您咨询一下,这次我回了修罗域,帮我猜猜申屠纥又耍什么吆蛾子,我好有个准备;你不知道,面上说是大师兄,可下手不是一般的黑,简直是往死里整啊!我都快被他玩坏了。”

“不如此,你这风雷级练体要等到何年何月?”

“你要说了我再给你降一层,怎么样?”

“呵呵~”元帝微微一笑,不理安子起身走了,行之门口撩下话:“师侄,你已不可能回头,继续无意的逃避是浪费精力;你是个聪明人,要么死!要么创造历史!”

“什么玩意儿!”安子直接回了白眼继续不服。

出了木屋想想觉得有点亏,基本上啥也没套出来,白瞎了三层利益,还得担心殷黎会不会哭晕在厕所;一路闷闷不乐直径去了金灼殿。

“夫君!”怀抱金萝兔找安慰的秀越正惴惴不安,看到正主平安归来才松口气。

“你们没事吧?”

“安兄,到现在你还不肯信我?”金灼很受伤,高高在上的他什么时候这么不遭人待见。

“少主,刚刚你不在的时候博爷跟他咕噜了好一阵。”无独有偶,秦风传音。

“你都知道了?”安子扭脸冲博哥道。

夏侯博有些为难,谁让当时渡劫的是他,帮忙的是安平,下黑手的是金灼,可以说当事人,原告被和被告齐活了,一时间左右为难。

“行啦!又没说让你帮我报仇,走!”

“安兄,此次回修罗域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出。”

“知道,倒是你!找到青玉蟾镯了?”

“有了点线索,正在查证。”

“那么金蝉了?想必是去别的星域寻找机缘了吧?”安子话里有话,冷笑道。

“你猜得不错,他是二哥,我是三弟,不会因身外物坏了兄弟情份。”

“唉~~~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哇!拜拜~”麻烦事算是应付过去,又与金灼没话,骑着二蛋与众伙伴头也没回走了,想着该如何跟殷黎开口,这可是在身他身上动刀子。

“奶奶的~”出了宫门安子回头瞧了瞧又骂上了,道:“好处到手连个送行的人都不来,草~”

“你小子。”久不开口憋得难受的疯子松快不少,道:“密银晶真撑控在你手里?”

“不算是,只是碰巧知道了其中之密……对了,我想起个事。”走在通往传送区的大街,驴背的安子摆头晃脑道:“难道别的星域不出这种矿物吗?”

“据金灼所言,密银晶不是这片星域的产物,在这之前并没有所谓的密银晶。”博哥道。

“原产地是哪?”

“听说在棱阳星域,这里的绝大部分修士别说去,听都听说过。”

“我就听说过!”

“谁跟你比?”疯子给了白眼。

“疯子,别得意,跟你打架的那哥们就在传送点当头,悠着点。”

“知道得还挺多!八成是逃跑的时候被他给逮了吧?嘿嘿~~”

“你要找倒霉我不拦着,切~~”

熟悉的街景无心留恋,毕竟不属于这里,一路溜溜达达前往城东方向,路过上元楼多看了两眼,重新修善的高大门帘甚是气派,明眼看就知道是上层人士的藏污之所,就是客人不多,没有了往日的人气。

“自作孽呀真是!”

“想必你小子在这又霍霍了不少人吧?”疯子说这话面有嘲讽之意。

“那是他们不开眼,活特么该!”

“少主,要不……咱们进去歇歇腿儿?”近二十年秦风就没自在过,老天爷折腾他不比安子少。

“真想去?”

“当~呵呵~只是随便说说,赶路要紧,走着走着!”秦风一瞅博爷眼神犀利立马赔笑改口。

“博哥,这几年秦风修为怎么样?就没升个级?”

“没倒退就不错了,整天琢磨着别人兜里的那点东西。”

“你不去当个山贼真特么屈才。”

“……”秦风。

一路说着近些年的趣闻异事,不知不觉到地儿,意外的是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让一帮金甲卫给围了,引得过往的商客、路人无不好奇。

“疯子,找你打架的来了”

是的,疯子的模样别人不知道,守传送阵的这波金甲卫早就在印在脑子里;也不开口话,就等正主露面。

半支烟的时间,那位憋屈了近二十年的执法队长出现,鹰一般的眼睛直盯罗峰,良久后沉音道:“有没有兴趣留下来,咱们事,好说!”

“不好意思!在下野惯了,当年之事已然过去,也算不打不相识。”老江湖的疯子说起套话很有一手。

“那么很遗憾,你们暂时不能离开。”

“为什么?”安子道。

“除非他跟我去血域再战一场,否则你们谁也走不了。”

“属于我多嘴问一句。”安子瞅出了这位的修为,巧得很,也是神婴初期,道:“有没有听闻过冥狱的疯子?”

“听过往的商客谈论过,还听说前段时间以大乘修为跟余家的冥剑之体打了一场。”

“不才,疯子正是在下。”疯子拱手插话。

“很好,本队既然知道,那就更不能让你走。”

“无事生非的两疯子!”安子翻着白眼小声嘀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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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武装押运

传送区相斥不下的两波人谁都不服谁,典型的历史遗留问题暴,好在身处人流密集区域,双方虽谈不拢,但都保持克制,生肢体冲突的可能性很低,归根到底无非是个面子。

“疯子,实在不行就单独留下吧?”

“这里的环境太过安逸,不太适合我。”向住刀头添血修行的人都这样,要不怎么叫疯子。

“是条汉子!能否告之你们的去处?”队长道。

“修罗域。”疯子道。

“呵呵呵~~”队长开口轻笑,道;“不错,那地方确实适合你,想离开也简单,你身上必须有我的追魂印。”

“可以,但时间不可过百年!”

“很好,有胆色,将来是个人物。”

实质的对话让在场的众人有种感觉,一对疯子碰到一起了,没准能留下一段《双疯传》的传说。

血影星系赤芒星一处奇山怪岭的地界,某无名山背面较为隐蔽之地,有两倒霉蛋正帖着山体汗流夹背,面带惊恐喘着粗气。

“呼呼呼呼~~~~”

“嘘~~~你特么能不能小声点。”

“呼~~我倒是想!呼呼~~能逃出来没死就不错了。”

“那两厮应该是神婴期,我估计应该是申屠那狗曰的人。”

“老袁,我知道你贼精,可为什么?我们又没招他。”

“你是没招,可阳光总招他,现如今他人去了神域,那还不把气散咱们头上?”说着,袁午一指蹲老直头的长毛鹤道:“你看!都是一起去的神域,他啥也没捞着,以他那个性你觉得会怎么样?”

“你不是一样没捞着好处!”

“可他不是我!”

“好吧!”老直喘匀实了,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得想办法回血影殿,谅他们也不敢在那里放肆。”

“是吗?”

两人正商量对策,突兀有人插话,语气尽带嘲疯之意。

“卧槽!”老直火了,手提刀片指着空中一中年汉子道:“老子跟你拼了!”

“老直,别冲动!”袁午那还不拦着,冲汉子道:“你倒底是谁?就算死也得让我们死个明白吧?”

蔑意十足的汉子冷“哼”一声,降下法体森然道:“在赤芒,但凡得罪拓跋氏的人至今还没有一个活着的,你们也不例外。”

“拓跋氏?”袁午皱眉,道:“能不能告诉在下,我们倒底什么地方得罪过贵氏?”

“找死!”汉子认为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是赤果果的挑衅。

“闪啦!”一瞧又要动手,袁午不顾精疲力尽的身体,抓起老直往群山深岭处飞奔。

“轰隆~~~~”

还没跑出两里去,一道巨大紫色剑影从天而降,正插二人前面不过十丈之地,炸出的深坑漆黑不见底,震得周围山体碎石纷纷滚落。

“完了,咱被包围了。”

“老袁,事到如今……”

“不可!”老袁一把打断,道:“先把事情弄清楚,别白白丢了性命。”

“哈哈哈~~~~~”又来位中年汉子,双手抱胸背插一口长剑,身着长衫麻衣道袍,浮空笑道:“死到临头还想着活命?可笑的化神小辈。”

“前辈,究竟是何原由让你们拓跋氏派出两个神婴追杀我等?”

“待本尊废去你们的修为自然知道。”

“老子跟你拼了。”老直的耐性就那么点,终于克制不住了。

“勇气可佳,可惜你找错了对手。”

“老直……”

“闭嘴!”老直什么时候如此窝囊过,又不是第一次面对神婴,恼休成怒喝斥道:“你记住,待会动起手来快跑,等安子回整不死这帮狗曰的。”

“你……”

“嗷嗷~~”人生总得玩儿几回命,不理袁午,老直毕生修为暴,昂头如龙呤咆哮,脖子上青筋鼓起,整个身体紫光浅淡,一道龙头衔刀的虚影升腾而起,冲那汉子挥刀怒喝:“乾龙横刀破苍穹·天道归元!”

出手就是大招,豁出命云的老直顶着长毛鹤拔地而起,那紫芒泛泛、雾气腾腾的冲天之怒,卷起狂暴气流带着滚滚杀意,周身一条浅浅的淡金色狂龙吞云吐风,长长的龙须势流火金鞭,已搅动天地之威怼向一脸轻敌的麻衣汉子。

“嗵~~~~轰隆~~~~”

只可惜修为相差太大,那汉子单手冒光擒住硕大的龙头轻声道:“化龙呤!”,之后震天之响,那条长达十多丈的小龙炸裂开来,即便如此,但时才的轻视全然不见。

“道!区区化神居然领悟了自己的道!”

“卟~~~~”再看老直,狂彪的鲜血跟不要钱似的,面如金纸,不顾内伤严重冲袁午嘶吼:“快走!”

袁午当然不会走,那怕死也要对得起兄弟,再说退路早已被追兵堵死,想走也走不了。

“咳咳~~呸~”撑着刀片伤势越重的老子脸涨得通红,受惊不小的长毛鹤跟没事似的继续蹲他脑袋上,很离奇的画片。

“你怎么样?”无视重兵包围,一撑拍于老直背后好缓解伤情。

“这次真要交待了。”

“咱们不会死,别忘了这只是修炼,一种极限挑战式的修炼。”

“老袁,我知道你聪明,咱能不能别瞎琢磨了。”老直想哭,都什么时候了,不想着逃命还有心思分析案情。

“祁,你来还是我来?”小惊一把的汉子冲空中对面言道。

“族长说过要活的,算这两小子走运。”单名为祁的汉子背手降得地面,一幅高手做派从容而来。

面对四只怒火中烧的蝼蚁后辈,祁的脸上除了实力带来的快感,还有居高临下悠然而升的成就感,总之写意十足。

“我建议你们自己动手。”装逼了许久,祁开口言道。

“前辈……”

“你特么脑袋让二蛋踢了是吧?”老直越看袁午越不顺眼,死到临头还拽文,骂道:“都这个时候你还前辈!前个屁辈!”

“小辈,你的天资与勇武着实难得,可惜你们不开眼,骗到我们少族长头上。”

“等等!”袁午时刻不忘破案,急问道:“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少族长,何来骗字一说?”

“这话留着跟我们族长说吧!”言罢,祁抬手伸出一根冒光的手指,看了看老直极为不舍,摇头自语道:“可惜!”

“咻~~~~~啪~~~”

一道紫光飞向老直的丹田气海,千钧一之际,不知从何处蹿来道红芒,眨眼之间两者抵消。

“谁!”

“拓跋氏倒是大手笔,对付两个化神居然用两个神婴,哼!好威风~”来者是位紧身蓝袍,背手孑然一身,出言轻蔑,语气不失威言。

“原来是升齐殿卫长,晚辈失礼!”遇见比自己更狠的,祁恭敬作揖。

“老杂毛!”虽说救星驾临,可老直就瞟了一眼并闷闷口言不逊。

袁午则长嘘一气,小命算是保住,全身心给老直疗伤。

“拓跋氏胆子挺大,九门十三卫的后选之人岂是你们能动的?”升齐道。

“前辈,在下只是执行族令,这两个小辈……”

“哼!老夫不管是什么族令或理由,总之没有少主的法旨任何人也不能动。”说着伸手弹出一道绿光射入老直太阳穴。

“也罢!属晚辈失礼。”升齐他们惹不起,加上背后的申屠氏更加忌惮,只得暂且退去。

危险解除,齐升一脸恨铁不成钢,冲两倒霉鬼喷道:“还以为你们能撑个吧月,想不到只有十天,看来得加大力度。”

“……”两人面有寒意。

“顺便告诉你们一句,二主上回归,且修为大进,实力与你相差不远。”

“不会吧?就他?”袁午撤掌有点不信。

“哼!跟我走!”

“回血影殿?”

“冷血陷空!”

袁午皱着眉没吱声,道:“没听说过啊!”

“老袁,我觉得还是继续玩命比较好!”

“废什么话!走!”可能有过教训,两兔崽子又想跑,升齐挥挥手卷起两人消失不见。

此时血影殿内……

“柳管事,你要死撑到什么时候?”急着找申屠晦气的安子带着一干人等瞪着面前一脸苦逼的********。

“二主上,少主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去哪怎么可能跟我说。”

“我那两个兄弟怎么样?重伤还是不知所踪?”

“听说准备带去陷空星。”

“陷空星?什么意思?”

“那是血影星系专门培养杀手的星球,也是成长最快的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狥曰的!还念念不忘,草~”安子哪能不明白,这是想借机会挖出淑猴。

“二主上……”

“算了,老兔子既然躲着不肯见人,那就帮我带个话。”

“您说您说!”

“他媳妇封清卓估计回不来了,让他赶紧离婚娶小三,别问为什么!烦~”

“……”众人。

“还愣着什么?

“不是,少主也有话要带给你。”柳管事一时没反应过来。

“说!”

“少主说待你回来别到处跑,这几天有人会来找你,让你跟他走!”

“柳管事,你这是话里有话啊!”安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八成是魅影星系的屠夫收到申屠纥的传票,派人武装押运。

“看您这话说的,我只负责传话,您要真去哪我也拦不住不是。”

“行,记住你这话,爷马上离开修罗域,拜拜~”

转身之际不等众人问个所以然,扭脸现殿门口不知什么时候戳着叫花子式的修士,手持拂尘满脸邋里邋遢,一嘴的黄牙龅出了嘴唇,快要睡着的水泡眼配上稀长的八字胡,给人一种打入我军内部汉奸的印相。

“二主上,在下钟剑离,奉屠夫法旨特意来此!”这位说话有些嘶哑。

“你来晚啦!你们二主上刚走,我们……”瞎话张嘴就来的安子话没说完,钟剑离一个指响,浮空出现一幅动态画片,正是安子胡吃海塞的糗样,顿时哑火。

“不知……”

去屠夫的地盘,无疑要走到天天玩命的日子,安子肯定要试着挣扎一番,不等对方将话说完,直接伸出二指,道:“两万阳晶石,就说没见着人!”

“三万阳晶石,请二主上随我启程。”钟剑离道。

“成交!”。安子。

“……”众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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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你想曰我

大荒星,顾名思义,乃魅影星系附星之一,仅有的植被早就被那些野蛮修士破坏殆尽,荒无了不知多少年,黄土平原随处可见;在这个水源只占星球面积不到十之一的世界里,却生存着大量亡命修士,杀戮、抢劫、鲜血司空见惯,可是说是恶人的天堂,傻子的地狱;正如先前安子猜想的那样,屠夫多如狗,恶魔满地走,赤果果的丛林法则。

当然,对冒险者或练级狂魔而言,那就是万晶不换、难得的天堂之地,给个副处级也不走。

让人费解的是硕大的星球只有两处传送点,终点无一例外指向屠妖星,魅影星系主星所在,屠夫大本营。

忽一日,位于某处黄土满天、人烟稀少的简易寨子迎来了一位身背黑金刀匣、口吐市井脏言、五观狰狞的凡人。

“钟剑离,你个狗曰的,不给晶石还骗了小爷,待老子杀回屠妖我灭你全家,妈的!”

是的,来的只有安子一人,甭说秀越或其他小伙伴,连金萝兔和二蛋都被扣下;据说是申屠纥吸取流放魔刹的教训,免得又出吆娥子引起连锁祸患。

“呵呵~~~又一个得罪老钟的蠢货。”

一通臭骂难免不被人听见,传送点长年有守卫,安子黑着脸瞅了瞅;说是守卫,却是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粗胳膊大腿、看不出修为中年人,问道:“你认识钟老贼?”

“说真的,老子在这守了上百年,还是头回见着凡人,希望你能活过今晚,嘿嘿~~”

“要不要赌一赌?”身上清绝溜溜、孑然一身的安子决定先搞点晶石。

“你想怎么赌?”

“不说多的,三天!三天后哥要是还活着!”说着伸出五指,道:“五万阳晶石!”

“你要是死了我可落不着什么好处。”

“倒也是。”安子琢磨一二,手上有价值的唯有一枚青铜戒子,晃了晃道:“这个怎么样?”

守卫摇了摇头,脸上嘲笑意甚浓。

“那赌个屁!”

“你背后的刀匣不错,想必不是凡品……”

“行,爷要是挂了,这把刀归你,怎么样?”

守卫还是摇头,道:“我的意思是现在就留下。”

“尼玛!刚来就遇上个拦路抢劫的,草~”安子领悟了,直接竖了给了一中指扭脸闪人。

“呵呵~~~老钟还真是出了名惹不得,报负心也太重了吧?连凡人都不放过。”一脸笑意的守卫并未追赶,瞧着消失的身影喃喃自语。

出了送传点才发现,这地方太小,连村儿都算不上,方圆不过两三里地,东倒西歪围成一圈的土木工程风化严重,两口烟的功夫也没碰见个人。

“原来是处传送据点,拷~”晃了没十步了解了大概;于是,有事无恐的二愣子又骂上了:“狗曰的!我怎么这么倒霉!”

想想自己媳妇被扣在屠妖当了个副管事,疯子一个人又单刷去了,博哥还算厚道,带着秦叛徒找地儿闭关,就自己最不幸,也不知大限之前能不能回去。

越想越来气,无处发泄的他拔起根木头桩子扫倒一大片,扬起大片灰尘。

“呸呸~~~曰!”没由来的刮了阵风,灰尘全糊脸上了,安子郁闷得想死。

“小子,想不想回屠妖?”

“你怎么出来了?”

“若是想,本大爷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你会那么好心?”安子压根不信,自己跟他非亲非故的凭什么。

“往东边去,那里有个镇子,或许能打听到对你有用的消息。”

“有多远?”

“以你风雷级的练体,大概六个时辰。”

“不去!”

“不去?呵呵~~有意思!”守卫一愣,道:“别忘了你是练体士,想饿死在我这?”

“哼!时才打我刀的主意,现在又想框出去,这外边荒郊野地的连根毛都找不着,爷才不上当。”

“也好!真要饿死在这,你那刀还得归我。”

安子没折,但他不会相信陌生修士的每一句话,道:“爷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如愿。”说罢变出飞板往西而去。

“呵呵~~想不到还有此等巧物,可惜了!”

老说别人生性多疑,其实安平本人更多疑,一人在外,凭着浅薄的阅历和经验,性格上的缺点开始暴露。

孤身上路的安子溜着飞板背对着太阳不偏不移的往西高速而行,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两个时辰后时至午时,前方依然荒无一片,安子信心有点动摇……

五个时辰后时至黄昏,离地十多丈发现一具翻着白眼的男性尸体,现场迹象表明刚死去不久,安子脸色发绿,有了往回的心思……

半个时辰后天色漆黑一片,伸手不见六指,时常传来不知名妖兽的咆哮,安子不停咽着唾沫,回去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又半个时辰后……

“哎呀~卧槽!呸呸~~呸~~”飞板阳晶石耗尽,失去动力连人带板来了一嘴啃泥。

吐着嘴里的脏东西,一边警觉非常迅速起身,生怕蹦出个异形啥的。

“妈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难道真要哥黄土加身?咦~有了!”

应变能力超强的安子灵光乍现,抽出刀兄当铲子使,借着风雷级练体火速挖了个深五六丈的地洞;出门在外顾不上条件好坏,顶着方完好无损的原始土面跳下洞去盖严实,又摸出几个萤光石嵌于四周。

“还好哥有先见之名。”一切归置好,将那张碎星铜的书案拿出来当床;这是临来时秀越强塞给他的,至少关键时刻能当盾牌使。

虽说没了外面的恐惧感,但不代表没危险,标准的俺耳盗铃;贪生怕死的混混一夜没闭眼,掰着手指头数时辰。

小心翼翼挪开洞口的土盖子,一道刺眼的阳光射入洞内,极为谨慎、耐着性足足观察了近一个钟头才敢出去。

“嗬~~~我就说哥运气好吧!嘿嘿~~~”出了地洞,天边的尽头隐约有片稀稀的矮小建筑,引得安子长吁短叹,顾不上一身的土腥味和腹内空空飞奔。

结果累得跟狗一般满身是汗也没接近那怕一里地。

“呼呼~~~难道是海市蜃楼?呼呼呼~~他奶奶的,累死我了。”安子弯腰叉着膝盖吐着舌头上气不接下气。

脱离了队伍,除了坚定自己的信念一条道走到黑别无选择,草草休息一番再次启程;安子的想法是就算啥也没有,根据星球是圆的,凭借着风雷级练体应该能回到原点,说白了面子比小命重要。

就这样,身体越来越沉重,背着黑金刀匣和刀兄近七吨的重量,开始了“西天取经”似的长途旅行。

不知不觉,如同扛着小山一般的重物让安子的体能接近极限,腰也弯了背也驼了,就差没爬着走道,可能这两天周末,横行大荒星的妖兽们休假去了,没啥异形出没,不然安子铁定玩儿完。

“呼呼~~~渴死我了。”添了添干枯的嘴唇,身体似风中飘落的树叶随时会倒,眼皮子跟灌了铅一般往下沉,连眼圈都是黑的。

“扑通~~”一声,终于撑不住的安子趴下了,重于泰山的刀匣压得倒不上气。

“媳妇,永别了……”

临死之前,安子还想最后看看这个世界,缓缓抬头,两眼珠子空洞得很。

“嗯?”

得亏看了一眼,不然绝对死得窝囊;那仿佛永远走不到的矮小建筑就在眼前,最多不过三里地。

“天不绝我!老子还能抢救一下。”有了救生欲望,身体便有了力气,挣扎着想解下刀匣,怎奈力气不够,那沉得跟钢块一样的重物动也不动。

“妈的!”没折,调动最后仅有的一点内元力起身履步艰难,于效外留下一排小坑似的脚印。

用尽最后的修为,终于来到有人的世界;这是片不大的镇子,没有高大的城墙,安拉伯似的建筑来往着中国古代打扮的亚洲人种,看着及为别扭;让安子欣慰的是四周有不少跟自己一样游走在死亡边缘的可怜人。

“得找地方回血。”奄奄一息、濒临垂死的安平扶墙慢走,感受着一个个戾气及重的修士与自己擦肩而过,心道:“刀匣太过显眼,没准已经被人盯上。”

“小兄弟,看你脸色浮仲、气弱游丝,又身负重器,是否需要帮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安子扭脸一瞧,顿时有点愣;看体形,此人至少三百斤以上,脑袋上除了眉毛找不出其他地方有毛,两米多高的身量满脸黄肉,背着把满是锁链的大铁梳子,上边血渍未干挂着些许肉丝,唯一顺眼的就剩那口白牙,很不协调。

“有没有吃的?喝的也行。”甭管来人是好是坏,恢复要紧。

“有有有!”胖子很痛快,乐呵着拿出一小坛子酒和一大块熟肉。

饿鬼附体的安子那空洞无神的双眼立马放光,问也没问抓住就啃,就算被毒死也要做个饱鬼。

“小子!”变脸及快的胖子口气瞬间生硬,一脸不善盯着眼前满嘴流油的安子狞笑道:“不知你拿什么还我?”

“嗝~~~~~”

“有点胆量。”胖子江湖经验丰富,脸上刻满了“我是坏人”的模样横肉堆笑。

“能不能~~嗝~~~能不能等我吃完再说。”

“还真有不怕死的凡人!嘿嘿~~~”

近十斤的大肉块不到两支烟的功夫****进了肚皮,借着酒劲腿脚有些打晃,靠着墙面红耳赤微喘着。

“吃饱了?”

“凑合吧!吃了四成饱!”

“练体士一个个真特么饭桶。”

“多谢前辈临危之助,晚辈……”

“怎么?吃饱喝足就想走?”

“想怎么样直说,只要我能做到。”

“还挺识时务!”胖子横着贼眼俯视问道:“小咂,听说你想曰我!”

“……”安子。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三章 大荒血路

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换谁都得懵,懵得安子有种撞枪口上的感觉,要知道这可是光天化日,一个三百多斤、斜挎着根大铁链的死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卖大力丸的江湖骗子。

“怎么?不认账了?”

“不是!您~您认识我是怎么着?”

“呸~屁话!”胖子有点火了,传音道:“胖爷就是申屠纥他大哥,申屠南他大爷!”

“卧槽~”安子一拍脑袋差点没死过去。

“想起来了?”

“不是~他大爷……”

“嗯?”胖子一瞪眼。

“呸~~前辈,随嘴蹦的一句气话您不用这么叫吱吧?”

“叫吱?哼~”胖子一翻眼道:“道爷横行星域的时候你还知道在哪!当年敢说这话的都已化作黄土,你说我得将你打成什么德性才解我心头之恨!”

“别介!呵呵~~~”胆儿肥的安子乐了,埋怨道:“都乡里乡亲的,再说您这么牛逼的人物会跟我这个小凡人一般见识?”

“老子是来带话的,不是来认亲戚的,跟我走!”

人多眼杂的肯定不是说话之地,跟着体形肥大的死胖子贼头贼脑的玩儿命观察,传说吃人不吐骨头的屠夫好像并不可怕,就是背后那把大铁梳子看着瘆人,血淋淋的,一时琢磨不透究竟何意。

拐了两个弯来到一处平房,四四方方的看着像积木,没什么建筑风格,倒象个临时住所;推门进入里边更糟,安子感觉进了废品回收站,一股刺鼻的、带着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强忍着天旋地转的大脑扶着墙难受。

“咣当~”一下门关上,胖子打了指响,隔音罩升起,道:“说,为什么不去东荒路?”

“东荒路?什么意思?”安子捂着鼻子撒手道。

胖子扫帚眉一皱,道:“来时钟剑离没告诉你这的情况?”

“没有啊!那狗曰的还欠小爷三万阳晶石没给呐!”

“呵呵~~”胖子撩地儿坐下,笑道:“这么些年了竟然还有人敢跟钟黑子谈买卖。”

“钟黑子?”

“他可是魅影出了名儿的黑吃黑,怪不得到这跟没长脑子似的到处跑,幸好消息及时,老子腿脚快。”

安子一脸二相不明白什么意思。

“大荒星不比别处,但凡到此的修士能活着离开的不到一成,你小子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得罪钟黑子,不得不说胆子比我还大。”

“一成?不能吧?我看外面人挺多的。”

“那些大部份都是被仇人或家族流放的大逆之徒。”

“既然是仇家为什么不直接杀了?”

“都说你小子聪明,不会不懂摧垮精神的道理吧?”

“有道理!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想不想回屠妖?”

“当然想啊!来的路上正想折,这不,刚好遇见大爷您了,呵呵~~咱爷俩啥时候启程?”

“谁跟你爷俩。”胖子上下眼一翻横道:“实话告诉你,想离开就自己走通大荒血路,是死是活看你的造化。”

“大荒血路?”

“大荒星只有两个传送点,一进一出,进来那个相信你已经知道,出去的那个位于东北方向,至于有多远……就看你能走多远,嘿嘿~~~”

“您这么大能耐就不能稍我一程?”

“老子出手救了你一次已经算破例,还带你离开?想得挺美。”

“我要是死在半道乍办?你乍跟申屠纥交待?”

“哼哼~~”胖子阴阴一笑,拿出一玉简当面捏碎。

“师弟,大荒血路将是你走向杀戮的第一步,若十年之内不通,我将代师尊收回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小命!”

“……”安子一哆嗦。

“这里没人会帮你,可能还会有人杀了你!除了提升实力保住小命你没有选择;至于大荒血路的具体情况,申屠英武会告诉你。”

“申屠鹦鹉?”安子又听岔了,皱眉小声咕噜一句。

声音到此为止,可以说安子再次面临绝死之地,真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及为被动的让申屠氏这帮大能玩儿得不要不要的,此次挂的机率非常大。

“听明白了?”

“切~~屁大点事难得住我?也不打听打听,小爷可是会画传送阵的人,哪不能去?”

“所以钟黑子更不可能给你阳晶石,傻缺!”

“……”安子。

“嘿嘿~~”吓得差不多了,胖子继续道:“听好啦!大荒血路只个名称,除了东荒路,在就是这里的西荒路;两者唯有一点不同,东荒路路途稍近,所遇到的危险的比西荒路要低那么一点,活命的机会要高一点。”

安子傻了,才知道跟守卫那厮说的是好话,悔得真想拿脑袋撞墙。

“还有,西荒路人数比那边要多,当然,凶徒更狂暴,真是自寻死路。”

“您好像知道我要来吧?”

“屁话!老子在东荒路那边等了你好几天,要不是及时收到消息,你以为你能平安到这?”

“那具尸体的凶手是你?”

“哼!不然你现在有命?”

“好吧!”安子怂了,情绪低落到极点。

“说实话我并看好你,当你踏进大荒星的那步起,在我眼里你就已经是个死人!”

“那你还不带我回去?”

“老子凭什么要带你?”

“大爷~~”没皮没脸的安子瞬间跪下了,摇着肥腿干打雷不下雨的张嘴就嚎,道:“求您啦!您就带我走了吧!”

“……”鹦鹉爷没见过这路人,当场有点懵。

“对了,我这有份孝敬。”为了活命啥也顾不上了,打青铜戒里变那尊禹族一把首的微形小人双手奉上,道:“这是从七道界得的,相信以您的经验绝不会打眼!”

“七道界?小子,你当胖爷没去过是吧?自己看~”鹦鹉爷莫名火了。

安子收手一瞧,本来金光灿然的小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漆黑无比,跟块黑炭似的,更别提什么元力波动,微妙的五观更是嘴歪眼斜,一看就知道是件做功无比粗糙的废品,连a货都算不上。

“尼玛~”安子傻了眼,这下玩儿大了,甭用脑子就知道,禹族大爷时刻提防着自己;再瞧瞧鹦鹉爷,胖脸拉成了驴脸,估计指望不上了。

“行啦!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滚吧!”

“爷不走!有种现在挂了老子!妈的~”安子也火了,太特么欺负人,起身哏着脖子大吼。

“哟~~可算有了点人模样,不走是吧?行,我走!”

“大爷~~~”

“起开!”一脚踹开太不要脸的混子,鹦鹉爷“嗖”一声没了踪影。

鹦鹉屠夫没了,屋内就剩下他一个,没抓没挠的,想来想去只有两种方案;要么走大荒血路,要么搞些阳晶石画阵闪人;那么问题来了,在这个时刻流血的环境里,无论那一种都必须建立在实力之上。

“唉~~~老赫头啊老赫头,你特么到底在哪啊!”无比想念四道界的日子,安子跟没了魂似的蹲在墙角,两手拢着袖头眼神空洞无光。

正想着,外面传来轰轰烈烈的脚步声,甚是急切。

“怪物攻城还是兽潮来了?”好奇心驱使着安子推开门缝瞧了瞧。

满街大部份修士往东北方向急奔,隐约听见人潮中传出议论。

“这次怎么这么晚?都过了快一个时辰。”

“希望能多搞点阳晶骨。”

“快快,跟上!”

不喜好凑热闹的安子关好门,他听到一个新词儿:阳晶骨。

“什么乱七八糟的。”完全不明所以,安子宁愿忍受已经不那么刺鼻的血腥味也不想出门。

可不能总这么待着,他是个饭桶型的练体士,甭说一天不说,半天不吃就够他受的;这不,还没过一个时辰,四成饱的肚子就不行了,扛着沉重的黑金刀匣推开门伸出脑袋左右瞧了瞧,顿时发现不少人跟看怪物似的突兀转脸瞅着自己。

“砰~~~尼玛!吓死我了。”好不容易肥了把胆子瞬间变小,关好门背靠着拍着胸脯后怕不已。

“乍办?在这么下去非饿死不可。”

“对了!”要不怎么说安子应变能力超强,时常灵光乍现的他想到主意。

说干就干,安子满屋四处翻找,很快得到一块破布,上面还有血渍。

“嘿嘿~~正好!”不由分说叠吧叠吧缠脑袋上将左眼给蒙上了,之后扭曲着五观,使其看上去凶狠一些。

是的,安子决定随大流扮恶人,至少在底没露之前没人敢轻意动他;感觉到了位,撇着嘴翻着眼皮拉门就出去了,直奔东北方向,他要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大荒血路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那小子什么来路?居然敢进屠夫的老窝?”

“就是,估计是申屠氏内部犯了大罪过的,没看元力波动弱得快没了。”

“看他去的方向八成没来过,嘿嘿~看他怎么死。”

安子不知道,鹦鹉爷特间为他留了间安全屋,算是天大的照顾,余下就看安平自己是不是争气。

“卧槽~”真是不看不知道,所谓的大荒血路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只身于东北方出口的安子瞅着眼前望不到边的赤红血海差点没吐了,吞着唾沫道:“这得死多少人!”

烂泥般的鲜红泥土之中横卧着不下上千余具尸体,其中还杂夹着染红的森森白骨,冲天的血腥味恨不能渗透半边天,凶煞的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

“妈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杀出条血路。”安子豁出去了,迈步就要走,怎知有人从背后一把按住肩膀。

“阳兄!不可鲁莽!”

(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四章 冲过去

在这个满是凶徒、负能量满至极点的西荒路,时刻保持警惕的安子被人从后“偷袭”,立马吓得一蹦三尺高,手忙脚乱抽出刀兄好不容易站稳,脑袋上缠的那条带血的破布滑落搭着鼻梁,模样甚是难堪。

“卧槽!徐天秀~”

安子一系列耐人寻味的举动倒是让这位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踩电线上了。

“阳兄~你怎么会来大荒星?”徐天秀有点尴尬。

“我还想问你啦!你怎么也在这?还有,颜长青了?你们没在一起?”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跟我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徐天秀面容憔悴,挥挥手让他跟上,转身就走。

难得的是徐天秀的破屋比鹦鹉爷的那间要好,至少没味儿,收拾得也干净,只不过……

“你这也太干净了吧?”瞅了瞅空荡荡的房子,那怕有个蒲团也好吧!

“西荒地斗,我自开来启!”徐天秀嘴里念念有词,单手变幻几次,屋子中间无端打开个地道入口。

“嗯!”安子瞧着脑袋一精,心头颤然,暗道:“那间屋子会不会也有?死胖子居然一点口风都不漏,草~八成有好东西,嘿嘿~~”

“阳兄,你笑得很阴暗,不会……”

“没有没有!偶然想到个好去处,有机会我带你瞧瞧,走!”

身负血海之仇的徐天秀防谁也不会防安子,这年头能以德报怨、雪中送炭的人那就是稀有动物,域宝级哥们,走遍一个星域也未必能碰上一位!

下得密室,零零碎碎嵌着几颗萤光石,光线昏暗,加上密封性让人头脑闷,情绪自然低落。

“我觉得你还是别老在地下呆着,时间长了精神容易出问题。”

“这个我又何尝不知,坐!”

“嗯~”

“阳兄,近二十年不见,你的变化着实让天秀惊呀!照道理讲你是最没有可能来这的,不知可否如实相告?”

“还不是我那大师兄,怕我给他丢脸,整天琢磨怎么把我往死里整,唉~不提也罢,总之憋屈得很。”

“时才你在荒口可是想冲出去?”

“不然怎么办?难道坐着等死?对了,你这有没有吃的?”

徐天秀摇摇头,道:“我估计整个西荒镇都没有。”

“不会吧!这儿没有练体士?”

“听说以前有,不过都死了。”

“……”安子。

徐天秀的负面情绪不自不觉开始影响安平,可能是许久没有交谈对像,继续道:“阳兄,你对天秀和长青有再生之恩,我现在修炼也颇为顺利,实在不行你就在这待着吧!时机成熟后我带你一起冲出这里。”

“等多久?”

“听这里的老人说神婴才有出去的本钱,若是炼到神魂,七成以上绝没有问题。”

“哥们~不是我多嘴啊!你现在才大乘,等你炼到神魂我都成化石了。”

“唉~~”

“别唉啦!”安子觉气场不对,起身教训道:“我说,至打得了传承,你怎么比以前还没志气?”

“荒口处的尸体和白骨你没看见吗?他们都是刚刚死去亡命之徒,为了提升修为早日离开,天天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拼命,就为了那么一点点的阳晶骨,我是见着太多太多。”

“对了,你说的那个阳晶骨到底什么东西?”

“这你都不知道?”徐天秀暗暗吃惊,这位太愣了吧?

“我来这还不到两个时辰上哪知道去。”

“也罢!”心情灰暗的徐天秀起身解释道:“阳晶骨,乃是恒阳巨蜥兽的脊骨;只因大荒星是颗绝阳绝晶之地,唯一能提供修炼资源的只有它。”

“那巨蜥兽的阳晶又从何而来?”

“太阳!离此一千两百七十纵的那颗太阳,通过恒阳巨蜥兽的皮肤和特殊身体化作一条阳晶脊骨。”

“神奇物种!拷~”

“阳晶骨在此是雷打不动的硬通货,尤其是作为实力不强、又不被人看好的练体士,一定要小心!”

“硬通货?”安子显然起了别的心思,道:“我就不信这地方连一颗阳晶石都找不到。”

“阳兄!试想一下,这些被流放的凶徒会让他们带着越狱的本钱来此?”

“那总得想办法吧?活人难道还会让尿给憋死?”

两人价值观、思维方式及学识相差甚大,不可能说到一块儿,徐天秀又不好作,干脆坐下不再言语。

“你今天是不是出去过?”

“不怕你笑话,我已经五天没出门了,刚才是想出来看看情况。”

“那你手头一定有阳晶骨喽?”

徐秀天摇摇头,显得很沮丧。

“那~有没有大荒血路的战斗影相?”

“阳兄,出了荒口都是去博命的,谁还有那心思?”

“呼~~~~”极度失望的安子深吸一气,道:“看样子你到这十多年,除了来硬的并未尝试过其他方法,说白了就是不了解这里。”

“阳兄!我承认,若论头脑,西荒镇估计无人比得上你,可论实力……”

“行了!说那些没用的干嘛?走,咱们出去。”

“你真要出荒口?”

“废话嘛!没调查就没言权,实践出真知,不试试怎么知道没办法。”

徐天秀很想劝阻,怎奈拧不过,加上手头的阳晶骨已然耗尽,他必须出去;一般而言整个镇子都是按时辰一起出去,那样就算捞不到资源也能保住小命,现在只有两个人,基本上是去送人头的。

“要不……”

“要不个屁!”安子火了,道:“跟着那帮凶徒出去就算捞着个大的你能带回来?随大流永远成不了气候,除非你是这里的一霸。”

“可至少我能活着,活着才有机会。”徐天秀争峰不下。

“呵~你那不叫活着。”安子讥笑道:“那叫昂人鼻息,那叫炮灰!就像躺在荒口的那些尸体,活着没人知道,死了没人关心,有意思吗?”

一番话骂得徐天秀无言以对,直戳心窝。

“走不走?”

“好吧!天秀这条命……”

“少屁话!命是你自己的,不想去就给留下继苟且,亏你还是大乘,草~”

“阳兄!天秀并非是怕死之辈。”

“懒得跟你在这瞎哔哔。”性格阳光的安子与这里的气场格格不入,言罢转身上了台阶。

徐天秀还能说什么?除了跟上别无他法。

通往荒口的沿路……

“跟我介绍一下恒阳巨蜥兽的一些情况,身高、体形、有何本事。”

“一般常见的不太大,高丈许,长四到五丈,身体极为结实,硬度堪比二道劫器,度快如闪电,一身本领尽在双目,能同时盯着两个目标。”

“瞅人一眼能石化目标?”不知怎么着,安子想起了美杜莎。

“那倒不至于,能撩拨修士的神魂,一但得手能在一息之间咬断你的脖子,三息之内抽干身体的血液和元力。”

“就没什么弱点?”

“弱点?”这个问题徐天秀从未想过,相信镇上的所有修士都没想过。

“比如肚皮?”

“阳兄!恒阳巨蜥兽乃是爬地而行,肚皮常年与地面接触,其硬度不比背部差。”

“爬行动物?这么说它不会飞?”

“下面正是我要说的。”徐天秀道:“恒阳巨蜥兽嘴里的舌头能吞吐百丈余,而百丈余的高度会触碰风雷,其威力到目前为止就算神婴期也扛不住。”

“妈的!”安子吐槽。

“更重要的是,一但出现一只,就意味着一群,至少不下十只。”

“怪不得叫大荒血路!草鹦鹉他大爷~”

“鹦鹉他大爷?”徐天秀懵逼。

“没什么,你继续说。”

“没了,就这些。”

“那行吧!咱先试试水。”

两人用的是明语交谈,多少会引起个别修士的注意,一时间跟着不少看热闹或捡便宜的凶徒尾随;因大乘期在此属中上层修为,所以还不敢名目张胆的胡来;当然,这一切逃不过安子的《星辰望气》。

再次来到血泥尸海,安子手握刀兄与徐天秀并立。

“阳兄,我打头阵,跟紧我。”

“行!不过得听我指挥。”

“可以。”反正不是头一回,徐天秀自然答应。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踩着泥泞的血路,在数十名凶徒的关注下小心谨慎的出了荒口,慢慢消失不见。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都快下午了。”

徐天秀身体一颤,隐隐有些后悔跟这主出来。

“放心,方圆百里安全得很。”

“阳兄。”徐天秀扭过脸道:“我知道你有特殊本领,可巨蜥兽并不是没有智慧,他们懂得伏击!”

“什么?你特么不早说!退~”

“……”徐天秀。

“个屁愣!快走!”

转身还没走出去一百米,脚下大震传来轻微轰轰烈烈的震动,像是万马奔腾,很快眼巴前出现大批恒阳巨蜥兽,目测不下百只,在这血色平原上那高大的体形配上狰狞硕大的黄金兽眼,无不让人毛骨悚然血液逆流。

“怎么办?”徐天秀敢跟他出来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你说它们是先吃你还是先吃我?”

“……”大汗的徐天秀脸色白无语。

“瞧把你给吓得!”安子似乎有主意,调侃道:“镇定!别忘了你是大乘修士,该玩儿命时就得玩儿命,听我的啊!”

“咕噜~”没话的徐天秀吞了唾沫好半天才道:“你说。”

“这还用说,冲过去啊!”

“……”徐天秀吐了血。

(本章完)

:。:

第四百四十五章 百密一疏

面对百余只虎视眈眈的恒阳巨蜥已经让大乘期的徐天秀手心冒了汗,要是贸然冲过去绝对不死也重伤,在大荒星重伤就意味着躺尸。

“放心,哥们做你的后台,不是,后盾。”

“阳兄,我~~~”

“有没有搞错!”安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道:“大乘期比我这个凡人还怕死?拷~”

“好!”徐天秀后槽牙一咬,脸扭曲得可怕,道:“天秀就算一死也要保你平安,就当还你的人情!阳兄!记得给我收尸!”说罢,不待懵逼的安子搭话,带着一身死气扑向敌阵。

论修为,徐天秀与疯子罗差不多,但实战之力一看便知高低,差得太远;外放的真元力高涨,绝死之战让他瞬间进入狂暴之境,惊天泣鬼的《修罗无道经》显露真身,两息之间连斩七八只如铁塔般的巨蜥,飞溅的血液染红了道袍;但好汉驾不住数量,大招间断的同时被数道巨蜥兽那钢铁般带刺的尾巴抽倒在地身受重伤。

“妖月漫花散五行千机纵横!”

“刷~~~~~”

临死之际,背后一声轻喝,从天而降一道绿光直罩徐天秀,顿时气也顺了、腿脚有劲了、砍怪更是不废劲了,反应迅的躲过袭来的一张血盆大口跳出重围,抽空回脸一瞧,只见阳兄正立得笔直,双手合拢成剑字型盖着淡淡金芒冲自己阴阴笑。

“阳兄!看天秀今日大展神威!”有奶妈在此那还怕什么,徐天秀精神压力骤减,信心大增常挥着战力,身形悠到哪,绿光便罩到那,仿佛头上挂着个大血瓶。

“你大爷的快点!老子快支撑不住了,赶紧收拾了好跑路。”耍尽各种手段的徐天秀趁着难得的机会磨练着自己的技法,安子一看便知这厮耍上宝了。

“煞神屠魔镇妖域无道……”

收到指令的徐天秀知道耍过头了,身处不到二十余只巨蜥中央直接开大,周身闪烁的光芒一涨三四丈,一个四肢胳膊三只眼的巨大的虚形如擎天大柱托着身体飞升而上,以镇妖巨塔之形不顾射来二十多条小腿般粗的舌头坠落地面;刹那间天地为之抖动,围观之凶徒黯然,狰狞之巨蜥翻滚。

“堪魔!”最后一式,那道虚影的四条胳膊突然幻化出四把利器,随着徐天秀身形所过之处无不血肉横飞,只在三息之间一切恢复平静。

“呼~~~~”身体虚的安子松了口,内元力消耗大半便得嘴唇紫,道:“收好尸体快闪。”

“明白!”打扫战场只在瞬息之间,劫后余生的徐天秀转过身抄起安子往回狂奔,要知道脚下大地已有奔腾之兆。

然而一切并不那么顺利,荒口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上百人,没死的二人组立马被围上了,一个个手提利刃及为不善。

“天秀,咱们留五只,其余扔了。”

“嗯!”

熟悉生存之道的徐天秀不觉得可惜,他有预感,自己的好日子来了,只要阳兄在便不愁没有阳晶骨,今天这趟实在太值了。

不理凶徒恶霸们那呲牙咧嘴的点赞,两人进镇后奔了鹦鹉爷那间小平房。

“天秀,收拾一下,这味太难闻!”

“嗯!你先歇着。”

修士做卫生那是手拿把钻,就挥了挥手,所有垃圾归置到角落,手指一弹,一道无形的罩子将其隔离,那难闻的气味渐渐消散。

“快,先生火,给我来只烧全蜥,饿死我了。”

“放心,很快就好。”徐天秀知道练体士的弱点,手脚麻利的忙活着。

不大会儿,在安子的指挥下,半条恒阳巨蜥被烤得焦黄里嫩滴着油渍,一张看上去坚硬无比的蜥兽皮扔在旁边。

“嗬~~~嘶~~~好吃!”幸运的安子感谢老天爷巨蜥没毒,大快朵颐得不亦乐呼,总算是解决了温饱。

“阳兄~好本事!”瞅着安子一脸满足,徐天秀伸手大赞。

“本事不本事的另说,我问你,你见过最大的一只有多大?”肥嘴不忘总结经验,安子囫囵着问道。

“不瞒你说,我走得最远不过千里,所观巨蜥与今日没什么区别。”

“那今日之战你可收获?”

“收获?这些难道不是?”徐天秀纳了闷,要知道这可是有史以来最丰厚的一次,虽说还散了近百只。

“唉~~~你呀!”安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满手的油在身上蹭了蹭了,道:“我至少现两处弱点。”

“弱点?”

“你没注意到巨蜥兽除了结群而出并没有统一的指挥吗?说白了就是一群散兵游勇,只要实力不差配合得当,灭了它们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那第二了?”

“他们怕光。”

“不能吧?”徐天秀绝想不到,那么大的黄金兽瞳怎么会怕光,真是闻所未闻。

“当你功法的虚影出现之时,所有巨蜥几乎同时闭眼扭头不视;当然,时间极短,不到一息。”

“……”徐天秀张大嘴巴目瞪口呆,这看得也太仔细了吧!

“所以我打算以后晚上行动。”

“什么!”大惊的徐天秀差点没死过去,有特么这么作死的吗?

“是不是很惊呀?”三口两口的吃完,继续在身上蹭手,无视一脸惊悚的徐天秀道:“刚才你解剖蜥时没现那条阳晶脊骨直通脑部?说明什么?”

徐天秀懵逼摇头。

“说明恒阳巨蜥兽的一本本领全在脊骨上;先前你说过,巨蜥的双目能撩动修士的神魂,那必然后会有元力流动,元力在黑夜可是明灯,只要它们出现,就如同顶着两个灯笼,一目了然,所以晚上对咱们来说有优势。”

一番高谈阔论让徐天秀见识了什么是妖孽,仅仅一次就能看出这么多,若真如所言,巨蜥兽的末日就到了。

“咚咚咚~~~”正说着,外面有人敲门。

“谁!”神经敏感的徐天秀掏出长剑作战斗准备。

“在下古野,冒昧打扰,还请小兄弟开门一叙。”

“古野?”安子皱眉心道:“怎么听起来像个小日本!”

徐天秀一脸思虑没说话。

“让他进来。”

徐天秀拉门,见是位长相斯文,青衣蓝衫,面相白净的中年道人,带着春风般的微笑从容进屋。

“你有事?”在安子看来,这人就点小白脸的意思,问道。

“小兄弟可知今日一役可谓名动荒野,走出大荒相信指日可待。”古野很会说话,奉承之意明显。

“天秀,开门让出去!”

“……”徐天秀。

“呵呵~~看样子小兄弟是个爽快之人。”马屁拍到马蹄上了,古野自嘲笑了笑,道:“即如此,属在下唐突。”

“甭唐突了!你不就想跟我们组队杀出大荒血路。”安子一眼看穿。

“那你可知在下的修为?”

“神婴初期不过百年,根基不稳,想必一身本事都是东拼西凑的野路子,没错吧?”

“小兄弟好本事,在下佩服!可否如在下如愿?”

“不能。”这种问题根本不用思考,肯定拒绝。

“小兄弟,在下可是带诚意来的。”古野当然不会死心。

“诚意?呵呵~真没看出来。”瞧对方起伏的胸膛就知道,怒火正在酝酿。

“那小兄弟认为在下如何才算有诚意?”

“至少得报个真名吧?”

“古星遥,出自修罗域东河星系古氏。”

“那~古兄因何被流放到此。”徐天秀插话道。

“此乃在下的私事,不便相告。”古星遥直接回避。

“行!我个人敬重你的隐私权,但也请你敬重我的隐私,小子从不与陌生人组团,请便。”

“呵呵~~”古星遥乐了,笑得很蔑视,道:“在下自负神婴修为,若是没有我,恐怕你们在此寸步难行,那怕你有屠夫罩着。”

“那你就回家连夜诅咒我们俩明日横尸荒不得好死,行了吧?”

“你……”古星遥火了,怒目瞪眼恨不得吃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

“行了,好走不送。”

屠夫的地盘不敢撒野,古星遥黑着脸甩袖含恨而去。

“阳兄!我觉得……”

“我另有打算。”安子知道他要说什么,道:“其实离开这里很容易,但我需要阳晶石,量还不小。”

是的,申屠纥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收走他的穿棱机,无奈没有阳晶石驱动,不然安子早越狱跑了,不过现在他改主意了,盯上了这间屋子的密室,临走之前定要给那个死胖子留下终身难忘的阴影。

“可整个大荒星乃绝晶之地。”

“凡事没有绝对!不是没有,是你们没现。”

“你又现了?”这么快就加“又”字,多大能耐。

“嘿嘿~~阳晶骨就是阳晶石,只不过要稍加提炼。”说罢起身拍拍屁股,道:“今天晚上我有事,最好下个罩子帮我护法。”

“放心,天秀定当力保不失。”

“算了,尽力就得,别太认真,屠夫要是真现身你也拦不住。”

“要不……回我那屋去?”

“走哪都不成,整个星系都是他的地盘。”

“好吧!”

夜幕降临,街面依然如白天吵闹不绝,对修士来就白天黑夜都一样,更何况过着有今天没明天日子的暴徒,当然得及时行乐。

屋里边光线很足,安子拿出显微镜正研究着阳晶骨的构造,时不时拿笔在兽毛上写写画画,浑然忘我的境界让徐天秀叹为观止;虽说看不明白在干什么!

本以为会像从前一样琢磨个一半年载,没想到天不亮就想到办法;在微观世界里一切将看得更为真实,手段更是惊暴眼球。

“怎么样?”

“把那堆垃圾摊开,幸许有我要的东西。”

“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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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山雨欲来

云锦星域,一条宛若飘逸在宇宙粉中带紫的夺目彩带,群星璀璨中十六颗极闪亮的星系如同镶嵌的宝石让人迷恋,淡淡的星云紫雾更上增添了些许神秘和脂粉气。

域主锦方华所在星系,也是十六个闪亮中最为耀眼的,为曰:紫云。

紫云星系主星位于第六颗行星,星体淡紫;整个星球植被繁密,紫气冲天;分布合理的山川河条仿佛血管一般包裹着星体,滋养着每一寸水土,造就了极为平衡的生态环境,乃是修身养性、参天悟道的绝佳之地。

某处一片被紫色填满的山谷小村,稀稀坐落着数十户凡人世家,世外桃园的神仙地盘只有不到百十号人,奇怪的是在那沉年老宅之中有一座崭新的小院,中间立着一栋两层小竹楼,看风格与其他格格不入,应该是新搬来的外人。

小院内烟雾淼淼,小溪潺潺,一方小石桌放着古扑精致的茶具,坐于石凳的老人手持玉制书简看得入神,时不时小涿一口。

“咚咚咚~~~”

“请进!”

“吱呀~~~”院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对青年男女,得体的衣着和郎才女貌和面相一看就知道是对神仙眷侣。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老人显然对来者不太感冒。

“前辈好眼光,此地真乃修神悟道的上仙之地。”男的毫不避讳自行落坐,女子靓丽而端庄立于身后且仪态大方。

“找我何事?”老人收起书简面有不快。

“前辈别误会,在下并没有跟踪的意思,而是有事而来。”承然,这是一句套话。

老人“哼”了一声,道:“你们到底与我孙儿是何关系?”

“在下说过,只想还他个人情。”

“人情?呵呵~~”老人冷笑,道:“你体内元力多处不适,经脉部分不通,神魂不稳,中神穴张力不均,种种迹象表面此乃夺舍之体,老夫不屑与你这品行不端之人为伍。”

“呵呵~~~”男子无奈摇头,道:“也罢!在下就自知瞒不过郬城子前辈的法眼。”

“郬前辈切莫误会。”女子开口道:“论辈份,晚辈乃是安小友的师姐,元帝的女儿。”

“在下虚无念,出自冥神星域,乃无门无派的修撒之辈。”

“来头挺大,找我何事?”郬城子再次问道。

“实不相瞒,我等此次前来只为安兄。”虚元念道:“血影星系即将遭逢大难,想请前辈出山助申屠南一并御敌,至少要保住安兄三位好友的性命。”

“女娃娃,老夫先不论真假,你自称元帝之女,为何不去帝元星域求助,反而来找我这个修为不高的神魂?”

“回禀前辈,只因晚辈与夫君之事帝父不应,所以……”

“哼!不经父辈私结道侣视为不孝,恕老夫不能相信你们,请回。”

“前辈!”见郬城子起身回屋,虚无念急道:“还请听我一言,若是三位小友损其一二,相信安兄会性情大变,以他做事不计后果的性格,在下实难推测他能干出些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会因此而失去自我,更有甚者丢掉性命。”

“来犯者何等修为。”郬城子停身问道。

“最低震元,最高大圆满。”

“那你认为老夫一界神魂能起作用?”

“当然,以前辈的大智慧和对星辰法则的了解坐阵指挥决无问题,至少能保全他们的性命全身而退。”

“来者多少人?”

“一人。”

郬城子白眉紧收,盯着两位不之客半天才道:“可知来历?”

“域外化古之辈。”

“你也相信哪个传说?”郬城子有些意外。

“晚辈从未质疑。”

“好一个从未质疑。”说着话郬城子回身落坐,问道:“可知我孙儿现今如何?”

“若所料不错,应该在魅影屠夫的大荒星,那里将是他人生的转折。”

“何已见得?”郬城子显然有意拿捏对方。

“大荒星是什么地方相信前辈略知一二,要想走通大荒血路需要的是智慧,而不是实力;以安兄的能力,相信不出三个月便能出来。”

“继续说~”

“撕杀的血腥之地及遍地血骨的修罗地狱足以让他看清修士的生存法则,加上血影的大变,相信会让他改变心态,待他成长起来,想必前辈定会感到骄傲。”

“你认为他能到达何种境界?”

“这个……恕晚辈学艺未精,暂时不得而知。”

“也罢!”再问下去就暴露心态了,郬城子揣起紫沙茶壶啄了一口,道:“老夫应下便是。”

“多谢!晚辈与家妻先行一步,告辞。”

“唉~~~终究难逃一死啊!”男女离去,郬城子面有不舍喃喃自语。

修罗域萤妖星镇妖九层渊地底……

“查得如何?”

“回域主,暂时没有。”

“伯陵,你这个总管当得可不怎么样啊!”

“域主,郬城子的下落虽未得知,但少主的血影星系可能会有变故。”

“哦?说说。”

“据传回的消息,囚笼星所驻修士正在大量被屠杀,包括星体内的上古晶辰巨兽。”

“何人如此大胆?”申屠纥语气有些重了。

“所见之人均已灰飞烟灭,未曾有影相传回,所以……”

“也就是说此人修为至少合体?”

“属下也是这个推测。”

“有没有知会申屠南?”

“已派人去了。”

“传我法旨,让邱展鹏、乌沉锋出关前往血影。”

“是!”

“还有,通知魅影的屠夫,让他近期留意一切可疑之事。”

“属下明白。”

新总管伯陵退去,申屠纥魂眼自语:“郬城小辈,算你走运,敢占老夫的便宜!”

大荒星西荒镇鹦鹉爷安全屋内,徐天秀瞧着眼前歪七扭八掺差不整、用废金属制成的导管纳闷得很。

“额~~阳兄!这是……”

“一会儿你就知道,给我块阳晶骨。”邋里邋遢的安子忙活了两天,脑子的活分似乎让头长了不少。

眼前摆于碎星铜书案上的是一套蒸馏过滤系统,也就是的提取阳晶石的装置,相信奇迹将再次降临。

瞅着连日忙活的杰作,安子老怀欣慰,将一块巴掌大的阳晶骨置于一端的密封器皿内,让徐天秀以大乘丹火加热,看能否如他所想的那般。

通过《星辰望气》的金瞳之眼,安子看得清楚,骨质正慢慢萎缩,附着的金色元力液体正在形成、气化、蒸,通过弯扭的导管回归液态,滴于一方形小盘。

“成了!嘿嘿~~~”成就感由然而升的安子精神大震。

“阳兄!你是如何做到的?这可是极纯的元力,比阳晶石要纯得多。”

“那当然,也不看看爷是谁,哈哈哈~~~~”安子叉腰狂乐,癫狂的二愣子又回来了。

待液体冷却,瞧着躺在手心黄丰灿然、晶莹剔透的结晶体,乐得不行的安子困意全无,感慨道:“妈的!总算有点眉目,想左右爷的命运,嘿嘿~~做梦去吧!”

“阳兄,照你估算需要多少阳晶骨?”

“以刚这块不到二两的元力石推测,怎么着也得得万二八斤,加上消耗至少十万斤。”

“这么多?”

“有我在怕什么,时间问题。”说到这贼眼四处张望,小声道:“这事千万别让屠夫知道,不然就白忙活了。”

“那是自然,可~可我没见过他啊!”

“什么?你来这近二十年没见过他?开玩笑吧你?”

“不光是我,整个西荒镇我估计都没人见过。”

“我去~”安子一拍脑袋神情惆怅,道:“你记住,那厮是个三百多斤、脑袋没毛的大胖子,身上挂着铁链,后背一把大铁梳子,很好认。”

“明白。”

“行!接下来是你的活儿了,将手头的阳晶骨全部提炼,我吃点东西歇会儿,养足了精神咱们出去大干一场。”

“那我先收拾收拾,这儿太乱,味也大。”

于是,一切按步就搬,徐天秀现学会卖,安子则蹲墙解打着呼噜,时不时阴笑两声,引得徐天秀直起鸡皮疙瘩。

浑然不知的是小屋之外早已围满了修士,一个个眼急得很,又不敢强行闯入。

“这都快三天,乍还不出来。”

“再不出来老子快要断顿了,他娘的。”

“你那天捞了不少吧?”

“嘿嘿~~那还用说,老子抢了十二只。”

“劝你还是收敛点,我收到风声,听说刑老大正打这小子的主意。”

“管他了,只要能捞着便宜关我什么事。”

“就是,他吃肉咱们没意见,总得留点汤吧。”

三天前散了百十只恒阳巨蜥,让这帮玩命的凶徒偿到了甜头,足足在门口蹲了三天,希望再能捞点;他们怎知安平的心思,一个个交头结耳的猜测打屁交换着信息。

美美的睡了一天一夜,睁眼时天色已至下午,拿出水葫芦洗漱一番,整个人神精多了,做了趟广播体操算是热身完毕。

“怎么样?弄了多少?”

“十七块,足有三斤多。”

“才这么点?”

“已经很不错了,这可比阳晶石好用得多。”

“算了,总比没有强,先把家什收起来;对了,你那有多少萤光石?白光的。”

“我看看。”徐天秀拿出布袋数了数,道:“白光的只有一百多,够了吧?”

“行吧,到时候再看,反正这玩意不值钱,不够就收点。”

“嗯~咱们什么时候出?”

“怎么?不怕了?”

“呵呵~~”徐天秀难得不好意思。

信心十足的二人在屋内一切准备就绪,撒了隔离罩,趁着即将来临的夜色拉门就要出去;不想蹲门口的凶徒呼拉抄给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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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便便惹的祸

“不是~等等等~~~~”还没迈腿的安子不知怎么着腹内一阵搅痛,紧接着菊花紧收扶墙难受:“肚~肚子疼,我得先找地方解决一下。”

门口摆着战斗造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徐天秀瞬间泄了气,太特么暴冷;没办法,谁让那位爷是个饭桶型的练体士。

退回安全屋关门升罩,瞅着脸色白冒冷汗的安子关切道:“你没事吧?”

“赶紧刨个坑,最好深点,我估计~~便便不小~,快点,我快不行了!”

“诶诶诶~~你可得忍住啊!马上就好!”徐天秀傻了,这要是拉裤子里甭说他,自己都没脸见人,绝对是修仙史上第一大笑柄。

抽口烟的功夫,深丈许的深坑挖掘完成,不等徐天秀开口,安子撩下裤啥也顾不上就蹲上了,就听得一阵劈啦啪啦的动静,整个屋间奇臭浓浓,幸许是消化系统过于强大,那味儿甭提多有劲,就算徐天秀屏住呼吸都能感觉那味儿往鼻子灌,太恶心了。

“呼~~~~舒坦!”满头大汗的安子顺畅得不要不要的,带着惨淡的笑意脸色苍白,完全没现大乘期的徐天秀躲得老远,头顶绿气直冒,可想而知中毒之深。

说实话,敢在鹦鹉爷的屋里拉屎的也就安子,换着镇上任何一个人宁愿拉裤子里也没那胆儿;话又说回来,得亏死胖子没在,否则非给他堵上不可。

就这么着,一个坑足足蹲了小半个时辰,直到腿脚麻才起身,撕下块布片擦完了屁屁酝了酝神才系上裤子,完事还不忘看一眼。

“怎么没了?”瞅了半天啥也没见着。

“嗯?”徐天秀也现不对劲,微微呼吸两口,道:“奇怪,这味儿散得也太快了吧?”

“不能吧!”安子道:“别忘了咱们开了隔离罩,除非这屋子下面有情况。”

“你说密室?”

“对呀!”安子一拍大腿道:“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死胖子的密室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嘿嘿~~”

“咱不出去了?”徐天秀真怕他想一出是一出。

“等回来再说,不着急。”

“阳兄!我看你以后还是少吃点巨蜥。”

“我也想不通。”安子忙活着填坑,道:“你说我都风雷级了怎会闹肚子?真他娘邪门。”

“一点不奇怪。”徐天秀道:“恒阳巨蜥一身的血脉承尽了人类修士的鲜血元力,可能跟这个有关吧?”

“卧槽~那不成间接吃人了?”

“所以说你还得想别的办法。”

“也行,反正今儿晚上要在干一场;对了,你有地图吗?”

徐天秀摆摆头,道:“我估计整个镇上都没有。”

“妈的!玩儿得绝的,草~老子要是死在这做鬼也不放过申屠纥!”

“别埋怨啦!天已经黑了,咱是不是该走了?”

“嗯~听你的,走着!”

再次拉门,这回围观的更多了。

“诶诶~~让让让让,拉个屎不至于吧?”

“……”徐天秀。

“小子,你们不会晚出荒口吧?”有人问道。

“难得来一趟,当然得好好逛逛!”说话,安子拨开人群,带着徐天秀奔了荒口,后边那帮围观的当然要去看看,一个个抽着冷气、嘬着牙花子紧跟而上。

本以为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想出风头的愣头婊,结果眼睁睁看着两人出了荒口消失在恐怖的夜幕之下。

大荒星某处,一座不高但面积老大的土包之上立着八根参天大石柱顶着云层,柱身刻满道纹闪着赤焰红芒,中间是个火山口,不过里边沸腾的并非想象的岩浆,而是红得稠、冒着气泡的血液,其中隐约泛着一抹金色,而边上杵着两人。

“老大!今天死了一百三十二人,修为最高化神,最低结丹。”

“嗯!照这个度不出一个月,这池血晶石就能出炉了。”

“不过……有个事我得您说一声。”

“哦?什么事?”

“就是刚来的那个练体士,三天前和徐天秀杀了一百多巨蜥竟然毫毛无损全身而退。”

“不稀奇。”胖子道:“他是谷仲方的徒弟,没两把刷子会到这来?等着吧,接下来死的更多。”

“这……他练体不过风雷,怎么可能?”

“他可不是一般练体士,把你的招子放亮点,那小子可不是个安份的主。”

“……”那人不语言了。

“嗯?怎么回事?”正说着话,打池子里飘上来一股子臭味,虽说淡,可驾不住大能修士鼻子好使。

边上那位皱了皱眉毛,显然也闻到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查哪出了问题。”

“是是是!”

那哥们一走,胖子好像猜到点什么,“嗖”一声没了踪影。

“哈哈哈~~~过瘾!”一身血渍的徐天秀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甘畅淋漓。

“别得意,留神乐极生悲。”作为奶妈兼指挥的安子提醒。

“阳兄!天秀服了,五体投地的服!”

是的,一切正如安子说的那般,黑夜中的恒阳巨蜥兽根本藏不住,那两只灯笼似的兽眼暴露行踪,当守猎的二人组手拿白光萤石闪过的刹那,所有巨蜥本能的扭过脖子无法直视,趁着机会下手的徐天秀展天了一边倒的屠杀,不仅手快,而且脊骨保留完整;不到两个时辰,死于屠刀的巨蜥不下上千,跟割草没什么区别。

“天秀,咱们往那边走。”时刻保持清醒的安子从不走寻常,指着正东边道。

“没问题!”算算时辰还早,徐天秀乐得合不拢嘴。

于是乎,二人顶着不大的月光改道向东,沿路大小数十战,杀得血流成河,无数残肢骇骨散落各处,简直就是两个杀神。

事实上,至安子找到刷怪的非正常方式,就没打算很快离开,他要报复申屠纥,给他留下深刻的印相,至于如何报复,就得找出大荒星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变异的蜥蜴;是的,他要破坏传说中的大荒血路,搅乱这个吃人不吐骨的邪恶之星。

当然,秘密不那么容易找,尤其是没地图的情况下;两人往东杀了足有上千里地任是一片荒野,未有可疑之处,就连痕迹也不曾现。

“天秀,杀了多少?”

“已经上万啦!”跟着血人似的徐天秀咧着白牙甚是恐怖。

“行了!今晚到此为止,咱回去。”

“收到!”

回去的路上又杀了上百,直到徐天秀浑身酸痛,元力见底才勉强看到荒口,那里已经有无数凶徒举目眺望;当二人出现时无不感觉冲天的杀气扑面而来。

“阳兄!这次……”

“跟上次一样,别散多了,不然会让人起疑。”

“高明!”

又散了百十来只,引得无数凶徒哄抢,甚至为止死了两倒霉鬼;意外的是在鹦鹉爷平房门口居然没人蹲点了。

“走!回你的住处。”安子贼精,一把拉住徐天秀。

“啊!嗯~好好!”

正要转身的功夫,打屋里传来一声冷“哼”,一股巨大的吸引让安子和徐天秀身体不听使唤,齐齐飞进平房,同时关上大门。

“哟~~~~您回来了?呵呵~~~怎么不提前吱一声!”安子有心里准备,虽然此时的鹦鹉爷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前~前辈!”徐天秀想来此人应该是传说中的屠夫。

“呵呵~~~”说实话,鹦鹉爷笑得很冷,冷得让人后脊梁骨悚,冲安子道:“小子,都说是你个不安份的主,胖爷我还不信。”

“谁说的?小子可是老实人。”

“老实?哼哼~”黑脸的鹦鹉爷早已怒火中烧,道:“炸了修罗城,打了冥神一耳刮子,老实人能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

“所以说嘛!千万别欺负老实人。”

“可现在是你在欺负我!”

“不能吧?这话怎么说的?那只是我心里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而已。”

“很好!”说着,鹦鹉一挥油光蹭亮的袖子,指着眼下不大的小坑怒道:“那么~你来解释一下,这是不是你干的?”

“咳~这个~~我也没办法,谁知道巨蜥吃多了会闹肚子,总不能拉裤子里吧?”

“承认了就好!”胖爷火气像是小了点,道:“那咱们就得说叨说叨!毁了道爷了一池九百九十九年的血晶你作何赔偿!”

“血晶?那是什么?”安子表示不解。

“血魂地脉,赤晶阳石?”徐天秀猛然一愣。

“知道就好。”鹦鹉爷咧嘴冷声道:“就差旬月,生生让你小子给搅了,今天不给个交待,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你又没告诉我,不知者不为过吧?”

“放屁!”胖爷火一下又顶上来了,道:“你以为大荒星是什么地方?若不是胖爷那兄弟开口,老子会让你个风雷级练体士跑到这来?”

“诶~~这事怪不到我头上吧?”耍嘴皮子可是安子的强项,争锋相对道:“你要搞清楚,前些天我求着让你带我走你不干,现在出了事又找我?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

“你……”胖爷没词了,照理说确实怪不着,可他不服,他憋屈,怒道:“老子不管,今天说什么你也得赔!”

“我赔你奶奶个螃蟹腿儿,草~”安子一样是个有脾气的,本就不乐意来。

“好!这可是你说。”打不得又杀不得,鹦鹉爷投鼠忌器,威胁道:“你这辈子也甭想走出大荒星。”

“说实话我真的好怕!”

“……”徐天秀。

“别以为仗着会点星辰技法就能包打天下,有你小子哭的时候,到时候别说胖爷手黑!”

“呵呵~~您一点也不黑,就是不怎么白!”

“……”徐天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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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荒野密谋

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持续近一个时辰也没分出个高下,外边天都大亮,围观的凶徒门离着小屋数十丈,没一个敢越雷池的;不同的是人群中有位身着干净,散着上位者气息的大胡子,脸上横肉紧崩,凶光中透着戾气。

“刑老大,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小子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哼!无非是仗着屠夫的关系,大不了多给些好处。”

“好处?”古星遥冷笑,道:“你觉得他会缺阳晶骨?”

刑老大扭脸瞅了瞅,正色道:“他是不缺,可不代表熟悉这里的环境。”

“你倒大方,那张图你可从未示人。”

“该出手时就出手,只要能离开这,区区一张地图有何舍不得。”

“也是!”古星遥点点头,道:“不如……”话说一半,只见对面出现个及为显眼又陌生的少年修士,身着蓝色金边道袍,刺绣龙纹,背着圆盘带刺的法器,肩上蹲着只黑猴子,顿时不由自主惊道:“魅影天龙将!”

威风八面的称号一出,所有人齐刷刷望去,随后一个个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劳烦打听一下。”少年从容走近,客气道:“可曾见过一位年纪不大的凡人练体士?

时才一个个人五人才,一幅天老子天下第一的作派,这会老实得跟孙子似的,特别是刑老大,颤颤微微指了指屠夫那间平房。

“多谢!”少年给了个感激的眼神,转身几步伸手敲门。

“谁这么大胆子?”口水喷了一地的安子翻着眼皮扭脸怒道。

“师弟!”

“卧槽~上官师兄!哈哈哈~~~~”上官晨的出现无疑给安子打了一剂强心针,乐跟熊二似的连忙开门。

“师弟,可找到你了!”开门的瞬间,上官晨笑得很欣慰。

“哎呀我的哥,想死我啦!”不顾一切的安子上前就是一个熊抱。

“哼!”

“见过英武前辈!”无论到哪,上官晨都是温温而雅的君子,见着屠夫照样如此,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身为八部天龙将,谁给你的法诣让你跑到这来的?”屠夫惹不起安子,可惹得起上官晨,开口及不客气。

“我师弟身陷囫囵,身为师兄不得不来,请英武前辈见谅。”

“如此说来你是私自出走?”鹦鹉爷知道,出气的机会来了。

“是!”上官晨的回答铿锵有力。

“很好!即如此,老夫罢了你龙将身份,三日之内滚出魅影,永世不得踏足!”

“凭什么?”安子瞪眼抢白。

“大荒星就不允许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师弟,无妨!”

上官晨的淡定让安子佩服不已,给个了大拇哥点赞,心道:“祁厅长要是有这分节操就好喽!”

倒是边上的徐天秀惊得不行,要知道八部天龙将可是后备干部,将来的成就绝不比星系之主差,只要修炼有成,随时会派往其他星系当头,这位也太不当回事了吧?说不要就不要。

“哼!”威胁没起作用,鹦鹉爷更火了,冲安子道:“小子,别以为来了个神婴的兄弟就自以为事,信不信胖爷直接将你们丢进恒阳巨蜥的老巢!”

“那敢情好!”安子似乎很兴奋,道:“我正愁找不着了。”

“嘿嘿~~~”屠夫的笑意很阴险,道:“别忘了,你媳妇还在屠妖当副主管。”

“前辈,是否太没风度?”上官晨道。

“魅影内部之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三息之内给老子消失。”

上官晨没接话,直接给了安子一个眼神。

安子会意,扭脸冲徐天秀道:“天秀,那些阳晶骨够你修炼些时日,要善加利用。”后面一句隐晦难猜,指的当然是那套过滤设备。

“阳兄大恩,天秀永世不忘!”徐天秀不笨,神情庄重。

“有缘再见!”

“再见!”

“死胖子,敢动我媳妇一根头,别怪爷不客气;师兄,走!”

“嗵~~~~”

“额啊~~蹬蹬~~~”

只见屠夫一个眼神,上官晨惨叫一声连退数步嘴角溢血,于地上留下十多个脚印。

“我让你带他走了吗?”

“师兄,没事吧?”安子急忙上前扶稳,扭脸冲屠夫道:“一个震元级的老家伙居然偷袭一个晚辈,你有特么脸?”

“小子,老子刚才说过!你这辈子也没别走出大荒星一步!”

“是吗?行,你想耗老子没意见,有种寸步不离的跟着,看谁有耐性,嘿嘿~~”

“还不滚!”越喷越来气,屠夫对着上官晨就一声大吼,震得平房直晃,落得灰尘无数。

面对咄咄逼人的鹦鹉爷,安子看得出来,他是真动了怒气,继续顶下去没准真会动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声道:“师兄,装材料的布袋还在吧?”

“放心,都在!”

“行,东西留下,你先走,见机行事,看老子不玩儿疯了他,草~”

“你自己小心点!”上官晨依计而行,魂了一眼屠夫扛着孙猴便没了踪影。

“呵呵~~~”暂时赢了一局让鹦鹉爷乐了,道:“算这小子认相。”说罢手一伸,道:“交出来!”

“什么?”

“小子,你的过去老子一清二楚,别想钻孔子,为防患于未然你手里不得有外来物品。”

“狗曰的申屠纥!”安子恼了。

“是不是非要老子动手?”鹦鹉爷很欣赏安子绝望的表情。

没办法,人在屋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情不愿乖乖交出布袋,好在徐天秀手里的过滤装置屠未曾留心,也算万幸。

“小子,老子会死盯着你,别想耍花样,哈哈哈~~~~”瞧着安子一脸黑相,屠夫成就感十足,胖影淡淡消失后只留下虚空的狂笑。

“阳兄……”

安子板着脸挥手打断,左右看了看,迅在上官晨待的地方刨了刨,又一个布袋出现,看也没看收进戒子,看和徐天秀小心脏狂跳,太贼了。

“是不是回我的住处?”

“去哪都没用,就在这,妈的!”

“那现在怎么办?”

“等!别问为什么。”

徐天秀有种白痴的感觉,只能说智商不高。

果然,当夜晚再次降临,屋内空间无端破开,打里边蹦出只黑猴。

“吼吼吼~~~~”孙猴冲安子一阵叫唤并捶打了三次着胸口。

“天秀,把罩子开起来,咱们只有三时辰,度!”

“诶诶~~~”

时间紧,安子不作过多解释,拿出碎星铜书案打开袋子倒出一小堆零部件,恨不得手脚齐上阵;忙活了近三个时辰,两个通讯器组装完成,交给孙猴一个吩附两声后破空而去。

“天秀,待会无论看到什么千万别惊呀,更不能说出去,老子不搅得屠夫睡不着觉就不叫小祸害,狗曰的!敢拿我媳妇威胁我,草~”

连日的接触,要说徐天秀看不出什么绝不可能,同时也明白了,这主仗着申屠纥师弟的身份可以说在修罗域横行无迹,来大荒星十有八九是犯了事被流放的。

“师弟,能否听见?”

“师兄,你现在在哪?”

“暂时不清楚,我手上没地图,不过前边好象有个极大的土坡,有上面有八根柱子。”

“能不能回带我过去?”

“没问题!你自己注意点,别让屠夫现秘密。”

“放心!”

简短的交流亮瞎了徐天秀的钛合金狗眼,太让人惊悚,一个凡人居然能千里传音,他是怎么做到的,实在想不通耳朵上挂的那东西如此神奇。

“天秀,好好把握难得的机缘,这回可真要走啦!”

“阳兄!”徐天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神情有些激动。

“走啦!”

“保重~”

安子回身给个笑脸后推门而去,没走出十步,面前站着无数凶徒,为的两位安子就认得古星遥,有个大胡了没见过。

“有事?”

大胡子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一方玉简,道:“大荒星地图,没有复制品,仅此一份!”

“你想得到什么?”

“带我们走通大荒血路离开这里。”

“小意思!”安子毫不犹豫接过玉简,直接将恒阳巨蜥的弱点合盘托出,最后道:“我听屠夫说,巨蜥兽有老巢,你们注意点;还有,在未出去之前一定要团结,万不可因小失大!”

“小兄弟,可否告之姓名?”古星遥上前道。

“阳光!”

“大恩不言谢,刑坚记下,他日有缘定当报答。”

“呲啦~~~~”临别之际,头顶空间破开道口子,孙猴带着上官晨从天而降。

“各位!出去后千万别提我,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乱杀无辜,尤其是凡人,再见!”

留下话,上官晨带着安子破空而去,看得众人无不羡慕;平房门口的徐天秀更是如此,喃喃道:“阳兄!天秀也想做你的兄弟……”

不表即将脱离苦海的众凶徒,单说上官晨带着安子出了西荒镇,低空飞行于荒野平原,顺手灭了几波巨蜥兽,找到处较为安全之地,挖了洞府钻进去就没再出来。

“嘿嘿~~师兄,我媳妇怎么样?没受什么委屈吧?”

“我没说错吧?”许久未见的小老头武阳打着滚钻出脑壳一脸嘚瑟,道:“早跟你说过这兔崽子没心没肺。”

“我拷~老爷子,身子骨硬朗啊!哈哈哈~~~”见着亲人安子更加放肆。

“哼!没你硬郎,被一方域主打了一掌没死!”

“师弟,临来之时师妹一切安好,我们商量妥当,待回去后离开修罗域。”

“嗯~~我也有这个打算,不过咱们去哪?”

“宇宙这么大,随便去哪不行,不过最好先去趟血影的陷空星。”

“那是当然。”

“安小子,老爷子有个建议。”浮空的武阳摸了摸亮的光头道:“大荒星地势有异,若老夫所料不错,应该是绝山绝脉的绝阳之地;魁斗半天,五行化金,地下必有重宝。”

“真的?”提到重宝,安子吐着舌头两眼放光,有点二蛋的意思。

“那当然,大晨子,这可难得的机会,没准你的十方惧灭能修复。”

“你就不怕屠夫出冲出来灭了咱们?”这是安子最但心的,他可不是申屠南那货,为了乐子什么都不无所谓。

“小子,过分的谦虚是骄傲,就你那贼脑子想不出主意?”

“我看出来了,你这是死了的不怕没埋的。”

“……”武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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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恒阳祖母蜥

“师弟,师傅说得没错,大荒星并不像表面看到那样。”上官晨道:“三个时辰前……”

“等等!”安子打断,瞅了两人一眼,问道:“师兄,照理说你是头回来此,为什么就那巧看到八根柱子?徐天秀在这近二十年都不知道。”

思维缜密的安子不得不怀疑,这世上没那么巧的事;再看看大晨子,心虚的模样瞧着武阳不敢吱声。

“看什么看!”武阳是光棍不怕有媳妇的,喷道:“是老子窜倒着他来的,怎么啦?”

“老爷子,我这师兄可是个厚道人,别给带坏了。”

“他是我徒弟,就得听我的,给句痛快话,干还是不干?”

“哟~~~做错了事还面不改色,你是怎么做到的?”安子气不过,感激的情绪一下没了。

“师弟,师傅是为了修复受损的六道劫器才出此下策,为兄……”

“师兄,我没怪你的意思。”安子怕他误会,道:“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少听他的,这厮除了阅历丰富,智商基本跟老直差不多,一根筋!”

“梆~~~~”

“啊~~又来这手?没完了是吧?”

当着面被人编排,绝天大能武阳那受得了这个,变出根大棒子抡圆了照安平脑袋就是一下子,喷道:“目无尊卑,老夫有资格替谷老大教训教训你!瞪什么眼?还反了你。”

安子捂着脑袋憋屈得内伤严重,喘着粗气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来。

说实话,上官晨想笑不敢笑,这两人天生八字相冲,见面就掐,帮谁都不合适,夹中间特难受。

“哼!你小子给老夫放明白点,找到重宝你也有好处;要不是看谷老大的面子还轮不到你,赶紧想折!”

“想你妹的折,你不是牛逼吗?自己想去。”安子向来吃软不吃硬,哏着脖子火了。

“呵呵~~~”变脸绝活玩得闲熟的小老头乐了,扔了棒子一幅和蔼可亲的堆笑,道:“师侄,大荒星没准有玉中金的线索,以你的造化和气运绝对没问题,怎么样?想个折吧!以后见着谷老大我肯定帮你说两句好话。”

“老爷子,甭忽悠,啊!玉中金那事就不劳您操心,那东西在哪我心里有数。”

“当真?”上官晨闻言大喜。

“那当然,我可是大气运者,鸿运罩顶的弄潮儿,区区玉中金算个毛线,嘿嘿~~对了,我有东西送你。”说着话便拿出禹族老爷子那尊金像交给上官晨。

“这是什么?”瞅着手里跟块黑炭、嘴歪眼斜的a货,上官晨纳闷。

“我看看。”武阳个头太小,瞪大了老眼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瞧了半晌,魂眼道:“哪儿检破烂货?忽悠我徒弟是吧?”

“你都看不出来?”安子微微一惊。

“大晨子,甭听这小子胡咧咧。”说罢对准雕相的脸一脚踢飞。

看着躺旮旯的禹族一把首“圣衣”安子沉默了少许,道:“也许是我看错了吧!呵呵~~”

“笑得好假。”

“……”安子。

“师弟。”上官晨挥挥手收回雕相,道:“为兄收下。”

大晨子的举动让武阳不已为然,安子却皱眉不言,心道:“师兄的气运绝对非凡,希望他能遇到那个人吧!至于玉中金……算了,反正我也打不过那厮,随缘吧!”

“墨迹完了?”

“干嘛?”

“想折啊!我是不会等到下一回我的告诉你,为了大荒星的机缘,大晨子连前程都丢了,你这个当师弟就不感动?”

“你那脑子是不是让二蛋给拱了?都说了在地底,直接挖下去不就得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武阳一愣。

“……”上官晨。

大荒星土坡八根参天大柱之处……

“怎么样?”死胖子脸色依旧漆黑。

“这个……估计……可能……”那哥们结结巴巴满脑袋大汗。

“传我法诣,给我盯住死癸水龙将,一但出现就地格杀。”胖子怒了。

“啊~老大,这~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这池血晶石花了多少心思你不知道?要不是那小子后台硬,老子连他一块杀!还不去?”

“呃~是是是,属下就这去。”仿佛鬼门关晃了一圈的龙套仓惶而退。

“魅影!”

“属下在!”不知从何处出现道黑影,身材魔鬼长发飘逸,半跪在地不敢直视胖子。

“母巢可有异动?”

“一切正常。”

“在没有癸水龙将的消息之前给我看好了,出了差错你知道后果。”

“主上放心,魅影三洞精英时刻保持警惕,绝不会有意外。”

“嗯!去吧。”

“是!”

“兔崽子,区区神婴竟然神鬼不知摸到这了,就算你背后有上古大能,动了本尊的核心照样要你的命!”

……

再来看看挖坑的几位……

“怎么样?看出啥了?”

“就恒阳巨蜥兽的分布而言必有文章。”一方矩阵之上浮现着整个大荒星的立体投影,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点代表着无数巨蜥兽窝点,指着一处最多的位置道:“你看,这地方就有问题。”

“什么问题?”武阳站他肩上发懵。

“你没发现正好在东西两路的中间,恰好又是两个传送点的中间。”

“这没什么不对吧?”

“老爷子,麻烦动动脑子行不行?这个位置很要命,无论进出或是增援,以巨蜥兽的速度都不会太远。”

“着啊!”武阳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你小子脑子就是好使,呵呵~~”

“切~~~”安子翻了个白眼,指着图上一个特殊标记继续道:“如果这地方是八根柱所在,那么我能肯定的说,母巢就在下面。”

“我也是这个猜测。”

“那咱们再来看看这个。”安子撤下地图,换上整个修罗星域图,找到魅影星系放大,指着一颗硕大的土黄色星球道:“这颗应该是大荒星,没有星环,且远离太阳,照理说这里的气温应该很底,可现实并非如此,说明什么?”

武阳哪知道这个,瞪眼摇头。

“说明大荒星的气温是受地核影响,换句话说大荒星的星核温度极高,不亚于一颗小太阳,又或者是太阳精核之类的,间接证明大荒星为什么没有植物的原因!”

“有道理,可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此地并不是绝阳绝晶之地,而是被人为的改造,其目的很可能是为了血晶石!”

“血晶石?你说这地方有血晶石?”

“你知道?”

“小子,你的机缘来啦!”闻听血晶石,武阳顿时眉飞色舞,道:“这种矿物对练体士来说是如同阳晶石一般的东西,有没有兴趣?”

“没有!”安子板着脸不快。

“又装是吧?”

“你知道那东西是怎么来?”

“师侄!”武阳知道,兔崽子的良心又在作怪,道:“整个宇宙的修士信奉的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和大晨子及那帮小子可算是群异类,说实话老夫着实羡慕,但你不能老活这个小圈子里;血晶石虽说来路不正,但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血炼之石。”

“血炼?你先说说对我有何帮助。”

“练体士,说白了就是修炼肉体、血脉、筋骨和内脏,其中血脉是连接整个身体的导管,所以致关重要;因此血液必须不断吸取外来能量加已提炼,至少要做到百毒侵、凝固如铁、流动如光,到那个时候……”

“到那个时候爷就心率衰竭蹬腿玩儿完!”安子一嘴抢白。

“老夫不知道心率衰竭是什么,但知道你的心脏非同一般。”

安子没词了,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可能在谷大佬的预料之中。

“你的时间不多,最好早点想通,要么死!要么创造历史!”

“我师傅也是练体士?”安子问道。

“你想岔了。”武阳道:“谷老大成就次神之后数十万年也难进半步,他不会让自己的徒弟走他的老路。”

“怪不得要找个无骨无相的凡人,妈的!”

“你错了,无骨无相只是一方面,我猜应该是你的气运让他选择了你。”

这话也对,试问整个宇宙又有谁能撒泡尿就进了雷泽殿?除了气运,任何解释都说不通。

“师弟!”忙活挖坑的上官晨飞出深不见底的地洞,面不改色心不跳,平静道:“有情况。”

“遇到拦阻物了吧?”

“你怎么知道?”

“那是第一层保护,若我是那死胖子,肯定会以阵法暗连起警报作用。”

“嗯~~有道理,那如何处置?”

“先想办法探明下面的情况,再让孙猴撕开空间不就行了。”

“嘿嘿~~你这脑子就是好使。”武阳松了口气。

拿定主意,一伙人淡蛋下了深坑;安子留了个心眼,让大晨子放慢速度,相隔百里便放上一颗萤光石标记,直到耗尽才勉强到底。

“师兄,牛逼啊!不声不响的居然挖了近万丈,果然是刨人祖坟的行家里手!”

“你小子少暗口损人,干活!”谁说他徒弟就跟谁玩儿命,武阳那德性就是护短。

“师弟,要论盗墓,我可以听李师弟说过,你以前自称什么摸金校尉。”

“尼玛,老直那嘴果然名不虚传,拷~”

“豁~~~你小子真是人精,真有阵法相连。”武阳飘着小身板浮于一层血色岩层,道:“你看,像不像密布的血管?”

“不是像,就是!”安子叉着脚尽量别踩着。

“开什么玩笑!石头上哪来的血管?”武阳不服。

“用你那脑子想想,咱们要去哪?”安子较为丰富的经验和想象开始发挥作用,道:“以前在四道界就亲眼见着一只被星核温养的擎天巨蛆,大荒星就不能没有?想必下面就是母巢,这些血管应该是恒阳祖母蜥的。”

“什么!”上官晨大惊,他无法想象那玩意究竟有多大。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章 大荒起义

说句很良心话,安子真想一走了之,明知道极其危险还特么上赶着送死找倒霉?就为了个毫无根据的猜测已身犯险跑大荒星玩儿命,只能说武阳病得不轻,被人灭了肉身一点不值得同情,就这智商,活特么该!

“师弟,接下来……”

“先在洞道壁上挖个洞府,我得好好想想。”

“嗯~步步为营小心为上;小子,摸金校尉就是专业,是个谨慎之人。”武阳难得点赞,就是这话听着耳熟。

“……”安子。

临时分工完毕,大晨子照例挖坑去也,安子则踩着血管的缝隙蹲下身子拿手摸了摸,那强有力的张驰不仅感觉明显,而且快,非常的快。

“不对,有异常!”虽说没学过望闻问切,但听说过,黯然道:“祖母蜥的情绪似乎很激动,又或者很愤怒,这怎么回事?难道在产卵生孩子?有这个可能。”

一个人没事在那胡琢磨,就差没想到与公蜥“啪啪啪”了。

“师兄,推算一下现在什么时辰?”良久,一个大胆的想法涌现,起身问道。

挖坑对神婴期的大晨子来说轻松得很,三息之后道:“应该快到子时。”

“明白了!也许是机会。”

“怎么说。”武阳道。

“下面的祖母蜥正濒临崩溃和绝望,若所料不错,死胖子很快就有麻烦。”

“为什么?”上官晨停下手里的活问道。

“我估计是西荒镇的十几万凶徒倾巢而出,地面正上演着一边倒的绝地大屠杀,相信母蜥兽的子孙伤亡惨重,所谓母子连心,它又怎能不痛苦?”

“师弟,你的意思是趁乱而入?”

“现在未到子时,咱们的时间还算充足,不急,还是先探明情况再说,挖好了没?”

“马上。”

“要不要老夫出马帮你探探?”

“你?行不行啊?”

“论智慧,在老夫见过的人里没一个比得上你,但论实力,呵呵……”

安子翻了个白眼不在鸟他,坐飞板上摸着下巴想折。

两根烟的功夫洞府收工,不理盘坐于血管上冥想的武阳,安子进洞布阵;今时不同往日,用一根闪着淡金色手指随手在地面划动片刻,阵眼处放上提纯的元力石,阵法立马激活。

“怎么是黑的?”平日里百试不爽如监控的投影阵此刻不灵了,安子纳闷。

“下面还有数万丈岩层土块,当然是黑的。”一无所获的武阳出现,脸色不太好。

“探到什么?”

“大荒星体积太大,咱还得继续往下挖,我估计时间不够。”

“那不见得。”安子道:“大荒血路没那容易走通,途中绝对有体形硕大的精英蜥兽,不撩下数人命肯定不行。”

“嗯~只要那帮凶徒还在继续,咱们就有时间,说吧!下一步怎么样?”

“据我说知,星体内部不可能是百分之百实心,应该有些类似溶洞或其他元素的结晶体,有没有办法用神魂找找?”

“师弟,这个我可以试试。”上官晨道。

“那得小心点,相对来说你的修不算高,我怕地核内有高手坐阵,别被发现了。”

“除非对方是引辰级高手。”上官晨乃练级型主角性格,自信十足,飘身出了洞府。

“孙猴,没事四处溜溜,有发现速度回来。”断日破空猿正发挥作用的时候,安子可不能让他闲着,反正这厮也没事做。

“吼吼吼~~~~”没什么精神的黑猴一下来了劲了,不知从哪变出根棍子扛着便没了踪影。

“你小子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连它都不放过。”武阳觉得很没趣。

“行啦!我还得策划逃跑方案,你要是没事边儿呆着去。”

“你到底有谱没谱?进都进去就开始策划逃跑路线?”

“我不像你们,凡事得做最坏的打算,这是我一哥们教我的。”

趁着没事,武阳很想与他慷慨激昂论道一番,可一看对方没那心思,想想也就算了,毕竟安子嘴损,免得一言不合打起来。

大荒星沸腾的血晶池外,死胖子一脸严肃盯着冒血泡的池子,凶眼透着赤色,显然在暴走的边缘。

“主上,西荒镇空了。”

“我知道!”鹦鹉爷表现很淡定,问道:“可探明死了多少人?”

“战斗正白热化,属下就大概估计了一下,倒下的不到千人。”

“什么?”不好的消息让鹦鹉爷不在淡定,与他想象的相差太少。

“那帮凶徒反常得很,千人为伍、进退有序、及为团结,战斗呈一边倒的局势,据属下观察,他们很可能找到恒阳巨蜥兽的弱点。”

“弱点?蜥兽有什么弱点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是从何得知?”

“属下也不得其解,太奇怪了。”

“难道是他?”皱着眉毛的死胖子脑海中出现个没皮没脸的凡人,忙问道:“可曾发现那个凡人练体士?”

“这个……属下没注意,应该在吧?”

诡异之事接二连三,鹦鹉爷感觉极为不爽,若不是大荒星跑腿的太少,那厮早挂了;思虑片刻道:“放五只万年巨蜥出去,想跑就得有死的觉悟。”

“是!”如蒙大赦的属下转眼就没了。

“兔崽子,不愧是谷仲方看中的人,果然是个祸害!”

“主上!”刚说完又来一位,听声音是个女的。

“何事?”

“祖母巨蜥反应强烈,据兴戈判断,两个时辰后可能会停止排卵。”

“无妨,加大龙晶草的用量,让其尽快恢复。”

“可是~龙晶草我们所存不多,下一批要五天后才到。”

“那就用元力暂时替代,总之祖母巨蜥绝不能出问题。”

“是!”女人领命而退。

无数年顺风顺水的大荒星,随着安子的到来不到十天就变了样,申屠英武抬头昂望漆黑的夜空,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也是无奈的;许久后叹道:“兄弟,你可坑死我啦!”

镜头转回万丈地底,挖坑三人组正汇集洞府开会……

“远了点吧?”

“没办法,破空猿修为不到家,只能继续挖。”上官晨道。

“老爷子,你有什么好办法?”

“老夫要是身体在多的是办法。”

“这不跟没说一样!”安子越看武阳越像个托油瓶,于是不在理会,道:“等孙猴回来在看吧!没准它有收获。”

“劈啦啪啦~~砰砰砰~~~~”

“怎么回事?”一阵水管暴裂的动静让安子汗毛倒立,关键时刻生怕有变数,不然就活埋啦!

上官晨动作快,闪身出了洞府,道:“师弟,岩层上的血管全部暴裂。”

蹲着飞板而下的安子一瞧,五平见方的岩层已然成了个血池子,腥气冲顶,差点没吐了。

“那帮凶徒够狠的啊!气得祖母巨蜥血管暴裂,在不采取措施没准会揭竿而起。”

“大晨子,速速将这层封上,不然会淹到咱们自己。”武阳眼力不错,察觉到血液越来越多呈上涨趋势。

“不可!”安子想都没想立马制止,道:“不自然的凝固难免让人起疑心,直接拿土埋上,千万别封。”

“有道理!”武阳不得不佩服。

等忙活完,仨人身处刚挖好不久的洞府,师徒二人不得不服,太有先见之明,同时不知跑哪溜了一圈的孙猴回归,不顾一身土腥味儿冲上官晨就是一通顿足捶胸。

“师弟,真让你说着了,咱们正前方相隔约万丈有一处较大的溶洞。”

“那就甭说了,动手!”

上官晨不在多话,祭出圆盘尖刺劫器继续挖地道,其速度让安子瞪暴了眼珠子,跟切豆腐似的,太特么快了。

“师侄,大荒星的反常你认为那个胖子会不会起疑?”

“他又不是傻子。”安子道:“当务之急无非是尽快灭了那帮想逃的凶徒,同时稳定祖母巨蜥的情绪,唯有咱们的行踪是个问题。”

“嗯!”武阳同意这个分析。

“算了,时间还在我们这边,赌一赌吧!”

许是老天有眼,西荒镇的凶徒动作如此之大不可能不惊动另一个镇子,但仅仅只是惊动,一个个并不敢贸然杀出,直到徐天秀冒着生命危险连夜赶路,平安到达后与颜长青汇合,至此,东荒镇的暴徒们迎来了胜利曙光,草草准备一番便倾巢而出,在广阔的大荒平原上展开了一场以越狱为目的人民战争,初步阶段是与西荒镇的部队会师,形成铁拳杀出一条血路逃出生天。

因东荒镇相对容易,所以人口基数极为庞大,不下十万之众;两镇人马合兵一处定会掀翻整个大荒,一但逃出,整个魅影星系家族或势力将面临清算、血洗、甚至长久的混乱,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鹦鹉爷定会哭晕在厕所。

这,便是史诗级搅屎棍的可怕之处;不显山、不露水、无声无息的蝴蝶效应祸害了一方星系,耶稣也没这份能耐。

当然,毫不知情的安子依然在地底奋斗,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已掘进数千丈,近在咫尺的溶洞让孙猴撕开空间瞬间到达。

“卧槽~真是别有洞天啦!”此时,仨人加一猴子身处一片晶光闪闪的结晶溶洞,栽着密集不知名水晶大为晃眼,安子算涨了见识。

“师弟,这些都是普通水晶,除了质地坚硬并无多大用处。”上官晨见多识广。

“那可不见得。”机会难得,不高的洞顶让安子猫腰这摸摸,那瞧瞧,道:“师兄,帮我弄些,我回去研究研究。”

“这有何难。”

“嗯?老爷子,这个是不是棱晶石?”安子盯着眼前粗大晶石棒子有点眼熟。

“我看看。”武阳飘身而来,瞅了两眼道:“不错,有点眼力劲。”

“影像!”正采集标本的上官晨突然回身惊道。

“看看,徒弟比师傅贼多了。”

嘴损的安子搞得武阳很没面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一想,这儿不就是地缝,瞪了上官晨一眼闪身羞回了老窝。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一章 躲猫猫

上官晨利眼就近扫了扫无数歪七竖八、高达丈许参差不齐的水晶问道:“师弟,你不觉得奇怪?”

“什么意思?”

“棱晶石对修士而言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但也不是随处可见,而且此洞仅有这么一簇。”

“那还不简单,看看里面的影相不就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可你看。”上官晨瞧得仔细,指前眼前一人来高的棱晶石根部道:“此处明显是处断层。”

安子瞅了瞅了还是不明白,道:“那又怎么样?”

“说明这簇棱晶石并非自然生长在此,而是有人故意种下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个陷井?里边的信息可能会误导我们?”

“可能性及大。”

“嗯~~有道理,那就不看了吧!”安子不比别人,欲望很少战胜理性。

“放屁!”没羞没臊的武阳实在听不下去了,两后辈太默迹,冲出脑壳大骂道:“就你那贼脑子是真是假看不出来?大晨子,打开看看,出了事有师傅在!”

“师兄,甭听他的,这年头最靠不住的就是师傅。”吃尽了师傅苦头的安子有感而发。

“脑袋又发痒了是吧?”不要脸的武阳干脆豁出去了,又变出木头棒子,比上次那根更粗。

夹在中间的上官晨瞧着想自杀,这一老一小是不是天生的死对头。

“行行行,你要看就看,被人套了不管我事,反正你特么死过一回,也习惯了。”

“……”上官晨。

“哼!算你小子识相,大晨子,动手。”安子嘴太损,武阳暂避锋芒。

“呼~~~~~”上官晨深吸一气,面色无奈得很,伸手五指齐张贴于晶壁,随着紫色泛起,棱晶石“砰”一下应声而断,按国际惯例打了个指响,浮于仨人头顶的晶石四面展开,大片即将上影。

“修罗王!”及为清晰的画面头一个登的是位长四肢胳膊三只眼的非人类,大出安子意外。

从影相上看,修罗王身高少说也有近三层楼,长相冷俊,就是看到别扭;当画面一阵抖动之后镜头拉远,一只直立的参天巨蜥现身,从头顶到尾部长着一排锋利的尖刺,兽瞳金黄,正张着嘴昂天咆哮,四周万里狂沙漫天,势风卷残云扫荡着天地的一切。

面对巨怪的修罗王淡定非常,四只胳膊金光闪动,四件兵器各握于手,安子更加疑惑,心道:“怎么有点像降魔杵?”

之后便是惊天的斗法,惊煞鬼神、菩萨摇头怕怕的绝世大招使得画面晃动厉害,硕大无辜的无人蓝色星球惨遭破坏,动若流光石火、快如闪电雷霆的一人一兽搅得大地乱石纷飞,山川河流荡平无数,如四处暴炸的核弹摧毁了星球表面一切有机生命。

整段影相不超过十分钟,接近尾声时画面变成横向,显然是拍摄之人受到冲击挂了,因为影相上无端出现个带血的手掌;在残剩元力的支撑下,通过指间缝隙大概看到巨蜥兽被制服,代价是蓝色星球成了布满大坑小坑的沙漠。

以为就此结束,那想尚有余力的修罗王飞矢而来,捡起棱晶石看了看;让安子第一次看得真切,从表情上看,这厮面色凝重,诡异的是马上又笑了笑,抛开棱晶石收到了四肢神通,左手二指呈剑戳着眉心,令人惊呀的事发生了,无数天地元力跟疯了似的汇集而来,时间持续不到五秒,之后画面黑屏。

“我拷~《九道归元经噬元术》完整版果然牛逼!”安子心神领慧。

“什么!师弟,你确定?”上官晨激动了。

“知道也没用,从影相上根本看不出心法。”

“……”失落的上官晨立马泄气。

“师侄,有什么想法?”

“想法?什么想法?”安子不解。

“你就没看出点有用的?”

“有啊!这段影相告诉我们,大能之间如无必要千万别轻意动手,要有环保意识,大荒星就是例子!”

“……”武阳大懵,哏着脖子差点啐他一脸唾沫。

“师弟,你怎么知道是大荒星?”智商层面上官晨完全碾压武阳,问道。

“恒阳祖母蜥你看不出来?”

“我知道,但不代表就是大荒星,别忘了,棱晶石是被有意种在这的。”

“等等,再放一遍看看。”

上官晨依他所言,当画面过半安子突然喊停,踩着飞板瞪大了眼睛发现画面左上角处挂着个太阳;要知道,大荒星是远离恒星的,不可能如画面所示的那样大。

“确实不是大荒星。”安子道。

“但肯定是在修罗域境内。”上官晨道。

“要不……现在找找?”

“怎么样找?师弟,咱们时间可不多。”

“可是用排除法试试。”好奇心上来了,安子拿出修罗星域图麻溜的刻好阵法,一幅壮观鸿大的星域布入眼帘,道:“先从魅影星系着手,只寻找星体硕大、远离太阳的黄色星球。”

可以说夏老头给的这张图太详细,足够放大到星球表面;到是边上的武阳有些后悔,瞧这意思像是把正事给忘了,但强烈的好奇心又不忍心打断,想想还有时间,也就罢了。

可惜整整一个时辰也没找到,于是抱着赌一赌的心态,将目光转向血影星系。

与此同时,大荒星血晶池的鹦鹉爷急得快尿了。

“主人,战场不容乐观,要不要从屠妖调高手前来?”

“传我法诣,叫钟黑子和尹车带上天龙八将火速前来,三个时辰内必须赶到。”

“是!”

“还有,出动所有万年以上恒阳巨蜥,不惜一切代价绝不能让他们汇合一处,听清楚,是不惜一切代价!”

“属下明白。”

“魅影何在!”那人走后死胖子还不放心。

“主人!”

“找到没有?”

“回主人,魅影亲自混入其中,并未发现有练体士存在,更不可能有凡人!”

“哼哼~~”死胖子阴阴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道:“密切关注地下,兔崽子八成想来个声东击西。”

“是!不过……主人,恒阳祖母蜥提前停目排卵,我怕……”

“无妨,以目前的形势看,坚守三个时辰绝无问题。”

“是!属下告退。”

“胆大包天的猴崽子,居然想抄老窝,哼~这儿可不是萤妖的修罗城。”言罢死胖子周身金芒盖体纵身跳进沸腾的血晶池。

“陷空星?怎么会是这?”气运非凡的安子还真找着了。

“血影陷空可是修罗域有名的杀手之星,难道只是场简单的捕兽之战?”

“有可能!算了,又不关咱们的事,知道了无非是满足一下好奇心,走吧!”

“嗯~开开眼界也是不错的。”上官晨说着要将棱晶石收进戒子。

“等等!”时常注意细节的安子阻止道:“师兄,有没有办法将里面的影相摸去?”

“这有何难,不过我觉得还是先复制出来。”

“好主意。”安子一拍大腿大赞,冲武阳笑得十分得意。

这会儿的武阳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完全插上不话,影相的内容对他而言除了视觉冲击和逆天道法,别的啥也没看出来,板着眼又臊回了老窝。

智商奇高的两人归置好一切,又抹去活动痕迹,才让孙猴撕开空间离去,凭着神通之法护着安子穿行于万丈地底。

也是安子运气好,走了没多久,扛着大铁梳子的鹦鹉爷现身于此,震元级大能一但警觉,意味着所有人畜虾蟹跳蚤将无所循行。

“兔崽子,果然好胆,真敢抄祖母蜥的老巢。”并不是死胖子能耐大,而是空气中残留着久未散去的弱微元力;但地底不比地面,结实的土质和岩层多少对神魂有些影响,这才有躲猫猫的机会。

“嗯?这怎么会有棱晶石?”可能是头回来,鹦鹉爷手指勾动两下,展开的画面中一片漆黑,啥也没有。

“麻烦了!”若有影相还好,瞅着一片黑的屏幕鹦鹉爷感觉不爽,这两小子太贼,行事作风滴水不漏,当场起了悔意。

跟蚯蚓似的兄弟俩当然不知死胖子下得地底,一如既往的寻找突破口;毫无头绪的进行撞大运挖地道,完全没了章法。

“师兄,要不歇会儿吧?我估计天都快亮了。”

“不用。”办事认真的上官晨有点不见鬼子不挂弦的信念。

“我是怕那死胖子下来找咱们的晦气,是吧孙猴!”

“吼吼吼~~~”趴上官晨背上的破空猿眯糊着眼回应两声。

“师弟,土质有变。”

“我看看!”立刻来了精神的安子随手在边上薅了一把搓了搓了,道:“干燥如沙,这里没有流血,说明血管未延伸到此,向下!”

要不怎么说摸金校尉能耐大,到哪都有用。

果不其然,还没挖到百丈便出现岩层,上官晨二话不说亮出劫器直接暴力挖掘,顿时火星四溅、声音刺耳,于身后留下一道光滑的、宽约丈许“盗洞。”

岩层的厚度远超二人想象,整整过去近两个时辰,虽说进展速度不快但也不可能这么厚,但形式已不可能回头,只能将“盗洞”打到底。

“停停停~”好不蔫的安子无端喊停。

“师弟,可有不妥?”

“我想起个事。”安子回头瞧了瞧,道:“这地方没有血管延伸……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没有阵法报警?”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吧?”正说话,安子突兀面有惊恐,急道:“就地掘坑藏身,快点!记得做好伪装。”

上官晨根本不多问,圆盘劫器随手一画,单手卯足了劲直接提起块厚达两三丈的石柱,削下丈许收入布袋带着安子跳了进去。

“师兄,给我输入元力,我要布阵,否则瞒不过那死胖子。”

“哼!还智商了!”安静了数个时辰的武阳终有了用武之地,现身鄙视两句后两眼一瞪,闪出一抹白光,被切割的岩层瞬间完好无损,同时连下五道隔离罩。

“呵呵~~业务挺熟练啦!师兄,想必你们这些年在外边没少挖坟头吧?”

“……”师徒二人。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二章 要命的晶石

承尽了上天眷顾的安子每逢大难总有牛人相护,凭鹦鹉爷的修为,就他那半吊子星辰阵法之道绝对当场被抓,一顿暴揍肯定跑不了,随之扔出魅影自生自灭;然上官晨的到来让武阳成为了对手,这位爷在理论上可比死胖子要牛逼得多。

“兔崽子,挖坑居然挖到这儿了。”对大荒星了如指掌的鹦鹉爷很快找到“盗洞”并收敛气息尾随而至,走到尽头啥也没有,显然是躲起来了,咬牙恨道:“该死的《星辰望气》!”

是的,火急火撩的他生怕安子坏他大事,怒气冲冲想到唯一的破绽亲自逮人,没想到波动的元力暴露行藏,让安子的《星辰望气》发现,说到底就是大意了。

不过死胖子智商不低,他明白一点,这帮属泥鳅小辈定躲在附近,唯一不解的是居然能躲过震元神魂的百度级搜索。

“好小子,谷仲方眼力不错。”鹦鹉爷只能这么想才能找回点面子,于是横下心悬浮“盗洞”之中不走了,相信只要盯死让对方,主动权就在自己手中,看谁耐先不住性子。

“小子,上面那胖死子跟咱们耗上了,赶紧想折!”一切哪能瞒过武阳,传音道。

安子不能张嘴,任何细微的动静都有可能泄漏行藏,拿出鸡毛笔和兽毛写道:“只能等地面凶徒是否给力,只要形成席卷之势,死胖子肯定急。”

“嗯~我同意。”上官晨点点头。

“那得耗得到什么时候?别忘了祖母巨蜥能无限制的产子。”

“谁说的?”安子写道:“生孩子可是个大工程,就算能无节制,可它总得歇会儿吧?没看数个时辰前血管都暴了。”

“行吧,先就暂时耗着,就看那帮暴徒的了。”武阳虽有不愿,但没有更好的办法,谁让他没了肉身,急也没用。

一个时辰后,双方选手大气不喘的谁都没动……

三个时辰后,死胖子为挑衅对手直接躺在“盗洞”……

五个时辰后,死胖子打了个哈欠,嘴里哼着不知明小曲,尽显嘲讽之意……

七个时辰后,死胖子开口说话了,道:“小子,天马上就黑了,再不出来别怪胖爷不客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附近。”

“曰!他要暴力解密!”安子心头巨颤。

是的,既然知道在附近,为何不用绝对的实力掀翻方圆百里,区区蝼蚁怎能躲过巨人的眼睛,更何况是被大致锁定。

“师弟,怎么办?”上官晨额头冒汗,这要是被逮到肯定死得惨,整不好武阳都会暴露。

“赌一赌!”安子提笔写道:“让孙猴以最大限度带咱们离开,有三道隔离罩相信能躲过一时。”

“行,就这么办!”武阳赞同,化得白光回窝。

孙猴收到指令,迷你形的荫躯金光盖体,“呲啦”一声撕裂空间,上官晨带着安子跳入裂缝没了踪迹。

“兔崽子,出来!”身为震元级大拿,身下动静虽然及其微弱,却依然逃不出鹦鹉爷的感应,翻身而起,胖手瞬间贯穿洞底,引得碎石飞屑、火星四溅。

“怎么会这样?大圆满震元!”武阳的隔离罩让胖爷惊刹不已,立即想到一个可能,自语道:“难道谷仲方一直跟着他?不对,谷老怪是次神,到底是谁?”

就这么愣神的功夫让安子赢得了时间,五息时间连续空间跳跃三次,累得孙猴吐着舌头精神萎靡。

“师兄,让孙猴歇了,咱们继续挖。”得以开口说话,安子很舒坦。

上官晨会意,祭出劫器对着正前方就是一通狠挖,速度比先前快上不少。

“那里走!”那边动静一大,仿佛带着相控雷达的死胖子立马回神,正在追赶之际魅影出现。

“主人,东西两路人马汇合,实力大增,怎么办?”

“钟剑离和尹车的天龙八将是干什么吃的?”鹦鹉爷真火了。

“回主人,他们不在魅影,奉主上之命去了血影。”

“什么?”鹦鹉爷暴怒,胖脸横肉扭曲,压着火气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据屠妖传回的消息,血影陷空有不知名强者来袭,少主申屠南力拼重伤,好在主上提前派了邱展鹏和乌沉锋两位震元初期前往支援,但形势并未好转,不得已只能向魅影求救,所以……”

鹦鹉不言语了,倒霉的事连一块了,这特么叫什么事儿!

“主人,现在地面快要形成席卷之势,我们……”

“万年巨蜥还剩多少?”

“目前只有不到二十头,其中三头可能撑不过一个时辰。”

“对方死了多少?”

“万余!”

“不可能!”鹦鹉爷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什么时候恒阳巨蜥兽变得如此脆弱。

“主人,属下已经探明,巨蜥兽在夜间对突如其来的闪光十分敏感,会有半息的回避动作,另外没有统一的指挥,所以……”

“所以他们才会在晚上动手!”

“是!”

“该死的兔崽子,待胖爷喘过气来整不死你,走!”时势十分危急,鹦鹉爷不得不亲自出马,真要让这帮暴徒跑了,魅影星系定要乱上数千年,要不怎么说是祸害活千年。

鹦鹉爷的离去安子当然不知,上官晨更是玩了命的猛钻,那怕再厚的岩层也有被穿透的时候,当然最后消失的火星伴随着泥土搅在一起时,二人知道,他们离目标更近了。

“师弟,是否继续?”

安子抓了把土捏碎闻了闻,顿感腥臭味扑鼻,胃里一阵翻滚差点没吐了,道:“快到了,屏住呼吸收缩毛孔,尽量出别露元力。”

“当老夫不存在是吧?”武阳再次出窝,蹲在上官晨脑袋顶布下隔离罩,道:“大晨子,有多大劲使大劲,让这小子看看,什么才是正宗的摸金校尉!”

“……”安子。

上官晨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于是,钻洞继续进行,途中安子问了一嘴:“死胖子走了?”

“应该是走了。”

“嘿嘿~~我说得没错吧?上面那帮哥们只要抱成团,加上爷的主意够死胖子喝一壶的。”

“师弟,若换着是我,肯定会从屠妖抽调天龙八将过来。”

“对呀!奇怪!”

“或许他脑子笨没想到吧?”

“你以为那死胖子跟你一样脑子里全是蒿草。”

“你……”要不是为顾全大局,武阳当场能掐死他。

“师弟,咱们到了。”一场随时可能发生的内扛在上官晨的打插中消弭于无形。

“大晨子,紧跟着这小子,直到谷神星域,看老子怎么在谷老大面前给你上眼药。”这是武阳发自内心的呐喊,太特么目无尊长。

“爷是流氓我怕谁?无所谓!”安子一摊手。

“师弟,你最好过来看看。”眼看要打起来,上官晨强势插话。

“哟~~~师兄果然谨慎。”上前一瞧,“盗洞”的尽头有个拳手大的窟窿,赞了一句掏出单眼望远镜。

“窝勒个去~这特么是异形的变种吧?草~”眼前的一切让安子差点咬着舌头,仿佛身临大片的科幻场景。

此刻,以安子为首的挖坟三人组正处于恒阳祖母蜥的正头顶,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没有血管延伸;在看造型恐怖且嘶叫不断,目测身高在万丈以上的异形,人类在它面前连蝼蚁都不如,那从头到尾的锋利尖刺黑中发绿,浑身赤血色皮肤不断滴的鲜血,四周密如蛛网的血管汇集于两侧,整个身体挣扎得厉害,怎奈有万道锈迹斑斑刻着道符的锁链缠绕,尤其是脖子上那根,正闪着金色淡芒。

整个空间少说也有月球那么大,空中飘散着祖母蜥嘶叫中散出的气息,奇怪的是并没看见什么高手护卫之类的。

大致看了两眼,安子收了望远镜回身慢慢平复着巨烈的视觉冲击。

“你小子真没见识,想当年老夫什么也没过,瞧把你给惊得。”武阳飘身也瞧了两眼,表示很平常。

“师弟,接下来……”

“往下继续挖!”

“啊?还挖?”武阳不理解。

“嗯!是个办法。”上官晨脑子活,解释道:“师傅,咱们绝不能露面。”

“老爷子,您所说的重宝看见没?也好有个目标不是。”

“在它下面的正中间。”

“是个什么玩意?金属还是棵草?”

“石头。”

“卧槽~差点达上小命就为了块破石头?”安子不得不吐槽,太特么不值了。

“你懂个屁!”

“行行行,我懂个屁,行了吧?”安子也怕掐起来,赶着没开挖之前想多看两眼,转身拿着远望镜又瞄上了。

这回可没看异形,转往四周瞧,用上《星辰望气》希望能发现躲藏的守卫。

“嗬~~一个个不笨嘛!嘿嘿~~”许是恩年没出过事,守卫警惕性差得很,虽说藏得较深。

“师兄,记住啊!”卖力十足的安子至少发现三个可疑之处,但已经足够了,收了家什道:“整个空间为圆形,虽说发现的不多,却推断得出来,他们的位置是按八封方位排列,好在咱们周围没有岩层,动静应该不大。”

“明白了。”上官晨一点即透。

“还有,现在地面的战斗肯定打得比枪管子还热,不必理会那伸入土中的血管。”

“枪管子?”武阳喃喃道。

“若所料不错,死胖子应该分身乏术,顾头不顾腚,嘿嘿~~机会难得!”没理武阳,安子继续道:“东西到手后以最后的速度回到地面,准备好阳晶石,咱们开穿棱机离开,对了,你手里有阳晶石吧?”

“没~没有!”

“……”安子。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三章 神同步

安子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尤其是生命随时受到威胁的情况下;现在什么时候?若无意外将顺利得手,之后顺利闪人,结果进退不能时象被人给了一闷棒,脑海中已经开始想像死胖子那张横肉狰狞、呲牙咧嘴添着嘴唇、手里敲打着滴血的狼牙棒冲自己狞笑的肥脸。

“师弟,不是为兄没有,来时在传送点被告之禁止携带一切可元物。”

“还可燃物?拷~大荒星又不是易燃易暴的火药桶。”当着师兄的面不好发作,安子忍着火气郁闷。

“你小子那么贼还想不出主意?”武阳还是那句。

“我又不会点石成晶,你特么拿我当机器猫啊?”安子吐了血。

“机器猫?”上官晨默念不解。

“行啦!赶紧撤回地面帮忙,咱们走正规渠道离开。”

“眼看到手的宝贝不要了”武阳怎会死心。

“那也得有命花才是吧?小爷还没儿子,想玩儿命别拉着我。”

“师弟,其实我们可想别的办法。”上官晨更不可能放弃,也没打算放弃。

“什么办法?”

“以我的估计,申屠英武应该有私用的传送点。”

“这个我信,可咱们哪找去?”

“你忘了守卫,他们肯定知道。”

“行,这活交给你了。”

“那你干什么?”武阳不想自己徒弟吃亏。

“帮你们放风,看你们玩儿命!”

“……”武阳。

“师弟,论脑子为兄弟不如你多已,抓守卫的办法还得你想,师兄听你指挥。”

“唉~~我特么就不该出四道界!”安子跺脚大悔。

“现在明白世道艰难不好混了吧?嘿嘿~~受着吧!”武阳趁机说着便宜话。

“小爷诅咒你这辈子也别想有肉身,草~”

武阳闻言学上官晨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道:“老爷子早习惯了。”

“师弟,咱们现在动手还是……”眼看要跑题,上官晨再次强势插话。

“先挖到脚底见着东西再看。”

仨人不再默迹,上官晨继续前头挖坑,安子踩着飞板沉思不语,脑子飞快想折。

与此同时在地面,漆黑的大荒星野外平原,死胖子鹦鹉爷正隐循于雷电交加的云层之中,任凭群火闪龙的洗礼,没事人似的关注着下方持续不断白热化的集团式械斗,各种大招绝技跟不要钱似的耀眼非常,无数千人团体有组织的前仆后继;看得出来处于最后面的当属后备力量,数量也最为庞大,不下三四万人;他们还起了一个作用,负责打扫战场,接应受伤的队员。

看在眼里的死胖子就怕这个,凭着恩个纪元的丰富阅历,他早已不相信修士之间会有真正的情义,但眼前的一切颠覆了三观。

足有半个时辰也没动手的死胖子就这看着,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照此下去这十几万人跑出去只是时间问题,不存在任何悬念。

他很想出手,但是不能,为什么?因为规则,死胖子亲自定下的规则;当然,凭借震元修为,他有无数种方式无声无息灭掉那几个领头的,可下面的人不傻,只要有一个人跑出去,他的名声就臭了,修士可以没有修养、没修资质、没有人性,唯独不能不讲信用,更何况还是星系之主,除非将所有人一个不留全部灭了,这显然不大现实,因为血晶石需要不断补充新鲜人血和元力,恒阳祖母蜥也需要。

“魅影。”

“主人。”

“如果现在临时抽调三名神魂级守卫,你认为能否迫使他们回到东西两镇?”

“可地底怎么办?”

“回答问题!”

“是!属下估计不太可能,至少需要五位神魂。”

“老夫给你六个,人员你定,时间不限,有没有把握?”

“主人,魅影三洞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打主意,两人就此消失……

无视一切阻碍,上官晨进度飞快,途经密集如网的血管区域,一路搅得血渍糊拉,上官晨还好,半滴不曾粘身;再看安子,扑鼻的腥臭味不得不撩起袍子搭脑袋上,就算这样也免不了刺鼻的臭味,同时也明白了,在死胖子的小平房就是这味儿,也就能理解为什么一泡屎会坏了一池血晶石,活特么该!

“呸呸~~~”强忍着吐意摸了摸满脸的血,不停的拿袖子擦试,结果越擦越脏,最后干脆不擦了,屏住呼吸尽量保持平稳心态。

从祖母蜥顶部挖下脚下可是个苦差事,上官晨一路没话,任劳任怨干着自己那份活,好在方向朝下,多少有些轻松;半个时辰后刨过网管区,速度就更快了;不过又出意外。

“怎么停了?”

“师弟,申屠英武怎么又回来了。”

“那还是麻溜的下罩子。”此外紧挨敌总部,安子几乎在用喉咙说话。

武阳蹦出脑袋,布下三道隔离罩,突兀道:“守卫有动静!”

“难道他们猜到师弟的计划?”

“不!”安子抬手气声道:“我猜应该是地面出了变故,跑回来调人的,老爷子,记清楚他们各自的位置和人数。”

“一共六个,分别是乾、癸、艮、离、坎、泽。”

“上乾下坤,真是天助我也!”安子小小兴奋一把。

是的,坤位就是祖母蜥脚下那位,与巽位相离甚远,机会大大增大,仨人不觉大喜;但好景不长,武阳那脸渐渐垮了。

“几个意思?又特么给我出难题是吧?”安子低声道。

“那死胖子好像要亲自坐阵,飘在乾位不动了。”

“妈的!怪不得走了那么些人,草~”

“师弟,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扛着罩子继续;等等,咱们应该离得很近了,孙猴能不能行?”

“估计不行。”上官晨抱着没什么精神的破空猿看了看,道:“地底不比别处,透支得厉害。”

“那就拼吧!是死是活就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

为了宝贝豁出去了,上官晨扛好孙猴重新启动劫器,掘进的速度极为缓慢,尽量保持静音,要知道那主可是震元。

至此,一个时辰挖了近百里,正当仨人的耐性快要见底之时,不知怎么着,祖母蜥变得狂臊起来,虽听不见嘶吼,可离得太近,那穿透数万里的音波震得整个星球微微颤动。

“师兄,机会,速度!”

“呲啦呲啦~~~~~”上官晨反应相当快,趁着当口一路狂挖,两根烟的功夫终于到达目标地点。

“挖个窟窿我先看看情况。”

上官晨收回劫器,一拳怒怼,道:“师弟,小心点!”

安子挥挥手,摸出单筒远望镜搭着窟窿口采点;视线内的两边戳着高楼一般、鲜血淋离的粗壮大腿,往上看,位于大腿根部各有四个直径约五丈的洞口,渗着黄汤色的粘稠液体,甚是恶心。

“妈的!八成是排卵的地方,居然长腿上,真特么变态。”安子沉声吐槽。

再往上,便是一排排钢筋钛石的骨骼,加上紧崩有型的赤红肌肉,太空堡垒也不过如此!宽大的肩膀向上弯曲着黑色犄角,长达数百丈的双臂垂过大腿,三指扭拳拉着扯无数道纹铁锁。

“嗯?不会吧?居然是个瞎子。”瞅了半天,安子总算有些新发现。

“什么瞎子?”

安子收了望远镜回身道:“恒阳祖母蜥的两眼珠子被人抠了,我估计就算神魂级修士也惊不起它一个飞眼。”

“可曾发现守卫?”上官晨问道。

“呐,那不就是!”

上官晨够着脖子一瞧,见着离窟窿百丈的半空处盘坐着一人,四周云雾笼罩,虽说背对,但看得出来,此人年纪不大,修为天级,若是光明正大的斗一场,以大晨子类型主角的地位应该能应付,想要在不惊动死胖子的情况活捉,无疑是痴人说梦。

“师弟,可有办法?”

“老爷咂,宝贝在哪?”安子答非所问。

“没你发现祖母蜥的两脚之间有个土包?”

“是嘛!我再看看。”撩起远望镜再次察看,所谓的土包其实就是颗类似损石的玩意,特别之处在于及为光亮,金属感十足,瞧了两眼转身嘴道:“果然是重宝,估计不下万斤。”

“又不用你扛着,你还操那个心,”坐脑袋上的武阳道。

“师弟,为兄有把握在三息之内收了此物,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拿下守卫!”

“那就看你们能否在半息之内使此人动弹不得。”

“有是有!”武阳道:“不过距离太远。”

“那就得继续赌啦!”安子问道:“如果你是死胖子,此刻你会用眼睛还是用神魂或是用鼻子?”

“当然是神魂。”

“那就难办了,等等!”安子话风一转,道:“老爷子,可有办法让师兄短时间内到达天级?不需太久,至少二十息!”

“问题不大,就看大晨能否撑得住!”

“师傅,没问题!”

“那行。”安子瞄了瞄守卫,道:“待会儿我引他过来,你们准备好!”

师徒俩点点头,武阳道:”大晨子,别错过机缘,看你了。”

上官晨没言语,盯着守卫多看两眼,将此人死死印在脑子里,道:“师弟,开始吧!”

安子深吸一气,抖了抖袍子,抬手蓝花指瞄准那厮的后脑匀;这时,参天的恒阳祖母蜥左手臂“砰”一声,三根道纹铁锁应声而断。

“嗖~~~”抓住时机,安子果然出手。

“喳喳喳~~~~呲呲呲~~~~”祖母蜥随之昂头发出震天的怪啸。

那守卫后脑被偷袭,转身不由分说亮出家伙与祖母蜥神同步沉音喝道:“谁!”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四章 神马玩意

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守卫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倒,莫名其妙踉跄倒地,动作快若闪电的上官晨伸手五指齐张,无形的力量打了对方错手不急,不到两息,那人被治服,师徒俩这个掐着胳膊,那个掐着腿将那厮摁翻在地。

“砰砰砰~~~”极有默契的祖母蜥配合得天衣无缝,再次挣断七八根铁链,搅乱了鹦鹉爷的神魂,不得不亲自出手。

“大晨子,搜魂!”武阳支撑的时间不会太长,声音急迫。

上官晨也不作答,与守卫脸对脸就这么盯着,安子凭借《星辰望气》的金色半瞳之眼看得不停嘬凉气,太特么邪恶。

那是一圈圈如水波纹的涟漪,透过脑部直达对方神魂之海,强大的神魂之力很像强行插入的优盘读取着数据,痛苦的守卫一会儿的功夫便口吐白沫、瞳孔空洞并有扩大之势,眼看就要活不成。

“师兄,杀人不过头点地,好歹是条性命,他是职责所在。”安子弱声道。

“闭嘴!”关键时刻武阳怎会听此妇人之见。

仅两个字喷得安子不敢吱声了,实在是太过残忍,毕竟他没见过;短短十几秒时间,守卫就在眼巴前翻着白眼一命呜呼,死得不明不白。

“师弟,我们……”

“到达天级后出去替代守卫,收了东西找机会走人。”

“大晨子,紧守中神,为师为你灌顶,撑住!”果断出手的武阳不等回话,迷你的身躯倒扣于上官晨头顶,天灵对天灵,如飞旋转的陀螺,两息后直接隐循回窝。

“师弟,在这等我!”

为了所谓的重宝,上官晨飞身出了地道,与百丈之处飘身而起呈盘腿之势,正好死胖子完事,巧得不能在巧,时间拿捏得极其到位。

余下的就没安子什么事,一个人躲在坑道板着脸;他想起上官晨在元大都对自己说过一句话:不可无辜伤及人命。

“天下乌鸦一般黑呀!唉~心性再好的修士也敌不过重宝的诱惑,难道性命在机缘面前真的不值钱?”这是个只能用哲学才能回答的问题,安子还没到那个境界,蹲地上呆。

“兔崽子不会回地面了吧?”忙活完手头的活,鹦鹉爷神魂急扫,好在一般正常,回到乾位猜测不已,可惜的是属下魅影无法分身,地面的情况一时半会不会有消息传回,耐着性子守株待兔。

许是祖母蜥知道有人搅局,一反常态的狂臊。

“喳喳喳~~~~呲呲呲~~~~砰砰砰砰~~~”

“怎么回事?祖母蜥怎会如此反常!”再次挣断数百道铁锁,清脆的金属断裂不绝于耳,死胖子来不及用神魂扫荡整个大荒星,如同辛勤的园丁,又开始了修修补补。

“师弟,走!”机会难得,上官晨瞬间回归,一把抓住安子不顾一切玩命往不知名方向挖,想必是隐密传送点的方向

“砰砰砰~~~~~~”

“不对!”任凭如何修补,铁锁的断裂未曾停止,反而越来越多,死胖子就算在傻也知道,兔崽子下手了,冲巽位喝道:“兴戈,动手!”

“明白!”从始至终未动摇半分的兴戈解除警戒,跳上祖母蜥头顶立如明珠塔的尖刺之上,变出根金色锁链扣住,随手摸出一方玉简印于其上,道纹瞬间刻于铁锁,之后拉着长长的金锁飞身而下,一根一根重复,直接尾部。

“大荒地母,封尘锁地启!”

“嗡~~~~~~”

只见那一路向下连接无数尖刺的金色铁链光芒大涨,三息之间形成个硕大的金色牢笼,底部死死扣着祖母蜥近百平的兽脚,并“呲呲”冒着红烟。

就这么忙活的功夫,死胖子早已不知去向,离开时仅留下五个字:“纯阳重空金!”

“师弟,你看!果真有传送阵!”隐密的传送点就在眼前,短暂的疯狂挖掘很快到地儿,上官晨兴奋异常。

“砰~~~~哗哗哗~~~”

不等安子吱声,那冒着微微白光的矩形传送阵毫无征兆的崩溃、垮塌,化作一堆碎石。

“怎么会这样?”

安子还是没吱声,也不言语。

“师弟,为兄向你保证,就这一回!”上官晨明白,处变不惊的他语气极为镇定。

“因为你没将尸体处理干净,死胖子当然知道咱们的目的。”

“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上官晨拽着一脸无所谓的安子拼了老命直接向上挖;为今之计只能靠穿棱机,正规渠道绝不可能。

“大晨子,为师助你一把!”形势万分危急,武阳啥也顾不上了,与上官晨背靠背再下三道隔离罩,之后金光大盛,挖掘度目测快赶上动车了。

“师侄,那胖子很快会追来,赶紧想折!”鹦鹉爷一但追来,武阳将无所循形。

“呵~~”安子笑得很冷,眼神鄙视。

“难道就为了个不相干的守卫?”武阳真想怼死他,都什么时候还耍脾气。

安子魂了一眼,别过脸去就是一言不。

“师傅,出全力!”上官晨对安子多少有点了解,但不觉得作法有何不妥,只是万不得已。

“拼了!”武阳没折,下定决心修为大开,度顿时加快数倍。

“难道……难道这小子背后还有大能相助?”远远落后的鹦鹉爷神魂扫荡着整个大荒星,上官晨的猛然加自然逃不出他的感应,大惑不解。

“大晨子,为师~为师不行了!找~找到神魂莲花白方能救我;师侄,你~你很~很像以前的谷老大~他没看错人!”毕竟没有肉身,修为绝的武阳身体缩小近半寸,摇摇欲坠留下话回了脑壳,随后几乎同时出了地底。

此时大荒星漆黑一片,眼前不远处正好是那片土坡,八根刻着道纹的参天石柱红光依旧,整个池子印红了上空厚厚的云层。

“师弟,我们时间不多,若你直意如此,为兄与你一起受过,那怕赔上性命!”上官晨不急了,武阳的努力可以说付之东流。

“那倒不用!”安子淡定如常,瞅着八根柱子道:“以后别再听那个满脑子蒿草师傅的屁话!”

“可他毕竟是我师傅,对为兄有再生之恩!”

“呵呵~明白了!”安子轻笑,放出穿棱机钻了进去,吩咐道:“将中央控制台换个位置。”

上官晨是何等人物,神婴初期高手,挥挥手的功夫,那不大的金属台飘起,下面便是穿棱机的动力阵眼。

“坐于中央,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阳晶石。”

“好主意!”

绝境中的灵感有如神来之笔,安子的急智确实少有,不过还有个问题即将面对,那就是一但进入宇宙空间,他能否活着,这是个未知之数。

“有没有晶皇石?”安子道。

“晶皇石?我的那个给李直了。”

“你就没再弄一个?”

上官晨很尴尬,这东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除非所去之地需要。

“嗵~~~~”正商量着,穿棱机顶部传来巨大的闷响,紧接着凹下一片,甭问,死胖子到了,所有努力化为乌有,准备承受震元级怒火。

“兔崽子,滚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为免这架价值不匪的穿棱机被拍起碎片,乖乖出了机体,就差没举手投降。

“呵呵~~~”瞅着两张黑脸鹦鹉爷笑得很真实,玩味儿道:“是分赃不均内扛还是自知逃跑无望?”

兄弟俩闻言撇嘴翻了翻白眼,一左一右别过脸没理他。

“你们还有脾气!妈的~”鹦鹉爷火了,道:“胖爷的大荒星差点毁在你们两个手里,还敢跟胖爷耍性子!”

再看看两小辈子,上官晨还好点,至少做好了心理准备一脸严肃;安子不同,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瞅地,一会儿拨弄指甲,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痞子相。

“上官,回答一个问题,老夫不仅放你离开,还恢复你龙将身份。”

“那得看前辈所问何事!”

“很好,老夫很想知道这小子背后到底是谁在帮他!”死胖子认准了武阳是安子的底牌。

此话一出,安子心中暗愣,想道:“尼玛,干嘛老盯着我不放?”

“英武前辈,从始至终都是晚辈一人所为,与师弟无关。”上官晨当然不会出卖自己师傅。

“老夫的忍耐是有限度,再给你个机会,说是不说?”虽说是意料之中,但死胖子不甘心,差点让他们给跑了,震元级的面子勉强保住。

“晚辈还是那句话,都是在下手一手所为。”

魂着眼珠没得到想要的,鹦鹉爷扭脸转向安平,道:“怎么?不打算物归原主?”

安子想哭,自己就动了动嘴啥也没干,怎么都算到自己头上,上哪说理去!

“纯阳重空金不能离开大荒星,否则百年内大荒星将分崩离兮,恒阳祖母蜥便会失去囚笼,你知道那会是什么后果?”有点投鼠忌器的鹦鹉爷强压着火气摆事实讲道理,希望兔崽子别给他找麻烦。

“前辈,东西在我这。”上官晨插话道。

安子微微一愣,这是他没想到的,暗道:“什么时候修士改吃素了?”

“哼!你小子是挺聪明,我还真没想到!”鹦鹉爷会错了意,冲上官晨道:“不错,挺识相,以后少被兔崽子蛊惑,老夫恢复你龙将身份,回屠妖去吧!”

“前辈!错,是在下一个人所犯,有什么罪我一人承担,晚辈愿在大荒星陪师弟走完大荒血路。”

“嗯~~”义薄云天的话鹦鹉爷听着舒坦,点头道:“说得是好听,但老夫的法旨岂容你讨价还价?”

“晚辈心意已决!”上官晨坚决不让步。

“是吗?那老夫再次剥夺你龙将身份,从现在开始,你只是大荒星一名凶徒!”

刚开始,安子还以为天龙八将是个很牛逼的身份,那想就凭死胖子一张臭嘴,跟过家家没什么区别,低着脑袋踢着脚下的石子小声嘀咕:“神马玩意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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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陷空损

“小子,大荒星可不比元大都,在胖爷的一亩三分地最好识相点。”耳朵贼尖的鹦鹉爷啥听不见?若不是上面打了招呼,九条命也不够他挥霍的。

“懒得跟你墨迹,没事了吧?”

“怎想么?搞完了事就想走?”

“人也抓了、骂也骂了、身份也扒了,还想乍滴?”

死胖子“哼”了一声,魂眼冲上官晨道:“从现在开始,你替代陆阳的位置,老老实实给我在地下呆着。”

“陆阳?”上官晨眉毛拧了。

“就是被你~干死那个。”安子差点说成“你们爷俩。”

“晚辈同意,不知要多久?”

“多久?呵呵~那得看道爷的心情。”

“前辈,在下必须有言在先,师弟什么时候离开,晚辈就什么时候离开。”

“他?呵~”提安子鹦鹉爷就火,道:“他这辈子也别想走!”

“师弟,走之前通知为兄一声。”

“木问题!”

“还通知一声!就凭他一个风雷级的练体士下得了绝底荒牢?”

“行不行的以后再说,谈完了吧?”趁着说话的当口,安子收了穿棱机,想早点回西荒镇,事情已经很明朗,这次大规模集体越狱已失败告终。

“兔崽子,你好像没为这次事件负出代价?”死胖子不可能轻意饶过他,胆子实在太大,得让他长点记性。

“我师兄刚才不是说过,此次事件他一个人负责。”

“老子说的是大荒星凶徒群体越狱之事。”说起此事,死胖子无名火往上飘。

“那事跟我有个蛋的关系,我又没参合。”

“你没参合?若不是你提供关键消息,他们那来的胆子?归根结底你小子就是个祸胎”

“没证据的事别特么乱扣帽子。”

“老子说是你就是你,怎么着?”鹦鹉爷发狠了,兔崽子嘴太能说。

“行行行,想干嘛直说,谁让你是他大爷!”

“……”上官晨。

“小子,胖爷会对你特别关照的,嘿嘿~~~”说罢不等安子反应,伸出一根手指冒着金光乱划一通,一个足有三十平米的金色笼子将其扣在其中,也就眨巴眼的功夫。

“不就是坐个牢嘛!切~爷又不是没坐过。”安子不已为然。

“你不是说胖爷不怎么白吗?今儿就让你看看,老子黑的一面。”说的话摸出一布袋扔进笼子,道:“这里边的东西够你吃个一年半载,嘿嘿~~”

说实话,安子此时的心情欠佳,一点提不起精神,打了个哈欠咂咂嘴道:“行啦!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难得你有这么好的耐性在这瞎哔哔。”

“哈哈哈哈~~~~”鹦鹉爷昂天大笑,后槽牙清晰可见,道:“胖爷就喜欢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哈哈哈~~~~”

冲天的笑声使得天地无端刮了大阵大风,风过之后又无端出现个人,一个一身黑的的女人,蒙着面,就露出两眼睛。

“主人!”

“怎么样?”

“领头的十二个被杀了七个,其他五个重伤,局面基本得到控制,正在退回的途中,属下私自做主,撤回了所有蜥兽。”

“嗯~办得不错;死了多少?”

“粗步估计不下三万余人。”

“卧槽!这娘们够狠的。”笼子里的安平又小声嘀咕。

魅影闻听拿眼魂了魂,显然很不高兴。

“呵呵~正好!”死胖子可能想到什么损招,笑得很阴险,道:“魅影,交给你个任务。”

“请主人吩咐。”

“看到了吧?”死胖子伸一指笼子,道:“这小子就是此次越狱事件的源头,直接给我扔到东荒蜥巢附近,给我盯死了!”

“切~”安子一翻白眼,有事无恐道:“区区一个……”话说半截不言语了。

“对呀!差给点忘了。”鹦鹉顿时一愣,胖手一弹,打出一道金光瞬间包裹着安子背后的黑金刀匣,甭问,绝对被封了。

“死胖子,你特么敢阴我!”安子终于有点怕了。

“嗯~~这才对嘛!”安子的表现让鹦鹉爷点头欣赏,道:“希望你能活着,哈哈哈~~~~”

“前辈……”

“这没你的事,走!”言罢,挥起袖子卷起上官晨就此消失。

“呜~~~~~~~~”黎明前的黑暗吹阵了小风,此时此刻,就剩下魅影和笼子里一脸胆怯安平。

“呵呵~~~嗨~~美女,商量个事什么样?”

身材魔鬼一身紧衣的魅影没理他,蒙着脸也看不出情绪,甩出一根银白色锁链拽着笼子起身往东面飞奔而去。

“啊~~~额~~~咣~~~啊~~停停停~~咣当~~~”

由于地面凹凸不平,笼子里的安子遭了老罪,没一会儿磕得鼻青脸肿,额头起了两大包,半死不活说尽了好话,甭说放他一马,连歇会或慢点都不成,照此下去,没到什么东荒蜥巢人就完了;好在安子机灵,跌跌撞撞中拿出飞板悬浮,一手抓着笼子才算得救。

……

陷空星,不大的星体呈现暗灰色,可能离太阳甚远,终年保持半黑不黑的时辰,因而进化出无数奇特或阴损的物种,说白了全是些下黑手的毒物或善于伪装的怪力乱妖,让人防不胜防,稍有不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当前,陷空星已是大变样,三分之一的星体成为了星辰碎片,无数挂着晶皇石的修士如黑暗里的萤火虫闪烁附近,星球另一端时不时有强大空间涟漪泛起,并伴随着巨大暴裂,冲向宇宙的灰尘渐渐笼罩大半个陷空。

“无念,怎么办?”

“该死,那帮老家伙完全不听指挥。”虚无念早已没了先前的潇洒,此时的他灰头土脸,衣物破损,微喘道:“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袁兄,此人是冲你而来,所以我建议咱们去大荒星找安兄。”

“嗯~~是个办法!”郬城子点点头。

“老袁,我觉得靠谱。”老直扛着刀片赞同。

“行,我同意。”袁午嘴里发苦,这厮来得也太快,完全没心理准备。

“轰隆~~~~哗啦哗啦~~~扑~~~~~咳咳~~”

“升齐师傅!”一声惊天的巨响,掀起沙石无数,飞出一个满身是血手握冒光长剑的人影,袁午和老直连忙飞身上前扶稳。

“快走!带着少主去魅影找屠夫,此人太过凶狠,所用招式闻所未闻,很像当年刚出世的修罗王!”

“袁兄,我建议带上所有伤员全部撤到魅影,然后咱们去大荒星,在那杀了此獠。”虚无念嘴角溢血。

袁午不再犹豫,抄上升齐摸头就走,其余人等随机跟上,唯有郬城子眼神游离,他知道,若自己出现在大荒,定是羊入虎口有死无生;停顿少许后一跺脚喃喃道:“罢了,一身所学终究需要传人,得此孙儿也算值了。”

一帮残兵败将扛着重伤未醒的申屠南、升齐,流火一般划过长空,个个行色匆匆,紧赶慢赶到达传送区域,怎知唯一通往外界的传送阵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头,护着大阵的是七位身蓝色金边、刺绣龙纹、神情冷俊的修士。

“完了,估计是只进不出。”虚无念心头大惊。

“龙妹!”袁午眼尖,只因在人头中多看了一眼,袁午发现自己媳妇也在,当下大喜,不顾一切附冲而下。

“贼人大胆!”如临大敌的天龙八将不是吃素的,领头的那位大喝一声。

“午哥!”情人相见,自然喜出望外,龙八斤手提龙枪飞身相迎。

“头儿,怎么是那个小子?”当初袁午选将失败,至少混了个脸熟,立马有人认出。

“哼!不过四道界的混混,居然有资格到陷空星,估计是托了门子。”

“你别不乐意,那也是本事。”

“废什么话,恪守本分。”

“呵呵~~~”那位龙将不再多事。

“午哥,你怎么会在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特别是这种意外之喜,龙八斤面有关切。

“龙妹,来不及细说。”时间急迫,袁午道:“此地不可久待,我们要去大荒星找阳光,跟我一起走!”

“午哥,我们没得到命令不能随便离开,否则会被剥夺身份。”

“我说妹子,这都什么时候还顾及身份?诶~~大晨子了?怎么没在?”老直拿眼扫了扫,发现只有七个。

“他先一步去了大荒星,所以此次任务没来。”

“龙家妹子。”金彤插话道:“别太拿龙将身份当回事,不防告诉你,此獠是因袁兄而来。”

“什么?”龙八斤脸色一白。

“龙妹……”

“能不能别墨迹了,在耗下去整个陷空星就完了。”老直急快跳脚了。

“好!我跟你走!”

内部有人好办事,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天龙八将注定会再失一位;当然,话说回来,袁午和老直都是当初淘汰之人,也算半个,如此才平安脱离陷空这个事非旋窝。

“唉~~可惜呀!这么好的师妹怎么会看上个混子。”

“她会后悔的,龙将没谁都行。”

“头儿,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有何不可?”

“我可一直听说他们当中还有位叫什么阳光的,是个无所不能奇才。”

“哼~一个凡人能奇才到哪去?”

“你知道?”

“听主人提过几句,据说是个整天不顾正业,四处游手好闲的混子。”

“不会有些来头吧?”

“就算他是域主的亲传弟子又怎么样?混子就是混子。”

“震道归元,血月妖阳,天狗食日镇魂封魔!”

这时,天边传来一声喝音,出现一幕暴人眼珠的奇异影观;陷空星凭空升起一轮巨大明亮的圆月,一个黑影手握弯刀利刃印于不央,杀气与戾气交织所形的气流瞬间肆虐了整个陷空。

“快走,陷空星要完了。”阅历丰富的头儿吼了一嗓子。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六章 阴损的胖子

陷空的毁灭在夜叉出现之际就已注定,其根源只怪安子做得太过,惊刹的智慧和手段让禹族莫曲如芒太背,这才铤而走险;当然,大荒星的主角全然不知,此时的他正关在牢笼瞅着眼前千里之地趴着数不清的恒阳巨蜥,滴达着粘稠的口水兽眼泛金,就等魅影离去好一涌而上。

“切~~~我当什么了!”搭着飞板飘在笼中的安子一点不悚,反正有笼子护着,不怕!

“但愿待会你还能如此镇定。”冷声的魅影不由分说拽着链子随手一挥,金色笼子拔而起飞向密密麻麻的群兽之中。

“臭婆娘,我草你大爷!啊~~~~”安子领悟了,这是要玩儿死他的节奏,带着震天怒骂擦着闪电云层砸向兽群,无数望眼欲穿的蜥兽迫不急待,张着血盆大嘴扑将而来。

“救命啊!”

“嗖嗖嗖~~~咔哧咔哧~~~”数百条长舌不过一息的功夫将安子捆了个结实,一排排尖刺般的獠牙撕咬着金色牢笼,吓得安子血液倒流玩儿命大叫。

不断如此,前仆后继的无数蜥兽加入,一根烟的时间堆成一座小山,里边来传出歇斯底里的、扯破喉咙的求救,那声音凄惨无比、字字血泪。

承然,这便是死胖子临时起意的缺德主意,就算玩不死他也得吓死他。

“死胖子,我曰你大爷,啊~~~口水!真特么恶心~”动弹不得的安子四面八方全是张牙舞爪的蜥兽,飘浮的飞板也不知被那根活头勾出去给嚼了,好在一根根长舌崩得老紧,整个身体保持悬空,可驾不住滴达如雨的口水。

“你妹的,真当老子好欺负,草~~”危机关头,安子不得不用心对待,调动内元力拼着力气誓要挣脱捆在身上的恶心之物。

“啊~~~~~~给老子松开!”金芒盖体的安子肌肉紧崩,涨得通红的脸驱动着四肢玩儿命对抗,放开嗓子尽情嚎叫。

“啪~~~~”一根舌头被崩断,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无数根。

“呲呲呲~~~喳喳喳~~~~”随着堆成小山的蜥兽连接飞溅着鲜血并渗透着金光,有不少吐着半啦舌头退出。

“去你妈的!”最后一条舌头的断开,安子以千万之力背靠着黑金刀匣砸向地面,巨烈的重力引得大地微颤,掀起大片灰尘。

“嗖嗖嗖嗖~~~~”没来得及高兴,再有百条长舌袭来,立马又被捆了个结实。

“鹦鹉胖子,你个狗曰的!老子跟你没完。”安子欲哭无泪,这特么什么时候才算一站,长此下去绝对会撕成碎片。

有了刚才的教训,蜥兽也不是白给的,一个个瞪大了金瞳兽眼放着微光,若是个一般修士,这会儿肯定被攻破神魂成了口吐白沫的傻子;可惜里面的人不是,眼珠子快瞪暴也没见安子有什么不妥,那怕装装样子应个景也好,可惜都没有,继续生龙活虎骂着闲街。

“真当老子拿你们没折。”骂半天也累了,面对生撕穷咬的野兽安子有点适应,嘴巴一撇怒喝一声:“寒炎灰尘!”

“咔咔咔~~~~~~”

不知什么时候,疯子的招式在安子手里开始变得有形,风雷级的练体让寒气透出体外升腾着雾气,绑在身上的舌头以肉眼得见的度延伸、凝固并影响着四周百丈的范围。

“这不是元力!”始终未曾离开的魅影难得开了口子。

“砰砰砰砰~~~~”可想而知,被冻成棍子的舌头脆得很,之后微微使劲轻松脱困,同时引得更多蜥兽不得不逃离,小山很快没了,安子重见天日。

“呼呼呼~~~妈的!还好爷聪明,草~”危机暂时解除,安子又有了成就感,虽说气喘嘘嘘。

修士之中永远不缺亡命之徒,蜥兽中当然也有,一些不死心身体较大不甘放弃到嘴的肥肉,近身不得的情况下抡起钢铁般的长尾横地一扫,巨大的力道使得笼子如打出的棒球飞出一条标准的抛物线,其内的安子在失去飞板的情况下当场摔了个七晕八素,七吨多重的黑金刀匣差点没压死他。

“妈的!老子的命乍这苦!”安子后悔不该妇人之仁,为了个不相干的守卫将自己制于险地,这是多么的傻叉、何等的卧槽!

“嗵~~~当~~~~”又一甩尾,笼子再次起飞。

置身事外的魅影这会儿表神异常精彩,仿佛看到一场白热化的足球比赛,被抽得时儿飞起、时儿翻滚、时儿被舌头扯下的笼子不曾有半分损坏,里边的人可受不了,肿得跟猪头一个模样的脸配上迷离绝望的眼神让魅影快感十足,那坚定的眼神有了点温柔。

“啊~~~~卟~~~~咳咳~呸呸~咳~~”外伤越来越重,金中玉骨能保护安子免受元力攻击,但拦不住力量的冲击,感觉内脏都在移动,不出意外,他会被活活摔死。

“轰轰轰轰~~~~~”突兀,大荒星地面如地震一般,整个星球仿佛都在颤抖,吓得无数蜥兽纷纷逃离,也让安子躲过一劫得以喘息。

“救命啊~~~~”血槽快要见底的安子连声音都沙哑,肥大的脸夹使得说话都要小心,留神咬着舌头,奄奄一息趴笼子里眼看快要断气。

“哼!一个凡人命还挺硬!”魅影飘身而来说着风凉话及其鄙视。

“妹子,救我~~”

“纯阳重空金的归位让你得以喘息,你还是想想如何迎接下一次更多的蜥兽吧!”说罢带着冷笑的魅影对着笼子就是一脚。

“嗯!”由于动作较慢,安子不知哪来的劲,顺着力道在笼内来了个顺势而为,待滚了几圈的方形笼子稳定后大喜过望,道:“借力用力!卧槽!好点子!”

突的灵感让安子满血复活,趁着空档摸出死胖子给他的布袋,有酒有肉的大口大嚼,抓紧时间补充体力。

“哼~还有些自知之明,做个饱鬼是你唯一的选择!”

“三八,别让老子逮着机会,妈的!”

“是吗?本姑娘不会让你死得太轻松,等着吧!”

“要不要赌一赌?”

“好哇!”戏耍凡人总比枯燥的等待更有意思,魅影一口答应,道:“若是你勉强未死,本姑娘可以考虑让你多活一个时辰!”

“这算什么赌?”

“主动权在我,答不答应随你!”

“行行行,总比没有强。”

三口两口的吃饱喝足,成群结队的巨蜥如蝗虫一般卷土重来,为了早点吃到新鲜活物,一个个卯足了劲飞奔,扬起漫天灰尘,有点千军万马的意思。

“当~~~~~”钢鞭般的巨尾抽起笼子飞得老高。

“哎呀~~”度太快,安子吃了亏,但很快顺着力道反应过来,瞅着落点处数十只等待的巨蜥扎紧马步气沉彤田闷声怒喝:“千重坠!”

“轰隆~~~~~”

近七吨的重量加上冲击和刻意的人为,不下五十吨的笼子狠狠砸向方圆千里地表,惊天动地的“轰隆”后,砸出一个直径百十丈的深坑,震翻无数蜥兽的同时,位于正下方的两只被活活砸成肉泥。

目瞪口呆的魅影大出意外,暗暗吃惊的她喃喃道:“恐怖的悟性!他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哈~~~~~~~”一招成逞,安子不顾形相叉腰大笑,冲外面勾着手指头挑衅道:“再来再来。”

总有不怕死的,三只体形比先前那些大了近五倍的蜥兽带着杀气而来,抡圆了尾巴猛然横扫。

“看老子这回不砸……卧槽你大爷!妹子~救~~~”

“命”字还未出口,只见笼子飞进厚厚的低空云层,就听得“咔咔咔咔~~轰隆~”

一声炸雷,安子那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天地,待笼子掉出云层时人已漆黑冒烟,浑身光绝溜溜,就剩下黑金刀匣。

“钪郎”落回地面,无数蜥兽疯狂时扑了过去;奇异的事情生了,当蜥兽与笼子接触的刹那,强大的巨压电流干翻了大片,两三息的功夫作鸟兽散。

“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不过也算是个奇迹。”魅影以为安子挂了,上前看了两眼躺笼子里寸丝不挂的“黑人。”

“好麻啊!”

“……”魅影懵了。

四肢失去知觉的安子盘腿坐起,不停搓着细胳膊嫩腿,嘴里念叨:“千万别残废了啊!”

“下流痞子!”搓着搓着,黑色变白色,不文之物显露真身,魅影啐了一口淡定转身离去。

“没见识!”安子魂了一眼继续。

可能电流太猛,无论怎么弄也没用,安子心生恐惧,调动内元力开始运功,希望能起点作用。

不大会儿,淡淡金芒盖体,漏洞百出的体质延伸出无数极细的金线交错着,组成密集的四方体将安子牢牢护在其中。

“嘿嘿~~~大荒星真是个神奇的星球,对内功的修炼居然事半功倍,真特么有意思!”无意现种于内元力中心的冥神草有了实体,让安子信心大增,已经在考虑如何报负死胖子。

说实话,就安子这类修炼内元力的练体士而言,无论到哪都比一般人占优势,但前提是得下功夫。

麻木的四肢随着内元力的作用渐渐有了感知,一场危机算是过去,无骨无相的凡人正在向非人类高歌猛进。

半个时辰后收工起身,拿出衣服套上,整个人焕然一新精神头倍儿足。

“别以为把老子关笼子里就没折。”触类旁通的安子想法新奇,找准方向对着笼子就是一脚,之后身形跟着跳跃,节奏把握得极准。

魅影算长了见识,瞅着笼子向西荒镇滚滚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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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真特么丑

眼看翻滚的笼子快要消失在眼幕,魅影眼神一变,冷声道:“没那么便宜!”

长期跟在胖子边上,多少学到点不良爱好,修为高深莫测的魅影莫消失;再看飞舞在荒野平原上一路坦荡的安子越熟练,心中难免小小得意。

“当~~~~砰~~~额啊~~~”

凭空现身的魅影撩起大长腿对着笼子就是一脚,绝霸的反作用力让猝不及防的安子与笼子来了个亲密接确,惨叫一声脸上印着三道杠,鼻子也流血了、眼也肿了,带着呼啸摔了个人仰马翻,若不是玉骨护体,早被近七吨的黑金刀匣压死了。

“咳咳~~~呼呼呼~~~呸~~妈的!”安子感觉流年不利,好容易打怕了蜥兽又来一娘们,还搞偷袭,让不让人活了。

“想回西荒镇?哼~”

“三八,有种现在杀了爷!”身心惧疲的安子不想玩儿了,勉强支着身子背靠刀匣坐着喘气。

“大荒星的生存中旨是自生自灭,没人告诉你吗?”

“你想折磨我?你~~你好毒~”

“很荣幸,对我来说你是第一个。”

“妈的!怪不得一把年纪也没找着男人,活特么该!”

“小子,激怒我是很不明智的,尤其是现在。”从来没人敢在魅影面前说三道四,安子是头一个。

“反正老子不想活了,爱乍乍滴!”

“希望你的身体和嘴一样硬,别让我失望。”语气风青去淡,但字字如刀,变出银白锁链缠起笼子就是一通急狂舞。

“嗵~~~嗵~~~~哗啦哗啦~~嗵~~~~~啊~~~~”

于是,在荒野平原上只见得一个黑影牵引金色牢笼跟耍链子球似的,方圆千里砸出数十个浅坑,溅得碎石乱飞哗啦作响,远远不敢上前的兽群不觉有后退之势,这位姑奶奶火起来实在可怕。

这一耍起来可就没完了,怒气值满槽的魅影足足玩了近半个时辰,丝毫没顾忌里边的人是否受得了,死胖子也没明说。

“咳~~呵呵~爷~爷还活着~咳咳~”离断气不远的安子满脸是血浑身瘫软躺在刀匣之上,眼神痪散带着死气,完全没有求生的欲望。

“倒是可惜你这颗脑子。”

“咳咳~呼~~爷~爷诅咒你~你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安子使出仅有的力气出内心最后的诅咒,声嘶歇力眼看要闭眼。

“哗啦~~~”魅影变出个大的水葫芦对着笼子猛喷。

“咳咳~~~”呛着的安子仿佛有了精神,连打了好几个哆嗦咳着血。

“想要活命嘴巴就放干净点,允许你歇一个时辰。”玩累得有点了,魅影撩下话便没了踪影。

“妈的~这三八心理变态,草~”抹了抹脸上的血渍,精神恍惚的安子那张永远欠抽的嘴又骂上了。

“咣当~~~”不知从哪来的力道,将笼子掀翻滚了好几圈,紧接着一个充满杀气声音飘来:“别以为姑奶奶真不敢杀你!”

没什么大碍的安子惊恐的缩了缩脖子,心道:“真特么阴险,草~”

为勉再次被阴,安子得想折,赶紧想折,必须在笼子里撑把主动,否则绝对会被玩儿死,盘腿坐好神情难得庄重,闭眼沉思想折;要换了别人肯定抓紧时间修炼,至少下一回不能摔得这么惨;可安子不同,他要在现有的条件下反击,难度系数不下九点九九。

而在万丈地下的绝底荒牢内,随着纯阳重空金的归位,手忙脚乱差点虚脱的兴戈松了口气,无比巨大的祖母蜥被锁链捆得跟粽子似的,无数呼闪的道纹及为晃眼。

“兴戈,人现在开始,此人守坤位,注意点,这兔崽子手脚不干净,现什么异动就地格杀!”死胖子怒气未消放话威胁。

“主人,此人修为不过神婴,不合不规矩吧?”

“他可不是一般的神婴,盯紧了就行。”

“是!”

吩咐完毕,死胖子阴笑瞅了上官晨一眼破空而去。

“是你杀了6阳?”死胖子一走,兴戈随即翻脸。

“想报仇的话在下奉陪到底。”

“哼哼~果然有些不同。”言罢纵身飞起回了自己的位置。

说实话,面对垂涎久已的重宝,以上官晨的格性守住本性不难,难的是在此无法与安子交换信息,通讯器绝不能被外人现的,这是底线,唯今之计只能坐等。

再说死胖子离开后去了土坡的血晶池,那里有位哥们急得嘴巴都快上火了。

“主人,大事不妙!”

“什么事?”

“刚得到的消息,陷空星被毁,邱展鹏和乌沉锋重伤而回。”

“怎么可能!”

“据说来者是个长着阴阳脸的震元中期,其实不比后期差,一身功法很像当年的修罗王。”

“夜叉!”死胖子阅历惊人,一语中地。

“夜叉?”那哥们一脸懵逼。

“还有什么新进展?”

“天龙将安全撤回,不过……”

“说!”

“龙八斤不知去向。”

“呵呵~~~我这大荒星变得越来越热闹了。”自语一句吩咐道:“这段时间留意东西两镇之间的传送阵,若估计不错,会有一批小辈前来。”

“是!”

“有没有将此事传回萤妖?”

“有,相信已经收到。”

“嗯~,血晶池损失怎么样?”

“损失不大,不到一成。”

“兔崽子!”提起这事就想起安子那张欠抽的脸,恨道:“给魅影传个话,只要留口气,随便她怎么耍!”

“属下明白。”

……

神奇的内元力快修复着皮外伤,一个时辰后安子又活蹦乱跳,可惜的是魅影再次出现,像是掐着表来的。

“等等~”虽说恨透了这三八,可安子还没想到折,急道:“宽限一个时辰吧?就一个时辰!”

“不可能!”

“妹子,我向保证,再给我一时辰,我还你一个奇迹!”

“奇迹?哼~”魅影性格说一不二,道:“准备好了?”

“你……”

“你”字刚一出口,魅影银白锁链已然出手,没有任何废话再次抡起了链子球,这次下手比上次更狠,力道要大得多,谁让死胖子放出话了,那还不可劲的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一个时辰后,安子又糊了一脸血,非人的虐待触长着仇恨的种子,附近平原上留下无数浅坑,都快赶上月球表面了。

“不错!大有涨进。”瞧着安子怒天漫天,魅影气顺了大半。

“别得意。”安子口气变了,因为想到折了。

“我等着你的奇迹,一个时辰后见!”

时间紧迫,治伤暂时顾不上,安子必须学会在高运动中自由控制内元力,比先前提高一个层次;不仅如此,还得在这个三十平方的笼子练习反应度和力量暴。

“天下武功为快不破,你不是牛逼么?找不赢老子就躲,妈的!”

打主定意,调动内元力一遍遍做着广播体操,度和节奏逐渐加快,不知道还以为癫痫犯了。

当魅影准点飘身而来时,安子扛着刀匣背手正站立闭目而思,高手范十足。

“哗啦~”一声响,魅影没话,很想看看他究竟如何应对。

“呜~~~~~~”就听得一声呼啸,金色笼子被抡起,安子瞬间睁眼,落地的瞬间一个原地空翻使身体短暂悬空。

“轰隆~~”钛金般的笼子砸出个大老的深坑,显然力道又加大不少。

“不错的想法!”魅影语气冷笑,道:“如果只是这般,你还无法脱离我的手掌心。”

“三八,别得意!”安子难得面色凝重。

“那么……继续……”说罢,耍链子球再次上演。

三两下之后安子毫无损,脸不改色心不跳,心神变得尤为犀利。

“哼~”停顿两息,魅影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奇迹?我很失望。”

安子板着脸没吱声。

见此,魅影不再给他喘息的机会,身体飘起主地丈许,她决定来点新花样,至少要让安子继续大出血。

当再次抡起的笼子飞起魅影头顶之机,就听得安子沉声怒喝:“力拔山兮气盖世怒震!”

神奇的一幕生,抛物线的笼子受到突然垂直的重力一改常态,以惊人的度砸向魅影。

“嗵~~~~~~”

百余吨的重量不得不让魅影出手,单手瞬间托住笼子底部,身体飞下沉,震天撼地的动静使得千里内尘石飞溅,砸出个深达数十丈的大坑。

趁着对方惊呀之机,安子借着大地给的反作用力纵身一跃,顶着笼子想挣脱对手。

“休想!”魅影什么人,修为比上官晨只高不低,手臂用力一挥。

除了在添一坑在无其他,落地后早有准备的安子脚踩笼子全神贯注。

“打算故伎重演?”魅影看出了心思。

“怕了?”

“姑奶奶成全你!”

“老子压不死你!”

以安子的智慧,相同的招式一般情况下不会重复使用,这回变了点花样,飞至正头顶的笼子无端旋转起来,再次砸向魅影。

“轰隆~~~~哗啦哗啦~~~~”

最无辜的当属坑上加坑的大荒星,飞溅起漫满碎石跟下雨似的往下掉,那下沉的百吨之力居然卷起一道冲天气流,搅着魅影蒙在脸上的黑布飘飞而去。

“哇拷~真特么丑!”

“我杀了你!”瞬间暴走的魅影不管五九二十七,抡起笼子甩向云层,银色链子随机脱手。

“你特么玩儿懒,小爷做鬼也不服~~~~~~~”随着呐喊渐渐远去没入厚厚云层,就听得连接数十声参天炸雷,足足十息才瞧见被雷电烧得通红的笼子掉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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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正等着他啦

“轰隆~~~~嗞嗞嗞~~~~~~”

“啊~~哦豁豁豁~~~~~~”

被电得不行的安子一着地,差点被烧红的笼子烫熟,跟踩着电门似的上蹿下跳外带呲牙咧嘴嘶哇乱叫。

高温一时半会下不去,脑子活份的安子“咣当”背靠刀匣着躺下了,四脚朝天以龟式动作抱成一团,形相猥琐。

“果然有些门道,这样都不死!”魅影近前,嘲讽的语气表示很欣赏。

安子倒仰着脑袋翻白眼瞅了瞅,没敢吱声。

“怎么?又想休息?”

“你……”安子怕了,这女人太特么黑心,要知道笼子现在滚烫,这要抡起来……别的地儿好说,万一撞脸上可就破相了,本来就长得不乍滴。

“哗啦~~~”银白链子重新回到魅影手头,恨道:“你不是说我丑吗?”

“我~~我认怂行了吧?”安了不得不如此,真要破相就没法活了。

“凡是看过这张脸的……”

“都是被你杀了是吧?”安子抢道:“那就给爷来个痛快的。”

“想要痛快就自己解决,给你三息时间考虑。”

“三息?三个时辰吧?这可是人生大事……啊~~~~烫死我了!”

说一不二的魅影不等安子把话说完,时间一到抢起“链子球”又耍上了,进入千度高温凌空烧烤模式。

“千斤坠!”啥也顾不上了,先稳住在说,一声巨响砸出一坑后再次出招:“寒炎灰尘!”

“嗞嗞嗞~~~~~”

绝顶聪明的安子脑子反应够快,外放的寒气迅速给笼子降温,一会儿的功夫白气升化雾气腾腾。

至此,一场不公平的较量在你来我往之间进行,折磨得安子人不人鬼不鬼,刚换得的衣服早已破破烂烂,至于接下来如何,暂且按下不表。

三天后,大荒星传送点来了一帮后辈和一头驴,个个行色匆匆面带忧郁,将那惊魂未定的守卫吓一跳,以为那帮暴徒又起义了。

“你们……怎么又来个龙将?”龙八斤的打扮太显眼,守卫说话大喘气。

“前辈,可曾见一个凡人练体士?”袁午上前抱拳问道。

“见过,去了西荒镇。”有龙将带队,守卫放心不少,如实道。

“西荒镇?在西边?”

守卫点头,道:“不过……”起义失败后守卫多少听到点风声,这场风波跟那小子有关,照屠夫那暴脾气,估计是挂了,顿了顿道:“你们可能来晚了,那小子八成小命不保。”

“前辈此话何解?”

“你们去西荒镇打听打听不就知道。”说罢闭眼打坐不在理会。

众人没折,一对眼神出了寨子奔西而去;他们一走守卫睁睛琢磨上了,自语道:“这小子后台够硬的,居然认识两位龙将,嗯~~~~没准还活着。”

一帮人乌涣乌涣出了寨子,背着萤火之阳飞快前行,至黄昏到半夜终于看到座阿拉伯式的镇子,进得里边发现此处哀号遍野血渍满地,甚至看到不少修士的尸体,总的来说像是有敌来犯血战过一场。

“无念,怎么回事?”初来乍到没有头绪,金彤传音问能掐会算的神棍。

“唉~~”虚无念叹气摇头,传道:“又是变数!”

“老袁,我怎么瞧着这帮家伙不像凶徒?”老直四处瞄着觉得不对劲,这里的修士面相虽说不像好人,可对待伤者没有不尽心尽力的。

“不好说,我感觉十有八九又是阳光在搞事。”袁午相信自己的直觉。

“那位似乎是个领头的。”郬城子经验丰富,指着前面一大胡子道。

属不知大胡子也发现了这帮陌生人,尤其是龙八斤,二话不起身大步流星而来,打量众人两眼,开口试探道:“几位可认识一个叫阳光的凡人。”

“他在哪?”秀越急不得,连逼总管都不当死活要来。

“你是……”

“他是我夫君,还请前辈相告。”

“原来是恩人的道侣,刑坚有礼!”

“你是如何得知我们在找阳光?”虚无念问道。

“几位,实不相瞒,阳光小友乃是我们东西两镇的恩人,前些日子也有位龙将现身如此。”

“敢问前辈,此地究竟发生何事弄得你们这般狼狈。”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请随我来。”

刑坚将众人带到自己的平房,开了密道升起隔离罩后叹道:“若非大荒魅影九耀,相信我们已走通大荒血路,该死的屠夫!”

“还请前辈明言。”袁午表示听不懂。

于是,大胡子刑坚一五一十尾尾道来,越说气越不打一处来。

“唉~~~”一通评书听完,虚无念瞧着郬城子道:“我本以为三个月已经很快了,没想……可怕的智慧!”

“是啊!”说真的,郬城子也觉得意外,捋须道:“不到十天啦!”

“前辈,那事后了?我夫君他现在在哪?”秀越耐着性子道。

刑坚摇摇头,道:“至他与那位龙将消失后便在无踪迹,直到现在。”

“虚无念,我建议咱们分头找。”袁午道。

“万万不可!”刑坚抢道:“现在东西两镇被九耀窥视,只进不出,违者当场格杀!”

“事都完了怎么还让走?”老直不解。

“我猜测应该是巨蜥兽死伤过多,得等屠夫缓过劲来。”虚无念一猜即中。

“你应该清楚咱们到这是干什么的,若是夜叉突然降临,以你的脑子难道想不出来?”袁午想冒险。

众人说着话,刑坚莫名徒手虚空一抓,火光闪动之后道:“几位,九耀有人前来,点名要找你们。”

正好,想啥来啥,一帮人又乌涣乌涣出了密室;来者年纪不大,神情也淡定,但修为极高,道:“主人想见你们,随我来!”

……

东荒蜥巢附近,无数大大小小的坑洼跟耗子啃过似的,魅影依然耍着“链子球”呼呼作响,不断添着新坑;可仔细一看,笼内的安子除了脑袋寸草不生,其他一切安好,呼左呼右摆动的笼子不曾蹭到半点,时不时的还能搞点偷袭吓吓她。

“哗啦~~”魅影耍了一天一夜也腻了,在想不出新花样之前,对笼子里的人已无甚威胁,成长速度着实惊人,收了链子道:“方圆千里任你折腾,敢出圈……哼~你知道后果!”言罢消失。

“妈的!拿老子当猴耍了一天一夜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草~”安子气不过,蹲笼里跟动物似的一脸不服,只能拿出酒肉发泄,开起胡吃海塞模式。

“嗝~~~~”心满意足打着饱嗝,拍了拍肚子望着天愣神,道:“天儿也不早啦!忙活好几天该好好歇歇腿儿啦!”

两手托着后脑勺躺刀匣上翘着二郎腿眯糊眼打旽,一会儿的功夫打起了小呼噜;对一般修士或炼体士而言,这个时候应该抓紧时间修炼才是,只有这主吃得饱睡得香,到哪都能很快适应,从某种意义上讲安子也属于牛逼之辈,就是太过没心没肺。

等再次睁眼天已大亮,当然,天上挂着的还是那轮萤火之阳,还是透过云层勉强看到,跟没有差不多。

“这么厚的云层还能透出亮光,想必星体不小。”起身伸懒腰打着哈欠嘴里瞎哔哔。

“是不是很无聊?”来无影去踪跟鬼似的魅影现身。

“不啊!”安子忙否认,瞎咧咧道:“没看爷在作诗!”

“作诗?”属半文盲的魅影哪懂这个。

“刚作得的,念给你听听。”打油诗张嘴就来的安子装模作样道:“修罗风雨起猖狂,十万修士走大荒。虎踞龙盘截獠岭,天翻地覆破瑶光。血溅原野追穷寇,两镇大路走中央。

善恶到头终有报,凡仙证道是沧桑。”

“善恶到头终有报,凡仙证道是沧桑。”虽说学问不高,但这句魅影偶有所悟。

“怎么样?好的话给个赞呗!”

“主人有事找你。”

“啊?屠夫?”

“来了几个小辈,其中有个自称是你结的道侣!”

“哈哈~~我媳妇来了,快快快,头前带路!”

一高兴把什么都忘了,口气十分狂妄,魅影链子一出,拽起就是一顿狠耍,得意忘形的安子屡屡中招,乐极生悲莫过如此。

途中连拉带耍的好不热闹,拽着笼子很快来到血晶池,通边一个隐密的小送阵点进得地底,来到一处不大的溶洞。

“媳妇!”

“夫君!”

至打来六道界,这两人就没安生过,时不时的落难都快赶上西天取经的唐僧了,虽说意外之喜隔着笼子,但一点不妨碍两人大把大把撒着狗粮,引得众人无数白眼。

“阳光,混得不错啊!”袁午背手围着笼子饶了两圈嘲疯道。

“少说屁话。”安子瞪了瞪眼,道:“怎么?终于从陷空星跑出来啦?”

“安兄!出大事了。”虚无念上前一步。

“多新鲜啦!但凡有你的地方没得不出事的。”

“这回可不怪我,是他。”虚无念一指袁午。

“哟~~~长能耐啦!你都学会撩万年老怪了?”

“……”袁午。

“安子,能不能正劲点,真出大事了。”老直急得不行,横着脖子咆哮。

“能出什么大事?啊?就算出了大事自有个高的顶着,关咱们什么事。”

“夜叉出了神域,申屠被打成重伤,陷空星被毁。”袁午不想听他瞎哔哔,干脆、直接、简练道。

“真的?”不知怎么着,安子扒笼子吐着舌头表示很兴奋。

“……”众人大懵。

“你小子不会料到有今天吧?”屠夫看不下去了。

“太好啦!”安子一拍大腿叫嚣道:“老子正愁没处找他了!”

(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九章 亲自出马

安子的常反应让不大的溶洞鸦雀无声,不知这主喝多了还是吃了脏东西胡说八道,一个个芝麻瞪眼半天没吱声。

“你们不会没事找事逗我玩儿吧?真来了?”安子瞅着情况不大对。

此话让众人心头一松,心想果然是装的,唯独老直嗯声狂点头,那意思是真得不能在真了。

“还好还好,诶~~他大爷~”

鹦鹉爷魂眼一瞪。

“咳~大敌来犯,您是不是该放我出来了?”

“做梦!”

“有好处哦!”

“说。”

“如果听小爷的,没准能让你来个大圆满,乍样?”

“呵呵~~~”鹦鹉爷乐了,狡诈道:“兔崽子,胖爷可不是申屠南那么好蒙。”

“要是申屠我特么早出来了,行了,给句痛快话。”

“你小子还是老老实实在里边呆着吧!不然胖爷时刻得防着你。”

“我向封天修罗保证,只要办了夜叉,哥们马上离开修罗域,永世不再踏足。”

“这话跟申屠纥说去,胖爷不管那些,总之域主没话,你这辈子也甭想出大荒星。”

“不能吧?”安子表示怀疑,道:“你可是他大哥。”

“他还是域主呐!行啦,就这样。”说着鹦鹉爷一扭头冲八龙斤喷上了:“行啊!一个个的,胖爷什么时候说话不管用了?谁让你私自跑到这来的?”

再看看龙八斤,低着脑袋无言以对。

“哼~~不到二十年翅膀就硬了?啊?八部天龙将什么时候出你们这两个?一个跑到这来偷东西,一个与人私奔,人才呀!”

“……”众人。

“郬城子,你的胆子比胖爷想象的大多了,居然还敢跑回来,真当修罗域是你们家菜园子?”喷完了八斤又喷郬城子。

“英武前辈,晚辈只是但心我那孙……安小子出事。”占便宜的话差点出口。

“哼~~还有点自知之明。”

“魅影!”喷爽了,鹦鹉爷回声道。

“主人!”

“带癸水龙将到这。”

“是!”魅影应声不见。

“还有你!”没完没了的鹦鹉爷又冲秀越喷上了,道:“放着好好的副总管不当跑到这来送死?你以为是神婴紫丹满大街都是?”

“我~~我只是但心……”

“但心什么?你是魅影星系的副总管,你应该但心我才对?”

“啊?”安子一愣。

“啊个屁!”鹦鹉爷越喷越上火:“来了不到十天差点掀翻整个大荒,要不是看你小子后台硬。”说着拿手扫了一圈喷道:“老子连你们一块儿杀!”然后一指二蛋:“你跑不了!”

二蛋那敢叫劲,脑袋都快塞进裤裆了。

一个个被骂得孙子似的,没一个敢还嘴的,就看死胖子在那大喷口水。

不多时,上官晨带到,看着昔日的兄弟统统聚齐,掩示不住自内心的高兴。

“看什么看?”鹦鹉爷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得谁喷谁,道:“别以为仗着武道圣体就目空一切,老子当年杀了不下十来个自命不凡的、傲才视物的蠢货!”

与其说喷,不如说是泄,就安子那所作所为谁受得了,太不把堂堂系主任放在眼里,再说眼巴前这些小辈大多都比较看好,就是恨铁不成钢,干什么不好非得当混混;当混混也就罢了,还跑到自己眼皮底下作死,换了其他系主任,这帮小辈早没了。

“还有你俩!修罗域有你们什么事?年纪不大修为不高管得还挺宽,真把自己当元帝他女婿了?”

喷得虚无念和金彤莫名其妙。

“妈的!气死我了。”挨个喷了个遍,鹦鹉爷开始作最后总结:“夜叉那事你们就甭掺合了,胖爷自有打算,滚吧!”

“去哪?”安子道。

“魅影,带回东荒蜥巢,只要不出圈随他去,自己玩死了活该!”

“……”众人。

“等等!”安子哪能走,再说好容易见着媳妇,只少得来个吻别吧!不死心道:“他大爷咳~前辈,我没跟你开玩笑,夜叉那厮不容易对付。”

“哼~三个震元中期,一个后期胖爷就不信拿他不下。”

“我说的是弄死他,不是拿下!”

“走走走!赶紧弄走,看着心烦!”鹦鹉爷觉得安子很白痴,他不知道弄死一个震元要付出多大代价,整不好三个震元搭进去都不够,要不然当年的谷仲方能让如此多域主忌惮,不是弄不死,是代价高昂损失不起。

不等众人反应,魅影拽着笼子及里边的安平消失,秀越倒没做过多反应,只要人同在一个星球就不怕。

“你们两个回屠妖龙天塔找尹把头报道,其他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晚辈说过,师弟不走在下不走。”上官晨认死理。

“我夫君在哪,我在哪,秀越死也不走!”

“前辈,陷空星没了,升齐师傅重伤未醒,在下和李直是为报仇而来,誓死不走!”

“呵呵~~”众小辈的豪言壮语在鹦鹉爷看来就是小孩子耍脾气讲哥们义气,直接一个王之嘲笑,对着没说话的三位道:“你们了?”

“安兄的人情在下不想越欠越多,还望成全。”虚无念道。

鹦鹉爷即不点头也不摇头“嗯”了声,瞧着郬城子道:“郬城子,凭你这等资质能修到神魂实属不容,想清楚了再说。”

“孙媳妇儿。”郬城子估计早就想好,变出一方玉简交于秀越,道:“这是老夫大半生的心血,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前辈~”

郬城子挥手打断,道:“凭他的智慧,相信若干年后会成就一个与众不同的练体士。”说完从容不迫离开。

“修为不怎么样口气到不小。”死胖子很鄙视,之后拿眼扫了扫众人。

说实话这几位很头痛,放在大荒星绝对是个祸害,一个上官晨就能神鬼不知溜进绝底荒牢,现在来了一帮子,光想想都觉得打哆嗦。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鹦鹉爷猛然挥挥衣袖,一道金光扫过……

“前辈,这是何意?”虚无念没料到这手,事情已然不是他推算的那般光景。

“哼~~呆会我让人送你们去西荒镇,最好放老实点,别给自己找不痛快,机会不是没给你们,自找的。”言罢破空而去。

“老袁,乍办?”没了修为就没生命保障,老直有点慌了。

“不急!”上官晨抢白,看了看四周后挂上通讯器:“师弟,能不能说话?”

“卧槽~什么时候又做了两个?”老直看到希望了。

“你还挺准时,那娘们刚走!我媳妇怎么样?”

“上官兄,我来说。”袁午道。

袁午挂上通讯器道:“阳光,除了郬城子前辈离开,我们神魂被封,怎么办?”

“没事,小问题。”安子道:“你们先去东荒镇找两个人,徐天秀和颜长青,到时候咱们再商量。”

“行。”

“申屠怎么样?”

“重伤未醒,听说修为可能会倒退。”

“活特么该!怎没直接弄死他!”安子觉得太可惜。

“你特么能不能正劲点,若不是他我和老直早就玩儿完啦!”

“我怎么不正劲了?当初让他抹了你身上的追魂印他不干,这是报应;对了,在陷空星没遇到淑候?”

“没有,听说和刘候出任务了。”

“草~一个个不学好,学人当杀手!”

“不过申屠好像知道了。”

“知道也不打紧,早晚的事。”

“嗯~这段时间你最好再做几个通讯器,夜叉估计就这几天事。”

“最迟明天我会给你消息,通讯器就挂我媳妇那。”

“放心,到了东荒镇肯定给她弄个单间,不打扰你们。”安子什么人袁午太知道了,挂了电话将通讯器给了秀越,道:“有新消息随时通知我们。”

“嗯!”秀越满心欢喜。

绝底荒牢……

“主人。”

“那小子没闹吧?”

“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魅影道。

“说!”

“魅影认为,对阵夜叉之时,我们应该听听他建议。”

“他?你说那兔崽子?”

“是。”魅影道:“这几日的接触,属下现此人悟性凡、临机应变能力世所罕见,若是气运非凡,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你不会看上他了吧?”鹦鹉爷听着不对味儿。

“……”魅影瞪眼大懵,这话怎么说的?

“开个玩笑,呵呵~”鹦鹉爷挺尴尬,道:“他的头脑固然聪明,可混迹星辰终究还得凭实力,不让他掺合是域主的意思。”

“难道……”魅影大惊。

“此番强敌太过惊世骇俗,他不得不亲自出马,所以一定要把人看紧,那小子绝不会老老实实呆着。”

“是。”

“主人!”刚说完,久未出场的另一位哥们现身。

“什么事?”

“主人,他帮小辈去了东荒镇。”

“嗯~继续盯着,有情况报于魅影。”

东荒蜥巢附近,笼子里的安子又在胡吃海塞,挂着通讯器嘴里还不闲着,跟秀越炒着电话菜,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也许是恒明巨蜥兽确实损失过大,又或许是魅影经常出没于这一带,数百里外兽巢的地盘居然一只也看不到,那怕连个过路的都木有;安子得乐得轻松,解下刀匣美美的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睁眼,大老远看到一个人影,及其雄壮威武,上位者气息十足,惬意的漫步于平原之上向笼子走来。

“妈地~居然亲自迎敌,怪不得死胖子有事无恐。”

那人近前看了看,神情满意点了点头,道:“不错。”

安子翻翻白眼没理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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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就不走

“呵呵~~~”安平的态度在那人意料之中,笑了两声感慨道:“师尊真是好眼力呀!”

安子还是不说话,别过脑袋一幅吊儿郎当的欠揍相。

“师弟,与你商量个事如何?”

仿佛啥也没听见的安子打了个哈欠懒散道:“真特么累,睡个回笼觉先!”

“申屠南受伤颇重,修为可能会退到合体初期。”

“唉~~~”安子终于有了点反应,侧身背脸轻声吟道:“天地生死两茫茫,阴损缺德耍流氓,老天有眼啦!”

“哈哈哈~~~”那人开口大笑,欣慰道:“闻方阵子夸你思绪敏捷,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为兄算是见识了。”

“你还知道文章二字?”安子扭脸问道。

“师弟,你来自四道界的凡间,相信俗世里那些儒生智者见过不少,师兄可从未小看过你。”

“这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给我下套的理由?还特么威胁要杀我。”

“不如此,怎能知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出色得多。”

“呵呵~~~”安子冷笑,魂眼道:“让你失望了吧?”

“师弟,到目前为止,我只有一个问题。”申屠纥大人大量不与他一般见识,改换命题道:“你是如何看出恒阳巨蜥兽的弱点?《星辰望气》?”

“就凭你最后四个字,你没希望修到次神。”

一句话引得申屠纥半天不语,脾气再好也是有度的;从某种角度看自己这位师弟的智慧非同小可,就是太过狂妄。

“想让我救申屠?”自知说错了话,安子主动递上台阶。

“直觉告诉我,你能。”

“可以试试,但有个条件。”

“说。”

“临近的这场恶斗你们必须听我指挥。”安子一轱辘起身正色道。

“有什么目的?”

“杀了他!”

“师弟,夜叉虽说修为震元中期,若论单打独斗,为兄最保守的估计也就赢个一招半式,想要彻底诛杀此獠,可能会耗尽申屠氏大半底蕴。”

“如果一人不折只是重伤了?”

“我很愿意相信你,可我输不起。”申屠纥不假思索当场拒绝。

“师兄,申屠若是退到合体初期应该没几年活头吧?”安子心思细密,早就想到了。

申屠纥又不言语了,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为了这个资质极差却又无法无天的败家仔耗尽了大半修罗域罕见资源,硬是将其推到震元后期,虽说只是个样子货,但至少能活命。

“你真不愿救他?”许久,申屠纥道。

“人都没见着叫我怎么救?”

“嗯~~如此……”

“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呆着,看你们被夜叉揍成什么样。”

“师弟,大荒星一役我全部知晓,此地对你来说已全无意义,在则你直意要取夜叉性命,其中定有深意吧?”

“那是当然,无利谁特么起早!”

“怎么?连师兄都信不过?”

“我特么就是信了你才混到笼子里的,说实话你比金元宝还不靠谱!”

“金元宝的为人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我不想知道,也懒得知道,是爷们就痛快点,干不干?”

“师弟,为兄不只是修罗域的封天修罗,还是申屠氏的现任族长,你没现夜叉现身至今只有我们一族在拼命,以你的头脑应该知道失败的后果。”

“所以你打算将夜叉赶走?”

“不如此还能怎么样?”

“呵~~”安子冷笑摇头,挑眼道:“师兄,我估计你这个域主是拜修罗王所赐吧?”

城府及深的申屠纥眉毛微微一跳,盯着安子没吱声。

“当年修罗王在血影陷空制服了恒阳祖母蜥便是你走向人生巅峰的开始,一步一步助你走到今天。”

“风闻言事!”申屠表示不屑。

“那我继续瞎蒙啦!估计、大概不知什么原因,修罗王挂了才让你停止杀戮的步伐,整个修罗域才呈现一派和谐景象,唯有一些不太适应生存的星球不在此列,也可能是你在为将来储备实力,比如说有号称杀手之星的陷空。”

“我真是很想知道你在师傅那究竟学到了什么。”申屠纥的不语让安子确定自己蒙对了,继续道:“修罗星域和谷神星域如此遥远,区区机缘二字很难解释得通。”

“这些跟夜叉有关系?”

“当然,你想让夜叉成为第二个修罗王。”

“有错吗?”

“没有。”安子坦然,又道:“不过……与魔鬼做交易的人一般没有好下场,作为同门师弟,我劝你收手。”

“师傅也说过此话,但我不能,知道为什么吗?”

“除非你的运命不被自己所掌控。”安子想了想道。

“师弟,为兄很想回头,但是不能,一但被其他氏族后来居上,申屠氏最好的结局是被流放荒宇。”

“是禹族的巫泉还是莫曲?”

此言一出,申屠纥想淡定也不可能了,大惊道:“你和申屠南真去过修罗神域?”

“不至去过一次,我还很肯定的告诉你,夜叉十有是因为我才被放出来的。”

“……”申屠纥傻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位师弟实力不怎么样,气运和智商却让人害怕。

“师兄,作为禹族出世前哨星域的排头兵可不好当,在他们眼里你这个震元可能是个炮灰;再说夜叉可不是修罗王,他的是冲我身边的朋友来的。”

“师弟,若不出意外,你将来的成就必在我之上,但现在……属我直言,你还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修罗王是不是会一种瞬间吞噬天地元力的逆天道法?”

“这些都是英武告诉你的?”

“他连大荒星的地图都不曾给我,你觉得可能?我估计他不见得比我知道的多。”

“那你从何得知?修罗神域?”

这句话真问着了,安子也不敢肯定那段影像是不是修罗王故意给他设的套,实在太巧,巧得过分。

“明知道我不会说就甭瞎猜了。”安子道:“还是那句话,我能救你,只要你听我一回。”

大荒星天相阴沉,长年刮着狂风,吹得宽大的道袍哗啦作响,位于命运的十字路口,申屠纥不得不慎重考虑,抬头看天良久未语……

“师弟,若是师兄损落,你能保我申屠氏的命运?”

“你不会被人下了降头吧?”安子一愣。

“降头?”

“就是一年或百年得吃一回解药的那种?”

“这世间就没有能让震元惧怕的毒物。”

“那你怕个屁?”

“唉~~~”申屠纥叹道:“为兄对实力和境界的追求太过执着,放弃了师尊的传承,改修了禹族的《九道归元经》,没想到却不完整,待察觉后为时已晚。”

“给我看看。”

申屠纥不再顾忌,摸出一青色玉简,道:“你没神魂怎么看?”

“咳~~能不能说两句我听听?”

“这有何难。”申屠纥挥手布下隔离罩念出了第一式道决。

“继续~”

已然摊牌,申屠纥也不在保留,第二式尾尾道来。

“狗曰的,这坑挖得够深的,草~”嘴上在骂,心里想起那尊禹族老头的金色小人,暗道:“还好在上官师兄那,否则这会肯定跳出来杀人灭口。”

“师弟,你去过修罗神域,是不是见过完整的?”

“没那么容易,那帮老家伙贼得很,跟你说的没什么两样,不过……知不知道赫明山在哪?”

“他有?”

“可能吧!不敢肯定。”

“他也去过修罗神域?”

“不然我乍回来,又莫其妙跑到冥神域了。”

“嗯~~”申屠纥点点头,道:“我最后一次见他已是七八万年前的事,听他的意思应该回了四道界。”

“不能吧?”安子身体一颤。

“师弟,四道界有无数个,天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个。”

“我在元大都可听说了,我所在的四道界就是老赫头飞升的地儿,妈的!有特么这么玩儿人嘛!”

“你也在找他?”浑然不知跑题跑到四道界了,申屠纥问道。

“咳~我们还来说说夜叉的事吧!”想回四道界的想法安子打死也不能说,否则申屠纥当场能办了他,太怂、太没志气。

“你想回去?”震元级没一个傻子,申屠纥口气立马变了,身体散着杀气。

“没有!绝对没有。”安子急道:“只是听说他和我出自同一个地方,出于好奇想攀攀交情,谁让人家比你厚道。”

“哼!师弟,最好收起你那份小算盘。”

“行啦!甭说我啦~夜叉的事你到底答不答应?”

“只要你能拿出完整的《九道归元经》,为兄就答应你。”

“我特么上哪跟你弄完整版的去?”

“那么,属我不能答应。”

“白瞎了我半天的口水,拷~”耐性瞬间了,安子扭脸一轱辘又躺下了,依然拿后脑匀对着他。

“一会我让人送你去屠妖,待南儿苏醒后我会让他跟着你,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申屠纥说着有些泄气。

“卧槽~”安子暗暗吐槽,心道:“又来个蹭气运的,神马玩儿意。”

之后便没了动静,安子偷偷回脸现人没了,起身便骂:“老子就不走,看你能拿我怎么着?还特么域主了!草~”

安子也就这点胆,贼心不死的他誓要弄死夜叉,就算不为袁午报仇,也要将危险掐死在荫芽状态,要知道时常防着一人是很费脑子的。

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的跟泼妇骂街一般喷了十来分钟,笼子都湿了半边,爽完了拿出好酒好肉又胡吃闷塞,反正没事做。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一章 天命飘渺术

有一种偏激叫执着,有一种冲动叫魔鬼,在安平身上有一种个性叫去你妈的,自己都承认只能赢个一招半式,还特么想着收服?不知道还以为申屠纥是修、元、冥三域根据地的负责人,安子管这个叫不自量力,早晚倒大霉。

整整大半章节的谈判已失败告终,那就按自己的主张办,就算弄不死也要扒他两层皮,以后见着自己就悚。

至于申屠南,暂时不于考虑,那厮玩性太大,是个啥都操心的主,所有富二代该有的毛病一个没少,唯独一点让安子意外,那就是对感情的专一。

“夫君,能不能说话?”

“啥事?”吃饱喝足的安子正靠着笼子愣。

“我们找到徐天秀和颜长青了,下一步怎么办?”

“通讯器给他们,我有话说。”

“嗯!”秀越依他所言。

“安兄,我是徐天秀。”

“哟~~有点前线指挥员的意思。”安子调侃道:“怎么样?没受伤吧?”

“安兄,你是没来,不然肯定都逃出去了,西荒镇的刑坚对你可有报怨。”

“报怨个屁,他也不想想,你们这一闹,大荒星的那些爬虫对你们还有威胁?”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唉~~”

“行了,我有事问你。”那帮凶徒的将来对安子来说只会更加凶险,要知道修罗域不太适应生存的星球多的是,凭死胖子那阴损的个性绝对饶不了他们,于是改口道:“你和颜长青的功法练得怎么样?”

“很顺利,除了修为不到家之外就是无法证道,更别得神魂境界的提升,太难。”

“长青是否化神?”

“七年就已成功。”

“那还行,凑合吧!”

“安兄,有用得着的地方随时吩咐,我们兄弟俩绝无二话。”

“有你这句话就行,到时候你们去留听袁午的。”

“没问题。”

“嗯~带个话给虚无念,让他无论如何到我这来一趟。”

“啊?安兄弟,现在东西两镇全部被封锁,只进不出,已经杀了十几个偷跑的。”

“我不管那些,哪怕挖地道也要挖到东荒蜥巢,他不是能掐会算吗?”

“……”徐天秀。

“记住,就一个人,我有事找他商量。”

“好吧!”徐天秀没折,好在没让他去,不然还真没法拒绝。

结束通话,安子拿出青铜书案挡着点小风,解下黑金刀匣当桌子,贼眼四周看了看,极为神秘的从腰间解下布袋忙活起来。

绝底荒牢某处溶洞,看构造和布置当属于死胖子的私人洞府。

“大哥,能否告诉我,他是如何知道的?”

“应该那簇棱晶石。”鹦鹉爷道。

“哦?仔细说说。”

说实话这事有点丢脸,好在就几个人知道,鹦鹉爷当着域主的面一五一十合盘托出,末了道:“你把他留修罗域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

“好在现得早,等了结了夜叉打法他离开。”

“最好打他去谷神星域,别在老在这带转悠。”

申屠纥自嘲轻笑,问道:“这么说那簇棱晶石内的影像还在他们手里?”

“九成九还在,不过我不认为他会交给你。”

“无所谓交与不交,你对他有何看法?”申屠再问。

“若非是无骨无相,就凭他那脑子和悟性,所有震元级定会打破脑袋收他当徒弟,话又说回来,你那师尊眼力真是不盖的。”

“你误会了,我问的是他当指挥的问题。”

“那得先搞清楚他的想法,只要可行,我没意见。”

“凭我对他不多的了解,他一个字都不会说。”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申屠纥没词了,他很明白,以现在手里能用的牌还不足已让夜叉承服,只能驱赶,加上那主是个不安分的,定会有些小动作,整不好满盘。

“要不我派人去探探口风?”鹦鹉爷道。

“派谁都没用,他不想说谁也无法让他开口,不然他就不是我的师弟。”

“那就只能跟老天爷豪赌一场。”

申屠纥似乎听出了话外之音,闭口传音道:“你同意让他做指挥?”

“至少这个与自身实力关系不大。”

“不!”申屠纥考虑摇头,来回踱了两步莫名道:“今天酉时把他放出来吧,还有那帮小辈,夜叉最迟明天午时会到。

“嗯!”鹦鹉爷没多问,叫来魅影一一吩咐下去。

……

东荒蜥巢,关笼子里的安子早已收工,收了书案了靠着刀匣坐着神棍到来;可惜虚无念没等到,倒是等来了魅影八婆。

“有事?”

“奉主人之命放你出来。”

“这才对嘛!”即将刑满释放,安子起身扛上刀匣摸了摸没毛的脑袋道:“行了,动手吧!”

“不用动手,你自己就能出来。”

“什么意思?”安子感觉不好,八成又被蒙了。

“主人让我告诉你,你背后的刀匣只能封印六个时辰。”

“……”安子。

“还有,你的朋友在东荒镇。”说罢“嗖”一声消失。

“死胖子,我草你姥姥~”震天的怒骂让安子想哭;先是申屠南在元大都骗他站了五六天,后是申屠纥骗他去囚笼星,现在申屠胖子害他白白在笼子呆了近五天,这绝不巧合,是骨子里的基因,最后总结:申屠氏全会特么是骗子。

带着满腔怒火砸碎囚笼,从获自由的安子手提利刃大悔,早知道那厮如何阴毒,当时就应该和上官晨开着穿棱机跑路,没准死胖子现在正哭鼻子。

可能火气太旺让安子的脑袋有点断片,收了刀兄往东而去……

沿途十分顺利,除了残肢断尾到处干枯的血渍及人、兽的尸体啥也没有,赶到东荒镇时刚过酉时;不承想到的是整个镇子当场炸了锅。

“凡人练体士!小兄弟,你那个现蜥兽弱点的小子?”

“小子,胆子不小,还敢到东荒镇?老子杀了你。”

“风兄,冷静,你兄弟的死跟他没关系!”

“小兄弟,咱们什么时候再来一次?我们都听你的。”

一路乱乱哄哄什么人都有,安子吓得不轻,半天不得寸进的被围得水泄不通,还好有位老大模样的修士出面才解脱。

“阳兄,在下柳池。”

“哦~~原来是柳老大,幸会幸会,不知我朋友在哪?”时间有点紧,安子懒得跟这位攀交情,也没仔细打量。

“好说,随我来。”

东荒镇比西边那个大得多,确切的说算是个小城市,跟着柳池穿房过巷,路上不怀好意者居多,安子全部无视,脑子里琢磨着对付夜叉的方案。

“到了,就这。”

“多谢柳老大。”

“无防,刑坚提前派人传过话,这个面子柳某肯定得兜着,有事随时找我。”

“一定一定。”

知趣的柳池含笑而退,安子推门进屋,一个人也瞧见。

“媳妇!哪啦?”挂上通讯器安子嚷上了。

“夫君!又闲了?”

“闲你个死脑袋。”安子吐血,道:“把密室打开,我在上面。”

秀越一听那还不喜出望外,开了密室扔了兔兄飘身而现一个母虎扑食就上去了。

“卧槽~真自己回来了!”甭问,肯定是老直。

“老直,记住啊!你欠我三百个阳晶石。”一帮狐朋狗友6续出现,袁午耍着折扇瞧着老直满脸嘚瑟。

“什么三百阳晶石?”安子不甚明白,当看到一袭白身虚无念时愣了,一额头道:“卧槽~我把这茬儿给忘了!你怎么没去?”

“你忘了在下能掐会算?”虚无念微微一笑,道:“不过害得李兄打赌输给了袁兄!”

“老直,不涨记性是吧?”

“我哪知道你都关笼子里了还能自嘎儿回来?”

“……”安子。

“噗~~~好了好了。”形势的危机并不妨碍秀越高兴的心情,合着稀泥道:“先下去吧,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

随着地密室入口严丝合缝,屋内恢复宁静……

“安子,你乍出来的?”老直誓要问个明白。

“区区一个笼子难得住你兄弟!”安子打死也不会说。

“哈哈哈~~~~”虚无念却笑了,笑得很神秘,也很自得。

“虚兄,你知道?”袁午猴精。

“对呀,姓虚的,你能掐会算,他怎么出来的?”老直转脸问道。

虚无念笑而不言,拿眼瞅着安子。

“你要敢说出去别怪我在元帝那给你上眼药。”安子出言威胁。

“安兄,咱们还是来说说正事,夜叉的事你打算如何布置?”

“我看出来了,你想偷师。”

“念也不瞒你,在下所学《天命飘渺术》,不比你的差,我有必要偷师?”

“那谁知道,你们这些神棍都是江湖老油条,我不能不留个心眼。”

“也罢!”虚无念也不生气,起身道:“那在下回避就是。”

“师弟!”金彤本来就冷艳,这下更不乐意了。

“算了,看在我名义师姐的份上相信你一次。”

“安兄,过去的又何必耿耿于怀,此番的凶危你心里最清楚,在下不想带着被猜忌参加此次行动。”虚无念回身道。

“说实话,我虽破了你的局,但同样也掉进了你的陷井,我很难再相信你。”

“你错了,是你不凡的气运让我和金彤再次走到一起,可以说是个皆大欢喜结局,不是能掐会算算出来的。”

“果然是神棍,比我都能说。”安子无言反驳说着气话。

“现在,是不是能转入正题了?”虚无念重回坐落。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二章 大荒役 上

大荒东去,浪淘金,亿载风流人物。原野四方,修道士,东西尘石飞扬,卷起千层饼;风景凄凉,修罗震天四元。遥想申屠当年,元道初成,雄姿博。凌天大拿,谈笑间,枭雄灰飞烟灭。封天神魂,证道笑我。然,天途如梦,王者归来,是否风采依旧?

旷野平原上,袁午独自一人立于天地之间,紧闭双目等待强者降临,心如止水的淡定之举让万里之遥的震元叹为观止。

突然,笼罩了无数年的云层狂风骤起,如波涛一般汹涌,随着一缕光线透入,很快裂开道口子,性格偏激却直拧的夜叉霸气登场,似天将下凡的阴阳脸散着浑雄煞气奔雷而下,气势十足的强者双脚落地似云爆轰天,强大的修为让大荒星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永恒盆地。

“无处可逃还是绝望等死?”夜叉狰狞的阴阳脸甚为宁静。

“我的兄弟专门为你准备了一场豪门盛宴,就等你来。”

“炎族的传承之人?”

“怎么?怕了?”

“有点!”夜叉性格直爽毫不做作,道:“不过想取我的性命……不太可能。”

“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像你这种绝死而不畏惧之人有何不可,说。”

“为什么盯着我不放?”

夜叉冷然,吐出五个字:“因为混元力!”

说实话,袁午没明白什么意思,或许阳光能为他解惑,瞅着修为参天的夜叉一时无语。

“准备好了?”

“别后悔。”

“除非三百万年前的那位次神,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乖乖交出身体受死!”

“嗖~~”

袁午的消失夜叉并不惊呀,他很清楚,不打碎一切希望不能得手,接下来的恶斗很可能是重新出世最为凶险的一战,最坏的结果大不了重伤而退,想取他性命……基本没有可能。

“嗖嗖嗖嗖~~~~”四道微风拂面,千里之地强者围城,夜叉身处中央。

“三个中期一个后期,大手笔呀!哈哈哈~~~~”狂妄的夜叉放肆大笑,神情极为蔑视。

“给你个选择。”气场不低的申屠纥飘身缓缓靠近,接着道:“要么臣服,要么死!”

“劝你们别多管闲事,毕竟修得震元不易。”夜叉鄙视道。

“回答本尊的问题。”申屠纥许久不动的王者之风随声而现,瞬间充斥着整个大荒,似蒙尘之珠绽放华光,猎猎作响的宽大道袍施放着领域级威胁,震元后期果然非同寻常。

“修罗证道,泣血神魂,不愧是星域之主。”不畏强者的夜叉大赞。

“回答本尊的问题!”申屠纥第二次声带着强烈警告,不快的语气尤如切割的刀片将夜叉围得水泄不通。

“哼~”夜叉顶风而上,尽管暂时处如劣势,轻声道:“我并非修罗王,你也并非禹族天尊,何德何能?”

“很好!”意料之内的答案,申屠纥镇定如常,道:“那本尊就打得臣服。”

“猖狂后辈,得我禹族残本《九道归元》也敢大言不惭。”

“动手!”穿透云宵的破空之音,伴随千里风刀的封喉之劲,大战拉开序幕。

“二月腾空夜先觉·无双华!”

早已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夜叉猛然闭眼,背后刹那间升起二轮双月暗光泛涌,那撕裂的风劲拦于百丈之外,可以说轻松得很,也算牛马小试互探深浅。

“震道归元,劫道妖龙,修罗血海·赤芒·斩仙途!”第一个放大招的当属死胖子鹦鹉爷,背后不知多少年未动的大铁梳子流光金灿脱手而出,那不多的五道锯齿化得五条赤血妖龙,盘卷的长身、豁着血盆大嘴,势如大妖绝顶,凡的修为更让大荒星地表龟裂,冲天热气喷薄而出,淡化了万里云层。

“震道归元,夜月天狗,噬空星辰·镇魂·魔无道!”

夜叉也不是吃素的,时才的二轮明月瞬间合二为一,硕大的黑月当空,盖过大荒萤火之阳,冷气袭然银光大作,矫健的身躯纵天而起,手持暗芒弯刀如神魔大尊,大片的地表龟裂干燥异常,恐怖的气势掀起无数山岳般的大石正肢解整个大荒星。

“嗵~~~~~~~”

两个震元级大能的交手在宇宙间光过一个亮点,大荒星被生生削下一片,天崩地裂的未日回响打乱了星球的自转,轨道偏离足有近十公分。

“哈哈哈~~~~~”眼前的一切让夜叉笑了,面色如常的他看上去消耗不大,道:“真舍得下本钱,如此震元级高手实属难得。”

“大名鼎鼎的夜叉有两下子,嘿嘿~~”修罗域出了名的屠夫可不是浪得虚名,飘身虚空的鹦鹉爷手握参天大梳兴奋道:“为我护法,看胖爷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苍燕、忧月,跟上!”为免大荒毁于一旦,申屠纥出指令,三人成犄角之势。

再看那死胖子,施着手段引得夜叉飞向太空,如五颗流星瞬眼间消失在大荒星,只留下一道斜面较为不滑、方圆数十万里的平整切面,不多时翻滚出无数挣扎残缺的巨蜥兽。

“震道归元,天狗食月,吾当绝顶·噬元·碎星辰!

身处太空的夜叉背后隐约之间有颗灰暗之星,正是大荒终年不见的卫星,惊人的绝技大片吞食着星球的星核,密如蛛网的万道元力组成的金线汇集一身,不过五息的功夫,那星辰便化为宇宙尘埃。

自鸣得意的夜叉嘴角泛着笑意瞧着刚刚赶到的追杀者,全然想不到在那片四散开来的尘埃中,有颗及不正常的光点在移动。

“我说,你那《天命飘渺术》是假的吧?误差也太大了。”差点小命不保,好安子反应及时,老直驾驶技术一流。

“又是该死的变数!”虚无念难得吐槽。

“没学到家就直说,哪来那么多变数?”

“阳光,能不能换个话题?这都什么时候了?”袁午此时大汗淋离是心有余季,好在脚下传送阵没出错,在大荒卫星与众小伙伴汇合。

“师姐,帮个忙乍样?”安子转问金彤。

“说!”

“出舱给申屠纥传个话。”

“……”众人。

“咳~~用你们修士惯用的传声符,就一句话,保证绝没有下次。”

“什么话。”虚无念抢道。

“看见没?”安子指着中央控制台水晶面版上的一颗太阳道:“让他们把夜叉引那去,无需太近,我有七层把握弄死他。”

“这就是你的计划?”袁午恍然,不觉想起昨天晚上那出,好话说尽也没套出一个字,两人相互怼了大半夜,差点没打起来。

“很牛逼吧?”

“牛逼你奶奶腿儿!”袁午难以理解,气得差点没跳起来。

“我可告诉你啊!穿棱机体表的卫护阵已经失灵,再相互伤害大家全都得玩儿完。”安子看了看正打得不亦乐呼的鹦鹉爷,好在身处太空,不然整个星系也不够得他耍的;更为危险的是机体离着暴点不太远,强大的余波正蚕食着穿棱机的外层,内部频繁晃动。

“我去!”所有人中当属金彤修为最高,也只能她去。

“姓虚的,身为一个爷们你不觉得羞愧?”

“哼!想激我?”说罢不等众人反应,挂着晶皇石闪身出了机体。

“师姐,是不是很感动?”

“无念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赔命!”说实话,金彤又喜又怒。

“师弟,下一步咱们是不是找地方画阵?”为免内扛,上官晨插话。

“得先找到阳晶石才行。”说着,安子对着中间影射的魅影星系图寻摸着。

“屠魔镇域赤炼劫·朝天厥!”

拼尽全力的鹦鹉爷真不是盖的,浩瀚的宇宙毫无顾忌的施尽各种惊暴眼球的绝招,那三百斤的身体不过一息的功夫化得一尊天地法相,眼皮下的夜叉如同飘浮的飞虫。

“一轮妖月大星损·戳丹尘!”

夜叉不甘示弱,面对星辰一般的胖子妖光大盛,顶着一轮妖月手持大器瞄着气海丹田的肚脐,就算不得手,也要惊得对方一身冷汗。

“叮~~~~嗵~~~~~~~”

劫器的碰撞非同小可,无限宇宙的大面积空间坍塌上演着类似降维打击的画面,不到一纵远的大荒星再次受到影向,轨道偏离得越严重,那厚厚的大气正在以惊人的度消失。

“我明白了!”赶来传话的虚无念面对无数道空间裂缝的肆虐无计可施,修底不高的他也因祸得福,道:“怪不得推算有误,应该是修为天差地别。”

“嗯?”数万里外护法的申屠纥修为了得,神魂很快现有人靠近,一个空间跳跃救下来人,问道:“这是你能来的地方?”

“前辈,安兄让我给你带个话。”形势急迫,虚无念一指宇宙深处的太阳急道:“让你们将夜叉引到那里。”

“滚!”对申屠纥而言那是屁话,抓起虚无念扔了个没影迅归位,嘴里喃喃道:“真是异想天开!”

还好申屠纥扔了一把,不然以虚无念的修为铁定肉包打狗,加上一流的太空驾驶员老直戴着秀越身上仅有的那幅镜镜瞧得仔细,众人七手八脚将其救回机体。

“无念,没事吧?”关心则乱的金彤吓得不轻,当场将安子恨上了。

“放心,我没事。”

“姓虚的,麻烦你还得推算一下,这附近哪个星球有阳晶矿脉。”

“安兄,申屠纥回绝了你的提议。”

“我知道,不过他会去的。”安子神秘一笑。

“师弟,何以如此肯定?”上官晨道。

“呵呵~~《天命飘渺术》还是有点门道的。”

“你……”虚无念顿觉眼睛一黑,当场晕倒。

(本章完)

:。:

第四百六十三章 大荒役 中

“不是吧?这么脆?”安子道:“在元大都的小院装神棍那会儿你可没少阴我,我这就算报仇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安子说话不分场合,也不知轻重,要知道外面正暴发着上帝级战斗,正是考验众人齐心合力的关键时刻,就这一句话惹得不伙伴们群起而攻之,机体内乱轰轰一片;做为妻子的秀越却冷眼旁观,说了句“活该”抱着兔兄转身去了驾驶舱。

可怜的虚无念躺地板上无人问津,没一会儿就醒了,瞅着眼巴前声讨安子大喷口水的众人觉得很失落。

“好啦!”被骂得不行的安子还不服气,喝道:“有完没完?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

“安兄,此役之后咱们俩算扯平,无念与你再无瓜葛。”

“无念,你怎么样?”光顾着喷口水的金彤有点自惭形秽。

“无事!”虚无念道。

“刚才跟你说的事怎么样?没有阳晶石咱哪也去不了,大荒星估计难保。”

“整个魅影只有一颗矿星,就是这个。”虚无念一指太阳边上那颗火热行星。

“卧槽~”安子及为沮丧。

“咹~~~”无独有偶,趴角落里的二蛋顶着长毛起身了,昂着脑袋扭着屁股一幅欠揍相。

“二蛋,别在火上找骂,你那点私房钱不顶用。”安子瞧着就来气。

虽说跟了安子十来年,可惜还是小看了二蛋,藏的私房钱远非他想象,一会儿的功夫堆起了座亮晶晶的小山,晃眼得很。

“妈的!”这下更气了,太特么有钱,十足的土豪驴。

无视安子那张扭曲成车祸现场的脸,不语言的二蛋又扭着屁股回角落趴下了,众小伙伴从头至尾没有一个吱声的。

“安兄,夜叉将会在五个时辰后追上我等,袁兄危险;魅影太阳约三十多个时辰后会有一场阳元喷泄”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虚无念掐指算道。

“打不过就跑,很正常;阳元喷泄?太阳风暴而已。”安子脱口而出。

“嘱咐你一句,别被《天命飘渺术》反噬了。”说得咬牙切齿。

“你那功法说白了就是培养一种哲学性思维,但凡大智慧者都能无师自通,真以为我偷了你的命根子?拷~逗你玩儿的!”

“师弟,正事要紧。”上官晨急得不行。

“老直,直接飞往最近的星球。”袁午更急。

于是乎,穿棱机再次加速,穿过碎石带直飞前方不大的一颗暗橙色巨星。

与此同时,位于大荒星轨道附近的战斗还在继续,整个星体处在风雨飘摇中,原本还有些活力的大荒如今是千疮百孔、残败不堪,巨大的圆形球体被足以破碎虚空的冲击变成一颗奇形怪状的山药蛋子,无数残肢尸体飘在太空。

“风魔暗影冉残月夜双华!”白热化的战斗让夜叉出尽底牌,誓要重创立于眼前的巨形胖子,那久持不松、寒神夺魄的弯刀脱手,翻滚之下带着撩月之势徒然如升起的明月袭向对手。

“法相金身天地合劫晶体!”别看胖子体形巨大,敏捷度一点不差,浑身放着万道金光如佛祖降临,一支渡金遮天大手煞势而来。

“轰隆~~~~~~”

憾动宇宙星辰的绝世大招再次让空间坍塌无数,吞噬着方圆百万的一切物质,及为恐怖的余波让围观的三人组纹丝不动,眼看着回旋冷月弯刀跟着了眼睛似的回归夜叉。

“货真价实的中期震元果然厉害。”数招不成的夜叉消耗甚大,说话有些微喘。

“若我们一拥而上,可就不是喘气那么简单。”申屠纥发话。

“嘿~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活了九十八次元的夜叉就算再蠢也知道此地定有强人坐阵,一言不合化着一道阴阳二气隐循逃离。

“混混噩噩玄空体极元道!”申屠纥在此,岂容他逃脱;随意伸出一指悬空一弹,打出道无形涟漪以眨眼之势锁住那团阴阳之气,引得空间震动非常。

“呲~~~~”于二气之间飞出把弯刀寒芒微涨,就听一声:“寒月夺尘诛神劫破虚空!”

“那里逃!”眼看凝结的空间牢笼要破,又一震元加入战场,手持赤血长剑一身紧身红装,飞舞的长发潇洒、冷酷。

“震道归元,苍冥之耀,坠阳落日灵光裂动!”

“嗡~~~~~~”那持于背后的长剑赤血妖芒大涨,以耀阳烈日之势横空罩顶,撕裂的空间断层正无限扩大。

“快闪开!”戳天废尘的大招让申屠纥发出指令,只见三道流光闪过,再次将夜叉团团围住,尽看恒阳之式的绝技能否重刨此獠。

“休想!”不堪压的阳阴二气可能支掌不住,不得不显现真身的夜叉回眸暴怒,伸手二指呈剑滑过弯刀,轻吟的微震似乎让其舒爽不少,蔑视之瞳显尽沧桑之感,猛然道:“震道归元,血月妖阳,天狗吞芒镇魂封魔!”

“双神魂!”申屠纥眼芒犀利大吃一惊,要知道,陷空星就是毁于之招之下。

“嗵~~~~~轰隆隆~~~~~卟~~~额啊~~~~”

轮翻上阵的夜叉在实力上确实可怕,满血满蓝的震元中期苍燕被震得内血翻腾,脸色薄如金纸应声而退;再看历劫风雨的大荒星早已不在附近,正化作一颗硕大的损石缓缓飞向深芒太空。

一招得手,再次化作阴阳二气的夜叉趁乱挣脱牢笼逃离。

“苍燕,撤离战场稳住大荒星;英武、忧月,追!”

至此,一场破碎虚空的震元级武斗暂时告一段落,以修罗域为代表的仨人似流星赶月奔驰于太空,锁死前方数十万里一团忽暗忽明的气体。

紧靠大荒星一颗无名星球,没有大气层包裹,一切暴露于太空之下,一个个挂着晶皇石的小辈忙碌着,认真仔细画着一矩形传送阵。

“还有多久?”

“一个半时辰左右。”

“应该来得及。”眼看画了大半即将成形的大阵,安子镇定自若,颇有些大将风度。

“我真的很期待,凭着这幅风雷级的凡体如何斩杀得了夜叉。”

“小看我的人都着了爷的道,他又不是铁打的金刚,我怕他个屁!”骑驴扛兔顶着绿色罩子的安平胸有成竹。

“据我的推算,咱们只有不到一成把握。”

“咱不会灭团吧?”

“你真想知道?”

“算了,爷是个不信命的人,最大的特长是见招拆招、临场发挥,还是别告诉我的好。”

“说实话,与你在一起,我对《天命飘渺术》的信心不大。”

“那就怪了,如此你是怎么和金彤混到一块的?”

“我出身冥神域,她当然会去那找我;当相遇时我有了心德,只要远离你,在下十掐九中。”

“说明哥们气场强大,嘿嘿~”

“念对是这个想法深信不疑,所以时才的推算我也不信。”

“大荒星结局如何?这个应该不受我的影响吧?”

“抱元守缺,震元得稳,命无变数,十不存一。”

“你就不能说大白话?”

“大荒星将成来一颗天外飞石,封天修罗会派一位震元级高手将藏于地底的凶徒全部转移动别的星球,从此再无变数,能活下来的十不足一。”

“唉~~~何苦生在修罗域。”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至少还有走脱的希望,但那些死于凶徒之手的修士有希望吗?”

“也算报应吧!还好小爷没怎么杀人。”

“所以你最好小心点,一但你的身分彻底暴露,想杀你的人能站满一个星域。”

“就因为谷仲方是我师傅?”

“这只是其一,还不是主要的。”

安子扭脸看了他一眼,道:“你似乎知道些我不知道的。”

“你来六道界时日太短,要想知道就别到处树敌,言尽如此。”说罢拍了拍安子肩。

“那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回去。”安子决定冒险试探一二。

“这还不简单,你找金灼和或穆云子不就行了。”

“卧槽~”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安子被老赫头迷得五魂三倒,居然忘记金灼也知道,当场差点给自己来一嘴巴,早想到这出打死也不去神域,后面的事全都不会发生,更不会有夜叉来袭;绝对是一招臭棋坑了自己也害了袁午。

“呵呵~~你的命运和机缘真的神奇,至少我没见过。”虚无念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

“帮我算算……”

“金灼已经不在帝元星域了。”虚无念抢白。

“妈的~八成是去找青玉蟾镯了,草~~”

“阳光,准备走啦!”再说下去没准安子会自杀,刚好传送阵完工,袁午喊了一嗓子。

“安兄,好好把握老天爷给你的无敌气运。”撩下话虚无念飘然而去。

“这个世界没人能左右哥的命运,去你妈的老天爷!”

“安子,谁又惹你了?”老直累得够呛,莫名问道。

“还能有谁,他!”说罢一指老直背后的太空。

不明所以的老直转身一瞧,啥也没有。

“看个屁,夜叉找到我们了,快走!”二愣子正要戴墨镜,安子急推了一把。

“哪来的夜叉?”

“老直,快进来!”袁午最为敏感,谁让他被下了追魂印。

要命的刽子手化来一团阴阳二气隐遁于漆黑的宇宙,速度虽快但为时已晚,眼看着一帮小辈驾着传送阵,交错浓密的光芒过后消失无踪。

“该死的炎族余孽。”回归真身,手提凶器的夜叉恨不能咬死钢牙。

“那里逃!”

“哼!无知小辈~”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四章 大荒役 下

从时间逻辑上说,夜叉远比申屠纥哥儿几个大了恩辈,手段自然多得令人发指,就算弄不过也不至于陨落,有事无恐的盯着阴影不散、杀气冲天紧咬不放的三大震元顶尖高手。

“现在臣服还来得及!”申屠纥贼心不死。

“嘿嘿~~~”作为一个反面人物,夜叉无论从行为举指还是神态语气都无可挑剔,绝对的影帝级角色,降下法身阴笑道:“小辈,真以为吃定本尊了?”

为免夜叉耍花样逃脱,三人尾随而下,将其围在中间,稍有风吹草动,又是一场惊天之斗。

“哼~”胖爷消耗甚大,却不失威风,道:“不识台举。”

“主上,此人冥顽不灵,杀了他!”一直未出手的忧月技痒得很。

“哈哈哈~~~~~”狂妄的夜叉莫名昂首大笑,三息之后脸色紧崩恨道:“待本尊夺得混元之体便是你们的末日。”言罢身体立正双目紧闭轻声念叨:“震道锁元,玄魂镇空,次神堕天封魔证道!”

“不好!次神级道法~”申屠纥大惊。

无形的宇宙空间似光速般闪过一波无限扩大的光影,脚下无名星球一阵扭曲,不过眨眼的功夫屠魔三人已面无血色。

“卟~~~~~~”震元中期选手越级使用次神级招式,反噬是理所当然的,夜叉终于吐血半跪在地,弯刀戳着地面还不忘嘲笑。

之后,丧心病狂的夜叉不顾重伤在体,挥起弯刀纵天而上,狰狞的阴阳脸喷着残血巅狂道:“幽冥时刹归寂灭星爆!”

随手弯刀画出一个不大的三角体打入三人中央并迅速没入星体,周身涟漪大泛的夜叉道:“这是最后的警告。”言罢跃空而去。

“主上,这是个疯子!”大汗淋漓的文真面有惧意。

“英武,准备~”

“来了!”次神级道法让仨震元动弹不得,凭经验就知道时间不会太久,但脚下的星球即将被引爆,那怕不死也会元气大损,申屠纥的镇定让胖子心领神慧。

“忧月,引神婴出窍,护住肉身,听我道法。”说话间申屠纥神婴离体豪光几乎要照亮半个星系。

“明白!”忧月没得选择。

“天乾地坤,轮回不死,神魂不灭,血泣修罗封神道!”

语音落地,耀眼如阳的三道震元级神婴散发着亿道金光波纹,瞬间交织一起,穿插后形成一个有效的防御体系并腾空而起隔绝一切。

“嗡嗡嗡嗡~~~~~”仅半支烟的功夫,无名星球如寒风中吹散的落叶颤抖不已,纵横弯延的龟裂正无限扩展,很快遍布全球,冲天的热浪气体喷薄而出,末日前的一秒是可怕的,那无数脱离地心引力的山岳大石预示着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毁灭已无可避免。

“呜~~~~~~~嗵~~~~~~~~~”

宇宙间,非自然死亡的星体爆炸是极为罕见的,那椭圆形的闪光足已亮瞎任何形态的钛合金狗眼,毁天灭地的冲击波撕裂了近半个光年范围的空间,无限坍塌的天地震翻了小半个魅影,分解成无数天外飞火之石的碎片四散开来,等待的将是无限的空间流浪,直到被摧毁或被其他星体引力捕捉,开始新的轮回。

待续近两个时辰的星爆让三人狼狈不堪,这便是野心与实力不匹配的代价,正像夜叉说的那样:这是最后的警告。

“域主,他不是修罗王,放弃吧!”死胖子差点玩儿完,心有余季。

“域主,就算勉强臣服也是只养不熟的恶鬼!”忧月险些丧命,咬牙恨道。

“如此~~也罢!”阴沟里的小船说翻就翻,好在稳住才不至于丢脸,申屠纥不得不妥协,道:“走!”

一声令喝,三道空间震动消失不见,只留下引力混沌、充满危险的一片碎石乱海。

位于魅影星系第二颗行星,其银光白亮的星体在太阳的衬托下显得十分渺小,经过无数纪元的“提炼”已是面目全非,看上去是颗银球,地面热度奇高无比,又因生命全无,阳晶石自然也无法成型。

某一时刻,这颗银色球体迎来了第一批客人。

“安兄,你确认是这里?”虚无念热得快不行了,不停擦汗。

不至是他,所有人都一样,若不是晶皇石,估计会烤成人干。

“那厮可是震元,以咱们的修为拼实力无疑是已卵击石,只能借外力灭了此獠。”骑着二蛋的安子正观察着四周环境,结合了天道老藤的小树实力大涨,绽青碧绿的罩子与星体呈鲜明对比,用“万星群中一点绿”形容也不过。

“太特么热了,安子,罩子能不能开大点,我快受不了了。”老直热得似脖子汗流淌,胸毛都快自燃了。

“老袁,加我的话人数正好八个,开颠倒乾坤阵,还记得吧?”

“对呀!”老直一拍大腿。

“夫君,要是打起怎么办?”秀越有顾虑。

“先把阵归置好,山人自有妙计,嘿嘿~~~”

“午哥,我们……”一路没空插嘴的龙八斤感觉死亡离她不远。

“放心,他要是死了心辰都会毁灭。”袁午压根不操心,一切听指挥,奇迹对安子来说如同家常便饭。

任劳任怨的袁午轻车熟路引领众小伙伴从容布阵,阵眼当属安平;只见那厮脚下踩着陆尘金蹄兽双手抱胸,威风得一沓糊涂,双肩上蹲着兔兄和长毛,脚面趴着孙猴,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动物园。

“真没看出来,不起眼的二蛋居然还有本体。”虚无念眼睛红了。

“嘿嘿~~这玩意可是哥们花二十个晶元石买来的。”

“……”虚无念两口子。

“安子,不显摆会死啊?”老直站好位头发都快着了,道:“赶紧开阵。”

“好了?”安子看看众人位置,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脸红耳赤。

“九天星辰天门开、天英勾陈地景沉;天乾炎阳、地坤太阴、坎土少阳、艮金少阴;兑水少泽,离火中泽,巽风重叠,天地任我行,颠倒乾坤呈!”

修为不同往日的小伙计让大阵效果更上一层楼,薄如蝉翼的透明罩若隐若现,沐浴春风的老直大叫道:“哇拷~~~舒坦啦!”

“安兄,真乃是夺天地之造化的本领;念,佩服!”

“师弟,好本事!”上官晨开了眼界,真是能人所不能,对前景大加看好。

“嘿嘿~~雕虫小技。”

“夫君,接下来怎么办?”秀越是见怪不怪,习惯呈自然。

“听清楚啊!”安子侃侃而道:”记住你们现在的位置,待那厮来了立即给我散开,一定要保持阵形不变,其过程可能、也许、大概很危险,希望你们撑住。”

“……”众人。

“不过~应该能行。”

“安子,我要是死了记得多给我做点好吃的,跟我婆娘说一声,下辈子离老子远点!”老直依旧豪爽。

“……”众人。

“那些屁话你留着自己跟她说去,哥们没空。”安子没好气道:“若实在撑不住也关系,我教你们九幽寒劲的道法。”

“阳光,没用的。”袁午知道他想说什么,道:“除了我和老直,他们全都用不了。”

“为什么?”

“自以为聪明。”龙八斤可算逮着机了会,鄙视道:“各自道法神魂领悟不同,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那就听天由命尽仁事吧!”安子懒得说了,大不了全死在这,反正他也活腻了,无所谓。

“师弟,难道就这样干等?”

“那不然怎么样?难道架个火锅边吃边等?你可真逗。”

“……”众人。

边吃边等当然不可能,聊天打屁喷人那是不下话下,总之中心点的安子在夜叉到来之前肯定不成人形。

一个时辰后,安子道:“那厮不会迷路了吧?”

两个时辰后,安子又道:“难道被打跑了?”

四个时辰后,安子不耐烦了,调动内元力扯着喉咙骂了句道:“阴阳怪,再不来老子打烊收工了,草~约个架还特么迟到!”

“他来了!”还是虚无念比较牛逼,掐指算道。

“哪了哪了?”老直东张西望紧张万分。

“乌合之众!”向来的大能出场都是极为神秘的,夜叉当然难免俗套,人未到,声先至。

“什么玩意儿?”老直戴着墨镜,发现一团气体正飞速而来。

“呲~~~~”脚踩二蛋的安子背后刀兄出匣,刀片白光锃亮霸气无匹,道:“散开!”

神奇的一幕又发生了,那薄于蝉翼的五行罩及有弹性,安子分秒必争掐算着范围,扶着耳边的通讯器道:“五息后止步。”

“哈哈哈~~~~~炎族作孽,果然有些门道。”

“卧槽~~~”凭着金色半瞳之眼,安子终于瞧见不远处飘着一团阴阳二气,喷道:“被揍成这样还特么不死?果然有些门道。”

“哼~本尊虽忌惮你三分,但劝你少管闭事。”夜叉还是那套词。

“行啦!赶紧出招开打,撸完这趟活回家洗洗睡,哥还事,没空跟你墨迹!”安子真怕时间长了大家撑不住,故意拿话激他。

“你好像忘了,我目标不是你,而是他!”夜叉很清楚自己的目的,言出必行的气体裹挟得意冲向坤位的袁午。

“草~~又是没带脑子出门的,八门金锁,开!”无论对谁下手,前提都得入阵。

一声喝音,立于二蛋头顶的安子两掌夹紧冷寒域,暴动的内元力喷体而出,射出万道金线,两息之间密如蛛网,而夜叉就是那只飞虫,离袁午不过千里之处,一时间动弹不得。

“你也会混元力!”夜叉大惊的同时化为人形。

“卧槽~尤巴力!”

(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五章 郬城陨落

出乎意料的那张阴阳脸让安子吃了一惊,真有点花下晒裤衩——大煞风景的意思,心说这哥们太特么倒霉,放着好好日子不过非跑囚笼星堵他,这下好,算是掉粪坑里了。

安子的惊呀之色夜叉不意外,暗炎的脸撇嘴升腾着浓浓真元,微笑道:“此人对你可是嫉妒得很,若不是本尊出手,你不可能活着走出冥神域。”

“哟~~那我还得感谢你喽?”

“炎族小子,碍于规则我不能对你下手,但也别逼得太狠。”

“现在是你在逼我。”

“区区一个化神值得你这般看中?”

“像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很难解释得清。”

“实话告诉你。”夜叉阴阳眼扫了圈,道:“这帮小辈哪个不比你强?现在对你言听计从只不过是为了气运。”

“看不出来啊!”安子是何人物,脑子比猴还精的主,道:“想不到你还知道挑拨事非,!最近吃药了吧?”

“……”众人。

“本尊最后劝你一句,即时放手,去追寻你的大道。”

“大你妹的道,别以为仗着修为高老子弄不死你,爷也最后劝你一句,现在走还来得及!”

“天途有路你不走,那就没怪本尊心狠手辣。”性格偏激的夜叉能耐着性子说半天算是给了面子,那升腾的真元心随意动,瞬间变得及为犀利,仿佛锋锐的刀片在半息之间“刷刷”切断了无数金线,可是……

与其说切割,不如说划过;本以为能搅乱阵形的夜叉低估了安子的手段,覆盖整个阵体的金线任由翻滚,那数万并无实体的金线不曾有一星半点的损伤,但陷泥潭的身体行动在迟缓,暂时影响还不大。

“所有人听令,移形走位,度保持一致。”开箭没有回头弓,安子决死也要干翻此獠。

方圆万里的大阵在太空显得十分渺小,七位小伙伴在收到指令如车轮一般缓慢转动,度逐渐加快,随之而变的是金线散的微光越来越耀眼,线体正以肉眼看得见的度变粗。

“休想困住本尊。”既然破阵不得那就先出来,夜叉收敛气息化作气体想脱身。

“你不觉得晚了点吗?”安子难得严肃一把,双掌紧夹的冷寒域角度微调,轻呤一句:“汝为阴,吾为阳;上阳****吾为极。”

“刷~~~~~~”

猛然间,白亮纯色的冷寒域反射的太阳光芒准确照亮那团阴阳二气;夜叉也不是吃素的,以度见长的他“嗖”一下没了。

“你逃不了,去~”夜叉的消失在安子算计之内,不慌不忙掷刀兄于阵内,道:“给我盯死他。”

“嗡~~~~~”灵性凡的刀兄非同一般劫器,在它面前夜叉将无所循形。

韧性惊人的大阵如牛皮糖张弛有力,不断消耗着夜叉的不多的真元力,加上悬于头顶的冷寒域反射着霸道阳元,那雾气昭昭的阴阳二气开始挥着半黑半白的烟尘。

“安子,我快撑不住了。”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只到老直来通讯。

“偷天换日,乾坤逆转。”

“阳光,你真的很卑鄙,不过我喜欢。”快到的极限的袁午来贺电。

“甭跟哥们客气,今儿我请客,给我玩命吸死那狗曰的。”流氓大招的挥让安子成就感暴棚。

而夜叉,犹如陷入沼泽的黑马左突又冲,奈何冷寒域的特殊照顾实为徒劳,不得已化为人形,那挥如尘的雾气正削弱着他的实力,重伤反噬的肉体不堪其累,有点后悔太过冒失,感觉当年因冲动而失去肉身的历史要重演。

但震元终究是震元,就算重伤在体也无法改变事实,眼看一帮小辈如搭在身上的血吸虫,通过万道金线大把抽着自己苦修恩年的真元,恼休成怒的夜叉已经瞄上了位于阵眼的安平,二息后决定不顾一切除掉此人。

“欺人太岂的炎族小子,大不了同归于尽!”身体暴涨一倍的夜叉拼了老命,压上了全部赌注殊死一搏,背后两轮圆月冉冉升起,斗息之间大招即将开启。

“八门金锁,生门封;九门齐日,死门开!”尽得阳明圣人真传的安子身形微调,万道金线随之万千变化,无数的交错点慢慢呈现九门八卦极流之势。

“震道归元,夜月天狗,噬空星辰镇魂魔无道!”

“二蛋,给我稳住,兔兄,借力!”关键时刻安子一样敢玩命,体内谷神心大开大合吞吐着真元,丹田处内元力如星云一般转动,冥神草借此大肆吸取,不断有叶片冒出,度堪称恐怖。

夜叉大招一出,双月合并,脚下金属星球又有崩溃之兆,大荒星的卫星就这么没的。

“同样的招数以为小爷没有防备?”这招安子通过穿棱机上的显示屏见过,单手托天喝道:“刀来!”

“嗡~~~~”回归的冷寒域白光泛青,大出风头的安平如君临天下的战神霸气得稀里糊涂,自语道:“禹族图腾,借你一用。”

身形再次微调,无数交织的金线继续变幻无穷,打乱的交错点让禹图那张人脸图腾缓慢显现,不同已往的是这回更大、正真实。

“八门金锁现图腾天眼开!”

手握向上正好拉于图腾眉心的冷寒域白芒高涨照耀苍穹,如同睁天的第三只眼射出一道粗大金芒,身高近五丈的夜叉被死死锁定,浑身雾气大盛,那无数道飘入身内的大片真元正在被曲扭,节奏被打乱。

“二蛋、兔兄、孙猴、长毛,给我吸!”再次占据上风,安子动用最后底牌,相信能死死将其压制住,牢牢把握主动。

“这是你逼我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夜叉强形吸取星体元力计划落空,形势危若累卵;当机立断将手变弯刀掷向阵眼,在暴的真元力下空间涟漪大泛,指尖飞变幻,喝道:“一轮妖月大星损戳丹尘!”

“我曰!”正是关键时刻的安子当下动弹不得,否则将打乱阵形全功尽弃,惨然道:“完了!”

“紫微盖地穿尘手撑乾坤!”

突然,一只遮天紫芒大手以流火之光打不知方向破袭而来,“轰隆”一声与弯刀劫器撞在一起,末日的回响差点造成空坍塌,组队的小伙伴当场齐齐吐血;或许是阵法凭巧力制住了震元级人物让众人信心暴棚,血拼了夜叉也要守住大阵,没一个临阵脱逃的。

“老爷子!”

是的,来者正是去而复返的郬城子,此刻全然没了当初的仙风道骨,修为神魂的他硬挺夜叉一击,身受重创不说,挂于腰间的晶皇石渐渐闪起金光,意味着修为在倒退。

“哼!不知死活的神魂也算有种,为救个不相干的凡人居然拼得修为倒退。”

面如金纸的郬城子笑得很苦涩,摇摇欲坠的身体及不稳定,道:“风烛残年的神魂换得你一个震元,老夫不觉得亏。”

“虚无念,你个王八蛋!我曰你大爷~”甭问,定是神棍留的后手。

“安兄!”死守位置辛苦非常的虚无念知道瞒不过他,道:“若非如此,刚才你已经死了。”

“师弟,作决断,不可呈口舌之快!”上官晨真怕这两位不合时宜掐起来。

“你能救他第二次?”夜叉消耗越来越大,已快到极限。

“不错,老夫是救不了第二次,但他们能!”郬城子一指太空深处闪过三个亮点。

“该死!”夜叉神魂一扫就知道,申屠纥三人即将赶赴战场,若无意外,自己大限将至。

“妈的,摘桃儿的来的,草~没那么便宜!”横下心决不能让申屠纥再起收服之心留下后患;当下作了个奇怪动作,右手二指呈剑戳于眉心轻声念叨:“天乾地法,混浊星空,循环不息,生生不灭九道噬元!”

法咒落地让安平双目泛金,天地元力疯狂向其聚集,身体如恒星一般光耀九天,那万道金线连接着七位队友如灯泡一样被点亮,脚下6尘金蹄兽与兔兄、长毛、孙猴刹那间金光灿然,最为牛逼的冷寒域瞬息之间高涨数丈,反射的光线更是霸道之极。

“老子跟你拼了。”如同身陷火海的夜叉再不绝断就是个傻子。

“休想得逞!”郬城子此刻死气罩顶,从后锁住夜叉四肢。

“卟~~~~”那边有人舍生取义,阵眼的安子不堪其负终于吐了血,道:“卯足了劲给我吸!”

狂暴汹涌的真元让安子弱小的身板快要崩溃,他能清晰看到冥神草跟浇了无公害化肥似的玩儿命疯长,其能量形枝干早已透过丹田进入血管,如藤蔓缠绕着管壁,不然肯定暴裂浑身喷血而死。

“一起死吧!”

“孙儿,好好活着,爷爷这辈子值了!”郬城子来不及多说,立即神魂冒顶赤目穹宇。

“轰~~~~”一声轻暴,那神魂粉身碎骨化为一缕轻气分别从七窍进入夜叉身体,直捣丹田。

夜叉绝望了,本以为自暴肉体能暂时让神婴逃脱,那想郬城子竟如此疯狂。

“小辈,今日之仇本尊记下,他日……”

“你没有他日!”凌天霸绝的声音响起,申屠纥赶到,一只五指齐张的大手直盖夜叉天灵。

“申屠纥,他是老子的,休想插手!”谁都能插手,唯独申屠纥不能,安子果断撤阵,万道交织的金线若隐若汇集呈一尊太极,双手举刀,浑身淡淡金芒盖体,瞄准挣扎的夜叉瞪眼怒喝:“星云震荡吾亦破天千机裂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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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太不要脸

强大的谷神心与内元力相结合,附已冥神天命之草的安子来势汹汹,光芒万丈的冷寒域荡涤太空,所过之处涟漪大泛的同时温度徒然升高,那是高能量物质即将分裂的表现,一但裂变产生,后果绝难预料。

怎奈申屠纥修为牛逼,仅侧目魂了一眼,单手托天“呲~~”一声,火花闪烁之后气势不减,那刀锋锐利般扩大的涟漪吹得宽大道袍猎猎作响。

“师弟,报仇不在一时,听为兄一句!”申屠纥气定神闲,大招对其基本没什么影响。

“臭小子,有点本事。”刚到的鹦鹉爷看得真真的,胆子确实大,雷风级就敢向震元挥刀,以后还得鸟!

“安兄,五息准备!”

“收到!”虚无念的通讯让气急的安子重拾信心,时才恨意扭曲的脸阴沉得很。

“夜叉乃变异双神魂,凭你现在的修为没有可能诛杀此獠。”申屠纥道。

“扯蛋!”眼看郬城子搅乱了夜叉丹田,七窍处正大量挥着烟尘,在不动手一切将付之东流,安子大骂一声咬牙道:“放手!”

“英武,带他们回屠妖,待我料理完毕随后就到。”

“是~”

“休想!”岂肯半途而废的安子干脆撒手,双手合十内元力并,那万道金线再次出现,四面八方无限延伸。

“师弟!”申屠纥有点火了,厉声道:“难道你连为兄都信不过。”

“我信你奶奶个螃蟹腿,老子要杀的人谁也救不了,受死!恒阳暴雨赤风炎!”

“嗵~~~~轰轰轰轰轰~~~~”

久盼而来的太阳风暴,那无限延伸的金线仿佛切入了“国家电网,”安子如同中间那座变压器,整个身体刹那间耀眼非常,及剧上升的高温仿佛溶化一切,申屠纥却依然如故死不放手。

“师弟,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能在我手中杀人。”申屠纥手指一弹,冷寒域回归刀匣,食指仅仅动了一下,口吐五字真言:“归元化雾霜!”

“别以为就你懂《九道归元经》。”安平成竹在胸,打青铜戒子摸出那张上千斤的书案卯足了劲喝道:“烈阳碎星铜!”

“碎星铜!”鹦鹉爷与忧月大惊。

若不是这两位临时插了一嘴让申屠纥走神了千分之一秒,安子定难得手;那书案高压之下带着星辰巨风之势,周围空间和时间有停摆之兆,可见属性之奇异,威能之霸。

毫无疑问,夜叉刚得肉身不到旬月又被灭了,可见性格直拧的代价并未让他得到教训,那张邪气冲天的阴阳神魂借势想逃。

“收!”

“无知小辈,找死!”

“砰!”无端飞来的一只玉盒关闭,两条道符呈交错状封印,那人道:“域外化古之辈本就不该出现,算你倒霉!”说罢看了一眼气喘嘘嘘的安子道:“送给你,咱们互不相欠。”

“你做梦!”安子不理颜面大失的申屠纥怒道:“在元大都你耍手段间接害死了千机圣祖,现在又害死了郬城子,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那你的意思是让在场兄弟眼睁睁看你的命丧星辰?”虚无念手捧玉盒并不动怒。

“是又怎么样?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挑的事,否则老子根本不会出现在六道界!”

“你错了,是你的机缘的气运让你走到今天,你必须面对事实,就算你逃到星辰边际也改变不了。”

“够了!”申屠纥火了,这帮小辈太没家教,喝斥道:“师弟,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

“我执迷不悟?草~”安子是个火起来不计后果的主,怒怼道:“要不是你们这帮老家伙不将小爷放在眼里,夜叉早被灭了,哪来这么多屁事!”

“臭小子,郬城子乃一介散修,虽说与你结缘,但他的死并不能怪到别人头上,你不觉得是你的任性所造成吗?”鹦鹉爷想做合事佬,合着稀泥。

“师弟,英武前辈此话在理。”一向义正言词的上官晨插了一嘴。

“小辈,云天武道宗的武阳前辈可是你师傅?”申屠纥对上官晨并不买账,当场查起了户口。

“正是!”

“嗯~”申屠纥暗自点头,回脸道:“你若是有他一半心性,师尊和为兄也不会如此煞费苦心。”

“呵呵~~”安子气乐了,魂了两眼冷笑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穿上一条裤子了?”

一般而言,这种高能吵架的场面老直是从来不吱声的,可今日实在憋不住,弱弱道:“安子……”

“怎么?看裤衩够大你也想伸一腿?”正是气头的安子当下摆了脸子,对老直而言这可是头一回。

“不~不是~”老直拿手偷偷一指,小声道:“这玩意能不能给我啊?”

那是一柄游荡在众人之间、郬城子遗体之上的弯刀,无主之器光暗阴淡,打夜叉挂了开始,老直就一直盯着,唯恐一波刚平又起事非,任由事态展肯定与自己绝缘,不得不肥着胆子插话。

“凭你的修为还驾御不了这把六道劫器。”夜叉的神魂基本没了指望,申屠纥衣袖倒卷收了弯刀。

再看老直,差点没当场给自己来一嘴巴,大悔自己嘴贱。

“师兄,不想救申屠南了是吧?”安子哪能让兄弟失望,掐着命门随口道。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申屠纥撩下话不再墨迹,手臂舞动虚空乱画一通,一道五彩旋窝破空而现,回脸道:“英武,将大荒修士转移至阎骨星;众小辈,随我回屠妖。”

“回个屁,事还没说清楚啦~”安子不依。

“哼!”申屠纥怎会由着他,大把一挥,卷着生机全死的遗体和关干人等加一帮飞禽走兽入旋窝消失不见。

“呼~~~~”鹦鹉爷长嘘一口,道:“总算走了!他娘的~”

“呵呵~~大长老,你应该高兴才对。”忧月今儿算开了眼界,头回见到如此猖狂的后辈。

“高兴?哼~再不走胖爷得少活百年,走!”鹦鹉爷懒得解释,泛起空间涟漪不知去向。

……

屠妖星,魅影星系主星,没有主城,有的只是一片占据半个星球的部落,乃申屠氏的大本营,俗称三门七回九连寨,寨子位于中央,是片方圆千里的院落,里边的布局和建筑让人不敢恭维,给人一种原始部落的冲击,太特么土。

久不归家的申屠纥威信不减,带着一帮小辈穿插于土墙门洞之间,沿途所见之人恭敬行礼口称族长。

“媳妇,敢情你在这当副主管?”安子就晃了两眼实在辣眼睛。

“进去你就知道了,还有,老爷子的遗体在他手里呢!”

“放心,我心里有数。”

七拐八弯饶得脑袋痛,安子压着火气耐性子誓要申屠纥给他的说法。

进得一处山洞门墙,里边给人眼前一亮,总的来说太特么豪华,无论器具或摆设相当考究,每个物件看上去都大有来历。

面无表情的申屠纥一甩道袍坐于主位闭目而思,似乎在等什么人。

“族长。”点根烟的功夫,打外头进来位眉心一点红的中年人,恭敬道。

“南儿怎么样?”

“已经苏醒。”

“状态如何?”

“很差,修为还在倒退,估计照此下去……”

“说!”

“应该活不过二十年。”

“师弟。”申屠纥转脸道:“有把握吗?”

“没有!”

“……”众人。

“族长,这位小兄弟……”

申屠纥挥挥手示意那位收声,起身走到主位撇嘴问道:“郬城子的遗体不想要了是吧?”

“师兄,以你的个性应该从不受人威胁吧?”

“那是因为我的实力,你没有。”

“我是没有,但我有你的命门。”

“很好!”申屠纥道:“劫器和遗体你选一个。”

“妈的~你和金元宝一样,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八蛋!”

“……”众人。

“师弟,你最好别拿我跟他比……我吐骨头。”

“……”安子和众人。

“怎么样?”申屠纥十分得意,看他作何选择。

“不怎么样!小爷两样都要。”没有主动的安子气不过。

“哼!”申屠纥一甩袖子背过身转脸道:“二弟,先带他去密室看看情况,有何进展来报我。”

二弟恭施一礼,未等开口,安子嚷上了:“小爷哪也不去!有种现在弄死老子。”

那位二弟从刚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不过一根烟的时间,淡定的等待族长做出反应。

“师弟,你最好放聪明点,这可是我申屠氏的地盘;再说,你灭了夜叉难道不是摘我的果子?”

“安子,算了,那玩意我不要了。”老直看得冷汗直流,生怕安子没事找抽。

“嗯~小辈还算知进退。”申屠纥搬回一局,道:“二弟,带他走!”

“是!”

“师兄,别趁人之危,我媳妇和这帮哥们要是有个好歹……诶诶~~~卧槽~”

申屠纥不想听他骂街,一挥手直接扔出门墙,手法与金元宝如出一辙。

申屠南所在之地及为隐密,八成是得罪人太多怕遭了暗算,密室门口虽没人把守,但安子能感觉到极为危险的气息。

石门开启进得其内,洞府内华丽非凡,都是上好的毛皮神木,草草打量两眼便拐进里屋,看见一位面生的中年人横卧在床,脸上挂满泪痕,空洞的双目透着绝望。

“安小子!你~你可算来了!哇~~呜呜呜~~~~”见有人进来,扭脸一瞧,不顾一把年纪起身抱着安子豪淘大哭。

“诶诶~~不是!你特么谁呀?”安子连退数步吓得不轻。

“草~是我,申屠南!”

“哦~~~明白了!”安子猛然想起这厮会变脸,人称百变修罗,瞅了瞅问道:“你这模样应该长不差吧?干嘛整天扮老头?”

“咳~二主上,你们慢聊。”二弟有点尴尬。

“安小子,我知道你本事大,你可得救我啊!不然我没几年活头啦!”

申屠南出人意料的表现让安子太惊悚,张着嘴愣了半晌不知说什么了,有特么这么不要脸的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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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天地噬元

眼前这一幕不禁让安子想起了当年的沐衍,同为修士,只因出身不同,二人对死亡的表现反差太大;作为主流上层阶级的申屠南当然舍不得这花花世界,老鬼子则不然,草根出身的他唯有不断向上一条道走到黑,说直观点不过是与老天的一场对赌。

“说话啊!老子是为了那两小子才弄成这样,你得负责,不然老子做鬼也缠着你。”奇迹不断的安子在申屠南眼无疑是最后的救命狗尾巴草。

瞅着泪眼汪汪一脸无知模样的申屠南,安子眉头紧收,开口道:“你气运也不差嘛!”

“甭跟老子提气运。”申屠南一甩手:“跟你身边就溜了趟神域,还特么啥也没捞着,现在大半条命都快没了,以后甭提这茬儿!”

“呵呵~~”安子微微一笑,踱步出了卧房,道:“申屠,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也明白这世间只有我能救你。”

“嘿嘿~~”没脸没到的申屠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胡乱摸了摸脸,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办法,怎么样?咱们啥时候开始?”

“回答我几个问题。”

“这个……”申屠知道他要问什么,当下为难了。

“给你三息时间考虑。”

“三~三息?”

“时间到,说吧!”

“……”申屠。

“拜拜~”

“诶诶诶~~~”哪能让跑了,申屠赶紧抓住,道:“我要是说了老爹弄死我你信不?”

“我信!可如果不说不用你老爹弄你照样会死。”

“你真能救我?”

“换着以前没办法,不过现在不同,刚好能救你,至少能让修为不在倒退,所以时才说过你气运不错。”

“草~敢情治标不治本。”

“你要不乐意就继续等死,回见~”

“我说还不行吗?”小命要紧,不大了跑路,反正不是头一回,申屠豁出去了。

一句话让安子如沐春风,总算能一解心里的迷雾,太特么痛快。

“你小子趁人之危,老子真特么不值。”

“错。”安子脸色一正,道:“老直和老袁若有个好歹……你懂的!”

“行行行,你牛逼,行了吧?”命门被拿捏,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不得不认怂。

“嘿嘿~~说吧!”

“你问我说,不过事先声名,你师傅那事我真不知道。”

“可以理解,毕竟是上一辈的事,你就说说你跟你媳妇怎么回事,还有姜家二娘。”

“你等等~”开说之前,申屠贼眼往门口看了看,下了隔离阵坐安子对面稳了稳神,道:“我媳妇那事多少跟你师傅有关,具体的不是很清楚;听老爹说好像出卖了什么重要消息,让谷老大差点被群雄所灭。”

“出卖给谁了?冥神域的紫匪荷?”

“谁让她们是师徒。”

“总得有个出卖的理由吧?她可是封天修罗的儿媳妇,凭她的智商难道想不出后果?”

“我那媳妇是聪明,可她就是不说,我琢磨……可能她也不知道。”

“所以才被冰封在魔刹近十万年?”

申屠无奈点头,道:“我要是知她在魔刹肯定去救人。”

“切~~”安子显然不信,道:“这种屁话也就嘴上说说,否则姜家二娘往哪搁?”

“我跟惋怡认识在前,若不老爹相逼,我才不会娶她。”

“为什么?”

“不知道。”

“妈的~”安子抓狂了,有种被人掐脖子的感觉。

“对了,你不是去神域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别提了,一言难尽,差点没把命搭上。”

“别介,说说啊!”

“天道老藤的传阵送是通往冥神域的,差点没死在黑寡妇手里,好在爷命大。”

“黑寡妇是谁?”申屠愣道。

“还能有谁?紫菲荷那个臭婆娘。”

“嗯~”申屠深以为然,道:“那个臭婆娘确实可恶,从来就不待见老子,草~”

“哼哼~申屠,你跟你媳妇舍伙拐走我媳妇那事又该怎么算?”

“这事儿你放心,只要救了我,老子带上九门十三卫去冥神域找黑寡妇要人,全听你指挥,你说怎么着咱就怎么着!”

“她要是不放了?”

“那老子就拆了冥神宫,休了那婆娘。”

“为了小命你还真敢说。”安子岂会信他的鬼话,这主属大半个妈宝男,出了事就往家里躲,就差说一句:我爸是封天修罗。

“看你这话说的,你是我小师叔,再说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行了行了,你什么人我很清楚。”安子听着恶心,道:“我媳妇那事你就甭操心了,人我已经带回来了,至于封清卓,我估计很难再返修罗域。”

“真的?”此话让申屠很提神。

“在元大都爷就想帮你,不然哪会搞成这样。”

“呵呵~~小师叔果然仗义。”

“我不止仗义,还义气!夜叉已经被我灭了,也算帮你报了仇。”

“就你?”打死申屠也不信这种屁话。

“信不信随你。”安子当然不会告诉他夜叉是因自己才被放出来的,不然非打起不可。

“完了吧?”

“最后一问题。”安子想了想,道:“我师傅是怎么和你老爹结的师徒缘?”

“听说是因为修罗王。”说到这申屠又回脸了看了看,小声道:“这事你可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听我大爷说修罗王是被谷老大出手灭的。”

安子瞪眼巨惊,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那段时间申屠氏在修罗域崛起,老爹是族长,边上又有修罗王助阵,总之乱得很,碰巧谷老大游历到此,一言不合便开打,修罗王就这样挂了。”

“这跟收你老爹为徒有关系?”

“具体细节你得问我老爹去,这属于族内隐密,我知道的十分有限。”

“你呀~”安子真不知说他什么好,白瞎了百万年大好光阴。

“我知道我在混日子,你不也一样。”

“好吧!”安子承认,默默掏出兽皮、鸡毛笔写了一通交给他,道:“阅后即焚!”

“诶诶诶~~”申屠点头如小鸡吃米,晃了两眼眉毛就拧了,道:”怎么又是这玩意儿?”

“看仔细。”

“哟~~~有点不一样啊!不会是真的吧?哪搞到的?”

“你只需知道这玩意能暂时救你的命。”

“不会又蒙我吧?”

“我试过了。”

“哈哈~”一脸雾霾的妈宝男活过来了,大笑道:“我就知道老子命大死不鸟!哈哈哈~~~”

“把你变脸的绝活交给我,不然走哪都容易被人盯上。”

“嘿嘿~~~小事!”申屠及为爽快,变出块玉简递过去,道:“我本不打算传出去的,你可是唯一一个。”

“不难吧?”

“不难,神婴期就能炼。”

“……”安子茫然定格。

“咳~那什么,咱现在出去试试?”

“试个屁!你特么就不能给点有用的?老子给你的可不是一般功法!”

“小师叔,跟你说实话,我能拿得出手的就这个,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

“老子现在是练体士,没神婴这个阶段。”

“我算算。”申屠翻着白眼如同神棍一般推算片刻,道:“若论练体士嘛~升阳!嗯~升阳阶段能行。”

“其势灼,升阳不息!”安子喃喃道。

“哟~~这你都知道?”

“申屠氏就特么没一个好货,懒得鸟你。”生意基本是亏的,安子瘪着脸起身要走。

“不是我说你。”申屠跟着起身,道:“来六道界也有些日子了,你乍还没开窍?”

“以你的智商当然很难理解。”

“我听出来了,你小子又在骂我。”

“呵呵~变得还挺快。”安子停下身回笑道:“小师叔又成小小子了。”

“二主上。”二弟的即时出现缓解了申屠的尴尬。

“事情暂时解决,回去继续谈判。”赔本的买卖让安子心里不大痛快。

“谈判?”两人一愣。

出了密室回到族长洞厅,天已经擦黑,抬腿进去安子现少了两人。

“阳光,虚无念和金彤走了。”袁午道。

“留下什么话?”

“没有!”

不怎么着,坐于主位的申屠纥闻言莫名笑了笑;那位二弟急忙上前切切私语。

“师弟,郬城前辈的遗体准备葬在何处?”上官晨问道。

“老爷子毕生追求以智慧破解天地大道,毕生所创绝对再我之上,说实话真没什么好地方配得上他。”

“我倒有个去处。”申屠纥听完汇报开口了。

“不劳您大驾,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众人巨惊,不觉后脊梁骨抽冷风,二愣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我估计郬城子出自墨阳星域。”心情大好的申屠纥没生气。

“师兄,你放心,用不着你赶我。”安子听出了话外之音。

“师弟,墨阳星域乃是机关、异术、傀儡的源地,附近数百星域的方星舟全部出自那里,所以我同意申屠前辈的猜测。”上官晨见识颇高。

安子没吱声,直觉告诉他这里有事,拿眼瞅了瞅袁午,再次问道:“虚无念真没留下话?”

“夫君~”秀越瞧着气场不对。

“怎么?你也同意?”

看安子脸色不好,秀越不敢言语了。

“阳光,虚无念确实让我们去墨阳。”袁午眼看兜不住,语词闪烁道:“说是……说是……”

“师弟,那里有袁兄天大的机缘。”上官晨抢道。

“我要是不去了?你是不是要单独前往?”

“我说过,你在哪我就在哪。”

“别勉强,即便独自离队,咱们还是好兄弟,别为了点屁大的事坏了情份。”安子觉得老袁活得挺憋屈,修罗神域一役差点挂了还啥也没捞着,偏偏成就了老直。

正在袁午进退两难之时,打外边来传一声天地喝音:天乾地法,混浊星空,循环不息,生生不灭九道噬元!

(本章完)

:。:

第四百六十八章 惹事精

“大噬元术!”申屠纥拍案而起表示震精。

“师弟,难道……”毫无疑问,下一个懵逼的当属上官晨,要知道那段视频就他也看过。

二人话音刚落,三门七回九连寨上空无端旋起冲天龙卷巨风,狂抽着大片天地真元,引得无数修士出洞查探,以为天道有异或宝物出世;怎知抬头望上,千米云层盘腿飘着一合体初期杂毛,双目紧闭的同时二指戳着脑门,宛若磁铁一般吸附着汹涌澎湃元力,整个身体金光闪闪耀眼得很。

“妈的!真特么会抢风头,生怕别人不知道,草~”迈腿出门的安子瞧申屠那骚包样无力吐槽。

“师弟,你不说看不出来吗?”上官晨不信安子会骗他,其中定有隐情,传音问题。

“是夜叉给我的启,嘿嘿~~”

上官晨能说什么?服得不能再服,这货若是练体大成,能耐铁定在他之上;如此智慧估计连上帝都会眼红,贼得令人指。

岂止上帝眼红,千万昂视的修士狂徒哪个不眼红?要不是申屠头顶少主身份,估计连灰都没了,噬元术毕竟太过逆天,如此惊人之举必会传遍整个修罗域,申屠氏一族的地位将更上一层楼,至少百万年内无人能敢撼动。

“卟~~~~~~~~”

“怎么回事?”名为二弟的哥们突见申屠南好不蔫的无故吐血。

“傻叉~”安子小声骂了句。

“师弟,可否解释一下?”正待起身的申屠纥问道。

“方圆近万里的真元被抽得一干二净,没个十天八天绝难恢复,所以说做人不能太贪,活特么该!”

“……”众人。

“主上,少主只是元力反噬,并无大碍。”

“卧槽!老子可找着你了,还钱!”来者是位多事之人,救下翻着白眼、脸上挂着笑意的申屠南,安子一瞧顿时火了。

“嗯~”申屠纥点头示意道:“二弟,带去密室好生修养。”

“是。”

“剑离,你出自墨阳、练在修罗、黑在魅影,今日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最后一句“黑在魅影”道破此人人品,确实够出名。

“主上言重,但说不妨。”

“我师弟需要一份墨阳星域的星图,可否破例复制一份?”

“这有何难。”说罢掏出一玉简冲满脸怒意的安平伸出五指,道:“友情价,五万!”

“……”众人。

“这么便宜?”申屠纥皱眉。

“……”众人大愣。

“主上难得开口,剑离就当半卖半送。”

“……”众人继续。

两人一唱一喝安子差点没吐血,钱没要到还特么得倒贴,火气蹭就上来了,一把夺过玉简道:“先欠着,以后再说。”

“也好。”怎知钟黑子无太大反应,眯着水泡眼淡定道:“到墨阳星域再付钱也不迟。”

“怎么?你要回老家?”

钟黑子摇摇头,与申屠纥对视一眼后作揖离去。

“阳光,谨防有诈。”袁午赶紧提醒,免得又被人下套。

“对对对~”安子猛然想起申屠氏全特么是骗子,也不怕暴露,回了洞厅当场拿出显微镜足足瞧了两根烟的功夫,结果啥也没看出来。

“怎么样?”袁午问道。

“很普通的物色,没什么不妥啊!真他娘奇怪。”

“师弟,打算什么时候动身?”申屠纥这算是送瘟神。

“没钱怎么走?你也知道,师弟我没什么本事,怎么样?赞助点吧?”

明摆着敲冤大头,申屠纥还不能不给,否则就他那脑子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事,到时候负责擦屁股的只能是自己。

“十万,多了没有。”不是申屠纥小气,实在是不想给,身处高位什么时候被人当过肥羊。

“真是越有钱越抠。”接过布袋掂了掂,冲秀越问道:“媳妇,这有没有赌场?咱们去玩玩。”

秀越没敢吱声,偷偷瞄了瞄阴着脸的申屠纥。

“师弟,想要多少不是不能商量,我要你手上一样东西。”申屠纥道。

“算了,十万就十万吧!明天走人。”安子何等聪明,他看上的定要命之物,不是那张桌子就是噬元功法,领着小伙伴转身要走。

“只要你在大荒得到的那块棱晶石。”

“拷~早说嘛!吓着我了。”安子扭头又回来了,埋怨后伸出一手指头,道:“一个亿!”

“……”众人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下,这不是狮子大开口,是饕鬄大开口,真怕他撑死。

“呵呵~~”申屠纥笑得很莫名,道:“都说你不知天地厚胆大包天,能活着今天堪称奇迹,说说,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你放心,这钱我会一分不少都花在屠妖。”

“嗯~~”申屠纥会意,想来是出前做些准备,摸出张黑如墨汁的玉石片儿,道:“直接去三晶商行兑换。”

“三晶商行?”不至是安子,四道界的众小伙伴异口同声大愣。

“不用猜测,三晶商行来历基本没人说得清楚,其影响力遍布各大星域,时间久了你们自然明白。”

“这么牛逼?”老直心直口快。

“唉~~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果然到哪都一样啊!”安子暗叹。

一场始料未及、你争我夺的谈判变成一场买卖,所以说世间的事很难说清楚;钱货两清后得了巨款的安子和众小伙伴在申屠纥的安排下去了临时住所,甭问就知道是窑洞加密室。

此时天已大黑,大战得胜自然要庆祝一番,不大的密室摆满了酒肉,一个个敞开胸襟放浪形骇,连一向矜持的龙八斤更是显尽汉子风采,四动物跟着起哄不亦乐乎;当然,最高兴的当属袁午,可算轮到他了,等有朝一日回了千机圣谷,定要让那帮不干人事的长老会好看。

劫后余生的男女混混们整整疯了一夜,掐着时辰估计天已大亮,安子拿出兽皮写了张材料清单。

“嗯~”袁午瞅了两眼,点头道:“是该大修了。”

“我准备扩大一点,再支上真皮座椅。”

“咹哦~咹哦~~”

“叫个屁!知道还得帮你们窝。”

“吼吼吼~~~”孙猴乐得直捶胸口。

“行了,就样这吧!走。”

“等等!”本来是高兴的事,袁午却一脸严肃,道:“这事交给我们办就行了,你就在家待着;弟妹,看好喽!千万别让他跑出去。”

“几个意思?”安子不服,都要走了怎么着也得看看屠妖的风景吧。

“阳光,不是哥哥我多事,是你实在太能惹事,老袁只想平平安安去墨阳,行行好!算我求你啦~”

“……”安子。

“噗~~~”两女人捂嘴笑得直抽抽。

“就是,随便在街上薅一个就是震元,这要出去指不定又撩出什么人。”老直愣道。

“你们……”安子感觉被团队抛弃了。

“弟妹,交给你啦!看住喽!咱们走~”不理安子一脸尿(sui)样,留下四动物扬长而去。

“草~”气不过的安子随手抄起一大碗摔得粉碎,恨道:“那是老子拿命换来的钱,妈的!一帮败家仔!”

“夫君~”不相干的人都走了,秀越来了精神,红着脸不顾大怒的安子将其扑倒在地又亲又啃。

“媳妇媳妇!且慢且慢~”如狼似虎情的秀越在安子眼里那是杀气。

“慢你个死人头,秀儿就要~”

正待玉女硬上弓之时,闻听石门外边有人咳嗽。

“有人来了!”仿佛救世主降临,安子如蒙大赦,好一阵手忙脚乱。

等两口子整理完毕,石门开启,一脸猥琐笑意的申屠南“嘿嘿”直乐,秀越则躲安子身后臊得不行。

“你跑这来干什么?”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那个?”容光焕的申屠南笑道。

“哪个都不听,你那就没好消息。”

不知面皮为何物的申屠不已为然,打眼晃了晃一片狼籍的残羹冷肉,道:“吃饭也不知道叫我,你小子……”

“嗯!”安子学屠夫一瞪眼。

“行行行,给你个面子,以后叫小师叔。”

“我说你有事没事?”

“先说坏消息吧!血影星系老爹派二叔去了,唉~”

“哟~终被撸了?对我来说这可是好消息。”

“你小子……咳~就知道小师叔会这么说;不过好消息嘛……”申屠阴阴咧嘴道:“老爹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墨阳,怎么样?是不是很兴奋?”

“我兴奋你奶奶个爪,草~这是坏消息!”

“对我来说是好消息嘛!”

“还有别的事?”

“没有哇!”

“那还不走?”

“行行行,知道来得不是时候,也不知道开阵,哈哈~~”终于放了鸭子,申屠甩着袖袍大笑而去。

“妈的!走哪都不安生。”经申屠一搅合啥心情也没了。

“申屠前辈跟着也不错啊!他修为比咱们都高,万一有事……”

“就是因为修为高才麻烦。”安子心烦意乱,那位域主师兄是趁人之危,道:“他比我还能惹事,到时候帮他擦屁股的不是我,是我们!”

安子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决定找申屠纥理论,太特么会挑时候;撩下仨动物拉着不情不愿的秀越出了密室,全然忘了袁午的再三嘱咐。

沿着记忆的路线直奔洞厅,无心留意高土高坡式的部落建筑;眼看要到,那想路过一窑洞口随便瞟了一眼立马定身;里边坐着两老头一脸冷意,盯着眼下两个年青人,看背面是一男一女,衣襟有些破损,安子瞧着眼熟。

“我好像在哪见过。”鬼使神差的安子想一探究竟,控制不信好奇心就进去了。

“二主上!”安子刚进洞,两老头自然起身相迎,未有不悦之色。

“是你!”

“我拷~你们怎么在这?”

呼~~~又一张月票,耗尽了哥的脑力~不过我喜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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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大飞C919

当那两张即熟悉又陌生的脸摆在安子眼前就知道,上帝又在下套了,就没这么巧的事,不然连名子都没露的路人甲似龙套会在修罗域?是的,这对青年男女正是冥月星帮安子过传送阵的两位。

“二主上,你们认识?”一老头问道。

“老爷子,他们犯什么事被打起这样?”既然遇到就不能不管,安子反问。

“你还不知道?他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安子更愣了,擦肩的路人找他干嘛。

“师弟。”正说着,申屠纥打外边进来了,道:“你是不是让金元宝给紫菲荷带过什么话?”

“有哇!不服让就派人过来修罗域找老子单挑……”说到这懵了。

申屠纥拿眼神魂了魂一男一女,示意:这不来了。

“我说二位,吃饱了撑的是吧?”安子来气了,道:“哪部份的?”

“小兄弟,误会,我们真不知道冥神找的那人是你。”

“得了吧!没好处你们会夸越一个星域,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跑到修罗域?”

“唉~~”那哥们算是认栽,叹道:“我和师妹是私自下山,只因手头资源有限,所以……”

“我就说嘛~”安子冷笑,问道:“说,黑寡妇给爷开了什么价?”

“七万阳晶石。”

“才七万?妈的~小爷在她眼就值七万?臭婆娘。”不服的安子撸胳膊挽袖表示火大,道:“这么点小钱值得你大老远的跑过来?”

“二主上,不至他们,近些时日萤妖和屠妖来了不少冥神域的青年俊杰,现在能肯定,八成全是冲你来的。”老头接话道。

“他母亲的。”顿感压力山大的安子冷汗下来了,道:“不行,我得赶紧走!”

“夫君~”秀越跟着紧张,后悔没拦住,道:“姐姐他们还没回来。”

“师兄,能不能派点高手~”

“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为兄最多给你探听点消息。”申屠纥反应不慢。

“拷~有你这么当师兄吗?”以为到申屠氏大本营就安全了,没想到整这么一出,安子怎能不急,眼看又要骂街,外边又来一人给打断。

“主上,癸水龙将带回一人在洞厅等候。”修为不高的龙套抱拳道。

“嗯~让他到这来。”

“是!”

“师兄,给个面子吧!你不能眼看我被人弄了吧?”甭问就知道又来一位。

“呵呵~~”申屠纥觉得好笑,坐于主位道:“师弟,你连震元级都不悚,会怕那些小辈?”

“人家是来找我单挑的,不是打群架。”

“可战书是你自己下的。”

“我~我我~我只随便说说气话,谁知道老宝子当真了;草~那厮肯定是故意的。”

“……”众人。

“师弟,往大了说你的身份是即为尊贵的,金元宝岂会小视。”

“师弟!”一撩门,上官晨带着一黑小伙进洞,冲众前辈一一施礼后才道:“这个人你是否认识?”

“卧槽~公孙图!你也缺钱?”

“安兄弟,可算找着你了。”此时的公孙图一脸大汗,皮肤油黑,抹了抹额头急道:“我授大师兄所托出来找你的。”

“公孙河?”

“安兄弟,据可靠消息,紫菲荷在冥神域全境通缉你,五鬼星系的年青一辈基本全来修罗域了。”

“五鬼星系?我没招他们吧?”

“师弟,冥神草!”上官晨传音提醒。

“那也不可能啊!他们怎么知道被我截胡了?不会是那位天竺兄吧?”

“安兄弟,听说当初是你让我们放他的。”

“……”安子傻了,闹了半天敢情都是自己造的孽。

“师弟,事已至此我们得赶紧离开。”上官晨道。

“东西准备得怎么样?”

“还差大半。”

“不急!”安子背手来回踱步,道:“想在勒大的星域找一个人没个十年八肯定不行,咱们别自乱阵脚,该干嘛干嘛。”

“小兄弟,你看。”被一帮大能围得结实的一男一女半天不敢吱,这时男的拿出一小方块玉石。

“什么玩意儿?”安子接过瞅了瞅没明白。

“但凡找你的人人手一块,凭这个就能找到你。”

“开笑吧你?我身上又没追魂印。”

“呵呵~”说到这申屠纥乐了,一手托着脑袋笑得很阴险。

“你们俩合伙给我下套?”安子怒目圆睁。

“师弟,我听说你打了她一耳光,可有此事?”

“有!怎么着?你心痛?”赌气的安子满嘴胡咧咧。

“……”不知情者大惊失色,太特么能嘬了,居然没死,天理何在呀!

“刀匣上的那个掌印是她的吧?”

“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震元级的手段各有千秋,在底牌未出尽之前谁也不知道,以为兄的见识来看,那道掌印必有文章。”

“那还等神马!”安子立马下了刀匣“砰”一声扔地上,地板当场裂纹四散。

“为兄说过,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说罢起身冲两老头一视眼色,道:“随我去洞厅。”

“主上,这一男一女如何处治?”

“后辈的事咱们少插手,死了活该!”申屠纥头都没回撩门走了。

“……”安子。

“师弟,不能再等了,明天就走。”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走位风骚也怕菜刀,上官晨道。

“急什么。”安子渐渐泠静,心里恨透了申屠纥,太特么不是东西,考虑片刻后道:“一切照计划进行,就算走老子也要搅搅场子,我特么让你不管我,妈的!”

“……”秀越。

“安兄弟,我大师兄也来了,就在萤妖。”

“不能吧?”安子会错了意,懵道:“他跑来凑什么热闹?”

“我大师兄弟是来搅局的,让我告诉你找机会走人。”

“够意思,比老赫头强多了。”安子松了口气,转脸又问:“对了,你不是卖宝图吗?有没有墨阳星域的?”

“有有有!”想不到传个话还能拉趟活,奇葩的公孙图来了精神,当场掏出一沓新鲜兽皮,一看就知道刚复制没多久,找了半天抽出一张道:“给,墨龙真君的长生图。”

边上上官晨闻言突兀一震,愣惊的神情极为恐惧。

“行啊!”安子瞧着叹为观止,生意做到这个份上那是绝对的人才,赞道:“让你修仙真他娘屈才。”

“呵呵~~没办法,实在是穷怕了。”任务完成让公孙图松快不少,多的话没问,心知肚明。

接过宝图晃了两眼便收了,重新扛上刀匣问道:“墨龙真君很牛逼?”

“那当然,师傅当年游历墨阳星域时,但凡有名有姓的大能长生之地基本都去过,可不知为何每次都空手而归,听二师兄司徒亮说墨龙真君乃是与当今墨主平起平坐的大人物。”

“那不对呀!如此叼炸天的人物怎么挂了?”

“这个不得而知,我就是个卖图的。”公孙图摇头。

“算了。”得了东西到墨阳星域也算有事做,道:“多少钱?”

“凭咱们的关系好说,五万。”公孙图伸出五指一比划。

“给你十万,这张图就当我买断,你可不许再卖。”

“嘿嘿~不瞒你说,这批货是我回门派刚弄的,你是第一个买主,放心!”市侩的公孙图当场立下文书,戳上手印算是字据,优秀商人的契约精神那是没得说。

钱货两清后公孙图满脸堆笑告辞。

“夫君,你真相信他的话?”秀越感觉自己男人智商有下降的趋势,典型的人傻钱多。

“我信!”上官晨群语音。

“哦?何以见得?”安子愣道。

“虚无念说的机缘就在墨龙真君的长生之地。”

“卧槽~”安子一拍脑袋蹲下了,报怨道:“《天命飘渺术》有那么邪乎吗?”

……

入夜,申屠南不合时宜大摇大摆强行开启密室石门,一看添舌头那样就知道是来蹭吃蹭喝的。

不顾一把年纪坐下就啃,还不忘拿眼扫了一圈,问道:“那两人了?”

“放啦!”安子在一边修改穿棱机图纸,连头也没抬。

“嘿嘿~~咱啥时候动身?”

“着什么急!没看我正忙着。”

“阳光,材料虽说都齐了,但没场地,穿棱机往哪摆?”

“找他。”安子一指申屠南。

“这有何难,包我身上。”申屠南拍着胸脯打包票。

“对了老袁,给你个练手的机会,这次改装就由你完权负责。”

“问题不大,但你得在场。”

“那是当然,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袁午。

“安子,那墨镜你在改装一个吧?”身为航天员的老直话。

“放心,都在考虑之内;对了,虚无念那个通讯器收回了吧?”

“都在我这啦!”老直拍拍布袋。

余下的就是讨论改装细节,多方收集意见,唯独绝口不提单挑和墨龙真君长生之地,上官晨和秀越也不好主动。

如此这般活忙了一宿,第二天天不亮便倾巢而出,以申屠南为向导直接去了一片近千方的场地,看布局像个办大型活动的露天体育场,四周围饶着好几圈看台。

“怎么样?这地方可以吧?”申屠南道。

“怎么像比武场?”连老直都看出来了。

“什么叫像?本来就是,这段时间后辈们都出去找青玉蟾镯的机缘,正好闲着。”

“行吧!”安子赶时间,放出伤痕累累、划横无数、变形严重的穿棱机摆于场地中央。

“阳光,那谁干的?”袁午指着正顶上的凹面问道。

“屠夫。”

“卧槽!那十亿真没白花,震元级一掌居然没塌喽!”老直表示震精。

“得了吧!”申屠南翻白眼,道:“你以为是这玩意壳子硬?那是小师叔后台硬。”

“好了好了,老袁,开工吧!”

一声令下,穿棱机在老袁、老直和上官晨及申屠南的手中一根烟的功夫被大卸八块,部件散落一地。

拿着图纸自鸣得意的安子内心兴奋莫名,这回的改装可是大手笔,内部结构的参照物就是华夏刚试飞成功不久的c919大型运输机,绝对的前沿技术。

谨以此章,献给为c919作出杰出贡献的科研工作者,小兵在此九十度鞠躬,道一声:“为了中华之崛起,你们辛苦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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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半道打劫

改造工程颇为顺利,只是不断添加新的建议和图纸的修改很繁琐,加上众人分工明确和全身心投入还不太难,唯一不确实因素当属外部事件的展;冥神域的那帮的年青后辈66续续到达屠妖,也不知道从哪打听的消息,声称目标就在申屠氏的大本营躲着不敢出来。

尽管硕大的部落联盟市场热闹无比,然矛盾也在酝酿当中渐渐酵,随着时间推移,远在比武场的安子都能闻着火药味。

如此这般过了半个多月,一架崭新且前卫的穿棱机呈现在众人眼里;漂亮的流线型外观画满新的防护阵,貌似外星人的杰作;原本四个推进器又加了一个,相信度更佳。

至于内部那就甭提了,豪华得不要不要的,千年真皮的沙靠椅分左右两边,背面镶嵌着水晶显示屏,顶上五颜六色的萤光石及有规则;最拉风的当属驾驶舱,科幻味十足,七块显示屏让驾驶员能时刻了解四周所有异况;当然,在客舱的后面特意做了个毛皮大窝,四只动物乐得跟什么似的。

成就感暴棚的众人看着自己的杰作意犹未尽下了穿棱机,下一步是测试性能。

“老袁,所有阵法是否能正常工作?测试过没?”

“放心!每一步都按你要求办的,严谨、严谨、再严谨!”

“那行。”未成功之前安子并不太高兴,道:“测试的事我看还是师兄来。”

“凭什么?我可是老手。”老直不乐意了。

“老直,你修为不高,我怕出问题,至少师兄能保命。”

“嗯~”上官晨立马点头,瞧着新家伙这两人谁都手痒。

“你弄出的东西能有什么问题?哪次出过问题?”老直拧着不答应,卯上了。

“夫君,要不这样,让他两一起去,李大哥当副驾驶。”秀越道。

“不行!”袁午反对,道:“真要出事上官兄肯定手忙脚乱,老直,等测试完了肯定是你开,还怕没机会。”

“就是,这个副驾驶还是我来当吧!嘿嘿~~”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落地,人影已经射进机体。

“草~你个老兔咂!”老直当下大怒,光听声就知道是申屠南。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师兄,切记按步就搬,不可操之过急。”

“明白,等我好消息。”淡定的上官晨也惊不住好东西的诱惑,兴奋且紧张。

“妈的~”气不过的老直蹲地上骂街。

“老直,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还活着,这玩意就一个人开,怎么样?”

“会说话不?”本来就不爽的老直瞪得眼珠子都红了。

“师弟,我已准备就绪!”即时通讯让两人避免了一场互怼。

“嗯~等我指令。”安子道:“媳妇、八斤,记好呼息;老袁,记好参数。”

“收到!”众人一一就位。

“师兄,升空!”

“呼~~~~~~”语音刚落,穿棱机瞬间升入万米高空化得一个小点。

“点火!”

“嗖~~轰轰~~”也就眨眼的功夫,随着两声炸雷般的动静,穿棱突破音障没于天边不见踪影。

“卧槽~这也太特么快了!”

“不要说话。”精神高度集中的安子扶着通讯器道:“师兄,所有设备全部打开!”

“收到。”

“嗖嗖嗖~~~~”正通着话,比武场突现三个老家伙,其中有个三百来斤的大胖子。

安子扭头看了一眼,继续……

“臭小……”

死胖子刚说两字就被申屠纥抬手制止,传音道:“好好看看我这师弟的本事,不比墨老怪的徒子徒孙差。”

“师兄,报告位置。”

“十五息时进入飞雪岭。”

“多少息?”安子扭脸问道。

“九十八息!”二女异口同声。

“老袁,记录。”

“师兄,报告所有设备工作情况。”

“一切正常。”

“机体内部震动如何?”

“微弱震动,基本可以忽略。”

“估计舱内压力多少?”

“至三万斤。”

“卧槽~”安子差点吐血。

“操个屁!”申屠说话了,道:“有天道树在你还怕死了不成?”

“师兄,那老家伙在唧唧歪歪直接坐椅弹射扔他出去,妈的!”

“……”众人。

果然,此话过后,不论机体内还是比武场,都没人敢说话了;可能是屠妖星远大于帝元星,五个推进器的穿棱机全度下飞了近六个时辰才重新出现在众人视野。

“多少息?”

“四万一千七百三十二息!”两女频率神乎奇迹的同步。

“老袁,计算一下时。”

“正在算……”老袁也算尽得安子真传,握着新做的青铜笔在立于边上的水晶板上列着公式忙活起来。

再看看仨老家伙,瞅着从天而降、四周冒着青烟的穿棱机眼睛都直了;更为吃惊的是凡人竟然能万里传音,他是怎么做到的?当下无不佩服谷神老祖的眼力。

“新时代的领路人啦!”申屠纥喃喃自语。

“主上,是不是……”边上一老头传音打起了主意。

申屠纥魂了怒视,那厮硬生生将后话给咽回去了。

“出来了。”袁午道:“时每息七千九百七八里,重压三万六千多。”

“哈哈哈~~~过瘾!”肾上腺分泌过多的申屠下了穿棱机手舞足蹈。

“师弟。”上官晨则不然,眉头紧收,道:“机体内的震动我估计跟重力有关。”

“我猜也是这个可能。”安子转脸道:“老袁,辛苦一下,加个一百三斤的重力阵上去。”

“还好哪些座椅能拆,不然我跟你急。”袁午苦逼得很,谁让他接了这活。

“师兄,你在机身外部写三大字,中华号!”

“没问题。”上官晨没多嘴。

“安子,咱啥时候动身?”老直实在憋得不行。

“待老袁搞完了就启程。”

“安小子,现在外边和屠妖传送点围满了找你单挑的后生,除非你这玩意能飞出进虚无。”鹦鹉爷玩味笑道。

“他大爷,要不我回大荒躲一阵子?”

“滚!”

“师弟,可否将此方星舟的技术留在屠妖?这样修罗至少能与墨阳争上一争。”

“打破平衡的事我可不干,再说这东西不光能造方星舟,还能造杀人的法器,我可不想你们之间暴星球大战。”安子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你小子真不底道,若不是申屠氏,你能活到今天?”鹦鹉爷心里顿时不爽了。

“我们这些后辈这都是小打小闹。”说着安子那张墨金卡还给申屠纥,道:“花了一亿两千万,提现一百万,留着零花,呵呵~”

“我记得你还有三位朋友,不准备带他们一起走?”鹦鹉爷道。

“他们都是练级狂魔,不适合跟着我。”

“嗯~”这个答应让申屠纥缓合了少许,问道:“何时回修罗?”

“说不好,没准不回来直接去谷神。”

“外边那帮后辈你打算怎么办?”

“等着吧!自然有人帮我搅局,嘿嘿~~”

“也罢!年青人是应该出去闯荡。”申屠纥说罢魂了一眼边上的申屠南,带着仨人就此离去。

……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只要外面一乱,机会就来了;结果一等又是半个月,急得鹦鹉爷真想赶人,走哪都出事。

这一日,就听整片部落流传一个消息,屠妖某大能前辈的长生地图被人现,已有不少人拿到了复制品,蠢蠢欲动的年青后辈闻风而动,不到两天时间走了近半,甭问就知道公孙河跟他师弟开始搅局了。

“申屠,交给你个任务。”

“啥事?”

“变成我的模样出去溜一圈,容易吧?”

“拉倒吧你!不去!”申屠南甩脸子。

“前辈,这应该不难吧?”袁午纳闷。

“他是怕我们提前走了。”安子一语道破。

“知道你还问?”

“我可跟你说,错过了机会咱谁也走不了,你可得想清楚。”

“我无所谓,反正我得盯着你。”

“媳妇,把兔子给他。”

“嘿嘿~~”申屠乐了,抱过金萝兔扛肩上笑道:“来个通讯器。”

“你还不笨嘛!”

“那当然,跟你混不多留个心眼被你卖了都不知道。”挂好通讯器申屠撩身出了密室。

“呼~~~~~~~”安子深吸一气,大手一挥:“走!”

为保险起见,安子直奔洞厅,打算让申屠纥派点人护送一二,结果找遍了犄角旮旯也没找着人。

“妈的!做得够绝的,草~”显然那位师兄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不管就不管。

众人无奈,横下心冒险出了申屠氏的地盘;只见一帮后辈加上头顶仙鹤的黑驴大白天鬼鬼祟祟、贼头贼脑子走在街面,引得无数路人修士可疑得很,毫无次序的屠妖向来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好在有个神婴期的上官晨撑门面,不然就算到了传送点也没几个人了。

屠妖传送点离申屠氏大本营不算远,不到两条街,可就是这两街的距离愣走了近半个时辰。

“到了!快快快~”目标就在眼前,安子第一个带头冲了进去,怎知……

“尼玛!怎么又是你!”

进进出出的稀稀人流中,安子立马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场气得不行。

“安兄,别来无恙!呵呵~~”

“草~上次敲了小爷一笔不够是吧?”瞅着那张欠抽的脸安子真想怼死他。

“何出此言啦!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那位一脸风清云淡拉过一位衣着高贵的年青人,道:“这位是赵家的子昂兄。”

“少屁话,想干什么直说。”

“安兄就是痛快!”那人伸出五指一比划,道:“五十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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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闹屠妖

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冥月星刮走了青玉蟾镯的余家后生,余风;其中一个是他表弟,也就是那位看地牢的余青。

“你还真敢开口。”现在的安子不在悚他,道:“没看出来今儿我占优势?”

“那又如何?只要敢动手,相信定会惊动不少人,有什么后果不用我多说吧?”

“余风,你好像将我忘了。”进退两难之际,从天而降一个身影横在两波人中间,一身道袍破破烂烂,邪气逼人。

“罗疯子!”众人齐声惊呀。

很偶然,必是动静闹得太大,想不知道都难。

“哼~”余风冷笑,道:“就算你来了又能怎样?我这边两个神婴一个大乘。”

“冥神域的后辈胆子还挺大,身处异域还敢放在肆,不怕丢了小命!”又是从天而降一人,语气霸道。

“卧槽~又来一疯子!”安子一瞧拍脑袋大汗,不正是那位元大都金甲卫队长。

“现在呢?”上官晨上前一步。

“如此,那就让在下领教高招。”赵家子昂同样不含乎。

“好得很。”打架狂人当即兴奋,神婴级群架一触即。

“诶诶诶~~别挡道,想打架别在这打,毁了传送阵当心尔等小命!”突如其来、大煞风景的一番喝斥如一瓢冷水浇在火油上,安子仿佛能听见“呲呲”声。

众人一瞧敢情是这里的守卫,一身锃亮的藤甲如同野蛮人的修士手持大枪长相粗鲁,虎背熊腰的块头。

说正劲的,屠妖很少暴化神以上的争斗,但也没明文归定不能,有事无恐的三人组各自找好对手早就卯上了,就听得天边传来一声哨音,眼前“嗖嗖嗖”,对阵的六人消失不见,紧接着天空响起惊天动地的道法咆哮,顷刻间,风霜雪雨、地崩海啸之势暴着骇人之危;没一会儿,明媚的阳光忽明忽暗交烁不定,滚滚余**倒商铺无数,这下可捅了马蜂。

要知道,敢在混乱之地做买卖的那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上百修士冲天而起,隐约之间将六人团团围住;不用说,定是等打完后再算账。

“夫君,怎么办?”秀越急了。

“小弟弟,姐姐来得还算及时吧?”怎知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一个浪荡的女人声传来。

“我曰!你们居然找到这了?”安子一瞧不好,云锦星系的娘们到了。

“呵呵~~”貌美宫装女子捂嘴一笑,道:“怎么?当了云锦星系的女婿就那么不待见姐姐我?”

“安子,她们谁呀?”

“这位小哥哥说笑了。”女子身材高挑、端庄大方,妩媚道:“本宫乃云锦星系华圣宫宫主,奉域主之令带师妹回家。”

“大姐,我媳妇早就不是圣宫坊的社员了,能不能行行好放过我们?”安子一把将秀越揽于身后苦救。

“上次在冥神域让你们走脱让姐姐我受了溪落,你就这么忍心?”

“尼玛!”明摆着卖弄风骚,安子道:“强扭的瓜不甜,何必了?”

“小弟弟,你的时间不多,最好快点作决定。”

“妈的!”安子火了,跑个路都特么能来事,打开通讯器呼叫申屠:“死哪去了?还没回来?”

“来了来了,马上就到,别想溜。”申屠语气急切,生怕被落下。

“告诉你,狠人马上就到,再不走别怪老子不客气。”安子相信合体期能震住对方,但他忘了,申屠只是个样子货。

“呵呵~~~”那女子又是一阵嘻笑,全然不放在心上,道:“无妨,姐姐有几百没活动了,难得遇上个对手。”

“……”安子。

“阳光,我们不如……”袁午心挂机缘,看这架式像是要黄,那还不急。

“等申屠来了再说,实在不行就按你说的办。”

“嗯~”吃了定心丸袁午放了心。

不多时,火急火燎的申屠驾风而来,一瞅这阵势当场懵了,不像是要动手的样子。

“申屠,这娘们打我媳妇主意,弄死他!”震场利器归来,安子有了底气。

“弄个屁!”申屠一瞧那位差点没怼死安子,转脸冲女子赔笑道:“未知华圣宫宫主驾到有失远迎,晚辈申屠南有礼!”

“……”众人。

“你特么几个意思?”安子回魂拉过不要脸的申屠小声问道。

“我还想问你啦?你什么时候撩上她了?”

“这娘们到底谁呀?”

“不是说了吗?华圣宫宫主,震元初期前辈,就我这两下子还不够人伸伸手指头。”

“卧槽~”安子真想拿脑袋撞墙,无处不在的变数让他抓狂得很。

“别‘卧槽’啦!她到这来干什么?”

“这娘们愣说我媳妇是华圣宫的人,非得带她走,老子已经被她堵两次了。”

“要我说这是好事。”

“好个屁,敢情不是你媳妇。”没帮上什么忙还特么拆台,安子甩脸子不再理他,回身道:“想带走我媳妇,做梦!”说罢横下心脸色一变,抽出刀兄喝道:“摆阵!老子跟他拼了。”

众人傻了,这是要嘬死节奏。

先不说打不打得过,要知道人根本不齐没法弄,也不知道怎么弄。

“安子,实在不行咱退回去吧?”老直小声道。

拿捏不定的安子思来想去只能如此,收了冷寒域带领众小伙伴原地返回;结果让他瞪口结舌的事生了。

“开门!给老子开门!”扯破喉咙的安子于寨门口喊得肺都快出来了门也没开,当下感觉十分不爽,他知道,申屠纥又摆了他一道。

“呵呵~~~”宫主女子耐着性子看了半天白戏乐得不行,道:“小弟弟,本宫又不会吃了你媳妇。”

“爷告诉你,别把老子逼急了,不然……”

“轰隆~~~哗啦哗啦~~~”

许是老天有眼,安子话未说完,打天上传来阵阵啸叫,一个人影斜射而下正好砸中寨门,灰尘过后眼前一片豁然。

“子昂兄,谢啦!”反应贼快的安子撩下话飞身而进,与众人一起奔了比武场。

“大名鼎鼎的罗疯果然有两子,再来!”子昂兄战意凌,那有功夫理他,气势强劲飞身而起再次冲了上去。

申屠氏洞厅内此时坐满了老头,一个个眼巴巴看着主位上的域主加族长申屠纥,再不插手,整个屠妖的经济至少倒退一百年。

“主上。”鹦鹉爷等不下去了,道:“紫菲荷明摆着是打着晃子来搞事的,别忘了你……”

话说一半申屠纥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

“也罢!”脸色镇定如常的他看不出什么心思,起身道:“我去演武场,其余的事你们看着办。”

“是!”诸位大长松了口气,一个个跟窜天猴似的“嗖嗖嗖”消失不见。

“菲荷,何苦如此啊!”独自一人的申屠叹了声后出了洞厅。

“你特么属牛皮糖的?别忘了这是里申屠氏的大本营!”到了比武场,那位宫主领着两个娘们紧跟紧跟再紧跟。

“小弟弟,姐姐的耐性是有限的,看在师妹和你师傅的面上不与你一般见识。”嘻笑的模样没有了,脸只剩下淡淡的微笑。

“前辈,秀越早在冥神宫就说过,我夫君命同一体。”

“这么说本宫非要用强了?”

“玲琅,对待小辈如此做派是否有失风度?”申屠纥被逼登场,时机恰好。

“晚辈魏玲琅见过封天修罗。”狠人出现让宫主终于弯了腰。

“我师弟的道侣什么时候让锦方华起了兴趣?是不是捞过界了?”申屠纥不愧是一方域主,语气中带着霸道。

“实不相瞒,秀越师妹乃是华圣宫在四道界分支的弟子,晚辈有理由带他回归宗门。”

“哼~若非神婴紫丹,锦方华会派你这堂堂一宫之主亲自前来,当我封天修罗是死人不成?”

“晚辈不敢。”

“还不离去。”

“是!晚辈告辞。”从始至终未抬过头的魏玲琅并不动怒,冲安子莫名笑了笑后带人离去。

“妈的!差点让她得逞。”紧张得不行的安子落下心中大石。

“师弟,到了墨阳星域最好别惹事,那地方疯子不少,而且都是些性情古怪之辈,言尽如此!”喝退强敌再嘱咐两句,申屠纥转身就走。

“夫君,秀儿……”

“没事儿。”安子拍拍小手,道:“申屠氏出手,想必事件很快平息,咱们得抓紧时间。”

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会汇所有人马再次来到传送点,后面跟着仨乌眼青的冥神三贱客,咬碎钢牙恨得不行。

“疯子,帮我给博哥带个好!”临别之间,安子有些伤感。

“放心,那老小子一时半会出不了关。”

“秦风那厮手脚不干净,给我看紧点。”

“有夏侯博在,他翻不起大浪,去吧!你师叔在修罗域着你。”

“保重!”

“保重!”

目送眼前一片光芒,一帮小辈就此消失。

“疯子,现在你们就两个人,别想走!”余风面子掉得太大,岂肯罢休。

罗峰没说话,拿手指了指后面;余风仨人一回头,现不下百个藤甲卫正虎视眈眈,领头的是个大胖子。

“怎么?还想打?好,即如此胖爷就给你们找个地方让你打个够!带走~”胖子一声令下,凶神恶煞的藤甲卫一拥而上,当场将五个公然闹事的全部拿下。

“这位前辈,不知要带晚辈去何处?”赵子昂有些胆量,眼神透着不服。

“算你们走运。”鹦鹉爷胖脸嘚瑟,阴笑道:“老子刚归置个好地方,正好拿你们开荒,相信会让你们终身难忘,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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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收账和面试

墨阳星域,一个以艺技奇术堪称一绝的独特文明体,其影响遍布周围数百星域,吸引着大片无法修仙却又不服命运的凡人蜂拥而至,妄图得遇高人学个一技之长改变命运,其中还真涌现出了不少凡间杰出人物;即便如此,整个星域的技术革新依旧缓慢。

墨阳星域域主所在星系同样奇葩,名为双子星系;因有两颗位于适居带上的内系行星,并运行于同一轨道,正好脸对背围着太阳作周转,顾得名双子。

磁墨星,作为进入墨阳星域的前哨站乃是必经之路,所有对外传送阵全部与此相链,这里没有昼夜之分,有的永远是人满为患等待审查来意或身份的凡人和修士,其中前者居多。

由于磁墨星没有大气层,距离地面万米高空悬浮着为数不多的八角阵盘,盘面上仿佛刻有道纹着微光,相互之间似乎有某种力量牵引缓慢转动,形成一个笼罩整个星体的水蓝色保护罩,绝对是地球人梦寐已求的黑科技。

某处“难民营”似的集点,盖着成百上千座空间较大的平房,每间能容纳数百排队等待审查的人群,咱们的主角就栖身在其中之一。

“安子,这得等到什么时候?”脑袋上顶着长毛鹤的老直不耐烦了。

“阳光,实在不行……”袁午更急,左右瞄了瞄传音道:“咱们直接偷渡,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师弟。”修为最高的上官晨打探消息归来,传音道:“咱们得另想办法。”

“怎么?有人夹塞?”

“此地有震元级人物坐阵,谁敢?”上官晨脸色不太好,继续传音道:“刚才我就随便问了两个凡人,他们在此已经等了快三万九千多个时辰。”

众小伙伴闻言巨惊。

“尼玛,排个队居然能排上近三年!”安子掐指估算差点咬着舌头。

“照此说我们应该更久,阳光……”

“行。”安子真怕轮到自己那天就挂了,摸出钟墨子给他的墨阳星域地图;那想本来碧绿的玉简突兀变得黑漆造光。

“拿错了吧?”老直凑上前看了看。

“就是这个,真他娘奇怪。”仔细翻看没现异样,交给上官晨微声道:“找个离这最近的。”

警觉的上官晨接过黑墨玉简不动声色贴于脑门;怎知不过五分钟的功夫,足有千方的平房涌进三个身着墨袍的中年修士,个个踩着浮空法器跟特么僵尸似的飘行;先是寻找片刻,之后直冲准备偷渡的小伙伴而来;甭问,事儿自己找上门了。

领头那位眼尖,一眼瞧见那块显眼的黑墨玉简,停身眯眼打量少许,指着墨玉问道:“这是你的?”

打这帮人一出现安子便想起钟黑子,那厮说过到墨阳星域再收钱,抢先一步回道:“不是,路上检的。”

那人嘴角神秘一笑,都是出来混的那能看不出来,道:“跟我来!”

“不去。”安子道。

正在转身的那位身体明显有停顿,回脸道:“想早点到****星就得乖乖听话,若喜欢排队我也不反对。”说罢转身出了平房。

“乍办?”袁午懵道。

“我妈说过,不能随便跟陌生人搭话。”

“……”众人。

“师兄,继续……”

“没有。”上官晨无奈摇头,道:“墨阳星域我没来过,咱们所处的位置叫两仪星系,你知道共有几个星球吗?四个,其中还包括双子星两个。”

“你的意思是说它们相隔非常远?”袁午道。

上官晨点点头,道:“基本上相当于横跨半个魅影星系。”

“卧槽,开穿棱机过去那不得上百年?”安子领悟了。

“怪不得都在这排队。”龙八斤恍然。

“夫君,那我们……”

“不去!”一但跟上就意味着失去主动,关键还得破财,凭借对钟黑子人品的了解,数目绝对不至五万,没准会被敲成穷光蛋。

“得~~还得等。”失望的申屠南抱过老直头上的长毛鹤就地躺下了,窝肚皮上当被子。

众人没折,相互对视一眼齐齐盘腿而坐,安子当然枕着秀越大腿侧卧而思,他知道,那厮一定还会回来,到时候至少有点话语权。

果然,五个时辰后那厮又来了,这回是独自一人。

“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出自何方,来此何干?”那人居高临下开门见山直接查户口。

小伙伴们立马睁眼,见安子不慌不忙起身淡定道:“在下圣斗士星矢,家住赛博特星球,我老爸擎天柱,老妈威震天,祖师爷泰师傅,老板两次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众人茫然。

前音不搭后语的回话让那位直皱眉毛,在安子来看八成在想谁这么牛逼启这种如此拉仇恨的名字。

“前辈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小子有些困了,送客!”

“……”众人。

“呵呵~~”那人莫名轻笑一声,道:“也罢,老夫就说明来意。”

“咳~”安子一看不好,这是直接开口要的意思,赶紧打岔,道:“这地方空气不好,咱们换个地方。”

“小辈!”相互斗闷子让那位有失颜面,但谁跟钱有仇?开口道:“如果没看错,那块黑墨玉简应该是老夫亲手放出去的那块。”

“什么意思?”安子表示听不懂。

“墨阳星域只流出去五块星域图,这只是其中之一,上面刻有唯独老夫一人才可识别的标记并与神魂相联。”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还你便是。”死要钱的安子退一步。

“嘿嘿~~~”那厮笑得很阴险,道:“拿来!”

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这帮小辈在他眼里挺多算一蛆,打上官晨手里接过墨玉简微动元力,打墨玉简里飘出一段话。

“承兄,十万阳晶石得此星图,在下授之有愧,他日相见必十倍补偿,保重!”

完了,这是安子瞬间冒出的两字,十倍正好一百万,不过两息时间,心里已经将钟黑子祖宗十八代骂翻了,黑吃黑果然名不虚传,太特么阴损。

“前辈,初次见面不用玩得这么狠吧?怎么说我们远到而来也是客。”安子不甘心。

占得主动的承兄得意非常,道:“若老夫猜得没错,你们来自修罗域吧!”

“谁说的?我们是从冥神域来的,钟剑离在那估计被人干了,这东西才落我们手里。”

“那老夫就奇怪了,你是从何得知钟剑离这个名字,难得死人会说话?”

“……”天下第一凡人当场语塞。

“承前辈,钱可以给你,但不能白给。”上官晨上前一步。

“机会给你过一次,此番来只是单纯的收账,没有附加条件。”承兄算是先礼后宾半步不让。

“大不了咱回去,你一个子儿也甭想得到!”安子气得都不会说人话了。

“实话告诉你们,此地老夫做主,不然当年的钟剑离走得鸟?”

“明抢是吧?”

“可以这么理解。”

“你这是以权谋私,我抗议!”

“有完没用?”申屠火了,及不耐烦的富二代毛病犯了,道:“那么点小钱至于吗?”

“小钱?你现在挣个一百万我看看。”安子说什么也不给,凭神马。

“小子,给你两时辰考虑,否则你们谁也别离开。”自己的地盘居然能碰到这种愣头青,承兄觉得是个乐子,语气不轻不重转身又走了。

“前辈留步!”袁午话了,道:“钱如数照给,还请前辈行个方便。”

“倘若你们时才客气些也不是不行,现在嘛……哼哼~”

“那就请前辈开个条件。”上官晨接话。

“简单,只要你们能说出此星为何叫磁墨星的原由一切都好说,两个时辰后老夫再来。”

目送要账的“黄世仁”淹没于稀稀的人群,众人无不齐刷刷转向一脸不服的安平。

“安子,这回可全靠你啦!”老直有理由相信,天下没什么事能难倒他。

“师弟,可有把握?”

“屁大点事有什么难的。”刚到磁墨星时闲着没事就琢磨上了,可以说撞了枪口。

“能耐呀!”申屠感叹得很,真是贼得令人指。

“不过直觉告诉这里有事。”安子瞧着袁午问道:“老袁,你出自千机圣谷,此地正好与你的专业对口,那厮明摆着想考我,一断说中肯定会被招进所属势力;所以……”

“我愿意!”袁午当即立断。

“想清楚再说。”

“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夫君,我觉得袁大哥应该去。”秀越插嘴。

“为什么?”龙八斤抢问道。

秀越闭口传音道:“你们想,能主事墨阳星域的门户,其势力肯定不小,与墨龙真君定有关联,说不定能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嗯~”安子很同意,道:“我看行,最好摸真君的性格和死因;还有,搞清楚钟剑离当年为何离开,有机会回修罗老子恶心不死他,看谁黑吃黑!妈的~”

“你小子……呸~又没事找抽是吧?”随着修为倒退,申屠的胆子似乎跟着倒退。

“以后再叫小子别怪师叔心黑。”本来就不高兴的安子懒得鸟他,道:“我再加一句,老直也跟着去。”

“啊?我去干嘛?”老直不明白这里边还有他的事。

“与夜叉一战化神快大圆满了吧?”

“快了。”

“老袁,找机会给他多树几个对头,一味的闭门升级没好处,得多学学疯子。”

“那敢情好。”老直乐了。

商量妥当,安子将磁墨星面上能看到的秘密写满一张兽皮,袁午和老直各一部份,之后坐等“考官”前来面试。

今天网络整改,累成二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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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长老级劫匪

数个时辰后“考官”没等到,来的是位身着黑袍的龙套,领着众人及动物出了平房;远离“集中营”五里地有座石制阁楼,三层高度破败得很,唯一的客厅中堂拱着一幅腿盘而座的老者画像。

“有意思。”安子瞅着画像多瞄了两眼,暗道:“后脑勺加个光圈就是太上老君。”

“在这等着,承长老很快就到。”眼高于顶的黑袍龙套撩下话昂着脑袋走了。

“什么玩儿意,人五人六的。”安子最看不惯这种虎假虎威的喽啰,小声咕噜。

“安子,你说……”

“嘘~”安子让其噤声,四周张望两息后道:“我怎么感觉进了灵堂?”

“师弟……”

“啊嚏~~妈的不会感冒了吧?”嘴里说着话,拿手比划着不要吱声。

可傻等也不是办法,得想折逼那厮现身,最好的办法是让其得不到半点有用信息而失去耐性。

“嘿嘿~~”阴笑的安子贼眼一转计上心来,瞅着画像道:“这老头八成是位祖宗级人物。”说着可就掏出了鸡毛笔。

众人一瞧立马知道他想干什么,说实话,这招不止损,胆子还大,大得没边了都。

“既然是祖宗人物却画得如此简陋,我给他加点东西。”

“阳光!”袁午吓得不轻,这种图腾级人物岂可涂鸦,急忙上前阻止道:“不要命了?”

“看你这话说的,我是他好,别拦我啊!”安子一把甩开跳上拱桌,眼看就要落笔刹那停了,回脸懵道:“你们怎么都不拦我?”

“因为老夫想看看,一个凡人练体士究竟有多大胆子。”久维的“考官”登场了,语气淡定平和,身体随意且率直,脸色看不出有任何动怒的情绪。

“什么意思?”握笔悬空的安子不解,再仔细一瞧,现众人口不能言,脸憋得通红,连四只动物都被定了身。

“前辈,您这么大能耐还搞偷袭?是否有失风度?”安子收了笔跳下拱桌,本就没打算胡来,十几年的混迹让他懂得了收敛。

“怎么?怕了?”承长老不轻意露出一幅“不过如此”的表情。

“算是吧!”安子是很少认怂的。

“小咂,如果我是你定会戳翻画上那厮的眼皮,别说老夫没给你机会。”

“他跟你有仇?”安子听出来了。

“知道他是谁吗?”

“反正不是我老爹,看特么谁谁谁。”

“想不想知道?”

“不想。”

“可老夫却忍不住很想告诉你。”

“直觉告诉我,这是个套。”

“你很聪明,就是个套。”

“哦?”临场反应贼精的安子已经进入满负荷运转状态,应付道:“可否说得详细一些?”

“既然你们认识钟剑离,那就去****星给老夫办件事。”

“如果拒绝,我们是不是会被你软禁在此?”

“差不多。”

“嗯~~”安子踱了两步,道:“那就拒绝吧!”

“你当老夫在说笑?”

“数个时辰前你承诺过什么?现在又绝口不提还明着下套;很遗憾,小爷今儿个出门带着脑袋。”

“你很有胆识,至少在老夫见过的少年英杰之中你能排到前十。”

“真是个让人震精的消息。”安子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难道不觉得荣幸?”

“跟你打听个人。”

“呵呵~~”承长老笑了,道:“在我的地盘,你们似乎没有提问的资格。”

“算了,那厮指不定猫在哪练级了,说了你也不知道。”

“那就继续刚才话题,重新握好你手中的笔狠狠的戳上去,事后什么都好商量。”

“出尔反尔的人小爷从不相信。”

“可你别无选择。”

“不,我有选择。”

“哦?”承长老一懵,道:“那就做给让老夫看看。”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等对方说话,安子转身飞快跃起一把将画像给摘了,卷吧卷吧扔进了青铜戒子,之后一脸嘚瑟道:“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吧?”

“……”承长老。

说实话,承长老真没想到这出,并非来不及制止,而是太让人意外。

“现在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不能!”承长老越来越有兴趣,大袖一挥,又一幅原模原样的画像挂于中堂,只不过新得很。

“嗖~~”安子再次上演摘画,道:“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干脆都给我吧,虽然硬了点,但也勉强能擦擦屁股。”

“哈哈哈~~~~~”承长老昂天大笑,一改画风伸出大拇哥赞道:“小辈说得好!”

“看样子画上那厮欠你不少钱。”安子小声嘀咕。

承长老脸色一变,不悦道:“何至是欠钱那么简单。”

“难不呈欠钱不还还找人打你?”邪劲冲顶的毛病又犯了。

可能是亢奋笑声施放了压抑已久的丘壑,承长老问道:“磁墨星之问是否想明白?”

“没有。”

“小子,在这里所有外来者的一举一动都休想逃过老夫的耳目,虽然你们非常小心。”

安子心头一惊,猜到平房内应该有不知名阵法或其他类似黑科技手段。

“不过老夫还是会让你们如愿,前提是必须回答正确。”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我家窗户忘关了,前辈,能不能让我们先回趟修罗域。”安子一拍额头。

“钟剑离乃****玄府的一名普通外门弟子。”不理安子的混混做派,承长老侃侃道:“不仅先天资质奇差,出身也低,但谁都没想到此人悟性极佳,本打算一鸣人进得内门,所以长期隐忍不;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剑离的隐忍在他们看来是种潜在的威胁。”

“所以才被赶出玄府?”

“不,是玄府要赶尽杀绝。”

“那你为什么帮他?”

“没有他当初的提点就没有老夫的今天。”

“拷~原来是钟黑子的好基友!”安子内心吐槽。

“小辈,时才那幅画像便是****玄府府主****,剑离兄的今天就是他拜他所赐。”

“不能吧?换着是我,这么牛逼的人才当然要为已所用。”

“错!”承长老一言否定,道:“他们是怕剑离叛逃至断阳星,为荀家所用。”

“荀家?墨阳星域到底有没有域主?”安子越听越糊涂。

“当然有,****老儿便是;断阳星的荀家不过是死对头;据传闻墨龙真君荀天石的死与****玄府脱不了干系。”

“双子星之一的断阳荀家?”

“不错。”

“可这些跟我们八杆子也打不着啊?”

“哼哼~~墨龙真君的长生之地你们知道在哪吗?”

“前辈,你很卑鄙。”

“哈哈哈~~~~”承长老子不怒反笑,再次变出一画像当着众人之面胡乱涂鸦一番,仿佛十分解气,道:“答应老夫将这幅画像挂入****玄府的正厅中堂之上。”

“然后我们就会被数个高手当场拿下,最后死于非命。”

“我会在阴中保护。”

“得了吧!”安子可不傻,道:“你是磁墨星主事,能随便善离职守?”

“信不信在尔等。”言罢承长老调动元力一挥,众人终得解脱,一个个如临大敌迅将安子团团围住。

“你小子果然是他们的头。”面对众小辈,承长老淡墨如水。

“阳光,咱们还是别淌这趟浑水。”

“别介,这么好玩的事那能不去,我做主啦!这活我们接了。”为恐天下不乱的申屠瞎咧咧。

“师弟,****与断阳的恩怨可能由来已久,咱们最好别插进去。”

“应该是为争夺墨阳星域霸主所至。”龙八斤说话了

“听见了吧?”安子翻翻眼皮道。

“如此说来,是想放弃墨龙真君的长生之地?据我所知,里边有荀天石毕生之作——断墨灵皇翼的半成品。”承长老抛出诱饵。

“卧槽!光听名字就觉得牛逼,安子……”老直来劲了。

“老直!”袁午出言喝斥道:“那得有命才行。”

“小袁子,真不要了?”申屠觉得可惜鸟了。

“别在这搅合了行吗?”安子真怕黄金搅屎棍威,转脸道:“前辈,我们就是帮无名小卒,心没你想的那么高大上,权当听了个故事,一百万给你,放我们走!”

“不可能!”承长老半分不退。

“以大欺小是吧?别忘了咱们这边有个合体!”安子耐性快没了,实在不行大闹一场,反正人都在。

“哼!”承长冷声道:“那又怎么样?磁墨星有近十位神魂,加上老夫一个合体,就不信会让你们在眼皮子底下走脱!”

无奈,形势比人强,众人不得不重新考虑;无言的对视中充满无奈的选择,失落的眼神已然表明一切,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好吧!你赢了。”安子有种步步心惊的直觉,找谁不好非得找自己,难道全宇宙的大运气者死得就剩下他一个了?

于是,一场简短的交接眨眼之间完成,及不情愿下安子接过涂鸦画像看也不看收入戒子。

承长老子伸出的手没有收回之意,嘚瑟满面的他“嗯”了一声。

“我们都替你卖命了,能不能留点?”

“老夫在****星无双城有处宅院,你们可暂住一时,事成之后老夫给你们两百万。”

“果然一方主事,手段了得,还没开始就画一个大饼。”安子很不屑。

“待你们进得玄府自然会有酬劳,百万晶石对你们而言只会是麻烦。”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竟也说得小爷无言以对,呸服!”

“到底给不给?”承长老火了。

“哎呀我去~吓老子一跳!瞎吵吵个屁,爷给还不行吗?草~”向来死要钱的安子算是遇到劫匪了,给了袁午一个眼神。

“哼~若不是看你们与剑离兄有些关系,就算坐等十万时辰也轮不上你们。”

“哟哟哟~~~刮了小爷一百万还特么说一番大道理,那我们是不是得跪谢才是?”

“尔等若直意如此,老夫也不介意。”

“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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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分我一杯羹

光天化日的被打劫换谁都不爽,这也就罢了,还得考试,上哪说理去?若此事生在现代社会,安子早带几百个兄弟砍死那厮;要知道杀人父母如动人钱财,更何况是一百万的巨款。

“你们谁先说?”面试正式开始,收了钱的承长老情绪得到缓合,话里带着春风。

“我先来吧!”袁午心情不爽,毕竟钱是从他手里流出去的,板着脸道:“磁墨星星体虽小,想必引力较大,又因远离太阳,造成表面温度太低,自然无法形成气体环绕;居我们观察,磁墨星上空悬浮的巨大八角阵盘当属****的异术手段,与地底的星核摇相呼应,那耸立的冲天石椎可以理解为星核肢体的延伸,造就了星盘盘面阵法的旋转效应,从而产生一道保护罩。”

“嗯~~~~”承长老微微点头,道:“确实眼力不凡,那么能否说说为何如此设计?”

“我来我来!”老直连忙跳出,道:“当然是造就生存的必要条件;八角阵盘的另一面想必也有阵纹,其主要功能应该是吸取并放大太阳所散的余热,在通过下面的阵纹和旋转散到磁墨星,如此以来便和星核延伸的石椎所散的磁场形成热力对流,从而在星球表面就有了风。”

“还有了?”承长老脸色变得严肃,小辈们的分析远他的预料,有些词都没听说过。

“磁墨星内部应该被人为的改造过,否则星球的磁场不会如此稳定。”老直继续道。

“应该与双子星其中这一有关,或两者皆有。”袁午道。

“不错!非常好!”可以说面试满分,承长老震动不小,转脸道:“剑离兄果然慧眼识人。”

明知是安子捉刀,一厢情愿的误认为这些都是钟剑离教的,顿时甚感欣慰;当下掏出两块墨黑玉牌,上书“****”二字,翻过背面伸出一指闪着白光分别刻上袁、李,并言道:“持玉牌直接去府门报道,自然会有人安排。”

“你确定不会再有考试?”安子不信这么容易。

“当然会有,****府收人一向严谨,钟剑离的事不可有二。”

“妈的~谁稀得进那破地方。”

“你要知道,无论是谁,那怕学得一层也是受用无穷;看看磁墨星数十万排队之人就能想到。”

“好吧!没什么要交待的吧?”

“随我来。”

承长老带着众小伙伴加一帮动物呼呼拉拉出了正厅,后面是个不大的小院,一趟变幻飞快的指尖法决过后,平淡无奇的地面破土而出一不大的正方体石台,上面复杂的阵纹微微冒着白光。

“呼~~~”安子长叹一气,整个人松快不少,太不容易了。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临行之际,上官晨问道。

“老夫承宣,乃****玄府外门长老之一。

“不会吧?混了这么多年才外门?”安子觉得承宣的人生有些失败。

“老夫的事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赶紧滚!”

传送阵已然启动,生怕安子不服还嘴惹事,袁午一把抓住起飞了进去,其他人和动物尾随,很快消失待尽。

“胆子不小,冥神紫菲荷通缉的后辈竟敢跑到这来避风头;剑离兄,难道此子有大恩与你?”一帮混混走后,承宣手握一小块玉石自语。

****星,乃两仪星系双子星之一,及适合生存,独有的异术文明使其建筑风格与别处大相炯途,常见的石楼石塔在这完全看不到,取代是一座座冒尖的、金属感及强的参天大厦,让人费解的是连扇窗户也不曾有,也不怕里边的人憋死。

再看众人,出了传送点一个个跟乡吧佬进城似的,昂着脑袋四处瞎逛;尤其是安平,骑着二蛋感受着浓郁的都市气息。

“卧~槽~真到塞博特了?”眼前是条宽阔大道,两连修士凡人来来往往,得体的城市归化差点戳瞎安子的眼珠。

“安子,咱们现在去****玄府?”老直无心留意异域风情,问道。

“承宣老头不是说他有宅院吗?先把落脚的地方找到再说吧。”申屠道。

“你要不怕死就尽管去,我反正不去。”安子不同意。

“可如今天手里没钱,又人生地不熟,暂住一时不打紧吧?”龙八斤道。

“没钱可以挣,命丢了上哪挣去?行了,咱先打听一下****玄府再作打算。”

“对了龙妹,你手里没钱吗?”袁午问道。

“早就没了,去大荒时不让带,全换成丹药了。”

“那再用丹药换成阳晶石。”安子给出主意。

“这事我来办,申屠前辈跟我一起,相信没人敢打主意。”袁午道。

说到申屠,安子扭脸上下打量,问道:“你老爹让你出来就没给点路费?”

“屁的路费,老爹说看着我心烦,最好死在外头别回来。”

“呵呵~~真是英所见略同,申屠纥真有个性。”安子瘪嘴嘲讽。

“夫君,那边有个卖药的铺子,咱们在这等等吧。”

“行,你们快去快回,我饿了。”

袁午接过龙八斤的布袋与申屠进了街对面一家门前竖着药字旗的铺面,不大会儿就看申屠骂骂咧咧撩门出来。

“乍了?被人坑了?”

“一万多晶石的丹药就换了不到四千,真特么黑。”申屠是少主当习惯了,现在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很正常,我要是那老板最多给三千。”

“谁跟你比!死了都要钱的货。”

“不如此人家吃什么?得了,咱租房子去。”

来时是午时,待安顿下来后天都黑了,安子那嘴不在申屠之下,整整骂了一下午,满嘴大喷黑心的****玄府,租金快赶上都二环了,一点活路都不给留;最后以一千五才拿下一独门小院,地方也不大;好在都是修士不用睡觉,不然肯定有人躺屋外喝露水。

一伙志同道合的混混们就此在****星扎了根,当晚又是一通大吃二喝好不热闹,最高兴的莫过于申屠南,虽说已过百万岁数,但驾不住有颗奔放的童心,趁着酒性愣是与众人从前辈喝成了兄弟,申屠纥要是知道不得活活气死。

次日清晨,仅有两间房的小院迎来了新户入住的第一天。

“阳光,我和老直去墨府报道,若回不来会用通讯器告诉你,我和老直共用一个。”

“这回你得小心点,****府是以异术奇能见长。”

“我心里有数,等我好消息;老直,走!”

“安子,看哥哥我怎么大杀四方,嘿嘿~~”修为见风就涨的老直表示技痒难耐。

“别整出人命就行。”

“放心,走喽!”

一对奇葩组合就这么走了,前方是荆棘还是康庄大道,就看二人的命里造化;至于劫匪承宣所托之事……

“诶诶诶~~你干嘛去?”两人前脚走,后脚的申屠跟着要出门,安子赶紧上前拦住。

“挣钱去啊!你不会说我败家仔吗?老子今儿就让你看看。”

“得了吧你!老实在家待着,你挣钱?别往家里招事就不错了。”

“小师叔,看不起人是吧?今儿我还偏不信邪。”

“给老子回来!草~”安子哪拦得住,眼睁睁看着搅屎棍子闪身出门而去,急得直跺脚。

“师弟,不必过于焦虑。”上官晨整理好衣襟一幅要出门的样子。

“怎么?你也要出去?”

“师傅神婴受损,我得去找镇魂莲花白的线索。”

“唉~~也是,那你去吧!我就在家待着。”

“嗯~八斤和弟妹及四只神兽都在小院,有什么事让孙猴及时找我。”

“放心,在这谁也不认识我,能有什么事?”

“嗯~”上官晨这才放心而去。

“唉~~~~都特么有事,就我一个没事。”蔫不拉叽转身,见媳妇和八斤正忙活着,四只动物上蹿下跳的跟着起哄。

“干嘛了?”

“夫君,我姐姐准备盖个凉亭,就是元大都的那个。”

“你是怕我忘了虚无念那个王八蛋是吧?”安子来气了,张嘴就骂。

“胡说什么你,你看书不得有地方?”

“哪来的书可看?老方头的那本早翻烂了,师傅那本也差不多。”

“我这还有一本,郬城爷爷临走时让我转交给你的,给!”一直奔波,秀越都快把这事忘了。

安子接过一卷薄薄的玉简,入手颇沉,随意晃了两眼,给人的第一印相是零乱得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代入感及差;如其说是本书,倒不如说是本笔计更为贴切。

“好啦好啦!回屋看去,等亭子盖好了叫你。”秀越看着高兴。

“嗯嗯~~”安子抄起兔子回了里屋,总算有点事做不至于闲得慌,浑然不觉祸事将至。

酉时刚过,一座全木制的八角凉亭收工,安子琢磨少许,赐了两个大字:和谐;正打算感慨一番,就听得院门咣当一声被人踢开,慌张的黄金搅屎棍回来了,脸上写满了理亏。

安子能说什么?甭问就知道惹着什么地头蛇之类的修士古惑仔。

“老白痴,以为关门有用?”外面那帮人不好惹,一个个跟下饺子似的跃过院墙飞身而入,手提利刃杀气较重。

“有完没完?为几个小钱有必要搞得人尽皆知?”有安子在场,就算理亏申屠也不怕。

“小钱?哼哼~既然是小钱你跑什么?还钱!”领头的那位国字脸小胡子,长道簪持一把水蓝长剑目空一切。

“慌个屁!”没皮没脸的申屠打进院就瞧见新盖的亭子,无心感慨的他堆满歉意的笑容贴着脸小声道:“小师叔,帮忙摆平一下吧?我知道世道艰难了。”

经此一闹哪看得下去,二女紧张得不行,地头蛇可不是吃素的。

“这就是所说的挣钱?”

“我哪知道今天手气这么臭。”

“你赌博去了?”

“呵呵~~输得不多,加上借了赌坊一点,一共不到三万,对你来说小意思!”

“哪来的赌本?”安子心头一惊,直觉和对此獠的了解告诉他要出事。

“昨天交完房租剩下的啊!”

“各位老大,这老杂毛我不认识,要杀要刮随便,记得分我一杯羹。”

“……”申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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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导火索

面对一帮撞入门墙的非法入侵者,安子果断选择了大义灭亲,清家荡产换的点阳晶石送谁不好非送给赌坊,忒特么不是东西。

“夫君~申屠大哥也是一番好意。”一顿酒换了声大哥,底层出身的秀越觉得占了便宜,那还不帮忙说情。

“哼~”龙八斤可不一样,要知道那是她的钱,就不明白怎么会落申屠手里,冷言冷语道:“妹妹,别理他!让人做了才好。”

“就是!”

“小师叔,我~我错了还不行?”投票二比一,申屠怂了。

领头的黑老大收了长剑盯着二女贼眼珠子打转,道:“老不死的,钱的事好商量,不过嘛……”

“这位大老,杀人不过头点地,过了吧?”但凡打自己媳妇主意的没一个下场是好的,安子收了玉简起身道。

“那就还钱。”

“谁输的找谁去,别把主意打到不相干的人身上,当心踢到铁板折了你的狗脚。”

“呦喝~无双城什么时候连凡人都敢跟修士叫劲?今儿算是涨了见识。”黑老大极为嚣张,上前一步道:“一句话,要么还钱;要么用人抵债。”

“老子两样都不给,你一个刚到大乘的修士敢跟合体期叫板,我很佩服你的勇气。”

“嘿嘿~~那又如何?他的一缕神魂压在了赌坊,不然会跑?”

“……”安子傻了眼。

“大哥,你~”秀越词穷了。

“怎么样小子?老子的耐心可不多。”

安子那杀人的眼神盯得申屠心里直毛,一把年纪的人低着脑袋跟孙子似的。

“杵着干蛋,带我去赌坊!”安子没折,这厮玩儿太大,神魂都抵压借钱,作死也没这个作法,喝斥道。

“诶诶诶~~”

说句良心话,安子没正儿八劲的上过赌桌,不是没胆,而是不相信庄家,都说十赌九诈,无论到哪都一样,不是世道艰难,是人心险恶,可申屠不明白这个道里。

要说无双城的生存环境还是不差的,只因方星舟的出产地在此,贸易业达鼎盛,又因奇墨玄府常年招贤纳士,使得治安条件良好,毕竟有正途来钱的道,自然没人会冒着被反打劫的危险去干那种非法勾当。

于是乎,一帮黑社会押着申屠,申屠又带着安子和二女骑驴走了快半个时辰,看着眼巴前一条人挤人的狭窄街道,不过数百丈的两边密密麻麻开满了赌博耍钱的宝局,通过《星辰望气》,安子瞧见上空飘着一层厚厚的戾气,让人压抑得很。

安子知道,今儿若摆平了此事,自己铁定会被挂号,被列为所有赌场最不待见之人,这个结果勉强能承受。

进得某间赌坊,安子连名儿都懒得看,反正没第二次;奇怪的坊内啥也没有,整个一空壳子;见黑老大打出一道法咒,地面无端升起一道石门。

“看见了吧?连无双城都知道赌博犯法。”

“什么意思?”申屠没明白。

“赌场都开在地下了肯定是避风头啊!”

“小子,设在地下是为了拓展空间,面上的只是为了租房占地。”熟门熟路的黑老大率先进去,对没怎么见过识面还胡说八道的安子甚为不满。

安子咂咂不言语了,心里安慰道:“特有的传统文化而已。”

约模下了近千丈,眼前的光景让人莫名想到拉斯维斯,赌徒太多,有七八个不要脸的赤露上身赌得兴奋异常,总之与凡间赌场一个鸟样,乌烟瘴气的;开了眼界的安子跟随来到账房。

“小子,可有赌本?”

“砰~”安子解下刀匣有意往地上重落,问道:“你觉得能抵多少?”

长年混赌坊的眼力都不差,凭借大乘的黑老大连提两次就知道,此物绝非一般劫器,当下那个高兴啊!下定决心要留下这件宝物,没准后台一高兴能捞些好处。

“还不错,算你一万个阳晶石。”杀价是当铺和赌场的规矩。

“什么?才一万?”申屠下巴差点没砸脚面上。

“无妨,一万就一万,怎么个玩法?”

“跟我来。”为免好东西引起多人注意,黑老大将安子等人领进一个包间,豪华的那种,中间是方石桌,上面搁着劾满道纹的骰盅。

“咱们赌坊最讲公平,玩法也简单,盅内三个骰子,比大小,怎么样?”

“如里出三个一样的了?”

“庄家赔三倍。”申屠抢道。

“就你能,边呆着去~”安子真想一飞腿。

“这位老大,我了~有点赶时间,最多玩三把。”

“没问题。”黑老大高兴啊,感叹今儿鸿运当顶。

“你作庄,摇吧!”双方坐定,安子气定神闲,暗自调动《星辰望气》,就不信透不过骰盅之上那道阵纹。

结果可想而知,安子连赢两把,正好赢得三万,当场将债还清;搞得黑老大有点慌了,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于是卯足了劲差点没摇散阵纹。

“呵呵~~”买定离手,安子瞧了一眼轻笑,用手指点了点中间,意思是押暴子;尽管骰盅放着微光,但依然招驾不住神奇的《星辰望气》,谷大佬大要是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成名绝技居然用来赌博非抽死他不可。

满怀信心的黑大老在开盅的刹那定格了,不是暴子是什么?许是惊呀太大让其有了一丝清醒,眼巴前这个凡人身后站着两一胖一瘦、长相还算过得去女子,再加一位合体期的申屠,给人第一印象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又一想星痕之地即将开启,不少后辈都会出来找机缘,顿时冷汗直流。

“愣着干嘛?除去还你的三万,你还得找我六万。”

愿赌就得服输,那怕黑老大有千般不是、万般不愿也得交出那缕神魂。

众人捞回了本线还得了六万,现在的黑老大真真正正黑了脸,待安子走后掀翻了整个包间的陈设,对他来说损失的不仅仅是那六万,而是一把有市无价的上好劫器,左右一想实在惊不住诱惑,咬着后槽牙回到地面奔了奇墨玄府。

短暂的插曲让一干人等兴高采烈回到住处;拿回神魂的申屠不停点赞夸安子手段了得,全然忘了事是由他而起。

“申屠,给你三万,回修罗域去吧!”坐于凉亭的安子板着脸道。

“啊?我回去干蛋啦?”

“你爱跟谁下蛋我管不着,总之离我远点,你师叔命短玩不起。”

“我错还不行吗?大不了以后在家待着哪也不去总行吧?”

“你特么要知错能混到今天这个份上?一把上好的天牌被你打乱七八糟,怪不得你老爹让你永远别回去。”

“反正我不走,你爱乍乍滴。”脸皮堪比城墙的申屠说着气话扭过去跟个孩子似的赌气。

“夫君~这次就算了吧?大哥,要不你写个字据?”

“对他来说立字据有屁用,没准上个厕所当了擦屁股纸。”

得,刚掏出一白空玉简的申屠当下火了,道:“老子就那么不招你待见?你别忘了,我混到今天还不是为了小袁子和小李子。”

“草~就干了一件人事值得老挂在上嘴?你是不是打算拿这事说一辈子?”

“没准,谁让爷占着理。”

“行~你不走我走;媳妇、八斤,带着动物咱们去投奇墨玄府。”

“你以为我不会?”申屠撇眼道。

“奇墨玄府要收了你,估计离散伙就不远了。”

“他散不散伙关我屁事。”

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亭中充斥萧杀之气,随时都可能让双方动手亮家伙;正要作之际,怀里的通讯器响了。

“老袁,进展如何?”

“很顺利,我和老直现在是门外弟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

“那就照计划进行,让老直多找人练练手。”

“放心,老直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最好能搅乱奇墨玄府这个大粪坑,如此咱们才有机会。”

“你不会是想趁乱挂上那幅画吧?”

“嘿嘿~~只要挂上估计更乱,说不定能有些意外收获,就算没有看看戏也不错。”

“太损了你……等等,我这有事,待会再打给你。”

“拷~打电话都不自在,有那么忙吗?”

“小师叔,气消了吧?”申屠可算是见着安子脸上有了笑意赶紧上前赔笑脸。

“懒得鸟你。”不知为什么,今天看申屠那张脸就有气,扭过脸去摸出玉制书卷继续学习外星文明的进先知识。

那想没过五分钟,来自袁午的通信又响了。

“阳光,你去赌坊了?”

“你怎么知道?”安子心头猛跳,八成那厮输了不服,去奇墨玄府搬救兵了

“这下麻烦了。”

“不是我要去,是申屠那狗曰的把咱们的钱输光了,还用一缕神魂作抵押贷款,输了足有三万,我不去能行吗?”

夹枪带棒好一通骂让申屠昂着脑袋冷面一语不,脸皮厚还是有优势的。

“你知道那赌坊后台主子是谁?内门某位长老。”

“怎么?想背地里给我下套?”

“下套我倒不怕,就怕他们用强。”

“我怕他个屁!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行吧!有消息我再通知你,别没事出去撩怪!”

“……”众人。

“草~没事挂了。”切断通讯,安子跟没事人似的继续看书,秀越和龙八斤则担心不已,一脸忧郁。

“小师叔,你要信得过我,晚上我去奇墨玄府打探一下,也好先知先觉。”申屠觉得这是个赎罪的机会。

“可以,尽量将动静闹得大些。”

“啊~”

“不如此你怎能让乱棍子打死!”

“……”众人。

严重声名:因齐墨二字无法显示,特改成奇墨;特此声名,给读者带来不便还请见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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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文明碰撞

从出世到踏入仙途,最后成就震元的申屠可以说是温室长大的变异形奇葩大能,现如今横跨数个星域,基本脱离了封天修罗的势力影响范围,若继续我行我素其后果可以预见;所以说申屠跟着出来是个坏消息,但绝想不到会坏到连根都烂的程度。

本以为到了墨阳星域无人认识自己,在新的环境里相当于一张白纸,想不到仅一天的功夫申屠就挥毫泼墨乱涂了一笔,为免结外生枝惹出祸端暴露行藏,安子决定搬家。

“搬家!”申屠大懵,不解道:“刚住不到一天就搬家?你别指望人会退你房钱,那可是一千五!”

“我手头现在六万,不在乎那点。”

“夫君,要不等师兄回来在商量吧?”秀越道。

“呵呵~~”说到上官晨,申屠莫名乐了,很阴险的那种笑。

“笑个屁,我师兄比你靠普。”

“那难说,大晨子虽说潜力超凡比我有前途,但惹事照样不含糊,你就等着帮他擦屁股吧!嘿嘿~”

说橙子橙子到,赶在晚饭前上官晨准点回归。

“不对呀!”申屠回眸一瞧,脸色淡定平静如常,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不死的心的他跑门口伸着脑袋左右瞧了瞧,没发现异常。

“大哥,你这是……”神奇的举动让上官晨懵得很。

“甭理他!”安子起身出了凉亭,道:“我正考虑换个往处。”

“怎么?冥神域那帮人找到你了?”常年飘泊的上官晨高度警觉。

“那倒没有。”一指还在张望的申屠道:“还不是他。

接着将赌场之事叙述一遍,继续道:“我估摸最迟明天中午或下午,那帮人就会动手,用强的机率不大,很可能是无中生有没事找茬。”

“师弟,可换地方并不解决问题,奇墨星可是他们的地盘,我们没主动,迟早会被他们找到。”

“所以咱们得有缓冲时间,只要老袁那边时机成熟果断搅局,我们这些小鱼小虾自然会淡出他的视线。”

“你能保证他们永远选择性失忆?”龙八斤道。

“当然不能,不过事情并不绝对,局势一乱天知道会引发何种链锁效应,没种会给断阳荀家创造机会。”

“夫君,你打算怎么做?”秀越道。

“简单。”安子又一指刚回脸的申屠道:“明天晚上让申屠夜探奇墨玄府。”

“草~你就那么希望我被乱棒呼死?”

“错!”安子道:“你不需要刻意探听什么,只需造成一种紧张的氛围,让其感到如芒在背动弹不得,最好草木皆兵;还是,千万别和老袁他们接触。”

“嘶~~~~~~”申屠好久没吸冷气了,抽抽道:“你那脑瓜真特么变态,老天爷怎么会把你给派出来!”

“我可告诉你,你要玩砸了……”

“切~~打架我怂,要论到阴人,嘿嘿~~”

“行,晚饭后咱们就走,我怕夜长梦多。”

“嗯~”上官晨点点头,问道:“那我们今晚住客栈?”

“唉~~~”秀越情绪低落,叹道:“刚盖好的凉亭,也知道会便宜谁!”

“收布袋装走就不得了,好在刚盖得没人见过。”

……

胡乱吃了晚饭,一帮混混带着四只动物一刻不误离了出租院,胆子向来大得没边的安子带着众人直接住进了对面客栈,五个人就开两间房,仨大老爷们挤一屋,二女带着动物住一间。

入夜后,紧挤着两间房的五人没一个合眼或打坐的,不挫眼珠的透过窗户盯着对面小院;子时刚过,果然有两黑影从天而降,眨眼的功夫分别闪进两间屋子,很快又出来了;(废话,屁都没有不出来干嘛!)之后冲天而起没入云层消失不见。

“草~忘了下套,就这么走真便宜他们。”安子在悔。

“妈的~不就赢了六万,还来真的,输不起就别开宝局,草~”申屠想不通,区区六万晶石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申屠,就冲你刚才那话,明晚的行动我很担心啦!”太特么没见过世面,亏他活了百万年,白瞎了大好光阴。

“担心个屁!真当我啥也见过?”申屠不服。

“算了,为保险起见,得提前做好扫尾工作。”面对墨阳星域的庞然大物齐家不得不做足准备,安子思前想后,道:“后半夜咱们全部进穿棱机,停于奇墨星低空轨道,借助里边的设备先高空侦察一下。”

“好办法!届时就与当初在元大都一样,我们负责留大哥身边的情况,绝对万无一失。”

“这么复杂?”申屠头脑简单,完全不理解。

“你要明白咱们面对的是什么,奇墨玄府可是以异术技能见长的上古大家,不然就是震元也难免露出马脚。”

“听你们一说搞得我都紧张,真有那么可怕?”

“总之一切听指挥。”

“那就没问题了,有你这个幕后黑手在什么都好办,呵呵~”

“……”安子。

玄府某幽暗密室内……

“万长老,我的人回来了,那帮小子不见踪迹。”

“那么就能肯定,那把劫器至少为五道,应该是别处星域大家族的后辈。”

“接下来……”

“子鱼,你应该清楚,每凡星痕之地开启的百年之内各大星域都会混乱不堪,各家大族多少会损失一些精英之辈,也算先一轮的淘汰;所以必须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万长老放心,传送点有我们的人盯着。”

“嗯~~”如道祖盘坐的万长老点着花白的脑袋道:“明天一大早给我撒开人手找,只要未出无双城,他们逃不到老夫的手心。”

“对对对,万前辈身为内门长老定能得偿所愿。”

“呵呵~~”万长老咧嘴笑道:“放心,得手后赌坊的分子老夫给你一成。”

“多谢万长老厚恩!非子鱼感激涕零。”

……

小看或不了解安子的人注定要吃大亏,第二天的全城秘密搜捕注定不会有收获,他们绝难想到对手同样是位在异术技能上不输入奇墨玄府的变态穿越者,那独步无数星域的通讯手段的飞天技术更是让人望其向背。

位于奇墨星低家轨道附近,穿棱机的速度与星球自转保持高度一致,整个机体外壳所有阵法全部开启,在星球稀少的两仪星系较为扎眼。

超豪华的机体内部除了四只动物,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碌,唯独那位百万年的二愣子紧张得不行。

“小师叔,要不……”

“你只有两路,要么从这跳出去夹着尾巴滚蛋,要么按计划行事。”手握青铜笔的安子正于水晶面版上画着整个奇墨玄府的平面图,没空懒得鸟他。

“我要被逮乍办?”

“你猪啊!”安子火了,骂道:“你那百变修罗的名号是从哪来的?我要是有你这身本事用得着如此兴师众?你以为帮你擦个屁股容易?”

“我……”无地自容的申屠被骂得脾气。

“呐~”安子将墨镜交给他,嘱咐道:“不到万不得已别开口说话。”

“师弟,实在不行我去吧!”

“不行。”安子一回绝,道:“自己造的孽就得自己受着,不给他点教训永不长记性,申屠纥真他娘禽兽。”

“骂我就得了干嘛带上我老爹?他又没招你。”

“没招我?你也不想想,对你他可是用尽了一切资源,可我了?天天给我下套,一出接一出,好在爷命大没被玩死!”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大哥修为了得一定会没事的。”秀越真怕起内杠。

“还是那句话,一切行动听指挥,别特么脑子发懵偷看人娘们洗澡。”

“……”众人。

无由来遭了顿臭骂,郁闷的申屠跑后舱赌气,走哪都不被人待见换了谁都得闹情绪,抱着长毛竟然坐窝里板着脸一语不发;至于晚上夜探的事早忘到后脑勺了,打着破罐破摔的主意不再操心,死了去球,反正也活够了。

很快,随着星球自转,处于无人驾驶的穿棱机跟着进行夜茫,众人没有不紧张的。

“怎么?还赌气啦?”收工的安子去了后舱,见申屠没理他,道:“知道你玩兴大,所以我让师兄给你准备了点东西,够你耍的。”

“切~~”坐窝里的申屠撇嘴魂了一眼。

“看!”安子拿出一物。

申屠一瞧没见过,不屑道:“少糊弄我,你不就想我被乱棍乎死吗?死就死,谁怕谁!”

“这可是好东西,当初在元大都炸上元楼的就是此物。”

“当真?”申屠瞬间精神大震。

“我给你准备了五十多个,外加一个炸药包,看哪不顺眼随便扔,怎么样?爽吧?”

“嘿嘿~~这还差不多!”

“大哥,所有材料全部耗尽就做了这么点。”上官晨给他个布袋。

“哈哈~~”扔了长毛接过袋子申屠有了笑脸,兴奋道:“真的随便扔?”

“别炸着自己就行。”

“放心,有这玩意在,动静小不了,什么时候行动?”

“两个时辰以后。”上官晨道。

“没问题!”申屠戴上墨镜出窝跃跃欲试。

“媳妇,八斤,你们两盯着驾驶舱的七块面板,别被天处飞石给砸了;师兄,你实战经验丰富,跟我一起负责指挥。”

“嗯~”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等得不耐烦的申屠出了机体垂直而下,如烧红的陨石穿过大气滚落人间;这是两个比技术的文明第一次撞碰,定会暴出惊人的异域火光,并从中凝结更高层面的修仙版黑科技。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七章 奇墨斗法

奇墨玄府虽占地广袤,却没有城里的参天大厦,最高不过五层石楼,属于颇具古风的园林艺术,植被更是布局得当,自然生态较为平衡;唯有东南角一处不同,光秃一片,视为另类的存在。

平稳穿过大气的申屠还不算笨,隐循于黑夜的云层之中,收敛气息一身只露两贼眼的夜行服让其形如鬼魅幽灵。

“申屠,奇墨玄府的建筑布局有问题,我怀疑有护族大阵藏于地底,先用十颗元力弹试试水,你以最快的从东到西给溜一趟。”

“得呐!”

申屠依令而行,飞出云层如黑鸟一般迅下降,于千米上空划过玄府,于身后落下一溜小黑点。

“升高,屏住呼息找地方躲起来。”

“收到!”

“轰轰轰轰轰~~~~~~~~~~~”

随着元力弹一通爆炸,奇墨玄府神秘的一面显露一角,无数布于地底的阵纹瞬间被激活,如集成电路一般耀眼非常,那一个个布置得当的楼台建筑在安子眼里形同芯片或晶体管;换言之奇墨玄府就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一但受到外来攻击将自动升起防御,因此动静虽大,但基本没什么损失,倒是引出不少家族后辈精英。

“还特么真沉得住气,老家伙竟一个没露面。”

“这并不奇怪。”盯着显示面板的上官晨道。

“哦?有什么说道?”

“若事事都指望家族前辈,那后辈如何成长?再说有大阵守护,换着我我也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除非阵法被破?”

“不一定,我猜测只需受损到某种程度。”

“这个简单。”扶着通讯器安子道:“申屠,暂时稳住,等我下一步指令。”

“小师叔,你那玩意不管用啊!”

“闭嘴,待我教你破阵。”

“那你快点,这儿风太大。”

“……”众人。

与此同时,奇墨玄府地下某处大会义室,正有不少老人66续续到达,一个个神情自若淡定如水,仿佛习惯了突如其来的袭击,各自落座。

“甘长老,此事可是你招来的?”人刚到齐,一老头问道。

“目前不能肯定,应该不是。”

“那你的赌坊为何白天撒出大批人手,找什么了?”

“无非是借钱不还的赌徒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那为什么我们地眼阁有人现昨天晚上有人夜闯城西某处宅院?”

“万宗来,大家都是奇墨玄府的老人,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为何如此肯定是我?”

“老夫只是就事论事,别忘了断阳荀家一直虎卧荒丘,我们不得不小心行事;而且已老夫观之,来人行事甚为缜密,刚才那下子显然只是试探,换句话说他并不了解这里,所以我有理由肯定,此人是外来者。”老头思维敏捷,短短几句便分折得八九不离十。

“若是外来者,那就得问驻守磁墨星的外门长老承宣,相信他比较清楚。”甘长老道。

“诸位长老以为如何?”万长老借机问在位的老人。

“先不急,待拿下此人再说。”

讨论暂时到此为止,突兀厅中央火光一闪,一个声音响道:“各位长老,此人一直未再露面,我等后辈该如何行事?”

“各自守好自己的位置他,会来的。”坐着主位的老头明显年纪较大,应该是号施令之人。

……

如此一个时辰过后,沉思许久的安子盯着水晶板上玄府平面图脑子飞快动行,时而看看手里的书卷,时而看看挂于驾驶舱的七块显示板。

“妈的,好在今儿晚上云层厚没月亮,不然还真没处躲。”

“嗯?”申屠的无心之言让安子灵光一现,立马问道:“申屠,你的意思是说奇墨星地面看不到星星?”

“连月亮都看不见哪来的星星。”

“敢不敢赌一把?”安子突兀道。

“什么意思?”

“想搞清楚奇墨玄府的大阵面局就得让他动起来,我想让你调动法力将上空的云层吹散。”

“你真想我被乱棍打死是吧?云彩没了我往哪躲?”

“大哥,阵法不破无论怎么做都是徒劳,再说你会变脸,以你合体期修为想抓着你,奇墨玄府至少要毁一半,他们负不起如此大的代价。”上官晨道。

“拷~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玩儿命的不是你们!”

“也罢,那你回来吧!我让师兄去,等完事你就回修罗,我这庙小,装不你这只大能前辈。”

“只?你特么是不是准备拿这事堵我一辈子?”呈骑虎之势的申屠快哭了,忒特么不是东西。

“出去之前就跟你说了,一切行动听指挥,你也亲口答应过,现在怪我?”

“好、好、好!我干,老子干还不行吗?草~”可以想象,申屠此时的内心是拔凉拔凉的。

说干就干,修为退至合体的申屠豁出去了,闪出云层现身千米上空,身体如陀螺般旋转起来,片刻后形成龙卷气流肆虐于方圆千里,几经来回很快吹散了云层,顿时星空一片。

“豁~~~定力不错啊?这样都不露面?申屠,直接下去大闹一场。”

“没危险吧?”

“放心,只有小部份后辈精英,其余全是跑堂的。”

“哈哈~~老子就喜欢以大欺小。”面对小辈申屠最有信心,狂得没边的身形修为大开,化得流光火石附冲而下,就听“轰降”一声,砸毁了一处小房子。

“嗡~~~哗啦哗啦~~~”

怎知那散落四处的碎片无端阵纹流光,竟然自动回归原位并很快合成一体,时才损毁的房屋重新再现,连裂痕都不曾有。

“卧槽~见着鬼了这是?”看得申屠差点咬着舌头。

“来者何人?敢夜闯奇墨玄府?”光顾着惊呀,不知已是身陷重围,四周不下数百小辈手握五花八门的利刃怒目直视。

“去去去,小辈跑出来捣什么乱。”面对一群绵羊,申屠撩下话便要升空而起。

“那里走!”一个位神情俊郎的后生背扣长剑,单手指决念叨:“瑶光阵法咒,晨羲结星沉,天罗地网启!”

“嗯~怎么回事?”刚离地两丈余,申屠顿感脑袋顶着什么东西。

“申屠,听好!”安子的指令随之而到:“****南斗,银狐天开,勾陈地法,破军法咒踏地!”

“嗵~~~~~”申屠反应贼快,变幻指芒朝天打出一道紫光身形度下沉,其势猛然踏地,顿时大半个奇墨玄府微微震动,随后从天而降一道犀利白光正中边上小屋,再次碎了一地,刚才重组的一幕却未在出现。

“有两下子,居然懂得以星辰之力破我瑶光法阵。”

“申屠,将元力弹打入地底三丈处迅离开。”

“嘿嘿~~小辈,见着前辈放尊重些,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吗?”说着话,申屠衣计而行,之后“嗖”一声原地消失。

“轰~~~~~”一声巨响,方圆百里的阵纹暗淡无光迅熄灭。

“坏了,瑶光阵彻底失效,来者定是断阳荀家之人,去请长老助阵!”

“是!”一人领命而去。

“小师叔,过瘾!哈哈哈~~~~~”偿到甜头的申屠大爽。

“别得意忘行,再云层覆盖之前自行寻找目标,总之闹他个天翻地覆,屁滚尿流!”

“这两个词能一起用吗?”申屠道。

“关得着吗你?爷乐意。”

于是乎,在长老级人物没登场之前,申屠跟疯了一样四处打雷放火,被破坏殆尽的局部阵法多达二十几处,所过之地一片狼籍,碎砖烂瓦满处都是。

“哈哈哈~~~~奇墨玄府不过如此!”

“小心,后面有人!”上官晨眼尖,大急提醒。

“合纵天横,墨玄道劫,法咒相空辰羲青虹!”

“谁~额啊~~~卟~~~~~~~~~~”大意失荆州的申屠为自己的得意忘形交了学费,刚要扭转身形看个究竟,怎知天空一把青芒大泛的虹刹剑影斜插而来,隐约之间看到一座参天老者便吐了血。

“哼~我当你是个人物,想不到却是草包一个。”老者收了法相飘衣落尘横眼冷声。

“咳咳~呸呸~嘿嘿~~偷袭算什么本事!”有安子在,申屠捂着左腹的窟窿有事无恐,他相信指令马上就到。

“申屠,近身与他肉博,找机会二指戳他眉心施展大噬元术。”

“你到底是什么人?”两人相隔数十丈,加上声音吵杂,没怎么留心的老者厉声问道。

“管老子什么人,有本事放马过来。”

“哼~就算你是断阳荀家之徒,今日定生擒于你。”话音落地,老者闪消失。

“来吧!哈哈~~~”巅狂疯笑的申屠闪出家伙迎面而上,放开手脚尽情享受战意点燃的快感。

刹那间,奇墨玄府上空动静之大、气势之强足以撼动全球,那散乱飞贱的元力如风刀雨箭、云旗雷鼓响彻万分,脚下府内所有大阵全部开启,也算损失不大,但面子肯定丢得不小。

“合纵天横,天乾地坤,瑶光破斗辰羲折天劫!”

久战不下的老者越打越轻松,申屠的底渐渐露了,再次放出大招使得天地色变、瑶尘四起,那势要捅破虚空的青芒大剑参天耀目,空中更是劫雷滚滚乌云密集。

通过显示板,安子看得清清楚楚,急道:“散阳晶三卦八向,势冲南斗七煞,伏于辰兮涅槃之位,启天伤星裂阳之光,行九合六离之法,其势六星银狐之力,破他折天大劫!”

“草包,乖乖束手就擒。”大招结成,老者战天怒地,手持一金色圆环劫器脱手飞去,顿时雷声大作、电闪连连。

“雕虫小技!”幕后黑手出招,申屠依言而行,抓出一把阳晶石散环形于空中正顶乌云之下,随手一指擎天,起冲云之耀,一道金光穿透乌云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见。

“垂死挣扎、无用之功,受死!”留有余地老者见此大招出手,就听“咔擦”一道粗如水桶的紫电劫雷砸于金色圆环,破开上千道虚空裂缝,携大劫之威将申屠罩在圈内,之后急剧缩小,眼看要接触身体非死即残。

“吱吱吱~~~~~~”

神奇的一幕又生了,打久不散去的乌云之中无端现身一只参天银狐,几乎霸屏的身躯行动异常敏捷,张嘴叼住满身道纹电芒的金环回身上天消失无踪,雷嘎然无止。

一切生得太突然,太诡异,纵使阅历丰富的老者也是瞪大了眼睛茫然无措。

“哈哈哈~~~~笑死我了!”申屠狂拍大腿于空中不顾伤情乐得直打滚。

“机会!”申屠的表现让安子和上官晨异口同声大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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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捅了马蜂窝

曾经的祖宗级人,百万年的人生阅历也驾不住一颗童心,在温室里活到狗肚子里岁月的申屠面对货真价实的合体,那怕背后有个智近于妖的安平、实战经验丰富的上官晨也拦不住级别甚高的低能儿。

来自通讯器的急切呼叫让申屠“嗖”消失空中,下一秒现身之时手举凶器破袭而下,背后死神魅影结阵而出,搅动千里风云刹势而下。

“白痴!”早已回魂的老者白眼一翻,修为并发紫光冲天,一只托天大手升腾而起,如绞锁一般让申屠动弹不得。

“妈的!开防御扔炸药包。”

“赤血煞魂魔天塔修罗体!去死吧!”右手被擒,左手摸那皮箱似的炸药包同时开防嘴里还特么给对方提醒。

“哼~虚张声势!”轻松制服对手让老者大意轻敌,就听“轰隆”一声,堪比劫雷之音震撼百里,毫无准备之下自然撤手,虽说没受什么伤,但吓得不轻,与元大都的沈沉阳如出一辙,胡子头发一把火全撩了。

“撤!”战术得手,上官晨紧急收兵。

其实用不着提醒,申屠已经不见踪迹,可见逃命的功夫一流。

“甘长老,您~您没事吧?”俊朗后辈肥着胆子飞身上前弱问道。

“哼!”颜面尽失的甘桐怒目冷声,且鼻音很重,甩甩袖子戳着张大黑脸扭头破空而去。

“大师兄,刚才……”

“哼!”面子同样丢得不小的俊朗哥们是见什么人学什么人,甩脸拂袖而去。

至此,一场闹剧草草场,奇墨玄府可以说威望大损,相信不用天亮,整个无双城将沸腾。

……

心跳没下过二百五的申屠脸色煞白、手脚发颤、跌跌撞撞在指引下有惊无险逃回穿棱机,紧张而刺激的短暂交手让他头回感觉死亡与绝望带来的快感,脑海中反复回放时才惊险的一幕,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活着回来。

“诶~说话呀?”一帮人瞅了半天不语的申屠,安子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特么傻啦?”

“师弟,不会被那老者下了阴手吧?”上官晨仔细瞧了瞧。

“夫君,难道神魂又神抽了?”秀越担心道。

“看这样子抽得还不少,没准会变成白痴。”

“你特么才白痴了!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老子能活着回来容易吗?”心有余季、面无血色的申屠被你来一言我一语喷得炸尸。

“唉~~”安子白眼一翻,道:“白瞎了你这身修为,老天真特么不开眼啦!”

“什么意思?你特么有种再说一遍?”得胜还巢的申屠可不傻,不顾上官晨拦着指天喝地喷道:“老子替你卖命差点阴沟里翻船,你们在这看白戏还特么说风凉话。”

“怎么?刚有点成就感就想跟师叔叫板?”

“是又怎么样?你挺得住老子一根指头?”

“是吗?”安子回脸眼神一魂,手里把玩着一金色圆环。

“当然不是,我这点能耐哪敌得小师叔,呵呵~~小师叔,能不能尝给师侄玩几天?”

“……”众人。

“玩个屁,等过了风头找地方卖了。”

“夫君,我们现在去哪?”

“趁着天亮还早,回城找地方落脚;还有。”安子犀利眼神一瞟申屠,警告道:“你特么没事再敢出去嘚瑟别怪我六亲不识。”

“喂喂喂~~阳光!在不在?”

甭问,袁午电话响了。

“师兄,找地方降落,我跟老袁说叨说叨。”吩咐一句找地儿坐下,挂上通讯器道:“啥事?”

“阳光,你就没事嘬吧!总有一天会玩儿死的。”

“依你的意思我得坐等那帮老家伙找我的茬儿?”

“那也没须要闹这么大动静吧?”

“这算个屁动静,申屠还有一把炸弹没丢了,等风头过了咱再来。”

“你……”袁午真想钻进通讯器跑这边呼死他,气得没话。

“午哥,我觉得挺好玩儿的。”龙八斤说话了。

“阳光,你个狗曰的,龙妹被带坏了,老子跟你没完。”

“我说,到底有事没事?”

“等会儿。”袁午可能想平复片刻,就听得耳机两声重呼吸,才道:“刚得的消息,十天后奇墨玄府将是万年一次的星域大比,各大家族门派的收徒会,外门有机会转入内门。”

“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嘛!”

“听说断阳荀家有大人物带队前来。”

“他们来干嘛?混水摸鱼?”

“人家再怎么说也是第二大家族,他奇墨把持着磁墨星门户,常年暗地里招揽人才,总得给其他家族留口汤吧?”

“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九天后再来?”

“放屁!老子是让你等完事后再来。”

“那有什么意思?敢打老子劫器主意的都特么别想过安生日子。”

“阳光!你个……”正要开骂的袁午话说一半,安子果断关了通讯,嘴里哔哔道:“等你回来再骂吧!嘿嘿~~~呃?”一瞧八斤面有不善,赶紧将通讯器扔给她,道:“行行行,拿着玩儿去,记得开隔音。”

胖脸黑和跟锅底似的八斤冷“哼”了声,跑动物窝那炒电话菜去了。

“咱真九天后再去?”申屠大喜。

“这几天好好疗伤,养足精神,我再合计合计,保证让奇墨玄府一地鸡毛,嘿嘿~”

“行,听你的,哈哈哈~~~”

……

天未亮,奇墨玄府地下议事厅坐满了长老,不同的是有五位年纪青青的后辈有机会立于边上旁听。

“柴长老,你们地眼阁是干什么吃的?为何事发之前一点消息也不曾有?难道城西有阵法失灵而你们不知?”

“甘桐,技不如人就别怪我们地眼阁?”柴姓长老子语气平和,但话里带着嘲讽。

“呵呵~~”吃了败仗的光头男甘长老笑得很冷,道:“我是技不如人,想知道为什么吗?”

“哦?可是发现什么端倪?”坐于主位的老者在浑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什么模样,其神态甚是威严,问道。

“回府主。”甘桐起身道:“表面上是个不入流的合体,其实质是背后有人指点,否则凭他那点能耐怎破得了瑶光部阵。”

“呵呵~~~”姓柴的又乐了,插话道:“甘长老,你当在场的五位长老是瞎子不成?”

“你们当然发现不了。”甘桐道:“那背后之人根本不在此处。”

“甘桐,说具体些。”府主道。

“是!据我猜测,来者可能是荀家之人。”

“说下去。”

“不知家主可曾记得,荀家家主继承了他老子荀天石的大半遗志,其中有一奇念,名为神音万里的技法。”

“你的意思是说他成功了?”

“属下有九成把握肯定。”

“嘶~~~~~~~~~~”此话一出,在座的无不惊呀,狂嘬冷气。

“那,最后凭空出现的那只巨大银狐又作何解释?”万长老开口问道。

“应该是传闻中的星辰技法,咱们奇墨星域正对的南天空不正是银狐座所在?”

“嗯~~”府主点点头。

“所以,属下以为今夜之事,乃是荀家的挑衅或试探。”

“祖爷爷,曾孙有话想说。”落角里,那位俊朗的年青人插话。

“墨儿有何高见?”府主道。

“墨儿不大同意甘长老的建议。”

“何以见得?”

“墨儿最先与那人交手,其语言巅狂、放荡不忌,不符合荀家人的做派,我猜测是外来者。”

“外来者?子墨,你认为墨阳星域周边数百星域有奇才怪士出现?”万长老道。

“长空之大能人辈出,不足为怪。”子墨道。

“嗯~不无道理,就算不是也不能排除,宗来,传我墨令,让磁墨星承宣回来。”

“是!”万宗来起身恭敬道。

“柴轩,你的地眼阁这两天最好能找到点线索。”

“是!”柴长老道。

……

城南某处占地千方的豪华宅院,院门站着块青石碑,上书:荀宅;宅院最里处厅堂萤石辉煌,一少一老正说着话。

“府主,别的不怕,就是有人打着咱们的旗号行事让墨家抓着把柄与我不利。”

“无妨。”年青的府主背手踱了两步,道:“没有真凭实据他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可欲加之罪呀!”

“彥长老,半月后便是盛会之时,至少在这之前他还不敢动手,毕竟我荀家实力差得不是太远;再则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好主意!”彥长老子拍案叫绝。

“所以这几天派人出去收收风,若有机会,咱结个善缘也不错。”

“若此人……”

“不会!”府主打断道:“但凡到奇墨星域的基本都知道,我荀家与墨家乃是百万年的死对头,他没有理由拒绝,除非他是为寻仇或挑衅墨家的威望而来。”

“府主言之有理,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顺便到各大家族或店铺找找,有没有现场打斗的棱晶影像;只身闯入墨家引以为傲的南斗大阵还能全身而退,此人必有异术。”

“是!”几句话让彥长老精神抖擞,领命退却。

彥姓长老一走,年青的府主身体明显有些放松,嘴里喃喃自语:“但愿不是新崛起的势力!”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九章 奔波儿霸

一不留神游走于刀尖的小伙伴们暂时赢缓冲时间,胆子大得没边的众人当前所住之宅与原来的小院仅隔了两户;说来也巧,据说是刚退房走人,正愁找不到主户,财大气粗的安子价都没还。

按设计好的剧本,申屠回屋打坐养伤,上官晨继续溜大街找线索,二女和一干动物守着安子,别让他出去惹事,很合理的安排。

前文书几次三番说过,天下的事很难说清楚,你不找事事也会找你,何况全城两大家族正于暗中紧密排查,更甭提还有所谓“地眼阁”的神秘组织,所以……注定不得安生。

这不,刚住下不到一天,没事就躲小院偏角与袁午打电话的八斤跟踩着电线似的大惊而起,边跑边道:“小安子,我们被现了!”

“什么被现?”躺在院里看书的安子被打断,莫名问道。

“来不及细说,午哥刚才来消息,奇墨玄府派了长老正往这来。”

“夫君~我去叫申屠大哥马上就出关。”

“慌什么?咱们这一走奇墨府肯定知道有人走漏风声,老袁就危险了。”安子心细如,道:“给申屠个通讯器,告诉他不可主动联系,你们把密室清理干净,有什么事回头再说,万事有我。”

“嗯~”二女一想也对,对神一眼匆匆而去。

“二蛋。”

“咹~~”趴在边上打盹的二蛋懒眼打开道缝。

“我猜测这院里有监控或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也许是阵法,找出来!”

“咹哦~~”对一切神奇事物感兴趣的二蛋领命撤丫子驮着孙猴去也;安子脑袋顶着长毛,怀里抱着兔兄收了玉简闭目养神,躺等祸事上门。

结果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也没动静。

“媳妇,什么时辰了?”

“快酉时了。”

“做饭去吧,师兄应该快回了。”

秀越点头,与八斤忙去活晚饭。

“妈的!玩得够绝的,想不到整个无双城的所有密室都在奇墨玄府的监控当中,草~怪不得!”

二蛋的现让安子惊出一身冷汗,已然想到申屠的离去估计被现,不过仅凭这一点安子还不足为虑,只要没逮着人什么都好说;守在外边那帮人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星辰望气》的半瞳之眼;坐怀不乱、心静禅心的安子继续养神。

“哗啦~砰~”神情紧张的上官晨回来了,迅关门传音问道:“我们被现了?”

安子没吱声,做了个嘘声的手示,起身问道:“可找到线索?”

上官晨摇摇头,如实道:“奇墨星本就不产植物型地宝,大部分都是矿物。”

“嗯~也对。”安子灵机一动,道:“要不去断阳星看看?咱们师傅不是跟墨龙真君有交情么?正好去拜见一下请个安什么的。”

“呵呵~~还是师弟想得周到。”上官晨一惊,伸出大拇哥狂赞。

“师兄,我听说昨儿晚上有人跑奇墨玄府大闹了一场,不知街面有什么消息?”

“井市之言不可轻信,想那奇墨玄府大能无数,咱们还是少管闲事,等盛会结束就去断阳,若再找不到就去别的星域。”

“我才懒得管这些屁事,不是闲着无聊么;对了,咱们靠山屯儿并未授到邀请,到时候怎么进场?”

此话上官晨嘴角莫名抽了抽,好在经验丰富,要换个人当场就死那儿了,道:“靠山屯儿地盘太小,未收到邀请不足为怪,至于怎么进去……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再看吧!”

“我想也是,算了,能出来开开眼也不错。”

“咹哦~咹哦~”一声驴叫打断对话,闻着香味的二蛋立马来了精神,挑着舌头盯着秀越端出的一盘盘佳肴摆入重新归置好的凉亭。

“师兄回来了?快坐,马上开吃。”

于是乎,两男两女加四只动物坐于亭内大快朵颐好不快活,二蛋一伙更是不亦乐乎,丝毫不体谅外面支着耳朵偷听的相关人等。

之后一切按步就搬,因非常时期,安子的电话一直挂耳朵上,时不时有“咚咚”之声传来,表明申屠没事。

至此,暗地里较劲的两波人僵持着,一直到第二天午时都未曾离开,到是上官晨依然出门找线索去也;可以说是一场暗战,就看谁沉不住气。

“咚咚咚~~~”

显然,奇墨玄府耐性到头了。

“请进。”躺院里的安子会心一笑。

进门的是一俊朗公子,在安子看来较为嫉妒,堂堂一大老爷们长了张女人脸,配上黑如乌墨,好像负离子过的齐腰长,活脱的人妖。

“大姐,有事?”安子起身问道。

“……”就算公子哥再怎么见过世面也没遇上安子这样的,当场一愣。

“你家男人丢了?”

“噗~~~”秀越憋不住了,坐亭子里捂嘴偷笑。

“在下奇墨玄府齐子墨,冒昧造访还请人兄见谅。”

“齐子墨?一个女人干嘛起个爷们名字?你们老子爷真特么奇葩!”

“……”齐子墨。

“咳~姐姐有事?”

“在下是男的!”齐子墨压着火咬牙切齿,平日高高在上的精英弟子什么时候受过如此戏落。

“啊?”恍然的安子突兀盯着齐子墨****瞄了两眼,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只因子墨兄长相妖娆、妩媚艳丽,身材魔鬼,误会、误会!”

再看齐子墨,煞红的脸气得都成车祸现场了,强忍着一股往上翻腾的血液森然问道:“未知阁下如何称呼?”

“好说!在下奔波儿霸,闻听奇墨玄府开运动会,特意出屯儿来涨涨见识,呵呵~”

“奔波儿霸?运动会?屯儿?”齐子墨更懵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咳~我住的那地方叫靠山屯儿,小地方,子墨兄应该没听说过。”

“原来是霸兄!”齐子墨不傻,一听就知道是假名,可还是顺杆而下。

“霸兄不敢当,在我们屯儿一般都叫我大奔。”

说实话,没跟安子接触过的人很敢接上话,齐子墨完全处于被动,一时间脑子里浆糊满满,无言以对。

“呵呵~子墨兄无辜登门可是有事?”安子出言提醒。

“大奔,不是,霸兄!”心神有些离散的齐子墨丑态百出,尴尬道:“前日本府有人夜闯,想必大~霸兄已有耳闻。”

“有有有,昨儿个就听说了。”

“不知霸兄可识得那人?”

“哪人?”

好不容易拐入正题,齐子墨想起了所有剧本,拿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像展开。

“我拷~谁画的?太特么真了,不会影像截图吧?”安子瞅了两眼跟诈尸似的。

“此人便是闯入墨府的贼人。”

“嗯~”瞅着申屠那张老脸,安子憋着吐意瞄了又瞄,道:“太特么真了,这手活真他娘空前绝后。”

“霸兄可识得此人?”齐子墨再次问道。

“哦~~明白了。”再装傻就太假,安子偶有所悟,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厮跟我们是一伙的?”

“难道不是?”

“开玩笑?你们奇墨府逮不着人拿我们这些小人物撤气?”

“哼~”齐子墨得意,板着脸又拿出一枚棱晶石,面板四开,一段时长不过两分钟的影像摆于脸前,问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来自何处,但你们未免太不将奇墨玄府放在眼里。”

“这能说明什么?”

“霸兄,你最好将一切说出来,我不为难你,以此人的修为,你们应该是被胁迫。”

“胁迫个屁!我特么根本就不认识他,再说影像里那人是从密室跑的,你能肯定是我院里的密室?”

是的,无双城的出租宅院所挖的密室全都一个样,无论模样、大小,包括蒲团的布料,当初是为了图省事,也便于布置,现在爽了,有理说不清;从侧面能反应出齐子墨的临场应变能力很差,与安子不在一个等级。

“咣当~~”院外有人踢门而入,见着来人齐子墨顿时松了口气,恭施一礼,道:“柴长老!”

“小辈,你最好一五一十说出来,否则别怪老夫拉丑!”没理会齐子墨的柴长老进门后大能范儿十足,架子甚大,当场给全满院的人和动物来了一下马威;看了半天白戏的二女那还坐得住,立即出亭将安子围上亮出了家伙。

“诶~~这是干什么,收了收了。”安子什么阵势没见过,象征性佯怒两句后道:“前辈,你们墨府在这无双城可谓手眼通天,当场逮不着人就随便拿段影像私闯宅院要人,此事若传出去,我估计你们会失去人心。”

“就算失去人心与你何干,老夫见你练体不易才好言相劝。”

“切~~以势压人还特么说得冠冕堂皇。”安子表示不屑。

“霸兄,柴长老脾气很差,若没有真凭实据,我等也不会贸然前来质问。”齐了墨一看局面,觉得唱白脸的机会来了。

“质问?呵呵~~仗着自己的地盘欺负一个练体小辈,奇墨玄府好大的威风!”弩张剑拔之际,打外面进来位中年人,嚣张的语气不失嘲疯之意。

“荀烨!”柴长老与齐子墨异口同声颇为意外。

光听名子主知道,荀家来人了,安子瞄眼相瞧,这位面相中年,匀称而瘦弱的脸夹极有沧桑感,一身普通得体的道袍显得即朴素又精神,若是挂上两片小胡子,绝对灭杀成片没见过世面的荫妹子。

“哼~”被人直呼名讳,荀烨微怒,霸气侧漏冷声不悦道:“难道墨德的门人都如此无礼?”

“就是。”安子瞧出来了,这位是来搅场子的,赶紧道:“进门两句话没说完就特么放**!还好是片段!”

(本章完)

:。:

第四百八十章 浆糊脑

何为?在场的所有人当然不知道,不过凭男人的直觉判断,八成是棱晶石那段影像,可以说无论在哪,男人原始本能的意式形态高度一致。

“荀府主,奇墨府的家事不敢劳动大驾。”自知理亏的柴长老不得不放低身段。

“柴轩,今日本府前来是为朋友尽义,并非无理取闹。”场面的局势让荀烨当即立断,道:“出事那晚我和这位忘年之交的小友正于荀宅秉烛夜谈,何来夜闯一说?”

“就是。”安子就喜欢搅局的,来劲道:“没瞧见这两天爷困得不行,大白天的补觉。”

“是吗?”柴轩可不齐子墨,不快道:“即如此就属在下无礼,敢问荀府主,你可知口中的那位忘年之交姓甚名谁?”

“切~爷……”

“闭嘴!”柴轩怒喝一声打断,道:“若荀府主说得正确,老夫给你赔这个不是。”

荀烨为难了,都是讲素质、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纵然是府主也得讲道理,谁让收到消息太晚;关键时刻还得老天爷帮忙,院门又被推开,上官晨提前回归。

“哟~~师兄,怎么回来这么早?”

“没什么收获就自然就回了;师弟,他们是谁?”

“奇墨府的人,说什么前天晚上闯入的贼人与我们是一伙的,真他娘虾扯蛋。”

“这位小兄弟是……”荀烨不愧是人精,应变能力不差,这可是套话的机会。

“前辈,这是我师兄灞波儿奔,靠山屯儿第一高手。”安子赶紧接话。

上官晨内心是崩溃的,你一个人嘬也就罢了,连自己都搭进去了,这特么什么破名子,以后传将出去保不齐形相大损。

“荀府主,在下的问题可曾听清楚?”不顾尊卑的柴轩强势插话,再说下去没准就套出来了。

“呵呵~~哈哈哈~~~”荀烨由轻笑进化成大笑,声音让人发毛,整个小院的焦点全部集火一身。

“荀府主为何发笑?”不知死活的齐子墨断定他说不来,居然也敢插话。

“哼~”荀烨岂可让一个小辈给拿捏,上位者气势微散,冷声道:“我这位小友名为奔波儿灞,自创一身奇门异术。”说着冲安子露出一深意十足的笑脸,问道:“小友,那日为兄提议,咱们结为兄弟的事考虑得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傻了,玩得比奇墨玄府还大啊!堂堂一方大势力的头儿要与一个混混结拜,不知道的还以为荀烨吃了脏东西不消化。

可安子不这么看,这是在逼宫,若不答应很可能戳穿他,赤果果的威胁。

“嗨~我当什么事,哥们,我这几天忙着补觉,要不……”

此事要换了别人那肯定是天降祥瑞、坟头冒烟,恨不能当众磕谢天恩,紧接着烧黄纸、斩鸭头、喝血酒忙活起来;可偏偏是安平,他不可能答应;当然,在荀烨看来越是如此,越说明此子本事越大,前夜闯入者就算不是他,也与他有莫大关联。

“嗯~倒是为兄唐突了。”荀烨表示歉意,脸色一变冲墨家人喷上了,喝斥道:“尔等还不速速退去。”

领头的墨家长老柴轩对却并不动怒,无端露出难得的笑脸,道:“小子,别得意!你一个无门无势的混混敢插手两大势力的事非真不知死活,但愿你活到大比之日。”言罢带着齐子墨果断离去。

“嘘~~~~妈的!真特么难缠。”秀越关好院门,安子一屁股坐地上了,不忘抬头道:“前辈,谢啦!”

“你真叫奔波儿灞?”荀烨皱脸问道。

“呼~~~山里的娃,起个贱名好养活。”拍拍屁股起身,安子吩咐道:“媳妇,赶紧弄桌上好酒席,咱得好好谢谢人家。”

“不忙!”毕竟恩年没吃过东西,荀烨对安子很是感兴趣,奸笑问道:“为兄弟时才所说结拜之事……”

“你玩儿真的?”安子刹然。

“小友,我荀烨堂堂断阳之主何曾来过假的?”

“前辈,能否给个理由?”上官晨觉得太过儿戏,府主也有不靠谱的。

“荀家上下祖祖辈辈钻究了无数年的神音万里之术居然让你堪破,仅凭这一点,我荀家甘拜下风,不知这个理由可够?”

“什么神音万里?”安子没明白。

“小友,别人看不出来,我荀烨自负还有几分眼力,你耳上所挂之物瞒得墨家人,可瞒不过我,否则你的师兄怎会关键时刻出现,还能传音相告小友的假名?”

小伙伴们看出来了,赶走犲狼又来猛虎,这位荀烨绝对比墨家人难缠。

“我当什么呢!闹了半天原来是为这个。”安子摘下通讯器把玩两下,当着众人之面直接扔了过去,道:“送你啦!”

“夫君(师弟、小安子)众人大惊。

“小友误会!”荀烨拿手里就看了一眼又给扔回去,道:“为兄只要你一句话,是否结拜!”

“妈的~野心不小,草~”但凡所图甚大之人绝不会只看眼前,安子感觉遇上对手了,忍不住暗骂一句,试探性问道:“要不我把图谱给你?”

“荀家长老位之正等着小友,为何小友直意不肯?”不达目誓不罢休的荀烨许以高位。

“府主!”两难之际,一位老者越墙而进,冲荀烨恭敬报拳道:“墨德派人来了,点名要见你。”

“小友,别辜负为兄一番心意。”荀烨打身上摸出一方棱形黑玉,道:“此玉乃墨阳盛会入场凭证。”之后匆匆离去。

捏着手里的黑玉,一种身不由已的感觉占据脑海,很简单的事有复杂演变的迹象,但很快让回来的申屠拉回现实。

“小师叔,赶紧搬家,不然就漏了。”

“又让人给抽魂扒皮了?”安子觉得这厮要疯。

“你也有傻的时候是吧?刚才那老头是我变的。”

“卧槽~”大惊的安子差点吐血,骂道:“又瞎了两千阳晶石。”

“师弟,时不待我。”

于是,一帮人收拾收拾再次不告而别,白让墨家又赚了一笔,上哪说理去?

且说荀烨回了住处,对于半道提前赶回的彥长老一点不曾怀疑,他可是家族的老人,放心得很;奇怪的是进屋后寻遍了大半个宅子也没见着人,直到密室,那位老彥正闭目打坐。

“彥长老,可知墨德找我何事?”心头有些不快的荀烨觉得事情不对,当头就问。

“墨德找府主?”彥长老被问得莫名奇妙,瞧着府主脸色不对。

“呵呵~~”荀烨盯着眼前之人笑得很冷,若有所指道:“小友好手段、好城府,是个人物!”

“府主,您这是?”

“彥长老,今日可曾出门或遇见什么人?”

“回府主,属下除了传达法诣未出宅门半步。”

“那就奇怪,究竟是何人冒充的你?居然漏出破绽。”

“冒充老奴?”彥长老子脑子飞转思考,一息的功夫猜了大半,回道:“府主,知道你我关系的人很多,但会变脸的……整个墨阳星域好像没听说过有此等技法!”

“我倒是听说过一位。”见多识广的荀烨眼前一亮,灿烂的笑意让其豁然开朗,道:“原来他们来自修罗域。”

“修罗域?”彥长老更愣了,八杆子打不着的势力。

“在父亲还活着之时,曾带我去过一趟修罗域的血影星系,那里出了一种名为密银晶的新矿物,还听说了一位叫百变修罗的人,据传闻,此人乃封天修罗的儿子。”

“府主怎敢断定是他?”

“此种逆天神技你会传于他人?”

“可修罗域为什么要搅进墨阳域的事非之争?”

“暂时还不得而知,不过此次墨阳盛会定会不同以往。”推出关键信息,荀烨话风一转,道:“彥长老,这几天多留意是否有人在暗中盯着咱们。”

“是。”

……

入夜,奇墨星低空轨道飘着一架奇异的飞形之物。

“现在能说了吧?”一帮人围着申屠大眼瞪小眼,安子问道。

“你们猜我今儿个遇见谁了?”

“虚无念?”上官晨抢道。

“在哪?老子要弄死他那狗曰的。”踩着猫尾巴的安子按案而起。

“嗯~~~”申屠摇摇头。

“不是他?”安子寻思道:“认识我的人就那么几个,除了你们大部分在修罗域,在有……金蝉还是金灼?”

“嘿嘿~~跟金灼有点关系。”

“穆云子!”

“聪明!”申屠献上大拇哥点赞。

“他在哪?”

“在城东开了家药铺,就他一个人,说实话,日子过得不怎么样。”申屠有点同情。

“这么说荀宅也在城东?”八斤道。

“就在他药铺的隔壁,真特么巧,什么都事都让小师叔赶上了。”对于安子的气运,申屠是打心眼里嫉妒,太特么逆天,每次都遇难呈祥、化险为夷,曾经一度怀疑可能是老天爷的私生子。

“我说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敢情是有人指点。”安子不想提这位祖师爷。

“嘿嘿~~这回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你祖师爷。”

“切~大不了把那玩意送给他。”

“什么东西?”摸着兔毛的秀越问道。

“呐!”安子摸出一放着微色金光圆环。

“你不说我还忘记,前天晚上那只狐狸打哪蹦来的?吓老子一跳!”

“嘿嘿~~郬城老爷子笔计里的星辰技法,牛逼不?”

“奶奶的,在血影星系近十万年也没露点风,亏我跟祖宗似的拱着,草~”

“得了吧!你连《盖空星论》都整个不明白。”

“我现在整不晚吧?”申屠不服。

“申屠,依我对你的了解,你那脑子左边是水,右是面粉,千万别动。”

“为什么?”

“噗~~~”秀越捂嘴偷笑,道:“大哥,一动就呈浆糊了!”

昨天一章“奔波儿霸”的“霸”字写错了,后续章节全部改正,对读者带来不便还请见谅!不好意思~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一章 祖孙掐架

损人不带脏字是安子的言语风格;吃亏而无所谓是申屠的个性,但必须达到目的,对于神之嘲讽不已为然的他继续死缠乱打,时不时的闹了大半夜任不死心,认为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总之什么招都用上了,甭管有用没用,搅得安子连觉都睡不踏实。

“大晨子。”趁借三寸之舌头,喷湿了半拉座椅也没折,转脸道:“你就没什么想法?”

“不瞒大哥,我的武道圣体不适合修炼星辰之法。”

“龙家妹子,你了?”

“八斤自认看不懂那些星辰卦相,也没兴趣懂。”

得,白忙活;急得申屠真想拿脑袋撞墙,如果现场有墙的话。

“小师叔,你就可怜可怜我行不行?我都死求你啦?”

“当初我让你看,你说郬城子吃饱了撑的,现在换着谁都不会鸟你,老老实炼你修罗域的功法,贪多嚼不乱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切~~说我贪多嚼不乱!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练的比我还多。”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身为一名凡人练体士,不仅对自然科学痴迷,还对星辰道法有所涉猎,稍带着会点奇淫巧技,更让人指的是又特么传承着《星辰望气》和《神域千机录》两种无不让人眼球充血的逆天道经,加上金中玉骨和冥神天命草及背后的六道劫器,简直就是座人形宝库,这也就罢了,脑袋上还常年飘着max级气运值;综上所述,安子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在申屠眼里那就是弼马温一般的存在。

“申屠,别看我学的不少,可没有个精通的,听我一句劝。”

“哼~不给拉倒,大不了我找墨家要去。”

“又要嘬是吧?”安子被他搅怕了,要知道他现在还糊着一屁股屎没擦干净呐。

“反正有你在,谁让我是你师侄!”反正不怎么要脸,索性不要了。

“行行行,我特么上辈子欠你的。”安子就怕惹事,谁让他是个凡人,摸出本线装小册子,警告道:“一个时辰内给我印在脑子里,你要敢传出去,别怕爷清理门户。”

“嘿嘿~~放心,这个我比你懂。”东西终于到手,申屠如获珍宝蹿动物窝里猫着。

“妈的~你说我当初为什么手贱把他给薅出来了!”安子瞅着龙八斤大悔。

“哼~你在怪我?”

“呵呵~不敢不敢!您忙您的。”

龙八斤属暴龙的,安子暂且认怂,又引得秀越一阵娇笑。

奇墨盛会即将召开,申屠夜闯事件给平静的无双城注了一针兴奋剂,三天时间便闹得沸沸扬扬,正如安平所预见的,奇墨玄府威望如坠入地面的股票一路飘绿,赔得不要不要的;断阳荀烨借此良机,派人暗地里大肆传播,时间一长便谣言四起,搞得安子等人不敢着地,让两大家族接连四五天愣找不着人;更让人捧腹的是奇墨府居然撒出大量人手,寻找传说中的神秘之境——靠山屯儿。

东城,临街有间药铺,牌匾上书:云子,好几天没什么笑模样的穆云子瞅着街面汹涌的人流,其中偶有鬼祟之人让他忐忑不安,进一步说明徒孙还未归案。

自那日撞见申屠,以卖药为名强行将其拉进店铺得知一切,除了感慨万千,就剩下杀回四道界的冲动,那帮徒子徒孙绝对是一群败家子,非当场毙他几个不可。

所以,这几天光顾着思前想后的琢磨对策,本来就不乍滴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这一日,心烦意乱的穆云子早早关了店门,独自一人穿行于闹市;属不知数十万米的奇墨星低空轨道上,安子通过穿棱机的显示面板正所定了他。

“师弟,要不让大哥下去联系一下?”上官晨看着不落忍。

“联系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夫君,再怎么说云子前辈当初在关键时刻帮过你。”秀越道。

“我觉得这样挺好,大家谁也不认识谁,相安无事。”

“我说你到底要撑到什么时候?比我还要面子。”申屠躺真皮座椅正酵着脑海中获得的知识,忍不住插了一嘴。

“我乐意,管得着吗你?”

“大哥,你还是跑一趟吧!”上官晨直接话。

“等等!”瞅着显示面板良久的安子不想为这事纠结,随手拨了一下阵盘,突然现穆云子定身不动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现了什么;顺着视线仔细查找后愣了,自语道:“不会吧?这样也行?

茫茫人海中,穆云子打对面中居然看到袁午,太他娘扯蛋。

“午哥怎么出来了?”龙八斤纳了闷,道:“没听他说过啊!”说着要挂通讯器。

“慢着。”安子抬手制止,道:“我估计老袁是被派出来充当斥候的。”

“斥候?”众人哪懂这个。

“就是出来暗中找咱们的密探。”安子想了想,道:“把通讯器开着,来消息了说一声,我得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走。”

果不其然,显示面板中,谨慎的穆云子好像已卖野药的江湖老骗子身份上前与袁午搭话,两人表面上拉扯一番后回了药铺,不到五分钟通讯器响了。

安子接过通讯器,内心五味杂尘,任凭袁午呼叫半天也没语言。

“袁谷主,你是觉得老夫好懵还是认为老夫不敢把你怎么样?”穆云子压根不信这玩意能通话。

“呵~”安子终于开口了,道:“你跟穆云剑宗那帮人没什么区别嘛!”

“徒~徒孙~”穆云子尴尬了。

“算了,你们的事我不掺合,我去密室待会儿,完了叫我。”袁午知趣。

“老袁,最好别去密室,奇墨玄府对全城的密室都布有阵法监控,我就是着了此道才被他们察觉,咱们遇上对手了。”

“什么?”穆云子和袁午大惊。

“老穆……”

一声老穆叫得机体内所有人和地面的袁午都傻了,胆子大得没边了都!穆云子脸色更是阴沉得很。

“你在无双城这么久居然不知道?”

“徒孙,你现在在哪?全城的墨家人都在找你。”穆云子依旧直拧,这种妖孽级徒孙绝不能放过。

“算了,我跟你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哼~”岂肯罢休的穆云子冷然道:“袁谷主在此不能久待,有什么计划尽管说。”

“没计划,你只要别在荀烨那里露出马脚就算帮了大忙。”

“那奇墨盛会了?”

“到时候我会出现,丑话说在前面,老袁和老直若是因你暴露,另怪我欺师灭祖。”

“事后了?你又作何打算?继续浪迹星辰?”

“老穆,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开好你药铺别招事。”

“好一个不操心,哼~”穆云子脾气硬朗,差点没捏碎手里的通讯器,好在袁午手快。

“我说你就不能留点口德?好逮是你祖师爷吧?”袁午埋怨道。

“少屁话,听好了。”安子理了理思绪,道:“奇墨盛会你就别去了,让老直一个人上,告诉他,必要时杀一两个也不打紧。”

“问题到是不大,不过如何收场?”

“赌一把!”

“赌?”

“赌他们猜到咱们是外来者。”

“承宣?”袁午一点即透。

“他们绝想不到,嘎嘎嘎~~”

耳机里那猥琐的笑音让穆云子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那想安子又道:“老穆,我知道你在听,劳您大驾盯着点荀烨。”

“孽畜……”

“你特么再叫孽畜我跟你急你信不信?妈的~”安子火了。

“诶诶~~您消消气、消消气,他就这德性,甭跟他一般见识。”瞧着穆云子要暴走,袁午赶紧打圆场,真要动手自己还得受着。

“哼~老夫生意忙,没功夫伺候。”一听就知道是气话。

“还特么生意忙!都快破产了。”安子小声嘀咕。

“孽畜说什么?”

“不是~等等~他就是痛快痛快嘴,诶诶~~”

“拿来!”被自己徒孙挤兑快成孙子了,穆云子拉不下那张脸,夺过通讯器大怒:“逆徒,有种就出来,老夫当场清理门户,你若敌得过我一掌算老夫技不如人!”

再看安平,拎着通讯器扭过脸离得远远的,瘪着脸一幅无所谓的神态,引得众人一通鄙视。

“要不是穆云剑宗欠你的,老夫会忍你到现在?你要是谷仲方的传人就给老夫滚出来做个了断。”

“唉~”连上的袁午无奈摇头,心道:“得亏没碰头,不然非打起来不可,这叫什么事儿!”

好在都是老江湖开了隔离阵,否则就穆云子那大嗓门,满大街都听见了。

“行行行,我怕你行了吧?你特么爱乍乍滴。”说罢切断通讯;再看那边,穆云子不知道通讯已断,操着大嗓门还在那狂喷。

“小师叔,你牛!”申屠伸出拇哥佩服道:“敢对自己祖师爷如此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你要生在我们龙门,那怕你是圣人转世也不会让你活着。”龙八斤道。

“夫君,云子前辈已经将身段放得很低了,别叫劲了行吗?”秀越也劝。

“是他跟我叫劲的好吧?张嘴孽徒闭嘴孽畜的,好像全世界就他一个人类。”

“当前辈的不都这样,等你收徒了估计连牲口都骂得出来。”申屠道。

“切~~我这辈子就没打算收徒。”

“那也得有人拜你才是吧?”

“若不出意外,大徒弟肯定是我儿子,嘿嘿~~”一句话说得秀越脸红了半边天。

“是吗?你儿子真不幸。”申屠耸耸肩。

“……”众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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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灞波儿奔

祖孙俩隔空掐架惹得众人吐槽不已,对于来自小伙伴的声声谴责安子基本免疫,爱说什么说什么,趁着有几天时间,拿着郬城子的笔计对着水晶面板上墨府平面图深入研究着,一幅及为直观的建筑图渐渐画满对角线。

“真他娘奇才,谁设计的?”瞧着眼前乱七八糟的平面图,安子感慨不已。

“夫君,饿了吧?”秀越看不懂,只负责后勤。

“不太饿!对了,帮我准备件上好的衣服,奇墨盛会咱怎么着也得露露脸吧!”

“那你就小身板还露脸?拷~”申屠现在说话的后缀不是“卧槽”就是“我拷,”有往老直方面展的潜质。

“申屠,明天晚上二次夜探想不想玩得更大些?”安子挑眼阴笑。

“怎么?有眉目了?”申屠来劲了,赶紧出窝瞅着凌乱的水晶面板。

“差不多吧,不离十。”

“预计能达到什么效果?”

“阵肯定能破,不过有三个地方没我的指令不可靠近。”

“你说。”

“一个是奇墨玄府的藏书楼,那里至少有太上级高手坐阵;二是位于阵中央的正殿大堂,那里应该供奉着咱们在磁墨星看到的那幅画像;三嘛……应该是这里。”安子伸手一指,道:“此处可能是高手闭关之所。”

“嗯~~”申屠紧盯着面板点头。

“还有,我让我媳妇做了件道袍你带上,到时候听我指令行事,我会让师兄尾随见机行事。”

“我拷~你这是要玩票大的?”

“换画像的任务怎么着出得做了吧!好逮两百万呢!”

“我跟大晨子的命就值二百万?”申屠不乐意了。

“错,你们获得的是成就感;试想一下,能于无数大能高手之间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那得多牛啊!”

“到也是!”被忽悠得东南西北都不认识的申屠默默点头。

“师弟,若有可能,为兄想趁乱走一趟墨府的宝阁。”

“行,我尽量让申屠给你创造机会,但是有一点你必须保证,安全第一。”

“放心,大晨子的气运不比你差,你指挥好就行。”申屠信心倍儿足。

“夫君,那我和姐姐了?”

“你们盯着穿棱机四周就行,毕竟咱们见到的只是奇墨玄府摆在面上的手段,他们也不是傻子,一次两次的难免会被他们猜到。”

“不大可能吧?”

“千万别小视对手,一切皆有可能,作好最坏的打算。”

……

该说的都说了,至于如何行事,安子还是老样子,一切靠临场挥,相信荀烨在关键时刻定会出手相助。

很快,时间定格在第二天半夜子时,二人一身黑的夜行服就露出白眼珠子,申屠率先出舱如陨石滚落奇墨。

“师兄,出去后先找个地方藏着听我指令。”

“嗯~龙家妹子、师妹,保护好师弟。”蒙上面上官晨开启晶皇石果断出了机体紧随而下。

二人走后,安子立马奔了驾驶舱,关掉所有外部阵法动引擎扎进大气层不知去了何方,与此同时的奇墨府已然阵光冲天,爆炸连连,大闹天宫的申屠破阵如捣蒜般简单;闹得欢实之际,奇墨星低空轨道上突然出现仨老头,位置正是穿棱机停留之处。

“怪不得找不到人,原来躲在这。”凭借上帝级修为现一丝阵纹波动的曲折,当下证实了判断。

“奇怪,为何不见大道曲纹?”另一老头四周看了看。

“难道他们乘的不是方星舟?”

“不可能!”又一老头不服,道:“周围数百星域全都我是奇墨的场子。”

“甘桐,瞪大你的老眼看仔细,这里哪有一丝一毫的大道曲纹?”

“嗯~”领头模样的老头言道:“众所周知,但凡是我奇墨玄府的方星舟全都留有后手,事实证明柴轩的话属实。”

“大长老,你的意思是说荀家出手了?”

“九成九是!”

“嘿嘿~~狗曰的,果然来了!”趁着夜色,安子驾着穿棱机藏于正下方的一团黑云彩,通过显示面板看得真正的,打开通讯器当下出指令,道:“申屠,穿上我给你准备的道袍,化作那天与你交手人的模样将伏于正厅的守卫全部调走!”

“卧槽!果然够阴!我喜欢,哈哈哈~~”

“师兄,接替申屠的给我继续闹。”

“明白!”藏于云层的上官晨早已不需晶皇石,俯冲而下接着砸场子。

“申屠,留意我师兄的情况,准备随时出手。”

“欧啦!”

“尼玛~”安子吐血。

上官晨的入场让奇墨玄府的后辈精英压力大减,同时也明白,今儿夜上来了两个人,而消失不见的申屠没有人知道在哪,也没人关心他去哪!只要自己这边不出太的事就成。

“甘长老!”难得正劲一回的申屠大摇大摆出现于奇墨玄府的正厅大堂门口,立马有后辈跳出施礼。

“等等!”安子突然插话,道:“先不要动他们,免得让人起疑。

“嗯~~”装模作样的申屠露出一脸满意之色,道:“今晚不太平,天塌下来没我的命令不可轻动!”

“弟子明白!”

“嗯~”充当查哨的申屠又哔哔两句才离去,找了处没人的地儿小声问道:“怎么办?”

“稍等!”安子大脑飞开动,道:“师兄,将战场引到正厅;申屠,趁乱调动守卫然后混进去。”

“好主意!”

两人手里各有一幅涂鸦,只要能进得正厅,任务基本算完成,怕就怕殿内还有后手。

“媳妇,将水晶板拿进来。”

“来了来了!”紧张的气氛压得二女透不气,连动物们都跑进来瞧热闹,战斗型的孙猴闹得最欢。

“不急,有你耍的时候。”瞧了一眼孙猴,安子道:“师兄,我让孙猴下去助你,也好有个退路。”

“地法道天,真元道体,吾意破天域弑魂”上官晨正放大招来不及说话,只听得通讯器里传来巨烈闷响和鲜血飞溅的惨叫声;当然,智商不低的大晨子用的是金蝉仅有的两招。

杀出一道血路,上官晨飞奔在正厅的路上,那帮沉得住气的长老们依然没露面;因为他们还在轨道上开会,龙八斤和秀越正盯着。

“哼~武道圣体!靠山屯儿真是大手笔,如人物也敢只身前来!”立于正厅化身甘长老的申屠演得不错,当下喝道:“听我命令,墨祖殿所有守卫全部出动,准备拿下那厮!”

“是!”

一声令下,七八个不知从哪出现的矫健身影排排站,戳于申屠背后。

“上!”

一帮糊涂车那还等什么,抄起家伙呼拉便扑上即将靠近的上官晨。

“申屠,开好防御随时准备跑!”

“明白!”接近任务核心,申屠小心翼翼推开殿门,刹那间漆黑的墨祖殿光亮堂皇,先布入眼帘的不正是那幅盘坐的老者画像;下面摆着拱桌和果品点心;好容易进来的申屠并不细看,闪身而内关了殿门。

“师兄,申屠进得殿内,换地方!”

“师弟,正厅的守卫修为应该都是精英后辈,为兄失去主动!”

“孙猴了?还没到?”

正说着,上官晨头顶虚空豁开道口子,放大版、一身金光的孙猴拎着棍子从天而降,抡圆了就是一横扫千军,尤如拨开云雾孙悟空,金光四射震乾坤;奋不顾身破日月,浑身是胆狂肆风!

“不可念战,退!”上官晨急道。

“吼吼吼~~~”孙猴显得不太情愿,难得大杀四方。

“叫个屁!退!”安子火了。

“断日破空猿?来得好~”终于有耐不住性子的长老级人物上场,此人背手浮于上空,霸气十足,一看就知道是个脾气火暴的。

“班长老!”怒目的墨家后辈有人认出。

“全部退下!”

龙套们敢说什么,一个个乖乖退出十多丈,依然将上官晨围得水泄不通。

“师弟,怎么办?”趁那厮没下身,及为冷静的上官晨问道。

“尽量拖时间,咱们的后援马上就到。”坐镇指挥的安子于其中一块显示板上看到一正飞而来的身影,放大一瞧不正是荀烨。

“夫君,那三个老头走了。”

“申屠,还没完事?”安子马上转换目标;结果等了快一分钟都没回音。

“我曰!殿内八成有更牛逼的隔离阵,草~”

“阳光,我曰你大爷,叫你别来你偏不听,老子看你怎么收场!”袁午的声音出现。

“呵呵~~”安子随即笑了笑,道:“老袁,给你个演苦肉计的机会,去战场;师兄,瞧准老袁给我狠狠的揍他!”

“……”袁午。

“你敢!”边上的胖妞不干了。

“妇道人家懂什么,瞧好吧你!”

“阳光,老子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结交了你个狗曰的。”言罢再不见动静。

战场上,面对合体期的长老级人物上官晨镇定自若,六道劫器十方惧灭冉冉升起,刹那间光芒四射气场不输任何一位墨家后辈精英。

“先天武道圣体实属难得,小辈!给你个臣服的机会。”

“你还不够资格。”

“很好!那就别怪老夫已大欺小。”

“班涂,年纪越大越有出息啦!哈哈哈~~~~”又一个嚣张的声音回响。

“荀府主?哼~现在才来救人,是不是晚了点,别忘了这是墨家地盘。”

“那又如何?你敢对本府动手?”荀烨直接挑明来意,口气甚大。

“师兄,找机会将通讯器给荀烨。”

“荀前辈。”收到指令上官晨立马插话:“我师弟有话让我带给你,可否屈降贵体?”

“哦?小友找我?也好。”丝毫不惧班涂的荀烨如入无人之境降下法体,落得地面打了个指响,隔离罩一闪而现,问道:“何事?”

上官晨没吱身,摘下通讯器伸手过去;再看荀烨,面上平静其内心大喜,定是有求与他。

“姓荀的,拖住那狗曰的一个时辰,事成之后给你天大的好处。”

“小友,对我而言,只要你入断阳才是天大的好处。”

“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讨价还价!干是不干?”

“呵呵~~”荀烨笑了笑没说话,将通讯器交还,当即撤去罩子冲刚降下的班涂介绍道:“这位武道圣体乃是靠山屯儿第一高手,灞波儿奔!”

“……”在场所有人。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三章 熊出没

要说荀烨是来救人也罢,搅场子也行,瞧热闹也说得过去,只是平淡的语气中带着蔑视和不屑,仿佛奇墨玄府吃鳖是件很正常的事;总之在死对头未现身之前没人敢动他,整个事件充满无穷变数;但无论哪种,奇墨府吃亏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尽量找回些面子,仅此而已。

不过荀烨的出现,场面暂时形成僵局,偶然间,在众精英之中上官晨发现个熟悉的身影,袁午如期而至,黑着脸等着挨揍。

在墨家老祖未登场之前,我们再来看看进得墨祖殿的申屠,其情形并不比上官晨好到哪去;中堂之上那幅涂鸦已然挂上,任务完成,正打算偷摸出去之际……

“小辈且慢。”

“谁!”空荡如灵堂的殿内冷不丁有人说话,换谁都得冒冷汗,申屠亮出血剑眼珠子四处乱飞。

“我墨阳自认与修罗域并无恩怨,小辈为何如此?”

“修罗域?前辈搞错了吧!”冒他人之名行龌蹉之事的申屠经验老道。

“哼~变百修罗,纵然你将修为强压至合体,也休想瞒过老夫的眼睛。”

“苍穹之眼!”申屠大惊。

“回答问题,否则别怪老夫不给封天修罗面子。”

对方身份让申屠怕了,惊恐的神情使其手脚发颤,背地里骂翻了安平祖宗十八代,不过……

“前辈,这事跟我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找我师叔问去。”

“师叔?哼~怪不得消失了近三百万年突然回归,果然是找到传人了。”

“前辈,我能走了吧?”

“他在奇墨星?”

“这个~不得而知。”

“小辈,你很不老实。”

“我真不知道,那小子变态得很,仗着辈份压得我没办法,不然谁吃饱了撑的跑这来送死?”

“未必吧?轻松破了奇墨南斗阵、又偷得星辰技法,你当老夫是三岁孩童!”那声音有点发怒。

“好吧!他在,不过这不稀奇吧?”

“不错,在《星辰望气》面前的确不足为奇,但老夫的奇墨玄府难道是泥捏的?”

“那你找他去啊!欺我算什么本事?我就是一跑腿儿的。”

“也罢!回去告诉那小子,明日乃奇墨盛会,让他来此见老夫。”

“他要不来你可别怪我。”

“难道要老夫搜魂不成?”

“放心,一定到!”

“哼!领我法谐带着你的同伙立刻滚!”

“诶诶~~”申屠点头如捣蒜,推开殿门仓惶逃窜,赶往战场堪破僵局。

那想上官晨正和袁午正打得火热,申屠当下看懵了?这是内扛还是演戏?再仔细一瞧,袁午被揍得骨头断了十来根,嘴角鲜血狂喷;不明真像的二货不管三六四十五,当着所有人一把捏碎手里的玉简。

“班涂,放他去离去,明日自会登府前来见我。”

“什么!”奇墨玄府所有人傻了眼,包括那位班长老。

“哼~今夜算你走运,大哥,走!”上官晨入戏太深,下手虽有分寸,但老袁还是被打得快没人形了,撩下狠话与申屠消失在夜空。

“呵呵~墨罕,到底还是不敢现身。”搅局的荀烨稳着没动,嘲讽道。

“我的时代已经结束,待盛会落幕,老夫便会退居太长。”

“什么?”众人又是一惊。

“哼!你觉得躲起来有用?”

一句话顶得墨罕没很久不语,最后不了了之,二探奇墨玄府算是圆满结束,众龙套各回各处,至于袁午,则被班涂带走,暂且按下不表。

奇墨星南半球某处怪石乱山中,穿棱机隐蔽与此,大闹天宫的二人组加一动物顺利回归,只是内部充斥着火药味。

“云天武道宗都是些卑鄙之徒。”龙八斤亲眼看着自家男人被打得快没人模样了,差点没将安子掐死。

“胖妞,能不能别胡搅蛮缠,没看老袁被狠人带走了?”

“若非如此,你早就被老娘掐死了。”

“好吧!是我欠考虑,行了吧?”为免影响内部团结,安子不想与她斗嘴。

“小师叔,话我可带到了,去不去的不关我事。”

“你就是一怂货。”安子起了埋怨,道:“人家随便诈呼两句你就把我卖了?”

“废话!那厮可是货正价实的震元,敢情死的不是你是吧?”

“行了,说重点,那人到底特么谁呀?把你吓成这样?”

“墨罕,震元初期,同辈中修为不算厉害,可一身大能异术神鬼莫测,连震元中期都不悚。”

“墨罕?”安子眉毛拧了,偶然想起前几天在小院变脸的申屠提到过一个叫墨德的名字,自语道:“墨罕、墨德;墨罕墨德?这是故意还是有意!真他娘扯蛋。”

安子不知道骂作者什么好!心道:“没准以后会遇上一位叫释迦牟尼的。”

“师弟,你不觉得冥冥之中有只手在推着你吗?”上官晨偶有所得。

“对呀!”申屠瞬间领悟,一拍大腿道:“从帝元星域到冥神星域,再从修罗域到墨阳星域,卯上的全都是一把首,牛啊!”

“你还说漏了一个,禹族那位天尊。”

“屁的天尊,听都没听说过,吓唬谁呢!”

“我那师傅也是,回就回来吧!还搞得人尽皆知,生怕人不知道。”

“所以我认为那只黑手就是师伯。”上官晨接话。

“唉~~~坑啊!”

“行啦!道爷最见不得你们这种得了便宜卖乖的。”申屠表示嫉妒。

“懒得跟你矫情;媳妇,吃饭吃饭。”

……

奇墨玄府班涂所在私人密室,被揍得快没人模样的袁午睁眼了。

“醒了?”

“长~长老~”

“可知我为何单独救你?”

袁午木木摇头。

“你的混元修炼之法是何人所教?”

“这个~是晚辈~自创的。”袁午表演得很到位,语言中显得极不自信。

“嗯~果然悟性绝佳。”班老头捋须欣慰点头,又道:“老夫有意收你入我门墙,不知小辈可愿意?”

“拜~拜您为师?这~为什么?”

“你很像他,资质一般却悟性超凡。”

“他?”

“那是外门弟子中数十万年难得一见的天纵之才,可惜城府太深隐匿藏拙,遭到府内清算,许是上天眷顾,还是让他给逃了。”

袁午一听就知道说的是钟剑离,装模作样道:“前辈的意思是……”

“老夫没意思,待盛会结束,我便正式收你为徒,对你而言也算苦尽甘来。”

“多谢长老再生之德!”为示忠心,袁午艰难作揖。

“不必如此。”收得佳徒本是高兴之事,可咱这位班长老眼看着袁午挣扎也没上前扶一把,可见另有目的。

简短的对话让袁午将自己给卖了,属不知整个奇墨玄府内外两门所有弟子正连夜赶工,尽全力修善被破坏大半的石楼台阁,可以说本次盛会还未开始就已名声在外,如此大的动静那瞒得了全球修士。

当然,从整个星域来讲,奇墨盛会并非奇墨玄府一家之盛会,乃是整个墨阳星域所有大家世族收徒的大事件,只不过由独霸唯一对外传点一把首家族牵头,且占尽了便宜,造成一家独大的局面。

次日清晨,早已沸腾的无双城迎来了特殊日子,可谓双喜临门;数百万年没吃过亏的奇墨玄府接连接两次被人夜闯,没逮着不说损失还颇大,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小道消息铺天盖地。

从东门进城的安子一伙手持盛会凭证大摇大摆进得城内,一身富二代扮像的他骑着二蛋,耍着折扇领着一胖一瘦两“丫头”及靠山屯儿左右“护法”直奔城中心的奇墨玄府。

那想离着目标还有二里地,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安子瞧见位眼恨之人。

“拷~他来凑什么热闹?人家又没请他。”

“小师叔,留点口德,说破大天人也是你祖师爷!”申屠都看不下眼,出言教训。

“我特么混到今天这地步全是拜各类师傅所赐,他们怎么就不留点手德?”

“行行行,当我没说,你会倒霉的。”

“我特么倒霉就倒你这张嘴上了,哎呀~还特么敢拿眼睛瞪我!草~”骑着二蛋见穆云子虎目泛怒横眼直视,当下火了。

“夫君!你就不能当没看见?”秀越也有些生气了,这不没事找抽吗?

“好吧!给媳妇个面子,不与那老家伙一般见识,走!咱们进府会会那厮!”说罢拍驴向前,第一次正大光明从正门进得奇墨玄府。

对于像安子这种挂了号的混混,奇墨玄府的守卫哪敢怠慢,验过凭证赶紧派人报信,一会儿的功夫至少有二十双眼睛盯着他们。

由于是头回参与这种大型类招聘会,在没自愿者的情况下四处乱蹿,搞得盯哨的龙套们无比紧张;可能是墨家人实在看不下去,不得已派了位精英前来充当向导。

“齐子墨!有日子没见,混得怎么样?”对谁都这种口气,安子收了折扇主动套近呼。

“灞兄真是好雅性,还有心思观风看景。”

“嘿嘿~~既然你叫我灞兄,那我师兄灞波儿奔你又如何称呼?”

“……”齐子墨性格短板利现,脑子不断组合着:波兄、奔兄或是奔波兄等等,心恨的他实实在在将启这破名字子的人骂翻了三四遍。

“你小子真损!”申屠暗暗发群聊语音,十分解气。

“嘿嘿~~”安子贴着脸阴阴发笑。

“灞兄,子墨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二。”

“说!”

“不知前些日子你所说的靠山屯儿究竟是何处?”

“我劝你们最好别找。”

“为何?”

安子扭脸看了一眼,道:“那地方经常有熊出没!”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四章 被套路

满嘴胡说八道不动声色的调侃,让了解他的众团伙一个个憋着闷笑;齐子墨临场应变能力差可不代表他傻,两次三番遭到消遣怎会不怒。

“灞兄,你我虽身分有别,但子墨自认对你还算客气,别特么给脸不要脸!”一向斯文的齐子墨终于暴了粗口。

“哟~你生气的模样颇具爷们气质。”

“你……”

“子墨!”

不顾场合正待动手之际,一老头横着过来了,有点像螃蟹,看得小伙伴们一愣一愣的,脑海中荡漾着一句粗口:去你奶奶个螃蟹腿儿!

“万长老。”火气被打消,齐子墨憋着不爽,硬声施了一礼。

“嗯~”万老头微微点头,冲安子看了两眼,道:“小辈,你便是靠山屯儿奔波儿灞?”

“然也!”

“……”众人。

万老头继续“嗯”了声,又问道:“不知昨晚那位灞波儿奔的后辈是你们其中哪位?”

“不知老爷子找他可有事?”

“当然!先天武道圣体落于墨阳,乃是我府的造化,老夫想收其为徒传承衣钵。”

“不会吧?您要挂了?”

众人瞪眼巨惊。

“挂?”万长老一愣。

“嗯~就是快完了。”安子道。

“小辈说话不知轻重,老夫寿辰未过百万,何来死字一说?”不知为何,平日里脾气较差的万宗来居然没动怒,边上的齐子墨看得心惊胆颤,认为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老爷子误会,在我们屯儿一般快挂的人才会寻找衣钵传人,误会误会!”

“呵呵~~无妨!”万宗来捋了捋胡子,道:“可否为老夫引见?”

“这个~不合适吧?我们今儿是应邀瞧热闹的,不是来拜山头的。”

“万长老。”但凡安子回绝的,齐子墨定不会让其如愿,小声嘀咕两句拿手偷偷指了指上官晨。

“嗯~~”万老头继续点头,三角眼瞅着大晨子神情之色甚为满意,身为大能居然没看出来,没羞没臊道:“看小辈一修为不俗、精骨奇特、天质上乘,面带王者之相……”

“老爷子放心,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放给我们,回见!”再说下去安子非吐血不可,转身要走。

“且慢!”齐子墨抢先一步拦住,道:“灞兄,万长老乃合体前辈,如此无礼是否太过分?”

“那你上墨罕墨德那告我去!”撩下话,安子不理一脸懵哔的齐子墨走了。

“墨罕墨德是谁?”万长老也没反应过来。

……

“小师叔,得亏跟你出来了,这乐子~啧啧啧~”一段插曲让申屠涨了见识,憋着笑意难受。

“就没有他们这样的,见面就挖墙角,忒霸道!真以为墨阳星域是他们家开的?”

“师弟,咱们现在去墨祖殿?”

“你说我要是放他鸽会怎么样?”

“放鸽子?不去?”申屠老脸垮了。

“反正他又见过我,怕个屁!”

“哼~”

突然,众人脑子里莫名传来一声冷“哼!”吓得当场差点抄家伙进战,战术素养不错的小伙伴一息之内将安子给围了,警惕着来来往往的人流万分紧张。

“妈的!八成进门就被盯上了,草~”安子黑着脸、撇着嘴不服。

“怎么?大白天的就想搞事?”阴魂不散的齐子墨如影随行。

“诶诶诶~~”安子拨开重围,接着齐子墨背过身去神秘兮兮小声问道:“你们家老祖是活的还是死的?”

“放肆!”齐子墨怒了,胆子也太大了,一把抓住安子衣领咬牙道:“你敢胡乱诅咒墨家老祖!”

“小子,活腻味了是吧?”申屠逞能的机会来了。

“子墨兄,这便是奇墨玄府的待客之道?”上官晨板着脸直接横插二人中间。

一小搓后辈如此剑拔弩张、怒气冲天的对质于人群之中引发涟漪,不知不觉就有看白戏的吃瓜修士围观,一个个笑模肆脸的暗地里指指点点。

“奇墨盛会居然也有人敢搅场子?今儿这趟没白来。”

“哼!谁让他奇墨玄府霸道惯了,总有人会出来收拾。”

“难说,那位小辈不过是个凡人练体士,可惜了一条性命,唉~”

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其中不少人跃跃欲试,盼着快点打起来,回去后好增加点谈资。

“子墨,不得无礼!”僵局之下万老头又横着过来了。

说实话,齐子墨从来就没像今天这么憋屈。

“众位,今儿乃是墨阳星域万年一遇的盛会,技试比斗即将开始,还请众位莫要在此停留,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万老头临场经验丰富,说话有条有理,规劝围观修士陆续离开。

“技试比斗?”安子来了兴趣,趁着人群散去之际问道:“怎么个比斗法?”

“当然是对天道自然的理解。”

“考试?”安子失望了。

“小友若有兴趣老夫倒可以帮你插个队。”

“插队倒不用,观摩一下还可以。”

“子墨,带他们去技试场,说话客气点。”

“是!”齐子墨感觉不大对,一夜之间怎么对这帮贼人如此态度,换作别人早特么逮起来封住神魂关地牢了。

甭管有多大疑问,长老的命令不能不听,领着众人直径前往技试场,不远处紧跟的穆云子一路尾随,倒也自然,暂时未引起他人注意。

所谓技试,在安子看来就是考试;一座近万方的大广场,密密麻麻摆满了桌椅板凳,已坐满大半,数千人中小伙伴们很快看到老直,那个二货一身黑衣斗蓬罩着,低着脑袋如老僧入定。

“子墨兄,如果有人作弊怎么办?”

“当场录用!”

“啊?”安子表示很惊呀。

“如此场面还敢舞弊者,必是胆大心细之辈,为何不用?”

“那照你这么说所有人那不都跑去作弊了。”

“呵呵~~霸兄,作弊分两种;一种是时运不济又缺泛自信,不得不冒险一博;另一种乃是庸才之辈,纯属混水摸鱼,是要发到矿星做苦力的。”

“嗯~~”安子深已为然,自语道:“墨罕墨德对人性的了解真是入木三分。”

“要不你上去试试?我也好开开眼。”申屠又没事找抽。

“对呀!”齐子墨机灵一动,怂恿道:“以霸兄的能耐想必手到擒来,不如上场让我等见识一二。”

“我倒是想,可我不认字儿啊?”安子决定,等事完了抽死申屠那个出宾不怕病大的愣货。

“霸兄,如此谦虚可有些做作。”齐子墨哪会信这种屁话。

正说着,场上开始点名,确定所有人到场;无数围观的家长前辈或路人甲一个个安静如常;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靠山屯儿奔波儿灞!”场上长老级人抄着大嗓门喊道。

安子猛然瞪眼巨愣,直觉告诉他可能又被套路了。

“夫君,怎么回事?”

“师弟,你什么时候报的名?”

“卧槽!”申屠直接骂上了。

“什么意思?我特么没报名了啊!那老头认不认字啊?”毫无心里准备的安子觉得很无辜。

“靠山屯儿奔波儿灞何在!”老头不耐烦了,要知道再不上场是要取消资格的。

“甘长老,这啦!”如此光景万年难得一见,齐子墨亢奋得很。

“噗~~~”秀越瞅着安子一脸懵哔相太可乐了。

不至秀越,场上不少人都在叨咕谁特么起这种欠抽的名字。

“无礼小辈,还不进场。”甘老头火了,万年一遇的盛会形同儿戏。

安子能怎么样?在近万只眼睛下硬着头皮登场,混于无数人中的穆云子那脸黑得能刮下二两灰,太特么能嘬了,这种事都敢掺合,嫌闹得不够还是活得憋屈找不痛快?

再看考生中,老直一瞧安子莫名应考,斗蓬下的那个大脸憋得着实难受,差点没乐出声。

郁闷的安子随便找一座坐好,太特么丢脸,得好琢磨琢磨谁在暗地给自己下套;第一怀疑对象是那位祖师爷,想想又觉得不可能,那厮只是开药铺的,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再就那位挖墙角属螃蟹的老头嫌疑较大,最后一个便是该死的宗教头目墨罕墨德。

“妈的!想考我?草~大不了老子交白卷!”一身本事绝不能露,整不好会引发星球大战。

打定主意,坐等考试开始;半个时辰后,呈三个套月分布的考生全部点名完毕,办事熟练的甘老头抬手翻出枚棱晶石,于考点中央四面展开,播放一段时间不过五息的影像。

“半个时辰内将心德写于玉简之内,超时淘汰,计时开始!”吩咐完毕,甘老头飘身飞于上空盘坐,算是监考。

“呵呵~~玩儿砸了吧?”安子心里暗爽,那帮人估计不知道自己无骨无相,偷偷将桌上摆着的玉简揣怀里了,传说中的贼不走空莫过如此。

“孽畜!”徒孙的所作所为穆云子全看在眼,太特么丢脸。

“哟~~有点意思!”闲着无聊托着下巴发困的安子下意式瞟了一眼浮空影像,本能的反应让他琢磨上了。

那是一段星辰对应阵法激活瞬间的影像,所产生的能量发散效应和空间震荡涟漪大泛;当然,这都是表面现象,其运用机理安子半懂不懂,奇怪的是隐隐之中看到一个极为奇特的现象;从反复回放的画面中,有一道如蜂窝状的大网一闪而消。

“我的上帝呀!不会是量子纠缠吧?”安子傻了。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五章 墨氏问策

安子并非科学家或学者,对大部份学科都有涉猎的他充其量就是知道几个名词,这样能显得自己高大上;影像上偶然发现的一幕纯属一厢情愿的猜想,可这一想起来就没完了,跟个傻子似的在那盯着画面咧呆呆发愣,仿佛被人点了穴。

“师弟怎么了?”上官晨觉得不对,刚才还好好的。

“不会遭人阴算了吧?”合体期的申屠当下举目四望,看有没有藏在暗处的阴人。

“妹妹,你应该知道吧?”龙八斤见秀越一点不急。

秀越摇摇头,道:“夫君应该又有新发现。”

“新发现?”边上的齐子墨有点懵,道:“如此简单的星辰阵法能有什么新发现?”

齐子墨的发话点醒众人,一个个立马闭嘴不再语言。

“哼~故弄玄虚。”在齐子墨看来,安子这丑洋出定了,自己也算报得一箭之仇。

不至小伙伴,无数围观的大族世家当中荀烨和穆云子全然看在眼里,神态各异;一个愤怒,一个欣赏;同样是一把首,差距很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实在憋不住好奇的安子拿出兽皮和鸟毛笔将所看到记录在案,于数千人中显得及为另类,就他一个人用手在写。

“为什么会这样?如此有规律的蜂窝网,难道是能量物质曲折或空间底层的一种表现?”完全陶醉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安子冲眼下简单的图案入神。

短时间内肯定琢磨不透,直到考试结束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因无心应试,报着找乐子的心态自然而然被淘汰;当然,老直也没能蒙混过关。

下了场,毫无羞耻感的安子两手空空神态木然还没回魂,申屠一手拍他肩上吓他一跳。

“别闹。”安子不胜其烦。

“师弟,要不我们找地方歇会儿?午时都过了,吃点东西。”

“算了,没什么味口。”

“灞兄,如有什么疑问大可向我询问,在下知无不言。”齐子墨找回了自信,土包子终究是土包子,就算装成麦当劳也改变不鸟那堆肉碎的心。

“对呀!”安子一拍大腿,不耻下问:“时才在影像中我看到类似网状形态的图形,不知是元力涌动造成的还是其他原因?”

“网状图形?”齐子墨二了,听都没听说过更不谈解释。

“小友,为兄为你解惑,如何?”荀烨不知什么时候找到这边,后边跟着位随从似的老爷子。

“不必了吧?我不卖身!”

“……”众人。

“哈哈哈~~~”荀烨大笑:“小友真是个妙人。”

“也不卖艺,你还是找别家吧!”这哥们所图甚大,趁早与他划清界线,免得将来有麻烦。

“此种现象我们称之为元力波动曲折;是一种因空间震动所引发的,但凡量能超过当前空间的承载能力都会出现,超过一定范围就会出现空间坍塌或破碎;若元力波动呈锋锐形态,便是空间裂缝;所以神魂期以上高手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意动手。”

“我什么也没听见啊!走,咱吃饭去!”问题得到解答味口就开,过河拆桥的事也就安子干得出来。

“……”众人。

“哈哈哈~~~”安子越是嘬,荀烨就越感兴趣,大笑道:“小友,荀家四门大开,高位资源有求必应,就等你走进来,无论什么时候。”

……

骑着野驴与小伙伴离开那帮无聊的人,找了个清静地准备野餐;秀越和八斤麻溜的铺上块毛毯,摆上美味佳肴正准备开动,那想不少吃瓜群众纷纷效仿;好在此处树木林立,又时至初秋,使得众不讲生活情趣的修士们别有一番感触,虽说大部份都只是坐下聊天。

如此以来墨家就尴尬了,不光形象大损更不成体统;但也没法子,至少没闹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睁,可领头安子一伙已然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事后非弄死他不可。

吃饱喝足,安子躺地上靠着二蛋,脑子正消化从荀烨嘴里得到的信息。

“小师叔,你不会打算在这躺天黑吧?”申屠有点急了,生怕墨祖殿那位找来。

“师弟,听说从下午开始到明天一天都是比武较劲,应该有些看头。”

“肯定有看头,可你能保证我不会又被人叫上去?那可是要玩儿命的。”

“这话也对。”龙八斤道:“我估计是想见的你那位想试试你的成色。”

“唉~~像我这么大的学问家走哪都引人注目,高手寂寞啊!”

“别不要脸啦!”申屠真想啐他一脸,道:“有能耐去墨祖殿将那人说服!”

“我又不认识他,去不去得看爷的心情,最起码得派个有头有脸的来请一声吧!”

“灞小友!”正说着,无端来一老头,五观严肃、面色如常,行为举止甚为得体,道:“墨祖殿墨家老祖有请。”

“……”众人一阵无语,嘴太贱;奇怪的是申屠背过脸去不敢直视。

“能不能等会儿?要不晚上吧?”

“却是为何?”

“大白天的进去我怕他被太阳射得魂飞迫散。”

“小友,墨家老祖还活着,还请嘴下留德。”

“咳~好吧!”

一把年纪的老人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安子不得不丛,换着一般人早灰飞烟灭了;暂别小伙伴一路跟随去了墨祖殿。

快到殿门口,那阵势让安子吓坏了;怎么了?位于墨祖殿的匾额下杵着仨老头,一看就知道是长老级人物,左右两排戳着后辈弟子,齐子墨也在其中,定是墨家精英;奇怪的仨老头面有喜悦之色,看安子的眼神充满食欲,个个面红耳赤欣慰得很。

“这~这这什么意思?”安子瞧着心里发虚,话都说不利索。

“灞公子,你的来历我等已全部知晓,理应如此!”老头连称呼都变了。

“那也不用这么大排场吧?”

“谷仲方的关门弟子大驾墨阳,乃是墨家之荣幸,请!”

“下不为例啊!”第一次沾到师傅的光着实不易,安子人模人样的、如调研的国家领导人满面春风推门进了墨祖殿。

“哼!狗仗人势的东西!”是个正常人都会有这种反应,门关上的瞬间,时才那位引见的老头骂上了。

“班涂,不得不服谷仲方的眼力还是不错的,至少咱们墨家后辈没一个人发现元力波曲折。”

此言一出,颜面大损的班老头扭脸盯上两边的后辈,挨个指着鼻子一通狂喷,无故躺枪的众小辈那敢吱声,学了上千年还不如一个百岁不到的凡人,上哪儿说理去。

却说安子进得殿内,抬头看到那幅自己的涂鸦之作——太上老君。

“怎么没人?”不大的殿堂溜了两圈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安子开始怀疑是不是又有套路。

于是,手贱的他将拱案上摆着的器具一一拿起,看看有什么机关暗道啥的,结果是当然没有,太低级。

“算了,没耐心了!”本就不想来,来了又不见,安子扭头要走。

“嗡~~~~~”

正待转身,整个殿堂升起一道光罩很快消失;紧接着打虚空涟漪的波纹中走出位头发花白、留着黑胡须、面色红润一身黑袍金边的老头。

“我去~怪不得搞那大排场,敢情是有事求我!”安子仅看了一眼什么都明白了。

“《星辰望气》果然名不虚传,谷仲方慧眼识人找得好传人。”堂堂老祖话里却带着奉承,很是耐人寻味。

“说实话你的事很难办,也不愿意办!”

“是出于对荀烨的交情还是躲避事非的旋窝?”

“两者都有,主要是后者。”

“如此说来是我墨家付出的代价不够。”

“代价?老爷子,你想多了,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一个路过此地打酱油的角色。”

“说实话,老夫听不懂。”

“……”安子。

“墨阳星域至三百万年前谷仲方那场争斗后才延生域主,可以说在所有星域中最稚嫩的,一但再次出现两虎相争之局,后果可想而知。”

“可你们的手段和做派不像是一域之主干出来的,太自私。”

“不如此域主之位不稳,老夫也知此种做法绝不能长久,否则一但家族衰败,墨家就会被后来居上者连根拔起、家破人亡。”

“你似乎感觉到墨家正在走下坡路。”安子突然起钟剑离出走之事。

“不错,一连赶走了两位潜力非凡的好苗子,真是天不佑我墨氏!”

“不知哪两位?”

“郬城子和钟剑离,唉~”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都是门外弟子吧?”

“或许内门外门之争是个错误的决定。”

“可以改呀!”

“那样内门的墨家精英后辈将大半被外门取代,墨家很可能会养虎为患为他人作嫁。”

“如此说来墨氏还并没有完全控制整个星域。”安子有感而发。

“后起之秀太少,能控制大半已属勉强,如今更是青黄不结,而断阳荀氏至荀烨担任府主后已现中兴之相,老夫不得不做些准备。”

“呵呵~”安子笑得很随意,道:“野心和气量不相配便是这种结果,怨不得谁!”

“所以老夫才请小友到此,为墨氏指条明路。”

“老爷子,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一个三十来岁的凡人可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不然铁定走不出背后这扇门,还是让时间自己去选择较为妥当。”

“哈哈哈~~~~”被人当面拒绝的墨家老祖昂天大笑,赞道:“俗仲方的弟子果然智慧过人;不错,墨氏的确是时间所选、造势而生。”

“刚才那考试是你下套吧?”

“不如此,墨氏那些长老、后辈们能服气?”

“好吧!那我就直说,墨氏做这个域主实在勉强,不在于实力大小,而是人口底蕴不够,精英不足,想要坐稳必须依靠外人。”

“如果墨氏拥有绝对的实力了?”

“那墨阳星域将是第二个血淋淋的修罗域,但我不认为你是第二个封天修罗!”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六章 凑字数

“所以老夫想用一条消息换小友一个承诺。”

安子不语言了,从不轻意许诺的他已然猜到所谓的消息,绝对是他无法拒绝的那种。

“嗯~~”捋须如常的墨罕欣慰的点点头,道:“要是换着其他任何人定不会犹豫,老夫更有把握赌上一赌。”

“这么说你见过他?”

“还知道他现处何方星域。”

“星域有多大我就不多说,我不觉我能找到他。”

“你能!”墨罕斩钉截铁。

“即如此我又何必沾上墨氏一门?”

“前提是必须得到老夫这条消息。”

“如果我拒绝……你不会用强吧?”

轮到墨罕不语言了,他也很难选择;没办法,谁让人家后台硬,要知道修罗域撑控着密银晶;如安子陨落与墨阳,先不说谷仲方,申屠纥就不会轻饶了他。

很奇怪,每个与安子谈条件的,没有那一个不陷入这种僵局,着实尴尬。

“老爷子,若是不懂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即使强行扶上高位,到头来也会摔得骨断筋折,说不定还会死人。”

“我又何尝不知啊!”墨罕昂头长叹。

“要不这样,我找荀烨试着勾兑一下,看能否缓合你们两家的关系。”

“没有可能。”

“为什么?”

墨罕脸带悔意看了安子一眼说了八个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尼玛!”安子一额脑袋蹲地下了,道:“就为了争个域主至于吗?”

“你不明白。”墨罕拿出两个蒲团掷于地面,坐下道:“与荀天石斗了两百余万年,不论谁胜谁负都会落得如今天这般田地,我和他都没有退路。”

“说白了都想独霸整阳墨的资源占据主动,唉~既得利益害死人啦!”

“既得利益?嗯~~”墨罕酝酿少许赞道:“这个词用得好,一针见血。”

“我现在都特么快吐血啦!这事太难办,属小子无礼,我不能答应。”

“说实话老夫不信。”

“以你们修士的思维当然不信。”

“那么……扶上一个人或给个期限了?”

“更不可能,你们墨氏那个我都看不顺眼。”

“小友是头回踏足墨阳,与墨氏接触时间也短,能否给老夫说得具体一些?”

“知不知道我为何能破你墨氏的守族大阵?”

“《星辰望气》而已。”

“错!”安子有些不爽了,道:“是郬城子教我的。”

此言一出,墨罕彻底傻缺,不是不可能,而是巧得令人不敢相信是真的。

“你们赶走的那两位全在修罗域;你知道申屠纥对钟剑离是何种态度?从不以势压人,说话客客气气;再说郬城子,他在血影星系近十万年,当时的血影修罗当跟祖宗一样供着,你们墨氏做得出来?”

墨罕闭目无言了,满脸大悔;只怪自己被域主之位冲晕了头;说得直白一点,墨罕搞技术一流,修炼二流,搞政治连三流都算不上,完全是低能。

“不过你可以放心,郬城子已经陨落。”

“什么?是谁?”墨罕刹时睁眼目怒。

“是谁不重要,重要是的仇我已经报了。”

“你?”墨罕表示怀疑。

“准确的是说是申屠氏出动大半震元才得手,我只是完成了最后一击;若换得是你们~估计就刨一坑埋了,仇人是谁那都不重要。”

“如此说来,小友是宁愿寿不过百也不肯施以援手?”

“说点题外话吧!”面对威胁,安子坦然道:“郬城子是身世和来历我能不能打听一下?”

“只要你肯答应,老夫知无不言。”

“又不是什么惊天密闻,没必要搞得不愉快吧?”

“是你搞得整个墨氏不愉快;老夫摆下排场,放下身段与你平等对坐已经给你了天大的面子,可小友却直意见死不救。”

“你要我怎么救?”安子火了,起身道:“你看看外面墨氏那些所谓的精英和长老,那个不是心怀鬼胎,我要是答应,冤死的人能填满墨阳一个星球;这叫什么?叫作孽!”

“哼~你一个地动级的练体士能活到现在,老夫不信你那双手是干净的。”

“还真让你给说着了,爷出道至今就杀了两个人,其中包括给郬城子报仇。”

“是吗?老夫姑且相信;那么以后了?作为谷神星域下任域主,你敢保你的人生巅峰不是尸横遍死、血流成海?”

“草~谁特么跟你说了我是下任域主?我自己都不知道。”

“谷仲方为了寻得传人,足足失踪了近三百万年才找到你,难得你不知?”

“切~”安子嗤之以鼻,道:“你别忘了,我那师傅应该不至我一个徒弟吧?我上面那些师兄会不眼红?没准我出了墨阳就让人给做了。”

“据老夫所知,你上面有两个师兄,修罗域那位相信可以排除;但另一位修为合体,同辈之中鲜有敌手的可就难说了。”

“看看,为了域主你跟荀天石斗了一辈子,你觉得合体那位会放过我?”

“会不会放过你老夫不知,但冷寒域和金中玉骨都在你身上,足以说明一切。”

“所以就将宝压在我身上。”

“老夫相信,那合体同样有人下注。”

“妈的~居然拿老子开赌局,草~”

“以你的智慧难道看不穿?”

“就因为看穿才极力至身事外。”安子被身份和压力整得没脾气,太特么憋屈,再次后悔不该出走。

见安子情绪稍有缓和,不考虑时辰的墨罕与两人之间放出套古朴别致的茶具开始忙活;片刻后青气上升、茶香飘然。

“我建议你们如刮骨疗毒,就看墨氏忍不忍得住疼。”

“此法老夫也想过,以墨氏的底蕴而言……”

“等等!”安子脑海中无端冒出个念头,皱眉道:“荀天石的修为比你差多少?”

“不相上下,老夫能赢全凭运气,现在想来也是心有余季。”

“你这残缺的神婴和受损的神魂想必是拜他所赐吧?

“拼得一拳开,赢得域主来,老夫觉得值!”

“草~够狠的啊!”

“小友这是何故?”墨罕斟满两杯清茶问道。

“你上当了。”

正待敬茶的墨罕定格了,一点即透的脑子疯狂回想着大量信息,仅仅三息时间,手里的茶杯砰然落地摔得粉碎。

“为了破域主了真他娘豁得出去啊!”虽说见得多了有些麻木,但如此狠手未免太过,荀天石的心不可谓不狠,那荀烨想必早就知道墨氏会有这么一天,怪不得敢对星域之主的墨氏蔑视之极,不是没有道理。

再看墨罕,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落了一身伤不说还被耍了近两百万年而不知,足见此人确实不够资格成就一域之主。

其实这种以退为进、自损兑冲的棋局并不难参透,难得的是身为棋子的荀天石在那一刻转变成了棋手,而墨罕还是棋子的思维,只能说格局太小,眼光不够长远,墨氏走到今天也就不难解释。

“难道天要亡我墨氏?”墨罕惨然。

“灭族倒不会。”安子主动小啄一口。

“以我对荀烨的了解,他会。”

“那说明他也不够资格成为域主。”

“请小友为我解惑!”墨罕身段低放得更了,居然拱手作揖。

“以目前我对荀烨的接触和做派可以猜到一点,荀氏一族的整体实力应该超过墨氏,除了族长实力不对等之外,你们基本不占优势,也就是说荀烨现在想当域主并不太难。”

“他想让老夫难受?”

“与其肉体上折磨,不如精神上的摧残,呵呵~~荀氏父子都特么够黑的。”

隐埋整整一个恐龙世纪的阴谋浮出水面,倒霉的墨氏面对看不见的未来使得墨罕空灵其身、疲惫不堪;不觉外面天色已至傍晚,透过隔离罩射进落日的余辉将二人的阴影拉到了墙上,“太上老君”的画像依然不改庄严。

“为什么不将画像换了?”安子问道。

“怨念总得有地方发泄,不然内外门会斗得天晕地暗,闹得墨氏不得安宁。”

“看样子你知道钟剑离是谁放走的。”

“有地眼阁,什么都逃不出老夫的眼睛。”

“连我都着了道,厉害。”

“老夫将墨氏一族所有异术技法传于小友,只救保得血脉延续。”

“跟你说实话吧!郬城子的理论已经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其现实意义绝不在《星辰望气》之下,只怪那个王八蛋善自做主,断送了一位人杰,娘的~”想到老爷子的死,安子恨不得将虚无念阄了,多么伟大的科学家和宇宙活动家,可惜鸟了。

“算了,无论你我,说多了都是泪,喝茶喝茶!”

“小友所指何人?”

“一个神棍,说了你也不知道。”

“那可不见得!”墨罕不死心,直觉告诉他,安子阅历不足见识尚浅,定有困惑心头许久的疑问。

“虚无念。”

墨罕失望了,在他的记忆中姓虚的有,叫无念一个没找到,想了想还不死心,再问道:“所炼何种功法?”

“听说叫《天命飘渺术》,邪呼很得。”

“呵呵~~~”墨罕笑了,很嘚瑟的那种;名字不知,但功法却能解开大半迷团。

“别告诉我啊!我什么都没听见,也不想听见!”安子一瞅那模样急了。

“老夫能确定,谷神星域的下任域主就是你。”

“你特么想害我。”

“小友,能与此人攀上交情绝对是大气运者。”

“又来了!”

“真不想知道?”

“不想!”

“可老夫偏想让你知道。”

“曰!“安子大急起身,指着墨罕鼻子道:“我告诉你,就算你说了我也法子救你墨氏。”

“不!你有。”

“没有”

“你在逃避?”

“没有!算了。”安子觉得这种争论很无聊,除了给作者凑字数屁用没有,改口道:“你想说就说,反正我不认账。”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七章 身份和线索

虚无念的来历和身份对安子来说并不太感兴趣,因郬城子的缘故成了死对头,就算弄不死也得放他二两血,或者搅黄他与金彤的关系;而由于墨罕知道得太多,对面的后辈在他眼里已然成了一支看得见的黄金潜力股,堪称最后一道防火墙也不为过,所以那怕搭上整个墨氏也要与其扯上关系,

“小友,可知道……”打定主意的墨罕刚要开说,安子立马将两耳朵堵上了。

“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其实我在做梦看茅片,看茅片……”

墨罕眉毛拧了,脑子里可能在琢磨什么是茅片。

“小友……”

“你特么没完了是吧?”安子火了,没想到那厮居然传音入脑,起身道:“非拉我下水?”

“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做。”

“那我滚蛋行了吧!惹不起我还躲不起?”说着话起身要走。

“听我墨氏的人说,你那位名叫灞波儿奔的师兄在寻镇魂莲花白。”

“嘿嘿~~老爷子,甭来这套,你就算有我也买不起,更拿不起。”

“老夫并没说墨氏有。”

“尼玛!”诱惑及大的条件让安子抓耳挠腮,握门闩的手犹豫不定。

“小友,你与我见过的所有后辈不管从个性还是定力都大不相同,在下佩服谷前辈的慧眼和耐性;不管是逃避或不承认,你都不可能回头,老夫也相信我不第一个说此番话的人。”

“镇魂莲花白在哪?”安子回脸翻着眼皮问道。

“你与虚无念有交情,为何不找他?”

“我特么上哪儿找他去?”

“嗯~也对!”墨罕起身踱了两步,又道:“想找他并不难,去三阳星域。”

“有什么说道?”

“那里是三晶家族的总部。”

“!!!”不多的几个字信息量巨大,安子就算再精明也绝难想到那厮来头比自己还大,整个身体尤如雷击,哆嗦两下问道:“你搞错了吧?”

“《天命飘渺术》唯有三晶家族的嫡系或具备竞争长老以上资格的后辈才有机会研习。”

“切~~道听途说的野消息吧?”

“小友,墨阳星域虽说不大,但方星舟的业务极为繁忙,作为在三晶排名前十的合作者知道也就不足为奇。”

“嘿嘿~~老子正愁没法治他。”安子狞笑了,他想到该如何报负的办法,就是搅黄他在三晶的一切资格让其出局,相信能让那厮生不如死。

“小友算是答应了?”

“答应?什~什么答应?我什么都没听见啊!你别想害我。”

“……”墨罕。

“对了,就算三晶那帮家族再有钱也不见得有我要的东西吧?”

“除了类似玉中金等部分开天之物,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弄不到的。”

“也对,有晶能使磨推鬼嘛!呵呵~”安子笑得很勉强,对面的墨罕直勾勾盯得心里有些发毛,想了想才说道:“咱俩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的,干嘛非拉着我?你要是看中我的后台,得!打今儿起,谷仲方弟子那头衔儿就归你了。”

“若小友直意不肯,那就让你的朋友帮老夫一把,相信他们比你更急。”

“前辈,你们这些震元真的很卑鄙。”

“形势如迫,非我所愿,将来小友成能域主想报负,老夫愿自裁于你面前!”

说已说到这个份儿上,安子唯有妥协,不得党国无能,而是太祖十分狡猾。

“妈的!我特么就不该这破地方,草~”丧气的安子重回落坐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先说消息。”

“说来也巧,此人与我墨氏在百余年前有笔交易,只因体质特殊引起门内长老注意,就留了个心眼。”

“如何个特殊法?”

“天生废骨,左心右长,戾气及重;据老夫观之,应该是长期受压迫所致。”

“又是个即将逆袭的叼丝,唉~”安子暗自揣测。

“墨氏做买卖向来不问出处,那位小辈走后据我们推测,所去之地应该是云绵星域。”

“你说什么?”安子微微一惊。

“小友去过?”

安子沉思很久后问道:“可有影像留下?”

墨罕摇摇头。

“照你这么说那厮走了一百多年?”

“将近两年百,具体的时间不大清楚,毕竟只是个较为特殊的后辈。”

“什么长相?”

“此人极好辨认,虽说较为俊朗,但皮肤油黑,背后一把三道劫剑,想来手头不太宽裕。”

“不见得!应该是刻意隐藏。”

“为何?”

“谁让他体质特殊,走哪都引人注意。”

“嗯~~有道理。”

“修为怎么样?”

“练体升阳!”

“他也是练体士?”

“小友,在老夫看来,你们之间是命中注定的生死大敌。”

“这事都特么怪你!好好干嘛非得告诉我?”

“时也、命也!从你得到玉骨那天起就应该有此觉悟。”

“觉悟个毛线。”安子满不乎,不理墨罕一脸的费解语出惊人,自语道:“妈的!看来得躲着他点,最好远离云锦。”

“……”墨罕当场懵哔。

是的,在媳妇和玉中金的选项里,安子选了前者;若说出来,墨罕可能会当场喷血而死。

“不行,得赶快找到金灼,妈的!千万别被那厮闻着味。”

短短两句,墨罕觉得宝可能押错了,面前这个后台超级硬的货怎么如此德性!三百万年的寻觅就找了这么个玩意儿?换着别人肯定兴奋得干什么都忘记了,不难想谷仲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白瞎了一身逆天宏运。

“瞪我干嘛?哦~~~明白了!你那事好办。”

“来说听听。”墨罕状态变了,语气有些冷默。

“简单,盛会结束后你直接宣布墨氏放弃域主之位,看他荀烨如何应对。”

“他若顺意而为了?”

“那墨氏不正好松绑。”

“主意是不错,可荀烨还有个选择。”

“老爷子,后辈的成长不仅需要时间,还有运气;区区一百多万年你觉荀氏有几个合体?能坐稳域主之位?”安子说这话不是没有底气,不然荀烨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拉自己入伙。

墨罕想了想勉强点头。

“行啦!现在该说说郬城子的来历吧?”

“他的来历并没什么说道,土生土长在奇墨星,隶属郬氏家族,筑基期入我墨氏外门,近四万余年才修得神婴,因此不被看好;数次盛会都无缘内门被人嘲笑,怎奈无人为其说话,郁郁不得志之下自行离开;唉~~也是我墨氏有眼无珠,与此天纵之英失之交臂。”

“也许正是这种无奈才成就了他吧!”安子有感而发,老爷子的命运实在坎坷,终身不得志的他可能早有厌世之意,自寻死路也就不足为怪;唯一让他瞑目的可能是一身所创所想有了传人。

“小友打算在墨阳定留多久?墨氏也好有个准备。”

“那倒不用,有机会让我见识见识方星舟是如何打造的就行。”

“只要小友承诺不在墨氏的地盘之内做买卖,无一不可。”

“你想多了,只是单纯的开开眼,不准备做生意。”

“如此甚好!”

“还有,找机可否为我引见郬氏?我想让老爷子落叶归根!”

墨罕沉默了,犹豫之色让五观阴晴不定,良久后道:“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小友答应。”

“啥事?”

“可否让老夫最后见他一眼?”

“这个~不太好吧?要不等下葬那天?”

“也好,就让天下人看看,同样的错误我墨氏不会有三。”

不得不说与安子一番谈话,墨罕的智商涨了不少,也算对得起今日的一番良苦用心。

就在这时,二人中间火光一闪,传音符到了。

“老祖,殿前靠山屯儿众小辈闹事,荀烨府主为其撑腰,我等快招架不住。”

“我拷~都这么晚了!”收获颇丰的安子透过门缝才知道天都黑了,起身道:“我该走喽!明日再来。”

“小友,为何不在墨氏住下?也好让老夫有机会进进地主之谊?”

“荀烨得不到的,墨氏也休想。”

墨罕尴尬了,智商还有待锻炼,道:“是老夫考虑欠缺,请!”

面子极大的安子被墨氏老祖亲自送出墨祖殿,在门口与怒不可言的荀烨碰出犀利的基友花,发彪只在眨眼之间。

“小友,那日之事考虑得如何?”荀烨当然不会动手,将矛盾指向安平。

“盛会结束之后相信你会改变主意。”

“哦?何以见得?”

“明天不就知道喽!”说完安子骑上二蛋与众小伙伴溜溜而去。

“哼!”嚣张的荀烨在墨氏地盘不改其威,眼芒回射墨罕,冷声道:“看你墨氏还能挣扎几年!”撩下话与彥长老转身离开。

“父母!荀烨与我同辈竟如此对您不敬,我忍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德儿,明日之后你便是族长,要学会忍耐。”

“这……”

“柴轩,通知下去,所有长老即后辈精英与墨堂等候,老夫有重要之事宣布。”

“是!”

……

再说安平等人出了奇墨玄府,正商量去哪落脚时起了争执。

“去哪不好非去老穆的药铺,不让我跟他干一架你们心里不爽是吧?”安子无法理解众人是何居心。

“师弟,穆云子与你的关系对奇墨玄府而言相信已经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你别忘了还个荀家,大街上少说机密事,免得被人听见!走,咱出城!”

一听出城都知道,还得在天上呆着。

“小友!”尾随的荀烨很快追上,老远就打着招呼,道:“今时机会难得,特请众位英才到荀宅一叙,如何?”

“不太好吧!”安子回满嘴胡咧咧道:“今天难得开了眼,得和我媳妇好好恩爱一番!”

众人当场大愣,毫无防备的秀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八章 一帮阴人

荀烨是个聪明人,光天化日的两人在墨祖殿密谋了整整两章内容,没点见不得人的事绝不可能;也就是说安子白天应付完墨罕,晚上还得伺候荀烨,生意比赛金花都忙,真可算得上是无双城的头牌小生。

除了没用强,荀烨用尽办法死拉硬拽硬是将众小伙伴引往城东的荀宅;此时已是半夜,工业化的无双城街面并不像其他星球热闹,街上基本没什么人,尽是些来去如风的鬼祟之辈或输光的赌徒及酒客,总之治安环境很差。

及有默契的安平等人并不瞟眼边上药铺,被荀烨和彥姓长老一前一后“押”进内宅,吩咐摆洒宴客,越好越不嫌好,谁让安子是个吃货炼体士。

酒席布于露天前院,一帮人顶着漫天星斗围坐,也不开口,就看荀烨一个人在哪没完没了的嘚不,边上彥长老充当棒哏色角,活脱一场相声。

一会儿的功夫,看似美味的佳肴摆满一桌,众人就这么干看着,谁都没动筷子。

“灞小友,可是在生为兄的气?”荀烨业务能颇强,不顾身份主动为其夹菜。

彥长老则赔着笑脸活跃气氛,先将场子捂热。

“灞小友,两次见面,还不知诸位几位小友尊姓大名?”

“荀府主,这样不太好吧?”赤果果的打听别人底细未免太过,安子道。

“呵呵~~怪为兄唐突……”

“那就是罚你一个人将这桌菜全吃了吧!”安子赶紧接话。

“哈哈哈~~~小友反应机敏,临场不乱,佩服!”荀烨堂堂断阳之主赔尽了笑脸,可见那分求贤之心十分饥渴。

“你不就想知道我跟墨罕说了些什么?现在没外人,随便问!”与其虚以委蛇做作,不如开门见山,安子直言不讳。

“爽快!”荀烨一拍桌子笑道:“墨家老鬼能给你的,我荀烨加倍,只要你能来我断阳。”

“我说~我说能不能说点别?我真没兴趣参于你们的域主争霸战,我们就是打这路过。”

“哦?不知小友去往何处?”

“云锦星域啊!锦方华都找我好几趟了。”

能说出锦方华三个字的小辈来头绝对大,可不知为什么,荀烨面表怪异,无端看了看胖丑和秀越,问道:“小友可知璃尘鸢凤的为人?”

“璃尘鸢凤?”众人纳了闷。

“璃尘配鸢凤,紫夜腾空起;九宫藏佳丽,云锦有方华。”

“什么意思?”安子。

“锦方华又称璃尘道君,座下开天神禽璃火鸢凤鸟;又因此人十分好色,寻得无数佳人亢丽藏于云锦九宫之内,其中就他一个男人,故曰:云锦有方华。”

“窝勒个去~”安子大惊,喷道:“堂堂域主居然是个采花贼!”

“所以为兄有此一问。”

“浪迹星辰嘛!多走几个星域不为过吧?不是,那个色鬼名头真有这么大?都传到墨阳了?”

“何止是大,但凡域主级大拿谁人不知,呵呵~~倒是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前往!”

“荀府主!”上官晨开口了,道:“我还听说过一句,墨阳有矿,云锦生草。”

“不错!确实有此一说。”

“师弟,咱们就去云锦。”

“行,就这么定了。”安子当场拍板。

甭管真假,荀烨当然不相信,自饮一怀装着微熏道:“灞小友,为兄别的不问,唯有两个问题。”

安子没接话,作了个“请”的手示。

“什么时候离开?”

“半年之内吧!”

“嗯~”荀烨点点头,道:“不算长也不算短,那么~在此期间你能保证两不相帮?”

“呐~”安子回身一指大门口方向,道:“今夜出了这个门我什么都不管,你们爱怎么斗、死多少人跟我没关系。”

“可敢……”正说着,打外头进来一人,神色较为匆忙,于彥长老对视一眼便消失不见。

“大叔!时辰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一看就知道有重要情报传回,安子一瞧正是脱身之机。

“嗯~为兄正好有事,不过大叔二字我可当不起。”

“呵呵~~好说好说!”安子起身抱拳客套。

为讨得好感,表明饥渴之意,荀烨的做派不在墨罕之下,与彥长老亲自送出宅门,老远还招着手,直到众人消失在黑幕之下。

“说!”急忙回到厅堂布下隔离罩,荀烨神情严肃。

“棋子传来消息,墨家内门长老及领头精英正连夜商讨大事,具体内容不详。”

“呵呵~~怪不得那小子敢许下承诺,原来是给墨家出了主意。”

“府主,我想明日会有消息传来。”

“明天恐怕就晚了。”

“这……”

“彥长老,立即跟着那帮小子,看能不能偷到点消息。”

“是!”

“灞小友,不管你是何来头,最好守住你的承诺!哼~”只身一人的荀烨一改平日的随和,凭空低喝一声:“云子何在!”

“府主!”一老头应声而现,不是穆云子又是何人。

“你那里可有关于那小子的消息?”

“没有!不过……”穆云子顿了顿,道:“他边上的人倒有。”

“哦?说说。”

“有人在找镇魂莲花白。”

“这么说他们之中有人神魂受损?”

“老奴也这个猜测。”

“哼~怪不得要去云锦星域。”荀烨闭目沉思许久,希望能推出点可疑之处,小半个时辰后让他失望了,道:“你先去吧!这段时间多多留意那帮小子。”

“是!老奴告退!”

……

夤夜夜奔的彥长老夜探了整整一宿,苦逼的他捅破了无数窗户、揭了不下数千块瓦片、造访了恩家宅院也没能找到安子一伙,眼看太阳要冒头,只得煞羽而归,之后如何咱们暂且不表,单说众人离了荀宅连夜出城,驾上穿棱机飞入低空轨道。

“媳妇,快弄点吃的,饿死我了。”

“你还吃得下?”一整天没怎么说话的申屠魂眼挖苦。

“任他天摇地晃,我自纹丝不动,这便是境界,所以说我是师叔。”

“切~~连璃尘鸢凤都没听说过还特么境界!”

“草~你特么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又没问。”

“我……媳妇,别弄他那份。”

“师弟,你可是与奇墨玄府达成了什么协议?”

“大晨子,这还用问!连那头蠢驴都看得出来。”

“咹~~”刚趴窝的二蛋一听有人骂他,张嘴叫唤一声,只见孙猴拎着棍子过来了。

“不会吧!”安子傻x了,孙猴怎么会听二蛋的,如此下去所有收动物还不得让它收编了,兆头十分不好。

不至安平,所有人会都一脸二相,太神奇、太不可思异,之后发现的事更是让人无法理解,狭窄机舱使得孙儿与申屠大战两百回事不分胜负,不过……

“噗~~~”不经常笑的龙八斤见申屠披头散发,脸上竖着三道血槽捂嘴笑了。

“活特么该!让你嘴欠。”

“呸呸~小畜生,看大晨子面子不与你一般见识!”没脸见人的申屠骂骂咧咧跑驾驶舱猫着去也。

“师弟,咱们真要云锦?”孙猴为上官晨长了脸,不苟严笑问道。

“那我媳妇不是羊入虎口。”

“我就知道是晃子。”胖妞杏眼一翻。

“那咱去哪?”

“三阳星域,找虚无念那个狗曰的报仇。”

“三阳星域?”上官晨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在那?”

“甭管他在不在,总之在那就能报仇,老子让他悔不当初,妈的~”

“夫君,你不会是知道虚无念的来历吧?”秀越忙活着还不忘插嘴。

“那当然,三晶商行的嫡系公子哥走哪都引人关注,嘿嘿~~”

“什么!”众人大吃一惊,太出乎意料。

“师弟,你确定?”

“当然,墨老头亲口说,就算是假的也无所谓。”

“小师叔,还有啥惊天密闻?”申屠回脸探出脑袋问道。

“嘿嘿~那多了。”

于是,安子瞒下即将逆袭的叼丝,将其余事情况全部说出,引得众小伙伴冷气连连、神情怪异,尤其对断阳荀天石的阴谋,那是佩服之极;按修士的行为逻辑,此人乃枭雄也!

“师弟,经你插手,我怕明天的盛会会有变故,保不齐会有一场恶斗。”

“真要那样,说明荀烨的城府还不够深。”

“小师叔!快快快快,出大事了!”不知怎么着,坐驾驶舱闲着没事的申屠对着块显示板咧呆呆发愣,仿佛发现了潜伏多年的卧底,急得大叫。

“叫个毛线,没看爷在吃饭。”

“吃个毛线饭,你们家祖师爷被荀府的人收编啦!”

“你特么才被收编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诶诶~老子的饭!”不胜其烦的安子刚说完,被申屠的隔空取物拿捏飞进驾驶舱。

“你自己看!”申屠指着面板上刚从荀宅出来的穆云子气道。

“尼玛!怪不得生意快破产也不急,奴才没当够啊这是?”虽说不认这位祖师爷,但穆云剑宗的烙印是甩不掉的,安子觉得很丢脸。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师弟,不好办啦!”

“我就不信他会害我。”安子不已为然,两人关系紧张不代表会敌对,再说穆云子关键时刻帮过他。

“夫君,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师弟,好主意,荀烨绝想不到你和穆云子有关系。”

“哼~午哥说得没错,你能走到今天确实并非运气。”你一言我一语让胖妞重新认识了几位,忒特么阴损。

“胖妞,甭说我们,你们家那位也不是什么好鸟!”

“本姑娘才不信你的鬼话。”

“不信?呵呵~他要是不阴,怎么能把你骗到手!”

“……”众人。

(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九章 二五仔

穆云子的新身份让安平对荀烨有了进一步了解,他相信布于奇墨星的暗棋绝不止一个,时才夜宴上的一幕不难看出,墨氏内部八成已渗透殆尽,没准高层也有,毕竟这个世界的聪明人太多;尤其是次序不怎么好的混沌之地,私心便会占据主导,更甭提只讲利益的修士。

“师弟,墨氏败局基本已定,咱们还是趁早离开为妙。”上官晨道。

“如果我们找到那几个吃里爬外的二五仔了?”

“二五仔?”又是新词儿。

“就是叛徒。”

“你的意思是靠小李子和小袁子?”申屠不傻。

“夫君,我们为什么要帮墨氏?”

“对呀!”安子老脸一懵,自语道:“我为什么要帮他?对了,我要得到方星舟的技术。”

“可咱们的穿棱机不比他墨氏的方星舟差吧?何必冒险?”

“师兄,技术想要不断革新,就得吸取别家的长处,不然永远无法进步;就像你得了《降龙掌》的内功夫法门,让你看到了新领域。”

“嗯~是这道理!”上官晨表示同意。

“小师叔,你不会想抢生意吧?”

“我是在侮辱我的商慧还是在抬高你的浆糊脑?”

“你特么再说我是浆糊脑我特么急!”被孙猴耍了一通的申屠撸胳膊挽袖火了。

“行啦!你也就跟我叫劲,都大半夜了,哎对了,老直今儿战果怎么样?杀了几个?”

“现在才现想起来?草~今儿没他,明天墨氏估计会鸡飞狗跳。”

“还好还好,不然非埋怨我不可。”

……

比武叫劲可以说是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环节,都是修士儿女,当然以武力为主;第二天的奇墨玄府那真是锣鼓喧天、红旗招展、鞭炮齐鸣、人山人海,位于玄府东南角光秃一片的开阔地不知怎么时候搭起了八个台子,四周围早就站满了看热闹的家长前辈,不少自认后起之秀的小青年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高考也不过如此。

再来看咱们的主角,一夜没睡好的安子顶着两黑眼圈骑着野驴眯糊着眼就来了,今天陪同的是位长老级人物,正是那位私闯宅院的柴轩,也是地眼阁的首领;相当于墨氏常员会的常务委员。

特殊人物特殊对待,引着众人登上附近一座三层金属没窗户的高楼。

“怪不得没窗户,敢情有阵法投影。”进入封闭性超强的三楼,眼前的一切让安子瞬间了然,其思路与穿棱机的设计差不多,不同的是空间很大。

“灞小友,那日之事还请海涵。”柴轩的态度表明,他赞同墨氏退去域主之位。

“老爷子多虑,不打不相识嘛!什么时候开始?”

“马上,今年的人比往年要少,相信酉时之前能结束。”

“唉~不得人心啦!”安子暗暗摇头。

“小友智慧过人,柴某着实佩服。”

“不知有多少人反对?”

“反对的人倒不多,只有一位。”

“谁?”

“班涂班长老。”

别看安子睡意朦胧,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位班长老八成有问题,不过并没多说,一切让时间去证明。

少许,比武正式开始,八个擂台同时开打,比武者修为参差不齐,基本上没有公平而言,全凭运气,碰到个修为比自己低的那是嚣张得很,若是比自己高,大部分直接放弃。

“柴前辈,如此比法是否太不公平?”上官晨看不下去了。

“这位小友,但凡越级者胜,说明潜力巨大,将来绝对是墨氏的中流砥柱。”

“要是总遇到修为比自己低的起不是钻了孔子?”

“那更说明此人气运绝佳,乃是遇不可求的苍天之子。”

“卧槽!”安子暗骂一句,道:“哪个脑残想出来的?傻x!”

如此规则还能有这么多人前来受虐,只有一种可能,整个墨阳星域资源分配及其不公,且悬殊巨大,不得不削尖了脑袋往上爬,就这种机制墨氏还能座稳域主那才是老天瞎了眼。

纯属胡说八道的解释让众人失去了观看兴趣,除非老直上场。

说起老直,众人冒出个念头,化神级能耐是否会过关斩将,战胜比他强的对手坚持到最后。

实打实的讲,老直真不是盖的,第一场出现到第三场,遇上的全是大他强的,有点让吃瓜群众怀疑人生;让人喷血的最高竟然遇到个大乘初期,血拼之下差点搭上半条命,拆了整个擂台最终勉强得胜,可见潜力之大天资之高,如一颗璀璨新星让墨家人狂喜。

“好!”柴轩激动得起身,大悦道:“如此后辈,上天不绝我墨氏。”

“柴前辈,不知哪位长老会将其收为门下?”上官晨道。

“小友可能有所误解,外门转内门没那么简单,再说此子入我墨氏时日倘短,不在外门呆个十年八年不可能进得内门,今日之战只能说他有资格转入内门。”

“……”众人差点没吐血。

“也许你们会觉得不妥,但荀氏如芒在背、虎视眈眈,我墨氏不得不防!”

“好吧!是咱们见识浅薄。”反正不打算管,爱怎么折腾是他的事,安子起身要走。

“小友可是要走?”

“奇墨盛会我等也见识过了,确实奇葩,大半天水米未打牙,得回家吃饭去。”

“也好!”柴轩不作强留,也不敢自作主张强留,引着众人下楼。

刚出金属楼,就听得人群外哄然大作,不少人叫骂声一片,有些还往台上扔破铜烂铁,场面混乱。

“哈哈哈~~~好!我墨氏宏运罩顶。”柴轩见此兴奋不已。

“怎么回事?有人砸场子?”

“非也!”柴轩道:“定是有人连接遇上修为比自己低的,惹得那些失败者心里不平衡;小友慢行,我得去稳住场面,失礼!”

“无妨无妨,回见!”

出了墨府安子便骂上了,什么玩意儿,就这种选拔规则墨氏还能挺一百多万年真特么奇迹,怪不得荀氏成长惊人,荀烨更不将其放在眼里,换了安子早玩儿死他了。

“小师叔,墨氏要是不亡,老子第一个不服!”脾气火爆的申屠当场没发作算是给安平面子。

“哼~也不知墨家老祖是不是被人蛊惑,亏他想得出来。”

“夫君,我要是你肯定不帮。”

“就是,简直蠢得可以。”申屠道。

“师弟,现在咱们应该可以回原来的宅院了。”上官晨不想发表意见,该骂的都被骂完了。

“行!反正一个月还没到,走着!”

推门进入,眼前一切还保持着走之前的原样,二女自觉跑去炒菜做饭,仨男的加一帮动物找地方窝着打盹,至此,暂时的安逸日子算是有了盼头,就等着看场好戏。

果然,傍晚之时,整个无双比城沸沸扬扬,墨氏让出域主消息传遍全城,各种猜测铺天盖地;不是说墨氏被人暗中威胁,就是被荀氏逼得走途无路或者被神秘人出卖等等,总之没一个着调的。

“小安子,午哥有消息。”

尽管外面人心不稳陷入动荡,作为路人的小伙伴们吃饱喝足围着厅堂等着最后结果,那想袁午发来通讯。

“什么事?”

“阳光。”不知为什么,袁午将声音压得及低,道:“大消息,班涂可能是荀氏的人。”

“呵呵~~居然连内门长老子都成了反骨仔,有意思。”

“你早就知道?”

“只是隐约的猜测,对了,你和老直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我是皮外伤,老直比较严重,无力反噬得厉害!”

“外门那边没咱们的人,你多看着点。”

“不用,承宣在照顾他。”

“承宣?”提起此人,安子沉默了,若他是荀烨,内外门都必须有人,这样才能做到真正的消息灵通,毫无疑问,承宣的嫌疑巨大,顿了顿道:“承宣可能也是荀氏的人,让老直留意他的言行举止。”

“怎么?你要帮墨氏?”

“明天我会再去奇墨玄府,参观他们的方星舟生产基地,明白了?”

“拷~你小子真鸡贼!放心,挂了!”

切断通读,安子冒出个猜想,郬城子和钟剑离的出走没准就跟这两人有关系,就像钝刀子割肉一点不觉得痛,等回过神来早就掉了一大片,不得不说荀烨极具战略思维,是块当域主的料。

随着荀墨两家围绕域主的争斗进入白热化,安平的加入无缝平添了许多变数,一切潜在水底的魑魅魍魉很快浮出水面,间接搅乱了平静无数年墨阳星域,祸害就是祸害,走到哪儿都狗改不了……那啥。

“小师叔,我怎么觉得无论你走到哪都不太平?”申屠瘪着脸不知说什么好。

“谁让他们招我的?真要说起来这事全怪你,谁特么让你手欠跑去赌博的,不然能这么多屁事?”

“得!我还是别说话了。”申屠自知理亏。

“接下来咱们静观奇变;师弟,得手后速速抽身。”

“放心,又不是火中取栗子。”

众人正打算打坐休息,那想城中央奇墨玄府上空狂风乍起,天地元力有汇聚之势,长时间后渐渐形成一个无比巨大的七彩旋窝。

“我拷~谁特么升级了?”众人跑出厅堂飘身观望,安子惊道。

“夫君,会不会是大哥?”

安子心头一跳,疑惑道:“不能吧?他化神才多久?”

“师弟,李直是不是领悟了道?”上官晨可能看出点什么。

“是啊!在修罗神域的时候。”

“你看,七彩旋窝的最外层抹着一道金光,正是悟道者进阶的标志!”

“卧槽!出来没几年都超过他师傅了,这要是回了四道界……绝对震撼全球!”安子光想想都觉得哆嗦,钱小丫估计会被打得不成人形。

“不到三百年的大乘!妈的~天理何在!”眼红的申屠更是羡慕嫉妒恨,咬着牙满脸不服。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章 窝槽他大爷

老直的机遇只能解释为傻人有傻福,大荒一役众人占尽了夜叉的便宜,在悟得天道的基础上与奇墨擂台连续三场越级之战,虽说惨胜,但绝对受益非浅,升级也就理所当然,可三百年的大乘换谁都无法接受,更别提样子货的申屠。

“夫君,大哥跟你结识真是好福气。”秀越打心眼儿里高兴。

“你也快了吧?”

“早就圆满,不过我听你的,没有悟得大道之前不准备进阶。”

“师妹言之有理,神婴紫丹受上天宠幸,时间而已,不急!”

“我估计你们俩都差不多了吧?”

“姑且不提,师弟,你了?为兄弟就不信你没收获!”

“屁的收获,不是被谷心神贪污了就是被冥神草吸了,我特么就是一人形貔貅,只进不出。”

“噗~~”秀越笑了。

“那也不错,为兄弟断定,时机一到,师弟定会一飞冲天。”

“还一飞冲天!草~摔不死他!”酸溜溜的申屠没赶上那场大战,滴血的小心脏悲愤且脆弱,骂了句抱起长毛鹤回密室猫着去了,只待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抹泪,一个个忒特么不是玩意儿。

众人一瞧憋着闷笑没敢再吱声,生怕刺激之下那厮会抹脖子。

盖了半个无双城的七彩旋窝云足足转了一夜,全城人没多大反应,仿佛习惯了;次日一大早满大街都飘着墨氏已死,荀氏当立;躺在坑上,墨阳大吉。

毫无疑问,老直和袁午已然被荀墨两家盯上,而且这两位边上都有荀氏的卧底伺候,排除安平等人的因素,若无意外定归荀烨,可惜双搅屎棍全在墨阳,注定荀氏要悲催。

天已不早,安子洗漱完毕,骑着二蛋与小伙伴们一道三去奇墨玄府,为许久以来的疑惑寻找答案。

与前两日不同,如今的墨府除了为数不多的内门弟子及前辈长老,外门基本散尽,处处一派萧条之色,奔走相告的后辈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解。

当然,还有两位荀家之人立于墨祖殿前,似乎在等什么。

“灞小友,佩服!”见安子悠然而来,荀烨皮笑肉不笑冷声打着招呼。

“没事呸我干嘛?我都说了不关这事。”

“如今我荀氏很可能被逼上烤架,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你的意思~墨氏还没熟透是吧?”

“那是他自己愿意。”

“可他退让域主也自愿的啊!你们荀氏可以不接但不能太霸道吧?”

安子一连三问,句句在理,整个荀烨没脾气,要不是感觉来头甚大,这帮搅屎货绝活不到今天。

“好!说得好!”强压着火气荀烨再问:“只要你我结为兄弟,我荀氏接下这个域主,并许下重诺,绝不为难墨氏,如何?”

“荀府主,莫不是想已大欺小?”充满火药味的对话让推开殿门出来的一人打断,年纪和荀烨相仿,身材匀称、道袍得体。

“墨德,是否考虑清楚?”

名讳一出,安子一愣,心道:“总算见着真人了。”

“当然,墨氏窍居域主百万余年,自认实人底蕴不即,域主之位双手奉上,以后唯荀氏马首是瞻。”

“你们就不怕我斩其羽翼赶尽杀绝?”

“那样只会两败俱伤,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诶诶~~~”安子瞧着不对,那有谈判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的,连忙插嘴道:“哥们,你们家老爷子了?我找他有事。”

“呵呵~~小友莫急,家父马上就到。”

“灞小友,不知墨氏给你开了什么价码,可否说来一听?”就算败也得知道败在什么地方,荀烨不服,如此人才怎会倒向日落西山的对头。

“我得说多少次你才肯信?真的什么也没给,我们就是一群路人甲,开开眼界就滚蛋,你们爱怎么砍就怎么砍,别拉上我行不行?”安子极力辩解。

“现在想脱身?你不觉得晚?”

“行行行,我特么不开眼界行了吧?你们掐,闹出人命没我什么事,草~”不知怎么着,安子越看荀烨越是不爽。

依着安平的想法,双方办个交接仪式不就齐活了,搞得这么复杂,真特么放屁脱裤子——没事找事。

说着一扯驴脑袋要走之际,墨罕上场。

“小友,老夫来迟莫要见怪,随我来!”

“等等!”荀烨等的正是他,立马开出条件,道:“荀氏可以接下域主,但你必须为我父亲偿命!”

条件太狠,其本质还是不想接。

“师侄,天石兄坐化已有一百七十九万八千年,你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统领墨阳不被其他星域吞并,而非窝里横。”撩下话头也不回带着安子一伙进得殿去。

“哼~”荀烨并不阻拦,冷声道:“那就别怪我荀氏手黑。”

叫劲失败,铁了心要报仇的荀烨一甩袖子转身就走;立于门内的安子明显感觉有杀气,话里话外透着怒火。

“老爷子,前几天有个事我忘记问了。”

“哦?何事?”

“听我师侄说你有什么苍穹之眼,我想……这个……你懂的……”

“哈哈哈~~~”墨罕乐了,捋须道:“比起小友的《星辰望气》,我这本事提不上道。”

“说说。”

墨罕看了一眼一脸苦逼的申屠,道:“这是老夫与生俱来的,能发现一些普通事物的微小奇妙之境。”

“嗯~是不是非常小的东西?”

“不错!”

“拷~显微眼!”三言两语安子便明白了,心道:“怪不得能发现一些天地规则,敢情门道在这。”

如此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奇门异术会发源于墨阳,实乃苍天之赐。

墨氏方星舟生产基地位于地下千丈之处,如迷宫般的大小车间忙活着上千高技师,大部份是凡人,此后将做好的部件送于隐秘之处完成最后组装,其组织结构与现代类型,不同的是没有噪音、没有排污、更没有mp25,不可多得的大型环保企业。

墨家老祖的亲自陪同,让安子不仅耍了威风,还获益良多,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方星舟没有像穿棱机那样的喷射型引擎。

“老爷子,你这可是暴利行业,相信家底厚得能炸出油花了吧?”虽不知具体成本,但安子猜得出来,肯定低得让你咬掉舌头。

“不如此老夫会痛快让出域方之位?”

“也是。”困惑许久的迷题有了解答,安子便要打道回府,坐观两家如何收场。

“小友,可否……”

“别!”行之墨府大门口,墨罕话未说完,安子打断道:“我答应过荀氏两不相帮,以后就看墨氏的造化吧!”

“好吧!”终究得不到信任,墨罕也没折,掏出张薄薄的晶片,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别在下套儿了行不?这玩儿意要是拿了,不两个时辰荀烨就会知道,我就是浑身张嘴也说不清啊!”

“唉~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啊!”墨罕只得收回。

“行啦!就这样吧,走啦!”

望着一帮青春年少的小辈无忧无虑的背影,墨罕恍神,想起时才在地下安子的表现,一路沉默不语神情严肃,那金色的半瞳之眼一直未曾熄灭,可以说墨氏的家底基本被暴光,悠悠道:“天石,这回你可以瞑目了。”

回到宅院,安子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地下密室琢磨上了,众人很默契的没多说,秀越则按时送饭,一连几天也不见出来,只到某一日墨德引得一老头前来。

“劳烦请见灞小友,郬家长老郬稂求见。”墨德对人很有礼貌。

“前辈稍等。”一听郬家来人,秀越一阵伤感,急奔了里屋。

不出两分钟,匆匆的脚步传来,安子一瞧眼前脸生的中年人与郬城子有几分相似。

“请问您和郬城子是何关系?”难得安了有礼数。

“老夫是他大伯,不知小友寻我何事?”

只见安子双膝跪地,双手合拾拜上,朗声道:“侄孙安平拜见太爷。”

“侄孙儿媳拜见!”秀越赶紧跟着跪下。

“你们是……”郬稂懵得一逼,传承近百万年的郬家什么时候多了个侄孙。

“侄孙幸得郬城子前辈看中,收了干孙。”

“原来如此!”说实话,郬稂很失望,刚进门时见墨德行为客气,还以为是位来头甚大的前辈找他,未曾想是个后辈,还是个无骨无相的后辈。

“爷爷为救孙儿陨落震元之手,不孝侄孙特此回归。”安子的意思很明确,想认祖归宗让郬家给他一个名份,将来有机会也好报答一下,毕竟救过他性命。

“我那侄儿的遗体可在?”

“在。”

“嗯~可否交于我手带回好生安葬?”郬城子绝口不提认亲之事。

“不知能不能将其灵位请进郬氏祠堂?”

“郬氏家事不劳小友操心,族长自有定论。”

两句话让院里的人脸色当场大变,此人身为长辈,视眼前的安子如无物,白瞎了一片诚意,真当热脸贴上了冷屁股。

“前辈,我兄弟一片赤诚天地可见,难道不配入你郬氏?”上官晨率先开口。

“郬氏从来不认干亲,当年郬城子一意孤行,未得允许私自出走,现如今能进祠堂的可能性基本没有,你一个无骨无相的练体士想跟我攀亲戚,哼~”

“你……”胖妞火了,堂堂谷仲方的徒弟到现在也没说让人起身。

“八斤!”上官晨即时制止微微摇头,扭脸劝安子道:“师弟,带回谷神星下葬吧!”

“谷神星?哼哼~”不待安子开口,郬稂道:“无知小辈口气挺大。”

“大不大的以后再说。”三分钟的耐性被鼠目寸光之辈很快磨没了,扶着秀越一同起身,从戒子里掏出那本《盖空星论》,道:“这是老爷子毕生心血之作,以后郬氏能不能成事就看你们识不识货,言尽如此!”

“诶~你给他干嘛?”申屠急了。

“知道为什么郬城子不传给你吗?”安子微笑道。

“为什么?”

“你整整将他拱了近十万年,郬城子当然感动,但你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并非所托之人,直到我的出现,又与你颇有渊源,这才便宜了我,你当那孙子是随便认的,嘿嘿~~”

一番话说得申屠傻了,闹了天半敢情自己给安子作了嫁妆,绿气飘然的老脸瘪了,恨天怨地大暴粗口骂了句:“卧槽他大爷!”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一章 妈宝男

大大咧咧说话不分场合的申屠一记剑指苍天的怒骂让郬稂傻了眼,为什么?从血缘关系上讲他就是郬城子的大爷;所谓骂者无心,听者有意,要不是修为比不过,没准已经打起来了,又怎么会戳在那变脸玩儿,尴尬之极。

“说!你小子还得了什么好处?”恼火的申屠有种被人偷了媳妇的挫败感;想想也是,从勾引到结婚近十万年的苦修,结果新娘偷偷跟别人领了证,换谁都得急;一把薅住安子衣领怒不择言。

“大哥!”众小伙伴大惊,连忙上前将两人分开。

“行啊!终于憋不住想动手了?”安子整了整领子,无所谓道:“要不要借你两把菜刀?”

“滚!道爷今儿把话撩这,打今儿起再跟老子使阴招下绊子,别怪老子翻脸!”申屠的自尊严重受损。

“呀呀呀~~我好怕!给爷翻个试试,还反了你!”

两人你来人往的搓火,动手也就眼巴前的事,搞得两个外人插不上嘴,紧皱眉头纳闷;活了不下三十万年也没见着敢跟合体期动手的凡人,今儿算开了眼。

“你真当老子怕你个小瘪三,喝~呸~”喷得有点上火,不要脸的申屠居然冲安子吐口水。

“哎呀我去~你特么还来劲了!~”说着话安子可就拔刀了,争峰相对道:“来呀!相互伤害呀!妈的~真当老子没脾气是吧!”

“师弟,少说两句。”上官晨极力抱着要冲过来的申屠也火了。

“是他先动的嘴行吧?没看到他冲我进行远行伤害!”安子提刀怒指申屠,秀越死命拦着,生怕两个有肢体接触。

“老子就伤害了?怎么着?你特么咬我?”申屠瞪红了眼继续开骂。

“对不起,我不****!”

“……”众人。

“你~我草你祖宗!”

还是从伦理上讲,如果说郬城子是安子他爷爷,那么郬稂还真是他祖宗;没心没肺的一句话又骂在郬稂身上;第一次可以说是无心之过,那么第二次……呵呵~

“墨府主,属在下失礼,先行告辞!”被人指槡骂槐又没地儿发泄,窝火的郬稂丢下话负气而去。

他大爷及祖宗一走,两人的冲天火气瞬间熄灭,申屠够着脖子瞧了瞧,确定走远才松了口气。

“爽了吧?”安子收回刀兄笑模似脸。

“你们?”凭直觉和了解告诉秀越,八成又是个坑。

“嘿嘿~~骂得痛快,这种鼠辈没捅他两刀算便宜他,草~”

“师弟,以后能不能事先说一声?”上官晨智商有点跟不上趟,埋怨道。

“不是被那厮气的吗?那来得及!”

“还好道爷子灵机,换了别人不抽死你才怪。”

“妹妹,我觉得以后少掺合他们的事,免得传出去没脸见人。”龙八斤气得差点现形。

再看一脸二相的墨德,跟个小丑似的杵着,头回有种被人玩弄的直觉。

“咳~~呵呵~见笑见笑!只怪那厮不给面子才出此下策。”

“灞小友,郬家那帮人个个眼高于顶,有此态度也不足为怪。”

“前辈的意思是郬家会找我们的麻烦?”上官晨道。

“那到不会!再怎么说有我墨氏罩着,他们没那个胆儿。”

“多谢前辈这么给面子,今儿个我们坐东,请你大吃一顿,别推托有事想溜!来来来~”不理对方身份,硬拽着墨德往屋里拖,吩咐道:“媳妇,赶紧的!”

秀越能说什么?有外人在不好发作,黑着小脸拉着八斤忙活去。

被一帮有来头的小辈缠上,墨德表现得很矜持,待酒宴备好上桌只是象征性的动了两筷子,不想味蕾大开,仿佛退化恩年的味觉神经被激活,无暇顾及身分,甩开腮帮、撩开后槽牙调动胃力风卷残云,直至吃得满嘴流油好不过瘾。

“怎么样?爽吧?”

“呵呵~~小友,无事献殷情……”

“男盗女娼!”申屠见缝钻,后半句他听安子说过。

“申屠兄!你们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哈哈哈~~~”墨罕基本上了解这桌人了,都特么是些惹事不嫌事大的花花大少。

“嘿嘿~前辈,我这饭可不是白吃的。”

“有什么话就问,老夫有心里准备。”

“那我可就不客气啦!”安子搓了搓手,问道:“荀家的荀天石为什么号称墨龙真君?”

“怎么?莫不是想盗了荀天石的长生之地?”都是人精,墨德一言道破。

“不瞒您说,有这想法。”

“呵呵~你小子还算老实。”趁着酒性,墨罕不介意说叨说叨,酝酿少许才道:“墨阳星域在上古时期出了位奇人,开创了修仙界新的领域,不仅发现了空间传送及规则,还造出了第一架方星舟,间接改变了次序、引领了潮流,使得修士们眼界大开,方知世界无限之大,天道何奇玄妙,纵有通天之能,也难敌空间之浩渺。”

“难道是上帝?”安子小咕噜。

“小友,再我看来,上帝也没他这份儿能耐。”

“那总有个名字或称号吧?”申屠道。

“当然;此人姓墨名阳,自称墨阳子。”

“哦~~~”众人恍然,怪不得叫墨阳星域。

“墨阳子坐化后因未指定传承者,至使整个星域混乱不堪,唯一有资格成就域主的只有墨、荀两家。”

“又是历史遗留问题!拷~”

“小友说得不错,那你可知我父亲墨罕与荀天石是什么人?”

“不会是墨阳子的徒弟吧?”龙八斤猜测。

“小辈猜得不错,正因如此才使二人斗了近百万年,只到谷仲方一役后才勉强分出胜负,荀天石最后郁郁坐化。”

“你还没说他为什么号称墨龙?”

“此号乃墨阳子所赐,我父号称道阳,明白了?”

众人点点头,一幅原来如此的模样;要说两家的恩怨全懒墨阳子作孽,明知要挂也没说写道圣皆藏在门派匾额后头,只能说私心太重,不舍得手中的权力轻松的让人得去,可见墨阳子也不是什么好家雀(qiao)。

如此同时,城东荀宅……

“这到有意思,继续说。”荀烨笑着回身坐于主位。

“呃~府主,就这些!”

“不对吧!墨德了?他没走?”

“老奴估计,到现在还没离开。”

“可知那小子给的那本小册子是什么?”

“我估计应该是秘籍经卷之类。”

“今晚让云子跑一趟郬氏,若是不传之经,那帮眼高与顶、鼠目之辈何德何能据为已有。”

“是!”

“还有,对那帮小子的监视不可放松,更不可打草惊蛇。”

“老奴明白。”

“去吧!”

一顿大酒从中午喝到晚上,满意的墨德带着此许醉意回了墨氏,虽未得知墨龙真君长生之地坐落何处,至少有点收获。

“呵呵~~小师叔,晚上可有空?”送走墨德,申屠贴着脸上来了。

“有事?”

“《盖空星论》我到现在一句没整不明白。”

“说你不学无术吧你还不服,还特么吐口水!”

“那不是演戏嘛!你还当真?”申屠真怕他翻脸不认账,白天那场戏可以说配合得天衣无缝。

“问个事,至你修得震元可曾领悟某种天道?”

申屠摇头。

安子吐了血,样子货就是样子货,也就吓唬吓唬没见过世面的后辈,想想那龙皓白,估计赢得很轻松,表面只赢了一招半式,现在看来应该是客气话。

“说话呀!现在学不晚吧?”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唉~”好在申屠不是自己徒弟,不然非骂得他怀疑人生,说他是学渣简直是侮辱,完全就是一只知吃喝玩乐的弱智。

“诶诶~~~”申屠一把拉住,道:“你说过不能不管我的,你什么意思?我连脸都不要了叫你小师叔你还矫情。”

“你总得让我琢磨琢磨怎么让你开窍吧?”

“那行,给你三天!”

“三天!你怎不说三个时辰?”

“我这不是急吗?都没几年活头了……我明白了,你特么想耗死我?”

“你……我懒得理你!”越说越不靠普,气得安子手脚直哆嗦。

“大哥!”紧抓不放的申屠瞪眼要急,上官晨赶紧过来解劝,道:“师弟自有主意,稍安勿臊。”

“勿臊个毛线,敢情你们都得了好处,就我特么倒霉!我还眼巴巴的让小袁和小李去陷空实战,我~”一把老脸的申屠眼看要哭。

“你不就是见老直上了大乘看不下眼,那你又知不知道他光打基础就花了两百多年,现在是暴发阶段,他要是像你这般急能有今天?回密室好反省一下你自己才是。”

“反省个屁!”不知是喝多晕了头还是怎么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申屠气不过。

“那你看看我怎么样?就算死了好歹活了百万年,我了?特么一百年还不到,我都不急你急个屁!”

“你当然不急!”提起这个申屠更火,哏着脖子卯上了,道:“背后有老大罩着、劫器扛着、开天骨护着,我了?我特么现在啥都没了。”说罢,蹲门槛上捂着老脸低声哭泣,好在声儿不大。

安子看出来了,这厮不学无术还是次要,心里素质也差,道心随时可破,想想自己那师兄能把这种人扶上震元,还是后期,多大能耐!

“别哭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呐!”

“大哥,要不今天晚我陪你论道。”上官晨看着确实可怜,心软了。

“论个屁道,我特么至打遇上你们就没顺过!”

“要不这样,从现在开始你当我的助手,不懂的就问,行了吧?”

“是这话?”

“大哥,我夫君说话肯定算数,你要在矫情他可就反悔了。”

“扯蛋!走,去密室。”

一老一小拉扯着走了,堂屋两女一男算是见着妈宝男似的申屠;说起来上天还是挺关照他的,若生在别外,那怕是个小家族申屠也活不到今天,除非他是作者下一本书的猪脚。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二章 学渣和装病

身为半个学渣级的安平自从教出个学霸似的袁午,信心难免有些膨胀,认为活了百万年的老妖精申屠那怕在智商上差一点也不打紧,毕竟活的年头太长,足够的人生哲学应该能教会他如何去思考问题;当然,近几年的接触也确实如此;但安子还是想错了,只能说太年青不懂事。

依照惯例,陷入研究状态的安子一般情况下不琢磨个一知半解不会轻意出关,可新添的助手打破了惯例。

天刚亮,趴凉亭没醒的二蛋脑袋上飘着海量“z”字,外面是孙猴拎着棍子舞得虎虎生风正做早操,长毛则扇动嫩翅迈着大长腿散步,兔兄蹦亭子顶张嘴喝着西北风,一切井然有序,然……

“夫君!你眼睛怎么红?”天刚亮,正打算做个营养早餐的秀越表示很惊呀,捉摸不透的是安子脸色苍白、眼眶明显泛起泪花,一看就知道精神层面受到打陆。

“媳妇,一开始我就错了,不该出来呀~~~”

“师弟,大哥为难你了?”上官晨隐隐猜到些什么。

“诶诶~~你跑什么啊?”二百五的申屠跟着出现,左手拿着一沓兽皮,右手握笔穷追不舍问道:“那个勾三股四弦五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星辰布局排列逃不出八卦运势?还有你说的那个黄金分割点是什么?黄金又是什么矿物?几品?开天劈地叫盘古的大神到底什么来头什么修为?这么牛逼?”

“……”众人。

一连串的问题说完,安子已是内流满面不所知云,嘴角似乎有血丝溢出,半天才缓过劲来,惨淡道:“媳妇,现在明白了吧?”

“噗~~~~”憋了好一会儿,秀越终于忍不住笑得快抽了。

“大哥,你刚才说的什么?”甭说上官晨,有些事真要刨根问底安平都不知道。

“你看,我昨天晚上记满了,全然闹不明白什么意思!”安子一脸衰像申屠仿佛没瞧见,继续发问道:“是不是我整明白了就能看懂《星空盖论》,之后重新恢复震元大杀四方?”

“呼~~~~~”安子实在不想听他说话,强压着在胸口翻涌液体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不能走!”申屠那里肯定放过,一把拽住道:“你说了有问必答,你特么又蒙我。”

“大哥,我叫大哥还不行?放过我吧?我还能活几年?”

“……”众人。

“你要实在不解恨,我自杀已谢天下?”安子绝望。

“自杀能让我恢复震元?”

“大哥!”上官晨明白怎么回事了,抢道:“师弟心力焦脆,让他休息一下吧!”

有人提醒,申屠看了看如僵尸一般的安子,莫名道:“怎么回事?昨晚上还好好,脸怎么这么黄?”

“防冷涂的腊!”

“……”众人。

“不会吧?那眼睛怎么红了?”

“精神焕发。”

“哦~~~这么说可以继续?”

话音刚落,安子“咕咚”一声躺地上不省人生,一时间小院鹤飞兔跳、驴叫猴跑好不热闹。

再次睁眼,时间已是午时三刻,正是菜市口的良辰吉时。

“夫君,你醒了?”守在边上的秀越端起小瓷碗吹了吹。

“申屠了?死哪去了?”惊恐之下安子满脑袋张望。

“师兄让他变了模样打发他外面收风去了。”

“收风?”

“就是打探消息,无双城现在不太平。”龙八斤进屋。

“小院也不太平啊!”安子缓缓坐起,接着瓷碗三两下喝了精光,一抹嘴叹道:“唉~~要是老袁在就好啦!”

“你想让午哥教他?”

“老袁比我聪明,学什么都快,应该能行。”

“哼~你造的孽想让午哥帮你擦屁股?我第一个不答应!”

“你要搞清楚,申屠修为倒退是为了救你家男人,他不教谁教?”

一句话顶得胖妞无言以对,算是默认。

趁着申屠没回来,安子抓紧休息养养精神,顺便压压惊,进一步琢磨在老袁回来之前怎么应付,不想没躺五分钟,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回来了。

“呵呵~~小师叔,好点了吧?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还算有点良心的申屠摸出一株三片叶子剔透的银色植物,道:“地光草,年份绝对过万,嘿嘿~~”

“说说,都收了些什么风?”

“对了!”将草交给秀越,申屠神秘兮兮道:“你们家祖师爷让你去断阳,他随后就到。”

“没看我身体抱恙,他想折腾死我?”

“不会吧?你可以风雷级练体士,那么多宝贝护着。”

“行了行了,甭扯淡,还有什么?”

“没啦!就这些。”

“你没告诉老穆我们发现他是荀家的人吧?”

“说啦!”

“你……卟~~~~”一句话气得安子憋在胸口的那团血终于喷射而出,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凭申屠那爱显摆、嘚瑟的性子不说那才叫有鬼,在他看来穆云子并非外人,说不说的无关紧要;可想而知宅院又是一阵鹤飞兔跳、驴叫猴跑,闹得房顶都快被掀了。

时至傍晚,跟死人没什么区别的安子盖着兽毛毯躺在院内晒太阳,顺便接接地气,好似没魂的肉体一动不动,连号称医死人肉白骨,从未失过手的兔兄都没折,除了秀越偷偷摸着泪,上官晨和龙八斤无不用犀利的眼神怒怼着申屠,直到有人前来拜访。

“荀府主!”熟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位府主,上官晨开门迎接。

“听说我兄弟病了,为兄弟特来看看。”荀烨一点不做作,脸有忧郁急忙进院,看了两眼纳闷了,道:“没病啊!”

“不瞒荀府主,我师弟得的是心病。”

“嗯~~~”荀烨点点头,道:“双目无神、四肢泛力、精气不盛,像是被谁气着了。”

府主就是府主,此话一针见血,引得众人齐齐瞪着申屠。

荀烨了然,只是闹不明白为什么,从身上摸出个玉盒,道:“正好,我这里有株十万年份的两仪龙精草,熬药后连渣一起服用,旬日便好!”

“两仪龙精草?”豪不客气的申屠不等众人开口一把接过,打开道缝瞧了瞧,眼神透着疑惑。

“申屠兄,劳烦转告一声,荀烨不日便要起启回断阳,我兄弟若念这份情,荀氏随时恭候,无论什么时候,告辞!”

荀烨来去匆匆丢下话已出了宅院。

“大哥,这个真有用?”秀越连忙问道。

“当然不管用,没听那厮前些日子说过,墨阳有矿,云锦生草。”

“那这什么意思?”

“大晨子,这东西就是你要找的镇魂莲花白。”申屠的丰富人生起了作用。

“啊!”众人大惊。

“出手够大方的,元帝那老小子也不过给了千重碎星铜,姓荀的倒有些迫力。”申屠将草交给上官晨自语。

“大哥,你确认?”

“错不了,就是镇魂莲花白。”

“可有根据?”

“不信拉倒!”申屠一翻白眼不于解释。

“师兄,这玩意八成在申屠身上用过,不然就凭他能炼出神魂!”安子不觉插了一嘴。

“我特么不就问了几问题,揭我短让你很有快感是吧?”不光彩的过去让申屠很没面子。

“夫君,你醒了!饿不饿?”秀越是关心则乱,泪水夺眶而出。

“没事,就是缺觉。”

“嗯嗯~那你多睡会儿。”

“师弟,这东西怎么处理?”上官晨那敢随便授人已柄。

“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自己送上门的东西干嘛不要?又不是咱们求来的。”

“就是。”申屠附意,转脸又道:“不是,你要这玩意干什么?你的神魂没事啊!”

“少打听人家私事。”为恐上官晨最大的秘密暴露,安子一下起身了,道:“师兄,甭理他,赶紧去密室。”

“师弟,多谢!”真可谓得来全部费功夫,从侧面看,安子就算卧病在炕,气运依然不减,上官晨行了一大礼,果然转身去了密室。

“切~~拽什么拽,不就是想炼双神魂,了不起啊!”不明真相的申屠胡琢磨,吐槽一句心理得到安慰,扭脸挂上笑意冲安子道:“小师叔,啥时候能为我解解惑啊?我急呀!”

现在的申屠在安子眼里形同洪水猛兽,两眼一翻“砰”倒床上闭眼装死。

“草~我特么看躺到什么时候,吃饭叫我,哼!”

“……”二女。

说真的,安子从未像现在一样想念袁午,好几天过去也不来个电话;安子已然想好,袁午不回他就不起,算是耗上了,看谁有耐心。

如此,时间缓慢推进,一个月过去了,季节进入深秋,寒风潇瑟、枯叶败落;至那日荀烨走后便未再蹬门;而安平足足在床上赖了一个月,整得申屠没脾气。

在修士的世界,区区三十天也就眨个眼的功夫,期间墨氏正式退居二线,将磁墨星所有长人招回,暂居墨阳第二大家族,荀氏之烨接替域主并召告周边星域;域主移位对内部星域来说是大事,对别的星域来讲很正常,不足为怪;但是……知道安子去向的申屠纥与了解安子的金元宝等人震惊不小,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走哪都出事,一次比一次大,好在两人嘴严,不然云锦星域和冥神域的追兵早就将双无城给围了。

这天,坐靠在床的安子刚吃完饭,正准备缩回被祸睡个回笼觉,一脸不情愿的胖妞进屋了。

“哈哈哈~~老袁来电话了吧?”

胖妞没什么好脸色,丢下通讯器不快而去。

“老袁,哥们想死你啦!”不等那边说话,安子兴奋得快要起飞。

“孽畜!”

“窝曰~”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三章 祖孙互怼

“逆徒,有种再说一遍?”脾气火爆的穆云子不甘示弱怒气冲顶,搞得边上的袁午直翻白眼。

“窝曰窝曰窝曰,老子说了怎么着?草~”

“欺师灭祖的畜生!”这是通讯里传出的最后一句,紧接着便是一阵电磁杂音,之后再无动静。

“喂~喂喂喂喂~~~卧槽!你特么赔老子电话!”甭问,定是气得穆云子失去理智将通讯器给捏了,气得安子差点下床,好在申屠急急赶来大喜过望才压制冲动。

“你特么真打算躺一辈子是吧?”

“申屠,交给你个任务,只要搞定,问什么说什么!”

“快拉倒吧你!老子才不上当。”

“我以师叔的名义立下字据,怎么样?”

“行!”申屠一拍大腿立马答应,道:“说,什么事?”

“现在出去给我做了姓穆的那个老混蛋。”

“……”众人。

“小师叔,你真是病得不轻啊!”申屠再怎么浑也干不出这种事,言不由衷糊弄一句脚底抹油跑了。

“夫君!你就不能让一步?”秀越跟着气得不行,真是死性不改。

“我在穆云剑宗一直再让,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妈的~想让我认他,做梦!”说罢一撩被子蒙着脑袋当起了鸵鸟。

一般情况而言,穆云子定会杀气弥漫从天而降,于宅院内取安平首级如兜里掏钱,结果等到天黑也没什么动静;另一方面,唯一的高手上官晨又未出关,龙八斤和秀越两人根本不敢离开左右,生怕安子被人摘了脑袋。

许是老天爷都看不惯安子不尊老爱幼的做派,今天的夜晚乌云厚实,除了堂屋,外面可以说伸手不见六指,正是杀人灭口、清里门户的绝佳机会,四大神兽与东南西北早已做好准备,二女亮着家伙神色异常紧张,没心没肺的申屠不见踪影。

苦熬到子时,两个黑影从天而降,大摇大摆进得堂屋,一个面**笑,一个翻着眼皮杀气四溢,两眼盯着包得跟个“春卷”似的安子。

“呼~~~~”一见来人,二人松了口气。

“孙媳妇拜老祖宗!”秀越赶紧行礼,可缓一下。

“哼!孽畜何得何能娶此神婴贤惠之女。”

“你们慢聊!”龙八斤起了看戏之心,收了长枪出屋坐于凉亭静待大片上演;她这一走,一帮动物跟着全跑了。

至此,屋里就剩下两老头和秀越及床上的“春卷。”

“孽徒,还不起身!”穆云子低喝一声。

“zzzzzz…”

“……”众人。

天下敢在祖师爷面前如此明目张胆装逼的估计仅安平一人耳。

“畜生!”怒不可待的穆云子袖袍倒卷,只见横在床上的“春卷”飞舞着就甩出一人来,好在穿着衣服。

“哟~~老穆!”穆云子下手很轻,安子一个七百二十度旋转加两个托马斯平稳着地,见着祖师宗佯装大惊,严肃道:“星夜前来可是有重要消息?”

“你小子可真能嘬啊!”申屠瞧着叹为观止,这事连他都干不出来,转身也走了。

“呵呵~~老穆,你看你这亲自跑一趟的不合适吧?有什么事中午在电话里说嘛!”

“哼!老夫是来清里门户的,孽畜有什么遗言尽管说来,给你十息!”

“什么都能说?”

“说!”

安子想了想,神情庄重道:“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穆云子。

“噗嗤~~”不至秀越,外面的胖妞跟着乐得不行。

“时辰到,逆徒受死!”穆云子来真的,话音一落就要动手。

“慢着!”安子才不信他真敢杀他,急道:“我说你到底有事没事?大半夜跑到这就为了吓唬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

“真当老夫不敢杀你!”

“行,杀我可以,先把电话赔我!”

“哗啦~”穆云子随手撒出一把零碎散落一地,道:“任你有颗七窍灵珑心,今夜也难逃一死!”

穆云子的话安子仿佛没听到,瞅着满地的零碎拧紧了眉毛半天没吱声,户外虫声悦耳、蝉叫轻吟,整个宅院静得可怕。

“呵呵~~”良久,安子乐了,知得很冷,语气带着蔑视,道:“你想让老直在墨氏安心修炼?”

“至少李直比你强,三百年不到的大乘,是我穆云剑宗的逆天造化。”

“老直要是听到这话能啐你一脸!”

“他敢!”穆云子用意很明显,八个字:远离孽畜,珍惜修为。

“敢不敢的再说。”危机得到缓合,安子捋了捋散乱的发型,道:“为什么让我去断阳?”

对话进入关键阶段,穆云子布到隔罩,道:“想找到墨龙真君的长生之地只能如此。”

“你不会也……”

“不然老夫会心甘情愿当他的棋子!”

“那你把老袁留在墨氏干什么?”

“袁谷主聪慧过人,反应敏捷,有他在,李直的小命才有保障!”

“也就是说这盘棋由你充当棋手,我们都得听你的?”

“否则老夫现在便清里门户。”

“别忘了,外面有个合体,借你几个胆儿试试。”

“呵呵~”穆云子第一次有了笑脸,虽说很阴,言道:“你也别忘了,到目前为止,荀烨还不知道你真实来历,若是不小心让他发觉……你猜他会怎么样?”

“老穆,在四道界你的那帮徒子徒孙就是这么威胁我的,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敢情是你打的头,小爷当初真特么眼瞎。”

事实上,安子同样能举报穆云子,但他不敢,因为这边羁绊太多,一个都不能少,况且还没闹到那个地步。

“让我去断阳也行,有个条件。”

“看在谷仲方的面上老夫不介意,说!”

“我必须与老袁保持联系,否则一切免谈。”

“徒孙,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很清楚,你觉得老夫会答应?”

“你会。”

“哼哼~~金灼说你智近于妖,老夫洗耳恭听。”

“不就是想让我叫你声祖师爷。”

一语道中心思,穆云子心惊得很,自己这徒孙贼得令人发指,三言两语便看穿此行的目的,但占据主动的他很想知道今夜会不会如愿,坦然道:“不错,只要你叫声祖师爷,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夫君!”秀越至打开始到现在,心跳就没下过二百五,小声劝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是你常说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安子又装上了,横着脖子魂着眼前一脸嘚瑟的老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大不了一拍两散,明天我就叫上老直和老袁滚蛋,你就在这继续开药铺!”

可以说穆云子犯了当年灵犀剑者同样的错误,对付这种带流氓性质的混混唯有来软的,以势压人只会适得其反;当下一句话顶得他投鼠忌器恼火之极。

“呐!”安子掏出一通讯器,道:“找机会交给他,以后别来这出!”

瞧着手里的电话,穆云子真想杀回道界灭了那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门人后辈,不死心他的考虑片刻再道:“你究竟如何才肯罢休?”

“老穆,一头驴第一次掉坑里可能是大意,第二次叫愚蠢,如果有第三次,那是傻哔!”

“若是老夫帮你出了这口气了?”

穆云子此话一出,安子大愣,他想起件事,老穆跟在金灼身边想必年头短,他肯定知道怎么回去。

“你能回去?”安子装得若无其事问道。

“当然。”穆云子一听有戏,立即道:“随时可以走!”

“怎么走?”

“想回原来的四道界,就得先回帝元星域,怎么?莫非……”

“没有,只是随问问;对了,电话给老袁后让他与我联系,确认之后我便动身去断阳。”

“然后了?”

“等我消息吧!”

“你没有计划?”

“我这人最善长的是临场发挥,从不做计划,也不相信计划。”

穆云子无语,想想也是,金灼天衣无缝的布局就是被他搅得乱七八糟,虚无念差点没命,五家六族为恐避之不及,他能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还有事?”

“冲你刚才的意思,你想当这个棋手?”

“多新鲜,我一直都是。”安子愣道。

“倘若失败……”

“失败就失败,又不掉块肉!”

“你……”火气刚下去点,穆云子又要发作。

“你就是太在意得失,这个宇宙大得很,长生之地多得去了,吃一堑长一智,大不了换别的地儿挖去。”

“……”秀越内伤加剧。

无所谓的话让穆云子丧失信心,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决定不在继续墨迹下去,他有种感觉,再说下去修为倒退是小事,道心不稳才是大事。

“老穆,有空常来啊!”瞅着祖师爷没入黑云不见,安子满面笑意的大挥其手道行。

“呵呵~~小师叔!啥时候开始?”

“什~什么开始?哎呀~头晕~”

“头晕你捂肚子干什么?”反应慢了一拍的申屠瞅着纳闷。

“不是~转移了;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脑袋也疼,媳妇,扶着我点。”

“我才懒得管你!”内伤严重的秀越真想抽死她,所脸子出屋了不理会。

“媳妇~”

“诶诶~~别装了行吧?真当我二傻子?今儿晚上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走~”

“不是~等等等等~我师兄还在密室,总得等他出关吧?”

“师弟!”好死不死的上官晨打堂屋黑暗处现身,道:“穆云子造访我便已出关。”

“……”安子想自杀。

(本章完)

第五百零二章 动物大乱斗

一不留神踩到个大盘子,其中曲折着实耐人寻味,正应了课本上那句老话:一只申屠穷疯了,到处找晶石;结果触发了墨阳子埋下了恩年不曾炸响的地雷,引得两大家族陈兵于外虎视眈眈,坐等副本开启。

巨蛋龙壳全然成型,再想逃已不在可能;幼小墨龙拽着长长的身躯,流走于整个星系核心之内是见风就长,对闯入的一帮细菌视而不见,厚厚的蛋壳看似一堵气墙,将外界完全隔离。

“阳光,还不动手?”傻戳了快一个时辰,袁午见安子无动于衷。

安子看了一眼,扭脸冲申屠道:“这条长虫比修罗兽如何?”

“怎么能跟它比?怎么?又要钻肚子?”

“人家是能量形态,没得钻。”安子想了想,摸出一物交给他,道:“拿着这个。”

“你不会让我一个人上吧?”

“废话,这么属你最牛逼,你不去难道要我去?”

“我~老子现在是合体,不是震元,你想玩儿死我?”

“多虑了不是?”安子阴阴一笑,劝道:“有我在你怎么可能死!相信我。”

“道爷就是信你才混成现在这样,不去!”申屠说着将里的特件给扔回去了。

“师弟,我去!”上官晨自高奋勇,道:“再说很久没动手了,有些技痒。”

“忍着!”安子一瞪眼不同意,瞅着申屠再道:“我给你点提示,你把那只霸屏的狐狸弄出来,趁乱将这玩儿意套墨龙脑袋上,保你没事!”

“嘿嘿~小师叔,你那破嘴跟我一样,全靠不住。”无论说什么,申屠就是不动。

“事成之后我给你讲解通篇的《盖空星论》,否则你就一个人琢磨一辈子吧!”

申屠瘪着脸快哭了,眼眶泛着马尿可怜之及。

“行啦!快去快回,干完这票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休息,重回巅峰指日可待,呵呵~”

“笑个屁!老子总有一天会死你手里,妈的!”抢过金色圆环,耸了耸鼻子,摆出一幅壮一去不复返的架式。

“记住,你不是一个人战斗,背后还有我们。”安子放出穿棱机扒着门边还不忘说些片儿汤话。

“要是没你们老子跑了,滚蛋!”

“嘿嘿~祝你好运。”撩下话关上舱门,穿棱机拽着火焰远离即将暴发的屠龙之战。

“老直,考驾照的时候到了,我的小命可捏在你手里。”坐于副驾驶的安子一切准备就绪,其余众人紧张得不行。

“吼吼吼~~~”从新回归迷你小袁的孙猴不服,眼看要大闹一场,没承啥也干又回来了,急得拎着棍子满舱折腾,差点没捅出一窟窿。

“闹个屁,待会放你出去要是掉链子,我特么让师兄扔你回北獂星!”

“卧槽!”正说着,开飞机的老直惊暴粗口。

众人打眼一瞧,那只霸屏的银狐从天而隆,对着疯长的幼龙直冲而去,两动物当即搅成一团乱麻四处翻滚,阴阳浊气很快失去平平衡,墨龙的成长随之放缓。

这是一场星辰技法的大乱斗,身处核心战区的申屠倒没什么危险,高速移动着身体正找机会,手里的金环已经光芒大作。

“急个毛线,先让它们斗个半死再说。”

申屠的表现让安子明白一个道理:修士的胆子和修炼等级是成正例的。

仅凭一只星辰幻化的银狐显然够呛,不多时便处于下风,败下阵来只是时间问题。

“小师叔,还有啥动物啊?一起弄出来。”

“你以为是大白菜啊?”安子吐了血,回头瞧了一眼上官晨,大声道:“让齐天大对出战!”

“吼吼吼吼~~~~~”不等主人发话,早就憋不住的孙猴拎着棍子已经金毛附身,身体有变大的趋势。

“曰!快开舱门让那厮出去!”

好一阵七手八脚的忙乱,眼疾脚快的袁午对着孙猴屁股就是一脚,未了还骂道:“你特么没打过架啊!草~”

好在袁午腿快,就差那么一点,变大的孙猴没准就卡舱门口了;龙八斤眼睛瞪得老大,她还是头回见袁午暴粗口。

弼马温的加入很快让战势出于平衡,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从哪抡起棍子搅动一方虚空,好几次差点将墨龙从当间撕开,谁让它叫断日破空猿,天赋技能太过罕见。

时才说过,墨龙的成长只是放缓,没有制止,久战不下的2v1很快又被打破,银狐的身体开始变虚,孙猴的金毛则暗淡无光。

“妈的!得想办法搞定阴阳二气。”安子急中生智,回脸一瞅正趴窝的二蛋眼芒一亮,道:“二蛋,顶着天道树出去,给我化尽戾气!”

“咹哦~~~”任务很简单,且没生命危险,二蛋立马起身蹦哒着就出去了。

出得舱外的二蛋离着穿棱机没多远就变身,吓得老直差点手打滑,若不闪避即时,说不定就机毁人亡了。

“妈的!这帮动物没个靠谱的。”安子看出来了,都是些喜欢起哄凑热闹的傻货。

“唳~~~”两个能打的都出场了,长毛急了;似乎在说:“再不让爷出战,以后传出去还不得让那俩二逼笑话死!”

“你看我干什么?我什么也没说!”袁午见安子直勾勾盯着他。

“除了你没别人。”

“窝的天啦!安子~快过来看!”眼看要打起来,老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卧槽!好大!”安子扭脸一瞧大惊。

“阳光,天道树吃了什么?怎么变这么大?”

“嘿嘿~哥在修罗神域给它吃了颗伟哥,嘎嘎嘎~~~”

“师弟,孙猴顶不住了,我要出去。”上官晨没看思关注一柱擎天的天道巨藤。

“你出去干嘛?它们这是种族内部矛盾,咱们插什么手!”

“嘿嘿~~”袁午不顾瞪眼不悦的龙八斤,阴笑道:“就是,没看长毛等不急了。”

“呜~~~”话音未落,舱门无端开了,就听老直怒喝一声:“长毛,别给老子丢脸。”

“唳~~~~”急着抢茅房的长毛打着闪雷驾风而出。

“咕噜咕噜~~嗖~~”

“哎哎~你回来!”秀越一个没抱住,兔兄跟着蹿了出去。

“这下好!齐活了。”安子觉得好笑。

“你还笑得出来。”秀越不干了。

“哈哈哈~~~~~”小两口要打架,通讯器里的申屠大乐,基本没他什么事了,就剩下看热闹,还是近距离观看不卖票的那种。

随着兔子的加入,种族内部之争进入白热化,有了战场医生的兔兄在,孙猴跟打了鸡血一般,银狐也随之消撒,贪怕死的二蛋一改常态怒怼上去,变大的参天巨藤正迅速化解着从未停止的戾气,将场面形势拉回持久战。

场外观战的荀、墨两家早已让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哪来这么多神兽异种,难道不至修罗域一家插手?绝想不到一帮小辈的气运逆天得令人发指。

“咔咔咔~~~~~~”斗了不知多久,笼罩着两仪星系的蛋壳有了崩溃之兆,道道裂缝预示着墨龙快到极限,不是实力不够,而是对方数量太多且有天道巨藤相克。

“嗷嗷嗷~~~~~~~”

不堪其累的墨龙终于受不了了,张开大嘴瞄准蹲陆尘金蹄兽脑袋上的兔兄一个盘身袭卷而来。

“申屠!机会~”

“着!”看半天白戏的申屠这回没掉链子,修为暴涨对着猛扎过来的龙头祭出手中金环。

“呲啦~~~~~”

那金色圆环脱手的瞬间猛涨恩倍,跟长了眼睛似的冲龙头而去。

“合纵天横,天乾地坤,瑶光破斗金辰羲!”申屠念动法咒的同时手指变幻莫测,那金环立马被抹上一层紫色劫雷并急速缩小。

“嗷嗷嗷~~~~~”

说实话,任谁被套一狗链都受不了,更何况是高贵的龙,能量形态又怎么样?那紫云劫雷加上实体劫器能套万物,说它是太上老君的金刚豖也不为过;极不舒服的墨龙如挣扎的泥鳅,浪到哪算哪,毫无规律的在壳内疯狂挣扎。

“师弟……”

“不急!”快要得手的安子沉稳且冷静,抬手道:“申屠,让二蛋保护好小树,其它全部回来。”

“我了?”

“继续……”

“我曰你!”

兔子急了还咬人,这墨龙现在跟发了羊癫疯没什么区别,一般修士肯定是擦着就伤、磕着就死,申屠虽说是合体,但未免太过骇人。

庞大身躯的墨龙在硕大的星系内折腾,好在是幼体,空间也大,好似一条不大的虫子在瓶子里左冲右突不得其门,好几次抽上正崩溃的蛋壳,顿时裂纹密布,发出惊天整耳的裂动,震荡着星系周边数十万公里的空间。

观围的荀、墨两家见势那还等神马,出了方星舟后清一色的神魂级以上修为,甭问就知道上层精英基本出尽,欣慰的是人数不多。

“师弟,你看!”上官晨一指面板急道。

“情况不妙啊!”放大画片,见穆云子脸色透着无奈。

“阳光,八成被识破了,我估计荀烨可能会跟你做交易。”

“那可不一定。”安子很明白荀烨的心思,道:“到时候再说。”

“安子,墨龙好像有变故。”老直戴着墨镜一直盯着外面。

众人视线再次改变,那精疲力精的能量形墨龙正曲扭、蠕动、变化……

“咚咚咚~~~”正愣神,舱来传来巨锤砸门的动静,闹天宫的一帮二货回来了。

“吼吼吼~~~”疯一般的猴子进得机体扔了棍子捶打着胸口,得胜还巢的霸天气迫向众人耀武扬威。

“师兄,管管你们家二货,你看长毛和兔兄多文静。”差点拆了舱门,看在上官晨的面子上不想怼它。

“夫君,那是不是荀天石!”秀越的话一下让舱内安静了。

(本章完)

第五百零三章 欺师灭祖

太空中,扭曲的墨龙渐渐化着一尊高达百余丈的虚拟人影,披头散发的模样看上去萎靡得很,仿佛随时会有咽气的可能,同时间内,星系蛋壳砰然而碎,两波人马迅速杀将而出,目标剑指荀天石。

其中有个紧瞅着正收工回营的申屠和二蛋,处于目前形势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难道是神魂?”对着面板安子摸着下巴自语。

“师弟,以我经验,荀天石定有惊天密语。”

“嗯~”安子同意,点头道:“老直,与申屠汇合后过去。”

“收到!”

老直开足马立载着一帮不知死活的混混,誓要搞清荀天石会说出什么神之屁话。

当混混们靠近飘在太空的擎天大躯,所有人目视一群小辈出舱后都面带凝重,连那位祖师爷也是如此。

“都看我干嘛?我又不欠你们钱。”在申屠的“搀扶”下,安子如黑社会老大,弹弹了道袍,人模狗样出舱,嘴还是依如即往的贱。

“小友!天石等你得好苦。”如乐山大佛的荀天石开口,声音洪亮,借助元力波动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

“等我?咱俩头是回见面吧!”安子懵逼,怎么总有些自己不认识,但别人又认识他的主存在。

“那你可认得郬城子?”

安子眉毛拧了,这是套中有套啊!

“师弟,当日你指使此人盗了我留下的半部手扎,但你有没有想他是如何离开的?”荀天石果然言出惊人。

墨罕浑然一愣。

“不错,断阳传送尽在我荀氏手中,除了用方星舟别无法,可惜他运气不佳遇到了墨龙。”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

“谈不上,只是想尽早解脱,破开师尊留下的墨阳长生。”

“父亲,这到底……”

“烨儿,为父拼尽全力也未得到域主,万念俱灰之下托着残败之体寻找师尊留下的异术长生,可惜我错了;师弟,你我都错了;我将最后的希望放在眼前这颗炎星之时,无形的力量毁了我的肉体和神婴,只留神魂化着墨龙,永世镇守。”

“谁!”荀烨怒了。

“这百万年来我只想到一个可能。”

“妈的!又一个没死透的老妖精,草~”安了小声嘀咕。

“小友说得不错。”荀天石话不言尽,冲墨罕道:“师弟,为兄用最后的神魂向你直言,这里谁都能去,唯独你不行。”

“哼~你还不甘心。”墨罕当然不信。

“唉~”荀天石时间不多,有些事又琢磨不透,根本无法说服墨罕,叹道:“直觉告诉我,师尊早在坐化之前就针对你我布下大局,师弟……”

“休想!域主之位我墨氏必得。”

“诶诶诶~~”这两人说起来没完,眼前荀天石虚影有些不稳,安子急了插话道:“前辈,你刚说郬城子遇到你怎么样了?”

“老夫将《白首墨阳经》传了一部份给他,指望有朝一日他能回来破解这一切,小友,想必他传给了你吧?”

“怪不得说再等我,拷~以后说话能不能别抄近道。”不着四六安子又耍上了。

“阳光,问问他墨龙长生是怎么传出去的。”袁午的疑惑很关键。

“小辈,那是在下所为。”荀烨道。

“为什么?”

“这你都不明白。”安子反应快,抢道:“你们家老爷子失踪了你不急?”

“……”袁午。

其实安子句话憋着没问,既然是个无中生有的局,那张所谓的地图又作何解释?除非是虚无念随手瞎掰的涂鸦之作。

“师弟。”荀天石接着道:“既然你意已决,师兄也不再劝你,但愿你能活下来。”

“父亲~”眼看虚影要完,荀烨大急。

“烨儿,一切顺其自然,该是我荀氏的,谁也拿不走;记住,只能你一个人进来!”

“这……”荀烨傻了,这不是眼看着对头坐大。

“小友,多谢解脱之恩,天石感激不尽。”嘴里说感激,连个动作都没有,许是油尽灯枯大限将至。

“父亲!!!”

“哈哈哈~~~”拼了最后一丝神魂,荀天石癫狂大笑,朗声吟道:“修得大道证天途,得来震元命中无;墨阳宝境藏两仪,醒来方知一盘棋!师尊,当年之恩,天石已命相报,哈哈哈~~~~~”

一首七绝传尽百万之遥,振聋发聩,从字面上看所谓的墨阳长生不仅仅是凶多吉少,似乎藏有惊天秘密或见不得人的阴手。

就这样,荀天石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只在虚空留下一个不过数十丈的灰色旋窝;一看就知道此乃秘境入口也!不多时,墨氏宗教首领墨罕站出,后边押着一人。

“甭提!”安子一瞧就知道想谈条件,抢道:“人给我,你们进去!”

“老夫信不过你。”墨罕去掉平日伪善直言不讳。

“除非你请我,行了吧?”

“班涂,看着他们!”

“是!”

于是乎,墨氏一帮人如过境之蝗,化为道道星芒飞进虚空之窝消失不见。

“诶~哥们!是不是该把人还给我了?”

“哼~老夫不领你的情。”荀烨没说话,穆云子倒开了口子,瞪着眼珠怒气甚旺。

“不领拉倒,干脆留在荀氏养老得了,若有机会,逢年过节我会去看你的。”

“你……”穆云子气得吐血。

“灞小友,戏演得不错。”荀烨疑心颇重,生为人参,不是,人精的他不信轻意相信。

“嘿嘿~这都被看出来了?说吧,什么条件?”

“为兄还是那个条件,入我荀氏长老。”

“如果我说不,你不会真留老穆在荀氏养老吧?”安子思想很龌蹉,只要不死,爱怎么滴都行,无所谓,反正八字相冲尿不到一个壶里。

“呵呵~~”父亲刚挂,荀烨居然笑了,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已知晓,别在演了。”

“我还真没演,只要不杀他,让他给你倒尿盆我都没意见。”

“……”众人。

“孽畜!逆徒!我穆云子没你这个徒孙,滚!”可想而知穆云子火到什么程度。

“瞎嚷嚷什么?”唾沫星子快喷到脸上的安子不已为然,昂着下巴磕撇嘴道:“现在是高层人物谈话,你插个屁嘴,哥们,把他嘴给堵上。”

“……”众人。

荀烨为难了,看这对喷的架式不像玩假的,如此欺师灭祖的混蛋换着是他早动手清里门户了。

琢磨少许,荀烨道:“灞小友,那为兄就不客气了。”

“随便!不过你可别忘了,你们家老爷子欠我个人情。”安子耸耸肩。

“也好!”荀烨想到主意,阴笑道:“那就如你所愿,就让他给我倒尿盆,如何?”

“尔敢!”穆云子听不下去了,沉集已久的怒气喷薄而出,不等安子张口,挣脱束缚飞身而出抓住脖领就是一顿暴打。

真空环境中护着安子的申屠一个转身背靠背,使其胸膛正对穆云子,嘴里还高声叫“打得好”等字眼。

围观的荀家人看傻了,虽说没用真元力,可飞溅的鲜血和惨叫是作不了假的,下手黑得不要不要的,得多大仇恨。

再看穆云子,拳拳到肉发泄着心中的闷气,嘴里还没闲着,骂道:“欺师灭祖的孽畜!老夫豁出性命为你搬救兵,你就如此报答老夫?看我不打死你个逆徒!”

或许是安子以前的作法没得到小伙伴的支持,这会没一个人上来解劝的,连老好人上官晨都没动,更别提说情。

“师祖!”秀越本以为打两下意思意思就得了,那想一根烟都抽完了也没见罢手,赶紧上前求情:“师祖,饶了他吧!我给你老人家磕头了。”

“媳妇!”暴雨中的安子被打得惨不忍睹,不顾浑身皮肉伤痛大怒:“不许跪,有种让他打死老子。”

袁午一瞧不好,事要闹大,赶紧上前一把捂住那张臭嘴,赔笑道:“穆前辈,他一定被你打傻了说糊话,千万别当真。”

“前辈,师弟只是一时想不通,在下代云天武道宗向您求个情。”上官晨扛着孙猴身施一礼。

“老~老祖。”老直看着有点怕怕,这位祖师爷下手比他师傅都黑,哆嗦道:“徒孙也给求个情。”

“哼!孽畜!”火气消了大半,穆云子魂着怒眼道:“今日暂且记下,他日若再有欺师灭祖的行径,老夫定斩不饶。”

“唔唔唔唔~~~~”被紧捂着嘴,安子同样恼火,挣扎着不服。

“云子。”一场白戏看完,荀氏所有人懵了,荀烨满面疑色问道:“你确定他是你徒孙?”

不待穆云子回话,进得长生之地的墨氏有人出来了,脸色卡白不带一点血色,惊恐未定跌跌撞撞。

“柴轩?怎么回事?”荀氏的彥长老认得此人。

那位柴轩并不理会,举目张望像是在找什么,只到在百花丛中看见一张“猪脸。”

“安小友,老祖请您速速进去。”

有人问话,袁午自然撒手,可到安子一把给摁回去了,而且贴得更紧,还装模作样的吱吱唔唔。

“安小友,我墨氏一族上层精英全部被困,唯恐迟则生变,还请看在往日的份儿上伸已缓手。”

“唔唔唔~~~”

“唔个屁!”申屠反手一掰,喷道:“说人话!”

“说个毛人话!没空,不去!”

“……”众人大愣。

(本章完)

第五百零四章 超强大脑

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小伙伴们并不惊呀,一向以小命为重的安子是打着不走牵着倒退,要不怎么二蛋会死心踏地的跟着他,都属一个脾气。

荀氏一帮长老面露鄙夷,感觉太假。

“安小友,老祖有言,若救得墨氏脱困,我等全部听你指挥。”心忧如焚的柴轩不管真假如实道来。

“得了吧你!”安子怎么可能相信,道:“你们墨氏都特么属狐狸的,小爷自认玩儿不过,再说我特么外伤严重。”说罢一挥冲众人道:“走,去断阳找大夫看病去!”

“小友小友!”柴轩是真急了,一把拽住道:“小友,老祖之言只是一时冲动,切不可当真啦!”

“二主上!”一个熟悉且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你可以收他们一缕神魂作为保障。”

“你又回来干嘛?”猪头脸甭看就知道,黑子去而复返。

“柴长老。”安子没接话,继续道:“是不是先放了承宣?”

“只要小友答应,什么都好说。”柴轩才想起手里有牌,慌不择乱打出。

“看看!真特么没一只好鸟!草~”

“哼!柴轩,拿一条命换你们墨氏所有内门长老的命,你这买卖做得比我都大。”荀烨生怕答应,赶紧出言挑衅。

“就是,当我们傻子拉!”老直顶着长毛跟着起哄。

“班兄,放人!”恐吓失败,柴轩只得挥手放人。

其实至打柴轩出来时的模样就知道,承宣基本不再有性命忧,从获自由的他草草内视一番,以免被****手。

“小友……”

“让我进去也行,有个条件。”安子打断道。

“还请直言。”

安子一指涂班,道:“他也得去。”

“夫君!(师弟、阳光、安子)”众人大惊。

“怎么样?”安子不于理会,见柴轩面有犹豫。

“行!老夫答应。”现实让柴轩无力挣扎。

“哥们!”条件谈完,安子扭动猪头脸冲荀烨道:“有三个人交给你,少了根毛别怪我翻脸。”

“你什么意思?”申屠一瞧不好,这是要撇下他们。

“着什么急!”安子道:“除去我媳妇和龙八斤及老穆,全部随我进去。”

“你休想!”秀越怎么可能答应,仿佛变了个人,狰狞得很,不过话音未落便失去意式。

出手的只能是龙八斤,身为女强人没有妇人之仁,她相信袁午的造化,不让女倦随行是怕危机关头感情用事,再说秀越的神婴紫丹倘未完全融合,多少有些羁绊。

“你就那么相信我?”荀烨微微吃惊。

“唉~没办法,谁让我这人喜欢赌博!”

“呵呵~好!难道灞小友开口,烨就随你赌一局。”荀烨当下吩咐彥长老:“带她们回断阳等我回来,记住,不可怠慢。”

“可……”

“不必多说。”荀烨基本是豁出去了,道:“倘若百年之内……你们几位长老看着办吧!”

后事交待完,还要屁话的彥长老子让荀烨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徒孙,为何连老夫都排斥在外?”就算死也死个明白,穆云子厉声喝问。

“谁特么让你打我的!老子肿还没消呐。”

“……”众人。

“安小友,是否可以启程?”快墨迹半个时辰了,柴轩急得直掉白毛。

“申屠,走!”

留下荀氏一帮人,申屠带着安子及众人一头飞进灰色旋窝消失不见,之后钟黑子与承宣对视一眼,及有默契的微微点头,毫不拖沓尾随而止。

这是一条正方体的走道,高宽不过五米左右,由清一色的黑色方石垒彻而成,散发着灼热无比的高温;走道顶部刻划着呼闪呼现的密集道纹,微弱的光线使众人一眼望不到头。

“诸位,请随我来,千万小心别碰着什么。”柴轩有经验。

“着什么急。”安子手凉棚骑着二蛋倒不觉得热,谁让屁股下的野驴身性属火,这厮至打进来就觉得格外兴奋,边上的申屠一刻也不敢撒手,生怕这主被瞬间化成白烟。

“安小友可发现有什么不对?”柴轩脸有喜色,此子果然非凡。

“暂时没有。”安子边说边从戒里摸出一兽皮卷。

“师弟,能否对上?”说实话,上官晨基本不报什么希望,剧情偏差太大。

“小友,这是……”

“墨龙长生的地图。”安子瞅着兽皮卷没抬头。

“!!!”一脸二相的柴轩差点没歪过去,其他人更甭提,张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两馒头。

“灞小友,哪来的?”荀烨的小心脏有点受不鸟了。

“买的呀?花了我十万呐!”

“阳光……”

“呼~~~”安子收了地图长出一气,冲袁午打了个“ok”的手示。

你要说袁午不激动那肯定假的,面色潮红的他虽有疑问,但现在不是考虑的时候。

“柴轩、班涂,从现在开始你们两听我指挥打头阵!”暂时掌握主动的安子直呼其名。

“全凭小友吩咐。”柴轩无有不应。

“在下领命。”班涂倒也痛快,奇怪的是称乎有点问题。

“申屠,给你出道题。”安子面有笑意成竹在胸。

“别太难,我刚学没几天。”第一次考试,申屠还是比较紧张的。

“从门口开始,直制一百米的距离,五十息内给我算出这走道一共有黑石方砖多少块。”

“卧槽!你想玩死我?”申屠感觉这是吃饱了撑的。

“你还有四十八息。”

“我……”正要发作的申屠被袁午拦下了,小声劝道:“别废话赶紧的吧!”

“妈的!”申屠吐槽一句,心有不甘摸出一沓兽到提笔列起了方程,时不时四周瞟上几眼。

五十息过后……

“一共一千零二十块。”

“果然如此!”安子似乎知道这个答案,立马道:“这条走道应该有八百米长,班涂,以奇门八卦为势,将所有乾位的黑砖给我抽出来,柴轩,你负责收砖,然后交给我。”

二人不多话,活也简单。

两长老级人物出手,动作极为麻立,不大会儿,棱角有形的走道被拆得到处是窟窿,当百米内最后一块黑砖被抽走,顶部道纹刹那间暴出刺眼的红光,时间只在分秒之间,之后动静全无。

“申屠,指挥他们依照行事;哥们,护着我点。”

小露身手的安子早已征服了荀烨,这家伙的脑子未免聪明得令人发指,真要成长起来谁受得了?连域主都得靠边,更有一点,估计以后没有大能敢留长生之地,这厮挖坟的手段匪夷所思,幸好现在挖的不是他老爹的,不然非跟他拼了不可。

没什么精神的安子歪着脖子两眼有些发直,不知在想些什么,众人也不敢打扰。

“小师叔,神了!真只有八百米,一点不多,你怎么知道?”

“地图上告诉我的啊!”

申屠抢过地图瞄了两眼,一个数字没有。

“行了,干正事。”收回地图,一直站在入口处的安子那金色之瞳开始发威,瞅了一会儿把眼给闭上了,脑子里结合地图与实计场景推演着;通过刚才的动作有点明白,这地方的机关设计有点类型魔方,其原理是八卦图,想用学渣级的数学破解,对安子来说基本没有可能,除非他有台计算机,那怕是奔腾的都行。

“妈的~我特么就不信你那脑子是艾7的芯片。”安子不服,吩咐袁午拿出水晶面板,道:“走道有八百米,每百米为一卦,每卦又分六十四种大的变化,八百米就是五百一十二卦,现在乾卦被抽出,我想知道在缺少乾卦的情况下怎么移动黑石砖,让其所缺之处组成一条墨龙,并且正好对应八八六十卦。”

“这条走道可有四个面,你指的是……”

“只需左右两边。”

“安子,废那个劲干嘛?一块一块移不就行了?”老直插话道。

“移错一块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老直不语言了。

“阳光,这……这太复杂了,根本没法算啦!”

“老袁,时间不是问题,但需要耐心,咱们一起算。”为了兄弟的机缘,安子舍命陪哥们。

于是,两人开始了烧脑式的忙活,一个个奇怪的符号和公式呈现于众,除了申屠没一个看得懂的;当然,机会难得,帮不上忙的他摸出棱晶石记录着,等得闲了好琢磨琢磨。

算了不知多少个时辰,柴轩进不时掏出镇魂玉牌看看是否有裂痕,完全想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走道隐藏着如此大的玄机,估计也就这帮变态能解。

“怎么样?”袁午拿着手里的数据抹了抹汗。

“赌一赌吧!”

“行!”袁午咬着后槽牙。

安子扛上兔兄重新骑上野驴,道:“班涂左边,听老袁的;柴轩左边,听我的;记得开防御。”

这话很婉转,意思是可能有危险;死命令下,两人只能硬着脑袋顶上去。

“柴轩,坎位左移,震位下移。”

“师傅。”袁午还以依如即往的给面子,道:“震位右移,离位下移。”

别看动嘴的轻松,其实不然,整不好便会步入墨氏后尘,这是一场脑力比拼,可以想象墨阳子身为异术、机关、傀儡的创始者是何等的牛逼,放在现代,绝对是比肩特斯拉的存在。

四人的配合使得进度很快,想象中的危险没有出现,瞧着左右两边抠出的龙形凹面,周围环境无任何变化,连传说中机簧消息动静都没有。

“难道错了?”袁午不解。

“我勒个去。”安子一拍脑袋明白了,道:“眼睛都被抠了当然没动静,柴轩,拿两黑砖放在乾位眼龙的位置。”

正如安子所想,当然两块黑砖分左右归置好,整个走道顿时震颤,顶部道纹大闪,三息之间飞出两条黑龙,当着众面的人面相互嘶巴起来,结果同归于尽,飞溅出金色能量飘散着,渐渐汇集呈成两只金黄色的幺蛾子——蝴蝶!再看被抠得乱七八糟的两面黑墙嘁哩喀喳恢复原样,同时顶部亮起萤光石照亮前进的道路,走道尽头的石门一抹入眼;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门前站着八个老头,一动不动。

(本章完)

第五百零五章 耍流氓

“老祖!”柴轩激动了。

“等等!”安子觉得奇怪,制止要冲动的柴轩,问道:“你好象很惊呀?”

“不瞒小友,我们进来之后同样谨慎,不曾碰得任何一处,不料被七条黑龙偷袭,然后就……。”

“那你怎么没事?”

“在下也不得而知。”

“这么说在外说的那些屁话没一句是真的?”

“这……”

“拷~满嘴荒唐言,一把辛酸泪!”要不打不过,安子肯定一脚蹬过去。

“师弟,此地诡异,我有一个猜想。”

“用不着猜想,就是。”

“阳光,咱们回去吧!我但心弟妹醒来会做傻事。”袁午同样想得到,更不想为一已之私断送兄弟性命。

“呼呼呼~~~额啊~~~~~”

正商量着,石门口戳着不动的八个人突然有两个无故自燃,呼啸的高温烈焰瞬间化为白烟,连灰都不剩,更甭提神婴或神魂;可怜的长老级龙套连名字都没留下。

“怎么会这样?”柴轩吓得微微发颤。

“灞小友,这算两处失误的代价吧?”荀烨智商不低。

安子没说话,这地方比雷泽殿凶险太多,死的两人修为虽不是震元,但至少在神魂以上,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可想墨阳子的心性何其狠毒。

“那两幺蛾子!”安子警醒。

“应该是,蝴蝶代表错误,错误就负出代价。”荀烨面色凝重。

“诸位,我这人天生胆儿小,就不奉陪……”安子话没说完,位于身后十多米处的出口消失不见。

这下可要了亲命,驴背上的安子欲哭无泪,急是得抓耳挠腮、坐利不安,太特么缺德。

“师兄,让孙猴带咱们出去。”不想玩儿命的安子手段出奇。

一声命下,孙猴撕裂虚空,那想爪子像在炼钢炉划拉过,不过半米的裂空热浪腾袭,差点没废了,痛得嗷呜真叫。

“难道……”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海中形成,咽了口唾沫惨然道:“难道咱们在太阳内部?”

“什么!”众人无有不惊。

想到可能的事实,安子就觉得口渴舌臊,赶紧摸出水葫芦猛灌几口。

“妈的!这下算掉坑里了,虚无念个王八蛋。”安子擦了擦嘴小声国骂。

声音虽沉,但周边大能齐集,都是些耳朵贼尖的货,一个个反应莫名,唯有班涂有意无意的躲闪一眼。

“小师叔,咱们不能光耗着吧?”申屠和老直一样是个不操心的主,上次在神域啥也捞着,这次怎么着也弄点好处,根本没想过会不会挂的问题。

“唉~人活百岁终有一死啊!”面对无解之局,除了继续向前无任何选项,身体放松,一切顺势而为,于是领着众人拍驴迈出了第一步。

袁午可能心中有愧疚,主动牵着二蛋走在最前面,上官晨见此与其平行,兄弟做到这个份上无不让人羡慕。

八百米的走道说长不长,奇怪的是众人行至门前,六个被定住身体如同蜡像的老头没有解冻的意思。

“老祖!老祖!”柴轩连喊了好几声,正待伸手触碰。

“不可!”安子一声暴喝。

好在即时,柴轩立马醒悟,缩手大急:“安子友,这……”

“着什么急!你也是修士中的老人,别犯那种低级错误。”

从图上得知,眼前的石门之内是座大厅,至于里边是什么暂且一无所知,图上并没标识;安子吩咐袁午试着画个投影阵看看,结果显示一片红茫。

“他妹的,居然有干扰。”太阳内部想必充斥着各种辐射或乱七八糟的磁波,最后手段折戟沉沙。

为了小命,安子再次摊开地图,希望能从整体布局得出点有用的,无奈的是魔方设计和八卦原理,其变化加起来不下上亿;也就是说里边无论出现什么都不稀奇。

“唉~做好战斗准备吧!”半个时辰后,安子无奈。

众人你瞧我、我瞧你,暗自叹息,被逼之下亮着本命劫器。

“诶~全特么低屁哎思(dps),谁去开门?”

“我去吧!”袁午修为最差,只能是他。

“注意点,别碰到人,推开道缝就行。”

袁午自然晓得,整了整衣冠,一幅壮士不复还的神态,小心翼翼绕过蜡人像堆,当双手掌附石门上,回头正要说话……

“不许张嘴,我什么也没听见,有什么屁话自己回去跟你媳妇说去。”

“草~”袁午能说什么?怒骂一声当下发力。

讲好了只推开道缝,那想石门受力而开,还是大开;柴轩反应最快,堵住门口生怕出现什么脏东西危机老祖性命。

其实里边有什么啥也看不见,一片雾气朦胧,pm25至少在千倍以上,对安子来说就是个毒气室

“阳光,进不进?”杵门口的袁午发出申请。

“let'sgo~”安子一挥手,冷不丁冒出一句鸟语,搞得众人齐齐发愣。

“咳~进去,别走太深。”

得到指令,门口的一老一少对视一眼,柴轩没动,袁午绝然一腿迈入,当双脚落地之时,里边突然黑光一闪,不知从哪飞来一团黑影,因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反应,已然没了血色的袁午不觉道:“完了!”

“呲~~~~”

“卧槽!”老直一瞧暴了粗口:“真特么酷!老袁,果然是命里造化!”

“袁兄,苦尽甘来,哥哥为你高兴。”上官晨发来贺电。

“妈的~”申屠眼睛红了。

对此,安子没发表任何意见,扭脸冲荀烨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断墨灵皇翼吧?”

是的,黑影过后,袁午背面多了对墨黑如鳞超酷羽翼,伸展开来足有近十米之巨,流光墨动的金属感极强,看上去又不泛柔弱;那排列错综有序的黑色羽毛让人舒爽得很。

“不错,家父临行前确实带着,想不到……唉~真乃时也、命也!”荀烨眼睛不红那肯定有假,除非当场杀人夺宝,虽有不甘但也没折,接着道:“灞小友,既然你知道,那就更应该明白,断墨灵皇翼只是半成品,想要完整就得有神魂嵌入,若是神魂一般那是暴殄天物,更辱没了我父亲的名头。”

“嘿嘿~放心,次神级的神魂我搞不到,震元级还是有的。”

“……”荀烨。

“卧槽!”老直继续暴粗发感慨,道:“老袁,可以呀!要么不来,一来全是你的。”

“李兄,随我一起为袁兄护法。”上官晨一直盯着面有不甘的柴轩。

“得呐!”老直乐得打心里高兴。

“嘚瑟个屁,不就得了个鸟毛,有什么了不起!”酸溜溜的申屠护着安子满脸苦相。

“你呀!”安子摇摇头,这厮一点诚府没有,全写在脸上。

那飞来的羽翼渐渐融入袁午的血肉,慢慢的有了动静,时不时动唤两下,表明神经元对接成功;本来潮红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两边墨黑大翅的缝隙之间隐隐有血线闪动。

“机缘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啦!”安子明白,突然多了两大胳膊,身体的血液承载显然不够,当下拿出申屠在老穆药铺弄来的那颗年份过万的地光草。

弹指一挥,上官晨稳稳接住,摊于掌心一把印于袁午胸口,随着血气飘异,袁午脸上有了红润,算是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余下的就是时间问题。

两个时辰后,保持绝望状态的袁午忧然转醒,那不由心喜的兴奋就甭提了,千言万语化作一句粗口:总算轮到爷了。

“老袁,感觉如何?”安子趴驴背上托着下巴眯眼问道。

“嘿嘿~那还用说,一个字,太特么爽了!”

“草~那五个字!”申屠喷道。

“安小友,老祖他们什么时候能转醒。”柴轩嫉妒要命,在他看来,这帮混混夺了他墨氏的机缘,说话很不客气。

“我哪知道?可能时机未到吧。”安子懒得鸟他,冲袁午道:“老袁,给你的出风头的机会。”说着拿手一指里边厚厚的雾霾:“来阵小风怎么样?”

“瞧好吧你就。”

得了好处高兴啊!只见那墨黑羽翅轻轻挥动,袁午腾空而起,如黑色大鸟飞进胧胧大雾,不多时刮起一道旋风,厅内弥漫的浓雾仿佛被某种力道牵引,疯狂涌向内部,慢慢汇集成一点,最后被压缩成一团灰不溜瞅的土疙瘩。

“走!下一关。”

众人不理戳在门口快要吐血柴轩,小心绕过五个动弹不得的蜡人像,从容不迫走进石门内部。

“阳光,你看!”鸟人的袁午嘚瑟得不行,飘身空中指着顶端用赤红色链子吊着的一盏有八个灯头的油灯,道:“又是八个。”

“里边有没有油?”

“早就干了,连灯芯都没有。”

“也就是说咱们得点亮它。”

“灞小友,火乃为万物生存之祖,若所料不错,这里很快会再次冲满浓雾。”

“嗯~”上官晨附议道:“所以我们必须在……”

话没说完,石门突然关闭,柴轩毫无意外的被至于门外;换着一般人肯定得叫骂一番,奇怪的是外面动静全无。

“师弟,我们得抓紧时间,你看。”上官晨一指四周,已然有薄薄黄雾升起。

“怕什么,让老袁再扇两下不就得了。”老直胡出主意。

“还扇两下!就他那修为迟早力歇而死。”申屠兴灾乐祸。

“呲啦~”安子一撩道袍撕下片布头,手法极为熟练,拿出水葫芦浇上水蒙脸上,包得那叫一个紧,就露两眼珠子,乱瞄了一会后下了野驴。

“喝~~呸!”没折的安子耍起了流氓,吐了口唾沫道:“妈的!老子不玩儿,哥儿几个,直接挖地道出去。”

“……”众人。

(本章完)

第五百零六章 大圣发威

不靠谱的流氓说了不靠谱的话,墨阳的秘境过家家,了解安子性格的小伙伴还好说,荀烨愣白的脸上直抽抽,没听说过长生之地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菜园子,还特么能挖地道出去,不知是侮辱他自己智商还是溅踏别人的智商,亏得三番五次许以高位拉拢,当下有点眼瞎的感觉。

“呸呸~”老直倒痛快,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问道:“安子,你说,从哪儿开挖?”

“……”众人巨愣。

捂得严实的安子四周望了望,完全是没脑袋苍蝇,随手一指灯的正下方道:“就这。”

“得呐!瞧好吧你!”

“师弟!”上官晨急忙阻止,道:“此地暗合五行八卦,不可随意动土,不然……”

“不然个毛线。”安子是真急眼了,毒雾的升腾不允许浪费时间,道:“要么你给指条明路,要么听我的。”

“阳光。”翼人袁午落地收了鸟毛,与平常没什么两样,道;“我还能扇两下,咱们能不能冷静点。”

申屠翻着白眼“切~”了声。

“老直,动手!”心意以决,为了小命,安子谁的话也听不进。

不等众人制止,老直打包里变出一镐头“咚”一声砸地面,二愣子完全不知危险为何物,连续两三下后,一个小坑已然出现,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钪~~~~~”

“有东西!”金属碰撞让众人招子发亮,立马围上去一探究竟。

袁午弯下腰小心翼翼巴拉开干燥无比、触手极沉的浮土,很快露出个掌宽的黑铁大环,上扣指姆粗的黑铁链。

“有机关!”上官晨激动了。

“阳光!牛逼呀!你这气运……”如此逆天的造化让袁午词穷,无法用语言形容。

再看看荀烨,身体定格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步入墨氏的后尘,脑子里就一句话:这样也行?

“安子,还挖不挖了?”

早在铁环冒头之时,安子也愣了,两眼紧盯着出神。

“老直,换地方再挖。”袁午想了想。

“不用。”安子回魂,三两步过来拿手握了握,轻松写意的脸上仿佛有了自信,不由分手猛使劲一拉,稍带着黑铁链不过半米有余。

贸然行事的动作让众人大惊失色,一个个慌忙亮出家伙将扯动机关的二傻子围在中间无比紧张,神情严肃的探擦着四周一举一动。

“轰轰轰轰~~~~~~”

想象中的危险没有出现,于轻微的地震中,八头灯的正下方升起一座圆形石台,直径十米有余,四周围冒出八个石椅,石椅的靠背上各刻着一个八卦;诡异的是那黑铁环正好嵌入正中心,严丝合缝、浑然一体,不留半点痕迹。

“这是什么?”出题完毕,荀烨费解。

“难道要咱们在这开会?”安子胡琢磨。

“师兄,这有八座石椅,代表八卦方位,可咱们只有五个人。”上官晨根据抽象谜面给出自己的猜想。

安子没接话,下了驴背由申屠护着拿袖子擦了擦了石桌一角,满是尘土的石桌露出一角真像。

“呼~~~”安子深吸一气,也不怕中毒,咬了咬嘴唇,道:“准备开打。”

“打谁?”老直的表现让人有些抓狂,完全不用脑子。

“阳光,你特么能不能不装逼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袁午气急败坏。

“这八把椅子不是给我们坐的。”安子对着露出真容一角的桌面,道:“这符号正巧我认识,是汇集能量的道符,也就是说会激活某种活物或傀儡,我们的任务是灭了它,还必须保持完整形态。”

“灞小友,似乎太难了吧?”荀烨不太相信。

“没点难度还叫长生之地?里边的东西有那么容易拿?”

这话也对,一时间都不语言了。

“准备好了?”毒雾越来越浓,在不动手过关难度会越来越大。

“袁兄,怎么样?”上官晨十方惧灭在手,早已做好一切准备。

“我没问题。”

“哥们,你了?”安子问荀烨,这厮不算内部人,怕有小动作。

“也罢!就让烨看看灞小友的本事,是否真像你说的那般。”手握一口银灰色宝剑扣于身后,超强的修为让其极为自信。

“申屠,用元力激活。”

“乍激活啊?这东西没玩儿过。”申屠懵逼。

“哎呀随便,只有用上真元力就行。”

“……”众人。

申屠没折,骑虎难下的一帮混混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与安子一起立于桌边的他不管二六四十七一掌砸下,满是尘土的石桌真被激活了,仿佛通电一般显现出一幅爽眼的太极图,周连八卦对应齐整,微微冒着紫光。

两息之后位于乾位卦图豪光大放,向上射出完整的卦芒,那八个灯头之一瞬间被点亮;如此同时打对应的卦位动静大作,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地面。

“来了,准备好,咱们一拥而上做了那厮!”

“做个屁!我特么不能动了。”启动机关的原凶首恶申屠快哭了。

“安子,我也动不鸟了,怎么回事?”紧接老直也是。

甭问,其他人全都一样,自信非常了得的荀烨也不例外,就这么芝麻瞪眼的干急,瞅着乾位会钻出来啥玩儿意。

“卧槽他大爷,难道不是打群架而单挑?”蒙着面的安子紧守膀胱,尽量别出丑。

按一般小说的套路而言,从地底出来的无非是成精的毒物,亦或者被太阳强大幅射造成基因突变的生化妖怪,反正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事实上都不是,当冒头的刹那就能得出判断,那是一颗地地道道的人脑袋,看上去土腥味极浓,让人毛骨悚然是的脑袋上五观齐全,唯独那双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瞳孔;吓得安子差点没憋住。

那土人满脑袋黄发,手提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身着腐败道袍,身高不过一米六,直观上看是个男的。

“阳光,怎么办?”袁午急得满大汗还没法擦。

“咦~你没事?”安子瞟了眼,发现上官晨肩上的孙猴正呲着牙,当即立断:“师兄,让孙猴上!”

不待上官晨发话,战斗狂魔断日破空猿拎着棍子飞射而去,于半道化身一只金毛猿猴,手中棍子跟着变大,卯足了劲带着撕裂虚空的劲道砸向土人天灵。

“钪啷~~~~”一声,那快要扯破耳膜的碰撞震荡着虚空涟漪,惊天一棍让土人用铁剑轻松格档,然霸天之力让身体下沉近半米,其威甚是骇人。

“吼吼吼~~~~~”性格毛躁的孙猴被成功激活野性,那原始本能的冲动让其身体极速变大,手中铁棍更是见风就长,棍身道纹密布且奔腾着浮白色流光。

“嗖~~~”土人不可能被动挨揍,那矮小二等残废体形不甘下风的同样变大,真是棋逢对手、将遇野猴,一人一猴很快厮巴起来,整个大厅响起了叮当的打铁声,且声声震耳,交织的虚空涟漪仿佛只身水底,所过之处众人无不跟着涟漪的节奏扭曲着身体、摆弄着腰肢,真是丑态百出。

“吼吼吼~~~~”实终不得其手的孙猴本性就躁,久战不下消耗甚大,耐不住性子之下嘶吼着,终于要施展裂空之术。

“不可!你会被化为灰烬的。”上官晨一瞧不好。

“呲啦~~~~~~”忍着灼去双爪的孙猴不顾一切撕了道口子,顿时热流奔袭、赤芒滚滚;飞溅的无焰之火仿佛要燃尽一切。

那土人好象十分惧怕赤芒流动的高温烈焰,手中铁剑有溶解之相,无瞳的白眼被双手遮挡,身形急切后退。

“吼吼~~~~”被烫得呲牙咧嘴的孙猴并未钻进其内,举棍齐眉对准土人天灵使出最后一击。

“嗵~~~~~~啧啧啧~~~~~咔咔咔~~~~”

趁乱一击让孙猴得手,土人张嘴发出凄惨的怪叫,身体如瓷器一般裂纹阵阵,很快碎了一地。

“嗷呜~~”歇力的孙猴身体迅速变小,精神头大减,跟喝醉酒似的晃了两圈,扔了棍子倒地晕迷。

正待众人无计可施之境,那满地的土人碎片突然动了,惊暴眼球的是在三息之内嘁哩喀嚓恢复原状。

“卧槽!”申屠大骂一声,这特么纯属耍无赖。

“别卧槽了,只是个标本。”半瞳之眼的安子看得仔细,余下之战也算有了眉目,至少不会畏手畏脚的不敢下死手。

“标本?”荀烨懵逼,今天听到不少新词。

“哎呀~卟嗵~”肌肉崩紧的老直无由来一个酿跄差点嘴啃泥,幸好修不错;同时意味者众人定身解除。

上官晨一闪身单手抱起孙猴,一手盖于肚皮光芒闪动。

“上官兄,不要紧吧?”袁午生怕出事。

“无大事,只是用力太猛虚脱了。”

“大晨子,猴子战力非凡,我老直服它。”

“唉~~也不知道下一个该谁出场。”安子有了心德,这是场只能赢的单打独斗,输的下场只有死路一道。

“灞兄,你这帮朋友真是身藏不露啊!佩服!”荀烨大开眼界,同时明白,眼前的混混们很不一般,边称呼都变了。

“佩服就算了,到是你!该你出场的时候别算计我们就行。”

“呵呵~~灞兄多虑,现如今都在一条船上,在下定当尽力。”

“但愿吧!”安子情绪低落,也不知能否活着出去。

“孙猴、孙猴!乍还没醒?”边上老直时不时拔弄两下。

“老直,叫声齐天大圣保证睁睛。”安子对这帮动物个个了如指掌。

“齐天大圣?”老直不明所以。

“大圣!”袁午喊了嗓子。

“嗷呜~”神奇的孙猴眼皮抬了抬,翻身摆动两下尾巴又睡过去了。

“……”众人。

(本章完)

第五百零七章 搞死搞残

一场苦斗暂时让弼马温歇菜;有了的教训,在开动第二场之前各自找位置并摆好造型站好,至于谁出场?没人知道,对安子来说这是个rpg过关游戏。

准备就绪,申屠照葫芦画圈启动石桌坤位机关,又一灯头被点亮,随着“哗啦哗啦”的动静,从坤位的顶部冒出一脑袋。

“找人找人,谁能动?”攻击型npc出现,安子两眼珠子左右摆。

结果众人一一回付,全都无法动弹,连四个动物都跟着叫唤。

“我曰!难道要被割草!”安子觉得有种膀胱再次变大的感觉,两腿不由自主的夹得更紧了,这一动众人就明白了。

“阳光,你这是贼喊捉贼啊!”袁午调侃。

“灞兄,在下视目以待。”

“安子,能不能商量商量让我去?”老直是个出宾不怕病大的,什么话都敢往外勒。

“我特么找谁商量去?拷~不可能这么快就轮我吧?”安子绝想不到会是他自己,膀胱的决堤只在瞬息之间,眼看那厮露了大半个身子,在墨迹就没机会了。

“小师叔,这地方温度不太高,你应该能行。”边上的申屠憋着坏笑。

“行个屁,敢情死的不是你,草~”安子扭脸骂道。

“你这个……不能怪我吧?这地方又不是我弄的。”

“师弟,相信自己,别堕了师伯的名头!”上官晨知道,关键时刻安子从不掉链子,缺的是对他路子的欲望。

“他有个屁的名头,老子这辈子就是栽他手里的。”赶鸭子上架,安子除了痛快痛快嘴只得硬着头皮上,踏前一步摆开架式暴喝一声:“寒炎灰尘!”

顿时,散发的寒劲与四周高温开始博弈发出“呲呲”声,整个人一阵舒爽如洒春风。

“我撒手啦!”申屠提醒,要动真格的了。

安子摆摆手示意,不慌不忙抱下眯着小眼的兔兄放二蛋脑袋上,拔出刀兄迈出了实战的第一步,标志者正式踏足修士界,成为人生的转折。

“嗵~~~”

地面如巨石砸落,打顶上挣扎出的土人与刚才没什么两样,但是……

“曰!欺负老子是练体士?”对阵的安子傻眼了,一身土气的攻击形npc在震动中脱落着附于外表的土层,露出里面赤晶光芒的结晶之体。

“呼~~~”那傀儡伸手虚空五指一张,一柄红色晶剑凝结而成,细长的剑身华彩流动还冒着热乎气,一看就知道是刚炉的那种。

“嘿嘿~~”面对强敌,安子突然乐了,随之收了刀兄。

“你特么又要玩阴的!”

“受死!”安子不于理会,纵身一跃,打半空变出张桌子,耍了两通花样大笑三声喝道:“哥儿几个,看老子秒了他!”

面对来势不怎么汹汹、花架子十足的蔑视一击,赤晶傀儡两腿扎紧做防御之姿。

“恒阳暴雨赤风炎碎星辰!”

猛然发力的安子内元力瞬间暴表,那千斤碎星铜铸成的书案裹挟着星辰风暴刹势而下,于空中留一下道四边角的蓝光后准确命中目标。

“轰隆~~~哗啦哗啦~~~”

可怜的赤晶傀儡正如安子所想的那样,被秒成了一堆红晶碎片。

“这就完了?”老直懵了,觉得太容易,要全部是这种货色他一个人就能包圆了。

“嘿嘿~~哈哈哈哈~~~~”旗开得胜的安子双手叉腰、昂着首级大笑。

“碎星铜!”机关异术出身的荀烨哪能看不出来,惊呀得快要发疯。

“怎么样申屠?失望了吧?嘿嘿~~”安子瞟着莫不吱声的倒霉蛋嘚瑟得不行。

“安子,牛逼!”老直为兄弟点赞。

“阳光,你这算作弊吧?”袁午有些不服,谁让人宝贝多。

“师弟,好样儿的。”上官晨同样给了一个大赞。

你来我往的相互报拳道喜,不知道还以为有人结婚了;一会儿的功夫,赤晶傀儡恢复原样站立不动。

“好啦!哥们我的作战任务完成,该你们了。”重新站好位置,准备开启第三场。

随着坎位的光芒,又一灯头点亮。

“嘿嘿~我看这回该谁!”说着话安子拿眼魂着申屠。

“甭看,不是我!”申屠没好气。

“也不是我!”

“妈的!又不是我!草~”

众人一一答话,全都不是,之后仿佛心有灵犀,齐刷刷魂着脸色由红变白的安子。

“看个毛线,不是我!”

“不是你是鬼呀?麻溜的。”申屠乐得不行,老天爷实在给力。

“墨阳子,我曰你大爷!”安子终于忍不住了,没死透的老妖精成心想玩儿死他。

“啧啧啧~~~小家伙,谷老怪没教你做人要低调?”

破空而来的霹雳天音让在场所有人差点没吞下自己舌头,不用问,此人必是墨阳子无疑;再看安平,一脸的怒相火冒三丈,想必是早就知道。

“师祖!”荀烨激动得快掉眼泪。

“你还叫他师祖?”安子语气充满嘲讽,道:“别忘了你们家老爷子死在谁手里。”

“小家伙,我墨阳之事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这回可就没那么轻松,啧啧啧~~~~”

“切~”安子大嘴一撇,不屑道:“这种货色来一百个小爷也不悚!”说罢再次亮出大杀器扛肩膀上,很有霸气。

“是吗?那就如你所愿!”

“等等!”

虽然很即时,但还是晚了,石桌剩余的机关全部自动开启,顶上的所有灯头理所当然全亮,升腾的毒雾开始消散。

“哗啦哗啦哗啦~~~~”毫无意外,五个不同颜色的人形傀儡一次性爬出地面。

“咕噜~”脸色卡白的安子吞了口唾沫。

“阳光,告诉你多少次,让你管管那张贱嘴,吃亏了吧?”袁午大恨,这不没事找抽吗?

“啧啧~~”申屠憋着笑意难受,若不是身体被定,估计早就满地打滚儿了。

“师弟,这五个傀儡属五行,用……”上官晨话说半结没了声音。

“几个意思?”

不明其解的安子回脸一瞧,一个个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瞪着眼干着急。

“姓墨的,老子不玩行了吧?放我出去,卧槽~”耍嘴皮子是安子的长处,显然墨阳子不想跟他废话,五个等得不耐烦的傀儡动作齐整划一亮出各种兵器,其中一个拿着三叉戟,吓安子一跳。

“他大爷的!看老子如何拍苍蝇。”肩扛杀器,安子有事无恐,没了毒雾的顾忌便能放开手脚全力一博。

“去死你吧!”开场还是老招式,跳高、空翻、亮家伙、绝杀。

“轰隆隆隆~~~”

熟话说用过一次的伎俩不可有二,无论对谁都一样,除非出其不意;所以,安子的全力一击扑了个空,于地面砸出个近十米的深坑;四散的傀儡很快回身,将安子团团围住,一时间就觉大腿根部一股热流。

是的,外部压力转向内部,膀胱不堪其负冲开闸门,顺着通道一路向下——安子尿了。

尿也就尿了,高手也是由菜鸟进化而来,可寒劲的余威不在,不一会儿就在裆部冻成了冰挂,还挺结实。

再瞧瞧看白戏的诸位,脸更红了,相信等灭了傀儡肯定能笑翻苍穹。

“麻痹!让老子丢面子就得负出代价。”安子要疯,收了书案赤手空拳,随眼盯上一个最不顺眼冲了过去。

刹那间安子怼一黄金色的傀儡人,接触后双方展开博命之斗,其余四个自然不会看热闹,拎着家伙蜂拥而上。

如此,五对一的肉博拉开弹幕,不是,拉开大幕;顿时灰尘滚滚、刀兵四起,五行身影闪动如光,拳打脚踢惨叫无双;连连中招的安子不得不跳出重围。

“银月冥风堪天浊刀回旋!”于空中转身的瞬间,安子抽出冷寒域掷出。

“钪啷~~哗啦哗啦~~~”起身最快的那个应声而碎,刀兄穿透而过插于面。

偷袭得手,当然得有代价,所剩的四个傀儡如少林寺十八铜人,其中一个面无表情掐住安子脖子直接从空中摁到地面,连接而来的三个立马展开了惨无人道的群欧;于人堆里发出“阿~哦~额~”

许是墨阳子只想给安子个教训,傀儡们只动拳脚,不然安子就算十条命也交待了。

“老爷子!我错了我错了!停手停手!我特么认输!”

任其安子百般求饶,墨阳子再无声响。

“姓墨的,再不停手别逼老子耍流氓出绝招!”疯起来不计后果的安子卷着身子捂着脑袋发出最后通牒。

不硬气还好点,一听有绝招,四傀儡下手更黑了,竖如生铁的拳头打在身上至少有万斤力道,一般人早成肉馅了。

“草你妈!大不了一起玩儿完!”失去理智的安平实在受不了了,不顾重伤随便抱住一傀儡四肢将其锁死。

进来时就是一幅猪头脸,这回肿得更大了,加上后背正承受着雨点般的铁拳,使其伤上加伤,嘴里不停往外咳血,甚是吓人。

“粛粛粛~~~~~~~~”

打算玩儿命的安子调动混元力,四周围仿佛狂风刮起的动静,无形的热流正以安子为暴发点形成旋风,当下沉土飞扬,如刀片般的气流磨擦着傀儡身躯,冒出阵阵火花并带着刺耳的“呲呲”声。

趁势而起的安子松开右手掌心向上,一道紫色五指大印隐约而现;五息之后猛盖眼下傀儡的天灵之上,咬牙暴喝一声:“紫薇苍穹穿云手撑乾坤!”

(本章完)

第五百零八章 扔炸药包

从字眼儿上看,这招应当牛逼得稀里哗啦并带上霸气十足的五毛效特,但是……

五秒过去,除了一道紫色撑印打入傀儡,啥事也没有,一帮活人加仨傀儡齐愣,画面不忍直视。

“咕噜~”冒着重伤垂死的代价就整了出闹剧,安子感觉天要塌方,咽了口唾沫不解自语:“怎么会这样?”

偷来的招屡试不爽,这是头掉链子,还找不出所以然,只能理解为上帝老子爷八成刚上完厕所回来了。

懵逼时间到,中招屁事没有的傀儡动了,钢钳般的手臂伸出头顶,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加上行云流水的卧肘击少说让安子没了大半管的血。

满脸血渍糊拉也顾不上擦,躬腰捂着肚子摇摇欲坠的安子喊声:“刀来!”

单手握住刀柄半跪在地,仅剩的四个傀儡人重新将其围上,这回不在是空手,个个亮着饥渴难耐、长满透迹的“管制刀具”和“海皇”粪叉。

“妈的!就算死老也要撸下你几根胡子。”沉重的冷寒域让安子力不从心,勉强拖着站直身体,一抹脸上色迹吐了口带血的唾沫。

“啪~”唾沫正中拿粪叉傀儡的脸夹。

“咻~~~~~~~”赤果果的挑衅,受墨阳子操控的傀儡速度及快。

“叮~~~~”

宽大的刀身再次化解险情,强大的冲击让刀兄当场脱手,脆弱的小身板好像被强风吹过,直接“啪”对面墙上,呈现一个完美的“z”字形人印。

“去死吧你!”安子不知哪来的力气,嵌于墙壁一个转身,手里多了银色大鸟,迅息之间张弓搭箭,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和一声尖锐的啸叫,粪叉傀儡眉心插着支银白色箭矢,手中粪叉断成两节,之后身体裂纹扩散,倒到化为碎片。

两次被阴,墨阳子不淡定了,仨傀儡不在讲江湖什么道义,举案齐眉,不是,举着五花八门的破铜烂铁齐上阵杀将而去。

“再来!”求生的本能让安子超常发挥着战力,再次奋力射出一箭。

“铛~~~~”

有备而来的傀儡轻松档格,其中一个杀气灼热扑面而来。

“去你妈的!”安子又变出一物扔了出去。

“轰隆~~~~”依照国际例继续格档,结果那玩意炸了。

“看箭!”趁着黑烟未散安子凭感觉又是一箭。

“咻~~~~卟~~哗啦哗啦~~~”不知那位倒霉,立刻碎了一地。

“錚~~~~~”

突然,一声破风之音震着空气、冷冻了时间打烟尘中破袭而来,眨眼之间已到鼻子根前,安子惊恐之下只得拿银翼大弓格档,就听得“嘎崩”一声脆响,银翼大鸟断成两节,没办法,不入流的便宜货。

再看安子,扔了残弓沿着墙边摸头就跑,边跑嘴里还不闲着:“墨阳子,小爷跟你无怨无恨,你特么敢下套阴我,曰你个仙人板板!”

“呵呵~~你完全可以不进来!”

一句话怼得安子无言以对,恼休之下隔空取回刀兄回头瞄了眼。

“回马刀!”身体一傀儡贴得甚紧,不经思考的安子双手回甩,结果砍空,刀身陷入墙内,正待拔刀之际,一柄锈剑准确从安子后腰插入,从肚皮冒头,滴哒着鲜红液体。

“曰!”第一次被人捅,还是从后面,安子当下弃了刀兄回手一把捏住傀儡脸部的下颚,反手塞进一个黑乎乎的铁嘎达当下趴倒在地。

“轰隆~~~~”又一声爆炸后,那“哗啦哗啦”之声仿佛让安子加了几点血,一个滚地龙翻身便跑。

“呼~呼~呼~~我特么会不会得破伤风?还是流血而死?”身体象灌了铅,安子越跑越累,大脑来传来极限警报。

“咻~~~~卟~~~额啊~”

一个垂死之人让最后一只傀儡战尽了优势,一抹剑光闪动,给逃命之人来了一透心凉,安子喷血而倒。

“姓墨的,你特么想玩儿死老子!”有恩次可取他性命,但每次攻击不是要害,可想用意险恶何其之毒。

“既然求死,老夫就承全你,杀了他!”

墨阳子语露杀意,安子扭脸一瞧:“我曰!”

那傀儡已高高跃起浮身于空,灼热的奔腾之力绝不亚于f22,红色热流和搅动的大招预示着最后的收官一击。

“刀兄救我!”绝望之下,死神的气息扑天盖地,安子发出歇嘶底理的呐喊。

“呲~~~~嗵~~~哗啦哗啦~~”强烈的使命召唤引发奇迹,冷寒域打着水漂、浪着刀身脱困回旋,仗着犀利的材质翻过傀儡身体破芒而去,随后稳稳插在安子身旁不在动弹。

“安子!(师弟、阳光)”所有傀儡被终结,众人解除锁身,惊叫之声此起彼伏。

“安子!你怎么样?”老子抱起浑身是血的安子急得直掉眼泪。

就连号称神医喜来兔的金萝草都没折,急得在老直肩上狂摆耳朵。

“哭个屁,一点皮外伤至于吗?”申屠瞟了一眼,没事人似的举目四望,照想破闷成功应该有奖励之类的。

“妈的!咳咳~~这破地方与外面隔绝,治身之法全都没用,咳咳~~老直!我要是死了……”

“师弟,大哥说得没错,些许小伤为何这般小提大做?”受伤如吃饭睡觉的上官晨觉得奇怪,瞧这意思像是在交待后事。

“就是!谷老大真特么眼瞎,收你这一号。”

“你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让安子一口气没倒上来,咬着嘴唇直抽抽,本来就失血过多,当下怒气攻心,脖子一歪晕迷不睡。

……

“呵呵~~醒了?”

安子一睁眼,前面是张大脸盘子瞅着自己傻乐;一息之后两手在身上乱摸。

“别摸啦!皮外伤,呵呵~~”

“灞兄,下一关入口以现,就等你了。”荀烨淡定如常,起身弹了弹衣袍。

“我特么居然没死?奇迹呀!”

“奇迹个毛线!”申屠见得这厮装逼,喷道:“一看就知道是个没世面的。”

“阳光,这回可是荀府主救的你,你感谢人家。”袁午给提醒。

“是吗?”安子起身,撩开衣服看了看伤口处,发现连块疤都没有,赶紧问道:“哥们,你这外科手术跟谁学的?”

“外科手术?”众人眉毛拧了。。

“对了,我不会得破伤风吧?毒素有没有清理干净?”

“小师叔,被人从后而捅傻了吧?”申屠道。

“……”众人。

“你特么才被人从后面捅了!”想来是荀氏的不传之秘,安子也不好再问,瞧了瞧位于石桌之上、灯底之下有处气流旋窝。

“下一关的入口?”安平指问道。

“是啊!就等你睁眼啦!走~”袁午干劲十足。

“等等!”至打墨阳子出声儿,第七感告诉他,那厮是个阴人,加上本生对机关异术有所了解,眼前所谓的入口与先前布置的不对应,安子疑惑道:“不对,这不是入口。”

“不是?”毫不怀疑的上官晨不明其意。

“何以见得?”荀烨倒了有些兴趣。

“我也说不上来,但我能肯定,不是!”

众人并不追问,那种虚无飘渺的天人感应原本就说不清、道不明,但凡修士都有过类似情况。

安子抬头看看八个点亮的灯头,再看看下面石桌发着微光的太极图和空空如也的石椅,回想起上官晨在自己博命时说的半结话。

“申屠,将那八个标本按对应的八卦图摆放在石椅上看看有什么反应。”

“墨迹!”申屠急着想捞好处,耐着性子依他所言,挥挥手的事。

可惜事与愿违,当最后一只标本摆好后啥事也没发生,想发作的申屠被荀烨暗示拦住,等着看愣神的灞兄下一步如何行事。

“老袁,飞上去把灯擦干净。”

袁午对安子极为信任,二话不说飘身而上,拿袖子小心擦拭着,很仔细;不一会儿,一盏红铜锃亮的八头吊式油灯焕然一新。

“阳光,真让你说着了。”收工的袁午面有冷汗,像是吓得不轻。

“老直,看看石桌能不能转动。”一切尽在想象中,安子找到关键。

“我试试!”习惯干粗活的老直卷巴袖头,两手大开抓紧石桌边沿卯足了劲两边摆,石桌发出细微摩擦,一个个立马吓傻了,心头冒出三个字加一感叹号:好险啦!

“老直,对应灯头所示的卦相转动。”

是的,八个红铜灯头外侧各刻着一方卦相,因岁月太久,被贴满的灰尘淹没;从时才的战斗和机关的布局就应该想到,若脑子不灵,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枉然。

果不其然,当石桌调整一致,从地底传来机关消息开启的动静,桌面的太极图光芒随之消散,那久违的黑环重新升起,安子不带犹豫的伸手就拉。

“咔咔咔~~~”类似齿轮相咬的碰撞,整个石桌逆时针转动,很快陷入地面,中间的太极图又顺时针转动,两条阴阳鱼沿入边角出现一个向下的黑洞。

“呼~~~~妈的!套路够深的。”脑子烧得厉害的安子松了口气。

“师弟,这个旋窝入口你认为通向那里?”眼前的一切让上官晨不得不写个“服”字。

“那得问墨阳子。”安子瞟了瞟四周,高声喝道:“姓墨的,你特么到底想干什么?”

“你的表现出呼我的意料,谷老怪确实眼光独到。”墨阳子答非所问。

“信不信爷拆了这破地方?”安了那火气越来越旺,连自己都快点着了。

“小家伙确实聪明,就是有些过头,啧啧啧~~~~”

“不说没关系。”安子想到主意,扭头冲申屠道:“扔个炸药包试试水。”

(本章完)

第五百零九章 黑猫警长

炸药包仨字对混混们来说不稀奇,可荀烨、班涂不知道,那位隐藏老板墨阳子更不可能知道,也就是说极具突然性,里边甭管有人没人,至少能搅搅局打乱部署,不至于处处被动。

再说申屠对恶作剧有着天生的性趣,摸出一大皮箱子抱着,贼眼两边瞟了瞟问道:“扔哪个?”

“一边扔一个,有枣没枣撸两杆子再说。”

“高!”申屠猥琐一笑,点着了引线看了两眼,扭曲的脸透过闪闪火光狰狞得很,等了两三息一把扔进了灰色旋窝;紧随其后又变出一个扔进脚下的黑洞。

“闪啦!”

众小伙伴见过这玩意的威力,分分作鸟兽散,留下两位一脸懵逼的荀烨和班涂。

“轰隆~~~~~~哗啦哗啦~~~~~咔咔咔~~”

一声巨响震得洞厅地晃山摇,威能巨大的冲击波让墙壁瞬间爬满了龟裂,洞口没一会儿升腾着黑烟,一股剌鼻的草药味弥漫洞厅。

正像上文描述的那样,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着实吓了一跳,瞧安子那眼神跟瞅怪物没什么分别。

“呸呸~~”申屠呸了呸飘进嘴里的灰尘,凑上前瞄了两眼,问道:“没起什么作用嘛!要不要再来两个?”

“……”荀烨和班涂瞪眼懵圈。

“两位,别愣啦!用你们的雷达看看下面可有生命体。”

“雷达?”荀烨要疯,新词太多。

“就是神魂。”申屠抢道。

两人一对眼表示没听说过,够着脖子向下瞅了瞅,荀烨道:“再扔两个试试。”

“得呐!”申屠高兴啊!这是要爽翻天的节奏。

“不可!”袁午立即阻止道:“仅一个就让墙壁产生裂纹,两个下去还不得塌了。”

“那就是扔几个炸弹。”安子也拿不定注意,长生之地应该没那个嘎崩脆吧!

“扔几个啊?”申屠不敢做主,真要塌了没准小命就交待了。

“十个吧,尽管分散点。”上官晨道。

敲定方案,申屠变出几个黑漆造光刻有道纹的铁嘎达,运用元力于空中摆成一圈,一息之齐落而下。

“轰轰轰轰~~~~~~”

相当于一个炮连的整射,动静比刚才小不了多少,当淡淡的黑烟飘然而出,打下面传来“咕噜咕噜”水冒气泡的声响。

黑咕隆咚的啥也瞧不见,隐约之间像是有团红色正翻涌,高温热浪扑面而来。

“我曰!是岩浆!哥们,快想办法将洞口封住,不然咱全得变烤猪。”安子脸色一白,这回玩儿大了。

“灞兄,区区赤炎之水而已,何必大惊小怪?”荀烨不已为然。

“卧槽!”安子急了,道:“你们一个个铜皮铁骨,我了?我特么伤还没好呐!申屠,麻溜的。”

“师弟,咱们为什么不进旋窝?”上官晨道。

“贼王八窝进去干嘛?找死啊?”安子隐有所指张嘴就骂。

“这么说你知道?”袁午听出来了。

“还看!”见申屠迟迟未动,安子避重就轻恼了:“再看我特么就熟啦!”

“灞兄,那边到底是什么地方?”荀烨上前逼问,为了机缘造化并坐稳域主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刚说啦!王八窝。”

“小家伙,作为前辈老夫不想与你一般见识,不想来也罢!”墨阳子话音落地,浮空的旋窝嘎然而止,后消失不见。

“安子,那边不会是墨阳子的老巢吧?”老直再傻也明白了。

这下好,装逼过头不仅让自己陷入险地,还惹得众人一通怒怼,安子差点没被口水呛死;再看那洞底的赤热岩桨正打着滚的往上翻,股票也见这么红的。

“瞧瞧你干的好事。”申屠可算在安子面前找发泄口,出手一道蓝光封了洞口,嘴里还不饶人。

“安子,我知道你牛逼,能不能别在嘬了?”老直背过身去小声埋怨。

“这能怪我?”被喷了半天安子不服,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姓墨的那厮临时想的陨招,妈的!想跟爷争夺主动,爷奉陪到底,谁怕谁?”

无论对人还是对事,安子都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那怕在长生之地也一样,这是何等气魄?何等智慧?何等的作死!

“你是不怕,那倒是想个招啊!”袁午真替他着急。

“不是说了吗?直接挖地道出去。”

“师弟,若墨阳长生真处在太阳内部,那咱们就算挖出地道也没用。”上官晨给出分析。

“行,那就画个传送回奇墨,让这老小子坐关坐得长痔疮!”

“安公子!”一直不曾开口的班涂说话了,显得甚是恭敬,道:“为何直意不肯去见墨阳子前辈?”

众人一听才了然,敢情根子在这。

“是他不想,关我什么事?”

面对死不认账的混子,班涂犹豫之色一览无疑,那是一种有口难言的憋屈。

“想说什么就说,这儿又没墨氏的人。”安子很有耐心。

“也罢!”班涂咬牙绝然道:“在下乃三阳星域西门氏分支,受大公子西门炎所托转告安公子,墨阳子有你需要的消息。”

“你搞错了吧?我不认识西门炎,西门庆倒听说过。”

“那虚无念这个名子你应该知道吧?”

“曰~”安子早就应该想到虚无念是个假名,只是班涂的最终身份让人很难相信。

“安子,这也太没谱了吧?”

“谁说不是!还是咱们直爽,站不更名躺不改姓。”

“师傅,这是徒儿最一次叫你,能否告之虚无念为何如此安排?”

“老夫说过,那里有安公子所急需的消息。”不带称呼意味着师徒名份就此作罢。

“那你当初为什么收他?”安子问道。

“因为老夫怀疑袁公子和你们是一伙的,收入门墙不至是为了观察,更是一种保护,要不然就凭他化神修为,断然看不到老夫故意摆放明处的那半篇手扎。”

“那进言灭杀钟黑子和郬城子了?”袁午再问。

“一个统一的墨阳星域不符合三阳西门氏的利益,对吧?”安子很快想到根源。

“不错!”班涂坦然承认,道:“而且不至是墨阳,其他与西门氏有交易的数百星域都是如此。”

“尼玛!这特么简直是卧底总动员。”安子吐槽。

“安公子,在下身份已露,三阳西门氏计划尽出已是罪人一个,还请相信在下之言。”班涂面有诚肯身施一礼。

“你怕回西门氏没法交待?”

“大公子有言,只要与你同回三阳,我便相安无事。”

“狗曰的,一箭三雕玩儿得不错啊!”一切的一切水落石出,安子真想将那只神棍找出来狠狠的贱踏一番,忒特么不是东西,没招没若的总算计自己,想到突然一愣,心道:“虚无念该不会是神族余孽吧?”

“诶~你哆嗦什么?”老直瞧安子半天不吱声脸色发白,拔了两下。

“咳~没事!许是此地太热感冒了。”

“……”众人。

“班老爷子,说实话我还没想好是不是去三阳,所以……”

“你特么到底有完没完?啊?话都说尽了、案子也破了,想想眼前行不行?”袁午火了,也看看什么时候,确实够没溜的。

“我就不明白,翅子也收了,事基本也鸟了,我见他干嘛?”

“大千凡仙道,寻觅无纪元;宿命汇三阳……”

“我特么打他吃翔!”生怕露馅的安子赶紧打断无处不在的墨阳子。

“呵呵~~小家伙,看来你知道,不知何人露的天机?”

“那人在门外定着了。”

“孽畜!”装逼失败让墨阳子失了面子,道:“为了域主尽敢有违师命!”言罢再无动静,想必墨罕黑德父子俩真要吃翔。

“灞兄!现在是否施展本领找到传送?”看了半天白戏的荀烨道。

“阳光,形势比人强,我就不多说了,你瞧着办。”

“怎么?刚得的翅膀就硬了?”安子扭脸怒怼。

“嘿嘿~还行,不太硬。”袁午调侃。

“妈的!以后打死也不挖坟了,特么尽出活人。”

这话很对,至安子出道以来,都快一百七十万字了,满打满算进的所谓长生之地就两个半,修罗神域那个没死透只能算半个,也就是说没一个是埋死人的,想着就来气。

“嘿嘿~谁让你造化牛逼。”瞅着安平那糗样袁午直乐。

“想进去也简单,先把墙剥了。”胳膊拧不过大长腿,唯有妥协。

“剥墙?没事剥墙干嘛?”老直觉得新鲜。

“这破地方到处布满阵法,阵纹应该糊在墙里,剥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主意!”袁午一拍大腿脑洞大开,又学得一手,出言赞道:“不愧是摸金校尉,老直,动手!”

有了目标就有了动力,一伙“盗墓贼”迅速忙活起来,半根烟的功夫,四面裂纹密布的灼热墙壁被撕一下层,祼露出疑似外星纹的图案,当即让安子傻了眼。

“怎么样,有什么明堂?”累得满头是汗的老直问道。

“啊?明堂?嗯嗯~明堂不小,呵呵~”一脸懵逼的安子笑得很假。

“到底有谱没谱?”袁午表示怀疑。

“又小看我的是吧?”怕丢面子的安平骑虎难下,装模作样小腿漫步浏览着墙面的“壁画,”脑子里琢磨怎么糊弄过去。

“灞兄,你若是能看懂这壁上所绘之纹,烨愿拜你为师。”

“这么说你懂?”荀烨的话让安子看到救命稻草。

“郬城子所注《盖空星论》虽未记载,但或多或少有些支言片语的理论推测。”

提到《盖空星论》,申屠不动声色眼芒一亮,暗中化身黑猫警长,正如歌中唱的那样: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耳朵竖得像天线,听着一切可疑滴声音。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章 后院起火

安子实在不解《盖空星论》与墙上的“壁画”有何关联,只因用现代数学模拟无法搭建最基本的概念,看不懂也就情有可原。

“灞兄,如若入我荀氏长老,在下愿倾囊相授,无所不言。”终于抓着把柄,荀烨那个高兴啊!

“我说,能不能先解决眼巴前的事?”安子的回答很巧妙。

“呵呵~~”荀烨会心一笑,试问道:“你很想知道阵法最底层的所以然,是吗?”

“爱说不说。”三不原则的底线绝不能破,安子失去耐心。

“唉~~”荀烨失望了,对人才的饥渴使他起了淡淡杀心,虽说只在刹那间,叹道:“咱们若能早点相遇,我荀氏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般地步。”

“你也不错,几次三番的拉拢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至少在我见过的人中,你是唯一一个对我还算客气的大人物。”

一句话道尽不如意的人生旅途,荀烨也明白了为什么安子直意不肯,想想修士对凡人的态度,那跟对畜生没什么分别,想到这也就释然,只怪天意弄人、造化不爽。

“现在能说了吧?”

既然得不到又杀不得,那就不必客气,荀烨冲安子第一次露出了蔑视,伸手道:“拿神音万里的图纸来换。”

“这个代价可不低呀!”面对呲出獠牙、扯去羊皮的荀烨,安平绝不会轻意妥协。

“怎么?舍不得了?”

“当初我亲手给你,是你自己不要,现在又来讨,话不能让你一个人全说了吧?”

“谁让现在你们求着我了。”从时才的战斗中荀烨看得出来,安平并非那种要钱不要命的主,往前逼一逼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因此语气带着狠劲。

可惜他错了,错得很离谱;濒临绝境往往能让安子超常发挥潜力,创造惊暴眼的撼天神迹。

“妈的!”化身黑猫警长的申屠眼睛半天没眨,都流水了,耳朵也累了,收了兽皮毛笔差点没动手拍人,太特么伤自尊。

“申屠,别失望。”面对困难,安子决定试一试,道:“咱们可以坐而论道一番。”

“论个屁道,没那功夫。”

“《盖空星论》你也看过,我先来说说我的理解。”死马权当活马医,安子背手昂头,不理气得直喘的申屠思虑道:“刨去太空中肉眼不见却又存在的引力波、元力波、热能传感及空间曲折,你们修士还发现了什么?”

“什么这能那波的?没听说过。”申屠压根没那心思。

“神魂算不算?”袁午道。

“理论上讲神魂是通过修炼后天形成,有点类形雷达波。”安子道。

“师弟,不仅仅如此,神魂所散发的威力同样能用来搅乱对方,甚至摧毁对方。”上官晨接过话头。

“频率!”安子轻吐二字,顿了顿扭头道:“师兄,可知神魂的攻势呈何种形态?”

“这个……”上官晨语塞。

“傻了吧?哼~呈环形。”申屠插话。

“环形?那不是周围的人都会中招?”安子道。

“那得看中心点在哪。”申屠修为合体,神魂的作用最为清楚。

“中心点?”

“草~这都不懂?亏你还自命天下第一凡人,丢人!”申屠来劲了。

“师弟,同阶而言,神魂之力只能用来偷袭,一但卯上比的是消耗;所以偷袭的绝佳机会就是两人短兵相接之时。”

“你的意思是说当神魂所散发的环形波与对方神魂相交之时就能确定攻击目标?也就是所谓的中心点?”

“……”荀烨懵了,几个混混三言两语之下摸着了门槛,脑子里冒出两字:好假。

“只要中心点确定,动手一方定会出全力。”申屠道。

“阳光,这些和《盖空星论》有关系?”插不上嘴的袁纳了闷。

“当然有关系,窥一斑而见全貌,宇宙中所有无形力道在没驯服之前都是呈现环形外放之式,我的通讯器也不例外。”

“可咱们现在要面对的是密密麻麻的道纹。”袁午道。

“问题就在这。”安子来回踱步,天马行空的想象偶然形成个概念,停身瞧了一眼“壁画,”道:“我有个猜想,这些奇形怪状的符号可能是某力无形之力在激发后所产生的抽相形态描绘,当受到元力刺激后正好之对应并产生共鸣,从而发生异想不到的其妙之力。”

“盖天之下,万力有形;虚空相接,错而有序。”申屠偶有所得,似乎明白了一句,嘴里喃喃自语。

“师弟,话是有道理,可这墙为免太多了吧?”如果主安子的理论正确,那墨阳长生的阵法布局不知有多少未知之力,上官晨无法想象。

“师兄,并非你想的那样。”有了头绪,安子打开思维侃侃而来:“不论那种力量都有强弱之分,尤其是在太阳内部,环境所导致的变数更是数不胜数,墨阳子身为大能异术的创始者,相信对宇宙的了解自有一套体系,对墨阳肯定是相当了解;就拿这墙上道符而言,每个符号不仅仅是力量的代表,还有强弱之别;再看我来,这处长生之地绝非短日之功。”

“咕噜~”长篇大论让荀烨吞了口唾沫,这尼玛还是凡人?就凭那颗脑子,那是几亿年也难出一个。

“唉~~~~”墨阳子的声音再次出现,长长一声叹息将沉醉的安子叫醒,道:“小家伙,谷仲方能找你真乃上天的眷顾。”

“考试通过,现在能开门了吧?”

“你不是不想见老夫吗?”

“不见你我特么能出去?”安子没好气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话音落地,灰色旋窝立马重现,众小伙伴算松了口气,小命暂时得已保全。

断阳星荀氏府邸某处不太高的阁楼……

“你确定要这么做?”龙八斤瞅着面如死灰的秀越。

“我已经看透了,在他眼里我只是个累赘,与其厚着脸皮赖着,不如离去。”

“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不信又怎样?夫妻的患难与共又不是没有过,可至从来到六道界他就变了;这样也好,如今他已是风雷练体,大概不需要我了吧?结局虽不算完美,但至少经厉过,也不是不能接受,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妹妹,我怕你将来后悔。”

“无所谓后不后悔,他还有不到三十年的命,对开天之物全然没有兴趣……即如此,为何长痛不如短痛。”

“那你想好要去哪吗?”

“云锦星域。”

“我猜他一定会去找你。”

“也许吧!”情感的大门正在慢慢关闭,秀越晃晃起身瞧外窗外如画的风景。

“是否留下口迅?不然等他回来发现老婆没了踪影,以他的脾气……”

“我听姐姐的。”秀越扭脸勉强笑了笑。

“妹妹,不如我与你同去,我怕那个老色鬼对你不利。”秀越的情绪影响到龙八斤,不为别的,就为考验考验袁午是否真心实意;所说以千万别把两个女人搁一起,没事容易找抽。

镜头回到墨阳长生,众人出了传送口,所处之地并非密室或暗无天日的殿堂,而是形同十八层地狱、上千平米的天然熔洞;除了纵横交错、流淌着岩浆的河道,就是如椎刺下坠的火色赤晶熔岩。

放眼了扫了扫,眼前百数处立着唯一冒尘的熔山丘,盘坐着一位头发雪白,但眉毛、胡子锃黑发亮的怪人;此地温度足以将钻石炼成黄金,可那人道袍鲜亮整洁,脸色白里泛红,有点喝了二两烧刀子的意思。

离怪人不足百米距离,墨氏仅存的六位不知怎么着也在此地,依然摆着造型动弹不得。

“安子,你怎么了?”老直瞧着安子汗流浃背,厚厚的袍子都贴在身上,照此下去很快会脱水。

“咕噜咕噜~”安子抱着水葫芦猛灌,赤红的脸色都快着火了。

“大哥,怎么会这样?”上官晨赶紧一掌印他背后,调动元力紫光狂闪。

“这地方太热,没看小袁子都快到极限了。”申屠仗着合体优势屁事没有,就是护着安子有点力不从心;不是他不够牛逼,只怪安子练体太差及副本难度太高。

“弟子荀氏之烨拜见老祖!”相隔甚远,荀烨纳头就拜。

墨阳子眼都没睁,就“嗯”一声。

“老祖,恕弟子抖胆,特来迎回《白首墨阳经》。”

墨阳子继续保持沉默,不过某个下坠的火色赤晶突兀爆裂,从里边飞出一红色晶体棒插于荀烨面前。

“谢老祖恩赐!”荀烨双手捧起晶体举过头顶缓缓起身。

“安子,为什么不布阵?”老直那嘴终于有把门的了。

“在绝对实力面对,一切投机之巧是没的。”安子有种身处火海的感觉。

“咹哦~~”正待无解之时,神奇的二蛋再次发力,昂着驴头张大鼻孔猛然一吸,虽不见其势,但切身感到温度明显降了不少。

“天地异种!”墨阳子总算睁了眼。

“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了三个水葫芦的安子好受了些,于众人搀扶下站直了两腿,喘了两口粗气才道:“有什么事快说,我特么快受不鸟了。”

“地图拿来。”

苦苦煎熬的安子慌不则乱摸出一兽皮卷眼睛都不带眨的扔了出去;那兽皮晃晃悠悠飘到墨阳子手中,摊看瞅了一眼便没了。

“地图从何而来?”

“草~有完没完?买的。”

“何人所卖?”

“冥神域苍冥星系。”

“赫明山赫前辈?”荀烨大出意外。

“小家伙,老夫面前还敢撒慌。”

“妈的!老子有必要吗?”这话让安子火上加火,热得实在难受。

“以你的头脑天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还不从实招来。”

“我招你奶奶螃蟹腿儿!”安子破口大骂:“老子都快自焚了,骗你能当空调,草~”

荀烨懵了,感觉灞兄像换了个人,面对震元级师祖竟然如此不恭,这是要作死。

墨阳子并不恼怒,道:“此图是老夫亲手所绘,亲手交于三阳西门氏,如何又落到苍冥之手?”

“虚无念!”四个混混恍然间异口同声。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一章 双龙会

事情很明朗,零碎的信息因为关键环节拼成一个整体,其目的正像安子所推测的那般;若非偶然得知地图出处,此事结局定会让安子牵怒老赫头,虚空念得以全身而退;即还了人情,又保全了自己,用心不可谓不深。

“我曰他西门氏十八代祖宗!”安平狠砸手里的葫芦,脖子鼓着青筋甚是狰狞。

“妈的!别让老子碰到那个狗曰的。”老直也怒了,忒特么阴险,亏当初拿他当自己人。

“阳光,冷静点,别着了道被人当枪使。”袁午心情较稳出言劝解。

“袁兄说得是,在没有证据之前不可妄下结论。”上官晨附议。

“灞兄,老祖之言应该不会有错,三阳西门氏撑控着近三百星域的阳晶石,其实力不容小视,与他们作对的可没什么好下场。”

“我怕他个球。”安子气不过,黑着脸冲墨阳子问道:“还有别的事没?”

墨阳子袖袍一挥,打众人眼前从上而下射出一道白光,光中投影出现两个人。

“黑子和承宣!卧槽~”李直绝想不到还有比他们不怕死的。

“师弟,他们似乎被岩晶之水所困。”上官晨瞧得仔细。

“前辈,可否给个面子。”安子难得敬老一回。

“老夫凭什么给你面子?”墨阳子语气冷淡。

“有什么条件直说。”

墨阳子眉毛动了动,安子的回答出人意料,居然绝口不提谷仲方,看来这小子并不象表面的那么简单。

“帮老夫一个忙,无论成败,但要尽力。”

“说来听听。”

“老夫想借用你与三阳西门氏的关系,不求摆脱,但求一丝话语权。”

“你这是让我去老虎嘴里夺食啊!”安子可不傻。

墨阳知道此事难度系数在90以上,不过不试试又怎能知道,伸出手掌摊开,出现一枚碧绿的镯子。

“青玉蟾镯!”众人大惊。

“只要办成,它就是你的。”

小伙伴们齐回头瞅着安平,心中感慨万千,这气运、这造化,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要知道外面多少同辈正挖空了心思,削尖了脑袋想得到此物而不能;再看看这主,光经手的就有三枚,多大能耐。

“怎么?嫌少还是嫌轻?”

“难度太大,我没把握。”

“小家伙,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是否有把握,只在利益是否对等,老夫这件谢礼说重不重,说轻也不太轻,若是不够尽管直言便是。”

“你就不怕我拿了东西跑了?”

“荀烨!”墨阳子并不接话,道:“回断阳后将《白首墨阳经》借于小朋友观看三日,能学得多少看他的本事。”

“老祖!镇域之宝岂可露于外人?”荀烨当然不情愿。

“嗯?”墨阳子跟死胖子一个德性,拿眼一瞪,荀烨不答应也得答应,当场蔫儿了。

“姓墨的,甭拿好处勾引我,别忘了西门氏有人在这,你问他去。”安子一指高级龙套班涂。

“这……”班涂本以为没他什么事,来此就是走个过场,顿时大汗淋漓无言以对。

“老夫是在问你。”

墨阳子一句话让班涂如同跳进了游泳池,爽飞了。

“你这在逼我?”

“是又怎么样?”墨阳子语重了,不悦道:“你冒冒失失撞入老夫的地盘,还捣毁老夫苦心布置了数万年之久的烈阳傀儡阵,没杀了你是给他面子;还有,断墨灵皇翼是老夫亲手送出,也能收回,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姓荀的,那对膀子不是你们家老爷的杰作吗?怎么成他的了?”

“那是在下故意放的风,不然墨罕岂肯上当。”

“甭扯淡,你特么又没过来,你怎么知道?”破绽很明显,安子立马戳穿。

“《墨龙手扎》下篇里有记录。”

一句话直接怼得安子没词儿了,套路太深,现在想拔出腿来基本不大可能,只能接下任务;可那样又会掉进更大的套,可想而知,机缘永远伴随着风险。

“老袁,你怎么看?”没折的安子抛出那句经典的对白。

“阳光,凡人有句老话,马上摔死会英雄汉,河中淹死会水的人;可你却半懂不懂,没准能行。”

“切~”安子本能的翻白眼,结果眼球差点被烤干,随即充血跟犯了红眼病似的,眯糊着道:“说得是有理,不就是舍不得那对膀子。”

“前辈,我替师弟接下。”上官晨不忍心见安子苦苦煎熬,不得已之下插嘴。

“老夫不需代口之人。”墨阳子认死理,吃定了安平。

“真特么点儿背。”安子左右没折,无奈答应,又道:“丑话说在前面……”

“还是那句话,只需尽力。”

“行行行,天老大你老二,行了吧?”

半点好处没捞到却惹了一身麻烦,还差点丢了小命,上哪说理去。

墨阳子身为前辈还算痛快,打个指响后出现道灰色旋窝,里边很快跳出两个人,不是黑子又是谁?当然还有大难不死的承宣,两位一脸懵逼相暂且按下不表。

却说墨阳子达到目的,拿出一方墨黑玉简,捏碎后又有旋窝现身,颜色纯白,其间夹杂着闪闪光点。

“走吧!”安子扭脸瞅了一眼墨氏那七个倒霉鬼。

“安子,他们怎么办?”老直心场热,随嘴问了句。

“内部私事咱们少管,走!”

该走的都走了,墨阳子立刻解除墨氏七人定身。

“不孝徒儿墨罕拜见师傅。”

“除了墨罕,其他人都回去。”

“谨遵老祖法谐。”

祖师爷发话谁造肆,一个个面带疑色飞进传送洞消失不见,墨德是最后一个,他终于明白师伯荀天石所讲的那句话:谁都能进,唯独墨罕不行。

“墨罕,你可知罪!”

“弟子知罪。”要说墨罕不后悔绝不可能,师兄的临终之言犹在耳边,老老实跪拜在地脸色发白。

“哼!利欲熏心至使手脚相残,若非天石为你求情,老夫定让你灰飞烟灭。”

“师兄?”

“你明知道为师将域主之位传于你师兄还无端生事,耍手段赢了天石不说,窃取域主之位长达一百七十六万年还不知足,竟然将主意打到为师长生之地的头上。”

墨罕能说什么?论实力,眼前是他师傅;讲道理他又不占,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小人得志的性格和贪婪白白葬送了大好性命。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为师代劳?”墨阳子厉声高怒。

“师傅,临死之前墨罕想知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师兄醉心修炼,对域主之位根本不在意,为什么?”毁灭一个之前,他是疯狂的,此时的墨罕死也要问个究竟。

“因为他是你师兄,长幼有序!”

勉强说得通的理由甚是苍白,更无法让墨罕服气;只因荀天石留下的那首七绝隐藏的信息极大,尤其最后句:岁月方醒一盘棋。

“怎么?你是要为师亲自动手?”半天未见其动,墨阳子发出最后通牒。

“罢了罢了,终究是过往云烟,墨罕死不足惜,还望师傅不要为难墨氏族人。”智商欠缺的墨罕认命,死气飘然的他就是想不通墨阳子用意何在。

回天无望的墨罕死了,就在墨阳子的眼前盘腿而坐自绝神婴散却神魂,只留下一具完好无损的身体。

“阳龙!出关!”

“嗷嗷嗷~~~~~~”

随着墨阳子一声轻喝,一条金光闪闪的小龙打墨罕头顶飞出,盘旋于熔洞之内;再看墨阳子,从左手宽大的袖袍之中游出一条小黑龙。

两条小龙见面甚是喜悦,相互追逐游戏着。

“西门策,待老夫成就大圆满看你能耐我何!”双龙的出现让墨阳子恨意满面杀气逼人。

墨龙长生副本草草收官,可以说虎头蛇尾,就捞了对鸟毛;出得墨阳长生身现空旷宇宙,墨氏族人早已离开;没了好眼色的荀烨不理众人拉着班涂驾舟而去;黑子和承宣则一脸委屈,差点没命不说还啥也没捞着,两人一商量,决定回修罗,一是传送情报,二是也算有个落脚点,蓄精养液后继续寻找青玉蟾镯的机缘。

“走吧,咱们去断阳!”

穿棱机体内部,一个个愁眉不展,脸上写满了疑问。

“小师叔,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申屠憋不住问道。

“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能改变?”

“师弟,你脑子好,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不好说,说不好,不说好!”

“上官兄,阳光说得没错,知道了也是病,难得糊涂啊!”袁午显然是得出了推断。

“诶诶~到底几个意思?”至打做起了学问,申屠有了破碎虚空问到底的精神。

“大哥,我只说一句,墨阳子此人阴险歹毒,依我推测,荀天石和墨罕只是他手中的两枚棋子,他们的死可能是事先安排好的。”

“不会吧?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要能看出来墨阳子早死翘翘了。”安子道。

“安子,不好啦!出事啦!”航天员老直不合时宜又嚷上了。

众人急奔驾驶舱,顺着老直所指的显示面板一瞧,发现身后太阳升腾着淡淡阴阳二气,隐隐之中似有盘龙追逐戏赤阳。

“妈的!为了刷级苦心布局近两百万年,不惜对自己徒弟下如此狠手。”

“阳光,像他这般追求极限修为的人比比皆是,你应该学会适应。”袁午拍了拍他肩膀。

“难道……”上官晨领悟了。

“唉~人心啦!”安子有感而发,更加觉得全天下的师傅都靠不住,包括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谷大佬。

“你们特么想急死老子是吧?”申屠火了,感觉自己像是白痴。

“申屠,放着修罗域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出来,你比我都能嘬!”言罢安子背手回了座舱。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二章 嘴贱的申屠

随着墨阳副本通关,本来还能勉强得见的断阳现如今已是踪迹全无,袁午根据大致方位的测算,保守估计至少得花三年,同时也间接证明,荀氏有更为先进的飞行技术,不然又怎会在短时间内赶赴战场?再看荀烨拉着班涂果断离去,想必会在这段时间玩儿点花活。

三年的星际飞行让舱内众人有时间开次长生之地的经验交流会,以当前撑握的信息推理得出最为接近现实的结论,只有一点不清楚;墨阳子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弄死两徒弟。

“嘿嘿~不知道了吧?”申屠笑得阴险,谁让他活得太久。

“知道就说,别在哪傻笑。”安子没好气魂了一眼。

“那得有好处吧?”捏次把柄不容易,申屠时刻不忘敲诈点信息。

“老袁,咱以后别教了,等他蹬腿那天直接扒光了扔姜家大门口。”

“……”袁午。

“真抠门!”申屠立马蔫儿了,装逼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传说中的奇墨双龙局。”

“有什么作用?”上官晨问道。

“从名儿上看很高大上,实则是个很卑鄙、阴险的局,听说能夺取他人对天道的理解,而且非常完整。”

“不可能光有利吧?”安子不相信,这世上就没有完美的东西。

“唯一不利的是耗时太长,一般人真等不起!”申屠继续道:“再说入局之人,不仅会有意无的意被精神操控,更逃不出墨阳子的手心,走哪儿都知道。”

“相隔几百星域了?”安子一愣,这技术牛逼得未免过头,简直就是个bug。

“那就得问墨阳子本人。”

“大哥,那两条龙怎么解释?”袁午道。

“我哪知道去,我又不是墨阳子。”

“师弟,整个两仪星系的星球布置可能是双龙局的组成部份。”上官晨道。

“就此打住,这玩儿意太过恶邪有伤天合,咱还是少知道为妙。”再讨论下去肯定会没完没了,安子就此散会,脑海里回荡着这次副本学到关于神魂的理论见识,一个想法开始成形,反正星空漫漫,无心睡眠,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除了安子外,其他仨人轮流倒班充当航天员,每人两个月,如此过了不知多久,所有显示面板上总是一片漆墨,连断阳的影子都没看到。

无聊的旅行让各自有了时间修炼,时间虽短总比没有强,就安子一个人在会仪桌上写写画画,兽皮纸张扔了一地。

袁午很明白,定有新东西问世,悄悄传音众人不要打扰,更不要动那些图纸,看看就行。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渡过了四千三百多个时辰,近一年的时间,胡子拉差的安子精神萎靡,寸板头成了长发及腰,严重的睡眠不足让人看上去有些苍老;众人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唯有在饭食内放点补气的丹药沫。

直到某一时辰,安子扔了鸡笔倒头便睡,梦中时不时的冷笑,给寂静的内部增添了一抹凉意,搞得众人心神不宁;根据对他的了解,定是搞出了较为阴损的设备。

对此,仨人蹑手蹑脚跑去驾驶舱,当班的申屠正无聊,一瞅众人脸上写满了忧郁。

“怎么了?我小师叔不行了?”

“你那嘴跟他一样,欠抽的货!”袁午传音喷了句,要知道穿棱机空间狭小,也不怕他听见。

“那你们跑这干嘛?”

“大哥,我师弟睡着了,看状态心情不错,应该是有了结果。”上官晨传音。

“你们一个个有病啊?又没外人传个毛的音。”申屠纳闷。

“大哥,你最好留个心眼,没准你刚才说的都听见了。”说实话,老直也不放心,安子那嘴一年多没张,没准音语功能都退化了。

“我说你们有事没事?没事滚一边去。”被搞得莫名其妙的申屠烦了。

“你开你的,我们说话。”作为发起人的袁午依旧传音发群聊,道:“老直,你跟他最久,你猜猜可能是什么?”

“嗯~我估计他在琢磨双龙局。”

“不可能。”袁午道:“那些图纸咱可看在眼里,虽说大半不懂,但绝不是那东西,他不是说过双龙局太过邪恶有伤天合吗?”

“袁兄,你好像猜到点。”上官晨道。

“八成是新设备,可能跟神魂有关。”

“神魂?开什么玩笑,他又没神魂怎么琢磨?”大嘴巴申屠又开口了。

“你特么就不能传音!”袁午火了。

“行行行,你们说你们说,我还懒得掺合。”

“老袁,我看啦~还是等他醒了再说,不是还有制作过程吗?到时候咱们留个心眼儿不就得了?”老直没什么耐心。

“嗯~有道理!不过事先说好,尽量别开口。”

“放心!这个我懂。”老直拍了拍胸口

众人达成一致后悄悄散会,留下一脸自以为是的申屠,喃喃骂道:“一帮没事找抽的货!没准小师叔正刨了坑等着了,看你们这回死不死!嘿嘿~”

时间继续向前,睡了足有二十个时辰的安子在大伙的期盼中睁了眼,胡乱洗漱一番后活动活动身子骨,爽完了正式开工。

将舱内所有人随身携带的金属材料洗劫一空,炼器好手上官晨派上了大用场,所炼之器更是闻所为闻,难度不大但体积微小。

留着心眼的一双双贼眼瞧得那叫一个仔细,袁午学着申屠边看边记录,没一个人敢吱声;航天员申屠心在驾驶舱,神魂一直盯着。

微小的零部件让上官晨精神消耗较大,好在圆满完成任务,擦了擦额头的汗渍加入观察者角色。

只见安子仔细检察着摆桌面上密密麻麻、奇形怪状的小金属片,用镊子夹起一个用游标尺在放大镜下眯着。

三个时辰后拿出个通讯器,拆开后将里边所有元件掏空,之后将新做的元件重新组装、焊接,神情极为专注。

又三个时辰后,当安子小心谨慎,大气都不敢喘的按好最后一个薄片,重重吐了口浊气,自语道:“就差最后一步,嘿嘿~~”

“安~安子,你没事吧?”老直关切道。

“没事!嘿嘿~”

“看来你心情不错!”袁午想套话。

“嘿嘿~特捧,飞一般的感觉!”安子连着三声阴笑让仨人时刻防备着。

“师弟,这个……”

“通迅器呀!不认识啦?”

“阳光,我记得这东西只有一根天线,怎么多了一个?”袁午不解。

安子没接话,阴损的表情况让众人更加确定,新玩意儿延生了,接下是测试效果。

老直眼看着安子挂耳朵上便不在有下一步,也不说话,就那么拿眼回来扫着仨人,莫名问道:“干嘛了?”

安子作了个禁声动作后到动物窝那边蹲着,吩咐众人不要过来,然后再没下文。

以下内容是四个倒霉蛋当下的传音密语……

“小袁子,你说那兔崽子又作啥妖了?”申屠道。

“暂时不太清楚,上官兄,你怎么看?”

“师弟个性疯癫,又智慧过人,我看不透。”

“没准又打着刨人祖坟的行当,老袁,咱们几个就你最聪明,指望你啦!”老直。

“嗯~~~我想~~文章就在那多出的一根天线上,难道是加大接收功率,能使消息传得更快?”

“那也不用干坐着不吭声吧?”老直反驳。

“老直,你跟他关系好,要不你去问问?”

袁午的怂恿让老直偷瞄了安子一眼,见满脸堆笑的瞧着自己,心里顿时有些发毛,传音道:“要去你去,我特么看着就觉得他不怀好意。”

“大哥,你修为高,要不……”袁午道。

“少来!”申屠一口回绝,骂道:“那兔崽子一肚子坏水,要不是求着他,我特么早把他扔出去了。”

“你也就敢用传音痛快痛快嘴,有胆子当他面说。”

“小袁子,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我还没说你啦!”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至少我没暗地里骂过他吧?不像你,连他祖宗十八代你都敢喷。”

“不是我看不起他,都骂多少次了,他哪回听见过?切~”

“总有一天会撞枪口上的。”袁午懒说下去,转脸冲依旧笑容满面的安子问道:“阳光,别在那傻笑行不行?”

“得呐!”安子就地一个懒腰便起了身。

不理众人快速整理着桌面凌乱的图纸,而后交给师兄,道:“烧了。”

上官晨没吱声,手中高温铸器之焰瞬间将图纸化为灰烬。

“都站着干嘛?坐坐~”很显然,安子又要开会。

仨人心里打鼓,不知这位要干嘛?看那架式像是要审犯人。

“老直,你很喜欢刨坟这个行当?”安子开口道。

很平常的一句话让袁午和上官晨脸色“刷”一下白了,瞪大了老眼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下;老直没反应过来,道:“不怎么喜欢,除非跟你一起。”

安子默默点头,这话很实在。

“师兄,我在你眼里真的很疯癫?”

现在的上官晨是一口热稀饭含在嘴里,是吐也吐不出,吞也吞不下;头回看安子觉得恐怖,太尼玛神奇了,一个没有神魂的凡人是如何作到的?

“老袁,那厮背地里还骂过我什么?”

此时的袁午脑子里正推演着待会申屠会有什么下场?就安子那暴脾气八成会踢他出团。

“老直,把那老小子换下来。”

“诶诶~~”老直到现在还没回过味,结果没一会儿就嚷上了:“卧槽,人啦?”

“那狗曰的跑了?”安子一猜就知道。

“我去看看。”袁午慌不择路。

“腿脚挺快,妈的~”当着前师兄面,安子骂得咬牙切齿。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三章 星际物语

传音探测器的问世有着划时代的意义,它打破了老天爷给两个阶级划下的鸿沟,让上天眷顾的修士丧失了一块绝高之地,技术一但扩撒,之间在无秘密可言。

第一个受到冲击的当属申屠南,此时的他正盘腿坐于穿棱机顶,连吞好几口唾沫,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极为扯蛋的屁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师弟,你……”上官晨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不如该如何措词。

“嘿嘿~是不是很惊呀?是不是很神奇?”使阴招耍了一通后成就感暴棚,安子嘚瑟得五迷三倒、浑然忘我。

“阳光,那老小子在顶上坐着了。”了解完情况的袁午指了指上面。

“老袁,你也不是什么好鸟!背地里没少说我坏话吧?”算总账的时候到了,安子一脸人畜无害瞅着阴笑。

“说啦!你能把我怎么着?要不咱俩出去切磋切磋?”袁午耍光棍。

“草~别得意,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

“不想!”

“看你撑到什么时候……等会儿!”话说一半,安子捂着通讯器眉毛拧成一团,转脸看向座舱尾部的动物窝。

以下内容为四个动物之间的神魂传音。

“阿草~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打起来?”二蛋。

“大金,咱们啥时候去三阳?我怕去晚了东西被别人捞了。”孙猴插嘴。

“有我在你还担心?”

“就是有你才担心。”兔兄。

“切~不就是出去溜了一圈没带着你们?跟我还记仇。”

“哼!”孙猴很人性化,冷声道:“要不是看在帮我找了个不错的修士跟宠,谁稀得跟你出来。”

“……”安子巨愣,偷瞄了上官晨一眼,脑子闪着四个宋体一号字“修士跟宠!”

“对了大猴,我想起个事,咱们的死对头去哪了?”

“那谁知道?至你走后它就没冒过头,说不定让修士为逮了。”

“大金,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们这些年你的经历?”兔兄。

“唉~”二蛋深叹一气,暴出一句极具沧桑感的话:“年青不懂事,一眼难尽啦!”

安子差点彪出一口老血。

“就因为这你才刻意隐藏,不相信任何修士?”兔兄。

“他们心眼太多,每次打架都特么是哥打头阵,妈的!”

安子傻了,一个个这特么是要成精啊!

“所以你才找了个啥都不会的棒槌?”孙猴。

“大猴,说话注意点!”二蛋眼皮抬了抬,道:“他要是棒槌能活到今天?我跟他是哥们。”

“嘿嘿~什么时候人和神兽都成哥们了,自欺欺驴吧?”兔兄。

“你们不懂!大哥我游戏星辰近三十万年,就他对我不屑一顾;你们想想,我是啥?开天神兽,******居然把我扔苍冥一个人跑了,当时我就发誓,再见面老子非烤了他不可;可又一想,这不正是我要找的跟宠吗?”

差点背过气去的安子脸色变了,手慢慢摸向背后刀匣。

“他可活不了多久。”兔兄。

“谁说的?”

“怎么?你知道?”孙猴。

“嘿嘿~”二蛋沉笑不语。

“呲~~~~”刀兄出匣,喘着滚滚粗气的安子满脸愤意。

“师弟!你这是干什么?”上官晨懵得一逼。

“阳光!”袁午一把抱住,劝道:“就算动手也得说清楚吧?到底怎么回事?”

“一会儿你知道了。”安子气得肺都快炸了,拿刀戳着二蛋驴头阴沉道:“老驴头,想不到你们居然一伙儿的,草~”

“咹哦~~”二蛋眼睁叫了声,表示不解。

“嘿嘿~大猴、阿草!藏得够深的啊!”

“吼吼吼~~~~”

“咕噜咕噜~~~”

“咹哦咹哦~~”

仨动物可不是老直,都是贼精的主,一句话让这哥儿仨差点起义。

“师兄,想不想知道孙猴是怎么看你的?”安子扭脸狞笑。

“看我?”上官晨一懵接一懵,今儿发生的一切太过诡异。

“在它们眼,咱们只是潜力不错的跟宠,听仔细了,是跟宠!”

“……”众人。

“嗷嗷嗷~~~~”二蛋疯了,竟直接在机体内变身。

“我曰!”安子大惊道:“你狗曰的想谋杀小主不成?”

“轰隆~~~嗖嗖~~~”还是孙猴手快,拎起棍子直接洞穿舱壁,仨动物慌不择路逃去无踪。

好在申屠即时出现,不然本书立马大结局。

“老袁,你和师兄速度修补;申屠,用神魂盯紧那帮畜生,老子非烤了它们不可!”

此时的机体内部正暴露于太空之下,两息之间空气被抽得一干二净,乱飞的纸屑和微小垃圾撒向宇宙;驾驶舱老直搞得被安全带勒得直翻白眼儿。

两人收到指令赶紧出舱忙活起来,大块大块的不知名金属材料很快将窟窿堵住,危机基本解除;打老远处看,穿棱机尾部像糊了块膏药,万幸的是引擎未受影响。

数个时辰后,一切恢复原样,就是破的那块看着不大舒服;穿棱机处于无人驾驶状态,反正前边没人,撞死了着活该。

“暂且饶你一次,再有下次……”

“你就撵我回修罗域。”申屠赶紧接话。

“安子,那仨动物一直跟在咱们后头,是不是……”老直顶着长毛有点担心。

“师兄,这事你做主。”安子的心已经被那帮畜生无情的碾碎。

“阳光,你是不是能听见它们说话?”袁午猜道。

面对袁午的推测,安子将刚才的对话原原本本说了一番,末了道:“那三个狗曰的早就认识的,怪不得当初从北獠星出来时孙猴拼了老命也要跟着师兄,妈的!”

“二蛋的经历了?”袁午道。

“那张驴嘴严得很,虽未提起,但我猜得出来,八成是自以为聪明栽了跟头。”

当然了,其中有句关键的话安子没说,二蛋有九成可能知道玉中金的下落,只是不知又打着什么主意。

“嘿嘿~~”袁午乐了,道:“阳光,你不觉得与二蛋的相遇及经历太过传奇吗?”

“传奇个屁!敢拿老子当跟宠,戳翻它的驴眼!”

“真不打算要了?”老直觉得可惜。

“要着干蛋?我特么养条狗还知道叫汪汪两声。”

“师弟,既然相处条件不平等,就不如舍去,也许其他修士更适合孙猴。”上官晨的答案很明白。

“行!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两人达到共识,安子道:“申屠,从现在开始驾驶舱就你一个人,只到见着断阳!”

“诶诶诶~~”申屠那敢不答应,这主好不容易气消了。

于是乎,一架喷着蓝色烈焰的穿棱机奔驰在太空,后边跟着一只金光闪闪的金甲巨兽,背上趴着孙猴和金萝兔,这正是:奇淫巧技触天渊,如同金钥开门闩;闻得异种出人语,兔飞猴跳生事端。

“哥们!快停下,我特么就随嘴一说你还当真了?”放在桌上的通讯器里,二蛋的密语被转换成明语传入众人耳内,真特么扯蛋!

“卧槽!这是二蛋的声儿?”老直难已相信。

“师兄,告诉它们,就两个字:滚蛋!”安子是真火了,忒特么不是东西,要不是无意中发现,指不定那天会被那厮骑脑袋上,一个新职业从此蛋生:人骑士!

“哼!孙猴,我能力是不如你,但那只是暂时,既然看不起在下,那你就走吧!”上官晨自尊心受损,一点不留情面。

“大金,都特么怪你。”

“关我什么事?修士跟宠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谁特么让你当真了。”

“阿草~你凭凭理,有它这样当大哥的吗?”

“唉~还是大毛聪明,从来不背后嚼舌根!”

众人整刷刷瞄向老直头顶的长毛鹤,无不羡慕。

“唳~~~~”感觉滚滚崇拜之意袭来,长毛起身单腿独立展开嫩翅鸣叫一声。

“长毛说啥?”老直懵眼问道。

“我哪知道!”安子吐了血。

“行了,谈不拢就甭谈了,散了吧?”袁午瞧得出来,双方还得僵持一阵子。

“我睡会儿,闹得我脑仁儿疼。”安子揉揉太阳穴就座躺下。

一场隔空谈判以单方面回避结束,后面的哥儿仨紧赶慢赶,总算扒上了穿棱机,累得直吐舌头的二蛋金甲身躯盘于顶部,也就是申屠呆过的位置,之后不再动弹,孙猴和阿草趴他身上想折,不过再也不敢没事发密聊。

内边的情况类似,有什么话直说;别看安子打着呼噜,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时间就像二蛋那头野驴,跑起来就没个完,超长途星际旅行在睡觉和聊天打屁中渡过;众人慢慢适应了不发密语的日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阳光,据我推算咱们应该快到了。”

“都特么快三年了,再不到我会自杀的。”

“师弟,它们怎么办?”上官晨指了指上面。

“管它们去死!”

“安子,咱们去荀氏接了弟妹是不是就该去三阳了?”

“唉~~不想去也得去啊!”安子摸出那枚被把玩得光亮的青玉蟾镯。

“没事!”袁午给他打气,道:“就凭你这身本事,西门氏不见得能玩过咱们。”

“你别忘了,《天命飘渺术》就出自那里,没准一到就让人给堵了。”

“也对哈!”袁午陷入沉思。

“甭想啦!顺其自然,反正我也没答应真能搞定。”

“师弟,我担心其中有诈。”上官晨道。

这下好,安子也沉思上了。

寂静的座舱随着申屠的一嗓子让众人仿佛打了一针兴奋剂。

“小师叔,我看到断阳了。”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四章 金箍棒

穿棱机卷着滚滚火焰如外星人侵降临断阳大陆,引得无数奇人异士飞眼关注,直到飞抵域主荀府上空才散去;一时间墨龙城流言四起,还以为荀氏得罪什么人,报仇来了。

坐了近三年牢的小伙伴们算是刑满释放,出得机体贪婪呼吸着自然气息,那模样真象吸食福寿膏的大烟鬼。

“灞公子,让老夫好等!”彥长老仿佛接待迟来的取经人。

“这事怪你们府主去,溜就溜了,还把班涂带走!拷~”安子懒得达理,扭头冲趴在机顶不肯下来的仨动物喝骂道:“老驴头,带着你的猴兔友赶紧滚蛋!”

“老子就不走,你咬我的蛋!”二蛋脸皮厚,反正就他一人听见,啥话都敢说。

“随你!”安子一摸手收了穿棱机。

边上老彥瞧着心里纳闷:“这小子不会被老祖下了阴手吧?怎么对着头驴说话?”

“老彥,你们家主子了?死哪去了?。”

“灞公子,请你放尊重些!我家公子乃是墨阳域主。”彥长老很理智,没动粗。

“域主了不起啊?爷见过的域主都快凑上一桌麻将了!”

“……”彥长老懵逼。

“我媳妇了?”

“啊?媳妇?哦~~随我来。”

“阳光,别露得太多,姓荀的对你可一直垂涎三尺。”袁午给提醒。

“不会吧?难道荀烨喜欢男人?”安子微愣。

“……”袁午。

彥长老黑着脸领着众人与尾行的仨动物穿宅门过客堂,刚才那出可能吓着了,一路愣是没话;来到气势斐然的三楼古楼前,近三丈高的阁间立着块牌子:奇墨殿,门口站着位老头。

“哟~老穆!三年没见身子骨可硬朗?”安子随意打个招呼,说着套话。

穆云子没话,转身进了殿内。

“灞公子,待会无论发生什么,请一定要冷静。”

“什么意思?我一直很冷静。”没头没脑的话让安子莫名。

“但愿如此!请~”

“矫情!”安子闷声回了一嘴,与众小伙伴迈步殿内。

“豁~~~~~~哦~~~~~~”超大的内部和奢华的装修冲击着安子那颗脆弱的心脏,极为高大上的感慨差点让他窒息。

“卧槽!”老直更是如此,暴着眼珠昂着首级连暴粗口。

“灞兄!三年了~”坐于殿中高位的荀烨还是老样子。

“怎么?不想认账还是想拿我媳妇当人质跟我谈条件?”安子不怕他耍花样。

“不管你信不信,我还真没想过。”荀烨道。

“那就甭废话,媳妇、经书!”安子上前伸手就要。

“灞兄,经书好说!不过弟妹~唉~”荀烨说着又要摇头。

“看看。”安子一摊手,青玉蟾镯躺在手心,道;“我拿这样换总行吧?”

众小伙伴看着无不大骂败家子儿。

荀烨抬眼一瞧更想吐血,兔崽子大方得让他怀疑人生,无奈道:“早知如此,真不该让她走啊!”

“走?什么意思?”

“云子,你跟他说吧!”荀烨这点做得不错,不插手别人的私事。

“先把经书给我,三天后准时还你。”

荀烨很痛快,一根红岩赤晶棒交于安平,脑袋还在不由自主的左右摆晃,给人一种悔不当初的信息。

“嘿嘿~~谢啦!”得了东西安子高兴。

“徒孙!”穆云子即羡慕又欣慰,但秀越的私自出走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平添了些许变数,酝酿了一会儿才道:“孙媳妇儿不在断阳。”

“呵呵~老袁,我要是学会这里边的玩意绝对用造出更好的宇宙飞船。”安子拿着棒子正显摆。

“没在断阳?”上官晨费解。

“穆前辈,又发生什么事了?”袁午心里一紧。

“你们说什么了?什么没在断阳?”安子扭脸不明所以。

“徒孙,据彥长老了解的情况,孙媳妇和龙家丫头一同去了云锦星域。”

“你再说一遍去哪啦?”一句话让安子炸了毛。

“云锦星域!”

安子傻了,咧咧呆发愣,心头就一个问题:为什么!吃多了还是大脑抽筋?再看袁午,一脸怒意魂着安平。

“可知是何原由让她们如此行事?”上官晨较为冷静。

“唉~~”穆云感觉很窝心,这些后辈太不让人省心,叹了口气拿出一玉简,道:“徒孙,这是她的留迅。”

安子一把抢过当场捏碎。

“夫君,我走了!我和龙姐姐去了云锦星域,别来找我;秀儿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更不想天天为你提心吊胆,也许这个结局对你我都好;夫君,好好活着,再见!”

短短一句话让安子好像没魂魄,老半天才回神。

“砰!”不知为何,恼休成怒的安子将残存的玉简碎片砸着地板,恨道:“败家娘们,你特么去哪不好非得去云锦?妈的!”

那片区域光有个脑残的傻x安子就恼火,再加一个百万年的震元级老**,想想都让人脑袋疼。

“师弟,先别着急,弟妹体质特殊,相信璃尘道君不敢把她怎么样,咱们还有时间。”上官晨劝解道。

“阳光!你个王八蛋!”袁午同样恼火,骂道:“是不是又在给老子下套?”

“我下你奶奶个锤子,没看到我媳妇也没了?”

“没了就没了,干嘛拉着龙妹?”

“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弟妹一直对你言听计从,你会不知道?”

“你特么脑子有病吧?云锦星域躲都来不及我会往里钻?智障吧你?”

“行行行!”袁午憋着火气又道:“那现在这事你作何解释?”

“解释个毛线,爱信不信。”

“我曰你大爷!”说着话袁午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衣领就要动手。

众人一瞧不好,这是要窝里斗,赶紧将二人强行拉开。

“找不回龙妹老子跟你没完。”不依不饶的袁午不停的蹬腿示威。

“要找你找去,小爷不去!”

“安子,傻了是吧?”老直一听不对,随嘴就骂上了。

“老子宁可去挖坟也不去云锦;还有,那地方你们最好也别去。”

“师弟~”上官晨也火了,喝道:“师妹与你同甘共苦、生死不弃,你就不怕遭天遣!”

“遭天遣老子也不去!去你大爷的。”越骂越上火,早就忘了手里拿着的是《白首墨阳经》,卯足了劲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砰~~~~”飞舞的赤晶碎片撒了一地,申屠和彥长老两眼麻芝瞪眼的瞧着直吞口水,恍然间偷偷扭脸看了看主位的荀烨。

“灞兄!奇墨的镇域之宝毁于你手,我想知道你拿什么赔我!”荀烨嘴角微微上翘,等着安子如何作答。

“我还没找你赔媳妇了!草~”说罢扭开老直转身出了大殿。

高高兴兴而来,乱乱哄哄而去,闹剧随着战场的转移而平息。

“府主,这个……”彥长老指着地板上的碎片肉痛不行。

“假的。”

“假的?”彥长老大懵。

“那小子的道侣丢了还能冷静?哼~”

“府主高明!这样以来咱们也算完成了承诺。”

“没那么便宜!”荀烨道:“不刮点东西休想离开。”荀烨一直惦记着通讯器。

荀府某处阁楼小院,一帮混混躺得东倒西歪的没什么精神,意见无法统一之下谁看谁都不顺眼。

“哥们!其实你用不着怕他,不是还有我吗?”没皮没脸的二蛋趴安子边上偷偷传音。

气头子上的安平瞟了一眼没理它。

“再说阿草的本事你还没完全得见,别泄气嘛!”

安平还是不出声儿。

“哥们,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一脸怒意的安子那手渐渐伸向背后刀匣。

“那我先说坏消息,想接回你媳妇有点困难;咳~好消息嘛,据我推测,璃火鸢凤鸟应该有后代了,趁着毛没长齐……机会呀!嘿嘿~~~”

“二蛋!你嫌我死得不够快是吧?”冷寒域出匣,安子杀气四溢。

安子一闹,混混们扭头看了看,没理他,以为又在跟二蛋斗气。

“那你说乍办?”二蛋也是有脾气的,叫唤两声道:“好处我都告诉你了,去不去随你,要不是看你小子跟我对脾气,我特么才懒得管这破事,真以为爷离了你不行是吧?”

“傻驴!”收了刀兄,安子骂了句回了阁楼,机灵的二蛋和兔兄立马尾随,丢下左右为难的大猴。

“呜呜呜~~~”没了神兽气焰的大猴蔫了,怪可怜劲抓着上官晨大腿求抱抱。

“哼!在下这庙小,容不下你这齐天大圣。”

“呜呜~~~”

“大晨子,差不多得了。”老直看着不落忍,主动出面说情。

“呼~~”郁闷得不行的袁午魂了一眼,道:“上官兄,这事怪不得孙猴;想想二蛋那货跟的是谁,向来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就是,肯定是让二蛋给带坏了。”

“话虽有理,但此事不可有二。”毕竟有感情,上官晨终得松口。

“呜呜呜~~~”孙猴那还不顺杆,玩儿命卖荫。

这边眼看着要合解,楼上那仨却偷偷在密谋着什么。

“想好了?”二蛋很人性化半趴着,用一前肢托着驴头。

“你真打得过他?”安子不放心,这厮忽悠起来比自己还狠。

“别的不说,这十几年我什么时候害过你?那冥神草还我弄到的,不然你能有今天。”

“切~你就没捞到好处?”

“所以说我肯定不会害你。”

“阿草了?你怎么说?”

“我听大哥的。”

“行,我就信你一回,真要挂了……算我倒霉!”

“哥们,别太悲观,云锦星域大得很,不一定能遇见那厮。”

“但凡有我的地方就有事,说不定他也在找我;行啦~就这样,晚上咱们仨偷偷的走。”

“别忘了留个条让他们去三阳,大猴的东西很重要。”

“到底是什么东西?”

“金箍棒啊!”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五章 开天三禽兽

“是不是重一万三千五百斤,又名定海神针铁?”

“哟~你乍知道?”

“你外边活动活动吧!妈的~真特么当我刚出道的大白菜!”

“这不都听你说的吗?”

“我特么信口瞎掰的你也信?”

“瞎掰也能蒙对?”二蛋说话同样不着四六。

“等等!”安子回过味了,道:“你别告诉那东西跟金箍棒属性一样?”

“本来就是,不然大猴会老惦记着。”

“你见过?”

“没有。”

“滚!”安子仅有的一点耐性活活磨没了。

“算了,现在说什么都白搭,等拿着真东西你可别眼馋。”

“咚咚咚~~~”密谋刚有点结果,外边有人敲门;来者是玩无间道的班涂。

“有事?”

“安公子,你们是否要去云锦?”班涂彬彬有礼,一点没了当日长老的做派。

“不是说不去吗?”

“安公子,恕在下冒昧,班某时才在众人饭食里下了百日封魂丹。”

“嘎嘎嘎~”一只乌鸦打安子脑后飞过……

“大公子有言在先,让在下一路跟随,也好有个照应。”

“哥们,机会呀!”二蛋偷偷传音,语气及为阴险。

“也好!明天一早你来找我,咱们一同前往。”

目的达到,毫不怀疑的班涂满意而退,相信一皆凡人逃不出他的视线。

“咹~~~”二蛋一张嘴,天道巨藤迷你现身,绿色光罩随机而出,隔绝一切气息。

“干嘛了?”安子不解。

二蛋又一张嘴,一块紫色玉简飞出,道:“云锦星域图,赶紧画阵闪人。”

“尼玛!”安子吐了血,这厮藏得太深,得亏发明了神魂密语探测器。

……

云锦星域紫云星某处的紫色竹楼,清晨的太阳柔和又不失绚烂,院内奇花异草争相绽放,香气弥漫紫云淡淡,真乃人间仙境。

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虚无念、不对,应该是西门大官人正神情肃穆掰着手指头,脑袋时不时左右摆动,嘴里慢声自语:“又是变数!唉~全乱了。”

“念,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身边轻衣漫纱的金彤柔声道。

“还不是时候。”

“已经三年了,我想师弟去了三阳。”

“彤,云锦有他唯一活命的机缘,他不可能不来!”

“可三年时间能发生很多事,再说你的推演已陷入奇途,足以证明《天命飘渺术》在这二人身体行不通。”

“是啊!”西门大官人显得很失落,道:“当初推演的结果是元力修士,现如今天又成了练体士,连我都有些不自信了。”

“师弟有大气运加身,我对他有信心。”金彤想想安子那些传奇经历,放在一般修士身上早就死八百回了,可他一个凡人愣屁事没有。

两人意见相左,谁也说服不了谁,一时间小院归于宁静。

“吱呀~~~”院门推开,打外边进来一年青小伙,油黑的皮肤套着破衣烂衫,背后一把三尺青锋,浑身散着轻微霸道之气。

“阁下何人?”大官人正烦着,没礼貌的的黑小子连门都没敲就进让他有些恼。

“兄台可是三阳西门氏的炎兄?”

“阁下……”大官人正要否认,黑小子掏出块锃光哇亮的赤晶小牌,上书:西门。

“你是谁?”

“蓝炎星域赤炼氏赤炼劫。”

“蓝炎?”大官人神情凝重,他不记得与什么赤炼氏有交集。

“不知赤炼师兄造访有何要事?”金彤问道。

“实不相瞒。”黑小子赤炼劫没什么修养,说话语气生硬,道:“三百年前在下与三阳星域的西门陀有过一面之缘,并花大价钱请前辈为我推演一策。”

“结果如何?”大官人脸色变了。

“四个字!”赤炼劫伸出四指道:“开天之斗!”

“即如此,你找我作甚?”

“呼~~~”黑小子轻叹,似乎有什么事难以启齿,犹豫片刻才道:“说实话,在下来云锦已有近二百年,再过十三天便是赤某上紫云宫报仇的日子,想请炎兄为我推演一策,在下能否得手!”

“呵呵~”西门炎笑得很蔑视,道:“据我所知,紫云宫乃云锦九宫之首,那里只有一个男人。”

面对讥讽,赤炼劫一点不生气,伸手摊出一物,道:“在下只想知道结果。”

“劫兄真是大手笔,出手便是一枚青玉蟾镯。”

“相信此物定能让炎兄满意。”

西门炎背手莫不吱声,于院内来回踱步,溜了不下一个时辰,赤炼劫很有耐性,目不斜视注视着。

两个时辰后……

“怎么样?结果如何?”

“赤炼兄,看来这枚青玉蟾镯与在下无缘。”

“变数?”赤炼劫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道:“可知是何人?”

“怎么?你想杀不相干的人?”西门炎一语道破。

“不相干?呵~炎兄说错了,此人敢阻我报仇能叫不相干?”

“赤炼兄有所不知,《天命飘渺术》只能推演个大概,也就是飘渺二字的由来;就算你杀了此人也会另有其人,更何况在下学艺未精,推演不出具体是谁。”

“嗯~~”赤炼劫点点头表示相信,道:“那就多有打扰,告辞。”

名为赤炼劫的黑小子行事作风极为果断,转身出了院门后就听得一声轻唤:“小白,走!”

好奇心驱使着二人放眼一瞧,见赤炼劫翻身骑上一只毛色如雪、离地丈许、头有双角、似狼非狼的爬行动物。

“九幽葬仙兽!”西门大官人瞪着大眼恐惧得很。

“念,难道师弟……”金彤传音。

“慎言!”大官门连忙捂住,小心翼翼瞧了瞧了已经走远的赤炼劫。

……

且说安子带着老驴头揣着阿草,在小树的保护下安全到达云锦星域域主所在地——紫云。

由于非官方传送,安子降临之处是片野地,好一点的是环境绿意盎然、鸟语花香,四周围连绵起伏的群山一眼望不到头。

“老驴头,爷敢肯定,前方群山相接、连绵不绝,实为天地龙脉所在,地下定有大能长生之地。”没事找抽的安子又瞎掰上了。

“哥们……”

“能不能别叫我哥们?爷跟你不是同类。”

“那叫什么?”

“这还用问你真是棒槌,叫小主。”

“卧槽!你也配!”

“不配滚蛋!你当我乐意让你跟着。”

“我不跟着你特么早就在雷泽殿就挂了。”

“懒得跟你扯。”自知理亏,安子骑上驴背一拍屁股,道:“天黑之前找不到落之处我特么直火烧驴肉,驾!”

愣头青撇下众人只身闯荡云锦,不免心潮澎湃;二蛋一改之前的懒惰,撒开蹄子溜得倍儿快,一路吹乱无数次理顺的发型,让安子感觉到什么才叫风驰电掣,宝驴汽车也不过如此。

连续狂奔了两天三夜,骑驴扛兔的安子终得见一城池。

“夜来香!窝勒个去,哪个脑残启的名儿?”安子暗暗吐槽。

瞧着人来人往,进进出出、衣着怪异的能人奇士觉得哪不对;照理说但凡城池必有把门的;安子左瞄右瞧也见着城门口有士卫,加上头顶时不时御器飞过的修士,可想而知城内定是混乱不堪。

“哥们,不会怂了吧?”二蛋瞧着好笑。

“你特么才怂了,走着!”安子早忘记在墨阳长生尿裤子的事,双腿轻夹驴肚,慢慢进城而去。

骑着老驴头溜大街,街面人流稀少,商贸也不发达,一顿饭的功夫就逛遍全城。

“先找个地吃饭,顺便收点风。”时至中午安子饿得不行。

将兔兄揣怀里,随便找了家饭庄,二蛋撩门口进得客堂,胡乱要了一桌正打算开动,安子可能想起什么,慌忙在身上摸索。

只因走得匆忙,完全没考虑钱的事,这下爽了,没准又会撩上什么人。

“瞧我这脑子!”偶然想起二蛋有私房钱,嘘了口气抄起筷子便胡吃海塞。

长年出来混江湖的都知道,凡是人多的地方必有风声,时间久了就成为公开的秘密;这不,就安子所处这家别看坐满了食客,愣没一个张嘴说话的。

新出炉的探测器这时开始发挥奇效,只听得传来无数密语,其中一个声音听得犹为仔细。

“赵兄,听说了吗?”

“这事都传遍了,谁不知道。”

“那小子胆子也太大了。”

“就是,一个升阳炼体士竟敢在紫云宫附近乱来。”

“据说死了不少人。”

“没办法!九幽葬仙兽太过霸道,以吞食修士增涨修为,可惜了那些孤魂野鬼。”

“听说要不是宫主唐倩儿出手,死的人更多。”

“那小子也没讨到多少好处。”

“唉~~怨咱们修为太差,不然定杀那小子夺了他的造化,哪像现在这样。”

“趁早收了这份心思,那小子可是个杀神,别把自己赔进去了。”

“呵呵~~只说说而已,来!干一杯。”

不动声色的安子一字不漏从头听到尾,从二蛋肚子抠了三块阳晶石结账走人;不敢在城里多作停留,骑驴往东而去。

“老驴头,听说你们有个死对头?”

“怎么?收到什么风了吧?”

“刚才在饭铺听到一名字,九幽葬仙兽!”

“不是它!”

二蛋的回答未能让安子相信,阴阳怪气哼了两声。

“也许你不信,就那个什么葬仙兽连大猴都打不过,而且名声很差,一般修士根本驾御不了,整不好反被吞食。”

“你倒是见多识广,能不能事先说一声,您的那位死对头叫啥名头?”

“鸿蒙诛神雀、璃火鸢风鸟和长毛堪称开天三禽。”

“后面应该加个‘兽’字”

“……”二蛋。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六章 宿命的偶遇

扛兔骑驴的安子一路就这么晃荡,穿丛林过平原直线向东,行程颇为顺利,经过一处城镇时在二蛋的提醒下做了个简易帐蓬。

四天后下午,一片稀稀的树林,累得够呛的安子停下歇会,升起篝火烤着一只新鲜野味,漫香扑鼻的孜然味也不怕把狼招来,嘴里哼着小曲惬意非常。

“二蛋,那块寒铁石在哪?”

“还能在哪!在你媳妇手里,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趴树阴下打盹的二蛋自闭目养神。

“天儿太热,想喝点冷饮,再说晚上睡觉也能凉快点。”

“大金,我怎么觉得咱们到这是来玩儿的?”阿草插了一嘴。

“本来就是,顺手捞点土特产,嘿嘿~~”二蛋接话。

“你还知道土特产?”

“不都是跟你学的;好了没?烤了快一个时辰了。”

“差不多。”晃着火苗上滴着油渍的整块野味,安子咽了口唾沫。

半个时辰后,安子和两动物撕巴起来,自怕吃少了亏得慌,直到……

“咻~~~~~轰隆~~~~~~”

争抢分食,突然从天而降一道身影,带着血气和绝望在安子前方十多米处砸下一大坑,此人全身血鲜元力散乱,道袍密布豁口皮肉翻卷,于坑内挣扎着,脸上充满绝望。

“受死!”

“嗖~~铮~~~”又一个黑影紧跟其后,闪电般的身手于空中划出一条笔直的斜线,所过之处血花飞溅,其中裹挟着一颗大好的头颅。

肉身被灭,元婴立马出窍,乍奈不知从哪跑出来一只头有双角、毛色雪白的狼型动物,獠开血盆大口张嘴一豁,刚离体的元婴连带着肉身一同被纳入口中,之后添了添腥味森浓的舌头,仿佛在说——味道好极了。

一个陌生修士在安子用餐时被无情秒杀,再看那位杀人者,皮肤油黑戾气冲顶,面带冷俊剑眉倒立,收了三尺青锋魂视手抱大腿正啃的凡人。

“风雷练体士!”那人眼光犀利,道:“想不到竟会遇见同道。”

“杀手?”愣了半晌的安子忙吞了食物惊魂未定。

“呵呵~小兄弟不必害怕,在下不是杀手。”拍了拍躬身呲牙作伏击状的野性犲狼。

“那你杀他干嘛?”二愣子可能智商未在线上,没事瞎问。

“只是将变数掐死在摇篮而已,倒是打扰阁下吃饭。”同为练体士,这位估计是饿了,加上香味独特,两眼直勾勾盯着。

“嗖嗖~~呼噜呼噜~~咕噜~~”

本来就不多,再来一个谁都不干,早就躲起来的二蛋和阿草冲出隐蔽将自己那份吃得干干净净,安子不甘后落,抱着大腿一通猛啃,如同上了发条嘬得就剩根骨头棒子,嘴里塞满当连话都说不了。

闯荡星辰上数千年,见识不凡的杀手兄没见过如此吃货,一时间杀气消散懵然无措。

“吼吼~~~”野性犲狼再次进入战斗模拟,小主看上的东西竟敢不交出来,活腻了。

“小白,无妨!”杀手兄拍拍狼头安慰两句,道:“小兄性格直爽,是在下唐突。”

“等~等会儿~”嘴里填塞满溢,拼上老命哏着脖子捶打着胸口捋了半天才算下去,差点没咽死。

“小兄弟贵姓?”杀手兄神态缓合但语气生硬,三两步到跟前。

“奔波儿灞!”

奇葩名字子让正要席地而坐的杀手差点闪着腰,愣了。

“大~大哥还想知道什么?”安子面无血色吓得不轻。

那人坐后无奈摇头,看样子是个刚出道的菜鸟,仔细看了看躲在树后的二蛋和阿草。

“灞兄好机缘,居然寻得一株紫金萝。”

“大~大哥,给条活路吧?”安子快哭了。

“这~小兄弟误会,在下并没有抢夺的意思,只是有感而发。”

“呼~~吓死我了!”安子拍着胸口后怕不已。

“灞兄,这般胆小如何闯荡星辰?身为练体士……嘶~~~”那人话说一半突然抽了口凉气,惊道:“阁下骨年龄不过三十余载便已练得风雷!失敬失敬~”杀手兄忙起身做作一番。

“不敢当不敢当!大哥严重。”

“我看灞兄面有风霜,不知要往何处?”

“找~找找媳妇!”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黑小子心生挫败。

“大哥,我~我真找媳妇!”安子一脸傻逼生怕说错话。

“算了!”黑小子谈性全无,再问下去指不定又说出什么尴尬来,起身摆摆手随意道:“有幸遇得阁下,让劫大开眼界,告辞!”

“诶诶~大哥走好!”安子赶紧起身送客,陪着笑脸活脱一汉奸相。

“小兄弟,相逢就是缘,在下提点一句,此去向南三万之遥有一奇人,你可寻他问个前程,免得中途损落。”

“奇人?”安子脑海中冒出虚无念仨字。

瞅着安子朦胧无知的模样,黑小子动了恻隐之心,三万多里地,若运气不好,甭说找媳妇,能活着就不错了。

“也罢,在下还有几天时间,不在乎送你一程。”

好心的一句话吓得安子两腿发软,真想骂句:滚你妈的蛋,老子会走!

……

凭良心说,上帝老爷子还挺厚道,若是位大气运加身的神婴期元力修士极有可能发现安子身怀金中玉骨,要不怎么说傻x有傻福。

对练体士而言,三万里地不算太远,可带着刻意装怂的安子和懒得出奇的二蛋就难说了;主要是路上事儿太多,不是吃饭就是拉屎尿尿,累了还得歇会儿。

那位也看出来了,天赋异禀的灞兄对修炼一事极为走心,整整两天时间也没见提拔出刀耍两下,更别提问问自己练体之道。

当然,也可能是修为太差好面子,不好意思张嘴。

三天后来,黑小子带着安平来到一处峡谷,人间仙境的自然景观让其流年忘返,此地绝对的五a级景区,放在地球肯定能赚大钱。

“灞兄,咱们到了。”紫然深处,黑小子拿手指一不远处紫雾环绕的竹楼。

“哇~~观音菩萨的紫竹林也不过如此!”浑然忘我的安子陶醉在大自然的奇观之中,脱口吟道:“三万里路饮风霜,红叶印霞盖苍茫;奇竹幽谷出仙境,紫云深处有人家!

率性而为露真言,随意的七绝让黑小子瞬间刮眼相看,惊奇道:“想不到灞兄学识如此渊博,怪不得年纪轻轻悟得风雷。”

“啊?不是~随口胡说,呵呵~大哥见笑!”

“哈哈哈~~灞兄是真人不露相,劫,授教!你看,那里便是奇人隐居之所,随我前去拜访。”

“诶诶~~大哥头勒走!”

且说西门大官人这几天正琢磨什么时候带着媳妇跑路,在院里与对金彤四目相对坐着喝茶。

“咚咚咚~~”几天后去而复返的黑小子懂了礼数。

“请进!”

院门推开,赤炼劫迈腿进得其内,大官人就魂了一眼,揣起杯子小嘴刚眠,看到后面的安平时身形微晃,急中生智的他当即“咳嗽”两声以作掩示。

“彤,此茶年份不够,手法也有问题。”

“是妾身心性修为不够,待我换些别的。”淡定起身的金彤赶紧闪人。

要说赤炼劫是老江湖一点不为过,可西门炎和他媳妇照样不是吃素的,极为默契的一手无形化解两愣货突然造访引起的诡异剧情。

“炎兄似乎很惊呀!”赤炼劫那对招子不是白长的,虽有疑惑但并不放在心上,自来熟的坐下问了句。

“杀了几个?”大官人冷语反问。

“呵呵~不多!十七个。”

“那你带个陌生人来此是何用意?”大官人瞟了一眼憋着阴笑的安子再问。

“炎兄别动怒,劫此来不是为已;这位小兄弟是在下出道以来遇见的第一位同道,因性格胆小,怕中途有失,特来问个前程。”

要不是为大局着想,大官人真想喷他一脸,就他那德性还胆小?四个星域差点被他玩儿坏了。

西门炎一幅释然的样子微微一笑,缓合一下尴尬的气氛,瞅着安子道:“小兄弟可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啪!”赤炼劫再次拿出那枚青玉蟾镯。

“赤炼兄,一个外人值得你如此大礼?”

“炎兄有所不知,小兄弟与在下命运似同相仿。”

大官人没吱声,做了个“请”的手示。

“赤炼氏乃蓝炎星域第一大家族,我父赤炼烛即是域主也是族长,而在下的降临打破了族内势力平衡;因天生废骨左心右生让分枝血脉有断承的可能,劫在族内受无数白眼,尝遍人间苦难,虽日夜打熬练体也寸步难行;为顾大局,在我二十岁那年被族内除名并赶出蓝炎,至此游荡星辰已有两千七百余年。”

“所以对你这位小兄动了恻隐之心?”

“但凡练体之士那个不是如此?”

“大哥!那~那你母亲了?她就没管你?”

“哼!”赤炼一下变了脸,冷声道:“她巴不得我早死,免得丢她的脸。”

短短的只言片语让安子明白了,又是个要逆袭的超级叼丝,这哥们比师兄都牛。

“炎兄,就当给在下个面子。”

“也罢!”连身世都说了大官人那敢不从,起身装模做样应付一番后侃侃而道:“小兄气运不凡,顺着自己的道心走下去,一切都将迎刃而解,无需介怀或顾虑什么。”

“草~跟没说一样!”安子暗中吐槽。

“多谢炎兄真言相告。”赤炼劫拿起青玉蟾镯递将过去。

“我虽有言,但玄妙得很,此物断不可收。”当着骗子王的面瞎掰就能得张门票,大官人做不出来,尽管安子在后边狂打眼色。

“这样吧!未知炎兄可有仇人,在下愿代其劳。”

“倒不如你欠我个人情,他日有缘再见我们在说不晚。”

白算了一卦那还不答应,赤炼劫客套几句带着安子告辞而去。

大官人站在院门口看着两人骑着动物消失于谷口,喃喃骂道:“安兄,你特么想玩儿死我!”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七章 肚兜

两搅屎棍子消失在远方,西门大官人速让金彤打上包袱卷手拉着手不知去向;再不走天知道又会来什么人,甭说小心脏,血压也受不了啊!

话又说回来,安子同样是有苦说不出,只怪这哥们太有爱心;据二蛋交待,目前二人所行方向正是云锦宫。

“大~大哥!咱这是要去哪?”安子实在忍不住问道。

“云锦宫。”

“去哪干嘛?

“找回失去的尊言。”

“砸场子?”安子恍然大悟。

“哈哈哈~~~灞兄形容得贴切。”

安子那脸黑了,说得好听是砸场子,不好听是送死;同时也看出来了,这厮脑袋被大白菜拱了。

“大哥,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这单枪匹马的杀过去挂的机率很大啊!”

“挂?”

“咳~就是陨落。”

“灞兄有所不知,这是我与她的约定。”

“那个她啥修为?”

“据我打探的消息……地级中期。”

“地级?应该跟你差不多吧?”

“灞兄。”赤炼劫回首道:“顺着这个方向直走,离云锦宫九千里以外有座大城,咱们就此别过,劫先行一步。”

“啊?嗯嗯~好,后会有期!”

话说半结的赤炼劫走得很突然,安子也懒得问,巴不得快点走,压力山大啊!

“呼~~~~”神经紧崩的安子松了口气,下了驴背当场瘫软在地。

“人还没把你怎么着了,瞧把你给吓得。”马后炮的二蛋借机说风凉话。

“你懂个屁。”安子有些微喘,道:“这哥们此去九死一生,怕被人误会与我有关系连累我。”

“哥们?”二蛋摆了摆耳朵,在安子身边趴下道:“你觉得跟他可能成为朋友?”

“为什么不?”

“别逗了,你们俩是天生的死对头。”

“是否成为对头并不取决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安子不想过多解释什么,点到即止。

“又装逼!”了解安子的二蛋将身体调了个个,以屁股对之表示鄙视。

表面平淡,实则惊险刺激的擦肩让安子心力巨耗,靠着棵大树歇了近两个时辰;说是休息,脑子可没闲着;刚来不到十天就遇上正主未免来得太快,趁着四下无人,安子拿眼警觉扫了扫,偷偷将一个通讯器打开藏于身后树根下,之后眯了小会儿才懒懒起身,正要启程,神棍带着他媳妇找来了。

“驾!”无视大官人一脸怒相,安子上驴就走。

“师弟!”金彤飘身拦下去路,道:“师弟,无念是为你好,怕你出危险。”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他?”

“无非是解不开郬城子的结,难道要我赔上一条命你才肯罢休?”大官人同样恼火,只怪变数来得太快。

“得了吧!您那身体骨金贵,我跟老爷子都是贱命之人,那敢啦!”

“师弟,当师姐求你了行吗?别在斗了。”形势对他们俩越来越不利,金彤急得要疯。

“师姐,搞清楚了,一直是他在跟我过不去;用半吊子的拿小爷练手,就得为过错承受代价。”

“安兄,现在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相信你应该知道赤炼劫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切~”

“如果他知道你的真实意图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我。”话已说尽,安子消失在丛林。

了了几句表明安心豁达坦然的心态,他敢来云锦就敢面对,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会以平常心对待。

“念,怎么办?”金彤没了主意。

“他逃避不了命运的纠缠,时间会让他做出选择。”

“哈哈哈~~~说得好!”

安子走了,赤炼劫却骑着高头大狼、带着神情惬意凭空出现。

“呲~~~”内心深处的阴霾被看破,金彤亮出劫器迅速进战。

“果然是大气运者,如此隐循之法想必绝无仅有。”大官人无奈闭眼,同时面对两个老天爷的幸运儿,终于将自己逼到了墙角。

“吼吼~~~”九幽葬仙兽低声咆哮,钢钳般的利爪闪闪发亮,让人不寒而栗。

“小白,安静!”赤炼劫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道:“炎兄,你我之间只是人生的过客,在下也不想与西门氏为敌。”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猎人让狐狸给算计,大官人面子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我并没看出什么,只是有那么一丁点的直觉和疑惑。”

“如果我说得没错,你就是凭着这一点才走到今天。”

“不错!但事实对我来说并不那么坏,至少灞兄很让我欣慰不少。”

聪明绝顶的大官人猛然双眼大睁,喃喃道:“安兄,你竟然……”

是的,任凭赤炼劫的隐循之法何等神奇也瞒不过的半瞳之眼;这是赤果果套,一个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套。

“炎兄,时才你们所说的劫不甚明白,可否为我解惑?”音里藏刀的客气话说完,赤炼劫奔入正题。

“恕在下无礼,炎不能相告。”

“你就不怕杀了他?”

“那么在下就要索取你欠下的人情。”

充满火药味的对话进入死胡同,两边相持不下,也让无往不利的赤炼劫头回感到扎手。

“也罢!”继续僵持无多大意义,赤炼劫主动放弃,回身要走之际又道:“在下的人情只在紫云有效,告辞!”

这回赤炼劫是真走了,骑着葬仙兽几个纵跃消失在远方。

再看被大雁啄瞎了眼的大官人颓废满容,有些后悔太过自负,如今连累金彤进退围城骑虎难下,整不好会被倒逼回三阳,到那时两人的命运堪忧。

“念,我们去哪?”

“凤来城!”

“师弟也会去吗?”

“那里不仅红红翠翠、梨园含春,且新奇事物甚多,以他爱热闹的性子应该会去。”

小两口意见达成一致,踩着劫器双双驾空而去。

时间很快,转眼已是傍晚,贼头贼脑的安子牵着野驴,印着天空的火烧云又回来了,确定没人后赶紧刨出通讯器飞快逃离现场;至此一场暗地里的较量让安子赢得一丝先机。

在没有次序的世界里赶夜路不是安子的习惯,找了处隐蔽山洞支起帐蓬勉强眯了一晚,次日飞速向东,目标直取云锦宫。

三日后……

“那是凤来城吧?”二蛋道。

“甭装了,这地方你应该比我熟吧?”安子真想踢他两脚。

“嘿嘿~”

“笑个屁,先说说华圣宫在哪边?”

“没用,整个云锦呈九宫之形,只有一个门。”

“那怎么进去?”

“挖地道啊!”

“挖你大爷!”安子一拍驴脑袋真服了它,喷道:“就我这身子板没准挖到半节就累死了。”

“那就想办法混进去,你脑瓜好使。”

“没听荀烨怎么说的?云锦宫就那个色鬼一个男的,我特么进去找阄是吧?”

“你好像忘记了件事,明天就是赤炼劫砸场子的日子,不正是机会?”

“是个办法!走,咱先去大门口踩踩点。”

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安子为了媳妇,顶着午时炎炎烈日上路,途中起码撒下十斤汗水,暗暗发誓,待功成身退非打得秀越屁股开花不可。

占地硕大的云锦宫与别派不同,坐落于平原之上,到处姹紫嫣红、粉团柳绿;安子趴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土丘拿单筒望远眼镜侦察敌情。

高大而洁白的玉石彻成的古角大门足有十来丈,右边立着块老大的青玉,上书:云锦。

左右两边各有一位穿着校服的粉色宫装女弟子来回巡视,杏眼充满警惕,想来知道明天有人砸场子,

“嗯?臭娘们!”镜头中,那位屡次找秀越晦气的震元期宫主魏玲琅现身,出了大门起身飞走,似乎很着急。

贼精的安子地形选得不错,正南边,不然非撞上不可。

瞅了整整一下午也没想到折,不耐烦的安子只得继续他的强行,临场发挥,反正后边有人罩着,大不了被臭骂一顿。

因紫云星环境植被甚多,离着百十里地刨了一浅坑,在里边支起帐蓬抱着阿草胡吃闷睡,二蛋则充当哨兵,身为一只合格的野驴正好成为掩护。

待天光大亮之后,安子如出壳的春蝉钻出地面,活动活动身体准备大干一场。

再次来到踩点的位置,瞅着半道,看赤炼劫是否真有胆。

“窝勒个去!真有不怕死的。”等了半小时,非洲人赤炼劫带着葬仙兽一步一个脚印、从容不迫走在送死的路上,安子甚感郁闷。

“走!”

收了望远镜牵着野驴下得土丘。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来。”见安子一脸憔悴,赤炼劫并不惊呀。

“别多想,我真是来媳妇的。”

“那么~我是叫你灞兄还是安兄?”

“嗨~随便,反正都是我,无所谓。”

“可直觉告诉我,将来你会对我不利。”

“我这人只顾眼前,劳驾多问一句,你乍知道我偷听你们说话?”

“我也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在下没走?”

“当我没问,谢谢!”

心照不宣的二人斗着闷子相谈甚欢行至高大门前,两位倾国倾城的女弟子严阵已待。

“无域练体散修赤炼劫应约而来,请两位仙子行个方便。”砸场子也得有风度,赤炼劫表现得很有素质。

“赤炼公子,域主吩咐,只允许你一个人进去。”其中一女子冷声道。

“呲~”随着一青鸣,三尺剑锋闪电般指着那女子粉嫩的颈间,赤炼劫轻松笑道:“如果不了?”

“那本宫不介意先杀了他!”另一女子不是吃素的,同样闪电般拿剑指着安平。

“妹子!动手之前我能不能说句话?”安子一改先前的胆怯。

“说!”

“我好像看到你肚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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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

第五百一十八章 脑梗

女人面对调戏通常只会说两个字:去死!

通用伎俩怎骗得过安保人员,那妹子冷眉娇喝,正待动手之际就听“呲啦”一声,粉嫩的轻纱宫装突然被扯掉大半,水蓝色的肚兜暴露与光天化日之下。

“我没骗你吧!”安子一脸人畜无害,两眼睛却盯着起码d罩杯的胸脯差点流鼻血。

再看二蛋,嘴里叼着一抹蝉翼粉裳耸了耸耳孔,显然在闻味儿。

“姑奶奶杀了你!”一手捂胸一手挥剑的女子当即暴走。

“呲啷~”冷寒域出匣,白光闪过之后传来“咔嚓”清吟之声,女子手中秀剑断成两节,安子向前一步侧身闪过飞舞的碎片,同时左手掐住对方脖子。

“妹子,我这身手还可以吧?”安子得了便宜卖乖。

那女子想必修为不高,栽在一个风雷练体士手里颜面尽失,咬碎银牙恨不得撕了面前邪气冲天的臭男人。

“安兄,身手不错啊!”赤炼劫表面点赞,实则内心还是有些惊呀,这厮实力不差,化婴修士竟然连一招都走不过!当然,主要是那张贱嘴让其失了神。

“何方小辈,胆敢在此放肆!”

保安被打,队长肯定要出面;打里边走出一位身高近一米八的大高个,柳叶眉、樱桃口、水蛇腰边白玉手,好看不要不要的。

“师姐!”那女子魂着眼喊了一声。

“还不放手!”所谓的师姐语气生冷。

“嘿嘿~”安子依依不舍收回粘满余香的手,挑衅性在鼻子间晃了晃,一脸陶醉。

“你……”赤果果的羞辱让那女子脑袋都冒白烟了。

“住手!”师姐一把摁住,杀人的眼光瞅着安子道:“小辈,报上字号和出处。”

“好说!”有高手护身,嘴上没把门的安子那还是往死里嘬,翻身上驴道:“在下奔波儿灞,出自修罗域,乃是一名星际摸金校尉。”

身为保安头目,自然听过不少稀奇古怪的门派和势力,师姐并不觉得奇怪,继续问道:“来此何干?”

“找我媳妇。”

“……”众人。

“灞兄!”赤炼很配合,收回三尺剑锋小声道:“可知在那方宫门?”

“应该在华圣宫。”

一听华圣宫,那位师姐有谱了,三年前那一幕还历历在眼……

两个一胖一瘦、长相一般的女子孑然一身而来,很顺利的进得宫门;见多识广的她看得出来,那位小家碧玉可能感情受挫心如死灰,怪异的是域主锦方华居然亲自接见,后来才知道那位乃是神婴紫丹道体;至于有何内幕她便不得而知,毕竟身份太低。

“小辈,可否道出姓名?”师姐怒气消了二分。

“一个叫龙八斤,一个叫秀越!”

“你有两位道侣?”赤炼劫叹观止,能耐呀!

“什么两位?那个二百多斤的大胖子我可看不上。”

“胖子?”赤炼劫有点傻缺。

“好了!”师姐不耐烦了,道:“兹事体大,你们暂且在此等候。”

大高个师姐走了,剩下两气得不行的仙子冷目凝光,恶狠狠盯着。

“呵呵~妹子,你的衣服!”打驴嘴里抢下纱衣,安子算是赔礼缓合一下关系。

那女子早已披上件新衣,肯定不会鸟他,一把薅过拿在手里火光一闪,一件上好的时尚套装化为白烟,恨道:“别落在姑奶奶手里。”

“呵呵~我媳妇当初也这么说。”

“……”众人。

“灞兄,你这头黑驴不一般啦!”赤炼劫招子雪亮,二蛋那手配合打得极有默契,定不是凡物。

“你是说它?嗨~二十个晶石买的便宜货。”说到这安子声音放低,凑过脸道:“你想要的话我帮你弄一个,保证便宜,正宗的走私货。”

赤炼劫眉毛拧了,但凡与安子相处时间较长的人都这种表情,太不着四六;一身霸道侧漏的他有些失望,可以说双方性格偏离尿不到一起。

安子见对方无甚味,就不在语言,闲着没事玩着二蛋脑袋上那撮金毛。

“我明白了!”没事找事的安子安静之余总是一惊一诈,扭脸冲非洲黑人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偷听你们说话,而是我没出现在凤来城!”

“呵呵~不错!”

“西门神棍了?去哪了?”

“你是在审问在下?”赤炼劫语气有了变化。

“那换个问题,你边上那只狼哪产的?我也想弄个威风威风,不像这头野驴,毫无霸气不说还特么吃得多。”

“如果你能为在下解惑,劫知无不言。”

“哎呀~这事难办啦!”安子一拍额头显然无奈,现在说了没准会打起来,再说他的东西在师兄身上,根本不存在交换的条件。

“灞兄,接回道侣,你当去往何处?”赤炼劫非常相信直觉,稀少的练体士很有戏剧性的会面,平常杀人如麻的他更是头回动了恻隐,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命运在作祟。

“还能去哪!当然去三阳星域继续挖坟。”安子不假思索脱嘴而出;只怪传说中的金箍棒魅力太大。

“挖坟?”不至是赤炼劫,偷听两妹子同样懵得很。

“就是长生之地。”

赤炼劫纳了闷,三阳他去过,没听说过啊!

有一句没事句扯着闲篇,那位师姐扭着水蛇腰回来了,啥也没说,只是挥手让两手下让道。

“妹子,后会无期!”驮着安子迈开小碎步的二蛋昂起驴头,一脸神气进得大门。

让人费解的是水蛇腰亲自带路,引着两砸场子的后辈直奔九宫中央;域主所处星系名为紫云,那么九宫之正当然是紫云宫,也不知道黑小子跟谁过不去,挑到人家脑袋上了。

经过眼花缭乱的奢华宫殿,脚踩温热青白玉石砖,路上眼睛都不够用了,安子不停抽冷气,时不时碎嘴两句,让人心烦得很,没见过世面也不用暴露得如此彻底吧!

“你瞧。”二蛋摆摆驴耳,指着前面仿佛一团巨大的冲天火焰,传音道:“那是璃尘木。”

安子不能明语,下了驴背直接问水蛇腰:“大姐,那团火……”

“那是璃尘木,我家域主坐骑的栖身之所。”

“坐骑?”安子故作惊呀。

“灞兄,传说璃尘道君坐下璃火鸢凤鸟,乃罕见的开天之禽。”

“那不是比你的葬仙兽还牛逼?”

“大概是吧?”赤炼劫显得不服。

目的达到,安子不再张嘴,就听二蛋一个劲的在耳边唠叨;占地广大的云锦宫足仨人走了快两个时辰,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开飞机进来。

随着离紫云宫越近,空气中温度就越高,让安子有种重回墨阳长生的感觉。

上文说过,紫云宫为中心地带,乃锦方华私人住所,当然最大,但不见得最奢华;出得一扇大门,布入眼前是片望不到尽头的野地,升腾的热浪让安子大口大口喝水,修为升阳的赤炼劫这会显露出境界优势,没事人似的如闲庭漫步。

“要不要来口润润嗓子?”安子别的不多,就水葫芦多,好心递过一个去。

“多谢!”赤炼也不推迟,拿起就是一通豪饮。

“现在能告诉你到底要找谁了吧?”安子道。

“蓝炎冷氏!”

“赤炼劫!”水蛇腰这时回脸开口道:“你想清楚,在域主面前我劝你见好就收。”

“哼!那得看她是否识实务!”赤炼劫刚硬得很。

“要不这样,破她道心不就完了?那可比杀她更难受。”安子那肚子坏水又开始冒泡。

“灞兄,英雄所见略同,劫正有此打算,好让她知道当初在下是何等的生不如死!”

“看样子她欠不少钱!”这是安子唯一想的理由。

“不错!很多钱,多得搭上她那条命都还不清。”

两人一唱一喝让水蛇腰无言已对,若非有约在先定免不了一顿臭揍。

时间将至中午,仨人加快速度穿行于旷野荒原,离那棵璃尘木越发的近,也表明锦方华的好日子快头了。

让安子大失所望是刚看到树腰,眼前出现一帮女子,个个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可惜脸色没一个好看的,怨天冲天。

“连个擂台都不搭,真持么抠门!”安子暗暗吐槽。

正所谓仇人相见容易得起红眼病,赤炼劫瞅着对面满脸杀气,安奈不住怒意随时可能暴发。

“哥们,得想办法让锦方华现身我才好找机下手。”二蛋一直打着偷东西的心思,赤炼劫砸场子让它看成功的可能。

安子收到,偷偷靠近赤炼劫咬耳机道:“待会儿打起来留点神,那帮女人可不是善茬。”

那想怒意满面的非洲黑小子没吱声,转脸给了个神秘的笑意。

“几个意思?”安子目送只身上前的赤炼劫心有寒意,感觉十分不爽。

“甭理他,咱们干咱们的。”为了那只杂毛鸟,二蛋决定孤注一掷。

拆迁式的砸场子即将开打,安子离着赤炼劫四五米跟上,想搞清楚赤炼到底跟谁干上了,有什么深仇大恨。

“两千七百多年不见,你变化让人难已至信!”女人堆里,一位身着白色宫装,身材黄金比例的冷艳女子开口言道。

“当日之言你可曾记得?”

“从未忘记,我会为我说出的不当之言承受代价。”

“不当之言?哈哈哈~~~”赤炼劫笑得尤为放肆,声音洞穿云霄,末了恨声道:“你让我生不如死,今日我便十倍奉还。”

“这位师弟可是来找秀越师妹?”口气咄咄逼人、话里带刀的威胁让女子招架不住,转问身后的安平。

“啊?问我?是啊~”安子顿感莫名。

“你要是早两年来就好了。”

“什么意思?”

“秀越和八斤师妹去了残阳谷地,昨天来报说是遇到危险,不过不用担心,玲琅师叔一大早就赶去了”

“卧槽!”安子差点脑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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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莫欺少年穷

一句粗口暴得在场所有妹子飞来无数鄙视,很难想像秀越师妹平日不怎么说话,极为文静,怎么偏偏看上个满嘴市井之言的混混,所以一致认为,八成是被花言巧语给骗了。

却说安子仿佛被人打了一锤,如此以来难免生出些莫名其妙的事,单说化身绝世神偷的二蛋,就算东西到手乍跑?只要不出紫云,凭璃尘色鬼的能耐,逮它不跟玩似的。

“灞兄,不必顾虑,劫定不会让你失望。”

赤炼劫话里透着外音,绝顶聪明的安子内心大惊失色,第七感告诉他,这厮知道自己撸草打兔的计划,整个人如同被点穴——定格了!

要知道,在域主的眼皮子底到作案,万一有个闪失后果可想而知,况且自家媳妇还捏人手里。

“相信我!”赤炼劫抬手搭安子肩膀,眼神尤为坚定。

“再看吧!”安子避开那锐利的鹰眼以做敷衍。

边上二蛋吓傻了,本来胆儿就小,偷偷瞄一眼正坐地上挠痒的葬仙兽,可能想起什么,咬着安子裤腿往外拽。

“呵呵~你们准备准备,我先躲远点,别沾着火星子。”

很好的借口让安子得以脱身,至于非洲黑人有什么恩怨……那都不关他的事。

“哥们!我忘了件事,九幽葬仙兽有擦探神魂传音的本事。”

马后炮的言论让安子真想当场驴肉火烧,这么重要的信息居然敢说忘了。

“你先听我说。”瞅着安子那手微微发颤,二蛋赶紧解释:“神兽跟修士一样,能耐小大也有境界,那头葬仙兽应该到了兽魂之境;看见它头上双角了吗?那就本领的关键所在。”

可以说特殊环境求了二蛋,安子无法张嘴也不能动手,脑子里一片空白,挺简单的事,结果不到五分钟被搅成一团乱麻,好在没说玉中金的事,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就在安子脑袋想炸之际,那边双方选手已然进场,稀稀人群分散开来,让安子心惊肉跳的是居然没人布阵,这特么要拼上老命,云锦宫存不存在都是问题,更有甚者会威胁自己的小命。

“媳妇,你可坑死我啦!”安子除了闪得远远的根本没折,心里是叫苦连天。

砸场子行动在两人空旷对视中即将开打,赤炼劫没有拔剑的意思,标枪般站立背手握拳,风手风范尽收眼底。

“劫,我能后悔吗!”冷氏女人可能不想动手,想作最后的挣扎,从气势上就已经输了。

“准备好了吗?”赤炼劫心如磐石,压根不接话。

“也好,就让本宫试试,两千七百年的升阳练体究竟有何不同。”求合无果,冷氏女人单手握剑,地级修为顿时大开。

“嗖~”

静如处子的赤炼劫动了,极快的速度于空气中留下一抹笔直残芒,就听得“钪鎯”一声,肉拳瞬间对上灵利秀剑,不相上下的气息让两人同时后退数步,那惊天动地的力量撞碰似风卷残云,炸得热浪滚滚、冲击连连。

小试身手的冷氏女子脸色白了,虽是平分秋色,但高下立判。

“哼~当年冷氏的天之娇女不过如此!”赤炼劫收拳吐纳屁事没有,嘴还不饶人。

“天乘地法,鸢凤齐鸣,璃火焚凰赤霞惊虹!”

“唳~~~”

不甘羞辱的冷氏女人施展参天道法,一身修为尽放,流火洞天誓要燃尽苍茫,身后仿佛璃火鸢凤羽翼大张,那穿透虚空的啸叫更是夺魂射日,腾空而起的身体如赤阳初升、骄红似艳、刹人神魂。

面对焚魂烈焰的大招,赤炼劫冷静非常,一甩道袍侧身马步扎起,那崩紧的肌肉表面迅速延伸着虬龙血管,如再生的麒麟之体泛起薄金之芒。

“囚龙破日荒神劫苍耀冥尘!”

似神魔附身的黑小子不愧是升阳练体,脚下地面早已承受不住,弯延密集的龟裂及飘起的无数尘埃预示着绝天之力。

“咻~~~”

那宛若惊虹一撇的冷氏女子挥剑而下,不死之焰带着灼尽灵魂的温度挟势而来,迎向赤手空拳的渺小练体士。

“嗵~~~~~~轰隆~~~~~”

极限流的对撞引起大暴炸卷起冲天之尘搅动着一方天地,超霸惊天之力射入云霄,于云锦上空洞开一片云彩消失不见。

“轰轰轰轰~~~~~”

余威尤在的残力同时耕犁着地表,翻滚的焦土如波纹一层接一层,空气早已被抽干,让人窒息的灼热依旧肆虐着方圆百里。

再看两人交错而过的身影稳稳站立,全力一击各自都没占着便宜,嘴角溢着血渍牙关紧咬。

“贱人!受死!”练体士的霸道让赤炼劫发挥得淋漓尽止,丝毫不给对方已喘之机,回身猛扑过来暴喝一声:“囚龙落阳回风起赤日炎芒!”

实战经验极为丰富的黑小子身体似盘阳托日,双手抱拳出现于冷氏女子头顶。

只因赤炼劫速度太快,冷氏女人战斗经验不足,此时的她心神荒乱,眼神流露着一条信息:你真要杀我!

“师姐!小心!”

“休得放肆!”面临生死大劫,观战之中有人出手。

“怎么回事?”眼看铁拳即将落于冷氏女子头顶,怎知关键时刻赤炼劫突然动弹不住,凌空的身体悬于地面两丈来高。

“恭迎域主!”色鬼出手,众人当熟悉,立马献上膝盖。

璃尘道君锦方华凭空出现,那是一张让人过目不忘、极为丑陋的脸,更甭提龅出嘴唇的两颗大黄牙,再看面相在四十岁左右;不着调的着装显尽非主流,飘荡于空中的红袍露出两条黑毛腿,从下面看给人一种没穿内裤的联想。

“黑小子,别太过分,见好就收!”色鬼降下法身手指轻弹解除定身。

死里逃生的冷氏女子赶紧大谢活命之恩。

“呲~~”胆大包天的赤炼劫可能没爽够,终于亮出家伙果断出手。

“铛~”

在域主面前偷袭当然不会得逞,剑锋被二指夹住,随后“咔嚓”一声碎为两节。

“小子,我给忽雷驳个面子,不可再三。”锦方华并不生气。

“卟~~~~~”伤势加闷气让赤炼劫吐血不止,可想怨气之大、恨意之深,葬仙兽急冲上前拿舌头添着。

“短短两千余载成就升阳实属难得,我也不为难你,带上你的朋友离开云锦,老夫的地盘小,容不下你们两尊妖孽。”

“咳咳~~前辈可否将话说得明白些?”赤炼劫微愣,没准有意外收获。

“自己看!”锦方华拿手一指。

“陆~陆尘金蹄兽!”

激烈而短暂的砸场子超乎安子预料,要不是二蛋变身死死护着,安子已经化为一幅金灿灿的骨架。

不至赤炼劫,所有人全愣了,想不到一个混混能有如此机缘,老天真特么瞎了眼,同时对秀越起了羡慕。

“黑小子,我知道你与冷静恩怨,今日本尊送你一段机缘算着了结,如何?”

“休想!”赤炼劫收回目光死命盯着冷静。

“别让怨气冲晕了头脑。”锦方华率性而为提了提袍子猫腰凑近,传音问道:“玉中金可是被你所得?”

“你……”常年飘泊在外的赤炼劫头一个想到的是前眼之人想占为已有。

“好好利用!呵呵~”锦方华点到即止不再多言。

见对方没有抢夺之心,赤炼劫松了口气,在他看来玉中金比什么都重要。

“好像打完了。”躲在二蛋身下的安子差点被压死,探出脑袋瞄了瞄,一点不觉得丢面子。

二蛋变回驴样郁闷得不行,计划无形之中破产。

“师侄,来我这怎么也不打个招呼!”锦方华眯着眼满面笑意。

“卧槽!真特么丑!”安子一瞧那张脸喷嘴而出,吓得在场所有人心惊已。

“哈哈哈~~~~”锦方华露着后槽牙不顾形相昂首大笑。

“你没事吧?咦~有门儿!”安慰之中,安子无意发现冷氏女子面露恐惧,道心极为不稳。

“灞兄,让你失望了!”大仇未报让赤炼劫失落得很。

“别恢心,我帮你一把!”

“师侄,如此讨好是否太过?”锦方华心里门儿清,魂眼责问。

“什么意思?”安子没明白。

“想得到玉中金就凭本事,别拿我的人当炮灰。”锦方华很有分寸,传音入密。

“呵呵~~”安子擦擦汗表示歉意,对赤炼劫耸了耸肩。

“冷静,今日算你走运;灞兄,走!”

“诶诶~~”

安子扶他骑得葬仙兽,自己跨驴上背双双原路返回,怀里许久未动的兔兄活份起来,安子偷偷掐了两下算作警告,别特么没事找事,那厮死了才好。

“冷静,伤好之后回蓝炎去吧!”两个孽障走了,锦方华开始盘算将来的得失,当场下了驱逐令。

“域主!”首先激动的当属师博。

“惹上一个赤炼劫就让你如此不堪,再加上一个次神级的关门弟子,本尊自认玩儿不起!”

“次神……难道……”冷静傻了,这个混混来头未免大得骇人。

“临走之际本尊送你一句话,莫欺少的穷!”锦方华言罢消失不见。

仿佛失了魂的冷静顿时瘫软在地,脑袋上无端升起一抹红光瞬眼蒸发,锦方华的法谐给了冷静最后一击。

“师姐!你的道心……”

绝望加震撼让冷静面如死灰,想起当年不顾一切做出的选择及当众的羞辱悔得恨不能给自己两耳光。

就在众人犯难之时,一个年轻人急匆而来,长相与锦方华有七分相似,一脸汗渍冲上去紧抱冷静。

“静儿,我回来晚了!你怎么了?”

是的,这是个极为老套的故事,对一个女而言也是最现实的选择,无可厚非;但打破命运的赤炼劫注定要让冷静的务实主义付出代价,更有可能连累眼前的年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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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黑客

“卟~~~咳咳~~~~”出得云锦不远,赤炼劫不知为何伤情加重,鲜血狂喷之际摔下狼背喘咳不止。

“诶诶诶~怎么搞的?”无法坐视不管的安子赶紧下驴。

“咳~~锦方华下了阴手!咳咳~安兄,帮我找个隐蔽之处,我要疗伤。”

“那你坚持住啊!”

抄起赤炼劫扛上肩膀骑上二蛋狂奔于林海之中,沿途刮倒草木无算,只引得虫鸣鸟叫、梨花纷飞。

凤来城是不能去了,只得找野地儿;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让安子抓了狂,眼看天要黑,肩上黑小子气息越来越弱,葬仙兽开始安奈不住,跟在后边时不时沉声咆哮。

“妈的~这特么那有隐蔽之地?不管了。”下得驴背放下赤炼劫拔出冷寒域就地刨坑。

赤炼劫虽说重伤加体,可脑子清醒,朦胧之中起了杀心,看似胆儿小的安兄想不到也有下黑手的一面,这是要活埋啊!可就算活埋也不用挖那么深吧?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得坑里往外飞土。

待安子飞身上得地面一身的土腥味就明白了,怪自己疑心太重,毕竟像安子这类人在修士界属于稀有动物。

“我都安排好了,下去吧!呸呸~”打着满身尘土,安子显得颇为狼狈。

“记得将土填好。”

“放心,这活我熟,立个碑都没问题。”安子扶起快要瘫痪的赤炼劫挪至洞口,道:“你要是没事活过来……听我一句劝,别在找人晦气,成功就是最好的复仇,比打耳光有效。”

“你要走?”赤炼劫很难相信,大官人的那句话一直记在心里,尤其现在正是下手的天赐良机,所以看上去累弱不堪,实则暗中提防。

“我得去残阳谷地找我媳妇,咱们就后会无期吧!”跟这种天天玩儿命的人聊不到一块儿,撩下话安子就要推他入坑。

“等等!”赤炼劫用尽力气一把拽住,道:“安兄,你是不是一直在找我?”

“别逗了你!没事找你干嘛?跟你又不熟,我还想多活几年了,呵呵~再见!”言罢,安子果断将其推进坑中。

此坑非彼坑,呈“l”型,拐弯处用帐蓬支着,也算对得起他;不等那厮还要哆嗦,挥起刀兄三息之内将坑填平,事后蹦了两下踩结实。

“行啦!你在这守吧!希望你家老大在秋天能结成丰硕的果实!记得施肥哟~”胡八说道的安子调侃一番骑上二蛋火速离去。

……

“我说你傻不傻?”没方向的胡乱狂奔,二蛋起了埋怨。

“趁人之危非小人,不是,非英雄所为,你不懂?”

“我还是觉得小人比较合适!”

“闭嘴,信不信把嘴给堵上。”

“咱们现在去哪?杀回驴枪还是进城?”

“进城吧!得打听一下怎么去残阳谷地。”

“那只鸟怎么办?我是不会等到下次的我告诉你。”

“大金,你是不是快到兽魂境了?”兔兄开了豁嘴。

“兔崽子,就你多嘴!”二蛋突兀火了,坏它好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兽魂境?几个意思?”

“兔崽子,敢说一个字我特么啃光你的叶子。”二蛋大急,显然捉鸟只是个晃子。

“不说我也知道。”安子凭借对二蛋的了解很快得到答案,道:“璃火鸢凤鸟天性属火,与你相同,你想在那修炼?”

“对对对,什么都瞒不过你,呵呵~~”

“笑个屁!老实交待,到底想干什么?”

“他想偷璃尘木!”兔兄说完嗖一声跳出怀里不知所踪。

“小兔崽子,走了就有种别回来!”扬起前肢二蛋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诅咒,差点让安子滚下驴背。

“二蛋,等哪你天死了这世间就清静了。”安子真想抽死他,那么大棵树居然想着偷走,也不知道那脑袋被谁踢了。

“我乐意,管得着吗你!”一意孤行、志在必得的二蛋不肯放弃。

至此,一人一驴是话不拿机半句多,不理兔兄载着安子直奔凤来城。

进得城内,安子大骂锦方华土包子、暴发户,抽人头税他不反对,连特么驴都不放过。

“你着什么急?又不是你掏的钱。”二蛋不乐意了。

“你的就是我,我的还是我!”强盗逻辑安子随口就来。

“这么说不赶我走啦?”二蛋开心了。

“花光你的钱再说。”

“……”二蛋

牵着二蛋溜着大街,来来往往的各类修士让安子习以为常,见着个面相好的、友善的就上前问问,结果笑得脸都快僵了也没问出个子丑寅卯,全都没听说过。

没折之下使出杀手锏,找了家高朋满座的酒楼,连字号都懒得看抬腿要进之际,有人拍他后肩,还喊他“安少!”

安子回头一瞧当场蔫儿了,不是班涂又是谁,这厮腿脚不在申屠之下,就是不明白怎么找着自己的。

“就你一个人?”安子够着脖子往后瞧了瞧。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跟我来!”班涂说完扭头就走。

穿过两条街,进得一家商务客栈,将二蛋交给店家跟着班涂上得二楼的客房,关好门窗开启隔离阵。

“干嘛啦?神神秘秘的?”

班涂没说话,伸手递给他一个玉简。

安子拿手里掂了掂,问道:“他们真去了三阳?”

“听听不就知道了。”

说真的,安子阴起袁午那是一手一个准,同样也怕被阴,那厮智商太高,说不定就在这四周围埋伏着;犹豫半会儿还是捏碎玉简。

“阳光,别以为这世上就你聪明,你刻意隐瞒开天之物的消息我就推不出来?”

“师弟,我们本想跟来,可又怕坏了你的机缘,听班前辈所言虚无念可能也在云锦。”

“所以就让班前辈带话,你就一个人折腾去吧!”袁午抢白。

“安子,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等回了宗门亮瞎那帮傻逼的钛合金狗眼!”

“小师叔,死了记得托梦,我好给你报仇!”

“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穆云子最后神补刀。

“……”安子。

“安少!”班涂看在眼里是听在心里,这帮人对安少的表达方式太过另类,一时很不适应,酝酿半天才道:“我家公子……”

“不见!”安子回魂立马拒绝。

“那安少下一步准备作何打算?”

“对了,问你个事,残阳谷地怎么走?”

“这个……”

“我就不信整个云锦就他一个人知道。”安子毛了,打死也不见神棍,要知道老爷子尸骨未寒,他过不去那道槛儿。

“唉~好吧!”班涂拧不过,无奈道:“我出去打听打听。”

“不用!啊~我自己去,你就在这等着,等接了我媳妇咱们一同去三阳。”说完不等班涂张嘴,安子推门走了。

凭良心说,大官人与安平之间的矛盾跟班涂没关系,他只是个传话的,结果整得里外不是人,两边不讨好,额头青筋直冒,撩挑子的冲动很强烈。

“班长老。”安子一走,神棍理所当然登场;当然,后边跟着金彤,进门就道歉:“实在不好意思,让您受气。”

“大公子,老夫上了你的贼船你就得送上岸。”

“班前辈放心,无念绝不会失言。”金彤帮着打圆场。

“可打听清楚?”

“他要去残阳谷地。”

“好好的去哪干什么?”能知过去未来的神棍子也有不解的时候。

“听他说去接道侣。”

“秀越师妹?她也来云锦了?”金彤很吃惊。

“依老夫推断,她来的时间可不短。”班涂道。

“怪不得他会出现在云锦,敢情是将秀越给气走了。”根据安子的性格和善长大数据推论的神棍一点即透。

“不对呀!班长老,就他一个人?”神棍子猛然想起赤炼劫。

“还有一头驴,就在客栈外栓着。”

一团乱麻的剧情让神棍子那脑子烤得快糊了,无处不在的变数让时局脱离撑控而来越来越迷茫。

心情不太爽的安子出客栈天都黑了,索性不走就地开房,好巧不巧就在班涂隔壁,计上心来的他灵机一动,故意溜了趟街面,吃完霄夜才折返,趁着四下无人蹑手蹑脚猫进客房。

待推开窗户,兔兄冒死回归,幸好二蛋在牲口棚待着,不然非打起来不可。

此番做作无非是想探听神棍下一步会干什么,只在一时兴趣;摘下通讯器在房间四处走动,寻找f信号最强角落。

安子忘了,每间客房都有隔离阵,除非是个刚入江湖的小白菜,结果肯定是一无所获。

“唉~~都特么是人精啊!”安子瘫倒在床失望之极,更多的是担心秀越,生怕大动元力全功尽弃。

“咕噜咕噜~~”兔兄见此蹦他肚子叫唤,两耳朵呈倒八字形。

“哟~又有新暗号了?”安子来了精神,挂上通讯器小声道:“先将隔离阵打开。”

兔兄会意,跳下身在房间的中心点冒起绿光,一道光罩升起,隔离一切元力波动。

“用找出这里的阵法道纹,然后……”

“我明白了!”不等说完,安子一拍大腿道:“非法入侵网络,借机黑进客栈的隔离服务器直接读取数据。”

“……”兔兄。

说干就干,新思路新想法给安子打了针兴奋剂,半瞳之眼冒着淡金之光跟探照灯似的四处乱晃,很吓人的那种。

两根烟的功夫,安子摘下通讯器并拉长探测天线插进藏于地板缝里的道纹,整个人趴在地上拿耳朵对着,听见通讯器里一阵吵吵闹闹就知道,又让他蒙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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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幕后黑手

神奇的想象力和光怪陆离的思维让安子如驴得水,关键时刻总能想到折;就眼下这手相信拿个“独步江湖”的成就绝不成问题,只有一点,声音太杂,乱哄哄的,甚至还有女人**的消魂之音。

“妈的!一个个夜生活真特以丰富,草~”弃了通讯器安子起身坐地板上想折。

没事的阿草蹦床上窝着睡觉,玩儿命躲了一天估计累得够呛。

毫无头绪的思考不会有结果,安子眯糊着眼都快睡着了也没想到折,只能等后半夜看有没有精力过剩玩通宵的,多少能收点风,其实是觉得好玩儿。

于是,顶着黑眼圈苦熬数个时辰,当再次凑近通讯器……

“尼玛!怎么还没完?属驴的?”

这次更爽,所有声音全无,那剩**的音了,气得安子破口大骂。

收回通讯器直接关了,衣服都没脱上床就着;再睁眼都中午了,难得一个人清静,懒癌复发的安子磨了半个时辰才起。

洗漱一番打算出去吃点东西,顺便打听打听残阳谷地的消息,临出门时,鬼使神差的安子还不死心,又趴地板听上了。

“怎么?还没出来?”

就一句话引得安子精神大震,声音熟得不在熟,除了大官人没谁了。

“师弟身性较懒,应该累坏了吧?”金彤道。

“班长老,你能肯定还在客房?”大官人不放心,生怕被上演空城计。

“里面的隔离阵还开着,门窗一直没动过,除非他能撕裂空间。”

大官人嗯了声,道:“残阳谷地打听怎么样?”

“清楚了,那是云锦九宫专属之地,听说是当年的战场之一,所谓残阳谷地不过是一颗被波及的炎星,周围四颗星球全部死亡。”

“这么说无法传送?”

“大公子所言不错,好在离得不远,以老夫手里的二级方舟星旬月便到。”

“可曾搞到具体位置?”

“有!”

之后再无下言,应该在研究地图,安子耐心等待,想知道这厮究竟想干嘛!

“大公子,你认为他有可能接回道侣?”

“那得看锦方华的态度。”

“那老夫下一步该怎么做?”

“盯着他,与他一起去残阳,千万别让他出意外。”

“大公子,你的私事老夫本不想多说,但直意如此不觉得可惜?”

“我要是觉得可惜就不会在这,更不会近十万年不回三阳。”

“唉~好吧!老夫先行一步。”

班涂一走,顿时声音全无,时才对话应该戳到大官人的痛处,良久后金彤道:“念,打算好我们将来去哪了吗?”

“想彻底摆脱三晶的影响,只有一个去处。”

“哪里?”

“洪荒星域!”

“传说中可能存在八道界的洪荒域?”

“那里是天地初开的起始点,也是中心点。”

“可我听说……”

“所以咱们要努力提升修为才能在那个没有规则的星域生存。”

金彤没吱声。

“彤,委屈你了。”

“没有。”金彤道:“我们为什么不找师弟帮忙?他可能有更好的办法。”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要给他找事吗?因为我怕他回四道界,你没发现他一路所过是通往谷神的吗?只要谷神老祖见到他,我才肯放心。”

“为什么?”金彤有点吃惊。

“四道界有我的机缘。”虽说开着隔离罩,大官人照样将声音压得很沉,道:“在帝元星域时,穆云子的飞升让金灼注意到那里,我怕引起连锁效应,只好引来外之人不断给他找麻烦,让其分身乏术,事实上我的想法是比较成功的。”

金彤无语,这哥们藏得太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彤,这是我心底最后的秘密。”

“四道界那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毁去肉身?”

“从家族史秘中得知,乃上古域外强者的长生之地,其生前修为听说肩比次神,甚至更高”

“……”金彤傻了,她无法想象超越次神会怎么样。

“你应该知道,安兄来自四道界,以他的气运多少听说过那里,而且我有感觉,他想回去。”

“师弟造化了得,你怕他得了你的机缘?”

大官人不吱声,算是默认。

“念,你告诉我,师弟若按你的计划去了三阳,依他的性子定会让家族逐你出门,之后是不是会遭到西门氏的追杀?”

都是聪明人,恋爱中的金彤智商并未降底;大官人面对犀利言词犹豫半晌才道:“那样安兄唯一的希望只能是谷神,加上我们在暗中保护,应该问题不大。”

一切迷团得解,金彤有些难受,终于理解金元宝为什么阻止他们来往,八成是元帝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无形之间,过多的变数让大官人不知不觉身陷棋局,而隔阵有耳的安子已是大汗淋漓,后背都湿透了。

“好险啦!他奶奶的。”起身连吞几口唾沫惊魂未定,甚至连手脚都有些发颤。

至此,饭都没吃的安子一整天没出窝,连云州那处秘境居然是位天尊级强者的长生之地,那定出自此人之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炎族首领。

不过又有地方说不通,下篇在哪?雷泽殿时谷大佬给出的答案模糊得很,根本猜不透。

烧脑过度的后果是困意袭然,安子爬上床抱着阿草晕晕睡去,希望梦中上帝能给他些提示。

一觉过后,带着晕沉的脑子懒散起身,两眼睛肿得跟灯泡似的,整理好行装推门下楼,再不动身媳妇就真跑了。

理所当然,补充大量水葫芦和干粮,牵着二蛋出客栈门口,眼前班涂恭候多时。

“安少,残阳谷地老夫已打听清楚,我们即刻起程?”

“也好,我还没坐过方星舟,今儿开开晕,走着!”

一老一少带着野驴很快掩没在人海,客栈楼上某扇窗户开着道缝,眯着半只利眼瞧着仔细。

从后城出门,且行千里,班涂放出一碟形方星舟,安子瞅着眼儿熟,也没多问,骑着野驴从容进舱,没来得及参观,飞碟瞬息之间蹿入高空,透过水晶才知道,自己已身处太空,比穿棱机快太多。

“念,我怎么感觉师弟有些怪异?没了往日的开朗?”

“开天玉金就在身边而取不得,换谁都高兴不起。”

不远处两人昂望苍天喃喃对语,双眼对未来充斥着迷茫。

旬月的星际飞行对安子来说不算太长,毕竟有过三年的经验;一老一少路上没话,安子宁可跟二蛋墨迹也没搭理班涂;若换着大官人肯定露出马脚,前后变化太大不得不让人琢磨。

一般来说,浩瀚的宇宙空间基本没有方星舟穿行,可通往残阳谷的航线有所不同,二十多天的航程让班涂发现前方有异。

那是一架铜镜形方星舟,粗大的道纹闪着光芒非常显眼,仿佛黑夜里的明灯。

“我拷~内部货就是不同,居然赶上了!”安子猜到了,肯定是魏玲琅那个臭娘们。

“安少,你知道?”瞅着投影班涂问道。

“应该是华圣宫宫主。”

“是否上前汇合?”

“疯啦?我特么躲都来不及还往上贴。”

“那你的意思……”

“超过去,赶在她前头找到我媳妇赶紧走人,别让她逮了。”

“安少,九宫之中但凡为首的至少在合体,你就不怕她出来劫了咱们?”

“对呀!”安子懵然,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班涂捋着稀稀胡子“老夫”二字刚出口,见投影中方星舟消失,取代的是位艳丽非凡的御姐型女子,只身飘于虚空严阵已待。

“妈的!臭娘们还兼职星际海盗?草~”安子看那架式象是准备打劫。

“安少暂且放心,老夫先去会会他。”班涂得了嘱托,定要护他周全,同为合体他当然不惧。

班涂仗着活好花样多,艺高人胆大,停下方星舟出将而去,乐得轻闲的安子抱着兔兄就当瞧场电影,看事态如何变化。

结果让安子大跌眼镜,班涂竟然与魏玲琅达成一伙回来了,吓得安子真想自嘎跑路,谁让他不会开方星舟,整不好舟毁人亡。

“小弟弟,咱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咯咯咯~~~”说句实在话,魏玲琅笑得很浪,双峰上下巅颤让人浮想联翩。

“妖精!”安子黑着脸魂了魂,暗骂一句没理她。

“安少,魏姑娘乃是你道侣的师傅,你们之间可能有误会。”

“姑娘?”安子愣了,上下打量小会,没把门的嘴疑惑道:“在锦方华手下当差居然还是姑娘?谁信啦!”

“……”无语的班涂差点没被咽死。

“安弟弟,你思想很龌龊哦!”魏玲琅一如既往的浪声浪语。

“我龌龊?别以为我没见过你们老大,出场连特么内裤都不穿,切~”

“……”班涂大汗。

“这么说那日一战你在场?”魏玲琅两眼生疑,不解道:“不应该呀!那你应该得手才是。”

“什么得手?”

“赤炼劫就算能赢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必定身受重伤,天踢良机你为何不取?”

安子不由来一哆嗦,怪不得锦方法要手,敢情根子在这。

“看来安弟弟不忍趁人之危,倒也有情有义,怪不得我那徒儿对你念念不忘。”

“废什么话!”安子避过话题,道:“小爷今儿打开天窗说明白话,我要带媳妇闪人。”

“那可不行,除非她修到神婴,不然还得受你的气!”

“嘿嘿~”安子一乐,得意道:“你觉得我去了她有心思修炼?”

“不一定哦?”魏玲琅显得颇为神秘。

安子眉毛拧了,这里有事,一时半会儿又琢磨不到。

“班兄!”与班涂说话魏玲琅一改浪荡之态,正色道:“还请多等些时日。”

“无妨,对在下而言就当涨涨见识。”

前言不达后语让安子猛然一惊,一指班涂骂道:“你特么敢跟她合起伙来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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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身陷残阳

紫云宫野地,璃尘木附近立着个小木屋,屋顶熊熊燃烧着高温烈焰,四周地面碳化严重,看上去瓷实得很,都快呈现玻璃化,可想温度之高。

屋内横躺着位光着膀子就穿一裤衩子的方脸大汉,点点胡渣配上额骨突出的脸和龅黄牙,就三个字:丑飞了。

“鹏儿,如果想为她说情就不必开口,为父这个面子给不了。”锦方华冲对面席地而坐的年青人道。

“为什么?”

“用脑子想想,假如没有我这个虎假虎威的父亲,你会怎么样?”

名为鹏儿的小伙莫不出声。

“现实一点,为了前程和修为,她能抛弃儿时青梅竹马的玩伴,以对你有好感的名义远走云锦,这种女人城府太深,你玩儿不起,一厢情愿的付出到头来受伤害的只能是你。”

“您可以出手杀了他!”

“那样冷静会很快消失在云锦,你永远也别想找到她。”

“为什么?”

“因为我帮她除去了心头那颗大石;再说你父亲堂堂域主会给一个丫头当枪使?别把你老子的面子看得很廉价!”

“如果是我出手杀了赤炼劫了?”

“你杀不了他!”

“!!!”

“出现在云锦的两个练体士非同一般,你最好收起那分心思,没你老子罩着,你玩儿不过那帮野孤禅。”

“可我想试试。”

“唉~年少果然轻狂啊!”锦方华起身没正形挠了挠头,道:“那你老爹就等着给你擦屁股吧!”

……

无限接近残阳谷地的方星舟内,安子被两大合体包围,一通大骂让班涂好不容易攒下的点好感荡然无存,这厮太没教养,比混混还混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形势让安子身处虎穴,使出了一招前所未有的流氓招式:非暴力不合作。

任凭你说得天花乱坠,安子就不吱声,反正也打不过。

两个通天大能嘴皮子都磨翻了也没折,那厮抱着兔兄枕着驴肚子两眼皮只打架。

“既然不回答,姐姐就当你默认,就这么说定了。”魏玲琅可不是结能减排的公交车,方星舟直飞残阳。

三天行程很快过去,投影中显示着一颗残缺的赤炎星,也就是太阳;巨大凹面和沿边参天的锯齿表明着身前受到行星撞击,半死不活的飘荡在太空;即使如此,也灭不了星核处那团焚尽天地的火焰,影响着核聚变时断时续。

“尼玛,这上面能站人?”拿着单筒远望镜瞅得眼睛都快流水了,安子那颗小心脏提到嗓子眼儿。

“班兄,一会儿我带他下去。”

“嗯!”

“等会儿!”再不张口怕是有生命危险,安子往后一躺,恶狠狠冲浪女道:“姓魏的,别特么欺人太岂。”

“为了秀越早日溶合神婴紫丹,身为道侣的你难道就不能尽点义务?”

“义你妹的务,老子有自己的打算。”

“咯咯咯~~安弟弟急了?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的魏玲琅突兀变脸,道:“恐怕由不得你。”说罢轻甩纱袖,粉光之中带着脂粉气,安子又一次身处牵笼,算是二进宫了。

“你~你~你特么想烧死我?”

“我要是你现在就会想好对策看怎么活下来。”

“老班头,救我!我给你阳晶石,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安子急病乱投医,要知道被扔进残阳深处,甭说全尸,连烟都不会冒一个。

“魏姑娘,班某先行一步。”班涂鸟都不鸟,一薅二蛋和兔兄与魏玲琅出了方星舟,独自一人往残阳而去。

“前辈、前辈,我错了,你放过我吧?”离残阳越近,安子顾不上滚滚热浪,当下跪地求饶。

“哼!当日在修罗域敢借申屠纥来压我,今天姑奶奶新账旧账一起算。”提笼架鸟的魏玲琅终于翻脸,两次被一个凡人走脱已经在云锦九宫失了颜面,今时今日不使其留下印像就不知****有几只眼。

“臭娘们,别特么给脸不要脸!真以为一个破笼子就能关得住小爷?”说着安子“呲”一声抽出冷寒域。

“安弟弟,出了笼子我可就不护着你了,咯咯咯~~~~”

魏玲琅的提醒让安子按下冲动,才注意到身处太空屁事没有,再看****一脸嘚瑟样,不像是骗人。

笼内鸟儿投鼠忌器,魏玲琅得意非常,比高潮了还兴奋,戏耍着快感让她心情大好,加快速度飞往目标。

“咕噜咕噜~~~”不定灌水的安子已经不知扔了多少水葫芦,只知道全身皮肤赤红,冒着杠杠青烟,汗线如泉涌,身体的水分直线下降,再不想招只怕会烤成人干儿。

“寒炎灰尘!”

“呲呲呲~~~~~”泛起的寒劲与高温瞬间开始博弈,四周围蒸气连连;好似烧红的烙铁浸入冷水之中。

效果不错,暂时缓解压力,可这招需要内元力支持,换句话说一断耗尽……后果谁都知道。

现在的安子已然没了嚣张之气,收了刀兄双目紧闭,盘腿打坐于笼内。

“算你知趣儿!哼~”

二愣子步入陷井,计划实现一半,两个时辰后拧着笼子到达残阳之顶,身处巨大谷地之中极其耀眼;魏玲琅没事儿人似的最后看了看与高温中相博的安子,嘴角往上微微一翘。

“安弟弟,谷仲方看中的人想必有不凡之处;不过本姑娘还是希望你死了的好,只有这样秀越的无情道才有可能悟透,再见!”

魏玲琅轻松写意,扣着笼子的玉指一松,那白光锃亮的牢笼立马被灰白色火焰包裹,受重力影响坠入残阳核心。

沉落的火焰如飞蛾随着火光一闪,此后在无踪迹。(我真的很想大结局啊!)

残阳谷地边缘栽某处,班涂带着变身的二蛋和兔兄很快找到二女,龙八斤为正为秀越护法。

“区区化婴就想悟道?心还真大。”班涂早就想说这话。

“班前辈,怎么就你一个人?午哥和小安子了?”龙八斤很失望。

两人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不想多话的班涂盯着飘身盘坐的秀越递出块玉简。

“午哥给我的话?”心有安慰的龙八斤还算满意,不过老班头没理她,许是不忍心看下去,转身果断离去,看能否撞上点机缘。

外人走了,龙八斤立即捏碎玉简。

“龙妹,我与上官兄等去了三阳,只因云锦星域有阳光活命的机缘,我等怕坏事也就没来,希望他能如愿吧!”

声音顿了顿又道:“龙妹,我知道你是个识大体、顾全局的人,万不可学秀越那般任性惹出事来,待见面之时由你打骂,午绝不还手!在有,墨阳一行我已经得到机缘,我会给你个惊喜,呵呵~~保护好我兄弟,咱们三阳再见!”

“哼!算你有良心!”女强人也有柔情的一面,袁午也算暗地留了一手,不然安子肯定添油加醋,两人见面非掐起来不可。

情郎传迅让龙八斤一个人戳那傻傻发呆,浑然不知放飞小鸟的魏大浪女悄然出现。

“八斤,想男人了吧?”

“啊~魏前辈!”龙八斤吓得惊慌失惜,脸红不已。

“你苏姐姐火急火燎的传回消息,究竟发生何事?”戏耍后辈点到即止,魏玲琅切入正题。

“魏前辈,秀越妹妹不可能切断情缘,前些日子修为有倒退的迹象,都吐血了。”

“想到道当然要负出代价,无情道乃是走向强者巅峰的道,秀越必须迈过这道槛;现在痛苦,将来她会感谢我!”

“那小安子怎以办?他会发疯的!”

“他?哼~”****一下变仇女,冷声道:“他在残阳谷底,你觉得他有机会发疯?哈哈哈~~~~~”

龙八斤脸色当下白了,后悔冒然出走,要知道袁午的嘱托还未散去。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是三年,在这个草不长、鹰不飞、驴不拉屎、兔不下蛋的盛阳绝谷之地,一场恶斗正在酝酿。

镜头转回云锦九宫千里之遥,打地底炸出个非洲黑人一飞冲天如问世灵猴,期间伴随着一声狼啸。

“安兄,多谢!”稳稳落地的赤炼劫心里堵得慌,完全没有重生的喜悦。

短暂的感情抒发后,骑上葬仙兽奔了凤来城,属不知暗地里至少有五双眼睛盯着他。

长年游走在刀尖的赤炼劫很快发现不对,习以为常的他并未在意,倒要看看究竟谁敢如此明目张胆。

前文有言,凤来城很大,赤炼劫多方闲逛,希望能找到那位能掐会算的神棍,可惜时运不在他这边,直到天黑也没寻得踪迹。

三年入土疗伤让他腹内无食,对进口之物无多要求的赤炼劫随便在街边买了大把干粮储备,待结账之时,中年掌柜传音告之,布袋里有他想知道的消息。

赤炼劫大喜,寻得一家客栈后关好门窗开启阵法火速从布袋找到一枚玉简。

“赤炼兄,锦方华的儿子锦鹏在找你,据我推测他会对你不利,即有可能想杀你;另外,安兄前往残阳谷地已有三年未归,已我有限的修为和不到家的《天命飘渺术》无法推演其中之迷;言尽如此,保重!”

“难道炎兄离开云锦了?”赤炼劫读出了隐藏信息。

发生这么多事,赤炼劫一时理不出头绪,尤其是那位锦鹏,压根就没见过此人,可能性只有一个,定与冷氏之静有关。

“哼!既然上赶着找死,劫就承全你。”杀人如麻的赤炼劫冷笑异然添了添舌头。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三章 劫天力士

灵魂舞者尼古拉斯·赵四是怎么说的?哦对,什么叫舞蹈?就是当音乐响起的时候人就疯了。

是的,坠落中途,挂于耳上的通讯器炸裂时,安子同样疯狂,冷寒域的出匣及寒劲的辅助让其赢得一丝喘息,飞快卸下背后黑金刀匣,较大的空间让安子果然钻了进去,蜷缩着身体一手紧抱刀兄,一手迅速将口子关严实;千钧一发之际,刀匣应响落于残阳核心,刹那间身表有种炸裂之感,拼上老命散着寒劲于之对抗,谷神心配合丹田那团星云状内元力高速旋转,缠于体内各处的冥神草开始萎缩,仿佛秋天败叶。

黑金刀匣不知什么材料,但能承受震元一掌,想来绝对非凡;事实上确实如此,特殊金属隔离了大部份高温,就算如此也不是安平这种风雷练体能承受的,除了不惜一切代价输出寒劲暂时保得小命别无他法。

“刀兄救我!”匣内氧气有限,冷寒域是安子的唯一希望。

冷寒域喜欢耍性子,安静如常,躺怀里无半点动静。

“臭娘们,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安平从来没像今天这般想杀一个人,那怕是个漂亮女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云,刀匣的下沉还在继续,怪异的是时不时碰到些什么,加上残阳内部偶有发生的核聚变所形成的暗流,诡异引导着飘向某外。

“呼呼~~~”匣内很快充满浊气,安子大口呼吸,肺部沉闷不已,死亡离他已经很近,不耐烦的上帝可能想一波带走不留后患。

“我要死了吗?”眼前模糊、脑袋晕沉、四肢泛力,这些都是窒息的先兆;弥留之际,安平脑子里过往日无数画面,虚无飘渺的修仙之旅让他收获了爱情、友情、传承、宝物,唯独没有成就传说中的b级修为,更想不到会死得这般痛苦,比活人进焚尸炉狠上亿万倍。

“咔咔咔~~砰~~”

打丹田处传来一声轻响,冥神草终于不堪重负,被焚尽星辰的温度化为淡淡阴沉冷气散出身体,也算为安平延续了那么一丁点小命。

“好渴!”狭小的黑暗空间,动弹不得的安子废力拿出一水葫芦,不计浪费撒了一身,满满一壶能流出来不到十滴,其余全部被气化。

“有了。”

蒸发的水气让刀匣有了氧气,当下断断续续碎了不下十个,头脑有些清醒的安平再次得已苟延残喘。

“老天爷这是不想让我死还是嫌我死得不够惨?”有了时间,安子不可避免的胡思乱想。

俄国作家斯坦尼拉夫斯基说过:典型人物典型性格,说的就是安平这种人,没事的时候比谁都嚣张,一但出事跑得比谁都快;想让他一心一意练体修行?没门儿;除非把他逼得山穷水尽,魏有意为之正中其招。

靠着大量水葫芦勉苦撑两个时辰,当拿出最后一个时有点舍不得,安子知道,意义已经不大,与其延长痛苦,不如坦然死去。

“媳妇,我~我要走了!下~下~下下辈子~~别别在遇到我~”

最后的遗言随着温度飘散而去,无所谓的心态占具主动,那久不间断的寒劲猛然加大,属不知黑金刀匣的温度变化影响着流动速度。

残阳核心底部其实并不大,方圆不过百里,刹意的是刀匣所进方向是堵赤晶之壁,壁底有一黑色洞口正等着来访之客。

“嗯?”刀匣缓缓上升让安子发觉不对,脑子发冷身起鸡皮疙瘩,自语道:“难道这里有妖怪将刀匣给吞了?”

“算了!”就算再多疑问得到解答也是活命无望,释然的安平清空脑子,等着内元力耗尽,身体被气化死得不那么痛苦。

“咚~~~~~”

“啊!!!嘶~~~~~”刀匣浮至尽头,看似缓慢却冲击很大,脑袋被撞出个小包。

“我去年买了个表,死都不让老子好受,咦~”说了半句,突感温度大減,尤其是上面。

“明白了明白了!定是刀匣被暗流送进山洞,洞内大气压让岩浆无法渗入,哈哈哈~~~天不绝我,老子又活过来啦!哈哈哈~~~~~~”

被理工科武装的脑袋让安子大喜过望,劫后余生的快感让他乐上了九重天,完全不想这种地方怎么会存在另类空间。

差点掀翻刀匣的笑声在内部回响,震动着耳膜;兴奋过后身体下沉让刀匣立起,酝了酝神猛吸一气,抬手向上推开了快要焊死的盖子。

干燥中带着灼烈气息扑面而来,呛得安子直咳嗽;管不了许多跳出刀匣终于踩在赤晶不平的地面,这才相信他还活着。

将刀匣捞起,摸出块白色萤光石瞅瞅匣面损伤是否过大。

“还行。”借着微弱光线,刀匣表面黑金色花纹被抹得一干二净,看上去滑溜得很,不带一丝扎手,仿佛被等离子烫过。

“妈的!恐怕温度都上亿了,草~臭娘们,等老子出去非奸杀了你不可,狗曰的!”大难不死的混混又开始猖狂。

痛快痛快嘴让胸中闷气得到发泄,想等刀匣冷却那是不可能的,放在原地摸了摸撩得一根不剩的光头又是大骂一通。

说老实话,头发长安平脑袋上遭老罪了,已想不起光了多少回。

身处残阳核心之内,到处赤晶茫茫,半瞳之眼在这基本没什么用;顺着较为开阔且不太平整的大路慢慢向前推进,直觉告诉安平,这里不是长生之地就是某种妖怪的洞府,后悔刚才不该高声宣哗。

来说也怪,安平每每进入古怪之地都是自古一条道,若无意外,尽头定是扇大门。

“怎么没门儿?”

瞧着前方从洞里边闪出一片白晶,必是异宝或妖怪就寝之所,费解的是想象中的石门并不存在,纳闷的同时小心回头看了看,估算着距离。

“不到千米,几个意思?”大片疑问让安子小心、小心、再小心,好容易活过来,要是在这挂了那就亏到姥姥家了。

提着刀兄探头探脑摸到门口,伸直脖子往里一瞧当下松了口气。

里边空间不大,正中间盘座着具黄灿灿的人形骸骨,后边斜躺着把长剑,暗淡无光。

“卧槽!”安子失望了,摸门口喃喃道:“不是吧!这样都能有奇遇?上帝的想象力难道枯竭了?”

扯淡的剧情配上个扯淡的混混,天知道会产生什么扯淡的后果;正像麦克阿瑟所说:安平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和一具错误的骷髅遭遇了一场错误的邂逅。

拿刀在门口晃了晃,又伸手试试,确实没啥机关后一个闪身进入内部;在认真检察过骷髅后确认死亡,安子才算真正放松警惕,真怕被夺了舍。

“这哥们生前应该是逮谁灭谁、牛逼得一塌糊涂的那种,奶奶的,连骨头都呈赤金,没准是个次神。”没事走走看看,咂着嘴道:“唉~神魂熄灭,传承是甭想了,希望有路出去。”

安子也是傻,能出去这哥们也不至于活活坐化,没头没脑的到处找机关。

“哟~~”摸了一圈啥也没,却在骷髅背后地上隐约有字迹。

“凌空子,第八十七次元散修劫天力士,九十六万八千余载成就太虚初期……”

“嘶~~~~~~”惊人的信息吓得安子一屁股坐地上,太可怕了,这哥们不过百万年居然练到太虚初期,这是何等的卧槽!

“咕噜~”安子紧张得不行,吞吐喉结定了定神继续往下看。

“然天不佐我,虚空即将毁灭,为求一命,舍弃所有生家藏于九幽碧落之地,怎奈天意要亡,留我不得,苍穹力下岂有活物,特留此绝笔以示后来有缘同道,非掌控者难逃一死。”

“练体最高境界撑控者?我这辈子是甭想了。”虚无飘渺的东西安子向来不强求,过好眼前才是头等大事;安子就当看了篇日记,虽说半懂不懂;里边提到的八十七次元完全不知所以。

“唉~~我特么乍出去!”安子吊儿郎当发着感叹就地躺下了,翘着二郎腿瞅着室顶闪瞎眼的晶体想折:“兔兄又不在,星域图又没有,二蛋那头傻驴也不知在干什么!八成准备寻找下一代倒霉鬼,真特么坑死人不偿命,奶奶的!”

“诶~不对呀!”安子起身紧皱眉头,又仔细看了看眼下小字,莫名道:“为什么他称练体士为劫天力士?还是两者压根不是一个工种?亦或是想跟上帝一较高下?呵呵~~喝多了!”

满脑的疑问就不在是疑问,想不通就不想,随遇而安的个性让安平又躺下了,连续大起大落使得精力透支,浑浑噩噩中就睡了过去,没心没肺也不过如此。

“我曰!做个梦也能进来?”睡梦中,安子身处一片黑暗,以为进了《神域千机录》。

“无相无骨、半金之体,竟是炎族天尊传承之人,哼~她还真看得我。”

突然,虚无中有人说话,强而有力的声音带着恨意。

“谁!”寒毛炸起的安子惊得四下打转,摸摸背后刀匣,发现空空也如。

“劫天力士凌空子,炎族小辈,报上名来!”

“鬼呀~~~~”安子尖叫一声直挺挺倒地装死。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四章 架火上烤

不着调的安子急迫希望醒来,不惜用上暴露性格的祖传大招;可他似乎没弄明白面对的是谁!

“哼!”

“卟~~~~~”

虚无中,仅仅微怒冷哼一声,躺地上的安子就觉五行压顶,呛出一口老血差点没死过去,恐惧之中口头语脱口而出:“卧槽!”

“休得在本尊面前轻言挑衅,这是警告~”

“大~大~大哥~”

“叫前辈!”凌空子更火了,暴喝一声。

“哇~~~卟~~~咳咳~~别别~别~咳咳咳~在玩下去我会死的,呼呼~~~咳~”

太虚之下安子领悟了,这位前辈牛人脾气不太好,从不玩假的,生前定是位性格果断之兽,认清形势立马认怂。

“还不报上名来!”

“咳咳~呸~”五脏震颤让安子分不清是不是真受伤,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喘息道:“晚辈~姓安名平字博天,风雷练体士。”

“为何到此?”

“被~被妖人暗算!”

“何人?”

“一个合体期的臭娘们。”

凌空子显然不信,道:“合体对付一个风雷用得着暗算?”

“前辈,其中事非过于复杂,三言两语一时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就慢慢说,本尊有的是时间。”

安子蔫儿了,这厮不是一般的谨慎,非得把自己问个底儿掉;在不信任的情况下,来自绝对的实力碾压和观察入微的耐性,那怕说错一个字都是极其危险的,能练至太虚也就理所当然。

“晚辈出自四道界穆云剑宗……”

强忍着胸口往上涌的液体缓缓道来,凌空子对安平的情况视而不见,没有丝毫同情,近一百七十万字的内容整整侃了两个时辰。

“前~前辈,能不能放我出去?”混混传奇讲完,安子试着提出请求。

“听好,本尊只说一遍!”凌空子答非所问,道:“天之相,混杂之道,残存有余;元力者,外力内修,乃器皿之法,次道也;力士者,天行合一,尽归吾手,大道也;然浩繁虚空,演数多变,劫难重生,非大运者不可得其法,非悟性其高者不可知之道,非其志坚定者不可练其体;九幽碧落,魂阳道泉,皆天劫之造化也,赤炎之水淬其体以成再生之躯,赤阳之气炼其志成就不灭之魂。”

唧唧歪歪半天,安子瞬间总结,喃喃道:“劫魂!”

“小辈悟性奇高,能得本尊劫天之缘实属名至实归,去吧!”

凌空子语音落地,安子睁了眼,猛然起身刹那差点腰椎尖盘突出,浑身跟触电似的疼得嘶儿哇乱叫。

“我曰你……唔!”刚骂半句赶紧捂嘴,生怕那厮听见,贼眼珠子四处乱飞。

说真的,要不是打不过,定在眼前这具骷髅脑袋上拉泡屎,忒特么霸道。

幽静安然的环境,安子四仰八叉躺地上一动不动,更不敢闭眼,脑子回想着凌空子所叨之言;其实并非他悟领性高,而是前半结《神域千机录》里有,可后半结不敢想,这是要自己跳岩浆里洗澡,打破脑袋也想不通除了化作一道白烟还能留下什么?

“咕噜咕噜~”躺了不知多久,肚里无食开始造反。

“先弄点吃的再说。”

试着活动四肢,已经不那么疼了,至少在承受范围内;起身坐好,拿出一堆新鲜活肉出了室内,直接放地面坐等烤熟,谁让这地方是个天然烤箱。

挥发如芒的寒劲自始自终未停止过,不是怕死,而是怕死得太惨,能活一时是一时。

吃饱后小灌了口水,为了消食又做了套广播体操,有了能量身体恢复得就快,待行动自如后开始想折怎么出去。

要知道,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虽然此处没那么夸张,但时间定然不短,从安子腊黄的脸夹和两熊猫眼能看出来,少说一个礼拜没睡觉。

“不能睡,不然那厮会杀了我的!”想想凌空子的脾气,顿时精神上头,两分钟后眼皮更沉了,强烈困意和贪生之念正相互交锋。

“妈的!我得找点刺激。”老坐着不是办法,歪过去只是时间问题;托着沉重身体一步一步扶墙来到室处,向来时的洞口而去。

仿佛挨着炼钢炉而坐,灼热之浪确实有效,头脑逐渐清醒,睡意正在消退,连带着黑眼圈都淡了不少,效果明显,可时间长了身体受不了。

“收工!”困意荡然无存,安子精神焕发起身往回走。

“砰~哎呀卧槽~~”

没走出五步,一道无形气墙挡住去路,甭问,定是凌空子搞的鬼,安子顿感上当,这是要玩儿死他啊!

贪生怕死的安子不敢喊也不敢喷,蹲地上抱脑袋绝望:“苍天啦~我特么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不干脆一刀杀了我,师傅,你个老坑货!”

悲愤的安子哭了,一番折腾让他筋疲力尽,要不是心有牵挂,没准现在就自我了断。

再说凌空子,估算的位置极为要命,正好是安子能勉强承受之处,拿捏得相当高明。

“早知如此还不如睡一觉!”退路封死,安子除了自行提高身体的耐热性别无他法。

夺眶的眼泪很快蒸发待尽,拍了拍脸酝酿情绪后紧靠着气墙盘腿坐下,将寒劲减弱一分试着淬肉炼体。

“嘶~~~~~”

皮肤的撕裂感让安子直嘬牙花子,当下调动内元力泛起淡金之芒盖满全身,那想丹田处粘着星光点点元力的内功不动则已,动起来跟疯了似的,如饥似渴玩命吸纳外面赤热元力,整整一个时辰,连核心地带都被染成了纯金色。

谷神心也不是吃素的,看着下面小弟喝汤,它吃的可是肉;无数线性元力仿佛接通了互联网,一张一收闪着金光,跳动的节奏也随之越来越慢。

难得认真修炼,安子渐入佳静,外放寒劲在时间的游走下越来越淡,直到最后消失散无踪,至此真正的淬体才算开始。

裸露的皮扶暴露于空旷烤箱,那焚野星辰的霸道高温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侵蚀着体表,烧焦的五花肉连气味都燃尽,呼吸的灼热之气让肺部充满火焰,情急之下屏住呼吸,调动内元力迅速修复。

要说身体内部还有得解,可体外……

皮肤已经全部烧焦,鲜红的肌肉和血管散发着强有力的气息硬撑着,麻木的神经让安子早已感觉不到疼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活着!

时间继续向前,三年时间很快过去,返复上演着冰与火的对抗让身体有了质变,五脏六腑再生修复能力远超普通人,呼吸吐纳更让安子如鱼得水;裸露在外的肌肉收张有序,吞噬着空气中游离的赤炎元力,丹田内元星云整整扩大一倍。

收获无疑是巨大的,这种缓慢变化让闭眼的安子察觉不到,只知道高温没有减弱,凭着摸索出的套路而形成的条件射反挣扎着。

只到某一时辰……

“怎么搞的?屁股着火了?”坐下之地突如其来的赤炎灼热让安子丹田微震,有种坐炉子上的感觉,慌忙之下来不及思考,寒劲喷体而出。

“呲呲呲~~~~~”又是一阵烙铁入水之音,浑身冒着白烟不断被蒸发。

一出接一出的变故让安子不敢睁眼,仗着浑厚内元誓要拼个高低,整体上看就是个正喷着白气的高压锅,能撑多久,就看安子的输出和吐纳是否成正比,不然铁定耗尽内元而死。

幸运的是安子基础还凑合,长年让冷寒域压出的结果,否则甭说屁股,菊花都得玩儿完。

丹田***元力化作赤金星云看似静止不动,其实正高速施转,使得核心之中形成一根上下出头的椎形之轴,两尖微芒刺目锐利无比;上下两端连接身体七经八脉输出着源源不断的内元力,貌似永不枯竭。

不多时,那沸腾的白烟依然继续,属不知冥冥之中有着细微点点正慢慢聚集于头顶,那是从身体带出的精化纯净之力;凝结的过程相当缓慢,两三个时辰也不见得长大一点。

“唉~底子太薄,基础太差。”

不知什么时候,位于走道末端出现一个虚无人影,一头黑发系脑后,得体劲装衬托着极为健美的肌肉,双手抱胸脸上失望之极。

“三十年修得风雷,呵呵~可笑!”

只言片语中透露着凌空子的无奈,转身往回,身体随之消失于无形。

“诶~结束了还是成功了?”温度骤然大减,头顶好不容易聚集呈绿豆大小的颗粒瞬间飞散,一切全功尽弃。

待安子睁眼,体表正迅速生长着皮肤,差点没把眼珠子弹出来,不知道的还是以自己基因突如成了怪物。

一个时辰后恢复原样,大步流星直奔室内,脸上写满兴奋,他得去凌空子那狠狠嘚瑟一番。

进得室内倒头便睡,五秒后口吐风云鼾声大作……

“前辈~我进化啦!哈哈哈~~~~~”

“收声!”虚无中,凌空子微喝。

“咳~好吧!”安子缩缩脖子暗吐舌头。

“本尊当年风雷之时,就连化神都不放在眼里;就凭你现在?哼~怕是大圆满的化婴都能杀了你。”

“窝勒个去!吹牛吧?”

“你想试试?”

安子不吱声了,百万年内成就太虚,肯定是变态中的变态,不能跟他比,否则没法活。

“允许你休息五个时辰。”

“然后了?”

“本尊会封印你的钧天阳玉,束缚你的混元道果,给我从头开始。”

“啊?”安子懵逼,又不敢问,小声嘀咕道:“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些东西?”

“你很快就会知道。”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五章 我为癫狂我为神

身处无间地狱的安平正受着惨无人道的虐待性淬体,而在残阳谷地之外,修为化婴巅峰的秀越同样倍受煎熬,那可是斩断灵魂深茫的羁绊;脑海中久久不能挥去那张邪性咧牙、玩世不恭而让她欲霸不能的脸。

“徒儿!还等什么?迈过去就是天途化神紫丹成。”魏****铁了要拆了这对阶段不对称的畸形组合。

“妹妹,不能啊!不然午哥非骂我死不可。”边上龙八斤悔得肠子都肿了,正像袁午说的那样:万不可学秀越没事耍性子惹出事端。

两人暗地里叫劲,来自内心的灵魂割裂让秀越嘴角不断溢着鲜血,秀脸煞白,修为乎上乎下摇摆不定。

“为师就知道会这样。”三年等待让魏****失去耐心,决定使出最后手段绝了她的念想,随手甩出一颗棱晶石,冷声道:“好好看看,你的情郎早已不在人世,还不速速觉悟!”

“啊~”

秀越没事,龙八斤吓傻了,微惊一声捂着小嘴顿时吓得魂飞迫散;在这个没有ps的世界,短暂的画面不会骗人,袁午的嘱咐如魔音响彻脑海:保护好我兄弟,咱们三阳再见!

“卟~~~~~~”

紧闭杏眼的秀越虽看不见,可神魂还在,正在痛苦难择之间,棱晶石来了一记重锤,那翻涌的血气喷嘴而出,修为急剧下降,秀丽的脸蛋迅速变得苍老,乌黑闪亮的长发化作缕缕青丝。

“嗷嗷嗷~~~~~~~”

百里之遥,被班涂薅走的二蛋无端出现,化身本体火气冲天,好不容易找到对眼的跟宠,转眼让人给祸害连骨头渣都不剩,忒特么不给驴大爷面子;嘶吼着裂空之怒张嘴吞了急得掉毛的阿草,一个闪身扎向残阳核心。

“妹妹!午哥说过,小安子命大造化大,他不会死的,二蛋已经下去找了。”关系着自己一生幸福,龙八斤直接明语相劝。

“哼~八斤,你认为他能活下来?”

“姓魏的,你会遭报应的。”八斤憋得太久终于暴发,亮出火红长枪。

“怎么?想跟本宫动手?”

“哼!小安子一身通天之能岂是你能理解。”八斤不多作解释,抬枪猛扫,棱晶应声而碎。

至打灭了夜叉,龙八斤对安子服得不能在服,在她想来,只要所有人到齐,区区合体定能让她知道什么是神迹。

“本宫不与你动手,只想看场好戏。”面对化神小辈,魏浪女人压根不放在眼里,冷笑的一张美杜莎之脸瞅着垂暮苍老的秀越,经验告诉她,大难过去必是大悟之时,绝情于天地就在此时。

“轰轰轰~~~~~~~~~”

果然,宇宙间骤起淡淡七彩祥云,其中伴着一抹淡淡金色,标志着悟得大道;再看秀越,不仅修为直线上升,那青丝化乌苦尽甘来。

“哈哈哈~~~~~~”魏****奸计得逞,不顾形象放肆大笑,蔑视上苍霸气无匹:“无情大道终化神,屠尽天下薄情人;星辰大海欲风起,我为癫狂我为神!哈哈哈~~~~”

“午哥~我~我错了!”残酷的现实让龙八斤四肢微颤绝望不已,好像看见袁午正离她运去。

“嗯?”关键时刻,合体神魂极为敏感的魏****白眼一魂,沉声道:“有人来了!”

龙八斤顺着眼光转眸望去,见黑茫太空中闪着两个移动速度缓慢的亮点,那是方星舟发出的道纹闪光。

魏大浪女不敢分神,她不信来者会是个震元,收回眸子继续盯紧正被老天洗礼的秀越。

“钪鎯~”

秀越的变化让无颜回首的八斤走途无路,绝然之下竟偷袭魏玲琅,秉着明志的决心,万千怒意化着闪茫一击誓要重创对方,结局当然不会如她所愿。

“哼~无知小辈!若非看在龙家面子,本宫岂会留你到现在?滚!”翻脸比翻书还快,魏****冷然挥袖,算是给她个教训。

“卟~~~~咳咳~~”肉体和灵魂的双重打击让八斤生起求死之念,太空中挥撒着鲜血正无限飞向宇宙深处。

“午哥,八斤走了,别恨我!”夜叉之战让八斤见识了如何与大能同归与尽,就算不能也要毁她一身大道,咬牙狠心之下挺枪而上,暴尽修为引得四周闪电连连,那是龙家不传奥仪《星龙霸皇经》的最高大招。

“想拼命?哼哼~本宫面前你还不够资格。”

“道元化神,烛龙暴体,霸皇飞鳞星魂戳天!”拼尽全力的娇喝,让八斤豁出去了。

“嗷~~~~~~~”

法咒随心肆起,一声穿透苍穹的龙吟响彻环宇,握枪刹势化着一条参天巨龙张着獠牙冲向一脸冷笑的魏玲琅。

“即然求死,本宫承全你。”打不起精神的魏玲琅连劫器都未出,抬手五张齐张轻呤道:“看你如戳天!瑶池凤舞封元手遮天!

“嗵~~~~~~~”

不对称的战斗结果没什么悬念,火红枪头于肉掌接触的瞬间,形同云母弹暴炸,威能冲击方圆百里;心顾徒儿的魏****计算得不差,将秀越护得密不透风。

“本宫与龙家并无恩怨,别在本宫面前耍你同归与尽的心思。”看透一切的魏****心明眼亮,点破图谋让八斤扶枪求死不能。

鲜血染红了枪体,道心不稳影响着修为,可以说八斤大势已去,跟死了没什么区别;那胖胖的身体正变得纤瘦,一张落雁落鱼之脸悄然而现。

“为何世间痴女如此之多?”魏****随口无奈之言让她心中怨念更盛。

……

五个时辰过去,一分不多一时不少,抠着门边死也不肯出室的安子涨得脸红脖子粗,拼上小命大骂凌空子。

“姓凌的,你个死变态,我曰你大爷!老子死也不出去!”

至于为什么?很简单,所谓钧天阳玉指的是谷神心,混元道果当属丹田内那团星云状的金色内元力,现如今一个被封印,一个被绑架,单凭纯肉体出去那是找灭!故而安子冒死大放市井脏言。

可惜凌空子只在梦中与他交流,至于是否听见……呵呵~

徒劳的挣乱在太虚之下显得十分渺小,无形之力差点掰断安平的手指,硬是被踢出室内,一个出溜准确滑到起跑线,透明壁垒当即封死退路。

没了两大宝贝护体,安子连呼吸都难,掐着脖子直翻白眼,窒息的感觉再次降临,加上赤热地面让他五指抠墙,那酸爽滋味简直无法描述。

“我特么难道会憋死!”死亡阴云越压越低,安子脸色似有发灰,若无意外,本书即将迎来大结局。

“内呼吸!”绝死之境,安子才想起早期撑握的本领,束缚的内元力跟没了润滑油似的转动缓慢,调动浑身毛孔张合有序,临时解得燃煤之急。

“寒炎灰尘!”

扎紧马步重新放出寒劲,不想只有淡淡一层薄雾,虽说好受了点但依旧灼热难熬,皮肤赤红预示着承受力已经到极限。

安平绝不肯任人摆布,焦急万分,口不得言之下捶打着无形壁垒想求得一线生机,希望那位能给炎族天尊个面子。

无用之功让宝贵的时间大量流失,无心炼体的安子朦胧不知,那无形之壁正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向前推进,上次用了三年到达进口,这次显然不会。

所以,摆在安子眼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死中求活。

走投无路之下,泛力之感让安子精神处于崩溃边缘,修士与天博命而将自身至于死地的残忍炼体让他无比想念四道界的平淡生活。

人,只有在乱世才能理解宁静安祥的日子;只有濒临死亡才知生命的可贵;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之极。

“媳妇,这次真要玩儿完了,有事烧纸吧!”

凌空子心如铁石,使得安平领悟,谁让他贸然撞入别人的地盘还技不如人,没杀了他已算开恩。

第二次炼体被逼之下开始,安平怕烫化屁股死得太难看,就那么直挺挺站着,双手抱胸;在他想来,就算死也要让后来人知道,他是反对一切邪教势力站着死的。

全身心的投入很快静下心来,耽误之急是如何加快内元星云的转速,没了谷神心配合只能玩儿命向处索取赤元之力;在求生之念的强烈驱动下忍着被烤得灼热异常、霸道且暴狂元力对身体各处的冲涮,如悍地推磨一般搅动星云。

“控制力到不错,定是投机取巧之辈;哼~连忽雷驳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真不明白为何会选中他!”凌空子再次现身,一眼看破。

可能与炎族天尊三观不合,又可能是心有不服,总知不管怎样,凌空子怒意更盛,棺材板似的俊脸看不出什么表情,思虑片刻又道:“看你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凌空子消失后,无形壁垒推进速度加快不少,神人之间隔空斗闷让安平遭了大殃。

安平完全跟不上趟,让赤芒烈温折磨得死去活来,皮肤被烤得赤红开始干裂,寒劲不起任何作用,随着时间推移很快化着白烟,露出肌肉血脉,并发出如煎、炒、烹、炸的“呲呲”声,就差撒把佐料。

“你特么到是转快点啦!”身体变化安子不知,但对温度的提升敏感得很,发自心中歇斯底理的呐喊透着不甘。

平日不勤于修炼的个性此时让安子付出了代价,一块块鲜红肌肉慢慢被烧焦化于无形,露出钢管一般的血管和经脉还在死撑,附于金灿玉骨之上的软骨组织正拼命再生着血肉,尽管不停被高温蒸发。

不觉中,整个身体就剩下玉骨骨架和交错密集的经血之脉;那被不断蒸发的血肉隐约之间有白气冒出,意味着再生血肉产生质变,微小颗粒再次汇集于头顶。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六章 金玉碎星体

作为一名伪修士,四处旅行观光的安平,以追求个生活品质为目的的混日子让众隐藏大神看不下眼,逮着机会就往死里炼;不为证明什么,也不为寻找精神上的快感,只想问句为什么!

得炎族天尊逆天之缘还特么不知进取,早就看不顺眼的上帝似乎传下话,让潜伏在宇宙各处的神级打手给我照死了炼,死了去逼,反正凡人多的是,找谁不是找,不差他一个。

凌空子的所作所为完美呈现上帝下发的红头文件,不计后果、毫无人性的淬体之法预示着他是一只自来北方地狱、甚为饥渴的恶鬼。

然,恶鬼有恶鬼的性格,每当有细微变化就会现身,自语一番又莫名不见,像是记录某些细节的科研工作者,唯一区别在于没穿白大褂。

当一具完整的金色骷髅被无数血经之脉包裹,除了钧天阳玉及腹部混元道果,就剩下脑子还是原装的。

“转快点啦你倒是!”想遍了折、耍尽了手段,腹部星云之气一点不着急,慢条斯理悠悠运动。

“不对,爷是穿越者,穿越者怎么会死?一定是思路不对。”钻进死胡同,撞得脑袋疼的安子转变思维,心道:“求生之路定在那厮说的话里,我想想……”

时间紧迫,此时安平离淡定如水的洞口只剩不到三米距离,参照当前速度不会超过两个月,如若没有大的突破,必死无疑。

“九幽碧落,魂阳道泉,皆劫天之造化也,赤炎之水淬其体以成再生之躯,赤阳之气炼其志成就不灭之魂。”

“明白了,这是一场劫难。”安平脑子活份起来,心道:“也是每个炼体士必经之路,劫天大难造就不死之魂,势为劫魂!可是……”

天生只能打顺风仗的安子没那个胆儿,想浴火重生,并让亿度高温元力炼成不灭劫魂,在丹田核心处形成类似永久核聚变反应堆,简直是天方夜谈。

“小辈,不淬炼成再生之体,就无法承受劫魂之力。”

脑海中响起凌空子的声音,安子并不惊呀,回道:“老子不知道什么叫再生之体,只知道纸包不火,总有一天会被烧成灰烬。”

“所以,一但劫魂成形,你除了不断提高实力没退路。”

划破长空的歹毒之言暴彻底露凌空子内心深处的阴暗,也想通了此獠为何能在百万年之内炼就太虚;试想一下,丹田中无时无刻有着一团上亿度的烈焰,每分每秒不停暴发着核聚变,多可怕!那怕实力再高,总有承受不了的一天,但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那你告诉我,随着实力增涨,劫魂之火是否……”

“当然!”凌空子抢断独白道:“不如此如何称为劫天力士?不如此那来破碎虚空的实力。”

“也就是说无论我怎么努力,到头来终究会化作飞灰。”

“错!”凌空子斩钉截铁:“只要成就太虚,你才算完全撑握并拥有劫魂之力。”

“……”安子无语,这跟杀了他有什么两样?

“你知道我这个境界为何称之太虚?”

“只要虚无才不惧任何实体,包括温度!”

“非常好!”凌空子头一回点赞道:“悟性不在本尊之下。”

安子不语言了,不归路摆在眼前,而背有人提着凶器步步紧逼,就算大难不死炼得劫魂,如同在身体种下一枚成长型炸弹,不想死就给我争分夺秒的炼,直到太虚之境。

“你的时间不多了!”凌空子轻松写意、神情自若。

“傻叉才会干这种蠢事。”安了似乎有了想法,回嘴一句将心一横,心恨道:“老子不会任你摆布,就让爷跟老天对赌一场,给我爆!”

“嗵~~~~~~~~~~~~~~~”

安子的主意可谓疯狂之极,被束缚的混元道果既然没什么作用,那还要着干嘛?不然与束缚同归与尽重头练起。

“哼!自寻死路。”凌空子见此有些恼;熟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失望之色透着可惜,随之消失。

可以说凌空子基本放弃,这是个不知生死为何物,想象力不在他之下的疯子;明摆着大路不走却要另辟蹊径,除了找死还有什么?

“混元者,鸿蒙也,生死之气,沧浊之尘;或阴、或阳、或万物,乃造物之根本,法规之原动。”

自毁丹田的刹那,安平再次入得《神域千机录》,眼前的参大黑柱又有新内容。

“生死之道,皆万物轮回演化,其形虽变,然本质不改;沧浊微尘,无处不有、无始不终、无根不形;两者合之苍穹化实,万物化形。”

“然,修元者,乃瓢舀之器,非生本体,易也,其繁多,故,器盛行。”

“劫天者,力出本故,无有不爽,非劫而不生,非苦而不得,非破而无不立,故难也,其稀,终不见!”

了了百余字,道尽两种修士利弊要害,怪不得赤炼劫遇见安平会动恻隐之心,同道太少。

“妈的!什么玩意。”选段读完,安子急了,全特么是理论,没一点实在的;欣慰的是那句:非破而无不立,让他感觉赌对了。

“重新再来!”抱着以命博命的念头,以金中玉骨为基,血脉经络为引,骨架唯之一动,手舞足蹈耍起太极起手式。

且看那一动一静,暗合天道运行之规则,搅动四周赤元热力,于丹田处很快形成快速旋转风眼,冥冥之中寒劲随势微起,血骨生质大有再生之相。

九幽碧落之地自有不凡之处,天赐良缘当然要横加利用,不念生、不怕死,任他百劫加身、痛彻万骨,就算争口气拼死也要博出一道光明坦途。

新生内元成长飞速,得天独厚的环境让其一日千里,通过七经八脉源源不绝送入钧天阳玉,那强劲的跳动大开大合,配合星辰呼吸使得暗淡无光之中变得明亮,那是冲破梏桎的表现。

突然,两米开外,赤水炎潭冒出一金甲脑袋,定眼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飞出来,当即吓傻了。

“何方孽畜!”

“咕咚~”二蛋如惊弓之驴扎进亿度岩浆逃去无踪。

气场强大的凌空子虚无现身并未追赶,回脸看看正死中求生的金色骷髅莫不做声;渐渐的,那棺材板似的脸起了惊呀之变。

数个时辰前丹田处那道赤元旋风之眼如细胞裂变一般分一道并迅速成长,之后二变四,四变八,大小全都一个模样。

当全身上下布满整整六十四道时,骷髅嘴口吐人音:“就是现在。”

安平双臂大展囊括于怀,身后呈现阴阳太极,隐约之间已有八卦之形,赌上性命暴喝一声:“一念劫,二生魂劫魂化三清!”

“嗵~~~~”

六十四道赤元旋风相撞的刹那,整个洞穴为之一震,瞬间融为一体归于七经八脉,同时丹田处如星辰被点亮,刺眼之极。

“怎么可能?”凌空子终于张嘴惊了,道:“炎族小辈如何还懂禹族天尊《九道归元经》!”

是的,《神域千机录》只有理论,安子不得不冒险从差错的《九道归元经》中摘出部分,通过自己的理解,结合《神域千机录》凭直觉创出自己的道。

“嘎嘎嘎~~~~~咚咚~咚咚~~”

如线崩紧的劲音让钧天阳玉得外力协助,跳动得更加欢快。

“不够,再来!”

丹田处耀眼如星辰的内元力妖光大攒,涨到极限也没能让谷神心破得封印,安子决定故伎重演。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凭直觉安子拿出碎星铜书案摆于身前,盘坐而上双手画极,那诡异的内元力竟直接裂变,不到一个时辰便是星光点点,排列有序。

“混元太极!”眼尖的凌空子轻松看破。

除去丹田那颗,其余星光组成一个完美的太极,随后逆时高速旋转并迅速缩小,只到最后汇于丹田,使其倍加耀眼。

再看座下碎星铜,升着零星火点融入其中。

“奇才!”凌空子服了,兔崽子不光悟性高绝且气运逆天,终于明白炎族首领为何会找上他。

“咚咚~~咚咚~~咚咚~~~嗵~~~~~”

终于,凭借着奇思妙想和浑身异宝,让谷神心重见天日,那汹涌的纯净元力如长江黄河泄闸而出,与丹田妖艳撞在一起产生质的变化。

同一时刻,附于黄金玉骨的无数血经之脉冒起浓浓白烟,那是玩儿命重生的血肉正与高温相博;越发浓密的蒸气代表再生速度的加快。

“哼!想草草了事?没那么容易!小辈不思进取、懒惰成性,不时时刻刻让你如芒在背绝难成事!”阴险的凌空子欣赏之余突发其想,坐下碎星铜全部化为点点星芒,趁着肉体未封,如万道粒子归于凡田。

还不算完,凌空子伸出一指,冒着一点白色为小火,带着笑意飞弹:“去!”

“咻~~~~”白光流失,迅息之间没入丹田消失不见。

不过……

“滚你妈的蛋!”安子突兀暴喷,那没入的白火竟被硬生生挤出来了。

凌空子眉毛拧了,任他阅历如何丰富也猜不透何为排斥反应。

安子劈得新境,不属本体产物自主排斥,就连化为无数粒子的碎星铜也不例外,但让他想不到的是,那些被排出体外的物质夹杂着蒸气产生的颗粒汇于头顶,很快形成一颗桃儿大小的椭圆球体,散着极热高温,时不时爆有火星。

“呵呵~那就如你所愿!”眼芒看得真切,凌空子不在多嘴,就地消失,喃喃中似有隐晦之语:寻得玉中金,铸就金玉碎星体,果然造化参天!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七章 擦屁股

残阳之外,秀越悟道化神接近尾声,相比一般修士耗费时间要多得多;身着粉边水蓝宫装,腰挂晶皇石金光衡定,待睁开眸子那一刻,朱唇轻启道出“夫君”二字,使得煞费心力护法的魏媚眼魂动暗惊不已。

“徒儿,你似乎背弃了为师一片苦心?”

“姐姐!”充耳不闻脸色有变的魏玲琅,秀越回脸转身扶住躯壳般的龙八斤,附耳道:“我夫君尚在。”

稳定心神的五个字划破八龙斤心中阴霾,身体轻微颤抖。

“我们只需耐心等待。”

“妹妹。”龙八声音嘶哑,满脸血渍未干,不信道:“落入残阳核心,那怕修为神魂也没救。”

“嗷嗷嗷~~~~~~”

一声龙吟啸叫,吓得不轻的二蛋化身本体破炎而出,似流星闪电飞驰而来。

“定是寻得夫君出来送消息的。”秀越不知为何如此肯定。

“嗷嗷~~呜呜呜~嗷呜~~~”二蛋无法人语,冲二人急得瞎叫唤,完全不明其意。

“徒儿!”魏玲琅耐性有限,合体修为大开瞬间掐住秀越脖子,冷声问道:“告诉为师,所悟何种大道?”

“嗷嗷嗷~~~”二蛋暴走,浑身金甲炸起,兽眼妖光闪烁。

“一只未到兽魂境的天地异种也敢在本宫前面抖威风?安静点。”说话间魏玲琅抬手玉指一点,无形之中泛起虚空涟漪,使得二蛋仿佛被铁锁加身翻滚挣扎。

“说!”魏玲琅回脸暴喝一声。

“师傅,你很像徒儿以前遇到的一个人,嗯~~咳咳~~咯吱咯吱~”

“翅膀还没硬就敢忤逆师尊,跟你那死鬼夫君一样不堪大用。”秀越言词说教让魏玲琅当即大怒,鬼爪五指发力紧扣,纵使咬碎银牙也挣脱不得,强忍最后一丝耐心未下死手。

“想我秀越绝情于博天,你休想!”秀越个性属外柔内刚,与其针锋相对。

“好哇!”魏玲琅无语反驳,森然道:“那本宫就送你与那死鬼夫君黄泉再会。”

“住手!”龙八斤扶枪起身,那倾国倾城的一张脸蛋怒火中烧。

“别以为本宫真不敢杀你!嗯?”

关键时刻不断有意外搅局,那太空深外分秒兼程的两驾方星舟赶赴战场,一位皮肤漆黑的少年顾不上许多冲将出来,后面跟着只头有双角的狼型动物。

说句搞笑的话,就赤炼劫而言,只要不睁眼呲牙,估计凭肉眼很难发现,谁让他长得黑,暗夜种族天赋莫过如此。

“哼~我当是谁!”显然,魏认识。

“你敢动她一汗毛,别怪晚辈记恨在心。”赤炼劫赤手空拳,说话毫不畏惧掷地有声。

“赤炼劫,你还不够资格让本宫亲自动手。”

“你说他?”赤炼劫头也不回若有所指。

话音落地,第二架方星舟赶到,又现身一位少年,衣着金红道袍,只要不看脸,绝对是位玉树临风的翩翩贵公子。

“你就是破了冷静道心的升阳练体士赤炼劫?”少年亮出赤红长剑语气冷酷。

“锦鹏,那个贱人不值得你这样为她付出。”纵使面对万剑阵仗,赤炼劫巍然不动。

“那就让本少会会你这升阳!”

“小丑!”

满场堆满的太空,让赤炼劫轻吐“小丑“二字点燃;打战斗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手无利刃仅凭蛮横**与劫器神婴相博居然不落下风,可想本领之强、胆气之大。

然而,锦鹏也不是吃素的,越级施展地级大招让四周如临赤焰炎阳,温度高得吓人。

“地法道天,鸢凤流火,开天蒙尘,翼翔赤炎!”

锦鹏弃剑双手合十,那赤红长剑妖焰大盛,半息之内竟生出火焰之羽,倾刻间重新回手,拽着空间涟漪杀将过去。

“囚龙破日荒神劫光耀冥尘!”

与之不同,赤炼劫拼上全力,一身强而有力的肌肉隆起虬扎暴经,麒麟之体泛薄金身,正面迎上来犯强敌殊死一博。

“嗵~~~~~~~~~”(卧槽~显示器怎么在晃?)

全盛时期的奋力一击,居然洞穿附近空域,三道震碎的空洞一息之间恢复。

“卟~~~~~”赤炼劫被惊天回力震得飞出百里之遥,满身灼势狼狈不堪。

且看锦鹏同样伤得不轻,手捂胸口咳血不止,双目魂视怒不可言;若非仗着手中劫器勉强占得上风,仅刚才的交手就能要他半条命,可见升阳练体霸道之极,他日必是劲敌。

“怎么回事?”喘息之际,锦鹏睁大了眼睛见赤炼劫满身灼伤很快恢复,大惊。

“哼!冥顽不灵,受死!”倘有余力,赤炼劫道一甩袍主动出手,暴喝一声:“囚龙霸体升阳劫碎冥尘!”

远处,赤炼劫以黑龙犯鳞之势,挟霸天之威,升阳之体誓要碎得冥尘之珠锐不可挡。

“地法道天……卟~”羽翼之下成长的锦鹏未曾有过生死之战,神婴修为再次越级终被反噬,法咒刚起便内伤加惧,吐血三升之时,赤炼劫已是霸天临顶。

“着!”魏浪岂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鬼爪一弹,打出三道道符印于锦鹏身体。

“轰~~~~~~”

空间再次为之一震,锦鹏身体无端泛起诡异道纹,毫发未损的反震让赤炼劫撒着鲜血飞向宇宙深茫,本想就此过去,怎知被一老者截住,正是久未现身的班涂。

“呜呜~~~嗷嗷~~~~”作为冷血动物,九幽葬仙兽动了,掀开血盆大口式有吞月之势,目标只指锦鹏。

“安静!”魏玲琅故伎重演,两动物双双被束缚动弹不得;精彩的白戏看完,回首厉声再问秀越。

“囚龙破日残阳起风雷劫!”

突然,貌似耳熟的法咒让众人齐齐一惊,刹然扭脸,见赤炼劫正被班涂疗伤,并无半点动静。

“夫君!”秀越欣慰的笑了,身体渐有放松。

“他?”魏玲琅绝不相信,一个风雷练体的凡人岂能在亿度高温中活下来。

“臭婆娘,看招!”

虚空中,如君临天下的帝王降体,头顶刀兄散发着冷域寒芒,安平紧闭双眼浑身金线裹体口吐白气,身后似有星辰飓风,时空大有定摆之相。

“自己找死,本宫就勉为其难亲自送你下黄泉。”魏玲琅依然漫不经心,轻拂缦纱骤起茫荡之形,那透过万物非实非虚的奇妙招式让安子人未到便已速度大减。

“起!”

“刷~~~”安子浑身金线猛然大涨,无限伸向残阳核心。

“哼!雕虫之技不过尔尔,受死!”魏玲琅不顾一切痛下杀手,弃了秀越飞身上来,那张妖艳之脸泛着狰狞。

“嗵~~~~”

安子等的就是这一刻,那紧闭双眼打开之际,蓄力已久的龙抬龙以无形之力打在魏玲琅正面,刮起一阵宇宙风,吹得飞纱漫舞、衣飘魁魁。

上文有言,魏玲琅轻敌之意甚浓,全力一招对她而言只能刮起阵微风,想来谷仲方的弟子居然是个不知进退的蠢货,当起戏耍之心坐等轻风拂面而过。

“星云震荡,吾意破天,千机聚变!”

一招接着一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魏玲琅反应全在安子意料之内,这才是最后杀手锏;当劫咒出口,周身金线光芒更盛,那亿度高温喷体而出白火罩体,似骄阳初升灼烈似炎,身边众人齐齐后退。

“去死吧!”舍得一身剐卯足了劲挥刀向下,诡异的冷寒域可能被激活某种属性,刀身变长一丈金光灿灿,与雷泽殿时大同相仿。

“果然有一手。”面对远超风雷练体的惊神一击,魏玲琅终于打起些许精神亮出秀丽劫器,闭口不言仅凭参天修为硬扛。

“钪啷~~~~”轻吟而锐耳的鸣响透过千里。

“呲啦~~~”

劫器相撞,那并不实体的冲击居然划破魏玲琅一丝袖襟,引得围观之人目瞪口呆。

“媳妇!带上八斤快跑!卟~~~~”趁对方愣神,被反震弹得飞起的安子焦急大喊,彪着鲜血、口吐白气浑身裹着散乱金线正好飞向班涂。

“即不听从为师,留你何用!”魏玲琅丢了面子恼怒之极,转身仅两息有余,秀越再次被挟持,不在废话挥手一掌盖其天灵。

五指大张冒着热呼气的鬼爪玉手离秀越头顶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停手,魏玲琅娇喝一声:“谁!”

“我!”

一个“我”字道出来人玩世不恭,心性无谓之态,同时凭空现身一位红袍加身,露着两黑毛腿貌似没穿内裤子的家伙。

“玲琅恭迎道君!”龅牙正主当前,魏玲琅赶紧献上膝盖。

“嗯~”锦方华微微点头,用商量的口吻道:“可否给域主个面子放他们一马?”

“道君严重,玲琅不敢!”一把首亲自出面说情,魏那敢不从,放手秀越含恨目送。

“鹏儿!你这屁股凭老爹的能力好像擦不干净。”话是这么说,可脸上并无半点难色。

先是对阵赤炼劫让锦鹏重伤在体,满是不服;当安平出现以风雷练体直接叫板合体,虽是落败,但凭着扯破一小片纱襟便想起老爹说的那句话:这两个练体非凡一般,你玩儿不起!

“怎么?害怕了?”见儿子久久不语,锦方华眯着小眼问道。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酝酿半天,锦鹏逼出心中所疑。

“来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知错?”

“鹏儿不知!”锦鹏用情至深死不回头。

“唉~”锦方华无奈叹气,道:“也罢!年少无谓强求不得,那就一切随缘吧!不过你记住,这是你老爹最后一次帮你擦屁股,好知为之!”言罢回头看了一眼浑身白火不灭的安子和重伤未醒的赤炼劫,之后消失而去。

(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八章 挖墙角

凭胸~不对,凭心而论,除魏玲琅之处,残阳一役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造化,安平的收获无疑是最大的,单看此刻一身冲天白火,大厅广众赤身露体毫无羞耻,紧闭双眼咬着牙就不难看出,面皮又厚了不少。

“夫君!”本应该高兴,秀越却紧张得不得了。

“不可!”赤炼劫有时候很懂礼数,身体拦下冲动的秀越,道:“安兄刚得机缘可能不太适应,等等就好;只是……”眼光移动转向脸如死灰的龙八斤,又道:“这位姑娘道心不稳,修为松驰似有不妥!”

至打安子威风八面现身,一口闷气憋在心里得已舒缓,没多久便晕死过去,秀越一直紧扶着,内心自责万分。

“咳咳~呸~”同样伤势不轻的锦鹏不错眼珠盯着安子,脸上充满纠结,(虽说长得丑)一切正如他老爹预言的那般,身份贵不可言的环境让其性格自大,虽天赋不错但很要面子,加上未受挫折,不认错也在情理之中。

“赤炼劫,别高兴太早,鹏不会就此罢休,星痕之地咱们再分胜负,哼~”锦鹏不等黑小子回话,抛出方星舟闪芒而去。

“徒儿,是否随为师回去?”魏****已格格巫化身蓝妹妹只在迅息之间。

“魏前辈,这里没有你的徒儿。”秀越回复硬气。

“也罢!”魏玲琅有心准备,不死心问道:“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你究竟悟得何种大道?”

秀越注视良久才回:“一念!”

“一念?”不至魏****,所有人都不解。

“无情、有情只在一念之间,只要信仰及感受真实,为何要斩断情素?那是我生存的理由,也是根本。”秀越悟得大道,词言中富含哲理。

“媳妇!跟她这种浪荡之人说这些有屁用。”安子睁眼,由班涂护着缓缓飘来。

“夫君!”秀越强忍眼眸打晃的液体飞身一个拥抱久久不肯放手,残阳谷地让她切身感受到失去的痛苦,再不珍惜是会遭雷劈的。

“安弟弟,姐姐要走啦!你们小两口是不是欠我声‘谢谢?’”魏****恬不知耻。

“对对对~~瞧我这脑子!”安平乐得如此,连忙拱手道:“多谢魏前辈杀身之恩,小爷代表天下全体修士及我媳妇感谢你祖宗十八代,并衷心祝愿姐姐早日寻得一位忠身不举的如意狼群,不是,狼君!”

“……”赤炼劫大汗。

“咯咯咯~~~”魏玲琅闻言掩袖笑得浪滚翻云,添着嘴唇媚眼迷死人不偿命道:“姐姐很记仇的哟?”

“不会吧?这么巧?我也记仇,咱俩很配嘛?”

“那最好了,不然多没意思!咯咯咯~~”言罢随手蓝花指间弹动,两动物得已解脱,临进方星舟时扭脸撩下话:“安弟弟,我们还会见面的,下次可落在我手里。”

“妖女!”又一驾方星舟耀眼而去,安子魂眼暗骂。

“夫君!你快看看龙姐姐吧!。”换着往日,秀越非掐死他不可,当她面就敢调戏****,她还没死啦!

“要不~咱们在等等?”安子道。

“等?”

“你都化神悟道了,怎么着八斤也得捞点好处吧?”

“你是说龙姐姐……”秀越激动了。

“咳~赤炼兄,你是跟我一起还是先走?”安子心有打算,自然要寻得意见,接着又道:“不许说随便!”

“呃~一起吧!”赤炼劫刚骑上狼背差点没反应过来。

“二蛋,让小树出来,磨蹭个屁,赶紧的!”刚脱身的陆尘金蹄兽正丑态出活动身体,一听还有它的事,张嘴将天道树和阿草全放来了。

“嗷呜嗷呜~~~”二蛋一瞧阿草在树上趴着打呼噜,立马火了。

“行了行了,有账回去算。”种族内部矛盾安子从不插手,道:“小树,罩子!”

“呜~~~~~~”

“卧槽!跟你老爸合体后大不一样啊!”直径达数千公里的保护层让安子口暴粗言。

赤炼劫却镇定如若,内心却巨浪滔天,这厮的造化比想象中的还牛逼,要知道他可是风雷练体,没死就不错了。

“老班头,把她弄醒。”

班涂闭口不言,伸手弹出道绿光命中眉心,龙八斤缓缓转醒。

“八斤,大起大落让你心神迷茫,难道还要留在过去而不肯改变你内心冲动的魔鬼?”

“冲动?魔鬼?”

“我师傅说过,修道之人要避祸慎行,而非呈一时匹夫之勇,好好想想你错在哪里。”说完冲班涂一魂眼:“带她出去,直到大乘悟道为止?”

讲真,要不是大官人一再叮嘱,班涂这会儿肯定一嘴巴呼过去了;给面子叫他一声“安少”那是客气,真特么把自己当少爷了?

当然,班涂也就暗自吐吐槽,护着龙八斤没入深茫太空化作一颗亮点。

“安兄,劫问句不该的话。”

“对啦!”安子一拍大腿突然想起什么,打戒子摸出把古朴宝剑,剑身丈许,剑柄银灰递将过去,道:“给你的!”

谨慎的赤炼劫一愣,强压着欲望看了两眼,道:“无功不受禄。”

“白给的不要?傻啊?”

“呵呵~~”赤炼劫心中恍然,笑道:“你果然在找我。”

“诶~这玩儿意可是六道,真不要?”

赤炼劫笑脸摇头。

“不要拉倒,我还不给了。”这厮不上套,安子佯怒收回。

“安兄,此处没有外人,为何不直言?”赤炼劫单刀直入,誓要问个究竟;连六道劫器都能随手相送,必是所图甚大,早解决早好。

“跟你说过恩次了,我真没找你?我先前又不认识你,找你干嘛?”安子极力掩示,倒让秀越猜二分,当下小脸红潮泛起,身体微微发颤。

赤炼劫智商不在袁午之下,秀越的反应自然逃不过那对招子,更加肯定这厮一定在找他;想想那把六道劫器和紫云宫时锦方华莫名之言很快便有了答案,只有一个可能,他是冲玉中金来的,正应了那句老话:无事献殷情,男盗~不是,非奸即盗!

“好吧!不说也罢,免得伤合气!”赤炼劫也不点破,应咐一声就此揭过。

“完了!”安子心头一跳,立即明白自己做得太过,八成让黑小子猜到意图,直恨不得给自己两大嘴巴。

“夫君!”秀越急不要不要的,挽着胳膊怂勇。

“怎么?三年多没见想我啦?”夫妻之间自然知道话里有话,引让秀越脸红都到脖根了。

等待是无聊的,特别是面对有话难说之人,仨人处得有点尴尬;二蛋和阿草却活跃得很,没了小树二蛋变回驴样,宽大的罩让它们俩你追我赶;忒特么气人,为寻找小主差点搭上性命,阿草到好,居然呼噜打得它还响。

“有点困啦!我得睡会儿。”长时间浮空让安子没着没落不太适应,放出穿棱机进去躺尸。

“别客气,随便坐。”将驾驶舱关严实,安子冲惊暴眼球懵逼愣然的赤炼劫说了句,而后抱着秀越大腿晕晕睡去。

作为见过点世面的赤炼劫大为惊呀,傻狍子一般这摸摸,那瞅瞅,一切都觉得新鲜,更对安兄刮眼相看,当下好感倍增,这是多大的信任。

进出口舱门没关,二蛋疯累了和阿草眨模似眼瞬间合好,回窝趴着又眯上眼儿了;外来动物葬仙兽紧跟着主人不离左右,显得很老实。

转眼半年过去,龙八斤始终没有进程,班涂可受老罪,非亲非故的觉得不值,耐心值快要耗光。

“嗷~~~~~~~~~~~~~~~”

突然,太空中一道龙吟,引着空间涟漪冲出条白龙刹势而起,头顶七色云彩凭空汇集;身体修长、白衣飘飘的龙八斤挺枪起身,耍出一朵枪花自带龙威响彻……三里屯儿。

“夫君,能不能看出龙姐姐悟得那种大道?”

“霸道!”

“……”秀越和赤炼劫。

“唉~老袁将来性命堪忧啊!”

“胡说什么你。”

“我没胡说,真是霸道!”

“准确的说应该是龙威霸道,想必龙姑娘出自星系豪门。”

“怎么?想挖墙角?”安子撇嘴问道。

“挖墙角?”赤炼劫又懵逼。

“别听他瞎说。”秀越纠着小嘴生闷气。

“行啦!再等些日子咱就能闪人了,接个媳妇花了四五年,比谈个恋爱都累。”

“夫君……”秀越心痛了,红着杏眼自知理亏。

“待回去了再跟你算账,看爷怎么收拾你!”

任谁都听出来,两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就等边上的灯泡停电。

九个时辰后……

“差不多快呈形了,去吧!”

“嗯!”

两人目送秀越出得机体直奔七彩旋窝上空,秀越停身正中央放出元婴静坐其中。

“这是……”自两人偶遇算起,赤炼劫觉得安子处处透出与众不同,连方星舟都别出心裁。

“我媳妇神婴紫丹融合欠缺,这样能加快点速度。”

“原来如此,是个好办法。”顿了顿赤炬劫面有犹豫,几次张嘴又合上,安子心知肚明就当没看见,心里不定闪烁着四个大字:一切随缘!

八龙斤升级悟道比秀越快得多,从侧面看天赋要高出一大节;太空中龙吟不断云雾飘渺,好似一团朦胧星云,近百时辰后才消散。

“哼!敢说出去姑奶奶让你终身不举!”龙八斤冷面回营,对安子的提示并不领情,还放话威胁。

“……”安子和秀越。

“姑娘,是否太不近人情?”赤炼劫看不过,哪有这样不知好歹的女子,简直比冷静还冷静。

“唉~~劫数啊!”安子蔫蔫摆头,自语道:“本想将你改造成智商型,没想到……算了!说什么都没用。”

“是吗?姑奶奶不妨再告诉你件事,妹妹出走是我的主意。”龙八斤说这话自鸣得意,量他不敢拿自己怎么样,最好急死他。

“赤炼兄,回了紫云我教你怎么挖墙角,保证一挖一个准!”

“……”秀越。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一章 坑王驾到

客栈掌柜脸都绿了,开店恩年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的顾主,怪不得多给晶石;要知道,敢在凤来城开买卖,那个不是有后台的,都是修士,眼里自然揉不得沙子,正要抄家伙带人撵出去,打楼上下来位神情十分冷酷、眼神甚为犀利的主。

“掌柜的,结账。”

“诶诶~~好呐!”掌柜的没脾气,翻了翻账头,道:“这位前辈,您一共住了五十七天,每天三块阳晶石,按小店规主给您打七折,一共是一百二十块,您看看。”

“无妨,这里是两百,多余的算赔你的门钱。”那位撩下布袋闪身出了客栈。

“乖乖,原来早被人盯上,可惜了那俩练体小辈。”有人出钱补漏,还能帮忙出气,何乐不为,掌柜的抖了抖袋子笑得很阴。

却说一帮人等带着各自牲口,由赤炼劫领头奔了凤来传送点,安子找回秀越一身轻松,左右瞧着晃眼的人流(别瞎想)好不惬意。

突然,如海人潮之中,一张人脸闪过,安子面色如常,可心里却嘀咕上了。

“很熟啊!好像见过,不,肯定见过。”

再看赤炼劫,不由自主捋了捋身边葬仙兽雪白皮毛,很自然。

老班头走在最后,摸着胡子面有微笑。

没一会儿秀越传音,让安子立即打断,没话找话道:“媳妇,赶明儿安定了,咱们就找地儿开个买卖,我赚钱来你来花,怎么样?”

“秀儿才不要,我要当老板娘。”

“顺便兼职孩子他娘,哈哈哈~~~”

大街调戏自嘎媳妇也就安子干得出来,气秀越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差点没揪坨肉来。

“那在下只能当个跑堂的店小二了?”赤炼劫难得插嘴调侃。

“放心,多给你开点工钱,比你天天在江湖上混强得多。”

“但愿有那一天!”说着话不走了,止步看了看天,道:“安兄,劫临时有事,要出城一趟,咱们后会有期吧!”

安子眉毛一收,四周围看了看,问道:“那厮不会就在附近吧?”

“不是他。”

“那是……”

“应该是杀手!”

杀手二字出口,安子醍醐灌顶,猛然想起来那张脸是谁,脑海中冒出个名字:刘候。

刘候的出现给整个事件平添了一抹变数,更说明淑候不会太远,安子顿时无名火起,真特么不学好,这才几年就干起杀人的买卖,等回了四道界,定要狠狠的在他师博那打小报告。

“杀手?”安子装得没事人似的,道:“反正不赶时间,一起去看看?”

“求之不得。”此话正合赤炼劫心意。

众人改道从南门而出,宽阔的平安大道不走偏走小路,没一会儿路就没了,眼前是片没边际的杂草丛,草叶高达丈许,叶面紫中带粉,风景如画。

杀手者,刺客也,紧之慎行,来去无踪,乃小人心性,故不可轻露行藏。

众人明明可御器飞行,非得乘十一路公汽,拨开草丛动静颇大,生怕刺客不在知道他们在此。

时至中午,离城已有千里之地,分开一片灌草,整平,铺上兽皮毛毯,摆上丰盛干粮和酒水,几人围坐大吃二喝。

是的,午饭时辰到,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可以说坐等刺客现身。

满满一地美味,被两练体吃货扫光大半,其余被仨动物分而食之,二蛋翻着驴眼与葬仙兽有点不对付,差点动手。

吃饱喝足继续上路,还没走出二里地,神经崩紧的众人突兀同时抄家伙整喝道:“谁!”

微风轻拂三息之后,从对面草丛传来响动,一只手拨开紫叶走出个衣着华丽,脸却及丑的家伙。

“锦鹏!”所有人大出意外。

安子脑袋立马充血,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怎么会是他!

“赤炼劫,你们蓝炎赤炼氏是不是为了怕被打脸,急着灭你除根?”锦鹏面有挑衅。

“鹏兄这是何意?劫不甚明白。”

“不明白?哼~”锦鹏冷笑,道:“你比谁都清楚,修罗域的杀手盯上你至少有近十年。”

赤炼劫大惊,对危险有着天然感应的他居然毫无察觉,看样子来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同时安子更懵逼,淑候真够牛逼的。

“鹏兄此来可是为在下报信?”

“不。”锦鹏一指安平,道:“我是为他而来。”

“我?”安子不解,感觉走哪都不安宁。

“老爹让将这个交给你。”锦鹏变出一鸟型兽头的赤铜口哨,道:“鸢凤幼仔只听得懂这哨音。”

“哟~这怎么好意思!”安子得了意,跟没他客气。

“还让我转告,当心三阳域的南宫氏。”

“哦?有没有具体的人?”

“没有。”锦鹏摇摇头。

“那就多谢啦!”

“不客气,咱们星痕之地……再见!”锦鹏不服气的冷笑瞅了情敌转身离去。

“安兄,事有蹊跷,他不可能只是单纯的送口哨。”面对挑衅,赤炼劫不为所动。

“当然,锦方华比我们贼多了,走,回城去传送点。”

锦鹏的出现将行刺节奏打乱,下手机会已然失去,加上个修为奇高的班涂,贸然出手显然极不明智,险情随机解除。

浪费时间太多,回城速度及快,不出一个时辰,传送点已在众人眼前。

“安兄,请!”赤炼劫很想知道他如何应对,故意做作得很。

“走,咱们回奇墨!”

“……”众人。

“安少,玩儿过头了吧?”班涂脸上挂不住了,兔崽子想一出是一出。

“您消消火,先听我说。”安子赔上笑脸生怕这位合体上火,道:“我没说不去三阳,等他报了仇咱就去,不急!”

“呵呵~”班涂胡子猛颤,对于安的信任已经为零,问道:“多久?”

“诶~问你啦,多久?”安子扭脸又问赤炼劫。

“在下不知。”

“哼!由不得你。”班涂当下暴走,拧着安平一卷袖子连人连动物卷进某个传送点,白光过后消失不见。

“安兄,好智慧,那就让劫看看,你是不是为玉中金而来。”赤炼劫掏出字据扯得稀碎。

赤炼劫不是不想将来拿字据堵他,而是安子有正当理由,强者之下岂敢不从,此一遭并非他所愿也!就凭这一点他就无言已对,所谓字据自然没了意义。

三阳星域,故名思意;主星系燃烧着三颗太阳,呈对三角型,分别代表三个家族,西门、南宫、皇甫;从整个宇宙角度看,除去其他所辖星系,单看主星系范围就高超数系之合,大大小小分布着上百颗行里,其中位于宜居带上的就有不下十颗,非常不可思异。

商阳星,乃西门氏主星,星体至少比地球大三倍,颜色水蓝,四季分明;这里没国家,没有种族,没有肤色,只有强者,简直比墨西哥还乱。

当然,与别处不同的是商贸业极其发达,因此人口稠密,除去西门氏和其他几大宗派,没有小门,修散占了绝大多数,都是到此捞偏门的混混,逮着机好一夜暴富,也就造成了黑暗势力盘根错节;每天早上都有西门氏的官方小队出面清理街面,传说某一夜整整死了上千人,可见同行之间赤果果的恨仇何其明显。

“卧槽!”出了传送阵,安子等人如同头回进城的乡巴佬,两眼睛都不够使的,心道:“都特么赶三级文明了,草~”

“夫君!秀儿从没见过多人,好热闹。”往大了说,秀越没怎么见过世面。

“热闹?哼~”班涂太熟悉这里了,重回乡里的他没有兴奋,只有上下不安的烦燥心情。

“小安子,咱们现在去找午哥?”八斤早已散去锦身,脸上洋溢着激动。

“不急,先找地儿住下。”

“安少,住的地方用不着操心,你看!”班涂一指前方,密集人群骚动起来,分开道路走来三个中年人,道袍飘异、身形稳重、领头的留着片黑色小胡子。

“小友可是安博天?”那人进前背手问道。

“能耐不小哇!连字号都知道了,妹的!”安子吐槽,修为牛逼的《天命飘渺术》果然不好对付。

“大叔,认错人了吧?”

“大叔?”那位小胡子眉毛皱起,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小友果然风趣。”

“奇墨执事见过二长老。”班涂身躯一礼。

“班涂?”名为二长老的大叔一愣,随后摆摆手当是还礼,扭脸又问安子:“博天,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可否随老夫去西门氏一叙?”

“不太好吧?我还有事儿啦!”

“可是急着寻你那几位朋友?”

两女一听大急,让安子给拦下,歪着脑袋斜眼问道:“大叔,你真认错人了,我们到这纯属旅游的,那来什么朋友?”

二长老闻听此言哈哈一乐,伸出食指,于虚空画出一方型,中间一张人脸唯妙微翘,道:“可认得?”

“谁呀这是?脑袋大脖子粗,不是混混就是莽夫,眼睛还那么小?”老直愣被安子鄙视得一无是处。

“这么说,小友是不管兄弟死活,更不给西门氏面子?”二长老快要图首匕现。

“大叔,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肯信,你真认错人了,我叫奔波儿灞,出自奇墨靠山屯儿,江湖人称坑王。”

“也罢,既然小友直意不肯,我也不已大欺小。”二长老只当他满嘴喷粪,拿眼一魂班涂,道:“随我回殿。”

“慢着!”安子抬手阻止道:“大叔,老班头可是我们家的人,您这个……不大合适吧?”

“安小友,都说你即胆大旺为,又胆小如鼠,老夫身为西门氏二长老亲自相迎算是给你师博面子,难道小友就觉合适?”

“灞兄,怎么还在这?”无独有偶,赤炼劫姗姗来迟。

灞兄二字叫得正好,二长老眼芒一闪之间透着疑惑,让安子瞅见,心中想起句话:谎言重复千遍便是真理。

“诶~哥们,来得正好,这位西门大叔愣不信自己认错人,帮忙澄清一下,免得引起误会,我还想多活几年呐!”

“这位小友……”

“练体散修赤炼劫,这位是在下的朋友,奔波儿灞。”

“蓝炎赤炼氏?呵呵~还真热闹。”

“什么意思?”安子瞧着不对,话里话外透着大量信息。

“众小辈驾临商阳实属明智之选,事先声名,别搞事。”说罢,二长老魂视班涂一眼,带着两跟班转身便走。

“你真是个坑货。”外人走了,八斤板着冷冰冰的脸。

“更证一点,是坑王!”安子愣拿嘴忽悠走了西门二长老,得意之下调侃道:“有病吃药,没病睡觉;西门商阳,坑王驾到!哇嘎嘎嘎~~~”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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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四章 借机报负

安平的语行一步步暴露其最终目的,打定主意,今儿不将西门神棍坑得连内裤都不剩

便妄为穿越者,算他来白来三阳。

西门策何等人物?乍会信他一面之词,笑了两声,问道:“你很想他被抓回来?”

“赶紧抓回来吧!不然天知道会祸害多少无辜少女,听说有几个被搞大了肚子,正满

世界找他啦!否则也不会躲到洪荒域去。”

“哦?这么说小友知道洪荒域?”

“不太了解,传说那地方有八道界,而且没次序,总之乱得很;诶~你什么意思?不信是吧?”

“你连身份都不敢承认,老夫凭什么信你?”

“那你还不走?”

“呵呵~”西氏策轻笑,捋须眯着眼甚为锐利,反问道:“可知老夫为何不走?”

“脸皮厚呗!”

口出惊人之语,吓得二蛋和兔兄“嗖嗖”两声,慌不择路居然躲到厨房了。

“安小友,说句老实话,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生为一个凡人不仅胆大妄为,还语出轻挑,能活到现在不能不说堪称奇迹。”

“你就不生气?”安子揣着坏心眼上下打量。

“跟一个混混至气?呵呵~老夫自认丢不起那脸。”

“有道理!”

“安小友,老夫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两年之内帮我找到炎儿,条件随便提。”

“这可是你说的?”

“墨阳星域不在其内。”西门策补丁打得贼快,差点被钻了孔子。

“老班头!”安子加头冲屋里喊了一嗓子,班涂应声而现,口称“大长老”恭身一礼。

“嗯~”西门策并不惊呀,掏出块赤金三角型玉牌,道:“拿我商阳印回去吧!奇墨之事老夫向你保证,绝不追究。”

“多谢大长老。”亢奋的班涂必恭必敬双手捧过玉牌老泪纵横,总算能回家了。

“老班头,以后没事别干卧底的活儿,太缺德!”

“谢安少提醒,小老儿告辞。”班涂变了称呼,意味着两人不在是一个层次。

“是不是很奇怪?”

“有点,我要是他早跑了,还回来干蛋!”

“想知道吗?”

“不想!”安子心中大石落地,转身躺下了,那意思是送客。

“安小友,翁瞎子想拜想你为师,习得测字之术,可否给老夫个面子?”

“不好意思,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安子横卧在椅,说完又摸出本书,书面印着四个字:《盖空星论》。

“好手段,好智慧,老夫领教。”西门策最终失了面子,微笑着拂袖而去。

城府及深的西门策不论脾气和忍耐都属上等,出了院门随手还将门给带上,没走五步,就听得院里好一通鸡飞狗跳,其中夹杂着安子的惨叫及欢快的驴叫,且扬起冲天尘土。

傍晚,坤卦甲字街地风门某宅院,两女一男坐于凉亭内围着一桌子菜愣神,二蛋和阿草眼巴巴看着,口水流了二两多。

“你到底吃不吃?”秀越板着脸问道。

“把钱还我。”安子委屈,冒着生命危险捞的外快,刚出门就被抢了不说还打了一顿,上哪说理去。

“哼!懒得跟你扯,姐姐,我们吃,别理他。”

“你……好好,爷还不吃了,切~”心灵受到伤害,安子赌气回屋,临门门之际放话:“跟你的好姐姐睡去吧!拷~”说罢“咣当,”门关得那叫一个严实。

生气归气生,应了别人的活还得干,至于能不能逮着西门神棍,安子把握不大,但要尽力,只要那厮被抓,他这辈子就算交待了,再找机会给金彤上点眼药,不搅得他妻离子散便对不起在郬城子在天之灵。

就这样,刚合好的小俩口因为钱分居了,很耐人寻味。

因为恨意,安子琢磨了一夜没闭眼,精神头不减,凌空子的炼体之法好处多多;推门出屋,迎来商阳的第二轮太阳。

瞧了瞧老班头那屋,两女没可能打坐未醒,叫上二蛋推门便出去了。

“你真放心?”安子前脚走,后脚二女现身,八斤道。

秀越赌气,抱着阿草不语。

“唉~你在家待着吧,我暗中跟着,放心了吧?”

“谢谢姐姐!”

却说安子出门是有目的,骑着二蛋满大街晃,见饭馆就进,没脸没皮的东扯西拉套近呼,最后总能绕到水晶肘子上;当然,也花了不少小钱。

溜了五家大饭馆,总算打听到了,艮卦区丙字街千机楼,惹得安子心中狂喷:“草~跑了快三十年还念念不忘。”

兄弟制了产业,还是酒楼,肯定不会客气;沿途问道,受了不少白眼,没脑袋苍蝇一直绕下午才溜到艮卦区丙字街。

可能千机酒楼名气颇大,顺着人流就找着了。

“嗬~~牛逼啊!”下了驴背,安子昂头望着三层楼,高朋满坐的厅堂叹为观止,门口站着两膀大腰圆,粗胳膊大腿、胸口一把撑护心毛的黑衣大汉,心道:“老袁做生意有两下子,四年多光景就办下这么大一酒楼,人才呀!”

“这位前辈,您是吃饭?”门前迎客的修士小二眼尖,立马笑脸相迎。

安子一瞧,不认识,应该是请的伙计,将胸一挺,拿着派头道:“头前领路,今儿小爷定要会会你们掌柜的。”

“前辈说笑,这十里八街的谁不说咱们掌柜的人性好!您里边请。”

随小二进得宽敞明亮、占地约两百方的厅堂,安子直嘬牙花子,心道:“这得花多少钱?这儿的地价可不便宜,不会卖腰子了吧?”

“前辈,您得来巧,正好有坐。”

安子神魂游走四处乱瞄,愣没看到一个眼熟的,连吃货申屠都没在。

“小二,你们掌柜的了?”

“不瞒前辈,掌柜的很少来前厅,一般在里屋琢磨新菜,您来点什么?”

“卧槽!”安子一拍额头真服了他,道:“把你们这最拿好的上几个爷尝尝鲜。”

“好呐!您稍等。”

修士小二如欢快的小毛驴抡着手巾板儿走了,安子不死心,继续瞪着大眼寻摸。

一根烟的功夫,四个小菜满满上桌,安子抄起筷子诶个尝,当场食神附身,道:“肘子过油时辰不够,失败;兽排隔夜不新鲜,失败;肉块儿切得过厚味不均,失败。”

一连三个失败让小二脸垮了,这位可是商阳土著,勉强给着笑脸问道:“前辈,您这是……”

“都说你们千机酒楼菜色新奇,我看也不过如此。”话是这么说,嘴可没闲着,嘬得比谁快,没办法,饿一天了,典型的吃饱了骂厨子。

小二一瞧这做派,心中更是不快,也懒得伺候,应付两声满脸鄙视走了。

四盘菜那惊得起练体一通造,两三下添得精光,相信洗盘子的能省不少事。

没吃饱的安子又叫小二,这回将所有菜全部上了遍,跟投胎的饿死鬼没什么两样,属不知暗中有至少三双眼睛盯着。

一个时辰后,安子打了两饱嗝,看看外面天都黑了,叫了份打包便要走。

“诶诶~~前辈,您还没结账啦!”

“结什么账?我又不欠他的。”安子就没打算给钱。

“前辈,你这是要吃霸餐?”小二早看出这位不是什么好鸟,但得问清楚,别踢到铁板。

“想当年,爷在千机大酒店吃大餐都不要钱,吃你几盘不乍滴的菜还要钱?有天理吗?”

“……”小二差点吐血。

“小辈,在千机楼吃霸王餐可不是明智之选!”

这时,柜上账房出来了,看穿着打扮很普通,面相中年,留着两片小八字胡子,安子不由想起了冤死的佟飞。

“爷就吃霸王餐了,怎么着?叫你们掌柜的出来。”安子嗓门很大,震惊四座。

安子的有意挑衅,动手只在石火之间,关键时刻打后边里屋跑出人,与账房窃窃一番后拿出一玉简递过去。

“小辈,现在结账还来及。”账房可能得了“圣纸,”身板儿直了。

“我结你奶奶个螃蟹腿儿。”不断不给钱,还出口成脏,这是找倒霉。

但凡混地面的脾气都臭,账房别看长得斯文,为老板挡枪自不在话下,当场捏碎玉简传出句话,就四个字:照死了打!

安子差点没尿了,甭问,袁午记仇;想当初在奇墨卧底,被上官晨打得怎就一个惨字了得,这可是送上门儿的机会。

“大周小武!”只听得账房一声招呼,门口两大汉抖着胸肌就进来了。

“等等等!”安子不想惹事,更不想出名,忙问店小二:“多少钱!”

小二正要说话,刚才传话的那主又来了,又递出个玉简,账房直接捏碎:“犯千机者,虽狂必诛!”

“卧槽!”安子大骂,冲里屋张嘴就喷上了:“有种出来跟老子打一架,别当缩头乌龟,你妹的!”

“还愣着干什么?拖到城外做了这厮!”斯文账房暴脾气顶上来了,引得众食客兴灾乐祸,都些是出事不嫌事儿大的。

“谁敢!”一声娇喝,实在看不下去的八斤露面,别看板着脸,内心喜欢得很,早看出这是他们家男人的地盘。

“哼!我当是何方妖女,原来是个大乘。”一句话暴露账房欺软怕硬的本性。

“多少钱?姑奶奶给。”

“我们掌柜的说了……”店小二狗仗人势,正要搬出掌柜的,那位“通迅员”第三次出现。

这回没玉简,冲房账道:“康爷,掌柜的吩咐,按双倍价钱结账。”

“给你妹的账,老子一个子儿都不给!”八斤的出现让安子更加肯定,袁午那狗曰在报复,当下火了。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五章 城门失火

隔空叫劲的一对死党属于典型吃饱了没事找抽的,也不知为哪般?倒是那位康爷心里犯犯嘀咕,丰富的江湖经验和直觉告诉他,掌柜的可能认识这厮,可老有个声音不同意:扯蛋,掌柜的会认识一个凡人?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修士小二难得逞回能,那还不往死里招呼。

“老子什么酒也不吃,滚蛋!”安平胆子大得没边,拨开两汉子要走,结果推他不动,道:“嗬~有把子力气。”

“别嘬了行不行?”八斤要疯,虽不明白袁午为何不出来,可她知道,定是有事,窜倒安子别在行作死之举。

“小辈,报上名来。”康爷为人谨慎,先问清楚,别整得理外不是人。

“好说!”安子不理八斤,昂着首级目空一切,道:“爷站不更名,躺不改姓,奇墨星靠山屯奔波儿灞是也!”

此言一出,顿时被这奇葩名字搞冷了场,所有食客全愣了;安子承心的,主要是那句“照死了打”给闹的,怼不死他~

就在这时,一阵“蹬蹬蹬……”脚步声,通讯员又得了鸡毛令,公开言道:“小辈,掌柜的有话说:如果想横着出去尽管闹。”

“好!掌柜的尿~性!”安子来劲儿了,拉着一脸懵逼的八斤坐回原位,语不惊人誓不休,道:“媳妇,咱们继续吃!”

“……”八斤差点哏死,要知道现在的她可不是胖妞,女神一般的御姐形相跟安子坐一起大失颜面,小手暗自微颤真想给他两嘴巴,太特么口无遮拦。

“小二,爷要点菜!”

修士小二没敢动,判断不出啥情况,见康爷“嗯”了声才上前招呼。

“前辈,想吃什么您点。”

“听着!”安子憋着坏心眼酝了酝神,张嘴道:“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酱肉香肠……”

经典的报菜名说起来可就没完了,口条越理越顺,语速越来越快,在场的人听得目瞪口呆,修士小二却一脸严肃,一个不落全记在脑子里,以后发家财富没准就靠这个。

两根烟的功夫,随着最后一道板鸭童紫鸡落厅,让人浮想联翩的贯口到此为止,安子一抹唾沫星子,道:“挨个的给爷上,少一道爷一个子儿也不给。”

再看小二,满脸哭相求助康爷。

“哈哈哈~~”康爷乐了,摇头摆尾嘚瑟着坐于对面,道:“小辈,怪不得敢到千机楼找茬,想不到与掌柜的属同道中人。”

“甭废话,爷跟他不是一路的,麻溜的,爷还没吃饱了。”

“呵呵~”康爷笑声颇重,道:“掌柜的还是那句话,要么给双倍,要么横着出去。”

“要是两样都不选了?”

“小辈,算你走运,我们掌柜的不愿途惹事非,留下一支耳朵就当买个教训。”

“草~”安子心里有谱了,这要是通讯器,道:“口气挺大!”黑着脸往里屋瞄了一眼,摸出一通讯器扔桌子上。

“这是何物?”康爷不解。

“康爷!”通讯器一出,那位递话的闪电般现身,附耳道:“掌柜的有命,让他们走。”

“媳妇!走,晚上咱们乐呵乐呵~”说着要摸八斤小手。

“你要是皮痒,姑奶奶今晚就承全你。”强忍着暴脾气不能发作,八斤要多火就多火,秀纱一甩独自离去,暗中恨恨传音:“小安子,等着受死吧你!”

安子就当没听见,拿着打包得意而去,临出门时冲里屋吟道:“千机楼里有千机,掌柜不死天不依;商阳一卧四年半,今天日浪打要翻身!”

“砰~~哗啦~”打里屋传来瓷器坠地之声,显然被气得不轻。

“哈哈哈~~~~”嘴上占尽了便宜,安子得了意,骑上二蛋溜溜往坤卦区甲字街地风门。

……

顶着漫天星斗回了出租宅院,门口无端挂了一灯笼,闪着粉色萤光;边上立着笔直的一条汉子,甚是魁梧,目光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是位打手级龙套。

“几个意思?”安子纳闷,慢慢悠悠歪过去,离着门框两米多伸着脖左瞄右瞧。

“吱呀~”院门打开,里边出个丫头。

“不对呀!是我租的院子,没错啊!”安子以为走错了门。

“你就是那个安博天?”

“跟我说话?”

“自我介绍一下。”丫头身高一般,模样显嫩,奇怪的是穿着居然是身武者劲装,凸显身材的同时也暴露得性格,大方得体言道:“姑奶奶西门倩,听翁老头说你有一身奇术。”

“太好了!”安子骑驴一拍大腿,心中乐道:“有外人在场,看她敢不敢动手。”当下滚驴下背,打着哈哈言道:”嗨~区区雕虫小技耳,走!进屋再说。”

进得院内,秀越八斤正坐于凉亭,四只眼睛凶光闪闪,恨不能撕了他。

“呵呵~~西门丫头……”

“你叫谁丫头?”西门倩杏眼一魂,其眼光不在二女之下。

“啊?咳~西门姑娘请内堂叙话。”

“不去,就在这说。”

“那敢情好!”嘴里说着,四周瞅了瞅,连个坐都没有,又道:“有事请说。”

“姓安的……”

“等等!”安子立马打住,道:“小爷不姓安,大名奔波儿灞。”

“你还有小名?”

“小名灞波儿奔。”

“……”西门倩。

“说吧!啥事?”找了半没座,打戒子摸出躺椅自嘎躺下了。

“真没礼貌!”西门倩是有求于人,小嘴嘀咕一声,道:“姑奶奶想让你帮我测个字。”

“十万晶!”

“呲~~~”天文数字出口,一把幽寒短剑指着安平颈部,西门倩道:“现在了?”

凉亭二女见此正要抄家伙,就听安子懒洋洋嘣出仨字儿:二十万,

“你……”西门倩投鼠忌器。

“丫头!别以为打家族旗号我就怕你,西门策爷都不触,切~”

“蝴蝶!”平日无法无天的西门倩遇到对手了,冲门外娇喝一声。

”蝴蝶?”安子差点从躺椅上滚下来,实在闹不清那么大条汉子怎么会启个女人名字。

“大小姐!”门外汉子闪身而现,抱拳道。

“给姑奶奶教训教训他。”

“慢着!”安子那还躺得下去,当即问那正撸袖头的汉子道:“干嘛干嘛?有话好好说。”

嘴上认怂,眼神朝凉亭直飞;但看秀越和八斤,鸟都没鸟。

“小兄弟,蝴蝶得罪!”

“你敢!”安子真急了,趁西氏门倩嘚瑟之机,出其不意一把掐住她脖子,威胁道:“你~你~你再上前一步爷拧断这娘们的脑袋。”

“这……”汉子面有微惊,这主也太愣了吧?西门氏的大小姐也敢动手?

“哼哼~”西门倩面对险情心稳不慌,冷笑道:“姓奔的,你要是敢动姑奶奶一根手指头……”

语没说话完,安平速度贼啦快,再一看,西氏倩小手被紧紧握住。

“爷动了,怎么着?”

西门倩语塞,从未遇见过这种愣头青,平日那些手段在安子身上一点不管用,还反受其辱。

“小兄弟,有话好说!”蝴蝶大汗,小主若有个好歹他就没法活了。

“现在知道有话好好说了?”

“小兄弟,大小姐今日冒昧登门并无恶意。”

“行啦!别整那些没用,问个事。”

“小兄弟请说,蝴蝶知无不言。”

“你说一大老爷们干嘛启个蝴蝶的名儿?”

“……”汉子。

“那是本姑娘启的,关你什么事?识相的赶紧放在我,否则我大伯让吃不了兜着走。”

“嗬~挺横啊!八斤!”

“哼!”八斤魂了一眼没理他。

“不想跟你们家那位说话了是吧?”安子有的是办法拿她,不怕她不从。

果不其然,八斤板着脸出亭。

“这丫头修为不高,把她丹田封了,绑柱子上凉她一晚,妈的!找便宜找到这了,草~”

“你~你敢!”西门倩要疯,金枝玉叶的人物,啥时候受过这种罪。

“小兄弟!”蝴蝶赶紧拦阻,道:“万万不可,他大伯是西门氏外门大长老,地位不在西门策之下,三思啊!”

“三思个毛线!都打到家门口了我还跟她客气,甭理他,动手!”

为了与袁午炒电话菜,八斤有气没地儿撒,一只闪着红芒的手印在西门倩丹田,随后一挥,不知从哪变出根铁链,三下五除二绑凉亭柱子上,那叫一个紧。

“姓奔的,看我大伯不杀了你!”霸道丫头被激活野性,叫嚣着。

“哥们!”安子没事人似的,一搭蝴蝶肩膀,道:“我也不为难你,都是混饭的不容易,回去后直接找西门策说这事,保你没事!”

“你真要凉她一晚?”

“嘿嘿~顺带着帮你出口气。”

汉子眼芒闪过一丝快感,一咬牙一跺脚,道:“还请小兄弟别再难为大小姐,等着我!”

说罢无奈看了一眼扭头就走。

“小贼,你等着!到时候要你好看!”

“我特么让你嘴欠!”别人怕她安可不怕,谁让他后台硬,当着自家媳妇和八斤就把鞋给脱了,扯下袜子捏巴捏巴将西门倩嘴给堵上了。

二女看着胃部好一阵翻涌。

再看西门倩,嘴里“唔唔唔~~~”直叫,身体紧崩、疯狂甩头、发型散乱、眼泪鼻涕全下来了,形像大损!

有道是:上天宠来长辈护,蛮横霸道无所顾;好人还需好人救,恶人自有恶人磨!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殃及池鱼。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六章 殃及池鱼

叼蛮任性的豪门千金安子不是没见过,地球上多的是,这种除了吃喝玩乐啥都不会,还特么尽惹事的主无论在哪都会被底层劳动人民所唾弃、所憎恨,对安子来说这是大快人心的事,小说里有很多类式桥段,自己碰上一回不容易,那还不往死里削。

安子拍了拍手,魂了一眼秀越进了主屋。

“姐姐,要不……”

“现在放了她,你不会不知道后果吧?”八斤最了她,出生低微,对大族家心里犯悚。

“可西门氏……”

“怕什么?谷仲方可不是什么人都惹得起的,你以为小安子是傻瓜。”

话说得在理,可秀越依然诚惶诚恐忐忑不安。

“你呀!”八斤看着心软,道:“你要实在怕就给她换块干净点的白布,我都瞧着恶心。

“嗯!”

秀越玉指呈剑一划啦,臭袜子粘满口水飞走,就听“呕~~~~~~”

是的,西门倩吐了,一直吐到泛黄水,差点没死过去,两眼皮外翻,恶狠狠盯着两帮凶,张嘴咆哮:“两个贱人,给我等着!姑奶奶非屠尽你满门唔唔唔~~~~~”

“听到啦?”八斤手快,跟堵下水道似的。

“唉~~~”秀越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后悔也来不及。

八斤急着与袁午秀恩爱,拉着秀越急匆匆回屋,至于西门倩会不会跑或出什么危险,没人关心,也没打算关心。

“阳光!你个狗曰的,我曰你大爷!”打开通讯器,里边传来震天喝地的怒骂。

“午哥,是我!”

“龙妹?阳光了?死去哪了?让他通话,老子要怼死那个王八蛋!”

“你猪啊!这大晚上他怎么会跟我一起?”八斤也火了,四年多没见,智商降得这么快。

“咳~好吧!”袁午一记重拳打在绵花上,怂了。

看形势两人得窝一晚上,秀越极其尴尬,思来想去便起身抱着阿草去了主屋。

“唔唔唔~~~~”

无视西门倩那歹毒的眼神和来自灵魂深处的诅咒,推门进屋。

安子什么人,只要跟袁午通上话,秀越肯定呆不住,躺屋子当间“哼”了声,狭窄的躺椅愣是侧身,拿后脑匀对着。

“夫君~”

“别~您现在是得道化神,我一个混混哪配得上你。”

“夫君~”秀越最大的杀器莫过于眼泪,打着哭腔道:“秀儿真怕你哪天没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

“你以为那主什么都不知道?”安子怕院里的西门倩听见,压着直往上窜的火苗子沉声道:“他背后的人连我师傅都惹不起!”

“啊~”秀越瞪着眼睛大惊。

“总之这事急不来,能和平解决最好,不能也没办法,听天由命吧!”说老实话,安子不想提起这事,心烦。

“夫君,我们可以跟他做交易,大不了用《星辰望气》跟他换,只要你能活下来,咱们就去个没人认识的星域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好吗?”

“那样会死得更惨!”

“为什么?”

“你觉得谷仲方会饶了我?”

“……”秀越。

“媳妇,既然撞进了六道界,就不能用过去的思维看问题,那样会很幼稚;也别太在意得失,修道之人不是讲一切随缘吗?平常心很重要,别让外因左右你的意志。”

秀越趴他腿上浑身瘫软,安子的话那听得进去。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小两口一个闷闷乐,一个没心没肺推门出来,西门倩绑柱上自娱自乐折腾了大半宿,这会儿是蓬头垢面毫无形像可言,仿佛没牙的老虎——蔫了。

“叫啊?再叫啊?”嫌着没事,安子就当熬鹰。

西门倩崩着小脸目露凶光,喘着粗气一言不发,恨不得咬死他!

“对啦!你不是要测字吗?”安子不怕她撒泼,扯下她嘴里的白布,道:“爷今儿高兴,免费送你一次,怎么样?”

“哼!”

“‘哼’字?”安子就当他说了,想了想问道:“想问什么?”

“姑奶奶想问你怎么死?”母老虎低声咆哮。

“没听说祸害活千年?小爷可是出了名儿的祸害,赶紧说!过时不候哦~”

“呸~~”

“卧槽!还呸我!”安子有点洁癖,拿袖子狂擦。

“待会我大伯来了看你怎么死。”

“是吗?那就让爷来测测。”安子一脸坏笑,道:“哼字,二口一大一小并列有顶,了字在下,二口为二人,‘亠’为盖,意思是说你们家会来一个人,其目的是为保护你这张小口,但了在下,说明此事会不了了之!让你失望喽!”

“呵呵~”西门倩笑得颇为狰狞,道:“原来是满口胡说八道的混混!”

“信不信没关系,反正我是信了。”撩下话拉着秀越进厨房忙活早饭。

一个时辰后……

“嗬~媳妇,这粥煮得不错,好吃!”坐着小板凳,安子吃得“滋滋有味,”那边绑柱子上的下意识添着舌头。

“想吃?”安子扭脸调戏。

讲真,西门倩真恨手里没刀,不然定然剁碎了这厮喂驴。

“夫君~姐姐怎么没出来?”秀越那吃得下,岔开话题。

“咣当!”正待接话,一股无形气浪推门院门,动静中带着火气;甭问,撑腰的来了。

“小贼!看你怎么死!”西门倩瞬间血满复活,叫嚣得紧。

话音落地,门口现身一位身材伟岸、胡子头发全白、气场强大得冒泡、不怒自威的老大爷,衣裳古朴素雅,脸色红光罩顶;身后跟着那只蝴蝶汉子。

“哈哈哈~~~~”西门倩一瞧莫名疯笑,道:“小贼,你不是说一个人吗?”

“废话,你觉得那哥们说得上话?”

“……骗子!”西门倩不服,但也在理,小声咕噜。

刚进门的老大爷一下愣了,在他的印象里,这颗掌上明珠似乎没有服软的历史,难道是一物降一物?

“诶~大爷!”安子瞧这位怒气冲冲进来,又半天不吱声。

“小辈无礼!谁是你大爷!”重新进入发火程序,老爷子喝道。

“你大爷!好好的骂什么人。”安子见缝就钻,一嘴反喷。

“果然狂妄。”老头嘴都快气歪了,就没见过这种不怕死的愣种,回头冲汉子道:“还不去松绑。”

“是!”

安子并无阻拦,变着笑脸相迎,问道:“不知前辈乃西门氏何人?”

“老夫西门泰,小辈,得罪了我曾侄孙女,你可知罪?”

“罪过确实挺大。”安子点点头,道:“可她要是先得罪我了乍办?”

“我杀了你!”野马脱得僵绳,不等老爷子发话,西门倩夺过蝴蝶背后西瓜刀杀将过来。

“啊~~救命!”安子惊慌失错转身要跑,边上秀越正逮出手,结果被西门泰一个眼神给瞪得不敢动弹。

“滋溜~~~”即舒爽的切肉声,安子感觉背后辣成一条斜线。

“嘀哒~嘀哒~~~~”

血,鲜红的血,冒着热气刚出炉的血,正如小溪般流淌,五息之后,从安子后背被划破的道袍看得出来,长达寸许的伤口合好如初,连疤都不见。

“小辈不简啦!风雷便炼得劫魂,怪不得有事无恐,哼~”西门泰话里带着醋味。

“怎么会这样?”西门倩没见过,觉得匪疑所思。

“西门老头,要是小辈不曾炼得劫魂,刚才那下子非死即残,说不定还会被补刀,你说该怎么办?”

“哼~在商阳星一亩三分地上,死了算你技不如人。”

“那小爷可就不客气了。”说着话,安子抽出被黑布包裹的冷寒域,扭脸指着西门倩一脸阴笑,道:“妹子,你砍我一刀,我还你一刀,死了算你技不如人。”

“大~大大伯~”西门倩有点傻帽,看架式不象玩儿假的,慌了。

西门大爷就那么看着,没吱声,倒要看看狂徒是否真敢下手。

“现在知道怕了?嘿嘿~来吧!”安子一甩刀兄,如街头打架的小流氓,两个箭步冲上前举刀便砍;要知道冷寒非同一般劫器,舞动中气流澎湃、势刹风云,吓得西门倩不知所措,眼看就要与身体接确。

“叮~~~咣当~~~~”

眨眼间,一道金光闪过,冷寒域脱手,“咚”一声砍上主屋门柱,刀身入木,整间平房晃了晃了,落下无数灰尘。

“小辈,你真不怕死?”西门泰人如其名,稳重如山。

“不啊!我比谁都怕死!”安平早知道会这样,弃了一脸惨白的西门倩,废力拔出刀兄,卷巴卷巴扛在身后;无意发现蝴蝶汉子在西门泰背后偷偷竖了一大拇哥。

“蝴蝶!”西门泰头都没回。

“在!”

“通知下去,艮卦区千机楼的地租给老夫上涨十倍,起步五十年!”

“是!”

不得不说老泰很卑鄙,治不了安子就拿他兄弟开刀,看其如何应对。

“十倍?”安子一听不高兴了,进馋道:“我要你直接涨二十倍,你没见那地方生意多火暴,一天嫌个大几万跟玩儿似的。”

“嗯~~老夫就如你所愿!蝴蝶,速去!”

“是!”这哥们除了说“是”啥也不会,扭头就走。

“没事了吧?”

“哼~”老泰不知安子葫芦里卖的啥避孕药,卷起西门倩出门而去;于安子脑海中留下句话:小辈,不想死就给老夫滚出商阳!”

“傻x!”安子怎会鸟他,骂了句赶紧看看媳妇。

“还好还好!没事吧?”

“小安子!”这时,左屋的八斤出来了,脸色十分不好,加租的话肯定听见了。

“着什么急!去密室谈,二蛋,跟上!”

关好院门,一男两女风风火火没入地下数十丈,让二蛋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确信没有监控才开启隔离阵。

“阳光!非玩儿死我是吧?老子开个酒楼容易吗?”刚挂通讯器,袁午骂声就到。

“甭废话,听我说;趁现在还有时间,你马上写篇告示,就说西门氏眼红千机楼的生意,恶意涨地租,总之怎么恶心怎么说,最后一句话,要明说,将所有涨价平均摊到菜里。”

“那还不是一样要关门大吉。”

“慌神马!老子还没说完了,你把告示尽量贴遍全城,越快越好;还有,让申屠和老直赶紧找到淑猴,他应该来了商阳!记住,要暗中联系,找机会把通讯器给他!”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七章 被下暗手

商阳星经贸之所以发达,与他的核心管理是分不开的,尽管地下黑社会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好在实力不强,加上修士自私的心理使其各自为阵,经多年演变,形成了商阳城按八卦区域划分地盘的政治生态,保持着微妙平衡。

西门氏也不是没用手段,八个区域之中有三个被三晶家族控制,与其他四个黑社会老大分庭抗挣,谁都不鸟谁,无数年来是大事不犯,小事不断,相处还算过得去。

那么这里就有个问题,南宫氏和皇甫氏为何卷入其中?没人知道;只知道当年被大鱼吃小鱼淘汰掉的一些地下势力社员多数并没有死,而是投靠了其他势力;当然,也有洗手不干的,千机楼那位账房先生康爷就是代表人物。

莫名其妙收到袁午下发的红头文件,想都没想便挥毫泼墨,龙飞凤舞狂草了近百张告示,甭管人是否看得明白,贴出去再说。

康爷当年在中层算得上一号,手底有几个人,拿着告示四面分散忙活去了。

结果直到那些刷小广告的跑堂回来,传说中的官方涨价通知也没到,越想越不对头,冲进里屋找掌柜的分析案情。

“掌柜的,咱们是不是上当了?”

这位千机圣谷谷主此时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混迹阴谋权术之中一千多年岂会不知,只是处于对阳光的信任不肯接受现实,也可能是有后招。

“阳光,看来这次轻敌的是你!”袁午背手闭眼,无奈自语,并非舍不得这份产业,而是觉得对不起这四年多来众兄弟们冒死博来的心血。

“掌柜的,我有一言,幸许……”

“你的意思我明白。”袁午转身抢白,道:“暂时的挫折不足已论成败,一时的小胜亦不可定输赢,我们还有机会,先下去吧!”

“是!”

康爷走了,袁午盘腿坐下,摸着手里一块温热、份量颇重、刻有走兽的白金小牌,沉声自语道:“彭臣,是你搞的鬼吧!”

商阳城卦形中央区西门氏豪宅,这座占地近千公顷的庞然大物楼台寰宇、坐落有序,东、西两座高达百丈、周身刻满道纹的高大石制建筑尤为啄眼,仿佛太极阴阳的鱼眼,在阳光照射下闪着黑白二光。

时辰已过午时,外门大长老私人宅院不大的客厅,西门泰不苟严笑坐于主位,眼前站着那位一把掌护心毛的蝴蝶汉子。

“你确信是彭臣的人?”

“属下确定。”

“看来千机楼耳目众多,其他几个老大眼红得很。”

“大长老,不知大小姐怎么样?”

“用不着为她担心,许是这些年老夫宠得实在太过,让她好好反醒反醒,你也好好歇几天。”

“谢大长老抬爱,属下告退。”

“哼哼~”蝴蝶一走,老泰一个人冷笑,自语道:“实力不够,却能力出众,不起眼的四道界也能出这等人才,小子也算慧眼识人。”

“现在整个商阳城快要沸腾,千楼机关门进入倒计时,你就不怕他报复?”涟漪泛起,凭空出个人,左脸夹挂着泡沫疤痕。

老泰魂视一眼,不悦道:“此事与我何干?是你们内门一直在找他麻烦!”

“为什么找他麻烦你会不知?”

“老二,我已身居外门之首,已无望升入三晶长老会,族内大势如何由你去把握,只要别坠了西门氏的名头,其他小结不想理会,今日一遭纯属意外。”

“但艮卦区的势力只认你。”

“彭臣的眼线我不并不清楚,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千机楼为何消息如此灵通,而且快得让我这个内门长老都觉得不可能。”

“谷仲方的传承弟子自有过人之处,不足为奇,想搞清楚就得问他本人,不过班涂可能知道。”

“听说他带回了墨阳子二级方星舟的图谱。”

“所以他才相安无事,并由执事变成了长老。”

“那就劳烦大哥传唤一声。”

两人的对话充满冷意,让空气降至冰点,从语气上看,两人不对付,坐等新晋长老前来汇报工作。

那边正调查取证,艮卦区地风门的安平已是颜扫地,龙八斤虎目含恨,提抢顶着一颗脑袋恨不得戳死他。

“姐姐!事情定是出了纰漏,怪不得他啊!”秀越死拽着八斤,生怕她手滑。

“我说你能不能沉住气?不是还没关门吗?”

“你……”龙八小手一抖,差点见红,多亏了秀越。

“其实也不见得是坏事。”安子无视锋锐枪头,踱了两步,道:“我估计千机楼有西门氏……不,应该是多方势力的眼线。”

“胡说八道,一个小酒楼而已。”

“八斤,你是大家族出身,未曾经历散修世界的残酷;千机楼生意火暴树大招风,西门氏至所以没动,应该是我的缘故,也可能是我师傅的面子。”

“那又如何?”

“用脑子想想,西门氏都不敢动,其他势敢动?依我看关了也好,免得惹事。”

“哼~你是为一已之私,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拿到玉中金。”

“难道不好吗?非得闹得天下皆知进退围谷?”

安子心情不爽,突然间脸色泛赤,口吐白气,刚长出的寸板一撩而光,周身温度猛然上升,让二女灼热难当。

“狗曰的凌空子!我曰你大爷!”安子暗骂一声,道了句:我要闭关!转身钻进密室。

风雷级炼就劫魂,在练体界可以说绝无仅有,了解其心性的凌空子耍手段不成再生一计,将千斤碎星铜化为颗粒,趁着血肉再生,完美溶入其中,因而伴随着巨大的负作用,除了不断提升实力,已超高温炼化且不断提纯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别无他法;所以说,像安平这种混混就得这么治他。

而铸就劫魂欲退之时,忍痛赔上了黑金刀匣,因匣面道纹被毁,仅凭金属自体的抗性,待浮出赤炎的刹那溶解殆尽,安子勉强检回小命。

如今,丹田处悬浮着银亮闪耀的一颗白球,非肉非金,非实非虚,时不时引暴着内视看不见的亮点,那是球体内部劫魂暴发的核聚变;当白球承受不住,能量便会彻底破体而出,安子将瞬间化得分子,连灰都不剩;正因如此,亿级高温才被暂时压制。

关好石门坐于密室中央,刹那间安平白火罩体,烈焰升腾,数千度高温几乎在两息之内让整个室内全部瓷化,整个空间雾气昭昭。

体内那颗白球表面明显裂了道缝,急需用高温淬炼身体,好让那气化的血肉重新蒸发,提炼并凝结出更为强劲的物质加以修善。

可以说每发作一次,安平都将痛不欲生,想活下去,就得时不时忍受这种非人的炼体方式,想那凌空子百万年内练得太虚,其心志别说坚韧,简直是畜类。

如此,逼着安平一步步迈向强者之路,正如谷仲方说的那般:你已不可能回头,除非死!

数千度高温不可能只闹出这点动静,没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小院全部被瓷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阳晶石矿脉长出矿坑了。

“哼~我当太阳当西边出来,原来被人下了暗手。”八斤修炼经验丰富,坐在亭子里兴灾乐祸。

“咹哦~咹哦~”二蛋跟着起哄,就喜欢安子倒霉。

“姐姐~”

“少替他操心,若非如此,他哪天知道上进?更不配得到玉中金。”

秀越无话可说,心中惴惴不安,主要是动静闹得太大,盼着快点结束。

但凡修士界,特别是人多的地方就不可能顺利,未到一个时辰,院门被推开,西门氏那位麻衣修士再次光临。

从紧皱的额头看,班涂那里没有他想知道的,不得不亲自上门,就算套不出来,多少能看出点眉目。

“前辈!”二女急急上前拜见。

“看来老夫来得不是时候。”西门策眼力毒。

“还请前辈过些时日再来。”

“嗯~估计要多久?”

“这个……”两人吱吱唔唔说不上来。

“也罢!”西氏策面有歼笑,道:“你可是帝元星域龙家丫头?”

“正是晚辈。”

“千机楼袁午可是你未来的道侣?”

八斤臊着脸不肯回答,死咬着嘴唇不语言。

“起来说话,老夫只是闲暇无事特来看看。”西门策步入凉亭独坐,不管八斤承认与否,问道:“你即是袁小辈的道侣,为何迟迟不去相会?”

应付西策这种“老狐狸精”二女显然不够份量,低着脑袋装孙女。

“呵呵~”西门策轻笑,心里有谱了,道:“给你们个机会,老夫想知道袁小辈为何消息如此快捷,想必你们应该知道。”

二女还是不予理会。

“只要说出来,老夫力保千机楼万年不倒,如何?”

“前辈!”老杵着太过被动,八斤壮着胆想应证安子说的是否为真,问道:“说到千机楼,晚辈也有疑问。”

“哦?但说无妨。”

“不知千机楼可有西门氏的眼线?”

“哈哈哈~~~”西门策乐了,道:“小辈果然聪明。”

“我看不至西门氏一家吧?”

“不错,依老夫看,不少于五家的耳目。”

八斤不怒反而轻松,安平的直觉实在让她跟不上趟,仅凭一个小事就能分析出这么关键的信息,太贼了!

“小辈,老夫回答了两个问,你们是否回敬一个?”

“属晚辈无礼,我们姐妹不知。”

“是不说或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两人继续不吱声。

“很好!”西门策不觉得意外,冲门外喊道:“翁瞎子!”

“大长老!”老翁应身进院,身施一礼。

“看看!”

“是!”

两人极有默契,显然这种事不是头一遭;见翁瞎子动都没动,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耳朵微微颤抖。

“大长老,此二女身体紧崩,关节僵硬且心跳快于常人,掌心红润有汗,两脚微有挪动眼光坚定,在问下去可能会……”

西门策没让他说下去,起身出了凉亭,回脸道:“小辈,千机楼老夫暂且保下,待他出关后来一趟西门氏。”

这么热的天我特么居然感冒了!天理何在呀~啊嚏!我感觉快不行了……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八章 老少乐

夏至已过,秋风萧瑟,城内四季变化并不影响底层凡人为求果腹之物,一年寒署不断出门做买卖;院内二女及千机楼众人望穿秋水,等待坑王出关,怎奈败叶飘尽,大雪封城也是消息全无,全城大半势力基本都盯着艮卦区那块肥肉究竟会花落谁家。

刚到商阳瞬眼便是半年,奇怪的是往日各方势力小斗不断,随着安平的闭关一切变得安静,坤卦区地风门一带无端多了不少神色诡异之辈,其目光全部指向被瓷化的宅院;可想晶钱魔力之大。

忽一日,瓷器崩裂,风火除曜,待续大半年的高温骤然下降,那被烤成木碳主屋顷刻间化成碎屑。

“哎哟~呸呸~卧槽~谁?老子刚出关就特么偷袭。”光着脑袋握刀扒灰而出的安子闹了一满脸黑,口吐白气四脑袋张望。

“夫君~”快变望夫石的秀越不顾一切扑上去心痛不已。

“咹哦~咹哦~咹哦~”兴奋的二蛋扭着屁股围着打转。

“诶~别闹二蛋!媳妇~”安子撸紧刀兄眼光乱瞟,问道:“是不是西门氏那帮阴货?”

八斤无语,叹息老天爷乍没收了他。

“夫君!大半年了,你怎么样?”

“什~什么?大半年?”安子醒悟,才留意目光远处一片银装,天上飘着小雪花。

“呐!”八斤板脸相迎,通讯器递将过去,道:“午哥一直在等你!”

“对了夫君!西门前辈让你去一趟。”

“我去那干嘛?我又不欠他的。”接过通讯器一口回绝。

“你最好顺从,不然千机楼明日便会移主。”八斤说着亮出家伙,那意思很明显,不去也得去。

“千机楼还没倒?”安子纳闷。

八斤听不得这话,正要暴走,秀越急忙已身相拦,道:“姐姐先别恼,我夫君定有主意。”

“那是最好!”

“西门老狐狸什么时候来的?都说了些什么?”安子收得利器,走进亮晶晶,仿佛钻石堆成的凉亭。

二女随后你一言我一嘴将整件事细细道来。

“妈的!果然是狐狸,嗅觉甚比二蛋!”

“咹~”二蛋不太乐意跟西门策相得并论,张嘴表示抗议。

“那你去是不去?”八斤再问。

“去!不过媳妇得跟我一起。”

“我去干嘛?”

“障眼法,嘿嘿~”安子阴阴一笑,将通讯器给她,道:“你头发长,应该遮得住。”

“夫君,姐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八斤,出门后找隐蔽之所锦身,去千机楼找老袁,问问是否找到淑猴;我和秀越去西门氏后会打开通讯,这样他也能听见,告诉他,一定要找个连蚊子都没有地方保持肃静,更不能出声。”

“你现在为什么不说?我去不是画蛇添足?”

“不如此怎能扰乱西门氏和各方势力的眼线。”

八斤默默点头。

“退一步说,就算他们知道我与老袁的关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只能怀疑,只要咱们的后台不倒,他们便奈何不了我。”

“夫君,那~那哪个事怎么办?”秀越一直惦记着玉中金。

“将来事的将来再说吧!先把眼前顾好,一切随缘。”

……

可能天气寒冷,为免脑袋受冻,安子在脑袋上顶了块白布,又瞧着不好看,干脆让秀越做了个指拇粗的黑色圆环套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阿拉伯某王子驾到。

身着道袍打扮得不伦不累让二女鄙视得直翻白眼。

待八斤走后半个时辰,安子带着秀越出门,还没走出二里地,好家伙,后边跟着黑压压一片鬼祟之辈,生怕人不知道。

“有完没完?真当老子眼瞎看不出来?草~”如此光明正大的跟踪未免太不将人放在眼里;猛然回头,那帮人立马各自分散没事人似的,气得安子破口大骂,不怕他们听见。

“啧~~”秀越觉得好笑,太违和了。

无情的唾弃和谩骂架不住脸皮后,你走你的,我跟我的,反正没打算动手,爱怎么损随便。

本来凑合的心情被搅乱,两人一个牵驴,一个抱兔并肩而行,沿途问道折腾近两个时辰才到。

“卧槽!奢侈啊!”

西门氏超大宅门口,安子昂着首级瞅着跟皇宫似的纯青铜大门叹为观止,那两座阴阳冲天建筑一黑一白闪于眼眸。

“妈的!这是刮了多少纪元的地皮才撑起的场面?草~玉皇大帝也不过如此。”

“夫君~你看那幅对联。”秀越一指大门两边金光灿灿,笔走游龙的篆体。

“天授地豪,三耀同辉神仙府。”

“名至实归,商阳齐泰道门宗。”

“草~挺狂的!再过几年估计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安子最看不起这种暴发户,素质太差,半天了连个出迎的人都不见。

“哈哈哈~~安小友,商阳星地界敢对着西门氏骂街的你是第一个!”老狐狸西门策从天而降大笑调侃。

“能不能不要笑了?火急火燎的饭都没吃,赶紧的!”安平从来不跟心恨之人客气,放开二蛋拉着西门策往里闯。

“早已备下,就等贵客临门,请!”

随之洞门“轰隆”大开,翁瞎子于门内甚是恭敬,边上站着不少眉清目秀的小辈,人五人六的狂飞鄙视,只怪这厮扮相太另类。

一个小辈来访惊动内门大长老,顿时搅动了大半个西门氏及整个商阳城,千机楼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各方势力耐心等待着事态发展。

穿宅过门,翁瞎子比长了眼睛还牛,走道飞快,突然一白袍少年挡住去路,“呲~~~~”拔出长剑怒指安平。

一波人簇拥着安子见此跟商量好似的,“呼啦抄~”跑得一个不剩,就安子和秀越及二蛋在那杵着。

“妈的!想试试爷的斤两。”安子心里明白得很。

“呲呲~~”秀越只身上前,亮出双剑魂眼道:“阁下这是何意?”

“哼~对我表妹下手居然敢自己送上门,乖乖缚手就擒。”

“媳妇,这种喽啰哪用着你出手,我来!”那厮只是个元婴,安子觉得自己能应付,再说剧情也不新鲜,谁让他是主角。

“怎么?想报仇?”安子自信满满出言挑衅,最好兵不血刃气死他。

“受死!”还是所有反派动手前的老词。

刹势间,白袍少年元力大起,劲风大作,头顶金光轻呤一声:“寸芒首耀三阳起刹剑魂!”

法咒脱口,那长剑剑身骤起道纹金光四刹,散发出“嗡嗡”剑鸣,四周裂空干燥,闷雷大作,挟风带势流光杀光出。

“嗵~~~”安平向前脚踏一步,地面龟纹大散高温透体,扎紧马步伸出手直怼剑芒。

“钪~~”肉手对剑芒,发出穿金碎石之音,只见安子咬牙一把将那锋利长剑死死握住,虽有划却未曾血流。

抓住机会誓要给其一个下马威,放出千级高温。

白袍少年实战经验不足,不知劫魂之利,正在与力抗挣,不远的西门策衣袖一挥,那厮剑柄脱手被甩出十丈开外。

起身正要怒火之际,见长剑两息间化为液体流了一地,当场瞪眼差点没尿裤子。

“卧槽!没想到我这么牛逼!”安子弃了废铁收功回体,看着两手掌真愣神。

秀越更是看得两眼发直,没想到残阳一役得此苍天之造化,内心欢喜得不要不要。

“哈哈哈~~好!”西门策马后炮,满红光稳步而来,赞道:“炼得劫魂果然不同。”

“诶~~帮我问问。”安子人来疯,拿下巴磕指了指那帮小辈,道:“问问他们还有谁不服。”

“……”翁瞎子。

“安小友,今日作客到此,岂可善动刀兵,走!酒宴已备好,别凉了。”

“不是~我的意思诶诶~~我的驴~~”

不由安子分说,西门策拽起小两口飞身而起,并留下话:“翁瞎子,吩咐下去,好生照看陆尘金蹄兽!”

“嘶~~~~~~”一句话引得众小辈无不倒嘬牙花子。

西门氏乃商阳巨无霸,按理说招待贵客定是派头十足,至少是那种雕梁画栋、奢侈到极点的饭厅;不介,此间所谓的雅间在安子眼里顶多就是个华丽点的食堂,不大的空间支着三张桌面,其中一张显然是临时擦的,因为其他两张灰尘满满,更过份的是房梁上居然有蜘蛛网,连屋内唯一的屏风都是烂的,忒特么膈应人!

“我拷~这地方真不错,古朴而不失本质,雅致又不泛沉淀,到处充斥着时间的痕迹,老爷子有心了。”

“……”众人。

“贤侄少年英雄,老夫岂敢托大,坐!”西门策指着一灰尘可能有一两的圆木椅。

“老爷子,我看这家什所用之木至少万载,小子岂敢拿不文之物相对,还是站着比较好。”

“那怎么行?你是贵客,来来来~”西门策见式要用强。

“诶诶~老爷子听我一言。”安子赶紧道:“小子修为善浅,恐劫魂收发有失已损天物,倒是老爷子修为牛逼,可否先坐让小子开开眼?”

见西门策正欲开口,安子又道:“再说老爷子是长辈,可不能乱了礼数,您请!”

翁瞎子在边上看得心惊胆颤,吃个饭比特么算卦还累,多烧脑子!

“嗯~~是棵好苗子!”西门策阴阴一笑,一屁股就坐下了;仗着修为离圆椅二分之际,面上灰尘被无形之气刷尽,之后笑脸相对,那意思是该你了。

“嗬~~老爷子修为了得,吹得够干净的。”

翁瞎子差点吐血,胆子太肥了。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九章 西门饭局

向来以修为欺生的人在安子面前基本讨不到好,甭管你身份多高,地盘多大,照损不误,谁让他后台硬;在地球做梦都找不到的快感那还不得狠狠的嘚瑟一番,那怕踢到铁板也无所谓,反正命大、造化大,掉进太阳核心都没死那还怕什么?译成江湖草莽黑话便是:大不了一死,首级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混混!

也就是这种自私心理让秀越很不爽,出走云锦就在情理之中,就算被抓回来安平也是象征性的喷喷口水;至于玉中金,打心底说压根就没指望,完全抱着和禹族同归与尽的想法,主要是夜叉那厮太过强势,而且邪恶;从无数本修仙小说得到的套路表明:一旦赤炼劫得到传承,以他练级狂魔的仇恨心理,未来肯定是个劲敌,没准会演变成最终boss,那将是一场宇宙浩劫,死的人定是天文数字。

咳~扯得有点远,回归正题……

“哈哈哈~~小友反应机敏,好智慧!”西门策不怒反喜出口点赞。

“凑合吧!”对安子来说小场面,不值一提,对媳妇使一眼色。

秀越会意,挥挥缦纱将所有椅子擦得光亮,两人才双双落座,等着美味上桌,准备来个席卷天下,之后抹嘴走人。

五分钟过去,围座一圈的四人愣是没话。

十分钟过去,西门策和老瞎头齐齐闭眼,干脆无视。

“咕噜~”安子大半年没进食,没死就不错了,这倒好,脑子里都是鸡鸭鱼肉,口水吞了少说有半斤,肚子现在才起义算是给面子。

突然,西门策打开双眼紧盯秀越,问道:“小辈,化神修为似乎不应该肚子叫吧?”

安子心中大惊,定是长时间没吱声,袁午那边有人敲通讯器让老狐狸给听见了,反应贼快的脑子不容思考,问道:“媳妇,大半年没见,不会给我戴帽子了吧?”

秀越回脸大惑不解。

“说!”安子一拍桌子起身怒问:“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

“……”秀越瞪眼巨惊。

再看西门策,一不留神差点没出溜桌子底下,兔崽子出招太狠,为掩人耳目连道侣都敢拿出来挡箭,这得多大勇气,回去免不得顿毒打。

“两位,今儿这顿酒宴暂且记下,待料里完家事再来……”

“诶诶~~小友。”西门策那能他轻意走脱,至少得把刚才那活刨回来才行,起身拦道:“老夫自认修过得去,就算有误,女娃娃是否有孕也逃不出翁瞎子的法眼!”

“你在逗我?他有眼睛?”

“……”翁瞎子。

“老夫的话你都不信?”大肚的西门策有点生气了。

“哼~回去在跟你算账。”安子壮着胆恶狠狠喷了媳妇一脸。

为顾大局,秀越底着脑袋装孙子,起伏的胸口频率颇大;第七感超强的翁瞎子心里自然有数,捋着胡子面有笑意。

“老板,是不是该上菜了?”好容易对付过去,安子觉得时间越长蒌子捅得就越大。

“不急!老夫心中有个疑问,不知小友可否解惑?价钱好说,随你开口。”

“那得看你问什么。”

“嗯~”西门策抬抬手,隔离阵开启,问道:“当初千机楼得到涨价消息为何前所未有的快?小友是不是掌握了更为方便的传音符?”

“你搞错了吧?”安子早有准备。

“何解?”翁瞎子道。

“首先,消息不是我传的;第二,我那个小院住的什么人,修为如何你们会不知道?你觉得有可能?”

“这也是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西门策无言驳斥,面有失望。

“甭管骑姐还是骑妹,总之我没你们想得能耐那么大,赶紧上菜,我饿了。”

“小友,凭你一界凡体从四道混到六道,由帝元星域跑到三晶,区区三十年不到炼就劫魂,在老夫看来,你能耐不在当年的谷仲方之下。”

“唉~”安子叹道:“都是被逼的,你不知道我那师傅多损;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咱们还是上菜吧!我真饿了。”

“大长老,依在下看安小友此话在理,不如先上菜?”翁瞎子起身相劝。

“翁瞎子,老夫面前什么时候轮你说话?”西门策变脸不在悍妇之下,一点不给老翁头面子。

“瞎子,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发好受吧?嘿嘿~~”安子借机挑拨。

上不得台面的小花招是人都看出来,西门策冷“哼”道:“吃了几年饱饭不知道自己姓谁了吧?养不熟的老家雀(qiao)!”

一句话搞得老翁一把年纪很没面子,若是换了安平,早就两大嘴巴呼上去了,也就他脾气好没折,还唯唯诺诺尴尬坐下。

“翁瞎子。”西门策得理不饶人,呼来喝去一声唤让瞎子又起身了。

“你是个外门长老,也是西门氏的老人,有些话是你该说的?还不出去。”

“是!”翁瞎子恭敬而去,没半句怨言。

一场看不懂的白戏演完,西门策拍拍手掌终于上吩咐上菜,但气氛已变得十分怪异。

“小友,你看如何?”西门策瞅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嘚瑟得很:“是不是很眼熟?”

能不眼熟吗?全是千机楼的招牌,换句话都是中国饮食文化的精髓,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媳妇,抄家伙,动手!”安子根本不接话,招呼秀越一声,自嘎便甩开腮膀、撩开后槽牙胡吃海塞。

试想,就安平这种吃货大半年水米未打牙,吃相自然难看,当然也放得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吃白不吃。

怪异的气氛在饿死鬼的一番筷碰碗撞之间慢慢消退,西门策暂时偃旗息鼓,和秀越静静看着安子一个人吃得油光嘴滑。

两根烟的功夫,满满一桌被扫光,安子连嗝都没打,道:“老爷子,再来一桌!”

“……”秀越。

“哈哈哈~~难得小友好味口。”西门策笑得很真实,传音符随手打出。

“没办法!”安子吃累了,正好歇会儿,道:“你不知道,我都饿了半年,就指着你这顿。”

“你应该不缺钱吧?”

“缺!谁说不缺,老缺了;你那三十万早被这败家娘们花光了。”

秀越冒烟的头顶不停闪着:我忍。

“需要老夫帮忙?”西门策歪着脑袋问道。

“什么意思?”

“老夫想开间酒楼,小友既然没有进项,何不入伙?”

“没钱乍入伙?”

“你只需要打理好就行,赚了对半,赔了算我的,如何?”

“嘿嘿~”安子阴阴一笑,道:“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有这么好的事?”

“说实话,老夫只想留你在商阳多待些时日,至少得等到你承认你身份那天。”

“不用,我现在就承认。”

“……”西门策傻了,这厮是不是脑子有病,被耍的感觉及其强烈。

“不过老爷子一番好心,小子也不能驳了面子,就按您说办!”见那张老脸快拧了,安子真怕惹恼他,赶紧递台阶。

“哼!”西门策语调变冷,道:“算你小子识相,老夫派翁瞎子当你的账房!”

“老爷子,我实在看不出来一个没眼睛怎么当账房?”

“那是你的事。”

“这特么算哪门子生意?妈的!”安子暗地狂喷:“放个眼线在我这不算,还想长期打探,草~看老子怎么气得他吐血!”

不甚愉快的对话在第二次上菜过程中告一段落,被套住的安子表现得依然味口好,仿佛啥事没有,就剩下吃。

“嗝~~~终于饱了,有口吃的真他娘贼幸福!”

西门策正待接话,不想打外边跑进来一位白净后生,急得满脑门大汗,抱拳道:“老祖宗,不好啦!那只陆尘金蹄兽狂性大发,倩妹和林然都被打伤了。”

“等等!”安子抢白问道:“我那驴没受伤吧?”

白净后生摇摇头。

“那还好!你继续……”

“……”后生。

“小友,未免欺人太甚吧?”西门策不爽,没在安子那讨到好,连畜生都敢欺负,西门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窝囊。

“我和西门倩的事你不会不知吧?除了想找回场子,我实在想不出她为什么要撩它,还变了身!”安子占理不怕他动怒,揣起酒杯。

“说!怎么回事?”西门策回脸问道。

“这个……”白净后生吱吱唔唔。

“嗯?”

“是倩妹想~想想~切了那两个大蛋蛋,所以才……”那哥们越说声儿越小,到处找地缝。

“卟~~~~”毫无悬念,安子一口酒正喷对面,若非西门策闪得快,面子落得更大。

“砰~~”西门策气得一拍桌子,盘子碗筷子飞得满地都是,怒道:“胡闹!”

暗藏杀机的西门宴在二蛋的搅局下草草收场,匆忙出得“食堂,”若没大能出手,西门氏保不齐会扫平小半。

事发地点离大门不远,二蛋已恢复驴样,顶着小太阳围着被烧得乱七八糟的牲口棚绕圈,显得颇为兴奋,时不时撩起前蹄学马叫唤两声;扭脸见安子出现,撒丫子奔过来狂蹭卖荫。

“没事吧?”

“咹哦~”

“没事就好!媳妇,咱走!”

识得大体的秀越知道重轻,也很给面子,崩着小脸骑上驴背,安子回脸看看并未相送的西门策,两人很有默契的来一对眼,打着手示相互告辞。

“呼~~妈的!总算出来了;二蛋,打道回衙!”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章 西门老狐狸

半年前被八斤和秀越及二蛋合伙打了一顿,皮肉之苦不算还被刮走了三十万,今天这顿估计会更惨,拿自己媳妇用伦理挡箭,那是要浸猪……不是,是要闹离婚的。

安子头前领路莫不吱声,想折怎么应付,驴背上秀越岂会不知,时不时“哼哼”两声,搞得二蛋跟着打寒颤,怀里的阿草拱来拱去焦虑不安,狂风暴雨迫在眉捷。

“媳妇,我琢磨着……”

“你哪儿也别想去!”秀越摘下通讯器咬牙抢白。

“先听我说完行不行?”

“老娘没夫功听!”

“……”安子有点懵,“老娘”二字打结婚后秀越再没说过,如今重新启用这个封号,意味着火气快要安奈不住。

安子吞着口水一路磨磨蹭蹭,等回到坤卦区都快子时了;推门进院,八斤早已坐于凉亭心如止水,发生什么事她很清楚,拿手一指那片被清理干净的废墟。

“妹妹,别轻饶了他。”

“不用姐姐提醒,我自有分寸!”当年及有主见的秀越回来了,下了驴背不由分说拧着安平直接下了密室。

两动物一瞧乐得不行,赶紧奔过去看趁石门没关,对着缝隙玩儿命瞧,生怕看漏了;待隔离阵升起,一切归于平静。

其实秀越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怀孕生个猴子,甭管是男是女,到时候生活重心便不用盯着安平,反正那人没心没肺,标准的渣男,要他何用?可以说耐心被活活磨没了,这种情况放在现代基本会选择离婚。

就这样,秀越带着冲天怒火折磨了安子一宿,由于被强迫,更可以说是被那啥,也就没多大激情,至于过程不作过多描述(脑补**),只知天光大亮,安子是扶墙出来,脸色卡白顶着两黑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黑山老妖吸了阳气。

再看他媳妇,身轻气爽红光满面,浑身散发着女人的妩媚与迷人的笑意,添着舌头进得八斤那屋,没一会里边传出阵阵娇笑。

“妈的!在这么下非****不可,阿草~”

“咕噜~”

“输液。”

阿草表示收到,蹦他脑袋上冒着绿光,快速消除着黑眼圈,脸上也有了血色。

匆匆打坐半个时辰,八斤出来了,递给他通讯器,道:“午哥要跟与你通话。”

崩着脸接过,话都没说起身回了室密。

“妹妹说了,她一天没孩子,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安子就当没听到,拔开密道浑身消失。

“哼!活该!”

顶着阿草带着二蛋很是不爽进得密室,阿草升起隔离阵后挂上通讯器。

“阳光,昨儿晚上你没事吧?”袁午开口就问。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安子打肿脸充胖子,话风一转怒问:“昨天是哪个王八蛋吱的声?”

“阳光,你好象被西门策阴了。”

“什么意思?”

“昨天压根就没人吱声。”

“扯蛋,没吱声他会那么大反应?他会知道通讯器?还知道在秀越耳朵上?”

“我说件事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说!”

“那天你来吃饭,通讯器就丢桌上,看到的人可不少,我估计西门策当天就拿到了图型,再说你又闭关了大半年,以他的能力你觉得会怎么样?”

安子懵神,好半天才回过味,飞起一脚踹墙上,不顾快要塌方密室破口大骂:“西门策,我曰你个仙人板板,老子跟你没完没了!”

“咹哦~咹哦~咹哦~~”

“咕噜咕噜~~~”

巨大的动静不光让二蛋和阿草吓得不轻,连带着地面的秀越和八斤冲出屋直奔地下室,真怕他想不开抹了脖子。

“夫君!开门,你怎么了?”

“闭嘴!”安子没栽过这么大跟头,有点失去理智,让古人给耍了,太特么伤自尊。

瓷化的密室非常坚固,虽说晃了晃了,但已破坏隔离阵,任凭秀越如何喊叫,安子就是不开门。

“你手底那帮伙计都开了没?”平复了好一会儿,安子开口,不在乎隔门有耳。

“一个不留,除了康爷!”

“此人什么来头?”

“七千年前艮字卦老大的手下,势力被他人取代后剩下的老人,与现在的老大彭臣关系不错,留着他也好有个退路。”

“淑猴了?找到没?”

“没有,你是不是猜错了?”

“不可能,我在云锦看到了刘候,又收到消息,他们是来对付赤炼劫的。”

“赤炼劫是谁?”

“就是我要找那人,一个黑人,同样是练体士,修为升阳!”

“是他!”袁午大惊。

“你见过?”

“你来的前一天就见过,跟你一样,也是个吃货,边上跟着只长着双角的狼,大哥管它叫九幽葬仙兽,很霸道的一种妖兽,不好控制。”

“师兄那有没有什么反应?”安子赶紧问,生怕老禹头跟赤炼劫有心灵感应。

“上官兄有伤在身,我让他租了洞府在疗伤,都一年多了。”

“有伤?开玩笑吧你!师兄都快洞虚了吧?”

“已经洞虚了,在士炼地苦战了一场,赢得很险。”

“草~我说你哪来钱开酒楼。”安子了然,敢情他学会了赌博,定是申屠那厮出的主意。

“阳光,我不想千机楼就这样关门。”袁午声音变得低沉,道:“至少在关门前也要崩下西门氏两颗门牙。”

“就两颗牙?哼~老子要将他逼上谈判上桌服软,狥曰的!”

“你有主意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得提醒你,我跟西门氏合伙开酒楼很可能就在你附近,对门也说不准,你得有心理准备。”

“没事,千机楼的生意在慢慢恢复。”

“能不能让师兄出关?我有事。”

“不行!”袁午回绝,道:“受伤太伤,大哥说不坐个十年恢复不了,提前出关怕留下后遗症。”

“奶奶的。”安子头痛。

“有什么事我不能帮忙?”

“我那个有两根天线的通讯器毁了,得重新做一个,这活只能师兄来。”

“交给我了。”袁一口应下。

“我曰你!什么时候偷学的?”安子狂喷,学霸太特么贼了。

“废话,从头看到尾,就算不会组装,那些数据我可是记清清楚楚,嘿嘿~~就等你再弄一次,我绝对能会。”

“老直了?他怎么样?”

“老样子,和大哥打得火热,听说教了不少绝活,修为和实战经验突飞猛进。”

“没惹事?”安子表示不信。

“与彭臣手下有几次小摩擦,算是有来有往,听说坎、震两区的老大看中老直的潜力,暗中打了招呼,不然我这酒楼也开不起来。”

“呵呵~”安子眼前一亮,笑道:“这段时间让康爷出面,多跟彭接触一下,拿千机楼做本钱跟他攀交情,让老直与坎、震两区的关键人物搭上线,老子要给西门氏来个大的。”

“有主意了?”

“大致有,能不能实现就看老直是否对他味口。”

“行!记得留好退路;还有,赤炼劫怎么办?”

“一切随缘吧!我不强求。”安子还是那句。

“我相信你的气运。”

“下次遇见他客气点,他的后台比我硬,留神!”

“……”袁午一下搞懵了,头回听说还有比谷仲方更牛逼的人物。

“申屠那厮怎么样?怎么没出来凑热闹?”

“和老直一块出去找淑猴了。”

“跟他们说一声,赤炼劫是来报仇的,很可能不在商阳城;对了,问你个事,商阳星有什么赤焰之地?就是很热的那种,沙漠也行。”

“风魔谷算不算?”袁午想都没想崩出仨字。

“风魔谷?什么地方?”

“沙漠啊!”

“沙漠就沙漠,怎么会有个谷字?”

“我哪知道,都这么叫的。”

“那行吧!让他们去哪碰碰运气,遇见的话别做接触。”

“明白!西门氏打死也想不到,嘿嘿~~”

“笑得真猥琐。”安子吐槽。

“还不是跟你学的。”

“行了,就这样吧!有空把通讯器的东西做出来,记得保密。”

“放心,我比你靠谱。”

“滚粗!”安子怒怼一声结束通讯。

安子郁闷,在这么样下,一生本事袁午还不都学了去,那还混个屁!打开石门发现没人,当下失落之极。

带着两动物重见天日,午时都过了,准备让秀越做点吃的,没想到院里来人,秀越和八斤正与其争论不休。

“蝴蝶!”安子仔细一瞧来人,大惑不解,心道:“这哥们来干嘛?”够着脖看看门口,真怕那位女汉子也在。

“夫君!”秀越见安子出窝,顿时有了主心骨。

“出什么事了?”

“小安子,你毁坏租主房屋,他是来要咱们赔钱的。”八斤道。

“咱们修好不就完了,又不是不租,赔什么钱?”安子觉得奇,又没脚底抹油。

“小兄弟,来时我也是这么说过,可~可这商阳城所有地租都是外门管的,就是西门倩他大伯。”

“明白了!多少钱?”

“他说要三十万!”八斤冷声道。

“哥们,跟我说句实话,是西门泰让你来的还是西门策?”

蝴蝶有些为难,他是个家奴,多余的话绝不能说,收钱只是个借口,主要是看安子作何反应,说白了就是一跑腿的。

“要不这样,钱我给,但开酒楼那事我得重新考虑考虑。”说罢让秀越将那三十万给他。

蝴蝶没接,道:“先别,这事太大,我可不敢做主,我先回去。”

“夫君,你没事吧?”

“媳妇,别以为离了你我就不会饿死,信不信我三天不吃照样是条汉子?”安子瞅着秀越就想昨晚那出,差点没死在双腿之下。

“不信!”八斤不信邪,这厮可是饿死投胎。

“不信还不做饭去!”

“……”二女。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一章 街头神棍

事实与袁午分析的差不多,此时西门策正在私人宅地,一个人对着眼前摊在桌面所画的一幅画愣神,背后左手摆晃着如画上一模一样的物什。

大半年时间也没看出这东西怎么用,结合昨日小两口的表现让他偶有所得,他感觉快要抓着要害。

没多久,西门策“哼哼”笑了两声,回手把玩两下,试着往耳朵上挂。

“好巧的思维,果然隐蔽!安小友,既然杀不得,那就让本尊在脑力域与你斗上一斗,看看谷仲方究竟瞧上你哪一点。”西门策茅房顿开,终于明白他凭什么能活到现在。

一个人正得意,外边进来位老者,不客气道:“老二!”

“大哥?”西门策扭头有些微惊,西门泰一般很少到他的私人住处。

“听说你要与那个混混合股开酒楼?”

“嗯~确有此事。”

“你是在养虎为患。”西门泰跟这位本来就不对付,出言不逊。

“大哥,你可是想跟倩儿出气?”

“老夫要让他在商阳城寸步难行,永远翻身不得。”

“大哥,习得前卷《天命飘渺术》的炎儿也没拿他怎么样,不是我高看他,西门氏所有人加起来,在不论修为的情况下能稳胜他的人只有一个。”

“老二,你是面上的大长老,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只是实事求事,西门氏就是凭这个才走到今天。”

“那好,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族长!西门陀!”

“即如此,那就让我这个大哥先会会他。”说罢扭头就走,根本不打算商量。

西门泰一走,咱们这位老二眉毛瞬间紧缩,吐出五个字:难道是变数?

镜头切回坤卦区地风门宅院,安子正在凉亭胡吃海塞;秀越知道他昨晚上消耗太大,花血本弄的尽是些大补食材。

“媳妇,这一桌花了不少吧?”安子越吃越精神,有种打兴奋剂的感觉。

秀越白眼一翻没理他。

“小安子,照理你们这般疯狂应该早就有孕了吧?怎么妹妹老没动静?”八斤也不嫌臊得慌,托着小下巴问道。

“我哪知道。”

“哼!肯定是缺德事干多了。”

“啧~~~”八斤憋着笑意低着脑袋直乐。

“我干什么缺德事了?”申屠以前就这么说过,现在秀越也说,安子一撩筷子不干了。

“你自己心理清楚,哼!”

“好男不跟女斗,你爱怎么想怎么想。”被骑了一夜差点没死过去,虽有快感但心灵受损,小声咕噜道:“没准是你有问题。”

“你再说一遍?”秀越杏眼一魂。

“吃饭吃饭!”

……

吃罢午饭,在院内溜溜消食,等着西门氏派人来恰谈酒楼业务,至于赔款那事,以安子对西门策有限的了解应该不会纠缠这些屁事;当看到一张生脸进门时,再次对西门策的智慧不懵,完全摸不到边。

“哟~老爷子,您这是……”对老人本能的尊重,安子准备先礼后兵,见后边蝴蝶跟了进来,打了个眼色。

“小子,老夫无事不登门!”

“巧了,小子有事要出门!回见~”

“……”众人。

“咳~前辈找我何事?”

“三十万,不赔马上给老夫搬出去。”西门泰表明来意,不跟他废话。

“前辈,我们来设想一下。”安子不慌不忙于他讲道理:“我若搬出去,这片废墟还得你来修,掏钱的自然是西门氏;如果小辈不搬,就由我们自己掏钱修,租金照给,那个划算应该不难判断吧?”

“少跟老夫玩那些弯弯绕,一句话,要么给钱,要么滚!”

安子抓狂了,修士都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怎么这位不一样?脑子不是进水就是被门挤了。

“前辈,是否岂人太甚!”八斤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说话一身正气。

“算了!”安子怕她脾气惹事,道:“咱们搬!”

西门泰冷“哼”了声,伸出一手,道:“给钱!”

“我都滚蛋了怎么还要钱?”安子懵逼。

“毁坏西门氏的房产拍拍屁股就想走?三十万,不给就别怪老夫已大欺小!”

“……”二女

“故意找茬儿的吧?”安子瞧出来了,怎么看怎么象那些马路上碰瓷的坏老头。

“是又怎么样?”西门泰铁了心要诈干众小辈身上最后一块铜板。

“行行行!你行,小爷认栽!”本来就心情不爽,气得安子七窍生烟,吩咐媳妇掏钱。

秀越吱吱唔唔面有迟疑,道:”夫君,咱们只有不到二十万了。”

“不会吧?”安子以为秀越舍不得,道:“你都买什么了?”

“半年的房租,加上二蛋和火食哪样不要钱?再说商阳城不比别处,物价特贵,感觉阳晶石在这不怎么值钱!”八斤抢道。

说真的,安子挺尴尬的,屡次让钱给难住,二蛋的私房钱肯定要不动,强压着火气头回低了脑袋求商量,道:“前辈,杀不过头点地,都给你还不行?”

“可以!”西门泰心里憋着坏来的,道:“剩下就当欠着,每月两分利!”

“什么?”安子差点咬死他,道:“你特么怎么不去抢!”

西门泰怒眼一魂,道:“老夫就是抢!怎么着?”

“你……”安子上前一步手已经摸上后背,被二女急急拦下。

“哼!不知死活的混混也敢在西门氏的地盘目中无人,老夫今日就代你师博好好教训教训你!拿钱来!”

不等安子开口,秀越麻利掏出布袋双手奉上,生怕自家男人有个好歹。

“小子,老夫就此给你立个规矩,商阳星手不粘晶,否则……哼~”西门泰掂了掂布袋顺手扔给后面的蝴蝶,撩下狠话转身抖着身子便走。

“卧槽你唔……”

二女太了解他了,秀越赶紧把他嘴捂上,和安子带上两动物离开废墟宅院,甭管去哪先远离西门泰再说,太危险。

昨天还是西门氏的坐上宾,转眼便成流浪狗,人生大起大落让人目不睱接;两女一男带着二蛋和阿草,身无分文、漫无边际溜着大街。

“夫君,咱们去哪?”秀越除了怕安子冲动,一点不急;为什么?只怪安子太会赚钱。

“有没有材料?帮我起个卦摊,小爷算卦去,谁让这的修士好蒙。”

“你就不怕人回头找你麻烦。”八斤鄙视,他那张嘴太不靠谱。

“打上西门氏的晃子不就行啦!我看谁敢。”安子蔫坏,这叫有来有往,你让我一时不痛快,爷你一个月不痛快,看谁笑到最后。

“你还招他?”秀越真想掐死他。

“我就招他了!妈的~别以为西门氏是他一个人开的,那里边都不是省油的灯,就这么滴了,赶紧的。”

“小安子,你想让西门策跟他斗起来?”八斤偶有所得。

“酒楼的买卖黄了,可以说打乱了西门策的思路,我就不信他会坐视不理。”

“妹妹!好主意。”八斤举手同意,二票对一票,秀越没折。

一会儿的功夫,简单的卦摊支起,外边拿白布罩上,安子还琢磨出一幅口气大得没边的对联。

上联:批阴阳断五行,参天穹日月。

下联:测文合勘六易,解袖里乾坤。

仨人就地摆摊,不是不想走远,而是在西门氏的地盘走哪都没用,想找晦气就一句话的事,还不如眼下捡点漏;再则天色将至傍晚,必须挣到今晚的房钱,实在不行就找二蛋,那怕杀驴起脏也在所不惜。

安子顶着阿拉伯头型坐于卦摊里边,学袁午摇着折扇,一幅不伦不累的读书人派头;二女在后面戳着,阿草抱在怀里打盹。

开始还好,可时间久了八斤受不了,大世家出生的人感觉很丢面子,小脸越板越紧,要不是秀越,肯定找个没人的地方锦身去了千机楼。

话又说回来,古往今来,但凡穿越者在修仙界就没有算卦的,要知道那些长期跟老天爷作死的修士对阴阳五行比安子牛逼得多;要怪就怪他会《星辰望气》,所以底气还是有的。

“哟~这不是千机楼吃霸王餐的那位吗?”

静坐快半个时辰,总算有人瞅见;来者是位紫髯大汉,边上跟着个贼眉鼠眼的瘦子,一看就知道是某黑社会组织的社员。

“这位大哥是看相还是测字?或是修为有惑?”安子改头换脸,浑然间神棍附体,不动声色问道。

“你一个练体的凡人还懂修为?”一句话挑起了兴趣,那位便坐下了。

“当然!阁下化神巅峰,再看这身材,所行之功怕是大开大合的粗浅道经。”

“砰~”紫髯大汉一拍卦摊惊道:“着啊!有两下子!”

“呵呵~雕虫小技。”

“老许,看见没?哥哥的机缘到啦!哈哈哈~~~”紫髯汉子回首冲瘦子嘚瑟一句大乐。

“又一个被宗教思想洗脑的傻x”安子暗中吐槽。

“小兄弟,可否为我解惑?”那位说话变得低沉,生怕引起不相干路人甲的注意。

“拿你功法给我一观!”

“给!”紫髯汉子十分痛快,掏出本册子递过去。

头笔生意一定要做成,不然会有伤信心,安子看得较为仔细,不过仅翻了七八页便没兴趣扔桌上了,道:“这玩儿是别人给的吧?”

“何以见得?”瘦子一惊,抢白问道。

“不然怎么会有删改?”

“小兄弟眼光犀利,老何佩服!”紫髯大汉可能知道,起身大赞。

“呵呵~过奖!”

“小兄弟!”瘦子眼芒挑衅,问道:“不知……”

安子慧心一乐,伸出手掌五指齐张:“友情价,五万晶!”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二章 彪悍的人生

作为本书较为高级的化神蒌啰,五万还是拿得起的,但数得很仔细,血汗钱不言而欲。

“等等!”安子莫名其妙制止,道:“哥们,要不这样,你帮我们租个宅院,再交三个月租金,我帮你把道经稍作修改,怎么样?”

两汉子江湖经验丰富,天天混迹商阳城,警觉性不低,张望两眼便发现不对。

“哟~~胡爷,哈哈哈~~您老也在?”紫髯汉子起身笑脸相迎。

所谓胡爷便是那位蝴蝶,甭问,定是奉命前来盯哨抓把柄的;安子得八斤暗中提醒才改变主意;如若猜得没错,时才只要爪子粘上阳晶石,铁定会被没收,合理合法的拦路抢劫。

别看蝴蝶在西门氏眼里屁都不是,一但放出来,那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平常象这种跑腿蒌啰那是鸟都不鸟。

“你们哪个区的?”蝴蝶跟换了个人似的,说话铿锵有力,语气中带着些许威言。

“回胡爷,我和瘦子是艮卦区彭老大的手下,您给面子,呵呵~”

“别搞事。”蝴蝶懒得理他,招呼两句麻利过去,解释道:“小兄弟,这事不怨我。”

“我让他出钱不算违规吧?”

“放心,只要你手不粘钱,蝴蝶绝不多事。”

“够意思!”安子等的就是这句话,冲面有失色的紫髯汉子道:“哥们,就按刚才说的办,怎么样?”

“胡爷!”瘦子怕惹到麻烦,小声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不该知道的少打听,想得机缘就照办,不想就直接走人。”显然,老胡全听见了。

“大哥!”瘦子寻问老何。

老何眼神游离,瞅着桌上的钱袋子犹豫了,并非舍不得;是安子表现出的能力闻所未闻,又与西门氏不对付,怕给老大惹祸。

就这样,一帮人围着卦摊不吱声,引得不少好事的过路修士看热闹;此刻就看出蝴蝶在商阳城的能量,那绝对是一方人物,人堆里认识他的不在少数。

“哗啦~”进退两难之际,一个布袋从天而降,落桌有声。

“给奶姑姑测个字。”

“媳妇!收摊。”安子看都没看就知道谁来了。

秀越如施重负,正在抬手,蝴蝶一摁桌面,语气放缓,道:“小兄弟,给老胡个面子,你就……”

“哥们,我就是给你面子才混到现在。”

“蝴蝶,他就是那个会用字子说话的凡人?”拨开人堆,走进一位白衣秀士,身高八尺,背紫色长剑,行走如风萧洒之极。

“林少,您这是……”

“呵呵~”林少蔑视一乐,没将安子放在眼里,倒是盯着八斤多看了两眼,道:“小子,十万晶买你一张利嘴,如何?”

“嘶~~~~”毫无疑问,围观的吃瓜群众今儿算开了眼,太特么值钱,终于有乐子看了。

“不好意思,非卖品。”

“哼!你也今天!”西门倩洋洋得意。

“丫头,皮又痒了?”安子笑道。

“你……”

“倩妹!”林少抬手相拦,道:“跟这种混混手动有失风度;哼~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瞒你说,这话我听了不下百次,还不是好好的,你要没事请闪人,爷要挪地方。”

“哈哈哈~~~”林少仿佛对着个小丑,笑道:“一个混混敢在我面前称爷!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林少生性好面子且冲动,不顾场拿拔剑怒怼,指着安平脖子撇嘴问道:“测,还是不测!”

“呲呲~~~~”身后秀越和八斤可不是吃素的,双剑一枪指着三爷脑袋,就等安子一声命下。

“窝勒个去!”安子不急反愣,心道:“这场面很眼熟啊!电影里经常放这类桥段。”

“林少!”蝴蝶见火药味越来越大,赶紧和稀泥,道:“我给小兄弟作保,肯定帮大小姐测个字,人多眼杂。”

“哼!”林少对蝴蝶可能有所顾忌,收了家伙冷然道:“小子,别不识台举。”

“切~就冲你这个性,今儿个难免跑不了一顿打!”安子见不得这种无法无天的富二代,以后练体有成,见一个打一个!

“小兄弟。”蝴蝶知道,今儿是非测不可,背过脸小声给安子做工作。

“这可是你说。”不知道说了什么,安子开心了。

“蝴蝶说话算话。”

“行!冲你这么给面子,小爷就免为其难。”说着话,安子放身坐下,一魂西门倩:“写字!”

见对方服软,西门倩那口恶气算出了大半,小手于虚空写了个“鸢”字!

想像力极为丰富的安平陡然大愣,刚才还是笑脸,这会儿没了,神情严肃象看出了什么,连身后二女脸色都变了。

其实这个字很容易测,只是没想到西门倩居然蠢得可以,如此机密之事也敢拿出来显摆,八成背后撑腰的不至一个。

“小子,露底了吧?”林少见对方三人脸色全变,更是得了意。

“想问什么。”安子嘴上说着话,心道犯嘀咕:“妈了个鸡的,赤炼狂真特么够狠,为了只开天幼仔,不惜惊动西门氏作为屏障,没准是个陷井正等着赤炼劫,整不好小命都给搭上。”

“就算本小姐心中所想。”

“丫头,为了只鸟便妄动刀戈,就算所偿所愿,你就不怕烫手?”

此言一出,西门倩吓着了,本来以为好玩,没想到真被看破机密,当下动了杀心。

“怎么?当着天下修士想杀人灭口?”

“倩妹,怎么回事?”林少爷还蒙在鼓里。

“三哥!杀了他!”开天禽兽乃可遇不可求的神物,断不可让外人知晓,西门倩不顾街面大放杀气。

“小子……嗯!赤~赤炼劫!”三少爷正要表现,非洲人赤炼劫闪身而现,吓得林少话都说不利嗦。

“灞兄。”赤炼劫回脸问道:“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半死不活!”安子脱口而出。

“……”围观群众。

“你~你敢!”三少似乎很怕。

“哼!手下败将还敢出口狂言!”赤炼劫不是安平,出手犹为果断。

“且慢!”蝴蝶瞧着事要闹大,再不说话那西门氏就甭回去,直接找地儿抹脖上吊来个痛快的。

“蝴爷!灞兄是在下同道,今日有人落井下石,不给点教训真当我赤炼劫的升阳是白给的!”

“嘶~~~~~”人群中一片哗然,练体到升阳那是极为少见的,都是非人类行为。

“小兄弟……”蝴蝶改求安子,希望出现奇迹,可惜晚了点。

林少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赤炼劫一提衣领,不顾城内抛向空中,身形化为流光冲天而起,紧接来便是狂风暴雨的近身胖揍。

“蝴爷,我没说错吧?”安子想笑,随口胡侃居然应验了;再看人群中那位蒌啰老何,悔得肠子都青了,多便宜的机缘,跟白送的一样。

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元大都或修罗域,众人绝讨不了好;放在商阳城就一样了,愣是没人管,直到那位林少被打得快没人模样才罢手。

赤炼劫说到做到,以一记倒挂飞腿结束殴打,林少当街摔得七晕八素,颜面大损。

“八斤,正式收摊,闪!”

赤炼劫的出现让安子暂时有了底气,料他西门泰不敢找他麻烦;收了家什与赤炼劫杨长而去;相信不出半根烟,西门氏便会收到消息。

身为练体升阳,赤炼劫也是个不差小钱的主,租的宅院位于乾卦区;势力范围隶属南宫氏,不惊让安子想起锦方华的临别嘱咐。

“哥们,就一间房怎么睡?”安子晃了晃,为难了。

“劫随遇而安习惯了,安兄不必顾虑其他。”

“算了,先对付一晚再说。”冬天的商阳城寒冷非常,安子仗着劫魂无所谓;搁好凉亭摆上干货大吃二喝,问道:“你不是去找赤炼狂了吗?找着没?”边吃边侃,二女坐于两旁。

“唉~~大半年时间一无所获。”

“风魔谷了?”

“去过,并无踪迹。”

“不能吧?那地方很对那只鸟的路数,是你没看仔细吧?”

“劫也是这么想,在风魔谷转了近三个月。”

“就没遇见什么人?”

“你指的是修罗域的刺客?哼~一个化神,一个大乘,未免太小看在下!”

“杀了几个?”

“刺客没那容易死,被劫伤得不轻,没个两三年绝不可能复原。”

“知道是谁收卖他们的?”

“还能有谁,蓝炎赤炼氏。”

“我看啦!你还是干紧提升实力回家抽他们耳光,不然这事会没完没了。”

“安兄,你好像对我的事很上心。”

“嗨~都是哥们,撞见了自然要寻问一番,不然干坐着岂不寡淡。”安子打着哈哈一笑而过。

“安兄,你也不简单,半年没见便惹上西门氏。”

“对了!”安子撩下筷子问道:“刚才听你说话的口气……”

“你猜得不错!”赤炼劫不否认,道:“去云锦之前劫就在商阳,与西门陀有过一面之缘。”

“西门陀?”安子一听又是新人,问道:“什么身份?”

“暂且不知,以我的估计应该是位太长级高手。”

“我拷~哥们,你的人生经历比我的还要传奇,当浮一大白!”

“安兄,对劫而言,你的一切我好象一无所知,难得今日有时间,可否让劫也佩服佩服?”

安子放下酒怀微熏道:“彪悍的人生无须解释!喝~~”

“……”众人。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三章 患难吐脏言

一顿饭吃得气氛有些诡异,平淡的语言中让二女闻出相互试探的味道;不光这两人,那边二蛋和九幽葬仙兽也不对付,对脸呲牙快要撕吧起来,还好安子眼尖,才平息一场吃饱了撑得没事找抽的掐架。

“安兄,天色已晚,劫去密室修炼。”

“嗯嗯~好说!我们在外面呆着就行,明天就出去找地方。”

“不必,明日我要出城,可能要三五个月。”

“哟~这怎么好意思!呵呵~”

“安兄,你我同为练体,相信你的命运好不到哪去,有些事我劝你早说早了。”说罢了没身下得里屋下了密道。

“夫君!他是不是看出来了?”秀越好一阵紧张。

“无所谓!”对赤炼劫,安子本能的保持心如止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即不强求也不放弃,一切就让时间去选择。

赤炼劫说话算话,天不亮就骑着大狼狗走了,仨人也算有个栖身之所。

“嘿嘿~~阳光,被人赶出来了吧?”袁午那边笑得不行,还有狂拍大腿的动静。

“老袁,别找不自在。”

“多少年了,老子在你那吃的亏还少?总算有人能治你了,嘿嘿~~”

“大早上的拿我过瘾来了是吧?”安子知道,这哥们憋得实在难道,否则就不会大清早打电话落井下石。

“行了,说正事,啧~~”

“在乐我特么挂了啊?拷~”

“咳~好吧!你要的零部件四五天就能做好,到时候你让八斤来取。”

“老直和申屠回来没?”

“没有,还在风魔谷打转。”

“看样子通讯器少了。”

“我会做啊!”袁午语出惊人。

“……”安子。

“咳~那什么,没别的事我先挂了啊!”

“老袁,这世上的东西是不是你看一眼就会?”

“也不尽然。”袁午顿了顿,道:“虽说会做,却一直不明其理,只能依葫芦照瓢;怎么样?那天给我上上课?”

“上毛的课,都让你学去我还混个屁!对了,那天忘记了问你,老穆了?没跟你一起?”

“你们家祖师爷被你气回了帝元星域。”

“他要回四道界!”安子瞬间明白穆云子的想法,暗自乐道:“穆云剑宗的老兔们,好日子到头了,看老穆怎么虐你们,嘎嘎嘎~~~”

“笑得真猥琐,你又要暗算谁?”不知怎么着乐出了声,袁午一通鄙视。

“没什么,呵呵~挂啦!”

结束通话,安子已然沉醉在四道界,就穆云子那暴脾气,没准会杀几个解解恨,让那帮墙头草的玩儿意知道什么叫被人看着蹲茅坑!

“乐什么了?”八斤揣着菜盘出来。

“呵~没事,想起一些高兴的事,走,吃饭!”

仨人的小日子过得正惬意,一连好几天也没人上门打扰,以为西门泰暂时拿他没折;刚得意没两个时辰便有人敲门。

“妈的!不会这么寸吧?”

秀越开门,是那天算卦的两位,满脸堆笑,手里拿着一堆贵重礼品,见着安子点头哈腰,就差没跪下系鞋带了。

“我说,修道之人讲究个缘字,你们这样不大合规矩吧?”安了知道这两位要干嘛。

“小兄弟,那天是老何的不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对对对,我哥俩知道事情做得不对,找了好几天才找到这,您暂且收下,呵呵~”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东西码成一堆,就放下了,跟犯了错罚站的小学生,相互对眼不知乍开口。

“算了!出来混世道都不容易,你们把道经留下,五天后来取。”

“诶诶诶~~谢谢小兄弟!呵呵~~”

难兄难弟松了口气,喜天欢地而去。

“你还真是好心,换了是我,先废他两条腿。”八斤最看不贯这种两面三刀的龙套。

“结个善缘总没错吧?”安子翻看道经。

“就他们?哼~等等!”八斤手扶通讯器沉静片刻,道:“你要的东西做齐了,我现在去取!”

“嗯~行,注意点安全。”

“你还是好好劝劝妹妹,她都快急疯了。”

是的,至打住进这院子,秀越面上淡定,心里早就急得没着没落的,冲动之余竟然有了明抢之意。

八斤走后,安子继续翻看手里的道经,坐他对面的秀越会怎么全然不走心。

“怎么了?”感觉气氛不对,安子问道。

“没什么,秀儿的心已经快死了。”

“唉~~~”一句话把心情全会搅乱,劝道:“你能不能不想那个?想想咱们今儿吃什么?晚上睡觉用姿势?”

“……”秀越。

“你看看二蛋,它都不急你急什么?”

“咹哦~咹哦~咹哦~”一说二蛋来劲了,趴着好好的,突然起身撒丫子在院里奔狂;再看石桌上的阿草,两耳朵左右摇摆,警报拉得震天响。

“谁!”安子立马抽刀进战。

只听得“嗖嗖~”两声,打两人背后有气息袭来,正中琵琶骨,使得浑骨巨痛不已提不劲;夫妻两整整单腿跪地动弹不得,额头冒着滚滚汗珠。

紧接着,院内“刷”冒出个人影,全身包得那叫一个严紧,就露着两白眼珠子。

两没义气的动物不由分说蹿出院门没了踪迹……

“妈的!老子总有一天涮了你们。”安子那个恨啦!已经恩次了。

“你~你是谁?”秀越撑着秀剑忍着钻心的疼。

蒙面人冷“哼,”左右开弓,在二人背后以剑指乱戳一气,随即撤了琵琶骨劲气,问道:“我那个不成气的表弟是你们什么人?”

“赤炼狂!”安子瞬间会意来者是谁,胆儿够肥的。

“呵呵~”赤炼狂偷袭得手制服二人,轻意如若晃了小院,道:“赤炼劫一向自命不凡,眼睛更是揉得沙子,说实话,你们两个不论修为还是品性都不对路。”

“想问什么直说。”安子道。

“除非……他想从你这得到什么,对吗?”赤炼狂凑上前阴笑。

安子没吱声,莫名皱了皱眉毛。

“怎么?不想说?”

“你是赤炼狂?”面对强敌,秀越翻眼怒视。

“这位姑娘,你最好说些我不知道的,不然……”赤炼狂手中利刃出鞘,直指安平脖子。

“哥们,你们这些反面人物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安子一点不惧,还言出挑衅:“我要是你肯定拿剑指着我媳妇。”

“……”秀越。

赤炼狂一愣,听起来确实有道理,手臂一动,改指秀越,道:“如你所愿。”

“哼!有种你杀了我。”秀越绝望,早就不想活的她闭眼等死,在也不用受那份活罪。

“诶~媳妇,你什么意思?”安子没想到秀越会有如此反应,当下急了,道:“你死了我怎么办?我还没儿子了。”

秀越杏眼一睁,静默如多年的火山终于暴发,喝道:“找你的小三帮你生去吧!”

“我哪来的小三?”

“夏候芳不是?乐蛮儿不是?还有冰海城素未谋面的那个;呜呜~~想我秀越就是傻,糊里糊涂被你一首情诗给骗了,抛家舍业、不离不弃的陪你远走六道,可你啦?”

“我怎么了?我又没背着你出去胡搞,该吃吃该喝喝,那点对不起你?”

“你自己心里清楚。”秀越含泪懒得解释,再则也不能解释。

“大哥,你听听!是不是女人都这么不讲道理?”安子抬脸问赤炼狂。

赤炼狂早抓瞎了,被挟持还特么有心思家长里短的吵架,也不知道谁心宽。

“你还是杀了我吧!”秀越双目无神,显然已有求死之心。

“放屁!你死了谁晚上折腾我?”

“你……”秀越差点喷血。

“告诉你,换别的女人爷不习惯,这辈子就你最好!再说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爷是有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可那又怎么样?谁能没点个性?就好双我这脑袋,别看我现在没头发,你能保证将来没有?所以说,我们敬重一个人看的是品行,而不是发型。”安子话门一开摁都摁不住啊!一个人要在那叨叨叨。

一个时辰后……

“够了!”赤炼狂真想戳死这两没心没肺的愣货,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死到临头还特么瞎逼比。

“够毛线,我媳妇死了你赔一个是怎么着?”

“小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问个毛,我跟他只是朋友。”

“呵呵~也对,都是练体士,实属难得!不过这并不我想知道的。”

“想问就直说,别墨墨迹迹。”

“痛快!”刑事逼供进入正轨,赤炼狂道:“还是那句话,我那表弟究竟想从你这得到什么?”

“我哪知道,这事你得问他去!”

“嗯~”赤炼狂点点头,道:“有道理,那换个问题,你想从他那得到什么?”

“我曰!”安子仿佛被人踩了尾巴,立即破口大骂:“赤炼劫,你们个王八蛋吃多了是吧?住你个宅子还特么玩我。”

“……”所谓的赤炼狂尴尬了,只怪那厮太贼。

秀越瞪眼巨惊,小脸臊得不行,恶狠狠盯着安子,恶狠狠的表情显示着几个字:晚上要你好看!

蒙面人正是赤炼劫,这一点毋庸置疑,除了想证明心中所想并无恶意,只是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场面气氛骤然变冷。

“二蛋!葬仙兽?不是说三五个月吗?”

院处,去千机楼取零件的八斤回来了,更加证明其身份;推开院门,带着一帮动物进来。

“呲~~~”八斤见夫妻二人盘腿坐地脸色怪异,立马变出长枪喝问道:“阁下是谁!”

“呵呵~看你怎么收场。”安子瘪着脸冷笑等着看戏。

“八斤姑娘且慢动手,是我!”赤炼劫压根没想到事态会变成这样,跟他想像的完全不同,无奈只好摘掉面布。

“你们这又唱的那一出啊?”八斤最怕动脑子,可直觉告诉她,似乎错过了什么。

“您老是不是先放我们起来?”安子板着脸被整得够呛。

“安兄见谅!”赤炼劫放开二人后赶紧赔不是。

“甭见谅,爷马上就滚蛋。”

“安兄,这事不能只怪在下吧?”赤炼劫就事论事,道:“你敢说你对劫真的没意图?”

“没有!”死要面子活受罪,安子咬着后槽牙就是不承认。

“也罢!”赤炼劫见此也不在强求,道:“那我们有缘再见吧。”

“等会儿。”安子一听不对味儿,问道:“你要去哪?”

“在下去哪好像跟你没多大关系吧?”赤炼劫心灵受损,撩下话头也不回出门不见。

安子正琢磨他要去哪,不想秀越跟疯了似的,扑八斤怀里捂脸哭得昏天黑地,怎么劝都没用。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四章 一帮惹祸精

秀越不顾一切的伤心让八斤如夜叉附体,扭脸目闪凶光让被告人一哆嗦,正要发难之际安子果断下令。

“二蛋,阿草!闪啦!”

“嗖嗖嗖~~~~”只听得三道风声,连人带驴扛着兔兄溜了个没影。

八斤杀气逼人,怎奈秀越伤心彻肺不得脱身,冲门口咆哮:“是男人就没回来!”

如此,院里唯有的两个男人,一个被气走,一个被赶走,也不知事后又会发生什么,太闹腾。

“妈的!赤炼劫你大爷的,草~”骑着二蛋抱着阿草跑了两条街,安子恨得牙根疼。

“小兄弟,能不能跑慢点?”

“我曰!”无独有偶,背后徒步赶来个汉子,五大三粗,胸口一把撑护心毛,不是蝴蝶又是谁,让火头上的安子张嘴就骂:“我特么又没抢你媳妇,至于这么全天候蹲点守尸?”

“守尸?”蝴蝶没整明白。

“那天你说话可还算数?”蝴蝶来得正是时候,安子正愁没地方歇脚。

“当然。”

“行,带路。”

“现在?”

“难道还得等你下班?”

“下班?”一连窜的诡异用词让蝴蝶脑子沸腾呈了浆糊。

“你走不走?”安子生怕八斤那疯婆子拧着长枪杀来当街挑了他,急了。

蝴蝶见此就不在多问,背后宽刃自行飞出,纵身踏剑浮于两丈高度,道:“随我来。”

那日街边为西门倩算卦时,蝴蝶对安子有过承诺,真要找不到去处,就到城外东边三百里的渔窝村胡老爹家暂住一时,安子一猜就知道那是蝴蝶他老爷子。

安子想的是玩儿几天放松放松,城里压力太大,西门氏一帮狐狸不好对付;秀越有八斤在身边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许是事发突然没想起来,做得的零部件落下了。

半个时辰后,一个不大、座落于湖边的小渔村渐现,呼啸的寒风吹得安子舒爽无比,口吐白气微喘,蝴蝶收了利刃下身法体。

“小兄弟,小村简陋比不得城里,若是……”

“这什么话?我又不是什么王公贵族,没你们西门氏那些臭毛病,走着!”

渔窝村放眼望去,不到二十户人家,茅草屋个顶个盖得那叫一个——破!

沿着踩出的冻土小道直通村内,路过七八户人家,甭说人,连点烟火气都没有,感觉象进了无人区或某个落部遗址。

“我说,你确定这地方有人?”眼看快到尽头,安子憋不住问道。

“现在是冬至,一年最冷的时节,我估计还有场大雪,自然不会有人出来走动。”

“你们元力修士还怕冷?”安子觉得新鲜。

“小兄弟误会,这里住的都是普通人。”

“普通人?”安子一听就觉得有漏洞,停下身问道:“哥们,不是我有心卖弄,你这身修为少说也得一两千年,你们家老爷子作为普通人够牛逼的。”

“呵呵~”蝴蝶难得笑了笑,道:“小兄弟思绪敏捷,怪不得西门策不敢小视与你,佩服。”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生存之道,你能以神婴之躯混到商阳城一霸也算大智若蠢,我也不是多事之人,走吧!”

蝴蝶暗自冒了头虚汗,陪上笑脸领着安子走到最后一间草房,直接推门;透过千窗百孔的缝隙,见他手指法咒泛起,嘴里念念有词,地面无端打开个地道。

“我拷~”安子不是第一次见到,只不过忘了。

地道不深,估摸不到二十丈,奇怪的是已经不那么寒冷,气温上升不少;走近拦于眼前的石门,蝴蝶打怀里掏出一淡金玉简印在门上。

“轰轰轰~~~~~”石门带着灰尘沉入地底,里边光亮一片。

“嗬~~~~看不出来啊!原来别来洞天。”

室内布置与地面真是天差地别,安子敢肯定,这些年蝴蝶跟着西门氏没少刮地皮;客厅占地少说有近百方,两边码着三张古色古香的太师椅,地面铺着能让人下沉的毛毯;中堂之上挂着幅人物画像,很年青的那种,身穿道袍、后背古剑,一看就知道乃世外高人野。

供桌上点着三支拇指般粗、近丈高的大香,烟气凝神、透人肺腑。

“哥们,西门氏应该不知道这些吧?”眼前的一切让安子想起了在四道界遇到的那位二转瞎子修士,生怕这位不怀好意。

“小兄弟多虑。”蝴蝶两步上前,对着画像两腿跪地磕了仨响头,起身道:“这是我家先祖,二十七万年前乃商阳城乾字区盘主,修为合体。”

“死了?”

“被南宫氏一个叫敖的震元……唉~”

“南宫?”安子眉毛拧了,心道:“怎么又是这个姓?”

“彻儿,这位小友是……”

正琢磨着,找另一石室出来位拄着条老树根的大爷,胡子稀须、额有皱纹,穿着相声袍子脸有愁云。

“爹!”蝴蝶亲切一声,快步过去掺扶道:“这位小兄弟就是我四个月前给您提到的那位。”

“谷仲方的徒弟?”老人莫名激动,差点将磨得滑溜的树根给扔了。

“诶诶~~您慢点。”安子真怕他倒地碰瓷;与蝴蝶一起扶老爷子坐太师椅上,问道:“哥们,你是故意下套让我钻的吧?”

“安兄见谅!”蝴蝶改变称呼自觉理亏,正要解释老爷子插话。

“小友误会,全是老朽的主意。”

“你跟他有区别吗?”安子敬意全无,瘪着脸自顾坐他对面。

“小友莫恼,老朽实在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还望……”老爷子说着起身便要跪,吓得安子急忙起身制止。

“安兄,其实就算我不算计你,南宫氏也不会饶了你。”蝴蝶道。

“我就纳了闷,我连南宫氏一根毛都没见过,怎么都这么说。”

“因为当年一役谷仲方当年杀了南宫氏的祖龙。”

“赤溜~~”一个不溜神,安子刚要坐下,竟直接吓趴在地,脸色瞬间没了血色,当下有种自动送上门的感觉;脑子里就一句话:“火速回城,带上媳妇赶紧跑!”

要说安子惹事,那是他嘴贱或手贱,最多打打架喷两斤口水就结了;可谷仲方不一样,直接灭了三晶之一的祖龙,这可是不死不休的世仇;安子大概齐明白为什么会收他,敢情都是捅蒌子的能手。

二蛋那厮为恐天下不乱,终于让它和阿草瞧着热闹了,乐得嗷嗷直叫唤。

“安兄稍安误燥,目前为止南宫氏还不知道你来了商阳。”蝴蝶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经知道有我的存在?”

蝴蝶不语,只是默默点头。

“卧槽!”安子咬牙怒骂西门策:“狗曰的,想不到在这等着我。”

“安兄,据我所知,你的存在并不是出自内门大长老之口,而是另有其人。”

“谁?那个王八蛋吃饱了撑的?”安了起身大惊。

“这个……”蝴蝶充其量就是个家奴,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小友,老朽已不问事世已有多年,三晶内部之事先祖知道的也不多,虽然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们三族来历不名,但凡有好事者基本都会惨遭毒手,还会连累族人,时至今日也就无人敢一撩虎须。”

“怎么?想让我也惨遭毒手?”这种蠢事打死他他也不干。

“小友错了,老夫想让你帮我胡氏报仇。”

“你丫喝多了吧?让我一个风雷练体去跟南宫氏斗?亏你们想得出来。”

“安兄有所不知。”蝴蝶道:“千机楼那位叫上官晨的洞虚你应该认识吧?”

“不认识!”安子想都没想一口否认。

“那你可知道在士炼场与他对阵的是何人?”

“不会又是南宫氏吧?”

“不错!还是南宫敖的曾孙。”

“那又怎么样?输了就输了,他们三晶财大气粗,又不是输不起。”

“可人已经废了。”

“……”安子。

“南宫敖已降下法皆,盯死千机楼,只要与其相关人等出城,就地格杀!”

“什么!”安子脑子炸了,大悔不该让老直和申屠贸然出城,又怪袁午为什么没给他提醒。

“安兄,这些都是三晶内部之事,外人是不知道的。”

“不行!我~我我得走,我得回去!”哆里哆嗦,安子三魂吓跑了七魄,颤抖着双腿抓瞎要闪。

“小友,就目前情况而言并没你想的那么糟。”老爷子起身好言相劝。

“怎么说?”

“西门氏好象有意在帮你们打掩护,关键消息并未向南宫氏透露。”

“怎么这么乱?”自命天下第一凡人终于有了满脑子浆糊的时候。

“西门氏行事向来乖张取巧,凭借《天命飘渺术》凌驾三晶之首,想必另有目的。”

一句点醒梦中人,安子想起班涂对西门策的评价中有四个字:料事如神!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厮早就张网已待,就等自己挂上去。

“小友,老朽的意思很简单。”老爷子趁热打铁,道出其最终目的:“无论事态如何发展,在离开商阳之前你总会与对南宫氏对上,老朽希望你再断南宫敖一根。”

“什么意思?”

“南宫敖一枝座下仅有两根,一个已经被废,还有一个年纪尚浅,但实乃上天之宠,生得星辰之体,修炼不过百年便成就得道化神,此时不除,日后必是你的劲敌。”

“我要是反他除了乍办?”安子向来反对暴力,更何况这是个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安兄,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蝴蝶不了解安平,修士就没这种性格的人。

“那是,反正被除的又不是你。”安子真特么后悔不该跑出来,四道界的历史估计要重演。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五章 人来疯

北风呼呼滴刮,雪花飘飘撒撒,突然传来鸟一声“枪响,”幽寒如镜的湖面崩裂一个朝天大坑,冰层厚达半米有余。

“咚~咚~~~”两声,两根鱼线挂着漂丢进水里,坑边坐着两人,手握鱼杆盯着水面,边上趴着头驴正添舌头,阿草窝在安子怀里。

应说入冬一个多月,水底的鱼儿早已饿疯,可蹲了半个时辰愣没一条咬钩,二人倒是好定力,并没抱怨什么,时间仿佛在他们身上禁止,谁都没动。

一个时辰后,头顶阿拉伯式装饰的安子率先开口:“哥们,明天我要回城一趟。”

胡彻不错眼珠盯着漂“嗯”了声。

“你们家老爷子说的那事……我办不到。”

“安兄是看不上《龙魄易经》还是嫌价码太低?”

“都不是!”安子抬头与其对视一眼,道:“是不想多事,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有机会跟他对上一场。”

“没有可能!”胡彻摇头道:“修为相差太大,士炼场根本不允许。”

“如果是野战了?”

“更无可能。”

“有高手护卫?”

胡彻点点头,道:“南宫十三殿卫之首,修为神魂,得道无相,配五道劫器断承!”

“应该非一般神魂可比吧?”

“听说此人在神魂境界堪称无敌。”

“挺狂的。”

“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算了,不说这事,钓鱼钓鱼。”

……

在渔窝村整好呆了五天,中间花三天时间,试着将自己多年来集累的对天道认识溶入其中,在保证练不死人的情况下尽量提高身体素质,已承受更多的天地元力,完全拿那哥俩将了试验品。

说真的,离城越近,安子心里就越没谱,也不知道秀越会不会拿刀砍他;胡彻还算够意思,一直左右不离送到院门口。

“安兄,我得回西门氏一趟,半个时辰内不会有人盯着你,想玩失踪得抓紧。”

“你就不怕那老不死跟你算账?”

“他不会对我怎么样,艮子区的彭老大与我交情非浅,明白了?”

“早说啊!拷~走啦!”

安子头也不回推开院门,脑袋上顶着阿草,后边跟着二蛋跟贼似的蹑手蹑脚,就一间屋子加一密室,甭说人影,连凉亭都没了。

“妈的,不会又出走了吧?这日子还能过吗?”安子心情一下烦燥起来,躲进密室挂上通讯器试着呼叫。

“阳光,可以呀!居然敢连续五天不着家,呵呵~”袁午语气平淡,丝毫不觉黑云早已压顶。

“她们在你那?”

“废话,我可告诉你啊!这顿打你肯定跑不了,而且还得写保证书。”

“保证书?”安子一愣,当下问道:“又是你出的主意吧?”

“我这是为你好,弟妹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事我都听说了,照理说确实是她有些……那啥,可你是男人,出了事就躲,不合适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得跟她打一架?”

“我没说过这话啊!你别想害我。”

“行了,不说这事;这几天有什么事发生没?”

“有,老直和申屠回来了,一无所收获。”

“淑猴别在找了,他们被赤炼削了一顿,应该在城某个洞府坐关。”

“不严重吧?”

“当刺客的都特么属猫的,甭管他,妈的不学好,草~”

“那你什么时候来接弟妹?”

“不去!我又没错。”

“嘴硬是吧?”

“我这人只讲道,从不嘴硬。”

“你敢跟女人讲道理?牛逼!”

“懒得鸟你,挂了。”不等对方吱声,安子切断通讯出了密室,心情十分不爽,就搞不明白,以前挺好的,一提到赤炼劫就急。

刚出屋,就看到两小白鼠在院里急跟什么似的,以为拿了道经跑了。

“小兄弟!”瘦子老许眼力贼。

“哎呀~小兄弟果然是信人,呵呵~”老何刚刚还一脸怒意,瞬间笑脸相迎。

“呐~”安子心烦意乱,不想跟这两人瞎哔哔,不过还是要嘱咐一番:“以你们的品性,将来定是一方祸害;记住,此事不可让他人知晓,将来惹出事非更不得提及,我也不再见你们,否则别怪爷翻脸。”

“明白明白!”两人得了机缘,点头如小鸡吃米。

“去吧!走出一条只属于你们自己的星辰大道。”

“谢师尊大恩!”哥俩不知怎么着,跟商量好似的,跪下磕了仨头,拦都拦不住。

就这样,安子稀里糊涂收了两徒弟,修为比他这个师傅高多了,上哪说理去!

“拷~想检便宜?爷才不承认。”目送二人离去,安子瞪眼自语。

“对了,我特么差点又忘了。”安子偶然想起什么,回身跑直密室打开通讯狂叫,一根烟都抽完了才有反应。

“想起来了?”老袁八成是故意的。

“甭废话,东西藏哪了?”

“先说好,什么时候来接人?”

“看心情。”

“慢慢找,我店里忙……”

“诶诶~回来,不许挂!”安子急了。

“说,什么时候接人。”

“一个时辰。”

“嘿嘿~~凉亭之下十丈之地,作为好兄弟我另外给你做了件东西,保你耍尽风头!”

“哟~青出了蓝啦?”

“早着了。”

挂断通讯,出得密室挖出布袋抖了抖,趁着四下无人三下密室,不仅开了隔离阵,还让二蛋放出小树下了罩子,这才倒出零部件,发现附带着一把近三米长,手掌宽的紫色大剑。

“什么玩儿意。”安子吐槽袁午,忒特么没创意;又不好意思不要,干脆当艺术品收进青铜戒子。

老袁确实聪明,智商高不说记忆力惊人,所有零件分毫不差,连外壳都做好了,组装完后与原来那个一模一样。

“妈的!千机圣谷哪儿找的变态?真他娘人才。”安子发自内心的点赞。

“咹哦~咹哦~咹哦~”

这时,二蛋叫得甚急,再看阿草,趴驴脑袋上没动静。

“又想干什么?”安子挂上通讯器问道。

“哥们,速度去风魔谷,有大事。”二蛋咬住安子衣角往外托。

“大毛的事?去那干蛋?我还得去千机楼接媳妇,没空。”倘若失言,没准真会闹离婚,安子没那胆儿。

“你忘了大猴的金箍棒?”

“等它出关了自己去拿,把小树收了。”说罢不理二蛋出密室。

“哥们哥们。”二蛋不放弃追出来,劝道:“你别忘了,黑小子也在那。”

“那又怎么样?”

“玉中金真不打算要了?”

“再提这个我特么火烧了你信不?要不赤炼劫我媳妇能跟我闹?还嫌不够乱是吧?”

“哥们,我给你出个主意。”二蛋损主意不在安子之下,抛出最后的饵儿,道:“璃火鸢凤小鸟了?你不想想,你要是把它搞到手送给你媳妇,她还会跟你闹?”

“对呀!”安子一拍大腿,这主意大妙。

“再说哨子在你手里,咱们只需要找到就行,不跟白给的一样,是吧?”

“着啊!就这么办,走着!”

如果是一般物质女或拜金女,这招绝对管用,可惜秀越不是……

多重利益的诱惑让安子忘乎所以,出了院门骑上二蛋直接出城,咱们那位胡扯,不是,胡彻正好在看在眼里,使命在身未曾犹豫,出城后直接上前组队。

只因风魔谷乃险要之处,稍有差池便有性命之犹;路过渔窝村胡彻特意回了趟了家,老爷子也是朵奇葩,未加阻拦不说还特么热血沸腾的慷慨激昂一番;要是换了安子他老爹,不打断他一二三条腿才怪。

二蛋可能急得火烧屁股,出了村不管不顾直接化出本身,驮安子与胡彻御剑向东。

“阳光!阳光!喂喂喂~阳光!”一个时辰后,徘徊于千机楼门口的袁午回内屋对着通讯器大呼小叫。

“老袁,我有事去风魔谷了,记住,你们谁也不许来,南宫氏一直盯着你们,记住!”当着胡彻的面,安子直接明语回话。

“你~~你个狗曰的又害老子。”袁午傻了,好不蔫的干嘛去风魔谷?还不让自己去。

“放心,告诉我媳妇一声,我去收鸟,她一听就懂。”

“收个鸡毛鸟,马上给跟老子回来。”袁午狂暴粗口,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商量,自尊心当场受挫。

“来不及了,就这样。”无视袁午狂喷“卧槽!”安子单方面关闭通讯,拿眼瞟了瞟胡彻;那哥们倒也知趣,除了果然如此之意并未张嘴寻问。

“保密啊!”

“安兄,西门策的手段在这商阳星乃至整个三晶都是手屈一指的神人,在下很期待他会不会在你手上折了面子,呵呵~”

这边两人兴奋异常,千机楼那边已是鸡飞狗跳,密室围着一圈人狂骂安子人来疯,想一出是一出,秀越更是没想到中途会来这手,大悔!

“大哥,如今……”

“废话,大晨子又不是在,你们不靠我靠谁?等着,我去将那小子抓回来。”

“拿着这个,尽快与他取得联系。”袁午摘到通讯器交给申屠。

“大哥,我得跟你一块去。”老直不依。

“等你毛长齐再说,走啦!”申屠难得果断一回,涟漪泛起人已消失。

“老袁,我……”作为出生入死的兄弟,眼看安子有危险老直不可能坐视,怎奈让老袁一犀利眼神给瞪回去了。

“上次冒险出城没让南宫氏的人盯上已经烧高香了,现在事情这么乱,还想更乱是吧?”

“可……唉~”老直气急无语。

“弟妹,阳光气运非比寻常,况且赤炼劫也在风魔谷,没准是个机会。”

“还机会!”八斤气直翻白眼,道:“人家都给好几次机会他都没要。”

“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不想想,他们修为相差巨大,一但赤炼劫下套翻脸,你认为阳光有命?换着是我我也不要。”

“袁大哥的意思是……”秀越问道。

“听你说赤炼劫出身大家但遭遇不幸,想让他双手奉上开天之物,就得靠过命的交情和人情;别看安子只身一人,其则是两个,至少赤炼劫不会与之为敌,所以我认为:机遇大于风险!”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六章 无双搅屎棍

商阳星星体巨大,使得路途变得遥远,两人日夜兼程连续不休息,想来任务简单准备速战速决;许是风魔谷位于星球赤道附附,居然越飞气温越热,更加证明赤炼狂选的位置不错,正对杂毛鸟的绝佳生存环境。

七天后……

“我拷~这特么也叫沙漠?”停于千丈高空,安子瞅着地面看不到尽头的一片沙漠,那些连绵起伏的沙堆上时不时喷着百米高的地火,使得空气灼热辣喉,得亏他练过,不然非熟了不可。

“安兄,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此地的凶险是变幻莫测的自然气候,尤其是风魔热浪。”

“那谷字何来一说?”

“这个没人知道,若是有机会可问问西门策。”

“拷~跟没说一样;再怎么走?”

“安兄,在下只是个盯哨的。”胡彻提醒。

“咳~那什么,随便晃吧!实在不行先找个地方歇歇腿儿。”安子有点尴尬。

于是,两人再飞上路;照安子的意思,先晃一圈再说,实在不行就回去,反正不能太久,真怕秀越闹翻了跟他离婚。

赶在入夜前,找到一片面积不大,满是土山的地界,降落才发现到处都是临时洞府,看来是片常驻地,各自随便寻得一间钻进去休息。

安子不介,他要折腾,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誓要搞清楚为何此地叫风魔谷。

“哥们,我觉得我们应该单独行动,老跟着尾巴不是事儿啊?”吃饱喝足二蛋说话了。

“闭嘴!”安子生怕胡彻察觉他的终极手段,沉喝一声出得洞来,仰首望着漫天星斗。

《鬼吹灯》的经典故事告诉他,不管此地有何不同,必定与星辰对应,这是他的强项;想法是不错,也瞧得认真,可安子没学过《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仅凭书里那几句诘屈骜牙,半懂不懂的口决根本不管用,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在那装逼。

“嗯?”

很偶然,星星点点的天空,一颗不起眼的小星突然光芒猛涨一倍,只在瞬息之间,连带着边上排成一条直线的四颗星依次而行。

“天干夺目,紫薇倍耀,汇阳区于太阴;天凶陷落,遥尘破斗。”安子嘴里默念,手指熟练掐算,了不起的装逼让闻声出洞的胡彻惊为天人。

“妈的!难道是哥是不祥人,真的走哪都出事,草~”

“安兄,你这是……”胡彻听不下去了,刚在心里夸他。

“明天或后天风魔谷可能会有变故。”

“什么变故?”

“应该是地震,还是连环地震。”

“地震?你是说地龙翻身?”

“差不多吧!”安子不是西门策,也不是古人,事实上他更相信科学。

“那咱们下一步怎么样?”

“哥们,你只是个盯哨的。”安子很快找补回来,转身进洞留给胡彻一个神秘背影。

一夜相安无事,天亮不便飞天启程,按胡彻的指示找到风魔谷边缘绕圈飞行,属不知在这堪比大半个美国的地盘上会被人盯上。

“完了!”那人速度比二人快得多,很快追上,胡彻一瞧吓得腿脚直哆嗦。

“你认识?”

“西门氏内门三长老,西门拓。”

“西门拓?真是西门氏的地盘,哪儿都有姓西门的!”安子心里犯嘀咕。

“胡仔子!跑什么?还不给老夫站住。”那位自称老夫的眼看临近,隔空喊话,语气中带着微怒。

两人不想招事,更招惹不起,乖乖停下。

“你是何方小辈?”

“我?”安子跟这位第一次打头碰面,此人长得与西门策有五分相似,但显得老成,留着稀稀胡须,身无常物赤手空拳,不知为何会盯上自己。

“屁话,胡仔子是老夫看着长大的;说,哪来的?”

“你管我哪来的。”

“哟嗬~”西门拓觉得得新鲜,头回遇上这么牛逼的小辈,脚下座骑更是不凡,惊道:“敢跟老夫叫板?哼~小子,这只陆尘金蹄兽老夫要了,滚吧!”

“傻冒!二蛋,走!”在安子眼里,西门拓跟那些碰瓷儿的坏老人一样,惹不起还躲不起?

“……”胡彻真没想到这位安兄太无法无天了,替他捏把冷汗。

“走?呵呵~”西门拓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道:“老夫面前你走得了?”

“二蛋,带上阿草先跑,看爷怎么溜他。”

“咹哦~咹哦~”二蛋乐了,叼上兔兄转身头扭了两下屁股飞走。

西门拓并不追赶,对安子的兴趣远超二蛋,倒要看看这位风雷练体怎么溜他。

“老头,给你个机会,现在放我走能不失面子。”

“……”胡彻。

西门拓皱眉不语,他感觉遇上了西门策要对付的那位,又不能肯定。

“不说话就是默认啦!回见~”

“站住!”西门拓一声暴喝,深不可测的修为让虚空泛起涟漪,吓得胡彻赶紧逃离现场,真怕被撕了。

“回你妹!跑啊~”没了二蛋,安子飞身下地,两腿健步如飞,五息之间留下一条笔直的烟尘消失在远方。

“猴崽子!看老夫如何教你作人。”西门拓岂能让一个凡人走脱,几个空间跳跃便截住去路,堵个正着。

“喂喂~~小师叔,我是申屠,你在哪?”关键时候,通讯器响了,安子顿时提神醒脑精神大震。

“嗯?”拦路抢劫的西门拓同样听见了,当下一愣。

“哈哈哈~~申屠,来得正好,等我给你发信号。”安子不怕他知道,反正早晚的事;冲对面那位阴笑道:“小爷的援军到了,还不走?”

“你是谷仲方的徒弟?”西门拓打算先试探试探。

“哇拷~想不到爷都快成网红了,走哪都有人认识,哈哈哈~回见啦您呐!”安子转身撒腿就跑。

“哼!老夫就试试你究竟有何与众不同。”

“我曰!你对西门拓那个老匹夫了?”申屠全部听见了。

“看清楚天空。”安子不理后面猫戏耗子的西门拓,抽出冷寒域对准骄阳似火的日头泛起冲天之光。

“收到,往南边跑!”

西门拓已然猜到援手是谁,申屠什么德性他怎会不知,有事无恐的继续跟随,看他有何能耐逃出自己的手心。

“嗷嗷嗷~~~~~”贼精的二蛋去而复返,安子见状一跃百丈高,骑上金鳞甲背往南而去。

属不知,地面沙表无端露出两眼珠子,很快消失沉入沙海……

“申屠!哈哈哈~~~”终于见着个能打的,安子那个高兴啊!

“笑个屁!”申屠恼得火得很,吹胡子瞪眼一通狂喷道:“老子差点没累死,就你这身板也敢跑到这送死?”

“行了行了,先把这老头打发了再说。”

“用得着你说。”但凡有安子在,就算对上次神申屠都有底气,西门拓更不在话下。

“百变修罗,最好放老实点。”显然,西门拓没将申屠放在眼里,也不可能放在眼里。

“怎么弄?”申屠自然而然上前,问道。

“先过几招试试水;二蛋,待会把小树放出来护着我点,看老子怎么溜他,老棒槌!”

“嗷呜~~”

“申屠,你确定要跟老夫动手?”西门拓难已理解,他们究竟凭什么?

“老匹夫,撩谁不好非得撩他,你真不幸。”申屠亮出家伙,信心倍儿足之下出言挑衅,多少年没这么多痛快过,真要把西门拓揍趴下够得乐上一年的。

“二蛋,咱躲远点,走!”

坑王驾着二蛋飞跑了,两人兵刃齐出,虽说申屠是个样子货,但修为和经验摆在那,西门拓同样不敢托得太大,就是心理憋屈,又没打算真抢。

“老杂毛,先吃我一式。”申屠手痒难耐,修为瞬间彪起,红莲之气举势冲天破云出日,卷万丈飞沙遮天蔽日,背后死神魅影手握长斧闪现。

“震道归元,血海星茫,修罗天屠魔煞战!”申屠合体修为,出手便越级。

“蠢货!”西门拓大骂一声仗剑凌空毫不畏惧,修为炸体口中念念有词:“三阳齐泰我自威炎阳!”

西门拓真特么不盖的,体形大日降临炎暴似雨,破起漫天尘沙如出土宝珠光华绽放,似万道流星火炎戳穿天地日月。

“钪~~~~~轰~~~~~~~”

绝对的实力闪现末日的回响,足以撕裂一颗小行星的威能让万里狂沙如地龙翻身连绵不断,引得无数地火同时喷发,其中天边一座暴发出千丈火焰。

“申屠,闪!准备大噬元术!”安子指令如期而至。

“废话,还用你说。”申屠敢越级凭的就是这个bug级绝招。

可惜通讯器发声西门拓同样听见,战术当即暴露,绝不会让他如愿,虽说不明白什么是大噬元术。

“嗖~~钪啷~~~~嗖嗖~~~~轰隆~~~~~”

西门拓与其短兵相接死缠不放,根本不给机会,两人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四处乱蹿让人目不睱接,几招下来申屠嘴角有了血渍。

“妈的!坚持住,看爷怎么搅局,下得地面,我教你一招!”为给申屠赢得时间,安子不得已出手。

“快说!老子快盯不行了。”申屠依他所言下沉法体。

“哼!临危授技,无用之功,看你往哪逃。”

“引骄阳之力入体,回火丹田,呈暴炎之浆;以脊骨为河,行天枢、大阳、火泉、流炎、破风、璃尾、上合、中芒,汇势炎阳,升恒星之体,开天地之川,爆星辰之力,势为星陨!”

申屠双脚落地,当即调动元力依次而行,口中法咒念出:“一轮炎阳大星陨戳丹辰!”

“这不是修罗域的道经!”西门拓眼力惊人,见申屠背后升起一轮小太阳,光芒万丈耀眼夺目。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七章 精神病患者

严格意义上讲,这是禹族夜叉的遗留道经,安子可能改秘籍上瘾,居然阴阳巅倒反着来,从效果看还不错,全然如心中所预料的那般。

天空仿佛同时存在两个太阳,西门拓实战经验相当丰富,迅速回复冷静施展手段;手中银芒长剑脱手浮于脑后。

“震道归元,上清御风,焚域断龙·青阳·九劫!”

随着法咒元力喷涌,那剑豪芒大赞参同日月,刷一声如开屏之翼燃起破空之焰,身体化青借同风势飞速向前,同时手握御剑呈阳一个甩手投掷出去。

正待得意之机,背后空气搅动汹猛,传来一声轻呤:“星云震荡,吾亦破天·千机·聚变!”

“小辈尔敢!”西门拓完全没想到一个风雷练体敢偷袭震元,瞬间大怒!

“看老子敢不敢!”安子手举冷寒域,挟星辰飓风之威刹势而来,刀锋所过气流凝结,震动悦耳。

“老匹夫!敢分心!去死吧你!”申屠见此那还不卯足了劲来记狠的,非给西门拓涨涨记性,拼了重伤之体打出那轮骄阳。

别看安子修为尚浅,出手时机拿捏得十分要命,西门拓不得不果断回身,如魏玲琅一般所想,凭借大修之躯硬扛,非震得吐出半管血不可。

就听“钪啷~~~”一声嘎蹦脆,残阳一役再次重演,这次没能创造奇迹,对西门拓来说就刮了阵风,吹得地面狂沙漫天,犹如超强沙尘暴卷天际。

“轰隆~~~~钪啷~~~~呲~~~~~”

摆平了小的,没能搞定大的,申屠第一次玩儿命豁出去了,那遮天骄阳与参同呈阳一划而过,待穿过之时只剩下孤孤零零的一把银色长剑,且光芒暗淡;申屠顾不上许多,挥动兵利打落凡尘,稳稳插于沙地。

与此同时,安子被反震重伤吐血,也因形势危急,西门拓含恨放手,回身全心投入,准备迎接来势凶凶的黄金搅屎棍。

“去!”申屠才没那么傻跟他硬碰硬,以元力隔空驾御万丈骄阳,不顾是否会伤及无辜,发力一掌怒怼过去。

“商阳同辉日不落·永恒!”

眼看末日降临,逼得西门拓改攻为守,四肢紧缩抱一成团,浑身金光大赞瞬间呈赤晶之体。

“轰隆隆隆~~~~~~~~~~~~”

那千丈赤阳之日如龟派气功,带着西门拓砸向地面,一息之间闪亮刺眼,震耳欲聋的威力炸翻天地,强大的冲击席卷方圆万里之地,升腾的蘑菇云破开大气,在宇宙中宣誓着它的存在。

“天地有元,星辰有道,合纵裂空·修罗·噬元”

一招得手,成就感悠然而升,申屠立马回行大噬元术,快速恢复元力图再战,完全没注意安子莫名其妙消失在战场。

良久后烟灭云散,风魔谷某处留下一百丈高的火山口;位于山腰,西门拓手撑长剑半跪在地,老脸通血吐着血,虽说对方赢不算光彩,但战术配合让他佩服得紧,很难想像一个风雷练体加个半吊子的合体能将他打起重伤。

“这是……”西门拓抬头望天,见天地元力跟疯了似的汇向虚空盘腿而座的申屠,终于明白他们依仗的是什么,惊道:“真乃夺天地造化之功,不知从何得来!”

突然,打那边传“嗷嗷嗷~~~”的龙吟,二蛋正满世界找安子。

“二蛋!”申屠收功完毕,睁眼起身看都没看西门拓便飞身过去,骑上金甲后背四处寻找,经验告诉他,现在场定有阴人,这个时候万不能用通讯器,无奈之下苦寻无果,只是空有脾气无处发泄。

“哼!定是被那阴陨之辈得逞。”西门拓伤得不重,但也没心思再打,飞身上来截住去路。

“西门拓,我小师叔要是个好歹,别怪我修罗域鱼死网破!”

“申屠,区区修罗域三晶还不放在眼里,别拿封天修罗说事,要怪就怪蓝炎星域的赤炼氏。”

“这么说你知道?”

“他已经两次从老夫手里溜掉,藏身之术堪称一绝。”顿了顿,见申屠面有担心,又道:“随老夫一起找,至少不会让他再次逃掉。”

申屠没得选,只能如此。

趁乱被绑架的安子有伤在身反抗不得,没过久便陷入晕迷,待睁眼时被铁锁五花大绑,跟个人棍似的捆在根石柱上。

这是一间昏暗的密室,四周方砖漫地,几个快要熄灭的萤火石时明时暗;此地空间不大,约三十方的样子,就关他一个人,幸运的是通讯器还在。

“刀兄!出来!”

“别白力气了,冷寒域在我这。”

这是一个语气充满嘲笑的声音,甚尖;待石墙分开走进一位少年,紧身黑袍十分英俊,身高约一米九,手中拧着一矩形铁盒,上面帖满道符。

“妈的~我当是谁!草~”安子用屁股想也知道这厮是谁。

“安平,本是某四道界的一个混混,谷仲方的关门弟子,手持六道劫器冷寒域,得谷神传承,嵌开天玉骨之体,我说得可对?”少年不紧不慢,走到跟着变出把椅子座下。

“谁告诉你的?”安子一点不慌,问道。

“一个你不知道的前辈。”

“你是不是一直跟着赤炼劫?”

“聪明!”少年爱对冷寒域爱不释手,摸了又摸,对问话只是下意式的回答。

“这个地方想必也是那位前辈指引的吧?”

“哼哼~”少年继续摸啊摸啊~

“你们赤炼氏是不是都跟你一样心狠手辣?为了面子连自己儿子都不要?”

“废物而已,要他何用?”

“如果你也是废物,被亲生父母唾弃,你会怎么样?”

“我不择手段得到实力,然后……杀了他们。”

“再然后了?”

“没有然后。”少年收手起身,将盒子背与身后上前两步,道:“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想知道那个狗曰的前辈是谁。”

“哈哈哈~~~~骂得好!骂得痛快!”少年昂头癲狂大笑,道:“可惜我不能告诉你。”

“以你的智慧应该知道,这是他设的局,你不过是他手里的棋子。”

“当然,但能得到开天金玉和谷神传承,成就最强域主,何乐不为?”

“草~怪不得你对赤炼劫迟迟没有动手,原来在等我。”

“不错!一切都是那位前辈的指点。”

“西门策?”

“呵呵~不用猜了,不是他。”阴险少年说着话,添子添舌头变出把剔骨尖刀,看那架式象是位刽子手。

“你是不是傻?”安子镇定超然。

“小子,别跟我玩儿你那三寸不烂之舌的把戏,这地方谁也不知道,没人救得了你。”

“算了,随你吧!”

“这就对了。”面对砧板上的鱼肉,少年玩世不恭的脸上透着谨慎,挥动手中尖刀“刷刷”几下,挑断安平四肢大筋,不过五息之后……

“劫魂?不好办啦!”精致的伤口很快恢复原状,少年冷静非常,自语道:“前辈没提到这个,应该是变数。”

“诶~~能不能让我吃点东西?我饿了。”

“嗯?这主意不错。”无心之言可能给了提示,少年道:“先饿几天吧!等没了力气相信劫魂再生之效会减弱不少。”

“哥们,你就不怕夜长梦多?”

“有点。”少年进退两难,收了尖刀回来渡步,问道:“如果我将你强行分尸撒骨,会不会很麻烦?”

“那肯定。”安子道:“没准中途我会趁其不背来记猛的,那时你会重伤,然后我就拿回冷寒域。”

“有道理!”

“有个屁道理,你想疼死老子?”

“要不你自杀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安子。

“算了,太残忍,免得留下恶名,还是饿你几天吧!”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自欺欺人的思维让少年转身出了密室,石门自动合上。

“狗曰的,怪不得单名一个狂字,敢情******心理变态。”

赤炼狂给安子的印象有点象《电锯惊魂》里的杀人狂,都是在屋内,还特么对杀人无所谓,相信那厮面对尸山血海还能吃饭喝酒,天知道童年经历过什么。

“申屠!在不在?”半个时辰后,安子试着呼叫,相信申屠应该听见了。

“小师叔,那个变态是谁?听声儿年纪青青的。”

“赤炼狂,一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我曰!那不是很危险?”

“用得着你说!”安子压低声音无情唾骂,问道:“西门老贼了?”

“小子,嘴里放干净点!”

“卧槽~你特么有病啊!小声点,别让那厮听见,”西门拓声音洪亮,吓得安子脸色都白了。

“有话就问,别瞎哔哔。”申屠道。

“问问他,西门氏内部比西门策更牛逼的是谁。”

“老夫凭什么告诉你?”西门拓可不傻,刚被揍了一顿怎么可能说。

“是不是个叫西门陀的?”

“我说你能不能问点有用的?现在是想办法救你,管他是西门陀还是西门一大坨。”

“啧~~~~”安子差点乐出声。

“大胆!敢侮辱西门氏族长。”西门拓怒火中烧的一句话暴露关键信息,就是声音大了点。

“申屠,关了。”

安子已吓得面无人色,真要被赤炼狂发现秘密必死无疑,连带着西门氏也甭想讨到好。

密室是没事了,外边两老的又快撕巴起来,只怪西门拓大嘴吧,差点送了安子小命,惹得申屠及为不满,说的那话更是难听之极,谁让赢了一招半式,狂得没边。

(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八章 风魔塔

从事实出发,安子想挣脱束缚很容易,无非是脱层皮,怕就怕动静太动惊动患者,待剩下玉骨时被检了便宜,那可就亏到姥姥家了,于是开动脑子想折。

“对啦!”灵光一闪,安子想起老袁帮他做的那把剑,又一想:“我特么怎么拿出来?”

“妈的!豁出去了。”

没折之下把心一横,安子运了运气,调动丹田卯足了劲张嘴大喊:“赤炼狂,你个死变态,给老子出来,我曰你先人!”

“出来!”

堪比佛家大猩猩吼的嘶骂,那位精神病患者也不知听见没,就是不露面,无论定力还是心胸不是一般人能比;换着其他修士早冲进来拿袜子把他嘴堵上了,忒特么臭。

骂累了就歇会儿,歇够了继续喷,比精神病神经多了,也不知哪来那么些不待重复的词。

一个半时辰后……

“差不多了吧?”安子心里没谱,支着耳朵运起半瞳之眼希望能看出点什么。

“嗬~~阵纹挺多,怎么象个宝塔?”

延着阵纹散发的微弱之芒慢慢抬头,整个建筑轮廓大致隐现,象极了塔状。

“奶奶的,老子气运逆天,赌一把!”时间不可拖延太久,天知道后面会出什么事,果决之下安子拿定主意。

办法很简单,用千度高温直接溶化缚身铁锁先脱身。

想法很丰满,事实很骨感,捆得跟个蚕蛹似的铁锁除了红通通之处硬度不减,倒是让安子差点没忍死,想停止已然来不及;不是收功不住,而是铁锁退温需要时间,他哪受不了,被逼之下继续提高温度。

形势不容后退,很快逼近当前极限,若想继续抬高温度,体内银球非开裂不可;换言之须万度高温,那不是安子目前能承受的。

“妈的!到底是什么材料这么牛逼?钛合金也不过如此。”浑身被烫得没一块好肉,不断再生的血肉加上升腾带红的蒸气让密室充斥着血猩味。

“嗯?有了。”

安子瞅着脖子下快要露出玉骨的身体,当下发力高高跳起,借着瘦身之际轻松脱离,铁锁“哗啦”堆呈一坨,看着像烧红的便便。

趁赤炼狂未现身,好容易脱困,赶紧盘腿坐下恢复。

可以这么说,特殊炼体之法让安子受尽折磨,长此下去没准那天会抹脖子,想想以后的路,精神压力无比巨大。

很快,赤身露体,吊着不文之物安平起身了,翻了翻青铜戒子后打了个寒颤,一个很尴尬的问题摆在当前:没衣服穿!

“媳妇!你可坑死我啦~”安子欲哭无泪。

其实也不绝对,别忘了郬城子的遗体,可安子没那胆儿,那是对老爷子天大的不敬,若再天有灵非带走了不可。

“怎么办?扒?还是不扒?”这又是个问题,折磨得安子死去活来,太特么耐人寻味。

“算了,反正这就两个大男人,怕个屁!”安子一咬牙一跺脚,决定赤条条去会会那厮。

抽出掌宽大剑挥舞两下,鼓动着两健美均称的胸肌,顶着残缺的阿拉伯头巾从容淡定走向门口。

“轰轰轰~~~”石门分开。

“好先进的科技,难道是红处线感应?”无猜测嘀咕两句,手提利刃进入警戒模拟。

囚禁密室应该位于最底层,顺着塔形阵纹一路向上,基本没什么危险上得一层,窄狭的走道让安子很没安全感,真要打起来是很吃亏的。

“要不要进去看看。”盯着眼前一扇石门,安子拿不定主意。

“轰轰轰~~~~”结果门自己开了。

更让人尴尬人一幕发生了,里面的赤炼狂与门口的赤身露体的安平四目相对,一时间场面幽静,仿佛一阵轻风吹过,脑海传来“嘎嘎”的乌鸦叫。

“我似乎错过了什么。”良久,赤炼狂贼眼珠子往下瞟了瞟言道。

“咳~能不能先来件衣服?”

“你还是光着吧!”有衣服赤炼狂也不会给,说罢背过身去继续抚摸铁盒。

“我去~”安子觉得奇怪,问道:“你~你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出来的?”

“为什么要问?”

“卧槽!我特么要逃跑啦!别以为爷没穿衣服就不敢露面。”

“出门左转一路向上。”

“……”安子。

讲真,安子见过的奇葩不在少数,从没见如此奇葩的,有特么这么当反派的吗?气急之下冲进屋内直接拿二弟对着盘坐的赤炼狂,叉腰道:“魔障了是吧?不想要玉骨啦?”

“没有啊!”赤炼狂对着不文之物语气平静。

“那行,把刀还我,爷立马走人,你的踪迹我绝不透露给赤炼劫。”

“透露也无所谓,他找不到这里;至于刀嘛……归我啦!”

“你想害我。”安子琢磨来琢磨去只有这个可能。

“我一直都在害你啊!不稀奇吧?”

“我……”安子语塞,没抓没挠的,真想来两大嘴巴子抽醒他。

“没别的事你先出去吧!别妨碍在下和冷寒域交流感情。”

“你特么有病是吧?”

“在下很正常,到是你!一直拿不文之物对着在下,若在不离开……别怪我手起刀落!”

“草~算你狠!”

威胁之下,安子不敢拿二弟开玩笑,转身淡定出屋,走时不忘留话:“有种别离开商阳,老子迟早会拿回来的。”

“哦!”

“……”安子。

使出浑力气一拳打在绵花上,让安子无力再与之说下去,不然非疯了不可,那厮油盐不进,对什么都无所谓,看上去已病入膏荒。

按提示一直向上,每一层都推门看看,直到第九层,啥也没有。

“鸟了?”安子纳闷了,心道:“难道被烤着吃了?”

“喂喂~~小师叔!”这时,通迅器传来呼叫。

“乍了?”

“你特么到底在哪?老子在风魔谷都溜了快两趟了。”

“我好象在地下,一个有九层宝塔的地儿,你问问西门拓,他应该知道。”

“你在风魔塔?”西门拓耳朵贼尖。

“好象是吧?不过这什么也没有啊!”

“哼哼~建议你最好别想着出来,否则必死无全尸。”西拓这话说得咬牙切齿。

“什么意思?”

“申屠,我们分头行事;若他死了,可别怪到我西门氏头上,老夫提醒过他。”关键时刻西门拓撩挑子不干了,不等申屠说话便带着满头大汗的胡彻扬长而去。

“小师叔,那厮走啦!乍办?”

“妈的!一个个都特么盼着老子死,草他大爷!”安子被人落井下石,感觉十分不爽,想了想问道:“老袁手里没有通讯器?”

“没有,本来想做,不过没你允许怕出纰漏。”

“你现在回城,我要跟他取得联系。”

“放屁,我走了你怎么办?”

“听我说。”安子脑子转得飞快,道:“风魔塔只有西门坨知道位置,也只有找到他才行。”

“来得及吗?”

“我现在暂时没事,再说你在这瞎转没用?那个疯子算定了我逃不出去;你记住,这事千万别让我媳妇知道。”

申屠不语言了,犹豫不决。

“想毛线,若我所料不错,西门拓已经回去了,你还留在这干蛋!”安子火了。

“什么?”

“懒得跟你墨迹。”安子干脆关闭通讯。

事实正如安子所言,当西门拓推测出风魔塔,直觉告诉他这是个局,一个由族长亲自着手,针对谷仲方传承者一人所布之局,他不得不退去。

风魔塔顶端正上方对着片圆形套阵,紫光大冒交错转动,不知明阵纹时闪时现,充满了高大上的神秘感。

从底部走到最高层一无所获,转身扶着凉冷的黑石扶手眺望远方;整个地底空间巨大,且漆黑一片,那怕《星辰望气》也看不透分毫。

“那厮让我别出去,难道外面有强大的自然之力或妖兽不成?”安子不敢贸然行事,思索一番后,打戒子里摸出颗萤光石,用力投掷出去。

只见萤火石飞出没二十米,似乎碰到什么东西一闪而失没了踪迹。

“好象被什么东西搅碎了。”即使金色半瞳之眼也看不真切,安子连蒙带猜。

不死心直接掏出一把萤光石想都没想全甩了出去,结果依旧。

“有阵法!”安子明白了,自语道:“还是威力极强的罡风之阵,妈的居然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八成年头不短,四周围被刮得光绝溜溜,磨擦力基本为零所致,够绝的。”

所谓风魔谷,是因地下埋着一座风魔塔而得名,并不是表面沙漠所看的那样;按理说如此绝密之地不是锁着什么妖兽,就是关着啥危险人物,现如今啥也没有,安子搞不清西门坨究竟想干嘛。

塔身位于罡风风眼,安稳得很;安子堪测环境原路返回,他相信定是遗漏了什么,此处还有未知的秘密。

“喂~打个商量怎么样?”回到二层,安子情绪低落。

“在你没死之前没什么可商量的,开天玉骨在下志在必得。”安然定座的赤炼狂对安子返回反应平淡,话也说得直接。

“可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怎么办?”

“在下很有耐性,不差这几十年。”

“草~知道得比我还清楚。”安子吐槽,又道:“说点别的吧!为什么要杀冷静?”

“是她非礼在下!”

“……”答案让安子表示震精。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一章 狮子楼

以立场来说,西门陀的做法没错,西门策所言也对,可安子不服,凭什么?老子不过区区百年性命都等不了,再想想会被人扒皮拆骨就让他毛骨悚然,忒特么不仁德,整个西门氏就是一基地组织。

“小友,族长有言,只要你答应有生之年不离开商阳便放你出去。”

“有生之年?”

“我们会等下去,至到你被玉骨同化,怎么样?”

“你不觉得很讽刺?”

“那又如何?谁让你实力不足,顶着玉骨还到处乱走。”

“行,不过我也有条件。”

“说!”

“赤炼劫和西门炎我是不会帮忙的,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

“还有了?”

“撼天塔我要了。”

“这算什么?临死一蹬腿还是承心给老夫出难题?”

“都算吧!”

“此物乃是族长从洪荒域带回,老夫做不了主。”

“那我继续挖,反正早晚得死,无所谓!”

“老夫能问问为什么吗?”

“不能!”

“……”西门策。

“不在乎我多问一句,你们干嘛不派人直接杀了我?”

“小友,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件好事。”西门策出言威胁。

“哼哼~”安子冷笑,起身道:“游戏规则吧?”

“什么游戏规则?”西门策不甚明白。

“可怜的棋子,想好了再来找我。”

走就走了吧,还不忘记满桌的佳肴,安子来了个卷包汇,一股脑全收进戒子,昂着脑袋得胜出了石屋。

讲真,安子对老禹头所托之事开始松动,有些后悔不该干这种缺德事,不光是自己小命受到严重威胁,还连累了一帮好哥们。

接下来安子暂时停工等待消息,期间曾偷偷试着联系赤炼劫,可惜对方一直关机。

地底内没有白天黑夜,不知过去多少时辰,西门策再次到来,亲手交给安子一方玉简。

“此撼天塔法咒。”

安子收进此物连声“谢谢”都没说便嚷着要出去,临了还不忘收回刀兄;再看那赤炼狂,一脸不甘。

“别心疼啊!你不是还有只鸟吗?”

赤炼狂愤恨着眼神没吱声,象是戳着痛处。

“鸢凤幼仔岂是他能驾御,走!”西门策拽着两人泛起虚空涟漪消失不见。

威逼之下的妥协让安子心中十分不爽,与当年被沐衍逼得无路可走如出一辙,过去的教训重演末日危机,再次对实力有了渴望。

被困地底不知几日,只知重见太阳让安子倍感欣慰,高空走钢丝的感觉让其心有涟漪,当下脱离西门策独自寻找二蛋。

如今,可以说一无所有的安子心受打击,于荒芜的沙漠上留下窜窜脚印,这种自我惩罚的行为也许能让良心好受点。

入夜,体力依旧充沛,游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仅凭感觉不断向前走,沿途丢下不少水葫芦。

就这样,耗尽体力下走了四五天,顶着炎炎烈日终于累倒,找了处背光沙山躺下,瞅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赤炼劫,你在哪?”浑浑噩噩中,安子有气无力念叨着。

“安兄。”奇迹只出现于偶然,通讯器无意有了回声。

安子顿时精神大震,起身四周看看,赶紧道:“你在哪?跑了没?”

“放心,暂时很安全,不过……”

“不过什么?”安子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九幽葬仙兽被西门氏耍手段捉走了。”

“应该不要紧吧?”

“那厮很难驾御,估计脱主的可能极大,你那情况怎么样?”

“我出来了,答应他们有生之年不得离开商阳,所以现在你一定不能有事,咱俩的小命连在一起了。”

“你是怎么想的?承全我还是让西门灭了咱们?”

安子脑海中正作着思想斗争,交易的冲动占据上风,一时又下不了决心。

“安兄,无论给出什么结论,我都会接受,我……相信你!”赤炼劫此时同样难受。

“我要你的玉中金,至少目前来说对你没什么损失。”安子无比痛苦的给出答应。

“那以后了?”赤炼劫大失所望。

“禹族天尊的传承我给你。”

“天尊!”赤炼劫大惊,道:“比次神更高的层次?”

“你本来就是他选中的人,也许是我出现得太早吧!”

“安兄,你倒底经历过什么?”

“我去过修罗神域,传说中的七道界,在残阳谷地我还遇到了凌空子,也就是你师傅的师傅。”

“……”赤炼劫傻了,一个风雷级的凡人竟然有如此造化,还特么安然无样活到现在,多大能耐。

“还记得我要送你的那把六道劫器吗?那是凌空子的配剑,当年忽雷驳想要都没给。”

赤炼劫震动不小,一时难已接受,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当赤炼劫“说”字出口,安子就明白,他彻底相信并妥协了。

“不得弑杀无辜,更不得屠戮与仇恨不相干之人。”

“若是有不干相之人要杀我夺宝了?难道让我束缚手待毙?”

“那是自当防卫,不在此内。”

“我答应你,什么时候交换?时间、地点你说。”说实话赤炼劫心情很激动,想不到有天尊级人物会看上他。

“等我消息吧!你现在不能露面,好好躲着。”

“安兄,这是劫自被赶出家门后第一次相信他人,希望你坦诚。”

“要不是西门氏太过强大不好对付,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

“我相信!”

仅仅三个字,道尽天途无奈,让两个命运对立的少年被迫联合,不敢托大的安子结束通话眺望远方,喃喃道:“西门陀,别以为背后有神族撑腰老子就怕你,狗腿子!”

落下心中大石做出艰难选择,安子如释重负,抽出失而复得的冷寒域,刀身向阳射出冲天光柱,不大会儿,那只杀千刀的陆尘金蹄兽“嗷嗷”出现。

“哥们,没事吧?”

“总有一天老子会被你害死的。”商阳所发生的一切全是这厮窜导的,安子不等二蛋着地,起身便是一飞腿。

二蛋行动敏捷躲过一脚,化身驴样驮着阿草撒丫子狂奔,后边安子举刀追杀,广袤沙漠泛起杀猪般的豪叫。

九天后,安子骑着二蛋悠悠回城,空手而去空手而回不说,还特么搭上小命;二蛋自知理亏,一路不停赔不是,问他鸢凤鸟找着没,结果连根鸟毛都没瞅见。

“你特以就是一灾星,谁听你的谁倒霉,草~”离着城门老远,安子窝火了骂了句跳下金鳞兽背。

“我还不是为你好。”二蛋降下身躯自觉化驴。

“好个屁!”安子一巴撑扇它脑袋上,怒道:“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出了事跑得比谁都快,怪不得找不到主。”

“你别忘了,炼得风雷还有我的功劳,没有冥神草你能活到现在?”二蛋表功。

“你特么还能狡辩,我踹死你个没用的。”

“咹哦~~”

如此,一人一驴追逐着就进城了,那位盯哨的胡彻跟鬼魂似的立马现身。

“安兄,可算等到你了。”

“干啥?”安现在看谁都不顺眼,特别是西门氏出来的。

“内门大长老让我转告诉你,你与西门氏合伙开的酒楼已然归置完毕,还在艮字区,就是原来的千机楼,你可前去寻翁瞎子。”

“我那帮兄弟了?”

“一切安好,主住在乾子区,那是西门氏的地盘。”

“南宫氏占哪片?”

“坤字区,听说目前坐阵的是位震元初期,单名一个贤字。”

“行,我先去看看我朋友。”

“安兄!”胡彻当场制止:“外门大长老有令,什么时候还清余款,你们才可见面。”

“妈的,西门氏家大业大,还特么这么抠门。”安子真想抓着那老头抽死他,问道:“目前滚到多少了?”

“我看看!”说着话,胡彻掏出一小本,沾了沾口水翻上几页,道:“按三分利的话应该是二十七万多。”

“……”安子无语。

好不蔫欠了一屁股债,要是可能真想当街卖屁股,这叫什么事!

憋着一肚子火骑着二蛋晃去艮字区,胡彻紧跟紧跟再紧跟,如影随行也没这么过份的。

“西门楼!什么破名子。”再次站在千机楼旧址,瞧着改头换脸、高朋满座、生意火暴的三层建筑,安子决定改名。

“老翁头!”进得大堂,一眼瞅见正用两手摸着账头的翁瞎子。

“哟~~小友回来了?”

“我先问个事,这地方谁说了算?”

“大长老西门策有言,此地小友说了算,我只管账目。”

“要的就这句话。”安子迈步进得内屋,道:“把牌楼名字换了。”

“不知掌柜可想到好名?”

“嘿嘿~这话听着舒坦。”莫名升级,安子大马金刀坐下道:“狮子楼,怎么样?”

“可有什么偶意?”

“这偶意可大了去了,不过说了你也不懂,就这么滴,马上换。”

“也好,掌柜还有其他吩咐?”

“暂时没有,先把牌子换了,对了,我一月工钱多少?”

“掌柜的,你只分成,不发工钱的。”

“那我占几层?什么时候分成?”

“五层,分成一般都在年底!”

“……”安子。

目送翁瞎子忙活着换牌子,安子强忍着杀人的冲动脸都狞了,简直是强盗行为;但他相信,只要狮子楼仨字挂上,这地方注定不会太平,西门氏也甭想有好日子过。

至此,安平在商阳星与西门氏的明争暗斗拉开序幕。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二章 滚进来

给人打工的日子是无聊的,命运脱离自身撑控的安掌柜一天到晚没事进来出去的瞎晃,翁瞎子曾几次暗示让他研究点新菜,奈何装傻充愣功夫如火纯青的安子表示不会,并口称长这么大就没拿过勺,灶头火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其实安子正琢磨怎么快点把钱还了,不然年底分成肯铁定会让西门老泰全给咪了。

花七八天功夫养好伤,生龙活虎精力充沛,一大早结束晨跑满头大汗回店,翁瞎子刚到,指挥西门氏一帮家奴打扫客堂,准备开门做生意。

“老翁头,昨天流水多少?”

“一十八万零九千,零头让我打赏给了伙计。”别看眼瞎,账头记得清清楚楚张嘴就来,更懂人心。

“还算凑合。”安子擦擦额头汗珠,问道:“你跟士炼场的执事熟不熟?”

“掌柜的,风雷级练体不够资格啊!要不您……”

“走后门不会?”

“天下修士都看着了,谁敢啦!”

“我不管,最多五天,不然这个掌柜你当吧!”安子挖坑完毕进得内屋,留下里外不是人的翁瞎子一脸苦逼。

没折,既然掌柜的发话,成与不成总得去西门氏问问,这事说难不难,就看上面是点头还是摇头。

话又说回来,就安子这么当掌柜谁都能来,太没技术含量,整天无所事事,更不谈指导众伙计们如何工作。

先不表翁瞎子,且说里屋赤露上身正拿扇子扇着小风,琢磨着怎么贪污笔公款,不然没钱下注。

“掌柜的。”这时,有伙计在门外喊。

“啥事?”

“有人找。”

“来了。”左右无事,猜测应该是彭臣的人,这是他的地盘。

果然,撩帘出来,大早上的就一个客人,正是那位原账房康爷,安子大喜。

“安公子!”康爷显然知道了身份,起身报拳。

“别客气,坐坐坐~”安子随意坐下,问道:“彭臣让你来的?”

“安公子猜不错。”康爷主动倒了两杯茶,也不知谁是客人。

“有什么话直说。”

“安公子可还得记何屯和徐瘦?”

“啊?”由于名字奇葩,安子没反应过来,愣道:“河豚?彭臣想跟狮子楼做河鲜生意?那玩儿意可有毒。”

“?”康爷有点懵,这都什么跟什么。

“咳~倒底想干嘛?”

“老何、老许?你不认识?”

“哦~~~你说那大个子和瘦子?怎么了?”

“他们前两天修为突破到大乘了。”

安子心中“嘎蹬”一下提到嗓子眼儿,八成被那两傻子透了机密,脸上装得若无其事,道:“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别误会,是他们传音不小心让彭臣听见的。”事关重大,康爷传音密语。

“两个大傻哔。”安子沉声喝骂,翻眼问道:“彭臣什么意思?”

“当然是合作。”

“康爷,您作为艮子区的地头蛇混得不错嘛!”安子揣起茶杯牛饮,玩味儿道:“黑白两道通吃啊!”

“不瞒安公子,其实我老早就想离开这事非之地。”

“阳晶石不够吧?”

“本以为跟着袁公子经营个上百年就差不多了,唉~没想到会出这事!”

“眼前就有机会,包你至少赚一倍。”

“你想去士炼场?”康爷不愧是天级古惑仔,一言即中。

“五天后吧!我让翁瞎子找西门氏托门子去了,怎么样?”

“你有几成把握?”

“应该有十成。”安子说得很轻松。

“安公子,恕在下无礼,凭我的经验看来,就算你真能混进去,你的对手至少是位元婴中期,说实话,老夫并不看好你。”

“随便,机会我给你了,能否把握是你的事。”

“那合作的事呢?”康爷不想纠结这个话题,问道。

“怎么合作?”

“彭臣想另起炉灶,为免西门氏误会,决定在狮子楼向南的石桥巷开间修元楼,由你提供菜肴配方,五五分成,每月兑现,怎么样?”

“为什么不找袁午?”

“找过,就是袁公子让我来找你的。”

“行,这事我答应,配方你找袁午要,先试试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这样。”吃里扒外的生意谈协,安子正待起身,又道:“回去后让那俩个二逼到狮子楼来见我,妈的!”

“安公子且放宽心,彭老大高兴还来不及,告辞!”

安子黑着脸回屋,心里骂翻了那两傻x的祖宗十八代,后悔不该瞎起同情心,多年前风霖渡的那一幕在脑海中荡漾。

回头再说翁瞎子,因饭点将至,不能在西门氏多待,生怕安子私下收钱;西门策有言在先,无论安子干什么都由着他,但有一点,绝不能沾钱,所以每天的流水都随身带着。

“怎么样?”老翁头撩帘进得屋,安子抱着阿草问道。

“大长老答应了,不过……”

“哪个大长老?不会是西门泰吧?”

“嗯!”翁瞎子点点头。

“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没事儿,我挺得住,说!”

“他让你不得动用冷寒域。”

“那我用别的行不行?”

“这个……倒不曾说起。”

“没说那就是可以,没问题。”

西门泰做梦也想不到他会有两把六道劫器,安子相信,到时候那老棒槌肯定会押对手,顺带着不少西门后辈也会如此,想到这不觉“嘿嘿”阴笑。

“掌柜的,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老翁头见不得那幅小人嘴脸,板着脸摸着门框走了。

“西门老棒槌,等着放血吧!狗曰的~”

没过两天,狮子楼生意开始走下坡路,虽然人流依旧火爆,可从账目数据上看快要跌破十万,修元楼的开业影响颇大,后台老板是谁都心知肚明,只是掌柜的让安子差点吐血。

“你说什么?修元楼的掌柜是袁午?”安子炸锅,太特么戏剧性。

“掌柜的,咱得想办法把生意抢回来,不然大长老那我没法交待。”翁瞎子急得不行,安心生意才做了几天就出这事。

“又是西门泰?我特么是跟西门策合的伙,搞清楚喽!”

“哼~西门氏所有生意都是老夫一手撑控。”难得有找茬儿的机会,西门泰应声而现。

空间不大的里屋今儿挤满了人,一帮老家伙威胁一个少年,说出去都没法见人。

“既然你牛逼,这个掌柜你来当行吧?我特么卸甲归田告老还乡总可以吧?”安子跟这老头命犯天煞,见面就掐,不就是整了回西门倩,忒特么小心眼儿。

“休要狡辩!”西门泰才不管那些,放狠话道:“一天之内若不解决问题,后天你就准备赤手空拳上士炼场。”

“无所谓!劳驾先问声,对手什么修为?”

“事情办得好修为就低,不好可就很难说了。”

“要不通快点,干脆来个神婴怎么样?”

“放肆!”西门泰可不是西门策,脾气暴还不讲理,尤其是安子嘻皮笑脸的出言嘲讽,跟着踩着地雷似的暴喝。

“哎呀我去~吓老子一跳!”说实话安子真吓一跳,忒突然,连阿草都跑了。

“咕噜~”老翁头看得心惊肉跳,西门泰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平时也就心里骂两句,没想到有人敢当面暗嘲,不觉吞着口水。

“呵呵~”两人僵持良久,西门泰突兀乐了,很难看的那种表情。

“笑得跟特么被驴踩过似的。”安子撇嘴。

“……”老翁头。

“安小子,只要事办得让老夫满意,不仅给你月月开工钱,士炼场的对手给你安排个元婴中期,怎么样?”

“债了?”

“照旧!”

“呸哟~”安子不怕他有脾气,当面啐了一口,道:“真特么越有钱越抠,草~”

“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是那句话,没折,爱乍乍滴,有种开了我,妈的~”安子不想理他,赌气绕道出去了。

“兔崽子,既然想死,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哼~”西门泰已然进入角色,认为凭他手里的权力想玩儿死一个练体凡人轻而易举,绝然转身奔了士炼场。

再有一天便要玩儿命,安子压根不操心,恕不知事情在商阳城上层传遍了,别看等级低,驾不住身份特殊,鹿死谁手很难判定,又因对手不知是谁,目前赔率颇低。

当然了,以修元楼袁午为首那帮为恐天下不乱的混混乐得不行,支了大笔公款准备来记狠的,非让西门氏放放血不可。

而在狮子楼,安子为下注的钱急得都长白毛了,不得已之下拉老翁头进屋硬着头皮商量。

“不行!万一输了老夫这条命就没了。”刚正不呃的翁瞎子肯定不干。

“我向上帝保证,绝对赢!”

“老夫不认识上帝,向谁保证也没用。”

“要不这样,你就说不小心让我偷了,到时候出事全往我身上推,这总行吧?”

“你想让老夫失职?”

“你……你特么倒底给不给?别逼我动手抢。”好话说尽,安子撸袖子准备开干。

“哼~”老翁头鸟都不鸟,冷漠着老脸昂头走了。

“我去你大爷的!”安子什么事干不出来,出手快如闪电,摘下老翁头腰间布袋撩进戒子还不忘报拳称谢。

结果翁瞎子跟没事人似的到柜上继续摸账头,拔算盘。

“够意思!”安子暗自给了个大拇哥。

“那是老夫自己钱,别忘记你说的话。”老翁头传音警告。

“放心。”钱有了着落,安子高兴,正要回屋,无意瞟见楼外有两傻x在门口徘徊不进,顿时又火了。

“瞎晃个毛线,还不滚进来!”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三章 打飞机

两孙子就知道来狮子楼准没好事,谁让他们嘚瑟,缩着脑袋腿都迈不利索,横着就进来了;老翁头第七感敏锐,一一默记在心,吧啦盘珠子继续手里的活,耳朵竖得可直了。

“呵呵~~师尊!”老何岁数大,磕瘆着脸笑得跟哭似的。

“再叫师尊老子一脚踢死你!”安子恼火之极,张嘴就喷。

“前辈?”许瘦灵机,卖乖讨好。

“前你妹,临了老子是怎么跟你说的?啊!”

“这~这真不怪我们,谁知道老大耳朵尖,我……”

“行了!”安子瞅着窝火,背过身去拿笔画了封长信,扬扬撒撒足有两页纸;两人规规矩矩站着不敢吱声。

半个时辰后安子转身,黑着脸一言不发,摘下老翁头给他的钱袋子,摸出张纸写了几个字:亲手交给修元楼袁午。

“那……”老何见此马上传音,结果让安子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又写了几个字:少屁话,赶紧滚!

哥俩那还等什么,接过信贴身收好慌不择路而去,老何差点撞门框上。

“倒霉模样,拷~”对这两厮安子恨得牙根疼,要不是身边没人也轮不到他们。

狮子楼上上下下全是西门氏的人,老何、老许是谁的人那是心知肚明,自然瞒不住,奈何安子谨慎,即没去密室又没传音,更不敢下手用强,眼巴巴看着两人跄惶跳蹿。

可能是柜上太忙,老翁头满肚子疑问憋得难受,强忍过午时,趁着客人不多摸进内屋,他很但心自己那钱打了水漂。

“有事?”安子趴床上正睡觉,起都没起,擦了擦口水问道。

“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修元楼有份子?”老翁传音入耳。

“我说没有你信不信?”

“不信!”

“那你还问?”

“小子,西门氏最恨吃里扒外的人,别把小命玩丢了,那彭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瞧你这话说的,好象西门氏吐骨头似的,切~”一撩身背过脸不想理他。

“老夫是为你好,年纪轻轻身怀奇术,难道不可惜?”

“能不能别拐弯摸角,有什么事直说。”安子不耐烦了。

老翁头犹豫片刻,眼神闪烁不定,道:“后天就要上士炼场,到底有没有把握?”

“那得看对手修为。”说到这安子起身道:“要不你去帮我探探口风?”

说真的,身为一个家奴就算借他两胆也不敢,不想想,西门泰亲自出面挖坑,只深不浅,这几天上层风声传得甚紧,赔率更是差得吓人,基本把安子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残障人士。

“行啦!没事回西门氏将刚才那出作个汇报,要是让胡彻抢了先你少不了挨喷。”

身为一个盲人,老翁头很想抓瞎,谁让他没眼睛,满面愁容摸着墙走了。

“先跟爷玩儿了出苦肉计,现在装可怜想套话,西门策,等着流血吧!草~跟我斗!”

士炼场的比试与元大都一样,也是一天两场,雷打不破;安子以风雷练体插队同样如此,可见西门氏很看中规矩。

对于大大小小的赌坊而言,当天的赔率当天定下,赌徒们思考的时间十分有限,但今天不一样,后天的比试提前发布,第一个开始下注的当属艮子区彭臣旗下数十间赌坊,赔率很吓人。

“一赔三百?卧槽~”听到自己的赔率安子吐了血。

“你知道对手是谁吗?”不离谱的赔率同样让老翁头如同三伏天套貂皮——天可汗!。

“不会真是神婴吧?”安生怕来真的。

“西门氏外戚最小一辈,郴剑,化神初期!”老翁头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老泰头下手够黑的,草~他的赔率多少?”

“一赔一。”

“……”安子。

“唉~~”老翁头基本不作指望,凭他这种身份不会有一夜暴富的命,看上去老了十几岁。

“我排在第几场?”

“现在问这个有意义吗?”

“怪不得你混成这样,不光对自己没信心,还特么想传染给别人。”

“你觉得有胜算?”

“跟你这浑人说不清楚。”此人情绪太消极,脑袋上乌云罩顶,再说下去没准真会被感染,干脆出去。

不出去还好点,一撩帘见那位西门大小姐刚进楼,后边跟着先前被赤炼劫打得没人模样的林少,安子装着没见摸头就走。

“站住!”仇人见面红眼病发作,西门倩那能放过,不顾场合娇喝一声,引得四座目光。

“叫我?”安子一脸无辜。

“听说你明天就个死人了,姑奶奶想看看一个人临死前是个什么样。”西门倩说话很讨厌,让安子反感。

“我要是没死了?”安子临机心动,暗自挖坑。

“表妹,别跟死人一般见识。”林少虽有恨意,但也没折,不想逞口舌之争。

“哼~你要不死姑奶奶跪下叫你一声祖爷爷。”昨日的羞辱刻苦铭心,却记吃不记打的西门倩又要嘬。

“好!”送上门的重孙子不要白不要,安子一拍大腿道:“就这么说定了。”说着迅速摸出纸笔立下两份文书签上大名递将过去,道:“有胆子就签。”

西门倩冲动的个性让她脑袋发晕,接过文书看都没看冷声道:“郴剑是我表哥,你会死得很惨。”说罢不顾林少大急,麻溜画上名字。

“没听过一句话吗?一辈亲,二辈表,三辈三辈算个**!切~”收好文书,安子得了意,出狮子楼走了。

“表妹,你~你太过冒失。”

“胆小鬼!”西门倩打心里看不起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晃了晃文书上得二楼单间。

一段小插曲老翁头全然看在眼里,他不明白安子究竟哪来的底气,打破脑袋也想不通,也就在今天,终于将账头算错,不是少了,而了多了,害得他头回加了大夜班,那个憋屈啊!

整个商阳城,安子哪都能去,唯独修元楼不行,胡彻左右不离;以前还装装样了回避一下,现在可好,并肩而行;这也就罢了,还掏出一小本,将今天去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一一记录在案,保密局也不过如此。

“过份了吧?”安子瞧着甭提多闹心。

“安兄多多包涵,大长老吩咐的,我没办法。”

“行行行,带我去士炼场。”

明日对阵化神,安子很上心,他一直记得凌空子说的那句话:本尊当年风雷之时,连化神都不放在眼里;介如此言,他很想试试。

商阳星乃财阀大族之地,所谓士炼场处于乾字区,从外面看不算大,这会儿午时刚过,里边正进行着当天第二场比试,占场十几公顷的地面竖着百丈高的圆形建筑,气势古朴、鸿伟壮观,冲破云霄的呐喊使其充满戾气,给安子带来压抑的感觉,有点倒不上气。

与别处不同的是外面布着数十个大型投影阵,正直播着场内的一切,疯狂的外围赌徒们歇斯底理呐喊着。

安子凭着小身板根本挤不进去,不论地面还是空中全是人,有点犯密集恐惧症。

“安兄,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地方人多眼杂,你要出点什么事我吃罪不起的。”胡彻真怕出事。

“真特么会做生意,奶奶的~”无论怎么看不下眼,安子对西门氏有了新认识,前一遭输得不冤,心有不甘的与胡彻离开。

回来的路上……

“从投影上看不象是比武场,怎么有山川河流?”安子问道。

“安兄有所不知,士炼场只是提供一个最近的观看平台,真正比试地点其实不在商阳,而是被传送到别的星球,这样能让两者放在手脚无所顾忌。”

“更重要的是让围观群众没生命危险。”安子老记得冥神域那出,只是这种战场太奢侈。

想当年,地球人为找一颗宜居星球多不容易,就算找到也去不了;现在倒好,太浪费,典型的没饿过不好好吃饭。

“安兄,不瞒你说,我买了你赢。”胡彻会心一笑。

“太贪了吧?”

“我对你有信心。”

“知不知道那颗星球叫什么名字,在哪?”

“武斗星,就在三阳星域。”

“有没有坐标?”

胡彻摇摇头,道:“没人知道坐标,怕有人作弊。”

“能不能想办法搞到?”

“这个……恐怕很难,整个三阳星域的星图据说只有一份,撑控在三晶长老会手中,每隔万年更新一次。”

“商阳星坐标总有吧?”

胡彻还是摇头,显然,西门氏,不对,三晶对情报的重要性非常看中,让人无从下嘴。

溜溜达达往回走,故意路过石桥巷修元楼,跟商量好似的,袁午站在大门口微笑以待,比划一个“ok”的手示,看得胡彻一头雾水,掏出小本不知该怎么记,想了半天只好画了张小画。

“哥们,不用这样吧?”安子瞅着哭笑不得。

“反正就你们知道,至于大长老能不能悟透……不管我事。”胡彻收好小本继续。

从职业角度出发,胡彻很尽责,除了盯哨别的一概不管,从不踏进狮子楼,就在对面坐等,风雨无阻。

晃了一下午,回到狮子楼天都黑了,酒楼客人不少,老翁更是满额头汗,安子瞅着纳闷,正打算问问,有人传音让他去里屋。

“干嘛?”来者老泰头,安子不悚。

“拿来。”西门泰直接伸手要东西。

“什么?”

“文书!”

“一千万!”

“哼~看样子你真想死!”

“都化神了你还想乍滴?输不起别赌。”

“小子,郴剑化神近七十年,对付你个风雷练体搓搓有余,别不识台举,一口价,债务全免!”

“不可否认,人要脸树要皮,寡夫门前……咳~一千万!”瞧西门泰脸色有变,生生将“打飞机”仨字咽下。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四章 扑街

碍于游戏规则,西门泰就算有天大的怒火也只能威胁,想动手万万不能,这也是安子死不让步的最大依仗。

当然,西门泰更不可能退让,门儿也没有!临出门回头鹰眼一魂,道:“那你赤手空拳上武斗星吧!”说着话手指勾勾,立于屋内,装有冷寒域的铁盒被强行收走。

安子见此咂咂嘴没说什么,倒是老翁头板着死人脸进来了,悔得肠子都肿了。

“瞧瞧你模样,家里死人了?一把年纪怎么这么经不住事?怕个鸟!当初街边算卦的那股自信了?草~”

“老夫孤家寡人一个,钱没了便没了,可是你了?如今兵刃都被收走,你还有指望?”说来说去了还是为钱,老翁头觉得不值。

“不怪你混成个家奴,没死就不错了。”安子不想跟这类说话,忒特么不自信,撩鞋倒床上闭眼蹬腿儿。

“小友,明天你就要走了,这身本事你打算带进棺材?”

“哈~”安子总算明白瞎子的想法,敢情想拜师,扭脸问道:“你就那么想我死?”

“老夫只看事实。”

“事实是爷还没死了。”

话到说这个份上,翁瞎子不好再讲,摇着脑袋蔫蔫而去,颠簸的命运让这位历经沧桑的老头精神压力巨大,来自西门氏的威逼和安平的不信任使其有些窒息,加上狮子楼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抹脖子恐怕是早晚的事。

时间匆匆而过,安子一夜没怎么闭眼,天不亮便起来晨跑,胡彻全程跟随,得知自己是第二场,也就是未时,中午一点至三点多钟。

回狮子楼胡吃海塞一顿后回屋坐等,柜上老翁头已经没心算账,一个人在哪发愣,相信只要结果一出,就算不死也会被西门氏净身出府,正式成为商阳街面一名老神棍。

可能心有不甘,觉得会发生奇迹,偷偷进屋探探安子准备得怎么样,结果手还没撩帘,就听得里边鼾声如雷。

没心没肺的行为举动犹如一记震天锤砸在胸口,嘴角溢着血丝踉跄而退。

午时,安子醒来,活动活动身体提提神,骨头劈啦啪啦作响,空手出屋路过柜上,见老翁头面如死灰跟僵尸似的,嘴角明显有血迹。

“有人砸场子?”安子猛然惊醒,真怕西门泰临时出幺蛾子。

老翁头瞅着安子良久才喃喃道:“没有!你去吧,老夫会也活够了。”

“我去~”安子拿这老头一点折也没有,道:“你就等着数石头吧!别特么跟死了没埋似的,走啦!”

“真能出现奇迹吗?”望着安子消失的背影,老翁头呆若木鸡。

时间还早,安子与盯哨的胡彻两人溜溜而行。

“安兄,你与郴剑的比斗可能会延时。”

“什么意思?”

“今天第一场到现在还没分出胜负,你有时间多做准备。”

“那两人什么修为?”

“神婴,听说是几千年的死对头,这种情况不多见。”

“无所谓。”

“再有,昨天你的事我原原本本跟大长老汇报过,今天一大早我去找过彭臣。”

“老何和老许?”

“你放心,彭臣只认利益,更是个赌徒,所以那两人不会有事。”

“老泰头问起你怎么办?你要知道,一但我赢了会有什么后果。”

“西门氏也不吃亏吧!”

“可西门泰丢了面子,西门倩还得管我叫一声祖爷爷。”

“……”胡彻。

“你不知道?”

胡彻傻愣愣摇头。

“唉~自求多福吧!”安子颇为同情拍了拍他肩膀。

问题的严重性超出胡彻的承受范围,其实还有一点安子没说;他可买了安平,结果一出必是一日暴富,不得不让西门泰认为这厮吃里扒外,没准暗中窜通一气坑了他,总之泰哥很恼火,后果很严重。

“怕了?”安子瞧他脸色都变了,调侃道。

“别急嘛!听我的。”将胡彻拉进一暗角,小声道:“你不是跟彭臣交情不错吗?放他那不就完了。”

“只怕有去无回。”

“我给作保,放心了吧?”

“多谢安兄。”胡彻感激涕零,好人啦!

“千万别自作聪明让你家老爷子去取,被逮着后果很更严重。”

“明白!”胡彻会意。

没了后顾之忧,胡彻自然轻松,驾器带着安子飞上高空直奔士炼场;得亏胡彻跟来,看大门的士卫居然不让进,引得胡彻拿出大哥的气势一人扇了两大嘴巴才老实,要知道,这两不开眼的就是挡他财路的二百伍,抽得那叫一个狠。

“卧~~槽~~”进得场地内部,人山人海的呐喊震得耳膜生痛,张嘴说话都听不见,安子昂着脑袋开了眼。

“安兄,怎么样?大不大?哈哈哈~~~~”胡彻显得很兴奋。

占地十几公顷,看上去至少有七八个体育场那么大,场面中央布着一个巨大投影阵,高达百丈的画面和全方位立体式的直播让安平叹为观止,太特么真实,就是没音声。

没见过世面的二愣子就那么咧呆呆站着,奇特的修真文明一点不输给科技文明,看情形更胜一筹。

“走吧!我带你去候战室,来日方长。”

所谓的候战室与安子想像中的不大一样,忒破,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之气,让人很不舒服;初来乍到的新人对此颇为敏感。

“都说西门氏财大气粗,真特么抠门。”望着空间不大,啥也没有的候战室安子郁闷。

“曾经很豪华。”

“明白。”安子会意道:“看来哪都一样,不是自家东西就是不心疼。”

“好了,我要走了,在下等你得胜归来。”

安子笑而不语,主动给了个拥抱,算是感谢,这哥们太会做人,难怪跟彭臣关系好。

闲来无事,安子双手抱胸靠着门框看直播,许是帝哥发了些善心,正在武斗星打得你死我活的两对头都是耍剑的,招式猛不说还特么霸气,都是硬功夫,大好河山被破坏得千疮百孔,用不了多少年可能会变成第二个火星。

时间继续向前,两人元力耗尽仗剑撑地怒视对方,任然不相上下,再比下没有任何意义,近百年来终于出了平局,也就是爆子,惹得在场赌徒差点起义,造成了小规模踩踏事件,绝对是故意的。

待收拾完烂摊子未时已过,本以为又是座无虚席、玩儿命呐喊的场面,安子就等着出风头,那想连半场都没座满,熙熙攘攘;本是扬名立万之时,谁知道会出现这种冷场。

“妈的几个意思?老子就那么不人招待见?”安子站门口都不好意思出场,觉得太丢脸。

不光他觉得丢脸,打对面从容走出的那位一袭白色道袍、背后剑匣、神情冷俊的偏偏贵公子郴剑都觉得丢脸。

“还不出去!”瞅着安子站门口不动,泰哥不知从哪冒出来。

“你来这干嘛?想做弊?”

“老夫是本次的监场。”

“还特么监场!吹黑哨的吧?”安子针锋相对,就是不动。

“哪儿那么多废话。”泰哥脾气臭,根本不给安子说话的机会,拧着直接上场,踩上传送阵消失不见。

武斗星某处上空破开两个大黑洞,同时出现三人,不同的是有两人双脚着地,安平是脸着地……

“呸呸~不公平!你特么玩儿懒!”

“郴剑,休得理会,废他劫魂。”

“是!”郴剑身施一礼,没表情盯着眼前较为狼狈的凡人,没打算出剑。

“还不走?”安子见不得西门泰,那怕他是监场,说白了就是个战地记者。

“哼~”泰哥板着脸任他猖狂,涟漪泛起消失不见。

如此,郴剑与安平正式对面,两人相隔不过十几米;天空乌云密布,狂风肆起,应该是刚才两个神婴威力太大,自然环境变得恶烈。

“不会要下雨吧?”安子瞅瞅天空。

“小子,你在无视郴某吗?”

“别来这套,你特么就一化神,少在爷面前装大尾巴狼。”

“嘿~”郴剑咧嘴冷酷一笑,道:“听说你练体风雷便有劫魂,在下倒是有些同情。”

“要不你认输,我赢了钱分你一半,乍样?”

“……”酷得一逼的郴剑差点没哏死。

老天也是有眼,幸好投影没声音,不然现场又会起义。

“很多哦!”安子神秘兮兮继续作死。

“你在侮辱我。”

“也行啊!你六我四。”

“受死!”郴剑实在听不下去了,恼休之下纵身而起,元力大开手指变幻法咒轻喝一声:“云霄万丈紫兰芳·剑无极!”

道法一气呵成,身背剑匣未开却剑气四溢,两息之间凝结六十四把紫剑撒成一圈呈升腾之势。

“跑啊!”安子早有打算,趁着招式未发撒腿就撤,速度那叫一个快。

“你跑不了!去~”郴剑二指呈剑竖于胸前,左手一挥,只见得数十把紫剑如发射的火箭弹来了一轮齐射,速度似流星赶月一闪而过。

“卧槽~追踪的!”安子扭脸一瞧吓得阿拉伯头巾都掉了,更加发力,朝眼前一座被削去半结的土山纵身跃去。

论战术,安子不比任何人差,跑酷之下跟猴子似的,待翻过土山本以为那剑会傻傻的撞上,结果失策了,那剑竟然跟长了眼睛跟着翻过山头。

“曰!应该是人为操控。”安子瞬间领悟,转身继续跑,反正空间大。

“那里逃!”郴剑经验丰富,并非那种温室的花朵,元力并发使得群剑速度更快。

“咻咻咻咻~~~~~”

“额啊~~~~~”快赶上速度音超的紫剑很快命中目标,来了个百剑穿身,安子发出惨叫应声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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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裸斗

安子基本上被秒杀,引得场外吃瓜修士唏嘘不已,纷纷喝倒彩,一方角落窝着看直播的众小伙伴没一个吱声的,忒特么丢脸,心理素质脆弱的秀越已然吓晕在八斤怀里。

当然,了解安子的他们绝不相信祸害会这么容易挂,一致认为这是战术。

确实是战术,那近百支紫剑只是穿透身体,仅此而已,肉身恢复恐怖的安平正等着那厮靠近,那想……

“小子,别装了,你的恢复能力倩妹早已知晓,想偷袭吗?”

“我去~”奸计被识破,安子瘪着脸吐槽,一轱辘起身,拍了拍新换、不怎么得体的道袍继续问道:“刚才的提议考虑怎么样?我是很有诚意的。”

“想再来一次?”郴剑的回答表明立场,上层家族弟子的他怎会跟一个混混同流合污。

“草~又一个宗教硕果结出的蠢货。”安子沉声暗骂。

“你当真不怕死?”

“嘿嘿~”安子内心那股子邪劲又上来了,歪嘴阴笑道:“如果你一剑砍不死我,我又活过来了,咋俩继续合伙坑人,只要价格公道。”

“……”郴剑。

讲真,郴剑活了三四百年,就没见过如此爱财如命的凡人,脑子里除了晶石啥也没有,闹不明白他那劫魂是怎么炼出来的。

“我特么倒贴总行了吧?别太贪了。”见郴剑不语言,安子耍起了流氓,在他想来,只要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叫事。

“呲~~~~”郴剑道心坚定,是个爱惜羽毛的人,赤果果的收卖让他倍受侮辱,背后剑匣心随而开,一把紫色长剑飘然入手。

“草~欺负老子没家伙是吧?”安子果断亮出凌空子的配剑,就是有点不适应,谁让他都没耍过“剑。”

“很好!看你能挡我几招!”郴剑轻敌之意并未减少,元力再次泛涌,不同的是背结出一朵巨大的紫荆花。

“云霄万丈紫兰芳剑无极!”

同样的招式只因利器在手使其威力猛增数倍,含苞怒放的紫荆花瓣瞬间化得无数碎片并结成千把紫剑。

当“去”字出口,安子拧着长剑已经跑远了……

“傻,有种继续!”跑就跑了吧,还特么回头叫嚣挑衅。

“哼~”郴剑惨酷冷笑,尾随群剑追击。

于是,在武斗星便出现这样一幅场景,一个凡人拽着一溜黑烟狂奔,后边半空一位修士以剑阵开道奋起直追。

突然,前方飞来几个黑色铁嘎达,不等琢磨,便在群剑之间爆炸连连,空气弥漫着浓浓火药味儿;再看凝结的剑群,大半因能量不稳而消失,只剩外围不到一两百剑。

“可恶!”被一只蒌蚁给耍了,郴剑阄能不火,修为大开二指一挥,那剑群再次超音速,顿时音暴泛起,震耳欲聋。

“叮叮叮叮叮~~~~~”

再次来个百剑穿身问题不大,就是太痛,安子早有准备,转身之际舞动长剑一阵打铁,只见得紫光乱飞剑道纵横,当最后一只飞剑破碎,安子双脚发力如出膛的炮弹直取郴剑。

“来得好!”郴剑真怕他又跑,没想自己送上门。

“好你妹!去死吧你!”相隔近十丈,安子手指连弹:“筋荆指诛!”

“嗖嗖嗖~~~”

劫魂让四道界的功法玩儿出了一样的效果,打安子指尖连飞四道带火的混元弹,直取郴剑脑袋。

“哼~雕虫小技。”郴剑挥剑轻松打消,只不过……

“力道不错,震得我手臂都有点发麻。”顿了顿又道:“还有吗?”

“多的是。”

“可否让在下开开眼?”

“不必!你不是我的对手,再打下去我怕伤你自尊,还是那话,我跟没仇没怨,不想无端多个敌人。”安子收了长剑,显然心里有谱了。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郴剑越是淡定,表明怒意越盛,话语落地高举紫剑终于拿出全部实力,定要斩下狂徒的脑袋。

安子根本不给机会,一改嘻皮笑脸,长剑瞬间出现运动劫魂刹势而起,千度高温乍现,一道赤金之焰化得直线闪芒而过,就听得“钪啷”声一轻脆金属断裂,紫剑已呈碎片散落四处。

“哗~~~~~~~~~~~”

突然逆转的战况让场内一片哗然,这特么还是凡人练体士吗?化神初期居然被一招折了劫器,冲天的漫骂和嘶吼破空云霄,更有不少修士纷纷冲进场内,一句话,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白送的一赔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呼~~~~~”袁午嘘了口气,咂么咂嘴道:“气氛真压抑,我就说他怎么会输。”

“午哥,小安子手里的剑很不一般。”

“天知道又从哪摸来的,至少五道。”

“什么五道。”申屠见多识广,接话道:“那是六道劫器,妈的~老子怎么就这么好命!草~”

“你确定?”袁午不信。

“定是在云锦又有奇遇,不然就凭他那懒散性子会炼出劫魂?打死我也不信。”

“有道理,八成是遇上什么上古妖人。”

“老袁。”老直高兴了,夜叉那把弯刀没指望,这把剑可眼馋,添着脸道:“能不能让安子……”

“别找我!”袁午不干这事,免得安子为难,道:“自嘎找他要去。”

“找就找,那是我兄弟,嘿嘿~”

武斗星,比斗还在继续……

“哈哈哈~~~~好!”郴剑不怒反喜,脸上透着兴奋,两眼瞅着安平手中长剑放光,赞道:“好剑!”

“哥们,不是我鄙视你,你除了身份高贵之外,与那些散修没什么两样,如果没有家族光环,象你这种龙套顶多活三章。”

“哼~你以为元力修士都是体弱之辈?”说着话,郴剑面有狰狞,崩紧肌肉元力升腾,上身道袍“嘁哩喀嚓”撕得粉碎。

“窝勒个去!五小强之一?”对方面要拼命,安子白眼一翻收回长剑,准备肉博。

“安兄!”郴剑改了称呼,意味着承认安子的实力,道:“让剑感受一下劫魂的霸道,如若在下侥幸赢一招半式,那把剑归我。”

“你要输了乍办?”

“剑要是输……任凭发落绝无怨言。”

“西门泰!死哪去了?现身~”安子得找个证明人,虽说有风险。

“小子,放尊重点!”老泰头从天而降,面有惊色。

“他的话你听见了?”

“剑儿,你确定要这么做?”西门泰没想到兔崽子实力远超他想像,真要放个化婴中期进场,估计也就动动手指头的事。

“师伯祖,剑儿以剑为名,为剑而生,当为剑而亡,我确定。”

凡名门大族后辈,受所谓正统思想理念,说白了就是洗脑,一条道走到黑,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不知道拐弯,他们认为,墙后面定有另一片天地,而那堵墙,就是传说中的梏桎。

“唉~迷信害死人啦!”安子摇头叹息。

西门泰思虑半晌,道:“也罢,说不定此番拼斗是个机缘。”说到这魂了安子一眼。

“呵呵~泰哥!”安子搓了搓子有些不好意思。

“泰哥!”郴剑懵逼,刚才那股子狠劲立马降了一半。

“小子,你还没赢了。”西门泰心里清楚,安子要赢就真成了“泰哥!”那脸那可丢大了。

“嘿嘿~拿来吧!”

西门泰身为震元,面对小辈之间的对赌是有心无力,时才所言早已形成玉简,一人一块,返悔不能。

监场离去,二人正式进入玩儿命模拟。

“你可以使用劫器,不必顾忌。”郴剑信心十足。

“我不善长耍剑,哪像你,剑得出奇!”

“呵呵~骂得好!”听话听音,郴剑岂会听不出来,右脚向前一步踏得地面碎石飞溅。

安平不甘人后,侧行马步高温四溢,方圆数十里很快被瓷化,发出阵阵“咔咔”之声。

“来吧!战个痛快!”浑早已热血沸腾,体内战意压制不住,郴剑右手挥手打出一道元力瞬息之间凝结呈剑挥舞而来。

“不会吧?难道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安子小说经验丰富,随嘴道来。

“呲~~~~~”很平常的一剑刺来,郴剑绝想不到对方仅凭肉手握住,还能发出金属之音。

“碎!”

“砰~”元力金剑很听话。

“中!”同时起抬脚踢中郴剑腹部,飞出数十丈,实力高下立判。

再看安平,刚才还鲜血淋漓手,待郴剑几个后空翻稳稳落地后恢复原样,变态之极,简直是不死之身。

“我觉得你还是找泰哥要把家伙吧?”安子皱眉。

郴剑不接话,那一脚并未让他受伤,紧崩的肌肉中青筋扎起,四周旋风盘龙,头顶那朵紫中泛着淡金的紫荆花再次显现并绽放。

“紫兰日烛,金华流芳,万步留痕剑胆孤魂!”

很明显,这是越级大招,那硕大的紫荆花已有遮天之势,散发威能让安子寸难行。

“尼玛,还带减速bff。”逃跑不得之下,大意的安子唯有力拼,超凡的智慧和快速反应起了关键作用,眼看对方大招渐呈,眼急之下临机决断,与郴剑来了个一模一样,高调吟道:“混元日烛,绽金芳华,万剑无痕剑胆孤魂!”

两人招式基本一样,就是所用力不同;安子头顶盛开的是朵金花,光芒大赞,散发着极为锐利的剑气,与郴剑发出的气息相互摩擦、撕扯、吞噬,造成冲顶气流直冲天空,倾刻间洞穿万里乌云,地面更是劲风大作屑石乱飞。

待两朵大花绽放尽头,化作一柄参天大剑,二人不约而同紧握逼向对方。

“嗵~~~~~~~~~~~~~”

通天彻的巨响让空间泛起微微涟漪,并发出众神之力震荡天下、大地龟裂,磅礴的气势席卷千里、剑意肆虐、魂动无极,毫无顾忌的千度高温似乎要将空气点燃,如附身的超赛亚人燎得二人赤身露身……

(本章完)(http://)《千机录》仅代表作者兵站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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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一战成名

是的,我失言了,但现实不得不让我提前上架,否则我得露宿街头,实在对不起诸位,这段时间还得找工作,在没有完成转职之前只能每天一更,尽量保证不断更,如果有,我会提前通知大家。

这本书写到现在已经有近八个月,其中反反复复修改了无数次,特别是开头的三章,没办法!我已经尽力,也许是我水平有限,确实改不动了。

除《千机录》之外我还码了两本,不过都扑了,所以不想在扑了,扑腻了,我想站直了一回从头写到尾,从中让诸位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定位或一些别的东西;为了写这本书准备了近三年的知识储备,里面有经济学、政治学、哲学和心理学;当然,还有嗯多的段子,希望大家读完我的每一张都能大乐一把,这就足够了。

最后,希望各位读者大大多多订阅,祝我早日转职;在此本人作出承诺,一段转职成功,当天我会更新十章,近四万字!以后每天至少两章,而不是现在像挤牙膏似的一天一章吊着大家的味口,再次谢谢诸位读者的支持和两位打赏及每天投票的朋友,忠心道一声:谢谢你们!为了养家糊口,我会继续努力写好每一章,让大家看到一本不一样的修仙之旅!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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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鸭子要飞

包治百病、屡试不爽的阿草得令,蹦翁瞎子的脑袋上冒绿光,一根烟的时间过去也没迹象转醒,那怕动动手指头。

“几个意思?难不成兴奋过头引发脑血栓猝死?”放下筷子,端上喜来乐的架式搭着手腕把脉。

半个钟头后……

“阿草,先撤了。”安子脸色严峻收手,小声自语:“可怜的老头,估计到现在还蒙在鼓里!白瞎了那对招子,唉~人心险恶啊!”

吃兴全无,扛上老翁头顶着阿草出雅间直接去里屋;时至丑时,店里的伙计都下班了,就他们两人。

将老翁头平稳躺好,安子立于床边伸出右手食指,调动混元力一指戳他眉心,刹那间火光闪动没入其内。

“西门氏真特么没有一个好东西。”咒骂一句转身出去,在客堂拼了两张桌子就此对付一宿。

刚躺下没两个时辰便被人摇醒,睁眼一瞧,老翁头正瞪着没瞳孔的眼眶冲他笑摸似脸。

“醒了?”两人异口同声。

“我去~这么快就天亮了。”安子扭头张望,见伙计们都已上工,就是没人敢叫他。

“快下来,我有事跟你说。”老翁头满面红光,昨晚上那出似乎是没什么印相。

慢条斯里洗漱一番,进屋后见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点象动特园下午三点半的狼,急得抓耳挠腮。

“有什么事说。”因有暗伤在身不能晨跑,安子在屋里做广播体操。

“咱们赚了多少?”老翁头传音问道。

“不知道,估计至少有个三千万吧!放心,你那份没人动。”

“好!”老翁一拍大腿差点蹦起来。

“你要没事去面盯着点,泰哥来了报一声。”

“泰哥?谁是泰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去吧!”

老翁头不是多事之人,乐呵着走了,差点撞门上;瞅着快要佝偻的背影,安子满肚子疑问没说,直觉告诉他时候未到。

趁着空档,安子打坐让阿草输液疗伤,坐等祖孙俩上门认亲戚,恕不知西门氏正迎来一位不速之客,正如剧本所写的那样,南宫氏驻商阳星大使找上了门。

西门氏奢华到极点的厅堂……

“策兄,三晶同起一枝,西门氏什么时候学会吃独食了?”说话的是坐于客位、身着蓝色金边道袍、脸有不悦、一股上位者气息的中年男人。

“贤兄切勿动怒。”西门策从主位上起身,好言相劝,道:“既然你知道那小子的来历,我也不多作解释,大家心照不宣,说说你的来意,一切都好商量。”

“杀了他!”南宫贤很直接。

“然后了?”

“搜魂得到《星辰望气》,三晶便永无威胁。”

西策暗自轻松,想必对方只知《星辰望气》不知道开天之物,那么西门氏还有机会,现如今唯一要做的是绝不能让南宫氏天级以上的高手与其接确,否则会露馅。

“可在下答应过他,有生之年不得害其性命。”

“南宫氏可没答应。”

“贤兄,三晶立于星辰已有无数纪元,做的是生意、讲是面子、玩的诚信,西门氏不想带头破坏规矩,除非有长老会的法皆。”

“如果一定要了?”祖龙被杀,南宫贤代表整个家族,不可能妥协。

“那老夫便一纸文书告上三晶长老会,贤兄,砸牌子的事相信没人会支持南宫氏,况且谷仲方还没死!”

“策兄非要如此强硬?”

“在下向你保证,最多不过二十五年,那小子必死。”

“难道你们下了暗手?”南宫贤脑子不太灵光,到现在还没听出话里的漏洞。

西门策没接话,回身坐于对面沉默不言。

“也罢!今日先就这样,告辞。”

南宫贤一走,打客厅后门出来一人,不是泰哥又是谁。

“唉~事已至此唯有及力挽回,只要咱们撑握着主动,他便翻不起大浪,实在不行……就请族长出面吧!”西门策对这位大哥打不得骂不得,好好的一把牌被打得稀烂。

“那~~”就说一个字,后面怎么也不说出口。

丢面子的事谁都不想面对,西门策憋了半天,叹道:“愿赌服输,照办吧!唉~”

“……”泰哥。

“剑儿怎么样?”

“道心不稳,剑胆已失,估计……”

“谷仲方寻得天之骄子,不白等啊!”

“二弟,我想提前……”

“不可!”西门策不等他说完一口回绝,道:“那小子机警万份,任何不正常的举动都会引起假想,再说《天命飘渺术》对他基本不起作用,我无法料定后面会发生什么。”

泰哥自知有愧,平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高傲得很,对西门策担任内长大老子一直不满,这回老实了。

“可曾查到那小子赢了多少?”

泰摇摇头。

“彭臣那两个手没消息?”

“不光如此,我暗中派人一直盯着修元楼那帮小辈,他们根本没在任何赌妨下注。”

“呵呵~”此话让西策惨淡一笑,道:“聪明啊!我怎么没想到。”

“二弟的意思是……”

“我猜他们应该把钱全放在了彭臣的赌妨入了股,那怕只占一成,都将是上亿的利益!”

“……”泰哥瞪眼懵得真想拿脑袋撞墙。

西门策所言一点不错,此时在修元楼,一帮混混正对着摆在桌上十几个布袋直流口水。

“老袁,安子牛逼啊!一出手就是近四千万,比开酒楼还快!”老直两手捧着布袋掂了掂。

秀越在一边笑而不言,虽身陷囫囵,但能保持这份信心太难得了。

“小袁子,咱们一共捞了多少?”申屠对钱没什么概念,他只关心数字。

“抛开阳光个人所得,咱们尽赚一亿两千万!”袁午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卧槽!”老直和申屠惊喝一声。

“怪不是小安子走哪都不急,太会赚钱了。”八斤从侧面为自己的明智选择点赞。

“大哥,待会给上官送去一千万,这样能快点出关,告诉他尽管用,不差晶石!”

“安子那边怎么办?”老直道。

“我让何屯和徐瘦跑一趟,看他下一步怎么打算。”

“那彭臣交待的事怎么跟他说?”申屠问道。

袁午来回踱了两步,道:“还是让他们当面谈吧!免得坏了套路。”

……

安子在狮子楼很有耐性,不怕他们不来;今儿客人较少,据估计,全城至少有九成九以上的赌徒输了,连街面的人都少了,应该出城或去别的星系玩儿命刷晶石去了。

乐得轻闲,也自在,就是营业额会非常惨淡。

眼看快到酉时,祖孙俩还不见踪影,安子一点不急,扛着阿草该吃吃该喝喝;直至戌时,泰哥拧着个铁盒,带着杀气四溢的西门倩走进狮子楼。

安子一把抢过冷寒域背好,随后不知从那搬来把太师椅撩客堂,报拳冲西门泰直呼“泰哥!”惊得老翁头差点没咬着舌头。

“哼~”泰哥板着死人脸冷言冷语,回头一魂咬碎银牙的西倩预要张嘴,却憋不出一个字。

安子一甩道袍稳稳坐下,呲牙笑道:“我准备好了,嘿嘿~~”

凭她西门倩如何傲气,今儿这出没人帮得了她,本来是件小事揭过就完了,非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正是:豪门娇女闲扯蛋,老子实在看不惯;泰哥插手歪理占,新账老账一起算!

“小子,可否让一步?”事到如今,泰哥不得不拉下老脸。

“你可曾让过我一步?”

“……”一句话怼得泰哥怒意大起,活了一把数岁什么时候被一个混混欺负成这样。

“丫头,别说我没提醒你,子时一过你可就没机会了。”

西门倩真想一剑戳死他,奈何身无常物手无寸铁,来时西门策就怕这出特意嘱咐过。

双方叫劲谁也没说话,本来客人就少,那惊起这出,一个个知趣全跑光了,账都没结;可就算这样也驾不住有两倒霉鬼主动送上门,瞅着里边不对劲没敢进来。

“晃个屁,进来!”

a货师尊发话莫敢不丛,兄弟俩低着脑袋生怕跟泰哥对眼,不多话,拿出一布袋双手奉上。

“嗯!不错不错!”安子跟老直一样,掂了掂,问道:“多少?”

“这个……”生怕说错话挨喷,两人吱吱唔唔。

“没外人,随便说。”言罢一指西门傅道:“看清楚了,这妞是我曾孙女儿。”

西门倩在商阳城谁不认识,何屯和徐瘦闻言差点没抽过去。

“麻溜的,报数。”

“安公子!”徐瘦学精了,报拳道:“一共是三千七百六十万零二百四。”

“嘶~~~~~~”柜上老翁头听着抽冷气,早有心里准备的他没想到会是个如此巨大的数字。

“呵呵~~”泰盯扭脸冷笑,咬牙道:“我说了,翁瞎子,你是西门氏的老人,可是知道家规的。”

老翁头脸色一白,当时就吓得手脚发颤。

“别玩儿打差的把戏!”安子出面解围:“你们内部的事待会再说,先把我的事办了。”

连西门策都没折,泰哥就更没折,望着由怒火冲天恨意破顶的曾孙女,柔声道:“倩儿,你就……”

话未说完,西门倩果断向安平献上膝盖,以生硬的语气道:“祖爷爷!”

“乖曾孙,嘿嘿~起来吧!”

那想西门倩起身一伸手,板着小脸道:“见面礼!”

“……”安子笑意瞬间没了。

“安兄,平白无故得了曾孙女难道不应该该?”泰哥忘了教训立马顺杆爬,连称呼都改成平辈,非一般人不能承受。

说真的,安子真没想会西门妞会来这手,咧呆呆有点下不来台。

“祖爷爷,这次你赢了好几千万,不会那么小气吧?”西门倩来劲了。

“呵呵~”脑子反应贼的安子一乐,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要祖爷爷那把剑!”西门倩难得聪明一回,边上泰哥眯着捋胡子,看他如何应对。

“老翁头,把你的那份留下,其余的都给我曾孙女,不能让人说咱小气。”

“……”翁瞎张大嘴下巴差点砸脚面上,到手的鸭子要飞!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八章 钱的魅力

“哼~小气!”作为西门氏的后辈什么时候缺过钱?尽管数额巨大,西门倩一样看不上。

“丫头,真不是我小气,那玩儿意给你也没用鸟。”

“舍不得就直说,切~”

安子瞟眼瞧了瞧泰哥,那厮还在捋胡子,就等着看热闹,随时准备补刀。

“也好,不过咱可有言在先,万一出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真的?”西门倩大出意外,口头被人占点便宜就能换得一把六道劫器,当下就想到机缘二字。

安子保持微笑,从戒子里变出那把配剑,修长的剑身加上古朴的道纹及剑柄的个性化设计让人充满想像,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器。

“确定想要?”瞅着西门倩跃跃欲试,安子再三确认。

“嗯嗯~”西门倩狂点头,哈喇子都快下来了。

“很重的,拿稳啦!”

西门倩及不可待,伸手就抓,真怕安子返悔。

结果入手瞬间便“呲呲”冒白烟,西门倩尖叫一声“咣当”就给扔了,差点没烫成凤爪。

几乎同时,安子拿出配剑收回,没事人似的,道:“早跟你说了,不听嘛!”

围观的泰哥手脚麻利,心痛曾孙的心情使他啥也不顾上了,挥挥手指一道绿光罩体,西门倩才好受了些,伤势很快复原。

“怎么会这样?”西门倩有种上当的感觉。

“凡六道劫器都器魂,一但认主谁也拿不走,除非……”泰哥才想起来。

“除非我挂了。”安子很坦白。

“小贼,你给我等着!”死不认输的西门倩嘴上放下狠话扭头就走,对即时出手的泰哥连句关心的都不曾有,可想惯到什么地步,将来定会惹下大祸。

“哼~区区二十几年,老夫等得起。”泰哥认为,那些东西只是个时间问题,早晚连刀带剑都是西门氏囊中之物。

两个智商堪忧的爷孙走了,老翁嘘了一大把冷汗,赶紧拉他进屋分脏,免得夜长梦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有什么奸情,搞得老何和老许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左右为难。

“你们俩进来。”没一会儿,安子喊了声。

两人一前一后进得里屋,见老翁头瞎着眼嘴都快乐歪了,心情甭提多爽,什么吃里扒外的事都忘了。

安子不怕老翁头知道,当他面写了封面让他们带回去,两人不敢多话,收了信转身就走。

“安小哥,是否过分了?”老翁头心里佩服之极,面对命里的贵人好言相劝。

“我要是你肯定装着没看见,更何况你确实看不见。”

“可大长老已经对我起疑,你让我如何回话?”

“简单,大不了一死。”

“……”老翁头。

“嘿嘿~放心,他们绝不会让你死的。”安子若有所指的拍了拍他肩膀,笑得很神秘。

事情告一段落,第二回合安平获胜,可以说双方战成一比一平,接下来出手的定是西门策,只要让他也栽一跟头,西门一大坨必然主动现身,那才是商阳的终极对手。

冬天很快过去,至比斗结束,安子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抹平内伤,泰哥出手不太有分寸,震得五脏六腑裂痕无数,若非玉骨护体肯定玩儿完,好在手段神奇。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就是欠下的债一直没来讨要,在安平看来可能想多收点利息,最好一次性刮光他手里的阳晶石打回原形。

至于老翁头,这老头较惨,西门氏对安子的不悦全发泄到他脑袋上了,三天两头的被喷,经旬月非人的历练,终于适应,用安子的话说“任他狂风暴雨,我自不动,反也没皮没脸,干脆不要了,有钱就行。”

换句话说,不知不觉被安子的个性同化,对其也算信任有佳,说什么就什么;可被喷久了老翁头便升起个疑问,自己都吃里扒外了,要是别人早死八百回了,为什么自己偏偏没事?直觉告诉他这里边有事。

许是时日尚短,暂时憋得住,但酒楼的生意却是一天不如一天,一时不如一时,一会儿不如一会儿,眼看要黄,老翁头急眼了。

“安小哥,这样下不办法,你得想折啊!不能老让我挨骂吧?”

“我在等人。”

“谁?”

“西门策啊!再则说,他都不急你急什么?你又不是掌柜的,亏的又不是你的钱。”

“所以我来了。”说什么来什么,西门策招乎都没打撩帘进屋,淡定非常。

“大长老!”老翁被泰哥喷得脸到厚实,并不惊慌身施一礼。

“你先出去。”

“是!”临走之际,老翁头给安子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别玩儿过头了。

西门策布下隔离罩变出两蒲团,示意安子坐下。

“说吧!”

“我想逃跑!”安子扛着阿草直言不讳。

“想见族长就直说,少扯这种理由。”西门策不是泰哥,智商奇高,基本上安子一撅屁屁就知道喷什么屎。

“不想跟你斗,怕动摇三晶的根基,更怕你们失去耐性会杀了我。”

“这么说你有把握赢我?”

安子歪着脑袋没吱声,屋内静得可怕,气氛甚为紧张;良久……

“三日之内恢复酒楼生意,前段时间的一切我不追究,你也可以继续安稳混你的小日子。”

“这点屁事也值得你亲自跑一趟?直接派人灭了修元楼不就完了?”

“有兵不血刃的办法为什么不用?”

“你是忌惮彭臣?还是想拿我趟水?或是重演对付我师傅的伎俩?”安子猜测。

“都有。”绝对实力之下,西门策不怕他知道。

“兄弟相博的事你让我如何下手?”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西门策话里带刀,字字诛心。

“郴剑什么来头?”安子想了想,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商阳星封神岭最小一辈的大师兄,你小子可捅了大蒌子。”

“封神岭?势力很大?”

“差不多吧!陵主乃是我西门氏的近亲。”

“南宫氏了?我就不信他们坐得住。”

“以我的估计,应该商量得差不多了,南宫敖很快会有所动作,咱们最好合作愉快。”

西门策威胁之意太明显,安子那脸都快拧成麻花了。

“还有。”西门策又道:“与修元楼的书信往来最好不要再有,否则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那我上门行不行?”

“你觉得了?”

“就一次,真是,就一次,行不行?泰哥可说过,只要还了债……”

“那是他允许,老夫可没说过这话。”

“曰~~”安子不怕他听见。

西门策大肚能容天下事,笑脸面对,似乎很喜欢看安平为难的模样,很是享受。

“容我考虑几天。”

“你只有三日。”

“再说吧!”没折之下安子被逼得和稀泥,先将这厮打法走再说。

西门策见此“呵呵”两声走了。

“妈的,还是老郭说得对,有文化的流氓真他娘可怕……”换了对手,安子深感窝心,趁着隔离罩还在,让阿草先稳住,挂上通讯器呼叫袁午。

“我的天啦!总算来信息了。”袁午八成二十小时开机,等得十分辛苦。

“长话短说,除了封里的内容,再帮我办两件事。”

“你说。”

“一,动作彭臣的情报网帮我打听一下郴剑在封神岭有没有死对头,姓甚名谁性格怎样修为如何;二,让申屠继续找淑猴。”

“是否有先后?”

“当然,按步就搬。”

“没问题,彭臣你打算什么时候见他?”

“我现在跟修元楼不得有任何接触,一天到晚都有人盯着;对了,申屠见多识广,帮问个事,人脑子里搁着一水晶棺,会选择性失忆是怎么回事。”

“行,还有没有?”

“让师兄尽快出关,我很需要他,尤其是孙猴。”

“放心,我已送去大量阳晶石,相信会缩短时日。”

“嗯,那就这样,挂了。”

切断通话,安子一改严肃,清了清嗓门撩帘出屋,老翁头正摸着账本。

“怎么样?说了些什么?”老翁头装摸作样传音入耳,有点地下党的范儿。

“唉~~看老天爷的意思吧!”说完抬腿出了酒楼,打算出去透透气。

前脚走,后脚又有人寻来,一位年纪青青,蓝色金边道袍精神头十足有范儿,身背一口白色利剑,看上去华丽高贵。

却说安子与胡彻并肩而行溜着大街,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头顶时不时有人御剑而过,科幻醒目。

“哥们,帮个忙,待会我遇到熟人能不能别作记录?”快到石桥巷,安子突兀道。

胡彻东望望西看看,传音道:“你们最好别在这,去西边。”

“多谢!”

“钱拿到没?”边走边说,安子道。

“托安兄的福,整整四千多万。”说到钱胡彻就兴奋,可以说一夜暴富。

“你最好送彭臣一千万,人家可为你担着风险。”

“我送了,他不要。”

“哦?”安子微惊,问道:“为什么?”

胡彻再次警觉四周看了看,传音道:“彭老大让我睁只眼闭只眼,找机会与你碰头。”

“你怎么想的?”安子玩味儿笑笑。

“这事不好办,要是在我这出了岔子,小命就没了,西门策料事如神,我哪敢啦!”胡彻说完偷偷塞给他一个玉简,传音道:“彭老大让我交给你的。”

“哎呀~肚子饿了。”安子麻利收好,摸了摸肚子,拉着胡彻往西边而去。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九章 刺客新传

西边是震字区,为首黑社会老大叫寒轩,较为年青,听说在所有八字区里边排最后,修为合体初期,很奇怪这种人能占得一方地盘,西门氏居然没动他。

一战成名的安平到此自然瞒不过寒轩的耳目,一会儿功夫后面多了不少尾巴,安子没在意,有点井水不犯河水的味道。

寻得一家酒楼,刚进门掌柜的立马上面抱拳相迎。

“安掌柜大驾光临,小老儿有礼。”掌柜年纪颇大,姿态放得很低。

“您是……”安子不解,他是来接头,现在搞得人尽皆知。

“小老儿姓纪,你叫老纪就行。”说罢掏出一烟袋锅子叼上。

“纪大烟袋?我去~”很久没碰到名人,安子倍感亲切满嘴冒泡。

“哟~安掌柜也知道小老儿的绰号?”

“……”安子。

“呵呵~不知道来此是吃饭还是有事?”老纪觉得自己话多了点,赔笑道。

“开个雅间。”

“得呐!楼上请。”

胡彻很知趣,远远尾随,待安子进屋后便闪身下楼,如临大敌警盯四周,他不惧寒轩的人,就怕西门氏也有丁子在此,说白了他也冒着风险在赌。

要等的不是别人,正是申屠,应该是刚得了信出来,安子打算好好问问老翁头的事,没准会有意外收获。

“呵呵~小师叔好!”都是二皮脸,申屠进屋一点不客气。

“这段时间我没在,没少骂我吧?”

“瞧你这话说得,我哪儿敢啦!呸呸~什么玩儿意,真特么难吃!”面对一桌子不乍滴的美味,吃叼了嘴的申屠狂吐。

“行啦!我时间不多,说正事。”

“你问的那事我不知道,得问彭臣,他可能知道。”

提到彭臣,安子想起胡彻给他的玉简,连忙拿出来一把握碎。

“老夫卫五子,承蒙二主上活命大恩在此谢过;彭臣乃吾小徒,得知二主上身陷囫囵特此相告,有事可随时差遣,不必顾虑,最好寻得机会面谈!”

一段话不长,让申屠和安子傻了,如不蔫怎么崩出个修罗域的人,还特么大言彭臣他师傅。

“妈的!没准又是西门策下的套儿,老子才不上当。”对手老奸巨滑,安子宁可信其无也不会信其有,可以说草木皆兵。

“那要是真的乍办?”申屠很愿意,在他看来这是老乡啊!

“再说吧!我让你们找淑猴有没有消息?”

“有毛的消息,我又没见过他。”

“那你出来干嘛?”

“找乐子不行?”

“你特么还敢逛窑子?”安子真想抽死他,都什么时候了想着那事,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都要死的人了,不乐呵乐呵你不觉得亏得慌。”

“你……”安子没词儿了。

“没别的事我走啦!”

“你就造吧!那两钱还够你找妹子的。”

“出来这么久我想明白了,做人就得跟你学,凡事看开,想干嘛想干嘛,没准会有机缘,嘿嘿~”

“滚~滚滚滚滚滚!”一连六个滚字让安子啥也指望不上了,怪不得先前找淑猴没消息,敢情压根就没放心上。

申屠这么做完全是让安平给刺激的,屁本事没有却老有机缘,放在他身上早特么次神了。

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啥事没谈成,白瞎了千把字的内容,黑着脸出雅间下楼,胡彻见此没多嘴,拉着他急急出楼;神秘的纪大烟袋手里无端多了个棱晶石,闪出后门消失。

安子让申屠气得没心思再逛下去,无功而返回了狮子楼;有限的三天时间很短,帝哥(上帝)看不下眼再次显圣。

“安小哥,刚才有人找你。”回楼后老翁头如实相告。

“谁?”

“没说,我猜可能是南宫氏的人。”

“多大年纪?什么修为?身高长相如何?”安子差点蹦起来,一连三问。

“年纪不大,修为化神大圆满,依老夫观之可随时大乘,身高跟你差不多,长相嘛……小白脸。”

“你又看不见你乍知道?”安子有时候真怀疑这厮是装的,比长了眼睛还明白。

“嘿嘿~老夫自有独门之道。”

安子明白,八成是脑子里那水晶棺闹的,正要喷他,外面小二火急火燎大喊有人闹事。

“嗬~~谁这么牛逼敢在狮子楼撒野放吊。”好奇心驱使,安子得会会那位牛逼之人。

事件发生在二楼雅间,安子撩下老翁头“蹬蹬蹬”上楼瞧新鲜,推门一瞧吓得差点扑街。

“你先下去,这事我来处理。”

“诶诶诶~~”西门小二如施重负跑了。

小二一走安子马上关好门窗,对着闹事那人就是一脚,正中其胸,骂道:“老子让你不学好,老子让你当刺客,你妹的!呸~”

“安兄弟,你你~你听说我!”来者正是淑猴,要不怎么说帝哥显圣。

“说你妹!”安子气得不行,坐下翻眼喘着粗气。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一出关我就听到你的名声了,安兄弟,小弟佩服,已风雷之体胜得化神,你已经快赶上我。”

“……”安子无语,什么叫快赶上他,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有什么资格在这瞎哔哔,瞪眼怒发冲顶,差点没轮起大刀片子剁了他。

“这次找来担着风险,有什么事吗?”

“对赤炼劫的追杀可以停了。”

“不行。”淑猴一口回绝,理由很简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打得过他?”

“就当是修炼了,一举两得,刘候也是这个意思。”

“少特么跟老子提他,转告那厮,再带着你瞎混老子干死他,别人弄不过老子还干不过他!草~”

“可~”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蓝炎那边你们不用管。”

“你怎么知道?”淑猴傻了。

“待会儿你去修元楼找袁午,让他做个通讯器,记住,不许关机,不许主动联系我,明天我有事找你办。”

“什么事?”

“你不是刺客吗?这还用问?”

“杀谁?”

“西门氏,郴剑!”

“安兄弟,你已经赢了,没必要……”

“少屁话,愿意干就干,不愿意我找别人。”

淑猴能说什么?贵人之放话阄敢不应;安子心中早有计算,摸出纸笔写了两段道经递过去。

“记住,一定要用这两招。”

“栽赃嫁祸?”身为一名刺客,这种伎俩可以说很常用。

“还有,千万别让人知道你跟我的关系,能不能逃离商阳你是关键;具体什么时候动手等我消息,有问题找袁午,狮子楼尽量别来。”

“逃离?”淑猴表示不解。

“问那么多干嘛?嫌我这事不够多是吧?”

安子心情不好,淑猴没敢再问,记下道经当即焚毁,之后两个吵着架出了雅间,在老翁头的眼下争得脸红脖子粗,尽管最后淑猴不服,还是丢了把阳晶石并扬言再也不来了。

“唉~~又少了一位!”老翁头快哭了,本来生意就不乍滴。

“哗啦~”安子扔给他一布袋,道:“先拿我的钱顶着,够意思吧?”

说实话,老翁头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如此视晶石如粪土的人,当场愣了。

“我说的是三天以后。”丢下话回了里屋。

淑猴偶然现身让安子心中所想有了成功的可能,他得仔细琢磨琢磨细节。

第二天,通讯器里传来敲打的动静,没有隔离罩安子不敢接,回敲了两下摩斯电码;之后掏出纸笑开始记录。

“阳光,郴剑的二师弟是个叫江逸的人,修为化神中期,刚悟得剑意。”

“还凑合,今天午时我会去西门氏,找机会探得那厮的住处,尽量把活干得利索点,最好别留下任何线索。”

“我明白你的意思。”

“为免西门氏对修元楼起疑,你们最好制造理点不在场的证据。”

“你可真损!”

“少扯蛋,再跟彭臣说一声,我要他密室的坐标,越具体越好!”

“着啊!来之前说一声,我让弟妹等你。”

说到秀越,安子沉默少许,问道:“她怎么样?”

“弟妹这段日子很自责,你们别呕气了,她也是替你着急。”

“算了,不提这事,最迟明天晚上一定要动手,只要郴剑一死,西门氏的视线才会暂时不在我这,他们内部多少会产生点裂痕,够西门策忙活一阵。”

“西门氏戒备森严,我怕淑猴……”

“赌吧!”安子实在被逼得没法了,道:“相信从来没人敢在西门氏府内杀人,看上去威严,时间久了难免懈怠,应该有破绽,就看老天爷是不是向着咱。”

“好吧!”处于弱势地位,能在高压之下反戈一击实属不易,袁午相信安子的气运定会再次发威,成就淑猴不一样的刺客新传。

结束通话,安子让老翁头准备酒菜,吃饱喝足后准备登门西门氏。

蹲在没多少人的客堂正吃着,打对面很无礼的坐下一位少年,身着蓝袍金边道服、相面英俊潇洒,脸上没什么表情,很酷的那种。

“昨天找你的就是他。”老翁头即时传音。

安子收到信息仔握着筷子细打量一番,然后继续……

少年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安子右手夹菜,左手持杯大吃二喝,场面很冷,食客们一瞧这是要动手的前兆,那还不闪。

“哥们,我坏了六桌生意即半天收入。”安子打破沉静。

少年还是不说话,扔桌面一布袋;安子拿过没看,直接扔给老翁头。

“找我有事?”

“在下南宫旗,奉老祖之令特来取你性命。”

“能不能等几天?”

“……”老翁头。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章 拍茅片

“多长时间?”南宫旗问道。

“大概半年吧!”

“太久,在下没那么时间陪你这种废物耗下去。”

“给个面子嘛!好逮都是年青一辈,再说我也废物不到哪去吧?我连化神都干下去了。”面对咄咄逼人的措词,安子心如止水。

“最多……”

“等等!”安子冒出个想法,放下筷子,道:“我待会儿要去西门氏,要不要一起?”

“你想让西门氏的人救你?”南宫旗有了点蔑视神情。

“想多了不是,他们巴不得我挂了才好。”

“哼~就算你说破大天,也活不过今日。”

“那你着什么急,走着!”

饭都没吃完,安子捂了捂怀,背上铁盒扛上阿草与紧跟的南宫旗走出狮子楼,老翁头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立马奔后堂抄近道回西门氏报信,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

于对面坐着的胡彻见此掏出小本麻溜记上,之后仨人并肩而行,默默穿行于街道。

艮子区离西门氏总部有点远,途经坎字区时正巧路过凤鼎楼……

光听名儿就知道干的什么营生,手头富余的申屠正找乐子,可能刚办完事,又喝醉了酒红着脸推窗摇头晃脑的看风景。

这厮基本快脱离团队,再说除了安子没人管得住他,我行我素的老毛病又犯了,袁午那边的消息不知道就在情里之内。

“有钱人的好地方啊!”

“爷,您说什么了?”背后一位烟花女修,浑身元力散乱不堪,面有红霞温婉如玉。

“没什么!嗯?”一溜眼,瞧见楼下仨少年面有不悦同行,夹在当间那个不是小师叔么?奇怪的一幕很快让申屠发现不对,自语道:“怎么有恨杀之意?”

“爷,您说是那个?”烟花女修顺着眼光一指蓝袍金边的年青修士。

“你认识?”

“奴并不是认识,不过从衣饰上看应该是南宫氏的后辈。”

“啪~”申屠一拍大腿惊道:“兔崽子定是又背着老子干什么事,妈的没准有奇遇。”

被安子一连窜气运撞晕了脑袋,申屠一撩身直接从窗户飞身而下,生怕赶不上趟。

“呵呵~”赔着笑脸从背后一拍安子后肩,怕暴露辈份没面子,没敢叫小师叔。

“哟~”安子回脸一瞧差点没飞起来,救星啊!乐道:“你怎么在这?”

“我……这个~对了,你这是要去哪?”申屠那敢说是逛窑子碰见的。

瞅申屠结结巴巴不知所云,安子扭脸一瞧,凤鼎楼仨大字布入眼帘,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若不是有外人肯定踹死他。

申屠一把年纪老脸一红,就在这时,楼上那位烟花女修好死不死挥着青纱水袖腻声腻音:“爷,下次再来呀!”

“……”申屠。

“行啊!不是自己赚的钱就是不心痛。”安子心里在滴血,那可是他玩儿命挣来的。

“老畜生!”南宫旗性子高傲,并不给这位合体前辈面子,沉声怒喷了句。

“你特么骂谁了?”安子和申屠火了,异口同声。

形势比人强,南宫旗还算知进退,抬腿独自走了。

“呸~一个不乍滴的后辈也忒特么狂了,草~”申屠不是好鸟,为老不尊的德性暴露于光天化日,让胡彻长了见识。

“待会找机会弄晕了他,托到城外海扁一顿,妈的!”安子早就想发作了。

“这可是你说的,出事别赖我。”事没做先把自己摘干净,申屠的人品基本是负数。

“没问题,记得换个模样,走!”

仨人一路不怀好意跟着傲视群雄的南宫旗,也该他今儿倒霉,哪不走非得走无人小巷,申屠瞅准机会一个闪身,飞起一腿直接踢后脑,力量手法极为老练,这种事阴事肯定没少干。

“快快快~赶紧套上。”安子上前摸出一布口袋,也不知哪来的。

申屠手脚利索,扎紧口袋扛肩上,仨人连西门氏都没去,一阵涟漪波动消失不见。

商阳城五十里之外,一座土丘下,没什么树木,荒野不毛之地。

“胡彻,有没有棱晶石?”安子一肚子坏水,他想到该怎么做了。

“有有有。”对南宫氏的恨意让胡彻跟他们站在了同一战线。

“待会全程记录;申屠,封他神魂放出来,看老子怎么弄他,狗曰的,还特么想杀我。”

“嘿嘿~我喜欢!”申屠玩性大,这种缺德事玩出了新花样。

可怜南宫旗眼睁时就知自己托大遭了暗手,拧着麻花脸恨意滔天,怎奈神魂被封,纵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怎么做?”申屠换了张脸连声音都变得沙哑。

“把他衣服给老子扒了。”

“……”胡彻懵得一逼,直觉告诉他可以开始了。

“垃圾!别落在我手里。”南宫旗倍受屈辱,身体紧崩青筋扎起。

“嗬~还有特么有纹身!”瞅着眼巴前赤果条条、一丝不挂的南宫旗,安子见他胸口纹着条龙。

“谁的手艺?纹得跟条蛆似的。”申屠。

“……”胡彻。

南宫旗亿万年难得的星辰之体,肉体泛着星星点点,不知道的还以为镶了钻石,撩眼得很,小风一吹,二弟慑慑发抖。

“哥们,action,开拍!妈的~别特么仗着后面有人就以为老子不敢动你。”

“废物就是废物,只会用这种下流手段,有种跟小爷打一场,敌过我三招爷算你赢。”

“我去你妈的!我让你骂,我让你狂,狗砸碎!”安子最恨这种目中无人高调的富二代,抬腿就是一脚,难得有机会痛快落水狗,那还不往死里招呼。

一时间灰尘暴起,拳拳到肉的“噼里啪啦”声此起彼伏,南宫旗咬着牙愣是没吭声。

“废物!没吃饭?”肉体不在练体之下的南宫旗虽说被打得没还手之力,可依然嚣张,嘴里不饶人。

“嘿嘿~挺耐揍。”安子狞笑,拿出凌空子的配剑对着南宫旗便是一阵猛戳,看得胡彻大快人心,没心没肺的申屠捋着胡子直点头,那意思是:有几份老子当年的风采。

连捅数十剑,血流如柱,剑剑避开要害,看上去甚为恐怖,其实是轻伤;几年的非人炼体让他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

“呸~”末了吐了口唾沫啪他脸上。

“爽够了?”申屠很满意,道:“比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不来两下解解气?”

“算了,老子下手没轻没重,怕他撑不了两下;诶~将他下面拍仔细点。”

“呃~~嗯嗯!”胡彻狂点头,睁大了眼睛从头到脚拍了三四遍,鲜血淋漓的。

“给我,回西门氏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这没事。”安子相信,有这个在手看他还敢猖狂。

“现在怎么办?扔这?”申屠道。

“扔这?美不死他,扛城门口去,看他还敢不敢出来见人,草~”

“……”申屠和胡彻莫名一哆嗦。

再看南宫旗,要说不后悔那是假的,真要扔城门口,不光他没脸,整个南宫氏的脸都扔尽了,第一次有了害怕之意。

“姓旗的,记住喽!再特么没事敢到狮子楼找茬儿,老子就将这个复制百万份,让你火遍三阳域,放聪明点!”

“你……”为了面子,南宫旗忍着差点没哭了。

“打晕套上,扛走!”安子恶心死人不偿命,根本不容他说话。

仨恶人一通忙活,将口袋扔在南城门口七八里处,申屠带着两人飞身直奔西门氏。

正是:初入星辰狠如狼,不解人心未设防;蔑视博天终有价,貌似北斗健次郎!

离着西门氏不远,安子停下脚步冲申屠道:“你就别进去了吧?”

“扯蛋!老子干什么来了。”申屠怎会依他,认定了有机缘,死也不走。

“呃~这位前辈,实在西门氏有言在先,安兄不得跟修元楼的人有任何接触,还请见谅。”胡彻帮忙解释。

“见谅个屁!道爷是修罗域少主,我看谁敢拦。”

“行行行,你牛逼!”看这架式是赶不走了,天知道打着什么主意,嘱咐道:“待会儿不许说话,一切听我的。”

“知道,又不是第一次。”

“拿着这个。”安子将棱晶石交给他,道:“回去后交给袁午,记住,千万别让我媳妇和八斤看见,不然老子废了你!”

“用得着你说。”申屠接过居然扔进嘴里吞了,道:“放心了吧?”

“走着!”

交待好一切,仨人才晃晃悠悠来到西门氏大门口,早就收到消息的西门策派泰哥在等候。

“嗯?南宫旗了?”泰哥一瞧不对。

“什么南宫旗?”安子装傻。

泰哥脑子不太灵光,拧着眉毛大惑不解。

“行啦!带我去见策哥,我有事找他。”

“……”众人。

直径来到奢华大客厅,西门策问了句同样的话:“南宫旗了?”

“我说,你们从哪收的消息?南宫旗倒底特么谁呀?”安子一屁股坐下,酸溜溜的。

泰哥和策哥的目光全集火在安平身上,好一会儿才瞧见身后居然站着个合体老者,当下就明白怎么回事,在他们看来,应该被撵走了。

“小友,不知今日主动登门有何要事?”

“嗨~其实也没什么事。”安子起身道:“策哥,你也知道,我跟郴剑没什么过结,士炼场一役虽说赢了他,但不想结下梁子,特意来看看。”

“哈哈哈~”西门策捋胡大笑,对策哥这一称谓并不在意,道:“小友仗义,你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

“那当然,都是星辰儿女,没必要为顾面子拼得你死我活,无论谁输谁赢,都只能代表过去,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强者,你说了?”

“说得好!”西门策大赞。

“难得你小子说出一番道理。”泰哥板着死人脸表示赞同。

“安小友,我代剑儿表示谢意,他现在正闭关,所以……”

“闭关?”安子觉得不可能,道:“我都没闭关他闭什么关?”

西门策为人谨慎,岂敢将郴剑剑胆尽失之事相告,正待开口之际,打外急匆匆跑来一人,正是那位林少;靠近两位老祖传音密语,泰哥和策哥随机脸色大变。

甭问,南宫旗被路过的修士乙发现了……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一章 战狼

东窗事发只是时间问题、意料之内,始作俑者及帮凶面容淡定,唯有胡彻紧张得很,冲对面两人悄悄使眼色,安子当没看见,瞧着两老一少在那咬耳朵私聊。

“嗯这事我知道。”西门策看了一眼安平,甭问就知道是他干的,合体期在那戳着,玩死一个化神没难度。

林少恭敬退出,泰哥板着死人脸率先发言:“小子,你干的好事!”

“甭客气,干好事不留名一直是我的习惯,呵呵”

“”胡彻。

“你就不怕南宫氏报复?”西门策较为淡定,皱眉问道。

“什么南宫氏?哦就是我进门时提到的那个南宫旗?我连他一根毛都没见过?出什么事了?”

“装得挺像!”西门策真想一板砖拍死他。

“得得得,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经常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习惯了。”

“小子,你对南宫旗下阴手我们不反对。”泰哥接话道:“可你放他之际好歹松了神魂吧!身中二十七剑差点没流血而死!”

“!!!”安子暗暗一惊。

“不好意思!”申屠即时传音解释:“光顾着找乐子我给忘了。”

“”安子。

“承认了?”见安子不吱声,西门策笑问。

“承认什么?又不是我干的,再说我又不认识他。”没真凭实据,打死安子也不认,当下转移话题,装傻充愣道:“我今儿来干嘛的?对了,我找郴剑。”

“少在老夫面前耍你那小聪明,你什么来意我很清楚。”说到这西门策盯着申屠道:“先前我过的话你似乎忘了。”

“半道碰上的也算?”

“你说算不算?”

“不能算。”安子道:“只怪你没讲清楚,顶多下不为例。”

“最好如此,回吧!老夫还事。”说罢西门策要退场。

“等等!”安子岂能让他溜了,转问泰哥:“你别忘了,我跟郴剑有对赌之约,他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吧?”

“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他出关再说。”泰哥不是第一次耍无懒,这话说得倍儿顺溜。

“真不让我见?”安子试图作最后努力。

“你现在的任务是将狮子楼的生意打理好,去吧!”西门策何等人物,丢下话与泰哥双双消失。

“妈的!”计划不顺,安子急得跟什么似的,若是在元大都,非砸场子不可。

“安兄,大长老让我去汇报情况。”胡彻可能收到传音。

“甭但心,照实说。”

胡彻感激一眼,转身走了。

“这就完了?”申屠大失所望。

“你还想怎么样?”

“草机缘了?”

“什么机缘?谁告诉你这有机缘?嫖糊涂了还是射多了脑子不清醒?”

“”申屠。

来时人五人六,走时黑脸不语,谁都没说话,各自打着小九九;安子不死心,想冒险四处走走探探环境,了胜如无。

“小师叔,我老早就想问了,那两根柱子是干什么的?”申屠好奇心重,指着两根参天大金柱问道。

“肯定是缺德事干多了,镇场子的。”安子胡说八道。

“你才缺德事干多了。”不知怎么,背后传来个女娃娃的口气。

安子转身一瞧,顿时心芒一闪,惊呀道:“丫头,嘿嘿别来无恙?”

西门倩才懒得理他,“哼”了声翘着小嘴要走;再看边上申屠,两眼放着金光传音道:“卧槽!真有机缘,哈哈哈”

“你有病吧?”安子骂道。

“仔细看她肩膀上是啥。”

经申屠提醒,安子再一瞧,见西门倩肩上蹲着一身火红的杂毛鸟,鸟脑袋上飘着根不大的、正蹿着小火苗的木头,当场倒吸一口凉气,心道:“璃火鸢凤鸟和璃尘木!”

瞬间,安子什么都明白了,立马赶上去。

“诶诶诶走什么。”安子冲她前边,笑脸问道:“这只鸟不错!”

“要你说。”语气生硬,脸上却透着得意,西门倩的神情暴露了性格。

“问你个事。”

“不知道!”西门倩可能上当上怕了。

“你肯定知道。”安子四处看看,趁着没什么人,接着道:“赤炼劫你还记得吧?听说他身边那只大狼狗丢了,应该落你们手里了吧?”

“哼”西门倩很得意,骄傲道:“那当然,在我郴哥哥那啦,待他出关有你好瞧的。”

“不知郴剑在哪?”

“怎么?想趁从之危?做你的大头梦。”

西门倩竖着尾巴走了,安子嘴解微微翘起;边上申屠可急了,撸胳膊挽袖的要开抢。

“你干嘛?”

“还能干嘛!送上门的东西不抢白不抢?”

“不要命了你!”安子差点没怼死他,拖着要死要活的申屠,两人撕扯着出了西门氏。

回去的路上,申屠赌气扔下安子自嘎跑了;安子也乐得自在,没人跟着他实属机会难得,混进人群不知去向。

一个时辰后,天降傍晚,安子身现城外百里之地。

“喂喂喂赤炼劫!”

“安兄!”黑小子可能一直在等他,秒回信息。

“刚才在西门氏的话你听见了?”

“你想知道葬仙兽的控制之法?借此找到郴剑的闭关之所?”

“聪明!”

“哼”赤炼劫冷笑一声,问道:“安兄,劫真小看了你,想不到那两名刺客是你的人。”

“甭提那个傻货,背着老子当杀手,草”

“赤炼兄,他是我们早年的朋友,一直不知去向,只是近期才知道,误会!”袁午莫名掺合进来。

“我说,能不能别废话了,天都快黑了。”安子很急,淑猴那边还等着消息。

赤炼劫以大局为重,再说只要通讯器开着,外界的消息就能源源不断进来,这是多大的信任,因此没有死拽着不放。

“你们可去市场寻得九幽仙木,做成发髻并刻上九幽道纹,使用之法再于元力灌输,只要距离不远,葬仙兽便会有冲天嚎叫。”

“我上哪搞九幽道纹去?”

“有材料的地方必有道纹。”

“收到!”

“安兄,你记住,葬仙兽不同其它妖兽,嗜血狂暴且不分敌我,要想听从你的指挥就必须从实力上降服,以他们的修为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这么说你把它打服了?”

“还差点没被一口吞了。”

“好吧!”安子咽了咽口水,道:“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你们谈吧!我说完了。”赤炼劫知道,接下来要讨论具体细节。

“老袁,明天晚上动手,之前要做两件事;一、连夜做架飞车,最好能上太空的那种,具体办法你去想;二、淑猴那应该还有幅墨镜,你戴着坐阵指挥,并记下整个西门氏的平面图向我汇报,我怀疑那两根冲天金阵是两处阵眼。”

“飞车我现在就有,开酒楼之前就做好的,就怕出事。”

“啪”安子一拍大腿,道:“太好了,今儿晚上把图画出来。”

“没问题。”

“这次风险很大,我给行动取个代号:战狼!”

顶着星星扛兔回城,安子饿得不行;老翁头见他毫发无损的回来颇为吃惊,浑身上下打量许久,有点象进动物园。

“甭看了,那厮不敢再来,快去弄点吃的。”正要进屋,安子转脸又问:“密室在哪,我用两天。”

老翁子心里有事,领他进得里屋,指决连动道元微启,地面开启个地道。

“还不错,就是小了点。”密室不大,还算有模有样。

“南宫旗没把你怎么着吧?”老翁头太纳闷,他怎么脱的身。

“嘿嘿那厮被我捅了二十七剑,血流得跟特么大姨妈似的,差一点就死了!”

“”老翁头。

“这事别跟那两老棒槌说啊!”

“你就不怕”

“怕个屁!光天化日的扬言要杀我,还有没有王法?没死算他命大,赶紧弄吃的去。”

虽说不明白一个风雷是怎么捅的星辰之体,还特么一点伤都没有,但老翁头知道,这厮并不象表面看到的那样,藏得太深,只有吃过亏才能体会到那种智慧和气运之下所产生的化学效应,世人管这种效应为:恐惧!

边吃边等袁午那边的消息,摆上桌子铺好纸,阿草顶着隔离阵,一切准备就绪。

半个时辰后,袁午消息送到。

“以东南西北为序,一个都不要放过。”

“阳光,有些地方我看不大清楚,可能有阵法庶掩。”屡试不爽的墨镜头回失灵。

“不打紧,大部份看得见就行,只要呈图,应该能看出点门道。”

“行,听你的。”

于是两人开始忙活,淑猴和赤炼劫听得仔细,安平手里写写画画,神情极为专注,忘了周边一切。

整整忙活到快天亮也没画完,太大!按着方位画了三张大纸,北边还没开始天就亮了。

“先到这吧!”

“不用,修元楼有康爷顶着,咱们继续”今晚要动手,袁午怕坏事。

安子巴不得如此,两个时辰后松了口气,撩下鸡毛笔伸着懒腰,跟抽疯似的;正要说声:大功告成;那想通讯器里传来个不该存在的阴笑。

“申屠!”安子大惊,这是要坏事。

“叫你别出声非不听,你跟他解释吧!”要是打得过,袁午早一脚踹他下去了。

“申屠!你个狗曰的敢善自行动老子阄了你。”安子大怒,用屁股想都知道,八成是那只鸟闹的。

申屠见瞒不住,索性放开,不服道:“你是饱汉不知饿汉子饥,一个人扛两把六道劫器,怎么没把你乐死?告诉你,那只杂毛鸟道爷要定了。”

“你”安子那个恨啦!怎么什么事都特么出意外。

“咳安”

“闭嘴!”淑猴弱弱想发表意见被安子喝斥,道:“今儿晚上战狼行动照常,甭理他,被人逮了活特么该!”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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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三堂会审

关于《刺客信条》的游戏即将开始,难度为隐藏,死亡无法复活,坐阵指挥的袁午掌心冒汗紧张得不行,这是他出道以来的第一次,面对五重大阵和搞不清楚潜伏着多少高手;除了大致方向没有预案,考验的是临场判断和快速反应。

我方优势在于通讯便捷,对局势的把握和反馈非常直观,只要运气不差,完任务的难度不算太高,唯一的变数就是那根随时会从天而降的黄金搅屎棍——申屠南。

天已大黑,西门氏厅堂萤光清亮,咱们的策哥和御峰兄似有秉烛夜谈之意,双方交换着信息和建议,早忘了时辰。

至于泰哥,看郴剑不过是推脱之词,这会儿估计快要哭晕在厕所,默默将安平拉进危险及仇人名单。

而在狮子楼地下密室,安子脑袋上顶着阿草,让老翁头开启隔离阵稳坐钓鱼台,今晚他的角色是参谋,不到关键时刻不会张嘴,席地而坐双手抱胸等着前线传来消息。

“安兄,光靠一只陆尘金蹄兽是不是太慢了?”赤炼劫发来通讯,正如安子猜测的那样,瞧着黄亮晶晶的岩体,二蛋在那发老命狂吸,奈何矿体延伸太广,照目前进度来看少说得个二三百年。

“老袁,将消息传给彭臣,半个时辰之内你要在城外看到成千上万的修士,告诉他们,动静不能太大,多派些高手,准备联手迎接西门氏的底蕴!”安子反应绝对快,

“收到!”

“安兄,如果这样肯定会有流血事件,西门氏肯定会发现。”

“那不是更好!”

一句话呛得赤炼劫直打哆嗦,太损了,这是发动全城不明真相修士刨西门氏的根基啊!

“老袁……靠你了。”

“你……”

“西门策很快会来找我,通讯器我会毁掉,事成之后你们那也不能留;赤炼,你就见机行事吧!”

“放心!若有不对我知道怎么做。”

艮字区某神秘大院,位于地下百丈密室内坐着四个人,基中一个是老直;坐于正中间主位的当属彭老大彭臣,边上立着个长发老头,身如枯木、面色苍脂,貌似低血糖症状很严重的样子。

老直收到信息后如实上报,身体紧崩等着彭臣作出反应。

“尚逸,速去将消息传遍其他几个区,除了那三家。”

“是!”身着散野道袍,身高八尺,背扣一杆长戟的汉子报拳而去。

“师尊,锁魂晶棺材之事真的无法可解?”彭臣转脸问长发老头。

“至少我这没有。”老头声音沙哑,语气沧桑,一看就知道是位历经九九八十四难的苦行大能之辈。

“贤侄,安小友真的没说是何人?”

老直懵逼摇头,他只是个传话的。

“徒儿,等今夜之事完结,不管有大困难,一定要与他见上一面,你在艮字区已有近十万载,再不走恐有杀身之祸。”

“不瞒师尊,震字区的寒轩与我相差无几,不然前些日子就不会派纪大烟袋来找我。”

“如此甚好!”

今夜注定不会太平,看似没什么能力的安子以彭臣为跳板,不知不觉调动着全城修士,不到两根烟的时间,已有大批修士从四面八方涌向城外,跟过境蝗虫刨出雨点般大大小小的矿洞;无数纪元以来,谁也没想到苦苦寻觅的资源就在自己脚下,个个挥汗出雨,搞出了一场规模甚大的全民挖矿。

尺度如此之大,动静再小岂能瞒过三族的耳目,刚开始三三两的出城没人在意,但很快发现不对,三族中一些地位低下外门修士悄悄加入其中,打算狠捞一笔闪人。

贪婪之心和长期的高压撑控让西门氏注定要付出高昂代价,三族驻商阳星主任很快重新集结;还是那个奢华厅堂,还是那几个人。

突发事件让西门策这位临时当家人头一个想到安平,脑海中想起句话:我不想与你对阵,怕动摇三晶的根基,更怕你们失去耐性会杀了我。

“他是如何调动全城的?”西门策百思不得其解。

“策兄!你说的‘他’是指谁?”凭心而论,去而复返的南宫贤有点兴灾乐祸。

西门策没理他,随手挥出道传音符,泰哥现身,问道:“何事?”

“大哥,马上出动四位太上级高手,带上商阳八极,路分东南西北,务必驱撒那些挖我西门氏根本的狂徒,不用在意人命,最好杀他几个带头的,若有异况速派来报我。”

“是!”泰哥不含糊,领命而去。

“贤兄、御峰兄,随我去狮子楼见个人。”

“你时才说的是他?”

西门策还不于理会,涟漪泛起消失不见;皇甫御峰一耸肩表示无奈,尾随而行。

“哼~你西门氏也有今天!”南宫贤面有阴笑,快感之下一卷道袍不见踪影。

尽管全城在沸腾,然而狮子楼里屋内……

“zzzzzz”

三位驻商阳星主任瞅着四昂八叉躺床上打着呼噜的安子纳闷,都快子时了,跑来看个凡人睡觉,甭提特么多别扭。

阿草警觉性高,“嗖~~”一声没了。

“刚才那个七叶紫金萝?”御峰兄眼尖。

“不用管它!”内心在滴血的西门策素养不错,尽量不让情绪影响自己的判断,一道白光打入安平额头。

“谁!哎呀卧槽~”正流口做梦,突然被袭击安子猛然起身,一不留神左脚踩空滚落下床,脑袋磕地面闷声不小。

“窝勒个去~”待睁眼抬头,发现屋里无端站着三个中年人,当时火了:“有病吧?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来偷窥一个男人?”

“小子,身为一个练体士应时刻以提高实力为先,向你这样能活今天真不容易。”御峰兄瞅着好笑,反倒出言教训。

“都没几年……”

“小友!”策哥出言打断,直觉告诉他这厮又想说出些让人浮想联翩的线索已扰乱视听,道:“你倒是睡得安稳。”

“多新鲜,晚不上睡觉干嘛?你又不让我见媳妇!”

“……”众人。

“到底有事没事?”安子瞅着这仨相互对眼不吱声,不悦道:“没事都回去歇了吧!等我死了你们在来瞻仰。”说着话提了提裤衩爬床睡觉。

“安小友,你跟老夫说句实话,今夜商阳城所生之事是否与你有关?”策哥苦于没有证据,更无线索,硬着头皮发问。

“城内生事?什么意思?又出事了?”安子两放光,说话太可气,都加“又”字了。

“至打你来了以后,好像这商阳城就没安宁过。”

安子白眼一翻真不想说话,扣屎盆子的事不是头一回,干脆八字一躺懒得理会。

“呵呵~~”难得策哥还笑得出来,坐于床边又道:“我知道你有怨气,也知道你没给我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夤夜前来只想问两个问题。”

安子睁眼看了看,瘪着嘴扭脸无视。

“你怎么知道商阳城地下有大量阳晶矿脉?”

……

“又是如何调动全城修士,是彭臣在帮你?还是早有准备?”

“南宫旗有何把柄落于你手?”好奇心极重的御峰兄紧接其后。

“他醒了?”安子精神大震,正好岔开话题,一轱辘起身问道。

见缝就钻的战术让西门策有些恼,好不蔫的提他干嘛?拿眼暗中怒怼皇甫御峰。

御峰兄挠了挠头表示不好意思,不想南宫贤接话道:“你究竟对旗儿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拍了十几分钟果照。”

“……”贤兄那脸当场绿了,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出,太特么阴损,这要露出去,以南宫旗的性子非疯了不可。

“小子,过分了吧?老夫出五千万买断,怎么样?”御峰兄半路打劫,想必南宫旗得罪的人中有皇甫氏的后辈。

“嘿嘿~前辈,我要是把这玩儿卖遍整个三阳,绝对够我吃两辈子,五千万?呵呵~”

“那你想要多少?尽管开价!”南宫贤只想快点了这事,真怕南宫旗醒来落下心病,这跟自毁仙途没什么区别。

“我又不傻!那厮是来杀我的,给了你小命岂不是没保障,你们也甭提那些保我没的事屁话,爷不信!”

“哼哼~你就……”

“贤兄!”再说下去怕没完没了,西门策耐值心快要见底,强压着火气板脸道:“回答问题,只要说清楚了,明天我放你们离开商阳!”

这话里可有陷井,只要安子回答:真的,或不信,就证明今夜之事定是他一手策划,就算不是也是帮凶之一。”

“你问的那些我压根就不知道。”

就这一句,让皇甫御峰和南宫贤心中大赞聪明,太特么贼了,越是这样就越说明这小子城府深,能活到今天真不算稀奇。

“小友,你已得逞,劝你见好就收,老夫耐心有限。”

“行行行,给我点时间,看我能不能编一个你满意的。”

“……”众人。

“啪~”策哥出手了,一掌拍在安子丹田,当场火光一闪再无其他。

“劫魂被封,老夫看你日后如何猖狂。”恼休之下西门策一怒起身转身要走。

“等等!”安子那能让他走,盘算着子时已过,那边快要动手,绝不能让他们回西门氏,为了托时间决定赌一把:“今儿你来也好,有个事早就想问问你。”

“哼~你还没那个资格。”

“确实。”安子很同意,话风一转,道:“如果我告诉翁瞎子……你猜会怎么样?”

再看策哥,脸色微惊,半只在门外的脚退回来了,面有阴笑磕瘆得很:“居然被发现了!《星辰望气》果然名不虚传!”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四章 意外收获

发现老翁头身体有恙不光靠《星辰望气》,还有对人体的了解及对神魂最底层的认知,缺一不可,像西门策这种只知练级提升修为的刷子很难理解,还是那句话: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嘿嘿~你说是就是吧!”安子穿着裤衩盘坐在床。

“告诉你也妨,但是你得拿出诚意。”策哥此话不言而预。

“今儿晚上出什么事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说?瞎编一个你也不信啦!”

“哼~从明天开始,你至少会收到三场挑战,老夫相信,冥神域那帮后辈很乐意为老夫除掉你。”

安子真没想到他会来这手,更想不到区区四几年光景居然有冥神域的同年浪到三阳,还知道他正被紫菲荷通辑。

“真特么卑鄙!”安子沉着脸翻眼骂街,不怕他听见。

“识相的交出棱晶石,二幸许能给你说个情。”形势占得上风,南宫旗跟进。

“老夫时间不多,辰时之前若没有答复……”

“轰隆~~~~轰轰轰~~~~~~~”

策哥话说一半,城外传来惊天巨响,定是大能相博,震撼天地的余威正掀翻一方土地,商阳城产生连续不断的小规模地震。

“卧槽!彗星撞商阳了这是?”幻想电影中的场景吓得安子不轻,整个人翻身趴床紧扣床沿,随时准备闪。

三位主任都是见过大世面的,相互对眼传音交流,没一会儿西门策虚空一抓,有传音符送到。

“二弟,情况不容易乐观,震、艮两区似乎有联手之意,东、南两门有些招架不住。”

策哥闻言魂了一眼趴床上的傻货,很快打出传音符发出指令,其临机应变能力不在安平之下,正是的棋逢对手。

全城修士绝对想不到调动多方势力的两人年纪相差得能让人吞掉舌头。

别看安子演得有模有样,心里早就乐歪了,这么大动静肯定会惊动更多人,没准能引出几个长年闭关的化石级古董,如此必会抽调更多高手,那就精彩了;本来没想到这层,是策哥自己作死,怪不着别人;这样以来,袁午那边成功机率将大大增加,郴剑必死无疑,坐等西门氏内杠并引发三晶不合。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说?”策哥怒了,兔崽玩儿得太大,隐隐有些后悔不该贪心。

“甭来这套,你们往我脑袋上扣的屎盆子还少,不差这一个,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子,一亿阳晶石,卖是不卖?”南宫贤也火了,算是最后的商讨。

瞅着两人脑袋上火光罩顶,安子面上装着没事,内心万份紧张,刚才是拖延,这会恨不得他们快点滚蛋;暗道:“老袁怎么还没动手?老子快顶不住了。”

“好吧!”逼迫之下,安子冲南宫贤妥协,翻身下床边穿衣服边讨价还价:“十亿。”

“你……”修炼恩年没栽过眼头的南宫贤岂能答应,但也投鼠忌器。

万没想到的是那位御峰兄伸腿儿了,见其犹豫,立马道:“他不要我要,就十亿,成交!”

“……”安子和策哥瞪惊一惊。

“御疯子!”南宫贤大怒,指着他鼻喷上了:“南宫氏的事用得着你插手?区区十亿老夫还做得了主。”

“二十亿!”皇甫御峰气死人不偿命,压根不与他废话直接加码。

南宫贤差点吐血,后悔刚才为什么没一口咬下,凭空途生事非。

“咳~还有没有更高的?”安子那个高兴啊!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二十亿呀!又一架穿棱机到手。

“老夫多加一千万……”

“三十亿!”

“……”众人。

也不知皇甫御峰要干嘛?举一次牌就是十亿,干净利落不托泥带水,承心跟南宫贤过不去,要知道从理论上讲他们是一家人,为何**甚急!

南宫旗脑袋都开始冒烟了,情急之下反而淡定下来,同时对祸根杀意肆起。

“事先声名啊!东西不在我这,爷要是死了……你懂的。”

“小子够贼的。”御峰兄不知是夸他还是损他。

“您也不差嘛!”安子与皇甫御峰有点来电,两人惺惺相惜,眼眸中似有信息传递,各自心照不喧。

“贤兄,再不出价可要成交了!”

“四十亿!御疯子,再敢搅局老夫对你不会客气。”恼休之下南宫旗亮出了家伙。

“一个光屁股后辈你当我乐意看?不过区区四十亿……”

“呲~~~”终于忍不住了,南宫旗手持寒芒亮剑直指皇甫御峰眉心。

“御峰!”西门策看了半天白戏,真怕二人争执不下动手,喝斥道。

“我不要行了吧?”御峰兄本想钻个孔子,形势之下主动认怂,倒也无所谓。

南宫贤扔给安平一枚青铜戒子,道:“这一亿定金,两日之内老夫要拿到东西,否则……”

“放心,我做生意讲的是诚信。”

“若让老知道你有复制……”

“仅此一份,别无分号,我安博天铁齿铜牙金不换绝非流得虚名,后天来狮子楼找我。”

“哼~”了去一块心病,南宫贤不光丢了面子,还凭白窝了一肚子气,着实够呛,瞪了一眼皇甫御峰拂袖而去。

生意谈成,安子抛了抛价值一亿阳晶石的青铜戒子,满面笑意看了看御峰兄,一把抛去,言道:“等钱全部账在给你十九亿!”

“嘿嘿~五五分账,够意思!”

“……”策哥傻了,他们什么串通的?

“策兄!我得回巽字区坐阵,先行一步!”白检二十亿,还不用上税,做人要知道感恩,再与安平对执不太地道,索性借口闪人。

于是,西门策正式叫板安平,但注定不会得逞,未曾张嘴,又有传音符送到。

“大长老,西门氏内部有人入侵,对方三人,一个合体两个化神;另,天地双根受损,郴剑被杀,西门倩不知所踪!”

铿锵有力的字眼儿雷得策哥外焦里嫩;噩耗,赤果果的噩耗,至三阳形成后前所未有的噩耗,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策哥脸上,当即起了杀心,吓得安子一屁股坐地上小脸煞白。

“呵呵~~”西门策气急而乐,咬牙道:“小友,好手段!真可谓一箭数雕,只可惜你这辈子怕是走不出三阳域。”

灵利的杀气随着策哥离去许久才消散,惊得安子浑身冷汗差点虚脱。

“妈的!吓死我了。”战狼行动成功大半,火中取栗、虎口拔牙之策让安子瘫软在地不得起身,不停在那吞口水,一直到阿草回归帮他输液才算好点。

如此这般,听着外面干翻日月星辰的动静一直坐到天亮,直到老翁头上班进得屋内,虽心有疑惑却也没问;昨夜城外惊天动地,他不可能没听见,再看安子如今那模样,甭问就知道,定与他有关。

“你没事儿吧?”老翁头扶安子上床躺好。

“西门氏怎么样?可有最新消息?”

老翁头瞅瞅外面,布下隔离阵才道:“昨夜有人闯入西门氏内部,天地双根受损严重。”

“还有了?”

“没啦!就这些。”

“我是问有没有抓着贼人。”

“消息封锁得太严,一点风声没漏,不过你可去处边问问蝴蝶,他应该知道得比我多。”老翁头能知道这些就不错了,要知道他可是被挂上吃里扒外牌子的人。

安子没吱声,他现在什么都不能问,更不得与修元楼或艮字区的所有人接触,只得等。

“城外死了不少人,包括三个合体;西门氏一位太上级长老重伤。”

“有没有具体数字?”

“我去看过,至少不下五万人。”

安子瞬间头皮发麻,相对来说他负有首要责任。

“说实话,老夫在商阳城待了不下十四万年,真没想到就在咱们脚下竟然有大量阳晶矿脉,也不知是谁发现并走漏消息!唉~天生穷命啊!”

“得了吧你!白赢了一千五百多万还特么装穷?草~”安子鄙视。

“呵呵~”老翁头笑得很腼腆,道:“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等等!”安子叫住,道:“我帮问问蝴蝶,昨晚西门氏有没有抓到什么人,记住,别传音,用传纸条的方式。”

“行,你先歇着。”没干过地下党的活,老翁头不敢经意承诺,溜身出屋。

事实上安子想让他试试,看能不能解了封印,又一想估计不行,修为相差太远,也就没问,急切想知道是否有人落入敌手,好提前做准备。

不过让安子始料未及的是策哥,西门氏颜大损誓要找回场子,出去没多大功夫老翁头又回来了。

“你小子到底闯什么祸了?”老翁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就问,火气甚大。

“怎么了?”

“还问?你名字怎么又挂士炼场了?”

“神马!”安子刚刚好点,这会儿吓得更软了。

“刚死了那么多人,你就不能安份点?”

“快快快~我特么劫魂被西门策那个狗曰的封了,帮我弄开。”

“弄个屁!大长老震元后期,就算拼上我这条老命也解不了。”老翁头气得不行,安子要是真挂了,他的好日子估计也到头了。

“知不知道对手是谁?修为怎么样?什么时候开打?”

“化神初期,时间就定在今日午时,对手听说是冥神域后辈精英。”

“卧槽~”安子。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五章 无良奸商

西门策摆明了要至他于死地,这次不行就下次,总有一次能玩儿死他,即使有心里准备,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况且劫魂被封,能不能过传送阵都是问题,真可谓女老板庙里长草——慌了大神

“怎么办?要不要我冒险跑一趟修元楼?”

“那样死得更快。”

“总得有个对策吧?”

“妈的!老子气运逆天,就不信会栽在三阳域!”脑袋都想炸了也没折,情急之下只能盼望帝哥接着显灵。

不理老翁头强打起精神下床,背上铁盒扛上阿草出屋,吩咐正活忙的小二准备好酒好菜,有点最后早餐的意思。

满满一桌上好酒席,安子以风卷残云之式拂云而过,之后出狮子楼往石桥巷而去,撩下一脸懵逼的老翁头喃喃自语:“不是说死得更快吗?”

守着门口日夜蹲点的胡彻见此立马跟上……

“皇甫氏在哪区?”

“巽!”

“正好,就在边上。”

两根烟后,二人出现于石桥巷,所谓石桥,无非是城内有条环形内河,八个区都有这么一座,又因街面狭窄故而得名;经昨夜风云突变,劲风洗礼,街面被刷得不倒西歪,折了大片植被,杂乱狼藉、垃圾满地。

而修元楼门口依旧进出着海量客人,个个眉开眼笑打着哈哈,一看就知道昨晚上占了大便宜没死,一大早跑来祝贺的。

“走,咱们进去。”

胡彻没说什么,跟着安平迈步进得楼内,二百多方的客堂居然没位置,好在康爷眼尖,引他们去内堂,那里是掌柜的私交办公室,清静不少,也是袁午当谷主时的习惯。

“怎么?还没上班?”不大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安子不由得紧张。

“安掌柜稍待,袁掌柜在密室修炼了一夜,很快就来。”都是熟人,康爷示意他二人先坐下。

“康爷,不知昨天晚上西门氏内部可有消息?”

安子刚张嘴,胡彻已然掏出小本开始记录,引得康爷好不厌烦,太特么肆无忌弹了。

“但说无妨,反正早晚要传开,有什么事我担着。”安子拍着胸脯打包票。

“知道得不多。”

“贼人可曾抓到?”

康爷摇头。

“可惜鸟了,老子无端背锅,草~”安子其实是在骂申屠,到底还是让他得逞,之后又问:“西门氏损失怎么样?”

“财力上的损无足轻重,关键是脸面和威信!”

“活特么该!让他欺行霸市,妈的~这是报应!”

“安小哥,今日冒险来此,未知有何要事?”

“找我兄弟拿点东西,昨儿晚上发了笔小财,嘿嘿~”

胡彻要是知道四十亿在安子嘴里只是小财,当场肯定抽过去,活了近万年也没见过上亿的阳晶石。

聊了二十来分钟,袁午面有凝重推门而入,安子的到来让他莫名一惊,

“掌柜的,你们聊。”康爷任务完成,闪身走了。

“老胡,开隔离阵!”

“老胡?”胡彻不太适应,就没人这么叫过他,依他所言并收了小本。

保密措施归置好安子赶紧问道:“怎么样?申屠那厮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这次多亏了他,不然那两根柱子真不好应付。”袁午坐道:“可能城外修士数量大且够贪婪,大部份高手都陆陆续续被抽走,咱们也算顺利。”

“那条吃人的大狼狗了?”

“不知所踪,据我猜测,应该还在西门氏;对了,我来的时候听说你的名子又挂到士炼场了,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昨天晚上西门策被我拖在狮子楼无睱分身,不然你们定被抓,这不,报应来了。”

“我只是奇怪,对手怎么又是个化神?”

提起这个安子就窝火,没好气道:“爷劫魂被封了,来个化婴我都受不了。”

“你想让彭臣帮你?那不是全漏了?”

是的,今天到修元楼瞒不过策哥,一但封印消失,必是彭臣或寒轩出手无疑,自然也就漏了馅。

“我有那么傻吗?”安子道:“坐标拿到没?”

“给!”袁午摸出张纸递交给他,道:“实在不行就认输吧?反正你也不在乎那个。”

“对手是冥神域的人,你觉得他会让我活着?”

“……”袁午。

安子将坐标墨记在心,消毁后起身要走,言道:“别愣啦!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不信老天爷会让我挂在三阳域;把申屠交给你的棱晶石给我。”

袁午如今可以说一个头两个大,天天活在危机四伏的旋窝当中让他不堪其累。

“速度去买我赢,嘿嘿~”

留下话,安子嘻皮笑脸带着胡彻拉门走了,身后传来咆哮:“你特么就不能让我过两天安生日子?”

“切~你也知道过安生日子?早干嘛去了?”安子有时候挺恨他的,放着好好的谷主不当非跑出来,来就来吧,在元大都混得也可以,又想去修罗域,现在知道锅上铁打的吧?可惜晚了!不折不扣的die。

下一站,巽字区皇甫氏地盘,那里有安子的希望,得尽快搞定劫魂,相信御峰兄看在巨款的份儿能拉他一把。

穿大街过小巷,巽字区不同与别处,这里空气清新绿意参天,次序井然不说,石制建筑排列有型,整体规划相当有眼识,正是那些广场大妈踩盘子的好地界。

“哟~安掌柜!”刚进地盘没多久,眼巴前冒个奸商模样的小胡子,身材矮小不说还特么猥琐。

“啥事?”

“御峰老祖让我在此迎你,请跟我来!”

“妈的~都是人精。”安平暗自吐槽,二人随后跟上。

要说皇甫御峰绝对顶他,会见场面并不是什么酒楼客栈,而是驻商阳办事处,占地近三公顷,园林式的环境让安子心旷神怡。

没有高大楼台,只有八角亭或三角屋,很古朴的那种,同样看得出来,御峰兄面上粗犷,实则是位文艺型老祖宗。

“真是一种米养百样人。”另类雅致的风景看得安子眼花撩乱,嘴还不闲着。

“哈哈哈~~~难得小友眼光独具一格,对老夫的味口。”

踩在湖面悬浮且蜿蜒的长廊,前方不远处有座八角凉亭,四周围水气充凝、脾人心肺,着黄金道袍身体魁梧的黄甫御峰笑声爽朗。

“安掌柜,在下告退!”猥琐男知趣而闪。

安子领着胡彻快步向前,直接摸出那棱晶石丢过去,道:“四十亿全归我啦!赶紧复制一份。”

“胆子不小,不怕南宫贤杀了你?”御峰接过看都没看。

“你觉得他这辈子会放过我?”

“不会!”

“那不就得了,麻溜的,我还有事。”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

“没兴趣。”

“听说你下午又上试炼场?”御峰转移话题。

“想的赢钱的话就出手,我无所谓。”

“请老夫出手可价钱可不底呀!”

“十亿!”安子很快报价,显然早有准备。

皇甫御峰笑而不语。

“那算了。”

“……”御峰愣了,很难相信一个练士体爱财爱到这种程度,实属罕见。

安子瞧他那模样就知道什么意思,没把门的嘴又跑上高铁了,道:”真特么山雨欲来骚满楼,看你装逼哥犯愁,果断点行不行?”

“真不明白你哪来的胆气。”御峰兄彻底被打败,身为震元级人物居然看不透,难怪料事如神的西策会怒不可言。

皇甫御峰将复制留下,原石奉还,至于解封印之事,那是万万做不得的。

“这玩儿意最好等我在不三阳域的时候再拿出来,合作愉快!”安子手脚利索,转身便走。

“美玉!”这可能是皇御峰对安子的最高评价。

出了皇甫驻地,两人游荡于街市,胡彻将刚才所见所闻如实记录,安子并无反对意见,只要不让宫南氏的人知道就得。

“哥们,这四十亿我有大用,所以……”

“安兄说哪里话,彻真岂是贪心之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说。”

“唉~~我特么再哪去搬救兵啊!”眼看离午剩下不到两个时辰,若无奇迹发生,三阳域将是他人生的终点站。

“要不咱们在进去求求情?十亿不行二十亿。”

“十亿连眼都没眨,再多也是徒劳,走!上那边坐坐。”

巽字区石桥,两人愁眉不展,歪脖斜影蹲在内城河边,自各想着心思。

路,看似已走到尽头,临死一蹬腿将西门氏内部搅了个天翻地覆足慰平生,同时也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若是申屠在线可能有得解,可惜一夜之间失去踪迹,没准在某个地方正嗨了。

突然,背后有人用力拍安子肩头,笑道:“哈哈~天赐兄,原来你在这!”

安子一回头,是位长相青秀、穿得不乍滴的年青哥们,手拿一支玉箫,算得上是位风度翩翩的倜傥人物。

“不好意思,在下认错人了,失礼失礼!”那人见着正脸尴尬非常,不待安子说话胡乱歪歪两句,转身没入人群消失不见。

“妈的脑子有病吧?”心情本来就差,一惊一乍的搞得安子真想一脑袋扎河里死个痛快。

“安兄,实在不行……”

“算了!”安子知道胡彻想说什么,打断道:“也许我不该来这,天要亡我找谁都没用。”

“你那帮兄弟和道侣怎么办?总得为他们想想吧?”

“想什么?我还没死了!”逆境之下安子横着脖子不服,道:“谁让爷一时不痛快,爷就让他一辈子不痛快,走!”

“去哪?”

“士炼场!”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六章 松哥,救命啊!

“我曰~怎么又是你?”

熟门熟路,扛着阿草歪进候战室,泰哥正等着他,安子不淡定了,甭问,又是吹黑哨的。

“给条活路行不?”要不是看他年纪大,修为牛逼,估计早冲上去怼死他了。

泰哥黑着脸没搭理他,昨儿晚上那出大戏让西门氏威信大损,丢了恩年积累的面子不说,还折了位极有前程的郴剑,造成与封神岭的误解,苦于没有直接证据,若非兔崽子后台硬,泰哥这会儿能虐杀了他。

“行!你们牛,我特么惹不起。”话不投机半句多,安子不再热脸贴他冷屁股。

两人谁都不鸟谁,一个靠着门框看大片,一个对着墙面壁思过;换作其他后辈修士,对上火气冲天的大能前辈没准会吓得尿裤子,也就二愣子胆挺得住。

上演的修士大片并不太吸引人,可能场播没什么导演经验,干巴巴的;比地球更加先进的投影画面来看极为真实,但看上去却象平面2d,真特么好白菜让猪拱了。

“想不到修士界也有烂片导演,拷~”安子默默吐槽。

武斗星两个长相如女人的“小鲜肉”正怼得你死我活,尽管修为不高但动作尤为潇洒,造型也酷,就是没什么实质性干货,除了看脸没什么卵用。

过家家式的比斗以一方认输为由结束,再看坐台上的观众,赢了的个个高兴,输了的自然骂骂咧咧,显尽人间百态,与凡人没什么两样。

“烂片”放完,安子感觉自己眼睛被强奸了一样,情绪差到极点,只能用食欲来化解心中的郁闷。

从戒子里拿出所剩不多的干粮摆了一地,背着泰哥猛嚼,还特么故意bia叽嘴。

如今通讯器没了,安子与众小伙伴暂时失去联系,二蛋那厮也不见回来,整个团队可以说被肢解,有种手机丢失的孤独感,很不适应。

一个时辰后……

泰哥面壁暂定,起身不管四六一十几,拧着大吃二喝的安子飞身出屋,讲义气的阿里草生死不离。

“诶诶~~老子还没吃完,哎哟卧槽~”咒骂没完被摔了屁蹲,安子被丢在了传送阵,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对手就被传送到武斗星。

不用说,承心整他的泰哥直接在千米高空丢下手中物体消失不见。

“啊~~~~老泰头,我怼你大爷!救命啊!”只听得朵边风声大作,咒骂声就被吹散。

“受死!”对手临场大变,冥神域那位见此良机岂会错过,御剑而来飞起脚踹于后背。

“卧~槽~”

“呜~~~~~~~”如同失事的飞机,安子于千米高空划过一条斜线直插地面。

“轰隆~~~~哗啦哗啦~~~~”

“咳咳~卟~~~呸呸~~”失去劫魂的安子让强大的冲击震得五脏闷疼,弓身在地捂着肚子大口咳血,简直生不如死,阿里草赶紧输液。

“骨头还挺硬!”凌空之上,冥神后辈居高而下蔑视眼下蝼蚁阴阴得意,鹰眼盯着七叶紫金萝放光。

“你特么是谁?报上名来。”安子抽刀扶稳咬牙怒视。

“哼~你爷爷冥神域五鬼星系佐言!偷了天命神草躲到这以为就能万事大吉?”

“老子赔钱行不行?”

“你赔得起吗?”

安子一听有门儿,立马顺杆爬:“开个价!”

“也好!”佐言决定戏耍一番,以彰显自己的高大上,降下法体玩味儿道:“十亿!”

“成交!”

“……”佐言。

“修士一言九鼎不许反悔!否则你就是乌龟王八蛋。”安子那个乐啊!这么容易就搞定。

“你确定你能拿得出十亿阳晶石?”剧情反转让佐言措手不及。

“明天到狮子楼找我,拿不出来老子这条命当场送你。”

大意之下佐言失去主动,五味杂尘的神情不知该如何回应,就没见过样的。

“事就这么定了,我认输,不让你失面子,怎么样?”无意化解危机,安子主动让步。

“且慢!”佐言见此不在苦苦相逼,十亿巨款足让他逍遥一个纪元,道:“立下文书契约!”

“哥们,你可想清楚,这东西只要立下,理论上是会被追查的,如有你的同门找上我……”

“待交易完成一并毁去。”

“扯淡,没了文书我特么浑身长嘴也不说清,你以为老子有几个十亿?”事关将来,原则问题安子绝不让步。

本想以压倒性优势干翻这个战胜化神的炼体借此扬名,怎想会成就一笔巨额买卖,十亿的诱惑让佐言欲霸不能,思虑再三后决定赌一把,不过在再此之前不会轻意妥协。

“哼~即然无法达成一致,那就交出你的小命,说不定在能捞到更多!”

“够贪、够狠!”安子毫不吝奢点赞,道:“你以为我会蠢到把钱带身上?杀了我你绝走不出商阳!”

佐言冷笑,主动收了手中黑漆漆的细剑,道:“别给我耍花样,写契约!”

安子松了口气,虽说花了大价钱颇为心疼,但总算小命得保,掏出纸笔一挥而就。

他们是爽了,可现场受不了,得亏没声音,不然又要起义,士炼场什么时候玩儿过这出?现场的众小伙伴一看就知道,那厮又着了道;换句话说:但凡有安平的地方就有意外;这不,莫名其妙了又创造个头一回。

画面中两人各自收了文书,安子当场认输,引得场内一片哗然。

“妈的!这小子今天怎么怂了?老子花了大钱买你赢,****!”

“我就说嘛!上次是他运气好,嘿嘿~”这位估计是赢钱的。

“唉~真特么倒霉!买谁谁输。”

“袁大哥,我夫君不会是……”

“没什么不会的,有他的地方就有事非,走吧!”

“午哥,咱们这次好象输了。”

“两千万而已,无妨!”

“嘶~~~~~~”今非昔比的暴发户口出狂言让边上几位直抽冷气,与身旁同伙暗中传音,瞧那意思是打算捞把肥的,很快博得响应,偷偷尾随。

当然,最郁闷的当属泰哥,本想看场新年大戏,结果整成这样;不过并不气馁,依西门策的想法,今天只是个开始,老话怎么说的?来日方长,高压之下有的是机会。

花重晶买回条小命,安子一路让胡彻背回了狮子楼,因受伤较重,加上阿草义气深重,沿途不少散修心动不已,见进了狮子楼内堂,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老翁头正摸账本,胡彻传音让他出来,不由得惊呀:“这么快?”

“赶紧帮他疗伤。”说到这胡彻左右看看,传音:“明天还有两场,暂时别告诉他!”

“……”老翁头。

“我先回西门氏报信,告辞!”

老翁头不是傻子,这是要弄死他啊!很快想到昨晚那出没准跟他有关。

“胡彻刚才传音跟你说了什么?”安子有伤不假,可清醒得很,躺床上问道。

“没什么,让我好好帮你疗伤。”

“少打马虎眼,快说!”

“等你伤好了再告诉你。”老翁头心情沉重,不想多话,一指戳他眉心使其晕睡过去。

石桥巷修元楼,袁掌柜办公室……

“查清楚那几个什么来历?”袁午仿佛回到谷主身份,话语中带着威言。

“回掌柜的。”康爷报拳道:“那三个是经常在巽字区混的散修,身处商阳万年有余。”

“皇甫氏的人?”

“准确的说是耳目,时才可能是不知掌柜身份才下的黑手。”

“交给彭臣吧!怎么处理我不插手。”

“掌柜的,在下有一言相劝。”

“说!”

“秀越和八斤姑娘最好搬到咱们这来,也好有个照应,免得被人利用。”

“你以为我不想?可西门氏有言在先,除了乾字区那里也不能去。”

“唉~”康爷无奈。

“申屠可有消息?”

康爷摇头。

“老袁!开门,我,老直!”一息的沉默被打断,门开之后康爷主动告退。

“老袁,不好啦!彭老大说明天安子还有两场。”

“什么!”袁午大惊。

“怎么办?”

“该死的申屠!”不轻意动怒的袁午顿时火了:“正用他的时候不知所踪!”

“实在不行咱们连夜开飞机跑吧?”

“你跑得掉?那东西根本飞不快,以西门氏的势力想抓咱们跟玩儿似的。”

“那总想个法子吧?”

形势严峻,袁午来回踱步心烦意乱,脑子快烧成浆糊,就在这时康爷又回来了。

“掌柜的,离字区庞飞烟来访!”

“离字区?彭臣与他们基本素无往来,他来干什么?”

“可震字区的寒轩跟他交情不错,不访见见。”

即然想不出折,那就得问问来意,说不定有解;袁午让老直先回彭臣那里,免得让他知道到处大喇叭广播。

入夜,安子忧忧转醒,身体恢复如初,阿草窝在边上打盹儿。

“嗯?你怎么还没下班?”老翁头一直守着,安子瞧他那模样就知道,八成买自己输了钱,安慰道:“没事,明天赢回来就是了。”

“你怎么知道?”

“意料中的事。”躺得太久,安子起身活动活动。

“也对!连续两场,自古从前所未有哇!”

“等等!”正扭着屁股,安子懵了,道:“你是说明天两场都有我?”

老翁头微惊,才反应过来他并不知道,差点没给自己一嘴巴,感情是想岔劈了。

正是:商阳生死两茫茫,帝哥盲,互相忘,深更半夜脸发黄,惟有泪千行;武斗星上愁断肠,风月夜,狮子楼,恨盼行者来帮忙!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七章 再下黑手

即将完成逆袭第一阶段的**丝面临绝顶压力,叫苦不已向老天呼唤武二哥,那模样甭提有多惨,看得老翁头再次心灰意冷,好在手里剩下一千万压箱底的棺材本,省点用的话够他浪半个世纪的。

“谁!”

突然,有人凭空模进狮子楼,两人同时大喝,亮出劫器盯着门帘。

蓝色帘子撩动,打外边进来个中年人,没胡子,颇为白净,身材中等,似有明星之相,背后剑匣流光异尘。

“离字区庞飞烟?”老翁头那双看不见的眼睛再次显灵。

“小子,飞烟此来给你带句话,袁掌柜送你的那把剑实质是块飞行滑板,望你善加利用,告辞!”

庞飞烟说来就来,就走就走,停留时间不超过五息,搞得一老一少懵逼得很。

“你认识他?”

“离字区的庞飞烟,神魂中期,乃是宫月最忠心的手下。”

“宫月?离字区老大?”

“震元初期,八区首领中唯一的女人。”

“窝勒个去~”

……

别看狮子楼这边半夜没睡觉,各个区的老大全都睁着眼,西门氏当然也不例外。

“二弟,怎么样?”泰哥对自己这位二弟总算服了气,瞅着西门策神情严肃琢磨着眼下整个西门氏地图,上面画着三条曲线,时不时掐手算上两把。

“唉~~”策哥叹了口气,道:“有件事我算不准,照理说两个化神加一个合体绝不可能穿透五重大阵的防御,可事实如图上所绘,他们似乎对整个西门氏的布局了如指掌;你看这三条线,极为巧妙的游走在阵纹之间,又很合理的回避各处暗棋,而且都是被刚刚被抽调走的那些,这绝不是巧合。”

“难道是翁瞎子?”泰哥只能想到他。

“不!有些地方甭说翁瞎子,一些常年轮换的长老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虽然很不愿承认,但西门策不得不实话实话:“不仅如此,还能从天、地、人、神、鬼五方大阵中看出更深屋次的东西,奇才呀!”

“这么说你确定是那小子?”

“就是他,除了他别人没这份智慧。”策哥内心很受打击,自己最善长的领域被一个初出茅庐凡人小子给比下去,他不服,他要继续折腾,至少要找回点面子,来回踱步琢磨这其中之秘。

这一晃就是半个时辰,眼看快到丑时……

“大哥,我记得族长提示过,他来自帝元星域是吧?”

“嗯~还预计与炎儿会有一番较量。”

“那就没错了。”策哥说话大转弯,道:“闯入的那三个人只是面上,我想还有人在暗中坐阵指挥。”

“不可能!”泰哥立即反对,道:“如果有人在暗中指挥,那他如何掌控现场?”

“想办法飞上商阳虚空不就行了。”

“更不可能!就算你说得对,他们如何传递消息?又如何在万丈高空俯视商阳?”

“呵呵~”策哥会心一笑,问道:“还记得班涂是因何流放到奇墨吗?”

“当然,十七万年前派放帝元星域,帮金元宝铸就一颗矿星,大意之下丢失一枚阳晶紫貂皇的眼球,作为惩罚被放到奇墨卧底!”

“不错,那大哥还记得那颗眼球要的重要****?”

“神目如电、欲穷阴阳……”话说一半泰哥愣了,不可思异道:“你是说那颗眼球被那小子……”

“只有这个理由才说得通;至于如何传递消息?那就更简单,先前我就怀疑他手里有神音万里之法,看来确实是真的。”

泰哥傻了,若推理成真,也就能解释为何西门氏一直处于被动。

“大哥,明天让翁瞎子回来,换班涂去。”

“这又为何?”

“锁魂晶棺被那小子察觉,以他的智慧我怕用不多久便能想到破解之法,到时候损失可就大了。”

“……”泰哥难已至信,懵逼无语。

“谷仲方未死之前,咱们万不可乱下杀手,三晶无法承受再次失去一位次神的损失。”

“明白了。”好言相劝之下,年纪一大把的泰哥算是服了气,拄着拐杖悠悠而去。

“安小友,多谢让在下没了后顾之忧!”瞅着远离的佝偻背影,西门策面有微笑。

次日清晨,一宿没合眼的爷俩坐于客堂等候南宫氏来人,生意越发不景气的狮子楼如今是清黄不结,没事老来些莫名其妙的人搅场子,搞得老翁头都没什么心思了,反正手里有钱。

让安子意外的是许久未见的班涂居然来了,跟老翁头传音一番后开始办理交接手续。

这时,黑脸的南宫贤出现,事关名声他肯定要亲自出面,板着脸刚坐下又来一人,正是昨儿晚那位,宫月手下庞飞烟,一点不客气的仨人同桌。

“几个意思?阁下哪位?”安子装糊涂。

边那老翁头翻了一眼没吱声,继续……

“哼~”南宫贤耐着性子强等一天,再看来者只是个神魂,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一拍桌子道:“东西了?”

“钱了?”

“先验货!”

“你确定?大厅广众的放小****合适吧?”

“?”庞飞烟和南宫贤不解。

“你想旗兄光着……”

“咚咚咚~~~~”南宫贤黑着脸将一戒子扔桌面上,道:“不多不少三十九亿!”

“……”庞飞烟瞪眼巨惊。

“呐!自己回家慢慢看,没复制品。”

安子绝想不到南宫贤瞬间收了棱晶石当场翻脸,气势猛然暴发的同时一个极为犀利的眼神狂冒金光。

“嗵~~~~~~~~哗啦哗啦~”

倒霉的桌子化为飞灰,冲击的气息四周扩撒,掀翻无数桌椅板凳,两人中间立着横握宝剑的庞飞烟,嘴角溢着血渍。

“有种先杀了在下。”震元之下庞飞烟冷眉倒立死气渗然。

“你当我不敢?”

“贤兄,身为前辈为何气量如此狭窄?是否太没风度?”楼外,御峰兄救场即时。

“算你走运!我南宫氏钱没那么容易赚!哼~”大局已定,在耗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南宫咬牙果断撩袍闪人。

“额啊~~~卟~~~~”震元一闪,庞飞烟仗剑撑地狂彪鲜血。

皇甫御峰见此闪身上前伸出右手二指呈剑戳于背后,片刻功夫缓解不少。

“小辈,忠心是好事,可命只有一条,就是别玩儿得太真,回去吧!”

“是!”庞飞烟起身瞄了一眼安平转身要走。

“等等!”安子叫住,抛给他一枚戒子,道:“提出十亿,其余全部帮我押在西门氏的赌坊。

“荣幸之至!”

“多谢!”

庞飞烟手脚麻利,归置好给他一个布袋便走了,御峰兄明知怎么回事却不阻止,问道:“下手够黑的,你有把握?”

“嘿嘿~商阳城的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安子并不回答,一番短暂交手让他看出不少隐藏信息,

“那就憋在心里,别说出来,呵呵~~”

斗闷子让安子感觉大为不爽,这位御峰兄明显背地里在损害西门氏的利益,又对南宫氏留有后手,完全搞不清究竟想干嘛。

“小子……前辈!”要债的来了,佐言可能来商阳时日尚浅,不知道狮子楼是西门氏的产业,嚣张之余无意瞟见有位祖宗级人物,大喘气式改口。

安子不想理他,直接将布袋丢过去。

“呵呵~不错不错!”白捞了十亿巨款,佐言那叫高兴啊!朝皇甫御峰身施一礼转身要走。

“哥们!”这会儿的安子有点象刚才的南宫贤,怎会轻意赔上十亿,问道:“爷今天上午还有一场比斗,可否给个面子卖我?我这先谢啦~”

“呵呵~好说好说!”有大能在场,佐言不敢放肆,头也不回打着哈哈没了踪影。

“赔死你个狗曰的!草~”

御峰兄纳闷,刚才还一幅大能压顶而面不改变色,怎么这会又呲上牙了?狗脸也不过如此,可能是对安子颇为欣赏,临走之际忍不住留下句意味深尝的话:“好好把握!”

该走都走了,天也不早,柜上两人交接早已完成,老翁头有些不舍,摸出来拉着安子不想撒手。

“安小哥,托你的福,让我这老瞎子暂时有了依靠,多谢!”说着要弯腰下拜。

“甭装啦!想赢钱照着我买,包你再进个几千万没问题。”

“小哥聪明过人,老瞎子谢过!”

于乎是,不该走的也走了,就剩下班涂和安子两人,大眼瞪小眼。

二人实在没话,安子背上铁盒扛着阿草出狮子楼,与久等的胡彻前往士炼场。

“唉~真乃时也、命也!”班涂瞧着门口喃喃自语,眼中即有羡慕又有悲哀。

上午的比斗时间规定在巳时,也就是早上九点至十点,进得候战室,那张非常不愿看到的脸让安子郁闷得不行,甭问,除了泰哥没别人。

“怎么老是你?大长老让人撸了还是改行了?”安子搞不明白,这厮怎么尽干些自降身份的活。

泰哥扭脸,第一次有了些许敬畏之意。

“卧槽~笑得真特么难看。”安子瞅着扭曲的老脸默默吐槽。

而在士炼场外,有位貌似年青、穿着长相不乍滴、后脖子插着支玉箫的修士正坐于一露天茶铺,翘着二郎腿拨着带壳的吃食,哼着异域小调坐等开场,人流密集之中充斥着喧杂,却并不影响他此时惬意的心情。

“嗯~差不多该去蹲点了。”这位看了看升起的太阳自言自语。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八章 发横财

武斗星,这个被猛士们天天蹂躏的可怜星球又一次迎来了仨疯子,长年的人为破坏终于刮起了漫天沙暴,黑云压得很低,随时有闪电直劈而下,倘若运气不好来一下子肯定酸爽,那怕不糊也得麻一阵。

泰哥依然是老手段,千米高空将安子扔下,看他这次有什么咒可念,摔不死他!

安子飞速下降,不惊不慌摸出那把普通货色长剑,按下剑柄处暗藏于花纹中的开关,那剑立马产生浮力;二话不说一个翻身左脚根一踩,一道火舌喷出划向天际。

“什么法器如此了得?”违反常规修仙理论的现象让泰哥懵逼,什么时候连凡人都能御剑了?

“那里逃!”

还没飞出三里地去,后边一身装黑袍少年御剑追来,脸上邪气冲天。

“傻叉!”安子仅回头瞄了一眼,不于理会直径往前狂飞,先溜一圈再说。

“天雷地彻千重岭·鬼门踪!”

“咻~~~~~~~~”

无奈之下,对手调动元力口念法咒瞬间加速,拽着一抹黑烟滚滚而来,三息后横于安子前方摆出姿态进战。

“二十亿!饶你不死!”

“嗬~~~~敢情是同门!”安子领悟,把他当散财童子了。

“应是不应?”

“去你妈的!”安子肩扛兔兄,御剑借力于空中抽出冷寒御直劈而去。

“哼~不知死活的凡人练体士!”为表明自己的强大,这厮仗剑凌天打算硬扛。

“钪啷~~~~~卟~~~~~~~~~~~”

黑云的压低使得天气灰暗,剑与刀的碰撞闪出耀眼火花,近百吨力道让那位轻敌的化神初期当场喷血坠落地面。

“额~~~~卟~~咳咳~~~”内体元力翻滚让他产生强烈的呕吐感,勉强站稳的身躯在风中摇摆,颈部鼓起的青筋表明血气冲顶,显然伤得不轻。

“嗵~~~~~”随着大地颤栗,安子手握一刀一剑平稳落地。

“怎么会这样?”刚才那一下子安子感觉劫魂在施放高温,侵蚀着银球四周密如网状并带着丝丝电弧的封印,有如纸糊的一般随时有可能冲破,让其大惑不解。

“有人在暗中助我?”没有任何解释,只这一点讲得通,安子戳那傻了,忒特么意外。

意外之喜让安子百思得不得其解之际,西门氏那边快乱起一锅粥了。

“你说什么?”策哥没去士炼场,他只需要结果,没想到一个惊天消息差点没让他蹦起来。

“老祖,此事千真万确。”

“这是有把握赢才下的手哇,可曾看清楚来人是谁?”

“面孔很生,以前没见过,并无记录。”

“混账!”

“砰~~~~~”盛怒之下,一向淡定的策哥抄起桌上茶壶摔了个稀碎,吓得报信之人栗弱寒颤,大气不敢喘,静等老祖绝断。

“随我去……”策哥正准备起身去士炼场,说话一半停了,怕中了什么奸计,西门氏若再次被打脸,甭说他了,族长十有八九会出关,将来进入三晶长老会定会留下笑柄。

“那小子的赔率多少?”思虑片刻策哥问道。

“因为昨天一场输了,所以今天提高了不少……咳~这个……”来人不敢说,生怕被灭了。

“但说无妨。”

“一赔三十五!”

“……”策哥差点吐血。

安子真要赢了,二十九亿立马翻三十五倍,多可怕的数字,虽然西门氏赔得起,可脸面赔不起,名誉、声望更赔不起;正应了那句老话:辛辛苦苦恩亿年,一场回到解放前。

“有老夫在,你休想得逞!”权衡得失,策哥选择了面子,恼休之下暴发冲天之怒,穿透厅堂屋顶悬于空中指决变幻莫测,之后射出两道金光命中天地双根,随后涟漪泛起消失不见。

策哥的办法很直接,他要降临武斗星暗中插手,可惜有心算无意,待他现身之时正处风魔谷。

“什么人!”空无一人的戈壁荒漠,预警雷达全部开启,策哥很快发现不明目标。

“呵呵~”一声玩世不恭的轻笑,凭空出现一人,身材匀称套着普通道袍,大众的脸蛋和背扣双手的造型不免给人一种神秘感;当然,后脖子上插着支玉箫很不达调。

“哼~阁下何人?报上名来!”策哥赶时间,本不想过多纠缠,来人看似年青却有事无恐,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此人绝非无名之辈。

“想不到武斗星传送阵藏在此处,倒也有心。”

“是你助他破了老夫的封印?”

“呵呵~~”那人又是两声轻笑,蔑视道:“西门策,在我面前敢称老夫?胆子挺大!”

“……”一句话顶策哥有点犯晕。

“最近手头紧,老老实实回去准备钱,别光想着占便宜。”

“是你下的注?”说实话,策哥想自杀。

“你们三晶横行了无数纪元,也该放点血了。”

“……”策哥。

“看来不露两下子硬是不服啊?”那人撸了撸袖子,露出健壮且白兮如雪的皮肤。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玉箫子。”

策哥眉毛拧了,怎么了?压根没问说过这一号;照理说这么牛逼的人物肯定是名动一方的网红,粉丝没个几千亿说不过去,又一想,八成是随口瞎掰的。

“还不走?”

“告辞!”气势输人一头,西门策咬牙退却。

“哼~三晶也不过如此!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吓跑了西门策,玉箫子给了个差评,很是看不上眼。

策哥行动难产,注定了武斗星的结局。

“小子,就算你赢了我又如何?冥神域来了不下百人,而且数量只会增加,其中不乏大乘和神婴,他们会替我要你的命。”被蛮力劈得腿脚发软,这位人兄嘴却挺硬。

“爷懒得鸟你,不想死就认输。”

“休想!”

“那我就打得你认输,嘿嘿~”

占据绝对优势,安子正好发泄一下近日的不快,收了刀剑不等对手开口,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殴打,上演一场无比垃圾的烂片,要动作没动作,要剧情没剧情,乏味之极;场内观众绝大部份开始骂娘。

主要是昨天那场闹的,本以为安子是位体扮猪吃虎的练体天才,没想到输了,一下被打回原形,这下爽了,场上至少有九成买了冥神域那位,可想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

负责场控的泰哥浑然不知道西门氏要放血,对安子的评价正逐步上升,大叹谷仲方慧眼识人。

小半个时辰后,液体飞溅之中已将对手揍得快没人模样了,头破血流甚是骇人,再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心慈手软没造过孽的安子停手。

“服不服?”

“呼~~呼~~服~~”气若游丝,有出气没进气的冥神后辈被拧悬在空,大意之下输掉比斗使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yes~~~~~”安子挥舞着拳头那个激动啊!一千多亿,足够他造艘宇宙飞船的!赌博来钱就是快!

轻松赢得关键一场,没有艳惊四座、3d效果极强的华丽大招,仅靠一把会飞的剑形飞板一击重创对手,可以说冥神这位与郴剑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化神初期在安子面前将不再是威胁,凌空子的话并非无的放矢。

刚回士炼场,安子不顾一切御剑飞出场外直奔狮子楼,搞不清状况的泰哥还在那发感慨。

回楼第一件事就是吃,卯足了劲吃;安子想好了,下午继续,非赢得西门氏破产不可;怎知没吃上两口,策哥再次登门,搞得班涂心神巨乱。

“班涂,三楼开个雅间。”

“是!”

战场转移,安子就算千万不愿、万不乐也得听从吩咐。

重新归置好一桌美味佳肴,安子没理他,顶着阿草自顾胡吃海塞;策哥眯着小眼看了许久,随后端起酒杯小啄一口。

“小友,可曾遇见一位手持玉箫之人?”策哥突然发问。

“手拿玉箫?”安子停下筷子翻眼想了想,摇头道:“没见过。”

“老夫放话在此,只要你说实话,什么都好商量。”

“我真没见过,赤溜~~”安子眯着小酒打量道:“看你面色红润、元力燥动,不会跟人动手了吧?”

策哥抖动的短须冷笑道:“《星辰望气》让你活到今天,也能让你死在今天,老夫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切~劫魂都封了还机会!”

“你敢说老夫的封印没被人动过手脚?”

“哦~~~~”安子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个手拿玉箫的前辈暗中帮我解了封印?呵呵~你丫喝多了!”

“……”西门策。

“有人对我下手我会不知道?我特么练体再垃圾也不至于垃圾到这种程度吧?”

“咚咚咚~~~”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掌柜的,外面有人找,说是送钱的。”班涂在门外道。

“哈哈~哥发横财了!哦耶~”安子撩了杯子不顾一切,化作一股狂风冲出雅间。

安子的表现让策哥大愣,皱眉喃喃道:“难道不是玉箫子?”

当下觉得不对,一个闪身出现在客堂,见安子正拿着一枚戒子在那乐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都快疯了。

“小友!敢问本场你卖自己花子多少?”

“二十九亿啊?嘿嘿~~西门氏果然家大业大,一千多亿都赔得起!牛逼~”

“……”就这一句话怼得策哥血气翻涌,嘴角竟然流出血丝,班涂瞅着大惊失色。

安子那能瞧不见,放嘴损道:武斗星上战化神,惊鸿一刀定输赢;打下千亿身家命,策哥人品最豪情。”在嘬死人不偿命的邪劲躁动之下郑重其事报拳道:“策老二,谢啦~~”

“……”班涂。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九章 撒酒疯

被一个垃圾凡人口称“策老二”已属大不敬,班涂真想远离这个不知死为何物的蠢货,怪不得走哪都会被人瞄上,活到今天没被人整死算老天爷洗澡去了没瞧见,多特么招人恨啦!

“哼~用不着客气!不过三天之后希望你还能笑出来。”

“什么意思?”安子得意忘形,从戒里薅出一把金灿灿的阳晶石瞧得眉飞色舞。

“下午的比斗取消,改在三天之后,至于对手……我会亲自挑选,只要你敢赌,老夫就敢赔!”

西门策咽不下这口气,怎么输的就怎么赢回来,吃进多少就给我吐多少。

“事先声名啊!大乘期的不算。”

“老夫向你保证,百之百的化神。”

“后期的吧?”

“敢不敢赌?若是敢,就将今天所赢全部押下,老夫给你个一赔十的赔率,怎么样?”

“我要不了?”

“简单,接下来的时间每日都是你的个人主场,直到你战死为止。”

“……”安子和班涂莫名一哆嗦,够狠!

高压强权之下,西门策恼怒之极,干脆不与他斗智,直接利用手中的权力玩儿死他,两条路中唯一较好的选择只能是前者。

话又说回来,西门策绝不会安排个大乘,一来实力相差太大,得不到天下修士的认同;二来会给其他二族落下话柄,认为西门氏以大欺小太没风度,脸丢得更大。

安子思虑再三,拿定主意后不屑道:“行,不过我得先问一声,一千多亿番十倍,你确定赔得起?”

“那是老夫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好!”安子一拍大腿道:“立文书!”

至此,涂班领命回柜上挥豪泼墨,二纸文书一气呵成,两人仔细看后对视一眼,当场签上大名,文书生效。

“呵呵~小友!南宫旗应该很乐意这个决定。”

“……”安子。

“哈哈哈哈~~~~~”收了文书西门策大笑而去。

“策老二,我曰你祖宗!”

……

甭管曰谁祖宗也晚了,西门策是有备而来,承心挖坑激他往下跳;要知道南宫旗表面上是化神,老翁头说过,随时可进大乘,以他对安子的恨意,那画面简直不忍想象,非被撕成零碎不可。

发横财的喜悦没了,一个人回里屋坐那发呆;因鉴昨天晚上城外发生集团式械斗,城内人气暂时低弥,让生意本来不乍滴的狮子楼雪上加霜,都到饭点了也没人上门;班涂上任不到半天便接二连三上演以弱胜强的戏码,庄庄件件都不是一个凡人能干出来的,对安子的认识又深入一层。

面对客堂一帮无事可干的伙计班涂心烦得很,无意间瞟见楼对面的特工胡彻突然起身起走了,当下觉得不妙。

“小友,何不用其他方式与西门氏做个交换?”班涂进得里屋给出主意。

安子白眼一翻:“西门氏穷得就剩下阳晶石了,拿什么交换?”

“神音千里!”

“荀烨告诉你的?”

“其实他很早就知道我是商阳西门氏的人,告诉我这个不算稀奇。”

“这里有没有断阳荀家的据点?”

“有,不过仅仅是家店铺,而且三大家族都知道,想传递信息不太安全。”

“知道挺多嘛!呵呵~”安子笑了笑,道:“我前脚将神音千里交出去,相信荀烨很快能得到,是吗?”

班涂不言语,兔崽子太贼。

“神音千里我不可能交出去,否则我会更加被动,没准真会死在商阳。”

“可你根本没有胜算,三后天照样会死。”

安子心中迷茫,顿了顿小声道:“也许吧!”

“可能你不知道,胡彻刚刚被叫回去了,你连日的行踪即所见所闻大长老定会查个底朝天,我实看出来你何来自信?”

“真的?这么说我自由了?”

“自由?哼~依我的估计,从在开始你被禁足了,直到比斗的那天。”

“妈的~”

“还有,以我对西门策的了解,很快会有阵法高手到此,布下天辰地脉截元大阵,相信你的神音千里之法将会失灵。”

“……”安子。

“小友,听老夫一句,你斗不过三晶,交出神音千里幸许会有一线生机,以你的能力和后台,逃离三阳域后提升实力绝不输与任何天才,到时候再回来报仇也不迟。”

“帮我个忙!”啰嗦半天,安子选择回避。

“说!”

“帮我问问荀烨,人脑子里有个水晶棺是怎么回事,越详细越好。”

“那么荀烨能得到什么?老夫又能得到什么?”

“阳晶石!”

“可以,不过得等到你三天后能活着回来。”

“嗯~也对!就这么说定了。”

单方面结束谈话,安子打开地道进了密室,甭管他什么截元大阵,只要空间不锁就有得解!因为脑海中有一个更大的计划在酝酿,若能成功,西门氏定会塌陷半边天;没办法,被逼到这个份上了。

西门策回去后也没闲着,正如班涂猜测的那般,两个陌生老头被火速派往狮子楼下阵,正好与赶回的胡彻撞脸。

奔得华丽厅堂,见西门策与西门泰正说话,就是听不见声音,显然下了隔离阵;没一会又来一老头,无视胡彻直接往里闯。

“出什么事了?”策哥见来人风风火火,问道。

“九幽葬仙兽被赤炼狂那小子弄走了。”

“凭你的本事还拦不住一个小辈?”泰哥。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小子肯定找赤炼劫去了。”

“嗯~有道理,葬仙兽与他相随甚久,应该不难。”

“大哥,咱们这次赔了多少?”

来人嘴里的大哥指的是西门策,而非泰哥,谁让他们是表亲。

“刚才我与大长老正说这件事。”

“二弟,就照你说的办,大哥并无意见。”泰哥道。

“嗯~我便亲自与南宫贤交涉,相信他求之不得。”

“那行,你们谈,我得去找倩儿,那个垃圾合体肯定在这附近。”

“何以见得?”泰哥赶紧问道。

“据重伤的太上级长老所言,昨天晚上那厮好象出现过,变幻呈他的模样趁乱到处阴人,这才受的伤。”

“百变修罗倒有些本事。”

“无非是仗着会变脸,不然能活到现在?对了,胡贤侄在外边等半天了。”

“拓弟,劳动奔波多日,大哥谢过。”

“无妨无妨,反正也没什么事,走啦!”

申屠的手下败将西门拓走了,策哥背手来回踱了两步后胡彻进来,二话不说掏出小本双手奉上。

西门策看得很仔细,尤其是见过什么人,可惜事件发生得太突然,不仅偶然还短暂,胡彻压根就没记录那位玉箫子。

“你先下去吧!放你三天假好好歇歇。”

“多谢大长老,属下告退。”胡彻报拳退出。

“大哥,艮字区的彭臣和震字区的寒轩时间差不多了吧?”

“嗯~~~”泰哥翻着白眼掐指算了算,随后微惊道:“整好二十七年!与那小子的寿命一般无二。”

策哥闻言嘴角微微翘起,手里的小册子消失不见,道:“怪不得昨晚上有联手之意,原来是想合起伙来挣扎一番,哼~做梦!”

不待泰张嘴,西门策很快降下指令,在这三日之内时刻盯着这两家,生怕安子还有手段传递消息,若是这两方真结盟,加上安平的脑力,够西门氏喝一壶的。

之后西门策出门去了坤字区找南宫贤,可能事情办得顺,不到半个辰就搞定,奇怪的是又去了巽字区皇甫氏的地盘。

狮子楼地下密室,安子跪坐在地,在纸上琢磨阵图,如此短距离的空间传送还是头一次,必须搞准。

“唉~孙猴在就好了,哪用得着费这个劲。”师兄不在身边,安子无比想念,跟少了条胳膊似的。

作画近两个时辰,安子顶着阿草出密室,天已大黑,班涂和众伙计们都下班了,狮子楼就剩他一个人。

“妈的!明知道哥一天没吃也不说留个饭,草~”

骂骂咧咧正要转身回去,只听得外边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

紧接着便是一阵风声,之后再无动静。

“唉~没手机就是麻烦!”安子心里明白,不是彭臣的人就是离字区的庞飞烟。

如今与世隔绝,加上大阵和高手日夜把守,什么消息也甭想进来。

“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反正闲也是闲着”

于是乎,一个人到厨房抄着大勺火了一把;忙活半宿弄一大桌子菜,谁让今天没什么客人,食材多的是。

怀着郁闷的心情,吃着美味喝着小酒,没一会儿就醉了,不顾大半夜的一个人在客堂撒起酒疯。

一把抄着酒壶,一手拿着杯子,阿草窝桌面两耳朵竖着,知道这主又要嚎叫!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问~~~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英雄!”

“咕噜~”昂首豪饮一怀继续:“我心中,你最重,我的剑,向前冲,来世也能称雄,归来夕阳正浓!”

“屋顶的直娘贼给老子听着!”酒劲上头,安子冲屋顶歇斯底理跳起来大骂:“回去给策老二带个话,三天后爷要让西门陀当老子面打他屁股!不然就等着商阳星变天吧!哈哈哈~~~”

当然,没人会把一个喝醉酒疯子的话当真,套用句老话:一个人毁灭之前,他是疯狂的。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章 一念永恒

头一次带着绝望喝大酒是因为失恋,那种感觉早就忘记;这次重温旧梦,从开始的天旋地转,到中途的伶仃大醉,最后不省人事,以一个“大”字在客堂横了一晚上,盘子飞得满地都是,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第二天按时上班打卡的账房班涂和众伙计见此直摇头,默默将躺在屋中央跟死猪似的安子隔空搬进里内屋,之后大扫除。

清淡而平静的一天很快过去,安子早就睁眼,瘫软在床的懒癌晚期患者伸了无数懒腰就是没起身,奇怪的是整整一天过去,酒楼居然没什么动静,甭说人,连条狗都没进来过(也可能不存在这种生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棺材专卖店。

从侧面反应出安子的主意不错,成功转移策老二的焦点,不在关注狮子楼的生意,但也使他跳进了深不见底的巨坑。

中间班涂进来探视,没做任何交流,两人对视两息后摇着脑袋走了,那模样很无奈,脸上透着可惜。

傍晚,许是帝哥看不下眼,奇迹般的送来三波客人,歇了一天的众伙计总算有事可做,立刻忙活起来,即擦桌子又笑脸相迎的,业务十分熟练。

虽说客人不多,却热闹得很,给冷清的狮子楼凭添了些人气。

两个时辰后,一般回归安宁,顺里成章就该下班了,待班涂算完账,人都走光了,这才迈步再次进屋。

做为久经考验的老情报员,班涂自然知道如何神鬼不知的传递信息,没话找话的聊天,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安子眼前比划,短短几个字扯了半天闲篇,一次完美的情报交接在口沫横飞中完成,喷得安子头发都湿了……

班涂走后,安子得到八个字:今夜有变,抓紧时机!

从字面上猜测应该是臣彭那边有行动,意在调虎离山或分散注意,自己看时机传送,一定要做到滴水不露,不然五个区会被面临清洗,那将是一场尸集如山的大屠杀。

安子拿不定主意,上次城外役就一夜之间死了五万多,心里到现在还发寒,说白了他做不到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一个关在屋里内心纠结、挣扎、角斗,想了无数可能,最后所有答案只有一个:必须有人用性命为此埋单;不是他自己,就是西门氏,换句说是联合彭臣,押上所有身家与西门氏豪赌一场。

“肚子饿了,弄点吃的去!”

天已大黑,安子又忙活一大桌菜,连桌子带椅子一溜打包搬到地下室去了,胡吃海喝直到子时,打着饱嗝让阿草开起隔离阵,抽出凌空子配剑开始画阵,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看似顺利,其实紧张得不行,生怕有什么人突然出现拿剑指着他。

短距离传送难就难在能量输出的强弱和持久相矛盾,所以需要一个类似“蓄电”的装置,在修士的世界里当然有办法替代,就是放一堆阳晶石,通过一圈圈阵纹来调整元力大小,如同电阻一般。

满头大汗画了一个多时辰,以至丑时,安子拾捣拾捣撒了隔离阵,坐等时机降临。

果然,约摸零晨两点多,外面传来惊动之斗,想必来者修为不俗,狮子楼若无阵法保护,估计瞬间被移为平地。

“阿草,起阵,记住护着我!”

“咕噜咕噜~~~~”

一声令下,传送阵成功被点亮;兔兄蹲肩头上绿光罩体“咻”一声,室密空空如也,微微震动的元力波动立马减弱,仅仅维持最低耗能。

“刷~~~~”

“夫君!”未等安子反应,秀越急扑上前,埋进怀里泪眼汪汪。

“呼~~还好还好!哥命大~媳妇!我时间不多。”来不及亲亲我我,可安平还是狠狠的抱了抱。

“二主上,卫伍子恭迎大驾!”面容枯槁的长发老头恭身下拜,礼数颇大。

“诶诶诶~别别,我年纪小,您可千万别这样。”安子连忙扶稳,一瞧压根不认识,下意式问道:“您到底那位呀?

“呵呵~~”边上一身紧身武道服,胡须飘然的中年人彭臣笑道:“小友还记得炸毁修罗城一事?”

“记得啊!怎么了?”

“我师傅在被那关了近七万年,托小友的福,趁机逃了。”

“哦~~~~原来如此!您老运气不错。”安子才明白,怪不得这老头面容苍白憔悴。

“哈哈哈~~~老夫当时也这么认为。”卫伍子是真高兴,这位可比封天修罗好打交道,至少没什么架子。

“阳光,彭前辈已答应尽全力帮咱们。”袁午插话。

“对对对,有什么损道尽管说,最好搞垮商阳星,妈的~”老直磨拳擦掌,应该是憋狠了。

“老直,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干。”兄弟发话安子肯定给面子,冲彭臣直接问道:“你想得到什么?”

“活着离开三阳域。”

“小问题。”安子再问:“你能不能联系其他几个区的老大?”

“震字区的寒轩没问题,至于其他的……把握不大,我只能说尽全力试试。”

“尽全力倒不用,象征性的提一下就行。”

“你是怎么想的?”袁午道。

“两天后我会再临武斗星,这回的对手是南宫旗,赔率一比十,我打算押上所有的一切,一千两百亿。”

“……”众人。

“明白了,你想让五个区暗中全部买你,只要赢了,西门氏绝对伤晶动骨,逼他们上谈判桌,到时候咱们就能占据主动拿到话语权。”袁午一点即透。

“就看你们敢不敢赌。”

“小友,艮、震二区绝无问题,今晚的行动就是我们两家联手合作的,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多谢!”患难见真心,安子激动一把,问袁午道:“老袁,离字区的庞飞烟是怎么回事?”

“他是宫月的手下,具体想干什么我也想不透。”

“小友,可能你不知道,宫月是八个区里边唯一的一个女人,知道她为什么能成离字区老大吗?”彭臣道。

“背后有撑腰?谁?”

“皇甫御峰!”

“卧槽~”答案忒特么意外,安子觉得太狗血。

“彭前辈,此事是否另有内幕?”袁午也吃惊不小。

“当然,象他这种背景深厚的大能修士定有深意,具体为什么没人知道。”

“难道是皇甫御峰养的外宅?”

“二主上所言不算虚,据老夫所知御峰兄虽身处高位,却并无道侣。”卫伍子道。

“嗯~”安子暗暗点头,但依旧无法解释为什么要捏着南宫旗的把柄;因秀越在场,不好明言。

“阳光,咱们的通讯器全部消毁,是不是……”

“不行!”安子想也没想予以否绝:“等武斗星完了再看,我有更大的计划;还有,你手里钱去市面换些恢复的丹药,我太需要师兄帮忙。”

“不瞒你说,我也想他快点出关。”

“对了。”安子变出一玉牌递过去,道:“把这个交给孙猴。”

“这是……”

“孙猴兵器的使用说明书。”

“……”众人。

“卫前辈。”安子又变出一玉盒,道:“盒子里是位震元修士的神魂,得劳烦您帮我这兄弟一把。”

“阳光!你~~”袁午大惊,在奇墨星域得的断墨灵皇翼一直不完整,缺的就是主魂,这绝对是天大的恩情。

“瞧你那模样,乐开花了吧?”安子没好气,道:“以后忧着点,别没事到处显摆,当心被人射到墙上。”

“哈哈哈~~二主上说话风趣,此事保在老夫身上。”一派和谐感染着在场的所有人,弱肉强食的修士界这一幕显得格外珍贵。

“彭老大,我托人问你脑子有水晶棺的事怎么样了?”

“二主上,此乃锁魂水晶棺,一种极为阴毒的手段。”卫伍子道:“凡种下此棺者,必是有人神魂受损急需修补。”

“我曰~这跟器官移植有什么区别?”安子极为震动,太特么卑鄙,暗自狂骂策老二。

“小友,究竟是何人被下了如此手段?”

“西门氏的翁瞎子。”

“他?”所有人全愣了。

“这老头人品不错,就是太不自信,孤家寡人的看着怪可怜的。”安子道。

“安子,不会又要当烂好人吧?”老直不乐意了,老做些不相干的事,到头来惹得一身臊。

“夫君,你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说现在自身都难保了。”秀越也不同意。

“二主上,就算想帮也帮不了,据我所知,锁魂晶棺没有破解之法。”卫伍子道。

“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没有就算了。”安子真为老翁头觉得不值,辛辛苦苦给人卖命大半辈子,到头来连个全尸都落不下,不由而然想起了当年的老门头。

“阳光,时间差不多了,还有什么要交待的?”袁午算算时辰。

“就这些吧!成与不成的不必知会我,你们自己拿捏。”说着话,安子看了看秀越,此一眼也许是永别。

“夫君,一念生死、一念永恒,这是秀儿道!”秀越心领神会,当场以生命许下重诺。

“八斤了?她怎么没来?我最近没得罪好吧?”气氛太过压抑,临别之际转移话题。

“姐姐在乾字区为我打掩护,待会伍前辈会送我回去。”

“多谢!”从未向任何大能低过头的安子不得不行一大礼。

“二主上不必过于沉重,谷仲方等了近三百万年才寻得你,西门氏不敢把你怎么样。”

“等等!”卫伍子的话让安子想起件事,道:“有空的话帮我在城内扫听一个手拿玉箫的人,只要见着就行,千万别有任何动作!”

“不会吧!你又撩到了?”老直愣道。

“是他撩的我。”

“……”袁午和老直。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一章 阄了他

武斗星,这个被猛士们天天蹂躏的可怜星球又一次迎来了仨疯子,长年的人为破坏终于刮起了漫天沙暴,黑云压得很低,随时有闪电直劈而下,倘若运气不好来一下子肯定酸爽,那怕不糊也得麻一阵。

泰哥依然是老手段,千米高空将安子扔下,看他这次有什么咒可念,摔不死他!

安子飞速下降,不惊不慌摸出那把普通货色长剑,按下剑柄处暗藏于花纹中的开关,那剑立马产生浮力;二话不说一个翻身左脚根一踩,一道火舌喷出划向天际。

“什么法器如此了得?”违反常规修仙理论的现象让泰哥懵逼,什么时候连凡人都能御剑了?

“那里逃!”

还没飞出三里地去,后边一身装黑袍少年御剑追来,脸上邪气冲天。

“傻叉!”安子仅回头瞄了一眼,不于理会直径往前狂飞,先溜一圈再说。

“天雷地彻千重岭·鬼门踪!”

“咻~~~~~~~~”

无奈之下,对手调动元力口念法咒瞬间加速,拽着一抹黑烟滚滚而来,三息后横于安子前方摆出姿态进战。

“二十亿!饶你不死!”

“嗬~~~~敢情是同门!”安子领悟,把他当散财童子了。

“应是不应?”

“去你妈的!”安子肩扛兔兄,御剑借力于空中抽出冷寒御直劈而去。

“哼~不知死活的凡人练体士!”为表明自己的强大,这厮仗剑凌天打算硬扛。

“钪啷~~~~~卟~~~~~~~~~~~”

黑云的压低使得天气灰暗,剑与刀的碰撞闪出耀眼火花,近百吨力道让那位轻敌的化神初期当场喷血坠落地面。

“额~~~~卟~~咳咳~~~”内体元力翻滚让他产生强烈的呕吐感,勉强站稳的身躯在风中摇摆,颈部鼓起的青筋表明血气冲顶,显然伤得不轻。

“嗵~~~~~”随着大地颤栗,安子手握一刀一剑平稳落地。

“怎么会这样?”刚才那一下子安子感觉劫魂在施放高温,侵蚀着银球四周密如网状并带着丝丝电弧的封印,有如纸糊的一般随时有可能冲破,让其大惑不解。

“有人在暗中助我?”没有任何解释,只这一点讲得通,安子戳那傻了,忒特么意外。

意外之喜让安子百思得不得其解之际,西门氏那边快乱起一锅粥了。

“你说什么?”策哥没去士炼场,他只需要结果,没想到一个惊天消息差点没让他蹦起来。

“老祖,此事千真万确。”

“这是有把握赢才下的手哇,可曾看清楚来人是谁?”

“面孔很生,以前没见过,并无记录。”

“混账!”

“砰~~~~~”盛怒之下,一向淡定的策哥抄起桌上茶壶摔了个稀碎,吓得报信之人栗弱寒颤,大气不敢喘,静等老祖绝断。

“随我去……”策哥正准备起身去士炼场,说话一半停了,怕中了什么奸计,西门氏若再次被打脸,甭说他了,族长十有八九会出关,将来进入三晶长老会定会留下笑柄。

“那小子的赔率多少?”思虑片刻策哥问道。

“因为昨天一场输了,所以今天提高了不少……咳~这个……”来人不敢说,生怕被灭了。

“但说无妨。”

“一赔三十五!”

“……”策哥差点吐血。

安子真要赢了,二十九亿立马翻三十五倍,多可怕的数字,虽然西门氏赔得起,可脸面赔不起,名誉、声望更赔不起;正应了那句老话:辛辛苦苦恩亿年,一场回到解放前。

“有老夫在,你休想得逞!”权衡得失,策哥选择了面子,恼休之下暴发冲天之怒,穿透厅堂屋顶悬于空中指决变幻莫测,之后射出两道金光命中天地双根,随后涟漪泛起消失不见。

策哥的办法很直接,他要降临武斗星暗中插手,可惜有心算无意,待他现身之时正处风魔谷。

“什么人!”空无一人的戈壁荒漠,预警雷达全部开启,策哥很快发现不明目标。

“呵呵~”一声玩世不恭的轻笑,凭空出现一人,身材匀称套着普通道袍,大众的脸蛋和背扣双手的造型不免给人一种神秘感;当然,后脖子上插着支玉箫很不达调。

“哼~阁下何人?报上名来!”策哥赶时间,本不想过多纠缠,来人看似年青却有事无恐,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此人绝非无名之辈。

“想不到武斗星传送阵藏在此处,倒也有心。”

“是你助他破了老夫的封印?”

“呵呵~~”那人又是两声轻笑,蔑视道:“西门策,在我面前敢称老夫?胆子挺大!”

“……”一句话顶策哥有点犯晕。

“最近手头紧,老老实实回去准备钱,别光想着占便宜。”

“是你下的注?”说实话,策哥想自杀。

“你们三晶横行了无数纪元,也该放点血了。”

“……”策哥。

“看来不露两下子硬是不服啊?”那人撸了撸袖子,露出健壮且白兮如雪的皮肤。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玉箫子。”

策哥眉毛拧了,怎么了?压根没问说过这一号;照理说这么牛逼的人物肯定是名动一方的网红,粉丝没个几千亿说不过去,又一想,八成是随口瞎掰的。

“还不走?”

“告辞!”气势输人一头,西门策咬牙退却。

“哼~三晶也不过如此!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吓跑了西门策,玉箫子给了个差评,很是看不上眼。

策哥行动难产,注定了武斗星的结局。

“小子,就算你赢了我又如何?冥神域来了不下百人,而且数量只会增加,其中不乏大乘和神婴,他们会替我要你的命。”被蛮力劈得腿脚发软,这位人兄嘴却挺硬。

“爷懒得鸟你,不想死就认输。”

“休想!”

“那我就打得你认输,嘿嘿~”

占据绝对优势,安子正好发泄一下近日的不快,收了刀剑不等对手开口,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殴打,上演一场无比垃圾的烂片,要动作没动作,要剧情没剧情,乏味之极;场内观众绝大部份开始骂娘。

主要是昨天那场闹的,本以为安子是位体扮猪吃虎的练体天才,没想到输了,一下被打回原形,这下爽了,场上至少有九成买了冥神域那位,可想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

负责场控的泰哥浑然不知道西门氏要放血,对安子的评价正逐步上升,大叹谷仲方慧眼识人。

小半个时辰后,液体飞溅之中已将对手揍得快没人模样了,头破血流甚是骇人,再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心慈手软没造过孽的安子停手。

“服不服?”

“呼~~呼~~服~~”气若游丝,有出气没进气的冥神后辈被拧悬在空,大意之下输掉比斗使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yes~~~~~”安子挥舞着拳头那个激动啊!一千多亿,足够他造艘宇宙飞船的!赌博来钱就是快!

轻松赢得关键一场,没有艳惊四座、3d效果极强的华丽大招,仅靠一把会飞的剑形飞板一击重创对手,可以说冥神这位与郴剑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化神初期在安子面前将不再是威胁,凌空子的话并非无的放矢。

刚回士炼场,安子不顾一切御剑飞出场外直奔狮子楼,搞不清状况的泰哥还在那发感慨。

回楼第一件事就是吃,卯足了劲吃;安子想好了,下午继续,非赢得西门氏破产不可;怎知没吃上两口,策哥再次登门,搞得班涂心神巨乱。

“班涂,三楼开个雅间。”

“是!”

战场转移,安子就算千万不愿、万不乐也得听从吩咐。

重新归置好一桌美味佳肴,安子没理他,顶着阿草自顾胡吃海塞;策哥眯着小眼看了许久,随后端起酒杯小啄一口。

“小友,可曾遇见一位手持玉箫之人?”策哥突然发问。

“手拿玉箫?”安子停下筷子翻眼想了想,摇头道:“没见过。”

“老夫放话在此,只要你说实话,什么都好商量。”

“我真没见过,赤溜~~”安子眯着小酒打量道:“看你面色红润、元力燥动,不会跟人动手了吧?”

策哥抖动的短须冷笑道:“《星辰望气》让你活到今天,也能让你死在今天,老夫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切~劫魂都封了还机会!”

“你敢说老夫的封印没被人动过手脚?”

“哦~~~~”安子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个手拿玉箫的前辈暗中帮我解了封印?呵呵~你丫喝多了!”

“……”西门策。

“有人对我下手我会不知道?我特么练体再垃圾也不至于垃圾到这种程度吧?”

“咚咚咚~~~”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掌柜的,外面有人找,说是送钱的。”班涂在门外道。

“哈哈~哥发横财了!哦耶~”安子撩了杯子不顾一切,化作一股狂风冲出雅间。

安子的表现让策哥大愣,皱眉喃喃道:“难道不是玉箫子?”

当下觉得不对,一个闪身出现在客堂,见安子正拿着一枚戒子在那乐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都快疯了。

“小友!敢问本场你卖自己花子多少?”

“二十九亿啊?嘿嘿~~西门氏果然家大业大,一千多亿都赔得起!牛逼~”

“……”就这一句话怼得策哥血气翻涌,嘴角竟然流出血丝,班涂瞅着大惊失色。

安子那能瞧不见,放嘴损道:武斗星上战化神,惊鸿一刀定输赢;打下千亿身家命,策哥人品最豪情。”在嘬死人不偿命的邪劲躁动之下郑重其事报拳道:“策老二,谢啦~~”

“……”班涂。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二章 泰山压顶

短短三天,安子表面无所谓,实则倍受煎熬;南宫旗在他眼里早已不是什么化神,而是大乘,实力相差嗨大;三大家族及八大区的几个“区长”都是知情人,至于如何决择……看帝哥的意思吧!

胡彻被派到各区打探消息,溜了大半天酉时回归,面容有沮丧。

狮子楼客堂中央,老班头与安子对坐,胡彻板着脸瞅着满桌美味佳肴气得不行。

“有事说事,向谁示威了?”

“啪~~”憋不住火的胡彻一拍桌子咬牙怒道:“怪不得一个个活得跟孙子似的,大敌当前都只看重自己的利益,鼠目寸光之辈!”

“很正常嘛!”安子溜了口酒淡定道:“出来混江湖肯定是图利,不然谁愿意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你得学会看清现实。”

“嗯~此话在理。”老班头举杯浮一大白表示赞同。

“你知道有几家愿意联合吗?”胡彻道。

安子微微一笑,瞅着手里的酒杯把玩少许,道:“除了艮、震二区,估计就离字区有可能,其他的嘛~呵呵~”

“你早就知道?”

“其中之味我不太清楚,感觉吧!”具体细节安子不能说,怕传到西门策耳朵里,那是个贼精的主。

“小友,明天是最后一天,临时多用用功吧!总比……”

“用什么功?天要下雨他要搞基,我有什么办法?到时候再说吧!来来来,喝喝喝~”

“……”班涂和胡彻。

不怎么和谐的一顿饭吃得犹为郁闷,草草收场后安子以修炼为借口让众人提前下班,明天带薪休假一天,并许下重诺,只要掌柜的赢了,每人打赏一万!

众伙计们顿时欢天喜地,将狮子楼扫得锃光哇亮下班走人。

“看到了?”瞅着一帮混江湖的可怜人面有赤红、笑意满面,安子道。

“什么?”胡彻不解。

“区区一万阳晶石,就能让他们擦桌子有劲了、上楼不喘了、腿肚子也不抽筋了,这就是现实,好好琢磨琢磨。”安子拍他肩转身进里屋去了密室。

……

安子记得老班头的嘱咐,洗髓元灵液得赶紧消化,不然凭着无骨无相的体质会全部挥发干净,结果枯坐两时辰也不知道乍消化,最后稀里糊涂睡得跟死猪一样,阿草则蹦他胸口狂闪绿光。

当夜,西门氏收到五区消息,正连夜着手分析。

“不行。”西门泰语气坚定,道:“场控还是我来,二弟你就坐阵外围。”

“大哥,如今形势凶险,双方筹码基本摊上桌面,不容任何闪失,只要我在武斗星,他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休想赢。”

“如果他的后手在外场,你认我应付得过来?”

是的,这便是策哥面临的选项,三大区长联手自然逃不出他的耳目和推策,可没什么卵用,战线分外场和内场,加上那位玉箫子的不确定因素,天知道会不会又在西门氏内部捅一杆子。

说真的,有时候消太灵退或智商太高会造成不必要的困扰,因为顾虑也会相对增多,换句话说策哥是两线开赌。

“唉~老三要是在就好了。”策哥拿不定主意。

“可有消息传回?”

“已经找到炎儿的踪迹,洪荒域只是晃子,差不多快回来了吧!”

“炎儿尽得族长真传,你们若联手……”

“没有可能!”策哥抬手打断道:“《天命飘渺术》只是一种理论,每个人成长经历和性格不同,得出的结论在很大程度上有些偏差,若是联手,可能败得更快更彻底。”

“有一点我实在想不通,宫月为何要参于其中,有御峰在,多少年都没人敢动她。”

“呵呵~”西门策一乐,道:“他们俩一直受家族阻碍无法结成道侣,再说以御峰兄的能力成为族长并无问题,但三晶有祖训,氏族内部不得与外界通婚。”

西门泰智商欠缺,还是不明白。

“大哥,三晶长老会虽说人数众多,但我们西门氏占据绝对优势,也就是说我们控制着整个三晶,若能借机会打压并增加皇甫氏的话语权,到时候御峰兄定会以此功换取皇甫氏接纳宫月的条件。”

“二弟!”泰哥听完震动不小,惊道:“这是内斗!三晶祖训难道他们忘了?”

“没办法,西门氏于三族之中一家独大已有近两千纪元,时间太久难免会让其他两族看不到希望,换着是你你也会如此。”

一番言论说得西门泰竟无言已对。

其实西门策有些话没说,要知道谷仲方一役就是西门氏一手策划,才造成南宫氏祖龙损落,借此让其一蹶不振,面上是消除隐患,实则赤果果的借刀杀人,可想谷大佬实力之强悍。

“对了大哥,胡彻今日可有什么举动?”西门策扯开话题。

“跟咱们的人一样,打探八个区的动向。”

“唉~~~”策哥昂天闭眼露出绝望之色。

“二弟,你这是……”

“千防万防还是防不胜防啊!”

“?”泰哥懵逼。

“想不到天辰地脉截元大阵都锁他不住,神音千里难道是劫器不成!”策哥实在想不通,安子究竟如何传递的消息,就算有人调虎离山,可守在对面的高手没一个看到他出楼的。

“怎么可能!”泰哥不敢相信,要知道从本质上讲安依旧是个凡人。

“直觉告诉我,他已全盘布局完毕。”西策顿了顿,道:“一切照旧吧!”

“为何?”

“我感觉他好像猜到锁魂晶棺的用处!”

“……”泰哥傻了。

“关于锁魂晶棺,他只是威胁性提过一句,如今生死存亡却只字未提,除了有意淡化转移咱们的关注点,我实在想不出他怎么赢;所以我判断他会派人到内部劫走翁瞎子,以此占据主动逼我们谈条件。”

“那他为何要拉上艮、震、离三区?”

“造势!”西门策似乎很肯定自己的判断,斩钉截铁道:“只要拿到话语权,相信彭臣和寒轩能全身而退,至于皇甫氏……大哥应该比我清楚锁魂晶棺的重要性。”

泰哥彻底无语,身为外门大长老活得跟个白痴一般,太特么打脸。

……

“嗯~~~~~~~~~~”安子醒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精神头十足。

“我拷~今儿居然连西北风都不喝了,看来那盆绿水挺管用。”阿草忙活一夜,窝他怀里打呼噜。

抱上阿草出密室吃饭,一撩帘才知道都大中午了。

“效果不错。”说好带薪休假,老班头还是准点上班,见安子满面红光欣慰不少。

“胡彻了?”

“早上来过,等了半个时辰又出去了。”

“这哥们真够忙的。”安子随便找张桌子坐下道:“来点吃的。”

“伙计们没上班,哪来吃的?要不我去别的酒楼买点?”

“别逗了你,我堂堂狮子楼掌柜居然要吃别家东西,让人知道以后我还怎么在餐饮界混?得了,我自己来吧!”带上自尊心,抱着阿草跑厨房忙活起来。

刚做得,胡彻闻着味就回来了,安子正擦手,差点没抱起兔兄砸他脸上,成心的。

“嗯~~手艺真不一般。”老班头一点不客气,坐下就吃。

“安兄,西门氏所有赌坊提前放出明天双方赔率,你的一赔十,南宫旗一赔四。”

“挺讲信用,坐~还有别的没?”

“庞飞烟让我给你带话。”说到这起身将店门关了,老班头会意下了隔离罩,胡彻继续道:“皇甫御峰将自己的劫器借给南宫旗了。”

“神马!”老班头炸了锅。

“几道?”安子处变不惊,问道。

“南皇剑,六道。”

“不可能吧?”安子表示怀疑,皇甫御峰怎么会干这事?与他的所做相矛盾啦!

“听说是西门策亲自登门帮南宫旗借的。”

“妈的真卑鄙!一个大乘对付风雷还特么借兵器?不是,南宫氏难道没有?”

“有是有,可暂时没寸手的,再说远水救不了近火,回封阳星也来不及啊!”

“草~”安子除了吐槽毫无办法。

“安兄,不可轻敌呀!”赢的希望正在被压缩,胡彻感到绝望。

“多新鲜啦!对上一个大乘我特么敢轻敌吗我?算了,希望老天爷睁眼吧!喝喝喝~喝死拉倒!”

“……”胡彻和老班头。

“瞧你们那模样,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老夫可是将全部身家都押在身上,你说怕不怕?”

“那你发了,记得请客啊!”

“……”老班头。

“诶~你说我今儿晚上要是连夜跑路……咳~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呵呵~”都说了全部身家,安子还特么满嘴胡说,两人黑着脸差点怼死他。

中午一顿饭愣了吃到傍晚,安子喝得晕天黑地,两人拦都拦不住,不让喝就放话威胁要连夜跑路,你怎么办?

“班前辈,要不您先回去吧!我看着他。”

“你看得住?”班涂认为,就是输也要比过才知道,哪放得下心。

于是,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守着床上呼噜打得震天响的安平和一直未醒的阿草,直至第四天天明。

与西门策最后的博弈即将开始,两人心情越发沉重,为什么?没心没肺的安子仿佛不记得今天有大事,睡得那叫一个香,脑袋顶飘满“z”字不说,口水流了半斤多,眼看辰时已过,一点没转醒的迹象。

“怎么办?”胡彻嘴角抽得厉害。

“不等了,老夫亲自带他进场。”显明是怕死耍无赖,老班头耐性尽失。

“拷~~有必要玩儿得这么绝?”安子无由来一轱辘起身。

因过渡描写被封印八天,吐了七天血;今天下午刚刚解禁,明天起四天之内补齐全部欠账并付利息一章,

这样也好,武斗星上战大乘一口气看完,免得纠心,请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三章 无耻之徒

名气颇红的安平连接第四次出场引起商阳城不小轰动,只因对手太过强大,基本没什么可比性;南宫旗的体质和实力基本暴光,长年混迹士炼场的职业赌徒都看得出来,此人根本不能称之为化神;因此除了三大家族及离字区所属赌坊保持一赔十的赔率,其他各自为阵的两个区改成了一赔五十,更令人惊呀的是艮、震二区未曾开盘,顿时谣言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归纳就一句话:西门氏要对彭臣和寒轩动手了。

为重视今日比斗的重要性,全天只开一场,再次打破常规;西门氏内部更是严阵已待,水泼不透鸟飞不进,可以说草木皆兵,就连商阳星虚空之上都派了高手巡视。

士炼场外,那位玉神秘的玉箫子再次现身,不同是标志身份的玉箫没了,身处人海瞅着天际一道道升起的亮点纳闷。

“奇哉怪也!派人上那干什么?不是有传送阵吗?”

这位想差了,以为西门策想暗中派人上武斗星下暗手,确保南宫旗稳赢;好奇心颇重的他暗自琢磨:“不对,难道是怕那小子赢了跑路?嗯~应该是,我要是他肯定不走传送,嘿嘿~西门小辈,休想挡老子发财!”

自以为聪明的主没入人海消失不见……

且说安平被班涂和胡彻押解进场,直至送进候战室交于等候多时的西门泰才离开。

看着泰哥那张老脸,安子都麻木了,磕睡似醒未醒,趁有点时间窝墙角抱着阿草抓紧时间眯会儿。

泰哥看在眼里是服在心头,默默点头称赞:“面对大乘还能如此镇定,不简单啦!”

“zzzzzz”

“……”泰哥。

噼里啪啦打脸让泰哥差点掏出家伙抽死他,忒特么没溜了。

再看场内,早已坐无虚席,震翻云霄的宣杂绝不亚于奥运会开幕式,从来未坐满的八字区专属贵宾间第一次满圆,就等巳时开打。

位于艮字区贵宾间,众小伙伴全部到场,每个人脸色凝重,沉声闷气默不吱声。

时间缓慢推进,对面候战室恨意滔天的南宫旗忍不住冲动提前出场,多天未出让其多了不少戾气,奇耻大辱让他内心发狂,背后一支古铜色剑匣极为扎眼,那密集且流动着金黄色光泽的道纹让人心动不已。

“南皇!”彭臣暗自大惊:“皇甫御峰的六道劫器怎么会在他手里?”

不至是他,在场不少人认得,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场内轰动一时并很快漫延到场外。

“哼~星辰之体不过如何!还未开战就先输人一阵。”皇甫氏贵宾间的御峰兄当场断言。

“我命休矣~”震字区寒轩反应孑然不同,阅历深浅高下立判。

六道南皇的出世让几家欢喜几家愁,间接的影响到外围赔率,除了先前商量好的六家没动,坎、兑二区将安平的赔率从五十上调到七十;一但比斗开始便不可再动,这是规矩。

一场小插曲很快过去,巳时将近,泰哥十分解气踢了安子两脚,吓得阿草直往怀里拱。

“别闹,再睡会儿~”

“等你死了就有资格长眠不醒。”

“嗯?时间到了?”安子哪睡得着?成心想气他罢了,打起精神拍了拍道袍,又摸了摸长了点黑短毛的脑袋。

“慢着!”见泰哥又要拧着他出场,安子急忙打住:“爷我自己会走!”

背上铁盒扛上兔兄,迈着沉稳的步伐正式登场,引得全场修士鄙视满天飞、嘘声四起;站定位置扭脸冲南宫旗歪脖一笑,伸出一手握拳竖起中指。

南宫旗哪知道什么意思,扭曲的脸都快成麻花了。

未曾开打便火药味弥漫全场,泰哥要的就是这效果,一拍安子肩头元力罩顶轻喝一声:“走!”

三人消失的刹那,全场呼声大作嚎叫连连,狂热的赌徒差点嗨翻士炼场。

今天的武斗星不再是阴云密布闪电暴击,而是风和日立、晴空万里;高空之中虚空闪现仨人,安子不管三九七十四掏出飞剑立马闪人。

“拿命来!”南宫旗眼里只有猎物,死死锁定安平,剑都没出挥着出闪芒招呼过去。

“太好了,这厮轻敌!”安反应绝快,凌空子配剑显现于手回身一剑打消,强大的冲击使得飞剑速度陡然加快。

“鼠辈!你以为逃得掉?”化神大圆满真不是盖的,三息之间便已闪身在前拦住去路。

“受死!”南宫旗并未出招,全凭绝对实力碾压,修为暴起的刹那元力喷涌风流气动,搅得安平脚下飞剑失去方向漫空乱舞。

“妈的!耍老子这是!”安子临危不乱,干脆收了飞剑顺着气流瞄准南宫旗投掷而去。

“蠢货!”南宫旗见此大喜,早知道这是一把六道劫器,不请自来定是机缘;当下气流减弱飞身过来要抢。

“傻叉!”鱼儿咬钩,安子抽出冷寒域使出浑身力气直劈而来。

“小小风雷也敢造肆!”就在快抓着剑柄的关键时刻,冷寒域挟劲风降临,背后南皇瞬间出鞘。

“钪啷~~~”

巨霸破空的绝响震荡于天地之间,那穿透耳膜的超声波扩散方圆万里,竟吹跑了大片云彩。

“蒌蚁!尔敢~”修为不高却口气甚大,狂得没边的南宫旗被震得身体下沉麻木不堪。

反震力让安子借机收回配剑,刀兄横握在手闭眼沉默,一息之后冷寒域居然泛起金光。

“星云震荡,吾亦破天千机聚变!”

道经骤起,安平腹部闪出一抹网状元力,那是挣脱的封印,脱离牢笼的银球倾刻间肆放千度高温,举过头顶的冷寒域刀身突兀变宽拉长,整个人猛似云星风尘、身体前所未有的暴星闪烁。

“哼!”身体下坠的南宫旗冷笑,止住身形仗剑轻呤:“星辰霸体御风雷虚凝尘!”

“钪啷~~~~~嗵~~~~~~~~~~~”

再次撞击不同而语,刹似斩星破空的惊鸿一刀挟云星之势居然拼了齐鼓相当,只见那南宫旗身体似钻石星尘,****一声:“不可能!”整个身体如星辰坠落斜插地面,足已倒山断岳的力道让其划过数十公里,留下一道笔直的战壕。

安平也好不到哪去,实力相差甚远,反震力让身体失去控制倒飞而去,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掠过武斗平原。

“呲~~~”落地之余,冷寒域刀锋插地,安平羸弱不堪,嘴角血渍漫流表情痛苦异常,口吐二字:“卧槽~”

短短两次交手便让战斗进入白热化,场外哗然一片,胜负充满无穷变数。

“碎星之体!”彭臣惊呀起身,难耐内心激动。

“前辈,你说我夫君是碎星之体?”

“八成是云锦星域机缘所至,好家伙,居然藏到现在。”袁午兴奋暗自握拳。

“卧槽~牛逼呀!居然将化神大满圆劈飞了。”

“妹妹,应该是在残阳谷地。”八斤猜测道。

皇甫氏那边,御峰兄称赞之词不绝于口:“小子战术用得不错,这么快就看出南宫旗轻敌,呵呵~一个星辰,一个碎星,有意思!”

“好强的风雷练体!”震字区寒轩言语不多,让他再次燃起希望。

监场的泰哥看上去坦然,实则紧张得很,大骂南宫旗轻敌,幸好修为够高可随时大乘,另有六道劫器,赢面是妥妥的,不差翻盘的本钱。

实事上确实如此,南宫旗大意之下震得灰头土脸,貌似受到重击,实则并没受什么伤,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三番五次的栽在一个风雷练体手里让他恼休成怒,凌空而起背扣南皇直怼不远处气喘嘘嘘的凡人。

《星辰望气》全开,安平怎能不知,收了冷寒域重握配剑。

“结束了!”南宫旗速度堪比奥土曼,离着百十丈大招便起:“棋罗满布星辰体齐剑流云!”

“刷刷刷刷刷~~~~~~~~”

几乎在一息之间,南宫旗身体星光灿烂,飞出无数白芒化身万道金剑将安子围满水泄不通。

“阿草,元力输出!”一直紧扒后背的阿草绿光泛起,配合谷神心散发出纯元力,挥剑画圆暴喝:“碎星体霸御化神转乾坤!”

“咻咻咻咻~~~~~~叮叮叮叮~~~~”

万道金剑如一轮舰炮齐射,打在碎星之体外放形成的一股无形元力旋窝,搅得散乱不堪。

“怎么会这样?”南宫旗傻了,再白痴也看得出来,时才是自己的道经被稍加改动。

“一轮妖月大星损碎丹尘!”元力持续输入让安子有了反击的余地,趁对手发愣之际再次出招,随之背后升起一轮直径不过五米的月亮惊煞外场修士。

“命还挺硬!”

“去死吧你!”夜叉的招式贵在一个快字,待妖月升起一把抡了过去扭头就跑。

“鼠辈!你跑不了~”南宫旗一边御招,一边冲天大骂,无奈被妖月截至分身不得,待破招之余人影都没了。

“轰隆~~~~~~~~”妖月被推出万丈之地暴破,武斗星升腾起蘑菇云。

“呼呼呼~~~妈的!老子都快虚脱了,那厮居然一点伤都没有,草~”寻得藏身之地,安子愤愤不平,将策老二他祖宗曰翻了恩遍!

“得赶紧恢复!”武斗星对安子来说很占优势,加上凡人练体不存在任何元力外漏或波动,南宫旗想找到他得花费不少时间,唯一的**只有阿草。

无耻之徒占了便宜就跑的下作之流让南宫旗有气没地撒,翻天撤地四处寻觅,面子里子算丢到姥姥家了。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四章 重创南宫

这个世界从不缺天才,更不缺所谓的奇才,每个踏上修仙之路、自命非凡的修士从练气的一刻起,生命基本被抛弃在外,时时刻刻活在修士的生存法则里,看似移山填海的本领通天彻地,其实早已失去自由和个性,对他们来说这些都太过奢侈,除非到达食物链顶端,有能力制定规则的那一天。

从侧面证明,为什么那些域主个个心狠手辣,因为他们害怕,害怕出现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后辈;所以蓝炎赤炼氏一定要弄死赤炼劫,不是他不够优秀,而是太优秀,他们要为自己的错误提前埋单。

安平不一样,不露山不露水,不仅后台强硬还个性十足,与普通修士极不合群且突显另类,正因如此才容易被高层关注,从而引发一些不可思异的蝴蝶效应。

总之一句话,今日这场实力悬殊的比斗是他自己嘬的。

从第一回合的较量上看,安子的表现还是不错的,临场应变和战术使用真可谓登峰造极,可惜的是平时不用功,就算连连得手也伤不到对方分毫,最多挂一满脸花。

但场外的疯狂赌徒不这么看,他们认为南宫旗在放水,好让三大家族做套坑他们银子,不是,是晶石!

内场还好点,毕竟有高手坐阵;商阳城可就不一样,乾、坤、巽、离四区所属赌坊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纳喊的群众亮出五花八门的家伙杨言要讨个说法或退钱;这里就不得不点赞彭臣和寒轩两位极有先见之明,眼下一幕连安子都未曾想到。

而坐阵西门氏内部的西门策正咬牙切齿,为什么?很简单,那位玉箫子连伤两位太上级高手,让他更加肯定安子的最终目的就是翁瞎子,生气是因为那厮仗着辈份高实力牛逼,清理着商阳星低空轨道的岗哨,完全没有下来的意思。

“来人!”

“大长老!”龙套应声而现。

“撤回商阳虚空所有太上级高手。”

“是。”

“哼~玉箫子,看你能否再次破得五重大阵!”策哥也有想岔劈的时候……

镜头转回武斗星,惊心动魄之下很快恢复,脸也不白了是气也不喘了,沉于七八丈的地底琢磨对策。

“得想法逼迫那厮升到大乘,也许缓合个一两天时间,怎么弄了?”

不是安子作死,是如芒在背,必须让对方亮出所有底牌才好对症下药,再说南宫旗一直没有大乘定有原因,也许未得道、亦或者神魂不同步。

打定主意,安子慢慢爬出地底,探出脑袋晃着两贼眼珠子跟潜望镜似的溜了一圈,确定后安全后跟个冬眠的昆虫,扛着阿草迅速逃离此地。

许是帝哥也在关注这场生死斗,比较关注弱者,心虚的安子溜了半天愣没碰到着人,时间一长难免多想。

“妈的!泰哥不会带着南宫旗跑回商阳把老子丢这么了吧?”

这种扯蛋着的事就他想得出来,试想一下,玩《穿越火线》时,如果整张地图就两个人,其中一个趁心想躲,对追击者来说是多么的卧槽,更何况是颗星球。

“算了,看看风景也不错,光秃秃的没什么不好!”安子一个漫步于天地,有种武斗星球长的感觉。

晃累了就找块大石头,摆上点吃的,就当野餐了,多操蛋!

事实上并非安子幸运气好,是南宫旗根压没找,火气发泄之后便反思为何会处于被动,找人的活自然而然交给泰哥去办。

一个时辰后,安子酒足饭饱,突然天空附下一道闪电,于前方五米年砸出一浅坑。

“妈的你做弊!”用屁股想也知道,泰哥暴露了位置,安子站立不动对着天空竖了一中指表示抗议。

估摸十几分钟,南宫旗背剑而来,降下法体嘴角莫名嘲笑。

“玩儿阴的真卑鄙!”

“那是你命不好,这次你休想逃脱。”

“你特么傻呀你,爷要逃会站在这等你?”

“算你有自知之明。”反省后的南宫旗不再轻敌,南皇出匣流光异彩,仗剑而立道:“当日你耍手段捅了本尊二十七剑,今日要你十倍偿还。”

安子默默变出凌空子配剑胡乱耍了几下,酷酷道:“在爷眼里,你已经是个死人!”

这特么纯属犯贱痛快痛快嘴,当场激怒对手,立刻飞身挥剑而来。

“钉~~”双剑相博两人脸对脸。

南宫旗是一脸阴沉,恨不能咬死他;安子则是无所谓,闲暇之余左手在自己左脸挠了挠痒痒。

“中!”南宫旗修为强劲,元力劲暴气势刹然,一股狂风竟将安子吹出数十丈,落地之余又连续倒退七八步才站稳。

“嗬~~有两下子!”

“你的话太多了,给本尊永远闭嘴!”一招得逞重拾信心,对方不过如此,撩动南皇元力喷涌金芒大攒,口中念念有词:“九宫天降吾为尊剑动五方!”

“呲呲呲呲~~~~~”神奇的道经使得从天而降八把两丈来的金色长剑,以九宫之式将安平死死锁住动弹不得。

“尼玛!元力还能这么玩儿?”安子开了眼,握着剑还在琢磨。

“嘿~废物就是废物。”纯粹锁足招式让南宫旗嘘汗一把,想不到平日基本锁不住人的伎俩居然奏效,面对砧板上的鱼肉老毛病又犯了,上前调戏道:“听说你是谷仲方的关门弟子,哈哈哈~~再逃个给本尊看看。”

“能不能离我远点?你特么有口臭!”

“……”南宫旗。

“不过这玩儿意基本没什么作,有没有厉害点的?”

安子成功激怒对手,极伤自尊的犀利言词让南宫旗挥出一芒剑气,瞬间洞穿对方身体,怒道:“第一剑!”

“甭第一剑啦!”安子的确动弹不得,可不代表没办法,语音落浑身射出万道金线,很快交织成一张大网,大喝一声:“刀兄,出匣!”

“呲~~~”冷寒域破盒而出并冲破九宫稳稳插在安子脚下。

“我说没什么用吧!”手握一刀一剑像煞了野蛮人,安子觉得有损形像,左右看看只好将配剑收回。

“受死!”南宫旗有点急了,挥动南皇再起大招:“大道乘风,玄黄烁日,北乾断天星辰落羽!”

典型的大乘期招式,引得方圆千里黄光漫天、日照强射,正顶气流悬风似刀,大地裂动碎屑满尘,手握南皇劫器身后八卦流动太极转轮,冲顶云霄的威压泛天四散,恰是鸿蒙道尊择天体,大修封顶升太极,金箔耀尘终化日,九天剑芒随风起!

“窝曰!”安子再不惊呀那就真成傻x了,卯足了劲加上阿草的元力加重,丹田银球疯狂闪耀,那是高温核聚变的反应,使得万道金线更加夺目度无限延伸,有点象蜘蛛精。

“鼠辈!接招~”

“星云震荡,吾亦开天千机异空!”

安子飞身凌空挥动冷寒域对准虚空“呲啦~”

一道五彩旋窝凭空出现,那满天金剑似万朵雨点飞射而来,誓要穿他无数个窟窿。

不知通往何处的异空传送随着五彩流光的搅动引力渐起,安子早已踩着剑型飞板撤离,只见无数金剑如飞蝗过境,一股脑扎进旋窝消失。

“不可能!”南皇旗很难接受他所看到的事实,一个风雷怎么会如何能耐,凭借一把六道劫器撕裂空间。

“阿草~助我最后一击!”惊暴眼球的落日神迹再次让南宫旗震精,安子折返回身驾风而来,隔着数十丈抛板腾空暴喝:“御风断龙青阳劫八荒!”

“《坐忘经》!”负责场控的泰哥终于憋不住道出招式来历。

“蒌蚁也敢放肆!”

“钪啷~轰隆~~~”一刀劈在南皇剑身,带着滚滚黑雷震得南宫旗坠落地面。

“二劫!三劫!四劫……”

连斩八刀耍得稳准狠且刀刀厚重,刀刀不同而语,尤其最是第一刀,看似青风拂面,却有屠龙断骨之力,震得南宫旗身陷巨坑,嘴角溢出血渍。

“星辰霸体御风雷虚凝尘!”南宫旗扛不住了。

防御一出稳住阵脚,憋屈的元力如决堤江河喷薄而出,反到震得安子五脏移位吐血不至。

“滚开!”南宫旗趁势抬起就是一脚踢飞。

以为重创对手,正是趁胜追击之时,那想被踹飞于百米上空的安子高温乍起,呈拉弓射日之势,轻呤道:“银翼满弓赤霞霜,碧海青芒破天罡凌空煞炎”

“咻~~~~~~~~”

零点二秒后……

“额啊~~~卟~~~~~~~”

“呲~~~~~”配剑透过胸口稳插地面。

身中一脚差点晕死,突发其想掏出许久未动的银翼寒铁弓搭上配剑扣弦满月,凭直觉一“箭”射去,正中其右胸;可惜寒铁弓无法承受六道劫器烈温威能就此断裂!

速度太快且始料未及,南宫旗终于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代价,被当成箭矢飞来的凌空子配剑射了个透心凉,伤豁大冒着黑烟,仗剑撑地吐血不止,要知道虚凝尘还未散去,可想威能之大。

“卟~~咳咳咳~呸呸~~~”安子也好不那去,可以说两败惧伤。

“鼠辈,重伤本尊赔上一把六道劫器,咳咳~~值吗?”

“嘿嘿~~”安子一呲血牙嘲讽道:“有种你就拿!”

“当我不敢!”南宫旗艰难站立,一回首抓住剑柄的那刹那发出惨叫,右手瞬间被灼烈高温差点烤成凤爪,心头立马蹦出四个字:“又上当了!”

一场单挑打到这种程度也算精彩,凭着区区风雷重创化神圆满,足以成就一段传奇;南宫旗实力大损但有不服,眼神一变扭头就走,于空中留下话:“本尊要你死无全尸!”

“狗曰的!终于忍不住要升级了!草~”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五章 耀尘劫

惨烈而精彩的比斗充拆着纯爷们儿气息,尤其是那满月一“剑”真可谓神来之笔,惊鸿之下引暴全场,练体风雷与化神圆满斗得两败惧伤,单从实力看安子已经赢了,特别是大部份买南宫旗的赌徒们的的确确嘘了把汗,好在能随时大乘,输赢只是时间问题。

“袁贤侄,接下来不好办啦!”艮字区贵宾区,彭臣有些担心。

“你不这么看。”袁午肯定道:“南宫旗的大乘之路可能会出意外。”

“夫君一定不会让他如愿。”不知什么时候,秀越的心里素质变得强大起来。

“我估计阳光的目的就是逼他大乘,亮出所有底牌。”

“老袁,大乘真的跟化神不一样。”老直本就是大乘,出言提醒。

“阳光的本事不可用常理去想,等着吧!南宫旗铁定倒血霉。”

众人面面相观,相互一对眼,默默注视场上直播。

“小友,让我视目已待,你如何能在西门泰的护法之下干扰南宫旗化身大乘。”皇甫御峰喃喃自语。

“终于要大乘了,小友!是死是活就看你如何出得奇招!”事关生死,寒轩不由得紧张。

西门氏内宅厅堂,策哥还在那傻呼呼坐等玉箫子闯阵,左等不来是右等也不来,动静全无。

突然,策哥虚空一抓,有传音符送到。

“老祖,武斗星二人两败惧伤,南宫旗准备大乘。”

“好小子,大圆满的星辰化神都奈何不得你,究竟是何方怪胎!”策哥要疯,完全打破常规,难以理解。

……

且说安平接连大招,不仅让自己虚脱,连阿草都萎靡不振,扶着刀兄喘息半晌,眼珠时不时看看南宫旗所去方向。

“怎么还没开始,墨迹什么了?”

于是又等了半个时辰,天空依旧晴朗,啥事没有。

“呲~~~~”将刀兄拔起,道:“盯紧武斗星元力涌动,但有动静速度报信。”说罢抛向天空。

冷寒域个性十足,悬停千米高空纹丝不动;安子盘腿坐起运功恢复,凡田处银球闪动却无停止迹象,而且欲演越烈。

“怎么回事?再这么下去亿度高温会把爷燎成亚原子。”

突兀的意外让安子非常害怕,那是什么滋味他太知道了,残阳谷没死算他命大,在这荒无的武斗星再演一出绝死无生。

“嗡~~~~~~~”要不怎么说阿草义,拼了降级的命再次发力,绿光浓密罩满全身,体力迅速恢复,丹田处银球的核聚变稍有压制。

“呲~~~”

无独有偶,刀兄从天而降插于身前,空中风起云涌,仿佛受万有引力影响,朝一个地方疯狂汇集。

“终于让老子等到了。”

起身,收回冷寒域、拾回配剑、寻得飞板腾空驾起,顺着方向飞速赶去。

南宫旗可能上当上怕了,狂飞半个时辰也没见着人影,有点顺风跑死人的意思;安子一点不着急,就算武斗星时间较快,那也得个一两天,耗得起。

又半个时辰后,终于看到天边正搅动的巨大七彩旋窝,周连带着金色。

“草~果然是得道大乘,看老子怎么跟你搅黄了。”

紧赶慢赶,眼看要逼近,泰哥现身拦住去路,板着黑脸瞅着来人一语不发。

“你这黑哨吹得也太没水平了吧?典型的棒子对意大利足球比赛,拷~”安子挺乐的。

“老夫不管什么棒子意大利,速速离去。”

“观摩一下总可以吧?”

“别挑战老夫的耐性。”

“切~大不了退后点观摩。”安子转身飞了二里地定身:“可以了吧?”

“给老夫退出千丈开外,否则……”

“行行行,听你的。”

安子并没不情愿,驾着飞剑爽快往回飞,默算着距离,十多分钟后再回头看看,感觉差不多。

“还行,应该够得着!嘿嘿~”见泰哥不发话,安子阴笑着飞上高空,直至极限。

“阿草~准备喝西北风,甭跟我客气,卯足了劲给我玩儿命嘬!”

“咕噜~”数千米高空,兔兄窝在怀里摆了摆耳朵算是回应。

“姓旗的,爷给你送大餐来啦!嘿嘿~~”

安平盘身坐于剑身,抬起右手二指呈剑戳在眉心,微微翘起嘴角默念道:“天乾地法,混浊星空,循环不息,生生不灭·九道·噬元!”

道经念动,安平周身金线四起无限延伸,升级版大噬元术使得方圆数千里的元力狂暴汹涌,与远方的七彩旋窝展开了抢夺、拉扯。

靠着万道金线,大噬元术很快占得上风,惊呀的西门泰目瞪口呆,南宫旗正顶的七彩旋窝隐隐偏离中心变歪。

“阿草~得道的纯天地真元,机会难得,速度!”

论吃相,阿草不在二蛋之下,豁嘴张得前所未有的大,兔身金光大赞耀阳天地,谷神心更不客气,跳动节奏极为强劲,那是吞吐之力的象征。

“放肆!”从震精中回魂,泰哥闪身阻止。

“泰哥,别欺人太岂,我特么一切都是按你的要求做的,还想怎么样?”

“给你三息,若不收手老夫……”

“有种你就出手试试!”安子针峰相对,不惧道:“一个大圆满化神打不过就罢了,朗朗乾坤的公然做弊老子也没说什么,你特么护短护到这个份上你还有理了?”

要是策哥在此,相信早就动手,可偏偏是智商欠缺的泰哥,一时间被怼得哑口无言,就在这时,七彩旋窝下正身盘腿的南宫旗突然吐血且呼吸急促、面如金纸。

“立刻收手离开此地,老夫既往不究!”星辰之体绝不能出事,不然没法跟南宫氏交待,泰哥怒了。

“收到!”目的达成,安子果断拆招,正打算嘲笑两声,怎知脸色猛然赤红口吐白烟。

“卧槽你大爷!”

是的,好死不活的丹田处银球裂纹重生,烈温迅速上涨,安子喝骂一句摸头就跑,速度曰快,搞得泰哥不知所措,来不及多想,回身助南宫旗稳住外放元婴,等待七彩旋窝回归正位。

“凌空子,我曰你姥姥!”安子跟尿急似的窜得飞快,尽最大限极跑得越远越好,最好是星球的另一端。

说句良心话,与非一般化神大圆满斗了大半天,银球愣是没裂已经算给了天大的面子,没人要他跑去凑热闹,凑热闹也就罢了,还来个大噬元术,不是找倒霉吗?

夕阳斜下,安平脚踩飞剑印着红阳划过天际,许是太急,没意到身后拽着一抹黑烟,跟特么黑山老妖似的,那是肉体崩溃的前兆。

“阿草~快跑!离我三千之地”已然来不及,安子降下高度一把将兔兄给扔了。

“嗵~~~~~~~~~~”

万度高温无可阻档,安子最终坠落地面摔面目全飞,不顾一切当即盘腿坐下不到三息,一幅完整的金灿灿骨架大白于天地之间,腹部一团白火烈焰哧哧燃烧,再生的血肉不断被气化,重复着昨天的故事。

待续上升的温度使得千里赤地化着陶瓷,嘣嘣之声不断于耳,残酷的炼体再次开始。

商阳星城内,天色已至傍晚,无论是场内还是场外,越来越多的修士汇集到此,两个小辈争斗从未引起如此大的反响,谁胜谁负扑塑迷离,那些示威群众早已散去;士炼场外墙所设的十八面投影画面直播着南宫旗升级大乘的全过程,不少修为低下的散修哪能错别,不挫眼珠的盯着吸取经验。

当然,人一多就容易出事,什么小偷小摸啊!推车小贩等等,总之比步行街还热闹,事也没少出;据事后不完全统计,此一役被趁机搞事暗杀的就达三位数,治安比阿富汗还乱。

不过在暴挤的人海当中,那位玉箫子又莫名现身,仅看了两眼便闪身不知去向,行踪太诡异。

再看武斗星炼体的安平,四周围雾气昭昭,能见度不到两米,挥发的血肉之气带着腥味儿,已命博命了无数回合,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血肉能承受,头顶聚集的银球已有黄豆大小,亮银无比,面表似有浅浅道纹,其韧度必更上一层楼。

时间飞速向前,武斗星很快迎来朝阳,时间的对不称让安子占尽便宜,已有人模样的身体在缓慢重铸,神奇的是头顶生出丝丝黑发,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不断拉长、拉长、再拉长……

“啪~”打开双眼,安子天灵道纹银球砰然而碎,化着银灰气体回归丹田,一息之内将燃烧的劫魂包得严丝合缝,肉身在半个时辰内完美再现。

“呼~~~~~~”安子起身长叹一气,昂天闭眼,微风拂面长发飘然,喃喃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是我太过执着还是太倔?”

“咕噜咕噜~~”阿草坐等一夜,撒着欢拱进怀里。

“兔兄,在四道界多好,唉~~该来的始终要来,也许是我上辈子没干过什么好事遭的报应吧!”

不知为何,安子乱七八糟发着感慨,万里晴空的天气顶莫名出现黑云压顶之势,其中闪电风起,闷雷滚滚。

“是天意吗?可我不信天!”无视天变,安子还在继续。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就当是天意吧!”

抬头望抽出冷寒域直指苍穹怒喝一声:“天字派的出来!耀尘劫!”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六章 狂刀剑痴

第四百三十六章有言:其势化,道体耀尘,关键在于一个“化”字,如何去理解暂且不表,却看天生异象、黑云罩顶,霹雳之声通天彻地,外人看来这定是某个邪魔歪道要升级的前兆。

幸运的泰哥顾着南宫旗没心思管他,这要是直播出去非震惊商阳不可,全场都得大喊“退票!”

苍穹顶下,安子手举冷寒域早已准备好一切指名挑战,必须抢在南宫前面成就耀尘,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老天爷可不管那些,该怎么弄就怎么弄,我的地盘我作主,慢慢悠悠酝酿、酝酿、继续酝酿,那久维的天镜幻魔就不出来。

“你妹的!难道老子认真一回,草~”跟个傻叉似的朝天举刀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赐于我力量的宇宙巨人,”忒尬尴。

“算了,没耐性了!”收了大刀片子安平转身就走,爱弄多久弄多久,爷不伺候了。

说真的,就安子这德性老天没降下一道狂雷劈死他算他赚了,真特么不是东西;眼看越走越快,一会儿的功夫人影都没了。

走就走吧,还挑衅性的回头看看,那片黑云还在那酝酿。

“真他娘死心眼儿。”

要不怎么老说奇葩人渡奇葩劫,骂了句踩上飞剑耍着花式动作消失在天际。

安子心理清楚,无论走到哪,幻魔都能找到他,跑路是为了远离南宫旗给自己赢得缓冲,对着东方日出之向一路直飞,最好飞到“美国”去”

武斗星有多大安子没什么概念,飞了老半天甭说海洋,连个内陆湖都没见,全是小山或平原,植被稀稀壤壤,这种不合常理的奇特地貌着实耐人寻味。

“哒哒哒哒哒~~~~~~~~~~~~”

“窝曰!”

一通机关枪扫射,安子知道,幻魔终于问世,好在不会飞,抱着挺黑色手提式加特林对着天空一通乱射。

今非惜比的混混抽刀时不时挥舞两下,空中火星四射,随身降下高度一个无敌风火轮稳稳站在地面,之后撕下片衣角绑了绑风中凑乱的齐腰黑发。

两人相隔不过百丈,幻魔见此跟着变招,狙击大鸟再次摆上造型,准头十足连续扣动板机。

“砰砰砰砰~”

“叮叮叮叮~~~~”

这种对付普通人类的热兵器对安子全然无效,冷寒域舞得密不透风快速接近。

“钪~~~~~~~”

刺耳的钢性震动炸裂开来,无形的音波扫荡四周,二者后退数步再次发力,近身博击拉开大幕,震屑飞尘的气势搅动一方风云;反应、灵捷、速度越演越快,天旋地转精彩的拳脚让人眼花撩乱。

苦斗小半个时辰,从天上打到地面,又从地面斗到半空,拳拳到肉的动作大片绝不比《战狠ii》差。

突然,没有五观的幻魔脸上双瞳妖光闪烁,瞬间万度高温乍起,一头飘逸的黑发变得银白光亮,酷得不要不要的。

“怎么不回事?”安子没明白。

点燃空气的热浪差点没把安子烧焦,一个虚晃离开对执闪身数十丈,白发幻魔岂肯放过,挥动刀片紧贴而上。

“嗵~~~~~”情急之下,安平后脚一跺,当前极限高温同时散放,横刀架住飞来、撕裂星辰的一刀。

“钪啷~~”

“卟~~~~”

实力还是差了点,安子吐血,身体紧崩的肌肉随之泛起点点青芒,那是碎星铜在起作用,不然非散架不可以。

“中!”安子学南宫旗抬就是一脚,结果被幻魔以极快的速度闪避,抡起刀片从背后袭来。

“苏秦背剑!”

“卟~~~”

剑是背了,可反震力还在,透过刀兄震得五脏巨颤狂喷鲜血,差点没趴地上,完全处于被动,那厮跟疯了一般招式频出,砍得安子狼狈不堪。

“咕噜咕噜~~~”面对暴风骤雨的打击,阿草跟着受惊,叫唤两声钻他怀里当下绿光罩体,元力源源不断送入体内。

“钪啷~~~~”再次招架,憋了一肚子火的安子跟磕了药一般,气息猛涨,玩儿命提升自己的极限高温;他领悟了,耀尘练体意在温度过万,如此高温之下元力将会产生质变,直接分裂出些许混元力。

“嗡~~嗡嗡~~~嗡~~~~~”

拼内功的时刻,两团火球使得数千方地面不断瓷化、碳化,最后化成透明结晶,安子满脑袋负离子过的长发正在黑白之间相交切换,那是质变的过程,丹田处银球所化道纹正逐渐被点亮。

万度高温的灼烈笔者难以想像,只知道身体快要承受不住,骑虎之式让安子没有退路,就算化为骷髅也要过这一关。

“嗖~~~~”阿草扛不住了,放弃安平没鸟没影。

后顾之忧已去,安子放开手脚更加肆无忌弹,皮扶已有烧伤之像冒着白烟,露出鲜红的肌肉和血管,有点象去皮肤的终结者。

“啊~~~~~~~~~~~~~~~~~~~~~”

撕心裂肺的嚎叫冲破云霄,周身火焰肆起如同超级赛亚人,满头白发酷得令人发指,绝霸一方天地的气息震退幻魔三丈有余。

九死一生、累得气喘嘘嘘终得耀尘,混元力疯狂涌入修复着身体,赤身露体的安平再次清绝溜溜寸丝不挂;完美的健硕之体肌肉分明,梦寐以求的黄金体型算是天大的回报。

万度火焰熊熊燃烧,随着身体复原内敛入体,摸了摸丝滑入扣的白发,安子提刀斩下数缕,合起一根绑好发型,真正的战斗正式开始。

整个过程幻魔并不插手,待一切准备就绪,大片刀左手单握,惊呀是右手;拉长、扭曲之下化着一把长剑,与凌空子配剑一模一样。

“卧槽!狂刀剑痴叶小钗?”安子看着眼熟。

语音落地,天镜幻魔一刀一剑挟势而来,扫得地面碎屑飞溅、落石滚滚。

“拼了!”为抢时间尽快搞定,安子拿出配剑同样一左一右,面对大招横剑在前狂吼:“一轮妖月大星陨·碎丹尘!”

“钪啷~~~”气势披空斩月,挥动冷寒力拼上前,架住幻魔大招的同时,背后一轮妖月腾空升起,转身拧起伦了过去。

“轰隆~~~~~~~~~”

撼天动地的暴炸使得二人两败惧伤,也是伤势的互换,安子不怕,有玉骨在身重生之体。

其实幻魔也不怕,被炸四分五裂的黑烟重新汇集,很快完好无损,也就是说两人都是变态,看谁先扛不住。

然而,时才的惊天一暴震荡高空,使得大气颤栗,终于惊动护法的泰哥,震元期的直觉告诉他,有人在此斗法。

“怎么回事?难道有外来修士闯入?”

不至是泰哥,场外只有一个人看出来点门道,此人当属皇甫御峰。

“月儿!”御峰兄传音给隔壁。

“峰哥!什么事?”

“走吧,南宫旗大势已去。”御峰一句话判定输赢。

“为什么?”

“那小子好像也在渡劫,不过百年的耀尘级练体,苍天啦~谷仲方究竟从何处寻得如此天绝之子。”

“……”宫月惊呀无言以对。

巽、离二区的头头提前退场,让其他六区大惑不解,从二人表情上啥也看不出来,引得各方争执不休,袁午猜猜到眉目,却又不敢说,毕竟是猜测,只是脸上一抹微笑没有逃过众人的眼力。

“再来!”一击不成安子双兵架起,学着幻魔来了横扫千军。

结果幻魔也不是吃素的,同样学安子招驾,使出那轮妖月。

“傻x~”不待妖月升起,安子一个闪身踏过头顶抓住回身一推,同时防御开启:“碎星霸体御耀尘·震乾坤!”

“咻咻咻咻咻~~~~~~~”

防守反击战术让情急之下的幻魔一甩长剑抛入高空,连落九把黑金大剑将安子围得水泄不通。

“窝曰!”安子还是小看了他,南宫旗的锁足技能用得得心应手,如此以来妖月再次暴炸,二人又被冲击波吹飞,空中飞溅着鲜血,惨烈无比。

云爆的气流吹散一方云彩,撒得漫天晶体轻舞飞杨。

“嗖嗖嗖嗖~~~”安子从不按常理出牌,那散落被****的结晶体被当作暗器把把射向幻魔,同时双劫握紧,不顾残缺的身体扑向幻魔。

“御风断龙青阳劫·刀剑八荒!”

面目狰狞、披风斩月的霸气、拽着身后淡淡外泄混元力交差而来,背后黑白大极八卦轮回撑动一方擎天,碎星之体青光闪耀,似有飞尘流光残影之相。

“着!”

幻魔躲闪未急,忙起刀剑招架,只听得一声炸雷响起,飞起满天碎晶大石,地面凹下一个方圆近千的大坑,余威扩散让大地翻滚、浪涛不尽;锅形地貌随之起了反射之意射向高空,化得一道白光冲出星球消失在宇宙。

“啪~”关键时刻,阿草突然出现,趴在安子背后绿光泛起。

“星云震荡,吾亦破天·千机·聚变!去死吧你~”

长剑摁住幻魔,冷寒域高高举起,破碎星辰之风再现,刀身立刻金光大赞变长一丈,想逃的幻魔挣脱束缚正要起身,刀兄锋芒已到,从背面一劈两半。

不想为时晚,临绝之际,幻魔依然转身,张弓搭“剑”果断出击,一道黑色剑芒“咻~”一声……

“嗵~~~额啊~~~”黑色长剑洞穿碎星之体插于身后,一息之内随风飘散。

幻魔使命完成,临死之际重创对方也算虽败犹荣,狠狠给安子上了刻苦铭心的一课。

正是:狂刀剑痴化云烟,斩尽世间百重仙;红尘有梦心不死,我心匪石笑苍天!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七章 撩辰剑阵

惊天爆炸接二连三,武斗星自然灾害频发,已有三四座火山莫名喷发,间接对南宫旗或多或少造成些影响,泰哥再傻也瞧出点不对,认为是安子贼心不死又在搞事。

“兔崽子,看你狂到几时。”打死也不挪窝,泰哥失去最后吹黑哨的绝佳机会,不是他修为不够,是智力余额严重不足,加上南宫旗中途出了岔子,生怕又中了什么奸计。

从心理学角度讲,除去实力不谈,泰哥对安子打内心深处有了惧意。

再看赤身露身祼战一个多时辰的安平,衣服都没套赶紧坐下疗伤,中箭部位已经恢复却也实力大损,还得抢时间;现在阿草基本帮上啥忙,混元力已钉死将来的发展路线,胸口那颗谷神并未发生变化,元力却照吞不误,安子有种养盅的感觉。

商阳星士炼场已是第二天临近午时,尽管得到伤停补时十二个时辰的通知,但架不住胜负基本已定,极少数人提前退场,不用说,都是些检漏的闲散赌客。

一天一夜的等待同样使得现场狂热退去大半,焦虑的情绪开始漫延,希望快点出结果好分钱,直至南宫旗收功起立、鹰眼含怒放眼天下之时,再次引暴全场,欢呼声此起彼伏,波涛汹涌。

“泰前辈,有劳了。”升得一级,南宫变得懂礼数了,很奇怪。

“无妨。”西门泰顶着个八卦罗盘升入高空,留下话道:“若再轻敌,老夫不再帮你,好自为之!”

“是!”

目送泰哥没入云层不见踪迹。

“哼~小题大作!”南宫旗默默嘀咕,很是不屑,盘身坐下等待信号。

巧的是安平同样起身,摸出套华丽道装整理着行头,一米八的大高个、黑发飘逸、风度偏偏,不装一回逼白受那么多罪,必须好好表现给媳妇看看。

透过冷寒域明晃晃的刀片,左看右看都无比顺眼,高富帅也不过如此;身穿蓝白相间、层次分明质感流光水华的新潮道袍,腰间玉带,头顶紫冠,齐腰长发绑着一抹白色,脚踩长筒平底兽皮旅游鞋,不得不得说秀越据有高超的时装设计能力和丰富的想像力。

捣鼓得差不多,背上铁盒收了配剑,扛上阿草昂望天空,干嘛?跟南宫旗一样,等泰哥发信号,两后辈实在操蛋得很。

两口烟的功夫……

“蹬~~~~~~”等待的不是信号,而泰哥本人从天而降,眼神充满震精,更多的是不可思异。

“哗~~~~~~~~~~~~”内场一片哗然。

“卧槽!这是要娶媳妇?”画面中,安子那不修边幅的打扮让老直傻了。

袁午却保持冷静,脸上极不自然表现出兴奋的模样。

“妹妹,他这是……”

秀越当然不知怎么会这样,太花哨、太显眼。

“咱们赢定了。”袁午狠狠挥了挥拳头。

一句话让所有人齐刷刷扭脸紧盯,等待下文。

“等着看吧!”

“……”众人。

镜头再转回武斗星,两人对视不过三息,安子开口了。

“丑话说前面,你要是泄漏底细,将来在谈判桌上我指不定开出什么条件,想清楚了。”面对一位祖宗级人物,安子出言毫不客气。

“你早就算好的是吧?”

“我说没有你信吗?”

“……”泰哥无言,说实话真不信。

“看老子怎么溜他,狗曰的!”

泰哥面有灰暗,以南宫旗的秉性,但凡再起轻敌之意,不会再有翻盘的可能。

“老夫唯一的要求是留他一命。”好半天,泰哥口气放软。

“你想多了,我没打算杀人。”

得到承诺,泰哥举手向上打到一道紫色霹雳响彻天地,随之消失不见。

一切准备就绪,安子脚踩飞板长剑悬停丈许,背扣双手一幅高手范,静待傻叉前来送人头,非打得连他姥姥都不认识。

很快,一颗流星挟星辰之风飞逝而来,搅得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哈哈哈哈~~~~~~~~~”南宫旗一瞧大笑,嘲讽道:“这身寿衣不错!”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没礼貌?你老子没教过你做人要谦虚?”有了本钱叫板,安子说话底气都足了。

“哼~死到临头想找回点面子?”

“你很走运,输了至少没性命之忧。”

“呲~~~”南皇剑飘然于顶,南宫旗暴发只在挥手之间,蔑视道:“本尊不会让你死得痛快。”

“咻~~~~~~~~呲~~~~~”

安子突然动了,如一道闪线直射对手,电光石火之间传来金属碰撞,南宫旗触不及防惊得小脸煞白。

一息之后安子稳稳立在南宫旗身后,满头黑发变得银光发亮,高手之风发挥得淋漓尽致,手中多了柄流光异彩的长剑,剑穗飘然,入手余温,分量少说有三百斤上下。

“你……”南宫旗被“啪啪”打脸,无地自容,再傻也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惊绝艳艳的一手如同在士炼场浇下一泼凉水,冰火两重天的感受让众赌徒傻了眼,硕大的内场鸦雀无声,艮字区贵宾间众人终于体会到什么是神迹。

“娘的!真的是耀尘级练体!”袁午那个激动啊!

“夫君~~”秀越则泪眼汪汪心痛不已,要知道凭安子那懒散性子能练到耀尘,除了开挂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老袁,事情严重了。”兄弟升级,作为老大哥的李直深以为然,板脸道:“安子都赶上咱们了,以后还不得被玩儿死?”

“切~~~~”众人鄙视。

彭臣和寒轩见此总算松了口气,可以说大事已定,就等西门氏上门恰谈。

几家欢喜几家愁,南宫旗瞬间落得下风让坤字区那位贤兄内心无比紧张,他觉得凭借星辰之体还有一拼之力,那怕没了六道劫器,相信关键时刻西门泰会出手制止。

面对强敌,南宫旗战意不增反涨,那把久维的“追日”得以重见天日,黄金色的剑身道纹密布,配上黄白相间的未知名金属剑柄个性很足,看上去更为搭配。

“嘿嘿~”安子露出阴险沉笑,眼光瞟了瞟对手档部。

南宫旗大怒,修为瞬间暴发,如出膛炮弹闪得一身火光,身后拽着一串残影、云旗猎猎袭卷而来。

“呲~~~”

刺来一剑安子仅凭肉手握住,一时间万度温度骤起,四周云石化晶离地腾空上浮如雨。

“中!”南宫旗星辰道体勉强应付,趁机抬脚踢中安子腹部,不想对手纹丝未动,反被一手死死抓住。

“起!”拽着南宫旗一条脚高高跃起耍了两圈喝道:“提壶功!”

“呜~~~~~轰隆~~~~~”

南宫旗失去重心,巨力冲击之下砸得地面晶石飞溅,硬气得愣是没吭声。

“二月腾空夜先觉无双华。”

“星辰霸体御耀尘赤金!”

一攻一守,二轮妖月临空坠落,两声爆炸掀起怒天之威,罡风吹得安子东倒西歪。

“想跑!”半瞳之眼下任他南宫旗如何挣扎也逃不出法眼,只受轻伤的他想飞上千米高空稳定阵脚等待时机。

安平岂能让他如愿,一跃数十丈半道截住,南皇剑挥手斩落,紧接扑将下去收剑便是一通臭揍,快如闪电、疾如急风的身手令人眼花撩乱,南宫旗完全处于下风,一身本领被压得死死的。

鬼手魅影之下,安子以一记“卢山升龙霸”潇洒结束,连招数起码在二百五以上,鼻青脸肿的南宫旗彪出一口老血昂天倒地。

“耶~~~”安子打出“v”字型手未向天示意。

“浩渺星河,九天恒阳,大繁化简,撩辰剑阵启!”

“咻咻咻咻咻咻~~~~~~~~”

得意之间,南宫旗迅速挺身而起,周身星芒闪耀,手中追日浮沉虚空,一为二,二变四,三息之内化出万把金剑铺天盖地,交织呈一张星辰大网。

“剑阵?”安子暂时没事,只是头回对上这类招式,看上去不名觉厉;

“九辰星损,万剑齐鸣!”

“卧槽!”

随着南宫旗法咒念动,万把金剑相互交错、飞芒漫天,疑似银河九天之势落下无数,目标剑指中心点安平。

“雕虫小技,看爷怎么玩儿死你!”

安子劫器太多,还是冷寒域较为顺手,握紧刀兄混元力大涨且高温肆虐:“天地有序,阳阴交替,大道轮回,运转乾坤!”

此招以耀尘之力使出不同凡响,那搅动的圆形轨迹道道显眼,很快形成旋窝产生庞大引力,怎知无数剑辰突然定身不动。

“原来如此!”

反击手段无较却收获不小,那无数金剑看似凌乱,其实每把都是自己的运动规律,奇怪的是《星辰望气》居然没看出来。

就是这停顿的半息,背后闪现千把金剑,情急之下安子只能撤招回身格挡,奈何越挡越多,貌似永无止境。

“碎星霸体御大乘震乾坤!”安子也有扛不住的时候,在背后阿草的元力下开启防御。

怎知兔兄一个闪身窝进怀里,同时背后“叮叮叮~”一阵乱响,火星四溅。

“卟~~~”肉身无恙,震力不小,安子彪出一口老鲜血。

“跑!”安子受不了了,开最高速度瞄准一个点奔射而去。

“哼~跑得了?”

是的,安子无论怎么跑酷,始终身陷剑阵,永远处在中心点,摆明了要耗死他。

“真以为老子破不了你这剑阵!”形式危机还不忘呈口舌头之争,借着空隙立直站稳,浑身射出万道金线,交织呈立方之体,四周温度再上一个台阶。

“垂死掐扎,无用之功!”对南宫旗来说鼠已入笼,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逃脱,身体腾飞起再动道法:“九星同辉,日月齐光!”

“呜~~~~~~~~~”

一阵雷霆剑鸣,万把金剑光芒大赞,剑体高涨一倍,誓有与日月争辉之势,整齐划线变阵方圆并急剧缩小。

“曰!难道老子要死在这?”大阵齐飞让安子脸色一白。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八章 活特么该

大意之下身陷万剑撩阵,形势千钧一发,希望金线交织的防御网能起作用;当然,手中一刀一剑不能闲着。

“嗖嗖嗖嗖~~~~~卟~~叮叮叮~~”

纵有通天本领,万剑之下终有漏网之鱼,那怕快如闪电的刀剑加层也是枉然,身中数百金剑被扎成刺猬吐血,万幸的是阿草反应机敏,以极为不雅的姿态闪避检得小命,任不离不弃狂冒绿光。

“滴哒~滴哒~~~”

肉体很久没流过血,染了数十剑体,万道金线很快暗淡,最终消失殆尽。

“额啊~~呸~~咳咳~呼呼~~~”血染长袍仗剑撑体,安子半跪在地痛苦异常。

“收!”

南宫旗“收”字出口,那扎满身体的金剑闪光耀眼,安子定不会如他所愿:“休想!剑宗体极!”

“嗡~”阿草元力起到关键作用,口出真言剑字当头一闪而失,周身白芒罩体使得金剑动弹不得。

“哼~天真!”南宫旗占据主动,手握追日再次撩动剑决:“九转轮回,御剑无极!”

“卟卟卟卟~~~~”百把金剑轻松拔体而出,炸出百道血槽。

安子立刻伤上加伤,好在剑口很快愈合,体力及混元力却消耗极大,高温渐渐下降,白发变黑巅峰不在,趁对方收手回剑转身撒腿就跑。

“咻~~咔擦~~”

南宫旗甩出一道剑芒,歪插远处的滑板飞剑应声而断,嘲讽道:“看你如何能跑!哈哈哈~~~”

果不其然,没跑出五里地,背后万把金剑而飞袭其后,眼看又要顾技重演,无奈之下安子拼上最后一道混元力,背后妖月腾空,不待大呈瞄准剑源体南宫旗投掷而去。

“找死!”

南宫旗知道这玩儿意的威力不敢轻碰,更想不到安子会直接攻击本体,一个闪身回避,结果是剑阵当即大乱失去控制。

“有门!”

死马当二蛋医歪打正着,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借助阿草元力暴起:“天雷地彻千重岭鬼门宗!”

“嗵~~~咻~~~~~~~~~”

一声炮声,安子黑影魅踪撩下一溜黑烟逃出生天。

“可恶!”鼻青脸肿的南宫旗有气没地儿撒,三番两次从手里走脱已是丢了大脸,如今实力大涨威胁巨大,不趁机斩杀此獠他日定会后患无穷。

监场的泰哥已经无语,二人实力看似对等,实则南宫旗落了下乘,尤其是再次走脱,凭安子那颗脑袋,再次会见必不同而语,成长太快让人来不及准备。

“砰~”袁午怒摔茶杯,稳操胜局一边倒的大好局面让给安子玩儿砸了。

秀越更是大气得喘,时才差点又晕过去。

“这回是安小子轻敌了。”彭臣脸色暗沉,高潮起伏让他这个大能有点倒不过气。

“午哥~”

八斤扶着秀越撒不得手,只能安慰一句,袁午不领情恼火得很。

老直却在一边狂吞唾沫,完全没想到战斗会升级到超乎想像的程度,这特么比大乘后期都牛逼,只怪两人体质特殊。

画面回到安平这边,气喘嘘嘘没脑袋苍蝇到处瞎跑,生怕泰哥吹黑哨。

“嗯?”偶然间,前方发现一座隆起山丘,正待转身换地方时瞟见山顶似有不对,好奇心驱动让安子鬼使神差想看个究竟,纵身一跃轻松登顶。

“不会吧?这儿怎么会有个天池!”

是的,山丘顶有个直径六七米的水潭,清澈见底绿水倒印着天空,隐约之间看似有一团银色;甭管那么多,一个漂亮的向前腾空三周半外带十几个托马斯屁股入水,溅起的水花很快平静,之后再无动静。

“这是什么?”潜身水底,面对一层银色沉重液体安子纳闷,拿手捞了一把惊道:“水银!”

提到水银,安子不禁想到密银晶,知道这玩儿意有毒,不然魔刹母矿怎会至于全是毒物阴面,心道:“这尼玛下去非水银中毒不可,闪!”

慢慢冒出水平,翻瞅上空躲避老狐狸全球定位,《星辰望气》在阿草的支持下火力全开,只见恩远处有白光闪过,大惊之下深吸一气潜回水底。

“妈的!跟得够紧的,草~”

可以说星球虽大,却难有他容身之地,换句话说安子被困潭中,思虑再三决定冒险一博,好在水银和绿水层次分明,支身丹田以下没入水银,试着能否恢复。

“刷~~~”不运功还好,当体内道纹银球聚变之际,那万道金线喷体而出,得亏反应即时,不然非伸出水面不可。

“妈的!以后打死也不玩儿命了!忒特么吓人。”

随着金线慢慢收入体内,道纹银球更加狂臊,聚变产生的混元力通过浑身经脉走遍全身,谷神心跟着凑热闹,那粗壮宽大的动脉正强有力的伸缩,金线跟着有节凑的跳动,不多时竟然在体内延伸并搭上谷神心,当最后一根如管子一般插入,安子如同被二维码激活的服务器,立马拿到对金线的所有控制权。

“下去!”一声令下,万道金线垂直伸展而下,所到之地如朕亲临。

半根烟的时间,金线到达尽头,四周依然是水银。

“神马玩儿意!”安子失望之极,认为是大自然的杰作,当下收回,本想再次冒头看看,又一想何不在这试试,反正已经收发自如。

水银的形成条件尤为苛刻,至少要有温度不断提炼,安子调动内呼吸正式开始。

“卧槽!哥有救啦!”

第无数次踩到那啥,丹田处浸泡在水银,银球自是如鱼得水,球面浅浅道纹正在深入,且光度更高,意味着能承受超过过万以上高温,表面核聚变透出六块复肌闪闪点点,很是吓人,不知道的还以异形要出关了。

待重回巅峰冒出水平已是下午,再不决出胜负未免太对不起观众;立于山丘顶水潭边,安子回头看了一眼,虽有满腹疑问却也求知不能。

“此地绝不能让老泰知道。”安子跳下山丘抱着阿草狂奔于旷野,很快故意闹出动静。

如今三把六道劫器再手,真要输了回去肯定让唾沫星子淹死,当然,也许没命回去。

“那里逃!”

一声喝音,南宫旗霸体现身,应该是被妖月炸怕了。

安子视而不见,当即闭上双眼一脚蹬地射于高空,准备来个下马威斩落此獠。

“嗖~”南宫旗直接闪身回避,劫器不敢硬碰,可以说两人都不敢轻敌。

“咻咻咻~~~”凭直觉,安子回身三道“筋荆指”弹出后稳稳落地。

“滚开!”面对火弹南宫旗挥挥衣袖打消不见,随即剑阵大启。

“你以为还是刚才?嘿~”趁着剑阵未稳,妖月再次升起目标直指本体,安子随机跟进万道金线齐出震天下,那立足未稳的万把金剑无形之间被全部缠绕,之后金芒大闪很快拿下控制权。

“你~”待南宫旗回魂大事已去,最后手段居然如被破。

“嘿~这种破剑阵难得住我?”紧闭双眼安子心随意动,手握配剑打算狠狠的装一回逼:“九辰星陨,万剑齐鸣!”

……

法咒一出,半天竟动静全无,金剑还是那些金剑,安子还是那个安子,尴尬之极。

“尼玛!再来,九星同辉,日月齐光!”

……

问题依然如顾。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非常担心的南宫旗大乐,嘲讽道:“看来《星辰望气》并非万能。”言罢再挥剑圈撩辰剑阵再启。

“去死吧你!”既然指望不动那就亲自动手,绝不能让对方剑阵成型;不顾一切控制金线同时舞动万把金剑戳向南宫。

“叮叮叮叮~~~~”

此刻,武斗平原万剑齐飞、芒尘闪耀,金属声悦耳齐鸣,震得大地尘土暴扬碎片横飞。

“呲~~”冷寒域出匣,一刀一剑再战南宫,趁着乱劲飞身扑出,中途黑发化银暴喝:“御风断龙青阳劫刀剑八荒!”

“别以为本尊没有!九阳晨兮封神道天穹末路!”

“钪啷~~~~”霸体横陈的宽阔大剑承受震龙断天之力,地面再次凹陷。

“二劫、三劫、四劫……”

狂刀剑痴交替挥下,安子借助近两万度高温炸得南宫旗勉强应付,堂堂六道配剑当刀耍,真是有暴殄天物,效果自是非同凡响。

当最后一刀冷寒域高高举起,双眼突然大开,龙抬头应天而响,凭借龙吟之威挥刀而下。

“咔嚓~”一声,追日劫器终究不堪其负断成两节,冷寒域下力道直砍南宫肩头,锁骨当场震断,手臂瞬间失去控制。

“骨头还挺硬,星辰道体有两下子!”安子收刀抬脚踹出深坑。

“呲~”长剑直指气喘嘘唬嘘咳血不止的败将南宫旗,微喘道:“你输了!”

“嘿嘿~咳咳~那又怎么样?你敢杀我?”

“不敢!”

“那~咳~那本尊就不会输!”

“可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咳~呸~你敢吗?”

“哼~”安子狞笑,瞟了一眼南宫旗裆部,道:“我敢!”说罢挥动配剑一个完美的撩剑式……

“啊~~~~~”

“且慢!”泰哥如一道闪电现身,却为时已晚,南宫旗下体已是血渍糊啦!嗷嚎着倦缩呈团一手捂着两腿之间。

“你……”泰哥知道,大祸不远,南宫氏必迁怒于西门,内扛将至。

“看我干什么?没听他刚才说什么?输了还耍横,活特么该,熊孩子就得这么治他。”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九章 绝天之子

小辈之间一场士炼比斗愣了打了两天一夜,节奏起伏、荡气回锅,若是个有心脏病的估计够呛,太纠心;尤其最后一记撩剑式,如同在场内点燃一根****,炸得无数赌徒散修差点元婴出窍,南宫家的天之骄子居然在万众举目下被阄了,全场寂灭三息后,出人意料的响起冲天叫好,可想三晶多么不得人心,安了的名头可以说更加响彻商阳。

当然,其中不泛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等着看好戏,用腰子想都知道南宫氏岂会善罢甘休,安博天这仨字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昙花一现。

而此时咱们的策哥又跟那位神秘人玉箫子在风魔谷卯上了。

“前辈,你究竟何人?三晶有何地方开罪于你?”闻听安子升级耀尘,当即知道上了贼当,啥也顾不上了玩儿命赶往风魔谷。

“唉~总得给自己挣点棺材本,缺钱嘛!”玉箫子还那得德性。

策哥赶时间,甩出一张金卡直接道:“十亿,请前辈行个方便!”

“哈哈哈~~三晶之首果然大方,请便请便!”玉箫子揣上金卡乐得跟朵菊花似的跑了。

西门策大袖一挥,眼下沙漠大风骤起,狂风过后露出个地洞,降身下沉,片刻功夫有白光闪动。

“哗啦~”一声水响,策哥身处武斗,周围一片水银,当即发动元力高高跃起,指尘法咒渐起紫芒厚重,随着一声“散”字出口,五团紫光飞身上天没入云层消失不见。

仅仅不到两息,西门策脸色变了,拧得跟麻花似的,元力暴起挥剑戳地暴喝:“可恶!”

是的,他来晚了,战斗刚刚结束,白瞎了十亿巨资不说还面临巨额赔款;换言之,他也输了!自认智力非凡却败给了一个年岁不过百年的练体士,一记败笔给自己留下难已磨灭的人生污点和笑柄。

……

另一边,安平得胜还巢,在众人护驾下送到狮子楼,临别时特意嘱咐,艮、震两区近期收敛,严防西门氏赖账下黑手。

秀越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若非八斤用强没准当街来个热吻。

迈步进楼,老班头和胡彻以及众伙计早已恭身相迎,受到英雄般的欢迎,就差没拉条横幅。

满满五桌上好酒宴,二话不说众人抬着安子入座,关上门自家人得好好乐呵乐呵。

“老班头,今儿全记你账上,伙计们每人一万你出!”安子记恨,被两人赶鸭子上架才有今天的大胜。

“没有问题!全算我的。”老班头那个高兴啊!全部家直接翻十倍,这点小钱不叫事。

“来!我敬大伙一怀,今儿个咱老百姓是真呀真高兴!哈哈哈~~~”

能不高兴吗?不光赢了,还把皇甫御峰的劫器抢到手,到时候找上门得好好刮两层油。

“安兄,彻~拜谢!”南宫旗伤筋动骨,胡彻也算大仇报得一半。

“好说好说!”安子起身坦然接受。

胜利了,高兴吗?高兴!短短不到一年便在西门氏总部惹下如大祸,这种黑了自己、乐了龙套、爽了大家、得罪三大势力的剧情真心不觉得有意思!

头一个找上门的当属皇甫御峰,直接空间跳跃现身酒气弥漫的客堂,给安子来了下马威。

“哟~~赶巧!”安子有些微熏,赤脸红脖一点不惊呀,拉着上桌。

“班涂,三楼开个雅间!”

“是!”

皇甫氏驻商阳星办事处主任到此烟敢怠慢,立马吩咐几个伙计活忙起来。

“东西是不是该还我了?”趁着酒菜未上桌,开了隔离阵两人对面而坐,御峰兄开门见山表明来意。

“还肯定没问题,总得有个说词吧?”

“呵呵~”皇甫御峰莫测一笑,道:“若非南皇被老夫封印大半,你撑不到第二天。”

“未必吧?”马后炮的话谁都不信,更何况是安平。

“看来你对自己的六道劫器并不熟悉。”

“什么意思?”

关键信息皇甫御峰岂能告诉他,瞅着安子笑而不语,正好外面敲门,酒菜上齐,修士炒菜就是快。

“如果我没猜错,你很快会对上西门陀,希望你还能象今天这样笑得出来。”说罢揣起酒杯自饮。

“我看出来了,你是来吓唬我的。”

“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今儿你到底来干嘛的?没事明天再来,难得高兴一回。”

御峰兄似乎要下什么重要决定,考虑许久才道:“玉箫子乃我老夫旧友,没他暗中助你并档住西门策你赢得了?”

安子瞪眼巨惊。

“若非你身份特殊、潜力巨大且连连得手,说实话老夫不想动这步暗棋。”

“江山美人都想要,你的欲望比我大多了。”

“预成大事必有暗手,并非老夫野心大,是舍不得放手,与她纠缠了大半辈子却无结果,换着是你也会不甘心吧?”

“可权力和媳妇不可兼得,太难!”安子沉声摇头,这老哥们是个理想主义者。

“权力?呵呵~”皇甫御峰又溜一口,笑道:“你想岔了,老夫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

“不解。”

“你不需要明白,助老夫达成心愿,我保你们平安离开三阳域。”

“这种屁话我听到很多,还是顺其自然吧!”

“嗯~”皇甫御峰点头同意。

“能否多问一句,那位玉箫子看上去舒赖成性,像是一介游戏人间的特级散修,并非宗门之人。”

“哈哈哈~~~小友观察入微,老夫没找错人,当浮一大白”顺手抄起杯子再饮,道:“洪荒星域出来的修士没一个是好惹的,当然无所羁绊。”

“看来我的运气依旧不错,刚回来的吧?”

皇甫御峰更是佩服万分,毫不吝啬给一大拇哥;话已说开,安子当即归还南皇劫器。

“前辈年青时候的故事一定相当精彩,有机会一定给小子说叨说叨。”安子少有服人,改口举杯相邀。

“比起你来差得太远;好了,老夫不宜久留。”

“卧槽~”

走就走吧!连菜带桌子来了卷包汇全都撸走了,看样子狮子楼的佳肴已名声在外;安子默默吐槽推门下楼,继续与众伙计同乐,整整闹到子时才散。

老班头和胡彻不敢离开,生怕西门氏下黑手,要知道赌票还没兑现,主角真要死了可就白忙活了。

属不知在安子睡得跟死猪的夜晚,西门氏内部厅堂,策哥坐于主位怒不可言,泰哥一脸惭愧老实得跟孙子似的,边上还站着十几个手里忙活的中年人。

“大长老,算出来了。”

“说!”

“加上收入所得,我们额外还要拿出四千多亿。”

“……”众人。

说实话,这是西门氏头回赔钱,此一役所有赌坊利润加起来还得掏老本,多可怕的数字。

策哥脸色铁青,面子丢得实在太大,关键时刻那该死的玉箫子总是档道,也有想过此人身份,从辈份和可能性上推测,十有八九是谷仲方派来的人,没准是那位大弟子钧天道人;但无论是谁,耽误之急是从哪刨出四千多亿晶石。

要知道,西门氏宝库里没多少活钱,总晶库在三晶长老会手里捏着,想从那刨出晶石?基本呵呵~~也就是说面临现晶断流的问题。

“二弟,怎么办?”泰哥全无主意。

“唉~”策哥闭眼无奈,好半天才道:“准备谈判吧!”

“你们先下去。”事关重大,泰哥支走各赌坊执事才道:“为何不请示族长?”

“族长一担出关,问题可就更严重了。”显然,策哥有难言之隐。

“可……”泰哥刚开口,外边急急有人来报。

“大长老,发现赤炼劫的踪迹!”

真可柳暗花明、绝处逢生,天大的好消息让策哥猛然睁眼,急问道:“定是偷跑出来观看武斗,在哪?”

“据判断应该往城南方向而去。”

“二弟,等我好消息!”

“大哥,务必全力生擒,只要赤炼劫落入我手,咱们还有机会!”

“放心!”泰哥扭脸冲来者道:“带路!”

“是!”

两人很快消失,要说西门策不紧张肯定有假,背着两手来回踱步。

“策儿!”

突然,一个极为苍老且嘶哑的声音打身后传来,厅堂无声无息多出位老得不像话、满脸褶子的老头,让人惊炸舌头的是额头印堂处竟凹下一指宽度。

“玄孙西门策磕见老祖宗!”策哥扭脸,大惊之下献上膝盖。

“嗯~起来吧!”

“谢老祖宗!”

“策儿,高超的智慧加上逆天的造化你是赢不了他的。”

“还请老祖宗明示!”

“放手吧!”

“放手?”策哥再吃一惊,问道:“当初是您推测出此子对西门氏有威胁,今日为何……”

“对出自低层的天才而言确实可行,可此子并非表面看到的那样,你没发现越是逼迫就越有反抗,越是反抗成长就越快吗?”

“……”西门策无语,红头文件说变就变,有点恍然。

“也许是谷仲方一役太过顺手。”老祖宗继续道:“虽然高看不少,却也迷失自我,一切的一切可能归过于贪婪二字吧!”

西门策完全听不懂,这位老祖宗说出的话与多年前大不相同。

“西门氏霸着三晶首位太久,已成其他二族眼中之钉,欲除之而后快,差的……只是一个契机。”

“您的意思是……三晶要内扛?”

“难道不是吗?连接的失利和莫名的阻挠很容易证明;策儿,是时候该放手啦!”

“可我怕就算放手也难已善终,西门氏从此将一蹶不振。”

“三晶同起一脉,传承至今已无从查起,只要西门氏底蕴不失,少些话语权又有何妨?一切以大局为重。”

“那……”

“劫天金玉已择其主,冥冥中自有定术,别在强求了。”

“……是!”老祖宗发话,西门策不敢不从,当即告退出门往南而去。

如此,厅堂就剩老怪物一人,摸了摸额头的凹陷,自语道:“仲方兄,就让老夫亲自会会你这三百万年寻得的绝天之子!”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章 西门一大坨

“大梦神仙觉……我擦~”美美睡了一夜,眼未睁,嘴先来;吟半语,惊冷汗;骂声颤,口头禅;守二人,互相望;脾气好,定打残!

“嘛啦一个个的?西门氏攻城了?”瞅着两脸黑的,安子没事胡侃,太特么没溜。

正主起床,二人任务完成,话都没撩下起身便走,用修士的话怕忍不住弄死他。

“难道昨天没尽兴?”安子在那摸着下巴胡琢磨。

狮子楼基本在破产边缘,有没有起色得看掌柜的,班涂自然不操心,带着胡彻出楼兑换赌据,虽一夜未睡但精神十足,昂首挺胸是有道带风,阔步向前畅所欲言,高兴啊!总算现实经济独立了。

一个人洗漱完毕,众伙计们陆陆续续上工,干活甭提多有劲,甚至有两个主动跑出去拉活,看得安子感慨万千,多朴实的打工仔,多可爱的劳动人民,多……现实的社会!

无事晃了两圈,说上几句鼓励向上、慷慨激昂的陈词烂调,阿草跟着瞎起哄;刚要回屋坐等正主上门,没想到许久未见的许瘦二人先到。

进得里屋,安子边活动身体边问:“啥事?”

“公子,出事儿啦!昨天晚上赤炼劫被人打伤了。”两哥们学精了,直接掏出纸笔写上了。

关键底牌出错差点没把安子吓得脑血栓,沉声急道:“被西门氏抓了?”

“没有!听说被人救了,伤势不轻。”老何接话道。

“妈的~跟他说了没事别出来!草~”大好形势急转之下,安子再问:“人现在在哪?”

“暂时不知;彭老大只让我们来传消息。”许瘦左右看了看,偷偷塞给他一耳机,之后两人匆忙而去。

“应该是跑出来看比斗出了岔子!妈的~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瞅着通讯器安子心情变得很差。

“诶诶~我曰~”突然,通讯器无端飘浮,安子一愣,待抬头,见西门策不知道时候站在眼前,极限手段终于被堪破。

“都不许说话,所有通讯全部作废!”安子不顾一切声嘶力歇。

“喀喇喀喇~~”阵阵杂波之后,世间仅存的通讯器落于西门策之手。

“如此也好。”策哥并未高兴,把玩两下消失不见,道:“随我上三楼!”

“怎么?想已大欺小还是已众欺寡?”

“你不是想见西门氏族长吗?”

“狐狸头终于出窝了,草~~”

西门策不想跟一个痞子叫板,免得掉身份,背手自顾向前,安子气不过,扛着阿草不断在后边比划各种小动作,什么踢屁屁、大刀向策哥头上砍去、暴菊花等等,总之怎么解恨怎么来,瞧众伙计们闷声吐舌。

“干什么?”策哥猛然回首,安子正竖着两中指吓得定格不动,愣了!

策哥表示看不懂,可感觉不爽,冷“哼”一声转身迈步上楼。

推开雅间,策哥立于门口冷脸旁观,大有请君入瓮的意思;安子什么没见过,二愣子有样学样,一甩袖子背手迈腿进屋。

满脸褶子的西门陀给安子留下深刻印象,尤其是脑门上那拇指大的凹陷,看上去瘆得慌,一件不太得体的麻衣粗布盖着那佝偻的身躯,边上靠着根黑藤拐杖,一支枯如槁木、皮肤拥挤的白手让人起鸡皮疙瘩。

“呵呵~坐!”西门陀声音低沉沙哑,看似人畜无害。

“西门陀?”安子猥琐着脑袋打量着坐下。

“正是老夫。”

“闭关年头不短了吧?”

“你师傅寻了你多久,老夫便闭关了多久。”

“那难怪!”安子不怯场,直起身板道:“您应该多出来走走,晒晒太阳,瞧您这肤色就不健康。”

“哈哈哈~~”西门陀抹着山羊须大笑,跟特么黑山老妖似的,道:“师侄却有几份胆量,仲方兄真是鸿运当顶。”

“呵呵~”场面看似热闹,实则冷得很,为称手气氛,安子假模假式的陪笑两声。

“策儿,你也坐。”

“是!”

西门策坐于二人中间,摸出一方玉简怒魂安平;谈判正式开始。

“师侄,为否给老夫个薄面?”西门陀身段放得极低,开口道。

“差多少?”安子明白得很,他们绝对赔不起。

“四千多亿!”

“行!老爷子发话,做晚辈的不能不兜着,其余的……”

“十天内兑现,到时候会有人送到你手上。”

“多谢!”谈判进度出人意料的爽快,安子充中间人道:“附加个条件。”

“你说的可是墨阳之事?”

“然也~”

“可以。”西门陀一锤定音,道:“策儿,派人给墨阳传话,让他派人入驻西门氏内门长老之职,可参于话事权,只能提意见。”

“就不能大方点?抠抠索索的有意思?”安不甚满意。

“小友,我西门氏所辖数千星域,没一个有话事权的,别得寸进尺。”策哥已经很不悦了,好象被人抢走了什么东西。

“行行行,当我没说!”

“师侄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来,今日老夫全权做主。”

“这可你说的,咳~能不能把通讯器还我?”

西门陀闻言冲策哥“嗯”了声,通讯器现身桌面,安子一把抢过,背过身去拆开晃了一眼当即毁掉。

“呵呵~”

两声轻笑让安子扭脸大惊,浑然醒悟:“上当了!”

是的,大了大当;如今所以通讯器全部被毁,自然与赤炼劫失去联系,加上那厮受伤颇重定要躲上一阵,想在硕大的商阳星想找到他无疑难于登月,玉中金成为擦身而过的镜中花、水中月。

不过也非绝对,二蛋那厮一直在他身边,还有一丝希望;换句话说,对方将目标转移,相信对赤炼劫的追杀即将开始,就算侥幸逃脱,也要赶得越远越好!

“老爷子,你牛逼!”安子跟吃个屎壳螂,忒恶心,强打着笑脸为其点赞。

“师侄尽管在商阳安家,只要西门氏不倒,你便相安无事,咱们也算不打不成交,如何?”

“可我要是待腻了想去其他星域旅旅游,晃两圈乍办?”

“放心,西门氏自然派高手护其左右,想去哪都行。”

“……”安子要疯,真是高手出场,站着也躺;就算不服,气得你哭!

“小友,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老夫也好准备。”策哥杨眉吐气,老祖宗出手,三言两语将其逼入死角,真是大快人心。

“艮、震二区的彭臣和寒轩了?”

“随时可走,老夫保他们平安离开三阳域,无论什么时候,前提是必须让位!”西门陀继续放话。

“妈的~”安子抓狂了,西门一大陀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想法被全盘打乱,暗中狂怼!

说真话,两人很乐意安平此时的表情,太有快感!就那么瞧着、瞅着、看着……等待下文。

“狮子楼的掌柜……”

“师侄!”西门陀抢断独白,道:“狮子楼本来就你们的,现在物归原主,这是租约文书。”

无疑,无论说什么对方全然有数,比自己肚里的蛔虫还清楚,老一辈的《天命飘渺术》牛逼得让安子怀疑人生!

“另外,乾字区的住处你们可以继续,也可换到其区域,总之想怎么样都行,不会有任何限制。”

“昨天晚上赤炼劫是谁打伤的?”既然被看透,安子不在装逼,直接问。

“师侄消息倒是灵通。”西门陀成竹在脸,道:“伤他之人我已喝斥,不然赤炼劫已然陨落。”

“人了?”

“目前正全力搜寻,什么时候能找,现在不好说。”

“搜寻”二字已暴露其行为,安子最担心的是西门氏会打着他的旗号,如此以来,两人定会反目成仇,好不容易建起的互信将化为乌有,用心何其险恶,赤果果的阳谋。

“呼~~~~~~”安子深听一气,以平复内心的怨念,酝酝了神继续道:“西门倩找到没?”

“哦?”西门陀有点意外,微惊道:“小友可是想纳一房妾?”

“你……”要不是看一大把年纪站都站不稳,真想一巴掌糊他脸上。

“呵呵~~师侄有心,倩儿的事不劳操心,若无其他,老夫先走一步。”

“哎呀~那敢情好!慢走,小子不送。”赶紧走,最好别再出来吓人,安子连忙起身恭手送瘟神。

“哈哈哈~~~~”西门陀岂会不知,大笑三声后跃空消失。

黑山老妖一走,安子瘫软在椅,愤恨的眼神魂着得意的策哥,道:“解恨了?”

“哼~老夫一世的英名毁于你手,解恨!”策哥咬字很重,怨气弥漫。

“是你们仗着势大咄咄逼人,怪我?”弄不过西门陀,安子还不摆平他,音调不比他低。

“难道你就没有仗着谷仲方的后台咄咄逼人?”

“也对,得亏老子有后台,不然早就被你们玩儿死了。”

“终于说了句实话,哼~”

“哼个屁!老子还没死了,咱们骑驴看道经,走着瞧!”一撩袍子,扛上阿草踹门而去。

“兔崽子!看你能不能熬过二十七年!”

上文提到,西门策不屑与这种痞子叫板,怎奈人生的败笔是抹不掉的,想想实在堵得慌,正像安平说的那样,得亏他有后台。

至此,本来唇枪舌战一番的谈判,在西门一大坨的干涉下,无风细雨、平淡无奇达成共识,整个剧情完全偏离安子的设想,大好局面立刻反转;而久未露面的赤炼劫再次成为双方追逐焦点,正所谓:寻赤炼,得永生;预知后事如何,咱们下章再说!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一章 怎么生儿子

慈云斋,位于风魔谷正西,一个类似圣宫坊的女修宗门,占地约二十公顷,并无名山大川,只有红叶漫天、火树银花的大片绚烂植被,此地不仅景色怡人且盛产美女;远远望去,依稀之间坐落不少凉亭画阁,时不时有阿罗多姿的莺莺燕燕御剑划过,留下淡淡云香。

时长两天一夜、惊心动魄的士炼比斗结束后接连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仗着修为高偷偷潜入正南边一块常年无人之地。

微风吹过,茂密枫叶片片散落,五颜六色浪漫之极,正是山盟海誓、谈情说爱的绝佳宝地。

某颗红叶树下,一遭老头正逗弄着挂在枝头笼子里,一只头顶飘着木头的鸟儿,苍老的手背皮开肉绽,焦迹斑驳甚触目。

“前辈、前辈!”半支烟后,疯跑来个女娃娃。

“什么事?”

“他醒了。”

“哦?看看去。”

提笼驾鸟,遭老头带着女娃娃直接消失,再出现已是身一处山洞,其环境相当幽静,莹石点缀之下,不大的空间就横着张床,上面躺着一黑小子。

“咹哦~”趴在床边,后脖一溜金毛的驴睁眼叫唤。

“命还挺硬,跟那家伙有得一拼。”遭老头把把脉表示很欣慰。

“前辈,这只驴怎么跟着他?”

“我哪知道,睁眼了再说吧!”说罢起身要走。

“等~等~”床上黑人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衣角,有进气没出气道:“在~在下见~见见过前辈,咳咳~不~不不知可认识安兄?”

“化成灰老子都认识,行了,不急于一时,好好疗伤;丫头,看好他,有什么需要随时报我。”

“嗯!”

“等等~”黑人不放手,反而用力紧握,颤弱道:“前辈~可否~否告之……!”

“老夫百变修罗申屠南,我是那兔崽子的……大哥!”

“通~通通~通讯器!”黑人艰难指了指怀里。

“你有通讯器?”申屠来精神了,好一通乱模,完好无损的通讯器拿捏在手,当即挂上呼叫,结果没啥动静。

“前~前辈~这~这是唯一一个了,西门氏~~很可~可能对在下~下手……”

“妈的!真不让人省心,到哪都能惹事,草~”申屠恼了,难得弄到只神鸟,躲到这都避不开祸事。

“祖爷爷怎么会对你下手?”女娃天真可爱,纠着小嘴不解。

“丫头,你还是回去吧?”

“我才不走了,好不容易出来。”

“……”申屠真想拿脑袋撞墙。

那日趁机撸走西门倩,本以为会挣扎一番,没想到这丫头兴奋得疯狂,鸟没了无所谓,只要没人管她,没人对她吆五喝六,从开始威胁到后来说软话,打死不回,算是粘上了;更没料到的是全城挖矿活动中,申屠趁乱伤人不说还打劫了不少阳晶石,正好有了赌资,安子那场比斗从头看到尾,赚得身家无数不说,半道回来无意从虎嘴里救下个黑人,若不是看到二蛋他才赖得出手,要知道对方可是震元后期的泰哥。

阴错阳差之下西门倩帮了大忙,否则申屠就栽了;当然,凭策哥的智商,不用西门坨出手,仨人栖身之地暴露只是时间问题。

转眼间离比斗过去三个月,炎热的夏天接近尾声,商阳城继续发挥着他的商业价值,艮字区狮子重新改为千机楼,账房还是那位地头大蛇康爷,掌柜的当属袁午,一切恢复原样,生意自是好得没话说。

众小伙伴从乾字区搬出,在新任老大尚逸的安排下住进单独别院,七八间房的那种;彭臣退居二线,随时可以离开,寒轩也是如此,两人关系拉近不少,平日素有往来,日子过得甚是安稳。

“呼呼呼~~~妈的热死我了。”老直张嘴吐着舌头狂喘。

“知道厉害了吧?嘿嘿~~”

“笑个屁!升个级瞧你乐得?路还长着了。”

“说你够呛你还不服,兄弟我耀尘练体都仨多月了,对老婆也算有个交待。”

“哼~不就会烧个火吗?有什么了不起?长毛,走!”老直瞧了瞧化结晶的密室,顶着长毛鹤一抹唾沫星子闪人。

“夫君~吃饭了!”

“来啦!”

凉亭还是那个凉亭,媳妇还是那个媳妇,每到饭点便会无端冒出几个人,什么前任老大、现在任老大等等,都是来蹭饭的,在这吃比修元楼和千机楼划算,即不花钱还能增进友谊,何乐不为。

露天小院,满满围了一大桌,什么人都有,忙坏了秀越和八斤。

“安兄,刚刚离字区宫月传来消息,封阳星南宫傲临时出关,有什么动作应该就在这几天。”边喝边交流信息,新进老大尚逸道。

“赤炼劫有没有消息?”安子不关心南宫氏,反正有西门一大坨前面挡着,无所谓。

尚逸摇头。

“老直,我师兄那怎么样?”

“刚花两千万收三粒玉清纳元丹送去,估计快了吧!”

“此丹消化一粒就得一年半载,最快也是得五年。”寒轩道。

“不急,咱们有时间,来来来,喝~”

饭吃完各自散去,安子撩下阿草独自出门去了千机楼;三个多月了,有些事情应该提前布置,本想等袁午回来商量,可他等不了。

“哟~安掌柜!”账房康爷红光满面,相信士炼一役让他赢够了棺材本。

“生意不错嘛!”瞅着满楼的吃货,安子会心一笑。

“那里那里,托安掌柜的福,您里屋请。”

“不用,你忙你的。”

安子轻车熟路撩帘进得里屋,袁午在那吃草根偿百味,大有一代食神之范儿。

“呸呸~”

“你就不能干点正事?”

“这不就是正事?”袁午头也没回,在一个人在那继续。

“有事找你商量,去密室谈。”

袁午依他,放下手中活,边走边道:“荀烨那有消息了。”

“哦?班涂来过?”

袁午给他一方玉简,道:“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

下得密室,关好石门,升起隔离阵,安子并不着急看,问道:“淑猴这段时间有没有出现?”

“时不时来看看,听说和刘候相处不大愉快。”

“八成是没拉着活儿心里不爽,拷~”

“你来就为说这事?”

“我需要他帮忙。”

“说,我带给他。”

“找到武斗星的位置。”

“中午喝多吧?”

“咱俩一起再做架穿棱机,无需很好,只要能在宇宙航行。”

“那得找到什么时候?”

“做好之前我会让老直带上通讯器去武斗星比上一场,看看收到通信需要多久,就能得到一个大概范围。”

“然后了?”

“让老直假死在武斗,用时间差的计算方式找到方向。”

“阳光,我一直怀疑商阳另有通往武斗星的传送阵,咱们为何……”

“没有可能!”安子抬手打断道:“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你觉得三族会毫无防备?”

袁午泄气并表示同意,问道:“那赤炼劫怎么办?”

“看老天爷的意思吧!”安子答得很干脆,跟没说一样。

“说真的,我很希望你成就玉金之体回四道界,好好震震穆云剑宗那帮井底之蛙。”

“呵呵~衣绵还乡?别逗了,我还是喜欢绵衣夜行。”

“为什么?”

“安全第一。”

“凭你现在的实力在四道界可列入绝顶的天才,普通大乘相信在你手上走不过三招。”

“我看出来了,你有一颗骚动的心。”

“嘿嘿~你也一样,不然怎么走哪都引人注目。”

“算了,不说这事,听听荀烨说些什么。”安子捏碎手中玉简,荀烨语气已是大变样,颇有一代明主之风。

“灞兄,你的处境我已知晓,所托之事烨知道得不多,锁魂晶棺又名神魂镇晶棺,乃是以神魂竹液青为主,配上数十味百万年份地宝提炼成的有毒液体;众有周知,眼乃神魂之窗,从此滴入会造成双目失明,并游走于脑部神魂边缘,凝固后长年累月蚕食神魂力,对元婴也会有所影响,从而在内部汇集成液态;换句话讲,所谓锁魂晶棺是可生长的,但凡此物出现,必有人神魂受损需要修补。”

“至于破解之道……非常困难,从实计出发世间根本没有破解之道,除非此人肯舍弃修为和肉体夺舍;不过即便如此,锁魂晶棺很可能寻得气息再次入侵,就看你是否有手段制止并完整保留,借此作为筹码换取活命的本钱。”

“多谢!”安子默吐二字。

“好阴毒的手段。”

“如果我没猜错,这玩儿意八成是给西门陀准备的。”

“有何根据?”

“他脑门有个拇指宽的坑,估计是当年被我师傅被戳的,耐着性子守了两百余万年……不对,老翁头应该只是其中之一。”

“那还不简单,让班涂找找西门氏内部有多少瞎子不就完了?”

“哪那么容易?”安子思虑道:“老翁头一身本领全在眸瞳之上,也就是说神魂力比一般修士要强,这样人可不好找。”

“想让一个神魂期修士放弃修为……还不如一刀杀了他,再说他不见得会相信咱们。”

“唉~~得了,先找到武斗星再说。”

“对了,你不说还忘了,知道你为什么没儿子吗?”

“什么意思?”好不焉的突然提这个,搞安子得莫名其妙。

“我估计是玉骨闹的。”

“估计个毛线,生儿子跟玉骨有蛋的关系,别瞎联系?”

“用你的话说不拿到玉中金,就成不了完整的身体,试问残缺之体如何受孕?”

“……”安子。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二章 谁敢笑话

事实上关于生儿子的问题安子有自己的理解,说白了不值一提;很可能受丹田内那颗随时有核聚变银球的影响,造上超高温让蝌蚪大批死亡,也就是传说中的弱精、死精;袁午阐述完整身体的理论不无道理,得试过才知道。

“就算搞到玉中金又怎么样?现在根本不允许有儿子,整不好所有人都得搭进去,回四道界再说。”

“咱们只是探讨,又没说一定。”

“你们就是见不得我过安生日子,拷~走啦!”

“等等!”袁午起身叫住:“明天千机楼换你来,我有事!”

“怎么?终于憋不住要跟你媳妇出去开房了?”安子撇嘴鄙视。

“就特么你思想龌蹉,卫前辈准备妥当,我得将夜叉神魂融入断墨灵皇翅。”

“多久?”

“哪谁知道,没准一年半载。”

“合着刚那些事白说了?”

“我替你想过,没必要,直接找荀烨买驾二品方星舟,速度绝对比穿棱机快,再说那玩儿意造型独特,容易引起关注。”

“嗯~行!真走啦~”

“滚滚滚~~”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确实安逸,西门氏的人仿佛人间消失,连个暗中盯哨都没发现,搞得安子有点神经差乱,看谁都象间谍,满楼坐的都是可疑之人;康爷瞅着纳闷,这不没事找抽吗?

“嗯~”坐于里屋扒着门帘露出道缝,安子暗暗点头,低声自语:“坐姿笔挺,左手夹菜,元力绵绵有劲;衣着粗布且相貌普通,丢在人堆里谁都不记得,奶奶的,不是南宫氏的眼线就是西门氏的暗哨,草~”

“掌柜的!”康爷实在听不下去了,撩帘进屋道:“您没看那人有腰牌?冥神域的精英后辈啊!”

“……”安子。

“您还是歇着吧!柜上我支着就行。”

“什么话这叫?我是掌柜的,菜谱让人偷了你负责?”

几天的接触康爷看出来了,这位掌柜表面想过安生日子,实计骨子充满躁动,就是无事犯贱找喷的那种;推他进屋劝道:“实话跟您说吧!这几个月冥神域来了不少后辈,我猜可能充您来的,要不您先回避一下?”

“多新鲜啦!我堂堂耀尘级高手会怕那些魑魅魍魉。”

“可您要出什么事袁掌柜那我不好交待!”

“你跟他交待个屁,我又不是他儿子,得了,你出去盯着吧!我再好好合计合计。”

康爷想哭,仨月的安稳生意估计是做到头了,蔫不拉几夸着脸回柜上忙活账头,时不时往里屋瞄两眼,这位太不让人省心。

接下来几天就更不省心,安掌柜改变策略主动出击,没出在厅堂晃来晃去,不是跟这桌搭茬儿,就是跟那桌扯闲篇,当网红的感觉悠然而生,士炼一役影响太大,谁都乐意!无形间千机楼生意更加火暴,名人效应却让康爷如履薄冰,小心脏每天堵着嗓子眼儿,太刺激了。

如此这般,老鼠胆、蚂蚱腿的安子蹦哒四五天便腻了,突发其想打算清出两张桌子开个书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至于抓间谍的事早忘了。

康爷是有话不敢说,这主后台让人高山昂止是望尘莫极,一切由着他,私下里偷偷让人带话给彭臣,太能折腾了,时间一长非疯了不可。

这一日中午,安子打好腹搞做足功课,正打算开书,康爷慌急火燎进屋。

“掌柜的不好啦!二楼雅间有人吃霸王餐!”

“嗬~~”安子精神大震,以为是淑猴来了,惊道:“太好啦!哈哈~这事你们甭管啦!包我身上!”说罢撩袍一溜烟火速上楼。

一推门,店伙计在那戳着满脸怒意,安子瞧了瞧雅间气定闲神的那位,是一老头,脸生得很,当即吩咐让伙计退下。

“说说,为什么要吃霸王餐?谁派你来的?有什么动机?”

老头没语言,一挥手把门关了,隔离阵也起了,翘起二郎腿剔着牙跟没事人似的,悠悠道:“我特么九死一生跑出来吃你点东西还要钱?”

“卧槽!”安子再傻也听得出来,眼前这厮除了申屠没别人,差点没哏死,喷道:“你特么还没死?”

“我要是死了你那玉中金就真没指望了。”

“赤炼劫是你救的?”

“废话,老子现在带着黑小子和那头蠢驴满天世界亡命,你倒好……妈的!”

“不对呀!凭你这修为打得过西门氏那帮高手?”

“嘿嘿~老子运气不比你差,西门倩在我手里,姓泰的投鼠忌器。”

“你牛!”安子不得不写个“服”字!狠狠给个大拇哥狂赞,震奋人心的消息。

“牛毛线,我特么呼了你们快仨月了,都特么聋了还是死啦?非得老子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进城?”

“你有通讯器?”又是惊天意外。

“几个意思?难道你们没有?”

安子瞅瞅左右,小声原原本本将士炼场后所生之事一一道来,末了还起埋怨:“明知道西门氏满世界通辑你们,还跑出来看赌博,找死啊!”

“跟着你有肉吃嘛!呵呵~”申屠释怀,笑得很没心没肺。

“赤炼劫和西门倩在哪?”

“慈云斋躲着啦!那帮傻叉绝想不到爷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嘿嘿~”

“不行!赤炼劫太重要。”安子挺纠心,道:“最近几天最好别生事,我花高价找荀烨买了驾二品方星舟,到时候有任务交给你们,正好离开商阳一段时间。”

“你不会是想让我们杀到封阳星去吧?”

“少扯蛋,到时候会通知你。”

“那行,你得快点,我那边指不定出什么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慈云斋是什么地方,没事别特么撩妹就行。”

“……”申屠。

间谍没等到,却等来了本方特情人员,着实耐人寻味;带来的好消息让安子身轻气爽,下楼后跟康爷打了个招呼提前下班。

康爷是求之不得,红光满面送走瘟神,大气得喘。

“老直!”安子进院就喊。

“来了来了!”风风火火闯关东的老直顶着长毛跑出屋,手里象是有什么东西刚收起来,左手拿着把明晃小刀,甭问,定是闲着没事技痒,在刻木头人。

两人进屋,安子拿出纸笔画了堆零部件和材料名称,嘱咐道:“记得分开做,晚上要用。”

“安子,我想出活动活动,老这么待着我浑身不自在。”

“放心,顶多一个月,我给西门氏打招呼插个队,士炼场随你玩儿。”

“真的?”有架打老直那个高兴啊!

“把刀收了,速去速回!”

“得呐!”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安子坐于厅堂一个人闭眼沉思,五指有节奏敲打桌面,喃喃道:“算算时间,那厮应该快回来吧?正好缺个打掩护的!”说到不由自主的阴笑。

“夫君!”

“嗯~”安子眼眼,秀越抱着阿草眨着杏眼一脸疑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花?”

“你刚才笑得很奸,又琢磨谁了?”

“当然是咱的西门大官人,嘿嘿~”

“?”秀越。

“就是虚无念,小名西门炎,江湖人称西门大官人。”

“那不是金彤姐姐也会来?”

“最好别,她来了肯定出事。”

“你就缺德吧!人家好不容易在一起远走高飞,看姐姐怎么收拾你。”

“谁让他老给下套,爷只是收点利息,切~”

“懒得跟你说,晚上想吃什么?”秀越刚出地下室,托着香腮问道。

“随便点吧!今儿晚上要加夜班。”

“嗯~”秀越起身没走两步回脸又道:“对了,八斤姐姐让我转告你,袁大哥出关可能得两年时间,让咱们小心点。”

“知道了!”

安子很郁闷,一个疗伤要五年,一个闭关要两年,这特么叫什么事!两个主角连接被关小黑屋,作者真特么不东西,升个级不就完了,真他娘死心眼儿!

抱上阿草出得主屋,到小院溜躺椅上继续琢磨计划,不知不觉时至下午酉时,老直闻着酒菜味儿顶着长毛就回来了,布袋一扔抄起筷子坐下就吃。

“安子。”吃着满嘴肥油还不闲着,道:“我遇到庞飞烟了,南宫傲昨天到了商阳。”

“小辈打架他一个当家长的亲自出面?就不怕惹人笑话。”

“我估计……”

“哗啦~”老直话说一半,院门被无形之力推开,门口站着两人。

“他来了!”。

“……”安子。

“夫君~”秀越立马护驾。

“没事!”安子拍拍小手,起身笑脸迎接两位面容较为老态的不速之客。

南宫傲身着官方套服,威武霸气得一踏糊涂,脸色古铜剑眉有劲儿,看似历尽风霜,给人一种沉稳内敛之感。

画面有些冷场,五个人都没吱声,就这么对视着,老直则那偷偷咽嚼,bia叽之声显得格外刺耳。

一根烟时间安子开口了。

“您哪位?干嘛来了?什么时候走?”

“……”秀越和老直。

“小子,你倒不客气!”皇甫御峰面对一族之长镇定自如,介绍道:“傲兄,这位便是谷老怪的关门弟子。”

“老夫亲自出面试问谁敢笑话?”南宫傲说话磁性很足、浑厚有力。

“哈哈哈~~~~~~”

“……”众人。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三章 生几个娃

作者唾沫横飞、嘴干舌臊,咕噜口水后猛砸伤痕累累的手机继续道:一声昂天大笑惊得众人浑身冷汗,那南宫傲正待抬手之际却被御峰兄摁住。

“傲兄,一个混混而已。”

“哼~混混?”南宫傲虎目盯死眼前摸兔子毛的痞子,道:“那又如何?谷仲方杀我南宫氏祖龙,老夫先收点利息。”

“行了行了!别张嘴混混闭口祖龙的,两位前辈的来意小爷我基本门儿清,咱们里边谈。”安子敢蔑视南宫傲当然有原因,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哼~”南宫傲霸气侧漏,一撩长袍右手背后迈步走进里屋,很有四爷范儿。

“小子胆儿挺大,呵呵~”御峰兄大为赞赏。

“媳妇,上好茶,今儿共襄盛举,准备商阳起事,也算一件《大史记》!嘿嘿~”安子没事满嘴胡说。

“安子……”

“老直,啥也别说,把耳朵关了。”

“诶诶诶~”老直就怕听见什么不该见的,风一样的男子顶着长毛躲自己屋猫着,继续他的雕刻艺术人生。

南宫傲与皇甫御峰很不客气,直接落座客厅中堂两边,安子蹲于下方,坐没坐相的翘着二郎腿,仨人等着上茶好谈正事。

“两位前辈请慢用。”秀越头回见识如此牛逼大能,显得颇紧张,语气带着微许胆怯。

“天娇之女居然看中一个没甚前途的混混,哼~势利之徒!”南宫傲瞧都没瞧便暗损。

秀越没吱声,奉完茶转身便走,显然有点看不起这位,御峰兄随之摆下罩子。

安子撇了一眼,抄起茶碗bia叽两声,不爽道:“你是来挑事的?”

“呵呵~”南宫傲难得有笑脸,虽然带有嘲讽之意,道:“老夫见过的天才如过江之鲫,这等女子若无目的会跟你?哼~”

“有道理。”安子默默点,道:“可话又回来,象你这种以老卖老,自以为是的家伙我也见得不少。”

“放肆!”御峰兄佯怒,生怕一老一少当场火并,赶紧插话斥责:“我们两个与你师博同辈,没大没小,还不道歉?”

“不好意思!”御峰兄的面子不能不给,安子瘪着脸象征性拱拱手。

“算你小子上道,说说,我们什么来意?”皇甫御峰端茶问道。

“无非是风水轮流转的问题。”

“哦?可否说得明白些?”

“行!”安子一撩杯子起身道:“至南宫氏祖龙损落,三晶内部平衡必然被打破,以西门氏本来的强盛,定然要压皇甫氏一头,如此方可继续保有话语权;经二百多万年的巩固,估计你们两家现在就算联手也撼之不动;前些日子那场比斗使西门氏伤晶动骨让你们看到契机,对吧?”

“说得是不差,有没有把握?”御峰兄表现很淡定。

“没有!”安子回身落座。

“你别忘了,南宫氏祖龙损落于你师傅之手,人家要报仇……相信谷老怪也不好说什么吧!”

“皇大爷!”安子瞟眼瞎启外号,一指南宫傲道:“别人不清楚还则罢鸟!他会不清楚?不知道什么叫借刀杀人!什么叫隔岸观火?”

说句良心话,西门氏给谷仲方下的那套与《天龙八部》中慕容博设计杀乔峰他father(发的)如出一辙,自然很容易堪破。

“再说了,他要真想杀我,我现在都化成灰了,切~懵谁呐!”

“那你断我南宫傲最后一根又作何解释?”

“得了吧!就他那伤?以你们的能耐也就是挥挥袖子的事,实在不行拿502粘上。”

“502?”御峰兄懵然。

“咳~我话说完,该你们表态了。”安子不想给作者凑字数的机会。

“小子,老夫来意很简单,拉下西门氏的同时不得伤三晶元气,事成之后我们两家代表三晶给你三个承诺,只要你活着便永远有效。”南宫傲当场发话。

“真没把握,我现在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自身都难保了。”

“我们联合保你,但你也得给我们承诺。”皇甫御峰道。

“什么?”

“凭你的头脑和造化加上后台强硬,将来必是一方霸主,对三晶的威胁更胜谷老怪。”

“我要是半道死了乍办?”

“那是老天有眼!”南宫傲立马还以颜色。

“啪!”安子一拍边上茶几,高举大拇哥赞道:“拷~够直接!”

“哼~你小子也不差,面对两个震元还能谈笑风生,旗儿败得不冤!”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有点欣欣相惜之意,皇甫御峰瞧着发懵,眉毛都拧成一条线了。

“对了,有个事想问问。”安子时刻不忘打听谷大佬的英雄事迹,道:“听说我那不靠普师傅当时是次神级修为,南宫祖龙怎么着也差不到哪去吧?怎么会……”

“呵呵~”皇甫御峰终于有机会嘚瑟,干笑两声端茶慢慢小啄,啄了半天愣是不说话。

“……说啊!”

“自嘎儿问去!”

“……”安子。

“给出个承诺,老夫告诉你!”南宫傲道。

“得得得,我承诺,将来要是练体有成绝不撩你们三晶,你们也别撩我,谁互砸饭碗我草他媳妇外加祖宗十八代,行了吧?”

“呵呵~话糙理不歪,傲兄意下如何?”

“嗯~小子也算性情中人。”南宫傲表示同意。

仨人达成共识,皇甫御峰随之摸出三方玉简,一个人一块,敢情刚才谈话全被录了音,百万年份的老妖精果然个个贼精。

“现在该说了吧?”

“谷仲方乃是当时唯一一个证得大道的次神级祖龙,不止三晶,所有域主全都如芒在背,西门氏正是看到契机才一呼百应。”南宫傲语出惊人,眉宇间流露着倾佩。

“证道次神?”安子不觉得有多牛逼,再问:“你们那么多人难道就没证道的?”

“当时参加围猎的域主共三百六十七人,清一色的震元,证道者只有五个。”

“没次神?”

“两个,却未证道,其中一个便是南宫氏祖龙,半步证道,威胁最大,则否谷仲方也不会下此狠手!”皇甫御峰接话。

“卧槽~”听得安子瞪目结舌。

“现在知道为什么你能活到今天了吧?”说实话,南宫傲太羡慕。

“证道有那么难吗?”无知无畏的二愣子不觉得证道有多重要。

“将来你就知道了”

“好险啦!得亏爷是练体士不用证道哇~”安子虚汗一把表示躲过一劫。

“小子,看来你还不了解谷仲方的为人,呵呵~”南宫傲笑得很开心,发自内心的那种。

“几个意思?”

“傲兄,还有什么要说的?”事基本谈完,皇甫御峰起身准备闪人。

“走!”

“诶诶~等会,你刚为什么笑?”

“老夫想笑就笑。”撇开那张痞子脸,南宫傲和御峰兄消失不见。

“妈的!有特么这么合作吗?呸~~”两老货临时挖坑的作风让安子觉得很无耻。

“夫君!你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秀越一直在院里紧张得不行,生怕成寡夫。

“媳妇,第七感告诉我咱们最好别去谷神域,这天底下的师傅就特么没一个好货,妈的~”这是茶话会后安子的切身体会。

“为什么?你小心中计。”秀越长了心眼。

“对呀!没准是他们故意挑拨……唉~真特么烦,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草草扒了九大碗饭,鼓着肚子躺院里抱着阿草消食,小两口难得清静,你情我浓互相调戏,刚才那事很快丢却后脑勺。

袁午正坐着关,那帮蹭饭的也基本不怎么来了,可苦了老直这只大灯泡,方星舟未到之前只能坐等,时间长一便开始怀念家中恶媳。

至于在千机楼忙活的安平,早就没开书场的心思,与两个老货谈话让他留下阴影,天天琢磨谷大佬会怎么折磨他,在内心的位置已然成了反面角色。

“掌柜的!”若无天大的事,康爷真不想面对这厮。

“啥事?”

“又有人吃霸王餐!”身边的人说话都加“又”字了,多可怕。

“尼玛!没完了是吧?”安子恼了,怎么老来这出?看自己好欺负?

安子走道带风,抄家伙呼啦上得二楼,正要踢门,一伙计眼尖当场挡住,小声道:“掌柜的,不是这间,在三楼!”

“嗬~升级了!走着~”心情本来就差,提刀继续上楼。

顺着伙计指引,安子不管六九七十八猛踹房门,看都没看将六吨多重的冷寒域往桌上一插,火道:“奶奶个熊,就特么你吃霸王餐……卧槽~西门大官人!”

是的,面前板着死人脸、戳翻眼皮怒气外放的正是西门炎、传说中的虚无念,奇怪的是金彤没在。

“哈哈哈~~哥们,缘份啦!”安子乐得狂拍大腿,终于被逮回来了,多特么解气。

猥琐的笑声荡漾宇宙、晃动乾坤、名震北纬路甲一号,足足持续一根烟的功夫,笑得安子就差满地打滚了。

“砰!”大官人起身怒拍饭桌,喝道:“笑够了没有?”

“哟~你也知道火?你不是能掐会算吗?”瞅着大官人那脸安子就想起死去的郬城老爷子,针锋相对不落下风。

“你真打算拿这事堵我一辈子是吧?”

安子收脸魂视,拔回刀兄拉过一把凳子坐下没理他,场面温度瞬间降之零下。

“我去洪荒域你是怎么知道的?”两方坐定,虚无念问道。

“有能耐自嘎算去!”

“那你可知我为何去洪荒域?”

“不想知道,也赖得知道。”

“只要不让我如愿就成,对吗?”

“这可是你自己你说的,跟我没关系。”

要不是欠他的,大官人非当场弄死他不可,换句话说是素修和底线救了安平。

“行了,既然回来了就麻溜把婚结了,再生几个娃收收心,齐活。”

“……”大官人。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四章 洗剪吹

“忍住!一定要忍住!”大官人反复警告自己,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还挺能忍。”安子太了解他了,主动斟上杯酒,搓火道:“说说,您老兄这段日子上哪浪去啦?神雕道侣的~惬意否?”

“回答刚才的问题。”

“我怎么知道你为啥要去洪荒域?”

大官人虎目一瞪,双手握拳青筋鼓起。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那么……想必所有的话你都听见了。”

“想灭口是怎么着?”

“什么时候离开三阳域?”大官人说话大喘气。

“你到底想干嘛?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什么意思?”

“到帝元星找到金彤帮我带个话,这是念最后的请求。”

“不会吧?你们俩掰啦?”

“你来商阳快两年了吧!难道没听说三晶不允许与外界通婚?非逼我把话说白?”天衣无缝的计划活生生又让一个混混给搅了,若非大官人素质好早怼死他了。

“哦~~~我明白了!洪荒域是个晃子,如果我没猜错,你们俩是在帝元星域被抓的吧?”

大官人闭目无语,一对神雕道侣硬是被逼分手,简直是人间悲剧,让安子好不欢呼雀跃;用老话描述:活特么该!

“其实你用不着沮丧,四道界那处秘境我知道,早有人去过。”

“不可能!”大官人咬牙大怒,为了那处秘境连老婆都没了,焉能不火。

“进去的还不至一波,其中包括那位被你间接逼死的千机圣祖,你西门氏欠我的可不少。”说到这安子阴沉着脸凑过去继续道:“老袁便千机圣谷当任谷主,他要是知道……呵呵~”

大官人瞪眼大惊。

“有火继续发,别憋着。”安子很快翻脸,喷道:“现如今你只是没了老婆就让你上门兴师问罪,我们了?师父没了、老爷子也死了,你能活到今天别以为是你能耐大,整天人五人六装神棍自以为天下大势尽握你手,其实你就是个傻毕,妈的~还特么有脸到千机楼吃霸王餐!姥姥!”

一嘴连珠炮怼得大官人无言已对,猛然醒悟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干了这么多蠢事。

“安兄~~~念~~”

“付了钱立马滚蛋!”安子懒得他再墨迹,扛上铁盒起身拉门走了。

“为什么会这样?是《天命飘渺术》错了、还是我错了?”浑浑噩噩之中,大官人失魂落魄起驾回宫。

两个本就不应该成为朋友的人终于撕破脸,万幸的是金彤安全回到帝元星域,对金元宝也算有所交待。

凭白无辜窝了一肚子火,安子下楼后板着脸直接下了密室。

“喂喂~~~申屠!”

“啥事?”

“通知一声,虚无念在帝元星域被西门氏抓回来了,金彤被截留。”

“没准是老宝子漏的风。”申屠难得长回脑子。

“什么叫没准?就是;你们那边怎么样?赤炼劫恢复了没?”

“有我在你还不放心?最多半个月生龙活虎。”

“越是最后关头越要小心,挂了!”

切断通话歪倒在地下室,屁股还没坐热康爷又来报。

不等嘴安子抬手制止,抢道:“甭说!肯定又有人吃霸王餐!”

“……”康爷。

“妈的!”瞧他那模样就知道蒙对了,瞪眼火道:“几楼?”

康爷做了个“v”字手示,不知道的还以为胜利了。

二话不说,抽刀、撩袍直接杀奔二楼,打定主意,若是个不认识的非一刀砍了不可,太可气了。

“砰~”盛怒之下踹开房门,先认人。

“掌柜的,小的先退下。”店伙计已然习惯,每次王霸餐定是熟人,自觉告退。

还别说,真是位熟人,就是关系不太好,归置好基础设施安子收刀入盒坐下。

“淑猴了?”

“每次让同一个人接头容易暴露,难道你不懂?”这位说话声音极为冷酷,眼芒如刀似锋甚是犀利。

“呐!”安子摸出一通讯器扔桌面,道:“还是老规主,只听不许说话。”

“我们需要两个。”

“刘候,我这东西可不是给你们当刺客用的,甭打歪心思。”

“那我们可以拒绝你交待的任务。”

“呵呵~你只能代表你自己。”

“猴子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觉得他会听你的?”

“哥们,爷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混混,别逼老子动手。”

“不错,论实力,你确实已高出刘某不少,可在下从不与人面对面交手,比如现在……”

“什么意思?”安子懵逼。

“阁下看看双腿之间。”

安子巨惊,二弟要是有什么闪失非弄他死不可,赶紧撩袍;见裆部不知什么时候撕开道口子,秋裤都清晰可见,凉得安子一身冷汗。

“窝曰!”

“现在可否答应在下?”

“免谈,爱干不干,大不了老子亲自动手,草~”惊虚的安子收回通讯器起身要走。

“且慢!”

“后悔了?”安子回脸。

“小子,最后问你一次,给还不给!”

“傻x!”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否则别怪在下将消息透给西门氏。”

“我好怕!”

“……”刘候。

下班回家,挤在人潮汹涌的街面,安子留了个心眼,生怕那位抽冷子再来一回,伤了自己不要紧,关键是二弟;因此沿途一路惊魂未定,平时十几分钟的道愣歪了快一个钟头。

推门进院,秀越抱着阿草和老直连忙迎接,两人脸色有异。

“谁来过?”关好门安子当即问道。

“刘候,他找我们要通讯器,说三天之内不给就……”

“妈的!”安子大为恼火,很快想到淑猴可能被软禁。

“安子,要不咱们搬到彭臣那去。”

“那样无疑是欲盖弥彰,等于告诉西门氏另有人对我们不利,一段他们联合,咱们可就彻底被动了。”

“那怎么办?那厮来去无踪,我特么一个大乘连毛都没摸到一根。”老直心发悚。

安子终于体会到变数的可怕,看似无关紧张的一子,真要动起来却极为有效果,只怪淑猴太相信他,知道太多的秘密。

“吃完饭再说,今天憋了一肚子火,草~”

于是乎,仨人顶着漫天星斗,安子一个人在那有吃有喝,不象是肚有火,倒象肚里没食。

“行了,这事你们就甭管了,我有办法。”吃完一抹油,安子道。

“夫君,要不我们和大哥挤一下吧!万一出事也有个照应。”

“嗯~就在密室呆着,白天跟我一起去千机楼,总之不能分开。”

没办法,对方是个刺客,得找狠来人对付,那位玉箫子很合适,相信死得连渣都不剩。

西门氏某处隐秘私宅……

“怎么样?”一额头有拇指宽凹陷的老人沙哑问道。

“一切按前辈的吩咐办妥。”

“嗯~”老人盘坐如老僧,睁眼道:“后悔吗?”

“承蒙前辈看得起,晚辈又怎么会后悔。”

“知道那天晚上老夫为单单对你下手吗?”

“请前辈明示。”

“赫明山的亲传弟子,老夫自然要给他几分薄面!”

眼前一身黑衣黑发的冷俊之人大惊。

“会悔吗?”老人再问。

“……”黑衣人身晃无语。

“天命就是这么神奇,凭你一介草根在化神期便悟得杀戮之道也算非凡,但你太过执着不懂变通注定要吃大亏,倘若命不该绝死里逃生,将来定是一方人物。”

“还请前辈指点。”

“三日后自有分晓。”

虚无飘渺的回答让黑衣人无奈退去,只有老人沙哑自语:“就让老夫看看,那位玉箫子究竟是何方尊驾。”

第二天一大早,仨人几乎搬家似的全跑千机娄驻点,安子吩咐康爷找人传说给庞飞烟,他要见皇甫御峰,结果很快传回口讯。

与安平过多接触难免会让西门氏起疑,跟特么地下堂接头似的出楼只身奔了巽字区;大摇大摆理得皇甫氏驻地府宅,依然是那个湖面,依然是那座八角凉亭。

“这么急找我何事?”

“帮我除掉一个刺客。”

“刺客?”

“两后他会来千机楼找我。”

“什么修为。”

“化神。”

“小子。”皇甫御峰一愣,不悦道:“你是觉老夫太闲?”

“多的话我不想多说,此人对我威胁极大。”

“区区一个化神值得让老夫派人?彭臣是干什么吃的?”

“狮博兔也当全力以赴,对付刺客必须一击必杀。”

“嗯~你想让玉箫子出手?”

“我知道这很难,有可能会让西门氏察觉,但不至于会有性命之危,西门氏也未必敢动他。”

“你先回去,容老夫考虑考虑。”

棱模两可的答付让安子很不满意,若换着是他自己也会如此,毕竟玉箫子太过重要,不是实力,而是隐蔽得太好,为一个化神刺客暴露太不值得。

待回到千机楼已近午时,刚进里屋秀越便交给他一个布袋。

“夫君,刚刚班前辈来过,让我把这个给你。”

“呵呵~”甭看就知道方星舟到货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闪亮登场,当下一扫心里阴霾乐道:“老子看你怎么死!狗曰的,敢打老子的主意。”

“有办法了?”

“嘿嘿~两天后等着看好戏吧!诶~老直了?”

“大哥在密室刻木头人。”

“老直这段时间是不是有病啊?以前没见他过样。”

“秀儿也不知道,整天跟个黑漆漆的木头叫劲。”

“得了,让他甭刻了,告诉一声,准备好去士炼场。”

“嗯~”

安子高兴,秀越跟着高兴,这才叫夫妻,于是那张犯贱的嘴又开始了:“呀~~灭谍,奈何美色,妹妹有这样强大****,找了个美国妞,空抱着猎色,只要你快点找个妹纸,啊~~怪兽~~~~”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五章 血溅千机楼

“三弟。”

“大哥!”

“怎么?还在闹情绪?”

“皇甫御峰有例在先,自然有样学样,唉~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放他出去。”

“老祖放话由不得你我,用不着自责,我进去跟他谈谈。”

“也好,不过你得心理准备,安小子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影响很大。”

“我有分寸。”西门策拍拍三弟肩头后消失不见。

光线晕暗的密室空气沉闷……

“想当第二个皇甫御峰?”面对家族极有前途的西门炎,策哥没摆一点长辈架子,坐下后问得很直接。

大官人闭目凝思不语。

“炎儿,你聪明绝顶,西门氏内部你是第三个摸到《天命飘渺术》门槛的人,天资自然比我要高,成就定会在我之上,内门长老之位……”

“大伯。”大官人显得很不耐烦,睁眼道:“您究竟想说什么。”

“放弃你的儿女情长,从现在准备执掌整个家族。”

“侄儿向往自由,不想被束缚。”

“除了终身道侣,你的一切都是自由的。”

“那叫自由吗?”

“我认为是。”

“可侄儿不是您,我有思想、有人格、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

“是那小子说的吧?”

“这点道理说我自己悟得出来。”

“嗯~~”策哥起身居然赞同,道:“曾记得老祖宗怎么说过皇甫御峰吗?”

“想得到,就必须失去。”

“大伯认为……你失去的大于你得到的,所以我不赞同你这么做。”

“那你又可曾知道安兄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大伯洗耳恭听。”

“失去了传道恩师和助他天阔眼界的人生向导,得到的不过是百年耀尘。”

“听你这意思象是觉得亏了。”

“虽然安兄未曾言明,但我能感觉到……亏了。”

“那你认为他能否平安脱身?”

“一定能……”大官人口气带着托词,明显有后话没说。

“说下去。”

大官人翻眼看了良久才道:“因为我会帮他。”

“哦?为什么?”策哥平静问道。

“我欠他的。”

“唉~~真不该放你出去啊!”策哥终于体会到三弟那句无奈之语。

……

帝元星域下属四道域空一颗绿色星球天冲星,位于流邙蝎州的广阔地区,座落着曾经辉煌一时的第二大修仙门——穆云剑宗。

至安平离去后,空雾峰山脚的那座小洋楼依然挺立,其内整洁光亮、一尘不染,无凡道人独自坐镇在此已有近三十年,然而……

无尘淡定打开双目,同时楼外响起喝音:“谁!”

“哈哈哈~~~~~”一个放浪形骸的女人大笑。

“未知圣宫坊前辈到此,晚辈有失远迎,恕罪!”

“哼~休得跟本宫啰嗦,听说那个叫安平的小凡人出自此处,本宫心情不爽特来看看。”

无凡哪还坐得住,现身楼外见一修为深不可测的貌美女子,不卑不亢道:“晚辈抖胆问一句,前辈可是来自仙界?”

“仙界?哼~可笑的下界修士。”

穆云剑宗一共五位,灵犀剑者和那位大胡也在,如临大敌瞅着女子在那发笑。

“回答本宫的问题。”笑声猛收,那女子冷声道。

“众位师叔,准备!”无凡横了一辈子,楼内地下室藏有安平留下的一切,任何人不得靠近。

“真不亏是同门,有骨气,就是不知气运如何!”

“且慢!”眼看要交火,天空又一声喝音,低沉而不失威严。

众人寻声昂望,见一胡子头发全白、身着蓝白道袍、后背一口生铁剑匣的道人从天而降。

“哼~区区天级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女子眼尖,傲娇非常。

“看前辈扮相应该出自云绵星域,未知来此何干?”显然,陌生道人在仙界混过。

“即知本宫身份,还不速速退下。”

“在下穆云子,穆云剑宗开派祖师,前辈可否给个理由?”

“什么!”那五位巨惊,老祖宗什么时候回来的?当即齐齐献上膝盖。

“恭迎祖师!”

面对眼下这帮不成气的徒子徒孙,老穆怎么瞧都不顺眼,加上前巴眼前圣宫坊的人就知道,定是混混惹的祸。

穆云子戳那没动,挥挥袖子让众五子起身,道:“退下!”

“是!”

“前辈,为何来此?”

“你有资格问本宫吗?”

“老头子应该有吧?”奈何,又来一位身材颇为短小,扮相邋遢、红红的鼻子外加浑身酒气,后边跟着位天仙似的美人儿;众人傻眼,今儿什么日子?

圣宫坊那位仅瞄了一眼便收了时才傲慢,躬身口称前辈,甭问,来了个更狠的。

稍带着穆云子一起受精、不是,大惊!

“嗝~~~”醉道人喝多了,眯眼晃了晃,道:“背着你家道君私自下界可是重罪!”

“玲琅不敢!不知前辈……”

醉道人一撩酒葫芦好一通猛灌,伦起拿袖子擦了擦嘴,悠悠两步差点一脑袋撞墙上,还好后边的美人儿扶住,然后……

“zzzzzz”

“……”众人。

“师傅!师傅~”美人儿推了推。

“嗯?”惊醒的醉道人眯糊着眼又晃了晃,愣道:“你怎么还不没走?”

“……”魏玲琅。

“唉~~”醉道人被扶起,打了哈欠整个方圆百里全是酒气,毫无形相的伸伸懒腰,道:“看样子你在那小子手里吃过亏吧?”

一语切中要害,魏玲琅板脸不服。

“呵呵~~回去吧!别给你家道君惹麻烦。”

“……晚辈告辞。”出师不利,魏****咬碎银牙强忍着往肚里咽,实在想不通怎么会莫名其妙冒出震元。

大敌退却,穆云子赶紧上前寻问。

“多谢前辈解围,未知尊姓大名!”

醉道人眼皮都没抬,留下两声“呵呵”带着美人儿破空而去。

“老祖!”无凡见机上前恭敬答话:“那个女娃娃我认得。”

“谁?”

“夏侯氏的后辈,夏侯芳。”

……

三阳域商阳星,城内生意火暴的千机楼内照样不太平;仨人这几天压根没着家,一大早就盯着门口,搞得康爷心神不宁,经验告诉他,今儿又有人吃霸王餐。

耐着性子搭着门帘不挫眼珠盯着,来来往往好几波人没一个认识的。

觉得眼睛有点发干打算歇会儿,刚好看到个熟人上得二楼,安子心中不解:“他怎么来了?”

正琢磨着,正主已迈步进得门,也上了二楼,安子莫明一紧,放眼扫了扫客堂,全是生脸,这下要了亲命。

“妈的!敢放小爷鸽子,草~”

菜已上桌,安子只能硬着脑袋顶,回脸看看紧抱不放手的秀越。

“秀儿与你一起,要死一起死!”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乖乖在这呆着,看爷为民除害,好好演一把血溅千机楼的大戏。”

“死也不放!”秀越时刻守着,等的就是现在,又怎么会放手。

“行行行,那咱一起上去,说好啦!不许说话。”

“嗯!”

小俩口商量妥,出里屋一前一后歪上二楼,秀越那脸板得木头一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事。

刘候所处雅间房门大开,店伙计正等着他点餐,安子带着媳妇没事儿人似的自由落座并式意继续。

“咣当~嗡~~~~”

突然,门自动关闭,隔离罩开启;安子大惊,已最快的速度与秀越起身亮家伙进战。

“哼~你果然想至刘某于死地!”坐于正位的刘候并不惊慌。

“啊?”安子愣了,道:“我~我没说要动手啊?”

刘候闻言猛然扭脸盯上毫不起眼的店伙计,阴声道:“你是谁?”

“草~陷空星是老子地盘,敢对少主瞪眼,离造反不远了。”

“卧槽!”安子差点吐血。

“大哥!”秀越惊喜万份,真乃平生不见申屠南,盖称混混也枉然。

“要死的还是要活的?”从事实出现,申屠很恼火,自己手下背叛不说还特么要杀小师叔,这不找嘬吗?

“淑猴在哪?”安子问道。

“有种就杀了在下!刘某一概不知。”

“咚咚咚~~~”关键时刻有人敲声并伴有话语:“安兄,是我!”

“开门!”安子正想问问,这厮没事跑来凑什么热闹。

“呲~~~喀喇~~~”趁其不备,刘候动了,但合体在此由不得他放肆,连兵器带神魂来了个一勺烩,握剑的手也折了,基本半残。

来者西门大官人麻溜关上门扫了一眼,盯着刘候坐下问道:“得道化神来不之不易,你最好说出来。”

“诶诶~这儿有你什么事?到底干嘛来的?”安子********没存在感,扒了扒了问道。

“安兄,此人有问题。”大官人盯着刘候脸都没回。

“问题?”安子对大官人失去信任,《星辰望气》当下立开,瞅了半天啥也发现,不解道:“哪来的问题?”

“小师淑,此人神魂被动过手脚……”

申屠话未说完,刘候突然口吐黑血扑桌而亡,连元婴都没飘出,死得真特么不值。

“摄魂咒!”大官人眼光犀利。

“又是你们家干的吧?”安子想自杀,急得没抓没挠的,若非形势所迫非掐死他不可,当下认为大官人是来灭口的。

“安兄,不管你怎么认为,念只说一句:我会助你们离开三阳域。”说罢撩袍闪人。

“助你麻痹!”血溅千机楼被ng,气得安子大骂。

“夫君,现在怎么办?”

“给!”安子交给申屠一布袋,道:“二品,记得随时保持通讯,什么时候起程等我通知。”

“行!”

“将尸体带走消毁,别留痕迹。”

头回作案安子觉得膈应,受现代思想教育的他生怕警察找上门,让申屠化作刘候的模样与自己一同出得雅间,回屋后提心吊胆、坐立不安心虚得很,秀越还以为中了暗手。

正是:摁下葫芦起了瓢,穆云剑宗有人撩;千机楼内坑刘候,搅屎棍子就是牛!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六章 祖宗作孽

大长腿一蹬三年过去,刘候的无故失踪并没掀起多大波澜,三族日子照过、舞照跳、钱照赚,可想那厮的棺材板多结实。

袁午于一年前出关,也没多大变化,修为还是那样,回千机楼继续他的掌柜生涯,可算给安子放了大假,带着秀越乐了好几天;申屠则带着非洲黑人和西门倩及二蛋,开着二品方星舟遨游太空,寻找传说中的武斗星已是两年有余,隔个两三天就来电话跟安子对喷;要知道,以商阳为中心,半径近百亿公里寻找一颗星球难度有多大,待两人见面非打起不可。

老直也是,说好了只输不赢,结果赢了不说还把对手给废了,捅了冥神域的马蜂窝,那帮后辈精英天天跑千机楼蹲点,整得老直愣没敢出门,要知道光神婴期就不下五个,天天成群结队在艮字区晃。

安子瞧着好笑,老直一安份就容易静下心,这不,整整在室密琢磨了近一年半,光图纸就画了上千斤,冷酷的长发搞得跟爱国期坦似的,胡子拉差,若不是申屠时不时的打骚扰电话,死了都没人知道。

忽一日半夜将近子时,安子终于出窝,瘦得跟骷髅一个模样,秀越还以为被哪个女妖精给吸了阳精,吓得好一通慌乱,正好赶上袁午下夜班回来,二话不说立马抄锅烧火,搞了一桌大补之物。

安子连吃带喝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恨不得手脚并用齐上阵,整整扒了近百海碗才算收工。

“嗝~~~~~!”靠着凉亭,安子摸着快两个月的肚子打饱嗝。

“阳光,可以啊!耀尘级居然仨月不吃都没死,呵呵~~”

“夫君,要不要躺会儿消消食?”

“老袁,这回咱玩儿个大的怎么样?”安子起身,秀越扶着慢慢往躺椅那挪,嘴还不闲着。

“哦?说来听听。”

“我设计了艘宇宙飞船,理论时速应该能到亚光速,也就是每秒三十万公里,有没有把握?”

“真的?”袁午来劲了,两眼狂放豪光。

“工期五年。”

“这么长?”众人齐齐吃惊。

“呐!这是图纸。”安子丢给他一个布袋,道:“好好琢磨琢磨,有不懂写下来。”

袁午接过没说话,笑了笑显得很兴奋,他知道,肯定又有新技术,带上八斤奔了密室。

“安子,咱们是不是能走了?”老直巴不得快点离开,太可怕了,天天有人堵门,若非彭老大照应,后果惨不忍睹。

“你也知道怕?”

“诶诶~安子,兄弟一场你不能见不救啊!”

安子别过脸不想理他。

“呵呵~兄弟、兄弟兄弟,哥错了还不行?”

“刻你的木头人去,走的时候自然叫你。”

“刻个屁,都特么划了七万多刀还是那样,真他娘邪门。”

“什么意思?”安子一愣。

“就大晨子给我的那块黑石头,看似有点人模样,本想拿来玩玩,没想到……”

“给我看看。”直觉告诉安子,情况不妙。

老直依他所言,摸出块黑漆漆、貌似人样的黑亮石头。

“嘶~~~~~~~~~~”仅瞅了一眼,安子直抽冷风。

“夫君,怎么了?”

安子没说话,抽着嘴目瞪口呆瞅着老直狂吞唾沫,那张脸甭提多精彩,许久才问:“师兄干嘛把这个给你?”

“我哪知道。”老直愣起来跟二哈似的,一问三不知。

“他什么都没告诉你?”

“没有!只嘱咐我别搞丢了。”

安子点点头似乎明白了,八成是小老头武阳看出这玩儿意邪门,拿二哈趟趟水,老货坑人不浅,太卑鄙。

“夫君,有什么不对吗?”秀越问道。

安子不知如何措词,这事老禹头应该心知肚明,等哪天见光非让赤炼劫在他身上戳七万个窟窿眼儿不可;多大胆子,在天尊身上动刀,盖空之下也就二哈敢下手。

“老直。”安子十分同情拍拍肩膀委婉道:“自求多福吧!”

“……”老直。

光想想都觉得哆嗦那敢多话,继续捋肚皮消食;秀越以为又要捉弄人,起身收拾残局,让他们俩慢慢掰,难得活着出关。

“这玩儿意除了拉几刀会自动复原没什么特别啊!”老直还在那范二胡。

前后左右转着圈说软话,安子就是闭口不言,不是不说,是不敢说,老禹头没事最好别撩,很容易粘上,要知道顶天强者都是些心里病态的家伙,命中注定老直要倒血霉。

一夜无话,天亮后袁午并没出来的意思,八斤传话让他代个班,意料之中的事安子自然责无旁贷。

……

迈进阔别两年多的千机楼,客堂早已大变样,赚钱了肯定要重新装修,奢华之下驾不住热情的吃货,大多都是慕名而来偿个新鲜。

“怎么?不认识了?”瞅着康爷一脸懵逼相,安子纳闷。

“我的天,你怎么瘦成这样?”此时的安子与他印象的模样相差甚远,都剩皮包骨了,瞧着瘆的慌。

“嗨,别提了,闭关闭过头忘了吃饭,没死就不错了。”

“……”康爷。

“康爷身子骨倒是硬朗,棺材本捞够了吧?”

“呵呵~”要不是看他身份特殊,康爷肯定一嘴巴糊上了,忒特么没大没小,赔笑道:“托您的福。”

“安兄,恭喜出关!”背后传来即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一回头,安子眉毛拧了,很不待见这位,道:“又算出来的?”

“念不是来跟你扯皮的;康爷,三楼雅间。”

“诶诶~”第三者插足帮了大忙,挺好的袁掌柜莫名又换了搅屎棒,正好解围,于是亲自忙活。

“不来叙叙旧吗?”大官人走半道回脸笑问。

当着满堂客人不好发作,安子黑着脸没表情的擦肩直奔三楼;一切归置好,大官人主动为其斟满一杯。

“咱们还是朋友,对吗?”大官人举杯邀请。

安子魂了一眼没理他。

“呵呵~”不觉尴尬的虚无念自饮自说,笑道:“自袁兄出关,念时常与他对饮,说实话念现在很怕见你。”

“缺德事干多了都这样。”

“也许吧!”虚无念把玩着酒杯,看了看窗外,叹道:“安兄,念要结道侣了。”

“那女的真不幸。”

“我也这么觉得,来说也巧,对方是皇甫御峰一脉,属同辈。”

“你放心,哥不会随份子。”

“呵呵~安兄说哪里话,能到场就是给念面子。”

“也没打算去。”

“族长想见你。”

“甭说族长,旅长也不见!”

“?”

“没空!”安子觉得太无趣。

“安兄!想离开三阳就得先摆脱西门氏,想摆脱西门氏就得有筹码。”

“哥会画传送阵,哪儿不去?”

“因为你知道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尽管一事本领神乎神迹却施展不得,是吗?”

“你想说什么?”

谈话进入关键,大官人微微凑近低声道:“外门的翁道人时间不多了,得抓紧。”

“关我屁事。”

“我会给你创造机会。”

“别!我不想欠你的;再说商阳有吃有喝,日子自在干嘛要走?疯了?”

“嗯~~也好!念尽量帮你拖延,什么时候准备好再说;还有,翁道人时间不会超过五年。”

“你们家老爷子要知道非扒了你不可。”

此话让大官人显得很痛苦,背靠坐椅闭目沉思少许,自语道:“情不知所始,一往而深;恨不知所终,一笑而泯!身在世家大族我反抗过,到头来却害人害已,除去伤痕累累的灵魂念……困了!”言罢泪眼朦胧。

汤头小词充满疲惫,连隔着屏幕的作者都身同感受,安子却回了两个字:“好假!”

“念知道,你看不起我,因为你成功了,已凡人之躯冲破鸿沟终得佳人死而无憾。”

“我要是你肯定直接去洪荒域,而不是贪图所谓的秘境。”

戳到痛处的大官人猛然睁眼,恨道:“洪荒域乃九战之地,若无实力,我与金彤活不了多久。”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咱们是朋友。”

“切~好一个朋友!”安子随意举杯满是嘲讽一饮而尽。

话题进入死胡同,耳边通讯器即时响起呼叫。

“莫西莫西~”

“……”大官人。

“小叔师,我们看到你说的流星雨啦,贼拉壮观,哈哈哈~~~~”申屠口无遮拦。

“离远点,那玩儿杀伤力很猛。”

“有我在怕个屁,我得拍下来,太特么少见。”

“大老远的打电话就为这?”面对大官人,安子心情欠佳。

“行行行,不打扰你啃媳妇,挂啦!”

“咹哦~咹哦~”二蛋不忘叫两声刷刷存在感。

切断通讯,大官人面色淡定,两眼没什么精神独自斟酒,选择性无视。

“没别的事我走了,客官慢用。”

“安兄!”失恋之人就怕孤独,道:“不能陪念说说话?这两年多每天都倍爱煎熬,做梦都能看见金彤绝望的眼神。”

“你应该感到庆幸,我要是金元宝……哼~甭说一个三晶,就算四晶五晶老子也要掀翻了它。”

“念相信。”大官人问道:“我想当初你与弟妹也受到阻挠,不知……”

“纠正一点,她不是你弟妹。”安子铁了心不想与这厮扯上关系,继续道:“秀儿她师傅被当众所杀,圣宫坊坊主亲自出面老子都没鸟她,知道为什么吗?”

“为何?”

安子指了指脑袋,笑道:“得道者,多助也。”

大官人摇头不解。

“我在四道界开劈多个第一,只要求到我,不违反原则一般我都会帮忙,包括助人渡劫,让我有了强有力的后盾;而不象你,天天将自己搞得神神秘秘让人琢磨不透,身处云霄九天脱离现实而不自知。”

“念若不如此,那些虎视三晶的域主定会至我于死地。”

“那也是西门氏为达一已之私忽悠群雄围攻谷大佬所制,现在人家醒悟了,怪谁?只能说祖宗作孽报应在子孙头上,是你该付的代价,也叫因果!”

本卷即将结束,成绩让我想自杀,第三卷继续努力;我行,我能,我可以~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七章 经济战

与一个失恋且充斥着悲观情绪而不待见的人聊天是酸爽的,最好结婚那天晚上他老婆在送他顶帽子就齐活了,多么大快人心;当然,这只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良好祝愿。

对大官人而言,无论安子说什么夹枪带棒的话他都听得很认真,也很同意,因为无力反驳,直至喝得微熏才蔫蔫起身,一个人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浑浑噩噩晃出酒楼。

“损人者,终被损之;可怜的家伙。”瞅着远去孤独的背影,安子泛起一丝同情,但很快被康爷接回现实。

“掌柜的,有好消息,西门氏这回得赔不少钱。”

“喝多了吧你!”

“真的。”将安子带着里屋,康爷小声道:“刚发生的事,全城都传遍了。”

“啥事?”

“今天武斗星上的人全死了,包括那位亲自监场执事,神婴都灭了。”

“不会吧?难道铁血战士杀过来了?”安子没事胡猜。

“什么铁血战士?是天外飞石。”

“别逗了你,士炼场的执事修为在水至少也是个神魂,区区一块飞石……”

“不是一块,是上千块,跟下雨似的,死得老惨啦!”

“流星雨!”安子精神巨震。

“对对对,流星雨,掌柜的形容得贴切。”

“发生多久了?”赶紧问,好计算距离,希望申屠没错过。

“差不多两个时辰。”

“那武斗星了?毁灭了?”

“没有,听说白执事临死前开启了防护才保住,可惜那两后生,倒霉嘛~”

“即然都死了……应该算暴子吧?怎么会赔?”

“掌柜的有所不知,今日比斗其中一位是西门氏外戚林三少,技不如人眼看要输,结果来这么一下,那些买对手的当然不干,现在全城都快暴动了,西门氏只能拿钱消灾,听说带头的几个已经拿到钱跑路了。”

“我估计这会已经死了。”

“肯定的。”

找到武斗星,下一步便是推测坐标,安子没把握,只能期望申屠,毕竟他见多识广;告别康爷再次早退,回院直下密室,八斤知趣闪人。

无视袁午全身心投入,打开通讯器呼叫:“喂!申屠!”

“我拷~你怎么现在才开机,我们找到武斗星了。”

“怎么样?能不能进去?”

“有防护,进去的话可能引起警觉。”

“妈的!那波流星雨真特么叉叉。”

“嘿嘿~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下一步怎么办?”

“能不能推测出坐标?”

“什么坐标?”

“……”安子。

“安兄!”久未开口的赤炼劫说话了,道:“我猜武斗星应该有隐藏的传送阵,咱们可以帖着星球慢慢找,只要找到,相信能得到坐标。”

“嗯~虽说笨了点……这样,我在武斗星比斗时发现一处天池,池底有大量水银,你们去那碰碰运气,具体位置我不知道。”

“行,不过武斗星天降飞石群,定会惊动商阳城,可趁此机会做点小动作。”

“嘿嘿~正有这个打算,好啦!你们小心点,挂了。”

结束通话,发现袁午正看着自己,搞得莫名其妙。

“乍了?”

“你告诉我这玩儿意究竟有多大?凭咱们手里的数千亿估计拿不下来。”袁午扬了扬手里的一沓图纸。

“先做个大概,以后有钱了慢慢加。”

“到是个办法,以我估算,光动力系统就得耗两千多亿,更不谈其它。”

“老袁,什么能凑合,动力和监视绝对不能,必须要最好的。”

“准备在哪开工?”

“什么地方都行。”

“先做部件,最后组装?”

“西门氏今儿赔了大钱,老子要趁机捞一笔,老袁,哥们在教你一手,怎么哄抬物价炒期货玩儿资本,嘿嘿~”

“行,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不过得把握好度,别人逼急了。”

“瞧好吧你就。”

坏得冒泡的混混损人是不分昼夜的,当天晚上酉时过后,全城所有商铺,但凡金属材料全部被收购一空,乐得各大掌柜及幕后黑手跟熊二似的,连夜紧急调运物资,属不知一张大嘴如长鲸吸水,连接好几天全被一扫而空,造成金属材料猛涨,那些丹药、地宝却无人问京津。

都是长年做生意的老买卖人,再不明白其中猫腻那就白瞎了,跟商量好似的,金属材料无论品级全部禁止出货,于是商阳城黑市生意异常火暴,每天成交量已上千亿级,急得那些职业掌柜嘴巴直上火。

足足持续半月后终于惊动三晶长老会,从封阳星、宫神星调来大量物资以平衡物价,这回学贼了,每天定额了售,虽说便宜,但不用手安子出手,那些跑湖江的买卖人商业嗅觉极为灵敏,肯定有人幕后斗法;因此刚开门市就被买光,半个时辰后准时出现在黑市并标上高价。

当然,凭安子手里那几千亿肯定不够,可架不住后边站着彭臣的寒轩,这两位那是富得流油,完全想不到如此手法就能玩儿得三晶团团转,就算输得清家荡产也愿意,不为别的,就为出口恶气。

商阳星经济混乱,士炼场就变得无足轻重,一时间变得冷清,都特么妙期货去了,可以说全城皆商,多好的买卖,数亿年都等不来的机会,如此以来申屠那边自然压力大减,很快发回坐标,未得指令之前继续遨游太空,没准能挖个长生地。

再说西门氏,没玩过资本运作的修士只能见招拆招,都知道背后定是安平在捣鬼,就是没动作,一是没证据,二是对经济了解得过于肤浅,没玩过;只有那位大官人有点明白。

说真的,这几天三大家族齐聚西门宅,开会开得脸都青了,就是拿不出对策,而且无意间得出个结论,他们的所有动作都在意料之内,越想办法越容易掉进陷井。

这不,刚刚散会又传来消息,震字区拍卖行开业;要知道,有资格干这行的都是资本财阀大鳄,不光有钱还得有实力;毫无疑问,泽、坎二区被拉拢,刨去乾、坤、巽、离,其它四区终于抱团杀上赌桌,双方面上筹码渐渐拉平,除非三晶以绝对实力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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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半年后,小院区长云集,四周围无数高手日夜保护。

“怎么样?”

“除去今天出货,咱们的本钱收回七成,我看可以抛了。”

安子没吱声,背手踱了两步,道:“封阳和宫神那边有没有消息?”

“有。”尚逸道:“据皇甫氏和南宫氏传来消息,三晶内部发生变化,西门氏不再如以前那般强势。”

事情进展关键,安子没想到会玩儿得这么大,无比紧张,一个不慎便是血本无归。

“如今商阳城跑活的散修越来越多,咱们手里的东西不愁没人要,抛售过猛买不出好价,过慢又怕时间不等人,那就学三晶的,先期抛得猛一点,让西门氏认为我们要撤了。”

“他们要是也抛了?”彭臣道。

“不会。”

“为什么?”

“他们怕上当。”

“那我们什么时候收手?”

“只要西门氏回过神来立马收紧口袋,三晶可能会再运物资,到时候就是最后决战,老子要他赔得吐血!”

别看安子玩得轰轰烈烈,其实不然,但凡是个比较会玩经济的绝不炒金属,而是植物地宝,这玩儿不光易耗,且时间漫长,三晶想补仓都来不及,所以说学渣就是学渣。

这边敲定方案,三大家族那边都快打起来了,茅头直指西门氏,谁让他是打头的,撩谁不好非得撩那个祸害。

这两字是从帝元星域传过来的,事实上元帝一直在暗中支持,包括那位黑毛腿的锦方华和奇门异术开创者墨阳子,否则商阳城就不会在半年之内来了海量商人;申屠纥更过分,直接让七翟帮送来数量庞大的密银晶,这玩儿可是独家经营,放在安平手里比阳晶石都值钱。

“得道者,多助也!安兄,念明白了。”会上旁听的大官人领悟了。

是的,长年累月的高压在局部反弹,时间越长消息传得越广,没准谷神域都会有动作,那样问题会更严重。

会上,个个大佬们眼睁脖子粗,正待动手之际突然有人急急来报。

“大长老,他们开始抛售了。”

“哼~终于吃撑了;传令,给老夫收,有多少收多少,尽快平息这场争斗。”

“是!”

“唉~~~”大官人无奈摇头,他有感觉,西门氏这回怕是要赔老本。

独自步出沉闷议事厅,冲动之下很想找安子聊聊,大官人太想离开这里,恨不得飞到帝元星域,那怕跪求金彤也是愿意的。

“炎儿,速来见我!”

一声传音入密,大官人应声而动消失在原地。

面对只有一面之缘的西门陀,大官人瞧得甚是仔细,与童年记忆中并无多大变化。

“家族危机,为何袖守旁观?”

“我欠他的。”

“呵呵~”难得陀老大笑得出来,道:“有时间去见见他,就说锁魂晶棺老夫送给他。”

大官人沉思不解。

“百变修罗时日无多,锁魂晶棺能助他完善神魂。”

大官人不淡定了,问道:“那您怎么办?”

“就当我欠谷仲方的吧!”

“老祖!”大官人不是一般人,当即道:“若猜得没错,你想让他们起内斗!”

“非常好!”陀老大十分欣慰,捋须道:“炎儿,你的智慧一般人不能及,西门氏能与他一较高下的……也只有你了。”

“炎儿拒绝!”

“你错了,是否拒绝是他的事,你只需把话带到。”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八章 准备后事

前文书曾反复提到,修士与凡人一样都是自私的,有人有江湖长绿树的地方必有争斗,一担申屠知晓,凭借倒数第一的合体期修为定会一意孤行破坏整个团队,西门氏之危自然解除;好在那厮不在商阳,还可拖延些时日,然纸包不住火,瞒得越久暴发力越强,后果很容易想到;换句话说大官人面临朋友与敌人关键节点的决择。

“炎儿,皇甫氏那门亲事祖爷爷出面帮你推却,如何?”

又一记重捶,砸得大官人摇摆不停,是要朋友……还是敌人,这是个问题。

“为什么?”

“你是西门氏的未来,将来的族长,你的枕边人只能产生于三晶内部。”

“我放弃。”

“五岁的时候你选择了《天命飘渺术》,百年内摸到门槛就决定了你将来的定位,让你游厉星辰除了开阔眼界,更重要是看尽人间百态,体会下层修士的酸甜苦辣,领悟虚空真谛。”

“我似乎让您失望了。”

“不!祖爷爷很欣慰,至少你明白不能撑握自己的命运要反抗,而不是顺从;所以一定要相信自己勇敢的决定,无论哪种,我都不会怪你。”

“为什么?”

“因为《天命飘渺术》同样选择了你。”

“也就是说您并不相信我,更相信命运。”

“我无法给你明确的原由,你的那位朋友或敌人也许可以。”

“他?”

“想得到就必须失去,生存在这片虚空的芸芸众生个个都身不由已,唯独师侄不受命运的羁绊,时刻都在反抗,所以才会越发强大。”

“您好像比我更了解他。”

“不,是他的朋友。”

“?”

“也可能是他的敌人。”

大官人脑子都快烧化了,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完全无法理解。

……

待续大半年之久的经济斗法悄然接近尾声,火暴的黑市的拍卖行快成二十四小时超市了;市面了物价不断上涨,至有修士以来,阳晶石头回有了贬值的迹象,全怪客商云集,泡沫越吹越大,疯狂涌入的掏晶者不减反增,消息传得太快,传送阵区域的冲天之光就没停过,太可怕了。

当然也好处,大部份低层修士得利,一时间炼器师如雨后春笋,各类劫器大量成形并降价出售,好换回资本购得材料继续刷级;那些炼丹药的看着甭提多眼红,大恨为何没人炒地宝草木。

至于大戏该如何收场?从欲演欲烈的市场上看已经由不得安子决定,半吊子的经济学渣注定了物价会硬着陆,有多少人会血本无归估计是个天文数字,唯一能肯定的是西门氏必将大出血。

好的一方面是宇宙飞船所需的九品金属材料基本到位,就等上官晨出关;其余各家自然嫌得盆满钵满,尤其是泽、坎二区区长,都快将安子奉为财神爷了,随叫随到,说什么是什么,要什么给什么,贼拉风!

大官人与陀老大密话后两天,千机楼终于出现他的身影……

因袁午一直在看图纸,当家人只能是安平,大官人的到来心中了然,二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直奔三楼雅间。

关上门、启动隔离阵,二人对面而坐,无酒无菜气氛颇为奇异。

安子很不喜欢这种斗闷子的气场,率先打破沉静,问道:“啥事?”

“收手!”

“西门一大陀的意思?”

“安兄,再怎么说他也念的祖爷爷,嘴下留情。”

“行,陀老大说什么。”

“……”大官人。

“不说我走啦!”越看越矫情,安子没多少耐心。

“锁魂晶棺送你,西门氏甘拜下风。”

“我要那玩意儿干嘛?”

“申屠南需要。”

“!!!”此言一出,安子脑海连冒三个惊感号,很快想到申屠的小命,先天体质三骨六相,强行修练使得神魂、神婴先天不足,如同畸形儿一般。

“只要补缺得当,神魂能影响神婴,不出万载,申屠便能重回巅峰,成就名负其实的震元强者。”

“看来我没得选,陀老大这七寸逮着可真准啦!”安子虽有挫败,却也极为佩服。

“你的到来是因念而起,就让念来结束为一切。”

“得了吧!”安子那妖孽级脑袋岂能想不出所以然,起身晃到他跟前嘲笑道:“前些日子是谁正义言词跟我说要做朋友来着?”

大官人扭脸怒视道:“不错!念是说过,可我更希望撑控自己的命运,就像你一样时刻都在反抗,念为何不能?”

“说得好!”安子语气平各一点不恼,道:“说得感慨激昂,差一点我就被你传染了。”回身落座再问道:“说说,您老说的自由是指哪方面?”

“了结此事马上去帝元星域迎娶金彤。”

“踩着哥的肩膀去娶一个刚被你抛弃的女人?呵呵~你会被打死的。”

“念此一生唯彤不娶,天日可鉴!”

“甭在我这唱高调,你什么心思我很清楚,什么时候交人?”

“明天。”

“行,后天清仓。”

“多谢!”大官人压力不小,身施一礼后问道:“咱们还是朋友,是吗?”

“也许吧!”安子丢下棱模两可的话拉门走了。

神情木然的大官人见此无奈闭眼,许久后喃喃道:“安兄,我在四道界等你,一起去见证念说过的话。”

当天入夜,艮字区某宅院,四区首长及两任前首长云集在此。

“什么?后天清仓库?这么快?”

“陈前辈,三晶毅立无数年,他们的底蕴凭咱们是悍之不住的,能做到今天这么局面已属不易,见好就收吧!”袁午起身答话。

“房兄,你怎么看?”陈姓中年人问他对面。

“安小友,能否回答老夫一问题。”

“行,可以!”

“你是否与西门氏私下达成某种协议?”

“是啊!”

“……”众人。

“嗯~”房姓中年人面如重枣,煞是威武,利眼一魂,道:“什么协议?”

“十年后离开此地。”

“为何要等十年而不是现在或随时?”

“我师兄还没出关,媳妇也没怀孕,走那么快干嘛?”

“属老夫已老卖老,这两点不能说服。”

“反正有时间,你们看着我不就完了?再说两位身家少说翻了两倍,又不吃亏;别提什么干翻西门氏那话,我没那本事。”

“陈兄意下如何?”

“说实话我拿不定主意,如果就此散伙,我怕被西门氏个个击破。”

“嗯~~”房老大欣然同意,起身道:“即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清仓;预留多少各家自己掂量吧!告辞!”

两位黑社会头头显然不甘心,但也没折,正象陈老大说的一样,各自为阵是自寻死路,也是安子敢跟他们平心而论的原因。

散会后,安子并没马上与申屠联系,必须先做好老翁头的思想工作并深入研究锁魂晶棺,寻得两全整美的办法,实在没折只能夺舍或其他方法。

两天后,商阳城哀鸿遍野,被逼债而破产的小买卖人比比皆是,磕死异乡者已达上万,三晶商行趁机收紧口袋只进不出,商阳星一时间阳晶石其缺,整体经济更是雪上加霜,加据修士之间的矛盾冲突,暴力事件比往日翻了恩倍。

而发动这场经济战的原凶首恶则躲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寝食难安,经济危机的后果实在可怕,在这人人都可能是恐怖分子的世界,尖锐的阶级矛盾过于明显,赤果果的人性暴露于光天日化,血流成河、枯骨千坟就成了必然。

“翁前辈都等好几天了。”袁午早已放下图纸,一言不发日夜守护,秀越更是担心得紧。

“希望能找到两全齐美的办法吧!”

没一会儿,兴奋的翁瞎子进得密室,充安子身施大礼:“多谢安公子再生之德,翁某感激不尽。”

“媳妇,你们先出去。”

“嗯~”

众人退却,不大的密室剩下一老一少坐而对视,安子见还蒙在鼓里的翁瞎子红光满意,那是对自由的渴望。

“老翁头,你活的时间比我长,应该能想到这其中的奥秘吧?”安子道。

“请安公子明示,但凡有用到老瞎子的地方直说。”

“如果是要你的命了?”

老翁头暗惊不语,显然想到过。

“还记得我曾经帮你测过字吗?”

“当然记得。”

“准吗?”

“一字不差。”

“有什么想法?”

“老瞎子想拜安公为师并跟随左右,习得此神技!”

“可以!不过……”

“老瞎子的身家愿全部奉上。”

“你好像对自己的身体一无所知。”安子不想兜圈子,早晚得说。

“唉~修为倒退已成定局,老瞎子只想在有生之年活得自在,做些自己感兴趣的事,至于身后事……只求一抔黄土、一块石碑,不留长生地!”

“你有五成活命的机会。”

“请公子明言,老瞎子若能办到绝无怨言。”

“我要你脑子里的锁魂晶棺。”

老翁头不语言了,一脸不知所云。

“听说过神魂竹液青吗?”

老翁头点点,道:“据说是种针对神魂的巨毒,十分罕见。”

于是,安子将荀烨所言尾尾道来,再看老翁头,兴奋劲改为绝望,身心巨受打击,紧闭的无瞳双眼居然流下两行血泪,头发胡子已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白。

“我所知道只有这些,再未寻得更好的方法之前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老翁头闻声不语,脸上已无血色,皮肤越发苍白,显然是修为倒退所致。

“要不这样!”安子起身拍了拍他肩膀,道:“我有新的想法,可以让你重头再来。”

“公子请讲。”老翁头声音严重走调。

“待你准备好,咱们去城外找户怀有身孕的普通人家,让你的神婴离体转世,成功机率应该比神魂夺舍要高得多,将来修练起点也会高上不少。”

“公子,老瞎子虽修为倒退,但神婴不是一个婴儿能承受的。”

“所以会将其封印,长大成人之后就看你造化吧!”

“若无神魂便无记忆,已不是原来的我,容我想想!”翁瞎子不愿意为他人作嫁。

“你的神魂已经残缺不齐,就算成功也无法修练,你甘心?”

“如果练体了?”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九章 倒霉刺客

前文书曾反复提到,修士与凡人一样都是自私的,有人有江湖长绿树的地方必有争斗,一担申屠知晓,凭借倒数第一的合体期修为定会一意孤行破坏整个团队,西门氏之危自然解除;好在那厮不在商阳,还可拖延些时日,然纸包不住火,瞒得越久暴发力越强,后果很容易想到;换句话说大官人面临朋友与敌人关键节点的决择。

“炎儿,皇甫氏那门亲事祖爷爷出面帮你推却,如何?”

又一记重捶,砸得大官人摇摆不停,是要朋友……还是敌人,这是个问题。

“为什么?”

“你是西门氏的未来,将来的族长,你的枕边人只能产生于三晶内部。”

“我放弃。”

“五岁的时候你选择了《天命飘渺术》,百年内摸到门槛就决定了你将来的定位,让你游厉星辰除了开阔眼界,更重要是看尽人间百态,体会下层修士的酸甜苦辣,领悟虚空真谛。”

“我似乎让您失望了。”

“不!祖爷爷很欣慰,至少你明白不能撑握自己的命运要反抗,而不是顺从;所以一定要相信自己勇敢的决定,无论哪种,我都不会怪你。”

“为什么?”

“因为《天命飘渺术》同样选择了你。”

“也就是说您并不相信我,更相信命运。”

“我无法给你明确的原由,你的那位朋友或敌人也许可以。”

“他?”

“想得到就必须失去,生存在这片虚空的芸芸众生个个都身不由已,唯独师侄不受命运的羁绊,时刻都在反抗,所以才会越发强大。”

“您好像比我更了解他。”

“不,是他的朋友。”

“?”

“也可能是他的敌人。”

大官人脑子都快烧化了,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完全无法理解。

……

待续大半年之久的经济斗法悄然接近尾声,火暴的黑市的拍卖行快成二十四小时超市了;市面了物价不断上涨,至有修士以来,阳晶石头回有了贬值的迹象,全怪客商云集,泡沫越吹越大,疯狂涌入的掏晶者不减反增,消息传得太快,传送阵区域的冲天之光就没停过,太可怕了。

当然也好处,大部份低层修士得利,一时间炼器师如雨后春笋,各类劫器大量成形并降价出售,好换回资本购得材料继续刷级;那些炼丹药的看着甭提多眼红,大恨为何没人炒地宝草木。

至于大戏该如何收场?从欲演欲烈的市场上看已经由不得安子决定,半吊子的经济学渣注定了物价会硬着陆,有多少人会血本无归估计是个天文数字,唯一能肯定的是西门氏必将大出血。

好的一方面是宇宙飞船所需的九品金属材料基本到位,就等上官晨出关;其余各家自然嫌得盆满钵满,尤其是泽、坎二区区长,都快将安子奉为财神爷了,随叫随到,说什么是什么,要什么给什么,贼拉风!

大官人与陀老大密话后两天,千机楼终于出现他的身影……

因袁午一直在看图纸,当家人只能是安平,大官人的到来心中了然,二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直奔三楼雅间。

关上门、启动隔离阵,二人对面而坐,无酒无菜气氛颇为奇异。

安子很不喜欢这种斗闷子的气场,率先打破沉静,问道:“啥事?”

“收手!”

“西门一大陀的意思?”

“安兄,再怎么说他也念的祖爷爷,嘴下留情。”

“行,陀老大说什么。”

“……”大官人。

“不说我走啦!”越看越矫情,安子没多少耐心。

“锁魂晶棺送你,西门氏甘拜下风。”

“我要那玩意儿干嘛?”

“申屠南需要。”

“!!!”此言一出,安子脑海连冒三个惊感号,很快想到申屠的小命,先天体质三骨六相,强行修练使得神魂、神婴先天不足,如同畸形儿一般。

“只要补缺得当,神魂能影响神婴,不出万载,申屠便能重回巅峰,成就名负其实的震元强者。”

“看来我没得选,陀老大这七寸逮着可真准啦!”安子虽有挫败,却也极为佩服。

“你的到来是因念而起,就让念来结束为一切。”

“得了吧!”安子那妖孽级脑袋岂能想不出所以然,起身晃到他跟前嘲笑道:“前些日子是谁正义言词跟我说要做朋友来着?”

大官人扭脸怒视道:“不错!念是说过,可我更希望撑控自己的命运,就像你一样时刻都在反抗,念为何不能?”

“说得好!”安子语气平各一点不恼,道:“说得感慨激昂,差一点我就被你传染了。”回身落座再问道:“说说,您老说的自由是指哪方面?”

“了结此事马上去帝元星域迎娶金彤。”

“踩着哥的肩膀去娶一个刚被你抛弃的女人?呵呵~你会被打死的。”

“念此一生唯彤不娶,天日可鉴!”

“甭在我这唱高调,你什么心思我很清楚,什么时候交人?”

“明天。”

“行,后天清仓。”

“多谢!”大官人压力不小,身施一礼后问道:“咱们还是朋友,是吗?”

“也许吧!”安子丢下棱模两可的话拉门走了。

神情木然的大官人见此无奈闭眼,许久后喃喃道:“安兄,我在四道界等你,一起去见证念说过的话。”

当天入夜,艮字区某宅院,四区首长及两任前首长云集在此。

“什么?后天清仓库?这么快?”

“陈前辈,三晶毅立无数年,他们的底蕴凭咱们是悍之不住的,能做到今天这么局面已属不易,见好就收吧!”袁午起身答话。

“房兄,你怎么看?”陈姓中年人问他对面。

“安小友,能否回答老夫一问题。”

“行,可以!”

“你是否与西门氏私下达成某种协议?”

“是啊!”

“……”众人。

“嗯~”房姓中年人面如重枣,煞是威武,利眼一魂,道:“什么协议?”

“十年后离开此地。”

“为何要等十年而不是现在或随时?”

“我师兄还没出关,媳妇也没怀孕,走那么快干嘛?”

“属老夫已老卖老,这两点不能说服。”

“反正有时间,你们看着我不就完了?再说两位身家少说翻了两倍,又不吃亏;别提什么干翻西门氏那话,我没那本事。”

“陈兄意下如何?”

“说实话我拿不定主意,如果就此散伙,我怕被西门氏个个击破。”

“嗯~~”房老大欣然同意,起身道:“即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清仓;预留多少各家自己掂量吧!告辞!”

两位黑社会头头显然不甘心,但也没折,正象陈老大说的一样,各自为阵是自寻死路,也是安子敢跟他们平心而论的原因。

散会后,安子并没马上与申屠联系,必须先做好老翁头的思想工作并深入研究锁魂晶棺,寻得两全整美的办法,实在没折只能夺舍或其他方法。

两天后,商阳城哀鸿遍野,被逼债而破产的小买卖人比比皆是,磕死异乡者已达上万,三晶商行趁机收紧口袋只进不出,商阳星一时间阳晶石其缺,整体经济更是雪上加霜,加据修士之间的矛盾冲突,暴力事件比往日翻了恩倍。

而发动这场经济战的原凶首恶则躲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寝食难安,经济危机的后果实在可怕,在这人人都可能是恐怖分子的世界,尖锐的阶级矛盾过于明显,赤果果的人性暴露于光天日化,血流成河、枯骨千坟就成了必然。

“翁前辈都等好几天了。”袁午早已放下图纸,一言不发日夜守护,秀越更是担心得紧。

“希望能找到两全齐美的办法吧!”

没一会儿,兴奋的翁瞎子进得密室,充安子身施大礼:“多谢安公子再生之德,翁某感激不尽。”

“媳妇,你们先出去。”

“嗯~”

众人退却,不大的密室剩下一老一少坐而对视,安子见还蒙在鼓里的翁瞎子红光满意,那是对自由的渴望。

“老翁头,你活的时间比我长,应该能想到这其中的奥秘吧?”安子道。

“请安公子明示,但凡有用到老瞎子的地方直说。”

“如果是要你的命了?”

老翁头暗惊不语,显然想到过。

“还记得我曾经帮你测过字吗?”

“当然记得。”

“准吗?”

“一字不差。”

“有什么想法?”

“老瞎子想拜安公为师并跟随左右,习得此神技!”

“可以!不过……”

“老瞎子的身家愿全部奉上。”

“你好像对自己的身体一无所知。”安子不想兜圈子,早晚得说。

“唉~修为倒退已成定局,老瞎子只想在有生之年活得自在,做些自己感兴趣的事,至于身后事……只求一抔黄土、一块石碑,不留长生地!”

“你有五成活命的机会。”

“请公子明言,老瞎子若能办到绝无怨言。”

“我要你脑子里的锁魂晶棺。”

老翁头不语言了,一脸不知所云。

“听说过神魂竹液青吗?”

老翁头点点,道:“据说是种针对神魂的巨毒,十分罕见。”

于是,安子将荀烨所言尾尾道来,再看老翁头,兴奋劲改为绝望,身心巨受打击,紧闭的无瞳双眼居然流下两行血泪,头发胡子已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白。

“我所知道只有这些,再未寻得更好的方法之前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老翁头闻声不语,脸上已无血色,皮肤越发苍白,显然是修为倒退所致。

“要不这样!”安子起身拍了拍他肩膀,道:“我有新的想法,可以让你重头再来。”

“公子请讲。”老翁头声音严重走调。

“待你准备好,咱们去城外找户怀有身孕的普通人家,让你的神婴离体转世,成功机率应该比神魂夺舍要高得多,将来修练起点也会高上不少。”

“公子,老瞎子虽修为倒退,但神婴不是一个婴儿能承受的。”

“所以会将其封印,长大成人之后就看你造化吧!”

“若无神魂便无记忆,已不是原来的我,容我想想!”翁瞎子不愿意为他人作嫁。

“你的神魂已经残缺不齐,就算成功也无法修练,你甘心?”

“如果练体了?”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章 舞刀弄剑

藏得好好的后手被搅得自动浮出水面,还被当众喷成狗血,淑猴可能是有史以前最窝心的刺客,太失败!

再说那位准备慷慨赴义的翁瞎子则一去不复返,仨月音讯全无;安子一点不急,跑就跑了无所谓,反正申屠不知道这事,得过且过。

商阳星经济战结束后渐渐恢复平静,要想回到从前的状态少说得过个七八年,客似云来、多如牛毛的买卖人并未散去,都等着下一波啥时候开始,赌博嘛!

安子和袁午二人长期驻守地下密室,商讨一些细节问题,待上官晨出小黑屋后直接着手进行。

“喂喂~~小师叔!”

“回来了?”

“刚着陆,速度叫你媳妇准备一桌上好酒席犒劳犒劳老子,累死爷了。”

“那赤炼劫怎么办?让他饿着?”

“我给他打包。”

“我去~”

“麻溜的,挂了。”

不靠谱的人回来了,老翁头却迟迟未归,安子宁愿相信他暗中被西门氏的人那啥,也不愿相信他跑了,太丢面子。

与袁午交待一声步出密室,推开主屋木门,见凉亭有一老头小啄,不老翁头又是何人。

“嗬~真特么巧,该是他啊!”安子由衷感慨。

“公子!”翁瞎子起身行礼“请”示入坐。

“后事料理完了?”

“抛开一切无用之物,其余全部安置妥……若有来世~翁淑桐必与西门氏不死不休!”

“没必要。”安子道:“自己活得好就行,过去的仇恨就让过去吧!再说你也没亏。”

“若非公子,老瞎子死不瞑目。”

“老翁头,放不开心解就算得已重生你还会重蹈覆辙,下次也许是东门氏或北门氏。”

“公子,我想与你下个约定。”

“免谈。”安子想都没想一口回绝,吟道:“淡出三阳深似海,从此你我是路人;咱们互不相欠。”

“再生之德,淑桐岂敢忘记。”

“那就有缘再见喽!”

“……好吧!”翁瞎子不敢强求,举杯一饮而尽。

“小师叔,我回来啦!哈哈哈~~~~~~~~”

聊到中途,黄金搅屎棍旅游回归,从天而降兴奋得不行,一个闪身冲进凉身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你怎么没死在外头?草~”

“我要挂了你不得哭死~~~哟~翁瞎子,你跑这来干什么?”二愣子才发现边上站着位盲人。

“大哥!回来了?”秀越闻声出屋,大喜。

“嘿嘿~给,送你的。”申屠很会做人,手掌翻动摸出块晶宝剔透的宝石,道:“这可是数千颗流星雨仅存之一,我和赤炼劫各捞了一个,其余都被那丫头拿了。”

“谢谢大哥!”女人最喜晶亮之物,秀越岂能免疫,拿手里高兴得不行。

“媳妇,多备点酒饭,吃完了赶紧让他滚蛋。”

“嗯嗯嗯~”秀越欢天喜地去了厨房。

仨人重新落坐,安子对赤炼劫只字未提,跟申屠互吹牛逼,懵得老翁头一愣一愣,气氛很和谐,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亲切和安全感悠然而生,很不适应。

申屠不能久待,酒菜上桌胡乱扒啦两口打包便走。

“这几天好好歇歇,咱们过些日子有大事要去武斗星,你最好找个隐蔽点的位置等我消息。”

“放心,论逃跑阴人爷没怕过谁,走啦!”

申屠走后,老翁头才开口:“公子,时才那位前辈可是百变修罗?”

“一个老混混而已,甭怕他,咱们继续……”

于是两人聊得很晚,以百变修罗为引谈到航空母舰,又从修练心德说到哲学思想,总知天上一脚地下一腿飘忽不定,陪坐的秀越靠安子身上快睡着了。

因取棺方案暂时敲定,老翁头便住在宅院,反正房间多随便躺;安子则着手画武斗星的传送阵草稿,此事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话是这么说,可梦多不代表不做梦;这不,申屠回归的第三天西门氏就有人找上门,正是久未露面的泰哥,一脸怒意,后边跟着胡彻。

安子收到现报紧急出迎,陪笑道:“呵呵~泰哥!啥事?”

“说!你给我孙女灌了什么迷魂汤?”泰哥张嘴暴喝,就差动手了;后边胡彻偷偷做了个抹脖动作。

“什么意思?”安子大惑。

两句话说完,找外边又来一位,西门大官人驾到,貌似很急进屋就道:“大伯,此事与安兄并无关系。”

“哼~并无关系?整个商阳城除了他还有谁?若不是谷仲方,老夫定劈他于掌下,说!”

“说你妹啊!我特什么事都不知道说个毛线?”安子火了,莫名其妙进门就喷。

“安兄,倩妹昨天自己回来了,闹着要出去游历增长见识。”大官人插话解释。

“这事跟我有蛋的关系?”

“谁人不知你那张嘴的厉害,今日不替老夫平息此事,别怪西门氏不守承诺!”

“你敢威胁我?”

“诶诶诶~~~”再闹下去肯定出事,大官人连忙插足二人中间打圆场,劝道:“大伯,据我旁敲侧击,感觉倩妹可能心有所属,真的与安兄没关系。”

安子猛然一惊,心道:“不会是跟赤炼劫处出感情了吧?太他娘扯了。”

“哼~心有所属?炎儿,那你说说,那个狂徒是谁?哪个家族的?敢打我西门氏金技玉叶的主意。”

“这……”大官人当场卡壳。

“泰哥,人家自由恋爱关你什么事?有能耐你也恋一个,别酸不拉叽的。”说罢安子要走,手头事太多没空陪人瞎掰。

“……”众人。

“放肆!”三番五次被撩拨,泰哥快忍不住了。

“我特么还放伍放陆,你真打算让那丫头一辈不嫁?”

“大伯,安兄说得在理。”

“炎儿。”泰哥突兀息火,满脸不悦瞅着大官人道:“听说老祖帮你推了皇甫氏的婚约,打算迎娶金元宝的闺女?”

“大伯为何有此疑问?”

“他是问你为什么还不走!”安子回脸道。

“……”众人。

“好一张厉嘴,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泰哥喝斥道。

“都说了这事跟我关系还想乍滴?”

“就算跟你没关系,可人总归是百变修罗劫走的,你又是他师叔,脱不了干系。”

“卧槽!赖上我了是吧?”安子真想曰他大爷,亏他一把年纪,简直无理取闹。

“哼~否则老夫马上发悬赏追杀令。”

“随便!反正死的又不是我。”

“……”众人。

泰哥完全是被西门倩给气糊涂了,那个飞扬跋扈、无法无天的丫头居然会有人要?多新鲜啦!娶回家就是一祖宗,所以誓要见见是哪位神人,究竟有何能耐。

安子当然不会出卖赤炼劫,眼看好事将近,关键时刻一定要稳住;于是一帮人在院里吵翻了天,淑猴和老直及老翁头闻声扒着门框瞧热闹,甭提多过瘾。

古有猪哥舌战群儒,今有安平巧言喷震元,也算一段可歌可泣的佳话,最后泰哥含恨而去,还是老规矩,临走之际留言威胁:“小子,别让老夫找到申屠那厮,哼~”

“老顽固!”安子吐槽。

“安兄,倩妹心中那人想必你知道吧?”泰山“石敢当”走了,大官人小心问道。

“我说,别没事找不痛快,该干嘛干嘛去!”安子懒得理他,拉上秀越转身进屋。

大官人无语,自嘲笑了笑,得偿所愿的年青小伙瞅了一眼翁瞎子走了。

无事生非的插曲本以为就此结束,不想泰哥穷追不舍,真下了悬赏追杀令,目标人物正是申屠南,惊呀的是居然有动态影像,一目了然。

安子收到消息觉得泰哥比申屠还没溜,这么做纯属恶心死人不判刑,更没人去接,百变修罗岂是浪得虚名,时间一长也就不了了之。

又三天后送传阵定稿,连续奋战让安子疲惫得很,当夜完功便一个人溜出密室在院里名负其实舞刀弄剑,至耀尘后一直未巩固,时长久了怕降回风雷,趁着有点档期好好耍耍。

这一耍可不紧,全然不顾院里盘坐入定的众人,挥汗如雨之下没事就小呼小叫高声朗诵打油小诗,吵得四周屋内心绪烦臊。

“劈有劲,专砍天下不平事!”

“剑无常,三尺青锋扭乾坤!”

“战八荒,虎啸龙吟定中原!钪啷~~~”

三句念完,毫无章法的套路使得明晃晃的冷寒域脱手砍在凉亭柱上,差点没刮着自己脖子,不然就是第一个因练武不小心自杀的耀尘练体,成为千古笑柄。

趁着夜黑风高、四下无人,安子收刀两眼珠子到处乱飞,生怕有人瞧见。

灰溜溜躲进主屋,秀越侧卧在床耸着肩膀笑得直抽抽。

“我让你笑~我让你乐~”二话不说直接上开抽。

“夫君~咯咯咯~~夫君~别闹,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见。”

“妈的,这下脸丢尽了。”安子明白了,应该是被神魂探测到,天亮怎么见人?

“好啦!没人会笑你,先歇着,秀儿给你做点吃的,再洗个澡!”

秀越出门捂着嘴憋得甭提多难受,一个人猫厨房慢慢乐。

“草~反正已经没脸,不如彻底点。”二皮脸的混混重拾刀剑又出来了,这回吆喝得更起劲,吟唱道:“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就去睡大觉;睡醒再次拿起刀,我又横刀向天笑。”

“……”众人。

所有债伤还清,累得裤衩子都快没了,明天回归正常更新,还请大家体谅,谢谢!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一章 嘬死的代价

清晨,众人一个个憋着内伤吃早饭,安子脸皮厚,没事人似的随意扒了个十几碗洗澡去也,待主屋门一关,老直暴出震天笑音,差点没把凉亭掀了。

“老直,你个混蛋,两天后要你好看。”安子推门冒出一脑袋大怒。

“什么意思?”老直收声不解。

“砰~”门关了,水声哗哗滴。

被莫名其妙威胁让老直害怕不已,如今动起手来不占优势,论头脑更不是对手,想阴他太容易了,当下味口大减,一整天茶饭不思,袁午瞅着好笑,老翁倒看点出明堂,直觉告诉他大限将至。

的确,武斗星经流星雨洗礼过去快半个月,休整期即将结束,四下无人之地正是难得的良机,也最为安全,标志着安平将迎来人生的转折,吸收玉中金成就完整体。

唯一变数在于西门陀,这厮太可怕,足不出户便晓天下事,大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万里之外的驾式,难缠得很。

依安平从不做没把握事的个性,实在不想仓促行事,但时机稍纵即使,能不能成就看后台起不起作用。

淑猴跟老直挤一个屋,至回归后老实多了,很少吃饭,今儿见老直满脸写着有事。

“李兄,出什么事了?”

“唉~~不该出来呀!我嘴乍这欠~”抱着长毛鹤,老直坐立不安是心宁不神,他太了解安子了。

“可是有人对你不利?”

“难说,八成是。”

“修为如何?”

“不知道。”

“……”淑猴。

“对了。”老直难得长回脑子,一拍大腿道:“你不是当过刺客吗?有没有什么隐身循地之法?”

淑猴板脸伸出仨手指头,道:“伪装、龟息、眠魂。”

“什么意思?”

“伪装很容易理解,就是乔转打扮、改头换面;龟息是不让对方神魂感觉到气息;眠魂最难,收魂入眠消失于天地,说直白点就是化为凡人。”

“眠魂一时半会估计学不会,教我前两个怎么样?”

“这有何难。”

于是乎,两倒霉蛋整整两天没出窝;安子则继续我行我素在院里高声嚎叫,不知的还以为院里死人了,太闹。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彭臣出现,见安子身着二世祖套装,肩扛阿草正坐于凉亭,略显浮夸。

“安小友,是否可以起程?”

“嗯~”安子点点头,扭脸冲满院又嚷上了:“老直,瞎子,出窝走人。”

老直昂着首级、眯着小眼嘚瑟着就出来了,与其相反的老翁头却十分淡定;其余几位笑脸相送。

“秀媳妇,晚饭前回来,等着啊!”

“嗯~”秀越挥挥小手。

“走!”彭臣袖子一扫,拽起众小辈刮起冲天黑云消失在天际。

袁午手搭凉棚眺望,心道:“阳光,我的兄弟!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回四道界了。”

小院一动,西门氏第一时间得到现报,策哥岂能让他如愿,纠结四五个“小”冲天出洞,”西门陀并未阻止,许是报着一丝侥幸;怎知前脚走,后脚便有两波人尾随。

一帮大能凭着绝顶修为半个时辰游遍整个商阳星,甭说安平,连紧随赤炼劫的搜寻小队跟着失去目标,像是人间蒸发一般,踪迹皆无。

直到两个时辰后有龙套替陀老大传话,商阳星出现不明空间撕裂,时间不超过半盏茶。

“难道那小子跑了?”西门拓猜测。

“可他媳妇还在。”策哥意见不同,顿了顿又道:“应该没走远,可是……”

“什么?”

“他们哪来的坐标!”

“有没有可能是随便画的?”

“就算是,谁会画?传送阵道一脉在他们几个中不可能有人能掌握。”策哥语气尤为肯定。

“假设安小子会了?”

经此提醒,西门策懵然大惊,不是没有可能,那小子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想想以前那些远超同辈的表现,只这点勉强解释得通。

“亿亿之数的奇才呀!”策哥活生生被打击得够呛,闭目喃喃自语:“老祖,西门氏输得不冤啦!”

……

武斗星某处平原,阵阵小风吹过,两波人马汇合后通过传送阵顺利到达指定地点,最高兴的当属二蛋,撒着欢叼上阿草圆地绕圈,嗷嗷直叫唤。

作为今天两位主角的安平和赤炼劫对视无语,命运劫数让两个本来对立的年青后辈重新相聚而未暴发冲突,只能说帝哥对安子太仁慈。

话又说回来,赤炼劫冒着风险,从理论上讲,四周围都是安平的人,如果对方用强,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至所以敢来,只因安子那赖散性格和什么都无所谓的心态,加上士炼场一役,让他对其有了新的认识。

“安兄,现在能否让在下见见那位‘师傅?’”赤炼劫脸上露着笑意,显然不太相信。

“老直。”

“啊?啥事?”老直很不明白干嘛带着他,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把那块人形黑石头给他。”

“诶诶~~~”老直很痛快,摸出块黑漆漆似有人模样的石头递过去,待赤炼劫入手摸头就跑,两息后人影都没了。

“呲~~~”赤炼劫误会,当下这亮出家伙含恨怒道:“劫敢只身到此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安兄……卑鄙!”

“什么乱七八糟的,看看你手里的东西再说。”

正待举手投掷之时,那块黑石突然暴发冲天金光,脱离的黑渣尽显真身,半息后一尊身背剑匣的金色人形雕像跃然手中。

“嗡~~~~~”突然,一脸熟悉的脸加上挺拔的身躯虚影升腾,很像用金画勾勒出的动画,长风飘散、仙逸道骨。

“徒儿!”老禹头一脸怒意声如洪钟,指明方向喝道:“给为师抓住那只狂徒。”

一声喝音让安子一哆嗦。

“啊?”赤炼劫处在懵逼状态不知所措。

“嗵~~~~呲~~~~”老禹头背后剑匣脱离虚形化为实体,落地震震有声,剑匣古朴大气、道纹流动的白金长剑应声出匣落于赤炼劫手中。

“给老夫削他七万四千九百零二剑。”

“……”安子。

“师~~师尊?”赤炼劫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天尊级强者,比次神都牛逼的存在呀!何等的卧槽!

见赤炼劫快惊到了下巴,那屹立不动的剑匣飘起狠狠在赤炼劫后脑“duan~~”一下醒了!

“还不速去!”老禹头怒气霸天,若有实体肯定喷了一身口水。

“啊~~是~是师尊!”

“等等!”安子也醒了,一手拦住道:“我的东西了?”

“兔崽子,今天谁也求他不了他。”

“老禹头。”东西没到手,安子内心一紧,不顾尊卑指着赤炼劫喷道:“不给老子今天跟他拼了!”说罢冷寒域加配剑齐出,黑发变白高温乍起,方圆千里正在赤晶化。

“哼~不过百年就炼得耀尘,看你劫阵甚浅、手握赤阳,必是得到小辈凌空子的指点,呵呵~造化果然不浅!”

“赤阳?这玩儿叫赤阳?真特么俗气。”

“嘿~你以为那是什么好货色?一把破铜烂铁而已。”

“啊?”安子大懵,突然想起与赤阳相遇的场影,当时很象是随意扔在地上。

“师~师尊~”天尊级强者在前,时才霸气斐然的赤炼劫老实得孙子似的,这是要闹哪样?

“三息之内若抓不到人,老夫当场清里门户。”

“是~”

“你不能走,东西拿来!”安子拼死上前制止。

赤炼劫岂是失言之人,摸出颗棒球大小的纯金色“鸡蛋”塞他手里“嗖”一声没了。

“曰,你特么敢忽悠老子~~~我~我去你妈的!”顿感上了大当的安子想都没想一把将“金鸡蛋”给扔了,丢下老禹头及不知什么时候定身不动的众人舞着双两器追了出去。

“有眼无珠的蠢货!”浑身微微金芒,老禹头仅凭眼神一瞪,“金鸡蛋”自动飞起飘在眼前。

随之平原天边一阵暴土扬尘金光乍起、雷隐隐、雾蒙蒙斗得天晕地暗,小半个时辰后仨人蔫蔫而回;安子瘪着嘴鼻青脸肿,赤炼劫左脸夹印着五道爪痕,唯独老直屁事没有,抱着长毛鹤戳那狂吞口水,害怕得不行。

“还不动手?”老禹头瞅着老直火不打一处来,当即喝斥。

“安子~安子~你~你得救呀~我真不知道。”老直快哭了,多冤啦!

“咳~前辈,不知者不怪吧?”兄弟有难,安子硬着头皮上。

“不知?哼~”老禹头更火了,怒道:“老夫好心送他一只开天神禽,他就是这样回报老夫的?”

“……”安子和老直瞪眼无比震惊。

“安~安兄!师~师命难为!得罪了~”

“慢着~我~~”

这下好,连安子都动不了了,跟个蜡人像似的伸手拦着前面。

“前~前辈!”老直一撩长毛吓得面无人色当场跪地,就他那身板拉上七万多刀非削成排骨不可。

“哼~敢在老夫身划下七万多刀与禽兽如异?徒儿,动手!”老禹头铁了要找回场子,丝毫不理老那糗样。

“咕噜~”赤炼劫又何尝忍心?正象他说的那样,师命难为,手握劫器缓缓抬起。

“唳~~~~~~~~”长毛不干了,敢对他哥们下手?撩动两翅一声鹤鸣引得九霄云外雷云大动,飞舞上天白羽化金、周身闪电连连。

“妈的!横竖是个死,老子跟你拼了。”连长毛都动了,老直哪能落了下乘,一轱辘起身修为全开大刀片子亮起,眼神告诉赤炼劫:就算死也要薅下你两根胡子,就象脸上那五道杠一样。

“这位道友,恕在下无礼!”赤炼劫晃身撩动,升阳级炼体岂是一个大乘应付得了的,闪身一掌劈于脑后,老直应声倒地晕死过去。

赤炼劫挥动长剑以及快的速度于老直背后划下血淋淋几个大字:七万四千九百零二剑。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二章 练体重置

与其说赤炼劫聪明,不如说赤炼劫较为珍惜与安平的关系,如此大恩就算自己身受七万余剑又有何妨!这一博赌得真值,为将来赢得了本钱,收剑入匣双膝跪拜作揖道:“师尊,弟子……”

“当着为师的面显得你聪明?”老禹头很不满意,太便宜他了。

“弟子不敢!”

“也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老夫要给他留下终身的印迹。”老禹头两瞳妖光一亮,老直血淋淋的伤口瞬间愈合,几个大字更是清晰醒目,以天尊级修为来看,八成这辈子都甭想洗白。

“谢师尊绕他一命,弟子磕谢!”赤炼劫大气得喘,生怕这位逮着不放。

“哼~若非命中注定,老夫岂会便宜了他!起来~”

“是!”

“徒儿,想入我门就得舍弃一切,包括你的家族和姓氏,你可以愿意?”

“弟子愿意。”赤炼劫想都没想直接答应。

“很好!至今日起,你便是老夫的唯一传人,赐姓禹,名枫!”

“禹枫谢师尊。”赤炼劫再次跪拜。

收徒拜师顺利完成,安子能动了,长毛也打天空下来,收了神通窝老直背后拿长嘴轻轻戳着,希望快点醒来。

“姓禹的,你特么敢忽悠老子!”安子顿感上了贼当,指着老禹头满嘴喷粪。

“有眼不识货的蠢材。”

“嗬~~你特么还敢骂老子,呸~呸~妈的!老子跟你拼了~”说罢撸胳膊挽袖举着冷寒域要动手。

“安兄且慢!”

“慢你妹……”

说实话,就安子那张嘴换着别人早死八百回了,在其他修士看来里就是个傻毕;老禹身为天尊级强人岂能容他,不等再次开口,那颗飘浮的“金蛋”突然化得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安子裹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唔~窝曰~唔唔~你们合伙骗老子!”苦命挣扎的倒霉蛋包得跟个粽子嘴还不闲着。

“枫儿,此地不易久留,随我走!”

“啊?”禹枫不懵,这特么什么意思?

“这小子劫难重生,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他的造化,走!”

别看老禹头浮空非虚非实,修为那是神乎奇迹,带着禹枫如鬼魅般消失,连空间涟漪都不曾荡漾。

“老禹头、赤炼劫,我曰你八辈祖宗!”蚕蛹似的安子歇斯底理昂天喝骂,老禹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老禹头是谁?”牛人退场,众人醒来,申屠不知发生何事。

“快帮老子解开,mlgbd!”失去理智的混混要疯。

“咹哦~咹哦~”

“咕噜咕噜~~”

两动物表示发自内心的同情,围着直叫唤。

“前辈,我怎么感到一股星辰脉动?”老翁头没眼睛,但直觉异常敏捷。

“天知道兔崽又撩到什么人,草~”申屠大恨,太特么不知天高地厚。

“狗屁的星辰脉动,老子被骗……”

“了”字未曾出口,那紧崩身体的大网没正在没入身体,半支烟的功夫溶入皮肤消失不见。

“卧槽!真是玉中金脉?”大悲之后大喜,安子快要精神分裂,一改怒意换上癫狂之相大笑:“哈哈哈~~~~老子成为完整体啦!哈哈哈~~~终于可以生儿子啦!苍天有眼,老子命不该绝,帝哥!谢啦~”

“……”众人。

“哟吼~”没了大网,安子重获自由,那股子兴奋劲儿就甭提了,蹦高高起跟个神精病似的满世界乱窜,扬天遮天烟尘好不乐呵。

是的,经过近一百九十万字的内容终于挣脱生命的枷锁,再也不用掰着手指算日子并时刻生存在高压之下;从今往后,广阔的宇宙将满处是他留下爪印,加到谷大佬的后台,基本处于无敌状态;按混混的思维,安子可以正大光明的欺男霸女,凌驾于一切人为规则之上。

真是这样吗?

“哈哈哈~~~~申屠,哥重生啦!哥完成金玉之体啦!哈哈哈~~~~”打了一针过量玉中金,安子兴奋头不减,一路狂奔回来耸申屠肩大乐。

申屠已然明了,怪不得乐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瞧安子那模样是即羡慕又嫉妒,真的是命太好,好得让人真想弄死他,不怪沐洐会起歹心。

正是:穿越时空再世人,穆云剑宗拜化神;

一十六载尘与土,寻得佳人偶天成;

脑中智慧藏莫测,星辰变幻乾坤行,

众生百态厉劫难,三阳武斗基友情!

跟个疯子似的闹了小半个时辰也没停止的迹象,浑然不知天空异象渐生,申屠瞧着不对劲,近百万年的经验告诉他,金玉之体没那么容易,抄起老直、顶上长毛鹤、薅上老翁及二蛋、阿草头悄悄退场,坐看老天爷怎么怼死这只孽畜。

“呼呼呼~~~妈的!想不到老子也有今天,嘿嘿~是该想想那帮欺负过老子的人了。”安子气息微喘,到现在还不知空中正汇集着金色雷云,一眼望不到边的那种。

“媳妇,再也不用东躲西藏啦~哈哈哈~~~”全身放松,以“大”字状倒地昂天,瞅着天上金云还在那乐,自语道:“哟~金色劫云,真特么少见,谁升级了?”

起身莫名张望,很快脸色渐渐变了,猛然想老禹头临走时说过的话,醒悟间睁眼抬头喝骂一声:“卧槽!”

“咔擦~~轰隆~~~~”

“啊~~~~~~~~~~~~~”

所以说但凡嘴贱之人自有老天收拾他,“卧槽”二字出口,一道手臂粗的金色闪电直劈而下,炸得安子差点解体,浑冒黑烟衣不遮体。

“申屠!你特么死哪去了?”安子头一个想的是赶紧跑,扯着嗓子喊申屠救场,结果可以想而知,一个个恨得牙根子都痛,怎么可能帮他。

没跑出去一百里,金色劫雷又到,闪雷之下“咔擦~~”一声,再次命中亡命奔驰的嘴贱之人。

“哇槽~~卟~~~咳咳~~~呼呼呼~~~”触不及防,那霸力的冲击让安子来了一嘴啃泥,身体肉味弥漫、飘香淡淡。

“帝哥,我曰你大爷~”安子想明白了,跑是跑不掉的;不顾赤身露体,手握刀剑出全力,黑发化银灼烈天地。

这时,天空雷声滚滚,金云密布,同时降下两道金色细雷正中双手,刀剑当场脱手飞出百丈之遥。

“尼玛!”安子吐了血,太特么玩儿赖,不死心浑身上下乱摸,希望找点晶石布阵,不想劫雷又到,这回可以水桶粗细,以光速正桶天灵。

“额啊~~~~卟~~~~~~~~”

恍若一记锤砸在脑门,摇晃的世界在安子眼里变得模糊起来,诡异的是飘逸白发回归黑色,那没入体内的玉中金网正混入全身血脉之中,血液沸腾流速加快,血管壁被染上一抹薄金;再看丹田处银球,交织密集的网状附在其并很快生根连起一体,非常不可思异。

“卧槽!”惊天动地的数道响雷将老直炸醒,下巴都快掉脚面了。

“苍天啦!这究竟是什么劫难?”金云之外,申屠瞧得胆颤心惊,似乎看出点眉目,嘴角直抽抽。

“怎么回事?”连续五道金雷,炸得安子清醒了,除了肉体受损其余没什么变化。

“咔擦~~轰隆~~~~~~”

又是一声响雷,劈得安子五脏移位、毫不吝啬的挥撒着鲜血,缺氧之下神经麻木,除了脑子还在,已然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这回真要挂了,老禹头,你个坑爹玩意儿!”安子基本快要放弃,没人告诉他金玉体会有劫难,但老禹头肯定知道。

想得到,就得付出,不然天上除了会掉馅儿饼,还会掉各种类型劫雷;一会儿的功夫,安子被金雷削成骨架,金灿灿的人形架子加上密密麻麻缠绕的金色血脉包裹的谷神心,看上去极为恐怖,傻呼呼的戳在金云之底等着灵魂出窍,一死百了。

一个时辰后,劫雷还在继续……

三个时辰后,劫雷不增反减欲演欲烈……

九个时辰后,天降狂雷,炸得武斗星被削下小半片,少许金色血脉正与玉骨结合……

如此,经过整整近百时辰的洗礼,所有经脉与玉骨完美融为一体,再生的血肉恢复极为缓慢,且闪动着极为细小的星星点点,那是重铸的碎星肉体;也就是说,安平除了脑仁儿,从头到脚再也不是原装的,简直就是个生化人,可悲又可喜。

这便是西门陀口中的劫天金玉道体;得到,必须失去!

时间飞疾,金云散去,苍穹之下那具道金玉体有了点人模样,但再生依然缓慢;照时间推算,武星斗应该迎来双人斗,却不知为何动静全无,好像成为被遗忘的星球。

待安平睁眼,已是两月有余,赤红的身体挂着老二迎风摆动凉嗖嗖,再世为人的感觉让安子大恨,就想问一句:为什么就是死不了?

“小师叔,你~你没事儿吧?”申屠咽着口水慢慢靠近,弱弱问道。

安子板着死人脸没理他,关键时刻人船不见,风头过了跑到这假模假式。

“我能问个事儿吗?”

“有屁快放!”

“咳~那~那什么~你修为还在吧?”

“废话!你当老子耀尘……”说到这脸色陡然一白,才发现丹田银球的核聚变全部停摆,被上千条金色血脉缠得密如蛛网;脑子里崩出四个碎石体大字:修为尽失。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在作梦!哈哈哈~~~”

辛辛苦苦十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白遭了那么些罪,癫狂之下“扑通”一声口吐白沫倒地晕死。

“小师叔!”

“安子!”

“公子!”

感谢起点哥们的月张,今天下午加更一章,哦耶~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三章 笑看风云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象安平这类情况属于半死不活,只怪帝哥忒不待见他,连老翁头都有些同情,比自己惨多了;九死一生炼得耀尘,眨眼之间归零,所有努力化为乌有不说,精神层面饱受摧残,相信换着别人早抹脖子了。

正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修为不是人;半仙半缘白日梦,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首七绝道尽安子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被老天折腾得不堪其累心如死灰;就这样放弃?他不甘,然并卵,金玉道体虽有优势,那是对元力修士而言;从再生血肉的速度看得出来,练体士不适合这幅躯体,唯一的好处在于小命得保,活个十几万年问题不大。

可那又怎样?在修士的世界里,没实力白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省得天天惹人惦记,最终还是逃脱不了被人扒骨抽筋的命运

武斗星星夜当空,安子悠悠转醒,双目空洞绝望无神,多想一走了知从此当只正宗的缩头乌龟,可想想秀越和众兄弟们及那位坑人不浅的谷大佬,总之牵挂太多,舍不得!

“安子,没事,哥哥陪你从头再来!”做为老大哥,老直非常称职。

“老直,你只看到我光鲜的一面,实力背后……算了!”安子不忍去想,怕忍不住咬舌自尽,摆摆手道:“过一天算一天吧!谁让我命苦,还想着跟你们一样,唉~就当跟老天爷开个玩笑吧……小白菜儿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呀~没了爹娘~”

“……”众人。

“扶我起来!”躺了半天安子也腻了,甭管怎么伤心日子还得过。

“小师叔,你说赤炼劫会不会给了个假的玉中金?”申屠说出自己的想法。

“假的老天会放雷劈我?”

“倒也是哈!”

“是个屁,老子倒了血霉却便宜了你,草~”

“我?”申屠拿手一指自己鼻子,问道:“我什么时候得着便宜了?”

“嗯?窝曰~”一摸戒子才想起修为不在,里边的东西全特么捂里边了,大骂!

“我来我来!”老直真怕他又发疯,摘下戒子道:“要啥东西?”

“一个玉盒,有道纹的那种。”

“这个?”老直捧着一棱形玉盒,四周围道纹密布散着微光。

“待会将锁魂晶棺放里边,再用隔离符录封上。”安子道。

“神魂怎么办?”

“就你那缺德性子我就不信没带装神魂的盒子。”

“呵呵~尽瞎说实话。”申屠笑得颇尴尬。

一切当面归置妥,仨人齐齐瞅着老翁头,什么时候开始就等他发话;哪想翁瞎子一甩袍子单膝跪拜,吓得安子和老直连忙闪开上前稳住,奈何对方心如铁石。

“安公子,大恩不言谢;翁淑桐在此立誓,来世若修为有成必追随左右。”

“老翁头,自己的路自己走,别再说这种话,各安天命吧!”

老翁头并不接话,直接盘腿坐地,众人当即后退百丈有余。

“天乾地法,无我无相,道体本源,应劫重生兵解!”

“嗵~~~~~~~~~~~~~”

老翁极为果断,法咒落地,肉体轰然炸裂,血雾朦胧之中,神婴散去大半,唯有少许包裹着一团白色神魂;边上,久维的锁魂晶棺终于露出真容,一个墨黑透亮的迷你小棺材飘浮并紧着贴忽明忽暗的白光,貌似有丝丝白线相链,贪婪吸附着“营养。”

“收!”申屠手疾手快,开盖祭出玉盒,豁天大口瞬间将晶官收走,麻利粘上封条,随后又冒出一玉盒,白色光团稳稳飞入,行云流水的业务非常顺利,不象是第一次。

“申屠,这种活经常干吧?”

“那……怎么可能,你想多啦!呵呵~给!”神魂玉盒归还,锁魂晶棺却纳入自己戒子。

“什么时候回修罗域?”安子心知肚明,问道。

“送你回商阳后马上就走,或许……”

“以后别在跟着我,你特么爱乍乍滴。”安子抢白。

“嘿嘿~那可没准,跟着你有肉吃。”说罢打戒里摸一鸟笼子,璃火鸢凤小鸟顶着根烧火木头萎靡不振,难得申屠大方一回,道:“送给小师叔娘,够意思吧?”

“切~这玩意儿本来就是绵方华送给我媳妇的。”安子接过鸟笼,让老直摸出那只青铜口哨。

“唳~~~~~~”

穿透云层的刺耳哨音极为尖锐,安子却屁事没有,见笼中小鸟顿时精神大震,应声附合着,十分欢快。

“奶奶的!”申屠眼睛又红了,敢情问题在这。

“安子,有这玩意儿以后生烧火做饭容易多了,呵呵~是吧小火?”

“小火?”安子大愣,有特么这么起名儿的吗?

“唳唳~~~”

“咦~~你瞧,哈哈~”

显然,小火二字得到许可,又一朵奇葩跟宠就位,且得到个很容易扯着蛋的名字,终于凑够了一桌麻将牌。

半个时辰后,仨人带着一帮飞禽走兽现身商阳星风魔谷某处,万里黄沙烈风袭袭,吹得安子睁不开眼;如今赤炼劫不知去向,西门倩早已回归,对申屠的通辑到现在也没解除,只好变了模样进城。

“我的个老天,你可算回来了!”推开院门,袁午头发都急白了,见安子毫发无损松了大气,急忙回屋传讯。

没一会儿,所有小伙伴全部现身,一个个乐跟什么似的,秀越哭得梨花带雨,完全没发现安子已然大变样。

“诶诶~别光顾着哭行不行?速度整桌酒席好好吃一顿。”申屠道。

“老袁,派人去把彭臣那帮人叫来,咱们一起乐呵乐呵。”

“行,没问题。”

“夫君!担心死我了!”

“嘿嘿~以后别瞎操心,你老公现在是金玉道体,想死都死不了,没想到吧?”

“真的?”意外之喜让秀越不敢相信,天天盼、夜夜想终于到手,一脸红潮上脸抱着安子不顾众人狠狠嘬了一口,红红的唇印格外醒目,拉上八斤羞着脸面躲进厨房。

当晚,宅院极为热闹,申屠是个好动的,放肆高声无视左邻右舍,说到兴奋点大骂西门氏不是东西。

庆功宴秉着尽兴的目的一直闹到后半夜才散,露天小院弥漫着酒气飘散四方;安子本以为能与秀越恩爱一番,不想小火的到来让媳妇转移目标,整晚受不释手逗弄着,躺床板上的宅男咬牙硬挺了一宿,甭提多憋屈。

天不亮,安子便扛着黑脸到院里继续舞刀弄剑,发泄着心中郁闷,结果让他发现不可思异之事。

“怎么回事?”瞧瞧天都大亮,至少耍了近一个时辰,甭说累,汗都没流一滴,摸摸额头以为病了。

“很正常啊!什么意思?”安子费解。

“哟~精力挺足啊!完整体就是不一样。”袁午出窝,瞅着安子打心眼儿里高兴,很快笑脸凝固。

“告诉你啊!谁特么敢提修为二字老子跟谁急!”

“不是,怎么会这样?你又招谁了?”

“招老天爷不行啊?早看出瞧爷不顺眼,妈的!”安子气不打一处来,耍刀的心思没了。

“弟妹知道这事吧?”

“甭提她啊!得了只鸟连自己男人都忘了,我特么……”越说越来气,跑凉亭坐着生闷气。

“你呀!”袁午真不知说什么好,嘬到这个程度当属天下第一人,心得多宽啦!

“申屠走了!”安子道。

“啊?回修罗域了?”

“得了锁魂晶棺再不走老子都要赶人了,烦他!”

“咱们是不是也快了?”

“等师兄出关吧!”

“回四道界?”

“你还想去哪?”

“我是问你以后还出来吗?”

“出来个屁,差点没把命玩儿丢了,以后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反正老子后台硬。”

“我要是你师傅肯定逐你出师门,太不上进。”

“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嘿嘿~”

“行吧!回去后先呆些日子,跟中茂好好谈谈,这次出来开了眼界,得带点东西,免得他怨我。”

“他肯定会怼死你的。”

“没办法,不带他出来是有原因的,千机圣谷必须有人坐阵,他是不二人选。”

“这哥们什么身份?”

“他是前任谷主的儿子,大大咧咧没什么心机,不适合做谷主,只能我来;我跟他是打小一块长起来的,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与你和老直一样。”

“咱们俩还真挺象。”

“阳光。”袁午顿了顿才道:“最多三年我会重返六道界,千年之内修为到神婴再去龙家提亲,到时候你可不能推迟。”

“那当然,兄弟结婚哥们肯定闹场子,不怕龙耗子不答应!”

“……”袁午。

“这个送你。”安子从怀里掏出一青玉镯子,墨阳子送的那枚。

“你真不打算去?”

“与其打生打死,不如安安稳稳过日子。”

“那老直了?你不能挡他的修仙路吧?”

“我有那么浑吗?让他自己选。”

“你不去他绝不会动,我跟你同样了解他,唉~命运真是无从琢磨。”

“部件做得怎么样?”气氛过于伤感,安子转移话题。

“做了几个,大部份都不合格,只能等大晨子出关,毕竟他是炼器行家。”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将来的出路,浑然不觉秀越眉开眼笑扛着小火出来了,见光的刹那,打老子屋里冒出只仙鹤,不由分说两飞禽当场撕巴起来,顿时雷鸣电闪、火光冲天,小院在三息之内被夷为平地,二蛋和阿草早已不知去向,满院倒霉蛋瞪眼直发愣,忒特么突然了!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四章 泛滥之物

开天三禽兽,天生地长互为死敌且老死不相往来,见面就玩儿命掐的那种;武斗星上致所以没动手主要是天尊级强者和申屠在起作用,由此证明,这两傻货甭看脑仁小,其智商阴损得很。

拆了宅院不说还引来大批吃瓜围观,彭臣等人闻风赶来护驾,驱散那些起哄的却拦不住西门氏的人,带头大哥正那位刚到商阳、久未露面的小胡子。

“哟~大叔,好久没见,最近上哪浪张去啦?”安子依如即往的没溜。

“哼~”两人之间没仇没怨的,小胡子不知为何板着脸,冷声道:“老祖宗有请。”

“现在?”安子瞧瞧四周一片焦土碎石。

“小子,别逼老夫动手。”

“不是,我跟你就见两回面,不存在吧?”安子纳闷,怎么但凡从西门氏出来见他就咬。

“带走!”估计恨得不行,小胡子直接用强,不理众人押着安子呼啸而去。

秀越扛着小火在密室猫着,否则又要哭天抢地一番;熟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反过来也是一样,彭臣只能甘瞪眼,之后吩咐众人收拾残局。

再看安平,沿途使劲嚷嚷,生怕人不知道他被西门氏押解进府,凭借网红身份大肆传播虚假新闻,硬生生编出一条头版消息:西门氏仗势欺人,私闯租院乱扣帽子。

总之要让全城人都知道他进了西门氏,敢不放他出来铁定会被修士界所唾弃,玩儿不死他也得恶心死他。

说句良心话,若非老祖宗再三交代,安子这会儿已经灰飞烟灭;一路憋着火杀气凌天押至西门氏内部那两根放光金柱之间,毫不起眼的柴房式小屋,打开暗门飞起一脚踹进地道扬长而去,都赖得骂他。

“啊~~~哦~~~额~~~卧槽~”近三百米、呈四十度斜面的阶梯一路滚到底,撞得浑身都疼,却一点伤都没有。

“妈的~那厮有病吧?”抱着脑袋蹲墙角,疼得安子直掉眼泪,始终想不通为什么。

“轰轰轰~~~~”身边石门升起,里边坐着那位额头有一指凹陷的陀老大。

即来之则安子,迈着太极步跟喝大了似的,左摇右晃进得石室;石室空间不大,与大学寝室差不多,陀老大盘腿而坐淡定闭眼,这么说吧,刨了头发就是和尚。

“诶~找我啥事?”

西门陀睁眼,棺材板式官方冷脸没什么表情,道:“你欠老夫一个人情。”

“喝多了吧你?”

“我来问你,武斗星的坐标你从何处得来?”

“哦~~~~怪不得那段时间没人。”安子随即打了个指响,道:“了解,找我啥事?”

“回答老夫刚才问题。”

“我让申屠开着方星舟找到的,不违反规则吧?”

“嗯~~”陀老大暗中掐指细算,道:“时间倒对得上,想必那场流星火雨帮了大忙!”

“嘿嘿~谁让咱人品好,老天爷给面子;对了,刚才那小胡子怎么回事?我没招他吧?”

“他是炎儿的父亲。”

“那又怎么样?”

“你让西门氏失去了与皇甫氏联姻的机会,更使炎儿在族内地位不保。”

安子挠了挠头表示无法理解,信仰自由主义的现代人在不缺钱的情况下讲的是随心所欲,只要不伤天害理触犯《宪法》,爱干嘛干嘛。

“今日老夫让你到此是想提醒你,不出百年你将有大劫。”

“能不能说点别的?”安子岂会相信,还百年,现如今玉中金到手,往四道界一猫,爱特么谁谁谁。

安平的态度显然在陀老大意料之内,翻手变出枚青玉蟾镯,道:“送给你!”

“先把事儿说了。”安子不为所动。

“星痕之地开启时间将至,持续五十四年,期间可自由出入,但必须拥有此物。”

“然后了?

“呵呵~”陀老大捋捋胡须轻笑两声,道:“老夫很明白,你没打算去。”

“那你还废话。”

“不去可以,但此物将来能帮到你。”

“我觉得你还是内部消化了比较好,别让那帮小辈暗地里损你。”

“青玉蟾镯对别人来稀少得很,可对三晶而言……”

“我说,你们这外挂开得也太离谱了吧?”安子大感不公。

“外挂?”陀老大表示不懂,也没刨根问底,继续道:“这枚本来是林三的,如今人死道消正好送予你,许是天意吧!”

“说起林三我倒想起件事。”

“封神宗彬剑之事老夫看得清清楚楚,否则刘候小辈又岂会背叛?”

一番话怼得安子脑门冒了汗,此人太可怕,得亏后台硬啊!

“封神宗至所没找你,全是老夫一手所为,不要认为是你后台硬。”

“……好吧!”安子妥协,道:“我承认欠你人情,要我干什么?别提星痕破地,没兴趣。”

“先欠着,时机一到会有人找你。”说罢,陀老大又摸出一刻有道纹的碧绿玉环,巧夺天工的那种,道:“只要见到此物,你就得为他做件事。”

“就不能现在兑现?”

“商阳星乃西门氏的权力核心,你觉得老夫会有事求到你?还有,时才所说百年大劫并非危言耸听。”

“得了吧!你们就喜欢吓唬我,没别的事我闪啦?”

“师侄,至你得到金中玉那天起,命运的巨轮就已经开始转动,你没有选择。”

“放心,它很快会没电的。”

……

惨遭大官人他爹一番白眼出得西门氏,一条腿刚出大门,身后有人猛拽道袍,回脸一瞧见是西门倩,后边跟着胡彻。

“干嘛?”

“跟我来!”西门倩贼头贼脑左右看看,挥挥小手带着两大男人出了大宅门,专挑阴暗路走。

“你们家大小姐怎么回事?”安子感到困惑。

胡彻耸耸肩膀表示不知。

“就这吧!”小脑袋再次四周探望,确定无人跟踪,撩腿进得一家酒楼。

此地紧贴乾字区,正是南宫氏的地盘;自以为没尾巴,可她忘记安子是网红,谁都认识;刚进门就被认出,好一通乱挤,掌柜的立马冲出解围;都是同行,见面相互客气得很,开了间颇为安静的雅室。

“现在能说了吧?”安子被整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金刚。

“赤炼劫去哪了?”

“我拷~”安子一拍脑袋差点没死过去,边上戳着的胡彻呛得直咳嗽。

“他答应过要带我游历星辰的,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找我。”西门倩情豆初开,性格有点类似金凤。

此番情形安子可不敢瞎说实话,凭那火暴性子非掀桌子不可,暗地里骂翻了赤炼劫,留这么大坨屎让他铲。

“说啊!他到底去哪了?我想见他。”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媳妇。”

一句话引得西门倩小脸红仆仆,低头臊得不行。

“没别的事我走啦!”赶紧闪,生怕又粘上。

西门倩怎么可能让他走,起身拉住居然叫了一声:“安哥哥!”差点没把安子电麻,鸡毛疙瘩起了一身。

“有事说事,别乱认亲戚好吧?我高攀不起。”

“今天你要不说就别想走。”纠起小嘴,西门倩有了可爱的一面。

“行行行,我说,我说行了吧?先放手。”

双方重新落坐,西倩可怜兮兮两眼发荫。

“人家拜得明师学艺去了,没个几万年估计出不来,你们啦……没戏!”

“你~你骗人!”荫小倩急了。

“我还真没骗你!没瞧见申屠今儿都走了。”

“……”西门倩傻了,初恋刚刚开始就结束了。

“你跟他真没戏,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安子还是那套词,估计是想不出什么新花样。

“他骗了我!”

“不会吧?”安子听着不对劲,忙问道:“你们不会~那啥了吧?这么奔放?”

“你去死!”西门倩回归本源喷了一嘴扭脸抹着眼泪跑了。

“安兄,告辞。”胡彻跟着匆匆而去。

“唉~可怜的娃。”安子无比闹心,回宅院的心思也没了,沏了壶茶正要往嘴里送,怎知房门一开,泰哥莫名出现,笑模肆脸,瞅着瘆得慌。

“事办得不错,老夫很满意。”都是熟人,泰哥大马金刀坐下。

安子撇了一眼没理他,这人比老直还不要脸。

“啪!”泰哥伸手将一物往桌上一拍,豪爽道:“老夫的谢礼。”

“窝勒个去~”安子瞅了一眼真想跳窗而逃,一枚青玉蟾镯静静躺着,暗道:“难道哥做了个隐藏任务?”

“那小子真拜了个师傅?”泰哥问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安子酝了酝神正色道:“赤炼劫若真有情于她,你最好别反对,他那师傅连我都惹不起。”

“老夫没你想那般龌蹉,他要真练得太虚,倩儿许给她又有何妨。”

“太虚?呵呵~怕是了低了吧?”安子心里清楚,那厮将来没准是自己的死敌。

本来挺高兴,眼里揉不得沙的泰哥顿时不悦,板着脸哼哼两声拂袖而去,不识台举。

一连触怒两位,安子觉得总算能清静会儿,心里盘算着未来出路,可老天爷从不让他如愿,紧接着又上一人。

“你怎么还在商阳?”见着来人,安子也不悦了。

“嗯~不错!”那人威武不凡,盯着眼巴前的小子满意点头,道:“待稳固个七八十年相信更加完美,果然造化了得。”

安子没好气瞪眼道:“接着夸,有什么好听的词尽管用,我这没事。”

“谷仲方就没教过你见着前辈要恭敬点吗?”来人又从里摸出一物放于桌上,道:“老夫知道你那边人多,再给你一个。”

“……”安子眼前一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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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叫哥

青玉蟾镯在安子的印象里早就打上橙色道具标签,属极为罕见的史诗级稀有物品,游戏中属土豪专用,象他这种穷得一逼,半毛钱不充值的非vip会员也就想想或做做白日梦,又岂会想到接二连三有人白送,若所料不错,那位御峰兄也会随个份子,多他娘扯蛋。

“小子,离星痕之地开启还有七十六年,趁此时机好好契合,那帮域外修士不好对付。”

“域外?什么意思?”

“没人知道,总之他们不属于这里,千万别手软。”说罢起身给安子留下迷一样的背影。

“难道是跨服pk战?”游戏思维再次发作,安子胡琢磨。

新剧情的出现让安子一个人想得晕晕欲睡,久盼不来的御峰兄迟迟未现身,眼看夕阳斜下,落日沉云,肚子开始造反。

溜回到宅院,所有建筑恢复原样,小伙伴们齐聚凉亭正开着会,不讲义气的二蛋和阿草神出鬼没在边上歇着,两冤家不知去向,应该被双双隔离。

“你可算回来了,来来来。”袁午拉他过去,道:“皇甫御峰来过,你看!”

石桌上躺着枚青玉蟾镯,安子直翻白眼。

“阳光,我的想法是给淑猴,你有什么意见?”

安子利眼一魂,吓得淑猴直缩脖子,道:“给他干嘛?闲惹事不够?”

“你的意思是给老直?”

“安子,你不去我也不去。”老直表明立场,气得淑猴内伤严重;要来私下给我也好啊!再怎么说哥们教了你几手绝活。

“阳光,这枚青镯是皇甫御峰亲自点名给你的,自己看着办吧!”袁午没折了。

“好办!”安子抓起镯子一个转身扔了。

“……”众人脸色齐齐懵逼。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嘿嘿~~媳妇、八斤,该做饭了吧?我饿了。”

“自己做去!”八斤差点啐他一脸,谁都问了就不问她。

“给给给,满意了吧?”安子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

“这还不差多!”生怕反悔,八斤一手夺过拉上秀越心情舒爽进了厨房。

“呼~~吓死我了,以后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袁午微喘。

“谁跟你开玩笑?我真扔了,那个是南宫傲给的。”

“……”众人。

就是这时,就听得院外乱斗突起,三息之内就斗得晕天黑地,隐约之间传来话语:天降蟾镯,吾之仙缘!尔敢~”

间接证明安子没说假话,也就他这种奇葩干得出来,全然不知仅一枚蟾镯差点掀翻大半个商阳城,西门氏急派高手震场,一番血染长空后连斩十几个才平息,看得众小伙伴目瞪口呆,忒特么血腥,连元婴都没飞出来一个,数千年修为瞬间化为尘埃。

“一帮没见识的乡巴佬,拷~”安子不已为然,谁让他多。

“妖孽呀!”袁午身心巨受打击,摇着脑袋背手回屋,他怕忍不住掐死某人。

“真他娘过瘾!安子,再来一个!”老直为恐天下不乱。

“……”众人。

“你当那玩儿意香瓜手雷,走,陪我说会儿话,怪闷的慌!”

刚刚各施其职,院门被推开,大官人驾到,不请自来直接坐于亭内,几次欲要开口,却又不知说什么。

“怎么?吃蹭饭的?”安子道。

“你就不能安安稳稳过几天舒坦日子?非得搞点事?”大官人有气没地撒,刚才那事甭问就知道他干的。

“我一直想过安稳日子,你不是不让吗?”安子出口反怼。

“老祖发话了,你们随时可以走,千万星空任你行。”

“可我师兄还没出关,怎么走?”

“你……”大官人要疯,终于体会到元帝的苦衷。

“没事回去吧!我这没准备你的饭。”

《修士的自我修养》告诉大官人要冷静,欲疯不能瞅了半晌撩袍而去,临出门回首道:“就算你丢光青玉蟾镯,星痕之地你非去不可。”

“脑袋让门挤了吧?”

要说这个世上能震住安子的除了谷大佬没别人,等哪天修为牛逼便是无法无天之时,谁也甭想管他,除非……

时间飞逝,转眼间两年过去,某一天众人整整出窝前往震字区一座冲天萝卜型石制建筑,迎接上官晨出关。

西门氏一瞧如临大敌,以为这主又要折腾,数十位高手齐出,天上地下跟驾护似的声势浩大,格外引人关注。

当那张即亲切又熟悉的身影扛着只猴子稳步走出,安子一个箭步冲上前迎面来了个熊抱。

“师弟!久等了~”上官晨心情激动,却依旧淡定如常。

“我的哥,想死我啦!”安子抱得很紧,两人虽说时间不长,但仿佛前世注定的兄弟。

“上官兄,辛苦了。”袁午随后跟进抱在一起。

“哈哈哈~~大晨子,这下咱们兄弟又聚齐了。”老直乐得跟个孩子。

唯有淑猴五味杂尘,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很不自在,才发现来六道界这么久一无所获;对刘候仅有的一丝愧疚随风飘散。

“大哥,我们回家吧!”秀越打心眼里高兴。

“走!回家,好好大吃一顿。”

一帮混混聚齐,欢天喜地策驴而回,宅院前所未有的热闹,猴叫驴嘶的从中午一直闹到大半夜;殊不知院对面楼上,大官人立于窗口嘴里发苦,倘若郬城子还活着,其中定有自己一席,冲动的情绪无数次被压抑,又舍不得离去,就那么看着,仿佛君临天下的孤家寡人。

身为《天命飘渺术》的法定传承者,心如铁石的大官人除了在金彤身上能产生情绪,也就安平有这份能耐。

待宅院散尽,子夜当空,大官人久久未曾挪动脚步,喃喃道:“寻得无上大道、参透命运劫数又能如何?三晶与我何干?就算证得大道,修得次神也不过是三晶手里的工具;安兄,还是你看得透啊!”

窗前昂空闭目,不忍泪水夺眶,悔恨自语:“彤儿,我错了!若能得到谅解,念此生必不离不弃,那怕星辰毁灭、虚空坍塌!”

“嗡~~~~~~~~”

突然,大官人道袍无风自动,身体金光一闪冲天破顶而失,待睁眼,眸子清澈透明,眨眼之间似带电芒。

大官人很意外,看着两手心觉得太神奇,暗暗自语:“我得道了!”

……

上官晨归队,大型宇宙飞船已不再是一沓图纸,这回安子真的玩儿得太大,先前说好五年工期,结果延期近三年;一帮子混混在安平的带领下不分昼夜追赶进度,手里数千亿晶石十去**,光引擎就试废了五个,第六个才成功,大把稀有材料交了学费;正如预料的那般,动力系统花费了大半。

安子直意如此是为将来打算,四道界穆云剑宗并非绝佳之地,如今已成完整体,不必为时间发愁,其最终目的是游历星辰,发现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丰满自己的人生,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凡人;至于修练……除非嫌时间不够挥霍,用来延长寿命。

宅院的混混们天天忙得手脚不粘地,部件全部收进布袋,西门氏那帮眼线自然如实上报,搞得策哥好长时间无法入定,便让大官人前去打探。

大官人来往数次,连门都没进,就在对面窗口瞅着,虽未见着实物,可凭直觉告诉他,又有惊天之举,于是便长期在此驻扎,时间久了难免会被发现,谁让上官晨到达洞虚。

孙猴的金箍棒暂时没动,安子另有打算,盘算着回去后该如何面对那些历史遗留问题,首当其充就是高童那厮,其次是师傅无尘道人,依修士那严谨神魂理论,没准会有心魔。

“阳光,发什么愣啦?”众人忙得四脚朝天,袁午见他对着图纸发呆。

“没什么!控制台做好了?”安子道。

“你看看。”袁午指着一半月型金属台,托过水晶面板汇报数据,道:“一个九个引擎,喷口布有九宫八卦,控制台又分九个档位,每档增速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理论达上到达亚光速问题不大。”

“防御阵一定要上最好的,否则飞船在高速度下会解体,以九品金属的耐度撑不了多久。”

“那是肯定,所以我请了彭臣前辈来帮忙,实在不行就让伍前辈上。”

“都行,你看着办!”

“阳光,最多小半年就完工了,咱们是不是测试一下?”

“想都别想,这玩儿暴光咱们谁都走不了,西门氏那帮人是玩资本的,为了利益可不惜一切。”

“……好吧!”袁午话峰一转,问道:“对面那位怎么办?”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甭理他。”

“你呀~”袁午无奈摇头,继续手里的忙。

众人手里都有活,安子只动脑和嘴,关键部件已无问题,接下来是内部结构设计,没什么技术难度,也乐得清闲,挂上通讯器冲二蛋招手。

“哥们,啥事?”二蛋顶着阿草蹦哒过来。

“二蛋,你嘴巴利索,能不能让长毛和小火别掐了,地面还好说,万一在宇宙空间打起来我就玩儿完啦!”

“这个我真没办法,天生的!”

“想要什么直说,别闲扯蛋。”

“真不骗你,长毛那厮我私下劝过,你知道它怎么说的?”

“怎么说?”

“老子才是开天第一个,那只杂毛鸟算个屁,非得揍得它叫哥不可!”

“……”安子。

不好意思,在外边溜了一整天误了时辰,见谅见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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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组团

安子很惆怅,都快得忧郁症了;至那天与二蛋交流了几句整个人都不好,想不通为什么总遇到些奇葩;长毛刚出世那几年还是个无世无争的朦胧少年,长时间跟二蛋混在一起也没粘染什么不良嗜好,怎么会堕落得如此之快?莫非隐藏了本性或是不屑?真要如此那绵方华是怎么熬过来的?

苦思数日未得其解,好在飞船够大,别让它们碰面就行,等闲下来让老直说叨说叨,免到到时候将穆云剑宗给拆了。

旬月后工程接近尾声,所以部件全部完功,部分组件临时契合过并通过验收,余下便是护卫阵的问题,全权交由袁午负责,秀越和八斤则开始作软件设施,也就是内部装修,女人对这方面要求颇高。

这一日,众人齐聚凉亭开怀畅饮,庆祝华夏二号宇宙飞船完工。

“阳光,卫前辈让我转告你,他想回修罗域,又怕封天修罗找他麻烦,想请你随行做个担保。”

“我写封信或录个音给他就行了。”

“申屠纥要是不认账怎么办?”袁午道。

“大不了再炸一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众人。

“师弟……”上官晨欲要开口却被安子抬手制止,摸出枚青蟾镯给他,道:“随我一起回四道界,星痕之地后再说。”

“师弟误会!”上官晨没接,道:“青玉蟾镯为兄已有两枚,我是怕你们不够。”

“怎么可能?三个月前没还丢了一个。”老直嘴快没撸住。

“呵呵~~”上官晨笑得有些自嘲,道:“为兄倒是忘记,以师弟的造化想必不缺此物。”

再看淑猴,瞅着桌面那枚镯子望眼欲穿,就差没流口水,恨不能扑过去。

“还是师兄了解我,嘿嘿~”添着脸收回镯子,安子故意瞟了瞟淑猴,拿手里抛了抛,思虑道:“要不要再扔一次?”

“阳光,我想给中茂一个。”袁午揣杯笑问。

“你比我有勇气,祝你们俩能活着,干~”安子举杯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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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手里还有多少钱?”

“花得不差不多了,估计不到五百万了吧?”花钱如流水,袁午也糊涂了。

“行,花光为止,反正是西门氏的钱,来,吃吃吃~”

饭罢,住老直屋里的淑猴瞅着坐没坐相、躺没躺像的老直急得跟什么似的,眼看没多少时日主要启程,等回四道界就真没机会了。

思来想去觉得要主动出击,就算不要脸也要弄一个。

“老直。”

“嗯?啥事?”老直翘着二郎腿,肚皮上歇着长毛,正意银回去怎么从恶媳那找回场子。

“兄弟我对你不错吧?连绝活都交给你啦!”

“瞧你这话说的,咱们之间谁跟谁,什么事?”

“帮我找安兄弟要个镯子。”

“哥们,别说兄弟不帮忙,我要开口他能连我一块骂,还讨不到好。”

“你就说你改主意了。”

“你也不想想就那他脑子是白给的?老袁那么贼的人都服他,更何况是我。”

淑猴抓狂了,跟下午三点半没喂食的狼,回来晃悠。

“在门派待着多舒坦,还有师傅罩着,干什么不行非去那地方?”

“你呀你呀~”猴淑是恨铁不钢,指着老直直哆嗦。

“行啦!别晃了,赶紧歇了,明天还得出去买东西。”

翌日,阳光明媚、社会和谐、众人神彩奕奕,只有老直急急出屋,吓得秀越慌忙顶着小火跑了,差一点就打起来。

“怎么了?”袁午急问。

“不好啦!淑猴不见了。”

“妈的~真是狗改不了~那啥。”安子心跟明镜似的,道:“甭理他,咱们继续!”

“阳光,眼看要走了可不能惹事?”

进退两难之机,院门大开,泰哥面有不善与大官人组队进院,后边跟着脑袋快缩进裤裆的淑猴。

安子闭眼真想装着不认识,这特么叫什么事儿!

“这次人赃俱获,若非老祖宗发话,说这小子颇有些来头,这老夫定还你一具尸体。”得着理的泰哥无比嚣张,总算出了口恶气。

“来头?”安子莫名,道:“截指剑宗有什么来头?难道又是六道界开在下界的分枝?”

“安兄,你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大官人插话,正是修复关系的好机会,道:“他是师傅是鼎鼎大名的空冥道者赫明山。”

些话一出,安子象是被谁踩了尾巴,大惊之下问道:“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谁?”

“就是冥神星域下界飞升一等一的齐天之才,苍冥殿殿主赫明山。”

“苍冥殿?”所有小伙伴全愣了,忒特么意外。

“驴曰的!怪不得一脑袋反骨,草~”

赫明山这个名字久未提及,安子都快忘了,行踪神秘鬼策的老赫头怎么会猫在四道界?还收了个满脑袋宗教思想的蠢猪,居然跑到西门氏府上偷东西,嘬死也没这个嘬法吧!

“我师傅叫赫明山?”淑猴闻听跟个白痴似的一脸茫然。

“你不知道?”袁午道。

淑猴摇摇脑袋,简直就是个傻白甜。

“妈的!早知道老子当初就应该拆了苍冥殿!”安子悔恨得肠子都青了,利眼冲淑猴一魂,指骂道:“还有你!”

“安~安兄弟,我~我师傅没得罪你吧?”

“还没得罪!”安子忍不住火了,喷道:“别以为你那师傅是什么好玩儿意,妈的到处刨坟掘墓,年青的时候肯定不是什么好货!”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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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无奈深呼吸,压制冲动的情绪,道:“先划个道。”

“好说!”泰哥爽快,拧起淑猴扔了出去,道:“星痕之地西门氏由你带队。”

安子话都没说,将刚刚起身还没站稳的淑猴又给扔回去了,道:“自己留着玩儿吧!”

“……”众人。

“安兄弟……”

“老子不是你兄弟,滚粗!”安子扭脸就骂,看着就火冒三丈。

“安兄,要不这样,我给个折中的法子。”大官人道。

“别提星痕之地,一切都有得商量。”

“保证不提。”

“行,说说。”

“念与你们一同走,接上金彤后一起去四道界,怎么样?”

“呵呵~”安子笑了,很鄙视的那种,道:“可以,不过在帝元星域停留时间不得超过三天。”

“那你得帮我说说话。”

“没问题。”

“再加个人。”泰哥又插嘴。

“不会是西门倩吧?”

“安兄,倩妹这段时间都快把西门宅给掀了,没办法。”大官人一脸苦逼。

“多新鲜啦!你就不怕她把四道界掀了?”

“不会,整个商阳她就怕你,我大伯也是这个意思。”

“倘若不答应,你们谁都别想走。”泰哥再放狠话耍无赖。

“行行行,完事后你们负责派人接她回去,我那庙小,容不下那位大***。”

“安兄放心,到时候胡彻会护送倩妹回三阳。”

条件谈妥,没事途生事非的淑猴跟孙子似的猫回屋里没脸见人,大感苍天不公;当初与刘候夜闯西门氏时多威风,神出鬼同如入无人之境,这回怎么刚进去就被逮了。

鸟了屁事儿,众小伙伴分成三波,上官晨扛着孙猴去取金箍棒,老直留下看着淑猴,免得又跑了;两对小夫妻乐呵着上街疯狂购物,不花光所有身家誓不罢休;几个动物全都在家呆着,临行前特意吩咐二蛋,盯紧着那两鸟。

不带小火是怕招摇,怕又无事生非,要知道南宫氏和皇甫氏都盯着啦!可就算这样也驾不住人家找***。

傍晚,驻商阳星办事处主任南宫贤到访,那位被“阄”了的倒霉蛋正于老直剑拔弩张,***味十足。

甭问就知道怎么回事!安子直接回绝,当**欠四瞎欤灰溃龆ち车幕旎熳橥乓丫嗣孀樱尤换贡幌悠劭匆郑矢t寮莸健br/>

安子够脖子瞧瞧身后,就他一个人。

“啥事?”

御峰兄似乎有什么高兴的事,微笑着变着一黑金道纹盒子,比原来那个要大点,道:“老夫特来感谢小友,这是在宫神星量身为你定做的器匣,沉星金铁所铸,重两千七百五十斤。”

安子那个乐呀!连个“谢”字都没说抱着爱不释手,多熟悉的手感。

“贤兄,峰很快要离开这了。”

“哦?你被家族除名了?”南宫贤应该听到风声。

“家族能让步已经是天大的奇迹,峰有心里准备,以后便是海阔天空的自由,我倒觉得很值。”

“唉~可惜了!”

“有得必有失,我很知足;倒是贤侄,什么时候学会谨言慎行、如履薄冰,相信前途还是不可限量的,受些挫折又有何妨。”

话说到这个份上南宫旗不能不给面子,收剑入鞘躬身施礼口称谢意。

“小友,他日有缘……我们再会吧!告辞~”

“好说好说,回见啦您呐!”

得了装备安子高兴啊!卸下背后刀兄,让秀越从戒子里拿出赤阳剑放入匣内,居然分毫不差,背在身后一点不觉得重,且拉风得紧,乐得跟什么似的。

“阳光,鸟枪换炮啦!”

“嘿嘿~多做点任务~不是,多做点善事还是有好处的。”

“旗儿~”南宫贤扭脸使了眼神。

南宫旗会意,身体僵硬憋着火拱手道:“安兄,星痕之地前还请多多照应。”

:,,!!

第五百九十七章 全身而退

上文书曾言,安子为性情大变的长毛鹤惆怅,随着几个定时炸弹的加入更加惆怅,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啊!甭提多惆怅,愁都想出去卖唱了。

与其说是剧情需要,倒不如说是淑猴引发的连锁效应,稍带着把老赫头恨得牙根子疼,这几位到四道界,那绝对是九千岁一般的存在,没一个是自己惹得起的,特别是大官人,三晶商行在天冲星属于低调的幕后级黑手,隐循于众势力之中的木偶提线者;再想想元大都那破事,冲动之下真想带着秀越连夜跑路,屁事太多,还一浪接一浪,浪浪让人头发涨!

熟话说吃人手短,拿人嘴短,瞧着那酷得冒泡的器匣,一切又觉得值了,受着吧!谁让帝哥老盯着他。

半个月后,所有准备就绪,这天小院人满为患,前来送行的太多,除了几位打头碰脸的,大部份不认识,八大区长头回聚齐,加两个任期退下的一共十位,自然热闹得很,有好事的偷偷用棱晶石记得这难得的场景,将来定是一段“八卦。”

那些大能前辈们看似惋惜、力劝其留下,心里话谁都看得出来,无非是:你他娘总算滚粗了,妈的!

安子看在眼是嘲在心里,上层社会那些所谓的名流不都这样。

一番告别闹剧耍了大半个时辰才乌泱乌泱出宅院,让人不解的康爷也混在其中,看来这位铁了心要走,算是达个便车,即安全又省事,安子就当没看见。

沿路经过各大区域,引来无数吃瓜群众围观,顿时谣言四起、霍乱纷纷,一时间商阳城轰动了,百得难得一遇的奇观。

凭借几位顶层大佬的修为,到传送区最多一根烟的功夫,结果整了一个时辰,临别之际又是惜别,都快赶上十八里送情郎了,看得安子实在闹心。

直至午时将至,众人才算起程,随着连续数道冲天白光,安子在三阳星域的历险宣告结束,在此留下的传说基本无人知晓。

混混团伙走后不久,策哥领着位年青人现身传送区,边上跟着条雪白的大狼狗。

白光闪过之后,连人带狼狗消失不见,策哥面无表情不知什么意思,深叹一气转身就走。

第一站当属墨阳星域,到达的同时康爷感慨万千,挣得巨额身家平安退出比什么都强,当即拜别,留给安平一块八角型玉配便再次踩着传送阵不知去向。

寒轩紧跟其后,口头感谢几句,头也不回驾着“太空桥”闪人。

“卫老爷子,我得走一趟墨阳殿看看老穆。”

“二主上,那咱们在此分别,老夫多谢活命大恩。”一把年纪的魔头也有可爱的一面,卫伍子拱手作揖。

“老爷子严重!”安子一把扶住,道:“彭老大,好好报答你师傅,咱们有缘再见!”

“安小友义博云天,老彭佩服,告辞!”

“请!”

又一对走了,剩下的全是一站到底的小辈,神情各异,尤其是南宫旗和西门倩,都是些眼睛长在脑袋顶的家伙,沿路看来觉得太假。

安子赖得理会,骑上二蛋领头歪向墨阳殿。

作为殿内总管的彥长老今儿跟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职业操手相当过硬,一切事物安排得井井有条,直到那个眼熟的混混带着一帮子没见却气宇不凡的小辈前来,招呼都没打扭头就跑。

“阳光,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袁午老远得见,碎了一嘴。

“管他了,看一眼老穆就走。”

“安子,咱祖师爷不会真在倒尿盆吧?”老直嘴更碎。

“……”众人。

作为新晋的一域之主,荀烨的能力比墨罕要强得多,因后劲不足的隐患目前还不太明显,却也能维持现状,实属不易。

来到府门前,紧闭有青铜大门自动开启,荀烨背手而立似有王者之风,大笑三声主动上前打招呼。

“灞兄,够胆量,有气迫!”

“你最好别提这事,两大家族有人混在我队伍里。”

荀烨哪认识南宫旗和西门倩,颇尴尬咂了咂嘴将众人请进殿内。

还是那间奢华得让人吞掉舌头的墨阳大殿,荀烨不敢主位就坐,吩咐老彥头摆了几个书案,落坐后自然要寒喧两句。

“荀烨,老穆了?”

“不满灞兄,穆云子在你走后不到旬月便自行离去,并未说要去哪。”

“这老头比我还不让人省心,拷~”安子无力吐槽,白跑一趟。

老直则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走了就好,只要别真给人倒尿盆,一切都无所谓。

于是,气氛转入凝重,随便扯了几句便起身告辞,荀烨自然乐得如此,亲自送至府门口,道:“灞兄,星痕之地开启在即,若见到墨阳域的后辈希望照顾一二,到时候我会将你的影相分发**ィ獾闷鹞蠡帷!br/>

“随便吧!走啦~”

“有缘再见!”

理论上讲,下一站当属修罗域,可安子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去,除非卫伍子遇险,可断阳星没有直达帝元星域的传送,最后一至讨论,只作中转,不作停留,毕竟其他星域不熟,难免起事端,要知道这些位全都是后台强硬之辈,属于惹事不怕事大的,特别是西门倩。

想得是挺美,结果刚现身屠妖,那位鹦鹉胖爷背着大铁梳子早已等候多时,挥手之间,一帮威武霸气的藤甲卫蜂拥而上,众人当场被淹没……

三门七回九连寨内,申屠纥瞅着安子越瞧越顺眼,乐得下巴都歪了。

“师弟,回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申屠纥心情舒畅笑问。

安子魂了一眼扭脸没理他。

“前些日子师尊有讯到此,是关于你的。”

“我的?”安子纳闷,都特么多少年了,难得那位大佬还记得有他这一号,实属不易。

申屠纥递过一方玉简,安子一把捏碎。

“徒儿,听说你打着老夫的旗号四处招摇,惹得三阳动荡不宁,无数修士因你而亡,老夫在此警告你,适可而止,否则别怪老夫清理门户。”

声音停顿三息,又道:“星痕之地即将开启,不给老夫拿个万人斩,别怪为师将你逐出师门!”

“卧槽!万人斩!真他娘狠啦!”老直嘴角直抽抽!

“师弟,师尊对期望很高啊!记得当年我也就拿了个***,呵呵~”申屠纥在那笑得很猥琐。

“你就甭师弟了,以后直接叫兔崽子,我无所谓!”安子就当啥也没听见,依然我行我素,还没进门就特么呼来喝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卖给他了。

申屠纥不已为然,回身坐于主位,道:“南儿之事是为兄欠你的。”说罢翻手变出枚青玉蟾镯,道:“这个替我送给那个叫罗峰的小辈,修罗域需要他这样的精英!”

众人傻了,真特么不值钱。

“他人了?”

“很快就到,你们一起走吧!记得回来就行。”

简单结说,无非是商阳一遭太过震憾,肯定要趁此机会拉拉关系,甭管以后是否同门,象安子这种怎么折腾**啦涣说木坏米铩br/>

“还有!”申屠纥继续道:“那个卫伍子我打法他了弥勒星,师弟可满意?”

“多谢给面子。”安子很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拐道去别的星域。

时隔一日,风尘扑扑的罗疯子杉杉来迟,晒得跟非洲土著似的,一身精壮的健子肉及其英武,自然免不了一番戏落;博爷和那位叛徒秦风据说还未出关,就不作等待,之后辞别申屠纥匆匆离去,前往下一站:帝元星域。

“域主,你觉得俗老怪真会逐他出师门?这种苗子那是开天劈地也难找一个。”安子走后,鹦鹉爷道出心中疑问。

“唉~只怪他心性飘忽不定,若非师尊在其背后撑腰,他活不到今天。”

“要不这样,我接手怎么样?”

“你?呵呵~”申屠纥笑了笑,道:“单凭悟性、造化和智慧而言,他根本不需要师傅,差的只是人生阅历和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鹦鹉爷默默点深以为然。

帝元星域,一个中心点闪着一团金色的庞大星域,主星帝元星再次迎来了当年那根搅动格局的搅屎棍及大大小小的祸害;当然,还有那位抛弃元帝掌中之宝的虚无念。

“彤,我回来了!”踏出传送阵,大官人心情沉重,眺望元大都中心点那片高大建筑。

“阔别多年还是老样子嘛!”安子熟门熟路,领着众人直接奔“下地醋歹炮”的小院。

途中八斤自然要回龙门报道,约定两后天见面。

推开院门,院内枯叶纷飞、破败不堪,参天树木长得快成原始森林了,二蛋顶着阿草带着孙猴乐得跟什么似的,多亲切的地方,当下四处戏耍。

“下地醋歹炮,呵呵~~”大官人瞧着门口无奈摇头,这也是他曾经住过之处,别有一番感慨。

两位来自三阳域的二世祖那住过这种地方,皱着眉毛一脸厌恶。

“师兄,交给你啦!”

“这有何难!”如今天的上官晨早已今非惜比,飞身上天挥挥袖子刮起一道旋风,小院瞬间焕然一新。

“嗬~~有点高手模样!牛逼~”小露身手让安子大开眼界。

这时,突然冒出大批金甲卫,点烟之间将小院围得水泄不通,紧接着分开条道,元帝甩着儒袖一脸怒意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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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 保证书

帝哥说要有光,于是世界就有了光;老郭说要有乐子,于是谦哥从一代相声皇后变成了摇滚大爷;安平说不要放弃,于是大官人选择了追逐爱情,恋爱中的金彤智商瞬间归零,来了个暗渡修罗,最终被无情郎抛弃,元帝老爷子到此时还能温温尔雅实属不易,换句话说西门大官人危在蛋碎。

元帝剑眉倒立、道袍飞舞,盯着大官人许久后突然冷笑,道:“未知西门大公子驾到有失远迎。”

面对此情此影,大官人有心理准备,一甩袍子单膝跪地,昂首道:“那日是念的错,晚辈愿为此付出代价,那怕刀斧加身、魂飞迫散也要迎回金彤。”

“呵呵~大公子何出此言?山野贱女如何配得上入云之龙,折杀老夫,快快请起!”凭借修为将大官人轻松托起,元帝继续道:“众三阳域英才来我孤星小域,今日老夫作东,在帝元宫摆下酒宴接风洗尘,请!”

一个“请”咬字极重,足以道尽元帝此时愤怒的情绪,众人岂会看不出来,又不可驳了面子,只好硬着脑袋往前扛。

混在人堆里的混混没一个敢吱声的,默默看着即将登场的大戏;大官人则时不时偷偷给安子打眼色,那意思是:朋友,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安子看似没什么表示,心中其实无奈之极,完全没想到元帝反应这么大,甭说闪人,不被喷就当帝哥给面子了。

沿途无话,刚入队的两位一脸兴祸乐灾,出来得真值,这才叫江湖啊!真他娘过瘾。

行至宫门口,几年未见的老方头神情肃穆、不苟言笑,一切按步就搬,率一干金甲卫迎接众混世魔王入宫。

“哟~~哥们!还活着啦!”安子随性瞟了一眼,得见嘴角直抽抽的某位脸熟,那个高兴啊!连忙跑过去主动握手打招呼。

“安~安少,呵呵~好久不见~”

“哈哈哈~~我老早就说过你肯定造化大,怎么样,这几年过如何?”

“托安少的福,一切平安,黄喻快要大乘了。”

“可以呀!比我强太多……”

“师侄,你打算在这聊到天黑?”元帝看不下去了,没完了还!

“咳~那什么,好好干!回见回见~”

大黄立马顺杆爬,赶紧让这位爷走,别再来祸害他就行。

队伍继续前行,元帝瞪了安平好几眼,意思很明确:再敢搞事老子抽死你!

金元殿,元帝的权力之殿,实力之殿,也是身份之殿;两边早已摆着两排青铜书案,摆放着美酒佳淆让人提不起食欲,众人嘴巴都是属叼得一的,太次!

元帝无话稳身落坐,素养不错的几位才敢屁股下沉,批斗宴会正式开式,殿内安静如常,等着元帝发表热闹洋溢及问候大官人所有直系女性亲属的演讲。

当然,元帝不象安平那般会耍嘴皮子,更不象谷仲方有通天之能,陈词烂调的官方演讲让人泛味,眼看冒热气的食物正在失去余温,殿外落阳余辉斜射殿内,众人依然挺着腰板侧耳聆听,唯独安子哈欠连天,眼皮狂打架。

“妈的~哪来那么些屁话!”安子最烦开装逼会,心里暗暗发恨,灵机一动的他扭脸瞅了瞅秀越肩上发懵的小火,再看看对面老直头顶的长毛,心道:“再给你半时辰墨迹,还特么没完别怪爷出招!”

两对头非常懂得审时度势,不然早掐起来了,若非元帝中途伸腿,没准“下地醋歹炮”的小院已经拆迁完毕。

“最后,老夫预祝诸位取得满意成绩已回报家族多年的栽培。”

“谢前辈!”跟商量好似的,除了安子,所有人起身拱手称谢。

“师侄!”

“啊?啥事?”安子正祝幸金元殿躲过一劫没反应过来,扭脸道。

“彤儿之事你考虑得如何?”

安子瞪眼巨惊,他要干什么?将金彤许给自己?大官人非疯了不可。

“前辈!”大官人紧急出列跪拜道:“我愿舍弃一切,还望前辈成全。”

元帝捋着胡子冷“哼”一声,道:“老夫要是不成全了?”

“晚辈甘愿跪死在此!”说罢,大官人急得跟什么似的,暗自回脸向安平求救。

“你再威胁老夫?”

“晚辈不敢!”

“哼~量你也不敢,拿去!”元帝伸手一弹,一方玉简落于跪人眼前;大官不怕丢脸,当着在坐直接捏碎。

烟雨茫茫伞轻移,烈日炎炎君下栖;

凉风拂面窗紧闭,情郎心海总犹疑。

“什么意思?”大老粗老直不小心滴咕一句,全殿都听见了。

“咳~”安子赶紧咳嗽发信号让他闭嘴,别找霉头。

“听明白了?”元帝无视那不和谐的粗鄙之声,问道。

大官人怎么会不明白,跪在那一言不发,似乎在等什么!

殿内再次宁如幽静,等着主角作何表态,眼前美味已然成了片场道具无人感兴趣。

一根烟时间过去,安子知道,该他出场了,还没准备起身,元帝暴喝一声:“坐下!”

“哎呀我去~吓死我了!”安子确实被吓得不轻,差点没歪过去。

“在坐的谁都能插嘴,唯独你不行。”元帝太知道那张嘴了,没理都饶三分。

“谁说我要插嘴?我刮刮腿毛不行?”

“……”众人。

不理众人,赤阳剑出匣,没皮没脸的当众脱了长筒旅游鞋真刮起了腿毛,贱眼珠却偷偷观察老宝子。

“前辈,念今天只代表个人,不代表西门氏,有何后果念自己承担。”大官人聪明绝顶,安子意思已经很明确,放出话瞬间亮出家伙反手扣住对自己连捅了七八剑,顿时鲜血飞溅好不壮烈。

“呲~”一手撑剑扶稳,大官人喃喃道:“我愿意付出代价,那怕死在她面前!”

“哼~很好!”元帝不为所动,冷笑道:“那就自废修为,拿出诚意给老夫看看!”

“卧槽~”老直又嘀咕。

“金甲卫何在!”正在火头上,元帝不再给面子,一指老直怒道:“给本帝托出去!”

“诶诶诶~安子~安子~我还没吃啦……”老直加长毛鹤被四个金甲卫无情“打包”带走,只留一串朦胧叫屈。

“完了!被看穿了!”安子大悔,长毛一走还怎么搅事,大官人怕是要完。

“怎么?舍不得?”元帝面有嘲笑,不由自主瞟了瞟安平甚是得意。

就这时,安子那不争气的肚子开始造反,饿得咕咕直叫,引得众人齐齐相望。

“唉~酒无好酒,宴无好宴!憋屈~”安子拍脑袋装得一脸绝望。

“师侄,你也想出去?”

“啊?我能出去?太好了,回见~”

从不按常理出牌的混混起身就走,秀越坐那难受得要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安子故意从大官人身边路过,背着手晃了两圈,笑道:“犹豫个屁,拿一身修为换个媳妇很值,等娶回去了一天打三回,看特么谁心痛!”

“……”众人。

“师侄,你在挑衅老夫的耐性?”

“绝对没有。”安子回脸道:“要不……我给你个主意?”

“哼~你的主意老夫没兴趣。”

“保证让你解恨,还能让三阳西门氏抓不着把柄,怎么样?”

“哦?”元帝非常小心,与方阵子偷偷传音三息后道:“好,说来听听!”

“既然你这么恨他,干脆绝了他的男根,反正他舍了一切什么都不是,既报了仇又没伤他性命,还有成就感,嘿嘿~”

“……”众人。

“呵呵~”元帝笑脸起身晃下主位,道:“师侄,这么些年你的大名老夫时有耳闻,不过今天,就算你搬出谷仲方也是枉然,如此言而无信之徒老夫不会放过他!”

“真的?”安子突然眼放金光,大喜。

“本帝一言九鼎!”

“这可是你说啊!不许反悔,谁反悔谁是二蛋!”

“……”众人。

“既然你直意参于此事,本帝就看你如何破得死局!”

“太简单了!”安子的强项在于临场应变,元帝无心之言被抓住话柄,道:“让他用神魂启誓并写下两份保证书,一份给你,一份给金彤,怎么样?”

“何为保证书?”

“嘿嘿~听我道来!”说罢拿脚踢了踢血渍糊啦的大官人。

所谓保证书无非在网上看到的那些令人啼笑皆非、为骗点流量的搞笑短文;对付古人应来点比较深沉的,那篇经曲的结婚八荣八耻脱嘴而来,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当最后一句:以上缴收入荣,以窝藏修为为耻说完,连元这都傻了;这哪什么保证书,分明是卖身契。

“前辈,念愿意写,并以一缕神魂作押!”大官人够聪明,不顾鲜血满身抱着大腿跪求。

元帝有点恍神,真要写了这特么还是个带把男人?甭说他,连金彤都看不上眼,当下大悔真不该让祸害张嘴。

“你真愿意写?”正主金彤终于登场,冷若冰霜的一张漂亮脸蛋黑得跟张飞似的,就差没粘胡子。

“彤,我愿意!”大官人极为主动,撩下话掏出玉简恨不得手脚并用,末了脑袋上飘出一缕白线没入其中,之后双手奉于元帝。

说真的,元帝感觉今儿玩得大了点,利眼瞅着安平恨不得抬腿踹死他。

金彤轻吟迈步,从元帝手里夺过玉简收入戒子,寒霜满脸瞄了一眼这个曾经抛弃他的男人,半天才挤出三个字:“跟我来!”

大官人轻了口气,无比感激的对安子用眼神报以谢意,磕谢老丈人后起身退场。

帝元同样不傻,突然回首瞅了瞅秀越,道:“我觉得你也应该让那小子写一份!”

“……”安子大惊!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九章 怎么回去

要说元帝不恨他绝不可能,什么事都掺合,那都有搅屎棍的臭味,还不能把他怎么样!三晶欺负他也就罢了,又来这么一位,呵呵~逮着机会肯定往死里整。

元帝有意提醒让秀越一个激灵顿悟,脸上兴喜万分,显然动了念头。

“咳~那什么,今儿吃得不错,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啦!拜拜啦您呐~”赶紧闪,安子客套两句拉上秀越扭头就走。

“呵呵~兔崽子也有怕时候,难得!”罗疯子偷偷暗笑,与众人一道起身告辞。

小辈们退场,元帝和方阵子嘀咕上了……

“唉~~命好哇!”老方头感慨。

“时间拿捏得也差不多,相信本次星痕之地定有一番龙争龙斗。”元帝回归主位稳坐。

“传说中的劫天金玉道体我还是头回见,很难相信在此之前他能战胜一个大乘,这才多久?”

“估计谷老怪同样非常期待。”

“宝兄,我有个猜测!”老方阵布下隔离罩显得较为神秘,传音道:“我想星痕之地无论结果如何,那小子八成会被逐出师门。”

“哦?为何?”

“只要谷老怪还活着,对安小子来说就是最强有力的后台,加上他懒散的个性,对成长是即为不利的。”说到这老方头顿了顿,道:“我要是谷老怪肯定这么干。”

“嗯~~有道理,你的意思是……”

“继续暗地里使绊子,别被抓着把柄就行,相信谷老怪非常乐意。”

“方兄,咱们能想到,其他域主同样能想到,嘿嘿~~”说到这元帝莫名一乐,与方阵子来一对眼,异口同声道:“洪荒星域!”

所以说,与修仙界那些活了恩个世纪的人精打交道得时刻打起精神,自以为是,瞧不起一切牛鬼蛇神的无神论者注定要悲催。

回到小院,由于地盘太小,又住不惯土门破宅的南宫旗和西门倩结伴出去住客栈,想管也管不了,随他们去,出了事跟他没关系,死了活该!

话是这么说,可秀越那关过不去,石楼三层两个僵持着,非得安子下“军令状!”否则这辈子都别想上她的床。

安子从不受威胁,尤其是拿性福当筹码,硬着脖子来了句:“大不了自己解决!”

“哟~~夫君,长能耐啦?”秀越觉得好笑,悠了悠小手一把掏他裆里妩媚道:“有秀儿这般舒爽吗?”

再看安子,脸都绿了,失去修为的凡人玩儿命挣扎,怎奈对手强悍,差点没把二弟卸下来,裤裆都扯破了,甭提多糗。

“夫君~~~~”秀越改了战术,腻声腻气都快贴上了,道:“给你个机会再说一次,不然这三天你可以出不了这门的!”

“……”安子瞪眼巨惊。

“反正秀儿想生孩子,嘻嘻~~~”

“我写!我写行了吧?”胡萝卜加大棒让安子妥协,对着圣元宫方向破口大骂:“老宝子,我曰你个仙人板板,我特么诅咒你闺女生儿子没**儿!妈的~”

“好啦夫君,天色已晚,歇息吧!”秀越一脸潮红,眼看要扑上来。

“等会儿!”安子突然想起什么,嘴角微微翘起,阴笑道:“嘿嘿~哈哈~天意呀!真他娘天意,看老子怎么给你……!”

“夫君~”秀越面泛桃花全然进入状态,脑子里全是男女之事,不待说完便来了个母虎扑食。

次日清晨,安子身如轻燕飘下石楼,老几位已在凉亭聚齐说着小话,秀越在厨房忙着烧火做饭。

“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给我?”罗峰抠着鼻孔眯眼道。

“给给给,你当我乐意要玩儿意。”打怀里掏出枚青玉镯子扔了过去,自顾做了两趟广播体操,进得凉亭抄起茶壶嘀咕两口。

“师侄,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打死也不回四道界的,怎么改主意了?”

“爷回去有事。”

“啥事?”老直抢白。

安子一指郁闷的淑猴,道:“老子要寻他师傅的晦气。”

“……”淑猴茫然。

正待往下问,门院被推开,一个爽朗的笑声飘进院内。

“安兄,别来久无恙!”

“哇拷~龙游子,哈哈哈~~少见少见!”安子扭脸一瞧连忙出亭相迎,两臭味相送的哥们相互拍着肩膀乐得跟两朵菊花似的,风一吹前昂后合。

“你小子真不够意思,回来也吱一声,走走走!今儿鼎元圣楼我请客。”龙游子义气凌天,难得大方。

“我看出来了,你想害我!说吧,谁告诉你的。”

“哎哟~你瞧我这么脑子,光顾着高兴。”说罢冲袁午道:“袁兄,我表姐让你去龙门一趟。”

“哦?可知有何要事?”袁午起身出亭。

“放心,好事!”

“那就多谢啦!”老丈人有请,袁午受宠若惊,神彩飞扬掏出把扇横着就出去了。

袁午一走,出去开房的仨回来了,西门倩和胡彻还好,南宫旗怒气满面,鹰眼魂了安子一眼甩袍进了主屋客堂,坐着生闷气。

“怎么了这是?谁招他了?”安子不解。

“安兄!”胡彻瞅了瞅欲要张嘴的龙游子,小声道:“你与南宫旗的武斗影相传到这啦!旗兄回来时被不少同道耻笑,差点当街动手。”

关于南宫氏祖龙损落,安子一直报着同情,再说靠着谷大佬这棵大树怎么着也得回报一下,想了想决定进去劝劝。

“怎么?想在旗某面前耀武杨威一番?”见安平落坐对面,南宫旗真想一指头戳死他。

“你没发现你变了不少?”

“哼~想对我说教?你有资格?”

“我承认,武斗星一役我胜得有些侥幸,可事实胜于雄辩,你要听不进就当我放屁!”

南宫旗没接话,就那么瞪着等待下文。

“今儿这事要换着以前,你肯定会动手。”

“哼~若非老祖再三交待,旗某定当街斩了他。”

“哥们,急于想证明自己那叫不自信!对待小人行径得以礼相敬之;当年我要是你这般逞能肯定活不到现在。”

“呵呵~”南宫旗笑得很嘲,道:“这就是你生存之道?”

“当然,多想想与你比斗之时我为何一直在回避?而你却急于求成?结果占尽优势的你还是输了,为什么?”

“因为旗某没你那般无耻!”

“哥们,对外人而言修士之间的生死斗关键是看结果,过程其实并不重要;免费送你句话:术业有专功,闻道有先后,不要小看任何人,笑到最后才是王者,与君共勉!”言罢,安子起身留给南宫旗一个宽阔的背影。

同辈间说教,安子绝对是大拿,忽悠得南宫旗愣了神,跟傻子似的一动不动,显然是听进去了。

“行啊!你这水平都能收徒弟了!”罗峰为其点赞。

“你那水平也太差,开荒很过瘾吧?嘿嘿~”

“唉~~”罗峰叹气道:“别提了,真不是人干的活,好几次差点回不来。”

“老直,回去后闲着没事跟疯过过招,你那水平估计接不了三招就得跪。”

“嘿嘿~好说!等我教训了那婆娘肯定跟师叔讨教几招。”

“安兄,听说你们要去星痕之地?有没有多的玉镯?”龙游子半天插不上嘴,逮着机会表明来意。

镯子安子有,不过不能给,这哥们能力太差,进去了只能送人头,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摇摇头表示没有。

“唉~这就是命啊!”

“你看过极限挑战?”安子懵逼。

“啊?什么?”

“咳~没什么!你还是好好在家待着,那地方我都没打算去。”

“去开开眼也不错啊!百万年才开一次啊!就我这资质估计等不到下回。”

“金家两兄弟回来没?”安子问道。

“没有,音讯全无。”

“没准挂在哪颗野星了!”

“……”众人。

“好啦好啦!别聊啦!吃饭吃饭~夫君,过来帮忙!”秀越抄着锅铲在厨房嚷上了。

“来啦!老直,走!”

……

两天后,袁午耍着扇子回来了,哼着小调红光满面,不理众人抄起茶壶好一通猛灌。

“把你媳妇给推了?”

“扑~~~~~~~”一口茶没憋住全喷淑猴脸上,甭提多憋屈。

“猴兄,得罪得罪!都怪那张贱嘴。”

淑猴能说什么?除了硬挺着就剩下甘瞪眼,下决心再不跟他们合伙出来了。

“真推了?”安子难以想像,象八斤这种恐龙级恶媳在床上会把他折腾成什么样。

“你知道个屁!”袁午白眼一翻,道:“龙老爷子将《龙玄经》传给我了,嘿嘿~”

“我去~”安子大失所望。

“诶诶~老袁,借我看两天怎么样?”老直来劲了,多好的机会。

“李兄,不可胡言!家传道经岂可随意示人。”上官晨怕起尴尬,赶紧接话。

“又不是啥好东西,把你的《降龙掌》琢磨透够你用的。”安子道。

老直意识说错话,摸了摸脑袋。

“阳光,咱们后天该启程了吧?”

“放心,吉时一到马上发车,我管他个毛线,害得爷受牵连,草~”

秀越低头捂着嘴偷笑。

一天时间眨眼而过,大官人依然未现身,估计搓衣板跪得够呛,安子说话算话,八斤归队后众人赶着一帮动物准时出窝;奇怪的是这几天长毛和小火安静得出奇,保持距离没发生火拼,让安子七上八下,感觉非常不好!

刚踏出门槛安子突然愣了,回脸问道:“你们谁知道怎么回四道界?”

“……”众人。

(本章完)

第六百章 衣绵还乡

“啪!”镜前说书人再次狠板手机,顿时晶片横飞、回声荡漾,看那意思再拍两下就完了,扶了扶眼镜继续道:所说贱人就是贱人,有时候贼得令人发指,有时候却蠢得让人恨不得掰弯了他;仿佛告诉世人,战斗即将打响,我特么要回去关窗户……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要不是疯子在场肯定动手抽他,何其卧槽!

一个无解的关键命题让众人退回小院,乖乖等着西门大官人回归,安子黑着脸独自一人坐主屋生闷气,忒特么没溜。

“妈的~这是吃定老子了!草~白眼狼。”

“哥们,别恢心啦!不是还有我吗?”二蛋不怕触霉头,顶着阿草劝道。

“老子帮了他那么大忙,连自己都搭进去了,他就这样回报的?我特么也是,怎么就不涨记性!奶奶的~”

“你忘了还有我呀!我就是从六道界下去的。”

“对呀!”安子一拍大腿来了精神,道:“快说,怎么回去?”

“我不知道!”

“……”安子差点吐血。

“别急呀!先听我说。”眼看那手摸向器匣,二蛋道:“我是跟一个酒鬼偷偷下去的,那老头可是个牛人。”

“牛毛人!我特么现在上哪去给你找酒鬼!”安子怒了,惊动屋外众人,疯和仨新人那眼神极为疑惑,怎么会对着头驴发脾气。

“你让袁午去找龙耗子帮忙不就得了!”

“我才不去,那帮玩儿意吃人都特么不带嚼的,算了,还是他回来吧!”被人拿捏的滋味不好受,摘了通讯器不想再说下去,免得被气死。

本想清静清静,二蛋刚闭嘴,胡彻又来了,关上门下了隔离罩显得颇为神秘,掏出方玉简给他,传音道:“安兄,这是班长老托我带给你的。”

“什么玩意儿?”

胡彻摇头不知,道:“说是回报你的。”

安子瞅着玉简将信将疑,胡彻见此知趣而退,顺便把门给带上。

趁着隔离罩未散,安子捏碎玉简:“安公子,老夫身份所限不能亲自相送还望见谅;十七万前班奉外门大长老之令前往帝元星域为元帝铸就一颗矿星,途径某星域发现一只修为已达遮天镜界的阳晶紫貂皇,因有家族阵道高手随行不敢私藏,待埋入矿星之时将兽魂封印在矿城池乾位,对应天星八损,其位呈灵;其中一颗眼球藏于玄雷风眼,能否得到就看公子的造化!算是班某送你的谢礼,咱们有缘再见!”

“遮天镜?”安子纳闷。

“咹哦~咹哦~”二蛋闻言急了。

“啥事?”安子重新戴上通讯器。

“哥们,不管神妖还是野兽,只要能修炼都有境界,遮天境相当修士合体期,很牛逼的!”

“具体怎么划分?”

“共分九重,天残、破茧、兽魂、勾陈、玄阵、丹霞、遮天、枯禅、妖祖。”

“卧槽!你特么混了这么多年敢情还在壳儿里?怪不得一幅驴样!”安子记得二蛋还未到兽魂境,喷道。

“哥那叫游戏星辰,再说我随时能化形,离兽境也就一线之隔,你懂个屁!”

“懒得跟你扯蛋。”说罢安子起身,心道:“老禹头说我那把赤阳剑是把破铜烂铁,很可能跟老袁的断墨灵皇翅一样少了器魂,嘿嘿~有点意思!”

当初二蛋偷了颗阳晶核,若是将遮天镜兽魂顺走,那颗矿星八成会提前报废,想想前些天元帝对自己下的暗手,安子果断敲定方案,非气得他呕出几十两姨妈血不可。

仿佛元帝那憋屈的倒霉样,安子不觉笑出了声,这时,正好房门被推开。

“乐什么了?”来者袁午。

“咳~没什么,那厮回来了?”

“嗯,走吧!”

安子迈步出屋,见金彤一袭白色宫装脸色依旧冷若寒冰,大官人则满脸纹着幸福二字,见着恩人急忙行礼,道:“安兄,大恩不言谢!念……”

“甭念了,爷不认识你!”瞅着就窝火,安子与其擦肩而过,拉着秀越直径往外走。

大官人欲要解释却被袁午拦住,摇了摇头意示别多话,与众人一道离开小院前往圣元宫。

可能安子在元大都人品太差,前来送行的只有一个龙游子,五家六族愣是人影没见一只,多可气。

宫门口,那位大黄没在,许是怕了这主跟人换了班——躲了!

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方头笑脸相迎,领着混混团绕了近半个时辰,来到那座被拆毁的传送殿,偷渡客们看着十分眼熟,并无丝毫内疚。

临行前老方头特意交待一句,指着其中一个传送门道:“小子,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报姓名!”

“您放心,没活够之前绝对不会再来,回见!”

众人一个个冒着光团闪人,方阵子终于了松了口,喃喃道:“总算走了。”

帝元星域第一百七十四号矿星挂在金灼的名下,形势上实属于放弃,离开此星五十余年,基本没什么太大变化,毕竟还有颗阳晶核撑着,还能挖个几百年。

众人出了传送身处地下迷城,走出房间早已有人等候在此,不认识。

“大小姐,属下接到帝主口讯送你们出城。”

“嗯~”金彤点点头。

安子边走边看,多少有些怀念,心头无端冒出个问题:“淑猴,刘候为什么来帝元星域?”

“听他说是当守卫。”

“开多少工资?”

“工资?”

“就是酬劳。”

“没问,不过……”淑猴回忆片刻道:“我觉得他不是为当守卫来的。”

“当然不是,就他那无利不起早的性格,应该是为《噬元术》来的。”

“嗯~有道理。”罗峰道。

“对了师姐,常有荣去哪了?”安子又问金彤。

“他可是怕你得紧,早就离开帝元星域了,行踪不知。”

“唉~~隐患啦!”安子同样怕他,死要钱!

没多大会儿,众人出得地面,安子并未刻意寻找貂皇兽魂,出得万里城池,二蛋变化金蹄兽载着小两口及阿草与小伙伴飞奔在原野上空,一路跟着大官人。

安子默不吱声,静静等着大官人如何装逼,暗中吩咐老直准备好棱晶石,随便记录。

原路返回速度比刚来时快得多,当见到高温肆虐的阳晶湖,安子一点不觉得热,大有跳下去的冲动。

却看大官人飘身上空数百丈,下令罗峰、南宫旗、胡彻、老直、金彤、西门倩分东西南北中站位,自己则身处中央上空,随即撒出大把阳晶石,几乎瞬间,七人元力并发与晶石连呈一体且分布即为有型。

大官人手指变幻莫测,嘴里念念有词,三息后出现空间涟漪,安子瞧着眼熟。

“元力引动,共震合鸣,引星辰震荡,纵横于天,交错于地,无为;化身真元,破苍穹于顶,结道法于天,与天地齐震,断裂时空,成次元跳跃,虽万变无痕,唯重叠有寻。”安子表示惊呀,心道:“这玩儿意跟元帝的空间跳跃很类似啊!”

“刷~~~~~~~~~~~~~~~”

正琢磨着,那久维的黑色矩阵重现天地,四周围闪着不稳定磁场噼里啪啦作响。

“元力引动,星辰共震,天地齐鸣,断裂空门开!”大官人卯足了暴喝,那黑色矩阵一分为二,仿佛空间呈现断层。

“诸位!走~”大官人看上去很吃力。

众人没废话,护着安子钻进去黑阵消失不见,待金彤没入其中,大官人双手合十元力再次拼发,矩阵貌似撑大了丈许,待闪身其中后瞬间合笼化为虚无。

四道界天冲星某位上空,平静数十年的千米虚空实然撕开道口子,打里边下饺子般冒出一帮人和畜生,好在此处荒无,否则非起冲突不可。

“阳光,你看,那是乌启山脉,咱们应该处于东菜国边境。”袁午对这很熟。

“你是跟我一起还是回千机圣谷?”

袁午抿了抿嘴欲言而止,似有什么话不好说。

“就知道你想装逼。”

“呵呵~衣绵还乡有什么不好?没必藏着掖着。”

两人答非所问,引着众人落于山涧之中,清出块平地,在两人斗闷子之中拿一件件奇形怪状的部件,凡参于者大喜,这要是震震那帮井底之蛙的意思。

三天两夜的忙碌,一艘直径近千米的圆型宇宙飞船飘浮起来,尾部九个硕大的喷口甚是显眼,光亮且厚重的实体感及为科幻;顶端有两个相隔五百米、能旋转三百六十度的透明罩子,并伸出两黑漆漆的管子;整个飞船高不过十五米,呈微拱形;看得古人瞪着大眼傻了。

“奶奶个熊,近六千亿啊!真特么值~”安子瞧着成就感暴炸,叹为观止。

“咱们上去。”袁午带头。

底部中心开着一圆口,众人飞将上去,结果大失所望,里边结构忒特么扎眼,全部金属,光秃秃的啥也没有,整体按八封阵形分布,就安子那间有张床,其余空荡荡。

“等有机会再去一趟搞点钱装修一下,太寒瘆了。”连安子自己都看不下眼。

“老直,走!试试新家伙。”袁阳拽上老直奔了控制室。

底部入口关闭,船体一阵轻微震动,周身防御阵一闪而失,瞬间升空不见。

“哇拷~真他娘快!”不过一息时间就已在天冲星高空轨道,老直兴奋得嗷嗷叫唤。

整个控制室前端全部由九品水晶镶嵌,视野开阔得让人身临其境,状观非常。

“老袁,这玩儿意速度太快,别开过了。”

袁午面有红潮激动不已,操作飞船调转方向,手握一档轻推,两息后已到千机城上空,当飞船穿过大气层如天降火球现身千机城上空,千机峰无数高手如飞火流星布满天空,迎接这颗奇特的天外飞石。

关掉所有引擎和防御打开出口,袁午整整新换的千机圣谷校服,拉着八斤道:“阳光,最多半年我便会去找你,等着我!”

“无所谓,别让你媳妇挺着肚子来就行!”

(本章完)

第六百零一章 凡人修仙传

上文书曾言,安子为性情大变的长毛鹤惆怅,随着几个定时炸弹的加入更加惆怅,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啊!甭提多惆怅,愁都想出去卖唱了。

与其说是剧情需要,倒不如说是淑猴引发的连锁效应,稍带着把老赫头恨得牙根子疼,这几位到四道界,那绝对是九千岁一般的存在,没一个是自己惹得起的,特别是大官人,三晶商行在天冲星属于低调的幕后级黑手,隐循于众势力之中的木偶提线者;再想想元大都那破事,冲动之下真想带着秀越连夜跑路,屁事太多,还一浪接一浪,浪浪让人头发涨!

熟话说吃人手短,拿人嘴短,瞧着那酷得冒泡的器匣,一切又觉得值了,受着吧!谁让帝哥老盯着他。

半个月后,所有准备就绪,这天小院人满为患,前来送行的太多,除了几位打头碰脸的,大部份不认识,八大区长头回聚齐,加两个任期退下的一共十位,自然热闹得很,有好事的偷偷用棱晶石记得这难得的场景,将来定是一段“八卦。”

那些大能前辈们看似惋惜、力劝其留下,心里话谁都看得出来,无非是:你他娘总算滚粗了,妈的!

安子看在眼是嘲在心里,上层社会那些所谓的名流不都这样。

一番告别闹剧耍了大半个时辰才乌泱乌泱出宅院,让人不解的康爷也混在其中,看来这位铁了心要走,算是达个便车,即安全又省事,安子就当没看见。

沿路经过各大区域,引来无数吃瓜群众围观,顿时谣言四起、霍乱纷纷,一时间商阳城轰动了,百得难得一遇的奇观。

凭借几位顶层大佬的修为,到传送区最多一根烟的功夫,结果整了一个时辰,临别之际又是惜别,都快赶上十八里送情郎了,看得安子实在闹心。

直至午时将至,众人才算起程,随着连续数道冲天白光,安子在三阳星域的历险宣告结束,在此留下的传说基本无人知晓。

混混团伙走后不久,策哥领着位年青人现身传送区,边上跟着条雪白的大狼狗。

白光闪过之后,连人带狼狗消失不见,策哥面无表情不知什么意思,深叹一气转身就走。

第一站当属墨阳星域,到达的同时康爷感慨万千,挣得巨额身家平安退出比什么都强,当即拜别,留给安平一块八角型玉配便再次踩着传送阵不知去向。

寒轩紧跟其后,口头感谢几句,头也不回驾着“太空桥”闪人。

“卫老爷子,我得走一趟墨阳殿看看老穆。”

“二主上,那咱们在此分别,老夫多谢活命大恩。”一把年纪的魔头也有可爱的一面,卫伍子拱手作揖。

“老爷子严重!”安子一把扶住,道:“彭老大,好好报答你师傅,咱们有缘再见!”

“安小友义博云天,老彭佩服,告辞!”

“请!”

又一对走了,剩下的全是一站到底的小辈,神情各异,尤其是南宫旗和西门倩,都是些眼睛长在脑袋顶的家伙,沿路看来觉得太假。

安子赖得理会,骑上二蛋领头歪向墨阳殿。

作为殿内总管的彥长老今儿跟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职业操手相当过硬,一切事物安排得井井有条,直到那个眼熟的混混带着一帮子没见却气宇不凡的小辈前来,招呼都没打扭头就跑。

“阳光,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袁午老远得见,碎了一嘴。

“管他了,看一眼老穆就走。”

“安子,咱祖师爷不会真在倒尿盆吧?”老直嘴更碎。

“……”众人。

作为新晋的一域之主,荀烨的能力比墨罕要强得多,因后劲不足的隐患目前还不太明显,却也能维持现状,实属不易。

来到府门前,紧闭有青铜大门自动开启,荀烨背手而立似有王者之风,大笑三声主动上前打招呼。

“灞兄,够胆量,有气迫!”

“你最好别提这事,两大家族有人混在我队伍里。”

荀烨哪认识南宫旗和西门倩,颇尴尬咂了咂嘴将众人请进殿内。

还是那间奢华得让人吞掉舌头的墨阳大殿,荀烨不敢主位就坐,吩咐老彥头摆了几个书案,落坐后自然要寒喧两句。

“荀烨,老穆了?”

“不满灞兄,穆云子在你走后不到旬月便自行离去,并未说要去哪。”

“这老头比我还不让人省心,拷~”安子无力吐槽,白跑一趟。

老直则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走了就好,只要别真给人倒尿盆,一切都无所谓。

于是,气氛转入凝重,随便扯了几句便起身告辞,荀烨自然乐得如此,亲自送至府门口,道:“灞兄,星痕之地开启在即,若见到墨阳域的后辈希望照顾一二,到时候我会将你的影相分发下去,免得起误会。”

“随便吧!走啦~”

“有缘再见!”

理论上讲,下一站当属修罗域,可安子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去,除非卫伍子遇险,可断阳星没有直达帝元星域的传送,最后一至讨论,只作中转,不作停留,毕竟其他星域不熟,难免起事端,要知道这些位全都是后台强硬之辈,属于惹事不怕事大的,特别是西门倩。

想得是挺美,结果刚现身屠妖,那位鹦鹉胖爷背着大铁梳子早已等候多时,挥手之间,一帮威武霸气的藤甲卫蜂拥而上,众人当场被淹没……

三门七回九连寨内,申屠纥瞅着安子越瞧越顺眼,乐得下巴都歪了。

“师弟,回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申屠纥心情舒畅笑问。

安子魂了一眼扭脸没理他。

“前些日子师尊有讯到此,是关于你的。”

“我的?”安子纳闷,都特么多少年了,难得那位大佬还记得有他这一号,实属不易。

申屠纥递过一方玉简,安子一把捏碎。

“徒儿,听说你打着老夫的旗号四处招摇,惹得三阳动荡不宁,无数修士因你而亡,老夫在此警告你,适可而止,否则别怪老夫清理门户。”

声音停顿三息,又道:“星痕之地即将开启,不给老夫拿个万人斩,别怪为师将你逐出师门!”

“卧槽!万人斩!真他娘狠啦!”老直嘴角直抽抽!

“师弟,师尊对期望很高啊!记得当年我也就拿了个百人斩,呵呵~”申屠纥在那笑得很猥琐。

“你就甭师弟了,以后直接叫兔崽子,我无所谓!”安子就当啥也没听见,依然我行我素,还没进门就特么呼来喝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卖给他了。

申屠纥不已为然,回身坐于主位,道:“南儿之事是为兄欠你的。”说罢翻手变出枚青玉蟾镯,道:“这个替我送给那个叫罗峰的小辈,修罗域需要他这样的精英!”

众人傻了,真特么不值钱。

“他人了?”

“很快就到,你们一起走吧!记得回来就行。”

简单结说,无非是商阳一遭太过震憾,肯定要趁此机会拉拉关系,甭管以后是否同门,象安子这种怎么折腾都死不了的绝不得罪。

“还有!”申屠纥继续道:“那个卫伍子我打法他了弥勒星,师弟可满意?”

“多谢给面子。”安子很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拐道去别的星域。

时隔一日,风尘扑扑的罗疯子杉杉来迟,晒得跟非洲土著似的,一身精壮的健子肉及其英武,自然免不了一番戏落;博爷和那位叛徒秦风据说还未出关,就不作等待,之后辞别申屠纥匆匆离去,前往下一站:帝元星域。

“域主,你觉得俗老怪真会逐他出师门?这种苗子那是开天劈地也难找一个。”安子走后,鹦鹉爷道出心中疑问。

“唉~只怪他心性飘忽不定,若非师尊在其背后撑腰,他活不到今天。”

“要不这样,我接手怎么样?”

“你?呵呵~”申屠纥笑了笑,道:“单凭悟性、造化和智慧而言,他根本不需要师傅,差的只是人生阅历和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鹦鹉爷默默点深以为然。

帝元星域,一个中心点闪着一团金色的庞大星域,主星帝元星再次迎来了当年那根搅动格局的搅屎棍及大大小小的祸害;当然,还有那位抛弃元帝掌中之宝的虚无念。

“彤,我回来了!”踏出传送阵,大官人心情沉重,眺望元大都中心点那片高大建筑。

“阔别多年还是老样子嘛!”安子熟门熟路,领着众人直接奔“下地醋歹炮”的小院。

途中八斤自然要回龙门报道,约定两后天见面。

推开院门,院内枯叶纷飞、破败不堪,参天树木长得快成原始森林了,二蛋顶着阿草带着孙猴乐得跟什么似的,多亲切的地方,当下四处戏耍。

“下地醋歹炮,呵呵~~”大官人瞧着门口无奈摇头,这也是他曾经住过之处,别有一番感慨。

两位来自三阳域的二世祖那住过这种地方,皱着眉毛一脸厌恶。

“师兄,交给你啦!”

“这有何难!”如今天的上官晨早已今非惜比,飞身上天挥挥袖子刮起一道旋风,小院瞬间焕然一新。

“嗬~~有点高手模样!牛逼~”小露身手让安子大开眼界。

这时,突然冒出大批金甲卫,点烟之间将小院围得水泄不通,紧接着分开条道,元帝甩着儒袖一脸怒意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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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无尘殇

帝哥说要有光,于是世界就有了光;老郭说要有乐子,于是谦哥从一代相声皇后变成了摇滚大爷;安平说不要放弃,于是大官人选择了追逐爱情,恋爱中的金彤智商瞬间归零,来了个暗渡修罗,最终被无情郎抛弃,元帝老爷子到此时还能温温尔雅实属不易,换句话说西门大官人危在蛋碎。

元帝剑眉倒立、道袍飞舞,盯着大官人许久后突然冷笑,道:“未知西门大公子驾到有失远迎。”

面对此情此影,大官人有心理准备,一甩袍子单膝跪地,昂首道:“那日是念的错,晚辈愿为此付出代价,那怕刀斧加身、魂飞迫散也要迎回金彤。”

“呵呵~大公子何出此言?山野贱女如何配得上入云之龙,折杀老夫,快快请起!”凭借修为将大官人轻松托起,元帝继续道:“众三阳域英才来我孤星小域,今日老夫作东,在帝元宫摆下酒宴接风洗尘,请!”

一个“请”咬字极重,足以道尽元帝此时愤怒的情绪,众人岂会看不出来,又不可驳了面子,只好硬着脑袋往前扛。

混在人堆里的混混没一个敢吱声的,默默看着即将登场的大戏;大官人则时不时偷偷给安子打眼色,那意思是:朋友,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安子看似没什么表示,心中其实无奈之极,完全没想到元帝反应这么大,甭说闪人,不被喷就当帝哥给面子了。

沿途无话,刚入队的两位一脸兴祸乐灾,出来得真值,这才叫江湖啊!真他娘过瘾。

行至宫门口,几年未见的老方头神情肃穆、不苟言笑,一切按步就搬,率一干金甲卫迎接众混世魔王入宫。

“哟~~哥们!还活着啦!”安子随性瞟了一眼,得见嘴角直抽抽的某位脸熟,那个高兴啊!连忙跑过去主动握手打招呼。

“安~安少,呵呵~好久不见~”

“哈哈哈~~我老早就说过你肯定造化大,怎么样,这几年过如何?”

“托安少的福,一切平安,黄喻快要大乘了。”

“可以呀!比我强太多……”

“师侄,你打算在这聊到天黑?”元帝看不下去了,没完了还!

“咳~那什么,好好干!回见回见~”

大黄立马顺杆爬,赶紧让这位爷走,别再来祸害他就行。

队伍继续前行,元帝瞪了安平好几眼,意思很明确:再敢搞事老子抽死你!

金元殿,元帝的权力之殿,实力之殿,也是身份之殿;两边早已摆着两排青铜书案,摆放着美酒佳淆让人提不起食欲,众人嘴巴都是属叼得一的,太次!

元帝无话稳身落坐,素养不错的几位才敢屁股下沉,批斗宴会正式开式,殿内安静如常,等着元帝发表热闹洋溢及问候大官人所有直系女性亲属的演讲。

当然,元帝不象安平那般会耍嘴皮子,更不象谷仲方有通天之能,陈词烂调的官方演讲让人泛味,眼看冒热气的食物正在失去余温,殿外落阳余辉斜射殿内,众人依然挺着腰板侧耳聆听,唯独安子哈欠连天,眼皮狂打架。

“妈的~哪来那么些屁话!”安子最烦开装逼会,心里暗暗发恨,灵机一动的他扭脸瞅了瞅秀越肩上发懵的小火,再看看对面老直头顶的长毛,心道:“再给你半时辰墨迹,还特么没完别怪爷出招!”

两对头非常懂得审时度势,不然早掐起来了,若非元帝中途伸腿,没准“下地醋歹炮”的小院已经拆迁完毕。

“最后,老夫预祝诸位取得满意成绩已回报家族多年的栽培。”

“谢前辈!”跟商量好似的,除了安子,所有人起身拱手称谢。

“师侄!”

“啊?啥事?”安子正祝幸金元殿躲过一劫没反应过来,扭脸道。

“彤儿之事你考虑得如何?”

安子瞪眼巨惊,他要干什么?将金彤许给自己?大官人非疯了不可。

“前辈!”大官人紧急出列跪拜道:“我愿舍弃一切,还望前辈成全。”

元帝捋着胡子冷“哼”一声,道:“老夫要是不成全了?”

“晚辈甘愿跪死在此!”说罢,大官人急得跟什么似的,暗自回脸向安平求救。

“你再威胁老夫?”

“晚辈不敢!”

“哼~量你也不敢,拿去!”元帝伸手一弹,一方玉简落于跪人眼前;大官不怕丢脸,当着在坐直接捏碎。

烟雨茫茫伞轻移,烈日炎炎君下栖;

凉风拂面窗紧闭,情郎心海总犹疑。

“什么意思?”大老粗老直不小心滴咕一句,全殿都听见了。

“咳~”安子赶紧咳嗽发信号让他闭嘴,别找霉头。

“听明白了?”元帝无视那不和谐的粗鄙之声,问道。

大官人怎么会不明白,跪在那一言不发,似乎在等什么!

殿内再次宁如幽静,等着主角作何表态,眼前美味已然成了片场道具无人感兴趣。

一根烟时间过去,安子知道,该他出场了,还没准备起身,元帝暴喝一声:“坐下!”

“哎呀我去~吓死我了!”安子确实被吓得不轻,差点没歪过去。

“在坐的谁都能插嘴,唯独你不行。”元帝太知道那张嘴了,没理都饶三分。

“谁说我要插嘴?我刮刮腿毛不行?”

“……”众人。

不理众人,赤阳剑出匣,没皮没脸的当众脱了长筒旅游鞋真刮起了腿毛,贱眼珠却偷偷观察老宝子。

“前辈,念今天只代表个人,不代表西门氏,有何后果念自己承担。”大官人聪明绝顶,安子意思已经很明确,放出话瞬间亮出家伙反手扣住对自己连捅了七八剑,顿时鲜血飞溅好不壮烈。

“呲~”一手撑剑扶稳,大官人喃喃道:“我愿意付出代价,那怕死在她面前!”

“哼~很好!”元帝不为所动,冷笑道:“那就自废修为,拿出诚意给老夫看看!”

“卧槽~”老直又嘀咕。

“金甲卫何在!”正在火头上,元帝不再给面子,一指老直怒道:“给本帝托出去!”

“诶诶诶~安子~安子~我还没吃啦……”老直加长毛鹤被四个金甲卫无情“打包”带走,只留一串朦胧叫屈。

“完了!被看穿了!”安子大悔,长毛一走还怎么搅事,大官人怕是要完。

“怎么?舍不得?”元帝面有嘲笑,不由自主瞟了瞟安平甚是得意。

就这时,安子那不争气的肚子开始造反,饿得咕咕直叫,引得众人齐齐相望。

“唉~酒无好酒,宴无好宴!憋屈~”安子拍脑袋装得一脸绝望。

“师侄,你也想出去?”

“啊?我能出去?太好了,回见~”

从不按常理出牌的混混起身就走,秀越坐那难受得要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安子故意从大官人身边路过,背着手晃了两圈,笑道:“犹豫个屁,拿一身修为换个媳妇很值,等娶回去了一天打三回,看特么谁心痛!”

“……”众人。

“师侄,你在挑衅老夫的耐性?”

“绝对没有。”安子回脸道:“要不……我给你个主意?”

“哼~你的主意老夫没兴趣。”

“保证让你解恨,还能让三阳西门氏抓不着把柄,怎么样?”

“哦?”元帝非常小心,与方阵子偷偷传音三息后道:“好,说来听听!”

“既然你这么恨他,干脆绝了他的男根,反正他舍了一切什么都不是,既报了仇又没伤他性命,还有成就感,嘿嘿~”

“……”众人。

“呵呵~”元帝笑脸起身晃下主位,道:“师侄,这么些年你的大名老夫时有耳闻,不过今天,就算你搬出谷仲方也是枉然,如此言而无信之徒老夫不会放过他!”

“真的?”安子突然眼放金光,大喜。

“本帝一言九鼎!”

“这可是你说啊!不许反悔,谁反悔谁是二蛋!”

“……”众人。

“既然你直意参于此事,本帝就看你如何破得死局!”

“太简单了!”安子的强项在于临场应变,元帝无心之言被抓住话柄,道:“让他用神魂启誓并写下两份保证书,一份给你,一份给金彤,怎么样?”

“何为保证书?”

“嘿嘿~听我道来!”说罢拿脚踢了踢血渍糊啦的大官人。

所谓保证书无非在网上看到的那些令人啼笑皆非、为骗点流量的搞笑短文;对付古人应来点比较深沉的,那篇经曲的结婚八荣八耻脱嘴而来,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当最后一句:以上缴收入荣,以窝藏修为为耻说完,连元这都傻了;这哪什么保证书,分明是卖身契。

“前辈,念愿意写,并以一缕神魂作押!”大官人够聪明,不顾鲜血满身抱着大腿跪求。

元帝有点恍神,真要写了这特么还是个带把男人?甭说他,连金彤都看不上眼,当下大悔真不该让祸害张嘴。

“你真愿意写?”正主金彤终于登场,冷若冰霜的一张漂亮脸蛋黑得跟张飞似的,就差没粘胡子。

“彤,我愿意!”大官人极为主动,撩下话掏出玉简恨不得手脚并用,末了脑袋上飘出一缕白线没入其中,之后双手奉于元帝。

说真的,元帝感觉今儿玩得大了点,利眼瞅着安平恨不得抬腿踹死他。

金彤轻吟迈步,从元帝手里夺过玉简收入戒子,寒霜满脸瞄了一眼这个曾经抛弃他的男人,半天才挤出三个字:“跟我来!”

大官人轻了口气,无比感激的对安子用眼神报以谢意,磕谢老丈人后起身退场。

帝元同样不傻,突然回首瞅了瞅秀越,道:“我觉得你也应该让那小子写一份!”

“……”安子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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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 风云再起

穆云镇照安平之前的粗糙规划,经过近四十年发展已然初据规模,四通八达的青石漫街如血管一般纵横有顺,对凡人的保护使得人口与日俱增;镇外千里群山开垦出良田无数,上空时不时有剑宗弟子驾着飞车巡视经过,让安居乐业的普通人安全感十足,实属天冲星修士界内的一片净土。

镇内更是一片和谐,公厕到处都是,听说是谢长老亲自督办;街道按九宫格布局,直接影响房屋坐落,整体上看紧然有序。

初到此地的外来修士都发了临时身份,凡造次者会在第一次时候被值勤小队发现,按事件大小处理,其总队长自然是老谢的亲近——武真。

某街区一处较大、两进三出的宅院,有位面相在三、四十岁左右、留着黑胡须背有点驼的中年男子于院内焦急万急,背着手晃来晃去,时不时抬头看看穆云剑宗方向那飘浮的硕大飞行物。

“爹~”突然,一个二十多岁、身强力壮,穿着力巴服的年青人闯入。

“怎么样?打听清楚没?”

年青人气喘嘘嘘,抄起石桌上茶壶一通牛饮,道:“武仙师没在穆云酒店,我问其他人都说不知道。”

“唉~~”中年青人一拍大腿显得无比烦躁。

“爹,到底谁回来了?自我出世您就没少往山上跑,那些老神仙对咱们家也及为照顾,为什么啊?”

“儿媳妇了?”中年青人答非所问。

“买菜去啦!”

“你媳妇怀孕了你还让她买菜!我打死个兔崽子~”中年青一下火了,四处找家伙没找着,当下拔下鞋便是一顿狂抡。

“爹~爹~我劝过她,可她直意要去我有什么办法。”

中年人没接话,可能是累了,坐石凳上微喘穿鞋,不悦道:“吃完中午再给我上街打听去!”

“诶诶诶~~~”父命难为,小青年忙点头,贴着笑脸凑近问道:“爹,我问个不该问的,咱们家是不是跟山上那些神仙有关系?”

中年青人并不接话,眼神渐渐离散陷入回忆,那张玩世不恭、带着几分邪性的一张脸在脑海浮现;喃喃自语道:“若不是他,你爹早已化作一堆白骨!唉~安子,你在哪啊?再不回来,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撑不多久了!”说罢泪眼朦胧。

“?”小年青纳闷,老爹身体一直不错,看那意思象是要完。

这时,打门边进来位手腕菜篮、挺着大肚子的妇人,粗衣麻布显得很平凡,个头一般皮肤微黑,一看就知道是苦人家的儿女,见中年青人抹着眼泪急忙快步,训道:“山子,又惹咱爹生气了?”

“我没有,爹今天不知怎么了,老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山子道。

“那也是你的不是,你就不会顺着爹说……”

“儿媳妇。”中年人摆摆手,道:“不怪山子,是爹急了些!”

“到底什么事啊爹?”小芹放下篮子给到了杯茶,问道。

“爹让我打听山上飞的东西里边装的什么人。”山子抢白。

“这个我倒说了一些。”小芹放在篮子坐下劝道:“爹,听说是什么人回来了,没看到咱们镇上这几天来了好多神仙,好象都是冲他来的。”

“可知道具体是谁?”

“我路过刘记酒楼的时候听刘掌柜说是什么圣尊,闹得挺邪乎!”

“唉~~~算了。”中年青人叹气起身,道:“山子,回酒店干活去吧!我亲自上山打听打听!”

“爹,您~您这身子骨可惊不住这么回来折腾,您都多少年没上山了!”

“再不去你爹死不瞑目。”言罢冲小芹道:“儿媳妇,帮我准备些干粮和水。”

“爹,要不~要不让山子陪您一块去吧!”

一家三口正商量着,一架红色飞车从天而降落于院内,打里边跳出个修士,脸上并无半点轻漫之意,拱手道:“老卢,师傅让我接你上山。”

“武仙师!”老卢激动了,连忙问道:“是不是他回来了?”

武真点点头。

老卢那个高兴啊!一下年青了好几岁,扭脸吩咐道:“山子,和小芹好好看家,爹去去就回。”

小俩口手搭凉棚,目送飞车升入高空消失不见,总算松了口气。

……

南江州某地一个小山头,座落着一破败派门——截指剑宗。

别看全是危楼屋宇,却也打扫得颇为干净,截指殿那块牌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扶正,醉老道常年躺着那张拱桌更是干净反光,老头正抱着酒葫芦盘坐在地打呼噜。

“师傅,师傅!”一袭粉白宫装的夏候芳急急进殿,唤道。

“嗯?”老头睁眼,抹了抹眼屎咂咂嘴道:“什么事?”

“千机圣谷的袁午回来了。”夏侯芳显得较为激动。

老头掐算算,自语道:“怎么这么快?嗯~知道了!”说罢脑袋一歪继续……

“师傅~~~”夏候芳急了。

“你就那么急着想走?”

“听说袁谷主都化神了,还得了对黑色羽翼,他资质那么差,徒儿~徒儿不服!”

“不服?”老头皱了皱眉,问道:“你来截指剑宗多久了?”

“三十七年。”

“师傅教给你的话都忘了?”

“我……我就是不服!当初他要是带我走,徒儿现在肯定不至化神,说不定仙缘更大!”

“唉~你的性子跟原来没什么区别,即便你装得很象,看来不适合待在我的门下!”

“你……”夏候芳本性差点暴发。

“徒儿,山门就在那,你可以走了。”

“为什么?”这三个字很冷,且带着怒意。

“他会告诉你dáàn!去吧~”

……

断江云州圣宫坊,一片脂粉之地,木制画坊充满着雌性激素,这里湖光山色、美不胜收,人气仅次于天下第一门派的千机城。

“哈哈哈~~~~小浪蹄子总算回来了!看本宫怎么治你,哼哼~~”魏玲琅坐于主位霸气侧漏。

“老祖宗,我们何时启程?”

“慕容,随本尊一起即刻去会会那个夜闯东香楼的贱男人!”

“是~”

不至圣宫坊,儒生剑门、天刀武府、魔天门、北岭音家、冰海城等势力更是闻风而动,算账的、打听消息的、结亲的、看热闹的比比皆是,总之天下风云集聚穆云剑宗,准备召开第一届“全世修士代表大会!”

再说回到空雾峰山脚的大官人心情复杂,推门进屋,除了秀越和金彤,其他人不知去向,说是授老直邀请到剑岭峰观光去了,顺便每人搞了驾飞车玩儿得正嗨!

“念,师弟了?”

“唉~~”大官人情绪不太好,坐下后将事情原尾道来,末了闭眼躺地板上昂头发愣。

“师傅……”秀越跟着抹眼泪,事发突然,想不到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师妹,节哀!”

“秀越姑娘,令师尊舍身取义叫我等后辈钦佩,也算得到解脱,对安兄来说更是一断仙缘,不必太过伤感!”

就在这里,老谢领着一凡人进屋,晃眼瞧了瞧,大步流星上前对秀越拱手道:“侄媳妇,老谢前来探望。”

“谢长老!”秀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身份低下的丫头,连身都没起。

“你是这……”见秀越脸有泪痕,老谢莫名。

“没什么!多年未见,谢长老可有事?”

“呃~”秀越的作派让长老颇为惊呀,问道:“安小子了?”

“这位前辈!”身为上界修士,修为比老谢高出不多,金彤依旧给面子,起身道:“我弟师在听风涧闭关。”

“刚回来就闭关?”老谢表示怀疑,又不敢得罪这两位,侧身指着门口背有点驼的老卢道:“这是安小子在凡间的老熟人,因时日无多,所以……”

“各位神仙!”老卢赶紧上前双膝跪地,泪流满面乞求道:“我叫卢哲,求求你们,让我见他最后一面!我这儿给你们磕头了~”

“你是老哲?”秀越大惊,连忙扶起,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您是?”

“老卢,他是安小子的媳妇,有什么话尽可跟她说。”老谢道。

“原来弟妹!”卢哲放心了,忙道:“弟妹,当年要不是安子从魔天门把我救出来,我早就死了!”

“谢长老,老哲刚才说时日无多,是否得了顽疾?”秀越道。

“是这样。”老谢实话实说,道:“当年圣祖墓一役,卢哲被放回后我将他安顿在穆云镇,时常照顾,帮他娶了媳妇还生了个儿子,可惜无骨无相无法收入山门,不想魔天门下了暗手,留了一丝涙气缠绕心脉,待发现后为时已晚,若非在下每年以元力缓解……”余下的话不说自明。

“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大官人是个不信邪的,问道。

“这位公子,办法自然很多,但涙气与本体基本契合,只缓解,况且他是个凡人,血脉经不住常年冲击,所以~唉~~”

“弟妹,不用为我为操心,我就想在临死前见见他,弟妹!我求你啦~”说着,老哲泪眼巴巴又要下跪。

“我带你去见他!”秀越啥也顾不上了,双剑出手拉上老哲呼啸而去。

望着远去的二人,大官人与金彤沉默,卢哲的遭遇让他们对安平有了新的认识,一个毫不起眼的凡人在穆云剑宗眼里居然如此重视,可见其影响力巨大,想必出关之日定会风起云涌。

“呃~两位贵人可是仙界天使?”

“谢长老可是有事?”大官人魂了一眼。

“呵呵~~没有没有,只是有个问题……”

“但说无妨。”

“那就当在下多嘴,我太师伯了?他老人家为什么没一起回来?”

别人不知道,金彤可是门儿清,冷“哼”道:“就是那个想夺舍的老混蛋?”

老谢是属人精的,瞧那意思象是问了不该问的,微惊!

“谢长老!”大官人出身豪门,最见不得一脸市侩的小人嘴脸,道:“此人已陨,请回!”

“诶诶诶~~两位慢聊!”老谢谢惶惶而退。

“怪不得安兄不太愿意回来。”大官人翘着二郎腿,冷眼盯老谢远去的身影自语。

第606章 仇恨的种子

吴敬忠站长曾说过一句名言:天津站是个重建的站,前栅栏宿猫,后篱笆走狗,建起来很费周章。

这句话用在穆云镇在恰当不过,三天时间,穆云剑宗前任掌门无尘坐化的消息传遍天冲,安子闭门守灵三年更让无数望穿秋水的学术型修士失落,不少人选择了就近开辟洞府坐等;于是乎小镇四周围被挖得大窟小眼,严重影向社会次序,造成水土流失的隐患和威胁生态平衡。

这种屁事换作其他地方肯定没人管,但在穆云剑宗的地盘上就不一样,老谢受命于穆云子,带着仨太上级长老代表剑宗发出警告,最后达成共识,洞府必须深挖十丈。

当然,这只是个别典型案例;穆云酒店最豪华的套间内,那个在六道界吃饱了没事跑到下界单刷的疯婆子魏玲琅才是真正定时炸弹,来此已有两天却迟迟未动手,原因是无意中察觉那个醉道人身边的丫头突然现身此地,如芒在背的浪女哪敢放肆,恨得牙根直痒痒也没折,盛怒之下大手一挥,直接开房包了三年,惊得老谢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下。

正是疯婆子的大手笔,让老谢忽略了卢家三口这两天的动向,待回过头又没发现什么不妥,报着侥幸心理继续自己的赚钱大业。

可偏偏事有凑巧,卢家儿媳妇苗芹怀孕近十个月也没见生产的动静,不仅吓坏了卢家父子,连老谢这个活了数千年的禽兽都觉得不可思异。

一家人急得跟什么似的,唯独苗芹乐了开了花,果然是神仙转世,挺着大肚子不光能吃能睡,还能生火做饭;为这卢山没少被他爹揍,太不懂事。

直到十三个月后的某天中午,一声婴儿啼哭宣告卢家添丁,不过……

满是笑脸的稳婆抱着哇哇坠地的婴孩喜笑颜开推门出了产房,道:“恭喜卢老爹喜得千金!”

“啊!”爷俩顿时傻逼。

稳婆见多了此二毕相,冲卢山道:“山子,还不过来抱抱!”

“诶诶诶~~~”卢山回魂,接过襁裹没毛的婴孩是手没地儿放、脚没地儿搁的,咧着白牙一个劲傻乐。

“我儿媳妇怎么样?没事吧?”老哲急问。

“没事!苗芹身子硬朗,再生十个八个没问题。”

“那敢情好!呵呵~~”老哲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就有机会生猴子,好饭不怕晚。

“哈哈哈~~~老卢,恭喜添丁!”这时,闻声而到的老谢带着武真大笑而来;说着话不顾众人拜见仔细瞧了瞧山子怀里婴孩子,很快眉毛拧了。

“谢老神仙,您看我这女娃可有仙缘?”老哲小心问道。

“女娃?”老谢表示微惊,在他看来太不应该,特么的在肚里赖了十三个月怎么可能是鸡套子!

“那~那个~卢老爹,我先进去看看苗芹;山子,孩子儿给我,别见了风。”稳婆抱着孩子推门回了产房。

“谢老神仙,您说我孙女儿……”

“唉~~”老谢谢摇摇头,给了一把晶元石算是贺礼,扭头走了。

“看来我卢家真的没有仙根啦!”老哲本就希望是个儿子,结果生了女娃,还无仙缘,郁闷之极。

“呵呵~~”山子瞅着房门还在那傻乐,自语道:“我当爹了,哈哈哈~~养几个年也能拿鞋板抽人了,哈哈哈~~”

“你……”老哲又火了,立马脱了鞋一场胖揍。

若非秀越从天而降,山子很可能会被打死,嘴太没溜。

“卢大哥,怎么样?苗芹生了?”

“唉~~家门不幸啦!怀胎十三个月居然生了个赔钱货。”

秀越是女人,听着这话就不高兴,冷眼一翻甩着纱袖推门进了产房。

房内气味颇大,血腥味儿混合着奶味儿,秀越不以为然,苗芹在稳婆的照应睡得很安静,呼吸均匀,身体正迅速恢复。

不理捂手惊为天人的稳婆,秀越母性泛滥,抱着婴孩逗弄几分,黑宝石般的眼睛呼闪呼闪煞是可爱,奇怪的是小嘴翘着,看上去很不高兴。

当掀开襁裹看看下面差点没吐血,撩下孩子出门儿跑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卢家父子。

“神马?不会吧!”听风涧潭底洞府,收到消息的安子仿佛五雷轰顶瘫软在地,脑海中已经在想像翁瞎子会怎么报复自己,忒特么意外了。

“夫君,到底是谁的神魂?”秀越瞧那架式就知道,八成又惹事了。

“咳~翁瞎子!”

“……”秀越。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呀!”安子彻底懵了,性别问题在当初看来完全不是问题,必然是个带把的,结果帝哥开了个极为戏剧性的玩笑,待长大成人有了本事肯定得弄死他。

“你就作吧!给师傅守灵你都不安生,等你出关看你交待。”事已至此,秀越除了骂他两句解解恨别无他法。

“怕什么,至少我成功了。”

“还成功了!”秀越白眼一翻,道:“那个婴儿我看了,跟你一样无骨无相,还不如原来了。”

“那又如何?我不就是无骨无相,一切事在人为;行了,这事你就甭操心了。”

“秀儿才赖得操心。”秀越转要走,似乎又想起什么事,回脸杏眼一魂,道:“夏候芳在穆云镇。”

“啊?诶诶~”历史遗留问题暴发,安子没来得及多问,心情不爽的秀越已经走了。

“妈的!守个灵哪来这么多屁事!”瞅着眼前赤阳剑才想起师傅的好,道:“师傅哇~~您走得可真不是时候,现在都没人替我挡枪了,唉~~”

这是无尘化为了器灵口不能言,真要活着能抽肿他,这种恶徒打死得都不多。

时间冉冉向前,眨眼间又是半年,穆云酒店的老谢这几天正琢磨手里的账头,从数据上看,穆云飞车和空中飞板的业务开始走下坡路,而千机圣谷有抬头之势,多年的商业头脑告诉他,那位袁谷主的复仇开始了

确实,跟安子混了快四十年,若论读书,博士后都毕业恩年了,连宇宙飞船都造得出来,区区飞车算个屁,加上千机圣谷多年的底蕴,干翻穆云飞车不过是时间问题,可把老谢愁坏了,又不敢去听见涧讨个主意。

再来说老卢家,当初那个让老哲不得劲儿的女婴不光能走,都能跑了,经常一个人玩消失,逮回着就是顿臭揍,可把山子气得不轻,本来挺招人喜欢,时间久了总觉得哪儿不对。

知道真相的苗芹拼命护短,自己身上好容易掉下个神仙,那是宠得没边了,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紧着她,生怕饿着;老哲知天命,暗地里没少劝山子再生一个。

山子是个怕老婆的,苗芹不同意他那敢开口,就这么一直托着;可托着托着就出事了,怎么了?自家娃娃都快三岁了就是不开口说话,除了他娘谁都赖得理,真怀疑是不是卢家的种。

可把老哲急坏了,要不是看儿媳妇干活麻利且有把子力气怕打不过,当年的小管事肯定附体喷死她;每当夜幕降临想起这事就偷偷抹眼泪,自己这辈子太不容易,还不如死了好受,最后没折,只当孩子是个哑吧!

这天中午,山子打刘记酒楼下工回家吃饭,桌上问道:“爹,我叔快出关了吧?”

“嗯~算算日子不到四个月,快了。”

“砰~”父子俩对话刚落,同桌吃饭的女娃娃突然将手里的碗摔碎,纠着小嘴鼓着脸气呼呼。

“闺女,怎么了?”苗芹吓得不轻,以为病了,赶紧摸摸头。

“啪!”老哲立马着了,一板筷子喝道:“别理她,不吃饿着!我老卢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现世宝!”

“爹,爹~您消消气,干嘛跟您孙女一般见识!来来来,爹抱抱~”山子性子较直,起身正要抱,女儿见状跳下石凳翘着小嘴回屋了。

“呵呵~~”山子不以为然,傻笑道:“我这闺女将来不好嫁啊!”

苗芹不悦了,敲敲碗提醒道:“你要真想她好嫁就快些盼叔叔出关给取个名字,天天女娃女娃的叫,不知道的还是为是检来的。”

“儿媳妇!”老哲见机会难得,轻言轻语道:“你们什么时候再给生一个?”

“等叔叔出关吧!”

“啊?你们生孩子跟他有什么关系?”老哲纳了闷,听着不对劲儿啊!

“爹,您就把心放肚子里,苗芹肯定给卢家生个儿子。”

“呵呵~~那敢情好!好!好!”得着信,老哲心中大石算是落地。

却说三年有效期即将满圆,穆云镇再次活分起来,每天有修干从地底“脱壳”而出,一时间镇上所有澡漟子人满为患,没办法,大地的气息太过强大。

人一多就容易生事非,加上夏候氏和北岭乐家的两搅屎到来更是不堪入目;而且这三年来老谢经营的飞车业务直线下滑,众弟子福利曲线呈四十五度,都快撸直了,跑腿的自然也就没那么勤快,巡逻小队已然成了摆设,引起的连锁效应是小镇次序开始变得恶劣,凡人的好日子快要到头。

欣慰的是老卢家背后靠着穆云剑宗,倒也没人敢惹,可治安变坏顺带着刘记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吃霸王餐的主越来越多,账上红字都快戳到脸了,毫无疑问,刘老板起了裁员的念头,唯独将山子排除在外。

要知道这主三天两头的往家跑,迟到、旷工更是数举不胜举,要搁着现在,甭说工资,不赔就不错了。

(本章完)

第607章 天大的玩笑

话说无尘道人意外坐化,安子借机守灵涂清静思考着自己近六十年的人生,虽说没象释迦牟尼那样直接成佛,却也总结出不少心德;当回想起西门一大坨的最后告诫时,意外参透谷大佬的下一步动作;为什么?因为不求高进的性格。

“他母亲的,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呀!”安子想自杀,好容易有了立足之本,想不到迎接他的将是拆去后台的自由散养,良心简直大大滴坏啦!

“不行,我特么得提早作准备!”想想离星痕之地副本开放还有不到七十年,得赶快与天冲星做个了结,好带上秀越跑路;如今袁午、老直平安回归,都得了天大好处,对得起兄弟二字,应该能走得心安。

问题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闪人;画阵他没阳晶石、打架没修为、开飞船又差个人。

“对,找老赫头,那厮在这也快待腻了,再不回去他那苍冥殿都快长毛了,嗯~先找他试试!”

找老赫头是目前最理想的人选,谁让他是刨坟头的出身;也就是说安子只猜到可能会被逐出师门,并未参透会被放到何处散养,如果知道下一卷是洪荒星域,估计会毫不犹豫连夜跑路。

三个月后,石门开启,秀越独自一人接他“出狱!”

“噗~~~”秀越瞧了一眼不由乐了,道:“夫君,你都长胡子!要不刮了再出去?”

“开玩笑,好容易才留的,我特么看谁还敢叫爷小辈。”说着拿手捋了捋细长的黑须,颇有前辈之风。

“你说要是恢复耀尘,胡子会不会也变白?”

“嗯~这个嘛~~应该会吧!怎么着也得来个全套!”安子没想过这么奇葩的问题。

“咯咯咯~~瞧你那傻样,走吧!”

安子抿了抿嘴,拉着秀越撩袍脆下,冲戳着的阳赤剑庄重道:“师傅,徒儿要出去了,从此与穆云剑宗无牵无挂;我会带着您踏遍宇宙星辰,看看你心中的那个仙界究竟是不是如您如愿!”言罢二人齐齐磕了仨响头,之后起身果断收刀入剑,背上器匣转身就走。

出了听风潭水面,老直、上官晨和大官人两口子等候多时,结伴直飞空雾峰山脚。

却说山下小镇老卢家,老哲又在院里回来窜,嘴里嘀咕道:“该出来啊!怎么还没动静。”

“爹,我回来啦!”

“这么早?”老哲抬头看看日头。

“刘掌柜那酒楼我看快不行了,爹,要不是搬家吧!镇上越来越乱。”

“山子,去屋里看看女娃,都好几天没出屋了。”

卢山随便应付一声冲老爹继续道:“我回来的时候抽空跑了趟穆云酒楼,谢老神仙差不多有半年没在,八成又要出事。”

“唉~事事难料,你看娃去吧!”

“诶~”

本来就急,经卢山一搅合连心情都乱了,哀声叹气道:“什么世道啊!”

“老哲!”

天空一声巨响,安子闪亮登场,一帮人五人六的装逼小辈带着若干动物从天而降,老直留了个心眼,将长毛留在了剑岭峰,否则非乱套不可;安子上前就是一个熊抱,差点没把老哲抱出个好歹。

“安子,你可算出来了!”见着亲人,老哲高兴得浑身是劲儿。

“叔!”动静太大,卢山牵着三岁的女娃出门跪下就磕头。

“诶诶~起来起来!礼太大,我身上没带晶石。”

“安子,都作叔叔还这么抠?瞧我的。”老直大方,抖了抖布袋,大把的阳晶石散落一地,金烂烂的,想必是疯狂购物时剩的。

“怎么会有金色晶石?”老哲哪见过。

“老哲,这玩意可紫晶石还贵,赶紧收好;媳妇,来一桌上好的普通酒席,今儿不醉不归!”

难得高兴,秀越不顾卢家父子劝阻进了厨房,可吓坏了忙活的苗芹。

“咹哦~咹哦~”别人不知道,二蛋不可不知道,自打女娃现身贼眼就看出来了,叫得那叫一个欢实,嘲疯之极。

安子自知有愧,一直未敢直视,偷偷瞟了瞟,见女娃小眼魂视跟刀子似的。

“安子,赶紧给我孙女启个名儿吧?”

“都三年了还没启名儿?”安子懵了,怪不得没笑模样。

“启了,不下二十来个,可这娃娃贼懂事,就是不认。”

安子点点头,心里骂上了:“妈的~没事找事啊这是。”

于是乎赶鸭子上架,一连想了好几个都不满意,安子烦了,两眼一瞪,问道:“行了行了,有什么可气的?要不你自己来一个?”

“我要是姓苗!”女娃终于口吐人言,卢家父子跟见了鬼似的吓得不轻。

“姓苗?”安子明白了,估计是老哲重男轻女让她受了委屈。

“放屁!”老哲怒了,要不是看他年纪小肯定又要脱鞋,喷道:“你是我老卢家的种,就得姓卢。”

女娃小脑袋一昂“哼”了声没理他。

“我说,甭管姓什么,他们实终是你的长辈亲人,别忘了本。”安子知道,这厮得了本钱,有点忘乎所以。

瞅着安子表情不悦,女娃也不敢再顶,小腿一盘坐下后双胸抱胸,荫太极。

“得,姓苗就姓苗吧!老哲,让山子加把劲儿再生一个,不什么难事。”

“唉~家门不幸啦!”老哲死性不改,完没认识是自己做错事,蔫了。

安子抬头看天想了想,邪邪一笑,冲女娃道:“苗若男,怎么样?”

“好!”一声童声,甚何女娃之意,蹦跳着回屋。

“叔,一个姑家怎么取这个名儿?将来怎么嫁?”山子脸垮了一地。

“放心,我向你们俩保证,她这辈子都不会嫁人。”

“……”卢家父子。

忙活一个多时辰,备下好大一桌酒席,满满铺了一地,老哲和苗芹还算比较矜持,卢山和老直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吃得那叫一个痛快,全然不分场合;当过小管事懂得礼数的老哲真想一脚踹死他,吃相忒难堪。

宴席开到一半,不速之客老谢头不请自来,看神情都快火烧眉毛了。

“我的天啦!可算出关了。”老谢见到安子松了口气。

“啥事?”安子筷子都没放,问道。

“安小子,出事啦!咱们穆云剑宗的飞车和滑板业务被千机圣谷抢了大半,你得想办法啊!”

“我说老谢,我走了近六十年,难道你们一点没进步?飞车技术我可是全虚全影全交给你们啦!”

“看你话说的,全天下谁不知道你是千机圣尊,我哪有那个本事。”

“你没有难道其他人就没有?技术不能闭门造车,你看看人家千机圣谷,每年都吸纳天下千机人才,你们在干嘛?天天啃老本你好意思?”

“安子,怎么着也得等了这关过再骂吧!你给行行好,多少弟子都望眼欲穿啦!”

“跟我有毛关系。”

“这……”老谢很吃惊,感觉面对是个陌生人。

“老谢,问你个事。”安子咪了口酒问道。

“呃~你说。”

“我这哥们在穆云镇住这么些年,你怎么就没想到送他架飞车?舍不得?”

“嗨~~误会了不是!”老谢才明白根子在这,当下解释道:“我是怕他三天两头的往山上跑,你也知道,老哲是个凡人,各峰头的长老认识,可手下人不见得认识,我是怕他出事,再说影响也不好。”

“当年我也是个凡人,你怎么没说这种话?”

“这~这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两肩膀扛一个脑袋,切~你先回去吧!这事自己想办法。”

说实话,若非再坐的有上界之辈,老谢很可能狗急跳墙,低身下气说了半天好话愣不给面子,脸都丢光了,板着脸没接话转身走了。

“安子……”老哲一家今儿算开了眼,那么大能耐的神仙在安子面前跟孙子似的,着实吓得够呛。

“别多话,这事你最好少知道;还有,穆云镇不能待了,去千机城,越早越好。”

“对对对,有老袁照谁也甭怕!”老直拍腿同意。

“老直,你就辛苦一趟,我不方便。”

“嗯嗯~小事!”

“记住,一定要亲自跟老袁打招呼。”

“师弟,若是不放心我与李兄一同前往。”上官晨插话道。

“上官兄这是跟我抢活啊!”大官人开嘴了,道:“我看还是我与金彤去一趟吧!你修为最高,我怕穆云剑宗那帮人对安兄不利。”

“那行,老哲明天就走,别耽搁。”

“安子,要不你跟我们一块吧?”事关性命,老哲是将死之人,不想连累安子。

“我?呵呵~你放心,他们没那胆儿。”

“爹,您就是瞎操心,没看谢神仙都低头了,我叔没事!”山子一想能走出这里,甭提多高兴,满嘴瞎说实话。

“你好象把我忘了。”这时,屋里的苗若男小脸板着脸背手立在门前,甚是可爱。

“千机圣谷一样能修练,着什么急。”

“修练?安子,你说女娃能当神仙?”老哲惊喜万份,祖坟都快点着了,多大造化。

说到高兴之处,又有人来请安,安子扭脸一瞅呵呵了两声;卢山则连忙起身相迎,口称刘掌柜。

“山子,这两天酒楼没什么事,好好在家陪陪你爹,工钱照发。”刘掌柜一身宽松袍子,脸色古铜,貌似历尽风霜的那种,走道虎虎生风,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货。

“诶诶~多谢刘掌柜。”

“我当是谁呐!嘿~”瞧着来人安子阴阳怪气。

“安兄,多年未见你也老啦!”

“唉~没办法!熟话说该死的卵蛋球朝天,不该死的活了一年又一年,我这还算好的,哪象某些人,就是不见老!”

安子话里带刺,刘掌柜依然陪着笑脸,不顾公共场合突然单膝跪地……

(本章完)

第608章 刘掌柜

话说无尘道人意外坐化,安子借机守灵涂清静思考着自己近六十年的人生,虽说没象释迦牟尼那样直接成佛,却也总结出不少心德;当回想起西门一大坨的最后告诫时,意外参透谷大佬的下一步动作;为什么?因为一颗不求上进的心加上一个闷骚的人等于是一坨翔。

“他母亲的,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呀!”安子想自杀,好容易有了立足之本,想不到迎接他的将是拆去后台的自由散养,良心简直大大滴坏啦!

“不行,我特么得提早作准备!”想想离星痕之地副本开放还有不到七十年,得赶快与天冲星做个了结,好带上秀越跑路;如今袁午、老直平安回归,都得了天大好处,对得起兄弟二字,应该能走得心安。

问题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闪人;画阵他没阳晶石、打架没修为、开飞船又差个人。

“对,找老赫头,那厮在这也快待腻了,再不回去他那苍冥殿都快长毛了,嗯~先找他试试!”

找老赫头是目前最理想的人选,谁让他是刨坟头的出身;也就是说安子只猜到可能会被逐出师门,并未参透会被放到何处散养,如果知道下一卷是洪荒星域,估计会毫不犹豫连夜跑路。

三个月后,石门开启,秀越独自一人接他“出狱!”

“噗~~~”秀越瞧了一眼不由乐了,道:“夫君,你都长胡子!要不刮了再出去?”

“开玩笑,好容易才留的,我特么看谁还敢叫爷小辈。”说着拿手捋了捋细长的黑须,颇有前辈之风。

“你说要是恢复耀尘,胡子会不会也变白?”

“嗯~这个嘛~~应该会吧!怎么着也得来个全套!”安子没想过这么奇葩的问题。

“咯咯咯~~瞧你那傻样,走吧!”

安子抿了抿嘴,拉着秀越撩袍脆下,冲戳着的阳赤剑庄重道:“师傅,徒儿要出去了,从此与穆云剑宗无牵无挂;我会带着您踏遍宇宙星辰,看看你心中的那个仙界究竟是不是如您如愿!”言罢二人齐齐磕了仨响头,之后起身果断收刀入剑,背上器匣转身就走。

出了听风潭水面,老直、上官晨和大官人两口子等候多时,结伴直飞空雾峰山脚。

却说山下小镇老卢家,老哲又在院里回来窜,嘴里嘀咕道:“该出来啊!怎么还没动静。”

“爹,我回来啦!”

“这么早?”老哲抬头看看日头。

“刘掌柜那酒楼我看快不行了,爹,要不是搬家吧!镇上越来越乱。”

“山子,去屋里看看女娃,都好几天没出屋了。”

卢山随便应付一声冲老爹继续道:“我回来的时候抽空跑了趟穆云酒楼,谢老神仙差不多有半年没在,八成又要出事。”

“唉~事事难料,你看娃去吧!”

“诶~”

本来就急,经卢山一搅合连心情都乱了,哀声叹气道:“什么世道啊!”

“老哲!”

天空一声巨响,安子闪亮登场,一帮人五人六的装逼小辈带着若干动物从天而降,老直留了个心眼,将长毛留在了剑岭峰,否则非乱套不可;安子上前就是一个熊抱,差点没把老哲抱出个好歹。

“安子,你可算出来了!”见着亲人,老哲高兴得浑身是劲儿。

“叔!”动静太大,卢山牵着三岁的女娃出门跪下就磕头。

“诶诶~起来起来!礼太大,我身上没带晶石。”

“安子,都作叔叔还这么抠?瞧我的。”老直大方,抖了抖布袋,大把的阳晶石散落一地,金烂烂的,想必是疯狂购物时剩的。

“怎么会有金色晶石?”老哲哪见过。

“老哲,这玩意可紫晶石还贵,赶紧收好;媳妇,来一桌上好的普通酒席,今儿不醉不归!”

难得高兴,秀越不顾卢家父子劝阻进了厨房,可吓坏了忙活的苗芹。

“咹哦~咹哦~”别人不知道,二蛋不可不知道,自打女娃现身贼眼就看出来了,叫得那叫一个欢实,嘲疯之极。

安子自知有愧,一直未敢直视,偷偷瞟了瞟,见女娃小眼魂视跟刀子似的。

“安子,赶紧给我孙女启个名儿吧?”

“都三年了还没启名儿?”安子懵了,怪不得没笑模样。

“启了,不下二十来个,可这娃娃贼懂事,就是不认。”

安子点点头,心里骂上了:“妈的~没事找事啊这是。”

于是乎赶鸭子上架,一连想了好几个都不满意,安子烦了,两眼一瞪,问道:“行了行了,有什么可气的?要不你自己来一个?”

“我要是姓苗!”女娃终于口吐人言,卢家父子跟见了鬼似的吓得不轻。

“姓苗?”安子明白了,估计是老哲重男轻女让她受了委屈。

“放屁!”老哲怒了,要不是看他年纪小肯定又要脱鞋,喷道:“你是我老卢家的种,就得姓卢。”

女娃小脑袋一昂“哼”了声没理他。

“我说,甭管姓什么,他们实终是你的长辈亲人,别忘了本。”安子知道,这厮得了本钱,有点忘乎所以。

瞅着安子表情不悦,女娃也不敢再顶,小腿一盘坐下后双胸抱胸,荫太极。

“得,姓苗就姓苗吧!老哲,让山子加把劲儿再生一个,不什么难事。”

“唉~家门不幸啦!”老哲死性不改,完没认识是自己做错事,蔫了。

安子抬头看天想了想,邪邪一笑,冲女娃道:“苗若男,怎么样?”

“好!”一声童声,甚何女娃之意,蹦跳着回屋。

“叔,一个姑家怎么取这个名儿?将来怎么嫁?”山子脸垮了一地。

“放心,我向你们俩保证,她这辈子都不会嫁人。”

“……”卢家父子。

忙活一个多时辰,备下好大一桌酒席,满满铺了一地,老哲和苗芹还算比较矜持,卢山和老直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吃得那叫一个痛快,全然不分场合;当过小管事懂得礼数的老哲真想一脚踹死他,吃相忒难堪。

宴席开到一半,不速之客老谢头不请自来,看神情都快火烧眉毛了。

“我的天啦!可算出关了。”老谢见到安子松了口气。

“啥事?”安子筷子都没放,问道。

“安小子,出事啦!咱们穆云剑宗的飞车和滑板业务被千机圣谷抢了大半,你得想办法啊!”

“我说老谢,我走了近六十年,难道你们一点没进步?飞车技术我可是全虚全影全交给你们啦!”

“看你话说的,全天下谁不知道你是千机圣尊,我哪有那个本事。”

“你没有难道其他人就没有?技术不能闭门造车,你看看人家千机圣谷,每年都吸纳天下千机人才,你们在干嘛?天天啃老本你好意思?”

“安子,怎么着也得等了这关过再骂吧!你给行行好,多少弟子都望眼欲穿啦!”

“跟我有毛关系。”

“这……”老谢很吃惊,感觉面对是个陌生人。

“老谢,问你个事。”安子咪了口酒问道。

“呃~你说。”

“我这哥们在穆云镇住这么些年,你怎么就没想到送他架飞车?舍不得?”

“嗨~~误会了不是!”老谢才明白根子在这,当下解释道:“我是怕他三天两头的往山上跑,你也知道,老哲是个凡人,各峰头的长老认识,可手下人不见得认识,我是怕他出事,再说影响也不好。”

“当年我也是个凡人,你怎么没说这种话?”

“这~这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两肩膀扛一个脑袋,切~你先回去吧!这事自己想办法。”

说实话,若非再坐的有上界之辈,老谢很可能狗急跳墙,低身下气说了半天好话愣不给面子,脸都丢光了,板着脸没接话转身走了。

“安子……”老哲一家今儿算开了眼,那么大能耐的神仙在安子面前跟孙子似的,着实吓得够呛。

“别多话,这事你最好少知道;还有,穆云镇不能待了,去千机城,越早越好。”

“对对对,有老袁照谁也甭怕!”老直拍腿同意。

“老直,你就辛苦一趟,我不方便。”

“嗯嗯~小事!”

“记住,一定要亲自跟老袁打招呼。”

“师弟,若是不放心我与李兄一同前往。”上官晨插话道。

“上官兄这是跟我抢活啊!”大官人开嘴了,道:“我看还是我与金彤去一趟吧!你修为最高,我怕穆云剑宗那帮人对安兄不利。”

“那行,老哲明天就走,别耽搁。”

“安子,要不你跟我们一块吧?”事关性命,老哲是将死之人,不想连累安子。

“我?呵呵~你放心,他们没那胆儿。”

“爹,您就是瞎操心,没看谢神仙都低头了,我叔没事!”山子一想能走出这里,甭提多高兴,满嘴瞎说实话。

“你好象把我忘了。”这时,屋里的苗若男小脸板着脸背手立在门前,甚是可爱。

“千机圣谷一样能修练,着什么急。”

“修练?安子,你说女娃能当神仙?”老哲惊喜万份,祖坟都快点着了,多大造化。

说到高兴之处,又有人来请安,安子扭脸一瞅呵呵了两声;卢山则连忙起身相迎,口称刘掌柜。

“山子,这两天酒楼没什么事,好好在家陪陪你爹,工钱照发。”刘掌柜一身宽松袍子,脸色古铜,貌似历尽风霜的那种,走道虎虎生风,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货。

“诶诶~多谢刘掌柜。”

“我当是谁呐!嘿~”瞧着来人安子阴阳怪气。

“安兄,多年未见你也老啦!”

“唉~没办法!熟话说该死的卵蛋球朝天,不该死的活了一年又一年,我这还算好的,哪象某些人,就是不见老!”

安子话里带刺,刘掌柜依然陪着笑脸,不顾公共场合突然单膝跪地……

(本章完)

第609章 捞过界了吧

这位刘掌柜不是别人,正是东菜国宝来镇一起合伙做过生意的打铁匠刘大哥,隶属魔天门,就是安子一心想消灭的那帮黑势力团伙社员;只所以不顾面子当众跪求,无非是因为老哲,要知道,现在的安平不是什么人都惹得起的,光边上陪坐的几位都是仙界大有来头的。

但在老哲看来,刘掌柜可是个大善人,自己儿子什么德性他太知道了,工资开得最高,活最少,又轻闲,福利堪比国企;见到此情此景正待起身,却被安子摁住。

“老哲,这厮不值得同情。”安子并不多作解释,起身冲下跪之人道:“你先回吧!有什么事让赵山河来跟我谈。”

“圣尊,一切都好说,只要不动魔天门,刘某愿一命赔一命,绝不失信。”刘掌柜改口甚为恭敬,语气也坚定。

“呵呵~什么时候凡人的命这么值钱?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回吧!我不想为难你。”

安子口气很硬,根本不予商量,刘掌柜打怀里摸出个小玉盒双手奉上,道:“魔门圣药玄阴易经丸,一共三粒,服下后以元力疏导助其散发药力,可保凡人天命三百年!”

“三百年?呵呵~”大官人摇头乐了,晃身两步拿手里打开闻了闻,道:“五种三品万年地宝配上太骨深渊蟒的全身血气和骨头,一粒能撑个三十年就不错了,欺负我们没见过世面?”

“!!!”轻松道破天机的一句话让刘掌柜巨惊。

“你还懂这个?”安子摸着下巴觉得都快不认识了。

难得装逼成功一回,大官人瞬间不爽,一把将玉盒塞他手里,道:“你就当我在梦话,行了吧!”

“呀呀呀~夸你两句还嘚瑟。”片儿汤话说得直翻白眼,玉盒可就揣怀里了,安子道:“给你们个机会,最多三十年,整不出解药别怪爷下黑手。”

“是!多谢圣尊。”刘掌柜已是满头大汗,起身幸幸而退。

刘掌柜一走,老哲“砰”一声将手里的酒怀摔了个粉碎,气得脸通红。

“老哲,你应该高兴才对,你看!”安子晃了晃手里的玉盒道:“再活个七八十年问题不大,够不够?”

“老子宁愿死也不吃那帮王八蛋的药!”老哲在魔天门留的阴影面积不小,老实人也有发怒的时候。

“爹!您还能活七八十年?”山子傻了。

“怎么?闲你爹活得太长?”火苗正盛,卢哲老眼一瞪吓山子差点死机。

“怎么说话了你!”山子媳妇见公公要脱鞋子,赶紧帮衬着骂两句。

“行了行了,侄子是直肠子,来来来,咱们继续……”

亥时,众人驾着动物回归空雾山脚,推门进屋,面边坐满奇装异服的白胡子老头,个个望眼欲穿,要不是老祖宗在场,肯定蜂涌而上。

“嘛啦一个个的?跑我这非法集会还是集体静坐?”安子莫名奇妙。

“两件事。”开口的是无凡,道:“关于宗内太上级长老飞升仙界之事。”

“这事我考虑过,我不会帮忙,但会给予一些提示,下一件!”

“宗门对处的生意惨遭千机圣谷打压,你打算如何处理?”

“坐着等死!”

“……”所有人。

“徒孙,穆云剑宗虽说对你不太公平,可现在有师祖为你撑腰,尽可大展拳脚,我们在坐这些老骨头任你调遣,包括掌门在内!”灵犀剑者说话。

“得了吧!等哪天掏空了爷的身家照样是个死!”说话安子魂了一眼人堆里的老谢,笑问道:“是吧老谢!”

“安小子,老谢到现在也不明白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恼怒。”老谢被当众点名,挺身而出。

“老哲媳妇怎么死的?”安子决定了,他要敢说个难产而死绝对冲上去抽他两大嘴巴子。

结果老谢哏语惊魂,额头冒出细汗。

“哼~算你识相。”

“七师弟,到底怎么回事?”无凡不是傻子,板脸问道。

谢长老紧收嘴脸、闭眼无语,显然同样憋着火。

“老谢,佟飞的死你觉得是我造成的?是吗?”

“难道不是?”

“我没让他去圣祖墓吧?”

“哼~小子,你确实能耐。”谢长老是有苦说不出,当初那事都摆在明面上,真要刨根问底自己是不占理的,只怪是佟飞忘乎所以,那怕事后知道是安子挖的坑,但苦于没有直接证据,一切都是想像中的推断,待事后琢磨出味也是枉然,自然要出口恶气;当然,老哲媳妇的死肯定瞒不过,唯一没料到的是安子成就远远超乎想像,于是那天自作聪明带老哲上山,实则打探消息,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幕,老谢继续道:“不错,我是能救他,可凭什么?难道我徒儿的命还不如一个凡人?”

“那现在扯平了。”

“这么说你想弃整个宗门利益而不顾?就为了出口气?”老谢不怕他不答应,飞车业务关系宗内大部分人的利益,连他自己都不敢。

“恭喜你答对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请回吧!”安子领着小伙伴侧身送客。

一帮白头佬齐刷刷看向穆云子,谁知这厮起身甩着袖子走了,众人你瞧我、我瞅你僵持不下。

“各位,等我把其他坑、不是,其他琐事鸟了,抽个时间给你们讲道一天,能不能飞升就看你们的造化,具体时间另行通知。”

“哗~~~~~~~”众人一片惊呀之声,脸上立马有了笑模样,不理懵毕的老谢一个个乐得跟猴儿似的,大赞之词那真是铺天盖地,夸得安子都快成道祖了。

老谢是最后一个离开,脾气甚好的他用那带火的眼珠瞄了一眼,随之又笑了,拍了拍安子肩头,道:“安小子,去了趟仙界果然大气,老夫定会捧场,告辞!”

闹场子的都走了,大官从无比佩服,给了个拇哥赞道:“安兄,好手段!”

“甭替我戴高帽,这帮牛鬼蛇神没那么容易应付;媳妇,回屋睡觉!明天要打场硬仗。”

……

所谓硬仗,无非是准备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功课早在听风涧做足,唯一的变数是两个跑到四道界装毕的老赫头和魏大浪女。

次日清晨,山下小镇苦等三年的无数慕名者半夜就上山了,集合地点宗门安排在剑场,那地方空间大,一言不合打起来也不至于损失各峰头。

足有三个足球场大的剑场那真是头颅涌动、人山人海、宗旗招展、宣闹涛天,中间仅留下不到四五十平米的空地,就等正主到场。

辰时刚过,安子准时从天而降,身边跟着左右护法和两哼哈二将及三只动物,老直没敢来,怕长毛跟小火打架。

“咳~”安子清了清嗓门,上官晨递给他个大声公,扯着喉咙高声道:“诸位~”

就这两字,场剑立马安静,安子继续道:“各位前辈、各位兄弟姐妹,欢迎这么多人在此听我说书实在是太给面子啦!今天咱们要说的是天地会,不是,是关于修仙大势和未来!”

于是乎,面对无数大能前辈、后辈,安平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说,这去的几百万年已成为历史,整个天冲大陆的修仙文明还处于文明发展的初级阶段,并且将长期停留。

同时指出,我们的眼光应该放长远一些,一味的争强好胜只会给门派或个人带来生命隐患,千机圣谷与穆云剑宗在飞车上的业务竞争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们并没有因一时的利益得失而冒然开战,这是两派之间的默契,也是共赢,更是文明的进步。

他还说,修仙文明进化至今,有些老的思想传统和宗教意识不适合现在的发现模式,我们应该秉承先辈们的革命精神,以科学、清晰、规范和有效的修仙理念传道授业,以博大的胸怀海纳百川,以达天人合一的境界。

最后,安平发表结尾时说:“众位,我在此呼吁,希望大家从现在开始抛开门户之见学会团结合作,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仙界、是星辰大海!谢谢~”

官方套词喷得口沫横飞,四周围被忽悠得一愣一愣,近半个时辰的唧唧歪歪愣是一句没听懂,完全不明白这厮到底想阐述什么,长篇大论的外交套词基本全是尿点,没半点实在玩意。

至所以如此,是安子不想给作者凑字数的机会,真要讲六道界的具体情况,恐怕两章都够呛,肯定水得一逼。

余下安排的是提问时间,耗时一个半时辰。

“请问圣尊,飞升仙界后是否还有更高的境界?”一位未知名老者霸气十足,反应贼快。

“有!后面共分八个境界,地、天、引辰、神魂、合体、震元、次神及掌控者,其意境暂时不知。”

“圣尊,仙界是否有超级门派,他们的实力和势力如何?”

“超级门派我没见过,不过高级家族却多如牛毛,你们其中若有人飞升,最好低调点,在本界你们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在仙界……说句不好听的,能给个看门的活就不错了。”

“轰~~~~~~~~~~”赤果果的现实让无数人不能接受,顿炸了锅。

“给老夫肃静!”空中一声暴喝,穆云子当空现身,道袍飞舞好不牛逼;冲天喧嚣马上安静,道:“继续~”

“圣尊,仙界是否跟咱们这一样用晶元石或紫晶石?”

“哥们,这东西在仙界不值钱,他们用的是阳晶石或晶魂石,可能还存在阴晶石,各有用途,总知更高级!”

几个关键问题引得剑场气氛高嘲迭起,之后都是些奇葩问题;什么仙界的天才地宝是不是满地都是,什么秘境中是否有仙缘或奇遇;有位人兄问得很到位,万丈崖底是否有世外高人,安子真想反怼一句:你特么是隐藏在人堆里的穿越者吧!

眼巴巴等了三年的第一届“全世修士代表大会”开了两个多时辰便草草收场,大戏正式开演,众小伙伴带着安子飞往空雾峰顶。

果不其然,宽阔殿内坐着的几位大部份脸熟,其中包括那位阴笑的魏大浪女,身边戳着个不认识却衣着华丽的****;穆云子则坐于主位有些不自在。

“啊!”秀越一瞧捂着小嘴微微吃惊。

“怎么啦?”

“夫君!”秀越赶紧提醒,瞅着美妇传音道:“那个是东香楼坐阵的慕容大长老。”

“东香楼!”安子敲敲脑袋回忆,喃喃道:“好象听秦剑提过一嘴。”

突然,打安子身后传来一声语气甚柔的女声:“夫君~”

小伙伴们齐齐愣了,见是位粉白宫装、皮肤凝脂且气质高贵的美女。

安子脸都没回,就当没听见,直径迈步进殿拿眼扫了扫,定格在魏玲琅身上,咂咂嘴问道:“大姐,捞过界了吧?”

“……”在场所有人。

(本章完)

第610章 仇人相见

魏大浪女在天冲星的声名早已传开,如此牛逼的上界仙子愣被一个混混叫作大姐,你让殿内在坐的情何已堪;再看看当事人,居然一点没生气,还在那自得其乐,似乎很享受这种昵称,上哪说理去!

一个个正琢磨剧情该如何发展,起身的魏大浪女再次给了众人来了个更狠的。

“安弟弟,姐姐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真是巧!”

殿内安如幽静,各派法人代表顿时大汗,多特么卧槽!兔崽子到底在仙界干了些神马,胆子大得没边儿了都。

“巧!确实巧,巧得跟故意似的。”安子顺着话往下走,道:“大姐,今儿跑到这儿来有何贵干?”

“难道你忘了姐姐很记仇?”说着,魏玲琅已经近身且面有不善。

安子低着脑袋左右看看,小声道:“咳~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看你耍什么花招。”魏玲琅傲然挺胸,以十分优雅的姿态走出殿门并撒下隔离罩,回看了看,妩媚道:“还不进来!”

“来了来了!”安子一路小跑,直言道:“姐,给个面子行不?”

“哼~残阳谷地你可曾给过姐面子?”魏大浪女翻脸都不代打招呼的。

“谁让你仗着修为咄咄逼人!”

“嗯!”魏玲琅杏眼一瞪。

“不是,你到底干嘛来的?”

“安弟弟,那个美人儿可比秀儿漂亮,何不换换口味?”

“换你个头,你特么想害我是吧?”

“那就不给面子喽?”

“要不这样,咱俩各退一步。”

“告诉你,姐姐除了秀儿谁也看不上,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待,本宫的耐性有限的。”

“我给你出个意,保证让你即痛快又解恨,怎么样?”

“说来听听!”

“我是这么想的,你干脆把那个美女收了得了,不许瞪眼,听我把话说完。”夏侯芳的出现在安子看来绝对是个机会,道:“实话跟你说吧,这女的势力眼,刚开始看不上我,我受了她不少气,后来……”

安子将与夏侯芳的邂逅尾尾道出,听得魏玲琅柳叶眉都快拧了。

“姐,你要是把她收了,待传承了你的衣钵修得震元,凭她那性子肯定会追杀我到天崖海角、虚空尽头,多解恨!”

魏玲琅没说话,盯着看上去柔情似水的夏侯芳愣神,虽然伪装得挺不错,但那双眼睛骗不了她,隐隐中带着憎恨、孤傲和冰冷。

“你确定要这么做?”瞅了半支烟的功夫,魏玲琅道。

“我跟你说啊!这娘们心眼跟你一样狠,不是,跟你一样冷,将来妥妥的小浪女,不是,那什么,绝对比我媳妇有前途!”

“哼~再敢变着法骂本宫看我不扫平了这破剑宗!”

“呵呵~口误口误!”安子不知从哪掏出个手绢擦擦汗。

“说得蛮有道理,恨意能扭曲一个人的灵魂甚至性格,更是**的源动力,修练起来也能事半功倍。”

“这么说姐姐答应啦?”

“没那么容易。”身为大能人物启可轻意妥协,魏玲琅手掌一翻,变出个玲珑剔透的玉佩,极为小巧精致,吊在手里晃了晃,迷离的眼神瞬间恢复,道:“姐姐可以答应,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不会是探测项链吧?”安子最怕行藏暴露,问道。

“帮我找个人。”

“谁?”

“你只要带着这个,那人看到自然会找你。”

“然后了?”

“他若是问此物从何而来,你就说是你娘亲给的。”

“……”安子两眼瞪得跟铃铛似的无语。

“不答应?”魏玲琅不怕他不就范。

“姐,不待这么玩儿的,帮你找人已经很为难了,你~你~你也太那什么了吧!这要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星辰上混?我师傅要知道还不得弄死我。”

“你是要面子还是要媳妇?”魏玲琅瞅安子那糗样暗爽直乐。

按照以往套路,安子肯定选媳妇,面子算个屁,可背后站着谷仲方,有顾虑,那主可是翻脸不认人的,再说未来很可能会被逐出师门,整不好谷神域都会炸锅,连一发动身啦!

魏玲琅见安子半天不语,朱唇轻启百媚生,转身要走之际却被一把薅住。

“我答应!我特么答应行了吧?不过这事要是让第三人知道,别怪爷翻脸!”被逼妥协,气得安子眼睛都是黑的。

“咯咯咯~~~”魏玲琅轻纱捂嘴直乐呵,非常得意,出了罩子三两步靠近一脸惶恐的夏侯芳,看了两眼,道:“好一个水灵的女娃,本宫有意收你为徒,带你回仙界修练,你可愿意?”

“哗~~~~~~~~~”殿内一片哗然,天大的仙缘来得竟如此简单,不愧是千机圣尊,关系硬啊!

夏侯芳更是受宠若惊,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仙缘来得太快,让她毫无心准备,更打乱了她的计划,有点不知所措。

“芳儿,赶快答应啊!”见夏侯芳发愣,坐于殿内的夏侯氏代表站起身直跺脚。

“多谢前辈好意,但晚辈得问过我夫君才能答应。”

“……”安子差点吐血。

“哼~”魏玲琅冷笑,这妞装得太像,道:“也好!既然看不上本宫……”

“芳儿!”夏侯战急了,不顾身份打断并喝道:“那与那小子的婚约早已解除,老祖命你必须拜这位前辈为师。”

其实夏侯芳等的就是这个,可怜兮兮瞅着安子道:“夫君,祖宗有令,芳儿莫敢不丛,待芳儿修练有成定去寻你。”

“尼玛!”安子咬牙大恨,心道:“臭娘们果然变了,就是不走正道!”

夏侯芳双膝跪地磕了仨头算是拜师,魏玲琅心愿达成大半,带着新收的徒弟回归坐定,余下就是看戏。

“呼~~~~”安子顿觉心累。

“夫君!”秀越纠心半天,事件的演变让她看出将来的隐患。

安子没说话,拍拍小手让她放心,没办法,先得顾眼前;也就是说安子解决麻烦的办法是制造更大的麻烦,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谁知道哪块云彩有雨,星空那么大,打头撞脸的机率低得如同让男人怀孕。

成功化解一个历史遗留问题,正准备下一家,怎知许久未动的“左护法”上官晨盯着殿内一位白发垂垂、胡子一大把、长相有点类似老年版关羽的老头(就是没戴绿帽);莫不吱声中从脖子上摘下个六角型金属饰品。

“前辈可认得此物?”

那老头猛然双眼大开,同样不挫眼珠打量了会儿,回声道:“老夫上官剑!小辈报上名来!”

大晨子震精,立马单膝跪地纳头便拜,道:“三叔!我是晨儿,上官煵的儿子。”

坐如老僧的上官老爷子闪电起身,扶起大晨子,那张官方式的脸有了笑模样,欣慰道:“大哥的儿子?哈哈哈~~好!好!想不到都洞虚了,好!哈哈哈~~~”

“三叔,你怎么会在四道界?”

“哈哈哈~~~”上官剑捋捋胡子,笑道:“说来话长,呵呵~侄儿,这位圣尊小友是你什么人?”

大晨子不敢明语,两人传音交流一会儿,上官老爷子扭脸对安子笑模式脸,道:“小友好气运,居然与我这侄儿是师兄弟的关系!哈哈哈~~~”

“嘶~~~~~”殿内再次抽冷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跑仙界晃了不到四十年,结交的朋友来头一个比一个大!

坐于右边的魔天门代表赵山河脸垮得跟车祸现场,对他而言形势直转而下,三十年若真拿不出解药,后果可想而知,兔崽子的影响力大得能吞下整个天冲星。

袁午站在千机圣谷谷主中茂的身后,拱手道:“上官兄,恭喜!”

“多谢!”上官晨严肃了大半辈子,今天可能是笑得最多的一天。

“安小友,秦长老的孙女到现在也没办道侣仪式,什么时候有空去做个主婚人?”

“啪!”安了一拍大腿当场应下,道:“三叔的面子那能不给,一句话的事嘛!”

“好!痛快~”说罢扭脸一魂冰海城那位老妪,笑道:“纤画,说实话你的那位孙女真配不上我这位贤侄,呵~”

安子一听那个乐啊!无端多个后援,这下谁都不怵了,整个天冲星绝对横着走,背后掌腰的牛人太多,跟作梦似的。

老太太戳着拐愣忍着没出声,算是默认了事实,扭脸冲北岭乐家乐辰东道:“辰东师兄,你的意思了?”

要说乐辰东那绝对是个人物,身着劲装、体态匀称、块大且显得犹为精神,腰杆挺着笔直不佳思索道:“当初这事小友都答应了,如今贵为圣尊岂可反悔。”

“行啦!你那心思我还不知道。”安子心里跟明镜似的,道:“我给她找个师傅。”

“嘿嘿~小友,你还真看错老夫的心思。”乐辰东咧牙一笑。

“保证比她牛逼!”安子一指魏玲琅,惹来个犀利眼神,跟刀子似的。

“哦?除了这位仙界前辈,未知还有那位?”

“呜~~~~~~~~~轰轰轰~~额啊~~~哎哟~~哦豁豁~~~~~”

正说着,突然打殿外飞来一团黑影,带着呼啸跟个保龄球似的砸在门口,带着鬼哭狼嚎滚进殿内,众人齐齐一瞅,见是个满脸胡子茬的后辈。

“淑猴!”小伙伴们大惊。

“我特么让你别回去你不听,爽了吧?”安子知道,那个杀千刀的老赫头登场了。

不至是淑猴,后边跟着进来仨,甭看就知道是游山玩水、三年踪迹皆无的三晶后辈,去哪不好非跑截指剑宗,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被遣返回宗门。

众人正猜测之际,外边飘来漫天酒气,一鼻子红红的醉老道踩着太空步横着就来了。

“老赫头,我曰你大爷!”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在六道界九死一生差点埋点骨神域,安子怒从头起、恶向胆边生,撩开器匣刀剑在手撒丫子冲了出去……

(本章完)

第611章 自己刷的

“钪~~~~~~”

醉老道眯着水泡眼拿酒葫芦一横,刀剑砍在其上,甭说痕迹,风都没刮起一阵,谁让安子修为重置。

“嗝~~~~呼~~~~~”

“卧槽!呕~~~~”森浓的酒气熏得安子差点吐了,脑袋顿时晕沉,象是喝高了。

“诶~收起你那两把牙签,别吓着老道!”老赫头不鸟他,踩着太空步迈进殿门。

“呲~~~”刀剑插地,安子醉得不行,眼前天摇地晃,秀越急忙过来扶住稳,一掌拍在后背让他清醒清醒,太没溜了。

“恭迎前辈!”殿内除了魏玲琅和上官剑,所有人起身行礼。

瞄了一眼老实得跟孙子似的淑猴,又扫了一圈,打着酒嗝道:“没事没事,都坐吧!”说罢撩起葫芦一通狂饮。

身为上界来头甚大的隐藏人物,嗜酒如命的老赫头身着脏得不忍直视的粗布道袍,晃了晃立于魏玲琅身后的夏侯芳。

“唉~本来你有更大的仙缘,可惜呀!真是星辰易改,本性难移。”

“赫前辈,依着您的意思……本宫不配做她师傅?”虽说差着档次,可魏玲琅一点不怵。

“你不觉得左秋璃更适合她吗?”

“哼~来说来去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谁让她自动送上门。”

“就是!”安子满血复活,拿块布头蒙着面进殿道:“老赫头,左秋璃那黑寡妇被爷扇了一耳刮子,你说爷得将你打成什么德性才解我心头之恨。”

“什么!”不明真相的上官剑和三晶后辈大惊,连魏玲琅都懵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别咋咋唬唬。”那是安子最值得大书特书的战绩,装毕道:“说,您老人家今儿主动上门是送人头还是……”

“小子,别以为后台硬道爷就怕你,我不是左秋璃,更不是封天修罗,死在老夫手里在的家族天才数以万计。”

“哦~~~怪不得跑这躲着,拷~”

“嘿嘿~神域好玩儿吗?”

“好玩儿!太特么好玩儿了,玩儿爷都不想回了。”安子笑得很假,主要是气的,头回碰到个比自己还不要脸的。

“《九道归元经》是否抄得全本?”

“爷还从常有荣那搞到了《噬元术》,怎么样?牛逼吧?”

“嗯~~非常好!”说着话,老赫头一魂淑猴,吓得这哥们三魂飞了七魄,道:“知道错了?”

淑猴快哭了,瘪着脸蔫蔫跪下低着脑袋连话都不敢说。

老赫头冷“哼”道:“星痕之地不给为师拿个百人斩别回来见我。”

“是~是是~”

“诶诶~咱俩事的还没完了,我救了你大徒弟你得谢我,我也不贪,来几张长生宝图提提神,够意思吧?”安子趁机敲诈。

老赫头十分爽快,顺手扔出张兽皮,安子看都没看交给秀越收好,整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井底青蛙莫名其妙。

“嘿嘿~谢啦!”安子高兴啊!又有坟挖了,捂紧蒙面凑近小声道:“我给您找了个徒弟,即好看又正点,绝对小家碧玉型的,干起活来手脚麻利不说,吹拉弹唱是样样精通,怎么样?”

“……”乐辰东脸拧了,听着不对味儿。

再瞅瞅安子那弯腰搓手的猥琐样,活脱一皮条客。

“行,老道我不挑食。”

“哈哈~成了!”又解决一个,冲黑脸的乐辰东道:“她人了?赶紧来拜师啊!”

“前辈稍等,晚辈去去就来!”尽管话不中听,可仙缘难得,乐辰东“嗖”一声没了。

“我的东西了?”老赫头挂上酒葫芦问道。

“您确定要?”

“小子,那地方若是没大机缘一般人进不去,老道也是误打误撞,里边那两个老家伙相信见过吧?”

“见过,两次神,脑子不太好使,嘿嘿~”

“老道虽说赔上个徒弟但也并非一无所收获,没想到却便宜了你。”

“什么意思?”

“那棵天道巨槐幼苗是老道偷出来的,为免引人注意,随手藏在了虫岭星,明白了?”

“怪不得淑猴有虫岭星的局部地图!拷~可区区一棵树苗不用嘚瑟吧?我会告诉你我连它老爹都给偷出来了吗?”

镇定恩年的老赫头终于有傻眼的时候,兔崽子比他都能惹事。

“老爷子,有个事我一直琢磨不透。”

“小子,别人还则罢鸟,你嘛?嘿嘿~道爷一个字都不会说。”老赫头似乎知道安子要问什么,话回得很绝。

“稍微给点提示怎么样?一丢丢也行。”

“哼~”老赫头白眼一翻懒得理他。

“安弟弟,姐姐可能知道,来求我呀?”魏玲琅插嘴了。

“还是算了吧!免得你们俩打起来。”安子知道,好奇心害死瞄星人。

“嗯~能随时控制自己的**,果然有些门道。”老赫头第一次对安子有了欣赏之意,随之又盯上淑猴,喝道:“学着点,滚!”

“诶诶~~”淑猴抱头鼠窜,如施重负跑得没影。

“贤侄,赫前辈的一身本事来自星痕之地,他可当年的佼佼者,气运造化不在你之下。”无独有偶,上官剑发话。

安子只能回个“拷”字。

话说分头,北岭辰东带着乐蛮儿回归正殿,见着安子小脸一红,近前施了个女儿礼。

“蛮儿姑娘,几十年没见想我了吧?呵呵~~来来来!”不给对方开口之机,一指酒鬼老道:“我给你找了个师傅,很牛逼的一老头,除了喝酒没别的不良嗜好,他都答应了,就等你献上膝盖。”

“嗯~~倒是个乖巧听话的丫头。”老赫头眼尖,什么人什么个性一看便知,满意点头。

“蛮儿~还不磕头拜师?”乐辰东真怕她耍性子。

别看乐蛮儿长得小巧柔弱,却极有主见,冲安子问道:“安师兄,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瞧你这话说的,又不是生离死别,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不能见面的。”

“朋友”二字让乐蛮儿很失落,苦笑着小脸毫不犹豫跪拜在地:“蛮儿愿拜前辈为师。”

“诶诶~~快起来快起来。”老赫头隔空托起,安慰道:“别理那兔崽子,待将来修为有成直接押进洞房,想怎么样都行,嘿嘿~~~”

“……”众人。

安子看出来了,老赫头比他还没溜,臊得乐蛮儿脸红得跟块大红布。

“圣尊大人。”冰海城的老妪纤画看眼儿红,忍不住用上了敬称,起身姿态放低,道:“可否给老身个面子,帮寒霜也寻得一场仙缘?”

“怎么?他没去找夏侯芳?”安子回脸道。

“夫君~芳儿心里只有你,不会接受任何人。”当事人插嘴。

“唉~是我那玄孙福薄。”

“这个……有点难啦!”安子挠挠头,自己认识的就那么几个,谁都不缺徒弟。

“老身愿为先前的强势给您……”

“慢着!”好家伙,话没说两句,瞧那意思要下跪,安子赶紧拦下,想了想才道:“要不这样,三天后我会在山下讲道,你让他来旁听,能悟得多少就看他造化。”

“圣尊,我代夏侯桐求一席位。”夏侯战是个典型的投机者,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速度起身。

“贤婿,我代乐东来也求一席位。”

“把贤婿去掉我便同意。”安子反应贼快。

“不必,本宫同意!”魏玲琅阴笑道。

“……”安子。

就魏大浪女那性子绝不会让他如愿,将来的麻烦越多她瞧得就越过瘾,就一个字:解气!

“多谢仙界前辈。”毫无疑问,今日最大的赢家当属乐辰东。

“行啦!就这样吧!散会。”

大部份遗留问题暂时得到缓解,安子想得很简单,时间会冲淡一切,再说星空浩瀚、变数无穷,天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本来还想单独会会灵犀剑者,可时机不对只好作罢,来日方长。

众人散去已是下午,安子带着师兄和秀越及大官人两口与袁午一道去了小镇,待一切吩咐妥当,老哲一家四口拿着中茂的亲笔书信举家移民千机城。

待回到空雾小楼……

“阳光,你想灭了魔天门?”袁午贼精。

“象这种黑社会团伙不灭了留着干嘛?倒是你,谷主之位玩儿丢了不说,居然跟中茂调了个个,以前可是你坐主位!”

“无所谓!我还喜欢现在的日子。”说罢袁午手一抹,打戒子里飞出各类家具,很快布布置齐整。

“哎呀呀~还你有心!”安子正要一屁股坐下,怎知钱小丫面带杀意拧着凶器杀上门来。

“嫌老子丢人丢得不够大是吧?”后面跟着的老直想拦不敢拦,口不择言。

钱小丫野惯了,不顾满屋的人提剑指着安平喝问道:“说,你对我们家老直干了什么?”

“兴奋过头了吧你?”安子背靠崭新的红木沙发鸟都没鸟。

“臭婆娘,别逼老子动手。”老直火了。

“给老娘闭嘴!”无端暴怒的钱小丫喷了老直一脸,回脸问话:“老直背后纹的字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啧~~~”提起这事安子就憋着想笑,怪不得老直急得上火;上官晨及为自然的离开现场。

“果然是你……”

“安子,甭跟她一般见识!呵呵~”老直生怕丑事暴光,笑脸瞬间变幻,夺过恶媳头手里的配剑怒道:“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还不给老子回去!”

“你这辈子就向着他,那我算什么?”夫妻从问罪演变为吵架,再升级就是家暴了,钱小丫啥话都敢说,绝对是一个村儿的。

“是又怎么样?不爽回凌秀峰去,老子不稀罕!”仗着修为高半啦身子,老直腰杆直了。

“你就是个窝囊废!被人刷了七万多剑连屁都不敢放,走就走!”

“老子自己刷的,行了吧!”

“……”众人。

(本章完)

第612章 油泼面

两口子大厅广众之下打架对老直来说不算什么丢人的事,至于狗戴嚼子满嘴胡勒那就是瞎掰了,自己在背上纹字,那怕修士能办到恐怕也没有真干的,多那特么吃饱撑的。

事实上老直心里清楚,光想想老禹头就发怵,至武斗星回来后,恶梦少说做了半个多月,心里阴影能罩下半拉月球,从此发誓再也不手贱,那门雕刻手艺算是遗忘了。

两人来得也是时候,趁着人都在,安子请客在楼前摆了两大桌,主要目的是拉笼老赫头,顺手让老直将错版《九道归元经》默抄一遍,并明说有误,给足了诚意,惹得一边的淑猴口水流了两三斤,大悔不该跑去当什么狗屁刺客,成功闪避了一场逆天级仙缘。

本来十分尽兴,却让三晶那帮性格不合群的后辈成功搅合;跟木头桩子似的,瞅着一个老混混带着一帮小混混推杯换盏觉得格外厌恶,碍于前辈在场硬挺了两个时辰后终于不耐烦,客套两句离席下山住进了穆云酒店。

气氛被破坏只好收场,老赫头很不地道的将没吃完的菜肴全部打包让淑猴扛着,师徒仨毫无顾忌的进了沐衍那屋,想必今晚准备独自一人咪个通霄。

安子一瞧那个高兴啊,这厮没打算走,那就办好!

次日天亮,安子顶着两黑眼圈早早起床,极为罕见的跑隔壁“请安!”见两徒弟一宿没合眼,四只眼睛盯着老赫头还在那喝,无聊之极,整个屋子酒气熏天,身处其中跟泡在酒缸里没什么区别。

“呕~~~~”安子捂着嘴差点没吐出来,好在空腹一通干呕。

“小子,少打老道的主意。”老赫头传音。

安子离着门两三丈靠近不得,回屋找秀越要了块布头蒙上才勉强扒着门边冲屋里道:“老头,少喝点,当心肝硬化!”

“你还是想想将来的出路吧!嘿嘿~~”说罢昂着白头就是一通猛灌,怪异的是不大的酒葫芦老有。

“我想过了,得找你帮忙。”

“你觉得老道会帮你?”

“我救了你大徒弟,怎么着也得搭把手吧?”安子呼吸不畅,扭脸撩开布头痛快两口。

“不是给你长生宝图吗?怎么?打算拿这事敲诈老道一辈子。”

“我改主意啦!宝图还你,换你搭把手,怎么样?”

“呵呵~~~找便宜找我这来了?”老赫头侧面笑了笑,道:“胆儿够肥的,你小子肯定一晚上没合眼,那张图估计印在脑子了吧?”

“……”淑淑和乐蛮儿微愣,太贼了。

一语识破伎俩,恰好上官晨出现,道:“师弟,我带你进去。”

洞虚级哥们帮忙,安子跟背了氧气瓶似的寸步不离,近前问道:“你打算一辈不回去?”

“为什么要回去?在这做个看客挺自在。”

“切~~被个娘们儿骑头上不爽吧?”

“知道你还问?”老赫头没羞没臊。

“要不这样,我教你《大噬元术》,换你搭把手。”

淑猴和乐蛮儿傻了,这么牛逼的前辈居然敢用一个“教”字!老赫头也被震精,放下手里葫芦瞄了两眼,问道:“哪来的?”

“这您就甭管了,反正东西货真价实。”

老赫头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九道归元经》虽有改动,但借鉴一二还是可能的,嘿嘿~~”

“哟~~能耐呀!”安子头回遇上个走自己路的修士,不简单啦!怪不得成就非凡。

“嘿嘿~别以为就你小子一个人走不平凡路,星辰虚空大了去了,能人异士浩若尘埃,多走走看看,早晚你能明白。”

“您就行行好做做善事,只要帮我出了天冲星……”

“我没那胆儿!”

“什么意思?”

老赫头撇了一眼,道:“你什么性格、心里想什么你师傅会不知道?你呀,呵呵~”

“不是,您到底几个意思?说得好象我师傅又跑回来了,我才不信,甭吓唬我。”

“那你还不走?”

“你……”安子遇见对手了,气得够呛,昨晚那顿酒算是喂了野狗。

大清早讨了个没趣,老赫头那话他是半个字都不信,和师兄两人跑地下室生闷气,二蛋趴边上正啃着昨天晚上顺走的食物,正欢实没理他。

上官晨头回到这,瞅着三面墙画满的阵符佩服紧,能走到今天果然并非偶然,回脸赞道:“师弟,好智慧!”

“唉~~为了这些东西没少掉头发,帮我都擦了,省得别人老惦记。”

上官晨深沉点头,挥挥手,三道白光闪过,墙壁光洁如面,算是为近五年的努力画上圆满的句号,相信小楼四周的孤魂野鬼能散去。

“师弟,照时间算,虚无念应该回来了吧?”

“他?呵呵~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

上官晨皱眉不解。

“他跟他媳妇去了连云州,那儿有处秘境都盯好几万年。”

“咱们为何不去?”

“那地方都被人犁了两遍,他去了只能抠砖缝白费劲。”

“话不能这么说,每处长生地都有独道之处,以他的智慧应该知道些不为人知的。”

“那我也没兴趣,随他吧!”

“夫君~~”这时,秀越在上面喊道:“上官大哥,吃饭啦!”

“来啦!走~”

“咹哦~”二蛋一撩舌头窜得比谁都快。

两人出得地面,见老赫头带着两徒弟早就开动了,瞧那架式再来晚点盘子都添不上,吃相忒特么难看。

“老爷子,您是大能前辈,能不能有点风度?”安子纳了闷,自己遇上的老头怎么都一个德性。

“要风度干什么?老道当年混迹星辰的时候要是讲风度早没了。”

“可这样有损形相啊!”

“老道一直这样,你要看不惯就等我吃饱了让你媳妇再开一桌,把那盘烧肉往我这挪挪~”

“……”众小辈。

太没溜了,自认为脸皮天下第一的罗峰在门口就瞧了瞧,连门都没进摇着脑袋走了。

徒弟们没办法,就算不吃也得陪着,满满一桌人看着老赫头胡吃海塞,安子道:“照您这吃法,晚上还吃不吃了?。”

“当然得吃,老道这辈子就没吃过这种味儿的,趁着你小子还活着得多吃点!”

“……”众小辈。

“要不这样,我让我媳妇把这手交给蛮儿姑娘,怎么样?”

“怎么?赶我走?”

“换您搭把手,呵呵~”

“滚!”

连续遭受打击,安子决定不再求他,让秀越下了一大锅油泼面蹲门口嘬,那叫一个香,馋得一帮小鬼直吞舌头。

“阳光!”袁午闻着味就上山了,一点不客气去厨房捞了一碗,毫无形象揣着“呲呲”冒油花的大碗对蹲。

“啥事?”

袁午嘬了一大口,道:“两后天讲道能不能给我两个名额?”

“两个?”

“一个给我师叔祖,一个给虎老。”

“那还行。”

正说着,门口不知不觉又蹲一个,腚睛一瞧是淑猴,嘬得满嘴流油,吃得比二蛋都欢实;上官晨是个斯文人,面对美食不改其本色,跟老赫头脸对脸对嘬,整个小楼快变驴槽子了,嘬嘬声不绝于耳,乐蛮儿总算见识了什么是没溜。

这是老直没在,否则那一大锅他一个人就能包圆了。

“诶~~能不能透个风,打算讲什么内容?”袁午道。

“悟道啊!”

“对呀!”袁午收了筷子一拍大腿道:“我怎么就没想到,不行,你还得给我一个!”

“中茂?”

“我那兄弟到现在都看不顺眼,没办法!”

“行,咱俩谁跟谁!”

“安师兄,我能听吗?”乐蛮儿怀着激动的心情弱弱道。

“随便,别嫌我讲得烂就行。”

“谢谢师兄!”蛮儿很有礼数的施个女儿礼。

“小咂,从来就没人把道讲清楚过,你小子真有胆儿。”老赫头出言嘲讽。

“那是你们读书少没见识。”安子已不报任何希望,这老头油盐不进原则性太强。

“安~安兄弟,我也想听听。”淑猴抹了油嘴问道。

“淑猴,这事甭问他,你来是给他捧场,要是不答应直接掀他桌子。”袁午道。

“师弟,是不是该通知李兄一声?”上官晨道。

“通知他干嘛?他早就悟道了。”

“什么!”淑猴再受重击,连上官晨和袁午都惊了,怎么也想不通就老直那智商怎么悟的道,踩狗s也没连着踩的!

“猴儿,十年之内不得道你就别叫我师傅,道爷丢不起那人!”老赫头觉得太没面子,身为上界顶层人物教出的徒弟居然不如一个白痴,上哪说理去!

“啊!”吓得淑猴一哆嗦,脸都白了。

“老袁,你媳妇了?昨晚喝酒我就没见着!”

“我让她回千城了,跟虚无念一起护送老哲,差不多该回了。”

“够哥们!”安子放了心。

“哟~~又有新花样!”罗峰终究没忍住又回来了,跑屋里直接揣着锅就出来了,一个人坐草地上抄起筷子狂嘬,一时间油星飞溅,看得众人直抽抽。

“疯子,你那位知音了?还在开荒?”

“跟我一道出来后找镯子去了。”

“冥神域哪两个了?”

“嘿嘿~听说还在开荒,那死胖子就瞧他们不顺眼。”

“活特么该,敲了爷那么大一笔,草~”安子狠狠吐槽,甭提多解恨。

“徒孙!”正聊着,不请自来的灵犀剑者踏风而来,降下法体一瞧屋里边坐着牛人,赶紧上前行礼。

“啥事?”

“徒孙,那位文掌柜还曾记得?”

“怎么?他也要来旁听?”安子白眼一翻,用屁股也知道又是托门子找关系的。

“可否卖师公个面子?”

“我不卖你也不答应啊!”

“呵呵~我代文宗谢过。”说罢捋着胡子又走了,停留不到两分钟。

“阳光,当名人的感觉如何?”

“憋屈!”

(本章完)

第613章 帝哥之怒

三日后,楼前清出块空地,青草粘着露水,鸟儿鸣笛,初升的太阳射印射着前方茂密之林,脾人心菲的绿色气息滋养着一帮没心没肺的“毁灭者。”

按修士们默认的规矩,但凡有人讲道,地址必选宗门大殿,一来显得肃穆,二来是对讲道者的肯定和尊重,可安子不介,他要折腾,变着法的玩新花样。

不大的空地立着个红木讲台,上面点缀着少许鲜花,丛中弯延伸出两根金属棒,更有意思的是讲台前方纹着穆云剑宗的门派标志,搞不明白什么意思;这么说吧,安子要过把美国总统瘾。

下边摆着三十六把黄木椅,对应天罡之数,并说明,不准坐盘腿蹲草地,全都得坐着;事实上没那么多人,穆云剑宗连长老带太上长老也不到二十人,那些走hou mén来的肯定坐后边,甭管能耐大小。

于是乎,待众人怀着别扭的心情入坐,安子放眼一瞧还空三个位子。

“三师叔,你那边不是有个叫余鼎的吗?让他来凑个人头。”安子从来没忘记那哥们,多亏了他才得以跑路,落难到今天。

“多谢师侄!”三长老挺客气的,亲自动身前往。

“五师叔,潇驳潇师兄了?”

“哟~那小子还有这造化,等着。”五师叔扛着大铁锤消失不见。

“徒孙,你那台子上竖着两根棍儿是干嘛的?”下边的那位太上长老大胡瞅了半天,放胆问了嘴。

“咳~只是象征性的东西,没别意思!”安子没敢告诉他那玩意叫麦克风,跟申屠差不多,样子货。

“安子,我媳妇来啦,赶紧弄个座。”空中,老直踩着大刀片子领恶媳妇与无凡前来捧场。

“正好坐满,随便坐随便坐。”

一根烟功夫该来的都来了,道场即将启动,看场子的当属穆云子,袖子一挥,一个超大的隔离罩降下,给个眼神后飘身盘坐空中闭目而思。

“诸位大爷,不是,诸位师爷师叔,雷林森俺的杰特们,相信大家对此刻盼望已久,今天咱们只谈天论道,不做功法或道经上的探讨。”

此处应有掌声,结果那帮人朦胧未知,眼巴巴瞧着等待下文……

“咳~我先问问诸位,为什么本界渡劫修士的失败率奇高?而在仙界却很少见?”

“徒孙,仙界的修练资源及功法道经比我们要高得多,这个并不稀奇。”灵犀剑者答。

“错!”安子一口否决,道:“我们凡间有句俗话,叫拉不出屎来怪茅坑;在位的都是活了几千的前辈,你们的功法道经相信都是传承于你们的师傅。”

“难道仙界不是?”大胡插话。

“大部份是,但不全是;这么说吧!传承的功法道经只适合创功者本人,那是量身订制的东西,契合度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如果你们原模原样照抄,虽说能达到令人昂望的高度,却很难超越你们的前辈,也就是我们所说一代不如一代,最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

“哗~~~~~~”坐下一片哗然,理论太过惊怵;个个交头结耳小声讨论,其中一位老者独善其身,拿着支毛笔在那写写画画,突显ling lèi。

“安静!”安子压压双手继续道:“千机圣祖曾说过,不破不立;你们想超越前者,就必须先走出阴影,至少要有独立的人格的创造性思维,也许很难,但你们本身干的就是与于博命职业,否则将来很难有出路。”

“师侄,师伯反问一句。”为表尊重,无凡起身道:“你认为下界之士飞升为何如此困难?”

“简单,你们没有参透这个世界,也就是说你们连自己的世界都不了解,又有什么资格去所谓的仙界?”

“何为参透?”无凡再问。

“你知道老天为什么下雨?下雨的时候为什么打雷?为什么穆云剑宗唯独空雾峰常年飘雪而其他山头常刮风?为什么我们的世界呈现这个样?时间是从哪里开始,又在何处消失?”

无凡傻了,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知道这些干嘛用?能吃还是能喝?

“师伯请坐。”安子继续道:“我也不瞒你们,至我到宗门依始,花了六年时间来了解这个世界,小到飞虫,大到日月星辰,从有形到无形,虽有小成,但也只是冰山一角。”

“……”所有懵逼。

“所以我今天要讲的是——道!”婉转绕入主题,安子咕噜口水润润嗓子,道:“我敢肯定,整个天冲大陆悟得大道的土著修士除了我媳妇和罗疯子及老直以外,估计找不出第四个。”

狂语惹得一帮老头皱眉。

“疯子,我要是没猜错,至你重拾修为结丹那刻起就得道了吧?”

“嘿嘿~~”罗峰伸出大拇哥点赞。

“所以当年论剑台与堪长老一战他能占据绝对优势,这便是得道的效果。”

“轰~~~~~~”石破天惊的言论如同在水里引暴一颗炸弹,众人恍然大悟,当然也有将信将疑的,老直顺理成章成为焦点人物,得意之下都冒鼻涕泡了,钱小丫则被狠狠震惊了一把。

就在众人意论纷纷时,天空无端飘来一团乌云,唯有人堆里毫不起眼的老赫头注意到,嘴角露出一抹阴笑。

半支烟后……

“师侄,照你说怎么才能得道?”打铁的五师叔起身问道。

“走出你们的个人世界,用心眼去观察大自然的一草一木、用感觉去体会凡人的酸甜苦辣和人间百态,亦或者重新认识自己的一生是否活得有价值。”

“徒孙,你说的这些未免太玄了,能不能具体点?”灵犀再问。

“师公,每个人的经历不同,道,也会孑然不同,不过你的话倒让我想起多年前我对师傅说过的一句话:修士强大的实力使你们忽略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已经让你们失去了对事物思考的本能。”

“轰轰轰~~~~”话音刚落,天上黑云滚滚,其中闪电连连。

“我拷~刚才还阳光明媚了。”安子抬头看看没怎么在意,太平常不过,而那位老赫头神不知鬼不觉早偷偷溜了。

讲道还在继续……

“诸位,今天的言论想必能让你们顿开茅厕,不是,顿开茅塞;过人的体质和超绝的天赋那只是身体表面,但脑子里的东西是有高低的,凡人有凡人的道,你们有你们的道,天天闭关等于坐井观天,想达到更高层次必须走出去,以博大的胸怀和天马行空的想像去理解、去认识、去怀疑,那怕在你们看来那是个不可能存在的事实。”

“就比如说现在。”安子指着天上那团即将下雨的黑云彩道:“为什么会下雨?因为高温天气让湖面的水变成了水气升腾,慢慢汇集成了雨云,雨云随风飘行中又与空中的微尘摩擦产生电流,当两团黑云相遇时,正负电流相撞便会发出强大闪电和震撼天地的雷音,这就是本质!”

“……”所有人听懵了,这场讲道与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

正说着,空中闷雷似千军万马奔腾,隐隐带着闪电,正宗的干打雷不下雨。

“诸位,将来你们其中如果有人得道,自然明白我今天所说的,那才是真正的天地大道。”

“师侄,得道以后了?”无凡再次起身问道。

“当然是证道,用你们今后的人生去证明所悟得的天道。”

“轰轰~~~咔擦~~~~~”

突然,一道火链照亮半边天,降下一道细雷将讲台炸得粉碎,吓得安子汗毛倒立差点没死过去。

“我尼玛!特么谁干的?谁特么没事跑这来渡劫?”安子破口大骂,没招谁没惹谁的。

“兔崽子要倒霉!”老赫头躲屋里捂嘴偷笑,心道:“能耐确实大,敢光天化日的公然泄漏天机,嘿嘿~~”

“夫君!你没事吧?”一道电雷吓得秀越花容失色,引得众小伙伴齐齐上前问安。

“没事没事,真特么邪门,都回去吧!咱们继续……”安子拍拍道袍,浑然不知已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啪啪啪~~~”安子拍拍手掌让底下人别开小会,道:“诸位安静,咱们继续说!”

“小子,照你这么说咱们这帮人基本没希望飞升仙界?”一位麻衣白胡子老头问道。

“只要你们还有一颗进取之心,仙界就是你们脚下。”

“这么说……”

“这位太上长老。”安子明白他什么意思,道:“帮你们渡劫已然成过去式,这种事我不会再干,一切取决于你们自己。”

“你小子不地道”大胡抢道:“直接开个口子带我们上去不就得了?”

“那样你会死得很惨,连做散修的机会都没有。”

“是又如何?只要能飞升仙界,老夫死而无憾!”

“呵呵~~”安子没生气,笑道:“你们是想知道悟道的细节吧?”

此言一出,底下大部份人全都两眼冒光,急急盼着下文。

“悟道一事我已说得很明白,简单来说就是你们的兴趣;从本质上讲,天地大道无处不在,无处不有,那怕你看不见。”安子伸手一指边上树林:“就象些自然生长的参天大树,别看毫不起眼,却暗藏天机大道,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明白了吗?”

“轰轰轰~~~~~咔咔咔~~~~轰隆~~~~~”

终于,一道手臂粗的天雷砸安子头顶,刹那间漆黑的人形之中闪现着一幅完美的骨架,伴随着惊天惨叫响彻整个宗门。

两息后安子全身无比漆黑直挺挺倒地,头顶青色苗苗、嘴冒黑烟不省人事。

“夫君~”

“安子~”

“阳光~”

“师弟~”

好好一场论道在鬼哭狼嚎的慌乱之中收场,始作俑者生死未卜,但所有听道的那些人顿悟一件事:泄漏天机者必遭天谴!大感今儿来得太值。

[本章完]

第614章 找地缝

从帝哥视角来看,安子这种行为属于公然挑衅游戏规则;从人性上讲是藐视天道,但那都无所谓,可你为什么如此赤果果,那怕你把道场搬进屋内也行吧!非得青天白日、生怕别人不知道,一句话:天道之事多烦忧,此子断然不可留;道场装逼无上帝,金玉道体也没戏;纵使造化无人比,我不弄你谁弄你!

七手八脚被众人抬上二楼卧房,秀越早已魂不附体,面无人色跟木头柱子似的瞅着床上横躺的黑人,没一会儿,屋里居然飘着肉香,一个个皱着眉毛忍着没敢吱声。

束手无策之下,那位看白戏的老赫头出现得非常可疑,扒开人群看了看,道:“没什么大毛病,躺个一年半载的照样是条混混,都散了吧!”

“……”众人无语面面相觑。

“赫前辈……”秀越见着救命稻草“咕咚”就跪下了。

“诶诶~~~起来起来!”对秀越老赫头还是挺客气,托起后传音道:“听我的没错,这兔崽子公然挑衅天道,若非金玉道体,换一般人早完了,醒了记得告诉他,别没事到处逞能,这世上能治他的人海了去了。”说罢所着破袍子转身就走。

专家级人物发话,众人那敢不听,无关的围观群众很快散尽。

“侄儿。”临时之际,上官剑道:“待安小友恢复尽快来我东莱国,三叔有很多话要问你。”

“是~”上官晨答话。

“弟妹,甭担心,安子命硬,在神域两个次神都拿他没折,这点事不算什么。”老直安慰道。

边上大姐头钱小丫则满脸阴笑,可算遭了报应,活特么该!

三晶那帮人同样如此,尤其是南宫旗,甭提多解恨,独自下山不知所踪。

至此,穆云剑宗除了空雾峰顶那悬浮的大飞盘,一切悄然恢复平静,中茂带着那位满脸褶子的师叔祖回了千机城,袁午留下,免得有人趁机下黑手。

今日讲道之事很快传遍天冲大陆,遭雷击的安子更是名声大噪,本来少有人相信那些屁话,奈何帝哥作证,不信都难;一时间浪迹街江湖的修士逐渐减少,与凡人的矛盾得到缓和,日子开始好过,就为了那虚无飘渺的天道。

当然,穆云剑宗老谢的日子是相当难熬,眼看小镇经济状况江河日下,再这么下去非破产不可,万般无耐之下厚着脸皮求见袁午。

“袁谷主,看上往日的情份上还请高抬贵手。”小楼客厅,一把年纪的老谢站着,袁午坐着。

“谢长老,并非袁某矫情,我这身本事都是阳光口口相授,未得允许之前袁某也不敢,大家体谅一下吧!再说四十多年了,穆云剑宗赚的晶石想必堆成山了吧?”袁午一生谨慎,阳光都没出手,他凭什么出手?无论道义还是法理都说不过去。

“那~可否想个两全齐美的法子?穆云剑宗拿小头都行。”

“我能不能问个事?”

“袁谷主请讲?”

“阳光为什么不出手?”

“这……”老谢语塞。

“明白了!”袁午见此起身道:“谢长老,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插手,但你要敢胡来……便是跟千机圣谷过不去;当年你没参于祖圣墓一役,有些事你不知道,今儿我就告诉你,圣祖和阳光是同一族人,更是知音,能不计前嫌帮你们已是天大的恩赐,好好想想吧!”

谢长老走了,很沮丧的那种,出门昂头看了看空雾峰,内心挣扎片刻后飞身而上。

迈步进得空雾殿,里边没人,老谢还是双膝跪地,拱手道:“徒孙谢方进求见师祖。”

“何事!”穆云子应声而现,手持拂尘盘身坐于主位。

老谢低头将事情原委合盘托出,末了道:“徒孙肯请师祖定夺。”

“哼~”穆云子早就恨透了这帮徒子徒孙,冷声问道:“他为何不帮忙?”

“据徒孙猜测,应该与我有些误会。”

“说。”

“当年穆云谷一役,无尘师兄坐下弟子高童为了一把道器找到徒孙,我给出主意造成二人反目,安小子出走仙界后高童被逐出师门,被他爹带回了东莱国。”

老谢这番避重就轻的说词只是一方面,算是揭开了往事的黑盖子,倘若说间接害死了老哲媳妇,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毕竟事关人命,虽说是个不值钱的凡人,但背后之人谁都惹不起。

穆云子不傻,活了快十万年,有些事情比他们看得透,就说了一句:“shā rén偿命,欠债还钱,去吧!”

“这……”老谢懵然,待抬头,殿内空空如也。

讲真,就老谢这种情况,放在六道界早就卷巨款移民外星域了,等找到他天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可这里是四道界,huo dong范围仅限天冲星,象他这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但反出宗门,可就真成孤家寡人了,哪个门派敢收留?况且得罪的人还是千机圣尊。

无奈之下只得去找山岚,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老谢很不情愿。

山岚更照样不傻,却帮他出了主意,先拿私房钱顶一阵子,等安子醒来就跑去认错哭穷,必须ying di级的那种,有句话说很对:“安小子面硬心软,你必须低头,否则这关你过不去;你没看老哲一家搬到千机城了?你呀~太冲动!”

“四师兄,这么些年你从我那可捞了不少?就不能出点?”

“我就是个喝汤的,没道理吧?”一毛不拔的山岚怎么可能给钱。

“还有!”山岚又道:“我要提醒你,穆云镇绝不能倒,否则本门将成天下修士的笑柄,事关宗派颜面,你要慎重!”

没折,受财如命的人想动他的奶酪如杀爹娘,老谢没接话,伸出三指道:“出三成,其余全算我的。”

“一成!”

“两成!”

“呵呵~”山岚蔫蔫一笑,道:“你早就想好了吧?”

“都是一条船上,没必要藏着。”

“可以,但此事最好快点,你我身家虽厚却也顶不了这般花费。”

摊派出去两成,老谢依然觉得肉痛,照理说地火峰的五师兄也应该出点,但他赚是点加工费,辛苦钱,论个头连汤都算不上,找他要钱,那上万斤的大铁锤谁吃得消!

半年后某一天安子睁眼……

“夫君,你醒了?”器等成泪人的秀越欣喜万分。

“啊~”安弱弱道:“我还活着?”

“嗯嗯~”秀越擦眼泪拼命点头。

“老赫头了?”

“半年前就走了。”

“什~什么?嘶~~~哦豁豁豁~~~”安挣扎着要起身,浑身传来针刺般的痛,阿草连忙窜他脑袋上“输液。”

出手的是帝哥,甭说金罗草,黑玉断续膏也没用,倒引得秀越一阵紧张,忙扶其躺好。

“肯定是那个老不死的。”安子说得眼泪直流。

“怎么是他?”

“他怎么解释的?”

“说是你公然泄漏天机,老天爷才降下雷劫。”

“扯蛋!嘶~~~哦豁豁~~~”安子是个无神论者,盛怒之下岂会相信这种骗孙子的鬼话。

“你呀~”秀越没眼泪了,再次扶他躺好,埋怨道:“就是不听老人言,以后管管你那张嘴,这次是你命大。”

“爷本来就命大,等着吧!老子非找他算账不可,妈的敢阴老子。”安子认定是人为。

秀越白眼一翻没理他,趁着清醒给他擦脸,那层被雷劈得黑漆漆的表皮随之有了裂痕,终于要脱壳了。

混混头睁睛,小伙伴们自然要来问候,个个大气得喘有了主心骨,钱小丫很懵,趁着秀越做饭的功夫差点动手要扒了那层皮,还好老直在场,两口子当场撕巴起来,仅一招就被轰回剑岭峰,并放言要休妻。

“老直,你婆娘够毒的!”

“老子这回非休了她,奶奶的!”老直是真生气了。

“夫君~你没事吧?”一番动静闹所有人全来了,秀越手里还拿着炒勺。

“弟妹,你等着!”瞧秀越那着急样,老直一跺脚撩下话闪人。

“唉~你呀!刚睁眼没几天就出事,简单就是个惹祸精。”袁午哭笑不得。

“就那种心如蛇歇的婆娘要着干蛋?我支持老直。”安子躺床上叫嚣。

“这么做就不怕再遭雷劈?”

“切~”安子表示不屑,道了句名言:“让劫雷得来更暴烈些吧!”

“嘿嘿~就喜欢你这种作死的个性,我也有几句话送给你:甭管世人有多贼,试问老天放过谁?那怕什么你都会,该你跪时就得跪!”

“……”众人。

“拷~你这都跟谁学的?”

袁午一撸折扇,叹道:“唉~近墨者黑呀!”

“师弟,李兄在宗门也算是个人物,如此以来……”上官晨话未说完,打外边冲进个人来,光着膀子背着口大刀,瞧都没瞧“咕咚”就在安子床前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嚎道:“安小子,老谢头给你赔罪啦!我不该记仇哇~你就看在多年前老谢关键时刻帮你一把的份上救救我吧!穆云镇不能倒啊~~”

“……”众人懵眼,觉得这出戏有毒。

“哟~学会负刀请罪啦?呵呵~~老谢,这半年搭了不少私房钱吧?”安子转移目标连嘲带讽。

单论演技,老谢真不是吹的,顿足捶胸哭得那叫一个痛心疾首,仿佛床上躺着的是他刚死去的亲爹,就差没在脸上盖张黄纸。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来者无凡刚要迈腿立马定格,瞅着眼前这出愣了。

再看老谢,嘴角直抽抽,之所以挑这个时间段,算准了那帮师兄不会出现,没承想老直回去休妻惊动了无凡,特来问个清楚,结果正赶上这出,老脸“扽”一下红了,光着后脊梁骨到处找地缝。

[本章完]

第615章 陈年旧案

“还不起身,成何体统!”无凡大怒,身为宗门长老如此作做,尤其是当着袁午的面,甭说脸,屁股都丢光了。

老谢想哭,几千年的老脸扔得极为彻底,吞着口水起身慌忙穿衣服,等候大师兄发落。

“说,究竟何事让你行如此大礼?”

“咳~大师兄,穆云镇快被千机圣谷挤兑得破产啦!我实在没折才出此下策,谁愿意豁出这张老脸。”谢长老是有苦说不出,都是自己嘬的。

无凡放眼魂了魂在场的袁午,道:“袁谷主,你与安小子有兄弟之义,是否逼人太甚?”

“呵呵~”袁午轻笑,拱手道:“无凡长老误会,此事谢长老找过我,今天我就说得透彻些,只要阳光发话,在下一切照办。”

“师侄,你怎么看?”

安子一愣,这话听着耳熟,躺床眉毛都打结了,半天才道:“你问他去!”

“哼~”无凡冷笑,扭脸冲老谢道:“七师弟,我这师侄虽说狂,但不会无辜给你下套,说!”

剧情超出老谢的预料,真要说了大师兄没准会恁死他,矛盾的根子在沐衍身上,如今身死道消,上哪找他去,吱吱唔唔半天愣没憋出个屁来。

“呵呵~”安子突然笑了,道:“老谢,你把灵犀剑者叫来,有些事我问他。”

“不用,老夫在此!”琐天成应声而现,让老谢更没脸见人,自以为无人知道,这下爽啦!连太上级都惊动,颜面扫了一地。

师傅的师傅与徒孙对视三息,眼芒甚为锐利,差点碰出“爱”的火花,惹得身边众兄弟个个紧张。

“我想知道答案。”安子道。

“一介凡人,师公没必要出手。”灵犀的解释过于苍白,但也铿锵有力。

“师公,您在神婴后期停留多少年了?”

“一千两百九十四年。”

“为何迟迟不肯渡劫?”

“没把握,至你走后便压制修为,直到现在。”

“很奇怪,这半年你一直待在宗门?照理说应该走出去感悟天道才是。”

“我徒孙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奇才,师公放心不下。”

“真让人感动。”安子语气平淡,显然对这话的真实性有所保留;两眼直勾勾瞧着天花板近一个时辰没张嘴。

屋内幽静一片,连呼吸声都没了,眼看窗外日头渐渐斜射而进,照得满堂金玉。

“唉~~”安子终于发声,叹气闭眼喃喃道:“为了得到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和对仙界的向往,修士果然能出卖一切,包括自己的徒弟;师傅,这大概是你不愿求活的真实理由吧!”

“阳光,什么意思?”袁午收起折扇问道。

“我很后悔不该管这些闲事,做个逍遥自在的小凡人比什么都快乐,可命运和造化一步步将我卷进这事非的旋窝;老袁,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容易丢掉小命。”

“呲呲呲~~~~”话音落地瞬间,秀越、上官晨、袁午齐齐亮出家伙横在床前进战。

此时的灵犀剑者看似镇定,可那微微飘起的道袍已然表明心机。

“琐天成!”无凡什么人,利眼探无遗漏,抬手五指齐张一把透明晶剑横握在手喝斥。

老谢懵了,不知什么意思,好么蔫的怎么会起内讧。

“嗖~~”穆云子凭空出现,背手而立,胡子头发无风自动,已在暴怒的边缘,两眼瞅着灵犀久未言语。

“说实话我很幸运,当年独自在外居然没死;而你身边一直有个千机圣谷的童虎跟随使你无法对我下手,尤其是雷泽殿出来之后。”说到这安子将视眼转向穆云子,道:“老穆,都是你留下的祸根啦!”

“我?”穆云子无法理解。

“若非穆长天与你有事非瓜葛,灵犀想从他那里等到飞升之法,又岂会挺而走险,冒天下之大不违对自己徒弟下手?”

“师侄,到底怎么回事?说具体些。”无凡急了,直觉告诉他有这里有大事。

“说了又怎么样?我没有证据,都是想像中的推测;天啦~~活在这个信仰实力世界里真他娘累呀!”

“徒孙,师公对你并没无恶意,为何字字句句全部指向我?难道当年入门之事你还耿耿于怀?”灵犀有些放松,问道。

“你不觉得愧疚?”安子道。

“师公无愧于心。”

灵犀此言让安子闭目无语,忒特么虚伪,简直就是翻版的岳公公(岳不群)。

“徒孙,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师祖给你撑腰,谁也别想动你一根头发。”老穆已经怒无可怒。

“算了,没必要为件陈年旧事再添人命,你们走吧!”

说句良心话,安子颇有些后悔,完全没想到老哲媳妇的死会牵出惊人信息;倘若人还活着,他必全力揭发灵犀,这厮绝对死无葬身之地;可如今修为尽失还病躺在床,真要打起来自己很难活命,毕竟那两把古剑的威力他见识过。

可事与愿违,没有图穷匕现一半收手的,更何况匕首已露出锋芒,只怪穆云子无端插手,让安子顾虑重重。

正待两难之际,好奇心极重的袁午道:“灵犀前辈,穆长天的身份和来头是你泄漏的吧?”

“!!!”除了安平和上官晨,所有人惊呆了。

“袁谷主,此话何解?”无凡道。

“曾离告诉我的。”

“琐天成,你居然暗通魔天门!”无凡终于暴发,却被穆云子拦住。

再看灵犀剑者,背后古剑豪纹大作抖动不已但迟迟未能出鞘,显然被穆云子死死压制,边上上官晨果断出手一把掐住对方脖子,头顶十方俱灭露出獠牙。

一切来得太快,灵犀剑者毫无还手之力,大悔自己太蠢,才知道自己多余的行为简直是欲盖弥彰,眼前那位曾经的徒孙智慧实在让人害怕。

“天成,你最好一五一十说出个所以然。”穆云子强压怒火面有狰狞,自己门人居然勾结他人暗害自己的徒弟,还是宗门之主,何其我拷!

“师公,你要是对自己有信心绝不会出此下策,怪就怪你太不自信一心想走捷径。”安子睁眼道。

“你特么能不能痛快点?要么全说,要么闭嘴。”袁午烦了,说话总是犹抱荔枝半遮面。

“老穆,人死不能复生,放他走吧!”

“你小子走了趟仙界为何还如此优柔寡断,修士讲的是有仇必报,那怕万万年!”无凡喝斥,真要听他的无疑是纵虎归山。

“我在三阳域间接害死了数万修士,搞得天怒人怨,就当是他的造化吧!”安子无力辩驳,理由很牵强。

“你去了三晶大本营?”穆云子很惊呀。

“呵呵~我的人生,你们无法理解,放了他吧!我全部告诉你们。”安子苦笑。

众人无奈,这位来头甚大的徒孙语气很轻,但份量很足;被掐得脸红脖子粗的灵犀难已至信自己能活命。

“琐天成,我给你指条明路,想要得道就去找你那位文宗朋友,他会给你些提示。”

“怎么这么说?”袁午道。

“他是我见过所有前辈里边唯一一个有兴趣的修士,应该能最早得道,我还能猜到他是已画入道,一笔断人生死!”

“!!!”满屋的听众全傻了。

“师兄,放手吧!”

于是,灵犀剑者在众人怒视中一步三回头凌乱离去,彻底脱离这个改变他人生轨迹的地方,从此浪迹天崖、四家为家。

“夫君~”秀越收回秀剑大气得喘,恍如隔世,内心满腹疑问。

“老谢!灵犀这些年从你那捞了多少晶石?”

“他占三成。”

“呵呵~还挺大方!”安子板着脸心有不快。

“师侄,这回能说了吧?”无凡从来没向今天这般憋屈,板着脸道。

“简单说这事怪老穆。”安子咂咂此整理下思路,道:“我在圣祖墓从子川那得到个消息,魔天门居然知道穆长天的身份,当时我没怎么在意;直到得知老哲媳妇死于难产,老谢不帮忙情有可原,灵犀却袖守旁观让我起了疑心,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无尘师傅当年的伤与魔天门有关,象他那种能力的修士要么死,要么全身而退,绝不仅仅是受伤,偏偏还难已全愈,说明对方早有预谋,那么是谁漏泄了行踪?当然是内部人;无独有偶,阴错阳差之下我入驻宗门,引得沐衍出关可能让灵犀有所忌惮,加上又住在我身边,无心之下挫败曾离当年暗算罗峰之事。”

“他怕受曾离牵连?”老谢变聪明了,插话道。

“可能是他的直觉吧!时间久了难免横生枝节,这才在入门时公然对我下手。”

“卑鄙!”无凡越听越火。

“师伯,这叫智慧!”安子继续道:“因沐衍渡劫成功,让灵犀看到另有出路,这才不惜一切代价想找回我,也许更想私下从我这得到渡劫之法,而我误以为他是为了面子来杀我的,所以一直刻意回避;为了自保我故意将行藏漏给了老袁,如此才有虎老的沿途跟随,但我真没想到魔天门的赵山河也在其中,算是歪打正着吧!”

“你是如何判定灵犀就是那个漏密之人?”穆云子问道。

“因为在夏侯氏的葫芦城他们俩正好碰到了一起,且很有默契;试想一下,一个很少回宗门的孤家寡人又怎会跟一个基本没什么交集、身份特殊的人交情如此深厚,答案只有一个:他们暗中一直有来往,仅此一点就足已证明。”

“那他为何要加害你师傅无尘?”穆云子道。

“只要师傅不在,穆长天才有可能回归宗门,以他和你的关系当上掌门也未可知,如此灵犀便可借邀功之名从他那得到关于仙界的更多消息,甚至无上道经或劫器。”

“老谢,阳光救了你一命!”袁午智慧深沉,插道:“灵犀若不走,阳光定将治你于死地,我估计接手穆云镇的肯定是他自己。”

“不~不能吧?”老谢彻底懵毕。

“因为夏候博在渡劫时灵犀全程参于,可能是缺少晶元石吧,穆云飞车的业务是让人眼红的。”安子道。

“……”老谢浑身一哆嗦。

“我现在才明白,圣祖墓一役直到尾声师傅才莫名出现,唉~”安子身心疲惫。

“为何?”无凡问道。

“无尘掌门应该猜到些端倪,怕穆长天和灵犀联手暗中对阳光不利。”

三语两言之间,一桩陈年旧案水落石出,其结果发人深省,人性的丑恶嘴脸暴露无疑,修士间的肮脏交易比那些所谓的魔门中人更加毫无底线,无情贱踏了做人的基本原则,安平身受其害,浑浑之中闭眼睡去,真切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本章完)

第616章 盗墓狂魔

案子虽破,但其中有存在多处迷团,如若继续查下去指不定又扯出谁,明智之举当属就此打住,毕竟谁的屁股多少都有点屎,老实人是无法在修士阶生存的;再则灵犀剑者返出宗只有在场区区几人知晓,就当是外出悟道,时间久了自然慢慢淡忘。

老谢那事安子给出的方案是按地域划分,严禁窜货抽人头税,否则直接惩罚至清家荡产;蛋糕大小各占份额他管不着,明摆着穆云剑宗落了下层,具体细体双方派人去谈,以后不在插手。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子看似平和,内心难以安宁,袁午一直未回千机圣谷,八斤当然要跟来,与上官晨不挫眼珠守着。

某天,有着一颗骚动之心的袁午开口问道:“阳光,这几天我老琢磨琐天成那事,我怎么感觉是你故意弄走的?”

安子微微扭脸瞅了瞅,没吱声,更没什么表情,两眼一闭没与理睬。

“当我没问。”袁午重拾折扇起身瞧着窗外,瞅着眼前树林愣神,许久后喃喃道:“看来是盘大棋!”

“zzzzzz”安子。

“袁兄,能否说说?”上官晨传音相问。

“命运多途且变数无穷,顺其自然吧!”安子似梦非梦咂了一句。

袁午回脸一瞧,才发现躺床上那厮耳朵挂着两根天线的通讯器,见此耸耸肩表示抱歉。

一年后,安子表皮开始脱落,浑身黑一块白一块很是迷彩,缓慢之极,自己动手拨吧,就碰了下便疼得嘶哇乱叫,劫天力士的再生之体算是瞎了,正如前文书所言:想得到,必将失去!

安子无数次念叨“亏了,”不死之身变成了鸡肋之体,想两者兼得就得重新炼,还不一定能成,除非有人拿刀架秀越脖子上,否则休想。

“安子,我又来瞧你啦!你看谁来啦~”至离婚风波后,老直时常来此,估计钱小丫怂了,门都没敲领着两人进来。

“秦剑!可清!”安子扭脸一看难得笑了。

“安兄!”

“安哥哥!”

“你们俩怎么来了?”

“安兄,剑来迟一步,见谅。”秦剑没接话,从布袋里摸出个玉盒,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没事没事,我就怕你空手跑来蹭饭,嘿嘿~”

“噗~~”秦可清捂着小嘴偷笑。

“安兄看来脾气没变啦!”秦剑说着扫了一眼其他人,抱拳道:“在下儒生剑门秦剑,这是我妹秦可清,见过几位前辈。”

“别瞎叫啊,他们可不是前辈,跟我一样,都是出来混的。”

“……”众人。

“呵呵~”秦剑笑得颇为尴尬,话入正题,道:“祖爷爷让我转告你,我大表姐的道侣仪式定在三年后,到时候在剑自会来请。”

“无妨无妨;对了,高童怎么样?”

“这个……”秦剑看上去有些为难。

“他修为被高伯伯废了,快六十岁的人了,整天好吃懒做沿街讨饭。”

“活特么该!真他娘解气,草~”老直高声叫好。

“本来有大好的前程,唉~~~”秦剑为之叹息。

“听赵掌柜说他整天念叨安哥哥。”

“金凤了?她怎么样?”安子再问。

“凤姐姐给高童生了个儿子,今年二十三岁,听说快要娶妻了。”秦可清道。

“凡人?”

“二骨品相,中下等之姿,高伯伯死活不让踏入仙途。”秦剑接话。

听到小两口的结局,安子沉默了,一个人遭罪也就罢了,还托累了金凤,何其造孽,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厮不值得同情。

“对了,圣宫坊的秀三娘不知为何被打发到宝来镇接了越姐的铺子,对高童时不时接济,否则早饿死了。”秦可清再道。

“我师姐在宝来镇?她还没与秦大哥结道侣吗?”

“圣宫坊一直从中作梗,更提出天价聘礼,所以……”

“阳光,看来非你亲自出面。”袁午门儿清。

“如今圣宫坊是那个姓魏的娘们当家作主,我去了不一定起作用,还可能又被她讹诈。”说实话,浪女太过强势,安子有点怕她,都特么快当干儿子了。

秦家兄妹带来的消息无疑在预料之中,两人停留一日便抽身离去,平淡的小日子得以继续,不想外出刷秘境的大官人带着金彤回归,二rén miàn有不甘,应该是空手而回。

“早跟你说了,舒服坦了吧?”

“你也好不到哪去吧?没走多少时间居然躺床上了。”大官人嘴炮开火,气得脸色铁青。

“师弟,九幽寒府最后一层未曾开启,无念试了很多方法也没解开,所以……”

“所以又想拉我下水是吧?”安子抢白。

大官人黑着脸闷不作声,说一千道一万,他也不想厚着脸皮来求他,没办法!谁让他不善长刨坟。

“阳光,你真就不动心?”袁午拿话勾引。

“对啦!”安子瞅着袁午眼芒一亮,道:“老袁,你在我这学了几十年,又得了圣祖星辰图,该毕业了吧?正好,那个什么九幽寒府就当是你的毕业测试,怎么样?”

“我去?”袁午懵毕。

“废话,难道要我去?”

“开玩笑,我还没活够了。”此话一出,袁午当即捂嘴,知道说漏了。

“听见啦!”安子撇眼大官人道。

“无念,怎么办?”金彤传音。

“把咱们商量好的东西拿出来,不信他不动心!”大官rén miàn有不服,内心早有计划,绝没想到安子全然听在耳里。

“zzzzzz”

小两口傻缺,这特么也太快了,刚才还精神抖擞。

“呵呵~两位,刚回来想必一路风尘,先歇歇吧!”袁午觉得好笑,招呼两位出了卧房。

仨人一走,安子立马睁眼,上官晨随之甩下隔离罩。

“师弟……”

“你就那么想去?”

“天赐仙缘,为何不取?”打两人进门开始,大晨子就知道还有机会。

安子当然想去,可至出了残阳谷地,他怕了那些所谓的上古秘境,全特么埋的是活人,而且是些变态中的变态,随便逮着一个都认识自己,现在成就完整体,天知道有没有起歹心的。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怕的是碰上那位炎族首领,从老禹头身上看得出来,那肯定得往死里炼他,也就是说一担进去,没个三五十年别想出来,也可能是一辈子;所以小命为上,安全第一,打死也不去!

决定已下,上官晨苦劝未果之下直摇头,认为安子太过保守,缺泛修士的冒险精神。

“要不这样,你们去,咱们用通讯器保持联系,怎么样?”

“我走了你怎么办?万一有个风吹草动谁来救你?”上官晨义字当先,丢下话出屋,看上去心情欠佳。

“媳妇,煮点粥吧,我饿了。”

“嗯~”秀越这点非常值得称赞,只要老公没事,一般情况很少开口,难得的贤妻良母型女人。

如此便有了下面一幕……

楼上,秀越一勺一勺给安子喂食,楼下众人高谈阔论,生怕人听不见,好在老赫头带着两徒弟闪了没外人。

“念兄,依你看里边会是谁的长生地?”袁午说话。

“念见识有限,猜不出来,从表面阵纹看,应该是位来自幽寒星域的人。”

“幽寒星域?听说非常靠近洪荒。”上官晨接话。

“午哥,九幽寒龙气和赤炼劫的九幽葬仙兽都是出自幽寒,能从数亿亿纵之外来此,我想里边至少是个震元级前辈。”八斤道。

“龙姑娘此话不假,唉~可惜呀!咱们学艺不精,无缘啦!”大官人叹息。

“上官师兄,我们拍了影像图,你们看看。”金彤摸出块棱晶石。

之后在无说话声,引得楼上搅屎棍直皱眉毛。

“草~神马玩意儿!”安子嗤之以鼻。

“你呀~就是不安分点?”秀越拿手绢帮他擦嘴。

“别告诉我你听不出来,他们是故意拿话勾搭我。”

“就怕你守不住本心。”

“切~我是谁!最后一个摸金校尉,就没我刨不开的坟。”

“想去啦?”秀越小脸一板。

“呵呵~媳妇尽管放心,咱是回来过日子的,不是刨坟头的。”

“哼~这还差不多,张嘴!”

双方暗较劲相持之间,绝想不到会有第三方出现。

“罗疯子?”袁午愣神,他来干嘛?

“也许我有办法。”罗峰开见山,显然刚才那话他听见了。

“哎呀~我想起来了,那地方你去过,有把握吗?”袁午道。

“绝对把握肯定没有,得试过才知道。”

“念兄,意下如何?”

大官人很少仔细打量一个人,看了罗峰足足一根烟的功夫,又掐指头又拧脸的,好一会儿才道:“果然是大气运之人,值得一试。”

“好!”袁午一拍大腿:“什么时候出发?”

大官人思虑片刻,道:“三天后吧!顺便做点准备。”

“行,疯子,全靠你啦!”

“放心,包我身上,走啦!”

楼上……

“呵呵~一个个真特么出事儿不怕事儿大。”安子并不看好,一扭脸,见秀越秀脸又板上了,连忙赔笑道:“随便说说,呵呵~来,再喂几口!”

“再胡说信不信秀儿帮你扒皮!”

“瞎说什么呐!你想疼死我,赶紧的。”

“师弟!”一帮阴人商量完毕,上官晨回屋道:“给我个通讯器。”

秀越得到指示,从戒子里拿出一个。

“师兄,不到万不得已尽量别联系我,我听着就行;还有,抽空去趟剑岭峰,让老直过来替你。”

上官晨点头消失。

“都是些盗墓狂魔啊!唉~照这么挖下去,将来谁还留敢长生地?”

“噗~~”

“你别乐,有他们哭的时候。”

安子心里清楚,里边肯定是炎族首领,他还记得那是个娘们;关了恩年指不定多变态,谁进去谁倒霉。

[本章完]

第617章 截道

三日后,一帮业余“盗墓贼”准备妥当,踩着两辆飞车腾空而去,安子躺床上侧脸瞅着窗外消失的亮点发呆,片刻后让秀越取下了通讯器并关机。

“安子,呵呵~你这个给我玩两天怎么样?”老直知道,两根天线的能偷听别人传音,想想都觉得过瘾。

安子眼芒一闪,当即答应;心道:“别怪兄弟不仗义,是你自己送shàng mén儿的。”

得了好玩意儿老直那个乐啊!欢天喜地跑到楼下找钱小丫装毕去也。

“夫君,你好象知道九幽寒府里边的情况。”知夫莫如妻,秀越问道。

“不好说,等他们进后一切就将揭晓,但愿别出意外。”

余下的日子顺其自然,三个月后安子破茧成功,浑身皮肤如婴儿般水嫩,看上去吹弹可破,秀越摸着极其舒服,瞅着挺直腰杠的二弟如等待发射的“东风快递,”青暴脖子粗的狰狞就满心欢喜,小声在他耳边道:“秀儿这老公找得真值!”

安子甭提多难受,若是能动早办了她;秀越才不那管那些,只要没外人,上下齐动揩得满手流油,简直就是个渴饥渴的shǎo fu。

痛苦并爽着,门外传来急迫而沉稳的脚步,两人速度整理衣冠回归正常。

待来人推门进来,安子傻眼了,愣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枯坐近两年一无所获,安兄弟,你得救救我啊!至从我师傅收了师妹他都不管我了,问什么也不说,我都快没娘的孩子啦!”来者淑猴说得一把辛酸一把泪的,就差没下跪。

“你活该!”安子瞧着就来气,就他那个性能从六道界平安哪来已是烧了高香,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老赫头指不定发多大脾气。

“安兄弟,我……我快走途无路了。”

“哟~~您还真抬举自己。”

“?”淑猴满脸胡茬懵毕。

“什么叫快走途无路?你根本就没路;行啦~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把你那道经给我看看。”

“诶诶诶~~给~”想必来时有准备,淑猴打怀里麻利掏出本线装册子双手奉上。

“卧槽~”仅看了眼书名,安子大骂:“怪不得跑去当刺客,敢情根子在这!”

“怎么了?”秀越纳闷,待瞟见书名后捂嘴憋着笑意。

“淑猴,干刺客真他娘屈才呀!”安子双臂勉强能huo dong,扬了扬手里的道经,上面俩字刹似晃眼——《截道》!

说句良心话,不知是老赫头没心没肺,还是淑猴子那脑仁儿天生短斤缺两,总之师徒俩都特么不靠普,第一次为乐蛮儿捏把汗,若干年后出师那天会变什么样很难说,可想想收徒时老赫头说的那话就浑身不自在。

所谓《截道》,归纳起来就一句话:洞悉先机,出奇致胜,相当于修士版的《截拳道》,其过程当然是随心所欲,但反应绝对要快,很ling lèi的一种修炼方式。

“这玩意儿是老赫头自创的吧?”安子原物奉还,问道。

“嗯嗯~听师傅说他自己都没练成。”

“……”安子和秀越。

“怎么样?”

“唉~都说我会挖坟,你师傅却善长挖坑,草~~”安子连嘲带讽,忒特么不是东西。

“没戏?”淑猴绝望,脑子里已经开想像以后一个人的日子乍过。

“办法不是没有,你得把握住才行。”

“你说,你说什么我都照办。”

“照办个屁,老子豁出命讲的内容你特么全忘了?得有自己的个性和创造性思维,你~~你~你特么能活到今天怎么没让你师傅打死?”安子那气呀!看上去挺机灵,没想到比老直还二。

“可~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记住,天下道法唯快不破,《截道》同样如此,想要出奇致胜就得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没有固定招式。”

“那~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安子气得够呛,这厮的脑仁儿估计只有核桃那么大,再说下去非喷血而死,无奈之下挥挥手让他先出去。

“回来!”刚出门,安子叫住。

“安兄弟,你说!”淑猴神情紧张,急吞唾沫。

“把你师妹找来,我需要她帮忙。”

“这个~~”淑猴颇有些为难,又一瞧安子那shā rén的眼神立马拍板:“这就去这就去!”

好好的心情被败得一干二净,气得安子久久没法平静,躺床上喘息着,脸黑得跟包青天似的。

打发走智障人士,安子在秀越的帮助试着huo dong身体,对凡人来说他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但超强的身体素质让人瞪口结舌,恢复速度甚为惊人,四五天的功夫便能下地走两步,扯得浑身大筋生疼;当然,好不容易留的胡子也没了,白净的小脸看上去跟太监差不多,掐上蓝花指就是公公,背手而立板上脸便是老公,多特么卧槽!

趁着那位还没到,闲暇之余找老直去小镇弄了把古琴,静下心来随便拨弄两好,好找找感觉,有拉二胡的基础,自学起来不算太难,就是经常走音,小楼偶有弹棉花之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人了。

某天,安子收琴起身,慢慢晃了两步,推了推关闭五感的老直问道:“那边有没有动静?”

“没有,应该关机了。”

安子默默点头,上官晨还算机警,又道:“老直,有没有想法再悟得一道?”

“我都得道了干嘛还悟?疯了?”老直坚决不干。

“也对,那就随缘吧!”安子想想在理,一心岂可二用。

“夫君,吃饭了,我扶你下去。”

这几个月钱小丫一直在此,老实多了,原来明面的嚣张跋扈埋在了心里,背地里肯定骂翻了。

仨人刚出主卧,见客厅桌上两女一男守着一遭老头子在那胡吃海喝,甭问,老赫头到了,还是掐着饭点来的。

“嗯~恢复不错嘛!都能走道了。”老赫头瞟了两眼,埋头继续……

“妈的!”安子蹭一下火了,话都没说紧赶慢赶下楼,差点没滚下去,众目睽睽下对着满桌“呸呸呸”乱喷口水,恶心得满屋后辈差点没吐喽。

“嗯~不错不错!”老赫头停手,抄起葫芦海饮,拿袖子擦擦嘴赞道:“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很有进步嘛!”

“……”众人。

“哼~赫明山,真拿我这当菜园子啦!”

“小子,别自己拉不出屎来别怪茅坑,那是老天爷的意思,关我什么事?”

“老子从来不信老天爷,肯定是你下的手。”

“我?”老赫头指自己红鼻瞪眼道:“呵呵~你怎么会认为是我?”

“废话,整个天冲星就你最牛逼,不是你是鬼呀?”

“哈哈哈~~~”老赫头起身昂天乐了,拍了拍他肩膀,道:“哎呀呀~~后生可畏呀!我赫明山居然碰到个不信命的,有意思!哈哈~~有意思!”

“笑个屁!告诉你,你那本《截道》爷看了。”

“哦?觉得怎么样?”

“简直就是一坨屎!”

“……”众人。

“嗯~我也这么认为。”

“……”众人要疯,尤其是淑猴,认为这两人有病,得治!

安子一撇眼,冲淑猴伸出一个手指头道:“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帮你完善《截道》,并给你创造悟道的机会。”

满厅人全傻了,口气大得没边了;淑猴更是未敢私自作主,两眼可怜兮兮求老赫头。

“行,就按你说的办,以后淑猴将远离你。”老赫头心里门儿清。

“为什么?”淑猴大惊,太伤自尊。

“你性格不适合跟着我,还是单刷吧!”决定的事安子从不后悔,只怪这厮眼高手低,整天着得仙缘一飞冲天。

“蛮儿姑娘,随我上来。”没理失落的淑猴,安子吱了声被秀越重新搀扶回卧房。

“师傅~我~”

“哼~自以为是东西,整天瞧不起这个看上那个,最后的机会你要再把握不住,别怨师傅心狠逐你出门墙。”老赫头何尝不知,以结丹之躯偷渡到六道界本就是天大的机缘,没承想回来还是那样,得了个化神更加目中无人,这种徒弟没干死算他脾气好。

楼上主卧,安子鳖手鳖脚弹了一曲后……

“有没有问题?”

“师兄,这首曲子哪来的?”乐蛮儿修为不高,却对琴音天生敏感,兴奋很得。

“一个叫黄霑的人写的,想弹出意境就得有博大的胸襟和历尽沧桑的情怀,说实话我办不到。”

“没问题,不过~好像还需要另一种乐器配合吧?”

“老直!”

“诶诶~来了来了!”老直永远是那么风风火火,进屋道:“啥事?”

“让无凡师伯去一趟冰海城,把寒霜叫来,咱们这回玩再玩儿把大的。”

“得呐!”风一样的男子应声而去。

“笛子!”乐蛮儿眼睛一亮。

“聪明!”安子给了个大拇哥点赞。

两人默契太足,一边的秀越醋得直翻白眼,瞟着安子下半身咬得牙根子疼。

“呃~师兄,没别的事蛮儿先出去了。”乐蛮儿感到秀越飘来的杀气,知趣告退。

外人一走,秀越左手捏右手,手骨跟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作响,喘着粗气道:“夫君,秀儿也想有默契~”

“等等!”安子一瞧不好,背靠墙退无可退。

秀越等不了,玉手一挥,隔离阵开启,抄起安平不管不顾扔床上,一个饿虎扑食便上去了……

[本章完]

第618章 不得安宁

对秀越而言,白天那啥简直是罪大恶极,怎奈自家男人太过明目张胆,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对乐蛮儿本来心怀戒备还公然勾搭等于自己送上门,不吃白不吃;至于事后……

一个时辰后安子扶墙出来了,虽未精尽那啥,但也差不多,客厅就老直一个人坐等,生为过来人二愣子瞧着咧牙傻乐。

安子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扶着楼梯慢慢挪步,喷道:“笑个屁!你媳妇也不是什么好鸟!”

“那也没你这样的吧?啧~~~”

“你就乐吧!早晚倒大霉!”

“安子,不是哥哥我说你,我倒霉了你能见不救?啥也别说了,来来来,赶紧坐下,弟妹够狠啊!”扶安子背靠沙发坐稳后两腿发颤,老直直吞舌头。

“就你那身子也不见得够你媳妇折腾的,行啦!找你要件东西。”

“啥玩意儿?”

“就是当初你给钱小丫的那根带窟窿眼儿的棍子,白色儿的,入手微寒!”

“白露晗霜笛?”

“你特么居然知道!”安子无名火起,瞪眼问道。

再瞅老直,双手捂着嘴瞪着两白眼珠子。

“呐~多的话不说。”安子拿手一指隔壁,道:“老赫头还没走,你要拿不回来误了他的事别怪兄弟不仗义。”

“等着,马上!”老直害怕了,不怕不行啊!老禹头的事过去没多久,风一般的男子如风一般没了踪影。

“唉~~~~”一个人躺沙发上昂天叹息,喃喃道:“什么时候才算一站啦!嗯?”

“夫君!累了吧?秀给你做点吃的?”

眼帘倒影着秀越那张红润的小脸,吓得安子出溜地板,差点没闪着腰;秀越趁机翻身揽入怀中,小手顺进内衣,摸着胸前两块十分有型的胸肌,轻揉道:“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毛手毛脚;夫君先歇着,秀儿给你做油泼面。”

秀越心满意足捂着小嘴耸着肩膀走了,安子有苦说不出,咬牙恨道:“妖精!”

冰海城离此太远,以飞车的速度打个来回少说得大半个月,那帮盗墓的探险家们暂时没消息传回,趁着有档期,安子抓紧恢复身体。

这一日清晨,于楼前那片树林里站着酝神,马脚轻提气运丹田,双手抬起呈掌又慢慢放下,太极起手式耍得有模有样。

“哟~~有两下子!”老赫头眼贼,揣着碗油泼面蹲门口边吃边瞧,很快看出门道。

看似缓慢无力的动作却暗藏天地大道,双掌划过带起微风拂尘,四周青草摇摆,给人一种身清气爽、万法自然的感觉,大有韵味儿。

“师傅,这啥道经?怎么看着跟娘们跳舞?”二傻子淑猴抱着大碗出来了。

老赫头魂了一眼,喷道:“你懂个屁!学着点。”

“诶诶诶~~”嘴上答应,手可没闲着,搅了一筷子宽面狂塞。

“师傅!”乐蛮儿身为女生当然含蓄得多,道:“安师兄这些作动看似简单,可每招每式自成方圆,如若配上道法元力必攻守兼备。”

“听见啦!”老赫头鹰眼一撇。

“我怎没看出来?”淑猴满脑子都是仙缘,除了体质不错,悟性差得一逼,跟乐蛮儿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老赫头没言语,抱着碗起身拍拍屁股走了,再说下去他怕一时冲动清里门户,逍遥了大半辈了的空冥道者居然收了个智障,砸牌子啊!

待日上三杆,露水干枯,安子收功回屋;因身体处于恢复期,器匣扔在卧房,二蛋那厮天天趴地下室,任凭如何就是不挪窝,吃罢午饭决定问问,谁让他是个注重细节的人,两年前的劫雷成为挥之不去的心病,坚信是人为。

“安子!”刚坐下等着开饭,老直扒门口贼头贼脑的左右乱瞧,手指头直勾勾。

“有病吧你?”安子起身过去,问道:“东西拿回来啦?”

“我那婆娘就是不给,好话都说尽了。”

“她人呐?”

“一会儿就到,不过……”

“提什么条件了吧?”

“呵呵~就知道你贼。”

“说说看。”

“她想让你带她去仙界。”

“去屁的仙界,这辈子我特么就老死在这了,哪儿也不去。”安子最恨威胁,拿话锵他。

“那老娘就当场毁了它!”钱小丫无声无息出现,手里耍着根白玉剔透、飘着微微寒气的笛子,不知怎么着,突然定身动弹不得。

“安小子,是这东西吧?”老赫头抠着鼻孔出来了,薅过大姐头手里的玉笛把玩两下,鄙夷道:“什么玩意儿!”

下界货色当然看不上眼,撩给安子进屋坐等开饭,甭问,蹭饭时间快到了,钱小丫出场虽酷,却忘了有狠人在场。

“诶诶~~前辈!”老直慌了,他媳妇还定着啦!追屋里说好话:“前辈,我媳妇……”

“砰!”老赫头一拍桌子,指着老直鼻子骂道:“你还知道她是你媳妇?身为得道大乘连个结丹都摆不平你还算是个带把儿的男人?去~给她两耳刮让她涨涨记性,告诉她什么是夫纲!”

“……”老直。

“老直,还记得你在仙界说过什么话吧!该兑现啦!”安子趁机搓火。

“我……”老直要哭。

屋外摆着造型的钱小丫如百怒金刚,面目狰狞,借老直几个胆也不敢,就怕安子窜导。

“老赫头,我问的那事该给点提示了吧?”

“你这算是要挟?”

“嗨,瞧您说的,又不是找你要道经。”两人说着话把老直扔到一边,安子道:“再说你那帮徒弟都盼着你回去呐。”

“行,谁让老道有求于你。”老赫头被拿捏,轻吐五字:“《暗辰九宫图》。”

“着哇!”安子一拍大腿如光耀灵台,大彻大悟道:“天地山川包括日月星辰都逃不出无极九宫之型,高人啦!”

“老夫要是能弄得过谷仲方,非把你抢过来!唉~背呀!”此时的老赫头瞧着淑猴就来气,拿他跟安子比简直就是块废铁,甭提多憋屈。

“安~安子!”老直心系媳妇,暗中扯了扯,道:“我媳妇还定着啦!”

“前辈,有机会咱们探讨一下,没准能证个道出来,怎么样?”

“嘿嘿~那敢情好!老夫欣赏你。”

老直傻缺,这两人玩**了,自己完全被无视,急得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就在档口,秀越上菜,小手一挥布满一大桌美味,两人没管老直,抄起筷子胡吃海喝的暗中较量,生怕吃少了,一时间盘碰碗响差点没打起来,仅一根烟的功夫吃得清绝溜溜。

“……”秀越。

“嗝~~呼~~~~走啦!”老赫头摸着肚子满意而去。

“妈的,老子就吃了二十几碗,草~”安子输得很惨,起身回卧房躺着消食,就剩下秀越和老直在风中凌乱。

致此,钱小丫惨到家了,如今时节临近深秋,夜上时有大雨,加上空雾峰长年气温较低,就算是修士也很难扛住,老直没折只能陪着他,小两口甭提多可怜。

夜晚,楼上卧房灯火通明,楼下凄凄惨惨;当然,钱小丫总算见识了老直的本事,一身大乘修为暂且不提,那得道本领非同寻常,甭管多大的风、多暴的雨,统统化为白气,吹得暖暖的。

“媳妇,咱别吵了行不?那帮人你惹不起,好好过咱的小日子比什么都强。”老直抱着佳人在怀打哭腔。

“老娘就是不服!”

“你是没去过仙界,真是结丹满地走,化神多如狗,安子能带着咱们回来已经是奇迹啦!你就不能低个头?再说他那点对不起你?”

“当年他把你拐走就是对不起我,你还堵着门不让我进去!”

“媳妇,你斗不过他的,别看我是大乘,真要动起手来不见弄得过他!”

“哼~亏你说得出口,他是个凡人,你是个大乘,你就那么怕他?”

“我说的是实话,那个南宫旗你见过吧?在三阳星域若非后台硬,差点就被安子杀啦!

“老娘才不信!”

“唉~你是不知道安子在仙界的后台有多硬,震元见了都怵他,弟妹得的那只火鸟就是别人送的;媳妇,听我的,服个软行吗?”

“休想!”钱小丫铁了心要怼死他。

“我……”好话说尽正要开骂,通讯响了:“李兄,快去找我师弟,十万火急!速度~”

“诶诶~等着,马上!”未等钱小丫开口,老直“嗖”一声没了,顿时大雨淋身了大姐头一身,一只完美的落汤鸡出锅。

砸开卧房,安子正摸着器匣感悟人生,秀越逗弄着小火玩儿得正惬意。

“安子,大晨子来电话找你,很急!”

“没空!”

“……”老直差点哽死。

“夫君!”秀越知道他在赌气,赶紧过来劝解,毕竟人命关天。

“告诉他们,现在撒还来得及。”

“师弟!罗疯子得到认可,已被阵眼纳入踪迹皆无,我等束手无策!”通讯器中上官晨头回急了。

“安兄!”大官人拿过通讯器,颇为镇定,道:“里边到底是什么?”

“虚无念,我现在很负责的告诉你,你们谁都能进,唯独你不行,最好撒回来!”安子继续摸啊摸啊~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跟我斗闷子!”大官人暴怒。

安子正要开口,通迅里传来阵阵惨叫,一息之后动静全无。

“夫君,师兄和彤姐姐肯定遇到麻烦了。”秀越慌了神。

“唉~~走哪都不安生,这叫什么事儿!”安子取回通讯器挂上,道:“媳妇,你和老直守着门口,千万别让人进来!”

(本章完)

第619章 太那啥了吧

本来是给老直挖的坑,结果还是把自己给捂里边了;怪就怪那帮业余“盗墓”团伙忒特么喜欢玩套路;也不想想,跟一个天尊级人物玩套路除了找死实在想不出别的;再一琢磨又觉得可笑,长途奔袭数十万里跑去送死,你说他们是天真还是呆荫?真有点不见鬼子不挂弦的意思。

搓着阿草两兔耳朵开启隔离阵,静待通讯器发出回音,安子来个眼不见为静,听她如何巧舌如簧。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戳在楼下无法动弹的钱小丫快哭瞎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人管她,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已然分不清雨水和泪水。

“沙沙沙~~~~”

突然,通讯器一阵阵杂波,虽无人语,但也能断定另一端完好无损;安子决死不打算主动开口,看谁有定力。

没张嘴不代表没心思,暗自猜道:“虚无念背后靠着神族,应该没生命危险;罗峰更不可能,老袁和师兄、金彤够呛啊!那娘们活得太久,又没见着真人,他们该不会被……”

思维肮脏的人无论身处何地,看到什么、听见什么,都会联想到那幅不堪入目的爱情动作场景。

“额啊~~~~~~~~~~~”

一声惨叫传来,听声音是上官晨,安子差点吱声,反应即时硬是憋住,慢慢摘下通讯器缓慢作深呼啦;隔着千山万水却倍感压力,浑身惊出冷汗有种虚脱感。

重新挂回通讯,僵持继续,刚才那番动静让安子想到很多,脑中闪念如海,心道:“看样子都没事,她在等我说话;或许在未进之前就将众人看得一清二楚,通讯器的功能一目了然。”

一个时辰后,外面雨停了,子时将至,正是半夜无人、飞贼大盗横行之时;安子轻手轻脚侧身卧于地板慢慢合上双眼,床上阿草不知什么时候钻进被窝了。

“你通过了!”

一声清吟且悦耳的女人声,安子瞬间打开显示器(眼睛),短短五个字让他后背都湿透了,多悬啦!敢情是考验。

“不被诱惑所左右、不为爱情而改变初衷,一心追求天道,本宫认可你。”

“爱情?”安子微愣,他和金彤哪来的爱情?有没有搞错?

“多谢前辈!”

“晚辈报上名来。”

“在下罗峰!”

“卧槽!”安子差点呛死,敢情不是在跟自己说;得亏没在现场,多特么丢面子。

“你是否见过劫天金玉道体。”

听到这安子的谷神心提到嗓子眼儿了。

“前辈为何有此一问?”罗峰反应不慢。

“你的元力道经含有《神域千机录》的影子,本宫想知道是从何得来?”

“晚辈再斗胆多问一句……”

“他是本宫主人的传承者,今日你得此仙缘,日后自要追随于他,那怕粉身碎骨!”

罗峰傻了,毫无心里准备,这要是他当肉盾啦!难道自己一系列的仙缘都是那位师侄安排好的?

“怎么?不愿意?”

罗峰暗暗否定,就算他智慧再高深莫测,也没有这个可能,被眼前那道宫装虚影靓丽女人在言词上逼入死角,半天才道:“如果放弃会怎么样?”

“死!”

通讯器再次陷入安静,气氛紧张得让人想上厕所。

“晚辈放弃!”考虑良久,罗峰初心不改。

“很好,本宫承全你!”

“慢着!”再不说话疯子就化成灰了,安子急道:“有完没完?”

“哼~你舍得开口了?”女人没有意外,冷声道。

“你们家天尊了?躲哪了?”

“看你机缘和造化。”

“我说,搞清楚你的身分,你特么就一跟班的,别太拿自己当回事,爷问你,神族天尊叫什么?修炼什么功法!”

“少主,这些你得去天尊本人,我就算知道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你特么够狠,这少主我不当行了吧?”

“小子,本宫叫你一声少主是对你客气,别给脸不要脸!”

“多新鲜啦!你也不打听打听,爷什么时候要过脸?”

“……”疯子。

那位本宫也一时语塞,安子这路人太过乖张,那是几十亿个纪元也难出一个的妖怪。

“疯子,其他人怎么样?”

“我们被隔开了,目前只有我和前辈。”

“有点意思!”安子闷笑道:“诶~那位本宫,幽寒星域那边有咱们的人吧?”

“本宫无可奉告。”女子被气着了,有也不会说。

“星痕之地要开了,有没有啥内部消息?”

“没有!”女子想都想,口气很绝。

“别那么矜持,放松点,都是自己人,想煎何太急嘛~”安子把着脉了,越说越顺嘴。

“本宫急了吗?”

“……”轮到安子哑了,心说这女的太没文化,怪不得一幅流氓口气,应该是在天尊边上待久了,压抑的。

酝了半天神安子还不死心,耐着性子道:“你~你总得露点消息给我吧?好歹我是你名义上的少主吧?”

“哼~连面儿都不敢露还想从本宫这打探消息?天尊算瞎了眼!”

“瞎没瞎眼是她的事,我现在在问你。”

“本宫没什么可说,小辈,带上你的同伙离开此地。”罗峰当跟班那事竟然不提了,女子急着赶他们走。

“慢着!”安子绝不可能轻意罢手,道:“最后一个问题,《星辰望气》下篇在哪?”

“哈哈哈~~~”女子一听乐了,笑得很猖狂,道:“你是在求我?”

“行,我求你!我死求你,我求死你行了吧?”

“让你失望了,本宫也不知道。”

“你……”卧房内,安子气得暴跳,小楼晃厉害,吓得守门的脸都白了,冲动之下真想破门而入;而楼下大姐头高声诅咒着安子走火而亡。

“算了,看你挺可怜的,本宫就露点星痕之地的消息给你。”

“不好意思,爷现在没兴趣了,自己留着卖钱吧!拜拜!”安子毫不犹豫掐断通讯,这女人的分明在调戏他,太没面子,再说也没打算去;倘若真有消息,那就看疯子会不会来事。

可没过半根烟,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偷偷又将通讯打开,结果很久都没动静。

“几个意思?跟我玩抛砖引玉还是请爷入瓮?”翻着白眼想得脑浆子沸腾。

“喂~小子!在不在?”

“我擦~你特么总算说话了,情况怎么样?

“你小子以后说话能不能别跑调?还好你叔会来事,等着,最多半个月咱就回了。”

“都出来了?”

“一个不少,连根毛都没掉。”

“虚无念怎么样?没事吧?”

“回去再说,挂啦!”听口吻疯子心情不爽。

……

结束通话,安子已经猜到此时的大官人肯定在指天骂地,盯了大几万年的宝地居然没他什么事!这也就罢了,居然便宜了罗疯子,这要是换了别人,肯定大杀四方、整不好会血洗天冲星,太伤自尊。

“唉~可怜的娃!”天冲星保持无数年的最大秘境终于刷完,疯子成为了那娘们的法定继承人,安子打开房门,预示着历史上及其卧槽的副本通关,最后boss依然活得挺新鲜。

“夫君,怎么样?”秀越急切想知道结果。

“老直了?”安子没接话,一瞧老直没在。

“姐姐在楼下哭了,大哥哪站得住,你呀~”秀越戳了他一指头。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定的。”

这时,楼下传来震天咆哮:“楼上的给老娘听着,此仇不报,我钱小丫誓不为人!”

“你小点声,别让隔壁的听见。”

“……”秀越。

“媳妇,甭理她,八成是雨下得太大,脑子进水了,呵呵~走,咱歇了!”

秀越哭笑,她能想到这几天定会鸡飞狗跳。

果然,心怀怨恨的钱小丫跟个泼妇似的整整在楼下骂了半宿,老直刚开始还劝两句,后来干脆瘪脸着蹲地上没吱声;长毛鹤一直在剑岭峰散养,就怕跟小火打架,否则就他媳妇那德性,非让他放进去不可。

翌日,初秋的太阳升起,光线穿林过水照射楼前,清馨的空气带着仙草芬芳和甘甜的味道,散发着醉人的酒香。

是的,老赫头正豪饮晨酒,甭说人,眼巴前那片树林里时不时有醉倒的鸟儿坠地,那些年龄不大的树都快死了,多可怕的威力。

“前辈,我这给您跪下啦!您老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媳妇吧?”老直连忙跑过去跪求。

“师傅~”边上乐蛮儿跟着求情。

“唉~老啦!白天吃不好,晚上又睡不着!你们这些小辈太闹腾。”

“这……”老直是真哭了。

“师傅!”这时淑猴现身,抱拳道:“想必是昨夜打雷闪又下雨,吵着您了,弟子认为可能有人在此搞事。”

“嗯~有道理!”老赫头点点头,回脸道:“那你何不去问是那位道友在此渡劫!”

淑猴那脸瞬间绿了,本想让老赫头换个住处,这下爽啦!搬起石砸了自己脚面。

“蠢货!”瞧淑猴那模样,老赫头甩手是一葫芦,喷道:“当师傅跟你一样没带脑子出门是吧?”

“我~师傅,人都站一天一夜了,我这不是……”

“不是什么?用得着你在这充烂好人?滚~”

“诶诶~~~”淑猴被骂回屋了,这回没一个敢求情的,老直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多王八蛋!

“老赫头,做人不能太郭德刚了吧?”安子出窝。

“郭德刚是谁?”老赫头懵逼。

“跟你差不多,一个专门以损人为乐抬棺匠。”

“小子,甭在我这故弄玄虚,明说了,这丫头不站个一年半载别想动。

“我想一定还后话吧?说,除非什么。”

“嘿嘿~除非你告诉昨儿晚上你干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

“这个~~”安子想岔了,摸着下巴颇有为难之色,试探道:“我跟我媳妇晚上那事……太那啥了吧?”

“……”众人。

(本章完)

第620章 哥还小啦

“丫头!”老赫头一点不觉得好笑,小眯眼一翻冲秀越道:“就在这摆上一桌,老道我吃得高兴……幸许能发点慈悲。”

“夫君~”

“照办!”安子脸上的调笑很快消失,他想到一个可能,慢慢靠前淡定问道:“昨儿晚上老天爷又显灵啦?”

“嗯~~嗝~~~”老赫头狂灌一口,道:“没准儿~”

“是吗?那我多问一句,到底是哪部份的老家雀(qiao)没事溜到这儿了?”

“那谁知道去?”

“呵呵~”安子心里有谱了,再次换上笑脸,道:“看来那厮跟你差不多嘛!”

“够啦啊!道爷说得够多了,怎么着?作为交换,您老人家是否也放点消息给我?”

“行,给你两次提问的机会。”要不怎么说安贼,太卑鄙。

老赫头着实没想到兔崽子反应如此鸡贼,收了酒葫芦看了看天,喃喃道:“名山大川的天气真是说变就说啦!”

众人抬头,初晨晴朗的天空此刻正有乌云飘来,情况与讲道那天差不多。

老赫头那就么瞅着,酝酿少许后道:“里边的人死了还是活着?”

“后者。”

老赫头沉默,背手来回踱了三步,扭脸冲安子一笑,道:“按路数来说你已陷入被动,未知如何应对将来。”

安子眼眸一闪,这厮的跳跃性思维丝毫不在他之下,对棋局相当敏锐,洞悉先机的能力绝世罕有,能在冥神域下界脱引而出定非气运所主导。

“呵呵~~”安子从容应对,邪邪笑脸反问道:“您好象不太看好我!”

“那倒没有。”老赫头重新摘下酒葫晃了晃,愣神两息咧嘴,神秘道:“你的应对之法我好象猜到一二。”

“哦?您要下注?”

老赫头“呵呵”摇头,显得很无力,道:“这盘棋太大,恕老道玩儿不起,但我要提醒你,三阳域那帮人最好别信。”

“怪不得你让淑猴远离我。”

“唉~~没办法。”老赫头似有消沉,神情沧桑,道:“对头都死光了,朋友也死光了,如今就剩几个徒弟,猴儿要再没了,空冥道者可就孤单了。”

“那您为何不多露点消息?”

“嘿嘿~~观棋不语真君子!”

“卧槽,您就别糟蹋那两字啦!会被雷劈的。”安子真想踹死他。

“道爷可没你那么愣。”

“是,您不是愣。”安子一咧白牙,道:“别总想着只占便宜不吃亏。”

“非逼着老道下注?”

“您已经下注了。”

“所以现在我打算收回来。”

“三天后再说这话。”

老赫头终于被怼得无言以对,论智商和破局的能力高下利判;至于四周众人脸懵得不要不要的,全完不知道这两人一会儿冷、一会儿笑的瞎哔哔些啥。

尬尴之下一饭桌从天而降,面上美味诱人,没等众人回魂,安子和老赫头已经开撕,一通云旗袭卷之后仅剩下片片光亮菜盘,再看老少二人那状态,象是没吃饱……

抢罢早饭,各归各位,该干嘛干嘛,安子一个人搬把椅子扛着阿草坐在门口,眼瞅着头上乌云渐渐散云,暖暖的日头晒得浑身舒坦;秀越一如即往的坐他身边耍针丝活;那边老直则守着媳妇愁眉不展,脸上写的两字:郁闷!

“嘎吱嘎吱~~~”

近午时,宁静而和谐的气场被杀鸡似的怪声打破,安子左腿搭右腿,右手竖着二胡正拉着惊人倒牙的酸爽之音。

“给老娘安静点!”钱小丫怒怼。

“师姐,我还是喜欢你没嫁人时候样子,唉~~真是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哇!”莫名其妙一嘴后安子没在理会,自顾拉着二胡,甭管水平如何,至少半个时辰后算是听出点明堂,很奇怪的声调,充满伤感又让人回味联翩,正要抓住重点时总被走音打断。

众人苦劝无果只得关闭双耳,太难受,简直是对人性的摧残。

如此两天后,师伯无凡道人带着寒霜架车而回,安子刚露出笑脸,见后边跟着一老妪和一粉嫩宫装、仪态端庄且倾国倾城的妙龄女子,脸当下垮了一地,秀越更没好脸色,真是贼心不死。

“圣尊大人见谅。”老妪再无逼人之势,飘身下车施礼引见道:“凌儿,快快见过圣尊。”

凌儿低着脑袋碎步上前,偷偷打量着这位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四不象东西轻声道:“晚辈寒凌儿见过圣尊前辈。”

“我那么老吗?”安子不爽了。

寒凌儿傻傻一愣。

“师侄,休得胡言。”无凡知道这厮的性子,一指仿佛没魂的寒霜道:“人给你带来了。”

安子放下二胡仔细瞄了一圈,道:“你也忒没溜了吧?为个女人意志消沉到这种地步,也算前无古人。”

“安兄,未知唤寒霜到此何事?”

“当然有好事。”

寒霜深吸一气,无神双目如死水一般,瞅着安平不语。

“修为怎么样?到哪儿了?”

“筑基后期。”

“不对吧!照你这状态应该退回练气才是。”

“圣尊,是老身施手段才勉强保住,希望您伸已援手。”说罢要下跪。

“诶诶~~”安子连忙打住,道:“搭把手没问题,就怕事得其反。”

“还请圣尊明示。”

“老太太,你们家不会就他一个儿子吧?”

“圣尊言重。”老妪吓得够呛,道:“霜儿确实乃寒氏独苗。”

“小子,别造孽啦!我劝你换个人来。”老赫头拎着酒葫芦又来了。

“前辈,恕老身见识浅薄。”

“他要是绝了情道,你寒氏可就后继无人了。”

“什么!”寒凌儿捂着小嘴一惊;老妪拄着拐还算镇定,看着安平求证。

“有得必有失,你们自己看着办。”

“安兄,可否说仔细点。”活死人的寒霜开口。

“霜儿!”

“哥哥!”

寒氏祖孙大急。

寒霜眼神一动,瞧见老赫头手里把玩的那支白露晗霜笛,痴脸轻吟:“白露晗霜曲中人,轻纱缦舞梦凝魂;落花无情千杯醉,亢龙回首燕单飞。”

安子紧接下句表示心机:“自古长亭别有泪,斩断昨日心不悔;今朝大笑随风去,他年证道我是谁!”

除老赫头外其余人震得目瞪口呆;说实话,确实难以选择。

“明天这个时候给我决定。”人生大事不可久托,安子撩下话正待回身。

“不必,霜愿意一试!”

“哥哥……”

“凌妹,寒氏以后就靠你啦!你比我更有天赋……”说到这一甩白袍跪拜在地,拱手冲老妪道:“祖奶奶,霜儿不孝,若修为有成必用余生庇护冰海城。”

“砰砰砰~”三个响头磕得掷地有声,起身后额头冒血。

“唉~~~~”老妪能说什么?换着是她自己恐怕也会做此选择,谁让他们是修士。

气氛伤感使众人沉默无语,连钱小丫都偃旗息鼓,唯有安子又在那放臭屁,嘬着牙花子道:“都说猪是用来拱白菜的,这回倒好,白菜没拱到猪却丢了!倒霉呀~”

“……”众人。

“咳~~”被一双双冒火的眼睛齐刷刷集火,安子陪笑道:“呵呵~哥们,问你个事。”

“安兄直言便是。”

“你真喝了一千杯才醉?”

“霜就没醉过。”

“啪~”安子一拍大腿高声叫好,回头冲老赫头道:“您又有对手啦!最好是抱着树喊媳妇的那种状态。”

“……”众人。

“你当老道是白菜!”老赫头一翻白眼当即否决,充屋里喊了一嗓门儿:“猴儿!”

淑猴大释出屋,拱手道:“师傅。”

“给你任务,从现在开始给老子灌醉了他。”

“比喝酒?”淑猴瞧了眼寒霜,道:“师傅,喝酒可是我的强项,您确定?”

“丑话说在前头,你要先醉立马给我滚蛋。”

“那得看怎么说了。”淑猴抠了抠脑门,肥着胆子道:“除非把您的酒给我,呵呵~”

“我打死个兔崽子!”不知是谁踩了老赫头的尾巴,抡着巴掌要动手,淑猴太熟悉这套路了,摸头就跑

“逆徒!偷老道的酒还死不承认,站住!”

“师傅,我喝得不多,每次就一两斤的量,哎哟~~~~啊~~”

真让秀越猜对了,鸡飞狗跳的差点没房给拆了,淑猴捂着腮膀鼻青眼肿,跟老直一样成了没脸之人。

“呀呀呀~~瞧你委屈那样,还死鱼不开嘴!打你两下怎么啦?麻溜的。”老赫头过足手瘾,摘下酒葫芦扔给淑猴回屋歇着。

淑猴眼瞅着老赫头没入里屋,撇开葫芦嘴昂首猛灌两口,大叫过瘾!

“淑猴,藏得够深沉的。”白戏看完,安子重新认识了一个新的淑猴。

“呵呵~~我师傅这酒听说是从七道界挖出来的,听说能……能什么……”

“能促进新陈代谢、活血化淤、去除智障?”

“啊?”

“算了,当我没说!”安子挥挥手,道:“你们俩找地方醉生梦想去吧!”

“哈哈哈~~过瘾!”狂饮痴人,淑猴那张猪脸很快有了人模样。

“猴兄,霜正好缺个对饮知音,岂可独自快意。”趁着当口,一个闪身抢下酒葫芦飞身离去,淑猴顺势尾行,两个失落之人算是对了眼儿。

“徒儿。”事已办妥,无凡才发现钱小丫戳墙根摆着造型一动不动,问道:“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嘴贱呗!”安子抢白。

无凡利眼一魂,示意心中不快,上前施道法玩了几手花活,自尊心受到饱合式攻击,之后叹息而去。

“圣尊……”

“别叫圣尊行不行?哥才六十多岁,还小啦!”

“啧~~~”秀越捂嘴偷笑。

寒凌儿被搞得进退不得,安子又道:“你们先去山下酒店歇着,明儿来看看情况。”

“多谢圣尊!”老妪还身谢礼,道:“凌儿,你圣尊师兄凡事颇多,你留下照顾一二。”言罢不等安子发作,人影都没了。

(本章完)

第621章 半步证道

老太太不负责的行为堪称耍liu máng,对安平两口子来说仅能产生情绪上的一丝涟漪,想从实习生进化到小三,再上位成正室,无论智慧和手段,寒凌儿都不具备,在经过时间和变数的催化,很可能会是个悲剧,重导寒霜的覆辙,进一步说明寒氏小辈都他娘死心眼儿,宁可吊死在歪脖树上也不瞄一眼远处的无尽森林。

“老赫头,商量个事……”

“别找我,老道没哪功夫!”两人接触时间较短,可安子一厥屁股老赫头就知道拉什么屎,话说一半,乐蛮儿被无形之力拉回里屋,门“砰”然关闭。

“咳~”情急之下安子乱投医,回脸一瞟蹲墙根的瘪脸老直,正预开口。

“圣尊师兄无需顾虑,凌儿已有心仪之人。”

“呼~~~~~~~”安子闭眼长嘘一气,压力骤减,微喘道:“早说啊!吓得我尿急!”

“……”寒凌儿小脸一红。

一切准备有绪,就等明日寒霜抱着大树喊“媳妇。”

剧本写得挺好,就是没按套路来,寒霜那厮的酒量真不是吹的,好在酒葫芦深不见底,怎么倒都没完;安子跑茂林密处隔着百十丈都能闻着味,照目前两人生虎活龙的状态,少说还得渴一礼拜。

蔫蔫回楼,老直抱着大碗吃得正嗨,钱小丫那张死人脸还是那样,熬鹰的过程是辛苦的。

“夫君~师兄队他们快回来了吧?”秀越坐门口与新来的寒凌儿晒太阳,顺便交流一下针线技术,见老公垮着脸问道。

“管他们干什么?天知道回来的路上有没有搭达别派良家师妹,引发一段不可告人的风流孕夫,不是,风流韵事。”

“师兄,能跟凌儿讲讲仙界的事吗?”寒凌儿心思全然不在,两眼透着崇拜。

“妹子,那地方最好别去,以你的性子活不过三年!”

“为什么?”

“你太单纯。”

寒凌儿小嘴一瘪,潸然道:“哥哥也这么说过我。”

“嗯?你确定?”

“嗯!”寒凌儿点头。

安子琢磨出点不寻常的味道,抄起二胡乱拉一气,脑子却清醒得很,心恨道:“这帮修士就没个好东西,妈的!闹了半天敢情是装出来……算啦!林子大了,总会有一两只傻鸟,至少将来少个对头。”

安子性格豁达,扔了二胡起身去了地下室,拉下闸迈步就进;见二蛋趴着打盹,天道巨藤迷你有型的立在边上,身如磐石、绿叶似剑,印称着驴颈背上那条金毛。

“二蛋,能否让藤哥来个隔离阵?”安子挂上通讯器盘腿坐于藤下。

“要什么隔离阵,在这说话谁也听不见,啥事?”

“到底谁来了?把你怕得不敢出窝。”

二蛋左眼皮抬起,道:“你先甭管是谁,我猜是针对你的。”

“我?我特么又没见过他,凭什么?”

“你猪哇!谁让你是谷老大的门人,那老头当年可没少作孽,弄不过师傅还玩儿不死徒弟?”

安子想哭,没招谁没惹谁的,都躲到四道界了怎么还有人盯着他,上哪说理去?

“你也别害怕,他要真想动手你早完了。”

“监视?”

“也可能是让你精神崩溃。”

“你还知道这个词?最近读书了?”安子已经开始想像一头驴看书的情形。

“不说了!太伤自尊。”二蛋驴脸一甩,背过身去。

“别介!”安子被逼得没折了,赔着笑脸转过去道:“呵呵~蛋哥,给个面子嘛!”

“面子?驴爷在你那有面子吗?切~~我也不瞒你,无凡老道回来的前一天晚上,老赫头上去跟那厮在虚空过了两招,你猜谁赢了?”

“是那团黑云吧?”

“所以说别指望老赫头关键时刻会救你。”

安子抓狂了,闪念之间想过无数种可能,自己在六道界认识的就没一位闲得如此蛋疼的震元级高手,除非申屠那厮开了时间加速wài guà。

“哥们,你的器匣了?”二蛋莫名问道。

“在卧房啊!嘶~~~~~~玉箫子!”从器匣瞬间想到位那位从洪荒出来的前辈,安子冷气直抽,十分确定道:“是他,肯定是他,就这厮最闲得蛋疼。”

二蛋两眼一翻,驴耳倒立,很快又蔫儿了。

“不是他?”

“你以为你是谁啊?他跟你有恨?再说皇甫御峰的关系摆在那。”

“蛋哥,咱甭斗闷子了行不?直接告诉我会死啊?”

“我猜的不见得靠谱,免得你事后又你踢我。”二蛋怕了。

“朕射你无罪,行了吧?”

“还成。”二蛋前肢托着驴脑袋添了添舌头,魂眼道:“我估摸是谷老大派来的人。”

“难道是我那位素未谋面的师兄?”

“你管是他,总之从现在起,无论干什么你都把他考虑进去,当心掉沟里。”

安子默默点头,咬着下嘴唇瞅二蛋发蒙,左瞧瞧右看看的,道:“想不到你居然这么贼!”

“谁让没早点把那玩意做出来。”

“那倒也是。”安子无比泄气,跟只大猩猩似的垂着两手臂浑浑而去。

谁知时才没什么精神的二蛋突然起身,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吐着舌头兴奋道:“哈哈~洪荒星域,哥要来啦!”

……

安子有感觉,他快进入修士群体的深水区,若是修为还在,定飞上太空喷那厮一脸;有点后悔将宇宙飞船组装成形,因为个头太大,没一个介质装得下,只能天天在那飘着,太显眼,简直就是安平就在此地的一盏明灯。

“不行,得早做准备。”安子坐于客厅闭目而思,心道:“逃跑可能够呛,能很快上手的只有那玩意,妈的~”

打定主意,又奔了地下室连夜画图;直至四天后,秀越来报,寒霜终于抱树嚎哭,啥也没喊。

安子卷好图纸,二蛋舌头倒卷一口吞下。

出了地下室刚出屋,见寒霜抱着门那棵被满嘴酒气熏死的大树哭得那叫一个痛快,脑袋狂磕,震得枯叶纷飞热闹之及,一下所有人全出来了。

“淑猴,赶紧回去歇着。”

“歇~歇~歇歇什么歇~”淑猴也好不哪去,说话舌头打夹,一手扶树赤脸盖头翻红着眼睛,道:“道~~道道爷~”

“爷个屁爷!”老赫头一掌劈下,淑猴应人倒地直抽抽,嘴里涌着白沫。

“两兔崽子真行啊!五天喝了老道上万斤佳酿。”老赫头表示很心痛,甩手一道白光打入脑门,吩咐道:“徒儿,扛他进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乐蛮儿挥挥小手,淑猴横身飞起跟变魔术似的进屋,没一会儿鼾声如雷。

“师兄,我哥哥怎么办?”寒凌儿看着心痛。

“除了我和老赫头你谁也没来,免得影响道心。”说罢抄起二胡使了眼神。

老赫头心领神会,起身直接来了个赫明山挥袖倒拔参天树,树上搭着寒霜稍上安平飞往凌秀峰。

秀峰尖头仅一脚之地,安子单腿站稳如金鸡独立;老赫头抬手一挥,脚下大树凌空飘浮。

“帮个忙。”

“说!”

“待会我的胡音只能在凌秀峰范围以内。”

“这很容易。”

“收到!”

老赫头一掌拍在安子后背,没有任何特效,道:“随时可以开始。”

“呼~~~~~~~~~~”安子深吸口气,闭眼酝酿情绪,手中二胡摆好架式,轻声道:“寒霜,人生的大起大落已成过去,只可回忆不可久留,今日哥们就送你《一曲红尘》,渡你情劫,能收获什么,看你是否真如我看到的那般。”

眼前横木之上,趴着喘酒气的寒霜痴痴发笑,无力道:“谢谢!”

随之,弦声若断若续,细若游丝一般,前几日那杀鸡宰鸭般的磨人之音脱胎换骨,伴随而来的是那看破红尘,往事如烟的伤感之词:

谁把化蝶写成碑,

谁在千年等一回,

红尘总有梦,

何必问是与非;

历尽了沧桑,

更懂得无悔。

谁把失恋化作泪,

谁在梦里永相随,

人生这杯酒,

怎么喝都是醉;

过往的云烟,

坦然去面对。

冷冷的眼泪随风吹,

才知道忧伤的滋味,

多少寒霜多少心碎,

多少无奈慢慢体会;

飘飘的落花如流水,

才知道花期的珍贵,

多少寻觅多少负累,

多少风景依然你最美~~~

渐渐进入佳景,安子将所有情绪溶化在满满人生感悟当中,闭眼微晃着脑袋自我沉醉,眼角似有液体溢出。

寒霜生为局中之人,字字道尽心中所感命中要害,了了数句使他身体有了力量,随着横木沉下峰底后盘坐飘浮,脸上早已泪眼横飞,突然……

“卟~~~~”寒霜口吐鲜血,猛然间睁眼,眸子黑白分明、锐似利剑,道:“安兄,霜明白了,你说的没错,自古长亭别有泪,斩断昨日心不悔;今朝大笑随风去,他年证道我——是——谁!”

最后一字咬牙恨出,就听“嗵~~~~~~~~~”

寒霜头顶闪出冲天金芒,冲出天灵一闪而失,紧接着上空云雾盘旋,那是七色云彩形成真照;是的,他结丹了。

“怎么会这样?”作为专家级前辈,老赫头见怪不怪,可随之而来的天迹让他大惊失色。

“人家结个丹你也有意见?”

“你懂个屁!看仔细。”能让老赫头的震惊的自然是百万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安子抬头一瞧,道:“很正常嘛,就是得道得的金色大了点!”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绝情道很牛逼?”

“无知!”老赫头望眼欲穿,瞅着寒霜即为羡慕,道:“此子情种之深世所罕见,竟直接迈进半步证道!”

“哗啦啦啦~~”安子一脚没站稳滚落下峰顶,隐隐传来嚣叫:帝哥已死,天下大吉!

[本章完]

第622章 十万年

万年难得一见的七彩渡金祥云惊艳绝绝,冰海城纤画远远望见老怀为安,赌上家族一根独苗,换得一个未来的霸世强者,一个字:值!

却说安子从峰顶坠落,耳听风声惜惜、道袍猎猎,实在想不通为何跨度这么远都没扯着大腿根子,难道帝哥不在罩着他了?

半根烟后,一道粉色身影化为流光半道拦截,带着安子稳稳着地。

安平整整个衣冠看了两眼,拨弄着刘海淡定道:“离开这吧!消失得越干脆越好。”

“你故意的?”

“没办法!我的路太难走,必须多准备几手,将来若是遇见,希望看在今天份上别落井下石就成。”

“你想让本尊替你拦箭还是想替他还债?”

“别多想,你俩之间不存在谁欠谁,忘记过去,重新开始自己的修仙之路没什么不妥。”

那人神情黯然,转身轻舞飞扬、衣袂飘飘,昂望天空金色旋窝半天后朱唇微启:“今朝大笑随风去,他年证道我是谁!”

“我觉得对你而言前两句比较重要。”

“是吗?”

“咳~当我没说。”安子调侃一嘴,又道:“飞升之路我已为你铺平,无需感激。”

“哼~为了将来你真是煞费苦心。”那人回首目露凶光,仿佛一条吐着芯子的菜花蛇。

“呵呵~你在嘲笑我吗?”

那人似乎没听见,闭眼沉默少许问道:“为什么会是我?”

“穆云剑宗你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也是最没可能飞升的……”说到这安子顿住,想了想继续道:“倘若真渡过天劫,飞升之后你将身处帝元星域的某颗矿星,在那里有座硕大的矿城,位于正乾位地底埋藏着一只成年阳晶紫貂皇的兽魂。”

“看来你想两者兼顾。”

“随你怎么说吧~还是那句,他日有缘,咱们仙界再见!”

“等等~”

安平止步回身,望着那张充满憎恨的脸等待下文。

“你就那么肯定我们还能见面?”

“记住,在仙界千万别说认识我,如遇形式危机,可说与我有仇,否则你会生不如死。”安子答非所问,转身便走,留下那位一脸冷艳的宫装女人。

出凌秀峰唯有一条小道,且长年无人行走,因此杂草茂密,行进艰难;待安子刚出地界,前方站着一佝偻身影的老头。

“你特么属黄鼠狼的?”安子装得跟没事人似的。

老赫头笑而不语,传音道:“老道能加注吗?”

安子哈哈大乐,手臂一揽,两人勾肩搭背边走边谈……

寒霜的旷世结丹可以说震古烁今,整整持续七天,收功之后更是笑霸苍穹,脱胎换骨一般的崭新人生翻开了第一页。

当然,得了天大好处定要感激涕零一番,身轻如燕、潇洒爽朗回空雾峰山脚,见着晒太阳的安子纳头就拜,拦都拦不住。

“安兄再生之恩,霜永世不忘,多谢!”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之后安子打怀里掏出一玉镯交给他,道:“速速回去,七十四年后,此物会有大用,千万别差失仙缘!”

边上小伙伴看傻了,尤其是直吞唾沫如淑猴,想不通这究竟为什么!

寒霜低头了摸着入手温热、丝滑如洁的镯子道:“安兄能否说仔细些?”

“时间一到你自然明白,现在最紧要的是稳固修为提升实力。”说到这安子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希望你能活着出来。”

寒霜为情为困是不假,但却利用此事博取他人同情视为第二个高童;至于出手相助之下无意迈入半步证道,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只能说这厮天赋异秉,歪打正着。

不日后,寒氏祖孙留下寒凌儿离开此地,而后第二天,寒凌儿也不告而别,相信是去寻她那位心仪之人去也。

本以为小楼会再次归于平静,没想到本门弟子跟闻着腥味的食人鱼蜂拥而来,个个都想得到指点,那怕几个字都成,其中有位称安子为大师兄的哥们。

“冲云霄?拷~我特么都快忘了。”安子在客厅正抱着大碗吃饭。

“要不要放他进来?”

“疯了?那厮是威震天的人,让他滚粗!”

“得呐!”得着信儿,老直也不问谁是威震天抽刀而去。

老直一走,淑猴凑过来,回脸偷偷看看躺在沙发抱着酒葫芦眯盹的老赫头,沉声道:“安兄弟,我那事~有眉目了吧?”

“人老袁都没急你急个毛线!”

“就他脑子还不是早晚的事!再说姓寒的都半步证道了,我这……”

“什么时候儒生剑门来人,你那事就差不多了。”

“儒生剑门?”淑猴那大脑袋怎么想也没明白,自己悟个道关他们屁事。

说真的,没钱小丫搅事,小楼最近虽有片刻宁静,但也少了些生活乐趣,好在那帮“盗墓”贼们一路风尘而回,个个神情各异,看上去都不太爽。

“师弟。”上官晨跳出飞车降下法体,通讯器原物奉还,厉声道:“那地方就该你去,你这是在逃避!”

“哎哎~~”没等安子接话,上官晨扛着孙猴板着脸进屋去了地下室。

“你呀你呀~坑人不浅啦!”紧接着袁午带着八斤指指点点,奔了厨房找吃的。

再看大官人两口子,一脸怒意魂视安平,嘴都懒得张,进屋坐沙发上生气闷气,要是换个没素质的早就开骂了,没准还会动手。

“你小子,叔可被你害惨啦!”

“诶诶~~”再走就没人了,安子一把拽住问道:“乍滴啦这是?怎么一个个都冲我干上了?我招你们啦?”

疯子挣脱不得,无奈道:“吃完饭再说。”

许是众人大恨,一顿饭吃了快两个时辰,眼看天都快黑了也没见要收场的意思,老赫头师徒仨早就知趣而闪。

安子围着饭桌直打转,道:“我说,生个娃都快老死啦!没完了是吧?”

“你也知道急?”袁午黑脸发话。

“不是,有话当面说清楚行不行?”

“砰~”大官人猛桌子,差点没散架,咬牙怒道:“安兄,你心里藏了多秘密你自己不清楚?还有脸质问我们!”

“那是我个人**,你们谁都没有?说得你好像是个圣人,拷~不说拉倒!我睡觉去了。”安子烦了,扛着阿草拉上秀越要走。

“哎哎哎~”疯子起身打圆场,道:“各位稍安误臊,咱们去地下室再说!”

“哼~”龙八斤愤恨,一撩腿踢飞椅子与袁午肩并肩。

关上闸门,天道巨藤那茂繁枝叶布满整间地下室,意味着安全二字;众人盘坐于树底,老直在外守着媳妇。

“疯子,你先说。”安子道。

“师侄,别的不多讲,我们只问一个问题,星痕之地后你有何打算。”

这个问题很要命,安子绝不能说,否则这帮人将来很可能会陨落大部份,那可就罪过了。

“我能有什么打算?在这颐养天年。”

“师弟!”上官晨喝斥:“还不说实话。”

“阳光,你确实聪明,也挺够义气!但你的义气在我们看很愚蠢;你能想到我们就想不到?那位炎族天尊身边的执刀女透露过一些细节,我猜她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

“星痕之地你非去不可。”上官晨道。

“你们被人洗脑吧?那娘们的话也信?”安子觉得情况不妙,秀越跟着紧张兮兮,生怕兄弟反目。

“你背负炎族灭族之恨,面对大半个神族天下你随时会丢掉小命。”袁午道:“你躲得了?”

“谁告诉你们的?我特么就一没爹没娘的混混,哪来的灭族之仇?”

“哼~”袁午冷笑:“别忘了我与你一起到过修罗神域,那两位禹族次神和夜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还嘴硬?”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们要拿刀架我脖子上逼我进去?”

“你知不知道,疯子为报你天大的恩情应了执刀女的话,还不是怕你挂了。”袁午高声喝道。

安子一瞅满脸苦笑的罗峰,觉得很无辜,完全没必要。

“师弟,再坐的都是与你有过命交情的兄弟,难道还换不来你一句实话?”上官晨心里很疼。

“懒得你们矫情。”打死安子也不会说,耍流氓起身要走。

“站住!”众人齐齐起身,大官人开口道:“想自己扛?还是觉觉得我们不配?”

“呵呵~~”一瞅大官人,安子调笑,拿眼扫了一圈道:“哥是天尊的法定传人,你们算个屁!别以为跟哥溜了一圈沾了点光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草~星痕之地后都特么给老子滚蛋。”

“你……”众女眷大怒,秀越跟着捂嘴吃惊。

“啪啪啪~~”袁午嘴角阴笑却在那鼓掌,道:“说!接着往下说!”

“爱信不信,我就这样,切~”

众人瞧着小俩口半道离场,一个个面面相观,半天不知所言。

前路漫漫艰险无比,比西天取经难多了;赶上安子又是个完美主义者,即不想自己受到威胁,又不想媳妇和兄弟那怕有半点陨伤,唯有如此。

回到卧房,秀越没多问一句,从身后搂着自家男人默默流眼泪。

透过窗户,安子看着漆黑夜空长毛的月亮发愣,紧紧握着佳人小手面无颜色。

幽静中,秀越终究控制不住情绪,泣声道:“夫君,别再丢下秀儿,好吗?”

安子暂未作声,回身微笑着擦去她满面泪迹,哏咽道:“没有迈不过的槛儿,好好活着!”

“我不~我不~”秀越发狂了,双手疯癲般拍打着眼前人。

“听我说!”安子生怕她情绪过激横生枝节,道:“我会助淑猴悟得真正的天地大道,之后你跟着赫明山回七道界去苍冥殿,在那等着我!最多十万年!”

“我不,呜呜呜~~你是秀儿的天,你死了我怎么办!”秀越无法接受现实嚎淘大哭,扑在安子怀里死死抱着,整夜未曾放手。

明天可能会断更,只是可能;工作出了岔子,得忙活一夜,看能不能抽空写出来,唉~生活不易……

(本章完)

第623章 落破之人

伤心自有飞泪人,无奈最是见真心;那日地下室会后,小楼人气骤降,分成两波,谁都不鸟谁,打头撞脸连招呼都没主动打的,稍带着老赫头躺枪,怎么了?没吃的了!秀越停火整天将自己关在卧房,与安平开着隔离阵玩儿命造人。

半年后……

“媳妇!别折腾了,在这么下去我就没几年活头了。”安子软弱无力、浑身一丝不挂,外加二弟搭拉着“脑袋”陷入重度昏迷,整个人瘦得快成秋天的麻杆,顶着两黑眼圈哭求,完整体也惊不住这般压榨;连阿草都看得瘆得慌,化身本体散着药香。

“难道是秀儿有问题?”秀越纳闷,半年时间,所有能用的姿势刷了恩遍,肚子就是不见动静。

“甭想啦!问题还在我这。”安子大概猜到点,金玉道体契合度不达标。

“夫君~是秀儿拖累了你!”秀越赤身露体拥人在杯,披散着齐腰秀发急得直掉眼泪。

“没事找抽吧你?”安子心宽,道:“说不定以后来波双包胎了?甭瞎想,赶紧歇了,明天出窝,我都快变骷髅了。”

“噗~~~”

“笑个屁!”

……

次日推门出窝,被掏空的身体让安子眼冒金星腿脚打晃,秀越急忙扶稳下楼,不顾满客厅的大眼小眼,跟没长骨头似的小心轻放,转身去厨房忙活些大补之物。

袁午见此摇着折扇阴阳怪气乐呵两声,道:“怎么?看样子没成功嘛~”

“问你媳妇去。”

一句话怼红八斤小脸。

“行啦!这都半年了,您老真打算这么耗下去?”

“老袁,片儿汤话谁都会说,您都被千机圣谷除了名了还管别家闲事?”

“还不是学你的心宽嘛!再说都是兄弟。”说着一屁股坐他边上,手搭脉腕望闻问切一番,道:“你呀你呀~继续嘬吧!”

“几个意思?”安子头回明白袁午还懂这个。

“脉象斑驳有劲,血液流动微弱,且质感似有轻减。”袁午又摸摸他骨头,再道:“骨骼经脉锦锦坠地,完全没有在三阳域时那般光景。”

“你~你你~你能不能说点人类语言?”不光安子,满屋子的善男信女都没听懂。

“阳光,听我一句,以后少跟弟妹行那男女之事,金玉骨髓力流失不少,看你现在这幅模样,没个一百几十年怕是成不鸟。”

“……”安子瞬间头皮炸裂,直觉告诉他袁午应该蒙对了。

“老袁,你怎么知道?”老直蹲门口晒太阳,回脸道。

“嘿嘿~个人**。”

“切~懂点歧黄之术了不起啊?”安子不以为然,对他来说无所谓,反正肥水没流外人田。

“对了!”安子一拍额头,左顾右盼,问道:“疯子了?又跑出去浪了?”

“何事?”罗峰“嗖”一声现形。

“等着,我去拿点东西。”

众人眼瞧着一位在风中颤栗、行动式有打摆子迹象的重病患者挪动脚步慢慢晃进地下室;平时最多十几秒,现在花等了近一根烟的功夫,可见秀越饥渴度。

安子手拿一卷图纸亲手交给罗疯子,道:“跟我师兄一块找个没人的地方做出来,材料用最好的,具体事宜上面都有说明。”

稳坐钓鱼台一直没张嘴的大官人眼芒一闪,愣忍着性子没吱声。

“行,不过得吃饱肚子在说。”收了图纸,馋虫勾搭着疯子奔了厨房。

本次会餐可以说隔壁左右齐聚,整整吃了八桌子菜;再看瘦得跟猴儿似的安子,挺着个大肚子又在秀越的搀扶下回屋躺着消食,众人纷纷表示谴责:金玉道体跟着他真是糟蹋了。

如此这般足足补了仨月,总算有了点人模样,加上安子每天围着小楼跑圈,恢复较快。

看似晨练,其实是在发愁,寒霜让他打发走,笛子没人吹了,淑猴那事悬疑待定;琢磨来琢磨去实在没合适人选,正发愁,儒生剑门秦剑和她师妹从天而降,顺带着还有那位秦老爹。

“哈哈哈~~~~圣尊小友,多年未见可曾记得老夫?”老爷子捋着胡须,立于门前昂天爽朗大笑。

安子正抱着大碗扒饭,挪开海碗瞅了两眼,继续……

“安兄,四个月后便是我大表姐的良辰吉日。”秦剑未敢托大,恭敬进屋抱拳。

“嗯嗯~知道了!你们先坐会儿,等我吃饱了再说。”安子那饭量与日俱曾,说完弃了大碗直接抱着大木桶胡吃海塞。

屋里就他们两口子和老直加外一只兔子,其他人见不得安子那幅叼样,寻了借口出去游厉;钱小丫因惧怕老赫头,解除定身后跑回剑岭峰没敢再来。

嚼完两大桶饭,眼前桌面杯盘罗列,安子背靠着椅子打饱嗝,瞅了一眼秦剑,随嘴问了句:“哥们,会吹笛子吗?”

“啊?不会~”

“我会我会~”师妹秦可清连忙举手。

“啪~”安子一拍大脚果断道:“好!就你啦!带着家伙事没?”

“老夫倒有一把。”难得有机会拉关系,秦老爹变出一杆道纹玉笛晃悠两圈,道:“些物名曰:潮汐,可上得了圣尊小友法眼?”

“潮汐?太好啦!”光听名就知道应景,道:“妹子,拿着这玩儿意速度去隔壁找乐蛮儿,她会交你怎么做。”

“嗯~”天真的丫走到哪都吃香,许在家被关得太久,接过法器疯跑了。

“两位,委屈在此多等些时日。”

“无妨无妨。”

可能秦珍娘在儒生剑门身份特殊,地位颇高,天冲大陆但凡有头有脸的门派都往口外东莱国跑,两个月后那帮浪荡风尘的上界纨绔子弟陆续回归,集合后与穆云剑宗数位长位即刻便要启程。

至于秦可清的艺技练得如何,那得看淑猴的造化;于是乎,浩浩荡集合了三十多号人登上都快长青苔的华夏二号宇宙飞船,相信一泡尿的功夫就能到,也算开了回洋晕。

而在东莱国郡诚,一位仪态龙钟的老人艰难扶手下得刚刚到站的力巴兽车队,极为吃力昂望高大城的门楼子,没一会儿泪角湿润,似有泪水溢出,粗衣麻布的袖子擦了擦,怂怂鼻子喃喃道:“安子哥~~”

老人估计肚里没食,进城后人繁华喧闹的街面尤为显眼,颤颤微微晃了两条街实在走不动了,从怀里摸出个巴掌大小的布包,里三层外三层打开,躺着三五块剔透晶莹的晶石。

在高消费的郡城,这点钱勉强能换餐饱饭,吃饱喝足继续上路;半个时辰后前方是片高大且华丽的皇宫似建筑,三开金色大门站着数位背剑修士,个个警惕,魂视从此经过的每一个人。

“这位修友,麻烦通报一声,就说安平的兄弟高童来访!”老人虽手无缚鸡之力,胆子却大,并不畏惧。

“拜访何人?”

“殿前长老郑前辈。”

“老夫在此!”话音刚落,一身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散修郑文手持书卷无端出现。

“郑大爷!”见着来人,高童眼眶的泪水在也止不了,不顾当街跪倒在地抱着大腿哭得撕心裂肺。

“唉~~一子落错满盘皆输,起来吧!”

“郑大爷,安子哥来了没?您一定要带我去见见他。”高童不肯起身,落得这般田地怨不得别人。

“高童,如今安小友贵为圣尊,不是你想就能见的,先随我进来,听听国主大人的意思。”

东莱国国主大殿,子川坐于主位瞅着眼下落破之人久久未语,一手天牌打成这样,他能说什么?

“国主大人,无论圣尊见与不见,至少得说一声吧?”郑文抖胆进言。

“唉~~郑长老,你是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子川的意思很明白,他没那胆儿。

“子川前辈,安子哥来了没?”

“高童,你父亲高堪曾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他的面子老夫自会卖得几分,但今天这事……”

“还没来?”

“老夫能问一句,如今你还有何颜面去见他?”

“我……”高童哑语。

“两天前就到了,只不过在松叶岛有所动作,至于有没有可能来郡城,很难说。”

“我去找他!请子川前辈成全。”说罢再次献上膝盖。

子川沉默,他很想赌一把,看看那位小友是否会念点旧情,那怕救不得眼前之人,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就怕事得其反;再者,他可听说那位上界大能醉老道也在,更是无从选择。

“国主大人,老郑愿带他前往。”郑文不知那筋搭错了。

“唉~~”子川起身叹气,转身消失。

久处身边郑文当然知其深意,带上高童踩着飞剑驾风而去……

松叶岛,正是当年助秦珍娘去除天罚之地,昨日之事仿佛还在眼前;至所以如此,安子是想从哪里开始,就是哪里结束。

站在当年那棵树下,眺望无边大海,听着海声闭眼神游,头顶遮天之盘缓缓转动,所有人都瞧着这位独自装逼的小辈,很有耐性。

“疯子。”

“嗯?醒了?”

“你就不能严肃点,办正事呐~”

“行行行,你说。”罗峰懒跟他墨迹。

“除去咱们几个,其余全部离开,人多眼杂。”

“小子,真拿你叔当跟班了?”疯子立马不爽。

“我……”刚开张,穆云剑宗那帮牛鬼神蛇被老赫头赶走了。

“谢啦!”安子充老远处灌酒老头拱手道谢;吩咐个就个位:“蛮儿姑娘,你们一定要做到无羁无绊,随心所欲,并有看破世道星空之感。”

“师兄放心,蛮儿知晓。”

“唉~~~~”安子深叹,昂天道:“淑猴,用心去听,用灵魂去感受,用脑子去想像,你就到达到让人高山仰止的境界!好好把握~”

淑猴皱着黑眉大眼表示无法理解。

过渡章节很不好写,好在没断更,请继续支持~over

(本章完)

第624章 我舅舅你

当年助人渡动劫是迫于形势,如今是跟命运互博,自然要打起精神,专门为淑猴私人订制的场景,为就是消除他脑袋里的宗教思想,及那些不且实计的仙缘意式,说白了叫撞大运、不劳而获。

乐蛮儿抱着古筝立于海边,紧闭媚眼感受着大海的无边气魄,看那模样渐入佳景,面有心旷神怡之相。

再瞧秦可清,被韵律大家亲自调教仨多月,此时颇有些高手风范,单手握笛背于后腰,一身青衣劲装随风飘舞,长发飞扬,女神气质油然而生。

淑猴远离二人近百丈悬浮于海面,身背宽大的家伙事显得霸气斐然,就是那双茫然无错的眼神太煞风景,手没处放脚没处搁的,感觉很像自己被关在笼子供人参观。

“唉~看走眼啦!”老赫头自杀的心都有了,忒特么会装了;郁闷之下索性找地方猫着灌酒,太丢面子。

“阳光,这得等到什么时候?”一帮人跟傻白甜似的愣戳着没事干,袁午耐不性子问道。

“这事我不做主,看她们的状态。”安子伸手指了指土山下那双女修。

“你倒沉得住气。”罗峰典型的二哈心态,干脆躺地上翘着二郎腿来个海光浴。

“老直!”安子临时想起什么,扭脸道:“随时留意我口令,出全力给淑猴喂招。”

“这活简单,瞧好吧你就。”难得有机会当回高手,老直自然高兴。

离松叶岛数千海里,飘着十多位修士,个个英武非凡、不苟言笔,且陆续有人闻讯赶来,清一色的老家伙。

等待奇迹的发生是让人兴奋的,所有人并没有因小辈们的装*而显得烦躁;如此整整过去一天一夜,情况依旧。

“郑长老?那是~~高童!”人群中,一位双手抱胸、身体健硕、着火色华服的中年男子回首,虎目随性一瞟便知来人。

“秦峥,收声!”众人上方,虚空涟漪泛起,门主上官剑登场。

老大发话,那个敢多嘴,静等郑文如何倒血霉。

穆云剑宗太上级前辈瞧着神态衰老的高童摇头叹息,多好的仙缘,就为了把道器毁得一干二净,真是鼠目寸光。

时间继续向前,次日清晨,明媚阳光投向海面反s着片片光点,天空点缀着几只逆风飞翔的未知名海鸟。

突然,阵阵轻吟的“筝筝”琴声荡涤而来,立刻让人耳目一新,脑海中顿时浮想联翩。

之后伴随着笛声悠扬顿挫,两者相辅相成,意式中化作一幅山清水秀的图画印入神台,老家伙们似心有灵犀,个个紧忙闭眼,感悟这难得的机缘。

以元力为辅,配上修士高深莫测的心灵契机,乐蛮儿与秦可清很快调频同步,散发着如道纹般向外扩展的蕊花波涟,貌似节奏的起伏。

安子要的就是这效果,只身其中冲上官晨问道:“师兄,你先?”

“当然是我先。”上官晨头回未曾推迟,十方惧灭打身后如升起的耀阳,抓住安子飞踏而上冲,盘旋于二女上空;丹田元力升腾,霸音高歌:

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是的,黄霑大大永世经典的神曲无论放在那都艳惊四座,区区数十字道尽人间沧桑、世间繁华及虚空之幻,对江湖武林人士也好,星辰修士也罢,个个被发人深醒的词曲“统杀”得血渍呼啦。

音波的持续性扩散使得海面平变得不太平静,许是与天道产生共鸣,卷起朵朵丈许高的流花拍打着礁石,二女几乎同时离地飞身悬空,五音却不曾断过。

“轰隆隆~~~哗啦啦啦~~~~”

快要沸腾的海边随着曲率潮起潮落,不亚于一场现实版的mtv,着实应景;再次证明安子慧眼识人,帝哥送来的人功不可没。

却说淑猴,正如安子所言,在琴音响起的刹那,电光石火中好似一股清流透如脑髓,近百年修仙路只在意念之间一闪而过,醍醐灌顶的空冥顿悟让其大悔,绝难想到一生追求的目标在他眼里怎就是个“空”字了得,何其愚蠢。

想到此处,淑猴四肢自然垂垂,达拉着脑袋仿佛没了灵魂的躯壳一般,甭问,顿悟之下必有天大机缘,这才是实计意义上的仙缘;靠天靠地靠师傅,终究还得靠自己。

“唉~~~~”

一声长叹打身后很不和谐响起,惊涛之中甚是悦耳,众人齐回头,见赫明山头顶酒葫芦盘身缓缓升起,从闭紧的神态猜来,八成收获不输徒弟。

“又一个半步证道!哦耶~”安子中心那个兴奋,秀越又多一层保护。

“师弟,了却三叔之事为兄要闭关。”毫无疑问,身为天赋绝顶且对修炼执着的上官晨同样收获巨大。

“行,就去听风涧,那地方离我也近。”

再看千里之地,待曲终散尽后没了不少人,其中不乏穆云剑宗的前辈,大恨机缘来得突然,生怕错过,定要找地方闭关参悟一番。

“唉~奇才呀!”郑老头双目迷离,大感自己当年赌得多么明智。

“安子哥~”高童更是悔得肠子青得长毛了,抬手“啪”一下给自己来一嘴巴。

“希望他能念点旧情吧!”郑文对高童是即同情又可恨,出手帮他只是一场赌博;身为散修之体并没悟道一说,因为帝哥是公平的,没有r体的他除非渡过从未见过的十二层散修劫。

“安兄,佩服!”瞅着俩人姗姗而回,大官人面带严肃报拳点赞。

“临时开个外挂而已,没什么值得称赞的,怎么着?找地儿歇会儿?看淑猴那架式,没几天几夜恐怕成不了。”

“安子,要不咱们在这大吃一顿庆贺一番?”老直的主意永远奇葩,配上个动不动就拍大腿的安子就更奇葩。

无人反对,众人围坐一转,老直走哪都带着全套吃货用具,没一会儿,满满美味飘着异香,待秀越抱着阿草落座后众人开动。

说起兔兄便不得不提二蛋,任凭安子如何死拉硬拽,那厮硬是不出窝,给的答复是来者太牛*,露面必被生擒。

而曲音落地的功臣二女更是不得了,二人盘身眸子紧闭,脑袋顶飘着音律道器冒光打转,显然进入意境;可以说安子仅凭一首神曲造就数位高手,更甭提边上陷入顿悟的半步证道者赫明山,绝对的隐藏bug。

于是,一幅奇妙的场影蛋生,四周围顿悟者比比皆是,中间小辈们大吃大喝,好在拿捏得好,没多大动静;没曾想中途有位秉着赌博心态的郑文老爷子带着高童轻手轻脚晃身松叶岛。

安子眼睛都没瞟,默默打怀里摸出块墨黑镜片,边上嵌着一层黑金属,摘下通讯器“咔吧”一声合上,重新戴上罩着左眼颇俱高科技。

“阿草~”

兔兄跃出秀越怀中,趴安子后背四肢展开元力拼发,安子起身抬头,黑瞳泛金昂望高空,那块用阳晶紫貂皇眼球做起的镜片此刻显现出威力;透过十万高空以光速s入太空,虽无任何动态之物,但那微微波动的虚空涟漪逃不过《星辰望气》的法眼。

“妈的~”安子心恨自语:“到底是那个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老家伙?草~”

“安子,瞅什么了?”老直大大咧咧问道。

“没事看看星星,挺好玩儿的。”安子打着哈哈。

“呵呵~”袁午压根没味口,笑道:“阳光,又招惹什么人了吧?”

“我看出来了,你长了幅欠揍的脸。”安子没好气坐下继续吃喝。

“圣尊小友!”郑文站立好半天,总算有开口的机会,道:“在下自作主张来带一位故人。”

安子没吱声,看了一眼快成老头、一脸邋遢样双膝跪地的高童,问道:“找我啥事?”

“安子哥~安子哥~”高童跪身挪地抓着安子袖袍泣声道:“我被爹废了修为,你一定能帮我恢复,安子哥~当年……”

“打住!”安子紧急叫停,道:“当年那事我早忘了,还有别的事吗?”

“我……”高童在傻也听明白了,这是拒绝帮他,扭头求郑老头说情。

郑文同样不糊涂,知道赌错了,沉默摇头背过身去抬头瞧着飘浮空中的老赫头,心生向往之意。

“安子,你要帮他老直第一个不认识你!草~”老直瞅着十分解气。

“回去吧!好好对你媳妇和你儿子,若来有世……咱俩最好别打头碰面,挺尴尬的。”

高童脸色一下白了,脑袋磕地许久没能起身,浑浑之中似有血泣之音,两手攥拳颤抖着,那是不甘的真实反应。

“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安子瞅着有些心软,揣起酒杯把玩着。

“被我爹气死的。”

“唉~~”面对曾经的兄弟,安子无比纠结,道:“都说这世道艰难,可又有谁能真正看清,究竟是世道艰难,还是本身需求太高而忘了自己是谁!”

“夫君,你是说……”

“他爹在高童这个岁数估计犯了相同之错,幸运的是及时回头,代价是失去致爱,真是知子莫如父啊~”

“安子哥,我求求你了,我不死想,你救救我呀安子哥,我求你啦~”高童拽着裤腿苦苦哀求,磕得满额头冒血。

“救你妹!还我舅舅你~都混到这个份上了还特么占老子便宜!草~”安子画风突转,众人愣眼定格。

[本章完]

第625章 论道

熟话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而且还是一代有创造性思维的奇葩流氓;坐看好戏的众人被一句话呛得定格,可见风景刹得够彻底。

“呼~~~~”别看安子骂得玩世不恭,其胸中甚是气闷,深吐浊气神情归于木然,机械性摘下通讯器并卸下墨镜片揣好,道:“好好过普通人的生活,那个世界更适合你,回去吧!”

“安子哥~我错了,我我对不起你~我真的知错了,你求你啦~呜呜呜~~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你最后再帮我一次,就最后一次~”

“在穆云谷哥已经帮过你一次,事不过三,就这样吧!”说罢安子与秀越对了个眼神。

秀越会意,挥手之间冷脸道:“自作孽!”

无形之力将高童强行拉开,扬起一阵灰尘,那衰老的身躯差点没散架,满脸脏土混合着血渍极具悲怆,比乞丐还要乞丐。

“不~~~~~安子哥~~~~”高童不知哪来的力气,连滚带爬又要扑将上来,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

“高童!”郑文生怕老赫头受到惊扰,沉声怒喝隔空托起,森然道:“自己种下的因,就得自己品尝结出的果!”

“安子哥~~求你啦~~呜呜呜~~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带他回宝来镇吧!顺便告诉秦殇和三娘,让他们去儒生剑门等我,要是有那个不开眼的敢c手,老子正好有气没地儿撒!”

“圣尊,今日是在下鲁莽,赔罪了,告辞!”老郑头没有丝毫做作,拧上还在嚎哭的高童转身便走,很快消失在松叶岛,若无意外,一段因果算是了结。

“苍天啦~为什么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非等到人神共愤之时才明白?”安子潸然闭眼,似有泪水粘着睫毛,昂天四十五度尽量别流出来。

“也许这就是天冲星修士的无奈吧?”袁午感同身受。

两人正继续交流下去,大官人突然掐指道“安兄,此人三日内必亡!”

“你觉得他是活着好,还是死了痛快?”安子道。

众人沉默不语,意见很明显。

秀越很想说些欣慰的话,论压力,安子比任何人都大,但就是不说,等那天到达极限便是人生的终点,金玉道体想自杀谁也拦不住。

而修士的命运又与心性紧紧关联,产生些邪门歪道之辈就在情理之中,一切都是来自精神层面的冲击,那比道器和功法更加有效;古人就说过:欲使其毁灭,先使其疯狂!

“算了,怨不得别人。”秉承自己掌控命运的安子就当刚才那出是人生旅途上的一段c曲,时间会让它烟消云散。

话是说得宽心,但接下来几天的行为让人消沉;安子独自一人背靠小树瞅着无边大海发呆,连日来连姿势都没变动,秀越几次安慰全然无用,若非袁午传音劝解,非哭血泪不可。

然,三天后郑文带着一男一女再次踏器而来。

“安子哥~”已为人妇的金凤性情早已大变,当年的女汉子浑身散发着慈母光辉,一身白衣身施一礼,道:“童子在前天晚上……他~他让我带话给你~”

“说!”安子苦坐三天,咽咙干枯声音沙哑。

“他~他~~”金凤吱吱唔唔说不出口。

“他恨我,是吗?”

金凤低头沉默,算是默认。

安子不由得苦笑,艰难起身活动活动身体,一瞅翻版高童道:“你儿子?”

“嗯~”

“叫什么名字?”

“单名一个‘劫’字。”

“高劫!”收c回魂,安子背手相望,叹道:“好名字啊~千万别跟他爹一样。”

“劫儿,还不过来拜见伯伯。”

“等等!”安子反应很快,道:“使不得,我与高童虽有兄弟交情,却有始无终,当不起‘伯伯’二字。”

安子心理清楚,这个长辈但凡坐实,那小子如同有了大能撑腰,看那双剑眉利眼及薄唇利齿,貌似英俊,没准将来比高童更加不择手段,果决之下斩断孽缘。

“圣尊伯伯,您可认得这个。”高劫于身背挂下把利剑,双手奉上。

“你想修仙?”大官人突然c嘴。

高劫比他爹有胆量,拿眼魂了魂,不卑不亢道:“前辈有所不知,未得娘允许之前,小侄绝不会踏入仙门半步。”

“哼~”大官人冷笑:“说得轻巧!”

“小子,在我面前装乖孩子你还嫩点。”袁午起身了,微笑着脸上下打量一番,道:“我袁某道行虽不及阳光,但这双眼睛能看透人性肺腑。”

“金凤,你为何带他来此?”安子琢磨出味儿了。

“安子哥~”轮番叫阵终于让金凤跪下哭了,道:“高童临死之际心有怨恨,我若不应他便死不冥目。”

“老爷子了?他什么态度?”

“圣尊小友,高堪当时并未在场,却留有四字真言告诉老夫,让我转达与你:一切随缘!”

“明白了。”安子瞬间领悟。

“何意?”袁午忙问。

安子回脸一笑,道:“如果你还想在这片天地混的话,大号练废了,唯一的选择是练小号,除非你离开并卸载游戏。”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众人领会什么意思,个个深以为然,就是比喻得耐人寻味。

安子咬牙添添嘴唇仔细打量着,这兔崽子真寻得山门纳入其中,将来肯定又是个坑,而且十有**会坑到自己,那怕身处仙界也逃脱不了命运的纠缠,虽然他极力在与命运抗挣。

介意如此,在座的自然没人肯收他为徒,无果之下,母子二人最后被郑文带走。

“人说天上好,神仙乐逍遥,成功的背后泪多少!唉~还是前人看得透哇~”眺望远方,安子喃喃自语。

那边数人陷入顿悟,这边人间悲剧,可见冥冥中自有定术;安子心有所感,此地再呆下去非疯了不可,让秀越摸出个通讯器交给老直。

“什么意思?”老直懵哔。

“我回飞船躺会儿,有动静叫我,我教你怎么做。”

“诶诶~~”

不至安平,所有人都觉得气场混乱,都想独处,却没人抢,目送小俩口飞入云端进得飞船,待底座舱门关闭,神情各异。

“上官兄,安兄过分介入俗世,未必是件好事。”大官人抬头发问。

“他要没这份心就活不到今天,你不了解他。”袁午抢白。

大官人扭脸似有怒意,道:“倘若他独自一人浪迹星辰,你们认他能活过几年?”

是的,修士只讲实力,不讲人情,玩儿的是强者为尊,人性中的情感世界对其而言实在太过奢侈,不是不讲,是不敢讲!天知道会不会在关键时刻被人捅刀,毕竟修士都有相同的述求,这是无数先辈用铁一般的事实凝结出的大众经验。

因此,大官人一句话怼得众人无言以对。

“嗡~~~~~~~”

突然,身边久坐数天的老赫头一道冲天金光泛起,以破晓尘芒之势震开一方云彩,标志着半步证道得偿所愿。

成功的心情并带来多大喜悦,更多是对世间的无奈,那怕他这个半步证道的震元级高手,在命运面前一样要低头。

“恭喜前辈!”众人连忙起身施礼。

“恭喜?呵呵~”老赫头勉强笑道:“实力越强,意味着将来的路越发凶险,直至你爬不起来为止;就像我,活了这么久除了一身本领却找不到任何存在的意义;修仙,究竟修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得到实力撑控自己的命运。”上官晨斩钉斩铁。

“老道修仙一百七十多万年,如今在你们眼里那是高山昂止,但又能如何?能逃出命运的囚笼?”

“那就练到次神。”大官人道。

“像你们三晶?整天放眼天下,但心有人掀翻你们制定的规则?别忘了,那同样是命运。”

跟老一辈孤家寡人论道是自讨苦吃,众小辈沉默。

“也许兴趣能让你们重新认识这个世界。”老直通讯器里传出个声音。

“兴趣?”众人齐回应。

“哦?小友智慧不凡,可否说得仔细些。”老赫头没在小看安平,问道。

“赫明山,我来问你,你喜欢修仙吗?”

老赫头被问得一愣,他从未考虑过这种不存在的问题。

“如果仅仅是羡慕实力带来的快感和权力,那你就已经命运撑控。”

“为何?”

“因为那并非来自你的本意,是潮流、是大势、是全宇宙所有修士都在追求的目标影响着你;而气运加持的你被动的一步步陷入深渊;随着实力高涨的同时,又在慢慢剥离你的人性,剩下的只是被修士脑海中的意式形态所支配的躯体,毫无个性可言。”

老赫头沉思片刻,问道:“那你了?”

“我追求的是随心所欲,在不动他人一切利益的情况下尽量避免因果。”

“既然心思如此深遂,看来你自有一套认识世界的体系。”

“呵呵~~难得你知道体系二字。”安子笑道:“说得不算错,那是凡人对已知世界更深层次研究,与你们的路孑然不同。”

“就像李师侄耳上之物?”

“非常正确。”

老赫头顿了顿,决定转移话题,道:“老夫有一问,小友可敢接话。”

“可以探讨一下。”

“凡人和修士为何各有不同?又为何生在同一世界?”

“想很久了吧?”

“唉~”老赫头垂头叹气,道:“得道那时起便有此一问。”

“所以借此机会跑到下界,即能躲避六道界的因果,又能更近接触凡人;未得其解之下借酒麻木?”

“你的智慧和见识让老道惊叹,在下希望能从你这得到答应。”老赫头居然用了“在下”二字,所有人全傻了,第一次见识一个凡人和震元之间的论道,着实精彩,一个个支着耳朵急迫等等下文。

这几天更新会有些不稳,工作上的岔正在解决,正连夜加班修改,打死也不断更!除非我猝死……

[本章完]

第626章 浪女再搅局

“没答案。”安子想也没想:“这是个无解的命题,究其根本是你的思维陷入死胡同;真要叫劲,那将是成千上万的说词,且每种都大不相同。”

“你的说法在下很同意,却不能说服。”

“那就看你的人生阅历和对世间万物的看法是否合乎本意,又是否在意他人对此本意的看法和认同。”

“就是所说的兴趣?”

“也可以说成个性。”

“看来天地大道的本质皆归于无!”

“老赫,天地本无心,万物归其真,误在庸人自扰,途生忧虑!”

“许是在下执着得过分了吧?”

“执着何尝又不是另一种道?你困扰此问太久,却不知在寻找答案的过程中又有道新的感悟,两者混合后让你迷失自我;倘若高童一事并非发生在眼前,想必你这辈子都证不得大道,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老赫头愣被说得没词儿了,众人一看就知命中主题。

“嘿嘿~你欠我个人情,还是天大的那种。”

“老夫应允便是。”被套中脖子,赫明山口气瞬变。

“安子,你们说什么呐?”小伙伴中就老直听得云里雾里、昏昏欲沉。

“咳~没什么!”

短暂而精辟的论道结束,众人获益良多,眼前的美味变得毫无诱惑,个个闭目而思,像是集体被戳了x。

“都特么有病吧?”老直跟个傻子似的想找人搭话,愣是没人理他。

一个人闲着没事就得找事,瞅大晨子肩上孙猴咧嘴一笑,把手指直勾勾,小声道:“过来玩儿会!”

“吼吼~~”猴类好动,立马蹦老直头顶,拿出个金色小g,看上去厚重感强烈,更耍得猴猴生风,好几次差点抡脑袋上。

飞船内,通过阵法监控,安子瞧得真真的:“昊天塔!为什么会白送?难得想在关键时候抽冷子来记狠的?不对,除非那厮能知过去未来!”

秀越时刻陪伴左右,现如今是她掰着指头数日子,近段时间安子一连串的动作全然看在眼里,大批量撒人情很明显在为将来作准备;良苦用心实为难得,依偎在杯享受着安详和宁静,没一会儿呼吸均匀睡了过去,红唇透着笑意。

又三天后,老直和孙猴消失在监控视野,一人一猴正穿棱在海底深处玩得不亦乐呼,时不时翻起涛天巨浪,又或骑着条未知名大鱼玩冲浪,嗨皮得忘记时辰,与其他几位完全不搭杠;老赫头看在里眼,先明对比使他大概领悟安子所说的个性,这不就是!

好甚奇的是老赫头那酒葫芦好几天没动过,有点戒酒的意思,那就看着……

一帮小辈顿悟,两个上界高手护法,阵势前所未有,半个月后,秦可青第一个睁眼,兴奋眨着小声四处寻觅。

老直玩得不知在哪,秦剑闭眼冥思不能打扰,无奈之下收了玉笛飞了近千海里,随后天空七彩祥云骤起,她结丹了。

帝哥指挥着云彩酝酿着,那边紧接着乐蛮儿苏醒,同样寻觅一番未果,远离淑猴开始漫长的升级过程,两片祥云近在咫尺,甚为壮观,说真的,两妹子真不怕把帝哥累着。

淑猴两天后睁眼,头顶金光漫柱直s天际,得道的感觉使得性格大变,那黑色眼瞳似的紫色,很瘆人的那种。

“空冥道!”老赫头招子犀利。

“呜~~~”飞船底部一声怪叫,舱门打开,秀越带着安子扛兔出窝。

“呼~~~”堵在嗓子眼的小心脏回归正位,安子长嘘一气,瞅老赫头一乐,问道:“怎么样?咱们这买卖划算吧?”

“老爷子我算是见过世面的,从未见过你这么一号,唉~~歪才呀!”

“嘿嘿~”有人点赞美,安子当仁不让,嘚瑟道:“世界有我而精彩,兄弟因我才牛*,这叫本事!”

不要面皮的话在老赫头听来十分有道理,笑道:“那就让我视目已待。”说罢抬头看天。

“甭看啦!早跑了。”

“你发现了?”老赫头微惊。

“老话说缺什么补什么,哥是需要什么就做什么,凡人同样能逆天。”

“也许吧~”老赫头喃喃敷衍。

淑猴成功悟道,意味着老直该出场了,待指令发出,离淑猴百丈处空间被撕开道口子,孙猴与老直抄家伙准备动手,衣服都没干。

“空,即是无,囊括万物,包容世界,暗藏星空;冥,静也,忘我之境,心随意动;自成大道,虽有万变,却不改其理。”

“又特么唧唧歪歪,能不能说点人话?”老拧刀火了,简直破坏情绪。

“李兄,手下留情!”

“乾龙横刀破苍穹天道归元!”老直握刀随性一挥,海上瞬间大雾升腾,那弥漫的水气带着寒霜低温使得脚下“嘎嘣嘎嘣”响起此起披伏的封冻之音,隔老远的安子打了一哆嗦,貌似天气转凉的感觉。

“接招!”老直完全不受影响,迷雾中刀片散着龙吟横扫而来。

“铮~~~~”金戈铁马的撞击震散大片迷雾,那闪着火光的动静让二人脚下海水炸起冲天水柱溅入云层。

“嘿嘿~”老直开始兴奋:“不错嘛!能接我三成实力,有两下子。”

“猴某期待你的十成。”

“草~说你胖你特么还喘上了。”玩了这么多年头回被人挑衅,老直有点不适应,怒道:“龙云霸刀任我行狂龙在野!吼~~~~~~~~~~~~~~~~”

大招出手,老直鼓着青筋发出震天龙吟,安子算开了眼,藏得比他还深。

“霸剑横眉齐峨手截刀式。”

老直必刹技成形最后一息,胆大包天的淑猴竟横剑后背,左袖倒卷冒出一只参天大手,千钓一发之际差点夺下对手兵刃,幸好被龙吟余威震得速度大减;情急之下阔剑出阵,眼看头顶有金色龙头张着血盆大嘴直取天灵。

“钪啷~~~~”一声,再次招架得逞。

“卟~~~~~”两人差着修为,淑猴自然被打得鲜血狂喷,“卟嗵”坠落大海。

“别走!”老直人来疯,拧着大刀片子一脑袋紧扎下去,非过足了瘾不可。

如此,海面再无动向,倒是时尔有水柱升天,大面积死鱼浮尸;浪破天际的动静将所有人拉回现实,对淑猴的变化非常期待。

“造孽呀!”安子瞧着挠挠脸夹。

“夫君,他们不会有事吧?”秀越看得心惊r跳,生怕两人有个好歹。

“修士间的自由pk有什么稀奇!咱们就当看场免费特效大片,占便宜的事!”

“……”秀越。

两战斗狂人在海底打了整整两天两夜,此片海域可算遭了百万年不遇的大劫,枉死的海怪海兽成片向上浮,黑的、白的、花的迷彩万千。

“哈哈哈~~~过瘾!”老直扛着刀片子冲出海底,一抹脸上水渍咧嘴狂乐。

“李兄,待猴某大乘,咱们在比一场。”

“嘿嘿~那时候没准爷都神婴了。”

两对着吹牛*无视旁人,老赫头看得真皱眉毛,沉声自问:“难道没走眼?”

“老头,别猜了,这是变数!”安子扭头,满脸的成就感。

“谷仲方真是撞了天大的气运。”老赫头的话里带着很浓的醋味儿。

安子耸耸肩算是回应。

五天后,两妹子升级完毕,冲安子齐齐道谢,秦可青许是喝多了,抱着安子玩命嘬了一口,秀越头回脸上没有醋意。

秦剑看在眼里乐在心头,自家妹子来得真值,没准能勾搭上。

“贤侄,此事已了,速随我回剑门!”上官剑耐着性子等待数日,此刻现身上空,耍尽前辈风采。

“三叔!收到~”安子打了指响,与众人一道进得飞船离去,留下一片狼藉的海滩,严重破坏此海域生态。

儒生剑门孤悬海外,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功造就了此岛注定乃仙家常驻之地。

从空中看呈一柄横握之剑,四周围小岛密集,若想像力足够,很象剑体散发的光芒;剑门主要建筑位于剑柄处,风格别出心裁且落座有形,好似个非主流的经典剑柄造型。

两息时间,华夏二号盘旋剑门上空,放眼四野,整个门派张灯结彩,主殿前人头涌动,齐齐看天,好一睹浪迹仙界的圣尊究竟是何模样。

正是出风头圈粉丝的大好机会,一干人等出舱门降下法体落地之时,场面顿时大乱,宣闹叫嚣差点掀翻殿门,不知道还以为是安子娶媳妇。

早有预案的儒生剑门很快闪现数位长老震场子,众人才走过一条红地毯进得殿内;殿堂上供着居然是位读书人,背握玉竹简抬头四十度捋着黑须呈仰望状装深沉。

“先祖上官爻!”大晨子一眼认出。

“侄儿,速去上香!”

“我也去!”安子紧随其后。

兄弟二人双手紧奉三香恭恭敬敬磕了仨头,c入眼前青鼎算是礼成。

“圣尊小友,可曾记得秦殇?”还是书生模样秦殇跳出人群,恭手道。

“三娘了?”

“安弟弟,你似乎又落我手里了吧?”

一个很愿意听到的声音随风飘来,安子尽最大怒力忍着火苗子,拿眼一扫,满殿人头滚滚处瞧见浪女正一脸银笑的看着自己。

“大姐,老这么干合适吗?”

“有钱卖难姐乐意,管得着吗?”

“信不信我在绵方华那给你上眼药?”

“听说你正有气没地儿撒?要不要姐姐帮你泄泄火?”

“……”殿内嘎然速静,个个神情大愣,身为上界前辈居然这么没溜!真想在殿堂上写两个大大的“卧槽!”

时间太紧,这几天更新的章节可能错字较多,不好意思啊各位~

[本章完]

第627章 救命啊

魏玲琅的出现让安子屎n未急,公共场合不顾前辈身份大放挑逗性语词,且语气暧昧,使得满殿龙套除了在内心呐喊“卧槽”外,剩下的当属无中生有的猜想,那将是幅不堪入目的成人画面,急剧写实意义,突出并反应了当代修士对茅片的向往。

因双方都是嘴上没把门的主,为免未上界修士形象受损,关键时刻老赫头放话,将不相干等人喝退,大手一挥,散了把阳晶石给他们开开眼。

“嗬~~挺有钱啊!”安子真没料到破衣烂衫的老叫花子是个大土豪。

“对众没见过世面的,只需许以重晶,能不动手最好。”

“看样子你们家重晶挺多。”安子现在穷锒铛响,阳晶石在他手里从来就是个过客。

“明山兄,那日相会未曾打招呼,得罪!”上官剑年纪虽大,面相中年,请字出口让他上坐。

老赫头客套两句抖着破袍子坐于殿内右边位置;余下的自有人吩咐,不在言表。

修士结婚没凡人那般讲究,安子身为主婚人,连个讲话的机会都不给,就听到一声:“礼成!”

之后众人抱拳送上口头贺词便他什么事了,这也就罢了,依着安平的理解,至少得大摆宴席吃一顿吧!结果啥也没有,秦珍娘和秦殇双双出了大殿便没了踪迹。

“妈的~这么急着d房?怎没憋死他们俩!草~”安子默默吐槽,好歹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比自己还抠。

做好了准备到这狠狠的疯几天,结果成这样,感觉被耍了;碍于上官三叔的面子不好发作。

新人走了,乐子没了,剩下的时间便是众人吹牛*,上官剑和老赫头你来我往的相互点赞,夸的那词儿没法形容,太假!

一个时辰后……

“明山兄,何时回去?”上官剑问道。

老赫头不假思索道:“就这几天吧!

“这么急?

“此处已无地无人可恋,继续留下没多大意义。”

“切~”安子翘着二郎腿嗤之以鼻。

“贤侄,却是何意?”

“这老头如今半步证道,急着回去嘚瑟。”

“小子,老夫就算喝醉了犯晕也不会干那种蠢事。”

“懒得跟你理论。”安子扭脸冲上官晨道:“师兄,赶紧找三叔谈事去,完了好走人。”

叔侄二人对眼后齐齐起身告辞退出大殿消失。

“小子,你确定要这么做?”老赫头传音密耳。

“想返悔?”

就这仨字小伙伴全听见了,秀越莫名身体颤抖。

“此一别有可能是永远,不再考虑考虑?”

“考虑个p!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少了根头发咱们可有得掰扯。”

众人正瞅着两人正一明一暗斗闷子,离去没多久的魏玲琅带着秀三娘,扭着水蛇腰轻步飘身而来,无风飞舞的浓密黑发动感十足。

“安弟弟,姐姐可等着你问话啦!”魏大浪女凑得很近,吐气如兰,大闪媚眼当着秀越公然勾引。

“不好意思,距离太近看不清阁下是谁!”安子急急拧着椅子后退,生怕起误会。

浪女琼鼻冷哼,道:“告诉你,姐姐的人可没那么容易娶走。”

“又不是我娶,关我p事。”

“真的?那我可就随便乱点啦!反正外面的英俊草包多的是。”

“姐,我能肯定,你儿子估计没**儿~”

“……”众人差点哏死。

“咯咯咯~~”浪女捂嘴笑得双胸乱颤,尖牙利嘴道:“要不姐姐也帮你生一个?”

“卟~~~~~~”老赫头终究没忍住,上好的大酒喷了一地;其余众人更是大汗淋漓,秀越差点亮家伙玩儿命,好在八斤够冷静摁下。

再看安平,两眼透着鄙视,道:“你有病吧?”

“是啊!你有药吗?”

一句话怼得安子当场哑火。

“咯咯咯~~~~”浪女获得所前未有成就感,娇笑着气喘连连,道:“想娶圣宫坊的女人得姐说了算。”

“你~你你~你想怎么样?”安子那小心肝都堵到嗓子眼儿了。

“姐姐已经说啦!”

“什么意思?”安子没明白。

“治我病的药啊?”

“轰~~~~~~”殿内顿时炸了锅,多特么c蛋的剧情;仙界大能前辈居然看上一个下界凡人,比李逍遥偷看赵灵儿洗澡还扯。

“呲~~~”秀越怒了,正主就在边上居然敢公然抢食,管你是前辈后辈,双剑在手元力暴发搅动气势,掀起殿内剑风横纵。

“秀越,师傅面前放老实点。”浪女轻甩衣袖,一阵香风吹过,秀越声儿都没出便倒在八斤怀里。

“媳妇~”安子正待起身,却被无形力道死死摁住。

“弟弟,反正她要随赫明山去苍冥殿,姐姐正好补位!嘻嘻嘻~~~”浪女人传音调笑得跟刀子似的。

“……”安子面有恐惧狂吞唾沫,这娘们比他都能嘬。

“赫前辈!”牢牢锁死如待宰的羔羊,魏浪女扭脸冲赫明山道:“带她走吧!免得到时候生离死别的瞎折腾,看紧点,神婴之前别放她出来。”

白戏看够了,老赫头起身对淑猴一个灵利眼神,道:“走吧!”

于是乎,翻转的剧情让人来不及反应,赫明山带着秀越和淑猴在阵阵虚空涟漪波动中消失不见,提前拉开安子的悲催人生。

“呼~~~”安子作深呼吸,眼睛一闭一睁,道:“现在能娶了吧?”

“当然,姐可不作那人神共愤的恶人。”

“秦殇!死哪去啦?”为恐夜长梦多,安子冲殿外喊道。

“安兄!秦某在此!”秦殇一直在门口,看得心惊胆寒,对安子的佩服又上一层楼,千机圣尊果然牛*。

“赶紧的,趁现在立刻、马上以及速度拜堂!”

“拜堂?”众人一愣,表示没听见说过。

“就是结道侣,快点。”安子紧盯浪女,生怕她又生幺蛾子。

一直跟木头桩子似的三娘傻了,这也太快了,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让她不知所措,头回羞红了脸蛋。

“哼~小浪蹄子还知道害臊,再扭列当心本宫改主意。”魏浪子咬牙心恨,话里透着威胁,然脸上却带着羡慕。

安子瞧在眼里,心恨道“妈的~原来仙界大能剩女也恨嫁啊!”

突然结道侣事件再次让儒生剑门忙活起来,远到而来一堵圣尊风采的修士们正好继续瞧热闹,个个感慨不已;能耐大啊!敢从仙界大能手里抢人,说出去眼泪哗哗的。

仪式中有一流程与凡人相同,就是给长辈跪下敬茶,秦老头居然拒绝,言道:“这杯茶应该给圣尊才是,老夫自问没这个资格,去吧!”

秦殇与三娘没犹豫,小俩口恭敬双手奉上精致的茶碗。

“安兄,请!”

安子坦然接受,小啄一口意思意思就算完,也不多话,因为嗓子眼儿正堵着;看着两对新人欢天喜地,自己却刚刚劳燕分飞,反差太大,真是天生的贱命。

婚庆办完,天色已夜,明天准备打道回山;待出得殿门,望眼欲穿的修士迎来了他们心目中的偶像,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发型奇异的人脑袋,吵闹声跟菜市场差不多。

“这就是当明星的感觉?”安子暗中扪心自问。

在众人的簇拥下挤出人堆前往殿后一片屋宇华贵的私人专属区,到处充斥着书香之气,雕梁画栋的凉亭楼台看上去清心雅致,感觉象到了翰林院。

在秦老爹的带领下来推门进得一间装修精致的海景别墅,豁大豁大的那种。

“好地方!呃~”出口成脏又喜欢附弄风邪装*的安子拿眼粗略晃了晃,到嘴边的话硬是吞回肚里,瞄着浪女不解问道:“你跟来干嘛?”

“等着你为姐姐治病呀?”

“啧~~~~~~~”袁午扭过脸捂嘴憋笑。

“治你个头啊!”安子实终搞不懂,这娘们难道真没事闲得那啥?

“安子,本事啊!”老直暗暗扯他衣角,偷竖着大拇哥狠狠赞道:“弟妹刚走又来一个,还特么贼好看!圣尊哥们果然牛*!”

安子额头鼓着青筋没理他,放狠眼冲笑脸勾引明显的魏玲琅道:“姐,您这火玩儿大了点吧?”

“前辈,能否容晚辈c句嘴。”秦剑心里同样有小九九,抱拳道。

“何事?”浪女人没给他好脸色。

“是这样,我师妹秦可青就在隔壁,希望安兄抽时间指导一下。”

“啪!”安子一拍大腿道:“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等着啊!马上……”

“就来”二字还在嘴里,魏浪女再次挥手,一道粉光散去后道:“好啦!待稳固个一两年自会更胜从前。”

“尼玛!”安子吐了血,心道:“震元级修士有这么变态吗?”

“阳光……”袁午看不下去了,无奈出手解围,怎知又被堵了。

“闭嘴!都滚回屋去,别妨碍老娘勾引男人!”魏玲琅翻脸比翻书还快。

众人那还等什么,话都说明了,轰然一声作鸟兽散,奇怪的是居然扎堆到一个屋。

“大姐……”

“不许叫大姐!”在浪女眼里,现在的安平那就是她嘴边的一块肥r,时才的冷脸又变得荡漾起来,道:“以后叫玲琅或……你懂的!”

“咕噜~”安子吞了口口水,吓得两手抠着下嘴唇怕得要死,脑海已经开始想象在野外被强推的画面!

浪女瞧那样直乐呵,为宽其心,小手温柔的帮他顺着胸口,道:“放心,等你金玉道体契合成功,姐姐自会献身!”说到凑近咬着安子耳朵道:“肯定比秀儿伺候得好!”

安子临近崩溃,耳边感受的热流最终让他暴发,张牙舞爪着夺路而逃,大喊道:“救命啊~~~~~~~”

[本章完]

第628章 花海迷踪

自穿越以来,安子从未怕过什么人,得知自己后台强硬后更加肆无忌弹,谁都不放在眼里,敢跟震元拍马、对喷、互踩、甚至撕破脸皮拔刀相向;从未向今日这般狼狈,无论精神上还是**上,眼前的魏玲琅已是《倩女幽魂》中吸人阳元的女鬼,就差那冥冥瘆人的背景音乐,太可怕了!

当然,话又说回来,想逃出震元级npc的手心,凭现在的安平绝没可能,且正合浪女之意,飞身赶上卷起一阵冲天妖风,吹得别墅花草沙沙作响,留下一波涟漪的虚空。

“老袁!安子被那女的抓走拉!怎么办?”老直活脱一沙师弟,透过窗户看得清清楚楚。

“唉~~想必又有机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袁午叹气,背手出门带着八斤观风看景,进一步提升二人情感。

“哎~哥们,你不是能掐会算吗?”老直又求救大官人。

“他的数术要是能算出来就活不到今天。”大官人不操心,与金彤结伴而去。

“你们……”

“李兄,剑还有些家事,失陪!”秦剑走得更彻底。

“妈的~”老直火了,道:“都特么不管?草~等哪天安子回来,看老子怎么给你们上眼药~”

……

安子在儒生剑门失踪并未掀起多大浪花,在天下人眼里,他是神一般的存在,凭凡体走了趟仙界还能完整回归,比上帝都牛。

却说紧抱浪女腰支一通风声过后,安子身处一片世外挑园,紫色花海漫山遍野,空气中弥漫着香甜;星星点缀着几个参天枫叶红树甚是应景;放眼望去,远处群山此起彼伏,目测海拔在……应该很高,都顶着云彩了。

魏浪女一身粉嫩宫装,近一米八的高个配上苗条的身材和迷人笑脸,添了添嘴唇温声道:“夫君~此地如何?”

安子背对妖女,一声“夫君”让他寒颤,满身起鸡皮疙瘩。

“此地叫名为花海,妾身养了快二七年才有点模样,你可是第一个来这的男人。”浪女从后搂着安子,脸靠着后肩,说话轻声轻语的同时两手慢慢游走。

“姐,能不能松开?”安子怕得二弟都缩了,怎奈对方修为堪比帝哥,后背顶着两大兔子僵硬着身体未敢动弹。

“夫君~你在嫌弃妾身吗?”

“大姐,咱俩差着辈份,老这么称呼你觉得合适?”

“我不管!”浪女搂得更紧了,小脸蹭蹭扭着细腰,道:“玲琅虽非完璧之身,但也是过来人,要不要在这试试?很刺激哟!”

安子差点没弹飞眼珠子,大悔没带器匣,否则非跟她干一架不可,有能耐让她对着尸体那啥!

魏玲琅性情跳脱,周游潜伏的小手正缓缓向某方面移动……

“窝勒个去!”安子突然微惊,掐指算道:“这地方不错啊!北地山绵,直冲天柱;地脉起伏呈波浪;前方有溪,宛若紫带穿插而过,拷~龙脉啊!”

“告诉你!”浪女开启咬耳朵模拟,道:“任凭你说得天花乱坠,也逃不出姐的手心。”

口气突然变,安子才算放心,趁机挣脱老妖婆那张着血盆大嘴的胸怀,道:“你到底想干嘛?”

“一个人在圣宫坊待腻了,想找个体已人说说话嘛!还真以为姐看上你了?”魏浪女甩甩粉袖,三丈开外凭空出现座画宇凉亭,高挂二字之匾:心怡。

“拷~早说啊!吓得人家小心肝快成大腰子了。”

警报解除,安子恢复本貌,大大咧咧进凉亭抄起石桌上茶壶直接咕噜。

“小混蛋,刚占完姐的便宜就不认人了?”浪女飘身进亭,翘着小嘴甚是卖荫。

“行啦!有事说事。”紧崩的神经得到松驰,安子轻快得很,道:“都快修炼到顶层了还装嫩!有意思吗?”

“姐就喜欢和你独处,好好看看你!怎么了?”魏玲琅两手托着香腮,眨着媚眼尽情放电。

从不离左右的兔兄没在场,安子失去依仗,面对通天修士除了在语言上有所收敛,其行为依然放荡不羁;瞄了两眼问道:“看样子那厮伤得你不轻!”

“想知道吗?”

“不想!”

“姐偏要告诉你。”

“今儿天气不错。”安子起身,靠着千年老哏希望能蒙过去,伸展四肢走出凉亭。

“姐有一双儿女,算算时间快有三百年了吧!”

“然后了?”

“我将他们托付在冥神域五鬼星系的鬼门宗,咱们第一次见面其实是姐刚从那回来,顺道听说了秀儿的事,一时兴起才去的鄷都城。”浪女陷入回忆,情绪消沉自说自话:“秀越长得很像怡儿。”

“那你也犯不上公开勾搭我吧?”

“他要是有你一半好,姐也不至于情不自尽。”

安子大恨,心道:“草~差点被强推了,她特么居然管这个叫情不自尽?年青的时候肯定成熟得早!”

“知道姐为什么死缠着你吗?”

“过分了吧?帮你找男人无算还得找孩子?”

“谁让你气运逆天。”

“我……这能怪我?”

“夫君~”

“打住打住!”魏玲琅发起浪来安子真招架不住,举手投降:“我答应!”

“姐就知道。”浪女又笑得发嗲,许是高兴过头,一个晃身抱着安平滚落花海;甭问,安子成为他男人的替代品。

“咯咯咯~~~夫君~~”将安子压在身下,趴着胸口温声道:“想我了吗?”

“咳~姐~咱能不能面对现实?”安子有感觉,魏浪女跟秀越差不多,痴情得令人发指,都快产生心魔了;借着四下无人之地,那压抑沉久的感情正在慢慢暴发,照此发展下去没准会擦枪走火。

“姐,我能问一句,那个王八蛋叫啥名字?”

“不知道!”

“……”安子。

“不过他喜欢吹萧……”

“什么!”安子惊炸而起,不等后话完一把推开浪女起身问道:“你确定?”

“你见过?”浪女瞬间回归正常,冷脸的同时散着杀气。

“是不是个老头?从洪荒域出来的?”

结果浪女白眼一翻大失所望,重新将其扑倒在地,痴痴道:“姐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可惜……他不是!”

“明白了,你猜中了开头,却没猜着结尾?”

“姐连开头都没猜着。”

“诶~那你说说他长什么样儿,没准我真见过。”

魏玲琅没说话,玉手一弹,边上浮现一幅动态画卷,里边是个微笑得意的中年青人,相貌及其英武,不苟笑的脸夹上仿佛磨皮了一般滑爽,眼瞳深遂甚是冷然。

“怎么样?姐看中的男人不一般吧?”浪女痴迷着眼神一脸犯花。

“不对~”安子挣扎起身摸着下巴沉思,脑海中闪现出操作系统并点开psruǎn jiàn,开始推演那厮变成老头会呈什么样。

“你要是能找到他,你让姐干什么都行。”浪女越来越过分,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手都摸进内衣了。

“别闹。”安子正费神,盘腿坐下闭目注中精神,想脱身就得ti gong线索,从不可能中找到可能。

浪女人见此,小鸟般依偎身在他身上画着圈圈,两人算是安静下来。

安子坚信自己的猜测没错,玉萧子绝对有来头,但凡能从洪荒域练得一身本事的修士哪个没故事;想想那厮莫名其妙来,又莫名其妙没影,将自己藏在阴暗处定有情由。

一个时辰后,安子眼睁。

“给我纸笔,我让你看样东西。”安子进凉亭清净石桌。

魏玲琅依他,铺好一张大白纸并亲手研磨,看他玩儿什么花花。

论画画,安子属门外汉,但他有脑子,对着动态画面用大拇哥比划着,之后在纸上星星点点几笔算是完功,看似没头没脑的死画符,当于画面重叠起来时,那位英武不凡的男人在脑海中渐渐变成一个老者。

“呵呵~~我特么真是人才!”安子乐了,脸上满是成就感。

魏玲良看他那模样,就算在花痴也明白了,急问道:“真是他?”

安子瞅了一眼,一把将纸揉成一团扔了,肯定道:“就是他,我在三阳域见过,化名玉萧子;不是……等会儿,你要去哪?”

话都没说完魏玲琅转身要走,安子一把薅住。

“我去找他,当面问个明白。”浪女跟神精病似的变得狂臊起来。

“问个屁!你以为他还在三阳域?”安子心灵一透,想通了玉萧子为何要帮皇甫御峰,敢情是带着那两口子一块拐去洪荒了。

很何理的剧情,安子没敢说;可魏玲琅跟抽了魂似的瘫软,还好边上有人。

“姐,这种上炕只认得人,下炕只认得鞋的渣男你还找他干嘛?就算问明白了又怎么样?除了再受到伤害你啥落不着。”

“弟弟。”魏玲琅有力无气,白嫩的小手摸着安子的脸,眼里闪着羡慕,惨淡道:“你要是他该多好!姐一定是星空中最幸福的女人。”

“等走出心魔,找回怡儿的时候,你就是最幸福的女人,更是一个最牛逼的母亲。”

“噗~~~”一句话逗得浪女乐了,疯劲上脑双臂突然勾着安子,那香艳无比的红唇在屎尿未及之时印在了嘴上,灵活的舌头如水蛇一般突破层层防线,两人终于在这无人花海有了一次暧昧。

[本章完]

第629章 粘上了

被绝世尤物主动献吻本是人生一大快事,可安子总觉得吃亏,只因魏玲琅年龄在那摆着,标准的老虎啃嫩肉,多年压抑的情绪找到倾泄口,随便的普通一吻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且行为越来越过激,已然接近红线。

安子紧蹦肌肉使出浑身力气,挣得大汗淋漓也未能逃出那热流式的虎嘴,急得“唔唔”直叫,脑海中秀越正举着斧子杀气秉然,冲天之怒化作死神镰刀露着滴血獠牙瞄准脐下三寸之地……

身为大修士,安子的生理反应岂会不知,可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感让她舍不得放手,玩儿命也要嘬个够本,恩年未得爱情滋润的原始本能占据主导;从开始的兴起演变成现在的享受及**,压在身下的小鲜血肉面临被强推的危险。

“唔唔唔~~~~”形势不容多想,安子吃奶的劲都出来了,无奈之下肥着胆子来了一把袭胸。

果然,浪女惊叫一声清醒,安子趁机逃离魔爪,拿袖子急急擦嘴、气喘嘘嘘。

“好险啦!一念之间差点拿个被反推的成就,卧槽!”

魏玲琅这会儿反而冷静得很,刚刚奔放的一面黯然消失,取代的是张冷漠的脸,对于时才的表现没做多大反应。

“哎~没事儿吧你?”安子偷瞄,觉得不对,没敢上前。

“我们回去吧!”

“早该走了。”安子大气得喘,在待下去没准会上演花海生死恋。

许是魏浪人意犹未尽,主动上前一把逮住想逃的小男人,那股子邪劲又上来了,附耳浪道:“姐姐吃定你了!”

“你……哎哎哎~~~”

一股强风过去,卷起漫天花叶后,惹人沉醉的花海空荡无人,只留一座挂着“心怡”二字的凉亭。

堪比瞬间移动的本领让安子头晕目旋,重返海外剑门别墅区,那遮天屏日的华夏二号浮在半空缓慢转动。

“安子!”老直飞奔而出,见兄弟全虚全影的回来,心头大石才算落地,瞅了一把冷艳浪女没敢吱声。

“师兄回来没?”安子道。

“早回来啦!”说到这老直改话传音问道:“怎么着?这娘们没把你怎么着吧?”

“啪~~~”

“啊~~~”

突然虚空飞一掌,打得老直两眼冒金子,捂脸恐惧着大眼愣是忍住,才想起来这位娘们本事通天,在她面前传音说胡话没弄死他算赚了。

“长点记性吧!这娘们……不是,魏前辈……”

“哼~少说在姐姐面前耍你那小聪明,走!”说罢,魏玲琅抓着安子又要刮风。

“诶诶~你又要带我去哪?”

“回穆云剑宗啊!姐姐都是你的人了,怎么?吃干抹净了想不认账?”

此景此情让老直大感“卧槽!”用不可思异的眼神看着眼前上演的旷世畸恋,看他怎么收场。

安子咬牙实在憋屈,这女人完全没套路,与自己一样,想什么来说什么,修士间那些默许的规矩在她那全部被无视,用动物世界的话说:安子遇上了同类!

“夫君~妾身错了还不行?别恼啦~”从冷艳变转小鸟依人只在呼吸之间,极为自然,魏玲琅挽着安子胳膊,胸口使命往上蹭。

“安~安子~~这……”老地结结巴巴说不出来话来。

“甭理她,人来疯!”安子没好气,道:“招集众兄弟,闪人!”

“诶诶诶~~”

老直赶紧开溜,在待着非吐了血不可,今天这一幕让他瞧见,相信用不着多久,天冲星必会传遍,大嘴巴的个性堪比说书人。

于是呼,秀越前脚走,魏玲琅后脚补位;匆匆别了三叔,小伙伴们开着飞船返流邙歇州回小洋楼,穆云剑宗暂时得了位祖宗级护院,圣宫坊收到消息后保持沉默。

讲真,众人实在看不惯这出,几天后纷纷出走,借走跟商量好了似的,全是外出游历,唯独上官晨理由正当——闭关!

“草~四道界一颗巴掌大的星球游历个屁!”瞧着一个个成双飞走,安子破口叫嚣大骂。

“夫君~他们走了也好。”魏玲琅笑得甚为妩媚,时刻缠绕不离寸步,小声道:“妾身正好能安心伺候。”

安子没由来一哆嗦,立马正色道:“姐,星痕之地没多少时间了,我打算闭关个三五十年。”

“还是夫君想得周到,关密室谁也找不着,妾身没准能为你再生个一男半女!”

“……”安子真想拿脑袋撞墙,这娘们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咯咯咯~~~还闭关吗?”

“闭你个死人脑袋。”安子怒了,抽出手臂回屋歇着想折。

白天好说点,夜上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试想一下,自己卧房莫名躺一妖精也就罢了,还关着门不让走,安子表示压力山大,长此下去秀越铁定带“绿帽子!”

“夫君~你就从了妾身吧!你又不吃亏!”晚上正是发情的绝佳时辰,浪女本质在魏玲琅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且看安子,背着黑金器匣盘坐角落面壁,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什么。

“嘻嘻~~~想到夫君有此童趣。”浪女耳力过人,娇笑问道:“喜羊羊、美羊羊是什么?”

是的,安子为驱赶心邪念,跟和尚似的小声念道:“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软绵绵红太狼灰太狼,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你只能说他想法迥异、思维奇葩;当然,魏玲琅也不是吃素的,使出浑身媚术,极尽勾引之本事,始终未能得逞,让其有了征服的**,总之每天晚上那无比香艳的画面变着法的重演,还不带重样,可见安子定力非同寻常,也可以说他是弯的。

如此以来,安子无意间开启了和尚模拟,比苦行僧还苦,二蛋听闻笑得差点没咬掉舌头,乐得四蹄乱飞。

就这么着苦熬了近五年,安子在心性上可以说脱胎换骨,对人生感悟自然更上一层楼,相信将来能走得顺利些,毕竟在仙界面对的诱惑太多。

为应对当前危机,安子真有办法,将一手厨艺全部相授,换得晚上别折腾自己,正因如此才守住肉身,将来见着秀越得狠狠找补回来。

时间让安子适应了没有兔兄的日子,二蛋暂时被困在地下室,说明那颗人形“卫星”还在;小楼实质上就魏玲琅和安子两人,头两年穆云子回了六道界,寻找传说的机缘,好在星痕之地博出个前程。

“夫君~今天想吃什么?”魏浪女尽情享受着二人世界,穿着打扮让人直流口水,不大的粉色肚兜裹着上身,馋人得很。

“来碗素面!”

“不要啦!都吃好几月了,换一个吧!”浪女坐大腿上撒嫩别有风情。

再看安平,闭眼入定,单手成佛磕巴着一串不知从哪弄来的“佛珠”没理她;随之耳边响起抽涕之声。

“玲琅知道,你嫌弃妾身是残花败柳。”

“行啦!”安子被着磨得精神压力巨大,好动的他狠狠将手里的珠子扔了,道:“你就不能有点前辈的样子?”

“嘻嘻~~~我就知道你装的。”戳穿伎俩,浪女满血复活,勾搭着依偎在怀,使出元力上下齐手逗弄着。

就在安子快要把持不住时,外边传来个声音。

“圣尊师侄,我是三师叔,有人找你。”

“来啦来啦!”救星到此,安子仿佛屁股被扎弹飞而起,弃了怀中艳女呼啸而出。

“三师叔,那位呀?”

“诺~~”

安子顺眼光一瞅,见是个皮肤古铜、一身男人打扮、服着破烂、十一二岁的孩子,留着短发看上去精气很足。

瞅着瞅着,安子眼珠子渐渐大了,惊刹道:“苗若男!你不在千机城待着跑这来干嘛?”

老翁头至再世为人后极少开口,正宗的人小鬼大,板脸吐出二字:学艺!

“学毛的艺!去儒生剑门多读点书再来,别整天想些不着四六的旁门左道。”

“是!”

苗若男说走就走,不作任何停留,看得仨人一愣一愣。

“师侄,这个凡人女娃真是你收的弟子?”三师叔作为现任掌比无尘更低调,问道。

“别逗了你,我这模样能自保就不错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被后辈赶人,三师叔有点不爽,道:“你让他去儒生剑门读书我不反对,可他那小身板我怕半道被人做了。”

“说吧!有啥要求。”安子正愁没事干。

“还是师侄聪明。”三师叔没敢进屋,里边有狼,拉着安子低声道:“昨天晚上你就没听着什么动静?”

安子一脸不解。

三师叔回脸一指天上那大磨盘,道:“有人在打它的主意。”

“你想开出去玩玩?”

“师叔可没那心思;我想从你这讨点仙界的丹方,以备将来。”

“我哪会炼丹,找错人了吧?”

“啪~~”

一道白光闪过,两人边上有棵树,树身嵌着一块玉简。

“天旋离尘丹,七十八味十万年以上地宝,外加十万年飞禽内丹一颗,你若能炼成,便有资格飞升仙界!”魏玲琅穿戴整齐冷艳立于门口。

“多谢前辈恩赐!”得了东西,三叔师内心狂喜,师侄太有本事。

对魏浪女来说算是打发走一只苍蝇,一改笑脸道:“长脸了吧?”

“唉~~~”安子没接话,长嘘道:“都特么跑出去玩儿了。”

“妾身陪你出去游历?”

“你能不能别妾身了?我不喜欢少妇。”

“哼~你唬谁了?晚上说梦话的时候你心理不清楚?”

“我说什么了?”安子显得很紧张。

“妾身听不大懂,好像是什么呀灭蝶,反正一闭嘴你准泄阳元。”

“……”安子懵逼。

(本章完)

第630章 摩天化茧

说句良心话,若非魏玲琅修为临顶且性格善变,安子生为一个正常男人早躺下了;怕就怕完事后翻脸,那可要会出人命的,理智之下还是选择憋着较为妥当,毕竟浪女再浪也得讲道理,谁让他后台硬。

闹了大红脸,安子决定出门玩儿些日子;天冲大陆作为修仙路的起点,穿越至今都没好好看看,至少得到南江州耍耍,听说天刀武府在那占地为王,回来后当年嚣张的叶小天就没见着人,也不知道那哥们混得怎么样!典型的看热闹心态。

“你干嘛?”回卧房,魏玲琅见他扛上器匣,问道:“真想出去?”

“天天对着你我压力太大,出去浪几年放松放松。”

“噗~~”浪女捂嘴一乐,风情万种的神态让人心猿意马,轻声道:“想去哪?妾身陪你。”

“我说,你都出来这么久了一点不担心圣宫坊被人抄老窝?”

“哼~”浪女傲然道:“谁敢?”

“那云绵星域了?”

“关我什么事?妾身又不是域主;别哆嗦了,想去哪?”

“我准备一个人去,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夫君~~”浪女没皮没脸的死缠烂打,撒娇道:“妾身跟你五年了,总归有点感情吧?你就不能迁就一下?”

“没得商量。”安子狠心拒绝道:“跟你一起没准那天就被那啥了,我才不上当!”

“要不这样!”魏浪女想一出是一出,妖脸凑近添着舌头道:“咱俩把事办了,你就不怕啦?”

安子差点撞墙而逃,传说中的大能前辈怎么都特么性格奇葩,女人的矜持了?贞操观念了?感悟专一了?

“实话跟你了吧!”安子那糗样瞧在浪女眼里太有成就感,收了嘻笑正色道:“你的金玉道体还有最后一关,妾身没在边上我怕你会被他人作嫁。”

“什么意思?”

“最多三年便见分晓。”

“你怎么也这样?都喜欢吓唬我是吧?”

“妾身跟你打个赌。”魏玲琅回身侧卧在床,摆着撩人姿态露着香肩道:“若是被妾身言中,夫君就得从了玲琅,怎么样?”说罢媚眼一眨,让安子心神荡漾。

无由来一个寒颤使安子清醒不少,道:“哥誓死不从!哼~”说罢独自一人扛着器匣走了。

魏玲琅见此大喜,飞身而起追了上去,结伴上路算是默认。

一对豺狼虎豹下山后在老谢头那顺走一架订制版飞车,如今业务不比从来,一颗晶石没给就跑了;当然,老谢也没敢要,两人都惹不起,瘪着脸坐办公室一个人默默滴血。

本着找乐子的由头,一男一女那真是疯狂之极;满脑子都想推倒安子的魏玲琅只要飞车钻进云层就出幺蛾子,不是想换身衣服,就是累了想歇浮空歇会,时间久了是人都看得出来;要知道,空中车震何其刺激,喜欢新鲜事物安子心痒难耐,唾沫都吞好斤也没敢,秀越那把死神镰刀一直悬头顶,如光耀罩顶达摩克利斯剑。

如此走走停停、观风看景,一晃眼小半年过去,天冲大陆已经然传开;那位从仙界回来的圣尊居然降服了圣宫坊大能前辈魏浪女,多牛逼的存在,能耐呀!堪称本界我辈的榜样。

不过也有坏的方面,那些出来行走寻机缘的修士基本全部缩回洞府,为什么?

因为三个月后从南江天刀武府传出消息,听说圣尊在那闹得不得乐呼,叶家家主叶方印基本快疯了,全套藏书道经被翻了个底朝天不说,还特么将叶良辰多年的丑事逼得浮出水面;敢情那位叶小天是他的私生子,其结果是家主下台,道侣羞愤而亡,叶小天神志不清彻底伦为废人;叶良辰也好不到得那去,被家庭除名赶出南江,从此亡命江湖,多他娘可恨;好好的一个大家族愣被搅得支离破碎,两人可以说缺了大德!

至此次事件后,各大州家族人心惶惶,生怕那主跑到自己地盘,一个个纷纷选择闭关,无形之中产生的高压让各方势力修为突飞猛进,推动着文明向前大踏步。

前文书有言,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出来混迟早要还,这不,三年后报应就来了……

“此地魁守暗斗,天暗地明,又独秀一支,果然渡劫的好地方。”两人身处摩天崖,魏玲琅依然是那么妩媚,挽着小男人的胳膊赞道。

“唉~~~快五十年了,想想就跟昨天发生的一样,时间都去哪了?”

“你呀~就是凡人心态。”魏玲琅宽慰道:“等哪天回归炼体正途,你就知道什么是沧海桑田,弹指一挥。”

“姐,你到底多大岁数?”

“哼~不告诉你!除非你叫玲琅一声媳妇,嘻嘻~~”

“咳~咱走吧!”

“走什么?算算时间该差不多了。”

“什么意思?”安子懵然感觉头皮发麻,抬头警盯老天爷,没法办,被雷劈怕了。

“金玉道体最后一关须得破茧重生,你看看手臂。”

见魏玲琅说得煞有其事,不像是玩儿假的,撸起袖子一瞧,顿时惊刹,血拔凉拔凉的。

“怎么会这样?”

“别紧张,这是正常反应。”瞅着安子手臂无端出现大面积金色耀斑,魏玲琅平静道:“妾身会在此为你守候。”

“妈的~,不会走了一趟仙界遭受太阳辐射得皮肤癌了吧?”浪女说话哪听得进去,安子心问:“修士怎么会得病?”

可能摩天崖海拔太高,离帝哥总部较近,那金色斑点赶巧开始大量扩散,仅说话的功夫就连呈小片,照这个速度下去,两天之内安子将化为佛祖身边的金身罗汉之一——搅屎罗汉!

“夫君,妾身寻那无qing rén已有七万余年,今日为你护法七十年,希望守得云雾见明月。”

“姐,咱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到底怎么回事?”安子害怕了,他还没儿子。

魏玲琅目光坚定,浪女形象变得端庄稳重,道:“从现在起,你将在半年之内化得一块金中玉石,也许数十年,也许百十年。”

“然后了?”

“然后就出来啦?”

“那我不成孙悟空了?”安子急得差点没跳起来。

“?”魏玲琅懵逼。

“咳~有没有办法提前出来,意思意思个把月就行了?”

“你跟老天爷说去!”见过没溜的,就没见过这么没溜的,别人巴不得越久越好,谁像他?魏玲琅纠着小嘴别过脸头回表示生气,倒也有几分可爱。

“咱别卖荫啦!都火烧眉毛了!”安子不怕化石,就怕赤炼劫给的玉中金有问题。

魏玲琅琼鼻冷哼,翻着大眼睛佯怒:“跟你说过几百次了,不许叫姐!叫媳妇!”

“别玩儿了行吗?我……”

话未说话完,魏玲琅一个闪身扑将上前抱着安子又亲上了,许是心里真有气,亲得那叫一个狠,恨不得啃了他,直到两人微喘。

“告诉你,妾身这辈子就算死也要死在你怀里!别想跑~”

安子翻白眼表示扯蛋,心道:“都特么震元了,怎么可能!”

“还不快把器匣拿下来!”

“我拿他干嘛?”

“平时看你挺机灵,没想到是个笨蛋!”魏玲琅戳了一指头,想来是女人天生神技,解释道:“将劫器本体一同化石,比一般修士靠时间温养效果要强得多,天赐机缘你傻啊?”

“姐,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变石头。”

生怕错过什么,魏玲琅懒得废话,挥挥手将其定身,助其解下器匣后三两下在这摩天崖将安子扒了精光,一时间昂天哀嚎。

“媳妇,我对不起你呀~~”

“嚎你个头啊!”魏玲琅一改往日温情,劈头盖脸喝斥:“又不是没见过,装什么装!”

“你~你就是女魔头!”安子真哭了,口不择言道:“告诉你,就算你得到我的**,也得不到我的灵魂!我心里只有我媳妇!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句句戳心窝的话让魏玲琅强忍着没发作,但那冷漠的脸上已有不悦,急促起伏的胸脯预示着情绪徘佪在暴走的边缘。

“哎哎~不对呀!你怎么知道我是金玉道体?”安子猛然想到关键。

“哼~~别以为你藏得好!妾身的本事你还没全部见识,如果你叫玲琅一声媳妇……”

“当我没问过。”安子认死了要从一而终,绝不勾七搭八的乱搞男女关系。

魏玲琅气得够呛,姿色绝顶的女修放浪形骇,苦熬近十年也走不进那怕一丁点的心房,值价观受得冲击。

安子没觉得说话过分,在他想来感情这事就得快刀斩乱麻,免得将来背上情债,那是要拿命去还的。

一言不合两人陷入僵局,魏玲琅干脆让他自生自灭,独自一人驾着飞车闪了。

安子定身摩天崖抱着冷寒域和凌空子配剑坐等化石,大风吹乱发型的同时也搅乱了心情,脑子一片空白。

如此三天过后,一尊光膀子的金身疯子大白于天下,那金色皮肤开始起茧并凝结成石,一切正如魏玲琅说的那般;没折之下安子坦然接受,套用一句liu máng用语: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个屁。

回头再说魏玲琅,其实并未走远,就在摩天崖虚空之上关注着整个过程,奇怪的边上还飘着位道袍疑动的老者,鹤发童颜、神风道骨的那种。

“严先生,真没想到谷仲方竟然会派你到此。”

“齐天之子老夫当然要看个透彻。”

“之后了?”

“魏璇,谷神域的事还轮到你们棱阳域插手。”

“我若是成了安郎的道侣又当如何?”

严先生“呵呵”一笑,道:“凭着《星辰望气》下篇推断出上篇的一点皮毛就夜郎自大,是否太过自信?”

“我有吗?呵~”魏玲琅冷然道:“当年为了这篇绝世道经死了那多人,落到本宫手里难道不应该?”

[本章完]

第631章 石前纷争

时间匆匆,摩天崖顶半年后准时准点、天生地长一颗金玉神石,无人知晓之下任凭风吹雨打、雷劈火炼,如佛塔供奉的舍利一般微光绽放,仿佛黑夜里的冥灯煞似诡异再说此地乃夏侯氏的地盘,难免不会被好事者发现。

如今的天冲大陆敢出来行走江湖且混得人五人六的小辈当中就那么几位,夏侯桐便是其中一个这主生性好动且自由自在惯了,一心想闹出点动静让天下修士刮眼要看,借此扬名立万。

忽一日,闲来无事,踩着飞剑刚从东莱国郡城返回路过沉沙镇仗着跟圣尊有个便宜姐夫的头衔四处招摇,与安子在六道界差不多,驾着飞车行至摩天崖附近已是半夜,正好赶上满月,一眼瞧见黑夜中那极为显眼的亮点,顿时大喜,以为仙缘将至,一个大弧度转弯直飞而来。

“这是什么?”浮空跳下飞车,夏侯桐围着一金色神石打转,半天未知何物,想来肯定不凡,搬回去绝对大功一件。

说干就干,正待动手之际,突然天降雷火,一道红芒闪电“咔嚓”一声从脑袋顶贯穿脚底板,黑白交替闪过一幅完美的骨架后四昂八叉倒地晕死。

睁眼后天已放亮,一身价值上千晶元石的行头就剩个裤叉子,甭提多糗但这厮受不了神石you huo,在他看来,此物有得天雷守护,不正是传说中的机缘?玩儿了命也要搬回家藏起来,待风头过后必成就一番惊天之举,将来见着圣尊姐夫还能嘚瑟嘚瑟。

所以说倒霉蛋就是倒霉蛋,刚被雷劈了个透顶凉没长记性,认为自己身时来运转,再则机缘之前哪有顺风顺水的?于是乎,撸胳膊挽袖抄出家伙飘于头顶,雷火降下也好挡上一二,结果……

是的,两道红色细雷炸得这厮跟非洲人似的嘴冒黑烟,再次四昂八叉倒地晕死。

五天后第二次醒来,这哥们有了放弃之意,身子都没擦便从布袋拿出衣物重新套上,小心翼翼东张西望,而后自语道:“难得是我气运不够,不足以承受此天赐仙缘?”

说真的,安子要知道这厮如此作死,肯定追杀他到天崖海角,忒特么没溜。

“妈的”傻狍子终于失去耐心,面对神物横下心检回被劈飞的道纹长剑,坚定道:“就算搬不回去,老子也要劈下点东西。”

说罢修为尽出瞄准金石就要放大招。

“轰隆”

严先生再三警告不听也就算了,竟然敢抄家伙,那还客气个屁,一道震天响雷炸起,在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的大中午,天降手臂粗的黑雷直接将夏侯桐劈得不省人事,身体焦熏如炭,连道纹长剑都碎了,可见下手之狠。

如此,摩云顶才算恢复平静,时间继续向前推进……

转眼间十年过去,期间天冲星不断有人得道而那些所谓的家族前辈、中辈、后辈等人物陆续出关没了关于圣尊的传说自然要出来冒个泡。

而咱们那位为仙忙、为缘死、为名忙活一辈子的夏侯桐悠悠转醒,那被雷火烧呈炭的外壳早已随风吹散,赤身露体起身懵哔了半天。

“我居然没死?爷真是命大啊”

傻狍子似的人物huo donghuo dong四肢,又翻出套衣物套齐整,昂天闭目心有感触道:“唉罢了罢了,终究无缘……东来兄,便宜你了。”

五息之后,纵身一跃飞身下崖不知去向,只知那辆长满青苔的飞车已呈死物,算是他来过的痕迹吧!

“严先生,你们谷神域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虚空中,魏玲琅语出讥讽之意笑问。

“云雷脱骨算老夫送他段机缘,有何不可?倒是你,修到震元就是为了在小辈面前装大尾巴鹰?”

“你不觉得这样挺有意思吗?”

严先生冷然道:“魏璇,老夫事先警告你,整个虚空的修士都能打我这师侄的主意,唯独你不行,否则便与整个谷神域为敌,包括棱阳域的魏氏!”

“那得看安郎是否真经得住本宫的you huo,咯咯咯”

……

五个月后,夏侯桐去而复返,带着自信满满、一幅猎奇心态的乐东来到达摩天崖,重复昨日夏侯桐的故事,天降三雷之后倒地生死未知,怎么弄都没醒,又不敢回去叫人,生怕神石落入别家之手,只得在此苦苦等候。

就这样,又一个十年划过时空,夏侯桐才想明白,这玩儿意谁来也没用,里边八成有东西,没准还是活的,顿时差点没吓尿了,扛起快要转醒的乐东来插翅而逃没了踪影。

免费送了两了把机缘算是给安平面子,这两鸟将来成就定能搅动天冲星这潭死水。

却说随着江湖上越来越多的修士出洞,对于千机圣尊二十多年没消息,不少风闻言事的大嘴之人为出风头大肆发贴散播谣言,最可信的莫过于回仙界的说法。

一来二去便传到了那帮上界小辈耳中,一个个满世界挖地三尺的寻摸,直至七年后,第一个找到摩天崖的当属袁午,谁让这厮脑袋灵光。

“呵呵”面对金光奇石,袁午咧嘴轻笑,道:“我说你怎么转性了?敢情被封印了。”

“午哥,这这真是他?”相随的当属八斤。

“唉”袁午貌似没听见,深叹道:“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苍天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当年在儒生剑门,秀越被赫明山突然带走,袁午已觉察到不对,现在想来不由得心中难受,为什么?为作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安子为他们承受了太多换句话说,安子将一把烂牌渐渐打成了天牌,其中凶险只有他自己知道。

“龙妹!”袁午思绪有些凌乱,转脸微笑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就回龙家吧!”

“因为他吗?”八斤淡定道。

“欠的债,总得有人来还,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身处荆棘而袖手旁观。”

“你从他那里得到似乎并不多吧?”

“你错了!”袁午心里很清楚,喃喃道:“除了那对断墨灵皇翼,他教会了我如何用数字去了解世界,用哲学去看待世界,那是任何仙缘也比不了的,更是世代传承的根基,无分凡人或修士!圣尊二字实至名归呀”

“哲学?”

“说白了就是思维方式,你不懂。”

“也许吧!但我不会放弃你,你是八斤看中的人,将来至少能成就一方域主。”

袁午没接话,两人的价值观第一次南辕北辙,没想到八斤看中他的只是修士的潜力,而非感情二字。

正待无话之即,大官人西门炎带着金彤从天而降,甭问,定是神棍算出来的。

“劫天金玉道体最后一关,金石化茧!”大官人显得十分自信,一幅果然如此的模样。

“怎么?想提前动手?”袁午支身上前,口气不善。

“袁兄弟这是何故?”大官人微惊。

“三阳域的人袁某信不过,没事请离开。”

“袁师弟。”金彤给安平面子,道:“可否说得仔细些?”

“哼你们这二十几年干了些什么逃不到袁某的眼睛,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

“袁兄误会,只怪那金凤求秦峥老儿寻到我,在下又看那孩子甚是渴望,驾不住安兄的面子才出言指点一二,并无他意。”

“午哥,三骨六相属中下等资质,八斤不认为高劫将来会成安子的威胁。”八斤猜到了。

“算了!”形势比人强,袁午无力、也不想多过解释什么,泄气道:“一切随缘吧!该来的始终要来。”言罢转身歪着脖子瞅着眼前金石若有所指道:“阳光,我很后悔,你比谁都看得透,唉该该轮到我了吧!”

“午哥……”直觉告诉八斤,他俩之间出现裂痕。

袁午头也没回抬手打断,继续低声自语:“你为我和老直档风遮雨近四十年,扶着我们一路走来,现在,该我来守护你啦”

从实计出发,博文好学的袁午与安平最为相像,两人未见之前受阳明圣祖的思维熏陶接受了中华文明的洗礼,而后又xing yun的收到现代知识的理论教导,其心性得到进化。

也就是说,若无安平,袁午便是本书主角,可惜即生瑜、何生亮,没成为对头实属万幸,这一切全拜安子那与世无争的性格所赐。

袁午独自一人盘身坐于金石旁闭目默不出声,八斤有点尴尬。

“袁兄。”大官人与对坐,道:“为了金彤我能付出所有,对安兄在下亦能如此。”

“袁师弟,你似乎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金彤挽挽长裙宫陪坐问道。

“午哥,八斤是不是说错话了?”

被连番盘问,袁午睁眼,双瞳闪着无奈,道:“你们都没错,只怪老天爷没长眼,让阳光误入雷泽殿,你们走吧!”

“哈哈哈哈袁小辈,这话本宫爱听!”魏玲琅总在出人意料之下现身,浮空众人头顶浪笑。

“前辈!”众人急忙起身行礼,袁午却纹丝未动。

“哼倒有几分像他。”魏玲琅无视其他人,落于袁午身前,道:“小辈,你想替他挡箭可能还不够资格。”

“论实力,前辈说得在理。”袁午道:“可论交情和兄弟情份,除了老直,没人比我更有资格。”

“很好!”又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从天而降,严先生果断现身,道:“老夫谷神宗大长老,欲意收你为徒,小辈可曾愿意?”

本章完

第632章 想跑的石头

面对意外惊喜,袁午极为冷静,起身身施一礼,道:“恕晚辈抖胆问一句,前辈何以教我?”

活了恩万年的上界神仙人物头回碰到如此有个性的后辈,微愣之后回道:“为知已尽义,开未来于乾坤。”

袁午闻言二话不说,一撩道袍当场跪地:“师尊在上,授徒儿三拜!”

严先生显得颇为激动,高声叫好,双手扶起道:“不求功法、不为名利、不以利动、不改其心,实属难得!”

“敢问师尊姓甚名谁,与阳光是何关系?”袁午先礼后兵,问道。

“老夫严廻,谷神宗内门大长老,与谷仲方互为知已。”

众人听闻大惊失色,可见严先生来头巨大,无尽星空必有其传说。

“天意呀”袁午闭眼沉声。

“呵呵”严迴欣慰捋须,轻笑道:“也许吧!谷神域后继有人,为师不枉此行!”

心仪之人拜得名师,龙八斤却高兴不起,弱弱道:“午哥”

“龙妹。”袁午并非无情之人,但长痛不如短痛,回首再问:“如果有一天我为阳光而死,你当如何?”

“我……”

在八斤看来,他与袁午的关系很简单,谈谈恋爱,待修为大进且时机成熟便结道侣,让世人知道她当年没选错人此心本无可厚非,可袁午能走到今天全拜安平所赐,也是自己直意而为还是那句话:想得到,就得失去除非八斤改变价值观。

正应了那句老话:理想很丰满,现在很骨杆,这事迟早要面对。

“龙家女娃,天下男儿没一人好东西,没什么大不了。”魏玲琅趁机进言,输送自己的价值观,道:“凭你的姿色找个比他强的又有何难?”

“午哥,我们之间难得一定要强加个外人吗?”八斤不予理会,问道。

“外人”二字袁午听来犹为刺耳,皱眉闭眼半天无言。

“mèi mèi!”金彤发话,上前宽慰道:“他若无义,将来的路定走不长远,你又何必介怀。”

“龙家女娃。”魏玲琅再次插嘴:“你似乎忘了,在残阳谷地为了秀越那丫头差点被本宫人打成废人,为一个下界小子值吗?”

龙八斤顿时醍醐灌顶,猛然醒悟,眸子清明透彻,道:“袁哥,八斤无怨无悔!”

“呼”袁午大气得喘,深纳一气差点没瘫软在地,欣慰道:“得此佳人,苍天恩赐。”

“徒儿,星痕之地给为师活着出来。”

“那很容易。”袁午道。

“呵话别说得太满,为师还有要求。”说真的,那些上界老人没一个省油的灯,道:“看你灵台白蒙,血脉带有龙筋之像,想必得到龙家家传道经,即如此,那就找到完整的白首断龙经。”

“白首断龙经?”八斤鄂然道:“听大伯说失传了。”

“龙皓白当年只得到些皮毛,能否成事就看徒儿的造化,为师等你好消息。”严先生说罢晃荡着虚空涟漪消失不见。

“咯咯咯小辈,好发享受即将到来的大仙缘,能否改变命运就看你们是否有足够的气运。”魏玲琅娇笑三声紧随其后。

两位老大退场,众小辈沉默无言,一切来得太突然,谁能料到袁午居然能拜入谷神域,造化何其卧槽。

“两位,没事请离开,继续你们的星辰之旅。”袁午重新盘身坐地。

八斤则长枪出手,“呲”一声立于崖顶,道:“彤姐姐,星痕之地我们再见。”

“念,难道我们做错了?”

“唉以凡人心态炼仙家之能事,从未有人走过的路。”大官人心有感悟,道:“但炎某并未觉得有错袁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将来自见分晓。”

大官人带着金彤负气而去,三观不合造成友情绝裂毫不新鲜待二人离去,袁午轻声问八斤:“后悔吗?”

八斤摇头。

“为什么?”

“欠下的债,咱们一起还!然后让他再欠咱们的。”八斤笑道。

“哈哈哈”

旬月后,老直顶着长毛鹤现身摩天崖,甭问就知道是大官人递的信,奇怪的是没带钱小丫。

“怎么就你一个人?”袁午问道。

“那婆娘闭关了,我是趁机跑出来的。”说着话,晃眼瞧着金中玉石打转,又道:“牛哇!一出接一出,我这兄弟将来绝对牛掰!”

“那是肯定。”袁午道:“老直,星痕之地你准备得如何?”

“啊?准备那干嘛?我又没打算去。”

“阳光要是去了?”

“那我肯定去。”

“为什么?”

“这还用问?没我老直护着,安子一准死翘翘。”

“……”小俩口。

没心没肺之人抱下长毛往空中一抛,一只白羽仙鹤逆风翱翔,阵阵鸣叫穿风透耳响绝一方老直手搭凉棚瞅着笑道:“自由自在,真他娘痛快!”

简单且发自内心的感慨让袁午心中多了一分丘壑,许是偶有所得,起身背手缓缓迈步,昂望苍天,瞅着漫天白云愣神,许久后言道:“自由自在!多可笑的述求,却难于飞升。”

“老袁,咱们兄弟跟着安子一路走来不就是图个自由自在?有什么难的?”

袁行扭脸一乐,拍着老直肩膀道:“所以阳光万万不能有事,他是咱们的领头人,也是咱们的未来,更是兄弟!”

“没事吧你?”老直越听越瘆得慌。

“那首笑傲江湖怎么写的?。”袁午念道:“苍天笑,烟雨遥,谁胜谁负天知晓说得多透彻,言尽世道本质。”

老直正欲开口,八斤紧急出手阻止,传音道:“李师兄,午哥似乎悟到什么。”

确实,摩天崖连番变数让袁午获益良多,加上本身智商奇高,人生转折就在今日。

果然,立身闭目苦思数月,突然睁眼张嘴道:“命运多途,我却选了一条最为难行的天路我不后悔,因为我收获了情义和厮守终身的道侣阳光,老袁视你为知已,此生无所憾也!”

话音落地,袁午身体突然金光泛烂,化作一道冲天光柱拔地而起消失,整个人瞬间轻松不少。

“不会吧?这样也能得道?”老直拍腿大乐为兄弟点赞。

八斤更是,自己男人果然乃绝天之辈,真是捡了大漏。

虚空之上,严老头嘴都乐歪了,想不到一趟四道界得了个如此了得的徒弟,区区化神便悟得天道,比起先前几位毫不逊色。

“哼看来本宫要加快进度。”魏浪女有点吃醋,那位长相精致的夏侯芳修炼虽勤,但她修的是阶位和实力,对人生和空星万物的感悟基本为零,也可以说毫无兴趣。

“魏璇,何不让她尝试一下纵情道?”严老头露着阴笑,所谓纵情道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魏玲琅似有所动,却很快摇头否决,道:“纵情道都没什么好场,除非安郎从了我,哼”

“为了星辰望气上篇,你还真舍得下本钱。”

“是又如何?”

“别忘了老夫的警告。”

……

四十年后,上官晨出关,得迅寻到达摩天崖,一帮死党集齐,坐等金中玉石破茧四人风雨无动、雷鸣不移,兄弟做到这个份儿上也没谁了。

又三十年过去,照道理而言时辰早就过了,可金石还是那个金石,封在其内的搅屎棍似乎不大愿意出来而星痕之地开启已过去近二十个年。

“袁兄,机缘难得,你和龙师妹先进去吧!”上官晨道。

“不急。”袁午耐心很足,道:“阳光被弟妹吸走不少金元,拖延个几年很正常。”

“老袁,大晨子说得对,你们都走吧!我一个人就行了,反正我也没打算去。”

“他逃脱不了命运,肯定会去!”

“为什么?我记得安子手里没镯子了。”

“李兄,凭师弟的气运怎么会缺青玉蟾镯?”

“对呀!”老直一拍额头,想起在三阳域多得都往街上扔了。

于是,四人继续傻等,一晃又是三年,天不怕地不怕的无懒混混就是没动静,你那怕晃两下也好让人知道你还活着吧!惹得众人渐渐失去耐心,心思都飞进星痕之地,毕竟百万年才开一次的副本。

不光他们,虚空之上魏玲琅笑得快不行了,连带着谷仲方都被她嘲讽,严老头架不住面子断然出手,劈下一道闪雷正中金石。

结果是石头没事,四个小辈吓得不轻,紧急回避,免得粘上火星。

“几个意思?安子,你他娘倒是出来呀?老子等得黄花菜都凉了。”老直气得破口大骂。

“呵呵有点意思!”严老头现身半空,无奈笑道:“真让仲方兄说着了。”

“呲呲”

突现陌生大能,袁午来不及阻止,上官晨和老直齐齐抄家伙,尤其是那六道劫器十方俱来,圆盘带着八方利刃金芒盖顶,其势刹然!

“武阳的传人!”严老头大惊。

“姓严的,你特么个缩头乌龟还有脸出来?”久未出场的小老头武阳钻出魂海张嘴便是国骂,喷得那叫一个嗨。

“哈哈哈武兄!别来无恙。”严老头落身冲巴前蹬鼻子上脸的武阳笑声洪亮。

“笑个屁!你他娘个不讲义气的墙头草!”

“武兄,七十余万年未见你还那般脾气,哈哈哈好、好、好”老友相见,严老头连叫三个好,身心极为舒畅。

“谷老大怎么样?”骂两句点到即止,武阳问道。

“我劝你们别聊了。”魏玲琅降身插话,伸手一指。

众人顺着方向扭脸,当场傻眼只见那块毅立了一百零八年的金中玉石跟长了腿似的正慢慢挪动,感觉像是要跑。

本章完

第633章 抵死不从

“道,规则也;天地初开依始,蒙生于量变,虚归于质变,幻化万千;悟得一道可为仙,二道为神,至鸿蒙以来未知有三;据闻可为尊上,能武动乾坤、斗破苍穹,成就无上掌控。”

这是安平化石呈形后进入《神域千机录》所看到的,当时大懵;心道:“我特么就是个没什么大志向的混混,又不是萧炎,有必要这么玩儿命?再说说好好的宇宙干嘛要武动或斗破?吃饱了撑的?”

权益之下干脆装着没瞧见,直接闭眼睡觉,百事不操心,天塌了自有个高的去顶,大不了一死,又不是没死过。

集万千气运于一身的傻叉就这样在浑浑噩噩中睡得跟死人一个模样,待清醒后感觉身体没啥变化,胳膊腿都在,二弟也在,正想来个“猴王出世”的效特,怎知突然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尤其是严老头那声于洪钟的大笑,甭问就知道那颗“卫星”下来了,再一听才知道是谷大佬的知音,那谁敢出去,趁着注意分散,操控金石想偷偷开溜,结果被魏浪女抓个现形。

疯狂的石头被在场所有人集火,安子豁出去了,只听得“嗖”一声,金石化着一道光影奔出了摩天崖。

“别让那狗曰的跑啦!”袁午大叫,伸出大手拔腿追去。

众人还等什么,小老头阳拎着大棒、甩着胡子、光着脑袋眨眼间消失,再次现身时已在金石跟前,咧着迷你小嘴呲牙道:“兔崽子,想逃避命运,还不出来!”

就一句话的功夫,化身金石的安子被团团包围,个个面有不善。

“轰~~~~~~~~~~~”

没折之下,金石突然炸裂,小伙伴惊得急急后退,那飞溅的碎片纷纷化得万道金气,追赶从中直射空中,背扣刀剑的人影,并很快纳入身体,劫天道体最后一关顺利完成,从此天地间多了个bug式人物。

“尘阳,闪啦!”借力浮空,安平一挥凌空子配剑大喝;如今的赤阳剑早已大变样,华丽浮夸的外形变得极为普通,剑身忽暗忽明闪着金色道纹,两者归其一改名尘阳,收到指令带着混子慌不择路又要跑。

然严老头在此,就算他有通天之能也逃不出道爷的手心,没奔出二里去,尘阳剑、冷寒域失手被夺,失去依仗的二愣子眼看要摔下万丈崖底成为锅贴。

紧接关头一声冷“哼,”虚空为之一颤,安子胸口似乎遭到巨力打击,非常准确的从哪出来便在哪降落,漂亮且一丝不挂的平沙落雁式糗得一塌糊涂。

超人体质让安子屁事没有,捂着下体溜身老直背后,冲魏玲琅嚣叫:“看个屁看,没见过这么大的?”

“咯咯咯~~~”魏浪女捂嘴大乐,妩媚道:“夫君~妾身确实没见过,看得我直流口水,真想试试!”

“试你妹!老直,愣干嘛!衣服!”

“啊?哎哎哎~~”

甭管合不合身,先套上再说,走光太丢人,后果很严重。

“阳光,每次出场都搞得这么隆重有意思吗?”袁午气乐了。

“我乐意,管着吗你?没事去星痕之地玩儿去。”

“师弟,大家都在等你。”上官晨接话道。

“跟你们说过八百多回了,我不去!”安子有点恼,那有把兄弟往死里逼的。

“哼~由不得你!”严老头背后飘着刀剑降下身来,冷脸道:“承受如此天地气运,就得担当,就得承受。”

“哟~~”安子整整行头,撇眼瞧不上这位,道:“不躲在天上阴人,改行当政委了?”

“阳光,你最好注意语气。”袁午知道这厮说话没把门的,提醒道:“这位前辈是我师尊,谷神宗内门大长老。”

“卧槽!”安子大发感慨,道:“六道界的大长老真尼玛多,一板砖下去十个,起码有九个自称大长老,另外一个估计是长老他爹,甭吓唬我。”

“duan~~~”

“目无尊长,口出狂言!该打!”武阳听着刺耳,伦起大棒对准脑袋就是一记狠手。

“切~~”安子啥事没有,挠了挠头,道:“建议你以后换把重的。”

“嗬~~~变化挺大。”

“阳光,星痕之地开启已过二十年,咱们时间不多。”袁午懒得默迹,就他那张嘴能说到明年。

“行,你们先去,我回剑宗换身衣服就来。”

“哗啦~”一套华丽道服飘浮眼前,蓝色金边泛着阳光,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

“谷神宗为你量身订制,算是对你身份的肯定。”严老头板着脸道。

“咳~那什么,我没镯子。”

又一声“哗啦,”严老头翻手摊开,两枚青绿晶莹的镯子静静躺着,安子顿时哑火。

很明显,安子有什么表现、扯什么蛋,全在谷大佬意料之内,估计就算他要上厕所,严老头能再次扒了他裤子直接剁了二弟,让他一辈都别厕所。

众人期待的目光化和无形压力砸得安子快倒不过气来,瘪着脸快哭了;那么多歪歪小说,那么多穿越前辈用事实证明了一句名言:我命由我不由天,在他这却变成了:我命由天不由我;太不公平!

“老子就不去!有种你弄死我?”安子被逼得瞪眼火了。

“怎么?想叫板?”严老头来了兴趣,刀剑缓缓飘来,问道:“我记得这把你所说的尘阳剑有你师傅的神魂,不想要了?”

“威胁我?”

严老头不了解这主,口气甚为强硬,安子横着脖子、鼓着青筋针锋相对。

“是又怎么样!你能将老夫如何?”

“阳光!”袁午见执不好,上前劝解。

“闭嘴!”安子扭脸魂眼怒道:“拜得了师傅就把自家兄弟往死里整?老子究竟哪对不住你了?”

安子很少动真火,长期合稀泥的袁午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抿着嘴尴尬得很。

“夫君~好样的!”魏玲琅大喜,借机搓火。

话音刚落,严老头利眼一魂,就听“嗵~~~~~~~~”

一声巨响,整个摩云顶晃了两晃,空气为之一震,魏玲琅触不及防被无形之力打得脸红耳赤、嘴角隐隐有血渍溢出。

“老夫再三警告过你,少打他的主意。”严老头说出手就出手,霸气凌然。

“老不死的,别后悔!”浪女恨意上脸,咬牙诅咒。

“师侄,老夫再问你一次,去,还是不去!”身为长辈,严老头说一不二,耐性活活磨没了。

“我去你大爷!”安子就是不妥协。

至所以这样正像袁午所说,安子看得很透彻,但凡进了星痕之地,从此将失去对命运的掌控,除了一条道走到黑没有其他岔道,前方等待的定是布满倒刺荆棘的死路,不会因志意而改变。

严老头从未见过这种硬脑壳,飘飞的胡须意味着又要动手,僵持之际突然有人上得崖顶,扭脸一瞧,见是个满身是血、留着短发、一身黑色劲装的女汉子,居然是徒手爬上来的。

“你果然在此。”女汉子拍拍衣襟表示很淡定。

“转世劫体,呵呵~有意思。”严老头火眼金睛,冲安子笑道:“正好你钧天师兄差个练体道童,就她了。”

不待安子表态,严老头挥挥衣袖,女汉子当场晕死且飘飞而起浮空在前。

“妈的~~~刀剑归位!”当着面挖墙角不待这么欺负人的,一怒之下安子大喝,那时刻跟着严老头的冷寒域和尘阳挣扎着,刀剑齐鸣之下硬是摆脱不了。

“哼~老夫面前也敢逞能。”严老头搞定后猛然回首,貌似少林扫地僧捏着胡须利眼再魂。

“嗵~~~~~~”

“卟~~~~额啊~~~~~”毫无还手之力的安平愣被打飞了十多丈,飙着鲜血差点死过去。

“真当老夫不敢动手?”严老头晃身而上,立身俯视道:“谷神宗的脸被你丢尽了。”

“嘿嘿~~”安子呲着血牙昂视嘲笑道:“杀了我吧!”

众小伙伴大惊,赶忙上前,怎知身处五丈开外不得寸进,瞪着眼干着急。

“老夫成全你,受死!”严廻虎目露凶光,杀气泛涌,那带着澎湃元力且撕裂空间的大手猛然挥动。

“休想!”轻在体的魏玲琅于身后一声娇喝,带道空间涟漪闪过粉光,万分之一秒后立于安子身,一把细长秀剑重叠着黄金道纹招架着那支大手。

“嗵~~~~~~”

震元交火余威震天撼地,看似平淡的一招便得摩天崖崖体开始崩裂,飞溅的碎石如万朵雨点落入凡尘,整个山体摇摇欲坠。

“机会!”安子反应贼快,当即一跃而起夺回剑刀欲转身要逃。

“兔崽子,想走hou mén!”严老头实战经验太丰富,分出一手正要阻拦,魏玲琅随之修为暴起,摩天崖立马散架,屑石碎尘之机安子趁机逃窜不知去向。

“放肆!”严廻大怒,一把明晃晃的参天大剑带着斩星破月之势出场,刹那间豪光大赞,那震动的剑鸣似要破碎虚空,绝对的满属性橙色装备。

众小伙伴见此一对眼神,瞅准方向追了过去。

两个震元虽说差着档次,但在四道界动手显然很不理智,再说当事人没在现场,打下去不存在任何意义,当即收手。

“看你棱阳魏氏掌得了几万年!”放下狠话,严廻带着人事未醒的女汉子循走不见。

“卟~~~~~~~”魏玲琅以震元初期对阵后期连过两招,伤得自然不轻,捂着胸脯大口喷血,瞧着远方消失的众人颤栗笑道:“咯咯~~安弟弟,欠本宫的人情看你怎么还。”

[本章完]

第634章 杀了疯子

已严廻的能耐,安平只要未上宇宙飞船,就绝难飞出他的手掌心,仅仅两息时间便横在当前,以无上修为震住刀剑,从神态上观察,已是怒不可言。

两手抓着尘阳剑柄,安子挂在万米高空,任凭大风吹乱长头,那极不合体的道袍呼呼作响,里边是光的,双腿之间一种说不出的哆嗦,二弟遭了老罪。

远处,众小伙伴很快赶到再次包围,怕这厮又跑,等着老前辈发号司令。

“兔崽子挺能嘬的。”武阳飘着迷你小身板晃荡跟着,道:“跑哇!继续跑!”

黑脸的二愣子气得快要元神出窍,真特么难缠,无视小老头瞅着严廻及飘浮头顶晕迷的女汉子一语未发,瞧那样恨得不行。

“师侄,你是个聪明人,形势比人强的道理应该懂,还用我多说?”

“哼~谷大佬想逐我出师门吧?”

“那是他的事,老夫没兴趣,也没义务回答你;待星痕之地完结,一切自见分晓。”

“嘿嘿~”安子莫明冷笑,道:“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控,老子用不着你样这帮老家伙在这指手划脚。”

说罢双手松开剑柄,以流星之势坠落云层,很快化作一小黑点,众人开足马力紧随而起。

“嗵~~~~~”

至万米高空从上而下,巨大的冲击震得大地尘土飞扬,这片较大的树林一时间落叶纷飞、鸟散兽逃;安子不待回头撒丫子择路继续逃窜。

“哎哎~~~哎呀卧槽~”

老直块头太大,道袍套在安子身上好似个布袋子,没走两步一脚踩着前袍来了个嘴啃泥。

来不及多想,翻身而起吐了吐嘴里的泥正待发力,却见前方两米开外严廻正戳在那皱眉毛,表情很怪异。

“看你妹,这是正常失误。”

“阳光,别嘬了,你逃不掉的。”瞅着安子折腾,袁午都累了。

“师弟,何苦来哉。”

“你们一个个都特么站着说话不肾疼,拷~”陷入包围抵死不从的二货还要挣扎。

“呲~~~~”这时,刀剑于上方落下交差而立,透着寒锋辉印蒙尘,时不时发出震鸣。

“叫个屁叫!想造反啦?想害死小爷不成?”安子哪能不懂,当即大骂。

众人瞧着无言,突然打百丈开外,虚空莫名被豁开道口子,三息之内自然形成一个宽达数十丈的传送旋窝,里边青气涌动、磁场不稳,看上去随时可能关闭。

“有人至星痕之地出来了。”武阳扭脸道。

是的,一个蓝色身影跳出旋空传送,落脚未稳接连撞倒几个大树甭提多狼狈,传送随之消散,众人定晴一瞧顿时大惊。

“疯子!”安子三两步上前。

此时的罗峰看上去伤得不轻,气喘嘘嘘无力瘫软,捂着胸口仗剑咳血。

“呵呵~你~你你们怎么在这?”好在没生命危险,疯子拿眼扫了一圈笑得惨淡。

“疯子,怎么回事?”袁午于背后单掌贴上,问道。

“别提了!我罗峰自认天下第一疯,想到里边的到处都是疯子。”说到这一瞅安平,道:“小子,墨阳域的后辈基本全军覆没,咱们家那位祖师爷也只剩下半条命,你得去救他们!”

“谁干的?”安子紧急问道。

“听说那厮叫穆天尘。”

“是他!”安子记得,在元大都被元帝哼哼两声便吓跑了。

“还有,有个叫赤炼狂的,身边有条专吃修士的仙兽,一路血染星痕,惨啦!”

“尼玛~”

“严兄,我记得星痕之地是不能带妖兽的,这是为何?”武阳有些不解。

“凡事并无绝对,或许另有手段。”说白了严老头也不知道。

“师弟,你还在犹豫?”上官晨纠心得很。

安子不为所动,又问道:“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赤炼劫的?”

“有!”疯子吞了口唾沫,道:“跟你一样是个练体士,耀尘级!”

“啊?”老直一愣,插嘴道:“师叔,搞错了吧?那厮明明是升阳。”

“哼哼~”安子阴阳怪气阴笑两声,道:“八成是老禹头干的,升得太快怕将来遇到天沟。”

“我说你能不能别唧唧歪歪,到底去是不去?”袁午火了。

安子没接话,扭脸朝严老头歪脖一乐,道:“答应一个条件。”

“说!”

“无论谷大佬将来是否逐我出师门,星痕之地后别再来打扰我,我的路我自己会走;还有,硕大虚空哪片星域我都能去,唯独洪荒域不行。”

“嘿嘿~确实智慧非凡。”严廻冷笑:“实话告诉你,哪片星域你都别想,只能是洪荒。”

“那你干嘛不现在杀了我?”

“不逼得你走途无路你便不知道上进,你若真有能耐,百万年内炼出个太虚自己上谷神宗找他算账,老夫绝不拦你。”严廻话语掷地有声,甚是坚定。

话已说白,安子眼前的路算是走到尽头,有惊无险浪了百余年、较为逍遥日子宣告结束,承受天地的大气运注定会被时刻关注,走到哪都一样。

“师侄,老夫在此观察了你几年,知道你早就在为此做准备,那些得道且潜力非凡的年青人将来便你处身星辰的坚强后盾,包括那位结丹半步证道时你埋下的暗手;说实话,老夫差点打了眼。”

此话让安子灵魂巨颤,费尽心力还是被看穿,就三个字:白忙活!

“拷~我说你干嘛当老好人!敢情早就料到。”老直恍然。

“齐英!”疯子瞪眼震即,责问:“你为何助她?”

安子闭眼莫出不吱声,更不敢面对一直不离不弃的疯子,自以为牛逼的天下第一凡人头回干了件蠢事。

“也罢!”罗峰黯然消沉,低声道:“叔只是你的身边的一个小角色。”

“小角色?呵呵~”严廻板脸皮笑肉不笑,道:“天尊级强者边上的小角色放在满天星空都是星河一霸,连老夫都没这个资格。”

面对嘲讽,罗峰仅回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疯子,师侄不想作无畏的辩解,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安子身心疲惫,主动将手伸向严廻,道:“拿来!”

无奈妥协,一切顺就顺理成章,蟾镯入手带着余温,看着甚是滑溜。

“记住,一枚蟾镯只一进一出,之后便会碎裂,换言之你只有一次保命的机会。”严廻道。

“衣服了?”

严廻面露一笑,那件上等的谷神宗校服飘浮眼前,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套上,整个人焕发一新,瞧着顺眼多了。

“嗵~~~~~~~”

从天而降一金黑盒子,魏玲琅浮身半空,即有无奈、又似暗沉,对其结果很不满意。

“谢啦!”安平二指额头轻点,回了个美式军礼算是道谢,之后刀剑入匣扛肩上背。

其余众人显得很兴奋,一番波折终于要进副本,往日的那些伤疤又忘了。

“对了。”安子准备就绪,随嘴一问:“你们怎么不进去?”

“星痕之地乃是一处废弃星域,其虚空脆弱不堪,我们要是进去,但凡动起手来,那怕一星半点的空间撕裂都造成大面积坍塌。”武阳收了大棒。

“据我所知,穆天尘就是神魂,又作何解释?”

“你小子平时挺聪明,怎么这会儿傻了?修为上去很难,但下来却很容易,懂了吧?”

“草~下的本够大的。”

“徒儿,记住你的任务。”

“师尊放心,保证不会让您失望。”袁午信心十足,有阳光在,那怕取佛祖的夜壶都不在话下。

最后时刻到来,安子撇了一眼闭又冷漠的风峰,自语道:“穆天尘,看老子怎么"gan si ni"!”

“师弟,走!”上官晨早就不耐烦,头一个调动元力,左手玉镯青光泛起,两自己内化出一个绿色光圈并脱离,于眼前形成一个空间传送,星痕之地洞门大开。

“起!”安平气运丹田,久维的万度高温重回巅峰,长发瞬间化白,四周赤晶一片,如变身的超级赛亚人,混元力动之下手腕蟾镯有了动静。

半根烟后,一连串破开四道传送,众人一对眼神果断没入其中。

“唉~~~得亏老夫来了!这小子独立意式太强,也就仲方兄能治得住。”说罢瞅着浮空的武阳,问道:“你就不担心你那宝贝徒弟陨落?”

“陨落?呵~那片古老的星域没塌就不错了,走吧!咱们回穆云剑宗坐等,随手调教调教这个转世劫体。”

“也好!”严老头瞟了一眼久未离去的魏玲琅后,带着女汉子与武阳消失闪人。

魏大浪女贼心不死,沉声恨道:“占尽了便宜就想溜?哼~小混蛋,咱们洪荒再见!”

确实,没实力之前,安子唯有顺着谷大佬的安排走下去,九战之地洪荒星域即将灾星降临;而星痕之地至所以血腥无比,其很大原因在于有大量的洪荒修士,他们只讲利益,自私之得令人发指;无他,只为那虚无飘渺的天道,成就人上人,以掌控他人的命运获得存在感。

该走的都走了,本来树木稠密的森林变得荒无赤地,就剩下傻坐无语的疯子;齐英的巨变对他而言无疑于激活了一枚死棋;当年那事虽已落幕,但谁都看得出来,她不服!死去的孩子是她挥之不去的心魔,也是她多年来止步不前的根本,想走出困境方法只有一个:杀了疯子!

(本章完)

第635章 惊现佛陀

星痕之地,依武阳所言乃是一废弃的死亡星域,满尘屑石碎片在微重力环境里漫空飞扬,天空环伺着望不到边际的淡薄黑雾,时尔雷鸣、时尔闪电、时尔霆风骤起;数纵之年耀阳残存的恒星碎片,化作星星点点,透过弥漫黑尘显得繁光朦胧;不稳的磁场使得仅有的一块无边飞地貌似沉沉颠簸。

然,无数纪元以来,被困此地数个次元幸存的化石级老怪等待着自己的有缘人,只要气运够足、智慧超绝,定有一遭仙缘,以传承道统;如今,终于迎来了五个翻天级祸害。

五道传送张开豁嘴,安平、李直、上官晨、袁午及龙八斤破旋而出,第一次身处莫大转折的仙缘之地众人张望一番。

“老直!”安子并未打量环境,伸手道:“东西给我!”

“得呐!”老直打布袋摸出一大包包袱抛将过去。

熟练打开,那是疯子帮他分批做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零件;降临陌生地,众人很自然将安平围在中间,等待下一步指令。

“五分钟,注意警戒四周!”安子一边组装,一边发出指令,尤为镇定。

“啧啧啧啧~~~~~~”战乱之地,很快有恶修现身,传来的诡异笑声让众人毛骨悚然,寻声望去,见空中飞来一骨骼内弯的邪夷之士,手待噬血kǎn dāo呲牙咧嘴好不恐怖。

“一个洞虚,两个垃圾外带一个耀尘练体,啧啧啧~~~道爷的买卖真不错!”邪修声音沙哑行动猥猥琐,轻飘而下添着缺齿巨刃、一双充血眼珠狰狞无比。

“师弟,为兄给你争取点时间。”上官晨劫器盘旋,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少来!他是我的。”安子加快动作行云流水,说话之间一把黑漆漆带瞄准镜的狙击大鸟跃然于手,毫无废话之下摆转枪头锁定那恶心邪士,阴沉道:“你的运气真差的,可怜的家伙!”

“砰~~~~~~~~”

一声巨响,那位连名儿都没报的佝偻邪士头部中弹,脑袋瞬间炸开一朵彼岸血花,无头之尸倒地而亡。

“卧槽~”老直瞪目结舌。

其余三位惊恐未语,完全没想到这世间会有如此杀器,万余年的修为只在半息之间化为尘埃;霸力之器当然出自疯子之手,也是快棋一招的效果。

安子吹吹冒烟的枪口显得很淡定,道:“傻叉!”

袁午见此无言已对,狠狠竖着大拇哥咬牙玩儿命赞道:“阳光,牛!”

“牛什么牛!老直,赶紧收货!”

“诶诶诶~~~”老直就喜欢干那种不动脑子的活,麻利收跑去收了邪修的戒子或布袋,瞧都没瞧。

再看安平,通讯器配上阳晶紫貂皇的半边墨镜片配戴整齐,晃着脖子从左到右扫了一圈再次抬枪,一语未发再次扣动板机。

“砰~~~~~~~~”

“收货~”

“啊?这~~这也太快了吧?”老直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我去!”上官晨自高奋勇飞身过去,于一处灰色土堆中发现一尸体,半边身子都打没了,捞了介质转身便回交于老直。

“走!”

确认再无危险,五人才离开此地;可以说安子为了星痕之地拿出了自己看家之术,结合修仙文明和科技文明做出的这把狙击大鸟让众人省事不少,震憾力强劲。

试想一下,拥有鹰的眼睛、狼的耳朵、豹的速度及熊的力量,配上大杀器基本处于无敌。

为了活下去,为了重新掌控命运,安平可以说破了杀戒,他要以极其犀利且极具恐怖的手段率先给洪荒域敲响丧钟。

星痕大陆无边无际,差不多集中了整个宇宙大部分气运绝佳的后起之秀,随便抓个都是后景深厚之辈,如此下去很可能会出现隔代断层。

前进数万里地,警觉的众人从未放松自我,沿途至少发现数十具尸首,全都死不瞑目,许是心有不甘,无需理采继续上路。

“师弟,是否绕道?”远处是片浓密黑雾,里边时有强光闪芒,上官晨询问。

“哼~”安子冷酷阴笑,回首反问:“你们不想收货的话我不介意。”

“里面有人?”八斤手持火红龙枪。

安子透过镜片看得比谁都清楚,伸出四个手指,道:”四个,两个大乘,一个神婴,还有一个开天练体!”

“安子,咱们进去他一票吧!”老直手握白亮刀片鼓噪。

“有更好的手段为什么不用?”安平心中有气,子弹上堂拉动枪闩一气呵成,以半脆之姿连开三枪,第四枪却摇摆不定。

“准备近战!”果断之下,身处四人中心的安平发出指令。

“谁!”突然,黑雾中闪出人影,一个左眼带着刀疤、赤手空拳的练体士冲将而出大喝。

“呈五方行径围住他!”

众人收到,五人阵形未变准确站位于练体士落点,谁让他不会飞。

“你们是什么人?”那位胆气过人未乱阵脚。

“傻叉~”

“砰~~~~~~~~~~”

安子仿佛变了个人,时机拿捏得稳、准、狠!大鸟爆着火舌,震动空气的巨响后,开天练体应声倒地。

“收活!”

“……”众人有点**,难得有大展身手的机会,结果又见秒杀。

“安子,能不能把这玩儿收了,我特么手痒。”老直憋不了,一两次还好,老这样要他们干什么?

“阳光,你这算zuo bi!”袁午也受不鸟了。

“哼~既然让爷进来,那就好好享受,无非是shā rén,当谁不会?”安子额头青筋暴鼓,貌似魔神附体。

“午哥,我们还是分开走吧!”龙八斤找到不存在感,长枪执地直言不讳。

“那阳光怎么办?难道让他一个人疯到死?”

“师弟,修士只有交手才能领悟道的真谛,收了吧!”

“嘿~”安子会心一笑,单手持鸟枪口朝上,道:“无所谓,你们爱上哪上哪。”说罢不等众人说话,一个纵身冲进黑雾……

“安子!”作为老兄长,老直想都没想便追了进去。

留在原地的哥仨傻了,齐齐对眼转身跟进,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星痕之地磁场不稳,黑雾很快消散,之后此地空无一人,孤零零躺着三具无头尸体再无其他,至此团队宣告解散。

按外界的时间来算,匆匆七年过去,星痕之地快要接进尾声,而在这块破损大陆上流传着一个惊人的传说,一位不知从何方星域来的练体士凭借一把神秘利器,死在此器之下的修士已快近千,个个都是爆头;经一些经验丰富的修士总结,洞虚以上勉强逃生,地级基本无效;也就是说想得到那把利器,至少要地级修为。

入道百余年的穿越者从仁者化作恶魔只在眨眼,没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眼里只有目标;在安平看来,这趟副本无非是场shā rén游戏,那些什么域外道经都是身外之物,他不稀罕,目标只有一个——穆天尘!

没有日夜更替的阴沉之地,安子独自孤独上路,仿佛夕阳斜下的老武士,身后留下一串串脚印。

歼敌无数的大鸟已是划痕累累,顶风逆寒、时不时闪避飘来的飞石碎片一步一个槛。

“谷仲方,老子要你悔不当初,万人斩?嘿嘿~爷穿着这身皮,谁都知道是谷神宗下的手,看你如何应对。”

“果然是你!”

很偶然,空中传来人声,语气带着恍然,以俯视众生之姿看着地面扛匣背枪的安子。

“赤炼狂!”安子抬头,那人身边浮着条雪白的大狼狗。

“许久未见,你的变化挺大。”赤炼狂降下法体一点不悚。

“有事?”

“有。”

“回见~”

“我好像找到一处幽暗之地,苦思许久未得破门之法,找你很久了。”

“没兴趣。”安子转身要走。

“不,你会有的。”

“打听个人。”

“穆天尘?”

“他在哪?”

赤炼狂摇摇头,道:“看你们的缘分。”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再见。”

赤炼狂怎会放他走,闪身上前拦阻,莫名道:“如是我闻,修者,心也;杀者,亦是心也;世间万物皆可如是,何也?”

“呵呵~~”瞅着眼前毫无情绪之人,安子乐了,回道:“看样子你挖到个大宝贝。”

“告诉我,在下什么都依你。”

“找到穆天尘。”

“没问题,但你得先告诉我。”

“没空。”

“道友!”赤炼狂头回用了友好称呼,道:“三晶在洪荒已布下大局,就等你进去,为何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现在告诉了你。”

安子定身不动,瞅了半晌回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人之初,性本善……”赤炼狂呆眼沉思。

“别忘记你的承诺。”留下话,安子转身便走。

“等等~”

“还有事?”安子回首。

“道说,天地本无序,视之无为;我说,天地本有序,视在人为。”

“你特么到底在哪看到的?”安子脑袋烧得快成糊糊了。

“一个自称禅无邪的前辈留在石壁上的话。”

“禅无邪?”名字告诉安平,这厮跟传统修士与众不同,所问之言带着佛家哲学,试探性问道:“佛陀曰:万事万物自有法相,然,无定相、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皆由心生;又曰:如是我闻,道可为法、法亦可道,一切世相由阅而起,自思、自省、自察、自悔!”

“在下不懂!”赤炼狂回答干脆。

搅动脑汁的解答换来这么一句,喷道:“那你问个屁!”

“咚~~~~~~~~~~~~~~~~~”

突然,一声绵绵悠久的浑厚钟声于安子脑中响起,情急之下拉枪上闩二目张望;见远方万丈之遥升起巨大黄金佛尊,露着半啦膀子盘身而坐,满脑袋便便发型。

“施主好智慧,解疑心海沉惑,阿弥陀佛~”

“卧槽~~”安子当即大骂!

[本章完]

第636章 道格拉斯?阳光

和尚,一个至穿越以来仅存于传统文化中且高尚的职业,从古到今一直荡涤在历史的长河;依安平的理解,这个以杀戮为信仰单位的世界根本没有蛋生的土壤,现在却活生生如太阳一般普照着他那张懵逼二相,赤果果的被打脸,扯蛋得令人想怀孕,那句“卧槽”完全是发自肺腑的灵魂级呐喊。

“小施主,何为‘卧槽?’”高耸入雾的金色虚影佛陀问道。

“……”安子傻缺无言已怼。

“前辈!是在下先来的。”赤炼狂语气淡定,摆事实讲道理。

“阿弥陀佛,你慧根尚浅,不足以传承沙弥,请回!”佛陀宝相庄严声如洪钟,响彻旷野。

闻听此言,安子突然瞪眼,心惊道:“窝曰~这是看上爷了!想让爷出家当和尚?不行,得嫁祸给赤炼狂,反正这厮情商基本为零,但在这之前先跑了再说!”

“尘阳!”

“呲~~~”尘阳剑应声出匣飘浮眼前,安子一个闪身踏上剑体,头也没回溜之大吉。

“唵嘛呢叭咪吽~”

“嗵~~~~~~~~”

佛陀双手大开大合佛光一闪,方远数十万里空气突然凝结一般,无论人畜、虾蟹、跳蚤,连漫天飞舞的碎石沉屑都动弹不得,但思维还在。

没飞出两站路的安子顿生恐惧,他不想当和尚,脑海中骂番了赤炼狂那个大傻哔,那壶不开挖那壶,挖出这么大堆便便,早知如此还不如一枪干死他,一了白了。

“小施主似乎不愿意。”佛陀问道。

“贼秃,老子生是俗世人,死是俗世鬼。”安子机械式扭动脖子,什么难听骂什么,就为落个坏印象。

“佛曰:世人愚蠢,造下无边罪孽;小施主,放下心魔,入我沙门,可成万世之躯。”

“哟~这么牛逼?那你还找什么传承?”

“星辰不在,如鱼去水,本座已残存之体传你大乘佛法,可渡无根无相之体。”

“无你妹的相!草~爷是自由人,地无界、天无法,爷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老子就算离家出走也不当和尚。”

“和尚”二字出口,那参天佛体沉闭的双眼竟然打开,道:“和,星空归一,从无到有,由生到死归其本源;尚,纯净而高大,非大德大修之辈呼称不得;小施主智慧非凡,悟性高绝,实乃苍天之缘。”

安子吐了血,随嘴一句便能玩儿出天大的花活,这厮比学霸还要学霸;再看赤炼狂,还是那般平静;不急、不争、不抢、不贪、不痴,若真论慧根,再适合不过。

“小施主,无需犹豫,佛门一脉为本座独创,可成就开宗第一人。”

“佛爷!老话说佛渡有缘人,咱俩缘分未到。”安子决定实施第二作战方案,劝道:“切看这位哥们,玉树临风、神武英姿,坐下更有血脉纯正的九幽恶犬,乃兽中极品,为何弃美玉而找我这块石头?”

“阿弥陀佛!”佛陀金芒一闪高乎口号,道:“小施主心境无为,视参天造化如无物,我不如也!”

“呵呵~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安子配合着二笑。

“德性厚道实为罕有,本座自愧;但你一身涙气,必是杀人如麻之辈,凭你耀尘练体实难作为,可否为本座解惑?”

“比丘杀人,意在以恶治恶,我亦效仿;至于实力,不表也罢!”

“比丘?”佛陀也有懵哔的时候。

“咳~一位佛娘,总之很牛逼的那种。”安子满口瞎掰。

“也罢!”佛陀似有放弃之意,道:“小施主可讲一坛,说服本座改其心意?”

“这有何难!”编故事是安子的强项之一,随口将唐僧收窥基大师的佛语道来:“唐国某年,东渡高僧玄藏法师至西域归来,历九九八十一难,耗时十五年,习得大乘佛法三藏,共五千零四百八十卷;为开盛世佛坛,渡世从脱苦海,日夜译经,颇费,起收徒之心;一日路过勾栏,见一浪荡公子,大乎吾之徒也;后知,此乃当朝宰相之子,当即请旨;子无奈,带三车美酒、三车美女奉旨出家,后世人称三车和尚;归集一年后成就一代高僧,法号:窥基。”

“阿弥陀佛!”佛陀了然,虽未懂其细节,但故事总听得明白,道:“佛缘,发乎其心,止于其意,谢小施主教诲。”

“no谢!”安子得了意,可以说五千年的中华文明救了他。

于是,巨大虚影佛陀转面问咧呆呆的赤炼狂:“痴儿,本座苦候佛缘,耗尽灯油,今有一问。”

“前辈很讲。”

“自由、道统、佛缘,三选其一。”

“佛缘。”赤炼狂开张就来。

“为何?”

“不知道。”

“……”安子。

“阿弥陀佛!”佛陀高呼,道:“无知无为,痴痴念念、恍恍忽忽,善哉!”

言罢,大地震颤,定身解除,巨影佛陀之下拔地而起一座九城黑石宝塔,塔身高达百丈余,佛纹大赞,于塔顶尖有一豪光耀眼之芒,隐约中一光头白眉之人盘坐,单手呈一,身着红金宽袍迎风飘洒;头顶九颗白色戒疤闪着微光,感觉象镶着钻石。

“小施主,今天助本座寻得佛缘,本座自有谢礼。”白眉人座下貌似花莲花绽放,伸手一指,一道粉白交替的光线飞射而来。

“难道是我知道得太多秃驴要灭口?”安子傻了,速度太快根本不及闪避。

突然,无尘剑未得指令自动出匣,与那飞来之光交汇于悬空,刹那间耀眼芒尘,刺目的光线让人睁不开眼;待续一根烟的功夫后回归器匣。

安子抽出定睛一看,剑柄之上多了个“卐”字图案,剑体本来黑漆反光,现在却多了密密麻麻的无数佛纹。

“赤阳本为劫天道君所铸,小施主缘分不浅,居然寻得此宝,今日本座助其回归本貌且加待佛法,配上器魂更胜从前;小施主,好自为之!”

说完,看着赤炼狂带着大狗狼刚好进入底层塔门,随之沉入大地,一切消失不在。

“呼~~~~~~~~~~~”安子扶枪撑地长吁短叹,随后抬头阴乐,喃喃道:“哥真特么是个天才!”

说句不厚道的话,就赤炼狂那情商,被洗脑是必然的,没准将来真能开宗立派,少林寺终于在仙界开了分寺,成就感自然暴棚。

惊险刺激的星痕之旅本以为告一段落,安子歇了片刻速速起程,继续寻找穆天尘。

结果刚转身抬腿,身后传来动静:“道友留步!”

安子条件反射似的抬枪回首,正待扣动板机的刹那,瞄准镜中两道白影行动尤为敏捷,半天未下其手;甭问,找麻烦的来了。

“我当是谁!”白影很快现身,身体周围开着防护摆开战斗姿态道:“原来是谷神宗的星痕刺客。”

“星痕刺客?”安子一愣,心道:“没想到爷居然闯出了名号!”

看那两人一袭白衣道袍,其中一个是位年青女子,衣带飞纱、浮光靓丽,标准的御姐。

一瞧就是知道有来头,安子收了大鸟没在下手,问道:“你们谁呀?”

“在下白江箔,这是家姐白寒。”

“找我有事?”

“敢问谷神道友,此地时才发生何事?我等万里之地未进得半寸,是否有仙缘参顶?”

“不能吧?”安子纳闷,道:“那么高一座黄金佛像你们没看见?”

白江箔摇摇头。

“好吧!”安子漏气,道:“若说仙缘嘛~勉强算得上,你们要想的话还来得及。”

“哦?此话何意?”

“就在你们脚下挖地三百丈,或许挖到座九层黑石宝塔,拜拜~”说完要走之际突然又道:“敢说且慢我特么跟你急!”

“噗~~~”家姐白寒被这黑色的冷幽默逗乐了。

“呵呵~~”白江箔微笑落地漫步而来,手中利刃背扣紧握,道:“道友似乎并非传闻中的那般为人,恕白某眼掘。”

“行啦!哥没功夫跟你们闹磕,走啦!”

“最后一个问题。”白江箔属牛皮糖的,发问道:“道友可告之姓名?”

“谷神宗弟子,道格拉斯阳光!”

留下荫语,安子已然踏剑腾空,三息后消失在远方……

“箔弟,我们应该被骗了。”白寒收剑遥望。

“无妨。”白江箔极有主见,冷俊道:“咱们棱阳白氏虽紧靠谷神域,谷老怪未归之前并未有过分之举,没必要担心,走吧!”

两人聊聊几句后御剑而闪。

镜头切回主角,安子盘腿坐于尘阳剑体,一路低空飞行,琢磨着总没头没脑的不是办法,人杀得够多了,再弄下去没准会撩出啥狠人,单枪匹马的情况是很不明智的。

不知不觉,这片残碎大陆已到尽头,安子减缓速度戴上通讯器,透过左眼墨镜片很快发现前方高空似有一片大陆,不同的是正有一座火山如高朝般玩儿命喷发,灰尘极重,许是位置靠近边缘,离着这边不远,巨大的余波影响着星痕之地的自然环境。

“真奇了怪。”安平摸着下巴又琢磨上了,心道:“星痕大陆有很多块儿?或是我这块是进口?那爷这七年不糟蹋了。”

想想都觉自己傻哔,愣在一个地方晃了七年,多耽误功夫;看似巨大,相对而言只是无数星痕碎片的一角,想必每块大陆都有仙缘,杀人未必好使,比是气运和造化。

好在边上没人,否则非躺枪不可,安子那张臭嘴是啥话都敢骂;瞅着那片火山大陆出神半天,无奈之下只能换地图。

打定主意,安平调动混元力,身体射出万道金线,仿佛有生命一般交织起来,没一会儿便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蛋壳,之后驾着无尘剑起身飞将上去。

(本章完)

第637章 老而不死

“妈的~没完了这是!”眼巴前的一块飞地愣赶了快六个时辰,都特么绕地球一圈了还没到,安子回首看看,又扭回瞧瞧,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尴尬位置。

没办法,硬着脑壳往前扛吧!可没过多久又出事了。

“得搞点吃的去,这特么什么时候才算一站啦!”

七年,整整七年,耗尽那块飞地能看到走兽,就差要吃人了,也是安子直意离开的原由;于是强忍着造反的肚子继续。

好在中途没劫道的,安子极为顺利到达下一站,放缓速度,顶着麻花似的防护罩,左眼镜片透过浓浓烟雾看到了那座还在高朝的火山。

“尼到!壮观啦!”从未见过此景的安子开了眼界,连肚子饿都忘了,不挫眼珠绕山飞行,且越飞越近,瞧那意思想仗着特殊体质下去畅游一番。

“啧啧啧~~~大自然的手笔真他娘大。”神情专注,安子身处暴发边缘的危险地带;眼前冲天火柱带着挥散漫天的岩浆化得点点繁星,道:“牛逼的冲天炮,呵呵~,哥运气就是好!”

瞅着瞅着,便想起前世的窜天猴、彩珠等经典烟花,昂望天空,那再次喷博而出的岩浆带着震耳欲聋之声,顿时黑烟滚滚,伸手不见六指;二愣子戳着迷离眼神自语道:“我是不是应该找机会过个年玩玩儿?都快忘了什么感觉。”

愣神的功夫,打火山喷发口中心点突然冒出个脑袋,奇大无比且色彩斑斓;鹿角、鳄嘴、牛耳,眨着兽眼瞪着百十丈外的御剑之人,简单直就是四不象。

“嗯?”安子时刻戴着阳晶紫貂皇镜片,自嘲笑了两声后打算离开,没想到与其正好来一对眼,顿觉全身罕毛耸立差点没抽过去。

“龙?卧槽~中华龙!我特么居然发现了一条传说级的神奇物种,卧槽~这个年必须过,妈的天降祥瑞呀!”一时间安子手忙脚乱好险没掉下去,浑身一通摸,想找块棱晶石拍下来。

半根烟过去,东西好容易翻到,再一瞧影子都没了。

“难道是我眼花?还是火山喷发太猛与气流撞击产生的幻觉?”安子胡琢磨,蔫蔫收了石头,调转剑锋依依离去。

说句良心,这要是换其他修士早就一脑袋扎下去了;当然,安子不是没想法,可家里的动物都特么够一桌麻将了,除了阿草是个义气王,其余都心怀鬼抬,再来一位往那搁?再说长毛和小火一直不对付,所以还是别添乱了,让它去霍霍别人吧!

人是走了,魂还留在当口,时不时回头看看,直到瞧不见为止。

当前飞地地势复杂,不像先前全是平原;一路怪石林立、乱石成堆,若非有内呼吸的本领,就凭漫天烟尘,pm25至少成千上万倍,来上两口绝对肺癌晚期。

没心思观察地貌,上升高度后警惕四面八方,紧握手中大鸟,胡萝卜大小的道纹子弹上堂随时准备射击。

许是安子名声传开,中途并没出现程咬金之流,吹着自然风如liu máng划过天际。

“哈哈~~有吃的了!”饥饿的贼眼珠子偶然发现一只灰色动物,周身长满黑毛,脑袋尖尖闭着眼,躺在乱石堆里起伏着肚子呼呼大睡,

“砰~~~~~~~~”

一声枪响,狮子般大小的珍惜动物就此灭绝,安子御剑下沉,三下五除二扒了干净,打手中一枚青色玉戒中摸出块金属板,三米宽的大家伙。

准备就绪,食指粘着板角高温瞬间乍起,五秒时间那金板变得通红,肉食飘香。

“哈哈~哥命不该绝,抄上了!”

收功、放板、擦口水一气呵成,放松一切抱着就啃,属不知道离他五丈余的空中飘着个小老头,戴着年头不短破斗笠,稀须的眉毛胡子配上松夸的眼皮显得很没劲,弱不禁风的那种,盘身坐于一把黑杵之上,腰间挂着个歪嘴黑葫芦。

瞧着安平吃得肥嘴流油满是食欲,老头下意式咂了咂嘴发出些响动;结果下面兔崽子饿疯了,吃得居然进入忘我境界,愣没反应。

一个时辰后,身边立着幅完整的骨架,安子画蛇添足刨了一坑给埋了,双手合十作揖道:“哥们,来世投胎做个人吧!阿弥陀佛~”

“你是禅无邪的传人?”

“谁!”

突然冒出个人来,安子跟着地雷一般,四处找大鸟,待准备完毕摆好姿势黄花菜都凉了,老头动都没动,那就么看着。

透过瞄准镜,安子大汗淋漓狂吞唾沫,舌头没事还左右顶着腮膀,不知什么意思。

“塞牙了吧?”

“……”安子一哆嗦。

“小子,就你这种人在星痕之地能活到现在堪称奇迹迹!”

安子吓得差点脑血栓,完全不敢搭茬儿,就那么抬枪瞄准一动不动。

老头缓缓下降身安子眼前,没什么精神张嘴打了个哈欠,豁嘴就剩一颗牙,独苗苗,眯眼瞧着有点打颤的二愣子,昂昂头问道:“问你话啦!没听见?”

“咕噜~”安子喉结涌动定了定神,道:“前~前辈哪部分的?”

老头性子痛快,答道:“陆放,第九次元修士,人称破阵子,小子作何称呼?”

“第九次元。”安子眉毛拧了,无数次听到这个名词,到现在也没整明白什么意思。

“你小子不厚道。”老头很乐意看到个后辈一脸白痴相,调侃道。

安子歪脸挪开瞄准镜,道:“道格拉斯阳光,谷神宗弟子。”

“嗯~”老头满意点头,道:“有没有多的裂元手镯?”

“啊?”

“就是你进来时用的那玩意儿。”

“哦~~有,多的是!”杀了那么多人,当然多的是。

“哈哈~太好了!”老头大乐,再次凑近,道:“给我一个,老陆我想出去瞧瞧。”说着就要动手。

“不是不是,先等会儿~”安子急忙后退,收了大鸟有点没缓过来,道:“我~我我脑子有点乱,让我先理理。”

“有什么好想的……”话说一半,老头眼睛瞟上安子背后器匣,改口道:“你见过劫天老儿?”

“?”安子更懵哔。

“猴儿崽子气运非凡啦!”老头有了点精神,重新打量后又道:“前面那块地盘是禅老鬼的府地,得了点好处吧?”

“前辈,您这天上一脚、地下一腿的到底想问什么?”

“算了,时间太久,变数无穷,问多了都是病,东西给我,老道照样给你点好处。”

“啥好处?”

老头没回话,拿手指直勾勾,那意思是先给镯子。

安子依他,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给!”陆老头收了镯子扔给安子一块玉简,道:“多琢磨琢磨,够你受用一生。”

玉简入手冰凉,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也没瞧出有什么不同,问道:“前辈,能不能说说有什么明堂?”

“《天道》,没听过说吧?这可是高级货。”

“老头!”安子怎么可给没听见过,气得连称谓都变了,扬着手中玉简瞪眼道:“同样的招式相信蒙了不少人吧?”

“你听说过?”

“认识一个叫方阵子的人吗?”

“呵呵~”陆老头老脸一红,惊呀道:“你居然见过他?”

“甭废话啊!小子是见过大世面的。”

“行行行,在给你一个。”说着,方老头又摸块玉简,介绍道:“《暗辰九宫图》,天上有地下无,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赫明山我也见过。”安子一脸蔑视,眼都不带眨的。

“……”轮到陆老头傻了。

“算了,勉强收了吧!总比没有强。”安子表面淡定,其实已经美翻了,运气真他娘好,太容易了。

老陆头掀着破斗笠挠了挠额头,万般不解,问道:“你还见过谁?”

“那多了,比如一个叫莫曲的,还是个次神。”

“你找到禹族大本营了?”陆老头大惊。

“运气好,呵呵~”

“那你一定搞到《九道归元经》了吧?”

“没有。”安子实话实说,道:“除了开篇,余下全部被被篡改过。”

“唉~可惜鸟啦!”

“我倒有个问题,他们都不敢出去,为什么偏偏你敢?”

“老头我闲云野鹤,无门无派,想去哪去哪,嘿嘿~”

“那也不对呀!赫明山和方阵子来的时候你怎么没找他们要个?”

“你以为我这地方是人就能来?告诉你,若非你小子眼睛上那块眼球切片,老头的地盘你看都看不到;再说那两小辈是结伴来的,穷得都快要饭了,哪来多的。”

“于是你便动了恻隐之心?”

“凭什么?”

“那他们……”

“你想知道?”

“不想!”

“嘿嘿~”老陆头阴阴一笑没在语言,挥挥小手打出一冲天火光,三息后地动山摇,倒塌无数山石后远方传来巨龙嘶吼。

“卧槽~”安子那张大的嘴能吞下自己的拳头。

是的,来的正是那条所谓的中华龙,全虚全影于头顶狂舞,周身鳞甲耀日火焰漫天,渐渐的那长达百丈龙身急剧缩短,化得一只巨大麒麟走兽降落凡尘,气势斐然,龙眼瞅着安平利爪刨地,粗大的鼻孔直喷蒸气。

“小子,得亏你没起歹意,嘿嘿~是不是很震撼?”老陆阴笑扛杵骑麟上背。

“草~老阴货!”

“哈哈~老陆喜欢这个称呼。”说罢,手中玉镯青光一闪,传送出口虚空凭现,临走之际回脸又道:“道格拉斯阳光小子,好自为之,咱们缘分未尽,回头再见!”

陆姓老头驾麟出了星痕之地,应该属非法越狱,安子傻呆原地,直到这片大陆无端发生地震才回神,对着空气竖着中指大骂:“去你大爷的,老而不死的贼道!”

[本章完]

第638章 开挂人生

大河奔流,浪涛滚滚,怒吼吧!博天……

“啊~~~~~~~~~~~~~~~~~~~~~老子要疯了!”

安子抱头抢地脸容曲扭、五观狰狞,缩成一团的身体黑烟渺渺,痛苦的忍耐快到极限,灰暗天空飞舞着黑色孤魂。

至离了陆老头的地盘,安子漫无边际踏着尘阳到处乱飞,反正是来混时间,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掉就躲,游击战术屡试爽歪歪,百余时辰后又发现一块飞地;与别处异样的是此地鸟语花香、四季如春,天上挂着个wēi xing太阳;仔细一琢磨,原来是颗体积较大的恒星碎片,经无数年岁月侵袭,乃在顽强燃烧着自己,发出点亮生命的明灯。

当双脚踩上这片看似极乐净土的小世界,安子心情大好,却并未放松警觉,鬼子进村一般摆着射击造型眼瞄四周、耳听八方;身边时有一些好似虚影,衣着暴露的靓丽仙子拂尘嘻笑而过。

毫无疑问,当下判定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定是幻觉,阳晶紫貂皇的镜片竟然没用,随机起用《星辰望气》,在那半瞳金眼之下,整个世界为之一变。

一派生机脖脖的人间乐土瞬间化作地狱,天空被厚厚黑云遮拦的小太阳暗淡无光,四周更是凝土焦石,脚下踩着脆耳的断骨之音让安子血液逆流、毛骨悚然。

最为可怕的当属那些靓丽仙子,一个个化作厉鬼、发着呜呜怪叫打眼前飞过;安子冷汗少说流了半斤,枪都拿不稳当。

对付这等虚体邪物完全没经验,天真的收尘阳剑回器匣才知道自己有多愣。

鬼魂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无瞳之目闪烁着钛合金光芒让安子心神巨颤,心理质素极差的二愣子在这万里之地就他一个人的情况下没有不害怕的;老话说:恐惧的极限是愤怒;但有个过程,熬不过去便成为此地累累白骨中的一员,于是才有了开文一幕。

“起!”豁出命抱着共归于尽的想法,耀尘修为大涨高温肆虐,顷刻间千里赤晶,灰亮满地,暴发的纯阳之力吓得无数阴魂奔相逃窜,暂时解了当前之困。

“呼~呼~呼呼~~~~”安子双膝、二手撑地滴着汗渍大口喘息,心颤道:“妈的~这地方估计有邪修大能,赶紧闪!”

机会得难,安子收了大鸟唤剑出匣,怎知无往不利的尘阳宝剑动静皆无,背手去拔却纹丝不动,有种焊在其中的感觉。

“完了!”安子脸色一白,道:“尘阳剑前身是赤阳,又让禅无邪加持了佛法,正好是那些厉鬼克星!卧槽~老子怎么会这么蠢?妈的~”

唯一能让他走出因境的神兵被封,趁着大群虚影厉鬼害怕散发的纯阳之力,安子双手合十调动混元力,万道金线齐齐射出自动组网护住本身,立即再次拔剑,虽有不动却有松驰之感。

“有门儿!”

安子大喜,瞅准来路抹头就跑,如旋风扬起一溜黑烟没了踪影。

“啧啧啧~~~~~~~~”

虚无中,阵阵令人恶心的笑声响彻飞地,嘲笑那狂奔之人的愚蠢和傻叉,如开着上帝视角一般关注着安平一举一动。

“砰、砰、砰~~~”

边跑边胡乱开枪给自己壮胆儿,所过之此一片赤晶,燃烧的万度高温暴露行踪;然,一个时辰过去,前方依然漫无边际,照来时的行程估算应该早到了。

“妈的~敢给爷下阵,草~”安平止步,抬头四望,一眼瞅见在那黑云之上隐约得见的小太阳,回头冲虚空露出难得的笑意,两手同时立起中指,道:“看老子怎么破你这烂阵。”

一抹左手青玉戒子,那是抢来之物,里边堆了成千上万的阳晶石,薅出一把举过头顶,刹那间温度再次高涨,那晶石绽放出参天之芒。

“一轮妖月大星陨碎丹尘!给老子破~~”

近两万度高温,使得阳晶石化为液体通过手掌纳入身体,激活谷神心连忙放招,背后妖月成形,回手摘月抡圆了一把抛向高空。

“轰~~~~~~~~~~~~~~”

爆炸的威能巨大,毁天灭地的冲击波将黑云扫开一片空洞,光线瞬间照进,离安子百丈余,不由分说狂奔过去,赶在云层合拢之前必须抽出尘阳。

“嗡~~~~~~”

天佑安平,当沐浴阳光的一刻,器匣内尘阳剑主动出击,剑体金色佛纹被点亮,那佛门“logo”顿时印射尘芒,巨大的“卐”字化身盖顶,漫天佛音禅唱震悍霹雳,似佛祖降临镇刹一方。

“哼~我当是谁!原来是禅无邪的门人。”那声音利尖刺耳,道:“小子,算你走运!滚~”

“滚你mb!”安子有了依仗,腰杆子就硬,横剑在胸骂道:“老子差点被你吓尿了,没那么便宜!”

“嗯?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呀呀~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那人可能听到个天大的笑话,乐得极为放肆。

“说!你特么到底是谁?是个带把儿男人就给老子滚出来,妈的~”

“狂妄的小辈老夫前些日子倒见过一位,却远不及你,有意思!难道九十八次元的后辈全都是些蠢货?”

“你特么骂谁了?有种出来!”

“看在禅无邪的面上,老夫给你指条明路;顺着你的左手边离开这,以你的速度,估计三十个时辰就能看到;记得,那位远不及你的后辈是个较为难对付的家伙,肩扛一支黄金大笔,替我杀了他!”

“老子凭听你的?”

“因为他手上有你需要的东西。”

“爷什么也不需要,别想拿老子当枪使。”

“鸿蒙碎片。”

安子哑了,他记得封天修罗说过,冷寒域受损被封印,需要这玩意儿修复,当初在暗星荒蟒巢穴无意弄到一块。

“怎么样炎族小辈?”

“你大爷的。”安子无比愤怒,在四道界还好点,跑六道界就没人不认识他的,如今身处星痕之地依旧如此,有种捅了马蜂窝的感觉。

“啧啧啧~~~小辈就得有小辈的觉悟,承受天运就得有代价,我要是你肯定躲到个没人的地方慢慢享受。”

“懒得跟你屁话,贪生怕死的老阴货!草~”安子一甩尘阳踏剑而去,消失于远方黑夜之中。

“没想到她居然找了个如此奇葩的传承者,呵呵~~有点意思!”

……

出了暗黑飞地,安子回头虚汗一把,狂跳的谷神心和高升的血压得到缓解,心道:“好险啦!差点挂了。”

安子心有余季,暴露了打肿脸充胖子的虚容心态,算准那厮不会现身说法,冒着生命危险从嘴上找回了点面子和便宜;心理学上说:安平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刮死不足惜,忒特么找死!

话又说回来,安子挺郁闷,难道帝哥给自己开了wài guà?随便瞎晃也能接到隐藏任务,是套路、还是深坑?一切等到达地点才知分晓。

顺着阴人所指方向全力飞驰,近四十个时辰后,透过镜片正如其所言,真有块飞块;等距离拉近时脑袋快炸了。

“不会吧?又是片极乐净土?”

是的,此飞块与刚才那块差不多,临近时已然能闻到花弥飘香,天空点缀着朵朵白云,地面时有野生走兽跑过,唯一少了靓丽仙子,否则安子肯定认为还在被套路。

小心翼翼降落边缘,手中尘阳剑片刻不离,瞅着千丈之地三五成群的大片走兽,安子那肚子就咕咕叫,趁四下无人,猛冲过去干翻一只扛起就跑,地地道道的偷猎行为。

这是一只周身长白毛的巨齿兽,长长的纯野生獠牙足一丈半,硬如金石;体形高丈二,长丈五,四条粗壮的大腿全是五花肉,烤得那叫一个香。

“春天到了,又是交配的季节,唉~~这地方天天都是春天,居然还能长这么肥,多吃点应该能壮阳!”安子寻得一高大土丘玩儿着铁板烧,边吃边嘀咕:“卧槽!真特么嫩,口感也好,野生仙兽就不一样。”说着伸长脖子扭脸再看看,打算多来几只以备储藏。

“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罪过罪过。”至于禅无邪一遇,安子变得神神叨叨。

“哼~你还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

“咳咳~~尼玛!”

莫名一声人语吓得安子够呛,当下无名火起,尘阳剑来了个凌空飞渡耍着剑圈拦在胸前,定眼一瞧,见一白衣宫装女人衣袂飘飘面带冷霜,那眼光似穿云利箭让人胆寒。

“你一个小小耀尘炼体竟敢杀了本宫豢养的雪腾齿獒。”

“咳~”安子捶捶胸口缓过劲来,道:“大不了赔你一些晶石,要多少随便开。”

“是吗?”女人迈步走来,盯着剔牙的二愣子气得脸色铁青,怒道:“本宫要你的全部身家,包括你背后的器匣。”

“行,给你!”安子没犹豫,抽出刀兄将黑金器匣轻拿轻放,之后将手中戒子放在上面,道:“没啦!全在这。”

“倒也识趣,为了破局资格竟不惜一切代价,看样子是个性格果断的后辈。”女人怒意似有缓合。

“破局?”安子表示不解。

“原来是个一张白纸的愣头青。”女人洞察力惊人。

“大姐,打听个事。”

“你没资格问本宫!”女人又火了,太目无尊卑。

“那我吃完滚蛋总行吧?”

“本宫让你走了吗?”

“大姐,你得讲道理,东西都在这,盗亦有道,我认怂。”

“若非师傅有言在先,本宫现在就能杀了你。”

“早说嘛!”

生命威胁警报解除,安子重新坐下继续啃。

“东西本宫收了,吃完速来,敢跑本宫让你灰飞烟灭。”

“去哪啊?”

“丘凌山。”

[本章完]

第639章 要倒霉

一个人吃饭突生事端,食欲大减,越想越来气,勉强啃完一条大腿,瞧着光溜溜的大骨头棒子抡圆了呼身后石丘上,溅射着火光拼发出浑重的钢性震颤。

“嗬~~挺结实,收了!”安子打鞋子里摸出个青铜戒子,撇嘴道:“草~真当爷是二百伍,没两下子敢到星痕之地浪,妈的~”

藏私房钱的心德让其保存了点家荡,可惜大鸟被收走;心神淡定打包入戒,踩上无尘剑,拧着冷寒域踏上去丘凌山的路,又开始了没脑袋苍蝇似的满处流窜。

在安平的印象里,星痕空间每块飞地面积大小不同,在时间充足的情况下不难找,顺道看看沿线风景,搭上金色半瞳之眼看看是否有异。

穿山越峡,飞岭过溪,五个时辰便晃了大半,大风吹过脸旁,撩起丝丝白发显得许些冷酷,内敛入体的高温使得安子与常人无样,从修士角度讲,耀尘炼体初期基本稳固。

“哟~应该到了吧?”

前方数千里,一座道观似的建筑随着地平线拉近而缓缓升起,黑白色搭调和爬满青苔植被的高大门墙显得年头不短,正对的大门口站着七八位年青修士,谁都没鸟谁,像是在候场。

安子落剑下地,手握白亮刀片,配上面带懵哔相,给人一种傻白甜的意思。

“来了!”那位本宫女人似乎知道他来,拉门轻步而出。

“他们这干嘛的?”

“少哆嗦。”女人怒气未消,小白手一摊,道:“五千阳晶石。”

“几个意思?”安子傻缺,怎么又要钱,刚才打劫没够?

“想见我师傅就得过我这关。”

“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见你师傅?”安子眨着大眼珠子好生奇怪。

“怎么?那器匣不想要了?”

“大姐,我现在除了手里的家伙就剩下这幅身板,你要看得上我愿意肉偿!怎么样?”

“呸~登徒子!本宫不管,总之看不到晶石,你那些东西全部归我。”

“呵呵~~这倒奇景!”安子不惊不慌,摸着下巴打量道:“爷在外边坑过的人没八百也有五十,你确定?”

“哼~”本宫一撩白眼转身进观,门“砰”一声关了,青铜门环晃啷作响。

“这位道友!”看了场白戏的众人里边出来一位,灰白道袍,黑发俊脸,身扛剑匣侠气斐然,报拳道:“你认识房仙子?”

“什么房仙子?我特么刚来就被她打劫了,身上值钱的全被撸走啦!”

“唉~”那位似有泄气,道:“咱们都一样,就剩手里的劫器。”

“诶~里边到底谁啊?放出个祸害坑咱们。”

“我们也是寻声而来,听说叫什么北辰先生,智慧非凡,专门寻觅有头脑的后辈。”

“然后了?”

那人摇摇头,道:“咱们都没进去过,谁知道呢!”

安子没由来升起一股被骗到野鸡大学的感觉,道:“妈的这属于坑蒙拐骗,你们也是,道观这么大就不会翻墙进去?”

一句引得所有人直翻白眼,那位人兄更是没话,拿手指了指;安子顺视一瞧,见大门左边约二十多丈处躺着具尸体,焦黑焦黑,连模样都看不清楚,死得老惨。

“卧槽!”安子骇然。

“敢问道友贵姓,交个朋友。”

“好说,在下谷神宗弟子,道格拉斯阳光!”

“……”众人。

“咳~~未知兄台贵姓?”

“呵呵~在下程三宝,可没道兄那般背景,不提也罢。”

“没事儿,都是星辰儿女,回见~”坐以待毙不是安子的风格,就算死了人又怎么样?打着哈哈寒暄两句拧着大刀晃身走了。

“程兄,我若没猜错,那小子定是传闻中的谷神刺客,当心点。”安子一走,众人背地里开始说小话。

“方兄提醒得是。”程三宝象征性握拳道谢。

……

却说离了那伙魑魅魍魉,溜着尘阳绕身于黑白围墙,一圈后居然发现没后门。

“神马玩意儿,那个脑残设计的?”安子跳下飞剑有点火大,仗着手里的家伙强悍打算试试深浅。

面对域外大能府地,亮点半瞳之眼先看看,别跟那位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嘶~~~~~~”

不看还好,这一瞧可就瞧出毛病了,怎么?满墙布满密密麻麻全是黑白道纹,九成九没见过,怪不得死那么惨,能落个全尸就不错了。

“妈的~下手够黑的。”安子口嘬凉气差点抽过去;虽说没看懂,可直觉告诉他,自己有可能踩着雷了。

安子不可惜那些阳晶石,反正两辈子都是穷命,习惯了;可狙击大鸟在里边,必须拿回来。

对一切新奇事物喜欢琢磨牙劲上脑,老毛病当场发作,贼头贼脑左右看看,迅速打鞋子里摸出戒子拿出兽皮,一笔一划认真记录所看到的一切。

两个时辰后,五大张兽毛画得满满当当,局部一角全虚全影,其他都地方都是重复,一点缝都不给留,可见北辰先生心思缜密。

趁着未被发现,贼偷安平驾着上飞剑逃离踩点现场,至此很长时间没在现身。

道观内,主殿之中于半丈蒲团上坐着位黑发黑须的中年人,面如重枣,单凤眼、扫帚眉、手持拂尘。

“北辰先生,晚辈认输。”

“输是应该的,你能从老夫手里吃掉二十七子,实属难得。”

“先生过奖。”

“呵呵~~”北辰先生捋须轻笑,问道:“禹前辈看中的人自然是天纵之才,老夫若让你空手而去,怕是将来不好说话。”

“先生认识我师傅?”是的,此人便是随老禹头消失已久的非洲黑人禹枫,原名赤炼劫。

“属族大尊谁人不识?呵呵~~也罢,本尊便提点你一二算作奖励吧!”

“多谢,恕晚辈多说一句,先生可识得炎族大尊?”

“哦?此话何意?”

“先生有若机会能与他博弈纵天子,相信获益匪浅。”

“大尊人物老夫可没那个把握。”

“晚辈指的是炎族大尊的传承人。”

此话让北辰眼芒一亮,惊刹道:“小友认识他?”

“与在下算是朋友吧!”

“你们能成为朋友?”中年青人身子微晃。

“为什么不能?”

“唉~~天道昭昭,变数无穷,实在令人难以琢磨;想必他也在这星痕之地。”

“前些日子名声雀起的谷神刺客,先生应该有所耳闻,晚辈猜测十有**是他。”

“那就看此子是否与老夫有缘。”

“这是什么?”两人正说着,殿处那位本宫正清点打劫物资,那把满是划痕的狙击大鸟跃然于手,枪口对着杏眼不知何物。

“房师姐,此物从未而来?”禹枫急忙回身闪出大殿。

“一个跟你一样的劫天力士。”

“是不是手拿刀剑,说话玩世不恭无所畏惧之人?”

“你认识?”

“北辰先生。”禹枫喜出望外,回脸道:“他来了。”

“嗯~”面相中年的北辰起身,一甩手中拂尘,道:“徒儿,速请他进来。”

“诶~~”房仙子收了大鸟领命而去。

“你怎么知道是他?”

禹枫信心十足会心一笑,仅回了两个字:直觉!

于是,前辈后辈两人大眼瞪小眼,静等搅屎棍到来;没过一会儿,房仙子低着脑袋姗姗而来,亏心干多了不敢直视。

“人了?”禹枫向后张望两眼急问。

“我~我~我没看见,听门口的人说走了。”

“徒儿,你可是又背着为师所要贿赂?”

“……”房仙子蔫了,显然不是第一次,早就应该双规!

“唉~”北辰轻叹,期盼之色大减,回殿重回落座,道:“小辈进前,老夫传你《上宫炼心法》。”

“多谢北辰先生。”禹枫整整衣冠身施一礼。

“徒儿,速去寻找,若寻他不到你也别回来。”

“师傅~”房仙子哭了,本宫式的人物居然是个孩子性格,真是宇宙大了什么怪物都有。

修道之人讲究道心坚定,说出的话如嫁出去的闺女,岂可收回;任凭房仙子如何撒娇也是枉然,打着哭腔腾空而起,背后“嗵”一声,凭空展开一对五彩蝉翼,手中玉指闪着紫光变幻无穷,随后射出光芒直冲观顶,这才破空而去。

出了道观,小女孩子脸色变冷化身本宫,跑遍了飞地的山山水水,甭说人,连个两条腿的蛤蟆都没瞧见。

“该死的登徒子,别落在本宫手里。”房仙子大恨,刮了大笔阳晶石顺风顺水,没想到碰到这么一位,多可恨!

晃了近三十个时辰,仅有的耐心没了,心情烦乱之下浮空拿出狙击大鸟把玩,没半支烟的功夫便寻得巧门,透过瞄准镜,食指扣着板机有模有样,就那身行头很不搭调。

“砰~~~~~~”

一声枪响,巨大后着力掀得房仙子连翻好几个空心跟头,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就扔了。

待稳定心神,发现下方百丈之地被炸出个近两丈余的深坑,顿时心惊胆颤,终于明白这玩意的可怕之处,怪不得面对她这个洞虚级修士没半点惧意。

又回头一想,房仙子那满脸巨震惊转化歼笑,咬碎银牙恨道:“看本宫如何收拾你!”

为恐天下不乱的两人莫名其妙成为死敌,说出去都没人信!安平属于典型的躺枪,值钱的东西都被刮走了还特么不爽,上哪说理去?

正是:丘凌落子劝人方,盼望对头死光光;开挂人生终有报,貌似混混要遭殃。

(本章完)

第640章 出恭被偷袭

“嗬~~牛逼啊!”

某座长满歪脖树的小山部底,安子极度诧异,趴着身子躺没躺样,四周围兽皮纸张扔得到处都是。

“想不到星痕之地的空间张弛稳定得快要静止了。”手抱写满笔记的兽皮,安子直嘬牙花,道:“引力影响磁场、磁场影响飞块间的距离、又间接影响元力波动的频率,怪不得这道纹都特么快起一线直线了,敢情是通过元力的共震与自然力产生共鸣,又经道纹的有序排列形成类式结界的有效防御,脑洞真是大得没边啦!可怕想象力,北辰先生有两下子啊!”

安子服得全身趴地,头回遇见个比他还疯的科学家修士,比郬城老爷子至少高出数个层次。

“不行,得想办法见见,没准还能套出点东西。”安平从来不走正道,摆身坐好想折,自语道:“破阵是万万不能,动静太大;头回见面印象很重要,算了,给钱吧!”

花五千阳晶石卖来新的知识,这笔生意相当划算;敲定主意,安子将满地工作笔记收拢,一把火烧了干净,拿出根香味扑鼻的***啃着就出洞了。

近四十个时辰未见阳光,一身土腥味儿;此地离道观不算远,御剑飞行最多两个时辰,三口两口嘬完大腿,拎着锃光哇亮的骨头棒子找了处隐蔽之所,确认四下无人脱下裤子蹲身大解,没办法,吃多了,凡人嘛……

属不知离此千里之地,那位身展五彩蝉翼、手持大鸟的本宫正满世界找他;作为修士,五感是极为灵敏的,五谷轮回之味正随风飘散,给这块沉香绿叶的小世界凭添一抹异色。

“怎么这么臭?”房仙子估计有洁癖,顺着味儿接近很快,琼鼻微动皱着柳叶眉、瞪着杏眼觉到恶心。

再看咱们那位出恭的,镇着便便舒爽得不要不要,十分惬意摇晃着长丈许的腿骨,就差没挂面旗子;而本宫房仙子闻着味儿就找来了,透过瞄准镜很快发现一枝叶繁茂,齐腰粗的大树底露出根白亮腿骨头上下晃动,想都没想便扣动板机。

“砰~~~~~~~”

“咔擦~~”

“卧槽!”突然其来的枪声吓得安子差点缩阳,菊花一紧的同时都没来得及擦,扔了骨半结棒惊慌之余提上裤子一个侧滚翻往密林深处踩着“z”字形狂奔。

那声音太熟了,根本没想到那娘们会跑出来。

“看你往哪跑!”手持远程利器,房仙子仗着洞虚级修为不快不慢尾随跟进,途中连开数枪未能击中目标,可能从未过如此快感,一点没生气,猫戏耗子的心态让其忘乎所以。

对武器性能的了解很快让安子跳出升天,却没能摆脱疯婆子的追踪,主要是屁屁没擦,味儿又大,那位鼻子眼里又容不得沙子,因此时不时的打冷枪,好几次子弹刮着旋风打脑袋顶飞过。

“妈的~那疯婆子属狗的吧?草~”神经紧崩的安子对大鸟心有恐惧,开不得半点玩笑,琢磨半天才发觉可能是屁屁露出的陷。

啥也不顾上了,趁着距离较远,干脆浑身上下扒个干净,清理完菊花扔在原地,随手打戒子里摸出衣服、鞋子,甭管是哪个门派,先套上再说;整个流程耗时二十秒;之后拎着刀剑三两下攀上大树屏住呼吸进入无我之境,静等那疯婆子入套。

“可恶的炼体士!”房仙子扇着五彩蝉翼没半根烟就寻觅到此,见地上破烂道袍散着臭味儿大恨。

“三八!受死~”

早已怒无可怒,安子手握刀剑从上而下,挟星辰飓风以力劈华山之势狠狠袭来。

“呲~~~~”

房仙子本能架起大鸟横空格档,结果枪管被冷寒域斩断,切口平滑不带一点毛刺。

“哈哈哈~~~”房仙子见此大笑,扔了大鸟很瞧不上这位,道:“可惜了这件法宝。”

“笑你妹!老子跟你没仇没怨的,你特么有病吧?”安子颇为心痛,拾回大鸟破口狂喷。

“哼~敢调戏本宫就得付代价。”

“老子什么时候调戏你了?把话说清楚。”安子指对方鼻子气得脑袋冒青烟。

“本宫说有你就有,敢说个不字,看我不撕嘴烂的嘴。”

“你……”安子明白了,这娘们是闲得蛋疼没事找事,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好认倒霉,阴沉着脸恨道:“行,你牛逼,老子惹不起!”说罢转身就走。

“站住!”

“站你奶奶个螃蟹腿。”安子回脸怒怼一句,踩上无尘腾空而去。

“找死!”被一个垃圾炼体士连翻辱骂,叔可忍、婶儿不可忍;房仙子亮出家伙扇动蝉翼化为五彩流光闪电追击,眨眼间便拦去安平去路,两人于对空中对峙。

“三八,老子生平不打女人,死远点!”安子气急攻心口不择言。

“看样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便不知本宫的厉害。”

“脑瘫!”

安子懒得鸟他,要不是她背后有个北辰,就算杀不了也要挂她一满脸花;调转方向拐道而去。

房仙子终于火了,手中一把银灰秀剑顿时豪纹泛起,洞虚修为高涨,利眼怒视那远去的背影娇喝一声:“星辰凝光!”

“咻~~~~~~”

一道紫色剑抹剑而出,那破空啸叫尖锐得让人倒牙。

两二愣子修为相差太多,就安平那速度怎么可能回避,情急之下抽出冷寒域,慌不择乱握着把阳晶石元力乍起高温,趁着道元在手五指齐张随手于空中横纵一抹,划出五道交错金线,收手之际元力微尘回掌一拍:“磁力道界!”

“叮~~~~~~”

清脆悦耳、切响动心神的一声棱响,冷寒域以横刀之势为中心,一圈三米左右的金色圆环闪现,其内呈现九宫图案,隐暗隐明闪烁着未知名道纹。

“砰~~~~~~~~~”

小型防御道界形成的瞬间,那飞来紫色剑气与之发生碰撞,二者同归于尽,化得无数碎片消散。

“卧槽!卟~~~~~~~~”

以耀尘级炼体档住洞虚一击亘古未有,那霸力冲击震得安平五脏颤移,冷寒域差点脱手,带着呼啸斜插地面。

“轰隆~~~~~~~~~”

残存的余威大得吓人,地表被砸出个深不见的黑坑,一时间尘石飞扬灰雾漫天;房仙子可能没什么战斗经验,冷艳秀脸飘身靠近,眸子透着惊呀。

待烟尘散尽,坑内空无一人,毫无疑问,安子趁着“烟雾弹”溜了。

“小贼,竟敢盗我师傅的《九域道纹》,看你怎么死!”自尊心受到打击,房仙子飞身高空,见前方千丈有一小黑点正快速移动。

于是,在这广袤的小世平原展开了一场你逃我追的游戏;房仙子那灵力剑气跟不要钱似的狂轰乱炸,安子貌似身处战乱的中东地区,甭提多狼狈。

“呼~呼呼~~~”内伤越来越重,安子很久未有气喘之感,跑动中刀剑扣于背后,摸出大鸟御掉枪管,打戒子里又掏出一根,恨道:“妈的~还好爷留了一手!草~”

一通忙活,大鸟重新泛发活力,大喘几口新鲜空气一个驴打滚翻身回首,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落地的疯婆子,两人相隔不过三丈余,整个喧闹的世界瞬间静止。

“呼呼呼~~~妈的!”安子角口溢着血渍气喘嘘嘘,缓缓起身道:“老子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种亏!拉个屎都不得安宁。”

“哼~你敢吗?”房仙子虽有俱意,但并不绝对,都是有后台的,乎怕乎!

“砰~~~~”

安子恨得牙根子疼,毫不犹豫扣动板机,打得疯婆子脚下尘土飞溅,怒眼圆睁喝斥:“看老子敢不敢?”

要说疯婆子不害怕那肯定太假,板着脸默吱声。

“看你大爷!双手抱头给老子站好,呼呼呼~~~”此时的安平眼睛都不敢眨,晃动身体调整姿态。

“呵~~你想怎么样?”

“把老子的东西还来,速度!”

“本宫要是不了?”

“咔咔~~”安子拉动枪栓警告道:“我保证在三息之内你能知道后果。”

从来都是打劫的人,没想到今儿被反劫,为了小命不至于受到威胁,自尊心和面子暂时靠后,房仙子全部照办,久维的黑金器匣和那枚青玉戒子呈现眼前。

“本宫看你怎么拿。”房仙子的意思很明显,只要枪口偏离一点,就是她反手为攻之时。

出来之前光顾着清点物资,禹枫和北辰的谈话她是半句没听见;见安子单手握枪打开器匣,口出“刀剑归位!”

背后冷寒域和无尘自动离体,准确躺入器匣,比钢铁侠的盔甲都牛,这应该是最古老的人工智能。

“两把带器魂的劫器,看样子来头挺大。”房仙子猜到个大概,冷言冷语。

“说,为什么追杀老子?”

“我师傅你请你进去。”

“请你大爷!有你这么请的?”安子觉得冤得慌,眼泪都快下来了。

“哼~本宫乐意。”

“疯婆子,老子没功夫陪你在这耍,再敢……”

“小贼,你骂谁疯婆子!”房仙子不干了,女人对名誉和长相天生敏感,如此天生丽质、身材魔鬼的可人儿居然被骂成疯婆子,换着秀越都得急。

“老子骂你呐!怎么着!疯婆子、疯婆子、疯婆子~”

“本宫跟你拼了!”房仙子安奈不住发飙,可怕的洞虚级修为全面展开,手中秀剑豪纹泛起金辰,背后五彩蝉翼虹雾笼罩,随意扇动两下便是风云色变、飞星走月!

就在这最危机的关头,天空传来一声喝音:“徒儿,住手!”

(本章完)

第641章 别疯了

两**动静闹这么大早该有人听见,只怪狙击大鸟威名赫赫,那帮门前等候的众修隔着老远看了半天白戏,又因疯婆子动了真怒,千不该万不该扇动蝉翼,结果惊动北辰。

一身宽松儒装,发型油光水滑,背手浮空显尽儒家风范,溜着稀长胡须一眼瞧中紧盯目标没回头的安平。

“师傅,这小贼偷了您的《九域道纹》!”见着亲人,房仙子收功回营恶女先告状。

人多眼杂,北辰先生并未当场表态,道:“回观再说。”

“等等!”安子恨得不行,上前几步直接拿枪顶着房仙子脑门,恶狠狠斥问道:“疯婆子,说清楚,老子什么时候盗了狗屁《九域道纹》?否则老子一枪蹦了你!”

“你敢!”

安子快要失去理智,这娘们实在可恨,差点栽她手里,微调枪口撸动板机……

“砰~~~~~~~~”

“叮~~~~~~”

瞄准大腿,子弹出膛的刹那,北辰伸手一指,房仙子面前一阵金环荡漾,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用电光石火都不足以描述。

“你~~~~”房仙子害怕了,完全没想到安子真敢开枪,头回有了死亡恐惧,脸都吓白了。

“说!”安子再次将枪口往前推,紧贴眉心瞪眼咆哮!

“我~我我~~~师~~师傅~~~”

北辰神态平静,降下法体甩着宽大儒袍漫步而来,道:“炎族大尊通天之术《星辰望气》想必小友以得入门,又何必为难小徒?”

“前辈~”安子直勾勾盯着疯婆子,脸都没回,道:“在下一直退让,连所背器匣被她劫去也不曾反抗,更别提所有身家;结果倒好,老子退一步她就进一步,现在被逼入死角还特么耍疯,当老子是泥捏的!”

“是又怎么样?我师傅学究天人,随便指点一二够你受用一生,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

“老子用不着谁指点,天道豁豁自有去处,小爷知道的你这辈子都学之不尽,妈的~狗仗人势!”

“你骂谁了!”房仙子又要疯。

“徒儿!”北辰脸上挂不住了,自己徒弟什么个性子他比谁都清楚,再说炎族大尊又岂会看上一个什么都不是凡人?因此对安平所言信有七分。

“老子就骂你了,怎么着?敢动下试试?看老子手快你师傅的手快!”安子紧持大鸟三次逼近,眼神透着恨意和杀气。

“够了!”北辰无奈,谁对谁错他很明白,挥挥袖子打出一道凉气,两**白眼一翻晕死过去,叹道:“身负重债使人疯狂,顺风顺水让其昂望,也许不该放纵。”

……

待睁眼,印入眼帘的是张久维的非洲肤色面孔。

“安兄,近来可好?”

“你怎么在这?”安子看看四周,又摸摸身体,一切恢复,身处露门别院靠着墙根,器匣立于边上。

“多年未见,你那脾气见涨啊!”禹枫就地而坐,呲着白牙调侃道:“怎么样?成就劫天道体是否痛快?”

“痛快个毛线!”安子翻翻玉戒,除了狙击大鸟啥也没有,甭问,又被洗劫了;幸运好小石棒放在另一个介质,当下火气更大,愤问道:“那疯婆子了?死哪去了?”

“怪不得你们会动手。”禹枫摇头苦笑,道:“让北辰先生赶去裂星城了。”

“裂星城?这儿还有城?”

“枫也仅仅是听说,那里只容纳星痕之地的土著,咱们是进不去的;对了,三年前我在沉星飞地遇见南宫旗,你们怎么没在一起?”

“我七年前才进来,我哪知道。”

“看来劫天金玉道体的契合时间很长嘛!”

安子没敢告诉他是因为和秀越纵欲过度造成的,转移话题问道:“跟你打听个人,有没有碰到个扛金笔的家伙?”

“周元?”禹枫脱口而出。

“你见过?什么来头?”安子赶紧问道。

“大辰星域大周皇朝唯一皇子,修为神婴后期,善用神魂技法,对你我而言是个很危险的人物,怎么?想打他的主意?”

“有人叫让杀了他。”

“谁?”

“小友!”关键时刻,北辰先生神出鬼没现身插话,道:“你可是到过幽冥飞地?”

安子翻翻白眼没敢吱声,算是非暴力不合作。

“房灵之事望小友莫要见怪,她的生世和成长经厉注定了贪财的个性;唉~都是可怜之人啦!”

“可怜个屁!”提起疯婆子安子就火大,起身道:“要不是你在背后替她撑腰,给她几个胆儿!”

“安兄,星痕之地不比外面。”禹枫接过话瓣:“这里不出阳晶石,全靠百万年一次的外来者,房师姐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别见怪!”

“看来咱们成猎物了。”

“相互相承吧!”

“小友,老夫问你一句,你所撑握的《九域道纹》可是得至于围墙之上?”

“是啊!”

“那又是从何处弄到的施展之法?”

“自己琢磨的,又不是什么难事!这玩意比传送阵简单得多。”北辰智商奇高,安子如实回答。

“安兄有所不知,外界的一切道经、阵纹或传送之法全部来自星痕之地,这里才是修士的发祥圣地。”

“不会吧?”安子吃了一惊,有种深入敌巢的感觉。

“齐天之资啊!”北辰更吃惊,自语感慨。

“北辰先生,传说你找我,什么事儿?”再说下去没准又扯出什么,正如老陆头说的那样,知道了都是病。

北辰不予回答,打身后飞来个石制大棋盘,上刻纵横经纬之线,并以黑白色涂着正体八卦,没有阴阳。

“下棋?”安子莫名其妙,他最不善长的当属此术。

“纵天子,禹小友与老夫交锋一百九十六手,你若能超过,老夫就将完整的《九域道纹》传授于你,如何?”

“没兴趣!”

“……”禹枫傻眼。

“呵呵~看来小友很自信。”

“我的经历告诉我,人不可太贪婪,否则命运会便宜了别人。”

“安兄,仙缘难得,何必执着于命运?”

“我这人不信命,只相信感觉。”安子扛上器匣对着北辰身施一礼,道:“恕晚辈说句丧气话,我虽不善长下棋,但对所谓天道有自己的理解;北辰先生的手段我大致看得出来,对虚空规则之力的洞察由衷钦佩。”

此话让北辰不太震惊,笑道:“《星辰望气》果然名不虚传,是老夫唐突。”

“不!”安子连忙否决,道:“就算没有《星辰望气》我一样能想到,天地大道存在的起始是猜疑和推理,再想办法去证实,之后用想象将其化为本领,整个过程很漫长,所以能练就通天之力的只能是修士,而非凡人。

“很好!”北辰来兴趣,赞道:“说下去!”

“说完啦!”

“既然你对天道有着自己理解,那么我来问你,这虚空最终将会怎样?”

“毁灭!”

“……”禹枫。

“为何?”

“虚空张弛意味着原始动能,整个空间星域才会有活力,若其停止,将是大难临头之时;星痕之地的虚空张弛从道纹上看稳定得出奇,也是为什么不产阳晶石的根本,可在我看来不过是为了拖延毁灭时间;说句实在话,我真不知道你们在此生存的意义是什么,是等待?或是其他目的。”

“绝顶的智慧,超凡的思维,神奇的想象,怪不得她会选中你。”

受尽高人赞美之词,安子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无他,大鸟没了,找他报仇的肯定会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随后北辰面有凝重,思虑半晌再问:“如何能避免这一切?”

“前辈,相对而言,毁灭一个人或一个种族乃至一个虚空就是对其最大的尊重,没必要介怀。”

“?”极据哲理的话让这位北辰皱了眉毛。

“哥们!”安子扭脸问赤炼劫:“若将来你我成为死敌,你会怎么样?”

“当然是杀了你。”

“为什么?”

“因为你对我产生了威胁,更是难得的对手。”

“前辈明白了?”安子微笑而对。

北辰默默点头。

“安兄,刚才那话……”

“举个例子而已别当真;跟你打架,咱俩谁死谁活都不稀奇。”说完安子神秘一笑。

“以后最好别举这种例子,枫不愿与你为敌。”

“大家都一样;好啦~磕闹得差不多了,我也该走啦!”

“小友且慢。”北辰获益良多,翻掌变出块白色条形晶体,道:“《九域道纹》,送给你。”

“呵呵~~我有感觉很灵嘛!有什么说法?”

“能让你少走些弯路。”

“前辈,你好像知道些更深层次的秘密。”安子没有意外,也没伸手。

紧接着,安平与北辰异口同声:“将来你自会知晓。”

“……”枫禹。

安子微微一笑,才接过晶体纳入怀中,踏上无尘浮身飘起,右手二指轻磕额头,道:“哥们,要有独立的自我意式,否则会重演老禹头的故事,是敌是友全在你我心中,后会有期!”

两人瞅着安子直到消失不见,久久未语。

“北辰先生,安兄刚才所言……”

身为绝顶的人物,有些话时机未到半个字都没会说;所以北辰似乎没听见,转身进殿坐于蒲团才道:“自己的路,自己走!自我独立很重要,万万不要与他为敌。”说罢闭眼入定。

“如果他真要杀我了?”

北辰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

见此,禹枫只好离开,背后剑匣飞出把灵利大剑,飞身上踏,沿着安平所去之向追将上去,怎知没半时辰……

“你在等我?”

“废话,跟你说过我要去杀人,肯定得找个帮手。”

“你还真敢打周元的主意?”

“谁让那厮有我要的东西。”

“枫……”

“我说你能不能别疯了?听着别扭,好好的改什么名儿,赤炼劫多霸气。”

“……”禹枫。

(本章完)

第642章 伪装者

赤炼劫御剑在前,安平紧跟在后,闻其未语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找周元。”

“你知道?”

“龙岭飞地。”说到这赤炼劫回脸道:“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他吗?”

“你们俩不会有仇吧?”

“大周皇朝隶属蓝炎域,与赤炼氏平起平坐,而周元同劫一样,天生断脉,无品无相,身边还跟着个绝色丫头;若非身份高贵且独苗一根,他走不到今天。”

“看来跟申屠类式,承尽了整个皇朝的气运。”

“差不多是这样,此人隐藏很深,脾气秉性极为内敛,从不主动挑事。”

“只要挑了事,估计很难收场。”

“所以才说他是个危险人物。”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安子调侃道。

“安兄,劫曾经说过,你是在下唯一相信的人,事实也证明,劫赌对了,不是吗?”

“谢谢!”

“朋友之间不存谢字一说,劫的意思相信以你的智慧猜得出来。”

安子顿了顿面有苦涩,道:“但愿那只是个例子吧!”而后又问:“哎~刚才在北辰道观你说遇到南宫旗,西门倩了?”

赤炼劫酝酿半天也没放个屁,明显这里边有故事,当下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安子埋怨道:“你说好好的游历星辰也就罢了,还去粘惹红尘事非;我跟你说,那丫头情窦初开,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他那祖爷爷西门泰可是属炮仗的。”

“她跟说了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听说你不告而别哭得昏天黑地,你真没碰见她?”

“没有。”

“算了,自嘎的事,悠着点吧!”

至此,在未到龙岭飞地之前,二人再无言谈,气氛有些玄妙,各自想着心思;近百时辰过去,通过左眼镜片,安子看到块与从不同的飞地;残阳炎芒当空高照不说,植被极少,还特么到处立着崇山峻岭,地形犹为复杂。

当二人临顶上空,跟着赤炼劫继续前行,直到看见大片成群的白色建筑,中间立着只霸气威武、一怒震苍生的中华龙头,诡异的是两根百丈之须凌空飘异,像是活的。

御剑沉蒙降下道体,正好落于一豪门大宅门口,熙熙攘攘时有修士出入,个个互不搭话神色匆忙;边上立着块一人来高的大石,上书:断龙岭。

“他在这?”两人戳在门前,安子问道。

“他先我一步离开北辰飞地,必然回到这里。”

“为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说罢,赤炼劫迈步跨进门宅。

里边很像某个新建商业小区,没多少人流,赤炼劫对此地看似较为熟悉,直径赶往某地,安子不闻不问跟着走马观花。

“到了!”

“龙渊殿,我拷~真特么俗气。”安子那没把门的嘴又要惹事。

“安兄,进去后别说话,里面的人傲气得很。”

“没事,走!”

安平依其嘱咐,进殿后一语未发,拿眼看着、用耳听着。

“前辈,这是你要的东西。”赤炼劫摊手变出块棱晶石,交于殿内一白头魁梧老者。

当面展开,那是赤炼劫与北辰先生下场的场景,几乎是一贞一贞看完,花了近两个时辰,安子都快睡着了。

“嗯~不错!一百九十六手,比刚才那小子多了三手,也算有资格!给~”

老者收了棱石,翻手递来一片及薄的玉片,上刻龙头印记,丝丝飘着白烟,道:“能悟得多少,就看你的造化。”

“前辈,劳烦打听一下,在我之前那位同年是否也获得资格?”

“当然。”

“多谢!”

老者摆摆手,显得颇为烦燥,示意二人快些离开,安子最看不惯这种,真想喷他一句:拽个叽吧!

出了殿门,安子道:“再去哪?”

“地龙殿!”

“有什么明堂?”

“参悟《白首断龙经》的奥义,时间半个时辰。”

“才半个时辰?还不够我上趟的厕所的。”

“唉~没办法,人太多,有半个时辰有就不错了。”

“真抠!”

“所以咱们得快,我怕周元提前进去。”

一路紧追慢赶,七拐八弯跟走迷宫似的,当二人止步,安子才知道,当前正处中华龙头正下,扑天盖的撩人威压刹袭而来,耳边仿佛响起彻天龙吟;不过此二人屁事没有,谁让他们后台硬,劫器牛逼!

“卧槽!”安子放眼一瞧,最前头立着位npc式的前辈,而等着参悟的修士排了一溜,道:“这么****到咱们早挂了。”

赤炼劫没吱声,拿眼神指了指排在正前,一身背近两丈来长大金笔、绑着散马尾辩的男人。

“哎呀我去~扛个拖把当劫器?真特么有个性!”安子当即出言挑衅,干嘛来的。

那人似有耳闻,回脸看了看,一张普通的脸笑了笑表示无妨。

正要继续,打龙头下巴磕无端开启个石门,里边出来一人,安子腚眼一瞧大乐:“老袁!”

“我拷~道格拉斯·阳光!”谷神刺客名声在外,两损人见面就拍,袁午大喜。

“哈哈哈~~正愁没人闹磕。”安子连忙出迎,兄弟俩来了满怀熊抱,道:“你媳妇了?”

“她比我后进去,应该快了;倒是你,一个人溜了害我们满世界找,怎么跑这来了?”

“呐!”安子一指边上黑人。

“赤炼兄,好久不见!”

“袁兄好造化,劫佩服。”

“嗨~我是运气好,没去北辰。”

“对啦!你媳妇是龙家的,他们没逼你认亲戚吧?”

“你那张嘴呀!真他娘欠抽,等回去看老直和大晨子怎么抽你。”

“他们人呢?”

“咱们找了你快三年,自然都分散了,各凭本事吧!”

“有个事我没整明白,这地方没日没夜的,怎么分的时间?”

“数时辰啊!”

“我去~”安子没那闲心,典型的吃饱了撑的。

“安兄!”赤炼劫提醒,别聊过头了,打眼神魂了魂扛金笔的周元。

安子脑袋一昂,表示收到,故意大声问道:“老袁,《白首断龙经》悟得怎么样?”

“那还用说。”袁午反应贼快,这货又逼着阴人,非常默契道:“兄弟我悟得全本,嘿嘿~”

“哗~~~~~~~~~~”排队的修士一片哗然,说什么的都有,唯周元闭嘴不语。

“哎~商量个事怎么样?”安子道。

“咱们兄弟还用商量,说!”

“《白首断龙经》借我一用。”

“咳~~我这刚琢磨出点东西你就来借,干嘛用?”

“你等会儿啊!”说罢,安子伸手正要拍打周元后肩,怎想那厮跟后脑长了眼睛突然回头,微笑问道:“道兄可是想于在下做笔买卖?”

“哟~兄台耳朵挺贼的。”临场应变功夫当属一流,安子口出损语惊道:“全本儿的道经跟你换样东西。”

“那得看是什么东西。”

安子未敢明言,背过身去当前周元在自己手掌上划了几字,问道:“怎么样?”

“价不对等,道兄见谅。”

“哎哎哎~~”见对方转身,安子岂肯放过,道:“既然瞧不上,那你排什么队?”

“道兄,你似乎不太像想与在下做买卖吧?”周元依然保持微笑,其中有意无意瞟了瞟赤炼劫。

“周兄,可否给劫个面子?”赤炼劫会意。

“劫,你我之间本无过节,为何苦苦相逼?”身为神婴级修士,对一个耀尘炼体语气如此客气,已然十分彰显素质和修养。

“哟~你们俩认识?”安子难拧了,眼看鸿蒙碎片要飞。

不过关键时刻总有些意外发生;上文说过,周元身边跟着个绝美的丫头,这会儿刚好出现,身材不高,长相甚为活泼,很天真的那种。

“元哥哥,你看!”丫头手里拿着根寒气四溢的笛子上前献宝,眉飞色舞好不得意。

“白露晗霜笛!”安平、袁午大惊之下异口同声。

只见周元剑眉紧收,心中大叫一声:不好!

在星痕之地论修为,寒霜基本属于垫底,可架不住人家是半步证道,只要时刻警慎,保命并没多大问题,就怕怀壁其罪或遇见心怀鬼胎之人。

“小丫头,东西哪来的?”大喘气的剧情让安子寻得理由继续挑衅,说话甚不客气,一幅恶人嘴脸。

“道兄误会!”周元当即拦在丫头身前,道:“此物微儿甚是喜欢,在下曾出万晶也未得手。”

“于是就杀了我哥们?”

“殿下,微儿没有,只是……只是打伤了他。”

“呵呵~”安子盯着低头纠嘴的丫头冷哼道:“跟着你们殿下在老家称王称霸惯了吧?”

“道兄,想要在下的东西,又何必咄咄逼人?”周元心理明白,这几位占了先机更不会放手,就是没明白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手里有鸿蒙碎片,究竟是谁走漏的消息?

“逼人?切~~老子刚才与你做买卖你不干,我动手抢了?”

“微儿,人在哪?”周元理亏,回脸问道。

“就在外面。”

“去~东西还给人家,在拿两万晶石做赔偿。”

“嗯~”丫头领命刚要走,龙门再次开启,八斤提枪而出,脸有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怀上了。

安子那个乐啊!帝哥太特么爱他了,这么多人还怕搞不定一个神婴,怼不死他;尴尬的是八斤没给他好脸色,主要是愣主太不让人省心。

“殿下~~我~~~”对方又有帮手,丫头吓着了。

“没事,快去快回!”周元拍拍脑袋示意放心。

许是帝哥有眼,一心想让周元活不过三千字;丫头没走出两步,打外边跌跌撞撞进来一人,满身是血、捂着胸口、黑发散乱。

“卧槽!寒霜!”小伙伴一瞧赶紧上前搀扶。

“安~安兄~~”似风烛残年老人的寒霜见着亲人当下身子一软,手指丫头弱弱道:“别~着了相,这恶女心狠手辣,若非绝情,霜差点被她控制心神!”

“哼~~道貌岸然的渣男渣女,老子今儿非过过瘾不可。”人证物证俱在,安子狠话放得人尽皆知。

“安兄~她~她她~她不仅打伤了我,还差点~差点~杀~杀了乐师妹!”

“乐蛮儿?她也来了?”

“哼~咱们这位殿下真是抖得一手好威风!”袁午一撸折扇笑得很冷,动了真火。

周元闭目无言,他知道,今日一战怕是无法避免,鸿蒙碎片绝然不会出手;可捅马蜂窝的感觉让其极为无奈的,自命皇贵后裔的阴人浪迹星辰数千载,小心翼翼、废寝忘***打细算、干尽龌蹉事,没想到在星痕之地给自己刨了一坑。

(本章完)

第643章 毙周元

老话说舍命不舍财,说的就是此时的周元;为什么?只怪安子这帮人个个修为都不乍滴,真要动起手来,凭他的本事最多落几处屁大的伤,不过在此之前得把话说清楚,免得搞臭自己。

当问及乐蛮儿的来头,周元傻了;空冥道者的名声那是响当当的,同阶里边至少能排进前一百,一手刨坟绝户的手艺那更是名驰宇宙、晃动乾坤,威震大周皇朝奉仙殿甲一号座。

“看来众位非逼周某动手。”周元摘下背黄金“拖把。”

“看哥儿几个撕下你的伪装、扒下你的裤衩,看看你那屁股是不是真的没粘着屎!”

“周某笔下不杀无名之辈;道友,报上名来!”

“谷神宗弟子,道格拉斯·阳光!人称谷神刺客!”

“谷神宗弟子袁午,这是在下道侣,龙门天之娇女。”

“轰~~~~~~~~~~~~”排队群众顿时炸了锅,一时议论不断。

“劫,多年未见,想不到结交的朋友个个有来头,嘿~别后悔!”谷神宗的名头及黑道喝号并未震住周元。

“小辈,想动手就请离开龙渊,折了龙岭飞地一草一木,老夫不介意送你一程!”眼看地雷要炸,守渊的前辈发出警告。

“我去~”安子那嘴又贱上了,小话嘀咕:“就这光秃秃的飞地哪来的草木?真特么能吹!”

“……”众人。

“阳光道友,想要东西那看你的本事够不够,随我来!”周元一撩“拖把,”带着丫头飞驰而去,小伙伴们搭上寒霜紧跟,大战一触即发。

老头警告很有效果,两波人马离开龙岭飞地数万里,双方对峙之下周元元力泛芒,假模假式作最后劝解。

“十万阳晶石外加一个承诺,条件随你开!”周元道。

“寒霜,乐师妹现在在哪?”安子目标明确并不搭茬儿,回脸问道。

“已经出了星痕之地。”

安子很想问问秀越的消息,只因周元在场强忍着冲动没敢;立即下发作战指令:“八斤,拖住那化婴丫头,照顾好寒霜。”

“收到!”

“老袁,视机侧应随时补位。”

“收到!”

“哈哈哈~~~~~”周元仿佛换了个人昂首大笑:“阳光道友,你的意思是仅联手赤炼劫就能取在下的性命?是否托得太大?”

“试试就知道。”越两级作战,很少动兵器的赤炼动利剑在手浑然天动。

“你确定?”周元转问安平。

在安平眼里,周元是个伪君子、扑街货,放纵一个丫头四处阴人,踢到铁板还特么装大尾巴鹰,嘴损道:“大风起兮去飞扬,星痕龙岭耍流氓;阴险歹毒金毛龟,白天不懂爷的黑!草~”

“……”众人。

“哼~那又如何?修士之间讲的是强者为尊;劫,让周某见识见识这些年你学到的本事。”说罢,周元单手握笔侧身向前半步,道:“微儿,别让提枪的女修靠近。”

“嗯~”既然要打,丫头那示弱的神态消失不在,小手翻掌之间变出对迷你小剑,粉光四溢、霞彩流动。

“安兄,我先上,看仔细。”赤炼劫大剑脱手浮空而起,与安平孑然不同的炼体之能点亮虚空,那霆风气息如星辰之力瞬间刮遍千里。

“囚龙破日荒神劫·淬炼冥尘!”

大招肆起,赤炼劫带着霸体之势挟黑龙之威头顶大剑破空杀出,那周元利眼闪动连连,手中金笔豪光一闪,一圏金色道符眨眼闪现。

“卟~~~~~~~额啊~~~”

差距太大,赤炼劫离目标还有数丈之,便被无形之力打得中途卟血;袁午见机上前一把扶住,结果霸道余威震得背后羽翼凌乱,飞出百丈。

“你们一个也别想跑,哼~”周元阴笑挺立未动。

边上八斤与丫头互相对视谁也没敢动手,胜负关键在于主场。

“你好像把我忘了?”

周元微微转脸,见安子拿着奇形怪状的东西对着自己,看似不明觉厉,感觉十分不爽。

“这便是你行走星痕的依仗?”

“死在我手里的神婴有几个,你可能会难对付点,仅此而已。”

“是吗?”

“砰~~~~~~~~~~~~”

《星辰望气》之下,周元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那极为强悍的神魂技法不得不让它子果断撸动板机,让人惊外的事发生了。

狙击大鸟对一般神婴高手那是一瞄一个准,可周元不一样,都是有深厚背景的主,犀利杀器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当对准自身的那一刻就打定主意。

是的,丧命的是丫头,周元一把捏着粉嫩的脖子挡在身前,面无半点悲伤。

“我去你大爷!”

透过瞄准镜,周元那颗脑袋稳稳停在十字交错线中央,安子连开数枪未能击中。

“妈的~”

“哼哼~”周元冷笑,两眼盯着大鸟放光,道:“世间居然有如此犀利之器,周某要定了。”

“草~有胆子就冒头。”安子恨得牙根痒痒,看似天真的丫头和主子全特么不是好鸟,简直就是两只披着羊皮的狼。

“啧啧啧~~~~”周元露出本性,笑得极为磕瘆,居然拿舌头吞了两口飞舞虚空的血珠。

“阳光!杀了他~”袁午扶着重伤未醒的赤炼大喝。

“哈哈哈~~~”周元笑得很得意,那张邪恶之脸让人无名火起,道:“当年谷仲方差点被我父皇斩落,每每想起便遗憾之极,想不到我周某竟有机会杀了他的关门弟子,还是自己送上门的,天意呀!”

“你认得我?”安子微惊。

“哼~鸿蒙碎片是修复冷寒域的必要神材,别以为在下不知,当你划出那几字我便猜到是你,是不是很后悔出言挑衅?”

“草~看来是我入了你的圈套。”

“可以这么说。”

“既如此,那颗碎片老子要定了。”关于道德底线的消散,安平心安理得,左手摸上腿根,手中凭空出现两发金银相嵌、刻着密集道纹的特殊子弹。

“我还以为没机会,你很荣幸。”

周元实战经验尤为丰富,第七感告诉他,再不走可能没机会了;一甩手中尸体,趁着更换弹药的间隙摸头就跑。

“星力霸皇枪·断龙!”

八斤离得最近,眼疾手快泛起霸道之力,手握闪烁电芒的龙枪果断投掷,直取周元后脑。

“雕虫小技。”周元头也没回,咬字铿锵且周围虚空泛着微微涟漪,那龙枪当即翻转耍了几个枪花便浮空不动。

“嗵~~~~~~~~~~~~~”

再次枪响,连声音都变了,只听得“叮~~”一声脆响,黄金“拖把”光芒一闪。

“嗵~~~~~”

“砰~~~~~”

终于,第二弹以目测九马赫速度准确贯穿周元脑袋,掀翻天灵盖爆出一团血花,连神魂都被搅碎,当场毙命。

“呼~~~~~~~~~”巨大的精神压力得已缓解,安子长嘘一气差点瘫软。

“谁!”

突然,扶着赤炼劫黑翼大展的的袁午高喝,安子那松驰的神经再次打紧,摆枪、换弹、拉栓一气呵成,眼瞄四周;八斤迅速取回龙枪并带回那支“金笔,”尸体未动。

不多时,漆黑虚空闪出数个人影……

“哼~我当是谁!”有阳晶紫貂皇镜片,借着残阳余光无所循形。

“谷神道友,周元毙命,咱们这些围山打猎的是否有份?”率先而来是位瘦长修士,脸上扬着奷笑,甭问,摘桃的来了。

“可以!”安子的目标是鸿蒙碎片,对其他东西兴趣不大,而后道:“不过老子得先看看。”

又是两波人,双方试探着靠近,都谁不敢妄动,毕竟大鸟威力还在;于是和平分脏,可翻遍了尸和所有空间介质也没找着鸿蒙碎片。

“呵呵~~谷神道友,下次有好买卖记得通知一声。”周元所有身家基本被截,安子只拿回了笛子,那人乐得快长肉了。

“安兄~”分脏完毕赤炼劫醒来,虚弱道:“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谁去给谷神宗惹麻烦?”安子盯着八斤手里的“拖把!”

“为什么?”袁午吃了一惊。

“老子的小日子全被谷仲方给搅了,刚上道又要逐老子出师门流放洪荒域散养,老子欠他的?草~这叫打翻狗食碗,大家都别活!”

“你……”袁午脸都绿了,要知道他刚进谷神宗,岂不是连他也要遭殃,典型的损人不利已,气得内伤严重。

“你们能不能别吵了,赶紧找地方疗伤才是。”八斤真想抽死他们俩,走哪都怼。

重回飞地没敢去龙渊,随便找了块地形复杂的丘林地带,挖了洞府全方位封闭;两人疗伤两人照顾,安子则独自研究着那杆黄金“拖把。”

如此一来二去,算时辰将近三年时间,寒霜修为最低,恢复最快,早早告辞而去;绝情之人让众人吐槽。

又三年后,赤炼劫恢复大半,经安平分析,可能跟修为倒退有关;而那颗找不到的鸿蒙碎片居然在黄金“拖拉”的杆中找到。

那是一根长约半米的黑色条形石,当冷寒域出器匣,两者“咣当”一声粘合于一体,此后慢慢让刀兄自己消化,很智能的劫器,乐得安子那张脸快成二维码了。

四人择日出洞,赤炼劫拿着凭证去龙渊继续他的任务,袁午两俩口子则表示不想与安子同行,太可气!

“你们就不怕我挂了?”

“行啦!少在我面前博同情,你还挂?你还活得比谁都新鲜,走啦!”说罢,袁午拉着八斤飞上天空没了踪影。

“安兄,星痕之地只剩不到二十年,得抓紧最后时机。”

“看样子你也不待见我!”安子脸跨了。

“呵呵~”赤炼劫难得笑脸,拍拍安子肩膀:“安兄,你我都是天尊传人,又何必在意?用你的话说只需跟着感觉走,回会有期!”

“唉~~都特么走啦!我来这的意义到底何在?”作为现代人,安子很不适应一个人,他很怕长时间孤独;就像老赫头说的那般:若是连猴儿都没了,空冥道者就孤单了。

(本章完)

第644章 很有勇气嘛

任务的进程永远伴随着风险,如愿拿到碎片并没多大成就感,却奇怪的涌上一种孤独感,安平身在其中没整明白。

从帝哥视角看,星痕之地无疑于一场高考,面临人生转折和大机遇,每个人都在为前程奔波,全身心埋头苦干,神经自然崩得很紧;哪像安平?抱着游戏仙界,看尽凡仙沉浮的心态,除了寻找穆天尘为疯子报仇,基本无所事事;说白了,身边的小伙伴在他眼里只是玩家,大家一起开心就好,别太叫劲;每天上线打打本、聊聊天、再勾搭个妹子,兴趣来了去竞技场耍两圈,输赢无所谓,多好的快乐人生;典型的**丝行为,也许是前世浪得太累想歇了。

如今需要转变心态回归现实,当然觉得膈应。

目送昔日基友一个个离开,安子独自一人站在洞口吹着小风,手里攥着枚青玉蟾镯,那是他自己的那枚,冲动之余真想跑路。

“难道我要顺从?”眺望远方崇山峻岭,安平低声思虑:“扯蛋,想拿小爷挡枪?草~老谷头,咱们就来赌一赌!”

“砰~~~~”

果绝之下,安子眼神发狠,一把捏碎那裂纹满布的玉镯,也就是说星痕之地完结,他无法回到四道界天冲星,至于将来走向何方就看帝哥的意思!要知道,北辰飞地之前挣得无数家当;道经、晶石、材料装了近十空间戒子,朝夕间全部被疯婆子一网打尽,眼下是清绝溜溜,跟账号被洗没什么两样。

所以,身处夹缝,中间面临无数岔道,安子坦然,反正去哪都没家,除了洪荒四海皆是家,全是被逼的,包括能在所谓仙界以凡人之体活了近二百年,堪称历无前例。

此后,安平踩着尘阳剑游遍星痕虚空无数飞块,抱着笑看人间的态度在没主动挑事,对其而言,他只是个看客,那怕有人死在面前也没眨下眼;唯一一次出手是救下墨阳星域最后一根独苗,并亲手送他出去,也算对得起荀烨。

然,穆天尘依然踪迹皆无,连影子或传说也不曾留下。

沉星飞地,所有飞地中稍微有点星球模样的小型残星,四处大窟小眼,绕轨一周墨镜之下愣没发现一个活人,神奇的是某处点缀着些许绿色。

飞身下地,张望四周一片零乱,稀薄的空气中弥漫着散乱元力,眼下坑焦土、坑洼稀稀遍地,冒着微弱烟气,种种迹象表明,此地前不久发生过一场争斗。

安子没多大兴趣,他是来玩的,不是破案的,晃了两圈毫无心奇便打算离开。

“嗯?”正待起身,莫名发现十丈开外地面平整得怪异,秉着猎趣走过去瞧瞧。

双脚用力踩了踩,看似普通硬土,感觉像在踩着钢板。

“没准封印着什么东西。”穆云谷的教训历历在目,安子没敢轻举妄动,摸着下巴自语道:“帝哥有好生之德,为免这家伙出来为祸一方,我决定加持点阵法封得更结实点,就这么办!”

心血来潮说干就干,升起尘阳,薅出大把阳晶石高温乍起,双手五指齐张,于空中划出纵横密布的经纬之线,两掌借助谷神元力回风落掌,准确打落蒙尘;如马葫芦盖一般印沉落下,金线交错一闪而失。

安子拍拍手,自认做了件侠义之事,道:“搞定、收功、拜拜!”

转眼间安平离开沉星飞地已是三年之久,那被《九域道纹》封印地面有了动静,似乎有什么动东西从下往上冲击着,半边飞地都在震动,可见里边“邪物”实力强悍;不仅如此,隐约间还能听到毫无道德底线的漫骂。

“谁!那个王八蛋干的缺德事!我草他祖宗!”

“呼呼呼~~~妈的!老子打个旽也有人搞事?真他娘邪了门儿。”那人身处地下数十丈喘息着,身背一口白亮大刀,满脸胡子茬,一双小眼眯得都快看不见了。

“狗曰的,非得逼老子出去?”费了老大劲、累得大汗贴了后背也没折。

按理说上面不行可以从四周挖地道出去,如果这样那就小看了《九域道纹》,连安平都不知道,《九域道纹》在及为稳定的情况很难自行消散,里边被封印的人又在用元力疗伤,可能修不低,吐呐之气带着淡淡元力;而沉星飞地是块死地,一段遇到滋养岂肯放过,顺带着那道纹金线寻得本源,随着时间推移,里边的人就被牢牢锁死。

“妈的~我怎么感觉像安子的做派?”

是的,被困的倒霉鬼乃是李直,穆云剑宗大师兄;寻找安平未果,兄弟们四散分开,这哥们与安子一样,到处无所事事满世界乱窜;仙缘有没有暂时未知,百无聊赖之下手脚发痒,与一个叫耿不二的修士打了一架,仗着得道大乘目空一切,虽赢得一招半式,却落得浑身是伤,戴于左手的青玉蟾镯也碎了,随便找了块飞块挖坑疗伤。

一晃眼就是十几年,期间头顶时不时老有人打架让老直缩着脖子心惊得很,待人走后赶紧上来把洞府整结实,于是就有了安平看到的一幕,两二愣子太有默契。

老直累得吐着舌头跟二哈一个模样,万般无奈,好只掏掏布袋,拿出枚裂纹密布的玉镯。

“这尼玛上哪儿找他去?”老直脸都拧巴了,抠着脑门六神无主。

“妈的!赌了!”手握姓耿的玉镯,老直决定出去,外面是什么地方没人知道。

就这样,老直成为继乐蛮儿之后第二个自愿出局的,当跳出传送横立刀马准备大干一场,然眼前一切让他震惊:“卧槽!”

……

却说安去离开沉星飞地继续东游西逛,心中盘算好,但凡险到危险直接走人;秀越在苍冥殿他很放心,就是有点对不住二蛋,那厮整天窜着他立于危墙之下,离了也好,省得跟着惹事。

浪了没几年还是一无所获,心也就腻了,一个满地藏着boss,又没法组团的副本让安子更加看淡,也悟透了。

某一时辰,御剑流窜的二愣子发现一块面积豁大豁大的飞块,四周围有淡淡金罩保护,只有正顶一个进出口,且有两名身背大器的老头把守。

“裂星城!”相隔数万里,安子瞅着真真的,甭问就知道什么地方,心道:“我是不是进去瞧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怎么说也是天尊传人……应该给点面子吧!嗯~试试!”

没事找抽邪劲上脑,安子加快速度一溜火光朝裂星城而去。

“砰~~~”

“哎呀我去~~”

离金罩还有三里地,安子突然被堵看不见的结界撞得鼻青脸肿,还好练过没流鼻血。

“何方后辈,敢来此地撒野?”

揉了揉撞肿的脸,头顶喝斥声挺霸道,吓得一哆嗦,升高齐平见是位背手扛剑的前辈,面相不苟言笑的那种。

“我特么路过不行啊?嘶~~~痛死我了。”

“哼~~最好是路过,别打什么歪主意,速速离开。”

“哎哎哎~~”见那位要走,安子急御剑上前,笑着猪头脸道:“呵呵~前辈,我是炎族大尊传人,能不能通容通容?”

“呵呵~”前辈咧着白须子冷笑:“每次都有那么几个外域修士打这的心思,小子,甭想找便宜,滚!”说罢,道袍一挥,一股强风刮得安子倒飞万里化作一个亮点。

“卧槽你大爷,老子还会回来的~~~~~~~~”声音渐渐远去……

“哪个愣头青?”前辈回归原位,另一位问道。

“炎族大尊传人。”

“哈哈哈哈~~~”那位大笑,问道:“旗号打得也忒大了点;房宗,听说你孙女在北辰前辈那捞了大一笔,什么时候请兄弟我喝杯茶?”

“老小子消息挺灵的。”

“嘿嘿~那就说定了;哟~~~真回来了。”

是的,被风刮走的安子不信邪,踩着尘阳火速返回,没等开口,又是一阵强风呼啸而来;房宗很有耐心,守着进出口时间长了难免乏味,就当找乐子。

如此三个回来后……

“放弃了吧?”

“哼~要换以前,老夫定毙了此子。”

“咦~~”那位又一惊,引得房宗满脑袋张望,见一女子打城内飞来。

“爷爷!”

“灵儿,你怎么跑这来了?快回去,星痕虚空现在不太平。”

“你看!”灵儿玉手一摊,那是块放微光的星型玉简。

“唉~你是直意要出去。”

“有北辰师傅作保,灵儿又花了大价钱,尊主当然要给面子。”

“也罢!你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什么时候动身?”房宗并非古板之人,外面的世界对星痕之地的年青一辈来说诱惑太大,每年偷渡的不在少数,好在轮职把守的原则性较强,未有漏网之鱼。

爷孙俩正煽情告别,怎知背后传来个破坏气氛的惊刹:“卧槽~疯婆子!”

“小贼!”房灵利眼一闪,怒指安平背后秀剑擦着火星子出鞘。

“慢着!”另一位当即喝止,插足二人中间,道:“你们俩认识?”

“化成便便爷都认识!妈的~~洗劫了老子一身家当还特么敢出现,你很有勇气嘛!”安子瞪眼冷嘲热讽暗生怒意。

那位“呵呵”两声笑得很意外,道:“敢情她打劫了你?冤家路窄呀!小子,你一个劫天耀尘能挣那么大笔家当,你也很有勇气嘛!”

“……”安子。

(本章完)

第645章 裂星城

无事生非也就如此,两**晃过数十年再次相遇,是命运?还是巧合?都不是,怪就怪房灵一心想出去,因无先例,审批手续肯定时间长这不,刚批下来就疯劲上脑,头一份定要四处炫耀,恰巧遇到受害者。

安子得不到同情还被调侃,立马撩袍掏鸟,重狙、是重狙。

“这是什么?”房宗一愣。

“哼你以来这里还是北辰?”房灵并无俱意,冷笑道。

“还老子家当。”说真的,安平瞅着房灵就火大,跟见着日本鬼子差不多。

“你来晚喽!”房灵很喜欢打击安子,道:“全都被我换成阳晶石上供给尊主了。”

“老子管你上供给谁?没晶石就给老子卖去。”安子晕了头,啥话都敢往外勒。

“放肆!”当众侮辱掌上明珠,房宗怒了,大耳刮子跟锅贴似的呼啸而来。

“砰”

枪声响起,高速旋转的银灰色道纹子弹喷着火焰打着小旋风定在离枪口三丈处,锅贴也停了。

“哟嗬家伙挺犀利。”那位带着好奇伸手直接摘下,火焰熄灭旋风而止,把玩着觉得新鲜,抬眼问道:“小子,谷神刺客是你吧?”

“大爷,只要不插手,价钱随便开。”对方人手众多,安子必须分化一个,赤果果的收卖。

“哈哈哈“那位笑得更加放肆,道:“我候涿活了无数年,头回有后辈敢出价收卖,胆儿挺大的,有点意思。”

“白痴!”房灵背过脸小声暗骂。

“疯婆子,你特么骂谁了?”

“姑奶奶就骂你了,怎么着?白痴、白痴、白痴”

“……”安平语塞,这话听着耳熟。

“好啦!”房宗看明白了,兔崽子属于那类没事到处闲逛的那种,放话道:“小子,休得在此闹事,赶紧走!”

“切小爷乃炎族大尊传人,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你当老夫是三岁孩童?滚!”朝宗耐着性子解劝半天,兔崽子是一点面儿都不给,哪还客气毛,刮了阵袖风打法发走。

搅屎棍子没在,煽情继续……

“孙侄女,那小子是你在北辰前辈那认识的?”候涿插话,他怕弄徦成真。

“候伯伯,他要真是炎族大尊传人,北辰师傅肯定告诉我。”

“那就好。”

“孙女,此番出界打算什么时候回?”房宗那舍得放手,除了个不成气的孙子就房灵懂事刚才还是一幅恶人样,现在变得慈祥。

“不修到震元绝不回来。”

“那咱们可有得等喽。”候涿打趣。

“我房宗的孙女当属女中豪杰,爷爷看好你。”

“嗯爷爷保重。”房灵信心暴棚,一步三回头蹿入高空,打开传送最后回头瞄了一眼。

“去吧!爷爷等你成就震元。”

眼眶泛着液体酝了酝神,房灵一头扎进黑色旋窝,成就第一个从星痕之地合法出去的后辈,陆老头不算,那厮独来独往惯了。

回头再表安平,一心跟那俩老头耗上了,四次被刮走弄灰头土脸,眼睁睁看着疯婆子离开,后一琢磨,决定一如既往的走偏门。

“看老子怎么破你那罩子,草”玩了命也进去瞧新鲜,直飞裂星城底部。

亮着鬼火般的半瞳之眼寻摸一个多时辰,找到处看似比较好的位置,仅拿手摸了一把……

“小子,你想玩火?”

“我去”安子抓了狂,多冤得慌,就特么就摸了一把而已!

“最后一次,如有再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滚”字还未出口,安子飘着尘阳撒丫跑了。

“兔崽子!”房宗黑着脸表示气得够呛,比他不成气的孙子还闹心。

感觉杀气冒头,安子闪得比谁都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跑了近万里,想起包里还剩根冒热气的大腿,烤香了馋得不行,强忍着嘬一口的冲动添了添舌头。

“妈的,不能便宜了你们。”损主意一出接一出,贼眼珠子四周看看,确定无人偷偷吐了两唾沫,阴笑道:“爷这手百试不爽,嘿嘿”

于是,安平双手奉着香气扑鼻的烤全腿第六次折返,笑模式脸。

“受死!”房宗说到做到,不弄死他憋得慌。

“哎哎哎”候涿那能让他动手,眼珠子老远就盯上那大腿了,道:“房宗,别跟后辈一般见识,再怎么说这小子没什么恶意。”

“候前辈说得在理。”安子那贼耳朵什么听不见,一幅小人模样上前奉上大腿,道:“小子的拿手绝活,请二位爷爷偿偿,呵呵”

“嗯有涨进,小嘴挺甜。”安子识趣,候涿大为满意,抄了大腿一分两半:“来,多少年都没动过牙口,今儿偿偿鲜。”

老话说吃人嘴短,这两位不介,三口两口啃完,嘬得一嘴肥油不说连赞都不点那是,混合了口水的东西谁先会点赞。

“咳小子,实话跟你说了。”候涿为人还算地道:“裂星城你就甭惦记想着进去,除非你真和炎族大尊有关系。”

“我真是她传人。”安子再次强调。

“拿出证据。”房宗火气似有缓合。

“有有有我会星辰望气。”

“光拿嘴巴说是没用的,得有真本事才行。”候涿道。

“早说嘛!”安子有点后悔,白瞎了根大腿,道:“前辈随便耍两招,我一看便知。”

房宗、候涿两人一对眼眉毛拧了,内心泛起同样心思:难道是真的?她怎么会找这么人?

“哎哎别愣着啦!赶紧的。”

“小子,我来问你,炎族大尊身边有个执刀女,姓甚名谁,说对了老夫亲自带你进去。”

“……”安子傻眼。

瞧安平那糗样,两位心里有谱了,提到嗓子的眼心落地。

“走吧!星痕之地虽不算大,但总能找你的仙缘,我们这些残存的老家伙就指望你们了。”看在味儿不错的份上,候涿好言相劝。

“屁的仙缘。”安子压根没打算走,一屁股坐于尘阳剑体,赌气道:“全特么是些找人垫背的阴货,我才没那么傻。”

“那你在这耗着有什么用?”

“玩儿腻了,又不想出去,想找人说说话不行?”

“小子,谷神宗的谷仲方你可认得?”房宗问道。

“不会吧?他在这都有名声?”安子感觉太徦。

“证得大道的次神在哪不是威名赫赫,倒是你,身为他的门人这么不求上进。”候涿出言教训。

“所以他打算逐我出师门,我特么就见过他一面,冤不冤啦!”

“哼老夫要是谷仲方早就清理门户了。”房宗最瞧不起这种,跟他那不争气的孙子没两样。

“哎你们就不会安慰安慰我?请你们吃大餐没着好啊?”

“你小子在星痕之地能活现在已经是托谷仲方的福了,知足吧!”候涿道。

“得了得了要不是他,我的小日子比你们舒坦,百年之后两腿一蹬,省时又省力,用着得跑这鬼地方天天玩儿命?”

“……”两前辈被怼得一时语塞。

“唉一天三餐吃饱喝足,往床上一躺,抱着媳妇多美。”安平有点犯痴,瞅着眼下绿如桑叶的裂星城发蒙。

“候兄,这小子性格不适合修仙,谷仲方怎么会看上他?”三言两语,房宗将安子的脾气秉性看了透。

“没准是他徒孙了?”

“什么徒孙,我是他关门弟子。”

“呵呵你小子可真能吹。”打死候涿也不信。

“切拿样东西给你开开眼。”安平满肚子委屈需要发泄,打器匣抽出冷寒域正要显摆,当看到整把刀体大变样惊得不行:“我去终于泛了点金色,哈哈来几块估计就差不多了。”

“房兄!”候涿一样惊呀,道:“真是冷寒域!这……”

神色紧张的房宗突然与候涿齐齐一愣,瞬间大为震惊,立即分开一路,道:“小友,尊主请你进去。”

“啊?”摸着刀通寒透体、感受那犀利锋芒,自我陶醉的人没反应过来。

“唉”候涿深叹一气,眼神透着羡慕,道:“小辈真是命好!随我来。”

莫名其妙被带走,安子得偿所愿,留下发愣的房宗在那戳着想事,喃喃道:“灵儿,希望你把握!房家否能延续靠你啦”

……

作为第一个进得裂星城的外来者,候涿觉得很幸运,跟如此有前途的后辈建立关系那是他多辈子修来的大气运一路飞得极为平稳,于主城上空划过直飞中心点那是一处被青色藤蔓植物爬满的城池,到处倒塌着残垣断壁,与修罗神域没什么两样,很奇怪。

一炷香后,两人降于一片绿色汪洋,方圆五里左右全是野地,正当中立着一座随时可能撒架的三层歪楼,上挂残金黑匾,连蒙带猜写着仨字:裂星楼。

“小友,我只能送你到这,尊主就里边。”候涿说着前方一指。

“呵呵”安子莫名一乐,碎嘴道:“裂星城里裂星楼,裂星楼前楼歪楼!堂堂尊主居然穷到这个份上。”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去吧!”

“谢啦!”安子微笑报拳,十分小心慢慢靠行,生怕楼塌了。

老前辈候涿直到看着安平推那道小风都能刮开的大门,没身进入才离开。

“人了?”楼内一片漆黑,安平亮着萤光石找了半天啥也没有,又没楼梯修士的那份小心和谨慎在他脸一点也找不着,多愣!

折腾半天飘着尘阳一直寻到三层,狭小的空间落满灰尘,中间蒲团之上坐着位脸色卡白、胡子眉毛全白、满脸褶子的老头,一身麻衣道袍跟鱼网似的快要风化,可见坐的年头不短。

“前辈?”试探性轻语唤了两声没动静,歪着脖子慢慢凑近猜测道:“不会挂了吧?”

本章完

第646章 自作自受

安平是幸运的,走哪都能见着一把首,除了那股子执着的浪劲,后台很重要;至所以对谷大佬逐他出师门无所畏惧,最大依仗当属炎族大尊,尽管在修士底层作用不大,但关键时刻总会遇到个略知一二的,所以才有底气制造更大的麻烦,反正背锅侠无处不在。

可今儿见到的这口锅可能扛不动,来头大得没边了。

“哎老爷咂,天亮啦!”围着乞丐式老头绕了仨圈愣没睁眼,安平胆子渐渐放大。

“哟喝”

“第三次世界大战暴发啦!”

“哇拷美女!一丝不挂的那种!”

“我去定力比我还牛。”耍尽花活老爷子还是那样,安了一点没觉得累,反而越来越精神,琢磨道:“难道是老年痴呆?”

“唉好容易才进来,没想到堂堂星痕之主竟然残了,活特么该呀!”说着,晃老爷子身后缕了缕落满灰尘的白发。

“这么说你知道老夫是谁?”

“卧槽”

很久被没人抽冷子来手灯下黑,吓得安子连滚带爬掏出大鸟狼狈不堪,待半蹲瞄准姿态摆放完毕,食动正要撸动机子,怎知突然空气紧,如刀似电的无形气劲七里咔嚓一通火星闪芒,手中大鸟碎成一堆零件,连弹匣都没放过。

说真的,安子很后悔,三次教训告诉他,以后但凡会见高层人物,自己那些奇淫巧技最好收起来。

老爷子很有耐心,静静坐等着安子回答,那双没有一点黑色的眼珠瞅着瘆人。

一炷香后,安子缓过劲头镇定下来,自语道:“怎么又没动静了?”

“老夫在等你回答。”闭嘴发音,气息内敛得跟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可见老爷子修为快赶上太上老君了。

“你说那事?是啊大概能猜到你应该是他。”

“说下去”

“神族天尊。”安子口气淡定却语出惊人。

“为什么?”

“感觉吧!”

“如果老夫说你猜错了了?”

“那你放我进来干嘛?”

“说出理由,老夫可以考虑不杀你。”

“甭吓唬我。”常期面对天尊、域主级人物,安子早已练就一身胆魂,刚才纯属意外;道:“你们仨斗了这么些年、死了那么人,有意义吗?”

“看见那些活在星痕之地的修士吗?那就是意义。”

“星辰代有人才出,老的不去新的不来,除了躲在这装神弄鬼你们还会什么?”

“至少保留了前人心血并得以传承,比起你近两百年还在混日子的想法要伟大得多。”

“切”说中心病,安子撇嘴不服,道:“那又怎么样?至少我没憋坏心眼儿?”

“天要塌,总得有人去顶。”

“我宁愿舍弃这一身气运,换得一世无忧,也不愿当那扛鼎的傻缺。”

“你没得选择。”

“妈的又是这句!”安子暗骂,有点后悔不该进来。

“小辈,与你做笔交易,如何?”神族老爷子道。

“说来听听。”

“离星痕之地结束还有十八年,老夫给你个机会,攒够九百亿阳晶石。”

“我能得到什么?”

“穆天尘的人头。”

“天尊级的天命飘渺术果然牛逼。”安子总算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老狐狸精。

“你在三阳域坏我大事,差点让这星痕之地坍塌,只收你四百亿算便宜你。”

“哦怪不得!”安子全明白了,道:“那种人为制阳晶石的方法是你们传出去的吧?草你们这帮吸血虫!”

“从一帮无知的凡人,到教会他们读书识字,再到开创修仙依始,老夫收点利息有错?”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那些事是你该管的?真把自己当神了?”

“老夫历尽九十五次元,承受无数天灾地劫,难道没有资格称神?”

“好吧!你爱怎么认为那你的事,跟我没关系,生意我也没兴趣,走了。”再说下去就成水文了,安子扭头就走,结果四处碰壁;很明显,老爷子没放他走,哪也别想去。

“买卖不成人义在,你不觉得这么做有失风度?”安子没折,极其鄙视。

“你真以为老夫不敢杀你?”

老爷子话音落地无瞳之眼白光一闪,安子就觉得四周有无数锐利之气对着自己,瞬间冷汗直流,吓得连屁都没敢放。

“嘀咕”咽了口唾沫,安子道:“果然我没记错,整个星痕之地进来的不过三千之数,我特么上哪给你刨九百亿?”

“错。”老头斩钉截铁:“由于你的原因出现变数,老夫多散了六千九百枚破元镯。”

“刚好一万?我说在三阳域乍突然变得这么不值钱,敢情又是你在搞鬼;即如此,你们干嘛不自己动手?”问到这突然一哆嗦,瞪眼怒道:“你想让老子成为千夫所指?”

“够聪明!她没选错人。”

“”安子吓得够呛,脑袋有点犯晕。

“给你三息时间考虑。”

“”安子。

“非常好”

“等等!”好家伙,一不留神差点让他滑过去,安子跟踩着电门似的差点没蹦起来,急道:“我特么一个耀尘炼体在这能翻起什么大浪?想弄死爷直说。”

“碍于规则,老夫不能动手。”

“那你刚才还说要杀我?”

“如若整个星痕之地的外界修士都知道星辰望气落于一个耀尘炼体之手,你猜会怎么样?”

“要不这样,一百万年后我再来,保证不至九百亿。”

“老夫等得起,可这星痕之地等不起。”

“尼玛!”此时的安平悔得快吐白沫了,无事生非啊!多痛的领悟;无怪他人,都怨他自己在三阳域赢了西门氏近万亿,引起连锁效应,将星痕之地的输血大动脉捅了个窟窿,如今报应来了。

安子急跟什么似的,飞速开动脑筋想折,两息之后问道:“还能撑多久?”

“不到十万年。”

“给我开个后门,最多九万年我再来一趟。”

“老夫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爷是炎族天尊的传人。”

“哼终于肯扛鼎了?”

“你”安子懵哔得想满地打滚,都特么什么玩意儿,活了这么久乍没中个风弄死他!头回有种活吃人肉的冲动。

老头很欣赏那幅表情,嘴角微微翘起,打怀里自动飞出块极薄的星形玉牌,道:“星痕之门,可随时进出一次。”

“老家伙”安子咬牙恨得不行,抓在手里真捏暴了它,偶然又问道:“姓房的疯婆子是你故意放出去吧?”

“你是炎族人,老夫必须派人监视。”

“苍天啦”安子服得五体投地,这智商、这心机,简直堪比十六核大脑。

“记住,在洪荒域千万”

“爷说过几百次了,老子不去洪荒!”安子火了,憋了很久的怨气暴发,喷得脸红脖子粗:“阳晶石在六道界到处都是,疯子才会去。”

而神族大尊的后半句却没在语言,对相信命运的修士而言,也许是天意吧!

“只有那里的阳晶石才是天然的,所以你必须去洪荒。”

“你们自己造的孽障干嘛要我填?我招你们了?再说你们从三晶那搞来的晶石有多少是天然的?”

“如果是通过制造矿星开采,那就不值九百亿,你想听听数字吗?”

“”安子。

自己将自己逼上梁山,多操蛋的剧情,挺悠闲的一副本愣让他玩儿出了蹦极的感觉,太刺激了!安子无力瘫软跪地拜服。

“不必沮丧,在此之前老夫不会动你。”

“我请求现在就动我,我特么快受不啦!”安子精神面临崩溃,压力大得如五行在肩,多希望跟孙猴一样被佛祖困个五百年,可惜佛祖还未蛋生。

“呵呵”老爷子大概很久没笑过,很难看,满脸褶子拧得跟车祸现场似的,道:“小辈,你很快会与穆天尘会面,以你的实力想杀他只有一次机会;还有,出去后如若见着她,帮老夫带个话。”

一脚歪进泥潭,安子岂会有好脸色,冷声道:“老子从不给皇军带话,拜拜!”

赶紧闪,再说下去指不定又出什么任务,三十七计溜为上;刀剑在手当着天尊强者的面一通胡劈乱砍,其实啥也没有,直到走出歪楼,回脸暗自诅咒:“但愿老天有眼,一阵小风刮倒歪楼活埋了那老棒槌,妈的”

候涿老者一直在门前等候,见安平淡定进去,黑脸出来就知道,八成被算计了,没也多话,两人迅速离去

裂星楼内,安平走后没半支烟的功夫,那极其脆弱的虚空莫名破开道口子,其速度缓慢之极,生怕小心酿成大祸,近两个时辰后才形成旋窝空间传送;一位面容严肃、身材高大且满脸风霜的老者从容出现,直飞三层。

“尊主!”那人十分恭敬。

“都安排好了?”

“一切按尊主吩咐。”

“嗯谷神域那边情况如何?”

“一盘散沙,想重新聚集,除非安小子迅速成长到太虚。”

“你们有近十万年的空档,谷仲方也只有近十万的命,唉天意呀”

“如果安小子不出现,相信”

“没有如果。”老头利言打断:“洪荒域乃虚空之始,九战之地,就当是我与劫数的一场对赌吧!”

“三晶在洪荒的影响很弱,我怕”

“所有筹码已经押上,已无返悔余地;我的那位对头到现在都没露面,本尊就不信她真的死了。”

“那禹族赤炼劫如何处置?”

“不予理会,情劫会让他自甘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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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46章 浪费身板儿

安平是xing yun的,走哪都能见着一把首,除了那股子执着的浪劲,后台很重要;至所以对谷大佬逐他出师门无所畏惧,最大依仗当属炎族大尊,尽管在修士底层作用不大,但关键时刻总会遇到个略知一二的,所以才有底气制造更大的麻烦,反正背锅侠无处不在。

可今儿见到的这口锅可能扛不动,来头大得没边了。

“哎~~老爷咂,天亮啦!”围着乞丐式老头绕了仨圈愣没睁眼,安平胆子渐渐放大。

“哟喝~~~~~”

“第三次世界大战暴发啦!”

“哇拷~~~měi nu!一丝不挂的那种!”

“我去~~定力比我还牛。”耍尽花活老爷子还是那样,安了一点没觉得累,反而越来越精神,琢磨道:“难道是老年痴呆?”

“唉~~~好容易才进来,没想到堂堂星痕之主竟然残了,活特么该呀!”说着,晃老爷子身后缕了缕落满灰尘的白发。

“这么说你知道老夫是谁?”

“卧槽~~~~~~”

很久被没人抽冷子来手灯下黑,吓得安子连滚带爬掏出大鸟狼狈不堪,待半蹲瞄准姿态摆放完毕,食动正要撸动机子,怎知突然空气紧,如刀似电的无形气劲七里咔嚓一通火星闪芒,手中大鸟碎成一堆零件,连弹匣都没放过。

说真的,安子很后悔,三次教训告诉他,以后但凡会见高层人物,自己那些奇淫巧技最好收起来。

老爷子很有耐心,静静坐等着安子回答,那双没有一点黑色的眼珠瞅着瘆人。

一炷香后,安子缓过劲头镇定下来,自语道:“怎么又没动静了?”

“老夫在等你回答。”闭嘴发音,气息内敛得跟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可见老爷子修为快赶上太上老君了。

“你说那事?是啊~大概能猜到你应该是他。”

“说下去~”

“神族天尊。”安子口气淡定却语出惊人。

“为什么?”

“感觉吧!”

“如果老夫说你猜错了了?”

“那你放我进来干嘛?”

“说出理由,老夫可以考虑不杀你。”

“甭吓唬我。”常期面对天尊、域主级人物,安子早已练就一身胆魂,刚才纯属意外;道:“你们仨斗了这么些年、死了那么人,有意义吗?”

“看见那些活在星痕之地的修士吗?那就是意义。”

“星辰代有人才出,老的不去新的不来,除了躲在这装神弄鬼你们还会什么?”

“至少保留了前人心血并得以传承,比起你近两百年还在混日子的想法要伟大得多。”

“切~”说中心病,安子撇嘴不服,道:“那又怎么样?至少我没憋坏心眼儿?”

“天要塌,总得有人去顶。”

“我宁愿舍弃这一身气运,换得一世无忧,也不愿当那扛鼎的傻缺。”

“你没得选择。”

“妈的~又是这句!”安子暗骂,有点后悔不该进来。

“小辈,与你做笔交易,如何?”神族老爷子道。

“说来听听。”

“离星痕之地结束还有十八年,老夫给你个机会,攒够九百亿阳晶石。”

“我能得到什么?”

“穆天尘的人头。”

“天尊级的《天命飘渺术》果然牛逼。”安子总算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老狐狸……精。

“你在三阳域坏我大事,差点让这星痕之地坍塌,只收你四百亿算便宜你。”

“哦~~~怪不得!”安子全明白了,道:“那种人为制阳晶石的方法是你们传出去的吧?草~你们这帮吸血虫!”

“从一帮无知的凡人,到教会他们读书识字,再到开创修仙依始,老夫收点利息有错?”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那些事是你该管的?真把自己当神了?”

“老夫历尽九十五次元,承受无数天灾地劫,难道没有资格称神?”

“好吧!你爱怎么认为那你的事,跟我没关系,生意我也没兴趣,走了。”再说下去就成水文了,安子扭头就走,结果四处碰壁;很明显,老爷子没放他走,哪也别想去。

“买卖不g rén义在,你不觉得这么做有失风度?”安子没折,极其鄙视。

“你真以为老夫不敢杀你?”

老爷子话音落地无瞳之眼白光一闪,安子就觉得四周有无数锐利之气对着自己,瞬间冷汗直流,吓得连屁都没敢放。

“嘀咕~~”咽了口唾沫,安子道:“果然我没记错,整个星痕之地进来的不过三千之数,我特么上哪给你刨九百亿?”

“错。”老头斩钉截铁:“由于你的原因出现变数,老夫多散了六千九百枚破元镯。”

“刚好一万?我说在三阳域乍突然变得这么不值钱,敢情又是你在搞鬼;即如此,你们干嘛不自己动手?”问到这突然一哆嗦,瞪眼怒道:“你想让老子成为千夫所指?”

“够聪明!她没选错人。”

“……”安子吓得够呛,脑袋有点犯晕。

“给你三息时间考虑。”

“……”安子。

“非常好……”

“等等!”好家伙,一不留神差点让他滑过去,安子跟踩着电门似的差点没蹦起来,急道:“我特么一个耀尘炼体在这能翻起什么大浪?想弄死爷直说。”

“碍于规则,老夫不能动手。”

“那你刚才还说要杀我?”

“如若整个星痕之地的外界修士都知道《星辰望气》落于一个耀尘炼体之手,你猜会怎么样?”

“要不这样,一百万年后我再来,保证不至九百亿。”

“老夫等得起,可这星痕之地等不起。”

“尼玛!”此时的安平悔得快吐白沫了,无事生非啊!多痛的领悟;无怪他人,都怨他自己在三阳域赢了西门氏近万亿,引起连锁效应,将星痕之地的输血大动脉捅了个窟窿,如今报应来了。

安子急跟什么似的,飞速开动脑筋想折,两息之后问道:“还能撑多久?”

“不到十万年。”

“给我开个hou mén,最多九万年我再来一趟。”

“老夫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爷是炎族天尊的传人。”

“哼~终于肯扛鼎了?”

“你……”安子懵哔得想满地打滚,都特么什么玩意儿,活了这么久乍没中个风弄死他!头回有种活吃人肉的冲动。

老头很欣赏那幅表情,嘴角微微翘起,打怀里自动飞出块极薄的星形玉牌,道:“星痕之门,可随时进出一次。”

“老家伙”安子咬牙恨得不行,抓在手里真捏暴了它,偶然又问道:“姓房的疯婆子是你故意放出去吧?”

“你是炎族人,老夫必须派人监视。”

“苍天啦~”安子服得五体投地,这智商、这心机,简直堪比十六核大脑。

“记住,在洪荒域千万……”

“爷说过几百次了,老子不去洪荒!”安子火了,憋了很久的怨气暴发,喷得脸红脖子粗:“阳晶石在六道界到处都是,疯子才会去。”

而神族大尊的后半句却没在语言,对相信命运的修士而言,也许是天意吧!

“只有那里的阳晶石才是天然的,所以你必须去洪荒。”

“你们自己造的孽障干嘛要我填?我招你们了?再说你们从三晶那搞来的晶石有多少是天然的?”

“如果是通过制造矿星开采,那就不值九百亿,你想听听数字吗?”

“……”安子。

自己将自己逼上梁山,多操蛋的剧情,挺悠闲的一副本愣让他玩儿出了蹦极的感觉,太刺激了!安子无力瘫软跪地拜服。

“不必沮丧,在此之前老夫不会动你。”

“我请求现在就动我,我特么快受不啦!”安子精神面临崩溃,压力大得如五行在肩,多希望跟孙猴一样被佛祖困个五百年,可惜佛祖还未蛋生。

“呵呵~~”老爷子大概很久没笑过,很难看,满脸褶子拧得跟车祸现场似的,道:“小辈,你很快会与穆天尘会面,以你的实力想杀他只有一次机会;还有,出去后如若见着她,帮老夫带个话。”

一脚歪进泥潭,安子岂会有好脸色,冷声道:“老子从不给皇军带话,拜拜!”

赶紧闪,再说下去指不定又出什么任务,三十七计溜为上;刀剑在手当着天尊强者的面一通胡劈乱砍,其实啥也没有,直到走出歪楼,回脸暗自诅咒:“但愿老天有眼,一阵小风刮倒歪楼活埋了那老棒槌,妈的~”

候涿老者一直在门前等候,见安平淡定进去,黑脸出来就知道,八成被算计了,没也多话,两人迅速离去……

裂星楼内,安平走后没半支烟的功夫,那极其脆弱的虚空莫名破开道口子,其速度缓慢之极,生怕小心酿成大祸,近两个时辰后才形成旋窝空间传送;一位面容严肃、身材高大且满脸风霜的老者从容出现,直飞三层。

“尊主!”那人十分恭敬。

“都安排好了?”

“一切按尊主吩咐。”

“嗯~~谷神域那边情况如何?”

“一盘散沙,想重新聚集,除非安小子迅速成长到太虚。”

“你们有近十万年的空档,谷仲方也只有近十万的命,唉~~天意呀~”

“如果安小子不出现,相信……”

“没有如果。”老头利言打断:“洪荒域乃虚空之始,九战之地,就当是我与劫数的一场对赌吧!”

“三晶在洪荒的影响很弱,我怕……”

“所有筹码已经押上,已无返悔余地;我的那位对头到现在都没露面,本尊就不信她真的死了。”

“那……禹族赤炼劫如何处置?”

“不予理会,情劫会让他自甘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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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47章 睁眼说瞎话

东皇阁,以铸器炼劫闻名遐迩,众弟子个个身负重兵,身材自然高大;然而,它还有个名声更大,无外乎炼体。

是的,东皇乃炼体世族,元力修士及少,安平算是蒙对地方。

“小子,你一个劫天耀尘敢在我东皇阁大放厥词,看来有些门道,就冲你时才那话,老夫私自做主放你进去,倘若通过还则罢鸟,否则老夫淬火了你!”看得出来,彪形老头脾气火爆,没怎么点就“呲呲”冒烟。

“……”安子一哆嗦,那得多痛!

胡彻更多是的惊喜,造化简直太逆天,刚来就撞到大运,早知如此肯定堵着门口骂他三天街;兴奋之余狠狠竖着大拇哥点赞:“安兄,还是你牛哇!”

“安哥哥,进去震震他们。”西门妹子挥舞着小拳头搓火。

“震你妹!”安子死的心都有了,特么刚来遇上这么一位,喷道:“敢情被淬火的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肾疼!哎哎哎~~~干什么干什么?啊~~~~~~我曰你大爷……”

老头如从天而降的绿巨人,当双脚踏地,众人明显能感觉地面微颤,瞪眼冷脸不由分说拎起安子一个转身扔进名为“天锤”的黄金大殿,看得西门妹子和胡彻眼都傻了,不去都不行,多大造化!

“老夫炼器无数,从未炼过人,哼~”说罢大步流星紧跟进殿。

俩人闻声小脸一白,相互对眼很有默契点头,转身抹头就跑。

是气运,还是衰神附身?咱们接着往下走……

“哎呀卧槽~~老子腰哇~”来得太突然,身背近七吨的重家伙安子摔了个七晕八素,扶门撑框痛得直流眼泪。

“进去!”老头恨得牙根痛,抬起参天大脚从后一腿踹进大殿。

就听得里边惨叫连连,撞倒桌椅板凳无数,同时还有三五个等待的同道,谷神刺客的颜面算是丢尽了。

“嘶~~~哦豁豁豁~~~~”安平毫无形象坐身捂着脑袋痛得直叫唤,翻眼怒瞪,那张抽欠嘴又骂上了:老匹夫,你特么敢偷袭老子!

老头没鸟他,仗着体形优势直接从安平头顶跨过,冲一黑发中年人以命令口吻道:“让这小子先进去。”

“是!”中年人很痛快,闪身一旁打开个小门,黑咕隆咚的那种,冲坐地撒泼的混混道:“小辈,好好把握。”

“老子是来找人的,谁特么爱去谁去。”

“很好!”老头狞笑,两大手抱拳捏巴,噼里啪啦一串炸豆的动静瘆得人头皮发麻,道:“看来老夫刚刚发下的宏愿感动苍穹。”

“师伯,您刚才……”

“嘿嘿~~”老头咧着豁盆大嘴呲牙阴笑,道:“炼人淬火铸金身。”

“……”满屋的人惨脸一哆嗦,齐齐扭脸瞅着安子兴灾乐祸。

“你特么敢来真的?知道老子是谁吗?炎族天尊传人,看哪个敢动?”

安子忘了件,三族天尊年代久远,威名是大,可毕竟是传说中人物,见过真人的就如今来说不过数人,谁信啦!

这不,众人个个暗乐,静等开天劈地第一个被淬火的倒霉鬼蛋生,出去后定留下一段发人深省的佳话。

“小子,有没有来头更大的?早点说出来,老夫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点?”说话老头又要动手。

“我~~我我我~我进去还不行吗?”安子怂了。

“哼~机会只有一次,晚了!”

安子白眼一翻,吓得活活晕死过去。

“师伯,这小辈打哪来的?”中年青人头回见着如此没溜还没胆的后辈,想不通他怎么进的星痕之地,干嘛来的!

“管他打哪来的。”紫须老头跟抓个小鸡子一把提起,左右晃晃是否确真晕,正看着……

“呲呲~~~~”

“老匹夫!受死。”刀剑自动出匣,耀尘乍起高温肆虐,怼喝:“御风断龙青阳劫刀剑八荒!”

“嗵~~~~~~~”

“卟~~~~额啊~~~卧槽~~~~”

对绝顶大拿搞偷袭,无疑于关公面前耍大刀,武大门口卖切糕,作死也没这么作的,别忘了紫须老头同样是炼体士,那誓要斩尽一切妖魔鬼怪的大招连碰都碰到,直接被大手紧握,不仅稳、准、狠,还特么短、平、快,堪称无敌!

安平理所当然被挂一满脸花,如断线的风筝飞走撞门框上,幸亏背后器匣结实,否则很可能腰椎间盘突出。

“咳咳~~~呸呸~~咳~呼呼~妈的!”安子摇晃起身御下器匣好轻松点,喘息道:“左右是个死~~老子跟你拼了!”

“师弟!”

“师~~师兄~~~~亲人啦!哇呜呜~~~~师兄,你乍才来呀!”[河南话更过瘾]

关键时刻,道袍救星上官晨从天而降,安平满肚的委屈,转身扑上鼻涕眼泪齐出,哭得那叫一个痛快。

上官晨有点不适应,强拉开道:“还好为兄来得及时。”

“呜呜呜~~~”撑腰的来了,安子有了底气,一指那紫须老头:“就是他,放言要拿老子淬火!妈的~”

“前辈!”上官晨知道这厮是个没溜的,抱拳道:“我这师弟不喜炼器,为何用强?”

“哼~”老头鸟都没鸟,道:“小辈,看你这架式像是个炼器子,窦英,让他进去。”

“窦英?”一听名字安子小嘀咕:“乍不叫逗逼!”

“不好意思,在下此来只为寻找一位前辈。”上官晨也是个气运逆天的主,同样拒绝。

“哦?说说。”

“晚辈偶得东皇阁《锻皇经》残本,从中得知此经乃是贵阁孙仲野前辈所注。”

“呵呵~原来你想找他。”

“还请前辈行个方便。”

“当然,不过得先过老夫这关,你才有资格。”

“晚辈愿意一试。”

“很好!”仇恨成功转移,紫须老头再次发令,那名为逗逼,不是,窦英的中年人对上官晨发出邀请。

“师弟,为兄去去就来,别冲动。”

“诶诶~~你等会儿。”安子恢复正常,问道:“刚才你说来得及时?什么意思?”

“为兄在中途碰到西门倩和胡彻,告之你有危险,这才急匆匆赶来。”

“中途?”关键词咬得极准,安子恨道:“妈的~老子差点挂了,他们竟敢丢下爷跑路?”

瞅他那样上官晨火了,忍他不是一天两天了;先前是道体残缺于心不忍,如今成就星空唯一劫天金玉之体,尤其在摩天崖,当前那么多人的面居然还想跑,多可气!顿时翻脸怒喝:“师弟!星痕之地机缘难得,为何还是这般不求上进?难道你真打算混一辈子?”

“我……”安子有点懵,感觉像面对个陌生人。

“为兄出来之前你好好想想。”撩下话,上官晨稳健迈步走进黑咕隆咚屋。

“哈哈~”紫须老头看了场白戏似乎很过瘾,笑道:“原来真是个混子。”

“笑个屁!写了本书了不起啊?甭以为你是大神!”安子擦擦血表情很蔑视。

就这一句,引在场所有人全部懵惊,齐刷刷集火紫须老头。

“挺聪明啊!你怎么知道老夫是孙仲野?”

“你告诉你的啊!”

“……”众人差点噎死。

孙仲野相当受伤,从未有过的第一次,又被撩火了,忒特么不知天高地厚,多完美的装逼被破坏;两手刀剑相互蹭着,发出“呲呲”声。

“东西老夫收了,想拿回去……哼哼~得看你那师兄造化够是不够。”

“我师兄天资岂是你能比的,切~”上官晨从未让安子失望过,靠着器匣缓缓坐下,两手划圆调动混元力,缓缓升腾着热浪治伤。

“小子,没学过正宗的劫元力吧?”

“劫元力?”安子睁眼莫名。

“xing yun亦可怜的市井之徒,呵呵~”孙仲野表示同情,却无下文。

“切~你们那些旁门左边小爷没兴趣,我别的本事没有,就喜欢创造,你咬我?”

“非常好!那老夫拭目以待,看你如何创造。”

此后一老一小无在斗嘴,可苦了那三五个苦等的人,眼看就轮到他们,结果被夹塞;当然也没不高兴,这白戏看得,给个vip都不换。

孙仲野下手很有分寸,表面看安子咳了不少血,实则受伤不重;丹田内那满是道纹的银色小球转得贼拉快,核反应更是暴得欢快之极,源源不断向全身输送的混元力。

一个时辰后,安平收功起身,因没了刀剑用力过猛一蹦三丈高,“砰”一声顶着黄金房梁来一大头包。

说句良心话,至打进了东皇,貌似走了霉运一般,处处碰壁,连房梁都跟他过不去。

“唉~~老天真是瞎了眼。”孙仲野怎么看安子都不顺眼,眼前飘浮的刀剑已经说明一切,语气中难免带着酸味。

在上官晨未出来之前安子没闲着,huo donghuo dong身体,做了两趟广播体操,身子板算彻底恢复,进殿瞅着刀剑想折。

这时,窦英后面两扇金色大门其中一个开启,打里边出来一人。

“白江箔!”安子认识。

“道格拉斯阳光!”

“……”但凡听到这名字没有不操蛋的!

“你一个人?”

白江箔没理他,表情很奇怪,有惊呀、也有疑惑;本来就不熟,转身冲两位前辈恭恭手,道:“晚辈受教。”

“无妨。”窦英很客英,身为前辈当然得说两句,道:“以你的资质很适合炼丹,可去丹阳宗碰碰运气。

“多谢前辈指点,告辞。”

窦英还是喜欢懂礼数的年青人,微微点头算是送客并有请下一位。

“诶诶~白兄,你姐了?”安子跟上前问道。

“唉~她出局了。”

“不是吧?谁干的?”

“看功法道技,应该出自修罗域,一位身着黑衣蒙面的女子。”

“女的?”

“道兄,你老实告诉白某。”白江箔神情蓦然,问道:“你本名是否叫安平?”

安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回道:“不是!”

[本章完]

第648章 耀尘Vs太虚

干xiāo shou出身的人最善察言观色,白江箔也是糊涂,表情正气凌然、神态严肃且语气坚定,换谁都不会说实话,恰巧碰上个善长说瞎话的混混;再说言词中那位黑衣蒙面的女子,又出自修罗域,肯定是大荒星拿银锁链鞭挞过他的那位,也就是死胖子里身边的魅影。

“有劳!”白江箔略显失望,转身要走。

“诶诶~哥们!”安子那倒霉的感觉又来了,先一步上前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如果你承认,白某一定告诉你。”白江箔玩味儿一笑。

“你什么意思?”安子继续装傻。

白江箔静静看了他两眼,道:“凡人炼体、身背黑金器匣、说话放浪形骸、更重要的是自来熟,喜欢与人称兄道弟,也就是你刚才说的……哥们!”

“……”安子懵圈,不打自招哇这是。

“安兄,我找你并不是因为家姐的事。”

“别逗了,你真认错人了。”安子死不承认,这厮有些腹黑。

“那白某问你件事,蓝炎星域大周皇朝唯一皇子周元是否损于你手?”

“周元是谁?”

“修罗域的刺客组织来星痕的少说有三四个,当心点。”

“呵呵~”安子有事无恐,笑道:“修罗域那就是咱家后院,我怕个屁!”

“承认了?”

安子没接话,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魅影在找你,还有,家姐的事替我转告一声,凌阳星域白氏大门永远为她开着,随时欢迎她回家。”

“?”安子更懵了。

“魅影是我表姐,回见!”白江箔露着阴笑潇洒而去。

“卧槽!”安子对着大门狠狠竖了两中指,闹了半天虚惊一场,大骂道:“你特么敢阴老子!”

头回被人套路,心情本来就不爽,带着负面情绪待转身,冷不丁吓得一哆嗦,立刻改换笑脸:“呵呵~师兄,出来啦?得手了吧?”

很不幸,安子最坏的一面又被上官晨看到,阴沉着脸没说话。

“跟我来!”孙仲野说话算话,带着冒微光飘浮的刀剑与兄弟俩擦肩而过。

师兄正在气头子上暂时别撩,安子一幅hàn jiān嘴脸尴尬跟上。

一身正气且为人师兄的人品最见不得的莫过于小人,面无表情尾随。

“呵呵~”窦英瞧着却乐了,自语道:“这两小子性格全完没在一条道上,有意思。”

……

东皇阁地盘较大,到处晃眼之极,安子干脆摘了左眼镜片直接换上墨镜,一路跟着孙仲野穿墙过屋,晃了近一个时辰还没溜到。

“啧啧啧~~~真特么有钱!”沿途瞅着遍地黄金,在安子眼里那才是真正的硬通货,咂着舌头直嘬口水,要是可能,真想来个卷包烩。

“小子,眼馋了吧?”在孙仲野眼里,安子纯属是老天爷开的一个玩笑。

“还行。”安子擦擦嘴,问道:“老爷子,咱们东皇阁……”

“谁跟你咱们。”孙仲野鹰眼一瞪。

“好吧!”套近呼失败,安子道:“咱们这是要去哪?还有多远?”

“马上就到。”

“可你已经说了很多个‘马上’了。”

“那你又何必再意多一个?”

“……”安子。

又一个时辰后,仨人已坦然出了东皇,前方是片黄土高山,头秃秃的那种,地地道道一处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属于穷山恶地出妖怪的地界。

两个时辰后,仨人消失在茫茫群山之中,只留下条踩出的荆棘小道,证明有人刚刚走过。

孙仲野领着兄弟俩来到某座山底,粗糙带茧的大手于虚空划了几道,眼前升起道石门。

“走!”

“你不会想打劫我们吧?”说真的,要不是师兄在,安子早跑路了,行为太诡异。

这回倒好,师兄没搭茬儿可以理解,连孙仲野都没吱声,安子心有所感,在挂于左耳的通讯器上按了下,立马有了动静。

“记下了?”孙仲野传音问道

“多谢前辈。”

“此洞乃老夫炼器铸劫之地,你可在此参悟个几年。”

“如此甚好,更要多谢前辈为我师弟的事费心。”

“小辈,最好听老夫一句,你那师弟除了气运好基本没什么资质,可能更谈不上资质,他会拖累你!”

“那是前辈没见过他的本事。”

“嗯~~也好,既然你坚信,那老夫就看他如何迎接劫天力士真正的可怕威力,嘿嘿~”

“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最好如此。”传音结束,陶醉在幻想中的孙仲野本能的回头,愣了,道:“臭小子,居然敢跑!”

废话,混了近两百年精得跟猴一样的人类岂会坐以待毙,明摆着师兄和孙仲野背地里串通好了要给他来个下马威,那还不跑;连刀剑都没敢要,趁着两人密谋的功夫悄然远离;随着一句“臭小子,”安子立马加速,眼前大开的石门没由来的下沉。

“草~”安子沉声怒对,摸出把晶石溶成元力在手:“天雷地彻千重岭·鬼门踪”

“咻~~~~~~”一溜黑烟,安子身处洞处,挥舞着两手交错比划,带着重重金纹挥出道道结界,回掌封住洞口。

“北辰前辈的《九域道纹》!”孙仲野震惊。

“多来几重!”安子发狠,又摸了把阳晶石,跟不要钱似的瞎比划,五息后奔向群山深茫,屁都没留下。

“呵呵~有点意思!”孙仲野到现在都未追赶,问道:“那小子好像知道咱们要干什么。”

“这只是他的本事之一。”

“嗯~~~还有什么,来说听听!”

“前辈,逼得他越紧,本事就越大且惊喜不断。”

“好!”孙仲野一拍大腿来了兴趣,道:“老夫便去会会炎族天尊如何慧眼识人。”

丢下上官晨,孙仲野那高如巨人的身躯撩动劫元,化作浪星“砰”一声无视洞口结界,消失于视线之内。

“师弟,洪荒乃九战之地,别怪为兄心狠!”

……

没了尘阳剑,就安子那点修为能跑到哪去?眨眼间,那幅巨人身板挡在眼前,脸上透着兴奋和好奇。

“呼呼呼~~~~妈的!这年头连兄弟靠不住,草~”安子悔得想得脑袋撞山,瞅着眼前巨汉冒冷汗。

“有点本事嘛!嘿嘿~”

“兵器还我!”安子抹了抹额头汗水叫嚣。

“呲呲~~”两声,刀剑交错插于身前,道:“听那小子说逼得你越紧,你本事就越大?老夫有点不信。”

“你……”安子瞪眼巨惊,绝难想到为人厚道的上官师兄居然也有黑心的一面。

孙仲野双臂抱胸缓缓降下身躯,咧着笑意静看安平如何出招。

安子默不出吱声收回刀剑,眼望四周看看环境;此处已是重山叠叠、渺无人烟,想从绝世老头手里逃出生天无疑是周公说梦。

“别客气,继续逃。”

“开个条件放过我滚蛋,小爷领你的情!”硬的不行来软的,再说根本打不过。

“简单,陪老夫huo donghuo dong筋骨,满意了自然放你走。”

安子想哭,造成现在局面全是西门氏的那两鸟闹的,多冤啦!简直是飞来横祸。

“使出你最善长的,别客气,老夫来者不拒。”戏耍后辈,孙仲野就当是找乐子。

“小爷从来不主动动手。”别逼到死角,安子豁出去了,赌他不敢下shā shou。

“哟~~挺大气呀!那就别怪老夫手重,来啦!”

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揍傻猴,孙仲野仅凭一身蛮力飞驰而来,卷起猎猎狂风如出笼的猛虎挥拳打来。

“卧槽!好快~”安子睁大了老眼吓着了,一个侧身还未挪脚半步,那参天大拳已到脸前,情急之下本能的双臂交差格档。

“嗵~~~~~”

一声闷响,实力天壤之别的安子如被击飞的棒球,撒着丝丝残血飞出去近三站地;因击打的是侧面,力道偏离,正好撞在边上一座山腰,身体强健且骨骼精奇的特点起了作用;几个空翻双脚稳稳踏地,借着冲击用力回弹,两番折腾后安然着陆。

“嘶~~~是挺贼的啊!”孙仲野如影随形,神出鬼没现身眼前惊呀万分,道:“巧力用得不错啊!有两下子。”

“我能走了吧?”甭管有没有下重手,安子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走?呵~才一招而已,你小子想得也太简间单了,再来。”孙仲野情绪被调动,这回用上了许些劫元力,招式极其简单,全部拳脚功夫。

“嗵~~~~”

第二拳速度更快,安子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却仅凭右手相接,当两者想撞的刹那,身形果断回旋,瞬间暴发参天赤热,趁着转向入怀,左手肘击孙仲野腹部;相撞时空气晃动着涟漪,赤晶百里。

“嘿嘿~”孙仲野修为强悍,屁事没有咧嘴一笑。

“呵~”安子同样回以笑脸,身体迅速下沉背对做防御之姿。

“轰~~~~~~~~”

孙仲野浑身肌肉一紧,暴发出震天巨力,身体四周如炮弹落地,炸出片老大的深坑;短兵相接的安子躲在器匣之后安然无恙。

“够机灵。”初试三招,孙仲野着实大为赞叹:“这真是你创造的?可有名字?”

“太极!”

“太极?”身为前辈,孙仲野悟性自然不低,点头赞道:“嗯~~无招无式、顺势而为、借力用力、四两博千斤,当属已弱胜强的绝妙招式,有头脑!有深度!”

“你特么已大欺小,好意思?”

“这儿就你我二人,就算老夫已大欺小,你又能如何?嘿嘿~”

“呸~身为前辈,竟如此卑鄙、龌蹉、肮脏、无耻、下流……”

“慢着!老夫哪儿下流了?”

“你……你一个太虚打老子一个耀尘就是下流。”

[本章完]

第649章 不死小强

某星域,眼前一片幽静,天空灰暗,黑雾般的云层中飘浮着残月寒星,如弯刀金戈白亮显眼且散着凉意,冷风吹过野草摇晃沙沙作响。

“九幽!”身材挺拔、后背挂手掌宽剑匣一脸冷漠的年青人丛容淡定,望着边上歪立着残缺黑石碑自语。

迈腿走两步突然定身,嘴角微翘神情自若轻喝一声:“谁!”

耐性等待三息后并无动静,剑匣流光闪动,一把明晃道纹长剑出匣飞舞在手,皱巴巴多年未洗的道袍无风自动,冷声问道:“阁下是在考验本少的耐心?”

终于,于杂草丛中升腾起浓浓黑烟,一位面如树皮的老人现身,那双黑眼极为锐利,身着普通衣裳赤手空拳。

“小辈。”那老人声音低沉而沧桑,道:“一个大乘敢来九幽,看你面有沉凝,神态焦虑,想必是外来的吧?”

“呵~”年青rén miàn有嘲讽轻笑问道:“你是何人?这是什么地方?”

“洪荒、九幽。”

“我怎么跑这来了?”

“小辈,三息之内若不离开,别怪老夫没跟你招呼。”

“哼哼~”年青中不屑,横剑在前摆好架式,蔑视道:“区区一个普通神婴也敢口出狂言。”

“找死!”老人看面像就知道不是啥好人,当即元力暴发幻化出把黑色长刀,杀气横飞挥舞而来,怎知连招式都没出,只见得一道紫光闪过,惊恐的双目透着不可思异!

“卟~~~~~~~额~~~~”

年青人收剑回匣转身单手变化无穷,待法决成形,那尸首分家的身体倒地而亡,脑袋里飞出一团黑灰色光团正要逃离之际,又是一道紫光伴随着喝音:“结指凝剑!”

“咻~~~~~~~砰~~~”光团应声散尽。

“得道~~~~神~~婴~~~~~”这便是黑灰色光团最后的遗言。

“呼~~~~”看似随意干掉一位同阶,年青人却显得并不轻松,四周围张望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洪荒星域?姐,你在哪?”

……

东皇飞地苍茫群山之中,狂风卷积着风云;在太虚与耀尘的作死碰撞中,安平像只黑色的蚂蚱,正被无情的踩踏。

一会儿喷着鲜血脸着地,一会儿箭一般洞穿山岳,他叫喊着、谩骂着;然,在这愤怒的叫喊声中,孙仲野听出了热血和亢奋。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老匹夫的增恨!在这叫喊声里,孙仲野更听出了安平心中那团熊熊火焰正被燎燃和对痛揍落水狗的快感。

蚂蚱在暴风雨中shēn yin着,一直shēn yin着,在山与山之间流窜,想把自己对孙仲野的无耻做派死死印在脑子里,掩藏在灵魂深渊。

但实力的差距、言不由衷的身体出卖了蚂蚱胆寒的内心使其连连中招;不,他又是一只高傲的蚂蚱,勇敢的、自由自在的、在扬起灰尘的大地上如灵猴般机敏。

拳拳到肉的霹雳溅尘,炸得气浪在愤怒的口水中呼叫,誓要与狂风争鸣;看吧,汹涌且滚动的冲击波掀起层层巨浪,恶狠狠将蚂蚱卷于高空摔得五脏滚腾、口吐血沫。

突然,这只蚂蚱震怒,他看出来孙仲野的用心并深信,太虚压不垮他心中的执念——是的,心中的执念。

终于,胸中那团熊熊烧燃的怒火爆炸,透过憎仇的眼神如闪电剑光。

他是只勇敢的蚂蚱,那怕面对太虚,也要高傲的蹦跶,那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老匹夫,你特么没吃饭啦!有种来得更猛烈些!”

“嘿嘿~”孙仲野已习惯安子的表达方式,狞笑道:“有骨子浪劲,再来!”

“拼了!”

发狠心崩紧浑身肌肉,丹田处那银色白球玩命发生着核聚变,球体那浅浅道纹仿佛有点亮的可能,变得忽明忽暗。

“嗵~~~~~~~~~~~”

拳对拳,掌对掌,拼出惊天之力,地晃山颤,气流涟漪扩散方圆百里,滚起尘土飞暴满天,红色液体喷布如烟,强悍的身体似铜到铁骨“铮铮”作响。

“卟~~~”巨力相当,安子依然被震得七孔冒血,突然双脚发力,单手撒掌,双臂拽起那豁口大拳急急转身,借着冲击余威竟然神奇的将孙仲野轮起。

紧舞三圈立马散手,暴喝一声:“中!”

可惜孙仲野实力蛮横,虽大意中招被轮出去十多丈,眼看要撞上背后大山,一个轻松写意的旋七百二十度回旋稳住身形,正要嘲弄两句,头顶再次传来喝音:“刀剑八荒!给老子斩!”

“钪鎯~”

想象中的八连斩还是没能如愿,冷寒域和尘阳被孙仲野双手二指夹住动弹不得,貌似钢钳一般。

“该我啦?嘿嘿~中~”

“嗵~~~~~额啊~~~~卟~~~~~~~~~~~~”

被太虚级人物参天大脚踢中肚子那是要死人的,安平散着漫天血雨一连洞穿两座百丈土山终于爬不起来。

“小子悟性真不懒,能与老夫本源互博斗了近三十回合。”孙仲如影随行,鄙视的眼神早已不见,取代是惊呀和赞叹:“若是个普能元力大乘,相信在你手上走不过三招,啧啧啧~~~确实了不起!”

“老~老小子~~你特么~你特么会~会会有报应的~”安子满脸是血青筋鼓胀,倦缩着身体腹内绞痛非常。

“哼~夸你两句找着北了吧?堂堂天尊传人实战经验居然如此之差,能活到今天想必耗尽心力,难怪脑子灵活!”

“你~你特么~到底想怎么样?”打半了天不知道为什么,安平死不冥目。

“没有为什么。”孙仲野怎么气人怎么说,道:“老夫看见你就手脚发痒。”

“你……”安子气急攻心晕死过去。

“xing yun的小子!”孙仲孙一改嘻皮笑脸,道:“真是块绝天好玉,得好好打磨打磨。”说罢抄起那幅小身板扛走。

一炷香后,打隐蔽之处御剑飞来一男一女。

“真是造化啊!能得到太虚级前辈的亲自指点,安兄,彻服了。”

“蝴蝶,你说他说会不会恨我们?”

“这个……有可能。”想想安平在三阳域的作风,胡彻莫名打冷颤。

“不怕!我有劫哥哥,哼~”

“xiǎo jiě,咱们时间不多了,接下来去哪?”

西门倩是个没主意,想了半天才道:“随便吧!能遇到劫哥哥最好。”

于是,两人彻底抛弃安平就此消失在东皇飞地……

群山某外,孙仲野面对瘫软的无知小辈,摸出颗表面有着道纹的金色丹药,看似有些不舍。

“自古炼体无出路,但愿你能打破禁忌,成就无上撑控,老夫……卖你赢,赌了!”

伸手擒住下额一把塞了进去,就那么目不眨眼等着,属不知这一等就是近百时辰。

等安子睁眼蹭一下起身,突兀愣了,浑身上下到处摸索:“这么快就好了?难道哥又升级了?”

“升个屁级,你当炼体是儿戏。”孙仲野愤道:“给你两时辰适应,咱们继续~”

“诶诶~~”安子连忙薅住,问道:“你还想打?欺负一个耀尘很有成就感是吧?”

孙仲野瞧他那样脸色一阵心痛,气得半天没话,牙咬着“嘎嘎”作响,白瞎了那颗丹药。

“咳~那什么,当我没问,您请自便。”瞅着孙老头脸都拧了,安子改口,回身坐下调动混元力疗伤。

很快,安子心中大惊,那银色小球面上道纹似有加深,核聚变貌似暴发得更频繁,其混元力流速加快少说三倍有余,力量源源不绝似江河湖泊游走全身,整个身体暖洋洋。

再看纠缠于谷神心的密集金线,比先前更粗更耀眼,直觉告诉他,实力突破,炼体更上一层,立即涌起对孙仲野的感激,多可爱的老头,就是下手黑了点。

准时准点两个时辰后,安子起身huo donghuo dong筋骨,骨骼跟放鞭炮似的“啪啪”声。

“嗯~~~~~~~啊~~~”伸了个近五息的懒腰,脱胎换骨的感觉真的很爽。

“准备好了?”

安子拾回刀剑背好,极为镇定,唉道:“啥时候是个头哇!”

“该死的混混!”孙仲野怒了,擎天大手扑面而来,誓要呼死眼前那不求上进的市井之徒。

“啪~~~~~”

看似随心意动平淡无奇的回手一掌,御掉大半力道让安子晃了两圈稳稳站住。

“哇~~~我都这么牛掰了,别人还怎么活?”安子被自己的本能反应吓着了。

“小子,从现开始,老夫将用上耀尘实力,看你撑各了几个回合。”

“……”安子。

“发个屁愣,看脚。”

本来长得就比安子高,居高临下、黑阴罩脸的一脚抑面盖来;安子不紧不慌,待临顶之际突然马步紧扎,以托举之势双掌撑天。

“嗵~~~~”一阵暴土扬尘,安子牢牢顶着参天之力。

“又想耍花活!”

“嘿~你马上就会知道,起!”

暴发的混元力让耀尘炼体到达巅峰,掰着大脚腰部发力扭动身躯,孙仲野始料未及整个人又被抡起扔出近百丈远。

“好反应,好敏捷!”孙仲于空中定住身形大赞一句,并以回风之式反怼过去,正好于赶来的安平中途相遇。

“嗵~~~~”

耀尘对耀尘,二者都犯浑;齐鼓相当的撞碰引得周身气流翻涌狂风四袭,安平再起花活委身从裆部滑过抱起两大粗腿又一阵旋转冲天而起。

“呲~~~”刀兄出匣混力爆炸,挟星披月自信满溢高亢一声:“星云震荡吾亦破天聚变!”

“钪鎯~~~~”

“轰隆~~~~~~~

“嘿嘿~~终于亮家伙了。”尽管身处破空中心点,方圆数百里刮起四散霆风,安子毫无动摇神情坦然。

“呵~看来耀尘不足以对付你,那就别怪老夫手黑!开~”

随着孙仲野实力再提,安平感觉被巨力砸下震,血气翻涌坠落地面勉强站稳。

“呲~~~”

那是一把足有一人来宽、近两米的重剑,目测至少在三吨以上,插于地面很有气魄,孙仲野道:“开天之下看你死不死!”

“爷是打不死的小强,放马过来!”

本章如有不懂,可参考《海燕》中的经典名段,相信大家有印象,over……

[本章完]

第650章 泥瓦匠

浪荡千锤东皇,引太虚仲野抓狂;

万载炼器谁与争雄,遍视豪尘纵横;

昔往已,叫嚣尘,黄金满地何所求?

莫愁莫愁,天降市井精如猴;

阁外群山断水流,

凭栏无语,开天爆体;踏地沉,裂苍穹,问鼎星辰,谁识我东皇炼阁!

确实,近百次元过去,昔日辉煌的东皇阁早已名存实亡,只能苟且于残阳星海的痕存之地,百万年一遇的传承机缘对其而言乃重中之重,无意间寻得炎族天尊之子更是喜出望外,只恨时间太短,恨不得倾囊相授。

按时辰算,两年多过去,东皇阁外群山被拆了大半,一老一小隔空谩骂鄙视,打了半天口水仗安子落于下风,一怒之下挥剑而上。

“嗡~~~~~~”横体半空速度极快,身形闪现密集道纹乍空霸体:“劫指·断尘!”

“咻咻咻~~~~~”

安平在高压之下收获巨大,悟得混元力真谛,也就是孙仲野所说的劫元,除了叫法不同实则一样,那从叶家偷得的筋荆指弹大变样,道道溜细的水滴光点随着三指连弹飞速而去,如出膛的子弹直冲老头面门。

“咚咚咚~~~~”

孙仲野站立未动,任凭水滴撞在脸上连挠痒都算不上,挥动阔剑大地沉鸣,抡起三丈锋芒搅动空气插于身前战意豪尘洪亮一声:“辰光劫体铸东皇·开天·无敌!”

“一轮劫月大星损·耀丹尘!”

所有招式齐齐变样,安平背后升起一轮茫尘耀眼的淡金色劫月,一个横向侧身摘下甩将出去,紧接着又出奇招:“劫风断龙耀阳起·刀剑八荒!”

“嗡~~~~”使出浑解术,安子身体如恒星刺眼,挥舞点亮大片道纹的刀剑紧随其后。

“轰隆~~~~~~~~”

憾天震地的爆破中烟尘弥漫,当那团烈性如火的耀体扎入其中顿时刀光剑影,搅得天地风急云舞。

“二劫、三劫、四劫……”

“嗵~~~~”

五劫未出,安平倒飞出去,几个后空翻稳稳着地,当下刀剑撑地白发垂垂,嘴角滴着鲜血面带微笑。

“呵呵~老家伙,终于被老子撼动开天防御!拷~”

待烟尘散尽,孙仲野那参天大躯毅立未动,脸色阴沉,满脸络腮紫须看上去有点不对称。

“哈哈哈~~~小爷让你狂,奶奶的!”安子一瞧乐得不行。

“兔崽子!”孙仲野瞪眼沉声怒骂:“想不到进步如此神速。”

是的,二人对招两年有余,期间孙仲野未有吱言片语的提点,全靠安平实打实在战斗中领悟;当丹田内那颗银球表面所有道纹点亮的那一刻起,才算真正的耀尘炼体,核聚变更加欢快,力量自然飞速成长,散发的高温已近五万,妥妥的同阶无敌。

“诶诶~再来颗饱食丹,我饿了。”

“没皮没脸的小子。”孙仲野收剑回匣默认到此为止,随手弹出一颗白色丹药。

“谢啦!”安子张嘴吞下盘腿打坐,静待恢复。

“前辈~”

这边刚完,那边上官晨出洞,身后飘着棵满是黄金叶的大树,黄丰灿然;孙仲野瞧着半天无语。

“前辈。”上官晨再唤,试问:“是否通过?”

“比我想象的要好,看样子对于炼器之道你的基础非常不错,未知先前是何人所教?”

“这个……”大晨子有些难已启齿,道:“是我师弟。”

“……”孙仲野。

“严格的说是他教会我严谨,越是微小之物越要严谨;要用科学的态度对待你所从事的职业;就拿这黄金树上的每片叶子来讲,看上大小一样且薄如蝉翼,对晨而言其实并不难,难的是一如既往的严谨。”

“小辈,至今为止,你一共炼过多少器具?”

上官晨摇摇头,道:“不记其数。”

孙仲野眉毛又拧了,这两小子太过奇怪;他要是知道为做华夏二号耗费的心神就不会这么认为,特别是那八个引擎,差点没把他炼疯了,才如今之收获。

“前辈……”

“怕老夫说话不算话?”孙仲野被安子气得差点犯高血压,解下腰间那把小金锤极为不舍,叹道:“唉~~~终竟是要传人的,拿去吧!”

飞来金锤让上官晨那刻板似的脸有了一丝兴奋,太不容易了;入手及沉;两掌长的物体少说有上万斤。

“待他醒来你们便离开吧!”

“前辈,我师弟没让您失望吧?”上官晨头回有点得意。

孙仲野心里在滴血,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

三个时辰后安子悠悠转醒,本想奚落一下孙老头,怎想布入眼帘的是张熟悉面容,当下脸就黑了,白眼一翻起身独自要走。

“师弟……”

“打住!”安子回首撇着不屑的眼神道:“甭师弟啊!咱俩掰啦!从今往后你走你的修仙路,我混我混的小日子。”

“呵呵~”上官晨轻笑:“师弟,为兄有此机缘你也有份功劳,兄弟之间何必如此作态?我要不下点狠心,你又岂会得到前辈的亲身指点?”

“指点个屁!”提起这事安子就火大,喷道:“那老小子跟我打两年多,半个字都没说过,还指点?草~要不是我灵机早特么挂了。”

“哈哈哈~~”上官晨昂天笑得风轻云淡:“师弟智慧过人,收获必然巨大,将来到了洪荒定动搅动一方天地。”

“你……”安子气得直哆嗦,典型的那壶不开提那壶,干脆扭头就走。

“师弟,为兄在星痕之地任务完成,随时可以走,不知……”

“赶紧走!一刻也别留,最好从哪来回哪去;对了,穆云星系现在正处于低谷,赶紧回去报仇,晚了仇人就死光了。”安子大恨。

“唉~连三叔都没把握,为兄这点本事还远远不够。”

“那就继续寻找仙缘,正反你牛逼,拜拜!”踏上尘阳安子自顾而去。

“呵呵~”上官晨摆摆脸轻笑两声御器跟上,兄弟二人闹着别扭就此离开东皇。

星痕之地虚空遍布陨石碎片,二人结伴愣没话,漫无目的四处游荡,看稀奇、瞧热闹各处飞地乱窜,加上身边跟着洞虚,安子底气更足了,嚣张得不行,到哪都得浪一把,得罪人不少,上官晨看在眼里是闭口不言,显然心里又憋着坏。

“嗯?我怎么又到这了?”眼前,一块鸟语花香的极乐净土飞块呈现在前,安子瞧着眼熟,道:“这不是北辰先生所说的幽冥飞地?”

“师弟,此地有异,别被眼前的景致迷了心神。”

“就是你能!”安子瞪眼没给好脸色,东皇飞地的仇记大了。

“呵呵~”上官晨大气,无奈摇头。

二人御剑降临,四处走马观灯晃了半个时辰,那虚空的声音一直没出现。

“幽冥前辈,够了啊!再不说话爷走啦~”

“当心!”上官晨突然一个闪身拦在安子身前,手握金锤虚空一档,就听“叮”一声,火光闪动之间一个黑影呼啸而过。

“我曰~刺客!”安子吓得rén miàn无色,一看就知道是老手。

“罗刹!”上官晨星辰经验丰富,很快识破来人伎俩。

“修罗域的人?我拷~魅影,是不是你?”不知死活的安子扯着喉咙嚷上了。

“咻~~~咻~~”又是两声。

“叮叮~~~”洞虚级保镖在此,两声脆响后那黑衣人现身五丈外,身材妙曼阿罗,脸捂黑布,那双利眼十分清澈,手握一条银色锁链。

“哈哈~真是魅影。”跟见着老qing rén似的,安子放下戒备撒丫子奔了过去。

“师弟~”上官晨急了,二愣子这是要嘬死。

“呲~~~~”刚到眼前,魅影闪电般变出寒芒四溢的小剑戳在安平颈间,翻着冷眼沉声道:“大周皇朝出了大价钱卖你的人头。”

“你接单了?”安子一点没惧,止步问道。

“你说了?”

“他出多少我出双倍,我卖他的人头。”安子最不怕的就是比晶石,谁怕谁!不就是钱嘛!

“哼~”魅影收了小剑当即开价:“一百万阳晶石。”

“……”安子。

“呵呵~~~~”时机把握得相当好,虚空中那个声音说话了:“徒儿,杀了他!”

“徒儿!”安子吃了一惊,敢情魅影得了此地传承。

边上随时准备出手的上官晨大气得喘,太愣了,就这心智去洪荒确实危险,眼神闪烁犹豫起来。

“草~你特么还有脸说话,都特么你整的你事,妈的!”安子破口大骂,可不是嘛!

“我是让去杀他,没想到你居然真去了,哈哈哈~~~有意思~”

“你要是个带把儿的男人就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前辈?”

“哼~本尊不与做口舌之争,徒儿,你可以离开了,别忘了去洪荒九幽。”

“是!”魅影冲虚空行了一礼收回链子,道:“二主上,影劝你最好现在出去,我认得你,其他二人可不认得。”

“管那些干嘛,我有个事想问问你。”安子心里惦记着白江箔那事,问道:“听说你在凌阳星域的白家有个表弟?”

“呲~~~”小剑再次闪现封喉,冷言道:“以后少在本姑娘面前提及此事。”

“你什么意思?我问问乍啦?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接二连三被师徒俩威胁,泥人也有三分气,火道:“怎么说也是过手的交情,才一百多年你怎么变成这样?我又没招你?”

“哼~小子……”

“你特么给老子闭嘴!”安子如今是啥也不怕了,星痕飞地藏的**个个都是阴货,指着虚空狂喷:“我跟她的事你掺合个毛线,好好当你缩头乌龟,否则爷的《九域道纹》让你这辈子都甭想出来。”

话音落地,整个幽冥飞地一通巨震,四季如春的极乐净土瞬间变得灰白,打天空厚厚云层落下一人,灰衣灰袍灰脸灰指甲,跟特么泥瓦匠似的。

[本章完]

第651章 我欠你的

从肤色和幽冥飞地的生存环境上判断,此人不仅缺泛日照,且严重营养不良,比民工还要民工,难民还要难民,太可怜了,感觉一阵小风都能刮跑。

“北辰老儿真将《九域道纹》传给你了?”泥瓦匠开口便问,声音很沉重。

“准确的说是我偷的。”看面相就知道此民工绝非善类,安子没敢说实话。

“小子,破了幽冥飞地的封魂道纹,想要什么随便开。”

“不会吧?你们……有仇?”安子懵了。

“应是不应?”泥瓦匠仿佛被困五行山下的大齐,看似淡定,实则急得快赶茅房了。

“我就学了点皮毛,估计够呛啊!”

“怎么?你离开此地十多年居然没参悟?”泥瓦匠脸更灰了。

“我参悟那玩意儿干嘛?出去后大把的时间,我还得找人报仇了。”

“哼~”泥匠冷笑:“是不是个叫穆天尘的天级修士?”

“你怎么知道?”安子一惊。

“实话告诉你,至你走后不到三时辰他便来过;小子,破了此地道纹,老夫什么都告诉你。”

“我真没把握,再说真有道纹封印我们怎么进来?”

“你很不老实,《星辰望气》能看透一切本源,你会没把握?”泥瓦匠耐心渐失。

安子却一脸惊恐,怎么走哪都有人认识,自以为藏得很深,结果一直露着屁股,完全没秘密可以言。

“……好吧,我试试;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安子思虑片刻给出答复。

“他似乎很了解你,也知道你一直在找他。”

“不可能!”安子当即否认:“我跟他基本没接触,前辈,你也很不老实嘛!”

“哼哼~你说得一点没错,我说的他并非穆天尘,而是他手里撑控的那只神魂。”

“神魂?谁?”

“魔天门,子川!”

“卧槽!”安子大骂,万万没想到被困穆云星系一枚快要被遗忘的棋子居然动了,多操蛋!得亏没一脑袋撞上,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前辈,你是怎么知道的?”上官晨插话问道。

“但凡来幽冥飞地的后辈,一言一行都休想逃过老夫的耳朵和眼睛。”

“二主上,魅影愿助你杀了此人。”

安子没说话,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又是他自己造的孽;现在狙击大鸟没了,想杀他变得更加困难,完全没想到挺简单一事变得这么复杂,真想把作者拉出来狠狠照脸上踹几脚,多深的一地雷,差点就踩上。

闻魅影此言,安子摆摆手道:“先破道纹了再说,唉~~真他娘累呀!我特么干嘛要进来?”

“呵呵~~”瓦匠乐了,笑很磕瘆,主动伸手拍着安子肩膀,道:“炎族天尊的传人没那么好当,不经历个千重万劫你很难问鼎。”

初踏仙界安平一心想修仙只为回归凡人,做个富家翁骗点钱花花,过过那种妻妾成群、夜夜笙歌的奢侈人生,没想到一不留神掉坑里,从此一发越陷越深,不仅害了他自己,还祸害了各方星域,比一颗老鼠屎强多了。

“师弟,想挣脱命运的束缚,你必须问鼎。”

“知道什么叫返璞归真吗?”

简简单单关键的四个字如当头棒喝,震得仨人沉思未言。

安子一个人走远,慢慢悠悠溜达着这片灰白世界,脚下时不时踩着森森白骨,神经麻木没多大反应,亮着金色半瞳之眼四周张望;此刻才认真仔细看清所谓幽冥飞地,如被一张金色大网罩得严严实实。

“北辰先生牛哇!进进出出来这么些人都没受影响,就瓦匠一个人被困,好本事啊!”安平叹为观止,多大能耐,比现在的指纹虹膜都管用。

“得先把问题找出来才行。”安子自言自语继续走走停停。

两个时辰后原路返回,仨rén miàn有期待。

“瓦匠,不是,前辈,北辰先生既然只针对你,想必对此费了不少功夫。”安子说漏嘴,好在对方没听懂。

“我也不瞒你,老夫被他抽走过一缕神魂。”

“还给你了?”

“道纹成形后当即归还。”

“无解!除非你自废修为重头练起。”安子答得很干脆。

“唉~~~想了无数年居然还是这个dá àn。”瓦匠意志颇有些消沉。

确实,神魂与修为与生俱来,如同遗传基因;重新修为只为重新编排序列,自然能出去,但那未免太不现实,谁有这么大魄力。

“亦或者我能从《九域道纹》中悟出点别的东西,但那需要时间。”

“多久?”

安子摇摇头没有回答。

“即如此,你帮老夫办件事。”

“看你的面相我就知道,肯定是在洪荒。”安子很泄气,所有任务、所有人物全部指向那里,传中的命运真他娘该死。

“哼哼~”瓦匠咧嘴一笑,道:“对你也有好处。”

“唉~随便说吧!账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能办的话我肯定不推脱。”

“洪荒乃虚空之始,生存着一个自大狂妄的种族,自称圣族;近百次元以来游离于三族之间,他们阴险狡诈只相信实力和自己,三族混战成现在这样全是拜其所赐。”

“你们老大知道这事吧?”关键信息让安子眼睛放光。

“三族天尊至至七十二次元依始才想明白。”

“真特么傻缺。”

“哈哈哈~~~”瓦匠昂首大笑:“骂得好!老夫提醒过上百次,甚至不惜以身犯险深入其中,差点枉送性命才拿到证据,不想被陆放那老儿抢去。”

“陆放?骑龙的那老头?”安子懵得一逼,直觉告诉他捅了蒌子。

“你见过?”

“咳~那什么,初到贵宝地时我就是从老陆头那来的。”

“他那块飞地很难发现,想来是借《星辰望气》看见的吧?他现在怎么样?”

“他~他~~~~”安子怕挨揍没敢说。

“师弟,你不会又得了他的好处吧?”上官晨真怕他捅蒌子。

“没有!”安子连忙否认:“绝对没有。”

“最好如此,他要出去,洪荒圣族必有大动作。”

“那~那我身份暴露了吧?”安子小心问道。

“你说了?”瓦匠瞪眼回答,语气有点发狠。

安子一拍脑袋彻底傻缺,蒌子捅大了,连三族敢算计,胆子比他都大,怪不得楼歪楼的神族天尊没杀他,更怪不得没敢染指洪荒。

“老夫让你办的事很简单,深入圣族盗取《太昊混天图》。”

光听名字就高大上,仨人眼前一亮,安子道:“很牛逼的功法吧?”

“元力修士问鼎称为次序者,劫天力士称为撑控者,从称谓上看,劫天士力要比元力修士强,但前提是必须拿到此图。”

“也就是说这方虚空只能产生一个次序者或撑控者?”安子道。

“不错,能完全这个任务并达到那个高度的,只有三族天尊的传承者。”

“敢问前辈,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上官晨问道。

“还夫老一世清白,当年若非为混入圣族,也不会搞得如此这般人不人、鬼不鬼,还不被同族所容忍。”

“前辈,长久以来一直有问题困扰着我,老听你们说多少多少次元,次元究竟什么意思?”安子终于找到个一吐为快的明白人,问道。

“呵呵~~那可是虚空的大秘密,等你拿到图自然明白。”

“卧槽~”安子一拍脑袋失望之极。

……

仨人离开幽冥飞地,安子心里发虚,老想着陆放那事,看似豁达且人畜无害老头想不到居然是个坏到骨子的反面角色;当得知这一消息时立马想到戒子里那方名为《暗辰九宫图》的玉简,又联想到方阵子和老赫头,他们要有什么问题那可就玩儿大发了。

要知道,凡是从草根混到上层的,一般情况很少有靠自己的;前世那些歪歪小说里有着无数例子,全特么是些有底牌的家伙笑到大结局。

“二主上……”

“能不能换个称呼?叫少爷和公子?”安子有点烦。

“师弟。”上官晨溜上前截住去路,问道:“你到底在陆放那做了什么?”

安子回头看看,幽冥飞地快看不见了才道:“我把他放出去了。”

“……”两人傻了,怕什么来什么。

“这事不怪我,我又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公子,你果然得了他的好处。”魅影利眼鄙视。

“呐~给你们啦!”安子摸出《暗辰九宫图》玉简公布与众。

上官晨接过放在额头,两息后火了,塞他手里怒道:“你自己看!”

“什么意思?”安子拿回玉简万分不解。

“我看看。”魅影玉简在手置于额头,念道:“小友,看到此玉简想必很失望吧?到洪荒域后记得来我九宫阁一趟,老夫有厚礼相赠。”

“……”安子傻缺,上了鬼子大当。

魅影蒙面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眼睛瞪得火冒三丈,比申屠南还不靠谱,可以说安子终于把天给捅漏了。

“我去你大爷的!”夺过玉简一把捏得粉碎,突然又传出个声音:“小友很生气?别听幽冥那厮的鬼话,到九宫阁后老夫将始末原尾全部告诉你,至于《暗辰九宫图》……那是不存在的,否则这天地间谁还敢留长生之地?呵呵~小友,我等着你!”

“妈的~”安子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赤果果的放毒哇!

“公子,事已至此你只能去洪荒,魅影……愿陪你走到底。”

“为什么?咱俩论交情没到那个份儿上吧?”

魅影就回了四字:我欠你的。

[本章完]

第652章 智障小僧

仨人重新上路跟西天取经似的漫无目的东游西逛,安子那大脑瓜子想得都快开瓢了也没琢磨透楚魅影到底欠他什么!跟书里说的一样,没到关键时刻绝不漏嘴,非得出事那天才告诉你,让你这辈子落下块心病,死了不甘活着受罪,害人害已;说真的,要是打得过她肯定早摁地上那啥了!太可气。

加上三族和洪荒圣族那事,典型的31矛盾,哪帮子都不好对付,可关他什么事?又没招他们,虽说接了个终级任务,在安子眼里可做可不做,问鼎了同样是病,那么大一摊子哪顾得过来,还是随缘吧!反正安子不缺那玩意,没准上个茅房拾张擦屁股纸就是。

说来也怪,仨人一路御剑晃晃悠悠悠,连刚来时那块禅无邪的飞地都找着了,愣没找到陆放那块,半瞳之眼都快瞅成近视眼了。

“公子,你确认这一带?”魅影依然蒙着面,说话声一点没女人味儿。

“我敢肯定就是这,妈的~陆老头真有问题。”

仨人为找准位置,特意将无邪飞地重新走了一遍才找到这,结果啥也没有。

“唉~算了。”安子耐性已失,叹道:“二位,要不咱出去吧?”

“那你如何跟疯子交待?”

“公子,我们先回无邪飞地再说,这里碎石飞星甚多,很容易被偷袭。”

“行,听你的。”

于是,仨人调转劫器重回无邪飞地,降下法身漫步于旷野,愣没话。

突然,整个飞地一阵巨颤,仨人急急升天,不是,御剑起飞,于漫天扬起的雾霾中闪出一道冲天金柱,似有佛陀身形闪芒而失,离着千里之遥都能感受到那参天的修为,让人即舒坦又恐惧,很邪性。

紧接着从迷雾中升起一座九层黑石宝塔,打里边出来一人一狼。

“嗬~~真特么巧,送他进去又迎他出来,真有缘分。”安子咂咂嘴表示惊叹。

话音落地,巨黑石宝塔附近的地底又冒出一位,准确的说是位老者,道袍破败面容憔悴,仗剑凌空调动元力巨喝一声:“何方小辈!”

“卧槽~博哥!”安子一愣,那声音他认得,惊呀之中飞剑而去,途中兴奋大喊大叫;上官晨、魅影急忙跟上。

“安兄!”夏侯博表情同上,急回身相迎。

“哈哈哈~~~博哥,百年没见你身子骨硬朗否?”故人相见自然要调侃一番,安子太高兴了。

“安兄!真的是你?”夏候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差点来一熊抱。

“等会儿~”兴奋过头安子瞧着纳闷,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跟人打架了?”

“唉~~我遇到穆家那位天才了,不由分说上来就动手。”

“公子,难道又是穆天尘?”魅影道。

“呵呵~~”安子琢磨过味儿,冷笑道:“明白了,八成是子川那老小子出的主意,想从我身边的人下手,草~够阴的。”

“子川?他不是……”夏候博傻了

“安施主,小僧多谢馈赠!”正说着,骑着雪白大狼狗的赤炼狂淡定现身,至遇见这哥起就没见他过急过。

安子扭脸一瞧,惊得差点没把舌头吞了,此时的赤炼狂一身灰衣和尚袍,脑袋光光双手合拾正作揖,尤其是头顶的九颗戒疤,多熟悉的职业。

“苍天啦~”安子想喷血,剧情太过狗血有点接受不鸟。

“苍,地之广,载物之德;天,浩渺虚空,纳星繁尘;小僧说得可对?”

“……”安子。

“师尊告诉我,安施主乃大智慧之人,胸怀宇宙苍生,一生不可为敌。”

“不是,你到底从他哪学了些什么玩意儿?怎么变成这样?”

“《天地雷音禅》。”

“名字倒是牛逼,具体有什么能耐?”

“不知道。”

“……”众人无语,这哥们比老直还愣。

“咳~可有法号?”

“阿弥陀佛,小僧法号:舍利。”

“窝勒个去~”安子想笑,心道:“刚得传承就取了个圆寂的法号,太不吉利。”

“师尊坐化之前告诉小僧,舍乃五根,利乃俗世,意在四大皆空,方可……”

“行了行了。”安子赶紧打断,这厮情商快成负数了,真要说起来估计圣族都打过来了,问道:“刚才那道金光是禅无邪坐化的动静吧?”

“唉~~”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小僧马上要出去了,打算找处清静地日夜研习佛法,早日大彻大悟,成就罗汉尊位!”

“然后了?”

“开宗立派,完成师尊的遗愿。”

“可有名字?”

“没有。”

“……”众人。

“嘿嘿~~”安子乐了,流芳万古的机会呀,立马道:“我给你取一个怎么样?”

“阿弥陀佛,得安施赐名,乃师尊之愿,小僧洗耳恭听。”

“你师尊名为禅无邪,想必生前shā rén如麻,而后大彻大悟,创出佛法一宗,我看……就叫禅心寺吧!”

“阿弥陀佛,谢安施主赐名,小僧感激不尽。”说罢,这厮居然要下跪磕头,吓得安子跟着跪拜,太愣了,愣得令人发指。

“安施主,临别之际小僧有一言相赠。”赤炼狂道。

“行,我听着了。”

“师尊坐化之前告诉小僧,有一名为穆天尘的狂士会对安施主不利,特留下佛录一帖,专门对付他手中邪物。”说着话递来一张金色薄简,上面刻看不懂的鬼画符。

“怎么用?”

“五丈以内佛法化开即可。”

“你在逗在我?我哪来的佛法?”安子懵得一逼。

“师尊曾渡化安施主的宝器,可净化一切邪物,佛法无边,可还记得?”

“我都快忘了,谢啦!”安子接过金薄揣好。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过去的赤炼狂已死,只剩下如今的佛门弟子舍利,若有恩怨,可待小僧成就罗汉位尊,方可寻仇。”

“……”众人垮着脸沉默,脑海中貌似有乌鸦飞过。

“安施主,若有机会遇到赤炼劫请代为转告,告辞。”

目送“舍利”骑着大狼狗跳进送传消失不见,众人才齐齐回魂,半天不知所云。

“这哥们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安子那脸都瘪了,愣道:“白瞎了那么聪明一前辈,还特么舍利,我看应该叫智障小僧才对,神马玩意儿!”

“师弟,为兄到觉得此人将来成就不凡。”上官晨眼里透着向往。

“怎么?你也想开宗立派?要不要我给你取个名儿?”安子回脸问道。

“公子。”魅影急急插嘴:“咱们是不是忘了正事?”

“咳~那什么,博哥,你与穆天尘什么时候交的手?实力如何?”

“按时辰推算,差不多有四百上下,实力太强,若非此地前辈出手……相信博已陨落。”

“报我的名儿了吧?嘿嘿~”安子虚荣心上来了。

“没有。”

“……”安子奸笑瞬间消失。

“穆天尘报的。”

“唉~~~运气呀!幸亏禅无邪卖哥的面子。”安子感叹道:“得多做善事啊!”

事情进程到这个地步无需多述,尽管博哥未完全恢复,多少能起点作用;于是四人离开无邪飞地继续游荡,众人相信,只要跟着安平,迟早能碰到那厮,就怕途中有人损落,最担心的莫过于寒霜。

一路御器飞星走辰,晃过无数飞地,沿途的血拼事件越来越频繁,想是星痕之地快要打烊,撞不到大运就抢别人的,有上官晨和魅影在,安平倒也相安无事。

为免安子身份再露,魅影干脆给他换上一身刺客服,蒙上面,暂时能对付一阵,唯一担心的是另外两名未现身的同道。

安子也是嘬,没事还老救人,谁拦跟谁急,仨人感觉快被那个秃头修士洗脑了,没办法,谁让他运气好。

极具戏剧性的是在救下的xing yun儿当中有位与安子神交已久却不认识,一问才知道,那厮得的青玉蟾镯是在三阳域商阳城街面上抢到的,如此渺小机率让其他仨叹为观止,多特么扯蛋。

当然,那位也不傻,将信将疑与众人寒暄几句撩身要出局,却被安子拦下:“哥们,敷衍两句也就算了,总得说声‘谢谢’吧?”

“呃~~哦~~好说好说,多谢诸位道兄施以援手~”

“呵呵~道兄贵姓?”

“在下姓耿,名不二。”

“很有个性的名字嘛!呵呵~有缘回见~”

“回见回见~~”耿不二打着哈哈与众人道别,甩手打开传送闪了。

“这哥们有点意思。”安子瞧着自得其乐,道:“造化比我都大。”

“安兄。”博哥发话:“我想……我也差不多该出去了。”

“对了,秦老叛徒了?”

“封天修罗让他在修罗城黑市当了一名执事,还算老实。”

“还行,免得没事干到处坑蒙拐骗,唉~~~~”安子长叹,道:“博哥,我不勉强你,只是此一别……”

“我相信还能见面。”博哥郑重道:“保重!”

夏候博运气不错,自己的青玉蟾镯保存完好,仨人目送其离开后有些伤感;若有可能,安子很想撂挑子闪得远远的。

“师弟,为何不留下他?对付穆天尘正缺人手。”上官晨问道。

“他并未完全恢复,再说博哥对穆家有着特殊情感。”说到这安子回首笑道:“而且很念旧,当年与魔天门子川共过患难,咱们还是别难为他了。”

“公子,我怀疑他得了传承故意避开我们。”魅影道。

“那人家的私事,走吧!”

[本章完]

第653章 波耶波罗蜜

原了弹,现代军事最具威胁的热wu qi,最可怕的是不知它射向什么地方,一但发射,所有国家都会惊嘘;晃了无数飞地,问了无数人全无穆天尘的下落,就有那么点武力威慑的意思,安子那颗谷心神慢慢提到嗓子眼儿;然,楼歪楼里的神族天尊有言在先,可时间越久越担心,不好的感觉如阴云罩着头顶,压得他连呼带喘。

直到离星痕之地结束不到五十个时辰,仨人不报太多希望降临时一块名为断龙谷的飞地……

“公子,前方有打斗。”魅影为身刺客,五感相当敏捷。

“去看看,小心点。”

魅影沉声点头,化作一团淡淡黑烟散失不见。

“师兄,走!”

生怕有人陨落,兄弟二人屏住呼吸迅速向打得惊天动地的战场靠近,很快看见发生在眼前的一幕。

“咔嚓~~~~”一白头老者宝剑折断,被对方一把青纹长剑捅穿心脏,咳血不断面如白纸。

“额啊~~~卟~~~咳咳~~~~~”

“哼~~穆楚的后代不过如此。”

“天尘,你借星痕之地屠戮同族,到底是何居心?”

“呵呵~~”穆天尘一身黑衣道袍、手握青纹长剑居高狞笑:“我为何要告诉你?就因为你是个将死之人?哈哈哈~~~~嗯?”笑声骤停眼眸一魂,厉声道:“谁?”

兄弟俩隔着百里之遥,安平左眼戴着墨镜片看得一清二楚,见一蓝色金边道袍,身才挺拔的英俊青年从容现身且面有不悦。

“金灼!”穆天尘微惊。

“放心他!本殿下绕你不死。”

“哼~你以为这是帝元星域?我二殿下。”

“要不要本殿下提醒你,云子的后面站着什么人。”

“你想说那小子?嘿~区区一个耀尘炼体能耐我何?况且谷神宗如今自身难保,本尊在这星痕之地不惧任何人。”

“那你又为何躲着他?”金灼嘲笑。

穆天尘无言已对,显然另有想法。

“天尘,你是穆家将来的希望,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你比我清楚,别自损前程;我金灼的人……你最好别动。”

“卟~~~~”

“额啊~~~~~”长剑突然拔出,血鲜飞溅,穆云子悟着胸口一声惨叫,当即调动元力就地恢复伤口。

“看,我动了。”说罢,穆天尘眼神猛然发狠:“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打未知明方向流光闪动飞来寸芒,穆天尘反应机敏中途挥剑打落。

“叮~~~”

“罗刹!修罗域的人。”穆天尘眼里透着心惊,直觉告诉他,危险就在身边。

“哈哈哈~~~”金灼背手大笑:“恐怕今日你难以善终。”

“哼~区区修罗刺客,本尊还不放在眼里,出来!”说着,青纹长剑道纹乍起挥出一道剑光射向某处。

“轰隆~~~~

爆炸声中传出一声女子尖叫,一个黑影闪过便踪迹全无。

“嘿嘿~”穆天尘仗着天级修为蔑视一切,高声道:“小辈,修罗域的人本尊杀过一个,识相的话马上滚!”

“天尘,本殿下不想绕弯子,放了他,就当我欠你个人情。”金灼一心想弥补他与安平之间的矛盾,对他来说正是天大的机会,一定要救下穆云子。

正是金灼的坚定起了作用,穆天尘站立未动默不出声,像是在考虑。

这时,安子微拍上官晨,打着手示慢慢靠近;因距离太远,通讯器探测不到穆天尘是否在与子川传音交流,这才冒险。

当小心前移近三十里,通讯器终于有了点动静,就是杂波较大。

“老狗,你想让本尊犯众怒?”穆天尘语气较火。

“主人。”子川的声音及其卑微,道:“你的将来在洪荒域,犯众怒又如何?别忘了,你的背后同样站着次神级高手。”

安子双眼大惊,他哪来的次神级后台?天下掉下来的?没听说过!

“哼哼~”穆天尘不为所动,冷笑道:“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想借刀shā rén?”

“当你杀了修罗王的传承者,就已经走上了这道路。”

此话让安子脸色一白、身体微晃,上官晨顺手扶住,不想动静过大冒露行藏。

警觉的穆天尘鹰眼魂神又一道剑光甩来。

“天乾地坤·灵元不死·霸体!”上官晨灵闪之下拦在安子身前急忙防御。

“轰隆~~~~”

“额啊~~~~”修为相差两阶,震得上官晨血气翻滚连步十多步,好在安平反应快一把助其稳住。

“安兄!”金灼浑身一紧,显然出现的不是时候。

“哈哈哈~~~~小子!找了本尊很久吧?”穆天尘很得意。

“你杀了修罗王传承的哪一位?”此时的安子面色很平静,看不出愤怒的意思。

“颜长青,听说你与他们有些交情?呵呵~~”

见师兄暂时没事,安子居然自嘲摇头发笑,道:“你特么真是该死啊!”

“你杀得了我?”

“老子杀你如屠猪狗,区区一个天级敢在爷面前摆谱?哈哈~真是笑掉爷的大牙!”

“忘了告诉你,还有个叫寒霜的结丹,小小年纪居然半步证道,哼哼~”

“……”安子。

“是不是很生气?”

“师弟!”上官晨怒了,头顶十方惧灭早已辰光耀眼饥喝难耐。

“穆天尘,为什么?我没得罪你吧?就算在元大都也只是间接交手,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怪只怪你杀了大周皇朝的周元,本尊是为赏晶而来。”

“放屁!”安子咬牙大骂急步上前,尽量压着火气,道:“你阴中勾结洪荒域的势力还特么将屎盆子扣到大周皇朝头上,当老子白痴!”

穆天尘面有震惊半天无语。

“你们两个今天一个也别想跑。”暴怒之下安子要动手了,自顾一声大喝:“给我拖住他五息。”

“嗖嗖~~”两声,上官晨、金灼应身而动,一左一右将穆天尘夹在中间。

“安兄,你好像忘了我的存在。”

这时又有人现身,众人寻声一瞧,来人却是金蝉,从容淡定的脸上是风霜满尘,当年的锋芒少了些许。

“嘿嘿~~~魔天门的老小子,别以为找了个主人跟进跟出老子就怕你。”两方基本上摊牌,安子放话踏地而起,数十丈高空悬停的刹那暴喝一声:“起!”

“刷~~~~~~~~~~”

百年未出的万道金线喷体而出,盛怒之下耀尘炼体发挥极限,大把大把撒着阳晶石,抛得漫天芒星光点点。

两息,只有两息,近四万度高漫瞬息之间将晶石化作液态,那金线如手臂般挥动自如,高空之下划出道道金色轨迹、扑天盖地,其势甚为壮观。

地面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穆天尘反应贼快,正在挥动青纹长剑,将其包围的三人瞬间动了,齐喝道:“尔敢!”

就在这时,高空传来:“磁力·道界!”

只见从天而降一道巨大拱形金罩,金光流动稳定之极,扣住方圆百里。

“老子看你这回往哪逃,狗娘养的!”安子降落尘埃头发都快着了。

“哼哼~就凭你们几个?”

“魅影,照顾好老穆;哥儿几个,听我指令,站四方。”

金氏兄弟一对眼瞬间达成默契,上官晨更没话说,一息之间四人分东、南、西、北站位。

“你们没有机会。”穆天尘不傻,谁都没理,元力炸起直取安平。

“呲呲~~~”安子收回金线刀剑出匣侧身一步暴喝:“辰光劫体铸东皇·耀尘·无敌。”

“咻~~~~~~~~卟~~~~~~~”

三道剑光透过强悍防御给安子来了个透心凉。

“师弟!”

“安兄!”

“都给老子站住了!”安子紧咬血牙不为所动,忍着巨痛一把将冷寒域甩了出去,当即悬挂穆天尘头顶。

“雕虫小技!”

“嗵~~~~~”安子浑身冒血再踏,引得大地沉鸣颤抖不已,趁着对方轻敌慢意,那金线竟钉横体而发,仿佛有生命一般左右齐出,将四人连成一体并透射出来汇集与冷寒域,同时边接着上空道界。

“嗡~~~~~~~~”

四道金线交汇的刹那,冷寒域刀鸣四溢,一道金光直罩穆天尘。

“哼~无用之功!”

“是吗?”阵成大半,安子脸有笑意突然打了指响。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覆盖方圆百里的金罩突然紧缩,三息之后穆天尘被困,安子以重伤的代价赢得了主动,在场众人无不惊叹。

“呵呵~这就是你在星痕之地学到的?”穆天尘犯了与当年穆长天同样的错误,到现在还没意示到小命危在蛋碎。

“嘿嘿~你以为这样就完了?起~~~”

随着安平再次暴喝,那量身打造的道界延伸至地底形成一个无缝金壳,载着穆天尘升入半空。

“哼~”含着金钥匙成长起来的穆天尘青纹长剑在手二指一抹,两眼盯着安平露出一缕笑意,顿时法决骤起:“青冥揽月九天纵·剑魂·震虚空!”

越级使用神魂技法,穆天尘青元暴涨,遮阳青芒耀天半尘,透过道界都能感受到那撩人心神的三尺剑锋,散发着震动轻吟,震得金罩抖动频率逐步升高似有不稳。

“狗曰的有两子!”安平什么人,一看便想干什么,当即发出指令:“哥儿几个,别保留,暴发!”

“嗵~~~~~”连着三声暴响,四人修为高亢元力升腾,通边金线源源的断支撑着道界。

“刀兄,镇住他!”

“嗡~~~~~~~~~”

淡金刀体冷寒域变长三丈金辰大泛,就在这时,安子打坏里摸出金薄弹射而去,手中尘阳剑似有感应,那剑柄处顿时印射出一个大大的“卍”字决,伴随着漫天佛音禅唱佛法。

“这是什么?”新职业的蛋生让穆天尘愣神。

“机会!”

安子果断挥动尘阳力斩金薄,只见得飘洒出一股金气,于空中汇聚呈一参天佛陀,尊座莲花法坛双手合十。

“子川!给老子受死!波耶波罗蜜~”

[本章完]

第654章 春秋大梦

碎嘴的一句纯粹为了应景,没想到爆头的一幕发生……

那高达百余丈的虚影参天佛陀豪光疯涨,三息之内盖过残阳之光呈霸屏之势,刺得众人睁不开眼,纷纷扭脸遮挡,只听宏伟禅音中参杂进震天惨叫。

就在这时,安平脑海中响起子川最后遗言:“穆家与洪荒暗中勾结,穆天尘必须死!额啊~~~~~~~~”

“……”安子。

整整一根烟的时间,一切烟消云撒,撑天佛陀无影无踪,四人各自站位未曾挪动分毫;再看穆天尘,身体挥发着淡淡黑雾很快待尽,手提青纹长剑脸容扭曲,暴走是随时的事。

子川被灭,历史遗留问题划上圆满的句话,可穆天尘身上为何也会有黑烟?安子十分在意这个细节,结合子川的话得出一个猜疑:八成洪荒圣族有什么阴邪之物附在他身上被一起灭了,否则刚刚挺得意的,为何又变得暴躁。

“小子,你该死!”穆尘天无视道界恨不能咬死他。

“你同样该死,准备!”

再发指令,阵内仨人立刻全神贯注。

“嘿嘿~”安子又开始挑衅,道:“别说老子仗着人多欺负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嗡~~~~”穆天尘手中青纹长剑自鸣震动、轻吟悦耳,猛然间道纹被点亮,气空尘芒一紧。

“天地法承,浩然青冥,黄泉问道·七星·震魂!”

“嗡~~~~~~~”

法咒道出,青纹剑体横空飘浮,鬼画符似的道纹黄光暴涨几分,瞬间印射出七颗星辰耀阳上空,方圆百里陡然升腾起一股貌似浩然之气并疯狂波动。

“师弟,这是得道剑胆神魂技法,我们修为相差太多撑不多久,快想办法!”上官晨头顶十方俱灭,嘴唇发紫、眉心光波涟漪。

安子拿眼一扫,众人同上,就他一个人没事。

就在这时,安子手中尘阳宝剑脱手飞出,与悬在穆天尘头顶的冷寒域汇合,“呲”一声交差而立,顿时豪芒大作、高温乍起,扩散着道道元力波纹,整个阵形才得以稳住,众人压力骤减。

“安兄,快点动手,此阵太耗元力!”金灼横剑在前大叫。

“动个屁手,你们谁打得过他?”一句话暴露安平的不靠谱。

“你又要故伎重演耗死他?”上官晨瞪眼大惊。

“就特么四个人能困住就不错了,你们还想乍滴?”

“哈哈哈~~~~~”穆天尘大笑,时才一招虽未奏效,却也不是没有收获,蔑视道:“想耗死本尊?做~~~梦~~~”

“是吗?”

“谁!”

无独有偶,又一人从天而降,如敲响的丧钟发出冷漠之音,众人抬头一瞧,安子大喜过望。

“卧槽!你狗曰的怎么现在才来!草~”

“嘿~动静闹这么大,这四周围的飞地基本都能听到。”来人说到这一瞟穆天尘,笑得很鄙视:“得道天级居然都能被你困住,安兄果然手段了得。”

“你能不能少特么屁话,想帮忙赶紧动手,哥儿几个快撑不住了。”

“哼~又一个耀尘炼体。”穆天尘眼力相当毒,其实暗自松了口气,道:“黑小子,本事不忌就别趟这滩子浑水。”

是的,来人赤炼劫,很少动兵器的这位此时身背黄金器匣漫步而来,面对星痕之地最牛逼的人物气定神闲。

“安兄,发令吧!”

“用你平身最得意、最猛、最毒的招式狠狠的戳死他。”

“……”众人。

“倒也简单。”赤炼劫金剑在手几个剑花迅速进入状态,当即发力风尘四起,与安平同样炼体士却大不相同,招起之时脸露一笑,那黄金大剑撩动光芒扣于背后怒喝一声:“一气归元同风起……”

“嗵嗵~~~~~~~咻~~~”

身为炼体士,当然要近身才能打个痛快,赤炼劫如出膛炮弹斜射而出,两者仅隔数十丈居然发出暴破音障的动静,说明炼体极其强悍,身体拽着椎形白雾化得一道锐利白光直取穆天尘。

“无知!”穆天尘huo dong空间太小暂时脱离不得,蔑视一声再起大招:“天地法承,浩然青冥,黄泉问道·七星·截!”

“嗖~~~~”

“你……”穆天尘差点没吐血。

赤炼劫来势凶猛的一招让穆天尘大起防御,眼看那豁口大拳离自己只有三丈之遥,突然微调身形与其擦肩而过,正想不知为何,身后传来喝声:“残金破元!”

“嗖~~~~卟~~~~~~~~~”

一柄黄金大剑以流光之速洞穿穆天尘的身体,他受伤了。

安子岂会放过天赐良机,当即提高温度撒出一把阳晶石化作漫金雨,嘴出八字真言:“偷天换日,逆转乾坤!哥儿几个,给老子吸死他!”

拿手绝活屡试不爽,想当年倒霉夜叉就是败在此獠阴损的下流招式之下,可以说阳明圣祖教出了一个丁春秋似的人物。

随着四人齐齐暴发,那连接众人的金线猛然暴涨,变粗泛金,耀阳着辉煌,许是如鱼得水,欢快得震震作响。

“小子,想不到竟如此歹毒。”身体元力的流失,穆天尘大惊,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阴损的道经,当下元力内敛紧收。

“嘿嘿~~~”安子笑了,真怕这厮来个一泄千里,仅凭他们四个人肯定被撑死。

于是,双方形成经内元力归属为主的拔河比赛,那怕穆天尘收得在紧,只要招式一出就会暴发元力,安子就是要引得出招,控制金线至头顶交错的刀剑接连本身形成网络通道,从而撑握主动。

一个以安平为fu wu器的星形网络正式启动,源源不断、或多或少抽走着穆天尘来自不易的真元力,四人危险解除。

赤炼劫任务完成,余威砸地溅起啷当,显然时才那招看似勇猛,实则动用实力不多,从侧面说明,他被老禹头教坏了;穆天尘遇到这么一群,不被阴死真没天理。

“啧啧啧~~~~”瞧热闹看新鲜,赤炼劫咂嘴道:“安兄,这也是《九域道纹》里的?”

“草~有事待会儿再说,没看爷现在正忙!”安子真想抽死他,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好吧!那我长话短说。”赤炼劫做为后援怕出意外没敢离太远,道:“星痕之地后劫会去洪荒,咱们约个地点汇合怎么样?跟你在一起很舒坦,虽然你老暴cu kou像个混混!”

安子一愣,忙里偷闲了喷一句:“一边玩儿去,本混混有媳妇,不搞基!”

“……”众人。

“呵呵~就这么说定了。”

说实话,那边正打着架,这边两人聊天对穆天尘那是天大的侮辱,就算如此他也得忍着,轻敌的代价是惨重的;盘身困于道界进行着紧张的元力保卫战,看能否有机会出奇招。

许是帝哥不想让安子玩儿得太过顺利,一炷香后,穆天尘额头冒汗,红润的脸夹正在渐渐消退,标志着流失的元力快要见底,就在这时……

“公子小心!”

“叮~~~~~”赤炼劫异常警觉闻声而动,电光石头之间闪身打落暗器。

“哼~还真有不要命的刺客。”赤炼劫轻松写意,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赏金猎人!”安子本能蹦出个现代词汇。

就在安子一愣神的功夫,穆天尘猛然睁元力瞬间暴涨数倍,那薄如蝉翼的道界“咔咔”蹦着裂纹,如玻璃一般眼看要碎。

“快发力!”安子大急。

“休想!”好容易等到机会,穆天尘接了老命也要撑爆这该死的蛋壳。

“砰~~~~~~~~~~~~”

“沉虚洞天·武动乾坤·神·断天。”

就在道界碎裂的那刹那,上官晨撩动十方俱灭果断出击,吸了半晌元力早已是巅峰时刻,震起蒙尘元阳乍起,那霸力之势似断乾踏坤,头顶劫器寒锋刺骨,武着流云风动滚滚而来。

穆天尘元气大伤已是强弩之未,慌忙间连招式都没来及出,散乱元力之下青纹长剑横身格档。

“咔嚓~~~~~~”

“嗵~~~~~~~~~卟~~~~~~”

劫器相撞绽放豪芒,全力一击让穆天尘口喷鲜血坠落尘埃,狼狈不堪的狠人岂肯善会甘心,正待起身,上家杀气盖顶,安子挟星辰之风、披日月之尘威压直下。

“劫风断龙耀阳起·刀剑八荒!”

“找死!”穆天尘震怒,恁不过洞虚还打不过他,当下战意高涨,调动残余元力誓要撕了那阴险歹毒的星际混混。

“去死吧你!碎丹尘!”

“……”众人刹意。

安子为灭穆天尘可以说不择手段,赤炼劫的虚晃一枪让他突发奇想,看那刀剑在手的架式肯定要肉博,结果背后升起一轮淡金劫月,一个转身摘下抡了出去。

可怜穆天尘做好的是近战准备,结果可想而知;那干翻天地的爆炸差点掀番断龙飞地,升腾的迷你蘑菇云预示着中招之人非死即残。

关键时刻,魅影一声惨叫撑地吐血。

“放肆!”大阵已破,金蝉得以脱身,转换目标飘逸潇洒的身手让其大发异彩,挥舞着金芒龙枪急喝:“龙枪破军我为尊·啸尘!”

“吼~~~~~~~~~~~”一声参天龙吟,虚空处一个黑影闪现穿体而过,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金灼也不是吃素的,颇有高手风范身形裂动,悬于空中掷出华彩长剑七虹芒动,那快速变幻的指决堪比五毛特效,随之百剑齐飞似箭雨临空,呈囚笼之势镇刹而下,立即拿手一指射出金芒:“现身!”

再看那剑阵之中泛起虚影,一个黑衣刺客渐现,这是一个与魅影扮相差不多的男人,双眼透着惊恐。

“安兄,灼替你杀了他,咱俩的账一笔勾消!”

身处烟尘弥漫,安平立马回喷一句:“做你的春秋大梦!”

[本章完]

第657章 倒霉催的

洪荒星域,传说是宇宙的起点,被一帮名为圣族的**势力所占据,其实力强悍,社员密布,连三晶都难已渗透,反应出其组织结构极为严谨;只因没有经济良好的经济次序,自然就不会有较为良好的生存环境,比修罗域还乱,是那些暴徒、邪修、变态等修士的绝佳栖息之地。

唯一值得书写的是所谓的机缘,世道不混乱,草根人物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很难崛起,但凡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无一不是踩着森森白骨爬上高位。

整体上看,到处燃烧着战火,灭门之争如家常便饭,每天都有天文数字的人命被收割,又有大批其他星域赶来的新鲜血液补充,简直就是个张着血盆大口的修士绞肉机。

星痕之地严格按时间来算并未结束,当安子顶着白头手握刀剑跳出传送立马进战,结果一脸懵逼……

“卧槽~这厮真不幸。”

晃眼打量四周,这是一处闭关洞府,除了地上放着灰色蒲团啥也没有,极其穷酸,要不怎么说不幸。

仔细瞧了一室一厅的地下巢穴,凭借半瞳之眼找到洞门,拿手摸了摸没敢,外面是什么、又会发生什么、遇见什么谁也说不准,直白的说就是害怕。

“唉~~真特么要了亲命,干嘛非得出风头充大尾巴狼?真要让爷给赌到洪荒……八成会被圣族那帮人拿唾沫给恶心死,唉~~~还是先歇歇腿儿吧!”

作好最坏打算勉强找到个理由,贪生怕死者就地躺下,点根烟的功夫又起来了,自语道:“先挖个窟窿眼儿看看,我特么就不信运气那么差。”

仗着造化牛逼,凭感觉用冷寒域对着面土墙开始掘土,一条斜面向上的地道于两个时辰后顺利挖通;当然,洞府也填满了。

小心推点头顶最后一层浮土,左眼戴着墨镜片探出脑袋,一抹阳光晃得睁不开眼。

“嗯~~还行!”

这是片有着稀稀树林的平原,脑袋四周野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粉尘,环境污染非常严重;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真实情况,鼻子尖仿佛能闻到土层中含着血腥味。

“卧槽!着火啦!”

放眼远处,透过墨镜发现前方万里之遥正浓烟滚滚,其中时不时闪着阵阵金芒,耳边似乎有震天的喊杀声,天空飘着无数亮点正你来我往热闹之极。

“干嘛了这是?怪物攻城还是沙巴克之战?”安子爬出巢穴收回刀剑,拍拍一身刺客服满世界张望。

“要不……过去瞧瞧?”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安平,但冷静的思维告诉他:“不,那是个坑,必须向穿越小说里的同道学习,隐姓埋名淹没入广大的修士群众,跟老陆头一样独来独往。”

强压着好奇扭头就走,但是……

“呜~~~~~轰隆~~~~~~~”

万米高空之上,一通战斗机被击落的动静呼啸而来,鬼使神差正好砸在那刚挖好的地道口,巨响后出现个数十米的大坑。

安子不傻,一个闪身没进树林,蹭蹭三两下攀上高技藏于背面。

“死吧!”

“咻~~~~~~~”一个人影闪着紫光紧随而来。

坑底那人反应快得吓人,格档之下传来兵器断裂之音,随后一颗大好的人头混合着鲜血飞贱三丈,同时神魂破脑而出。

“收~~”

“嗖~~~砰~~”

人影业务极为熟悉,玉盒早已在手,二指迅速划出法决收入其中,贴好道符投入戒子,又人尸体上扯下枚青铜戒才算满意,转身回归战场。

安子藏在树干屏住呼吸半天没敢动,身体硬得快起僵尸了。

一个时辰后,远方战斗还在继续,且欲演欲烈,地面进有颤抖,刮来的强风一阵一阵,安平趁机跳下大树瞄了一眼无头尸犹豫了。

“唉~~尘眼尘,土归土,多做点善事总没坏处。”

直接将尸身推进坑里,待翻滚之时发现胸口露出半拉纹身。

“草~居然是个**?”安子以为是图腾信仰之类,扒开瞅了瞅当即惊道:“我拷~这样也能碰到机缘?真他娘操蛋。”

那厮从胸口到肚脐眼儿纹着幅地图,直觉告诉他又遇上那坑死人不偿命的机缘;粗粗呼吸两口,摸出张兽皮拿笔快速抄下。

“哥们,谢啦!”重新归置好的就地掩埋,连坟头都没敢起,还找了些枯叶做了wěi zhuāng。

如若别的修士肯定当场毁尸灭迹,安子再次为他心血来潮的善心种下苦果,也不想想这什么地方。

离开事非之地,安子穿插于木林之间,敏捷的身手让其快感十足,还没痛快几分钟,天空御剑飞来大批修士,个个神态狼狈,部份带伤;甭问,逃兵!

“妈的~老子路过也不得安宁?难道穆天尘的诅咒是真的?”安子不信邪,趁着有段距离,干脆就地掘坑,熄灭耀尘白发将自己给埋了,随着那波逃兵经过旋起大风,吹得满地枯技败叶游走四处将其掩盖。

本以为能轻松躲过,没想到那帮人过去之后没三分钟又后回来,其中有两人对喷了几句立马动起手来。

“天啦~~~我特么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呀!刚来就碰到**抢地盘,上哪说理去!”安子猫在丈许的土层一动不动,眼泪都下来了;说真的,得亏他是炼体士没元力波动,

秉着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的liu máng心态,心惊胆颤支着耳朵听着“叮叮咣咣”的打铁声和那地动山摇的震天爆破,脑子里幻想着游戏动画的宣传片,算是ling lèi的没心没肺。

无敌气运此刻正发挥奇效,动静如此之大,都快赶上小型核战,安子愣屁事没有。

许是残兵败将力不从心,很快被剿灭待尽,随着最后一声发自内心歇斯底理不服的呐喊,战斗结束。

等那帮shā rén者打扫战场走后,安子松土起身,眼前的一切让他差点没吐了,太惨、太血腥;遍地无头尸体,胳膊腿儿到得都是,个个死不冥目,快赶上屠宰场了。

“妈的~真是洪荒!”安子绝望,扶着树欲哭无泪,手怎么那么臭。

面对尸横遍野的修罗地狱,安子那还有埋人的想法,正准备离开,眼芒一瞟,发现具衣着不同的死人。

“哈哈~太好啦!帝哥还是挺照顾咱的嘛~!”安子一拍大腿,跑过去三下五除二扒了精光。

那是条精壮汉子,满身横肉一巴掌护心毛,块头比安平要大点,衣服自然不怎么合体,但也凑合。

脱下刺客装,收好通讯器和镜片,毫无忌讳穿上从死人寿衣;这是套青色宽松、布料普通的道袍,欣慰的是倒也干净;人为划上几处剑痕,一切自认为天衣无缝。

“哈哈~~”安子乐了,腰杆也直了,笑道:“看老子怎么浑水摸鱼。”

刚才胆小如鼠,现在胆大包天,得了野的混混调转方向冲夕阳斜下,两位参天大能斗得天阴地暗的战场赶去,一切都是好奇心在作怪,让安平身陷其中痛、并快乐着。

换了衣服让安平胆气高涨,沿途顺风顺水、畅通无阻,半个时辰后御剑到达战场边缘地带,到处坑坑洼洼冒着黑烟,气空是弥漫着焦土味。

身边时不时有同道经过,愣没人管他,貌似很忙碌样子。

安平拧着尘阳剑板着脸冒充高手,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当看到眼前立着处破败石栅栏,上书:飞星。

“拷~原来是灭门之战,怪不得拼了老命。”安平暗自滴咕。

正琢磨着,打身后赶来波人,领头的是位神情严肃的小白脸,人设造型象是位公公,飘身搭剑冲安子喊了一嗓门:“速去飞星堂。”

“是!”安子瞬间开启ying di模拟,御剑而起,顺着眼巴前一条大路直飞冲天。

自打进了战场,安子后脑勺都长着眼睛,等那位公公拐向别处立马改道,哪人多就往哪跑,浑水摸鱼嘛!

这种行为纯属吃饱了撑的,在安子想来,他是个随军记者,好好感受一下所谓洪荒域究竟怎么乱法。

事实上安平的wěi zhuāng太到位,加上呲牙咧嘴愤怒的表情,有点大战一场寻找仇人的意思;帝哥实在看不下去了,麻烦随即而来。

“卧槽!”正于飞星门来四处游荡,突然打天上散发着无数剑影,其三道正冲安平而来,慌忙之下一个急转弯。

“轰隆~~~”

“哎哟卧槽~~~呸呸~~~”

赶巧旁边是堵墙,直撞上透身而过,没吐两口土灰又“轰隆”一声。

“草~怎么是间屋子!”撞塌间石屋,安子小声吐槽,怎奈一波刚过不又来一波。

“呲啦~~~~~~~”

“曰!”飞来三道剑影其中一道与安子擦肩而过,自认倒霉已是无力吐槽,心道:“这地方有晦气,去飞星堂算了!”

就在这时,云层中传来一声喝音:“杨寂,受死!”

“额啊~~~~~~~卟~~~~~”

漫天血雨之中,一位中青年人被打落凡尘,好巧不巧正落安平眼前三丈。

“咳咳~~~卟~~~额啊~~~~”执剑挣扎着,那仇恨的眼神紧盯眼前一脸莫名的“蒌啰”,打不过大的他认载,但临死前怎么着也得拉个垫背的,毫无悬念,安平就是那个垫背的。

“闪啦!”

贼精的主岂会看不出来,一转身抹头就跑。

“砰~~~~~”

“哎呀卧槽~谁呀!没长眼啦!”急匆匆慌不择路,一扭脸正好与一人撞上,感觉跟铁板来了一亲密接触,当即混混本性暴露破口大骂!

“找死!”那人魂眼大怒,一脚中正安平肚子飞出数丈。

无巧不成书,那垂死之人拼了最后一道真元,改换目标投掷飞剑,电光石火之间正中那厮丹田,当场就跪了,头顶神魂立马出窍!

“轰隆~~~~~~~”绝死之人临危扑上,与其来了个同归于尽,一切就此打往,宣告飞星门被灭。

待安平捂着绞痛的肚子歪歪起身,斜眼一瞟,乐了,心恨道:“草~报应啊!活特么该!”

不好意思啊!由于错将第653章发到第三卷,造成读者阅读不便,以为我没有更新,本人特意重新调整,大家可到目录查看对应章节,第二卷最后一章名为:万古星辰出我辈,第三卷第一章提前更新,名为:倒霉催的。

[本章完]

第658章 纪委反腐

人生的转折和机遇向来琢磨不定,来了你看不见,走了你也不知道,跟特么神精病似的;当然,它的出现跟智商和运气有点关系,就像刚刚登场就说了俩字的小白脸,十几分钟前还人五人六发号司令,两根烟的时间莫名其妙就挂了,死不冥目也就如此。

安平虽说被踹了一脚,见此就释然了,没必要跟个死人叫劲嘛!起身拍拍屁股正要走,突然从天而降大批身穿统一校服模样的修士,一个个面有贪婪,盯着那位战斗英雄人物的尸体——杨寂。

“赶紧走!”这是安平脑子里发出的警告。

“站住!”

一个蒌啰很难引得别人的注意,没承想还是有人关注到他,安平小心脏一紧,扣剑转身崩着脸,冷然道:“何事?”

“小辈,哪个队的?”

安子没说话,打腰间摘下个矩形玉片面无表情扔了过去。

那是位比较年青的修士,造型很严肃,根根头丝梳得较紧,背后挂着个方形金属盒子,玉牌入手看了看又给扔回去了,道:“速去星辰殿门口集合。”

收回玉片挂于腰间,尘阳入匣后安子几个跳跃闪身不见,尽管这会儿四处狼烟滚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围绕杨寂尸身边的这堆人没一个敢吱声的,直到那位大能散着杀气降下法体。

“寅儿,刚才什么人?”大能问道。

“师傅,我看此人行踪可疑随便问问,没想到外门居然有炼体士。”

“外门弟子成份复杂且藏龙卧虎,出现个吧浑水摸鱼捞便宜的很正常。”说着话,大能收了杨寂两个戒子,又问道:“掌门可有传讯?”

“有,让我们就地等待,说是执法殿的百玲师叔已经启程,明日就到。”

“嗯~~”大能默默点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道:“速派人清理干净,之后按各自队伍清点人数。”

“外门了?”

“不必理会,回宗门后先在血战台过遍筛子,幸许能发现几个域外精英。”

“是!”

……

却说有惊无险蒙混过关的安平脱离视线后一步三回头,感觉玩儿得有点大,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眼看天马上要黑,一路心不在蔫见路就走,当行之一座缺了大半、名为飞星堂的建筑时琢磨上了。

“看这设计风格和路数,应当是飞星门的核心,要不要进去看看?”

要知道,无论天上还是身边,时常人来人往,各自都在忙活,就安平一个人显得颇为ling lèi,又没人敢问,生怕惹上霉头。

安子装得若无其事晃了两步,趁着空档一个闪身进得堂内;里边时有明火闪耀,被高温赤晶化的地板散着烟火味,到处焦黑一片,大堂之上隐约供着个雕像,现如今就剩下身杆,脑袋没了。

“看样子战斗的暴发点在这,拷~真特么阴损,灭了人家满门,连祖师爷都给削了。”安子漫步四周,希望发现点什么,纯属吃饱了没事干。

晃了两圈没什么收获便转身出堂,残阳余辉印射大地,整个飞星门显得极为悲壮。

“唉~~~弱肉强食啊!”感慨一番迈步闪人。

一路心安理得、神情自若徒步顺着来时的路走得很坦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飞星门根据地的负责人。

说实话,安平胆子大的时候智商明显比平时高出一大结,行动缓慢面无表情,像极了某队队长;当看见那扇残缺石栅栏,情不自尽又嘚瑟上了。

“呵呵~洪荒域!都特么一帮没带脑袋出门的傻缺。”

“哎哎哎~~这位道兄!”眼看要出门,被边上冲出位不怕死的给截住,很有喜感的那种,问道:“杨寂老儿是死在面前的吧?”

安子很镇定,板脸道:“阁下何人?”

那人左右看了看,道:“道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处,都是外门弟子,谁也不比谁强,在下只是一时好奇想打听打听!”

“不知道!”撩下话,安子闪身而过。

“哼~”那人瞅着背影冷笑:“一个炼体士也敢到洪荒域讨野火,呵呵~”

安子定身回首,道:“那又如何?”

“小子,在下无意跟结仇,劝你一句,既然来了,就收起你在域外的那套作风,否则你会死得很惨,哼~”

简短而令人厌恶的对话结束,安子心如止水,正待继续前行,前方出现个身影,谷神心一下又提到嗓子眼儿。

“草~怎么又是他!”安子心中大骂。

那人似乎是专门找晦气的,直挺挺充安平而来,言道:“小辈,报上名来!”

“在下博天!”

“呵呵~”那人乐了,皮笑肉不笑道:“希望你的实力跟名子一样霸气。”

“前辈唤我何事?”

“小子,你运气不错,你们队长已损,你暂时替代一下,回宗门后看你的表现。”

“……”安子。

“怎么?不愿意?”

“在下没兴趣。”

“你会有兴趣的。”笑面虎似的人物撩话闪人。

“这特么什么意思?”安子纳闷,啥活没干捞了小队长?这蛋扯得有点大。

“哈哈哈~~~~~”时才那位截道的现身大笑。

“阁下,这又是何意?”

“你还不知道吧?你们艮字队的人早就死光了,应该就剩你一个。”

“呵呵~谢谢!从现在起你最好当心点,别调到我这一队。”

“在下求之不得。”那人嘴有奸笑,单手五齐张闪出道火光,道:“别要我在血战台碰见你!”

那人走了,甩着衣袖没入边上一处有着七八个人的营地,此刻正燃烧着熊熊篝火。

“血战台?”直觉告诉安平,那并不是个好地方,十有**跟血域类似,心道:“难道是挑了爷他就是队长?切~原来是个官迷!”

此时此刻两条路摆在眼前,要么闪,要么留下。

闪人,就得走得干干净净,可凭借耀尘级修为风险很大,万一被发现逮回来,肯定会身受九九八十一刀而死。

留下,那将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很可能会露暴行藏或引出什么震元级人物,圣族一把首也没准!

“嘿嘿~”贼精的主心头一乐,心笑道:“那就赌一赌,爷即不走也不留。”

于是乎,安子找了个远离人群的边缘地代,四周杂草丛生茂盛得很,薅了一把鬼鬼祟祟顶脑袋上做好wěi zhuāng,创了个浅坑将自己埋下大半,乍眼看去就是堆草;随着夜幕降临,安平就地闭眼打坐,希望明日被人遗忘。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安子被一阵嘲笑唤醒……

“呵呵~小辈,你还真是个ling lèi。”

安子没动,认为有人故意想诈他现身。

“wěi zhuāng倒是奇妙,若不是你小子打呼噜,本尊还真注意不到。”说罢直接掀了安平脑袋栽着的一把野草。

“……”安子微惊睁眼与其四目相对。

“速速起身,执法殿白玲前辈就快到了,你们八队长都要前去迎接。”

那厮来去匆匆,安子脸都绿了,多特么丢面子,大恨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多他娘操蛋!

黑着脸蹦出土坑,感觉告诉他,又歪了泥潭,好在刚来还有机会。

没出五步,眼前一切让安子大骂帝哥不待见他,心恨道:“怪不得,敢情老子躺大门口了,那么多人总有个眼尖的。”

是的,执法殿百玲前辈要来,当然要在大门口迎接,安子属于撞枪口;当然,正好认识一下其他七个队长。

归队站好,安子才瞧出这阵势,心道:“卧槽!纪委书记就是牛逼,走哪都有排场。”

之后两贼眼珠子左右魂视,几个小队长杵着跟特么僵尸似的,愣没话。

耐着性子站立近一个时辰,太阳都照了屁股,那位书记是没看到,倒见着昨天那位杀了杨寂的大能。

“师傅,您说魏颖师妹会来吗?”

“寅儿,想要走得更远趁早死了那份心,执法殿的道侣可不好结!”

“唉~~”

“待将来修为有成出了洪荒,多是的。”

那位寅儿沉默了。

“活特么该!让你听老子打呼噜,草~”安子暗暗诅咒。

“师傅,徒儿跟您说个事。”寅儿瞅了一眼安平,微笑着、生情并貌的将早上所见之事说得有声有色,安子差点没忍能冲过去砍死他。

“我觉得那小子挺机灵的。”

“那叫自作聪明,愚蠢之极,这种人一般在洪荒域活不多久。”

正说着,天边泛起一抹红霞,仔细一瞧才知道,那是大批身着五彩宫装的女修;待靠近后,安子拧巴了。

一共七八十人,有男有女,男的自然英俊非凡,女的个个相貌无双,唯一共同点是眼睛都长在脑门顶上,高傲得很。

“参见百玲殿主!”正主到来,所有人齐齐躬身行礼问安,安子差点漏馅儿。

听名字就知道,百玲是位女子,修为安平看不出来,却长得极为冷艳,身高近一米九,一袭纯白色得体宫装包裹着那让人吞口水的身材,很有个性的白金器匣刻着一朵白莲花,花心闪着微微金光。

“草~橙色wu qi,**级人物。”安子瞅得仔细。

“邓月。”

“弟子在。”

“速去将所有外门弟戒子检查一遍,若有私藏,就地处决!”

“是!”

百玲女子行事尤为果断,招呼都没打直接刮起一股反腐反贪之风,得亏安子当了队长,否则非打起来。

“徒儿!”百玲又唤出一人。

安平闪瞧一眼当场愣了,心中当即大骂:“卧槽!好大一坑!”

[本章完]

第659章 刀尖之舞

熟话说,人生何处不相逢,扯蛋剧情很雷同;断断续续时隔百年三次撞脸,在安平的朋友圈里属路人甲似的龙套人物,没想到第三次竟会在洪荒域瞧见,脑海中思维闪念,当下肯定,又是帝哥刨的坑。

最为要紧关头出现个似友非友的过脸熟人,换谁都得发悚,天知道会不会出卖他。

“师傅!”

“监督邓月执法。”

“是!”那女子领命转身,晃眼与安子来一对眼,也愣了。

安子一瞧要坏事,临场反应超绝的混混立马上前一步:“媳妇!你怎么跑这来了?我找得你好苦哇!”

“……”众人差点集体喷血,尤其是那位寅儿,懵了;暗恋的女神什么时候结的道侣?还是个没前途的炼体士,操蛋也没这个操法!

“这位道友,你好像认错人了。”女子一甩纱袖扭脸就走,看样子气得不轻。

“敢辱我徒儿,找死!”凤百玲什么人,冷艳之下行事狠辣,媚眼怒视莫然回首,白色宫装飘舞预示着要动手。

“嗵~~~~~~~~”安子随即进战,左脚踏地震撼四座,板脸问道:“前辈这是何意?”

凤百玲都懒搭理他,用她这种级别的话说:老娘看你一眼都觉得掉身份。

“呲~~~~~~~~”尘阳出匣,安子没敢用冷寒域,逼问道:“在下为宗门出生入死,手下更是陨落待尽,怎么?外门弟子就这么不值钱?”

“呵呵~~”凤百玲朱唇轻启冷笑:“你若能挡我一指,本宫便饶你不死!”

“凭什么?”安子邪劲涌上来了。

“……”众人。

“就凭你该死!”说罢懒洋洋抬起右手,面有嘲弄之色指间粉芒闪动。

先下手为强,安平耀尘修为平静提起,黑发化白左手三指连弹,射出三道水滴带着呼啸破空而出。

“咚咚咚~~~~”离凤百玲仅半丈之离被无形涟漪打消,随后那闪动的指尖粉芒予以回敬。

“叮~~~~~~~”尘阳劫器同时泛起一圈金色道阵,正是《九域道纹》,结果被轻松打碎并洞透肩膀。

“我擦~~~~”**级人物出手,看似软弱无力的一击,其冲击竟将安平推出近十丈,手捂肩头痛得不行。

“那是什么?”身为大能的徒儿,寅儿表示没见过。

“哼~~果然有些门道。”凤百玲终于转身正视,瞅着仗剑撑体的安子问道:“小辈,你是哪个星域家族的精英弟子?”

“在下一介散修,无门无派。”

凤百玲岂会信他,冷声道:“很好,本宫便破例一回,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执法殿的一员!”

“……”众人惊悚,这尼玛升得也太快了。

“孔师兄不会介意吧?”凤百玲先斩后奏,扭脸问那位大能。

“呵呵~无妨!”说罢冲安平道:“小辈,还不多谢百玲前辈。”

“我谢你奶奶螃蟹腿儿!”这是安平内心世界的真实读白,转念恨上那位临时“媳妇!”心道:“你他妈有种,你帮我一次,我救你一回,咱俩扯平。”

“小辈,你似乎很不愿意。”

“没兴趣!”耀尘之下,伤口已不在流血,缓缓起身道:“从现在起,在下正式脱离宗门!”

“放肆!”凤百玲大怒,太不给面子,执法殿一把首从未被人无视,更年期症状使其喜怒无常。

“师妹!”大能看不下去了,为个外门喽啰没完没了,劝道:“人各有志,再说外门弟子来往自由进出……”

“他现在是我执法殿的弟子。”

一句话怼得孔大愣子语塞。

“小辈,本宫看你道法奇特是个可造之材,才送你一场造化,别不识台举。”

“呲~~~”安子收剑回匣,以沉默回敬。

“来人!”

一声令下,上前两只英俊青年拱手称“在!”

“押下去,锁进震体囚笼。”

“是!”

强虫压不过地头蛇,安子没打算反抗,任由两男人一左一右背着膀子押走,其中一位从戒子里变出个一人来高的黑色铁笼,看上去很普通。

……

再进囚笼很快被搬进一间破败石室,至于执法殿那帮人来干什么,他管不着,只知道侥幸活着的那些人又开始忙碌,好几天都没人来。

那黑色铁笼看似简单实则不然,每次紧握发动混元力,浑身跟触电一般,可见洪荒修仙文明异军突起,十分独特。

又过数日,那位临时“媳妇”总算来了,神色紧张左顾右盼,刚进屋就下了隔音罩。

安子扭脸没理她,太特么可恨。

“安师兄,你怎么会来洪荒域?”那女子问道。

“犯贱呗!”

“……”女子。

“没事请出去,咱俩不熟。”安子心里有气,差一点就挂了。

“安师兄,你有所不知,荒神府势力庞大,执法殿长老仅次于府主,我~~我是怕……”

“怕?你都敢来洪荒了还有脸叫怕?”

“不是你想的那样。”女子急了,回头看看又道:“我长话短说,我也是被凤百玲前辈强行收进门的,师兄本来在外门,现在生死未卜。”

“关我屁事!”

“我们来是找人的!”没人情味的话逼得女子快哭了,说了大实话。

安子一愣,笑了,很意外的那种,试问道:“你们是从五鬼星系出来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

“草~真特么叉叉!”安子自嘲,想不到这么容易,又问道:“你母亲姓魏?”

女子瞪眼惊恐,第七感告诉她,眼前之人知道她的一切。

“一帮熊孩子!”安子吐槽,魂眼喷道:“你母亲急得满世界找你们,你们特么居然私自跑到洪荒域!牛逼呀!”

“你认识我娘?”

安子很想说:不仅认识,可能还有一腿!

“行啦!你们找什么人我很清楚,先出去,有异常情况速来报我。”

“安师兄,我娘……”

“有人来了!”

“萧师妹,百玲师叔叫你。”

“嗯~”萧姓女子比她母亲还牛,那脸变得,怕是连百变修罗都要甘拜下风。

短暂接触让安子心情沉闷,他记得魏玲琅说过,怡儿长得很像秀越,今儿一看没那么回事,可见另有图谋;只是自己身上任务太多,随便到哪都能找到点线索;完全没想到在苍冥星帮他过传送阵的那对男女会是魏浪女的孩子,一种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很明显,非常不爽,正应了那句话:帝哥是万能的,坑是数不尽的!

七日后,屋外忙碌动静基本停止,想是重建工作已经收尾,依剧本推测,那位更年期的**应该很快会来见他,安子得好好琢磨琢磨说词,免得横尸异域。

这天傍晚,安子饿得直翻白眼,食物早在星痕之地耗尽,如今坐牢甭提多难受。

“殿主!”

屋外齐称头衔,凤百玲带着萧姓女子迈步跨进石屋,见安平坐在器匣上。

“博天小辈,听说你与怡儿是故交?”

一句话暴露大量细节,安子真想掰开笼子抽死她,特么脑子是缺根筋还是短斤少量?

“算是吧!过脸之交。”

“让你来我执法殿是本宫看得起你,在荒神府还没人敢忤逆本宫的意思,你最好识趣些。”

“在下丐帮少帮主,闲云野鹤,有必要?”

“……”萧怡。

“哼~”凤百玲冷嘲:“少帮主,本宫要是在杀了她,你也不在意?”

萧怡身体一颤,脸色发白吓得后退半步。

“前辈,问你打听个人。”安子紧接着又道:“别问是否有资格。”

“看来博天小辈在域外混得风声水起,结识过不少前辈。”都是聪明人,相互试探让凤百玲有种面对同辈的感觉。

“可认得一个手拿玉萧的人?”

“洪荒域大能者甚多,本宫不可能全都认识。”凤百玲回答很巧妙,一语双关。

“你要杀了她的话很快会认识,估计荒神府都保不住你。”

“你在恐吓本宫?”

“只是单纯的提个醒,没别的意思。”

“那本宫也给你提个醒,本殿主向来说一不二。”

“别后悔!”

“这么说答应了?”

正待回答,打外边进来两人,看了一眼当即道:“师妹,刚收府主传讯,域外有大消息。”

“何事?”

“星痕之地结束,洪荒精英后辈损失惨重,听说相当一部分是被一个名为谷神刺客的小辈所杀。”

“荒神府损失怎么样?”

“唉~~~”孔师兄叹息道:“无一幸存!”

安子差点没吓死,幸好肚子帮忙,饿得咕咕真叫,掩盖了惊慌之色。

“谷神宗!是那位三百万年才寻得的齐天之徒所为吧?”

“我看九成九成是。”孔师兄顿了顿又道:“大周皇朝周擎的儿子也是死于他手!”

“想不到三百万年居然找了个蠢货!”

“他可不蠢。”

“哦?”

“星痕之地开启不到十到年,谷仲方便放出消息,他已将此子逐出师门,死活与谷神宗无关,并说《星辰望气》上篇就在他身上。”

“此话当真!”

“……”安子无语,多阴险的老头,这种人打死都不多;赶出去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说些多余的屁话!嫌他死得不够快还是死得不够惨?

再看萧怡,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安子无意瞧见差点没死过去,才想起她知道封天修罗是他师兄,其身份不言而欲。

“当然,所有星域基本都已传遍。”

“那就看谁的造化大了。”

“萧师妹!”这时,孔大愣子的徒弟寅儿说话了,关切道:“你怎么了?”

“媳妇,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安子立马插话。

“……”萧怡眼睛更大了。

“呲~~~~”寅儿忍无可忍,抽出长剑闪动寒芒架安平脖子上,咬牙道:“小子……”

“寅儿不可!”孔大愣子一把打落,喝道:“他现在是执法殿的人。”

这哥们那叫一个憋屈哇!谈个恋爱哪来那么多屁事?早知如此,前些日子灭门之战时就应该将此獠碎尸恩段。

[本章完]

第660章 荒神府

游走在刀尖的感觉是刺激的,也是胆寒的,更何况死神就在身边,为自保,安平激怒寅儿打掩护搅场子,其效果正如他想象的那样;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盯着笼中混混喘粗气,无处发泄的怒火闷在心胸口滋烤着那颗处男之心。

“哼哼~~”凤百玲心知肚明瞟了一眼,继续高层人物的话题:“还有别的消息吗?”

孔大愣子没吱声了,从神态上看应该在传音密语。

良久……

“消息可靠?”凤百玲道。

孔愣子摇摇头:“不是很确定,等回府了自然明了。”

正事谈完,凤百玲回脸瞅着一脸白痴相的安平,冷声问道:“你到底是哪方星域的?”

“银河星系一个不起眼的小星球,全球唯一一个修士!”

“修士?哼~区区炼体士也敢妄称修士。”演儿满脸鄙视。

“哥们,心情不好别拿我撒气。”

“你……”寅儿又要亮家伙,姓孔的前辈再次拦住,冲凤百玲使了眼色算是告辞,领着失恋男出屋走了。

“呵呵~~这厮今儿晚上肯定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喝大酒。”安子兴灾乐祸。

“小辈,你对人性到是挺了解。”凤百玲没有要放他出来的意思。

“见得多了自然明白。”

“那么,刚才之事你是否应允?”

“除非你告诉我,那个拿玉萧的人你认不认得。”

“徒儿。”凤百玲何许人物,跟她谈条件那不找嘬,立马吩咐道:“堪住了,饿他半年。”

“……”安子瞪眼巨惊。

“师傅,这……”萧怡苦相凝眉,你们俩打架关我什么事,扭脸救道:“安师兄,你就答应了吧!执法殿在荒神府地位很高的。”

“是吗?工资待遇怎么样?一个月休息几天?年底奖金怎么算?有没有住房公集金?卖不卖医保和社保?”

“……”师徒俩傻缺。

“能分套小房子更好!啊~~~~~~~~嘶~~~~~”

执法殿殿主当众被戏耍,以凤百玲的心态没当场恁死他算帝哥显圣,玉指粉芒亮起“噼里啪啦”冒电火,目测在数十万伏的高压差点没把安子烤糊。

“若不出意外,你将是第一个被饿死的炼体士。”说罢果断抽身离去。

“好毒的恶婆娘,草~”安子没敢张嘴,打心里狂喷,拿手缕了缕倒立的发型。

“安师兄,你这又何苦!”

“我乐意,管得着吗你?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荒神府?”

“飞星门基本被肃清,残存弟子死走逃亡的不多,估计半个月吧!”

“草~果然是算计好的。”安子恨恨道。

“你真打算……”

“回去再说吧!当务之急是帮我搞点吃的,我真饿得受不啦!”

“嗯~你等等,我想想办法。”

萧怡留下希望走了,刚出门就见十丈开处凤百玲仪态端庄昂望星辰,有点混混不知趣,洪荒有佳丽的做派。

萧怡碎步上前行礼,口称“师傅。”

“是不是很奇怪为师为什么这么做?”

“嗯~”

“你很快会明白。”

“……”萧怡。

被锁进黑铁笼子,安子没觉得不适应,又不是第一次,没事的时候总在想;魏大浪女个性泼辣,心直口快且敢爱敢恨,为什么生个女儿这么腼腆?难道是基因突变或是为报复玉萧子给戴了帽子?

一个人胡思乱想太无聊,好在笼子够大,实在闷得慌想拉二胡嚎两嗓子,翻了翻跟杂货铺似的戒子,才想起原来那个被秀越带走了。

赶巧萧怡进来送饭,顺便汇报这几天的情况,安子狼吞虎咽没心思听;打着饱嗝饭罢,要点材料重新做了把二胡。

半个时辰后,石屋传出杀鸡般的动静,萧怡受不了起身回避,太闹腾了,关笼子里都不老实,放出来那还得鸟。

前世的安平兴趣爱好广泛,无论流行歌曲、京剧、相声或滑板多少都会点;这不,闲着没事又唱上京剧了,名家选段《三家店》。

将身儿来至在大街口,

尊一声过往宾朋听从头,

一不是响马并贼寇,

二不是歹人[那]把城偷;

杨林与我来争[呐]斗,

因此上发配到登州,

舍不得太爷的恩情厚,

舍不得衙役们众班头,

实难舍,街坊四邻与我的好朋友。

这种阳春白雪,抑扬顿挫似的域外弦律和唱腔很快吸引不少听众,词儿是好词儿,调也听着新鲜,很有韵味儿,短短一分多钟让人回味无穷。

“安师兄,真好听!”萧怡又回来了,脸上有了一抹笑意。

“唉~~~真特么无聊!”收了二胡,安子咕噜口水葫芦。

“师傅说了,只要你答应,马上放你出来。”

“行,帮我递个话,我同意,但要保证我不去血战台。”

“这个……很难啊!而且没有先例。”

“你把话带到就成。”

“哼~不可能!”凤百玲也被吸引,迈走进屋,后边还有那位孔姓大能。

“小辈,想在荒神府内生存就得有价值,除非你死了!”孔大愣子道。

“我就纳了闷,一个耀尘炼体值得你们三番五次跑到这当说客?看上我哪点直说。”安子急得想离开,干脆摊牌。

“那好,本宫也不与绕弯子。”凤百玲道:“前些时日你拦住本宫那一击出自何种道经?何人之手?”

“《九域道纹》,出自星痕之地。”

“你去过星痕之地。”师兄师妹异口同声。

“唉~~被谷神刺客逼得走投无路提前跑出来了。”

“呵呵~~”孔大愣子笑了,道:“到底说实话了,艮字队就没你这一号;小辈,胆子挺大啊!敢在荒神府浑水摸鱼!”

“我又没趁火打劫,就是四处晃了晃,没必要吧?”

“有没有必要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本宫;想保命就得乖乖听话。”凤百玲露出狐狸尾巴。

“呵呵~”安子蔑视一笑,决定搬出位洪荒土著震震他们,道:“九宫阁听说过吧?《九域道纹》乃是陆放那老头传给我的,想清楚了再打算盘。”

这招果然奏效,两人神情严肃对了对眼。

“陆前辈还活着!”孔大愣子貌似很吃惊,道:“师妹,知道九宫阁很正常,可名字……这小子不像说假话。”

“博天小辈!”凤百玲没理会,道:“待本宫察明真相再说不迟,但血战台,哼~没有可能!”

“行行行行~”安子不耐烦了,道:“去就去吧!无所谓,把你们荒神府拆了别怪我。”

“算你识相。”条件谈妥,凤百玲挥挥袖子,黑铁笼子消失不见。

“嗯~~~~啊~~~~~”脱离牢笼,安子狠狠伸了个懒腰了,又做了两趟广播体操,引得众人那眉毛都快撇到后脑匀了。

……

暂时脱困,安子徘徊在无底深坑的边缘,掉下去只是时间问题;又因脑袋上顶着执法殿的光环,这下更没人敢撩,除了身边跟着个虎眼死盯的寅儿,想去哪都成;可时间长有点受不了,真怕晃到个犄角旮旯下阴手。

好在半个月眨眼就过,执法殿的业务办得不是很顺利,有两外门弟子私藏缴获被察了出来,连夜跑路被抓回来了,当众灭了**,神魂也被收走;据说是拿回去炼什么阴魂鬼旗,听名儿就知道不是啥好货。

很快,回府的日子到了,萧怡带着安平飞身上天,随大队马人消失于天际。

“呲~~~~~”利剑出匣插于地面,寅儿彻底怒了。

“唉~~~~”孔大愣子即叹息又摇脑袋,背手回了飞星堂。

沿途行程很惬意,有měi nu在身伺候得很周到,一点不像被捏着把柄的苦逼之人;两日后来到一处名为妙峰山的地界,荒神府便坐落于此。

“卧槽~怪不得叫洪荒域,真特么够荒的。”安平手搭凉,类似取经回归的唐僧,放眼望去愣没瞧见、那怕一丁点的绿色,除了山就是平原,光秃秃的。

“安师兄,荒神府势力很大,若放在域外至少能称霸一个星球。”萧怡解释道。

“在这了?”

“算是一方霸主吧!”

“看样子地盘挣得很激烈。”

“嗯~”

“咱们到了吧!你看~”安子伸手一指。

茫茫群山之中,一片高底有序,足有半个城市大小、颇为平整的高土高坡上,耸立着黑石高城,集市场和高门大府于一体的部落式宗派——荒神府。

为什么叫部落式?与商阳城的有序归划比起来太乱,唯有正中央那片尤为显眼、立着座参天道者人像,堪称整个核心的中央,不用说,定是荒神府总部。

“安师兄,血战台最多十天后开始,这几天你得好好静修。”

“静修个屁,赢了又没好处。”

“有哇!成绩突出的奖纯阳晶石两万,还能得到殿主级前辈亲自的指点并成为荒神弟子!”

“没兴趣!”

“那你想怎么样?”萧怡有点泄气,跟这主聊天太坎坷。

“走一步算一步吧!”

小半个时辰后,众人降下法身支身荒神府大门口;背后是汹涌的围观群修,眼前是近三十丈高的参天石栅栏,上书二字:荒神!

灭了一个门派对荒神府来神不是什么大事,家常便饭;安子随大流混进府地,当各自回归住处后傻了。

“几个意思?死拉硬扯的把爷留下连个集体宿舍也不安排?”安子甭提多郁闷。

“安师兄,师傅去荒神殿见府主了,我陪你去找执法殿的肖执事。”

“哎~~”安子左右看看,凑近了小声道:“那厮贪不贪财?”

“?”萧怡看上云较单纯,没明白什么意思。

“我想给他点好处,安排个较为舒适的独门小院。”

这时,背后突然有人发狠声:“小子,想找死?”

[本章完]

第661章 洪荒巨坑

敢在荒神府执法殿大言贿赂之事,安子这种作死行为无疑是满肚坏水心有鬼,拎刀叫板纪检委,也就是执法殿一直想恁死的那波人;读了二十多年书愣没明白,越是乱的地儿,越要加强反腐倡廉工作,否则荒神集团凭什么做这么大?

话又说回来,安子在四道界一直都秉着友好合作的想法混迹仙尘,现如今都杀了上千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有道德底线的守法公民,慢慢也应适人人都可能变成恐怖分子的修仙世界;结果倒好,又有人告诉他这么做是不对的,多操蛋!

“肖前辈。”萧怡连忙行礼。

肖姓前辈象征性“嗯”了声,枪口转向眼前一脸懵逼的陌生小辈,问道:“你便是安博天?”

“啊?您认识我?”安子有点惊喜,想来是凤百玲打了招呼,可省下点钱。

“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肖前辈瞪着大眼一幅忌恶如仇的表情。

“我刚说什么了?”安子一瞧有异,转脸萧怡装傻。

面对比自己高个档次的前辈,萧怡怎敢胡说,小脸一白不知所措。

“哼老夫看你新来的不与计较,随我来!”

“诶诶诶”虚惊一把,安子与萧怡随即跟上。

执法殿位于荒神府核心偏左,地盘不是很大,除了府内统一服装,特意配了表明身份的玉制腰牌,只是沿路走来空荡得很,没一点烟火气。

“妹子,怎么没什么人?跑哪去了都?”

“回自己洞府修炼啊!”

“哪来的洞府?不会又是地下密室吧?”

“嗯每人都有一间。”

安子脸色泛苦,嘀咕道:“好好的人不当非得当虫子,拷”

“哦?这么说你想住在有阳光地方?”肖姓前辈接话道。

“有什么不对?”安子回道。

“呵呵”肖前辈干笑两声停下脚步,道:“你小还不真怕死;好,老夫承全你。”

“真的?”安子高兴了,立马顺杆爬:“最好是间独门小院,两房一厨的那种。”

“哈哈哈”越说越发觉得可笑,肖前辈道:“没问题,但事先声名,出了什么事老夫不负任何责任,也不会再次给你安排住处。”

“自己约的炮含着泪也要打完,明白!”

“约炮?”两人懵神。

“咳前辈,最好是那间。”安子伸手一指。

萧怡顺眼一瞧身体莫名发颤,急道:“安师兄”

“好!”肖前辈一拍大腿强行插话:“小辈胆气过人,老夫佩服,就这间!”

“胆气?这小院不会闹鬼吧?”

“放心,一切如常,真有鬼祟作怪,老夫做主给你换一间。”

“那怕什么!走着”安子底气足了。

以往每到一地儿都是砖墙瓦屋,如今鸟枪换炮;说是小院,与一幢超豪华别墅没什么区别,也可能是执法殿最好的往处,且门口竖关块石碑,上书:浑天,院内立着栋高约三十多丈的间两层石楼,面表看装修奢侈得难已想象,有些材料都没见过,金碧辉煌的那种。

“前辈”

“这是此院令牌,没它谁也进不去。”肖前辈不给安子张口的机会,塞他手里撩腿就走,连门都没进。

“不会中招了吧?”安子亏心事干多了,很有心德,瞧着那厮逃一般跑路后转脸问萧怡:“妹子,这地方不像是给咱们这种人预备的吧?”

“安安师兄。”萧怡站门口话都说不利索:“听听师傅说这间小院以前住过一位荒神府前辈,不知原因人没了!”

“然后了?”

萧怡摇摇头。

“草修仙界果然没有白磕的丹药,妈的敢阴老子!”安子进退两难,小声骂道;背着手在门口绕圈,又道:“要不我去你那算了!”

“安师兄,你先在这等会儿,我去找师傅,看她怎么说。”

“行!快去快回!天儿也不早了。”

“嗯”萧怡急急忙忙奔走而去。

“呼”安子深呼吸,好让自己放轻松点;初来乍到的别撩上什么人。

说句良心话,你要老老实实呆着也行,别没事在门口探头探脑,院门关得严丝合缝,拿手指点了两下,没事!于是胆子就大了,这摸摸,那瞧瞧,更过分的是踩着尘阳剑升起两丈来高,里边空落得很,就立着一石桌两石凳,啥也没有。

“看来秘密在石楼里,呵老套路!”

安子还清楚的记得“下地醋歹炮”的小院,丰富的江湖经这会儿起了作用,很肯定自己的猜测;驾着飞剑慢慢靠近,很快被一堵无形结界所阻挡;于是瞅着手里那块五边形玉牌犹豫,进去的冲动正逐渐占据上风。

“尼玛,真要有什么不测跑都没地儿跑,别被人捂里边了,安全第一。”

吃亏上当的事够多了,在陌生的环境里千万别把性命轻意押上赌桌,理智战胜冲动,安子降下劫体收剑回匣,淡定等待妹子来传喜讯。

整整一个多时辰过去,天都黑了,萧怡一直没露面。

“难道被那恶婆子强行关了禁闭?”安子绝不相信那么单纯一妹子会坑他。

“算了,无所谓!哥是丐帮少帮主,哪能不能睡觉。”除了没敢进去,安子是啥事都敢干,干脆撩地在门口躺下了。

宇宙中有着无数奇异星球,其自然现象让人闻所未闻;那种重力大小、昼夜温差、有毒气体等等,太平常不过;所以,坐落着荒神府的这颗星球同样有它的个性。

“嘶怎么这么冷?”半夜,安子被阵阵凉意冻醒了,呼出的白色气体居然凝固成型,落地有声。

“妈的怪不得住地下。”自炼体以来,安子一年四季穿得都很单薄,已经忘记穿棉袄什么感觉。

实在冻得受不了,无奈调动混元力进入耀尘状态才暖和点,可没过半个时辰,冻彻骨骼的超低温使得手脚发麻,以为身体出了问题,内视一瞧大惊。

丹田处那颗小银球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核聚变,能活到现在全靠谷神心撑着。

“狗曰的,又上了鬼子当!”安子想哭,又没得罪谁,怎么老有人阴他;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这颗星球没有植被,修士的人心实在是坏透了。

如不进院,荒神府将是安平的人生终点站。

两根烟后

安子没有选择,哆里哆嗦,跟得了帕金森似的颤颤弱弱摸出五边型玉牌,毫不犹豫嵌入门口左边的凹槽,微光闪过之后院门开了道缝,想都没想推门就进。

“嗬舒坦!上层人物住的地儿就是好!”

迎面扑来热气,安子小命得保,迈开步子一溜小跑,好让身体尽快暖和起来。

“呼呼呼”跑了无数圈,额头冒出细汗,体内银球渐渐恢复,源源不断输送着混元力;累得跟狗一般的人物一屁股坐石凳上连呼带喘。

性命之危没让安子忘记小院的恐惧,下定决定,打死也不进楼,自为安全扒石桌上囫囵着睡了一晚,屁事没有。

次日清晨,早早醒来的混混昂脑袋望天,瞅着太阳笑得很欣慰,头回觉得太阳公公实在可爱,多亲切。

“呵不愧是万物之母哇!舒坦”

发发感叹,打玉石戒子里拿出萧怡搞来的吃食,一个人坐院里啃上了。

正吃着,那栋两层石楼封闭的楼门突然“咣当”一声打开

吓得安子口水吞下三千尺,顿觉底板踩了屎,大惊一声“卧槽,”抽出尘阳摆好架式,准备血拼一把。

“剑者,寒芒利影,杀神之器;剑修者,志竖而道证,撼颤环宇;为快者,不破也,此大缪!唯胸怀日月,暗藏星辰,纳纪元之修为,可力战苍穹!”

“什么玩儿意?”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安子莫名其妙。

“星辰,万剑也;虚空,胸怀也;仗剑者,开浑浊之空,斩天地之枭邪,唯浑天是也!”

“你特么继续在这也,拜拜!”甭问,里边肯定有个走火入魔的疯子,趁着那厮一个人自娱自乐,安子赶紧脚底抹油,慢慢挪动僵硬的身体往门口退。

“我曰!”好容易到门口,使出吃奶的劲,那门跟焊上似的。

“阳者,炎芒之光,万物之源;阴者,暗辰之气,万物之母;小辈,回答老夫一个问题便饶你不死!”

“”安子瞪眼巨惊,待回头,见一个鳌拜似的老头背手立于石楼前,衣着破败孔武有力,目测个头两米有余,徒手。

“周天之始,万物星辰,苍穹顶下妖兽横行、人如蝼蚁,却是为何?”

“咕噜”安子咽着口水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天知道为何?关他屁事!

老头貌似有点耐性,两人对视而立许久,安子得到缓冲,久维的智商重新占领高地;弱弱问了句:“前前辈,能不能受累再说一遍,没没没没听清!”

“虚空初始,万灵皆物、万物皆妖,存万载而不灭,承亿亿年而不绝,为何天生道体却不过百载!”

“哎您刚才不是这么问的。”愣劲上头,安子很自然回了一嘴,很快捂嘴惊恐,心知说错话了。

“十息之内若半字未言,老夫让你神形俱灭!”

“不是,多给点吧?一个时辰怎么样?很难的。”

“八息!”

“”安子傻了,简直是个老神经病,刚进贼窝又掉狼穴,终于意式到自己已坠落深不见底的洪荒巨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万剑杀神。

[本章完]

第662章 万剑杀神

体形恰似猛虎之躯,双目如电一脸的煞气,换谁都得发悚,以安平的脑力实在来说,琢磨良可勉强答得上来,至少能说出一番道理,可背不住老头太过强势,一点回旋余地都不给,逼得安子满脑子都是怎么跑路。

“五息!”

“去你大他爷的!”安子毛了,大骂一声背后劫月升起抡圆了砸向头顶,指望炸开结界逃出升天。

“轰隆~~~~~~~~”

“窝曰~”

战术挺好,就是有点自不量力,甭说炸开个口子,连晃两下意思意思都未曾有,勉强让无形之界显了显形。

“两息!”

“等等~让我想想,我……”

“受死!”

“曰!辰光劫体铸东皇耀尘无敌!闪啦~”

顶着护体摸出把晶石闪电般画出道道阵纹,尘阳剑金芒一亮,“叮”一声隐现磁力道界;一口气连下两道防御,然安子并不觉得十分安全,全神戒备迎接野兽级老头的绝天一击。

安平眼花缭乱的连串动作老头看在眼里,全然不为所动,两脚稳踏背手而立,看似人畜无害,十息过后依然如此,但空气却莫名颤抖起来,且频率越来越快,三息之后涟漪荡漾的波动中形成一把利剑,那快似风雷的速度竟然未发动半点动静。

“砰~~~卟~~~~~~~~~~~~”

磁力道界破碎戳中身体,好在从孙仲野那偷来的防御技能发挥奇效,虽未穿透身体,强大的冲击推着安子连退数十步,情急之身体一个侧身回旋御力而过。

“卟~~~~咳咳~~~妈的~太黑了!”安子仗剑撑地差点没死过去,本来就有伤。

“小辈,很不错,成功为你的小命赢得了十息。”

“你……”安子想撩剑自刎。

“九息!”

其实安平有办法出去,冷寒域的神奇之处屡试不爽,但是不能;谷仲方昭告天下的微博从某种意义讲封印了刀兄和《星辰望气》,他必靠自己的能力成长为一个巨人,突如其来的大能型神精病一下就把安子打懵了,投鼠忌器的束缚感让其抓狂;有剑不用和有剑用不鸟是有区别的。

十息时间说长不长,那钉在胸口的无形利剑渐渐消失,可谓来无声、去无影,惊人的绝技;但是……足够了!

“震动,又是震动!”临危之机亲自接触使其大脑疯狂运转,有《九域道纹》的毛皮理论,安子很快推断出功法原理。

看老头手脚无动,能对虚空物质形成影响的只有元力,非常特殊的功法道经。

“妈的~修为这么高,可出招速度与级别完全不对等,应该更快才对,难道不成熟?草~拿老子试招!”

“五息!”

“那要怎么对游荡空气的真元力产生震动?”安子开动脑筋玩儿命想折,老头倒计时基本不予理会。

“三息!”

“拼了!”趁着**防御还在,安子提前做准备,一摸青玉戒子,入手仅有十几颗阳晶石。

“草~”安子大骂,本来就不多,又恨上房灵那疯婆子了。

“看你这次如何抵档!”显然,时间到,老头再次出招,与刚才如出一折。

“劫天之力,大道其形,运转乾坤!”

尘阳在手,摇晃着身体,为保小命拼了浑身混元力搅动一方风云,对方那无形利剑正在颤抖中露出锋芒。

“去!”

“我擦~居然无效!”

是的,想凭太极之力卸待其势,结果被无视,也就是说实体攻击无效,那老头用的根本不是平常元力道经。

“卟~~~~~~叮~~~~~~~~~~~”

终于,安了没能挡住这一剑,无形利刃从肺部透体而过,如钢钉一般扎在墙上,小院结界晃了晃归无形消失待尽。

“燃烧、燃烧、燃烧~~~”**的创伤对安平而言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太疼;控制丹田内那颗银球疯狂爆着核聚变,一时间小院高温肆虐,奇怪的是想象中的地面赤晶化没有出现。

“小辈,劫天力士能炼到你这般程度真乃世所罕见,看你挡得住老夫几剑,继续十息准备!”

“老匹夫,你特么欺负老子一个刚出道的小辈算什么本事?”安子破口大骂。

老头根本没鸟他,自己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也就是老说的油盐不进,想凭口舌之快打消念头没有可能。

“震动,到底怎么才能让混元力在空气进行该死的震动。”安子实在琢磨不透,若是借助《星辰望气》,岂会这般被动。

“五息!”

“无形,看不见的形,那就用感觉。”

死马当活马医,安子闭上双眼,全神贯注感受着那妙奇的元力震动;刹那间,一股极为锐利的、隔着近十丈都能感觉到那寒芒四溢的三尽尺剑锋,那是元力者施放的剑气,如针茫般细小,剑体颤抖着剑鸣,间接影响虚空的真元力。

“明白了!是介质。”危险永远伴随着机缘,就怕你不用心,安子堪破本质立马有了对策。

挥剑在手横陈在胸,混元力运功其上如磁力茫动,眼看摸着门槛,就在此时,老头猛喝一声:“撒手!”

“咣当~”貌似有人一把夺去尘阳,脱手飞出耍着剑花脱体六七丈,落地有声。

“我曰你大爷~”最后的希望,安子一下血凉了。

“两息!”

“狗曰的~真当老子没折!”豁出去了,安平当即脚踏阴阳,双手挥舞太极,沉声念诀:“太极者,轮回之道,万物之始;剑者,百兵之皇,君子之道;意在其形,巧在其动,起!”

“刷~~~~~~”

两手之间射出金线数道,半息之间汇集呈剑形且震动频繁,仿佛残影一般让人眼花缭乱。

“时间到!受死!”

“啪啪啪啪~~~~~~”

瞬间、刹那间、电光石火间,老头那无形之剑在安子的奇思妙想下被成功格档,大自然的力量撞在一起交织着智慧的火花。

“卟~~~~~~嗵~~~~~~~~”

相待两息后安平败落下风,被冲击力打得倒飞三丈,与墙壁来个亲情一吻全家死,暂时捡回条小命。

“咳咳~~~呸呸~~”咳血不止,伤势加重,安平面临死神的召唤。

“好悟性!”老头面无表情大口称赞,转口问道:“什么是剑?”

“不知道!”本就怨气无边,安子想都没想回了一嘴。

“非常好!”

“……”安子。

说真的,安子确实不知道,他又不是剑修,管他什么是剑,能捅死人就行。

“震裂其势,剑破其形;什么是剑?星辰、草木、身体、世间万特皆可为剑,十息准备!”

“草你大爷~没完了!”安子是真吐了血,在打下去不死都对不起老天爷。

“九息!”

时不我待,如风烛残年的垂垂老者,安平艰难起身,强烈的救生**压榨着潜能,逼着他想折;正要故重演。

“封~”老头再出难道轻吐一字,同时眼茫微睁。

安子就觉身体一紧,那金线无论如何也未能出现,跟手脚被捆没什么两样。

“身体!身体为剑!”病急乱投医,安平再踏两仪,很快进入忘我之境,丹田处那银球闪爆的核聚变源源不断输着混元力,整个体当即有了肿涨感。

“核爆?不对,那我也没完了。”脑海中闪念不绝。

“五息!”

“劫天力士炼的是体,身体就是最大的武器,天生道体无所不能,一定有办法!”想得脑子都快当机了。

“三息!”

“不对,爷不耍剑,玩的那门子身体为剑?只要爆空就破他无形剑意,对对对,爆空。”

“一息!”

“嗵~~~~”安平侧身左脚前踏,震得小院微颤,又单腿独立身体后昂,如醉酒罗汉摆着造型。

“去!”

“来吧!”

拼上老命,安子那醉歪歪的身形突然正体,双手大展,势有开天之势,暴喝:“风行裂动,爆体!”

“嗵~~~~~~~~~~~”

只见得安平那紧崩的体身四周狂暴一闪,那喷薄而出的汹涌混元力一闪而失,炸得空气暴裂震天,正好赶上迎面飞来的无形剑影,两者荡着涟漪同归与尽。

“卟~~~~~~~~~~”连续接招让安平身心巨疲透支严重,终于跪地吐血,那头白发渐渐转黑,耀尘不在、摇摇欲坠。

“小辈!姓甚名谁师出何人!”老头无声上前,声音依然威严。

“小爷凭什么告诉你!草你姥姥~”关门打狗的势态让安子认清现实,就算死也要骂个够本。

“性格桀骜、放浪形骸,面对冲天之能依不改其本色,不错!非常不错!”老头连连称赞。

“你特么到底是谁?咳咳~呸~~~~”

“老夫高宗武,荒神府前任府主。”

“神马!”安子抬头巨惊,仿佛晴天霹雳,绝难想到上任府主居然是个神精病。

“小辈现在可告诉姓名?”

“安博天,出至四道界,无门无派。”

高宗武神情不悦冷“哼”一声,道:“那你这身本事从何而来?”

“闲着没事练着玩的,怎么着?”

“呼~~~~~”武宗武深一气暗自点头,道:“难怪出招随心所欲毫无章法,却是悟性齐天之辈,真是星辰代有人才出啊!”

安子没鸟他,背扛沉重器匣、拖着身体慢慢移动,好拾回尘阳。

“可知老夫为何试你?”高宗武貌似没看见,任由其动。

“懒得知道,就特么当我没长眼。”安子愤愤不平。

“炎阳,万物之母!能道出此等惊人之语,绝对是悟性奇佳之辈,没到你比老夫想象的更为出色。”

“呲~~~~”收回尘阳仗剑撑地,翻白眼魂视道:“这小院救我一命,你又捅了我两剑,咱俩扯平,开门!”

“小辈,凡入我荒神者必上血战台,最好恢复了在行离开,以后这小院任由你进出。”言罢飘身回楼。

“妈的~年青的时候肯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挫货!”

“老夫万剑杀神。”

(本章完)

第663章 各怀鬼胎

貌似做了场噩梦,又貌似得了机缘,总感觉那儿不对,说好的不撩万年老怪,没事自己蹦出一位,来头比申屠还大,完全无法理解究竟是为什么?凭执法殿在荒神府的地位,要个类似、那怕降落几个档次都行的独门小院很难?

稀里糊涂跟个神精病打了一架去了半条命,比《穿越火线》刺激多了,说出去都没人信。

自称万剑杀神的老头回窝后,安子独自盘腿坐着运功疗伤,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血战台,下定决心,上去就投降,别锋芒太露让人看出来;再说像他这种域外混子太多,谁知道会不会碰上个杀人不眨眼的电锯狂魔,所以很有必要低调。

一个人默默添着伤痕,属不知院外来了仨人,浮空瞅着院内挺纳闷……

“这小子好像与人大战了一场;殿主,难道老府主回来了?”

“就凭他?”凤百玲表绝无可能。

“师傅,安师兄没事吧?”萧怡很纠心。

“哼~你很关心?”

萧怡低头不语,神色甚为紧张。

“肖执事,去跟藤执事打个招呼,给这小子安排个硬茬子,本宫倒要看看,星痕之地出来的域外精英是否真有涨进。”

“是!”

“师傅……”

“闭嘴!这轮不到你说话,随我回去!”说罢飘身而去。

师徒俩走了,肖执事又仔细瞄了两眼,喃喃道:“他怎么活下来的?”

五日后,安子基本恢复,身披淡淡金芒、动静有序大耍太极,黑发飘逸气息内敛,凭肉眼很难看出其中之奥秘。

一遍一遍反复练习,已经记不清楚耍了多少回,那丝丝飞舞的黑发无风自动,小院内似乎正刮着大风,吹得道袍呼呼乍响。

“风云裂动·破空!”

“嗵~~~~~~~~~~”

双臂划圆猛然大展,那覆盖身体的金芒瞬间扩散,离体丈许欣然炸裂,如雷管一般震得方圆五丈之内气场浑浊,散乱不堪。

“不对不对,太慢!这尼玛要打起来早被拍成灰了。”收功回体,安子坐石凳上翘着二郎腿小声琢磨:“还是得想法搞清楚如何让介质巨剧震动。”说到这瞟眼石楼:“要不要上去问问?算了~小命要紧。”

想了半天没那胆儿,跟神精病请教问题,能不能听懂不重要,重要的是挂掉的机率很大,于是乎问题胎死腹中,直到某年某月某时某刻才搞明白,从此一飞冲天……

轻松拉门迈步出小院,抬头瞧了瞧中午的太阳,算算时辰才敢走,免得回来时间不够被冻死。

初来乍到毫无方向感,好在肖执事这些天一直留心,生怕这厮闯祸惹出事端。

“拷~”瞅着肖执事安子小声骂了句,扭头就走。

“呵呵~小辈,你这是在怨我?”肖执事笑道。

“哪儿敢啦!”

“你要去哪?”

“肚子饿了,出去搞点吃的。”

“有没有兴趣上我那坐坐?”

“没有!”

“呵呵~怨气还不小。”肖执事想得很透,这兔崽子八成被前任府主看上,想提前拉拉关系,道:“好酒好肉任你吃,另外在送你个关于血战台的消息,怎么样?”

“免费的?”

“哈哈哈~~”肖执事摇头大乐:“走!”

跟随肖执事七拐八弯光溜了小半个时辰,进得一条地道,离地约百丈余才看到石门,推开一瞧算是开了眼。

“嗬~~~~~没想到执法殿的执事是个把肥缺啊!”

眼前到处溜光绽芒,无论是器具或摆设都晃眼得很,安子化身刘姥姥这摸摸、那瞧瞧,每件玩意都受不择手,也表明肖执事是个很有生活品味的修士。

“看上哪件说一声,老夫送你。”肖执事由着他,摆上美味佳肴捋着寸板胡须眯眼瞧着。

“那多不好意思,呵呵~”放下手中一只貌似恐龙的微型雕饰,安子回身与其对座,道:“你这些是别人送的、还是出去抢的?”

“呵呵~~”肖执事更乐了,道:“你看的每一件都是老夫拿阳晶石亲手雕刻而成。”

“看不出您还是位雕刻大师,诶~不瞒你说,我有一哥们也善长此道,有机会你们俩可以比比。”

“哦?看来小友交朋广阔,来!老夫先敬你一杯。”

“好说好说!”

推杯换盏之间,两人很快熟识,说话声也大了,进一步说明肖执事公关能力强得一逼,正是业务经理的不二人选。

“老肖,你刚才说有血战台的消息,什么消息?”安子有些微熏。

“你的对手老夫替你打听清楚了,很意外。”

“说说,只要不是谷神刺客,来谁我都不怕!”

“这么跟你说吧!”肖执事放下杯子,道:“以往血战台都是外门弟之间的相互博弈,比的是谁有本事,赢者暂时纳入各殿,百年内看其表现方可正式成为荒神府弟子。”

“很合理嘛!”安子表示理解。

“确实,不过你的对手……”说到这肖执事声调放低:“百玲殿主盯得你很紧,你的对手是位内门弟子,听说是神经阁一位后辈精英。”

“神经阁?那一定很神经吧?”安子懵逼,很想知道谁取的名儿?太有个性。

“神经阁是本府专门收藏道经的地方,属内府重中之重,已有上千年没收过徒了,那里每位弟子都师从大能。”

“名字我就不问了,修为怎么样?”

“最小的一位,刚刚大乘后期。”

“故意安排的吧?草~那娘们够黑的。”

“话不能这么说。”肖执事一点没担心隔室有耳,道:“你要知道,如若按平常比试,你少说得打个十几场。”

“你的意思是说我只要一场?”

“前提是你得赢。”

“输了乍办?”

“自然是继续当你的外门弟子,没供奉,时时听从差遣,说直白点就是炮灰。”

“也没什么嘛!”

“是没什么,可这里是洪荒星域,很少有人能活着走下血战台。”

“……”安子一哆嗦。

“你小子最好别想着锋芒太盛暴露底牌故意认输,五位殿主都会到场,瞒不住的。”

“我要直接认输了?”

“……”肖执事语塞,荒神府建立至今就没遇见过这样的。

“老肖,问你个事哈!”安子阴阴一笑,道:“我在外面的时候每逢大比都有开赌坊的,荒神府有没有?”

肖执事摇摇头,兔崽子知道得太多了,心眼肯定很坏。

“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居然没有?”

“小子,血战台从另一方面来说是为给荒神府添丁加人,你以为是生死决斗?”

“都特么很少有活下来了,不是生死斗是神马?难不成是以武会友?别逗了你。”

“那你想怎么样?”

“简单,咱们私下开个盘口,反正你有内部消息,谁赢谁输你基本门儿清,还用得着我多说?”

“让府主知道了我这条老命还要不要?”

“那就拉他一块干。”

“……”肖执事。

“我这么跟你说,但凡来洪荒的无外乎两种人,穷人和富人;都想着浑浑恶地出草头王的想法,那些域外家族的精英后辈绝对有钱,你觉得他们会在乎?”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洪荒星域有规矩,外域带来的晶石一率不允许交易,只能自己消耗。”

“卧槽~闹了半天原来有经济保护措施,奶奶的,白浪费两斤口水。”安子如同巴依老爷,泄气泄得脸都瘪了。

“所以说嘛,你还是好好琢磨怎么活着下台;再说你受前任府主指点,应该有两三层把握吧?”

“草~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嘿嘿~~”肖执事故做神秘。

正题聊完,余下两人开始吹牛打屁;初步接触这位,面上看是位执法严明的前辈,其实满肚的小九九,只怪荒神府内部管理过于严格;在外杀人劫财随便,一担回府全都夹着尾巴做人。

三个时辰后,安子顶着张猴屁股脸、踩着太空步回小院,至于血战台……去他奶奶的内门弟子,又不给出场费还特么想看免费特效大片?投降,一定要投降,必须滴!

“安师兄!”

刚到门口,萧怡等候多时。

“妹咂!呵呵~~在老肖那多喝了两口,啥事?”

“你还好吧?”

“没事!挺好。”

“呐!”萧怡递过一个大包袱,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吃食。”

“哎呀呀~~还是妹子向着我,谢啦~”

“安师兄,我娘怎么样了?”

“你娘修为那么高能有什么事?对了,告诉你件事。”安子贼头贼脑左右看看,小声道:“我见过你爹!”

“真的?”萧怡面有惊喜。

“当然,我猜测他姓萧!”

“……”萧怡差点喷他一脸。

“不是!”安子摇摇脑袋拍了拍脸:“那什么,是个手拿玉萧的老头,比你们殿主牛逼多了。”

“那他现在在哪?”

“应该在洪荒域,具体在哪暂时不知道。”

萧怡有点失望,咬着嘴唇念念碎。

“放心。”安子拍拍她肩头,道:“凭我的气运肯定能帮你找着他。”

“我娘一定很急。”

“问你个事,你娘是不是有什么物殊本领?比如说眼力比别人贼?”

萧怡摇着脑袋表示不知。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她能看透我?唉~~算了,我回去了。”

“嗯~”

推门进院,打玉石戒子里摸出被窝搙子,特意从老肖那搞来的,御下器匣铺上,四昂八叉倒头就睡,尽情扯着呼噜。

石楼内那位万剑杀神全然瞧在眼里,鹰一般的双眼死死盯着,喃喃道:“这小子有点奇怪!”

(本章完)

第664章 地下赌坊

话说没心没肺的混混打着上阵投降的主意,自然不会像那些歪歪小说里的主角没日没夜的刷级练功,即来之则安子,以前日子怎么过,现在还怎么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外门弟子没什么不好,无非是个炮灰,见势不妙直接脚底抹油,无所谓!

所以无人管束,一连好几天都没出门,甭说练功,躺器匣上就没直过身板。

楼上杀神看得直嘬牙花子,活了一百多万年、见过无数后辈也没见像他这样的,奇懒无比,很懵逼那身本事是怎么炼出来的。

瞧瞧这位,两胳膊枕着后脑勺,边上支着块烧红的铁板,飘香烤肉让人口水流下三千尺,肚子上立着个歪嘴酒葫芦,想喝就运运功,抛物酒线正对着那张油嘴;说真的,得亏没进府,否则非恁死他不可,白瞎了那颗脑袋。

五日后,大比的日子到了,快起废人的混混伸着懒腰、抹着眼屎蔫蔫起身,耍了两趟广播体操,整了整满是油腥的脏袍子,扔下片垃圾推门出院,气得高宗武差点神经病发作,一团烈焰焚得一干二净。

站立石楼举目眺望,武宗武咬牙恨道:“下流痞子,若是败了,老夫定将你扒皮抽骨!”

却说安平出院没晃几步便有人叫他。

“安师兄!”

“哟~妹咂,早哇~几天没见又漂亮啦?”

萧怡小脸一红,道:“等你好半天了,师傅让我带你去血战台。”

“那敢情好,正发愁了,走着!”

血战台位不在荒神府内部,而在城外;萧怡带着安平御剑升空,老远就看到一片红旗招展、类似运动会的场地,无数黑压压的人头涌动。

“妹子,我发誓,来的时候我真没瞧见。”

“血战每隔十年开一次,每次两个月,所以是临时搭建。”

“这样啊!有没有打得太猛拆台的?”

“有哇!听肖执事说每次都很激烈。”

“看样子来洪荒域的都是精英啊!”

“那是自然,荒神府势力做这么大肯定有其原因。”

“嘿嘿~”安子笑笑,道:“修仙界什么最重要?当然是人才~”

“师兄你也是。”

“我就是一混混,呵呵~咱到了吧?”

二人御剑落于一外有着好几百位年青人,且一个个面有不善的区域,别看人多,愣没人吱声。

“安师兄。”萧怡传音道:“随便找地方候着,该你上场的时候会叫你的名字。”

“行,你去吧!别为我担心。”

“嗯!师兄加油。”

“嘿嘿~”安子拳头一握:“干巴爹!”

……

等候是无聊的,特别是跟一群自命非凡,眼高于顶的同年在一起,老话怎么说?唯有同行才是赤果果的仇恨;这句话放在这再合适不过。

打着走过场的心思,安子寻了处不起眼的角落,御下器匣铺上被窝又躺下了,翘着二郎晒太阳;没五分钟,第七感告诉他正有无数鄙视飘在头顶,干脆背过身去不予理会,没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

属不知云端之上飘着四位殿主,凤百玲就在其中,利眼盯着安平恨得牙根疼,太没溜了,简直不知死活。

一个时辰后,安子被惊天的打斗声吵醒,扭脸瞧了瞧,继续……

不是不关心,而是没钱赚心里郁闷,多好的机会,那府主完全没经济头脑,忒特么死眼心眼儿。

比斗至开始起,不是这儿惊天动地,就是那儿山崩石裂,太闹腾,吵得安子脑仁儿疼;扯下点布头捏巴捏巴堵耳朵眼儿上。

“嗯~~~~总算清静了点。”安子心满意足,卷了卷被窝缩成一团。

这种做派用现代话说讲叫装逼,完全未将众人放在眼里,有几位气得直喷火,若非身处异域怕触怒大能,早大嘴巴抽上了,太特么目中无人,实在可恶。

如此溜溜儿躺了一整天,愣被饿醒了,睁睛一瞧都下午了。

“今儿没我上场,我特么来干嘛?拷~”

尽管半空中两位同年斗得你死我活,激情四射,安子照样气得不轻;收了铺盖了背上器匣要回去,突然……

“站住!”

“嗯?”安子一愣,伸着脖子东张西望。

“小子,你要去哪?”

“人了?”安子表示很愣。

“本宫在你头上。”

安子昂着首级……啥也没有;打怀里摸出块镜片眯眼总算瞧见。

“殿主姐姐,今儿没我上场吧?”

凤百玲微愣,从未有人这么称呼过她,哏了哏才道:“睡了一天很自在吧?”

“还行,就是太吵,找我有事?”

“你是真不怕死!”

“这是个哲学问题,说多了怕你听不懂,没事走啦!”

血战台离城较远,安子一个人就这么堂而皇之溜了,本想在城里四处转转熟悉熟悉环境,又天色已晚怕冻死街头,直接御剑回了荒神府浑天小院。

“我拷~”

见小院清绝溜溜,所剩不多的吃食不异而飞,想是那位杀神所为,瞧着楼上飞了两眼鄙视外带暗中竖了两中指。

相对而言,浑天小院在安子眼里就是个安全屋,只要不撩那位杀神,谁也不敢进来。

于是,硬挺着没食的肚子又呼噜一夜。

第二天萧怡未在出现,出院后轻车熟路出了府门,跑城里晃去了,至血战台……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没打算赢。

围绕荒神府的大城名为同样名为浑天,除了一条通往府门的大路,其他地方可以说毫无章法可言,乱七八糟,没十分钟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

浑天城人口众多却无凡人,完全是修士的天下,二百五似的愣子溜了快两个时辰,还真没发现赌坊之类的门脸。

“妈的爷还就不信,这洪荒域的修士都特么成圣人了。”

为了阳晶石,安子也是蛮拼的,只要哪儿人多就往哪扎,耳朵都撸直了也没打听到那怕只言片语,整得都快怀疑人生了。

“草~这破地方就不应该叫荒神府,应该叫君子城,神马玩意儿!”都大中午了,还是一无所获,安子拜服,一脸愤恨不平。

“嗯?那不是老肖吗?”无独有偶,无意间看到个熟人,准备上前招呼,一想不对。

“身为执法殿的执事跑城里来干什么?有问题。”

秉着好奇心,装作路人甲悄悄跟上;老肖也是浪摧的,要是个元力修士一准察觉,背不住是位炼体士,所以本城的地头蛇级人物若无其事没入一家为名寄宝阁的门脸;等安子迈腿到来,人影都没了。

“嘿嘿~~老小子,被爷抓着辩子了吧?”安子纯属吃饱了撑的。

“这位小友,可有什么看得上眼的?”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有人笑脸出迎。

“哟~前辈。”安子挺客气,拱手直接开问:“我是来找肖执事的,他人了?”

“你是……”

“在下荒神府执法殿弟子,奉殿主之命来寻他。”瞎话张嘴就来。

招呼客人的是位中年人,嘴上搭着片小胡子,两眼上下打量一番表示不信。

“前些天我还跟他一块喝过酒,不信你问去。”

“小辈,若其他事请离开,别妨碍老夫做生意。”小胡子一甩袖子将眼前找茬儿之人哄了出去。

“切~不就是卖点私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拷~”安子撇嘴吐槽,打对面找了块地儿坐等,手里捏着棱晶石,非抓个现形。

这一等就是近三个时辰,安子越等越气,干脆拍拍屁股回府,直接到他住处堵他。

前脚走,后脚老肖就出来了,与小胡子客气两句后淹没在人流当中。

回到神府,理所当然被安子逮着,笑摸式脸的打招呼。

“随我来!”老肖暗自传音打开地道。

开石门、摆酒肉、坐相对、互相望、无语言、气凝神。

“嘿嘿~挺淡定嘛!”安子瞧着好笑,端杯浮一大白,道:“多想想,最好编个像样的点故事。”

“小子,殿主看好你、又得到前任府的亲自指点,若非如此老夫定杀你灭口。”老肖说话语气很平和,却字字带刀。

“不用吧?”安子没悚,道:“卖点私货赚点小钱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老肖一愣,敢情这厮啥也不知道。

“看样子猜错了。”

老肖脸色一变,兔崽子太贼了。

“我说,别玩变脸了行不?你到底去哪干嘛了?”

“你混迹星辰有几百年了吧?知道得多了对你没好处。”

“嗯~~~”安子微微点头,心里有谱了,八成是赌坊那事有着落,没想到会有地下盘口,当下直言问道:“我的赔率是多少?”

“呲~~~~~~~~”老肖立马翻脸,长剑直指对方眉心,冷声道:“凡是知道此事的都已成死人。”

“看样子我的赔率很低。”星球崩于前而膀胱不紧,安子举杯问道。

“哼~有些胆色!”长剑收回,老肖面带阴笑:“为何如此肯定?”

“感觉吧!”

“如果我说很高了?”

“行啦!都是同道中人,有什么话直说。”

“一赔五十。”老肖轻啄杯中酒。

“对手的了?”

“一赔五。”

“草~完全当我废人嘛!谁特么定的?”

“府主!”

“……”安子懵逼。

“呵呵~说实话我真希望你能赢。”

“为什么?”

老肖神似弥勒,笑而未语。

“跟万剑杀神有关吧?”

“小子,还是那句话,知道得太多会死人的。”

“好吧!就当给府主面子,小爷上台就投降。”

老肖一哆嗦,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地下。

(本章完)

第665章 你丫有病

“嘿嘿~~”轮到安子阴笑了,问道:“想不想暴冷”

老肖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

“我要是赢了……就你那赌坊估计得赔得荡裤子!”

老肖“呵呵”乐了,摇头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卖你赢。”

“难道我不会自己卖自己?”

“小子,你一个刚到洪荒域的域外炼体士有纯阳晶石?就算有,也必须是个大数字!”

钱的问题从来就难不住安平,撩下酒杯起身就走,晃到门口回首道:“别忘了,我认识万剑杀神!”

“慢着!”老肖虽说不确定,但混迹星辰的经验告诉他,这免崽子气运不小,问道:“你想怎么样?”

“捞点活命钱,不过分吧?”

“那得看多少。”

“当然越多越好。”

“你有几成把握能赢?”

“他要是没得道,十成;反之五成。”

老肖摇摇头,风险太大,关呼整个赌坊的生计岂可草率。

“我什么时候上场?”安子已基本不报希望,洪荒域没傻子,想用从前的套路赚得第一桶金太难。

“随时!”

“……”安子。

“不过依我对府主的了解,很可能是最后一场,也就是两个月后。”

“行,那你慢慢想,走啦!”

散着酒气晃回浑天小院天都黑了,耷拉着晕沉的脑袋纳头就着,呼噜扯得整天响,楼里的那位杀神估计都忘了。

这一躺就是两天,懒得都抽筋了,杀神实在看不下去了,两眼一瞪掀翻了铺盖,睡梦中的混混差点没被器匣砸个骨断筋折。

“哎哟卧槽~”揉着胳膊腿一瘸一拐起身,甭问就知道是谁干的,刚要开骂徒然活生生把话给咽下去了;怎么了?那位杀神正戳在眼前,满脸怒气。

“呵呵~前辈!起得早哈~呵呵~”安子活脱一幅小人嘴脸说瞎话,都快下午了。

“明日后随老夫出府一趟。”

“啊?去哪?”

“城外!”

“多长时间?”

“两天。”

“晚上住哪?”

关键字眼岂能相告,冷着脸回楼。

“切~当爷是傻子,准没好事。”麻溜收好铺盖卷背上器匣拉门要走,准备到老肖那躲两天避避风头,怎知……

“完了!”院门拉它不动,安子就知道坏了,急得跟什么似的满院乱窜。

要知道,荒神府的晚上是会死人的,连他这么牛逼的耀尘炼体都能冻死,那超低温用绝对零度容易都太过苍白。

“妈的~横竖是一死,拼了。”

衡量左右,咬着后槽牙一跺肥着胆子拉开了楼门,空荡荡的一层啥也没有,杀神正背对而坐,显然在等他。

“前辈,您到底想干嘛?要是看我不顺眼直接动手就是,我无所谓!”

杀神没吱声。

“那我离开荒神府总行吧?你们这牛逼,我高攀不起还不行?”

杀神还是没吱声。

“草~”安子火了,头回没敢犯晕,怒骂一声转身就走。

“哎哟我去~吓我一跳!”

石楼门口无声无息又冒出一人来,红袍金道甚是威严,国字脸脸、面色古铜背手而立,瞄了一眼无知小辈,稳身迈步擦肩。

“弟昨日出关,未知大哥回归,今日特来探望。”

“嗯~”杀神起身转脸,道:“荒神府能有今日,我很欣慰。”

“谢大哥。”

“听说此次星痕之地,我荒神府精英弟子全部陨落,你有何打算?”

“弟已联络洪荒各方较大势力,打算待血战之事后去谷神域讨个说法,看那谷仲方如何交待。”

自古以来,修仙界欺师灭祖的事不算稀奇,安子这种做法太过缺德,太过阴陨,算得上教科书级的坑师案例,足以载入史册;瞧他那模样,多好的消息,心里那乐啊!太他娘到位了。

“听说大周皇朝唯一继承人也是被谷神宗弟子所杀,在我看来,八在有人想从中挑起事端,你们最别轻意动手,三晶那帮人鬼得很!”杀神道。

“不瞒大哥,这事都看得出来。”

“嗯~”

“大哥,弟有一问……”

“无须多问,失败!”

“唉~~~”

“大哥走错了路,如今想回头已无可能,荒神府……是你的了!”

称弟之人当即撩袍跪地,道:“谢大哥承全!”

如此感人肺腑的一幕并没让杀神表露出更多神态,任然是那幅钢板脸,道:“事实证明,你比我更适合当担任府主,起来吧!”

简短的对话,安平能推断出大量信息和无数猜想,但那些事跟他没关系?就当看了场言情小短片,算是府主法定交接的见证人吧!

“大哥,这位后辈……”

“大概是苍天有眼吧!”杀神打断且语出惊人:“我打算传他衣钵。”

“……”安子震惊,是天降鸿运、还是天降灾星!照前几天那场架差点没玩儿死他来看,后者居多。

府主更是吃惊,太突然了。

“小辈,想得到老夫的传承须得过三关,第一关已过,老夫非常满意。”

“您甭说了,第二关我肯定过不去,您还是找别人吧!拜拜!”天生属耗子的安平一个闪身出楼,手握尘阳玩儿命砍着院门,叮叮当当跟打铁似的。

“麻痹的!看老子化了你!”再不闪今儿晚上没准要挂,收回尘阳两掌印于门上,近四万度高温冉冉升腾。

“小辈,此院所用材料均为炎阳石所铸,除非你是升阳炼体。”背后,那位府主提醒。

“草~”安子发狠,一脚踢门上发泄。

“呵呵~”府主轻笑,扭问边上杀神:“大哥,此子有何非凡之处?”

“无他,只是看着很不顺眼。”

“……”安子和府主。

“也罢!”府主不再多问,道:“小辈,给你一个月时间做准备,你要斩了佐宁,本府直接纳你为内府弟子,正式成为执法殿一员。”

“我~我能退出吗?”安子想哭。

“哈哈哈~~”府主乐了:“小辈真会开玩笑。”说罢晃门口轻松拉开院门扬长而去。

“机会!”

安子瞅准了,紧跟着闪出院门踏上尘阳慌不择逃窜而去;然而……

“曰~天怎么这么快就黑了!”

是的,如不回小院,安平必死无疑,回脸瞅瞅,那位杀神并未追赶,想必知道他跑不远。

“切~~难得住我?”

继续逃窜,毫无目的飞了近一个时辰,天空一轮极为白亮的明月照在头顶,气温飞速下降,戴上通讯器扣上镜片,借着微弱光线,发现此地是片丘陵,趁着还扛得住,御剑下降手忙脚忙挥舞着胳膊挖坑。

待一切归置好,那冻彻骨骼的感觉欣然袭来,不管五五四十钻进深着数十丈地道藏身躲命,待封住洞口后将空间弄得平整一些,虽说满是土腥味儿。

许是深度不够,好半天都没发现丹田银球有暴发的迹象,没办法,又挖了近三十丈才感觉好点。

没想到的是随着黑幕深沉,超低温的恐怖越来越明显;要知道,安平现在所处之深度近六十丈。

“妈的~到底啥地方?昼夜温差这么大?”

于是,又接着往下创,得亏玉石戒子空间够大,否则土都没地方装;如此这般忙活了大半夜才勉强回暖,银球终于被激活,小命算是捡回来了。

“妹的,地壳都快挖穿了,什么破星球!真特么邪门。”

窄小的空间挂着两颗萤光石,安子躺器匣上裹着被窝流着青鼻涕,一百多年没得过的感冒让他有了点再世为人的感觉。

跟个蚕蛹似的躲被窝里数时辰,等差不多快到中午才慢慢往上刨,待掘回地面,眼前一切让他大吃一惊。

“卧槽~几个意思?帝哥降临了?”

身处土丘高地,一夜之间,这个荒凉的世界被茂密植被所占领,大片绿色极为养眼,又太不真实。

正发愣,脑袋上飘来个耳熟蓝翔的声音:“小辈,随我来!”

“曰!”安子绝望,一种在佛祖手心活蹦乱跳孙猴的意思悠然而生,多特么卧槽!

“前辈,放过我吧?”

“可以。”杀神很淡定。

“真的?”

“小辈,你悟性高绝,为免荒神府将来受到威胁,老夫又是个爱才之人,你自我了断吧!”

“……”安子。

“老夫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好吧!你赢了~”很容易、也很痛苦的选择,安子被迫妥协。

可以这么说,安平的悲崔人生处处充满了无奈,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太容易被人盯上,别人盼都盼不来的齐天大运在眼里却是吞人性命的夺命勾魂爪,从某种角度看,当属装逼的最高境界!

跟着杀神一路御剑飞行万里之遥,眼前群山绵绵,起伏无尽,披上绿衣后风景大气,使人心胸舒畅。

降落群山边缘,高达近万丈、如参天绝地的天然屏障让安平身感人类的渺小。

“小辈,此地今晚子时正对寒月,介时冻气临近半个寒武。”

安子连续哆嗦得差点抽过去,打摆子中风迹象明显。

“这便是第二关,你的任务是活下来,当炎阳冒头方可结束。”说到这杀神一回头,瞪着利剑一般的双目道:“别想着逃跑或掘挖洞府!”

“前辈,你干脆杀了我不更好?”安子这会儿啥也不怕了,可以预见,他完了,本书即将大结局。

“你是上天所赐,岂可损于我手。”

“前几天还扬言要杀我,你不觉得可笑?”

“小辈,回答老一个问题?”杀神避开问题。

“只要放我走,什么话都好说。”

“不可能!”

“那你说个屁!我特么宁愿死这也不拜什么狗屁师傅。”

“老夫从未说过要收你为徒。”

“你……行行行,你爱乍乍滴!”安子气得够呛,干脆懒得理会,就当精神病发作。

正是:初到洪荒愁更愁,坑得眼泪满腔流,才出星痕,又陷荒神;问苍天,你丫有病,还是盲人!

(本章完)

第666章 九幽寒月

二愣子向来嘴损,再次被自己的个性嘬得身陷泥潭,困在这个草基本不长、鸟基本没有、连个跳蚤都瞧不见的荒山野岭;说真的,剃了头发、披上袈裟就是唐僧,就等着上官晨扛着孙猴来救他。

可来了又怎么样?脑袋上飘着位鳌拜似的神精病,甭说逃跑,放个屁都得打报告;眼看夕阳斜下,那轮恐怖的白月即将升起,如想不出折,意味着生命快要走到尽头。

“呼~~~~~~~”

安子深吸一气闭目沉思,两息后睁开,脸上有了笑模样;是的,想到折了!

“博天!”杀神改了称呼,语气生硬却也较为亲切,道:“第一晚允许你借用劫器,好好感受碎星寒月的赤骨凝刹!”

“寒月?”

“荒神府所在星球名为天陨,与其他星体不同之处在于离此七纵外的那轮寒月。”

“然后了?”

“一颗从九幽飞来的寒冥碎片。”

“也就是说天陨星本来没有月亮?”

“不错!正因如此,本来似翡翠碧绿般的天陨星变成了如今这幅光景。”

“看来这里边有故事啊!”

“相信你听闻过谷仲方的传言,九幽为战场之一,数百震元陨落近半也未能诛杀此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们为什么不把月亮弄走或毁了?”

“难得的修炼机缘为什么要毁了?”

“卧槽!”

此后二人再无对话,坐等寒月发威,看混混怎么被冻死,估计连个收尸都没有。

两个时辰后,凡田内银球核聚变开始减弱,表面耀光芒尘的道纹渐渐变暗,身体杠着阵阵白烟“呲呲”冒热气。

“呲啷~~~~”

双手紧握尘阳插入地面,刹时间黑发化白逸风飘浮,猛然间高温升腾,那剑柄外微微闪着一团赤炎,似恒星耀眼、刺若芒尘;安平半跪在地低头闭眼,如雕像一般默默承。

很快,子时将近,非常要命的时辰;早日那片覆盖星体的绿色植被分分凝冻,满世界响起“嘣嘣”炸裂声,此起彼伏。

唯独安子这块,一动不动,周身已然升腾起火焰,方圆百里雾气昭昭且扩散速度极快,体内银球运转正常,如萤火之光点亮着生命。

时间推移,寒月临界零点正悄然接近;天空,一道银色霜带正飘然而下,待离地千丈时才知道,那霜带长不知几何,宽约百丈;其中心点正是安平所在之处,可见杀神用心之毒。

果然,半个时辰后,仿佛泰山压顶的霜带临近,那“呼呼”升腾的烈焰几乎同时高涨,貌似人剑合一境界的安平如寸丝不挂的信徒暴露在寒尘中。

冰火两重天的刺激当场引爆肾上腺,早有准备的安子蓄力待发。

“轰~~~~~~~~~~~~~~”

寂静夜空一声惊天之爆,余波将霜带震开个豁口,绝没想到,那霜带竟厚达百丈,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誓要浇灭那团看似炎阳烈焰的希望光芒。

“师傅!”安子心有怯意,万念惧灰之下希望无尘师傅显圣,心道:“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呜~~~~~~~~~~~~”

这时,一声剑鸣微动,双手之间传来热流,刹那间涌向谷神心,强有力的跳动在银球的核聚变下化为混元力涌向七经八脉,滋养着五脏六腑。

“奶奶的~再来一次。”

身处霜带勉强稳住阵脚,白蒙之中似的萤火闪动,那相当于几百个绝对零度的寒气正慢慢吸取那烈焰之温,从而再次形成超低温,修复着豁口。

“轰~~~~~~~~~~~~~~~”

又一声惊天之爆,霜带震撼百里,却任旧未能洞穿,危险任在其中,白尘之雾如有生命一般重新围拢,其速度相当之快。

“修为太低,得扩大面积。”安子找到问题关键;随即,那单跪弓身之体背后射出千道金线,直接洞穿霜带。

“最后一次机会!蓄力、蓄力、蓄力~”安子心底发出嘶吼,完全没注意到谷神心居然露出浅浅道纹,那牵引的千道金线丝丝散着黄金毛边,且有变粗的迹象。

“无骨无相,却有如此强烈的元力涌动,看来气运非凡!苍天有眼~”杀神飘身万丈高空看得一清二楚,脸上惊喜万分。

……

谷神宗,门墙高大气迫,占万顷雄伟肃穆,门前一块青玉怪石上刻谷神二字,字体似刀剑锋芒、凤舞龙飞、苍劲有力,必出名家之手;宗门内立着一参天黄金女子雕像,远远望去衣袂飘飘栩栩如生,煞是显眼。

谷神殿后,还是那片金色竹林,一袭宽大白袍、背手望天的谷仲方站立许久未动。

这时,进来一位中青人,黑发黑须,恭敬道:“师尊!”

“何事?”

“星痕之地结束,洪荒域损失最为惨重,基本十去**。”

“何方势力所为?”

“据内门弟子陈登所言,大部分是个打着谷神宗名义的刺客所为?”

“谷神刺客?”谷仲方回首道:“有何特征?”

“此人手持一把从未见过的奇特法器,近万丈之遥取人性命形同儿戏。”

“可是此物?”谷仲方随手摸出一物,正是被收走的沙漠之鹰。

中年人皱皱眉表示无法肯定。

“砰砰砰~~~~~”

谷仲方抬手向天连开三枪,道:“此法器威力不足以取元婴之命,唉~~~看来是有改动!奇才呀!”

“师尊,恕弟子抖胆问一句,您认识?”

谷仲方若有深意瞄了一眼道:“他是你素未谋面的师弟!”

“师弟?”见过大世面的徒弟很镇定。

“你严师叔快回来了吧?”谷仲方转移话题。

“应该已经动身;师尊,师弟他……”

“不必多问,谷神宗很快会有麻烦。”

“您是说洪荒域那些圣族宗门会纠集上门?”

“五年之内必有动向,去吧!”

“是!”徒弟未敢多言,应声退去。

大徒弟走了,谷仲方坐落石凳沉声自语:“徒儿,你是在报复为师?哼~那就休怪为师将你逼上死路!”

……

天陨星,当太阳公公钻出地平线露出笑脸,整个大地重新焕发生机,那绿色植被如春笋般处处开花,一个时辰内覆盖全球,神乎其技的特效。

荒神府万里之地群山脚下某处,安平苦扛一夜已是油尽灯枯,白发早已化黑,无论谷神心还是银球都严重透支,身体赤红一片面如金纸嘴唇发白哆嗦着。

“尘阳,带我上去!”

盘坐剑身飞升天空,浑身裹着金线交织的保护层直至万米高空,尽最大可能靠近太阳,安子必须在日落前恢复并想出对策,否则必死无疑。

想起昨晚最危机的时刻,那千道金线如定向爆破,竭尽全力的第三次终于炸断霜带,仿佛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到现在都后怕不已。

而在血战台,大批域外弟子正拼得血溅三尺,已有数十位命陨当场;要知道,他们中随便那位无一不是域外家族或门派精英;正如无数大能前辈所说:修仙界从来不缺精英,缺的是气运和造化。

对安平的无辜缺席,四位殿主貌似得到些内幕,在这个严重缺泛余业活动的洪荒,一个个赌性大起,城内地下赌坊一时间流言泛滥,搞得老肖悔得肝儿疼,好在没把话说死,还有机会。

属不知那位身处风口浪尖的二愣子正苦不堪言,沐浴高空暴阳之下恢复很快,后背金线组成一个雷达式的锅盖,聚集着大量冒着火星子的热能,孙促野口中淬火也就如此。

酉时,死亡阴云笼罩,安平立于尘阳咬着牙根与杀神四目相对,半天没话。

“准备好了?”良久,杀神开口道。

“没有!”

“好好想想老夫说那过的那些话。”

“你在考我?”安子有种面临大考,老师却不划重点,太扯蛋。

“想要另劈新途,就得有死的觉悟。”

“比如说你自己?”

“老夫不得不说你很幸运。”

“这种话我听多了,都特么没一个好货,草~”当面骂了句御剑下沉,免得被怼。

山底微风拂面,却未能让安子心情舒畅,为什么?因为杀神跟鬼似的立在眼前,那意思很明显,要么收剑回匣,要么交于他手。

“今晚你会大吃一惊的,嘿嘿~”安子阴笑,尘阳回匣胸有成竹。

“那正老夫所期待的。”言罢飞身上空消失。

“切~区区磁寒潮夕难得住我?拷~”

苦熬一夜岂会没有收获,正像安平所推测的那般,所谓霜带不过是寒月正圆时所产生的引力所导致,如刚到帝元星矿星的雷暴一样,不过是表现形式异类罢了。

用地球历法描述,今儿晚上是阴历十五月圆之夜,也就是说杀神掐着日子来的,正好被安子赶上,多寸!

杀神走后,安子提前做准备;摸出通讯器扣上镜片,身背器匣两臂向上呈托天之式,嘴角微微翘起轻声道:“老棒槌,见证奇迹时刻……到了!”

“起!”

“刷刷刷刷~~~~~~~”

掌心向手,射出密集金线直冲天际,远远望去,一根金色细芒在半根烟的时间穿过大气到达低空轨道,刹那间惊动血战台无数眼球,四位殿主更是直嘬牙花子。

“散!”

透过镜片,安子瞧得仔细,“散”字出口,无数金线簇拥的粗大金芒顶端突然打开,呈伞状宽达百余丈,更神奇的是正慢慢调整方向,凹面对着太阳。

半个时辰后,一股热流导八体内,安子奋大笑:“成了!哈哈哈~~~~哥真特么是天才!”

(本章完)

第667章 飞星杨寂

天马行空的想象注定安子如踩不死的小强绝处蓬生,体冒微芒毅于群山脚下,笑声贯穿绝壁回荡幽谷。

“嗯?他来干什么?”低空轨道,安子见荒神府主闻迅而来,两人不知在嘀咕些神马。

“妈的~得办法跑路才行。”

安子已然想到血战台之后必受关注,那杀神十之**身体有异,回想前几日说出的话,无不透露着些许绝望,也有无奈的神态。

“曰!”待收回目光回脸直视,眼前居然站着那位美貌且恶毒的执法殿殿主。

“呵呵~”凤百玲冷笑:“都说外门藏龙卧虎,想不到我执法殿捡了个大漏,哈哈哈~~~~”

换着平时,就安子那嘴能喷得她怀疑人生,现在哪敢!冒火之眼怒与其对视。

“师妹,十万两阳晶石让给我怎么样?”还没乐够,抢人的来了,是位中年男子,个头中等颇具英俊,身着荒神府制定道袍。

“完了!”一声绝望,安子知道,跑路基本没什么指望,时才惊人之举动静太大,真实身份的暴露只是时间问题,脑海中能清澈感觉正磨着的九九八十一把大刀片子;有意思的是听到新计量单位,洪荒域的阳晶石居然是称重的。

“哼~此子万晶不换!”凤百玲好像对谁得不客气。

言语中,四位殿主整整到场,一个个从上到下反复打量,有点进动物园的意思。

“妈的~买票了吗你们?草~”安子十分不爽,忒特么没面子。

“瑾瑜师兄,你们神经阁似乎有麻烦了。”

“怎么?想私下赌一赌?”

“一万两!”那位伸出一指头。

“五万!”谨瑜直接回敬五指。

“成交!”

“即如此……本宫就来当这个庄家。”

“师妹好气迫!”

一时间,四个看不去不怎么靠谱的殿主当着正主的面公开下注;安子看出来了,这是帮凌驾于府规之上的**分子,可见双重标准的绿茶婊哪儿都有。

“小辈,好好表现,只要斩了佐宁助老夫赢得赌局,自送你一场造化。”

“斩你二大爷!”安子魂眼暗自怒怼。

“师妹,这小子是个愣头青吧?”

“她连本宫都敢出言不逊,没杀他算运气好!哼~”收了巨额赌资,凤百玲恨恨道:“你若是赢了,过去之事本宫计往不纠。”说罢携款闪人。

庄家走了,其余自然纷纷撩腿。

“呵呵~小子,佐宁乃道得大乘,你应该珍惜小命!”临走之际,谨瑜殿主不忘嘲讽两句。

“神马玩意儿!”安子总算开了嘴。

再抬头,府主早已离去,第七感告诉安子,两人没准又挖了什么坑等着他;当然,离去的那几位没注意到通讯器和和左眼的镜片,想来是不屑知道,很狂!

两个时辰后夜色降临,黑幕天空那轮白亮明月现身,可能日子特殊,透过镜片竟能看到那散着的赤白寒尘。

聚集大量热能的黄金碗口正张嘴以待,隔着千丈之余,那寒气便化于无形,安平冉冉升起成就感。

“怎么会这样?”杀神高宗武傻了,跟他想的太不一样,就那么芝麻瞪眼瞧着,三观面临冲击。

不至是杀神,荒神府上空那四位赌徒同上。

安平突发奇想琢磨出的招在子时之前非常安全,脸上却看不见一丝得意,昨儿晚的教训告诉他,大头在后半夜,尽量别发力,能省一点是一点。

果然,子时过后,那条霜带再次光临天陨,不同的是居然泛着淡淡青色,可见寒气之牛逼,心神之震颤,定要擦着就残,粘上就死的那种。

“张!”

安子要将危险隔离在外太空,那百余丈“碗口”突然涨大千丈,通过无数金线输送着混元力,瞬间冲天金光变得耀眼几分。

“呲呲呲~~~~~~~”

“窝曰~”尽管有心里准备,但千丈“碗口”与霜带接触的刹那,一股寒霜赤骨通过金线传导本体,差点没引发心肌梗死。

就这一走心的功夫金线消失,安平即将面对死神的鎌刀。

没了依仗,先前散落的寒气开始发威,与内体银球和谷神心短兵相接,方圆百里很快弥漫雾气,伸手不见六指。

“怎么办?”安子急急想招,在青玉霜带未过大气之前勉强应付,体内银球已有停摆之兆。

“必须找到新的热点,那么……只有脚下了!”

形势急紧,来不及多想,立马来了双手倒立,将器匣顶在脚面,当即发力。

只见得两手金光闪烁,有形无实的金线再度发威,透过地表无限往下伸延,至于什么时候能接触到地核,那得看天陨星有多大;可惜镜片没有透视功能,只能凭感觉。

“聪明的小子,连地热都考虑到了。”杀神一看便知,脸上爬满了笑容,甭提多难看。

时间飞速向前,青玉霜带正无限接近,体内银球道纹已是忽暗忽明,核聚变正在減弱,那倒立的身体已有霜冻之感,死神镰刀越来越近。

不多时,双腿失去知觉,器匣越发沉重,四散的雾气已有凝冻之感,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银球的核聚变零星闪着光点,谷神心任在负隅顽抗,勉强支撑着;三线作战使得形势糟糕透顶。

“快快快快~快呀~~”凭着还有一丝知觉,几乎将所有元力维持着金线,身体暂时放弃,劫天金玉道体想死没那以容易。

“咔咔咔~~~~”

青玉霜带无情降临,离着百丈,安子很快被空气中飘散的雾气冰封,双掌依然金芒闪耀。

“妈的~拼了!”眼看快要极限,谷神心显然独木难支,把心一横,口中念念有词:“天地有元,星辰有道,合纵裂空天陨噬元!”

是的,无奈之下凭借余威还在的谷神心冒险发动大噬元术,刹时间天地无端风起云涌,黑暗中大片元力向安平汇集而来,随之意外发生。

“怎么会这样?卧槽你姥姥~”气得安子大骂。

没想到被冰封的身体无法让元力渗透,好在两手臂露着半结,否则肯定玩儿完。

高空之上,杀神又乐了,见识非凡一眼看出其来历,自语道:“终于露了,想不到居然来自修罗星域,呵呵~封天修罗,多谢你送上的大礼,此子老夫要定了。”

能看出大噬元术的无不是活了恩年的太古之辈;那几位殿主可就傻了,做梦也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待逆天之法,一个个两眼闪着贪婪。

再看安平,为了活命苦苦支撑,从开始到现在快两个时辰,若换在太空早就穿透了;不是天陨星太大,而是有阻碍。

就在金芒快要熄灭,安平绝望认命时,脑海中突然冒出个声音。

“飞星沉体,道由心生,天地五行,尽在其中;相生相克,爆裂重生,肉身不灭,劫元再起!”

“谁!”安子生怕有什么脏东西在附近,心喝一声,可惜再无动静。

那声音如同闪念一晃而去,安子已无择项,暂时切断大半金线,省出元力对应道经试试深浅。

飞星,指的是元力修士的元婴,后面描述的意思是使用这招必须得道;说直白点就是引爆元婴化出五行,倘若运气好可涅槃重生,从而产生劫元力,风险极大;对安子而言,无疑是放出银球内部那团亿度高温。

“拷~拼了!”

停摆的银球早已暗淡无光,随着真元力的刺激勉强有了点动静。

安子小心异常,生怕力度过大真的搞爆,当银球好容易裂了道缝,身体瞬间有了知觉。

“妈的~比扫雷还刺激!”置之死地的办法很让人害怕,炼筋淬骨的痛苦那是三辈子都忘不了。

“咔~~~”又一道裂纹。

“嗡~~~~~~~~~”几乎同时,手掌处有热流传来,顿时大喜,终接通了。

就这一分心,银球有崩溃之兆,不断横生裂纹,速度越来越快。

“窝曰~老子要完!”

在洪荒域,劫天金玉道体的秘密那是万万露不得相,好在有了地热支撑,玩儿命抽取热能修恢,心中大悔不该听那杀千刀的提示。

当然,银球的开裂造成温度瞬间高涨,同时有了活力,核聚变奇迹般重燃,加上外部热量涌入,两方夹击之下很快恢复,内外危机随之解除,那条青玉霜带被豁开好大条口子断成两节,只要高温续持,撑到明年也没问题。

当清晨的朝阳照射脸夹,安子翻身起立大叹活着真好;收回通讯器时猛然间想起个名字:飞星门——杨寂!

“走!回去~”

“等会儿!”安子岂肯善罢甘体,往后躲了躲,道:“总得有点奖励吧?”

“等你炼体再上一个台阶,老夫带你登临寒月。”

“咳~那什么,我困了,得赶紧回去补觉。”撩下话,尘阳出匣,安子一溜烟得跑得没影,多特么可恨。

“呵呵~”杀神这两天笑得似乎多了点,冲苍天拱拳称谢:“天赐传承,宗武谢过!”

火烧屁股回到小院,见老肖背着手回来踱步,满脸写着后悔两字。

“哈哈哈~~”见安平归来,老肖跟见了财神爷的似,眉开眼笑亲切上前招呼:“博天,恭喜恭喜!”

“恭喜个屁!差点没死在外头。”安子心里明白得很,没好气道:“啥事?”

“我有什么事你能不知道?呵呵~”

“明儿再说!”

“哎哎哎~~别介。”不见鬼子不挂弦,老肖薅住安子死皮赖脸:“我能等,寄宝阁那帮人可等不了。”

“那行,我也不贪,抽一成。”

“好……宗武前辈!”正乐呵着,杀神板着死人脸“嗖”一声出现,吓得老肖差点没尿了。

(本章完)

第668章 天地在我心

千秋霸业,百战成功,

星辰四起唱大风;

一剑破天,射月落日,

天地都在我心中;

狂杀路万里,天陨夜朦胧,

寂寞高手一时俱无踪;

真情谁与共,生死谁相从,

大事临头向前冲,

开心胸;

一剑破天,射月落日,

天地都在我心中!

数日过去,安子一个人没事在院内翘着二郎腿拉二胡嚎叫一曲,反正没人敢进来;词曲霸气、豪迈,了了数十字道尽杀神半生无奈。

唱痛快了咕噜口水葫芦,贼眼斜瞟瞟石楼,心想杀神应该闻声出窝吧!

“找老夫何事?”就眨了下眼,高宗武立于眼前,高山仰止。

“你就没听出点什么?”

“想知道老夫过去?”

“看您这话说的,呵呵~~当我啥也没说过。”讨了没趣起身要闪。

“博天!”杀神叫住道:“你否则如词中所言,天地在你心中?”

“当然,一直都在。”

杀神抬头看看天顿了顿,道:“很好,可敢与老夫本源互博一场?”

“拷~”安子暗骂道:“敢情听得热血沸腾手脚发痒。”没好气道:“没兴趣!”

“以你现在的实力想杀佐宁还差点。”

“我为什么要杀他?吃饱了撑的?”

“可那佐宁会杀了你。

“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被逐出荒神府!”

“卧槽~”

脸有奈何,神情吐槽,杀神厉声一喝:“荒神!”

只见得石楼二层一巨大剑匣破窗而出,落地有声,一米大几、矩形金属匣震得小院为之一颤,那缠绕的赤铁链子哗啦作响,一看就知道其重量绝不在冷寒域之下。

杀神轻松扛背,道:“走!”

这回安子留了个心眼儿,城外正举办大型血战运动会,别在边上玩儿,免得被人看见暴露底牌。

荒神府城外艳阳高照,两人相隔百丈站立未动,不毛之地的大平原微风拂脸长发飘逸,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他们俩。

“你是打算让老夫先动手?”杀神等半天也没叫见对方有出招的意思。

“敬老爱幼嘛!”安子很尴尬,不是他不想,而是主动出击的招式过于苍白,每回都是高高跃起,拎着大刀片从天而降,而且每回白费力气;如今冷寒域动不得,当然无从下手。

没想到的是一句敬老爱幼惹得杀神极为不爽,虎眼圆瞪,刹那间杀气横溢、大风骤起。

“嗵~~~~”

就觉地面微颤,杀神似出堂炮弹喷射而来,仅凭身体在一息之间破突音障,身后拽着白雾风驰电掣。

“轰~~~~~~~~”

速度太快,安子来不及启动防御,浑身肌肉紧崩一脚踏地,顿时龟裂丛生,瞬间两人双掌接确,周围劲风大作,暴空之声如炸响的天雷震撼百里。

血战台上空……

“怎么回事?”凤百玲猛然一惊。

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五人几乎同时收到感应,齐齐对眼后消失不见。

“基础不错!再来~”

“嘿嘿~该我啦!”阴阴一笑,安子化掌为爪突然牢牢抓住杀神,抬腿就是一脚。

“起!”杀神翻身向上,借惯性顺势抡起安平扔了出去;随之背后剑匣红光微闪。

“荒神!出匣!”

“哗啦~~呲~~~~~~”

足有一人来高的参天大剑带着弥漫杀气铺天盖天,杀神撩剑风起挥剑跟上。

“耍剑?拷~难得住我!”论本源互博,安子不悚任何人,几个后空翻稳稳着地,随之闭眼进入忘我之境舞动太极,身体立马金芒泛起;赤果果的犯规行为。

“受死!”高宗武条件反射,似乎杀性渐起有些把持不住,那吓怕鬼神的杀气让空气中都带着血腥味。

“嗵~~~~

“轰隆隆隆~~~~”

霸星之力的一剑被安子空手入白刃,堪比百余吨的重压造成地面凹下老大一坑。

“风行裂动爆!”

“嗵~~~~~~~~~”

“额~~~~~~~~”兔崽子用上混元力,虽打了个杀神措手不及后退三步,却脸有笑意,道:“好!痛快~”

“中!”安子又发招,似带龙吟声龙抬头再次将杀神推后两步。

“荒尘震武任我行玄剑!”杀神岂是吃素的,稍提元力,那久维的无形剑影凌空波动。

“闪啦!”

安子一瞧抹头撒丫子便跑,背后剑影化作闪电,击中目标只在迅之间。

“哇呀呀呀~~~耀尘无敌!”安子反应不慢,当下马步紧扎放出防御。

“呲啷~~~~”一声,剑影被身后器匣格档,震得复内血气翻涌,差点彪出口老血;同时,杀神已凌半空,巨身体形如遮天大鹏,挟霸体之威眼看要凌空斩下。

“看爷的手段!”安子抬头仰望毫无惧意,呲着白牙面有笑意飞身而起。

“啪~~~~”离地十丈余,双手夹住宽大剑体突然撒手一个转身挥拳打去。

被泥鳅一般的兔崽子缠上,杀神暴喝一声:“滚开!”空气为之一颤。

“硬气功玩儿不错嘛!嘿~”被震开丈许,安子还不忘出言嘲讽。

杀神气得不行,套路被打乱一剑斩空,地面被豁开条数十公里的口子。

“机会!”安子眼贼尖,落地后再次近身;趁荒神收招之际一把扣住杀神手腕,太极缠粘手如游龙走蛇,杀神没见看此等阴柔之力,三两被绕得中门大开。

“脱手!”

“呲~~~~钪啷~~~~~~”巨大无比的阔剑被一脚踢飞三丈有余。

“中!”两手掰着杀神,调动混元力,右肩膀一个晃身打在对方胸口。

“嗵~~~~”杀神退后两步十分欣慰,道:“好巧力!好身法!”

而云端之上,四位殿主目瞪口呆,看出来是本源互博,可没想到在杀神稍微动真元力的情况居然被打落劫器,感觉太假。

“老爷子身子板够结实的!”安子甩甩有些麻木的手。

“嘿~去!”杀神僵硬着脸一笑,指间红光闪芒打在安平凡田,道:“这回看你如何应对!”

“窝曰~”安子大骂,丹田被封如去手脚,还怎么占便宜。

“哼~再来!”

“来就来!当老子怕你!哇呀呀呀呀~~~~”

于是,俩疯子在未动任何劫器之下缠斗在一起,顷刻间尘石飞溅、暴体连连,你来我往的毫不手软、拳拳到肉。

酣畅淋漓的套路让杀神心情大好,兴奋之余打得安子不断后退,二人所过之处留下无数脚印,大地龟裂纵横。

安子很自然落了下风,仿佛对方那老头根本不是人,双拳相碰如打在铁板,生疼生疼;干脆虚晃一招抹头就跑,狂奔于旷野打起了游击战。

“博天,哪里逃!”

“天地任我行,你特么管我哪逃!哈哈哈~~~~~”

一老一小就此展开追击战,荒神府城外很快灰尘漫天雾霾严重,连杀神都没注意到,两人正以每小时九十迈的速度靠近血战台……

“不好!那边是血战台,要坏事!”谨瑜连忙提醒,却无人响应。

也不看看那老家伙是那位,谁敢拦?想找死尽管去。

说来也巧,今儿上当场的其中一位安子认识,正是在飞星门截住他,并放言威胁的那位,且稳稳占据上风,就在要得手之际,天边传来“蹬蹬”之声,地面微有震动,烟尘中看不真切。

“怎么回事?什么人敢在此搅局?”

“咳咳~~”倒地重伤的那位正咳着血,手中长剑早已折断,生命受到严重威胁。

咳嗽声将死神拉回战场,冷“哼”道:“受死!”

“嗖嗖嗖嗖~~~~~”刹那,凌空数十把金剑破空而去,那人眼看要活不成。

“擒龙手!”

一声喝音,绝望之人被无形之力拽得老远,安子一个纵跃飞近百里拦身在前,回脸喷道:“你特么傻呀?不知道认输?”

“博天!接招!”杀神紧跟而来,眼里只有那条泥鳅,飞身空中双手握拳,凌顶威压使得血战二人急急后退。

“我档!”安子以牙还牙,双臂交叉在顶作好一切准备。

“嗵~~~~~~~~~~~~~”

那震天铁拳打得安子身陷巨坑,堪比五级地震扩散百里有余,残威之下狂风冲天、气流急舞。

“卟~~~~咳咳~你特么下死手!草~”安子咬牙吐血,张嘴大骂。

“哈哈哈~~~痛快!”

“痛快你妹!嘶~~~~~疼死我了!”安子没怎么受伤,四肢却震得快要失去知觉,疼得真掉眼泪,老家伙下手没轻没重,差点就被拆了。

“博天!本源互博能打落老夫的兵器,你是第一人!不错~”杀神无视一切,瞅着安子顺眼之极,心情大为愉悦。

再看血战中要胜出的那位,脸有狰狞恨得不行,眼里透着杀意。

“诶~~我算救了你吧?”安子扭脸,时才死生罩顶的那位如梦如痴。

“啊?嗯嗯~对对对,多谢道友救命之恩!”说罢冲对手抱拳道:“在下认输,你赢了。”

按规矩,认输是被允许的,但很少有人这么做;时间一长便形成个传统,但凡对手未死,赢的一方视为耻辱,所以那哥们甭提多憋屈。

“这才对嘛!跟哥学吧!打不过就跑,别拿自己小命不当数!呵呵~走啦~”有狠人撑腰,安子说着片儿汤话拍屁股闪人。

“哈哈哈~~~说得好!”杀神在一边点赞,两人肩并肩,迎着落日余辉大笑而去。

很快,天空响起极为豪迈的霸气之音:千秋霸业,百战成功,星辰四起唱大风;一剑破天,射月落日,天地都在我心中……

感谢起点哥们的月票,今儿晚饭后加更一章,over~

(本章完)

第669章 娘希匹

一场本源互博将杀神与安平的关系拉近,小院气氛得到缓合,前些日子那股极为尴尬的压力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当属人气增加,时有殿主级人物跑来窜门子,打个对脸客气客气两句就走。

“真特么抠门,主动拉关系也不说拿点见面礼,都特么是些空手套白狼的货,草~”送走某位叫龙子骞的殿主,安子回院骂骂咧咧,反正门一关谁也听不见。

正说着,又有人敲门;安子那暴脾气蹭一下就着了,一拉门……

“呵呵~博天小哥!”

“我……”抬手不打笑脸人,安子没抓没挠的憋得内伤:“啥事?”

“你瞧,你要我做东西。”

“哎呀我去~”安了一拍脑袋愰然道:“都快忘了,多少天了?怎么这么久?”

“血战台那边暴冷的越来越多,我这边太忙,别介意啊!”

“没事没事!”接过一布袋侧身道:“进来坐坐!”

“哎不了不了。”老肖哪有那个胆儿,打着哈哈寒暄几句撩腿走人。

关上院门,打布袋倒出一堆零碎,安子随手拿起一件掂了掂,非常满意,很快忙活起来;半个时辰后,一个金属骨架、白色兽皮且密不透风的大帐篷支在院中央;又一阵叮叮当当,纯木软床加上套崭新的被窝裖子一起扛进去。

“哈哈~~这下走哪都不悚了!”瞅着自己的杰作拍拍手为自己祝贺。

钻进帐篷试了试,乐得满床打滚,多长时间没睡过一顿安稳觉了;起身出来继续摆弄,一会儿的功夫,石桌上架着个大火锅,边上摆着百十斤鲜肉;安子拎着菜刀、哼着小曲忙得不亦乐呼。

切得了肉、添得了水、烫热了锅、放得了佐料,冲楼里喊了嗓子。

“老爷子,下来乐呵乐呵,带点酒哈~”

杀神如鬼魅般现身,一挥手,石桌上摆着两大土坛子,甭问就知道是万年陈酿;安子没客气,抱起坛子扒开封泥,顿时院内酒香满溢。

“嗬~~~好玩意儿!呵呵~~坐坐坐~”

杀神没话落座对面,看安子吃了两口,立马抄起筷子大块朵颐;甭管外面斗得天昏地暗,两人只顾推杯换盏痛快了再说。

“这酒有意思!入口留香,回味绵长。”

“七万年的沉龙醉,算是一般!”

“甭一般啦,对我来说那就是天赐琼浆,来,咱爷俩走一个!”

正喝着,院门推开,府主不请自来;可惜的是只有两个石凳,没办法,揣着碗起身站一边捞着吃……

“大哥!”

“嗯~~何事?”

“南云朝(zhao)地的盘龙府派人前来商议谷神宗一事,时间定在两年后。”

“目前招集了多少势力?”

“十七个,其中有三晶阁。”

“哼~”杀神撩下筷子。

“大哥放心,弟心里明白。”

“等会儿!”安子肥着胆儿插话:“三晶阁难得是……”

“不错!”杀神道:“当年谷仲方一役背后的组织者。”

“小辈,你对此事似乎很感兴趣!”府主算是试探。

“还行吧!听说那帮人势力很大,我在三阳域混过十几年,没什么感觉!”安子道。

“宗芳!”杀神喊出府主的名字,道:“为兄提醒你,切切不可动手。”

“弟也是这么认为,如有可能,所谓的谷神刺客八成就是三晶某位精英后辈冒充的;当年没能杀了谷仲方,如今就得将后起之秀扼杀在摇篮。”府主的推测很合理,对此也很自信,浑然不觉那位后起之秀正揣着大碗胡吃海塞。

“小辈!”

“啊?啥事?”

“不给本府添双筷子吗?”

“好说好说!”

家伙事多得很,两人坐着,一人或站或蹲,很诡异的画面;然而并非所有修士对吃食都感兴趣,眼前的府主就是之一,仅嘬了两口便撩下了。

“小辈,血战台你有几层把握?”

“不知道!”安子摇摇头。

“佐宁虽说是神经阁最小弟子,但天赋极高,修炼五百余年便成就得道大乘。”

“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嘛!”安子习以为常,跟老直一比差远了。

“呵呵~”府主笑得很无奈。

“那哥们修的什么道经?”

“出自九幽的《鬼刹污剑图》,至今为止无一败绩。”

“原来是个邪修。”安子满眼鄙视。

“博天,修士中从来就没有正邪之分,只论实力,强者为尊;域外我不知道,但洪荒一直如此,你最好心里有数。”杀神出言提醒。

“这种人好对付,到时候就知道了,你们聊你们的吧!”言多必失,安子又懒得解释;说真的,心里乐歪了,禅无邪帮尘阳剑开过光,正是那厮的克星,灭的就是那些双手沾满无辜百姓鲜血的刽子手,在道德层面不存在任何内疚,算是集了功德。

“大哥,盘龙府还带来个消息;据说星痕之地有歧黄府弟子出没。”

“歧黄府?”杀神颇为吃惊。

“蛰伏了近两百万年的势力横空出世,说实话感觉很不好!”

“为何不派人去翠薇星打探打探?”

“弟有此想法,本是想让神经阁佐宁前住。”说到这府主一瞅安子,那意思很明显,只要你赢了,任务就是你的。

“咳~那什么,我吃饱了,一点不撑,你们继续……”扔了碗筷嘴都没擦钻帐篷里猫着,忒特么不是东西,总惦记着找炮灰,歧黄府关他屁事。

“呵呵~大哥,这小子话里有话,挺机灵。”

“否则他凭什么以凡人之体活到现在?”

“嗯~”府主很同意,道:“我敬重大哥的选择,所以想请你一同前往。”

“算了~”杀神叹了口气:“就算苟活于世已是废人。”

府主沉默,气氛变得凝重,两人盯着沸腾的火锅半天未语。

“歧黄府之事还是待谷神宗完结再说,届时带上博天,多见见世面没坏处。”

“也好!”府主暂时性妥协,起身道:“大哥,为了荒神府的未来,你不能有事。”

杀神没回应,目送手足出院。

“博天!”

“zzzzzz…诶诶诶~~~”装睡扯着呼噜,杀神管那些,袖子一挥,连人带床飞出帐篷,吓得二弟差点缩了。

“你似乎未将佐宁放在眼里。”杀神眼力很毒,魂眼问道。

“哎呀~一个狗屁大乘有什么好怕的,分分钟灭了他。”

“老夫见过大把自赋天才的后辈都这么死的。”

“我又不是天才,您什么时候见过混得这么惨的天才?”

一句话怼得杀神接不上嘴,把天聊死了,谈话无疾而终,板着脸回楼生闷气;说句良心话,如果说高宗武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还能活个几万年,那么当他遇上安平的那刻起,这个几万年得打个对折,太气人。

也是从此刻起,时间开始跳表,一个月即将过去,迎来了安平出场的大日子。

这一日,安子独自一人坐着尘阳剑飞临血战,观战区呈半月型,广阔的平原大地就是天然战场,黑压压冒着无数脑袋。

“拷~内门弟出场声势果然浩大。”安子在候战区手搭凉棚举目眺望,身边是连日来苦战的同年,散着杀气真想来个手撕混子,没事又跑来干嘛?仗着跟府内一神秘前辈有一腿看笑话不成?

安子我行我素懒得理会,侧卧器匣右手托着脑袋等着叫号。

郁闷的是等了一上午,脸都快晒秃露皮了也没人叫他,眼巴前已有三位翘了辩子,死得甭提有多惨。

“妈的~非得等到最后一个?我特么都饿了!”安子恨上凤百玲了,肯定是那恶婆子出的损招;又一想不对:“难道是买我赢的太多怕赔得跳脱衣舞?”

正琢磨着,云端传来声音,该他出场了。

扛上器匣扭了扭腰,在众人的愤恨中灰溜溜闪人,身后骂声一片。

“一个个特么的有病吧?”本就没皮没脸的混混哪会在意这个,很快消失现身战场。

佐宁,神经阁最小后辈,身背细长漆黑剑匣、漆黑道袍、漆黑眼瞳,总之除了皮肤那儿都是黑的,估计五脏也是。

两人相隔数十丈,安子回头看看观众席后搓了搓手猥琐道:“哥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最后遗言吗?”佐宁双手抱胸低头翻着眼皮冷声道。

“当然不是。”安子道:“咱俩别打了吧?我直接投降怎么样?”

佐宁心神一动,脸色瞬间大变,咬牙道:“你敢戏耍本座!”说着话就要动手。

“等等等~~我是认真的。”

一柄漆黑长剑,剑体乌青道纹闪着绿光“呲啷啷”出匣,佐宁黑发飘起、体冒黑烟,感觉像得了瘟疫。

“草~病得这么严重居然没死!”离此獠最近,安子浑身起鸡皮疙瘩。

“污浊咒起化天雷·毒火燎燃!”

“轰轰轰~~~~~~”天空乌云四起,黑雷阵阵,连闪电都黑亮显眼。

“神马玩意儿!”安子歪着脖子就那么瞅着。

“咔咔~~轰隆~~~”

乌云中一道手臂粗的黑雷打在其身,顿时赤黑百里,大地龟裂丛生并伴随有黑烟渺渺。

“受死吧!”佐宁法咒连起,黑雷连绵不绝,炸得四周满是黑雾,观从席传来大片叫好。

“如此修为也好意思称域外精英?”佐宁稳操胜券,面对眼前的杰作言出蔑视。

“咳咳咳~~呕~~呸~~真特么恶心,太污了!”

一阵剧烈咳嗽让佐宁傻了眼,待黑雾散去,安子头顶的劫器印射出个大大金色符号玩儿命干呕,连衣服都没撕下半片儿。

时才欢呼的围观群众立即鸦雀无声。

“草你妹的!”呕得苦胆都快堵嗓子眼儿了,安子骂道:“还好爷有准备,娘希匹!今儿老子要替天行道!”

(本章完)

第670章 小黑屋

佐宁,洪荒域土著,上天宠来荒神捧,四百余年的修行顺风顺水,不知为什么没能进入星痕之地,心里憋着火,正好来这么一位,那还不往死里招呼,尤其是安子那嘴,刚上场就商量着有条件投降,火苗子蹭一下就着了,直接出杀招,结果悲剧了。

果然如先前说的那般,分分钟的功夫,那百道黑雷余威散尽,中招的混混屁事没有,脑袋顶飘着那放金光的符号愣闹不明白什么意思。

“妖道,拿命来!”安子主动出击,一溜狂奔就过去了。

“小丑!”佐宁回魂,黑剑划圆左手为掌往前一推:“去!”

“波耶波萝密!”

“嗡~~~~~”一句地球人都知道的禅音,那头顶“卍”字浑金一闪,眼前飞来的一团黑色雾气瞬间挥发干净。

“可恶!”佐宁似乎明白,从未失手的绝活遇上了克星,慌了大神,急得大退。

“跑?哈哈~跑你奶奶个螃蟹腿儿,看招!一轮劫月大星陨·耀丹尘!”

背后升腾起直径一米多的淡金劫月,抡圆了一把甩出去,三息后追上佐宁爆出惊天之威。

那佐宁不傻,飞身而起御剑准备反击,没承想安平正等着他,迎面飞来一只参天大脚正中门脸。

“呜~~~~~~~~~轰隆~~~~~~~”

百丈上空,佐宁一脑袋撞上地表,十几万斤的力道足以震撼千里,砸出个老大的深坑。

“再来!劫月起,去死吧你~”一招得手,安子耍起了流氓,未等起身,劫月再次降临。

“轰隆~~~~~~~~”

苍天在叫好,大地在颤抖,碎石在飞溅,佐宁在欲哭无泪,安子在继续……

“看飞腿!”顶着巨大冲击俯冲直下,安子卯足了劲凭直觉补刀。

“卟~~~~额啊~~~~~~~咳咳~~~~”

脚下,佐宁破衣烂衫满脸是血,两手怼着大脚咬牙切齿,两眼睛喷着火。

“拷~挺耐揍的嘛!”安子那嘲疯的嘴脸一呲白牙再次发力猛踩下去。

“休想!污浊,起!”

“呲~~~~~~~~”早已脱手的黑色长剑不知落在何方,收到指令“呲”一声,穿过弥漫灰尘,散着黑雾、带着鬼哭狼嚎从天而降,目标直指敌方天灵。

“去你大爷的!”趁飞剑未踢了几脚解解恨,几个后空翻脱离,第一回合结束。

观众席一片哗然,这冷暴得有点大,内府弟子居然打不过一个垃圾炼体,上哪说理去?云端上那四位殿主更甚,一个个魂眼瞟着神经阁阁主谨瑜,太丢面子;得意门生看上去不堪一击,本来想露脸,结果把屁股给露了。

唯一欣慰的当属凤百玲,太意外了;当然,这一切都归功于万剑杀神,安子要知道非气死得脑血栓不可。

还有一位高兴的自然是老肖,要发横财了。

镜头转回战场,安子头顶“卍”字歪着脖子瞅着那把浮空黑剑骂上了。

“奶奶的,居然是把带器灵的劫器,草~那得死多少人?杀,一定杀,一定要杀得干干净净。”

“这位道友~”佐宁怕了,想重启“六方会谈,”商量投降一事。

“道你妹的友,滚蛋!”安子怒怼。

“你在逼我?”

“呵呵~看你这话说的,老子是纯爷们,没逼!”

“你……卟~~~~~~”佐宁是真吐了血。

“自己被感染了?”安子胡琢磨。

“大不了同归于尽!”

“我好怕!切~”

“小子,别后悔!”佐宁面子丢得太大,从无败绩的人生让他失去主见;双手紧抽黑剑站得笔直,左手二指呈剑一抹剑刃。

“嗡~~~~~~”那黑剑巨烈震颤,剑体豪纹大起,顿时黑烟泛尘空气污浊。

“草~当着面竟敢放毒,妈的!”尘阳不是吃素的,安子有样学样,划破手指鲜血一抹,大叫一声:“佛曰,我不入地狱,谁特么爱入谁入,波耶波罗蜜!”

胡说八道的调侃歪打正着,头顶“卍”字金芒大闪,响起漫天佛音禅唱,那飘来的黑烟于百丈开外被化得“呲呲”作响,臭气熏天。

“看来本事都在那剑上。”安子闭上双眼准备来个偷袭。

突然,前方传来道法:百刹污浊万剑起·恶鬼蚀元!

猛然间,四周围陡升杀气,安子身体巨颤抖,怒骂一声:“曰!”

只听得耳边响起数百恶鬼的哭泣声,浓浓黑雾中似有万把黑剑对着自己,毫无疑问,这是个剑阵。

“嘿~玩儿剑阵?”安子迅速做出反应,趁万剑未发盘腿坐于尘阳剑体双手合十。

“起!”

“刷~~~~~~~”

顶着十丈来宽的“卍”字射出万道金线,如佛陀下凡阳气泛涌,加上数万高温如太阳一般耀眼芒尘。

“怎么会这样?”佐宁绝望。

是的,没法不绝望,最牛逼的技能都用上,不指望能赢,拼个齐鼓相当就很知足,没想到那万道线跟长了眼睛似的将百刹与万剑戳得乱七八糟,那怕挨着边都会如耀阳灼日般痛苦,仅仅五息,剑阵被一扫而空。

待黑雾散尽,安子闭眼起身背扣尘阳,笑问道:“还有没有更给力的?”

佐宁横眼利瞪,恨不得咬死他。

“嘿嘿~那就洗净脖子等死吧!妖道!再次拿命来~”

“污浊,杀了他!”佐宁已无咒可念,唯有指挥劫器阻档,给自己争取逃跑时间。

“尘阳!斩了那把邪剑!”

安子也不差,尘阳收到指命脱手飞过,“钪啷”一声架住污浊,当场“呲呲”冒黑气,剑柄处滴着黑水,升腾起无数黑色人脸,痛苦非常。

观众席沸腾了,万万没想到一个炼体士居然有把带器灵的劫器,糟踏东西啊!

佐宁一瞧瞬间会意,碰到硬茬子了,当场万念俱灰死气横生,战斗意志飞速流逝。

“杀人者,必被杀之!觉悟吧!妖道~”说着老套台词,安子悠悠漫步上前,与佐宁五丈相隔。

佐宁两臂垂垂闭眼无语。

“嗵~~~~~~~~”

蓄力待发的龙抬头如一记重捶,打得佐宁嘴彪血渍飞出数十丈,倒身痛苦"shen yin"。

三两步赶上,安子掐住脖子提将而起:“该偿命了!”

“咳咳~~~”大限将至,佐宁咳血道:“你也会这一天的!”

“嘿~至少不是现在,死!”

“死”字出口,那万度高温只在迅息之间将佐宁燎得灰飞烟灭,连神魂都没见着。

“咔嚓~~~”主人陨落,污浊应声而断,汹涌的冤魂弥漫平原。

“我佛慈悲,你们解脱了,就让哥来为你们超度。”安子飞身落于中间,盘腿起好双手合十,头顶“卍”字即漫天佛音净化一方空气,属不知道眉心处有一金色芒点滴溜乱转。

此情此景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太他娘扯蛋,完全是送人头的。

“府主!”云端上,府主高宗芳现身,众人行礼。

“今日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尊府主法旨。”

四位殿主没敢多问各自散去,观众席在五息之内收拾干净,无数大坑小眼的平原上就安子一个坐那装如来佛,并且由府主亲自护法,多大面子。

当黑幕降临,缺了半拉的寒月升起,整个天陨星比冰河时期还冷,奇怪的是就是没下雪;旷野上,安子如一团星星之火毅立不动;那些被超度的亡灵由黑化白飘然临顶,纷纷化作人形纳头拜谢,并有丝丝金气汇集额头,溶入那团金色。

一夜过去,太阳冒头,安子睁眼平视前方,起身喃喃道:“禅元邪,真不愧是上古先贤,佛法牛逼呀!”

“禅元邪是谁?”府主现身问道。

“星痕之地碰到的一位前辈。”

“你得了传承?”高宗芳面有惊喜,感觉检着个大宝贝。

“没有!”

“呵呵~你是怕被老夫夺了去?”府主笑道。

“真没有!那位前辈的传承不太适合我,我给推了!”

府主将信将疑,多半还是不信,修士界就没有这种**傻缺!

“我要真得了传承头发早没了,行啦!回去分钱吧!”安子老惦记着那事,没办法,穷怕了!

“站住!”府主怒了。

“乍啦?”

“你真推了?”

“是啊!”

“……”高宗芳有种一掌拍死他的冲动,时才眼里的大宝贝变成了大傻哔。

安子瞧着好笑,这么大人物居然如此不淡定,不就是个传承,多大点儿事?哪没有!解释道:“别失望嘛,我是推了,可也没便宜别人啊!”

“怎么说?”

“让给一认识的哥们了。”

“谁?”

“你就甭打主意了,没个万儿八千年你不找到他。”

高宗芳已在气头子上,此话更是火上浇油,转脸怒道:“小子,虽说说你赢了血战,老夫兑现先前承诺,但你私下聚赌违反府规,看你是个人才,摸收全部赌资并罚你闭关两年,无本府诣意不得出关!”

“……”安子一哆嗦,正要辩解,就觉身体离地风声大作,被府主强行带走,血战剧情就此杀青。

帝哥是有意,绝对是有意的,眼看第一桶金要到手,再次开启高富帅的快意人生,结果连过手的机会都不给就没了;本想回小院后找杀神走走后门,至少要回一半也行,没想到直接被高宗芳关进一地下小黑屋。

“尼玛~洪荒域果然够黑!”安子没叫没喊,瞅着高宗芳怒气冲冲甩袖离去,笑道:“以为一间密室困得住小爷?切~看哥给你玩一把越狱。”

(本章完)

第671章 差点饿死

越狱是个纯技术活,其难度因环境而定;在九战洪荒域行此龌蹉之举无疑于找死,至所以敢,无非是仗着杀神的关系,且手段暴力,直接向上挖地道,无任何障碍。

当推开浮土是上的厚石板探出脑袋,布入眼帘的是双白色金边长筒靴,抬头望,府主高宗芳正双手抱胸黑脸俯视;歪脖乍一瞧,一块金色匾额上书三个大字:荒神殿!

“咕噜”正撞枪口,安子面怕意吞了吞口水,汗下来了。

高宗芳无语,胆儿太肥了,活了一把年纪就没见过如此无法无天的后辈,拿自己话当耳旁风,一把攥着拎出地道。

“那什么,前辈,听听我解释,我只想回小院跟杀神前辈打个招呼,并没有越狱的意思!”安子生怕这厮下手没轻没重拆了他。

一根烟过后,安子再次被软禁,为防兔崽子再挖地道,高宗芳一掌拍在丹田,再将密室六面全部下了大阵才放心,临了留下话:“小子,本府的耐性是有限度的,再敢私自出关,本府废了你!”

许是气得不行,待府主离去,安子擦了擦脸:“草喷我一脸!至于嘛”

丹田被封,再想挖地道估计得花个五六年,野性十足的二愣子背着手满密室绕圈。

“总得找点活干吧?不能老这样!对啦!九域道纹还没看呢。”

讲真,一般修士得了传承肯定找地方猫着研究道经,这主倒好,实在被逼得没事才想起来;打袜子抠出青玉戒子傻了。

“丹田被封,怎么打开?卧槽”安子一拍脑袋,感觉天快塌了,什么都没有关两年非疯了不可。

盘腿坐地闭上眼想折,活人不能让尿给憋死。

“有了!”妖孽般的智慧堪比一休哥。

丹田没了,还有谷神心,那玩意儿耍的可是纯元力;伸出手指射出道金线,打戒子上一抹,一块玉简飞出,入手温热。

“嘿嘿第二丹田,哥真是个变态!”安子偷偷乐啊!还没练到太虚就快成bug了!太有成就感。

有事做时间就好混,用金线在虚空摆了个阵,玉简浮于阵眼,一道绿光照射墙,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万千大道,浑浑噩噩,鸿蒙不绝,天道不灭;道者,乾坤之相、存于天地而不见,流于眼前而无形;然,星辰幻灭、四季更替、花开花落、鸣虫异形、风雨雷电随等皆为道之依始,可感、可察、可悟、可用,乃苍天之启。”

“嘶”安子看完开篇论述倒抽凉气:“牛逼啊!比我知道还要全面,呵呵真特么够无聊的。”

接着下往下看。

“域者,次序也,乃虚空道界;虚空之始共分九域,震元之顶可窥测七域之相,次神之境可视八域,之后皆无,惜哉!”

“拷怪不得谷大佬这么牛逼,原来随时可在七道界修炼,忒特么bug!”默默吐槽接着研读。

“所谓道纹,乃天道动转之痕,所过之迹;智者,窥其一角可知全貌;愚者,不可察也!”

“星球之色、地貌之形、冷热之变、风甚云寡皆可视为道;实闻炎族星辰望气可观虚空之本源,天助神技也!”

“什么?卧槽”安子大骂:“闹了半天要星辰望气打底?我特么哪找下篇去?坑!又是一坑!妈的呸哟”

瞅了半天空欢喜一场,气得狂吐口水,真后悔当初没找谷大佬问得下篇在哪!谁能想到在这等着他,多特么操蛋!

骂骂咧咧发泄半天,左右一想又没事做,干脆将通篇近千余字的九域道纹烂熟于胸,之后当场毁去,后静下心来慢慢琢磨,没准能悟出点什么。

一年后,石门开启,两位女子婷婷玉立,正是凤百玲和萧怡。

“安师兄!”萧怡见安子倦缩墙角,饿得快成骷髅了,连忙过去扶起:“师兄,醒醒啊!”

“呵呵妹妹妹”安子睁眼都嫌累,两眼珠子左右瞟了瞟,气弱游丝道:“我我还活着?”

“我给送吃的来了。”

是的,丹田被封饿了半年,若非谷神心撑着早化作一地骨架了,高宗芳大概忘记这主是个炼体士,多特么没心没肺。

萧怡手忙脚乱摆上一大桌,安子两眼绿光狂闪,抓手里就啃,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嘬了干净。

“还还有吗?快快都拿出来!”

可算见着饭桶了,萧怡哪见过这阵势,干脆一股脑全拿出来,晃眼的功夫小桌堆集如山,安子抱着就啃,尽情撒欢。

正吃得深情忘我,杀神和高宗芳迈步进来,脸有急色,许是才想起这位不能断了五谷杂粮,看到眼前一幕松了口气。

就这么着,四个人静看安子个人表演,足足嘬了两个时辰,室集扔满了骨头,可见饿得多惨。

“呼嗝撑撑死我了!”安子躺坐在地摸着如有身孕的肚了满脸舒坦。

“博天!”杀神上前观察一二,道:“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干嘛?”

“”众人一愣。

“没事都回吧!”安子没给好脸,扭脸冲萧怡道:“妹咂,隔半个月送回牢饭就行。”

“”萧怡无语。

“博天!”高宗芳自知过分了点,主动道:“是老夫考虑欠妥,先出去吧!”说着对凤百玲使了个眼神。

“你看!”凤百玲会意,摊手变出套白色金边道袍:“从今日始,你便是执法殿一员,这是腰牌。”

“我还是觉得坐牢比较好,多自在。”安子岂肯善罢甘休,差一点就饿死了,多悬啦!

“博天!”高宗芳拿出一布袋道:“看,这是你赢的。”

“嗖”如恶狼扑食,安子一把抢过在怀,往墙角一躺背过身去:“我再住些日子,都回去吧!”

众人面面相观很想不通,荒神府的后辈弟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猖狂,两任府主一位殿主愣是请他不动,换别人早恁死他了。

苦劝无果,安子铁了心不出密室,高宗芳解了丹田并吩咐萧怡按时送些吃的,这主都快成祖宗了,谁让人前途无量。

“草真拿混混不当干部。”都走了,吃饱喝足起身伸着懒腰,都能摸着排骨了,应该是有史以来饿得最惨的一次。

萧怡作为妹子很厚道,临走时将密室打扫干净,否则真没地方下脚。

活动活动半个时辰,消食完毕,靠着墙角咪盹会儿,酒足饿饱要睡觉嘛!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小辈!”

“切”脑海中无端响起个声音,安子嗤之以鼻没理会。

“老夫飞星门杨寂,想必你早已猜到。”

“zzzzzz”

“呵呵谷仲方近三百万得寻得的齐天之子果然不凡。”

“草”安子暗自怒怼:“你特么要死死远点,差点被你害死,还特么有脸出来!”

“当时情况紧急,若非如此你撑不到最后一刻!”

“放屁!”

“信不信由你!”

“我我特么懒得鸟你。”

“老夫有你需要的重要消息。”

“想做生意?”安子来劲了,道:“说说!”

“老夫知道星辰望气下篇落于何人之手。”

“呵呵有点意思!看来你一直在等机会。”甭问,刚才众人那段全听见了,问道:“想我为你干什么?光复宗门?我办不到。”

“寻找到我儿杨光,老夫想见他最后一面!”

“杨光?”安子一愣,很耳熟嘛,道:“有没有影相?”

“御下器匣你就能看到。”

安子依他所言,只见得器匣中间突然射出道绿光,墙上出个张活灵活现的年青人,极为眼熟,很快想起在哪见过。

“咳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这是何意?”

“他死了!”

“”杨寂沉默。

“想必你另有目的吧!”安子已然猜到,打戒子里摸出张兽到,正是从杨光身上抄下来的那张图,问道:“是为了这个?”

“你杀了他?”杨寂语气大变。

“得了吧!我没那功夫,你要见他也容易,我亲手埋的!”

“当真?”杨寂颇显意外,修仙界就没这种吃饱了撑的活雷峰。

“等出去了我带你见见,那地方我还记得。”

“多谢小友!”

“甭客气。”安子道:“你什么时候躲到我器匣里的?真特么够贼的。”

“飞星门已灭,杨某已是家破人亡的孤魂野鬼,唉”

“你别告诉我想报仇!”

“如果你愿意的话!”

“别逗了你,我现在都自身难保。”

“怎么?不想要下篇?”

“嘿老小子,甭想拿捏我,你爱说不说。”

“那就帮老夫杀了孔龙!”

“孔龙?孔大愣子?寅儿的师傅?”

“不错!以你的能力,将来绝对有可能。”

“我跟他无怨无仇干嘛要杀他?疯了?”

“怎么?不想要下篇?”杨寂还是那句。

“你特么爱说不说!回聊”越说越气,安子扛回器匣继续打盹。

“小辈,想得就必须付出,这是起码的等价交换,对你来说并不难,为何直意如此?再说老夫对你没有威胁!”

“姓杨的,小爷是个有原则的人,从不轻意结仇,你还是找别人吧!”

“你要知道星辰望气下篇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只是知道下落,又没你在身上,有屁用,等等”安子猛然想起个人,起身摸着下巴猜测自语:“难道在她手里?”

[本章完]

第672章 没溜的殿主

安子有种将牢底座穿的打算,晃眼小半年过去也没说出狱的意思,密室到处扔着写满狗爬体字迹的兽皮,这会儿手握青铜笔立于一块宽大的水晶面版前推测着什么。

一会儿这画个圈,一会儿那打个箭头,嘴里时不时念叨,总知在外人看来极其凌乱。

如此这般又过去两个月,绞尽了脑汁、废尽了心力也没推出个四五六,干脆收了家什。

“唉信息不够啊!”安子软坐在地抠着脑袋显得颓废。

是的,安子花了近八个月时间,从雷泽殿开始回忆,将所有关键结点及事件全盘做了统计,包括一些细节,汇集成一个数据库试着推演,看能否找出些相关信息,只要某个线索、那怕与她擦肩而过都行,可惜没有。

“难道不是她?又或者真是为了找她男人?”安子不信,修士向来自私,凭她一介女流能修到震元绝对有不为人知的底牌。

“小辈!”安子忙活了近八个月,杨寂看了近八个月,惊呀不得行,如此奇特的统计之术自古从前的未有,怎么琢磨出来的。

“啥事?”

“老夫换个条件。”

“说。”

“拜老夫为义父,飞星门一切家底全是你的。”

“没兴趣!”

“看不上老夫?还是怕谷仲方不高兴?”

“甭在我面提前那老家伙,我特么都被逐出师门了。”

“小辈,如果对你不够了解,老夫绝对相信此事的真实性;可你近半年的表现呵呵说实话,以你的悟性的智慧,就算拿一个星系老夫都不换。”

“行啦!甭戴高帽,没别的事我要出去了。”

“也罢!”杨寂有些泄气,道:“能否能否带我去见见光儿。”

“行,找机会去一趟。”

收拾收拾密室,一把火将兽皮焚了干净,确认没有遗留后才推开石门,正迈腿,脑海中响个声音:“在凌阳星系魏氏长女魏璇手上。”

“魏璇?没听说过啊!”安子愣了。

“她还有个名字,魏玲琅!”

“草”安子暗骂一声,大恨道:“怪不得主动引勾小爷!妈的,老子差点就信了狼真会爱上羊!”

“你见过?”

“前辈,她是不是跟一个姓萧的有一腿?”

“有一腿?”

“就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你指的莫非是星辰浪子萧子陵?”

“呵呵”安子冷声一乐,讥讽道:“果然不是什么好鸟!还特么星辰浪子,草狗男女!”

“安师兄,你又骂你呢?”好巧不巧,浪子的女儿来了。

“还能有谁,行啦!今儿出关,走吧!”

一听出关,萧怡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可算盼到这天了,小脸立马满心欢喜。

生怕又整出什么别的事,萧怡一直领着这主送到小院门口才离开,临了还留下话:外门弟子中有个叫申珺的想见他。

随口应了声推门进院,跟只大腥腥似的垂着两大长胳膊急急钻进帐篷倒头便睡,呼噜打得震响,两天后才睁眼,实在累得够呛。

起床、洗漱、做操一通忙活,那快瘦成排骨的身板跟吸了毒品似的,看上去跟僵尸一个色儿,甭问,当前最要紧的是找补回健美的身材,否则没法出门见人。

为了尽早恢复,安子特意制定了养猪计划,就一条:吃了睡、睡了吃!

如此半个月后

“博天!”杀神实在看不下眼了,任由其发展人就废了,无奈现身。

“啊?啥事?”安子正涮火锅。

“闭关半年可有收获?”杀神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两口问道。

“有哇!”

“嗯”杀神欣慰点头,道:“说来听听。”

“我在星痕之地听说了一门儿奇术,叫什么星辰望气,说是能看透虚空星辰,绝对牛得一逼的道经,闭关这段时间我从头到脚想了想,应该对我有帮助!”

“咔嚓”杀神手里的筷子断了,这不废话,星辰望气谁不想要。

“怎么了?”

“还有什么?”杀神是个雷厉风行的个性,耐着性子再问。

“没啦!”

“”杀神。

“我琢磨着吧!还是得出去,整天窝在密室闭关太憋屈,得出去找哇!”

“啪”杀神一拍石桌,好在结实没碎,怒眼横尘道:“你是在挑战老夫极限?”

安子吓一跳,好么蔫儿发什么火?懵哔道:“我说的是实话啊!”

“实话?哼”杀神冷笑:“封天修罗与你是何关系?”

“乍啦?你们两有仇?”

“嗯!”杀神使出震元大众技能,两眼珠一瞪。

“咳那什么是师叔!”

“那你师从何人?”

安子摇摇头,道:“只知道是个大胖子。”

“修罗屠夫申屠英武!”

“甭管什么鹦鹉麻雀的,您到底想问什么?”

“博天!”杀神转入正题,道:“入我荒神切不可懒惰,将来修为有成衣锦还乡后给你个荒神府府监,与府主平起平坐。”

“这么说域外有不少大能前辈都跟洪荒域的势力有关系?”

“不错!否则他们凭什么削尖了脑袋来我洪荒!”

“为什么?”

“因这里是虚空的起点,潜藏着无数机缘,更重要的是没有统一的势力。”

“乱世草头王!拷再说吧!我也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

“嗯”杀神没有过分逼迫,道:“两个月后随古泉前往谷神域开开眼界,你想要的星辰望气就在那里。”

“得了吧!肯定在谷仲方手里,我也就想想。”

“看你造化,记住!切不可三心二意投靠其他宗门,你知道老夫的脾气!”

“荒神府我都不乐意,你觉得我会?”

聊得好好的,就最后一句叫人不爽,杀神本就时日无多,属纯没事找怼,喘着粗气克制着冲动回了石楼。

于是乎,在小院窝了一个多月,那健美身躯找回大半,有了点人模样。

这一日,换上执法殿正统道袍,挂上腰牌扛着器匣推门出院放放风,在荒神府两年多都没好好看看,晃出府门溜城里去了。

刚出大门就有人叫人,甚是亲切。

“安兄!”

“嗯?”安子回脸一瞧,认识,笑道:“呵呵道友别来无恙?”

“托安兄福,在下一切都好!那日血战台多谢救命之恩!”

“嗨举手之劳。”安子歪脖瞅了瞅,问道:“你怎么跑这看大门来了?”

“外府弟子向来如此,不比安兄,如今已是执法殿正式弟子,那日血战一飞冲天,申珺佩服得紧。”申珺瞅着一身纯白金边道袍大为羡慕。

“呵呵大家都一样,混口饭吃嘛!走啦”

“嗯嗯改日请安兄喝一杯!”

“好说好说,回见!”

只当是过脸的交情打着哈哈闪人,凭着零星记忆寻到寄宝阁,刚进门,前些日子哄他出门的掌柜满脸堆笑上前迎接。

“哟小哥,出关啦?”

“切”安子死性不改,白眼一翻没鸟他。

“小哥还在生气啦?”掌柜虽面相中青年,但长年的生意经早已炼就火眼睛金,一点没生气,大手一挥陪笑道:“看上那件?老夫给你打五折,当赔个不是,如何?”

安子晃了瞅了一圈,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就是不乍滴,问道:“有没有力道在十万斤以上的重弓?”

“有!”掌柜的豪爽,打自己戒子拿出把漆黑大弓,看上去厚重得很,道:“此弓名为落阳,三道劫器,重九百零二,满弓十七万九千四百,赠送三支道纹玄金重箭,怎么样?”

“还成!多少晶?”

“十万两打五折。”掌柜的五张一张。

“够意思!”安子相当满意,直接将布袋甩给他。

“小哥也不差嘛!”掌柜布袋入手惦了惦,从中分出一部份原物奉还。

“看来赢得挺多!”

“呵呵全托小哥的福。”说到这掌柜的凑近小声道:“听说老肖将全部身家都押上了,前些日子全城大采购,估计是要闭关了。”

“闭关?”安子愣道:“他闭关了执法殿谁跑腿?”

“血战台结束基本就没他什么事了,只要赶在下次大比前出关就行。”

“拷沾了小爷这么大光想躲事?奶奶的,我得找他放放血。”

“对对对得好好刮刮油。”

“嘶”安子嘬冷气另眼问道:“看不出来啊!掌柜的贵姓?”

“安小哥客气,在下姓禅[s]。”

“哦!原来是禅掌柜,今儿多谢啦!”

得了便宜立马抽身,急急赶回府内找老肖,趁闭关之前得挥舞屠刀狠狠宰他二两肉才解气,自己出关一个多月都没说院看看打个照面,忒特么不厚道。

憋着郁闷刚进府门,见萧怡妹子神色甚急,见着安子大喜。

“怎么啦?”

“安师兄,师傅找你,在执法殿候着了。”

“找我干嘛?赢了钱想分我点?她有那么好心?”安子满嘴胡侃。

“你还是快随我去吧!道劫殿的古泉前辈也在,点名儿找你。”

“古泉?”安子想起件事,估计是赢了送造化的那位。

两人匆匆来到执法殿正殿,大半年未见凤百玲显得有些尬尴,边是站着位花白胡须的老爷子,笑眯眯瞅着进前小辈暗暗点头。

“博天!”凤百玲语气与先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艳丽的爪子脸甚是亲切,起身轻摆纱袖道:“古殿主是这次前往谷神域的领队,今日到访是专程找你的。”

安子感觉在做梦,这娘们有点像魏大浪女,浑浑中盯着凤百玲发愣。

“哈哈哈”古泉见此捋须大笑:“博天,可是你百玲殿主风姿绰约?”

“”安子大惊,想不到又遇见个没溜的。

为了月票继续加更一章,晚饭后

[本章完]

第673章 疯婆子

大能前辈的高大形象在轻挑的语言中支离破碎,安子有种身临穆云剑宗的意思;感觉所谓的洪荒地界并没有想象的那般血腥,比两次世界大战差远了,动不动就几十上百万团队互怼,那场面……往大了说还不如凡人!

“哼~”凤百玲对此表示抗议,冷然道:“古师兄,后辈面前放庄重些!”

“呵呵~~”古泉一笑而过,摸出块玉简:“博天,那日见你器魂灵利,与万剑老祖本源互博章发凌乱,估计未习得上乘剑经,这个送你。”

“什么东西?”安子接过翻来覆去。

“《震魂万剑图》。”

“古师兄,是否太没诚意?拿不完整的道经送人情?”凤百玲一语道破。

“以博天的头脑,相信能继往开来,好好钻研!”古泉拍了拍安子转身而去,想来是心虚怕被质问。

“这算什么?”安子感觉上当,还不如不给,要着有屁用!

“哼~我说他怎么转了性子。”凤百玲。

“殿主姐姐……”

“何事?”

“咳~那什么,没别的事我先回啦!”

“怎么?你很怕本宫?”

“你是殿主,不怕不行啊!走啦~”安子逃一般跑了,留下师徒俩很是呆荫。

“师傅,安师兄他……”

“怎么?动心了?”

萧怡小脸一红,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还不回密室修炼?”

萧怡被骂跑了,凤百玲瞧着殿门发呆,嘴里不由自主哩喃着:“他是本宫的!”

“咣咣咣~~”在老肖地道口一通猛踩,小半个荒神府都在颤抖,多闹腾,待众人寻来影儿都没了。

“你小子就不能安分点?”老肖将其迎进密室,埋怨道。

“甭说那些没用,说说,您老赢了多少?”

“呵呵~”提起此事老肖就乐,忙着摆酒上肉,坐下道:“说实话,老肖穷了大半辈子,难得阔一回,有什么话敞开了说。”

“痛快!”安子等的就这句话,豪饮微尘大马金马提条件:“我想去飞星门看看。”

“我劝你别惹事,整个府内谁不知道你跟萧怡走得近!孔殿主的宝弟子宋寅早就对其有意,别找不自在。”

“也是哈!”安子想想在理,情敌的下场一般很惨,问道:“当初为什么要灭飞星门?”

“不听话的势力当然要铲除。”

“吞并不成用强?”

“洪荒向来如此,没什么稀奇;你是刚来,时长了会慢慢习惯。”

“我才不信呢!这世间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哟~挺明白呀?呵呵~”老肖眯了一口,道:“那些都是当权者的隐密之事,咱们是小人物,最好别知道。”

“这就是孔殿主一直未回府原因吧?”

“博天,你现在的任务是把握好万剑老祖给你的机缘,将来一飞冲天不是没有可能,我老肖还等着继续沾你的光了,呵呵~”

“拷~光想着要好处,你就不能放点消息给我?”

“你那怕是个开天力士,老肖肯定知无不言,我是为你好。”

“行,你牛逼!”安子火了,起身要走。

“博天。”老肖没起身,叫住道:“去了谷神域当心点,府主已派人去修罗域调查你的来路,言尽如此。”

……

老肖最后一句算是忠告,也是大实话,更在安平意料之内;若是一般域外精英绝不会为此大废周章,只因悟性太过恐怖,直接关系到整个荒神府的未来,必须慎之又慎。

当然,从侧面看出个事实;洪荒土著太少,说白了就是个移民星域,很像美国。

直径回小院钻进帐篷呼呼大睡,浑然不觉一个危险人物即将登场,差点了要安子半条命;而石楼中的杀神只得暗中观察,等待消息传回。

一个月眨眼而过,某天老肖传话,让安子去荒神殿报道,即日动身前往谷神。

两个多月时间,安子顺利找回那身健子肉,整理好行头内心有些忐忑;说句良心话,他不想去,天知道谷大佬会出什么损招,没准会当众直接点名身份,那乐子就大了!躲都没地儿躲,不去吧又惹人怀疑;所以形势所迫,与帝哥对赌暂时处于下风,但得提前做好各种预案。

随老肖来到荒神殿,里边戳着大把老头,看上去每一位都不是善茬,气氛深沉让人喘不过气。

“博天,站到我身后!”领队古泉招招手,别出洋相丢荒神府的脸面。

“诶诶~~~”安子尽量不与人对眼,都是些牛鬼蛇神之辈,低着脑袋老老实实跑古泉身后站着,下决心打死也不张嘴。

想得挺美,可事实能让他如愿吗?第一卷有言,你不找事,可事他找你!

支起耳朵聆听一屋子老头密谋怎么对付谷大佬,主意一个比一个比缺德,其目的说白了就两点;交出凶手或《星辰望气》,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唉~一盘散沙!”安子听着好笑。

如此这般乱哄哄瞎哔哔了大半个时辰,期间陆续有人到来,宽大的荒神殿快成广场了,就差来点音乐让这帮老头蹦起广场舞。

就这样,天陨星集结了一百多人的团队,浩浩荡荡往谷神域开拔;安子一心保持低调,属不知人群当中有位一直盯着他,眼光犀利面带嘲笑。

也许荒神府在天陨星的势力不是最大,领头是位白发苍苍的剑袍老者,传说来自天陨山脉一个叫玄雾苍穹的宗门,名字很高大上,就是不知为何都跑到这聚齐儿!

随大流一遍遍过着传送阵,等到达心向往之的谷神星域已是半年后的事,安子早已迷失在星辰的汪洋海洋,脑袋都晕了,有种被拐卖的意思。

数百人如神兵天降,踩风驾云凌顶谷神宗,那气势斐然的古老宗门在安平眼里就是张吃人不吐骨头、喝人血不带擦嘴的邪教大本营。

谷神宗四周地势平坦,洪荒域其他星球到此示威的来了好大一片,远远望去那真是红旗招殿、锣鼓喧天、人山人海,一眼看不到头,可见谷大佬的人缘与安平有得一拼,师徒俩都特么一路货色,不招人待见。

“卧槽~这特么要是暴露还有活路?”如此阵仗超出预料太多,安子脑门有点冒汗。

“呵呵~开了眼界吧?”古泉拍拍他后背,让其放轻松点。

“这尼玛要是打起来……”

“放心,没人会动手,走吧!”

洪荒域的势力还算克制,各自划分营地歇着,此刻便彰显出荒神府在洪荒的地位实在不乍滴,居然安排在最边上;其中基本靠近中央地代,一顶参天大篷上飘着面旗子,上书一字:周。

入夜,各方领队齐集,等着选出个大头领发号司令,毕竟能混到一方霸主的都不是傻子。

一般来说,各门各派营地都有自己的个性,为的就是打响名头成为各方关注的网红,因此各显神通、花百齐放,走到哪都不一样;唯独安子的帐篷最特别,居然有张大软床。

此刻,二愣子于帐内万分紧张,真怕谷大佬来个夜探敌营将自己给掳走;可越急就越想尿尿,实在憋得没折便跑出去小解。

“呼~~~~~妈的!”一边放水,一边嘴里嘀咕:“这比六大派围攻光明顶阵势大多了,得花多少钱做特效!”

“咹哦~”

“嗯?”一声驴叫引得安平膀胱一紧,那声儿听着耳熟,迅速系上裤子进入警戒。

“咹哦~咹哦~”

“不会是二蛋吧?”安子很惊呀,左右看看立马戴上通讯器打开神魂探测。

“看个屁!你特么又丢下老子一个人跑路,草~”

“真是二蛋!”安子感觉头发正在起立,万一被看见可就全露了,瞬间想到姓严的老头回来了。

正琢磨着,那头久维的、善长拉皮条的驴蛋兽撒丫子拱了出来,撩开四蹄子乱踢,若是条件允许肯定化出本身一把火烤熟了他,多可恨!

“哎呀我的蛋哥,想死我啦!”安子那个乐呀!抱着驴脖子就没撒手,总算遇到个亲人,虽说是头驴。

“我特么让你跑!我踢死你混蛋!妈的~”

“得啦得啦!折腾两下就行了,没完了还,赶紧随我回去。”

“驴爷告诉你,你有麻烦了。”

“什么意思?”安子头皮一紧。

“谷大佬打算当众戳穿你,你最好有心里准备!”

“我曰~”

“哥们,这回玩儿得可够大的,整个洪荒域近半的势力都来了,我看你乍收场!”

“不是!我那是正当防卫,谁让他逐我出师门的,我招他了?”

“为什么逐你出师门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我有错吗?”

“没错啊!问题是谁让谷大佬看上你了?”

“草~你特意跑来恶心我的是吧?”

“恶心你又怎么样?老子都打算跟你一辈子了你特么还两次丢下我!”

“没办法,谁让哥讲义气怕你受牵连,你得感谢我!”

“我感谢你奶奶个螃蟹腿儿~”说着话二蛋又要撩蹶子踢人。

“你特么给老子消停点,这儿离营地没多远,找死啊!”安子死死摁住捂着驴耳朵小声道:“谷大佬还有什么动向?”

“有一件事让我转告你,《星辰望气》下篇在魏玲琅手里,让你小心点别被人阴了。”

“就这?”

“再有……有人来了!”话说一半二蛋拉响警报就地一躺,驴嘴到处啃草,没事还咹两声表明身份,比人都贼。

“呲啷~~”尘阳出匣回身警惕。

“小贼!可算让姑奶奶找着你了。”黑暗中,一位身着粉白宫装女子轻呤而来且语气不善。

“卧槽!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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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74章 交友不慎

摧帐的从星痕之地追到洪荒,又从洪荒撵到谷神域,可见毅立之大,洗脑之深!若非今夜得见,甭说安子,写书的那厮估计都忘了……

要命的是一句疯婆子差点踩响地雷,房灵一个飘身白光闪过,轻松制服此獠,以擒拿手法从背后锁住两胳膊一脚踩将在背,料他不敢放出修为,谁让她知道底细。

“疯婆子,你特么就知道欺负一个凡人,草~”

“哼~还敢嘴硬,信不信姑奶奶戳穿你的身份!”

“你敢吗?老子要挂了,那九百亿可就泡汤了,看你回去怎么交待。”

“威胁我?”

“有必要吗?没听说过欠钱是大爷?”

“姑奶奶让你当大爷!”房灵是个有个性的女汉子,撩着两胳膊玩儿命往上抬,疼得安子差点喊出声;二蛋则偷偷魂着驴眼瞧热闹,多解气。

“妈的~你特么到底想乍样?”

“听古泉那老头说,前些日子你发了笔小财,交出来!”

“……”安子自杀的心都有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舍不得?”房灵拽着两胳膊继续往上抬。

“给给给给,我给我给!”

银威之下愣英雄认怂,安子眼眶泛泪摘下腰间布袋真想甩她脸上。

“哼哼~就喜欢看你一脸心痛样。”收得了账,房灵较为放肆,冷声道:“给你提个醒,荒神府欠三晶阁大笔纯阳晶石,姑奶奶随时会找你,别想逃!”

“吓唬我是吧?”安子岂会信这种屁话。

“有必要吗?姑奶奶告诉你,高宗武起家时就是三晶阁在背后支撑着,否则荒神府凭什么能在区区三十万年内掘起得如此之快?”

“敢情三晶阁跑这放贷扶持势力,草~”安子明白了,心道:“那日在星痕之地禅无邪地盘赤炼狂说过,三晶在洪荒布下大局正等着他,这尼玛来得也太快了,上厕所也不等人擦完屁股。”

“哪来的野兽?”收得了钱房灵才发现二蛋,那厮正装模作样、没心没肺甩尾巴啃着野草。

“十亿卖你!”安子照方抓药,损招张口即来,暗夜中一身黑毛的二蛋明显一哆嗦。

“哼~”房灵魂了一眼,跟女鬼似的飘然而去。

“老子踢死你个王八蛋!”二蛋毛了,起身撩起两后腿踢安子腚上,只见一道黑影带着惨叫飞出树林。

……

近半个时辰的闹剧惊动古泉,得亏这厮在玄雾苍穹营地议事刚回;就看到一黑影飞来,这才撩篷进帐打着慰问的旗号查看,别的还好说,无端端多了一头驴有点奇怪,又看不出什么,随便问了两句侃侃而去。

说真的,就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安子忒后悔跟帝哥赌博;趴床上揉着屁股一宿没合眼。

如此这般歇了近五天,那帮大能才选个大领养,安子撩帘看着一英武非凡、霸气侧露且有着一股子极为明显上位者气势的中年人带着两老头进了谷神宗。

“博天,可识得此人?”安子什么表现古泉全然看在眼里,进帐笑道。

“肯定是个修为牛逼的前辈。”

“呵呵~他代表的并非洪荒势力,却与洪荒有着不可分割的源远。”

“能不能说具体点?”

“凌阳星域最大势力大周皇朝帝主周擎,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便是域主。”

“……”安子。

“可惜呀!唯一的儿子在星痕之地陨落,呵呵~”

“又谷神刺客干的?”安子开启影帝模拟问道。

“否则他怎会如此恼怒。”

“太好了,里边肯定会干一架。”

古泉摇摇头,道:“周擎当年下阴手差点毙了道祖次神,虽让其逃脱,却也受伤非轻;博天,你来推测一下,谷仲方会如应对。”

“我?”安子愣了。

“万剑老祖说你智慧过人,府主又特意吩咐,我这才厚着脸来找你呀!哈哈哈~~”

“你刚才说道祖次神,谷仲主的星辰绰号?”

“唉~~”古泉脸有向往之色,叹道:“无数纪元以来唯一的一个证道次神,道祖之称当之无愧!”

“怪不得徒弟这么牛!什么人都敢下手。”安子有些得意。

“好啦!言归正传。”再说下去就跑题了,古泉道。

“我又没见过谷仲方,怎么推测?”

“随便说说,只当是无事闲谈。”

安子推脱不得,摸着下巴琢磨上了,得想个半真半假的由头,免得露馅;两根烟后……

“我估计他们会达成某种协议,就是利益交换。”

“有道理,继续说。”

“你刚说啦!周擎即将成为凌阳域主,也就是说可能存在某个较为强大的势力还未臣服,硬来的话怕会元气大陨引得后院起火;我要是谷仲方肯定会以此为条件换得暂时的妥协。”

“还有了?”古泉眼神大亮。

“《星辰望气》就甭想了,一把火烧了也不会交出来。”

“这个大家心里都有数,没做多大指望。”

“交出谷神刺客更无可能,总之咱们在这没准会耗上几年,之后勉强退去,无非是找回点面子罢了。”

“有没有这种可能,谷神刺客并未回宗,而是进得洪荒混在我们其中?”

“如果他有点脑子,可能极大。”

“嗯~那依你的意思……咱们静观其变?”

“我说,斗闷子很没意思!你早就知道还来问我?”

“呵呵~你小子果然聪明。”古泉笑得很怪异,起身出帐篷闪人。

“奶奶的~幽冥老贼,爷被坑得惨啦!”安子大悔不该冲动,为了块鸿蒙碎石捅了这么大一马蜂窝。

周擎入宗谈判后一连好几天也没见出来,安平头回老实得没话说,除了上厕所基本不出帐;三晶阁房灵更过分,时不时打着窜门子的由头往帐篷里钻,荒神府有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好事者纷纷传小话,认为两人好上了有一腿。

古泉乐得如此,真要好上,那以后荒神府贷款就方便了,因此明里暗里的胡出主意,最好回去后就把事办了,这样你好我也好、大家都好!

三天后,周擎带着两老头全须全影出来,各大小头目闻风而动,立即升帐开会。

安子作为小角色无事可干,跟二蛋聊天打屁心也没了,真怕没忍住提前掐起来;足不出帐坐等变态发展,顺心便想想谷大佬怎么找机会戳穿他。

傍晚,古泉开完会撩帘来了。

“情况怎么样?”

古泉脸色有样,道:“不太乐观。”

“总得有个说道吧?”

“谷仲方放出话,打算从咱们这些人中找两个天赋不错的后辈作为亲传弟子,如有可能,会将《星辰望气》私下相授。”

“呵呵~高招哇!”大出安子意外。

“现在已有部分势力显露分划之兆,证道次神果然厉害。”

“还有吗?”

“明日正午,谷仲方会亲自出面到此,商讨如何挑选。”

“胆大挺大啊!”

“唉~”古泉叹道:“咱们这些人在他眼里就一帮乌合之众,若非理亏,你觉得他会对我们客气?”

“要不咱回去吧?就两个名额,换谁也轮不到咱们头上。”

“不可!”古泉否决提意:“来时说好共同进退,就算轮不上,咱们也得帮着撑撑场面;不过……博天,我倒觉得你可能有点机会。”

“别逗了你。”

“哈哈哈~~~安心待着,就当出来散散心。”

古泉打着哈哈走了,安子后脊梁骨发冷,谷大佬借别人口对自己发出警告:看明天为师怎么治你!小样儿,跟我斗!

说实话,拉上洪荒域大半势力陪着师徒俩暗地里叫劲,阵仗真可谓大得没边了,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换句话说:蒌子越捅越大,很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理所当然,注定安子今儿晚上再失眠,急得跟什么似的,二蛋趁机嘲笑,乐得四蹄子昂天撒欢,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那啥了。

次日清晨的太阳露脸,至正午时分,谷神宗那紧闭的大门豁然大开,从里边出来大批身道统一道袍且如临大敌的后辈,个个英武、精气神十足。

一百多年未见的谷大佬总算冒泡,洪荒域各大势力那些瞧热闹的没一个敢御剑凌空,安子混在人堆里够着脖子瞧得比谁都仔细。

“草~老棒碎!”安子默默吐槽,咬牙恨得不行。

诚然,那位飘在天冲星当了几年卫星的严老头赫然在后。

“整个谷神宗大概就你厚道点吧……嗯?”刚点赞,安子猛然发后严老头身后冒出个身影,极为眼熟,渐渐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巨惊:“卧槽!老袁!”

是的,袁午正宗脱离千机圣谷,成为谷神宗一员,严老头作为师傅自然要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目送一帮黑社会大小头目在周擎人的迎接下步入正中大营,安子赶紧回帐想折,太意外了。

屁股还没坐热,外面闹了耗子,个个奔走相告,叫嚣暄天,吓得安子连帐都没敢出。

“博天,快、快随我出去,天大的好事!”古泉进帐拽起安子往外拖。

“诶诶诶~~~啥好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谷仲方要见各门各派认为最有前途的一位后辈,老夫做主,荒神府就你啦!”

“……”安子大惊。

没法不大惊,如果仅拼脑力和随机反应,师徒俩可能不分高下,但背不住有个狗头军师袁午,那厮太了解他了,那怕藏粪坑都会被被刨出来,基本无所循形,可见交友之不慎,入坑之深浅,大祸要临头!

(本章完)

第675章 坑中有坑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与谷大佬再次相见的场景,其中温馨画面占多数;今天的此情此景无不是被赤果果扇了耳刮子,生疼生疼,灵魂饱受重击。

被赶驴子上架拉至中央大营,前后陆陆续续来了两百多同辈,神情都很奇怪,似乎不太乐意,个个愁眉一脸苦相。

“曰!上当了!”安子暗惊。

修士界没傻子,洪荒域更甚,谁都知道《星辰望气》不可能外传;谷大佬至所以妥协并不是怕,而是给个台阶;那周擎定如安平所料,以出卖洪荒整体利益为筹码换取谷神宗的支持,完成大周皇朝对凌阳星域的统一。

“为什么?”安子没明白,心道:“凌阳星域究境那个家族这么牛逼?难道是白氏?”

正琢磨着,周擎一身黄袍加身英武非凡,与谷仲方并肩出营,后面跟着严老和那只叛徒,瞅到安子愣了,道:“怎么来了个炼体士?”看了看衣饰又道:“天陨星荒神府?”

“星辰代有人才出,无妨!”谷大佬安详发话。

“啧~~~~~~”袁午憋着笑,脸都拧了。

“笑个屁!有种出来跟老子打一场!”安子平生就恨叛徒,当下毛了。

“呵呵~倒有些脾气。”一句气话引得周擎颇为欣赏,算是应付过去。

“小子,最好收起洪荒域那套放老实点,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袁午岂是吃素,回喷道。

“切~甭以为谷神宗了不起!拿我们这帮人当……”

“博天!”古泉冲进大帐打断其言:“前辈面前休得放肆!”

“古泉,宗武可好?”周擎商情极高,顺嘴问道。

“托周前辈的福,一切安好!”

“嗯~回去后代本皇问声好!”

“是!”

三言两语和着稀泥,安子跟袁午没怼上;两主事人跟首长检阅似的晃了一眼两百多所谓宗门最有道途的精英弟子。

“各位,将你们招集到此是洪荒与谷神商议的结果,送你们一场天大的机缘。”周擎声音洪亮,话语有力,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以修为分组进行生死决,每个阶段只产生一位最强者,方可进入下一环节。”

“……”安子小脸白了,好大的坑,两眼喷火怒怼谷仲方。

“司北兄!”

“嗯!”应声出来一人,中年模样,很严肃的那种。

“交给你了。”

“擎兄放心。”

按修为分组很容易,两百多人的队伍严谨有序,一根烟的功夫便了事,尴尬的是唯一炼体士安平傻了,往哪站都不合适,这主便私自做主,脚步轻挪闪进化神那支队伍。

“周前辈!”袁午全程紧盯,当下抱拳请示道:“晚辈觉得这位炼体士应该列入大乘期。”

“……”安子。

“仲方兄以为如何?”

“不协!”谷大佬摇头。

安子顿感万分惊呀,内心无比感激,大佬就是大佬,好人啦!

“老夫倒觉得应该列入神婴!”

“啧~~~~咳咳~”说真的,袁午憋得快不行了,这对师徒太腹黑。

再看安平,张大嘴巴差点死过去;甭他说,所有人全愣了,而大乘和神婴两支队伍火了,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个个咬牙切齿是敢怒不敢言,当下以眼神传递信息并达成一致,恁死那炼体兔崽子。

“那就依仲方兄所言。”

“等等~”谷仲方再道:“我观此子情况特殊,建议将其排除在外,直接与最强神婴较量,方为公平!”

“公平你大爷!”安子忍无可忍,不顾一切冲出队伍指着谷仲方鼻子火气冲天:“你特么针对老子是吧?”

猖狂小辈惊呆了所有人,古泉手脚直抽抽,胆子太大。

谷仲方淡定道:“是又如何?”

“老子招你了?今儿不说出个道道来,小爷我……”话喷一半卡壳,二蛋的警告在头顶闪着红光。

“你待怎样?小子,老祖一言九鼎岂容你反对,嘿嘿~”袁午那个痛快呀!总算有人能治他了,多不容易;瞅那厮一脸倒霉相乐得快冒鼻涕泡了。

“谷前辈!”古泉从惊呀中回魂,道:“我们听从安排!”

“安排你妹,敢情死不是你是吧?”安子转脸恨上这位,肯定早就知道没说;无他,谁让安子是个新人,真要有机缘会轮到他?

“博天!”古泉翻脸喝斥道:“前辈如此看重是你的造化,还不赔罪!”

“赔你妹,老子不干了!”说罢撕扯下胸口荒神府标记投掷于地,怒道:“从现在起老子退出荒神府,你特么爱找谁找谁!”

“放肆!”古泉没想到安子反应这么大,当下有点齁不住了,修为乍起抬手要动粗。

“慢着!”周擎即时阻止道:“小辈,身为荒神府最有前途的炼体士要有自信,老夫私下承诺,你要能活到最后,老夫便承认你并非荒神府的一员。”

“好!”又出来一位老头,红光满面豪爽道:“倘若真如擎兄所言,我玄雾苍穹愿收你入内门,直接列为精英弟子!”

这不废话,以耀尘炼体战胜当前最牛逼的神婴,那绝对是人渣、不是,人才中的人才;甭说他,其他宗门都会打破脑袋抢着要,一时间又有几个出来跟着起哄;古泉慌了,直觉告诉他要坏事,真放跑了安平,万剑杀神能剁碎他涮了火锅!

一场由安平发动的闹剧在无奈中妥协后草草收场,众人散去一个时辰,安子名声大臊,事迹在整个营地广为人知传为笑谈,可不是笑谈吗?乐得快不行了。

“妈的!”回帐无处发泄,气得安子真想拿脑袋撞墙,如果有墙的话。

“咹哦~”

“干啥!”戴上通讯器,安子喘着粗气。

“哥们,要我说干脆跑了得了,谷神宗就特么没一个好鸟。”

“我……”刚要开口,通讯器传来“咚咚咚”的动静;安子随之拿出纸笑记录,那是袁午发来的摩斯电码。

“阳光,你也太冲动了吧!”

“冲动你大爷,妈的~找了个靠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告诉那老家伙,爷自己的路自己走,少特么在那指手划脚。”

“你呀~真是先天欠揍,后天欠捶,就不能服个软?只是让你对阵神婴,又不是让你去死!有什么好急的?”

“是吗?那你替我去怎么样?”

“实话跟你说了吧,那帮人里边没一个得道的,好对付。”

“你特么站着说话不肾疼,草~从现在起老子跟瞎袍断义!滚蛋~”

安子关了通讯器烧掉记录坐床边生闷气,太可恨了,什么玩意儿!屁巅屁巅跑来看个热闹也躺枪,上哪说理去?

“哟~房仙子。”

“他在里边?”

“在在!”

帐外,古泉充当守卫看得老紧,生怕这厮脚底抹油回去被下了火锅;听声音应该是疯婆子到了。

房灵进帐,安子没理她。

“你胆子真大。”房灵变出一马扎与其对面而坐,两手托着香腮笑模式脸。

“爷很烦,有事说事。”

“没事啊!我是怕你自杀,特意来看看。”

“……”安子。

“你是收破烂的?随便检个野兽就要。”没话找话,房灵白眼瞟了瞟二蛋。

“大姐,麻烦您没事走行吧?我怕了你还不行?”

与其说看着他,不如说是来看笑话的,房灵瞅瞅外边下了隔音罩,问道:“你有那件法器还怕什么?”

“你……”安子真想骂她二佰伍,敢情比自己还愣,气得手脚直哆嗦。

“我是认真的。”房灵道:“外边赌局都开了,你的赔率上升到一赔五十了,这么好的发财机会可不能错过。”

“你特么掉钱眼儿里是吧?就知道钱!”刚压下的火蹭一下又顶上来了。

“别发脾气嘛!”房灵一改往常耐心劝道:“只要你赢了,姑奶奶分你一成,怎么样?”

“我特么上台拎着脑袋玩儿命就得一成?美不死你!”

“两成!”

“五成!”

房灵杏眼一亮,惊喜道:“你真能赢?”

安子撇一眼没接话。

“三成!”

“就五成,不干拉倒!”

“赌本可是我出的。”

“你那赌本压根就是我的,空手套白狼你得知足?”

“四成。”

“……行行行,吵得我脑仁疼。”安子花钱卖她滚蛋,看着闹心。

钱孙子房灵乐开花了,满心喜悦如风一般呼啸而去,可见钱的魅力对她有多大;刚走了闹心的,又来了烦心的,太讨厌。

“呵呵~博天,进展不错嘛!”古泉听不见动静,只道是二人在勾兑感情,进帐旁敲侧击探探情况。

“你就等着亡命天崖吧!荒神府爷走定了。”无需过多解释,安子直接放狠话。

“呵呵~”古泉苦脸道:“你可真会说笑!”言罢转身撩帘闪人。

“草~吓不死你!奶奶的,敢给爷下套。”安子恨得牙根子疼,闹不清楚怎么走哪都有人惦记。

入夜,安子吃得晚饭,让二蛋偷偷放出迷你小树,猫帐篷里打开通讯。

“喂~喂喂~老袁!”

“徒儿!”

“卧槽!”

“今日对为师出言不逊,若是胜了还则罢了,否则……”

“否则你大爷!老子都被你逐出师门了你还想乍滴?”安子内伤严重,差点没把床掀了。

“哼~打着为师的旗号四处招摇,你以为逐出师门就万事大吉?我谷仲方的便宜没那么容易占。”

“大不了东西还你,爷净身出户。”

“是吗?”

“不是~那什么,谷神心先借用个十几万年!”

“哼~记往,魏璇已到洪荒,能否成事就看你如果选择。”

“等等!我问个事。”安子道:“凌阳星域到底是哪个家族在抵抗?”

“魏氏,魏璇便是家族长女,她一定会找你。”

“你想让我帮她?”

“否则你拿不到下篇。”

(本章完)

第676章 扒下裤子

“你哪没有?”

“为师若有岂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安子心头一震,直觉告诉他这里边有更大的坑;魏玲琅什么修?凭他一个次神证道者也就挥挥袖子的事。

“徒儿,你命运非凡,为师并不想左右你……”

“是她在背后阻止吧?”

谷仲方被打断话语沉默了,安子了然,道:“我想见她。”

“你还不够资格。”

“拷~又是这句!”

“为师提前给你交个底,你将来的成就只能是撑控者,为师的使命是监督你成长,直至你能自保为止。”

“都特么都对上神婴了还自保?草~”

“真是蠢得可以,用你那脑子想想。”谷仲方火了,多少年没发脾气都快忘了。

“什么意思?”

“阳光!你特么猪啊!”袁阳插话狂喷:“那帮人为了活命肯定竞争激烈,你觉得与你对上的那位是全虚全影?傻呀你!”

“然后了……”安子并无喜悦,问道。

“然后?然后你就出名儿啦!哈~~”刚笑一声,袁午没动静了。

“你们就是一帮坑货,承心不让爷过安生日子是吧?”

“徒儿,还是那句话,不逼得你走途无路便不知道上进,好之为知!”

谷仲方单方面掐断通讯,恼火之下安子差点没把通讯器砸脚面上,实在憋屈,急得背手回来踱步,绕得二蛋眼晕。

“哥们,还是听我的跑路吧!洪荒域海了去了,随便往哪一猫谁能找到?”

“跑?怎么跑?往哪跑?你告诉我!”安子快要歇斯底理了。

“你不是会画传送阵吗?”

“你有坐标?”

“咹~”二蛋驴嘴一张吐出方玉简,道:“洪荒域离卦位局部星图。”

安子拿手里表示怀疑,这厮来历神秘且坑你没商量,没准出了贼窝又掉匪穴,得问清楚。

“哪来的?”

“管那么多,给你用不就完了。”

“二蛋,相对而言你比谷大佬更阴险;再着说了,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我二大爷给的。”

“我打死个混蛋!”积蓄久已的怒气终于暴发,安子挥起拳头一顿臭揍,完全拿他当二佰伍了,还二大爷!

天道巨腾隔离效果相当给力,一根烟的功夫后,二蛋被打得惨叫连连瘫软在地,脑袋上绕着星星吐着驴舌头,蔫儿了!

“我爽了。”发泄完毕,安子一身轻松,整了整发型对着通讯再次呼叫。

“还有啥事?”袁午道。

“我师兄什么时候到?”

“阳光,我劝你别动歪心思,他和武阳前辈去洪荒翠微了,你还是好好琢磨琢磨怎么修炼吧!”

“翠微星?”安子心头大亮,真特么巧,立即觉得眼前光明一片。

“呵呵~那星球你连在哪都不知道,甭想啦!”

“好吧!”安子故装无奈,再问道:“老直了?”

“咳~那什么,留在穆云剑宗跟他媳妇造小孩,无凡长老说了,什么有了后代什么时候放他出去。”

“你特么哄三岁小孩啦?无凡师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说实话。”安子大骂,什么玩意儿!

“咦?怎么没声音?信号太弱还是坏了?嘀~~”

“……”安子。

这下好,刚发泄完的火气又上来了,老直在星痕之地十有**出了意外,虽不至于陨落,但一根筋的思维离开安子视线恐怕凶多吉少;于是满脑子都是那张天真无邪的大脸盘子,多好的兄弟!

心情欠佳自然无法入眠,安子一宿没合眼,从头到尾想的都是老直,从开始的点点滴滴到星痕之地,实在无法接受现实;四百余年的得道大乘,放在哪都是天之骄子。

天亮后,与病怏怏的二蛋步出帐篷想去树林散散心放松放松。

“小贼!”

甭看就知道谁来了,安子继续往树林走,古泉十丈开外步步紧跟,示意房灵赶紧去吹吹枕边风。

“你怎么了?”房灵三两步赶上绕到前边瞅着犯二胡。

“啥事?”

“那边都开打了,你不去看看?”

“蒙谁了?那么高修为开打会没动静?”

“战场在别的星球好吧!”

“没心情看。”安子心太累,眼巴前又是个没心没肺的钱孙子,转身抱着驴脖子犯困。

“出事了?”都是人精,房灵猜测道。

“对了,问你个事。”安子瞟了瞟“警卫”古泉,偷偷画了几个字:三晶阁有没有洪荒星图,那个区域都是。

“听说三晶长老会有坎卦域图星,不过我拿不到,你想干嘛?”

“荒神府待腻了,想挪地方。”

房灵琼鼻冷“哼,”道:“休想逃出姑奶奶的手掌心。”说完一甩宫袖撩身走了。

“妈的~难道这世界就老直一个人智商低?苍天啦~”

……

二百多人的队伍,而且个个修为牛叉,比试进度极为缓慢,万事不操心的安子愣一场没看,整天窝帐篷当宅男,当房灵告诉他,他的赔率已经涨到一赔八十,乐得跟抽疯似的,仿佛看到开盘的庄家破产的样子,手舞足蹈。

古泉生怕这厮出幺蛾子,日夜紧盯,倒也没人敢来嘲讽或是挑衅,直至两个月后某一天。

“博天,今天是神婴队最后一场,我建议你去看看。”古泉进帐劝道。

安子正“瘫痪”在床没什么精神,抬抬眼皮无力道:“算了,左右是个死,让我多活几天吧!唉~祸事临头心好烦,垂死挣扎照样完!就这么着吧!”

“那可未必。”古泉道:“今天这两位伤势未得全愈,依我看你三成活命机会。”

“活着干嘛?找罪受?”说完脑袋一松,跟猝死的没两样。

说句良心,安子不是古泉亲传弟子,否则打得跟连她姑奶奶都不认识,太不求上进,杀神老祖怎会看上他!

两天后,房灵抽着羊癫疯来了,风风火火进帐下了隔音罩道:“想不想知道结果?”

“你~你想说就说,没看我正忙着。”安子正吃饭没功夫斗闷子。

“陆妃颜惨胜,我估计与你对阵时最多恢复三成。”

“陆妃颜?女的?”

“是啊!”

安子三口两口扒完顺带擦了擦手,那身纯白金边道袍早已满是油印,问道:“你押了没?”

“你看!”房灵摸出一玉简晃道:“全部身家都押上了!”

“能退不?”

“……你什么意思?”房灵。

“爷平生不杀女人。”安子正色道。

“切~”房灵岂会信这种屁话,翻眼道:“别以为姑奶奶不知你有道侣。”

“我说,你在三晶是不是没事干?干嘛总盯着我?”

“谁让欠人那么多钱,告诉你,若是姑奶奶输了,你就等着亡命星辰吧!”说完负气而去。

“妈的!现在是个人都能威胁老子,这叫什么事!”安子真想变个苍蝇跑了才好,修士的人心实在可怕。

“哥们,现在跑还来得及。”二蛋好了伤疤忘了疼,贱嘴又跑起了动车。

“总有一天你会被我下了火锅。”

“火锅?”二蛋一听,那驴耳朵弹立而起,舌头伸得老长,道:“又有新花样?”

“你……”安子气得哆嗦,差点真的猝死。

五天后,安子基本大限将制,被古泉押往大营中央,那里临时刻着两传送阵,空中悬浮横卧四块金黄色大石,上刻密集道纹,四个投影矩阵中显示着静止画面,那是颗较为荒凉的星球,天气到还不错。

安子被带上某阵眼,引来围观赌徒阵阵嘘声,就差没赶他下去;此次活动的组及策划者齐坐中央大营门口,脸无表情。

“嗯!”

对面,一位满头白发,发髻紫金扎着齐腰马尾、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衣着紫色高领宫式劲装,长相极为御姐的女子轻步登场,脸上无蔑视之意,给人一种无奈的困惑。

两人对视一眼没话;五息之后双双消失。

无名星球,风和日丽缓风阳阳,到处的大窟小眼让人不爽;安子摸出通讯器扣上镜片挂于左耳,抬头望,嘴里又骂上了。

“草~老家伙!”高空云层之上,充当监场的居然是严老头,多操蛋!

“你好像一点不担心。”蓦然的陆妃颜开口了。

“姐姐,大家都身不由已,能不能点道为止?”

“没有可能!”陆妃颜道:“修士之间向来都是你死我活,谷神宗的机缘本宫要定了。”

“唉~又是个被机缘洗脑子傻缺。”说真的,对面女人让安子无法打起精神。

“准备好了吗?”

“我说没有你能放过我吗?”

“那就乖乖受死!碧霞擎天紫风雷·刹炎!”

陆妃颜徒手,指决紫芒飞速变幻,腰支轻飘白发飞逸修为乍起,随着法咒出口,空气中一阵“噼里啪啦”的电弧磁脉,目测至少在十万伏以上。

当“刹炎”出口,一团球紫色电芒如灵光飞弹,带着霹雳之势奔雷而至。

“耀丹尘!”

安子被动还击,摘下背后升起的淡金劫月抡了过去,身体飞速后退。

“轰隆~~~~~~~~~~~噼噼噼~~呲呲呲~~~”

两者相撞暴出惊天之力,残存电弧四散开来,两人中间炸出个深坑不说,连土都烧黑了,时有电芒流萤。

“球形闪电!”安子愰然中带着惊呀。

“你果然非同一般。”陆妃颜似乎看出些什么。

“别逼我动手。”安子实在对女人狠不下心,多好的御姐,死了就糟踏了。

“哼~”陆妃颜冷艳一笑,道:“莫非看上本宫了?”

“……好吧!我承认。”

“哈哈哈~~~~”陆妃颜大笑,眼里却透着鄙夷。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爷配不上你?”

“除非你扒下裤子让本宫先看看。”

“……”安子。

感谢哥们的第二张月票,12月1日两更表示感谢,over~

(本章完)

第677章 玄金落日

安平出道一百多年,无论男修、女修或年龄大小,只要能搭上话,十位有九位没有不被绕进去的,那张长期没把门的贱嘴为祸根之源,加个性格扭曲和变态思维,理论上陆妃颜中招机率很大,没想到先一步被冷暴力打得差点噎死,太奔放了。

“你确定?”变态对变态,谁怕谁!安子邪力上头。

“只要你敢,本宫可以考虑。”陆妃颜翘着红唇出言挑衅。

“草~豁出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裤衩,不是,七层宝塔!”安子人来疯,三下五除二真脱了,真剩条裤衩儿,档部鼓鼓的好大一坨。

“继续啊~本宫有些动心了。”陆妃颜面上淡定,眸子却闪着异样,心“蹬蹬”直跳。

“我都脱成这样也算表明诚意,你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陆妃颜有点下不来台,要知道场外有无数狼眼正围着,没准还有人录相,这要传出去……用屁股都能想到后果。

事实正如她所想的那般,前些日子比试一个个叫得比谁欢,现在倒好,万人大营鸦雀无眼,一个个不挫眼珠盯着投影;而云端上监场的老严头见此差点没一头栽下来,太没溜了!谷神宗的脸丢尽了,好在身份没露,不然很可能冲动之下提前清理门户。

安子见陆妃颜半天没言语,藐视道:“切~我还以为……”

话说一半,陆妃颜那紫色劲装“呼拉”一下扯掉,意外的是并非想象中的成人画面。

“曰!”安子瞪大眼睛表示惊呀。

“哼~”陆妃颜岂会不知安子想的是什么,冷笑道:“让你失望了。”说着话拿手做了“请”的动作,意思是:你可以继续脱了。

“妈的!怎么会这样?”安子想不通。

此刻的陆妃颜一身白金软甲甚是得体,甲面似有道纹流动,有点白银圣斗士的意思,绝对帼国不让柳叶眉;场外观众更是嘘声一片,差点有人带头喊“退票”了。

“有准备呀这是!”安子瞅着那身软甲纳闷,心道:“软金属应该导电吧!为什么她屁事没有?”

越想越不对,很快得出个不愿相信的结论:这娘们是个得道神婴。

麻溜穿回裤子系紧,陆妃颜则纹丝无动,风吹不乱那齐腰白发让其英姿煞爽。

“藏得够深的!”时才的笑模样没了,安子深恨谷大佬和袁午那两头坑货。

“你也不差,居然能看出来。”

“在我临死前能问个问题吗?”

“那得看问什么。”

“按理说对一个得道神婴对付一个耀尘炼体无需如此,为什么?”

“哼~”陆妃颜神情冷酷欣然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是谁!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

安子眉毛拧了,大惑懵哔,完全不合逻辑嘛!当然,也有可能是使诈。

“不懂。”

“炎族天尊的传承者,《星辰望气》就在你手上,还用我继续说吗?”

“呼~~~”安子泄气闭眼,他想自杀!

“哈哈哈~~~~知道本宫是谁了吗?”

“陆老头是你什么人?”安子压着火问道。

“本宫凭什么告诉你,哼~今天你死定了。”

“你们九宫阁都是些恩将仇服的冷血动物?”安子不服,凭什么,救人还救错了。

“是又怎么样?受死!”

对话结束,陆妃颜赤手空拳大长腿一蹬,周身电弧缠身化着紫芒闪射而来,所过之处流萤霹雳炸开一道深达丈许的豪沟,得道神婴果然非同小可。

现代人大部分对电都有恐惧感,安平更甚;前世干销售的他之前当过水电工,学徒那会儿被电得快得小儿麻痹了,实在怕了才转的销售,凭着那只口条愣做得风声水起;这回倒好,直接来了个霹雳贝贝,他哪儿敢碰,在他想来不至是尘阳剑,连器匣都绝佳的导体,转身撒腿就跑,那叫一个快!

论逃跑安子自有一套野路子,加上陆妃颜伤情未愈,两人始终保持数十丈。

“看你往哪逃!”陆妃颜大恨,指决再次紫芒泛滥,那白银软甲电弧游光,娇喝一声:“金虹孤影悍天雷·天罚!”

身体修长闪冒雷影,刹那间于头顶汇集呈一个直径达百米的紫色电球并打入高空。

“轰轰轰轰轰~~~~~~~”

紫色球形闪电轰然炸裂,落下千道细雷,总有一两道击中目标。

“啊~~~~~~~~~~~”

雷顶之下,安子被电得四肢大展身体悬浮发出惊天惨叫。

一击得中,陆妃颜再起大招:“碧霞擎天紫风雷·刹炎。”

“呲啦呲啦~~呼~~~~~~~~”

“轰隆~~~~~~~~~~”

“哇~~~~~~~~~~额~~~~”

连续中弹,安子被紫电炸成了花卷头,于数十丈高空落下,手脚跟得了帕金森似的直抽抽,嘴角流着白沫打摆子。

场外顿时虚声阵阵,袁午脸都吓白了,感觉玩大发了,脑子一团浆糊。

“还来吗?”陆妃颜以得胜者的姿态迈着大长腿漫步平原,瞅着脚底口吐黑烟的二佰伍调戏道。

“别~别别~脑袋都麻了,咳咳~再来我会死的!”

“哼~还敢出言调戏本宫?”

安子哆里哆嗦起身直摇头,眼前的绝世美女已然成了恶魔,太可怕了!

“看在你与九宫阁有些情份,本宫赐你个全尸,你自我了断吧!”

“你~~你特么太黑了,老子招你了?”安子可以认输,但不能不要命;又想不通连天劫都不怕的主为什么会怕她?

“是吗?”陆妃颜左手食指闪着紫芒直冒火花,威胁道。

“嗯?”安子一扭脸,透过电火见陆妃颜软甲上道纹正光弧交错流动着元力,瞬间明白,心道:“原来是阵法加持,草~我说怎么跟天劫不一样!奶奶的!”

搞清楚所以然,安子一抹嘴角白沫几个后空翻拉开隔离,道骂:“老子生平不杀女人,但没说不打!妈的~给你脸了是吧?”

“找死!”陆妃颜大怒,玉指一弹,那闪动紫芒飞射出去。

“别以为老子不会!劫指·断尘”

“咻咻咻~”三道水滴与紫芒同归于尽,震得空气干裂、电转流风。

“一轮劫月大星损·耀丹尘!”紧随其后安子再出大招。

“无用之技!”陆妃颜自然要躲,急飞空中,突然传来“呲啷”一声剑鸣。

“尘阳,破她软甲!”

只见一道向红光袭来,陆妃颜大惊速度之快,猝不及防胸口被“呲啦”豁了一口子,整套软甲紫光一闪而失;时才白亮反光,瞬间变得暗沉。

“你~~~”陆妃颜终于有了点惧意。

场外再次哗变,带器灵的劫器十分罕见,个个都觉得浪费,又为安平的急智捏了把汗,看这架式像是要暴冷,天仿佛要塌;耀尘揍趴一个神婴,多他娘卧槽!

“臭婆娘,看你还有什么咒可念!呸~”安子战术成功,手握尘阳一脸焦黑发泄满腔闷气。

“哗啦!”陆妃颜干脆脱了软甲,里边还有套劲装,紧身的那种;凹凸的身材玲珑有型,肉感十足。

“好看吗?”

“看你妹!”安子大喷:“识像的立马认输滚蛋!”

陆妃颜添添嘴唇依然保持冷笑,伸手拔出发髻上那支紫钗,一溜眼的功夫化着一把紫光利剑,剑体道纹华丽紫光流彩,不由分说挥剑而来,速度飞快。

“钪啷~”二剑相叉搅起冲天龙卷,战斗眨眼间进入白热化。

身为元力修士敢与炼体士近身相博以属另类,你来我往的斗了百余回合不落下风更让安子眼界大开,这娘们像是个魔剑士,元体双修的那种。

“三尺剑锋裂辰光·碎芒!”陆妃颜久拿不下,剑招怒放;那紫纹长剑豪纹大亮,两息之内聚得大量元力,眼见有暴裂之相。

“看你怎么碎!辰光劫体铸东皇·耀尘·无敌!”

“砰砰砰砰~~~~”

果然,那聚集于剑体的紫芒化得实体连连暴碎,跟长了眼睛似的如蝗虫一般,以划破流星之势齐射安平。

“起!”

“刷~~~~”

安子双掌喷出数十道金线,借着谷神心挥舞出两道黄金圆形阵体。

“磁力道界!”

“叮叮叮叮叮~~~~~砰~~~~~”

无数碎片打在道界,大半过后第一道碎裂;三息之后攻破第二道,眼见要近身。

“风行裂动·爆体!”

“嗵~~~~~~~~”

借着防御,人型炸弹爆出无敌之光,最后的紫芒碎片被震得四处乱飞,神婴一击化解得当,安子暂时保往性命。

“好手段,你有资格让本宫垂青!”

“垂青你二大爷!看招~”正在气头子上,脖劲鼓着青筋拎上尘阳杀将过去。

互暴大招相博之后两人又混战一起,一时间炸雷滚滚碎石飞扬,陆妃颜可能伤情发作渐渐落入下风,嘴角已有血渍飞溅。

“中!”

“嗵~~~卟~~~~”

安子见着空档一脚踢中小腹,陆妃颜应声吐血倒退数十步,仗剑撑地面如金纸,手捂小腹却面带笑意。

“呵呵~~你很不错!妃颜此次没白来但是……想赢我还差点!”

“呲~~~”拔剑撩尘,陆妃颜飞身上空,不顾加重伤情调动真元,眼看大招又起。

“我劝你最好收手!”

地面,刚得的那把落日弓已是满月,玄金重箭红道纹闪亮扣于弦上狂风大作,伴随高温四起,脚下“咔咔”赤晶泛滥。

“你要是个男人就别收手!”陆妃颜决心已定,以剑为媒引得雷云大作,天地间“呲呲”打着闪电。

“老子不杀女人,收手!”安子急得歇斯底理。

“哈哈哈~~~~”陆妃颜癲狂大笑,风雷中凝紫娇喝:“碧霞擎天紫风雷刹炎”

“碧海青芒破天罡·玄金落日!”

第二更老规矩,晚饭后更新……

(本章完)

第678章 破口大骂

谷神域无名战星,安平衣袍破烂尘阳撑地大口咳血,时才那惊天一箭带着音障及尖锐啸叫划破空气穿紫芒透刹炎,耳边传来一声“呲!”似乎射中什么金属物,犯疑之际被那快要散开的刹炎炸得惨叫连连,浑身冒着电弧抽得像在跳霹雳舞。

未等威余散尽,脑海中响起个声音:“安郎,妃颜会去荒神寻你,等我!”

“曰!”安子惊恐大骂;待抬头,空中豁然出现星空传送,陆妃颜已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陆老头,你特么有种!老子跟你没完!”安子那个恨啦!简直是无事生非,大悔不该跑来看热闹,真该听二蛋的跑路。

安子明白,定是陆放安排的,那些得道恩年的化石级人物眼光太远,与其强留宗门,不入让其身陷情种,成与不成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怕存在一丁点关系将来就好说话!拿一位甚有道程的嫡亲血脉提前与未来的天尊级人物搭上线,值!

也就是说面表上赢了,实计上在战略层面怎么折腾都是输,怪就怪劫天金玉道体太过出名,安子必须对将来的仙路做出调整。

监控者严老头降身法体,虚空一通比划,打开传送星空,拽上半死不活的安子飞身而进。

场外,无数叫骂声冲破云霄,稳赢的赌局爆了惊天大冷,玉简碎裂声此起彼伏;营中坐阵的两巨头对此并无反应;也对,输了钱还不让人发泄,那是要出问题的。

钱孙子房灵浑然无视玩儿命归来的小贼,面有赤红、两眼冒着晶星压抑着灵魂深处的兴奋,七万两阳晶石翻了八十倍,天文数字。

严老头拎着奄奄一息、有出气没进、两眼空洞的气安平进得大帐,行之门口,通讯器突然有了动静。

“仲方兄好眼光,三百万年寻得齐天之徒!”

“你也不差,打着为义子报仇的旗号调动近半洪荒势力逼迫老夫妥协,哼~”

“仲方兄如何此言?在下灭了魏氏统一凌阳,间接助你拿到下篇,各取所需。”

“望你信守承诺。”

“那是自然,不过令徒若是插手其中……”

“他已被我逐出师门,与我何干?到是你~”

“呵呵~”周擎干笑两声传音道:“证道次神的威力在下还记得。”

二人简短对话如三万斤铁锤砸在天灵,安子强忍着喉管内向上翻滚的液体立马收了通讯器,随之吐血、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待睁眼,安子躺在自己帐篷的软床上,身边房灵正眉毛开笑把玩着一堆阳晶石,金黄金黄的。

“咹哦~”

“嗯?你醒了?”一声驴叫,让迷失在晶钱海洋的钱孙子元神归位,不忘撒下隔音罩。

“外面怎么样?”

“放心,其他阶位的比试还没完了,估计得个一年半载。”

“这么久?”

“还不是因为你。”

“喂~是谁教你乱扣帽子的?关我屁事?”

“你一个耀尘打赢了重情伤婴,当别人是瞎子?现在比一场得等大半个月呢,不恢复个五六层绝不上场。”

“……”安子。

“呐,你的!”房灵说话算话,扔过个布袋。

“多少?”

“拢共赢了八十七万,四成就是三十七万,零头归我。”

安子懒得计较,收好布袋准备再歇个一两天,打死没想到房灵当场翻脸,小手一摊:“还钱!”

“……”安子。

“奶姑姑生怕你死了,伺候了你十多天,不应该吗?”

“那你干嘛不趁机一刀捅死我得了。”安子就没见过这种奇葩。

“你死了谁帮我挣钱去。”

“好~~好好~呵呵~”安子悲极生乐,哆嗦着手指咬牙道:“就不给,有种现在捅死老子!草~”说罢被子一撩蒙头大睡。

“信不住姑奶奶现在出去戳穿你!”房灵起身利眼威胁。

“妈的~你特么到底想怎么样?”

“告诉你,你这秘密我吃一辈子,哼~”

“哼你妹,老子就不给!”

这是,古泉撩帘进帐,道:“房仙子,三晶阁派人传话,请你速速回去。”

“算你走运,暂时先让你捂几天。”说完脱身走人。

傻娘们一走安子得已清静,扫了一眼古泉继续蒙头大睡。

“唉~~”古泉甚是气闷,摇着脑袋垂头丧气犹豫着什么,眼神几番闪烁之后坐于床边,换上笑模样轻拍被褥,道:“博天,还生气啦?”

“zzzzzz…”

“我也没办法!好在你赢了,就算入不得谷神宗,至少也是场难得的机缘;更间接的证明了你在荒神府的价值,回去后老夫肯定为你进言,升个执法者绝无问题。”

安子一撩被子露出脑袋魂眼问道:“输了多少?”

“呵呵~十五万两。”

“嗬~~挺有钱嘛!输了十五万还笑出来。”

“……”古泉。

“想赢回来?”

“嗯嗯嗯~~”古泉狂点头。

“算了!”安子不想再出风头,免得引起注意,想了想干脆将自己赢的那些分了十五万,道:“我不多问,那些师兄们赔了多少如数都还给他们。”

“博天果然大气。”古泉大喜;要知道,跟着来开眼界的有十多位,一把下去输得清绝溜溜,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肯定落埋怨,整不好半道就跳槽了,得稳住人心。

“行了,那娘们再来替我挡了,烦她!”

“放心!”心头大石落地,古泉情绪恢复,打着保票欣然出帐。

至此,安子躺床上愣一个多月没起,除了上厕所,尽管外边喊得惊天动地;随着时间推移人数不减反增,都是些闻着血腥味儿的赌徒,近百万年未曾热闹过的谷神宗通过此事渐渐重返修士界。

古泉还算说话算数,也可能房灵另外有事,仨月过去人影未见,安子得以轻松;然谷仲方与周擎一番对话留下阴影,盘算着回荒神府后如何面对杀神,那老头挺可怜的,至于陆妃颜……能躲就躲吧!

“二蛋,我想退出江湖,不是,退出星辰!”

“怎么退?”

“偷偷回冥神域接回媳妇,再找个没人的星球过安稳日子。”

“就你那性子我敢保证,不出三年你绝对疯。”

“那你出个主意。”

“要不……咱们找大晨子去,好久没见大猴怪想它的。”

“哼~”安子冷眼一魂:“怎么?你在翠微星有任务?”

“……好吧!蛋哥也不瞒你,我二大爷在那。”

“……”安子。

“我真有个二大爷,不信你问去。”

“我特么懒得理你。”

好容易有兴致聊两句,在无端冒出个二大爷的语词里把天聊死了;安子干脆起身出帐活动活动筋骨。

与安子相比,府内其他弟子修炼勤快得一逼,就这厮跑树林到处晃;更过分的是离营地二十丈左右,那里已然成为了安平专属茅房,一堆一堆的便便甭提多恶心,得亏没刮风,否则凭修士灵敏的五感非熏晕几个不可。

这几天古泉没在,估计是得了安子那笔飞来横财又跑去翻本了;不是自己的钱输了也不心疼。

如此日子一天天熬,说好一年半,结果伤停补时了近大半年才完事,听说至安平与陆妃颜之后极少有人陨落,那些输的基本都驾着方星舟跑路了,先前挂的几十位甭提多冤。

第一阶段结束,安子收到通知,次日前往中央大营集合,准备第二项。

当看到“叛徒”袁午手拿托盘放着一堆金属零碎时就明白了。

“众小辈!”还是周擎训话,道:“百战之中淘出的精英乃人中之杰,比过修为当比悟性,此盘中的物件相信都能看到,至于如何行事……呵呵~得看你们的造化,谁先来!”

如同老师提问,下面根本没人响应,周擎只得顺着套路走。

“呵呵~说实话,老夫也不知道是什么。”周擎一点不怕丢面子,当众道。

“我来试试!”

周擎话音刚落,仅剩的十二人当中出列一位,上前盯着那堆零碎瞅了近一时辰愣没处下手,自然蔫蔫而退直径回了已方大营,算是自我淘汰。

有了第一个不怕没第二人,接连上去五位,全部铩羽而归,一上午淘去一半。

安子就那傻戳着,无聊的活动让其精神萎靡,又是大中午,正是午睡时间,关键时刻好死不活当众打了个老长的哈欠。

“小辈!”周擎那眼睛跟鹰似的,笑道:“你是所有后辈之中打破常规的一位,为何不上来试试?”

“试个屁!那东西压根就是小爷做的。”安子心里大喷口水;当然,顺带着瞟了瞟谷大佬,道:“没见过,看不懂。”

“小辈!”谷仲方发话:“只要你能悟得一二,老夫当场收你入门,列为亲传弟子!”

“哗~~~~~~~~~~~~”一句话引得中央大营无数修士炸了锅。

“博天,老古支持你,上!”古泉在人堆里怂恿。

“上你大二大爷!”安子心中怒骂,继续保持定向状态,看这帮人怎么收场。

说真的,安子是没戴通讯器,瞧那两伪君子正眉来眼去,定在商量怎么让那位齐天之徒露一手,好进一步推动剧情发展,否则书就没法写了。

“老夫再出十万两阳晶石,谁若能……”周擎刚开始晶钱攻式,安子突然一个踉跄出列。

“呵呵~小辈,看来你很缺晶石!”

再看安平,愤怒的双眼回头举目四望,指着人堆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推老子的!”

(本章完)

第679章 浪迹星辰

修士归根结底也是人,在思想上与凡人没什么两样,缺钱的、缺房的、缺德的比比皆是;在这个**果露的修仙体系中表现得尤为突出,为达目的不光胆子要大,还得有手段;十万两阳晶石对中层家族来说不算什么,可对常年在星痕之地过惯了苦日子的房灵来说那是天文数字,反正出丑的不是她;当然,她也不傻,使眼色传音给边上一位中老年修士,偷偷挥袖将二愣子推了出去,无怪呼要破口大骂。

“小辈,十万两在此,就看你是否有本事来拿。”周擎拎出一布袋加以诱惑。

安子能怎么办?一大帮人,两万多只眼睛盯着;憋着笑,脸色扭曲的不在少数,袁午更甚,都拧变形了。

“前辈,我真不行!”

“混账!”周擎佯怒:“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

“……”安子。

“哈哈哈~~~~”人潮中暴出冲天大笑,丢脸之极。

“完了!”安子心中一跳脸色卡白,暗道:“这下出名儿了,我特么以后往哪躲?”

“怎么?难道要老夫亲自请你?”身为上流顶层人物几次三番、明示暗示愣不给面子没有不火的,周擎厉声道。

“呼~~~~~~~”安子深呼吸,无形之间站在了风口浪间,再做作无疑是找抽,吐出浊气无奈上前,黑着脸与袁午对视一息。

“请!”

安子冷眼没鸟他,拿过托盘入手极沉,至少在五百斤上下。

“草~能耐呀!居然吃透了。”安子有些心惊,谷大佬果然有两把刷子。

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扒啦零件哗啦作响;突然,那根看似普通,却与先前大不一样的撞针引起关注。

瞪得都快豆鸡了才瞄清楚,仅有回形针粗细的针体上刻着密集道纹,纹底暗金,拿捏在手居然有十几斤重。

“卧槽~~”安子吃了一惊,拍脑袋恍然大悟,心道:“我怎么就没想到?”

撞针的改动瞬间打开思路,赶紧扒拉其他零件一个个看,果不其然,全部刻着道纹,也就是说这把沙漠之鹰以是正宗劫器,安子胆寒诧异,技术外漏并加以改进对谷仲方来说更是思维上的进步。

袁午见安子那表情陷入沉思,心脏跳得甚为紧张。

“看仔细了吗?”谷仲方公然传音问道。

“什么玩意儿?”安子装得自语,扔了撞针。

“很好!为师现在告诉那些道纹的出处。”谷仲方传音语速加快:“你行走数个星域,见过各式各样的星空传送,相信疑惑不少;那枚针体秘刻道纹乃是谷神域的星辰磁力,属散发类,也就是进攻型;而其他部件刻的则是静止型,属防御类别;星辰磁力每个星域都有,且是唯一形态,不可能相同;也可以理解成磁力乃是整个虚空的原动规则。”

“小辈,你可是要放弃?”周擎见安子在那发愣,问道。

“啊?嗯嗯~放弃,这玩意儿真没见过,不好意思哈!”安子打着哈哈灰溜溜退回队列。

“徒儿,想在洪荒生存最好先弄到那里星辰磁力规则,最直接的方法是搞到几方传送玉简,以你智慧相信能看出一二。”谷仲方传音在继续:“至于为师怎么知道……等你证大道自然明白。”

“证道!”安子微愣,心道:“我特么一炼体士证个屁道。”

“切记!撑控者的基本条件至少证得九道,缺一不可!”

“!!!”安子惊得差点抽过去。

“不怕告诉你,为师仅证得三道便能无敌于星空,好好利用上天给你的那颗头颅。”

安子一个劲猛嘬口水,照谷仲方的说法,不炼个上亿年想都别想,等证得九道那天估计你们这帮人都死恩遍了,给谁看啦?上哪儿找成就感去?

却说唯一能解此道的安平退场,间接又上去几位,就看了几眼便知难闪人,显然谷仲方的徒弟没那么好当;于是待续两年半近三年的闹剧即将落幕,各方势无论大小头目齐集中央大营开会。

回到帐篷安子急飞了,匆匆让二蛋顶着小树等袁午来电话。

“阳光!”

“怎么这么久?等你半天了。”

“我得先回密室才行吧!”

“行啦!言归正传听我说,从现在起通讯器不能在用,你做了几个?”

“就这一个。”

“结束通话后毁掉!”

“……我想到了。”

“还有,教你的那些东西绝不能示人。”

“放心,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以后怎么找你?”

“华夏二号还在四道界吧?”安子答非所问。

“在,你们家祖师爷当宝贝一样供着。”

“拷~这老头真的打算窝在四道界一辈子!”

“你少特么打马虎眼,说,怎么找你!”

“好找!有我的地方就有传说,挂啦!”

没等袁午开骂,安子单方面掐断通讯,二人就此失去一切联系,什么时候能碰面得看老天爷的意思;只要袁午够聪明,善于仔细分析一些流传的信息就不难找到,毕竟搅屎棍无论在哪儿都不得安宁。

刚刚结束通话没两分钟,疯婆子、钱孙子房灵撩帘进帐,鼓着小脸气得差点没拿剑指着他。

“区区十万两就把你勾住了?咱能不能大气点?日子还长着了。”

“还钱!”一番教训踩到尾巴,房灵直接伸手要钱。

“行行行行,都给你!”安子快被搞疯了,知道那二十几万保不住。

“怎么少了?”房灵拿眼一瞟便知多少,可见对数字极为敏感,正是当会计的合适人选。

“花啦!”

“你天天窝在帐篷怎么花的?说出来让姑奶奶涨涨见识。”

“谁说不出门就不能花钱?爷双十一网购了不行?”

“?”

“天猫、淘宝听说过没?没有吧?没见识。”

“呲~~~”为了十万两,房灵拔剑相向,气道:“说是不说?”

“你要是个男人就捅死我!捅不死老子特么赖你一辈子。”

“姑奶奶是女人。”

“女人?”安子上下打量道:“你瞅瞅你那模样,哪儿像女人?”

“你……”房灵气得手脚发抖快哭了,还是太嫩。

“行啦!来日方长,大把的时间、大把的机会、大把的汉子等着你泡呢!”

“我杀了你!”

“卧槽~你特么玩儿真的。”差一点就戳着脖子,安子一个闪身晃出帐篷撒丫子跑进树林没了踪影。

房灵岂肯放过,紧跟追出,很快捏着鼻子又退了出来,大骂道:“小贼!是男人就出来,姑奶奶非戳你几个窟窿不可!”

“你特么是条汉子就进来!”安子站屎堆里回喷,撩着道袍猛扇,无数便便玩儿命散着臭气飘入营地。

化学武器滴滴见效,正赶上古泉开会回来,那熏天臭味儿辣眼睛啊!乍一瞧两人正对着骂街,死的心都有了,大悔不该他带出来见世面。

没一会儿便聚了一堆人,两小辈都有后台,愣没一个敢上前劝架的,就那么芝麻瞪眼看着,太没溜了,多少年没见的光景今儿算瞅着全本儿了。

“看什么看!”房灵骂得面红耳赤,丝毫未觉得丢面子,为了钱、为了尽快完成尊主交待的任务什么都可以不要,回脸吼道。

“房~房仙子,咱们应该启程回天陨了。”

经提醒,房灵乍眼一瞧确实该闪了,为什么?大片营地就剩三晶和荒神两家,其余都走光了,天空还有数十位看白戏的,时尔品头论足指指点点。

“小贼!你给我等着!”房灵撩下狠话带着火气闪身走人。

“古兄,有空来三晶坐坐,回见!”

“回见回见!”

送走债主,古泉大气得喘,刚才的笑脸转眼变得阴沉,盯着走出树林的安子。

“是她是先撩我的。”

“博天,老夫活了也有个七八十万年,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回府后别说你认识我,老夫丢不起那人!哼~”

“拷~十五万两就落了个埋怨?真特么叉叉。”

草草收拾行囊,临走之际,安子脚踏尘阳升空瞧了一眼那座古老宗门,身为弟子好容易来一回连门儿都没进,着实遗憾。

谷神宗大门口,袁人一人冲他招手,算是告别,从此星空任我行,天隔一方。

“老袁,有缘再见!”安子没敢挥手,默默语言扭头就走。

“唉~~龙妹,代价惨重啊!”袁午深叹,眼神迷离、不知所云。

“袁师叔!”打门里出来位女修,甚是魁梧,背后一根生铁棍。

“你来晚啦!”

“唉~刚炼得风雷。”

“若男,太执着于过去会让你背上负担,什么时候敢面对现实你才算真正劫难重生,好好想想。”袁午道。

“儒生剑门的上官前辈也说过这话,可我就是放不下。”

“那钧天师兄永远不会放你出门,走,回去!”

“嗯~”

两人转身,眼前戳着一老头,背手而立甚是威严。

“师兄!”袁午拱手行礼。

“师傅!”苗若男同上。

“嗯~”老头轻点脑袋,冲袁午道:“师弟,师祖有命,令你三日内出宗游历,时限九千载。”

“这么快?”

“为兄也觉得突然。”

袁午思虑片刻叹道:“也罢,我去知会一声师傅即刻启程。”

“严师叔刚刚闭关。”

“可留下什么话?”

“没有。”

“……多谢师兄相告,待我收拾收拾马上就走。”

“不用!”钧天口气挺绝,抛出枚戒子:“拿着这样,九千年内不得回宗。”说罢带着若男扭头就走。

“唉~~~~”袁午悠然升起一种孤独,摸着手里的戒子喃喃道:“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阳光,等着我!”

今天有人在起点书评发贴,说看不懂书里的逻辑,我竟无言已对……

(本章完)

第680章 旷世畸恋

一路辗转反复、穷极风景,半年后夤夜回归洪荒天陨,星星还是那个星星、城池还是那座城池,御剑至府门口,一个身影在那遥望等候。

“百玲师妹!”古泉眼尖,黑了半年的脸突现笑容。

凤百玲鸟都没鸟,穿过人群,在众弟子迷惑的眼神中一把抓紧安平的手,关切道:“博天,怎么样?你没事吧?”

安子没反过来,但身体本能颤抖,吓得面无人色。

“……”古泉愣得汗毛乍起,几个意思?追你上万年,那怕是个石人也应该动心了吧!怎么会中意一个后辈?天本来就黑,这会感觉真更黑了,包括那张老脸。

“咳殿殿主,您这是?”

“古师兄,博天可是受了什么惊吓?”凤百玲全然忘记身份,回脸质问。

“哼”古泉醋海生波,甩着袖子带领众弟子进了府门。

“那那什么,殿主,我该回小院给杀神老爷子报个平安。”

“嗯”凤百玲点点头,道:“明日我去寻你,你看你,衣服破成这样也不知道换换。”说着摸出件极其奢华道袍,配上青铜发髻、溜金纹边道靴。

安子心头猛然一跳,这是要上演老牛吃嫩草的戏码,吓得没敢接。

要说凤百玲长相那是没得说啊!修为牛逼且韵味儿十足,少女般的瓜子脸大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意思,搭配彰显个性的粉白宫装露着xing gǎn锁骨,无不让人燃起继续往下看的冲动,当然,女修中很难找到个难看的。

“好了,别傻站着了,咱们回府!”

凤百玲拽着手一刻也没松开,拉着安子往内走,边走边道:“博天,一路风尘的,记得晚上洗洗身子,明天各殿主聚齐荒神殿,听古师兄说说谷神域的情况,有什么要交待给我的吗?”

“啊?没没有”

“也罢,如果对你不利的语论,百玲为你力挣。”

“不是,殿主,您这……我那什么唉”安子都说不出口,祖宗级人物倒追一个星辰混混,谁信啦!这才是真正的旷世畸恋,让他给赶上了。

“你惦记着萧怡那个丫头?”凤百玲回脸问道,

“我可没那心思,跟她只是朋友。”

“最好如此,他爹来头比我都大。”

“你知道?”太意外,安子道。

“萧丫头长得很像他爹,正因如此我才破例收他为徒。”

“呃到了。”没说两句,小院没入眼前,安子赶紧脱身,道:“殿主,我先回去歇着,您有事忙您的,呵呵”

“记得洗身子,嗯?”光顾着跟小qing rén说话,才发现两人身后跟着头黑驴。

“谷神宗门口检的,非得跟着我,呵呵没事儿。”

“你呀就是没个正形。”数十万年的老妖婆一夜之间回到少女时代,手指头一戳安子额头。

“苍天啦”安子浑身起鸡皮疙瘩叫苦连天。

“玲儿走了!”从凤百玲殿主到百玲用了近三年,从百玲到玲儿不到一炷香,离霸王硬上弓估计不远了。

“噗噗噗噗”凤百玲一走,二蛋狂吐舌头,比人还鬼的它什么看不明白,差点没在地上打滚。

“笑个屁!进去后少说话,里边那位是个牛人,小心着点别露馅儿!”

推门进院,一切如昨不闻不问立好帐篷支好床躺上就着,二蛋趴边上一起扯着呼噜。

没日没夜过了半年传送阵累得吐血,加上伤势未好全,一通觉睡了三天待睁眼出帐,杀神老爷子一个人在院里涮火锅,有口没口吃着,心事重重。

“老爷子!您没事儿吧?”安子拿着个水葫芦咕噜两口问道。

“听说你打败了一位神婴女修?”

“嗨人家那是有重伤让我捡了个便宜,若是全虚全影我早完了。”

“运气也是修士的一部份,过来坐。”

“哎哎哎”湿了湿手随便往脸上抹了两把后在身上蹭蹭,坐下抄起筷子大吃二喝。

“咹哦咹哦”二蛋闻着味儿就出来了,两眼瞅着冒香气的锅仔狂吞口水。

杀神那犀利黑瞳魂了魂,正色道:“博天,陆尘金蹄兽乃开天神禽之一,你是从何得来?”

“!!!”安子傻了,夹到嘴边的肉瞬间定格。

“……算了!每个人都有秘密,不问也罢!”杀神起身背手回了石楼。

再看二蛋,吓得腿肚子都软了,牙齿直磕吧!那还有心思添火锅。

“你也有怕的什么?草”安子骂了句继续吃。

还没戳两筷子,府主高宗昌进院,仅瞄了一眼直接进楼。

“妈的看来得快赶紧跑路,再呆下去没准会被查个底掉,修罗域那边的消息大概齐快传回来了。”

三口两口扒完,准备打着出去逛逛的旗号闪人,结果院门又特么焊死,安子那小心脏“蹭”一下窜到嗓子眼儿,血都凉了。

在院内惶惶不安溜了半拉时辰,兄弟俩齐出。

“博天。”杀神率先开口,问道:“你在修罗域可认识一个叫秦风的执事?”

就“秦风”两字,安子什么都明白了,叛徒就是叛徒,终于体会到狗改不了那啥的真谛,实在可恶。

“呵呵”高宗方冷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想不到你就那谷仲方寻得的那位三百万年的齐天之才你背后器匣里中那把从未示人的劫器想必是冷寒域吧?”

“看来你能打败佐宁并未拼尽力,确实不凡!”杀神道:“博天,你在星痕之地杀尽我荒神府弟子,你得赔偿。”

“赔?”安子不解,问道:“怎么赔?”

“即然谷仲方已逐你出师门,那就正式加入我荒神府。”高宗芳道。

“你们应该知道,我这人养不熟,更不可能一直呆在天陨,总会离开的。”安子道。

“这个无妨,你只需念荒神会的情,若有难处,你必须出手。”杀神道。

“那得看情况而定,再说我这人从不许任何承诺。”

“紫薇仙子不想要了?”高宗芳欣然笑道。

“啊?”安子没整明白,怎么又冒出个仙子?

“凤百玲,五十六万年修震元初期,洪荒域紫薇星第一美人,因不堪家族指婚逃至天陨,如今动情于你,足以证明你十分优秀。”

“……”安子。

“唉说实话,高某着实有羡慕。”

“五十几万年练到震元?没得道吧?”安子表示怀疑。

“那又如何?你要知道,如果你与她结成道侣,震元级的鼎炉……呵呵恐怕盖空之下没有那个男人有此造化,我要是你绝不犹豫,好好考虑考虑!”

高宗芳人畜无害走了,安子单刀会杀神,如今已是赤果坦然,暴露得连裤衩子都不剩。

“最多一年我会离开。”安子摊牌。

“可有去处或投靠其他宗门?”

“杀神前辈,像我这种人不会忠于任何门派,只忠于我自己和我媳妇。”

“嗯”杀神点点头,道:“博天,老夫也不瞒你,不出四万年荒神府将有大劫,你是否会出手相助?”

“当然。”

“哦?”杀神颇感刹意,问道:“为何?”

“我从你身上学到了本事,又得到您的庇护,知恩得图报。”

“好、好!”杀神一拍大腿连连叫好,道:“荒神府命不该绝。”

“您现在能说说,如何才能让虚空的元力巨烈震动,并凝成剑影。”

“那是老夫自创的震元万剑图,目前只摸得皮毛。”杀神掏出方玉简接着道:“这是一些心德,未能成经,送给你吧!”

安子没伸手,问道:“我想知道您到底出什么事了?”

“老夫震元后期,三百年前才得道,同时摸到震元万剑图的门槛,却误入其途伤了丹田和神魂,只到最近想明白。”

“什么意思?”

“震元万剑图根本不是元力修士所能修炼。”

“你中途改修炼体!”安子大惊失色,胆子也太大了!简直是拿性命开玩笑。

“唉如今悔悟已晚。”

炮灰,一个有着开创性思维、却没脑子的炮灰,又是推动文明前进的奠基者,如若成功必是一代宗师流芳万古,荒神府必为后人所敬仰,就成洪荒霸主之一,实在可惜。

震惊之言让安子沉默,完全没想到会这样一直以为跟谁打架受了暗疾。

“博天,宗芳的意见你再好好想想,她在等你。”

“啊?”

杀神指了指外,安子顺眼一瞧,见凤百玲飘身院外冲里边招手,那意思很明显:快出来跟本宫谈恋爱。

“博天,机缘不可错过,好好把握!”杀神言尽如此起身回楼。

脑袋上地雷越来越多,等炸的那天绝对尸骨无存,这叫什么事儿?说实话真不想出去,五十六万年的老妖精,若论鼎炉……安子觉得他自己才是。

“我特么要是绝了她的念想会不会被杀?”安子心慌意乱拿不定意主,两人修为相差十万八千里地。

“赌一赌吧!买卖不存仁意在,豁出去了。”

安子拉门出院,二蛋紧跟其后。

“博天,去玲儿密室,我有话与你说。”没等安子开口,凤百玲紧紧拽上安子要走。

“等等等top”急得安子鸟语出来了,道:“殿主,尊卑有别。”

“你傻呀?玲儿什么意思你难道看不出来?”

“不是咱们俩这……”

“知道你心有顾虑,先去玲儿那洗洗身子再说。”

信息量超大的暗示让安子腿脚发软,久未沾晕的二弟却有抬头之相,当场躬下身子装耍赖免得出丑,打着哭腔道:“殿主,您饶了我吧?看上我那点我改还不行吗?”

本章完

第681章 浪花朵朵

好家伙,这要被拉进去……就安子那小身板,虽说有六块腹肌,可遇上五十六万年的老处女,六十块也不顶用;任凭凤百玲拉扯之下扭捏不过,干脆趴地上打滚,主要是二弟闹的,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凤百玲是谁?紫薇第一美女,震元初期,虽未得道却也足见天赋异秉,岂容一个耀尘混混撒泼放吊,苦劝无果只好将其打晕带走;霸王硬上弓迫在眉睫。

两根烟的时间,安子醒来,被扒得精光泡在百尺见方的池子里,四周雾气升腾弥漫着香味儿,闻一口舒爽之极。

“不会吧!”安子绝望,拍脑袋自语道:“这么快就爽完了?一点感觉都木有,妈的亏大了。”

“博天!”

“我曰!”脑海中有人叫他,吓得安子一手捂住下体、扑愣着水花警戒,才发现器匣没在。

许是雾气太大,瞪大眼睛瞄了半天没见人影,想来是传声入脑,回道:“殿主姐姐,放过我吧!咱俩不合适。”

“赶紧擦净身子出来,本宫有话问你。”

“嗯?哎哎哎~好呐!”称呼变了,安子那心也下来了,蹦出水池四处寻摸衣服。

“不是昨天那套?”穿戴整齐一瞅,是套普通的执法殿道袍,心道:“八成有变。”

确实如此,安子那身装备被看了底儿掉,连《神域千机录》的小石棒都被顺走,身份基本暴光,接下来便是审查。

迈步出浴室,凤百玲早已摆好一小桌酒宴坐等,脸上挂着冷漠,心情很差;倒霉二蛋窝在墙角瑟瑟发抖,脑袋都快塞进蛋里了,边上立着黑金器匣,上面搁着小石棒。

安子心惊胆颤坐于对面,屁股刚刚着地……

“本宫让你坐了吗?”

“啊?哎哎~~您说您说!”安子跟弹簧似的蹦起,忐忑道。

“这是你的?”凤百玲拿出一项链问道。

那是魏浪女送的,寻他男人的信物,安子答话倍儿顺溜:“是啊!”

“你是萧凌的儿子?哼~怪不得对萧怡那丫头照顾有佳!”

“啊~~~”安子张大嘴巴惊得不行。

“星辰浪子果然处处留情,哼~”凤百玲脸色越来越难堪,翻眼再问道:“你是被谷仲方逐出师门的关门弟子?”

安子木木点头。

“呲~~~”一把玉中泛金、道纹镏金的秀剑闪电出手直指眉心,喝道:“杀我荒神精英,本宫今日要你偿命。”

“不是~等等!”安子到现在也没整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后退两步架着两胳膊道:“我是谷仲方的弟子不假!哪个王八蛋告诉你姓萧的是我老子?”

“那此物从何而来?”凤百玲摆着项链放狠话。

“一位前辈给的,让我帮她找人。”

“前辈?是不是姓魏?”

“咦~你们认识?”安子有感觉,自己陷入星辰儿女的感情纠葛,他只是躺枪的那位路人甲。

凤百玲玉金秀剑很稳,表明不太相信,再问道:“那你可知她叫什么?”

“魏玲琅,又有人叫她魏璇。”

“呲啷~”凤百玲收剑收鞘,情绪有所变化,那脑袋渐渐低下,咬着嘴唇玩弄衣角。

“咳~那什么,没别的事了吧?”

“博天~”

温柔中带着撒娇语气,吓得安子得阵阵恶寒狂吞口水,道:“殿主,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告辞。”

“别走!”凤百玲闪身一把薅住,急道:“时才是个误会,我以为……”

“您就甭以为了,我明白;刚听说了你的情况,能理解;当年你要嫁的那位是萧凌吧?”

生怕这主跑了,凤百玲硬拉桌边摁下坐好,亲自倒酒跟小媳妇似的伺候着,小脸委屈解释道:“那是四十万年前的事了,玲儿本以为得了个好夫君,没想到是个人渣,到处留情,以玩弄天赋极高的女修为趣,你知道修士界都叫他什么吗?”

“星辰浪子。”

“魏璇是魏氏长女,竟然被他骗得生了一双儿女。”

“你什么时候看清他嘴脸的?”

“起初玲儿并未看出,是事出有因;那年不知从哪传来消息,魏璇得了《星辰望气》下篇,那个人渣闻听后便从我的世界消失,从此杳无音讯;只到见着萧怡和君武才知道,他去勾搭魏璇了。”

“我估计他真正目的是《星辰望气》。”

“博天,你是谷前辈的亲传弟子,一定有上篇吧?”

“是啊!”

“我想办法帮你拿到下篇。”

安子瞅着凤百玲没语言,等着开价。

“你娶我。”

“我有道侣。”

“那又如何?修为有玲儿高吗?”

“若真如你所言,我跟姓萧渣男的什么区别?”

“那~~玲儿要做大。”

“殿主姐姐,咱能聊点实在吗?”安子是有道德底线的,从实计出发,凤百玲可能对他并无爱慕,应该是看中他的背景和潜力,只要哪天陷入人生低谷,她会毫不犹豫弃之如敝履;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是悲剧的;再说也不想陷入这段三角恋当中,太麻烦。

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凤百玲表白一个星辰混混,还被拒绝,那股高傲性子游走于暴发边缘,急切起伏的胸脯和喘息频率正在加快。

“咱们俩可以做朋友。”安子道。

“男女之间根本就没朋友。”

“要不这样……”安子想了想,道:“赶明儿我修为有成替你阄了那渣男,怎么样?”

凤百玲媚眼一瞟,半天才道:“我想回紫薇星。”

“高宗芳不放你走?”

“除非我带着夫君一起。”

“窝勒个去~”安子什么都清楚了,敢情是超级圣女恨嫁,家中长辈逼婚。

“博天!”凤百玲强忍着最后一丝耐心劝道:“只要你娶我,玲儿愿以震元级鼎炉助你炼体,待生下一男半女我们就回紫薇星,好吗?”

“别逗了,你当我是仲马!”

“就为你那位天隔一方的、不知何年何月才相见的道侣,连这天大机缘都舍得?玲儿不信。”

“我跟我媳妇都是草根出身,共过患难;曾经为了救我舍弃了一身修为差点死了,背叛这样的女人是要遭天遣的。”

“哼~”凤百玲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

“你出身高贵,没下过基层,自然体会不到我们这种人为了活命苦苦挣扎的蝼蚁,言尽如此。”安子起身走人,又道:“博天多谢殿主姐姐垂爱,今天我没来过这,你也没见过我,拜拜。”

安平背上器匣,石棒入怀,将玉青戒子塞进袜子离开,凤百玲的价值观凤受到冲击,绝难相信一个女修为救凡人会舍弃来之不易的修为;但越是如此,就越发好奇,那怕得不到这个男人,也要走进他的世界看看,是否真如所说的那般可歌可泣。

贞操得保,全虚全影而退,安子心有余季;出地道天色已晚,冻得直哆嗦,一天啥也没干,带着二蛋折回小院呼呼睡去。

身子舒爽,睡眠质量杠杠的,一晃又是三天,伸着懒腰精神倍儿足,洗漱完毕领着二蛋又出去了;马上要闪,当然要做些准备。

结果进城后才想起来没钱,全被疯婆子洗劫一空;思来想去便去了寄宝阁。

禅掌柜还算厚道,主要是安子要的东西对他来说太不值钱;跟进货似的要了上万个水葫芦,千余斤鲜肉及一些香料草木。

“你要出门?”禅掌柜问道。

“男人嘛!怎么可以老缩在窝里。”

“那你可得赶在得下次血战台之前回来,老肖还指着你发财了。”

“呵呵~好说好说!走啦~”

“记得回来。”

“哎哎哎~~”

空手套白狼得逞,回府途中,安子想着是不是找杀神老爷子要点攒助,多少能给点,到时候倒腾两笔便能解无米之炊。

“安郎!”

“嗖~~~~~~”

突然其来的昵称叫得安子头都没回如风一般逃命,两根烟后府门就在眼前,突见前方光

芒一闪。

“呲~~”

一支玄金重箭插在脚下封住去路,打身后猫步走来位紫色高领宫装、白发齐腰马尾的女修,甭看就知道,又来一位恨嫁的。

“安郎!”陆妃颜没生气,与第一印象相差甚远,背着双手颇有些顽皮少女的意思,道:“咱们什么时候离开荒神?”

“我没说要走啊?”

“那你带那么多鲜肉和水葫芦干嘛?”

“……”安子语塞。

“爷爷一直念叨你,问你什么时候去九宫阁看他。”陆妃颜眨着大眼睛贴得很近,体香扑鼻。

“那什么,等有空吧!我府里还有个会,回见哈~”

“哼~别想走!”陆妃颜似乎很了解安子,不顾女子的矜持一把挽住:“爷爷说了,你油滑得很,让我注意点。”

“……”安子莫名巨颤,身后二蛋看得驴眼泛红,太特么抢手了。

“噗~~~”陆妃颜心里比谁都清楚怎么回事,捂着小嘴有点一笑倾城百媚生,震得安平眼犯晕。

“姐姐,咱俩应该不熟吧?”

“爷爷说了,妃颜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也没办法。”

“少听他,那老家伙就是大骗子!”

“你才大骗子。”

“几个意思?我骗你什么了我?”

“骗走了妃颜的心。”

“我尼玛~”安子吐血。

这边调着情,属不知离二人百丈街拐角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时不时嘬牙花,并伴有沉声自语:“奶奶的,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阳光,可算让老子逮着把柄了,嘿嘿~~看你死不死!”

(本章完)

第682章 刨墙专业户

袁午自以为聪明,贼眼盯着,摸出块棱晶石偷拍好落下证句,损到家了。

“安郎~”

“姐,能不能别这么说叫?会死人的~”身处荒神府大门口,要让凤百玲听见两人肯定撕巴起来,非出人命不可。

“我不管,反正我听爷爷的。”

安子双手俺面都没脸见人,满脑袋包,蹲地上眼泪都下来了。

“这位师妹!”看大门儿的申珺从头到尾看得真正的,羡慕得直流口水,上前道:“在下雷阳星申珺。”

“滚!”陆妃颜那小脸变得,一声娇喝用上真元,申珺当场大退数步,面色红潮泛着血色。

“有病吧你!”安子忙起身赔不是:“哥们,不好意思哈!”

“唉~~~”申珺死的心都有了,摆摆手甘吃哑巴亏。

“安郎。”陆妃颜再次变脸,晃着安子撒娇道:“我们回九宫星吧!爷爷说了,亲自给咱们办道侣仪式。”

“你爷爷再说老子跟他急你信不?”安子火了,挺好一大姑娘怎么没脑子,喷道:“哪来回哪去。”

“我不!”陆妃颜死心眼,鼓着小脸道:“我就不走,哼~”

再看申珺,佩服五体投地,这么漂亮一妹子哭着喊着非他不嫁,赶都赶不走,人才呀!

“行行行,你不走是吧?我走~”

“看你往哪走!”陆妃颜比凤百玲牛逼,粘上就甭想扯下来,除非连皮一块儿撕。

于是呼,两人拉扯着,后面跟着二蛋进得府门,守门的众人没一个敢拦的,太有能耐。

晃进府内,安子那颗小心脏“砰砰”直跳,生怕凤百玲从哪冒出来;跟做贼似的溜回小院。

“你就住这?”关上门,陆妃颜撒手,打量着眼前两层石楼,道:“原来杀神前辈也在。”

说杀神,杀神到,而且是“嗖”的一声出现。

“晚辈陆妃颜见过杀神前辈。”

“嗯~看样子陆老前辈头回来了。”

“是啊!”

“小辈来此何干?”

“寻我夫君回九宫星结道侣。”

好嘛,从小子到安郎用时两个辰,从安郎到夫君不到一刻钟,进度比凤百玲快;闻听此言,万剑杀神那脸拧了,利眼猛瞪安平。

“那~那什么,听我解释!”安子真怕引起误会,正预开口。

“有什么好解释的。”陆妃颜拦身在前强势插话:“我爷爷说了,百年内必须结道侣,否则不许我回家。”

“你那家回与不回的都一样,我要是你早跑域外玩儿去了。”

“所以呀!”陆妃颜不知怎么兴奋起来:“等咱们结成道侣后浪迹星辰,杀遍天空,挖尽长生地,岂不快哉?”

“快你大爷!”横竖说不通,安子干脆懒得理会,心血来潮道:“老爷子,我打算闭关。”

“嗯~知道上进就好。”杀神表示欣慰,捋捋紫须言道:“那老夫就带上你寒月修炼个几百年,相信能摸着开天级大门。”

“咳~能不能换个地方?”安子头发麻,真想给自己来一大嘴巴。

“安郎。”陆妃颜不干了,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又开始撒娇;当初那个冷艳杀星一点影子也找不着,可见人性分裂多严重。

“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即刻启程!”

“慢着!”安子大叫:“我~我就随便说说。”

“老夫这可没有随便二字……”

就在这会儿,院门推开,许久未见的神经阁阁主谨瑜驾到。

“老祖,外面有位自称是博天小友的故旧求见。”

“我的故旧?谁呀?”安子纳闷,洪荒哪来的故旧,除非魏大浪女。

“阳光!”

“卧槽!老袁~”

院门口闪出一人,面带奸笑双手抱胸;安子一个箭步上前挥拳打在其身笑道:“你怎么来了?”

“唉~跟你一样,我也被逐出师门了。”

“不会吧?”

“算了,说来话长。”袁午瞟了瞟陆妃颜,进院冲杀神行礼,彰显素修。

“小辈机缘非浅,来得正好!”杀神临时起意,道:“博天要上寒月闭关,看你身体轻吟、化神中期稳固,老夫送你一场机缘。”

“老爷子……”安子那脸已经白了,老头来真的。

“谨瑜!”杀神没鸟他,道:“老夫要上寒月,百年内不可打扰。”

“是!”

“等等~前辈!”袁午同样傻了,一点准备都没有闭那门子关。

“走!”

杀神修为了得,道得震元后期引得空间涟漪泛起,带着两小辈消失不见,连那头黑驴都没放过。

“呵呵~~”谨瑜乐了,道:“百玲师妹,该死心了吧!”

寒月,泛青攒蓝,无大气层,重力很小,故星体不大,但气温低得令人发指;本以为是颗无人星球,没想到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洞府,天陨星在此修炼的狠人甚多;正因如此,才显得资源极其保贵,地盘划分明确。

地盘大小从侧面反应出荒神府在天陨星的地位,在安子看来属中等偏上;当然,能到这修炼的,都属宗门明日之星,重点培养对象。

仨小辈加头驴在杀神的保护下熟悉环境,当行至荒神府地盘,打对面走来一年青人,刚毅俊脸衣着单薄裸露于太空,黑发飘逸身材矫健,后背一口青铜道纹长剑,品相普通。

“陆师妹?”等走近,年青人一愣;当看到那只手挽着一凡人炼体士时眉毛拧了。

“秀辰师兄。”陆妃颜勉强打个招呼。

“杀神前辈,敢问这位道友可是您的亲传?”

杀神很不爽,小辈年纪轻轻见着自己连礼都没行上前就问,口称前辈却无半点敬畏,嚣张之极。

“道兄哪位呀?”安子觉察异样,插话问道。

“安郎,他是天陨星第一势力,玄雾苍穹的宇文秀辰师兄,听说已是洞虚中期。”

言着无心,听者有意,一声“安郎”叫得宇文秀辰差点暴走,当着杀神面露出狠相公然威胁:“小子,何人给你的胆子敢抢本尊的女人!”

“卧槽!”安子与袁午一拍额头异口同声。

算上这位,安子已插足三对了,仨男的要知道都被同一人挖了墙角非撕了他不可,忒特么禽兽,与星辰浪子那个渣男有何分别!

“谁是你的女人!”陆妃颜也有急的时候:“安郎,你别听他的。”

“哼~九宫阁主早年许下的承诺难道是放屁不成?”秀辰怒道。

“你……”

“放肆!”身为道得震元居然被无视,杀神那张老脸挂不住了。

“杀神前辈,晚辈无意冒犯。”大拿在场,宇文秀辰稍有收敛,道:“玄雾苍穹虽不是什么豪门大宗,但也不是一个炼体凡人敢挑衅的地方。”

“道友~”

“闭嘴!你没资格与本尊称兄道友。”性子极其高傲的宇文秀辰女人当众被抢,那张把门的嘴门户大开,怼道:“识相的立刻滚!”

“不是~能不能静下心来听我说两句?我跟她……”

“你闭嘴!”陆妃颜犯二,挽得更紧了,胸脯紧贴安子那胳膊,挑衅道:“你就是我未来夫君,怎么啦?”

宇文秀辰基本要疯,若无杀神在旁早特么动了,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再说安平,都让他闭嘴,搞得里外不是人,几次挣脱不得急了:“道友,我跟她真没关系,你得相信我!”

“哼~小子,你有种!”形势比人强,宇文秀辰就算有天大的怒火也得受着,撩下狠话放出方星舟流星而去。

“你特么有病吧?有男人了还来找我?”正主一走中,安子毛了。

“谁说他是我男人?我跟只是普通关系。”

“唉~~~”杀神无语,小辈之间的事闹得他大悔,干嘛非急着上来?这下好,荒神府撩上大敌了。

然而,吵架还在继续,一个极力解释,一个撇嘴不信,惹得杀神不由分说使元力将安子和袁午,捎代着二蛋扔进眼巴前一冰晶洞府,脱离护保瞬间被冻成冰坨,落地“哐哐”有声,随后以犀利手法封死洞门。

“安郎~”陆妃颜惊得花容失色。

“哼~~事因你而起,随我回去。”

……

寒月向来安静,除了此次来了根搅屎棍吵闹一番后再次归于无声;冰晶洞内并没有想象中寒气四溢,三块冰坨除了二蛋外表情各异,相同之处在于都睁着大眼张牙舞爪,姿势呈逃跑状。

直到二十年后,二蛋最先有了动静,陆尘金蹄兽本性属火,黑毛泛金伴随着温度上升,冰坨渐有溶解之兆。

安子心脏部位能明显看到起伏,谷神心跳骤起强劲,当某个时辰打脑袋顶射出三道金线穿过冰层冲向太空,张开碗口调动方向,寻找太阳方位。

而袁午一直保持姿状,只是后肩胛骨外高高隆起,断墨灵皇翼正发力破体而出。

十年后……

“咔咔咔~~~”二蛋冰坨终于开裂,浑身金毛有化鳞之相,想必要现出本体。

安子则斯文得多,冰坨正慢慢溶化,头顶金线越来越密,热能传递随之越强;当丹田处赤光外露,闪着零火光时,冰坨已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变小。

“开!”

一声怒喝,那冰坨应声而碎,几乎同时,周身再次被冻上一层,比先前的更加寒冷。

“刀剑出匣!”

“呲呲~~~~~~~”

冷寒域、尘阳交叉于地,只见得剑体通红高温热流扑脸而来,正得意,没想到冷寒域恰恰相反,疯狂吸收着寒月之气,刀身似有道纹乍现。

安子思想活份起来,心道:“刀兄怕是属冷吧?呵呵~这哥俩有意思,冰火两重天。”

(本章完)

第683章 小刀拉屁股

九宫星,星体碧绿,以第一宗门九宫阁命名,也是最古老的宗门之一;硕大的大星分布无数宗门家族。

九宫城,最大的商品集散地,城内布局呈九宫,由九宫阁掌控;这一日,城内某传送点光芒闪过,走出一年青人,戴着个破斗笠满面风霜胡子拉茬。

“呼~~~~飘泊三十余载总算到家了!”眼前熟悉的一切倍感亲切,年青人当即御剑凌空消失在天际。

三日后,年青人立于眼前高门大宅,旁边丈许黑石上书二字:耿氏。

游子归家自然欣慰,迈步上前直接叫门;门分左右,冒出个满脸摺子的老头,愣了。

“哈哈哈~~~神伯~我~不二,我从星痕之地活着回来啦!”

“二少爷!你~~你没死?”神伯大惊。

“谁说我死了?”

“哎呀我的天啦!快随我进来,赶紧救人去,晚了就出事了。”

二少爷死而复生,不大的家族鸡飞狗跳,一位黑头黑须,面相威严的中年男子在众人簇拥下急走赶来,上下齐打量后大感苍天有眼。

“老爷,快去火牙口救人啦!去晚了就废啦!”神伯急得直拍大腿。

“是极是极。”二子失而复得,中年男子正要发令。

“爹,救谁呀?出什么事了?”

“哎呀二少爷,四百余年的得道大乘世所罕见,你就别问了。”

突兀,打天空御剑飞来一人,甚急;落下法体说话跟打机关枪似的:“爹,不好啦!火牙口上空有雾龙盘顶,声势浩大,火口有熄灭之兆!”

这下可要了亲命,来不及多说,耿氏凡是有头有脸的全体出动直奔火牙口。

火牙口实为一座中型活火口,每隔千年喷发一次,众人以为情况有变提前暴发,紧赶慢赶半个时辰。

“大哥,你说的雾龙就是那个?”耿不二指着千里之外,一条由云雾形成的长虫问道。

“二弟!”那位才瞅清楚,死了几十年的小弟满血复活。

“到底怎么回事?”耿不二满脑袋浆糊。

“不二,既然你没死,那你的青玉蟾镯为何会落于他人之手?”

“在星痕之地遇到白痴打了一架,那厮是个得道大乘,稍有不敌被……等等!”耿不二醒悟:“难道是他!”

“爹以为你死了,为解丧子之痛,封了那厮丹田囚禁在火牙口火门洞内。”

“……”耿不二傻了。

“吼~~~~~~~~~~~~~~~~~~~~~”

正说着,众人凌空火牙口上空,头顶那条雾气巨龙发出震天咆哮,方圆万里云彩被吹跑,火山口地脉微颤,时有岩浆外漏。

“爹,您见多识广,这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此时瞪大了眼睛手脚抖动,表情难以至信,扭脸道:“火门洞里内那小子好像摸着半步证道的门槛。”

“什么!”众人大惊,大乘期半步证道,这尼玛上哪说理去?真要成了让他们怎么活?

震撼中,那巨龙摆着千里长躯盘旋头顶越来越急,像是在挣扎,急迫想摆脱什么。

“不好!丹田被封,无法调动真元引得共鸣。”中年人头皮发麻急飞下身,刚要行动,那雾龙一头扎进火山口引起雾暴消失无踪。

“怎么?这~~成了是还是……”耿不二大懵。

“失败了!可惜~实在可惜~”大哥为之叹息。

“时也、命也!小辈,别怪老夫。”中年人同样惋惜。

突然,云层上空现身一老头,座下百丈金翅大鹏鸟,大喝:“耿浪,你可知罪!”

“司~司北长老!”中年人浑身巨颤,九宫阁为此星巨无霸谁人不知,吓得直哆嗦。

“哼~如此绝天之子被你囚禁在此也就罢了,居然断他无上之缘。”

“前~前辈,在下实在不知情。”耿浪拱手解释道。

当初老中跳出传送,瞬间被耿氏一家老小团团包围,个个手提凶器横眉冷对;想是耿不二从家族出发进得星痕,但凡有陌生人从这出来,必是杀子凶手,老直当场被擒;脾气火暴加嘴笨,怎么解释就是没人信,一身家当和大刀片子被没收不说,还被禁于火牙口火门洞,耿氏随之发了笔小财。

“还不将人放出来!”司北震怒。

“是是是是~”

“此子若有个好歹,老夫灭你耿氏满门!”

“前辈息怒。”大哥连忙拱手赔罪,浑身已是大汗淋漓。

一根烟后,耿浪拎着大脸盘子老直飞身上空,道:“司北长老,此子无事,只是……”

“说!”

“只是修为有倒退的迹象。”

再看司北,道袍飞舞气息大升,散着威压怒不可言,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帮蠢货;那个证道失败的小辈也是,一脸**相,脸上全无怒意,换着别人肯定要疯,多难得的机缘。

“小辈,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司北压制火气问道。

“呃~前辈,在下李直,四道界来的。”

“什么!”

四道界仨字儿犹如一记耳光,煽得耿氏一族“啪啪”作响,六道界的后辈还有何颜面活着!

“非常好!”司北怒火消了大半,九宫阁将再添一后起之秀。

“前辈,这哪啊?”

“此乃洪荒域九宫星,老夫乃九宫阁供奉首席长老。”

“卧槽!我真来洪荒了?哈哈~~太好啦!回见~”老直乐晕了头,撩身扭脸就走。

“……”耿氏众人。

“李兄!”还是耿不二胆儿大,上前拦住道:“可还认得在下?”

“草~~”老直大骂,指着耿不二冲耿浪喷道:“老家伙,看清楚啦!”

耿獒如今跟龟孙子似的,赔笑道:“小友,误会、误会!”

“误会你二大爷!当老子傻啊~”

“李兄!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能否给说个情,在下代耿氏一家老小百余口求你啦!”

“求我?什么意思?”

“小辈!”司北驾着金翅大鹏近前道:“耿氏一族实在可恶恨,断你半步之缘留之何用!”

“什么半步之缘?”老直挠挠头表示不解。

“……”司北语塞。

“等等~你是说刚才水升呈气、凝雾乘龙?”

“火牙口哪来的水?”耿不二随口问道。

“这儿温度那么高,那些漏出的火岩流想冷却自然要吸收大量虚空水气,水气遇热蒸发上升为云彩,嘿嘿~说多了你也不懂!得啦~我给你说个情。”

“小辈好悟性!”北司大点其赞。

“嗨~~没什么!关在洞里又热又闷,没事玩玩儿,呵呵~前辈您大人有大量。”

“哼~即如此……就此作罢,滚!”

“耿浪代耿氏一家老小多谢前辈。”惊虚一场惹得耿浪血压上头,拱手称谢带着家族精英玩儿命跑路。

“呵呵~”老直没心没肺真乐呵。

“小友,可有去处?”司北开始进入大灰狼角色,跳下大鹏鸟笑问。

“我得找我兄弟去,前辈,回见~”

“诶诶~~走什么?再聊会儿。”司北怎么可能放他走,道:“九宫阁乃此星第一势力,老夫有意引你入阁,再说小友目前修为不稳,急需找地方静养。”

“嗨~无所谓,有我兄弟在,那怕是块石头都能让他成仙,呵呵~真走啦!”

三言两语基本摸老直个性,司北笑道:“你那兄弟可否让老夫也认识认识?”

“不能!”

“……”司北。

“我兄弟说了,洪荒乃九战之地,遍地坏鸟,不好意思哈!”

“哈哈哈~~~”司北捋须大笑,此子太过单纯,道:“敢问小友,你那兄弟有何本事?”

“本事大了去了,看在前辈救我的份上,晚辈今儿小刀拉屁股。”

“?”

“给您开开眼儿。”

“……”司北差点吐血,心中大怒:“谁再敢说他单纯老子跟谁急!”

“前辈,我单说一件就没人能比得上,嘿嘿~”老直撸胳膊挽袖道:“划得一手传送阵的绝活就能纵横虚空。”

此话一出司北贼眼大亮,老直更加别没想走了,道:“好!果然是独步天下的绝技,可知那位小友现在如处?”

“不知道。”

司北差点栽下云头,什么玩意儿!看上去悟性超凡的一后辈,怎么说话不走脑子?多特么蛋疼,忍着杀人的冲动再道:“那你如何寻他?”

“呵呵~好找得很,但凡有乱子的地方就有他。”

“搅屎棍子?”司北无由来脱口而出。

“哟~~前辈知道我兄弟的外号?”

混了大半辈子的星辰老人感觉今儿的天气很阴沉,尽管此时阳光明媚。

“没事了吧?没事我走啦~”

说实话,老直那做派让司北开始怀疑人生,太没溜了;但理智告诉他,必须留下此子,否则是对九宫阁的不负责任,万一被其他宗门抢去将来定是威胁。

“小友且慢。”

“啊?还有事?”

“老夫再劝一句,只要你随我回阁,老夫发动势力帮你寻找,相信事半功倍,如何?”

“对呀!”老直学安子摸着下巴思虑小会儿一口答应。

如此,老直被司北忽悠进九宫阁;高门大派对其而言已是司空见惯,被直径带到一密室后进入闭关状态,大乘修为根基动摇急需稳固。

安顿好一根筋的二货,司北匆匆赶往乾坤殿,那是阁主所在之处;本以为会等待些时日,怎想里边有一年青小辈,面有不悦。

“宇文辰秀?”

“晚辈见过供奉首席。”秀辰慌忙行礼,甚是恭敬。

“嗯~数百年未见修为精进不少,今日到此有何要事?”

“特来提亲,迎娶妃颜师妹。”

(本章完)

第684章 回你妹

“秀辰,据我所知,你与妃颜孙侄女定亲已有近两千余载,为何如此突然?”

一句话问得宇文秀辰卡壳,被一个耀尘炼体挖了墙角哪儿有脸说?戳那喘粗气。

“呵呵怎么?有什么变故?”司北人老成精。

“前辈,在下回宗门打听到一个人,传闻当时您也在场,可认得一个叫安博天的耀尘炼体?”

“哦?此子与你有过节?”

“若非万剑杀神在场,秀辰定让他灰飞烟灭。”

“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做。”突然,殿内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老头,邋里邋遢。

“陆老!”

“陆老前辈!”

幕后老板登场,两人齐齐行礼。

“司北,所来何事?”

“回陆老,今日在火牙口检得一大漏,想来应该到过星痕之地,被耿氏囚禁于火门洞,以大乘期摸得半步证道门槛,可惜丹田被耿浪封印而失败,且修为有倒退之相,现已带回宗内闭关加以稳固,特来讯问阁主如何安排。”

宇文秀辰惊刹,这等牛逼人物怎么没听说过?

“此等英杰你就没起收徒之心?”

“回陆老,此子心性单纯,却认死理,一心想寻他失散的兄弟,在下是连蒙带骗才诓进宗门的。”

“哦?有点意思。”陆老头轻笑:“未知是何人?”

“说是一个会画传送阵的小子,想来定又是位悟性极高的少年英杰。”

“哼哼”宇文秀辰笑得极为蔑视,道:“司北前辈,您在说笑吧?”

“还有什么特征?”陆老无视后辈再问。

司北摇头

“应该是域外精英。”陆老头寻思两步:“等他出关再说,真要如你所说,老夫倒愿意收个徒弟。”

“!!!”二人大惊失色。

“小辈!”陆老不理两傻缺又道:“老夫支持你的决定。”

“当真?”

“但你记住,不得横加外手、不得牵连无关之人、更不得纠集宗门势力,自己的事自己办,玩儿砸了那是你本事不羁。”

“前辈高风亮节,秀辰谢过!”得了圣旨纳头一拜,宇文秀辰转身出殿。

“用错词儿了吧?”陆老头摸摸胡须觉得不对味儿。

“陆老,您这是”

“呵呵玩玩儿”

“”司北。

天陨星外太空轨道寒月,与往常无疑,静得很,除了一道金线伸展太空,豁大碗口聚集着太阳热能,其他一切正常;荒神府地盘冰晶洞府内,安子盘腿坐地,头顶金线连着尘阳,如同顶着个超级浴霸;一手揣杯,一手拿着根骨头棒啃得满嘴流油,屁事儿没有。

眯上一口沉龙醉,咂咂嘴大叹:“嗬好酒!过瘾”

“呱唧呱唧”边上二蛋化身金蹄兽嘬着大肉,忙得不亦乐呼。

唯独袁午最为苦逼,修为化神,裹着墨羽黑翼脸色苍白冻得直哆嗦,得亏边上有个浴霸,否则就交待了。

杀神要看见这一幕非提前阵亡不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修炼宝地,这厮完全在混日子;当然,也有诡异的一面。

冷寒域插于洞府中央,看似无关痛痒老实得很,实切不然,近四十年时间,寒月气温正逐年升高,整个星体比原来小了十之二;消失只是时间问题,多可怕的搅屎棍子。

吃饱喝足,安子起身活动活动,耳朵挂着通讯器问道:“二蛋,问你个事。”

“啥事?”

“老直去哪了?”

“知不道啊?”

“什么意思?”

“我就没见着他回剑宗。”

“草你怎么不早说?”安子急了:“八成在星痕之地出事儿了。”

“哥们,我觉得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照这速度,寒月坚持不到百年肯定玩儿完,你会被天陨星那些势力砍死的,杀神老头都救不了你。”

“那你让刀兄住手,你以为我乐意?”

“倒也是,实在没折咱就去翠微星找我二大爷。”

“少提你那二大爷,什么玩意儿。”

“卟”正说话,袁午偶然吐血,安子连忙一掌印在其背,头顶尘阳红光大赞,冰晶洞府暖羊羊。

“叫你别逞能非不听,爽了吧?”

“咳咳别拿我跟你比咳”袁午缓过劲擦擦嘴角的血渍:“趁着寒月还在,得把握时机,你赶紧想想怎么跑路。”

“天陨星有座坟还没挖了,挖完了再走。”

“阳光,不得不说你心可真大,都这时候还惦记着刨坟,就不能想想怎么应付那个叫宇文秀辰的,我要是他非弄死你不可。”

“对呀!”安子挠挠脸夹:“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洞虚级的想那身打扮估计是个剑修,得想个招困住他。”

“我就喜欢看你怎么阴人。”

“阴人?有了。”安子打了指响,道:“用九域道纹,相信够他喝一壶的,你那有多少晶石?”

“呐就这么点。”

“怎么不是纯阳晶石?”安子翻翻戒子表示无相理解。

“你以为谷神宗都帮好鸟?”

“算了,总比没有强。”

却说宇文秀辰得了陆老头支持,飞速赶往天陨星,耗时半个月,刚出传送就被截住,不是外人,正是万剑杀神。

宇文秀辰对视一眼咬牙扭头就走,踩着传送又回去了。

天陨星与其他星球相连的传送阵少说有七八处,就是耗费时间;于是宇文秀辰又花了十天再次现身天陨,结果迎接他的还是万剑杀神,气得差点吐血。

如此这般,一老一小开始了打地鼠游戏,只要漏一次,安子小命基本就交待了。

你来我往的玩儿了近三十年,比安子有耐性;光花费在传送的晶石就高达万两,可见玄雾苍穹的富恩代多有钱。

“前辈。”锐气早已磨完,宇文秀辰想哭,感觉象是被陆老头给套路;当两人再次见面,忍着胸口那团闷气问道:“为什么?”

“荒神府最有前途的后辈岂是你能动的。”

“那又如何?连九宫阁的陆老前辈都支持在下,试问荒神府敢对上两大势力?”

“呵呵”杀神笑道:“小辈,对老夫不恭在前,威胁在后,依你这性子,若非生在玄雾苍穹,你走不到现在。”

“哼在下叫你一声前辈是看得起你,区区荒神府,本少还不放在眼里。”

“很好!”撕破脸皮,杀神已怒火冲天,道:“你若敢靠近寒月千丈,看老夫敢不敢动手!”说罢撩袍走人。

天陨大门洞开,又被杀神划下红线,宇文秀辰再狂也没那胆儿,老陆头再三嘱咐响彻脑海;难道就此作罢?就安子那嘴一担传扬出去真就没法儿活;硬着头皮上吧?又怕杀神真动手;修仙三千余载,从未遇到如此窝心之事,一生本领有种被锁死的无力感。

思来想去只好到荒神府坐等,离了寒月,安子就是个死人,任他宰杀。

这一等就是二十年,寒月终于被冷寒域那霸道之力吸得濒临崩溃,与九曲洞天如出一折。

“咔咔咔”冰晶洞府,四壁龟裂延伸掉着冰渣子。

“老袁,刑满释放该走啦!”安子收了金线顶着尘阳起身奋力拔出刀兄,刀体之上隐有浅浅道纹。

“唉可惜鸟了,多好的修炼宝地。”袁午舍不得。

“可惜个屁,宇宙大了,哪儿没有;二蛋,放小树开罩子。”

两根烟的时候,两人加一黑驴出了洞府,罩着绿色光罩飞快逃离即将分崩离兮的寒月。

穿过大气层,背后寒月失去核心引力,在平静之中化为无数碎片,冒出无数星光点点,那是其他宗门修士开着晶皇石,没整明白好好的怎么就散架了。

受天陨星引力作用,密密麻麻如流星般的冰晶碎片,散着漫天寒气砸向始作俑者。

“我曰!忘了二蛋,快变身跑哇”

于是乎,两人骑着陆尘金蹄兽,化为一颗耀眼的星星脱离碎片范围,消失在天陨星某处。

“怎么回事?哪来的流星火雨?”荒神府门前街面,宇文秀辰抬头昂望大惑;突见府内颗道剑光射向天空;那还等什么,直接尾随而上。

“哟飞星门!我拷造化啊!哈哈哈”有惊无险安全着陆,正好落于一处眼熟之地,安子大乐。

“你要挖的坟在这?”袁午收了墨羽翼观察地形。

“差不多吧!对了,手里还有零部件吗?赶紧做个通讯器,免得下去后失去联系。”

“好说!”

此地离飞星门很近,为免被情敌发现,两人带着二蛋藏身树林,准备妥当后去埋尸地,好了去杨寂的心愿,也算功德一件。

临时挖了个深坑,盖上伪装藏于地下,归置好一切天都黑了;安子头回见着没有月亮的夜晚,甭提多黑,那怕一丁点亮光就能暴露。

“阳光,怎么对付宇文秀辰想好没?”袁午边忙活边问。

“当然,在上边我可没闲着;至少天陨星的磁力波纹摸了七七八八,九域道纹绝对更牛逼,嘿嘿”

“磁力波纹?”

“就是星球引力的磁场波动规则及范围,九域道纹就是根据这个来的。”

“这玩意儿能看见?”

“刚才出寒月的时候,我观天陨星体呈深蓝,大气分层明显且颜色中间深,南北级较浅,这便是磁场波动不匀所造成的,也就是规则。”

“你牛逼!”袁午给个大拇哥,多特么无聊!

“老袁,你媳妇了?”

“被龙老爷子留在元大都闭关修炼白首断龙经。”

“老直了?”

“没回来不是那什么,我准备修到神婴就回”

“回你妹!”

第三卷时间跨度会很大,希望大家适应

[本章完]

第685章 宇宙巨人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袁午苦逼,跟这厮说话得留神,否则很容易掉坑里。

“虚无念了?”

“回三阳域啦!”

“你确定?”

“好吧!”问都袁午都心思干活了,道:“高劫被带走了。”

“草反复无常的小人,定是西门一大坨的主意。”

“不是咱能不能关心关心眼巴前,出去就要亡命天崖啦!”

“我怕他个屁!一个闲着没事吃飞醋的棒槌。”

“你你自嘎慢慢唠叨!”手里头活多,袁午懒得理会,再说下去没准会打起来,手里捏着证据呢!

一根古巴雪茄的时间,通讯器组装完毕,试通话一切正常。

“行啊!再过个几百年我这点家底快兜不住了。”

“甭替我戴高帽,我仅仅是学得快,哪儿像你,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得了,下一步怎么办?出去?”

“天亮在说,我估摸那厮正满世界找我,找到飞星门的机率不大,除非他知道我的来历。”

“嗯咱们暂时是安全的,行,听你的。”

事实确如分析的那般,宇文秀辰跟着杀神从太空找到荒神,又从荒神找到太空,问了无数寒月修士,愣没一个瞧见;话又说回来,两个妖孽在智商上远胜于他,除非有变数。

万剑杀神同样寻觅未果,却无半点可惜之色,十分欣慰回到小院;一辈子的心德有了传承,做好准备迎接两大势力的冲击。

再说那宇文秀辰,背的青铜三尺累得够呛毫无收获,回到荒神府大门口思虑对策,想想哪出了问题,好巧不巧碰上一人。

“这位道兄可是找一个安博天的炼体士?”

“你知道?”得来全部费功夫,宇文秀辰算是柳暗花明。

“我这有条消息,但不能保证绝对,一万两!”

富恩代角色从来不差钱,扔出一布袋等着下文。

“道兄可去飞星门渣树林碰碰气。”

“说说理由?”

“飞星门虽然被灭,但底蕴未曾得手,那小子来路神秘,而且门主杨寂就死在他眼前。”

宇文秀辰话都没接,直接御剑闪人;一炷香后,倒卖情报之人随之跟进

天光大亮,两人一身土腥味爬出地洞,带着二蛋凭模糊记忆找到埋尸地,袁午挥挥袖子掀开浮土,那具在土里埋了近百年的尸体并未腐烂。

安子卸下器匣,问道:“是他吧?”

边上袁午没吱声,安子向来乖张,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一点不稀奇。

“唉天灭我杨氏!”杨寂放开嗓门哀叹,语气绝望。

“嗯?”袁午眼力不差发现异样,道:“你看!”

“那纹身我早抄下来了,没事。”说着自鸣得意打袜子里拿出青玉戒子,翻了半天愣没找着那张图,心神一震,疑惑道:“拷不会被她给拿走了吧?”

是的,那日在凤百玲住处洗澡,一身家底被看个精光,图纸肯定引起注意;当时想着保住贞操走得急,又怎会想到?

“谁?”杨寂紧张,在看想来,送谁也不会送荒神府的贼人。

“执法殿殿主,凤百玲!”

“完了!白忙活。”袁午泄气,牛人插手,像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连汤都没得喝。

“哼那可未必!”杨寂道:“光儿身上的图只是一部份。”

“呼吓死我了。”安子惊虚一场,问道:“另一半在哪?”

“答应当老夫的义子,全都是你的。”

“前辈,从现在开始我和老袁要浪迹星辰,你若看到个顺眼就夺舍离开,走啦!”想拿宗门底蕴诱惑安子认亲戚,杨寂打错了算盘,挖坟就此作罢。

“等等”杨寂不死心。

“还有事?”

“你可知荒神府为何灭我飞星门?”

“想说就说,我赶时间。”

“小辈,说过器魂化灵术吗?”

“器魂化灵术?听名字挺邪性,有什么明堂?”

“让你的劫器器灵再添样本事,吞噬对方器灵强大自身,荒神府的真正目的就在如此。”

“化功**?我拷太邪恶了,小爷可是正面角色。”

“叫老夫一声爹,你将来的路要好走得多。”

“爷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过去不会有、现在不会有、将来更不会有,你找错人了,拜拜!”

“慢着!”

“慢你大爷!老子好心埋了你儿子,你倒来算计我,要么现在滚蛋,要么老实待着。”

“哈哈哈想不到谷仲方找了个蠢货;袁小辈,你可愿意?”杨寂转移目标。

“突然冒出爹恕晚辈无法适应,走吧!”

“”杨寂想哭,这么牛逼的逆天神技居然看不眼儿?上哪说理去?底层修士什么时候改吃素了?换了别人早跪了。

“老夫退一步,拜师总可以吧?”

“老袁。”安子没直接回应,道:“你说这修士界有好师傅吗?”

袁午颇为认真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杨寂。

“咱俩都是被所谓的师傅赶出来的,还拜师?拜他爷爷个螃蟹腿儿,走着。”

“站住!”杨寂怒了,没法儿不怒,简直就是两个大傻哔,喝斥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难道要老夫求你们不成?”

“前辈,我与阳光出自四道界”

“等等!”话说一半杨寂愣了,忙问道:“你叫他什么?杨光?”

“有什么不对?”袁午纳闷。

“呵呵”杨寂又乐了。

“前辈,您没事儿吧?”

“儿子”

“儿你大爷,阳光只是小爷浪迹星辰的假名,太阳的阳。”安子插白喷道。

“看来是天意。”修士信命,杨寂岂能免俗,改换传音入密:“去飞星堂,雕相脚下有机关,地图就在里面。”

“风险大了点吧?”说实话安子那腔刨坟热血已经退了。

要知道,飞星门同样有位吃飞醋的棒槌,如今撑腰的没在,撞见了非打起不可,整不好会惊动宇文秀辰。

“无需多虑。”杨寂道:“往回走三十里有条应急暗道直通飞星堂。”

“哦你儿子就是从哪跑出来的吧?”

“不错。”

得了消息半支烟后,两人一驴到达指定地点,杨寂念动口诀,打二人脚下豁开道土门,里边漆黑一团深不见底。

“阳光。”比起已往袁午冷静得多,冲安子敲打通讯器:我怕是个陷井。”

安了同样有此想法,站立洞口犹豫不决;这时,天空划过一道白光,直指飞星门。

“我曰!这么快”透过墨镜片,安子看得清清楚楚,御剑之人正是宇文秀辰。

“怎么办?”

“咱们耽误时间太多,来不及了,赌一把!”

没折,两人各掏出一“手电”带着二蛋闪进地道,洞口随之关闭,与周围环境溶为一体,再无踪迹可寻。

地道方向朝下,两道光束左右摇摆,道壁粗糙宽约两丈余,二人精神高度集中且脚步轻吟,眼观六路是耳听八方;每走个数十丈安子便蹬下看看地面是否有女人脚印。

慢走了快两个时辰后,前方没路;安子上前摸摸,印象中的石门仿佛不存在。

“怎么回事?”安子小声道。

“老夫嘱咐过光儿,走后封死此门,你们只能挖过去。”

“扯蛋!”安子微怒:“天知道凤百玲会不会在里边,利益当前,觉得她会发善心?”

“那你说怎么办?”袁午道。

“容我想想折。”无论在哪,安子都是小命为重;开动脑筋摸着下巴琢磨良久,道:“老袁,有没有办法先探探动静?确认那边有没有人。”

“我试试。”

各自都有拿手绝活,袁午盘腿坐下,身形之外渐有龙头之相,与星痕之地龙渊阁那只狰狞怒龙一模一样,龙眼妖光闪烁有点类似钛合金。

片刻后袁午睁眼,摇头道:“不行,我修为太差,墙壁至少有五十余丈厚,其内可能有阵法加持,我怕用强动静太大。”

“尼玛!五十余丈厚?”安子瞠目结舌,银行金库也没这么厚吧!

“应该是伪装成墙壁不让人起疑。”

“我试试投影阵。”

安子抡起第一板斧,摸出块铁板,长期用来烧烤,板面油光锃亮,以指力划拉,完功后阵眼处放入阳晶石,算好方位摆好,左手中指与母指金线冒头,跟放炮仗似的在晶石上轻点,一束绿光射出。

“卧槽”仅仅是绿光,啥也有,气得安子大骂。

“阳光小辈。”杨寂道:“你在寒月以金线获取炎阳之力,老夫认为可以效仿。”

“对呀!”安子思路大开,说干就干。

左手食指触碰墙壁,指尘金芒微闪;另一端链接铁板投影阵,只要有影相,说明起了作用。

果然,小心翼翼半个时辰终于有影相出现,分辨率堪比液晶面板极为清晰,并随着金线微调,画面跟着转向,太高科技。

“阳光!牛”袁午眼界大开,有点了盗墓的成就感。

根据画面显示,那边空间较大,地上脚印凌乱,想是杨光带领众人逃跑所留;安子看得犹为仔细。

突然,一个脱离主体的女人脚印引起注意,方向与众人孑然相反,冲对面墙壁消失,说明飞星堂无头雕相秘密已被知晓。

“草果然来了。”安子咬牙大恨。

“为何只有她一个?”袁午犯二。

“你傻呀!这么大宝藏你会告诉别人?”

“我肯定告诉你;咳咱们破墙而入?”

“不行。”安子道:“那样会留下痕迹,倘若再有人进来咱们就危险了。”

“老夫有个建议,这道石壁是向上开启,以你炼体之能掰开它总行吧?”

“开玩笑!五十多丈厚,少说数百吨,你当我是希曼!”

抱歉,开会开到现在才散场;本章结尾貌似暴露年龄,不懂的话百度“希漫!”ovr

[本章完]

第686章 技术含量

“希曼是谁?”袁午瞪眼儿愣了。

“一个自称宇宙巨人的肌肉男,会魔法,还会……等等~我干嘛不画个传送阵?”

“……”袁午。

“呸呸呸~~~”沉默的二蛋狂吐驴舌头表示嘲笑。

“笑个屁,边儿呆着去。”设定方案,安子撸撸袖子要开干。

“慢着!”杨寂突然发出警告:“收敛气息,千万别露,有人下来了。”

两人加一驴当场定格,神态各异,就剩下三对贼眼珠子相互对视,眨都没敢眨,架起招风耳接收“信号。”

巧的是安子后背正对墙壁,器匣射出道浮白色细光,那边动静直接传音入密。

“应该是这了。”听说声音是孔二愣子。

“前辈,那小子真会来?”

“宇文秀辰!”两人眉毛紧收,更没想到他们会组队。

“秀辰兄,说不定那小子就在墙那边。”宋寅一猜即中。

“哦?那咱们就破开石壁看看。”

“不许胡闹。”孔龙发话道:“看脚印应该是飞星门余孽逃跑时留下的,如此暗道连我们都不知道,嗯?”说到这发现凤百玲那浅浅的碎脚印:“不好,有人先我们一步,走!”

只听厚重石门轰隆轰隆升起,仨人匆忙追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呼~~~~~~”袁午得以放松,一屁股坐下,道:“阳光,福星啦!”

“福个屁星,那厮不过是随性而言,你以为是他聪明?行啦,等那几位走远了,咱们直接杀进去。”

“不画阵了?”

“好东西都想独吞,以他们的个性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咱们只需跟在后边看他们打架,坐收渔翁之利。”

“光儿~”

“光你大爷,我不是你儿咂!”安子火了,这厮想儿子想得快魔障了。

“唉~~随你吧!”杨寂意志消沉很受打击,谁让他碰俩青皮。

“你那嘴就不能集点口德!”袁午都觉得过分,道:“粗活我来干吧!闪一边去。”

“诶诶诶~~~”安子知趣。

要说袁午那真不是盖的,五指齐张贴在墙壁,一股劲风拔地而起,那手臂白光赞尘劲起碎屑,一条白色细龙隐现喷射而出,一溜光影之后,厚近五十余丈的墙壁钻出一两米来宽,类似盗洞的通道,安子伸脑袋瞅瞅,没一点毛刺。

“我拷~这活干得漂亮,下次装修房子找你。”

“废什么话,赶紧跟上。”

两人顺着盗洞爬进其内,二蛋较为吃力,急得差点现形。

“豁~~~前辈,这条暗道谁挖的?够骚气的。”

“……”杨寂。

“什么意思?”袁午问道。

“你看!”安子一指头顶,那是幅壁画。

画中,一身着剑袍黑须修士面有笑意挺身而立,右手横剑在前,左手二指呈剑抹与剑身,身后星辰宇宙浩光点点;与其对立是头长有s型犄角、身材巨形、三目之眼、后有长尾、獠牙青面的怪物,怎么看怎么像奥特曼打怪兽,所以才说骚气。

“很平常嘛!没什么特别之处。”袁午瞅了半天。

“我没说特别啊?只说骚气,走着!”

“……”袁午。

前边开路的孔二愣子走后,石门并未关闭,俩人牵着驴一路小心尾随;那另一半地图显然失去意义,真要上去没准会被活捉;诡异的是二人走后,那幅壁画以及快的速度干裂、脱落,十分钟内化着一地白灰。

行关漫道,跟着脚印缓缓推进,这是条向往下走的地道。

“老袁,带着飞车没?”

“带啦!”

“拿出去,咱们坐车走。”

“你确定?”袁午没明白,现在是挖坟,不是赶路。

“这地方估计小不了,用脚走什么时候是一站?麻溜的。”

袁午闹不过,拿出辆漆黑发亮、貌似劳斯来斯造型的飞车,看安子眼睛都直了。

“老袁,你也挺骚气的嘛!外观谁设计的?”

“嘿嘿~”难得安子点回赞,袁午傻乐。

“甭乐了,走!”

驾上飞车轻松许多,杨寂被震得器匣颤抖,问了好几句:你们到底是何方妖孽!

大半个时辰后,前有红光亮点,道通到头;熄火、下地、收车,蹑手蹑脚猫腰行进,透过镜片看得出来,那是片地下熔洞,时有热浪袭面,气流呼啸,吹是二人面红耳赤。

待靠近洞口,里边红土漫地、山丘起伏,正中央立着间茅屋,没门的那种;只因身处地脉内部,时有蒸气喷薄,啸声较大,啥也听不见。

为安全起见,两人出了洞口,伏于左边一处地势较高的土丘商量对策。

“咱们进去?”

“找死啊?”关键时刻安子极为小心,想了想道:“把你通讯器上的挂件摘了给我。”

“你要干嘛?”

“别废话,快点,我有用。”

袁午依他所言,三两下搞定;安子接手瞅了瞅,抽出尘阳搁在剑体,道:“飞进去扔屋顶上,小心点。”

就在这时,接连几处蒸气喷发,啸叫声震耳欲聋。

“机会,速度!”

尘阳灵性非凡,跟个幽灵似的绕了个大弯子停于屋顶,趁着喷发未止剑体倾斜,通讯器到达指点位置;许是落点顶有异,里边出来一人,正是宋寅,瞅了两眼洞口又回去了;尘阳则低空、顺着土丘起伏平安归来。

“二蛋,把小树放出来。”

二蛋趴地上热得直吐舌头,受老罪了;收到指令驴嘴一张,迷你小树顶脑袋上,安子摘下通讯器放于掌心才敢开机。

“孔殿主,看样子此地只是个中转,想必还有暗道。”宇文秀辰道。

“师傅,先我们一步进来的女子到底是谁?”宋寅问道。

“看鞋印很眼熟,咱们应该认识。”孔二愣子道:“至于暗道……那得看造化。”

“晚辈觉得就在这屋里。”

“分头找,别放过一丝一毫。”

之后便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动静,与土匪没什么区别。

袁午对此那是五体投地,通讯器还能这么用,那脑袋真是妖孽到姥姥家了,几亿年也难出一个啊!

安子暂时关闭通讯,道:“凤百玲够贼的,相必来得早。”

“嗯~阳光,我建议咱们先退回去,他们要没找到,可能会回头找线索。”

“不会。”安子陷入沉思。

“为什么?”

“因为通道就在眼前,就是数量太多不好选择。”

“喷气口!”

“然也~嘿嘿~他们很快会想到,我们要做就是等待。”

“阳光,你太特么损了,让他们仨给我们趟路?”

“我又没让他们去,关我什么事;我估计前辈都不知道走哪条道,是吧?”

“不错,此地老夫来过无数次。”

“就是没勇气敢下去。”

杨寂沉默,显然猜对了,太丢面子。

果不其然,那仨一通忙活差点没把茅屋拆了,宇文秀辰情绪变得烦躁,迈步出屋满脑袋张望,突来灵感让其飘身而起;伏于土丘后的两人赶紧趴下,脸都贴着地了,甭得多烫。

“哼~你们慢慢找。”宇文秀辰明白了,犹豫片刻脸色一紧,口念法咒背后青铜剑出匣立于头顶,果决之中一头扎进前方数十丈某个喷气口消失不见。

师徒俩闻听屋外有异,直接破墙而出,整好看到宇文秀辰最后的身影,当下顿悟。

“寅儿,是进是退你自己选择。”孔二愣子算有良心。

“我~我想跟着师傅。”

“那样你会死得很惨。”

确实,一但孔龙得到什么神兵利器或逆天道经,宋寅必被灭口,那怕是他徒弟。

时间紧迫岂容犹豫,孔龙见此挂上护体buff,道:“自己的路,自己走,别跟着为师。”言罢闪进宇文秀辰那个喷口。

宋寅站立片刻,一咬牙紧跟其后扎进喷口;怎想刚进去三息,那喷口便呼啸起来,灼热的地气喷着白雾,如大地咆哮,隐约中似有惨叫。

“完了,这哥们太背,唉~~~就算修士,在大自然面前依然渺小。”危险解除,安子站立起身;一秒前还是活蹦乱跳的人,转眼就没了,还是尸骨无存的那种。

“阳光!咱们俩修为肯定比不过他,要不……”

“先看看再说。”

行之茅屋取回通讯重新装上挂件戴好,安子进屋瞧了瞧,被翻得乱七八糟;晃了两眼一无所获,干脆搬过一蹬子,翘着二郎腿坐那嘚瑟。

“小辈,飞星门底蕴乃是数位前辈所集累,你若真能破此玄机拿到《器魂化灵术》,老夫愿做器匣器魂。”杨寂无端开口。

“给个理由。”

“老夫很想看看,你将来能成长到哪一步。”

“再说吧!”安子无心交谈,眯着小眼瞅着门口琢磨着什么。

“阳光,要么赌一把,要么退回去。”袁午溜了两圈实在找不到线索。

“疯了?”安子收腿起身,问道:“假设你是凤百玲,并找到正确进口,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进去?”

“再想想,从修士的自私性去思考。”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袁午眼睛一亮,道:“毁去或掩藏进口!”

“上道!”安子给了大拇哥为其点赞。

“那咱们怎么找?满地刨坑?”

“凤百玲能找到进口,说明她得到某种线索;而她的图纸又来自我,又说明线索并非在图上,而是在来的路上。”

“难道是那幅画?”

“只能是那幅画。”安子踱步出屋,脑海中浮现那位剑道修士,尽量回忆一些微小细节,周边惊天地动的呼啸全然无视。

“呵呵~。”一炷香后安子笑了,自语道:“闹了半天原来是个三角函数,拷~没一点技术含量。”

(本章完)

第687章 螳螂捕蝉

数字化思维让安子看到的世界与别人孑然不同,极具戏剧性,说白了还是借机装*;无动声色拿出水晶面板。

“老袁,飞上去数数喷气口的数量和布局,大概齐就行。”

“行。”两人合作破闷儿,袁午进入角色,什么化灵术早忘了。

不一会儿,水晶面板零星分布着六十四个点,代表六十四个喷气口,暗合八卦之数;下一步是如何排除;脑海中回忆着那幅画,手中青铜笔这儿画一笔,那儿连个线,半个时辰后一幅抽象派涂鸦跃然与眼,看得袁午抽眉毛发愣。

“是不是很眼熟?”安子嘚瑟问道。

“除了没模样,很像那幅画嘛~你怎么做到的?”

“看清楚啦!”安子手指面板道:“怪兽有三只眼,恰好对应这三个喷气口;剑袍老道斜剑在前二指在体,但胸前袍上想必有些明堂,我猜测可能对应星辰,又恰好对应三个点;为证明是否正确,咱们将这六个点交叉相连。”

说着,拿出尺子画了三道,惊呀是的三道线的交叉点只有一个。

“茅屋的位置!”袁午思路大开,恍然道。

“好!假设这个点是茅屋,那么还差两个点,在哪了?”安子微笑问道。

“你怎么知道差两个点?”杨寂c话。

“总共六十四个点位,y阳之数当然是八,八八六十四嘛!”

“阳光,怪兽头上两个犄角算不算?”

安子没回答,将二角直线相连后再次摆弄尺子,两条线汇集中央交叉点,得到一个三角形。

“明白啦?”

“……”袁午。

“别愣啦!下面是你的活,我得歇会儿,脑浆子都快沸腾了。”

“你那脑袋究竟拿什么做的?我特么真想掰开看看。”袁午眼睛甭提有多红,怎么琢磨的!很难想象将来真炼到太虚,估计整个宇宙都不够他玩儿的。

“知识是死的脑子是活的,你得会用,否则就是读死书,麻溜的。”

袁午很憋屈,接过青铜笔黑着脸在那写写算算;安子坐凳子继续左腿搭右腿颤抖。

二蛋趴边上耳朵达拉着,突然咧嘴叫了两声。

“打什么岔,安静点。”安子伸手摸摸驴头,嘴角似有笑意。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咱们后面有人。”二蛋只好传音。

“duan~”安子直接给个栗子,佯怒道:“谁特么让你放p的?吃多了?”

“咹~~~”

……

三分钟后,学霸级人物收尾,结论表明,茅屋左边三十度角,五丈左右便是进口;急切想证明其正确性,招呼都没打直接开挖,却被安子叫停。

“等等,容我想想。”安子起身背后来回踱步,问道:“老袁,凤百玲为什么不将地图默记于心而是拿走?”

“此地无晶三百两?”袁午脱口而出。

“草~那娘们八成在里边等我。”安子眼睛都黑了,道:“要不咱撤吧?”

“有病吧?”袁午当场开喷:“是你非要来的,眼看快到头了又撂挑子,你就不能正儿八劲的干点正事儿?”

“我一直在干正事。”

“甭废话,到这会儿了想溜?我不答应。”

“哟~翅膀硬是吧?还不听劝了?”安子下意式摸了摸耳,道:“非得爷动手?”

“你以为老子怕你?”袁午不知从哪儿弄了把大长剑,顺手摘下通讯器拆了挂件揣怀里,道:“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草~”

“呵呵~很好!”安子学老前辈捋捋胡子,结果撸了一空。

“老子让你装*,受死!”

转眼间,两个亲如兄弟的死党挥剑相向,叮叮当当打得惊天动地,茅屋瞬间被推平;袁午墨翼齐张身体灵动,然修为化神暂时处于下风;所过之地焦土横泥飞扬漫天,加上时有蒸气喷发,一会儿的功夫雾霾四起,人影都瞧不见了。

“啪~~~”

“啊~~~~~~你特么来y的?卧槽你大爷~”雾霾中,可能袁午中招,狂骂之下墨翼狂扇,气息急剧上升。

“嘿嘿~~跑哇!”得了便宜安子撒腿就跑,奔d口而去。

于是,两人你追我赶,二蛋跟在其后原路返回,直至那间壁画密室。

“怎么样?东西放好了没?”二蛋头顶小树,安子紧贴壁回脑袋看看,问道。

“用你说,只要那厮挖开进口,必定落于其内;就怕里边温度太高会有所损坏。”袁午貌似不悦,左脸夹红红的。

“损坏了更好,免得让人知道。”

“阳光!你特么能踢老子下边……”公事谈完,袁午改聊私事。

“咳~演戏嘛!别当真,呵呵~”

“演你二大爷。”袁午颇伤自尊,喷道:“老子要踢回来。”

“行啦!那个什么《器魂化灵术》归你,够意思吧?”

“够你妹,老子就要踢回来。”袁午喘着粗气瞪眼撇嘴。

“嘿嘿~免谈!”

“你确定?”袁午把柄在手。

“有折你想去。”

“行,这可是你说的,哼~有你哭的时候。”

“哈哈~”安子吐舌头大乐。

这时,通讯器传来一声“轰隆~~~~~”两人立马闭上嘴巴支起耳朵。

“谁!啊~~~~~卟~~~~~~~”

“天罚殿林钟?怎么是你?”

奇葩名字让听风者来一对眼表示震惊,安子拿手在地上画了首打油诗:姓林名钟字遗言,卑鄙龌蹉讨人闲;天堂有路你不走,耍你如同戏猪狗!活特么该~”

“……”袁午。

“百玲前辈?”

“说!你怎么进来的?”凤百玲语气暴怒,应该拿家伙指着林钟。

“前辈,我~我~~”林钟结结巴巴,在傻也明白中计被耍了,道:“是~是是~咕噜~是安博天找到的进口诓我进来的,前辈,真不关我事。”

“你当本宫是三岁小孩?”凤百玲岂会相信。

“是真的!”性命攸关,林钟将事件尾尾道来,末了又道:“前辈,林钟被他们俩给耍啦!”

凤百玲许久未闻其声,那林钟再道:“百玲殿主,晚辈怀疑杨寂的神魂落在安博天之手,否则他怎会知晓暗道?啊~~~~~~~~~”

刚说完,林钟发出惨叫,小命就此终结,与宋寅下场没什么两样,可见宗门之人在外手段之狠、五脏之黑。

“本宫在此等你近三十年,哼~看你往哪儿逃~”

此言一出,安子脸色大变,不顾一切撒丫子要跑,奈何刚一转身,凤百玲已现身并堵住去路。

“咕噜~~~”安子大汗狂吞口水,稍带着袁午手脚无措。

凤百玲什么人?震元初期的**oss,安子那逃跑姿态谁看不出来,疑惑道:“你好像知道我要追来?”

“殿~殿主姐姐~那什么,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放过我吧?”安子想哭,大悔不该跑来挖坟。

“回答玲儿的提问。”

“玲儿!”袁午巨愣,这是又撩上了,不过……瞧那意思更像勾搭上;试想一下,一个垃圾炼体愣泡到个震元级前辈,比上古神话还要神话,多大能耐。

“闭嘴!”凤百玲利眼一魂,吓得袁午缩了,转脸继续怒怼安子:“说!”

“说什么说?拿了我的图纸还问我,切~”

“咣当~”凤百玲拍出方玉简,道:“你怎么会有洪荒域离卦位局布星域图?”

“曰~”安子身形一颤,压着火气道:“有意思吗?”

“玲儿是担心你!本事不羁还到处乱跑。”

“我乐意,管着吗你?还我。”

“星域图暂借玲儿一用,日后自然还你!”

“曰后……”安子两眼惊恐。

“啧~~~~~”袁午憋得身体颤抖,太难受。

“他是谁?”凤百玲秀一指袁午。

“我兄弟,乍啦?”

“看样子你在域外交了不少朋友,也罢;即是博天的朋友,本宫就带你一起下去。”

“不去!”两倒霉鬼异口同声。

为什么?很简单,袁午怕看到些成人场景;安子是怕失去贞c对不起秀越,至于什么化灵术,让它见鬼去吧!

“宇文秀辰乃d虚中期,罕见的洪荒道体,你们想清楚。”

“那又怎么样?一个没长脑子的家伙。”安子不已为然。

“冤家!”凤百玲有火没处发,直接虚空涟漪泛起,带着二从没入其中,好在二蛋动作快,否则又会被扔。

“卧槽~~发财啦!哈哈哈~~~~~~~~~~”

现身飞星门底蕴,那片人为开凿的空间堆积着至少数十万两纯阳晶石,万道光芒,差点燎瞎两人的钛合金狗眼,乐得跟什么似的,穷疯的安子飞奔而去摸出青玉戒子狂扒拉。

“老袁,发什么愣,能拿多少拿多少,有了本钱咱出去做买卖,赚他一两个星球当草头王,哈哈哈~~~~”

“呃~前辈,这……”未得允许,袁午哪儿敢动。

“随便。”

“哎哎~多谢前辈。”装*之后,袁午露出原始本性,一连甩出三个布袋,如长鲸吸水连绵不断,那座晶石山未到一根烟的功夫便消失不在。

“呼~~~~~过瘾!”

“阳光,真像你说的,知识就是本钱啦!爽~哈哈哈~~~”

“那还用说,咱这趟来真值。”

“博天!”两人忙活完,凤百玲问道:“玲儿在此参悟《器魂化灵术》三十余年未得其门,你天资聪颖,能否……”

“殿主姐姐,那种损人利已的旁门左道最好别学。”

“为什么?”

“修士的强大是有限度的,我不知道器魂有没有,如没有,迟早会被反噬。”

“有道理。”袁午点头道:“飞星门毅立至今,为什么一直没人得手?想必是那位前辈不想这种邪恶道经流传出去。”

“对了殿主姐姐,你怎么进来的?”

“玲儿来时进口是开着的。”

[本章完]

第688章 孔龙在后

长期处于大能保护之下,加上证道次神的强大后台,无论走哪安子都大摆大摇、无所畏惧;然初到洪荒两眼一摸黑,好容易搭上个万剑杀神又没在,凤百玲对其用情乃是利益所驱,关键时刻作不得指望。

更重要的是踩这么大一陷井,你让自命天下第一凡人的脸往哪儿搁?

“阳光,怎么办?”袁午已经抄家伙进战。

“现在出去晚了点。”安子嘴里发苦,瞅着凤百玲无言;未进来之前将她比着智慧女神,如今看来,简直二到无穷大。

“博天,有玲儿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手指头。”

“条件是我得悟出《器魂化灵术》!”

“难道你不想?”

“我还真没想过;你要真对我有情,现在就带我们出去。”

“……”凤百玲沉默。

这时,打上面进口背手飘下个中年青人,面有调笑:“师妹,看来你输了。”

“呼~~~”安子轻嘘,心道:“还好宇文棒槌没来。”

“小子,让本尊好找,嘿~”

“曰~”安子大骂命运耍无赖。

两y货一前一后飘身下d,对两倒霉蛋呈关门打狗之势,一场不对称的困兽之斗即将暴发。

“阳光,待会儿我给你创造机会,带上二蛋……”

“我看出来了,你特么想害我。”安子岂会听他的,道:“两个光杆震元没什么好怕的。”

“是吗?”孔二愣子眼神极为蔑视:“小子,乖乖悟得化灵道经,看在杀神老祖的面子上老夫留你一命。”

“然后让宇文棒槌杀了我。”

“找死!”

“慢着!”宇文秀辰大急之下要动手,孔龙一声喝斥:“秀辰,此地不是玄雾苍穹,收起你那份高傲。”

“博天,你智慧过人,事成后本宫保你平安。”外人在场,凤百玲改了称谓,足以证明动情是假。

“区区几十万两阳晶石就想换《器魂化灵术》?你们这生意真是做到家了。”

“!!!”袁午身形一震,瞬间顿悟,果然一切尽在对方掌控之中。

“哼~~确实聪明。”孔龙冷笑:“混水摸鱼在前,大闹荒神府在后,能活到现在算你小子造化大!”

“我的造化一向很大。”说罢扭脸冲凤百玲笑道:“殿主姐姐,渡我一关,我帮你得道。”

“哈哈哈哈~~~~~”宇文秀辰放声大笑。

“小子,说你胖还喘上了,哈哈哈~~~~”孔龙同上。

“本宫只要《器魂化灵术》。”

“呼~”安子叹息:“机会只有一次,也罢!我认怂。”

“阳光……”袁午惊呀。

“没事儿!他们自己作死怨不得我。”

“算你小子识相。”孔龙身体明显放松。

“但有个条件。”说到这贼眼眯瞅宇文秀辰,抬手一指吐出仨字:“杀了他!”

“你……”宇文秀辰吓得后退半步。

“草~要不是你步步紧*,老子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跟我斗!你特么还嫩点。”

两位殿主对视一眼,安子赶紧装着捋捋头发关了通讯器,怕传出声音暴露底牌,瞅着二人传音良久……

“怎么?不敢?”

“博天,玄雾苍穹乃天陨星第一势力,你要知道后果!”凤百玲劝道。

“切~那你可知杀了我的后果?”

“这么说你小子的来头挺大?说来听听。”孔龙是个不信邪的。

“算了,说出来怕吓着你;我退一步,封了那厮的神魂,老子要痛快痛快!”

“……”宇文秀辰与袁午同时哆嗦,太陨了。

“秀辰……”孔龙思虑半晌。

“你敢~”宇文秀辰小脸儿一白,肥着胆儿怒火冲天。

“哼~为了《器魂化灵术》,老夫连自己徒儿都舍得,为什么不敢?”

此话一出,安子和袁午吓得差点没坐地下,太黑了!黑得伸手不见六指儿!

“小子,今日算你走运……”

“哪里逃!”震元面前,区区d虚算个p;孔龙一个闪身堵住去路,掌冒红芒拍于丹田。

“吡~~~”宇文秀辰半跪于地,手中三尺青铜c进土里,头发散乱嘴角溢着血渍,虎目恶狠怒视安平:“你有种!本尊要将你撕尸万段!”

“得了吧你!这种p话我听说无数次,还不是好好的。”安子左手捏右手,骨骼噼里啪啦作响,满脸狞笑。

宇文秀辰岂肯束手,眉心突然魂光一闪:“受死!”

“当心!”袁午瞬间黑翼齐展冲将而来,可惜为时已晚。

“嗯?什么意思?”安子眼巴前空气一阵荡漾透体而过,只觉得额头一热便没了。

“无量劫魂!”孔龙、凤百玲齐齐愣惊。

“?”安子懵*,什么乱七八糟的。

“阳光,你~你没事吧?”袁午近前这儿摸摸,那瞧瞧。

“刚才怎么回事?”

“那厮发动神魂攻击,你没感觉?”

“没有啊!对了,额头貌似有点热。”安子伸手摸了摸,啥也没有。

“博天。”凤百玲欣喜若狂,媚眼瞅着安子狂放电:“博天,是无量劫魂。”

“管他什么魂,爷先痛快痛快再说;老袁,准备录像!妈的敢y老子,草~”

撸胳膊挽袖,道袍紧扎一个转体怼向宇文秀辰,凤百玲拦都拦不住;眼睁睁瞧着苍穹精英被无情殴打和满天咒骂在阵阵灰尘中扩散开来,其中时有鲜血飞溅、惨叫连连,可见混混下手之黑。

悲催的宇文秀辰一身d虚级本领,愣被蹂躏了半个时辰,待尘埃落定,已被揍得没人模样,倦缩在地捂着裆部,最后一式肯定是撩y腿。

“呸~~妈的!没招没惹的居然要杀老子。”安子啐上一口涶沫骂骂咧咧,手握青铜剑锋耍了两下,道:“这玩意儿归我啦!”

“小子~你~你你会后悔的!”宇文秀辰身心巨受打击,高高在近万载,今儿最为憋屈,已将安子拖进必杀菜单。

“嗬~~还敢叫板!我去你大爷的~”

“啊~~~~~~~~~~”

青铜剑光一闪,宇文秀辰发出震天惨叫,下t殷红一片;是的,又一个被阄的倒霉鬼!

“咕噜~”袁午看得直吞涶沫,太他娘狠了。

“好了没?”安子就此收手,扭脸问道。

袁午没吱声,打了“ok”手示。

“宇文棒槌,记住啦!再敢没事找爷的茬儿,老子让你在洪荒人见人爱,嘿嘿~~!”说罢一脚踢飞。

“博天,你撞大祸了!”凤百玲急跟什么似的,玄雾苍穹岂是好撩的。

“这算神马!想当年小爷连域主的耳刮子都敢抽,一个d虚算个毛;姓孔的,送他出去,别解神魂,让他自嘎儿走回去。”

“……”众人。

天陨星硕大,此地离玄雾苍穹起码有数个十万八千里,半道若遇上个劫色的……想想都觉得菊花紧收。

“天杀的混混,不报此仇,本尊誓不为人!”这是宇文秀辰被孔龙送出d府歇斯底理的留言。

“老袁,你说他会不会产生心魔?”

“咕噜~有可能!”袁午随声附和。

“痛快完了?可以开始了吧?”两小辈表演完毕,孔龙不急不臊,顺手将进口封死。

“当然,你们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安子胸有成竹,面对震元毫无惧意,手一伸:“那幅画了?”

“呵呵~”孔龙轻笑,袖袍虚空一挥。

“你果然早就知道。”

“可惜你明白得太晚。”

“博天!”关键时刻凤百玲传音:“答应我的条件,我帮你托住他。”

安子不予理会,更没吱声,瞅着那幅信息含量极大的画,手握青铜剑摆着与剑袍老者相同的姿势陷入深思。

凤百玲见此面露恨意,是那种不识台举的恨意,更是威胁!

讲真,就算安子没道侣也不可能答应,说夸张点年纪都快赶上三叶虫了,太耐人寻味。

“呵呵~有点意思!”安子瞅了仨时辰,手中青铜剑脱手而出,c于d壁阵阵有声。

“尘阳!出匣~”

“呲~~~~~”后背器匣开启,尘阳剑登场飘于头顶。

安平右手一挥:“去!”

“嗖~~~呲啷~~”两剑相碰,青铜剑被死死压住并有红光笼罩。

“化!”

一个“化”字出口,安子伸出手指s出两道金线直通尘阳、青铜二剑,灼烈之气一息之内充斥满溢,剑体似有旋窝扭转;那青铜三尺鸣哀嚎青芒大赞,五息后暗淡无光落地无魂,与凡器无甚两样。

“成了!”袁午拍案叫绝。

“……”凤百玲张大嘴巴傻了眼。

“哈哈哈~~~好悟性!”孔龙笑得很狂,一切尽在意料之中,终于捞到一逆天神技。

尘阳任务完成回归剑匣,安子则并未高兴,y沉着脸找地儿坐下歇歇。

“阳光,牛得一*呀!”

“什么意思?难道我以前很二*?”

“……”袁午。

“小子,确实牛!”孔龙那个乐啊!

“博天,道经了?快快道来。”凤百玲已拿出玉简准备记录。

“对对对,快快言明。”

“你们不会杀人灭口吧?”安子捶捶站立酸痛的腿。

“给!”为得道经,孔龙啥也顾不上了;为表诚意摸出方玉简递将安子眼前:“放心了吧?”

安子接过复手看了看,脱口念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y阳有序,万辰有引;魂者,天地之精神;灵者,意识之觉醒;与神魂相交深入识海;汝为阳,器可为y,两者势为y阳,则乾坤再造,纳于百川,为噬魂也。”

“嗯~~~”都是人精,孔龙听得如痴如醉。

“博天,后面还有吧?”凤百玲甚急。

“老袁,带上二蛋准备闪。”为防变数,安子捏碎玉简,那久维的虚空传送旋窝呈现眼前,跳进去便是海阔天空。

“接着说!”孔龙很淡定。

[本章完]

第689章 自投罗网

寒月崩溃至使天陨巨变,重新焕发生机,那压抑恩年的星辰荷尔蒙喷井似暴发,几乎一夜之间气候怡人风景如画。

罗苍境地,位于天陨星以北某离秋之地,何为离秋?咳~就是秋冬交换之时,谈不上四季如春,也说不上北啸苦寒,寒月消失后便迎来了第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五昼夜,连绵起伏的群山银装素裹,苍茫纵天;其中一座名为玄雾巨峰擎天撑地,峰顶终年云雾飘渺,宛如仙境。

是的,天陨星最大势力玄雾苍穹坐落如此,四周有数百座小峰围绕,一间间道观房屋建于峰岭山间,甚是险峻;弯延阶梯时有修士飞身而过、踏雪无痕。

苍穹殿,名字高大上,又不失威严;殿内主位悬空,倒是边上坐着位鹤发童颜老头,翘着二郎腿打摆子,手中茶杯云雾飘飘、灵香扑鼻,眼前站着位弟子正汇报工作。

“老祖,此事已经证实。”

“嗯~你先下去。”

“是!”

“哼~陆放,被困星痕近两百万年,出来就给我打埋伏,以为我玄雾苍穹没有齐天之才?呵~”老头哼哼两声揣起茶杯小嘬一口,哧溜有声。

这时,打殿后出来一中年青人,道袍棱角有形显得较为厚重,剑眉倒立唇上胡须锃亮细溜,踩着绽金皂靴走道虎虎生风。

“父亲!”

“你有何看法。”

“洪荒向来不缺天才,缺的是人才。”

“话是这么说,可玄雾苍穹代表的是天陨星,岂能落了下乘;再说此子确实过于罕见,真要成长起来……那是相当可怕的!”

“那~您的意思是……”

“寻个机会,废了他。”老头貌似经常干过活儿,语气极为平淡。

“有没有可能拉拢或离间?”

“据九宫阁内部传言,此子属一根筋的那种,认死理,怕是很难。”

“可惜了……”

“我打算以本门名义搞一次精英大比,范围仅限九宫和天陨,暂时没想好由头。”

“父亲,您可曾想过,同台竞技讲是实力大致对等,同阶之中……我怕此子显有敌手,倒白白送了一场造化!”

老头想了想试问道:“你觉得庞戟如何?”

“您还真舍得!好容易炼体开天就不怕折了?”

取舍难择老头有点头大,起身步于殿门放眼眺望,大地白茫、飘雪纷飞,良久后道:“是啊!但凡有点资质,谁会走那条看不见前途的炼体之道!”

“父亲,我们何不找荒神府借用那位叫安博天的小辈?”

“峰儿,你若是万剑杀神,你会同意?”

“咱们可许以重晶。”

“没有可能,博天小辈可以说承载了荒神府的未来,再说他只是个耀尘,真要动起手来……我估计连庞戟都打不过!”

“我怎么听说他在谷神宗打跑了我未来的孙媳妇?秀辰正找他呢!”

“别着了陆老儿的道,那叫放水!”老头扭脸看了看。

“……好吧!那您说怎么办?我可提醒您,时间越久越难办。”

“唉~~那陆老儿怕是做梦都会笑醒吧?”老头没折。

名为峰儿的修士上前与老头并肩,道:“我还是那句话,天才不等于人才,唯有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苍穹殿为门派标志性建筑,殿门口是条宽约五丈的百步阶梯,余下便是空旷白地;两人跟棒槌似的戳着商量对策,突然眼巴前虚空凝尘、涟漪泛起,两息后形成一个传送旋窝,打里边蹦出两小子加一黑驴,神色甚是慌张。

“嗯?”老头一瞧懵了,随之红潮泛起昂天大笑:“哈哈哈~~~真乃天助苍穹!”

“?”峰儿拧着眉毛两眼一抹黑,两个贸然闯门的小辈完全被无视。

再看出传送的两二货,一脸的惊魂未定满脑袋张望,手提利刃警惕四周,很快瞧见大殿门口有两人杵着,一个嘴咧得跟荷花,一个满面疑惑。

“苍穹殿!”大殿之上金匾上书三字,安子皱眉念来身形一哆嗦,惊恐道:“不会是玄雾苍穹吧?”

袁午正待开口,老头已到眼前,笑道:“博天小辈,百年未见,修为……怎么没动?”准备说“精进不少,”结果一瞧还是那是样。

“我拷~怎么是你?你是玄雾苍穹的后台老板?”安子脸都吓白了,立马想到定是宇文秀辰跟孔二愣子早就合伙想y他。

“后台老板?哈哈哈~~~这个说法挺新鲜,不错!老夫便是玄雾苍穹首任门主。”

“哎呀呀呀~失敬失敬!没留神跑到这了,呵呵~您忙您忙,小辈告辞,顺道祝您新年发大财,回见~”

“哎哎哎~走什么?老夫正念叨你你就出现,说明缘分天定,来来来,随我进殿。”

“等等等~~stop~”安子那敢停留,放赖耍浑道:“前辈,我真有事,人命关天!”

“放心,有什么事我玄雾苍穹替你摆平。”说罢卷起袖头连人带驴刮进大殿,那恩年未关的厚重铜门轰然合拢,殿内瞬亮堂耀眼,一句话:来了就别想走!

退路已绝,安子即不吵也不闹了,四处打量几眼,冲袁午挥挥手找地儿坐下,自来熟。

“呵呵~博天,时才你说新年发大财?什么是新年?”老头乐得脑袋有点发晕,问道。

“啧~~~~~”袁午又来了,扭过脸憋笑。

“咳~那什么,在我们那只要下雪,就代表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开始,称之过年。”

“嗯~~很有意义!”老头捋捋胡须再问:“可是在荒神府待得不如意?”

“没有哇!挺如意的。”

“小辈!”作为旁观者,一代门主峰儿c嘴问道:“苍穹传送玉简你是从何得来?”

“啊?”安子那脑袋已是开启八核模拟,道:“敢问您是……”

“老夫玄雾苍穹之主,牧峰!”

“原来门主前辈。”两人赶紧起身行礼,而后安子道:“是个叫宇文秀辰的哥们送的,我估计你们应该认识吧?”

“哦~这么说你见过我那孙儿?”

“哧溜~”表明关系的一句话吓得安子身形微晃,差点出溜坐地上,扶稳尴尬笑道:“果然名门出贵子,晚辈佩服得紧,呵呵~”

三言两言,牧峰心里有普了,撩袍坐回殿中主位,笑道:“秀辰虽说修为d虚,但以你的能力……老夫很奇怪,你是如何逃出升天的?

“前辈这是何意?难道星辰儿女就不能化敌为友?”安子反应不慢,这主心明眼亮,干脆胡说八道。

“呵呵~~~~你打跑了老夫的孙媳妇,你觉得秀辰会与你化敌为友?”

“一场误会,前辈就那么希望我们打一架?还是说玄雾苍穹向来喜欢以大欺小找存在感?是吧老爷咂?”

“你小子~”老头越看越顺眼,胆子忒大,面对天陨第一宗门的头谈笑风生毫无惧意,果然乃心中所念之人,满脸堆笑指指点点;当余光瞟到袁午愣了,问道:“小辈,你不是谷神宗严老儿的徒弟吗?你们认识?”

“回前辈。”相比安平,袁午要斯文得多,起身抱拳道:“至谷神大比后,晚辈就被家师踢出宗门前往洪荒历练,未想途中结识安兄。”

“嗯~倒也缘分非浅。”老头虽知有点假,却未刨根问底。

“老爷子,没什么事的话……”

“博天,有什么事老夫替你做主。”老头继续拍胸脯。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安子开始一本正劲的胡说八道:“棱阳星域魏氏在追杀我,我得赶紧跑路!”

“魏氏?”牧峰真没想到会扯到棱阳星域,疑道:“大周皇朝正使其臣服,小辈,以你的修为也敢c足其中?”

“前辈说得在理,所以我才跑出荒神府!半道遇上秀辰兄!”

“……”袁午。

“然后了?”牧峰紧问。

“然后就被魏氏的人追上啦!要说关键时刻还是秀辰兄够意思,给了我块玉简,然后我就到这啦~”

“……”众人。

“秀辰兄要是回来了替我说问谢谢,两位告辞。”

“慢着!”牧峰:“既如此为何不在此等候?玄雾苍穹可保性命。”

“我是怕连累你们,魏氏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被什么事*急眼了。”

“博天。”老头接话道:“我玄雾苍穹在这洪荒域还算说得上话,尽管放心住下!所有事老夫一并为你做主!”

“不是~我~我我还别的事。”

老头大手一挥:“无论多大的事,老夫全都为你做主。”

“……”安子和袁午。

“咣咣咣~~~~”这时,殿外有人敲门,铜门阵阵作响;吓得安子坐立不安,生怕那厮捂着裤裆回来了。

“何事?”牧峰隔空问道。

“门主,九阁宫派人传讯。”

殿门大开,进来位身材健硕的汉子,衣着简单身背一杆白亮长戟、寒光四s,眼瞳锐利脚法沉稳。

“炼体士!”安子纳了闷。

“说!”牧峰道。

“旬月前九阁宫放出风声,五年后在九宫城开启名为洪荒武道的后辈精英之争,仅限九宫、天陨二星,无论宗门大小皆可参加。”

“好!”老头大腿一拍,起身道:“陆老儿想给老夫个下马威?哼哼~”笑脸冲安子一乐,这回更甭想走了。

“前辈,我得回荒神府助阵。”

“如果荒神府被老夫灭了,你还回去吗?”牧峰出言威胁。

“行,那得给点好处。”套路被打乱,安子暂且应下,之后再寻机会。

“二十万两,小辈从此归我玄雾。”

“拷~我特么就值二十万?”安子拍坐而起。

[本章完]

第690章 战开天

“那你自己说多少?”

“五千两一斤,过过寸再谈零头。”

众人懵逼,这后辈够没溜的。

“好,老夫答应你。”为了面子,老头当即拍板。

“还有,那个什么武道会我不参加。”

“呵呵~小辈,这可由不得你;既是我苍穹弟子,就得听宗门号令;别忘了,严格来说你是老夫花五千两一斤卖的!”

“……”袁午。

安子一脸二相,情急之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面,有苦难言。

“庞戟。”

“弟子在。”

“带他们去小天峰寻一洞府,最好在你旁边。”

“是!”

“不是~等会儿~”安子还要挣扎:“前辈,要不~咱再商量商量?”

“去吧!”

“是!”

于是,被坑得死去活来的两混混被带走了;老头笑得跟什么似的,嘴都乐歪了。

“父亲,到时候陆老儿肯定会大吃一惊!”

“嘿嘿~”老头改脸变得阴沉,道:“老不死的,看你那齐天之才怎么死!”

……

玄雾苍穹小天峰,博天双眼泪朦胧;五千一斤猪头肉,自己作孽自己受!名为庞戟的炼体士一路无话,安排妥当后安子才知道,那厮就住隔壁,自己被监视。

“唉~~~”立于洞府门口,顶着小雪花瞅着眼前起伏山脉安子想哭,叹道:“洪荒域真特么不是人待的地儿!”

“咹~”二蛋跟在其后附议。

“阳光……”

“嘘~~~”安子连忙禁声,道:“肚子饿了,进去吃点东西。”

洞府气温适中,配合外边景致,安子摆好火锅家什,很快沸腾,香气溢人,二蛋狂滴口水,就是没敢伸舌头,谁让它没手。

说实话,尽管你来我往的推杯换盏,吃在嘴里却没滋没味儿如同嚼蜡,情绪十分低落;心烦意乱搅着锅底,香气更加弥漫,顺着气流就飘到隔壁了,一会儿的功夫庞戟惊不诱惑过来串门。

“安兄!”同为炼体士,当然得吃,尤其是美食。

“嗯?庞兄,坐坐坐~”

袁午瞧出来了,阴人又要搞事,驾着筷子支起耳朵默默闷吃。

失望的是戟庞是个只进不出的主,胡吃海塞一顿后连嘴都没擦直接走人,基本一问三不知;二蛋不干了,狂臊着四蹄子乱飞,那意思是:喂狗都不给老子吃一口。

“行行行,专门给你整一锅。”

关上洞门伺候好二蛋,两货拿手指敲桌子,用摩斯电码开始交谈。

“你就嘬吧!自己把自己给卖了,还特么五千两一斤!师伯要知道非抽死你不可,谷神宗的脸让你给丢光了。”袁午开口就喷。

“那不是话赶话给逼的吗?怪我?”

“怎不怪你?算了,现在说这些有屁用;我问你,那《器魂化灵术》你真悟到了?”

安子伸伸腿儿,摸出玉青戒子将宇文秀辰青铜配剑拿捏在手递将过去。

袁午接触剑柄巨惊,差点没把桌子敲烂:“你怎么做到的?”

“尘阳乃六道劫器,内有我师傅做器灵,压他一个五道劫器那不跟玩儿似的,道经是我即兴瞎编的!”

袁午傻了,敲子桌得震天响:“一连忽悠两个震元!你不怕死啊?”

“那你要我怎么办?被凤百玲先奸后杀?”

“……”袁午嘴角抽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胆大包天!

“这玩儿意你先凑合着用吧!赶明儿争取弄个更好的;荒神府咱就甭想着回去了,卖个几十万给他们就当报答杀神老爷子,求个心里平衡。”

“阳光,我听你以前说过,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你真不怕?”

“怕有什么用?该来的总会来,好在那厮伤势较重,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咱们还有时间。”

“你别忘了,我也做过天下第一宗门的头,我要是宇文秀辰,定会利用宗门的影响力找人解除封印;再说他与龙孔早就算计好,无论你是否悟得《器魂化灵术》,咱们都会到这。”

“他想在自己的地盘折磨老子?”

“此地群山座落起伏连绵,八成会将你打入其中一座,镇个几千年。”

“真尼玛够黑,不行,得赶紧想折脱身!”安子脱口骂了句,差点把桌子掀了。

“早跟你说了,凭咱们这种修为就得老老实实找地儿修炼,有了实力谁都不悚!”

“你说得轻巧,炼体什么滋味我比你清楚。”

“那你老拖也不是办法;再有,万一脱不了身,到时候洪荒武道会上肯定会遇上孔龙和凤百玲,有什么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照你这意思我非得炼到太虚?”

“起码能自保吧?不然走哪都受治于人。”

关于刷级炼体的问题安子想得很透,正如袁午说的那般,能拖就拖,随便找地儿一躲谁也甭想找着他,混个十万年便回苍冥;然而,到此时安子还不知道谷仲方仅有近十万的命。

“你自己好好想想。”做为兄弟,该说的都说了,袁午起身回了自己洞府。

“妈的~我干嘛来这破地方。”安子闷得难受;看看那些小说里的主角,无论多难的功法道经,多险恶的处境,都能咬咬牙挺过去,到他这怎么就那么难!

“唉~~歪歪小说害死人啦!”扔下埋头苦干的二蛋,安子蔫蔫躺地歇着,琢磨着是否主动炼体一回。

一夜过后,庞戟扛器迈步入苍穹殿,身形却无往日那般稳当。

“如何,那小子想耍什么花样?”老头涟漪现身。

“这个……”庞戟面有难色。

“你是没听见还是得了好处不想说。”

“回老祖,他们~他们~敲了半宿桌子。”庞戟硬着头皮道。

“敲桌子?”老头懵逼,以为听错了。

“晚辈怀疑可能是某种暗号吧!”

“呵~够警惕的,有点意思。”

“老祖,我想……”

“手痒了?”老头目光犀利,顿了顿道:“也好,试试那小子的成色。”

“谢老祖,只是~从修为上说晚辈高他一个层次,怕失伤了他,所以……”

“不必保留,出全力下死手,你要能杀了他,老夫这位置将来就是你的。”

“……”庞戟。

数日后,宇文秀辰音讯皆无,安子依就我行我素,洞府前口大做广播体操,骨骼“啪啪”炸响,吵得趴里边打盹的二蛋驴耳朵包裹着脑袋。

袁午至火锅后便没在露脸,即有失望又有恨铁不成铁钢,安子知趣没敢打扰,于洞内耐着性子枯坐几日下定决心;既然一时半会走不了,那就找个山头主动炼一回体;否则以后见着秀越没法交待。

想法很上进,突破性格的羁绊本是件好事,但庞戟的突然造访打乱计划。

“你想跟打架?”

“同为炼体士,自然要切磋一番,相信对你我都有好处。”

“哥们,请你吃顿火锅没讲情面就算了,有必要玩儿得这么绝?”

“安兄有何顾虑直言便是,在下等得起。”

“我要闭关冲击开天。”

“很好,庞某正是开天炼体,可提前感受一二。”

“拷~整了半天想以大欺小找存在感?”

“随你怎么想。”机会难得,庞戟铁了心要玩儿两把,直接道:“明日我在玄峰殿演武场等你。”

“我不认道。”

“那庞某与你一同前往。”说完转身走人。

“奶奶的,同行之间果然是赤果果仇恨,草~”

打算狠下心炼体,就得寻个契机充分消耗,最好累得够呛的那种,到时候银球开裂放出亿度高温……光想想都觉得酸爽,多疼啊!

两个炼体士相互叫劲并未引起多大动静,第二天到场观看的一个巴掌数得过来,但地位高,不是门主就是长老,如果说喽啰的话,恐怕只有打架的两位;又因演武场面积嗨大,看上去极为冷清,寒气吹过有种凄凉的感觉。

不多时,庞戟带着骑驴的安平一前一后到场,有意思的是两人都脸不改色气未喘(纯废话,混混骑着毛驴),绝对的棋蓬对手、将遇秀才。

“安兄,什么时候开始你说了算。”庞戟摘下背后长器,黑发迎风飘逸颇大将之风。

安子没吱声,看了看空荡荡没几个的观众席,心道:“拷~那帮老家伙肯定又拿老子赌博!神马玩意儿~”

“在下已准备好。”庞戟长器前伸点地,戟头戟身道纹渐起。

安子心有不快,连家伙都没出,耍了两手太极,那满头黑发立马变得雪白,四周依有零星小雪飞舞,可见耀尘炼已入化境。

“你在小看庞某?”

“大早上的被叫起到这跑吹风,爷心情欠佳,懒得动!”

“那就别怪庞某胜之不武!接招~”庞戟面上淡定,实则恼火得很,嚎叫一声整个演武场轻微颤抖,舞着长戟杀奔而来。

修为低下的炼体士叫较不比元力修士,动不动就金光四射特效全屏,但局部效果还是有的;那长戟划过几道红芒,空气中飘着焦灼之味,戟身似带龙吟眼看要刺中目标。

“基础太差。”安子一眼看清本质,脚下游走八卦避其锋芒。

“呲呲~~~~”连续好几声,道袍被气流割破数道。

“不愧是老祖所言之人,庞某受教!”耍了一通没什么效果,庞戟当即出全力,身形红芒盖体似初升赤阳,手中大戟“呲呲”冒着高压电火。

“起!”安子岂敢托大,至少三万度高温喷体而出,方圆百里瞬间赤化,演武场晶体片片。

“戟舞龙腾战洪荒·山河破!”

大招出手,那长戟周身电龙游闪霸气侧漏,如帝王君临天下,怒放战将之意,大有镇碎山河之举,横面一扫脚步轻点,刮着刀片飓风,溅起赤晶残片杀将而去。

(本章完)

第691章 第三者插足

迎面风卷残云的一击,安子纵身跃空背后劫月耀尘,怎知庞戟挥舞电芒长器投掷而来。

“劫月耀丹尘!”顾不上许多,一个回旋摘下劫月甩了出去。

“轰隆~~~~~~”

惊天一爆炸得空气干裂,火光绽天,那冲击震得安子摇摇坠地勉强站稳,演武场地沉晃动,晶片横飞。

“嗯?窝曰~”以为第一回合结束,没想到长戟余威不减,反弹回去重握在手杀奔而来,那庞戟背后如天地耀阳红光满溢,开天炼体果然非同小可。

挟山河之势、扛鼎之力直挥而下,安子已闪无可闪;当即内敛气息两脚分开扎紧马步、双臂交叉护着脑袋硬扛。

“嗵~~~~~~~咔咔咔~~~~”

“卟~~~~~”

承受开天之力,白发劲舞乱飞,安平被震得血气翻滚狂喷吐血,演武场地面龟裂延绵。

“怎么可能?”一击得逞,其效果却让庞戟大出意外。

“咳咳~~呸~~~”安子擦擦嘴,拔出陷入地面近半米的双腿,道:“你虽炼体开天,但基础太差,你师傅没提醒吗?”

“在下没有师傅!”

“嗬~~~牛哇!比我强。”安子大赞,就喜欢这种野路子。

“安兄,你真打算空手与在下交手?”

“嗵~~~~”无需多说,安子卸下器匣单手搁于地面,说实话还是有些吃力,道:“试试!”

“这是何意?”

“扛上这个你在跟我打。”

“哼~原来是负重炼体法。”看起来不甚新鲜,庞戟提戟上前,轻蔑之意跃然于脸,一把扣在器匣,直到手臂青蟒纵横才算提起,两眼已是大惊。

“还算不错。”安子夺过重背在肩,轻松得很。

简单一幕使庞戟深受打击,却毫无畏惧之色,道:“那就让庞某看看,你如何徒手破得在下手中百绣长戟。”

“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开天的奥秘。”

“成交!”

“嘿~看仔细喽!”生意谈成,安子主动发起攻势,近身与庞戟缠斗,那身形柔软又不泛钢硬,如轻歌缦舞游刃有余,在外人看太没意思,有点像村妇打架。

“闪开!”庞戟有种陷入泥潭之感,耐性渐失索性暴发开天之威,震得安子连连后退。

“看戟!”有了施展空间,庞戟再次发力,因对方手段诡异近身吃亏,来不及发招仅凭蛮力狠砸而下。

“嘿嘿~好得很!”安子会心一笑,迅速调动全部修为双臂擎天,“呲啷”一声抓住戟身,趁其无备翻身飞起,倒悬于空转动如陀螺。

庞戟被动顺势而为,然未能跟上节奏,钢钳般的手臂很快拧弯了。

“脱手!”火候已到,安子猛然加速夺过长戟,连续几个前空翻稳稳着地,难度系数起码九点九。

“嗬~~挺沉的。”安子掂了掂戟身,道:“哥们,你的实战经验基本为零,谁给你的勇来挑战我?”

是的,玄雾苍穹唯一一个炼体士,即无名师指点、又无朋友对练,凭着满腔热情和执者能炼到开天已是十分难得,严格意义上说比安子强太多。

庞戟输得很彻底,基本上就乘裤衩子了,杵在那脸色平静,道:“你可愿教我?”

“我不收徒弟,不过倒是可以指一二。”难得有机装前辈,安子手握戟身混元力动,那长戟嗡嗡震鸣欢悦起来。

就在这时,打场外飞来一束剑芒,安子甩戟轻挑,不承想又飞一束,干脆弃了长戟身形急退,随手摸出把阳晶石瞬间溶化,于虚空乱划一阵。

“磁力道界!”

“叮叮叮~~~~”一边三道剑芒震碎防御,安子再退五步。

“哪个狗曰的偷袭老子?有种给站出来!”安子大为光火,出口大骂。

“呵~”半空中,轻蔑笑意传来,一身着青袍、背手下沉的年青人降临演武,道:“敢在玄雾苍穹撒野!小子,你来错了地方。”嘲讽一句扭脸又怼上庞戟:“跟你说过多次,安心修炼切不可有非分之想,今日之辱待为兄替你讨回。”

“不好意思,老子没空陪你耍。”一脚踏地,长戟反震而起,安子肩膀轻晃物归原主。

“恐怕由不得你!”那人手撑轻起,指尖似有莲花绽放,打里边飞出一口青光道剑“呲”一声插于脚下,顿时气场凝紧,仿佛身处水下。

好好的一场比式被第三者插足,四周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数百苍穹弟子,且陆续增多;那五位大老默不吱声坐看白戏,相互间还眉来眼去,暗底有布袋交换;甭问,又赌上了。

若换了别人,不争馒头争口气,那怕明知不敌也会上;但对方是安平,一个混混,肯定不答应。

“庞兄,你觉得合适吗?”安子道。

“混账!”那人极为强势,抢白怒道:“你一个外来的耀尘炼体也配与我苍穹称兄道弟。”

“行行行,你们都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哥高攀不起行了吧?”说罢转要走。

“青芒凝脂!”

“曰~”安子刚迈腿,身体貌似被无形之力捆绑,虽不至于定身,却极难动弹。

“大哥,我……”

“闭嘴!”青年人性子火爆口气甚大,教训道:“好容易炼到开天,居然被一个耀尘夺了百绣戟,这些年你怎么修炼的?”

“姓庞的,这特么谁呀?”

“哼~你也配知道本尊身份?”年青人看似白净青绣,却是个属火药桶的。

“你特么都要杀老子了,难道还不能问问姓名?狂得没边了真是,真特么欠抽!”

“放肆!”大怒之下用上元力,震得空气荡漾回声四座;可能是要动手,回脸庞戟:“还不退下!”

“安兄,此人是我兄长,庞剑,神婴初期!”说罢扛戟闪人,无半点愧疚之意。

“妈的~一丘之壑,草~”

“受死!”庞剑出手就是杀招,背扣道剑,左手指尘青莲闪动飞叶片片,那花瓣四散开来如刀片削着空气呼啸而来。

“转乾坤!”身陷沼泽、行动艰难,安子吃力调整身体,金芒盖体,太极之势顺搅动一片虚空,那飞舞而来的七八片刃锋花瓣竟有放缓之兆,却还是击中目标,只不过力道远非想象的那般强劲。

“呵~有两下子!”

安子没理会,忍着痛楚闭上双眼继续舞动乾坤,四周凝脂气流渐有加快之兆。

“再来!”庞剑有了戏耍之心,那花瓣再次袭来。

“呲~~~~~”身体顺着凝脂气流活动开来,尘阳出匣横握在手,仗剑画圆道界在现。

“叮~~~~~”轻呤之声清脆,约三米直径,内有道纹闪动护体在前,那花瓣即刻分散,分四面而来。

“尼玛!”不对称的战半让安子叫苦,身体惯性停止,那盖于外面的混元金芒立马散开:“风行裂动爆体!”

“嗵~~~~~~~~~~~”

轻暴之下,震演场似有晃动,那凝脂劲气场竟无形化解,稍带着花瓣消失。

“一轮劫月大星陨耀丹尘!”趁势发起进攻,安子飞身转体旋三百六十度摘下满月甩了出去。

“雕虫小技!”庞剑意随心动,后退半步仗剑附带青芒虚空一斩,那飞来劫月竟被反弹回去,且势有加强。

“卧槽!难道是斗转星移。”屡试不爽的飞行具体第一次被人打回,惊呀中正待闪避,庞剑被动技法再出。

“青芒凝脂!”

“休想!”安子打开双眼,龙抬头伴着虚空龙吟之势啸尘破空。

“轰隆~~~~~~”劫月受到冲击当场引爆,气浪恰好震散凝脂气场,却也掀翻了安平踉跄着地,白发散乱苦不堪言。

此时,闻讯而来的围之众已有上千,唏嘘惊呀之声嗨翻全场;让自尊心极强的庞剑大为恼火,高出整整一个层次竟两次未能得手。

实打实说,安子在剑招上的板斧基本抡完,想活命唯有两点:要么刀剑齐出,要么碎裂银球。

“小子,垂死挣扎只会让你死更加痛苦。”庞剑背扣青纹道剑已摆好架式,要真动格的了。

“你特么以神婴修为打老子一个耀尘还有脸?”安子戴上通讯器抓了把晶石,喷嘴一句昂首抑望,右手快速掐算推演。

“哼~故能玄虚!”庞剑岂能看不出来,眼神一变修为再起,那青纹道剑震鸣有声,当下道经骤起:“震苍穹於战狂沙青莲剑胆!”

“洪荒磁力,道界天陨,起阵!”安子瞬间盘坐在地散漫晶石,千道金线夺体而出与之相联,尘阳剑掷于头顶堪当阵眼,形起三角棱形阵,其内金线交错如棱镜一般。

再看那青莲剑胆,一朵巨大莲花青光耀眼缓缓飞来,所过之处似有割裂之感,当悬安子头顶顿时剑意横飞、呲呲有声;那尘阳剑体赤红高温漫射,仿佛要将空气点燃,苦苦支掌棱形阵体。

“看你能支撑多久!哼~”庞剑如挂机一般的轻松,双手抱胸面带嘲笑。

“起!”安子再喝,身体再出金线数十道,手捧大量晶石输送元力,控制金线于阵外勾划道界!

只听得连续几道“叮叮”之声,棱形阵外道界现形,奈何修相差太大,青莲剑胆太强,仅仅五息便被削得支离破碎。

“小子,奇门异术造诣的确非凡,若非神婴,还真杀得你不得。”庞剑兴奋了,兔崽子必是域外精英,还是不同寻常那种,若陨于他手定然成就感爆棚,自己在玄雾苍穹的地位会提高一大节。

“傻叉!”暂得喘息,安子继续昂望苍穹之顶,透过镜片观尽天陨星上空一方星辰,掐指继续推演!

(本章完)

第692章 贪婪与执着

青莲悬顶、剑意纵横,只闻其声未见其形,削得演武场气息混乱让人头皮发麻,那棱形御阵傲然坚挺,阵内安平盘坐依旧昂望苍天争分夺秒。

然,以神婴之能久战不下使得庞剑怒意更盛,单手变幻指诀青芒意动,那悬空青莲突然豪光大绽,叶片纷化有形剑意,犹如肆虐狂刀卷席誓要掀翻眼前那该死的乌龟壳。

清脆悦耳的剑意连绵未绝,围绕棱形御阵漫天飞舞,电光石火之间轮翻上阵斩下数百剑,打得阵形摇摇晃晃。

“呲呲呲~~~~咔咔咔~~~~~~砰~~~~~~”

终于,五息后不堪其负,阵体被破化作无数透明黄金碎片消失于无形;庞剑正待得意,那想安平起身肃立,紧握尘阳剑指苍穹念念有词:洪荒北域,天陨玄苍,星辰御斗乾罡!

“咻~~~~~~~~”尘阳剑尖射出母指般粗金线瞬间穿透天陨大气消失不见。

“哼~装神弄鬼!”庞剑胜券在握飘飞三丈,眼前道剑青纹高涨,准备最后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安平面容平静不咸不淡,左脚踏地面似有金芒外漏,口中再念有词:罗苍之境,山峦有灵,地脉存魂坤劫!

“受死!”见式过奇门异术的神秘,对庞剑而言较有威胁,神婴之能耀天赞地,那青纹道剑妙若莲花盘旋于顶搅动一方元力:“青莲暴雨漫天来剑意无痕!”

几乎同时,安子左脚单立,一手呈剑立于胸前,一手高举无尘大喝:“天罡地劫合!”

“咻~~~~~~~~~”

震暴眼珠的一幕发生了,打天空反射一道金芒,离着安子百余丈一分为四,棱形御阵再现,正好撞上漫天剑影,刹时间“钪钪”之声不绝于耳。

许是仓促起阵,立形未稳,那御阵很快裂纹密布,眼要看碎;突然演武场地面微震,安平背后黑白太极一闪而失,棱阵裂纹一息之内全部消失。

“钪钪钪~~~砰砰砰砰~~~~”

很明显,此阵非彼形,那漫天剑意被拦截在外无算,且碎了一地,归化元力消散无踪。

“哗~~~~~~~~~”四周看台爆然,简直不可思异,顿感眼前一幕太假,仿佛看到个假的神婴修士;尤其是庞戟,看傻了,这还是耀尘炼体吗?

当然是,只是并非来自本身,而是借助外力,知识就是力量嘛!

比拼过去近半个时辰,那无数剑意打得演武场残破不堪,到处剑痕坑洼,好在有五个大佬震场开了防护才避免一场**。

连接失败的庞剑法身降沉于地,背扣青纹道剑履步近前,道:“好手段,哼~可你胜得了我吗?”

“不能!”

“那你终究难逃一死。”

“未必!”

“怎么?想跟本尊耗下去?”

“你怕?”

“小子,别激我,你这御阵虽是新奇,想来消耗极大,以你区区耀尘炼体应该撑不了多久。”

“是吗?嘿~”说着话,安子脸色突变,无尘悬空浮顶,那立于胸前的二指剑混元暴发:“九宫天降吾为尊剑动五方!”

“刷刷刷刷刷~~~~~~~~”从天而降五把丈许金剑将庞剑围在其中。

未等对方反应,安子果断撤阵,手握尘阳高高跃起:“星云震荡,吾亦破天,千机聚变!”

以剑为刀,挟星辰飓风直砍而来。

“怎么回事?”临空大招急剧威胁,庞剑正待抬剑起招,才发现动弹不得,情急之下费力五指齐张道剑脱手横陈在顶。

“钪啷~~~~~~~~嗵~~~~~~~~~~”

“卟~~~~~”

奋力一剑劈下,那青纹道剑倒也坚挺,震刺耳摸的金属碰撞星火四射,霸体余威透过剑体如大能威压,震得庞剑口彪鲜血急退四五步。

“一轮劫月大星陨耀丹尘!”战术成功一招得手,后续就容易得多,趁其立足未稳劫月掷出。

“找死!”庞剑乃神婴高手,岂会没有防备,身法灵动一个转体轻松回避大喝:“青莲!”

“尘阳,震住它!”安子也不是吃素的,手臂一挥,阳尘脱手熟门熟路架住青纹道剑死死压制。

“带器魂的六道劫器!此子来历定然不凡!苍穹有福啊!呵呵~~”坐于主席台的老头不淡定了,惊喜太多!其他的就更甭提,一个个嘴咧得跟菊花似的,这个漏检得太值。

那庞剑一瞧再次兴奋,自语道:“造化!造化!此剑本尊收下了,哈哈哈~~~”

“没了家伙,老子看你还有什么咒可念!”赤手空手拳,安子自认为对方实力少说减半。

“哼哼~~~”庞剑飘落擦擦嘴角血痕,道:“难道你就有咒可念?实话告诉你,庞戟的开天炼体乃是受我指点。”

“卧槽!怪不得!”安子恍然,这厮还真对得起他兄弟。

“看本尊如何虐杀了你!”庞剑前袍一甩,身形快如闪电挥拳打来。

“跟我比拳脚!玩儿不死你!”安子乐了,当即迎面而上。

“嗵~~~~~~~~~”拳拳对博,演武震颤,大地微晃,龟裂丛生,气场徒然激烈。

“嗬~~有点力气!嘿嘿~再来两下!”

“闭上你的嘴!”庞剑脸色变了,近身肉博向来不是元力修士的强项,对安子的了解仅限于奇门异术,没想到**强得令人发指,有种怼到铁板感觉。

于是,两人开始了套路互博,庞剑靠着青莲剑意才勉强不落下风,但无道器在手威力大打折扣。

安子同样被那时尔偷袭的剑意搞得不胜其烦,趁着近身干脆来一爆体,震得庞剑血气翻涌赤潮一片,强压喉管几次吐血未遂。

又半个时辰后,两分开气喘如牛,基本战成平手的双方消耗巨大。

“呼呼~~呼~~”安子很久未曾喘息,两次下阵让体内银球暴发过猛,翻着眼皮魂视庞剑,道:“差不多该收场了。”

“呼呼~~呵~呼~~你有那个能力吗?”

“当然有!起!”拼了最后家底,丹田暗淡银球继续暴炸核聚变,背后劫月第三次升起。

“无用的招式,哼~”

“去死吧你!”摘下劫月没犹豫,一把抡了出去。

“绝望吧小子!”屡次未能得手的飞行道具对庞剑来说形同无用,双脚轻点飞身上空。

“碧海青天破天罡玄金落日!中~”

“咻~~~~~~”

张弓搭箭只在闪动之间,凭直觉一箭射出;那庞剑清醒时,玄金重箭已到身前!

“卟~~~~~”

“额啊~~~”重箭透体而过并发惨叫,未等回神安平又到,于空中一个回旋踢正中左脸,那庞剑打着旋风滚落直下。

“尘阳!”

“呲~~~~”

庞剑经验丰富,怎知还没起身,尘阳已到指着眉心就等一声命下。

安子苦战惨胜一把握住剑柄,道:“你输了!”

“……”庞剑无语,很难想象他会败给一个耀尘炼体,而且是兄弟二人车**战。

“我不想杀人,你最好认输。”

“……我认输!”

“承让!”安子收剑回匣倒退数步,见那厮没搞偷袭转身就走。

“蠢货!”

庞剑岂会善罢甘休,更想不到安子竟如此天真;没了尘阳压制,青纹道剑得已解脱,神魂控制直指其后心,可是……

“钪~~~~~~~~”

一剑戳在器匣没能得手,却打得安子口彪血箭一个踉跄差点倒地,回首间自然怒不可言,此人可恨之极;那千人观战顿时嘘声四起,飞来满天鄙视,白瞎了那身上好宝器。

“人心的可怕来源于本体对追求事物的执着。”安子单膝跪地捂着胸口,白发化黑耀尘不在,喃喃道:“洪荒域的修士难道是天地间的行尸走肉?”

“嘿嘿~~咳咳~~~”庞剑缓缓起身,显然快到极限,狞笑着俊脸以嘲讽口吻道:“可惜了你那身奇门异术,呵呵~死吧!”说罢挥剑斩来。

“钪~~~~~~~”尘阳岂肯坐视。

“好劫器,拿来!”庞剑眼芒发亮,伸手抓住剑柄,随之阵阵惨叫,手掌被烫得皮开肉香呲呲冒烟,却死也不撒手。

安平眼瞧如此内升恐惧,庞剑的执着远胜其他,为了道经、神兵利器不惜自己的身体,可以说极为变态,怕连灵魂都是扭曲的。

“又一个高童!苍天啦~~”安子眼眶泛泪,脑海中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高童浮现。

“啊~~~~~~~~震!”带器灵的劫器在有主之后须用实力让其臣服,庞剑那手已是焦黑熟透,正漫延至手臂,其惨态触目惊心。

转脸看看不远处的庞戟,那厮脸色淡然纹丝未动,安子大骂自己傻叉;本想有心指点,没承想兄弟俩竟是一对冷血动物,毫无情义可言。

“嗡~~~~”

一声剑鸣将安子拉回现实,尘阳剑体赤红,可见温度之高,想以神婴之能治服远远不够,但庞剑依旧没有放弃。

“你想死?”

“闭嘴!凭你一个只会奇门异术的垃圾炼体也配这劫天道器?”

安子五味杂尘,半天才道:“……废了他!”

“呲~~~~~~~”

“啊~~~~~~~~~~~~~~~~”

尘阳剑体一转,轻松挣脱并斩断其手,庞剑惨叫连退数步,以元力之法暂时封住血脉,额头已满是汗渍。

“如果我废了你,你可能会活得生不如死;如果我杀了你,庞戟誓必找我寻仇。”

杀、或不杀,其后果很清楚,思来想去还是没动手,劝道:“就当今天个误会吧!”

“哼~你劫元已尽,有何资格主宰本尊的性命?去死吧~”

庞剑单手握剑,回首划出青纹剑痕奋力一斩……

(本章完)

第693章 一坨烂泥

庞剑死了,插于眉心的一剑让飞出的神婴裸露于光天化日,被尘阳那赤热高温瞬间气化;从头到尾,那五位大佬愣没一个进场制止;洪荒九战的残酷之争浮现冰山一角,人性的贪婪和自私在其看来太平常,连块遮羞布都没打算要。

然而,尘阳的表现却震惊全场,五个大佬同时起身,眼芒透着欣赏。

当庞剑回首挥出惊虹一剑,安平已是气力耗尽、银球暗淡,若无意外必死无疑,但是……尘阳器灵并非温养而成,那是位地地道道、有头脑有思维的人,未得指令横剑招架,之后迅速翻转剑体极限流云,剑尖扎进庞剑眉心,后脑炸裂倒地而亡。

安平看在眼里无甚表态,却也心知肚明;同时暴露尘阳器灵的特殊性,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什么没见过。

无视满场修士,安子收剑回匣转身离了演武场,骑上二蛋趴在其背消失于众野。

苍穹演武一役袁午未到,在他看来没什么悬念;当安子精神萎靡回到住处已是晚上,洞府热气飘香勾起胃里的食欲。

“等你半天了,快坐!”袁午盘坐在地,眼前摆着桌子,架着烧得滚烫的火锅。

安子下驴,双手垂地,连筷子都拿不稳,两眼盯着锅内沸腾的油花愣神。

“还记得第一卷你在风霖渡客栈当众问我的问题吗?”袁午道。

“看来你还是去了。”

“现在与当初有区别吗?”

“……没有。”

“相对来说,你的性格同样执着,经历了近两百年还在坚持你的人生信条我很佩服;当然,这并不能说你错了,而是你背后的使命推着你往前走。”

“所以我打算改变策略。”

“阳光,你比我聪明,后面的话相信你猜得出来,总知若无意外,无论怎么挣扎,只会让你越陷越深,直到你成为撑控者。”

“羡慕吗?”

袁午摇头,抄起筷子在锅里搅了搅,等待下文。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择?”

“也许比你挣扎得更厉害。”

“哦?”安子大感意外。

“别问我为什么,你能想到,我也能。”

“你很不义气!”

“呵呵~~”袁午夹了片肉放安子碗里,放下筷子道:“至少我会陪着你走下去,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好像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

“不要说出来。”袁午抬手打住,起身拍了拍袍子打开洞门回首道:“我的人生比我梦里的还要精彩万分;圣祖爷说过: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足已!”

袁午走了,洞府虽油锅咕噜热气,安子却依然觉得冷;一脚插进这洪荒烂泥潭,仿佛跳进眼前那沸滚的油锅,面对大把的美味,馋人的食材却不敢下嘴,为什么?太烫了。

演武场一战安子以奇门异术击杀比自己强的对手,在玄雾苍穹没能掀起多大涟漪,在众弟子看来,无非是仗着一身宝器,换着他们其中任何人都不会放手,修士本身的就是火中取栗、有今天没明天日的高险工种。

当夜,苍穹殿后有一小殿,名为宇文殿,一老一小又在那嘀咕。

“峰儿,今日一战你有何看法?”

“这小子未出全力。”

“如此齐天之才对付一个未得道的神婴初期,不算稀奇。”

“我指的是他器匣里的另一把劫器,我怀疑同样是六道,甚至比尘阳更为犀利。”

老头捋了捋须未作回复。

“荒神府对此子的来厉相信有个大概,是不是派人……”

“不可!”老头当即否决道:“那样会走漏风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您的意思……”

“我相信洪荒武道会能让他自己告诉我们答案,在此期间咱们只须留意,千万别让门内宵小得手!算了,这事我亲自去办!”

“父亲,您与陆前辈的面子就那么重要?”

“废话!老夫就算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赢他一把。”

“……”牧峰。

“棱阳星域那边怎么样?”老头转移话题。

“魏氏还在支撑,不过……”牧峰顿了顿,道:“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魏氏高层正四处寻求帮助,那位长女听说来了洪荒。”

“怎么?你又想打《星辰望气》下篇的主意?”

“我们应该只算其中之一吧?”

“就算拿到又如何?没有上篇那就是一本天书,否则魏璇早已是第二个谷仲方,他周擎纵有雄天暴胆也不敢对魏氏下手?”

“可万一魏璇找上我们怎么办?您也知道,玄雾苍穹是支持周擎的,为此下了大本钱。”

“甭操那份闲心,找上门再说;现今最重要的是洪荒武道会。”

“……”牧峰泄了气,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翌日清晨,初升红日正对洞府门口,安子浑身酸软出洞透气,迎着朝阳做广播体操;许是身体透支,内体银球未见苏醒造成体质下降,习习寒气吹得鼻子眼儿都堵了,连打好几个喷嚏。

“窝勒个去,我特么居然感冒了!”

“咹~~”二蛋步步紧跟,生怕这厮跑路;它可知道这是宇文秀辰的老窝。

“唉~~~”安子摸摸驴头,叹息道:“我要是你肯定找头母驴过安稳日子!天知道你图什么。”

“呸呸呸~~~”二蛋狂舌头表示鄙视。

“我懒得理你;得了,找个山头闭关去,要不要一起?”

“咹哦~”二蛋张嘴咬住道袍。

“哟~~你这头野驴倒是通人性,呵呵~~”老头步法矫健迎着北风踏雪而来,笑问道:“想闭关?”

“没有哇!只是随便说说。”安子改嘴改得比电脑还快。

“嗯~瞎话说得不错。”

“……”安子。

“老夫想与你做笔交易,小辈可有兴趣?”

“多少钱?”

“没钱。”

“没钱做屁的交易。”

“你若能办到,老夫代表玄雾苍穹给你一个承诺,无论任何事。”

“洪荒武道会?”

“九宫阁陆老儿于百年前踩了泡狗屎。”

“谁拉的?”安子嘴快。

“……”老头一个踉跄差点撞门上。

“不是,那什么,我的意思是说运气好是人家的事,你着什么急?”

“废什么话!”提起陆放老头就火大,喝斥道:“那老不死的收了位奇才,洪荒道武会是他用来恶心老夫的。”

“我要是你肯定不搭理,让他一个人自娱自乐。”

“放屁!那老夫面子往哪儿搁?还怎么在洪荒北域一带混?”

“……”安子。

“你要办的事很简单。”

“废了那位奇才兄?”

“有那么便宜的事?给老夫杀了他。”

“我一般不杀人。”

“哼~少来这套!演武场老夫早看出来了,你小子就是个阴货,放在域外肯定是根搅屎棍。”

“呸呸呸~~~~”二蛋乐得直打滚。

“看来这头黑驴很了解你嘛!跟你头年不短了吧?哼哼~”老头招子犀利让人发悚。

一句话露点太多,安子恨不得一脚踹死它,黑着脸道:“前辈,我跟人家没仇没怨的干嘛要杀他?有病啊?”

“如果他要杀你了?”

“我不参加他哪来的机会杀我?”

“那老夫留你何用?”

“您放心,小子马上滚铺盖滚蛋。”

“……”老头傻帽,三两句就给绕进去了。

安子动作麻利,洞府都没进扭头就走,跑隔壁的隔壁叫上袁午继续跑路,刚转身老头回魂:“站住!”

“还有事?”

“小子挺机灵,呵呵~”老头笑得很阴险,手一抬五指齐张,安子背后器匣被强行卸下落于其手。

“呲啷~~~”尘阳出匣赤芒微尘,高温在半息便溶化四周积雪。

“哼~看样子你的底牌……”

“等等!”安子怕了,一把夺回尘阳归于器匣,道:“咱们还是来谈谈武道会事吧!”

“算你小子上道。”老头皮笑肉不笑得意得很。

“那位奇才兄什么修为?什么体质?用什么家伙。”

“嗯~~~”老头想了想,道:“推测应该快到大乘后期,得道;至于兵器……暂时未知。”

“男的女的?”安子真怕又是陆老头下的套,得问清楚。

“你小子想什么了?当然是男的。”

“不会吧?玄雾苍穹好歹是大门大派,你们连个像样的得道大乘都拿不出手?”

“你知道个屁!此子百余年前摸着半步证道门槛,放眼整个洪荒你觉得能有几个?”

“卧槽~这么牛逼?”

“甭废话,几成把握?”

“人都没见着哪来的把握?到时候再说吧!”说罢安子转身回洞。

“不求上进的小子!”老头跟谷仲一样恨铁不成钢,袖子一卷连人带驴消失无踪,虚空只留下微荡涟漪。

再睁眼,安子抱着驴腿身处某群山山脚,瞧那模样像吓得不轻,太突然了。

老头没话,随意性跺跺脚面,打前方出现个地道口;甭问,又是密室,还是极为隐蔽的那种。

“老夫特批的闭关之所,四年后老夫来叫你。”

“那什么,你总得给我点吃的吧?”

“你不是抱着吗?”

“咹哦~咹哦~~”吓得二蛋撒丫子原地绕圈,老头太黑心。

“前辈,能不能别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你以为老夫说假的?”说罢抓住一人一驴扔进地道封死洞口,里边飘来句咒骂:“老家伙,我曰你大爷,你会后悔的!”

“一坨烂泥。”老头大恨回喷一句。

(本章完)

第694章 事件发酵

由九宫阁发起的大型玩儿命运动会声势造得挺大,没两年的功夫四周但凡能住人的星球传遍了,自然而然吸引了无数前来趟野火的修士,九宫星人气值顿时炸上了天,九宫城打架斗殴的比比皆是,都是些阴人不带偿命的,外城凶杀案比往常翻了恩倍。

作为第一宗门的九宫阁愣没人管,只是加强了九宫城的次序,太自私;于是乎,大量修为低下又想捞便宜的全部涌向城内,一时间占地九百六十万平方里的城泄人满为患,客栈密室供不应求。

某日,作为九宫阁最有道途且最为牛逼的新进后辈李直出宗门晃进内城,过惯了穷日子的**青年那穿着打份甭提多骚包,暴发户的直觉感尤为强烈,主要是那张大脸盘子闹的;后面跟着位老者,脸上自信洋溢,瞅着前边耍折扇摇晃脑袋的后辈很是顺眼,太有能耐。

“丰老爷子,您说我那兄弟能得着信吗?”穿棱于人流,老直左瞄右瞧,看什么都新鲜,还不忘与老爷子搭差儿。

“贤侄放心,只要得着消息定来九宫。”

“司北老头有点脑子,这种主意都想得到,快赶上我兄弟了。”

“……”丰老爷子。

“哎~那有卖吃的,走,咱瞧瞧去。”

“等等~”丰老头上前拦阻,道:“贤侄,如今九宫城龙蛇混杂,城外已死了不少人,像这种九流之地还是少去为妙,免得生事非。”

“我兄弟说了,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九流之地,走!”

要说老直真够义气,不顾丰老爷子劝戒非得坐大堂,就为打听消息;在他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江湖,得好好感受感受。

丰老头拧不过,硬着头皮仗着九宫阁势力要了处视野开阁、又少人流的角落……楼梯下面暗阁临时开了张桌子。

不要自己付钱老直要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吃了两口全吐了。

“呸呸~~什么玩意儿,这是人吃的吗?”老直瞎吐槽。

“真的很难吃?”丰老头夹了两筷子搁嘴里:“味道不错啊!”

“你是没吃着好东西,要我那兄弟,那怕是片虫子也能做也天下第一美味。”

“呵呵~贤侄。”丰老爷越发好奇,道:“你开口闭口都是你那兄弟,究竟是何方神圣?老夫真想见他一见。”

“最好别,他要真来了,九宫星非乱了不可。”

“?”丰老头懵逼,暗自猜测道:“难不成是根搅屎棍?”

正琢磨着,没由来见老直突然缩了脖子,眼看快钻桌子底了,高度警觉猛然回脸扫视客堂。

“嘶~~~~~~”丰老头一嘬冷气,见一紫色宫装美艳女子进店,吵闹的大堂顿时鸦雀无声;更重要的是丰老头可能认识来人,身体哆嗦如遭雷击;甭问,来者极为不善。

那女子眼光极为锐利,很快瞧见脑袋快夹进裤裆的一张熟脸,脸上神秘微笑,步法轻吟走道无声。

整个大堂近百双眼睛偷窥,眼珠子愣飞出十几对,见女子坐于楼梯暗角那桌,耳朵全支着。

“前辈……”丰老头起身礼,话说一半被那双利眼给瞪回出去了。

“李直,混得不错嘛!本宫真小瞧了你。”

“呵呵~~~”被逼到墙角,老直肥着胆子赔笑道:“大~大姐!”

一声“大姐”叫得丰老头懵逼,这是有故事啊!八卦之火雄起急切等待下文,手中暗捏一块玉简,随时准备。

“哼~”女子心情不爽,问道:“安郎在哪?”

“这~这这我哪知道,我也在找他。”

“你们都穿一条裤子了你会不知道?”

“大姐,我真不知道;洪荒武道会就了为找他才搞出来的。”一着急,老说了实话,好在丰老头有见先之明下了隔离阵。

“你认为他真在洪荒北域?”

“肯定的啊!就他那德性只有在这才玩儿开嘛~”老直胆子渐渐放大,说话不结巴、口条也顺了,尽瞎说实话。

称之大姐的美艳女子陷入沉思,脸色淡定看不出什么。

“姐,你找有他有事?”老直有点忘乎所以,问道;怎知女子利眼一魂差点没吓得尿裤子。

“少打听我跟他事,哼~”说罢起身走人。

惨着的大脸盘子送走瘟神,老直徒然化着一团烂泥,忒吓人,就没她这样的。

“贤侄,你怎么会认识棱阳魏璇?”

“啊?什么棱阳魏璇?”

“刚才那位前辈啊!棱阳魏氏长女魏璇。”

“她不是叫魏玲琅吗?什么时候改的名儿?”

“……”丰老爷子。

天陨星玄雾苍穹,生短两个月,满面风霜、胡子拉茬的宇文秀辰回归宗门;这主如今衣裳破烂、发髻凌散;当瞧着宗门标志性建筑眼泪下了来,多不容易,总算活着回来了。

酝酿三息情绪,脸色立刻变得阴沉,咬牙自语:“该死的混混,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憎恨能让人失去理智,甚至发狂,宇文秀辰神魂貌似得以解脱,“嗖”一声冲进宗门直奔苍穹殿。

殿内,庞戟扶器面向老头跪拜在地。

“庞戟,你自进宗门就知道,咱们玄雾苍穹没有炼体前辈,为今之计你只能孤身走出天陨,去虚空寻找属于你的机缘,;老夫多余劝你一句,别想着报仇。”

“戟就没打算报仇。”

“是吗?呵呵~~嗯?”老头表示不信,轻笑两声突然刹车,扭脸一瞧,打殿外进来个年青人,很是落破,差点没认出来。

“祖爷爷!”宇文秀辰立身行礼,口气生硬。

“哟~~~回来啦!看你这样子……阴沟里翻船了吧?”老头意示庞戟起身,调侃道。

“那个混混在哪?”宇文秀辰控制怒意,两眼喷火问道。

“哦~~~~原来是他!哈哈哈~~”老头乐了,心中那团迷雾全部解开,怪不得着急滚蛋。

“庞戟!”宇文秀辰气得脸色铁青,扭脸怒问庞戟:“我来问你,两年前罗天苍穹可曾来过两个混混,对了,还有头黑驴。”

“庞戟,你先出去。”

“是。”

外人退出,爷孙俩一个轻松自在,一个火气冲天。

“祖爷爷,他在哪?老子要虐杀了他。”宇文秀辰快要失去理智,憋了两年差点没疯。

“孙咂,听清楚了,你敢动他一根汗毛,爷爷我让你立一根儿旗杆。”

“……”宇文秀辰。

“想知道为什么?”瞅那模样老头心里门儿清,揣茶起杯小啄一口继续道:“早就跟你说过,未得道之前少在外边打着玄雾苍穹的旗号充大尾巴狼。”

一番教训让宇文秀辰双眼充血是敢怒不敢言。

“唉~~~~”老头轻叹一气:“你要是有他一半机灵,你爷爷我还能多活几年;回密室好好反省反省,滚!”

“休想!”宇文秀辰一点不悚老头,放狠道:“我就不信宗门没人知道。”

“站住!”喝斥之人乃苍穹之主、涟漪中走出的牧峰,道:“辰儿,你们因何事起的争执?”

宇文秀辰能说?说出来这辈子都甭想抬头做人,就老头那德性非笑他一辈子;于是戳那一语未发,牙齿咬得“嘣嘣”作响。

“看来不光**、连灵魂都受到打击,好事儿!”老头怎么气人怎么说:“峰儿,多派些人盯着,若秀辰胆敢踏进半步,给我照死了打!”

“是!”

“卟~~~~~”宇文秀辰怒火攻心,竟被气得吐血。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

“呼呼呼~~~”宇文秀辰胸膛起伏急剧,抄起把椅子砸了稀巴烂,嘴一抹转身就走。

“父亲……”

老头眼一魂:“心痛了?”

“我……”

“哼~”老头起身,言词变犀利:“看看你们把他惯成什么样儿!简直就是个纨绔;老夫一手建立的势力总有一天会败在你们手里!”

牧峰躺枪,被喷得哪还有门主样,老实跟孙子似的;当然,辈份在前他就是孙子。

“还记得老夫跟你们反复说过什么?”

“记得;星辰代有人才出,不可小看任何人,那怕他资质平凡;可是……”

“少打听那小子来路。”

“?”牧峰彻底懵逼,瞧那意思像是知道。

“从即日起,秀辰未得道之前不得踏出罗苍境地一步,否则老夫通告洪荒将他逐出苍穹。”

“父亲,过了吧?”牧峰完全没明白。

“过?呵呵~~~”老头就此打住,涟漪微泛消失不见。

苍穹群岭中,某山底密洞之内水气升化、怪石林景、花木点缀,颇有水帘洞之风;安子坐没坐相横躺于石椅在那哎气叹气。

“唉~~~~~算算时辰都两多月了啥也没干,何苦进来!”

实话实说,当初下决心炼体,可真要上锅蒸又缩了;至打进洞到现在两方面一直犹豫,时间就这么浪费。

“早听我的跑翠微星多爽,没准现在正和大晨子大杀四方了。”二蛋耷拉着耳朵道。

“少提他,我那师兄发起狠来你是见过。”

“可你不能老这么混吧?我都开始怀疑炎族那位是不是眼瞎了。”

“没准儿。”安子道:“二蛋,我倒想问问你,你特么究竟什么来路?”

“等你牛逼了我一定告诉你。”

“阴货!”安子咒骂。

“我乐意,管着吗你!”

跟这厮永远聊不到一块儿,安子暖洋洋起身,活动活动身体后轻车熟路到处乱逛;密洞较大,并有暗河,水流湍急不说温度适中;晃腻味了卸下器匣脱个精光跳进去洗个温泉解解泛。

“哥们,你要实在闲得慌我有个主意。”

“打住,你特么又想害我。”安子赤身露体一边刷牙一边抠头。

“我说真的。”二蛋道:“以我的直觉……这条暗河肯定有明堂,咱们下去看看怎么样?反正闲也是闲着。”

“行,你打头阵,有什么情况回来报我。”

(本章完)

第695章 砍甘蔗

玄雾峰门派重地某处,深夜;老头被宇文秀辰那纨绔做派同样气得够呛,板着脸戳于某处昂望漫天星斗,可能偶尔想起什么,掐指算了算。

“嗯~最后一次暗潮应该快到了,唉~~~~一帮不争气的东西!为了你们,老夫苦近八万年。”

而密室洞府内……

没人比安子更了解二蛋,这厮来历不名处处玩儿阴的,乃动物界结出的一朵奇葩;虽关键时刻会给点惊喜,但那是有代价的;最可恨的、不得不防着点的是有贼心没贼胆,遇到危险窜得比谁快,试问谁敢信它。

所有事实表明二蛋比人更有心眼,趁安子洗澡的功夫谈判那是策略,闻听想让它当炮灰,怎么可能,驴嘴一张,连衣服带器匣一口吞了。

“嘿嘿~哥们,你就等着玩儿裸奔吧!”

“切~~~”都是没皮没脸的,安子岂会怕它,道:“露馅了吧?”

“我为你好。”

“滚蛋!”

“你就不怕那老头突然进来?”

“都是男人,谁没见过?别特么一天到夜惦记着给老子挖坑下套。”安子心里有气,没心思洗澡了,草草乎了两把跳出暗河,光着身子到处溜风看景,时不时来个健美动作,看看肌肉是否完美。

“甭臭美,你那幅骨头总有天会便宜别人。”二蛋步步紧跟,驴眼正对着菊花想折。

“你那是羡慕嫉妒恨,等那天你修炼成人自然明白;嗬~~~二蛋,瞧瞧我这胸肌,快赶上我媳妇了吧?”

“……”二蛋。

“算了,人的乐趣你是体会不到的,嘎嘎嘎~~~”

“我~~我特么顶死你!”二蛋气得够呛,拿驴脑袋狠狠顶了把菊花。

安子一个没溜神踉跄两步,晃着两胳膊一头栽进暗河,那想一直流淌平静的水底突起暗涌,水流徒然湍急,跟冲厕所似的转眼就没了,只听得似有漫骂:“二蛋你狗曰的,别让老子看见你……”

“有门儿!”二蛋兴奋,驴耳朵狂摇,蹦进暗河顺流直下。

如何说江河湖海为一个星球的血脉,那么地下暗河就是经脉,充满未知和凶险;基本属于旱鸭子的安平早就被七拐八弯的暗道撞鼻青脸肿满脑头是包,乱舞手臂想抓住个支撑点;然长年受到冲刷,四周如抹了润滑油一般,如失去方向的保龄球根本控制不住身体,连呛了好几河水,拔凉拔凉的。

二蛋貌似有特珠本领,在错踪复杂,支流密集的暗河居然能死死跟在其后,且始实保持距离,可见真不是什么好驴。

半个时辰后,安子在一声惨叫声中到达终点,挣扎出水就地抱着脑袋直掉眼泪,闷疼闷疼。

没两分钟,二蛋浮出水面跑身上岸,一阵哆嗦水花散漫,舒爽得直叫唤。

“受死吧!”仇驴相见,安子那眼睛红得发紫,看家本领撩阴腿直取挂在其下的蛋蛋。

“咹~~~”贼精的主一瞧撒丫子就跑,没三步,一人一驴当场瞪大眼睛愣了,眼前一幕太过离奇。

“咕噜~~~”二蛋吞没口水,道:“哥们,我没说错吧!绝对的好东西。”

“敢情你不认识?”安子更火了,薅住把驴毛用力扑倒在地摁结实了,瞄准蛋蛋就要起脚射门。

“等等等~~~听我说,那玩意儿肯定是人种的,你就不怕把人招你剁了你!”

“老子不管,妈的二番五次的玩阴招,老子忍你很久了,去死吧你!”安子铁了心,飞起一脚……

若论用脚,那是二蛋的强项,眼看要蛋蛋不保哪还客气什么,猛然发力起身,一个驴蹬腿后安子飞了……

“奶奶的~你特么有种!”一人一驴仇结大了,安子寸丝未挂气得脸通红,指骂道:“别让老子找到机会,草~”

“哥们哥们~”二蛋真怕了他,放软话道:“我向你保证,这玩儿意绝不比冥神草差,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你特么一直在害老子,滚!”

安子就此跟二蛋划下界线,踩着冷凉棒硬、凹凸不平的石子地靠近眼巴前那片高达三五丈、紫色且带有道纹的甘蔗地。

是的,这是片占地约半个足球场的巨大空间,身处地底却无任何晶体矿物,有的只是近四亩地的甘蔗,散发紫冷之气,细细算来不到千根。

“谁特么这么无聊到地底种甘蔗?”绕了一圈连个看田的都没有,想来并非什么稀罕物,安子瞎吐槽。

“你就不能长长眼?”二蛋急了,简直就是个傻哔,真懒搭理。

“我乐意,管得着吗你!”安子瞪眼赌气,一伸手:“衣服,器匣!”

麻利穿戴齐整,背好器匣直接抽出冷寒域,挥起屠刀砍了一根,那清脆的断裂之声犹如水晶,拿起抡了两把,手感颇为结实。

“冷凉棒硬的怎么吃啊?”安子仿佛拿着根石头。

只见二蛋一个箭身叼在嘴里,话都没说啃得驴嘴汁水四溅,粗大鼻孔猛喷白烟,飘起清薄荷味四散开来。

“我拷~甘蔗什么时候种出薄荷味儿了?”瞧得安子眼睛发直,太神奇了。

二蛋是个不挑食的,见着美味连道都走不动的主,一根近四丈长的甘蔗三两下搞定,连渣都吞了;再看那厮,七窍狂喷白烟如拉响气笛的蒸气火车,爽得大吐舌头,跟打了兴奋剂似的。

“哈哈哈~~过瘾!哥们,再来两根。”

“真有那么好吃?你不会又憋着坏想害我吧?”安子上当上怕了,岂敢轻意尝试。

“你不吃是你的损失,赶紧的。”

狐疑中,安子一口气挥刀砍了三根,全被二蛋嘬了个干净,整个洞内雾气昭昭满是薄荷味。

那还等神马,撩了根跑暗河里洗干净,一口咬下……

“哎呀卧槽~”安子那牙口不比二蛋,板牙差点蹦下两颗。

“你猪啊!起修为在吃。”

“屁的修为,老子伤还没好利索啦!哎呀我去~嘶~~~算了算了,先收着吧!”演武一战后丹田银球至今暗淡,也不知问题出在哪。

“那也行,咱们得赶快走。”

“你知道回去的路?”

“别拿我跟你比,丢不起那人!”

“……”安子。

以安子和二蛋那贼不走空的个性,四亩甘蔗地在冷寒域的屠刀下被砍得一干二净,就正中间孤零零立着根独苗苗,美其名曰:不可斩尽杀绝,待过个十几万再来一趟,细水长流嘛!

当然,作为职业惯偷,走之前将作案现场所留痕迹打扫一空,为免碰到个类似二蛋的畜类,又特意拿水冲了一遍,仔仔细细、前前后后自认为很干净,这才骑着二蛋跳进暗河。

也不知二蛋属什么的,一头驴愣在湍急逆水里游得飞快,待回到密室洞府,安子留意那四个蹄子是否进化有蹼。

“甭看了,那是哥们的独门绝活。”

“老子总有一天煮了你。”

“瞧你这话说的,咱俩谁跟谁,呵呵~~再来两根解解馋。”

“滚!”

“诶~~怎么说我也能分一半吧?别特么想独吞?”

“等我能吃了再说。”说罢安子板着脸想着如何善后。

为什么?修士破案靠的是直觉,而非真凭实据,除非你有实力叫板;安子显然不具备,那么就得想招摘除嫌疑,办法只有一个,尽快激活银球恢复修为。

难得上回心,远离二蛋寻了处清静地盘身坐下,手捧一把纯阳晶石看能否凑效;结果空坐百余时辰,愣没反应。

“呵呵~哥们,要不要我帮你?”二蛋知道,机会来了:“你的耀尘炼体玩的温度,也就是火,哥们也是玩儿火的,嘿嘿~~”

“就一根,多了没有。”

“那么多你留下崽儿啊?两根。”

“行,不过得等出去后才行,甭想在这吃。”

“成交!”

说实话,搭上这种跟宠谁受得鸟,两者之间的信任随着公共财产的延生荡然无存,一个明里暗里想着多吃多占,一个生怕吃亏,口袋捂得比谁都紧,多操蛋的一对傻冒!

当然,二蛋自有它的能耐,化身金光微闪的陆尘金蹄兽,与往异样的是那片片鱼鳞金甲满是浅浅道纹。

“你耍到兽魂境了?”

“嘿嘿~怎么样?”

“嘚瑟个屁,等小爷开天照样踩你。”

“那可未必,驴爷的独门绝活多了。”

调侃两嘴,二蛋兽眼凶光一闪,那长达两丈的金甲巨尾一扫,将安平撩上其背,刹那间四蹄子冒火、甲片道纹点亮,单腿独立双翅齐展作腾飞状。

“你要起飞?”

“吼~~~~~~~~~~~~~”二蛋没理,张嘴如巨龙嘶吼,硕大兽体炎芒升腾。

“嗬~~有两下子,来啦!”

安子盘坐其上,那炎芒高温很快进入身体,透过血管经脉传达丹田,死一般寂静的银球如惊醒的野兽,几乎瞬间被激活,核聚变零星闪耀。

“砰~~~~~~~~~”

突然,一声轻响,银球四周冒出网状光束一闪而失,安子心中当下大骂:“怪不得没动静,敢情被庞剑那厮下了暗手!”

束缚不在,余下的按步就搬顺利很;有趣的是与非得道神婴苦斗一场,银球愣没开裂,可见北辰的《九域道纹》结合千机圣祖的星辰图所产的威力。

正式进行闭关模拟,其本质实为治伤,能否更进一步得看安平是否勇于挑战;思想上的争斗再现。

炼、还是不炼?这不是个问题,而是胆气。

(本章完)

第696章 清理现场

“我说,你特么到底炼不炼?不炼趁早下来,驴爷累了。”

安子盘坐在背身体热气腾腾,百余时辰早已恢复了七七八八,就是没敢迈出那一步;二蛋依旧保持着腾飞姿势齁累齁累。

“……算了,下次吧!”

“卧槽~”二蛋大骂,气得金甲逆翻一把将其甩掉化为驴样。

“嘿嘿~又想害老子!”安子心有准备,几个空翻稳稳着地。

“就你这德性还特么太虚!呸哟~~”

“知道你们一个个眼红爷的机缘,嘿~我不生气,随便骂!反天我就这样。”

重新寻了处位置跟滩烂泥似的歪坐,安子又叹上气了:“唉~闭特么什么关,跟坐牢似的;哎~~~对呀,杀神老爷子给我的《震元万剑图》没看呢。”

二蛋趴一边都懒得鸟他,跟这路人搭火过日子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话又说回来,安子的命实在好得有点过分;外面那帮修士一辈子都难得奇遇一把,这厮倒好,眼睛一闭随便乱走都能碰一场逆天造化,上哪儿说理去?

刻得了阵打着火,投影中字迹凌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瞅了半天连门在哪都不知道;万剑杀神有言,《震元万剑图》并未成经,今儿一看确实如此

“什么玩意儿?打草稿也没这个打法吧!”号称智慧天下第一的凡人傻了眼,嘴里时有念叨:“天地有元,乃规则之基……劫元有序,刚劲有力,震虚已控其元……剑者,无形似有形,如水静、如气沉、如金器、如周天星辰……”

佶屈聱牙的文言中混合着无数病句,耐着性子一直瞄到最后终于看懂一句:“震元万剑,非得道开天炼体不可为之!”

“窝勒个去~”安子差点没把玉简砸了,恨道:“炼到开天也就罢了,居然要得道?有病吧!哪个炼体士得过道?这不是难为人吗?”

“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二蛋道。

“什么意思?”

“比起元力修士,炼体士更有道途,无非是没人开先河;没瞧见禹族传承都改了炼体。”

“那为什么是我?至少给个样板参照参照吧?”

“你运气那么好有必要?”

“一码归一码,想拿我当炮灰,凭什么?”

“谁让你脑瓜聪明。”

“你说什么?”

“谁让你聪明,不找你找谁?”

“没听清再说一遍。”

“……”二蛋。

没事找事凭白又多了块心病,干脆收了玉简找地儿睡觉混时间;二蛋则被馋虫勾着时刻找机会偷安子藏在鞋袜里的那枚青玉戒子,失败好几次被打到处乱窜,无数次诅咒那是个变态,好好的戒子不戴手上非藏袜子里,怎么想的真是。

随着时间推移,安子手里的食物消耗待尽,宽阔洞府内少有的几棵稀世树木叶子都被吃光了,为此在暗河里拉了好几回,以为中毒了。

“憋着,憋住啦!敢在这吃甘蔗非留下把柄不可。”跟安子叫劲连连吃亏,二蛋兴灾乐祸,当他面吐出一大骨头棒子嘬得那叫一个欢实。

“你特么属骆驼的,恶不恶心。”

“总比饿死强,切~”

“你放心,小爷不受接来之食,爷是有原则的。”

“我无所谓,反正你死了那甘蔗就全归我了。”

“……”安子。

二蛋吃饱跑暗河里咕噜两口水涮涮,心满意足翘着屁尾找了处清静地儿打盹,直到起了呼噜安子才有所动作。

一个人偷偷摸身下河猫着腰,为确保那厮耍阴招,探出脑袋时不时瞧瞧,谨慎打戒子里摸出根碧紫甘蔗洗吧洗吧,调动内元力一口咬下。

“嗯~~呼~~~呼呼~~~”霸道的清凉之气让安子拉响火车七窍喷烟甭提多带劲,从口腔一直爽到大肠,那汁水更是甘甜爽口如饮奥秘琼浆,唇齿间凝香回味让其欲霸不能。

“呼~~过瘾过瘾!嘿嘿~~”生怕笑出声被二蛋听见,麻溜的一个人躲着狂啃。

安子这种行为在前世有个罪名,叫挪动公款;做贼心虚快速啃完一根,吃剩下的渣打包装好扔进戒子,待起身抬头……

“草~你特么果然吃独食!”二蛋精神抖擞四棒儿支身着身体,两驴眼盯着贼偷,朵立跟天线一般。

“曰!你特么时候来的?”安子心理发虚。

“那么大味儿谁闻不见。”

“那你应该很生气才对吧?”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几个意思?”

“嘿嘿~~你很快就会知道。”说罢就地躺下等着看好戏,驴脸极为人性化洋溢着阴笑。

安子那脸一下白了,赶紧找地儿坐好内视丹田银球,不看到好,这一瞧可就出事了;那暗淡银球不知怎么时候升腾着白烟,好似一瓢冷水浇上烧红的烙铁,球面浅浅道纹变得漆黑,且时有红光溢出,正是那团亿度火焰。

“卧槽他大爷!”安子当即破口大骂,啥也顾不上了,立刻运功调动谷神心元力强行修复。

一根甘蔗啃了大半个小时,现在发现着实太晚,那银球表面已有溃裂之像,“嘣嘣”之声如骨骼脆裂;更为诡异的是涌来大量元力跟汽油一般。

“砰~~~~~~~~”

“我曰~”

银球炸开,碎片化作红色雾气透体而出,那亿度高温瞬间将安子燎成一幅金灿灿的骨架,与先前异样的是位于头骨眉心中央浮着一团旋转金芒,参光耀眼;同时整个洞府三息之内全部赤晶并“嘎嘎”作响,二蛋忙化身本体躲得老远,炼体正式开始。

却说山体之内如地狱炎浆,高温散发渗出外漏,与起伏的绵绵群山中一枝独秀,积雪在半个时辰后化尽,好容易长出的植被纷纷枯叶败落。

而那宇文秀辰负气而去后满罗苍打听,得到的消息全都一样,杀了庞剑后再无踪影;本想寻袁午的晦气,结果扑了空,翻遍玄雾苍穹也没找着人,盛怒之下在洞府死等。

当某座小峰突现异况,傻子都表白了,随御剑前往,怎想半道被两中青修士截住并发出警告,纨绔性子岂会就此罢休,仗着身份挥剑动起手来。

两修士可不是省油的灯,上面有交待,照死了打;那还客气什么,乒乓五四一通极为解

的臭揍,宇文秀辰被打成了猪头,留口气送至苍穹殿门口,如此便引出了位护短的母老虎。

“怎么样?”牧峰于堂屋来回踱步,甚为焦虑。

“皮外伤,就是急火攻心修为有些不稳。”打密室出来位仪态端庄、身材丰韵的白发女子,皮肤胜雪脸色紧崩。

“唉~~~”大气得喘,牧峰回身落座。

那女子突然暴喝:“起来!”

“啊~~~”牧峰身为一门之主居然一哆嗦,起身道:“你小声点!”

“谁干的?”

“我~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你堂堂天陨天第一门主会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那是老爷子亲口下的命令。”牧峰推得一干二净。

女子一听老爷子当场蔫了,但很快,强压下的火气咬牙顶上来了,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今儿你要不把话说清楚,老娘就回九宫星请人!”

“还赚不够乱是吧?老爷子跟你们那位一直是死对头,你要真敢请来人非打起来不可。”

“那又怎么样?敢情秀辰不是你孙儿?”

“一点皮外伤又不打紧,养些日子自然见好。”

“说得轻松,都修为不稳了,秀辰要有个三长两短,老娘跟你拼了。”

“我~~行行行,你要疯我不拦,有什么后果你自己负责。”牧峰显示有点惧内,干脆眼不见为静,撩身闪人。

……

回头再表山底密室洞府,炼体颇为有异;眉心飘浮的金芒伸道金线联接全身骨骼关节处,最后一笔完成,那团金芒如火焰般燃烧起来,并渐渐影响各处节点,百余时辰后全身金点闪闪,足有两百二十二个,正好对应关节数。

更奇怪的是骨骼表面似有浅浅道纹在形成,随着炼体深入,很快遍布全身,跟特么外星人似的。

可能是混混久不炼体,丹田处亿度火熔憋屈,一反常态愣烧得血肉无法再生,非一次炼个够本,属不知安平脑海中意示都变得模糊,再这么下去肯定会被炼死。

“嗡~~~~~~~~~”

关键时刻,全身骨骼道纹成型并连成一体,骨架金光阵阵,血肉随之有再生之像,短短十个时辰便有经脉血管交错,那眉心延伸金线变淡,直至消失。

于是乎,再生体与亿度火熔之间展开较量,洞府内很快雾气腾腾充满血腥之味,二蛋没地儿躲,都快吐了,比它啃骨头棒子还恶心。

时间继续跳表,转眼四年期限将至,炼体过程当然不会因此而结束,三年多时间还是一幅骨架,而被气化的血肉精华已在头顶汇集呈拇指般大小的金粒。

安平苦苦支撑着仅存一丁点意示已无处躲藏,若非眉心那团金芒,估计早完了。

二蛋瞧着更急,眼看时辰将近,情急之下硬着脑袋爬行靠近,目标正是安子身前那枚被炼呈赤金的戒子。

只见得金蹄兽双瞳妖光一闪,打戒子里飞出根甘蔗,塞满在嘴大嚼。

“卟~~~~~~~~~~~~~~~~”

天降甘霖,漫天薄荷汁水浇下,清凉之气使其大为愉悦,室内温度降下不少,血肉趁机再生。

“哥们,赶快收劫入体。”

所谓“劫,”指着是血肉精化提炼而成、悬于头顶的那颗金球;二蛋关键提示,眉心金芒大绽,当场化气归于丹田,亿度火熔立马被层层包裹,危机随之解除。

待重回人间,安子打开双眼,眸子清亮透明,全体血管暴鼓如蟒经蛟龙,手感力量暴棚。

还没得来及嘚瑟,突闻有地道开启的动静。

“卧槽,赶紧清理现场。”

(本章完)

第697章 虎口历险

熟话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更何况修士乎;老头为了从死敌陆放那赢回失去已久的面子真豁得出去;倘若知道安平的过去定然改变主意;神仙境地的洞府被霍霍得如蝗虫过境,连树都秃了,可见饿成什么样儿。

瞅着眼前一切,老头瞪大眼睛嘴角直抽抽,脸上充满悔意。

“咕噜~~~”安子缩脖子吞口水,面皮堪比城墙的搅屎棍头回感到愧疚;二蛋躲在其后随时准备跑。

“嗯?什么味儿?”老头耸耸鼻子。

安子谷神心狂跳,二蛋则偷偷转身,就等老头发彪。

且看老头闻着味儿寻到一暗角,收入眼底的是坨漆黑的便便,忒大一坨。

“呵呵~~前~前辈,实在没憋住,不好意思~”安子满脸堆笑赔礼道,一幅小人德性。

老头绝望闭眼,压制怒火半天一声没吱,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默默打开出口才道:“小子,洪荒武道会最好别让老夫失望,否则让你悔不当初!随我出去~”

“哎哎哎~~您放心,小的保证拿个好名次,呵呵~”

“你知道老夫要什么,哼~”

“明白明白!”

一人一驴心惊胆颤跟着老头出得洞府再现人间,宽阔天地使安子心情大好,起伏胸膛大口呼吸,舒爽道:“自由的感觉,真好!”

“自由?哼哼~”老头鄙视中信息量颇大。

“前~前辈,我先回洞府,什么时候走吱一声。”

“嗯~去吧!”

“哎哎哎~回见啦您呐。”如释重负,安子骑上二蛋呱唧呱唧一溜火光跑得没影。

老头支身立于雪地久未动弹,鹰一般的利眼紧盯远处消失的混混自语道:“谷仲方,胆子挺大嘛!哼~”

……

二蛋一路撒开蹄子狂奔,待回洞府门前鼻吼急喷白气,不是累的,是吓的;安子下得驴背直接寻袁午。

“嗯?怎么开着?”袁午洞府石门大开,安子惊恐有变,连忙进洞看个究竟。

里边灰尘满地蛛丝密布,显然有日子有人住;当晃到那张桌子时安子挥挥袖子擦干净,面上密布坑坑点点。

“摩斯电码!”安子瞧出内涵,打脑海译出段话:“阳光,宇文秀辰已归,当心;我已先一步去九宫星,通讯器全天开机,到了联系我;另,石桌下有我留给你的东西,也许用得着;袁午留字。”

根据提示推掉石桌,下面埋着一小方盒子,打开后是块棱晶石;甭问,定是宇文秀辰被殴打的视频,学名叫把柄。

得了把柄毁去一切出来,一时间心里空落落的,混了二百年余年到头来还是孤身一人,真想立即飞到九宫星。

“哥们,要么咱们先跑吧?我感觉那老头不对劲。”

“迟早的事,否则他凭什么对咱那么客气,走,回洞歇歇腿儿好好睡一觉。”

“你不怕宇文棒槌半夜跑来取你首级?”二蛋哪壶不开提哪那壶。

“哟~~挺明白呀!你怎么知道?”

“你回洞府看看不就知道了。”

“妈的敢私闯民宅,草~”

回自己洞府一瞧,墙壁上以剑力刻着几个带杀意的字:小子,不杀你老子誓不为人!

“嘿嘿~很有看头吧?”二蛋咧牙嘲笑。

“什么玩意儿。”安子不已为然,摸着下巴仔细瞧着,道:“字是好字,棱角分明,弯勾有力,说明宇文棒槌性格尖锐宁折不弯;再看刻道较深,说明此人怒火之下办事不记后果;换句话说就是无法无天没受过挫折,呵呵~好对付。”

“不会吧!一行字还能看出这么多花花?”

“那当然,这叫心理学,你不懂。”

“你教教我啊!”

“对驴谈琴难度太大。”

“……”二蛋。

“二蛋,我想拜托你件事。”

“让我先去九宫星?然后你好独吞那些甘蔗?”

“猜对一半。”

“想都甭想,到时候我特么连渣吃不上,免谈。”

“我是说让你独吞那些甘蔗。”

“你会那么好心?”

“准确的说是放你那,敢多吃多占老子废了你。”

“呵呵~你知道~~我老实。”

安子说话算话,摸出赤金戒子撸出一捆捆紫碧赤寒的甘蔗全扔二蛋嘴里,一根没留;之后关上洞府,靠着二蛋呼呼睡去。

回头再说老头,至接回混混淡定折返,两次虚空涟漪现身那片甘蔗地,眼前一幕差点让他吐出二两血。

半个足球场的面积孤零零竖着一根独苗,其余连根都刨了,多狠啦!

大能修士一般颇有素质,老头镇定非常,虚空挥手,墙壁灵光一闪飞来块棱晶石,打开一看什么都清楚了;安子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会有“监控!”

“该死的域外混混,老夫近八万年的心血!”老头身影狂闪空间涟漪消失。

“轰隆~~~~~~~~~”暴走之下,老头一脚踹塌洞门,急火怒心散着杀气直逼惊醒中的安子和那头野驴。

“前~前辈,这是何意?”安平心知肚明早有准备,揉揉眼问道。

“说!”老头咬牙问道:“老夫种于地漫深处的那片寒云紫竹是不是你砍的?”

“啊?寒云紫竹?我~我没见过那东西啊?”

“兔崽子,别挑战老夫的耐心,更别赌老夫敢不敢杀你!”

“我~我真没见过。”为证清白,安子十分利索扒了个精光,奉上那枚赤金戒子:“您~您自己看。”

老头拿眼魂了魂,没动!安子身后那头野驴趴地睁眼一脸懵逼,都是影帝!如此五息过去……

“前辈,什么是寒云紫竹?干什么用的?”安子那模样很傻很天真。

“哼~两天后出发。”老头并未当场戳穿,留话拂袖而去。

“嘶~~~~冻死我了!”光着身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麻溜装戴齐整,趁机给二蛋打眼色,让它没事别说话,保持自然。

“寒云紫竹!听上去蛮高大上的,没准是什么天材地宝,到九宫星后找人打听打听。”

安子知道,洞府肯定被老头监控,一人一驴开启了《戏剧人生》,演得深情忘我、喜感十足,深刻反应了底层修对vip物品的向往和现实社会的残酷,列强控诉了这个世界对炼体士的不公。

当然,二蛋明白过味儿了,又上了当,吓得一宿一宿睡不着觉,又不敢报复,提心吊担甭提多憋屈,要是让老头发现非宰了它削成一片一片风干了过年不可,忒特么不是东西。

两日后老头按时按点出现,还是那张黑脸……

“呵呵~前……”正打招,突然闪出个人来一把被掐住脖子,速度太快安子来不及做出反应。

“住手!”老头喝斥。

来者宇文秀辰,那双充血眼球透着杀意,若非老头在场,本书就大结局了。

“小子,看往哪逃!”仇人相见当然眼红,语气阴沉咬字极重。

“哥们,咱俩本来没仇,是你中了陆老头的奸计。”

“呵呵~~”宇文秀辰慢慢撒手,狞笑道:“就算你搬出圣族前辈也救你不得!”

“圣族?我不认识他们。”安子很淡定,弹弹胸前灰尘表示蔑视。

“哼~你一个域外混混怎识我洪荒之能。”

“懒得鸟你。”跟这浑人解释不通,安子冲老头道:“前辈,咱们是不是该启程了?”

“嗯~走!”

老头刮起一阵妖风,披尘溅雪带着两人加一黑驴消失原地,涟漪后出现在一名为九宫殿的门前,意外的是有人堵门,还是个女的,胸很大的那种,穿着较为奔放,安子久未沾晕时不时偷瞟过过眼瘾。

“辰儿,可是此子?”那女人问道。

“就是他。”

“受死!”

“混账!”三番两次有人违背自己的志意,老头火了,修为绽放震得虚空颤颤,怒道:“干什么?老夫还没死了?滚回去!”

“好!你们宇文氏能耐,自己孙儿被人打了连屁都不敢放,老娘就不信没人杀得了他!走着瞧。”铁了心要护短,那女人转身进殿,随后一道金光冲天。

“小子!”老头深知有点犯众怒,回脸阴狠道:“最好完成你的任务,否则后果你很清楚。”

“哎哎哎~您放心,除非我死了。”

“哼~你肯定死!”宇文秀辰发出诅咒。

五息后,又是一道冲天光柱,仨人加一黑驴离开天陨;而后牧峰出现,神色尤为沮丧,无奈道:“唉~~~何苦来哉!父亲,为了面子,值吗?”

值不值的先放一边,按时间算,洪荒武道会还有一个多月,提前动身并非为了赶时间,而是先挫挫陆老头的锐气,说白了就是嘚瑟一番。

从天陨到九宫为直达,开荒新地图自然得先熟悉环境,身处密集人群的街道左瞄右瞧,不知不觉便骑上驴背,沿途偶有械斗发生让安子心生不适,更惊呀的是走了不到两条街居然看到两三具森森白骨,愣没人管。

“小子,别太惊呀!你很快会成为其中之一。”宇文秀辰很放松,安子在他眼已是肉上砧板,早晚的事。

“哥们,等有机会见着陆妃颜咱们当面把话说清楚。”

“哼~就算没有老子一样要杀了你!”

“是吗?”安子笑脸阴陨:“九宫星又不是你们家开的,切~别忘了,我可留有影相,敢动老子一下,老子让你在洪荒域出名!”

“你以为那个混混跑得了?”

“住嘴!”老头实在听不下去了,两人属斗鸡的,喝斥一声加快速度,穿大街过小巷直奔九宫阁大本营。

属不知身后一直尾随着个紫衣女子,面有惊喜步步紧跟,直到九宫阁府门前。

(本章完)

第698章 三丈彪血

九宫阁说是宗门,其建筑却有王者之风、雄伟大气,尤其是分布东南西北角分别杵着百丈高楼,颇具俯视天下之感,生怕人不知道乃此星一霸,太出风头,怪不得宇文老头看不下眼。

带着两后辈一加黑驴迈步直入阁内,可能宇文老头常来常往,愣无人敢拦,稍有机灵的赶紧御剑报信。

安子这会儿最轻松,有个领头的就是好,天塌了也不管他事,就当是逛旅游景点。

不多时,仨人来到一名为天阁殿的地方,厚重而古朴的黄铜大门开着,上得三十九阶白玉台阶,里边杵有仨人,其中一个便是星痕之地骗了安子的陆放,老陆头;那位骚包的**青年没在。

“哈哈哈~~~~老不死的!两百余万年没见你还是那么猥琐。”

“……”安子。

“哼~姓陆的,你没死真是命大。”宇文老头不甘落后出言回击。

“没办法,运气好就出来了,呵呵~未知故人前来有失远迎,坐坐坐。”都是熟人,老陆头吆五喝六亲自接待。

众人分宾落座后宇文老头率先直接问道:“老陆,听说你收了位齐天之才,可否请出让我这个老不死的开开眼?”

“嘿嘿~消息挺灵通的嘛~”

“怎么?不敢?还是心虚?”

“鐘兄,何必如此介怀,咱们近两百万年没见难道不能叙叙旧?”

“哼~也罢!老夫也收得一齐天之子。”宇文鐘仿佛吃了枪药不给面子,伸手一指安平:有种的话咱们现在就比试比试。”

“!!!”安子巨惊,眉来眼去泛光求老陆千万别答应。

“呵呵~”老陆头莫名笑了两声思虑着,殿内寂静无声;安子眼巴巴瞅着,心都堵嗓子眼儿了。

就在这时,一位白发女修踏殿而来,身着劲装手提利刃眼露凶光狠视安平。

“大~~大大~大姐!”安子一瞧不好,报仇的来了,吓得起身直磕巴。

“等等!”老陆头思绪被打断,问道:“湘兰,何事如此?”

“哼~欺我孙儿无算,竟敢挑上门!当本宫是死的!”说罢要动手。

“放肆!”宇文鐘大怒,一个闪身夺下利刃喝道:“玄雾苍穹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还不退去!”

正说着,就听见一声惨叫:“卧槽~~卟~~~额啊~~~我去你大爷~”

是的,趁宇文鐘分神,宇文秀辰借机动手,安子毫无防备被一剑刺穿胸膛,震怒之下抬起就是一脚踢中对方肚子,两人就此分开。

“小子,仇家不少嘛!嘿嘿~~”老陆头传音嘲笑。

安子眼里全是宇文秀辰,暂时懒得理会,尘阳在手仅做防御,真要动起手来绝不是对手。

“受死!”一招得手宇文秀辰奋起直追,手刃仇人就在此时,泛起狂暴修为誓要秒杀眼前那只该死的混混。

“咻~~~~~~~~~~”

眼看要完,打殿外突射来一道紫光,原模原样对宇文秀辰来了个透心凉,当场吐血跪地。

“谁!”一屋子人大惊。

“哼~三个震元两个合体欺一个炼体后辈,洪荒域的修士真有本事。”

“窝勒个去~”那声音安子太熟了,心道:“这么快?”

是的,紧跟而来的紫女子正是魏大浪女,面对两大势力胆气一点不输男人,轻纱漫舞飘进殿门。

“安郎!”

“卟~~~~~~”一声奇葩称谓打得宇文秀辰吐血,满屋子人全傻了;心道:“几个意思?辈份怎么这么乱?”

“安你个死人头,你跑这干嘛?”安子死的心都有了,喷道。

“妾身在洪荒域找你百余年了,苍天不负苦心人,嘻嘻~~”豪放女大大方方一把挽起胳膊亲昵得不行。

“放手!没看这么多人。”

“你看你,非一个人在外浪迹星辰也不带着妾身,差点吧?”说罢丽眼一魂宇文秀辰,冷艳绝绝道:“小辈,给你机会,自废修为磕头认错,别让本宫亲自动手。”

“你~~你是棱阳魏璇?”白发女人湘兰认出来者,说话有些惊颤。

“陆湘兰,哼哼~三十余万年不见居然还是合体,真丢陆家的脸。”

“你……”

“够了!”横生枝节使得宇文鐘大伤脑筋,若眼睛能杀人,安子早已化为碎片,兔崽子来头太大,道:“魏璇,来此何干?”

“替我夫君找回场子不行吗?哼~”魏浪女此时显现大能风范,安子真没想到她会在洪荒域如此有名头,想来是《星辰望气》震动不小。

“那你可问过老夫?”老陆头不发话是不行了,风轻云淡道。

“陆老前辈,魏璇有礼。”

“嗯~~~”老陆头大有面子,道:“到底所未何事?”

“敢问陆老前辈,百余前年贵阁收得的那位齐天之才可是叫李直?”

“什么!谁谁谁!”安子当场炸毛,稍带着二蛋都立起了耳朵。

宇文鐘一瞧要坏事,第七感告诉他今儿要送货上门。

老陆头却明白了,脸上那表情跟红绿灯似的变幻莫测,当场语出惊人直言发问:“小友,你可会划传送阵?”

殿内瞬间安静,目光集火安平。

“咳~不会!”

答案让所有人放松长嘘一气,真怕说会,太惊悚了;还没回神,老陆头再问:“小子,会就说会,在我这没人敢动你。”

“得了吧!我特么刚才就差点挂了。”

“意外嘛~总会有的,说说!”

“真不会,我要有那能耐早跑了。”

兔崽子不肯就范,老陆头传音威胁:“在不承认老夫将你谷神刺客的底细大白于洪荒!”

“你……”安子伤没好利索又遭重创,哆嗦道:“你~你好毒!”

“说!会,还是不会?”

“会!”

“哈哈哈哈~~~~恭喜老祖再得齐天之子!”久未开口另一老者当属首席供奉司北,笑得红光满面甭得多带劲,这泡狗屎踩得真值,踩一泡送一泡啊!

“呵呵~~”老陆头对宇文鐘的反戈一击十分完美,伸手一挥大气道:“鐘兄,多谢一路护送此子来我九宫,条件随便开。”

“休想!”宇文鐘震怒,真想一掌拍死安平,转脸喝问:“说!你与李直什么关系?”

“他们是兄弟!”浪女嘴快。

安子大愣,终于明白这娘们是故意来搅局的,其目的是想逼自己出洪荒去棱阳魏氏帮她。

“好!”宇文鐘一拍大腿,道:“那就让他们兄弟俩比比,只论死活!”

安子身形巨颤,头顶如洪钟敲响震得头晕眼花。

“鐘兄,你若输了该当如何?”

“从此称你一声前辈!”宇文鐘豁出去了,直接将安子逼入死胡同,紧接问道:“你要是输又该当如何?”

“还是那句话,条件随便开。”

“成交!”

两人谈买卖不容他人插话,当场立下文书各自收好;兄弟俩成了为面子而一决生死的炮灰,一切全拜魏玲琅所赐。

老陆头早已算盘好,传音道:“小子,老夫知道你比他强,你若是敢赢!呵呵~~你就等着亡命洪荒吧!”

“……”安子。

赌约立下不容返悔,两方退场后安被宇文鐘带走,魏玲琅紧跟不放,出九宫阁后天色不早,众人奔了玄雾苍穹设在此星的办事处,一座严阵已待的豪门大宅。

讲真,宇文鐘今儿生了一肚子气,事情太过凑巧,差点当了回快递小哥,多悬啦!

再说大搅屎棍魏玲琅,满脸媚笑挽着“情郎”的胳膊寸步不离左右,美其名曰:护食!

当然,也避免了一场来自宇文鐘的审问;回宅屏退左右撒下隔离罩就留仨人加一黑驴。

“现在知道你有几层把握了吧?”宇文鐘极其不悦,板脸问道。

“你怎么就不问问为什么要让我们兄弟相残?”

“哼~洪荒域没兄弟,只有利益,想活命就得听老夫的。”

理念相左火气就大,安子喝道:“有种你特么现在凭死我!”

“你以为老夫不敢?”宇文鐘冷声道:“乖乖帮老夫赢得赌局,寒云紫竹一事老夫全当送你不予追究。”

“都说了几百次了……”安子全力辩解,话说一半宇文鐘袖子一挥,虚空视频闪现。

“卧槽~”安子吐血,现场作案乱砍乱伐也就罢了,关键是前半段赤身露体,万幸的是只有背面,就露了两屁股蛋子;要知道,边上可坐着魏大浪女。

此时二蛋非常淡定,四根棒支着看他怎么死!敢给驴爷下套,活特么该!

“夫君!挺白的嘛~嘻嘻~~~”魏玲琅笑得直抽抽,算是意外收获。

“闭嘴!”安子知道,这婆娘没安好心,喝道:“没事回你的棱阳星域,你那东西爷没兴趣!”

“想要我还不给呢,哼~”魏玲琅心里乐翻了,计划成了大半。

“魏璇,你们的事老夫没兴趣知道;小子,说,几层把握。”

“没把握!”

“怎么会?”魏玲琅再插嘴:“那李直是你一手教出来的,怎么会没把握?”

“……”安子想自杀。

“哈哈哈~~~好!”宇文鐘笑了,发自内心的狂笑,胡子头发乱飞的那种,兴奋道:“小子,事过之后老收你为义子,将来在天陨玄雾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如何?”

“小爷不当太监!”

“噗~~~~~”魏玲琅知道他没个正劲,捂嘴笑道:“夫君……”

“夫你妹的君,搅局很过瘾是吧?”

“是啊!”

“你~~你特么就等魏氏等着被灭吧!再告诉你件事,老子找到萧怡了,你这辈子也甭见到她!”

“真的?你找到咱们的女儿了?”

“卟~~~~”伤上加伤终究没忍住,安子一口老血彪出三丈远。

(本章完)

第699章 红粉痴女

无论在哪个世界,女人的名声和节操如宝石般珍贵,安子很难想象魏玲琅为了家族存亡真豁得出去,还当着外人的面。

连番出事加上失血过多,安子趴地不省人事,也算躲过宇文老头的逼问,默许之下被窃喜的浪女抱走,免得宇文秀辰总搞偷袭,有个蛇精病守着倒也放心,但绝不能出宅地。

但是……

孤男寡女和一黑驴独处密室没得不出事的,魏玲琅启动隔离阵一指戳于安子眉心,二混子悠悠转醒。

“我~我死了吗?”安子无力睁眼气若游丝。

“玲儿的事都没办就想死?没那么容易。”

“你……”就说了一个字,安子脖子一歪又晕过去。

魏玲琅见此冷笑:“哼~再装信不信姐姐先奸后杀。”

话一出口,安子很自然分开两腿……

“……”二蛋。

“哈哈哈~~~”浪女大笑道:“行啊!真当姐姐不敢?”都是人来疯,说着话当即宽衣解带脱得就剩粉红肚兜和秀裤。

“安郎!”浪女俯下身子张开大长腿骑跨而上吐气出兰**着,那咬声的银词浪语很快让二弟立正随时待命。

趴墙角的二蛋不比兔兄,驴眼睁得跟铃铛似的,后腿不由自主收缩夹紧,两蛋蛋有些充血,绝对看卯片儿的反应。

“zzzzzz…”

“……”二蛋。

“哼~还挺能忍。”安子越装,魏玲琅越有兴趣,如同兰若寺女鬼附体,极限勾引之能事摆弄着死尸一般的二混子。

一炷香后……

“啊~~~~~~~~~我受不了啦!”安子额头冒汗二弟狰狞,在玩儿下去非出事不可,惊醒中推开浪女一股屁起身拔出刀剑进战。

“咯咯咯~~~”浪女捂嘴疯笑,浪劲儿十足,拿手指着安子裆部竖起的帐篷真勾勾。

“你特么到底想怎么样?草~”猥琐形象在安子看来很正常,喝问道。

“安郎真是快人快语,姐姐想干什么你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

“……”二蛋差点吐驴血,怎就一个“草”字了得。

“夫君~~~~”

“夫你二大爷,快说!否则老子砍了你!”安子似怒目金刚拿刀架她脖子,太可气,怪不得让人给甩了。

“你舍得吗?”浪女"shu xiong"高挺媚眼放电一个转身倒在其怀,下半身缓慢蠕动。

“起开!我去~”安子奋力一推,怎知跟粘在身上一样,脸都憋红了也未挪动分毫。

“夫君~乖乖随了玲儿的心愿,与我回魏氏作对神仙眷侣不好吗?”

“哼~萧子陵从你这骗走了《星辰望气》下篇吧?”安子冷笑道。

“你还能得到我的人哦!”

“行了吧!自古修士无娇娘,浪女汉子排成行;偶遇鸳鸯两三对,貌似虎豹配犲狼;大家都熟人,有事直说!”

“咯咯咯~~~安郎好雅兴出口成脏,玲儿喜欢得紧。”仗着修为绝顶,魏玲琅反手勾住脖子,逼得安子急退,三两步后背便贴了墙退无可退。

“安郎,你就那么嫌弃玲儿吗?”

“有事说事,别发浪。”

“人家已经说啦!是你不答应嘛~”

“我只要下篇。”

“哼~休想!”魏浪女一改颜色,媚眼变得犀利:“只要你敢当着谷仲方的面娶了我,下篇任你取。”

“魏氏解除危机,还借此搭上谷神宗。”

“没准还能反过其道灭了周氏成就域主,咯咯咯~~~~”

“姐,我要被你逼死了乍办?别太过分。”

“我就过分了,怎么着?”魏浪女奔放得让人发狂,樱红嘴唇趁机靠近,基本快粘上,还下意示添了添舌头。

“妖精!”安子暗骂一句扭过脸道:“姐,你给我下篇,我帮魏氏脱困,很公平的买卖,干嘛非得娶你?姓萧的要知道非杀了我不可。”

“如果我以得道鼎炉之身助你炼体,五万年内助你成就太虚觉得有问题吗?”魏玲琅抛出大最诱饵。

“那我媳妇乍办?”

“让她自生自灭好了。”说到这魏玲琅附耳轻道:“玲儿会好多花样哦!保证比秀儿伺候得舒服,不信可以先验验嘛!”

“得了吧!你肯定会趁爷意乱情迷之机从我这拿到上篇,成为最后赢家。”

“咯咯咯~~~干嘛说得那么直接,人家哪有那么狠心。”

“卧槽~”安子真想一刀捅死她,太赤果果。

“安郎,快点答应嘛!玲儿快受不鸟了。”

魏玲琅双胸卖力挤身在前,前凸后翘紧贴安子比谁都难受,无意间瞟见墙角二蛋,那厮吐着舌头狂滴口水,两驴眼都直了。

“尼玛!”安子顿时无名火起,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推开浪女抄刀杀将过去。

“咹~~~”二蛋见势受精起身撒丫就跑。

“该死的畜生!”魏玲琅更火,眼看要得手全给搅合了,胳膊一挥打出粉光,就听得二蛋惨叫一声飞了,贴墙上滑溜下地,吐着舌头晕死。

“拷~我特么让你看白戏,我踢死你个混蛋。”安子佯怒踹了几脚全当解气。

“别理它,咱们继续~”魏玲琅全完占据主动紧贴而上。

“姐,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答应,咱能现实点吗?”

“我很现实啊!”

“你不就是怕魏氏没人罩着。”说着安子一拍胸脯:“将来爷罩着。”

“所以呀,只要玲儿成了你的人,看他周擎敢不敢对奴家动手;夫君,**一刻……”

“刻你大爷!没完了是吧?好说歹说不听,非得上了我?”

“咯咯~~安郎把话说反喽!”

“行啦!”再折腾下去天就亮了,安子挣脱魔爪正声其势道:“我开出最后条件,成就成,不成拉倒,凭爷这颗脑袋,没下篇也悟得出来,切~”

“好哇!姐姐也玩儿累了,洗耳恭听。”

俩人总算恢复正常,作者嘘了把大汗顺便咕噜口水,拍案继续道来……

“棱阳白氏比魏如何?”安子踱步思虑一番问道。

“比魏氏要差上一星半点。”魏玲琅如实回答,刚说完愣了:“你怎么知道白氏?”

“甭废话,我有办法让白氏反水,其余的不用我多说吧?”

“姐凭什么相信你?”

“我让袁午去魏氏座阵,你们听他指挥,最多百年,周氏不完我特么将上篇白给你。”

“袁午?天冲星那位小谷主?哼~除了你姐姐谁都不信。”

“那哥们尽得我真传,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下篇我没指望拿,无所谓!”

“看来姐还得卖卖力气。”

“等等~”好家伙,一言不合就勾引,再来一波二弟很肯定暴动,安子双手捂着胸口急道:“我都不要下篇还白送上篇,你到底想怎么样?有特么这么欺负人的吗?”

“姐姐要你亲自去。”

“我要去了还回得来?当我傻呀。”

“魏氏有不少美女任你采摘哦?”

“我身子板儿差,消受不起。”

“那就是没得谈了?”

“告诉你,就算得爷的身体,也得不到爷的心,爷宁死不弯、不是,不屈!”

“咯咯~~姐姐到想看看,你是如何不弯。”

“别过来!”安子情急之下竟然拿刀横自己脖子上:“再敢上前一步爷死给你看!”

魏玲琅何许人物?活了恩年的老妖精什么没见过?漫步轻吟、腰肢摆柳、撩拨肚兜、面泛桃花妩媚之极。

正如词中所表:浪女脚下的地在走,安子心中的泪在流,架刀的手在颤抖,二弟在内裤中嘶吼……

“夫君~~~”一声夫君叫得安子骨头都酥了,眼看肚兜要掉。

“媳妇!永别啦~”安子发狠心两眼一闭,手中冷寒域愤力一挥。

“咣当~~~~~”

魏玲琅心有准备心急手快,弹出一抹粉光打掉刀兄,那张媚脸瞬间阴沉,太伤自尊;倒贴送上门的肉都不吃。

“呼呼呼~~~~”安子吓得不轻,倒地捂着左手喘粗气,可见真有绝死之心。

“那叫袁午的小辈有几成把握?”生意谈崩,魏玲琅退而求其次。

“只要你们听他的,九成!”

“姐姐最后问你一句,《星辰望气》下篇你真不想要?”

“若是别人还好说,至从知道在你手里,呵呵~我就没作任何指望;以你的遭遇和个性,就算魏氏被灭你也不可能交给任何人,那怕是你儿子!”

“别说得那么绝对。”魏玲琅穿好衣裳整理散乱发丝,道:“你若能让萧子陵回到姐姐身边,区区下篇给你又有何妨。”

“姐,我虽不了解他,却比你更懂人心,跟他直意纠缠下去吃亏的终究是你,强扭在身只会让你看破尘世崩溃道心,到那个时候,你除了死没任何路可走,何苦!”

“……”魏玲琅沉默。

“你心未死不过是想知道个答案。”

“不错,姐姐后半辈子都耗在他身上,我不甘心!”

“虚空那么大,同病相联的又不至你一个,凡事向前看,吃亏不要紧,就怕硬着脑袋叫劲,疼的只能是你自己,言尽如此,好好琢磨琢磨。”

“弟弟果真有大智慧,姐姐受教。”魏玲琅自降身份大行女儿礼,俩人的假模假式算是画上句号,唯一受伤的当属二弟,子弹上堂整器待发,结果白忙活。

“甭谢啦!以后别玩儿这么刺激就行,顺便问一句,萧子陵什么来头?”

“九幽圣族弟子。”

“九幽?”安子皱眉再道:“圣族的大本营是在那吗?”

“不知道啊!”

“……”安子。

“他从不提圣族之事,我也懒得问。”

“姐,下次出门谈恋爱记得带脑子。”

(本章完)

第700章 俩混混

挺好一大姑娘当年居然是个傻白甜,多愣!当然,侧面反应出萧子陵应该是位情场老手,一个地地道道、不折不扣的超级渣男,安子发自内心诅咒那厮染上花柳、爱兹等能在电线杆小广告能找到的所有病种,直至下体溃烂而死。

天亮后出得密室,晴天耀日、阳光明媚,依惯例做两套广播体操活动活动;未找到袁午之前魏玲琅岂敢放他离开视线,使得暗中牙齿咬得“嘎嘣脆”的宇文秀辰无从下手。

老头宇文鐘更是时刻紧盯,谷仲方选中的人着实不凡,那句逐出师门的流言不攻自破,其心思与魏玲琅差不多,定要搭上层关系。

操毕(操做完了),安子打算去九宫阁找老直,问问那厮到底在星痕之地干了些神马,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洪荒九宫星,太神奇了;往宅内招呼一声,骑上黑驴和魏玲琅结伴而去,宇文秀辰见此想暗中尾随,宇文鐘瞪了一眼自行回屋。

赌约已定,陆放想半道截胡便落了话柄,因此放心得很。

然洪荒武道会风声闹得太大,引无数后辈争相到来,其中包括九宫阁那位钱孙女房灵。

“姐,九宫星太乱,你说我以后要是跑路哪比较安全?”骑驴过街安子没话找话。

“去棱阳星域啊!那是姐的一亩三分地,横着走都没关系。”

“前提是得把你伺候好,对吧?”

“知道还问!”

“跟你说正劲的。”

“你能力太过出众,无论走到哪都会引起注意,除非你能做到收敛。”

“嗯~~~有道理;嗯?”密集街面人潮凶涌,安子无意间看到身影,极其眼熟,打眼眸一晃而过。

“怎么?又遇见哪位红颜知己了?”

“瞎说什么实话!是我眼花看错了;姐,找到老袁后你们尽快离开,时间拖得越久越难办。”

“可以,不过我得知道全盘计划。”

“木问题。”

边走边聊,时有全副武装、杀气萧瑟的修士巡逻队走过,一路上较为顺畅,但并不绝对,眼看快要九宫阁府门出事了。

“小贼,消失了一百多年可算让本宫逮着了,还钱!”

是的,安子被房灵与身后两老头给当街堵了,眼前巴正有一把利剑指着鼻子,一个姑娘家的矜持无从寻起,神族天尊找对了人。

“你不腻?”安子真懒得理她,走哪都是钱,一个字:烦!

房灵得意,阴阳怪气冷“哼哼”两声:“你休想逃出本宫的手掌心,乖乖还钱。”

“行行行,我正琢磨赚大钱,既然你来了也好,一次性搞定免得以后再来烦我。”

“百年未见学会吹牛了?”

“切~你见过牛?”

“……”魏玲琅。

“少废话,今天不给个十几二十万别想过关。”铁了心要刮下两层油,房灵身为债主很有快感,很喜欢这种感觉。

“容我想想……”骑在驴背摸着下巴,嘴解很快微微翘起,打怀里摸出通迅器敲着摩斯电码,发出信息后收好,道:“明天这个时候到苍穹宅门口等我。”

“你觉得本宫会信?”

“姐,麻烦喽!”

魏玲琅瞪了一眼,转脸上前冲房灵拿出前辈架子,笑道:“小辈修为不高却妄称本宫,咯咯~~挺有个性嘛!”

“你又是谁?口气挺大;小贼,又找到新欢了?”

“……”安子差点没摔下驴背。

“本宫魏氏玲琅,小辈没听说过?”遇到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女,魏玲琅紫纱轻拂自报家门。

房灵初来洪荒不过百年,杏眼眨了半天也没想起魏氏玲琅是何方神圣,翻白眼道:“切~天知道是哪冒出的野女人,一看那双媚眼就知道不干净。”

“啧~~~~”安子闷笑,敢跟魏玲琅这么说话除了他自己,房灵算第二个,神族后裔果然牛逼如厮。

“小辈找死!”受过挫折的女人眼里是掺不得沙子的,魏玲琅柳眉一皱,两眼睛凶光闪烁正待出手,房灵后边跟着两老头其中一个赶紧附耳嘀咕。

“震~~震元级前辈!”房灵惊傻了。

“姐,吓唬吓唬就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要这么骂秀儿,恐怕你就不这么淡定了吧?”魏玲琅气得直哆嗦。

安子左右看看,凑近在她手里划拉:“这娘们来头很大,没事别招她,掀翻周氏得用她。”

“哼~看你的面子姐放她一马。”魏玲琅妥协。

“疯婆子……你~你你最好别动粗。”有高手震场,安子有些肆无忌惮,引得房灵两眼狂喷火苗子,居高临下道:“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拷~记住刚才的话,爷说话算话。”

房灵气得浑身发抖,眼睁睁看着二混子骑驴跟那个震元级野女人进得九宫阁……

老话说大能进宅,无事不来;有魏大浪女亲自护驾,九阁宫自然不敢怠慢,出迎的正是首席供奉司北,与安平有过两面之缘;那老头如今脸都乐开花了,跟过年似的。

“魏仙子再临大驾,在下司北。”

“北兄不必客气,本宫此来只是陪同,有事跟他说。”

“呵呵~贤侄可是来寻李直?”

“正是正是,他在哪?”

“嗯~随我来。”

司北领着两人一驴去了供奉殿,还没进殿便冲出个魁梧身影,带着冲天大笑飞扑而来,与安子来了个大大熊抱,乐得跟个孩子,眼睛都笑眯了。

兄弟隔了无数光年,在这洪荒九战之地相遇,实乃莫大的缘分,可见冥冥之中真有帝哥存在。

“哈哈哈~~~安子,我可找着你啦!”

“笑个屁!”安子火大,板脸道:“你特么去哪不好非得来九宫星?”

“我……”老直很受委屈,松开膀子道:“我哪知道会跑到这来?”

“星痕之地你都了些干什么?跟谁打架了?”安子一猜就知道。

“别提了,一个叫耿不二的,没想到……”

“等等!”安子愣惊,觉得可不思异,打断道:“你再说一遍,谁?”

“耿不二。”

“卧槽!”一拍脑袋安子差点死过去,道:“居然那个没义气的。”

“你认识?”

“那厮差点被人干了,老子和师兄救了他一命。”

“拷~”老直大骂:“你特么吃多了?救他干蛋?老子跟他拼了个两败俱伤,手镯也给毁了。”

“哦~~~你抢了他的?”

“对呀!”

“对个屁!不找地方治伤跑出来干嘛?”

“我找啦!在沉星飞地挖洞坐了好几年,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曰吃饱撑的,偷偷给老子布了什么狗屁阵把老子给捂里边了,特么实在没折才出来的,你以为我想!”

再看安平,脸都绿了,闹了半天是自己做的孽,说实话心理很矛盾,犹豫是否告诉他真相。

“我特么一出来就被耿氏一窝给抓了,草~别让老子知道是谁下的套,妈的~”老直越骂越上火。

“咳~老直,事既然已经发生,就没必要揪着不放,再说你又没事;走走走,咱们兄弟好容易重逢,还是说说武道会的事。”

“啧~~~~”魏玲琅瞅那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别过脸捂嘴笑肩膀真抽抽。

“姐,乐什么呢?”老直愣道。

“没~没什么!走走走,进殿再说。”安子心蹬蹬直跳,生怕老直气得拔刀,和稀泥想蒙过去。

“安贤侄,那阵你下的吧?”司北突然冒了一嘴。

“怎么可能!”安子笃定一口咬死:“哪有那么巧的事?”

安子反应极不正常,再说李直当初就觉得很像安子的做派,眯着小眼呼闪呼闪,大脸盘子仔细打量。

“老直,咱们是兄弟,你得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干出这么没溜的事?”

“草~你特么没溜的事干的还少?我我我~~”老直气得七窍生烟,多冤得慌!

“哎哎哎~老直,听我解释,我真不故意的,我以为……”

“以为你妹!老子跟你拼了。”

百万年开一次的星痕之地进去溜了一圈啥也没捞着无算,居然被自家兄弟坑得如此之惨,知道事情真相没有不火的。

老直果真拔刀、怨气冲天步步紧逼,见眼要打起来,吓得安子急急后退全力辩解;二愣子哪听得进,耍了个刀花巨力直劈而下。

“啷钪~~~~~~~~~”

刀剑相博绽着火星基情四射,安子震退两步继续辩解:“我错了还不行!再说你现不没事吗?”

“没事你大爷,我特么砍死你!”

“钪钪钪~~~”老直真火大,连劈数刀,刀刀有劲,就差用上修为。

“嗬~~~行啊!修为精进不少,嘿嘿~~受陆老头指点了吧?”

“哼~告诉你,哥哥我快半步证道了,不比你差。”老直泄了火气也顺了。

“嗨~~证个道嘛,很容易,得了空再帮你悟个,怎么样?”

“……”魏玲琅和司北巨惊,真敢开口哇!

“悟个毛线,一个就够累了。”老直同样是个懒得抽筋的混混,一口回绝。

“老直!”安子收剑回匣一手搭他肩膀往殿内走,劝道:“我听师傅说过,证得三道就无敌啦!”

“真的?”

“真得不能再真,我跟你说,就咱这脑子,证个五六七八道不在话下,到时候星痕之地那帮家伙一个个见了你还不得跟孙子似的?”

“对呀!呵呵~还是我兄弟向着我!”

“那当然。”

跟在其后的两震元乱飞利眼,恨不得上前剁碎了俩混混,太让人失望;司北更甚,眼中的齐天之才竟然是个傻叉。

(本章完)

第701章 挖坑不要紧

供奉殿,历代外来人才的集中地,其首席长老与内门大长老地位等同,非常巧妙的政治结构,正因如此,才使得九宫阁在九宫星一家独大,其势力影响远远超过天陨星玄雾苍穹。

众供奉听说阁内又来一齐天之才,那肯定得前来瞻仰一番,诺大的供奉殿座无虚席满是老头,个个奇装异服极具个性化,看面相最年青的也有五六十,整个一老年活动中心。

且看安子与老直勾肩搭背相聊甚欢,二蛋已经被殿内阵仗吓得没敢进门,直觉告诉他,今儿要出事。

“安子,你说我下一个悟啥道?”老直被忽悠得北都找不着了,问道。

“肯定以现在的道为基础,悟到啥算啥,看老天爷的意思。”

“那咱什么时候开始?”

“等你半步证道再说吧!这事儿不急。”

“哈哈哈哈~~~~~~~~~~~~”

两混混浑然忘我,之间对话自然落入满殿大能前辈之耳,引得哄堂大笑,鄙视的眼神扑天盖地。

“我去~”安子抬头一瞧吓得差点开溜,要知道背后有俩祖宗级人物押阵。

“安贤侄,这些都是我供奉殿的前辈,今日特来一睹小友风采,呵呵~怎么样?”

“几个意思?要打仗了?”安子悠然升起一股诸葛大大舌战群儒的感触。

“打仗?哈哈哈~~~”打人群中站出一位,身材瘦弱却显得极其精神,背后一口火芒剑匣走道无声,笑道:“小友,陆老前辈言你智慧过人,可否与老夫论道一二?”

“没空!”安子一口回绝,吃饱撑的。

“侄贤不得无礼。”司北佯怒,介绍道:“这位乃是赫赫有名的圣灵道君许周子,得道合体。”

“哦~~原来牛人!前辈见谅。”安子恭身一礼。

“呵呵~无妨!时才听贤侄所言口气甚大,让我等这些修炼了几十万年的老家伙们着实捏了汗啦?”

“嗨~~那是小子随口瞎掰的,认真的话您就输了。”安子道。

“可老夫已经认真了。”

“咳~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开会了,当我没来过,回见~”敌众我寡,打口水仗那是找喷,安子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过,一个字:闪!

北司岂能如他所愿,拦住道:“贤侄,你在我九宫阁可是名人,陆老前辈每每提及那是赞不绝口,今日难得大驾光临,我们这帮老家伙早就望眼欲穿啦?”

“曰!”安子暗骂:“闹了半天又是老陆头下的套。”

“侄贤。”许周子身为合体前辈修养较好,开口问道:“何为道!”

“不知道!”安子正骂老陆头,想都没想信口对来。

仅仨字便让满堂老头眼睛一亮,信息含量包罗万相浮想联翩,乱哄哄的杂音瞬间沉静,等待下文。

“好!老夫再问,何为道?”

“周天之运、生老病死、贪嗔痴念及万物生长皆是道。”回答完毕安子一脸苦逼求助司北:“前辈,我真有事。”

“那何为证道?”许周子感觉话题极为新颖,思维渐入佳境,第三次发问。

“我哪知道。”

“噗~~~~”风向转变太快让人屎尿未及,魏玲琅来不及适应差点喷出来;满殿老头更是如此,太没溜。

“那你又何来自信助李贤侄悟得第二道?”许周子道。

“简单,一张白纸好做文章。”

“那安贤侄这篇文章打算如何续下去?是参禅打坐、还是观天星相?或者生死博杀?”

“我拷~没完了还!”安子知道,今儿这番口水仗基本跑不了,不由得火大:“老爷子,证道比的智慧和想象,更是对人生阅历的感悟,得随机应变,没有套路和固定模拟;只要心中有道,万物皆可为道,就看你是否善于观察。”

“说得是不错!”这时,打人堆里又出来一位,身着青灰道袍瞎了只眼面有不善,看上去颇为狰狞,空手!

“侄贤,这位乃是离弦道者祁忠守,得道合体初期。”

祁忠守未待安子开口即问:“开天之始,鸿蒙顿初,万道归于虚空,可悟、可参、可想不可见,贤侄智慧过人,未知悟得何道?”

“咳~比起诸位,小子算刚出新手村,未曾得道。”

“哈~~”祁忠守乐道:“未曾道得,何来胆气蔑视天道?”

“因为小爷心有万道。”安子听出来了,这位是来挑事的。

“好一个心有万道;我来问你,心智豁缺之人如何证道天道?”

“尼玛~”安子心中大骂这厮玩阴的,看不起老直变得法的陨人,怼道:“天不生无用之人,地不长无名之草,只怪有些人自以为是、有眼如盲无善其道,”

“哦?这么说贤侄甚懂其道?”祁忠守阴笑,兔崽子掉井了。

“那得看你怎么说。”

“很好!”祁忠守道:“大道万千数不胜数,证道者无不乃天之娇子,侄贤与我等群修大能之辈坐而论道谈笑风生确实不凡;敢问虚空起始为之何道?”

“鸿蒙!”

“哗~~~~~~~~~”满殿皆然无不点头称赞,嘴皮子真特么敢说啊!

“侄贤高见,那么之后了?”

“创世!”

“再之后了?”

“万物归道!”

“再之后了?”

“就是你啦!”

“……”众人。

“没完了是吧?想证道是好事,想从别人嘴里得到提示那是没用的;人分百种,个性、阅历、道经、出生皆不相同;老爷子,没事多思考思考人生,言尽如此。”

“安侄贤,身为小辈锋芒太露,在修士界乃是大忌,当心小命。”祁忠守败阵又出来一位,言出教训却显长者之风。

司北听得过瘾,赶紧介绍道:“此乃玄天道君柳伯言,得道震元初期,在供奉殿仅次老夫。”

“拷~终于出来个狠人!”安子嘀咕一句,道:“小辈有礼!”

“嗯~侄贤,出道至今可有所悟?”

“哟~~”安子愣惊,心道:“狠人不一般啦!”当即道:“还行,将来证个七八道不成问题。”

“哈哈哈~~~~”殿堂众人大笑。

大话谁都会说,出后辈之口,入前辈之耳没有不乐的,但柳伯言例外,轻挥其手殿内立马肃静,问道:“未知侄贤打算从何入手?”

“人心!”

“嗯~~想来侄贤必有些心德,可否言之一二?”

“众位在座不都是吗?”

这一句可捅了蒌子,殿内众老头差点抄家伙砍人,若非司北和柳伯言未发话,安子早被踩得连渣都不剩,连魏玲琅都心惊胆颤,兔崽子真能作死!

司北苦笑,简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无视殿内火药味渐浓震住场子,示意柳伯言继续。

“侄贤,你能活到今天实乃苍天之福,老夫有一问,答得上来便放你离开。”

“答不上来乍办?”

“死!”

“咳~我能拒绝吗?”

“呵呵~~”柳伯言轻笑没予理会,问道:“乾坤之道在于周天之始,人心之道在于红尘之殇,万物之道在于天地法相;问,我等修士该何去何从?”

“卧槽!”安子懵了,一句话囊括天地方圆,由大而小、由外而内,看出来,柳伯言八成迷失道心,想从他嘴里得到答案,一个字:难;两个字:忒特么难!

大殿陷入沉静,一百多只眼睛集火安平,混混额头冒汗正来回背手踱步,奈何脑子一片空白。

“敢问前辈悟的什么道?”老半天安子才挤出段话。

“无为!”

“!!!”安子瞪眼大惊失色。

“侄贤知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为名,非常名!”安子随口道来。

只见那柳伯言眼光大亮,上前两步竟拱手言道:“小友继续!”

“无名乃天地之始,有名乃天地之母;故常无欲者以观其妙;无,不做、不想、不说;为,观其形、听其声、审其势;无为者,顺其自然,缘由天成;修者,载体也,前人之知后人传承,虽有形而无其势;唯怀进取之心方可成就道者。”

“老夫受教,拜谢!”柳伯言有所感悟,行之大礼转身离去。

至此一遭,殿内再次哗然,这小子果然智慧非凡,正待蜂拥而上,却被出现殿门口的老陆头一声咳嗽吓退。

“老家伙!”瞅老陆头那模样,安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暗骂。

“陆前辈!”众人起身齐齐作揖行礼。

“嗯~今日论道想来众位收获巨大,速速回洞府参悟,切不可私下打扰侄贤。”

“是!”

众龙套退去,安子身子一松瘫软在地,魏玲琅跟小媳妇似的帮忙擦汗,脸有红润作女儿态。

“小子,星痕一别长进不少嘛!嘿嘿~~”老陆毫无形相蹬地嘲笑。

安子板着黑锅脸没理他。

“真生气了?你小子怎么那么不识逗?呵呵~~”

安子真想抽死他,拿手一指殿外瞪眼骂道:“麻溜的滚!啊~滚!”

司北见此吓得直哆嗦,整个九宫星没人敢跟老陆头这么说话。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怎么着,老陆头狂拍大腿乐得快满地打滚了,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这德性!哈哈哈~~~~”

“笑个屁!你个老骗子!”

“安侄贤,不可无礼!”司北真怕老陆头翻脸。

“无妨无妨!”老陆头见好就收,道:“小子,放眼整个虚空,老爷子我就看你顺眼,嘿嘿~”

“少特么废话,答应我的事该兑现了。”

“啊?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安子惊异。

正是:挖坑不要紧,只要爷善侃;喷死你一个,还有后来人!

(本章完)

第702章 偷拍门

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和兄弟相残的现实誓要问个为什么!结果老陆头出尔反尔说话当放屁,小风一吹连味儿都闻不着,安子焉能不气?焉能不火?

老陆头一脸奸笑很满意自己挖的坑,在他眼里安子就是只掉坑里的傻狍子,身为猎手极为嘚瑟。

诚然,紧接发生的事出呼意料,那位挑起事端的白发魔女陆妃颜跨着大长腿迈着猫步傲然挺胸走进大殿,对倒地即将陷入晕迷的安子视而不见。

“祖爷爷,颜儿没让您失望吧?”陆妃颜挽着老陆头胳膊撒娇。

“小狐狸,有几份爷爷当年的智慧,哈哈~~~”老陆了刮了刮琼鼻玩起了祖孙乐。

“够了!”安子推开魏玲琅挣扎起身指着老陆头大喝:“你特么到底说不说?”

“说什么?”

“好!你特么有种;老直,咱们走!”

“站住!”老陆头岂能如他所愿,道:“兔崽子还挺横!老道今儿不与你一般见识,未信守承诺是为你好。”

“是吗?那老子谢谢你全家。”

“放肆!”司北大怒。

“无妨!”老陆头一点没生气,笑道:“待你炼体有成老道自然如实相告,圣族那帮人不你现在惹得起的。”

“切~~你敢说九宫阁跟他们没关系?”

“至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当然,你助老道脱困,老道自有回报。”

“《暗辰九宫图》,别的老子不要。”

“嗬~~~”老陆头气乐了,道:“活了这么些年就没见过你这般猖狂的后辈!”

“甭拿那些屁话来懵我,给是不给?”

“哈哈哈~~~不给!”

“不给拉几吧倒!老子不稀罕,老直,走!”刚迈步回脸见老陆头欲要开口,安子当即拦截:“你特么闭嘴!”

“……”陆放微愣。

“安子,咱去哪?”

“本姑娘让他走了吗?”陆妃颜上前插话,脸色冰冷。

“我让你说话了吗?”安子横脸反问。

“你……”

“你什么你?妈的……”张嘴要开骂,怀中通讯器有动静,安子立马改嘴:“等着啊!别走,老子有的是办法治你!”

拉魏玲琅闪到一边开了隔离阵,背过身去接收信息。

“阳光,我有陆妃颜与你亲昵的棱晶石,甭怕她,搞死搞残搞怀孕!”

“收到!”

情况紧急,安子没来得及多问,收回通讯回脸瞅着白发魔女笑得甭提多猥琐。

“嘿嘿~~妹咂,撩到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哼~真以为本姑娘对你有意思?”

“小爷还看不上你呢!切~年纪青青的满脑袋白头发,未老先衰,也就宇文棒槌看得上你。”

“你……”

“好啦!”小辈打口水仗吵得老陆头脑仁儿疼,道:“要走可以,武道会完了再说!”

“老陆,你觉得我还能信你吗?”

“没人要你信。”

“那不就得了,走着!”

“呵呵~搞清楚了,在老道的地盘放老实点,就你那实力也敢跟我叫板?”

“你……你你你~”只要论实力,安子绝对傻叉。

“就是,背个黑金器匣装修士,我呸~”陆妃颜要嘬死,仗着有人撑腰瞎搭茬儿。

“臭婆娘,你特么说谁啦?”本就憋屈,这下可跳了猫尾巴,安子跳起来大骂!

“臭婆娘你说啦!”

“……”众人。

“我~我杀了你!”

“放肆!”魏玲琅挺身而出当场震住。

“杀我?哼~”安子魂了眼老陆头,道:“对付不了你大爷老子还玩儿不过你?等着,有你哭的时候;老直,先在这待着,记住,什么事也没掺合。”

安子豁出去了,无论是玄雾苍穹或是九宫阁,都特么没一个好鸟。

目送两人一驴走了,老直闷头直乐呵,他知道,陆妃颜完了,不死也脱层皮。

出得九宫,那位债主房灵一直没走,安子顿时计上心来,两波人汇合后在相互指责中找了间客栈,开了房密谋起来。

为防九宫阁耳目无孔不入,下了隔离阵又让二蛋趴边上偷偷将小树含在嘴里,双重保险。

“疯……不是,姓房的,给你笔生意,老规矩,我要三成。”

“没问题。”提到钱,房灵啥也顾不上了,满口答应。

安子默默掏出通讯器捣鼓一阵子后收回。

“待会有人到这给你块棱晶石,连夜给我玩儿命复制,明儿一早放出去,保证供不应求。”安子说得咬牙切齿。

“什么内容?”房灵问道。

“自己看去,记住,一块给我开五百,老子要让她悔不当初,妈的敢玩儿我,草~”

“小友!”房灵身后一老头张嘴道:“咱们是否暗中出售?”

“当然,千万别让本家找到咱;还有,我那哥们你权当没见过。”

“那是自然。”

“未请教您是……”安子有种遇到同类的感觉,这老头明显是位玩阴招的老手。

“呵呵~老夫……”

“闭嘴!”房灵一声喝止:“别想打听三晶阁的底细,哼~你可以走了。”

“行行行,爷还不稀得知道,别忘了我的三成,敢私吞那九百亿老子不还了。”

“嘶~~~~~~~”惊人的数字震得满屋子人直嘬凉气,脑海中想象着那得多大一堆。

回到苍穹宅天都黑了,凭白无故窝了一肚子火全发泄在食物上,也不避人,露天摆了满满一桌跟二蛋对撕,边上震元前辈伺候,魏玲琅一点不觉得丢面子,盯哨的宇文秀辰惊呆了。

宇文鐘是心知肚明未曾明言,背手看了半天直皱白毛,对安子去九宫阁干什么只字不提,就是时不时的暗吞口水,那味儿实在勾人味蕾,挨于面子坚守原则矜持得很。

吃饱喝足,安子嘴一抹回了密室,明日有大事发生,九宫城,不是,整个九宫星都有可能炸锅;要知道,陆妃颜与宇文秀辰是定了亲的,别让他们逮着把柄。

降下石门,吃过亏的二蛋立马关闭耳朵闭眼趴窝。

“夫君~~”

“别发浪,我还有事。”

“哼~”魏玲琅不依,翘着小嘴趴他身边撸腰躺着,道:“我就要。”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安子得好好琢磨琢磨,等了两时辰才摸出通讯,直接明语呼叫:“老袁!听到回话。”

“?”魏玲琅以他犯病了,眨着媚眼一脸糊涂。

“阳光,事都办妥了,明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你~你怎么做到的?”魏玲琅杏眼瞪呈铃铛。

安子打手示让其静音,继续道:“问你个事,有没有看到修罗域的魅影?”

“哦~~原来是她!我说怎么看着眼熟。”

“你见过?”

“撞见过,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帮我代个话,我有事找她,让他到苍穹宅找我。”

“行,不过我得提醒你,老直身陷九宫阁,从现在起你得想好武道会结束后怎么跑路。”

“为什么一定要等结束?中途跑不行?”

“着哇!”袁午一拍大腿,笑道:“有什么要我做的?”

“当然是画传送阵,这回得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儿,妈的~这帮老鸟没一个好蒙的。”

“是你气运太好,手段奇葩,到哪你都藏不住,得啦!想好了再找我,挂了!”

结束通话,魏玲琅貌似醋意大发……

“魅影是谁?哪认识的野狐狸?”

“姐,留点口德吧!白氏能不能反水就指着她啦。”

“难道是被赶出白氏的白缨?”魏玲琅一下起起,道:“她怎么会跑去修罗域?”

“你知道?”

“都是棱阳星域的大家族,这点丑事谁不知道?”

“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准确的说白缨是个私生女,不被家族认可,她娘宁缨儿出身风尘,为脱困赌了一把,结果那白子眉为得大长老之位翻脸无情。”

“然后了?”

“然后宁缨儿气得自损道心坐化而死,白缨也被赶走了。”

“我去~又是这种烂剧情。”安子一点不觉得新鲜,摸下巴道:“看来有难度哇!要是我非掀翻了白氏不可,造孽呀!”

“你怎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魏玲琅更奇怪。

“我在星痕之地遇到白江泊和他姐白寒,听他们说的;你了?你怎么会跑到云绵星域?”

“姐的事少打听,哼~”

“得了吧!那位不喜欢穿裤衩的绵方华八成跟你关系,不会是备胎吧?”

“备胎?”

“就是爱慕过你的男人。”

“吃醋了?”

“……”安子。

“咯咯咯~~~”魏玲琅毫无顾忌放声大笑。

“笑个屁!你的关系网真乱;行啦!找地儿打坐去,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不嘛!玲儿怕你跑了。”说罢撸紧了。

且看墙角趴窝的二蛋,驴尾巴直跟钢筋一般,显然全听见了。

此后一夜无话……

次日天亮,安子起了大早,出密室坐等城内暴动,看陆放那张老脸往哪搁;当然,丢脸的稍带着玄雾苍穹,两家关系本来就紧张,撕破脸皮就在今日,只看安子是否藏得住!

“咚咚咚~~~”宅门敲响。

安子打开道门缝面有难色,心说:“来得也太快了吧?”

是的,消息没来魅影驾到,还是那身黑衣黑面,仅露双丽眼,极为灵利。

“公子!”

“进来说话。”

好么蔫来位蒙面女子,一身劲装凹凸有形,宇文秀辰那牙齿又咬上了,双目充血恨得不行,闹不清楚一个混混怎么那么招女人喜欢,而且个个不俗。

“公子,街面有大消息。”魅影无视魏玲琅,小声道。

“哦?什么消息?”安子故作镇定。

“关于你……。”魅影身为刺客修为牛叉警觉异常,宇文秀辰偷听岂会不知,正想传音却被打断。

“直接说,这儿没外人。”

“是关于你的,说你与九宫阁的陆妃颜暗地私会被人用棱晶石录下来了,现在传得满城风雨!”

没等安子回话,打身外暗角处传来一声:“卟~~~~~~”

(本章完)

第703章 母龙暴走

自己未过门的老婆与别人背地里私会整得全城皆知,那帽子基本快戴上了,偷听的宇文秀辰如中了记闷锤,倍儿脆实,那血吐得好家伙,血染的风采也就如此,当场捂着胸口失魂落魄、跌跌撞撞躲了,哪儿还有脸偷听,没晕过去算他脸皮厚!

安子回头瞄了一眼,啐道:“活特么该!拷”

魏玲琅属人精的,没作任何表态,谁让她知道事情真相,免得被人看出来。

“公子,你怎么会跟陆妃颜”

“甭听那些闲言碎语,你家公子清白很,是那娘们勾引我的。”

“那我们如何应对?”

“没办法!那怕浑身长嘴也难堵悠悠众口,反正我又没吃亏。”

“”魅影。

“行啦!就这样吧!”

“那魅影”

“帮我盯紧了陆妃颜,那娘们属暴龙的,我估计正在来的路上,给她个警告,毁了小爷名节迟早会讨回来,务必让街面人听见!”

“是!”魅影领命离去。

魏玲琅无比佩服,恶人先告状还能这么玩儿,传音夸道:“高明!冷若冰霜的丫头居然被你训得这么听话,玲儿很羡慕。”

安子回脸瞪了一眼,道:“吃饭!”

一大早风波骤起闹得肚子快起义了,麻溜摆上一桌坐下就啃,外面喧闹的世界仿佛跟他没关系。

不一会儿,街面暴发惊天打斗,宅院小桌颤抖移位,可见激烈程度;如此以来便惊动宇文鐘老头,带着那位身受重创的倒霉哥双双现身。

未等开口又进来一龙套,两人传音滴嘀咕咕后奉上棱晶石一枚转身退去。

宇文钟当即袖子一挥,棱晶石飘却空中四面打开。

视频很短,也就两分来钟,从拍摄角度看应属偷拍,画面很稳,分辨率适中,想来袁午用得不太熟练。

虽然如此,一男一女的模样很容易辨别,加上陆妃颜那头齐腰白发,只要不瞎都认得出来,安子内心乐得狂冒鼻涕泡,袁午这手玩儿得真他妈漂亮。

“等等”徒然间安子闻着不对味儿,心道:“没事拍这个干嘛?老袁又没练过天命飘渺术,不会是想拿这样将来威胁我吧?窝曰”

越想越觉得袁午在玩儿阴招,突叫一声:“坏了!”

“怎么了?”魏玲琅吓一跳,顺带着没吭声的爷孙扭脸紧盯。

安子额头汗渍溢出手脚发颤抖,眼睛瞪得老大,大骂道:“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狗曰的,你特么也太损了!”

是的,至来九宫星为方便联系,怀里的通讯器二十四小时开机;自己与魏大浪女在密室的动静肯定全听见了,以那厮的人品后果不堪设想,没准秀越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漏密,大恨之下安子“啪”一下给自己来一嘴巴。

“哼小子,你也知道害怕!”宇文秀辰想岔了,趁机发话。

“你怎么了?”魏玲琅吓一跳,好么蔫儿的干嘛自己抽自己。

“博天!”宇文鐘道:“真要论实力,陆放老儿连我都惹不起,他若找上门来,别怪老夫不向着你。”

“几个意思?”烦心的事先放一边,安子抹了抹汗,道:“那玩意儿又不是我偷拍的。”

“至少与你脱不了干系。”宇文秀辰恨道。

“关我屁事,没看到小爷的名节也毁了!”

“你有名节吗?”

“我觉得有。”

“”宇文秀辰。

两小辈斗着嘴,街面恶斗结束,宅门外乱乱哄哄;甭问,陆妃颜打上门了;怒气盛天的白发魔女拎着那把紫色长剑道纹已亮,单枪匹马的杀进苍穹宅。

“魏璇。”争斗渐起,宇文鐘出言警告道:“小辈之间的咱们这些长辈最好别插手,除非有生命之忧。”说罢涟漪泛起消失不见,八成去了九宫阁。

二蛋是个贪生怕的,听见动静撒丫子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且看白发魔女陆妃颜衣裳破损,面色红润、嘴角隐有血渍,魅影下手拿捏得恰到好处。

“小贼!今天谁也救不了你,受死!”陆妃颜怒发冲冠,一言不合挥剑杀来。

“嗖叮卟”

不知从哪冒出个黑影,闪电撞碰火星直冒,陆妃颜当即大退吐血;显然,得了泥瓦匠传承的魅影修为在她之上。

“刷”趁其失神,魅影现身,手握寒光道纹小剑抹着陆妃颜那白嫩的脖子沉声道:“敢动我家公子一下,便捅你一个窟窿。”

“你敢!”

“哼你可以试试。”

“哎哎哎干嘛捅窟窿,直接毁容!”掌握主动,安子得了野,道:“姓陆的,老子没招你吧?”

“小贼,武道会你必死!”

“嗬刀都架脖子了还这么横!真不怕变丑八怪?”

“呵呵”陆妃颜蔑视笑道:“有种你试试。”

“我”

“呲”宇文秀辰不在沉默,一把明晃长剑横安子颈间,厉声道:“放了她!”

“公子!”魅影大惊。

“别动!”安子见势急道:“爷量他不敢动手。”

“是吗?”宇文秀辰早就看其不顺,三番五次差点载他手里,如今好容易得手岂肯罢休,剑身轻动语气发狠:“别以为有祖爷爷罩着就有事无恐!”

“嘿嘿至少小爷现在比你值钱。”

“你”

宇文秀辰投鼠忌器,理智之下当然不敢动手,局面陷入僵持;而内宅陆续出来不少龙套,玄雾苍穹驻九宫办事处主任更是吓得不轻,都是些有后台的,那个也惹不起,干脆维持次序,别再来个搅乱场子就行,坐看白戏。

魏玲琅收到告诫,就那么芝麻瞪眼瞧着,随时准备出手。

五分钟后安子困意袭扰打了哈欠

半个时辰后觉得脖子痒痒挠了挠

一个时辰后天空飘来块黑云彩,抬头道:“要下雨啦!要不咱们先避避雨歇会儿?”

“少废话!”宇文秀辰快疯了,活这么大就没遇到这种事,忒特么扯蛋。

“我只是提个建议。”说罢扭冲魏玲琅道:“姐,待会下雨帮我和魅影撑把伞。”

“”众人。

言过两语,局面继续僵持,围观众人看得哈欠连天,太无聊,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才算一站!

死局之下急需变数,然两方长辈似乎跟商量好了似的,愣无人前来搅场;众人也看出来了,一帮小辈瞎胡闹没什么看头?渐渐的开始有人退场。

半个时辰后果然天降暴雨哗哗的,魏玲琅谁也没管,身为震元高手岂会让雨淋着?

“魅影,她敢起修为别客气,破了相再说,有什么事我担着。”都有人质,谁敢起修为挡雨就是撕票的信号,安子馊主意比谁都多。

没想到警告真起作用,四只落汤鸡硬挺在倾盆大雨之下,谁都没敢动,算是卯上了;正如歌中所云: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在同个屋檐下,让气氛变得实在尴尬

“咔咔咔轰隆”

天空响起阵阵炸雷,打宅外飘进淡淡血腥味,洗涮着这座森森埋骨巨城;突然,从天而降一把长约数十丈的铁杆,“嗵”一声插于四人之间,入地丈许。

“我曰”安子抬头一瞧,乌云盖顶啥也没有,朝天大骂:“你个狗曰的!老子跟你没完。”

刚骂完,空中又是一道响雷,伴随着密布粗大闪电照亮半边天。

“魅影!赶紧撤!”舍也顾不上了,安子一个转身滚到一边就地抱头趴下。

身为牛逼刺客,魅影速度更快,“嗖”一声没了;宇文秀辰和陆妃颜没明白什么意思;愣神之间,一道闪电击中铁杆。

“轰隆”

那根铁杆貌似很普通,重雷之下炸得四分五裂;修为未起、毫无妨备的一对傻缺被炸得甭多惨,宇文秀辰暂且不提,看那陆妃颜,一头靓丽白发黑漆造光凌乱贴得满面都是,嘴里冒着黑烟,铁屑划过衣裳春光外漏,睁大眼睛面有后怕,大长腿的御姐变成了大长腿乞丐,形相尽毁。

“魅影,闪啦!”借此良机,安子跑密室躲着,石门降下连施三法道界堵着门,待回脸,二蛋不知什么时候正一脸惊恐猫在墙角吓得不行,生怕挨踢。

大敌当前,安子懒得跟它计较;仅仅五息,石门震动、密室落尘;隔着道界都能闻着杀气,这要让其破门而入,绝对会被虐杀。

“阳光!听到回话。”关键时候袁午发来通讯。

“姓袁的,你特么有种,敢跟老子玩儿阴的。”

“嘿嘿现在才知道?晚了。”

“你”安子气够呛,交的什么朋友。

“废话少说,怎么样?顶不顶得住?”

“两只傻鸟,我怕他屁。”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真不管啦!”

“帮我盯着房灵那疯婆子,问问赚了多少,敢黑老子的钱跟她没完。”

“真有你的,行,听你的,挂啦!”

死要钱的货一点不比房灵差,切断通讯突见石门裂纹密布,破门只在瞬息之间;慌忙摸出三把晶石、尘阳出匣、脚底金光外漏。

“天罡地劫合!”

地面轻微晃动棱形御阵再显,刹那间石门轰然炸开,灰尘中一对衣裳褴褛的“乞丐”弟子手提利刃火气冲天漫步而来。

见安子立正站好双手合十如佛门秃驴,头顶一把赤红道纹长剑,四周金线棱阵恍惚间泛着金色壁垒。

“咱们一起上,杀了他!”

“杀了他?哼没那么便宜。”最毒不过妇人心,暴走之下陆妃颜更狠:“本宫要割了他的男根,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子。

第704章 便宜没好货

九宫阁丑闻闹得全城沸腾,比奇门八卦还要八卦,街面路人奔走相传流言满天飞,将九宫星第一门宗门推向娱乐的风口浪尖;怎知从苍穹宅射出一束金光穿过乌云直至万米高空,顿时引来无数好奇者,得亏管事的给力顶住压力,否则很可能发生空中践踏事件。

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陆妃颜名节已毁,虽说安子不在呼,但他自己那张脸自然而然引起某些人的关注。

要知道,来此大比的不至玄雾苍穹,当荒神府的凤百玲闻听此事看了一清二白,两个震元被个耀尘炼体给耍了无算,差点损了温养恩年的劫器,立刻由爱转恨,万幸孔二愣子没来;于是抛下萧怡等众弟子直奔苍穹宅。

再看进得密室的两“丐帮”弟子,修为大开大合,出全力冲击那棱形龟壳,引得大地震颤、尘光漫天。

正如庞剑所说,坚韧的防御需得海量元力支撑,安子大把消耗手里为数不多的纯阳晶石,二蛋已吓得缩成一团。

“呼呼呼为什么会这样?”宇文秀辰自尊心遭受打击,喘息着完全无法理解。

“难道是星痕北辰的九域道纹?”显然,陆妃颜去过星痕之地,更到过北辰飞地。

“九域道纹?”

“该死的混混!”陆妃颜没搭理,恨得牙根疼。

“两拉继续我快撑不住了!”实话实说,手里的晶石即将见底,棱形御阵简直就是油老虎,一般工薪阶修士哪儿用得起。

“哼想耗尽本宫元气重演谷神星一役?”陆妃颜一眼识破奸计。

“嘿嘿妞儿,挺贼的嘛!”

“我杀了你!”当面调戏自己老婆,宇文秀辰怒发冲冠咆哮帝附体,那洞虚级修为如点燃的雷管眼看要爆。

就这一下,苍穹宅铁定夷为平地;安子一点没悚,按常规剧情看必有牛人介入,然而

“轰隆”

“卧槽”安子狂骂一声抱头卧倒在地,属知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金光掠过。

惊天一爆震撼全城,那升起的蘑菇云冲入云霄荡开大气,方圆数百里的街面如涟漪般被犁了一遍,洞虚级修士着实可怕,堪比人形核弹。

暴裂冲击持续近半支烟的功夫,待回神,安子和二蛋没了。

“唔卟咳咳死了?”宇文秀辰脱力陷入衰歇,仗剑跪地吐血自语。

“我杀了你!”不知为什么陆妃颜博然大怒,紫凝道剑直接给宇文秀辰来了透心凉。

“额啊咳咳卟”伤上加伤又被捅了一剑,宇文秀辰未来及问句为什么,就觉后背巨力压身趴在其地,余眼中发现光溜溜的半截大腿。

是的,不记后果的爆破使得陆妃颜触不及防,又无防御加身,慌乱之中道剑御体,命是保住,但衣物全飞,如今是赤身露体寸丝未挂,苗条身材暴露于弥漫烟尘。

正所谓出师未捷身为死,常使傻缺泪满巾,宇文秀辰绝望,眼瞅着陆妃颜麻溜套上衣裳驾尘而去,两人的婚事基本泡汤,全拜安平所赐。

此时,骑着陆尘金蹄兽处于云端的安子正于狂风中大口喘息,脸都吓白了。

“呼呼妈的,我没说错吧!那厮就是个做事不记后果的傻哔!”

“你还有心思说这个,赶紧跑吧!”

“阳光!你没事吧?”袁午声音在颤抖,动静闹得实在太大。

“好在二蛋升级兽魂,我暂时没事。”

“刚收到消息,凤百玲在九宫城,注意点。”

“收到!”

通讯即时,安子脑子都糊了,蒌子越捅越大,正打算跑路,魏大浪女如期而至,媚眼迷死人不偿命,盯着二蛋打量好几圈,看得金鳞逆起。

“安郎,都说你鸿福罩顶、气运逆天,姐姐真没想到这只黑驴竟然是开天异种陆尘金蹄兽!”

“当心爷杀人灭口,二蛋!闪啦”

“吼”

巨龙咆哮,二蛋身化金光往南而去,魏玲琅紧跟其后;然而

洪荒域什么地方?虽是九战之地,却藏有无法机缘,就看当事者的造化;以安子那踩地雷似的霉运躲都躲不过。

这不,好容易逃出九宫城玩儿命飞,半个时辰后看到座活火山,处于暴发阶段,八成是宇文秀辰那一暴引起的连琐反应。

“二蛋,弯过去。”

没等二蛋回话,打喷发中心点突然盘出条冲天长尾巨龙,发出震天嘶吼狂舞云端,安子看着眼熟。

“卧槽老陆头的坐骑中华龙!”

“哈哈哈”二蛋见此却乐了,兴奋得癫狂乱飞,喊道:“大爷!是我大爷!我找到我大爷啦!哈哈哈”

安子差点没哏死,一拍兽头喷道:“你大爷个毛线,人家比你高级,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品种,赶紧闪!”

“真是我大爷!”见着亲人,二蛋冲中华龙直飞而去,拉都拉不回来。

“我曰”安子大急,干脆跳下其背独自跳命。

魏玲琅急转直下一把撸住来了美女救混混,抱紧了大占便宜,道:“安郎,那可不是什么中华龙。”

“你认识?”

“同样是开天异种,九星劫龙,与陆尘金蹄兽是近亲。”

“啊?”安子张大嘴巴傻了:“真是它大爷?”

“它大爷?你又骂谁呢?”魏玲琅怎能听见二蛋说话。

“咳算了,咱们跟在后边看看热闹,有人来报个警,我好跑路。”

人人都有猎奇心态,活了大把岁数的魏玲岂会没有?抱着安子相隔百丈慢慢靠近,又半个时辰后,它大爷与二蛋正式碰面,通讯器传来无比沧桑的浑厚重音。

“不争气的东西!有何颜面来见老夫!”

“大爷,我混得好惨啦!”

“闭嘴!至九十八次鸿蒙开启至今,已过一亿三千五百纪元,你居然刚到兽魂!可对得起你死去爹!”劫龙越说越气,咆哮苍穹大地震颤。

“我我我我不能说啊!”

“嗯?这么说你找到了?”

“找到啦!”二蛋回头拿眼神一指:“就是他。”

安子莫名一哆嗦,急道:“姐,闪啦!”

“原来是你!那里走。”劫龙身长千丈有余,那金鳞长尾一摆,身为震元的魏玲琅居然毫无办法,两人被气流裹得密不透风,数息之身处巨大龙眼之前,跟探照灯似的,好不瘆人。

“二蛋,你个狗曰的又跟老子玩儿阴的。”安子大骂。

“大爷。”二蛋毫不理会,活脱一二鬼子,语气及为谄媚,道:“没错吧?”

“小辈,可认得此人。”说真的,劫龙瞧二蛋就来气,龙眼一闪射出道金光投影,影相中是位仙女般的人物,一袭白色宫装,模样极为精致,就是面容较为冷淡,看谁都不顺眼的那种。

“谁呀这是?”安子表示没见过。

“嗖”影相消失,劫龙道:“她没见你?”

“她?”

“哥们,那娘们是炎族天尊。”二蛋暴出惊天猛料。

“卧槽”安子大喷其道,多特么操蛋。

“哼又是个不成气的。”劫龙瞅着安子继续鄙视。

“噗”魏玲琅乐了,太搞笑。

“我特么招你了?要骂骂你大侄子去。”安子很恼火,连条长虫都敢喷他,什么玩意儿!

“唉”劫龙长叹一息:“炎族没希望了。”

“几个意思?”

安子跟个小丑似的差点没跳起大骂,加上劫龙脾气火暴,一声嘶吼打通讯器传来一个“滚”字,之后被飓风刮飞不见踪影。

“二蛋,从今天起老子跟你恩断义绝”声嘶力竭的留言被火山暴发掩盖,魏玲琅泛起涟漪消失。

“呵呵大爷!”说实话,二蛋很后悔,心里发虚,没想到它大爷脾气这么臭。

“随我来。”说罢长身一卷,带着二蛋扎进火山。

所以说,在修士界最好谁都没信,包括动物在内,个个都有自己的如意算盘,正所谓防火防盗防二蛋,安子就是个典型案例。

“安郎,你怎么了?”魏玲琅全程看在眼里,抱着安子稳身着陆,见那厮目光呆一脸绝望许久未语。

“你还跟它置气?”

“姐,便宜真的没好货呀!呜呜呜”安子哭了,太伤自尊,居然被头驴给当了回猪仔儿;回想当初在横河镇,只因在百头畜生中多看了它一眼,就再也没能忘掉那张驴脸。

“便宜?陆尘金蹄是你花钱买来的?”

“二十个晶元石,我特么连价都没还拉啦”安子颤颤微微伸出两手指哆嗦道:“那么多驴蛋兽,为什么偏偏挑中它!”

“噗咯咯咯哈哈哈”四下无人,魏玲琅放开心扉开怀大笑,真是对活宝贝。

身躺浪女怀中,两眼盯着眼前上下跳动,那颗伤感之心立马不翼而飞,代替的是张猪哥脸,喉结涌动狂吞口水。

“小混蛋,动心了?”

“怎么可能!”安子起身脱离诱惑地带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想秀儿了吧?”

“想媳妇又不犯法。”

“你呀老憋着会出事的。”

“大不了用手解决,我怕什么。”

“噗”魏玲琅轻笑,打后面抱住其背柔声道:“要不要姐姐带你去个好地方?”

“没钱!”想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窑子。

“玲儿请客。”

“阳光。”无孔不入的听风者袁午再次插嘴,阴笑道:“嘿嘿听说九宫城有个叫奇凤楼的地方,很贵的哟!”

“滚!”安子大吼!

第705章 大悲咒

在九宫星,袁午已属隐藏人物,暗地里天天盼着出事好兴灾乐祸,安子太知道他了;再说二蛋那个阴货离开陨失太大,小树没了无算,近千根甘蔗来了卷包烩,亏了老血;又一想也好,就当重晶送瘟神。

直当袁午没事找**了句嘴,怎知又来个声音。

“公子,你在哪?”

“魅影?你怎么跟他在一块?离他远点。”安子生怕魅影被带坏。

“有重要消息!”

“说。”

“九宫星通往其他星球的传送阵全部戒严,只进不出。”

“嗬这是怕我跑了呀!该死的老陆头,妈的”

“阳光,看来武道会之前你哪儿也去不鸟。”

“没必要,老直还在陷着了;对了,你要没事就和魅影到我这来,棱阳星域的事得好好合计合计。”

“你真觉得我指挥得动魏氏?”

“来了再说;出城往南,看到座喷的火山后继续飞,我戴着墨镜,应该能看到你。”

“那行吧!”

挂断通讯,魏玲琅风轻云淡,从后抱着,脑袋靠在其后肩呼吸均匀,直觉得背部两团肉球起伏有序,安子僵直着身体默默承受,舍不得她松开。

“舒服吗?”

“”安子。

“咯咯咯”魏玲琅太了解男人了,撩过身形艳唇毫不犹豫印上了安子那干枯的嘴巴,紧撸着玩儿命嘬,媚眼紧闭、喘息中带着嘤咛。

安子这回没抗拒,任凭其胡作非为,反正不吃亏,再说媳妇没在,能偷点是点,只要守住最后低线就成。

然时间久了魏玲琅难免发春,两手开始不老实,慢慢往下、往下、继续往下

“啪!”关键时刻安子一把抓住,撒嘴道:“姐,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哼小气!”

“这是小气的事吗?”

“看你憋到什么。”魏玲琅似情窦初开的小女人,一揪小嘴拽着紫色轻纱转身佯怒,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在二弟撑起的帐篷顶划过。

说真的,安子差点就那啥了,这诱惑真不是一般能忍的,扛到如今阵地还在堪称史前奇迹。

为免擦枪走火,安子有点害怕,背过身去没理他;趁袁午未到拎着裤子狂抖小风,好让二弟冷静冷静。

“噗”魏玲琅转头偷瞄捂嘴乐得不行。

“笑个屁!赶紧挖个洞府。”

“是,我的夫君大人。”

夜幕降临,一干“贼人”顺利汇合,四人下了洞府关起门来开始密谋大事。

要说魏玲琅绝对是打洞高手,用时半个时辰,于地下百丈处来了三室一厅,墙壁光滑如镜,洞内摆设雅致有床有桌,桌面放着套精致茶具,此时香气满凝惹人陶醉。

震元级前辈亲自斟茶倒水,使得袁午和魅影连忙起坐诚惶诚恐。

“安郎”

“安你个头,好好说话。”

“”两人脸都吓白了。

“说说,魏氏还能撑多久?”安子道。

“哼懒得说!”参天大能当着外人被训肯定掉面子,魏玲琅耍起了性子。

“不说拉倒。”安子向来乖张,冲袁午道:“想以弱胜只能从两个方面入手,后勤和经济。”

“阳光,双方实力极不对称,我怕没那么多时间。”

“怎么会没有?”安子道:“被周擎摁趴的那些氏家大族有几个是真心臣服的?无非是利益驱使,只要后院起火,席卷之势立马玩儿完。”

“我要是周擎,直接派高手挑了魏氏大营。”袁午道。

“哥们,现在的情况是周擎占据绝对优势,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若是你,你会用此下策?修士的内心的自私的,凡人有句话说得好:宁**头,不做凤尾;谁不想光耀宗门受人称赞。”

“好吧!”

“经济战的威力你见识过,以你的能力,我相信比我做得更好。”

“那得把握好时机才行,你得给我具体时间。”

聊到这安子尴尬了,眼神极不自然偷瞟魅影,半天无从下嘴。

“公子想让我回白氏当说客?”

“这个那什么,一切凭你自愿。”

“白缨!”魏玲琅再不说话估计就没戏了,道:“我带魏氏许你一个承诺,无论任何事!”

“晚辈魅影,不姓白!”魅影语带杀气眼神坚定。

“无所谓,只要你答应就成。”

“杀了白子眉!”

“咳魅影,要不这样,我让他给你认错,磕头都行。”真要杀了白子眉那还起毛的义,安子劝道。

“不可能!”

“我怕你没机会。”魏玲琅道。

“什么意思?”安子一愣。

“他若还在其位,白氏不可能臣服。”

“哦?这么说他是条性格肛裂的汉子?”

“”袁午听出来了,鼓着腮膀差点喷出来,好话搁他嘴里全变味儿了。

“刚烈倒谈不上,就在太过于执著权谋。”

“魅影不要什么承诺,只要白子眉的命。”魅影开出硬条件,寸步不让。

谈话陷入死胡同,安子大伤脑筋,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事真来的时候又没折,起身踱步看能否想个两全起美的法子。

“魏前辈。”袁午打破沉静,问道:“白子眉没儿子?”

“失踪十几万年了。”

“估计是挂了。”安子道。

“他死在了修罗域,魅影亲手送的最后一程。”

“修罗域?”袁午懵了。

“等等!”安子想到个可能,心疑道:“难道是他?”

“公子猜得不错,正是弥勒星七翟帮坐化的老大。”魅影大暴猛料。

“他去修罗域干什么?”

“纨绔子弟赌输了晶石不敢回家,盗了家族密银母矿逃到修罗域;至银密晶出现的那刻起魅影就知道,白氏定有内部弟子偷渡。”

“你杀了他?”袁午八卦之火燃起。

“畜生留之何用?”

“纨绔子弟最多混吃等死,不至于用畜生形容吧?他干什么了?”安子道。

魅影利眼一翻,修为渐起情绪激动,咬牙道:“他他侮辱了我的娘亲!”

“”众人。

“怪不得宁缨儿自绝道心坐化而亡,确实该杀!”魏玲琅身为女人泛起同情,随之杀气横溢,道:“白子眉可知道此事?”

“他当然知道,否则为什么不接纳我?”

“呼”安子作深呼息,心情及为烦乱,思虑良久道:“这个仇没法报,毕竟他是你爹。”

“魅影没有爹!只有娘!”

“说得好,本宫我向你保证,事后魏氏带你上门讨回公道,如若不成本宫亲自出手杀了他!”魏玲琅最恨这种男人,见一个杀一个。

“多谢前辈。”

“合适吗?”安子觉得不靠谱,有违人伦之道,最多废去修为让其自生自灭。

刚说话,魏玲琅那犀利如刀的眼神传递着滔天杀意,吓得直打哆嗦。

“咳既如此那咱就说好,只要白氏异动,老袁那边就动手。”

“魏前辈。”袁午收到,转脸问魏玲琅:“说实话我没多大信心指挥整个魏氏,况且经济战需要海量阳晶石,风险极大。”

“调度问题她帮你解决,这是前提;至于晶石我会让三晶阁从旁协助,没准还能影响整个三晶;记住,三晶阁赚了多少你得有数,免得那疯婆子老讹我。”

“对了,忘了告诉你,房灵卖棱晶石赚大了,我估计不低两百万。”

“嘿嘿又有得花了。”

“公子,那房灵修为洞虚初期未曾得道,我走了谁保护你。”

“放心,九宫阁的老陆头会罩着我,你把那边的事处理好就行,别难为自己。”

“安郎”

“不叫安郎不会说话是吧?”安子怕她开口,道:“啥事?”

“你们说的那个经济战到底是什么?”

“一百多年前发生在三阳域的事你应该听说过吧?”安子得意了,出风头的机会。

“是你干的?”

“嘿嘿西门氏都我被整下马了,一个周氏算个屁!”

“玲儿怎么听说死了好几万人。”

“咳咱们还是说点别的吧!”提起那事安子倍受良心煎熬,太造孽。

“前辈,能否等洪荒武道会后咱们再启程?”气氛尴尬,袁午岔开话题。

“不行!”安子拒绝:“明天就走。”

“传送都戒严了怎么走?”

“都是一个山上有头有脸的狐狸谁不知道谁,我找老陆头走走后门,越快越好。”

“那我们等你消息。”

方案谈协,大有文章的三间密室各自归位,安子正琢磨明日回城怎么办;却被魏玲琅强行拉走,关上石门大发其浪。

“安郎,你就那么不待见我?”魏玲琅将其扑倒地不容反抗,身体缠绕着贴得老紧。

“拷信不信爷真的就地惩罚了你!”安子实在憋不住了,身上跟压着座五行山似的。

“你来呀?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爷是男人你感觉不到?”此时,脐下三寸处二弟正顶着某处,能感觉到那冲天嘶吼。

“真是?那玲儿可就不客气喽?”未等安子回神,魏玲琅指尖凝光闪动轻轻一挥,身下男子衣物全飞就剩条裤衩。

“救命啊”

“咯咯咯乖乖从了本宫吧!哈哈哈”魏玲琅化身饥渴少妇骑在上面银威大发。

“我让你笑!”安子依然苦守阵地,一把推开盘坐在地,执念之下大唱流行歌曲大悲咒。

“南无喝呐怛那哆呐夜耶,南无阿俐耶婆卢羯帝,烁钵呐耶菩提萨陀婆耶,摩诃萨陀婆耶”

惊刹的一幕发生了,魏玲琅如戴了紧箍咒的孙猴,突然抱头倒地发出惨叫,身体飘出淡淡黑烟,满室升寒。

第706章 逛窑子

魏氏玲琅,得道震元初期,凭《星辰望气》下篇推出上篇些皮毛,其悟性堪称逆天,妥妥的女中人杰,敢在她身上动手脚的必是无比恐怖的存在。

安子立马收声闭嘴吓得够呛,那淡淡烟黑很快消散,惨叫渐停满身香汗,看上去羸弱不堪瘫软在地,连忙抄起在怀。

“姐,你怎么了?醒醒~”

魏玲琅嘴唇发紫有些犯哆嗦,那双媚眼失去往日神采,气声道:“为~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安子傻了,二到这种程度也算一定境界。。

“姐从来没有过,难道是他?”

“萧子陵!”

“只能是他,呵呵~为什么?为什么?”魏玲琅仿佛变回那个屠尽天下薄情男的状态,抱着安子用尽全力在咆哮,脸都拧了。

“也许是做个记号吧。”安子猜测道:“星辰浪子身为情场老手,肯定霍霍过不少良家少女,你只是其中之一。”

“可他已经得到他想的东西。”

“我想可能是下道保险吧!”安子无意想到老翁头那事,道:“看那架式应该对神魂下的手段;姐,你若信得过我,随便摘一两句下篇的内容我听听。”

“哼~先陪姐姐睡一觉我考虑考虑!”魏玲琅吃过一次亏,岂会听从,在说这厮太贼,毫无余地的拒绝。

“我能理解,当我没说过。”

“事先声名,就算魏氏脱困,你也得不到下篇。”魏玲琅貌似情况好转,离身坐起语带憎恨。

“无所谓,我又不指着那玩意儿吃饭。”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吃多了吧?”安子耸耸肩。

“小男人,总有一天要你乖乖爬上本宫的床,哼~”

“姐,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谁!”

“赛金花!”

一切商量妥当无须过多停留,天亮后又要各分东西,众人出洞毁去痕迹立于光秃野地,远方火山已停止喷发,空气中火山灰弥漫充斥着火药味儿。

“阳光,事成之后我去哪找你?”

“我想好了,就在九宫星等你。”

“为什么?”

“老陆头不会轻意放我离开,直觉告诉我,周擎背后定有圣族势力介入。”

“……也好!”袁午满肚狐疑问不出口,道:“我会尽快搞定。”

“千万别,经济战玩儿的脑力和对大局的掌控,不能操之过急,到时候九宫星这边多少会受些影响,我打算找机会将老陆头拖进去,老子叫他说话当放屁,草~”

“公子,等策反白氏,魅影第一时间回来寻你。”

“行,切记不要因仇恨失去理智,你的未来是星辰大海。”

“魅影记下。”

“好啦!你们去传送点,我去九宫阁给你们走后门。”说到这安子眼神偷偷瞟一眼魏玲琅,欲的嘱咐却没张嘴。

依依不舍将兄弟送往前线,魏玲琅显得尤为淡定,浮中临了回头瞄了一眼,安子脑海中冒出句话:“无波无澜,洞天彻地;星宿偶成,实存九阴!”

十二字真言毫无疑问,定是下篇内容,安子并无异样,口中喃喃自语:“但愿不是他!”

一夜之功,九宫城毁去的部分恢复如初,待御剑回城前往九宫阁,直至乾坤大殿,门口两老头并肩眺望远方说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什么。

安子心情欠佳,收剑回匣冲背后紧跟的仨九宫弟子道了声谢谢;兔崽子胆子太大,敢在九宫阁禁飞区御剑飞行,没弄死算他赚了。

仨青衣弟子见祖宗在场,被一个眼神吓得抱头鼠窜。

“小咂,虽说你有恩于老道,但也别太肆无忌惮。”老陆头有点没面子,出言教训。

“甭废话,找你有事。”

“巧得很,我也找有事。”

之后两人异口同声:“你先说。”

“……”宇文鐘。

“好吧,我先说。”安子道:“魏前辈带弟子要回棱阳,麻烦您给开个口子。”

“呵呵~”老陆头乐了,问道:“怎么?你没跟着去?”

“我去干嘛?”

“她不是来找你吗?”

“找我我就得去?我又不是猴儿,挥之则来呼之即去的,赶紧的。”

老陆前前后后想了半晌,觉得并无破绽,只要兔崽子没离开就行,手指虚空轻弹,一道火光闪失。

“谢啦!曰~”安子报拳称谢扭脸要走,身体突然动弹不得。

“兔崽子,真当老道见忘!”老陆头背手魂眼打量着大喷口水:“九宫城被你霍霍成什么样了?拍拍屁股就想走?”

“传送点都戒严了,我能上哪儿去?”安子不服。

“嗬~~”老陆头开了眼:“究竟是什么人给你的胆子敢到处惹事生非?”

“他是谷仲方的关门弟子。”宇文老头暴料。

“已经被逐出师门了。”安子提醒。

“呵呵~怪不得无法无天!”

“找我啥事?”

“洪荒武道会二十七天后开始,做为谷仲方的关门弟子,老道自然要关照一番,嘿嘿~”

“几个意思?”

“那天在供奉殿你不能吹吗?老道让你涨点记性,忌于你的特殊性,决定将你安排在大乘组。”

“……”安子那脸刷一下白了,其实是装的,随之问道:“那老直了?”

“他的对手只有你一个,前提是你必须战到最后。”宇文鐘道。

“你们能有点前辈风度吗?”

“哼~若无风度,岂容你活到现在!”

宇文老头面有不善,安子知趣闭嘴,得亏老陆头不知底细,否则妥妥的神婴组,那将是噩梦级难度,死了没法复活的。

“小咂,别说老道欺负你,只要你笑到最后,老道送你一场绝无仅有的逆仙级造化。”老陆头放出诱惑。

“得了吧!你身上除了《暗辰九宫图》,别的我真看不上。”

“呵呵~~”宇文老头轻笑:“那你就别想了,我玄雾苍穹底蕴不在九宫之下,那天的承诺依然有效。”

“哟嗬~行啊!”老陆头又杠上了,试探道:“说来听听。”

“哼~”宇文鐘白眼一撇,拎着安子消失在乾坤殿口。

“老不死的东西,处处跟我作对。”

两老头暗中较劲,安子被当成筹码引得双方关注;回到焕然一新的苍穹宅,情敌宇文秀辰未见踪影。

“这段时间好好静养,别出去乱走,荒神府的凤百玲就在门口。”

安子皱皱眉感觉话里有话,道:“万剑杀神没来?”

“五十万两阳晶石足以让他关闭不出,别忘了,你是老夫卖来的。”

说真的,安子都快忘了这茬儿。

老老实实宅了七八天,安子琢磨着得出去一趟,给疯婆子送信,让她去棱阳星域祸害大周皇朝去;当然,主要目的是为了收钱。

这天吃罢午饭,拉门探出脑袋左右瞧瞧,没看见那位势力眼凤百玲,偷偷掩门溜出苍穹宅上了大街。

凤百玲身为震元级高手岂会让他发现,一路暗中尾随,好找机会下手,非弄死这个胆大包天的混混。

安子浑然不知身后状况,穿插与人潮人海、乱哄哄的街面,有种进影视城的感觉,来来往往尽是发型奇特、个性乖张之辈,干什么的都有。

“额啊~~~~~~卟~~~你~~你你你~~”

“哼~偷东西偷到大爷我头上,找死!”

“卟~~~”

人头飞起,一位面相二十多岁,衣着破坏的年青修士倒地而亡,安子从头到尾看得真正的,事后杀人者收刮干净扬长而去,貌似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奶奶的,这才叫无法无天,我特么顶多算一混子!”安子由衷感叹。

“小贼!”

“拷~爷不姓小,也不是贼!”房灵拍打后肩面带嘚瑟,安子回脸道:“走,找地方分赃去。”

“说得真难听,给!本宫说话算话。”房灵拿出早准备好的布袋。

安子没看便收了,道:“跟我来。”

一炷香后,还是那间客栈,还是那间房……

“听明白了?”安子并未将全盘计划告之,只是言明如何趁机捞钱。

“小姐,风险很大啦!”又是那位阴损老者。

“老爷子,当年在三阳域,我就是凭着这手让西门氏下的马,赚了将近一千亿,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吧?嘿嘿~”傲人战绩让安子无比快意。

“是你!”老爷子大惊。

“呐,情况都告诉你了,想赚大头就得赶快,我走啦!”

“诶~”房灵深不信疑,重任在肩由不得多想,叫住道:“你……你还回天陨星吗?”

“估计回不去了,咱们有缘再见吧!”说罢推门走人,最好别见。

“小姐,我看行。”老爷子心里有了底不在犹豫。

“嗯~咱们现在走。”

且说安子出客栈后心情有些失落,如今是只身浪荡星辰,混迹在随时可能丢掉小命的大街,晃了快一个时辰,后面那位如蹲守猎物的凶兽,极有耐性。

安子跟丢了魂似的晃了半个时辰,好死不死、鬼使神差止步于一五层石楼当口,昂头瞅着牌匾念道:“奇凤楼!”

仅仅默念了一遍,二弟便有抬头之像,可见饥渴程度。

去,还是不去;进、或是不进?这是个问题;一个人背手两头徘徊,思想进行着复杂争斗,如饿得眼睛发绿的狼。

“你若敢进去,看本宫不剁了你的男根!”凤百玲暗中瞧咬牙发毒誓。

洪荒域的风尘之地不比儒生剑门地界,个个挣扎在生死线上,安子回来走动早就引起楼内一位艳丽女修注意,一看便知怎么回事。

“哟~~~这位公子,怎么不进来!”艳丽女修业务尤为熟练,主动挽着胳膊挤着胸脯往里拽。

“哎哎哎~~~”有贼心没贼胆的混混当下露怯,拉扯着半推半就进楼。

那女修打扮粉嫩、衣着较为暴露、隐约能看见白皙的大长腿,身法灵动带着安子飞上三楼领进窑窝。

关上门开启隔离阵,安子心情紧张打量四周,心道:“挺雅致嘛!就是脂粉气太重。”

“公子,坐呀!”

“哎哎~好说好说!”

“敢问公子贵姓?”

“不会吧?嫖个娼还得登记?”

“咯咯咯~~是奴家莽撞,给公子赔不是喽!”说罢艳丽女修倒酒奉杯。

“呵呵~~无妨,冒昧问一句,姐姐贵姓?”安子接杯问道。

“奴家穆梦凡!”

(本章完)

第707章 连番遭劫

“好名字!”到嘴边的酒杯落下了,安子微微一笑,呤道“历尽凡尘栖凤楼,梦里不知几回谋!”

“公子好才华。”穆梦凡大眼捷毛连连闪动,道:“区区数字道尽奴家的无奈。”

“呵呵~”安子表现及其自然,问道:“姐姐是域外修士吧?来洪荒多久了?”

“公子是来镇鼎炉寻开心的,又何必揭奴家的痛楚。”说着话退去身上轻薄宫纱撩身坐于安子大腿,双臂勾着脖子道:“**难得,咱们还是及时行乐吧?”

从以上对话安子得两个结论;一是这娘们没什么文化,未能从词中闻出熟人味道,也可能是装的;二是想快点攒够晶石脱困,活得很憋屈。

然,自打听见穆梦凡仨字,甭说安子,连二弟都蔫儿了,哪有心思"zhao xiao jie",掰开两大长胳膊起身道:“姐姐,我只是打门口路过,真没那心思。”

看在师兄的面儿上,安子掏出把阳晶石搁桌上:“权当姐姐的茶水钱,告辞。”

“莫非公子心有不快,或是奴家未曾言明出处冒犯了公子?”身为风尘中人,穆梦凡岂肯放过,展臂相拦。

安子对她仅抱一丝同情,却无解救之意;还是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咎由自取;因此欣然道:“姐姐误会,在下玄雾苍穹弟子,是来参加武道会的,闭关多日心情烦闷,今日只是出来走动走动,别无他意。”

“原来是大宗精英,属奴家无礼在先,只是……”

“嫌少?”

“奴家闭关十七年,昨日出关养得丹尘鼎炉,难道公子不动心?”

“丹尘鼎炉?什么意思?”

“咯咯咯~~~”穆梦凡捂嘴乐道:“看来公子刚出道,所谓丹尘鼎,是专门针对元婴的单向鼎炉,倾泄一次至少坐关十年以上。”

“估计价格不便宜吧?”

“十万两。”穆梦凡狮子大开口。

说真的,安子大悔不该滥起同情,时才那把阳晶石少说也有十两,算是喂了野狗;那穆梦凡简直就是嫖托。

“公子身为大宗精英,不会连区区十万都出不起吧?”

安子真想扇她两耳光,站着说话不肾亏,真当阳晶石是天上掉的,忍住火憋笑道:“实在抱歉,出来急没带那么多,告辞。”闪过其身撩门走人。

“哼~”客人一走,穆梦凡小家碧玉的模样没了,冷声鄙夷:“什么玄雾苍穹,八成是冒充的穷酸修士;等本宫逃出升生非杀尽你们这些臭男人。”

出得窑窝,安子心事重重背手下楼,迎面走来位青衫男修,相貌俊朗精神头十足,手摇折扇面带微笑,与其擦肩而过。

“这厮是九宫阁的。”受好奇心驱使,安子偷偷回头,目视那哥们进了穆梦凡那屋,甭问,老相识。

“呵呵~有意思!”安子摇头撇嘴表示无奈,心道:“纵容弟子嫖娼充耳不闻,九宫阁福利真特么大气,我要是举报了……会不会有奖励?算了,别又惹到什么人。”

重回大街,对奇凤楼再无念想,在安子眼里,这座五层石楼乃是封建社会的标志,还不如中国古代青楼,至少那里边的姑娘诗词歌赋信手捻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白了就是小姐职业素养太低,提不起兴趣。

此话若让袁午知道非喷安子一脸,大骂:你特么是来**的,不是来找知音的,屁事儿真多,受嫖不嫖。

外意撞见渣女落难,安子心情大好;然面,一路跟踪的凤百玲懵了,脸色即有失落又有恨意,很复杂;估计认为安子二弟战斗力太差,时间太短。

赶巧,安子进了家酒楼,估计是饿了,独自要了个雅间,正是苦等良机。

“唉~~都走了,真他娘无聊。”

雅间就他一个人,流落他乡孤独感重燃,当年宋黑鸭发配江州溜浔阳楼提反诗的情景跃然而起。

“哈哈~”自嘲道:“我特么何不效仿古人,也来提首反诗过过瘾?反正这没皇上。”

说干就干,等酒菜上桌,隔离罩升起,从袜子里摸出鸟毛笔添饱墨,挥毫写道:“身在洪荒心在天,漂泊星辰谩嗟吁;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仲方不丈夫!”

“不对。”安子摇摇脑袋,将“仲方”给涂了,又在上面写了“陆放”两字才算满意。

“嘿嘿嘿~~~气死那老小子,草~”打不过老陆头,就在笔头上找找快感,瞅着杰作安子拎着酒壶一通猛灌。

“咣当!”

“谁!”

雅间门突然被踢开,安子本能以为被人举报,警察叔叔来逮他,吓得转身要跳楼跑路,待看清来人,头发都起立了。

“凤百玲!窝勒个去~”

“哼~看你往哪跑!”凤百玲道法咒起,白光闪过之后,雅间固若金汤。

后退封死逃无可逃,许是这种场面见过多,安子很快镇定,拍了拍脸夹让自己清醒些,坐下装模作样道:“百玲殿主寻我何事。”

“亏你还认得本宫。”要说凤百玲不恨他绝无可能,没当场动手掐死此撩是忌惮万剑杀神和宇文氏,咬牙道:“你差点毁了本宫温养数万年的劫器,还改投他宗,以为处处五十万两晶石就能掀过去?”

“殿主,我那是被你们逼得没折才出此下策,换着是你你会怎么办?”打嘴仗,安子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那怕你是震元级高手,一句话怼得凤百玲无言以对。

“再说了,为了什么《器魂化灵术》,孔龙连他徒弟都搭进去了,谁不害怕?”

“本宫当时就跟你说过,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快拉倒吧你!我要真娶了你,那萧子陵没非杀了不可。”

戳中要害,也是凤百玲这辈子的苦楚,修到震元都无人敢娶,只因萧子陵在洪荒名声太大,除非那个超级渣男下身溃烂而死,否则那取消的一纸婚约就是道无形的紧箍咒。

“难道你从始之终都没对我产生好感?”凤百玲不死心,语气发狠逼问道。

“你对我好感?”

“有。”

“那为什么在飞星门反复无常?”

“修士向来如此,我只是做了当时最为有利的选择。”

“答得好!”安子深以为然,拍手道:“照你的说法推断,我那么做就有错?”

“……”凤百玲。

与安平讲道理注定凤百玲会悲催,怼得再次哑火,但脸上依然不服,好容易找到个有前途的男人,没想到却是个奇葩,换别人没准肚子都搞大了,太窝心。

“安郎……”

“别……”安子听不得这两字,风险太大,伸手打住,道:“我觉得叫我‘小子’比较靠谱。”

“我不会放弃的!”凤百玲有气没地撒,咬着后槽牙叫吱:“前些日子你怎么会惹上陆妃颜?”

“那娘们有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

“她是陆放找来挑拨我和宇文秀辰关系的;对了,玄雾苍穹和九宫阁互相通婚,为什么他要搅合?反悔了?”

“据我所知,那是陆老前辈不在的这两百万年定下的,现在他回来了,当然要阻止。”

“哦~~~怪不得拿小爷当枪耍,拷~”安子恍然大悟,又问道:“老陆头和宇文鐘怎么成死对头了?”

“听说是为了一头开天异种,具体情况不知。”

“卧槽~闹了半天敢情是为了头畜生。”安子认为这两人忒特么无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叫劲,连后辈儿孙的幸福都搭上了。

“安郎……”

连番昵称叫得安子真想找地儿抹脖子,闭眼痛苦之极。

“魏璇是不是离开九宫了?《星辰望气》是否得手?”

“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安子没好气。

“看你们俩形影不离,玲儿猜想八成是想搭上谷神宗让魏氏脱困,为什么不拿这个做筹码?”

“那样谷仲方肯定派人来洪荒清理门户。”

“要不要我帮你?”

“殿主大人,消停点吧?别没事找事行不?你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让荒神府弟子在武道会上多拿几块金牌、不是,夺得好名次,哎呀真特么乱,算了,没事我走了。”

“博天!”凤百玲变脸极为娴熟,楚楚可人两眼泛泪起身一把拽住:“别生我气好吗?玲儿给你赔不是。”

说句良心话,若非凤百玲修为牛叉喜怒无常,安子绝拂袖而去,但他不敢,半天才道:“殿主,您要找的是个绝世强者,我根本不够格啊?充量有点前途,没准哪天就死了,您还是再找找吧!”

“安郎,我向你保证,下次玲儿一定与是同生共死。”

身为震元大能恨嫁恨到这种程度,真乃世间罕有的一朵奇葩,进退两难之际,隔离罩居然消失,门外传来动静,。

“掌柜的,谁给你的胆子将爷的雅间给别人?”

“陆少息怒……”

“息怒个屁,赶紧哄人。”

“是是是~”

掌柜推开房门,安子见外边那位“陆少”就是在奇凤楼与其擦肩而过及有前途的嫖客,两人颇为意外来一对眼。

“呵呵~我当是谁!然来是位同道。”陆少拨开掌柜迈步进屋笑道:“未知阁下尊姓大名?”

“陆少客气,在下玄雾苍穹,安博天!”

“哦~~~原来是你!嘿嘿~”陆少阴笑两声,摸出方玉简当面捏碎,虚空中闪出一缕火光后消失不见。

“曰!”安子大惊,摸头转身跳窗户御剑逃去无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哎哎哎~没结帐啦!”掌柜的急了。

(本章完)

第708章 画蛇添足

至打见着所谓陆少,安子就明白,定与陆妃颜沾亲带故,捏碎玉简只见火光却无声音,甭问,绝对是特制传音符,那还不跑。

飞出酒楼立马收剑没入人群,拐弯抹角凭记忆往苍穹宅跑;此时天色渐黑,天空红霞撒金刺眼,做贼心虚的混混时有东张西望,一路忐忑、有惊无险回到宅门,推门撩开背手“砰”一声关严实,四脖子汗留得那叫一个紧张,心“蹬蹬”直跳,跨下二弟更甚,都快缩阳了,可见着实吓得不轻,多悬啦!

等气喘匀实,转脸透过门缝往外瞧,除了人来人往啥也没有,这才放心。

“呃~~~~”

转身抬头,见一老者盯着自己,想必是苍穹驻九宫星办事处主任,安子擦擦汗赔笑道:“老爷子,天儿也不早了,我先回密室歇着,明儿早起,回见!”

气氛尴尬,打着哈哈与老爷子身边滑过,风一般没了……

“呵~~居然毫发无损,九宫阁不过如此。”瞅着消失的混混老爷子蔑视一嘴。

密室中,安子一夜没闭眼,想想陆少那张脸就来气,他要报复,决定天亮后冒险去九宫阁直接找老陆举报那厮**,还是那句话:一切惹毛我的人都有危险。

望眼欲穿盼至天明,出密室御剑腾空实施计划;这回学精了,走正规渠道按规矩来,免得动静太大惊动那厮。

安子留了心眼,没说找老陆,让守门弟子带他去了供奉殿寻司北老头。

穿房过屋溜达半个时辰总算见看到座眼熟的建筑,那弟子进殿通报后安子才迈步进入;说来也巧,司北乃是本次武道会的总负责人,否则那能见着。

“贤侄所未何来?”司北索事缠身,正与七八个中年人商讨细节,抽空问了句。

“前辈,昨儿我想起个事,特来问问。”安子瞧着人多,灵机一动,正色道。

“但说无妨。”

“多谢前辈,是这么个事儿;您也知道,我修为太差,短时间内有所提升基本没有可能,所以想找个鼎炉试试。”

“贤侄,想用旁门左道走捷径,将来是要付出代价的,老夫劝你打消此念。”

“呵呵~您又蒙我,怕我升得太快威胁你们吧?”

司北一愣,放下手头的活撇了一眼,道:“此话怎讲?”

“就允许你们九宫阁找鼎炉,我们玄雾苍穹就不行?”

就这一句,满殿人齐刷刷扭脸盯着,那眼神跟刀似的,等待安子说出嫖客姓名。

“呃~~那什么,今儿当我没来过,回见回见~”

“等等!”话说一半吊人味口,司北岂肯放过,问道:“贤侄说的是谁!”

“我不认识,听别人喊他陆少。”

“陆平!”众人齐道。

司北是个人精,怎会轻意相信,道:“可有证据?”

“证据就在他身上啊!只要修为突飞猛进自然明了,看他作何解释。”

“嗯~~很好!”司北招呼众人继续,带着安子出得殿外,传音道:“你小子一大早跑来给内门大长老的孙子长眼药,结仇了吧?”

安子没敢开口,怕里边人听见,点了点头。

“时才说是你亲眼得见,老夫毫不怀疑,就问一句,你是在哪看见的。”

“咳~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丑家岂可外扬,安子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司北没拦着,但并未代表不知道,修炼了数十万年的老家伙什么没见过;目送混混走远,道袍一甩面容淡定消失不见。

余下事情如何发展安子不关心,只需默默无名躲密室睡觉,无限遐想那位陆少会被打成什么德性,没准二弟都会被封,好几次于梦中笑醒。

如此五日过去,安子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觉,奇怪的是宇文秀辰好像从九宫星蒸发,人影未见,连陆妃颜都没来滋扰生事,宇文老头更是无从寻起,太诡异。

“草~不会憋着什么主意阴老子吧?”越想越不对头,安子开始坐卧不安。

“再去趟九宫阁?算了,风险太大,那位陆大少爷没准正受着九九八十一刀的酷刑。”

明知有人害他,一时半会儿毫无头绪,急得跟什么似的,时间长了睡眠深受影响,又两天后实在熬不下去,出密室跑院子透透气,其实是想找那位办事处主任探探口风。

巧的是恰好与那老头撞一对脸。

“贤侄,老夫正找你。”老头说罢伸手道:“五十两!”

“什么五十两?”安子懵逼一脸。

“报名费呀。”

“什么意思?”安子还是不懂。

“贤侄,洪荒武道会各宗各门今日开始报名,你的名字刚报上去。”

“我代表玄雾苍穹帮你们玩儿命,你找我要钱?天下还有这种事?”安子不敢相信。

“实不相瞒,宇文老祖早先有言,贤侄是他老人家从荒神府买来的,未正式拜得门墙之前还不算苍穹弟子,所以……”

“所以得我自己出?”

“说实话,老夫赞同。”

“……”安子。

“呵呵~你也不必恼怒,只要赢了九宫阁那位齐天之才,五十两原样奉还。”

“我呸哟~”安子跳起来大骂:“我特么拎着脑袋玩儿命就为了五十两?小爷就那么不值钱?”

“嗯~~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主任暗暗点头,道:“要不……我给你多加十两?”

“……”安子想自杀,上哪说理去,还有没有江湖道义!

“贤侄,能有幸得到老祖照顾实属不易,切不可因小失大。”

主任明明对着张即将暴走的脸,语气却带着教训,安子气得直喘,强忍着没发作,道:“想要钱也行,问你个事。”

“呵呵~那得看问什么。”

“宇文秀辰哪去了?”

“武道会即将开始,当然在闭关。”

“闭关?就没干点别的?”

“你不会是怕了吧?”

“切~~我怕他个屁!爷是大乘组,拿着花去。”板了把晶石数都没数,窝了一肚子火推门上了大街。

“呵呵~还大乘组!”主任笑得阴险,掂了掂手中晶石自语:“小子,看到你怎么死!”

小伙伴都没在,消息很不灵通,安子想去三晶阁驻地打听打听,又因人生地不熟,溜哒半天愣没找着,连荒神府的凤百玲都没撞见,瞧着一个个来往的路人甲面带杀气和路边白骨又不敢问,只好硬着头皮寻到奇凤楼,借**之名探听风声;正可谓不入鸡窝,焉得鸡毛信。

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急如猴,装得色急的混混在众莺莺燕燕之下飞身上楼,准确找到屋间门都没敲。

屋内一男一女正对面而坐,安子腚睛一瞅大暴粗口:“卧槽!”

“安兄!”男的回脸吃了一惊,面有喜色起身笑道:“哈哈哈~~安兄别来无恙?”

“草~你特么居然敢出来找姑娘!”

“唉~~在下哪能跟你比,来来来,坐!”

那人非常客气将安子请进屋,重回落座亲自倒了杯茶:“安兄想必是为丹尘鼎炉而来,申珺愿承人之美。”

是的,这厮正是荒神府看大门的申珺,女人自不必问,只能是穆梦凡。

“别介,我找她有事,问完就走。”安子岂肯同流合污。

“好说。”

“公子找我何事?”穆梦凡再瞧不起这位臭穷酸也得兜着,问道。

“前几天陆平是不是找过你?”

“公子认识九宫阁的陆平?”

“嗨~我跟他是哥们,关系好得很,这几日寻他不见,想来问问是不是在你这镇得鼎炉修为大进闭关了。”

“我想安公子有所误会,那天陆少寻我并未镇得鼎炉,否则梦丹岂会接待申公子。”

“那你们俩干嘛了?”安子大懵,看来眼药滴歪了没上着。

“安公子管得宽了些吧?小女人是风尘中人,难道不能有个知已?”

“窝勒个去~”安子拍脑袋全明白了,感悟陆少跟她玩儿出感情了。

“安兄,百年未见怎么满脸愁容,难道在玄雾苍穹受人排挤?”

“唉~我也不瞒你,宇文秀辰那厮十几天没见心里没底,怕他阴我。”

“听百玲殿主所言,秀辰兄乃洞虚级修为,不可能跟你同组,想多了吧?”

“难说,那些氏家大族阴得很,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得啦!不打扰了,你们继续,呵呵~”

“安兄!”申珺起身相送至门口又道:“萧怡师妹一直念叨你,武道会后回来看看。”

“放心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定。”

安子走了,穆梦凡脸色大变,将门关严实耍尽媚惑之术,那申珺已是五迷三倒,趁兴问道:“申朗,安公子是何来头?看你挺敬重他的。”

“那是自然,他是在下的救命恩人。”

“修士也会救人吗?”

“所以申某很想交他这个朋友,可惜安兄瞧不上我。”申珺两咸猪手浑身摸了遍,精虫上脑口不择言。

“他可是来自域外?”

“是啊!听说还去过星痕之地得了大机缘。”申珺继续摸。

“可知全名?”

“安博天。”

穆梦丹拧了,对不上,与“情郎”**一番引得申珺欲火高涨,可怜兮兮道:“申郎,能否帮奴家打听一个人?”

“嘿嘿~~好说!只要你伺候得舒爽。”申珺要爆,抄起穆梦凡飘进轻纱缦帐将其剥了个精光,传出阵阵"jiao chuan"。

正待骑马挺枪,穆梦凡附耳轻道:“申郎,改日遇见安公子,问他可识得上官晨,梦凡必有重谢!”

(本章完)

第709章 星痕余波

洪荒不比域外那些财大气粗的世家门阀,有专门用于试炼的星球,那怕如实力强劲的九宫集团也没有;但他们有手段,及为神奇的手段。

因是第一届武道会,没什么经验,修为上限规定在洞虚,下限结丹;所以筑就五个大型场地,彼此相隔万里并有护场大阵,为防止意外事件,各场地有阁内长老级人物为监场,只以生死论输赢,除非对方挂白旗投降。

面上看与荒神府没什么两样,其实不然;五个试炼地并不在此,而是飘于九宫星高空轨道附近,选手以传送方式进场;而观赛点以阵法投影分布于城内各处,避免人流聚集诱发诸多隐患。

阵仗如此之大,从未有过的博彩业在九宫城如春笋般冒头,几乎一夜之间全城都是;当赛程表及对手公布于众,无论赌坊大小,个个生意暴棚人满为患。

一般来说,各自对手经抽签方式最为公平,但老陆头不介,他要玩儿,玩儿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无事生非的二溜子;所以各自对手全是后台操作,愣没人敢说个“不”字;为什么?当然是前三名的奖励。

除是数量惊人的阳晶石,当属九宫阁天藏(zang)密室,可任选道经一部,在阁内参悟百年后奉还,对与世无争的安平对来没什么吸引力。

场面归置完毕,离武道会开幕只剩两日,苍穹宅大鬼小鬼早早出关,办事处主任送来赛程表,宇文秀辰看后没多大反应,却冲安子阴阴发笑。

“小子,我说过,你必死无疑。”

安子没明白什么意思,拿过手一瞧当场急点差点没跳起来,大骂道:“卧槽~有没有搞错!我特么怎么对上陆妃颜了?那娘们不是洞虚吗?”

“哈哈哈~~~”宇文秀辰那个乐啊!一次冒两鼻涕泡,爽道:“想知道?哈哈哈~~好,本少让你死个明白;道为什么妃颜这段时日没找你的麻烦吗?哼~将修为压至大乘并能保留五成战力,当然要多花费些时日。”

“你们……”安子心里堵得慌,赤果果的作弊;若非宇文鐘在场,两人非掐架;又一想不对,问道:“前辈,我的对手是我哥们,要死在陆妃颜手里您可就输了,这是摆明了欺负你嘛!”

“哼~你当老夫没想过?”宇文鐘脸都黑的,气道:“那个老不死的八成知道李直非你敌手,特意如此安排,只要你赢了,老夫也就赢了。”

“嗯~~”安子深以为然,道:“倒也是,免得我们兄弟相残,是个好办法;不过,洞虚的五层战力……属于什么层次?”

“以孙侄女的实力来看,勉强算神婴中期!”

“祖爷爷,我看不至。”宇文秀辰道:“您忘了妃颜手里的紫炎,那可是五道劫器。”

“所以……博天,想赢,就得想办法封了她的道器。”

“这个……难度系数大了些吧?”

“那你就乖乖等死,本少发个慈悲替你收尸,当然,前提是你能落个全尸,哈哈哈~~~”宇文秀辰基本判定结局,好几年没这么开怀笑过。

“笑个屁!我师兄要在九宫,一个指头就能戳死你。”

“哼~师弟如此,想必你那师兄比你强不到哪去。”

“傻冒。”安子暗自吐槽转身拉门走了。

“切~吹牛谁不会!”

两小辈斗嘴,宇文老头一直很少说话,招来办事处主任吩咐一声道:“去各赌坊下注十万,全部卖博天,不论赌率!”

“……”宇文秀辰和主任。

出了苍穹宅漫步喧嚣大街,那气氛跟过年似的,都哪都人声鼎你个沸,各赌坊门口挤满了修士;安子随便晃了几家,自己的赔率低得可怕,基本都当他是死人,想来陆妃颜在九宫城有一定名声。

安子心里恨透了老陆头,放谁不好偏偏将这个祸害给弄出来,报应啊!

“嗯?”走着走着,突然打前晃过一年青人,装着打份挺气派,刚从一赌坊出来,正好跟安子来一对眼,那人先是一愣,之后抹头就跑。

“站住!”安子见势撒腿就追。

年青人对九宫城可能不太熟悉,如没脑袋苍蝇慌不择路四处乱跑,时尔御剑、时尔穿街过巷,所过之处鸡飞狗跳,引得骂声漫天,若遇见个暴脾气的非死即残。

“我特么让你跑!”追了近半个时辰,安子恼休之下修为暴起黑发变白,五息之内将那厮摁倒在地托进无人小巷。

“安~安兄~我~我我没招你吧?”

“那你跑什么?”

“我~我我我~”年青人快哭了,想不明白在九宫星怎么会碰见他。

“我个屁。”本就心情次佳,安子薅住脖领子狞道:“哥们,行啊!老子好心好意救你一命,你特么居然害我兄弟!”

“啊?你兄弟?”。

“李直,忘了?”

“他~他他~他怎么成你兄弟了?”年青人懵了,他们俩怎么扯上关系了?

“都特么你害的,否则老子能落到这般田地,你妹的!”

“安~安兄,到底怎么回事?不二就算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是的,倒霉鬼正是耿不二,一个身处夹缝而不知的家伙;要知道,勒大的星痕之地,那么多大宗精英,散落宇宙各处能在洪荒域撞上,比中彩票都难。

“还明白!嘲笑老子是吧?”

“呵呵~~那哪敢啊!”耿不二连连赔笑:“安兄,可是遇见什么难事?”

“哼~”安子冷声问道:“你小子刚才去赌坊了吧?”

“这个……”耿不二结巴了,主要是理亏吓的。

“赌据拿我看看。”

“我~我我,安兄,要不这样,我再去卖你。”

“不给是吧?”

安子面有不善,耿不二麻溜掏出赌据,一块玉简;安子当即傻眼,但反应快,晃额头装模作样一番道:“老子这辈子算瞎了眼。”

“安兄,换作是你你也得卖陆妃颜吧?”

“甭废话,问你个事。”

“您说您说。”

“隶属九宫阁的赌坊在哪?”

“乾字大街甲一号。”

“你手头还有多少晶石?”

“我看看。”松了脖领子危机解除,耿不二打戒子里摸出个布袋翻开数了数,道:“不到五百两。”

“归我啦!”

“哎哎哎~呵呵~应该的应该的。”被抢劫者眉开笑眼,耿不二当属第二朵奇葩,道:“安兄,你是打算卖自己?”

“你就等着赔得脱裤子吧!带路~”

耿不二如释重负,仿佛二鬼子附体点头哈腰,与星痕之地判若两人,油滑得很,很不明白当初那枚扔街面的戒子怎么会落他手里。

简单结说,两人临时结伴好一通溜哒,顺利找到一间名为九宫坊的门脸,出来进去后安子手里多了块玉简,抖搂抖搂扔戒子里。

“安兄,佩服,一赔一百你都敢卖。”耿不二开了眼界,伸大拇哥大拍马屁。

“区区四十万两算个屁,想当年……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那是,玄雾苍穹乃天陨第一宗门,输人不输阵嘛,呵呵~”

“你特么盼着我横尸九宫是吧?”

“没没没,绝对没有!”耿不二开始了解这厮,左右看了看传音问道:“安兄,你那位洞虚级的师兄了?怎没瞧见?”

“跑翠微星浪去了,对啦!知不知道翠微星怎么走?”

耿不二摇头,道:“我都没听说过。”

“看样子挺远。”再次打量两眼,问道:“老实交待,星痕之地捞了些什么东西?”事情办妥,两人往回走,安子没事扯闲篇。

“嗨~~像耿氏这种不入流的小门小宗,能进去开开眼就知足了,哪敢奢望机缘”

“不说是吧?”

“真的啥没捞着,否则武道会我也去啦!”

“看来不怼你两下你特么就是皮痒。”说着安子左手捏右手噼里啪啦作响、模样狰狞,再次薅住脖领往暗角拖。

“我~我说我说。”

“草~”安子暗骂。

许是耿不二机遇非凡,与安子一起找了家客栈开间钟点密室,布好罩子掏出根白色凌晶体,长约三寸闪着微光。

“什么玩意儿?”

“不瞒安兄。”耿不二小声道:“此物是我从残星飞地搞来的,当初就是为了这东西差点被人作了。”

“残星飞地?”

“这块飞地很特殊,就是到处飞的那种,没有固定位置。”

“势力叫什么名儿?”

“天星谷,已经破败,一个人都没有;我是不死心,到处挖坑刨地刨出来的;回来才知道里边是本道经,名曰《绽金噬灵图》,很邪门。”

“你就说说具体干什么用的?”

“在下参悟好十几年才一知半解,据我猜测,很可能是某种吞噬器灵的道经。”

“!!!”安子面色大惊。

“安兄,不二对李兄的事实属不知,就当是个误会,你对我又有救命之恩,今日有缘撞见,这本《绽星噬灵图》我已烂熟于胸,留着已无意义,送你当是报答,如何?”

瞧那意思不像是玩儿假的,脑海中冒出句话:不请自来定是劫数。

“安兄,此次武道会若能不死必定前程远大,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种小角色。”

耿不二虽未下注安平,但此番话中无不露出对他的看好,无论输赢,至少对耿氏没有坏处,也就是两头占便宜。

当然,安子也没拒绝,真没想到飞星门的道经源头来自天星谷。

得了东西两人自然分开,并留言有空去耿氏玩玩儿;属不知耿不二刚出九宫城便被人截住,来人年纪青青一身白衣道袍后背细剑,争斗一番后轻轻松公被指于剑下。

“道兄,在下并不认识你,为何?”

“呵~别紧张,打听个事。”那人道:“时才你与那小子鬼鬼祟祟半天,可知他有个叫上官晨的师兄?”

(本章完)

第710章 镇器

修士界向来以实力为尊,其修炼道经比比皆是,将种种奇思妙想千方百计容入其中,思维在这方面可谓登峰造极;然而,在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基本没有发展,更别提什么人文地理,根本无人关注。

九宫阁至所以在自己的地盘及周边星球影响力巨大,完全是凭拳头打出来的,踩着累累白骨成就的今天;所以,第一届洪荒武道会没有开幕式,时间到了自然开始。

选手入场全凭散发于整座城市的赛程表,未到或迟到者一律按弃权论,那意思是活特么该,从侧面看老陆头对此事不怎么关心。

好的一方面是不用挤进数十万人的角斗场围观,免得起事非。

苍穹宅,院中央临时搭了座石台,鬼画符似的阵纹中央射出道绿光,形成一面估摸五十寸左右的虚空投影,里边有两小伙子正于太空打得火热朝天。

且看安平,两眼直勾勾盯着,双手仿佛拿着游戏手柄,两大拇指胡乱拨动,脑海中浮现《97拳皇》的打斗节奏,嘴里没事瞎叫唤。

“我拷~二十四连招,牛逼!”

“曰~大招!闪啦~”

“尼玛!居然还带回血,有没有搞错!”

宇文氏爷孙俩一脸懵逼,要不是指着他,安子早成废人一个,忒特么没溜;然咱们的穿越者继续我行我素,意银着格斗游戏,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

由于存在五个试炼场,投影阵可任意切换,时间一长安子就腻了。

“老爷子,咱们看看神婴的怎么样?大乘期没什么意思。”甭问,一定是玩儿输了换台机器,就当重新投币。

“小子,后天就是你上场,居然还这心思!”宇文秀辰逮着机会就打击报复。

“我乐意,管着吗你!”

“也好!”宇文鐘道:“提前见识见识神婴强者的实力和招式很有必;辰儿,学着点。”

“……是,祖爷爷!”

“噗~~~”安子捂嘴背过脸偷笑。

场景切换,整个视频巨烈晃动,惊安子大叫:“卧槽!这效果……太真实了!”

神婴不比大乘,其本领有质的区别,全力之下足以毁灭四分之一个行星,飘于太空那块试炼飞地早已化为无数碎片乱飞于防护阵内,打斗特效甭提多炫,妥妥的3d格斗,若有声音就更加完美。

刨开满院围观之人,安子再次进入忘我之境,眼珠时不时往上瞟,仿佛看着双方血槽及各种人物状态;总知一句话:一点不操心后天那点屁事!

整整一天就这么囫囵着过去,安子打完游戏吃罢晚饭回了密室,简单活动活动摸出那根白晶体置于刻好的阵眼,一束白光照在墙壁,显现了了数百文言。

“绽,光也;流动之物、闪烁之气,有形而无实,日月之芒;噬,霸天绝力,唯我是从;灵者,天地之精魂、虚空之神物,无父无母天生地长,因修者人气而生,至各不相同。”

“噬灵者,乾坤造化,亿万之一,罕见;自有灵以来,历经五十四次元,终参悟其中之奥妙,以垂垂老体注得《绽星噬灵图》,望有缘之辈传我道统,残星子!”

按理说,以安子的头脑子悟个五六成问题不大,可问题是通篇读完,连一层都没悟到;为什么?想那残星子可能是位学者级修士,少说有一百多个字不认得,连蒙带猜又不敢;只好记下,明儿找宇文老头问问。

“唉~~书到用时方恨少哇!”败了大兴,安子收了晶体纳入戒子倒头便睡。

一夜无话,翌日,安子草草洗漱一番出得密室,满宅之人早已等待多时;秉着不耻下问的精神凑宇文老头点头合腰赔笑道:“老爷子,昨儿晚上晚辈参悟先祖经道,有些字不认识,呵呵~可否解惑一番?”

“哈哈哈哈~~~~”宇文秀辰大笑:“亏得祖爷爷昨天还夸你,没想到……哈哈哈~~~”

“笑个屁,有什么稀奇?切~”

“嗯~~博天勇气可佳,你家‘先祖’识人手段令老夫罕言。”宇文鐘十分欣慰,接过兽皮一一指点,安子则边听边拿笔默默注上拼音。

“这是何意?”宇文鐘哪儿见过汉语拼音。

“我发明的一些特殊符号,方便记忆。”

“小子,身为修士过目不忘乃是最起码的本领,凭你这般资质居然能炼到耀尘,老天爷真给面子。”

“那当然,谁让哥气运好,不像某些人,都特么洞虚了还没得道,蠢到家了真是。”

“你……”

“好啦!”再说下去又铁定掐架,宇文老头喝斥,同时投影画面有了跳动,第二天试炼开始。

甭问,安子又深情忘我玩了一天游戏,废寝室忘食的那种,一帮老家伙们看在眼里希望他继续保持,那样就赢钱了,虽说陆妃颜的赔率只有一比一,但老话说得好:苍蝇大小也是肉,总比没有强,在洪荒域捞点银子不容易。

时间一晃而过,第三天朝阳升起,迎来安子出场的大日子;没鲜花掌声、没有团队喝采,更无美少女啦啦队,在九宫阁来人的护送下、在宇文秀辰的鄙视中、在众老头们的期盼中前往传送点。

“小子,准备得如何?”护送之人正是供奉殿那位得道狠人柳伯言。

“前辈,打听个事。”

“尽管道来。”

“九宫城哪家的棺材便宜?”

“……”柳伯言。

“拷~明知是个死你还问?有你们这样吗?”

“呵呵~”柳伯言无奈发笑,道:“你的对手老夫作不得主,只怪你芒锋太露。”

“前辈,有芒锋不假,我就不明白哪露了?没招谁没惹谁的。”

“那得问你自己。”

“跟没说一样。”

两人心思不在一个频道,此后再无言谈,直径飞往九宫阁,来到一座名为乾坤殿的位置,那里摆着着十个传送阵,光芒四闪。

陆妃颜早已等待多时,身着紫衣劲装、白发马尾齐腰、面无表情摩拳擦掌。

“哈哈哈~~贤侄,老夫亲自来送你最后一程,够意思吧?”

“……”安子。

“安子,干她!”身为大哥,老直当然要来,对安平那是信心倍儿足,挥舞着拳头叫嚣;惹得司北等供奉殿老头们阵阵恶寒。

“老直。”安子摸出方玉简扔出,道:“我卖了自己四十万零五百,九宫阁的赌坊,完事后记得帮我兑了。”

“!!!”众人大惊,兔崽子真舍得下本钱,赢了立马变四千多万,多可怕的数字。

“得呐!”老直等着的就这个,两个字:过瘾!

“小子,玩儿得挺大,哼哼~”老陆头淡定阴笑。

“怕了?”面对无数大能,安子不慌不忙,当其面扣上镜片戴上通讯器打开神魂探测。

“这便是你的依仗?”

“很神奇的哟!”

“希望它能救你的命。”陆妃颜性子火爆,撩下话白光参天消失不见。

对头一走,安子问道:“谁是监场?”

老陆头没吱声,大拇哥指了指自己鼻子。

“敢不敢跟小爷私下赌一把。”安子豁出去了,大占便宜。

“说来听听。”

“我若是赢了,你许我一个承诺。”

“《暗辰九宫图》及你想知道的除处。”

“可以。”

“赌啦!”老陆头大气豪迈。

“别特么想耍赖,立文书。”

一老一小当众对赌让众人无不嘬牙花子,已有部分人面有狐疑,貌似某种要赔钱的直觉。

片刻功夫,两分文书立下各自收好,安子果断踏进传送,面带微笑冲老直立了个大拇哥后消失,老陆头紧跟其后。

九宫星高空轨道边缘,飘着块近千平米的平原飞地,透过防护阵四周漆黑一片,除了脚下星球啥也没有。

安子觉得很神奇,从未有过的体验,透过镜片抬头昂望,无数星辰尽收眼底。

“祖爷爷,妃颜要杀他!”

“他可没你想的那般简单,能败他就不错了。”老陆头浮阵外太空盘坐。

“区区耀尘炼体最多比肩化神初期,两个时辰足以。”

神魂探测收到关键信息,安子暗暗得意,心里有谱了:敢情有副作用,无法持久,赢面又大了两成。

“颜儿,祖爷爷提醒你,能逼迫他那小子拔出那口刀就很不错了。”

“哼~样子货!”陆妃颜恨意太深,不由自主口出明语。

“你特么才样子货。”安子怼道。

“受死!”终于能正大光明杀了此獠,陆妃颜盛怒之下修为高涨,大长腿一蹬,溅起浮尘碎石挥剑而来。

“好快!”

“钪啷~~~”慌忙之际仗剑招架,巨力之下安子被震得连连后退,大战拉开帷幕。

“卟~~”虽有准备,却难逃吐血之相,安子于场内狼狈逃窜,尽量托时间。

“小贼!此地地域狭窄,看你往哪逃。”陆妃颜占据绝对优势,几次闪身给安子造成巨大压力,被紫雷电芒打得直抽抽,嘴角血渍伴着白沫,甭提多糗。

游斗小半个时辰,陆妃颜丧失耐性祭出手中劫器大招骤起:“天光绽春雷·炎阳!”

只见其周身紫闪雷鸣,炸得磁场噼噼作响,眼前紫纹长剑道纹锃亮如炎芒刺眼。

“嘿嘿~~看老子怎么玩儿你!尘阳~”

“呲啷~~~”剑体出匣鸣震颤响,站立悬空,安平金光罩身二指呈剑一抹剑身泛出血丝,口中念念有词:“无尘劫道残星子,千万大界御精魂·镇器!”

(本章完)

第711章 羞羞的铁拳

残星子,第七十二次元太上无情证道大修,以震元后期镇得一方星河,天星谷首任谷主,一生罕有敌手,为冲击次神性情大变,毁灭无数星辰,于八十一次元织强行突破梏桎引动天劫;然残暴平生引得罚雷临顶,与其苦斗半年最终被灭,仅存一魂三魄逃回谷内等待有缘人;结果直到宗门衰败也未得尝所愿,坐化之际拼得生死道消注下《绽星噬灵图》藏于遗址听天由命,两番辗转落于安平之手。

经宇文鐘指点,整篇道经融会贯通,以当前修为悟到镇器之法实属不易,临阵前反复惴磨,情急之下、危难之间使出逆天道法惊刹世人眼球。

法咒出口,尘阳剑体泛光四起,刹时间散发赤炎威压,未等陆妃颜大招祭出,剑柄“卍”字微闪化作红芒几个翻转直取紫炎道剑。

“铛~~~~~~~~”

一声铃响,众目之下尘阳剑尖戳于紫炎剑身,那声音震聋发馈颤人心神,同时禅音骤起镇刹飞地。

再看紫炎,如失魂的躯壳,紫雷顿散被镇于地失去光泽动弹不能;上古之法初现神威看得祖孙两目瞪口呆;更是撩翻场处观战的凤百玲,她比谁都清楚,定是《噬魂化灵术》,被其可怕的悟性震撼了灵魂。

苍穹宅内皆是如此,为首宇文鐘老怀为安,长嘘了口气。

而陆妃颜,仗着强压神婴期修为以大欺小,以七成之力誓杀混混,没承想抽冷子来这么一下当场懵逼,自以为傲温养近千年的道器如三岁孩童面对成年大者,几乎一息之间被干翻在地,无论神魂何其强大,紫炎无丝毫反应。

“臭娘们,看招!”奇招凑效,安子趁胜出手,失重的太空让其身劲如燕,眨眼便至眼前。

铁拳将至,陆妃颜寸步不退,交差双手马步紧扎暂作招架,身体紫芒电起“啪啪”炸响。

“嗵~~~~~~~~~~”

“呜呜~~~~~卧槽~~~~”

巨力一击未能凑效,反被电得浑身发麻毛发立起,口泄白沫急急退去,胳膊腿打着摆子如中风之兆。

那陆妃颜并未追击,周身电芒同涨直取尘阳。

“休想!”安子岂能让她得逞,重弓在手玄金扣弦,凭直觉一箭射去。

“嘣~~~~~~~~~~”

玄金重箭流星闪动,陆妃颜中途被阻,身形变幻挥出一团球形闪电,乍知瞬间穿透。

“卟~~~~”

轻敌心态让陆妃颜付出代价,那重箭射中左肩透体而出,洞破防护飞向芒芒太空。

“一轮劫月大星陨·耀丹尘!”

拼了一切也不得让陆妃颜靠近紫炎,安子大祭招出,劫月如灵光飞弹再继而出。

“该死!”连番遭劫使陆妃颜恼火之极,然修为所限只得暂避,一个转身晃过飞弹,刚刚站稳又听得一声。

“臭娘们,去死吧你!”

“嘣~~~~~~~”

安子再次扣箭拉弓,最后一支玄金重箭毫不犹豫射出,电光石火间已到陆妃颜面门,脸都一吓白了。

“叮~~~~~~~~”

没想到重箭仿佛射中铜墙铁壁,清脆的金属撞击便其反弹翻滚回插安子脚下。

“姓陆的,你特么作弊!”甭问,老陆头出手了,安子指名道姓直接开骂。

“哟~~看出来了?呵呵~~你有意见?”

“你……卟~~~~”安子是真吐血了。

“受死!”自尊心受到重创,陆妃颜恼休成怒,舍弃紫炎周身紫电再起,如狂暴的超级赛亚人杀将而来。

“拼了~!”重新振作,安子瞬息间金芒盖身紧崩肌肉:“辰光劫体铸东皇·耀尘·无敌”

“东皇阁无双劫体孙仲野的成名道技,小子机缘不浅啦!”老陆头一眼看出来历,大赞!

“嗵~~~~~~~~~~~~~”

拳拳相撞炸起百丈碎尘,好在护体技开启及时,却照样被重击打得连连后退,飞地微颤留下深深脚印;然陆妃颜身带特效,那高压电流威能大放,使得安子混元力流失及快。

“啊~~~~~~~~受不了啦!风行裂动·爆体!”

“嗵~~~~~~~”

“额啊~~~~”

近身肉博,陆妃颜触不及防,被混元力爆体炸得惨叫一声后退三步,但愤怒和自尊让她强行稳住身体摆出一道紫芒闪电。

被电得四肢发麻的安子忍耐已达极限,力不从心连滚带爬避其电芒,身后陆妃颜当即紧追不放,时有电弧外放炸得满地深坑,烟火尘漫。

失去动器的陆妃颜如拔去牙齿的母老虎,一身神婴级本领大打折扣,双方展开追逐战;老陆头看了半晌眉毛拧了,第七感告诉他,兔崽子很像在拖延时间。

确实,陆妃颜浑身放电貌似刺猬一般近身不得,又有个吹黑哨的裁判,否则刚才就赢了;但是……他不服!他要折腾,他要狠狠给老陆头来一下子,那怕是挠痒痒也成。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绕着飞地跑了十多圈,陆妃颜始终未能得手,与炼体士比体能那是自讨苦吃,半个时辰后放弃,**起伏微喘,利眼狠相盯着二混子恨不得撕碎了他。

“呼呼呼~~~~”安子消耗巨大,喘得跟二哈似的,阴笑道:“呼~~~嘿嘿~~臭婆娘,呼呼~~~追得小爷这般紧,难道非老子不嫁?”

陆妃颜肺都快气炸了,眼前之人如打不死的小强,危机关头紧总能扭转乾坤,太贼!被喷得无语以对。

二人相持,安子体能得到些许恢复,脑子活份想折怎么对付那外放电芒。

“颜儿,再给你一次机会,别怪祖爷爷不向着你。”通讯器响起老陆头传音,安子一愣。

陆妃颜则是茫然不解,没明白什么意思。

“呵呵~”

“我曰~”安子一哆嗦大呼上当。

是的,老陆头故意的,心思缜密的老前辈终于注意到讯通器,事实如他猜想的一样,小兔崽子确有奇门之术,居然凭借外物听得神魂传音,没有不乐的。

“颜儿,留神那小子耳上之物,寻个机会抢了。”

“陆放!”没等陆妃颜开口,安子彻底怒了,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想玩儿死小爷!”

“安公子,何出此言啦!哈哈哈~~~”

“拿来!”趁其无备,陆妃颜突然起发起进攻。

“老子跟你拼了!”手段被破,安子立马收了通讯拉开架式,坚定的眼神变得犀利。

“轰轰轰~~~~~”

二人终于短兵相接展开拳脚,陆妃颜身带紫芒特效,安子只有双手双脚,背后冷寒域始终不出。

几番交手,安子被打得抱头鼠窜,主要是那外放紫电太难对付,硬扛五息便招架不住,唯有继续游斗拖时间。

“颜儿,兔崽子想拖时间,速战速决。”时间不多,老陆头黑哨吹倍儿顺溜。

得到提醒,陆妃颜一个转身扑向一直被镇住的紫炎道剑,安子急忙转身杀了个回马枪。

没承想陆妃颜扭脸一个阴笑,大长腿猛然蹬地紫芒裂焰大涨露出獠牙等待猎物不请自来。

“曰!”

头回在战术上吃亏,安子大骂一声,来不及刹车直扑白发魔女怀抱。

“啊~~~~~~~~~~~~~~~~~~~~~”

震天惨叫拦随着鲜血飘散,安子的痛苦谁人能懂,再次为自己的蔑视埋单。

然而,安子叫得越惨,陆妃颜就越有快感;好容易将混混制服,肯定得连本带利一起找补回来;那“噼里啪啦”母指般粗的电弧随着修为强轻持续发力,电压节节攀升,似太空闪烁的星辰。

“爆体!”

“嗵~~~~~~”

高压电流增伏激活谷神心,垂死挣扎元力吞吐,猛然如炮弹引爆,炸得飞地沉轮龟裂四散;然陆妃颜以擒拿之式死命不放,被震得白发乱舞嘴溢血渍,可谓惨烈之极。

混元力见底,真元力渐生,安子有了继续作战的本钱;只因脖子被掐左手被反扣半跪在地,身体被电得快要扭曲。

“老不死的!接招!”

安子狠透了陆放,招起右手五指射出五道闪着紫芒金线透过大阵瞬间搭上老陆头。

“呵呵~~有点能耐。”虽说老陆头杂毛倒立,但语出悠然,谁让人家修为牛逼。

压力骤然大减,安子轻松许多,将心一横再次爆体;陆妃颜依旧弃命不放,然威余之下力道大减,锁喉似有松动。

“卡啦~~~”

机会难得,安子被反扣的左手突然发力,骨骼炸响奋力起身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趁势压在其身使出反擒拿锁住陆妃颜四肢,使其动弹不得,正等挥拳。

“你找死!”肢体接确让陆妃颜大羞,暴怒之中狂放紫电。

结果是……

本来安子压就在她身上锁住两胳膊,双腿如铁钳夹住下体,被袭来的强大电流电得直抽抽,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在那啥!看得老陆头都懵了。

场外苍穹宅的宇文秀辰更甚,满脸发绿差点没砸了石台;要知道,阵法投影没声音,而人类的想象是无穷的,又是现场直播,换一般人早吐血了。

事实上正如所描述的那般,双方下体的不接碰头,久未沾晕的二弟在狂风暴雨中,苏醒了……

“我~我杀了你!”陆妃颜死的心都有了,被个混混当众隔空那啥,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枷锁暴怒而起,一记撩阴腿踢向二弟。

“铛~~~~~~~~~~~”

一声铜青厚重之音,安子背后黑金器匣自动脱体挡在其身,吓得二弟差点缩阳。

“卧槽!不会吧!那厮真当了器匣的器魂!”安子大惊,才想起杨寂有几年没吱声了。

就在这时,陆妃颜修为直线上升大地抖擞,粗大紫电闪着磁场使得碎石漫天,那是修为恢复的节奏。

“哈哈~~咳咳~~~”安子乐了,总算撑过去了,欣然惨笑:“老子赢了!”

(本章完)

第712章 青蛇吐信

想得是挺美,现实却很残酷,修为节节攀升气势凌顶、吃尽苦头的白发魔女岂会善罢甘体;那媚瞳利眼凶光大绽,散着杀气紧盯奄奄一息、抱匣垂垂的安平。

半支烟之后,陆妃颜全然恢复,盛杀之下霸气侧露,迈开三两步震得尘石溅飞威压盖脸,冷声道出二字:出刀!

“出刀?什么意思?”安子喘息懵懂。

“本宫再说一遍,出刀!”陆妃颜即近疯狂,自尊心严重受伤。

“拔你妹的刀,你特么想害老子!”安子怎么可能拔刀,喷道。

“那就去死吧!”

神婴高手博然绽怒,那紫电化为淡金,隔着数十丈都能感到高压电弧,打在身上非死即残。

再看陆妃颜,被暴裂磁场镇得白发硬郎、倒立有型,超级赛亚人第二阶不过如此。

“等~等等~”安子偶觉不对,转脸冲老陆头:“她都输了,你特么到底管不管?”

“拔出冷寒域,老夫让你赢!”陆放的要求很简单,却很要命。

“你们……”安子无语以对,全特么没安好心憋着坏想害他。

“出刀!”陆妃颜娇喝一声。

“做梦!”

脚下便是玄金重箭,安子撩箭而起张弓扣弦元力暴发,外放霆风骤起拉满重弓做瞄准之姿,道:“收手!”

“那就去死吧!天相五雷罚咒起·混雷!”陆妃颜大招祭出,整块飞地紫电闪闪打着霹雳,一时间炸雷阵阵响彻于耳,飞块已有散裂之相。

“尘阳!”

被逼之下放弃一切,尘阳在手横胸在前,指决变幻元力耀阳绽出一朵紫色金花:“九宫天降吾为尊·剑动五方。”

“刷刷刷刷~~~~~~”

尘阳飞起剑动五方,五把紫金大剑从天而降将逼近的陆妃颜围了个水泄不通,当场止步艰难如陷沼泽。

“我曰!”安子大惊,定身技居然作用甚微,连忙脚法轻点后数步再次拉弓没犹豫直接放箭。

“嘣~~~~~~~~~”

重弦轻响披风带辰,那玄金重箭刹星流尘戾气封魂直取面门。

“轰隆~~~~~~”

一道紫金色罚雷,出速度至少十马赫的玄金重箭被劈得粉碎,陆妃颜玉臂一招,紫炎重回手心,巅峰之势成已。

“小子,老夫再次警告你,想稍有命就出刀!”

“出你妹的刀!”安子恨透了老陆头,死也没打算让冷寒域出场;被祖孙合伙欺负逼入绝境,摸出把晶石准备防御。

“休想!”见过一次的招式陆妃颜岂会没准备,当下紫炎祭出雷声大作,密如蛛网的紫金雷网布满飞地。

“额啊~~~~~~~~~~~卟~~~~~”

被电得差点动魂出窍,安子惨叫喷血仗剑半跪,白发凌散面无血色,咬碎血牙左手重弓乍现,负隅顽抗的革命精神誓要作困兽之斗。

“哼~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只有四支玄金重箭。”

“臭娘们,闭嘴!呸~~”那怕干不过也要痛快痛快嘴,啐上一口背后金线百出张成一面大锅射向太空,试图聚集太空游离热能以仗其势。

“既然你求死,本宫成全你!罚雷!”

“碧海青芒破天罡·尘阳落日。”

眼看天降水桶粗金色罚雷劈中安平,临绝之际重弓尘阳飞矢而出。

“啊~~~~~~~~~~~~~~~~~~~~~~~~~~~~~~~~~~~~~~~~~~~~~~”

重雷之下安子几乎感觉骨脉分离时空扭曲,额间无量劫魂神秘乍闪,眼前顿觉模糊不清,半息之间大脑瞬间关机不省人事。

“额啊~~~~卟~~~~~”

一声惨叫尘阳作箭命中目标,陆妃颜心脏被洞穿狂喷鲜血终于止步仗剑撑地,却始终未曾倒地;对她来说输得极为彻底,九宫阁的脸算是丢光了。

“呲啷~~~~”尘阳完成使命回归器匣,从头看到尾的黑裁判现身飞地,瞅着陆妃颜面有异样直摇头。

……

不知过去多久,白制天花板时隐时现,皮眼沉重力不从心,第七感告诉安平,他还活着。

“咚咚~~咚咚~~~”

谷神心微弱跳动让其意识觉醒,眯眼眨了两下脖子一歪,再度陷入晕迷。

“老祖,此子心脉受到重创,恢复的可能很小,在下觉得……”

“放弃?”

“您应该知道,炼体士除去丹田就属心脉,那是动力源泉。”

“祖爷爷……”

“闭嘴!你有何资格说他?身为苍穹洞虚居然止步第二场!”

九宫星办事处主任、宇文鐘及龟孙子宇文秀辰挤于密室,中间安平横卧浮空呼吸均匀如活死人一般沉静。

仨人争持不下,有人来报九宫阁司北带着李直前来拜访,宇文鐘挥退手下默默无言。

说句良心话,只要宇文鐘出手,安子三天之内活蹦乱跳,问题是值不值,毕竟没有血缘生怕养虎为患。

“鐘老有礼!”司北素养不错,进得密室恭身一礼。

“何事?”

“钟前辈,我兄弟怎么样?都快两年了,乍还没动静?要什么天材地宝吱一声,老直我踏遍星辰也要寻来!”李直口快,问道。

“小辈倒是义气!”宇文鐘道。

“鐘老还请明言。”司北再行一礼。

“苍穹之事不捞贵阁操心。”宇文鐘有不屑,眼珠转向老直:“贤侄,武道会还未结束,你的任务是好好修炼悟得半步证道。”

“我……”

李直正待发声,司北眼疾让你闭嘴,正色道:“也罢!既然鐘老信心倍足,我辈自不在过问,但有消息还请直言,告辞!”

两拨人本来就不对付,再说下去没准会闹将起来,司北拉着欲口不能急得满头大汗的老直匆匆离去;剩下仨人又商讨片刻无疾而终草草收场。

硬扛洞虚级大招,没死算安子命大,期间显有人来探望,无非是荒神府的凤百玲和萧怡妹子;然宇文鐘亲自镇守未敢造次,人都没见着无奈而去。

只到某天,一位自称博天旧友的女修到来……

“哦~~原来是穆仙子。”宇文秀辰打量眼前身着青纱、身材苗条的穆梦凡显示君子风范,有礼道:“未知你与他是何关系?”

“故人!”

“故人?”

“小女子与博天同出帝元星域,刚到此地闻听消息特来探望。”

“姑娘,属在下无礼;即是故人,可言有证明?”

“我是他师兄上官晨的未婚道侣。”

“呵呵~~~”宇文秀辰乐道:“可知其修为、姓名?”

“上官晨,天云武道宗唯一传人,修为神婴!星空一等一的奇才,秀辰公子想必从博天口中闻得一二。”

“原来是个神婴!”宇文秀辰嗤之以鼻,心道:“果然是对怂包软蛋!”

简单寻问一番,粗心的宇文秀辰领着穆梦凡去了密室;按道理说,宇文秀辰恨透了安平,巴不得被人下黑手,但他不敢;宇文老头既然将安保工作交给他,便是一种试探,这点脑子他还是有的。

密室中,安平面如薄纸、惨淡面容让穆梦凡由衷升起一股快感,仔细打量微有阴笑;巡视一番后告辞而去,留下一脸懵逼的秀辰公子。

穆梦凡前脚走,后脚又来两位,态度很低自称九宫耿氏,一老一小自报家门后拿出大包小包满堆的礼品。

“秀辰公子,在下耿氏族长耿傲,两年前我家小儿耿不二进城押注至今未归;闻听与安小友有过半日接触,特来寻问。”

“呵呵~~~”小族小宗对宇文秀辰这等纨绔子弟而言提不起精神,虽说眼前是位修为比他高的老者,笑道:“来原是耿氏族长,小辈有礼;博天至那日一战至今未醒,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那~可否容老朽看看。”

“恕晚辈无礼,未得家祖允许晚辈不敢。”

“秀辰兄。”耿傲身后年青人强压火气语出愤慨,道:“我耿氏与你玄雾苍穹没瓜没葛,有甚道理加害博天兄。”

“不好意思,博天性命事关重大,在下不敢私下做主,两位请回。”说罢招手让那位办事处主任送客。

理由牵强赶走耿氏二人,宇文秀辰找到存在感,算是弥补因武道会败绩影响的心情,余下便是日夜诅咒安子快点翘辩子,省得自己老给他把门降低身份。

实话实说,宇文氏那帮人真特么不是什么好鸟,安子就那么挺在密室无人问津,即无前辈推宫把脉、又元天材地宝滋养,大有任其自生自灭的意思。

殊不知那霸道罚雷一击迫使无量劫魂绽现,凭着有限功德正抵消在星痕之地造成的无边杀戮。

时间一晃,洪荒域第一届一玩儿命运动会结束,五位佼佼者其中竟有三位来自域外,还不包括安平;洪荒域那些后辈精英被啪啪打脸,引得陆放和宇文鐘大发雷霆,连宇文秀辰和陆妃颜在内被喷了个狗血淋头。

安子因重伤未参加后续比斗,自然被淘汰,但赢了赌局,造成九宫阁大出血,惹得老陆头怀恨在心深窝密室憋坏。

而老直怀揣赌据兑现后天天进城转悠,与丰老头一起尽出入些天材地宝铺面,三年下来毛都没问出一根,见识到涨了不少。

直到某天遇到那位刚脱身奇凤楼不久的穆梦凡……

“道兄请留步。”街面,观察许久的穆梦凡叫住李直。

因久转两年余,丰老头失去耐性,借口有事今日没跟着,老直回头看了一眼,以为叫别人没理会,继续寻觅。

“道兄可是九宫阁李师兄?”

“找我?你谁呀?”老直对钱小丫以外的女性提不起兴趣,出口语气较重。

“李兄不认识我?。”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穆梦凡。

(本章完)

第713章 可惜鸟了

上官晨那段往事就安子一人知道,老直听都没听过,当然不认识;搭讪两句就将天聊死了;以穆梦凡的商情看得出来,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脑子缺斤短两,再问下去又怕打草惊蛇,语气尴尬口称“认错人”转身混入人海。

昙花一现的片段老直很快忘却,继续为安子的事四处奔波,一来二去过了小半年,依然两手空空毫无收获;不是没有高人,而是全城地草药铺都收到九宫阁下发的红头文件,根本没人敢出手。

然老陆头小看了老直的义气,利用特殊身份找司北托门子混进了九宫地藏阁,畅游在大数据库的海洋里一本一本的找,但凡扯到奇门异术统统翻阅,将那些所谓的绝世道经丢到一边。

于是乎,被动之下行市见涨;住日那个大大咧咧说话不走脑子的鲁莽汉子慢慢褪去,脸上多了几分书生气和斯文,话来越来越少。

司北瞧在眼里乐在心头,神经大条的超级宝贝儿终于走上正途,打心眼儿里诅咒安平最好一辈子别醒。

不过事情有好有坏,脑子里的东西多了,难免手痒想应证一番;在地藏阁呆了一年多的“伪学者”怀惴梦想,手里抱着摘抄的海量册子又进城了。

三天后供奉殿……

“侄贤!”

“啊?司北前辈,啥事?”老直累得眼珠发红、脑子发晕刚进供奉殿。

“地藏阁近两年,可有收获?”

“有哇!刚进城卖了两千多万的地宝药材。”

“……”司北一个踉跄差点怼门上,多特么败家;缓了缓神再问:“想学炼丹?”

“是啊!”说着掏出字典一般厚的册子翻了几页,指着道:“我想炼这个,混元一气丹。”

司北感觉要疯,多特么不知天高地厚,强制镇定道:“侄贤,此丹老夫听说过,非宗师级丹道者不能成;你确定?”

“那有什么,我兄弟凭借**凡胎就能飞升仙界,我为什么不能?”

“哦?这么说数百味百万年份的材料你都弄齐了?”

“没了!有二十七味还没着落,掌柜的说得等消息;我先回来炼点低级丹药试试水。”

“低级?那也不用花两千多万吧?”

“没办法,安子说我脑子笨。”

“……好吧!”司北放弃游说并得出结论,地藏阁两年算是白瞎了,应付一嘴黑脸闪人,主要是怕受内伤,谁让人家有钱。

事实上老直买药材上没花多少晶石,大头是那一方炼丹玉鼎;回密室摊开册子打开第一页,几个大字跃然入眼:丹炉的使用方法……

在修士界,公认最烧钱的无非是炼器和炼丹,背后无金主支撑,单凭个人那是自讨苦吃,数以万的药材仅仅五天便飞灰烟灭,有趣的是那怕连颗废丹都没有,干净得让人难以至信。

老直对钱没什么概念,反正安子比财神爷都牛,一点不心痛;总结番心德后顶着张被玉鼎丹炉熏黑的脸,伸着懒腰出窝,胡乱擦净后又溜进城了。

就这样,炼丹天赋基本为零的老直在两年内将安子赚的四千多万烧了干净,值得欣慰的是终于炼成两颗废丹,黑漆造光冒着火药味儿,一看就知道是残次的过期产品,扔街面狗不吃的那种。

手里没钱便无事可干,兄弟未醒又没心思修炼,晃晃悠悠就去了苍穹宅;这些年老直没少和宇文秀辰打头碰面,抱括陆妃颜在内,老直都恨得牙根子疼。

进得苍穹宅直接推门而入,充当守卫的办事处主任瞟了一眼,没话!

直径下得密室,安子跟死猪似的,要不胸口起伏有呼吸,以老直那智商估计就活埋了。

关上石门,瞅着昔日活蹦乱跳的二混子至今生死未卜,五尺高的汉子眼圈红了,道:“安子,你到底啥时候醒啊!没你我玩儿不转啦~现在走哪都没人拿正眼瞧我,呜呜呜~~~~”

四下无人,老直受不压力精神崩溃,沉声哭泣跟个孩子,失去灵魂支柱让他独档一面完全是猴儿戏,没准哪天就被人给卖了。

回首往事,两人一路扶持走到现在,相对来说老直在修仙路上高歌猛进极为顺利,以天资偏上体质成为万众焦点;初入山门的他当年绝想不到会有今天,短短百余载便超过了受业恩师,多大造化。

如今天身处洪荒九战,面对个个比人精还要人精的中老年修士,李直终感到力不从心,认识到有时候修为真不一定起作用,也体会到安子一步步走到今天何其牛逼。

堪堪发泄心中郁闷,老直重新镇坐,抹去眼泪道:“安子,你放心,哥哥正在学炼丹;我在《万金丹典》找到一颗奇药,名为:混元一气丹,专门给重伤的炼体士锻筋淬骨,有重铸骨相的奇效。”

一个人自说自话,粗心的老直未曾留意,安子眉心那团金芒微闪刹那而失……

“这两年炼丹忘了时间,唉~~”想起两年多的惨痛教训,老直叹道:“哥哥我炼丹天赋太差,你赢的那四千多亿都烧完了,就炼了两颗废丹。”

说着打怀里摸出两“朱古力豆,”黑不溜秋反着微光,道:“不过你放心,我继续炼下去,没钱就去偷,去抢!就算搭上这条命也要救活你!”

几番豪言壮语道尽兄弟情义,老直将两枚废丹摆在安子胸口,整理好情绪走了,背影极其沧桑。

待老直出门,宇文秀辰神出鬼没现身,从那张大脸盘子和眨红的眼看得出来,情况非常不好;时刻不忘落井下石的仇恨心里使其快意得很。

一句话,安子越倒霉,宇文秀辰就越高兴;为了让心情更好,决定下密室看看,兴灾乐祸戏笑一番。

“嗯?这是什么?”宇文秀辰一眼瞧见躺在安子胸口的两枚废丹,拿起一枚闻了闻,当即大骂:“蠢货!就这等资质还学人炼丹?哼~半步证道不过如此!”

嫉妒心渐起,宇文秀辰面露愤恨,不甘道:“小子,凭你这般机遇换着任何人都不至耀尘,老天真是瞎了眼啦!”

“可话又回来,你也就会耍点小聪明,等哪天醒了,本尊非亲手杀了你,嗯?”

说到这瞅着手中把玩的废丹计上心头,嘴角翘起阴笑道:“呵呵~既然是你兄弟亲手炼的,岂可辜负他一片心意,来!我帮你吃了它!”

恶毒之心泛起,宇文秀辰不带犹豫捏住安子左右双鄂,将两颗废丹塞进嘴里合上,扶坐起身一掌泛光印在胸膛,好让药力尽快化开,之后闪身出了密室。

没一会儿,安子整张脸乌漆麻黑、呼吸急促,妥妥的中毒症状,眉心那团金芒再次闪现,立于墙角的黑金器匣突然打开,尘阳悬于上空金色“卍”字大绽并响起佛陀禅音,整间密室很快如法事道场,变得庄严、肃穆,有点超渡亡魂的意思。

随着五毛效特加持,空中隐现两圈金色梵文,正反缓慢转动;处于下方的安子身体渐有黑烟升腾,并伴有雷弧电影,炸出“啪啪”之声。

安子久未转醒,其根子在罚雷入体,若非谷神心和银球的特殊性早完了;而宇文秀辰是坏心办好事歪打正着,废丹巨毒与罚雷正好相博,引得尘阳出匣使出浑身解术,甭管有用没用,先放出来再说。

神婴级霸道一击,怎抵得住禅无邪无边法力,片刻功夫,搅天混地的祸害睁开了双眼。

“宇文秀辰,你个狗曰的,看老子怎么玩儿死你!妈的~”

甭问,这几年有什么人来过,说了什么话安子一清二楚;也就说身体有毛病但思维活跃,注定宇文秀辰要倒血霉。

然而,安子下一嘴令人绝倒。

“老直,你个败家仔儿,老子豁出命挣来的钱就换了两颗废丹!你特么还有脸跑这来流马尿,你妹的!”

五年未省人事又变成穷光蛋,安子没法不火;起身收剑回匣活动活动身体,突然想起什么,浑身上下到处乱摸,之后脸色一下白了。

“一定是陆放拿了。”神魂探测器不见,安子大急;暂时放过宇文秀辰奔出密室御剑破空而去。

“他~~他他~~他怎么活了?”宇文秀辰正意银安子怎么死,万没想到出来一个时辰便生龙活虎,惊恐着双眼吓得直磕巴。

通讯器,安子混迹星辰的最大依仗,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锁定目标直接杀奔九宫阁乾坤大殿。

“嗯?怎么是你?”

殿内戳着两人,其中一位安子认得,嫖客陆平;另一位眼熟,看模样架式很有范,满脸威严散着上位者气息。

“父亲,就是他!”陆平见着来人反手一指大怒。

“小辈!”上位者身着绵秀道袍拿眼打量一二,道:“耀尘炼受神婴罚雷一击居然没死,命挺硬!哼~来此何干!”

“我找陆放!”安子直呼其名,大为不敬。

“放肆!祖宗上位岂容无礼,滚出去!”

“哎哎哎~~回见!”

“……”陆平。

“站住!”上位者顿悟不对,一个闪身堵着殿门问道:“你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找陆放~不是,找陆前辈有事。”

“哼~我也找你有事。”陆平上前插嘴怼道:“今天当着我父亲的面把话说清楚,老子什么时候到奇凤楼镇过鼎炉!”

“就算没有你也不该喜欢上一个风尘女修吧?九宫阁颜面何在?哥们,悠着点,那娘们你玩儿不起。”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帝元星域作下的恶事,害得梦凡家族破败流落风尘,你何作解释。”

“不是吧?”安子一摸下巴仔细瞧了瞧这位陆大嫖客,歪脑袋狐疑道:“挺俊一小伙子居然是个智障,啧啧啧~~可惜鸟了!”

(本章完)

第714章 手贱

初出茅庐没见过大世面的小子遇上情场渣女而不自知,以穆梦凡整垮上官氏的智商,陆大嫖客岂是对手;安子对此一点不意外,用屁股想也知道,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自然跟穆苏在帝元星域的遭遇有关,被打得两次失去肉身没死也完了,年青人争风吃醋惹来个后台强硬,干死人不偿命的混混,正所谓:远看一条蛇,暴打赶落河;飘落洪荒奇凤楼,上完出来打饱嗝!

有趣的是上位者怒意渐消,情绪似有缓合。

当然,从陆平的话中安子知道,自己在穆梦凡面前已然暴露,血滴滴的矛头带着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指向他,阴谋正在酝酿。

“呲啷~~~~”当着家长的面被喷,嫖大官人愤怒之下剑刃出鞘,喝道:“你特么有种再说一遍!”

安子最见不得这种抬杠,不待犹豫连道三声:“智障男智障男智障男!怎么着?你特么咬我?”

“你找死!”

上位者体态沉稳,道袍无风自动,身手快如闪电,“铮”一声二指夹住剑尘,责问道:“平儿,就算没有,那你为何粘惹风尘女子?你将九宫阁颜面掷于何地?”

“父亲,梦凡她是被逼的。”

“嗯~~这话倒对,绝实是被‘逼’的。”

“……”父子二人。

“你们继续,我找陆~陆前辈去。”

“慢着!”上位者撤手叫住:“祖宗有话留于你。”

“哦?小子洗耳恭听。”

“时机一到自会找你!”

“……完了?这叫什么话?”

“小子,在九宫阁最好注意点,我姐可惦记着你,哼~”陆平有气没地儿撤,憋得肾疼。

“陆妃颜是你姐?呵呵~”安子乐了,笑道:“哥们,不是我狂妄,你们俩那智商真的该充值了。”

“?”父子俩一脸懵相。

“咳~~前辈,您继续训儿子,最好关他个一二百年,否则真会若出大乱子,言尽如此,闪喽!”趁陆大嫖客发彪之际,安子御剑“嗖”一下跑了,乾坤殿内传来蒙蒙骂声:“老子要杀了你!”

“嘿嘿~~傻鸟!”第二次上眼药圆满成功,安子得了野咧嘴嘲笑。

凌顶上空俯观整个九宫阁,从布局上看不出老陆头会躲哪,又怕碰到陆妃颜那只暴龙,仅瞄了两眼便去了供奉殿。

第一届洪荒武道会早已结束,殿内肯定空空也野,人影都没一只,耐着性子晃了两圈心情烦乱,通讯器太重要,必须拿回来,那怕毁了也要看到碎片。

“妈的~老家伙的真娘不是东西!草~”越想越恨,抬脚踢飞张供桌。

混混噩噩躺了五年多,一觉醒来周围全是“**,”个个要命、个个修为比他高,换一般人早移民外星了。

晃了半啦时辰愣找不到人,思来想去只好先回苍穹宅,宇文秀辰可天天盼着他出事。

出来供奉,安子一路小心翼翼、左瞄右瞧跟做贼似的出了九宫阁,混上大街才松了口气,抹了把汗渍拍打胸前表示后怕。

回宅路上,安子平复心跳老想着老陆头会不会将通讯器拆开研究,他若是有谷大佬那智商,后果就太严重了,得提前想好退路。

正走着,打眼前晃过一人,安子看着眼熟,又不太像,莫名其妙心里犯嘀咕:“不会是他兄弟吧?算了,就当是气流撞击产生的幻觉。”

一个路人甲没怎么在意,可走了两步停下回头瞅了两眼,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跟上去瞧瞧。

“反正没事干,保不齐真跟他关系。”一段插曲将安子从通讯器的泥谭带出,鬼使神差尾随上去。

没过五分钟,安子身处暗角被人用利刃指着喉咙,脸都吓白了。

说句良心话,跟踪术烂得一逼,没出一条街安子就被人逮了现形;那人修为在他之上,一把薅住脖领子跟拖死狗似的拽进暗角。

“小子,为何跟踪在下?”那人传音问话。

“误~误会!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哥们。”

“你见过不二?”那人惊喜万份。

“耿不二?”安子心神一震,急问道:“你是他兄弟?”

那人撒手面有激动,显然是个误会,道:“不瞒道友,在下耿子良,不二的兄长。”

“哦~~~原来是他哥哥!”安子觉得更奇怪了,问道:“子良兄,看你这样子……出什么事了吧?”

“敢问道友可是不二在外结交的朋友?”

“算是吧!我救过他一命。”

“你是道格拉斯阳光?”

“……”安子。

“阳兄!”耿子良彻底放下警戒,情绪波动得利害,道:“不二至五年前,洪荒武道会开始头三天进城后至今未归,在下翻遍了全城音讯全无。”

“赌输了没脸见人,跑出去玩儿了吧?”

“绝无可能,那是他自己的私房钱;就算跑出去也会回家说一声;阳兄,不二乃是耿氏崛起的希望,如今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家父都快急疯了!”

安子沉默了,耿不二对他恩,否则早被陆妃颜那个臭婆娘给玩儿死了,岂能无动于衷,仔细仔细从头到尾回忆与耿不二见面的每一个细节,没发现什么异常。

“你在城里找了多久?”安子问道。

“一年多了。”

“城外了?”

“找过,一点痕迹也没有。”

安子感觉很不好,直觉告诉他,不二八成已不在人世;昂天闭眼手脚发颤,多好的一哥们。

“阳兄!”

“这事交给我了。”安子愤恨睁眼。

“可是想什么?有用着在下的地方尽管直言。”

“子良兄,天色已晚,明日你到苍穹宅找我,也容我想想。”

“嗯!在下带不二谢过。”说罢耿子良恭身一礼。

“哥们客气,不二对我恩,若真出什么意外……但愿是我想错了。”

……

一连串坏消息打得安子头晕脑胀,心情差到极点如行尸走肉晃回苍穹宅,惹得宇文秀辰好一阵嘲笑。

心里有事本不想理会,那想宇文秀辰变本加厉,不顾主任老头劝阻拦住去路,笑道:“碰了满脸灰吧?哈哈哈~~~”

“别惹我,老子现在心情欠佳。”

“哼~那又怎么样?真当本尊不敢动你?”

“呵~~”安子偶然想起袁午留给他的那块棱晶石,一改笑脸威胁道:“当初在飞星门被老子打得跟猪头三似的,没忘吧?”

宇文秀辰嘚瑟劲消失,瞬间暴怒一把掐住安平脖子,吓得主任老头赶紧上来解围。

“小子,回天陨星看老子怎么玩儿死你!”盛怒之下一向斯文的宇文秀辰暴了粗口。

“那是以后的事,放手!”

虽有恨意,但有祖宗撑腰,宇文秀辰只能撒手,临走之际又道:“小子,听说我那位堂弟陆平也想杀你,呵呵~~当心点。”

“他今天来过?”

“当然。”说到这重新打量一番,思索道:“本尊很想知道,你在域外究竟有什么后台,居然搞垮一个世家大族!”

“穆梦凡!”安子心头一跳。

“哼哼~~”见其脸色有变,宇文秀辰感觉戳中要害,冷声又道:“现如今天人家找到洪荒域,而你又四面环敌,看你怎么死!”

“切~大不了老子回荒神府,她能把我怎么样?”

“你觉得我会让你回去?”

“这么说你想出名儿?”安子手里有把柄,不惧道:“我要是死了,那块棱晶石至少传遍九宫星的大街小巷,有种就试试。”

“你敢!”宇文秀辰大怒。

“老子连陆放都敢骂,你算老几!草~”

针尖对麦芒,气脸色花儿黄;宇文秀辰被喷得无言以对,目送安子进屋下了密室,恼休之下抱起院内石桌摔了粉碎,气得呼之带喘。

说真的,宇文秀辰与先前的申屠有得一比,至打遇见安平就没好过,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仇恨中煎熬,长此下去必得郁闷症。

密室内,安子对着水晶面版将九宫星所有事件排列成行并相互关联,想从中找出点线索,可分折来分折,单单在穆梦凡这一环卡住。

“难道不二在我之前去过奇凤楼?”安子想道:“不对,那个渣女说过,闭关十七年才修得丹尘鼎炉,应该是刚出关,他们两不可能有交集。”

假设被否定,眼睛瞟了瞟盯上申珺,顿时一愣,自语:“老子应该是这个环节暴露的,如果我是渣女,肯定会许些好处让他去证明我的身份,那么问题来了,申珺在九宫城不可能有人脉资源……跟踪!”

“对,对对对!”安了感觉找到突破口,继续道:“那狗曰的估计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与不二偶然撞见岂能瞒过,妈的!狼心狗肺的王八蛋!”

隐隐之间找到凶手,气得安子真想抽自己两嘴巴,都是他出手救下的,为何做人天差地别!

恨得一夜未睡,算算时辰天快亮了,心情烦燥出了密室,顶着灰蒙夜色坐院里扛着张黑脸愣神,想想该怎么跟耿子良解释,严重意义上说,自己间接害怕了不二,只怪他手贱!

“小子!”

“有事?”主任老头神秘现身对面而坐,安子道。

“老夫说话算话,多给你五十,共一百两。”主任老头扔出一布袋。

“卧槽!”正在气头上,安子真想啐他一脸,随之眉毛一皱,问道:“前辈,跟您打听个事。”

“哦?说说。”

“荒神府的人走了没?”

“没有。”

“都比完了干嘛不走?”

“呵呵~都等着看你们兄弟如何相残,再赚上一笔!”

“太好啦!多谢~”

“……”主任。

(本章完)

第七百一十三章 影后

“前辈,不妨再向您打听个事。”

主任老头拧了,面有不悦起身要走。

“得得得得,还给你行了吧!”安子知道,情报得花钱买,一百两又给他了。

“哼~算你小子上道,说。”老头只是象征性动作,抓布袋的手法极为犀利。

“荒神府在九宫城的驻地您知道吧?”

“一个小小的荒神有什么资格在此驻地?”

“那~总有落脚的地方吧?”

“有。”

“在哪?”

老头又不言语了,两眼泛晶瞅着安子,手指有节奏敲打石桌。

“先欠着。”

“还有什么要问的一起说,老夫给你个优惠价。”

“……老爷咂,您不去干买卖真他娘浪费人才。”

“你小子那张嘴实在该打,太能惹事,不过老夫就喜欢跟你谈买卖,知道为什么吗?”

“为啥?”

“人傻钱多,好蒙!”

“……”安子。

“说吧!老夫在这九宫星呆了七八万年,没有不知道的。”

“你牛逼,我特么认栽;除了刚才那事,再帮我打听个叫穆梦凡的女修。”

“奇凤楼的那位风尘女子?”

“哇~~~~”安子惊着了,佩服道:“老爷子真是深藏不露啊!探听消息都赶上中情局啦!就是她。”

“如果你想对付她得好好惦量惦量。”

“您在跟我说笑?”

“她现在是陆氏湘兰的干孙女,也就是秀辰的干妹妹。”

安子懵了,五年没出来活动变化这么大,那个渣女情商真不是盖的,都混成九宫阁的外戚了,若再躺个二三十年,没准跟陆平娃都有了,上哪说理去!

“还有一点,宇文老祖对此事很支持,知道什么意思吗?”

“等着看笑话?”

“呵呵~~小子确实聪明,还有什么要问的?”

“陆放在哪?”

“这个消息价格可不低呀!”身为九宫星情报站站长,老头很会审视夺度,更会坐地起价。

“钱不是问题,我只要消息。”

“五天后吧。”

“行,结账!”

老头伸出两手指头没吱声。

“二百两?”

老头还是不吱声。

“两千?”

“二十万!”

“窝曰~你怎么不去抢?”

“探听陆老前辈的行踪风险很大。”老头解释道:“换了别人,这单生意老夫一般是不接的。”

“那倒也是!”同为生意人,安子表示理解,当场写了欠条摁了手印;五年前的千万富翁瞬间成了卖身奴。

“嗯~~”拿着欠条老头看得仔细,嘴都乐歪了,捋须道:“希望咱们能长期合作。”

“老爷子,您这么干不怕被宇文老头发现?”

“发现又怎么,你看看他们那帮人,嘴上是家族利益,心里全是生意!”

自穿越以来,安子遇到过不少名人,个个记忆犹新,从未想过平淡无奇、办事低调的主任居然是位搞情报的老手,一句话惊得差点坐地上,眼有恐惧表情惊刹,眼前仿佛坐的是那位情报贩子谢若林!

生意谈完天已大亮,转眼背了二十万外债;得知荒神府那波人就住离此不远的一家商务客栈。

推门出来,耿子良站于街对面已等候多时,两人结伴而行。

“阳兄,可找到什么线索?”

“带你见个人,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千万别张嘴。”

“不二被劫了?”

安子脚步停止,内心极为矛盾,抿了抿嘴唇,道:“不二兄……可能已经……”

“谁!”耿子良怒了,沉声咬牙手握铁拳身体紧崩。

“待会我会引出来找个地方喝酒,看我摔杯为号,务必一击得手。”

“此人修为如何?”

“神婴,有没有把握?”

“在下洞虚。”

“走!”

按情报站长的指示,两人沿街溜了快半个时辰才找准地方;为保万无一失,耿子良没跟着,安子独自行动。

这家客栈后台定是个大家族,客堂都快赶上一个室内篮球馆了,掌柜的坐柜上翻账头,好像天下所有的掌柜都一个爱好。

怀着好奇、新颖、纳闷的心理上前打听道:“掌柜的,劳驾问一声,天陨星荒神府的人可是住这?”

掌柜的面相中老年,头发花白胡子稀疏,抬脸瞄了一眼立马火了:“滚!”

“……”安子。

由于是早上,客堂没什么人,面子丢得不算大,但莫名其妙被个陌生人骂了句没有不懵的,面带怀疑人生的神情安子小心问道:“掌柜的,晚辈没得罪你吧?”

“哼~害老夫输了五万两,你说有没有得罪!”

“窝勒个去~”安子吐了血,哪儿跟哪儿啊这是,酝了酝神赔笑道:“掌柜的,我不能为了你一个人被那娘们给杀了吧?”

“哼~~”掌柜拉长了音鄙视道:“在老夫眼里,你那条命最多五百两!滚~”

出场仅有一百多字的掌柜连骂两个滚,安子打心里诅咒这家酒店倒闭破产;离了柜台在客堂瞎晃想折。

“师兄!”

“哟~~~妹咂!哈哈哈~~”天无绝人之地,萧怡轻迈碎步亭亭而现,安子大笑,偷偷魂了一声掌柜表示示威:看见没,老子运气好;狗眼看人低,活该输钱!

“师兄,听说你重伤未醒,我都快急死了!”萧怡左右打量,问道。

“没事,你师兄我命硬!呵呵~~”够着脖子瞧瞧那位势眼殿主没在,拉着萧怡闪到角落小声问道:“申珺在哪?”

“三年前回府啦!”

“……”安子傻眼,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那厮会单独跑路。

“师兄。”萧怡未知情由,又见着安平没胳膊没少腿,乐道:“我托你的福赚了不少。”

“是吗?就当师兄送你的嫁妆。”没找到人,安子有些心不焉,随口道。

“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啊!”

“你骗人,快五年没见,一来就找申珺,那我算什么?亏我天天担心你!”萧怡揪起小嘴撒娇。

“哎呀我的好妹子,你就别矫情了,算我错了还不错?赶明儿我打败九宫阁那个牛人再让你赚一笔,行了吧?”

“嘻嘻嘻~这还差不多!”

关系缓合,安子想着怎么抽身;就在这时,不知打哪冒出一人来,冲安平口称公子,道:“宇文前辈让你速速回苍穹宅。”

“啥事?”

“在下不知。”

“行,马上回。”刚饿肚子就有人送食,安子匆匆别过萧怡出得客栈。

“怎么样?人了?”

“情况有变,那人王八蛋跑回天陨星了。”

“哼~就算他逃到虚空尽头也得给不二偿命,告辞!”耿子良深信不疑,别了安子转身就走。

“唉~~~”安子很憋屈,感觉袁午走后诸事不顺,叹道:“已经死了三个……”

从星痕之地到洪荒九宫,颜长青、寒霜相继陨落,加上耿不二正好三人,安子很担心袁午的处境,相对来说现在的陵阳星域比洪荒九宫凶险得多。

蔫蔫回宅,安子推门进院吓一跳,一大帮人戳着,有男有女,仇人基本上到齐,那漫眼利眼齐刷刷对安子来了波集火;当看到那位鬓头白发陆湘兰边上立着位端庄女子时全明白了。

“谁找我?”安子心有思量淡定而对。

“博天,你可认得这位叫为穆梦凡的姑娘?”正因为宇文老头在场,安子才有胆气。

“认得!”

“可是在帝元星域认识的?”陆湘兰语带杀气问道。

“不是!准确的说,是在奇凤楼。”

“你撒谎!”陆平博然大怒,指着安子喝斥;他背后站着宇文秀辰,阴笑着偷偷作了抹脖动作。

“哥们,多的话我不想解释,还是那句,这娘们你玩儿不起,否则穆氏的下场会是九宫阁的将来。”

“大胆!”陆湘兰岂是省油的母老虎,身形闪动就要动手。

“放肆!”宇文鐘比她更快,厉声道:“湘兰,此女片面之言你也信?”

“前辈,他们这是先入为主,而且又跟我有仇,那怕是假的也会深不疑,没关系,我能理解。”有大能罩着,安子一脸坏笑盯向穆梦凡齐身打量,问道:“穆苏怎么样?”

“他~他死了!”穆梦凡演得很到位,面有胆怯楚楚可怜吓得微退。

“嗯~~我想也是,在你心里他早就该死了吧?”

“你……卟~~~”穆梦凡胸膛急速起伏,气得小嘴喷血,若得陆傻子满脸紧张。

“嗬~~演得挺像那么回事。”

“呲~~~”陆平怒脸横眼斜视,右手道剑泛着寒光猛然乍现,道:“老子今天要为穆氏报仇!”

“哥们,想英雄救美固然是好;就怕被这渣女借刀杀人,脑子放清醒点!”

“放屁!”

“陆朗!”穆梦凡不管情绪、还是神情都演得无可挑剔,比那些只会“瞪眼”、“面无表情”的小鲜肉强太多,一声陆郎叫得傻子心都酥了,道:“算了,穆氏已经衰落,就算杀了他也无忌于事。”

“你是怕他那位师兄?”陆平道。

穆梦凡紧捂胸口低头“嗯”了声。

“小子!”陆大傻子得了证据怒气更盛,咬牙道:“你还有何话可讲?”

安子耸耸肩膀:“没有!说了你也不信!”

“博天!”宇文鐘看得甚紧,直觉告诉他兔崽子要搞事,问道:“为什么不说出来?”

“好容易逮到她,跑了乍办?”

“……”众人。

“嘿嘿~~”安子似乎知道本章接近尾声,邪笑道:“渣女,有胆子继续呆着别走,看老子怎么重新将你送回奇凤楼,继续你那份儿很有前途的职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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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四章 王者荣耀

有件事很奇怪,无论走到哪,那怕在九战洪荒,安子身边总有个逆天级人物护着,可见谷仲方的影响还在起用,因此说起话来就肆无忌惮,挑动着在场每位的神经和耐性;唯一认清现实的估计就宇文秀辰一个,默默画圈圈诅咒,盼着快点打lā

然宇文鐘这位镇宅神器在场谁敢动手?虽说剑拔弩张,火药味甚浓……

“哥们,甭瞪眼!”安子见陆平两眼冒着火星,握剑的手直抖愣,道:“最多十年,我让你看看什么是最毒妇人心。”

“放肆!”陆湘兰大怒。

“前~前辈,没你说没你说!”一股子杀气袭来,吓得安子连忙解释。

“好啦!”宇文老头看着眼晕,道:“湘兰,你到九宫已有数年,该回去了!小辈的事少掺合。”

“除非他死!”

拼了冒犯上辈也要护食,陆湘兰撩下话带着大队人马嚣张而去,临出门回脸瞪了一眼,传音道:“不管你是什么来头,背后有何人撑腰,本宫不会放过你!”

“拷~更年期的女修真特么可怕!”安子一哆嗦,发自内心的吐槽;待扭脸,见宇文秀辰满脸失望,又调侃道:“秀辰兄,别失望嘛~呵呵~~”

宇文秀辰敢怒不敢言,正要走却被叫住。

“辰儿,先别走。”宇文鐘布下隔离罩问安平:“博天,老夫很好怪。”

“您想问我打的什么主意吧?”

“不可否认,讲计谋论头脑,连老夫都自叹不如。”

“前辈,话不能这么说。”安子做了个“请”的手示,两方落座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都不是傻子,关键要掌握主动,一切自然变得游刃有余。”

“嗯~~~”宇文鐘闭眼捋须品味一番,点头道:“有道理。”

“父亲!”宇文秀辰没敢坐,问道:“陆弟为什么会不顾大体喜欢上一个风尘女子?”

“活儿好呗!”

“……”宇文鐘差点没扽下两胡子;宇文秀辰则表示不解,看来是个雏。

“博天,依老夫观察,陆贤侄确实未镇得鼎炉。”

“嗨~~~镇鼎炉和活儿好看似不同,无非是一个进得去球,一个进不去球,但本质上其实是一回事!”

“嗯~~有道理!”

“老爷咂,您就甭在‘有道理’啦!大早上把我叫回来就为这事?”

“当然不是。”宇文鐘道:“你与九宫阁李贤侄的比试我与老陆商量好,时间定在半年之后。”

“无所谓,你们开心就好。”

“……”祖孙俩。

“跟您打听个事,老陆头跑哪去了?”

宇文鐘“呵呵”两声起身走人,留下个迷一般背影。

“拷~狼狈为奸。”

“嘿嘿~老夫喜欢这个词儿!”宇文鐘回脸阴笑消失不见。

祖宗一走,宇文秀辰满脸写着疑问,顾于面子没好意思开口,几次欲言而止。

“啥事?”安子问道。

“那个……嗯~~进球是~什么意思?”

“卧槽!”一拍额头安子被打败,挺大一小伙子太特么愣了,道:“这是个关于生理上的问题,等你那天娶了陆妃颜定会无师自通。”

“小子!”九宫星情报站站长发话:“秀辰和陆家的婚约已经解除。”

“啊?谁特么缺德干这事?吃饱了撑的?”

“哼~本尊岂会看上她?残花败柳!”自尊心重受打击,宇文秀辰迫于长辈没敢发作,否则安子早已化为离子,拂袖羞愤而闪。

院里就剩两人,站长当即伸手传音道:“那笔买卖作罢,结账,五万两!”

“几个意思?谈好的生意说变就变?能不能有点契约精神?”安子没明白。

“哼~你还知道契约?”站长摸出那张兽皮,传音道:“既然谈好,为何又找别家?”

“他不是没说吗?”

“要是说了老夫亏得更大,结账!”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

“行是行,不过得加五万两罚晶。”

“……”安子差点哏死。

“呵呵~不给?”站长笑脸阴损,一看就知道有消息。

安子鸡贼,此地耳目太过牛逼,领着站长猫进自己密室,降下石门归置好一切,两人开始密谈。

“啥情况?”

“你那兄弟李直这段时间满城找晶石,刚收到消息,他与人组队寻得一处长生地,三天后出发。”

“酬晶多少?”

站长伸出三指:“三万两!”

“才三万?我那兄长可是得道大乘。”

“钱的事暂放一边,据我所知那处长生地在深渊之海某处,其凶险程度不亚于你与陆妃颜对阵;以老夫的经验判断,绝对九死一生!”

“谁的长生地?”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听个不该听到的人名。”

“谁?”

“申珺!”

安子惊坐而起,两眼瞪着站长老头费解。

“其实老夫什么也不知道。”站长道:“只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得知申珺独自回了天陨星,而你昨天恰好问到荒神府的住处,凭我的直觉判断,你很可能是在找他。”

“为什么?”

“因为整个荒神府就他一个人离队;而且我还得知,你曾经救过他!”

“老大,敢问尊姓大名?”安子五体投地献上漆盖,眼里透着崇拜。

“呵呵~~”站长此时此刻很享受,拈须笑道:“老夫姓狄。”

“狄仁杰?”

“错,单名一个公字。”

“卧槽!狄公真乃神人也!”

“哈哈哈~~~~~~”狄站长起身大笑,扶起安子拍拍肩膀道:“说实话,老夫见过无数精英后辈,你小子是唯一一个看得上眼的。”

“您要收我为徒?”

“滚蛋!老夫这身本事没打算传人。”

“切~~~”

“记住了,一共欠我三十万两。”

“行,我认,不过得先欠着,具体什么还……得看以后的动静。”

“你指的是棱阳星域?”

甭问,魏玲琅和魅影及那位隐藏角色的失踪引起站长的注意,其中可能包括二蛋。

“老大,九宫星这片儿还有您不知道的吗?”安子有点怕了,智商快被碾压。

“怕是很难有。”

“神仙啦!呵呵~~”安子叹为观止,欲海星空真是奇人无数,从某种意义上讲,站长老大比谷仲方牛逼得多,属于最佩服的那波人,头回对修士起了敬意。

“三天后他们会在北门集合,我估计李侄贤会来与话别。”

正说着,石门处传来动静,敲得震天响,安子更害怕了,简直是修士界的诸葛卧龙。

站长狄公刷足了存在感,笑眯了眼开门走人,留下一脸懵逼的穿越混混。

且说石门开起,老直一瞧出来一老头,当下紧张万分,正要掏家伙、不是,拔刀相向,狄公化作一阵风没了。

再一瞧室内,安子顶着张黑脸戳那站着。

“安子!你醒了!”

老直大惊冲进室密来了熊抱,乐得跟什么似的,身松明显放松;当然,烧光了四千多万两晶石免不了一顿臭骂。

“笑个屁!老子玩儿命儿赚钱就换了两颗废丹!还差点毒死老子;老直,能耐呀!”

“呵呵~~”二愣子继续冒鼻涕泡傻乐,只要兄弟没事,捅他两刀都愿意。

“还乐?我特么怼死你!”

象征性乎了两拳,安子觉得心累,太不让人省心;走了二蛋又来个巨婴,稍不留神就给你来个喜惊,长此下去谁受得了?

“呵呵~你放心,哥哥我也会挣钱了,刚拉了趟活儿,三万两!”

不提还好,刚下去的火又顶上来了,喷道:“妈的!老子卖身好逮值个五十万,你特么才三万!怎不找个嫩的点豆腐撞死?”

“对呀!”老直恍然,摸着下巴自语:“哥是得道大乘,怎么着得再加个两三万吧?”

“……”安子。

“就这么办,明儿去找他们讲价去,妈的当老子好蒙。”

安子死的心都有了,仅凭人类的语言不足以描述此时的心情。

“咦~~~那头蠢驴了?”回过神,老直左右晃了晃。

“让老子赶走了。”安子没好气道:“说,谁的长生地?”

“不知道啊!”

“卟~~”安子嘴角溢出血丝,游走在崩溃边缘,缓了缓再问:“具体干什么总知道吧?”

“说是随时听命,事成之后大伙都有份儿。”

“还都有份儿!”洪荒怒火快要压制不住,安子道:“老直,我要是没猜错,你就是传说中的炮灰。”

“敢!”老直横声大起:“拿老子当炮灰,戳翻了他的狗眼!”

“行了行了,幸好知道得早,明儿去把这趟活推了回九宫阁,半年咱们随便比划两下应付应付。”

“不成!”老直狠劲上脑:“妈的,肯定是那个叫张三的打头骗老子!”

“张三?假名吧?”

“是啊!大家都一样。”

安子也是倒霉摧的,问了句:“你叫啥?”

“李四!”

“……”

“安子,你是不知道,那帮人,启那叫什么名字,还特么王五赵六!草~”

可以想象老直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真要去了十成十灭团,完全是一帮傻二狗,万里送人头;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我跟你们一块去。”

“好哇!咱兄弟俩一起玩儿死那帮傻鸟,狗曰的敢蒙老子。”

“记住喽,下次用假名想个半真半假的,至少得带点王者之风。”

“嗯~~我悟的‘势’就有王者之风。”老直故作沉思突然一拍大腿:“王者荣耀,怎么样?够气势吧?”

“卟~~~~”安子一口鲜血晕死在地。

第七百一十五章 陆放长生

&bp;&bp;&bp;&bp;三天后辰时,初升的日头红艳耀眼,两混混准时溜到九宫城北门,高达近百丈的城门楼子仿佛身临参天桥洞,仅过道就有七八十丈,建筑之雄伟,气势之磅礴,身临其中有种活在“裆下”的感觉;进进出出无数奇装异服、个性斐然的“少数民族”修士。

&bp;&bp;&bp;&bp;乡巴佬进城,看哪都是神;安子昂着脑袋直嘬牙花子,咂嘴道:“啧啧啧牛哇!等有朝一日老子有钱了也圈块地盖个城玩玩。”

&bp;&bp;&bp;&bp;“对对对,咱弄个比这更大的,呵呵”老直跟着起哄。

&bp;&bp;&bp;&bp;“呵个屁,将来我特么不是死你手就是死二蛋手里,拷”

&bp;&bp;&bp;&bp;“不就四千万嘛!瞧把你给急的。”

&bp;&bp;&bp;&bp;“那是老子拿命换来的,换着你试试?”

&bp;&bp;&bp;&bp;“我?我要能换四千万随便花,无所谓。”

&bp;&bp;&bp;&bp;“呀呀呀才卖了三万晶就敢说四千万?赶明儿我把这事跟你媳妇一说,呵呵估计你会被打死!”

&bp;&bp;&bp;&bp;“敢!”

&bp;&bp;&bp;&bp;“行啦!你也就在我面前嘚瑟,走着!”

&bp;&bp;&bp;&bp;再说下去没准会吵起来,两人晃出城门楼子,眼前豁然开阔,一片大平原草长鹰飞、蓝天白云;但凡出城者立即起飞消失在天边,也就是说城外就是个“国际机场。”

&bp;&bp;&bp;&bp;“看,他们在那。”老直往左前方一指。

&bp;&bp;&bp;&bp;安子顺眼瞧去愣了,嘀咕道:“怎么是他们?难道帝哥又在挖坑?”

&bp;&bp;&bp;&bp;是的,一共四个人,申珺改了装扮混在其中,其他三个安子认得,正是星痕之地杀周元时跑来摘桃的三位,印象最深的是那位瘦高个;那帮人同样也愣了,太巧、巧得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坑。

&bp;&bp;&bp;&bp;“哼我当是谁!”安子冷脸上前瞅着仨,申珺被无视。

&bp;&bp;&bp;&bp;“原来是你!呵呵道友,别来无恙?”瘦高个同以冷言回敬。

&bp;&bp;&bp;&bp;“李四是我哥们,被人用三万两拉去当炮灰,在下岂能坐视?”

&bp;&bp;&bp;&bp;“那又如何?”另一位开口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说九宫城有的是人。”

&bp;&bp;&bp;&bp;“确实,九宫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即如此”安子拿眼魂魂一扫,道:“你们另请高明吧!”

&bp;&bp;&bp;&bp;“等等”安子要走,申珺按耐不住跳出来:“安兄,有什么条件好商量;说真的,珺实在不知你与李道友认识。”

&bp;&bp;&bp;&bp;“呵呵”安子嘴角微翘,歪着脖子眯眼道:“那你现在知道啦?”

&bp;&bp;&bp;&bp;“安兄这是何意。”对方面有不善,申瑙猛然心跳,报拳道:“珺若有何得罪之处,望请见谅!”

&bp;&bp;&bp;&bp;“痛快!”安子直接开价五指齐张:“一口价,五十万两!先给二十万定晶!”

&bp;&bp;&bp;&bp;老直瞪眼圆睁差点抽过去,到底是正宗坑货,一手就要人老命啊!

&bp;&bp;&bp;&bp;“道友,你在说笑?”瘦高个针锋相对。

&bp;&bp;&bp;&bp;“怎么?舍不得?”要知道,周元毙命,安子就拿支黄金大笔,除余值钱的一个没要,全被他们拿了,绝对有钱。

&bp;&bp;&bp;&bp;“就怕你没命花。”

&bp;&bp;&bp;&bp;“你在威胁我?”安子还以颜色。

&bp;&bp;&bp;&bp;“道友,棱阳星域快要统一,本尊相信周擎很乐意知道事情的真相。”

&bp;&bp;&bp;&bp;“是吗?那得你们能走出九宫星才行。”

&bp;&bp;&bp;&bp;“呲呲呲呲”

&bp;&bp;&bp;&bp;一句话惹得仨人齐亮劫器,形势剑拔弩张;老直横刀在旁进入战斗状态,唯独申珺一脸懵逼。

&bp;&bp;&bp;&bp;“道友,十万两,干就留下;进去后各凭本事。”身处城门口引起路人注意,为免事态扩大瘦高个主动让步。

&bp;&bp;&bp;&bp;“申珺,他们给你开的价是多少?”

&bp;&bp;&bp;&bp;“额,五万两!”

&bp;&bp;&bp;&bp;安子扭脸利眼再魂,道:“你确定?”

&bp;&bp;&bp;&bp;“安兄,一般临时组队都有公开价码,大乘期其实是两万,李兄是得道大乘多加一万;珺乃洞虚,五万很公道。”

&bp;&bp;&bp;&bp;“好吧!”没了神魂探测安子显得被动,无奈妥协,伸手道:“给钱。”

&bp;&bp;&bp;&bp;“现在?”瘦高个乍然。

&bp;&bp;&bp;&bp;“废话,就许你们打劫?”

&bp;&bp;&bp;&bp;“呵呵好!在下卖你个面子,星痕之事就此了结。”因围观者欲有增多,瘦高个被逼得没脾气。

&bp;&bp;&bp;&bp;三言两语十万两到手,老直眼巴巴看着安子收钱、数数、揣好,作动极为老练。

&bp;&bp;&bp;&bp;双方勉强达成共识,六人就此起程上路,各自驾上飞剑升空直线向南

&bp;&bp;&bp;&bp;不负责的两混子跑去挖坟,至于半年后的比试可能会成为笑柄,人都没了比个毛线,鸽子放得有点大;可以说安子间接在向老陆头示威,三番五次下阴手当爷是吃素的,看你上哪儿找去。

&bp;&bp;&bp;&bp;殊不知六人离云仅一根烟的功夫,后面两位陌生修士低空御剑紧跟其后;甭问,定是狄公派出的情报人员,从服饰上看并非玄雾苍穹的人。

&bp;&bp;&bp;&bp;老话说马上摔死英雄汉、河里淹死会水的人,更何况大海乎!

&bp;&bp;&bp;&bp;一路风尘旬月飞深渊大海上空,安子耳边风声甚急,脚底打晃心生恐惧,谁让他是个旱鸭子;老直知道这厮怕水,沿途贴得较近生怕他掉下去,搞得紧张兮兮。

&bp;&bp;&bp;&bp;“喂还有多久?”

&bp;&bp;&bp;&bp;“照咱们的速度,再有两天路程应该能到。”瘦高个摸出张兽皮看了看。

&bp;&bp;&bp;&bp;“还有两天?”安子暗自大骂吐槽:“越往里越可能有暴风雨,没准还有会魔法的有加勒比海盗,碰到杰克船长也没准!”

&bp;&bp;&bp;&bp;“道兄,看天气今晚会有暴风雨,希望你撑住,嘿嘿”瘦高个哪能看不出安子怕水,出语嘲笑。

&bp;&bp;&bp;&bp;“窝曰”

&bp;&bp;&bp;&bp;说实话,玩儿命的钱真不容易挣,一辈子没见过暴风雨的安子开了眼;海天乌云密布,狂风打着旋窝肆虐海面,浪高至少有二十米以上;咆哮着、嘶吼着展显大自然的神力。

&bp;&bp;&bp;&bp;再看六人,飞在万米高空相安无事,只是时有雷鸣闪电打脚底掠过,随时有被击中的可能,安子悠然想起陆妃颜的罚雷之威。

&bp;&bp;&bp;&bp;“呕”

&bp;&bp;&bp;&bp;“哈哈哈”安子憋不住阵阵干呕,引得众人大笑,身为肉身牛逼的炼体士太怂了。

&bp;&bp;&bp;&bp;“笑个屁,老子晕船,拷呕”安子此时无比想念华夏二号。

&bp;&bp;&bp;&bp;老直憋着笑上前拍拍他后背,问道:“啧好点了吧?啧”

&bp;&bp;&bp;&bp;安子瞧他那张大脸盘子都憋拧了,想笑不敢笑,自己看了都难受。

&bp;&bp;&bp;&bp;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总算熬到天亮,顶着张白脸迎来清晨的太阳,一夜过后耗了半条命,可见心理障碍很难克服。

&bp;&bp;&bp;&bp;“诸位,前方应该有座岛屿,咱们在那恢复一下,养足精神准备下去。”瘦高个说罢瞟了安子一眼。

&bp;&bp;&bp;&bp;“快快快,加速加速!!”闻听有陆地,安子一马当先呼啸而去,老直继续紧跟。

&bp;&bp;&bp;&bp;“哼堂堂谷神刺客居然这幅德性,早知如此在星痕之地便作了他。”久未开口的其中一位口气冷漠。

&bp;&bp;&bp;&bp;“官蓝兄,那小子法器非同一般,慎言!”

&bp;&bp;&bp;&bp;“丘辰兄所言我很赞同。”瘦高个道:“待下去后会有机会;你说呢,珺兄?”

&bp;&bp;&bp;&bp;“在下的目标只有那个傻大个。”申珺改换嘴脸露出凶相。

&bp;&bp;&bp;&bp;“怎么?跟那个"biao zi"睡出感情了?”官蓝年纪青青,额头飘着丝白发,讥笑道。

&bp;&bp;&bp;&bp;“好啦!吵什么?”瘦高个插话道:“珺兄,别陷得太深,那个臭"biao zi"用张长生图拿咱们当枪使,当我不知道?”

&bp;&bp;&bp;&bp;“假的?”官蓝惊呀。

&bp;&bp;&bp;&bp;“下去一看便知!”瘦高个道。

&bp;&bp;&bp;&bp;“哼若真是子虚乌有,本尊定要她受万人倾泄而死。”另一位口出狠言散着杀气。

&bp;&bp;&bp;&bp;几番对话让申珺身感骑虎难下,只怪穆梦凡活儿太好让他欲霸不能,头顶仿佛悬着把利刃。

&bp;&bp;&bp;&bp;两个时辰后,众人齐集小岛,岛上立着座长年未曾喷发的火山,值被茂密气候炎热。

&bp;&bp;&bp;&bp;安子和老直玩儿命嘬着刚烤得的串串香,见其他人到来,嘬得比谁都快,一根都没打算留,吃相太可恨。

&bp;&bp;&bp;&bp;“道友,吃独食可不是好习惯。”瘦高个笑盈盈道。

&bp;&bp;&bp;&bp;“一百两一串,想吃拿钱来。”

&bp;&bp;&bp;&bp;“”老直手握大把烤串懵了,真是走到哪生意做到哪。

&bp;&bp;&bp;&bp;对修仙机缘的执著岂会改花钱,瘦个高做了“请”的动作转身走了。

&bp;&bp;&bp;&bp;“拷一个不热爱生活的人相信成不了多大气候。”生意黄了,安子言出鄙视。

&bp;&bp;&bp;&bp;“安子,我想学做生意。”老直有点受打击。

&bp;&bp;&bp;&bp;“你不是在学炼丹吗?三分热度过了?”

&bp;&bp;&bp;&bp;“我我感觉不是那块料。”

&bp;&bp;&bp;&bp;“那你还烧了我四千万!白烧了?我特么连烟火都瞧见。”

&bp;&bp;&bp;&bp;“好吧!”

&bp;&bp;&bp;&bp;“万事开头难,慢慢来。”

&bp;&bp;&bp;&bp;“哎哎哎”老直应付两声继续撸串。

&bp;&bp;&bp;&bp;即将下海,安子得问清楚,撸完串抹了抹嘴起身过去打听消息;申珺没见人影,另外仨寻了处阴凉地一块闭目打坐。

&bp;&bp;&bp;&bp;“现在能说说,到底是谁的长生地?”

&bp;&bp;&bp;&bp;额头白发微飘,神目如电的官蓝睁眼道:“道友,可听说过九宫开阁之祖陆放的名头?”

&bp;&bp;&bp;&bp;“陆放?”安子摇摇头。

&bp;&bp;&bp;&bp;“传说此人比玄雾苍穹的宇文鐘还强,已失踪近两百余万年。”

&bp;&bp;&bp;&bp;“陆放的长生地?卧槽”安子一拍额头顿觉天晕地暗,这坑挖得真没水平,那个杀千刀的活得比谁都新鲜,忒特么可笑。

&bp;&bp;&bp;&bp;“得道震元后期老怪,那是神仙般的存在。”

&bp;&bp;&bp;&bp;“我能不能多问一句,你们老大那张图哪来的?”这才是问题关键,安子道。

&bp;&bp;&bp;&bp;官蓝合上眼闭口不语。

&bp;&bp;&bp;&bp;“一帮阴货!”安子咬牙暗骂蔫蔫而去,开动脑子深感挖坑之人肯定并非陆放。

&bp;&bp;&bp;&bp;“安子。”老直贼眉鼠眼悄悄跟来,传音道:“要不咱回去吧?”

&bp;&bp;&bp;&bp;老直的话一下打开思绪,安子回头看了一眼,两人蹑手蹑脚溜到海边,借海浪声问道:“你在九宫城可曾遇到一个女人?”

&bp;&bp;&bp;&bp;“女人?”老直翻白眼使劲回忆,道:“倒是有一个,她说她认识我!”

&bp;&bp;&bp;&bp;“草臭娘们阴到老子头上了,胆儿够大的,妈的!”挖出幕后黑手,安子喷得咬牙切齿。

第七百一十六章 海渊鲲冥

bp;bp;bp;bp;但凡绝顶高人都是些隐藏在幕后或黑暗角落的阴人,没什么事一般只潜水不冒泡,如丐帮帮主洪老花子一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没准那天跟你一起夜宿**的就是他,极具突发性,跟特么心脏病lā

bp;bp;bp;bp;如若依此为据推断,老陆头何常不是九宫星的一颗毒瘤?往大了说是整个洪荒域的隐患,总之不是什么好货。

bp;bp;bp;bp;可以想象,那哥儿仨绝对是草根出道,能混进星痕之地定有过人之处,然老陆头越狱都十几年了居然不知,可见九宫阁对外保密工作非常到位。

bp;bp;bp;bp;火山小岛,六人各怀鬼胎歇了半日,顶着夜空再次上路,待到达目的地正好中午,天气晴朗风和日丽,能见度相当好。

bp;bp;bp;bp;“应该是这。”瘦高个对照地图反复定位,也不知怎么琢磨的。

bp;bp;bp;bp;安子御剑降临离海面仅有几米高度瞧得心里发虚,狂吞口水小声自语:“老不会淹死吧?”

bp;bp;bp;bp;“瞎操心!”老直闻听一拍胸脯:“有咱老李在怕什么?”

bp;bp;bp;bp;“诸位!”瘦高个正式发号司令:“下去后未寻得长生之地前切勿各自为战。”说到这扭脸冲安子道:“道友,这里属你修为最差,安危由李兄负责,关键时候还望请出那件法器助我等一臂之力。”

bp;bp;bp;bp;“好说好说!”安子随口打哈哈应付;阻击大鸟早在星痕之地化为零碎,真到关键时刻肯定带老直跑路,刨老陆头的坟,那是老寿星磕砒霜——活腻味了。

bp;bp;bp;bp;“嗯如此甚好;诸位可有补充意见?”瘦高个寻问。

bp;bp;bp;bp;“我有!”安子举手问道:“未知哥儿几个尊姓大名?别说什么张三李四,忒假!”

bp;bp;bp;bp;“道友客气,在下张霄。”

bp;bp;bp;bp;“官蓝。”

bp;bp;bp;bp;“丘辰。”

bp;bp;bp;bp;“我就不用了吧?”申珺颇为尴尬。

bp;bp;bp;bp;无人理会申珺,张霄再次确定无意见后一声令下,众人收了劫器跟下饺子一般齐齐跳海,扑通几声后海面归于平静。

bp;bp;bp;bp;九宫阁某私人宅地,穆梦凡面有沉凝来回漫步,小拳手握得老紧。

bp;bp;bp;bp;“梦凡。”陆大傻子手托小盘,摆着云雾香茗进得宅内,关切道:“住得可习惯?”

bp;bp;bp;bp;“陆郎。”线人到来,穆梦凡显得女儿态,道:“你说他会不会九宫阁寻我的晦气?”

bp;bp;bp;bp;“哈哈哈”陆平大笑:“梦凡,你也太高看他了;实话告诉你,那小子前几天与供奉殿那位傻大个出城了,据说跟人结伙往南而去。”

bp;bp;bp;bp;穆梦凡大惊,身子一软似有瘫痪之兆,送上门的机会陆平岂能放过,抛了托盘揽拥在怀神绝紧张道:“怎么了?”

bp;bp;bp;bp;“没没事!”穆梦凡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安子会横插一脚,直觉告诉她要坏事,道:“许是丹尘鼎炉被镇伤了元气,我想找个地方闭关。”

bp;bp;bp;bp;“无妨,去我那间吧!”

bp;bp;bp;bp;“嗯”

bp;bp;bp;bp;半个时辰后,农夫顿好蛇面有怒意出得密室,一个人在堂屋走来走去想折;这时打外边进来一人。

bp;bp;bp;bp;“秀辰表兄?哼”两人互为表亲,陆平愤恨扭脸。

bp;bp;bp;bp;“陆弟,你在怪我没杀了他?”宇文秀辰不傻,进屋端坐。

bp;bp;bp;bp;“以你的本事,杀他如捏死只虫子,还用我说?别忘了,你和我姐的事全是拜他所赐!”

bp;bp;bp;bp;“怎么?想拿我当枪使?”宇文秀辰淡定道:“陆弟,今日来此是为劝你一句,别陷得太深,此女并非良人。”

bp;bp;bp;bp;“哼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她的出身,我还就认定了。”

bp;bp;bp;bp;宇文秀辰心里有数,仅凭嘴上之言很难说服,起身道:“也罢,作为你的兄长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bp;bp;bp;bp;“等等!”临出院门陆平叫住道:“我要出门一趟,梦凡闭关无人护法”

bp;bp;bp;bp;“对不起,我还没下贱到那个程度。”说罢宇文秀辰御剑而去。

bp;bp;bp;bp;“碎”陆平被含沙射影一通指桑骂槐,气得抄起一拱桌砸了稀乱,对安子的恨意更上一层楼,准确说是躺枪。

bp;bp;bp;bp;无人替守,陆平分身泛术,苦思之下将心一横,于密室门外打进道传符,只身出城往南而去。

bp;bp;bp;bp;殊不知前脚走,后脚穆梦凡神秘现身,趁四下无人正要御剑脱身,怎知突然进来位女子,正是久未出场的陆妃颜,话都没说一个闪身将其打翻在地。

bp;bp;bp;bp;

bp;bp;bp;bp;画面切至海底,老直的得道大乘真不是盖的,护得安子周身五丈内海水靠近不得,呼吸顺畅行动自由,所谓的水压完全没感觉,惊得真咂舌头。

bp;bp;bp;bp;其余几位就那么好命,腰间挂着晶皇石浑身微光罩体,恰似漆黑的海底四盏明灯快速下潜。

bp;bp;bp;bp;安子对大海莫名恐惧,掐手算算时辰,道:“尼玛,快三个时辰了,还没到?”

bp;bp;bp;bp;“安子,现在能说了吧?”老直传音。

bp;bp;bp;bp;“别多话,这是个陷井,一切听我的,老子要将那帮傻鸟一网打尽,狗曰的!”

bp;bp;bp;bp;“草主意打到咋们头了?妈的”

bp;bp;bp;bp;“甭诈呼,跟紧点!”

bp;bp;bp;bp;身处未知领域,周围尽是些知其身份的阴人,安子无所顾虑,开启久未的星辰望气,那半瞳之眼观尽海底世界。

bp;bp;bp;bp;透过保护层,时有如妖物般的海兽游过,个个狰狞满背露着獠牙,插上腿就是爬形动物,粘上翅膀就是飞天翼龙,看得心里直发毛,生怕来个成精的。

bp;bp;bp;bp;众人无语继续下潜,周围静得让人毛孔生寒;没过多久,黄金半瞳之眼得见色彩班澜的深海珊瑚群,如绵绵起伏的万里小山,闪着星星光点。

bp;bp;bp;bp;“卧槽!宝贝呀!这玩意儿要拿出去肯定能卖大价钱。”

bp;bp;bp;bp;“安子,你没发烧吧?”

bp;bp;bp;bp;“什么意思?”

bp;bp;bp;bp;“即不能吃又不能喝,谁要这玩儿意?”

bp;bp;bp;bp;“”安子无语,才想起修士是不注备艺术细胞的,唯有能促进修为的才存在价值。

bp;bp;bp;bp;接近海底,穿棱在一辈子没见过的奇观当中,安子眼睛都不够使的,时间久了难免手脚发痒。

bp;bp;bp;bp;“老直,造近点,我弄个大的回去品鉴品鉴。”

bp;bp;bp;bp;“行,看中哪个吱一声。”

bp;bp;bp;bp;“就那个,放光最猛的。”安子伸手一指。

bp;bp;bp;bp;“行呐!”

bp;bp;bp;bp;混然不知,这片放眼万里的五彩珊瑚群让前面带路的四位混在其中,很容易跟丢;安子被艺术思维占据主动,待靠近后抽出冷寒域不带犹豫挥刀切下。

bp;bp;bp;bp;“哇拷发财啦!哈哈哈”价值观与众不同的二混子一把将其收入戒子速迅阁祙子里大乐。

bp;bp;bp;bp;然而,身在某座青铜大殿中央,背手站立的老陆头瞅着眼前九道投影,其中一道突然熄灭。

bp;bp;bp;bp;“兔崽子,挺贼的嘛!”陆放以为被看出来了,颇为赞赏,思虑片刻后自语道:“别得意,老夫这就给你们上道头菜,嘿嘿”

bp;bp;bp;bp;陆放单手指间捏出团紫光,口中絮叨:“海渊鲲冥,醒来!”

bp;bp;bp;bp;随后紫光飞出殿外消失,刚上完菜,投影又灭一道,甭问,安子一发不可收拾,正严重破坏海底生态,到处乱砍乱伐,气老陆头没脾气。

bp;bp;bp;bp;“安子,差不多得了。”老直浑然为知已与主力失联。

bp;bp;bp;bp;“哈哈老直,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bp;bp;bp;bp;“一堆石头有屁用;我曰他们人了?”老直惊了。

bp;bp;bp;bp;“甭理他们,老陆头没准正等着了,咱们急什么,走,到那边再看看。”

bp;bp;bp;bp;“你你还来?”

bp;bp;bp;bp;“废话!遍地黄金,不砍白不砍,赶紧的!”

bp;bp;bp;bp;老直拧不过,又失去跟随目标,只得听他的;两人如闯入宝藏的阿里巴巴大盗,挥舞着屠刀采尽各处显眼、看上去极有观赏价值的珊瑚;而老陆头面前的投影一一灭尽,眼睛都黑了,气得哇哇大叫。

bp;bp;bp;bp;正所谓:误打误撞瞎摸海,命中注定你活该;本来一切尽掌控,两眼一抹慕尼黑!

bp;bp;bp;bp;安子浪够了,也知足了,主要是没看着顺眼的,但凡有点模样的基本被砍伐待尽,漫无目标指挥老直到处晃,亮着半瞳之眼如海底妖怪很快发现众人。

bp;bp;bp;bp;其实不用发现,动静太大,四人正与一只庞然海底巨兽游斗,余波震荡推着暗流扩撒千里。

bp;bp;bp;bp;“我拷传说中的海渊鲲冥!”于地藏阁恶补的老直行市大涨,一眼瞧来此兽名称。

bp;bp;bp;bp;“很牛逼吗?”隔着老远,安子不以为然。

bp;bp;bp;bp;“当然牛逼,上古凶兽那个都不好惹,不过看体形像是只幼体,应该不超过十万年;安子,咱们最好离它远点,没准他娘就在附近。”

bp;bp;bp;bp;“嘶行啊!”安子一嘬冷气上下打量:“老直,可以呀!有点学者范儿。”

bp;bp;bp;bp;“就你屁话多,闪啦!”战斗越发激烈,老直大乘外放抓住安平如履平地跑了。

bp;bp;bp;bp;“哼砸了老夫的东西想跑?”没了投影监控,老陆头以参天神魂直视,众人一举一动休想瞒过,再闪光华打出团紫芒。

bp;bp;bp;bp;“窝曰!怎么又来一只?”没逃出六里地去,眼前突然冒出个类似鲸鱼体态,鄂下漫飘长须,眼睛如类笼大小,身披鱼鳞甲片、背部有刺。两边各长扇型双鳍,横向大嘴少说有有十多丈长,露着巨齿挡在身前,必是海渊鲲冥无疑,老直大骂运气太差。

bp;bp;bp;bp;“怕什么?对付水里的妖兽你最占优势。”安子一点没慌,道:“水化雾、雾沉于水,想进一步证道,就得升华。”

bp;bp;bp;bp;“你让我拿这伙计证道?”

bp;bp;bp;bp;“是练手,你离半步证道远着呢。”

bp;bp;bp;bp;“怎么弄?”

bp;bp;bp;bp;“跑哇!”哪时间说教,深海妖兽突然发起进攻,吓得安子躲老直身后大叫,脸都白了。

bp;bp;bp;bp;“跑个屁!老子跟它拼了。”论打架老直很少怕人,说罢手提白亮刀片自顾杀将出去。

bp;bp;bp;bp;“回来呜呜呜”没了保护,安子瞬间淹没,巨大水压如泰山重负,仅三息便落沉深渊。

:,,!!

第七百一十七章 自己坑自己

bp;bp;bp;bp;深海沉渊,暗浪澎湃,看不见的巨烈波荡散着涟漪推漾着珊瑚群,卷起无数白色浮游物,于黑暗中闪着雪花点点、漫旷щwwlā

bp;bp;bp;bp;安子失去知觉身扛黑金器匣、体态沉重,很快被暗涛推得不知去向,只知着地时已离远珊瑚群,随之浑身冒密集气泡,内呼吸本能启动,暂时保住小命。

bp;bp;bp;bp;漆黑海底,仅有寂静与深渊远处时有闪动的亮点,那是众人为自己的生存在博命。

bp;bp;bp;bp;突然,绵绵起伏数万里的珊瑚群貌似在蠕动,两边相隔近千里竟然各现一只如天眼般的灯笼,黄金球体中竖着道黑瞳,于深海当中平添无尽恐惧。

bp;bp;bp;bp;那对森芒巨瞳眨呼两下,于两者之间下部无端裂开道千丈细缝,顿时密集泛涌暗礁滚滚。

bp;bp;bp;bp;“哗啦哗啦”

bp;bp;bp;bp;裂缝欲开,露出如山岳般高低排列,貌似獠牙的参天巨齿寒光锐利。

bp;bp;bp;bp;再看未醒人事的安子,身形飘起,眼看要被活吞,背后器匣顿开,刀剑齐出散着威芒护住宿主。

bp;bp;bp;bp;“哟三魂劫器,兔崽子造化要翻天啦!”老陆头盘坐悬空青铜大殿中央,两眼妖光一闪。

bp;bp;bp;bp;“呲呲呲”

bp;bp;bp;bp;刀剑回匣一切归与平静,可见陆放震元级修为非同一般。

bp;bp;bp;bp;最后手段被破,安子毫无意外被巨嘴吞噬,飘进无限黑暗、深不见底的擎天巨鲲之体。

bp;bp;bp;bp;这是条一眼望不到头、溢满海水的通道,两边青石凹凸不齐长满青须苔藓,显然已有无数年没人走过,顺暗流不知飘了多久,水位渐有下降,只到排尽安子搁浅。

bp;bp;bp;bp;“咳咳咳咳咳呕咳咳”

bp;bp;bp;bp;与大多数电影一样,当空气进入肺部,巨烈的咳嗽引起反应,安子睁眼醒来,脖子青筋暴鼓趴地上大口喘息要死要活。

bp;bp;bp;bp;“呼呼咳咳呸妈的老直你个二佰伍,差点被你害死,还好爷命大,草”安子大骂。

bp;bp;bp;bp;当然,纵有千般无奈也起不了多大恨意,谁让老直脑子缺根弦,万幸之下只能解释为出生的时候老天爷临时赶趟跑了个厕所。

bp;bp;bp;bp;走道空旷无人,时有微风拂面,泛着海腥味,没多大功夫安子活蹦乱跳,从祙子摸出戒子,拿出莹光石打量环境。

bp;bp;bp;bp;“啧啧啧该死的老陆头,草想不到在海地有个秘密基地,嘿嘿藏得够深的。”摸了摸了石壁,甚是滑溜,安子嘴贱大起阴笑。

bp;bp;bp;bp;戒子内乱七八糟的材料不少,零乱拼凑做了个小型手电,脚踩尘阳手提冷寒域以每小时二十迈的速度前行。

bp;bp;bp;bp;借助强光手电发现,四周那所谓的石壁正在消失,半个时辰后取而代之的是种没见过的材料,摸上去很有肉质,隐隐感觉内有骨骼。

bp;bp;bp;bp;“卧槽哎呀我去”惊悚之下一不留神突然被头顶一物撞得人抑马翻,左脸被抽得鼻青脸肿。

bp;bp;bp;bp;“什么玩意儿?”强光向上,安子昂头一瞧,是个吊于近二十丈高的红色沙包物。

bp;bp;bp;bp;“尼玛!是声带!草真是母体深渊鲲冥,老子又被巨兽吃了,希望别是圣族老巢!”

bp;bp;bp;bp;探险经验丰富,安子恢复镇定,收回刀剑徒步向前,半瞳之眼有大功率开多大。

bp;bp;bp;bp;越往前走,鲲冥生理构造越发让安子吃惊,溜了快一个时辰,笔直的食道变得九曲十八弯,不知道的还以为晃到肥肠,脑袋都晕了。

bp;bp;bp;bp;“奶奶的,到底是上古巨擎。”一路畅顺让安子放松警惕,走马观灯似的左瞄右瞧,自语道:“在这建个城堡没问题,老陆头真特么会找地方。”

bp;bp;bp;bp;话音刚落,前方传来“钪钪”的重器交错之声,听上去瘆人。

bp;bp;bp;bp;安子好奇心强烈,加快速度奔了数百丈,布入眼帘的是条宽约七八丈的肉形遂道,内部肉壁长满巨齿,张合之间犬牙交错相互摩擦狂冒火星子。

bp;bp;bp;bp;“拷消化系统挺有个性。”安子一看便知,想折怎么过去。

bp;bp;bp;bp;“嘿嘿爷有器魂劫器,老陆头,洗净脖子等死吧!尘阳”

bp;bp;bp;bp;尘阳早已安耐不住兴奋“呲啷”出匣。

bp;bp;bp;bp;“飞进去,杀出条通道,别见血,免得惊鲲冥。”

bp;bp;bp;bp;“嗡”尘阳收命,赤芒微闪“嗖”一声飞了进去。

bp;bp;bp;bp;强光手电照射下,尘阳一路如入无人之境,那寒牙巨齿跟切豆腐似的斩落无数,安子没闲着,为防有变迅速紧跟其后。

bp;bp;bp;bp;“哼算你小子识相。”陆放看在眼里甚有欣慰,道:“敢伤了鲲冥,老道非炼你个几百上千年不可。”

bp;bp;bp;bp;“嗯?”稍放松泄又生事端,道:“匹夫之勇,凭借得道大乘竟敢对阵十万年鲲冥幼体,老夫让你涨涨记性。”

bp;bp;bp;bp;陆放随手打出道紫芒飞出大殿消失,殿内某处闪射道投影,其中显示老直正玩儿命逃窜,后边一只跟着只比鲸鱼还大数百倍的深渊鲲冥。

bp;bp;bp;bp;甭问,老直打输了,看运动轨迹毫无章法,定是想起安子去向,急得跟什么似的;怎奈后追大鱼猛然速,张着豁盆大口誓要吃了眼前这只傻鸟。

bp;bp;bp;bp;老直见状一个转身,手中白亮刀片骤然发动,甩手便扔了出去,看都没看挺着白色罩子加速逃去无踪。

bp;bp;bp;bp;且说安平跟随尘阳一路披荆斩棘,平安过关。

bp;bp;bp;bp;“卧槽可算让老子找着了!他娘的”

bp;bp;bp;bp;眼前飘浮一座堪比五层高的青铜大殿让天下第一凡人开了眼,其造型古朴有棱有型,大门紧闭散着青光,四周围时有阵纹波动,定出自大能宗师之手。

bp;bp;bp;bp;“谁他妈吃饱撑的跑鱼肚子盖房子?难道洪荒域奸商太多地价太贵?又或是老陆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安子翻白眼胡琢磨。

bp;bp;bp;bp;青铜殿悬空五丈余,其下泥沙成堆小溪弯延,放眼看看四周,其空间至少有三个足球场大。

bp;bp;bp;bp;参悟半天琢磨不透,安子御剑上升来到门前,殿门之上匾额写几三个大字:鲲冥殿!

bp;bp;bp;bp;两边写分别挂着幅对联,上联:有鱼有虾有鲲冥;下联:有洞有水有神仙。

bp;bp;bp;bp;“啧”对联浮想联翩耐人寻味,由于离老陆头太近,安子憋着没敢笑声,小声道:“没文化的流氓真他娘可怕!怎么琢磨的这是!”

bp;bp;bp;bp;对陆放阴暗心里颇为了解,安子没敢敲门,踩着尘阳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将鲲冥殿看了个遍,心道:“没准老畜生早就挖好坑正等我自投落网,切老子才不上当!

bp;bp;bp;bp;离青铜殿十多丈,拿出长年烧烤的铁板,算准方向位刻阵,先探探里边的情况再说。

bp;bp;bp;bp;可惜安子小看了陆放,阵成之后指响打得手指头都麻了,愣没动静,可见早有防备。

bp;bp;bp;bp;“有两下子!老子偏不进。”

bp;bp;bp;bp;御剑饶过鲲神殿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暴怒之下冲殿内大骂:“老不死的!我曰个你仙人板板,有你这么玩儿的吗?”

bp;bp;bp;bp;非是安子不想往前,而是那条通道里边阵纹闪烁,似有粘稠液体纵横如蛛网般密集,一看就知道是生物过滤系统,专门对付像安子这类混混,门口立着块石碑,上书留言:不怕死就进。

bp;bp;bp;bp;就安平贪生怕死那德性,借他两胆也不敢。

bp;bp;bp;bp;九死一生好容易找到正主,二混子的叫嚣在空旷胃野引起末日回响。

bp;bp;bp;bp;“嘿嘿你小子有点能耐,居然找到这?看来是炼体心切啊”老陆头语带着调侃。

bp;bp;bp;bp;“偷老子东西躲到这,你特么妄为前辈!我呸哟”喷死人偿命的二混子飘在殿门口无情涶骂,生怕里边人听不见。

bp;bp;bp;bp;“哼仗着会点奇淫巧技未将天下修士放在眼里,老夫今天就替炎族天尊教训教训你。”说罢,殿门大开,里边泄出阵阵青光,一切神秘尽在眼前。

bp;bp;bp;bp;安子没敢进,收了尘阳踏上青铜台阶扒门框够着脖子往里瞧,与蟊贼无疑。

bp;bp;bp;bp;“看个屁,滚进来!”老陆头降身法体双手后背,喝斥道。

bp;bp;bp;bp;“哟你乍知道我在看屁?”

bp;bp;bp;bp;“”老陆头。

bp;bp;bp;bp;“嘿嘿老子就不进去,你能耐我何?想引我上当!门儿也没有。”

bp;bp;bp;bp;“是吗?”老陆头手一招,身边那块投影前移,里边正上演着海底追逐大片,老直狼狈不堪,几次险些送命。

bp;bp;bp;bp;“我曰”啥也顾不上了,冲进大殿急得火烧眉毛。

bp;bp;bp;bp;“砰”殿门关闭,再想出去那得看陆放的心情。

bp;bp;bp;bp;“老大”为救老直,安子被迫放下面子。

bp;bp;bp;bp;“叫前辈!”

bp;bp;bp;bp;“哎哎哎前辈,给个面子行不?好歹我救过你吧?”

bp;bp;bp;bp;“哼兔崽子,现在知道要面子?早干什么去了?放眼整个洪荒,敢当面骂老夫的有几个?”显然,老陆头要找回数年来在安平面前失去的颜面。

bp;bp;bp;bp;“我错了还不行吗?您还跟一个小辈起见识?”

bp;bp;bp;bp;“你自找的。”

bp;bp;bp;bp;“什么意思?”

bp;bp;bp;bp;“这个局本来是作给李侄贤的,那兔崽子跟你一个德性,整天不求上进到处瞎混,老夫难得起收徒之念;你倒好,没事搅什么局?谁让你跟来的?”

bp;bp;bp;bp;“哎哎我说!看老直不顺眼有必要废这么大劲?直接弄到这玩儿命炼不就得了?哦你想让陆平认清穆梦凡的真实面目?”

bp;bp;bp;bp;“所以说,别怨老夫心狠手辣,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bp;bp;bp;bp;“”安子吐了血,多冤啦!

bp;bp;bp;bp;“如此也好,老夫说过要送你一场逆仙级造化,正好了去一桩心事。”

bp;bp;bp;bp;“那什么不用,前辈好意晚辈心领,您贵人事多,小的不便打扰”

bp;bp;bp;bp;“哼没老夫许可,你走得鸟?”

bp;bp;bp;bp;“你特么到底想怎么样?对了,把东西还我!”

bp;bp;bp;bp;提起此事老陆头脸有不快,伸手摊开,掌心躺着一把零碎。

bp;bp;bp;bp;“呼吓死我了!老天有眼啦!”安子大拍胸膛松了口气,感谢帝哥给面子。

:,,!!

第七百一十八章 神婴爆体

“哼~看来你能活到现在确实机缘非浅,说,此等奇术出自何人之手?”陆放岂肯放过,板脸lā

安子咧嘴彪出一句天津话:“很遗憾啦!”

“是吗?”老陆头心眼蔫儿坏,扭脸瞅着投影,老直正亡命深海,几次三番险些被吞,道:“如果我再放出一只,嘿嘿~”

“妈的~老子这辈子没干什么缺德事,唯一一件就是眼瞎把你放出来,草~”

“缘分嘛!谁说得清?呵呵~”

“另三位情况怎么样?死了几个?”安子心有算计,问道。

“三对二,暂时无人损落,怎么?看哪个不顺眼?”

“除了荒神府那个,其余都不甚顺眼,麻烦喽!”

“兔崽子,拿老夫枪使得有代价?你确定?”

“我只能告诉你这东西出自谷仲方之手,整个虚空就两个。”安子毫不犹豫将谷大佬搬出挡箭,能蒙过去最好。

“嗯~定是炎族不传之密,量你小子也想不出来,成交!”

“谢啦~”

非是陆放粗心,凭他一个炼体士岂能得知神魂的奥秘,活了无数年的老前辈见过不少奇异炼体,各种功法道经五花八门争其斗艳,没一个重样的;再看安子年纪轻轻,能有此齐天思维的定是见识不凡、垂垂老矣的学者级修士,总来的说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荒神府后辈如何处置?”

“封住神魂放他进来,老子要带回九宫城严刑拷打。”

“呵呵~看来仇不小,行!”

“对陆平的事也有好处,甭废话,麻溜的。”

陆放表示怀疑,瞅了两眼连放四团紫芒飞射而去,之后扭脸冲安子阴笑,极为不善。

“看我干嘛?”

“兔崽子,放你进来不是看风景的,该兑现老夫的承诺了,准备好啦?”

“咳~那~那什么,您继续在这看视频,我还有点事……哎哎哎~~~啊~~~~~~”

谷仲方的后台加上脱困之恩,还特么没事跑来深渊之海搅局,陆放铁了心要教训教训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子。

陆放闪电出手,拽上安子刮起一道妖风,在混子惊恐的眼神中冲进殿后那“不怕死就进”的通道瞬眼消失,只留下森森惨叫再回荡。

本书一号人物遇险,二号人物被深渊鲲冥撵得没处躲,众龙套相继被不知又从哪冒出的四只被围,官蓝、丘辰面容苍白、堪堪欲坠,损落只是时间问题,唯独申珺仿佛置身事处,屁事没有,又逃脱不得。

“霄兄,咱们好像被算计!咳咳~~呼呼~~呼~”都不是傻,官蓝看出异样,连呼带喘狂吐姨妈血,好在身处海渊说话需传音,否则很容易咬着舌头。

“臭"biao zi",主意打到本尊头上。”张霄迅速做出决断:“诸位,性命攸关,若侥幸得脱,定要其承受万人倾泄而死。”

“霄兄有话尽管说,丘某听其吩咐。”

“好!你与申珺断后,我和官蓝见机行事,咱们且战且退。”

申珺吓得一哆嗦。

形势甚急由不得多想,众人商定不容反对,申珺被推到前线,与剩半条命的丘辰面对其中两只鲲冥。

“珺兄,咱们中间就你毫发未损,还愣着作甚?”丘辰手握利器逼其主出动击,那眼神充血如恶狼。

身在无尽海渊,个个修为大打折扣,申珺虽有实力却远不极三人,如今想回头也晚了,大悔不该迷念肉欲之欢将自己置于险地。

如今前巨鲲后有强人,申珺无奈,被逼之下咬牙执剑泛起修为杀了出去。

“钪~~~~~~~~”

申珺挺贼,身法如游一剑撑住咬来的血盆大嘴,抛了劫器晃过鲲冥想逃,奈何丘辰紧跟其后,趁其无备一道剑光直取其后心。

“咻~~~~~~~”

“额啊~~~~哗啦华啦~~~”申珺没想到会被队友下毒手,面带不甘坠坠下沉,泛起无数气泡。

“呼噜~哗啦哗啦~~”一只深渊鲲冥立马补位,张口将其吞入腹中。

“官蓝、丘辰、撒!”

申珺被食,张霄突然改嘴,仨人几乎同时摸出玉简捏碎,三道传送星门乍现,正要没入其中,没想到星门张开的瞬间又重新合拢,半间之间化作一点星光暗淡消失。

“该死!此处空间被锁,定有震元级老怪在附近,咱们分头撒!”

……

青铜殿内,老陆头不知啥时候回来的,闭眼盘坐悬于殿中,安平去向不明,想来是安排妥当。

当然,几个小辈一举一动怎能逃过其神魂窥视,自语道:“怪不得,原来为杀人灭口,呵呵~~惹谁不好,非惹那兔崽子。”

而边上投影,老直一改狼狈,不知什么时候居然骑上鲲冥满世界乱窜,丢弃的大刀片子重握在手,又死死薅住鳍背,看得陆放直皱眉毛。

“哼~一丘之貉,都是些不成气的东西!”老陆头大骂,怎么琢磨的?

说句良心话,陆放都没想到这出,真是没溜的人尽干些没溜的事,绝对是从安平那学来的;那四位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深渊沉凝,鲲冥道印解!”

不能让老直溜下去,陆放念念有词打出道白光;再看老直坐下鲲冥巨体蓝光一闪,时才黑色凶瞳立变淡金,周身寒气四溢冻得狂打哆嗦。

“哼~禹族天元大道被你悟得皮毛,让老夫看你如何证得半步!”陆放未理另外三人,眼里只有老直,誓要拔苗助长。

各自都有对手,忙活得恨不得长出四肢胳膊,而安子正被所谓的逆天仙缘折磨得死去活来。

此时的二混子正定身盘坐于一足有三层楼高、似在蠕动的深红色球体之上,四周血管纵横泛冒腥臭,浑身狂冒热气如笼屉里的包子。

“姓陆的!你个王八蛋,我曰你八辈儿祖宗!”屁股都烫熟了,安子死坐未动,嘴里却破口大骂。

不是不想起身,而是想动动不了,更要命的是丹田被坐下热气渗体侵入丹田,狂闪核聚变的银球很快抹上一层灰泥般的物质,对其影响越来越致命,很快显现定摆之兆。

“妈的个疤子,又来这手!”

银球对安子来说是一命同体,只要运转正常,那怕化成骷髅都没事,就是太痛苦,没准那天没熬过去就挂了,但不是现在。

灰色特质欲渐增多,再拿不出方案肯定玩儿完,安子一咬牙:“豁出去了!大不了一起死!裂~”

与天博命尚有一线生机,情急之下安子决定裂开银球放出那团亿度鬼火。

然而关键时间再出变故,往常都是小心呵护生怕玩儿砸了,这回倒好,想裂裂不开,那灰色物质跟病毒似的将银球团团包裹,没半个时辰,银球变成颗灰不溜湫的泥丸,很像肿瘤。

“卧槽~~啊~~~~~~~~~~~哦豁豁豁~~~~~~~~”

银球彻底停摆,安子失去力量源泉,几乎瞬息之间被高热烫得浑身漆黑散飘肉香,惨叫得歇嘶底理发着颤音。

好在谷神心非同寻常始终给安子吊着条小命,如悬崖峭壁长出的一颗歪脖树。

时间仿佛静止,安子盘坐于巨大蠕动黑球,身体漆黑干裂,已然没了人模样,皮肤变得如老树根皮瘆人眼球。

但不死小强岂会这么容易挂?当然不能,独有再生系统还在顽强抵抗,且持续被高温蒸发,因银球被封无法汇集,只得顺其自然依附于体面,由此造成体型欲变欲大,貌似快要形成个裂纹满布的大黑球。

于是,在蠕动黑球上方莫名长出一颗小球,有点像葫芦,那散发的蒸气渐渐变淡,直至消失,此后一切归于平静,安子被老陆头所谓的逆天仙缘坑得不浅。

“嗯~~~不错不错!”青铜殿内,老陆头对安子的表现大为满意,阴笑道:“嘿嘿~~兔崽子,老夫用太古鲲冥内胆助你炼体,也算对得起你;谷仲方,你欠老夫一个人情。”说到这摊开手中零碎又道:“多的不敢说,此物定要搞到手!哼~”

三方各自打着算盘,没一个省油的灯,就是苦了安平和老直俩倒霉混混,有此一遭并非运气不好,而是太好!

剧情暂时告一段落,殿内寂静,陆放闭眼沉思无管其他,然殿门无端开启,打外边飘进具“尸体,”正是申珺,任其躺在犄角旮旯。

“咳~~~咳咳~~呼呼~~~”脱离险境没多久,被射穿心脏的申珺醒来,捂着胸口狂闪黄光,眼瞄四处判断自己是否还活着。

当看到闭眼悬空一老头,顿时大喜过忘,两块投影直接无视;甭问,机缘来了。

“前辈,敢问……”说话一半,老陆头懒洋洋睁眼,吓得申珺立即收声。

“哼~”申珺不是安子,老陆头对他岂会客气,冷声问道:“你可知老夫是谁?”

“若晚辈猜得没错,您应该是九龙道君陆放陆老前辈。”

“呵呵~~有点见识。”老陆头居高临下魂眼俯视:“即知老夫名号,为何勾结贱女害我子孙?”

“前辈!这话从何说起?嗯?嘶~~~~”说到这申珺无意瞟见投影,那只鲲冥大鱼早已静止未动,老直盘坐在背闭目酝神,头顶暗流正缓缓汇集似有龙形,惊直嘬凉气。

“哼~~说,此番前来有何目的?”老陆挥袖关闭,问道。

“没~没甚目的,纯粹是为机缘。”

“是吗?呵呵~~小辈,你很不老实?”

“我……”

“轰隆~~~~哗哗哗哗~~~~咕噜咕噜~~”

就在这时,浮空青铜殿一阵微晃,陆放再挥袖袍打开投影,其景象让人瞪目结舌;画面中无数气泡大面积扩散,那片万里珊瑚群被余波掀翻大半,海泥弥尘夹杂着零碎扩散开来。

“神~神婴爆体~~~”申珺吓得两腿打晃。

:,,!!

第七百一十九章 李直闹海

神婴爆体非同小可,比核爆有过之而无不及,得亏在深海渊底,否则九宫星非闹地震海啸,绝对是载入史策的大事。

投影被海水搅得浑浑不堪,朦胧中两道亮光趁机逃出监控消失。

“哼~想跑!”身为绝顶大拿陆放岂会失言,丢下一脸懵逼的申珺闪身不见,虚空涟漪微晃。

没过两息又回来了,惹得申珺惊颤自语:“这么快!”

陆放回脸魂视,一个眼神瞪去申珺倒地晕死,比扫地僧都牛。

海平面,神婴爆体威力才刚刚到达,无由来突现宽约千丈、高速转动旋窝,正中心突然射出一道细长白光直冲天芒,极为耀眼。

“轰隆~~~~~~~~~~~~~~”

一声巨响,余威破开层层阻力推起参天浪花炸起粗大水柱,大量海水溅至云端,没一会儿下起密集豪雨,打得海面哗啦作响。

“嗖嗖~~~~”

两道人影如子弹由海底射出,待稳住身形一抹满脸水渍,看神色心有余季后怕不已,连呼带喘吓得够呛。

“霄兄,呼呼~~这趟买卖折了丘辰,本尊要那个臭"biao zi"受尽万人倾泄!”官蓝怒气横生,脸都拧了。

张霄能说什么?明知是陷井却惊不住机缘诱惑冒险一试,代价过于惨痛,虽未言表但其心情尤为沉重。

“谁!”两人正是虚弱危险期,若有仇人降临定有死无生,张霄突然大喝。

官蓝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顺脸一瞧见是位同辈,飘浮半空盯着他们俩。

“九宫阁陆平!”

是的,来者陆平仗剑抱胸似有怒意,二人对话估计听得一清二楚,飘身向前耍尽高手风范,道:“两位刚才骂的‘臭"biao zi"’所指何人?”

“呵呵~~哈哈哈~~~~”官蓝大笑,双眼透着嘲讽。

“呲~~~~~~~~~”

陆平修为全盛,岂会怕两个风烛残年半死不活的神婴,一个闪身道剑出鞘搭上官蓝颈间怒喝:“说!”

“呵呵~~陆平!本尊真是可怜你,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臭"biao zi"用情至深,可怜啦~哈哈哈~~~~~”

“找死!”

“慢着!”形势千钧,张霄出言阻拦:“咱们被穆梦凡算计已经陨了位道友,有什么要问尽管直言。”

……

两根烟的功夫,看似人畜无害的陆平已无颜面见人,而两位告密者成为泄愤的对象,惨叫两声双双陨落,任凭两道紫色神婴逃循临近小岛。

陆平心里在滴血,盛怒之下正待回阁杀了那贱人,突然想起什么,咬字极狠吐出二字:“申珺!”

深渊海底,老陆头紧盯李直,至于安平是死是活,用句流氓话说:关他屁事!

有件事陆放未必知道,与安子混久了的人多少会粘染一些无所谓的心态,也就是说对修炼不是太执着,一切顺其自然,在这类人身上很容易发生偶然事件,好坏掺半。

而刻意人为逼迫而为,往往会对本来很感兴趣的事物失去执念,在思想上从此一蹶不振。

所以,老直看似在修炼,实质是在想折,想怎么才能干死屁股下这只鲲冥为安子报仇,与老陆头的想法南辕北辙。

然实力相差太大,得先保住小命,才有老直稳稳坐在其背身玩儿命调动修为抵抗;那只鲲冥也老实了,一动不动大散寒劲;奇怪的是深寒极道超底温愣没让海水结冰,可见六维空间存在诸多难解之迷。

神婴爆体逐渐平静,海底沉珊回落一片狼籍,那色彩斑澜、连绵数万里的珊瑚群被破坏殆尽,想重回原样,少说得个百八十万年。

至此,安了化作肿瘤、老直与鲲冥相持、申珺倒地晕死、老陆头作为安保人员悠闲盯着监控,各施其职甚为和平。

但是……什么事只要有安子掺合总会出意外;那位下海寻找申珺的陆大傻子来了,首先撞见的肯定是老直。

“李兄?”陆平对老直颇为客气,远远见其坐在鲲冥背面挤眉弄眼儿大惑,其实是冻的。

好奇之下想近身看个究竟,奈何老陆头全然在眼,闪了火符冒个声音:“勿动!跟随鲲冥速到鲲冥殿。”

话声落地,不知从哪游来一只冥鲲巨体,陆平随之紧跟;与安平一样,进得太古冥鲲体内差点瞪暴眼球。

“嘶~~~~何人如此大胆,敢伤我陆氏巨擎。”行之食道,看那排被切得整齐的巨齿,陆平大恨:“明白了,定是申珺那厮!小爷非刮了他不可!”

怀揣丧权辱国之仇来到鲲神殿,一眼瞅见晕死的荒神府修士,不顾祖宗在场当即挥剑……

“钪~~~~~~”

“一切等回去再说。”陆放拦在身前二指夹住剑体。

陆平身形微颤脸色变得苍白。

“怎么?怕丢面子?”

“我……”

正待狡辩,老直那块投影起了变化,祖孙俩齐齐相望,见那厮起身举刀冒着冻彻骨髓的风险想给鲲冥来个开天灵。

“混账!”老陆头大骂,捻起指决白光再闪,只见鲲冥一个翻身,巨大尾鳍挟坎水之力打得老直鲜血狂喷,如树叶一般搅向海底深处。

“北凌深渊,鲲冥有鱼噬元!”

好容易看中个后居然辈如此不堪,或多或少闪现着安平的影子,无所不用其极,想一出是一出,老陆头决定给他个教训,刻苦铭心的教训。

殊不知间接帮了老直,将那只幼体鲲冥送上死路。

老陆头所说的噬元并非禹族噬元,而是鲲冥独有的天赋技能;收到指命如奸二零战机几个撩身翻转直下,周身道纹渐起闪闪发亮,嘴开大嘴獠牙寒利;离老直仅有十丈之距鲲眼黄铜泛金。

“哇拷~我的元力!”特殊技能自有独到之处,老直胡乱划水手舞足蹈,顿感元力迅速流失,甭问,定是那只鲲冥搞的鬼。

“嗯?他要干什么?”通过投影,陆平见老直二指呈剑戳在眉心,口中念念有词。

“禹族!”陆放见识非凡终于惊着了:“这帮兔崽居然找到禹族大本营!”

要知道,深海中元力被稀释得几乎十不存一,但时才丘辰神婴爆体,大量元力溶入其中,老直那才叫真正的如鱼得水,海量元力打着滚往身体涌,魁梧之躯堪比ld灯管。

“嘿嘿~安子说过,噬元者最怕决堤之危,老子让你噬!撑死你!”

得到外界元力补充,老直放开修为推波助澜,大把大把疯狂输出,那幼体鲲冥不知其然,无所顾忌狼吞虎咽。

“不好!”老陆头经验丰富一看便知,急忙掐决指芒下达指命,可惜为时已晚。

老直是个大大咧咧的人,疯起来不记后果,汹涌元力不断加大输出,五息后鲲冥体形膨胀身大如球。

“去死吧!”时机已到,老直挥刀而上大招出击:“乾龙横刀破鲲冥天道归元!”

“吼~~~~~~~~~~”

一声低沉龙吟,老直身显黄金龙影,龙嘴横叼参天冷艳打鲲冥中间一划而过。

“刷~~~~~~嗵~~~~~~~~~~~~~”

毫无意外,鲲冥体大如球,双鳍扇动却收效甚微,瞬间被划破肚皮爆体而亡,炸得海底一片血雾、残体四贱,投影画面左右摆晃。

老陆头看得脸都黑了,岂能不知是自己多此一举,琢磨不透一帮泼皮是怎么混进禹族大本营的,还偷了禹族奉为宝典的圣经。

“祖爷爷,这……李兄刚刚用的是……”陆平开了眼,似乎有点明白老直为什么在供奉殿大受器重,连祖宗都另眼相看。

“兔崽子,别得意!看老夫怎么收拾你。”为找回失去的面子,陆放耍起流氓,一连放出五只围堵老直,看得陆平狂吞唾沫,对付一个大乘心得多黑啦!

浑然未知危险临近,老直正四处寻觅,其身法和速度显示天元得道者的优势,水雾凝气、游刃有余,不知道的还以为鱼成精了。

黑暗中,五只鲲冥飞快划水无声悄然接近目标,其中三只体态有恙,貌似有伤在身。

拾荒者老直简直就是个收破烂的,到处翻找,那怕是具尸体也成,只到打头的两只进入视线,大惊:“窝曰~”

一只差点要命,来两只谁受得了,老直紧记安子的话:打不过就跑,安全第一!

深刻贯彻安子的一切指示,老直仅瞄了一眼抹头就跑,一担被包围可就真完了。

老陆头见此露出些许笑意,将正事抛之脑后,自语道:“兔崽子,看你往哪跑!”

说实话老直真想找个地方躲藏,可无论到跟哪,鲲冥都能准确无误找准方向,比北斗导航都牛。

亡命海底,干死一只没死还能活到现在堪称史前奇迹,漫无方向四处乱窜,无意发现处深不见底的深渊海崖,崖壁中段凸出百丈,溜身向下见有道缝,里边似有黄光渗透。

“咦~~~有宝贝!”

再看鲲冥殿内,近六十寸虚空投影印着老直那张甚有喜感的大脸盘子;老陆头胡子抖愣瞪大老眼感觉非常不好,直觉告诉他:要出事!

正待下命,老直挥刀便砍,只怪缝隙太窄进入不得。

“钪啷~~~~~~”刀劈砍剁,发出浑浑钪音,那膨起的凸面突然打开,珊瑚碎片纷纷脱落,露出一只宽达千丈的黄金兽瞳。

“窝滴个妈呀~~~”惊刹来得太突然,老直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划水便跑。

“哗啦哗啦哗啦~~~~~~~~~~~~~~”

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被袭,太古鲲冥动了,体内鲲冥殿摇摇晃晃,老陆头气得直跺脚,大骂老直是个搅屎棍。

母体鲲冥一动,间接影响坐于内胆的安平,肝火之下胆囊温度突发高涨,“肿瘤”内被困之人苦不堪言,死的心都有了。

:,,!!

第七百二十章 崩溃收场

所以说,像安子和老直这种人没事别撩;尤其是后者,一根筋的大脸盘子能得道本身就是个畜类,存是即是合理,就算千般不服、万般鄙视也得憋着,否则后果lā

陆放不明白这个道理,身为高层修士自大成习惯,与后辈赌气那叫没溜,出门没带脑子,多大一坑啊!还傻了巴叽往里跳;想当初在帝元星域,仅安子一个就玩儿得元帝焦头烂额,他倒好,一次来俩,没气得修为倒退算他赚了。

太古鲲冥沉眠嗯载突发异动,陆放必亲自安抚,丢下陆平莫名惊恐闪身海渊,无暇理会疲于奔命的老直,拿出一巴掌大小、金光闪烁之物抛出。

“散!”

一声沉喝,那金烁之物瞬间化作一圈光圈扩撒开来,覆盖万里海渊。

再观蠢蠢欲动正待翻身的太古鲲冥,那划动的巨大双鳍渐有放缓,很快便不在动弹,一切归回安眠,危机解除。

“咦~不动了?”老直被数只鲲冥撵得累成死狗,好在陆放出手,间接拾回条小命;趁此良机赶紧找地方猫着。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陆放岂敢犯同样错误,鬼魅般的身影拎上老直带回鲲冥殿,兔崽子得好好喷喷,太能惹事,险此酿成大祸。

眨眼的功夫,老直身戳鲲冥殿内,脸盘上瞪着两眼珠子满处张望,吓得四肢僵硬口不能言。

“啧~~~~~”陆平瞧着好笑。

“da~~~~~”陆放气得咬牙抬手就是一巴掌乎他脑袋上。

“啊~~~~卧槽!”老直捂着腮膀醒了,正欲抽刀玩儿命,见老陆头横眼怒怼吓得直吞唾沫。

“说!哪来的?”陆放明知故问。

“安子给的啊!”

“你们真去禹族大本营了?”

“知~知不道啊!”

“……”陆平。

老陆头又犯了经验主义错误,问他能问出什么?至出道以来除了玩儿和修炼,平时基本没用过脑子,就算知道也表达不出,严格意义上说,老直在个个是人精的修士中算是个残障人士,说话能气死你。

老直惊魂未定,在其眼里头回遭遇大劫,对面陆放噤若寒蝉,弱弱道:“陆~陆前辈,没~没事~~放我出去吧?”

“李兄!”陆平憋笑内伤,道:“你差点闯了大祸,还出去干嘛?”

“我兄弟没了,我得收尸回宗门,当师傅的面自杀谢罪。”

“……”祖孙俩。

“陆前辈~求您啦!”老直双膝跪地,低头偷抹马尿:“晚辈知道我脑子缺斤短两,否则安子也不会死!”

“谁说他死了?自己看。”陆放气得胃痛,甩手放出投影,画面中一灰色内胆上长着一个头不大的肉瘤,正冒热呼气。

“咦~~”老直瞅了半晌似有所感。。

“兔崽子就在里边,最多半个月。”

“前辈,您就别蒙我了,那玩儿意我听安子说过,叫肿瘤,属于有毒细胞,时间长了会癌变,到时候仙神都没救,您就放我出去吧?”

“……”陆放要疯,闹不清俩兔崽子到底是什么物种变的?

“李兄,在下可以作证,安兄就在里边,老祖以鲲冥内胆为其炼体,好事!”

“我见过……”

“好啦!”与老直对话不仅陆放觉得累,连作者都难以下笔,打断道:“半个月后保证还你个活蹦乱跳的混混,现在该来处理处理你的事。”

“我?我没事啊?没缺胳膊不短腿的!”

“……”陆平。

鸡同鸭讲,对驴谈琴也不足描述此时陆放的心情,嘴都没张提起老直出殿扔进那条满是有毒蛛网的通道。

速度太快老直没反应过来,只到被扔进洞才传出动静:“啊~~~卧槽!有毒~安子,哥哥来找你啦!来世咱们还是兄弟,十八年后又是两条混混……”

“啧~~~哈哈哈~~~~”陆平跟出看热闹终究没憋住,笑得直鼻涕泡。

“哼~你还不如他们。”老陆头没好气瞪了一眼,两人回殿准备折磨申珺。

时间惶惶而过,安子化身“肿瘤”长于鲲冥内胆之上,此番炼体并未如从前那般,全身血肉基本完好,头脑清晰,曾几次欲张嘴召唤刀剑却动弹不得,那里三层外层被蒸发的残存肉血早已凝固坚如磐石。

好在鲲冥再次陷入沉睡,内胆温度恒定,安子也就不那么痛苦,一切静观其变。

而老直身处过滤通道,其毒网纵横进退不能,能活下来全拜天元道所赐,挥起片刀杀出一道绿色通道,浑身雾气昭昭,那毒液近身便被蒸发殆尽,屏住气呼憋得够呛。

“往哪儿走才能到内胆?”几番折腾出得通道,老直两眼一抹黑,换着往常定剖了些獠。

于是乎,祖孙俩审问申珺,完全没留意老直的去向,二愣子漫无方向,犹如一枚游走的病毒在鲲冥体内到处乱窜,没闹肚痛算它体质好。

许是老天有眼,更是陆放命好,老直走马观灯似的见洞就钻,神出鬼没居然晃到鲲冥的排泄系统,也就是传说中的大肠,顺着九曲十八弯的过道一直往前,然而……

“怎么堵了?”

多新鲜啦!鲲冥沉睡嗯年岂会排便,自然被珊瑚石给堵了,拿身体撞了撞似有松动,二话不说刀片在手;稳住呼吸、瞄准、修为起、出招!

“穆云横刀·灰烬!”

“砰~~~~哗啦哗啦~~~咕噜咕噜~~~~~”

是的,老直成功暴了太古鲲冥菊花,分寸拿捏得非常好,冲出体内重回深渊海底,那倒灌的冰凉海水惊得鲲冥菊花猛然紧缩,身体抖了抖貌似很爽,引得鲲冥殿晃得更加利害。

“该死的混账,老道上辈子欠他的。”甭问,又是那兔崽子搞事;陆放面带杀气忍无可忍,涟漪泛起消失不见,三息后拎着老直又回来了。

“前~前辈~”

“闭嘴!”陆放彻底暴怒,喝道:“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呆着修炼?”

“我~我我得找我兄弟!”老直缩着脖子惨兮兮。

“你……”

“李兄义气深重,真乃我辈修士的一朵奇葩,安兄能有你这样大哥,唉~~~命好哇!”陆平感慨万千。

“李~李兄~救~救救我~”申珺被祖孙俩折磨得快没人样,倒地堪堪求救。

“我救你大爷!”安子死无全尸多少跟他有点关系,老直欺负不过陆家爷孙还对付不了他,找到发泄口上前就是顿猛踹,去了申珺半条命。

“呸~~妈的!身为同门居然玩儿阴的。”骂骂咧咧中,老直一口唾沫“啪”他脸上。

“李兄,听他说,安兄在荒神府的大比中救过他。”

“有这什么稀奇,我兄弟心肠热,在星痕之地还救过耿不二。”

申珺闻听此言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抖似筛糠,哪儿还有脸求救,躺地装晕幸许能死得痛快点。

“呵呵~~”老陆眼尖,绝对的意外收获,冷笑道:“小辈,你似乎认识耿不二,说来听听。”

说实话,申珺的演技相当之差,连老直都看得出来,上前踹了两脚眼皮微动。

“怎么?想让老夫亲自搜魂?”

“前辈!”一句话让申珺起身纳头就拜,磕头如捣蒜,惶恐道:“前辈,是晚辈受穆梦凡那妖女所惑,救前辈开恩啦!”

“穆梦凡是谁?”老直云里雾里。

“你家兄弟应该认识,而且很熟。”提起穆梦凡,陆平就无地自容。

“不能吧?安子身边的女人我那个都见过,唯独……”

“李兄李兄!”申珺跪求道:“据我猜测,那个贱人可能与一个叫上官晨的有关系。”

“大晨子?胡说八道,我那哥们乃得道洞虚,看上他的女人能排成队,别逗了你。”

“什么!”申珺绝望,脸上死气横生。

祖孙俩更甚,偶然发觉只要与安平扯得上关系的个个身手不凡,换言之那厮就是个外挂程序,信安子、得永生!

“孙儿,心结已开不必久留,回阁后去耿氏打听一下,问问是否变。”

“是!”陆平放下精神负累轻装上阵,冲老直恭手道:“李兄,在下先行一步,待安兄回归亲自向他赔罪,告辞!”

“安子真活着?”老直有点信了。

孙子一走,陆放瞅着李直就来气,更不敢放他出去,令其看紧申珺,半月后回九宫阁。

摆平老直,陆放觉得能休息会儿,怎知安子耐不住寂寞,注定他要精神崩溃。

身体被束缚、凡田被污、谷神心毫无响应,能动的只有眉心那团无量劫魂,及链接金中玉骨关节的道道金纹。

要知道,太古鲲冥体内是脆弱的,稍有动静,对深渊之海乃至整个九宫星都是塌天大劫,无独有偶,无量劫魂不受控制于眉心绽放,继续在骨骼关节处篆刻道纹,奇异的是鲲冥骨骼受其影响,仿佛癌细胞扩散再次惊动。

眼瞅鲲冥殿第三次晃动,陆放的心情与申珺差不多少,绝望中带着无奈,只得提前收手,在玩儿下去命就没了。

但身为数百万年的阴人岂会有仇不报,摘下“肿瘤”单手托举,带上两小辈仓惶离开。

两口烟后现身九宫阁供奉殿,老阴货不理众弟子那崇拜与不解的眼神,三下五除二造了座九丈石台,将“肿瘤”置于其上并加持封印。

至此,供奉殿门口多了个奇异标志物,没人知道里边是什么;陆放拍拍手吩咐道:“司北,半年内李直必须突破大乘,否则直接回家抱孙子去。”

“……”司北躺枪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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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一章 导火线

著名*****《剑雨》有云: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此少女从桥上走过……

《千机录》安博天也有云:爷不愿化身石球,不愿受半年风吹,半年日晒、半年雨打,但求老陆头不得好死!

至九宫阁供奉殿门前新立一殿标,上面摆着个大黑球,众弟子问讯而来,参观有序,一致认为是司北大长老不知从那得来镇殿之宝,使其名噪一时,门外修士颜面大涨;然一怒之下惹恼内门,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儿大的偷偷在石台上刻了两字:扯蛋!

暂不表是哪个吃饱了没事找抽的,单说司北,本来花白的胡子头发颇为拉风,让陆放一句话怼得半夜之间满脑袋锃光哇亮。

老直那个没心没肺的一根筋,为赎罪如钢钉一般赖坐石台底部,任凭风吹雨打、电闪雷鸣就是不挪窝,堪称九宫阁百万年来第一傻叉。

要知道陆放下的是死命令,司北躺枪深受其害,苦劝数日未果,已然做好提前退休回家抱孙子的心里准备。

前文书反复提及,但凡有事扯上安平那帮混混,十有**出变数。

这不,陆平外出半月有余回归阁内,带回耿氏消息,一切如猜测的那般,申珺、穆梦凡基本被判死刑,还是挫骨扬灰的那种。

某日,天陨星宇文氏祖孙突然驾临供奉殿,司北与柳伯言出面接待,双方寒暄后绕石台一周算是瞻仰,扯蛋二字早已抹去,否则宇文鐘定当场暴走。

又见老直侧靠石台呼呼大睡,嘴角口水流淌形象跌至底谷,供奉殿颜面丧尽,正副二首全程黑脸自不必提。

“司北兄,几日未见老了许多!”宇文鐘明摆着奚落找快感。

“……”柳伯言。

“鐘老,何必让在下难堪,有什么话直说。”

“呵呵~~”占得嘴上便宜,宇文鐘道:“我是受人所托,闻听贵阁拿了荒神府一名弟子,特来寻问其中原由。”

“事情过于复杂,大可去问你那孙媳妇。”

“嗯~也好!”临走前宇文鐘瞄了眼鼾声如雷的老直,留下声“呵呵”闪人。

“北兄,这老家伙分明是来看热闹的。”狠人离去,柳伯言微怒。

“唉~~”司北哪能不知,谁让他遇上个不讲理的主,背手叹气,摇晃着苍老背影回殿,因心里中事精神恍惚差点撞门上……

且说九宫至没了两混子一切显得那么平静,然知晓内情的都明白,半年后定然又是鸡飞狗跳。

于是乎,时间划过空间,转眼过去仨月,这一日天降雷暴,闪电照亮半天边,空中乌密布闷雷滚滚,本来白天的九宫城如临傍晚,光线晕暗,种种迹象表明,有修士升级。

鬼魅般的陆放嗖一声凭空现身供奉殿,二话不说挥挥衣袖托着黑石球跑了。

“哎哎~~~卧槽~回来!”来去如影,日夜蹲守的老直大怒,抽刀飞身上空尾随而去。

半个时辰后已至城外千里,黑风乌云之下一青袍少年背手直立,神情淡定昂望苍穹,得体的道袍猎猎作响,静待天劫降临。

“平儿,接住!”陆放赶到挥手一抡,巨大黑球落于陆平头顶悬空,道:“鲲冥胆髓,淬肉炼体,甭跟他客气。”

“……”陆平大懵!

“老家伙,你特么拿我兄弟档枪。”老直奔赴劫场大怒。

“哼~不争气的东西,你也给我下去。”

“哎哎~~哎呀卧槽~~~”无形之力推着老直踉跄入得劫场,脸色惊恐万份。

没法不惊恐,要知道唯有洞虚期才开始有劫,安平好歹有层外壳,凭老直一个大乘那是典型遭雷劈的货,绝对十死无生。

而陆平升级洞虚可以说间接拜安平所赐,心结打开大彻大悟,轻装上阵自然水道渠成,但祖宗唱的这出他看不懂。

接下一幕让陆氏祖孙觉得还是小看了老直的义气,奋不顾身冲至中心点抱住黑球御刀想跑。

“呵呵~有点意思!”天劫将至,陆放出言提醒:“侄贤,想死的话尽管抱着别撒手。”

“滚你大爷。”为赎罪过,老直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大骂之下玩儿命抱球跑路,怎奈纹丝未动。

“李兄,劫雷将至,快快放手。”陆平急得直跺脚。

“孙儿,不可分心。”陆放瞪眼暴喝。

“轰轰轰轰~~~~~~~”劫雷酝酿,半空闪电连连,四周平原草木皆兵。

“快放手!”

“老子死也不放!”

“咔咔咔~~~~~轰隆~~~~~~~”

水桶粗的红色劫雷劈空而下,陆平来不及阻止,眼看着老直被劈得惨叫震天,手中刀片瞬间炸裂,那黑球顿时变得黑亮透明,乍现一盘坐身影,眉心赤金火焰雄雄燃烧。

球下陆平屁事没有,连衣角都未破陨。

“呼呼呼~~~~妈的!”劫雷过去,老直赤身露身依然抱紧黑球口吐黑烟,骨髓之痛大骂:“劈你奶奶个螃蟹腿,嘶~~~~哦豁豁~~~~”

“怎么会这样?”陆平傻了。

“哼~~~太古鲲冥胆髓抵抗洞虚劫雷有什么稀奇,继续~”陆放说得轻松,实则惊得直冒冷,没想到二愣子真有胆,于是产生个想法,拿小辈的命与上天赌一赌。

佛家有云:九九归真,境升洞虚八十一道雷劫堪称暴雨梨花,打得老直身子板都直了,皮开肉裂白骨森森浑身是血,得亏安子在;但那惊天之威引来外围无数散修同辈围观掠取经验,少数贼精的还偷偷录像,好私下慢慢研究;然莫名顶着黑球,球上粘着个人颇为奇怪,以为是什么宗门密法。

最为郁闷的当属陆平,完全木有渡劫的存在感,站在球下跟个傻哔似的无所事事,堪称有史以来奇葩级洞虚修士。

“安子,你快醒醒啊!我特么快受不了啦!”劫雷如炮火炸得老直都哭了。

“嗡~~~~~~~~~~~”

球内安平回应,眉心赤焰透过黑球光影乍现,与全身骨骼关节处连接金纹大绽,如七十二颗星辰连为一体,四周围突显两个正三角相互倒扣,将老直护在其中。

“轰隆~~~~~~~~~~~”

“啊~~~~~~~~诶~~~~”劫雷降下,老直本能大叫,然而打在身上威力大减。

再看黑球,透明之中安子如佛陀稳坐,神表庄严,背面似有金色梵文交替环动,皆是闻所未闻的异相。

“兔崽子,竟得禅无邪佛语真言,怪不得能炼就无量劫魂。”陆放一眼瞧出端倪。

集天地之鸿运者,安平当属第一人,陆放眼珠子都红了,炎族天尊能找到他实乃齐天大运。

话又说回来,陆放至所以敢冒险,全赖陆平未曾得道,否则仅凭第一雷就能让老直灰飞烟灭。

诚然,经半日一夜之功,陆平不痛不痒顺利升级,就成妥妥的洞虚,却未有笑脸,反而觉得受益最多的是那两混混,上哪说理去!

云开雷收天空放晴,一切回归原样,陆平全程糗样没理祖宗,回院生闷气。

“怎么?想不通?”老陆头放回扯蛋安顿好老直后脚跟来。

陆平黑脸没吱声。

“孙儿无须多想,让那小子欠你一个人情,将来自会有天大的好处。”老陆头话不多,说完就走。

“将来?”陆平没明白。

要不怎么说修士没一个傻子,如其强行夺取,不如曲线救国;即还了人情,又为陆氏后辈结下奇缘,陆放的情商岂是后辈儿孙能懂。

且说老直化身黑人赤身露体躺于供奉殿,两白老头看得直嘬牙花,一根筋到这种程度世所罕见,没死算他命硬。

“嗯~~脉象强劲、骨骼无损、神魂噩噩无甚大碍。”柳伯言貌似是位脉动高手,闭眼捋须道。

“可有突然破大乘的迹象?”

“开玩笑!”柳伯言睁眼:“才到中期如何突破?”

“……”司北忘了这茬儿。

“北兄,你还真以为陆老舍得让你走?他比你清楚,修仙岂可速成?”

“三个月后就是大比,要是输了,一纸赌约就能让他杀上天陨星,谁敢挡他?”

“跟你有关系?”

“我是李直的引见人,怎么没关系?”司北可能知晓些内幕,改话传音道:“据我猜测,陆老八成想收他做徒弟。”

“唉~~~小子命真好,就是脑子差点。”

“那是,否则在火牙口我就下手了,哪轮得上他!”

“是吗?”

老陆头神出鬼没乍然现身,瞪眼司北面有不悦,吓得二人连忙行礼。

“司北,挖墙角挖到我这来了,可以呀!”甭问,两人传音入密被偷听,只怪老陆头太阴险。

“是又如何?大不了回家抱孙子去。”司北被逼急了,旁边柳伯言惊得不行。

“你那孙子都一千多岁了,用得着你抱?这小子情况怎么样?”

“回陆老,一切正常,最多旬月便能苏醒。”柳伯言道。

“嗯~~~”陆放魂眼瞄了司北一眼,道:“得亏你没下手,三十后天老夫正式收他为徒,地点:九宫阁乾坤殿。”

司北、柳伯言愣愣惊鄂。

“司北,你要是不服就再出去转转,没准还能找一个,呵呵~~~”

得了便宜,陆放哼着洪荒小调走了,气得司北嘴角直抽抽,肠子都悔肿了,干嘛在意那颗缺斤短两的脑子,牛逼不就行了?世上哪有完美的人?

“北兄,我给你出个主意。”柳伯言瞅瞅殿外确定没人,传音道。

“说!”

“待李贤侄醒了,你问问是否有其他兄弟,保不齐能撞上一个。”

“若是没有怎么办?”

事关自身,柳伯言拿下巴磕指了指殿外……

「本章完」

第七百二十二章 陆氏棋局

著名有云: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此少女从桥上走过……

小说安博天也有云:爷不愿化身石球,不愿受半年风吹,半年日晒、半年雨打,但求老陆头不得好死!

至九宫阁供奉殿门前新立一殿标,上面摆着个大黑球,众弟子问讯而来,参观有序,一致认为是司北大长老不知从那得来镇殿之宝,使其名噪一时,门外修士颜面大涨;然一怒之下惹恼内门,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儿大的偷偷在石台上刻了两字:扯蛋!

暂不表是哪个吃饱了没事找抽的,单说司北,本来花白的胡子头发颇为拉风,让陆放一句话怼得半夜之间满脑袋锃光lā

老直那个没心没肺的一根筋,为赎罪如钢钉一般赖坐石台底部,任凭风吹雨打、电闪雷鸣就是不挪窝,堪称九宫阁百万年来第一傻叉。

要知道陆放下的是死命令,司北躺枪深受其害,苦劝数日未果,已然做好提前退休回家抱孙子的心里准备。

前文书反复提及,但凡有事扯上安平那帮混混,十有**出变数。

这不,陆平外出半月有余回归阁内,带回耿氏消息,一切如猜测的那般,申珺、穆梦凡基本被判死刑,还是挫骨扬灰的那种。

某日,天陨星宇文氏祖孙突然驾临供奉殿,司北与柳伯言出面接待,双方寒暄后绕石台一周算是瞻仰,扯蛋二字早已抹去,否则宇文鐘定当场暴走。

又见老直侧靠石台呼呼大睡,嘴角口水流淌形象跌至底谷,供奉殿颜面丧尽,正副二首全程黑脸自不必提。

“司北兄,几日未见老了许多!”宇文鐘明摆着奚落找快感。

“……”柳伯言。

“鐘老,何必让在下难堪,有什么话直说。”

“呵呵~~”占得嘴上便宜,宇文鐘道:“我是受人所托,闻听贵阁拿了荒神府一名弟子,特来寻问其中原由。”

“事情过于复杂,大可去问你那孙媳妇。”

“嗯~也好!”临走前宇文鐘瞄了眼鼾声如雷的老直,留下声“呵呵”闪人。

“北兄,这老家伙分明是来看热闹的。”狠人离去,柳伯言微怒。

“唉~~”司北哪能不知,谁让他遇上个不讲理的主,背手叹气,摇晃着苍老背影回殿,因心里中事精神恍惚差点撞门上……

且说九宫至没了两混子一切显得那么平静,然知晓内情的都明白,半年后定然又是鸡飞狗跳。

于是乎,时间划过空间,转眼过去仨月,这一日天降雷暴,闪电照亮半天边,空中乌密布闷雷滚滚,本来白天的九宫城如临傍晚,光线晕暗,种种迹象表明,有修士升级。

鬼魅般的陆放嗖一声凭空现身供奉殿,二话不说挥挥衣袖托着黑石球跑了。

“哎哎~~~卧槽~回来!”来去如影,日夜蹲守的老直大怒,抽刀飞身上空尾随而去。

半个时辰后已至城外千里,黑风乌云之下一青袍少年背手直立,神情淡定昂望苍穹,得体的道袍猎猎作响,静待天劫降临。

“平儿,接住!”陆放赶到挥手一抡,巨大黑球落于陆平头顶悬空,道:“鲲冥胆髓,淬肉炼体,甭跟他客气。”

“……”陆平大懵!

“老家伙,你特么拿我兄弟档枪。”老直奔赴劫场大怒。

“哼~不争气的东西,你也给我下去。”

“哎哎~~哎呀卧槽~~~”无形之力推着老直踉跄入得劫场,脸色惊恐万份。

没法不惊恐,要知道唯有洞虚期才开始有劫,安平好歹有层外壳,凭老直一个大乘那是典型遭雷劈的货,绝对十死无生。

而陆平升级洞虚可以说间接拜安平所赐,心结打开大彻大悟,轻装上阵自然水道渠成,但祖宗唱的这出他看不懂。

接下一幕让陆氏祖孙觉得还是小看了老直的义气,奋不顾身冲至中心点抱住黑球御刀想跑。

“呵呵~有点意思!”天劫将至,陆放出言提醒:“侄贤,想死的话尽管抱着别撒手。”

“滚你大爷。”为赎罪过,老直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大骂之下玩儿命抱球跑路,怎奈纹丝未动。

“李兄,劫雷将至,快快放手。”陆平急得直跺脚。

“孙儿,不可分心。”陆放瞪眼暴喝。

“轰轰轰轰~~~~~~~”劫雷酝酿,半空闪电连连,四周平原草木皆兵。

“快放手!”

“老子死也不放!”

“咔咔咔~~~~~轰隆~~~~~~~”

水桶粗的红色劫雷劈空而下,陆平来不及阻止,眼看着老直被劈得惨叫震天,手中刀片瞬间炸裂,那黑球顿时变得黑亮透明,乍现一盘坐身影,眉心赤金火焰雄雄燃烧。

球下陆平屁事没有,连衣角都未破陨。

“呼呼呼~~~~妈的!”劫雷过去,老直赤身露身依然抱紧黑球口吐黑烟,骨髓之痛大骂:“劈你奶奶个螃蟹腿,嘶~~~~哦豁豁~~~~”

“怎么会这样?”陆平傻了。

“哼~~~太古鲲冥胆髓抵抗洞虚劫雷有什么稀奇,继续~”陆放说得轻松,实则惊得直冒冷,没想到二愣子真有胆,于是产生个想法,拿小辈的命与上天赌一赌。

佛家有云:九九归真,境升洞虚八十一道雷劫堪称暴雨梨花,打得老直身子板都直了,皮开肉裂白骨森森浑身是血,得亏安子在;但那惊天之威引来外围无数散修同辈围观掠取经验,少数贼精的还偷偷录像,好私下慢慢研究;然莫名顶着黑球,球上粘着个人颇为奇怪,以为是什么宗门密法。

最为郁闷的当属陆平,完全木有渡劫的存在感,站在球下跟个傻哔似的无所事事,堪称有史以来奇葩级洞虚修士。

“安子,你快醒醒啊!我特么快受不了啦!”劫雷如炮火炸得老直都哭了。

“嗡~~~~~~~~~~~”

球内安平回应,眉心赤焰透过黑球光影乍现,与全身骨骼关节处连接金纹大绽,如七十二颗星辰连为一体,四周围突显两个正三角相互倒扣,将老直护在其中。

“轰隆~~~~~~~~~~~”

“啊~~~~~~~~诶~~~~”劫雷降下,老直本能大叫,然而打在身上威力大减。

再看黑球,透明之中安子如佛陀稳坐,神表庄严,背面似有金色梵文交替环动,皆是闻所未闻的异相。

“兔崽子,竟得禅无邪佛语真言,怪不得能炼就无量劫魂。”陆放一眼瞧出端倪。

集天地之鸿运者,安平当属第一人,陆放眼珠子都红了,炎族天尊能找到他实乃齐天大运。

话又说回来,陆放至所以敢冒险,全赖陆平未曾得道,否则仅凭第一雷就能让老直灰飞烟灭。

诚然,经半日一夜之功,陆平不痛不痒顺利升级,就成妥妥的洞虚,却未有笑脸,反而觉得受益最多的是那两混混,上哪说理去!

云开雷收天空放晴,一切回归原样,陆平全程糗样没理祖宗,回院生闷气。

“怎么?想不通?”老陆头放回扯蛋安顿好老直后脚跟来。

陆平黑脸没吱声。

“孙儿无须多想,让那小子欠你一个人情,将来自会有天大的好处。”老陆头话不多,说完就走。

“将来?”陆平没明白。

要不怎么说修士没一个傻子,如其强行夺取,不如曲线救国;即还了人情,又为陆氏后辈结下奇缘,陆放的情商岂是后辈儿孙能懂。

且说老直化身黑人赤身露体躺于供奉殿,两白老头看得直嘬牙花,一根筋到这种程度世所罕见,没死算他命硬。

“嗯~~脉象强劲、骨骼无损、神魂噩噩无甚大碍。”柳伯言貌似是位脉动高手,闭眼捋须道。

“可有突然破大乘的迹象?”

“开玩笑!”柳伯言睁眼:“才到中期如何突破?”

“……”司北忘了这茬儿。

“北兄,你还真以为陆老舍得让你走?他比你清楚,修仙岂可速成?”

“三个月后就是大比,要是输了,一纸赌约就能让他杀上天陨星,谁敢挡他?”

“跟你有关系?”

“我是李直的引见人,怎么没关系?”司北可能知晓些内幕,改话传音道:“据我猜测,陆老八成想收他做徒弟。”

“唉~~~小子命真好,就是脑子差点。”

“那是,否则在火牙口我就下手了,哪轮得上他!”

“是吗?”

老陆头神出鬼没乍然现身,瞪眼司北面有不悦,吓得二人连忙行礼。

“司北,挖墙角挖到我这来了,可以呀!”甭问,两人传音入密被偷听,只怪老陆头太阴险。

老陆头神出鬼没乍然现身,瞪眼司北面有不悦,吓得二人连忙行礼。

“司北,挖墙角挖到我这来了,可以呀!”甭问,两人传音入密被偷听,只怪老陆头太阴险

“是又如何?大不了回家抱孙子去。”司北被逼急了,旁边柳伯言惊得不行。

“你那孙子都一千多岁了,用得着你抱?这小子情况怎么样?”

“回陆老,一切正常,最多旬月便能苏醒。”柳伯言道。

“嗯~~~”陆放魂眼瞄了司北一眼,道:“得亏你没下手,三十后天老夫正式收他为徒,地点:九宫阁乾坤殿。”

司北、柳伯言愣愣惊鄂。

“司北,你要是不服就再出去转转,没准还能找一个,呵呵~~~”

得了便宜,陆放哼着洪荒小调走了,气得司北嘴角直抽抽,肠子都悔肿了,干嘛在意那颗缺斤短两的脑子,牛逼不就行了?世上哪有完美的人?

“北兄,我给你出个主意。”柳伯言瞅瞅殿外确定没人,传音道。

“说!”

“待李贤侄醒了,你问问是否有其他兄弟,保不齐能撞上一个。”

“若是没有怎么办?”

事关自身,柳伯言拿下巴磕指了指殿外……

第七百二十三章 百撕不得骑姐

著名*****《剑雨》有云: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此少女从桥上走过……

《千机录》安博天也有云:爷不愿化身石球,不愿受半年风吹,半年日晒、半年雨打,但求老陆头不得好死!

至九宫阁供奉殿门前新立一殿标,上面摆着个大黑球,众弟子问讯而来,参观有序,一致认为是司北大长老不知从那得来镇殿之宝,使其名噪一时,门外修士颜面大涨;然一怒之下惹恼内门,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儿大的偷偷在石台上刻了两字:扯蛋!

暂不表是哪个吃饱了没事找抽的,单说司北,本来花白的胡子头发颇为拉风,让陆放一句话怼得半夜之间满脑袋锃光哇亮。

老直那个没心没肺的一根筋,为赎罪如钢钉一般赖坐石台底部,任凭风吹雨打、电闪雷鸣就是不挪窝,堪称九宫阁百万年来第一傻叉。

要知道陆放下的是死命令,司北躺枪深受其害,苦劝数日未果,已然做好提前退休回家抱孙子的心里准备。

前文书反复提及,但凡有事扯上安平那帮混混,十有**出变数。

这不,陆平外出半月有余回归阁内,带回耿氏消息,一切如猜测的那般,申珺、穆梦凡基本被判死刑,还是挫骨扬灰的那种。

某日,天陨星宇文氏祖孙突然驾临供奉殿,司北与柳伯言出面接待,双方寒暄后绕石台一周算是瞻仰,扯蛋二字早已抹去,否则宇文鐘定当场暴走。

又见老直侧靠石台呼呼大睡,嘴角口水流淌形象跌至底谷,供奉殿颜面丧尽,正副二首全程黑脸自不必提。

“司北兄,几日未见老了许多!”宇文鐘明摆着奚落找快感。

“……”柳伯言。

“鐘老,何必让在下难堪,有什么话直说。”

“呵呵~~”占得嘴上便宜,宇文鐘道:“我是受人所托,闻听贵阁拿了荒神府一名弟子,特来寻问其中原由。”

“事情过于复杂,大可去问你那孙媳妇。”

“嗯~也好!”临走前宇文鐘瞄了眼鼾声如雷的老直,留下声“呵呵”闪人。

“北兄,这老家伙分明是来看热闹的。”狠人离去,柳伯言微怒。

“唉~~”司北哪能不知,谁让他遇上个不讲理的主,背手叹气,摇晃着苍老背影回殿,因心里中事精神恍惚差点撞门上……

且说九宫至没了两混子一切显得那么平静,然知晓内情的都明白,半年后定然又是鸡飞狗跳。

于是乎,时间划过空间,转眼过去仨月,这一日天降雷暴,闪电照亮半天边,空中乌密布闷雷滚滚,本来白天的九宫城如临傍晚,光线晕暗,种种迹象表明,有修士升级。

鬼魅般的陆放嗖一声凭空现身供奉殿,二话不说挥挥衣袖托着黑石球跑了。

“哎哎~~~卧槽~回来!”来去如影,日夜蹲守的老直大怒,抽刀飞身上空尾随而去。

半个时辰后已至城外千里,黑风乌云之下一青袍少年背手直立,神情淡定昂望苍穹,得体的道袍猎猎作响,静待天劫降临。

“平儿,接住!”陆放赶到挥手一抡,巨大黑球落于陆平头顶悬空,道:“鲲冥胆髓,淬肉炼体,甭跟他客气。”

“……”陆平大懵!

“老家伙,你特么拿我兄弟档枪。”老直奔赴劫场大怒。

“哼~不争气的东西,你也给我下去。”

“哎哎~~哎呀卧槽~~~”无形之力推着老直踉跄入得劫场,脸色惊恐万份。

没法不惊恐,要知道唯有洞虚期才开始有劫,安平好歹有层外壳,凭老直一个大乘那是典型遭雷劈的货,绝对十死无生。

而陆平升级洞虚可以说间接拜安平所赐,心结打开大彻大悟,轻装上阵自然水道渠成,但祖宗唱的这出他看不懂。

接下一幕让陆氏祖孙觉得还是小看了老直的义气,奋不顾身冲至中心点抱住黑球御刀想跑。

“呵呵~有点意思!”天劫将至,陆放出言提醒:“侄贤,想死的话尽管抱着别撒手。”

“滚你大爷。”为赎罪过,老直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大骂之下玩儿命抱球跑路,怎奈纹丝未动。

“李兄,劫雷将至,快快放手。”陆平急得直跺脚。

“孙儿,不可分心。”陆放瞪眼暴喝。

“轰轰轰轰~~~~~~~”劫雷酝酿,半空闪电连连,四周平原草木皆兵。

“快放手!”

“老子死也不放!”

“咔咔咔~~~~~轰隆~~~~~~~”

水桶粗的红色劫雷劈空而下,陆平来不及阻止,眼看着老直被劈得惨叫震天,手中刀片瞬间炸裂,那黑球顿时变得黑亮透明,乍现一盘坐身影,眉心赤金火焰雄雄燃烧。

球下陆平屁事没有,连衣角都未破陨。

“呼呼呼~~~~妈的!”劫雷过去,老直赤身露身依然抱紧黑球口吐黑烟,骨髓之痛大骂:“劈你奶奶个螃蟹腿,嘶~~~~哦豁豁~~~~”

“怎么会这样?”陆平傻了。

“哼~~~太古鲲冥胆髓抵抗洞虚劫雷有什么稀奇,继续~”陆放说得轻松,实则惊得直冒冷,没想到二愣子真有胆,于是产生个想法,拿小辈的命与上天赌一赌。

佛家有云:九九归真,境升洞虚八十一道雷劫堪称暴雨梨花,打得老直身子板都直了,皮开肉裂白骨森森浑身是血,得亏安子在;但那惊天之威引来外围无数散修同辈围观掠取经验,少数贼精的还偷偷录像,好私下慢慢研究;然莫名顶着黑球,球上粘着个人颇为奇怪,以为是什么宗门密法。

最为郁闷的当属陆平,完全木有渡劫的存在感,站在球下跟个傻哔似的无所事事,堪称有史以来奇葩级洞虚修士。

“安子,你快醒醒啊!我特么快受不了啦!”劫雷如炮火炸得老直都哭了。

“嗡~~~~~~~~~~~”

球内安平回应,眉心赤焰透过黑球光影乍现,与全身骨骼关节处连接金纹大绽,如七十二颗星辰连为一体,四周围突显两个正三角相互倒扣,将老直护在其中。

“轰隆~~~~~~~~~~~”

“啊~~~~~~~~诶~~~~”劫雷降下,老直本能大叫,然而打在身上威力大减。

再看黑球,透明之中安子如佛陀稳坐,神表庄严,背面似有金色梵文交替环动,皆是闻所未闻的异相。

“兔崽子,竟得禅无邪佛语真言,怪不得能炼就无量劫魂。”陆放一眼瞧出端倪。

集天地之鸿运者,安平当属第一人,陆放眼珠子都红了,炎族天尊能找到他实乃齐天大运。

话又说回来,陆放至所以敢冒险,全赖陆平未曾得道,否则仅凭第一雷就能让老直灰飞烟灭。

诚然,经半日一夜之功,陆平不痛不痒顺利升级,就成妥妥的洞虚,却未有笑脸,反而觉得受益最多的是那两混混,上哪说理去!

云开雷收天空放晴,一切回归原样,陆平全程糗样没理祖宗,回院生闷气。

“怎么?想不通?”老陆头放回扯蛋安顿好老直后脚跟来。

陆平黑脸没吱声。

“孙儿无须多想,让那小子欠你一个人情,将来自会有天大的好处。”老陆头话不多,说完就走。

“将来?”陆平没明白。

要不怎么说修士没一个傻子,如其强行夺取,不如曲线救国;即还了人情,又为陆氏后辈结下奇缘,陆放的情商岂是后辈儿孙能懂。

且说老直化身黑人赤身露体躺于供奉殿,两白老头看得直嘬牙花,一根筋到这种程度世所罕见,没死算他命硬。

“嗯~~脉象强劲、骨骼无损、神魂噩噩无甚大碍。”柳伯言貌似是位脉动高手,闭眼捋须道。

“可有突然破大乘的迹象?”

“开玩笑!”柳伯言睁眼:“才到中期如何突破?”

“……”司北忘了这茬儿。

“北兄,你还真以为陆老舍得让你走?他比你清楚,修仙岂可速成?”

“三个月后就是大比,要是输了,一纸赌约就能让他杀上天陨星,谁敢挡他?”

“跟你有关系?”

“我是李直的引见人,怎么没关系?”司北可能知晓些内幕,改话传音道:“据我猜测,陆老八成想收他做徒弟。”

“唉~~~小子命真好,就是脑子差点。”

“那是,否则在火牙口我就下手了,哪轮得上他!”

“是吗?”

老陆头神出鬼没乍然现身,瞪眼司北面有不悦,吓得二人连忙行礼。

“司北,挖墙角挖到我这来了,可以呀!”甭问,两人传音入密被偷听,只怪老陆头太阴险。

“是又如何?大不了回家抱孙子去。”司北被逼急了,旁边柳伯言惊得不行。

“你那孙子都一千多岁了,用得着你抱?这小子情况怎么样?”

“回陆老,一切正常,最多旬月便能苏醒。”柳伯言道。

“嗯~~~”陆放魂眼瞄了司北一眼,道:“得亏你没下手,三十后天老夫正式收他为徒,地点:九宫阁乾坤殿。”

司北、柳伯言愣愣惊鄂。

“司北,你要是不服就再出去转转,没准还能找一个,呵呵~~~”

得了便宜,陆放哼着洪荒小调走了,气得司北嘴角直抽抽,肠子都悔肿了,干嘛在意那颗缺斤短两的脑子,牛逼不就行了?世上哪有完美的人?

“北兄,我给你出个主意。”柳伯言瞅瞅殿外确定没人,传音道。

“说!”

“待李贤侄醒了,你问问是否有其他兄弟,保不齐能撞上一个。”

“若是没有怎么办?”

事关自身,柳伯言拿下巴磕指了指殿外……

「本章完」

第七百二十四章 人心歹毒

谈话刚开始便无疾而终,脑子断片儿半年,发生的事里里外外透着蹊跷,又没得罪他,摆明了针对自己;看老陆头今儿来时那架式简直判若两人。

“莫非陆放是个双子座,修炼出两重人格?”安子瞎联系胡琢磨。

“双子座?”狄公鄂然。

“咳~没事,不用在意那些细节;你才将说棱阳星域有异动,啥事?”

“白氏内讧,魏氏大撒晶石广派人手,暗中疯狂屯集各类地宝药材,已引起星域局部动荡。”

“呵呵~~学霸就是学霸!”安子笑道:“地宝周期性长、消耗快,一担暴发冲突后勤难免出问题,眼光挺毒,够贼的。”

“你是说魏氏打算做困兽之斗?”

“那是以卵击石找死,等着吧!够周擎喝一壶的。”

“小子,想断周氏丹道之路使其陷入进退两难之局以解魏氏之围,不太现实吧?凭魏氏自身的财力恐怕差得太远。”

“如果加上一两个别的星系或家族了?嘿嘿~~老爷子,这只是个开头,想赚大钱最好跟进,魏氏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包你赚得亿万身家。”

“风险太大,老夫还得继续观察。”

“无所谓,反正机会告诉你了,把握不住你别埋怨我就行。”

“那是自然。”

“打探到穆梦凡去哪了吗?”

“只知进了北邙星传送阵,那里分支众多无法判断。”

安子起身踱步沉思良久,分析道:“如果我是陆放,一定会叮嘱她尽量回避我,实力未到之前别回九宫或天陨;唉~~~一条蹿入草丛的毒蛇啊!”

“单讲脑力而言,她绝非你的对手,你差的仅仅是实力和丰富的人生阅历。”

“拜托你件事。”安子似乎想到什么,回脸道:“比式结束后盯紧陆放的去向,我怀疑老家伙又要搞事。”

“开玩笑,他要去哪谁敢探察?”

“我是怕他跑棱阳星域搅局途生变数;对了,九宫阁是否有高手在周擎帐下?”

“有,陆长生,合体后期,未得道。”

“就他一个?”

“据目前的消息就他一个。”

“看来形势不太复杂,都在意料之中。”安子心神沉稳回来走动,问道:“还什么别的消息?”

“那得看后面是否如你说的那般,到时候老夫便是你的耳目。”

“可我现在就想知道。”

“告辞。”

“哎哎哎~~卧槽~~~奸商!”

……

三天时间转迅即到,但凡得到风声的数个大宗大氏各有传送投影,安平的赔率破天荒出现一赔一,老直狂涨一赔九十,显然都有内部消息,没准是姓狄的奸商在散播谣言。

苍穹宅,仨人齐装待发,宇文秀辰低脸魂视安平,以百余年的阅历来看,估计在发诅咒。

“准备好了?”宇文鐘看看初升红日问道。

“你在逗我?兄弟相残需要准备?走着!”

“嘿嘿~~”宇文秀辰见此阴笑阵阵,道:“实话告诉你,妃颜也会在场,敢耍花样你会死得很惨。”

“如果都死了了?”

“?”宇文秀辰乍然。

“亏不死你,草~”

两小辈斗嘴,宇文鐘没理,也不知怎么劝的;刮起妖风带上二人冲上云霄,瞬间现身太空;陆放带着老直和陆妃静候多时,戳于一块百里飞地。

“几个意思?”安子没整明白,稳当落地问道:“他们来干嘛?”

“哼哼~~老鐘,吃相别太难看。”陆放无视混子,阴脸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两方彼此彼此,希望你别不认账。”

“我陆放出一言九鼎。”

“嗯~~行,开始吧!”

众人分成两波飘身飞地之上支撑护体大阵,剩两混混干瞪眼不知所措;从二老头言词中安子读出些隐含信息,死斗八成是个晃子,至于目的……

“算了!想个屁,都是些阴人,妈的~”安子想得脑仁儿疼,默默吐槽。

“安子,乍办?”

“凉办!”安子瘪嘴郁闷,四周瞅瞅、没事跺跺脚,真怕飞地塌了小命不保。

“要不随便比划两下得了。”

“比划不要力气?当咱俩是猴耍着玩儿?先坐着说说话。”说着,安子变出张小矮桌,摆上点吃的喝的,趁忙活劲拿一墨镜片,昨儿晚上切得的。

“吃,甭理他们。”

“诶诶~~~”说干嘛就干嘛,老直应声抓着就啃,整得电视机前、不是,投影前的观众差点暴动,感觉被骗了。

却说安子大厅广众之下公开暴露底牌,手持墨镜片睁只眼闭只眼冲深芒太空一通乱扫,现场场控静坐无语,跟看耍猴儿的没什么区别。

“老直,今儿闲着没事帮你悟个……”说到安子突然收声瞪眼,当即起身怒指头顶四人大骂:“草~真特么卑鄙!得了便宜还想将老子们至于死地。”

是的,两个老家伙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让后辈们得道,一担目的达成,安子的特殊本领将暴光于洪荒,之后定是无休无止的抓捕,甚至丢掉性命陨落洪荒;真可谓一石二鸟阴险之极。

然识破奸计又当如何?选项很明了,要么兄弟俩死一个,要么助宇文秀辰和陆妃颜得道。

第六百七十五章有言,陆妃颜乃得道神婴,若再进一步……光想想都打哆嗦。

“不行,绝不能让那个臭婆娘进阶半步证道。”大意中招,安子真想给自己来两嘴巴。

“安子,你怎么不吃?”老直再傻也觉得到不对劲儿。

两波人冷眼旁观,安子的叫骂打中空气,无奈坐身想折,面对老直发愣,好一会儿才回道:“如果……”

“没事!只要你活着就行,我死了没事。”

安子大为感动,从侧面看老直并非没脑子,是懒得动,怪就怪安平太贼,活脱是个修仙版张飞,就差粘上点胡子。

“你要真挂了钱小丫肯定追杀我要到虚空尽头,咱俩都得活着。”

“行,听你的,呵呵~~吃吃吃~~~”

心烦意乱安子勉强吃巴两口,起身一改往日嘻笑,道:“老直,认真听好我说的,咱们再悟一道。

“那敢情好!”老直扔了食物两手在身上蹭蹭,直起身板道:“你说你说。”

这边两人起立,上边两后辈赶紧坐下,立着耳朵生怕错漏只字片言;鐘老头丝毫未对三天前说的那番话脸红,可见没少说瞎话。

“刀者,利器也!”安子背对老直手持镜片观星看尘,张嘴道:“势者,气息临场,重若星辰;老直,你悟得王者之势,那就以为此点更进一阶,我助你悟得领域之道。”

“领域?”

“天之道,道从何来?万物周天、花鸟鱼虫、飞禽走兽乃万道之源;器者,身外物;生于天,长于地;经修者锻其形、铸其魂、开其刃、还其道,尽呈器也;然凡尘众多,未器者甚多,持器者五花八门各自为道,成气者亿万无一,难以。”

“领域,一方之主,域之大,大得到无穷;领者,域内称皇,撑控一切法则,众生由死到生无所不括、无所不快、无所不生,无所不能。”

“老直,王者之势在气迫、在胸怀,领域之道在实力、在修为,放开你的心扉,打开你的王者之气,纳万势、收凡尘、驾归元、掌乾坤,方成域者。”

“听明白了?”安子放下镜片回头问道。

“没有。”

“……”安子。

“你就不能说点大白话?”

“好吧!”安子泄了气,道:“归根结底就一句:一个眼神能瞪死他。”

“嗵~~~~~~~~~~~”

“卧槽~~”

话音刚落,老直真的瞪眼,一股无形之力打得安平飞出十多丈差点翻倒在地;正待站稳开喷,见其眼神空洞咧呆呆发愣。

“草~又特么顿悟,写书那厮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安子拍拍飘散灰尘暗自咒骂。

抬头看顶,两死对头已睁眼起立,也不知道悟没悟道;然三息之后迅速离开回,定是闭关静静参悟,其资质明显落于老直。

“蹬、蹬~~”两声轻响,二老落地,将老直围在中间传音密语。

安子脸色突变,不顾一切奋然上前,怎奈两步后止于身前无形壁垒。

“你敢!”安子暴吼。

宇文鐘斜眼冷哼,继续……

“老直,醒来!醒来啊~~~~~~~~”安子陷入疯狂,脖子青筋暴鼓满面通红。

然任凭歇斯底理也无济于事,两老头密语一番双双点头,眼看要动手。

“呲呲~~~~”形势有变不容多想,安子刀剑出匣混元力暴涨:“御风断龙耀阳劫刀剑八荒!”

“钪啷~~~~~~卟~~~~~~~~~”

无形壁垒乃震元所施展,仅一劫之力就被反弹重伤吐血、眼冒金星起身不得。

动静颇大,陆放回眸嘴角微翘眼神藐视,如同看着个小丑。

“呼呼~~咳~呸~~”安子吐口血唾沫收回尘阳紧握冷寒域,伤重之下扎紧马步左手拍在刀身闭眼嚣尘。

“小子,你救不了他。”宇文鐘说罢袖子甩出道白光。

“咻~~~~~~钪啷~~~~卟~~~~~~”

那白光正中刀身,巨大反震让安子顿觉五脏移位、骨骼颤颤、刀兄脱手连连后退直至飞地边缘跪地吐血未能晕厥;余光中,宇文鐘毫不犹豫抬手便是一掌打在老直胸口。

“卟~~~~~~额啊~~~~~”老直惨叫一声倒地生死未知。

同时无形壁垒消失,听见两人明名交谈。

“冷寒域及器匣归我,赤阳归你。”陆放道。

“可以,但你须得欠我个人情。”

“哼~趁我不在摘了我陆氏一叶算便宜你,何来人情?”

“湘兰是自愿嫁到宇文氏,再说也不曾亏待于她,更未失陆氏颜面,何来便宜?”宇文鐘道。

“我说有就有,大不了一拍两散。”

“你……”

第七百二十五章 善意的提醒

“手里呀捧着窝头儿,菜里没有一滴油,监狱滴生活是多么痛苦哇嗷得小爷白鸟头……”

这是一间牢房,一间深埋地下数百丈的牢房,其光线暗淡、空气浑浊,眼前石门将安子与天地阻隔,脸有泪痕嘴里小曲呢喃。

老直适应力超强,垫一凉席横卧在旁睡得倍儿香,呼噜打得震天响,时尔伸手挠挠落于脸夹的飞虫,时尔吧唧嘴哼哼两声。

“我特么到底做什么了惹得他翻脸?”安子输得糊里糊涂,关键疑点定是陆放为什么要放穆梦凡,整不明白觉得睡不踏实。

“嗯?耿子良回来怎没找我?申珺哪去了?还有那哥儿仨是死是活?草~尽跟老子玩儿阴的。”

甭问,定是三者之间出了变数引起幺蛾子效应;那么,陆放拿了刀兄和器匣……

身处绝境,脑子前所未有的灵光,想着想着便忽略周围一切,包括老直莫名其妙慢啃身下凉席……

“窝勒个去~陆放真不怕死啊!敢拿爷的命威胁谷大佬,呵呵~~机会来了!老袁,千万别手软,老子要给他来个大的。”

俩难兄难弟被囚,不知时日、不知原由;但想通某些环节做得判断后等待陆妃颜出关前来寻事,她一定会来。

然手里食物见底坚持不了多久,急需白发恶女手拎凶器横眉乍眼来此发彪。

就这样,盼星星盼月亮望眼欲穿,终于……

“安子,刚才我做个梦。”老直睡醒直愣坐起。

“梦见你媳妇生娃了?”

“没有,我特么居然梦见自己变成二蛋在山坡上吃草~”

“然后了?”

“呕~~~~~~~”老直突然干呕指着凉席道:“你自己看。”

“卧槽!”安子吐血,见那张脏兮兮的凉席被啃了快一半,顿时虚汗一把,道:“得亏你没梦见钱小丫,否则我特么就危险了。”

“咳咳~~呸呸~~~~~呕~~~”

“没吃坏肚子吧?赶紧运功消化消化再蹲个坑,别忘了你练过。”

“安子,你说我还能炼回大乘吗?”顿悟被断,老直修为被一撸到底,好在有功力撑着检回条小命。

“老直,修士有句话叫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后生,咱们缺的不过是个契机,放心!”

“我是怕师傅知道抽死我。”

“你又不是没被抽过,赶紧练功去,别事没别张嘴。”

“哎哎哎~~~~”

老直应声坐墙角“冒热气,”安子继续靠墙两眼对瞅黑石天花板神游太虚。

“轰轰轰轰~~~~~~”石门开启,日盼夜盼、传说中的复仇者之一陆妃颜登场,迈着大长腿白发飘逸,配上那双黑珍珠般的眸子,宛若盯紧猎物的黑寡妇。

利眼横扫一圈与安子来一对眼,两人异口同声:“哼哼~终于落本宫手里了。”

“……”陆妃颜。

“行啦!有什么话直说,你们这些反派角色都特么一个德性。”

“小贼,看清楚你现在的处境。”瞅着砧板上的肉,陆妃颜极为得意。

“你来这无非是嘲笑找找存在感,要不是有老陆头为你撑腰,小爷岂会落下这般下场?”

“是吗?”陆妃颜双肩背手冷笑:“哼~别说本宫没给你机会,祖爷爷乘劫龙游历洪荒,看你如何死中救活。”

“少特么蒙我,那老家伙阴得很,没准就在门外偷听,当我傻啊!”

“啪啪~~~”陆妃颜轻拍两掌,打外边进来头黑驴。

“尼玛!”安子“蹭”一下起身,大喊一声:“刀兄!”

“哈哈哈哈~~~~~~~~~”见其伸手摸了个空,陆妃颜顿起快感大笑,白发乱舞后槽牙清晰可见。

“咹哦~~~~”

“叫你妈逼!滚~”

“咹~~~”二蛋转身溜了,猫门口伸脖子偷瞄,驴脸上毫无羞耻感。

“是不是很有意思?是不是很想杀了它?哈哈哈~~~~~”

“哈个屁!那畜生是只永远养不熟的白眼儿驴,今天它能弃我,他日照样能弃你。”

“所以本宫打算寻觅一只上古妖龙为其配种,从头养起,你以为我会相信它?”

“哟~~~~怪不得那厮判了变,敢情你在帮它找媳妇,有点意思。”

“小贼……”正欲进入主题,陆妃颜突然改嘴顿了顿,道:“算你走运。”

陆妃颜走得甚急,神色慌张,像是惧怕什么;果然,石门刚刚关闭没两分钟又开了,来人安子认识,正是那日在九宫阁乾坤殿与陆平一起的上位者。

“颜儿是否来过?”来者鼻息敏锐瞬间察觉异样,问道。

“刚走。”

上位者深吸一气,仿佛平息胸中怒气,道:“两次见面,未知小辈可曾猜到老夫是谁?”

“九宫阁阁主,前辈尊姓大名?干嘛来了?什么时候走?”

“呵呵~~~”上位者似乎不存在幽默细胞,笑道:“老夫陆温池。”

“干嘛不叫温泉?拷~”安子闻听好笑,暗道:“八成是来探消的。”

“小辈无需多虑,陆某来此只为感谢,妃颜已半步证道。”

“你要真想谢就放我们走,虚伪。”

“老夫虽为一阁之主,但祖宗有令不敢不听,未归之前不得你们离开半步。”

“他去哪了?”

“小辈,时才颜儿到此,以你的智慧难道套不出点话?”

“他真去谷神域了?诶~不对呀,你告诉我这些干嘛?”

“三百余万年那一战老祖并未参于,对谷仲方了解甚少,我怕……”

“你想给他留后路?”

“小辈,只是场交易,是否应允可慢慢考虑。”说罢撩袍闪人。

“哼~老陆头八成为了神魂探测器,哈哈~~你也有傻叉的时候,等着吧!看老谷大佬怎么遛你,狗曰的。”

对于坐牢安子很有心德,更有老直陪坐未觉得寂寞,就是得不到外界消息怕错过袁午的经济战失去赚钱机会,并以此为契机给九阁宫致命一击,为老直报那断悟之仇。

至于天陨星玄雾苍穹,相信会在经济战中大出血;三阳域案例在先,袁午定有心德让更多人参于进来,此一遭完全不亚于当初围攻夜叉,到时候定搅乱半个洪荒。

时间一天天过去,食物已消耗殆尽,倒是陆妃颜时常来此,施舍些过期长绿毛肉食,好在安子手段颇多,勉强下咽暂无性命之忧,但代价高昂,每次临走都被电得浑身麻痹四肢抽触。

老直则一心修炼,其威力虎虎生风似带龙吟,比洪老帮主只强不弱,毕竟修仙了四百余年,底板好。

“安子,你看我这招擒龙手怎么样?肯定能捏暴那头蠢驴的蛋蛋。”

“那又怎么样?能捏爆陆妃颜胸前的俩蛋蛋那才叫本事。”

“……”老直。

“唉~~~得想办法找人传递消才行啊!”安子岂非坐已待毙之人,有心打上二蛋的主意。

当然,有些事安子没问,老直永远也不会说,谁让他脑子缺斤少两,拎不出孰重孰轻。

只到某一日……

“老直,这坑快满了,再挖个深点的。”安子蹲墙角出完恭正擦屁股。

“哎~~”老直收功起身,盘体金色龙影归于手心消失不见。

刚填好原来的,石门开启,陆温池迈步而进,满牢臭味熏得眉头紧皱,当即挥挥袖子一扫而空,道:“你们可以出去了。”

“啊?”幸福来得太突然,安子没听明白。

“前提是不得离开九宫星。”

“为什么?总得给个理由吧?”安子怕了,生怕又中什么奸计。

“小辈,老夫说过这只是一场交易。”

“嘿嘿~~老陆头出事了吧?”

“最好是你猜错了,不然九宫星就是你炼体之路的终点。”说罢,不待两混混墨迹,挥动袖袍卷上二人呼啸而去。

户外,正午的阳光刺得二囚徒睁不开眼,手搭凉棚眯眼四周观望,待安子扭脸向上,三个篆体大字布入眼眶:乾坤殿。

“贤侄。”陆温池突改称呼,道:“别在内城搞事,我会时刻盯紧你们,去吧!”

“等等!”安子擦擦刺眼的泪水,道:“谷神域来人吧?”

“哼~~~”陆温池冷笑:“谷仲方说过已逐你出师门,别想太多。”

“我~~啊~~~~~~~~~~~~~~~~~~卧槽~~~”正欲套话,怎待一道球形闪电带着震裂虚空的磁力电得安子惨叫连连。

乍一看,陆妃颜飘身半空缓降法体,嘴角泛起蔑视笑脸。

“老子跟你拼了!”

“慢着!”差点要了半条命,安子一把抱住老直,瞅见陆妃颜身后尾随一人,心有意外、有恍然、有可惜、更有大恨,却又恨不起来。

“安子,咱们啥时候被人欺负成这样?”老直急得直跺脚。

显然,老直重见天日,那压抑的郁闷需要施放、需要暴发。

“没事,混混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走着瞧!草~”魂神一眼身后之人,安子与老直含恨而去,从此与九宫阁再无瓜葛。

目送二人拐弯消失,陆温池无视陆妃颜两人自顾进殿,殿内有一英武非凡老头背手踱步若有所思。

“看清了?”陆温池传音。

“嗯~就是他。”

“下一步如何处置?”

“静观其变吧!我就不信他身在洪荒,还能指挥棱阳域的魏氏。”

“你确定没认错?”

“呵呵~~温池兄。”那老头轻笑:“三阳域所生之事你未曾听说,绝对是四两博千斤的逆天级手法,西门氏就是败于他手。”

“可这里是洪荒域,九战之地,除非谷仲方亲自插手……你不会在那小子手里吃过亏吧?”陆温池半开玩笑道。

“那倒没有,只是善意的提醒。”

“善意?呵~~圣族之人会有善意?”

第七百二十六章 迟到的高手

“呲呲~~~~钪钪钪~~~~”

“额啊~卧槽~老子的腰哇~~”

“快快快~就在前面,快点~~”

二人狼狈逃窜街面,苍穹宅近在眼前飞起一脚踹开没身其中,安子反手关门大口喘息,老子已累趴在地,其背部袍子划开剑痕无数,隐约能见老禹头留下的lā

“呼呼~~老~老直,没事吧?”安子闩好门上前扶起。

“妈的~~老子的腰,我去~~~~”

一年前赌局闹了个两败惧伤,整成庄家通吃,凡参于者个个血本无归,今儿瞧见俩倒霉鬼竟相互掺扶公然冒头,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敢情兔崽子们是一伙的,那还不是动手。

可以想象,于街面当众杀人定闹得鸡飞狗跳,安子失去器匣修为还在,自然身轻如燕,老直就惨了,修为尽失跑动不快成为首要目标,正如歌中所曰:刀光剑影,让我闯为社团显本领,一心振家声,就算死也不会惊,让我的血可流下来。

得亏老禹头在其背部留着后手,嘁哩喀嚓一阵火星屁事没有,就是余威震力砸得腰疼。

急情之下没去处,只好冒险躲进苍穹宅,希望那对祖孙得了便宜回老窝消停一时。

玄雾苍穹乃天陨第一宗门,在九宫颇有名声,气得红眼的赌徒于门外只叫嚣未砸门或翻墙,神探狄公闻讯现身,脸色欣然一笑开门震场。

一翻口水外带修为震慑哄走那帮鸟人,两混混长吁短叹才算渡过一劫。

这可能是安子至出道以来吃的最大一次亏;除了藏祙子里的赤金戒子和小石棒,一身装备被收刮殆尽,两老鸟得了东西又赚尽晶石,还得让他们背锅,多特么窝囊!

闹腾中引得几位办事龙套围观,狄公身为老大于众目睽睽之下带俩少年往密室避难;安子方落胸口大石,那对祖孙没在。

密室内,老直在安平的按摩下痛得嘶哇乱叫:“嘶~~~~~轻点轻点!哦豁豁豁~~~~”

“小子,我劝你还是想办法尽早离开,你斗不过他们。”狄公劝道。

“陆放为什么放那个渣女?”安子扭脸微怒。

狄公摇头,道:“依我分析……只有一条勉强说得通,八成是偶然生事丢了面子,而且此事与你大有关联。”

“我当时在球里呆着,关我屁事?”

狄公笑笑,拿下巴磕指了指老直……

一语点醒梦中人,安子“卧槽”一声,不顾老直那张扭曲的大脸盘喝斥:“老直!”

“啊?啥事?”

“说!你对老陆头干了什么?”

“我啥也没干啊?”

“你确定?”狄公更想证实自己的判断,问道。

“废话,那老家伙想收我当徒弟我都没干,你说我能干什么?”老直觉得冤得慌,扭脸的功夫怎么都冲自己来了。

三言道破天机,两人同时眼睛贼亮,狄公立马道:“我来问你,当时供奉殿司北和柳伯言可在场?”

“在呀!”

“呼~~~~~~~~~~~”狄公长叹,关键疑点解开脸上有了笑意,脑门仿佛瞬间印上仨字:成就感!

安子第一次冲老直发了脾气:“将整个过程给老子前前后后说一遍!”

“我~我我我~~~”老直甭多委屈,差点没哭了;豁出性命往死里护他,反倒落一身不是。

“老直。”安子心软,咬牙抿嘴道:“咱们面对的都是些人精中的人精,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我哪知道老陆头心眼儿那么小?”

“你当时怎么说的?”

于是乎,两人一问一答将整个过程全然道出,安子无语;从理情上讲怪不得老直,只怪这老哥哥为人太直,直得可爱、直得可怜。

“小子,司北和柳伯言借口外出游历算是回避,应该是被下了禁口令。”狄公盘腿坐下,摆上矮小茶具,手头忙活起来。

“问你个事,今儿我刚出来的时候在乾坤殿门口遇见耿氏子良,他与陆妃颜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是由来已久还是……”

“你想多了。”狄公道:“他们只是偶然邂逅。”

其实在二人比试前发生了很多事,耿子良去天陨星一无所获,回来后赶巧碰上陆平,那厮刚从深渊之海赶回,在耿氏门口不期而遇,一番交流便知晓一切。

九宫阁身为本地霸主,岂会将小门小户的耿氏放在眼里,但中间有安平的面子,老陆头自然大手一挥,申珺被耿子良押回族中飞灰烟灭,也算对得起耿不二在天之灵。

剧情到此本该结束,那知安子破石而出,耿子良中途插手,头顶主角光环,表现不卑不亢,一下钻进陆妃颜心窝,至此一发不可收拾,两人顺理成章谈起了恋爱。

案情水落石出,矮桌上茶已泡好,狄分揣起一杯洒于手心往老直后背抹了抹。

“哦豁豁~~~~~嘶~~嗬~~爽~呵呵~~~”

“……”安子。

“小子,我有件事也想问问你。”狄公搞定老直,让其闭眼打坐,冲安平道。

“他们为什么会放我出来?”安子已然猜到。

“不错,我想到一点,需要你来证实。”

“说。”

“昨日我收到消息,有强者到达九宫星,且而直奔九宫阁,今天你就重见天日,这里面定有蹊跷。”

“你判断他是打哪来的?”

“直觉告诉我,九成九来自棱阳星域。”

“看来那边动静越来越大了。”

“周擎统一棱阳已呈大势所趋,周围不乏能人异士,定有人看出些端倪或有人认识你,也可是魏氏内部出了差子暴露底牌。”

“不会!”安子对袁午非常有信心,如果暴露又岂会冲自己而来,肯定道:“我觉得是有人认识我,有没有影像图?”

“小子,你在难为我?”狄公瞪眼不悦。

“那模样、身材、衣着总知道吧?”

“只知道是位头发花白,胡子稀疏、英武不凡的老者,修为至少震元。”

“妈的~老子自出道以来怎么总遇到震元,中间等级成了庙里的菩萨——摆设!那怕来个等级差不多的练练手都不行!小气~”安子暗恨气得肾疼。

“老夫还是那句话,如若你侥幸脱身,最好找个地方集累实力,洪荒域乃血腥之地,你所遇见的连开局都算不上。”

“老爷子。”安子二指撑着下巴饶有兴趣道:“问个不该问的,你为什么不歇余力的帮我?”

“因为你对棱阳域的预言正在逐步成为现实,老夫决定捞一笔大的抽身。”

“理由很充分,但属小子直言,我不大相信。”

“老夫需要你相信吗?”

“不需要吗?”这话安子接得倍儿顺溜。

“嗯~~还算不错。”狄公绕开话题答非所问,道:“性格不屈不挠、遇败不馁,老夫期待你的后续表现。”

“怎么?你也想对我下手?”陷入绝境,安子精神高度紧张。

“说不定!”

“……”安子。

“呵呵~~~”狄公似乎很喜欢见安子沮丧,笑道:“安心在这呆段时间,陆放未归之前绝对安全,无需过分担心玄雾苍穹。”

“等等~”老爷子起身要走,安子道:“我们在此定难逃九宫阁的耳目,且来人又是针对我,相信你藏不了多久,值吗?”

“无所谓,我很看好你;如若结局漂亮,老夫没准会给你个惊喜。”

“谢谢!”

狄公微笑而去,安子同样欣慰,第七感告诉他,自己的布局……奏效了。

从牢房转到密室,两人感觉区别不大,相信整个苍穹宅的一举一动全在九宫阁监视当中,安子只需坐等,等待棱阳星域闹经济危机,那位肯定坐不起;所以,身边必须有高手护阵,免得狗急跳墙来个斩首行动。

然留给安子的时间不多,趁着空档得想办法恢复老直的修为,技穷之下只得求助丹药。

对于炼丹,老直知识丰富,翻了好几天白眼才琢磨出个名字:玄黄无极丹。

光听名儿就知道,绝对的橙色道具,在游戏中没个几千上万rb想都别想,更何况二人如今是两袖清风,穷得真想进奇凤楼卖屁股。

正所谓一分钱难卖英雄汉,找狄公借吧~张不开嘴,只能在经济战中博一把,可那得有本钱才行。

“唉~~~~上哪去搞钱啦!”安子躺地上翘着二郎腿叹气。

“安子。”老直打坐睁眼,道:“我前年炼混元一气丹没玩儿成,应该能卖点吧?”

“对呀!”柳暗花明,安子起身问道:“多少钱收的?”

“老贵啦!七十九种地宝花了快两千万呢!”

“哈哈哈~~太好啦!天无绝人之路哇!待会我让狄老头估个价,看有没有机会做点投机生意。”

狄公每隔三五日便来找安子交流信息,顺便传递些外界消息;果未出所料,苍穹宅外偶有鬼祟之人出没。

“搞到影像了?”狄老头每次来安子都要问一声。

“没有。”

“草~~看来是认识我。”安子脑子一团乱麻,疑惑道:“我特么就没过棱阳星域,究竟是哪个吃饱撑的!”

“震元级大拿在普通修眼里那是神仙般的存在,为何不在你认识的人中一一对应寻找?”

“没有体貌特征怎么找?你就不能找个机会试探试探?”

“那人行事作风犹为谨慎滴水不漏,在他面前耍花样无疑是找死。”

“妈的~难道非逼得爷亲自出马?”

“不可!”狄道:“放你出来就是想搞清楚棱阳星域的动静是否与你有关,但他万没想到你在九宫星会有耳目。”

“明白了,你会暴露。”

“所以,你只能期盼棱阳域那小子足够聪明,派魏氏高手前来。”

狄公话音刚落,密室突然地震、天摇地晃,安子万分欣喜,狠狠挥舞拳头:“妈的~护驾的总算到了!草~”

第七百二十七章 星辰渣男

凡番惊天彻地之动后归于平静,狄公突兀徒手虚空一抓火光闪尽,两息后双瞳魂视道:“有位黑衣刺客找你,正于我手下对峙。”

“嘿~~调虎离山,应该是来传递消息的,快让她进来。”甭问,魅影到了。

狄公二话不说挥手传音火符,两口烟的功夫魅影一身黑衣、黑发、黑瞳脚步轻吟而来,立马道:“公子,速速随我出城躲避。”

“慌什么!”安子道:“那边情况怎么样?”

“据袁大哥分析,周擎身边可能有人认识你,此人应该在三阳域出现过,更经历过那场晶石商战。”

“那他们又是如何做出反应?”

“暂且不得而知。”

“不!”安子邪邪一笑,道:“魅影,老袁比谁都聪明,情况扭转之下而本身不动就意味着暗中在动,否则又怎会派魏氏高手来护保我?”

“公子!”魅影急了:“魏风杨前辈乃震元中期,我怕他拖延不了多久!”

“你还不明白?我不能跑,否则就坐实了我便是那幕后主使。”安子口气甚硬,神情严肃:“老袁可有话带给我?”

魅影利眼透着犹豫,摊手变出块玉简,安子拿起当即捏碎。

“阳光,周擎身边能人甚多,棱阳星域如今看似风平浪静,却暗底汹涌澎湃,对方表面没有多余动作,但我敢肯定,那是暴雨的前奏,火候稍有不慎很可能触使大战提前暴发;好在目前情况未脱离掌控,可我实在猜不透对方到底如何应对,唯一能想到的是你的安危,为防意外,我让魏前辈派高手与魅影前往九宫护你周全;另外,洪荒三晶已有大量晶石正向此集结,阳光……我~我有些招架不住!”

变数来得太急,不容安子多想,道:“魅影,随我出去,老子要会会到底是哪位三域阳的老棒槌!狗曰的~”

“慢着!”狄公喝止:“小子,你将老夫的安危置于何地?”

“嗯!”安子正待转身突然定身止步,冲狄公瞄了两眼,道:“明白了!那厮更想稳住我为周擎布局赢得时间。”

“布局?”狄公问道:“你想到了?”

“当然,前些日子你说过,周擎统一棱阳已成大势,比财力远胜魏氏多已,加上有位见识过三阳域一役的龌蹉之辈,那么~最直接,最有效有方法是什么?嘿嘿~~~当然是关门打狗,灭掉魏氏刚刚燃起的希望。”

“具体怎么说。”

“我要是猜得没错,周擎会破坏通往外域所有传送阵只留一条输血,并对魏氏所控星系进行外围封锁,但这需要时间,大量的时间。”

“公子,那我们怎么办?”

“无妨,周擎若真这么干……那是自寻死路。”

“你有办法化解?”

“老爷子,知道什么叫走私吗?嘿嘿~~~发大财的机会的来啦!”不待狄公说话,安子扭脸道:“魅影,拿玉简记下我说的话带给老袁。”

“你要我回棱阳星域?”

“老袁压力太大,时间长了我怕他精神崩溃。”

“我来,你说!”狄公已上得贼船,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手持玉简泛光漫尘。

安子稳了稳情绪,道:“老袁,我已差不多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已告之魅影,她会如实转达;你现要做的,是让魏氏和三晶合作,并利用三晶及白氏在周擎后方的店铺渠道不惜一切代价暗中撑握大部份地宝药材的控价权,尤其是那种消耗量巨的;另,星系外围封锁一担完成,洪荒域的物资会通过天陨星源源不断送至棱阳魏氏,具体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收到息后以最快速度搞到棱阳星域图……算了,难度太大,魏氏所在星系图也行,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录音完毕交于魅影,其心情沉重久久未语。

“别担心,我命硬!拿到图后快点回来,看你家公子大显神威!”

“公子~”冷漠凝然的魅影第一次展现出柔情一面,甚是扭列。

“怎么?舍不得?好啦~别拖拉,那位可撑不了多久。”

“你连他都不让他留下?”

“留下他等于欲盖弥彰,而且……我好像知道是谁在暗中盯着我,他不敢动手!”

“谁?”狄公刹意。

“在三阳域认识我的震元就那么几个,大部分与我没仇没怨,被我拉下马的西门氏未得坨大老的吩咐更无可能,何况现在还有合作;除了他……星辰浪子圣族渣男,玉萧子!”

“你认识萧子棱?”狄公惊了。

“仅仅是一面之缘;妈的~对不起自己老婆也就算了,居然敢对岳父岳母下毒手,真特么禽兽,草~~”

狄公子闻听眉毛拧了,道:“此人……”

“别急!那厮一身情债,想要他命的人多得很;魅影,这事千万别让魏玲琅知道,千千万万!”

“是!”

“此地不已久留,记住我的话;狄公,替我送她出去!”

……

随着魅影离开,九宫星再次归于宁静,两位震元短暂交手成为内城修士口中谈资;安子再次深感实力的欠缺,心态悄然发生变化。

从狄公口中得知,魏风杨重伤勉强逃出九宫,那么这里有个问题,如若真是萧子棱,他怎么知道自己在九宫?必有人告密,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一个貌似中彩票的机率,便是放跑的渣女穆梦凡;当然也可能另有其人。

安子有种困在虎嘴无法动弹之感,长此下去不是办法;对于如何破除封锁得好好琢磨一番,苍穹宅显然不是个好地方,得挪窝。

时间一晃半月,这一日狄公领进一位掌柜打扮、满脸不快、脑门仿佛写着“怼你”二字的中年人。

“不会吧掌柜的,你这也……太那什么了吧?”安子一瞅认得,正是开客栈输了钱将安子哄出来的那位。

“哼~若非狄兄与老夫有些交情,你当老夫会管你死活?”

“哦~~~明白了!”安子领悟,敢情是让自己住到他那,想必房钱不便宜。

“贤侄。”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狄公改了称呼,道:“贺掌柜乃神魂后期,以后不得无礼,但有消息他会告之于你,切莫无端生事。”

“我无所谓,就怕他咬着不住。”看那模样安子就知道是位财迷,走道不检东西算丢的那种。

“狄兄,咱先将丑话说在前头,我只管住,小命丢了……”

“放心,我要挂了你那客栈肯定被夷为平地。”

“……”贺掌柜。

本书有个很奇怪的设定,无论什么行业,安子好像与所有开门做生意的掌柜天生八字相冲;狄公陪两人大眼瞪小眼出得密室,亲眼将两混混送上停于门口的一辆妖兽车。

要说贺掌柜确实时运不济,衰神笼罩,卖安子输了几万,最一次买老直想赌个冷门,结果闹一庄家通吃又去了大几万,现在倒好,两人住眼皮下了,上哪说理去!

受人所托自然办事顺利,贺掌柜还是很有人品的,将二人安顿好道:“小子,别搞事,每隔三五日老夫会传递些消息,并负责你与狄兄的联系;老夫知道你们在办大事,事成之后老夫若无好处,定要你好看。”

“嘿嘿~~您放心,赚个几千万两绝无问题。”安子信心倍儿足。

“哼~说大话谁不会!”贺掌柜说罢一脸不悦拂袖闪人。

“安子!”老直心有愧疚,嘴巴基本粘上,忍不住弱弱问道:“咱俩不会死这吧?”

“时也命也!咱们只需按剧本走,一切看老天爷的意思。”安子道:“趁现在空闲,好好琢磨琢磨如何将《降龙掌》与《九道归元经》大概相结合,我估计那颗玄黄无极丹很快会到手。”

“我~我就怕你因我而死。”

“呵呵~~老直,别有心里负担,只要你越强,我的命就越长,别忘了咱俩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你不怪我了?”老直眼巴巴瞅着。

“我有种感觉,这次你可能会因祸得福,幸许我跟着沾点光,等搞定大周皇朝离开九宫,洪荒域的画卷才算真正展开,听我的话好好修炼,没准你将来能闹个次神!”

“行,我听你的,呵呵~~”

暗无天日的日子对安子来说并不无聊,手头事太多,首先要做的当属神魂探测器,好在多有后手零部件整齐,能否咸鱼翻身就看信息是否到位。

然,当前主要课题是如何突破星系外围封锁,为什么说是外围;本书第三百六十章有过描述,安子记忆犹新。

如今见识颇多,那堪比科幻级手段并不难破解,难的是如何才能不被对方察觉,说白了还是阅历不够,这个时候神魂探测便派上用场。

掐算时辰,待夜深人静,安子徒手扒开地砖沉石寻找阵纹,而后拉长通讯器天线与其对接匍匐听动静。

惊呀的是帝哥再次显圣,命中注定大周皇朝无法对棱阳星域完成统一。

“你真要在此耗着?”

“周擎已是成我圣族外围,棱阳将是第一个被控制的星域,他是唯一的变数,不容有失。”

“为何不杀了他?”

“连陆放都不敢动手……你觉得我有那么傻?”

“那你可知道封锁星系外围需要多少资源,多少引辰级以上高手?”

“温池兄,你说都不是问题。”

“哼~这么说还是有问题。”

“魏氏所在真阳星系外围情况极为复杂,至少有五处虚空旋阵,且极不稳定,在其四周连时间都受影响;引辰以下非死即伤。”

“也就是说至少有五处漏洞。”

“你认为魏氏敢抽调高手前往吗?”

“呵呵~~子棱兄,对魏璇下如此狠手,你真舍得?”

渣男没了声响,陆温池嘲笑两声出门离去;安平耐着性继续偷听,半支烟后又闻动静。

“玲琅,我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望你慎重考虑,《星辰望气》下篇是你唯一的选择。”

“……”安子。

「本章完」

第七百二十八章 太古妖龙

旋阵,一个很陌生的词儿,安子理解为黑洞,也有可能是虫洞或宇宙奇观;从学渣角度讲,纯属猜测、蒙事!

随后几天风平浪静,趁档期腾空,安子日夜研读星痕北辰的《九域道纹》,并让苦瓜脸的贺掌柜搞来两块传送玉简,谷大佬的话悠悠在耳一直没忘。

刻好投影阵,将玉简置于其中,一束黄光射中墙壁,显示出复杂的、眼花缭乱的密集阵纹及道符,掺杂着波纹如曲线图一般,足有上百道。

看得出来,那便是隶属九宫星所在星系的磁场规则,也就是传说中的引力波。

为保正确性换了玉简,结果那百道曲线一模一样,研究初具成效,接下来要做是如何将其用在传送阵。

总知一句话:要么玩儿得惊天动地,要么豁开道口子偷偷进村。

如此这般过去一个多月,本来无事,贺掌柜突然闯入,架式甚急;安子正吃饭,水晶面板和桌上全是重要研究记录,赫然落于外人眼中。

“啥事?”安子抱着个大碗镇重自如,问道。

贺掌柜扫了一眼,道:“最多三十息陆妃颜就到了,赶紧收起来。”

“窝曰~”

扔了碗叫醒老直一通忙活,二十息后老直依然坐于墙角闭眼冥想,安子与贺掌柜对脸而蹲吃饭喝酒有说有笑,貌似一对忘年之交。

刚起举杯之式,密室石门开启,陆妃颜与耿子良前后脚,门口探出个驴脑袋,没敢进。

“贺掌柜,我有一绝品佳肴配方,名曰:驴肉火烧,此菜一出保你生意大火,有没有兴趣?”安子道。

“哦?什么时候做出来老朽尝尝。”

“没问题!”说罢安子一瞟陆妃颜,道:“那头蠢驴爷想卖下,开个价!”

“你买得起吗?”陆妃颜说着话四周乱看,像是来搜查的。

“区区二十个晶元石的便宜货有什么买不起?是吧二蛋!”

“咹~”二蛋惊叫一声赶紧缩回脑袋。

“叫个屁!给老子滚进来!”安子大怒。

“小贼~他觉得它还会听你的吗?”

“废什么话,卖是不卖?不卖滚蛋,爷没功夫伺候。”

“你……”

“妃颜!”正待发怒,耿子良上前阻止:“安兄,此番前来并无恶意,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安子魂眼看看这位似有主角光环的耿子良,轻声道:“你比耿不二差得太远,更让耿氏错过天大机缘!”

是的,安子本打算将《绽星噬灵图》转交给耿氏,以慰不二在天之灵,如今看来没有必要,谁让人家抱上九宫阁这条大黑腿。

“少在这顾弄玄虚!”陆妃颜强势插嘴。

“两位,到底干嘛来了?”手头事太多,安子没功夫墨迹。

“前些日子那个修罗贱人是不是来过?”

“是啊!”

“下次再来替本宫传个话,本宫会亲手杀了她。”

“行,没问题,还有什么事?”

“别耍花样,本宫会一直盯着你。”

“是吗?让您受累啦~”

“……”贺掌柜。

斗嘴几句二人仔细看了几眼未发现异样,狠话放完转身要走,那知二蛋突然顶着驴脑袋冲了进来,安子触不及防被怼中胸口,此乃传说中的绝学:顶你个肺。

偷袭得手二蛋再次发力,一嘴咬住衣襟抡墙上摔了个七昏八素,得了便宜赶紧跑路窜出密室没了踪影。

“哈哈哈~~~~~”陆妃颜大笑,道:“是不是很受伤?哼哼~~希望晚上别哭鼻子,哈哈哈~~~”

一阵奚落,陆妃颜刷足了存在感,与耿子良扬长而去……

入夜,密室宁静祥和,老直吧啦吧啦默默吃饭,贼眼珠子时有偷瞟安平,很想出言安慰几句。

“少吃点,待会儿有更好的东西。”

“啊?啥东西?”

安子打怀里摸出个布袋,晃手出现一根紫晶灿然的甘蔗;二蛋极有脑子,偷偷打包百十来根借机会暗渡陈仓,想来老直的情况已然知晓。

“哎呀卧槽~~~”正宗吃货接过来就咬,差点蹦下两颗板牙,痛得真叫唤。

“猪啊你!调动功力再咬,保你爽到天上去。”

果然,老直体泛淡金龙影,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咬了个嘎嘣脆,顿时七窍狂喷白气大叫:“嗬~~~爽!

“嘿嘿~~更爽的还在后头啦!你看~”安子又拿出一物,一棵迷你小树。

“我拷~天道巨愧!”

“吃了赶紧到树下打坐尽快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这时间我会很忙!”

“诶诶诶~~~”老直三口两口一顿猛嚼,嘴角汁水横溢满室生寒,嘬干净起身作深呼吸沉声一句:“青龙吸水!”

只见那满室寒气三息之内纳入鼻孔,身体随之一哆嗦。

“可以呀!”安子大感意外。

“嘿嘿~~~那招亢龙有诲更牛逼,有机会耍你看看。”

二蛋,作为开天异兽中头一只二五仔,打入阵方敌阵很成功,两方之间的胜算开始倾斜;而陆妃颜的出现从侧面证实,星辰渣男到目前为止还搞不清对方虚实,心中甚急;所以有时间提前布好退路。

小树的到来让一切变得轻松许多,至少比隔离阵靠谱,无须担心被窃听,研究继续进行……

某日,九宫城至东门来了位大儒扮像老者,黑发飘逸身材修长;身后跟着个徒弟,两人行走矫健面有风尘,于内城晃得半日,走进一名为寄宝阁的较大店铺。

掌柜的人老成精,一看便知来头甚大,只要火候得当没准能成就一笔大单,业绩提成肯定不在话下,寒暄两句便将二人请进内堂。

自魅影转回棱阳域后匆匆过去一年,身处密室的安子与坐牢没什么区别,无非是手里头有活忘记外界一切,对阵法送传一道研究更加深入,已然生成一本小册子。

期间陆妃颜经常搞突然袭击,好在狄公情报网牛逼,每次都未能使其如愿,由此更加让星辰渣男怀疑;直到九城宫的地宝药材价格出现微小波动终于有点坐不起了。

这一日,贺掌柜依惯例汇报工作……

“我打听的玄黄无极丹有消息了。”

“哦~说说。”安子放下鸡毛笔,老直耳朵微动两眼大开。

“翠微星歧黄府有丹道大宗到此,据说会有一颗,未知真假;我怀疑是萧子棱下的套,想引些起变数。”

“确实,在天陨星我听万剑老爷子说过,歧黄府没入沉世许久未曾有人行走虚空,忒特么巧,巧得跟故意似的。”

“狄兄在进一步跟进,问你有何想法?”

提到翠微星,安子想到师兄上官晨,问道:“就一个人?”

“两个!另一位应该大宗是弟子。”

“那位大宗先放一边,帮我探听那位弟子姓甚名谁,没准我认识。”

贺掌柜眉毛拧了,看这位年纪不过二百,怎么可能认识歧黄府的人,满脸写着“吹牛逼”仨字。

“甭看啦!我师兄在翠微星,没准是他,星痕之地后分开了。”

一听星痕之地,贺掌柜眼前一亮,道:“你真去过星痕之地?”

“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那地方没什么了不起,住着一帮穷得快要吃土的叫花子,天天在爷面前充大尾巴狼,瞅着就来气。”

“……”贺掌柜。

“渣男哪有什么动静?”

“老夫还没活够了!”贺掌柜答得很直接。

“棱阳星域总有吧?”

“真被你猜对了,真元星系外围出现大量引辰级修士,封锁已完成大半,进展很快。”

“看样子袁午差不多得手。”安子踱了两步,道:“咱们也要开始准备了,专收针对修为或神魂的应急地宝。”

“小子,老夫想知道,你从哪变成晶石来。”

“呐!拿去卖了。”

贺掌柜接过布袋拿神魂扫了扫,顿时目如牛眼,道:“这都是百万年份的地宝,你哪来的?”

“提前买的啊!像你这般天天守着个破店,什么时候才能脱贫致富奔小康?麻溜的。”

闻听此言贺掌阴晴不定,柜似乎要做什么重大决定,眼神游离闪烁,良久后咬牙道:“好!老夫赌上全部身家再信你一回。”说罢撩袍而去。

“嘿嘿~~”安子打了个“v”字手示,表示成功拉得一位下水。

贺掌柜一动,狄公定当跟随,于九宫内城引起些许震动,然数量不大并未掀起多大涟漪;当消息传到星辰渣男耳内彻底坐不住了。

依照计划,第一批物资必须赶在封锁之前送至棱阳以进一步扩涨资本,随便带回些消息;当然,渠道走的是天陨星三晶阁和荒神府,由万剑老爷子牵头出面洽谈;意在使其占领资本上游牢牢把握主动,只要玄雾苍穹惊不住诱惑,那就离破产不远了。

但手头的研究还未完成,第二批物资须得另僻溪径,安子将主意打到陆妃颜身上;无他,谁让二蛋那厮有个大肚子,不用浪费了。

苦思数日琢磨出个损招,即能走私成功,又有可能断送陆妃颜的小命。

时隔半月,贺掌柜笑脸洋溢进得密室,虽说给人一种疲惫感。

“看来事办得挺顺!小子提前祝贺掌柜财源广进达洪荒生意兴隆通四域。”

“哈哈哈~~~这话老夫爱听!”

“甭乐了,帮我给狄公传个话。”

“好说好说!”

“让他派人放出风去,就说棱阳星域外围某处旋阵出现一只太古妖龙,身披金甲圣衣体长万丈,光脑袋就有~~有有~~有乾坤殿那么大个,眼睛堪比探照灯,两根须子跟电线杆子似的……不是,你~你这什么眼神?”

「本章完」

第七百二十九章 一天抽三回

贺掌柜有种押错宝的感觉,兔崽子一如既往的不靠谱,然贼船以上,物资已快递发出,想半道退出……相信混丐帮三袋长老应该щww

“咳~总知必须在小范围内引起关注。”牛逼吹得过大,安子尴尬道:“所以火候要拿捏到位。”

“要不要画个长生图?”贺掌柜瞪眼道,显然心里有气。

“跑出个畜生画图干嘛?”

“你还知道!哼~棱阳星域有人到,狄兄拦着没让来,让我给你带话。”

“魅影?”

“男的!”

“男的?你们就不怕是周擎派来的细作?”

贺掌柜摸出块玉简直接捏碎,袁午的声音传出:天王盖地虎,别给爷添堵;宝塔镇河妖,阳光你最骚!

“……”安子。

“小子,你们之间的暗语老夫真是闻所未闻,还最骚!”这话贺掌柜说得咬字极重。

“呃~~那什么,有什么新消息?”

“计划进展顺利,周擎后方初见乱象;真元星系外围再有半年基本会被全部封锁,且已探明具体情况,引辰级高手一千三百二十七人,震元级六人,仅有一位得道者。”

“那位应该是头目,准备随时补位的。”

“这个都能想到,如何回话?”

安子整理思绪想了想,道:“一、魏氏所收物资必须有万剑老爷子的私人印迹或暗号,那怕是玄雾苍穹也不得例外,否则拒收;二、现晶交易,当面晶货两清;三、查明周擎所留传送阵通往何处;四、第二批物资由九宫阁负责,注意近期星系外某围旋阵是否有陆妃颜出现。”

“原来如此!”贺掌柜恍然大悟。

“老爷子,等换回晶石尽快打包第二批送到我这来。”

“那得需要很长时间,况且天陨星玄雾苍穹绝不会眼看三晶阁和荒神府坐大。”

“让三晶阁速速派人传讯三阳域派高手前来坐阵,至少要三个得道震元。”

“你肯定他们会听你的?”

“嘿嘿~~一定会!”

“如若真如你所言,那老夫后半辈子就着落了。”

“只要别太贪心,绝无问题。”

“明白了!”贺掌柜面有赤潮血液沸腾,起身道:“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不惜一切代价搞清楚周擎传送阵的落脚点。”

“我估计魏氏正在着手进行。”

“还有,过两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帮老直换个地方。”

“你要去哪?”老直听半天了,神色紧张问道。

“去会会那位翠微星的丹道大宗。”

“哦~敢情是去撩怪!”

“……”安子。

“小子,别玩儿得太过火,星辰浪子就在老夫客栈,虽未见面,但猜得到,那厮应该受伤了。”

“怪不得一年多没动静,敢情不知道那位都走了!行啦~就这样吧!对了,太古妖龙的事别忘啦!”

“……”贺掌柜。

两日后,九宫内城无端出现个面目狰狞、满脑袋鸡窝头的独眼龙修士,一身力巴服外露健子肌,背后一柄黄金龙嘴九环刀,走道带风于城内四处乱窜。

没办法,已成过街老鼠,不化个妆谁敢出来;当然,后边自然跟着那位星辰渣男。

从早上溜下午,一只眼都快瞅瞎了总算撞见传说中的寄宝阁。

“呼~~~”安子累得够呛,一抹虚汗迈步就进。

“哟~~这位前辈您快请进。”阁内出来位年青小子,点头哈腰将其请进屋,客气道:“前辈,可是收购地宝药材?”

“翠微星上官晨听闻宗师在此,特来拜见。”安子憋着嗓门。

“前辈,您搞错了吧?小阁哪来宗师在此?”

“没在?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这个……”年青小子语塞。

这时,打内屋出来一人,身着纯白道袍目若郎星、其势如春风沐浴,背后一口青光剑匣微芒闪动,绝对的橙色装备。

“我去~程三宝!”惊呀中安子脱口而出,实在意外。

“谷神刺客!”

“哈哈~~”安子一拍大腿赶忙迎上,道:“哥们,缘分啦!星痕北辰一别想不到在这见面,哈哈哈~~”

程三宝面有冷色淡定自若,见迎来拥抱连连后退,道:“咱们只是一面过客,阳兄似乎在过做作。”

热脸贴上冷屁股,安子讨了个没趣,尴尬问道:“三宝兄别来无恙?”

“托你的福,没死!”

“几个意思?”

“我听房仙子说北辰先生点名要见你;阳兄,深藏不露哇!”

“卧槽~~”安子咬牙大恨,又是疯婆子埋的雷。

“哼~~传闻你杀了大半洪荒精英,如今流落到此居然化妆潜出,若非看在一面之缘,在下定当街举报了你。”

“有必要吗?我又没把你怎么着。”安子觉得很无辜。

“在下赖得你扯,请回!”程三宝说罢转身闪进内堂。

“哎哎哎~别走哇!”安子岂肯放过,正待撩腿跟进,那青年人立即阻拦:“前辈,里边是掌柜的私人住处,您进去不太方便。”

“不方便个屁!爷是来找人的,闪一边去!”被逼急了强行闯入。

“人了?”所谓的私人住处人影都没见一只,安子摘了眼罩到处找机关暗道,那帮人八成在密室。

青年人见此马上撸了道传音火符,警告有人砸场子,两息之内冒出个掌柜模样的人。

“小辈……怎么是你!”那掌柜乍眼一瞧认得。

“掌柜的,您看这……”

“无妨,去出去招呼客人。”

青年人如施重负应声退去,安子瞄了两眼赶紧道:“前辈,我有急事求见那位丹道大宗。”

“何事?”

“晚辈想求一枚玄黄无极丹。”

“呵呵~~”掌柜的笑得极其蔑视,道:“天劫大丹岂容你等小辈窥测?滚~”

“掌柜的,我又不白要。”安子死皮赖脸就是不走,道:“卖多少晶石随便开,只要他有。”

在洪荒域当着前辈出口狂言的属极品之流,掌柜的来了兴致,上下打量两眼,道:“想见也行,先拿二十万两见面礼。”

“当我没来过,回见!”安子没犹豫,拍拍屁股转身便走。

“小辈且慢!”

“还没走啦!”闻声半息之内回头一望,又多一黑发黑须中年人,一米九的大高个,身着儒装迎面一股书卷气,安子最佩服读书人,躬身一礼,道:“前辈可是丹道大宗?”

“正是老夫。”大宗捋须两眼黑亮,道:“宝儿说你见过星痕北辰,可有此事?”

“有。”

“嗯~~很好!老夫能知道得到何种仙缘?”

安子脱口而出:“。”

说句良心,倘若程三宝热情之至,安子定如实想告;而大宗现身开口便问星痕北辰,直觉告诉他这厮是个坏人,没准会就地杀人,有点后悔不该乱闯。

“小辈,若想求得玄黄无极丹,可拿此以经来换,想好了再来找我。”说罢闪身不见。

惊得一身冷汗走出寄宝阁,安子感觉晃了圈鬼门关,见着街面人来人往才慌忙戴上眼罩装独眼龙。

回去的路上,冲动之余真想见见那位星辰渣男,想了半天又不知说些什么,随之打消此念回客栈。

心情烦闷游荡于街市,许是多日不出门未瞧皇历,迎面撞见陆妃颜与耿子良,俩人处于热恋期如胶似漆,安子惊慌之余闪进一拐角。

谈情说爱的小两口眼中满满都是对方,又怎会注意到安平。

待两人从眼前走过时突然……

“哎呀卧槽~~~~”一股无形力道将安子踹出拐角,踉跄两差点扑上陆妃颜。

“小贼!”

“安兄!”

“呃~~呵呵~那什么,祝两位早生贵子!回见~”说罢抹头就跑,心中疯狂问候星辰渣男祖宗十九代。

不知为什么,街面那些行人没一个认出是他,唯独这两位,仅仅瞄了一眼,估计仇恨拉得太稳,化成灰都认识。

陆妃颜见其想跑,身形微晃拦住去去路,冷声道:“哼~胆子不小,还出来!”

“呵呵~~没事放放风!”

“安兄,未知李兄情况如何?”耿子良生怕当街动手,上前搭话。

“唉~~~修为废了!”

“你在寻玄黄无极丹吧?”陆妃颜道。

“听说寄宝阁来了位丹道大宗,安兄今日莫非去了那里?”

“算了,提了也是病!两位慢聊。”安子面有颓废,两胳膊往后一搭晃着脑袋想蒙过去。

“站住!本宫让你走了吗?”

“妃颜,安兄已进退两难,何必苦苦相逼。”

“闭嘴!”陆妃颜一改女儿态莫名大怒:“本宫要你替他说好话!”

“完了!”安子知道,门不当户不对,二人估计要掰,只怪陆妃颜出身太好过于强势,换着师兄非抽她两耳光,男人说话女人插个屁嘴;想想也是,陆湘兰在玄雾苍穹都敢高声说话,那些待字闺中的晚辈们自然有样学样。

结果安子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两人眼看要当街互怼,星辰渣男萧子棱借机现身说法。

“天赐,好久不见!”

“玉箫子!”

“难得天赐记得老夫。”

“那是当然,小子对有过恩情的都是过目不忘。”

二人如两条狐狸道尽瞎话,陆妃颜顿时毫无存在感,风头又被安子盖下,更火了。

“小贼!乖乖给本宫磕三个响便放你走!”当着大能啥话都敢说,可见陆妃颜二到什么程度。

“子良兄,我要是你肯定跟这位前辈学。”安子一瞅玉箫子道。

“小友此话何解?”

“先骗到手再说,等娶回家一天抽三回,看她还敢瞎哔哔!”

“……”耿子良。

第七百三十章 斗地主

网络鸡汤有言:帝哥是公平的,如果一个人在某方面尤为突出,那么必有极弱的一面;星辰渣男萧子棱泡妞手法独步虚空,但搞情报工作却烂得一地鸡毛;来九宫星一年多愣没发展个下线,仅凭自身就敢面对狄公强大的情报网,可见修为并非Щщшlā

话又说回来,当初在三阳域商阳星,若无皇甫御峰的情报支持,想必那高大形象会被损得一文不值,用现代话说:这厮是个用下半身修炼,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形畜类。

好好盯紧你的目标至少能给安子造成不小的压力,他倒好,耐心耗尽直接现身,这哥们若放在中,甭说多少集,能活二十分钟都算编剧给面子,而且是露脸即死的那种倒霉群演!

安子正是看出其中奥妙,瞬间挺直腰杆,说话底气也足了,又开始胡说八道,惹得陆妃颜暴走在即,耿子良更是颜面无存。

“甭呲牙!”安子一胳膊搭萧子棱肩头,道:“我哥们在此,敢能动手试试!”

“哼~一介女流当街喝斥心仪之人,你仗的谁的势?”

“我拷~怪不得突然现身!”安子明白了,心道:“纵横情场的老油条看不过耿子良那幅做派,出来打包不平的,这得吃多撑啊!还要不要干正事?”

“小辈!”喝斥完陆妃颜又冲耿子良教训道:“堂堂七尺之躯你有何颜面对高堂?下次若再见如此,老夫定一掌毙了你!”

“就是,丢不起那人!”安子搓火。

“……”耿子良那个憋屈,脸色变幻莫测进退不能。

那陆妃颜气得直哆嗦,怒目圆睁双手握拳狂闪电芒眼看要疯,安子一瞅机会难得,喷道:“瞪什么眼?像你这种绿茶婊的泼妇爷见多了,什么玩意儿!草~”

“安兄!”耿子良心跳加速急切打圆场:“妃颜心直口快,望两位见谅。”说罢强行拽走陆妃颜混进人群。

“唉~~~可惜了这哥们一身本事!”

“天赐,随我来!”

“去哪?我肚子饿了,赶着回店吃饭。”

“呵呵~~奇凤楼,我请客,敢去吗?”

“不敢!”

“为何?”

“怕得病。”

“?”渣男懵逼。

“那是吃饭地儿吗?”

“男儿梦寐以求一切都在那里,只要你有晶石。”

“看样子你很有钱。”

“哈哈哈~~~难得遇见天赐,自当快意人生一把,走!”

……

对于渣男的行事作风安子曾有思考,从有限的信息上看,这厮纯属是只承尽女人机缘的情兽,毫无道德底线,能走到今天想必受害者甚多;当然,与修士谈道德有点扯。

来到奇凤楼已是酉时,也就是下午四点多,跟现代社会一样,当天的夜生活即将开始,门口只见进人,没见出人。

曾两次迈进烟花柳巷之地都没仔细看,第三次定要好好瞅瞅,安子管这叫深入了解野鸡女修,挖掘人心最深处的阴暗。

闻香进楼,过往女修那是莺莺燕燕花花柳柳处处融融恰恰,蹬梯上楼,奔走嫖修如雨雨风风蝇蝇苟苟云云暮暮朝朝!总知一句话:上炕得娘们,下炕认得鞋。

耐人寻味的是萧子棱带安平直上三楼,推开穆凡梦那间轻车熟路,安子顿时了然一切,大恨陆放忒特么畜生。

待安子尾随跟进,屋内早有一靓丽女修,一身性感青纱宫装极近透明,关键部位有点遮羞布,面积小得没法看,一把勾住萧子棱脖子坐腿上眉目含春大献殷勤,貌似多年的老"qing ren";那女修又见一年青小子跟进,迅速变出件实体宫袍披上,在安子看来简直就是脱了裤子放屁。

安子权完没看见,自顾坐下道:“上菜。”

“哈哈哈~~~~”萧子棱大笑,怀抱佳人道:“天赐,凭你在狮子楼的那双巧手,这奇凤楼的佳肴估计难已下咽吧!”

“那我回家店去,拜拜~”

刚要起身,闺门砰然关闭,隔离罩一闪而失,萧子棱揣杯笑模似脸浅啄一口,坐等其发彪。

“呼~~~~~”安子深吸一气酝了酝神,问道:“她在哪?”

“谁?”

“这间房原来那只野鸡!”

“天赐,对待尤物岂可出此粗鄙之言?来,百年未见咱们先浮一大白!”萧子棱满饮一杯,那女修食指轻沾捧壶斟满。

“天儿也不早了,酒就甭喝了,有什么话直说。”安子稳坐身形没动。

“你很紧张?”

“有点。”

“害怕?”

“有点。”

“那你为何要趟棱阳域这摊子浑水?”如斗地主一般,三牌过手萧子棱出了张二。

“先回答我的问题,她在哪!”差点失去谈话主动,安子表示要不起。

萧子棱没吱声,杯子阁嘴边眯眼瞅着安子微微一笑,顿了顿甩出一溜顺子,道:“你是个聪明人,老哥哥不与你绕弯子,只要你收手,玄黄无极丹、她,你都能如愿。”

“收手?什么意思?”

“天赐,哥哥我带着十足诚实才与你开门见山。”

“可我真不知道。”甭问,安子又要不起。

萧子棱笑模样没了,面色稍有不快放下杯子,道:“那我再退一步,就当欠你人情。”

此话一出,安子十分为难,渣男身为震元居然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人情这东西非同辈不可轻诺,更甚还有外人在场。

一番威逼力诱,话语权又悄悄转移,安子怎会被牵着鼻子走,歪脖盯了两息,终于甩出手里唯一的一张二,道:“哥们,我听说你跟魏玲琅……咳~是不是真的?”

“你在避重就轻?”萧棱子小王压上。

“她身上的暗手是你下的吧?”安子请大王出山。

果然,萧子棱眼神一紧,时才的轻松写意瞬间消散,问道:“是你!”

“很偶然,不过看你这表情……你是怎么知道被识破?你们俩见过面?”拿回主动安子连连小牌,掌中虚汗心惊肉跳。

“等你炼到太虚自然知道。”萧子棱也有要不起的时候;倒是将怀中片牌未出的女修震得一惊。

“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安子抽了张花牌,问道。

萧棱子没语言,怕透露太多信息暗暗措词,手指敲打桌面陷入沉思,仿佛在说:要不起!

“问你个事,你为何叫我天赐?”安子继续走小牌。

“御峰兄说你是天降贵人,助他达成心愿从此逍遥虚空;现在看来……你很可能是老夫的对头。”待续小牌萧子棱烦了,花牌小管一下。

“唉~~~说真的,我很佩服御峰前辈,至少比你要专情得多。”

“呵呵~~也许吧!”

两人尽情走小牌,而萧子临近报警状态,齐齐思考如何应对眼下之局;于是谁也没说话,屋内寂静、呼吸深沉,那女修坐卧在怀身体僵硬,生怕老渣男输了拿她撒气,其结果定是一具红粉骷髅。

良久,萧子棱甩出一对子扣牌报警,道:“想好了吗?”

“想什么?”安子赌他手里是两张单牌,回道。

“老夫的耐性是有限度的,棱星域统一在即,谁也阻止不了大势所趋,如果你想与圣族为敌的话!”果然是单牌,萧子棱道出零星信息。

“圣族!”安子故作镇定出牌管上,道:“我在星痕之地听到个传闻,说圣族有个什么。”

事关最高机密,萧子棱闭嘴不言,眼神凝固似乎在说:有种出完!

“哥们,你是前辈,在下是个星辰混混,身在这洪荒九战之地你觉得我能管到棱阳星域?就算能,我如何办到?现如今我兄弟修为尽失随时可能丢掉小命,那陆妃颜又视我如死敌,没准明天就挂了,你觉得我有心思管那破事?”甭问,这是条顺子,对方绝对要不起的那种。

确实,对安子稍微了解,萧子棱对情报工作又太陌生,一时无言以对。

“我给你个主意。”安子趁胜追击,扔出一把牌直接报警,道:“今日在街面瞧陆妃颜那意思,明天或后天肯定会找我的茬,凭她那火暴性子估计我命堪忧;咱们就来赌一赌,我要是死了或残了,棱阳星域之事又未完结便与我无关。”

一番致死之言惹得萧子棱烦闷,显然要不起,却也未轻意认输,揣怀昂面自小啄一口,道:“听九宫阁所言,玲琅来此找过你,你的话我很难相信。”

“所以我才发现是你下的暗手,作为你曾经的女人,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老哥哥的事劝你少管,死在她手里的修士比这街面的人还多;你最好给我个肯定答复。”

输赢即见分晓,两方相互试探都不肯亮牌,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真特么吃饱撑的。

“行!那我现在告诉你,棱阳星域的事我没插手。”安子率先亮牌。

“最好记住今日所言,否则别怪老哥哥不讲情面。”斗了半天地主整出个无厘头结局,气急之下捏碎手中酒杯,那女修赶紧擦拭。

至于最后输赢,那得看棱阳星域最终会走向何处,安子得手后能否全身而退,老直又能否恢复修为;究竟鹿死谁手,请看下章:自作孽。

正是:奇凤楼内斗地主,星辰混混胆如虎;烧烤脆骨魂不怕,与天对赌谁先挂!

第七百三十一章 自作孽

将脑袋别裤腰与萧子棱亲切会面后基本没什么收获,唯一欣慰的可能是那厮并未掌握什么情况;让安子无奈的是对方不在绕弯子,此后居然公开跑密室大吃二喝,理由很扯蛋:担心陆妃颜下手过重导致本书大结局……

对此,安子偷偷翻白眼数次表示抗议,也正是萧子棱,陆妃颜第二天奔腾着杀气破门而入,与其对歧三息后伴随咬牙的“咯吱”声扭头就走。

被震元级大能盯死,贺掌柜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半月过去都没露脸,也不知第一批货款收到没,天陨星那边情况如何?三阳域派的高手到没到?换句话说棱星域的经济博弈外围指挥陷入瘫痪,时间越久必生变数,急得安子跟什么似的。

好在老直被转移,免去泄漏消息的风险;诚然,有萧子棱护着,安子得以出入自由;至于玄黄无极丹,那是时刻记在心头。

某一日,两人在客堂对饮斗闷子,神秘消失的贺掌柜突兀出现身柜上,与手下沉声嘀咕一番匆忙而去。

“天赐,好消息!”萧子棱全然听在耳内,传音道:“寄宝阁刚刚放出来风声,收购百万年份海渊五色草一珠。”

“跟我有什么关系?”安子莫名。

“怎么?玄黄无极丹不想要了?”

“那玩儿意我见都没见过,哪儿弄去。”

“我听说九宫阁在海渊深底养着一只太古鲲冥,此草就长在它身上,何不去试试?”

“快拉倒吧你!我特么差点死那。”

“你去过?”萧子棱惊呀。

“唉~~~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总知绝没有第二次,我还是想别的招吧!”

“天赐,翠微星歧黄府我去过,都是些目空一切的傲慢之辈,若无拿捏……只怕你没有可能得手,毕竟机会难得。”

“哥们,你对我的事是否太过上心?若真想帮我,凭你的能耐不过举手之劳,有必要绕那么大这弯子?”

“请我出手得有代价,你有吗?”

“说来听听。”

“跟你句实话,我有时间,耗得起;但棱星域耗不起,你又何必管这种闲事?”

“我说八百多回了,那事跟我没关系……得得得,我还是自己想折吧。”

草草扒了两口甩碗出门,先去寄宝阁探探风声,搞清楚所谓的海渊五色草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没准是条转基因海带。

中国古代侠客行走江湖,对圣手之流相当敬重,杀医生乃是大忌,会遭同行所唾弃,更可能会被追杀,要知道,欠医生人情的太多;更何况是位丹道大宗的人情,那何等机缘?等于多了条命。

所以,今日寄宝阁门前居然要排队等叫号,且时有大能老怪出入,忙得那位小青年近乎麻木,相信有朝一日店铺倒闭很容易找到工作,谁人家见识非凡。

安子排队等了半晌,好容易轮到却被拦在门外,理由很扯蛋:修为太低别特么想混水摸鱼。

本来就憋屈,让个店小二喷了换得都得急,正待回敬,萧子棱现身上前,两眼一瞪那厮就蔫儿了,赶紧点头哈腰请进屋。

“哎哎哎~~你不能进!”安子刚迈腿又被拦下。

“瞎……”

“天赐!”萧子棱喝断,眼睛一魂小青年,道:“这是老夫的徒弟!”

“啊?这快就拜师?”

“废什么话!没眼力劲儿~活该一辈子跑堂,拷~”

咋咋呼呼连蒙带吓混进阁内,小青年敢怒不敢言,恭敬迎两位活祖宗直奔内堂,再次与程三宝及大宗见面。

“你来做甚?这里不欢迎你!”未等众人开口,程三宝板脸送客。

“药兄,多年未见近日可好?”萧子棱游荡星辰交友广阔,那超高商情发挥威力。

“原来是子陵兄!”

“时才闻听药兄在此,特来一睹尊容。”

“呵~~”大宗冷脸笑意,道:“道不同,不与为谋也!若无在下想要的东西,请回!”

“前辈,有没有先放一边,我就想知道什么是海渊五色草,总得给个货样子吧?”都不是善茬,双方明显不对付,安子插嘴。

“哼~这点见识都没有也敢来此打听消息?”程三宝出言讥讽。

“飞碟你见过吗?《魔兽世纪》你玩儿过?宇宙飞船你开过?切~~”安子被恨别人拿见识怼他,赌气抬讧。

“宝儿,前辈在此休得多言。”大宗轻喝一句,翻手之间绿光泛起射出道白光,投影中一株五彩珊瑚星光点点,道:“可曾看清?”

“呵呵~~哈哈~~~~~”安子顿时眼冒金光乐得连拍大腿,道:“真特么天意啊!哈哈哈~~~~”

“你有?”大宗立马起身惊问。

“咳~没有!”

“……”众人。

三息之后两人被哄出来了,萧子棱身为震元大拿也有灰头土脸的时候,安子却兴奋不减,那玩意儿他手里太多了,没到想无心插柳柳成阴,运气真他娘是个神奇的东西,忒特么给力。

“小贼~”

“啊?”

冤家路窄,门口遇见陆妃颜,身边稍带着耿子良,一瞧星辰渣男立马挺直了腰杆,安子觉得好笑。

“哼~就凭你也想得大宗人情?”

“我特么懒得理你。”活不投机半句多,安子昂着首级与萧子棱扬长而去。

“看那傻子怎么死!”陆妃颜气得快冒绿气,拿眼一魂耿子良,大长腿迈步进店。

……

且说两条狐狸回店后没进密室,继续坐于客堂,安子是希望贺掌柜再传点消息;萧子棱心有疑惑,然一切尽在眼前,看他玩儿什么花活。

“天赐,你真有那东西?”两人坐定,萧子棱试探道。

“赶巧,上次去深渊之海弄了一棵,本意是那玩意太漂亮,真特么想到,嘿嘿~~”

“确实是天意呀~”

“哎~问你个事,那位大宗到底炼什么丹?刚才看那惊呀的架式,定是逆天级丹药。”

萧子棱摇摇头,道:“歧黄府向来神秘,很怕欠人人情,未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此下策,想来是有重要人物受伤急需此丹。”

“太好啦!”安子一拍大腿。

“天赐,太古鲲冥为陆氏所养,想要此物很容易,我估计你没有机会。”

“无所谓,大不了卖到棱阳域去,最近地宝药材涨幅较大,待赚够得了晶石直接上歧黄府买去,谁跟钱有仇。”

安子心里比谁都清楚,当初那些大个的都被砍伐殆尽,陆妃颜能收点十万年以上的就算烧高香了,想想都解气。

“那位大宗也是命衰,准点赶上地宝涨价跑来求购,活特么该!草~”

萧子棱无语,脑海中浮现此子成长为太虚……这片虚空还有救吗?

就在这时,贺掌柜黑脸现身,冲安子道:“小子,你的房钱是不是该交了?”

“哦~好说好说!多钱?”

“七百七六两。”

“我去~这么贵?我要看账。”

贺掌柜依他所言,挥挥袖子,那账本至柜台起飞稳稳落入手中,翻上两页摊于面前,道:“自己看!”

“炎阳艮位某日,二十九两;炎阳坎位某日,十七两,等等等等……”

“三百两怎么样?”瞄了半天心里有谱了,安子进入砍价模拟。

“我来看看。”生怕漏了什么,萧子棱伸手拿过,仔仔细细瞅了两三遍并无可疑,道:“天赐,手头若紧我可借你一些。”

“哥们,这么点对你来连毛都算不上,忒不大气。”

“呵呵~~行!”萧子棱为二皮脸买单。

收得了钱,贺掌柜那张市侩脸有了点笑模样转身走了;安子则伸着懒腰起身回密室,萧子棱寸步不离紧跟其后。

密室内,萧子棱盘身打坐入定,安子两胳膊枕着后脑勺昂躺翘腿,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活泛得很。

“狄公有两下子,搞情报的心眼真特么多。”安子心道:“那么点货就赚了三千七百六十万两,看来老袁那边缺口挺大;第二批过亿绝无问题,嘿嘿~~~”

是的,贺掌柜那账本实质是在传递消息,除了赚头,还有所出物资清单,日期后面相信是出货单价;而价格又隐含诸多信息,那就是太便宜;也就是说第一批仅仅是些低级货,用来试试深浅,至于什么时候出第二批,得看狄公的风是否放得到位,陆妃颜能否上当。

萧子棱也是傻,眼皮子低下交换情报不说,还傻傻的帮忙付钱!可见其真的不适合搞情报工作。

然而……

七天后,安子照常出来活动,于城内转了转,腿都遛细了,半点关于太古妖龙的风也没收到,开始怀疑狄公的办事能力,这都多少天了?

累得岔了舌头回店吃饭,完事回密室想折;打开石门安子愣了;陆妃颜两口子已等候多时。

“我拷~你们私闯民宅!”安子脱口挤对。

“安兄误会。”耿子良第一个开口,道:“此番贸然前来自当有事。”

“啥事?”

“妃颜得到条大消息,棱阳星域外围虚空发现一条太古妖龙,已有不少同道前往。”

此话一出,萧子棱眉紧收静等下文。

安子没接茬,一个可怕的猜想如阴云笼罩头顶,道:“你们不会想拉我下水吧?”

“小贼,听祖爷爷说你和那傻大个气运不错,本宫让你跟随是看得起你们,别瞪鼻子上脸。”

“姓陆的,你特么看清楚了,老子什么时候瞪过鼻子上过脸?”

“哼哼~最好继续保持,虚空可没人会护着你。”

“我说要去了吗?切~想拿我当炮灰?戳翻了你的眼皮。”

“安兄,此事对李兄也未尝是番天大的机缘。”耿子良劝道。

“你在逗我?修为都没了还谈机缘!”

“是吗?如果寄宝阁知道你手里有大宗要的东西……本宫很想知道你能否活过明天。”

“咱们计划一下啦!”

“……”萧子棱。

「本章完」

第七百三十二章 一对渣男

本来给陆妃颜挖的坑,这倒好,连自己都搭进去了;再看萧子棱一脸刹意,安子明白,定是这厮在寄宝阁问口告Щщшlā

一不留神掉坑里,安子大恨为什么没戴神魂探测器,小小纰漏将计划打乱,真要去了就得临场发挥,风险太大;真想逮个机会做了陆妃颜,实在可恶。

言归正传咱们书接上文,话说此情此景对安平来说唯有妥协,而所说的计划其实并不存在,为什么?一个炮灰需要计划吗?当然不需要,但他需要时间准备第二批物资。

“出发时间就定在下个月吧?炎阳离位第三日午时,怎么样?”安子道。

“为什么?”耿子良道。

“哥们,对付超大型星辰级妖兽去早了有用?”

“你的意思是说让先到的探探虚实?”陆妃颜道。

“不至是虚实,还有环境、妖兽特点、天赋技能和修为等级,总比两眼一抹黑强。”

“嗯~有道理。”耿子良道:“趁这段时间咱们正好准备万全。”

三比一,陆妃颜面有疑惑,要知道陆放叮嘱过:兔愣子太贼,别被牵着鼻子走。

“行行行,明儿出发行了吧?”半天不吱声还一脸不信盯着自己。安子烦了。

“哼~最好别耍花样。”

“那你干嘛找我?”

“妃颜!”生怕两人对喷起来捎上他,耿子良打圆场,道:“就这么定了,安兄!好好准备。”说罢强拉上陆妃颜闪人。

“妈的~呸~什么玩意儿!”安子真想大骂一句“狗男女!”

“天赐,无需担心,此一遭老夫与你同行。”

“纳尼!”安子大惊,问道:“你跟着干啥?到时候现场围观的肯定多,你是怕别人注意不到我是吧?”

“我会在暗中护保。”

“护保你大爷!”安子骂道:“你要不告密会这屁事?”

“我告密?”萧子棱大惑。

“我手里有五色草就你一个人知道,不是你是鬼呀!”

“天赐,药兄的本事我比你清楚,他的人情谁不想要?我若真有歹念为什么要告诉别人?”

“对呀!”安子懵了,随之一哆嗦脸色惨白。

“你想到了?”

“他回来了。”

“谁!”

安子翻瞅一眼,吐出个名字:“陆放!”

剧情进入岔口,安子宁可相信是萧子棱漏的风,然事实惊不住推敲;凭陆妃颜和耿子良的修为绝无可能在七天之内与九宫城和深渊之海两者间打个回来,况且还得花时间潜入海底。

“老畜生,敢躲在阴角跟老子玩儿阴的,草~”

“天赐,你若实在进退不能……我带你离开九宫,包括那个失去修为的小辈。”

“没那么便宜,害我哥们栽那么大一跟头,老子非让九宫阁来大姨妈不可,狗曰的!”

“……”萧子棱。

从未失去理智的安子一夜没闭眼,终于思得一条驱虎吞狼之计……。

“何事?”萧子棱枯坐睁眼。

“你那位药兄的人情想不想要?”

“呵呵~说,要我干什么?”

“以你的修为来说很简单,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近期内让九宫阁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连睡觉都得睁只眼,不难吧?”

“确实不难。”萧子棱道:“我能知道你的目的吗?”

“别让陆放注意到我。”

又见取舍,药兄的人情和周擎的任务及圣族使命对其而言都同等重要;一时间犹豫不决久久未语。

“时间无需太长,两月就够了。”

“我想知道你如何让陆放大出血。”

“你忘了我在三阳域是怎么将西门氏拉下马的?这段时间九宫星地宝草木市价波动利害,定有人在暗搞事。”

“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聪明人,我那手虽说玩儿得不怎么漂亮,但长年做买卖的一眼就能看出其中门道。”

一句话瞬间打消萧子棱对安子的怀疑,他很愿意相信,因为药兄的人情占据上风。

“好,老哥哥信你一回,东西拿来。”

“痛快!”安子一拍大腿,摸出棵足有六丈高的五色珊瑚,四周星光点点,那是百万年份的标志。

萧子棱得了东西飞一般闪人,安子头顶的大山搬去一座,顿时轻松差点瘫软在地,大嘘道:“妈的~总算打法走了。”

人形监控拆除,贺掌柜很快收到消息急急现身,不等安子开口,那嘴跟打机关枪似的一通狂喷。

“你小子究竟想干什么?狄兄急得都快长白毛了,那边的生意还做不做?天陨星的三晶阁和荒神府及上万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搞得市面地宝草木价格乱七八糟,玄雾苍穹大牙都快笑掉了;我告诉你,今儿没个准信,老夫和狄兄撤资散伙。”

“窝勒个去~~”安子擦擦满脸唾沫星子,道:“老贺,不用这么激动吧?”

“少屁话,快点拿主意,到底干不干?”

“肯定干啊?必须滴,一切照常,打包后拿到我这来,陆妃颜已收到太古妖龙的风,一个月后出发。”

“小子,老夫提醒你,这次不光我和狄兄,三晶阁和荒神府都下了大本钱,稍有闪失定伤筋动骨,想清楚了!”

“老贺,你是做买卖的,应该知道风险越大,回报越大的道理吧?”

“老夫是想让你知道背后所牵扯势力有多大,万剑老爷子急得差点没杀到九宫星。”

“对了,三晶阁的高手到了没?”

“前天才到,五个震元,其中一个得道,知道是谁吗?”

“谁?”

“内门大长老,西门策!”

“卧槽!”

“听说你们俩有仇。”

“少打听那些屁事,我哥们情况怎么样?”

“那小子可不地道,天天躲着啃树枝,以为老夫不知道。”

“……”安子。

“还有,这是狄公托我带给你的。”贺掌柜变出个布袋。

安子打开晃了一眼,顿时眼光大亮,笑道:“哎呀呀~还老袁了解我!嘿嘿~~~”

“那是个什么物件?我琢磨好几天。”

“老贺,如果说刚才我仅有七成把握,那现在就是十成,哈哈哈~~~~”

……

渣男至离开后五天未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安子一点没担心,死了更好;直到第六天九宫城出了点状况,萧子棱随之一脸轻松摸回密室。

看那厮面有红润、气色上乘,安子问道:“你不会跑九宫阁祸害人家女修了吧?”

“嘶~~~~对呀!”萧子棱突然领悟,同时脸有悔意,道:“下次就这么办!”

“卧槽~~”安子真想给自己两嘴巴。

“知道我在九宫阁干了些什么?呵呵~~”

“说说,赶明儿炼到太虚我也试试。”

“哈哈哈~~~好!吾道不孤也!”萧子棱坐下笑道:“乾坤殿那块金匾被老夫偷了,供奉殿被折了大半,支撑护阁大阵的一百零八根晶玉汉柱折了七根!怎么样?”

“切~就这?我特么还以为你去祸害女修了。”

“这只是个开始,明天晚上再去,想来九宫仙子定别有一番风情,哈哈哈~~~”

“……”安子感觉自己在作孽。

“天赐,知道药兄在炼何种丹药吗?”

“打听清了?”

“正是玄黄无极丹,据说成丹后可能有两枚。”

“能不能到弄一颗?”

“我估计另一枚会拿去拍卖,毕竟九宫星丹药越来越贵,若所料不错,药兄绝不会用晶石去体现此丹的价值。”

“以物易物?”

“也可能是承若或极难达到的条件。”

“真麻烦!”

“别急,成丹后自会放出风声,至于太古妖龙……相信九宫阁经此番一闹能为你托个十天半月。”

说真的,安子真想让萧子棱半夜偷偷将陆妃颜给那啥了,又怕惹恼陆放,那乐子就大了!没准谷神域都会派高手来搅场子,九战之域非打成一锅粥!

余下的日子对安子来说难得宁静,尽管城内风声甚紧,但狄公和老贺的动作让市场人气不减反增、极为火暴,闻风而动的投机者那是挡也挡不住,整个九宫星刮起一阵全民挖地宝活动,每处每地都能见到刨地皮的。

因资本的大量涌入,造纯九宫阳星阳晶石市面过剩稍有贬值,地宝随之涨幅;加上域外三晶财大气粗,趁此机会疯狂扩大其影响,第一个商行终于在天陨星成功架起并站稳脚根;而看热闹的玄雾苍穹依旧稳坐钓鱼台。

内城人气爆棚,九宫阁却风声甚急,护阁大阵悄然开启,外松内紧定要抓住贼人;然注定要让他们失望。

某日夜半子时,安子手握青铜笔正跟水晶面板叫劲,萧子棱夤夜归来。

“这是什么?”

“星痕之地得的机缘,还没琢磨透;你干嘛去了?”安子敷衍一句问道。

“嘿嘿~~~”萧子棱甩下隔离罩炫耀道:“陆妍兮近十万年的守宫沙被我偷了。”

“守宫沙是什么?”

萧子棱玩味儿打量两眼,嘲讽道:“天赐,你不会还是个雏吧?”

这么一说安子就明白了,瞪眼大惊:“卧槽!我特么就随口一说你还玩儿真的?”

“老夫向如此,说一不二。”

“你就不怕人家报警?不是,报告给陆放?”

“天赐,我能很肯定的告诉你,她不会!凭我的经验……过不了几天她会满世界找我,哈哈哈~~~”

安子那个恨啦!心中怨念汹涌:“妈的~器大活好就是占优势,草~”

“你知道陆妍兮在九宫阁是何地位?”

“都快十万年了,想必辈份不低。”

“她是陆妃颜的大姨。”

“卧槽!偷得好!妈的~明儿再去偷一次!”

“……”萧子棱。

第七百三十三章 浪翻九宫

从某种角度而言,安子何常不是个渣男,更是根搅屎棍,一根极为神奇的史诗级、满属性搅屎棍,并附带蛊惑效果,否则萧子棱怎会被其同化?与陆妍兮"yi ye qing"后估计连本职任务都忘了,果然是修炼下半身的lā

说真的,安子很羡慕萧子棱的日子,刨去道德层面,简直就是修仙版的楚留香;于是两人在心里暗黑面臭味相投闲扯甚欢,直至次日天明,若非这厮太过缺德,定引为知已。

为免引起注意,萧子棱抽身闪人,安子一个人感慨万千,喃喃道:“听一君一席话,胜阅十年片啦!真特么缺了大德~”

渣男走后安子没敢继续研究,此地基本暴露,加上那厮在九宫阁玩儿得正嗨,没准哪天就有人找上门。

如此过去十天半月,萧子棱口中的陆妍兮并未寻来,那位白发魔女如人间蒸发一般音讯皆无,安子自然乐得轻闲,没事去看看老直混两根甘蔗啃啃。

而外面贺掌柜忙得放屁都没时间,事太多,曾经一个时辰内连收四五十道传音符,爪子指都快抽筋了,对他来说那不是传音符,是大把的纯阳晶石,后半辈子的棺材本儿。

属不知这满城修士没有一个不忙的,一场全民皆商悄然拉开序幕,波及范围正向周边星球辐射,投机者大多在赶赴战场的路上。

某日,安子实在闲得没事,跑客堂坐看贺掌柜现场办公室,那忙活劲儿堪比职业经理人,业务相当熟练,快两个时辰手就没停过。

“咳~~老贺,咱歇会吧?”安子瞅得脖子酸痛,上前提意见。

“歇个屁,难得有如此机会,没事边儿呆着去。”贺掌柜头也没抬哄苍蝇。

安子左右看看,小声道:“打听个事,九宫阁有什么动静?”

贺掌柜抬头瞄了两眼,传音道:“我不记得跟你透露过九宫阁内部消息,你怎么知道?”

“那什么~没事,我就随口问问,当我没说,您忙您的,呵呵~~~”安子生怕被看出破绽扭头就走,转身的功夫两眼余光一瞟,打店门口进来一人,认识!

“原来你住这。”那人冲安子道。

“找我?”安子五内生疑,指了指自己鼻子。

“你还没那么大面子。”那人上前两步问老贺道:“掌柜的,贵店是否住有一位叫萧子棱的前辈?”

“找他干嘛?”安子更糊涂了,东西都得手了应该忙着炼丹才是。

“不知道!”老贺摆摆手表示没空。

“实不相瞒,是寄宝阁李掌柜让我来的。”

“那又如何?老夫这店向来不对陌生人透露任何消息。”

“呵呵~~”那人一笑,手掌翻动变出两块阳晶石,目测二两多。

安子眼疾手快薅揽在怀,道:“他有事出去了。”

“……”贺掌柜。

“你知道?”

“嘿嘿~~宝兄,我跟他住一个密室,你说我知不知道?说吧,啥事?”

“……也好!”来者程三宝无奈道:“回来后帮我师傅带句话,五色草是否还有。”

“不会吧?失败了?”

“唉~~时运不忌!告辞。”

“哈哈~~活特么该!”三宝哥们一走,安子连拍大腿放肆诅咒:“让你特么看不起老子,草~”

“啪~~”贺掌柜看不去了,抡起账本拍他脑袋上,沉声怒道:“你找死啊!道丹大宗岂是好惹的?还闲事不够多是吧?”

“切~~”安子撇嘴道:“一个卖野药的江湖郎中有什么好悚的。”

贺掌柜差点哏死,圣手之流在他眼里居然是个卖野药的,多特么拉仇恨的字眼儿。

“诶~老贺,刚才问你那事还没说了。”

“你小子最好别上街溜达,听说九宫阁主陆温池气得差点没把乾坤殿砸了;无数弟子怕被牵连申请游外出游历。”

“供奉殿怎么样?”

“还供奉殿,都跑得没人了。”

“不是吧!”安子瞪眼大感意外。

“你觉得九宫阁会有傻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惹上位散修震元,凡大门大宗最怕招惹这类人。”

此话不假,九宫阁高门大宅,散修孤身一人来去无踪,行动毫无规律,谁知道什么时候给你来上一口,陆温池挺到现在没中风算他体质好。

在外连疯好几天,萧子棱再次夤夜归来,据说将乘下的一百零一根晶玉汉柱折了大半,陆温池震怒,乾坤殿内摆设遭了大殃,能砸的基本砸了干净,直接经济损失起码过亿。

“天赐,先别乐,陆妃颜很快会来找你。”萧子棱似乎有些累,气息微喘。

“我会怕她?切~~对了,你那位药兄炼丹失败,又找你要五色稻草。”

“当真!”萧子棱一扫疲惫惊喜道。

“嘿嘿~~他徒弟前些日子来找你,听他说的,怎么样?给还是不给?”

“你还有?”

“嘿嘿~~”

“老哥哥给你承诺,定让九宫阁人心惶惶、夜不能寐!”

“我无所谓,你开心就好,谁让咱们是万能胶,不是,忘年交!”

“哈哈哈~~~天赐,够意思!”

“我这次给你两个,帮我探听一下为什么失败,如果可能,丹成后尽量帮我搞一颗。”

“行,我试试。”

得了东西,萧子棱怕出变数连夜奔波,从某种意义上讲,安子为幕后主使的可能性基本打消,否则那厮岂会恢复本性。

三天后,消失近一个月的陆妃颜如期而至,看她那憔悴模样,应该被折腾得够呛;身后耿子良更是大变样,主角光环消失殆尽,跟在其后神情十分小心,活脱一吃软饭的。

本以为开场又要吆五歇六一番,没想到丢下句:五日后动身,两人转身即走,极为洒脱。

“几个意思?”安子纳闷,暗自胡琢磨:“难道萧渣男连她都上了?窝勒个去~”

出发日子定下,老贺那边也接近尾声,满满装了近三十个戒子,可见真下足了血本;当安子接过关系数十万人的生家性命,顿感肩上担子太重,有种携款潜逃的冲动。

“小子,老夫后半辈就交到你手上了,小心点!待你成功归来,老夫与狄兄定给你个大数字。”

“我要跑了乍办?”

“……”贺掌柜。

“开个玩笑嘛!别搞那么紧张,小买卖而已。”

“小辈。”本钱已全部押上,贺掌柜反而轻松许多,道:“虚空尽大,我虽不知你如何与魏氏接头,但狄兄说相信你,我也只跟进,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别让老夫失望。”说罢转身要走。

“等等!”安子收好戒子,道:“我问个不该问的,狄公为何不懈余力的帮我?”

“此话我也问过……没有答案。”

“谢谢~”

“好好把握!”拍拍肩膀贺掌柜蔫蔫离开,背影沉重。

贺掌柜是举家豪赌,安子又何常不是?甚至有可能搭上性命;当夜,将老直接回密室嘱咐一番。

老直得了刻苦铭心的教训,以后那是打死也不张嘴,洪荒域的老怪物们在他眼里忒特么可怕,尤其是玄雾苍穹那厮,等刷到次神必报此仇。

“哟~~李贤侄,呵呵~~”萧子棱玩儿够了,踏浪虚空涟漪现身密室。

“情况怎么样?”

“药兄压力太大,失败机率大增。”

“他哪来的压力?”

“如今市面地宝药材涨幅太高,玄黄无极丹所需均在百万级别,一炉失败那是数以亿计的晶石。”

安子很想告诉一声,等他回来再炼,可惜万万不能。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五天后。”

“那九宫阁的行动是否……”

“继续!”

“别告诉我你想去棱阳星域搅局!”萧子棱想岔了。

“你觉得我能进去?”

一句话怼得萧子棱哑口无言,外围全是引辰级高手,凭他个耀尘炼体无疑是送人头;让其继续祸害九宫阁是怕他跟来,要知道这厮也是个吃饱没事抽打的主,连陆妃颜都敢

上什么事干不出来?当然,此等龌蹉事未得证实。

仨人一夜无话坐等天亮,那位陆妍兮依然没有出现……

如此五天过去,迎来九宫与天陨星的大日子,安平满载物资和老直如踏上征途的英雄,贺掌柜亲自送到城南传送点,与等候多时的陆妃颜汇合;到场一看除了二蛋又多了个人,是位女修。

“咳~这位姐姐是……”

“闭嘴!”陆妃颜小脸不快喝斥道:“这是我大姨,陆妍兮,天级修为。”

“原来是位前辈,小子有礼。”总算见着真人,安子偷眼打量。

陆妍兮可以说长得天生尤物,肌肤胜雪、梏齿红唇、一套得体纯白宫装衬托出苗条身躯,双手纤纤、玉指篮花很是端庄,唯一败笔是张冷漠的脸、黑瞳如电;小辈一礼哼都没哼一声,甩袖进得传送消失不见。

“几个意思?我没得罪她吧?”安子明知故问。

“安兄,陆前辈心情不大好,路上说话小心点。”耿子良插话道。

“不是,好不蔫儿的你们把她弄来干嘛?我跟她不熟好吧?”途生变数,安子同样心情不好。

“小贼,本宫爱带谁带谁,还不是滚进去!”

“……你牛,爷我认栽!草~”安子忍气吞生,回眸望却一眼混在人群中的老贺,与老直一道踏进传送,去了那未知名星球,跳进自己挖的深坑。

第七百三十四章 宇宙雾霾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心中爱,路随人茫茫……”

话说两混混被押解上路,陆氏二女与耿子良充当官差角色一路几经辗转,安子脑袋都晕了;从未像今时这般,玩儿传送阵跟特么坐公交似的,直至到达一名为云碟星的地界才蹬上方星舟,瞬间破开大气现身无尽太空,前往那神秘而遥远的真元星系。

方星舟内,安玉伙同老直处一窄狭舱室,无聊之极闷哼经典神曲,打发这闲暇时光,脑袋时不时瞅瞅水晶窗外漆黑宇宙,希望能看到点亮光或太空异像。

走私,尤其星际走私,做梦都没梦见过,但凡成功一趟便富可敌国,反之将牢底座穿或灰飞烟灭。

因陆妃颜时刻紧盯,怀中通讯器一直没敢露脸,能否与魏氏对接此物最为关键;然身为打头阵的炮灰角色,安子不操心没机会。

掐指时辰已过百,粗步估算方星舟的初速度,起码在每秒两万以上,对地球人来说堪称神速,对宇宙而言……等残废!

“嗯!”突然,窗外闪过一道流星,安子连忙搭上墨镜片,自语道:“我拷~来的人不少嘛!”

方星舟侧面发现一艘飞船,速度较慢,却也星光闪烁尤为显眼,相信离目标越来越近。

此时已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万一遇到星际海盗那是十分危险的,安子必须提前做好最坏打算。

“老直,待会万一出事,记住跟紧我,小树随时准备。”

“诶诶~~”

“妈的~真希望是海盗。”

“为什么?”

“那样咱们就能脱身了。”

“你说是那就肯定是。”老直依旧天真无邪。

“……”安子。

混混流都知道,就安平那嘴,想什么出什么,说什么来什么,没准真有条太古妖龙应景,堪比预言帝。

五个时辰后,两艘方星舟相隔不过万余,十分接近,两人顿时紧张起来;安子麻溜戴上赤金戒子随时准备跑路。

“呜~~~”舱门开启,来者耿子良,道:“安兄,前方有情况,可能是星辰剪径,你们小心点!”说罢扭头闪人。

“这哥们居然会帮我!什么意思?难道想两头便宜?”安子没明白,很怕中计。

“算了,管他了,爷达到目的就行。”想不透就甭想,干脆坐等变数降临。

又过去半个时辰,方星舟巨烈震动两方交上火,已方出阵选手陆妍兮天级修为,身挂晶皇石霸气侧漏、出手狠毒,然对方选手修为目测已到神魂,居然斗了不相上下;那耀眼的3d效果极为弦酷,引荡虚空微起涟漪,可见战斗激烈程度。

“老直,咱们出去,随时准备!”机会稍纵即逝,两混混偷溜出舱,顺着眼前五阶楼梯

飘身上浮,安子冒出半个脑袋紧瞄一眼赶紧缩回,大喜道:“机会!”

明面上,对方实整体实较高,仨人已齐齐出动,方星舟内就他们俩;带上老直迅速开溜;在陆妃颜看来,老直修为尽失,安子为耀尘炼体,敢跑出去无疑是自寻死路。

“咹哦~~”

“卧槽!”好容易摸到尾部,二蛋不知从那冒出来一嘴咬住安子角,差点没吓死,回头就是一巴掌乎驴脑袋上,沉声大骂:“叫个屁!赶紧的~”

“安子,你会开方星舟?”老直没敢多嘴,道出心中疑惑。

“老袁怕我出意外,特意做了架穿棱机;二蛋,快点把小树放出来,咱们走!”

趁两方撕得火热朝天,两混混顶上绿色罩子,以方星舟为俺体离开百丈余,放出穿棱机打开舱门闪身其入。

“老直,快快快快~~速度!”

“哎哎~~”李直身为老司机直奔驾驶位,手忙即为麻利,两息后尾部三个引擎同时点亮。

“轰隆~~~~~~~~”

突然,一声震颤虚空的动静、余波浪浪,穿棱机如独木小舟被搅得四处乱飞,瞬间成为两方焦点。

“那是什么?”陆妍兮惊呀。

“小贼!想跑~”陆妃颜反应迅速,正待发招,那穿棱机尾部三个亮点猛闪三圈八阵太极,半息之间已化为宇宙深处一个点亮。

“好快!”众人震精。

“藏得好深,有种别回九宫!”陆妃颜大恨,怒火伴上修为,以半步证道引发参天紫电,誓要将那打劫的剪径撸成烤串。

“哈哈哈~~~安子,咱们自由啦!哈哈哈~~~~~”老直那个憋屈,总算能开怀大笑。

“嘿嘿~~第二代引擎就是牛,真他娘快!”安子坐于副驾驶意淫成就感,小树飘在二人中间。

“咹哦~咹哦~~~”

“叫你大爷!等安顿下来老子非涮了你,妈的~”安子平生最恨二伍仔,骂骂咧咧戴上通讯器,道:“二蛋,最好编个像样的理由,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说什么?我特么关键时刻没帮你?”二蛋辩解。

“那你关键时刻跑了又怎么说?”

“我大爷找我有事。”

“有你妹,你特么有多少事瞒着我?说。”

“不说!”二蛋驴脖子一横,道:“我大爷说啦,等你有命炼到太虚,自然明白一切。”

“你……好好好,你牛逼。”安子本能摸刀没摸着,气得直哆嗦。

“呵呵~~哥们,咱们这么多年关系你还不了解我?放心,驴爷就是你为忠成的守护兽,包你将来打遍星辰无敌手。”

“滚蛋!”

“安子!”老直插嘴道:“咱们去哪?”

“等会啊!”翻开布袋拿出方玉简搁于操作台一阵眼,一束绿光射出。

“我拷~真元星系图!”

“嘿嘿~老袁办事就是靠谱。”

从宇宙角度看,真元星系呈现黄金色,由十六颗行星组成,与众不同的是星系中央居然存在两颗恒星,并处于同一轨道,从图上估算,两者相距至少千万公里,相当近。

真元主星位于第五颗,名为惑璇,一颗橙黄色星球,远远看去如同一块黄金,闪亮耀眼且自代星环,很有特点。

再看最边缘,一颗寂寞星球如蓝宝石一般孤悬域外,星体极大,星系中心两颗恒星基本成为鬼火,想必冷得很。

“老直。”安子摘下墨镜片交给他,一指那颗蓝宝石星球道:“咱们现在应该快到星域外围,先找到这颗星球,注间周边是否有引辰级高手。”

“好呐!”

各施其职,安子也没闲着,眼望上方六块监视投影,手扶通讯器时有呼叫;如今修为太低又无高手护驾,一担遇到引辰级“海关”没收物资是小,捎带手必灭得渣都不剩。

只因与老袁未约定接头时间,想在茫茫太空相遇,除了技术,运气占了大半;然安子信心倍儿足,谁让他运气老好,好得让人眼红;这不,还没飞九个时辰又出事了……

“那是什么?”老直透过镜看,发现前方有异。

“我看看。”拿过镜片,安子见深茫之处飘着团白雾,烟波浩渺的那种,乍一瞧似乎在动,很像雾霾。

难得一见的宇宙奇观,安子赶忙在星系图上查找,急迫想知道自己身处何方,然放到最大瞄了半天也没瞅见有这片雾霾;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先前没有,是近期才出现的。

“难道有引辰高手故意弄出来勾我上当?”老直发挥想象。

“怎么可能,那帮人都阴货,巴不得别人看不见。”

正猜测,二蛋莫名狂躁,对着监控投影大叫。

“窝曰~”乍眼一瞧,后方有人正以流星赶月之势飞速靠近,甭问,定是外围负责封锁的引辰级高手,安子一指那团雾霾:“老直,所有防御全开,最大速度冲进去!速度~”

“得呐!”

然而两根烟的功夫,那追赶之人始终甩之不掉,修为实在可怕;就在这时,通讯器有了动静。

“沙沙~~公~子~沙沙沙~~~~滴~~~”

“魅影!你在哪?我前方有团云雾,后面有高手追赶,看到速度汇合。”

一阵乱叫后,耐上性子等了半晌,任不见回声;那追击者咬得甚紧,好在速度占优势暂时安全,穿棱机性能完胜。

“希望那位得道震元别在附近……”

“卧槽!你特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老直压力太大额头冒汗,一嘴狂喷。

“对对对,魅影就在前面,魅影就在前面,小爷福大命大,帝哥,一定要给面子啊!”

“……”二蛋。

追逐待续两个时辰,通讯器再传信息,但杂波依旧:“沙沙沙~~公子~~沙沙~~据说那团~~云~~~雾是近期出现~~位于~星系边缘的冷凝星。”

“太好啦!我们正在靠近,咱们冷寒星再见,但愿你身边有高手!”

通讯渐有顺畅,安子心都接到嗓子眼儿了,主要是后面那主追太有紧迫感,生死时速也就如此。

也许帝哥想玩点花活,引辰追击者速度突然暴涨,周身闪烁耀眼强光化作流星将距离接近万余。

“妈的~对付老子一个过河小卒用上密法,真他娘豁得出去。”安子修仙小说经验丰富,道:“老直,啥也别管,咱们老虎一瞪,直管冲进那团云雾,他坚持不了多久!”

安子算得没错,当两者仅有万里之隔,都能看清楚那人怎么模样时速度立马大减,随之魅影通讯到达。

“公子,速速回避,那团云雾不能靠近!”

“为什么?我拷~怎么回事?”

“安子,穿棱机被未知引力牵引,正在加速!”

“还能加速?”

“加屁的速度,我们被吸住啦!快想办法~”老直已语无伦次。

“那团云雾有问题,卧槽~速度拐弯!”

“拐个毛线,来不及啦!啊~~卧槽~~撞上啦!”老直怒怼一句,穿棱机一头扎宇宙雾霾。

第七百三十五章 白忙活

六道空间充满未知,奇观异景举枚不胜,那怕穷极无限想象也难窥冰山一角,今儿这出让安子给撞上,绝对颠覆Щщшlā

那看似雾霾的云团棉软可破,当穿棱机以风雷电驰之速扎进其内,机体防御道纹狂冒火星子,远远看去如一颗闯入大气的火球。

“啊~~~啊~啊~~~卧槽~~~安子,快想办法!”机体内震动非常,老直说话都怕咬着舌头。

“关掉推进,打开减速引擎,快快快~~”

“咹~~~咹咹~~~砰~~~”突然刹车,二蛋未系安全带,跟个皮球似的撞控制台上惨叫连连。

“傻叉!活特么该~”

“咹~~嗵~~~咹咹咹~~~”二蛋气不过,刚要回骂,机体猛然颠簸咬着舌头。

“你特么能再蠢吗?拷~老直,速度多少?”

“正在减速,当前速度每息四千;安子,问问那妹子,这特么到底什么玩意儿?”

“穿棱机被火焰包围,投影、传讯全部中断,只能听天由命!”

“窝曰~”老直。

安子对自己的气运深信不疑,掐着驴脖子紧张等待穿棱机停车,弊得二蛋吊着舌头脸都紫了。

一架穿棱机对雾霾而言实在太小,仿佛一只飞进足球场的苍蝇,无论走那个方向都没有尽头。

半个时辰后穿棱凭惯性缓行,其运行轨迹受未知引力影响毫无规则,如一小舟飘荡于茫茫大海,希望能到达传说中的“东胜神州。”

“呼~~~~~妈的!吓死我了。”检回条小命,安子松了口气,二蛋又何偿不是,差点没被掐死!

“安子~咱们怎么出去?”老直手脚发颤满脑袋大汗,问道。

“出去干嘛?找死啊?”

“那不能总待在这吧?”

“别急,先搞清楚状况再说;现在速度多少?”

“不到五十。”

“还行,把舱门打开,咱们去看看,这团云雾有问题,感觉像钻进石头缝里。”

“诶~~~”

二人罩着小树打开舱门,扶稳站好,安子伸手在外面捞了一把,真空之下险此残废,薅进许些雾团,入手极有份量,倘若存在重力,定在百斤以上。

“怎么会这样?”

“什么意思?我来一把。”老直伸手薅了一把,顿时吃了一惊:“卧槽!难道是吞云吐息!”

“你知道?”

“我在书里看到过。”

“把门关了,好好跟我说说。”

“诶诶~~~”

所谓吞云,指某物种修炼时吞掉的星系云团,数量大得能罩下一个普通星系;吐息,顾名思义,有进就得有去,当然是指呼出的浊气;如果连起来就是大事。

据书洪荒野料记载,但凡虚空出现此等奇观,定有太古巨擎濒临死亡,气息只出不进反本归元;回忆未进来之前云团大小,相信没几天活头了。

“卧槽!”听完简介安子瞪大老眼愣了,道:“难道真有只身长万丈的太古妖龙?”

“我就说嘛!你那就是张鸟嘴,说什么出什么,拷~”

“咹哦~~哥们,气运逆天啦!哈哈哈~~~”二蛋乐了,总算逮着个大的。

“笑你妹!闭嘴~”

“安子,这玩意儿能入药炼丹,咱们要不捞点?”

“行,不能白玩儿命一场。”

“哎哎哎~~~光捞点气息那哪够本?咱们最好找到那条妖龙,剁吧剁吧涮它个大火锅。”二蛋两眼泛光提出意见。

“要去你自嘎去!老直,走!”

二蛋拦他不住,又不死心,急得满地绕圈;待两人捞了两大玉匣才罢手关舱,又道:“哥们哥们,老直修炼没了,那条妖龙浑身是宝正好能派上用场,等回去后搞到玄黄无极丹,绝对妥妥的神婴。”

“少特么拿话勾引老子,爷不上当!滚一边去。”安子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相信二蛋那张破嘴,回想以前,在它那上了多少当,吃了多少亏,能活到现在全赖帝哥在天之灵。

“安子,咱们在去哪?”老直同样恨透了二蛋。

“顺着引力走,找出磁场规则再说。”

“要不咱加快点速度?这也太慢了。”

“我怕机体防御承受不住……先加到一百试试。”

“好呐~”

没有定位、没有陀螺仪、没有测量公具便想找到磁场波动规则谈何容易,但安平有脑子,用强光手电,光源口罩上阳晶紫貂皇镜片,只见得一道极细紫光透过驾驶舱水晶罩射入太空,在紫外线的作用下看清楚云团微小的飘动,通过粗浅力学估算……

“怎么样?”老直眼瞅安子写写算算半天。

安子扭头一脸苦相,道:“没好好学,算不出来!”

“……”老直。

“不过按云雾飘行轨迹判断,我猜测气息应该从咱们右边来的;而且……云雾质量特殊,很可能对元力有隔绝效果。”

“那又怎么样?”

“意思就是,咱们与魅影失去联系。”

“……”老直瞪眼一哆嗦。

“别着急,天无绝人之路,我先研究一下吞云吐息的特征;既然你说这玩意能炼丹,那就是对修士有好处,我想我能找出解决办法。”

“有什么好研究的,那就是一团死气。”老直脱嘴而出,道:“你忘了咱们在修罗神域沉余幽谷看到的?”

“你确定?”安子脑筋快,两眼一亮。

“书上说的;浊气分两种,清浊和浑浊,清浊乃活物所出,浑浊就是死气;你没看发现云雾看似白色,紫光一照显得有些灰暗?说明那厮快挂了。”

“着啊!老直,牛大发了~”安子一拍大腿给个大拇哥赞道:“回去多读点书。”

“有办法了?”

“嘿嘿~~我来问你,如果是清浊之气你待如何?”

“那还用问,太古巨擎的内息那是大补之物,肯定吸它个干净。”

“老直,曾记得我对你说过,修为尽失没准会有机缘,嘿嘿~~这不就是。”

“别逗你了,这特么是有毒的气体,别蒙我,哥现在是文化人。”

“哈哈哈~~~你呀你呀!别忘了?咱有天道巨藤,它能净化一切死气,沉余幽谷就是靠它撑着的。”

“对呀!”老直懵然,激动得瞎冒鼻涕泡。

“走!出舱,让哥们瞧你那狂龙吸水大展神威。”

边上二蛋听得一愣一愣,完全超出所想,这帮二混子胆儿太大,其想法更是闻所未闻;于是屁癲屁癲跟出去瞧热闹,内心疯狂诅咒老直中毒身亡。

二人出舱收了穿棱机飘浮于太空雾霾,命令二蛋放出母树。

眨眼之间,那参天巨藤以擎天之势撑起一方天地,灰暗死气被隔在处,小树则飞上顶端绿光灿然,叶片发亮如闪烁的星辰。

“我拷~这么大罩子,呵呵~”老直心情那个激动啊!可算赶上一波机缘。

“准备好了就开始,我到树上躲躲;二蛋,走!”

“哎哎~哥们,我了?我总得捞点好处吧?”

“捞你妹!拷~”

强拉硬拽拖走二蛋,藏身于巨藤木屋内,一人一驴扒着窗户等待老直承爱这逆天之缘。

老直盘坐于树底边缘,与气死仅有半米之距,待状态极佳已是两烟后的事;当即起身调动内力发出一声龙吟:“吼~~~~~~~~~~~~~~~~”

“狂龙吸水!”

“嗖~~~~~~~~~~~~~”

只见罩外灰暗气体如江河决堤、似风卷残云疯狂躁起来,很快化作两道参天旋风通过天道巨藤过滤形成两道绿色气流钻进鼻吼,其势不可拦,却也绵绵不断。

再看老直身体,至失去修为后经脉干瘪博动无力,如今得参天之缘迅速填补,渐起膨胀之感,体外似有绿光微茫闪动,颈脖莾经虬扎甚是骇人。

“吼~~~~~~~~~~~”

又一声巨龙嘶吼,头顶乍现龙形之相,威压满溢霸似一方巨擎,吸力更胜一筹,看得一人一驴眼睛都直了。

“卧槽~给老子留点啊!”二蛋眼珠泛红,急得直跺驴蹄子,情急之下撒丫子要出去抢食,被安子死死摁住。

“哥们哥们,我~我错了还不行!多少让我吃点啊~”二蛋快哭了。

“吃你妹!老直修为都没了,你凑个屁热闹,等完了再说。”

“完?那他那德性我特么连渣都捞不着。”

“闭嘴!你特么还有脸说老直;告诉你,今儿你要敢出去搅场子,老了就敢扔了你,草~”

“我~~要不~我给你漏点炎族天尊的风?”

“滚蛋!老子现在没兴趣。”

“……”二蛋绝望,只怪自己作孽太多,想抢食除非变身;但它不敢,小主心情飘乎不定,没准真会把它扔这。

老直饱食巨擎吞云吐息十分顺利,属不知树上两位快打起来了,多特么卧槽!

然而,得到好处不至老直一个,天道巨藤父子更是难得大补,绝大部份被小树所化,其叶片茎纹微微泛金。

如此这般,平稳过去三个时辰,那团云雾已被老直吸掉大半,体身肿胀如球,兴奋之下打出一招亢龙有诲,天地间大起龙吟,一道五爪龙金夺目耀眼飞向太空。

“哈哈哈~~~~爽!”

“咦~~~哥们,该我了吧?”二蛋要死要活,驴脸挂着泪迹,被那笑声惊醒,挣扎起身。

“着什么急?等老直发信号。”

话音刚落,老直朝树这边挥手,嘴咧得跟荷花似的。

“哈哈哈~~总算轮到驴爷啦!”二蛋撒丫子破屋而出,途中化身陆尘金蹄兽张开数十米金甲大翅,如饿疯的野狗挟扑天之势急得差点冲进云团。

“妈的~老子怎么尽遇上些不靠谱的。”安子满眼无奈。

“安子,真他娘过瘾!呵呵~~~”老直进屋傻乐。

“修为怎么样?恢复了几层?”

“没动啊~还是练气。”

“……”安子无语,白忙活。

第七百三十六章 冷凝星

冷凝星,真元星系最边缘一颗冰冻星球,呈蔚蓝色,其高空轨道飘着两女修,面色甚急东张西望。

“公子!公子!公子~~~”魅影身挂晶皇石手扶通讯连连打call,无奈动静全无。

“看来那片云雾有问题。”另一女修面无表情,甩甩紫色纱袖沉凝静动,一把抓住魅影涟漪闪动消失无踪。

那女修修为了得虚空连闪,妥妥的震元级大拿;然,那云看似近在咫尺,真要跑起来是会累死人的。

半个时辰后,冷凝星只剩下个小点,那团宇宙雾霾早已消失殆尽,布入眼帘的是颗参天巨藤,绿光闪闪耀眼星辰,树底飘着只黄丰灿然的金甲妖兽,一看便知品种上乘;而相隔千丈处有一半百老者大起修为杀气绽天。

“璟前辈,快救救我家公子!”魅影一瞅来得正是时候,差点没出去。

“休想得逞!”震元女修气息内敛晃身不见,半息后……

“谁!额啊~~~~~震~~~元~~~~~卟~~~~~~”

“魅~影~~”又见秒杀,安子脸都吓白了。

“哥们,我说你福大命大,信了吧?”二蛋收回本体化为驴样狂添舌头,貌似吃得较爽。

“我信你妹!拿命来~”

新仇加旧恨,突然袭击让二蛋惨遭毒手,无论揍多少回,骂多少次,这厮永远不涨记怕,极端自私,有好处就想独吞。

怪不得安子,那货吃相实在难看,驴鼻子张得形如两喇叭口,长鲸吸水般旋起太空龙卷,眼看雾霾要被吸呐干净失去屏障,连老直都想到大事不好,它倒好,继续我行我素,于是一帮人祼露在引辰剑下,主角差点惨死迎来大结局。

“呼呼呼~~~妈的~老子刀剑未归算你走运,再有下次爷非涮了你!”发泄一通心里好受了些,骂骂咧咧憎恨冷寒域没在。

“小辈,咱们耽搁不得,速速离开此地,管老怪估计已收到消息。”

“管老怪是谁?”

“负责外围封锁的总头领,得道震元。”

“那还等什么,二蛋,把树收了,老直,准备撤。”

“哎哎哎~~~~”

放穿棱机、收树、进舱、发动一气呵成,载上众人朝冷凝星飞去。

脱离险情,安子没理会震元女修满眼惊呀,自顾和魅影交易物资,拿出清单一笔一笔算清楚,惹得魅影差点动手,太矫情,都什么时候了还斤斤计较。

“着什么急,你家公子运气好,来了也没事。”说罢居然拿出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拨弄起来,尽管四周围瞪着六只喷火的怒眼,唯独二蛋感觉冤得慌。

穿棱机速度贼拉快,两个时辰后到达冷凝星高空轨道,舱内清算刚好结束。

“哈哈哈~~这回赚大发了。”一口气装满了十二个戒子,全部纯阳晶石,拔了撮金色驴毛搓成绳子串呈手链,脱鞋、解祙绑脚脖子上。

“小辈,听大姐说你胆大包天又智慧非凡,本宫很想知道你如何回洪荒域。”魏氏震元女修问道。

“回去?早得很,还有事没干呢。”

“公子。”魅影莫名紧张,道:“如若有事可交与魅影。”

“不用,咱们一起去,没准有番造化,嘿嘿~~~”

“去哪?”

“当然是那条快死的擎天巨兽,爷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儿,说不定能刨个大宝贝儿,岂可空手而回?”

“你怎么知道?”璟女修道。

“我兄弟说的啊!”

“李道兄?”魅影瞪大眼睛以为听错了。

“魅影,士别三日当刮眼相看,我兄弟读了好几年书,现在是一代有文化的流氓。”

“……”众人。

“安子,已进入冷凝星引力范围,半个时辰后着陆。”

“自行处理。”

“得呐!”

“等等!”无意间瞟了眼六块监控,安子大惊连忙叫停。

冷凝星完全是冰的世界,一片冻士望不到边际,白中泛蓝倒印着漆黑太空,星球表面冰层能见度极高,放大后时有森森白骨冻在其中;凭感觉论,此地比修罗域魔刹极阴之地环境更加恶劣。

至所以叫停,是安子发现一处异样,离地三万有余,仿佛天边的尽头狂冒白烟,上空已有大片凝固烟尘,可见温度之低。

“飞过去看看。”

“诶~~~”

“公子,难道那地方有洞穴?”

“没准!”

“小辈,你真不怕死?”魏璟算开了眼界,一个看似凡人模样的炼体士竟有如此参天之胆,哪儿借的?

“你以为我乐意?老直修为尽失,若无逆天奇缘没几年活头了。”安子道出实情。

魅影惊鄂,几年没见发生这么多事?要知道老直乃是近四百年的得道大乘,精英中的精英,放在那都在是重点关注对象,可惜鸟了。

却说穿棱机顶风冒寒飞至凝固烟尘上空,老直驾驶技术高超,机体游刃有余;安子透过监控投影观察周围环境。

那凝固白烟极为壮观,如长年累年长生的石钟浮伸入太空,借助真元星系两颗太阳微弱的热力辐射微有解冻并飘向宇宙深处,进时久了便形成一片宇宙雾霾。

“前辈,问个事。”安子思考片刻,问道。

“说!”

“真元星系中心点的两颗太阳近期是否有过活跃期?”

“你怎么知道?三年前暴发一次炎浪,差点吞噬最近的金炎星。”

“那就没错了,定是那次暴发对冷凝星影响巨大,凝固白烟大片解冻,哥的运气一如既往的好哇!呵呵~~~”

“安子,那个是不是洞口?。”

众人顺指瞧瞧,冰晶平原无端豁开个朝天大口,目测直径起码在千丈左右,定是个大家伙。

“公子,我们下去?”

“不急。”安子来回踱了两步,道:“老直,找地方躲起来,视野最好能看见洞口。”

“那得找找,等着。”甭问,兔崽子又要阴人,对象没准是那位得道震元。

“小辈,本宫提醒你,凭我的修为还不是他的对手。”魏璟道:“到时候别怪本宫罩不住你。”

“老直,安全第一躲远点,实在不行用墨镜片。”

“……”众人。

难度颇大,老直眼睛瞄瞎了也没找到好位置,好在安子有主意,寻了片个头老大的凝固烟尘,让魏璟豁开道口子凿了条通道,穿棱机藏于其中,再将口子封好;星体气温极低,没一会儿痕迹皆无。

通道下方有道极微小的口子,镶块水晶片,正对洞口,遗憾的是听不见声音,想扔个通讯器出去又怕风险太大,道得震元太难算计。

穿棱机密封性相当不赖,又有小树加持,机体内四季如春;安子坐于副驾驶不挫眼珠盯着监控,坐等兔子进套。

“安子,要不咱回去吧?”老直心里没底。

“对了,璟前辈,你手里有没有真元星系的随机传送玉简,给我两块。”安子心有打算没接话。

魏璟同样心没底,若非临来时魏璇千叮万嘱听指挥,否则早已暴走抽死他,胆子太大了。

穿棱机的结构与原来一般无二,升起中间金属台,拿出那块黑漆漆散发烤烧肉的铁板,将玉简搁置阵眼,阵法立刻显现本真。

安子瞄了半晌眉毛拧了,自语道:“真元星系的磁场怎么这么不稳?八成是那两颗太阳闹的。”

数百道磁力曲线穿插于阵纹毫无规则,很像一幅抽象派疯子的随手涂鸦,乱七八糟。

“公子,袁大哥说了,交完这批货可消耗个三五年,魅影想……”

“不用!”安子道:“继续留在真元,我那没事;璟前辈,我让你们找的周擎那条输血动脉有消息没?”

“公子,为这事魏氏已经折了好个引辰。”魅影道:“所以暂时……”

“我去~~下手够黑的;陨落地点在哪?”

“与白氏太初星系临近的落霞星云,其势力范围正是周氏大本营。”魏璟道。

“你们没事跑他大本营干嘛?嫌命长了?”安子惊鄂。

“公子,只要进入传送就能找到彼岸。”

“猪啊你们?”安子大喷而起,道:“麻烦你们用脑子想想行不?周擎需要的跟魏氏一样,其输血落点定是胜产地宝且商贸发达的地界,干嘛非跑他大本营去踩地雷?老袁没告诉你们?”

“……”二女修傻了,那几位引辰死得冤啦!

“算了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多给点抚恤,对后辈要重点培养,别失了人心。”安子真想吐口血洗洗手,否则很可能肝火太旺烧了心肺。

“公子,什么是抚恤?”魅影问很荫。

“……”安子无语,捋捋胸口缓缓情绪,道:“璟前辈,魏氏现在大敌当前,你们必须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那怕是张擦屁股纸。”

“哼~魏氏在真元星系称霸六百万年,谁敢不从!”魏璟不已为然,冷声道。

“你……”

“安子,有人来了!卧槽~怎么是他们。”老直伸长脖子两眼盯紧监控。

“陆氏二女!呵呵~~~有意思!”

正主没等来,却来了仨对头,安子阴笑道:“如此也好,等那位得道震元赶到有他好看,乖乖等着当炮灰吧!嘿嘿~~~~”

“安子,够阴!够狠!”老直狂点赞。

“璟前辈,千万别用神魂探查。”炮灰到场,安子相信不至是那位即将赶赴战场。

“公子~又来三个。”魅影道。

“无妨,应该那帮星际海盗;拷~衰货!”

“噤声!他来了!”魏璟突然眼神灵利传音发话,众人顿时闭嘴齐刷刷紧盯监控。

第七百三十七章 棋艺高超

管丞,落霞星云周氏皇朝某修仙大宗领导级干部,现身后气势自然威武霸气,六人当场懵翻在地,差点没趴下;然手下被秒失了颜面,仔细一瞧众人,修为最高才天级后期,迅速扭脸四处张望;震元级修士第七感相当敏锐,虽未发现蛛丝马迹,但直觉告诉他,这里边有事儿。

说真的,当管丞放开神魂大肆探察,魏璟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半根烟后屁事没有;再回头,俩混混没事儿人似的呲牙暗乐。

“别紧张,放松点。”安子捂嘴笑道。

“公子,你们……”

“有小树在发现不了咱,除非他是次神。”

“安子,我想起个事。”老直难得摸回下巴,道:“我修为都没了,待会乍出去?”

“暂时让魏前辈护着你吧,关键时刻拿小树顶着。”

“你认为我们有机会?”魏璟闹了个大黑脸,出言打击。

“修士的个性是自私的,也是贪婪的,如果他带个引辰过来打打下手,咱们肯定没机会;嘿嘿~~”

“你有计划?”

“没有啊!”

“……”众人。

“紧张什么?计划再好也赶不上变化,一切靠临场发挥,我善长此道,放心!”

“哥们,你要自己被自己玩儿死了别怪驴爷头上。”二蛋先把摘干净,忒特么没溜。

“闭嘴!老子这辈子就属栽在你手上次数最多,草~”

“你能跟它说话?”魏璟更懵了,大姐从域外找了帮什么人?

“咳~甭理那阴货;哟~~~~进去啦!哈哈哈~~~那仨肯定挂。”

率先被赶进洞口的正是那三名星际海盗,出场了了数百字,连名儿都没报且脸上透着绝望,如果没死只怪作者又在挖坑,日后可不容易填,死了最好。

一番胡扯乱侃忽悠住众人,安子稳坐副驾驶嘴里大哼小曲:

给我一道闪电一场奇缘的想象,

给我一把神兵劈开冷凝殇,

给我一次邂逅在这冰冷的星野,

给我一个眼神,**滚烫;

挖坑滴汉子你威武雄壮,

飞舞滴寒流像疾风一样,

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咱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

“……”众人。

“安子,你会的真多,呵呵~哪儿学的?”老直更没溜,惹得二蛋闭眼想自杀。

“我是热爱生活的人,没事儿炼炼体、看看白戏,回忆回忆人生自有一番感悟;你读了那么多药书算是开了眼界,以后多出去走动走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

“可~可你都好了,我还学炼丹干嘛用?”

“赚钱呀!你看看人家丹道大宗,一颗玄黄无极丹万晶难求有市无价,到时候那些震元大拿一个个上门跪求,多有面子!”

“着哇!”老直一拍腿大彻大悟。

“哥们,我头回发现你那嘴能杀人。”二蛋听得直翻白眼。

“我乐意,管着吗你?”

“吼~~~~~~~~~~~~~~~~~~~”

突然,那幽深无底洞传出巨兽咆哮,一道寒光喷射直冲天茫,洞穿层层凝云三息后消失在太空,吓得守望四人急急后退。

“卧槽!都快死了还这么牛逼?”安子直嘬牙花子。

“奇缘奇缘,不仅要有气运,更需要缘分;公子,该轮到陆氏了。”

安子没言语,眼盯监控手搭膝盖敲打节奏,少许后见耿子良一人纵身跃下,陆妃颜则面无情绪,仿佛这一切跟她没任何关系,顿时正身坐起脸色凝重。

“怎么了?”老直赶紧问道。

“妈的~果然跟来了,草~”

“谁!”魏璟很怕又来个震元。

“陆放!”

“什么!!!”众人齐齐大惊。

“子良兄,真特么为你感到不值。”

“公子,要不~我们放弃吧?”

“安子,咱回去吧!别把命搭上。”

“老家伙好算计,借小爷之手发现机缘,又暗中将老子排斥在外,狗曰的!”安子很肯定自己的判断,大骂一通急急想折。

“小辈,我也劝你放弃,那陆放连周擎忌他三分。”

“先别轻言放弃,耐心点,就算得不到咱们也没损失,再看看。”安子不服,这种便宜都算计在内,可见棋艺高超。

聊天的心意没了,静静等待第二束白光,权当为耿子良送行。

半余时辰后,期待中的白光并未出现,只是打洞里边冒出股寒气,升空凝固,貌似个巨形冰雹差点没砸着人,落地碎裂震震有声。

“唉~~~没死也残了;姓陆的,造孽呀!”安平犹为惋惜,多有前途的一哥们,耿氏后辈精英基本玩儿完,或许千百年后将消失在历史的长河。

“安子,这下该轮那两个婆娘了吧?”

“未必!”安子神情庄重面有思虑,道:“做好跑路的准备!”

“啊?”老直跟不上趟。

“甭废话,快点。”

“哎哎哎~~~”兄弟有命,老直那敢多嘴,镇坐驾驶位手握推进杆。

一时间机体内气氛骤变,所有人紧张得不行,黑脸魏璟一下将安子给恨上了,早听她的哪来这些屁事,真特么找抽;当然,真打起来她也有办法溜场,无非是回去后被大姐臭骂一顿或关几年禁闭。

然而……

“嗯?难道我猜错了?”见陆氏二女飘身下洞,安子头回对自己的智商产生怀疑。

“呼~~~~”魅影长嘘一气,身体放松。

“哼~~看来你不过是个会耍嘴皮子、故弄玄虚、自以为是的蠢货!”魏璟气得纤手微颤,信任值直接清零。

“嗵~~~~~~~~~~~~~~~~~~”

众人正怒对安平,怎知洞口炸起裂空巨响,管丞与一灰袍老道交上火,干翻凝尘的动静险此引发冷凝星解体;空中凝云碎裂大片,唯独藏身之处安然无恙。

“卧槽!真是那老兔子!”老直咬牙恨得不行。

“草~算你有点良心,妈的~”安子一眼看出什么意思。

“小辈,究竟怎么回事?”魏璟有点被打脸。

“还能怎么回事?那老家伙想咱们下去为陆妃颜保驾护航,关键时刻定会出手干涉将利益最大化;小算盘吧啦得挺响,可惜爷不上当,嘿嘿~~老直,闪人!”

“得呐!”老直巴不得快点,当即发动引擎,穿棱机冲出厚重凝云破冰而出。

再看那管丞,十拿九稳的机缘被半道杀出个截胡的自然恼怒,好么蔫又飞出个四不象的东西心惊不已,凭借得道震元虽有怀疑却愣没发现,当下颜面大陨,甭问就知道被算计;心有愤恨一招晃过对手凌顶机体上方,手中参天剑茫眼要将其一分两段。

“嗵~~~~~~~~~~~~~~~”

陆放岂会不明其意,紧随其后单掌托天轻松挡下,那剑芒余威透体而后吹得穿棱机失去方向,如飘流过河的树叶坠落冰原。

“尼玛~~老家伙够狠!”安子被冲击撞得鼻青脸肿,老直更是惨不仁睹,下巴都歪了,捂脸惨叫连连。

“老直,没事吧?”

“哦豁豁~~~妈的疼死我了。”

“公子,你怎么样?”魅影身为刺客自是无碍,飘身上前一脸关切。

“我没事,老直,赶紧闪人。”

小命要紧,啥也顾不上了,老直重新发动,结果……

“卧槽!安子,发动机出故障打不着火!”

“小辈,看来你得没选。”魏璟很乐意说风凉话,蔑视道。

“奶奶的……啊~~~~~老子脸!”

刚骂一句,机体又是一阵翻滚,两老家伙战斗进入白热化,已无时间犹豫;众人只得开舱下机,魏璟护着老直终见这一望无际的冰原世界。

“小子,速速下去,一切随缘,老夫绝不插手。”陆放分神传音。

“老狐狸!”安子没敢骂出声。

“众小辈,给老夫报上名来……魏璟!原来是你们!拿命来~”

“管丞,老夫在此轮不得你放肆!”

“嗵~~~~~~~~~~~~~~~~”

大能对手未敢动大招更已引得天地变色、星体颤颤,余威肆意扩散将天空凝云荡平无数,顿时暴风袭卷、冰屑漫天碎地,那未知多少年不曾溶化的冰晶刀片“叮叮”有声划拉着大地,留下无数纵横交错之痕。

“公子,怎么办?”形势扭转直下,魅影手握银色锁链已然进战。

“看来只能下去。”安子心有不甘,昂天嚷嚷道:“姓陆的,你特么敢中途插手,爷这辈子跟你不死不休!”

“哈哈哈~~~~小子,别把老夫想得跟你一样,下去!”对阵同级得道,陆放显得犹为自如,言罢一甩袖子,众人如灰尘一般扫进那无底的洞穴。

为免再有人窥测,陆放再施威能直接将洞口封死;管泽见大势已去即时收手,连呼带喘怒火冲天。

“陆放,你放任魏氏偷运物资,难道你们九宫阁与周擎许下的承诺当放屁?”

“那阁主的事,与我有何关系?”

“你……”

“管丞,修得震元不易,老夫劝你好自为知,此地机缘已属我陆氏,请回!”

讲真,管丞长得一张圆脸,都快被气直了,连鱼尾纹都少了许多,比做拉皮手术有效;愤恨之下甩手走人;国际惯例留下后语:“看你九宫陆氏如何跟大周皇朝交待。”

“哼~洪荒域的势力什么时候要看他人脸色?笑话!”

送走白忙活一场的倒霉管丞,陆放倒也守信用,飘身坐于封口冰面,抽口烟的功夫便化为一座冰山,毅力于苦寒之地。

令人诧异的是,洞口方圆百里无端结出零星冰晶花朵,叶片径纹泛黑、花蕊闪烁紫凝很是妖夜。

第七百三十八章 屁滚尿流

安博天有云:乱我心者,奸诈陆虎赛如猴;顶我肺者,咒你大爷得禽流;吓得小爷震天吼,才下心头,又上眉头,恰似驴脸又似斑点狗,新仇旧恨气断喉,两字儿:阴谋!

魏璟修为了得,保护众人平稳沉入洞底,眼前一条长长冻道闪现片片冰晶凝花,十丈开外陆氏二女早已等候шщЩ1a

“此地果然别有洞天;小辈,咱们如何行事?”魏璟服了气,甘为马前卒。

“好好护着我哥们就行。”安子气得够呛,到哪都被算计,道:“老直,别特么又象在海渊瞎搞。”

“修为都没了我搞得起吗我!”老直翻白眼小声滴咕。

“公子,她们怎么办?”魅影拿眼瞟向对面。

“甭理她们,咱走咱们的。”说罢,启动修为黑发变白走出魏璟保护打量周围环境。

陆氏二女此时安静得很,显然得了祖宗叮嘱,四目凝望耐心等待……

冻道向下延绵久长望不到底,冻壁稀稀点缀凝晶冰花,花瓣分十八叶,叶茎泛黑蕊心绽紫,明眼一天就知绝非天然产物,必受环境影响。

前文书有言,擎天巨兽命不久已,那叶茎黑色定是死气所为,至于花蕊泛紫,应该是巨兽特殊属性的某种表现形式。

沉思展望,迈步与陆氏二女擦肩走出二十余丈,那冰晶凝花渐有增多,凭经验推断可能受能量或气息多寡所导致;然凝花根部与冻壁纹丝合缝、浑然天成,其地面又干净得很,无半点冰渣;种种迹显示很像刚长出来的。

“不会已经挂了?”安子摸摸下巴猜想片刻,又一瞧魏璟,心道:“没准知道来了狠人故意装死引我们入套的。”

拿捏未准僵持小半个时辰,众人都没话,老老实实等待。

“阿嚏~~”光杵着不活动难免染上风寒,也许是心理作用,安子耸耸鼻子,摸出镜片晃眼瞅了瞅了,直线距离很快看到头,弯道处一片漆黑。

“妈的!老子真是天生当炮灰的命,草~”安子没折,扭脸冲后面招手让其跟上。

安子被逼无奈,老直义气深重,说到底也是因他才遭的罪,小命游走在生死边缘,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恢复,否则没脸回四道界,更无颜面见秀越和袁午,精神压力和使命感逼着往前走。

“公子……”

“听我说!”安子无视陆氏二女,道:“你们在这等着,没我的话不许往前走。”

“安子,要不你和……”

“闭嘴!”又特么瞎咧咧,安子喝断,一瞅二蛋:“滚过来。”

“咹~~~”二蛋老实上前。

安子果断翻身骑上驴背,赤果果打脸陆妃颜,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驴。

“小贼!~”

“你特么有种再叫一次?”安子瞪眼怒指。

“你……”

“妃颜,别冲动。”陆妍兮冷静阻拦,身施一礼问道:“道友,先前是我等无礼,妍兮在此给道友赔个不是;敢问炼体如何用得传音符?”

“那种落后的传迅手段爷用不惯。”安子戴上通讯器拍驴就走,没一会儿便消失在冻道尽头。

平时未行下春风,关键时刻便望不来秋雨,陆妃颜品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气得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哥们,有什么发现?”途中,二蛋主动搭话聊天探口风。

“二蛋,哥现在心情不爽,别招我。”

“我知道,不就是老陆头吗?嘿嘿~~~我大爷告诉我一个关于他的秘密。”

安子关掉通讯,道:“说!”

“知道外面那帮人为什么怕他吗?”

“无非是见识多、活得久、辈份高,还有什么?”

“告诉你吧!老陆头其实是位证道者,离次神仅有一腿儿之遥。”

“那又怎么样?谷大佬照样一手指头能戳死他。”

“我的意思是说没事别跟他叫劲,找个没人认识的地儿好好炼个几万年再出来,到时候咱俩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怕他个屁!”

“你大爷跟你说的?”

“是啊!顺道让我去趟翠微星找我二大爷。”

“二蛋,你特到到底有几个大爷?”

“就两个。”

“你爹了?”

“死啦!”

“估计是被你气死的。”

“得了吧!它是救主心切,逃回来熬了百十来年就没了;所以我发过誓,这辈子不再相信修士,忒特么坏。”

“那厮谁呀?”

“听说是第九十七次元的一个家伙,跟老陆头一样是个证道者,拷~真特么不值!”

“八成得了开天异种狂得没边被人组团集火了;等等,那人不会还活着吧?”

“我大爷说可能在翠微星躲着。”

“怎么?想继承你爹的遗志前去投奔?”

“呸哟~~”二蛋大啐一口,喷道:“我投他奶奶个螃蟹腿儿,老子要找他问清楚,我爹最后那百十年他居然都没来瞧一眼,妈的~”

“不对吧?你不是在帝元星域北螈暗星出生的吗?怎么又跟洪荒域扯上关系?”

“我要不跑就是第二个我爹。”

“哦~~~原来如此,看来孙猴也是出自洪荒域。”

“阿草也是,翠微星歧黄府府主上灵园得道紫罗天草,嘿嘿~~怎么样哥们,我对得起你吧?”

“地宝妖兽也能得道?”

“你以为了?”

“妈的~怪不得一个个贼得跟特么猴儿似的,草~”

“哎哎~你就说我对怎么样?”

“不怎么样?老子差点没被你们几个玩儿死!”

“又来了是吧?你也不想想,没阿草跟着,你以为花二十个晶元石就能卖到爷这只开天神兽?我贱啦!”

爆料爆得安子想哭,被修士算计那是经验不足、实力不够;现在倒好,连几只牲口都对付不了,天下第一凡人的名头如寒风落叶摇摇欲坠,砸牌子啊!

“就你这德性还特么神兽?要脸吗?”

“我可告诉你,别看阿草讲义气,那厮比我还坏,否则它会独自跑出去溜哒?”

“对呀!我头一章见它的时候就忒特么骚包,一看就知是神物,它想干嘛?”

“这个嘛……不能说!”

“拷~我算看出来了,凡是不能说的肯定跟炎族那位有关。”

“知道就行了,到时候你俩见了面别把我卖了就成。”

“奶奶的,老子怎么尽遇到些阴货。”

“谁让你智慧牛逼、气运无敌,呵呵~~~”

“笑个屁!停下,来活儿了。”

所谓来活儿,无非是前方有异,那紫蕊凝花密集如麻跟特么痣疮似的满壁都是,好在安平没密集恐惧症。

掐指算算时辰,不到半个钟头,回头看看来路一切如常;再想想头三人进来到发生事故近一个时辰,也就是说此地是安全的。

“魅影!”

“公子,你怎么样?”未脱离险境,魅影永远是这句开场白。

“我没事,你们跟上。”

“收到。”

关上通讯晃身冰壁跟前,拿手摸摸顿觉透骨赤寒,其质感如钢似铁,敲打两下“锵锵”有声;安子现在无比想念那台显微镜,否则岂会如此被动以肉趟雷。

游荡在刀刃是惊险的,也是刺激的,更是想吐血的;毫无头绪回来踱步,希望如书中写的那样突然灵光一照,天降鸿运立马炼到太虚,可惜这本并非快餐小说,只能跟帝哥慢慢耗。

“二蛋,来根甘蔗解解渴!”

“咹~~~~”

一边啃甘蔗七窍喷烟,一边晃悠等待与众人汇合,无聊时吐两口烟圈,二蛋看得眼睛都直了,太神奇了,甘蔗都能玩儿出花样,多大能耐。

“我拷~安子,牛逼啊!”老直赶到,瞪眼惊为天人。

“公子,情况怎么样?”魅影上前隔开陆氏二女,关切道。

“没什么头绪,照路程算咱们离事故多发地段还有段距离。”安子瞅瞅魏璟,道:“我继续往前走,魅影会随时传达我的消息,保护好他们。”

“公子,李道兄有前辈在,我跟你一起去。”

“别逗了你,多个人我有顾忌,听话。”说罢瞟了一眼陆氏二女。

“安子,赶明儿那手喷烟圈的活儿教教我怎么样?”老直没心没肺道。

“木问题;二蛋,走!”骑驴上背没走两步:“等等~退两步!”

很无意,晃眼的刹啦,安子猛然发现有异,冻壁冰晶凝花与先前稍微有不同;仔细观察,叶茎黑纹不知怎么时候变成红色,血一般的红。

“怎么了?”众人立马围笼上前。

“那几位还活着?”安子皱眉自问,这地方太邪性,有点的意思。

“子良他活着?”陆妃颜终于开口。

“你还关心他?真特么搞笑。”安子觉得讽刺,搭腔一句,道:“魅影,记住我刚才话,等我消息。”

“嗯~~”

待远离众人,安子心思活份起来,关掉通讯沉声自言自语:“那仨倒霉鬼八成被当成吊命的药丸,理论上咱俩应该没什么危险;二蛋,如果你是它会怎么办?”

“这还用问,先弄死了冰起来慢慢吃。”

“那得分情况,如果是寿命自然到头吃什么都没用;我猜可能跟你老爹一样,受伤太重无力回天,只好将自己冰封,以待奇缘降临送来个兔兄之类的得道神草。”

“哥们,照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你就那棵神草?”

“一句话点醒我梦中人,吓得我屁滚尿流,失鸟魂~~~~”安子呆若木鸡。

第七百三十九章 凝花紫夜龙

盗圣白玉汤说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劫天金玉碎星之躯,体内钧天阳玉为引,炼就无量劫魂,相对而言何止浑身是宝,简直就是个超级人参娃娃,升级版唐僧五花肉,人见人剁,妖见妖啃。

“要不咱回去吧?”小命要紧,安子鸣击收兵。

“我没意见,反正得了好处,呵呵~~”

“行,走!”

全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一拍即合,二蛋调转驴头跑得倍儿顺溜,那速度堪称一遛火光……

等待佳音的众人见安子骑驴跑得甚急,以为后面有东西追赶,个个神色紧张全部亮家伙进战。

“公子先走,魅影为你争取时间。”

“争什么时间?我回来报信的,赶紧走,里边那东西不好惹,别把命拿搭上。”

“……”画风转变太快,众人齐头并愣。

“尤其是你。”安子一指魏璟:“你修为最高,正是大补之物。”

“那我了?我没修为,应该没事吧?”老直很傻很天真。

“行啦!甭墨迹啦~就你那身板刚够塞牙缝的,走走走,咱回去,修好飞机回洪荒域。”

“你确定?”陆妍兮表示怀疑。

“不信你们咱嘎儿进去,出了事别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就得。”说罢拍驴要走。

“站住!”陆妃颜杏眼怒视,道:“你们出不去。”

“什么意思?”

“祖爷爷已将洞口封死,若无陆氏后辈传音,谁也别想半途而退。”

“切~~你说我就信?甭理他,咱走~”

一切行动听指挥,魏璟也不例外,护上老直飞速按原路退回;待行之无路,上空顶端黑漆造光,进口果然被堵。

“姓陆的,你个王八蛋又阴老子!放爷出去~~~~~”安子嘴碎,又骂上了。

“公子,我们可以另拙出口,为什么一定要从这走?”魅影道。

“动静太大我怕会惊里边的东西,到时候咱们全得玩儿完;我特么也是傻,怎么还相信他!”安子真想给自己来一嘴巴,虽说不是第一次。

“依我看咱们只能继续往前;小辈,璟身为震元,但也不是垫底的那种;再则你不是总说你命硬,气运逆天吗?”魏璟道。

“气运这事谁说得准;魅影,有炼丹用的硝石吗?爷非整个大炸弹炸死那老兔子,草~”

“安子,你刚才不是说动静太大会引出里边那东西吗?”

“我……”

没折,进退不能犹豫半天,仨人加一驴都等他拿主意,被逼之下只好调头又回去了,多能折腾。

众人回归在陆氏二女意料之内,陆妃颜冷笑怡然,若非她大姨阴中嘱咐非喷安子一脸,两人定当场撕巴起来。

既然决定舍命陪娘们,安子当然要武装一番,通讯器扣上墨镜片挂好,又将魅影的通讯器卸去挂件当探测器使,唯一或缺当属称手的家伙。

“你们谁有多余的刀剑?”

陆妃颜一点没含糊,久维的黑金器匣轰然落地,微震有余,道:“祖爷爷交待过,机缘不可独得,但我陆氏也不能没有,你自己看着办。”

“这事是我能决定的?我特么要是死了乍办?你们赔得起吗?”

“本宫只负责代话,余其都是你的事。”

“爷还是那句话,一切自有天定。”跟恶女没什么好商量的。

从团队副本角度讲,二女仗着老陆头实力牛逼半道插队进组,一分钱不给就想包团,有那么美的事?再说掉落物品全然未知,上哪给她保证?想当年玩儿《魔兽》为了把蛋刀差点猝死在网吧也没如愿,可见安子是出了名的黑本小能手。

正式进入副本模式,安子与二蛋在前,众人十丈在后紧跟,随时准备出手。

器匣回归,安子有了底气,一路及为谨慎,且行且暗掐时辰;然越往里光线越暗,那冻壁凝晶紫花更发妖艳,血红叶茎乍眼可见,如黑夜里闪烁的血色精灵让人不寒而栗。

“差不多应该是这。”按时辰算,再往前就是危险地带;手中探测器都快捏出汗了,轻手掷出数百丈。

“呼~~~~~~~~~~~~~~~~~~~~~~~~~”

通讯器中,一声绵长呼吸低沉有力;安子蹲下身子伸手离地分毫五指齐张,感觉是否有冷气流动。

情况正如所想那般,地表存在微弱小风,冻得安子一哆嗦,咬牙恨道:“妈的~果然是个大家伙!二蛋,敢不敢赌一把?”

“什么意思?你又想害我!”二蛋身子微微后退,随时准备跑。

“闭嘴!听我说。”安子道:“动物之间,尤其是同类相遇,未见面时最初是通过气息来判定,那团星辰白雾不能白吸,接下来就靠你啦!”

“拉倒吧你!老直吸得最多你怎么不找他去?”

“你是神兽嘛!都是四条脚的,没事的,我顶你。”

“顶你大爷,老子不干!”

“我说二蛋,有好处的时候你他娘跑得比谁都快,但凡有事你就躲;那就别小爷狠心,你走吧!”

“你……”

“听我的准没事,出去后咱俩的账一笔勾消,余外再许你三顿大餐,爷亲自下厨,想吃什么随便点。”

“你~你特么就知道拿这个勾引驴爷!”二蛋眼泪下来了,喷道:“妈的~看来炼体士也靠不住。”

“墨迹个毛线,去不去?”

“记住你的话,敢返悔我特么跑陆放那把你漏个底儿掉!”

“这就对了嘛!咱们若摒弃前嫌双贱合并,定挖遍虚空所有坟头,嘎嘎嘎~~~”

“滚!”

一人一驴于众人前丑态百出,陆妃颜却咬碎银牙,怪不得这俩的关系打不散扯不烂,敢情穿一条裤子了!自己还傻傻的跑来配种,多特么打脸!

二蛋是个贼精主,脑子密度相当之大,众目睽睽之下化身金甲异兽威风凛凛,前蹄刨地沉声低吼,反复数十声感觉才到位,想必是在模仿,又吐出十根甘蔗一通狂啃,愣憋着没冒烟儿,看得安子真举大拇哥,自己都没想到。

一切准备就绪,安子道:“记得将前面通讯器含在嘴里。”

“屁话,爷比你聪明,走啦!”说罢,金甲棱形鼻吼大喷白雾,撩开金翅化作一道流光扎入其内消失在黑幕。

“吼~~~~~~~~~~~~~~~~”

果然是警界线,二蛋进去没五息,震天巨吼响彻整个洞道,大片白色气流汹涌而来;安子扭头跑回魏璟身边以免受伤。

“天元·琉璃!”

魏璟丝毫不敢大意,防御道法随心而起,淡金光罩护得众人密不透风,那吹来白色流气硬生生将其冻出一层薄冰;想象一下若吹在人身上……一万年也甭想出来。

“我拷~都要死了玩儿什么命!”

“安子,那厮要是会吐烟圈,你说咱们会不会……”

“闭嘴!”众人齐齐大喷,跟商量好了似的。

“老直,你那嘴比我好不到那去,呐!赶紧啃了,咱们准备进去。”

将余下的甘蔗分给众人,边啃边喷白烟往前走,待跨过警界线安然无事,众人无不钦佩,确实有一套。

安子打头魏璟在后一路畅行一个多时辰,凭感觉已是离地万余丈,冻壁凝晶紫花欲有减少,地上多了许多冰碴,因未与冰面冻合,判断是刚刚脱落。

“那厮快不行了,加快速度!”

一声命下,魏璟轻纱缦卷带上众小辈飘身加速,一切迷团即将解开。

“停~~”

“何事?”魏璟都快得心脏病了,一个急刹车问道。

“我先听听动静,都别出声。”安子轻轻敲打通讯,希望能收到二蛋的神魂传音。

“沙沙~~哥们~~沙沙~~~~”

“拷~距离太远,跟我走!gogogo~~~”安子孤身一人大步流星往里狂奔,众人紧紧跟随,直到通讯畅通。

“哥们~听见没?”

“咚咚~~~”安子连续敲打。

“我看它啦!知道是什么吗?嘿嘿~~~枯禅境妖兽凝花紫夜龙,卧槽!好大啊~~~”

“咚咚~~~”

“仔细听我说,凝花紫夜龙一般是成双成对的,那头公的已化作参天白骨,母的也没几天了;我替你想好了,母的让给陆氏那帮娘们,让她们自己分去,公的给老直。”

“啪!”得到关键信息安子关掉通讯,道:“前辈,凝花紫夜龙听说过没?”

“什么?你确定?”魏璟大惊。

“刚收到消息,枯禅境,坐化就在这几天。”

“想不到我魏氏星系居然藏有如此神物;博天果然气运逆天。”激动之下,魏璟改了称听,彻底服了。

“公子……”

“慢着!”陆妃颜霸道又起。

“慢你妹!”安子差点动手打人,瞪眼沉声怒道:“你特么就不能小声点!草~”

“本宫要肉身!”

“肉你大爷,东西都没见着就想占大头,进去再说;瞪什么眼,有种你现在自嘎进去,妈的~”

“妃颜。”陆妍兮见其要怒,赶紧拉扯住,小声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别冲动!”

“小贼,本宫给你脸了是吧?待我祖爷爷进来要你好看。”

“切~~我特么原来还高看你几分,没想你居然是个拼祖宗的富三代,真特么丢脸!”

“你……”

“好啦!”魏璟传音怒喝,道:“都闭嘴,一切听博天安排,你们若想搅事,别怪本宫不给陆放面子!”

还没见着真东西两波人差点打起来,修士秉性暴露无疑;老直选择性闭嘴,他相信自家兄弟会有安排。

再次打开通讯,安子敲了两下,二蛋骂上了:“你个混蛋,老子豁出去命替你打头阵,你特么敢挂老子通讯。”

“咚咚~~”

“先等会儿,这位奶奶怪可怜的,我得送送它,最多五十时辰;对了,耿子良没死,被冰封了!咕噜~~”

甭问,二蛋将通讯器吞进肚内,准备挟带私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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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身陷泥潭

以二蛋的人品……不对,应该是驴品,等众人赶到估计渣都没了,能留两根骨头全当是程序上的b,安子心知肚明,谁让陆氏二女虎视眈眈,就没这么下本包团的,铁了心要黑她们d。

百余时辰对修士而言很短,然蹲在唾手可得的宝藏门口又是漫长的、更是一种煎熬,就安子和老子两混混一脸坦然,主要是见多了机缘,有点麻木;唯一变数是陆放,希望别自己打脸半道插手。

众人无明语交流默默等待,约二十个时辰过去,长生冻壁无数凝晶紫花渐渐失去颜色,时有脱落坠地,声响脆实清馨悦耳,标志着生命值即将见底,大限将至,更证明二蛋所言非虚。

“博天,你打算如何分配利益?”魏璟率先捅了马蜂窝。

“哼~在本宫未选之前,你们休想插手。”

“呲~~~哗啦哗啦~~~”魅影岂是省油的灯,银色锁链山舞如蛇,链身道纹闪芒杀气外放,颇有些星云锁链的意思,板脸威赫道:“你有何资格占得头等先机?”

“魅影,跟这种短脑子的女人屁话容易拉低智商,咱们是斯文人,收了!”

“小贼!”

“贼你大爷!”安子张嘴就骂:“妈的~真当老子是泥捏的?等回去爷闭关炼个几年刷到开天看你在狂!怼不死你,草~”

“哼~就凭你?”

“切~~半步证道很了不起吗?我一哥们结丹就是半步证道,你算个屁。”

“当真?”魏璟惊呀。

“你以为本宫会信?”陆妃颜蔑视冷笑。

“没人要你信,一个英雄般的耿子良在你手里愣变成了孙子,爷提前祝你孤独一生,别去祸害人啦!毕竟大家修炼都不容易。”

“……”众人。

“那又怎么样?”陆妃颜不以为然,道:“本宫看上他是耿氏天大的机缘,难道还想本宫倒贴?笑话~”

“对对对,继续保持这种姿态,我很欣慰!呵呵~~”

“妃颜,休要听他胡言。”陆妍兮阵阵恶寒,太陨了。

“我说这位大姐,我怎么胡言了?当初头回见面她就想扒小爷裤子,还死皮赖脸的往我身上贴,得亏哥们定力好才未失去守宫……不是,是贞操!咳~~那什么,老直,调理一下身体状态,随时准备冲击神婴!”

“得呐!”老直就等这句话。

所以说安子那张嘴就是个漏风的裤衩,虽然反应贼快岔开话题,但陆妍兮眸子瞬间凝固,那神形极为灵利,却未追问。

“博天,时才你说有位结丹半步证道……真有其人?”魏璟心明眼亮看得真真的,插话很到位。

“唉~~~~”安子叹道:“甭提了,星痕之地陨落了。”

“什么!寒霜死了?”老直炸了大锅。

“这事怪我,赶明儿回去都没法跟老太太交待。”

“谁干的?”

“三乾星系的穆天尘,已经被我杀了。”

“哼哼~~故事编得不错,本宫差一点就信了。”陆妃颜继续嘲讽。

“姓陆的,今儿小爷把话说在前头,此地事了咱俩的账一笔勾消,以后没事别招我,我背后的兄弟比你想象的要牛逼得多,对付你搓搓有余。”

“继续说呀!”

“爷不管你信是不信,你若敢变本加厉像上次那般算计爷和我兄弟,老子让你下跪都没机会。”

“你在威胁本宫?”

“很好!那咱俩就接着斗,看谁先跪!拷~~”

两对头基本算卯上了,了解安子的对陆妃颜报以同情,边上那位大姨关键时刻居然没插嘴,表情非常奇怪,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安子偷瞄一眼心道:“不好!”跑魏璟身边卸下器匣裹上棉被:“咳~我先躺会儿,时辰到了吱一声。”

洞外,陆放坐守于冰山内,那冷漠表情突然闪现一抹冷笑,自语道:“原来是他!”

二人斗嘴堪比流氓,使得气场冷清,此后众人再无交流,老老实实坐等;那冻壁凝晶紫花纷纷脱落,脆声此起彼伏,直到九十余时辰后,安子一个激灵起身了,稍带其他人精神大震满脸期待。

“咳咳~~”安子整理好行头清了清嗓门,环视众位故意操一口憋脚国语正色道:“修士们,多年的争斗使你们踏遍了半个洪荒;现在,前面就是莫斯科红城……不是,前面就是凝花紫夜龙的埋骨之地,让上古巨擎的鲜血去洗涮你们的躯体吧!虽然之前有三位道友为此付出了生命,然热爱冒险的洪荒修士是永远打不垮的;但是,冷凝星的天气实在是太糟糕了,糟糕透了,哎哎哎~回来,我特么还没说完啦!”

瞎哔哔半天一句没听懂,陆妃颜第一次带头就往里闯,魏璟岂甘落后,抛下安子卷上老直带上魅影消失在一片碎晶凝花之中。

“呵呵~~看你们能捞着啥。”安子阴阴闷笑,回头看上两眼,确定陆放没来才慢慢悠悠往里走。

一个人行走于阴冷冻道全无害怕,时不时扫两下地面冰片,清脆动静荡漾回音。

“嗯?几个意思?”没走出二里地去,安子无意发现有处异样,急步上前,见左边冻壁有七朵凝晶紫花未有脱落,不仅如此还倍儿精神。

“嘿嘿~~爷运气不会这么好吧?没准有颗龙蛋!哈哈哈~~发财了~”安子搓搓手欣喜若狂,忒特么意外。

趁四下无人机会难得,抄起冷寒域如切豆腐一般刨出整块冰层,摸出两莹光石瞪眼一瞧更乐了。

冰层高约丈许,其内冻着只形态海马的小家伙,甚荫;与众不同的是皮肤淡紫,纹道凝似花朵,数了数正好为七。

“哎呀呀呀~哥的气运真特么无敌啦!帝哥,你别让人怎么活啊!哈哈哈~~~”安子手舞蹈得意之极。

“小子,运气好得过头儿了吧?”甭问,陆放诱到天大利益插手了。

“脸疼不?”意料之内,安子一点没悚,撇眼问道。

“老夫脸皮厚,无所谓。”

“我也无所谓,但咱得把话说清楚,这玩儿意给你也行,让她们俩出来立马滚蛋;还有,陆氏势力必须撤出落霞星云。”

“还有吗?”

“没了,就这些。”

“怎么?那个叫穆梦凡的继续让她兴风作浪?”

“你能再卑鄙点吗?这么作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在老夫眼前,我很欣慰,嘿嘿~~”

“她的事你甭管,自有人收拾她。”

“看来你小子的棋艺确实高超,这盘算是平手;是否再来一局?”

“算了,你赢得起,我输不行!棱阳星域事了之后我便离开,从此你我就是路人,别让姓陆的娘们招我。”

“我把她许给你如何?老夫不开玩笑。”

“你觉得她跟我是一路人?”

“待你修为升阳,她自会臣服。”

安子歪着脖子紧盯三息未语,之莫名冒出一嘴:“老陆,在三大种族和圣族之间玩儿平衡很危险,古往今来翻船的很多,劝你一句,趁我未到太虚之前见好就收。”

“我可以现在杀了你。”

“然后了?”

“没有然后,你真以为老夫去了谷神域?”

“那你凭什么认为谷神域没人盯着我?否则贵阁前些日子又岂会风声鹤唳?”

“哼~果然跟你小子有关联。”陆放瞪眼没脾气。

“行啦!赶紧叫她们出来,我兄弟需要场子恢复修为。”

陆放伸出一根手指,道:“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不管有无收获,老夫定带她们离开。”

“代价是什么?”

“九宫阁改换阵营助魏氏脱困,并帮你找到周擎那条物资通道。”

“成交!”安子一拍大腿。

从利益上看,安子绝对吃亏,远远抵不上上古凝花紫夜龙的后代,况且陆氏改旗移阵除了人品并无实质性损失,对陆放而言人品算个屁;只要落霞星云后勤一断,陆氏大发其财稳赚不赔,这么算划的买卖为什么不做?从某种角度看比宇文鐘高明得多,游走在四大阵营之中年毅立不倒,确实有两把刷子。

“老陆,天陨星玄雾苍穹那边你得无条件帮我。”

“你想让三晶阁还是荒神府取代他的位置?”

“万剑老爷子对我有恩,当然是荒神府。”

“贤侄,你就不怕西门策闹到九宫星兴师问罪?”

“怪不得改主意,敢情你跑到三阳域溜了一圈。”

“呵呵~~”陆放收了凝花紫夜龙幼仔,道:“你小子的确能耐……也罢,老夫不想过多占你的便宜,露点消息给你。”

安子颇为惊异,神情怪模怪样,道:“随便,看你能吐什么牙。”

陆放哪儿懂,道:“你说的那位结丹半步证道并未陨落,北辰爱才出手救了他。”

“别逗了你,那都后来发生的事,你先前都出去了。”

“所以翠微星歧黄府闭关多年的丹道大宗才会现身九宫,那是星痕丹阳宗受北辰所托,特命其炼制一炉正阳回春丹,有两味百万年份灵草只有九宫星才出,其中一味相信你已知晓。”

“卧槽!真特么乱!”安子脑袋都大了,半信半疑。

“乱点好,乱了才有机会嘛。”

信息大爆炸,安子大脑消化不良,杵那板脸不吱声,剧情反转回路让其深觉陷入次元种族纷争。

“轰~~~~~~~~~~~~”

突然,冻道深处传来震震巨响,显然里边分脏不均动了手,八成陆氏二女知道老陆头下来了。

“行了,你还是带她们走吧!我怕这地底塌方。”

陆放歪嘴轻笑,打出两道传音符,半根烟后陆氏二女面有喜色御剑而来,身后飘着冻呈棒棒冰的耿子良,再后是魅影狂甩星云锁链紧追不放。

“公子,她们……”

安子抬手制止,瞟了一眼陆氏二女,道:“拜拜!”

陆妃颜兴奋得紧,与祖宗一起御剑而去,临了传来陆放留言:“贤侄,你们时间并不多,管丞一直在附近,哈哈哈~~~~~”

“……”安子。

第七百四十一章 步步惊心

面对陆放挖下的、很可能成为坟墓的巨坑,安子反而镇定;老小子善于平衡之道,瞎掰能力定然牛逼,说得好听叫智者,难听点叫阴险狗贼,这种人永远只忠于纯粹的利益且能控制住**,无论官场还是商场都有此类物种的身影,即可恨又щww

“公子,怎么办?”魅影慌了神。

“不急,咱先下去看看情况再说。”

形势极具恶化,魅影拽上安平像雾像雨又像风消失在黑暗尽头,随之来传惊声尖叫:哎哎哎~~啊~~~~~撞上啦~~~慢点慢点,我去~~~

前世,安子未做销售之前玩电工那会儿失恋,也不知怎么想的,冲动之下花光两年储蓄跑埃及去看金字塔,美其名曰:疗伤。

好吧!疗伤也罢,想发展一段跨国艳遇也行,你好好看不就得了,可那张坑嘴一如既往的贱,当着四周围满是土著的面将狮身人面像喷了个底儿朝天,最不能容忍的是来了句:卧槽~好大的坟头儿,边上蹲那么大只狗看坟看了几千年,难道法老那厮属狗的?

整好那埃及导游学过中文,事后背地里叫了帮人将安子揍得那叫一个惨;安子大恨,第二天跑大使馆摇人找场子,结果提前被埃及旅游局通知:因肆口侮辱本国圣地,强行遣返回国!

至那以后安子对一切外国所谓遗迹或古文明恨上了,场面越大喷得越厉害;说白了,安子是个彻头彻尾的民族主义者。

于是就有了下面一幕……

要说枯禅境凝花紫夜龙的栖身之地绝对比金字塔占地大得多,几乎整个地核都被掏空,少说有上百个足球场规模,气温极度深寒,空中飘着丝丝雾带。

其下,一具绵绵蜿蜒长达近万里的参天白骨几乎霸满整个空间,光头骨就高达千余丈,煞是雄伟,尖刺胸骨如磨光利齿的巨形钢钉,让人一望胆寒,骨上道纹密布貌似花朵;那条刚死不久的母龙嵌身其中,闭眼蒙霜很是安详。

双脚落地,安子昂首仔细打量,头有犄角嘴有利齿、龙须坠地身无甲片,却生硬如钢,肤色紫中带晶早已暗淡无光,脊背生刺脚似龙爪,名副其实的亚龙种。

“卧槽!这也叫龙?”大概齐瞅了两眼正式开喷:“顶多算一变种,还以为多了不起!拷~”

“公子,我们……”

“着什么急!你瞧~”安子纵身跃上龙头,两边全是弧形尖刺巨骨,伸手一指:“尖嘴猴腮的哪来种龙的特性?魅影,龙来万兽之主,喷云吐雾隐遁于天地之间,岂会躲在洞穴?白瞎了场机缘,我拷~”

“安子!哈哈哈~~~怎么样?壮观吧?”老直骑着二蛋,身边戳着魏璟招手大喊大叫,那模样很兴奋。

“壮观个毛,就这?在我们老家八毛一斤,煎炒烹炸焖溜熬炖样样齐活。”

“……”众人。

“老直,作为兄弟照理说得给你找个最好的,现如今……看你的意思!”

“你拿主意就行,我听你的。”

“行,我的意见是放弃,品相低了点,除非它坐化前是妖祖。”

“博天,以本宫的眼力来看,公龙生前应该是进化妖祖境失几才导致死亡,还是很有潜力的。”

“都化成骨头了也能用?”

“肉身没了,龙魂还在,就看你如何得到认同。”

“怎么样老直?干他一票?”

“你说行就行。”

“呼~~~~~那就开始吧!听着,咱们没多少时间;待会儿你在龙头之上吞吐云息,以亢龙有悔之势发招诱发龙魂,如无动静咱再想折。”

“哎哎哎~~~”老直依计而行,众人拭目以待。

李直,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娃,跟随安平一路囫囵着游荡星辰,整天活得云山雾罩;与其他修士差别在于他有七情六欲、有个性、有担当,从不推掉责任,十分难得;其貌看似憨厚,却时尔大智若蠢,托帝哥的福与穿越者结为生死之交,注定了他非同寻常的修仙之途。

身陷石球那段时间,老直的所作所为安子能感觉到,所以豁出命也要助其恢复修为,兄弟交情正在如此。

“公子……”魅影急快跳河了,传音密语又被打断。

“你和魏前辈先去吧!”

“你明知道魅影不会丢下你。”

“我更不会丢下老直。”说罢安子咧嘴一笑:“放心,陆放定会留下后手帮我争取些时间。”

“就算被你说中,那我们又如何出得去?”

“不是有传送玉简吗?傻呀你~”

魅影这才大大松了口气,魏璟同样如此。

仨人说话的功夫,巨大空间渐起薄薄白雾,能见度越来越低,老直很快消失在众人视野;突然,只见得眼前忽闪一点金芒,传来沉嘶怒吼:“亢龙有悔!”

“吼~~~~~~~~~~~~~~~~~~~~~~~~~~~”

龙吟巨力、满室生威、震震有形,那硕大龙形骨骇道纹顿时亮起耀眼紫芒,三息之后一条紫金龙影脱骨而起,那虚影身躯鳞甲金绽威风霸气,盘旋于洞顶发出阵阵嘶吼,仿佛沉睡年被人叫配很是不爽。

“老直,青龙吸水!”

“收到!”

“吼~~~~~~~~~~~”

“卟~~~~~~~~~”未等老直招,那巨龙先发制人,一声龙吟震得老直大吐鲜血头冒金星;刹然之下趁机张开大嘴便要使那吞噬之力。

“不好,老直危险!”安子脸一下白了:“魏前辈……”

“等等,你看!”魏璟随时准备,然老直背后突闪横纵交错金色,乍眼看去貌似极为锐利的剑意。

接下来一幕让人瞪目结舌,那金芒竟化得十二道剑影,电光石火之间将那金影巨龙切得七零八落,时间连半息都不到。

“青龙吸水!”

“咻~~~~~~~~~~~~~~~~~~~~~~~~”

老直反应贼快,张大鼻孔一通猛吸,肺活量超大且不间断,半根烟的时间那条大龙消失不见,连雾霾都没了。

“吼~~~~~~~~~~~~”

“卧槽!!”枯禅极境妖兽神魂吸纳入体,老直浑身面红耳赤,张嘴便来参天龙吟,震得安子耳膜生疼。

“我去助他一助。”魏璟果断出手,闪电出击一掌拍其天灵以镇其魂;此一招快见得其效,老直很快闭眼打坐归于平静。

“呼~~~~真他娘累呀!”机缘得手,安子心里好受了些。

“公子,刚才那十二道剑影很恐怖,比主上还要厉害万倍。”魅影心有余季小脸煞白。

“那是肯定的。”安子道:“老直身上有天尊级人物留下的后手,区区枯禅境妖兽算什么?呵呵~~对了,陆妃颜拿什么东西跑了?”

“一枚紫纹龙蛋。”

“龙蛋?”安子心有疑惑拧巴了,暗道:“那我切出的那只小海马是什么?公龙的私生子?”

“魏前辈本想抢下来给我,没想到陆妍兮出手偷袭李道兄,这才让她检了漏。”

“没事,等棱阳星域的事完结,公子给你弄个更牛的;不对呀!”安子扭脸目光犀利一扫二蛋,至打自己进来这厮静得反常。

“呵呵~~哥们,你放心,驴爷肯定亏不了她。”

“几个意思?”

“嘿嘿~~实话告诉你吧!那蛋是我故意放那的,里边塞满了紫色莹光石,包她气得吐血三升!怎么样?解恨吧?”

“卧槽~”安子一拍额头差点死过去,太损了。

“公子,它说什么?”魅影懵然。

安子哭笑不得,道:“那蛋是假的,是二蛋故意布的局,里边是紫色莹光石。”

“……”魅影。

“二蛋,有什么魅影能用的?说来听听。”

“咹~~~”二蛋吐出个拳般小大的紫色晶球,球面道纹流光异彩跟活的一样,传音道:“紫夜龙内丹,又称龙珠,够意思吧?”

“算你有点良心,给!”

“给我的?”魅影明知故问,两眼闪现惊喜。

“这厮肯定阴了不少好货,甭跟它客气,拿着!”

“多谢公子!”魅影一扫阴霾,捧在手心杏眼弯眉乐得跟个小姑娘。

“魅影,问你个事;你到底欠我什么?”

“公子助我得道,魅影岂敢忘恩,决定一生追随左右,主上也这个意思。”

“我什么时候助你得道了?搞错了吧?”安子很懵。

“你忘了?在大荒星的时候,公子随口吟的那首诗,魅影默记于心,为准备星痕之地闭关五十年,悟得八荒之道。”

“窝勒个去~”安子大感狗血,这样也行!

“公子,我得道时间不长,总感觉八荒之道应该只是一半。”

“八荒**嘛!”

“**?什么**?”

“**者,六向也,为上、下、东、南、西、北,简称**;奇门遁甲有六丁六甲之术,以时辰变化并除六邪,上应天时,下顺人合,两者可镇一切阴鬼之物;魅影,这玩儿很难懂,我都一知半解。”

“公子博学,魅影记下,有机会慢慢研究。”

“什么博学,没事玩手机看来的。”安子耸耸肩。

“手机?”

“咳~不用在意那些细节……哟~~前辈,我哥们没事了吧?”魏璟收功抽身,安子立马转移话题。

“最多三十个时辰便会苏醒,至于恢复到什么程度……很难说。”

“如果有玄黄无极丹了?”

“破突大乘进阶神婴绝无问题,时间不超过五十年。”魏璟言罢一指脚下母龙巨尸,继续道:“我要这个。”

“没问题。”

“轰隆~~~~~~~~~~~~~~~~”

刚刚分脏完毕,头顶惊天动地龟裂纵生,坠落纷纷冰屑,得亏老直悬空飘浮,否则非坏了大事;甭问,找场子的来了。

第七百四十二章 上境开天

以老陆头那德性和人品,其手段坚持不了多久,挺多起个报警作用,凭管丞得道震元的实力,小半根烟功夫便闯入其内,手持利刃圆脸怒意横飞,两个闪身直达巢穴,然除了那具失去精魂的参天龙骨已空无щЩш1a

秉承贼不走空的人生信条,管丞四处翻找,希望能检点汤汤水水;然头回与星辰混混接触未了解其为人,想从安子手里检漏几乎没有可能,都是刮地皮的,混子手头从来就没有余粮。

里三层外层寻了遍,就差掘地三尺,毛都没一根;然却在龙头天灵处发现异样,飘身而上蹲下仔细察看。

那是道二指来宽的切口,很像被刀形利器贯穿头顶造成重大刨口,伸手触摸,骨质坚硬如钢,想来定是把神兵道器,再探骨龄推测境界,枯禅后期。

“至少在五道以上,究竟是何种劫器!好厉害~”管丞越看越发心惊。

一时间好奇心大起,来时的怒气消散大半,悬体三丈连发四道剑影,那硕大头骨被切开,其内闪出一把金光亮眼乍有道纹、杀气漫天的刀身,却无刀把。

“哼哼~~”管丞得了野,自语嘲笑道:“老不死的,你也有看打眼的时候。”

坚持道心终得宝器,虽说是件残次品,但也非同一般;降身下体拿捏在手,顿时迎面扑来浓稠血腥之气,一种身处人间地狱的感觉立上心头,仿佛脚下踩着森森白骨;再看刀身,金中泛红道纹钢劲有力,散发出极其危险的意境。

“好凶恶的器灵!定承尽无数修士宝血成就万恶之灵,好刀!好刀!”管丞修得高绝无所畏惧,胡子头发无风自动,稍起修为便是地动山摇,双脚稳健体形挺拔,显尽高手风范。

“嗡~~~~~~~~~~~~~”

那刀身许是被陌生人镇得痛苦,刹那器鸣巨震刺入耳膜,瞬间绽放无数裂空破痕,打得管丞四周空间裂缝纵横交错。

“放肆!”管丞大喝,左脚跺地龟裂丛生,硕大洞穴摇摇晃晃似有坍塌之像。

“误臊,待回去为你重铸龙头,与老夫一起问鼎星辰。”言罢,袖袍袭卷纳入怀中,虚空涟漪泛起消失无踪。

……

话说两混混加一黑驴以玉简传送逃出冷凝星,经魏璟指点已深入真元星系内部第十一颗行星,名曰:火云。

其色土黄参白体形巨大,引力磁场辐射广远四有星环,有点类似土星。

穿棱机停于星环内某碎片,就地掘坑洞府深百丈,待一切归置完成,将老直轻拿轻放封入密室,又活忙一阵做好伪装,这才松了口气。

连日神经紧崩精神疲惫,卸下器匣放出帐篷倒头便睡,二蛋却跟磕了药似的精神亢奋,必私藏了天大机缘,趴一边趴地琢磨如何搪塞蒙混过关。

至管丞去而复返,众人时间太紧,顾不上老直是否醒来,干脆搬进穿棱机冲进玉简传送跑了再说;匆匆与魅影分别后思前想后须等老直睁眼才行,免得回去顾头不顾腚。

如此这般,两混混难得安静休息,待安子翻身起床,闻听动静二蛋跟做贼似的立马闭眼,呼噜扯得震天响,那张驴嘴紧闭连牙都没露。

“呵呵~~”安子歪嘴邪笑两声不予理会。

如今深入真元星系,正好研究一下磁场波动与的关系;拿出铁板烧点亮阵法,将仅有的一块传送玉简搁于阵眼,冲墙壁上那上百条凌乱曲线瞪眼静坐,脑子涌出无数猜想。

这一坐又不知过去多少时辰,待回魂时已是长发及腰,身上道袍干净如常,许是重力太弱的原故。

习惯性拍拍衣襟,道:“二蛋,小树给我,我出去有点事。”

二蛋巴不得他走,最好别没回来,那样好处就全归它了;安子是心有所感没空理它,二蛋那点心思岂能瞒过他。

背上器匣肩扛小树顶着罩子飞出洞府,只身立于星环碎片之上,布入眼帘的是颗大得能装下整个脑袋的星体。

透过挂于左耳通讯器的墨镜片,那星体入木三分,大气层起码厚达万丈余,其中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开启半瞳之眼,视线得以延长。

“我拷~这尼玛氧气也太浓了吧?”

星体内,但凡雷电所过之处,无端自燃大片火光,地面干裂漫天卷着沙尘暴,仔细一瞅才发现那暴尘中晶片闪闪,那是被大火炼成的晶体;毫无疑问,这是颗很神奇的星球,一个天然的炼晶炉,更是铸造矿星的绝佳星体。

观察良久,安子大致解一二,盘身正坐面对火云星,丹田处银球立即欢快起来;被太古鲲冥肝火提炼一番后,那紧紧包裹的土层早已脱落,化作无数碎片四周包围,又经核聚变高温提炼成颗颗晶体,整个银球貌似被钻石包裹。

受火云星启发,安子偶有所得,奇思妙想参得纵天之术,那银球闪暴连连飞速旋转,无数晶体受到影响,排列渐渐有了规则,很快便如同火云星一般,在其腰间形成一道晶体星环。

“卟~~~~咳~咳咳~~~怎么会这样?”

眼看思路正确大功告成,安子突觉四肢沉重,体重少说涨了近十倍,得亏身处太空,否则非压成肉饼不可。

“明白了,是离心力!”

一颗星球的稳定必须有离心力,如此才有重力,直到承载的最大极眼,便能完成星体铸造;换句说话,安子摸到开天境的门槛,然身体未达要求,可见炼体之路坎坷得让人吐血。

“庞戟实力那么差却炼就开天,看来是爷的起点太高,妈的炎族坑货,草~”安子擦擦嘴角血渍翻嘴大骂,凭什么?我特么又没打算称霸宇宙,有必要吗?

就在这时,怀中小石棒自动飞出浮于眼前,随之紫晶泛起光耀一方。

“草~又特么出来瞎哔哔。”安子黑脸司空见惯。

真给说着了,那紫晶棒体轰然炸裂化为无数微小晶体,如生命体一般化作一遍短文,提头四字:上境开天。

“开天者,从零开始创世本源;星体,虚空尘埃,形态万千,载德厚物,为母也!耀尘,万物起源,生命依始,虚空源体;劫天者,倒行逆势,为天所不能容忍,应劫而生,遭劫而亡;承得星体之能为下境,铸就星环为中境,成就炎体晶环为上境;本尊传承者,非上境不可为,否则必死于太虚大劫,谨记!”

“怪不得叫炎族,原来是太阳的意思。”安子全明白了;身为主角,炼体之路不同于常人,所谓从本质上讲并不是什么道经必法,全是修炼指引;也就是说路得自己蹚,功法得自己创,走错一步……您哪儿凉快哪呆着去,爷再面试下一位!

通遍短文读完得到提示,那无数晶体仿佛有记忆一般重新汇集,紫晶泛滥之后回归小石棒,连道缝都没有。

两眼瞅着石棒,安子疑心大起,自语道:“我怎么感觉这篇文的口气是个男的?难道炎族天尊是东方兵败黑木崖跳下去穿越了?嗯~~~这个思路不错。”

胡琢磨一番无半点头绪,意淫完毕心情好了许多,暂时擦去满脑子问号,躬身掰了块石头平衡放于太空,仔细观察其运动轨迹。

仅半个时辰,那石头以弧形线路没入星环茫茫碎片,安子脑海画出引力曲线酝酿片刻,薅了把晶石溶成液体,五指齐张以之法暴起混元力单掌一推。

“真元磁力·道界!”

“叮~~~~~~~~~~~”

一声悦耳轻鸣,以掌心为圆五米直径,乍现黄金圆盘防御道界,十多息后淡淡渐失。

“果然有效,真不愧是证得三道的道祖次神,牛哇~~~”技能升级,想法一一得到证实,安子显得很平静,面对火云星站了很久很久……

摸索到前进方向,又找到升级欠缺条件,余下就看勇气是否给力,敢不敢找个没人的地儿烧一把大火,炼他个三年五载;说真的,那跟杀了他没什么两样。

回到洞府,安子脚步极轻,贼头贼脑来到石门前,铁板烧再现,放上颗阳晶石窜出道黄光,里边情形一目了然,典型的偷窥。

“嗬~~藏了不少嘛!妈的~”

是的,老直闭关未出,二蛋正清点战利品,除了大大小小的阳晶石无算,还有些没见过的,其中有颗紫色金纹龙珠,想必是公龙所留。

“那是什么玩意儿?”

只见二蛋对着一黄金龙嘴物件拿舌头狂添,每添一次伴有血光闪失,很邪乎。

“怎么看上去像个龙嘴刀把?刀身了?吃了?”

正琢磨,二蛋跪添完毕,一撩舌头全部扫进肚内,扭脸驴脑袋小心看看石门,耳朵直立,安子于门外整张脸都是黑的,干脆开启石门摊牌。

“咹~~~你~~~你特么敢阴老子!”二蛋不傻,甭问就知道全露了。

“老子就阴你了?怎么着?拷~~那刀把怎么回事?瞧你那跪添模样,真他奶奶的恶心!”

“我乐意,管着吗你!”

“不说是吧?”

“驴爷凭什么告诉你?那是爷拿脑袋换来的。”

“可主意是我出的,应该有我一份吧?”

“那颗紫金龙丹归你,比魅影那颗强出一大结,对得起你了。”

“我就要那刀把。”

“哥们,你都两把六道劫器了,再来把你往哪搁?”

“我给老直用,再说你一个禽兽要那玩意儿有什么用?”

“你特么才禽兽,老子是神兽!神兽!”二蛋急了。

“切~~就你驴样还特么神兽,行啦!赖得跟你废话,给是不给?”说着,安子撸胳膊挽袖,背后刀兄出匣眼看要打起来……

第七百四十三章 九幽圣子

古往今来,因分赃不均反目成仇的例子比比皆是,更有兄弟相残者;而在这个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的修士界如家常便饭随处可见。

且说安子面露狰狞手握冷寒域步步逼近,大有抽刀断仇仇更仇,火云星环屠禽兽的意思,吓得二蛋连连后退逼入死角。

“给你两路,一是交出刀把,二是立马滚蛋!自己选,给你三息时间。”安子下不去手,恨道。

“三息?”

“两息!”

“哥们~我……”

“时间到!”安子收刀回匣扭头就走,盘腿坐守密室石门前。

“切~~爷就不走!”二蛋同样是有个脾气的,道:“你能把我怎么着?别忘了,你特么还欠我三顿大餐了!”

“行,哥说话算话,吃完大餐给爷滚粗,老子不需你这种吃独食的神兽。”

“不是给你紫金内丹吗?那东西拿出去绝对能掀起一番血雨腥风。”

“少扯犊子,老子就要那刀把。”

“好吧!二十年后给你。”

“理由!”

“杀气太重,老直修为太差容易被反噬。”

“二蛋,我估计等杀气没了,那器灵也没了吧?”安子睁眼问道。

“妈的!”二蛋那个恨啦!太贼了,急得驴蹄狂刨地满屋绕圈,大恨道:“万恶器灵全特么是些上古异族凶魂,爷好容易弄到一个,你运气那么牛逼再找一个又不难?”

“呵呵~~看来你知道挺多嘛!”

“哥们~我刚到兽魂境,等我慢慢化干净肯定给你。”

“一把死物我要着干蛋!”

“我不管,反正就这样。”

“那你走吧!”

“不走!爷这辈就跟着你,哪也不去!”

利益发生冲突,一人一驴始终保持克制,但说的那话甭提多没皮没脸,完全不知颜面为何物,怎么恶心怎么喷,谁要没词算谁输。

一个时辰后二蛋被摁翻在地四蹄子乱蹬,安子力气大,死死掐住脖子顺带锁着前肢,两腿两叉封住后腿,一人一驴改柔道了……

“拷~真当爷治了你;说,给不给?”

“不给不给就不给,有种你现在弄死老子。”

“尼玛,你特么还敢学我。”

是的,二蛋所用之技全是打安子哪偷师来的混混流,全用他身上了,简直就是团滚刀肉,舍命不舍财的主。

正是僵持不下的关键时刻,石门开启,老直一脸衰相戳在门前,眼前一幕让其目瞪口呆。

“卧槽~你们这唱哪一出啊?”

“咳~~我俩玩儿呢!闲着没事切磋切磋。”安子黑脸撒手,风轻云淡拍拍道袍,问道:“怎么样?恢复了几层?”

“还是炼气。”

简短四字让安子深感绝望,大恨宇文鐘忒特么不是东西,加上二蛋油盐不进急得抓耳挠腮,真想对那肚子捅上两刀。

“没事,大不了咱回四道界过小日子去。”

“还小日子!无凡师伯要知道你是因我失了修为,就他那脾气……呵呵~得了,回洪荒找大宗搞玄黄无极丹去。”

“哎哎哎~~”

“对了,关闭一趟总有点收获吧?身体有什么变化?”

“不大清楚,就是力气比以前大了许多,功力大增,来个筑基我都能拍趴下,呵呵~~~”

“行吧!总比没有强;收拾收拾,走人!”

都是走哪躺哪、身无常物的混混之辈,空手来空手去的主,毁去洞府放出穿棱机才想起有故障忘了修理;安子前前后后挨个检查,啥毛病没有,懵了!

“哪坏啦?”

“没问题呀!哪都没坏,等等~”安子眼瞄控制台,掀开阵法监控,里边是个长方型盒子,四周围道纹密布暗淡无光。

“卧槽!”安子吐了血。

“怎么了?”老直没明白。

“没油啦!不是,阳晶石耗光了,怪不得打不火,拷~真特么冤!”

怼天怼地的星辰混混什么时候犯过这等低级错误;如若即时发现没准当时就跑了,哪来那么些屁事,还差点把命搭上,冤得令人发指。

“安子,我以前没遇到过,怎么会突然没阳晶石了?”

“废话,别看二代引擎牛逼,能量消耗照样大;二蛋,晶石。”

“干嘛用我的?你没有啊?”私吞巨款的二蛋依旧抠门。

“呲~~~~”刀兄再现。

“咹~~~”二蛋吐两块。

“老直,今天咱哥俩吃顿驴肉火烧。”安子已怒发冲冠。

二蛋一瞧玩儿大了,双目惊恐又吐了二三两纯阳晶石,内心已血流成河。

“算你识相,草~”

“……”老直。

穿棱机重新焕发生机破空而去,眨眼间消失在茫茫太空;刚走没两分钟,打邻近星环碎片中冒出两位女修,正是先行一步的魅影和震元大修魏璟。

“前辈,公子要知道是我趁乱拿走了阳晶石肯定恨上我。”

“怕什么?谁让他胆儿小!再说都是袁小辈支的招,否则岂会有这般机缘?走吧!”

……

两人驾机原路返回,穿棱机速度快捷,十余时辰后远远瞅见冷凝星,安子打开通讯给袁午留个言。

“老袁,我已离开真元星系,物资顺利交割,相信下次我会画出传送阵,落脚就在火云星星环吧!那里碎片众多容易掩人耳目;再有,陆氏与我达成协议,其势力正式退出落霞星云,并帮我找到周擎输血传送点;哥们,我在洪荒九宫等你得胜还巢!over~”

离最近传送点云蝶星还有点时间,安子连番作战精神疲惫,晕晕沉沉便睡过去了。

待穿过大气降落这颗满是斑点的花式星球,二人业务熟练收好穿棱机直奔主城,按魅影留给的传送连接开始了漫长的星际穿越。

两混混如今实力低下,无力兴风作浪收敛得很,沿途很顺;进入洪荒星域后便小心起来,很怕撞上陆妃颜;要知道,那颗所谓的龙蛋实质上是包不值钱的莹光石,以那暴脾气非灭他全家。

迷尘星,顾名思义,一颗被沙漠所覆盖的星球,隶属邪暗星系,此星有直通九宫的传送,也就是说任务基本完成,马上就要一夜暴富;然安子未知,邪暗边上就是传说中的九幽星云,圣族大本营。

一路风尘精神高度紧张,出得传送点并未继续赶路;按中国人的习惯,出了趟远门,走了趟镖得带点东西回去,比如说纪念品啥的,以证明此地哥们来过。

迷尘星终年暴石扬尘灰蒙暗天,环境污染相当严重,pm25含量尤为丰富,二人又修为太渣,干脆撕了片布头把脸蒙上。

“安子,咱们去哪?”

“随便走走,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就当旅游了,别多话啊!”

“哎哎哎~~~”

迷尘星自然环境恶劣,商贸落后,所谓最大的城看起来是片部落,不仅脏乱差,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对两混混来说完全将自身置于险地。

二人未敢乱走,主要是怕迷路找不着传送点,走驴观灯似的草草胡乱瞄两眼,实在觉得没什么好瞧的,尽吃土了。

“真没意思,老直,回吧!”

“嗯嗯~~咳咳~~~”老直呛得肺管子痛,鼻涕眼泪全下来了。

“没事吧?”安子拍打后背。

“咳咳~~没~没事!就是喉咙痒,嗓子恶心干呕想吐!”

“犯烟喉炎啦!赶紧走,别咳成肺痨啦!”

紧赶慢行回到传送点,前边有十多人排队;两混混加一黑驴没敢造次,老实得很;没等五分钟,打传送点出来大批人马,个个黑袍黑甲面色凝重大散杀气,中间簇拥着位年青小伙。

排场甚大,等待传送的众人立马闪到一边,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善茬儿;安子将老直扒拉靠后,时有偷瞄,无意间与那小伙来一对眼,两人齐齐一愣,认识!

“窝曰~怎么是他!”安子暗暗吃惊。

那小年青小伙衣着华丽,黑袍金边背手挺拔,收回眼神轻轻一笑,带领大队人马骚包而去,连个传音都没留下。

“人五人六的什么玩意儿!没小爷你得出来?拷~”安子默默吐槽,差点啐上。

一番骚动后队形被打乱,两混混被后来者连续插队,老直郁闷之下敢怒不敢言,安子则心态平和,无所谓,只当是那帮孙子赶着去投胎的。

然意外之中听到个消息,边上那队有两中年人暗地里低声交谈,口气愤慨。

“刚才那位后辈应该是九幽圣地新进的圣子,真奶奶的横!”

“百里兄,此地耳目众多,少说话,别惹麻烦!”

“我是看不惯,老子混了快上万年也没那种排场;清风,此番去天陨非狠狠赚他一笔,回宗门咱就能高声说话。”

“行行行,赶紧闭嘴!走,轮到咱们了。”

“呵呵~有点意思!还特么清风,切~~”目送两失败快半辈子的衰人消失在白光,安子暗中鄙视,敢情是去天陨星凑热闹的。

插曲涟漪很快平静,二人踏上传送的那一刻心情大好,此番一役虽有惊险但各有收获,想想都觉得后怕,凭借如此低的修为能活着回来,已是帝哥开了天眼。

闪过最后一道传送,两人加一黑驴终于踩上九宫星的地盘,现身内城。

“呼~~~~~”走出传送点,安子长嘘一气,无无暇顾忌老直与擦肩而过的路人,正要感慨一番,奈何一个很不和谐和声音传入脑海。

“小贼!”

“我曰~贴得够紧的啊!”

第七百四十四章 要了亲命

面对暴力女蹲点传送区等待混子归来,安平毫无心里准备,脑海却莫名浮现一幅名为妃颜孵蛋图的场景,画面甚为Щщшlā

“啧~~~~”许是太无厘头,安子没憋住笑出了声。

“我杀了你!”陆妃颜颜面大损,不顾公共场合拔剑杀将过来,惹得无数路人甲纷纷避让,唯独老直赤手空拳挺身上前。

“咹~~~”始作俑者二蛋趁机混进人群跑路,否则待会就轮到它了。

紫剑披电带芒,安子连忙退回传送随时候能走,就在这最危机的关头……

“住手!”

一声炮响,打人堆里出来位白衣飘飘、身背剑匣的年青人,安子乍眼一瞧,愣道:“三宝太监?”

“……”老直。

“你说什么?”趟事儿者程三宝虎目怒视。

“咳~那什么,宝兄别来无恙?呵呵~~”

“小贼!今日谁也救不了你,受死!”陆妃颜快要失去理智,白发急舞电磁四射,在九宫城魔女形相早已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连二蛋都吓跑了,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

“且慢!”程三宝上前力劝,道:“这位师妹,能否给岐黄府个面子?”

扛出大旗,当场在人堆中掀起涟漪,陆妃颜气得直哆嗦,外放电弧炸得“啪啪”作响,得亏变压器给力,不然非烧断她的保险丝。

半道遭狠人势力截胡,陆妃颜愤恨而退,那杀意满溢的眼神给安子留下深刻印象;想想也是,多少年难得的隐藏副本被黑了无算,沿途受尽屈辱居然抱回一把莹光石,在修士界给九阁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人生污点。

至于三宝太监的出现,安子猜到一点,八成又烧废一炉药;所谓的灵草价格压力估计不靠谱,应该是来自星痕丹阳宗的压力;从侧面看,渣男萧子棱同样没真话。

陆妃颜含退而走,二蛋拱出人群,悄然回到安子身后;如今这厮两边都不待见,吃独食的下场是酸爽的。

一个对混混有成见的人突然献殷勤,换谁都会防备,程三宝一路护送至客栈途中全无交流,安子偷瞟两眼,那厮一张棺材板似的脸非常不悦,定是强拉下面子让大宗赶来的。

回到阔别多日的客栈,老贺见金主回归,兴奋得差点当场起飞,送上满脸堆不顾身份亲自迎进店门,嘴里说着套话狂彪媚眼,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掌柜的,我那室密还在吧?”

“在在在,给您留着啦!呵呵~您一路辛苦。”

目送三人加一黑驴消失眼前,老贺血脉膨胀恨不得将安子摁倒在地扒下裤衩,找到那传说中的冲天巨款,从此快意人生混死等死!

密室内,渣男没在,老直和二蛋窝墙角没敢吱声。

“找我啥事?”安子道。

“听陆老前辈说,你去真元星系外围找太古妖龙,可有收获?”

“宝兄,问这个不大妥当吧?这属于个人**。”

“呵呵~~恕在下唐突。”程三宝尴尬一笑,开门见山道:“据萧前辈所言,你手中有百万年份的海渊五色草。”

“有。”

“安兄坦然,在下佩服;那我就直说,多少晶一株?”

“哥们,你们知道我要什么,何必多此一问?”

“不瞒安兄,玄黄无极丹与正阳回春丹差不了多少,都是难炼的上乘宝丹;换句话说,代价不对等。”

“那我换个条件,所需灵草在下提供,请大宗出手帮忙炼制,怎么样?”

“嗯~~可以考虑。”程三宝点点头。

“行,我等你消息。”

交易谈妥,程三宝回寄宝阁传话,临出密室又道:“安兄,九宫陆氏对你似乎颇有成见;再有,小心点萧子棱,我师傅猜测,大闹九宫阁的罪魁祸首可能就是此人!”

“放心,我心里有数,回见!”

“告辞。”

送走三宝太监,两人一驴坐等老贺上门分赃,没承想登场的是萧子棱;模样与往日稍有不同,鼻青脸肿走道一上一下飘忽无定,像被人打了。

“不会吧?我就出门几天你怎变成这样?谁干的?”安子大愣,震元级高手被整成这德性,下手之人非老陆头莫属。

“哼~都是你小子出的馊主意。”

“陆放?”安子憋笑凑近小声道。

“除了他还有谁?”萧子棱咬牙恨得不行,忒特么丢脸。

“好吧!丹药费算我的,哎不对呀!以你的本事,这点伤眨眼就能全愈。”

“我也觉得奇怪,都好几天了,刚跑去找药兄看了,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得闭关个三五年。”

“我去~~”安子大懵,道:“有没有搞错,皮外伤有必要闹这么大动静?”

“依我估计,老不死的实力大有突破。”

“有可能,看来你挺走运;他要知道你将陆妍兮那啥,估计你得丢半条命。”

经此提醒,萧子棱深感事情的严重性,思虑道:“不行,我得赶紧走。”

“哎哎哎~你去哪?”

“回落霞星云;倒是你,玄黄无极丹到手之后最好离开,找个没人的地儿修炼个万儿八千年再出来,别把小命玩儿丢了,走啦!”

又送走一位,安子眉毛紧拧,完全没明白陆放怎么知道是萧子棱,回想在冷凝星无底洞种种细节得到个判断,应该是那句漏嘴话惹的事,也就是说猛k渣男是敲山震虎,也可能是杀鸡给猴儿看;但甭管怎么样,自己后台强硬,谷大佬在洪荒域照样有影响力。

即便如此,然四周依旧危险重重,耀尘炼体明显不够看,升级开天势在必行。

“奶奶的,连韩老魔都开仙界篇了,小爷怎么着也得刷个一两级应应景吧?没准哪天真会在洪荒域撞见,定抢了那厮的小瓶,咱也试试开外挂的感觉。”

“韩老魔是谁?”没了外人,老直懵眼问道。

“咳~一个草根出身的修士,心黑着了。”安子无心多话,如今棋局零乱错综复杂,连星痕之地跑出来的混混都成了圣族擦屁股纸,谁敢保证不会冒个韩立?总之,但凡混混出没之地一切皆有可能。

“哈哈哈~~~小子,老夫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盼回来了,怎么样?赚了多少?”

石门开启,老贺张嘴大露后槽牙扑将进来,瞧那模样至少打了二两兴奋剂,能乐到后天。

“我说老贺,小爷这趟差点没命把搭上,你就不问问我?”

“哈~~”老贺尴尬笑声嘎然而止,老脸一红搓搓手道:“你小子福大命大,呵呵~快说快说,赚了多少?”

老混蛋忒没人情味儿,安子摘下脚脖子那串戒子,解下金毛驴绳道:“账本和晶石都在里边,别忘了我那份。”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走啦!”得了东西,老贺张牙舞爪立马闪,好几天没见着人。

九宫星任务暂告一段落,安子暂乐轻闲;兄弟俩猫在密室时有出去活动,一边等待大宗那边消息,一边收购玄黄无极丹所需灵草。

先前老直为炼混元一气丹所收灵草完全派不上用场,趁市场价高全部抛售,入账近八千万两纯属阳晶石,一夜之间变土豪。

然七天过去,寄宝阁那边消息皆无,安子坐立不住,毕竟是为救寒霜,手心手背都是肉,决定放弃主动前往谈判。

说真的,迈步进阁安子心情很差,老直的事落下心病,加上程三宝一改前态,恢复冷言冷语,满脸不屑。

“哼~~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真沉得住气。”三宝太监出言蔑视面带嘲讽。

“你们什么意思?”进得内堂摆下隔离罩后,安子黑脸问道。

“小辈,可认得一位叫寒霜的结丹修士?”大宗突然登场出言逼问。

“呵呵~~”安子恍然冷笑:“怪不得,谁告诉你们的?北辰?还是陆放?”

“无须多问,灵草拿来,最少十株!”

“我要的玄黄无极丹了?前辈是否愿意帮忙?”

“那得老夫看的心情。”大宗算准了拿捏。

“看来前辈是不愿意出手。”

“你一个耀尘小辈有何资格与老夫谈交易?若非上宗交下的差事,老夫断不会出手,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瞧不起我?行,小爷就不信这虚空就你一个人会炼丹,拜拜!”

“慢着!”药姓大宗轻喝,道:“听说寒霜师侄与你交情非浅,老夫与你交个底,三年之内若无正阳回春丹必死无疑!”

“是吗?那小子问一句,若是别人炼得此丹,不知丹阳宗会不会降罪于你,告辞!”

天生与大部份修士八字不合,安子挑门就走,着实气得够呛;很公平的买卖,非得空手套白狼占便宜,什么玩意儿。

凭白无辜生了一肚子气回到客栈,安子坚信,没了大宗也不吃带毛的猪;恰好消失数天的老贺现身柜上,心情大好哼着洪荒小调,对其使了个眼神闪进密室。

密室内,老直和二蛋正啃甘蔗,冷雾漫室都快看不见人了。

“赶紧收拾收拾,老贺马上就到。”

“哎哎哎~~”剩下半结老直咬在嘴里一通猛吸,瞬间干干净净。

“嘶~~~可以呀!比先前快多了,有效果!”

“那当然,等咱老李修为恢复肯定赶上你。”

说着话,老贺轻迈小步、摇头晃脑子来了,抬手抛出枚戒子,道:“你的,两千三百万两!”

安子直接揣胸纳怀,道:“帮我给狄公带个话,问问有没有认识的炼丹大宗。”

“炼丹大宗?”老贺一愣,道:“怎么?寄宝阁那位求不动?”

“少特么提那厮,草~”

“呵呵~~没什么可生气的,岐黄府出来的人都一样,他要应了那才叫奇怪。”

“这事最好快点,我时间紧。”

“小子,我就纳了闷,你近的不求干嘛求远的,你们荒神府不就有一位吗?”

“啊?”安子愣惊:“谁?”

“紫薇仙子,凤百玲!”

第七百四十五章 走错门了

老贺一记猛料爆了安子半条命,从某种意义上讲,凤百玲比大宗更难缠,这要是自己送上门还不得连骨头带皮嘬个干净。

“怎么?不信?”老贺瞅安子那脸变幻莫测。

“我就没闹明白,凤百玲怎么成丹道大宗了?没人告诉我啊!”

“你错了,她并非大宗,充其量是位大师,除非得道。”

“原来如此;不是,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荒神府那边的业务是老夫一手促成,听说她出自紫薇星,又修得震元,必是丹道大师无疑。”

“你别告诉我紫薇星和翠微星有关联。”

“那是自然,洪荒域唯一一处特殊星系,离仙星系,紫薇双星是出了名的,谁人不知?”

“双子星?”

“不错,据传闻两方同出一脉,具体细节老夫不得而知。”

“狄公应该知道吧?”

“知道又如何?你现在的耽误之急是搞到玄黄无极丹,我看你还是走一趟天陨星,万剑前辈多次向我问到你。”

“对对对,我去求求老爷子,让他去找凤百玲,应该有门儿!”

“小子,此事千万别寄宝阁那位知道,否则必生祸患。”

“明白,死对头嘛!”

这种剧情对安子来说不算新鲜,关键在于如何百花从中过,片叶不粘身;魏玲琅的悲剧不能在凤百玲身上重演,找万剑老爷子或府主放话最为合适,但要把握分寸,免得一怒之下负气而走,那荒神府损失就大了。

打定主意,安子枯坐一夜冥想剧本,最好连带尘阳剑一起要回来,时间长了怕生变数。

想得是挺美,可他忘了那边同样有位死对头,西门策。

次日清晨,将老直拜托给老贺,又因正和二蛋闹别扭,所以独自上路,孤身前往天陨星荒神府。

说句良心话,安子心没底,最大的威胁非孔二愣子莫属,但愿此獠还在飞星门。

一个人溜走大街,双目无神如行尸走肉,老贺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属不知身后紧跟一人,直到瞧见安子踏进天陨传送点消失不见。

寄宝阁内堂深达百余丈密室内……

“天陨星?”大宗收到消息犯嘀咕。

“徒儿亲眼得见。”

“李兄,天陨星难道有与老夫齐平的丹道大修?”

“没听说过。”李掌柜摇头不知。

“看来老夫得走一趟九宫阁,陆前辈应该知道。”

白光闪过,安子现身天陨星玄雾苍穹势力范围,此地名为陨星城,地宝灵草的火热使这里人气冲天从未有过的热闹,房屋地租更是见风就涨,宇文氏坐赚红利。

“呸~妈的!给老子等着。”出得传送点,遥望远方苍穹巨峰,安子愤恨暗骂啐了一口。

然而……

“什么?通往荒神府的传送点断了?”

“小子,如今两家关系闹得挺僵,你还是自行飞过去吧!”

“卧槽!怎么跟俩小孩子打架似的,太儿戏了。”

“谁说不是,咱们都是混饭的,大人物的事谁说得清;你呀~该干嘛干嘛去吧!”

“哎哎~~多谢大哥,回见!”

传送点守卫是个黑脸大胡子,许是借机赚了点外快心情好,勉强解释一二送走这位炼体二愣,继续为宇文氏打工。

“尼玛!我特么连荒神府在哪方向都没整明白怎么走?”安子犯难,挺顺的事经两家一闹腾变得复杂,很容易出变数。

离开传送区边晃边想折,真希望碰到个熟人拉他一把;对于受尽帝哥宠幸的原因,安子满大街乱蹿,贼眼珠子四处飞,还甭说,真碰到个脸熟的。

“窝勒个去~半个月没见变成这德性!”路过一处暗角,见两中年青人面色苍白相互掺扶坐地,貌似被人打劫;不是别人,正是迷尘星的百里清风二獠。

一看就知道是两不安分的主,为免岔乱剧情安子没敢搭茬儿,晃上两眼转身就走;回到街面脑子清醒不少,心道:“双方掐断来往无非是利益之争,宇文氏为找回点面子,给荒神府在物资流通上制造障碍,嘿嘿~~城内定有荒神府驻点。”

有了头绪,安子跑回传送区,搭上十两晶石从大胡子那打听到具体位置,一溜火光直奔城北。

“不会吧?好歹是天陨星有头有脸的势力,怎么这样?”

眼巴前,目测占地面积仅有十方不到的破败铺面,上挂一歪脸黑石匾额,上书:荒神斋;安子心有疑惑在门口来回晃,贼头贼脑时不时往里瞅,看有没有认识的,免得走错地方出洋相。

“苗兄,这段时间盯紧点,宇文氏必有动向。”

“肖兄放心,荒神府形式大好,咱们都跟沾光,我心里有数。”

“行,那我先走一步,告辞!”

“肖兄慢走。”

“老肖!哈哈哈~~~~~~”总算遇到个能说话的,安子跟见了亲人似的蹦哒而出。

“博天!你怎么在这?”老肖很吃惊,立马紧张起来左右查看,一把拽进门脸生怕被人瞧见,搞得苗兄莫名其妙。

仨人躲进内堂布下罩子,老肖喝斥道:“找死啊你!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几个意思?我回来还有错?”安子不解。

“三晶阁的西门策正找你啦!府主准备派人去九宫星知会你别被逮到,你还满大街晃。”

“我拷~”安子吃了一惊,懵问道:“他找我干嘛?”

“前些日子九宫阁的陆老前辈来了趟荒神府,与西门策和府主密谈近一个时辰,可能是谈崩了什么事,西门策半途拂袖而去。”

“然后了?”

“这两天三晶一改合作态势,逼咱们荒神府还钱啦!”

“草~趁火打劫,够阴的!”

“我估计那事八成跟你有关。”

“妈的~”安子暗恨:“都说我是搅屎棍,老陆头比玩得都大,到处给爷挖坑使绊子。”

“肖兄,这位小兄难道是万剑老祖……”

“除了他谁还有谁那么大胆子。”老肖情绪化颇重,道:“小子,我可告诉你,现在整个荒神府将生家性命全押上了,玩儿砸了……后果你比我清楚。”

安子深感太过冒失,不该搞突然袭击!又是一堆烂事;至与大周皇朝叫劲以来,里里外外、事事处处都有陆放的身影,每逢关键总是横插一杆,也不知抽特么什么疯。

“说话呀!回来干嘛?”

“找万剑老爷有事,你先带我回府再说,真特么闹心!”

“呵呵~确实够闹心的。”苗兄轻笑搭话。

“对了,苗老哥,这段时间可见过玄雾苍穹的宇文秀辰?”安子自来熟问道。

“没有!听说是得了好东西在闭关。”

“狗曰的小人得志!呸~~~”

“……”老肖和苗兄。

“两位,有没有兴趣赚点外快?”安子深此獠恨,决定放大招。

“哦?博天有好点子?”苗兄两眼放光,又一位穷疯的。

安子摸出块棱晶石,道:“将这个给我卯足了劲复制,赚的晶石我一两不要,就一点,用最短的时间闹得天陨星人尽皆知,老子要让宇文氏丢尽老脸!草~跟我斗!”

“什么内容?”苗兄问道。

“嘿嘿~~自己看去,记住,见好就收随时准备跑路。”

“好!我老苗相信你,就按你说的办。”

“慢着!”正是多事之秋,肖执事怕出岔子,道:“你小子又要搞事?”

“是又怎么样?我兄弟在九宫星被宇文鐘废尽修为,还不许老子还手啦?”

“你还有兄弟?”

“废话,难道你没有?”

“没有。”

“……”安子。

正值气头上,老肖一句话很破坏气氛,安子赖得跟他扯,嚷嚷着要闪;两人拧他不过,生怕兔崽子又出损招,赶紧一波带走。

回府的路上,肖执事御剑飞速划破长空,大风吹得安子发型凌乱道袍呼啦作响,尽管如此也堵不住那张坑嘴,沿途骂骂咧咧极为嚣张。

“你说小子能不能闭嘴。”老肖烦了,回脸瞪眼:“想找宇文氏寻仇得有实力。”

“甭瞎猜,我又不傻;对了,孔殿主没在府上吧?”

“至你走后没半年就回来了,闭半三个月后就没见过笑脸,听百玲殿主说是徒弟陨落心情很差。”

“哈哈~~宋寅终于领盒饭了?”安子彪悍一嘴。

“?”老肖乍眉懵逼。

“咳~~咱们府上到底欠三晶阁多少晶石?”

“那谁知道,问府主去。”

“唉~真特么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啦!还得小爷出马治治他,奶奶的~”再次对上西门策,安子信心倍儿足,没了坨老大在其背后出主意,好对付。

天陨星比较大,以肖执事的修为飞了近四个时辰,夤夜赶回荒神府,久维且眼熟的大城印入眼帘,深感亲切,主要是万剑老爷子太厚道;因安子在府内身份特殊,肖执事没敢声张,两人悄然无息进府奔了执法殿杀神小院,随后老肖知趣闪人。

身前院门,安子心情复杂,说真的,若无必要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稍稍酝酿情绪想着给老子爷来个惊喜,掏出那块快长毛的令牌,院门“吱呀~”一声打开,安子抬腿就进都没仔细瞧,笑模肆脸道:“嗨~~~咳~那什么,天儿太黑我走错门了,拜拜~”

正是:前浪未平后浪起,呛得混混满嘴泥;夤夜杀回荒神府,自投落网被人堵。

「本章完」

第七百四十六章 渣男躺枪

安子有时候闹不明白,为什么屁大点事总遇到意外;迷尘星撞见混成圣族擦屁股纸的星痕之地级败家仔儿房子嵊,大半夜的又碰到死对头西门策,怕什么出什么,后悔得真想满地打滚,点儿太背。

院内端坐仨狠人,热气腾腾大涮火锅,混混临门一脚使得气场凝固,其中四只眼睛显得很吃惊;任他反应再快也甭想逃,院门焊得死死的,应了那句老话:来了就甭想走!

“小子,百年未见……想不到还是耀尘!真给你道祖涨脸啦~哼哼~”西门策撩下筷子语出冷笑。

“我乐意,管着吗你!大半夜不在三晶阁睡觉你跑这来干嘛?”安子觉得太诡异、太神出鬼没。

西门策得意非常,甩甩袖道,一张条形黄纸“啪”安子脑门,揭下一瞧,八个大字:得晶亿万,八日夜归。

“卧槽!”安子彻底跪了,甭问就知道是坨老大算准了的,暗悔道:“我特么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哼~小子,你对阵大周皇朝搅乱三晶布局,没与你算总账那是西门老祖惜才,但你触动多方利益,让棱阳星域一统大势出现变数,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西门策板脸起身大喷唾沫星子。

“少特么蒙我,你们三晶在域外横无忌,区区一个棱阳星域算个屁!”既然要面对,那就喷他个一嘴毛,安子道:“若真像你说的那般,那你跑洪荒域来干什么?还与屁颠屁颠和荒神府合作,不就是想借此打开局面吗?切~”

“呵呵~~”西门策乐了,道:“你明知道三晶有此目的,却为何放言扶持荒神府取代玄雾苍穹?”

“!!!”安子愣惊,敢情6放那嘴是个漏风的裤衩,怪不得老肖会说他拂袖而去。

“没话说了吧?”

“说什么?我那只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哼~小子,你的能耐加上谷神域的后台大有可能,再则西门氏在你手里吃过亏才刚过百年,老夫很难相信会是假的。”

“咳~那什么,要不这事日后再议?”安子理亏没词儿了。

“没有日后。”说着,西门策板出两块玉简,道:“把这个签了,老夫代表洪荒三晶全力支持你。”

“什么玩意儿?”安子瞅瞅没吱声的老爷子和府主高宗芳。

“博天,那是三晶与荒神府达成的协议,只要我们将玄雾苍穹拉下马,三晶将成为天陨第一阁,从此与荒神府的债务一笔勾消。”

“你们到底欠他多少钱?”

“不多。”西门策伸出一巴掌,比划道:“满打满算五十亿两纯阳晶石。”

“……”安子。

“没办法,白手起家实在太难,况且在洪荒域建立一方宗门,光有实力是不够的。”高宗芳拿人手短没了往日威严。

“与魔鬼做交易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唉~~~我本有心助荒神,奈何三晶耍流氓啊!”

“……”众人。

“老爷子,您是什么想法?”

“荒神府岁月太短,即便扶上天陨第一宗也难坐稳,唉~~~如果早点遇到你就好啦!”

“明白!”

迫于形势,安子一巴掌印在玉简之上,西门策背助元力,掌纹印入其中,协议当场生效,荒神府最好结局就是天陨星万年老二,除非帝哥送他个得道次神。

西门策心愿达成,硬从对头手里撕下块大肉,总算扬眉吐气搬回一局,收好玉简拍拍安子肩头大笑豪放:“小子,老夫说话算话,至今日起,洪荒三晶任你调动,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怎么样?”

“我能后悔吗?”

“可以。”西门策阴笑道:“不过这块玉简很快会传遍谷神域。”

“这便是你们三晶在洪荒针对我布的局?”

“差不多吧!呵呵~~小子,慢慢玩儿,别急着修炼,好戏还在后头,哈哈哈~~~~~~”与所有反面角色退场模拟一样,西门策昂天大笑出门去,老夫岂是蓬蒿人!

“呸~~妈的!八字没一撇的事就特么急着分赃,神马东西~”

修士界“黄世仁”一走,荒神府两位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多特么打脸,太孙子了。

“两位大佬,别愣着啦!说说,这趟赚了多少?”

兄弟俩一把年纪,你瞧我,我瞧你愣说不出口,貌似有难言之隐。

“别告诉我赔啦!”

“三晶财大气粗,荒神府很难在他手里翻身,此番一趟所得三亿四千万两,一半被当着利息……收走了。”高宗芳甭提多憋屈,完全没了府主样儿。

安子想哭,玩儿命一场便宜了那帮孙子,忒特么不值;还有6放,老兔子处处给他捣乱,否则哪来这么多屁事。

“博天,如此急忙赶回,未知有何要事?”万剑老爷子问道。

“我兄弟被宇文鐘废了修为,回府想找百玲殿主帮我炼丹。”

“可是九宫阁那位半步证道?”

“现在是废人一个;老爷子,这事你得帮我,百玲殿主那我说不上话。”

“呵呵~~是你不敢说吧?”高宗芳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我不管,反正你们瞧着办。”

“所需何种丹药?”老爷子问道。

“玄黄无极丹。”

此话一出,惊得二人四目相对叹气摇头,老爷子道:“博天,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凤百玲未曾得道,并非丹道大宗,基本没有成功的可能,只会白白浪费百万级灵草。”

“那怎么办?我哥们没了修为很危险,总得想个法子吧?”

你要说帮忙杀个人或灭个小家族,二人一夜之间便能拧回一溜脑袋,可说到玩儿花活炼丹,那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再说本来形势一片大好,经6放插手优势瞬间丧尽,招招打在要害,安子欲有回天能,也无回天之力,谁让他没实力,没人怕他!

仨人久久未语,火锅早已熄灭,不知不觉迎来了清晨,初升日头跟喝了酒的胖墩,红光满面出没祥云,将众人影子拉得老长。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再跟老天爷赌一把,反正哥运气好没输过。”枯坐半夜,安子被逼得没折。

“博天有何想法?”老爷子精神大震,问道。

“想法倒是有,但得先找凤百玲寻问些岐黄之事,唉~~~总之很不成熟没什么把握。”

“也罢。”高宗芳道:“老夫给你传个话,说话小心点,别触霉头。”

“哎哎哎~~多谢府主。”安子起身连连称谢。

“要不要老爷子给你们腾地方?”万剑杀神笑道。

“别逗了你,您老就坐镇楼上,万一出事赶紧出来救我。”

虽说与三晶阁闹得不甚愉快,但老爷子将尽天年,心情少有豁达,哈哈大笑飞上楼,看他究竟有何逆天之法。

讲真,即将面对倒贴的大能女修,安子忐忑不宁,脑海中狂编剧本,甚至做好为老直献身的准备,很没溜!

两个时辰后日辰时,院门推开,凤百玲一身青衣宫装,面无表情轻步缦衫飘着就进来了……

“呵呵~殿主姐姐,我回来啦!”安子大献殷情,赔上笑脸主动上前迎接请将落座,伺候得极为周到。

“殿主姐姐,小安子在九宫星时常相念,特来……”

“少说漂亮话!”凤百玲岂能不知来意,冷声打断道:“本宫担当不起博天如此厚爱,若非府主有令,你以为本宫会来?”

“我~~我没别的意思。”

“是吗?”凤百玲可算捏着把柄,板脸道:“那好,本宫不与你绕转子,直说吧!我非得道大宗,玄黄无极丹没有可能炼成,不过……”

“不过什么?”

“紫薇星岐黄阁自有丹道大宗出手。”说到此处,凤百玲杏眼紧盯不言语了。

“那~那什么,咱能换个条件吗?晶石、道经全都没问题。”

“你认本宫缺那些?”

“可我有媳妇,未经同意私下包二奶她会杀了我的!”

“那本宫就先杀了她!”

“……”安子一哆嗦,多特么黑呀!这要娶回家肯定是一祖宗;没准恩受一番还得三跪九磕,时间短了未尽兴很可能有性命之忧,那是男人过的日子吗?

“哼~你最好想通了再来找我。”

见其起身要走,安子“咕咚”一下很没节操献上膝盖,道:“大姐!我求你啦行不?就当咱俩有缘无分行不?就当……”

“闭嘴!”凤百玲火了,怒道:“难道本宫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一个傻子?”

“你……行行行,当我什么也没说。”都特么跪了还不依不饶,安子干脆起身不求了,道:“那~那找你问点事总行吧?”

“关于玄黄无极丹,本宫半个字也不会告诉你!”

看得出来,凤百玲心有恨意,一个震元级白富美拉下颜面主动恨嫁一个耀尘炼体,而且三番两次被拒,没当场拍死他已算苍天有眼;因此铁了心要借机逼宫,安子退无可退,心急之下又开始满嘴跑火车,瞬间开启演帝模拟情绪低沉淡定道:“我在九宫星遇到萧子棱了,他说他很想你,又没脸来。”

“休提那个天杀的无情郎!”

“他并不无情,只怪圣族有命无法左右,我们有过一夜长谈,说实话他也活得很累。”

“累?哈哈哈~~我看他活得比谁都潇洒;你没告诉他我在天陨?”

“想过,但没有。”

“为何?”

“他是受圣族指派潜到洪荒的,被6放现行藏差点丢了性命,是我救了他。”

“好哇!看你说得如此真诚,本宫换个条件。”

“姐姐请说。”立见效果安子急忙道。

“拿他的神魂来换!”

“……”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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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七章 看不懂的局

两硬脑壳遇到一块儿,精神火光之后两败俱伤外带轻微脑震荡,情况严重没准会阶段性失忆;好在来时没抱多大希望,并不存在失望一说;唯独没料到的连药丹机理都不肯透露,若无内在原理纵有天大能耐也是枉然。

从道义上讲,凤百玲的强硬态度和趁火打劫的作法很让安子不爽,这种女人是万不能娶回家,目的性太强,真要结成道侣,安平将成为第二个耿子良。

僵持之际府主高宗芳推门进院,无视两吃饱撑的晃身上楼,五息后万剑老爷子出楼。

“博天,陨星城出事儿了。”

“啊?啥事?”

“你自己看。”老爷子挥挥手,虚空显现棱晶石,展开的画面太熟悉了。

“忘了告诉你。”凤百玲瞄了两眼,道:“孔师兄已回府,他可没本宫这么好说话,当心点。”言罢甩袖闪人。

“小子,胆子够大的,天陨第一宗洞虚级精英后辈愣被你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呵呵~~”高宗芳笑道。

“切~~爷当年组团灭过一个上古震元,区区洞虚算个屁。”

“咚~~~~”杀神火了,认为牛皮吹得太过,当即赏了一记暴粟,喝道:“还闲荒神府树敌不够?说,到底想干什么?”

“嘶~~~~~~”下手颇重,安子蹲地抱头差点流眼泪,埋怨道:“那个王八蛋抢了老子的尘阳剑,爷没拉上千吧个弟兄杀进苍穹顶算他走运,有什么错?哦豁豁豁~~疼死我了!”

“还千吧弟兄!哼~”高宗芳恨其不争,怒其胡来,道:“等着吧!最迟后天,宇文氏便会上门寻事。”

“有三晶给咱们撑腰,我会怕他!”

“你有何对策。”

“西门策没走吧?赶紧叫他来开会,速度快的话~顶多半个月,陨星城将一泄千里,老子要让宇文氏乖乖把剑还回来!狗曰的~”

“速去!”杀神争分夺秒。

得,堂堂府主成跑腿儿的了,转身就走;院内二人收拾收拾,准备第一次真正意义的政治协商会议……

想搞垮陨星城得从经济层面下手,以目前双方联手的态势,占尽天时、地理、人合,从意义形态上讲叫把握主动权,加上三晶实力雄厚,背后又是神族;正所谓:手里的家伙好,咱腰杆子就硬,一担想法得到实施,横行天陨星近四百万年的玄雾苍穹将地位不保,如同西门氏一般被拉下马。

当然,敲掉玄雾苍穹只是撸草打兔,捎带手的活儿,拿回尘阳剑,搞到玄黄无极丹才是主要任务。

“老爷子,您见多识广,有没有认识的丹道大宗?”趁着有点时间,安子问道。

“老夫出身草莾,一生杀戮无算且机缘平平,仅凭心中执念修得震元,哪里认识什么丹道大宗。”

“唉~~~算了,待会问问西门策,他应该有认识的。”

说策哥,策哥推门即入,上位者神情淡定半点不慌,待府主关上院门四人进楼叙话。

“找我何事?”

“策哥,昨天你说过,洪荒三晶一切任我调动,算数吧?”

“当然算数。”

“那就好!”安子来回踱了两步,道:“从现在起,以荒神府为中心给我玩命筑城,就按商阳城的布局来,并放出风去,此城地租只收陨星城的五分之一,且永不加价!另,暗中建立黑市拉高地宝灵草价位,抽干陨星城的人气;再有,迅速建好各处传送点及城防护体大阵,时刻警惕宇文氏狗急跳墙。”

“嘶~~~~~~~”仨人听得直嘬凉气,此计太毒,完全是釜底抽薪的损招。

“小子,如此以来,咱们与玄雾苍穹算是刀对刀杠上了,可否暂缓些时日?”

“行,让三晶长老会多派点高手,尤其是阵法专家。”

“这个用不着你提醒,老夫自有安排。”

“老爷子,你们有什么要补充的?”

兄弟俩都听傻了,这辈子都见过如此手笔,做梦也没想过会参于敲掉玄雾苍穹的计划,多大胆子;高宗芳才回过味儿,凭这般胆气胖揍一个洞虚确实算个屁,也可能连屁都算不上。

“没有话我补充两点。”安子咬牙恨道:“放风的范围放大到九宫星,如若陆氏有铺面开到这,给我按十倍收钱!妈的~

“……”仨人脸色陡然一白。

“怕什么!那帮长老会的阴货多少年没动了?想在洪荒打开局面就得付出代价。”

“那你可知道如此做的后果?到时候圣族定会插手,洪荒域将打起一锅粥,谁也别想讨到好。”西门策火了,简直拿三晶当枪使。

“博天,策兄说得有道理,是否太过急臊?”高宗芳道。

“想让老夫陪你疯到底,除非你能调动谷神域。”

“……好吧!就按你们意思办!”安子心恨陆放,没能恶心一把大感实力欠缺。

“两位,如无其他补充,在下这便布置下去。”

“等会儿。”安子又道:“策哥,三晶有丹道大宗吧?”

“有是有,但此人已进长老会,岂是老夫能调动的。”

“真特么浪费人才。”

“小子,想求丹药为何不回谷神域寻你师傅?”

“快拉倒吧你!我还没活够呢;不是,你的意思是说……我师傅是丹道大宗?”

“他乃道祖次神,铸器、炼丹样样大宗。”

“卧槽!这么牛逼?”安子眼瞪如牛,忒特么变态,这还是人吗?

“否则你能活到现在?”策哥眼睛红了,老脸泛酸撩腿闪人。

丹道途径全部被堵死,说实话安子真不想拉下面子回九宫找那位大宗,只怪冲动之下放了豪言已无退路。

“那~那什么~府主,求你个事呗?”

“这段时间太忙,没空。”都是人精,高宗芳抬脚出楼而去。

“老爷子~我~我实在没折了。”

“也罢!你想知道什么?”走得都没人了,杀神老爷子躲无可躲。

“我就想知道玄黄无极丹究竟有何神奇功效,越详细越好。”

“嗯~~勉强可以接受;博天,这段时间别到处乱走,我怕玄雾苍穹会对你下手。”

“明白,帮我传个信给九宫城的老贺,让他注意点。

……

才回天陨星没三天,一口气打出所有牌,余下的便是坐等;安子很有信心,强强联手没道理不成功。

随着一道道命令下去,域外三晶闻风而动;一口气抽调十余名震元大修,长老会更派出阵道大宗赶火速赶往洪荒域,一时间惊动四方星域;而玄雾苍穹则连连派人在内城寻找散播棱晶石的源头,好在荒神斋铺面苗姓修士早有准备,脱身平安回府。

然直系精英后辈宇文秀辰名声尽毁,天陨第一宗更是颜面无存,立马组团由陆氏湘兰带队前往荒神府问责。

熟话说强不压地头蛇,所谓的蛇当属域外三晶势力,出动全部震元大修将其挡在城外,双方剑拔弩张大喷口水;只因宇文氏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证句,任她陆湘兰脾气如何火暴也是半点不由人,凭白窝了一肚火蔫蔫而退,酝酿起更为强大的风暴;两方势力彻底陷入修昔底德陷阱,天陨星上空泛起浓浓火药味。

一些对时局敏感的豪门宗派已嗅到大战气息,纷纷坐山观虎斗,一担时局有变立马选边站队;第一个杀上赌桌的当属荒神府传统盟友盘龙府,赌上全族命运誓要为子孙后代博出光明未来。

外面空气拧紧,府内执法殿小院风雨宁静,安子难得勤快,大行修炼之举。

盘腿坐地背后太极时有时无,体内银球核聚变甚为密集,狂闪豪光不断提炼那道晶赤星环,如钻石一般耀眼。

数天后,老爷子神情黯然铩羽而归……

“怎么样?”安子收功起身眼巴巴问道。

“博天,丹药的事先放一放,刚收到消息,谷神域有动静。”

“什么意思?”

“九宫星贺掌柜派人带话让我嘱咐你,谷神域有高手出动,已到达洪荒!”

安子没明白,脑子闪现大大问号;好么蔫的怎么又插进个谷神域?关他们什么事?

“说实话,老夫修炼百万年,从未如此紧张过,小心啦!”

“派的什么人?修为如何?”

“石木千,震元大修,半步证道!”

“……”安子下意式两腿紧收差点没尿了,惨淡道:“难道是师傅派来护驾的?”

“想保住你的小命,仅凭谷仲方的名头就搓搓有余,有必要来如此高手?”

“清理门户?”

“博天,老夫一生本事已全部交付于你,离开这吧!虚空星辰广阔无边,逃得越远越好,等修为有成再回来。”

“那你们怎么样?我哥们怎么办?棱阳魏氏怎么样?这堆烂摊子谁收拾?等等~”安子从惊吓中清醒,道:“一个半步证道大修会轻意让你们发现?要知道此等实力足以打破一方势力平衡。”

万剑杀神猛然大悟,道:“敲山震虎?”

“不会。”安子思虑道:“谷神域是支持棱阳周氏的,应该是针对我的;来人现在什么位置?”

“九宫城贺掌柜客栈。”

“那就没错了。”

安子回想起三阳域一役,对于那场经济战谷大佬曾大骂过,如今又来一遭,很可能是阻止事态重演,也可能是萧渣男真查到些什么,被周氏一纸文书告到谷神域,迫于无奈派人来做做样子,总之局面变得更加混乱。

正是:大风起兮搅屎棍,穿越混混点儿太背;谷神道祖心很累,让你英雄出我辈!

第七百四十八章 难念的经

天陨星天降搅屎棍,涌起莫名风云,罪魁祸首蹲点荒神府逍遥自在,万剑杀神甘当贴身护卫,时刻紧守寸步不离,连上茅房都跟着,整得安子便秘好几天,脸都憋紫了。

而城池扩建速度快得让人瞪目结舌,比癌细胞都牛,十天功夫便已初据规模,双方通过协商正式改名:晶荒城;因西门策与府主高宗芳配合得当,新城人气嗖嗖向上蹿,连规划中的地盘都被抢光,真可谓楼市火爆,叼炸上天。

这边人气高涨,陨星城自然开始走下坡路,稍稍了解情况便知原因,气得一把首牧峰没抓没挠的,与前些几日的陆温池有得一比;甭问,兔崽子在报复,猖狂之极;于是乎,硬着头皮、肥着胆子敲响密室石门……

“何事?”宇文鐘久未露脸,身体笔直盘坐,眼前横着把赤红大剑,豪纹绽眼灼热非常,微颤剑鸣甚是痛苦。

牧峰垂头丧气心里发虚,将事情前因后果尾尾道来,宇文鐘闻后半天没吱声。

“老爹,在这么闹下去,天陨第一宗的名头……恐怕……”

“是谁出意主让你涨地租的?”

“这个……是……”

“湘兰?”

“……是。”

“混账!”宇文鐘收剑炸毛而起,喝问道:“到底谁是苍穹之主?一介女流也敢插手宗内大事,你晕了头了?”

宇文鐘大喷口水,骂得牧峰跟孙子似的,脑袋都快缩进裤裆了,忒没面子。

“现在情况如何?”

“内城商户已撤走大半,我估计,不出旬月……”

“蠢货!”宇文鐘大怒,恨其无智抬腿就是一脚踹翻牧峰,喝道:“都走了大半才来禀报!老夫一生的心血就要毁你们手里。”

“老爹!我~我~~”

“闭嘴!速去通知五峰峰主,随我去晶荒城。”

“是!”

一般而言,如果荒神府自不量力一意孤行,那怕安子是诸葛穿越也无法成事,牧峰大手一挥便灰飞烟灭;可背后有个域外三晶,号称修士界的美联储,集数万千星域财富于一身的庞然大物,其高层又是上古神族,凭玄雾苍穹的底蕴敢硬来,无疑是自讨苦吃。

晶荒城外,安子填土掩埋刚拉的便便,系上裤子无比松快,脸色渐渐由紫变红,气色重燃、焕发青春活力。

踹开临时洞府蹦上地面,杀神老爷子唯恐夜长梦多,拽上安子一阵虚空涟漪消失,上个厕所多特么费事。

无心观摩筑城的鸿观场面直接回府,刚进执法殿安子叫停。

“老爷子,我想去见见百玲殿主。”安子已想好,最后一次,不行拉倒。

“最好快点,宇文鐘最迟明日就到。”

“我心里有数。”

小鲜肉主动上门,凤百玲一点不觉得惊呀;可安子惊呀,吓得连忙躲老爷子身后;因为传说的孔二愣子也在,立马起身面有巨怒利剑在手;然杀神一个眼神便偃旗息鼓,如同泄了气的巴依老爷。

“孔龙,随老夫出去。”

“是!”

牛人在场,孔二愣子含恨而退,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刮刮有声,拉两眼皮绝对犀利。

“呵呵~殿主姐姐。”安子化身霸王硬上弓的衙内,猥琐笑意搓了搓手,道:“小安子特问安。”

“哼~想通了?”

“咳~那什么,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帮你得道,我就告诉玄黄无极丹的丹道机理。”

“博天,本宫不是魏璇,那么好骗?”

“我就知道会这样说,为表诚意,我先帮你得道,如何?”

“本宫若是不了?”

“机缘就在摆在眼前,能否把握是你的命运,我无法左;正如你告诉我道丹机理,我也未必能想出办法……一切随缘!”

按理说凤百玲占便宜,换着他人根本不用考虑,然她是位恨嫁的白富美,急且摆脱齐天巨圣的光环,好风风光光回到紫薇星,其内在定有隐情。

“本宫问你句话。”思虑半晌,凤百玲问道。

“说!”

“假如你没有道侣,会娶我吗?”

“不会!”

“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我是个普通凡人,无任何背景,你会看我一眼吗?”

“修士界向来如此,本宫并不认为有错。”

“好吧!既然做了最大努力也无法勾通……我放弃。”三观不合,安子决定另寻出路,但愿帝哥继续给面子。

“慢着!”凤百玲同样不甘,道:“本宫也与你做个交易,我愿以守宫紫薇鼎炉,助你在四万年内成就太虚!”

“殿主姐姐,路,要自己走才有意思,吹起来的泡沫看似五彩缤纷,但总会破灭,祝你幸福,再见!”

结局如梦如幻,安子快刀斩乱麻彻底死心,正如前世说的那般:这个世界谁也靠不住,唯有自己不断努力才是正途。

当石门关上的瞬间,里边传出阵阵脆实响动,伴随凤百玲怒火咆哮和痛苦;着实很受打击,更无颜面。

讲真,安子很怀疑帝哥编出这段狗血剧情是否并有深意;以常规修仙的套路而言,凤百玲十有**会出走荒神府,之后暗中跟随处处作对,直至主角被玩儿死为止。

然又一想不对,以帝哥那变态心里,没准是又个巨坑,要知道二蛋给的洪荒离卦位星域图就在她手上。

出来密室,老爷子紧守入口,孔二愣子已然不知去向,安子心情烦闷,边走边低声轻唱:“笑你我枉花光心计,爱竞逐镜花那美丽;怕幸运会转眼远逝,为贪嗔喜恶怒着迷;责你我太贪功恋势,怪大地众生太美丽;悔旧日太执信约誓,为悲欢哀怨妒着迷……”

“好词!”老子爷出言断句赞道。

“唉~~~都是活得太久,心灵空虚惹的事啊!”

“为何有此一说?”

“寿命太长,除了修炼又无事可干便生空念;有的人选择闭关;有的选择称霸一方掌控权力;更有变态者……比如谷仲方,为求一败挑战虚空群獠,结果怎么样?唉~真特么吃饱撑的。”

“博天,如果有一天你达到同样高度,岂不是也很寂寞?”

“呵呵~~我永远也不会,因为我有媳妇、有兄弟、有儿女,有道不尽的七情六欲,更有对未知领域的求知欲。”

“这也许是他选中你的原因吧?”

“也可能是拿我挡箭,总之绝不像表面看的那样简单。”

一老一少说着话回到小院,前脚进门后脚有人跟进,一阵风似的甚急。

“博天,宇文鐘到了。”

“拷~真沉得住气,陨星城都快完了才出洞。”安子背手仔细思量一番,道:“那老家伙修牛逼,多叫些高手撑撑场面;对了,宇文秀辰来了没?”

“没有,苍穹五峰峰主加宗主牧峰一共七位全部到齐。”

“那咱们就一起会会天陨第一宗的威风。”

堂堂府主轮为跑堂一点没觉得丢面子,传话下去没十分钟,小院登门整十位震元大修,领头的正是西门策,天陨星转折就在今时。

当然,玄雾苍穹排场同样不小,跟特么黑社会似的,宇文鐘率先进门背手而立,身后五位老者,造型个有特色,加上老大正好七位,安子还以为见着江南七怪。

“哼哼~”宇文鐘眼泛蔑视张嘴冷笑,仿佛面前站着一排小丑,一双利眼很快停格在祸胎身上,道:“小子,这便是你的报复?”

“不可否认,为了把六道劫器让玄雾苍穹赔上第一宗的名头,值吗?”

“劫天道君所铸之器,本尊岂有错过之理?你个无名小辈顶着谷仲方的光环何德何能?”

“老匹夫,恕我狂妄,你在我这个年纪,恐怕不如我吧?”

“那又如何?”

“那你又德何能敢座这天陨第一宗?”

“小子,想撕破脸皮打一架?真以为老夫怕你不成?”

“别以为背后有圣族撑腰小爷就没有!”安子极为强硬,步步紧逼,道:“你敢让圣族插手,小爷就敢让谷神域插手!谁特么最后谁死得惨!”

“哈哈哈~~~~”宇文鐘昂头大笑,道:“你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孤魂小辈会有此能量?”

藐视之言出其之口,众人脑海突然冒出个声音,口气甚为寡淡:“他有。”

“谁!”众人纷纷惊炸,近二十个震元大修狂暴修为,掀起巨大气流差点没把安子轰上天。

前文书有言,小院阵法防御堪称固若金汤,只见天空现身一人,长得甭多难看,这也就罢了,还特么染了满脑袋黄毛,鄂下胡渣满面,头顶玉冠,道簪边扎着朵紫花,道袍灰蓝皮肤紧皱;变态之处在于无视阵法直接降下法体,戳于两方中间。

对此帝哥有诗为证:头戴玉冠配紫花,本人貌似像大妈;胡子拉茬扫眉眼,黄毛歪嘴树皮脸!

“卧槽!老家伙真尼玛骚包啊!”安子差点没吐了,装扮忒特么恶心。

“半步证道,震元大修石木千!”在场所有人一眼认出,大惊。

安子那个乐啊!果然是来护驾的,多大面子!谷大佬实在给力,命中注定宇文鐘要倒血霉。

“拿来!”石木千面容淡定,将手伸向宇文鐘。

“木千兄,如此"chi luo"插手洪荒域,谁敢给你的胆量?”

“道祖!”

人长得虽丑,但话说得提气,安子真想上前跪抱大腿,老头太可爱,兴奋之际乐得阴阴狂笑,嘴哼快意小曲:“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拈花@%~%¥^&*$$@@#*¥#%&#&¥天阔阔雪漫漫共谁同航,这沙滚滚水#*o*y%$&*&^%$%#¥%&&&*¥%¥%长埋葬~~”

“……”众人。

「本章完」

第七百四十九章 第三者插足

狠人大修石木千从天而降,两波黑社会谈判进入相持阶段,宇文鐘一辈子的老脸基本快要耗尽;与安平一样,他也闹不清楚谷神域为何会横插一杠,气得道袍飞舞头顶生烟,利眼狠盯祸胎愣了。

“小子,何人助你从陆放手里拿回器匣?”

“嘿嘿~~”安子灵光乍现,阴笑道:“小爷跟他做了笔交易。”

“说清楚,赤阳老夫原物奉还。”

“老家伙,你们俩斗了一辈子,他会好心与你合作?”

“哼~休想搬弄事非。”

“我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是你自己不相信罢了;你错就错在不该出手废我哥们修为,傻傻的给陆放当了回枪。”

“你觉得老夫会信?”

“信不信在你!别以为背后有圣族撑腰没人敢动你,陆放的智慧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小爷都在他手里闪了腰,更何况是你!”

安子说话半隐半实,引得宇文鐘想起涨地租是陆湘兰吹的枕边风,脸色渐有泛红直喘粗气,堂堂天陨第一宗开宗之主被人算计,定为世人留下笑柄,求到九幽圣族都没脸开嘴!

“卟~~~~~”

“老宗主!”

了了几句气得宇文鐘口吐老血,其他六怪紧张围拢,生怕对头趁人之危。

“博天!老夫自认对你不住,可否放苍穹一马?”为了子孙后代,宇文鐘生平第一次对一位垃圾混混低了头。

“老家伙,玄雾苍穹以势压人,强行将哥卖了五十万随你去九宫阁挣面子,我不与你计较,毕竟帮我找回兄弟,爷放你一马。”

“第二次,你明知道我与老直是兄弟,还让我们自相残杀找乐子,爷没说什么,谁让我是你买来的,又放你一马。”

“第三次,在九宫星爷与陆氏数起争斗,没帮忙也就算了,还特么合起伙阴老子,害点被陆妃颜那婆娘给杀了,老子继续放你一马。”

“第四次,爷被迫助宇文秀辰得道,你特么干了些什么?废我兄弟,洗劫老子一身装备,居然还有脸让我放你一马?你当老子是放马的?草~”

“……”众人。

说句良心话,这个世界有没有马未得考证,但宇文鐘玩儿的那些花活在修士界不算什么缺德事,很平常!安子没被玩儿死实属命大,够硬!

“今儿是你自己送上门的,爷与你新账老账一起算,想保住族人性命,你没得选。”占尽优势,安子越说越来气,如若打得过早动手了。

“老爹,我~~”现任宗主牧峰满面愧疚心有退意。

“宗主不可!”五峰峰主之一当即断句,恼怒道:“大不了一拍两撒将天陨星毁了!域外之人也想当洪荒一霸?做梦!”

“小辈,勇气可佳!”石木千歪嘴狞笑,跟特么哭似的;迈腿两步杀气横溢。

“慢着!”宇文鐘真怕动起来,重新振作推开众人,到嘴边的话酝酿半天突然扭脸,双目如电怒视安平。

“呼啦抄~~”数十位大修瞬间将安子围得水泄不通,凭宇文鐘的修为,一个眼神绝对能秒杀二混。

“鐘兄,你没有机会扭转乾坤。”西门策挡身在前,关键时刻岂能掉链子。

“……罢了罢了!老夫认栽!”丧失最后机会,宇文鐘英雄末路被迫妥协,尘阳剑悬空泛赤灼热无比。

“哎哎哎~不好意思哈!让让,那是我的。”师傅王者归来,安子挤出人堆伸手要拿。

“嗖~~”石木千出手贼快,眨眼功夫没了,随之道:“策兄,半年之内撤出落霞星云所有据点,全力扶持真元魏氏;周擎的命,道祖要定了!”

“木千兄!敢问三晶为何要听谷神域的?”

“因为三晶正在渗透洪荒,如果想顺利的话。”

“非常好!在下照办便是。”策哥言罢眼瞟如丧考妣的宇文氏众人,道:“鐘兄,随我与宗芳前往荒神殿签订契约,万剑宗武及牧宗主权当见证人,请!”

为贪便宜,宇文鐘智慧欠缺大意失荆州,临出院门回脸冲安子利眼含恨,道:“博天,但愿你能人如其名,宇文氏失去的迟早会拿回来,秀辰定会追杀你到虚空尽头。”

“你就不怕他死了连坟头都找不着?”

“呵呵~~老夫很有信心,洞虚期半步证道杀你足够。”

“放心,我会将他掐死摇篮;是吧木千师叔。”

“哈哈哈~~~~”宇文鐘笑道:“有胆子就去九幽圣地,老夫很期待!”说罢扭头就走。

如此,继西门氏后,又第倒霉大宗被拉下马,标志着三晶势力成功渗透洪荒;对西门策而言是一小步,对三晶来说是一大步,史称:天陨条约……

天陨星悄然变天,一时间震动涟漪,那些大大小小世宗大族个个选边站队表示支持,获利最多的当属盘龙府;城内最好的位置、最大的商铺且永久性免费,乐得府主打坐都未能入定,兴奋过头。

但是……

三天后,一切交接完成,玄雾苍穹正式降为二流势力,宇文鐘带领天陨七怪夹着尾巴返回罗苍境地。

按理说,大修石木千作为道祖钦差使命完成,也该滚蛋了;然一直呆在小院未言动身,那张树皮老脸比城还厚,让安子变着花样大块朵颐,架子比道祖都大,闭口不提尘阳一事。

万剑杀神更郁闷,那厮仗着修为牛叉鸠占鹊巢,独霸万剑老爷子的石楼,惹得老少敢怒不敢言,甭提多憋屈。

这天,吃干抹净照例进楼消食。

“咳~那什么,叔,咱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

石木千正剔牙,装逼回脸道:“何事?”

“那剑是我的,你得还我。”

“修士界有规矩,谁抢到算谁的;师侄,你出手太慢,以后多涨点心,有的是机会。”

“哎哎哎~我说~青皮是吧?”安子怒火憋了好几天,有点爆发的意思,道:“信不信我上师傅那告你去?”

“你都被逐出师门了,哪来的师傅?”

“我……”

“不过你叫我一声师叔,我又应了,要不……给你机会?”

“啥机会?”

“咚咚咚~~~”关键时刻院门敲响,来者高宗芳,神色甚急。

“前辈!”先给丑修石木千问安,后言明来意:“大哥,凤百玲和孔龙出走了,去向不明!”

“完了!”安子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地上,失魂自语:“老直,乍办啦!”

事发突然,众人毫无心里准备,这两人一走等于去了荒神府一条胳膊,至少数千弟子群龙无首;再则殿主之位悬空太久容易起内斗,短时间哪去找合适又信得过的?

“可有留书?”万剑老爷子镇定道。

“没有!”

“此事不可久托,必须尽快解决;宗芳,有无合适人选?”

“呵呵~~他要有就不会来找你,唉~~底蕴啦!”石木千插了一嘴。

“前辈……”

“别问我,老夫没那份儿闲心。”言词推托,石木千拿下巴磕指了指安平。

“博天~”高宗芳心领神慧,道:“该如何应对?”

安子更没那份儿闲心,老直基本判了死刑,再无出头之日,心有回四道界的打算,至少要让钱小丫整出个儿子来,免得连送终的人都没有。

“博天,实在不行便回宗门找道祖帮忙吧!”万剑杀神感觉大势已去,神情黯淡。

“你很担心九宫星客栈那只傻大个?”石木千道。

“傻你妹!我大哥悟得双天道,比你有前途;你一个半步证道算个屁!”安子急得嘴巴都上火了,起身回来绕圈。

“妈的!难道非得老子去求他!”

“敢!”石木千闻听此言跟踩了猫毛巴似的,横道:“道祖关门弟子岂可求外人?不就是玄黄无极丹嘛!”

仨人同时眼贼亮,异口同声:“你是丹道大宗?”

“不是!”

“……”众人。

“那你咋呼个毛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滚蛋!”

“呵呵~~我听袁师侄说你自创星辰阵列之道,何不施展一二让我等开开眼?”

“你当我没想过?我特么连丹道机理都没弄清楚怎么施展?”

“这个简单,我知道哇!”

一句话让安子瞬间变二哈,恨不能跪添,抱住大腿连称呼都变了:“大哥,救星啦!”

“哎哎~起来起来!老夫可担不起你这一跪。”石木千连忙抽腿闪一边。

“叔,你确定知道?”

“当然,再怎么说你师叔浪荡虚空一辈子,岂能没点见识?”

风回路转柳暗花明,安子爬地起身得意忘形大绽流行歌曲:“你主宰,我崇拜,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aremysuperstar~哈哈哈哈~~老直,你的病有救啦!”

“?”众前辈懵逼无措,没听懂。

“师侄,先别乐;时才说过,想拿回劫器得按我说的来,想知道丹道机理同样如此。”

“没问题!说。”

二货上船,石木千扫眉眼紧眯,歪脸咧嘴拿指甲盖抠了抠下巴,显然憋着坏心眼,道:“听好喽,给你半年时间,整个天陨星任你躲藏,若能逃过叔这双法眼便算你过关。”

“就这?太简单了。”安子是没见过修仙版北斗定位系统,一口答应,浑然不觉边上二人吃了一惊。

想当年申屠差点栽在穆易手上,被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凭安子那渣到极点的修为,被发现都不一定知道。

“哈哈哈~~很好!老夫就喜欢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什么时候开始?”

“甭浪费时间,就现在!”话音落地,安子撒腿撩门出院一溜火光没了踪影。

石木千动都没动,依旧笑模似脸;高宗芳猛然回神,问道:“前辈,荒神府上的事怎么办?”

“老夫怎么知道。”

“……”兄弟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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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章 全球定位

茫茫宇宙,浩繁星空,变数无穷;天陨星低空轨道,穿棱机凭惯性以每秒百余公里速度缓慢飞行,机体内宇航员安子两腿搭着控制台,左耳靠挂通讯器甚为无聊,背枕座椅闭目养神;算算时辰已过五天,错误判断胜利~щww~~lā

身处太空,没了小树勉强生存,凭借内呼吸将氧气消耗降至最低作龟息之眠;从实力上讲,此耀尘非彼耀尘,劫天金玉道体优势明显,就是刷级太难。

许是太过无聊,实在没事可干,苦等数天跟个傻逼似的,干脆打起了小呼噜;一句话:爱来不来,反正就半年时间。

睡得正香,透过驾驭舱水晶突然冒个脑袋,一张树皮人脸倒挂歪嘴阴笑。

“啧啧啧~~~~~”

“哎呀卧槽!”一阵鬼魅阴笑直接传入脑海,安子惊魂之下炸尸而起,机体内重力矩阵使得脑袋磕一大包眼冒金星。

啥也顾不上了,翻身而起寻遍机体边边角角连毛都没找着,所有监控面板一切正常;暗自猜测道:“难道丑师叔找到我了?没理道啊!他怎么知道我在天上?”

里边没有,那肯定在外面,如果真被找到的话!

然小树没在,安子那敢出去,借助墨镜调动半瞳之眼,脸夹紧贴水晶尽量往外魂,够半天啥也没有。

“拷~估计是暴露了,我得换地方!”

安子傻帽,手段都暴光了换哪儿都没用;石木千诚心调戏,盘坐于引擎喷口任凭高温烈焰喷打在其脸神色坦然,连胡子都没掉一根,多特么变态。

从侧面看,石木千对穿棱机的性能非常了解,连监控位置都一清二楚,注定安子要吐血。

惊悚之下逃蹿近半个时辰,穿棱机已处天陨星另一端;安子极为谨慎,离开驾驶位卧趴在地,两眼翻瞄监控面板,生怕“异形”师叔偷袭。

然而……

“我拷~怎么回事?”

机体内没由来刮起一阵风,所剩不多的氧气被一扫而空,安子大惊失然,立马有倒不上气的感觉,连忙归位发动引擎扎进大气返回天陨。

甭问,被石木千耍得够呛,差点被憋死。

东曲回浪,刹起啸风;云叠辽川,龙形福地;说得便是天陨星东云境地,乃盘龙府广厦之处。

小小家族一夜之间宛转暴富,正大兴土木广招门徒,众目睽睽之下乍起个眼尖的,一指天空惊道:“那是神马?”

神马也不是,穿棱机如天降火球闯过大气直冲盘龙府,眼看要撞上。

“嗷呜~~~~~~~~”

引擎大开,伴随野兽呼啸以“v”字型回环而起,挟七级大风,带屑石碎土刮起冲天暴尘悬停空中,底部打开个口子,里边探出一脑袋大口喘息。

“何方小辈闯我盘龙府地!”一声威严,狠人乍现带大队人马袭卷而来。

“盘龙府?怎么跑这来了?呼呼~~”安子呼吸渐平,脖子伸到极限,倒看来人。

“安小子!”

“窝勒个去~苗哥!你不是荒神府的人?”

“兴仁,你认识?”

“回府主,此子正是荒神府万剑前辈口中之人。”

“兴仁?苗兴仁?喵星人?尼玛,怪不得府龙盘发大财,原来藏着只招财猫!”安子瞎联想。

“哈哈哈~~~”府主看上去面相中年,改脸大笑道:“原来是博天小友到访,老夫有失远迎。”

“没事没事,我只是路过,您忙您的,回见哈~”正要缩脖子闪人,那府主飘身近前仔细打量。

“博天,老夫久闻大名未睹后起之风,可否赏脸到府内小歇?”

“也行,正好我有事想请教。”

贵客临门,府主极有政治头脑,摆开架式大开府门,给足了荒神府面子,将安子捧若云端飘飘已然。

流连野修与家修之间,飞来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安子全然无视,时有回头看看天空,啥也没有。

“妈的!爷连严老头都能发现点踪迹,就不信你特么会反隐形。”

临时起意插足盘龙府,只为了解石木千手段,那怕只言片语。

穿房过屋,一帮人簇拥着一混混进入核心,盘龙殿!

双方落座极有深意,府主早已吩咐撤去主位,摆上拱桌两边各放一把古朴盘龙椅,安子客套两声一屁股坐得稳当。

“博天,所问未事?老夫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咳~府主实在太客气,敢问前辈贵姓?”

“哈哈哈~~~”府主捋须大笑,属大修常规动作,道:“老夫姓龙,单名一个魁字。”

“哦~龙前辈。”对面满屋牛人,安子谈笑风生一点不怯场,道:“在座的都是先贤,小子时间紧,长话短说;前些日子我与一大修打赌,半年之内藏身天陨不能被找到,我就想知道修士之中是不是有千里之眼之类的本事?”

“来者修如何?”龙魁问道。

“震元大修,半步证道!”

对盘龙府而言,石木千绝对是冥王哈迪斯一般的存在,分分钟灭他全族;所以无一例外,满屋子凉气嗖嗖,清爽怡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吃火锅辣到嘴了。

身为一府之主,龙魁颇为镇定,道:“实不相瞒,老夫修为合体初期,未曾得道;也不敢说有十能把握能躲过震元大修的追踪;博天,我看你没什么机会能赢。”

“暂时不提那个,你就告诉有什么特殊技能?”

“有!所有震元几乎都会。”

“叫什么明堂?”

“震元者,天之宠儿,必赋其能;名曰:天道四像。”

“具体有什么特点?”

“以无上道魂引动地沉、上应天时,散万里之神识,一切事物如摆在眼前。”

“无人机?”安子一点即透。

“呵呵~~博天,闻你智慧非凡,老夫说得再透一些;其像为云,盖顶星辰,自然无所遁形。”

“卧槽~难道是ps定位?”安子惊毛乍起。

“鸡屁哀死?”龙魁懵逼。

“咳~那什么,不用再意那些细节!前辈,可有法破解?”

“那得看修为和对天道的理解是否相克。”

“明白了!妈的~敢情是挖好了坑等我啦~”

贼船已上,想下去?呵呵~相信石木千玩兴大起,在腻味劲没过去之前能吓死他!时才身处太空定是那厮装神弄鬼。

“博天,以你耀尘炼体,真的没有可能。”

“不行也得行!爷非找到破绽不可!拷~敢阴我。”

“老夫多问一句,彩头是什么?”

“一把六道劫器。”

“嘶~~~~~~~~~~~~”

许是火锅太辣,眼睛没事,全辣嘴巴上了,相信数日后盘龙府高层集体上火,没准还会便秘……

盘龙府在天陨星地位太低,没出过什么天才人物,再呆下去怕惊得众前辈阳痿,影响人家、不是,是崛起!便起身告辞。

众前辈们饱受打击未做强留,赶紧让这厮滚蛋;若非了解事实,定认为是个牛逼专家。

出得府门,于众野修小辈之下驾机而去,方向剑指荒神,以万剑老爷子的见识,应该能问出个四五六。

推门进院,其内空无一人,进楼寻觅,老爷子正盘身打坐,仿佛外界与他无甚关系。

“老爷子,我回来了。”

“哼~你还知道回来。”万剑脸有不悦,道:“荒神府执法殿、灭仙殿群龙无首,争斗之相已现,今日你要没个主意,哪儿也别想去。”

“先撑一阵子吧!等我赢了师叔让谷神域派个人来。”

“老夫这儿门脸小,容不下那道祖坐下之辈。”老爷子一口否决。

“咳~咱能说别的吗?我都火烧眉毛了。”

“难道荒神府的事没烧着你的眉毛?”府主高宗芳鬼没现身,道:“大哥,最新消息,玄雾苍穹将罗苍境地封了,弟子只进不出。”

“没事,时间能冲淡一切。”安子道。

“怎么?认输了?”

“切~我什么时候认过输?想当年……算了!老爷子,我刚去了趟盘龙府,听说震元大修会什么天道四像,你肯定也会,呵呵~能不能仔细说说内在机理?”

“神魂道法、散众四方、漫天之眼、万物遁形。”

“也就是说如果我没有神魂,他便看不到我?”

“错,只要你有生命,便会影响周围环境;神魂的奇特之处在于天人感应;想躲过其势,除非你泯灭生机或同化道魂。”

“同化就算了,我自认没那本事;至于泯灭生机嘛……容我想想;哎不对呀,天陨星那么多修士,为何他能准确找到我?”

“因为他对你太熟悉。”高宗芳接话道:“震元大修的神魂非同小可且因人而异,更何况是位半步证道。”

安子听出来了,弦外之音就四个字:我不知道。

“博天,荒神府之事不可久托,后果你比谁都清楚,眼前形势大好,如若此时大伤元力……”

“那就看你们是否心胸宽广。”安子道。

“何解?”

“与盘龙府合并,名字我都想好,荒龙府!”

“你觉得龙魁会屈尊人下?一个意见相左便会反目。”

“学学人家三晶阁,分外门和内门;核心嫡系精英为内,入府百年以下为外;其上组建荒龙长老会,为最高权力;其下府主你们自己定,具体细节寻问西门策;记住,内外门之间一定要平起平坐,别特么搞地域歧视!”

“嗯~倒是个办法;宗芳,可以一试。”老爷子思虑点头。

“唉~也只能如此!博天,九宫星贺掌柜传来消息,寄宝阁有位道丹大宗已到天陨,我猜测很可能是冲凤百玲来的。”

“人都跟孔二愣私奔了,现在才来,黄花菜都凉了。”

第七百五十一章 人越来越多

长久以来,安平常以第三人称视角综合性看问题,也就是所谓的帝哥模拟;丹道大宗跟随而来,相信又是陆放那条裤子漏的风,其目的除了制造麻烦以外,还能使其陷入无穷尽的事非之争;换句话说,九宫的矛盾正逐步转移到天陨,兆头很不好。

话说荒神府高宗芳迎来人生事业的上升期,采纳安平建议亲自前往盘龙府谈判,准备第一次政治改革,安子则继续满世界流蹿,东躲西藏,让神出鬼没的石木千玩儿快得心脏病了;近三个月时间被逮到无数次,自己却连他一根毛都没见过。

“呼呼呼~~妈的~呼呼~~~那狗曰属什么的?难道真的手眼通天?”安子向来不信邪,躲在一处名为郎邱云境的地界。

此地石林怪立云雾缭绕,草丛茂密时有野兽出没,安子脸有赤红粘染黑泥,额头滴汗躲于某石山根底,透过墨镜漫天狂扫,《星辰望气》竟无半点作用,可见石木千修为还在严老头之上,极为操蛋,忒特么假。

“啧啧啧~~师侄,你那伪装术师从何人?颇有刺客之风,哈哈哈~~~”

“笑你妹!有种给老子现身,草你大爷~”但闻其声未见其人,安子气疯了;想想半个时辰前,被逼糊得一身黑泥藏于淤潭之内。

石木千那厮比安子还损,居然耍手段将整个泥潭烧到沸点,差点被烤成叫花鸡,都飘出香味儿了。

“叔只是提醒你,都三个月了。”

“你特么一个半步证道震元跟小爷打这赌好意思?”

……

“嗯?走了?”等半天没人接话,安子小心探出脑袋视线乱扫,啥也没有。

“拷~难道又有什么阴谋?算了,先把师傅要回来再说。”

事实上石木千身处天陨星低空轨道一直紧盯,一举一动清清楚楚,单凭这一点安子毫无胜算,再说又是个属二皮脸的,既然无形遁形,干脆不躲了,大摇大摆拨乱草丛,手拿骨棒横啃想折。

“妹的,连无我坐忘之境都没用,难道非逼得老子自杀以灭生机?呸~”一心二用咬到骨渣啐了口。

穿行密木山石之间,心情差胃口自然也差,气急之下抡圆骨棒狠砸身边石山,眼见星火闪过碎石溅飞,安子终于迎来传说中的灵光一闪。

“我为什么不变块石头?嗯~这个方向不错!”

找到突破口,心头雾霾一扫而空,志得意满抬头望天……

“嗯?天上没风?”

确实,三个月以来,脑袋上那片稀稀云彩总是那样,无论分布或形状一点没变化,十分可疑。

“妈的~我说那厮怎么手心眼通天!感情问题在这,草~老子让认你偷窥~”识破手段,安子卯足了劲几个跳跃两腿猛蹬,一跃百丈高。

“一轮劫月大星损·耀丹尘!去~”

“轰~~~~~~~~”

一声巨响,劫月爆炸荡开千里云层,将那片云彩吹飞无影;趁此良机放出穿棱机瞬眼功夫消失。

“好悟性!好智慧!道祖识人之术真乃独步虚空!”石木千大为赞叹,随之冲进大气层紧追不舍。

想重新变为石头颇为不易,必须赶在石木千凭眼睛找到之前完成,否则是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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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功夫。

安子并没走多远,郎邱云境方圆数十万里,穿棱机从这头飞到那头仅在一息之间,迅速下机收回,慌不择路于一山石脚刨一坑洞,躲藏其内盘腿打坐,调动丹田银球闪裂,暴狂的核聚变跟特么不要钱似的,那钻石星环仿佛一条挂于腰间的宝石项链剔透晶莹。

情急之下脑子急急想折,控制银球减缓转速,失去规则作用力,星环变得毫无次序零乱不堪,很快便飘得满处都是。

由于没有头绪,安子凭直觉瞎搞,一道金线至谷神心直插丹田,于星环碎片之间穿针引线,编织呈网状整体。

“妈的!豁出去了,裂!”

“咔咔咔~~呼~~~~~~~~~”

银球开裂,那亿度高温飘出火苗,身体瞬间白烟升腾,血肉似的蒸发之兆,洞内立即变得赤晶。

再看洞外,石木千早已赶到全然看在眼里,小声道:“小师侄,叔看你如何泯灭生机!嘿嘿~~”

话音刚至,洞内安平皮肤泛金棱角分明,大有石化之相,顿感惊呀。

安子临时起意成为现实;那便是切断银球与金玉道体的一切联系,在谷神心金线编织的网中重新转动,产生强大引力将晶石网死死压在表面。

失去丹田与谷神心支持,那金中玉骨如脱僵二蛋野蛮生长,半个时辰后安子化为一块黄金奇石,生机全无;石木千看在眼里,所施神魂手段已然失效,换句话说,安子从雷达上神奇消失。

“恐怖的悟性,神奇的思维!将来成就必在道祖之上。”石木千暴点赞,突然扭脸利眼神魂轻喝一声:“什么人!”

“我道是谁!原来是狠人道君石木千。”

“丹道仙君药东阳!”

“木千兄,咱们应该近十万年未见了吧?近来可好?”药东阳一身大袖儒袍背手挺立悬飘近前。

“哼~托你的福,没死成。”两人八成有仇,石木千话里带刺。

“若非如此,你岂能悟得半步证道?”

“少特么屁话!来此作甚?”

“天陨势力大变,老夫好奇乃何人所为,没想到竟出自一个耀尘炼体的凡人小辈;木千兄,你背靠道祖大树,莫非有收徒之意?”嘴里大说片儿汤话,眼芒直瞟洞内那块黄金奇石。

“是又如何?”

“据陆前辈所言,此子无门无派,一身炼体之术杂乱无章,且个性直拧亦正亦邪无所顾忌;至来天陨旬月,便知道君一直行追踪之子;没想到的今日突然生机全无,特来查看一番。”

“那你已经看到了。”

“看来道君对当年之事一直耿耿于怀。”

“药东阳,老子有事在身赖得与你废话,没事滚!”

“木千兄何必恼怒,在下并无恶意。”堂堂丹道大宗也有忍气吐生的时候,厚着脸皮耍无赖。

“呵呵~”石木千藐视笑道:“老子这张脸就是拜你所赐,留下什么话你没忘吧?”

“当然,只怪道君来的不是时候,府主有命,封星之时不得为任何人炼丹制药,在下实不敢为,望道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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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哼~~放心,那话效然有效。”

“道君直意如此,在下也无甚可解,告辞。”再说下去会伤到自尊,药东阳勉强拱拱手虚空闪人。

喷走对头,石木千并未解恨,撩身而起立于山石之顶为安平护法,昂望苍穹呢喃自语:“师侄,别怪叔,道祖有令,你必须死而后生!”

且说化身金石赢得赌局,然后果难料,裂开的银球失去控制,亿度高温解封在及,安子正奋力抢救,无奈之下那编织成网的整体猛然缩小,如绷带一般强行将银球合拢,里三层外三层大缠金线。

大功靠成之际,银球微闪金光渐渐变得耀眼,显然效果欠佳困它不住。

“成就炎体晶环为上境,我明白了!”

关键时刻想到《神域千机录》提示,瞬间领悟,那黄光闪闪的球体立马开始转动,随之效果惊刹心魂。

“怎么会这样?”

转动犹为缓慢,但球体莫名产生强大引力,惹得金光消失通体变黑,貌似烧焦的黑碳,表面龟裂横纵,其内闪现红芒。

情况失去控制,安子听天由命,看他如何变化。

所料不及的是引力越来越大,球体持续缩小,很快化作一颗黑球,整个丹田漆黑一片,只见得中央闪身无数裂纹。

“中子星!”

是的,银球的一系列变化很像中子星,引力超强星体极小,当小到极限便会坍塌爆炸,形成一颗炎芒球体,也就是太阳,成就上境天开!

典型的歪打正着,瞎猫碰上死耗子;其炼体之法前所未有,堪称虚空第一奇葩。

“嗯?怎么气息全无?”山石顶上,石木千怕出意外纵身而下,顿感巨大引力道袍拉着身体往洞里拽。

身为大修自然身法沉稳,轻迈两步进得其内,二指轻叩额头立马杠起白烟,那是高温在烫伤他的手指。

“奇才呀!”石木千心神大惊,眼眸透现欣赏。

说话良心话,得亏狠人在旁,要知道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刻,稍有打断瞬间丹田尽毁,安子这辈子算是交待。

然而中子星化为炎星的过程是漫长的,有那么多时间吗?要知道,天陨星的政治格局正是新旧交替的关键时刻,趟过去,三晶阁才算在洪荒域站稳脚根;但安子未久现身,九宫星李直按耐不住,再加个二蛋,老贺的日子生不如死!太闹腾,客栈生意一落千丈,若非刚赚一笔大钱,没准现在已流落街头沿途讨饭。

于是暗中与狄公商量,派人将老直和二蛋护送至天陨星。

“李哥哥!”送走护送之人出得传送,一声甜腻娘姑声叫得老直发懵,大脸盘子东张西望。

“咹哦~~”二蛋眼尖,看清人来叫唤两声。

“李哥哥,这儿啦!”

“我拷~西门妹子!”老直惊悚。

“哈哈~~你们果然在这。”西门倩活泼可爱,蹦哒两步跟见了亲人似的。

“妹子,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都来一个多月了,安哥哥在哪?”

「本章完」

第七百五十二章 馊主意

西门倩插足洪荒局面变得更加复杂,奇怪的是就她一个人,赤炼劫不知所踪;甭问,又被丢下跑了,跟安子一个德性。

二人交换信息得到个结论,安子应该失踪了;由西门倩领道火急火燎赶往荒神府。

几经辗转得见万剑杀神,老直立马被扣下,还是那句话:来了就甭想走。

“前辈,几个意思?我要找我兄弟。”

“时机一到自然能见着,在此期间哪儿也别想去。”

“杀神爷爷,安哥哥是不是出事了?”西门倩两眼泛荫抓住袖子乞求。

“他很好!耐心等等。”

“呸~老家伙。”老直愣劲上头,那是神挡骂神,佛挡喷佛,道:“肯定是你把我兄弟藏起来了想害他!”

“放肆!”万剑杀神岂是好惹的,连安子都不敢这么喷,当下拍案而起杀气横溢,老直差点吓尿了。

瞧愣头青那怂样杀神郁闷回楼,都特么一丘之貉,兄弟俩一对混账。

“李哥哥,怎么样?”

老直怎么能有办法,一拍驴脑袋:“你脑子好,有啥主意没?”

二蛋正与安子冷战,有主意也不会说,直觉告诉它肯定又遇到什么倒霉事,没准在某个地方指天怒骂,吃苦受罪,话都没说窝墙角趴地睡觉。

就这样,老直稍带着西门倩自投落网被杀神扣在小院,算是一种变相保护,西门策对此并无意义,反而乐得轻闲。

于是乎,这一等便是一年有余,耍尽无赖就是走脱不得;然老直能等,药东阳坐不住了,丹阳宗虽在星痕之地,却牢牢控制着紫薇双星,真要降罪够他喝两壶的,毕竟北辰身份太高,属修士界教授级知识分子,连神族天尊端木都要礼让三分。

郎邱地界某山石附近,药东阳再次光临,顺利找到紧守护法的狠人道君。

“看来你并非为我而来。”安子身处关键,石木千见着来人传问道。

“木千兄,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有要事要找安小友。”

“小友?呵呵~你们岐黄府什么时候对人开始客气了?”

面对嘲讽,药东阳咬牙硬挺,岐黄府丹道仙君什么时候挨过喷?板脸尽量压制怒气摊开手掌,那是颗金纹丹药。

“混元一气丹,专对炼体之士锻金淬骨,应该能加快些进度。”

“免了,你们岐黄府架子太大,这小子怕是一辈也挣不来。”

“木千兄难道直意要苦苦相逼?”

“这种事你们不是经常干吗?怎么?别人就不能?”

“那就请木千兄开个条件,只要药某能办到。”

“没条件,一切等小子醒来自行定夺。”

“那你可以知道,在下所炼正阳回春丹是为何人?正是这小子的朋友,若是误了时辰,在下受罚事小,一位结丹半步证道陨落你吃罪得起?”

“吃罪不起又如何?当年道祖一战遭受重创,你们照样没出手,事后怕得封星闭府;哼~依我说,你们紫薇双子就是一帮次抽的王八蛋,见死不救枉为药鼎圣门!”

“可至少我没有参于围攻道祖之战,何错之有?”

“那老子有错?”

“你……”

“东阳,山不转水转,自己种下恶果怪谁?今日你就算有千般怨气也得给老子憋着。”

药东阳此时十分后悔,万不该在九宫星得寸进尺占便宜,否则哪来这些屁事!还白白让人喷得狗血淋头;也是岐黄府自认为高高在上,未将虚空修士放在眼里,终究会付出些代价;当然,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石木千更是个贼精的,至终未提安子的后台。

二人相持不下,尝到恶果滋味的药东阳无解,只好就地坐等再无交流,免得自取其辱。

半年后,安子悠悠睁眼,丹田内那颗黑色球体缩成绿豆大小,依旧没有提升境界之感,想必需要契机,枯坐下去意义不大。

但也有异样之处,起身后重力感十足,背后器匣越发沉重,走道微震一步一个坑,倒也不怎么吃力,浑充精力充沛仿佛有使不完的劲,真想找人干一架。

“师侄,外人在场,千万别暴露你我关系。”石木千见此传音警告。

“卧槽!你还能找到我?”

“算你过关。”石木千说话算话,尘阳剑当即归还,顺带一方玉简,道:“玄黄无机丹的丹道机理就在其中,老夫等着大开眼界,气死药鼎圣门那帮王八蛋。”

“等等!”药东阳闻听不对,道:“小友,可还认得老夫?”

“不认识;石前辈,这剑怎么回事?”尘阳剑原本剑体古铜,如今赤红微芒似有颤抖。

“定是宇文鐘想以无上修为使其臣服所使手段,”说罢,二指与剑身一抹,一切回归原样。

“嗡~~~~~~~~~~~~”剑鸣震动,兴奋中掺杂些许哀叹。

“妈的!还好爷得来及时。”安子心有余季,拿袖子仔细擦擦收剑回匣。

“小友机缘非凡,劫天道君所铸赤阳落入你手,将来定是一方人物。”药东阳放低姿态赔脸拉关系。

“甭带高帽,小爷承受不起!走啦~”

“且慢!”药东阳岂肯放过,闪身拦路在前急道:“还有不到一年时间,难得小友直意不顾朋友安危?”

一句话打在七寸,安子板脸未动;因陆放后手太多,已对寒霜之事起疑,主要是上当上怕了。

“问你个事。”思量少许,安子道。

“小友请说。”

“可认得一个叫上官晨的?”

“半步道祖武阳前辈的高徒?”药东阳一哆嗦,终于有点怕了,兔崽子定有来头,不自主瞟眼石木千蛋生个猜想。

“怎么又冒出个半步道祖?”

“武阳前辈离次神仅隔了一层窗户纸,所以称半步道祖。”石木千道。

“拷~老家伙藏得挺深嘛!”

“小友,岐黄府府主正为武阳前辈再塑道体,相信很快会有好消息。”

“哈哈哈~~~~~~”石森千闻听此言昂天大笑,声音绵绵犹长回声四起,扬起灰尘漫天,震倒石山无数轰隆乍响。

药东阳满面羞愧无地自容,安子没明白,问道:“你笑什么?”

“小子,事先见死不救,后怕算总账,又不敢亲自面对,便从旁下手曲线赎罪,助其好友再获重生,不好笑吗?哈哈哈~~~~~~~~”

“安小友,可否告之师从何方前辈?”药东阳看出端倪。

“四道界,穆云剑宗。”

“很好!”石木千接过话瓣:“老夫有意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疯了?好好的日子拜毛线师傅,没别的事我走了。”

“小友!”药东阳三次阻拦:“九宫星是老夫的不是,看在武阳前辈的面上,还请小友……”后半结实在说不出口。

安子没犹豫,摸出三株五彩珊瑚,道:“不够再来找我,多了权当送你,你我之间没有人情,两不相欠。”

软刀杀人,可谓字字诛心,药东阳东西到手挤出点笑脸连连称是,丹道大宗九宫一行颜面扫地;然安子身分已然有谱,待事后回府问问武阳便知,然绝口未提玄黄无极丹之事,闪身极快,见此石木千责问:“为何要给他?”

“宁可信其有也不想亡了一位故友,再说那玩意儿我得多很,无所谓。”

“就你这德性能活到今天,怪不得道祖要叔跑一趟。”

“什么意思?”

“将棱阳域之事办完便知见晓,走!”

“哎哎哎~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老骨头又特么想害我?”

“废什么话!走~”

很显然,石木千降临洪荒带有秘密使命,一句话:但凡钦差者,都特么是些阴人!

眨眼功夫回府,推门进得小院……

“卧槽!老直,西门妹子!你们怎么跑来了?”剧情变化太大,安子瞪眼大愣,唯有角落二蛋被无视。

再看后脚石木千进门,万剑杀神立马出窝,甭提多郁闷。

“呵呵~老爷子,我赢了!嘿嘿~~~”

“当真!”

“真得不能在真。”说罢侧身道:“你看,剑都要回来了。”

“安子!”担惊受怕一年多,老直憋屈得不行,冲上前浑身打量,道:“还好还好,没缺胳膊没少腿儿。”

“安哥哥!”未等回喷,西门倩杏眼泛泪委屈插话:“劫哥哥又丢下我跑了。”

“又跑了?我不是跟你说了要紧跟吗?”

“他~他早有准备。”

“什么意思?”

赤炼劫很贼,早料到会被西门倩缠上,为留后手偷偷跑回商阳星,打西门氏大门口进的星痕之地,一出来就被西门泰抓个现形,泰哥管你那些,扣下女的哄走男的,小两口就此天搁一方;安子才明白,怪不得当初黑子应得那般痛快,敢情他也学会玩儿阴的了。

“安哥哥,怎么办啦!”

“妹子,要不咱换一个吧?那厮太没责任感。”

“我不!倩儿这辈子非他不嫁。”

“mygod~~”安子吐血,拍脑袋伤神。

“博天,为何一去这么久?”老爷子道。

“我快进阶开天了,需要契机,估计就应在老直身上。”

“我?”

“丹道机理到手,等我研究透了自然能想出对策,唉~~活得真他娘累呀!”

“呸呸呸~~”听得角落二蛋直吐舌头,太能装逼。

“二蛋,老子有事在身懒得跟你计较,和谐府地把你给救了,偷着乐吧!”

“安哥哥~”西门倩已入魔,撒娇撒得眼圈都红了。

“甭叫啦!给你出个主意。”

“好哇好哇!快说。”

“发动三晶阁所有耳目放出风去,就说蓝炎赤炼劫身背六道劫器附带次神传承,谁逮着算谁的!但要说明,风是从咱们这传出去的,他听到一定会来天陨。”

“……”老直和万剑杀神。

三月份开始试着每月更新15万字,希望我能扛住……

「本章完」

第七百五十三章 不差你一个

从实际出发,西门倩那脑仁跟老直差不多,也是个缺斤短两的,乐得一蹦两丈高,想都没想化作一阵香风夺门Щщшlā

“老直,老规矩,替我守住石楼别让人进来;老爷子,在我未出关之前什么人也不见,拜托!”

不等答话安子扭脸进楼,随之楼内大吵一番,震元大修石木千硬被哄出来了,惊得万剑杀神目瞪口呆。

“小兔崽子!你有种,哼~到时候别怪叔下手黑!”石木千当众失了面子愤恨不平。

“我拷~真特么骚包哇!比我还丑!”老直才看清楚大修真容口不择言。

“……”万剑杀神。

“嗬~~~今儿是怎么了?难道这天下的小辈全特么初生的犊子不怕虎了?”石木千没见过,震元大修身份仿佛消失,毫无存在感。

“木千兄,此子心性单纯、快意直言,望请见谅。”

“哼~宗武,跟我称兄道弟你只能算勉强,也罢,老子心情好!没功夫与你一般见识。”瞎喷两句涟漪泛空消失不见。

狠人一走,杀神老爷子魂目怒盯李直,憋半天喝道:“还不过去看大门!”

“哎哎哎~~~”老直缩脖子心里发虚,跑石楼门口跟木头桩子似的站稳不动。

“洪荒域怎么会混进如此妖孽!难道大劫将至?”高宗武深感郁闷,怎么什么人都往修士界里钻。

……

石楼二层,安子开始日常工作;边上立着水晶面板,铁板烧阵形放光飘浮玉简,一束绿光投影墙壁,了了数十字道尽玄黄无极丹丹道机理;说真的,这么点内容太浪费“优盘。”

“玄黄者,天地之色,苍夜之芒,如道体皮色阴阳之变;无极,未知尽也,穷极之相,乃修士悟天之智,无有止境。”

“然丹道之途在于附助,深入丹田激发潜力;药力化气深入奇经九脉游走全身,遇阻切破,见漏而补;随道体机能变化而变,助九劫百年之功,无不成也!”

“原来如此!”一口气读完,安子悟得大半;说白了,所谓玄黄无极丹有点类似兴奋剂,药力霸道猛劲,乃虎狼之丹。

“啧~~~”想了半天安子捂嘴偷笑,想起那句广告词:困了、累了,请磕玄黄无极丹,提神抗疲劳,激发正能量!

从文字上看很简单,想用星辰列阵之道达到相同功并不太难,难是的如何以九宫阴阳之道排兵布局,上应天时,下合奇门!

阳明圣祖炼就半瞳之眼,其道比安子深得多,所绘星图甚是完整,除了些隐藏极深的暗星基本都在,盘坐石楼脑海形成立体影像,待夜深人静之时,挂上墨镜飞身楼顶观星看相,那沉重身体差点没楼踩塌了。

院内老爷子瞧着瓦片纷飞碎石飞尘甭得多可气,然利眼之下看清真实立马觉大感欣慰,一幅孺子可教的神情。

如此一晃便是五个月,石楼内已是遍地纸张兽皮,水晶面版画满外人看不懂的图案公式,外界变幻之巨浑然不觉。

期间府主高宗芳来过两回,全部被挡驾,连院门都没进得便跺脚离去;待安子出关,形相面黄肌瘦两眼黑圈,满脑袋鸡窝头快没人模样了。

进阶修为不能再托,洪荒星域阴人太多,都是些损人不计后果的,必须尽快、马上、立刻、现在就升级开天,如同前世一样,学历低了真没法混。

苦守门口的老直差点瘫软在地,修为不在能坚守五个月耗得油尽灯枯满脑袋白头发,皮肤都皱了,形同垂暮之年。

“卧槽!你怎么变成这样?”安子屎尿未吓得够呛。

“安子,你可出来了,我真怕见不到你啦!”老直是真哭了,亲哥们义气深重身体巨变愣憋着没说。

“博天,李贤侄修为散尽仅凭一缕混元力撑到现在实属不易,你若救不活他,老夫定将你赶出荒龙府。”老爷子大为感动,就没见过这种奇葩混混。

“那是当然。”安子已有主意成竹在胸,扶起老直心里泛酸,埋怨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都自身难保了我怎么说?安子,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带我回四道界,至少让我媳妇和师傅知道,咱老李是条汉子没给他们丢脸。”

“放心,你不会死,相信我;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的话?我要让你成为次神,让那些鄙视过你的王八蛋后悔不当初。”

“哎哎~~”老直说得直抹眼泪。

安子眼眶泛红抿嘴耸鼻,尽量别流马尿,扶起老起昂天闭眼好一会儿才道:“老爷子,三天之内帮我替老直稳住身体并调理到最佳状态,我要做些准备。”

“尽管放心,老夫择无旁待;还有,天陨星又有域外势力出没,宗芳找过你数次。”

“收到!老直,别担心,哥们将送你一份天大的逆仙奇缘。”

“哎哎~我等着。”

李直变故对安子来说犹如重击,心头压力倍增,往大了说只许成功没有失败。

形势刻不容缓,推门出院见丑修石木千站立门口,安子仅撇了一眼扭头就走。

“你在怨我没出手帮他?哎哎~~别走哇~~”安子仿佛听见闷头走道,石木千装逼失败赶身上前拦住,道:“耳朵塞驴毛了?”

“有事?”

“切~~本事不羁脾气还不小。”

“没事滚蛋!”

“我怕你了行不?有事。”

“说。”

“蓝炎星域赤炼氏插足天陨,刚到一个多月。”

“关我屁事,我又不认识他们……等会儿~”安子打住脑袋巨震,自语道:“尼玛,怎么把他们招来了?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所以我认为,棱阳星域的事得加快进程,免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对对对,那帮冷血二修十有**是冲赤炼劫来的,狗曰的,对嫡系竟下如此黑手,老天真特么眼瞎。”

“二修?”

“就是傻逼的意思。”收到消息安子赶往荒神殿寻高宗芳去也;石木千则临时充当护卫紧飘其后,跟个鬼似的。

从形势上看,两府合并颇为顺利,昔日荒神殿改为荒龙殿并扩建一倍,整座大殿以纯铜构建,设计高门大气上档次,以彰显威严。

殿内龙魁坐于主位,高宗芳全无踪影,见此安子甚感欣慰。

“哈哈哈~~~博天,出关了?”龙魁放下手头俗事亲自下身迎接。

“恭喜龙前辈担任荒龙殿首任府主。”

“博天客气,来此可是寻大长老高宗芳?”

“不必,找你也一样。”安子道:“三日后我有大事,东云境地福像万千、运鼎星辰,想借用些时日,且不能在他人在场。”

“无妨。”龙魁大气,道:“待我传符一道,东云境地三日内必无人烟。”

“多谢!”

“呵呵~博天,老夫可否在远处观摩一番?”

“随便。”

“哼~小小合体也敢窥我谷神星辰之道,你倒大方。”出殿后石木千意见相左。

“叔,就算你在边上亲眼目睹,能悟得一两成我算你牛逼。”

“此话当真?”

“废话,没人护法我玩儿个屁。”

“哈哈哈~~~好!叔领你这份情,到时候下手轻点。”

“?”安子扭脸懵逼。

“咦~那个女娃找你很久了。”

“少特么打岔,说!你特么到底干嘛来的?”

“安兄师!”

“萧怡师妹!”久未登场,萧怡怨气颇重,纠着小嘴大行委屈之道。

“哎哎哎~别哭哇!怎么了?”

“安师兄,师傅丢下我走了,哥哥下落不明,你又不理我,我~~”

“放心,有我在咱啥也甭怕?找我什么事?”

“我想出府继续找我娘。”

“吃错药了吧你?现在外面这么乱还到处走,不要命了?”安子佯怒,道:“你~你也甭着急,魏前辈好得很,我向保证,最多三年。”

“你见过我娘?”

“我不瞒你,在九宫星见过。”

“她现在在哪?”

“师妹,哥手头有大事,容我几天行不?真的很急。”

闻听此言萧怡神色暗淡,情绪消沉,勉强点头答应,一步三回头回了密室。

“洪荒域的修士真他娘造孽呀!”安子大恨萧渣男。

“所以你叔从不找道侣,一个人多自在。”

“切~~就你那模样谁跟你。”

“……”石木千。

自认为安抚萧怡得当,怎知第二天传来消息,萧怡不告而别,跟她师傅凤百玲一样去向未知,很可能去了九宫星;然安子手头事紧,很快将其抛之脑后。

三天眨眼即到,老直情绪稳定似有兴奋,满头白头颇有洪老帮主之风,就差拿根打狗棒;杀神老爷子更是跃跃欲试,一句话: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后半夜寅时,众人稍然出府前往东云境地,二蛋赖皮,都没叫它还屁巅屁巅跟着,由石木千带着,看样去一人一驴很是和谐,估计在谷神域时认识。

东云境地,盘龙府大本营,用中华文明讲乃是龙兴之地,风水自然逆天,堪比逍遥派琅嬛福地。

时至辰时,四人加一野驴驾临龙府上空,其内早已空无一人,正好打野。

“龙魁真他娘是个人物,建筑布局暗合阴阳之道,貌似有否极泰来之意,怪不得一飞冲天。”身处上空,安子看得仔细,掐手推演为其点赞。

“你还懂这个?”石木千愣然。

“叔,别跟我玩儿阴的,否则将来没你的好,小爷是个有仇必报的主。”

“叔不差你一个。”

“……”众人。

第七百五十四章 刀把黑脸

弦外之音暴露大量信息,这厮显然带着使命来的,综合前些日子半言片语,安子很快想到谷神域出手并非天陨一处,棱阳星域及周边定有大修出没,就等袁午胆大放大,裤子夸下是否щwwlā

想当初在星痕之地,周元所言谷大佬被周擎偷袭重创,又在家门被逼合作颜面尽失,身为道袓人物不至要杀他一个,更要灭其全族,间接震慑谷神域那帮貌似神离的各方宗氏星系。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暂且打住,咱们言归正卷书接上文……

与阴人石木千说话安子怕心有顾忌无法集中精神,挂上通讯器透过镜片昂望星辰,手指变化无穷。

“老爷子,以盘龙殿为阵眼将老直搁置殿顶;叔,外围一切由你负责,倘若有人闯入出了差子……”

“你当叔白混了这么多年,区区屁事而已。”石木千言罢消失。

“呼~~~”心中设想马上见真章,安子深吸一气,道:“二蛋,事成之后立马兑现你的三顿大餐,敢出幺蛾子,看爷怎么治你。”

“驴爷没那心情。”说完跑了。

“博天,老夫作何安排?”

“跟我在身边防止出意外。”

“嗯~~是个谨慎之人。”

“……”安子。

一切吩咐妥当,老直盘座殿顶微风拂面,白发飘飘神情自若;安子脚踩尘阳绕府三圈,确认无甚遗漏才道:“老直,要想恢复修为且更胜从前,须得再悟一道;冷凝星一役你受紫夜龙气淬炼经脉洗髓丹田,又炼得暗合天意,所以……第二道为龙之领域,结合你的王者之势仔细参详。”

“乍~乍个参详法?”

安子摸出一金纹紫球,拳头大小,正是凝花紫夜龙公龙内丹,道:“听着,龙游虚空喷云吞雾,所过之处必留其形,飞龙遁地无所不能;龙,百兽之圣,万兽之神,凡人奉为图腾永镇一方;其势霸、其息灼、其形威、其神俯视天下,渺视苍生。”

“老直,你有王者之势,再向前一步便是龙之领域,尽情发挥你的无限想象;记住,龙就你,你就是龙!拿出你无所畏惧、秒杀一切牛鬼蛇神的心态,用气势去影响周围的环境,让它们臣服并瑟瑟发抖。”

口涶横飞一番,以老直的奇葩悟性早该顿悟,结果半天还大眼瞪小眼,安子一看便知太难,毕竟他没过真正的龙。

“看清楚,用心去体会,是脑子去想象。”安子一抛手中龙丹,即刻喝道:“老爷子,用元力激活它。”

“有何不可。”万剑杀神随指一弹,金芒剑影脱指而出。

“刷~~~~~~~~~~~”

“嗡~~~~~~~~~~~~呜~~~~~~~~~~”

准确命中,那龙丹瞬间震鸣,表面金色道纹被点亮,发出低沉野兽哀鸣,伴随参天龙威漫延开来。

“老直,龙威甚猛,用感觉去体会,试着去模仿,学到毛皮便是龙之领域。”

“吼~~~~~~~~~~~~~~~~~~~~”

正说着,一道金色虚影千里身躯打龙丹飞将而出,满天盘舞威压惊人,房屋大片倒塌卷起冲天灰尘,老直身处中心压力山大,白发风中凌乱嘴溢血渍。

“博天,是否太过冒险?”万剑杀神惊刹心神。

“想要更胜一筹必须冒险,老子要让哥们成就独步天下的二道次神,戳瞎那帮狗曰的钛合金狗眼!”安子此刻恨极了陆放,还想收老直为徒,做他的春秋美梦。

“可龙威势猛,贤侄神魂会被压垮的。”

“谁说的?嘿嘿~老爷子,且看我手段;老直,施放龙息以镇住它。”

老直收到,脖颈立冒青筋起身大吐白雾,正是被吸入体的气息生机。

“老子跟你拼了。”

卯足了劲高高跃起,似飞龙在天直逼那条千里长龙翻掌怒吼:“亢龙有悔!”

“嗷呜~~~~~~~~~~~~~~~~”

双掌推出一条金纹龙头,张牙舞爪带震天龙呤,其势绝不落筑基之力;然掌法刚猛冠绝虚空,混元体修太过单薄,与巨龙接触瞬间并入,眨眼功夫便无影无踪。

“我曰~”老直大惊。

“该死的畜生!小爷让你狂。”形势微妙,不顾杀神阻拦冷寒域出匣,安子拧刀亲自出马御剑腾空大吼:“要么臣服!要么死!”

“吼~~~~~~~~~~~~~~”

“嗬~~~你特么还敢吼我!你妹的,老子让你吼!刀兄,给我镇!”

“嗡~~~~~~~~”冷寒域脱手镇悬龙头之顶金光大绽,刀锋刃起风似冷寒,光照耀顶可与日月争辉。

再看那盘天巨龙身体急急下坠,显然不敌。

“嗡~~~~~~”冷寒域再发刀鸣,刀身乍现金纹道阵,虚空涟漪微泛荡漾百里,那长蛇龙身失控制看似绵软。

“老直,再来一次!”

“得呐!”

二起,待金纹龙头再现,老直已是风焟残年半跪殿顶低头大口咳血;待抬头,双龙争于紫丹之间交错狂舞,貌似二龙戏珠。

然三息之后,千里巨龙落于下风,光芒暗淡龙威大减。

正是:盘龙福地易水寒,眼看老直要玩儿完;博天怒声向天吼,降龙痛打落水狗。

“老直,打坐入定,速度!”

“安~安子,我~我我不行了,咳咳~~~”老直已然脱力行将就木,捂嘴咳血生命飞速流逝。

“妈的!要是兔兄在那这么吃力!”安子急了,御剑下沉一掌拍在其背,一手紧握晶石高温乍起斜指天空:“天陨磁力·道界!”

“叮~~~~”一声脆响,五米半径黄金圆盘闪现道纹煞是诡异。

“天乾地法,混浊星空,循环不息,生生不灭·九道·噬元”

大噬元术一出震惊四座,引爆龙祥福地百里元力,因安平为纯炼体士,吸纳不多;老直又无修为元婴死得一沉静,强行灌输不得产生巨大旋窝搅乱一方风云。

“老直,起来!”

“安子~带~带我回家吧!”老直心生死念已无求生**,如烂泥一般。

“放屁!给老子起来!”安子眼角泛红泪眶满溢。

“呵呵~~你也会哭?咳咳~~”

“老直,照我说的去做,我大哥是打不死的圣斗士,定能涅槃重生,镇瞎陆放那个王八蛋的狗眼,起来呀!”

“咳咳~~咳~卟~~~”老直失血过多面如金纸,嘴唇干裂双目无神,勉强听其言盘身坐定。

“吼~~~~~~~~~~”

第三声龙呤,威能散去,巨龙在冷寒域之下奋务挣扎野性十足,龙眼妖光一闪直逼二人,半步妖祖凭他们两差得太多。

就在这时,二蛋化身陆尘金蹄兽光耀苍穹,张嘴吐出一物飞射虚空。

“刀把!”安子一眼认出。

是的,正是死活不肯交出的神秘刀把,飞过之境血腥弥尘邪气冲天,“当”一声打在道界之上溅出火星。

安子没敢接,一个倒挂金勾路踢飞正中龙头。

“吼~~~~~~~~~~~~~~~”

那巨金色虚影巨龙瞬间暴怒,参天怨气使得龙威升至顶点,安子死死守护老直生怕再起死念。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冷寒域在上,无名刀把在下,巨龙在中间呈双压之势,相持不到五息使败下阵来。

“机会!”

等的就现在,安子再提混元力印于老直背后,道:“老直,再放龙息。”

“咳咳~~得呐~~呵呵~~”老直眼皮打架困意袭脑,强撑吐出一口云雾。

那巨龙正被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再见龙息终于金光大放,那是它熟悉的母龙气息,当即盘卷长身如找到归宿的孩子,瞬间没入老直身体消失不见。

再看那失去金芒道纹的紫色龙胆,如影随行悬空头顶紫光灿然。

“老直,成功了!速速入定打坐悟道,相信你自己!”

“卟~~~~~~~~”话音落地,李直身体赤红彪出一口老血。

“卧槽!怎么会这样?”事发意外,安子有点慌神。

“你特么猪啊!刀把给他。”二蛋即时提醒。

安子难以分身,冲万剑杀神大喊:“老爷子,刀把给我。”

“嗖~~~~~”杀神仅一个眼神,那浮空刀把飞来,安子还是没敢接。

“嗡~~~~~~~~~”老直属二愣子,一把横握在手,那刀把嗡声乍响颤抖不已,顿时手臂青筋大鼓外带两眼翻白口冒白沫。

“不好!那刀柄内有大修神魂,赶紧脱手,否则会被夺舍的!”

“休想!”安子临场反应极快,决定提前动作,一时间大把大把狂撒晶石抛入高空,好似满天晶星坠落凡尘。

“老直,坚持住!金线,起!”

刹那,安子背后各出五道金线如金色大翅,单手托天再出一线直射太空。

“啪!”一掌拍在老直天灵,口中念念有词:“洪荒魁斗,临兵破军,龙寰福地,剑指东南;大角绽星,助我屠神!”

“刷~~~~~~~~~~~~”

一道绿光从天而降光耀老直,泛起阵阵黑烟,弥尘之中渐渐显现一张人脸,一张邪气冲天的人脸。

“啧啧啧~~炎族小辈好手段!”

“好你大爷,受死!”

“且慢!”

“慢你妈逼!”敢夺老直的舍,戳翻了他的眼皮,二指一挥尘阳抽身灼热无比,安子再施手段:“虚满残星吾为尊,万千器灵欲定魂·尘阳·吞噬!”

“御器道尊残星子的!”

虽见识非凡,但为时已晚;尘阳气闷多时,星力加持之下飞身人脸正顶剑鸣大作,柄处顿现星空旋窝,那飘散黑烟吸入大片。

“小辈,老夫若死,万恶森罗便是死物一把,且失去刀身再难寻回。”

“那就乖乖成为器魂,否则爷让你身死道消。”

“咹哦~”二蛋回归驴样叫唤一声,驴舌狂添嘴唇,吓得那张黑烟邪脸零散一抖,急道:“我愿意!”

“曰~”关键时刻居然被二蛋拿捏,安子风头被抢大骂。

第七百五十五章 升龙阵劫

说句实在话,邪脸大修冤得慌,本想快速讨价还价,可想起二蛋没事就拿出来跪添,时过近三年之久,神魂早已被腐蚀残缺不齐,再见此兽肯定吓破胆,都没犹豫一口答应。

“哼~算你识相!尘阳,收!”

危机暂缓,那邪脸大修似有遗言,道:“炎族小辈,老夫乃第三十八次元罗天道君玄亦,陨于禹族次神莫曲之手。”

“莫曲?脸上有疤的那老家伙?”

“你找到禹族大本营了?”

安子愣了,许多人但凡听到禹族消息,开嘴必问这句,冒出满脑袋疑问:难道那厮到处欠债,打一枪换个地方?

“小辈,老夫躲藏器匣实属无奈,一无神婴二无肉身,神魂已被万恶森罗影响回天无力愿作器魂,但你必须为老夫报这一箭之仇。”

“前辈,晚辈定为你出口恶气。”老直突然咬言插话。

“很好!听着。”玄亦大限将至,道:“此器名为:万恶森罗,出自第九次元鸿蒙星云幽泉之下,后为越族镇族圣器,曾饱饮无数修士鲜血邪气冲天;第十二次元器灵觉醒,所过之处必白骨累累、人间炼狱,如森罗鬼域,故名万恶森罗;你修为低下必镇不得此器,好在刀身不在器灵大陨,老夫正好下手,但会暂且封印大半实力,什么时解封,就看你是否能如炎族小辈那般修到次神。”

“等等,凝花紫夜龙是怎么回事?”

“那对夜龙是老夫坐骑,禹族为使越族臣服并夺我镇族宝器,派莫曲行灭族之事,与老夫苦斗三年相持不下,中途被夜叉偷袭,老夫耗尽全力搭上肉身去其如归无尽,神魂躲藏于刀柄之内;那莫曲见此贪心大起,竟想训服夜龙改投阵营,小夜苦熬百年让其失去耐心,恼怒之下被万恶森罗重创天灵,好在当时老夫够清醒,拼上大半神魂逃出升天。”

“卧槽!原来夜叉肉身毁于你手,上古先贤果然牛逼。”

一段上古秘闻听得老直和万剑杀神目瞪口呆,传说中的逆天奇缘想必就是如此。

“小辈,保持你的赤子之心紧跟炎族传承者,越族能否延续……”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前辈,您是越族族长吧?”

“与炎族相比,我等不过是星野小族,记住老夫的话,莫曲必须死!”

“这个……”安子为难了,如此便会与赤炼劫敌对。

“前辈放心,咱老李接下这活,杀了那老兔子!”

“我心甚慰。”

“……”安子。

未等插嘴,那张黑烟人脸没入刀把消失不见,身陷种星辰种族争斗,与赤炼劫的关系背上沉重负担安子深感焦虑,甭问,帝哥又刨下一巨坑。

“吼~~~~~~~~~~~~~~~”

一声参天咆哮将安子拉回现实,老直面有红润色气满溢,昂头向天身体直立紧崩,乍现巨形龙影冲天而起,然天空突降金光一闪而失。

“成了!第二道,龙之领域!”安子喃喃欣慰。

“博天,那不是龙之领域,是升龙!”

“升龙道?”安子心头一震吐了狗血,太能扯了。

且看二货手握刀把一通乱舞,似带狂龙倒卷威压漫天,咧嘴疯笑大有恨天无把、恨地无环之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旧病复发。

“哈哈哈~~~安子!我也得了上古牛人传承!哥哥我总算熬出头啦!哈哈哈~~~”

“笑个屁,元婴都快死了哪门子出头?”

“哈~~呃~安子,你说,下一步该干什么?”

“回家睡觉去。”

“哎哎哎~~呵呵~~哥错了还不行,你说你说。”

“瞅瞅你那七老八十的模样,得了奇缘了不起啊?哥们什么没见过?草~”

“那是,我哪能跟你比,呵呵~喷两句就得了。”

安子生气是因老直瞎搭茬儿,为了把破刀乐晕了头将自己推入油锅,真想一走了知,太特么没脑子。

当然,兄弟撞得奇天仙缘,安子也算了去一桩心事,至少以后修炼有了方向,接下来便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老直重新坐好调整心态,待情绪渐渐平静,安子手握紫色龙胆御剑而起空中倒悬,背后八道金线戳地撩起八颗晶石直送上天闪亮如星辰。

“起!”

两脚勾住剑身双掌怼地,体内中子星引力外放与天陨星相斥,那散落各的无数晶石挟碎石巨屑腾空起起,直至漫空耀眼。

“大角参陈,主星角斗,附星七绝,愧斗、暗斗、苍斗、破斗、商斗、宫斗、阵斗;应道体七经八脉,合!”

“合”字真言,那八颗晶石被连成一线大闪其芒。

“玄天罡斗,黄道临空;无相无劫,极道归元·大角·参同!”

“嗡~~~~~”

“刷刷刷刷刷刷刷~~~~~”

咒法念动,上应引无数晶石耀尘半天,正中央八颗晶石组成大角星座射出八道金芒印于阵底李直。

主星角斗对应神魂印堂,其余以星辰排列打在其身,分另应与心池、参合、丹田、神藏、天府、神阙、中鼎等七处大穴。

同时背后禹族天尊留下手段再动波澜,那剑痕发出锋芒气息似要割裂虚空,两者齐下使得苍斗星猛然大亮。

“嘿嘿~~有门!”安子观察细微,得意阴笑一指闲着没事的冷寒域:“飞上去,引动上天大角!”

“嗡~~~~~~~~~”刀兄收到,瞬间飞上天陨低空轨道,看白戏的石木千吓一跳。

“臭小子,怎么琢磨的!嗯?”临虚太空,冷寒域变化让石木千瞪大了狗眼。

只见从下飞来八道金线直接刀兄,顿时刀鸣四起震动无常,貌似在给别人发信号;然五息之后,东南宇宙投来八道光芒汇于刀柄。

再往下看,八颗耀眼晶石竟闪现八种颜色及为扎眼,石木千无比惊悚。

星辰大阵奇出无有不灵,此景真乃夺天地之造化,应九宵之苍穹;所有该做的都已做完,余下就看老直和安子与老天对赌;赢了,皆大欢喜;输了,缩回四道界。

许是宇文鐘下手太狠,近半个时辰后才得见效果,老直满头白发渐渐转黑,满脸摺子正在被拉平,标志着抢救之下元婴正在苏醒。

“奇才呀!”万剑杀神感慨万千,小小年纪便自创齐天星辰之术,将来妥妥的进阶太虚,成就传奇人生。

两个时辰后,天陨星黑幕降临,东云境地天相频发,若是个心细定会发现,那浮于空中无数晶石竟与漫天星斗基本无二,简直就是翻版。

“砰砰砰砰~~~~”

突然,那无数晶石相继炸裂化作烟尘消散开来,仅三息时间便空无半颗,而上空似有七彩祥云环绕,且元力精纯盖顶东云。

“呼~~~~~~神婴!双道神婴!哥创造了历史,嘎嘎嘎~~~”安子松了口气,挂了大半天翻身站稳,冷寒域使命完成回归器匣。

忙活近三年总算落下心口大石,安子御剑闪身数十里与二蛋汇合,那厮正趴地悠然自得啃草,瞧都没瞧一眼。

“呵呵~~蛋哥!”

“滚!”

“别介,咱俩谁跟谁!回去后小的给您摆下星辰大宴,你爱怎么吃就怎么吃,怎么样?”

“哼~现在知道锅是铁打的啦?”

“知道知道,您大小不记小人过,甭跟我一般见识,呵呵~~”

“我无所谓,就看你将来如何面对赤炼劫。”

“那还得仰仗蛋哥您不是。”

“关我屁事,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哥送你四个字:活特么该!”

“……”安子。

“甭瞪眼……咹哦~~”话说半结,二蛋突然起身撒丫子跑得没影。

“哎哎~你跑什么?”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老直进阶神婴再生意外,两道七彩祥云边有金芒,于轻呤龙震刹中稳稳转动,很正常;然天相大变引来沉厚黑云,其间带有雷鸣貌似暴风雨的意思。

安子没明白什么意思,万剑杀神却脸色大变,闪身而来急道:“博天,速速离开。”

“不是,怎么回事?”

“师侄,玄黄无极丹至所难炼是在于丹劫;而你的星辰列阵居然取得相同效果,自然会有阵劫。”石木千虚空现身。

“不会吧?没人告诉我啊!”

“天下独一份的东西又有谁知道?我也只是猜测,你最好远离此地,否则全功尽弃。”

“博天,这也许是你等待进阶开天的契机,好好把握。”

“……”安子面无血色狂哆嗦,忒特么突然了。

要么不来,一来来一串,上哪说理去?安子没折,听信其言御剑往西南而去……

“宗武兄,速去护法;我留守此地。”

“收到!”

夜空当顶,黑云飘动,卷起千层刹风,果真是冲安而来;讲真,从来没有过修士本身遇到所谓阵劫,可以说无意间又填补一项修仙界空白。

东云境地颇大,安子紧赶慢行远离盘龙福地千里之遥,那滚滚劫云看似没怎么动。

“妈的~怎么什么狗屁倒灶的事都来找我?我有什么衰吗?”安子心中郁闷有苦说不出,快马加鞭继续赶路。

但是,有件事石木千没说明白,所谓丹劫并非实计意义上的劫,而是天赐道纹,说明白点就是盖上戳,证明此丹得到帝哥允许,可放心食用;当然,生产日期肯定没有,保持期全凭运气。

黑云罩顶,安子夜奔东云已离万里,回头看看,盘龙府消失在天际全然不见。

“差不多了吧?”

“咔咔咔~~~~轰降~~~~~~~~~”

话音出口,天降一道极细金色闪电直劈安子天灵。

“啊~~~~~~~~~~~~~~~~~~~”

过年期间,天天醉生梦死,没准哪天就把安平给写死了!呼~~~~~死了死了吧!我先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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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六章 开天劫

佛家有曰:山门石阶受万人踩踏,而殿内石像却受万人香火;同为山石为何如此?皆因石像身受千刀万凿之劫方有今日之福。

天赐丹纹便是如此,那么阵劫了?相信也差不到哪去。

一道金雷将安子劈下尘阳,瞬间感觉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于半空坠落直挺挺插于地面,溅起屑尘跟个人棍似的。

“我曰中子星要塌。”一切来得太突然,无法预料后果,安子大骂;果然是我命由天不由我。

丹田中子星一担塌陷,便是传说中的炎星,必有亿度高温能让其欲仙欲死,死完再死,甭得多带劲;然天降阵劫竟深入体内直插丹田,当两者交汇的那刹那

“轰”

一声骨骼炸裂之音,丹田金芒外泄身体巨颤,血肉瞬间挥发露出一具完美的人形骨骼,金光灿然如黑夜里的明灯,所谓契机未免太过耸人听闻。

“劫天金玉道体!”万剑杀神紧跟而来目睹全程,惊得差点没咬着舌头;当即立断,背后巨大器匣飞出把巨剑,放开修为神魂警戒四周,但有风吹草动定拼个你死我活,绝然未起抢夺之意。

但看金灿骨骼,丹田处微光闪闪,那包裹得紧的棱晶化作碎片杂乱无章,其间夹杂着坍塌黑尘;而天降金雷准确命中正在破壳而出的炎星,噼里啪啦电纹狂暴,以粗广的手法篆刻道纹。

是的,帝哥将刚刚蛋生的炎星误认为是出鼎丹药,神奇的是每画一道,与金中玉骨的道纹遥相呼应,大闪其芒,看得万剑杀神眼睛都直了;说真的,活了无数年也没见过这种神迹。

好在阵劫认错目标针对炎星,对安子来说无甚痛苦,骨骼之上很快雾气昭昭,再生血肉顽强对抗,提炼着身体素质,专业述语叫:锻筋淬骨。

一切回归老套路,头顶慢慢形成黄豆大小的血肉精化,根根骨头正被逐渐点亮,剩下的只是等待。

前文书有言,晋升府主的龙魁带领族内大能万里围观,看得直嘬牙花子;升任长老会首领的高宗芳更是责无旁待,因有杀神叮嘱,独身一人负责外围,谨防盘龙府有人下暗手。

然家贼没有,外贼却有一个,正是好奇心颇重的丹道仙君药东阳和他那宝贝徒弟程三宝,幸运的是注意点全在老直身上,当两道金边祥云凌顶悬空大惊失色,从未见过的两道神婴震爆眼球,对安平的智慧和悟性深感恐惧。

可以想象,如若此术传开,就没他双子星什么事了,地位定一落千仗无人问津,谁让他们高高在上不修节操,石木千骂得一点不冤。

程三宝则更甚,仿佛错过一份天大机缘,悔得脸色发紫闭眼无奈,谷神刺客如天悬利剑随时落下,除非将危险掐死在摇篮。

“师傅,如何事好?”三宝太监心有试探。

“当年已经错过一次,不可有二;宝儿,切莫动心邪念。”药东阳岂会听不出弦之音,出言警告。

“无非是道袓座下弟子,洪荒域每天年有大量修士陨落,也不见得有苦主追查。”

“可他能叫出你那位偶相上官晨的名字。”

“什么!”三宝巨惊。

“别去招惹他,他背后势力恐连府主都要惧怕三分。”

“”三宝。

“哼堂堂丹道仙君也有怕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个声音,二人立马进战回身。

黑暗中,一身绵蓝道袍,背手而立迎风沉稳的老者威严刹刹,来人正是玄雾苍穹开宗之祖宇文鐘。

“实话告诉你,那小子就是被谷神道袓逐出门墙的关门弟子。”

“那又如何?鐘兄难道想拿我师徒当枪使?”

“老夫还没那么蠢。”宇文鐘道:“只想请仙君引开那狠人石木千,杀那小子不得也要断其一臂。”

“鐘兄,恕在下胆儿小,告辞。”药东阳极为果断,未等发话卷上三宝太监涟漪而去。

“哼岐黄府尽出些阴人之辈。”宇文鐘被仇恨所主导,放眼天边那两朵金边祥云,仿佛要作重大决定,沉声怒道:“就算杀不了你,也要陨你一道。”

宇文鐘完全是猪油喝多了蒙了心神,杀气外放正待出手,突然利眼一魂惊喝道:“谁!”

三丈之距涟漪波动,又出场一位,待看清来人宇文差点暴走,咬紧牙关往处崩字:“陆---放---”

“成者王道败着贼,你我斗了一辈子,今日总算见分晓;鐘兄,你输了。”

“卑鄙!”

“本来你有很大胜算,但你对后辈宇文秀辰太过执着,控制不住**未能见好就收。”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我只是不忍多年的老友一错再错做下蠢事;此子你动不得!”

“鐘某从未说过要动他。”

“李贤侄与我九宫有些瓜葛,你更动不得。”

“你”宇文老头快气疯了,胸中郁闷无处发泄,憋得难受。

“如若你一意孤行我不会拦你,但你要想清楚后果,道祖他还没死呢!”

“十万年!你要我等十万年?”宇文鐘暴怒:“凭那两小子气运,天知道十万年后会成什么样?”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十万年后他必须成就太虚,就算不能,也有对付一般震元的手段!收手吧!一切到此为止,咱们还是多年的道友!”

“道友?呵呵哈哈哈我宇文鐘算计你算计了一辈子,居然还未看透你,哈哈哈天败我苍穹,不公啊!!”

“鐘兄,秀辰那孩子得到些气运,直接半步证道实为不易;陆某作为他较为亲近的一位长辈奉劝一句,别拿奇缘道果开玩笑,玄雾苍穹将来还指着他。”

“那是他自己的事,鐘某无权做主,告辞!”狠人拦路,冲动之下的宇文鐘清醒含恨离开。

“兔崽子,一下得罪两大宗门,哼看你将来如何报复老夫。”陆放翻掌之间变出块玉简,时才二人话对话被记录。

看波澜无惊,内在暗流汹涌,一场无形危机在陆放插手下暂时摁住,藏于太空暗中护法,实乃两混混齐天之福,多大面子。

如此十天后,老直顺利进阶神婴,迈入晚辈高手之列,在洪荒域有了保命本钱;安子则没那么幸运,阵劫刻纹缓慢之极,谁让那不是颗丹药,全是他自己嘬的。

然事实另有收获,金玉道骨与炎星乎应之处已有血管经脉,甚为竖韧;未乎应之处还是蒸气腾腾、白雾缭绕;头顶血肉精华子粒已有龙眼球大小,色泛赤红。

丹田炎星悬浮大有转动之兆,上境开天近在眼前。

时间再次快进,一个月后大功告成,附近杀神大起兴奋,边上石木千、李直更是热血沸腾,能亲眼得见后辈创造历史实属荣幸,大增吹牛资本。

“砰”

头顶赤红小球随着金雷劫线消失炸裂开来,化得血雾紧于丹田,飘于炎星四周,不受转动引力影响,颇为神奇。

在那蒙蒙红雾中,一条晶莹钻石星环闪亮耀眼,其旋转方向与炎星正好相反,可见引力磁场与现实不符,相信又会有一番折腾。

再看最核心的炎星,表面火焰翻滚赤热炎芒,掩盖了那疯狂霸道的核聚变,气息得到内敛,且更具暴发力,老直双道神婴初期估计不够看,除非寻回万恶森罗刀身。

随着黑云散尽,天相正常,安子肉血再生速度还是如原来那般缓慢,直到两个月后,一个寸丝未挂的暴露狂立于天地之间

“啪”安子眸子打开,黑瞳如宝石一般纯净。

“怎么这么凉?卧槽每回都这样。”

条件反射摸摸小腿,光溜溜的,连腿毛都烧光了,那枚被数十万高温提炼的赤金戒子有点变化,其上印有浅浅道纹,握手感觉乐了。

“窝勒个去,连你都升级了?牛哇呵呵”空间少说扩大一倍,安子乐得连冒鼻涕泡。

麻溜套上备好的衣物,整个人显得越发精神,活动活动关节热热身,准备迎接天降黑人,定要狠狠蹂躏那厮。

此时的东云境地已被三晶阁和荒龙府双双戒严,任何人不得偷窥;其上有陆放坐阵,其下石木千与万剑杀神,外围高宗芳与龙魁,阵势豪华前所未有。

一切准备就绪,空中再次黑云压顶飓风大作,卷起千堆土,破碎间,刮得灰飞烟灭漫天四尘。

“嘿爷这回来个先发制人,特么让你学我。”

大风中,安子御剑飞身上天,离黑云百丈余已感其威,背后刀兄出匣邪笑满面,等待那双妖瞳闪烁。

半个时辰后,黑云中红芒妖光乍现,安子立起大招泛起参天之力,背后圆月升起转身摘扣在手:“一轮炎阳大星陨开天尘!卧槽怎么变红了?”

是的,与以往不同,妖月通红直飞升天,撞向那赤目妖眼。

“轰隆隆隆”

常规手段威力猛增一大节,炸得厚重黑云荡开个大洞,余波震震涟漪扩散千里之距,然效果嘛

“草学得这么快!”

没来得及欣赏杰作,黑云突降炎阳直取不按套路出牌的混混,吓得御剑飞奔,没出二里地,头顶杀气袭卷,一黑人闪着妖眼身带披星之势斩落而下。

“看老子新学的本事,天陨磁力道界!”安子迅速做出反应,薅把晶石在手单掌推出。

“叮”一声清响道界瞬间成形,正好撞上黑刀。

“钪啷”

开天之镜像非同小哥,浑金震荡,道界竖挺手臂发麻,安子被冲击余波砸落云端直插地面;距地十丈余翻身后抑几个跟头勉强落地,踉跄两步圆地画圈御去余力,随之左手落阳弓,右手尘阳扣紧弓弦对准目标。

“我拷”

第七百五十七章 种族天赋

圣斗士有云:用过一次的招式对我是没Щщшlā

这句话用在天镜幻魔身上同样有效,可以说两人想到一块儿了,短兵相接仅一招便已心灵相通;等安子满弓瞄准,那幻魔想同样如此,当场大骂。

“轰隆~~~~~~~~”

就在这时,幻魔妖月坠地爆炸响彻东云,蘑菇升腾照亮半空,顿时风声大作,扩散余波层层叠浪翻犁地表,吹得二人如随风落叶豪荡云端,待擦肩而过时对击一掌借力稳稳着地,相隔百余丈手握刀剑四目相望,激情溅射。

无言沉默对视少许,幻魔身闪红光踏溅而起,飞身数十丈高举刀剑,势带八荒之力,九劫之威凌空斩下。

安子沉着应对,急急后退争取时间,晶石在握高温如初升艳阳歪嘴轻呤:“天陨磁力·道界!”

“叮~~~~~~~”

刀剑两芒,各闪圆形金盘御阵,刹那间迎头撞上刀剑八荒。

“钪啷~~~”

“卧槽!开天果然够劲!”屠龙断骨之力打得安子身形巨颤抖双臂发麻步步后退。

“钪啷~~”

二劫再掷,依然竖挺星火乍眼,骨骼已有震刹之感,如若撑到第八斩必定崩溃。

“辰光劫体铸东皇·开天·无敌!”

“钪啷~~~~~”

“嗵~~~~~~~~~~”防御加持,力扛三劫,身体纹丝未动,脚下地沉龟裂延绵震撼百里,同时四劫将至,安子体形金芒微光马步紧扎散去域阵单手行托之举。

“铮~~~~~~~~”

肉掌迎击刀刃,如钢钳死死紧握,安子青筋暴鼓半步不退喝怒一声:“风行裂动·爆体!”

“嗵~~~~~~~~~”强劲爆体打断八荒劫力,震退幻魔身体失去控制百余丈。

“御风断龙开天劫·刀剑八荒!”

以牙还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开天耀阳乍势而起,刀剑一红一白阴阳互补,背后太极狂闪飞身扑去,劫天金玉碎星道体施展威压誓要将那立足未稳的黑鬼断成两结。

“一劫、二劫、三劫~~我曰~额啊~~~~~~~~~~~”

幻魔有样学样,同样爆体炸飞安平,同时变招飞快张弓搭弓,当赤红妖瞳刹那一闪,射出黑云大剑划破空气啸叫而去。

照理说安子根本来不及躲避,亏得黑金器匣器魂反应得当,自行脱离本体力扛在前。

“钪啷~~~~涮~~~~~~”

剑体击中器匣正面绽金夺目,火星闪过化为黑烟消散虚空,吓得安子冷汗之流,可见幻魔下手之黑、心狠之极。

“奶奶的,看来所有招式他全部都会,实战经验比老子都丰富,得琢磨新招,上境开天绝不仅仅是境阶提升,必有内涵。”安子心有余季口吞唾沫。

然临阵磨枪需要时间,幻魔岂肯罢手,未等喘息挟刀剑之威再次发招,安子扭头就跑不与力扛。

“嗵嗵嗵嗵~~~~~~~~~”

那幻魔追击不上,手持加特林一阵猛扫,溅起弹坑无数,打得安子背后器匣火星连连暴闪狼狈不堪,倒是让围观众人大开眼界,如此远程犀利之器堪称当代之巨匠之杰作,劫器之典范,大有一器在手,虚空我有的意思。

再看安平,奔驰大地扬尘暴石,那弹威余力推着身体向前冲刺,一个脚步没跟上摔得连滚带爬灰头土脸。

“铮~~~~~~~~~”刀芒绽动出劲有力,幻魔故伎重演。

“卧槽!”起身抬头,幻魔八荒大劫又到,情急之下躲无可躲,施展道界又无晶石在手,眼神顿时坚定冲天而起正面迎敌。

“当~~~~~~~~~”

钢性震动悦耳,半空中安子收回刀剑再次夹住斩来刀刃,身体直逼而下踏碎百里之地,随之二劫又到剑气夺顶已到眼前。

“当~~~~~~~~~”

无法可解,硬着头皮空手在擒,巨力之下地沉震震,溅起尘石飞扬劲风大起,凡田炎阳高照烈焰奔腾,那晶石星环逆时针转动减缓,大有停摆之相。

“刀剑被止,老子再看有什么招数!”安子压力山大额暴青筋。

“嗵~~~~~~~”

“额啊~~~~卟~~~~~~~~~~~”

幻魔将安子所会技能用得如火纯青,爆体之下刀剑撒手炸翻千余丈,未等回神起身,煞眼余光见飞来红芒妖月。

“曰~”形势千钧一发,安子被逼反应迅速乍尸而起扭头就跑。

“轰隆~~~~~~~~~~~~~~”

开天妖月未能击中目标,但那爆炸散开的冲击波吹得安子如秋风落叶,打着水飘飞出百丈远,好容易起身又来一波。

“尼玛!没完了?”安子干脆御剑而起升腾云端暂避锋芒,穿行于升腾的蘑菇云。

“狗曰的,他厮的混元力貌似无穷无尽,必须连招致敌,不能让他休息。”赢得许些时间,安子飞快开动脑筋想折。

“嗵嗵嗵嗵嗵~~~~~~~~”

那幻魔倒也贼,未敢追进黑云,架起巨大火器,子弹跟不要钱似的大肆倾泄,未出五息,安子被逼现身。

到目前为止,丹田内那炎阳之力、星环之形只作混元力提供,根本未发挥其效果;也就是说安平的战斗意式还停留在耀尘,如若一直下去,必死于幻魔之手,本书大结局!读者解脱,帝哥也解脱。

如此以来,在无人提醒,又没参照和经验的情况下,安子陷入绝境,一身本领完全被压着打,耗都能耗死他。

“怎么办?”御剑凌空,安子眼瞄下方嘴里发苦。

然幻魔岂会给他时间考虑,逼其现身立即做出反应,背后妖月连续升腾,跟下蛋似的看得安子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我曰~还能这么用!”

归了包堆拢共八轮妖月漫天飞舞,这要是砸在身上肯定呵呵;安子慌不择乱御剑跑路,然数量大增,总有一个能击中目标。

“轰隆~~~~~~”

“啊~~~~~~~~~~~卟~~~~~~”

爆炸中,安子一声惨叫血撒长空,破衣烂衫白发残缺,落地之时咳血不止,场面甚为惨烈,看得众人直摇头,战斗经验太差,根本看不出开天炼体强在何处。

“咳咳~~”安子捂胸跪爬声嘶力歇,然幻魔刀剑八荒第三次来袭,泛空星辰会当凌绝,背后狂闪黑芒太极。

“拼了!”

逼入绝境,安子翻身而起玩儿命运转炎阳星环,妖月道经心随意动,关键时刻终于引发开天之力。

那炎阳转速到达一定程度激活天赐道纹,引动骨骼道纹连锁效应,顿生明白恍然大悟。

“狂轮妖月大星闪·碎星辰!”

震暴眼球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得安子背后极太乍现,周边闪烁八卦,浑身上下隐出未知明道纹,那本来背后升起的妖现身双手且速度极快,而丹田内炎阳星环被点亮小片。

“看你往哪儿躲!去死吧你!”

一点透,悟全貌;开天力,妖月起;安子双月掷出并未停手,跟疯了似的狂轮一通,一口气足足掷出二十七轮布满半空,幻魔进退不能眼睁睁淹没于小型核爆之中。

“轰~~~~隆~~~~~~~~~~~~~”

可怕的大爆咱至少相当于十万吨tt,霸道余波终于撼动全球;不知其威的安子被十级大风刮得满地打滚,撞得鼻青脸肿。

待威能散尽已过半根烟的功夫,幻魔早已消失无踪,若无意外,安子险胜勉强过关;但他是安子,意外如家常便饭,帝哥岂能让这小子蒙过去?

是的,幻魔未死,遁没于荡天千里黑云之中,待余波散尽再现其身,飘舞齐腰黑发背后器匣迎风挺立,妖瞳依旧赤红,看上去毫发无损。

黑幕下,一番精彩交手打了近两个时辰已至后半夜,东云核心基本被破坏殆尽,如若没有那双赤目妖瞳,仅凭幻魔那一身黑的种族天赋就能玩儿死安平。

然惊天之斗惊动全球,外围已闻迅赶来大批围观者,整个东云境地稀稀被围,多亏三晶阁西门策出手果断,七位大修齐出震慑肖小。

即便如此,也难免有漏网之鱼,那便是被爱情冲晕头的西门倩,带私下领蓝炎赤炼氏进得东云场内,因被警告石木千临阵未敢靠近,只能远远观望。

安子一击得手信心倍增,摸到上境开天的使用门槛,但体力消耗巨大喘息,眼巴巴瞅着幻魔缓缓降临稳踩大地。

“不管那些,继续控制炎阳加快转速,应该还有神奇之处。”

二愣子又要蒙事,不顾一切卯足了劲调动全力大开混元力,那转速逐渐加快的炎阳果真再显其能,强大的星球重力透体而出,影响虚空数十丈,改变了天陨星小范围引力磁场,四周纷纷飘起无数碎石,身体如明灯耀眼照亮一方。

“咻~~~~~~~~~~”

幻魔岂会眼睁睁看着不管,张弓搭剑扣弦而出直取而门。

“嘿~”安子咧嘴一笑,电光石火之间右手抬起瞬起数十万高温,掌中一枚晶石被气化,当五指齐张开的刹那:“六域磁力·道界!”

“叮~~~~~~~~~”

金色圆盘道界闪现,黑芒剑矢撞在其上纹丝未动,那剑反弹数米翻腾之中化作黑烟消散,连串动作只在眨眼之间,轻松之极。

“妈的!原来这就开天之能,真特么操蛋。”安子大恨,为何早没想到,非得痛扁一顿才开窍,多冤啦!

正发感慨,哪知幻魔如安子一样奇葩,一看形势不妙抹头就跑。

“尼玛!谁教你的?给老子回来~”

于是,时才被撵着打,现在又后面追,两眼紧盯黑幕中那赤芒微闪的妖瞳;但是,五息后妖瞳消失不见,幻魔失去踪影,隐遁于黑夜之中。

“有没有搞错,不待这么玩儿赖的。”安子急哭了。

第七百五十八章 烤全驴

黑夜给了安平黑色眼睛,却瞧不见其中危险;只身立于旷野,精神高注集中警惕四周,两珠子如挂钟左右摆动,等待那厮出手Щщшlā

“咻~~~~~~~”

啸夜长空,一听便知是远程大剑,可怕的是那剑也是黑的,只闻其声未见其形,待判定方向……

“卟~~~额啊~~~”

偷袭得手,安子被洞穿右肺跪地吐血,紧接着杀气满溢,数道呼啸尖锐刺耳便得浑身汗毛乍起,想都没想赶紧离开原地御剑跑路,身后连炸四道大坑。

“狗曰的~跟我玩儿捉迷藏,看你往哪躲,金线,起!”

被逼拼上最后底牌,安子浮身半空,那万道金线全体出动光芒四射,迅息之间交织呈网无限延伸,一会儿的功夫,幻魔显现真身如网中飞虫四处逃蹿。

惊人手段频出,早已让见过大世面的陆放神情肃然,脑门似有细汗;以他的能耐显然不是惧怕,而是担心将来;安平的表现远远超出一般神婴元力修士,放任其成长那是对九宫阁的一场豪赌,好在时间富裕足够考虑。

“砰~~~~~~~”夜空中,阻击大鸟重振雄风。

安子轻笑脖子一歪,黑色弹头擦脸而过,炸地而起紧撵目标御剑冲芒,那金线大网如影随行让幻魔无所遁形,边打边退垂死挣扎。

“老子让你跑,狂月起!”好容易占得上风,安子发泄胸中气闷,双手一通狂伦,掷出数十红色妖月,东云境地顿时如被炮群洗地狂爆连连。

许是开天境又有特效,密集火星闪烁之下泛起数十万度高温,那飞贱碎石瞬间被赤晶化竖如钻石,飞舞漫天闪闪点点,形同下起了场钻石雨。

再看幻魔,被滚滚气浪炸得倒卷天空,眼看又要没入黑云,安子淡定拿出落阳重弓,扣上尘阳拉满一剑射去。

“咻~~~~~~~”

“叮~~~~~~~咔擦~~~~”

“卧槽!不可能!”安子大惊,没想到幻魔悟得,许是不成熟或是皮毛,黑盘道阵被打得支离破碎。

“妈的~比老子还变态!”

难得的优势正在失去,安子不能再等了,时间越久越是不利,收回尘阳准备肉博,只要金线不失,幻魔便无咒可念。

至此,东云大地刀光剑影屑尘弥漫,震得石裂飞奔地晃山摇,安子牢牢占剧上风死死压制幻魔,同时大刷战斗经验成长飞速,看得陆放更是心惊。

但作用是相互的,幻魔同样在成长,界道手法欲发抗击,两个时辰后天已蒙蒙亮,二者苦斗一夜胜负难分。

“怎么办?”无论体力还是混元力,安子消耗巨大已是青黄不接,而幻魔越打越精神,仿佛有永远耗不尽的力量。

“钪啷~~~~~~”

一不留神幻魔寻得破绽刀劈力下,安子本能格档,然力量倒悬刀兄脱手大退十多步,呼吸急促脸无血色,嘴唇发紫慢流血渍仗剑撑地摇摇欲坠。

胜利在望,幻魔趁势而来,闪电身法一剑刺来;安子任就低头喘息,直到大祸临头挥剑招架。

“钪~~~~~~卟~~~~~~~~~~”

黑剑第一次命中目标戳透左肩,万道金线立马消失;得亏如此,否则那一刺定洞穿谷神心。

“啊~~~~~咳咳咳~~~~呼呼呼~~~嘿嘿~~~”左手紧握黑剑鲜血欲滴,强忍锥心之痛咧嘴阴笑:“看你死不死!劫魂裂动·爆阳!”

“呜嗡~~~~~~~~~~”

混元力耗尽然无量劫魂还在,垂死之际似能控制一二,额头佛头一闪“卍”字流光,直接影响丹田炎阳,瞬间爆发无穷星力,外放成阳耀日半天。

“轰~~~~~~~~~~~~”

逼得走途无路让刚成形的炎阳暴发耀斑,那霸道绝力如星辰一般可与日月争辉,震得幻魔妖瞳熄灭吹飞千里遥。

“刀兄!”

“嗡~~~~~~~”

拼上仅存一丝混元力准备最后一击,收剑回匣重握冷寒域,不顾重伤之体再追而上,半途迎来幻魔慌乱回身一击,毫无准头安子身形一晃成功回避,怎知又飞来二轮妖月。

“狗屎!”安子恼怒再次成功回避直扑而下。

那幻魔受重击勉强落地,踉跄后退七八步堪堪站稳,然头顶传来怒放终极大招:“星云震荡,吾亦破天·千机·炎阳聚变!”

豁出性命绝死一击,劫天金玉碎星道体从天而降,挟星辰飓风身泛炎阳之辉滚滚而来,一刀斩下引发东云境地九级地震,龟裂地面喷出冲天地热吹散上方黑云,貌似小半个星球都在颤抖,幻魔瞬间飞灰烟灭。

“卟~~~~咳咳咳~~~老子~~赢~了~~”一场力拼耗得油尽灯枯,安子扶刀撑地狂喷老血,惨胜之下羸弱自语,后倒地不省人事,冷寒域自动归匣。

实实在在的说,炼体士开大劫基本无人见过,但闹出的动静不比洞虚大劫差,安子一身本领基本暴露,陆放从头看到尾,之后悄然消失,除了宇文鐘,没人知道他来过。

事隔三日,晶荒城未起波澜,毕竟只是开天劫,在这个九层以上的元力修士群体中没人过于关注,最多涨点见识,多些吹牛逼谈资;余下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阴人的继续阴人。

待安平睁眼已是半年后的事,天陨星迎来冬天飘起鹅毛大雪,晶荒城银装素裹,分外妖绕;城外山舞银蛇,元修大浪;各方势力欲与帝哥试比高。

荒龙府小院,气候四季如春,院中央一顶帐篷,安子虚弱复活靠坐床头,二蛋趴卧在地打盹,老直则趴床沿睡得口水流趟扯呼噜。

“醒了?感觉如何?”石木千撩帘进帐,后脚万剑杀神。

“我睡了多久?”

“正好半年,你小子时间点掐得很准。”

“什么意思?你要走了?”

“走?”石木千翻翻白眼,笑道:“早得很!”

“博天,恢复得怎么样?”老爷子关切道。

“没什么大碍,活动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老爷子,外面没出什么事吧?”

“药东阳和蓝炎炼氏于四个月前先后离开,棱阳星域冒死闯出封锁传来消息,最好在一年之内批好第三批物资,越多越好。”

“没折什么人吧?”安子担心魅影安危。

“放心,只是重伤,三晶阁负责照看。”

“九宫星有什么动静?”

“据贺掌柜的消息,陆放一反常态主动找他想加入其中,并附带绝密消息。”

“明白了。”安子闭眼沉思少许,道:“告诉老贺,我同意;你们尽快准备好第三批物资,具体是些什么自己看办;这应该是最后一批,大周皇朝五年内必烟消云散。”

“博天,事成之后……你有何打算?”

“离开是肯定的,至于去哪还没想好,再说吧!”

石木千在场,老爷子没敢多问,退身出帐吩咐下去依计而行。

“叔,这个时候您老是不是应该回去传递消息了?免得道袓他老人家错过报仇时机。”安子赤果果赶人,有这厮在身边闹心。

“周擎那边有我们的人。”

“卧槽!”

“而且我也有绝密消息。”

“什么意思?”

“周擎那条唯一物资传送被我们找到。”

“你特么刚才怎不说?”

“怎么?交恶玄雾苍穹不够还想搭上个九宫阁?你真想三晶在洪荒继续扩大地盘?”

“……好吧!老陆头的平衡之道玩儿不错,我佩服,草~”刚醒没一个钟头就被气到,一撩被子蒙头大睡。

成功戳其锐气,石木千阴笑两声转身就走;没两分钟又来个人,风风火火闯九州的那种。

“安哥哥,听说你醒了?”

“啥事?找到赤炼劫了?”安子掀一角冒头问道。

“没有,不过我见到赤炼氏的一位大叔,他们也在找劫哥哥。”

“妹子,听我一句。”安子不想将来引起误天,起身正色道:“蓝炎赤炼氏你只能相信赤炼劫,其他千万别信,那怕是他老爹。”

“为什么?”

“你劫哥哥是被他们赶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不怎么关心,老问些修为和性格方面的事。”

“我去~”安子两眼发黑,赤炼劫有麻烦了。

正说着话,沉醒中的老直撒夜障猛然抬头,面貌重新恢复小青年模样,半天才反应过来,乐得大笑:“安子,怎么样?没事了吧?”

“你又发梦变成二蛋了?”

一句话惹得打盹的正宗二蛋睁眼,驴耳朵起立。

“没有啊!我梦见我死了,你送我回四道界被我师傅给打了。”

“……”安子和西门倩。

“安子,咱俩大难不死见好就收吧!”

“想回去?”

“这地方太危险,老有阴人,还都是些老头,我怕你弄不过他们吃亏。”

“你那张嘴闭紧点咱比谁都安全;得了,等棱阳星域的事鸟了我再考虑考虑。”

“哎哎哎~~”

“妹子,记住我刚才的话。”

“嗯。”

“行了,我这没什么事;老直,带妹子上街买些食材,我请你们吃大餐。”

“那敢情好!哈哈哈~~妹子,咱走。”

二人一走,帐内就剩二蛋,安子挂上通讯器,道:“还生气啦?”

“切~~~”

“瞧你那小气劲,都请你吃大餐了还想怎么着?”

“那是驴爷应得的,咱可说好啦!我得坐主位。”

“晕了头吧你?一头驴怎么坐主位?”

“我不管,反正驴爷得坐主位。”

“那行,我再请些牛逼大修陪坐给足你面子,只要他们没意见我无所谓;到时候希望蛋哥你挺住。”

二蛋傻帽,与狠人同桌敢坐主位……相信能多添道菜,烤全驴!

第七百五十九章 混混VS败家仔

十冬九月,经八劫七难,组团六人五死四伤,遇神兽三头两坑,日更一章;

一悟双道,扛三族四宗,浪迹五域六星七府,掌奇术八卦九门,死战不退!

横批:玩儿命才会赢。

宿夜,天陨星大雪绵绵,安子劫后余生侥幸升得上境开天心有所感,卧床无聊之极莫名涌起股子年味儿,一时疯劲上头写了幅对联让老直贴小院门口,晚上宴请万剑杀神、石木千两狠人吃大餐,美其名曰:年夜饭。

忙活一天,满满两大桌美味惹人口水流下三千尺,疑似是山河倒卷帘;二蛋是个自私的禽兽,无人理会大肆狂啃,吃相甭提多难看。

另一边,四人围成一桌,安子举杯起身,道:“老爷子,博天孑然一身而来,感谢一直以来的照顾,虽千言万语也表之不尽胸中所言,仅以此杯聊表心意,多谢!”

万剑杀神身为大修活了近百万年,内心升腾一股冲动情绪,很奇怪;稳坐石凳端怀一饮而尽,道:“老夫落到今日地步,或许是心境执念所至;博天,受教!”

“老爷子大气。”

两人对话甚为真诚,狠人道君石木千非常不爽一股子泛酸,第一杯居然没敬他;当安子再端酒怀勉为其难闷“哼”了声,未等开口安子又道:“大哥,一路走来跌跌撞撞,虽九死一生却也值了,感谢不离不弃护我左右,实乃上天赐福人衰狗屎多,谢啦!”

“哎哎哎~~应该的应该的。”老直赶紧起身碰杯。

“……”石木千。

无视那张黑脸,安子倒满第三怀离席冲二蛋赔不是,喷了半兜子好话;石木千额鼓青筋脑袋都冒烟了,忒特么不拿师叔当干部,吓得万剑杀神坐立不安,生怕这厮狂躁起来掀桌子。

待安子回到石桌,面对石木千那双要吃人的利眼,道:“叔,别愣着啦!你也喝啊!”

“……”老直和杀神。

“砰~~~~”狠人怒了,拍桌而起闪身回了石楼,太伤自尊。

“拷~玩儿阴的谁不会?来来来,咱们吃,甭理他。”

“安子,别作了行不?检回条小命不容易。”

“博天,是否对木千兄有误会?”

“误会个屁?那厮八成带着师傅密旨,关键时刻定出幺蛾子。”

“唉~~~”老爷子叹气,食欲全消,别派宗门之事他哪敢插手,放下杯子起身出院走了。

“看你把老爷子气得?乍整?”老直没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没事儿,咱们吃。”

二人加一野驴都是些没心没肺的,时才尴尬很快抛之脑后,抄起筷子一通胡吃海塞,半个时辰后杯盘罗列肥嘴流油。

吃饱喝足进帐消食,然院门大天,晶荒城四巨头到齐,看**大为紧张。

“啥情况?玄雾苍穹打进城了?”

“博天,圣族圣子驾临晶荒城,点名要见你。”大长老高宗芳道。

“小子,说实话,你们两是不是认识?”策哥横眼怒问。

“开玩笑,我怎么会认识他。”

“如今与棱阳大周对峙进入关键,圣子降临必有深意;博天,说话小心点。”府主龙魁最为担心,要知道他才刚上任没多久。

星痕败家仔突然空降,安子瞬间想到很多可能,然再未见面之前都是猜测,进帐扛上器匣与众人前呼后拥去了荒龙殿。

迈步殿门,主位上正是迷尘星见到的那只人渣,一身金边黑袍歪着个脑袋冲安子邪笑,更为意外的是边上戳着个眼气的老头——6放!

“卧槽!”安子暗中怒怼,他们俩怎么凑一块了?

“呵~”房子嵊活脱一二世祖,派头甚大,咧嘴轻道:“龙府主,你们先退下,本殿想单独与他谈谈。”

“是!”众人莫敢不从,齐声应允退出大殿。

“你也出去。”安子一指6放。

“小子,老夫是圣子护卫,怎么?想对圣子不利?”

“我怕你对我不利。”

“啧~~~6老,无妨。”

败家仔话,6放并无多大意见,下殿撩身而过张嘴道:“透露个消息,蓝炎赤炼氏盯上你了,呵呵~~好好享受。”

“……”安子。

关上殿门隔离阵启动二人单独会面,房子嵊起身下得主位错脸沉声嘲弄:“怎么,怕了?”

安子没吱声,总感觉哪儿不对;后退两步从头到脚重新打量好几遍突然抓住对方手腕,当下脸色就变了。

“妈的!你特么够阴,老子居然也有打眼的时候。”探过脉相,一切如明牌摆上桌面。

“雕虫小技,哪儿比得上你;劫天金玉道体,又得炎族天尊传承。”

“少屁话,找我干什么?”

“收手;否则盯上你的不至是赤炼氏,还会招来九幽圣族。”

“你不是已经来了吗?”

“安兄,你是个聪明人,我的事你最好少琢磨。”

“呵呵~~”安子皮笑肉不笑大概猜到怎么回事,道:“敢情那块星门玉简就是给你的,你们神族胆子比我还大,牛!”

“师傅说过,这是机遇,也是挑战,趟过去便是一片坦途。”

“行,你的事我不问;但你让我收手,不可能。”

“跟我想一样,既然想玩刺激点在下岂有资格反对;此番前来就想问问你,我姐在哪?”

“棱阳域赚钱去了,没准现正数呐。”

“我猜也是。”

“哥们,你我之间虽没什么交情,但你是因我才出来的,所以你欠我个人情。”

“说吧,什么事。”

“你在九幽是否听说过一个叫宇文秀辰的半步证道?”

此言一出,房子嵊眼芒闪现凶光,紧盯安子半天才道:“你也想杀他?”

“能杀了最好;你两有仇?”

“他被圣族大长老看中收为关门弟子并点为圣子,九个当中直接挤进前五,最后一个当场被废,你说有没有仇?”

“九个圣子?”安子眉毛拧巴了,道:“怎么那么多?这圣子也太不值钱了吧。”

“人虽多,但个个人都是洪荒圣杰,难得的天纵之资潜力无穷,随便一个都不比你我差。”

“这么说你在那边日子过得挺紧,跑出来透气的吧?”

“唉~~没办法,竞争太激烈,失败的下场只有死,好在众圣子修为都不怎么高,在下勉强排第六。”

“你就不能想个折借刀杀人?”

“都不是傻子,你当人看不出来?行啦~这活儿我接了,见机行事吧。”

“够意思,没别的事我走啦!”

“且慢。”房子嵊叫住,一改圣子威严赔笑道:“最近手头紧,能否支个万儿八千两晶石?我好打通各路关节替你办事。”

“你可拉倒吧你!”安子吐了血,堂堂九幽圣子居然跑来借钱,多特么操蛋,道:“我现在把钱给你,明儿就没了。”

“哦~~~看来你捞了不少!”说罢,房子嵊要动手开抢。

“慢着慢着,stop~算我怕了你,就当花钱卖你滚蛋!说,要多少。”

“你有多少?”

“有你这样的吗?”

“你是知不道,那边太穷,比裂星城好不到哪儿去;这么着吧,先弄个几千万两,最多百年我肯定玩儿死他,怎么样?”

“没有!最多两万!”都是死要钱,安子荷包捂得比谁紧。

“得了吧,你在星痕之地杀了那么多洪荒弟子,棱阳星域又是幕后老板,凭你的身家随便拔根毛比我腰都粗,赶紧的,否则把你抖个底掉。”

“你特么敢威胁我!”

“不信是吧?”房子嵊赖皮,猛然跺脚,殿内白光一闪隔离罩消息。

“你……”

“嘿嘿~~~我日子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都是不要脸的,我怕谁!”房子嵊传音邪笑。

又遇上耍个流氓的,安子没折,好容易收藏的一亿被刮走了五千万,乐得房子嵊狂冒鼻涕泡,可见快穷疯了。

当然,晶石没那么容易拿,安子强逼写了个契约,大概内容无非是什么时候干掉宇文秀辰,否则将来会被讹上。

房子嵊看都没看,签上大名还摁了手印,当即腰杆子就直了,大开殿门与6放乘风而去,空中传来苍天大笑。

讲真,安子猜到开头却没猜到结尾,多特么狠啦!五千万啦!喝酒能酒死他两辈子。

刮地皮的一走,众人呼啦抄全围上了,七嘴八舌接连问,整个安子头晕脑涨,能怎么说?被人讹了五千万谁信啦!人家可是堂堂圣子,圣族ceo后选人之一,怎么可能缺晶石。

三天后,安子才知道圣子半夜驾临晶荒府除了上层无人知晓,那厮是秘密造访,加上个阴人6放,估计那钱喂了野狗,事后两人肯定五五分账。

但那钱没白花,不日便收到贺掌柜消息,落霞星云唯一一条通往处界的传送阵位于洪荒域血阳星系焚天星。

前几天吃“年夜饭”将石木千给得罪,这会为了证实消息的可靠性必须找他,安子有点后悔,于石楼门口来回踱步没敢进去,怕被打。

“安子,实不行咱直接杀过去。”

“被人围了你负责?”

“我……”

“算了,左右是个死,我就不信他敢把我怎么样。”一咬牙一跺脚,安子推门进了石楼。

做好被揍的准备,安子左右从一楼找到三楼,见那厮正闭眼打坐,边上点着一白铜香炉,烟缕飘飘很是好闻。

安子蹑手蹑脚肥胆近前,猫腰轻声赔笑道:“叔,打坐呐?”

“何事?”石木千睁眼。

“咳~那什么,刚收到消息,周擎传送点找到了,在血阳焚天星。”

“知道了。”说罢闭眼。

“呵呵~叔,跟您的消息是否一样?”

“嗯~一样,去吧!”

“……”安子愣了,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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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章 道祖亲临

十冬九月,经八劫七难,组团六人五死四伤,遇神兽三头两坑,日更一章;

一悟双道,扛三族四宗,浪迹五域六星七府,掌奇术八卦九门,死战不退!

横批:玩儿命才lā

宿夜,天陨星大雪绵绵,安子劫后余生侥幸升得上境开天心有所感,卧床无聊之极莫名涌起股子年味儿,一时疯劲上头写了幅对联让老直贴小院门口,晚上宴请万剑杀神、石木千两狠人吃大餐,美其名曰:年夜饭。

忙活一天,满满两大桌美味惹人口水流下三千尺,疑似是山河倒卷帘;二蛋是个自私的禽兽,无人理会大肆狂啃,吃相甭提多难看。

另一边,四人围成一桌,安子举杯起身,道:“老爷子,博天孑然一身而来,感谢一直以来的照顾,虽千言万语也表之不尽胸中所言,仅以此杯聊表心意,多谢!”

万剑杀神身为大修活了近百万年,内心升腾一股冲动情绪,很奇怪;稳坐石凳端怀一饮而尽,道:“老夫落到今日地步,或许是心境执念所至;博天,受教!”

“老爷子大气。”

两人对话甚为真诚,狠人道君石木千非常不爽一股子泛酸,第一杯居然没敬他;当安子再端酒怀勉为其难闷“哼”了声,未等开口安子又道:“大哥,一路走来跌跌撞撞,虽九死一生却也值了,感谢不离不弃护我左右,实乃上天赐福人衰狗屎多,呵呵~~谢啦!”

“哎哎哎~~应该的应该的。”老直赶紧起身碰杯。

“……”石木千。

无视那张黑脸,安子倒满第三怀离席冲二蛋赔不是,说了半兜子好话;石木千额鼓青筋脑袋都冒烟了,忒特么不拿师叔当干部,吓得万剑杀神坐立不安,生怕这厮狂躁起来掀桌子。

待安子回到石桌,面对石木千那双要吃人的利眼,道:“叔,别愣着啦!你也喝啊!”

“……”老直和杀神。

“砰~~~~”狠人怒了,拍桌而起闪身回了石楼,太伤自尊。

“拷~玩儿阴的谁不会?来来来,咱们吃,甭理他。”

“安子,别作了行不?检回条小命不容易。”

“博天,是否对木千兄有误会?”

“误会个屁?那厮八成带着师傅密旨,关键时刻定出幺蛾子。”

“唉~~~”老爷子叹气,食欲全消,别派宗门之事他哪敢插手,放下杯子起身出院走了。

“看你把老爷子气得?乍整?”老直没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没事儿,咱们吃。”

二人加一野驴都是些没心没肺的,时才尴尬很快抛之脑后,抄起筷子一通胡吃海塞,半个时辰后杯盘罗列肥嘴流油。

吃饱喝足进帐消食,然院门大天,晶荒城四巨头到齐,看**大为紧张。

“啥情况?玄雾苍穹打进城了?”

“博天,圣族圣子驾临晶荒城,点名要见你。”大长老高宗芳道。

“小子,说实话,你们两是不是认识?”策哥横眼怒问。

“开玩笑,我怎么会认识他。”

“如今与棱阳大周对峙进入关键,圣子降临必有深意;博天,说话小心点。”府主龙魁最为担心,要知道他才刚上任没多久。

星痕败家仔突然空降,安子瞬间想到很多可能,然再未见面之前都是猜测,进帐扛上器匣与众人前呼后拥去了荒龙殿。

迈步殿门,主位上正是迷尘星见到的那只人渣,一身金边黑袍歪着个脑袋冲安子邪笑,更为意外的是边上戳着个眼气的老头——陆放!

“卧槽!”安子暗中怒怼,他们俩怎么凑一块了?

“呵~”房子嵊活脱一二世祖,派头甚大,咧嘴轻道:“龙府主,你们先退下,本殿想单独与他谈谈。”

“是!”众人莫敢不从,齐声应允退出大殿。

“你也出去。”安子一指陆放。

“小子,老夫是圣子护卫,怎么?想对圣子不利?”

“我怕你对我不利。”

“啧~~~陆老,无妨。”

败家仔发话,陆放并无多大意见,下殿撩身而过张嘴道:“透露个消息,蓝炎赤炼氏盯上你了,呵呵~~好好享受。”

“……”安子。

关上殿门隔离阵启动二人单独会面,房子嵊起身下得主位错脸沉声嘲弄:“怎么,怕了?”

安子没吱声,总感觉哪儿不对;后退两步从头到脚重新打量好几遍突然抓住对方手腕,当下脸色就变了。

“妈的!你特么够阴,老子居然也有打眼的时候。”探过脉相,一切如明牌摆上桌面。

“雕虫小技,哪儿比得上你;劫天金玉道体,又得炎族天尊传承。”

“少屁话,找我干什么?”

“收手;否则盯上你的不至是赤炼氏,还会招来九幽圣族。”

“你不是已经来了吗?”

“安兄,你是个聪明人,我的事你最好少琢磨。”

“呵呵~~”安子皮笑肉不笑大概猜到怎么回事,道:“敢情那块星门玉简就是给你的,你们神族胆子比我还大,牛!”

“师傅说过,这是机遇,也是挑战,趟过去便是一片坦途。”

“行,你的事我不问;但你让我收手,不可能。”

“跟我想一样,既然想玩刺激点在下岂有资格反对;此番前来就想问问你,我姐在哪?”

“棱阳域赚钱去了,没准现正数呐。”

“我猜也是。”

“哥们,你我之间虽没什么交情,但你是因我才出来的,所以你欠我个人情。”

“说吧,什么事。”

“你在九幽是否听说过一个叫宇文秀辰的半步证道?”

此言一出,房子嵊眼芒闪现凶光,紧盯安子半天才道:“你也想杀他?”

“能杀了最好;你两有仇?”

“他被圣族大长老看中收为关门弟子并点为圣子,九个当中直接挤进前五,最后一个当场被废,你说有没有仇?”

“九个圣子?”安子眉毛拧巴了,道:“怎么那么多?这圣子也太不值钱了吧。”

“人虽多,但个个人都是洪荒圣杰,难得的天纵之资潜力无穷,随便一个都不比你我差。”

“这么说你在那边日子过得挺紧,跑出来透气的吧?”

“唉~~没办法,竞争太激烈,失败的下场只有死,好在众圣子修为都不怎么高,在下勉强排第六。”

“你就不能想个折借刀杀人?”

“都不是傻子,你当人看不出来?行啦~这活儿我接了,见机行事吧。”

“够意思,没别的事我走啦!”

“且慢。”房子嵊叫住,一改圣子威严赔笑道:“最近手头紧,能否支个万儿八千两晶石?我好打通各路关节替你办事。”

“你可拉倒吧你!”安子吐了血,堂堂九幽圣子居然跑来借钱,多特么操蛋,道:“我现在把钱给你,明儿就没了。”

“哦~~~看来你捞了不少!”说罢,房子嵊要动手开抢。

“慢着慢着,stp~算我怕了你,就当花钱卖你滚蛋!说,要多少。”

“你有多少?”

“有你这样的吗?”

“你是知不道,那边太穷,比裂星城好不到哪儿去;这么着吧,先弄个几千万两,最多百年我肯定玩儿死他,怎么样?”

“没有!最多两万!”都是死要钱,安子荷包捂得比谁紧。

“得了吧,你在星痕之地杀了那么多洪荒弟子,棱阳星域又是幕后老板,凭你的身家随便拔根毛比我腰都粗,赶紧的,否则把你抖个底掉。”

“你特么敢威胁我!”

“不信是吧?”房子嵊赖皮,猛然跺脚,殿内白光一闪隔离罩消息。

“你……”

“嘿嘿~~~我日子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都是不要脸的,我怕谁!”房子嵊传音邪笑。

又遇上耍个流氓的,安子没折,好容易收藏的一亿被刮走了五千万,乐得房子嵊狂冒鼻涕泡,可见快穷疯了。

当然,晶石没那么容易拿,安子强逼写了个契约,大概内容无非是什么时候干掉宇文秀辰,否则将来会被讹上。

房子嵊看都没看,签上大名还摁了手印,当即腰杆子就直了,大开殿门与陆放乘风而去,空中传来苍天大笑。

讲真,安子猜到开头却没猜到结尾,多特么狠啦!五千万啦!喝酒能酒死他两辈子。

刮地皮的一走,众人呼啦抄全围上了,七嘴八舌接连发问,整个安子头晕脑涨,能怎么说?被人讹了五千万谁信啦!人家可是堂堂圣子,圣族后选人之一,怎么可能缺晶石。

三天后,安子才知道圣子半夜驾临晶荒府除了上层无人知晓,那厮是秘密造访,加上个阴人陆放,估计那钱喂了野狗,事后两人肯定五五分账。

但那钱没白花,不日便收到贺掌柜消息,落霞星云唯一一条通往处界的传送阵位于洪荒域血阳星系焚天星。

前几天吃“年夜饭”将石木千给得罪,这会为了证实消息的可靠性必须找他,安子有点后悔,于石楼门口来回踱步没敢进去,怕被打。

“安子,实不行咱直接杀过去。”

“被人围了你负责?”

“我……”

“算了,左右是个死,我就不信他敢把我怎么样。”一咬牙一跺脚,安子推门进了石楼。

做好被揍的准备,安子左右从一楼找到三楼,见那厮正闭眼打坐,边上点着一白铜香炉,烟缕飘飘很是好闻。

安子蹑手蹑脚肥胆近前,猫腰轻声赔笑道:“叔,打坐呐?”

“何事?”石木千睁眼。

“咳~那什么,刚收到消息,周擎传送点找到了,在血阳焚天星。”

“知道了。”说罢闭眼。

“呵呵~叔,跟您的消息是否一样?”

“嗯~一样,去吧!”

“……”安子愣了,这么容易?

第七百六十一章 天殇玲琅

“叔,五千万两再加承诺一枚,放我щww”

至道祖打尖与天陨暂落一脚安子落下心病,直觉显示,周氏灭族后自己非死即残;至此卧床不安忐忑失眠,将主意打到石木千头上,没少往石楼里钻。

“兔崽子。”石木千头当面言道:“那日年夜饭没忘吧?哼~你叔长得是丑,但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叔会给你个终身难忘的记忆。”

“别介,难忘记忆对我来说太多,除非您不想证道。”为了少受点罪,安子瞎许承诺,反正都一个单位,无所谓。

“师侄,你的能耐叔见识过,说实话确实牛逼,叔在你这个年纪绝对望其向背”但凡与安子接触没不传染的,石木千道:“可叔还是得觉得报仇比较重要。”

“这么说你想提前得罪一位炼体太虚?”

“嘿嘿~软的不行改来硬的?叔告诉你,你要真炼到太虚,叔便是虚空第一美男!”

“卧槽!要脸不?”安子差点没吐喽。

“没事滚蛋,叔还得打坐!”

“行,您能耐,咱山不转水转,走着瞧,切~”

出得石楼,安子前所未有的郁闷,神马玩儿意,穿越者找你办事是看得起你,真特么不拿混混当干部。

“安子。”老直凑脸上前,左右魂神一番道:“我怎么总觉得这几天要出事儿?”

“这几天肯定出事,棱星域战事将近收尾,老袁五天之内必回。”

“那咱们怎办?”

“老直。”安子转脸正色酝酿情绪,半天才道:“万一我出事,紧记,除了老袁和我,谁的话也别信,一定要记住!”

“?”老直表情很荫,没明白什么意思。

“这么跟你说吧!前些日子来的那老头不是什么好鸟,楼上那厮已经坏透到腔子里,哥们劫难在即……呼~~~~~”安子深吸一气意味深拍拍老直肩膀道:“咱各安天命自求多福吧!”

“……”老安傻了,刚消停没几天怎么又来事。

“老直,什么也别问,半年之内必见分晓;牢记我的话,一切顺其自然。”说完回帐蒙头大睡。

安子不是没想过逃跑,然石木千得道袓亲临嘱咐,连厕所都跟着,就差帮他提裤子,多特么仔细。

万剑老爷子更实在,干脆玩儿失踪,你爱怎么折腾随你,别连累我就行,大爷还想多活几年。

于是乎,时间匆匆而过,五天转眼即逝,直到第六天,传说中的袁午并未回归,盼来的却是噩耗。

“咣当!”院门被踢开,来者甚急都没看清是男是女,安子扒拉老直蹿出帐篷劈头盖脸便问:“情况怎么样?呃~龙府主,啥事?”

“出大事啦!”

“废话,不出大事你火烧屁股跑小院,赶紧的,啥事。”

“博天,周擎陨落,落霞星云主星被毁,周氏精英漏网大半,魏璇重伤。”

“等会儿!”安子紧急叫停,问道:“前边的我不问,魏璇怎么会重伤?关她什么事?”

“她看到萧子棱啦!”

“……”安子傻眼,该来的实终要来,拦都拦不住。

“刚收到的消息,魏璇舍命一击毁了星云主星誓要杀了萧子棱,听说连神婴都残了,魏氏二娘正带她赶来洪荒天陨。”

“不是,为什么啊?”

“老夫也不得而知,具体细节你亲自问吧!唉~~灭族之战时有发生,这次无疑太过惨烈;博天……”龙魁憋半天无语已对,拍拍肩膀叹气闪人。

“妈的~魏玲琅特么有病啊?”安子急疯了,道祖之言有犹在耳。

前方战事越紧,安子越发没底,楼上石木千看得更紧,已经贴身跟随生怕出岔子;然魏璇出事使得剧情千头万绪未得其解,而袁午又功成身不退,生怕出意外,每日生活在焦急当中,但凡有消息都不敢听了。

直到一天……

“博天,南云朝地,速去!”万剑老爷子推门而入张嘴道。

“魏玲琅?”

“下篇能否得手……好好把握!”

“把握个毛线,人都快死了还惦记下篇!草~楼上的,赶紧带爷去南云朝地;老直,事繁多变,等我回来。”

“哎哎哎~~~”

天陨南云,四季如春,土地沃野天府之境,万里植被参天,乃星体之肺;某处焦土树倒、坑洼满地,显然经过一场大战,空气中散着火药味。

突然一阵虚空涟漪冒出两人,一老一少凭空出现。

“姐!”安子御剑凌空猛扎而下,眼帘中,昔日青春活动的魏玲琅已是满头白头发面如金纸,两眼无神欣慰一笑,奄奄半息躺卧于魏璟怀中。

“大姐。”正主已到,魏璟使命完成,双瞳泛泪哏咽道:“他来了。”

“安郎~~~”魏玲琅惨然抬手无力,神情萧瑟。

“姐,到底怎么回事?为个人渣搭上条性命,你特么吃多了?”安子收剑回匣劈头盖脸怒问。

“安郎~~玲琅~想抱抱~~~”

魏璇大限将至似有临终之言,安子一个箭步上前抱揽在怀,虽怒意满面,却也柔情似水,咬牙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

“怡儿死了。”

“怡儿?萧怡?她怎么会在棱阳星域?”

魏玲琅神魂暗淡神婴风烛残年,解释不了许多,强笑惨然眼有泪痕干紫裂唇,道:“是萧子棱了杀了她!安郎~他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呵呵~~~他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玲琅痴情半生,却爱上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哈哈~咳咳~~~”

“姐~姐~别激动,咱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没事!”安子强颜手托玉人鼻涕眼泪齐如雨下;尽管有心理准备,全然没想到出事的会是她,一时难以接受。

“安郎~~玲儿要早些遇见你~~该多好~~~”

“姐~别说了,我能救活你!我一定能救活你!”

“安郎!”魏玲琅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攥住安子右手,于胸口划道:“安郎,姐姐时间不多,你~你记住,下篇我已心授给袁午,待~待~待~~将来,替我~替我~杀了~杀了他。”

“石木千!”安子气急闷头怒喝:“一万九千零七颗晶石,给老子散!”

“起~!”

“姐~撑住、撑住,我能救活你!我一定能救活你!”

“刷刷刷~~~~~~~~~~~~~”

安平浑身金线万道齐发,朗朗日下耀阳当空,那数万枚晶石悬浮空顶闪烁微芒,貌似满天辰光绽目星点。

“安郎~~”魏玲琅耗尽最后元气死死抱住心有不甘,额头神魂紫光冒闪时有时无,那是生命的倒计时。

“姐!别说话,我帮你延续生命。”安平泣泪垂然,然魏玲琅死气满面已无欲求生。

“安朗~~若~若有来生~我想当你的~~妻~子!安郎~玲儿~~玲儿~~玲~~~”

“姐,姐~~呜呜呜~~~~”

正是:玲琅一笑百媚生,香消断魂种情根;梦里寻郎千百度,错爱浪子毁终身!

天道煌煌,佳人陨落,神魂不在,紫衣魅魅万绫残,粉绡薄命嫉红颜;怀中玲琅残存神婴化作星光点点消散空芒;被性格和命运折磨半生,修仙路上杀伐无数终未得善果,只留下一具无息躯体进入那永无止尽的长生之眠。

生平,安子第一次嚎淘大哭,悔恨当初没看好萧怡,悔恨与萧子棱臭味相投造成蝴蝶效应,更悔恨为什么要插手棱阳星域。

如今目的达成,周氏已灭,却未达心中所愿,修仙之旅荆棘丛生,人生画卷才刚刚开始便已撕心裂肺,凡人的脆弱显露无疑,很难想象如何走到太虚。

“啊~~~~~~~~~~~~~~~~~~~~~~~~~~~~~~~~~~~~~~~~”

怀抱无息玉人,胸中多年积愤暴发,安子泣血苍林喝嘶底里,吓得石木千心惊胆颤,只看实力六亲不认的修道之人惊刹眼眸,让两位震元大修竟无人敢迈前一步,面无表情木然守候;半个时辰后陆续天降数位,无疑,定为下篇而来。

一场灭族之战引发道经之争,石木千当仁不让脱离众人守护安平左右,手握利刃环视群狼,道祖之令如警铃响彻脑海。

安平心神遭受重创,两眼失去光芒如行尸走肉,抱起佳人回头一扫,道:“诸位前辈,棱阳一战辛苦,此时正是瓜分利益之时,为何聚集到此?”

“百万年前魏璇夺得下篇死伤无数,今日道消陨落实乃命数;小辈,交出来,老夫留你个全尸。”

“敢问前辈姓甚名谁,出自哪里?”

“哼~你有何资格?”

“嗖~~~砰~~~~~~”

“额啊~~~~~”石木千岂是摆设,半步证道小试身手,闪芒一现秒龙套,神婴脱体之时砰然炸裂,众目之下倒地而亡。

石木千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霸气道:“除了要钱不要命的……全部滚!”

“刚那个是谁?”安子道。

“迷尘星,慕氏道衍山庄,慕千云。”

“记下了,老子会灭亲手他全家。”

“……”众人。

“狠人道君,今日天陨群雄在此,由不得你放肆!”

“是吗?”空中再现一人,上古大能陆放从天而降震刹天陨,稳稳着地沉声怒言:“滚!”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对视三息纷纷鸟兽散,仅留下三人目送安平怀抱佳人走向秘林深处,引得群鸟乱飞花草摆曳。

无言的结局引发无言的哀叹,好好的一场经济战诱发主要矛盾,一切看似顺利却危机潜藏,试问究竟谁输谁赢?

仨人各怀心事紧守密林出口,怎奈林中突起参天白光,紧随其后一道黑影突扑那道光芒,

待三人闪身其中已是无影无踪。

第七百六十二章 受难掩月星

真元星系外围硕大火云星星环,安平身处太空金钱交织紧抱玉人,呼吸困难面有窒息之色,心神微动尘阳出匣立挖冢墓щwwlā

是的,为破封锁研得特殊玉简传送并非毫无用处;然未等传送消失紧跟出一人,正是臭味相投的圣族渣男,萧子棱。

安平全然无视,先将洞府精雕细琢一番,后将魏璇遗体搁置主室,望着眼前即将盖棺之冢,摸出那颗已无道纹的紫龙内丹置于无魂尸首小腹。

“姐,你敢爱敢恨,心性豁达一生,小安子作为送墓人为你铸得衣冠冢,愿你来世别生这没有人情的世界。”

盖棺定论,安平眼前站立一块无字之碑,抬手以断金之力为其篆刻墓志铭,从相识到相知,到最后葬于真元火云。

待满篇刻完已是残泪星痕,最后落款安子没犹豫,上书:夫君安博天。

身后萧子棱全程无言,紧守成规默默注视,其神情竟无悲泣。

“呼~~~~~~~~~~~”安子气闷抹泪闭眼长嘘,取出二胡耸耸鼻子,改口道:“媳妇,夫君送你最后一程,以后我还会笑对人生,等我成就太虚,一定带秀儿来拜祭,你不会寂寞因为……咱们是一家人!”

胡声响起,甚是悲鸣,词曲摧人泪下。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香榭,落絮轻沾扑秀帘;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剑霜严相逼,明媚颜开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此情此景无不满眶泛泪,然萧子棱依然神情无恙,看不出是喜是悲,极有耐性等待所有仪式完结。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试看香残花渐落,便是红颜陨落时;一朝看尽红颜逝,花落人亡两手空!”

“媳妇。”收胡入戒,安子泪眼红朦强颜欢笑:“我要走啦!去完成我的修仙之旅,等我成就太虚,一定取了身后之人的脑袋立于此碑之下,赎你半生痴情仙缘,了却俗世孽债!”

退出墓室封死石门还身陨石之上,与震元大修萧子棱四目相对。

“交出下篇,看在往日的情份饶你不死。”

“圣族已有必出天尊,为何苦苦相逼?还不惜搭上致爱,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内疚?”

“我与她并无情素为何要内疚?”

安子气得直哆嗦,再生责问:“听说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圣族不需无用女流。”

“明白了,萧君武被你带走了。”

“如今已是九大圣子之一,我的后代必能在圣族呼风唤雨,将来更是擎天支柱,天尊座下指掌一方星河。”

“你特么就不怕遭报应?”安子额冒青筋厉声怒问。

“哼~若真有报应,老夫岂能活到现在?”

无情之人一句禽兽之言怼得安平无言已对,此时若有实力定将其碎撕万段,活了两辈子从未见过这等披着人皮的畜生。

“你我相识一场也算谈得来。”萧子棱继续道:“老夫不忍害你性命,墓室之言全当没听见,若将来真修得太虚,老夫这颗人头任你来取,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如果我告诉你,我并没得到下篇,你信吗?”安子酝酿半天才道。

“哼~小子,你与她苦苦纠缠数百年,凭刚才墓室那一遭老夫便能知道,你们之间已动真情,下篇必留遗于你。”

“呵呵~~你特么真是人渣!媳妇,不值啊!”

“凭你这般心性我料你炼不到太虚,空有无极大道实属浪费气运,交出来,老夫的耐性是限度的。”萧子棱言罢浮空飘起,随时准备出手秒杀此獠。

“我觉得我不会死。”安子两眼藐视。

“在未交出下篇之前你当然不会死!”

“看来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背后站着什么人,御峰哥们真给面子,空有野心的家伙。”

“就算你是道祖的门徒,今日也没人救得了你。”

话音落地,虚空泛起涟漪隐现一老一少,萧子棱顿时大惊失色,吓得慌不择路扭脸闪人。

“阳光!”独身插足棱阳星域,指挥若定已弱胜强,袁午功不可抹,然此时却并无喜悦。

“哥们,辛苦!”

“是我大意,我不知道哪出了错让魏玲琅知道棱子萧的行踪。”

“我知道。”安子翻眼利魂老者,道:“这位道祖,是你漏的风吧?”

“!!!”袁午愣惊。

“看来你的心境依旧竖如铁石,为师想问一句,为什么?”

“等老子将来杀上谷神域的时候一定告诉你。”

“非常好!”谷仲方捋摸胡须一幅我心甚慰的表情,道:“徒儿,此役之后你身边再无大修护其左右,好好体会不同于常人的炼体修仙,那将是你一生的财富;记住,目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过程。”安子断句插话,道:“老家伙,爷知道的比你多的多。”

“阳光~”袁午吓得够呛,连道祖都敢喷,活腻味了。

“魅影了?”

“被白氏强行叫回宗门,魏玲琅不在我拦之不住。”

“看来后面路,只有你和老直陪我走下去,也行!都是一个星球混出来的弟兄……”

“阳光!”袁午打断涩会难言:“道袓他……”

“徒儿,没有人会陪你走下去,一切只能靠你自己;李直和袁午我会带回谷神。”

“……”安子。

“有什么话尽管说,下次面见估计已是万年之后。”

安子内心其实很乐意,跟着自己陨落机率太大,两哥们又潜力无穷,道祖当然要重点关注;好在有袁午,不必担心老直会吃亏。

“老袁,就一句,教你的那些东西且不可再露,更不得传与他人,包括通讯器。”

“我已经想到了。”

“老直悟得第二道升龙……好好修炼,有空回四道界看看。”说到这安子眼对火云巨星注视许久,转眼道祖:“别拿老袁当你的幕后智囊。”

“谷神域重归一统是你的事,为师不会插手。”

“听说我有个师兄……”

“他是为师留给你将来进阶太虚的台阶。”

“!!!”坑挖得太大,两人差点咬着舌头。

……

数日后,道祖押着两混混回到天陨晶荒城消失不在,放言三日后来接人,留下时间好好话别,也算人之义尽。

两位怼天怼地,胆大包天的的参天智者回归,老直乐得跟个孩子,拉着袁千一直不撒手,道不尽的兄弟情,冒不完的鼻涕泡胡吃海喝整整三天;因石木千坐眼紧盯,安子绝口不提下篇,袁午明示暗示好几回未得响应。

万剑杀神已感觉到博天即将离开,草草几句话肺腑之言便自行离去,免得打扰惹人生厌。

三日后谷仲方道准时现身,老直到这会还没明白兄弟分别太即。

“木千。”

“道祖。”石木千乍尸下楼恭敬道。

“注意分寸,务必消失千年。”

“是。”

两阴人当面对话打哑谜,仨混子听得云山雾罩。

“带他先走。”

“尊道袓法旨。”收到指令,石木千如释重负,转脸道:“博天,牵上陆尘金蹄兽随我去迷尘星。”

“呼~~~~~~~”前路漫漫留心无用,眼睁睁被人推下万丈深渊却无力反抗,安子深呼吸吐出胸中沉闷,道:“老直,我出去做趟生意,等我回来;有什么事听老袁的,别再胡来。”

“哎哎哎~~放心!”老直连连称是。

“二蛋,走!”

众人送出院门,最后时刻袁午还在打眼色,急了;安子则掏出封信当面交到手中,道:“哥们,保重!”

“为什么?”袁午一把拽住。

“走自己的路,让他们喷去吧!嘿嘿~~老直,哥们走啦!”

“快去快回,哥哥等你回来。”

安子回眸一笑,果断迈步出院,骑上二蛋与石木千消失在荒龙府,从此脱离凡尘前往无尽仙途,搞风搞雨闹得洪荒圣族寝食难安,成就一头另类太虚。

一个月后,跟随狠人大修石木千穿越星空无数,所谓的迷尘星早已过站,可以确定的是还在洪荒域。

“叔,你是怕我被拐卖后找着回去路?有必要吗?”

“很有必要。”二人身处密林深山时有鸟叫兽吼,貌似唐僧西行去路,野生妖怪多发地界,道:“此星名为掩月,老夫二十万年前来过,方圆万里无门无派。”

“然后了?”

“杀了你。”

“咹~~~~~”安子倒没事,二蛋先吓得撒腿跑得没影,实在可恶。

“看来棱阳域一役我被人注意,想让我消失一段时间,是这意思吧?”

“不错;师侄,叔待下手会很重。”

“你特么小心眼儿!”安子全明白了,所谓使命就让拿他找快感。

“哼~~当众给你叔难堪想必后悔了吧?”

“有点……咦~那是什么?”安子突惊一乍伸手一指;那石木千也是傻,待回头瞬间安子御剑狂奔,没出三里地就闻背后传来喝音。

“五蕴掠影天残劫·剑霄!”

“卧槽!对付一个开天炼体你特么放大招!”安子扭脸怒骂,只见得五道参天剑芒跟东风快递似的流光掠影。

“额啊~~~~~~~~~~”

无出任何意外,除了脑袋等关键位置,安子身体被洞穿,未等落地,狠人已到飞起一脚八卦猛闪,嘴里骂骂咧咧:“兔崽子,去死吧你!”

“卟~~~~老兔子,我曰你大你大爷!”

“轰隆~~~哗啦哗啦~~~~”

半步证道大修出手,安子瞬间五蕴皆伤丹田被锁直下没入深山老林,撞倒方圆百里群山,一时间地震频发灰尘冲天。

“哼~兔崽子,想装死蒙混过关?看老夫手段!”

为防混混出奇术越狱逃跑,石木千动用阵力加持,指尖凝光紫芒绽动星魂,打出千枚道纹将安平彻底封死,千年之内哪儿也甭想去。

此后神魂默视杰作三个时辰,扭脸冲躲于林中二蛋阴沉一笑,泛起涟漪破空而去。

第七百六十三章 瞎折腾

北风啸啸、天寒地彻,掩月某群山峻岭冻雨连绵已持续近两个月,无数山川植被凝结成棍且时有折断,那被大修推倒百里之地冰溜如镜,刀片风刃刮得山石崩裂滚落lā

“吼~~~~~~~~~~~~”

远方,妖兽嘶鸣咆哮大地,宣誓自己的地方领地;但见空天飞来一只扁毛畜生,开羽之际丈有百余,身躯盘旋鹰视一头高达三余丈的斑花野兽。

那野兽低头翻眼,前肢刨地沉吟怒吼视机而动。

“呜嗡~~~~~~~~~~~”

扁毛畜生盘旋久已失去耐心,鹰眼泛金使得虚空阵阵微泛涟漪,一双利爪闪现道纹,身形闪快如电扑向斑花巨兽。

“吼~~~~~~~~~~~~~~~~~~~~~~~~~~~”

巨兽张嘴昂天啸尘,同样泛起涟漪,二者争辉大闪其芒不相上下;突然,那野兽虎躯撩动,飞身数十太借惯性扑向扁毛畜生。

一时不慎,扁毛畜生半空被擒,左翼被钢牙穿透一起跌下山涧,届时二兽滚作一团撞倒小山无数,所过之处羽毛满地血肉横飞。

就在这时,半道杀出一只浑身金甲巨禽,四蹄子冒火威武不凡,不由分说趁机截胡,金鳞尖嘴喷出一道炎芒烈火将二兽一网打尽;待烟尘过后已是肉糜飘香,分寸把握得当,可见此兽有灵智。

运用卑鄙手段一火喷二兽,金甲巨禽金光一闪化作一黑驴,三下五除二将斑花野兽啃成一幅骨架;驴舌添沽嘴唇叼上份量较轻的扁毛畜生转身没入密林消失。

这是一处狭窄山洞,其内零星散落些许萤光石,那黑驴口叼猛禽撩地,咹哦叫唤两声,似乎在说:开饭啦!

“咳咳~~~呸呸~~”一阵轻微咳嗽外带啐上两口,传出人语:“不吃!我特么不是野人,跑到这茹毛饮血!拷~”

许是娇情过头,黑驴立马风卷残云五息之内将焦黄流油的猛禽嘬了个干净,更可气的是留下一幅完美的骨架。

“二蛋你大爷,老子就发发牢骚。”

黑驴仿佛没听见,吃干抹净窝一边闭眼打盹,任凭那人大喷口水,直到喉咙嘶哑继续干咳!

“唉~~~都特么快一百年了,真要等上一千年我特么非疯了不可;二蛋,求你啦!想个折放我出去行不?”

等了半晌无人接话,又道:“对了,打听清楚这什么地界?”

“北域。”

“北域?外面很冷?到冬天了吧?”

“屁话真多,没事睡觉去。”

“我特么都快把一辈子的觉睡完了,还睡?”

“哥们,跟你说过八百多回了,睡不着就修炼,就算破不得封印也能缩短几年,没准还能玩儿到升阳。”

“你特么趴着说话不腰疼,老子丹田被隔离拿命炼?”

“我~我懒得理你。”

“嗬~~~我特么还懒得理你了。”

一人一驴就这么抬扛伴嘴过了近一百年居然没疯,可见都是些变态之辈,心得多宽啦!

安子被困洞穴,二蛋以自由之身将方圆万里摸了遍,掩月北域位于北南结合部,冬至较长白昼较短,典型的修仙界西伯利亚,战斗民族的聚集地。

往南听说是处名为北域南辰的地界,落座无数大宗小派,形势混乱时有火并,近百年来跟走马观花似的换了无数老大;虽个个死得老惨,但争相上位者前仆后继未有断绝。

消息很零散,了胜于无;可天天人眼瞪驴眼太乏味,于是安子受计让二蛋以二者相争之法灭了方圆万里的妖兽,吃得嘴巴上火好几年了,连便便都带有血丝,受老罪。

经冒死试探,自己的活动范围仅限此山底两平方里,其外布满道符蓝火悠悠,因丹田被隔离触碰不得,以碎石试探化为齑粉,当场吓得尿裤子。

于是,吃饱了没事干将两平方里掏了个空,耗尽萤光石简直布置一番算是有个家。

不过人的耐性总有限度,坚持近百年已在崩溃边缘,然丹田内飘着俩贴光能道符,散发波形阵纹牢牢锁死炎星,捎带着被谷神心都受影响,苦思数十年想尽办法也难动分毫,闹得安子大肆问候石木千所有直系女性亲属,情绪激动之下差点抹了脖子。

石木千报复心极重,不仅如此,连黑金器匣都给封死,否则早越狱跑了。

就这样,时间匆匆而过,一晃又是五十年,北域已是苍海桑田;昔日推倒的百里山绵在时间的摧化下伤口愈合,重新披上绿衣蓝衫。

此时的安平已是蓬头垢面胡子老长,套个裤衩子光着身子刚刚出恭完毕,没办法,道袍全给撕成布头擦了屁股。

“咦~~~怎么缺了一点?”出得茅房,无意发现那被道阵封死的边缘墙壁黑了一块。

“时间流逝,八成在差弱,嘿嘿~~我试试。”

手拿尘石戳了两,啥事没有,乐得一蹦三丈高;对外界的向往使其蠢蠢动,决定掏出个洞口看看,过过眼瘾。

器匣被封,活只能让二蛋来;当然,免不鸟求爷爷告奶奶一番。

都是二皮脸,装模作样耍尽派头见好就收,二蛋化身金甲妖兽以头上金角射出一红光,一个拳头小通往外面的洞道完成;当一缕阳光射进,安子激动了,睁只眼闭只眼透过镜片直瞄太空,瞅了整整一个时辰,虽说啥也没有。

“二蛋,能不能将洞扩大点。”

“你就不怕有大修发现冲进来将你扒皮抽骨?”

“……那到也是,算了!凑合着看吧!”

生活有了点调味剂,那崩溃的精神得缓冲,此处也成了安子常留之地,担有情绪不稳便来看星星,时间长了又生腻味,太单调。

突一日,二蛋叼回一只近十多米的野鸡,安子囫囵一番后跑厕所,腿都蹬麻了才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睡着了。

路过洞口习惯性瞟一眼……

“哎哎哎~卧槽!有人!”

是的,漆黑太空飘着两大修长者,各自手持一红一蓝长剑对峙,一看就知道要单挑,安子睁眼闭眼紧贴墙面生怕错过这难得的特效大片。

二人估计修为不高,虽打得光芒四射,周身涟漪微泛,却对掩月星毫无影响;见惯了震元交火安子兴趣大减,嘴里大肆讥讽。

“卧槽!什么玩儿意?哎哎~~~戳他!戳他下面,草~傻冒!”

“哟~~大招,封封~封他后路,尼玛!闹了半天居然是两神魂,拷~水货!”

“嗬~~这招有点意思。”

久战不下,其一位似要玩儿命,拼了吐血狂放元力,手中动器刹闪参天之芒光耀太空;安子隐隐发现剑身震动异常,突然想起荒神府古泉给他的那本,与万剑杀神自创道经很相似。

脑海深沉幻想无限,安子进入状态,看得尤为仔细,生怕错漏细节,大恨谷神心被封,半瞳之眼无法施展。

“我明白了,震动到一定频率会对元力或一些未知名物质产生影响,通过元力介质形成杀招。”

情况正如安子所想,那大剑看似震动巨烈,四周涟漪微泛虚空荡漾,扩散范围越来越大,吓得对方大退。

三息之后大招红芒泛天撩剑在前貌似人剑合一杀将过去,二人就此离开视野,小电影结束。

“看来丹田指望不上,必须让谷神心起来。”两无名神魂交手,安子受溢无穷,另僻溪径想到个可能的办法。

二蛋肚子里有海量纯阳晶石,要了三五两让其化成液体,想都没想伸手去拿。

“哎呀卧槽!烫死我啦!哦豁豁~~~烫死我啦!”

“哥们,胆子什么时候变大了?”二蛋撩眼嘲讽。

“闭嘴!奶奶的。”安子半个手掌都烧黑了,金色骨骼清晰可见,有点骇人;恨天怒地第无数问候石木千直系亲属。

“没招了吧?我继续睡觉去啦!”

“睡什么觉?继续烧,直到化为气体,老子就不信出不去,妈的!”

“嘿嘿~~我最喜欢你这种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个性。”二蛋驴眼讥笑依他所言。

片刻功夫,五两晶石升腾金色雾气,安子张口便吸,顿感爽朗精神大震,并明显感觉谷神心随之如一代贪婪狂魔猛然一跳;然仅仅是刹那一跳,之后再无动静。

“有门儿!”

找到方向激发第二丹田,安子兴奋了,当下热泪盈眶……哭了!

说真的,想困住穿越的混混真不容易,苦苦寻觅一百五十年终于窥得罩门,越狱后定要狠狠报复那厮。

坐等旬月,等手掌恢复如初,安子立下血本,找二蛋高息贷款二百万两晶石,全部气化于狭小空间,盘坐其内跟特么吸毒似的,定要让谷神心活动起来。

事实证明确实蒙对方向,谷心神跳动越发强劲,如欲壑难填的无底洞大肆吸取真元力,直到胸口心脏部位博现一个微芒“道”字。

奇思妙想逼出石木千手段,二百万两晶石所化能量绝对够,枯坐五年之久吸得一干二净,那“道”字已是裂纹丛生崩溃在及。

“风行裂动·爆体!”

“嗵~~~~~~~~~”一声巨响,狭小空间被震得天摇地晃,那“道”字砰然碎裂,化得蓝色光点消撒。

“呼~~~~~”第一步完成,安子深吸一气抬手伸出左手食指,指尖一缕金线飘飘倍感亲切。

“卧槽!真成了?”二蛋闻声乍现,驴眼发直,太惊呀了,怎么琢磨的。

“嘿嘿~~二蛋!咱是天纵奇才,区区旁门左道困得住我?拷~”

谷神心脱困,金线冒头,接下来便是如何让其震动,那需要更加强大的控制能力,需反复练习找到窍门并形成习惯。

有了活干就不在无聊,因为安子结合产出个想法,一个极为神奇的想法。

第七百六十四章 公交车

修者,一坐百年眨眼之间;但凡是个实力扛鼎,无论外界如何变化,其都在撑控之中;然安平一坐三五十年,外界一切已成脑海中的记忆。

掩月星北域芒荡群山,于某座山底时有无形剑影射出,炸得周边山岭大窟小眼儿碎石飞尘,一看便知有牛人在此修炼。

大把浪费时间,洞内道阵正缓慢自动解封,漏洞多达七八处,已成破网。

“哥们,先别忙着修炼。”难得用功,二蛋不合时宜插嘴。

“啥事?”安子抱胸闭眼,背后两边各五道金线嗡嗡震动已成残影。

“我别没意思啊!我那二百万两欠了五十年了,利滚利快三百万了?啥时候还钱?”

“还什么钱?我压根就没打算还。”

“……”二蛋。

“你就是小气,咱俩什么关系?”

“你~~你你~你特么有种!”二蛋差点吐血,气急之下直翻驴眼,鼻孔狂吐白烟,威胁道:“告诉你,那些甘蔗全归我了,你一根也想。”

“怎么可能,至少得分我一半。”

“分你奶奶个螃蟹腿儿!老子不管你了,你特么等死吧你!”二蛋大出血怒晕了头,撩头跑出洞穴至此再没出现。

安子乐得其成,一人一驴都是不要面皮的,只要不出掩月星,总有碰头的一天,要知道那厮报复心不在人类之下。

不知不觉,安子被如此快三百年,至二蛋走后饿得瘦成了皮包骨,走道打飘经常噩梦;讲真,七八十年没吃饭没死堪称屎前奇迹;换句话说开阳炼体离避谷还有段距离。

“必须赶快出去,否则会被饿死。”靠坐墙根无力自语,眼前那堵墙已是千疮百孔;瞄准一个点,以烂熟的无形剑意狂戳了数十年终于有了丝裂痕。

如若二蛋没跑,相信能在十年之内脱困,谁让他嘴欠胡说八道,想当初谷仲方未带走黑驴用意就在此处;总的来说安子低估了二蛋对晶石的强烈**的自私心理。

许是太过饥饿,安子晕沉睡将过去,数年未醒,生命正缓慢流逝,死要面子活受罪就该如此。

然僵局需要打破,帝哥出手了!

深芒太空,一颗直径三公里的流浪陨石正朝掩月星飞来,数月后如找到母亲怀抱的儿子一头扎进大气层,瞬间赤火流星直插北域南辰。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命中注定安子脱困;北寒群山突降天外陨石,其威力堪比东风快递,石破天惊地震连连倒塌无数山岭,所过之其岩浆漫地引燃山火,最后余力撞击牢笼。

“嗯?出~出什么事了?”天降灾难,安子悠悠转醒,那皮包骨的身躯沉重如铁,然乍眼一瞧眼前墙壁,道纹全部消失。

“我~我能出去了!哈哈哈~~~小爷命不绝!哈哈哈~~~~帝哥有眼啦~~~咳咳咳~~”

安子如临死之人回光反照,不知哪来的力气狂怼无形剑意,戳开道口子顺暗道逃出生天。

“卧槽!咳咳~~”出得牢笼重见天日,迎接他的是森林大火外加滚滚浓烟,呛得眼泪鼻涕直流。

好容易脱困顾不上感叹,自由的气氛使其脚下生风撒丫头就跑,当看见那颗高达二十多米的陨石才知道,真是帝哥放他出来的,不仅如此,边上还有只被高温烤熟的巨兽尸体。

“天意!真他娘的天意,帝哥太给面子!哈哈哈~~~”

助其越狱又送吃的,除了帝哥也是没谁了,不顾灼热安子扑上去抱着就啃,什么茹毛饮血全部抛之脑后。

至此,被困山底近三百年悟得无形剑意,又开启金线新功能受益非浅,今日提前释放迎来新的人性,真正的修仙之旅开始。

三日后安子拖着皮包骨前住北域南辰,相信二蛋正等着他。

一路慎为小心从不走正道,只因器匣被封、丹田未解,仅凭谷神心晃在这远离九幽圣族的掩月星是十分危险的,唯一欣慰的是赤金戒子内有五千万两晶石,不必为生计愁,至少饿不死。

于是就有这样一幅画面,一位身揣巨款、穿着个裤衩子鄂有胡须的另类野人,沿途以打猎为生,苦行数月未见人烟;当然,正常人谁往林子里钻。

据石木千所言,北域方圆万里无门无派,安子想回到文明世界无疑于西天取经的苦行僧,披荆斩棘受尽磨难。

但重获自由的喜悦冲淡一切,笑对人生的心态始终未减,苦中作乐慢慢南下,总会守得云雾见青天。

行程颇为顺利,凭借墨镜片成功闪避危险,预示着离文明世界越来越近,也正是有镜片,那些还在趴窝的巨形妖兽被连连偷袭得手,加工处理后化作一坨便便。

数数时间已过半年,按路程算万里长征接近尾声,乱世的洪荒画卷掀开了第一页。

“呼~~~~~~~~~~妈的!总算到了。”稀稀植被的旷野平原,眼前千里之遥立着一大片临时摆摊的市集,天空时有飞天遁地者出没,安子长虚短叹差点哭了。

收了通讯器,取了数十两晶石将戒子藏于髻,肉身摸满黑泥摇头苦笑,迈开大步人模狗样兵部落。

着装另类进市并未引得关注,谁让修士界奇装者甚多,不差他这一号;就近随便进了间临时铺面,五两晶石换了身粗布行头,就差在店里口竖一牌子,上书二字:黑店。

有了遮羞之物,安子不那么紧张,出铺胡乱抹了抹脸,穿棱于摊位打听消息,看能否寻个门派栖身,一来有个落步点,二个多个保护。

市集不大,方圆不过百之地,晃了两圈便遇到数十个招收外门弟子摊位,条件不高待遇一般,都有个共点,全部号称北域南域宗氏大派,内有震元大修底蕴,反正吹得很邪乎。

眼见快到寅时日落西山,安子连个临时落脚的客栈都没找着,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才知道掩月亮没月亮,极为坑爹,而市集所有摊位一个个神奇消失。

“拷~怪不得没客栈,敢情都是临时的。”

是的,黑幕降临该下班了,收摊后御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明日请早。

半个时辰后,市集消失,安子没敢走,相信做了一天生意,晚上正是旺季,打家劫宿者定大有人在。

安子留了个心眼,原路退回,小心寻觅一番确定没危险,卸下器匣徒手刨了一坑,做好伪装将自己给埋了。

果不其然,半夜远方似有火并,打得惊天动地光芒冲天,比特效烟花都好看,事过之后焚尸灭迹一切如常,吓得安子一夜没闭眼,这尼玛还不如在山里呆着。

心惊胆颤在土里硬挺一宿,次日清晨破土而出,那座所谓的部落集市重新出现,当下打定主意,随便找个门派混进去先呆着,以后再作打算。

因苦行半余年,体形已恢复如初,肌肉健硕身材高大且匀称,一般的长相配上齐腰黑和胡须颇为耐看,也算一表子、一表人才。

“凌霄殿!名字够气势,行,就他了。”安子怕熬不过今夜,饥不择食随便找了家。

临时摊位不大,与名字极度不符,留守的中年修士面净无须,戳着银色宝剑有些无聊,安子上前抱拳问道:“前辈,贵公司、不是,贵派是否招收弟子?”

那中年修士眯眼魂视打量,道:“本殿不收炼体士。”

“……”安子傻眼。

出师不利没敢作,安子强笑郁闷退去,心里骂翻了天:“还特么凌霄殿,什么玩意儿!怎么不叫凌霄宝殿!拷~”

反正要人的小门小户多得很,安子不愁没人要;然一路下来时至午后,居然没一个收炼体士的,仿佛冥冥中注定他熬不过今夜,急得是满街乱蹿。

正当没折准备提前离开,突见个熟人,许是路上苦战一场来得太晚,道袍破败满眼憔悴,摆开摊位竖上大旗,上书三字:玄阳宗。

“呵呵~~有点意思!”安子自嘲笑,酝酿好情绪上前抱拳问道:“前辈,在下想入得贵宗。”

“无骨无相!炼体士?”刚支好摊就上人,定眼一瞧顿时拉长了脸。

“前辈慧眼。”

“不好意思,本宗不收炼体士;小辈还是去别家问问。”答应依旧如故。

“百里前辈,可否破个例?”

“你认得我?”

“实不相瞒,三百年前晚辈在迷尘星与前辈有过一面之缘。”

是的,此人正是迷尘星姓百里的衰人修士,又在天陨星暗角瞅见过,记忆深刻,却不知为何那位清风没在,直觉推测八成是领了盒饭。

百里修士仔细回忆片刻,道:“小辈,老夫对你没什么印象。”

“当然,您当时的眼里尽在圣族那位圣子,晚辈就在边上。”

“原来如此!”百里信了九分,道:“即有一脸之缘,那老夫就说明白点,炼体士在玄阳宗活不过三个月。”

“为什么?”

“看来小辈刚到掩月北域急需落脚之处;也罢,你要真想来也行,死了别怨老夫。”

“那是自然,多谢百里前辈。”

“哟~~~~~这不是百里飞尘吗?呵呵~~~~竟然连炼体士都收。”

一声娇笑,好么蔫来个宫装女修,穿着一般色带粉嫩,倒也长得艳丽,语出轻挑眼露嘲弄,让安子惊刹的是此女坐下一头黑驴正怒眼怼视。

“尼玛!”安子差点没一嘴喷出来,暗骂道:“你特么属公交车的,什么人都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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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 看大门

长久以来,在安子眼里二蛋绝对是天宠级专属坐骑,节能环保外带自动驾驶,给个火箭都不换,如今倒好,私自出走七八十年居然换人了;结合以往种种不良作风,都特么快成职业叛щЩш1a

话说无百飞尘被突然冒出个女修出言嘲讽,除了咬牙紧憋别无动作,看得安子肾疼,感觉这哥们尿急要跑厕所。

“咯咯咯~~~~”见好就收,那女修捂嘴笑得直哆嗦,指挥二蛋转就走。

“妈的!”安子眼气,有种专车被盗意思。

“哼~总有一天要你乖乖爬上老夫的床。”

“!!!”安子瞪眼巨惊,多可怕的梦想。

经女修一搅合,两人甚觉郁闷,飞尘兄站着在脑海中意淫解恨不少,安子则没事蹲地上画圈圈诅咒二蛋被那女的拉去配种,总知又是些没溜的。

浪浪张张一整天,玄阳宗就收了安子一枚,百里飞尘大叹运气太差,未到日头落山便草草收摊。

“前辈,咱们这是要回去?”

“早得很,明日再来,至少要招个元力修士,否则回宗没法交待。”

“这大茫茫上哪儿招去?”

“你怕今晚出事儿?”

“属晚辈直言,刚才那娘们出言不逊,明显是冲咱玄阳宗来的,真要来个元力修士肯定截胡。”

“唉~~~我又何尝不知。”

“我就没明白,宗门招人条件又不高,你们干嘛不派几女修?”

“本宗没有女修。”

“卧槽!我特么进了和尚庙。”安子衰脸暗自吐槽。

二人边走边商量,没啥结论;百里飞尘御剑带上安平往南而去,小半个时辰后落于一片密林土丘之中。

“你自行挖个洞歇息一晚,希望明天运气能好点。”

“哎哎哎~~多谢前辈照顾。”

身边勉强有个高手燃起点安全感,胡乱刨一坑又将自己给埋了,看得百里飞尘目瞪口呆,难怪今天遇见他满身土腥味,对炼体士的了解又深入一层。

至此往后三天愣一个没招到,安子想不通,人力资源如此丰厚的洪荒怎么会出现“用工荒?”答案只一个,玄阳宗势力太弱,八成是那种在地图上放大二十倍也找到的门派。

这一日……

“前辈!”安子手拿骨根看看日头,道:“都午时了,今儿要再招不到人咱回去吧?”

“唉~~~”百里叹道:“若招不到人,连我的饭碗都得丢。”

“不会吧?玄阳宗一共多少弟子?”

“加上你我不到二百。”

“窝勒个去~”安子吐了血,跟以往见过的豪门大宗相差十万八千里;在这个天天都在死人的九战之地,以不到区区两百人的势力就敢注册个宗门?还取那么高大上的名字,找恁啊?

然吐血归吐血,前些时日那位挑衅的骑驴女修收获不错,招了近有七八个;玄阳宗至安平后无人问津,主要原因是她那摊就摆对面。

“前辈,我没说错吧?”

“我现在上哪儿找女修去?”百里飞尘火了,安子当了出气筒。

“哟~~~~~~这位小哥哥长得可真俊,刚来洪荒想入宗门吗?”

还是那嗓子腻味,女修又有生意上门,安子条件反射扭脸仅看了个背影,那哥们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但穿着打扮甚为华丽,以前世的经验来看,估计是个背影杀手;换句话说:英俊个毛线!有哥帅?

“前辈,在下确实刚到洪荒,未知可否加入贵派?”

“咯咯咯~~~~小哥哥真是个知书达礼之人,本宫不问你出处,只问姓名。”

“绵鹏。”

“卧槽!”安子偷听其言立马来了劲,怪不得长这模样,跟他黑毛腿老爹一个德性,撩了骨头棒子忙跑过去反截胡。

“哈哈哈~~~哥们,好久不见!”

“安兄!”绵鹏转身大惊,面有喜色兴奋道:“你怎么在这?”

“唉~~~一眼难尽啦!走,上咱们门派去。”

“哎哎哎~~小辈,敢到本宫的地盘抢人?相信百里飞尘也没这个胆子。”女修岂能答应,闪身出摊一改和颜悦色。

“大姐,这是我哥们,再说他还没签字画押了。”安子据理力争。

“你找死!”

“慢着!”绵鹏一瞧要动手,横二人中间劝道:“前辈,在下既然答应入得贵门岂会失言;安兄,别见怪。”

“我无所谓,都是自由人,没事儿。”安子见百里飞尘没有插手的意思大失所望,怪不得没人鸟他。

“哼~算你听话。”女修利眼如刀放了句狠话回摊,立马给绵鹏办手续。

趁其空档,安子拉绵鹏边一边述话,问道:“哥们,怎么现在才来?”

“父亲让我闭关炼到洞虚,二十年前刚刚进阶;对了,出关后我父亲失踪了,留下音讯玉简让我到洪荒找你。”

“不会吧?”甭问,定是闻听暗恋女神陨落,下树报仇的。

“安兄,你了?你怎么样?”

“我特么被逐出师门后满处打油飞,比你惨多了。”

“呵呵~~此事我听说过。”

身处闹市无法深谈,简单聊两句便回各自摊位帮忙蹲点;然那位招工负责女修将安子盯上了,胆子太大,此后几天没少给绵鹏灌**汤探底细。

一个月后,玄阳宗依旧无人可招,两衰人只好收队回宗,等待百里飞尘的将是扣工资,瞅那模样本来就穷,一路没给安子好脸,怎么看都不顺眼。

有意思的是,唱对台戏的那位女修紧跟其后,御剑飞了五天也没拐弯的意思。

“前辈,她们难道想打劫咱们?”安子有点怕,那边四五十号人,唾沫星子都淹死他们俩。

百里飞尘懒得理他,可能说多了都是泪,直到半个月后,来到一处名为坠星沉谷的地界才闹明白,敢情两个宗门紧挨着,相隔不到百余公里。

有意思是此地布满陨石坑,最大的宽达万余丈,经人工整理后画为地盘,坑边土丘起伏植被稀稀,正宗的满坑满谷。

“卧槽!怪不得年年换老大,这尼玛要火并起来肯定壮观,谁出的主意?缺德到家了。”

玄阳宗所占之坑仅有五百余丈,孤零零竖着座黑白道观,四周围树林茂密甚是养眼;飞剑落地二人来到门前,倒也勉强算是个高门大宅。

“进去后别说话,如若掌门不同意,你便自行离去。”百里飞尘弹弹衣袍上的风尘。

“没事。”安子已然想好,大不了跑绵鹏那窝,反正离得近。

“嗯~随我进去!”

住惯了豪门别墅,进得修士底层安子有些不适应,进观后三两步便是所谓宗门核心,毫无屏障可言,来个狠人就能一锅端了。

今日是玄阳宗掌门讲道解惑的日子,不大的掌门殿内挤满弟子,除了房梁到处都是人,仔细一看个个破衣烂衫,还以为丐帮开大会,太另类。

掌门年纪很青,看面相三十出头,坐于主位口若悬河满嘴古文,安子没事扒门口听了会儿,两眼一抹黑。

一盘王者农药时间后日落西山,众“丐帮”弟子似乎意犹未尽勉强退出,分三波进得仅有的三间房。

“苍天啦!修士界也有通铺!”安子后悔打退堂鼓,条件太艰苦!

“飞尘。”

“掌门!”百里飞尘连忙进殿汇报工作。

许是下了隔离罩,安子啥也没听见,两根烟的功夫百里飞尘拉长着脸恭敬退出,道:“你运气不错,掌门应你留下,但没你不能住在观内。”

“什么意思?”

“也就说我们只承认你是玄阳宗弟子,别的一概不管。”

“那我住哪?继续挖坑躺尸?”

“安小辈,老夫先前就与你说过本宗不招炼体士,是你非要来的。”

“……好吧!”

“对了,掌门特意吩咐,命你看守大门。”

“……”安子。

“唉~~~~好自为知吧!”

“哎哎哎~~不给住还得看大门,那开多少工资啊?”

“工资?”

“就是每月供奉。”

“半两。”

“半两!”安子差点乍尸。

“你还是离开吧!别枉送了小命。”说罢闪身进屋,敢情有职位在身的也住通铺。

以安平的脾气,若有狠人撑腰早喷爹骂娘了,跟日本鬼子修炮楼每天还发两大白面馒头,这掌门比小鬼子还黑心。

讲真,从云端落入低层,安子找回了当年勤工俭学时当在工地搬砖的感觉,那日子过得甭提多惨,真想一走了知。

可一想到丹田被隔离,一时间又没个去处,找绵鹏走后门需要时间,至少得先混几月模模河道深浅,别又愣头愣脑掉沟里。

一个人愤怒不平有气没地儿撒,甭管怎么说,先把睡觉的问解决;于是奇葩人又干了件奇葩事;道观房前屋后全是参天大树,安子活忙两钟头,在最高那棵树上搭了间小木屋,灵感来自璃尘道君绵方华。

屋内啥也没有,扒窗户口四野开阔,除去附近星星点点有几个亮光便是一片漆黑,天边倒时有闪芒,想必有人干仗。

囫囵着对付一宿,天亮后打算添点家具,至少得弄张床;因走得毫无准备,帐篷落杀神老爷子小院。

揉揉眼屎起身,支上窗户呼吸两口新鲜空气,那百里飞尘眼尖,浮身上树飘进木屋,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找死啊!住这么高闲命长了?”

“那你要我住哪?”

“行行行,随你,赶紧看门去,招子放亮点。”

“我看你奶奶个螃蟹腿儿!老子好歹三流大学本科毕业生竟然混成个保安,上哪儿说理去?还有王法吗?”这是安子临出屋的潜台词,头也没回纵身下树,落地震震有声扬起些许灰尘,留下两脚印黑脸戳于道观门口。

“草~芝麻大点社团谱还不小。”暗骂两嘴,头顶凌空御剑飞出去七八个人,又骂道:“尼玛,这地方需要看门的吗?”

第七百六十六章 不干滚蛋

马老大曾经曰过:员工离职无外乎两种原因,一是工资太低,二是心里不爽;安平这种情况属两者兼得,多特么衰!

因此很想不通,被捂了近三百年好容易跑出来就为了给别人看家护院?还只给半两晶石的稿费、不是,是工资!于是跟个傻叉似的杵道观门口想了整整一上午得出个结论:“我特么是不是被骗了?”

“算了,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好在边上有个绵鹏,实在不行跟他lā”

勉强寻得安慰情绪稍微稳定,但工作激情已然清零,抱着混日子的心态靠门边打盹,昨儿晚上硬挺一宿太困。

待睁眼天都黑了,下班都没人叫他,被特种兵抹了脖子也没人知道,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毫无存感;就着安子心宽,见时辰还早,麻溜砍树做了张硬板床。

“没被褥怎么睡?那不得膈应死。”

没办法,随身携带的两百多套衣物、十多床上等被褥全被撕成布头擦了屁股;想来想去又挺了一宿,打算明儿找绵鹏,谁让他那有妹子。

临睡前扒窗户口看看外边,昨夜天边的闪电没在出现,意味着无人干架,应该能睡个安稳觉。

翌日,脸不洗牙没刷很自觉跑门口站了半时辰,该起飞都已飞走,伸脑袋往院内瞄了两圈,确定无人注意一个晃身脱岗而去。

身为标准炼体士安子没敢御剑,身背近三十吨负重风驰电掣,以每小时九十迈的速度在大半个时辰内到站,面色泛红气息微喘。

“断情阁!呵呵~~真特么任性,不知道的还以为奇凤楼开的分店,看来阁主出身有待考察。”

瞎联系、胡琢磨是安子的习惯,墨迹一番迈腿就进去了;二目展望,断情阁比玄阳宗至少大十倍,有小湖、有楼台、甚至还有条较长的画廊,很像到了某个公园;最当间立着座五层高的石木建筑,名曰:凤舞。

“老大不会是个女的吧?哎~怎么没人?”

二愣子才想起来,自己算私闯公门,都进到里边了愣一个人木有,当即止步怕惹事非心生退意;悄悄的、慢慢的、轻轻的往大门口挪。

“咣当~”

“曰~”甭问,自投落网神仙也没难救,期盼绵鹏那厮身披射手座黄金圣衣从天而降。

“小子,你胆子的确很大,我没去找你你倒寻上门来,哼~”招工头目女修自凤舞楼二层飘着就来了,二蛋没在。

“不是~那什么,前~前辈,我是来看我哥们的。”丹田被隔离,安子失去本钱吓得够呛。

“哈哈哈~~~”那女修大笑道:“看哥们是假,在玄阳宗混下去才是真吧?”

被戳中痛点,安子深感郁闷,应了那句老话:女怕嫁错人,男怕入错门;强挤笑脸无言已对,怕语多有失横尸当场。

“想来断情阁吗?”

“啊?”一竿子给打懵了。

“咯咯咯~~~美不死你!滚~”调戏够了,女修轻舞缦纱刮一阵清风将安子冲卷数十丈扔出门墙,万幸够高挂树上了,就是份量太重摔得不轻。

“妈的~臭婆娘!等老子神功恢复弄死你!哎哟~~~嘶~~~老子屁股!”扶树起身揉着臀部一瘸一拐没入密林,找半天认准方向灰溜溜回玄阳宗。

回宗第一件事便是寻掌门表功;为什么?哥一个人单枪匹马杀进断情阁还能全身而退,就凭这份胆量整个宗内谁人能比?

寅时,看日头算时辰算差不多下午五点,属下班时间;装作若无其事肥着胆子直奔所谓主殿,隔门恭身道:“掌门,小的有事求见!”

“进来。”

门分左右,那位装逼掌门坐于殿中央,近百十平米就他一个人,其余一两百弟挤三个屋,典型的刻薄寡恩,相信不久便会破产倒闭。

“何事?”年青掌门都没睁眼瞧,问道。

“回禀掌门,小的今日做得一番大事……”讲故事说瞎话那是安平的本事,屁大点事愣吹上了天,好词跟不要钱似的狂给自己点赞,愣将关云长单刀会鲁肃换将成他自己。

“呵呵~老大、不是,掌门,我观那断情阁也就那样,咱啥时候寻个由头杀将过去,抢了她们的晶石,占了她们的哎哎哎~~~老大,我还没说完啦!”

若非玄阳宗急缺人手,就安子那德性没被掌门手撕鸡腿算他赚了,口沫横飞之间又被扔出来了,门也合上了,随之打里边传出话:“小辈,若再次善离职守自私外出,立刻给老夫滚蛋!”

一整天没屁事被扔出来两回,安子愤恨,上树回屋诅咒两边快点火并,最好闹他个两败惧伤自己好瞧热闹。

穷折腾一天没落到好,天亮后继续自己的保安之途;但实在太过无聊,干脆没事打打太极,学着电影里的套路在宗门口自娱自乐,半两晶石的差事谁也没把他当回事,而那位引安子进宗的衰人百里飞尘半个月没在出现。

然时间一长,新人便会成为老人,老人进化为油条;这不,不光太极舞得风声大作,嘴里还唱上了。

刀光剑影不是我门派,

天空海阔自有我风采,

双手一推,非黑也非白;

不好也不坏,

没有胜又何来败;

没有去哪有来,

手中无剑心中无尘,

才是我胸怀,

随缘而去乘风而来才是我胸怀……

“小子,瞎吆喝什么?”当头棒喝凌头砸下。

“哟~~~百里前辈,呵呵~~你去哪啦?”

“做好你自己事。”百里飞尘心情不爽,刷刷存在感进院寻掌汇报工作,没半根烟又回来了,道:“掌门有令,命你明日随众弟子寻山。”

“寻山?”安子手搭凉棚放眼望望,道:“这地方全是土丘,哪来的山?”

“不干滚蛋!”

“……”安子傻叉,明显被人拿捏,动不动就滚蛋,比生死符都管用。

对百里飞尘报有一丝丝的同情通过数次接触消失,这厮混成这样很有道理,那位清风兄领饭盒没准是他害的。

晚上安子琢磨半宿,很怕是个陷阱,又无渠道打听消息;来这快一个月,地头是混熟了,却没交到一个朋友;无他,个个都忙着修炼,谁有功夫跟个只有半两薪水的炼体士套交情?

接到新差事,安子真不乐意,呆树上比哪都舒坦,便有意睡过头,天亮下树按时间算早餐都吃完了,以为能蒙过去。

“小子,你那点心事瞒得过老夫?”眼巴前,百里飞尘面有阴笑,道:“记住,出宗后往南走,以宗门为点百里为限,日落之前回来。”

“前辈,咱好歹有点缘分,你干嘛老盯着我一个人?我又没招你。”

“不干滚蛋!”

“……”安子。

“你前面已有四位师兄出发,运气好幸许能碰上,别走丢了。”无视安子那有气没地撒的倒霉模样,百里飞尘言罢闪人。

“奶奶的,这地方有好人吗?”安子忍耐很足,主要是看清现实不忍不行。

只道是寻山,又没说寻什么?就当出来透透气换换心情;出门左转一脑袋扎进林间跑了百十来里地,看看周围境,全是树木杂草,连条道都没有。

“寻个屁山,老子又不是你手下的妖怪,草~~”无人之下怨气冲天,安子蹿上棵粗壮大树,折了点绿叶枝干扎了个窝眯眼打盹,待时辰差不多便回去交差,混日子嘛,谁不会?

闭眼没多大会儿,树下时有修士经过,速度飞快,呼呼的;可能都是来寻山的,加上安子所处高度十多丈,又是个无元力波动的炼体士,枝干绿叶小窝伪装较为真实,否则九条命都不够他挥霍的;即便如此也吓得有进气没出气,要知道九战之遍地杀人不眨的刽子手。

迎来送往五波人,从服饰上看不出是哪部分的,也可能有玄阳宗的,但跟他没关系,鱼龙混杂、盘根错节满是黑社会的地界使其深深怀念共和国的和谐环境。

如此一天下来胆颤心惊,心跳没下过一百五,掐算时辰趁其空档溜身下树飞奔回营,跑得那叫一个快。

时机把握很好,闪人一刻钟又来波人,刚好掉下根新鲜树枝,有人检起仔细端详立马纵身上树,顿时惊得一身冷汗。

“怎么回事?”

“树上有人待过,两腿粗的分叉被压得几近变形,估计身负重器且时间不短。”

“韩兄,过于谨慎了吧?也许是只飞禽。”

“哼~本尊来坠星谷近百年,就没见过如此娇小的飞禽;咱们至所没发现只有一个可能,对方修为高我们数个层次!”

一番推论有理有据,众人被吓到了,五息后速回门上报,没准能捞些功劳涨点工资加个福利啥的。

日落时分,安子故作疲惫蔫蔫回宗,准备上树回木屋吃点东西,百里飞尘眼带精芒闪身眼前,道:“速去殿内与掌门说说情况。”

“啥情况?我累一天连口水没喝。”

紧接着两人异口同声:“不干滚蛋!”

“行,你牛逼。”安子越来越瞧不起这位,连前辈称呼都免了,进殿后又瞎编胡侃,总之没什么鸟事。

“小辈,口才不错,明日继续!”

“掌门,我是个炼体士,溜了一天能否申请休息?”

年青掌冷“哼,”道:“你脉相平和血液无奔腾之兆、腿部力肉松驰面色红润外带眼有屎痕,想必躲哪睡了一天吧?”

“……”安子。

第七百六十七章 韩老魔

能在乱世之地建立宗门者,无论修为高低、年龄大小必有其能,否则没法活;别看玄阳宗掌门年青却也观察入微,三言两语戳得安平肺管子疼,第二次遇到~щww~~lā

“哼~小辈,本尊是看你炼体不易好意收留,别不识好歹,滚出去!”

“哎哎哎~~~~~”安子连连点头哈腰赶紧闪,再说下去没准会上火哄出门墙。

“掌门!”混混一走,百里风尘上前小声进言:“今日收到消息,姓韩的可能回来了。”

“哼~~看样子九幽不那么好混!”

“据寻山回来的弟子所言像是见到过,属下不能肯定。”

掌门估计有些忌惮此人,起身踱了两步,道:“明日去荒仙谷探探虚实,记住,凡事以性命为重。”

“明白。”

百里飞尘一走,殿门关闭掌门面有不服,咬牙暗恨:“这次你休想再虎嘴夺食,掩月阴阳七境本尊必占一席。”

却说安子心有余季上树回窝,半宿没合眼,脑子里总是闪现掌门那双利眼,如芒在背犹为清晰,有点后悔越狱太早;于是后半夜继续问候石木千直系亲属,差点没把木屋拆了。

但是,为使小命尽量不受到威胁,安子又出奇招;未等天亮,估摸五点多便早早出窝自觉猫林子里寻山,使出浑身力气赶在其他宗门之前完成任务。

一路狂奔跺地有声,震得“蹬蹬”作响,沿途留下极为明显的脚印,那怕是个瞎子也能瞧见,忒特么没脑子。

辰时三刻,太阳露脸光照掩月,安子累得四脖子汗流,粗衣麻布都浸透贴身上了,迎着朝阳玩儿命奔驰,标准的修仙界跑男,远处已看到玄宗阳大门,胜利在望。

“哈~~哈~~哈~~呼呼呼~~~加把劲,快到了,老子又能多活一天。”累得语无伦次吐舌头跟条死狗,一个没留神……

“哎哟卧槽!老子的腰哇!”

眼看赚得小命,结果一脚绊地来了个驴打滚,近三十吨的负重砸得后腰生疼外带一嘴泥;强忍巨痛咬牙起身,擦擦豆大的汗珠继续小跑。

就耽误了不到三分钟变数突起,没走出十步前边蹿出仨人,个个双手抱胸脸有不善。

“说,哪来的?”

“呼呼~~咳~~”累岔了气又砸了腰功亏一篑,安子大呼两口,道:“玄阳宗。”

“韩兄,这小子是个炼体士,看他身背器匣颇为沉重,想必昨日树上的应该他。”

“不可能!”韩兄一口否认,魂眼问道:“本尊若所料不错,这坠星谷没有哪方势力收留炼体士;本尊再问一遍,哪来的?”

“在~在下真是玄阳宗的。”

“很好,本尊孤且相信;我来问你,可寻得碎片?”

“啊?碎片?什么碎片?”

“呲~~~~~”貌似被戏耍韩兄当即变脸,利剑出鞘刹闪幽光引得辰风四起荒草乱摆,未等安平反应已到眼前。

“钪啷~~~~~~~”

“谁!”

天佑穿越者,关键时刻旬月未见的绵鹏乍然现身,鲜衣怒马虎背熊大眼圆睁,骑上马粘上胡子就是张飞。

“安兄,没事吧?”

“你特么这段时间死哪去了?”与死神擦肩而过安子喜及而怒,火了。

“安兄见谅,刚入阁俗事太多,急于了解情况耽搁了。”

“断情阁的人!”韩兄见来者衣着准确判断出处。

“哼~你们是什么人?敢对绵某的朋友下手。”别看安子吓得不轻,绵鹏半点不触,作为他乡唯一的一位故交,誓要出了这口恶气。

“怎么?想跟韩某过招?呵呵~~”

“绵师兄,为了个炼体士交恶荒仙谷实属不智,你若直意那就请便,我们走!”断情阁陆续出现三人,其中一人放下话转身就走,无半点同门之谊。

放在平时安子早冲上去干他娘的,怎奈该死的丹田跟打了麻药似的毫无响应;然绵鹏岂是怂人?挡身在前大显洞虚之能,背后剑匣光红赤热,仅露出一丝剑芒仿佛要点燃空气。

“看来绵兄来头不小……也罢,今日当是韩某鲁莽,告辞。”韩兄一看赤芒器匣便知绝非凡品,主动让步却无敬畏之意,临走转脸之际余光扫了安子一眼。

“呼~~~~~~”贼人离去,安子大气得喘瘫软在地,立马倒吸凉气:“嘶~~~~哎哟,老子腰哇!”

“安兄,可是着了那厮的手段?”

“屁的手段,我特么是被吓的。”丢面脸的事安子从来不说。

“不对吧!”绵鹏直皱粗眉,道:“以我对你的了解,就算不敌也要骂得他喷血,没道理呀!”

“什么没道理?我特么被逐出师门孤身一个,遇谁都得怂。”

“呵呵~~那倒也是,反正你也不在乎面子。”四下无人,总算能好好聊聊,绵鹏搀扶安子背靠棵树,一掌印入其后红光微闪,片刻功夫活血化於,还混混一个完美之躯。

“嗬~~有两下子。”安子起身扭扭腰,啥事没有。

“安兄,时才那个姓韩的你认识?”

“我头回见他,问我要什么碎片;对了,咱们出来寻山到底找什么?”

“你可知此星为何叫掩月?”

“哥们,好容易见面就别斗闷子啦!赶紧说,我好琢磨对策,免得好处被别人捞了去。”

“安兄豁达。”绵鹏干脆席地而坐,道:“传说血阳星系存有暗星,而且是两颗,一阴一阳,每七十五万出现一次。”

“阳星怎么可能是暗星?你被断情阁的人蒙了吧?”

“所以我也不大信,出来寻山纯属走过场;所谓的碎片分阴阳两种;凡凑一对,等暗星露脸之时能进得某个地方,至于具体情况……咱们这些刚入门的基本都不知情。”

“这么说咱们成炮灰了?怪不得跑那么远招人,拷~”

“安兄,如今我已开罪断情阁,相信待不了多久,你有何打算?”

“咱俩差不多,都一样。”

“唉~~~洪荒难混啦!”

“没了你老爹在后面撑腰不适应吧?嘿嘿~~别泄气,人在星辰飘,哪不挨刀的。”

“哈哈~~安兄所言实在,鹏受教。”

“行了,时辰不早了;你是继续寻山还是回去?”

“回去做甚?出云绵时鹏就以下决心,不混出人样绝不回去。”

“那你小心点,一切以性命为重,凡事多动动脑子,有什么疑问随时来找我;对了,我住树上,好找。”

“树上?”绵鹏懵逼,脑海中的画面很奇葩。

“那帮狗曰的看不起我……算了,说多了都是泪,走啦!”

“告辞!”

惊心动魄的晨炼差点炼没了小命,安子回宗后进殿汇报情况,年青掌听完眼都没睁,就回了四个字:明日继续。

“掌门,晚辈今儿累得实在够呛,再次申请休息一天,就一天,真的。”

“小辈!”掌睁眼一指大门:“门就在那,走出去天天都能休息。”

“……”安子。

强盗遇上打劫的,相互越看越不顺眼,承心玩儿死人不带眨眼的;安子要再看不出来那就是棒槌。

含恨退至殿外,安子暗骂:“狗曰的,看老子没后台又无去处,根本不拿小爷当人,你特么有种!若是让爷捞到个碎片,非当面扔了,气死你个王八蛋!草~”

凭安子那逆天之运,寻得碎片的可能性极大,为达其报复之念,寻山变得积极主动;每天起得老早,等摸进密林便挂上通讯器,借助镜片和过人耳力及灵敏的第七感倒也混得风声水起,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

十天之后,方圆百里摸得比自家菜地还清楚,盘算着是否扩大范围,卯足了劲要气死掌门。

这一日下班收功,行之门口绵鹏打身后蹿出,安子回脸,见其面有丧气。

“出什么事了?”

“我被断情阁排挤,除了章凌执事已经没人与我说话了。”

“章凌是谁?”

“引我入阁的那位女修,地级修为;唉~~~~鹏想去其他宗门,与你一起。”

“哥们,以我经验来说去那都一样,天下掌门一般黑。”

“安兄,我知你心藏奇谋,鹏该如何做?”

此处离宗门太近,安子回头瞅瞅门里,将其扯进密林,绵鹏会意布下隔离罩两人开始咬耳朵。

“你来此地有什么目标?”安子问道。

“混出个人样。”

“拷~我说的是当前。”

结果绵鹏翻白眼想了半天屁都放出一个,一脸迷茫。

“哥们,别老想着将来;眼巴前才重要。”

“眼前?”

“咱们先尽力看能否捞几个碎片,手里有了筹码,你们阁主才会另眼相看;你得体现出自己的价值他们才会重视你、支持你;只要背后有人撑腰,你还在乎那帮小鬼?”

“有道理!”

“再说凭你洞虚修为在这坠星之地绝对能压倒一大片,他们若不抱团还不得被你欺负死。”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安兄大智慧!”绵鹏恍然,头顶阴霾一扫而光,给个大拇哥点赞。

“跟你打听个事,那个姓韩的什么来头?看样子侹跩?”

“此番来就是与你说说他的情况;听说是从洪荒四道界飞升上来的,洞虚后期,隶属荒仙谷。”

“外号是不是叫韩老魔?”

“韩老魔?”鹏绵没明白,懵道:“一个洞虚敢称老魔早被灭了。”

“那倒也是,继续说。”

“没啦!就这些;对了,章凌还特意警告,没事别招惹他。”

“看来又是个善长阴人的货,草~”

安子越听越没底,怎么琢磨怎么像韩老魔,真的很怕遇上那位,要知道噬金虫的威力光想想都起鸡皮疙瘩,加上此地又名北域南辰,差不了多少。

第七百六十八章 顿开茅厕

温室里的花骨朵初涉江湖,怀揣一颗玻璃心,一身太子病难免消极,安子又善长装大尾巴狼说教,两根烟后绵鹏被忽悠得如同打了鸡血,乐呵着回断情阁去也。

“唉~~尽遇上些问题哥们,多站是个头哇!”喷了满嘴唾沫星子,安子拖上疲惫之体出得林子回宗汇报情况。

毫无疑问,年青掌门依然没正眼瞧他,听完一番瞎哔哔立马总结出四个字:嘛事木有!

“掌门,您看这天儿也不早了,没事儿我上树歇着去了,明儿赶早。”

“嗯~去吧!”

“哎哎~您忙,回见。”

招三不招两,作为炎、禹、神三族高层公认的当红小鲜肉,安子无论到哪都是本色出镜,从不用替身,那怕玩儿命打架也是;点头哈腰退出殿门,迎头撞见刚回来的寻山小队,拢共仨人,相互搀扶个个带伤鼻青脸肿嘴有血渍。

待擦肩而过,安子咬着鼻子暗中狠狠恶骂:“活特么该!”

上树回窝盘坐硬板床,打鞋子里摸出戒子翻出根肉骨棒横啃,吃着吃着猛然想起好些日子没瞧见百里飞尘,琢磨半天只有一种解释,八成又出去招工了。

如今寻山已成习惯,天不亮便下树出门,刚着地掌门那屋突然殿门大开,黑灯瞎火的差点没把安子吓尿了。

“小辈,进殿说话。”

“卧槽!”

卧槽一词在本书曾出现无数次,然此番不同;直接抒了安子当前迫于无奈的悲愤之情,揭示了九战之地社会的黑暗及对修士人性的的厌恶;利用简单的“卧槽”来表达上层修士与广大群众体士斗争的无奈,实乃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呵呵~掌门找我啥事?”心头虽千篇万骂,但安子还得笑脸相迎。

“昨日寻山小队遭遇荒仙谷挑衅,今日此去留神。”

“荒仙谷?”安子偶然想起那是韩老魔的入驻之地,问道:“咱们跟荒仙谷没结什么梁子吧?”

“梁子?”

“就是结仇。”

年青掌门呵呵两声睁了眼,上下齐打量,道:“容易得倒也贴切;小辈,你是否遇见过一个姓韩的修士?”

“有哇!差点就挂了,不是,差点被他杀了。”

“那你是如何逃出升天?”

“我哥们救了我,就是断情阁那个;百里飞尘应该跟你说过吧?怎么了?昨儿那仨人是让姓韩的给打的?”

“荒仙谷乃北域南辰排名前五的大势力,小心点。”

“哎哎哎~~多谢掌门关心,那什么,我多问一句,飞尘前辈去哪了?有日子没见怪想他的。”

“我派他去荒仙谷探消息,差不多该回来了。”掌门快意直言如实相告。

“哦~~~我还以为又跑去招收弟子。”

“天已放亮,快去快回。”

“收到,回见!”调侃性来一军礼转身出殿,迎着朝阳扑向密林那条黄泉死路。

与掌门简短对话大有收获,能肯定韩老魔盯上他了,出手殴打同宗实为警告,也就是说他们一直在附近,总会撞上,绵鹏不会每次都出现,再遇上绝对有死无生。

大众修士习惯以神魂探测元力波来寻找目标,无论修为高低多少会有外泄,一逮一个准,安子利用这一点琢磨出奇招。

入林后趁其无人,浑身披绿挂彩,连脸上都贴着树叶,随便往地一趴,换着个眼神不好的很难现,再配上墨镜片,没了狙击枪有重弓,猎杀个脱单野猪问题不大;甭问,又是从电影里学的,谁让他是炼体士。

准备就绪,一场躲猫猫行动悄然展开;从不走寻常的安子主动扩大活动范围,成功闪避三波不明势力后远离玄阳宗三千余里,两脚已然踏入别家地盘。

“嗬~~~气势挺足,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荒仙谷。”

伏于一小山头化为一堆绿色草丛,透过镜片看到片颇为宏大场境,占地数十公顷的荒仙谷印入眼帘,数千古朴宗观建得很随机,正所谓:横看成堆侧成坨,远近高低哟呵呵,太乱。

看日头将近午时,打算再趴会儿便收队回营。

“嗯?清风!他没死?”

无独有偶,级装备阳晶镜片现异况,消失已久的清风兄居然在荒仙谷,而且与百里飞尘有接确,并亲自送出谷口。

“有点意思,怪不得一去好几天,敢情在这有情报站。”收获巨大,安子见好就收未敢久留,警觉四周确定无人悄然退去。

有利器开道一切显得那么简单,但安子此行是有目的,暗中进一步观察韩老魔确认其身份,真要是他必想设法拔掉此人,二愣子认准要将那小瓶搞到手。

说实在话,韩逸更纳闷,突然冒出个炼体士又莫名消失,仗着自身后台强行问遍了附近所见寻山小队,居然没一个见过此獠,更加确认安子是个威胁,必须扼杀在摇篮。

高手过招意在拼内功,相识一面仅凭直觉便开始了较量;无他,吃饱了撑的。

将近寅时,离玄阳宗越来越近,危险也要越来越大,安子行动极为小心,几乎每前进十米都要仔细观察。

“来了!”

果不其然,韩逸带队一直在附近转悠,相隔百十里安子现目标,就地潜伏进入龟息之眠,重弓落阳踩在脚底随时准备出手。

待四人步近,支起耳朵窃听对话……

“韩兄,此地寻了不下半个月,是不是该换了?”

“再寻三天,如若还是这般我便放弃。”

众人一对眼神,表过可以接受,又问道:“对付一个炼体士不至于吧?我猜他可能已经离开。”

“不会。”韩逸极为肯定,道:“断情阁的绵鹏没走,他不可能走。”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韩某不知,也许是直觉吧!”

“韩兄。”另一位开口道:“在下知道你来自九幽,虽说在谷内无人知你身份,可我能猜到,定是核心精英。”

“呵呵~那又如何?还不是与你们一样跑到这鬼地讨生活。”

“好啦好啦!都是修士,打听别人底细是犯忌讳的,天快黑了,收吧!”

目标走远,安子脑袋顶着无数问号,大概判定传说中的韩老魔绝无其人,只怪身为穿越者居然没金手指心里不平衡。

“妈的~都特么跑到这了怎么还有圣族余孽?看那德性来头定然不小,没准是九大圣子之一。”危险解除,安子起身精神似有颓废,一路瞎琢磨。

解除伪装收好通讯器,进门回宗后刚过寅时,天已擦黑,那位二伍仔百里飞尘与掌门在殿内等候,得见小辈完好无缺甚是惊呀!

“哟~~回来啦!”进殿,安子充飞尘呲牙调侃。

“小辈,今日可有收获?”掌门问道。

“运气太差,啥也没有。”

“可遇到其他势力小队?”

“有哇,第一个就是断情阁的人,跟我哥们屁股后头溜了一天,啥也没有。”

“……”两人傻眼,太贼了。

“对了。”安子回看看殿外确认没人,赔脸笑道:“掌门,我都来一个多月了,是不是该奉了?”

百里飞尘差点用眼神怼死他,正值关键时刻竟敢提钱,还当着掌门的面,多大胆子。

“呵呵~~看来小辈是个直爽之人;飞尘,给他。”

“尊掌门法旨。”

苦水出身之人将晶石看得比命重要,那百里飞尘抠抠嗦嗦随身摸出几块零散橙色石头掂了又掂,生怕多给,不多不少整好半两。

“谢啦!呵呵~掌门,明儿我能休息一天吧?”

“哦?刚得点晶石就想出去花天酒地?”

“卧槽!”安子真想愤他一脸,半两晶石也能花天酒地?除非掩月星的修士全特么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当即回道:“不瞒您说,我吃的快没了。”

“嗯~~也好;这段时间表现不错,准你一天假。”

“太好啦!多谢掌门,我走啦~”跟得了个金元宝似的出殿上树,琢磨明儿寻绵鹏溜荒仙谷瞧瞧去,地盘大预示机会更多;当然,危险相对也大。

安子一走,掌门与飞尘关上殿门又嘀咕上了……

“掌门,这小辈定有问题。”百里飞尘一言断锤。

“无妨,炼体士在坠星谷毫无价值,再说他比其他弟子机灵得多,为何不用?”

“属下怕结外生枝,天知道这小子什么来路。”

“洪荒星域大半修士都来路不明,凭他一个风雷炼体能起多大浪?”显然,年青掌门打了眼;见飞尘眉间生疑又道:“无需过分忧虑,阴阳七境之争由来已久,咱们有时间耗。”

“是。”百里飞尘回话心虚言不由衷。

“呵呵~半两就半两吧!下次奉寻个由头补给他。”

“多谢掌门。”

安子要听到这话非跳起来抽死他,闹了半天真被骗了,就没听见过开半两工资的单位。

“也罢。”瞅飞尘还放不下心,掌门道:“明日你再跑一趟荒仙谷。”

“?”

“我观那小子修为虽低,但行事往往出人意料,想必是个星辰老油条,我放他一天假定去荒仙谷。”

“为什么?”

“底层修士想混出头须寻得奇天大缘,想得机缘就得有消息;这方圆数十万里唯有荒仙谷势力最大、人最多,机会也多。”

“他就不怕撞上韩逸?”

“呵呵~~不会,韩逸得寻山。”

“属下明白了,这小子确实够精。”

“他要是头蠢货早就横尸荒野了。”

里百飞尘那智商完全被碾压,一番开解顿开茅厕,无比佩服眼前的年青人,精得跟猴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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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反打劫

难得自由活动一天,安子起得更早,怕绵鹏出工太早碰不见人路上没保障,拎上些零散碎晶刚下树突然蹿出个人影,十多丈高度落下差点崴着脚щЩш1a

“草~谁呀?黑灯瞎火的想吓死人啦!我拷~百里飞尘!”

这厮昨儿个得了将令再次赶往荒仙谷,本想趁天没亮偷偷闪人,没想到安子起得比鸡还早,当下尴尬了。

“干嘛去?起这早?”安子凑近眨乎两眼没明白什么意思。

“……寻山。”

“你也寻山?”

“哼~谁让你小子要休息。”

“哦~~~原来如此,呵呵~~多谢老哥哥。”

没皮没脸的人百里飞尘懒得理会,板着个老脸拂袍推门而去;安子可不傻,一看就知道执行什么特种任务,没准正琢磨发动政变将掌门哄下台取而代之,总的来说这老小子处处透着腹黑。

回头看看掌门殿没啥动静,撩身飞奔出宗直往断情阁,须赶在辰时之前截住绵鹏,没承想刚到大门口,打密林中蹿出一四条腿的黑影,力气老大将安子怼翻在地。

“哎呀卧槽!邪了门了?今儿是怎么了?”两次被偷袭安子火了,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正待抄家伙,当看清物件瞪眼惊喜:“二蛋!”

得见欠钱不还的痞子,二蛋鼻孔直喘粗气,驴眼瞪得跟铜铃透着恨意,前蹄子狂刨地。

“怎么?你也被赶出来了?”

“还钱!”二蛋对晶石的执行超乎想象,开口就讨债。

“呵呵~~”安子左右看看戴上通讯器,笑道:“还没消气呐?不就二百万嘛!对你来说九驴一毛,别那么小气。”

“小气?妈的~”二蛋大怒:“老子对你不离不弃,你特么竟敢讹老子钱;告诉你,三天之内连本带利一个子也甭想少,否则老子将你抖个底儿掉。”

“切~~我相信他们对你更感兴趣,嘿嘿~~”

“你……”

“行啦!你在龙窝刮了人越族全部家荡,要论晶石,我估计整个掩月星也没一个比你有钱的;再说了,我特么怎么着也得分一半吧?”

“老子不管,进了老子的肚子那就是老子的。”

“嗬~~挺横的嘛!”这种死要钱的个性安子有法治它,道:“要钱也行,不过拿了钱你特么马上给老子滚蛋,否则老子将你抖个底儿掉,看谁狠!”

以彼之道还施彼驴,都是一路货色,真要叫上劲两败俱伤,谁让这两龌蹉之辈相互知根知底,一句话怼得二蛋没脾气。

就这样,一人一驴在断情阁大门口卯上了,人眼对驴眼谁都不服谁;然四周宁静时有晨风吹过,伴随杂草鸣虫轻叫,画面耐人寻味。

“哗啦~~~~~~”阁门开启,打里边出来一男一女。

“安兄!起这么早?你们这是……”绵鹏懵逼。

“又是你!”女修章凌开了眼界,阴魂不散啦!乍一瞧跟自己坐骑对峙,立马上前摸摸驴头金毛护食。

再瞅二蛋不知道什么变了脸,跟条二哈似的吐舌头讨好卖乖,太贱。

“窝勒个去,你俩不会……咳~那什么,哥们,今儿我放假一天,陪我走趟荒仙谷怎么样?”孤男寡女同时出门,甭问就知道有一腿,说话一半见章凌脸色突变安子急转改口。

“真巧,我与章执事也要去荒仙谷,正好结个伴。”绵鹏道。

“太好啦!”安子一拍大腿,又捞一免费保镖。

“小子,看在绵鹏的面上本宫不与你计较;警告你,少打它的主意。”章凌真怕黑驴被拐跑。

“勾引一头野生动物需要打主意?你太看得起它了,抓把晶石就能跟我走。”

“……”绵鹏。

“咹哦~咹哦~”被贬低驴品,二蛋气得直尥蹶子。

许是“情郎”在场,章凌压制怒火没发作,小手捋顺毛驴安抚,好一会儿二蛋那厮才那不么狂躁;绵鹏是知底细的,没整明白这一人一驴怎么闹翻了,合了番稀泥总算没打起来。

组队完成,那章凌显然比绵鹏本事大,变出把粉红蒲扇,扇面乃是一幅绵绣山河图,心念一动化作五丈来宽,载上众人腾空而起飞往荒仙谷。

此时天光大亮,虽飞入云端,但怕地面寻山的韩逸发现,一路猫腰尽量别冒头。

“哼~刚来旬月便有仇家,本宫真是看走了眼。”章凌不傻,一看便原因。

同样,碍于绵鹏的面子,安子没还嘴,要知道扇面歇的都是些容易狂躁的主,小不忍切乱大谋嘛!

三千里路风和云,专程包机不费神,两根烟的功夫便落于谷口,下得扇面立于三丈来高的矮墙门下,两外来者默默吐槽,忒穷。

“绵鹏,咱们走。”章凌瞧见安子就堵得慌。

“安兄,我与章执事进城办点事,寅时在此碰一起回去。”

“我了?兵荒马乱我要被干了乍办?”

“这个……”绵鹏偷偷瞄眼领头的寻求意见。

“死了也好,免得拖累绵鹏。”

“咹哦~”二蛋跟着搭茬表示同意。

“切~~我不管,你们去哪我去哪,想甩掉我,门儿也没有。”

“哼~随你。”说罢飘身上驴与一脸无奈的绵鹏头前带路。

尾随进谷,小半个时辰晃了几条街,安子有种到了中东的感觉,比昨儿看到的还乱;除去荒仙殿鹤立鸡群乍为耀眼,其余建筑全特么破败不堪,各处铺面仿佛刚从土里刨出来一般,看着就泛土腥味。

沿路走来遍地垃圾、骨骇、死尸及被肢解的野兽残体,臭气熏天;来往修士大部分垂头丧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死人了;所谓九战之地真是地如其名。

就这幅场影,配上悲壮音乐加点夕阳斜照,活脱一首边塞打油诗。

掩月坠星荒仙谷,瞧得众人心范堵;若让安平怼天骂,敢问圣族你怕不怕!

安子一路跟随走光看景,来到一铺面,一个连名儿都没有铺面;二人确认无误,章凌对安子警告一番,丢下一驴一人撩帘入内。

荒仙谷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太多,两死对头老实得很没敢斗嘴;安子东张西望十分警觉,深知自己造孽太多,真怕遇见个漏网的周氏弟子。

没过多久,打身边走过一汉子,两米多高,壮得跟座小山,手提滴血宽大锯齿利刃、肩扛一只比他还壮的妖兽,身后一路淌血。

“道友留步!”安子上前搭话,惹得那汉子差点动手。

“何事?”汉子声音粗犷有力,手中带血利刃放下却不改其灵利眼神。

“呵呵~道友别紧张,敢问肩上之物卖否?”

“嗯~”那汉子直接撩地,伸出一巴掌道:“一口价,五十两。”

“便宜点吧?就当个朋友。”

“在掩月星老子不需要朋友,痛快点。”壮汉性子急。

“二十两我要了。”

“哼~浪费老子力气,滚!”说罢拽上兽腿拖走。

待那汉子走远,二蛋狂吐驴舌头表过嘲笑,仿佛在说:饿死你丫的。

为顾全大局,安子仅翻了个白眼,跟头驴叫劲太跌份儿,免得引人关注;突然,打边身飘过一阵风,两息后拐角处传来一声惨叫,吓得安子一哆嗦;甭问,那汉子挂了。

“卧槽!太无法无天了,大白天的就敢当街捅人。”乱世之地杀气丰富,惊吓之中安子瞬间崩紧肌肉。

“嗯?”

一会儿的功夫,拐角处走出一人,浑身血渍面有阴笑,那头妖兽易主正往这走来。

等路过跟前,那人停身止步扔在跟前直接道:“二十两。”

“成交!”解下腰间布头包的散碎晶石,掂得了准确重量交予杀人者。

“嘿嘿~~小子,炼体士吧?”

“前辈慧眼。”

“还挺老实。”杀人者仅说了一句突然翻脸变动匪,电光石火之间一把锯齿大刀架安子颈间,咧牙阴狠道:“把晶石全部交出来。”

“前~前前辈~您这是~~~”

当街抢劫速度一定要快,趁街两头无人,动匪抬手眼看一巴掌要撞脸上。

“啪~~~”安子一个太极转身倒扣其手腕脉门死死捏紧,反手就是一肘。

“嗵~~~~”巨力之下震起灰尘,劫匪遭到重击有点犯晕,更多的是吃惊,小小炼体士敢还手,当街大怒修为乍起,那锯齿大刀身刹乌光回招削其脸,速度极快。

“钪啷~~~~”安子侧身以器匣格档趁机后退,笑道:“不过如此!”

交手仅两招便看出来修为,安子脸有轻松之感;至于劫匪……不可思异,炼体士什么时候变这么牛逼,手腕都麻了。

“算你走运,哼~”

“想跑?”这厮当街行凶目无帝哥,安子决定来把替天行道,不等那人扭脸猛然暴发,踏地而起引得地面微颤,两个前空翻拦住劫匪去路并闪电出手掐住那人脖子,阴笑道:“把晶石全部交出来!”

“……”劫匪哭了。

“去你妈的!”安子最恨这种欺弱怕硬的,抬手就是一掌巴乎其脸上,喝道:“你特么聋啦?打劫!”

半根烟后,劫匪不光交出了全身家荡,连衣服都被剥光了,剩条裤衩子落荒而逃。

“呸~~一个战五渣的初期结丹也特么敢出来打劫,草~”反打劫成功,却无成就感;只怪那厮太穷,浑身上下不到八十两,那把锯齿大刀勉强算二道,还是把残次品,卖了连出场费都不够。

“安兄,哪来的?”这时,单身男女出得铺面,愣了。

“这个?刚抢的啊!”

“……”绵鹏。

“真特么垃圾,要不?”

“咳~你自己留着吧!”

“我要这破玩儿意干嘛?看着怪恶心的;走,寻个铺面卖了它,顺便把这身粗衣麻布换了。”

第七百七十章 卷铺盖滚蛋

对于劫道安子还清楚记得,第一次是在冥神星域的苍冥星系,同样是抢了东西没杀人,结果整出乱子惹毛了五鬼星系逃到三阳,这回不知会引出什Щщшlā

“你一个炼体士敢在荒仙谷打劫过往修士?”章凌懵了,果然胆大包天。

“是他先打劫我的好吧?我是正当防卫。”

“哼~看来你颇有些来头。”

“那当然,想当初小爷闯帝元、抽冥神、炸修罗、破奇墨、闹三阳、踏星痕祸乱一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越说越来劲,安子有点收不住嘴了。

“安兄,此地人多眼杂,少说两句。”

“绵鹏,你真信他的话?”章凌岂那么好蒙,压根就不信。

“切~好汉不提当年勇;哥们,哪有收宝器的铺子,捞点晶石我换身行头。”

两人拧他不过,见天色还早,章凌骑上二蛋绵鹏头前牵驴,安子拖上妖兽大腿紧跟在后,拐了两弯到一铺面,同样破败,门帘子都烂了,上面隐约似有血迹。

安子撩妖在外一个人拖刀进得门帘,其内光线昏暗,空气中泛弥重金属味,左右啥也没有,眼前横着张老木长桌,中间冒出一快瘦成骨骼的脑袋,脸色腊汁儿黄、薄唇龅牙跟小铲子似的,很倒人味口。

经过打劫那事安子长了心眼儿,将锯齿大刀往桌上一撩,浑金重音震得柜台“哗啦”作响,挺胸别肚撇着个大嘴横声道:“掌柜的,开个价。”

瘦脸掌柜见多了,无视面有胡须小辈,勉为其难瞟了两眼:“五两。”

“拷~你特么打劫啊?信不信老子砸子你这铺面?草~”

“随便。”

“……”如此自信背后定有狠人撑腰,安子哑了。

“小辈,没事滚出去,别打扰老夫做生意。”

“呵呵~~”安子改换笑脸上前,道:“要不这样,五两也行,在搭一件像样的道袍怎么样?不过分吧?”

“本店没这规矩。”

“那我自己加一两总行吧?您绝对有赚头。”

“呵呵~~”瘦脸掌柜一呲龅牙来了兴趣,笑道:“小子,挺有脑子嘛!”

“不瞒您说,我以前也是做生意的,心太大搞砸了,都是同道中人,给个面子嘛!”

“老夫从不给任何人面子,爱卖不卖。”

“你……行行行,五两就五两,反正白来的。”

生意谈成,瘦脸掌柜翻开账本提笔唱道:“坠星谷地、杀人越货……”

“stp~停!”安子急了,瞪眼质问:“什么意思?什么叫杀人越货?你看见啦?”

“小子,在掩月星像这类物件老夫收了没一万没也有八千,哪件不是杀人抢来的?再说就这口破刀老夫快收了不下十回。”

“……”安子傻叉,敢情一直是赃物。

“杀人越货、破烂溜丢一口刀,次二道;收,五两!”瘦脸掌柜继续。

走完程序收得晶石,安子黑脸出铺,临出帘骂了句:“奸商!”

“呵呵~小辈常来!”

“……”安子。

乘兴而进,改兴而出,凭白受了一肚子气,头回在生意上吃亏,忒特么打脸,换着以前非找补回来坑那瘦猴破产。

当然,从当铺出来的没人脸色会好,一看就知道被坑了;见安子全程黑脸,章凌倒乐了,明目张胆的发笑。

“走,买衣服被褥去,完了就回。”

继续前行,路过一酒铺绵鹏杀进去了,据说是卖了千两晶石的上等好酒,叫什么仙人醉,并说明乃陈酿十万载,安子兴趣大起要了两坛。

“安兄,两坛怎么够?来百十坛再说。”

“拉倒吧你!我喝酒是为陶冶节操、不是,是情操,不是借酒消愁。”

“也行,没了寻我要便是。”

突然,二蛋猛的调转驴头冲后边叫唤两声,众人回脸一瞧啥也没有,安子那小心脏“咯噔”一紧,八成有人跟踪。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章凌经验丰富知道事有变数。

于是乎仨人加快行程,待安子卖得了所有日常火速出谷,踩上扇面风回断情阁。

荒仙谷一日游本来挺顺,就那声驴叫引得众人坠坠不安,路上反复琢磨也不知道哪出了纰漏。

紧飞半个钟头,章凌一改前态居然将安子送至离玄阳宗五里之地,这才与绵鹏返回本阁。

“拷~看来两人真勾搭上了。”安子心里莫名翻酸,甭问,想媳妇了。

今日放假无须向掌门汇报工作,上树进屋倒腾近一个时辰;床铺上了、到胸前的胡子也刮了,头发也整齐了,换上新袍至少年青三百岁,成功蛋生一只小白脸。

推窗看看天色,时到寅时黄昏,巧的是瞧见百里飞尘进门,安子当下肯定在荒仙谷那声驴叫定是这厮,于是暗恨在心没敢下树找其对质,目送此阴货进殿与掌门咬耳朵。

入夜,坐在窗户前遥望星空,手拿**连吃边喝,一边想媳妇一边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静,与宗内所有日夜苦修的弟子成反像,对自己那烂到骨子的修为一点不急;用安子的话说这叫慢功出细活。

“唉~~活得的连狗都不如,我来这干嘛?”夜深人静,独自默默吐槽,眼望黑幕天边又起零星闪光。

“一个个真特么浪摧的。”安子仿佛能猜到,定是为了所谓的阴阳碎片。

尽管掩月时有惊天动地,在战火未燃到玄阳宗之前,安子全然一幅关我屁事的心态,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直至天明。

当晨光射进木屋,安子腹内肠涨感十足,那是要出恭的吉兆;擦擦眼屎下树寻地蹲坑,镇得面红耳赤臭气熏天,周围数米内植被全部枯死,多可怕的生化武器。

爽完了系上袍子蹿进大门,百里飞尘稳立中央板脸正等着,沉声道:“以后拉屎走远点。”

“闲的吧?拉屎你也管?”

“少废话,别以为变成个小白脸老夫就对你有兴趣,还不滚出去寻山。”

“我尼玛~”安子吐血,老家伙暴露性取向。

出得宗门已是辰时,一天最美好的时光,猫进密林赶紧换行头,一身绿衣劲袍,戴好装备披上伪装手提重弓,就当在玩把吃鸡!

仅有两天时间,韩逸便要放弃此处,能否得手全看帝哥的意思;至前日潜伏得了些经验,这会儿越发娴熟,密林土丘组成的复杂地形使安子如驴得水,然而……

眼天一天快要过去,那韩逸终于现身眼前十多米突然定身,好像发现什么异常,神色相当紧张,安子立马支起耳朵。

“韩兄,有何发现?”

“哼~原来如此,难怪找不到;你们看这是什么?”

众人围拢低头,见地面凹陷有形,眼睛一看就知那是把重弓,当即哗然吓得一身冷汗。

“好险啦!”

“这个炼体士绝非看到的那般简单,咱们最好别落单。”

“韩兄说得对,不过……这事是否上报?”

“没必要。”韩逸道:“本尊修为远胜于他,握有主动。”说着话眼睛却暗中寻视周围,只要露出马脚安子必死无疑。

“韩兄,天夜已晚,既然知道其手段,相信明日定有收获。”

“也好,就让他多活一天。”目光差一点就瞄着目标,韩逸自信超然,与众人就此离去。

贼人一走,安子啥也不顾上了,散去伪装收好通讯器狂奔回宗,着实吓得够呛;敲定主意明天打死也不出窝。

气喘嘘嘘推门进宗直接去了掌门殿,门都没敲往里闯,奈何推之不动。

“何人!”里边喝道。

“掌门,我。”

殿门大开,掌门脸都青了,无视威严太没规矩,责问道:“何事惊慌。”

“呼~呼呼~那什么,掌门,小的昨儿个在荒仙谷花天酒地吃坏了肚子,早上拉了一回没好彻底,明日……”

“不想干立刻滚!”掌门怒了,鬼话连篇把他当三岁小孩。

“小子,半两晶石够你在荒仙谷花天酒地?哼~”里百飞尘趁机落井下石,道:“你与断情阁暗中来往当我们不知道?”

“我~我是真病了。”

“飞尘,逐他出宗。”掌门铁口直言判了安子死刑,二愣子再次被逐出门墙。

“尊掌门法旨。”

得了鸡毛令箭,百里飞尘转脸挂上阴笑未等安子辩解赶出殿门直至宗门外,得意道:“小子,凭你这般修也敢耍小心思?哼哼~”

“妈的~昨天是你跟踪我?”

百里飞尘还以笑脸已示默许,道:“希望断情阁能收留你。”

“等等。”

“还有何事?”

“我东西还在树上呐!”

“哼~给你半炷香时间,否则别怪老夫动手。”

自作聪明弄巧成拙,正宗的卷铺盖卷滚蛋,草草收拾收拾,背着器匣扯了树枝挑上个大包袱立于大门口,那场景甭得多凄凉。

“呸~~什么玩意儿,一帮有眼无珠的傻叉;等着,老子明儿非干了韩逸那厮让你们后悔!狗曰的~”不争馒头争口气,安子为报复玄阳宗决定冒险一博。

那么问题来了,天色已晚眼看要黑,扛个包袱该何去何从?甭问,断情阁。

大半个时辰后累得满头汗,断情阁早已打烊闭门谢客,安子挑着个大包袱急得在门口来回转,由于掩月星没月亮,此时是伸手不见六指,索性把心一横扯着脖子嚷上了。

“绵鹏!绵鹏!”

寂静幽谷,回声荡荡,断情阁很快有了反应,立马亮时些许零星光点,宅门大开冲出一萝莉型玲珑女修。

借微弱亮光安子凑眼一瞧惊炸了锅:“卧槽!媳妇!”

第七百七十一章 香饽饽

“登徒子,本宫杀了你!”

口无遮栏、没事找抽触怒女修,手中秀剑粉嫩带金,仿佛绝地武士五彩激光剑,身形灵波微动冲上Щщшlā

“钪、钪、钪、钪~~~~~”

一连四剑被安子以食指格挡,钪啷有声火星闪烁,那贱嘴还不闲道:“嗬~~有两下子;我去~那~那什么,姑娘,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借着打斗近距离瞧清楚模样,那女修与秀越有七份相似,而且修为结丹,显然不是,一连大退好几步表示遗憾。

“你……”登徒子修为在她之上奈何不得,萝莉女修要疯。

“呵呵~~姑娘,长得跟我媳妇有点像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得罪得罪~”

“嗖嗖嗖嗖~~~”这时,打门里又蹿出六个,清一色的女修;顿时六宫粉代、宫装飘刹。

“窝勒个去~捅了马蜂窝啦!”安子一抹额头细汗,傻了。

“师妹!你怎么样?”

“多谢师姐关心,我没事。”言罢秀剑一指安平:“登徒子敢调戏我!”

“慢着~等等等,把话说清楚别没事没找,我是来找我哥们的。”

“哼~到断情阁门口调戏我家师妹?小子,你胆子挺大嘛!”说话口气挺冲,一看便知是个小头目。

“妹子,我真不是来寻事的,我找绵鹏,你们章凌执事也认得我。”

“为了活命想套关系?找死~”铁了心要耍耍大姐头威风,女头目红光乍闪泛起修为,赤芒秀剑势带火舞凤天之意撩身化出一条直线直取安平。

“嗬~~~今儿不露两手当爷好欺负是吧?”

“钪~~~”

“你……”

所有人呆若木鸟全傻了,安子仅凭一只肉手如铁钳般紧握赤芒剑身,瞬间火也灭了、凤也没了,挣扎三息脱将不得。

“结丹后期,还算凑合,就是脾气暴了点。”安子没想到自己的实力叼炸天了,大感五百年吃的亏真特么值。

“安兄,住手!”正主总算出窝,绵鹏飞身上前将二人分开。

“嗯~果然是一丘之壑。”女头目寻得台阶乃不给面子,冷颜寒面撤剑退身,领上众姐妹含恨回宗。

“几个意思?输了还这么骄傲?”

“安兄!”生怕又起争执,绵鹏忙道:“找我何事?”

“唉~~甭提了”目送众人消失,将其拉到林边道:“我被玄阳宗赶出来了,想找你一起办件大事。”

“何事?”

机密事安子没敢张嘴,于绵鹏掌心划啦仨字:杀韩逸。

“安兄,实打实的说我非他敌手。”

“还有我呀!我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过,咱俩联手至少有六成把握灭了他。”

“可他身边还有三个帮手。”

“那几个棒槌好说,交给我了,保证一个时辰内解决问题。”

绵鹏不是老直,滋事体大关乎性命稍有犹豫,道:“安兄,鹏不知这几百年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头回见面我就感觉到,你丹田死静实力大不如重前,明天若真有一战需一招致敌迅速结束战斗,否则你们都没有退路。”

“……倒也是!那你说怎么办?”

“安兄,听我一句,待实力恢复,鹏定助你灭杀些獠。”

“得了吧!到那时候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嗯?”绵鹏眼睛一亮,问道:“你炼到升阳了?”

“早着啦!”这厮太怂,安子没了兴趣,道:“算了,刚才那话当我没说过,你回去吧。”

“等等~如今你没了落脚之处孤身在外很危险,如若不弃先到鹏这住几天如何?”

“那怎么好意思!”安子等的就是这话,嘴放客套话人却扛包进阁,多特么不要脸。

见此绵鹏苦笑,头回见到这么没皮没脸的,看看左右退身回阁关上大门,一切重归寂静;然五息之后离断情阁十丈开处闪出一人,时才一幕尽收眼底,神色复杂消失于黑幕。

“拷~你居然有单独的密室。”随绵鹏进得凤舞楼一层深入百丈地底,安子醋意十足,乍问道:“老实说,那姓章的娘们是不是看上你啦?”

作为一只单身狗,绵鹏自嘲一笑,招乎安子坐下拿出两坛子酒,言道:“你看我这模样,她能看上我吗?”

“但她能看出你背后势力。”

“我可什么都没告诉她。”

“人家又不傻;你瞅瞅你,穿得比谁都骚包,后背那火红剑匣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言谈举指又带君子之风,三者综合起来就是你的背景,否则人凭什么对你那么好?”

“哼~若真如安兄所言,鹏岂能看上她。”

“我只让你认清现实,别又遇上个冷静。”

“对了,赤炼劫去哪了?鹏来洪荒多半是为他。”

“那哥们现在比我牛,估计你不是他对手。”

“可知下落?”

“我要知道就不会在这了,玄阳宗忒特么不是东西,草~不行,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安兄,鹏痴涨你数百年,听哥哥一句;在洪荒最好收起你那份高傲,尤其在实力未至巅峰之时,很危险。”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唉~~”安子那恨啦!

至逃出囚笼后几次与散野修士交手,顿感上境开天的强悍,若实力恢复绝对能压倒一大片,实乃装逼吃虎的大好机会;说句实在话,安子真有种面对天下第一美女而二弟不举的囧境,甭提多憋屈。

于是,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喝了半宿,后半夜才昏昏睡去,直到有人狠砸石门,鹏绵才悠悠转醒。

来者章凌章执事,对安子没什么脸色,更不惊呀,道:“小子,柳骞寒寻上阁来找你。”

“啊?柳骞寒是谁?”没明白什么意思?安子擦擦眼屎满嘴酒气。

“玄阳宗掌门。”

“让他滚蛋!草~”挣扎半身要起,一听来人倒地又躺下了。

“章执事,可知为何而来?”绵鹏问道。

“听那话里的意思,像是寻他回去。”

“我回他奶奶个腿儿,昨儿个刚被赶出来,今儿又来找我?我特么又不是个猴儿,呼来喝去的。”

“小子,你最好随绵鹏出去,否则本宫对你不客气。”

“安兄,章执事说得对,你不能老在外面飘着,很危险的。”

要知道,就章凌那暴脾气换了别人早动手了,戳那横眉瞪眼面有霜寒,双眼透着杀气,就快压制不住了。

“切~~我还不知道你。”没折,安子溜溜起身冲章凌翻白眼,道:“不就是怕我搅了你的事?”

“……”绵鹏。

于是,在章凌的怒火中,安子慢条斯里穿戴整齐,背上器匣,单肩扛上包袱随二人出得“洞房”。

此刻,断情阁大门口已对峙半天,两位黑社会头目身后各立数十位社员,有男有女,个个手拎家伙怒目圆睁互瞪眼不顺,只待一声命下火并了对方,足见双方御人有道。

不至如此,后背密林中已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荒仙谷韩逸就在其中,没明白什么意思?大早上好么蔫的闹这么一出;待安子一挑包现身,那模样跟逃荒似的更糊涂了。

“呵呵~~”混混现身,柳骞寒笑道:“想不到你小子心眼儿这么小,说你两句就跑。”

“切~~”安子依惯例再翻白眼,嗤之以鼻。

“你便是柳宗主要找的人?”断情阁主发话,安子没猜着,是个男的。

“呵呵~~小子多谢贵阁收留一晚,不知可否再收留个几百年?”

“……”众人。

“说什么昏话。”柳骞急了,上前一步道:“还不随我回去。”

“回去干嘛?就为了那一个月半两晶石的供奉?”

众人懵逼,这么牛逼的野修后辈居然开半两工资,怪不得要跑,阁主见机当场开价:“小子,老夫一个月给你十两。”说罢眼神冲人堆里一魂,昨晚那位与秀越相似的萝莉女修小脸一红。

“钱兄,这么做不合规矩吧?”柳骞寒一看要坏事,调转矛头。

“是你自己看走了眼,关我什么事?”

“也罢,小子,老夫今日给你个痛快话。”柳骞寒五指齐张,道:“每月五十两。”

就在这时,那女修迈步出列,羞红了脸轻声道:“安师兄,留下来嘛!”

“……”众人。

“窝勒个大槽,美人儿计!”安子差点喷血,真够下本的。

一时进退维谷,林中看白戏的韩逸听得真真的,眼睛红了;凭他的本事都没这种待遇,凭什么一个狗屁炼体士如此抢手?邪了门了。

“安师兄~~留下来嘛~~”处于阁主淫威,那女修羞于脸面越说声儿越小,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压根就不关她的事,都是那声“媳妇”惹的祸,上哪说理去!

“安小子。”百里飞尘开口了,劝道:“你我三百前结得善缘,给老哥哥一个面子,如何?”

“行,我回去可以,但有条件。”安子思来想去,两边都有狠人不敢得罪。

“好说!”柳骞寒松了口。

“我要每月八天休假,时间我自己定;可随时到断情阁找我哥们,若生疑心当面讲清,小子立马滚蛋。”

“呵呵~~~够贼的。”钱阁主越发欣赏。

“好,老夫同意便是。”柳骞寒没法不同意,先将人弄回去再说。

于是乎,短暂浪荡一夜扛上包袱又回去了,自己都没想到,太戏剧性;待大白戏收场,韩逸忌火中烧,红眼病直接晚期,若非玄宗阳人多势众柳骞寒领头,身边又有人劝解非冲出去干死那个垃圾,实在太可气!

第七百七十二章 哎呀卧槽

一天一夜来回折腾,为了只堪比元婴的炼体混混连掌门都亲自出动,足以证明双方首长对人才的饥渴。

林中那位誓要取安子性命的韩逸从头看到尾,嘴都气歪了,瞎耽误半天功夫不说还闷一肚子气,也没心思寻山了,带上仨跟班半道折回荒仙谷。

却说安子回到玄阳宗依然住树上,柳骞寒依他,且看以后表现;待重新安顿好被叫去掌门殿问话,百里飞尘于一边旁听;具体内容无非是教训一番敲敲边鼓:别特么太过分,老夫也是个有脾气的。

安子则不然,表面恭敬,实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当刮了阵小风。

柳骞寒满嘴**一番才布置任务,道:“以后继续看大门,若有风吹草动速来报我,切莫自作主张得罪人。”

“您放心,小子绝对对得起那五十两。”

“……”百里飞尘。

“老夫丑话说在前头,出了纰漏是要罚奉的。”

“明白,担责任嘛!”

“嗯~去吧!”

“哎哎哎~~~”如释重负喷湿了半边脸,退出殿外,去门口树林徒手撩倒棵树,叮叮当当一阵忙活做了把躺椅。

“唉~~~~总算清静了,让我好好歇歇腿儿吧!”

累了身细汗,安子二师兄附体,卸了器匣阁边上,摸出坛子酒抱着躺下享受快乐人生;此时正午,四周树木参林,阴凉写意倒也自在,没一会儿便睡着了,看得百里飞尘真想冲过去赏他两耳光,掌门时才说的话算是放了响屁。

如此这般混了四五天,韩逸之险自解,安子认为风头已过,时不时自发脱岗上密林溜达一圈;当然,走之前定要打个报告,免得扣工资。

然断情阁那位没死心,如此人才岂可从眼皮低下溜走?那怕得不到也得恶心恶心,于是在第六天出招了。

“嗬~~~好酒!”满满一坛灌了好几天一半没都喝到,愣学赫明山装逼,一幅世外高人的派头躺椅子上大翘二郎腿,安子管这个叫小隐隐于野。

“安师兄~~”

“嗯?”正惬意,一声柔弱似水的女修御剑而来,低着脑袋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安子歪脸一瞧暗乐,故作惊呀道:“哟~~妹子,找哥啥事?”

“那个~我刚寻山出来,迷路了,你~你能送我回去吗?”

“卧槽!”安子一阵抓瞎,很扯蛋的理由,起身仔细打量道:“妹子,你们阁主让你来的吧?”

“没~没有。”

“还没有?都结巴了,行啦!我去跟掌门说一声,等会儿啊!”

都不是二佰五,柳骞寒闻听一口答应,并嘱咐道:“小子,你要有本事将叶漓勾到玄阳宗,老夫许你一千两。”

“开什么玩笑!咱们宗门清一色的大老爷们,你让人一个小姑娘跑这来?”

“呵呵~~事在人为嘛!如此以后便好招人!”

“拉倒吧你!我都住树上了,再来人往哪儿搁?行啦~我把人送回去就此打住。”

柳骞寒默许点头,安子这才退将出去,趁天色还早赶紧送回去,别出什么岔子若出别的事端。

双方基地相隔一百多里地,叶漓本想两人一起御剑制造些机会,结果修为太低,安子那近三十吨的家伙岂是她能带得起的,只好一个低空御剑,一个跺地有声狂奔,不知道还以为安子抢了啥东西在前头跑。

一个时辰后安子累得跟二哈似的就落声谢谢,一脸苦笑郁闷,又马不停蹄住回赶。

本以为钱阁主就此死心,没想到时隔两天又来了,还是个大清早。

“乍啦?又迷路了?”

“没~没有~”叶漓小脑袋直晃,道:“安师兄,阁主让我今日一个人寻山,你修为高,能不能~~~”

“苍天啦~”安子一拍额头差死过去,真尼玛操蛋。

讲真,若非忌惮秀越那暴脾气,安子肯定将叶漓抱林子里那啥了,前凸后翘的萝莉太难得,多大诱惑!

而柳骞寒一听则两眼放光,道:“小子,送上门肉的不吃白不吃。”

“没那幅牙口。”安子翻白眼。

“两千两。”

“老大,这不是晶石的事好不啦!我是个有个原则的人,您就给句痛快话,我去还不去?”

“当然要去;不过……老夫好心提醒你,要么吃了,要么别粘上;不清不楚的你会有麻烦。”

“什么意思?”

“去吧!”

“……”安子无语,再次嗅到阴谋的气味儿。

谈话在柳骞寒的沉默中结束,安子疑心重重退出殿门,一对血气方刚的男女并肩钻进密林,很快消失在绿叶阴丛之中。

叶漓给安子的第一印相是脸皮薄,不善于言谈和主动的那种;今儿却变成了话唠,沿路唧唧咋咋没完没了,满嘴好词疯狂点赞,两眼冒星星貌似很崇拜,哪儿是出来寻山,游山玩水叼凯子还差不多。

可好话听多了也会腻味,赤果果的阳谋最好早点戳破,别憋出大事,狠下心来打断道:“妹子,又是你们阁主让你来的吧?”

“我……”兴致在重锤之下被无情碾碎,叶漓小脸一下红了。

“问你个事。”

“嗯~”

“凭你这般可人,应该有男朋友吧?”

“男朋友?”

“就是心仪之人。”

“……”叶漓低头不语言了。

“狗曰的柳骞寒,还好爷聪明。”安子暗骂长嘘一气,道:“他要知道非跑来跟我玩儿命;妹子,今儿过后别再来了,这种误会闹大会出人命的。”

“哦~~”

“哈哈哈~~~~”这时,十丈开外突然冒出仨人,打头的那位大笑道:“小子,我当是你号人物,没想到有色心没色胆,哈哈哈~~~~”

偷听人说话很不道德,叶漓胆小吓得躲安子身后,小脸十分厌恶。

“三位有事?”韩逸没在,安子岂会怕他们。

“小子,给你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怎么样?”领头的不怀好意,那眼睛就没离开过叶漓。

“好哇!有日子没打狗了,今儿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你找死!”

“哼~两个元婴一个结丹也敢跑到爷面前瞎汪汪,识相的马上滚。”其实安子心里挺美,他要像大晨子那样揍得这帮人屁滚尿流,在美女面前装一把高大上。

正儿八劲的从实力上说,安子真没装过;然网络段子手有云:树高千尺不忘根,装逼切莫太认真;天有帝哥属二哈,怼你如同砸金花。

“韩兄说没错,这小子确实有些邪门。”一个炼体士能准确道出三人修为,其中隐含大量信息。

“谁先动手?”安子撩撩胳膊准备开干,挑衅道。

“哼~今日并非比武叫劲,当然是一起动手。”

“……”安子傻冒。

以前些时日对阵结丹后期的直觉判定,安子实力最多堪比元婴中期,对上仨无疑是找虐,当下立觉头顶飘着朵金花等人来砸。

两只羔羊遇到群狼遭三面合围,安子突然暴发,背后左右各五道金线齐出震动嗡嗡、残影连连,趁其愣愣之际拉上叶漓“嗖”一声以迅雷之势逃出包围化些许淡淡金芒消失在林间。

待仨人回魂羔羊都没了,相互冷静对视一眼,驾上飞剑赶紧回去报信。

“妈的~还好老子后招!拷~”狼口脱险,安子收了金线吓得不轻。

“安师兄,刚才你背后……”叶漓更加崇拜,定是隐藏的底牌。

“别到处说啊!尤其是你们阁主。”

“能教教我吗?”叶漓狂闪小星星,已经有换男朋友的打算。

“教你个头哇!这玩儿就炼体士能学,行啦!天儿也不早啦~收队下班。”

经此一行,叶漓与安子的关系突飞猛进,毫无顾忌居然撒起娇来,道:“原来安师兄这般小气,哼~”

“窝勒个去~感觉不对呀!”安子那根弦时刻紧崩,感觉秀越那把剪刀悬于头顶对二弟正瞄准,一改嘴脸道:“哼~小小结丹也敢窥我等奇术,快不速速回去。”

“你……”刚燃起的热情被一泼冷水浇灭,叶漓自尊受损,两眼眨泪扭头就跑。

“呼~~~~~多悬啦!”安子虚汗一把蔫蔫回宗。

至此后三天叶漓果然没再来过,小日子回归正道,继续他的保安生涯;然柳骞寒却心生疑虑;要知道,整个玄阳宗包括他自己有一位算一位,哪个不是日夜勤修苦炼,就安子一个整天无所事事混日子,闹不明白那身本事从何而来,与韩逸一样,觉得这厮很邪乎。

某日,依惯例是掌门讲道解惑的日子,宗门近二百号弟子早早挤进殿门占坐,眼巴巴等着柳骞寒为期一天的脱口秀节目。

唯独两个人例外,安子和百里飞尘;柳骞寒以为安子会旁听一下,身为炼体士多知道一些没坏处,可那厮早早躺门口养老,乍一瞧边上多了遮阳伞,多可气。

今儿日头温度合中,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前方十多丈密林中突然冒出白袍修士,手提利剑一道残影无声无息闪身近前。

“嗯?怎么脖子凉嗖嗖的?”二愣子悠悠转醒,睁眼一瞧脖子边搭着把冒蓝火的长剑,差点没滚翻下椅,惊恐道:“好汉,咱俩不认识吧?”

“哼~一个废炼体士也敢打本尊女人的主意!”那人一袭白色道袍,身高一米七几,体态匀称且健倾,双目横泛怒意。

“什么女人?”安子没明白:“谁是你女人?”

“叶漓!”

“咣当~”

安子最终还是翻下躺椅,脸夹磕器匣上惨叫:“哎呀卧槽~”

第七百七十三章 天降大运

事情过去好几天安子都快忘了,但由于剧情需要还是无可避免的发生了,只怪来得太突然,跟个鬼似的,对方显然修为不低。

二皮脸磕了不说酒坛子也翻了,洒了一满头,丢人丢大了。

“可恶!”白袍修士大为恼火;你要说是个玉树临风的贵公子还情可原,没想到是个堪称玄阳宗顽主的混混,那脸打得“啪啪”的。

“嘶~~~疼死我了。”捂着红肿的脸,安子起身道:“道友,误会呀!我对叶漓真没非分之想。”

“闭嘴,你有何资格与本尊称兄道友?”

“哥们~”

“谁是你哥们!”

“我~那你要我怎么说?”安子火了,横竖不讲理。

“哼~乖乖叫声前辈。”

“我呸哟~”再怎么说也活了近五百年,论实力还没准,安子岂肯认怂,啐上一口喷道:“别特么没事蹿这充大尾巴狼,一个破元婴有什么了不起?草~没事滚蛋,别扰爷清梦。”

“你找死!”

白袍修士撩剑乍起,身带蓝悠焰芒连挥数十剑影青光,安子迅速做出反应,连器匣都没来得及扛闪身一一回避,那剑气炸得身后密林轰隆作响;然立于掌门殿门口百里飞尘纹丝未动,没有出手的意思。

“你特么有病啊?老子招你了?”安子气急破口大骂。

“哼~果然有两下子。”白袍修士顿感颜面大损,仗剑离地三丈余,身体蓝火更盛,大招即将出炉。

“机会!”安子飞奔扛上器匣双手大开大合,四周围刮起小风。

“残痕幽焰万尘离·剑影星芒!”

道决刹起,百袍修士幽蓝焰芒如洒上汽油热度狂涨,方圆百里植被瞬间燎成飞灰,三丈之地似有瓷化之兆,尽管热浪滔天安子屁事没有,还在那大开大合……

突然,那旺盛蓝焰分离千朵火团密如星辰,以流光之速似带剑痕飞射而来。

“天地有序,太极轮回·运转乾坤!”

“嗡~~~~~~~~~~~~~”

面对焰火流痕,安子已巧力相博,立马转动手肩膀,那小风力量猛然变大化为旋窝,使其飞来剑火烈焰改变方向脱离控制,三息之内占得主动基本瓦解。

但白袍修士貌似元婴中期,力道之大安子有些驾驭不住,被冲击推得连退六七步才站稳。

“还给你!”在撑下去可能会受伤,后腿一蹬太极转身全部一个不少飞回源头。

“怎么会这样~”百袍修士没见过,慌忙招架一一打散,就在这时……

“去你妈的~”

器匣被封,安子手无寸铁只好撩起那三千多斤的器匣举过头顶,背后金线各五道震动残影,身体极为轻盈,一跃数十丈玩命砸下。

“钪啷~~~~~卟~~~~~~~~”

数十吨冲击下来,白袍修不知道厉害以器力扛,被震落地面半跪士吐血,头发散乱脸夹充血,面子丢得太大;百里飞尘被吓一大跳,兔崽子藏得太深,连元婴中期都被打伤,相信以后会有更多惊喜。

说句良心话,白袍修士很后悔,悔得都快怀孕了;为什么要与他废话,刚才直接抹了脖子啥事没有,正宗的装逼不成反被草,

“啧啧啧~~~”一遭得胜安子翘起了尾巴,咂嘴道:“我说,您这位前辈弱了点吧?”

“本尊要杀了你!”白袍修士仗剑起身貌似风烛残年,丝丝黑发如血战的将士颇有些悲壮。

“住手!”

再打下去难免出人命,关键时间绵鹏御剑赶到,搀起白袍修士甚为关切,扶手搭脉后才放下心来,道:“汤兄,你太鲁莽。”

“他那不叫鲁莽,叫没脑子!”安子没好气一嘴,道:“你们断情阁谁跟他灌的**汤?居然敢跑到玄阳宗大门口行凶,活腻味啦!”

“小子,别得意,本尊不会就此罢休,咱们走着瞧。”

“一个破元婴张口闭口本尊,你特么以为你是谁呀?草~”败者面有恨意蔫蔫收场,安子最看不惯这种本事不大又喜欢摆谱的。

“安兄,少说两句,汤兄只是一时气急,当不得真。”绵鹏道。

“还汤兄!你一个洞虚跑来救场,人家还不领情,当初霸气哪去了?炒丢了?”

“洪荒乃九战之地,咱们应该谨小慎微,免得遭惹无枉之灾。”

“如果他要将你仅有的自尊踩在脚下了?”

“杀了他!”

“还好。”安子欣慰拍了拍他肩膀,道:“绵鹏还是那个绵鹏,你大爷还是你那个大爷!”

“……”绵鹏。

“没事回去吧!别在让他厮再跑到这发神经,今儿是遇上我,换了别人早灭了他。”

“你也多加小心,告辞。”

二人离去,安子踮起脚跟够着脖子亲眼见其消失,当场瘫软在地胸口一阵翻滚。

“卟~~呸~~咳咳咳~~妈的!洪荒域元婴中期是挺牛逼,比当年的穆苏强多了。”拿袖子擦擦嘴直咳嗽,暗自总结经验。

短暂交手不过两根烟的时间,柳骞寒大概正在兴头,掌门殿依然大门紧闭;那百里飞尘终于有了一丝表情,戳那默默点头。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安子忠于职守击退来犯强敌身受轻伤,卸了器匣靠墙根灌了口酒,一线喉的感觉暂时麻痹痛楚,打定主意申请公伤,让柳骞寒掏点丹药费。

数个时辰后日落西山,掌门的脱口秀结束,门分左右众弟子鱼贯回屋继续他们的苦熬修行;安子挣扎起身坐于器匣喘粗气。

“嗯~~表现不错!非同一般的炼体士。”柳骞寒现身满口赞美之词,后面狗腿子百里飞尘紧跟。

没功夫听他扯蛋,安子直接伸手要钱,柳骞寒没明白什么意思。

“老大,我为宗门击退来犯之敌身受重伤,总得给点丹药费吧?”

“胡说八道。”百里飞尘抢白道:“你一个无骨无相的炼体士服丹药那是浪费。”

“有道理,折成晶石也行。”

“……”百里飞尘哑火。

“哈哈哈~~~”柳骞寒乐了,道:“有道理;飞尘,给他!”

对掌门趁火打劫,洪荒更古未有之事,多大胆子!百里飞尘气不过,随手扔了块晶石。

安子掂了掂瞪眼怒惊:“才五两?玩儿啦!”

“小子,此一遭乃是你的职责所在,晶石虽少,但老夫非常看好你,我期待你的下一次表现。”柳骞寒很同意飞尘的作法,夸耀两句撩袍闪人。

手捧五两晶石在风中凌乱,安子真想无所顾忌大骂一天一夜,诅咒那厮生儿子没儿,对手下刻薄寡恩没人情味儿。

万幸没怎么玩儿命受得轻伤,但心里拔凉拔凉,至此以后开始消极怠工,甭管有事没事老请假;若再有人寻事宗门,安子肯定大开四门请他进行,没准还会带带路指个方向啥的,总之一句话:占着茅坑老子就不拉屎,有种打出来!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越狱小半年,掩月星迎来冬至;数月前那位汤兄被击退,断情阁钱阁主对安子越发感兴趣,连元婴都不在话下,可以说很有前途;所以一直派人暗中观察,混日子的心态尽收眼底,感觉时机快要成熟。

然九战之地绝非道听途说,北域南辰的争斗从未停止过,只是暂未波及到这片;小半年时间安子已然听说,像玄阳宗这种小门小户少说被灭了数十个,逃出的都是些墙头草,属性跟二蛋差不多的职业叛徒。

整日看大门的安子见到几位,跩得跟什么似的,全部被赶走,一个没要,柳骞寒对此深已然,又给了五两,气得安子差点砸他脸上。

而那位韩逸则再未出现,不仅如此,各门各派的寻山活动很有默契结束,整得安子一头雾水。

掩月星没有月亮,冬至时间很长,已连续降雪十多天未见停止,门前集雪一人来高,出门得挖遂道。

入夜,独处树上木屋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眠,总感觉要出什么事;撩被下床扒窗户口看看是否打到这了。

许是冬天都缩回洞里,眼底一片安静,啥事没有。

“唉~~都特么歇了。”失眠是很痛苦的,安子干脆下树进林看能否打点野味涮个火锅。

夜深人静没入密林深处,确认安全张开背后十道金线分着两边,貌似翅膀嗡嗡震动,顿时身轻如燕穿如灵精一般飞快穿棱,那种感觉很爽,更多的是畅快。

与其是打猎,不如说是享受无拘无束的感觉,倘若配上开天之力,定能单枪匹马将韩逸拍于掌下。

玩兴大起冒了身细汗,攀上棵粗壮大树收回金线,两腿直立双手抱胸抑望苍穹颇有半藏之风,冬至的寒风吹得道袍猎猎作响。

“嗯?”

突然,透过镜片发现掩月星低空轨道无端冒出颗陨石,正以流星飞火之速穿过大气呼呼燃烧。

“我曰~不会那么寸吧?”大概估算落点就在自身方圆百里之内,好在个头不大,安子活了两辈子,总算赶上一回流星,赶紧闭眼许愿。

“帝哥,劳烦受累,让谷仲方那老家伙得花柳而死!”没溜人的许没溜的愿,待睁眼,那陨石已是通红透体,受掩月星重力影响居然在加速,很神奇。

“轰隆~~~~~~~~~~”

得亏集雪厚实未酿成森林大火,安子张开金线羽翼飞身下树寻迹赶去。

“嗬~~~威力挺大。”那陨石砸出个数十丈坑洼,石身淡淡黑烟“呲呲”作响,温度飞速下降。

“卡啦~~”仅瞧了两眼都没动手,陨石自动开裂,其内露出一晶莹黑亮的月形石头。

“明白了,是阴阳石!草~老子运气就是好。”

趁没人,赶紧抠出入手温热,都没仔细看速度闪人,白雪印衬之下黑影金芒掠过消失无踪。

第七百七十四章 蜀山剑侠

按常规套路发展,那么亮眼一颗陨石从天而降,必惊动无数撒癔症的夜猫子;安子离去半根烟的功夫,陆续赶到好几波人,见被人捷足先登,无不怼天怼地一番负气щwwlā

半个时辰后当荒仙谷的寻山小队出现时却表现冷静,仨人默默等待韩逸发表意见。

然现场来往人数众多脚印凌乱,只能冲宏观角度推论,压榨脑力半天,韩逸道:“从这个位置出发,离此最近的仅有三个门派,应该落入其之一。”

“韩兄,咱们几个可没那个实力与宗门叫劲。”

“嘿~~那可未必。”韩逸轻松笑道:“未到最后一刻不见得就是他的;走,先回去。”

阴人就是阴人,时刻紧捂自己的口袋却总惦记别人家的好东西,与韩老魔的境界相差甚远,相信在四道界是个双手沾满大众鲜血的刽子手。

夜半插曲两个时辰后才得到平息,安子躲树上木屋透过镜片得看一清二楚,虽听不见说什么,但二人心有灵犀,料定那厮出幺蛾子,短期内必有动作。

不过身在九战之地,聪明人忒多,全特么是些躲在暗中视机而动的扮猪者,其中包括安平。

闹了大半夜,时至丑时困意袭脑昏昏睡去;柳骞寒身为一宗之主居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可见聪明人也有挂漏的时候。

算算时日又到开坛讲道耍嘴皮子的日子,大早上开殿门迎接众弟子陆续就坐,百里飞尘则守着门口眼瞟树杈咬牙微怒,混日子也没这个混法,都快中午了还没出窝。

尽管木屋内齁声如雷、下面殿内口沫横飞、守门者黑脸气闷,该出事还得出事,谁让安子抢了大众机缘。

寅时,一个饭点时间,打空飞慌慌张张飞来一人,从那弯延曲折的飞行轨迹判断定是酒驾无疑,因为着陆时差点跪拜。

“清风!”里百飞尘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扶稳问道:“出了何事?”

“不好啦!荒仙谷派了名天级执事要找三门的麻烦。”清风大气得喘语速很快,道:“第一个倒霉的八成是凌霄殿。”

“可知其原由?”

“说是荒仙谷出了叛徒,怀疑躲到咱们这一带。”

“放屁!咱们大半年都没收人,哪儿来的叛徒?”

“飞尘,你我都知道这只是由头,其内在原因我想应该出了什么大事我不知道。”

“应该是。”事发突然,百里飞尘顾不上许多,立马传音入内请示。

三息后道场提前结束,待众弟子退尽二人搀扶而进,百里飞尘将事情合盘托出,未了道:“掌门,咱们得早做准备。”

“先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别自乱阵角。”事态严重,柳骞寒起身踱步,突然一愣,道:“安小子了?还在树上?”

“……”二人傻叉,没事提他干什么?

“愣着干什么?赶快叫去,那小子机灵,幸许能看出点什么。”

没半点钟,百里飞尘与摸着眼屎的安子进殿,朦胧中终于瞧那位清风,才整清楚敢情是安插在荒仙谷的耳目。

“啥事?睡觉啦!”

“小子,这个月你休息几天了?”柳骞寒问题。

“这个……我数数哈。”安子翻白眼掰掰手指头道:“九天!”

“飞尘,扣他十两。”

“尊掌门法旨。”

“……”清风。

“草~比老子主管还黑。”安子自认理亏默默吐槽,满不在乎抹头要走。

“等等~去哪?”柳骞寒微怒,胆子越来越大。

“都扣了我十两还不让继续睡觉?”安子愣然,太不讲理。

“……”众人傻眼,貌似说得很在理。

“呵呵~~”柳骞寒气极反喜,眯眼笑道:“小子,宗门大劫在即,如若你能想出办法,老夫奖你一千两。”

“大劫?终于打到咱们这片了?”安子喜感十足,心说报应来了,活特么该。

“砰~”柳骞寒怒了,简直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拍供桌喝道:“你眼里还没有老夫这个掌门?不想干……”后面那话硬生生给憋回去了。

说真的,安子头回见他发脾气,估计是逼急了,吓得躲百里飞尘身后,探出半边脑袋问道:“老大,到底出什么事了?”

“飞尘,跟他说清楚。”

“是。”

又耍得一通嘴皮子,边上清风看得目瞪口呆,宗门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主?连掌门都拿他没折,多大能耐。

“小子,事情很明显,荒仙谷仗其势大想暗中寻觅什么东西,你有什么想法?”

“问得可新鲜,我能有什么想法?”安子耸耸肩膀两手一摊。

“你想知道什么。”柳骞寒气消了点。

“咱们寻山的目的。”

“大半年前坠星谷天降飞石十二颗,有两颗落于咱们这片,其内藏有掩月暗星阴阳碎片。”柳骞寒解释道:“其中一颗至今未找到,明白了?”

“另一个了?被哪个势力抢了?”

“另一颗里面是空的。”清风插嘴。

“不是百分之百有?”

“以老夫的经验来看,十之一二。”

一句话让安子感慨自己运气捅漏了天,多大造化;装模作样思虑片刻,道:“若真如你们判断的那样,为何不派弟子出门找找。”

“时间太紧,凌霄殿离此不到三百里,相信明日就会轮到玄阳宗。”清风道。

“派的是些什么人?修为怎么样?”

“荒仙谷一名天级执事,修为仅次于掌门;对了,韩逸也在其中。”

“谁谁谁~韩逸?槽~”怕什么来什么,安子大骂。

“怎么,你认识?”

“我特么差点栽他手里,否则会装病请假?”安子老记得被赶走那出。

“……唉~”柳骞寒表情迥异,以长叹掩示,自语道:“看来只能老夫亲自出面硬扛。”

百里清风二人面有暗淡,已做好树倒猢狲散的准备,谁让他势力太弱,边上又杵着个庞然大物荒仙谷。

“其实这事有解。”安子瞧这仨好笑,彪了一嘴。

“嗯!”闻听此言柳骞寒眼芒大亮,道:“计将安出?”

“当然是安子出。”

“……”众人。

“我估计情断阁也收消息,咱们两方为什么不抱成团一起御敌?两个掌门还怕他个天级?就算荒仙谷出动大部队,为了个不大肯定的东西会兴师动众白白耗费资源?”

“断情阁钱中玉与老夫相争多年,恐怕没那么容易。”

“好办,咱们从他手下的执事入手倒逼其做出决断。”

“安小子,仔细道来。”

“以两方势力为首,举办一次交流比斗会,胜者直接给奖励晶石,相信那些手紧又无处发泄的精力的弟子们肯定跃跃欲试,加上荒仙谷紧逼门前,我相信他会答应。”

“然后了?”

“老大,只要比斗会启动,自会给荒仙谷一种联手的假象,他一个小小的执事敢单方面挑动大筋?”

“好主意。”清风一拍大腿,道:“掌门,我同意;想当年陆老前辈凭借一次武道会就将整个九宫星势力尽收其囊,咱们为何不照着学?”

“……”安子暗惊,没想到老不死的还有这层意思。

“掌门,飞尘附议。”

“嗯~~~也只能如此;安小子,我派你……”

“打住!”安子道:“我什么身份?我去了人家会鸟我?这事得你亲自去谈方显诚意,钱老大才觉得有面子。”

“有道理!”柳骞寒非常赞同,充飞尘一使眼神。

甭说,一千两晶石落袋,安子眉开笑脸一点没客气,道:“老大,天儿太冷,没别的事儿我上树睡觉去啦?”

“滚滚滚~”

“哎哎哎~~~”

扣了十两反得一千两,安子并不觉得赚了,要知道好点子能救活一家公司,更能做大一方势力,给多少钱都不为过。

敲定方案,余下的便是付之于行动,柳骞寒立刻动身带上狗腿子百里飞尘前往断情阁洽谈业务,清风暂留宗门以防有变。

安子至所以出主意并非在意玄阳宗的死活,而是鹏绵和二蛋,真要打起来定死伤无数,凭绵鹏的能耐估计会被荒仙谷收编,二蛋则携巨款潜逃,再想找着它虽说不太难,但天知道又会搭上什么人惹出事端,四道界药园子事件必须警钟长鸣。

一宗之手忙得脚沾地,二混子窝树上整整睡了一整天,眼睛都肿了也不愿出窝,最后愣让一泡屎给憋出来了。

冒着严寒出恭完毕系上裤子,比搬砖还累;嘴喷白气搓搓手从正门回宗,撞见柳骞寒面有喜色归来。

“谈协了?”

“哈哈哈~~安小子,好主意。”点个赞转身飘进大门,立马招集众弟子集合。

时间紧迫,荒仙谷很快会寻事上门,按顺序第二个便是玄阳宗,因此比斗会会址落柳骞寒头上,除了份子钱平摊,其余一切耗费尽由玄阳宗承担。

一番慷慨激昂的脱口秀后,吩咐下去扫清积雪将宗门里外装饰一新,并于大门口搭建一临时场地,准备迎接断情阁众弟子。

安子扒窗户口从头看到尾,当一面大旗打出寒风招展,上书:坠星武道会。

“草~定是百里飞尘出的馊主意。”一看就知跟老陆头学的。

人多力量多,半个时辰布置完成玄阳宗跟过年似的,张灯结彩,柳骞寒亲自在门口迎接,给足了钱老大面子。

两人象是商量好的,点根烟的空档,空中御剑飞百十号男女修士,个个衣着华丽风度翩翩,安子揉揉眼惊鄂,以为看到蜀山剑侠了。

第七百七十五章 黑云盖顶

斗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死对头被迫联合,两方见面虽有说笑,但那模样忒假,且断情阁近百弟子个个脸有不服,玄阳宗这边恰好相反,盯着一帮女修眼睛跟狼似的,相信此番一役没准能成就几对lā

两只老狐狸假模假似寒喧少许,以别耽误时间为由比斗正式开始;所谓擂台不过是片百十平米的空地,讲好不出人命,点道为止;这在洪荒域算是最为仁慈的规矩,只怪两方人丁单薄。

然而,未等第一场开始,荒仙谷执事带人降临,一下被搞懵了。

势力大又怎么样?面对两方联手只能甘瞪眼,钱中玉挺会做人,将领头的请上主位观看赛式,手下之人则故意凉着。

“韩兄,怎么回事?”找茬儿的龟孙没整明白,跑一边商量对策。

至韩逸与安平卯上以来越想越恨,感觉那厮是个属刺猬的,看似软弱却无从下口,几次从眼皮底下溜掉无算,还特么想暗算他,多大胆子!从四道界玩儿到六道界就没遇上这种泥鳅式人物。

咬牙无视领队,韩逸瞪眼到处狂扫,突然定格在玄阳宗门墙边一颗高达近二十丈的参天大树,粗壮树岔支着个小木屋,窗户口那断情阁绵鹏身边亮着一双贼笑瞅着他面露嘲笑,奇怪的是伸手握拳竖一中指,不知什么意思。

“哼哼~果然是你!”韩逸笑了,找着正主就好办。

实打实的说两人没仇没怨,一切都是韩逸太过自以为是,看不惯一切比他聪明之人;更何况是个炼体士,典型的没事找茬。

赤果果的阳谋摆在眼前,以韩逸的头脑很快想到主意,非逼安子出窝弄死不可。

暗地里叫劲使得三方“高层”气氛沉闷,眼前两后辈打得金光灿烂激情四射,但在高手眼里如同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看点;那位执事坐于主位硬挺了两个时辰,过足了瘾才起身,对于为何突然驾到只字未提,在柳骞寒偷偷塞了个布袋后笑得后槽牙都歪了,就此带上一帮手下扬长而去。

群狼一走,两人仿佛虚脱对视一笑,很有默契拱拱手算是谢过;然比试不可半途而废,各自怀揣大难不死的心理看完全程,众弟子足足打了一礼拜才分出前五。

鹏绵与安平未能参加,一个修为太高怕折损实力,一个没准谱怕无事生非,倒也顺利;于是乎,嚎头式第一届坠星武道会就此打住,颁发奖晶后双方草草收场,一场灭门浩劫消弥于无形,为生存赢得喘息。

事后得知,凌霄殿大师兄很有骨气拧折不弯,不顾首长劝戒被废去修为,殿主又花了血本才保全一方势力,但也伤筋动骨,相信被灭只是时间问题;即便如此,还是被以韩逸为首的寻山小队搜遍了整个殿门,脸打得都快肿成屁股了。

暗战结束,安子在玄阳宗已成为身份最为特殊之人,背后柳骞寒力挺,百里飞尘瞅着只哈气,没事就被喷得全程黑脸,那位清风是个贼人,早早回了荒仙谷,继续他的耳目人生。

唯一遗憾的是此次武道会二蛋没来,否则非加赛一场人驴大战,为玄阳宗重建打下良好基础。

本以为就此蒙混过关,但小日子没过五天,荒仙谷耳目清风又跑回来了。

“什么!”听完汇报柳骞寒大惊。

“据说谷主已经同意,荒仙谷方圆十万里内无数大小宗门很快会收到风声。”

“看来事情闹大了。”百里飞尘面有难堪。

“哼~为了处处一块碎片惹出这等麻烦,看来燕风阳想取此立威,收拢附近所有势力暂时形成区域性统一,待消化殆尽便可与苍云府一较高低。”

“清风,可知是何人出的主意?”百里飞尘问道。

清风摇头不知,毕竟他是个不太专业的间谍,没法混进荒仙核心。

“飞尘,将安小子叫来。”

“是。”

说实话,未到关键时刻柳骞寒真不想动他,为什么?太贵,老这么下去玄阳宗不用别人折腾,自己就得破产倒闭。

“啥事?”安子刚打只野味正涮火锅,嘴上还沾有油渍。

“安小子,荒仙谷放出风声,三个月后举行荒仙神武会,附近势力可自由参加。”

“你们不会想去吧?”但凡是个有脑子的肯定拒绝,安子问道。

“安小友!”清风道:“话是这么说,但荒仙谷有后话,凡是收到邀请的必须参加。”

“咱们收到邀请了?”

“暂时没有,不过依我估计,十有**。”

甭想就知道又是韩逸的主意,以那厮的智商很适合给人当幕僚,属军师型人物;在修士界这类人很可怕,诚俯太深不易对付;很后悔当初顾忌韩老魔的威名没能说动绵鹏灭杀此獠,造成如今处处被动。

“安小子,咱们是否再次联手断情阁?”百里飞尘见其半天未语,道出心中之策。

“在绝对的实力面对,一切阴谋阳谋都将失去作用;想渡过此劫我有三个办法,你们自己定。”

“嗯~小子果然智慧非凡,计将……说!”柳骞寒道。

“一是随顺自然,我猜你们不会坐以待毙。”安子食指轻点太阳穴开动脑筋,道:“二是引狼入室。”

“何为引狼入室?”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烦恼,大势力有大势力的游戏规则;荒仙谷应该有对头吧?”

“有,十万里外的苍云府。”

“那就好办,派人将荒仙谷的动静传过去,只要苍云府一动,咱们这些小势力就坐山观虎斗,在两方胜负未分之前赢得缓冲;要么离开此地,要么果断选边站队,千万别想着玩儿平衡两头占便宜。”

“第三个办法是什么?”柳骞寒显然难已决择,再问道。

“就地解散。”

“……”仨人。

“老大,九战之力能混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玄阳宗离荒仙谷不过千里之遥,我要是谷主早就灭了方圆万里宗门,岂容你们在此蹦跶”

“那你可知他为何没这么做?”

“无非是实力有限、根基未稳、底蕴不够。”

此言一出仨人无不惊呀;小小年龄竟有如眼光和智慧,实乃世所罕见,只可惜是个废体,走了炼体一道;柳骞寒真想刨根问底究其来路,幻海星辰如何生得此等孽障。

“该说的我都说了,没事我走啦!”

“安小友,玄阳宗生死存亡,岂可置之不理?”清风晃身问道。

“我不都说了嘛,你自己定夺,屁股决定脑袋的事问我没用,得看老大的意思。”

安子心里很明白,玄阳宗一没产业、二没底蕴、三无实力,背后定有晶主支撑;换句话说整个宗门可能是某个豪门大氏钉在坠星谷的钉子,相信在掩月星像这样的势力很多,所以万不可介入太深,免得暴露行藏威胁小命。

至于柳骞寒如何决策,安子无法左右,也不想左右,所处位置和高度不同,看到的局面自然不同。

然未等安子出殿,鹏绵御剑而来,后面跟着那位钱老大及骑驴驾扇的章凌;刨去两位老大,其他人非常有默契退至殿外,将空间留给两位老大自行商讨。

“拷~闻着味儿来的吧?”安子调侃两句,引绵鹏上树继续涮火锅。

二蛋鼻子尖,戳那狂添舌头,馋得垂涎欲滴,可惜驴不会上树,只能甘瞪眼;正想折,凌章摸摸驴毛道:“金毛,在此等候,本宫上去看看。”

“……”二蛋。

木屋空间很小,不足二十平米,大半边悬空,换个胆儿小的非闹心脏病不可;章凌飘身进屋,其内热气腾腾香气弥漫,两斯文人正饮酒大涮肉片。

“你来干嘛?”安子很不客气,骗了哥的坐骑还想跑来蹭吃蹭喝。

章凌板脸懒得理他,满眼打量小屋自来熟;涮火锅的桌面立于窗口,安子与绵鹏对坐,正好中间留一空档,章凌变出浦扇飘飞而坐。

“荒仙谷兵临城下,你们居然吃得下去?”

“依你的意思我得寝室难安夜不能寐?”

“安兄,闻听柳宗主待你还不错,何不出策以证其能?你不是说过,只有体现自身的价值,才能博得主位的另眼相看?”

“在你们来之前我都说完啦!怎么定取是他的事。”

“哦?说来听听。”章凌道。

“高层之间的谈话你就不必知道了吧?免得漏风把我给搭进去;来,喝喝喝~”

“看来你对我不信任。”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安子端杯一饮而尽,抄起筷子搅动锅底,道:“掩月星就如同这个锅子,温度适中时只在暗底叫劲,面上相互安稳平静,一但加上把火便会沸腾,咱们这些小人物再怎么挣扎也难逃添柴加料之人的手心,只有一种人能勉强生存。”

“哪种人?”绵鹏问道。

安子抬眼瞅了一眼,道:“永远只相信自己,不会忠于任何势力,你们称之为白眼狼,我称之为锅底料。”

话虽直白却十分有道理,二人暗自点头表现同意。

“绵鹏,无论柳骞寒如何选择,我打算离这去苍云府。”

“为何?”

“韩逸对我已动杀心,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你再怪我。”

“也许吧!但命运只有一次,我认怂。”

“你们找死啊!”章凌大惊,起身拍案而起:“韩逸乃圣族九大圣子之一,身份连荒仙谷主都望其向背,你们……”

“等等!”安子利眼一魂,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为何要告诉你。”

“看来这个屋都是来头的,呵呵~真他娘有意思。”

第七百七十六章 溜之大吉

荒仙殿,住于谷内正中心点,一座坐北朝南、宽百余丈的城郭建筑立于晴天之下,古朴屋顶黑白相间,四角如剑锋让人望而生畏,其城占地数千平米时刻闪烁道纹蓝芒,三丈以外无人敢近,唯一正门更有高手把待,个个面带杀气关注来往稀稀行人,边上立一怪石玉碑,上书二字:荒仙。

荒仙谷不比别处,前文书曾有言,处处荒秃无半点植被,身为方圆十万里内第一势力毫无环保意识,倘若安子有实力,定罚得燕飞阳清家荡产。

不多时,一蓝袍修士身背剑匣,昂首阔步无视前方凶神恶煞的守卫直入其内,通过层层弥漫冲顶血腥之气的岗哨,定身于飞仙殿,打出一道火符停留片刻,那锈迹斑斑,三层楼高的黄铜殿门才打开道缝。

进得殿内,空气清凝其味芬芳,与殿外仿佛两个世界;脚下一条二丈来宽的粉红地毯直通十多米的主位,其上坐着位仅穿着裤子的花样男子,背头黑发齐腰、坦胸露乳肌肉匀称,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扶搭着座椅笑看来人。

“师尊!”

“嗯~事情办得怎么样?”

“相信半月便能传遍方圆万里。”

“如果苍云府得知消息,你认为司陈楠会如何行事?”

“就算他知道也已经晚了;徒儿估算过,一个月时间他来不及准备,况且千里之内已布下耳目。”

“哈哈哈~~非常好!”背头男子起身下位大笑三声,拍了拍来人肩膀,道:“逸儿,你飞升上界已有一千七百余年,师尊非常看好你的将来。”

“师尊可是有疑问?”

“九幽传来消息,三百年前新进的那位圣子被人暗算重伤不起,你少了个对手。”

“宇文秀辰?”

“不错,半步证道实在太过耀眼,也不知缘自何方大神之手,中等偏上的资质居然一步登天,呵呵~~逸儿,你认为是谁干的?”

“九大圣子各自为阵且相互争斗,说白了就是圣主手下的九条狗,徒儿不屑与其为伍才回谷暂避;所以重要的不是谁下的手,而是为何未下死手。”

“说得好!”背头男子大赞。

“师尊。”韩后退三步弓身报拳:“徒儿有个不情之请。”

“哦?说。”

“徒儿想小试身手。”

韩逸的请求对背头男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凭他的修为就算败了也无性命之忧,却不知为何长久未允。

“师尊,有何不妥?”

背头男背手踱过两走,道:“非是为师过于谨慎;三十年前九宫星传来消息,云天道尊的传人现身洪荒,横扫了大半九宫精英后辈,此子修为与你相仿;因忌惮其背后之人,逼得陆老怪亲自出关说和才平息此事,事后据说是来了掩月。”

“师尊怕我遇上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两败惧伤非我所愿;徒儿,为师劝你暂且忍耐。”

“可知其姓名?”

“上官晨,所持劫器乃排名第五的十方俱灭,正六道绝品;为师说句丧气话,真要决生死之战,你还差他一筹;再说此番武斗叫劲只为收拢势力为我所用,别太认真。”

一番劝阻让得韩逸颇伤自尊;这时,殿外有人来报。

“何事?”背头男回主位坐好问道。

“禀谷主,一个时辰前灵霄殿举家搬迁前往苍云府。”

“徒儿,如何应对?”

韩逸正有气没地撒,鹰眼锐视顿溢杀气,森寒道:“一个不留!”

“照办!”

“尊谷主法旨!”

……

谷外三千余里,玄阳宗与断情阁两门首长闭门密谈近三个时辰,眼看天已擦黑也未见殿门大开,安子都涮了两个锅子,木屋都快被点着了。

“嗯?章执事,那可是荒仙谷的人?”坐于对面的绵鹏已是微熏,无意瞟了眼窗外,突见数百修士气势汹汹向南而去,顿时酒醒。

事发偶然,章凌飘身出屋大惊,回脸道:“灵霄殿的方向。”

“哗啦~”安子立觉不好,一撩筷子叹道:“唉~~灵霄殿完啦!”

“安兄,这是何意?”

“哥们,这个世界永不缺聪明人,想跑的不至他一个,就看谁是第一个,棒打出头鸟嘛!”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全部被监视?”章凌回屋颇为紧张。

“人家荒仙谷又不是吃白饭的,苍云府就是悬在他头的一把利剑,没事尽量别撩;妹子,你最好下去禀报一声。”

不用提醒,章凌飞身下树急敲殿门咱们暂且不表,单说屋内二人闷坐。

“下个罩子,我有事要嘱咐你。”

绵鹏依他所言,问道:“何事?”

“我可能今晚动身,作为朋友临走之前告诫你,别与章凌走得太近,更不得牵扯个人情感,凡事以性命为重;还有,留意你老爹的消息。”

“安兄,属鹏直言,荒仙神武会不见是坏事,以你的本事定能震惊一方,为何回避?”

“那会将我送上风口浪尖,成为我这一辈的终极标靶,整日活在刀口之上;再说对我而言,扬名的方法有很多种,没必要玩儿命。”

“难道你甘愿活下刀口之下?”

“哥们,活在刀口之下的人多如繁星,我只是其中之一,但刀却只有一把,就算挨个砍也得轮上一百多万年,除非我运气太差。”

比耍嘴皮子,十个鹏绵也敌不过安子一个手指头,被说得没脾气,太窝囊。

“呵呵~~得空了到苍云府找我玩儿。”

“人各有志,鹏,尽力了。”

“行啦!少在我面前装老鸟;走,下去听听他们商量出什么结果。”

有结果就不会密谈一整天,出木屋天都黑了,院内气氛凝重人人自危;刚着地,夜空光闪连连照亮了半边天。

甭问,灭门之战终于波及到家门口,两位首长紧急出殿与众人齐齐升空坐看灵霄殿垂死之前的奋力挣扎,直至最后一人陨落。

都飘到天上,就安子一个在院内与野驴对视,像是在交流感情;半个时辰后一切归于平静,灭门之战结束,眼睁睁瞅着荒仙众杀神门御剑回谷。

一切摆在明面,众人落地后沉默不语,安子无视那一张张垂头老脸,问道:“是走是留?”

“柳兄,我决定留下,你呢?”

“我也决定留下;苍云府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行,既然两位决定以下,那我也该走呐。”

柳骞寒大惊,好容易逮到个军师级人物岂肯轻意放走,道:“安小子,老自认待你不薄,何故忍心弃我而去?”

“远离星辰中的事非之争,远比活着更重要,这是我的生存之道。”

“……我若是不放了?”柳骞寒动了杀心,如此牛逼的小辈落于他人之手无疑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你敢!”绵鹏上前一步横身在前,背后剑匣刹溢红芒。

“小辈,老夫知你来头不小,但这里是洪荒。”柳骞寒不是吃素的,步步紧逼。

“那又如何?想杀绵某的朋友,就得从鹏的身上踩过去。”言罢,背后剑匣燃起一道冲天火凤,同时“呲啷”一声劫剑出匣,那绵鹏似带烈焰天翔之翼离地丈许。

“六道劫器!”虽不知其名,却识得其品,柳骞寒与钱中玉异口同声。

安子则偷偷瞟眼章凌,见得脸带微笑暗暗点头,一幅果然如此的神情。

“罢了。”柳骞寒怯于绵鹏来头被迫让步,道:“安小友,走之前能否给些忠告?”

“就一句,别把我卖了就行。”

“小友,何时动身?”白戏没看成,钱中玉道。

“今夜就走。”

“这么急?”百里飞尘插话找点存在感。

“荒仙谷刚刚灭得一宗,必是最为松懈之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众人闻听大赞其贼,柳骞寒问道:“可是去苍云府?”

“差不多吧!就准还在附近,呵呵~”刚起杀心又套近乎,安子已将其排除在外怎会说实话,转后一拍驴脑袋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等着开饭啦!走。”

“慢着!”章凌不答应,凭什么?

“妹子,我认识它比你早五百年,多谢半年来的照顾,后会有期。”

“你……”章凌怒了,正要动粗被绵鹏再次阻拦,道:“章执事,此兽早已有主,鹏可作证。“

“走啦!”安子翻身上驴,充章凌满脸邪笑出得宗门扬长而去。

“唉~~后生可畏呀!”钱中玉感叹,末了又加了句:“多大胆子。”

“绵鹏,老夫要你句实话,这小子究竟是何来头?”死也要死个明白,柳骞寒瞪眼问道。

“实不相瞒,晚辈也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他的来头比我更大。”

“……”众人。

寂静少许,清风突然扭脸半空一指,惊道:“那是神马?方星舟?”

等众人眼光集火之时,那悬空万丈之上突然亮点乍闪,瞬间消失。

是的,安子骑驴出得宗门狂奔百十来里,遇事胆小又无高手旁身,干脆驾上穿棱机飞速溜了,逃离这片事非之地。

两口烟的功夫便来到被困之地,降下飞机低空寻了半个时辰才开舱放人。

“嘿嘿~~果然还在。”

安子的目标正是那颗助他脱离囚笼的陨石,飞身而下撩开金线羽翼惊得二蛋驴眼大开,兔崽子进步神速,一不留神就来个惊喜。

“钪啷~~~~”

“哎呀卧槽~真特么硬。”器匣百吨冲击砸上奇石,浑金重音之后反被震得四肢麻木差点骨断筋折,眼珠子满眶乱撞,脑袋发懵骂了句躺地晕死。

“活特么该!”二蛋一喷驴嘴终于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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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七章 无风起浪

打在玄阳宗附近陨石内偶得碎片,安子猜到大量信息;所谓坠星谷定是常年有陨石坠落,那些大坑小坑便是最有力的证据;自然联想到茫山深处助他脱困的那颗,早早赶来是怕被人捷足先登。

结果兴奋过头乐极生悲,惹得二蛋大肆嘲笑,趁其晕倒之际,强忍脚臭咬开鞋子叼走了那枚刻有道纹的赤金戒子……

“嗯~~~~~~~~~~~”晕睡一夜,睁眼醒来一个懒腰伸透了半边天,检查身体麻事木有。

安子起身活动活动,仔细打量二十多米高的大陨石,用手摸摸,感觉生硬如钢。

“草~怪不得砸不开,真特么硬,没准是颗钛合金陨石。”安子依如既往的瞎琢磨,没抓没挠绕了好几圈。

“二蛋,呈本体形态化了它。”

“你确定?”

“废话,爷要是修为健全还轮不上你了,赶紧的。”

搂了安子一身家荡,二蛋暗乐一夜,当即变身6尘金蹄兽,身披金甲圣衣对准陨石撩开尖嘴喷出一道赤芒烈焰然而……

“卧槽!”安子要疯,小半时辰,累得二蛋舌头都抽筋了,那陨石被高热赤焰炼得整体通红,除了体积稍有变小一倍啥事没有,待温度冷却,浑体金属感十足,猜测定是罕见矿物。

“拷~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用,我要着干蛋。”安子大骂,空欢喜不说还白忙活。

“算了,爷要着没用也不能便宜别人。”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态,使出吃奶的劲将其推进困身囚室,出来后掩好出口才算安心。

“二蛋,来根甘蔗解解渴。”

“咹~~”二蛋那叫一个痛快,生怕这主去摸戒子。

许是累得够呛,拿过甘蔗大嚼,喷得汁水漫地白雾升腾,被二蛋一点没剩全给吸走了;寒云紫竹至今未知其真正功效,唯一清楚的是即解渴又解饱。

“哥们,咱们再去哪?”

“哥们?”安子眉毛拧了,道:“不生气啦?”

“我生什么气,二百万嘛!小钱,就当喂了野狗。”

“……”安子。

暂时没想好去哪,驾上穿棱机升入太空,停留于掩月星高空轨道,顶着小树先睡个安稳觉再说;二蛋则时刻睁眼,绝不能让那厮想起戒子。

“二蛋。”没过一会儿安子突然话,道:“我怎么总觉少了点什么?”

“我哪知道。”

“你说……我偷偷跑回四道界会怎么样?”

“哥们,你到底想干什么?”二蛋烦了,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算了,问你也是白搭,唉~~~”无事可干,继续眯眼打盹,没一根烟的功夫又乍尸自语:“对呀!我为什么不到荒仙谷上空看看,嘿嘿~没准能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心血来潮没事找抽,安子说干就干;动穿棱机调最底档,对照监控凭感觉晃了半啦钟头才找到位置。

四周寻摸一番确定没铁血战士或外星人之类的,打开底部舱门趴地上偷窥,边上搭着只驴脑袋,画面很荫。

高空之下一目了然,连玄阳宗和断情阁也尽收眼底,瞄半天没啥离奇大事,一片祥和,只是常有零星修士飞往荒仙谷中央大城,想必是探子探得消息回城汇报。

“哟~~~好大的湖。”离玄阳宗数百里,一片巨大湖泊如一面镜子印入眼帘,秃噜一嘴思虑回到荒仙谷,自语道:“不行,老子得帮他找点事,韩逸那厮定将万里之内的大小宗门堪得死死的,等消息传到苍云府什么都晚了。”

“怎么,你想去报信?”

“就当是下棋找乐子,嘿嘿~~”打定主意关闭舱门坐等天黑。

“哥们,别玩儿大了把自己搭进去。”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现在没人罩着你,那些低层修士可不认得谷老怪。”

“那又怎么样?老子瞅着韩逸那厮就浑身不得劲儿,草~跟我斗。”

……

北域南辰势力分为两部分,北域以荒仙谷为,南辰则是苍云府的地盘;其府宅门梯颇有将门之风,那铜门硬墙给人一种铁血硬朗之感,一股军旅男儿风悠然而起,十分提气。

苍云府城占地同样不大,四周围皆是崇山峻岭,因是冬至,地处正南落雪较少,给这座铁血之城平添一抹寒风残云。

城内,一身着普通蓝色黑边道袍、肩扛黑毛野猴儿、背后圆盘四棱劫器时刻流金闪烁,整体上瞧英气逼人,一看便知是精英后辈,回头率颇高;此人一路向南,其方向正是苍云华府。

“劳烦通报,云天上官晨拜访司陈楠前辈。”上官晨摸出块黑铁牌子递将过去,

“道友稍等。”

“有劳!”

至药东阳成功炼得正阳回春丹回归翠微,便将九宫天陨所生之事报于府主;坐等数十年传来落霞星云周氏覆灭之事,顿时全府上下慌了大神;无他,兔崽子本事太大,将来若炼得太虚岐黄府定没好果子吃,好在对武阳有再生之德、重生之恩。

然上官晨身在翠微,心却时刻担心安平,生怕出事;加上闻听星痕一役那位谷神刺客灭了大半洪荒精英,哪还坐得住。

于是坐于针毡苦熬两百余年,待武阳身躯定形立马闪人,仗其背后有人撑腰,横扫九了宫阁大半后辈,逼得6放漏了点口风,因无星辰传送图,七拐八弯晃了近二十年才找到掩月星,义气之深绝不下老直。

等候少许,铁血守卫抖着一身钢甲请将进府,领至主府要地,苍云阁;其内有一身高八尺,腰围~~咳~面如重枣的中年人立身相候。

“晚辈上官晨冒昧来访,往司陈楠前辈见谅。”

“嗯~~寻老夫何事?”司陈楠挥手打走守卫问道。

“前辈可知我师弟安博天的下落?”

司陈楠莫名其妙,名儿都没听说过,道:“小辈,南辰之地纵深十余万里鱼龙混杂,老夫不可能每天时刻盯着,若无其他事就请离开。”

“慢着!”上官晨啥也顾不上了,面对一府之主丝毫不坠其风,道:“前辈可否派出人手暗中查找?”

“哼~”司陈楠火了,面有微怒扬了扬手中黑铁牌,道:“凭这块牌老夫能亲自见你已是给了面子,小辈别得寸进尺。”

“那就别怪晚辈得罪。”说罢,上官晨撩袍就走。

“狂妄!”司陈楠初次对上官晨,其印象妥妥的差评。

虽说看不惯,然不到三个时辰,司陈楠急了;上官晨将对付九宫阁那套用在苍云地界,四处寻事挑衅,连巡城守卫都打了,其做派很像安平,证明又传染了一位……

但生气归生气,那块铁牌可大有文章,其内更有存音录语,闻得此子乃是云天道尊的唯一传人立马怂了,来头太大连6放都惹不起,便何况是他老子——司北!

正想折,苍云阁又进来个年青人,一脸暗沉鼻青脸肿,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看谁都不顺眼,当面踢翻了把椅坐着生闷气;甭问,准是上官晨打的。

“欺人太岂!”

“砰~~~~~”司陈楠以摔怀为号,以表达内心的愤慨。

然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一铁甲卫士匆匆进阁连忙道:“府主,赶快出去看看,有人传迅。”

“?”一大一小没明白。

“这个~天上有字儿。”估计这哥们小学专科毕业,文化水平不高无法描述。

两相对视一眼快步出阁,抬头一瞧,漆黑夜空金芒耀夜显眼之极,以狗爬体印着一溜打油诗:荒仙神武会,北域一勺烩;南辰苍云龟,趁早洗洗睡。

“可恶!”司陈楠就算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御剑飞身上空誓找到那没事找抽的混账。

此事一出各有欢喜各有愁,上官晨乐了,甭想就知道定是出自安平之手,看样子活得挺新鲜,大气得喘欣然一笑,再次去了苍云华府。

“怎么样二蛋?哥的文采有进步吧?嘿嘿~~~”穿棱机早已升入高空轨道,那司陈楠岂能如愿。

“你就嘬吧!总有一天踢到铁板。”

“说点好听的夸夸我会死啊?来根甘蔗,饿了。”

“怎么回事?一天吃四根,你以前没这样啊?”

“哥是炼体士,吃得多嘛!赶紧的。”

这边咬着寒云紫竹,那边枪毙他师傅都不心疼;而司陈楠御剑寻遍万里之地吹了半个时辰风,怒气之下型极具个性,待空手而回,那位被打的小辈捂嘴偷笑。

“来人。”

“府主。”

“去,全城寻找一个上官晨的小辈,老夫要见他。”

“府主,可是肩上扛着个黑猴儿的那位?”

“你见过?”

“就在府门外,说府主会很快找他。”

司陈楠当下有种被打脸的感觉,多特么没面子。

“老爹,是不是出事了?”小辈凑脸上前问道。

“荒仙谷想统一北域,老夫岂能让燕飞阳得逞;还有你,明日回九宫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府主铁齿铜牙不容讨价还价,言罢板脸吩咐守卫让其进来。

双方一天两次来回,心情各不相同;上官晨面无喜怒扛猴进阁不卑不亢,明知故问道:“前辈寻我何事?”

“哼~~小辈,时才那几句话你可曾看见?”

“回前辈,字字牢记于心。”

“何人所为?”

“晚辈不知。”

“好一个不知。”司陈楠气得够呛,多英俊一小伙,居然睁眼说瞎话,酝酝怒气又道:“老夫知你是云天道尊的弟子,想让你办件事。”

“晚辈抖胆,未知有何好处。”

“酬劳十万两,外加一个承诺。”

“不好意思,晚辈没兴趣。”

“老爹,我有,我有兴趣!”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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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八章 迟早要还的

炎阳似火、烈日当头,掩月南辰以西,狂风卷着热浪吹起黄沙遮天蔽日,放眼望去层层沙海似梯田纵横,坐落有序,连绵起伏的沙丘满眼望不到头。

风沙过尘、如苍穹巨手抚平一切痕迹,然没多久出现一溜脚印,顺其方向见一身披灰色袍斗篷、体态苗条的人影逆风而行,时有黑飘散拿手捋捋,其玉指纤纤、皮肤凝脂白里透红。

突然,那纤形体态定身不动,摇过侧脸得见一张绝世容颜,尽管风沙漫天空气干燥,却未在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出来!”女修冷眉微动厉口一喝。

“嗖嗖嗖~~~~~”

声同鸣鸳让人心猿意马,话音落地离女五丈开外的沙子里飞出三道黑影将其团团围住。

“哼~~从迷尘星一直跟到掩月,倒是很有耐心。”怒视歹徒女修媚眼如刀无半点惧意。

“嘿嘿~~~被我哥儿仨盯上算你倒霉。”领头模样的人面有横肉歪撇大嘴,由背后抽出一杆亮银长枪似带微芒。

“嘎嘎嘎~~~大哥,元婴鼎炉可否分咱们点炉渣?”

“哈哈哈~~~~”一句话引得仨贼人大笑。

“咻~~~~~~~~~”

“钪啷~~~~额啊~~~~~~~~~~”

趁其无备失神得意之际,那女修动手毫无真兆,只看见一道细长粉光直取对面那人,大惊之下慌忙以器格档,然有心算无心,浑音撞击的刹啦出惨叫,同时彪出三丈鲜血脑袋搬家,随之冒出一个小人儿惊恐万分。

“老二,收好元婴!”同伙被秒,老大急指命,而后挥动亮银长枪杀将过去。

那女修一不慌二不忙,撩开斗篷垂下两丈黑丝,手中秀剑金纹毫放金鎏绽放。

“钪~~~~~~~~”

“卟~~~咳咳~~~~”修为相差少许,女修勉强架住来枪,震退两步红唇咳血。

“哼~~我当是你个带刺儿的花骨朵,不过如此;乖乖束手就擒免受霸体之痛。”

“受死!”为博出条生路,那女修紧咬血牙拼上全力,浑身粉光带红如初升艳阳。

“哼哼~垂死挣扎,待本尊封你元婴。”老大满眼蔑视些许轻敌,手中银枪一抖威芒大起:“九震月华刹天穹·银龙啸日!”

“吼~~~~~~~~~~”大招见出,老大银枪绽天升腾一股狂龙之气,白芒之中人影泛泛似威龙猛将。

“霓虹青釭绽罗纱·子午凤翎!”

“嗡~~~~~~~唳~~~~~~~~~”

那女修丝毫不差,撩剑尘起罗舞飞扬,元婴修为冲破斗篷乍现粉蓝宫式劲装,单手待剑豪纹参天越明亮,似有九天尘凤齐鸣。

“去死吧!”老大见此已无轻意敌之心,霸天银龙势带残云之力,瞪眼如铃驾身凌顶。

然又见粉光一闪,那女修竟原地消失,就听得“咻~~~~~~~~~”

“额啊~~~~~卟~~~~~~”

甭看就知道老三被偷袭,直接洞穿头颅搅乱神魂,那刚冒头的元婴立马烟消云散。

“轰隆~~~~~~~”而老大招式已出无法收回,扑了空不说震得方圆数百里沉沙浪浪如翻涌海啸。

“暗尘星芒苍冥动·镇九宫!”趁其回,女修再动力,如虹气场与先前之势孑然相反,仿佛静若处子的空冥一切,那身泛粉芒渐变灰暗,手中金纹秀剑一指在手化为九宫撩动,其形、其阵、其锋、其寒镇刹近千里。

“你是冥神域的人!”老大勉强收招横枪在前看出来厉。

“受死!”

“钪啷~~~~~~卟~~~~”

慌忙格挡已属勉强,虽修为高过来者但也不大,老大输在战术而非实力;待黑白之光一交而过,凭空炸出一裂亮耀光线直冲太空。

“呲~~~~~~”女修得胜,秀剑道纹暗淡搭在老大劲间。

“嘿嘿~~~咳咳~~”老大银枪脱手于百丈之外半跪在地咳血惨笑:“贱人,你敢杀苍云府的人?”

输了还敢嚣张,显然对女修不够了解,果断挥剑如砍瓜切菜,鲜红液体飞溅之中伴随一颗大好的人头。

……

离凶案现场三千里外的苍云府城,一切如常人潮较旺,比荒仙谷强太多,让其巨怕确有道理,足见府主司陈楠颇有些领导能力。

却说安平至那日耍了手打油诗后寻地着6,收了飞机偷偷潜进苍云府城,随便找了间小客栈美美睡得一晚。

此处不比大城,密室如同雅间一般奢侈,安子不想再唱高调,只要不是通铺就行;话又说回来,得亏这地方经济欠达物价不高,手里那点散碎晶石还能撑个几日,否则十有**横尸街头。

“哈~~~~~~~~~”哈吹连天懒腰给力,伸骨头都酥了,下床起身洗漱一番便与二蛋出门闲逛,混日子嘛!

半个时辰绕得一圈奔了中心点——苍云华府。

“嗬~~~比荒仙谷牛逼多了。”眼前这片铁血将军府似的建筑让安子大为点赞,仿佛穿越时空身处某个王朝,太有历史感。

离着七八十丈看了半天转身就走,生怕背后二蛋那厮突然难将自己给拱进去。

晃回客栈进得房门关好窗户,以金线引动隔离阵,安子道:“二蛋,这地方可以吧?”

“你想干嘛?”

“我想在这住个十来年。”

“又要租房?”

安子摸摸下巴思虑道:“你说咱开个小门脸做点生意怎么样?无在乎赚钱,只为打法时间。”

“哥们!”做生意那得需要本钱,钱在哪?二蛋顿时大惊,道:“千万别冲动,跑九战之地做生意难免遇上那些地头蛇,凭你的个性非动起手来。”

“对呀!那帮黑社会肯定会来收护费,拷~”

“依我看咱还是找个门派待着,没事睡觉,有事装修炼可不予理会,多自在。”

“有道理;哎不是,我干嘛要听你的?你个老阴货。”安子猛然醒悟,鞋都没脱躺床上想折。

二蛋真怕他想戒子那事,进言道:“你要实在闲得慌咱就去翠微找大晨子去。”

“扯蛋!掩月星还有正事没干呐,那什么阴阳七境不去了?”

“就怕你等不了。”

“什么意思。”

“听章凌说还有近七百年,更何况你有阴阳石吗?”

“嘿嘿~~当然有。”说罢安子起身,那手伸向脚底板。

“等等!”二蛋差点吐血,忘记这厮气运逆天赶紧叫停,语无伦次道:“那~那什么,要不~咱再出去看看?”

“看什么?”安子定格问道。

“看看做什么生意啊!”

“你特么有病吧?刚说的话当放屁了?”

“我是……”

“等等!”安子觉察到不对劲了,瞄眼打量道:“说,是不是又背着老子干了什么缺德事?”

“看你这话说得,我能干什么。”二蛋赌了一把,调头转身趴地方装打盹。

“草~~别特么让我知道,否则老子阄了你。”

看似寻常对话,对二蛋来说暗藏杀机,多悬啦!于是默默盘算安子手里还剩多少钱,只要花光立马有多远闪多远,看他怎么死。

无所事事在客户躺两天都快变僵尸了,第三日难得出太阳,赶紧出门晒晒;刚至厅堂便被掌柜的叫住,二蛋一瞧撒腿就跑。

“特么吃错丹药了吧?拷~”安子莫名其妙,回脸问掌柜:“啥事?”

“呵呵~~小子是炼体士吧?”

“是啊!”

“赶紧去苍云府碰碰运气吧,那地方正招人啦!”

“又招人?”安子怕了。

“什么叫又?”掌柜的不爽了,教训道:“小小年纪不求上进,你知道苍天府多少年没招过人了?快二百年啦!”

“不好意思,在下没兴趣。”

“你知道一个月供奉多少?一百两。”

“嘿嘿~~掌柜的。”安子什么没见过,道:“但凡好的门派一般是不招人的,二百年都没收人突然来这出那肯定是要出事找炮灰的。”

“对呀!”掌柜的恍然,赞道:“小子挺聪明的嘛!”

“洪荒域有傻子吗?”反问一句安子扭头就走。

珍惜小命,离远掌柜;出客栈街面居然没几个人,二蛋也不知野哪去了,好奇之下决定去苍云华府瞅瞅,重在看热闹嘛!

而跑出去的二蛋本想提前看看安子的热闹,但那双不安分的驴眼瞅见一身披斗篷的人影,顿时计上心来,赶身上前不由分说吐出那枚道纹赤金戒子叼嘴奉上,转身跑得没影。

“他在这!”那人惊喜莫名。

但说苍云华府门前早已汇集大量人流,个个奇装异服,身背家伙更是五花八门,拿什么的都有,安子喜闻乐见。

晃着身板挤进人堆,好容易抢到一张类似传单的兽皮,鞋都差点挤掉了,拱身出来找地儿坐下整整鞋面,脸色突然白了。

“曰!戒子了?”有钱走遍天下的道理安子比谁都懂,惊慌中回脸看看人堆,其中定有妙手贼偷。

“妈的!偷到老子头上了,草~”气愤之下手撕碎兽皮狠狠掷地,不挫眼珠仔细观察,相信那贼偷还会出手。

失去强大经济支柱急于寻回,如此心态之下看谁都像;要知道里面不光有晶石,还有阴阳石、道经密法、穿棱机和杀神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绝对不容易有失;万幸小石棒一直贴身收藏,装不进任何空间介质,否则麻烦大了。

“狗曰的!”拖得越久,安子心神越乱,干脆再次挤进人堆横冲直闯,惹得骂声四起差点暴动。

啥也顾不上了,安子见缝就钻、见人就挤……

“嗯?怎么这么软?”爪子一通乱薅,没由来摸到个细腰。

“谁!”

“啊~~”安子一愣,估计摸到个女修,看都没看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安郎,你果然在此!”

“郎你妹呀!”安子心神已失抬头便骂,当看到那张脸瞬间如被雷击,仿佛见到鬼一样抹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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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 你走吧

从实计出发,安子早忘了夏候芳,突然横空降临脑海闪念一过便想到原因;定是魏玲琅陨落无人罩着魏氏被挤对,凭她那高傲的性子岂会受人白眼,私自出走也就没什么щww

怪就怪命运安排太过随机,完全不考虑当事人的感受;而安子又琢磨不透,宇宙漫无边际,遇见的机率比中彩票都难,为何在自己身上时有发生?

慌不择路满街逃窜,后边夏候芳紧追不舍,一阵风驰电掣那披身的灰斗篷脱落,绝世容颜暴露于光天化日,立刻引来超高回头率。

“站住!”一声怒喝,安子前边竖一小伙儿,人模狗样勉强算玉树临风。

“闪一边去!”安子恨不得长四条腿闪身而过。

那小伙儿一瞧顿觉失了面子,转身三两步赶上一手搭在肩头如钢钳甩脱不掉,随之夏候芳赶到。

“姑娘,贼人已被擒,如何处置?”小伙儿目不斜视颇有君子范儿。

“多谢道友。”

“姑娘客气,路不见平而已。”

“你特么眼瞎啊!”安子怒了,没事蹦出个臭虫,屁事不知瞎献殷情,骂道:“哪来的不平?”

“道友,请放开我家安郎!”

“……”小伙儿傻眼,那充满朝气、炯炯有神的一对招子瞬间无光,脸色由红变白貌似被人捅了后面,仿佛人生暗灰透着绝望。

然而,接下来又死灰复燃咧嘴惊喜,如回光反照冰火两重天。

“郎个毛线,谁是你安郎,认错人啦!”安子叫嚣,眼看要挣脱,没承想一句话让小伙儿又来精神,抓得更紧了。

“我是芳儿,你不认得我了?”

“认得个屁!哥鸡妾、不是,妻妾成群,认识的妹子比这街面的人还多,打麻将都轮不上你,没事一边玩儿去。”

“哼~~”一句话暴露本性,夏候芳一改冷脸,道:“如若我把这话告诉姐姐,看她怎么收拾你。”

“你敢!不是,那什么……”

“够了!”事实证明夏候芳没找错人,咬牙沉声问道:“你到底要芳儿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等等等等~~”小伙儿再傻也回过味了,道:“两位,此地人多眼杂,是不是换个地方?”

“换个妹!都特么你惹的事,脑袋让门给挤啦?还不放手!”安子心坏到极点,失去理智逮谁骂谁。

“呵呵~”小伙儿不怒反喜,放手语出嘲弄:“爷我在这苍云府城混了近千年,你是头一个敢骂我的,有点意思。”

“这位公子,多谢出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在这芒芒星海遇上心仪之人,夏候芳急于找地方谈判,打布袋里摸出三五两晶石。

“举手之劳无须客气,在下姓司单名晟,以后若有难处可到苍云华府寻我。”

“诗圣?你老爹叫杜甫?”安子懵逼,又遇见名人。

“杜甫是谁?”司晟更懵。

“咳~~没什么,随便问问,回见!”说罢转身要溜,怎奈夏候芳堪得紧一把薅住。

客套一番仨人就算认识,分两波各自回家;安子则被押送至夏候芳所住客栈,两人一路无话直接进房关好门窗,不知道还以为要干那种生儿子的事。

“安郎~”二人独处,夏候芳又现柔情一面,紧紧抓住其手死不松开。

说句实话,一身家荡没了又遇上麻烦,头顶阴云密布负面情绪得到叠加,安子真想抹脖子兹她一身血。

“放手。”安子语气从未有过的冷漠。

“你……”

对待曾经的故人,安子真对夏候芳没什么好感,在其眼里与那位凤百玲差不多,全特么势力眼;如若真想偷偷包个二奶,断情阁的叶漓都比她强。

“妹子,我帮你找了个师傅寻得机缘,已是人至意尽,有必要死拽不放?你到底看上我哪点我改还不成?”

且看夏候芳贝齿红唇脸有怒色胸口起伏急促,耐着性子道:“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要芳儿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啥也别做,这样挺好,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谁也不欠谁的。”

“是吗?”夏候芳气得直哆嗦,翻掌之间手心变出一枚赤金戒子,浅浅道纹很是眼熟。

“拷~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在这。”安子心惊,没明白哪儿出了纰漏。

“想知道吗?”

“切~~不是袁午就是魅影,你师傅绝不会告诉你。”

“哈哈哈哈~~~~~~~~~”夏候芳乐了,很放肆的那种,道:“自命天下第一凡人的安郎也有猜错时候。”

“甭跟我斗闷子。”说罢伸手去抓,自然抓了空,安子那火不比夏候芳小,道:“你究竟想要什么样?”

“娶我!”

“草~老子不要了。”大恨之下安子扭头就走。

夏候芳并未阻拦,她相信这枚戒子内有他近五百年的气运,虽说有道纹加持暂时无法打开,然一但开启,必能成就无上修为,到时候定狠狠发泄积累数百年的怒火;换句话说,安子被二蛋联合外人洗了账号。

失去家荡,安子别无选择,唯一出路是去苍云府当炮灰;出得客栈二蛋不知从哪儿蹦出来,见其脸色阴沉没敢吱声,知道玩儿过头了,决定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就算打出屎来也不能说。

于是,在幕后推手二蛋的作用下,安子三次光临苍云华府,此时时至寅时,人堆依然如潮,走了一波又来一波,进府打工者争相不让,可见公务员在那都受追捧。

两眼无神戳于华府大门前,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半天没动,二蛋吓得直吞唾沫,真怕看出破绽。

“妈的!赌了。”一咬牙一跺脚,安子挤进人堆抢了皮兽,摊开一瞧死的心都有了。

苍云府招工并非想的那般简单,凡是拿到单子的三日后再来,至于干什么没说,也就是说安子要露宿街头三天三夜;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虽说冻不死人,但难受哇!

“唉~~~~”放眼傍晚余辉,安子改变主意,收好皮兽又去了客栈。

上楼推门,其内空无一人,那颗小心脏当下沉入谷底;他忘了,贪婪之人怎会放过此等逆天之缘。

身后二蛋更是四腿发软,为了区区二百万便葬送了至星痕以来收集的无上道经,更重要的是失去逃命的关键道具——穿棱机。

心如死灰傻傻杵了半晌,安子重新镇坐,待转身,见夏候芳立于眼前冷脸得意。

“我想最后谈一次。”

“可芳儿不想。”

“为什么?”

“因为你不曾给过我机会。”夏候芳迈步擦肩进房,安子紧跟,二蛋岂能落后,看能否逮个机要回来,抢回来也行。

一切准备就绪双方落座,安子道:“除了娶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看来这里面的东西非常重要。”夏候芳很聪明,步步紧逼甚至带有威胁。

“对你来说毫无价值。”

“芳儿不信。”

“我有骗过你吗?”

“……好像没有。”

“妹子,从咱们认识到现在,我一没骗你、二没欺你,而且为你寻得上界仙缘拜得震元大修,予情予里你都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所以芳儿十分后悔,曾发誓此生唯你不嫁。”夏候芳情绪激动,感觉快要达成心愿。

“好吧!我跟你说实话,我不相信你。”

“为什么?”

“因为在我最危难的时候你袖手旁观,尤其是当时那张嘲笑的脸,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

“可芳儿为此负出了代价,抛弃女子的尊严和颜面跪了两个月难道还不够?”

“还是那句话,如果我依旧是个凡人,你还会抛弃所谓的尊严和颜面吗?不用回答……你不会。”

“看来你未认清事实。”

“妹子,如果你现在将戒子还给我,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芳儿不要感激,芳儿要做你的枕边人。”

“不好意思,咱俩不是一路人,后会无期,再见!”意料之内的结果安子有心里准备,刚要走好像想起什么,回头直呼其名,道:“夏候芳,作为他乡的故人最后送你句话,欲承天运,必受其难。”

“你在求我?还是威胁我?”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记住,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芳儿也不会为嫁一个炼体士而夜不能寐。”

二人把话说死彻底谈崩,离开客栈安子心情极为平静,二蛋跟在其后胆颤心惊,以它对安子的了解,事情八成要漏,那厮太贼很少有事能瞒得过。

溜身街面,其方向正是府城门口,如今失去所有依仗断然不可久留,至于入职炮灰,安子表示放弃,大企向来规矩多,对一个野惯了的人来说很难适应。

苍云地界来去自由,出城后已是漆黑一片,一路无话漫无方向四处乱走,无视一切牛鬼蛇神,只要有人敢蹿出来,安子就敢跟他玩儿命。

前文书有言,苍云府四周群山环绕景色怡人,大半夜虽无美景可言,却能让人静心沉思。

“二蛋!”安子突然背手止步头也没回。

“呵呵~啥事?”

“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肯定啊!咱俩什么关系。”

“倒也是;对了,我记得你二大爷在翠微星吧?”

“很有可能,好好提它干嘛?”

安子似乎要下什么重要决定,那背影前所未有的高大,以往的乐观心态变得阴冷,当扭脸转身又是邪邪一笑,道:“二蛋,趁我未动手之前……你走吧!”

第七百八十章 搞风搞雨

“咹~~~~~~”那张邪脸配上阴笑吓得二蛋直哆嗦,下意识щww

“这样挺好,咱俩的缘分就此打住,寻找你的下一任去吧!”说罢安子卸下背后黑金器匣板脸轻喝一声:“飞星,走!”

只见得器匣无声飘飞而起,安子纵身而上盘坐消失在黑夜,二蛋绝没想到器匣竟然存在器魂,疯一般撒开蹄子狂撵,旷野中响彻“咹咹”驴叫,声嘶力歇中伴有悔意,仿佛亲眼得见失去亲人的孩子,一路紧追不舍。

作为一个受过现代化教育的有为年青,安子是有原则的,二蛋的所作所为已然踩到红线,如同夏候芳一样,那怕你是月宫下凡的嫦娥也不会有机会,眼睁睁见那器匣从视野消失。

“吼~~~~~~~~~~~~~~~~~~~~~~”

二蛋大急,不顾一切化身本体,一只金甲巨兽耀月光尘,如黑夜里的明灯悬刹城人,顿时惊动全城修士如飞蝗御剑凌空。

“不好,师弟有危险!”上官晨定睛一瞧紧急升空,肩头大猴嗷嗷直叫。

“黑子,速去帮忙。”

“嗷嗷~~~~~”大猴得命蹦达而出猛砸胸口,打耳朵里掏出根黑纹铁棍“呲啦”一声撕开道空间裂缝钻了进去。

兽魂境开天神兽化身本体,其速度不是什么人都能追上的,就是太过显眼无法甩掉,带着身后黑压压一串修士玩家往东而去。

然而在城内,那位司晟兄对此并无多大兴趣,眼里除了绝色美女忘记一切,于对面一家铺面紧盯客栈,安子两次光临且次次扫兴而出全然看在眼里,立刻判定这两人掰了。

当大部份修士出城打野,那夏候芳身披灰色斗篷夤夜离开,但刚出客栈就被守候多时的司晟给堵了。

“姑娘,在下司晟,还记得吗?”

大晚上突然冒出个男人十个有九个心怀不轨,夏候芳倒是艺高人胆大,眼瞳有惊却也镇定,问道:“道兄何事?”

“你们家那位安郎出城了,在下怕你一人有危险特意在此等候,如若姑娘相信司某,可暂到华府小住,我派人出城寻找,如何?”

“多谢道兄好意,小女子知道安郎去向,告辞。”

“哎~~~~~~”司晟岂会放过,伸手相拦颇具衙内之风,道:“姑娘又何必瞒我,你与安兄已成路人,可否给司某一个机会?”

“……也好!”来人修为在她之上且身份高贵,夏候芳没折被迫答应,只要底蕴不露在哪儿都能修炼。

如此这般,刚得齐天大运便身陷狼窝,脑海中想起那句忠告:欲承天运,必受其难!

话说安平盘坐器匣漫无目的低空飞行,身后卷起残雪树叶乱飞,其速度不在尘阳之下;至于身后那只紧追不舍的金甲巨兽看都没一眼,铁了心要绝经、不是,绝交。

然安子小看了二蛋的决心,你飞我追闹到黎明将至辰时,再不拿主意苍云府城定会打成一锅粥,没准会惊动圣族高层,后果无法预料。

“傻叉!”安子怒骂,起身看看身后百丈之外,那金甲兽本领独特,漆黑夜晚居然能准确锁定目标。

为保小命不得不停车,二蛋一瞧扇动金翅猛然加速,一个撩身将安子叼上其背,就在这时眼巴前空间突然撕裂蹦出只提棍黑猴。

“师兄在这!”意外收获让安子大惊。

“嗷嗷嗷嗷~~~”大猴急得跳,急挥兽爪赶快闪人。

于是,一场基友分手闹剧就此结束,在苍云府城留一段神兽异种的传说数年不曾断绝。

再次闪出空间裂缝已回到城内,安子打量环境便猜到此处,心道:“没想到师兄都混进华府之内,唉~~有实力就好,哪儿都吃得开。

“师弟。”数百年未见,几经波折终于撞头实属不易,上官晨情绪激动主动来了个熊抱。

安子心里憋屈,勉强回应,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也是天意!”兄弟相逢,上官晨实在高兴,两人进屋下得密室,将一番遭遇尾尾道来,末了暴了个猛料:“我应了司陈楠前辈替苍云府出战荒仙神武会。”

“你不能去。”安子当即制止。

“为何?”

“那是个局,其幕后策划者乃圣族九大圣子之一。”

“这个为兄听说过,可知具体是谁?”

“韩逸,听说是从洪荒四道界飞升的绝顶之才且为人阴损。”接着,安子将玄阳宗遭遇合盘托出,道:“你们之间无论谁胜谁负都是两败俱伤。”

“师弟,为兄绝意出战。”

“为什么?”

“我不是你,对为兄来说即是挑战也是机遇,况且对手难得,晨定要会他一会。”

二人虽亲如兄弟,然生存之道恰恰相反,安子甚觉气闷,对二蛋的恨意更加深刻,无言起身要出密室。

“师弟,你丹田死静实力大减,昨天晚上二蛋又现出本体,究竟发生何事?”上官晨闪身挡在门口。

“呵~~”安子惨淡一笑溜了一嘴:“玩儿嘛!又不少块肉。”

“你……”

“师兄,帮我个忙。”

“说。”

“出去帮我摁住它,我想独自修行。”

“不可能。”上官晨绝不答应,就他安子那德性不出百年必客死异星,连个坟头都找不着。

“那你帮我赶它走。”

“你们俩闹误会了?”

“误会?呵呵~~你想多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安子晃过其身出得密室,推开屋门见二蛋驴脑袋歇着大猴四眼瞪着自己,其神态各异,必是私下交流过。

“咹哦~~~”二蛋上前抬脑袋可怜巴巴叫唤,安子充耳不闻迈腿出得小院,临门之际突然回头,双目杀气横溢直视二蛋沉声道:“别跟着我,老子这双手有些哆嗦。”说罢踹门而去。

“黑子,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上官晨出屋同样一脸不快。

……

晃身苍云铁血将军府一切显得那般新鲜,安子没事儿人似的瞎逛,这摸摸、那瞧瞧,神态像是进了故宫博物馆。

那些身披钢甲的守卫见这厮打上官晨那院出来没一个敢拦,放任其四处乱走,但个个睁大了眼睛死盯不放;为什么?因为安子那做派很像在踩点。

为防患于未然,有人偷偷跑去苍云阁暗中报信,半个时辰后那位司晟自然而然露脸。

“安兄,咱俩还真有缘。”

“诗圣!”安子眉毛一收,问道:“你怎么也在这?”

“这是我家,为何不能在此?”

“哦~~~原来是城主府的小王爷,失敬。”

“小王爷?”

“咳~那什么,没事我走啦!”

“哎哎哎~~上哪去?我有话问你。”

“烦着了,没空。”

“就一小会儿,真的,向你打听个名字。”

“名字?谁?”

“那天追你的那位姑娘啊!她叫什么?”司晟不傻,这两人刚分手,为免旧情重燃绝口不提夏候芳就在府内。

“她没走吗?”安子微愣,白捞了爷近五百年的气运居然没走,看来野望很大。

“我不知道啊!”

“那你问名字干嘛?”

“找她去啊!”

“哥们,劝你一句,那娘们你玩儿不过,别被那张脸迷惑了。”

“屁话真多,你到底说不说?”司晟烦了。

“夏候芳。”

“多谢!请自便。”

“便你大爷,傻叉。”面对旋风般的背景暗喷一句继续观景看点;那些守卫看明白了,默默将安子从黑名单中删除。

苍云府这些日子忙着募集后辈高手砸场子,司陈楠没功夫理会府内之事,浑然不知来了几位祸害,指不定哪天天就塌了,昨儿晚上差点。

没事溜了一整天心情稍微好点,回院后安子一个人霸着密室闭关不出,而上官晨为对上韩逸加紧准备,因此忽略了对两只动物的看管……

入夜,二蛋蹿导大猴撕裂虚空偷偷出府去了某客栈,没一根烟的功夫又回来了。

“怎么样?”大猴问道。

“只要那个臭婆娘还在苍云城,老子肯定能找到她。”二蛋恨得牙根疼,为了二百万差点被吓尿,想想安子那眼神就打哆嗦。

“我要是她肯定跑得远远的。”

“说什么屁话。”二蛋在大猴面前很有老大风范,喝道:“承心恶心老子是不是?”

“那倒没有,我要是将大晨子的身家送了人,肯定会被活活打死。”

“甭废话,这事你得打头阵。”

“管我什么事?”

“谁让你蹿得比老子快,麻溜的,干活去。”

“总得给个方向吧?”

“我想想。”

于是乎,苍云府某座小院内,一头黑驴在慢慢绕圏,全是跟安子学的,半个时辰后驴亮贼光一闪,与大猴嘀咕两声。

第二天有守卫来报,其神色紧张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因文化水平不高解释半天上官晨才整明白,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苍云府闹贼了。

上官晨何许人,一猜就知道两动物在暗中搞事,轻描淡写喝斥一番便就此揭过,继续加紧准备。

二蛋和大猴与安子差不多,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货,天黑后继续,一时间苍云府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搞得那帮钢甲守卫人人自危,生怕自己管的这片出事。

其实二蛋并没什么好办法,完全撞大运,大猴在他的指使下到处虚空乱蹿,人没找到手法到提高一大节,感觉有好处便有了动力,自作主张都找到府外了,不是今儿偷几两晶石,就是明儿摸个布袋,搞得府城人心动荡。

五天后半夜……

“老大,你看我找到什么。”大猴黑毛爪捏一画卷,摊开后是位绝世仙女,不是夏候芳又是何人,只中墨迹未干像是刚画的。

“哪搞到的?”二蛋来了精神。

“司晟屋里偷的。”

第七百八十一章 二兽闹苍云

老话说得好: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常年跟在安子身边,二蛋不仅学得蔫儿坏,还学到些推理,况且那天仨人见一番争执它可全看见了,如今画卷摆在面前用屁股想也知道司晟坠入情网,况且画卷上还署lā

“司晟的密室在哪?”二蛋想到关键。

“那可不容易,没准会有阵法,强行撕裂空间动静挺大,我怕被人逮了。”

“怕个屁,有大晨子和安平在,谁来咱也不触,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干。”

“老大,你这算把我豁出去了?”大猴可不傻,明知嘬死还去那它就是手里的棒子。

“谁让你蹿得比我快。”

“行,我要是被逮了肯定把你卖了。”

“你特么威胁我。”

“切~~今时不同往日,我的后台是大晨子,有本事你找他商量去。”

两动物正为送死的事相持不下,突闻府内亮光大作人来人往,那貌似大叶连环甲的守卫们如临大敌,不知道的还以为荒仙谷打进来了。

“我拷~八成司晟发现画卷被偷了。”二蛋机灵,想都没想一嘴给吞了。

大猴速度不慢,撕开虚空不知蹿哪去,就留头黑驴趴门口打盹,简直就是俩祸害。

别看司晟是个衙内性格,一但动了真情脸皮子就薄,秉着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的决心闹了整整一夜,天亮后全府戒禁,亲自带队挨个搜查,就是没说要找什么,从某种角度看料定是家贼。

如果这事出在九宫阁有大修震场,那肯定一逮一个准,可这里是洪荒边缘,苍云府虽名头响但顶多算三流势力,随便往哪一塞,甭说司晟,就算太上老君也未必能找到,注定闹腾一番啥也没找着。

而那位司晟兄则玩儿得更大,为免丑事传扬出去私自动用他老爹的权力将全城封锁,一下搅乱次序惊动司陈楠,丢下手里的活将那宝贝儿子骂得狗血淋头并扬言要送他回九宫星。

当然,两动物的日子也不过好,上官晨心里跟明镜似的,教训一番后大猴立马将二蛋卖得那叫一个彻底。

因二蛋的主管领导是安子,上官晨不好善自做主,便起身去了密室。

“我曰~”二蛋吓傻了,安子要知道这事非撕了它不可,一脑袋拱开院门撒腿就跑。

大猴更甚,再次撕裂虚空没了踪迹;一碗饭的功夫二人打密室出来毛都没瞧见一根。

“草~一个个蹿得挺快,妈的~”安子大恨,这叫什么事儿。

“师弟,为免事态闹大让司陈楠前辈下不来台,咱们还是先一步去荒仙谷。”

“我没意见。”

刚敲定方案,院外动静莫名躁动,给人一种出大事的直觉。

“我出去看看。”上官晨是个很严谨的人,大猴连日的所作所为庄庄件件都游离在底线边缘,真要出事触怒司陈楠那是要拿命偿的。

安子则孑然一身,反正已将二蛋除名,随它怎么折腾,被人逮了活特么该。

就这样,一个人无所事事在屋内闷坐,待上官晨肩扛黑猴、后跟二蛋回来时全程黑脸。

“呵呵~又那家被祸害啦?”

“那幅画找到了。”

“可我瞧你们那模样……还不如没找到。”

“在大街上找到的。”

“怎么又跑街上了?”

说实话,上官晨至修到洞虚三千多年,也算星辰老油条,就没遇上这种屁事!郁闷之下一五一十将整件事说了遍。

原来二蛋很怕安子命他还回那幅画,就算要还也得等到天黑才安全,本来是件挺简单的事给想复杂了;以它对安子的了解定会让其大白天行事以借机报复,因此跑出府外满世界躲,情急当中冒出个想法,为什么不一把火烧个干净;又过于担心在城内留下灰烬,于是又往城外跑,而且一路畅通没出意外,但是……

关键时刻好死不死遇到正主司晟,那厮害怕被遣送回九宫星偷偷翻墙出府,刚出城正好与二蛋撞一对脸。

正琢磨怎么回事,二蛋心虚撒丫子往回跑,司晟早就有所怀疑,认为定是安子在暗中指使,谁让他是夏候芳的前男友,那还不追。

一人一驴先后进城,沿街你追我赶好不热闹,司晟乃苍云府小主,谁人不识?更加担心丑事漏馅,冒着被赶回九宫星的风险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逮到那头野驴。

二蛋身为标准的黑血宝驴哪儿跑得司晟,眼看要被追上,情急之下邪劲上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画丢到街面引开那厮。

很完美的计划,司晟为保颜面一眼认出,弃了二蛋跟野狗似的扑向画卷,没想到的是系于卷上的绳子突然崩断,画卷当街打开,满街的修士都是些眼尖的;就此,苍云府小主瞬间红遍全城,相信不出旬月,整个南辰都会争相歌颂。

“真特么能嘬啊!”安子发自内心的感慨,多特么寸,全让二蛋给赶上了。

“师弟,咱们最好现在就走。”

话音落地,只听“咣当~”一声院门被怼开,那位小主带着大队人马挤进院内将其团团包围,火道:“你们走不了!”

“晟兄……”

“闭嘴!”司晟恼休打断其言,一挥手,道:“将那头野驴给小爷拿下。”

“咹~~~~~~~”二蛋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很自然躲安子身后,一下又捅了蒌子。

“哼~~果然是你暗中指使。”

“晟兄……”上官晨再道。

“你特么给我闭嘴!”司晟衙内本性暴发,额头青筋乍现一指安平:“你是觉得老子好欺负?”

“绝无此意。”安子一撩道袍进屋坐下了,平静道:“哥们,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是杀、是刮、是剁还是砍……悉听尊便。”

“咹哦~咹哦~~~”二蛋心惊肉跳狂叫。

“哼~~别想推卸责任,你们俩一个也跑不了。”

“夏候芳藏在贵府吧?”安子冒了一嘴反问。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如果我猜得没错,她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了。”

“哈哈哈~~~~想套小爷的话?”

“哥们,不信的话回去看看,我们哪儿也不去,就在这等。”说罢卸下器匣翘起二郎腿一幅悠然自得。

讲真,司晟很想证实一下,又怕被忽悠,一时犹豫未定;安子见此再道:“我来问你,你请她来的时候,她是不是非常反感?”

司晟一愣,条件反射轻微点头。

“于是你便再三相邀又或坦露心扉她才勉强答应?”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很了解她;哥们,我们没有恶意。”

“……好!小爷信你一回;都给我看好啦!跑一个立马给爷滚蛋!”

吆五喝五六霸气一番,司晟扭头就走,围身上前的钢甲卫们个个进战如临大敌。

“师弟,你怎么知道她在府内?”

“人嘛!都有自己的小盘算,她不是个笨人,就是性格过明显,从脸上很容易看出其内心所想,就白了就是自负。”

“如若真能抓住她,为兄定帮你拿回东西。”

安子回头看了一眼,神情暗淡沉思片刻才道:“但愿吧!”

“但愿?”

里面的东西太重要,如若动粗老早就下手了,就怕闹得满城皆知,很可能引发一场血雨腥风,而后竹篮打水。

没过一会儿,司晟顶着张锅底脸回来了。

“有没有苍云地图。”安子起身问道。

“你能找到她?”

“我不是要找到她,而是要抓到她。”安子想起来了,通讯器在里边,顿觉事态严重。

“芳儿若少一汗毛……”

“哥们,你要再瞎哔哔这辈子也甭想见到她。”

“来人!上地图。”

一声急喝,预示双方联手;安子手法犀利绘好阵图,将玉简置于阵法,一束绿光射到墙上……

“通知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封锁所有出口,对外传送点全部暂定。”安子进入状态发号司令,并拿手指着地图一角扭脸道:“师兄,去这个地置等候,她一定会出现。”

“我要跟你一起去。”

“随便。”

纸上谈兵一搓而就,待众将士退去就剩安子和两动物。

“二蛋,给你个赎罪的机会。”

“咹~~”

“如今人已经被逼出来,你要找不到咱们将来会大麻烦。”

“咹哦咹哦~~”二蛋等的就是机会,瞬间精神头十足跃跃欲试。

“走!”

二蛋本领独特,对一切未知危险和天才地宝莫名的敏感,加上大猴,只要找到踪迹,夏候芳插翅难逃。

两动物早有盘算,从源头密室开始,绕了两圈二蛋立马兴奋,撒开蹄子狂奔出府一路向西,直至瞅见一片沙漠。

“现本体冲进去,尽量飞高。”

夏候芳元婴中期,一担动手誓必玩儿命其特效定惊天动地,最好的办法是一招致敌。

果然,没半时辰,安子立身陆尘金蹄兽头顶,见一身披灰斗篷的女子穿行于沙海之中。

“大猴,拦住她。”

“吼~~~~~”有架打,大猴蹦下兽背嘶吼两声,拎着棍子撕裂虚空消失。

无边沙漠突然冒出个黑猴手待道纹大棒,夏候芳没见过;得亏在四道界她没见过,否则天上的安子便会暴露。

当交过两手后夏候芳脸有喜色,认为天赐奇缘为她送来极品守护兽,顿起收服之心开始缠斗,招式被安子那半瞳之眼看了个遍。

“即有苍冥之空,又有天凤之舞,藏得够深的。”安子一眼瞧出其道经来历,惊得一身冷汗,夏候芳的天赋比想象的要高得多。

第七百八十二章 孽缘证道

无边沙海昏天黑地,角斗中标准的美女与野兽,并出奇异之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方圆百里虚空被大猴撕得大窟小眼儿,破碎零散的异度空间如张开的血盆大嘴噬吞天地,一时间沙龙乱舞卷起千堆暴尘,如撑天大柱啸阳逐日。

如此环境对夏候芳极为不利,渐落于下风,寻得机会空冥遁走脱离百丈开外心生退意;然大猴本领实在特殊,舍不得放手。

就在这时,一只金甲巨兽扇动大翅扑天而下,那霆风风流再次掀起狂浪,吹起弥漫沙尘,灰袍斗篷猎猎作响。

“安博天!给我滚出来!”夏候芳瞬间领悟,逆风御剑乍起指天怒骂。

“找我?”金甲巨兽背上,安子冒头十分淡定。

微惊愣神,夏候芳黑丝凌乱凝眉恨意,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凡人为何有如此逆天之缘,就大猴和金甲兽而言,得其一只将来定能称霸一方星域,他倒好,两只!上哪说理去?

“戒子留下,我放你走!”少许,安子平静道。

“休想!”夏候此时已无悔念,更多的是怨恨和嫉妒,即将失去理智。

“那我再退一步,里边的晶石全部奉送。”

“呵呵~~哈哈哈哈~~~你在求我吗?”

“我说过,欲受天运,必承重难!除非你能从我手里逃走。”

“那好!”夏候芳伸手拔出头上金钗化作金纹秀剑立横颈间,眼神凶光连闪,恨道:“芳儿最后问你一次,娶、还是不娶。”

“否则如何?”安子笑脸面对,下意式抠了抠下巴。

“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

“你确定?”

“芳儿在这六道界无根无萍,除了你都不认识,你认为我会跟你开玩笑?”说话间,亮出那枚道纹赤金戒。

“但你没机会,大猴,动手!”

“呲啦~”

“钪啷~~~~~~~”

在二蛋的怂恿下,大猴撕裂虚空的手法悄然升级,电光石火之间、游猴惊驴之间、撩尘裂动之间……总之那啥之间乍身其右,昊天棍准确打掉金纹秀剑的同时,那参天黑毛爪一把掐住夏候芳脖子摁落在地,巨大冲击溅起层层沙浪震撼百里。

“卟~~~~~~你~~~~~”夏候芳吐血暴怒,颜值绝世的一张脸扭曲得可怕。

“叮~~~~”

道纹赤金戒脱手飞舞空中,金甲巨兽蹿得比谁都快叼衔在嘴,随之化身黑驴送到安子面前。

“……”夏候芳傻了,没想到那只毫不起眼的驴蛋兽竟然是只异种,顿时额鼓青筋挣扎要起,然大猴勇猛无匹死死摁住。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绝望中,夏候芳眼流血泪歇斯底理疯狂咆哮。

安子收回金戒仿佛没听见,两眼愣脑子一片空白,担心的事终究还是生,且比想象的更加残酷,如若不杀了她,将来定成祸患;以夏候芳的资质和求死之心,只要跨过这道槛,至少是个合体。

“怎么办?”安子心头狂闪警告,在杀、与不杀之间犹豫。

二蛋有颗七窍玲珑心,跑去叼回那把失落金纹秀剑送予眼前,那意思很明白。

手待秀剑,安平二指轻弹嗡嗡有声极其悦耳,上前三步直指夏候芳眉心迟迟不肯下手。

“你敢!”

关键时刻,苍云颂主司晟御剑风驰电掣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背后青鸣剑匣擦着火星紧急出动,跟长了眼睛一般打落安平手中秀剑,剑舞风鸣斜插在外数十丈。

“师弟!”上官晨紧随其后,一帮人兽将夏候芳团团围住。

“呼~~~~”安子即欣慰又无奈小声呢喃:“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放手!”顽主如暴怒的狮子瞪眼大猴。

“师弟,你是个聪明人,最好杀了她。”上官晨横身在前挡住,道:“此女已有绝情之念,将来后患无穷。”

“上官晨,当老子是死的!”顽主岂是吃素的,握剑在手争锋相对。

就在这时,夏候芳无由来升起一道参天金光直冲云霄转瞬即失。

“得道!”众人齐齐震惊,待回脸一瞧,那夏候芳已是满头白银牙咬得咯吱响。

这下好,杀她的意识更加强烈,顽主以命相护,两波人相持不下狂喷口水仗,大猴摁得手都木了。

然事情总得有个解决之道,既然主角无法决择,那就只能帝哥出手……

“冥凤齐修数百年,月下美人空等闲;绝情大道孤星在,傲视虚空笑红尘。”

“哈哈哈~~~~天赐悟徒,本宫岂有不收之理!”

天降大修,但闻其声未见其人,安子突下决心抢过大猴手里的昊天棍眼看要动手,夏候芳损落在即。

“放肆!”

“嗵~~~~~~~”

“卧槽~~~~~~~~”

一股无形之力如一记重锤敲在胸口飞出数十丈摔了个七晕八素,众人紧随其后东倒西歪,大猴和二蛋见势不妙,撕开道口子绝尘而去,真特么仗义。

众人闪退数十步夏候芳得以脱身,恨意怒脸纤手一挥,那十丈开外的金纹秀剑心随意动回归紧握锋体通鸣,眼盯安平杀气腾腾。

“徒儿,杀了他!”声音再现语气似带快意。

“对,杀了他!”顽主附声叫嚣。

“休想!”上官晨火力全开,十方俱灭冉冉升起,四棱剑起道纹闪亮耀阳半空,誓于炎阳一争高下。

“十方俱灭,云天道尊的传人!”

“妖女,受死!”

得道洞虚出手,配已六道劫器,再不现身夏候芳必死无疑;只听得“放肆”二字,虚空顿起涟漪现身一年靓丽女修插身在前,体态修长后背一青纹器匣,一身得体宫式劲装突显英姿飒爽,眉心一点金纹星辰甚是乍眼。

“小辈,看在道尊的份儿上不如你计较,若再敢插手别怪本宫以大欺小。”说罢扭脸黑瞳一闪,喝道:“徒儿,杀了他!”

“呲~~~~~~”大修压阵,夏候芳恨意袭脑白狂舞,挥动秀剑残影连连,其势与刚才孑然不同。

“我要你死!”

身形撩动炸起沙尘,夏候芳常暴,缦罗身姿灵动飘逸,身后隐有冥凤展翅,挥剑直取安平。

“钪~~~~~~~~~~”

誓死一战无法避免,怎奈器匣被封刀剑不能,更不能空手接招;背后金线羽翼瞬间齐张震动有声,那剑芒与器匣擦出星花如流星闪过,立马落日在手游斗以寻时机。

“那是什么?”所有人惊呆了。

“哼~炼体士有这般能耐,吾徒眼光不错。”那大修言出轻蔑无多大惊呀。

“苍冥幽翎洗剑辰·绝·罗天凤舞!

得道元婴,夏候芳实力猛涨,苍冥之力驾已幽凤之威展翅星海,那金纹秀剑豪光绽天,其锋锐如刀风刮遍百里,众人纷纷亮器后退。

又见绝情道,安子大惊失色,趁其道经骤起马步紧扎张弓满月,食指扣弦空气莫名震动,背后金线羽翼金芒大涨,仿佛人马座黄金斗士附体。

“如此也好,希望能做个了断。”喃喃自语中,安子毫不犹豫松开弓弦。

“咻~~~~~~~~~~~~~~~~”

无形剑意次实战,只闻声不见其形,眨眼之间准确命中那似刹幽凤空冥、后有无数翎羽如万剑开屏的夏候芳。

“卟~~~~~~~~”

凭夏修芳的能耐立中其招喷血仗剑跪地,然漫天翎剑如飞蝗过境,密集如蜂扎得安子浑身是洞;好在实力有限无法持久,那剑顷刻间化作黑灰消散。

“额啊~~~~卟~~~~~”

一声惨叫,安子紧咬血牙死命硬撑不倒,当即卸下器匣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誓要一绝后患。

“嗵~~~~~~”

“卟~~~~~~~~~~~”

大修在场,安子焉能得手,被那绝霸之力打得挥洒漫天血雨飞身数十丈。

“哼~~~果然有些门道,可惜吾徒太过急躁。”两败俱伤甚是惨烈,那大修如观了场大戏并表示有点看头,道:“小辈,记住本宫的话,绝情之人想证得大道,你必须死!”

安子挣扎起身脸色大变,要知道那寒霜乃半步证道,岂不是……

“哈哈哈~~~~非常好!”那惨白脸色在大修眼里显得十分好看,笑道:“多谢为本宫寻得好徒儿,本宫会好好回赠你一份大礼,别让我失望,回后有期!”

虚空劫尘,那位本宫大修带上垂死的夏候芳破空而去,安子终于瘫软闭眼绝望,为追回赖以生存的无上秘密,安子亲手给自己挖了一大坑,使得剧情的展越凶险,未来充满变数,更是劫难重重,软弱怜悯的性格终究不适合生存在这满是杀戮的世界。

一番争斗惨淡收场,众人搬师回府,安子将自己关在密室半月未出,直到苍云府一切准备就绪,可随时进荒仙谷。

而顽主司晟为了个女子闹得满城皆知,又惹出这么大乱子,就地被强行遣送为九宫星,同样将安子恨上,半熟的鸭子飞了,名声也损了,若无安平插手幸许这会儿已是洞房花烛。

当然,要说罪魁祸当属二蛋,大猴勉强算个帮凶,不负主要责任;偷偷跑回来后老实得跟孙子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窝墙根抠虱子玩儿。

这一日,府主司陈楠光临小院,没什么好脸色,开脸就问紧守密室的上官晨:“那小子出来没?”

“前辈寻我师弟何事?”

“准备准备,你们明日先行出,别走漏风声。”

“晚辈明白。”

“嗯~~~”司陈楠歪脸看看他身后顿了顿,隐晦道:“让你那师弟放聪明点,别锋芒太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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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三章 太微洗澡

显而意见,司陈楠识破安平来头,好在先前与司北结下善缘,苍云府表示尽量装聋作哑,前提是别特么没事找抽,否则漏你个底儿掉。

不日便要重返北域,上官晨下得密室打开石门,见心态灰暗的安子缝头垢脸面容憔悴,盘坐在身伸出左手食指,指尖飘着根金线正嗡嗡作响。

“师弟。”上官晨轻声道:“有为兄在,就算妖女修得通天大能也休想得逞。”

“我担心的不是她。”安子收了金线若有所指。

“那是……”

“师兄,当年我助寒霜悟得绝情道,照那个老妖婆所说,他若想证道就必须杀了夏候芳;我特么造了大孽!”

“一切自有因果,无须多想;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安子愣了,碎嘴道:“你很像蜀山剑派玄天宗的师傅孤月大师。”

“孤月大师?你在北域结识的前辈?”上官晨懵逼。

“咳~~找我什么事?”

“咱们明日动身前往荒仙谷,你有何安排。”

“此番行动对你而言是针对韩逸,所以绝不能让他知道你我的关系,到时候你先去断情阁等着,我回玄阳宗,咱们伺机而动。”

“嗯~~我同意。”

“对了,通讯器的零件你哪还有没有?”

“当然,为兄早有准备私下又做些许。”

“呼~~~~~”安子轻吐浊气万幸之至。

有了大晨子,再加个绵鹏,只要寻得机会那韩逸必死;至于死后会惹什么出乱子,安子没想过,因为他觉得那时候已经拍屁股走人了。

翌日,安子顶个鸡窝头出关,破衣烂衫浑身都剑痕窟窿眼儿,拄个拐捧个碗就是丐帮弟子;上官晨见此摇头无奈,这位师弟性格怪异,整日琢磨些不着四六的东西,天知道又想干什么。

骑驴上背与上官晨出府直奔城外,入得无人之地驾上穿棱机升入掩月低空轨道,待夜幕降临准确落于北域玄阳宗以南五十里处。

“师兄,那边是断情阁,这边是玄阳宗,相隔不过百里;两宗关系尚算可以,至少不是敌对。”说话一边左右看看,凑近小声道:“留意一个叫章凌的执事,这娘们好像有来头。”

“修为怎么样?”

“暂时不知,但肯定没你强。”

“嗯~”

“好啦!咱们荒仙神武会再见。”

“等等。”上官晨叫住,问道:“师弟,在苍云府你是故意支开我和司晟的吧?”

安子知道瞒不住,破绽太多,道:“那位妖女是我在四道界的一段孽缘,本以为能以事教化,没想到弄巧成掘,是我太过自为是才搞成今天这般局面。”

“所以你想偷偷放了她?”

“我怕司晟被情感冲晕头脑受其控制,他可是苍云府的后继之人。”

“唉~~~切莫再犯。”上官晨能说什么?叹气摇头消失在夜幕。

得高手相助,安子胆儿肥了,荒郊野外骑驴独自慢悠穿行,跟个叫花子似的轻车熟路重回玄阳宗,看到那扇熟悉的大门无比感慨命运的神奇。

“嗯?老子木屋了?”抬头望,十丈树;空也野,巢不在,顿感人走茶凉,撩嘴就骂上了:“妈的~老子还没死啦!”

实在可气,大半夜的下驴跟条野狗似的“咣咣”砸门,二蛋偷偷在后面翻白眼。

没过两息门分左右,那位百里飞尘抄家伙怒眼横冲杀将出来。

“瞪个**,老子的屋啦?”

“安小子!”飞尘愣惊,一拳打在锦花下巴差点脱臼。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太意外,刚说完又见这厮一身破衣,蓬头垢面得意了,笑道:“呵呵~~小子,外面不好混吧?”

“废什么话,老子问你我的屋啦?谁给拆的?是不是你?”

“是老夫干的又怎么样?想回来?哈~~”说罢转身“砰”一声把门给关了。

“嗬~~~没几天你这老小子涨能耐了?”安子气不过,后退数步一溜小跑蹦起就是一飞腿。

“轰隆~~~~~~”

甭问,门肯定塌,动静之大惊得两边小屋冲出数百弟子,柳骞寒还以为荒仙谷打上门,冲出殿门准备带领从弟子鱼死网破……

安子一点不慌,冲其一招手:“嗨~~~~~~”

“……”众人集体傻冒。

三分钟后掌门殿……

“小子,你当玄阳宗是你家后院想来就来?”柳骞寒可逮着机会,非狠狠教训教训。

“老大,我走的时候可没说退出宗门。”

“那又如何?难道老夫就不能逐你出宗门?”

“行,没问题,那我走啦!”

“等等,你要去哪?”

“情断阁啊!我哥们在那。”

“飞尘,两时辰内修好那间木屋。”

“……”百里飞尘。

“嘿嘿~~老大,既然我没被逐出宗门,那我还算是玄阳宗弟子吧?”

“当然算,有何问题?”

“没问题。”安子阴笑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今儿应该是奉的日子吧?”

“……”柳骞寒。

但凡是个脑子清醒的那是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什么玩意儿!柳骞寒骂了两句直接将安子哄出殿外,稍带手百里飞尘也没幸免,谁让他善做主张把木屋给拆了。

一阵叮叮当当后天光大亮,不仅木屋重建好,连大门也是焕然一新,百里飞尘那脸黑成了张二爷含恨闪人;说来也怪,至六道界以来,刨去自同道合的几个哥们,余下认识的人中没一个不恨他的。

进屋铺好被褥小歇片刻,起庆后涮个锅子吃得满嘴流油,二蛋瞧得直淌口水愣没敢吱声,安子则视而不见,可见气还未消。

吃饱喝足,打着嗝下树很自觉的看大门,无聊之际顺手堆了个三丈来高的雪人戳门口,颇有些年味儿。

“哗啦~~”百里飞尘板脸现身扔了套衣扔,道:“赶紧换了,免得丢玄阳宗的脸。”

“哟~~新衣服,谢啦!”入手丝滑,一看就知是正宗货,比网上淘的那些强大太多,问道:“这哪儿有湖?”

“湖?你想干什么?”

“洗澡哇!”

“断情阁东面五十里外有处不大的湖面,小心点,别让人给逮了。”

“呃~~那什么,其他地方没有?”

古住今来,无数武侠演义中,野外沐浴最容易出岔子,妥妥的剧情推动小能手,堪称套路之王;全特么是不小心看女子洗澡引事端,况且边上就是断情阁,没准那位萝莉今儿也在泡澡,万万去不得,免得惹祸上身。

“那就只有玄阳宗以南三百外的太微湖。”

“没什么狠人出没吧?”

“那倒没有,不过太微湖心有座岛屿,上清宫便坐落于此。”

“上清宫?没咱们大吧?”

“至少比断情阁大二十倍,还去不去?”百里飞尘故意拿话挤兑,真要去了那就有戏看了。

“切~~才二十倍,走着!”

目送安子骑驴走远,百里飞尘阴笑满面,恨道:“叫你小子狂,哼~”

居心不良存心报复,一转身见戳着个三丈高的雪人,想都没想飞起就是一脚,脑袋当时就掉了,随之顿悟,赶紧拾掇好……

太微湖方圆数万里堪比大海,乃北域数一数二的大湖泊,冬天上冻结了厚厚一层;三百里地对二驴来说不算远,一溜火光溅起尘雪乱飞,一个半时辰顺利到站。

“嗬~~~好景致。”身处湖边放眼望去一片镜白世界,湖心岛屿相隔甚远化作一黑点,理论上没什么危险。

湖边植被茂密,长着棵棵被霜冻凝成的晶体参天大树,小风吹过时有冰挂坠地脆实有声;沿湖边走了十来里,寻得处认为安全地带,卸下器匣扒光那身破袍子,一个纵身跃起十多丈,来个空中转体旋七百二十度外带俩托马斯,以标准的跳水姿态“咔擦”一声破冰插入湖中,溅起两丈水花。

“我拷~~冬泳真特么爽!”

如今有修为傍身不怕被淹死,趁机会练练游泳,二蛋看在眼里默默鄙视,那有修士不会水的,盖空之下也就这么一根独苗。

无甚顾忌学起来就快,有点得意忘形忽略了时辰;要知道冬至白天较短,没一会儿天就擦黑,安子跟条带鱼似的游离岸边数百米,完好无损的冰层被人为破坏大伤美景,如一件华丽的衣裳破了几个大洞,很显眼。

待赤身上岸,浑身皮肤通红白烟升腾,套上新衣扛上器匣天已是漫天星斗,也就是说嘛事木有,成功闪避洗澡套路。

然安子走后不久,天空突现御剑四人组,一瞧湖面冰层被戳得筛子似的,那所谓的面子心里作,不知道上清宫乃北辰第二大势力,竟敢跑家门口耍野,活腻味了!

四人御剑下沉勘察作案现场,厚实的雪地上扔着套满是剑洞的烂袍子,满地驴蹄外加一个印记极为明显的方型凹面,那是器匣留下的痕迹。

“难道是他?”其中一人一眼认得,顿起恨意。

“花师弟认识?”

“我可能在荒仙谷见过此人,一个炼体士。”

是的,这位花师弟就是被安子反打劫的那位劫匪,晶石没了事儿不大,关键是被扒得就剩个裤衩,一辈子都记得那张邪脸,尤其是那一记耳光。

“花师弟,可知是那个门派?”

“廖师兄,去荒仙谷的哪个敢穿本门服饰?”

“那如何追查?倘若此事让大师兄知道,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那小子应该离此不远,明日我去便暗中查访。”

“嗯~也好。”

洗个澡也能出事,安子也是谁了!还不如去断情阁偷看萝莉~~那啥,好逮能过过眼瘾,这倒好,惹上个第一势力韩逸没够,又撩上第二势力,多特么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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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四章 瞪眼巨惊

“嗯?脑袋怎么歪了?”晓月寒星一路平安胜利撤回宗门,见那雪人有异,安子下驴打量两眼,心道:“谁特么吃饱没事找个雪人的晦气?拷~”

七手八脚稍微整理摆正推门进宗,拎上驴尾巴纵身上树赶紧脱鞋上床美美睡上一觉,穿越至今已有近五百年,安子的精神世界还是个凡人,很щЩш1a

离荒仙神武会满打满算还有一个来月,整个玄阳宗有一位算一位全在紧张准备,就安子一个人继续混日子。

这不,天还没亮便下树出来活动,绕院子溜上四五十圈踩得满地脚印不说,近三十吨的重量震得地面“蹬蹬”直响,多闹腾。

耍够了,心里也爽了,推门出来骑驴要走,扭脸看了雪人两眼,拾根树枝在肚子上画了行字:别摸我,否则曰你大爷!

“草~再动雪人老子怼死他,拷~”暗骂一嘴骑上毛驴直奔太微湖。

祸害一走,里百飞尘闪电般现身,乍眼一瞧那行字鼻子都气歪了,强忍怒气差点又是来脚,什么意玩意儿,一个雪人当宝贝了。

再去太微湖并非洗澡,而是钓鱼,天天吃肉涮火锅嘴巴都快火了;然安子走了没半个时辰,门前密林中冒出双鬼祟贼眼,见宗门紧闭边上立一雪人,隐约间好像有行小字,这位可能眼神不大好,小心翼翼飘出树林,免得留下脚印。

说来也巧,今儿正好是柳骞寒讲道的日子,没等看清就听得院内突然冒出密集脚步声,以为被发现来了大部队当场吓得差点阳萎,慌忙之间挥手将雪人一分两结抱着“肚子”跑了,留下半拉脑袋和一溜脚印……

所以说,有些时候真不是安子找事,是老有事找他,一个雪人招谁惹谁了?

可能是柳骞寒对荒仙神武会没底,清风又探出任何内幕,讲道三个时辰便收场,等众弟子退去,百里飞尘趁机上眼药。

“掌门,那小子又脱岗不知跑哪去了?”

“老规矩,扣十两。”

“掌门英明。”

进馋成功,百里飞尘退殿得意,晃至大门口见雪人就剩关拉脑袋傻了,谁特么吃饱了撑的;尽管非他所为,但百里飞尘还是照葫芦画瓢又给堆上了,足有四丈来高;刚完功立马醒悟,赶紧跑掌门殿汇报。

“你确定?”

“那雪人是安小子亲手堆的,他怎么可能破坏。”

“带我去看看。”

玄阳宗虽小但也是要面子的,被人偷到家门口还不得而知,还有天理吗?

于是乎,柳骞寒顺着那溜脚印追进树林,没一会儿抱着半边“肚子”又回来了,板着张非洲脸甭提多憋屈。

“掌门,怎么样?”

“来人修为不高,应该是个普通弟子。”

“那为什么会跟个雪人过不去?没道理啊!”

“你自己看。”

柳骞寒亮出那块像是摔碎的半边“肚子,”百里飞尘默念道:“别摸我,否则曰你大爷!”

“飞尘。”

“属下在。”

“待安小子回奖他一百两。”

“啊?”百里飞尘懵了:“为什么?”

“若没这个雪人,咱们被人掀翻宗门都不知道。”

“尊掌门法旨。”

……

却说太微湖边,还是洗澡那位置,安子背靠躺椅腿翘二朗,手握鱼杆眯眼瞅着湖面那根细小浮木,小风吹过流海摆动,颇有几分子牙垂钓之风;湖心那座小岛时有各类流光飞进飞出,似乎很忙碌。

“嗯~~来了。”

浮木绽动定有鱼儿咬钩,安子坐立来了精神,待时机成熟猛然拉杆,一尾长三丈,紫鳞鱼眼绽金的怪异水族被拉上岸。

“什么玩意儿?太微湖水怪还是转基因品种?”安子没整明白,六道界处处透着神秘,连鱼都变异了。

琢磨半天觉得不对,猜测是上清宫在搞水产养殖的副业,自己这种行动在地球称之为非法垂钓,逮着会被罚款的。

趁四下无人,安子收了躺椅折了鱼杆扔湖里,拽上玩命乱板的怪鱼骑上二蛋跑了。

走了没一刻钟,湖心岛突然金光乍闪化作星光点点消散不见,余后啥事没有;但很快冒出数百道五彩光芒分四方八方而去,有点像烟花,晚上应该更好看。

一路奔驰宝马、不对,奔驰宝驴疯回宗门,那鱼已蔫蔫一息差不多快完了,虽未知其名,但凭直觉安子知道,那该死的气运又在作祟,一把扔二蛋肚子里藏好。

“嗯?怎么长个了?”溜身进门一步又退回来,雪人足足长了一丈,再一瞧肚子,那行字变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必出名家之手。

“拷~没完了是吧?”安子火了,直冲掌门殿。

“老大……怎么了这是?”那嘴正要开火,见柳骞寒与百里飞尘二人满脸严肃盯着自己。

“给,掌门赏你的。”

布袋过手打开一瞧黄丰灿然,安子更加疑惑:“什么意思?”

“今日有人窥测本门,若非那个雪人,咱们还蒙在鼓里。”

“不是你弄的?”

“老夫没那份闲心。”百里飞尘咬牙差点骂上。

“安小子,一整天跑哪去了?”柳骞寒盯了两眼,问道。

“断情阁找我哥们玩儿去啦!”

“哼~~”柳骞寒脑子虽没安子聪明,但观察细微,冷声道:“道袍沾有水气,满身鱼腥味,且血脉微有奔腾,力肉张驰有序,跑回来吧?”

“……”安子。

“还不说实话。”

“那~那什么,我去太微湖钓鱼了,没多大罪过吧?”

“什么!”二人大惊,柳骞更是乍惊而起。

“几个意思?多大点事儿,你们至于吗?”

“掌门,看来是上清宫的人。”百里飞尘全明白了,定是洗澡洗出祸事。

柳骞寒有种暴雨来临的感觉,紧盯安子气得没脾气,当场下了隔离罩问道:“鱼了?”

“扔啦!”

“扔了?”

“那湖里的鱼很怪异,一身紫色鱼鳞不说,连眼睛都金的,我怕吃了中毒。”

“……”二人昂天闭眼无语,神情透着绝望。

“老大,你见多识广,那到底什么鱼?”

“苍天啦!”百里飞尘顿足捶胸大叹:“金瞳紫鳞蟾,我等就算寻上千年也未必得见一眼,你居然扔了,天理何在呀!”

许是怕再受打击,百里飞尘仿佛苍老了十几岁,摇头叹息背手出门走了。

“金瞳紫鳞蟾?癞蛤蟆?”安子瞎联想。

“出去。”柳骞寒已无力说教,轻挥衣袖让其滚蛋。

“哎哎哎~~~”瞧那架式再问下去会被骂,安子知趣闪人,拎上二蛋上树回了木屋。

当天晚上木屋内,二蛋脑袋顶着小树……

“嗬~~好东西,嘿嘿~~~”两金色鱼眼被抠了,玻璃球大小,晶莹剔透,虽成死物但其内黑纹淡淡如活的一般。

“咹哦~咹哦~~”二蛋看着眼急终于吱声了。

“啥事?”安子挂上通讯器。

“哥,给我留点吧?”

“呵~~你还知道叫哥?草~”

“我~我我错了还不行,我认怂,打今儿起你就是我哥。”

“少拍马屁,咱俩不是一个种,有话直说。”

“哥,这玩意儿不叫金瞳紫鳞蟾,岐黄府称之为蟾鱼。”

“蟾鱼?明白了,匈奴星系传过来的吧?”

“匈奴星系?有这地方吗?”

“少扯蛋,继续说。”

“我知道得不多,听我老爹说起过,这东西能坚韧经脉、汇瞳养眼,还能用来炼丹,绝对的神鱼。”

“还特么神鱼,都死翘翘了;行啦,要什么直说?”

“我要鱼鳞。”

要求不过分,安子大手一挥,只见二蛋一撩舌头,三丈长的紫鳞被嘬得一干二净。

“拷~真特么脏。”赶紧拿水葫芦洗个干净,因为桌上火锅早已沸腾。

“啧啧~~~”夹一小片鱼肉扔嘴里啧摸滋味,安子道:“除了鲜嫩没什么不同嘛!”

一连试了半锅子屁事没有,那还等神马,一夜之间三丈长的蟾鱼被嘬得就剩骨架,紫光微尘似带金光点点,二蛋想都没直接吞个干净。

至此后两天安子没敢出窝,生怕那帮养鱼的顺着腥味儿找上门来,躲树上偷偷观察太微湖方动向,没由来猛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原来那面镜子是太微湖!草~我说怎么那么大,身在太空都看得见”

“哥,我建议咱们还是出溜溜,不然会惹人怀疑的。”

“有道理。”

于是,安子换了衣裳心里发虚悄然下树,心惊胆颤看守大门;雪人还是那雪人,密林还是那片密林,与往日不同的时候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为了给自己壮胆儿,特意找柳骞寒要了把刀,很普通的那种。

然日子一天天过去,荒仙神武会越来越近,除了天上人御剑来往的修士增多并没什么异样,安子渐渐落下心头大石,心跳才算回归正常。

这天,一位自称荒仙谷弟的普通修士手拿一张黄色兽皮,指高气昂跟个太监似的。

“小子,叫你们掌门出来,谷主有令。”

“哎哎哎~您稍等。”

安子进殿没两分钟,柳骞寒与百里飞尘迈步出殿,对来人很是不屑。

“柳宗主。”那弟才摊开兽皮道:“谷主有命,闻听贵宗来了位炼体奇才,荒仙谷为广纳天下英杰,特赦准于参加荒仙神武会,编入化神组。”

“……”安子瞪眼巨惊。

第七百八十五章 非法垂钓

“圣旨”宣读完毕,安子差点死过去,终于猜到背后那双眼睛是谁了!定是韩逸那只阴人;当然,参加会议并无问题,但为什么要编入化神组?摆明了要玩儿死他。

那宣旨“太监”修士一走,仨人回殿沉默,柳骞寒两眼透着可怜,百里飞尘则透着漠视,一幅跟他没关系的神态。

“老大,我想去苍云府躲段时间。”安子出言试探。

“躲?出了宗门你能走出百里,老夫这个宗主让给你。”

“可~可不能眼睁睁看我送死吧?”

“安小子,前段时间你真去苍云府了?”

“去啦!”

“那你又回来干什么?”柳骞寒问道。

“我去替你们报信,回来的时候那边正招人组团啦!”

“当真?”柳骞脸有喜脸。

“真得不能在真,到时候肯定有好戏看;不是,你们就不能关心关心我?我特么都被编入化神组啦!”

“谁让你平日懒散不求上进,怪谁?”百里飞尘微喝。

“不管我是吧?行,你们牛逼,拷~”

一帮白眼儿狼,安子扭头踹门而出,上树收拾收拾又要闪,扛着个包袱刚出大门,柳骞寒幺身拦道:“安小子,别拿小命开玩笑,你走不出方圆百里。”

“那我走九十九里总行吧?”

“……”百里飞尘。

“要不这样。”柳骞寒何尝不想插手,但宗门势力太弱作不了作用,道:“你只要能赢得一场,老夫便有办法让你脱身。”

“什么办法?”

“就问你能否做到?”

“你难为我?一个元婴都能打得我吐血,对上化神我特么……算了,说多了伤感情,我走了。”

二人未在、再阻拦,眼看安子骑驴往断情阁方向走远,直到隐隐消失。

“掌门,如何是好?”

“唉~~~随他去吧!咱们实力太弱屋檐太矮,容不下这等精英后辈。”

“嗯~~差不多了。”掐指算算行程已过九十,安子没敢再往前走,为什么?因为前面戳着一人,飘身离地轻舞飞扬,背后器匣流尘随时准备秒杀。

安子很自觉调转驴头往回走,那人始终跟在其后保持距离,直到快见着玄阳宗……

“嘿嘿~我特么让你阴老子,草~”安子心生一计,撩腿下驴冲那人一拨额前流海,道:“告诉你,打今儿起老子要开宗立派、自立门户,看你能耐我何。”

依修士界惯例,无论比武叫劲或是门派相争,不到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掌门一般不出手的,除非有人赤果果挑衅或王对王;安子打算赌一赌,看他如何应对。

那人对此并无多大反应,轻吐二字:“随便!”

要不怎么说奇葩,想一出是一出,为确保安全,安子将门址紧靠玄阳宗,撸起袖子摸出那把柳骞寒给的大刀一通叮叮咣咣的动静,百里飞尘拎剑现身,满脑袋发懵满头雾水。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厮快疯了。

“哟~来得正好,就是……”安子扭脸一指,那人不知什么时候没了。

“行了。”百里飞尘烦躁,喝斥道:“闹够了趁早上树歇着,自己不求上进就罢了,别影响其他弟子。”说罢拂袍闪人。

这话安子听着耳熟,貌似上初中的时候班主任经常挂嘴边上。

一夜过后,玄阳宗边上新立一门派,就一门小木屋,很简陋的那种,门口竖一牌子,上书:小心地雷;那人对此依然持观望态度,估计没看不懂。

折腾一宿,安子累得够呛,但背后有人没敢躺尸,干脆又做一桌子摆门前,打出旗号:地雷门招工,相信帝哥看了都眼气。

却说百里飞尘得知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真特么会折腾;柳骞寒闻听此事后却为其点赞,深意不言而欲,太贼。

如此这般来来回回闹了两三天,那位荒仙谷宣旨的“太监”又来了,摊开兽皮对安子一顿口水。

“荒仙谷谷主有令,地雷门若在十日内无弟子门徒则就地解散,否则予以剿灭。”

“……”安子。

“呸呸呸~~~~”来人一走,二蛋躲屋里笑得直打滚。

“笑个屁,还有七天了,没准能来个人,谁让爷运气好!”

于是,至今日起,安子天天坐门口望眼欲穿,希望来个走散了或是没去处的白眼狼;然六天过去,甭说狼,狗都没一只;而那位将他倒逼回来的修士再现,时辰一到即刻动手,相信这是掩月星生存时间日子短的门派,安子无意间又创造了历史。

最后一天,安子真急了,跑隔壁找柳骞寒商量,花一百两租两个弟子充充门面,结果被哄出来了,并放出话:你一个人疯就得了,别拉上玄阳宗,咱们是要脸的人。

眼看将至寅时,地雷门大限将近,打太微湖方向来一人,身材矫健后背长枪,走道四平八稳脸上没表情。

“卧槽!老天有眼!哈哈哈~~~~~”安子一蹦三尺高飞身相迎,生怕被别抢了。

“安兄?你怎么在这?”

“哈哈哈~~~哥们,星辰何处不相逢,咱俩真有缘分,快快快,跟我走,正愁捞不到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阔别以久快被帝哥遗忘的那位开天炼体士——庞戟;安子甚至怀疑这宇宙是不是太小,哪儿都有熟人。

强拉硬拽,那庞戟云山雾罩未解其意,当看到一修士立于眼前阴有笑意,赶紧身施一礼,道:“这位道兄……”

“哼~”那人冷声打断:“本尊不与你们这等炼体士为伍。”

“甭理他,来来来。”将庞戟拉桌子边安子坐下道:“庞兄,我地雷门刚成立十天,有没有兴趣来耍耍?放心,只要你来,打今儿起你就是地雷门首席大长老兼政委,怎么样?哥们够意思吧?”

“安兄,庞戟来掩月只为荒仙神武会,不知你这宗门可有资格参加?”庞戟道明来意。

“哎~姓韩的,有没有资格?”

是的,猫戏耗子耍了十天的那位正是韩逸,至所以如此是怕兔崽子又玩儿失踪,不盯着打坐都难以入定。

“有无资格本尊说了不算,那得看你的运气。”

“安兄,不好意思!”

“哎哎哎~~你先别走。”快熟的鸭岂能他飞了,安子起身上前交涉,道:“姓韩的,我能参加为什么他不能?说出个道理来,否则我特么上九幽告你去。”

“随便!”

“拷~你耍无赖?”安子毛了,正要力争,那庞戟已扛枪绝尘而去,堪称地雷门最后的救命稻草就此歇菜。

“你还有半个时辰。”韩逸笑了,提醒道。

安子明白,庞戟是个只认利益不讲人情的,多说无用,就是没明白他怎么会到这来。

毫无疑问,地雷门硬挺了十天,在韩逸笑声中被剿灭,房塌了、小心地雷的牌子拔了、桌子也烧了,就差二蛋没被烤了,安子那脸被打得“啪啪”的。

“小子,多欣赏一下这残雪似风的掩月,本尊会给你痛快的。”目的达成,韩逸并未离去,因为他料定安子很快会想那个唯一的破绽。

果然,安子不堪其累又连夜伐木造屋,忙活半宿勉强搭了门危房,门口又竖块牌子,上书:掩月快递公司,这回连桌子都省了,只要挺到荒仙神武会开始的那天,他就赢了。

然而……

天刚亮,韩逸看看日头打袖子里摸出张兽皮,伸出一指以元力为引画了几字,念道:“荒仙谷谷主有令,掩月快递公司若在五日内无弟子门徒则就地解散,否则予以剿灭。

除了名儿和时间改了,与先前一般无二,安子一阵抓瞎。

“你特么几个意思?说好十天怎么改五天了?”

“因为五天后荒仙神武会正式开始,小子,甭想耍花样,你逃不出本尊的手心,哼~”韩逸心情非常爽,一切尽在掌控,很享受这种快感。

“拷~~”

这回没等韩逸动手,安子自毁宗门,拍拍屁股骑驴回了玄阳宗,被人当猴儿耍了快半个月,上哪儿说理去?

有件事安子很纳闷,韩逸待了十几天,柳骞寒居然没露面,更诡异的是百里飞尘连面都没见着,双方好像在刻意回避。

回宗后蹿树进屋,郁闷之心就甭提了,盘算着苍云府应该快到,师兄那边问题不大,就看神武会上如何应对,安子没把握肯定韩逸是否参加,只怪圣子身份太高接触太少,更不懂圣族的规矩。

眼看大比之日临近,形势一天比一天严峻,整个北域死一般沉静,唯有一人独善其身;天亮后安子刨了根鱼杆跑太微湖嘬死,反正苍云府已插手,没人会关注他这个不起眼的炼体士,除了韩逸。

来到湖边老位置一切如昨,摸出鱼杆挂上块香喷喷的肉片刚甩出去,打边上突然蹿出仨人,瞬间将安子给围了。

“咹~~~”甭问,二蛋撒丫子如旋风一般跑了,其作风安子已经麻木。

“小子,本尊在此蹲了半个月,总算逮着你了;哼~胆子不小。”

只见安子很坦然,扔了鱼杆非常淡定,道:“几位辛苦,有事?”

“小子,还认得我吗?”

“哟~~劫匪兄,没想到你是上清宫的人,失敬失敬;怎么,还学会组团打劫了?”

“这回老子看你死不死!带走!”

第七百八十六章 我抗议

“哎哎哎~~轻点轻点,放心,我不反抗,真的;哎呀卧槽~你特么敢踹我!我草你大爷~!”

为逃避荒仙神武会,安子本就憋着死来的,被捕时主动卸下器匣非常配合,可那位曾经受辱的劫匪兄气不过,趁两师弟绑人忙活劲背地里下阴手,惹得安子流氓习性暴发,挣扎蹬腿要玩儿命。

“哟~~想不到你一炼体士还有点小钱。”叫嚣中,腰间布袋被人拿走,那是柳骞寒给的一百两,便宜了这帮孙子。

众所周知,炼体士力气蛮横,安子被一根印有道纹的银色锁链五花大绑捆得结实。

“豁~~~好沉的器匣。”劫匪以为得了什么好宝贝,单手拎匣都用上真元,震得面红耳赤。

“花师兄,想必非是高普通物件,卖了别忘分点。”

“放心,跟着我有肉吃,哈哈哈~~~走!”花劫匪本性暴露,捞了安子一大肉馅御剑起身,押上安子往湖心岛上清宫而去。

但是……时刻紧盯的韩逸何许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岂能瞒过,没飞出半里地便截去路。

“道友,为何拦我去路?此乃太微上清宫的地盘。”

“放了他。”与这种小卒子打交道,韩逸觉得有辱尊严,言出霸气。

“不瞒道友。”花劫匪知其修为高绝,解释道:“这小子……”

“本尊再说一遍,放了他!”

“嘿嘿~~老子若是不放了?”

花劫匪语气一变,韩逸顿觉不妙,待回头,见一年青修士着装红色金边道袍刹势而来,周身似有淡淡烈焰呈油气挥发之相,一看便知是位骚包找存在感的冲动之人。

“你是何人,敢在我上清宫口出狂言。”

无事生非韩逸顿起烦躁,为个垃圾炼体士撩上一帮人,虽说不惧,但上清宫实力仅次于荒仙谷,真要结下梁子怕在神武会上产生变数,为和平解决争端,翻掌之间变出一墨玉椎形牌子,上刻一个“圣”字。

“卧槽!”安子反应贼快,佯装大惊失色张嘴言道:“上古圣人道君长生之地的钥匙。”

“……”韩逸扭脸瞪眼差点一头栽下。

星空浩瀚能人无数,各种尊号多如牛毛,加上在场的都是年青之辈,就算不信也会怀疑,总之一句话:上清宫的牢房爷坐定了。

“小子,你当本尊是三岁孩童!”后来的烈焰青年头脑冷静,不像劫匪仨人,眼睛大绽豪光,一脸贪婪之相。

“姓韩逸的,来了狠人想用身份唬人,掏出错牌子了吧?嘿嘿~~~”

“韩?你是荒仙谷韩逸?难怪如此嚣张。”

“即知本尊来厉,识相的最好放人。”

“可以,不过……得用那块牌子换。”烈焰青年其志非小宁可信有,反正不能吃亏堕了上清宫名头。

“哈哈哈~~~”韩逸昂天大笑,极为豪爽将那墨玉牌扔了过去。

得了东西烈焰年青那个高兴啊!眼神一魂,仨劫匪乖乖松绑。

“哎哎~~不是,哥们,像我这种十恶不赦的坏人不关个千儿八百年对不起天下苍生啊!哥们,行行好,我得坐牢!”安子急了。

“滚!”收牌入戒,年青人冲韩逸微微一笑扭头就走。

靠山一去仨劫匪赶紧跟上,那位姓花的劫匪满脸晦气,眼要大仇得报却蹦出个截胡的,为解气将器匣投掷太微湖溅起丈许水花。

“草~一帮欺软怕硬的玩意儿。”计划失败,安子黑了半边脸。

“你好像知道我的身份。”韩逸第七感敏锐,那怕只是一瞬间的闪念也要问个明白。

“切~~~荒仙谷大师兄有什么了不起,有种现在杀了老子。”

“没那么便宜,本尊迫切想知道,你还有什么办法能混过荒仙神武会,嘿~”

“行行行,你们都是充了钱的vip行了吧?拷~”安子没折,跳河里捞回器匣扛上便回了玄阳宗,待推门进院,二蛋探出脑袋松了口。

“叹个屁气!草~”受了一肚子委屈差点挂了,抬手就是一巴掌。

“咹~~~”二蛋默默承受微嚎。

此后安子没在折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坐等荒仙神武会开幕,笑看苍云府如何砸场子。

五日后,北域之地迎来头一次大型公众活动,各门各宗如蝗虫一般于空中撩过真扑荒仙谷;玄阳宗岂甘落于人后,带上十二名较为出众的弟子,柳骞寒亲自领队御驾亲征,百里飞尘留下看家。

“掌门,此去万不可争一时之气,凡事以宗门元气为重。”临别之际,百里飞尘郑重其事。

“我心里有数;飞尘,看好家门等我们平安回来。”

“保重。”

“保重!”

“你们慢慢聊,我上树先歇会儿。”安子瞧着扭别,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玩儿什么伤感。

“闭嘴!”柳骞寒恼怒,真要算起来全是安子惹的事,根子就在那场与断情阁联手办的武斗会,否则那来这些屁事;想想那灵霄殿,灭得多冤。

一对好基友墨墨迹迹半天才话别完毕,成群结队御剑升空;安子由柳骞寒携带,背后器匣变得三丈来宽绝对够二蛋趴着。

二次光临荒仙谷,又是个好日子,本以为会装饰一番或清清场子,结果一瞧还是那样,各宗各派都没敢进去,全在谷外安营扎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沙城之战。

再看前来参加比武的各派队员,脸上阴气沉沉,那种好战修士的狂热一个没有,一时间营盘上空怨气冲天,仿佛再说:比你妹的武,老子今天明儿还得上班了。

玄阳宗势力弱小,随便寻得地点落脚,堂堂一宗之首与众弟子就那么露天坐着;那些实力较强或有点名头的立马筑起小院暂时栖身,条件差点没什么,免得风吹日晒对不起那张脸。

有几个小门小户见此争相效仿,结果被些霸道势力的强行拆除,理由很简单:屁大的门脸没资格住小院。

说真的,来此都是有头有脸的,到这成了难民,个个都憋着火。

临近傍晚,荒仙谷终于有“太监”露脸,扯着大嗓声一通瞎哔哔,说的是比武规则,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只论生死,投降或弃场绝不允许,否则灭门!作为主办方的荒仙谷则不参加本次比试。

典型的笑看各家内耗,安子脸都绿了,甭问就知道又是韩逸出的损招,将后路全部堵死,连投降不让,简直是霸王道款,比中国移动都黑。

在场之中那个不是贼人?都明白这是一场大鱼吃小鱼的游戏,意在精简势力强化队伍,用句现代话叫改革。

如此以来便会触动弱小宗门的神经,当天夜里,安子亲眼得见时有偷偷溜号的,无一例外全部被灭杀旷野,第二天伸脖子一瞧……

“卧槽!少说没五分之一,真特么黑。”

“安小子,咱们该如何应对?”得亏昨儿夜安子拦着没让跑,否则玄阳宗也完了,柳骞寒心悦诚服。

“应对什么?等着吧!南辰那边马上就到。”

“然后了?”

“再说吧!”

“……”柳骞寒。

待天光大亮,作为北域第一势力的总瓢把子,传说中的燕飞阳终于露脸,飘身百丈空中俯视芸芸众生过足了瘾,找足了快感,正要演讲一番散发威信,突然打南边飞来数百道光芒,五颜六色速度极快;燕飞阳扭头微惊,脸色当场就变了。

“哈哈哈哈~~~~~燕兄,如此盛况为何不知会陈楠一声?”

“轰~~~~~~~~~~~~~~”

苍云府插手,各宗势力一片哗然,一张张晦气的脸看到希望,顿时精神高亢暗地里挥拳。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荒仙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为什么苍云府得到消息这么快!再瞧司陈楠那模样不像是准备仓促。

“老不死的!”燕飞阳暗骂一句变脸笑迎,道:“荒野小众难得聚到一起,难道陈楠兄也想凑个热闹?”

“看燕兄的意思……好像不大欢迎。”

“陈楠兄多虑,在下欢迎之至,请!”

“却之不恭,请!”

两老狐当着北域所有势力狸惺惺作态玩儿够了套路,燕飞阳当场宣布,荒仙谷加入本次神武会。

“嘿嘿~~~狗曰的!让你狂。”安子得了野,终于苦尽甘来,看那韩逸还有什么咒可念。

柳骞寒则长吁松口,冲安子狠狠竖了一大拇哥。

但比武得有场地,严重缺乏组织能力的燕飞阳派一帮凶神手下荡平百座山丘,抹平无数植被,清出七个足有千平米的空地,以筑基至洞虚分别对应,对手分配以抽签方式决定,没什么新意。

被分到化神组的安子有苍云府做后盾腰杆子硬了,玄阳宗除了柳骞寒,其余十二名弟子各自抽签去也,就他站着没动,好像在等什么。

要知道,韩逸此时虽未露面,却暗中时刻紧盯,见此立马派人上眼药;没一会儿荒仙谷的“太监”就来了。

“小辈,既以参加为何迟迟不肯抽签。”

“抽什么签?我特么一炼体士有资格吗?”

“小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便是谷主特意允许的那位。”

“我若是不了?”

“你会死得很惨。”

“我抗议。”

“?”那“太监”懵逼没听懂。

“草~老子一个风雷炼体居然分到化神组,不公平,老子抗议!”二愣子气焰十分嚣张,就差没嘴喷燕飞阳,脚踩荒仙谷,吓得柳骞寒一把年纪脸都白了。

正是:神武一锅粥,飞阳脸发馊;愣子瞎捣蛋,看你怎么办。

「本章完」

第七百八十七章 什么玩意儿

在洪荒地界,像安平这种愣头青真不多见,为什么?一句话:见一个灭一个,绝种为止,免得祸害一方生灵影响文明进程。

众目之下那位“太监”有点下不来台,正待出手之际,打后方飞来紫芒剑光一道瞬间洞穿脑袋,神魂当场消失元婴化烟,倒地死得不能再死。

“何方小辈敢在我荒仙谷放肆!”

云端之上,一老黑袍老者看得清楚飘身而下,法身落于断情阁营地;甭问,出手的定是上官晨,钱老大吓得未能人语,大有中风之相。

好好的神武会还没开始便连起事端,一些不乏聪明的看出点门道,南辰苍云府插手八成有变,没准两方统一就在今朝。

“小辈,敢在谷主面前当场杀我众徒,你仗的是何人的势?”那老者经验丰富,问清楚再说,免得踢到铁板。

“云天道尊!”

自报家门,又引得一片哗然,大感今儿来着了,真他娘过瘾;而那位云端之上的燕飞阳身形微晃,怕什么来什么;刚宣布加入大会兔崽子就现身,绝非巧合,很怀疑是苍云府下的杜蕾斯。

再看钱老大,瞬间精神百倍眉开眼笑,忒特么意外,没想到小庙来了这么大一位真神,加上个大有来头的绵鹏,看以后谁敢惹断情阁,哥后背搭着位道尊。

“即是道尊传人,为何出手杀人?”那老者反应不差,以势强压不得那就讲道理。

“不公。”

“何来不公?”

“那位小兄弟明明只是风雷炼体,却因何编入化神?”

“这……”老直哑然。

“上官兄,那是在下的主意。”关键时刻,蠢蠢欲动的韩逸终于现身,两强相遇对视中闪烁基情之火。

“你认得我?”上官晨已然猜到来者,还是问了句。

“荒仙谷,韩逸。”

“哼~来得正好,晨正想杀你。”

“……”众人。

“哈哈哈~~~”韩逸大笑,道:“彼此彼此。”

就在这时,再次驾临一位“太监”修士,手拿兽皮当场宣读:谷主法旨,玄阳宗炼体士改编为元婴组。

“我反对。”安子继续叫嚣,道:“老子要进结丹。”

“放肆!”被区区炼体士两次打脸,身为总瓢把子的燕飞阳火了,于云端暴喝一声。

“咳~我只是随便说说。”安子立马偃旗息鼓,只怪司陈楠脸上透着阴笑。

“管丞,继续~”

“尊谷主法旨。”

管丞二字如惊雷炸入安子脑海,大周皇朝的余孽这么快就现身,还特么敢用真名儿,以为荒野小星没人认识他。

入编风波就此打住,抽签活动得以继续,然气氛已大不相同,上官晨仨字传遍各门各宗,以目前形势来看,理论上他是最强的,唯一能与其匹敌的当属荒仙谷大师兄身份的韩逸,相信定有一番龙争虎斗。

待对手分配完毕已是寅时,一天就这么闹将过去,可以说随着苍云府的到来一切变得太快;没办法,谁让燕飞阳是个政治低能,只知实力压人,凭这般头脑能将北域统一实在耐人寻味。

翌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乃杀人越祸、扬名立万的好天气;正当参斗者跃跃欲试大干一场时又生事端。

大会只分配了对手,却没规矩出场次序,一时间七个场地围满群众大眼瞪小眼,愣没人敢第一个上场。

燕飞阳傻了,被安平气糊涂把这茬儿给忘了,司陈楠则暗暗发笑,眼里透着鄙视,坐看所谓的低能出洋相。

恰蓬囧境,安子第一个跳上元婴场地,摊开手中兽皮瞄了两眼,喝道:“宗夜,可能上来与我一战?”

“有何不敢!”

于是,元婴组率先打破僵持,其他各场地纷纷效仿自由比斗,完全脱离荒仙谷掌控,燕飞阳颜面大损,那张脸黑成了锅底。

然而,那名为宗夜的修士进场没过两息,安子冲其一报拳,道:“这位道友,在下认输,回见!”

“……”围观群众差点没哏死,有种上当的感觉,未等哗然安子已跳出场外。

那么问题来了,不是说不让投降吗?再看看云端燕飞阳没啥表示,各大瓢把子咧嘴笑了,暗地里言传相告,打不过赶紧投降,为宗门保存实力。

得,好好一场盛况在安子和苍云府里应外合之下愣被搅合了,各宗门本来就不乐意,没了生存压力各场地比斗跟特么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完全没看点。

安子至所以这般行事并非出风头,要知道七块场地连个防护罩都木有,真要玩儿命绝对死伤无数,没准会连累到自己。

当然,所有人都明白,最后一场必精彩万分;那些输掉比斗闲着没事的星辰老油条们已在暗中商量开赌局一事,安子闻听此事发自内心的感慨:真特么事事难料哇!

对荒仙谷来说,因上官晨的出现,使得韩逸对安平暂时失去兴趣,于谷内全身心做准备,造成燕飞阳身边没了军师,第一届荒仙神武会开成这样就在情里之中。

安子至主动放弃后便没在出场,背里偷偷琢磨那位周氏余孽管丞,想来想去至少有七成把握确定,万恶森罗的刀身应该在他身上,但身边无大修撑腰实在难如登天,那老小子身为得道者居然屈将身份躲到荒仙谷定有难言之隐。

时间一天天过去,荒仙神武会已是面目全飞,近半个月未折损一人,伤势最重不过骨折,听说还是自己摔的,挥挥手便健步如飞;多特么打脸。

这一日,绵鹏莫名造访玄阳宗营地,身边跟着那么章凌,两人精神似有颓废;安子小瞟两眼,心道:“拷~难道两人掰一块儿了?”

“安兄,待神武会后,鹏打算离北域。”

“为什么?”

“此地实在过太无聊,无半点挑战性,只会浪费时间。”

“想好去哪了吗?”

“东云碧水。”

“没听说过,在东边吧?”

“在此之前,我会帮你杀了韩逸。”绵鹏貌似有些后悔那日的退缩,上官晨的霸气和不畏强者的精神影响颇大。

“你了?”安子转眼问章凌。

“只要韩逸一死,我会陪绵郎走遍星辰大海,直至他出人头地混出个人样。”

“窝勒个去!”千叮万嘱还是未能阻止,安子很泄气;这次若再遭受打击,绵鹏很可是第三个绝情道者。

“安兄,你误会凌儿了。”

“凌儿?还响叮噹呐!拷~”

“安兄,鹏想问你句话。”绵鹏环顾左右下得隔离罩传音道:“那位上官兄是不是认识你?”

“你觉得他可能认识我吗?”

“唉~~鹏也觉得不可能。”二人性格差得离普,真要认识非吐了血;没说实话是因为边上蹲着个章凌,安子对其不信任,免得坏事。

对二人将来非常不看好又无力阻止便不在多听,简短聊两句算作告别,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说再多也是白搭。

随着比斗接近中盘,安子经常有意无意往断情阁那边混,暗中打眼色想与上官晨商量商量,却未得结果。

几次三番后闭眼无奈,定是修为相仿对手难得,不想让安子参入其中,免得自乱阵角。

话又说回来,上官晨对上韩逸,全是安子一手造成,后悔都没地儿撞墙去,只有默默等待结果。

就在所有人静心等待最后大戏又出意外,一位上清宫弟子突然叫嚣安平,并放出狂言,如若不敢上场,会后必灭玄阳宗。

“特么吃错丹药了吧?”安子正靠躺二蛋睡觉,以为听错了。

柳骞寒更是气得吐血,定是人家寻得线索至使偷鱼事件暴露连累宗门,为劝其出战强忍怒火道:“你若能胜,老夫奖你五千两。”

“怎么?不过日子了?”

“都是你小子惹的事,上清宫乃仅次于荒仙谷的第二大势力,岂是我等招若得起的?还不速去。”

“啊?”安子傻叉,道:“没人告诉我啊?卧槽~定百里飞尘那老家伙挖的坑!”

“无须多言。”柳骞寒知道兔崽子是个只钱不认人的主,当场摸出个布袋,道:“看见没?赢了全是你的。”

“不行!输了我也要一半。”

“……”柳骞寒。

被逼上场,安子打量对手,是位女修,身带罗裙黑发飘扬,个头比自己还高,身背悬浮一轮暗金半月轮,其中斜插一把青罡道纹长剑;如若穿上紧身裤,甭出手安铁定流鼻血而亡。

“谁呀?我招你了?有什么事私下不能解决,非得上场耍猴?”

“你自己干了什么事自己不清楚!”

得,一句气话让人无限遐想,场外立刻有好事者起哄,误认为安子为逞一时之快做下始乱终弃之事,也就是男女之间的生活作风问题。

“能不能给点提示?”无视局外人,安子想息事宁人大事化小。

“本宫懒得与你废话,受死!”

“铮~~~~~~~~~”

调动元力,修为高底立见分晓,身背那半月金轮道纹亮点之时顿起锋寒之感,那把青罡道剑仗其在手,身伴残月杀将而来。

“拷~又个脑残妹子。”安子看出修为,乃元婴后期,身形撩动闪过几道锋锐急退,只至场内边缘。

“看你还怎么退!”对手逼入死角女修立放大招,半月金轮暗光独绽飘飞三丈余,青罡道剑反扣横在胸前口念道决:“青罡残月玄光起·夜金轮!”

上清宫姑奶奶发火,沿边看热闹起哄的瞬间远离百丈,生怕沾上星火子枉死异乡。

再看安平,不慌不忙转身亮出后背器匣就地蹲坐压低脑袋,顺带碎了一嘴:“什么玩意儿!”

「本章完」

第七百八十八章 泄火

“叮叮叮叮叮~~~~”

百剑齐袭打在器匣钪钪有声金光乱颤,扬起漫天灰尘坑洼无数,那半月金轮回旋罡风仿佛要撕裂空间完成最后一击“呲啦”一声如流星Щщшlā

“呸~~~咳咳~~妈的~长那么好看敢情是个男人婆,草~”器匣后,安子被轻微震伤,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继续碎嘴。

“铮~~~~~~~”

长剑轻鸣,安子就觉后脖子一凉;待回首,被那女修剑指喉咙怒带恨意。

“去死!”

“慢着!卧槽~~卟~~~”

按常规剧情,得胜者应该墨迹一番,之后主角趁机脱险;但那女修毫不犹豫,剑带锋芒戳进安子心脏,得亏反应快被洞穿右肺,否则就挂了。

“受死吧!”

重创对手挣扎半跪在地,女修再下黑手,那半月金轮鎏光耀尘道纹猛涨,一阵急旋半息之内直取安子脑袋。

“钪~~~~~~~~~”

“卟~~~~~咳咳咳~~~~”

金光闪过,绽火星芒,那黑金器匣再显神威,匣面隐现浅浅道阵符纹转瞬即失,安子猫腰侧身其后险些丧命,被冲击震得伤上加伤连连吐血。

“哼~难怪如此嚣张,原来仗有宝匣。”身为女修同样贪婪。

“狗曰的,老子生平从不打女人,你是第一个。”安子瞪眼火冒三丈,强忍重伤拎上器匣当流星锤使,凭霸道蛮力撩风带尘冲了过去。

那女修眼泛讥讽半步不退,轻手一挥,那浮于背后的半月金轮心随意动直接正面格挡。

“钪啷~~~~~~~~~”

浑金绽声,炸起劲风袭袭,吹得场地灰尘冲天,二器相争持续大闪火星铮铮作响。

“哼~~炼体士果然废物。”嚣尘中,女修仗剑迈步轻呤无声,口出蔑视脸有残笑:“你死定了。”

“是吗?”力拼之下安子死战不退,话音落地背后金线羽翼齐张嗡嗡震鸣,顿感身轻如燕突然撒招急急大退。

场外看客看呆了,炼体士什么时候变这么强?要知道安子看上去不过风雷,居然在元婴后期之下顽强不倒。

意外的是那金轮未曾追赶回身宿主,存心猫戏耗子,玩儿死眼前这只臭老鼠。

“那位道友借剑刀一用!”安子实在被逼得没折,直接场外求助。

“安兄接我璃尘!”

绵鹏第一个响应,背血赤火剑匣飞出一把红莲长剑,似带鸢凤之相飞进场内,安子撩身而起一把接过,瞬间身体一阵燥热立发轻汗,伤势似有减轻;那剑随之微动轻鸣,背后金芒羽翼立冒火星,特效极佳。

然玄阳宗柳骞寒纹丝未动,好像跟他没关系,就那看着,脸上无半点紧张。

“哼~他人温养的道器岂是你一个炼体士驾驭得了的?”女修并未阻止,嘲笑其不懂常识。

“臭婆娘,看老子怼死你!”橙武在手安子有了本钱,当即挥手杀将其出。

“钪啷~~~~”

无甚悬念,那金轮仿佛一堵城墙,任凭安子如何折腾就是难近其身,可见女修知道炼体士的长处。

“风雷劫动烈阳起·刀剑八荒!”

以蛮相拼绝死路一条,安子突然放招,双手握剑隐现鸢凤展翅瞄准金轮连斩八剑,刹那间气浪滔天、金耳齐鸣;惊呀的是最后一剑使得金轮终退丈许。

“找死!”女修大怒,正待出手。

“看爷废了你的道器。”铁要了心要让三八付出代价,安子撩剑在手厉声一句:“璃尘,暂听我挥指,去!”说罢二指呈剑挥向那后退金轮。

“咻~~~~~~~~~~”

璃尘脱手瞬间架住金轮再闪金芒,只听得安子口出真言:“虚满残星吾为尊,万千精灵欲器魂·璃尘·吞噬!”

“唳~~~~~~~~~~~~~~”

手段一出,璃尘竟发鸢凤之鸣,欢快中那赤火剑柄乍现星辰旋窝,半月金轮欲退不能颤颤作响,月身道纹亮度猛然,随之又暗淡。

“邪术!”这是场外众人唯一的解释。

安子早已看破,那半月劫器定有器魂,结果赌对了;但女修岂是坐已待毙之辈,惊魂中长剑在手冲将过去。

“休想!”安子预料在先,落阳重弓已是满扣在手,无形剑意更是饥渴难耐,见那婆娘出手救场,当即松开弓弦一箭射去。

“咻~~~~~~~~~~~~~~~”

一声无影啸叫,女修任肉眼啥也没看见,只知愣惊之时顿觉胸口一痛并透体而出,随之喉咙血气翻涌元力大乱,身形一晃仗剑跪拜在地。

“受死!”一招得手,安子不顾一切抱上器匣狂舞羽翼飞身数十丈,如大鹏展翅扑向女修。

“你以为本宫会输在你手里?”女人发起狠来佛祖都怕,那无名之女竟只身不闪以手中长剑招架。

“钪啷~~~~~”

“卟~~~~~额啊~~~咳咳咳~~~~”

毫无意外,器匣虽被格挡,但女修被数百吨冲击震得大吐姨妈咳血不至,一时间发型撩乱狠狠之极。

“咔咔咔~~~~”

这时,那半月金轮金光不在周身暗淡似有裂纹崩溃在即;璃尘正好相反,剑身火翅高亢大有一飞冲天之势。

从实计出发,那女修败得不能再败,以元婴后期贸然挑衅一个风雷炼体,受重伤不说,金轮劫器尽毁,对上清宫这种三流势力而言属大损失。

架打到这个份上,都会有宗门长辈出手制止,可不知为何上清宫无一人插手,坐看月金轮道劫直线下降,只到化为凡器成为一堆废铁。

如今安子手拎器匣稳占上风,一把薅住女修高高提起咧牙怒问:“说,老子怎么着你了?”

“你~~你毁我~我上清宫~根基~本宫~~誓杀你!”

“放屁!”

“啪~~~”盛怒之下安子没了往日的怜香惜玉,也可能是女修过分行为让夏候芳一事聚集的怒火暴发,一巴掌狠狠抽在那张吐弹可破的脸上,场外修士无不大骂此举乃禽兽所为。

“老子至今连你们上清宫大门都没进过;说,到底为什么?否则老子先奸后杀。”

“够了!”

再闹下去必出人命,别人好说,上清宫不能;燕飞阳终于插手,亲降身法体慢挥袖袍分开二人,道:“比武切磋意在相互交流,两位后辈表现不俗,算是个平手,还不速速退下。”

没问出原由安子不服,继续叫嚣,连上清宫一起大吐口水,与其说女修是个臭婆娘,不如说安子是个泼妇,无赖之极。

作为他乡的故人,绵鹏收回璃尘,心系哥们并未觉察有何变化,扶其回到玄阳宗营地,一掌印在后背助其疗伤。

此一战,安子为炼体士在掩月星赢尊严,更为各派竖一旗帜,可惜庞戟未在,否则必遭疯抢。

“柳宗主,真是好气迫,如此场面还能稳若星辰,试问钱阁主也未必有你这分心境。”边上,章凌为安子鸣不平。

“哼~本门之事还未轮到外人操心。”柳骞寒无半分悔意。

“鼠目寸光,难怪混了数千年玄阳宗还是这般弱小。”

“凌儿。”绵鹏分神厉喝:“他人之事休得多言。”

家中男人发话,章凌气闷不过却也照办,公共场合不能让绵鹏失了面子。

这时,钱中玉插足而来,面露笑意冲安子默默点头,道:“老夫眼光不错,安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阁主。”章凌以女儿礼迎之。

“嗯~”略过章凌,钱中玉又冲对头道:“柳兄,为了区区一万两便小看门下之人,关键时刻又绝然不动,你比我大气。”

一番晦暗之言引得章凌暗暗吃了一惊,原来二人比斗有人开了赌避,那柳骞寒居然下本押了榭上清宫女修,怪不得从头到尾无动于衷,实在叫人寒心,真替安平不值。

“那又如何?再言你又怎知道关键时刻在下不会出手?”柳骞寒道。

“拿一位颇有前途的炼体士去换一万两?你不觉得这买卖很亏?”

“我不认为他会离开。”

“也行……如今安小子挑上上清宫,你能保得住?”

“如果玄阳宗依顺荒仙谷了?”

“好主意,告辞!”挑拨结束,钱中玉转身离开,相信不久断情阁能再添一员猛将。

简短对话道出柳骞寒诸多小算盘,千错万错只怪宗门势力太弱,以柳骞寒的智慧岂能看不出其中之味。

两个时辰后时至傍晚,开天之躯在绵鹏洞虚之下很快恢复,相互客气一番送走哥们;此一战发泄心头肝火轻快不少,对柳骞寒的态度没什么改观,伸手就要钱。

可怜的宗主赌博刚输一万两,又要许他五千之数,那肉痛的小心脏差引发血管暴裂半天未云。

“先欠着,回宗后飞尘自会给你。”

“木问题。”安子满口应下,躺身下躯继续靠着二蛋打盹,等待洞虚对决。

“安小子,老夫问你个事。”

“说。”

“断情阁的上官晨与荒仙谷的韩逸,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这我哪儿知道?”安子要说了就个棒槌。

“那你认为他们谁的赢面大一些?”

“嗯~~~”安子故作思量,瞎掰道:“应该是韩逸,听上清宫那婆娘说那厮来自九幽。”

“她会与你说这事?”柳骞寒表示怀疑。

“是钓鱼的时候,否则她会找我的茬儿?”

“原来如此。”柳骞寒信了半成满面心思露天而坐,关切道:“安心休养,宗主为你护法。”

“那敢情好!”安子笑道:“不过丑话说在头,回宗后给钱的时候别拿这事打折扣就行。”

“……”柳骞寒。

第七百八十九章 看白戏

莫名怼上北域第二大势力,安子连日琢磨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护宫大阵被破关他屁事?唯有只有一种解释,没准上清宫得罪过什么人,如今潜回掩月报仇来了,恰巧那段时间跑太微湖洗澡钓鱼背了锅。

客观上勉强说得通,猜测的灵感来自罗疯子前半身的遭遇,很不靠谱,更多的是为自己开脱。

更为奇怪的是上清宫失了颜面却未私下找茬儿,若换其他星域好解释,谁让他背后有位宇宙第一高手;但在洪荒域又处在基层,这种说法显然站不住脚,惊得安子数日心神不宁,生怕被人阴了。

插曲之后过家家般的神武会继续进行,暗中为两强预设的赌局慢慢传开,参于者与日俱增,从未有过失手的安子对此毫无兴趣,因此番并非真正比试,而是决生死,拿自家兄弟的性命换钱很不义气,除非上官晨允许。

再说燕飞阳,悬于头顶十多万年的利剑如今指着自己脖子无声认怂,唯一的期盼是韩逸别有任何损伤,只要军师不灭,智囊建在,总会看见署光、折断利剑的那一天。

至安子出阵过去两个月,数万弟子决出前十;当然,第一名空悬,无人任何人存在异议,个个望眼欲穿等待洞虚相撞,其中不少宗门已有人准备好棱晶石记录下这难得的一幕。

在众人眼里,云天道尊的传人将来那是妥妥的震元级高手,非常值得收藏。

“押了谁?”柳骞寒刚回营地沉闷得很,安子问道。

“当然是上官小辈。”

“多少?”

“一万两。”

“我估计上官晨的赔率很低吧?”

“唉~~~只怪云天道尊的名头太响。”

“看来你对自己无多大信心。”

“信心来源实于力,老夫得从全局考虑。”

“倒也是。”安子顿了顿又道:“老大,洞虚打架我有点怕,想先行回宗。”

“嗯~~也好,反正你没名次,路上小心点。”

“放心。”

无心多言,言多必失;与聪明人说话安子加着小心;就在这时,云端中那位基本没说话的司陈楠开口了,语出惊人。

“两强相遇只论生死,不论成败。”

燕飞阳那脸彻底黑了,若有可能真想拼个你死我活,在自己的地头敢胡乱定规矩,还有没有王法?有没人管?

“燕兄,可有异议?”

“……没有!”燕飞阳咬着后槽牙将韩逸豁出去了,恶人也有内伤的时候。

“呵呵~~”闻听此话安子暗乐,心说:“没那个金刚钻还特么想揽瓷器活,玩儿砸了吧?”

实打实说,凭燕飞阳的头脑和势力完全不具备统一北域的条件;当然,若无安平在里边瞎搅合,以韩逸为智囊,加以时间可能性较大,仅此而已;毕竟南辰苍云府绝对不允许身边有人坐大,否则没法跟九宫阁交待。

至此三日后,七大场地已无用外,洞虚级决生死需要更为广阔的天地,所有人全部退进荒仙谷,让那些生意冷淡的门脸总算揭开了锅,一时间房地产业极为火暴,租金水涨船高狠狠捞了一笔。

安子趁进城之机骑上二蛋溜了,钻进密林一口气狂奔千里,回头看看,荒仙谷早已不见,立马寻了块隐蔽之地放出穿棱机直接开最大档,希望那帮人别注意到。

“哼~~~”柳骞寒何许人,至那日闻绵鹏所言来头比他还大,便暗中留了心眼儿,见天空一个亮点急速升空就知道,那小子又要搞事。

留意到亮点的还有绵鹏,谁让他老爹对安子打了土豪,那玩意儿他见过,更开过,却未见得比现在看到的要快。

“绵郎,你好像有心思?”章凌慧眼,问道。

绵鹏扭脸半天才传音道:“凌儿,此战韩逸必死,你的仇……有着落了。”

“你怎么知道?”

“对不起,事关重大,老爹有交待,我不能说,相信不久的将来能一解咱们心头之惑。”

章凌沉默语,脸上写满了不信;所以说太过聪明的女人很让人讨厌。

掩月星高空轨道,为防燕飞阳觉察,穿棱机停悬在此,机体内一切准备就就绪,所有监控全开。

“二蛋,如若有变立刻下去帮忙,敢半道出幺蛾子,看爷怎么治你。”

“咹~~”

“事成之后保证让你吃得满意。”

“咹哦咹哦~~”

胡萝卜加大棒效果显著,安子挂上通讯器开机敲了两声,三息后回声两下,双方对接成功,坐等大战开场。

计划很不错,但却赶不上变数;荒仙谷以北万里之地突现一队人马被安子瞟见;扛上小树打开舱门够脖子瞧仔细。

“卧槽!”意外变数安子没敢吱声,心惊道:“他怎么来了?”

那是片寒风吹过的不毛之地,队伍中间一架豪华四轮车驾载着一人,开始并无多大想法,当车中之人露面安子傻了,正是那位敲了他五千万两的星痕败家子儿——房子嵊。

“不会是来捡漏的吧?”安子猛然哆嗦,联想上次现身正是关键,这回更是关键,猜测此獠很可能会《天命飘渺术》,且比西门大官人更胜一筹。

正诧异,通讯器传来上官晨与韩逸对话,安子立马调整目光,见二人已离谷千里之遥,真动起手来肯定转移战场,韩逸被杀的机率至少有九成。

“上官兄,生死之前韩逸有一事相问。”

“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掩月,不对,应该是什么时候来的北域。”

“四个月前。”

“看来我猜得没错,你是苍云府的人。”

“那又如何。”

“韩某很清楚,燕飞阳除去修为智力浅短,荒仙谷没有统一北域的可能。”

“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韩笑自信一笑,道:“韩某最喜欢的就是挑战不可能。”

“看来你不过是个智令利昏的妄想之辈。”

“哼~是又怎么样?韩某一介布衣出身下界无根无萍,就是凭着这份自信才走到今天而你,将是韩某自飞升六道以来第一个被我杀的震元高足。”

“恐怕你会失望。”

“哈哈哈~~~你以为就你有神兽?哼~”说罢,韩免翻手变出一紫纹葫芦,道:“上官兄可知这是何物?”

“我拷~不会是外挂吧?”安子老想着那厮是韩老魔,心道。

“此宝便是你的依仗?”

“不错,能飞升上界哪个不是气运逆天之辈?哪个不是踩着尸山血海成就的无上大道?”

“那就让晨领教一下,你是否还有那般逆天之运。”

“当然,动手之前最后一个问题。”

“你的话太多。”

“上官兄耳边之物很是奇特,恕韩某出身山野孤陋寡闻,未知是何物件?”

“嘿~”上官晨欣然一笑,道:“你很快便知道。”说罢眼神坚定撩身一闪消失,大战拉开序幕。

“啪~~~~~~~~~~~”

速度虽快,但韩逸岂是等闲之士,回身就是惊天一掌,炸出一团红光嗨翻千里之地,顿起十级大风吹得满天残雪密林摇晃。

“不愧是震元高徒。”言语之间韩逸手中紫葫芦脱手紧飘身后随时发威。

“黑子,视机而动。”

“吼~~~~~~~”大猴得令捶打胸口,撕开虚空不见踪影。

“六道界真乃遍地神物,此兽定是异种,韩某要定了。”杀人夺宝之人最是贪婪,韩逸露出吃相令人厌恶。

说真的,安子是实力没在,否则早冲下干死那货,已报两次灭门之仇。

许是上官晨有着同样想法,背后十方俱灭冉冉升起艳芒四射,四棱利剑道纹如心跳一般饥渴难耐。

“呲~~~~”对手亮剑,韩逸岂干人后,至剑匣飞出金纹长剑一把表现同样非凡。

“此剑名曰:龙武,器五道,会一会你那排名第五的十方俱灭。”

“卧槽!多苍白的名字,真特么俗气。”安子看白戏不忘吐槽。

上官晨懒得与其废话,况且劫器已出箭在弦上,灵动潇洒的身手配上洞虚级修为挟披星盖尘之势绽器而出。

那韩逸见此仅微微一笑,口中轻吟道咒“嗖”一声消失。

上官晨扑了空,然大猴感觉敏捷,虚空现身已成参天巨猿,手中昊天棍如擎天之柱夹杂道纹金芒猛砸一处无人之地。

闻听得“钪啷”一声悦耳,韩逸以蒌蚁之躯招架,发出绽星辰火之光引得四周虚空涟漪微泛。

“武动乾坤镇星河·十方俱灭。”

未等韩逸反应,上官晨大招祭出,十方俱灭四棱锋芒化作四把神奇白尘大剑大有凭虚御风之效飞散东南西北四相。

再看韩逸,面有危机眼有惊色,大难临头居然留纹丝未动,道:“怎么回事。”

“呲啦~~~”大猴见势收棍闪人,随之传来惊天一爆。

见惯特效场影的安子看得眼眼都直了,只见得白尘一闪却无火光,仿佛维度打击破碎虚空,虽未有空间裂缝,却也骇人。

“中子弹!绝对的中子弹!卧槽~师兄果然牛逼,十方俱灭真他娘霸气,拷~”

“哈哈哈~~~~”震撼一方虚空,韩逸莫名躲过一却于身边大笑,道:“上官兄是否太小看韩某,到此时还不亮出实力?”

“不会吧!”安子傻眼。

“该你了。”

“哼~韩逸可没那般小气。”说罢身后紫纹葫芦飘然入手,那神态似有些老君之风,随之撩开葫芦口二指一挥:“噬元虫,出!”

正是:两强相遇见话唠,撩拨大猴心发毛;暗中偷窥有惊喜,乐在其中看白戏。

「本章完」

第七百九十章 阴货聚首

“噬元虫?拷~不是噬金虫吗?难得是我一目十行看错了?”安子傻眼,现实与想象差距太大满眼失望,为什么?小瓶儿没了。

噬元虫,顾名思义,一种以吞噬元力为主的飞虫,安子看得清清楚楚,那虫子拇指般大小身体通银,小部份似有道纹闪现,估计是头目级飞虫,从造型上看属甲壳类昆虫,虫翼透明、面目可狰、嘴形似钢如针,数量在约在千只左右,当空之下如乌云一般蜂蛹而至。

上官晨十方俱灭附于左臂一动不动,两息之间噬元虫爬满全身,那飞虫顿起银甲绽光肚皮起伏猛烈,时有真元外泄似漏水笼头。

“吱吱吱吱~~~~~”通讯器一阵怪叫,安子毛骨悚然差点没扔了。

那韩逸见此一改笑脸冷眉凝重,凭他一介草根能混成圣子,星辰经验绝对丰富,正琢磨怎么回事,上官晨动了。

“那是什么动作?”见上官晨二指呈剑戳在眉心嘴角微翘,韩逸鄂然,感觉非常不爽,已经在考虑是否撤回噬元虫。

“天乾地法,混浊星空,循环不息,生生不灭·洞虚·噬元!”

“嗵~~~~~~~~~~~”

奇招降世,洞虚修士施展大噬元术非同凡响,方圆千里元力瞬间躁动,以上官晨为中心暴参天动静,引得涟漪荡漾虚空叠叠。

向来冷静的韩逸慌了,大叫一声:“不好!”

“砰砰砰砰砰砰~~~~~~~”

噬元者,最喜收紧口袋,最怕江河决堤,上官晨岂会不知,借助大噬术强劲暴,丹田元力如洪荒猛兽冲出体外,那噬元虫体积太小且贪婪成性,难逃暴体而亡的下场,近千只耗费无数心血的阴毒之虫被炸得一干二净,空虚碎甲飘散满是腥臭。

“哼~~这种驱虫手段便是你的依仗?未必太小看晨的能力。”力挫锋锐,上官晨除了道袍有些破损并无二样。

“你……”

“师兄,噬元虫应该还有只母虫,小心点!”安子小声提醒,只怪二人离得太近。

果然,那韩逸时才还一脸肉痛,转迅笑了,道:“也罢!无非是多费些神。”

“你指的那只母虫?”

韩逸惊呀,有种光着身子被人看穿的感觉,很强烈,刚有的笑意又没了,手中龙武大剑光耀在手,道纹隐晦十分骚包。

“难道是大庚剑阵?”安子又起联想,眼睛瞪呈了铃铛。

是与不是立见分晓,相互试探韩逸暂落下风,荒仙谷内燕飞阳神色黯然,事件朝着最坏的方向飞展。

“瑶辰炎离,龙武纵横·巽庚阵剑·起!”

“卧槽!”安子大骂,这厮与韩老魔实在太像,那把名字苍白的金剑虚空画圆,流光闪动之间残像连连且化为道道剑影,如飞疾星火闪现上官晨四周并交织成一张金色大网将其罩在其中。

“收!”

“看晨再破。”上官晨信心十足,左臂十方俱灭“呲”一声棱剑分离化作四把钢纹道剑屏其背后,手中圆盘立马见风就长,三息之内足有十丈来宽,与巽庚剑网接触的刹那火光并闪相持不下。

“沉虚洞天,武动乾坤·神·断天。”

剑阵被持,上官晨一掌擎盘修为高涨,背后四剑道纹狂闪齐出洞天;那韩逸一手控阵单臂挥剑力拼格挡,绽声蓝色之火,溅射鎏星之光,冲击之下后退数十丈。

“去!”

震住局面稳占上风,上官晨再出奇招,星痕之地得的金色小锤力握在手,修为再涨一尺对准圆盘“duan”一声。

“刷刷刷刷~~~~~~~~~”

两劫相撞,浑金重悦,音波扩散已是肉眼能见,那阵剑瞬间瓦解支离破碎,四周百丈开外撕开虚空数十道,将那剑阵芒影吞噬一空,甚是恐怖。

“怎么会这样?”韩逸感觉踢到铁板,想起燕飞阳说过的话;但信念绝绝之人认死理,那贪婪之心占据主导,若此战得胜,实力至少翻上三倍有余。

“滚开!”被四棱凌剑分神造成被动,恼怒之下荡开锋芒稳住阵角。

“吼吼吼~~~~~~“

然而,紧随其后头顶突感镇天威压,大猴挥舞昊天棍呲牙咧嘴一通怪叫,那巨大身躯遮拦半天边。

“钪啷~~~~~~”

“卟~~~~”

直径近半米的棍子叫阵一把牙签似的金色小剑,参天之力过后于虚空留下淡淡残影,冲击之下韩逸口彪鲜血坠落地面摔得不轻。

“可恶的畜生!”韩逸不在藏拙,挣扎飘身,手中紫纹葫芦再现,一只拳头小大通体银虫,甲壳斑点淡金,两只黑色棱形小眼目露凶光。

“缠住它!”

子孙被灭,母虫早已不甚耐烦,虫翼扇动度极快,目标直指大猴。

“黑子~闪!”

“呲啦~”不用提醒大猴也得跑,撕开虚空钻去就没再出来。

“盯死它!”

“嗡~~~~~”

得,大猴被彻底锁死,两人实力相对拉平;上官晨主动击,四把凌剑轮番上阵,那韩逸力拼不退,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虚空顿起阵阵波澜刮起雷霆飓风,所过之处山石碎裂,荡平植被无数。

如此这般斗了整整一天依然未见胜负,方圆万里大地已是千疮百孔、伤痕累累,同时也是二人伤势的互换;直至黑幕降临二人没有罢手的意思,那时尔射偏的剑芒如激光一般四处乱飞,真乃势均力敌好不热闹。

穿棱机上,安子没见过这种阵仗,认为打的时间太长有些乏味,又不敢随便吱声;干脆关了通讯仅用神魂探测。

“二蛋,那只虫子你有把握对付吗?”

“小意思!你以为我那身金甲白长的?”

“对呀!”安子一拍大腿,道:“而且你又属火,定能烧个干净。”

“哥,以我对大晨子的了解,这个时候插手他非剁了我不可。”

“我知道,所以想让你下去冒险让大猴出来故意被虫子咬上,然后你一波带走,有把握没?”

“咹~~好阴损的主意,就这么办!”二蛋乐了,又道:“不过事后大晨子肯定看得出来,你可不能撒手不管。”

“放心,大不了被他骂一顿,咱们脸皮厚,无所谓。”

两阴货难得达成共识,二蛋貌似痛改前非,留下小树蹦出机体当即现身本体冲进掩月大气,化作一颗陨石滚滚而落。

“呵呵~~到底还是出手了!”不毛之地,房子嵊手搭凉棚昂望高空,一个亮点印入眸子。

……

二蛋头回执行特种作战,安子盯得很紧,生怕这厮半道撩桃子偷鸡不成;但很快被二人战斗场地的不断转移吸引。

“尼玛!房子嵊你个狗曰的真的想检漏!”见战场直往北去安子破口大骂,想都没想关闭舱门,动飞机扎进掩月。

刚过大气,突升一股气流,穿棱机巨烈震动,安子差点散架眼睛都快晕了;甭问,定了二人放了大招引冲天大波。

悬浮十万米高空,安子悬浮停稳打开通讯,以便了解最新战况。

“卟~~~咳咳~~~~云天道尊坐下弟果然不凡,咳咳咳~~~呸~~~不过想杀我,呵~”

“既然甘拜下风,咳咳~~卟~~~呼呼呼~~晨自有办法取你性命。”

“师兄,将他往北边引。”关键时刻安子冒险吱招,没办法!为了突显主角的英名伟岸,韩逸必须死。

但修为等同很难灭杀对手,这是公认的事实;那韩逸主动承认不如便有逃命打算,上官晨岂是拘泥之人,收到消息调动残芒再出手段,将战场下意式往北边引。

一群阴人暗中心有默契,当韩逸游走于陷井边缘眼要要成,突然大惊失色再彪一口老血。

“你……你暗算韩某!”母虫神魂受韩逸控制,一担死亡必会察觉且受伤;甭问,二蛋得手了。

“哼~~你即认输,晨为何还要受制于区区武斗,受死!”上官晨不顾重伤之体调动残芒正待出招。

“呵~想杀我?做梦~”韩逸能活到现在岂会没有保命手段,手中龙武顿起豪光,然而……

“咻~~~~~~~~~”

“砰~~~~”

“额啊~~~~卟~~~~~~~~~~~~”

黑暗中,一个人影蹿出闪动凝光剑意与韩逸交织而过,只听得一声惨叫,那龙武如失去控制一般于空中飞舞。

“谁!”

“呲~~~~”金芒劫剑被那人影力握在手,再出现已在韩逸身后,龙武横于颈间。

“呵呵~~~云天上官晨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房子嵊。”

“是你!”上官晨不认得,同为圣子的韩逸怎会不识,惊道:“你居然伙同外人暗算同门?”

“韩兄,我可没有暗算,嵊在此欣赏风景,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

“你……”韩逸大悔,没想到从头到尾自己才是最蠢那一个。

房子嵊与安平性格相仿,仗着修为全盛一掌流动紫光拍在韩逸小腹,那韩逸当场就跪了;上官晨没明白什么意思,正待问个明白,怎知那厮再出手段飞袭而来。

“钪~~~~~”

“啪~~~~~~~~~~~~”

二人皆是强弩之末,上官晨对击一招同被拍中小腹,顿感力不从心元力不在,便知被那厮封了丹田。

“晨并不认得你,为何?”上官晨死站不跪,咬牙怒问。

“上官兄别误会,嵊可没胆子与你动手,我在等个人。”说罢房子嵊扭脸一笑,冲黑暗中轻道:“再不现身当心小爷失手剁了他。”

“剁个试试?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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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一章 恶女如阁

至与星痕败家子儿相识以来,安子回回被算计,基本没占到过便宜还处处吃亏,有种落入佛祖手心的感觉,郁闷得想咬人。

“你怎么会在这?”韩逸见是个不该出现的人更懵,不起眼的风雷炼体士是怎么混进这帮天才朋友圈的?

“老子无孔不入?怎么着?草~”

“你到底什么人?韩某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少屁话。”房子嵊时间紧迫,荒仙谷那帮人很快会赶到,在这之前必须快刀切乱麻达到目的,道:“安兄,想救人很简单!五千万!”

“……”安子。

“嘿嘿~~甭想啦!周围都是我的人,相信你以全看在眼里,怎么样?”房子嵊极为嘚瑟。

“那好!那咱俩就得说叨说叨。”安子摸出那纸契约质问道:“宇文秀辰的脑袋了?”

“什么!”韩逸如遭雷击脸色苍白,百思不得奇解的迷团解开,自负聪明的人被人玩儿得滴溜乱转而不知。

“呵~不好意思!那厮后台太硬只能重伤,不躺个三五年百甭想出栅,马马虎虎可以啦!”

“扯淡!”安子将契约抖得哗愣响:“白皮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有图有真像,怎么?想耍赖?在场的可都是站着撒尿的人。”

“撒尿?嵊好像有两千多年没干那活了。”

“……”安子把这茬儿给忘了。

“行行行,瞧你那小气劲,我退一步,三千万,够意思吧?”

“两千。”

“两千五。”

“成交!”

“……”房子嵊。

一桩五千万的买卖被安子还了半价,房子嵊有点亏,此番暗中做下这等龌蹉事已是冒了天大风险,一担走消息走漏妥妥的亡命星辰,直至灰飞烟灭死得连渣都不剩。

败家子儿收得了钱解锁上官晨貌似一犹未尽,眯眼、坏笑、勾引问道:“想不想恢复实力?”

“不想!”

“别死撑了,凭你上境开天的实力连韩逸这种货色都怕,你会不想?嘿嘿~~”

“卟~~~~~~~”韩逸吐血。

“师弟,你炼体开天了?”上官晨看出两人关系,属于相杀相爱的那种。

“卟~~~~~”一声师弟叫得韩逸继续呕出几十两血。

“唉~~~甭提了,我特么开天才一礼拜就弄成这幅德性,算了,说多了都是泪。”

“房子嵊!”韩逸知道大限将至,强忍最后一口气喝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来头很大的人。”正谈生意,房子嵊敷衍一声继续道:“怎么样?想好没?荒仙谷那帮人快到了。”

“多少钱?”

“嘿嘿~~”奸计得逞房子嵊阴笑,道:“好说,一千万。”

“师兄,咱走!”

“哎哎哎~~~得得得,算我大气,五百万。”

“姓房的,你特么除了晶石还知道什么?”

“知道你和我姐啊!有什么问题。”

“……好吧!当我没问。”跟这路说话直哈气,安子就当花钱买他闭嘴。

又瞎了五百万,房子嵊乐开了花,道:“掩月七境还有七百年,凭你的气运完全没问题,不过想解开半步证道震元下的手段估计不够,得找到八道境才行。”

“卟~~~~~咳咳~~~卟~~~~”韩逸那叫一个惨,消息一个比一个惊人,气急攻心眼看要完。

“我特么上哪找去?”安子无视力争。

“那我就不知道了。”

“钱还回来。”

“哎哎~~做买卖得讲诚信。”

“你特么有个屁诚信,到底说不说。”

“除了要钱什么都好说,听着啊!我就说一遍。”房子嵊正色道:“掩月埋阴阳,勾兑似炎芒;七境别洞天,八境命里藏。”

“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

“……”安子。

“神主告诉我的。”

“还神主,他怎么不去死?草~整天给老子玩阴的。”

“安兄,嘴下留德,好赖那也是在下的师尊。”

仅带个话就捞了三千万,真值!事后扭脸众人才发现韩逸不知道什么时候趴身在地气息皆无;因丹田被封,婴元胎死腹中,连带神魂消散,冤到姥姥家了。

说句良心话,四道界非vip草根修士混到这个份儿不是没有,实在太过罕见,除了气运更需勇气和智慧,想那韩逸凭自身杀出一条向上六道界的血路混上圣族圣子定有主角光环,没想到愣被两混混活活气死,连神魂都都无法出逃,想必是非常憋屈,冤啦!千古奇冤!

于是乎,仨人在五分钟之内刮分了韩逸所有家荡,房子嵊眼里只有晶石和地宝灵草,矿物则全部归了上官晨,安子则要了那只装虫子的紫纹葫芦和金芒龙武剑,谁让他家伙被关了禁闭。

更过分的是,为了证实韩逸是否心中所想的那人,房子嵊配合安子将尸体扒就剩条裤衩也没找到传说中的小瓶,毫无疑问,这世上没有韩老魔此人。

“奇怪,牌子了?”房子嵊纳闷。

“怪不得跑来截胡。”安子明白了,道:“是块墨玉吧?”

“你拿了?”

“拷~东西是你分的,我怎么可能拿。”

“倒也是……”

话到嘴边,大队人赶到,房子嵊暗骂一句撩身闪退,带上埋伏于四周的人马没入黑幕。

至此,荒仙神武会全部结束,燕飞阳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韩逸又折兵,一时间威慑大减,那些较大宗门时有不服,上清宫更甚,全然做好干死荒仙谷的准备成就第一势力,其根子全拜安平所赐,所以说祸害就是祸害,走哪都不太平。

当然,作为东道主的燕飞阳胸中恶气难出,先前说好的奖励一个没兑现,苍云府对此无多大意义,搅合了就行,其他之事……你们自己玩儿去吧!最好北域乱起一锅粥。

回宗三日后,玄阳宗迎来柳骞寒讲道的日子,百里飞尘把守殿外,安子躺坐门口,腰间挂着个紫纹葫芦,二蛋趴边上打盹,一切相安无事。

不多时,绵鹏小两口光临,看那样子像是路过。

“安兄,鹏特来拜别。”

“行,路上小心着点,混腻味儿了记得回来。”

“只有这些吗?”

“啊?什么意思?”

“呵呵~~”绵鹏轻笑,报拳道:“安兄,咱们掩月七境再见。”

“得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告辞。”说罢二人升空离去,安子戳门口昂望许久直到消失在天际。

“唉~~~钱老大这回吐了大血。”

确实,本来势力就弱,如今闪了位洞虚高手无算,还勾搭走了章凌美女,其损失不在燕飞阳之下,好在有个上官晨,这位北域第一大师兄坐镇,算是个安慰奖。

至神武会与韩逸一战后,上官晨受伤不浅闭关不出,安子想着什么时候买点丹药去看看,以尽兄弟之义。

但有件事安子似乎忘了,至战败上清宫女修后,那边静得邪乎,给人一种没打算报仇的意思,旬月过去也没人挑上门。

正琢磨,在荒仙谷当间谍的清风扛着个大包袱回宗了……

“哟~~~又有啥事?”安子起身相迎,问道。

“荒仙谷那边呆不下去了。”

“出什么事了?”

“也不知燕飞阳想干什么,整天在谷内寻人晦气,半个月杀了不下百人。”

“卧槽~这厮的承受能忒差劲,行啦!有命回来就好,以后就在宗门待着,小命要紧。”

“呵呵~~托安小友福。”

如今安子在玄阳宗的地位不清不楚颇为尴尬,别看是个看大门的,说话绝对好使,都快赶上半个掌门了,谁让柳骞寒理亏在先。

将清风送进大门睡意全无,解下腰间葫芦把玩,都好几天也没弄明白葫芦那小,如何装那么多虫子,有点见识的二蛋对此毫无兴趣。

“唉~~看来得找个内行鉴定师鉴定一下,没准是个外挂。”

撩开葫芦嘴拿鼻子闻闻,一股浓郁香气扑面而来,甚是好闻,那一脸陶醉模样像是在吸粉,都快上瘾了,很难联想到此前装的是恶盅之虫。

待柳骞寒讲道结束已是傍晚,将安子叫进殿内张嘴问道:“安小子,我估计荒仙谷快完了。”

“瘦死的妖兽比驴大,这事闷在心里想想就行,别玩儿真的。”

“如若上清宫坐大,我恐怕会有麻烦。”

“对呀!”安子一拍脑袋,道:“那个臭婆娘差点杀了我,这么些天也没来找茬,怕是在准备干掉荒仙谷,事后咱们定会遭到清算。”

“那你如何应对?”

“简单,把老子逼急了再把苍云府招来,反正光腚不怕穿裤子的。”

“……”众人。

“安小友。”清风道:“你不会是苍云府派到北域的卧底吧?”

“你见过自我暴露的卧底?”

“……”清风。

“老大。”正事谈完,安子道:“北域有没有宝物鉴定大师?”

“巧了!”清风又道:“上清宫的项老爷子就是。”

“咳~有没有别的?”

“论见识,北域没人比得上项空鸣。”柳骞寒道。

“那老头什么修为?”

“神魂中期,据说闭关已有两百余年。”

“算了,当我没问。”安子满面愁容。

“怎么?得了宝贝不认得还是用不了?”柳骞寒阴阴一笑,目光锐利紧盯安子那双眼睛。

“甭打歪主意。”群狼环视,安子抽身闪人。

次日,热身结束打开大门,掰好躺椅屁股还没粘上,空天御剑飞来两人,看模样长得挺清秀,开口便寻宗主柳骞寒,请进殿内双手奉上一幅大红请帖。

“柳前辈,上清宫榭清弦掌门女儿结道侣,特来宴请参加,时间定在七个月后。”

“等会儿。”安子插嘴问道:“是不是……”

“道友定是败我家小主的那位炼体士吧?哼~~”一看安子那模样,来者笑脸全无鼻音很重。

“哼什么哼,有种来打一架!拷~”

“闭嘴!”柳骞沉怒。

“柳宗主,贵派的弟子嚣张得很啦!”

“小辈,当时是你们挑衅在先,若论嚣张……哼~”

“劳驾问问两位,不知那家的公子这么不幸娶了个疯婆子!”安子出言挖苦。

“你……”三语两话撩拨起火药味,怼得二人没脾气。

“告诉你也无妨,男方并非掩月星势力,乃是迷尘星道衍山庄的二公子慕由星。”

“完了!”安子眼前一黑,怕是藏不了多久。

“对了柳宗主,我家小主亲口所言,定要请贵宗安道友前往。”

“……”众人。

「本章完」

第794章 勇闯夺命岛(上)

传讯二人走后,安子失魂落魄晃出殿门,而后隐约传来歌声:“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掩月狂风暴雨,受伤无量劫魂去ni má bi”

殿内众位无语,随之又响起高亢口号:“dǎ dǎo上清宫!还我河山!”

“”仨人。

至那日起安子没心思看大门了,关在木屋胡吃闷睡整整七天没露脸,其他两位该干嘛干嘛,清风为人较厚道,曾几次进言未果只好作罢,干脆以打探消息为名出差公干,眼不见为静。

八天后,从树上跳下位满脸胡渣的中年大叔,若非器匣和二蛋,还以为玄阳宗被人偷袭了。

百里飞尘正待问话,安子抢白:“去断情阁找我哥们。”说完人已出得宗门骑驴消失。

“哼惹祸精!”

绵鹏离去,上官晨闭关,跑到半路立马调转驴头没入密林往南而去,目标贱指太微湖。

处处被动非安子本性,从不寻常路的搅屎棍决定冒险从湖底潜入上清宫提前打探打探,如有可能定搅黄了这门亲事,反正不是第一回。

一路拐弯莫角安全到达指预定地点,挂上通讯器道:“二蛋,找个地方藏好,我要是三天没回来就去断情阁找我师兄。”

“哥,实在不行咱跑吧!”

“跑?往哪儿跑?不恢复实力去那都一样,记住啦!”

“哎哎哎”二蛋狂点驴脑袋,万幸没让它跟着,待安平破得小块冰层悄悄下水便溜了。

太微湖为北域第一大淡水湖,水质清澈深度未知几何,只感觉下潜足有半个时辰还没见底,百试不爽的半瞳之眼头回失去作用;灵机一动摸出那对抠出的鱼眼一口吞了。

“呵呵有点意思!”慢慢的,两根烟的时间过去,周围渐渐有了影相,很快亮如白昼。

“卧槽!魔兽世界!”

是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尿;不计其数的水族生物奇形怪状且体积庞大,更有一米多粗、头有犄角的大蛇时尔打身边游过,留下一股浓浓的腥骚味儿。

借助镜片往下瞧,目测至少五千米以下终见得湖底,居然无半点水草,全是光滑溜光的石头。

“好险啦!万幸当时没钓到个大家伙。”身在水中,安子荏苒有冒冷汗的意思。

无法解理的是多如牛毛,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吃的肉的水族仿佛没看见安子,又或者对人类不兴趣,愣没一个袭击者。

“估计是吃了那条紫鱼的原因,真特么狗屎运啦!”

一边感叹命运的神奇,一边加劲往湖心岛前进,其速度越来越快,蟾鱼效应开始发挥作用,随之信心猛涨。

“卧槽!”

当湖心岛近在咫尺,整体上看就是一根由湖底伸出水面的柱子,根子底部盘着一条浑身紫色纹路貌似大蛇的生物,粗浅估算其长度少说有千余丈,连脑袋都没瞧见,如此庞然大物让安子通体生寒立生退意。

“曰哦!就我这身板甭说塞牙缝,随便放个屁我特么受不了;看来上清宫其志非小,这么牛逼的实力还要搭上道衍山庄,苍云府危险啦!”

想了快半啦月才琢磨出个破绽,没想到踢到铁板,得亏嘬了条蟾鱼产生奇效蒙过一劫,相隔千里安子直吞唾沫,算算时辰已过仨钟头。

“奶奶的,藏得够深的,今儿非看你底儿掉。”

改变计划放弃潜入的打算,轻轻划水以免惊动巨蛇绕了一圈,终于在背面中得见那大如金字塔的脑袋。

从面相上看不像是条蛇,巨鄂之下万条肉须随暗流飘荡,妖眼紧闭无呼吸之感,很像是在冬眠,因为时有群鱼掠过无甚动静。

看了个大概安子继续下潜,内呼吸之下身冒微小气泡,当脚踩实物顿感踏实。

“那些起点的大神说过,但凡异兽身边必有奇物,没准哥能采得一朵水中灵草。”安子向来贼不走空,围湖心岛根部睁大眼睛寻觅,绕了两圈啥也没有,却无意发现在大蛇尾部有个洞。

“哈哈破绽!一定是破绽。”柳暗花明,安子乐了。

三个时辰后安子爬身上岸大口呼吸,深感还是在陆地好;二蛋不知从哪蹿出来左瞄左瞧,生怕缺胳膊少腿儿。

“哥,怎么样?”

“有戏!”

“哈哈我就说嘛!咱俩在一起就没有趟不平的事。”

“少扯蛋,先回去再说。”

命运只有一次,小命只有一条,在这个死了无法复活的世界安子粗中有细,谨慎之下暂且离去针对性准备一番。

骑驴回宗将近半夜,进得宗门那百里飞尘已恭候多时,提醒道:“小子,如果老夫没算错,你的供奉已经扣到下个月了。”

“拷财迷!”

“安小子,进殿说话。”殿内柳骞寒放出话。

“来啦!”安子高昂首级迈步进殿,道:“老大,您找我?”

“哼又去太微湖了?”瞧那一身水气道袍未干,柳骞寒那脸黑得就剩两白眼珠子。

“去啦!啥也没捞着,过几天再去一趟。”

“”百里飞尘。

“小子,老夫不管你什么来路,但你记住,出了什么祸事玄阳宗不会保你。”

“如果得了好处了?”

“哼哼”柳骞寒冷笑:“老夫不稀罕。”

“得呐!”安子要的就是这话,一拍大腿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没什么事我回屋歇啦!”

“嗯”柳骞寒挥挥袖子很不耐烦。

祸害一走,百里飞尘传音道:“掌门,为什么不赶他走?”

“走?那上清宫点要找他,走了怎么交待?”

“唉先是荒仙谷,又是上清宫,至打这小子进门就没安宁过。”

“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

“换作一般人早跑了,这小子却逆流而上想着先发至人。”

“掌门的意思是”

“我猜测他背后之人至少是位星系之主。”

“”百里飞尘。

拎驴上树进屋关好门窗顶上小树,安子拿出水晶面板将今日湖底所见画了个草图。

“什么玩意儿?哥,那是条虫子吗?”二蛋没看明白。

“二蛋,你见识比多,帮我琢磨下。”安子指着面板一一解释,口水一番后草图已面目全飞,颇有些抽象派画家的艺术。

“没见过。”二蛋摇摇驴脑袋。

“你再好好想想。”

“真没见过,我在洪荒待的时间就比你多几百年,大部份都在四道界。”

“这尼玛乍整!”安子抓狂,搞不清楚来历就意味着不了解其习性,无法对症下药。

“哥,你气运逆天,又吃了蟾鱼,可以试试能否蒙过去。”

“放屁!”安子大骂:“敢情死的不是你!草等会你特么也吃了蟾鱼,明儿你跟我一块下去,打头阵!”

“扑通”二蛋想都没想直接晕倒在地装死。

见好处就上,见危险就躲是二蛋的习性,安子狠踹两脚解解气,那厮倒也能忍,纹丝未动哼都没哼一声,碰瓷业务相当熟练。

琢磨一夜无半点头绪,又没法明问,只好跑一趟断情阁求助上官晨,实在不行就找钱老大。

许是帝哥直意想让安子以身试法,留下还在装死的二蛋张开金线羽翼火急火燎跑到断情阁,两人全部闭关未出,原由很简单,上清宫相邀得做好准备,都不是傻子。

白忙活一趟身心俱疲,回宗后绞尽脑汁就是没折,如若贸然以风雷炼体涉险肯定呵呵;即使上境开天还在,那也是九死一生。

“妈的!赌啦”安子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

三天后吃饱喝足,二蛋真怕当先锋官一直装死未起,连姿态都没变,多大毅立。

“哎哎哎起来!”吉时快到安子准备出发,踹了二蛋两脚骂道:“草真特么能装,好啦!没人要你打头阵。”

“咹早说啊!”二蛋麻溜一轱辘起身。

“事先讲好,这次延长至五天,如若没有大的动静你就去找我师兄。”

“没问题。”

前些天安子出门未曾骑驴,今儿得见祸害面有坚定、衣冠得体,又有黑驴相伴,给人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架式,柳骞寒就知道,兔崽子真要去太微湖嘬死。

待驴骑士一溜火光往南而去,两人才出门观望,柳骞寒自语道:“玄阳宗是不是太过安逸。”

“?”百里飞尘没听懂。

“飞尘,咱们老说这小子整天混日子不求上进,看来是对他了解太少;一味闻的关闭xiu liàn虽说能提升实力,却意味着会错过可能就在身边的机缘。”

“太微湖有机缘?”

“八成是。”

二人对话冲满对未知将来的迷茫,于门口杵了很久

再说安平,第五次光临太微湖玩儿命,将此次行动代号定为:勇闯夺命岛;主演:尼古拉斯博天。

湖边密林,安子望湖轻叹,最后看一眼这被白雪银装素裹充满杀戮的世界,随之将心一横潜身下水,二蛋转眼没了跟踪。

其实安子可以不这么做,往苍云府一躲万事大吉;但那道衍山庄势力庞大,先前又放了狠话,不搅黄这么门亲事暴露的可能性太大,加上如今身家斐然,简直就是个移动宝库,谁都想咬上一口,必须将危险掐死在摇篮。

四个时辰后,湖心岛岛根就在眼前千丈之外,那条巨蛇死死缠绕,与前些天一般无二。

“曰你特么玩儿我!”潜入岛屿根底,没想到那黑洞竟然被大蛇巨尾给堵了,安子大骂。

第795章 勇闯夺命岛(下)

上官氏,修士界少有的书香门弟大家,个个修养极高,像上官晨这种武道圣体之辈错投胎体实乃老天爷照顾,可以说能文能武,难得的是没有儒生剑门那股子酸味儿,绝对拿上场面、摆得上台面,实乃汇天地之精华,集高富帅之一身,花痴的标准参照体。

然即便修养再好,被安子一嘴“嫂子”怼得差点坐地上,太意外!

“咯咯咯”那妙歌却极其受用,脸一点不红捂嘴发笑,道:“谢弟弟吉言,姐姐一定争取。”

“”上官晨。

“哈哈那小弟就提前准备喝嫂子的喜酒喽!”安子人来疯,很少有机会恶心到师兄。

“就冲弟弟这句话,姐姐免费送你一套上好的紫罗道袍,等着。”

“谢嫂子!”目送妙歌进去内堂,安子生起一股成就感,未理上官晨那张黑脸表功道:“看看,师弟我出马连晶石都省了!嘿嘿”

公共场合,上官晨阴沉着脸愣没发作,事后肯定要算总账。

“师兄,你也老大不小啦!如今是功成名就该找个媳妇了,老话怎么说?不笑有三,无后为大,上官氏得开枝散叶啦!”

“闭嘴!”上官晨沉声怒喝,差点没拍案而起。

“咳好吧!”恶心够了,安子就此打住埋头闷笑,大猴吓得没吱声,跑出铺面歇二蛋脑袋上。

一会儿的功夫,妙歌两手捧着一袭紫色金纹道袍出来,明眉贝齿道:“晨哥哥,满意吗?”

“有劳仙子。”说着将准备好的晶石递将过去,道:“三百两,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晨哥哥这是打奴家的脸吗?”妙歌不悦了,小脸立板佯怒:“说了不要晶石,快走快走!”

二人推搡一番,钱愣没给出去就给赶出来了,安子暗乐,大模大样冲铺内正色道:“多谢嫂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星辰再会哎哎哎嫂子保重!”

丢人丢大了,上官晨拽上安子赶着野驴于街面一溜火混进人群没了,那妙歌扶门远望暗喜,仿佛自己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这年头想找个如上官晨那般的正人君子比找一恐龙难多了,得多大造化。

涟水城四横八纵颇有章法,二人与东南角一处小别院停下,安子都没仔细看便被上官晨一脚踹连门带人齐开。

“嗬师兄,可以呀!连小院都租好啦!哈哈哈长得好看就吃香。”安子一如既往的满嘴胡咧咧。

“哼师弟,此后未得为兄吩咐不得踏出院门一步。”

“否则”

“送你回谷神域。”

“拷”

小院很窄,一间平屋满打满算不足五十平,地下百丈有一密室,能安心住下皆因此地气候景致,当然也有遍地妹子的原因。

屋里屋外看了遍,安子提出申请:“师兄,这儿有没有澡堂子?”

“咚”一声微响,上官晨变出个直径三米来宽,五丈来深的碗状器皿,道:“用这个洗。”

“”安子。

洗澡属于个人**,安子收了大碗溜进密室得好好舒坦舒坦,放光了数百个水葫芦,长开金丝羽翼将水烧热,来回一折腾去了仨小时,天都黑了。

有件事让安子奇怪,秀越是在缝衣铺认识的,上官晨又结识一个,将来真成道侣那就得有瞧了,很巧合的缘分。

洗干净身子套上金边紫袍有了点人模样,整理好行头出得密室,上官晨全程黑脸紧守。

“师兄,今儿晚咱俩喝点?”

“为兄时间紧还得xiu liàn,记住,敢私自走出院门,别怪为兄送你回谷神。”

“不是你总得陪我出去逛逛熟悉一下地形吧?这满大街的妹子不让还不让看啦?我出来干嘛的?”

“明日再说。”

“行,那就明天。”

翌日,东云碧水结束连日的阴雨天气迎来朝阳,云开雾收光线极好,满街的飘香妹子看得更清楚,其不乏一些令人浮想而博的绝色之姿。

“男人的天堂啦!”留两动物看家,安子被上官晨“押解”溜身大街看花了眼,

涟水城经贸不算发达,干什么的都有,炼丹的最多,寻得一间名为万宝斋的铺面安平止步,道:“师兄,我进去瞧瞧?”

“何事?”

“这个啊!你忘了,我都不知道干嘛用的。”韩逸那只紫纹葫芦被安子挂在腰间,晃了晃,道:“里边肯定有高人。”

理由正当无法驳回,上官晨陪同一道进得铺面,其内依然青一色女修,全是青春靓丽的那种,更有七八位男修晃来晃去,也不知是来买宝的还是来看人的。

“哟晨哥哥来了。”美男子自主送肉上门,一位身材修长,左唇有一粉痣的美艳女修仿佛看到王子媚目大开,急忙上前撩骚,道不尽的万种风情。

“”安子吐了老血,师兄前世到底敲碎多少木鱼儿啊!这么抢手?

“瑶仙子,今儿我师弟有事,特来找贵斋的前辈鉴鉴宝贝。”

“哎呀真不巧,秦姐姐回坊了,得等几天。”

“那在下改日再来。”寻得借口上官晨转要溜。

“晨哥哥稍等。”瑶妹子哪能让他轻意走脱,上前主动挽着胳膊,高耸着胸脯微蹭,问道:“弟弟便是晨哥哥的师弟?”

“咳正是正是。”安子瞪大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正人君子堕落得如此之快,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哇!

“咯咯咯有些腼腆哦!”常年跑业务都能言善侃,瑶妹子道:“本宫庄瑶。”

“你好瑶姐”脱口而口安子头皮一紧差点没尿了,多惊悚的称谓。

“未知弟弟尊姓大名?”庄瑶没什么反应,笑脸问道。

“咳在下姓安单字名平,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不知安弟弟有什么好东西?若是信得过,姐姐先帮你长长眼。”

“不好吧!你跟我师兄还没成呢!”

“”上官晨立马化身怒目金刚。

“咯咯咯安弟弟真会说话!”庄瑶赞其反应敏捷,不仅拒绝还没得罪,更大为受用,捂嘴乐得花枝乱颤,同时xiong bu猛蹭感受那份阳刚之气。

“瑶仙子,既然傅前辈没在,我等先回改日再来。”

“嗯嗯嗯奴家盼着晨哥哥快些再来。”

那庄瑶舍不得放手亲自送到铺外,热情得让人窒息,多可怕的妹子。

“师弟,若再敢胡言”晃身街面,上官晨咬牙警告。

“我说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法子?动不动就送我回去?有意思吗?”

“那你三番两次调侃为兄就有意思?”

“嘿嘿我是”话说一半,街面突然人潮涌动奔动城外,安子一愣,道:“师兄,咱们瞧瞧去?”

“嗯小心点,别太冒头。”

好奇心驱使二人随大流跑去城外百里,无数女修掺杂零星男修身处绿阴荒野,窥窥私语中默默注视单独对视的一男一女。

“曰庞戟?这哥们怎么又跑这了?神出鬼没的。”安子暗暗一惊。

“呀晨哥哥!”

“卧槽!”安子一拍脑袋想zi shā,没完没鸟了;再一瞧是妙歌才松了口气,否则非疯了不可。

昨天初到贵地没敢仔细瞧,今日光线感强,安子偷偷打量,那妙歌个头中等,齐罗宫装粉中带蓝,一张瓜子脸精致小巧,贝齿光洁笑意甜甜;许是出了铺子没什么顾忌,与庄瑶一般主动挽起胳膊显得二人很亲昵。

“咳妙姐姐,这两人怎么回事?”安子凑脸问道。

“哼不告诉你。”妙歌一改前态变了脸,八成是称呼闹的。

“妙仙子,我这师弟生性顽劣口无遮拦,还望仙子海涵。”上官晨同样想打听消息。

“晨哥哥说哪里话。”王子开口,没有花痴不中招的,妙歌道:“那男的叫庞戟,来涟水城不过旬月便与坊内的风师妹一见钟情。”

“不对吧!看他们俩那架式像是想作个了断。”安子道。

“谁让那戟中看不用,看上去开天炼体,却连个大乘都打不过,风师妹岂肯委身于他。”

“”安子无语,上官晨说得对,涟水城的女修太现实,想来是戟庞伤了自尊才死缠乱打惹毛了妹子,以武力来解决分手问题。

果然,时过一炷香二人便大打出手,戟庞三板斧伦完,那风妹子横眉利全程防守连衣服都破,待收剑回鞘嘴都没开,视庞戟如破烂转身就走。

“可怜的家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多尬人的境界,唉”安子暗自摇头嘀咕。

“对了晨哥哥,昨日观弟弟是个炼体士,未知是什么境界?”

“我?风雷呀。”安子随口答道。

“看来炼体士真的很差。”

“得了,热闹看完了,师兄,咱回去吧!”

“嗯走!”

临行之际,安子回头看了一眼半跪在地发髻散乱的庞戟未起半点同情,只怪这厮性格孤僻不善于人打交道,更不懂善缘,虽多次与安子擦肩而过,却始尽以不见好处不帮忙的人生格调,如果有一天死了,相信这世上没人记得他,包括安平在内。

离城百里,以仨人的修为很快,可妙歌不介,非常慢慢走,一路唧唧歪歪也不闲累,为了追高富帅真够下本儿,安子理所当然成了ld灯管,贼亮的那种。

回城后行至妙香斋,那妙歌再起幺蛾子,道:“晨哥哥,妙歌那里有十七万年的陈酿,好容易得来的,我原与晨哥哥分享。”

“好哇!”安子一拍大腿,开溜的机会到了,道:“师兄,你先陪妙姐姐喝着,我先行回去就不打扰了。”

“”上官晨。

正是:滚滚妹子付红尘,招招剑指上官晨;只要肾好旗不倒,飘云处处有芳草。

第796章 苦主上门

将脑袋挂在屁股上哏着脖子死耗得脱,冲出湖面背后金线羽翼嗡嗡作响,不顾满脸水渍钻进树林夺路而逃,身后留下血脉紧张的心跳,太ci ji了!

急风骤雨一路穿林过草,好几次被硬石羁绊连滚带爬,惊慌之中那背后器匣沉重如山磕得浑身上下无比疼痛,咬牙强忍愣没吱声。

“呼呼呼呼呼”呼吸急促嘴喷白雾,狂奔一个时辰累成死狗,扶着棵树狂哈气。

“师弟”

“谁!”上官晨突然现身,肩扛大猴后随二蛋,安子那脆弱的神经吓得差点尿裤子,手提金芒龙武即刻进战,待一瞧顿时瘫软在地。

“师弟!”认识这主至今也未曾见他如此狼狈,连忙闪身一掌印于背后,淡紫微光凝满溢尘,板脸道:“为兄在这附近找了五天,你究竟去哪了?”

“呼呼太太微湖,上清宫。”

“是否出了什么事或发现什么?”

“呼”安子连连喘息上气不接下气,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回去后我给你打电话。”

“也好!”上官晨左右看看,大白天的太过显眼。

有高手护送自然一路畅通,离玄阳宗二十里外才分开,直到亲眼得见安子下驴推门进宗,上官晨才黑脸离去。

“哎呀我的妈呀”关上大门,安子一屁股靠门坐地找到那久维的安全感,回想潜入上清宫所经历的一切恍然如梦,居然能活着回来,帝哥真他娘给面子,多大造化。

精神高度聚焦了十多天,没一会就睡着了

“哎哎哎醒醒”百里飞尘从头看到尾,这厮实在没溜,长时间失踪以为死在了外头,得见狼狈心头一跳,凭多年经验猜测,八成闯了什么禁地侥幸跳脱。

怎么奈安子睡得太沉,连踢好几步也没转醒,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转身进殿详细汇报;一炷香后老大出窝,端详两眼摸出颗乳白色丹药,猛然用力元力一捏,再摊手已呈粉末,拿嘴一吹立刻莹莹绽绿星光点点,慢慢飘落安子全身。

“嗯觉得真特么舒服!”傻货悠悠睁眼大伸懒腰,浑身骨骼噼里啪啦作响。

“醒了?”至神武会后,柳骞寒已无好脸色,问道。

“老大?啥情况?”安子一轱辘起身活动活动腿脚。

“随我进殿。”

“哎哎哎”

关好殿门,摆下隔离罩,柳骞寒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那口水喷得真是风刀雨箭、云旗擂鼓,整张脸都湿透了,还不能躲。

“说!太微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甘冒其险枉顾性命?”

安子乍然,这句他听懂了,敢情骂人是假,打听消息才是目的,道:“啥也没有啊!”

“没有?那你这段时间去哪儿啦?还有,耳朵上挂的什么东西?”

如惊弓之鸟的二愣子能回来已是苍天有眼,把什么都忘了,这下好,通讯器暴露,安子摘下顺口就道:“我在别的地得的法器,属私人物品。”说罢揣怀里。

“小子,少在掌门面前玩避重就轻,说,太微湖到底有什么。”百里飞尘阴脸问道。

“好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安子一五一十合盘托出,除了那条巨蛇什么都说了,眼前二人同样吓得不轻,胆子大得没边了。

“老大,那位项老头是不是项空鸣?”

“不错!听说两百多年前与rén dà战一场,估计受伤不轻。”柳骞寒怒气稍有缓合,接着道:“照你所探的情况,上清宫其志非小,荒仙谷灭门也就一两nián de shi,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咱们这些小鱼小虾跟着遭殃。”

“所以说嘛!上清宫打着结道侣的晃子把咱们全都忽悠过去,强行选边站队充当炮灰。”安子道。

“嗯那我们作何应对?”

“我哪知道。”

“飞尘,给他一千两。”

“慢着!”烫手的钱安子从来不要,道:“老大,其实当个炮灰也没什么,整天窝在家里闭关不敢实战,那就是个新兵蛋子。”

“你的意思是”

“想增长实力就得有铁与血的队伍,那些大门大派哪个脚下不是白骨累累?即想捞好处,又不是付出代价,有那么便宜的事?”

“安小子,那上清宫点名要找你,你又如何应对?”戳中痛点,柳骞寒转移话题。

“到时候再说,没准过几天我还会去一趟,走啦!”

二人吓一大跳,胆儿肥得都快堵了前列腺!

出殿门拎驴上树,卸了器匣安子以“大”字躺床深感活着的真好,二蛋上前拱了拱小声叫唤两声。

“啥事?”重新挂上通讯器,安子道。

“哥,晚上你跟大晨子说一声,咱去苍云府吧?北域太难混了。”

“怕了?”

“不是我怕,是你玩儿得太惊险,凭咱两的本事随便刨几个长生之地就够闭关上千年,等实力够了出来大杀四方。”

“二蛋,当年谷大佬牛吧?结果怎样?被集火差点就挂了,所以说修为高不见是好事。”

“那修为低肯定是坏事。”

“呵呵驴嘴挺溜。”

“要不这样,你把大猴要过来,下次再去让它带着你。”

“对呀!”安子恍然,断日破空猿来无影去无踪,实乃斥候的不二选择;可一但发现痕迹那就是对上官晨的不负责,要知道项空鸣智商不低岂可小看,想到这高兴劲又没了,摆摆手道:“不妥,师兄力战韩逸实力暂未恢复;二蛋,以后别总琢磨出卖兄弟那事。”

“”二蛋。

一番喝斥黑驴老实了,安子打起精神烫个锅子犒劳犒劳自己,涮到半夜上官晨来了消息。

二蛋自觉顶上小树放开绿罩,支起耳朵认真偷听。

事实上与上官晨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怕他担心,将事情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详说一遍,免不得了又一顿臭骂,隔着通讯器安子都能感到口水密布,二蛋则低头闷笑。

“咳那什么,师兄,骂也骂了,没事我歇了。”

“歇什么歇!”上官晨大为光火,喷道:“听着,半年之内老实在宗内待着,哪也不许去。”

“那我总得干点什么吧?”

“韩逸那把剑在你手上,这段时间好好适应,五道劫器对你来次了点,总比空手强。”

“对呀!”安子一拍大腿找活干了,道:“你就瞧好吧!保证让你大吃一惊,嘿嘿”

“记住,通讯器不许关机。”

“哎哎哎行,听你的。”

挂了电话,安子心情好多了,一种亲情之感悠然而生,脸带笑意脱鞋shàng chuáng,窝上被子偷偷擦擦眼角。

次日醒来翻身而起,下树跑了十来圈推门又要玩儿失踪,被等候多时的柳骞寒叫住,问其去哪。

“我去趟断情阁,最多三两天就回。”

“小子,你最好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

“哼那绵鹏早已离去,你当老夫是聋子?”柳骞大怒,欺瞒上司那是大罪,会被扣年终奖的。

就在安子想法解释之际,天空御剑下来位青袍修士,那是上清宫的官方套装,降下法体冲柳骞寒报拳道:“柳宗主,在下上清宫弟子特来传话。”

“何事?”

“昨日大长老出关,闻言贵宗炼体小辈破了上清宫水镜玄月大阵非常好奇,打算三日后造访,望柳宗主叮嘱那位小辈别出远门。”

“”安子。

“承蒙项前辈大驾,柳某应下!”

“那就好,晚辈告退。”

来人一走,柳骞寒真想戳他几个窟窿眼儿,惹这么大祸居然半点口风没漏,还特么三番五次偷进人家里探消息,怪不得前些日子比他这个掌门还忙。

“还不滚进去!”越看越来气,柳骞寒大喝。

“老大,我想跑路!”安子吓得两腿直哆嗦。

“现在想跑?晚了。”

为防兔崽子一去不复还,柳骞寒直接将安子拎进掌门殿放自己身边,顺带连二蛋也被关了禁闭,项空鸣未到之前哪儿也甭想去。

老大亲自看守,这在掩月属头一份,多大荣耀;惹得祸害坐卧不安,始终没整明白自己是怎么破了那狗屁大阵,没唯是个借口,又或是神弄武会上被打败的女修是他孙儿跑来出气的,总之嗨得太大。

与安子相处三天,柳骞寒开了眼界,这厮简直是属猴的,急得上蹿下跳没抓没挠,得亏自己有先见之明带进殿内,否则铁定跑路;为此连开坛讲道的日子都推迟了,当天就有两弟子退宗闪人,百里飞尘那个痛心啦!招个人容易吗?

于是,硬着头皮苦撑三日,项大长老如期登门,身后带着位女修,凝眉倒立一脸怒意,安子蒙对了,手下败将一枚,是否其孙子辈有待考证。

“在下柳骞寒恭迎项前辈。”

“嗯柳宗主免礼。”

安子得见对头,偷偷打量之际心中猛然一跳,脸不改色继续项兄看上去确实挺老,头发胡子花白,一身泛青道袍很旧,皱皱巴巴,背后空无一物。

“小辈,你可是那位炼体士?”安子那眼神岂能瞒过,项空鸣捋须笑脸问道。

“咳正是小的。”

“嗯”项空鸣多看两眼暗自点头,道:“可否与老夫说说,你是如何破得老手段。”

“知知不道啊!”安子实话实说,神态有点像老直。

“无须顾忌但说无妨,就当交流切磋一番。”

“我真不知道,您那什么大阵我都没见过。”

“哦?”项空鸣瞅那模样不像说假话,思量少许再问:“看来小辈对老夫不太信任,也罢!”说话间摸出个布袋:“一万两!”

瞧见有好处,安子两眼放光张嘴就来:“我就钓了条鱼。”

“”柳骞寒。

第797章 暴乱北域

见钱眼开非安子本性,只为惑其印相,觉得自己好对付,也就是说暗战打响,智慧的碰撞擦出疑惑的火星,勾起众人的猎奇心态。

“可是一条三丈紫鳞金瞳鱼?”

“对对对,我怕那玩儿意吃了有毒就给放了。”

“放了?”项空鸣二指拈须作思考状,一根烟后道:“小辈,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老夫为何寻遍了整个太微湖也找到那条鱼?”

“可能被别的大鱼吃了吧?”

“哈哈哈”项空鸣大笑道:“你可知蟾鱼的习性?”

“蟾鱼?”安子切入影帝模拟。

“紫鳞金瞳鱼又名蟾鱼,乃是老夫游历洪荒得来的神物,在这太微湖没有天敌,唯一缺点是生性贪吃,你觉得会被其它水族吃掉?”

“等等等”安子理理思路,道:“前辈,咱们是探讨大阵怎么破的,怎么跑到鱼身上了?”

“蟾鱼乃是水镜玄月阵的阵眼,只要活在太微湖一天,阵法就在。”

“不会吧!鱼也能当阵眼?”安子涨了见识。

“而且是四处游走的阵眼,老夫很难想象是被钓出太微湖的。”说到这项空鸣又岔话题,问道:“小辈,你是否去过翠微星?”

“这个真没有,在哪我都不知道。”

“唉看来是误打误撞,天意呀!”唠了半天啥也没问出来,还扔出不少奇闻,亏大了。

“咳那什么,前辈,没事了吧?”

“怎么?赶老夫走?”

“”柳骞寒。

“晚辈不敢,我赶着出门有事。”

“未说清楚你哪儿也别想去。”蟾鱼下落不明,项空鸣岂肯放过,道:“老夫最后问一次,蟾鱼是否被吃了?”

“!!!”众rén dà惊,那可是神物啊!

“前辈,这话从何说起?那鱼晚辈看着就发悚,怎么可能。”

“哼还不说实话。”项空鸣微怒,一把抓住手腕二息后笑了,道:“你血脉轻吟凝含水族之气、眼瞳泛暗波纹微涟,难道不是蟾鱼之效?”

“咕噜”证据在手,安子吞了口唾沫无言以对。

而柳骞寒与百里飞尘身形微晃差点昏过去,身边真有机缘而数千年不知,天理何在呀!

“小辈,破我大阵老夫不想过分追究,可断我宫中根基不可轻饶,给你两条路。”

“前前辈请说。”

“要么死,要么归依我上清宫。”

“您不会是想拿我当眼阵吧?”安子想想都觉得恐怖,没白没黑的整日呆在水底游来游去多特么无聊。

“小辈倒也聪明,就是有点过头。”项空鸣气得没脾气,若非还有点用早一掌劈成两半儿了,道:“蟾鱼功效非你想的那般简单,以后你会知道。”

“曰”安子暗中大骂,二蛋曾经曰过:蟾鱼可用来炼丹。

“考虑得如何?”项空鸣步步紧逼口气甚硬。

“那那得看掌门的意思。”没折,将球踢给柳骞寒。

“项前辈既然看中那是你福分。”趁此良机赶紧送走瘟神,柳寒骞道:“他日若记得情份别忘了玄阳宗看看。”

答案在预料之中,好在手里还有底牌,安子佯装犹豫进退不行,好半天才道:“前辈,您就直说想干什么,小的一定照办。”

“哼早知今何必当初,我太微湖的地界岂容他人乱来,还不随老夫回去。”

“且慢!”这时,上官晨一脸恨铁不成钢迈步进宗,身材高大头顶主角光环,两眼直盯项空鸣礼都没敬,正色道:“前辈想以大欺小?”

突然冒出个年青人项空鸣怎会放在眼里,冷声道:“小辈,老夫观你气度非凡,未知是那家的精英跑来管我上清宫的闲事?”

“爷爷,他便是云天道尊的弟子,上官晨。”手下败女逮着机会冒泡。

“原来是道尊坐下,难怪有此胆量,哼气运逆天的纨绔之辈。”草根出身的最恨这类人,起点太高惹人嫉妒,项空鸣也不能免俗,魂眼道:“怎么?本事没炼齐就出来打抱不平?”

“是又如何?这位小兄弟的命晨保定了。”

“看来你们认识。”

“”柳骞寒傻眼,今日的惊呀似乎多了点。

“大哥”为免暴露太多,安子将计就计。

“闭嘴!”上官晨板脸大怒,显然昨儿晚上的火没消干净,道:“此事若了,晨与你断绝关系,就当还你的人情。”

“呵呵果然如此。”项空鸣得意,脸上写满成就感,问道:“上官小辈,若老夫直意行事,你又当如何?”

“晨如今实力不歹,待他日修得震元必灭你上清宫满门,前辈不信可以赌一赌。”

“有点气迫!”项空鸣面有讥疯泛露杀气,道:“你就不怕老夫现在杀了你。”

“呲啦”

众人头顶突然豁开道口子,大猴现身擎天巨猿,手拎昊天棍悬浮在上呲牙咧嘴,那意思很明白,爷有逃命的本钱,你舍得死老子舍得埋。

项空鸣难办了,就此退去未免面子丢得太大,毕竟是个小辈;僵持吧又没个结果,关键时刻帝哥出手打乱剧情。

“掌门,快看!”百里飞尘正对大门,突然伸手一指天空惊道:“掩月飞石!”

苦等大半年终于迎来一波,只见得数十万米高空闪现七个亮点,不知道的还以为铁血战士打进来了。

“前辈,恕柳某失礼!”七道之缘岂能错过,柳骞寒撩下话御剑而去,那百里飞紧跟其后,唯独兄弟俩没动,静待项空鸣如何取舍。

“爷爷”手下败女急了。

“哼算你们走运。”老天爷递的台阶岂有不下之理,项空鸣带上女修绝尘升空转瞬即失。

“呼”安子深吸一气大难得脱,扭脸冲殿门喝道:“二蛋,走!”

“咹”

于是乎,惊虚一场平安脱险,二人弃了那掩月飞石狂奔数千里,背后早已打得惊天动地破碎虚空,苍穹为之色变,大地为裂变,狂风乌云夹杂着屑尘弥空漫天堪称恐怖且欲演欲烈,每时每刻都有人陨落,然加入的人更是多如飞蛾。

而那些如项空鸣般的神魂级修士直接打上太空,黑云中时有金光投影,短短半支烟的功夫,晴空万里的北域打成一锅粥,那吹起的残雪化为白色精灵四散飘飞。

“卧槽!真特么惨啦!”二人远离战场,安子回头张望,仅仅两息便有三四人坠落云端,中途元力消散化为点点金光,相信此役之后又有宗门成为历史尘埃。

“师弟,咱们是否回南辰?”

“不去,那是九宫阁陆家的地盘,晦气!”

“那就去东云碧水,听说四季如春,正好可以修养。”

“师兄,不瞒你说,我现在哪儿也不想去。”安子道出实情:“我在荒仙谷发现大周皇朝的漏网之鱼——管丞,我怀疑万恶森罗的刀身在他身上。”

“万恶森罗?”上官晨没明白。

“说来话长,咱们先找地方躲躲,这地方太乱。”

战场如火如荼,很快演变为七个且有扩大之势,二人没敢御剑,直接让大猴撕裂虚空往北而去,目的地正是被囚的茫山峻岭。

数十万里外依旧乍现残光,时有微形地震,芒云深山时有碎石滚落,可见底层修士的苦逼和机缘的宝贵。

“就是这。”找到地点扒开伪装露出个大洞,安子迈步就进。

“师弟,为兄一直没想明白,谷仲方为何要封你丹田将你囚禁在此?”

“落霞星云大周皇朝的覆灭是我一手促成,引起九幽圣族的注意,特将我雪藏在此,封我丹田是我怕越狱跑了。”

“总有个时间吧!”

“一千年,可惜老天爷不让,被一颗陨石给砸了。”说罢一指眼前被炼得白亮的金属球:“呐,就是那个。”

“这是陨石?”上官晨伸手摸摸,似带温热。

“我让二蛋提炼过,太硬,根本化不了;你是玩儿铸造的,应该用得着吧。”

“先看看什么矿物。”上官晨小金锤在手轻敲两下,其声轻脆鸣响叮铛,感觉连劫魂都在随之荡漾。

“怎么样?”

“师弟,你”上官晨脸夹无由来泛起红潮,言出激动。

“认出来了?”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纯阳重空金的原始矿物。”

“纯阳重空金?就是咱们在大荒星没偷到手的那个?”安子大感意外,脑海中浮现一张狰狞胖脸。

“呵呵”板了一天的脸终于有了笑模样,上官晨道:“师弟,都说你气运逆天,为兄真沾你不少光!哈哈哈”

“笑个屁!”安子没好气找地坐下冲二蛋道:“来两甘蔗压压惊,妈的!差点就成阵眼了。”

“哥,甘蔗没剩多少了,悠着点。”在场活物较多,二蛋有点舍不得。

“那东西不就是用来吃的,留着能下蛋?麻溜的。”

亮出数根紫凝寒气的甘蔗,上官晨眼光大亮,惊道:“寒云紫竹!师弟,数百年未见收获颇丰啊!为兄甘拜下风。”

“一百多根儿了,敞开了吃,今儿我请客,吃干净拉倒。”安子成心撩拨。

二蛋心里趟血,大猴却乐得连翻几个空心跟头抓着就啃,一时间洞内寒气昭昭都看不见人了。

“师弟,我打算在此闭关,恢复后想办法将纯阳重空金提炼出来。”

“好也,暂时避避风头,没准又有陨石砸到咱们头上,嘿嘿”

第798章 真正的卧底

七颗陨石瞬间让掩月北域众势力沸腾,打得跟热窑似的,远离bào luàn的二人组暂避其锋扎根茫山,远离文明的是非之地,说白了就是惹不起。

上官晨进入闭关状态,大猴算得了野,与二蛋组队开始祸害一方,安子懒得管,也不想管,动物嘛!要保留野性才能还以本色,别养怂了。

入夜,安子身处洞外仰望太空已是一个多时辰,项空鸣对阵一中年青人打得难解难分,与二百多年前在囚室中看的一般无二,长时间未分胜负难免单调,心里琢磨是不是趁此机会冒险跑一趟上清宫放个大的。

“嗯?我拷打得好!狗曰的”正犹豫,项空鸣中招被打落掩月,对手撩身冲下紧追。

“嘿嘿”安子乐了,自语道:“甭管输赢,老家伙肯定受伤不浅,只要你敢闭关,老子就敢再去,看爷怎么治你,草”

视一切封建顽固份子如牛鬼蛇神的无神论者顿起报复之心,打定主意要让项空鸣成为第二个韩逸。

神魂大战先后坠入掩月白戏到此为止,回洞好好歇歇腿,很久没睡个囫囵个觉了。

然一觉醒来已过三日,眼屎都快糊了眉毛,光洗漱就去了四五个水葫芦,多大一坨;整理好行头出窝,两动物至今未归,不知野哪去了。

手搭凉棚四周看看,最高山头约在百里之外,张开金线羽翼两脚一蹬,如飞机一般滑翔而起,三根烟后冲上山顶垫着脚脖子往上清宫方向瞅。

“呵呵有点意思!”

太微湖中心岛屿升起两三股狼烟,大半房屋道观被毁,碎石乱瓦成堆,显然被人抄了老窝,拿屁股想也知道是燕飞阳干的,这叫先下手为强,谁特么让你想篡位。

对上清宫来说,绝天优势被摁翻在地,想来定是陨石来得太突然,项空鸣那日一战受伤不轻,加上未待全愈提前出关闹的,真正的一招臭棋满盘皆输。

此景此情太过意外,短短三天那燕飞阳拿回主动,但安子还是不看好,若猜得没错,那七颗飞石已经没荒仙谷什么事了,舍弃机缘趁人之危换得暂时的优势那叫战术,而非战略;身为北域第一势力的总瓢把子完全没有战略眼光,不知怎么成就的第一。

“唉柳骞寒啦柳骞寒,你要是没死真特么苍天无眼,草”观风踩点恶心两句便下山而去。

纵身一跃如极限运动者直插洞口,相隔十余丈那背后金线羽翼突然剧烈震鸣,一阵扇动顿起九级大风,刮得漫天灰尘。

“吼吼吼”大猴拎着棍了出来了。

“嗷嗷”二蛋化身陆尘金蹄、尖嘴猴腮一身道纹金甲闪出洞府。

“嗬行啊!没人管你们来还劲了是吧?滚回去!”

“呜呜”

“咹哦咹哦”

两动物瞬间回到本体溜进洞跑了,外边扔着具浑身带毛、青面獠牙的巨兽尸体,有点像放大版的野猪。

三下五除二刮毛qiē fu溅了一身血,切下条大腿拿出铁板烧进入撸串模式,两动物闻着味就出来了,一夜过后嘬得就乘骨架。

以此为例混了半啦月,安子内心的报仇冲动实在按捺不住,照理推测那项空鸣应该已经闭关,正是趁火打劫、脚踩落水狗的绝佳时机。

仔细琢数日决定行动,选了一良辰吉日带上小树,吩咐两动物看到家,最多一个月便回,临行前威胁嘴闭紧点,别让上官晨知道,否则馋死你丫的。

穿棱飞升入低空轨道临顶上清宫,打开底部舱门侦察一番,确定行动困难等级。

“嘿嘿这厮回来了。”无意发现个人,正是拿了韩逸圣子令的那位火焰青年,安子笑道:“家中遭逢大难还特么人五人六的东游西逛,比哥还没心没肺,草”

再瞧瞧荒仙谷,除了荒仙殿,谷内空无一人,基本都跑光了,燕飞阳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头脑实在欠缺;而边上三千里外的玄阳宗依然坚挺,树上木屋又被拆了。

“狗曰的百里飞尘,你给老子等着。”安子无名火起,不为别的,就为那份儿自尊心,好歹待了数月,出了那么多主意,喂条狗还知道摇摇尾巴。

基本看得差不多生了一肚子气,待半夜子以极慢的速度穿过大气,以免燃烧被误认为又有天外飞石。

趁夜摸黑到太微湖,湖边沿岸大部份已解冻,悄然下水直接下到底部,跟进自家菜地似的很快看到岛根。

“我曰怎么醒了?”相隔数千丈,岛基中部闪着两大灯笼,甭问就知道巨蛇在值夜班,仿佛隐现四个大字:非诚勿扰。

“怎么办?”好容易来一趟岂肯空手而回,怎么着也得闹出点动静,安子没敢靠近想折,心道:“那畜生无鳞无片身体滑溜,必是水族中的斗战圣蛇,办法只有一个,用无形剑意插疼它,挣扎起来没准岛屿就沉了!嘿嘿就这么办!”

要不怎么说有头脑、有本事且气运逆天的人上祸害,安子的招损到家了;敲定方案退身上岸,挂好通讯器从湖面测算巨蛇的位置,锁定目标后又去寻摸最有力的地形,做好逃跑准,两者似乎弄反了

半个时辰后太微湖正东,一切准备就位,边上躺着穿棱机,舱门大开,撩完就走。

落日在手扣弦满月,周边空气莫名颤抖,两息之内化为震动嗡嗡有声渐渐散出剑的寒意,安子心中无物全神贯注。

“嘿嘿老不死的,敢拿小爷当阵眼,戳翻了你的眼皮!去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突然沉声怒音微喝:“住手!”

“卧槽!”大半夜的背后出人没有不惊的,吓得安子立马撒手,弦上无形剑意啸叫而出。

有件事安子忘了测算,无形剑实质上是有频率的震动,空气中确实看不见,一担入水那动静可就大不一样。

平静年的太微湖面突起翻起水浪,剑痕所过之处搅起巨大旋窝,貌似有什么东西正从湖底抽水。

“曰闪啦!”

甭管来人是谁,安子心生寒意扭脸就往穿棱机里钻,结果被来人死死抓住,为免飞机落入外人手果断收进戒子急道:“快跑!湖底有东西。”

“什么!”那人一声大惊,拎上安子风一般消失在湖边。

“啧”

刚走五息,打湖底冲出一只巨形长虫,张着血盆大口,棱形兽眼凶光大闪、呲出层层尖刺钢牙闪电般扭身上岸,压倒无数参天大树直追那逃走的阴人,待那长达千余丈的身躯显露真体,尾部末端血流如柱,所过之地殷红一片。

“我曰追上来了!老大,加速啊!”

“闭嘴!老夫重伤未愈已到极恨,还不将方星舟拿出来。”

“卧槽!”安子吐血,眼看那畜生越来越近,一摸戒子抛出穿棱机,飞舞中二人冲进机体,趁其离地百丈余安子以最快速度冲直驾驶舱猛推引擎。

“呼咻”

蛇口脱险让人ci ji得心脏狂跳血液乱蹿,穿棱机五个引擎瞬间发炮,冲出掩月死里逃生。

“呼”停机高空轨道安子长吁一气:“拷真特么ci ji!”

“哼这便是你往常所仰仗的手段?”来人镇定较快,黑脸板问。

安子没好气瞪了一眼,道:“我说,你没事跑太微湖来干嘛?撸草打兔子还是夜探上清宫。”

“小子,老夫知道你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在这太微湖守了近十天,果然让我猜着了。”

“那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这纯属我个人行为,又没连累玄阳宗。”

是的,来人正是掌门柳骞寒,半月前那场bào luàn挂了一身伤啥也没捞着,可见头顶常年有衰神驻扎。

“你还不明白,上清宫不能倒。”

“他倒不倒跟我有关系?”越说越离谱,安子莫名其妙。

“好啦!”柳骞寒不想多作解释,道:“三日内给我离北域,你爱去哪去哪!”

“切”安子白眼一翻。

“安小子,别逼老夫。”

“我有吗?”

“行,既然你直意不肯,那就休怪老夫违抗上令。”

“上令?你上边有人?”安子脑袋糊了,很快又乐了,道:“是你背后的晶主吧?说说,哪个星系的?”

“呵呵”柳骞寒脸有轻视笑道:“都说你聪明绝顶,想不到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哈哈哈”

“你早就认识我?”

“哼身背黑金器匣、满身邪气、办事冲动不记后果且毫无章法,说的是你吧?安博天!”

“你等等”安子反应不慢,皱眉翻眼问道:“九宫阁柳伯言是你什么人?”

“家父。”

“卧槽!”安子一巴掌拍脑袋上,敢情这厮才是真正的苍云卧底,真特么狗血。

“你最好听老夫的话离开此地。”

“怎么?不想让苍云府统一北域南辰?”

“九幽决不允许一个统一的洪荒星域,那怕是一介星主也不能有。”

“明白了,只有乱才好控制,才能更简单的把握人心,看来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势力对九幽不太信任。”

“那是相互的,洪荒域没信任一说,只讲利益和实力。”

“行,半年后我离北域。”

“说出个理由。”

“我得搅黄了那臭婆娘的婚事,让她这辈子也甭想嫁出去,草”

“”柳骞寒。

第799章 太空悍匪

与其说柳骞寒是卧底,不如说是苍云府渗透在北域的一颗钉子,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玄阳宗发展不起来,人家压根就没想发展,只愿做潜伏在水底的礁石默默关注北域的一切,在这战乱之地堪称打不死的小强。

柳骞寒闻听兔崽子还要跟上清宫玩儿命脸都绿了,这得多大仇?

“放心,万一被抓我就说已脱离玄阳宗,跟你没关系。”

“行,你自己非要嘬死老夫不拦你,但你记住,若是闹得过分,休怪老夫一方玉简报到九宫阁。”

“甭吓唬,爷就是打那来的。”懒得喷口水,安子打开底部舱门看看上清宫情况如何,柳骞寒不能久待,否则天亮后会惹人怀疑。

“拷算你他娘走运。”

眼下上清宫一片混乱,方圆千里之内密布修士四处巡逻,湖面已恢复平静,也不知那巨蛇回来没,总知效果很差,基本没什么损失,完美计划全让柳骞寒给搅了。

“你看得见?”柳骞寒甚是好奇,兔崽子浑身上下都是迷雾。

“私人秘密,甭打听。”安子收好通讯器,起身道:“我送你回去,咱俩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正何老夫之意。”

“我说,你老爹都得称我声安小友,别老夫老夫的。”

柳骞寒黑脸闷“哼,”神态颇为尴尬;没办法,来头太大。

慢开飞机潜回掩月北域,待柳骞寒下机后招呼都没打驾机闪人,眨眼间就没了。

目送搅屎棍离去,柳骞寒一改前态遥望黎明,叹道:“唉奇才呀!”

时隔一夜安全回到北茫群山,两动物守着洞口呼呼大睡,啥事木有;待飞机降临上空立马警觉。

忙活一宿未达目的,拖着疲惫之躯无视二蛋大猴进洞倒地就睡。

冬去春来,一晃过去四个月,与两动物朝夕相处快变野人了,袍子烂了、头发蓬了、皮肤黑了,洞门前围着间小院,中间一栋土屋。

正午的太阳当头照,安子正于院内躺椅上抱着葫芦闻味儿,边上二蛋打盹,大猴逮虱子,一派祥和。

“唉师兄,再不出关那臭婆娘都生娃啦!”眼看日子越来越近,安子不由得着急。

“吱呀”院门推开,上官晨神一般现身。

“我拷这么灵!”苦熬近五个月总算到头,安子连忙起身相迎:“怎么样?能走了吧?”

“嗯随时能走,倒是师弟你,难得耐下性子修身养性。”

“师兄,我怎么感觉至星痕以后,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我老爸?”安子鄂然。

“临行前师尊嘱咐过,对你必须严加管教,晨身为兄长,那是必须的。”

得,一句话保镖成了训导主任,安子暗骂:“我拷老家伙!”

“呵”上官晨难得阴笑,道:“师弟,待提炼纯阳重空金咱们便可离开,最多一个月。”

“啊?行行行,不差这一个月。”

上官晨一走,安子琢磨上了,心道:“这哪儿成,身边老有人盯着不zi you啊!干什么都有人管;不行,得找个机会开溜。”

至孤身游荡星辰以来,安子如脱僵的野狗,表面上低调,其实质内心极为腹黑,全是被谷大佬和老陆头ci ji的,未出半分实力就玩儿死了一位准域主,还搭上个魏玲琅,实实在在的老而不死是为贼!

身伴跟宠横躺小院,安子无事可做,当洞口突然赤芒一闪乍起高温,没等起身,小院围墙瞬间被赤晶化,时间仅有五息。

撩门贼眼偷看,洞口红光一片啥也看不清,脑袋顿时想起件早该办的事。

打赤金道纹戒拿出韩逸配剑:龙武;横握在前二指轻弹,声响低沉硬度感很足,剑身绽金如镜刻满道符文路流光异尘,很难想象卖相绝品的东西只有五道。

“这把家伙应该有器魂,不知是天然成形、还是后天植入。”安子打算让黑金器匣吞噬龙武以壮其威,又怕器匣品劫太低又整出位上古前辈。

“算了,等实力恢复再说,免得没了家伙老拿器匣当板砖使。”压制冲动收剑回戒。

一个月后

安子彻底成了野人,头绑草皮、身穿兽皮、脚踩树皮、戴上金箍拎上棍子就是孙行者,大夏天的也不怕热。

“师弟。”上官晨推门进院面有喜色,手握一银色金属球,拳头小大,道:“你看,足有千斤。”

“我拷那么大个球就炼了这么点?太浪费了吧?”

“不错了,这可是炎阳喷发的精华,厉百万年才成那么一丁点。”

安子接握在手,千斤在手感觉不大,跟个鸡蛋似的掂量掂量,问道:“提炼完应该有渣吧?”

“你想要?”

“等等”安子突发其想,如若可能够上清宫喝一壶的,道:“硬度如何?”

“虽是残渣,绝对堪比三劫硬度。”

“太好啦!”安子一拍大腿,道:“师兄,将残渣帮我炼成十丈来长、母指般粗细,我有大用。”

“这有何难。”上官晨一口答应,就不信一根普通棍子能玩什么画样,又没说篆刻道符。

要求简单毫不废神,足足铸造了七八十根,每根重三千来斤,安子非常满意,一个龌蹉损招在脑海形成,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喜事。

按道理说,上清宫接连出事理应推迟婚期,但那道衍山庄岂是好惹,如今娶个媳妇容易吗?

怪就怪梦想着统一北域太过谨慎,错过最佳战略时机;那项空鸣也是,陨石降临不找燕飞阳玩儿命,却与个不相干的人拼得你死我活,想来是怕黄雀在后为他人作嫁;也就是说还有第三势力同样虎视荒仙谷。

收拾停当毁去生存痕迹,钻进穿棱机窜入高空离开茫山峻岭,悬于上清宫正顶打探最新情况;安子野望较大,最好能将道衍山庄的迎亲队伍一网打尽,将来少费点神。

“师弟。”这时上官晨道:“为兄已经想好,咱们就去东云碧水,那里同样有掩月碎片降临,就是数量太过稀少。”

“去哪都一样,我无所谓。”安子紧趴舱口仔细侦察头也没回。

“嗯如此甚好,咱们即刻出发。”

“现在?”

“你以为为兄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走”说着,上官晨扑向驾驶位。

“哎哎哎急什么?我还有事啦!”

“师弟,你最好说出来。”

“行行行行,赶完这票咱们马上就走,真的。”

“怎么?还想孤身潜入上清宫?”

“潜个屁,湖底那条巨蛇一天二十四小不挫眼珠盯着,甭说人,连条鱼都游不进去。”

“你怎么知道?”第一次渗透安子就说过,巨蛇冬眠未醒,上官晨听出破绽。

“师兄,夏天到了,该出窝的都得出窝,一猜便知。”

“哼看来为兄还不够严厉。”三番五次警告不许惹事,这可倒好,无声无息又跑出去单刷,上官晨大为恼火。

“师兄,咱们以前不挺好嘛!干嘛听那老头的,他又不是你老爸,你要在这么下去我回四道界告三叔去。”安子郁闷。

“星痕以后,我与三叔一起离开的四道界,上哪找去?”

“切我敢肯定,三叔就在翠微星,否则你会放心出来?”

上官晨苦笑,他忘了这位师弟思维敏捷智慧过人,身为师兄愣毫无办法。

“放心,我不下去,就在这给上清宫来记狠的,没生命危险。”

“当真?”

“嘿嘿师兄,我这人天生胆儿小,会将自己置入险地?你就瞧好吧!那座小岛老子非给他弄沉了不可,拷”

一番解释勾起上官晨的好奇,默默期待安子又琢磨出什么奇招怪术。

实话实说,安子有点无事生非,不仅记恨项空鸣,更有来自手下败女的无辜挑衅,万幸鹏绵够意思,否则坟头都长草了。

于是,两人加两动物静待时机到来,安子时刻紧盯上清宫一举一动;小门小户与高门大宅结亲不可坠了名头,自然要大操大办,整得人尽皆知;那些应邀前来的各宗势力陆续进岛,坐等上清宫究竟出什么幺蛾子。

眼看还有三天,那上清宫孤岛突然泛起阵法青芒一闪即失,甭问,护宫大阵修复,时机正好。

“尼玛,那老兔子没闭关!”安子惊出冷汗,得亏没进去。

“师弟,还要继续?”

“切一个破罩子难得住我?”说罢起身,打戒子里摸出根金属棍子,道:“师兄,让你看看修士界第一次科技革命的最新成果,嘿嘿”

“科技革命?”

安子露有阴笑顶着小树跳出机体,背后金线羽翼齐张行动自如,估算好方位后退百余丈,手握金属棍调整好情绪作深呼吸,貌似标枪运动员蹦哒两下突然加速前冲。

“呀去死吧!”

卯足了轻对准下方奋力掷投,身处掩月低空轨道,那金属棍很快与大气摩擦烧得通红,安子都没仔细看迅速回身进舱。

“师兄,咱们去东云碧水!”

上官晨大懵,这就完了?皱眉道:“为兄想看看第一次科技革命的成果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监控中,那金属棍受掩月重力影响,加速度越来越快,如一枚从天而降的钢针直插太微湖心岛。

然上清宫大喜的日子防守更严,绝没想到会有异物从天而降,那金属棍刺透大气似流星天火坠落,立即有修士升入高空提剑拦截。

唯有一位神魂高手御剑直飞太空,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悍匪如此流氓,逮到定其将扒皮抽骨永镇太微。

第800章 嫂子好

相对论有云:时空者,互为悖论;凡原子之物,速急而量博,无穷尽也;可万物不阻,无物不破,乃力之祖境,规则之效。

简单的说,一个运动的质量体速度越快,破坏力越强;那十丈长的重空金矿渣金属杆以开天之躯奋力投掷,初速度至少三倍音速,受掩月重力影响持续加速度,当临顶太微湖上空已化为流光,提剑拦截的数位高手挥舞漫天剑影全部扑空,上清宫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御剑逃蹿。

“咻”

一声尖锐啸叫音波震荡茫野,那金属杆通体红芒似要刺穿时空,可惜安子准头稍差,擦着湖心岛边缘扎进湖底。

“轰隆”

高速运动的天降之物突遇强大阻力,被燃烧通红的金属粒子受其影响相互挤压、撞击并产生集热聚变效应,如万丈水底引暴的氢弹,那肿涨欲爆的能量体宽达千余丈,红芒乍现将太微湖底照亮,于水底升起的一轮身伴光环的红日,突破层层阻力冲出水面直射大气,荡开万里云层发出绝天之响,震耳欲聋。

整个上清宫半息之内被夷为平地,方圆数千里湖水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蒸发殆尽,那盘于岛基的巨蛇早已不在,无数水族尸骨无存。

再看那四散扩的冲击波翻云覆雨,耕耘犁地浪滚着北域一方黑土,所过之处火光闪爆疯狂吞噬着一切生命体。

项空鸣刚至太空就被眼底惊天一幕镇呆了,一个不起眼的东西竟能暴发如此耀天之威,身处低空轨道都能感受那烫翻皮肉的灼热。

从宇宙中看,掩月星闪烁亮点足以亮瞎现场所有人的钛合金狗眼,其手段之狠、强悍如斯,堪称掩月之变。

穿棱机内,安子已张大嘴巴不能人语,威力实在太超乎想象;上官晨更傻,屏住呼吸咧呆呆盯着监控直吞唾沫,所谓第一次科技革命的成果未免大了些。

“我哇拷这尼玛得死多少人啦?”安子脸色惨白声音发颤。

“师师弟”上官晨从未有过的惊悚,语气结巴道:“这这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啊”

“”

“天杀的贼人,受死!”

这时,打穿棱机底部飞上一人,手中长剑绽放震鼎之怒,周身焰芒高涨杀将而来。

“卧槽!是项空鸣!师兄,快跑”

不用叫嚣,上官晨比安子反应快,穿棱机五个引擎顿时八卦乍现瞬间消失。

“那里逃!”项空鸣何许人,岂能瞒过神魂的双眼,当场口暴血气红芒一闪紧跟其后。

能跟上已属不易,一前一后于掩月星高空轨道你追我逃,半包烟的功夫居然溜了一圈,那项空鸣死命不弃。

“师弟,久守必失,快想办法!”上官晨也有急的时候。

“别担心,再绕一圈加点速,那老家伙肯定用了血气秘法,坚持不了多久。”

损招一出接一出,注定项空鸣倒血霉,气晕头的神魂修士愣没想过反身相迎,结果两圈后眼看那数万丈处的亮点消失,兄弟俩成功脱险。

然目标脱离视线并不意味项空鸣会放弃,头脑反而渐渐冷静,降低高度仔细观察发现破绽。

位于东云碧水上空大气明显有被刚刚穿透的痕迹,那张气得扭曲的老脸大恨:“东云碧水,涟水恶妇的地盘!该死的贼人!就算逃到虚空尽,老夫定饶你不得!”

“嗯?月骨凶煞之地,也许是个机会!”愤怒中还得一丝清醒,项空鸣另起心思。

九宫星有个东云境地,掩月又来个东云碧水,安子曾想过,没准是盘龙府开在这个分社;但降临此地于空中瞟了一眼便知,两者毫无关联。

东云碧水位于掩月东半球,此时还是夜晚,正合二人心意,找了块看上去较大的城廓边缘着陆,机体外发出“哧哧”声,乍一看水晶窗,外面下着大雨,冷热温差使穿棱机黑烟杠杠,再飞下去没准会解体。

“呼真特么悬啦!”安子大气得喘瘫软在地。

“师弟,以后此类事件非到万不得已不可用,太伤天合。”

“得了吧!那帮人全是修仙的,我估计没几个陨落。”

“倒也是。”上官晨仔细一琢磨有点道理。

惊心动魄的一遭让二人心有余季,两动物却乐得上蹿下跳;换了新地图又能大闹一番,多开心。

一夜无话没法入眠,天未亮、雨未停,出得机体,碧水上空乌云密布豪雨连泥,放空望野,那城廓离此遥远得很。

“师兄,要不咱们先在这歇几天,等雨停了再进城。”暴雨天气,安子甚觉烦闷无心赶路,更无必要。

“嗯前方五百里处正好有湖,非常的好的藏身之地。”

“行,听你的。”

发动飞机转移阵地沉入湖底,安子找到安全感,很快便昏昏睡去

未知多久,待睁眼,上官晨已不知去向,又见大猴还在,定是出去打探消息;安子坐地而起顿觉骨骼僵硬,貌似几年没活动,赶紧大作广播体操,两动物表情迥异;操毕,揉揉眼屎洗漱一番,养得了精神琢磨是否去寻绵鹏,后一想还是算了,边上跟着个居心叵测的章凌难免起事端。

没事啃了半拉肉骨头棒,喝了两口酒上官晨身未沾水进舱。

“怎么样?那厮没追到这吧?”

“暂时没有。”上官晨神态有异点了点头,道:“师弟,东云碧水不比别处,望你稳住心神别动其他歪念,则否别怪为兄不客气。”

“什么意思?我又哪儿招你了?”

“出去后你自然明白,走!”

收机游湖浮出水面,湖面烟波浩渺、朦胧有雾、水气清凝,深吸一口泌人心脾甚是舒爽,远处,平原绿林、湖泊纵横,一座泛有粉嫩之气的雕梁小城仿佛画里的一般,太养眼。

“好地方、好景致、好山水!”安子难得点赞。

“师弟,为兄已进城打探过,前方那座小城名为涟水,是东云碧水最大势力飘云坊所筑。”

“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很快就会知道。”上官晨继续卖关子。

上得湖岸,安子骑驴跨背,上官晨肩扛大猴不紧不慢悠悠前行,沿途欣赏这难得的画中美景。

一个时辰后,安子瞧见城门口边立一翠玉青石,上书仨字:涟水城。

再左右看看,七八个把守城口的青一色女修,粉带宫式劲装柳眉凝魂,默默注视走星蹿尘的闲散修士。

“不会吧?难得全是女弟子?”安子琢磨出味儿过了。

“师弟,记住,你是有道侣的。”上官晨再次警告。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都没干啊!再说了,就我这德性谁看得上我?你还是小心点你自己吧!”

“我?”

安子就城下驴,指指点点道:“你看看你!身材高大一脸正气、玉气临风英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有后台的,那些拜晶女肯定赔着钱的往你身扑,唉哥们,虽说你底板好,但兄弟我还是劝你悠着点。”

“”上官晨。

一通调侃忘记了北域作下的恶事,安子拍身兽皮装捋捋长发整理形相,迈步就往里闯。

“道友很止步。”毫无意外被拦下,一女修警觉提剑。

“呵呵姐姐,有啥事不?”

“看道友打扮像是从山里出来的。”

“是啊!今儿第一次进城。”安子承心使坏,扭头一指:“瞧见没,那是我师兄,怎么样?一表人材吧?”

那女修眼神微惊,道:“晨哥哥是你师兄?”

“放心,肾功能绝对强大,否则包退!”安子暗暗吃惊,却未露声色出言调侃。

“肾功能?”女修没明白。

“师弟,休要胡说。”上官晨同样不懂,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上前递出一块银色牌子,道:“云仙子,妙歌的牌子。”

“妙师妹牌子我自然认得,倒那个野小子”

“那是在下师弟。”说着又摸出二三两晶石,道:“烦劳云仙子做个介绍人。”

“噗”女修阴险脸娇笑,道:“看在惠儿的分上,云竹岂敢为难晨哥哥。”

“多谢!”

蒙混进城,很快被与众不同的风情吸引,满大街的莺莺燕燕,很少有男修士,妥妥的阴盛阳衰,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女儿国;安子满肚疑问,很明显,上官晨与人勾搭上了。

涟水城没有高大建筑,全部木制古屋,最高不过三层;有趣的是晃眼走过几个男修,那怕长得再怎么歪瓜劣枣,其态度甚为和谐。

“师兄,这怎么这样?”

“仙子面前自然要装得斯文些,免得落下坏印象。”

“找媳妇的?”

“小部份是,绝大多数都是些嗜血狂徒发力的。”

“卧槽!”安子吐了血,敢情所谓的飘云坊不过是个大一点窑子,多特么操蛋。

“师弟,此地女修万不可小看,别看长得可人,下手一点不比男修差。”

安子打了个指响:“了解。”

涟水城占地四五公顷,在修仙世界里属微型小城,因全坊女修实力牛逼,稳据东云碧水第一势力,满大街九层以上全是些道貌岸然者,怪异的是很少发生械斗,那种仙门酒肉臭,街有枉死骨的情况一概没有。

于是,安子闻着沿路脂粉气骑驴过巷,随上官晨来到一家名为妙斋的铺子。

抬腿进铺,上官晨显露大家弟子的素修,客气道:“妙仙子。”

“哟晨哥哥来啦,快坐快坐!”

“”安子莫名一哆嗦。

“妙仙子客气。”上官晨一指安平:“这是我师弟,闻听妙仙子身手灵巧,特来做身得体的衣饰。”

那妙歌打眼一瞧,安子颇有惊慌,慌忙报拳道:“嫂子好!”

第801章 热情的妹子们

上官氏,修士界少有的书香门弟氏家,个个修养极高,像上官晨这种投错胎的武道圣体实乃老天爷打盹,可以说能文能武,难得的是没有儒生剑门那股子酸味儿,绝对蹿得上场面、摆得上台面,实乃汇天地之精华,集高富帅之一身,花痴的标准参照体。

然即便修养再好,被安子一嘴“嫂子”怼得差点坐地上。

“咯咯咯”那妙歌极其受用,脸一点不红捂嘴发笑,道:“谢弟弟吉言,姐姐一定争取。”

“”上官晨。

“哈哈那小弟就提前准备喝嫂子的喜酒喽!”安子人来疯,很少有机会恶心到师兄。

“就冲弟弟这句话,姐姐送你一套上好的紫罗道袍,等着。”

“谢嫂子!”目送妙歌进去内堂,安子生起一股成就感,未理上官晨那张黑脸表功道:“看看,师弟我出马连晶石都省了!嘿嘿”

公共场合,上官晨阴沉着脸愣没发作,事后肯定要算总账。

“师兄,你也老大不小啦!如今是功成名就该找个媳妇了,老话怎么说?不笑有三,无后为大,上官氏得开枝散叶啦啊!”

“闭嘴!”上官晨沉声怒喝,差点拍案而起。

“咳好吧!”恶心够了,安子就此打住埋头闷笑,大猴吓得没吱声,跑铺外头歇二蛋脑袋上。

一会儿功夫,妙歌手捧一袭紫色金纹道袍出来,叶眉贝齿道:“晨哥哥,满意吗?”

“有劳仙子。”说着将准备好的晶石递将过去,道:“二十两,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晨哥哥这是打奴家的脸吗?”妙歌不悦了,小脸立板佯怒:“说了不要晶石,快走快走!”

二人推搡一番,钱愣没给出去就给赶出来了,安子暗乐,大模大样冲铺内正色道:“多谢嫂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星辰再会哎哎哎嫂子保重!”

丢人丢大了,上官晨拽上安子赶着野驴于街面一溜火混进人群没了,那妙歌扶门远望暗喜,仿佛终身大事有了着落,这年头想找个如上官晨那般的正人君子比找一恐龙难多了,多大造化。

涟水城周边四横八纵水网交错颇有章法,二人与东南角一处小别院停下,墙外便是水塘,安子都没仔细看便被一脚踹得连门带人齐开。

“嗬师兄,可以呀!小院都租好啦!哈哈哈长得好看就吃香。”安子一如既往的满嘴胡咧咧。

“哼师弟,此后未得为兄吩咐不得踏出院门一步。”

“否则”

“送你回谷神域。”

“拷”

小院很窄,一间平房满打满算不足五十平,地下百丈有一密室,能安心住下皆因此地气候景致,当然更有遍地妹子的原因。

屋里屋外看了遍,安子提出申请:“师兄,这儿有没有澡堂子?”

“咚”一声微响,上官晨变出个直径三米来宽,五丈来深的碗状器皿,道:“用这个。”

“”安子。

洗澡属个人**,安子收了大碗溜进密室得好好舒坦舒坦,放光了数百个水葫芦,张开金丝羽翼将水烧热,来回折腾了仨小时,天都黑了。

有件事安子很奇怪,秀越是在缝衣铺认识的,上官晨又结识一个,将来真成道侣有得瞧了,巧合的缘分。

洗干净身子套上金边紫袍有了点人模样,整理好行头出得密室,上官晨全程黑脸紧守。

“师兄,今儿晚上咱俩喝点?”

“为兄时间紧还要xiu liàn,记住,敢私自走出院门,别怪为兄送你回谷神。”

“不是你总得陪我出去逛逛熟悉一下地形吧?这满大街的妹子不让碰还不让看啦?我出来干嘛的?”

“明日再说。”

“行,那就明天。”

翌日,东云碧水结束连日的阴雨天气迎来朝阳,云开雾收光线极好,满街的飘香妹子看得更清楚,其中不乏一些令人浮想而博的绝色之姿。

“男人的天堂啦!”留两动物看家,安子被上官晨“押解”溜身大街看花了眼,

涟水城干什么的都有,炼丹的最多,经贸不算发达;寻得一间名为万宝斋的铺面安平止步,道:“师兄,我进去瞧瞧?”

“何事?”

“这个啊!你忘了,我都不知道干嘛用的。”韩逸那只紫纹葫芦被安子挂在腰间,晃了晃,道:“里边肯定有高人。”

理由正当无法驳回,上官晨陪同一道进铺,其内依然青一色女修,全是青春靓丽的那种,更有三两位男修晃来晃去,也不知是来买宝的还是来看人的。

“哟晨哥哥来了。”美男子自主送肉上门,一位身材修长,左唇有一粉痣的美艳女修仿佛看到王子媚目大开,急忙上前撩骚,道不尽的万种风情。

“”安子吐了老血,师兄前世到底敲碎多少木鱼儿啊!这么抢手?

“瑶仙子,今儿我师弟有事,特来找贵斋的傅前辈鉴鉴宝贝。”

“哎呀真不巧,傅师叔回坊了,得等几天。”

“那在下改日再来。”寻得借口上官晨转首要溜。

“晨哥哥稍等。”瑶妹子哪能让他轻意走脱,上前主动挽着胳膊,高耸胸脯微蹭,问道:“你是晨哥哥的师弟?”

“咳正是正是。”安子瞪大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正人君子堕落得如此之快,真让人痛心疾首哇!

“咯咯咯有些腼腆哦!”常年跑业务都能言善侃,瑶妹子道:“本宫庄瑶。”

“你好瑶姐”脱口而出安子头皮一紧差点没尿了,多惊悚的称谓。

“未知弟弟尊姓大名?”庄瑶没什么反应,笑脸问道。

“咳在下姓安单字名平,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不知安弟弟有什么好东西?若信得过,姐姐先帮你长长眼。”

“不好吧!你跟我师兄还没成呢!”

“”上官晨立马化身怒目金刚。

“咯咯咯安弟弟真会说话!”庄瑶赞其反应敏捷,不仅拒绝还没得罪,更大为受用,捂嘴乐得花枝乱颤,同时xiong bu猛蹭感受那份阳刚之气。

“瑶仙子,既然傅前辈没在,我等先回改日再来。”

“嗯嗯嗯奴家盼着晨哥哥快些再来。”

那庄瑶舍不得放手亲自送到铺外,热情得让人窒息,多可怕的妹子。

“师弟,若再敢胡言”晃身街面,上官晨咬牙警告。

“我说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法子?动不动就送我回去?有意思吗?”

“那你三番两次调侃为兄又是何意?”

“嘿嘿我是”话说一半,街面突然人潮涌动奔走城外,安子一愣,道:“师兄,咱瞧瞧去?”

“嗯小心点,别太冒头。”

好奇心驱使二人随大流跑出城外百里,无数女修掺杂零星男修身处绿阴荒野,窥窥私语中默默注视单独对视的一男一女。

“曰庞戟?这哥们怎么又跑这了?神出鬼没的。”安子暗暗一惊。

“呀晨哥哥!”

“卧槽!”安子拍脑袋想zi shā,没完没鸟了;再一瞧是妙歌才松了口气,否则非疯了不可。

昨天初到贵地没敢仔细瞧,今日光线感强,安子偷偷打量,那妙歌个头中等,齐罗宫装粉中带蓝,一张瓜子脸精致小巧,贝齿光洁笑意甜甜;许是出了铺子没什么顾忌,与庄瑶一般主动挽起胳膊显得二人很亲昵。

“咳妙姐姐,这两人怎么回事?”安子凑脸问道。

“哼不告诉你。”妙歌一改前态变了脸,八成改了称呼闹的。

“妙仙子,我这师弟生性顽劣口无遮拦,望仙子海涵。”上官晨同样想打听消息。

“晨哥哥说哪里话。”王子开口,没有花痴不中招的,妙歌道:“那男的叫庞戟,来涟水城不过旬月便与坊内的风师妹一见钟情。”

“不对吧!看他们俩那架式像是想作个了断。”安子道。

“谁让那庞戟中看不中用,看上去开天炼体,却连个大乘都打不过,风师妹岂肯委身于他。”

“”安子无语,上官晨说得对,涟水城的女修太现实,想来是戟庞伤了自尊才死缠乱打惹毛了妹子,以武力来解决分手问题。

果然,时过一炷香二人便大打出手,戟庞三板斧抡完,那风妹子横眉利眼全程防守连衣服都没破,待收剑回鞘嘴都没开,视庞戟如破烂转身就走。

“可怜的家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多尬人的境界。”安子暗暗摇头嘀咕。

“对了晨哥哥,昨日观弟弟是个炼体士,未知是什么境界?”

“我?风雷呀。”安子随口答道。

“看来炼体士真的很差。”

“得了,热闹看完了,师兄,咱回去吧!”

“嗯走!”

临行之际,安子回头看了一眼半跪在地发髻散乱的庞戟未起半点同情,这厮性格孤僻不善于人打交道,更不懂结善缘,虽多次擦肩而过,却始尽以不见好处不帮忙的人生格调,如果有一天死了,相信这世上没人记得他,包括帝哥在内。

离城百里,以仨人的修为很快,可妙歌不介,非慢慢走,一路唧唧歪歪,为了追高富帅真够下本儿,安子理所当然成了ld灯管,贼亮的那种。

回城后行至妙香斋,那妙歌再起幺蛾子,道:“晨哥哥,妙歌那里有十七万年的陈酿,好容易得来的。”

“好哇!”开溜的机会到了,安子紧急插嘴:“师兄,难得妙姐姐盛情,你就甭管我了,我自嘎儿回去。”

正是:滚滚妹子付红尘,浪浪扑向上官晨;只要肾好旗不倒,涟水处处是芳草。

第802章 要坏事

涟水城的夜晚不比别处,那真是衣带招展、娇笑喧天、人山人海,一些白天轻意不出洞的伪君子们个个人五人六道袍光鲜显尽绅士风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君子国;以安子那嫉恶如仇看不惯一切牛鬼蛇神的性格,那怕离着三站地都能闻出rén zhā的味儿。

趁上官晨被妙妹子缠住得以脱身,难得一个人清心淡雅,两眼东张西望瞧着这花花之城。

“嗯?”晃过两条街,安子心愣回头看看,除了夜市的热闹啥也没有,暗道:“奇怪,怎么感觉有人跟着我?”

安子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满腹疑惑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没一会儿来到城中唯有的三层木制阁楼,鲜红挂彩、燕燕往来,站在门口感受一股扑面而来的脂粉气。

“凤栖楼俗气的名字。”

常在河边走一直没湿过鞋,虽没真正玩儿过但也见识过,勾栏之地凡是有头有脸的大城都有,最为特别的当属印象中儒生剑门的东香楼,只卖艺不mài shēn;凤栖楼正好相反,只mài shēn不卖艺,多奔放的洪荒女修。

站门口往里瞟了两眼,脑海中已浮现上官晨那张暴怒的脸,赶紧清醒清醒正转身要走,不知怎么着被人从后踢了一脚,几个踉跄准确扑进门楼。

“哟小哥这么急呀?多久没开晕了呀?”有客到,无主的女修闪电冲出一位揽怀在胸口吐凝香。

“开个屁晕!”安子大惊,一把推开抹头就跑,怎知被那女修死死拽住。

“看来小哥哥是第一次来,咯咯咯”

“你特么放手,老子是被踢进来的。”

玩儿命挣扎,两人便拉扯起来,就听“呲啦”一声,昨儿刚换的新袍被撕掉一袖子,甭管好不好,安子立马蹿出去没了踪影。

“呼妈的!怎么走哪都有人跟爷过不去?草”脱身后七拐八弯夺路而逃,气急之下大恨。

初次觉察暗存阴货,安子哪还有心思逛夜市,对了对向方往东南而去,挤了半个时辰总算胜利回到小院。

进院回屋安子一懵,上官晨板着张俊脸稳坐,两动物一左一边神态各异。

“这么快就喝完?”安子心中坦然,又没干什么出格事。

“师弟,去哪儿了?”

“没去哪啊!随便逛了逛,没什么好玩的就回来了。”

“啪”上官晨无由来暴怒一拍桌子,火道:“你身沾脂粉艳气、呼吸不均血脉张弛,还不说实话?”

“卧槽!”安子想哭,上哪儿说理去,解释道:“师兄,不是你想那样,我我是被人推进去的,你看,为保住贞操强行闯出来的,袖子都给我扯掉了。”

“谁!”

“知不道啊!那人一路暗中跟着我;肯定是你先进城得罪过什么人。”

“也罢为兄信你便是,回密室歇着。”

“师兄,要不咱换个地方吧?”

“给为兄两年时间。”

“行,没问题。”

安子以为上官晨在涟水城接了什么任务,再说两年时间不长,三百年都混过去了不在乎。

身边待着大猴和二蛋,安子没啥好担心的,此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看那阴人如何应对;次日清晨出窝,上官晨不知所踪。

“唉多好的太阳。”安子伸伸赖腰,做做广播体操,掰开躺椅于小院享受生活,两左右hu fǎ一边一只。

一个时辰后有人敲门,声音很轻

“大猴,开门去。”背靠躺椅赖得出奇,安子眼都没睁。

“呜呜”

“呀黑猴!”院门打开是位女修,一声春吟小迈碎步一点没害怕。

“妙姐姐!”安子勾脸起身,见妙歌提着个红漆木制食盒,问道:“找我师兄?”

“嗯晨哥哥在吗?”

“一大早就出去啦,姐姐有事?”

“哎呀”妙哥属猫的一惊一乍道:“你袖子怎么掉了?”

“嗨习武之人常有的事,不打紧不打紧;那什么,找我师兄啥事?”

“还不是昨天晚上,酒都没喝火急火燎跑了,姐姐也不敢问,所以只好送来啰。”

“那敢情好!”安子一乐,正好尝尝,主动伸手接过食盒,份量颇重内有液体晃荡。

“对了。”妙哥玉手一翻变出块精致玉简,道:“把这个给晨哥哥。”

“什么玩意儿?”

“坊主后天开坛讲道,请晨哥哥与我一起。”

“我拷掩月星开直播的老大真多。”安子嘀咕一句收了,道:“多谢多谢,我一定转告师兄。”

“那姐姐多谢啦!”

客套两句,安子送妙歌离开;待回头,那食盒被两动物打开,仅瞅了两眼便失去兴趣扔一边,都是吃叼了嘴闹的。

安子拎起食盒一瞧,一个玉制酒壶,两碟小菜,不知是股什么味儿。

“卧槽!不会是下了伟哥吧?”想想那些个女修对上官晨绿眼饥渴那样安子一哆嗦,不管三九八十四顺院头连食带酒壶盒一把给扔了

小院位于东南角,墙那边便是湖泊,不必担心砸到什么人;拍拍手躺椅子上把玩那方玉简,屁股还没坐热又有人敲门。

“嗨有意思!”安子起身拉门,传说中的瑶姐立马露齿微笑相对。

“安弟弟,晨哥哥在吗?”

“我师兄出去了,瑶姐不是,瑶姐姐有事?”

“没什么大事。”说着变出块玉简,与妙歌给的那块一模一样,道:“我们坊主后天开坛讲道,请晨哥哥与我一同听道。”

“太好啦!我代师兄多谢啦!”

“咯咯咯安弟弟真是快人快语,姐姐喜欢。”庄瑶属于豪放型的,甜言蜜语那是露骨之极,之后扭腰弄姿闪人。

“嘿嘿这下好,两块!我也能去啦!哈哈”

酉时,上官晨一脸不快回院,安子什么也没问,偷偷将瑶姐那块玉简眯了,将妙歌那块给他,一切如实相告。

“你真没吃?”

“不信你到墙外看看去。”

“呵呵师弟,你的厨艺独步虚空,为兄又怎会不信!”

“对了,有件要紧的事。”安子道:“昨天跟踪我的人你是不是知道?”

“师弟,什么也别问,离开此地后为兄会给你个交待。”

“有你这话就行。”

五百年的兄弟情义安子十分信任,就是有一点想不通,从社会关系讲,上官晨就比自己早进城三天,三天时间够干什么?再说那妙歌和庄瑶修为不过大乘,三天就能架起一场三角恋?安子绝不相信,这里边有事。

再想想那位踢自己进凤栖楼的阴货,怎看怎么像恶作剧,熟人的一贯作风。

“嘿嘿老子倒要看看,这涟水城到底有那位故人在此作祟。”安子不闻不问不代表心里没数。

时隔一天,飘云坊主直播脱口秀的日子,上官晨辰时准点出发,临出门依贯例威胁一番;安子即点头又哈腰送走;关上门透过缝隙直到瞧不见为止。

东云碧水第一势力讲道,自然吸引无数散修,然流落在外的玉简太过稀少,暗地里难免会有人开天价收购,因玉简送出都是有关系的,肯定没人会出售,更没那个胆儿。

待上官晨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安子对两动物连唬带吓哄进密室,拉开院门伸出脑袋左右看看,确定没危险便溜了。

至于飘云坊总部在哪、及具ti wèi置有待考察。

没脑袋苍蝇绕遍全城愣没找着,安子猜测定是暗中藏有传送阵,也就是说飘云坊总部不在涟水城。

另有一点,城内大部份铺面门窗紧闭没开张,相信都是飘云坊的官方产业;然气运逆天者帝哥总有法让安子找到线索。

街面路人稀少,那位炼体尬境的失魂落魄者胡子拉渣蹲在一角,大戟扔于一边抱着个酒坛子猛灌,失恋的人在哪儿都一样。

“哎哎哎问你个事。”

庞戟醉眼微瞧,故人相见仅仅自嘲一笑,道:“怎么?想看庞某的笑话?”

“哥没那么闲,飘云坊怎么走?”

“你有飘云请简?”庞戟瞬间酒醒。

“有。”

“安兄,能否送予在下?”

“行,给我个理由。”

“”庞戟如刺卡喉半天无语,干脆放硬话:“那咱们做个交换。”

“呵呵”安子越来越瞧不起这位,混得如此落破还特么耍横,笑道:“说真的,你一点都不值同情,回见!”

“等等!”

“还有事?你”待回首,一杆寒芒大戟搭在肩头,戟锋锐利戳着喉咙;无论如何安子也没想到庞戟下作到这种地步。

“将飘云请简交出来。”

“你确定要这么做?”

“安兄,别以为我看出来,你如今是风雷,早已不是那个实力越群的耀尘,庞某不在惧你。”

“呼恭喜,你赢了。”安子掏出玉简,深吸一气压制冲顶的怒火。

“哼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我懒得理你。”兄弟俩一个德性,只知索取不知回馈,连地址都没问安子扭头就走。

那庞戟得了请简背上大戟快步去往城东,安子当即返身跟随,见那厮居然钻进凤栖楼再也没出来,答案浮出水面。

“好点子!绝对在大部份人的思维之外。”

正琢磨怎么进去,就听得楼内有女子嘲笑:居然还敢来,真不知死活;也不知从哪弄到庄师姐的人情,咯咯咯

“我拷要坏事!”安子莫名胆寒。

第803章 驴飞猴跳

飘云坊只收女修,放在现代社会顶多算一妇女联合会,在这成分复杂的洪荒称得上一枝独秀,对坊内弟子的管辖十分人性化,可用一句口号概括:我不反对你们勾搭汉子,但我必须知道。

也就是说,心仪之人送出的每一份人情都是有记录的,进坊后对号入座,其关系一目了然;想那庞戟比安子早来应该知道,却一如既往的死缠乱打,庄瑶一看便知原凶首恶是谁,后果可想而知。

一念之差节外生枝,安子大为恼火,真恨石木下手段太狠;没折之下将心一横迈步进楼。

“哟公子又来啦!”全天下的巧事都让安子赶一块儿了,又是那位脂粉女修,一瞧安平套着件独袖紫袍迎面笑意,挽住胳膊生怕到手的鸭子又飞了。

“姐姐好!呵呵”安子抽身不得强挤笑容,道:“我想去飘云坊。”

“呀”那女修表示惊呀,道:“公子好本事,刚来就勾搭上了?”

“”安子。

“咯咯咯”女修捂嘴一阵娇笑,问道:“公子可有请简?”

“没没有”

“太好啦!”女修当下做出惊人之举,竟从"shuang feng"之间摸出块精致玉简,道:“这是小女子的,公子想要吗?”

“咕噜”安子面有惨色咽了口唾沫,道:“姐姐,我是个炼体士。”

“那又怎么样?谁让姐姐喜欢你呀”

“不是那什么,我家窗户忘关了,回见!”

奈何女修死死挽着胳膊,安子越使劲,那没袖子的胳膊越往巨峰上蹭,感觉十分受用,二弟渐有苏醒迹相,引得四周莺莺燕燕笑得花枝招展。

“公子,你就从了奴家吧!”女修成心调戏,一张标致的粉脸都快贴上了。

“拷没完了是吧?”安子急了,没准里边已经动手,喝道:“告诉你,再不放爷进去要出人命的。”

“公子真会说笑,这涟水城那天不死个吧人!”

“我那你又知道我师兄是谁吗?听好啦上官晨。”

报上男神大名,众女当场贼光闪耀呼拉就要扑将上来,那女修眼疾手快,带上安子一阵香风飞身上得二楼,快马加鞭钻进闺房。

“公子,晨哥哥真是你师兄?”女修顺手关门以修为之躯将安子逼得背靠顶门。

“姐姐,能否远点?”香气怡人安子已感觉二弟正在抬头,大悔不该冲动。

“啵咯咯咯”女修没忍住噜嘴就是一口,笑得极为兴奋,道:“奴家梁如意,愿委身与公子。”

“开玩笑!”安子立马拒绝,这要让上官晨知道非撕了他。

“公子有所不知,这凤栖楼哪个女修不暗情于晨哥哥,奴家自知配不上,如今天掉下个晨哥哥的师弟,难道不是缘分吗?”

“缘你个头啊!你你就当我没来过行吧?”

“我不管,如意认定你了。”说罢便要宽衣解带,手法较为犀利。

“苍天啦”安子精神世界正在崩溃,趁其两手忙活挣脱拉门要闪。

“别想走!”梁如意已剩下个肚兜,粉嫩玉臂修为绽放誓要成其好事,二指呈剑直戳安子后脊梁骨;得亏修为不高被安子一手擒住。

“我拷真特么大!”正面相对,梁如意两点让安子瞬间失神。

“呀”手臂被擒梁如意更为惊呀:“原来公子暗藏实力!”

“拷”

说真的,此时安子犹如盘山十八弯,上不去下不来,真怕饥渴女来个饿虎扑食,然关键时刻,秀越手持盘古大斧正于脑海中怒火滔天,安子一个激灵清醒,梁如意已玉臂绕脖,樱红嘴唇再次娇血欲滴。

警铃大作,安子太极身法一晃而过,撩门如旋风般蹦身下楼,结果楼下还有一波làng nu。

“快看,如意妹妹未得逞,咱们还有机会。”

“草难道非逼爷辣手摧花?”刚着地就被一群饥渴女修给围了,安子一摸脚底板,手中龙武金剑赫然在手,喝道:“给爷闪开!”

“哇好帅气的剑,想不到公子身藏不露。”

“金光流体,道纹绽现似有龙呤之威,姐妹们,已我的见识,此剑至少四劫。”

“不愧是晨哥哥的师弟,如意妹妹好眼光。”

“”一拳打在棉花上,安子想哭。

就在这最危急的关头,打安子身后又起事端,一声女子暴喝:“说,本宫的请简为何落于你手!”

“闪啦!”安子头也没回,果断张开金线羽翼,蜻蜓点水两下蹿了出去,虎口脱险使其有劫后余生之感。

实力乍现惊动庄瑶,手拎仅有左臂的庞戟虚空现身,板脸怒问众女:“刚才是谁?”

“说是晨哥哥的师弟。”

“又是炼体士。”庄瑶彻底火了,将那庞戟狠摔,厉声道:“将此人赶出去,如若再放他进来,休怪本宫责罚。”说罢粉光乍起宫装飘舞飞身出楼,直奔涟水城东南角。

以安子的头脑岂会回小院,出了凤栖楼收翼淹没于街市,待庄瑶怒气冲冲出楼后远远尾随,生怕二蛋和大猴被逼得现形。

“咣当!”那庄瑶一手挥开院门,墙都差点倒了。

没过多久蹿出两动物逃去无踪,庄瑶于两息后出院,胸口起伏气得不轻。

其实安子就小院对面拐角默默注视,暗自庆幸躲过一劫;然而,多天未出现的阴人再次出手,从后面又是一脚。

“哎呀我擦!”安子一个踉跄被踹上街面嘴里骂骂咧咧,待神魂与庄瑶正好来一对脸。

“安弟弟,挺聪明的嘛!”庄瑶不傻,一看便知怎么回事,大感被戏耍。

“那那什么,瑶姐,事实并非你看的那样哎哎哎听我解释!”

也不知庞戟在飘云坊干了什么,惹得庄瑶性情大变,拎上安子直奔万宝斋,以道决打开店门将祸害扔了进去,待店门关好,两动物冒头看得真切,随之回了东南小院,等待上官晨回归打小报告。

“瑶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庄瑶修为颇高,也许是大乘,安子趴倒在地争取解释的机会。

“闭嘴!若非晨哥哥的面子,本宫定杀了你。”

“不是那厮到底干什么了?”

“想看本宫笑话?”庄瑶怒意过头,竟撩身起掌打在安子丹田。

“砰”

未知何种原由,庄瑶被震退三五步,顿时大惊失色:“封劫道符!”

安子哪懂什么封劫道符,只知那一掌下丹田微有震感,竖在其中的能量道符微颤,猛然散发道道波纹,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卧槽!原来是这样!”无意得到启示,实力解锁有望。

“看来晨哥哥的师弟同样大有来头,本宫看走了眼。”庄瑶发现新大陆,怒意散去不少。

“瑶姐,再来两掌试试。”

“哼你当本宫是傻子!”亮出手掌,只见完美的一支纤纤玉手被震得通红,掌心纹路已有鲜血溢出,庄瑶道:“整个手臂膀都麻了。”

“我拷看来得找个震元大修试试。”

“”庄瑶鄂然。

误打误闯找到灵感,石木千所下手段可简单理解为一个罩子将丹田与本体隔离,如同一间笼子,还是带反弹属性的那种,想从里边越狱基本没有可能,那么就从外部着手。

然而当前气氛怪异,安子没时间琢磨,被庄瑶关进店内密室,一切等他的晨哥哥回来再说;换句话说:安子捅了蒌子,等待的将是暴风骤雨、狗血再次淋头。

大势力玩儿直播时长较长,安子苦待三日,石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晨哥哥,瑶儿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庄瑶变了嘴脸,一副小女儿态。

“无妨。”上官晨看不出什么表情,进得密室打量两眼,道:“师弟,随为兄回去。”

“哎哎哎”安子哪敢有半点怨言,老实得跟孙子似的。

“对了安弟弟。”正待出铺,庄瑶又道:“傅师叔半个月后将至,到时候记得来长长眼。”

“哎哎哎多谢瑶姐。”

二次被押解回院,途中上官晨一语未发,安子心里没底怕得不行,来东云碧水未足一月,有种被捆住手脚的感觉,心中不免泛起私自离城的想法。

回到小院,两动物毫发未损,迎接刑满释放的“囚徒。”

下得密室,升起隔离罩上官晨并未追究请简之事,问道:“师弟,你是不是认识庞戟?”

“那厮是天陨星玄雾苍穹的人,被我耀尘炼本打败后再没见过,事先在北域偶遇,擦肩而过的那种;师兄,他到底在飘云坊干了什么?”

“你想帮他?”

“我杀了他哥哥,庞剑。”

“那就好;师弟,你性格太软结却得无数善缘,这一点为兄很欣慰,但太过就有点妇人之仁;庞戟此人与咱们并非同道,抛开实力不论还不知自己多少斤量,为兄断言,他若继续直拧下去必死无疑。”

“同意。”安子耸耸肩,再问道:“你还没说他到底干什么了。”

“飘云坊主的道场岂容此等浑人放肆,再说那请简是庄瑶的;按规矩,道场之内两人要坐在一起的,得到坊主认可。”

“明白了。”安子领悟,怪不得瑶姐火气大,那么高傲一女神岂肯与出了名的废物坐而论道?

“明白就好。”上官晨话峰一转,问道:“师弟,你在凤栖楼打着为兄的旗号私会梁如意,未知作何解释?”

第804章 阴人露脸

“师兄,城外风景怡人、绿柳成阴哪儿不能见面?你觉得我会跟一风尘女修跑窑子私会?”

“那就好。”作为主审,上官晨问话完毕转身要走。

“等等”安子道:“你问完了我还没问啦!背地里两次阴我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

“只要你待在密室少露面,他自会退去。”说完抬腿闪人。

“哎哎哎拷”

直觉、那强大而又敏感且时常带来祸事的直觉告诉安子,上官晨在涟水城的任务应该与自己有关联,不让露面可能是安全问题,也可能怕打乱计划。

兄弟交情深厚,安子没打算多问,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此后十多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实得很,庄瑶和妙歌时常送些日常物件以博其好感,安子来者不拒,两妹子暗地里叫劲。

“嗬这袍子好!”妙歌量身定做的一身洁白道袍,套上其身妥妥的油头粉面小白脸,满肚坏水贼心眼;诚如,安子一个人在密室冲面前铜镜摆了无数造型自娱自乐。

玩儿腻了出来喝酒撸串,两动物这段时间过足了嘴瘾,大猴足足胖了一圈,在这么下去没准会失去野性,连棍子拎不动。

“咚咚咚”正与两动物吃着喝着,院门敲响。

“谁呀!”起身拉门见一独臂男修,背后长戟一杆胡子拉渣满面愁云,安子冷声道:“啥事?”

“安兄,能否请庞某喝一杯?”

“喝你妹!滚”

本来无事心情大好,瞬间被搅得荡然无存,真不明白那厮哪儿来的自信,居然有脸跑来蹭吃蹭喝。

“安兄,相信你心中有很多疑虑,庞某能为你解惑,只需一杯酒而已。”庞戟隔墙喊话。

“呵”闻听此话安子翘嘴一笑,道:“先说件来听听。”

“有人想在涟水城玩儿死你,上官兄虽修为高绝,但难护你周全。”

“吱呀”院门打开,安子堵着门问道:“你是替人传话的吧?”

半个月前上官晨说过,只要不露面,阴人就拿他没折,必是耐不性子想法引他出去,庞戟是最合适的棋子。

“我还知道上官兄的最终目的。”

“老子不想知道,麻溜的,滚!”

意图明显,安子对**的控制向来强悍,岂会上当,直接关门将家什全套搬进密室,懒得理他,受乍乍滴。

如此过去一夜,次日天明,算算日子,那位飘云坊传说中的傅师叔今天就到,安子得去鉴定葫芦,上官晨自然记住此事,两人组队结伴出门。

“呼空气真好!”坐了半个月牢安子大作深呼吸。

“师弟,庞戟昨日来过?”

“来啦!还特么拿话勾引我出去,拷”

“凭师弟的智慧,这等伎俩实在太过幼稚。”

“师兄,你跟别人叫劲干嘛拉上我?实在气不过干死他,除非那厮有后台。”

“我的目标不是他。”

“行吧!只要你玩儿得高兴,我无所谓。”

不多时,二人聊着闲白来到万宝斋,庄瑶早就望眼欲穿,一身粉嫩宫捯饬得跟天上人间的宫女,那娇媚红唇微露贝齿,柳叶弯眉靓瞳夺魄,换个把持不住的没准会暗中。

“晨哥哥。”男神驾到,庄瑶连忙迎接挽住胳膊亲昵得不行。

“傅前辈可在?”

“在呐在呐!快随我进斋。”两人出双入对将安子给撩下了,处境较为尴尬。

“嗯?”抬腿进店,安子下意识回头看看,见斜对角黑影一闪,心中更加纳闷:“怎么有点眼熟?”

“师弟。”上官晨回身:“快进来,别让前辈久等。”

“哎哎哎”一晃而过的破绽很快抛至脑后,进得斋铺直入后堂。

“傅师叔,这位便是晨哥哥的师弟。”作为中间人,庄瑶介绍道。

“女的?”安子微愣,这位高材中等,胸脯一般却一脸傲气,也不知谁给她的勇气。

“哼怎么?小辈看不起本宫?”

“前辈莫怪。”上官晨真怕起误会,赶紧报拳赔不是:“我这师弟生性直肠,乃快人快语之辈。”

“无妨,东西拿出来。”身为文物鉴定大师时间是宝贵的。

安子没话,解下腰间紫纹葫芦递将过去,道:“请前辈长眼。”

傅姓师叔瞄了一声脸生厌恶,未与其接触,仅用手指一勾,那葫芦自动飘落手中,随便看了两眼,道:“六道产物,三品器皿,道纹后起,天生涎香;小辈,此物落于你手实属浪费,五千两卖与本宫如何?”

“呃前辈,您要它干嘛?”

“此物品劫虽低,却有空间之效,比一般的布袋要强得多。”

“哦原来如此;不好意思哈,小子正好有用。”

“师弟,我记得你带了上万个水葫芦,可是用来盛水?”上官晨从旁帮衬。

“对呀,以后就用它啦!”安子语言欢快,两眼巴巴瞧着,希望姓傅本宫还他宝贝。

傅师叔倒也痛快,仿佛扔了件垃圾,然脸闪不悦转身密室,临行回首道:“瑶儿,记住本宫的话,以后炼体士不得进内;还有,收他一万两,入账。”

“”安子。

看了两眼就要一万两,出场费未免太高,和那些光有颜值没演技的小鲜肉有什么区别?

作为追求者,庄瑶主动给安子打五折,事后大不了被骂一顿,实在是难得的贱内人选。

那庄瑶依依不舍送走情郎,脚还没沾地又被傅姓本宫叫到密室,对于亏了五千两只字未提,莫名问了句:“那个炼体士姓甚名谁?”

“听晨哥哥说姓安,风雷炼体。”

“来自哪里。”

“傅师叔,难得葫芦有问题?”庄瑶担心师叔起歹念杀人夺宝,安子死了无甚要紧,就怕惹怒上官晨。

“不至是葫芦,那小子本身就有问题。”

“问题?”庄瑶装傻充愣。

“如此神物落予一个没前途的炼体手中实在暴殄天物。”

“师叔的意思是”

“瑶儿,为了你的晨哥哥,你还是少知道为妙。”

“”庄瑶脸色一白。

且说二人回院立马钻进密室

“师兄,看来你有点招架不住哇!”安子若有所指,脸有狡笑。

“何出此言?”

“你一直不让我露面,涟水城必是有我的仇家。”

“继续说。”

“今儿我在万宝斋门口看到一个人影,很熟悉,估计是那只阴货;凭他两次机会未伤我性命来看,仇家应该不是他,他想让我不痛快。”

“师弟,涟水城对你来说实属偶然,为兄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我要猜得没错,当日救走夏候芳的那位前辈出自飘云坊吧?那只阴货便是苍云府的司晟,没错吧?”

“师弟聪明绝顶,为兄叹服。”

“你的真正目标是想替我杀了她?”

“此女后患太大,算算日子快要大乘,到时候必会露脸,凭为兄与庄瑶、妙歌的关系混进坊内绝无问题。”

“等等我就一个问题。”安子道:“你就比我早进城三天,我怎么感觉像是三年?”

“师弟,早些歇息”

“哎哎甭想走!告诉你,今儿不把话说清楚你哪儿别想去!”安子认定这里有事,一把薅住。

“呸呸呸”眼见于此,二蛋窝墙角直乐呵。

“好吧!”上官晨知道瞒不住了,道:“为兄使手段让你在湖底昏睡了两年。”

“我曰!”安子瞪眼吐了老血。

至那以后兄弟再无语言,第二天安子出门比上官晨早,太可气!傻了巴叽白白浪费两年时间,实在扯蛋。

上官晨不好多说,这位师弟脑子太贼,已然想好,只要安子未进飘云坊,他的计划还能继续。

还得zi you,安子一个人满城找人,半个时辰后在城西得见,那厮基本已成废人,胡子长得快连上眉毛了,抱着个酒坛子醉生梦死。

掏了把零散晶石,安子道:“我要见他。”

“谁?”

“让你传话的那人。”

“呵呵”庞戟笑而不言继续灌酒。

只见得安子突然回头,那只阴人刚刚抬起大脚正待蹬腿儿愣了。

“尼玛果然是你个狗曰的!”安子反应贼快,抓住脚面一个提壶功抡进阴角,手中龙武金剑“呲啷”在手横脖子上,狠问道:“说,你特么跑这来干嘛?”

“管得着吗你?”顽主毫无惧意,扭脸翻白眼。

“嗬还挺横!”安子收剑回戒,威胁道:“再敢没事下阴手,老子直接去苍去府打小报告。”

“切”顽主嗤之以鼻,撇嘴道:“别以为自己藏得挺深,小爷在九宫星已将你查得一清二楚,就你干的那些事随便一件足够你死八百回的。”

“怎么?是不是很崇拜哥?”

“呸哟”顽主啐了一口,道:“也不打听打听,爷在苍云府什么事没干过?”

“行了行了,懒得跟你扯蛋,我找你有事。”两人斗嘴没完没了,安子烦了,回首看看街面人潮确认是否安全,没承想瞟见一烈焰男子,吓得扔下顽主撒腿就跑。

“哈哈”顽主乐了,笑道:“看来这小子还有仇家。”

司晟虽是苍云府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但脑子甚为聪明,扔给庞戟百两晶石冲进上街面挨个观察,还真有收获。

“道兄请留步。”

“何事?”

“师兄可是北域上清宫的榭进?”

第805章 倒霉顽主

顽主说得没错,不仅在九宫星,就拿北域核爆上清宫那事足够安子亡命星辰半辈子,跑到涟水城自以为躲过一劫,没想到无意瞟见火焰青年,局面一下变得紧张,应了那句老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北域势力渗透东云碧水对修士而言不算什么大事,毕竟过江龙大部份都死得老惨,更何况区区一个后辈,但是

两后天上官晨收到风声,说是九幽圣子驾临涟水城,飘云全坊忙活得不亦乐呼,时常登门送礼追帅哥的妙歌、庄瑶人船不见,甭问就知道干什么去了。

“师兄,还要继续你那目标?”安子已生退意,在不走会被关门打狗。

“你真不怕将来出事?”

“在苍云府你怎么说?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也罢!星辰儿女哪个没有一两件祸事;想好去哪了吗?”

“简单,杀回北域;你回你的断情阁,我回我的玄阳宗。”

“高明!”上官晨大赞。

玩回马枪安子那是得心应手屡试不爽,想当年在四道界将灵犀剑者耍滴溜乱转没脾气。

打定主意,二人拾掇拾掇退院闪人,刚出城门口被拦住,正是忠于职守的云竹女修,理由相当扯蛋。

“庄瑶师姐吩咐过,上官师兄若想出城,须得有她的腰牌。”

颇为蹊跷的一句话在安子听来大有文章,暗示师兄先别多话,回城再议;二人转身刚要走,突起一阵猥琐笑声。

“嘎嘎嘎嘎看你往哪跑。”

“又是你这只苍蝇!”安子很烦,顽主真是无处不在,无缝不钻。

“这位师姐!”阴人的感觉让顽主找到kuài gǎn,道:“千万别让他们走脱,要是庄姐姐找不到人肯定会拿你问话。”说着,拿出一布袋抖了抖,光明正大行贿。

“多谢师弟提醒,姐姐定会加派人手日夜盯哨,相信我那些姐妹很乐意。”

当然乐意,谁不喜欢晨哥哥,没准盯着盯着就成了,天赐良缘啦!

撤退失败,兄弟俩骑驴扛猴退回,小院没了只好先晃晃大街;对安子而言离开涟水城的办法很多,无论传送还是穿棱机,或是大猴的空间撕裂样样都成,唯独不能在白天,免得手段暴光传进“圣子”耳内,那样即便回到北域也无意义。

黑脸回城,顽主也是嘬死,竟光明正大再行跟踪之能事,搞得二人很被动,嘴都不敢张;正因如此,安子火了。

熟话说:别逼老实人动怒,否则你连下跪的机会都没有。

无所去处,二人一语未发溜身街面直到酉时太阳落山,顽主甭提多乐,堂堂云天道尊的高徒拿他没折,大涨吹牛资本。

“嘿嘿玩捉迷藏?”见得二人闪身拐角没了人影,顽主快步跟上,刚拐弯就见眼前一黑顿感不好,未等说话肚子被狠踹一脚,而后便是一顿暴雨般的臭揍,捎带着安子骂骂咧咧。

“我特么让你跟踪,我特么让你探老子底,我特么让你阴老子,我特么让你那啥!为了个绝情女跑到这来耍宝,你特么脑子让屁蹦了?草”

“姓安的,老子跟你没完。”顽主万没想到会有人敢打他,又挣脱不得,趁拳脚间隙叫嚣放狠话。

“嗬敢还嘴!我草你大爷!”

暗地里下阴手安子同样玩得转,又不是第一回,逮着机会下手甚黑,顽主被一口袋套住,上官晨死死摁住,任由钢拳铁脚砸得“嗵嗵”有声。

一顿饭后安子罢手,解气后心情舒畅多了,啐了口唾沫警告道:“小子,听好啦!再特么敢没事找茬儿老子阄了你;师兄,咱走!”

两歹徒发泄一番没入夜市,自黑暗中蹿出一人影,身扛长戟解开口袋,见顽主大人满脸是血昏倒在地,放心之下顺走了司晟戴于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血玉戒子

半个时辰后,城外三十里处虚空突然被撕开,打里边蹿出两人加两动物,极有默契往南狂奔数百里。

“师兄,为保险起见,我想先待几天看看动静,免得回北域自投落网。”

“为兄无异议。”

于是乎,二人钻进穿棱机沉入来时的那片湖泊。

“师弟,为兄一直有个问题。”

“关于葫芦的?”

“不错,我怀疑并非傅前辈所说的那样,甚至今日在城门口被拦也是他先事安排的。”

“是不是的另说。”安子眼珠一转计上心头,道:“我们可以试试。”

“有办法了?”

安子阴阴一笑,解下腰间葫芦搁好,又摸出只个头模样差不多的水葫芦,道:“师兄,先弄成紫色,再照着道纹刻一遍,以液态阳晶石从里边糊上一层,只要落姓傅的本宫手里,相信她会说实话。”

“哈哈哈师弟,聪明!”

趁上官晨忙活劲,安子又琢磨那位火焰青年,找到涟水城必是逃跑时留下线索,可报仇没有大摇大摆的,生怕人看不见,再者此地离北域十万八千里地,更属别家地盘;加上二人关系被项空鸣识破,以火焰年青的本事根本打不过,那么答案不言而欲,回北域很可能有口袋。

话又说回来,得亏身边有个后台硬的高手,震得那帮宵小投鼠忌器。

“奶奶的,够阴的,差点上当!”安子虚汗一把,多悬啦!

安子很相信自己的判断,稳坐diào yu tái置身事外,静观事态发展,看能否寻得机会以绝后患。

两日后手艺品完功,玩铸造最重过程,两个葫芦一模一样,为区分特意做了记号,免得偷机不成玩儿砸了。

于是,上官晨挂上假葫芦,戴上通讯器趁夜回城,打客栈而出扛猴满街溜达。

“师兄,你那两位红颜知己回来没?”

“休得胡言,家仇未报为兄没打算结道侣。”

“我是怕你弄假成真。”

“慢着!”上官晨发现异样,道:“师弟,你对司晟做了什么?”

“就打了一顿啊!怎么了?”

这时,顽主声音响起,情绪非常激动。

“拷老子可算找着你了!戒子还我。”

“在下未曾动你分毫,有话说清楚。”

“不是你就是他,打了老子一顿爷认栽,你们特么竟敢偷了老子一身家荡,害得老子有家难回;说,姓安的在哪?”

“师兄,带他去密室!”

“嗯?谁在说话?”顽主大懵。

“随我来。”

将顽主带回客栈密室,依照吩咐上官晨解下通讯器摊于掌心,安子立马落井下石:“活特么该!让你狗曰的阴老子,草”

“这这什么意思?姓安子,有种出来,小爷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少扯淡,继续那天的话题,我有事找你。”

“找ni má bi!老子什么也不知道。”顽主火了,陌生地盘手里没钱那是寸步难得,口无遮拦破口大骂。

“哥们,你既然知道我在九宫星的事,那你更应该清楚,我有必要拿你东西吗?”

“切我可听说了,你特么尽干些生儿子没儿的事。”

“”上官晨觉得很无趣。

“好了好了,老子不想跟扯皮。”骂得安子肾疼,道:“要找回你的东西很容易,有个人值得怀疑。”

“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除非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行!”没钱就没安全感,顽主咬牙应下。

“带走夏候芳是什么人。”

“哎呀挺贼呀!这你都能猜到?拷”得,又传染一个。

“”安子。

“听我爷爷说叫什么涟水恶妇,神魂后期。”

“不是吧?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嘿嘿是拿男人当鼎炉的那种。”

“卧槽!”

“还有什么要问的。”说着话顽主下意识瞟了一眼上官晨,眼芒闪过嫉妒。

“飘云坊内部现在怎么样?”

“这我哪知道。”

“不,你知道。”

“凭什么这么说?”

“我那天跑的时候你会没点心眼?”

“拷你特么大哥,过分了吧?”顽主服了,这厮贼得令人发指。

“切没点花活我特么敢在九宫星玩儿那么嗨?快说。”

“行行行,我说。”

顽主的聪明才智和kuài gǎn全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为报复安平,与烈焰男大套关系;因涟水恶妇的名声让项空鸣忌惮,见有人自高奋勇献计两人一拍即和;榭进拿着韩逸那块圣子令跑飘云坊混吃混喝,并点名让庄瑶和妙哥回坊伺候,以冷落上官晨让其劝安子一起离开。

司晟则负责造成一股紧张局势,使二人如芒在背;但玩儿得太过,泥人也有三分气,结果被安子揍了一顿出现变数。

“活特么该!草”安子骂得十分解气,比自己还能嘬。

“师弟,那块圣子令是房子嵊想要的,是否有什么秘密?”

“嘿嘿那当然,送上门的东西我要定了。”安子道:“司晟,给你个任务?”

“扯蛋,你凭什么命令老子。”

“就凭你找不回戒子。”

“草果然是你干的,有种出来!”

“出你大爷!拷听着,天亮后到城里转转,如果庞戟失踪那就是他拿了。”

“师弟,可有证据?”

“简单,那厮出身一般,修为又不乍滴,也没见他干点营生,还整天抱着个酒坛子,哪来的钱?等等”安子惊乍问道:“戒子里可有道经秘法?”

“完了!”顽主才想起来,声音发颤。

“你特么个骚包货,那么重要的东西敢放在显眼的位置,生怕人不知道是吧?傻缺!”

对此竹板书有云:

哎哎苍云府,有顽主,

表一表流氓的二世祖;

那司晟,追女追到了涟水城,

遇上了同类叫安平,

外带个武道圣体上官晨那个暗中三番两次把腿蹬,

还在城口犯二浑那个终于触恼了搅屎棍;

那安平,本就是个大混混,

rěn wu kě rěn敲了闷棍,

打得那个顽主头破血流眼发昏,

被庞戟,暗中顺走了手一家身那个惊魂之下慌鸟神;

安平怒:

骚包傻缺你活该,帝哥有眼降天灾;

无法无天终有报,叫你丫的瞎胡闹;拷

第806章 天罗地网

作为洪荒域修士界九宫集团旗下,外门分公司一把首的嫡系二世祖对晶石没什么概念,怕的无非是家族部份底蕴落于外人之手,与账号被盗没什么区别;想那庞戟出身一般,渴望机缘如闲散的二奶盼流氓,但有一线希望不说一飞冲天,至少比顽主大人要强,没准又是个韩逸似的人物,将来妥妥的祸患。

“大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找回来啊!”司晟说话已带器腔,后果太严重。

“你也有怕的时候?拷我要是庞戟早跑了,哪儿找去。”

“师弟,以他的修为”

“没有可能,庞戟至败于我手后连番受挫,又在涟水城被一介女流当众践踏了仅有的尊严,他比任何人都仇视这个世界,这种人的心思很难琢磨。”

“哥,那怎么办啦!”顽主哭了,道:“不瞒你说,gong fǎ道经都无所谓,关键关键是是是是里边有颗鸟蛋,金翅大鹏鸟的后代!”

“”兄弟俩傻啦!敢情还有如来佛他娘舅在里边。

“哥哥我错了还不行,你一定得帮找回来啊!”

“完啦!庞戟的崛起无法阻挡,将来老子都会跟着遭殃师兄,先撒回来吧!唉”

“你你不能走!”顽主由恐惧转回愤怒,死拽上官晨道:“若不是你们,老子会落到这般田地?找不回来哪也甭想去。”

“司晟,少特么胡绞蛮缠,为了个女人偷偷跑到东云碧水你特么觉得能耐是吧?你最好现在到城里转转,我说的全是猜测,不一定对。”

“那也不行呜呜呜”顽主抹上眼泪了,道:“除非除非上官晨陪我一起。”

“卧槽!行行行行,随你,懒得跟你矫情。”说罢安子挂断通讯。

小小一个细节酿成巨大变数,以庞戟心态,将来定是头比更凶险的kong bu fēn zi;那位风妹子绝对会遭到报复,下场显而易见。

当晚,上官晨一无所获,拎着行尸走肉的顽主回到穿棱机;尽管初临飞机,却没了往日的活力,甭问,庞戟果然失踪。

“师弟,明日是否继续?”

“不必,姓傅的估计回飘云坊见那位冒牌圣子去了;说来也怪,想把我们逼回北域完全没必要用那块牌子,应该另有目的。”安子瞅瞅失魂落魄的司晟,道:“哥们,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

顽主目光呆泄,仿佛中了葵花点穴手,一动不动。

“问你话啦!死啦?”

“师弟!”上官晨道:“我可能知道。”

“哼比我早出来两年多你必须知道。”安子同样有气,这叫什么事儿!

上官晨甚为尴尬,苦脸笑道:“那日去飘云坊听经讲道,途中插了件奇事。”

“啥事?”

“掩月星其实有月亮。”

“然后了?”安子不觉得稀奇,淡定问道。

“那里被称为月骨凶煞之地,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估计是飘云坊的底蕴。”

“她们就是凭借这个成就的第一?”

“应该是。”

“看来那位圣子想借身份进去溜溜得些机缘,拷一箭双雕,不愧是玩阵法的智者,有两下子。”

“师弟的意思”

“看不见的月亮必有原因,很可能与掩月七境相互关联;回想一下东云碧水的地理环境,梦里水郎、风景如画;那些纵横交错的水网八成是陨石坑,许是年前月亮位置发生变化造成的。”

“能否说得仔细一些。”

“很简单,黑暗中月亮挡住了陨石,所以才称月骨凶煞之地。”

“那也不可能一颗不漏吧?”

“如果月亮的引力足够大了?”

“嗯”上官晨点头表示认同。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假设正确,那里重力想必能碾碎绝大部分人的骨头;也就是说,飘云坊有应对之法。”

“为兄明白了,明日我便去坊内打听。”

“把他带上,看着眼晕。”

“老子还看你眼晕啦!”顽主复活起跳大骂:“告诉你,刚才那话老子全听见了,找不回戒子,爷就去飘云坊通风报信。”

“随便,你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哥也不在乎。”

“嘴挺硬!哼”

“哥们,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天作孽,犹有恕;自作孽等着屁屁开花吧!我帮不了你。”

“”顽主。

“不过”安子话峰一转,道:“如果你还有点进取之心,哥带你溜趟月骨凶煞还是可以的。”

“老子不稀罕。”

“那行,那就跪安吧!朕乏了!”



实打实的说,安子和庞戟在世界观和社会观上属同一类人,不同的是价值观,仅此一点让两人走上了孑然不同的路。

一夜无话,掐算时辰天已放亮,顽主死活赖着不走,就差满地打滚,比安子还不要脸。

无奈,上官晨只好独自离去,多个任务同进行,总能勾上条鱼。

如此这般过去三天,一无所获,安子思来想去琢磨出个法子,造成一种离开的假相引“圣子”现身。

当天夜里,穿棱机浮出水面远离涟水城千里后直飞太空,刚打开舱门tou kui,突然

“我曰快跑!”

那项空鸣化身掩月卫星一直守在东云碧水低空轨道,见穿棱机冒头立马提剑杀来,吓得安子三魂飞了七魄,顽主则手舞足蹈兴灾乐祸拍掌叫好。

于是乎,双方又是你一通你追我赶,还是老办法,绕上两圈扎进大气回了东云碧水,来去折腾花了大半夜,气得安子直想拿脑袋撞墙。

照以前的性子,安子早开飞机离开碧水溜之大吉了,可月骨凶煞对上官晨的吸引太大,不得不硬着脑袋往上顶。

上有p,下有涟水恶妇和饥渴难耐的弟子,安子没什么好法子,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苦熬两天,顽主受不了了,天生好动且胸口压着大石,急需放风缓解即将暴发的情绪,兄弟俩拧他不过,放其独自出去,出了事概不负责。

“师弟,他若真去通风报信”

“鸡要下蛋,人要拉屎,随他去吧!”

“为什么?”

“这些天我想到一些细节。”安子揉揉脸夹来回踱步,道:“至你出现在涟水城起很可能就被盯上,妙歌和庄瑶不过是她的两只眼睛。”

情况太过复杂,上官晨满头雾水。

“当初在苍云府地界带走有夏候芳的时候涟水恶妇曾说过,她会送我一份大礼;恰巧讲道的时候又无端提到月骨凶煞,我想其目的是为了稳住你,如此以来我也走不了。”

“师弟的意思是放弃?”

“呵呵”安子会心一笑,道:“师兄,你陪我出生入死多次,我为何又不能陪你?反正我福大命大,无所谓!”

“放心,到时候为兄定护你周全。”

“你我曰!那个shǎ bi!我草他祖宗”说得好好的,监控面板显示,顽主司晟带着两人潜入湖底,青一色的仇家,上清宫火焰男和白发魔女夏候芳。

此时未到打架的时候,发动引擎穿棱机潜射而出瞬间消失在天际,途中安子再出损招,决定去苍云府打小报告。

但两根烟后,穿棱机又碰见一人,誓杀bào po手的项空鸣;安子除了大骂“卧槽”根本没折,调转机头又折回东云碧水;从某种角度看,间接证明安子的推断完全正确。

“妈的真是上天入地无处不在,非逼老子现身进坊,草”

“师弟,为兄放弃,让黑子带我们走。”

“没有可能,连穿棱机都难逃法眼,以大猴的境界,咱们根本脱不了身。”

“那如何是好?”

“甭管那么多,进城;去飘云坊会会那恶妇,云天道尊的牌子不是什么人敢动的。”

“唉只能如此。”

又于是乎,穿棱机连呼连啸折返,离城百里二人出舱,好在那仨没在,否则非乱斗一场。

兄弟俩留了个心眼,安子腰间挂上假葫芦骑驴,大猴蹲脑袋上手搭凉棚单腿张望,二人就此回城。

守城的云竹妹子还是那般热情,街面到处的伪君子,一切如昨;二人溜街走驴来到凤栖楼,毫无意外,夏候芳坐等在此,眸子黑亮恨得牙根儿疼。

昔日的暧昧变成如今的死敌,两人四眼相对撞出爱恨情仇的火花,引得一帮风尘女子围观上前,窥窥私语。

“想进去吗?”夏候芳率先开口,神态高傲。

“想。”

“哼坊主有令,你想进坊只能用我的牌子。”说罢,夏候芳亮出一块与其她人不同的金色玉石,上书一个“芳”字。

“说出你的条件。”

“先给本宫跪下磕一万个响头。”

“换个现实点。”安子挠挠脸夹淡定自如。

“本宫当年的屈辱难道不现实?”

“说得在理;但区区一块牌子能难倒我?笑话。”这厮转脸冲在场的妹子高喊一句:“一百万收块牌子,谁卖?”

价码可以说高得离普,众群芳眼中充满渴望就是没人敢动,齐刷刷盯向夏候芳。

“嗬进坊才几天?混得不错嘛!嘿嘿两百万。”

“公子!我卖给你。”

“哈哈哈如意妹子”

话说一半,突然蹿出个火焰般的人影,化身剑光直取梁如意

“钪啷”上官晨在场岂容他人插手,石火之间震刹来者。

基层修士哪见过如此阵仗,惊魂之下那梁如意吓得粉脸发白,咧呆呆戳在哪动弹不得,就在这时,打上方射来一道剑影寒芒瞬间贯穿天灵。

第807章 脱裤子放屁

无有任何悬念,风尘女修梁如意当众消香飞魂,出手之人令上官晨惊呀,正是消失半月余的庄瑶,果断而凌厉,终见狠辣一面。

“唉”安子轻叹,上前横抱睁大眼睛的玉体,轻抚道:“难道在这污秽之地遇到一朵白莲,但愿老天有眼,来世投个好人家。”

“庄瑶,为何?”上官晨微怒质问。

“坊主有令,瑶儿不敢不从。”

“切好一个不敢不从。”安子起身摘下紫纹葫芦晃了晃,道:“换你的牌子。”

“你舍得?”

“身外之物,小爷多的是,就问你敢不敢。”

“我与你换。”夏候芳插话。

“行啊!给爷磕一万个响头,老子白送你。”

“你”

“瞪什么眼!入了个三流门派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草”

“大胆!”当众侮辱宗门乃是大忌,立马有高手登场,正是傅姓的本宫,上官晨紧急护得周全,大猴昊天棍在手蹿进楼内呲牙咧嘴。

“该死的畜生!”夏候芳最恨猴子,手中秀剑握得直抖。

“小子,时才的话是你说的?”傅姓本宫气场强大一步逼近。

“是老子说的,怎么着?想以大欺小?”

“找死!”

能称之为师叔,又见识不凡者定有能耐,被一个风雷炼体当众羞辱怎会不怒,傅姓本宫出手快如闪电,上官晨和大猴来不及反应就听安子惨叫一声,彪出三丈老血,双手交错头顶架住单腿半跪在地,凤栖楼顿时晃了三晃,地面凹下丈许。

“咳咳嘿嘿果然够劲儿!”丹田镇劫道符又是一阵颤抖,安子笑了。

“师弟!”上官晨吓得够呛。

“我没事儿。”被扶起身安子继续激怒对方动手,道:“老子果然没说过,三流门派所谓的高手不过如此。”

“师叔!”别人不知,庄瑶怎会不明白,急道:“他他在故意激你。”

“激我?”傅师叔表示不解。

“他”

“瑶姐,你到底是哪头的?”安子插话单刀直入,令其做出选择。

“本宫是飘云坊的人,想守住秘密就乖乖交出那只葫芦。”

“简单,拿牌子来换。”

“当真!”傅师叔抢白,两眼明显放光。

“真得不能再真。”

“傅师叔。”夏候芳见要坏事,道:“坊主有令,他想进坊只能用我的牌子。”

“好说。”葫芦志在必得,傅姓本宫道:“师叔拿一块掩月碎片与你换。”

众人哗然,道纹紫葫芦瞬间成为群芳关注点,想来定是三劫以上的好宝贝,毕竟掩月碎片同样难得。

如此以来夏候芳为难了,即想脚踩安平,又想要那只葫芦,师叔还不能得罪,一时哏语在喉取舍难当。

“呵”安子擦擦嘴角的血渍,笑道:“爷劝你一句,肚皮太小,心别太大,小心撑死你。”

“本宫用不着你管。”夏候芳大怒,抬剑恨指咬牙愤意连然。

“芳儿,难道师叔面子在你哪半两不值?”傅师叔趁机施压。

“嘿看来你没什么变化,还是那般愚蠢。”安子继续嘲讽拉仇恨。

“弟子不敢!”没折,夏候芳服软,接着又道:“师叔,弟子抖胆问一句,那葫芦究竟是何宝物?”

“得手之后师叔自然告诉你。”

“真特么蠢到家了。”安子窥喜。

拐弯摸角达成交易,那傅姓本宫检得大漏乐晕了头,所有人急迫等着涨见识。

“小子,听好;此为葫芦为龙涎紫玉,出自洪荒八境之地,据闻乃上古时期紫阳道君的依仗之物,后因争斗不知陨落何处,居然被你所得,气运不小嘛!”

“师叔,那有何用途?”庄瑶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得好好研究一下。”

“咳那什么,我们能进去了吧?”甭管是真是假赶紧抽身,别漏了馅。

得了块与众不同的金色牌子,飘云坊众自不敢多说,打头顶虚空无端道阵大起,百道白光细线三息之内自动形成一个传送矩阵悬浮;上官晨看都没看庄瑶一眼,带上安子即两动物飞身而上。

飘云坊,位于掩月海边巨山之巅,顶峰已伸入云端,飘渺如云,故得名:飘云。

此地气候热亚,满山植被茂盛,绿叶蓬蓬;离峰顶百丈以上红房画栋坐落有序,时有横坐于器匣的女修往来,实乃仙山道境之地。

兄弟俩几经周折,趟过重重恶女,踩着飘云坊信徒的智商得偿所愿,离传说中的月骨煞地越来越近。

出得传送,安子对眼前高空之景大加赞赏,看来修士中并非全是戾气之辈,也存在艺术家,此类园林设计真特么绝。

“晨哥哥,呀安弟弟真来了。”妙歌现身,如欢快的蝴蝶。

至庄瑶显露狠人一面,妙歌躺中数枪,上官晨没给好脸色,道:“妙仙子,可是寻我等有事?”

“没有哇!坊主让我此等你们。”

“恶妇找我?”安子现在见对谁怼谁,最好来个震元大修狠狠拍他一掌。

“安弟弟,别以为仗着晨哥哥的面本宫不敢动你,嘴里放干净点。”果然,妙歌冷声厉言狠话。

“叫得可亲热,拷师兄,咱走!”

几乎一夜之间所有人现了原形,真有点脱裤子放屁,怼个chong qi wá娃还特么戴套。

“晨哥哥!”见男神没理她,妙歌追上见胳膊就挽,道:“别生气啦!坊主说啦只要你应答,我就能跟你走。”

“闭嘴!”上官晨微怒,甩开那温柔娇体,道:“少在本尊面前装你那天真。”

“就是。”安子附议。

“我”妙歌紧抓不放手,道:“我不就吼了他两句,谁让他嘴贱。”

“我嘴贱?”安子很想反驳,乍一想确实有点,道:“也许吧!”

“你看,他自己都承认了。”

“唉这飘云坊的妹子一个个都特么中什么邪了?比我这个不要脸的人还不要脸!卧槽”

“师弟,少说两句。”上官晨一指山巅冒着金顶的大屋,道:“那里便是涟水恶妇的道场,咱们走快些。”

“上官晨,你究竟何意?”妙歌怒了,凭她的姿色居然控制不住一个男人。

“甭理他!大猴,带咱们上去。”

“吼吼吼”出风头的机会,大猴得令,两黑毛爪立闪白芒虚空一划,空间被瞬间撕开,两人二两动物钻进去便没了跟踪。

“哼自寻死路。”妙歌面有狰狞银牙紧咬。

飘云殿,立于云雾之中,殿前难得有块千方空地,两旁百棵参天白叶枫树,也不知是怎么活下来的。

将两动物歇在殿门,二人迈步入内,眼熟的涟水恶妇盘坐于主位双目紧闭,缤纷双鬓颇有大唐之风,一庞宽开大红袍四面开花,齐腰黑发光亮软昵,貌似负离子过,边上立着个红金器匣。

“前辈。”上官晨向前三步报拳道:“我兄弟二人今番来此只为月骨凶煞,但并不强求。”

恶女闻声睁睛,对上官晨置之未理,充安子道:“小辈,上清宫可是毁于你手?”

“不是。”

“那为何项空鸣紧盯不放?”

“我哪知道?可能是吃饱了撑的吧。”

“哈哈哈”恶女撩开红唇呲牙发笑:“本宫喜欢你说话的方式。”

“前辈,咱别斗闷子行不?您说过要送我一份大礼,今儿我是来收礼的。”

“本宫的大礼就在你手中。”

“这个?”安子纳闷,那是夏候芳的进坊凭证,与其她众人的纯玉色太不相同,或许有什么特别用意。

“月骨凶煞之地星体太小,神婴以上禁止入内,所以”

“所以我不打算去了,这玩意儿还给你吧。”开玩笑,上官晨不去自己进去送死啊!安子干脆回绝。

“哼你不去也得去,本宫的人情岂有收回之礼。”

“凭什么?我没得罪你吧?”

“可你得罪了本宫的亲传弟子,作为师尊,自然要创造机会让她报仇,待证得大道,我飘云坊必冲天而起。”

“看来月骨凶煞之地不仅是引力大,更有些别的东西。”安子自语猜测。

“小辈倒是聪明,难怪芳儿会绝情。”

“多谢前辈点赞,若没什么事我们先走啦!回见”

“轰隆”

二人还没转身,红铜大门关得震天响,一句话:来了就甭想走。

“呲”安子早已不甚耐烦,龙武金剑在手不顾上官晨大惊,一指主位恶女骂道:“老妖婆,别特么蹬鼻子上脸!”

“师弟”

“大胆!”涟水恶女岂是好惹,同时双眼大开,只听得“嗖嗖”两声,安子遭到重击,那厚达半米的红铜大门立破出个完美人影飞身殿外。

“卟咳咳呼呼妈的!怎么这么结实。”神魂一击,丹田道符继续晃颤,事后没啥反应,可见石木千手段独特,没准是位鬼画符的教授级大修。

“师弟”上官晨到现也没整明白安子为什么嘬死,还这么明显,刚扭脸,那恶女闪其身后一掌拍于脑后。

是的,上官晨倒地人事不醒;就在这时,妙歌进殿,双膝跪拜大喜:“多谢坊主成全,妙歌感激。”

“难得的机缘,好好把握。”

“是!”说罢抱起上官晨出殿,被挣扎而起满脸血渍乎拉的安子拦住,大猴在后大舞昊要棍。

“给你三息时间放人,否则别怪小爷不客气。”

“安弟弟,凭你一个风雷炼体也敢管本宫的好事。”

“呲”安子背后突然大张金线羽翼,拿出级限速度以开天之躯闪身妙歌身后,武龙金剑横在颈间再道:“放手!”

第808章 苦战榭进

人与自然曾经曰过:只有最强壮的才有交配权。

就目前而言,妙歌显然不是,然背后有位最强壮的涟水恶妇,上官晨眼看贞操不保,为免孽障之缘,安子豁出老本,使出浑身手段不惜横剑要挟。

“安弟弟,给你三息,若不放手休怪本宫无情。”

“放手!”安子未予理会,额鼓青筋暴喝。

“凝空!”温柔可人的妙哥当即翻脸,宫装绽舞齐罗裙飘,一股灼热之气甚是霸道,引得四周空气凝结,随“开”字出口,闷bào zhà响。

“嗵”

“卟”

强大冲击将安平推开,与红铜大门再来次亲密接触第三次彪血,同时手中龙武金剑脱手斜插三丈之外。

“咳咳元婴中期不过耳耳。”若非有伤在身,安子岂会狼狈,深吸一气决定会会这婆娘,背后金线羽翼心随意动越发欢快,身体轻盈瞄准即将起飞的妙歌打出愤怒之拳。

“找死!”

妙歌未知轻重,一手紧抱男神单手呈掌侧身芒动,当来势凶凶之辈冲至身前五丈余顿时脸色大变,其修为强度远超风雷。

“啪嗵”

“额啊”

干裂之声刺人耳摸,炸得飘云峰轻摇慢晃,那歌妙撒手男神惨叫,吐血三升发髻散乱,面有红潮仰退七八步。

“大猴,速度!”

“呲啦”虚空被撕开,大猴扛起上官晨,与鸡贼的二蛋瞬间破空近千里,几个闪身脱离危险。

煮熟的鸭子飞了,妙歌恼羞成怒,手捂胸口勉强站稳,道:“想不到本宫看走了眼!”

“呸”安子啐口血唾沫,道:“老子当年对阵化神都不悚,你算个屁!”

“轰轰轰轰”这时,红铜大门打开,涟水恶夫飘着就出来了,笑道:“是吗?”

“咳您就当真了听!”兄弟脱险,安子谁都不怕,趁机拿回金剑,道:“前辈,没啥事我先回去了。”

“可以,但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本宫一个交待。”

“啥交待?”

“你搅了本宫的道场在前,暗藏实力打伤我坊内弟子在后,就算你是云天道尊的徒弟,也休想轻意走脱这飘云峰。”

“那我陪前辈过几个招如何?”

“”妙歌浑身巨颤,谁给他的勇气?

“哈哈哈”涟水恶女昂天狂笑,道:“小辈,当本宫是瞎子?你丹田被封实力大减,想借本宫的手助你成事?”

“嘿嘿那你想怎么样?”

说实话,涟水恶妇有点下不来台,只怪关注点全在上官晨那,忽略了对眼前这个混混的观察;从时才与妙歌交手的那两下和语言中看得出来,兔崽子实力强劲,一担解封,夏候芳定然性命不保。

当然,涟水恶妇完全可以杀了他,但逃走的上官晨使其投鼠忌器,总之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形势变得微妙。

就在这时,打下方飞来灵利红粉剑影,其势凶猛,撩尘掠影眨眼已到。

“钪啷”

“卟”

突然袭击,安子来不及反应,好在开天之躯强悍,凭本能转身以器匣格档,立感那震裂胸骨的霸天之力,五脏差点移位,踉跄十几步差点来一嘴啃石头。

高手!比洞虚还有牛逼的高手!安子仗金剑稳住阵脚扭脸一瞧,正是那位傅姓本宫;甭问,上了贼当找场子来了。

“小畜生,胆子不小,耍滑头耍到本宫头上,你真不怕死?”语言间,那只葫芦被捏得粉碎。

“嘿嘿”安子偷瞟涟水恶妇,转脸惊笑:“地级高手!嘿小爷今儿就来会会你。”

讲真,至搞清楚解封的办法,安子无视修士段位,抓住一切机会找人打架,只要留口气,那怕对上震元也敢叫阵。

这时,上清宫火焰男与白发魔女夏候芳、万宝瑶姐先后到场,最后一个竟是苍云顽主,多特么欠刮;至此,安子被彻底包围。

“小畜生,你有何资格敢与本宫叫板?”

“臭娘们,再骂句试试!”安子准备极限挑战,金剑在手怒指姓傅的本宫。

“找死”

“住手!”涟水恶妇比谁都清楚,兔崽子大玩激将法,娇喝一声,道:“小子,想找人打架?那本宫给你安排个对手。”

“切不是爷说大话。”安子拿剑环视一圈,道:“除了你和那个姓傅的,谁有资格与我一战?”

“放肆!”上清宫火焰男惨遭打脸,大怒。

“放你妹!一个没得道神婴初期瞎汪汪个毛线。”

“呲”榭进怒发冲冠亮剑,俊脸博然,气势颇有上位之风,道:“本尊如你所愿!受死!”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头回对阵神婴安子全神贯注,钪啷一声架住来犯之敌,瞬息之间,那强悍如期的冲击力道震得手骨生疼,金剑差点脱手。

“哼你死定了。”过手一招已知深浅,榭进抬腿就是一脚正中丹田。

“卟”

实力相差巨大及其被动,安子饱受nuè dài,一脚之力浪身飘云峰边缘,身后便是万丈悬崖,腥咸的海风吹乱发丝,绞痛的腹部使得无比清醒。

“呲金剑撑地支撑住那摇摇欲坠的沉重身体,丹田内那镇劫道符继续散发淡淡波纹。

“实力差得太远根本没用,妈的!”安子大恨石木千,一点水都没放。

“小子,当日你隐藏实力败我妹妹榭香婷,今日本尊誓杀你!坠月流尘夜光华涅槃劫!”

一招得手后续跟进,新仇旧一起算,那榭进大展修为逞尽圣子之能,周身焰芒高涨,飘云峰三息之内赤晶一片,整个身体仿佛只身烈焰中的火鸟,大有脱胎换骨涅槃之相。

“咻”

道诀大成,榭进执剑化为赤芒,一条笔直的流金直射目中无人的混混,所过之处绞绽碎晶,发出“呲呲”之声。

“我曰”安子瞪眼大惊,想跑已无可能,立即转身再以器匣格档。

“轰隆”

一声云爆火光,安子如出膛的炮弹被打落飘云峰,速度极快轨迹清晰可见,两息后于海滩边炸出百丈见宽的沙坑。

“咳咳咳卟呸呸”堪比五小强的身体,安子感觉今儿吐血太多,事后会不会贫血。

“师傅,他到底为什么?”夏候芳看在眼里,直觉告诉她这里有问题。

“用你的心去看,用你的脑子去想。”涟水恶妇目不斜视。

“是!”夏候芳回应勉强。

“哼本尊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不过如此!”nuè dài对手的感觉是很爽的,榭身紧随而下飘身五丈俯视脚下爬动的蝼蚁。

遭受神婴重击,器匣格档大半效特,只是被冲击震伤内脏浑身疼痛难忍,那怕小小的一动作都能冒出一身冷汗。

“嗡”

这时,背后器匣传来熟悉的剑鸣刀颤,那是被释放的兴奋,对战斗的渴望。

“妈的!总算有点收获!”器匣意外解封,战力至少上涨二百五,惊喜之余忘了伤疼,安子背伸双手紧握刀剑双柄。

“呲啷”

“呼呼呼嘿嘿嘿上清宫的砸碎,看老子剁了你狗曰的。”

“起!”被虐得太惨,暴喝一声,背后金线羽翼比平日少说涨了十余丈正对太阳,震动中芒有金芒聚集。

看白戏的众人一直忽略了器匣,以为那只是一个较为坚固的普通货色,虽露有刀剑双柄,却始终未有露面,时间长了便抛之脑后。

“云天道尊教徒弟的手段实在令我等望其向背,竟然连器匣都封了。”涟水恶妇叹为观止,这得冒多大风险。

“哈哈哈小子,手里的家伙卖相不错,背后羽翼倒也奇特,乖乖交出道经秘法,本尊留你个全尸!”榭进已有轻敌之意,眼泛贪婪尽显嘲讽之能事。

“吃我一式!风雷断龙真元劫刀剑八荒!”

终见大招,背后近三十丈的金丝羽翼光芒一闪变得暗淡,安子跃身乍起执带劫天之力,双手刀剑bing huo两重天红白相交,那金玉碎星道体绽现其威,势带星辰飓风力斩而上。

“来得好!”榭进写意轻松,手中红莲劫器放大异彩高温灼热。

“一劫、二劫、三劫去死吧!劫天八荒!”

连斩八荒,如后浪推前浪,一浪高过一浪,那榭渐露惊呀,正待全力已付却被八荒之力打落半空,踉跄数十步仗剑站稳,但那余威之力掀起沉沙三重巨浪,海浪溅滔绝响于耳。

“去死吧!”

安子的拿手绝活便是密不透风的连技,等那厮站住,落月重弓已扣搭尘阳蓄势待发。

“咻”

“钪”

使出浑力气,从未失手的剑弓头回被挡,碰撞中星芒火闪;那榭进慌忙格档力道不歹,劫器当场脱手。

“无尘劫道残星子,千万大界御精魂镇器!尘阳,镇住它!”

“钪啷”

无耻招式一出接一出,对付这种无器魂的劫器那是一怼一个准;然异空奇术一出,引得看客们一片哗然,傅姓本宫立露贪婪之相目盯尘阳。

去了劫器,榭进便是没牙的老虎,连番打击暂落下风,与姓傅的一样,面对尘阳眼光大亮,正待飞身夺器。

“不许动!否则老子射穿你的喉咙!”安子厉喝,落阳重弓再次满月,那龙武金剑寒芒刹然。

“哼本尊才想起来,没想到韩逸的劫器落于你手,看来那上官晨不过是浪得虚名!”

“本尊是否浪得虚名岂用你来舌燥,受死!”

第809章 半点不由人

苦斗神婴弄得遍体鳞伤,相持间榭进口出狂言引得一句威武之声,未等抬头做出回应,怎得虚空不知什么时候被撕开道口子,上官晨从天而降,武道圣体势有破苍之举一掌拍在天灵。

“额啊卟”

神婴榭进惨遭洞虚空袭,脑袋瞬间碎成西瓜,神魂当场被搅散,丹田元婴立即散着星光点点飘飞无踪。

“杀杀得好;叔,谢了”强敌被灭,安子顿感轻松倒地晕迷,尘阳自动归匣。

此一战凶险万分,完全不计成本以命博命,亏得关键时刻被那榭进以涅槃之劫打碎器匣封印,拼得开天之躯勉强未倒;实打实说,若无上官晨后手,安子十有**要跪,由此可见石木千多少还是放了点水。

“大胆,敢在我飘云坊逞能!”

正等收拾残局,怎知傅姓本宫突然出手,一道粉白剑光直射安平。

“呲啦钪”

“吼吼吼呜呜”

事发太快,上官晨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见得虚空电芒急刹,身高六丈余的大猴舞动昊天棍似飞星卷尘乍现真身,绽火之间被巨大冲击震得鲜血震脑衰嚎四鸣,翻滚百十丈跌落近海。

打着为宗门找回面子的旗号杀人夺宝,光天化日与众目睽睽之下行凶,实在蠢得可以;所有人全傻了,包括涟水恶妇。

“吼吼吼吼”立功的机会到了,二蛋毫不犹豫化身本体,十余丈的陆尘金兽金甲耀日,扇动金翅扎进海底。

“妖妇!今日晨某就来会一会你这地级高手!”上官晨怒火冲天,十方俱灭冉冉升起,气势直线上涨,额鼓青筋紧咬钢牙大招在即。

兄弟俩底牌尽露艳惊四座,眼看事态恶化,那涟水恶妇果断出手,一掌打在傅姓本宫背后怒问:“青鸢,飘云坊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如出一辙,傅青鸢也没想到坊主会向着外人,一掌之下重伤跪地,面对质问幡然清醒,大悔不该冲动。

“小辈,今日是我等家管不严,此事就此揭过。”为防事态扩大造成覆水难收连累宗门,涟水恶夫放低姿态,道:“带上这小子速速回城,待伤势全愈再来不迟,月骨凶煞之地随时可进。”

“哼”上官晨当即收手,道:“但傅青鸢所行之事晚辈铭记在心,他日晨某必斩此妖妇!”

输人不输阵,放下狠话抱上安子,二蛋背驮大猴已冲出海面,载上兄弟俩原路返回出坊,云天道尊的牌子砸得众人恍如梦中,那庄瑶、妙歌脸色却潮红泛起,二人对视一眼默默点头,貌似有什么事达成妥协。

再看苍云顽主,浑浑噩噩千余载,今儿总见到传说中的越级之战,风雷炼体单挑元修神婴,多特么扯蛋,懵然不知捅了多大娄子。

“青鸢,时才的话你听到了,一念之贪铸下大错,如何选择本宫不拦你;唯有一点,敢在涟水城或坊内动手,休怪本宫不念旧情!”说罢撩纱回殿,红铜大门砰然关闭。

时局翻转过快,眨眼间从师叔转职成一介野修,傅青鸢那较为平坦的胸脯气得似乎变大了点,伸手顺顺些许零乱的发丝狠瞪飘去殿,时过三息绝尘而去。

旬月,安子悠悠睁眼,熟悉的机体格局及边上守候的师兄使其无比的安全。

“师弟,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不会又是两年吧?”安子被整怕了,时间哪能这么挥霍。

“呵呵师弟安心,二十七天。”

“还好还好!”安子挣扎起身,身子骨没什么大碍,活动活动胳膊腿儿完好如初,问道:“师兄,那块圣子令了?”

“给!”上官晨扔出一戒子,道:“都在里边,包括上清宫的家传道经。”

“我就要那块子,其余你留着吧。”

“也好!寻得机一起卖了。”

“嘿嘿”安子猥琐一笑,道:“师兄,你那两位红颜是否肠子都悔青了?哈哈哈”

“休提那两个无情无义的冷血恶女。”

“我明白了,估计事后没少来讨好吧?”

“那你知道她们又作下何等龌蹉之事?”

“怎么?偷偷给你下药了?”安子来了兴趣。

“哼”上官晨没好气,道:“那庄瑶改换目标盯上你了。”

“卧槽!”安子无法理解,道:“这帮娘们到底要不要脸?懂不懂什么叫患难见真情?”

“修士界的女修向来如此,为兄看得比你透。”

“那她们干嘛不直接当二奶,谁有牛逼跟谁!”

“心比天上却无自知之明,凭借一张脸就想征服天下的男人,这样女修很多。”

“还好我媳妇不是。”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

“咳那什么,咱们现在在哪?”越说越伤感,安子转移话题。

“万丈海底,出海面千里之外便是飘云峰。”

“嘿嘿看来那两女的想死缠乱打。”

“虽说如此,但也有消息;傅青鸢自动脱离飘云坊,如今乃一介散修。”

“傅青鸢是谁?”

半个时辰后,安子对傅青鸢的评价就两字:傻叉。

“不对呀!你能开着飞机跑到飘云峰,说明项空鸣已经闪人,为什么还在东云碧水?”

“那样会正中下怀,如若被他发现,咱们谁也逃不了。”

“也是,那老家伙太阴险。”

“为兄想得很清楚。”上官晨道:“待你完全恢复便去月骨凶煞,为师就在这海底开辟洞府,以纯阳重空金重新铸造十方惧灭。”

“疯了?我特么刚死过一回。”

“你必须去,而且只能孤身一人。”

“凭神马?有你这么当师兄的吗?你又不是我老爸。”

“无须多言。”上官晨仿佛谷仲方附身,语气甚为严厉。

“行行行,听你的。”

“哼师弟,休想在为兄面前耍那小聪明,三日后为兄亲自送你去飘云峰。”

“”安子。

三日后

“不是哎哎等等等,我还好全乎啦!再歇个一年半载哎哎哎”

玩儿尽花活,耍尽无赖,当穿棱机浮出海面安子被上官晨强行拖走,二人一猴骑上陆击金蹄兽飞向天边那根快捅着天的飘云天柱。

“将自家兄弟往火坑里推,你牛!”脚踩峰顶安子撇嘴暗自嘀咕。

“等你什么时候战得过为兄,一切自随你便。”

“拷”

二蛋本体甚为扎眼,不少花痴女修奔走相告纷纷出洞一睹男神风采,稍带着安子也吸得大量粉丝。

“别推我行不?我自己会走。”

生怕这厮溜号,上官晨在后押着安子向往推,混混及不情愿;数十丈路走了快两根烟的功夫。

当日安子被涟水恶打出殿门,于红铜门上留下个完美的人印,如今还在;等二人近身殿门自动大开。

其内不至恶妇,边上更有白发魔女夏候芳利眼如寒,恨不能手撕安平。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拷”安子同样恨透了此女,张嘴就喷。

“师弟!”上官晨喝止,拱手报拳冲主座之人道:“前辈,晚辈特来兑现承诺。”

“准备好了?”

“没有!”安子抢白。

“”涟水恶妇。

“那你就乖乖等死吧!”夏侯芳厉声附和。

“一切准备就绪。”上官晨无视二人伴嘴,道:“越快越好!”

“师兄!”事以至此无法改变,安子黑脸问道:“我要是真死里边乍办?”

“为兄替你收尸。”

“你觉得本宫会让他落下全尸?”夏侯芳不甘示弱。

两人一言一语打得好配合,安子身受内伤气得直喘,神马玩意儿!然很快回味儿来,一指夏侯芳问道:“她也进去?你们商量好的吧?”

“芳儿乃本宫弟子,为何不能去?”涟水恶妇觉得好笑。

“要不这样,等她出来我在进去,这总可以吧?”

“你觉得可能?”夏侯芳。

“切候芳。”安子故意的,蔑视道:“非是爷瞧不起你,凭你现在的等级和装备打得过我?”

“哼等你进去,本宫自会让你生不如死!”

“师兄,他们想暗算我。”安子突然惊乍,拽住上官晨不撒手急道:“咱还是走吧!”

“师弟,任你如何巧言,为兄决不更改;前辈,还请速速行事。”

“你”

“很好!”涟水恶妇起身下座,道:“小辈,将芳儿的金玉请简拿回来。”

“早扔了。”

“师弟,为兄的耐心的是有限的。”上官晨火了,一出接一出什么时候是一站。

“好吧!你们赢了。”形势比人强,安子认怂。

涟水恶妇接过金简玉牌出得殿门,众目之下抬手一指殿顶,四角泛起黑色,两息后射出四道黑线交汇于空。

“去!”手中玉牌弹飞上顶,正中其交汇点随即炸裂,金芒过后化作雾气酝酿半晌。

“嗬这样也行?”安子琢磨出点门道。

语音落地,那雾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团黑色阴云,云中似有闪电霹雳,安子还以为天镜幻魔来了。

“小辈,入口已开,时限百年,中途无法离开,除非你死了。”

“”安子一哆嗦。

“师尊,徒儿不会让您失望。”夏侯芳对实力无比饥渴,拜别一句飘身没入闪电阴云。

“疯女人。”

“哼是你亲手造就了她,不是你死,就她亡,好好享受。”

“等等”即将赴死,安子无力挣扎,道:“最后一个问题。”

“说。”

“月骨凶煞应该还其她人吧?”

问到点子上了,涟水恶妇回首阴笑:“当然,否则芳儿如何取你项上人头。”

正是:被逼无奈修仙路,飘云坊内有恶妇;歹毒师徒心狠辣,且看博天闹凶煞。

第810章 王干娘

月骨凶煞,一颗肉眼瞧不见的月亮,貌似被某种力量镇刹,身处掩月三纵之外,除自转正常居然静止不动,很神奇的天体的现象。

位置所处掩月之背,未得炎阳照射,故光线暗淡,整个世界灰蒙;又因自转较快,天空压得极低的阴云时有闪电雷鸣,九级大风刮得飞尘走沙;那超出一般星体的重力间接影响时间与外界差距,涟水恶妇所言的一百年,在此可能就一百天。

当然,刨去眼睛所看到的,其内在定然凶险万份,月骨凶煞地如其名。

“我哇拷这种地方是人待的吗?”降临陌生世界首先要做的是观察,可重力加持造成器匣沉重,压得安子喘不过气,若非开天之躯,相信又要匍匐前进。

顺风迈步行得十余里,身后脚印沉齐地有微动,安子甚堪其累,无奈之下张开金线羽翼震震有声,身体立感轻松健步如飞。

“妈的逼得老子点灯!拷”

依仗奇术暂时征服重力,在这个暗阴环境中,背后金线羽翼如同黑暗中的明灯,十分危险。

“哎呀卧槽!”狂奔百里没留神一脚踩空,身体下沉两米余摔了个狗吃屎,安子大骂:“尼玛!呸呸呸我特么走个道也有人挖坑!”

撩动羽翼纵身跃出坑外,抬眼仔细一瞧傻了。

“窝滴个妈呀!难道这地方有恐龙?”

尽收眼底的并非大坑,而是一只巨大的凶兽脚印,目测长度至少十丈,宽三丈余且骨骼清晰,似乎没什么肉,安子伸手五指齐张比划比划,瞪眼碎嘴:“有看头!”

秉着除魔卫道的心态,仿佛燕赤侠灵魂附身,沿着参天脚印顺风奋起直追,那“蹬蹬”步伐跺地有声。

一炷香后脚印莫名消失,立刻尘阳在手进战,迎风逆转警惕四周,耳边风力大作,吹得头型散乱道袍急舞,那双黑瞳渐渐泛金。

“什么玩意?”半瞳之眼打开发现异况,百十余丈外有人打斗,许是环境所限使得眼力大打折扣,看不太真切。

小心翼翼靠近,终见真形

“上帝呀骨族巨人!卧槽”

眼前,一具身长五层楼高的骨形巨人,根根黑骨飘着些许破布,骷髅眼眶点着两团赤芒烈焰,左右手臂各伸展黑光弯刃,与一宫式劲装,时尔闪现bái nèn大长腿的女修斗得星火溅射、剑锋四散,打在地上仅能刨去一块尘土,可见硬度极高。

一般来说,个头大的动物安子见过不少,其特点非常明显,就是速度慢,好对付;但骨形巨人的表现打破常规,行动极为敏捷,好像重力对它没什么影响。

“尼玛!老子要在这待上一百年?天杀的涟水毒妇,草”安子怕了,这玩意完全瞧不出破绽,别看与女修斗得难解难分,实则骨形巨人一直稳占上风。

玄幻场景极为真实,安子连吞几口唾沫一点没想过英雄救美,心道:“你们慢慢玩儿,回见!”

非是安平心狠,而是对飘云坊弟子没什么好印象,救了也是个祸害,没准还会粘上,再说也未必打得过,还是遁去为妙。

转身便是逆风,速度越快阻力越大,为了小命安子玩了命扇动羽翼,那谷心神跳动更是强颈有力,源源不断输送真元,以维持金丝元力的消耗。

“呼呼呼妈的累死我了!”退去百余里,安子累得前列腺都堵了,背身顺风张嘴哈气。

这时,谷神心突然放慢节奏恢复常态,背后羽翼瞬间消失。

“嗵”

“哎呀我去”沉重如山的份量立压脊背,安子单腿跪地差点吐血。

“妈的看来必须适应重力,否则绝对死翘翘;师兄,你个阴货!”

幸运的是器匣解封,六道劫器尘阳在手,载上安子御剑腾空,远离那事非之地;半个时辰后得见剑峰石山一座,高数十丈,棱角分明、锐利有型。

“嗡”尘阳一声轻吟坎坎着陆,随之躺地流光暗辰。

“不会吧!连你也受影响?尼玛还让不让人活了?”安子想哭,什么破地方。

邪性之地一切显得万般无奈、那般陌生;为了生存,不得不硬着头皮披荆斩棘继续摧人尿下的修仙之路。

收剑回匣换刀兄出场,二息后安子狠骂两句,寒冷域自主归位,这厮重如泰山还不如扛着。

打着寻个隐蔽之地刨个洞府闭关恶补一番的想法,待适应重力后再出来扫荡群魔狂刷经验,更能回避那头杀人证道的白发女魔头。

显然,慢慢靠近的剑锋石山乃理想之地,当伸手摸摸石质安子吐了血。

月骨凶煞重力超凡,石质硬度堪比五锻精钢,再探探脚下,如同踩在钢板上,真正的上不得天,下不得地,想返回另寻他处已无手段。

“拷拼了!”

与其到处乱蹿,不如稳扎稳打,冷寒域再出双手紧握,对准剑锋石山便是一通猛砍,火星划过切下石块百余吨,创口平滑金属感十足,乃是月骨之地被老天爷提炼的精华。

“呼呼呼呼呼呼”一鼓作气耗尽体力,安子撇下刀兄躺地背靠器匣喘粗气。

“蹬蹬、蹬蹬、蹬蹬”

“你奶奶个螃蟹腿儿!嗯?不对呀,听声儿怎么象四条脚的?难道有两只?”甭问,有骨形巨人接近,为保小命,安子身拖疲惫之体扛上刀兄绕山后躲避,短短数百米连滚带爬累吐了舌头才算安稳。

伴随脚步欲近,地面已有轻微震感,待偷偷漏出半张脸瞧个真切,顿时惊得差点弹飞眼珠子。

“巨骨人马?卧槽要不要这么扯蛋?”

安子判断正确,来者正是四条腿,一只马身顶着人脑袋的骨形巨兽,那肩膀上隐约可见被风沙腐蚀的布头,手持一把百丈黑纹长斧,骷髅眼眶两盏红芒四处扫射,跟探照灯似的;当扫过藏身之处顿停。

“曰红外线?热能感应?”吓得安子屏住呼吸将身体机能降至最低。

“蹬蹬、蹬蹬”

“完了!被发现了!”脚步在接近,安子紧握刀兄额冒冷汗,随时准备玩儿命。

“嗡”

关键时刻冷寒发威,泛起微寒冰冷如石;那脚步声随之停顿,三息后渐渐远离。

惊魂之下保得小命,安子当即跪地冲冷寒域作揖,吓得够呛。

侥幸避过巨骨凶煞,浑身立马来劲,挥动刀兄继续深挖洞府;按道理说,刨坑的过程就是适应重力的过程,然随着洞坑向下延伸,反而越发沉重,肌肉酸楚与神经的麻木已感觉不到手臂膀的存在,最终累瘫在地。

身体麻木但脑子没受影响,很快得出结论,离地核太近,重力当然越大,估算深度已有快十丈,决定到此为止。

一大碗饭的功夫,呼吸恢复,体力值直线上升。

“恢复得这么快?”安子撑地起身又见诡异,伸手虚空划拉两下,风力柔和与其他星球没什么两样,再深吸一气眼芒一闪,自语:“明白了,难怪这地方尽是些体形高大的生物,原来是氧气含量偏高所导致。”

“看来月骨之地原来并非月亮,应该是颗星球才对,很可能有过类似恐龙的物种,否则那些巨形骨体没法儿解释;算了,管他呐,爷是来是xiu liàn的,又不来考古的,瞎操心。”

胡乱瞎哔哔,安子背扛器匣爬坑出洞,面向逆风扎紧马步,双手划圆大打太极,真正意义上的xiu liàn开始,全身心投入。

老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受得罪中罪,方可踩得人上人,终成天尊道果。

从实计出发,至丹田被封仅凭开天**浪迹星辰起,任然在打基础;在外人眼里,安子的上境开天已经牛逼得一塌糊涂,妥妥的同阶无敌,甚至能力拼虚洞,但相对来说炼体时间还是太短,没什么沉淀,战斗经验更是少得可怜,如果哪天碰到个上官晨类型的,小命绝对堪忧。

话说近五百年的积累,安子的太极已非当初那个只玩儿架式不理内涵的菜鸟,结合数场战斗已是耍得颇有真人之风,奇妙的道法自然得心应手,间拉引动丹田那封劫道符来回晃荡,时有混元力丝丝外泄。

“呼”收功回手,吐呐蚀气,安子背手迎风挺立,自语道:“神奇的三丰,偶像啊!百年竟悟如此奇功异术,若是飞升仙界那该多特么扯蛋!”

参悟些许真髓,安子获益良多,转身入坑封好洞口,决定好好冥想一番,幸许能琢磨出个加强版的安氏太极。

月骨凶煞没有日夜,从进来到现在早忘记了时辰,什么时候出去已然不重要;

待在安全感十足的洞穴,先大吃二喝一顿,抹却油嘴打鞋底赤金道戒摸出通讯器,试着能否接通。

“喂喂喂师兄!”

“沙沙沙沙沙”

“拷我特么忘记这地方磁场太强。”链接失败,外界消息无法得知。

失去后援得做好防范措施,洗干净满是油渍的铁板烧露出道纹,调整方位搁上阳晶石,洞外场景一目了然,刚要闭眼画面上人,正是白头发那位,边上跟着个没见过女修,颜值极限的那种。

“妈的涟水恶妇哪薅来的měi nu?一个赛一个漂亮,真特么天生开窑场的老鸨子,未xiu liàn之前肯定是个王干娘之流,拷”

第811章 最毒妇人心

旷野重星、暗沉乌云、阴风呼啸,参天月骨凶妖满处乱走,尽管一身极品装备外带天尊之承,重力之下驾驭不得反成累赘,好容易清静洞外又来对头,但凡是个细心的定能发现锋石山有异,为什么?洞口满地坑洼脚印又有刀兄拖拽痕迹,无疑予赤果果告诉妹子:爷在山里落草当了妖怪,有种生七个葫芦娃来抓我呀!

“拷眼睛挺贼的。”投影中,二人毫无意外发现脚印,安子那心提到嗓子眼,以目前状态,甭说动手,跑都跑不动。

果不其然,半支烟后两妹子亮了家伙,秀剑灵利道纹绽亮,四只利眼盯锋石山头,但是

“蹬、蹬、蹬”

“哈哈哈”安子一拍大腿暗乐中呲了后槽牙,万分危机之时突然来了只月骨凶妖,帝哥真他娘给面子!

两人修为估计差不多,对视一眼含恨御剑而去,诡异的是那剑身突闪暗影阵盘,重力影响似乎不存在。

“妈的!真有应对之法!草”安子十分羡慕开外挂的修士,心道:“得想个折搞到手。”

屏住呼吸默默注视两条腿的“变形金刚”走远,安子立马出洞故意逆风而行,勉强溜得百余仗赶紧刨个浅坑将自己给埋了,手法极为老熟

一米多深刚刚够,露出半瞳贼眼,透过墨镜片紧盯锋石山头;半个多时辰两妹子返回,见洞口大开里边空无一人,夏侯芳恼休之下狠狠发泄一番,半拉山头没了。

“臭婆娘,你特么够狠!狗曰的”

说话音落,又传来“蹬蹬”跺地之声,安子脸色大变;甭问,定是发泄动静过大,将某位过路大神给撩动,很正常;问题是从声音上判断,被踩中的机率很大,两妹子话都没说立即闪人。

“怎么办?”安子身体僵直,想想那堪比变形金刚的体重,真要被踩上一脚没准会屎尿横流。

“算了,听天由命吧!哥福大命大。”暗中双手合十,希望帝哥继续给力。

好运气不会一直跟随,否则别人怎么活?那月骨凶妖在帝哥的操控下,极为精准的马蹄踩在安子背部。

“卧槽”安子咬牙暗骂,重压之下愣没张嘴,强行憋气鼓得青筋莽扎,冷寒域于器匣内再放寒劲躲过一劫。

好在月骨凶妖脚蹄宽大,留下个十余丈的脚印继续漫无目的行走。

“呸呸呸呸妈的!老子啥时候吃过这种亏!”惊险ci ji的一环擦背而过啃了满嘴生土,爬出脚坑回了锋石山头。

这回学精了,跑另一边又挖了洞,又累得跟死狗似的;当然,安子完全能暂时卸下器匣轻装上阵,待土工作业完成再扛;凭二混的头脑不是没想过,但他知道,重新扛上的那一刻将更加沉重,必须强行适应。

就这样,来回折腾与夏侯芳玩儿起了捉迷藏,灯下黑的思维极为有效,在原来的洞口打打太极,累了绕回去休息,一来二去算算已过百余时辰,碎星金玉道体之威效果显著,至少能跑几步,脚印也浅了。

期间夏侯芳时尔出没,且很有规律,打破脑袋也没想过绕后面看看,所以说女人胸大无脑。

逆风迎舞、行云流水、借风顺势终于未在留下脚印,意味着快要出关。

“还差那么一丁点。”丹田内,那封劫道符已偏离原地两三分,不断外泄丝丝混元力,蛋生三百余年的开天炎阳再次有了转动迹象,那围绕的晶体星环杂乱无章,四周更有淡淡薄雾,恰似星云雾霾。

炼体顺利是有代价的,手里的食物已然不多,本来勉强够吃个七八年,谁让炼体士全是些饭桶,加上xiu liàn,食肠宽大堪比好几只天蓬元帅。

天不随人愿,粮食危机迫使安子提前走出锋石山,前往无边无际的阴暗世界。

凭借半瞳之眼和墨镜片,闪避无数月骨凶妖,同时也涨了见识,除了半人半马的,更有百余丈长的蛇形凶妖,整个一亡灵鬼星,万幸的是没天上飞的,否则真没法活。

“嗯?”警觉慢行,发现一具尸体,近身瞅瞅无奈叹气,陨落的正是刚来时未行英雄救美的那位女修。

除了一张脸完好,那飘飘猎响的宫式劲装之下只剩发黑的骨架,相信死在月骨凶煞的妹子是个天文数字。

“妹子,非是哥见死不救,而是自身难保,来世做个普通人别在修仙了,阿米陀佛”

自我安慰两句刚要离去,那张完美艳丽的脸突然睁眼,安子虽有惊吓,却也瞧得真实,赤血红瞳怨气冲天,呲牙咧嘴嘶咬过来。

“嗡”

邪物临近,撩发无量劫魂,安子脑后现真言,黄金环形梵文两道交错,焕发佛陀共鸣似有禅唱之音,那邪脸立顿半空“呲呲”冒黑烟,五息后被风吹散。

“尼玛,吓死我了。”惊魂之下安子心有后怕,左右看看迅速逃离此地。

继续跑马观景穿行于凶煞,但有机会便抓紧时间进一步巩固闭关成果,最好将丹田内那该死的道符晃到大肠拉出来,实在可恨。

于是乎,沿路走走停停、玩玩耍耍,身体基本适应,冷寒域已挥动自如,差的仅仅是持久力。

“革命尚未成功,哥们仍需努力呀!”累得微微喘息,安子收刀回匣游走旷野。

“哟这特么谁呀?”百丈外忽现粉光逆风而来,一看就知道在逃命,安子急忙闪出十丈远。

“姓风的妹子?她怎么也进来?不对呀,大剩修为在这保命应该很轻松吧?我拷闪啦!”

别的不多问,定是撩上b级凶妖,以风妹子对炼体士的厌恶,安子乃是天赐替死鬼,不跑是傻子,闪出百十里速度挖坑将自己给埋了,特种作战也就如此。

然而

风妹子估计受伤颇重,眼看要被撵上,银牙一咬回身仗器剑火流璃,打得两条腿的月骨凶妖停身格档,那风妹子趁机改变方向冲安子这边夺命而逃。

土里的安子一哆嗦,又很快镇定,暗道:“切大不了再被踩一脚,爷铜皮铁骨,无所谓!”

确实无所谓,可你跑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在爷头顶上莫名摔了一跤?这也就罢了,还特么立刻起身誓要躲过凶妖手中那砸下的开天长斧。

是的,安子无辜躺枪,被逼炸身而起,避无可避之下刀剑在手力架那迎头巨斧。

“钪啷”

“卟咳卧槽真特么够劲儿”第一次接触外星亡灵生物,那霸天之力砸得安子单膝跪地,少说掉了二十点血。

“谁!”风妹子惊呀,回脸一瞧见是个男人,更是个炼体士,欢喜的眼神随之冷漠。

前文书有言,别看月骨凶妖体形巨大,却身手敏捷,反应自然不慢,突然冒出个小不点还特么敢截胡,仇恨值瞬间拉满,切换目标瞄上安平。

“快走!”安子大喊,动作不比凶妖慢,撤去刀剑抹头就跑。

那凶妖岂肯放过,单手背扣长斧紧追跟上,风妹子成功脱险,未有一丝感激无算,居然尾随。

七拐八弯狂奔半个时辰,耐力缺陷渐渐显露,背后器匣已有沉重感,后面凶妖弃而不舍;无奈只好苦斗一番。

“嗖”

凶妖速度极快,巨大身躯半息之间一蹦百丈高,如山岳盖顶挥舞巨斧誓要玩个秒杀。

“试试老子xiu liàn的成果!”回避已无可能,安子算准落点双眼一闭,凭感觉侧身一步。

“钪”

黑天巨斧与地面相撞,发出重属浑音,顷刻间溅起反震余波,碎石飞屑中安子借力后空翻飞出十余丈。

“曰”落地未稳,那巨斧锋刃又到,大骂一字提前起跳,翻舞空中刀剑在手予以还击。

“看你的斧子硬,还是老子的家伙硬!”卯足了劲冷寒域力劈直下。

“咔擦”

正如所料,凶妖回防举斧横档,死光闪过,那黑长斧被一劈两半,凶妖未作丝毫停顿,立改单手开天斧再砸。

头顶劲风力压,安子汗毛乍起快作反应,一个滚地葫芦至跨下而过迅速起身,借力层层背骨攀上凶妖肩胛瞄准那颗大骷髅头举刀使砍。

怎知凶妖随身侧身空翻,安子脚下不稳被甩下身,差点得手;至此,第一回合结束。

“呼呼呼呼”体力见底,安子紧握刀剑大喘粗气。

风妹子看傻了,炼体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逼?与庞戟完全是天壤之别;当然,利眼看得最多的还是安子手里的家伙。

精神高度集中,全神贯注死盯凶妖,浑然不觉风妹子就在附近;只需静等安平被杀,那一身宝藏便是天赐仙缘。

大地颤抖,狂风急舞,凶妖弃了半结斧子把单手握斧杀将而来,骷髅眼眶妖火绽亮动作更胜一筹。

“跟我玩儿花活!草”

交手之余安子绝对收获满满,那凶妖除骨骼竖硬力大无穷且行动敏捷之外,无任何元力招式,当即收了刀剑采取游斗战术寻找机会,间接恢复得些体力。

一时间硬碰硬的恶斗演变为巨人与泥鳅的互博,金玉道体乍现优势,安子以巧力几次险中求生,那斧刃几乎擦脸而过撩断几根发丝。

苦斗数个回合,凶妖路数基本摸清,当闪过一斧,安子蓄力已久突然暴发主动出击,飞起一脚踹在大腿关节处。

“嗵”

最软的部位中招,巨体凶妖身子一歪半跪在地,再想回斧拿回主动为时已晚。

“去死吧!”战术得手,刀兄出匣双手紧握举过头顶力劈华山。

眼看凶月即将伏法,打安子身后突然射来锐利剑影刹袭后脑

第812章 缺了大德

惯性思维与经验作祟,至安平和凶妖交上火,风妹子就已判定其必损,需要的仅仅是等待;但事实与想象呈反差,炼体士的表现超出常识,如若斩落凶妖,以她油尽灯枯的状态不可能有胜算,利欲熏心的情绪做出此等恩将仇报、趁火打劫的龌龊之举。

“尘阳!”

“呲钪啷”

后脑剑锋乍袭,安子顿感心惊,祭出尘阳做出拦截,锐利剑影立被打碎,那高高举起的冷寒域随之从肩胛骨斜劈而下,火星划过骨骼散落,手感开金裂石。

“双劫双魂!”风妹子刹意,舌桥苦涩似带些悔悟。

待安子稳稳着地,回首静看凶妖如何散架,意想中的情况并未发生,那散落数一地的数十根大黑骨正飘飞而起自动还原,安子大骂一嘴,摸出落阳重弓扣弦搭上龙武金剑,瞄准凶妖脑袋没犹豫。

“咻”

“砰哗啦啦”

凶妖被成功暴头,骨髓眼眶那两团红颜鬼火失去焰芒,参天巨体如dou fu zhā工程,一息之内塌了干净,大风一吹化为黑沙消散。

“叮”

“哈哈掩月碎片!”苦战一场收获特殊道具,安子游戏心态严重,成就感十足,将那偷袭之事选择性忘却。

“铮”

拾起战力品,颈间寒芒冷然,被一把道纹暗淡的秀剑指着后脖子,风妹子厉声道:“你便是夏侯师妹要杀的那个炼体士?”

“有什么问题吗?”安子慢慢起身,侧身道:“我没得罪你吧?”

“没有,但你得罪了我妹师。”

“呵好理由!为了爷一身装备昧着良心干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你比我心宽。”

“既然知道,那就去死吧”

“钪”

别看风妹子颜值担当,动手极为绝绝,手中秀剑顺势撩动,千钧一发之际被冷寒域横刀格挡,碰撞之下豁了一口,紧接着剑身裂纹扩散。

“铮”趁其愣神,安子顺手搭上刀柄一晃横于风妹子颈部。

“你”

“你什么你?”安子瞪眼喝道:“飘云坊尽出些禽兽恶妇!草说,叫什么?”

“风风信子。”

“可惜了个好名字,妈的右手抬起来。”

“休想!”右手戴着戒子,一身家荡都在里边,风信子大怒。

“嗬搞清楚状况,现在是爷在打劫你!别特么火上打骂,逼急了爷将你先奸先杀,再奸再杀,草”

“淫贼!”

“嘿嘿彼此彼此!快点。”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风信子粉嫩颈部已有鲜血溢出,对方又是一张邪气冲天的脸,银牙一咬恨道:“淫贼,本宫愿用守宫鼎炉交换。”

“切”安子白眼一翻,喷道:“你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女人tuo guāng了衣服都特么一个样,爷不吃这套,麻溜的。”

“”风信子深感侮辱,气得语塞。

“看来有好东西,嘿嘿刀兄,看好啦!稍有动作立刻给老子人头落地。”

松了刀柄,安子强行剥下风信子戴于右手中指的玉戒,看都没看塞进鞋底,转身打扫战场,待收拾干净,确认没地皮可刮,便撤了冷寒域。

“你你不杀我?”风信子糊涂了。

“为什么要杀你?”

“”

“嘿说句良心话,我很想杀你。”安子整理道袍捋捋头型,道:“可我对你的命没兴趣,爷不想脏了手。”

“你究竟想怎么样?”风信子精神很受摧残,声音低吼。

“报仇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杀人;比如说让你失去道心或修为倒退,日日夜夜活在恐惧当中,怎么样?我很卑鄙吧?嘿嘿”

“哼说来说去还是看上本宫这张脸。”风信子冷笑,仿佛看透天下男人。

“嗵”

“嗯额卟”

别看安子一脸人畜无害,内心实则怒火滔天,蓄意挑衅之下安子抬腿便是一脚踢中肚子,事发突然,风信子毫无防备飞了十七八丈远,空中浑散鲜血数两。

“妹子!”安子闲庭散步笑容依旧,道:“爷给你剧透一下。”

“咳咳钜头?”

“是剧透!告诉你将来会死于何人之手。”

“装神弄鬼。”

“爷不杀你,是因为有人会替我杀了你,还记得被你践踏尊严的庞戟吗?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会受尽凌辱死得很惨,也可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呵咳咳这就是你所说的恐惧?”

“记住,如果你坚持不住报报我的名字,希望他能给你个痛快,骨朵拜!”

“就凭他?”

“当然。”安子回首露齿邪笑:“你的梦中仇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背金纹战戟,脚踏金翅大鹏鸟前来杀你。”

“”风信子。

做棋手的感觉爽歪歪,安子也很自信,认为绝不会像紫霞仙子那样猜错结局,都是星辰儿女,沾上爱恨情仇但遇阻力便会反目,想**丝逆袭?不好意思,难度系数太大,虽然相对无边无际的宇宙来说时有发生。

顶风逆行气喘嘘嘘,撕了袍子将头部包了个严实,就露两眼睛,算是一种另类xiu liàn,累了便停下歇会儿,如无必要,绝不与凶妖打头碰脸。

换句说话,月骨凶煞全是敌人,用游戏术语可阐述为两字:刷怪!

“妈的!血瓶没有、蓝瓶没有,吃的也快没了,拿命刷?草”安子吐血,对于所有可能遇到的问题涟水恶妇只字未提,可见用心险恶。

步行近两个时辰,免战数位飘云妹子及月骨凶妖,悠然升起一股开外挂作弊的感觉,很舒坦。

这时,头顶突然翻涌红云,貌似有什么东西撞入;抬头顺风昂望,希望别是什么铁血战士之流。

一杯咖啡的功夫,阴云荡开百里,一颗被燃烧通红的巨大陨石坠落,透过墨镜片视线追踪,于左边数百丈。

“嗵嗵嗵嗵嗵嗵”

月骨凶煞,地质硬如精钢,那陨石落地似皮球蹦跶几下滚动十余丈,后自行裂开,里边包裹一团黑漆造光的巨形骨头,仿佛有生命一般自行展开,三息之后成功蛋生一只新的双腿凶妖。

“拷敢情这些凶妖不是土著。”安子看得真切,随之脸色一变,掐指算算时间。

“差不多五个小时间,按坠地时的速度算很近啦!又带着掩月碎片,嘿嘿肯定来自掩月七境。”

满地仇人,最保险的办法无疑是离开,然此地重力太大担心穿棱机起飞受损。

“算了,先回锋石山琢磨琢磨。”

推测出大量信息,安子急需清静洞府好好想想;因凶煞之地全是一望平原又无太阳,没法判断方向,而锋石山很可能是唯一幸存的土丘,只得没脑袋苍蝇撞大运。

安子运气向来就好,一会儿的功夫还真给找着了。

“嗯?”离锋石山百丈余,安子嗅到危险气息,定身开启半瞳之眼仔细观察,扫了两遍发现异样。

只见得石山附来五十丈以内,至少埋了七八个人,甭问就知道怎么回事。

“嗬不愧叫风信子,消息传得挺快!妈的一个个的也不嫌脏。”识破伎俩,安子陡生阴笑想折。

赶巧,身后响起“蹬蹬”的沉重脚步,还是很连贯那种,定是那只人马凶妖。

“嘿嘿老子让你们学我。”损招立上心头。

当即尘阳出匣刨了一坑,摸出落阳重弓扣弦半月,暗道:“尘阳,撩到之后即刻回旋,插在锋石山正面二十四丈左右,但见斧起立马闪,看特么倒霉。”

“嗡”尘阳微颤做出回应。

主意可以说损到家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妹子会中招,惹谁不好非招搅屎棍。

离七十余丈,安子一剑射出,以闪电般的速度将自己给埋了,就听得一声金属清脆,紧接着四蹄子狂奔,十息后从身边飞奔而过,安子立即冒头,见人马凶妖挥舞长型黑色巨斧,霸气外漏,如驰骋草原的彪形悍将。

果不其然,当长斧挥起,地面冲出个人影,一身土腥渣子,尽管一张漂亮的脸蛋蒙着层轻纱,却任灰头土脸。

“钪”

巨力之下,大地颤抖,人马凶妖比两条腿的更加凶猛,浑音中炸出个浅坑。

“众位师姐,救我!”

很傻很天真的求救信号,面对b级凶妖,试问谁敢出来?尘阳也是贼,默默遁于妹子身后,待人马凶妖仇恨转移立刻溜了。

无任何悬,妹子孤身死战,两个回后被斩成两节,丹田元婴化作星光星星,一个未漏被人马凶妖吸得干干净净。

“拷黑山老妖的伎俩。”安子收回尘阳看在眼里噤若寒蝉,忒特么xié è。

可能锋石山附近埋的阴人较密,成功干掉一位修士饱餐一顿,人马凶妖继续巡逻,好死不死踩到一个,而且是马蹄形脚后根,那得多疼。

结果有妹子惨叫一声,人马凶妖再被撩到,那还跟她客气,手中长斧再露獠牙,行动敏捷回首便是一斧。

“轰隆”

雷霆巨击,飞溅的土屑中闪出一人,打都没敢打凌空御剑想跑,结果三两下被追上斩于马下。

“这帮人真特么没脑子,到现在还不抱团,真他娘自私。”作为一个缺了大德看白戏的路人甲,安子嘴碎,静看人马吸了大饱,骨髓眼眶两团红芒烈焰越发耀眼。

“不会吧?这玩儿还能升级?”

第813章 被挟持

仗着墨镜片悠然晃遍大半个凶煞,见过的凶妖没一百也有八十,其中两个最为特殊,刨去眼前的人马,就属那条蛇形较为害怕,其它都是立直行走,至于还有没有更牛逼的有待考察。

依此推测,六道劫器优势明显,且凶妖弱点就是那颗骷髅头,与僵尸差不多。

话说人马凶妖连斩二人,实力微涨气焰嚣张,眼眶那两团妖火似探雷器来回扫。

“拷还是个智慧型的。”至出道以来,安子不怕你有实力、利器、后台,就怕你有脑子,很难对付。

“帝哥,保佑哇!赶紧把夏侯芳整出来。”安子默默上香。

许是苍天有眼,那人马突然再次发难,骨骼大手撩动长斧两息之间砸落陷坑,飞溅屑石碎尘中射出一白发女修,夏侯芳如破土的白毛猴,回身立舞齐罗宫裙,扑天剑影梨花泛尘,打得人马凶妖火星四溢,密集金属绽音铿铿入耳。

“哈哈报应啦!看你丫的死不死!狗曰的”安子那个乐啊!帝哥真他娘给力。

然而没高兴两口烟的功夫,目测夏侯芳陨落在即,打空中御剑低空飞来一人,一身粉嫩宫装似有贵妃之仪,皮肤雪里透红冷艳无比。

女修轻启红唇好像说了句什么,手握蓝橙秀剑二指纤纤一抹,绽射血红剑芒一道“钪”一声,那人马凶妖蹄立冒火光大退十余丈,留四条交错的轨迹。

“卧槽!神婴!”安子惊呀。

因离得太远,又有狂风呼啸,只见得夏侯芳欣喜若狂,也不知说了什么,其她众女修纷纷出坑,足六人之多。

“尼玛!八个伏击老子一个?得亏老子心眼儿多,草”安子心中后怕。

半道杀出个狠人,汇合本部共七人,形势瞬间反转,若无意外,人马凶妖必陨;伏于五十丈外的安子以战地记者心态对此未作任何评论,暗中盘算时机好趁机溜号,否则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作为月骨凶煞老板级怪物没那么容易散架,那把长十多丈的长斧舞得密不透风,加上四条腿稳健,行动更加敏捷,除去无元力技能,配上精炼骨骼基本没什么破绽。

“这帮娘们真特么没脑子,明知实不歹还硬碰硬卧槽活特么该!”自语一半,又见陨落女修,安子大肆诅咒。

同门死于眼前,神婴女修大为光火祭出大招,那真形元力深红之艳杀气凌然,手中蓝橙秀剑道纹绽豪,锐利剑芒纵横四溢,身带残影流光直下,半息之间打人马腹下划过,四蹄子当即被斩,随之大厦倾斜轰然跨塌。

一招得手士气大增,安子没犹豫,翻身出坑转身就跑,怎知刚迈腿儿,头顶猛然杀气镇天,凭本能一个侧身翻回避。

“轰隆”

巨斧落空暴出浅坑,动感地带使得行藏暴露立惊众女,没有一个不气得牙根子痛;甭问,时才定是此獠作祟害了两位同门。

“去死吧你!”对敌已有经验,安子无任何花架子,回身一脚踢在大腿关节,两条腿凶妖立歪,紧跟刀兄在手立劈华山。

“呲啦”

一道长余七八丈的火星划过,凶妖被斜斩两段,漆黑骨骼散稀里哗啦,待安子沉稳着地,已是落日重弓在手,扣上尘阳一剑射正中脑袋。

“砰”

无任何悬念,安子再灭凶妖一枚,可惜的是那眼眶两团红芒熄灭,未有掩月碎片落掉。

“拷原来有机率。”

瞬讯干掉一只,对众女修而言相当震撼,那位半道杀来的神婴女修却只是微惊,分神之余让人马凶妖逮着机会,骷髅头昂天,至眼眶射出两道红芒印红半边天,仅半息便消失。

“快跑!那厮在摇人!”安子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吓得脸都白了,大喊一声抹头就跑。

众女修哪知道“摇人”什么意思?但大概意思心神领汇,神婴大姐似有不甘,含恨之余牙关紧咬。

“啊”

一声惨叫,又有同门毙命,无奈之下狠招退敌,领着幸存四人就此退去,人马凶妖保得一命未作追赶,一盏茶后,那蛇形凶妖赶到,其速疾如动车、快如高铁,所过之处腹下闪冒火花,头有独角利嘴钢牙,口吐勾链骨锁蹭蹭作响。

“呼呼呼妈的!吓死我了。”玩儿命逃脱,安子累叉了舌头,重力之xià ti力流失极快。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们真特傻叉!组个团绝对平趟,偏偏要单刷,草死了活该!”

双方梁子越结越深,化解已无可能,除非那位大姐头出面压制。

“那个神婴女修必是涟水恶女安排杀老子的,真特么够黑。”

套路安子很清楚,跟玩儿游戏带新人差不多,先将安子打得只剩几滴血,再让夏侯芳补刀,没什么新意。

漫无方向狂奔,也不知道身处何方,四周围看看暂时安全,刀兄在手赶紧刨坑,越深越好。

为保险起见,这回刨了足有十余丈,盖上切口完整巨石,身处地下继续挖,困了、累了喝凉冰,总之不惜一切代价定要挖出了安全之所。

“呼”累得头昏头花,吃完最后的晚餐,安子大气得喘,近两倍重压得如同扛了座大山。

洞府不大,约摸三十见块,嵌上数十颗白色莹光石,摸出风信子的戒子清点战力品,希望能找到些避谷丹。

“卧槽!有没有搞错,下副本带这么多衣服干嘛?”草草一数,足足百十多套,还有些肚兜内衣之类的,好在没nèi ku,安子甭提多郁闷。

三流宗门的弟子很少有富得流油的,风信子表面高傲风光,实则穷得都快mài shēn了;刨去衣物,摆在眼前就三样,道经一本、零散晶石若干,外加五瓶没标签的丹药瓶。

挨个查验,别的不认识,唯独记得避谷丹,好在帝哥有眼,确实有,就三颗,还可能是过期的。

“哥气运逆天,有毒也不怕,拼了。”

做好拉肚子的准备,安子扔一颗嘴里吞食,十息后立竿见影,温饱问题得到缓解,余下便是继续xiu liàn。

此处xiu liàn绝对事半功倍,出去后谷心神定能大展神威,杀他片骨不留。

月骨凶煞仅有一位男人消失,飘云坊众女修并未刻意寻找,定是自埋于某处,引发团队解散,继续个人单刷。

然随着突现神婴级修士,两条腿凶妖惨遭tu shā,天空时有火焰陨石坠地,两位老板凶妖对此未作任何表态。

时间快进,五十个时辰过去,安子磕尽最后一枚避谷丹,掀开盖顶冒头,仿佛从下水道钻出来,灰头暗脸,一身土石渣子。

轻身蹦跶两下,那如履平地的感觉回来了,伸出食指冒出一缕金线,安子笑了。

“原来你在这。”

“”惊暴意外,吓得安子一哆嗦。

三绝有曰:抬头望,阴云底;冷艳脸,宫装魅;神婴女,仗剑凝;敢犬吠,本书完。

那女修飘身而下,嘴起微笑目空凝尘,道:“做个交易。”

“?”安子表示不解。

“你我联手,灭了那只四蹄骨妖。”

“既然是交易,那我能得到什么。”

“本宫暂且不杀你,出得凶煞就此作废。”

“你们飘云坊那么多人为什么找我?”

“你手中劫器想必非同一般,相信有九层把握。”

“能拒绝吗?”

“可以。”神婴女顿挫一息又道:“本宫求之不得。”

“好吧!这活儿我接了。”稍有意见相左便起杀人劫宝之念,安子不想打无谓的架,再说不见得打得赢,更何况身处凶煞之地。

“算你识相。”

“劳驾多问两句,您哪位呀?干嘛专挑b?”

“暴死?”

“就是那只四蹄骨妖。”

“本宫秦芳仪,飘云坊大师姐;至于为什么杀四蹄骨妖你不需要知道。”

“我拷这名字挺占便宜的。”

“哼别给本宫耍花样。”

“你知道它在哪?”

“本宫在其身上下了手段,跟我来。”

“哎哎哎”协议生效,秦芳仪御剑就走,安子一个人在后边疯一样奔跑,大叫:“带我一起飞呀!卧槽,等等我”

狂撵两个时辰,安子仅有些微喘,炼体效果显著;待赶上行程,秦芳仪撩剑在手两脚着地。

“果然暗藏实力,难怪芳儿由爱生恨斩断绝情。”

“关你什么事?到了没?”

秦芳仪顺手一指:“七十丈开外。”

“谁先上?”

“当然是你,本宫不善近战。”

“说实话我压根不信你,没准会连我一块杀。”

“本宫倒有这个打算。”

“”安子。

“除非你显露所有实力,如若入得法眼,本宫不介意与庄瑶争上一争。”

“卧槽!”安子吐了老血,飘云坊的小恶妇们个个都特么恨嫁,下个本副都不忘找。

“呲”秦芳仪蓝橙秀剑一指安平喉咙,冷声道:“三息之内若不动手,休怪本宫辣手摧草!”

“”用词儿欠妥,安子无语。

挟持之下预备成了炮灰,但人马骨妖凶狠异常,稍有不对就放响箭摇人,谁受得了?三息过去安子寸步未动。

“有几份胆色。”秦芳仪收剑在手颇为欣赏,道:“待本宫先与它斗几个回合,你见机行事,如若敢跑”

话说到此,秦芳仪突然抓起安平御剑凌空百丈,惊魂之下安子定睛一瞧,那条蛇形骨妖扭身而来,身后弯曲浅印,未等稳形,那百丈之躯立甩而起,尾部竖骨利勾似带锋芒撩空刹袭。

第814章 人妖勾结

你聪明骨妖也不傻,凶煞之地冒出个神婴女威胁太大,双方想到一块儿了,都憋着心思下套,安子无辜躺枪;要知道,他还嘛也没干啦!眼看那蛇骨尾勾锐刺寒锋要刮着那张本来就不乍滴的脸。

这时,作为强大盟友的秦芳仪本应出手救场,然所作所为让人瞪目乍舌,一瞧安子那脸都吓白了,抬腿就一脚踹下秀剑

“哎哎啊臭婆娘,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钪呲啦”

说什么也晚了,突失重心跌身下坠,空中翻滚两圈与蛇骨尾撞上,恰巧抽在背后器匣,金属摩擦绽放星火,蛇骨凶妖无意中完成一记漂亮的本垒打,安子随即借力旋一千两百度后空翻勉强着地,再看那娘们早没了踪影。

“喳喳喳”

恶心且恐怖的长蛇吐芯勾骨舌火将安子拉回现实,百余丈的蛇身再度袭进攻,腹下火星急闪貌似游走于荆棘的磁悬浮列车。

“草真当老子好欺负。”安子赤手空拳,侧身踏步、全神贯注准备迎接那参天长躯甩来的惊天一击。

“蹬蹬、蹬蹬、蹬蹬”人马骨妖闻声欲近,踏地沉沉。

“来不及了!”后方动静越来越大,安子背后金线羽翼齐张二十丈斜射而上,仗金玉道体一把抓住离地数十丈的凶凶蛇尾,灵活的身躯顺势侧扭,卸掉大半冲击的瞬间收回羽翼,身体立变沉重,落地震震有声,那螺旋性力道使得长蛇骨妖被震翻身体疯狂躁动,野兽嘶叫让人头皮发麻。

“呀啊去你妈的!”

咬牙使出吃奶的劲儿抡起百丈长蛇瞄准人马扔了出去,看都没看抹头就跑,只听得背后惊动咆哮、大地分轮、骨裂筋折好不热闹。

“狗曰的别让老子见到那个臭婆娘!”安子那个恨啦!婆子们到底有多黑?竟将盟友扔进敌阵!

骂归骂,吐槽归吐槽,遇上两个b级骨妖哪那么容易脱战,没奔出二里去,后面响起动车呼啸,其中夹杂着坦克咆哮。

行动敏捷的二人骨妖组奔走如风,那蛇形骨妖更胜一筹,离目标十余丈利嘴钢牙大张,勾链骨芯如树妖姥姥的舌头立马将安子缠住。

“呲啷”情况危机刀兄出匣,电光石火之间斩断骨芯,撩开金线羽翼继续逃命。

“喳喳喳喳”糟受重创,蛇形骨妖癫狂暴怒,速度再涨,已将人马骨妖甩身百余丈。

突然,空中粉嫩人影一闪,故伎重演打人马腹下一划而过,中途四射凝血剑锋,那人马四蹄立散再次轰然倒塌,骨妖团队被一分为二。

“啊我曰你姥姥!”

那边人马被制,这边安子被长蛇骨妖百丈之躯缠绕,身体顿感万斤之压,疼痛惨叫破口大骂,不是被勒的,是被器匣嗝应的。

再观蛇形骨妖,堪比两个火车头的巨大脑袋直立而起,骷髅眼眶两团红芒烈魂凶光连连,猎物就在嘴边,那钢齿獠牙如磨快的断头钉透着寒芒。

“刀兄,救我!”

冷寒域早已脱手,斜插在外数十丈,宿主求救再次耍起小性子,动都没动。

“嗡”

蛇形骨妖似乎很忌惮那把淡金利刃,凶光利眼顿起红光,直挺挺盯着安子那双黑瞳,然而

骨妖洞击神魂,无意激活那快要被忘却的无量劫魂,安子脑后瞬起两圈黄金梵文,相互逆转,交印生辉如再世佛陀,那震刹人心的梵音禅唱骤起。

偷鸡不成蚀把米,蛇形骨妖当场被克,亡灵邪物最怕佛法禅音,两团神刹利焰仅坚持两息便“砰砰”炸开,红芒消散之际,百丈身躯轰然散架。

“哎呀卧槽疼死我啦!”歪打正着,安子摔了屁蹲,被器匣应嗝得浑身疼痛满地打滚。

“本宫捡到宝啦!”秦芳仪余光看得大半,此炼体士暗藏精魂,前途无量,那怕不要脸皮倒贴也要骗到手。

“臭婆娘嘶哦豁豁豁”毫无道德底线的小恶妇们甭管长得多好看,在安子眼里跟一坨屎没什么区别,狠搓胳膊腿儿减轻痛苦,拎上刀兄头也不回闪了,管她去死!

“哪里走!”秦芳仪怎会不知他心里有气,对战人马骨妖稳占上风,但无利器在手无法击杀,弃了强敌转身就追。

某洞府,幽光淡然,气场阴森,一位脑袋锃亮,仅立着两根三丈余清晰可见的白头发,呈中分状,一张老脸尖嘴猴腮,佝偻身形、背势微驼,不知道的还以为蛐蛐成精了。

“嗯?”那双不知闭多少年的浑浊利眼精芒大开,眼前石墙密密麻麻布满窟窿眼,搁着无数血色晶体,其中一块不知时候碎了,自语道:“难道有神魂级后辈?”

伸出枯槁如木的白皙老根轻勾两下,那碎片飘飞入手,再道:“能碎得如此彻底,定是魂力特殊,哼看样子是位精英。”

老者神情严肃,思虑片刻,道:“难道那老家伙找到传人了?”说罢,槁木如根的细指对着石墙微指,一方血芒晶石道纹成型,微芒中好似一只眼睛,随之破墙而出。

“唉”老者叹气起身,手柱藤拐转身后墙擦了擦,显现满面看不懂的图纹,掐指沉思,道:“九十八次元了,老家伙,算算时间你应该坐化了才是;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找到个什么样的盖鼎奇才。”

画面切回月骨凶煞,且说秦芳仪弃放弃到手的猎物追二混子去也,那人马骨妖倒也机灵,待四根巨蹄恢复扛起斧子撒丫跑路,可见亡灵死物也很惜命,蛇形骨妖死得冤啦!由此进一步证明,只要有安子掺合,什么奇葩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再表秦芳仪,御剑追宝追了半晌,得见安子背长金翼流光晃眼,惊喜万分,脚下秀剑道纹绽亮一字当先。

“站住!”

前路被堵,安子气踹嘘嘘,道:“呼干什么?”

“本宫说的话你不记得了?”

“记得又怎么样?呼呼呼你特么又是怎么做的?”

“若非如此,芳仪怎会识得重宝?”暗中改了称谓,小恶妇秦芳仪春情撩动露出可人一面,上前两步贝齿红唇,轻声道:“我能帮你杀了夏侯芳。”

“条件!”

“芳仪以守宫神婴鼎炉,换得你我一生奇缘,此生不离不弃。”

“得了吧你!刚才谁把我踢下去的?草好在爷命大。”

“安郎气运逆天,芳仪愿为此付出代价。”

“好说!”高氧地代,身体恢复极快,安子平复少许,道:“打今儿起,咱俩谁也不认识谁,别特么跟着我。”

“芳仪不许你走。”堂堂大师姐化身小脚女人一把薅住胳膊,高耸大胸紧贴,吐气如兰可怜兮兮,道:“安郎,我芳仪错了还不行。”

“尼玛!”安子有气没地撒,闹不清修士界的女人都特么什么物种变的。

“嘻嘻嘻安郎,不生气啦?”

“一边玩儿去。”使劲抽出胳膊,道:“爷警告你,我有媳妇。”

“那又怎么样?有芳仪漂亮吗?”

“没有。”

“有我修为高吗?”

“肯定比你高,我媳妇都得道了。”

“”秦芳仪傻缺,愣懵半息回魂清醒:“你骗我!”

“有必要吗?”

“好好好”秦芳仪被调戏,恨道:“她在哪?本宫现在就去杀了她。”

“好哇!就在域外冥神星域,祝你早日得手,回见!”

“等等你不能走!”冷艳měi nu耍尽无赖之能事,打后边紧撸不放,道:“安郎”

“郎你妹呀!听不懂人话是吧?”

“你敢戏耍本宫!”甭问,即将又蛋生一个因“爱”生恨的。

“耍你又怎么样?老子差点被你玩儿死,还特么敢杀我媳妇!草”安子没给她两耳光已经辱没了混混这个行业,岂会对她客气,大喷两句插上金芒羽翼消失在远方。

“哼本宫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颜面尽失,秦芳仪胸膛起伏气得不轻,太没面子,自以为傲的绝色之姿竟然被无视,自尊心仿佛被刀拉去半边,血淋淋的疼。

挣脱当炮灰的命运,安子同样气得不行,什么玩意儿!得亏找到个好媳妇,否则在洪荒域不得被一帮饥渴女修吸chéng rén渣。

如此,漫无目标独行月骨凶煞,奇怪的是那些两条腿人形骨妖见了安子立马绕道,想发泄都找不到主。

“几个意思?都特么改吃素了?”安子没整明白。

刚来时见妖色变,现在妖见妖躲,剧情反转太快,一时间不太适应,琢磨一番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呵呵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也许能知道些月骨凶煞的秘密。”

心有所想,安子扶稳通讯器寻得方向追上一只骨妖,那厮一瞧撒腿就跑,安子后边奋起直追,纵身三两下拦去路。

“我要见你们老大。”

倒霉骨妖明显有惊嘘一场的肢体动作,当即单腿跪地歪斜肩膀;安子纵身一跃稳落肩头,翘上二郎腿大手一挥:“勒次勾”

至此,意外救得人马骨妖一命,鸿福齐天的混混与骨妖一族沆瀣一气达成联盟,由对立转为利益共同体,涟水恶妇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类式二哈与匪徒勾结的纠结剧情。

正是:冷艳芳仪坑安平,月骨凶煞乱谈情;撩发洞中蛐蛐精,朕与妖妖伴同行。

第815章 视频聊天

骑坐骨妖,独占鳌头,与有荣焉,颇有傀儡大师之风;时尔遇见个吧骨妖,安子亲如shou cháng挥手打打招呼,神情模样很二很欠揍。

正因不按套路出牌,与其擦肩而过的骨妖居然有几只胆儿大的紧紧跟随,没半个时辰汇集了十多只,这要是一拥而上甭说秦芳仪,连菩萨都得摇头怕怕。

“嘿嘿一不留神哥们无敌啦!哈哈哈”安子狂拍大腿那个乐啊!太有安全感了。

意外化身头目,后边跟着黑压压一大片,等见了人马老大甭说一个营,一个连绝无问题;暗喜之时,前方刀光剑影,粉凝四射,定有小恶妇力战骨妖。

“兄弟们,帮忙!”安子立即起身,手中龙武金剑如黑夜里的信号灯,领众群魔杀将过去。

“嗬冤家路窄呀!”打头一瞧,三个妹子中有张熟脸,风信子;那还用客气,虎躯一震剑指苍穹:“砍死那帮臭娘们!”

且说三姐妹难得组团,见眼骨妖跪地在即,一声霸气喝音插足战场,扭脸一瞧差点晕过去,时才兴奋的脸蛋瞬间僵尸白,多特么扯蛋。

“姐妹们,撤!”

趁乱舞群魔未近身,仨妹子扔下仅剩半拉膀子的骨妖四散奔逃,苦斗一场生生被搅合了,白瞎功夫。

“哈哈哈过瘾!”征服的天下的王者莫过如此,安子腰挂龙武金剑昂首泛起黑金狂潮,太ci ji了。

成功解救一位,赢得众骨妖信任,待那位恢复继续寻找人马老大;照此发展,多晃几圈,整个凶煞的骨妖将全部聚集挥下,定能杀得那帮小恶妇们shēn yinjiào chun。

打头碰脸,见得奇观,已长舌妇风信子那张大喇叭嘴,相信会很快传遍凶煞,安子将成为终极目标;但那又怎么样?骨妖的数量永远不会减少,减了就补,还不用本人操心,堪称修士界的毁灭军团。

熟话说,不找你的时候没事就冒泡,找你的时候人影都瞧不见;眼看后边跟了近百骨妖,溜了快两个时辰,连蹄子印都没发现,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人马老大凶多吉少。

“拷定是被秦芳仪那个臭婆娘给缠上了。”老大遇险,安子身为二当家责无旁待,亲率本部人马加快速度满世界找马。

这时,凶煞天空时有陨石破云坠地,半个时辰已见七八个。

“看来落单的不少;妈的这帮娘们够彪的。”

形势发生变化,凶煞副本两双方布局被打乱,身边骨妖越多,落单的就更多,很容易被个个击破,必须尽快找到大当家的;否则人马一死,上面再派个脸生的难免又是一战鏖战。

功夫不负有心人,苦苦寻觅终见老大身躯,四蹄子没了,马身被斩去半结任在死命博杀,对手正是飘云小恶妇、大师姐秦芳仪。

只见得人马老大被切去肩胛受罚在即,安子大惊:卧槽。

“咻”

果断出手,安子张弓搭剑力射而去,那蓝橙秀剑眼看要戳上眼眶,飞来金剑及时赶到,清脆剑鸣绽火闪芒,秀剑竟然脱手十余丈。

“谁”秦芳仪大怒,好事接二连三出岔子,利眼魂视差点吞了舌头。

“兄弟们,老大危险,砍死那疯婆子!有什么事我担着,生死不论!”安子活脱一hēi shè hui,手下群魔一拥而上,乌泱乌泱如潮水一般。

“你”秦芳仪有苦难言,加上这次,人马骨妖三遭险杀,憋屈啊!

毫无疑问,小恶妇收剑飘身而闪,仇恨的眼神预示着落单必将惨遭tu shā,飘云坊众也将抱团,不然定会全军覆没。

人马骨妖险象环生,然此次受陨严重,恢复尤为缓慢;众小弟们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为其hu fǎ。

就在这时,凶煞苍穹突起红云浪滚,貌似有什么不大寻常的东西降临;安子心里清楚,蛇形骨妖伏法,必有替代者,只是不明白为何姗姗来迟。

瞅那荡天的千里云波,一颗直径足有近三公里的大家伙从天而降,流星火焰点燃大片氧气,虽远离暴燃点,安子却能明显感觉脸夹发烫,空气泛赤。

一站地的功夫,那裂纹密布的红岩陨石砸落地面,眼芒尽头见得惊天一闪印红半边天,巨力冲击使得掠火逐燃,出场过程霸气侧漏,表明此獠甚为难缠。

“到底是哪个biàn tài在操控?妈的”安子蹦骨妖脑袋上踮脚观望,再不明白就是个棒槌,凶煞幕后必有阴人。

空降头目,身处群魔之中安子一点不悚,此獠若敢上任三把火,手中刀剑便让他认识认识,谁才是本地老大然而

“卧槽!不会吧”

已做好火并的心里准备,静等半余时辰,只见风沙暴尘中星火溅起锒铛,阵阵女子娇喝此起彼伏,稍近一些才看清;那厮正被身后一群恶妇撵着打,毫无还手之力,得亏身披一身黑耀鳞甲,暗纹流动、墨亮如新。

“尼玛!总部下派居然连把兵器都不配?这得穷成什么样?”赤手空拳一路奔逃,仿佛知道小弟们的集合地点,安子吐了血,实在让rén dà跌眼镜。

没折,毕竟是受上奉委派,多少得给几分薄面,金剑一挥,四五十只骨妖抡着漆黑长斧奔杀出去,跺跺的震天脚步落沉有声,仿佛滚滚黑雷撼人心神;这是妖骨无法语言,否则那嘶吼能嗨翻千里阴云。

于是乎,这边hēi shè hui齐出,那边一帮妹子立闪,盔甲骨妖死战得脱,背部鳞甲破已是坏败不堪,在众小弟簇拥下回归抱团;奇怪的是在与安子对眼后便不再动弹,骷髅眼眶两团妖赤红光紧盯微闪。

“什么意思?”妖在咫尺,安子凑脸近瞧。

而在蛐蛐老头洞府,眼前虚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印有红光投影,画面中正是安子那张凑近的大倭瓜脸,睁着白眼珠子左瞄右瞧。

“不对呀!难道这厮被打得脑震荡忘记了任务?”安子胡琢磨,旁边人马还在接骨疗伤。

“嗯?怎么不一样?”

所有骨妖眼眶都是两团妖火,唯独这厮冒红光,且打心里升起一股被人tou kui的感觉,安子立起半瞳之眼终见真像;透过微冒红芒,最底层是块赤红血晶,晶体阵纹流动。

“呵呵有点意思!派个傀儡跑来瞧动静,是个谨慎之人嘿别以小爷不会。”恰蓬同道,安子顿起好胜之心,摸出铁板烧,以赤红晶体阵形为参照小心多划了几道。

“让爷来看看,你特么究竟是何方妖人。”自信十足,掐指算算方位摆好,晶石在手搁于阵眼,指尖金线冒头激活矩阵,一束红绿相交的光线射出。

“我拷蛐蛐成精啦!”老头形象大出意外,安子吃惊喷了一嘴。

属不知安子的一举一动全然尽眼,当那双黑瞳之眼泛起淡金大为震惊,星辰望气四个字闪现脑海,划过无数臆想;然未过半晌投影无由来一阵扭曲,像是元力信号bèi gān扰所导制。

“如此年青小辈,阵法造诣却有大师之相,奇才呀!”蛐蛐老者眉毛拧了,经验丰富一看必知事出何因。

正琢磨着,画面中安子又整事,那张邪脸阴阴一笑,突然撩出张兽皮,画着幅漫画,老头那蛐蛐形象传神之极,很恶搞。

蛐蛐得到提示,枯槁细手于空中划上几笔,道:“小辈,老夫有话问你。”

“啥事?”

“你可认得一个叫禅无邪的秃驴?”

“不认识。”

连“秃驴”都骂出来了,生怕人不知道两人是对头,安子一笔否认;然活了无数的人妖老怪岂是好蒙,蛐蛐老头那尖嘴猴腮脸立泛冷笑,问道:“那你的佛语真言出自哪里。”

“什么佛语真言?蛐蛐不是,前辈,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不说实话休怪老夫让你淹死在傀儡刹骨之中。”

安子没犹豫,提笔写了个大大的“拷”字,继续道:“爷这小半辈子见过太多的威胁,有折你想去。”

“很好!闻听炎族之辈都是些有骨头的,今日就让老夫开开眼。”

“等等”身份识破交流陷入被动,安子只好如实相告,写道:“禅无邪已经坐化啦!传人不是我,想报仇自嘎找去。”

老头淡定沉思,从字面印射的语气能看出此子性格,凭着对禅无邪的了解确实不太合适。

“前辈,打听个事哈;您待的那地儿是不是叫掩月七境?”

“不错,正是七道界。”

“太好啦!”安子一拍大腿,想不到里边居然藏着个p,飞速写道:“卖我点掩月碎片吧?”

“”蛐蛐。

“晶石不是问题,只要你有,怎么样?”

“好哇!一千万两一块,五千万两一对。”老头魔兽大开口坐地起价。

再看安子那表情,差点抽刀劈了那只鳞甲骨妖,提笔写了两字名带仨感叹号:奸商!!!

老头也是,有样学样,划了“哼”字,道:“想进得七境凭本事去挣,杀得凶煞之地傀儡骨刹幸许会有。”

“得了吧!”安子道:“不是我小看你,你做的这些傀儡好像不是成品吧?”

“哦?说说理由。”

“至少他们还存在自主意识”写到一半安子顿笔,皱眉自语道:“不会是历代陨落在七境修士的神魂做的吧?”

“小辈,看来你确实聪明,怪不得精通阵法之道。”瞧那惊呀之色,老头心中了然。

“你到底卖不卖?”安子烦了。

“老夫从不与狡诈之人做交易,再见!”

修仙界第一次视频生意失败,安子井喷数个“拷”字。

第816章 蛐蛐,爷来啦!

“谁狡诈之人?拷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个死宅男,草”

两人写字说了半天话连名儿都不知道,生意没做成无所谓,还被莫名怼了,上哪说理去?安子那狗脾气一下气拧了,骂骂咧咧两句恨道:“老子还就不信,没你个老蛐蛐爷就搞不来掩月碎片!等着”

为防死蛐蛐暗中tou kui,安子用张兽皮挂鳞甲骨妖眼眶,内心疯狂诅咒那厮犯高血压,神马东西。

料理完事,安子眺望远方,飘云坊众娘们果然组团,人数约二十多人,其中大部份面有惧色,真打起来妥妥的炮灰。

人马老大恢复在即,趁空档指挥一百多骨妖摆下大阵,严防婆娘们神出鬼没整偷袭。

“哏哏哏哏”

“哟你还会说话呐?”人马组装完毕,发声阵阵低沉“哏”音,安子好奇心起,问道:“哥们,能用神魂传音吗?”

“哏哏哏”

“那什么,你等等啊!”安子打开神魂探测拉出天线:“试试!”

“你你是何方小辈?”

“嗬成啦!哈哈哥们,听我说哈!”终于找到个说得上话的,这厮肯定知道七道界的情况,安子大喜,道:“小子安博天,四道界来的炼体士;哥们生前怎么称呼?”

“西荒大漠,璃光顶,完颜氏。”

“西荒大漠?没去过啊!”安子抠抠脑袋。

“博天小辈,老夫仅存神魂,与那神婴恶女力战耗尽灯油”

“你想让我帮你杀了对面那一dà bo娘们,好让你抽取神魂?”

“作为交换,老夫为你指明去掩月七境的路。”

“上天有好生之德,小爷我轻意不杀生。”

“也好退一步,杀了那个神婴恶女。”

安子还是摇头;很明显,身为大师姐坐阵指挥,在未杀尽那波女修之前,秦芳仪绝不会露面。

“安博天!是男人就给本宫滚出来受死!”

这时,白发魔女夏侯芳飘身阵前十余丈,扭曲的那张脸面对黑压压一片骨妖毫无悚意,颇有张三爷喝退曹老大百万大军的意思。

“傻叉!”安子默默吐槽没于理会。

“博天小辈,这帮恶妇个个都想杀你,你却发善心不杀生?老夫很知道你是如何活到今天。”

“哥们,你生前什么修为?别口口声声称老夫!”

“神魂。”

“切也不怎么样嘛!”

“小辈,你精通阵法之道,想必得到些气运传承等等,你在撒谎。”完颜傀儡似乎想起什么,问道:“老夫观你炼体不过风雷,如何飞升六道仙界?”

“那是哥的秘密,不能说。”

“哼看来你与七境洞中那个老鬼一样。”

“随你怎么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待你魂飞必叫哥;安子懒得与他瞎扯蛋,掐断通讯拼消耗,看谁先求饶,反正无量劫魂啥也不怕。

兵书有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身为炼体士肚里没食相当难受,而阵外陷入骂境癫狂的夏侯芳死不回营,有失往日淑女之风采。

“行啦行啦!骂够了没有?有病吧你?”安子骑妖探至前阵,道:“做个买卖怎么样?”

“本宫只要你死!”夏侯芳是真疯了,这么多人愣拿他没折,回坊定被众人耻笑,整不好会被飘云坊涶弃。

安子不怕她不答应,摸出块阴性晶体,道:“一块碎片,换你们所有人的避谷丹,够划算吧?”

从市值上讲,两者完全不对等,除非安子脑瘫,也就是说生意必成;然而

夏侯芳对安子虽了解不多,但那颗脑袋深不可测,天知道又打什么鬼主意,十有**是个套,当场驳回。

“你最好回营问问秦芳仪,她应该有兴趣;还有,别特么没事跑来瞎汪汪,爷什么人你不知道?切”

两人阵前口水一番,飘云坊众全收眼底,夏侯芳必须退去,否则内奸的帽子非她莫属。

眼瞧那帮娘们哗然骚动,安子笑了,天大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能做成这笔生意的只能是秦芳仪,谁让她修为最高。

“哈哈谢啦!”得了上百粒避谷丹,安子那个高兴啊!偷渡七道界有望,到时候非吓死那只老蛐蛐。

“博天,凶煞百年已过尽半,难道你真要这般闹下去?”

“要不你们先回去?”

“”秦芳仪。

“没什么事我走啦!”

“等等”秦芳仪空有一身本事却乏力之极,咬牙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啥也不干啊!”

“告诉你,本宫的耐性是有限的,你以为这百十只骨妖挡得住我?”

“嘿嘿别忘了,哥们这边刚来个新妖,那身冥斗衣绝对耐扛,有种闯阵,看特么谁吃亏。”

“冥斗衣?”

“说了你也不懂,走啦!”

骑妖回阵,秦芳仪一脸大恨真想冲进阵手撕了他,实在可气!简直丢尽了男人的脸,根本不配修仙。

“嗯?”刚回阵中,安子立瞧鳞甲骨妖脑袋光光,那张兽皮不知怎么没了,骂道:“拷谁特么让你拿下来的。”说罢又摸出一张给挂上,誓死不让老蛐蛐窥得天机。

说真的,鳞甲骨妖很憋屈,你们俩暗战管我屁事?哥只是个妖怪,不是僵尸。

除了人马老大,安子对其他骨妖没多大兴趣,闲来无事,将避谷丹全部倒进腰间的紫纹葫芦,省得没事老摸脚底板,要知道对面那帮娘们打他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此这般,以安子为矛盾点,三方耗了百余时辰,完颜人马有点耐不住性子,至避谷丹到手就知道,他没有任何优势。

“博天小辈,如若带你去七道境,本尊有何好处?”

“我有想过,更有能力为你打造一幅新的身躯,绝对比现在这个要好上万倍。”

“你懂傀儡之道?”

“不懂可以学呀!我又不傻。”

“你最好拿出诚意,本尊没功夫与你开玩笑。”完颜恼怒,太儿戏。

“我是认真的。”安子道:“你也不想想,我一个炼体士能从四道界跑到仙界,没点真能耐能混到这般地步?”

“你想让本尊赌一赌,做你傀儡之道的牺牲品?”

“别的不敢说,论技术哥活了五百多年就没输过,你的赢面很大哟。”

“哼五百余年才修得风雷,可见你的资质烂到极点。”

“那又怎么样?反正小爷占着主动,无所谓。”

完颜无奈,对他而言,无非是从一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绝对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换着安子早自我毁灭了,活得憋屈。

二次谈判结束,安子心生暗喜,由不得他不答应,至少能离开这鬼地方。

“拷真不愧是个老宅男,tou kui狂魔。”待扭脸,鳞甲骨妖脑袋上的兽皮第无数次没了,安子吐槽一句,懒得再贴,干脆就地刨一洞府,除非那厮会缩骨**。

飘云坊那边,有些没耐性的已离团而去,免得打起来被推向前线,还不如到处晃晃,没准能捡个漏;夏侯芳更是恨得流血泪,差点真疯了。

洞府内,安子在为第三次谈判准备筹码,没日没夜画图,饿了大嚼避谷丹,完全没留意药力似有延长。

“嗯呼”加班加点工作身心疲惫,伸伸懒腰收图出洞。

先瞧瞧对面,仅剩十余人,个个背风眼闭打坐,仅留一人放风,自然是夏侯芳,谁让她精力旺盛。

“哎想好了没?”险情基本降到最低,安子立开谈判,七道界势在必行。

“你有几层把握习得傀儡之术?”

“我有阵法打底,入门的话jiu chéng把握,时间不超过十年。”

“哼你的话老夫很难相信。”

“能理解。”说话间,安子摸出张兽皮纵身一跃“啪”鳞甲骨妖脑门,道:“先看看这个,这是我为你设计的躯体,怎么样?威风吧?”

能不威风吗?大明鼎鼎的高达机甲,那是迷倒全世界的明星级傀儡,如若换着安平自己,绝对求之不得。

“这幅傀儡身躯你是从何处抄得?”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完颜岂能相信,如此牛逼且与众不同的设计会出自一个黄毛小儿之手。

“拷不相信拉倒。”伤到自尊,安子主动放弃,诅咒道:“你特么就在这当一辈子妖怪得了!”

“罢啦”完颜别无选择,却不会轻意妥协,道:“本尊可以应你,但有条件。”

“说。”

“如果你有命出来走一趟西荒大漠,带我想回族看看。”

“木问题。”安子打了个指响,又道:“不过小爷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我对你并无信任,所以身躯会做些手脚。”

“哼老夫比你清楚。”

“行,准备好了吱一声。”

“随时可以。”

“那我可就不客气啰。”说罢,冷寒域出匣锐锋闪过,人马脑袋立马搬家,巨大骨体瞬间散架化为黑灰,安子纵身一跃正待接住,怎想那鳞甲骨妖突然发力截胡。

“老家伙,早料你会来这手,去死吧你。”

安子回身便是一刀,那鳞甲骨妖闪避不及被斩下头颅,两位当家的顷刻间毙命,众骨妖纷纷扛斧逃命。

“卧槽!回来嗨尼玛!”

阵形一散,飘云坊对面立刻泛天杀气,夏候芳第一个提剑奔来,吓得安子想都没想,放出穿棱机,将两大脑袋扔将进去,发动引擎瞬间冲进阴云。

秦芳仪紧随其后开了眼界,魅眼轻瞟快要失去理智的白发魔女,道:“师妹,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此绝天奇才的未婚道侣,你怎么丢弃的?”

第817章 谷仲方是谁

机缘和智慧的碰撞有时候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凶煞之地本就是通往七道界的大机缘,引无数修士尽折腰,惜涟水恶妇,毒弄fēng sāo;火焰榭进,身死道消,阵道大师,上清空鸣,只能暗中伸腿捞,俱往矣,数风流修士,还看今朝。

话说穿棱机没入云层,速度顿时大减,与空气的摩擦反增,也不知袁午用了什么特殊矿物,机体内一切正常,安子心都堵到嗓子眼儿了。

“看来你气运非凡,如此奇特造型的方星舟都被你得到,想必后景深厚。”重力消失,完颜那颗大脑袋跟个幽灵似的四处游荡。

“你特么闭嘴!没看老子正忙着。”安子大骂,什么玩意儿。

口水喷了一嘴,鳞甲骨妖脑袋却飘到控制台蹲稳,两眼眶红芒大闪,定是蛐蛐瞧见新玩意儿,暴发猎奇心态。

安子手脚并忙没功夫搭理,飞了快半个时辰眼前还是一片黑云,时有雷音霹雳,那粗大闪电不比天劫差,穿棱机如落入狂滔的树叶左右摇晃。

然天佑灵人,两个时辰后终见太空,那漆黑无光的无边虚空使安子大感欣慰,等脱离凶煞轨道,立马调转机头静止不动。

“看什么看?你个死宅男。”都没观察环境,安子与老蛐蛐展开骂战。

“哼小子,老夫真有点小看你;完颜宗,你知道背叛老夫的下场是什么?”

“甭吓唬我!”安子写道:“别以为躲在七道界就没事,你那身傀儡奇术不得有人传下去啊?”

蛐蛐老头昂首大笑,就是没声儿,枯槁细指划道:“想学老夫这身本事的人都成了木偶傀儡,你确定?”

“要不你现在教我?”安子故意拿话勾引,只要入得其门,晓其原理,一切自不在话下。

“老夫倒忘了,如此年青便懂阵法之道且深入其中,想必智慧高绝,也罢,只要你有命找到老夫洞府,传与你又有何妨。”

“谢啦!”

一切顺利,看得完颜宗目瞪齿待,蛐蛐老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难道要挂了?

身处太空,凶煞之地得见全貌,一颗暗黑小星,基本与环境融于一体,若无半瞳之眼或特殊手段很难发现。

“完颜,怎么走?”

“看到那颗炎星了吗?”

“我拷那么远?”

“无需靠近,你只需绕到炎星靠东的背面。”

“灯下黑?”

“不错,正是炎阳余光太强挡住星体,若无线索基本看不见。”

“谁说的?靠引力波动照样看得见。”

“引力波动?”

“算了,不必在意那些细节,走啦!”

有内奸带路,一切显得很顺利,穿棱机五个引擎全开,虽有极限速度,但身在宇宙仿佛一直没怎么动过,直到挂着墨镜片的左眼发现一束蓝色幽光,极细的那种,其指射方向正是凶煞弹丸小星。

“你能看见那条极幽lán guāng?”完颜宗惊呀,安子身上不可思异的事太多,有种面对老畜生的感觉。

“有什么稀奇?”安子岂可露了底牌,顺着那道蓝色幽光飞往炎阳东侧。

从理论上讲,一颗星体离太阳不会很近,否则将被核浪辐射分解、吞噬;然事实无绝对,尤其是带有神话色彩的六道界;所谓掩月七镜之地,离炎阳算得较近,从机体内部持续攀升的高温便能感觉。

途中不断有裂纹陨石掠过;甭问,定是帮恶妇们为七镜机缘正狂刷碎片,众骨妖惨遭tu shā,没准里边有她们的前辈。

前文书有言,傀儡源头离凶煞之地并不远,以穿棱机的速度五个辰即到,两者相离牵引成一条直线,也许是维持七道界的某种手段,总之很邪呼。

“豁又一个凶煞之地,拷”马上到站,眼前终见暗星,炎芒余光的照射下,云层显得极为透明,想必环境更恶劣。

为免被太阳引力捕捉,穿棱机绕到七镜背后阴暗面,一头扎进大层,燃烧过后处于万米高空飞往阳面,远离身后那道冲天蓝色幽光。

“我拷蛐蛐老头有两下子,靠近太阳此地居然还有植被。”

“七道镜处处透着神秘,那些树木全是有精魂的活物。”

“食人树?”

“嗯形容得很贴切。”

“地底下没什么土行孙之类的妖怪吧?”

“宗曾有怀疑,却不能肯定,当心点。”

“哈哈老头不会躲那了吧?”说话中,打千丈之外突然升空三颗飞石,安子判断应该是傀儡的流水线,蛐蛐定在附近。

“小辈好气运,必是凶煞那帮恶女屠魔泄愤所导致,见接帮了你一把。”

等飞驰而近,那是片山坳之地,无半点植被光秃秃的,寻得一块平地着陆,安子问道:“环境怎么样?比如重力?”

“重力?”

“算了,问你也是白搭。”

浑身包裹金线出得机体,完颜宗又被狠狠惊了一把;七镜之地与以前到过的修罗神域没什么两样,试探性收回金丝才知道,此地重力适中、空气稀薄、地质松软且十分炎热,估计在百度以上,普通人无法生存。

天空红云笼罩,透过墨镜,左眼红芒一片,那是大量紫外线赤果果光耀七界,也就是说安子正遭受比地球高万倍的辐射。

拎着两大脑袋,安子身轻如燕,背后金线羽翼滑翔飞地,用菩提老祖的话讲:已经算是爬云,离飞天遁地相差不远。

寻得半日,于坳底寻得一处类似火山口的无底洞,其内残火幽幽、赤热炎炎,底头瞅瞅,仿佛通向地核。

“妈的若是修为全盛,老子非掀翻了这颗烂星,草”瞄了两眼安子敢下去,含恨而退。

这时,鳞甲骷髅头上下鄂堪堪咬动,牙齿碰撞作响。

“笑个屁!老子一准找到你老窝,草”

“干脆一不做二休,毁了这里。”完颜宗传音怒道。

“爷从来不相信暴力能解决问题。”

御剑飞身百余丈,细看地形与一切可疑之处,但要窥得一角立见全貌;然上古大修的局岂是那般容易?明知有问题,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细节!应该是漏了关键细节。”

就地盘坐悬空冥思苦想数个时辰也未得解,张嘴问道:“完颜,凶煞之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有,只是身体沉重。”

“不对呀!除了白矮星,凡是重力大的都是星体巨大的行星,太反常。”

思维进入死胡同,套用原来有限的宇宙理论无法解释,只好开飞机回了阴面,瞄准蓝色幽光一插到底。

果然,那幽光发自地下,近得百丈便有重力牵引之感,且冒头处大闪暗冥沉星道阵。

“看来凶煞超常重力是因它而起,难道是两者支撑起平衡作用?”

引力的散发似波纹荡漾,越是边缘重力越小,但两者又不得分开;大致推测一下安子恍然大悟。

“凶煞虽身处掩月背后,但正对炎阳阳面,引力成正极;这边却在阴面,重力自然是负级,两者相互吸引,又不得接近,所以星辰傀儡线作为杆扛,即能保持距离,又能使凶煞自主旋转,还能静止不动。”

“小辈,老夫在凶煞待了十几万年,从来就没发现过什么傀儡线。”

“我说的是那道蓝色幽光;你看,光是从出来的,位置不能改变;也就是说掩月七境即无自转,也无公转,乃是绝对静止的死体。”

“?”完颜宗基本懵逼。

“看来维持七道界的成本很高哇!”

想想在三乾星系穆氏待过的七道小界,也是与重力有关;说句丧气话,掩月七镜乃是人为打造的,那么想找到传说中的八道界,机率无疑是渺茫的。

推断还在继续,越想问题越多;要知道掩月星是有周转的,凶煞不可能一直躲背后。

“我拷明白了!”安子一拍大腿,道:“星辰傀儡线必能收缩自如,当拉到极限便会断开,那时便是七十万年一次的掩月七境副本开启之时。”

“小辈果然智慧过人。”

蛐蛐老头突现眼前,那张尖嘴猴腮脸吓得安子差点尿了,大骂:“卧槽!你想谋杀啊!”

“哼虽未达到要求,但也算难得的精英之辈。”

“那还用问,哥在四道界号称天下第一凡人,岂会浪得虚名?嘿嘿”

“你真想学老夫的傀儡之道?”

“偶有兴趣,想尝试一下。”

“哼老夫一生追求岂容你心血来潮?要么学个透彻,要么成为凶煞的一只木偶。”

“借你几个胆!拷知道我师傅是谁吗?听好啦!道祖谷仲方,怕了吧?”

“谷仲方是谁?敢妄称道袓!”

初来乍到,对蛐蛐无甚了解,明知老家伙是个上古宅男,与禅无邪处同一起跑线,他哪知道谷仲方是谁?大旗头回失效,安子毫无防备瞪眼巨愣,瞧蛐蛐那满脸怒意不像是装的,内心深处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正所谓:凉风有心,暗夜无边,亏我纠结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哥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可是哥有广阔的胸襟、妖孽的智慧加开天强劲的臂腕!

第818章 南辕北辙

现代教育讲的是先给钱,再授业;修士界则不然,分文无要、包吃包住、因材施教;如若十分优秀,宗门因你而荣,毕业时没准有劫器或极品装备赠送;如若师傅看你不顺眼或宗门因你失了面子,则直接扔进历史的垃圾桶重新收徒练小号。

所以,但凡是个有真能耐的前辈,找徒弟甚为苛刻,就象眼前这位蛐蛐,宁可将一生本事还给帝哥,也得寻个满意的。

“哼可曾想好?”暗夜黎明,炎阳余辉印射远方,蛐蛐头顶着两须子等待良久。

“前辈,我为您传承道统,有必要拿命去换?没道理啊?”

“这么说你想做个木偶?”

“我能回去吗?您就当我没来过行不?”

“小辈,没有人请你来,是你死气白咧,耍尽手段要与老夫赌气,你以为老夫愿意收你不成?”

“倒也是,那行,学就学吧,无所谓。”

“老夫要你肯定的答付。”

“咳是,小的愿拜于前辈门下。”

“无礼!”蛐蛐老头莫名大怒,抡起老藤拐棍往安子脑袋上夯。

安子条件反射自然要闪避,愣道:“有病吧你?我特么都答应啦!”

“逆徒!”蛐蛐很惊呀,师傅打徒弟天经地意,特么的居然敢躲,还反了他,随及用上神通。

“嗵”

“啊卟”

蛐蛐老者身形矮小,与卢山五老峰的童虎差不多个头,袖袍舞动胡子飘洒,震怒之下两根须子跟天线似的,无形巨力如千斤铜锤,安子顿有胸口碎大石之感,惨叫一声彪血飞出数十丈。

“咳咳草这老头有间接性精神病。”爬身咳血,安子那嘴一如既往的碎。

“逆徒,知道错哪了?”

“呸还请师尊明示。”好汉不吃眼前亏,安子吐口带血的唾沫认怂。

“你见过哪家有站着拜师的?”

“”安子。

半个时辰后,安子拎着两骷髅脑袋随便宜师傅回到阳面,与某处暗藏的传送阵来到一坐地底宫殿。

空间不算很大,约一个足球场面积,四周围飘飞无数红蓝相间的鬼炎之物,气氛沉重;殿门右边戳着块墨玉黑石,上书二字:阴神。

“拷实确够阴的。”安子内字读白。

宫殿造型类似豪华道观,以黑石相砌,看上去质地坚硬;殿高四层,顶端左右两角各分红蓝二光不知延伸何方。

推门入内,幽光暗尘,诡异阴森;两边各有七具人形傀儡,高矮胖瘦一模一样,五观真实二目棱光,清一色黑袍露甲站立笔直。

“我哇拷霸气呀”安子眼睛都不够使了,多大手笔。

“一具实力强劲且完美的傀儡不仅需要大量罕见材料,更需海阔天空的想象,你精通阵法一道想必有些感触。”

“差不多吧!总的来说越学越没底,越没底越害怕,老认为仅仅是皮毛。”

“嗯不错!看来你已至大师境界。”

“不会吧?就我这水平能算大师?”

“唉”蛐蛐轻叹:“五百余年的阵道大师,罕见啦!”

“您宽慰我吧?”

“谈不上宽慰,有感而发,走!”

“等等等等”安子道:“师傅,那您应该见过阵道宗师吧?”

“当然。”

“能不能说说。”

“简单,天地万物皆可为阵且布阵手法一挥而就,仿佛这虚空尽在他掌心一般。”

“我拷谁这么牛逼?”

“一个叫北辰的智者。”

“卧槽!”

“徒儿。”别看蛐蛐老眼浑花,安子那模样看得一清二楚,阴沉问道:“你见过他?”

“见过,在星痕之地。”

“星痕之地?”老头一脸茫然。

“我说,您多少年没出去放风了?连星痕之地都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那帮眼高于顶的神族之辈从未将算了,多说无益。”

安子很想告诉他,禅无邪就躲在星痕,又怕老头气得犯病,埋头跟进踏上殿中主位;蛐蛐打拐棍敲敲黑石地板,一阵白光闪出二人消失,殿内重回幽静,两排傀儡目眼棱光随之熄灭。

这是一间封闭密室,空间较大;作为新进且是唯一的徒弟,蛐蛐老头很不负责,扔了本小册子并放话,四千个时辰内悟透,否则视为资质低劣之辈化为傀儡。

对此,安子并未表示惊呀,反面一脸淡定。

“哼徒儿,凡阵道大成者必会画传送阵,别以为为师不懂;此密室空间已被封锁,你插翅难逃。”

“”安子。

诗云:无良师傅混混徒,骂天怨地恨人无;有遭一日病危亡,欺师灭祖哥在行!

搁好两骷髅脑袋,使其面对墙壁,免得被tou kui;磕上一颗避谷丹打打太极,待心态稳健才盘腿坐好,翻开第一页。

“暗物格志,这书名儿有点意思;嗯?佐奕是谁?”无需理会署名,安子继续翻页得见真东西。

虚空博广,纳物万千,各有其道;明物者,凡眼能视,**有感;暗物者,摸之不得,视之不见、晦暗不明却实存天地;格,乃定数,天赐其能,无可更改;志,集见识、认知、想象于一体,破除常规,改格定志,腐朽化神,势为暗神!

开篇了了数字,安子读出了暗物质的概念,智慧型修士实在可怕,怪不得墨石上写着阴神二字。

领悟少许继续往下看

天地万物,日月星辰,章列有序,暗合九宫,其势蕴含明封之象;然暗星实体,暗合上下十六卦;乾、震、坎、艮、坤、巽、离、兑,为明;生,死、杜、惊、景、休、伤、开,为暗,两者偶有法则之力。

“我滴妈呀!这尼玛哪是入门,简直是毁天灭地的终极理论,老爷子能人啦!”

受过现代科学教育的本科学渣,从未想过宇宙最底层的理论竟然暗合八卦,说得有鼻子有眼儿反驳不得,这要放在地球,肯定会被警察叔叔当封建余孽抓起来,送北大荒接受思想再教育。

从实计出发,安子可以瞧不起任何人,但对智者,那是极为佩服,蛐蛐老头学究天人,一脑袋智慧如桃花潭水,妥妥的泰坦级科学家、理论家、宇宙活动家及老人家。

通篇读完,有种新开一扇门的感触,闭眼冥想,忘我jing zuo;一切尽收蛐蛐老头浑浊眼帘,尖腮之脸古板刻薄,看不出内心世界。

百余时辰过去,老头眉毛微动,眼前虚空画面立现异样,那盘坐入定的小子身体冒出金线千条,根根残影使其影像变得有些模糊。

“行震裂,力受其形,势改其态,以生质变,好思路!小子有成为宗师的潜质。”

深受启发,万剑杀神的想法终于找到原理;暗物质既然无法发见,却受明物质影响,所谓无形剑意便是暗物质的一种表现形式,就看当事人能否用时间摸索出规则。

可惜的是老头修为高绝,安子那超凡悟生让其忽略丹田被封,一身本领尽关牢笼;虽有大量想法,然无法一一证明,苦也!

时过尽千,安子睁眼醒目,歪脑袋一脸严肃,食指伸出金线两根长约丈许,残像震动少许,眼神一变随指一划。

“呲啦”

星光闪过,石壁一个完美的“耐克”标志,深度半指切口锯齿,显然太过粗浅。

老头傻了,从入门级傀儡之道悟得道法剑经,怎么琢磨的?难道脑袋长瘤了?

“拷真尼玛难搞定,继续”

故事重演,蛐蛐怒了,爷收你当徒弟是为传承傀儡道统,谁特么让你关闭xiu liàn什么狗屁剑意?为免天才误入其途,踢开密室石门抡起拐棍。

“da”

“啊”猝不及防被敲中脑袋,安子惨叫一声倒地昏迷,当个徒弟容易吗?

蛐蛐懵逼,这也太脆了,放到处面早就死透了,拿手探探鼻息,气得真想一棍子夯死此獠,太没溜。

许是下手颇重,数个时辰才睁眼,老头就坐对面,板着尖嘴死人脸,劈头盖脸喷上了。

“老夫让你参悟傀儡入门,没让你闭关xiu liàn剑意;说,都悟到些什么?”

“呼”安子想哭,平白无辜挨了一闷棍差点脑震荡,叹道:“师傅,傀儡之道实在太l”

“太l?”

“就是没什么意思。”

“哼哼潮退了?”

“差不多吧!等等等先别动手。”好家伙,一言不合就祭出拐棍,长此以往非变傻子不可,安子急道:“所谓傀儡之道,无非是阵道的变种,除去材质便是头脑,以神魂产生的波动道纹篆刻与之相对应的矩阵,此阵与宿主密切关联,使其控制自如;难点在于修为越高,神魂道纹越难发现,也就是书中所说的暗物。”

“嘿嘿师傅,我要没猜错,更深层次的傀儡之道在于对星辰共震所生的星力道纹,只要使得其法我估计连阵道宗师都得害怕。”

刚上任师傅没多久的蛐蛐眼睛睁成铃铛,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星辰列阵之道?以为师的见识,到目前为止,还没一个修士能悟得此道。”

“实不相瞒,我的阵法一脉是受高人启发自创的。”

“是吗?”蛐蛐冷笑,道:“那你能否告诉为师,一个炼体士又如何得知神魂道纹?”

此话让安子冷不丁一惊,问道:“您见过墨阳子?”

“原来是他!”迷雾得解,老头松口。

“不对呀!师傅,我看他好像不会玩傀儡嘛!”

“为师并没传他傀儡之道,观其有些气运,勉强传了他半篇入门,也就明卦。”

“拷怪不得玩儿方星舟比我都溜。”

第819章 贼心不死

传承之道在于继承前人积累,从经验和教训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与自身学识相结合方可青出于蓝;傀儡之道暗合天地法则,与星辰列阵一脉相承,真可算得上歪打正着,整得蛐蛐很没成就感。

难点在于神魂道纹的把控,这是安子目前所做不到的,除非无量劫魂能收放自如,也许能窥见一斑。

如此以来,老头作为师傅犯难了;要知道,每个人的神魂道纹如指纹一般,天下独一份,如何观察得到,这是个问题。

为做个高达机器人,安子主动请缨

“师傅,您这一定有经阁吧?我想进去看看。”

“阴神宫早就没,哪来的经阁。”

“总得落个一两本吧?”

“没有。”

“切我知道,您是看我资质太高,怕我青出于蓝抢了您的饭碗,舍不得吧?”

“休要拿话激我。”老头佝偻起身拍拍袍子,道:“据为师所知,阴神虽落,应该有道统留传如世,至于散落何方得看你的机缘是否足够。”

“您确定?”

“给你个线索,五蕴皆阴,天地封神。”

八字真言,安子内心顿起涟漪,从字面上看想到个宗门,冥神域的五鬼星系,为寻得佐证,试探性问道:“师傅,当年阴神宫的姓氏”

“佐氏!”

安子闭眼无奈,梁子结得深不见底,还特么想看道经阁,美不想死你!

“看来你气运逆天,可是有什么难处?”

“我盗了他们一颗十多万年份的冥神草,游历时又斩了三位佐氏同辈,唉真特么火背。”

“哈哈哈”蛐蛐捋须大乐。

“笑什么?”

“杀我阴神传承道统后辈,哼你可知老夫也姓佐。”

“咕噜”安子立打寒战浑身冒冷汗,喉结涌动吞咽口水。

人生大起大落来得太快、太突然,局情翻转玩儿得安子内心在咆哮、精神在崩溃,实在闹不清怎么又扯上五鬼星系。

然蛐蛐老头再出妖蛾子,白皙枯手变出根墨晶体,散发浅浅黑气,道:“拿着这个,若真是阴神宫佐氏后人,必能如你所愿。”

“为什么?”

“你即以拜我为师,便是阴神宫的人,况且以你的资质将来必是一方霸主,成就绝在五鬼之上。”

“这么简单?”

“附带个条件。”

“您说。”

“不防告诉你,为师寿命已不过千年,想继续苟延,须得寻到八境之地,凭你对星辰布局的了解,似乎有些可能。”

“难怪您一直宅在这,敢情一直在寻找八道境的入口。”

“唉谁不想活着?天道奇术即便参得再透,那也得有命在。”

“行,掩月七境开启我会再来。”

“怎么?你要离开?”蛐蛐认为安子得了好处想跑。

“我哥们还在掩月,到时候我会带他一起;您要是不放心,这东西先放你这。”

“也好。”活了无数岁月,一把年纪的人不顾面皮,将送出的墨晶体又拿回来了,明面上是师徒,实则两大小狐狸。

“没事儿了吧?”

“呵呵”老头伸手拍了拍安子胳膊,亲切道:“为师等你。”

“那徒儿就先撤啦。”说句良心话,很久没拜过师傅,声声徒儿叫得十分别扭

出得地底阴神宫殿,安子拎上完颜宗那颗硕大骷髅脑袋重见天日,假模假似跟老蛐蛐挥手道别,插上金线羽翼如成精的蜻蜓飞往阴面,中途挂上通讯器打开神魂探测。

“哥们,帮我盯着点那老家伙。”

“他已经回去了。”

“收到。”

放出穿棱机直飞阴面,顺着那条蓝色幽光冲出大气逃离所谓掩月七境,顿时大气得喘恍如梦中,能活着出来实属命大。

掐指算算,凶煞百年未到,提前回去上官晨肯定能怼死他,可是去凶煞那帮恶妇照样能怼死他,干脆哪都别去,就在两者之间停着睡大觉,顺便琢磨琢磨得到的新知识。

“小辈,纵便你的劫魂与众不同,但你如法控制,想觉察到神魂道纹,实在难如登天。”完颜宗道。

“事事无绝对,凡事都有例外,我的本事比你想象的深得多。”

“好,老夫就看你如何创得奇迹。”

事实上在阴神宫就已想通,以目前所掌握的本领来看肯定无法做到,但安子会星辰望气,只要悟得下篇,定有惊喜;至所以信心倍足,实乃魏玲琅告诉过他一句下篇的内容:无波无澜,洞天彻地;星宿偶成,实存九阴!

十二字正好对应暗八卦,天意使然为何不用?只怪奇缘未到,摸不着头脑,如今正是时候。

金线交织成网密不透尘,开舱冒险太空行走,坐于机顶黄金一点,如宇宙灯塔定身不动,脑袋上飘着个大骷髅头,瘆得慌。

修士悟道,一坐千儿八百年,洞藏莫测神机、奇门异术,使脑子越发好使,对了解修士本源更是事半功倍。

然丹田被封,仅凭谷神独木难支,安子枯坐千余时辰晦暗睁眼。

“如何?”完颜宗。

“身体有缺陷,得另想办法。”

“哼果然是只黄口小儿。”

“姓宗的,少特么说片儿汤话,问题出在哪里我比你清楚。”跟这种只认实力的莾夫没法解释,安子起身进舱,准备回掩月。

掩月在明,离凶煞三纵之外,以穿棱机的速度差不多要十几年,最快的办法是去凶煞,再想办法找到传送点偷渡。

自唯一的男人跳进虚空,飘云众妇们的小日子好过了点;当厚厚阴云破开,冲进一四不象的飞行法器,三个时辰内传遍月骨凶煞;事实证明,时间并非万能,没能冲淡一切,尤其是仇恨。

“嗨”出舱下得机体,巧遇一妹子苦斗骨妖一只,安子笑模式脸亲切打招乎,道:“要不要帮忙?”

那妹子本就落了下风,突现一人立即分神,漆黑巨斧刃锋擦背而过吐血惨叫。

“拷没看到爷回来了,还特么敢行凶。”曾经的大当家二当家齐集一体,小弟们居然不给面子,安子抽刀便砍,三个回合完成英雄救美,并掉落掩月碎片一块。

“怎么又是阴性?”至今为止,安子已得三块,全是阴性,阳性的就没见过。

再看那妹子,悔得肠子都青了,刷了数十年终见一块居然被截胡,上哪说理去?气得当场吐血伤上加伤。

“想要阳性,就去西荒大漠。”完颜宗指明方向。

“对呀!顺便还能探探亲,就这么办。”

收晶落袋,安子朝妹子还以笑脸,道:“哥救你一命,这块碎片算是报酬,谢啦!”

“卟”

要的就是这效果,最好一命呜呼,安子恨透了这帮小恶妇,拎上大骷髅脑袋消失平原旷野,寻找传说中通往掩月星的时空大门。

“嘿嘿飘云坊的傻娘们,还特么敢组团对付老子,草”晃了半圈,飘云坊众如何行事看真切,领头的非秦芳仪莫属,个个恨意冲天、杀气斐然,也不知夏侯芳许了什么彩头,惹得恶妇们如此玩儿命。

凶煞副本已然接近尾声,那些耗费大量丹药却一无所获者不甘心,再刨去一些陨落的,所聚集的女汉子仅有七八条,掀不起什么大浪。

夏侯芳至今为止也没整明白,安子是如何规避危险,可以说白长了一张漂亮脸蛋,真要说起来,寒霜配她搓搓有余。

“小辈,你在找什么?”时间久了,完颜宗搭话。

“找回掩月的传送阵卧槽!”安子拍脑袋瞬间领悟,道:“你是这的头,你肯定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过我。”

“”安子。

“哼哼想知道吗?”

“废话嘛”

“我怕你吐血。”

“什么意思?”

“知道宗为何经常巡视那坐小石山吗?嘿嘿传送阵就在下面。”

“尼玛!敢情哥一直坐在门口!天杀的涟水恶妇,爷诅咒你生儿子没儿。”

“哈哈哈妄你聪明一世!”

“笑个屁!走着。”

被兴奋冲昏了头,他这个外人不知道,飘云众弟子岂能不知?甭问,秦芳仪猜到出口乃是关键,早就率七八条女汉子将锋石山给围了,风信子也在其列。

熟门熟路晃至目的地,山头还是那个山头,妹子还是那些妹子,个个严阵以待,誓要折断这祸害一方天地的搅屎棍。

“嗬有点脑子!”面对一帮靓丽女修,眼帘宫装飘洒风景艳,六宫粉黛无颜色;安子笑得很欠揍,面无俱色漫步近前,隔着十丈地手晃阴性碎片,道:“大姐,放我出去,它就是你的。”

“我杀了你!”为证得大道,夏侯芳冲出人群秀剑在手杀气凛然。

“师妹!”生意当前,秦芳仪手快一把摁住,道:“不可冲动。”

“你又想与他做交易?”

“为什么不?师姐做主,那块碎片给你;等进得七镜还怕没实力?”

“此话当真?”实力比报仇重要,再说未必打得过,夏侯芳寻得一丝安慰。

“待碎片到手,你再动手我不拦你。”

夏侯芳眼神恨恨算是默认,秦芳仪暗有嘲笑,只身上前故意放声大谈买卖。

敌众我寡,安子暂时保留碎片,回飘云峰后完成交易,很合理的要求,然秦芳仪贼心不死,暗中传音道:“只要你应该芳仪的事,碎片我不要,还帮你以绝后患。”

“这算买一送二?”

“难道你真看不上芳仪的绝色之姿?”

第820章 剑指西荒

价值观取向受生存环境影响,对飘云坊绝大多数恶妇而言,什么是男人?无非是尾巴长在前面的动物,用下半身xiu liàn的畜类;有词云:qián tu hou qiáo腿要长,床梯**血光嚎;赤果果,光溜溜,浪里白条,万种fēng sāo。

然,剥去人性的伪装,剩下的仅是红粉骷髅,安子比谁都懂,更有自己的道德底线,用他自己的话说:颜值高,技法妙;女见喜,妇见欢,蛮牛钢枪也得弯;晃三晃,摇三摇,色字头上一把刀,自古英雄命难逃。

如此,二人三观不对,脾气不合,自然唇舌不拢,谈好的买卖黄了;但秦芳仪也是个要尊严的,软的来不行来硬的,本宫一不动手、二不动口,就是一个字:耗。

从时间上说,双方都不占优势,两边人马大眼瞪小眼,你进不去,我退不回,看特么谁先急,很二很傻缺的办法。

时间划过,转眼百年即失,重新焕发活力的十方俱灭霞光叠影、印辉朝阳,如出土的上古神器惹人耀眼。

“呼”一跃纵出海面,上官晨昂头望顶,心态平合处事淡定呢喃自语:“师尊,徒儿做到了”

空茫和天际、感叹与沉默,大有扬眉吐气之感,身背山岳似有减半,待陆尘金蹄兽头顶大猴冲出海底才回魂现实。

“师弟,别让为兄失望。”秉着改造一切混混流氓心态的正人君子,飞身踏上金蹄兽,逆风万里赛神舟,往千里之外擎天飘云峰而去。

立身挺拔,驾驰异种现身峰顶,大有飞龙在天之势,引得飘众云花痴大呼过瘾;晨无视,轻盈踏地,金蹄兽回归二蛋,显得很那般自然。

峰顶,涟水恶妇早已立身相侯,上官晨近前报拳:“前辈,百年已过,为何我师弟未能如期而归?”

“你难道一点不担心他会死在凶煞?”涟水恶妇面有怒意,言出咄咄。

“不可能!”上官晨绝对肯定,正色道:“那怕星体毁灭,炎阳爆裂,我师弟照样全身而退。”

“哼如果本宫要他死,你又待如何?”

“千年之内,晨必灭你飘云。”

“有气迫。”涟水恶妇阴冷点赞,道:“上官小辈,我飘云坊自得月骨凶煞以来,陨落之数从未过三,至令师弟降临,已陨落十余人,你作何解释。”

“前辈的意思是,我师弟须得任人宰割?”

“答得好!”涟水恶妇未占理,再道:“那本尊就以大欺小一回,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前辈请讲。”

“飘云坊众,你任选一女,否则你们师兄弟休想走出这四万里纵横水网。”

“属晚辈无礼。”上官晨为人正派宁折不弯,直言道:“包括前辈在内,晨自信,飘云坊有哪位女修配得上晨某?”

“哈哈哈”涟水恶女似有底牌,道:“好,如此直言不讳的后辈实属罕见。”说罢拍拍手掌,打身后殿内走出一男一女,恶妇再道:“别以为飘云弟子没有洞虚。”

“绵鹏!”上官晨阴沉疑脸,来者正是北域南辰断情阁的绵鹏、章凌二人。

“上官兄。”二人齐齐还礼。

“你们认识?”涟水恶妇傻了眼,脸蛋子生疼。

“前辈,晨某不想以师尊的名号历走星辰,放我兄弟二人离去,没必须无事生非。”

“如若本尊不肯了?”

“你会很后悔。”

“坊主!”章凌生怕涟水恶妇一意孤行,搅屎棍的威力她可是见过,插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凌儿同意上官兄的意思。”

“安兄乃是鹏之故交,还请坊主往开一面。”绵鹏附议。

“坊主。”这时庄瑶开口:“瑶儿有信心博取安郎欢心。”

“否则如何?”

“已死”

“慢着!”上官晨抢断其言,厉声斥道:“庄瑶,我师弟已有道侣,乃神婴紫丹之体,得道之躯,上拜师尊震元大修空冥道君,晨问你有何资格与其一争?”

“”庄瑶目瞪乍舌口不能言。

“那么本宫也有一问,令师弟又有何资格配得上如此天之骄女?”

上官晨被怼得顿时语塞,绵鹏接话道:“坊主,安兄来历神秘,鹏敢断言,其背后绝对是高山昂止般的存在。”

“哈哈哈哈”涟水恶妇大笑,一幅奸计得逞的模样,道:“敢与云天道尊坐下称兄道弟者,莫过于”

“前辈。”上官晨身冒冷汗心知中计,立道:“慎言。”

“哼道祖座下自是非同一般,也罢本尊还有些自知之明,只怪芳儿命薄;但飘云坊绝不会甘吃哑巴亏。”

“请坊主明言。”上官晨道。

“芳儿乃本尊亲传,就算有千般不是、万般无奈,也要得些机缘。”

“这个得看我师弟的意思。”

“本尊需要的是确定。”涟水恶妇步步紧逼。

熟话说恶妇还需恶人磨,与活了近十万年的人精恶女打交道,上官晨自然不够看,正值进退两难之际,飘云殿顶突起空雾泛涌、阴云闪雷,打里边冲出男女二人,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师弟!”

“安兄!”

是的,安子耐不得烦,无计可施只好引来数十只骨妖,仗着金线羽翼速度快,引入锋石山大肆乱战,秦芳仪当场阵脚不稳孤身独拦,安子岂能如她所愿,干脆乱仗乱打,有什么后果全无算计,一心只想回掩月。

结果是,飘云坊再陨五人,安平力战神婴喘息吐血、身中数十剑堪堪废命;那秦芳仪也好不到哪去,秀剑断折怒能冲顶,誓要杀了这不识好歹的无情铁心汉。

怎奈安子心有定向,腰挂一颗硕大的骷髅脑袋舍命逃进传送刚至掩月,夏侯芳从旁助攻,突闻一声惨叫,左胸透过秀剑一口洞穿肺部。

“放肆!”上官晨博然大怒,刹身势起十方盖地。

“安兄!”绵鹏更是惊慌失神,拔剑相向鹞身殿顶。

眼看大战延伸,涟水恶妇亲自出手隔开双方,道:“住手,凶煞之争到此为止,上官小辈,限你们三日之内离开东云碧水。”

“休想!”夏侯芳一剑穿心势不绕人,狰狞猖狂喷口叫嚣:“我要杀了他!”

“嗵”心智丧心,蒙其理性,涟水恶妇一记手刀打晕当场,随之秦芳仪露面,发髻散乱面有悔意,见此无可奈何。

“卟咳咳咳妈的!老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上个心里极端的刹女。”安子心神巨陨,被扶落地张口咳血。

“安兄!”绵鹏急步上前,道:“鹏来晚了。”

“咳咳呵呵没事儿,我命大。”

“师弟。”上官晨担心已过,换上长辈嘴脸,执问道:“百年凶煞,为何止步不前?”

“拷咳咳有没有点同情心?我特么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哼等你伤好,为兄再与你理论。”说罢,未理众人,二蛋心神领汇,化身神兽载上二rén dà猴飞向海平天际。

一遭棋错满盘皆输,涟水恶妇除了得到个颇有前途的夏侯芳,基本没捞到什么好处,再看秦芳仪沉默不语,庄瑶无地自容,奇怪的是连刚出来的风信子也是小脸煞白,似乎有什么东西让其感到恐惧。

涟水之行,与其说是机缘的巧合,不如说是人心负面的碰撞,落了个两败俱伤。

待剩下半条命死战得脱的主角伤势全愈,两眼无神愣瞅光溜白墙,甚比变形金刚的骷髅脑袋置于身旁。

“小辈,你道心不稳,神情恍惚,很危险。”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我师兄,他可是炼器大师。”

“这么说你已入得傀儡大道之门?”

“毛皮而已,担也足够。”

“小辈,做个交易如何?”

“改主意了?”安子反应贼快。

“无须多言,百万两晶石,赎老夫一条命。”

“一千万。”

“老夫指引你到掩月七境,习得傀儡之道,作为交换,难道抵不过九百万两?”

“我好像没有更好的理由拒绝,除非我直意”

“璃光顶完颜氏乃西荒第一势力,小辈为何直意树敌?”

“切我特么最恨第一势力,行啦!一百万就一百万;还有,敢对处露透小爷半个字,别怪哥翻脸无情。”

“那是自然。”

双方无有互信,安子乐得其成,百万晶石不多,总比没有强,正如完颜宗说的那般,七境之地他有大半功劳,就当半卖半送;然多年后,完颜宗悔青了肠子,参tiān nu气瞬间灭尽了新生道体的螺杆菌

口头协议达成,安子出得密室,二兽左右立当,上官晨忘坐在中睁眼翻白。

“我说我说能不能别用这么种眼神看我?”

“为兄待着你的解释。”

“解释什么?有能耐你进去试试,你以为掩月七境那么好蒙?”

“呵呵我就知道,师弟定有一番奇遇。”上官晨倍感轻松,瞄了一间腰间挂着的骷髅脑袋,问道:“东云碧水已下驱逐命”

“下一站,西荒大漠,完颜氏璃光顶。”

“看来师弟斩获颇丰。”

“那当然,也不想想师弟是干嘛的,贼不走空嘛”

“”完颜宗。

至此,东云碧水在涟水恶妇的理智下损失不算太大,不像上清宫榭氏,连根儿都刨了。

兄弟俩出得海底洞府,驾上穿棱机升空万米往西而去,安子誓死也要完成掩埋在内心深处的那个机甲梦。

第821章 简单任务

西荒漠浩如烟海,沉沙地埋骨无数;八千尺暴风肆虐,九万里飞石走尘。

传闻,掩月星最大、最神秘,遍地怨魂的西荒大漠,曾是祥云渺渺,五彩瑞峰的神仙福地;至暗月隐遁、天地大变引发环境冲突,百年不到化为齑粉,从此改名西荒。

时过数百万载,那凝聚荒漠的血腥之气终未散尽,陨落在此的修士怨魂常有出没,神婴以下视为禁地。

位于西荒漠北,铸有大城一座,方圆千余里,即无城墙也无守卫,毫无次序的混乱地界成为野蛮修士的绝佳之地;土匪、大盗、恶修等职业满地横行,得名罪恶之城。

黎明,兄弟俩至太空垂直而下离城百里出得机舱,安子腰挂骷髅头跨骑黑驴,上官晨扛猴御器,前往西荒第一势力,城中最高石峰璃光顶。

罪恶之城并无真正意义上的建筑,全是石窟;待艳阳升起,上空似有涙气笼罩,使得城内气氛压抑让人烦闷不堪。

“呜呜”肩上大猴黑毛乍起呲牙低吼,深受影响;上官晨捋捋猴头表示抚慰。

“师兄,有没有清明醒脑类的丹药?给它来一颗,免得惹事。”

依其言,大猴服下一粒淡青色丹丸,没五分钟眼皮打架,竟然蹦安子怀里睡着了。

“过期了吧?”安子懵逼。

“正常反应,三个时辰后便无大妨。”

“有点意思;二蛋,要不要来一颗?”

“别拿我跟它比,我是开天神兽。”

“行,你牛逼!若是发神经病老子当场煮了你。”安子讨了没趣。

“师弟。”身为洞虚级高手,上官晨没什么不适,道:“你怎么样?”

“没事啊!能吃能睡能打架,干倒几个元婴绝无问题,嘿嘿”

边走边谈,边谈边看,一路慢行杀气冲天,往来各种奇装异服的修士那眼睛跟刀子似的,加上此地石窟错乱,排列无序,颇有些西域风情。

有上官晨这位大神,安子身感无比安全,悠然自得左瞄右瞧,仿佛身临龙门石窟,没准城外某地有间龙门客栈。

经骷髅头完颜宗指引,二人加速行程,半个时辰后身处璃光石峰脚底,显得如蝼蚁般渺小,然而

“奇怪,完颜氏的服饰怎么变了?”

“你都离开十几万年了,不许有所改变?”安子道。

“也许吧!”

峰底石窟大门守卫数人,为了一百万,安子只身上前,报拳道:“道友,在下受人所托,求见你们顶主!”

“”众守卫。

“无知小辈,是峰主!”完颜宗大怒。

“咳不好意思,是峰主。”闹一大红脸,安子一如既往的没溜。

“哼小子,若非今日璃光顶有喜事,老子非一剑捅了你;说,受何人所托?”

“呵呵完颜宗。”

“完颜氏?”那守卫眉毛大拧,道:“小子,大清早的没事拿老子开涮是吧?”

“这什么意思?”

“你以为西荒漠北还是十三万年前?完颜氏早就没落,如今当家的,乃是漠北独孤氏。”

“卧槽!”

“呲呲呲”

一句口头禅,引得众守卫博然大怒,兵器交织火花连闪带风,上官晨心神一动,洞虚之能刹势在前,厉声喝斥:“放肆!”

“洞洞虚前辈!”

“哎哎哎师兄,别吓着他们,我还有话呐!”安子躲在身后露着半拉脑袋冲守卫道:“问你个事,完颜氏被驱逐了还是被灭了?”

“前前辈放心,他他们就在城南居住,不过”

“不过什么?说!”上官晨眼神发狠。

“是是是,今日是我们新进大师兄结道侣的日子,女方正是完颜氏。”

“大师兄还有新进?”

“前辈有所不知,三十年前,城里来了位炼体士,孤身一人挑遍了独孤氏同辈,鹤长老破例收他为徒。”

“是不是叫庞戟?”

“啊?前前辈认识?”

“化成灰老子都认识,狗曰的,跑到这来招摇撞骗,草”

听其音,观其神,一看就知道是对头,守卫一个个吓得没敢吱声,直到二人离开往城南去而才落下心头大石,领头的立马飞身进窟报信。

“宗哥,您老是不是给个解释。”安子知道,又惹事了。

“唉当年七境一役,完颜氏后辈精英尽陨其中,想不到便宜了独孤氏。”

“师弟,趁此机会,你最好杀了庞戟?”

“没必要,把东西拿回来就行。”

“哼总有一天,你会被那令人作呕妇人之仁害死。”完颜宗嘲讽。

“晨同意宗兄所言;师弟,切莫再任性。”

“那行,看他表现。”

一意孤行众人反对,那就见机行事,倘若如夏候芳一般无二,立即手起刀落。

完颜氏虽然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占地半顷黄土高墙,门前拥挤大量伸脖子看热闹的,上空更甚,两方人马处于对峙状态;结道侣的日子感觉不到半分喜庆,倒是huo yào味十足;甭问,抢亲的戏码上演。

“拷狗曰的还学欺男霸女了?”安子第一时间判了庞戟死刑。

“咱们是否闯进去?”上官晨道。

“当然,身为高手,出场自然要霸气一些。”

身为搅屎棍,砸场子的套路彰显个性;安子下得驴背气沉丹田,卯足了劲抬起左脚狠踏地面,就听得“轰隆”一声跺天巨响,城池微晃龟裂重生灰尘四起,并伴有喝骂:“庞戟,给老子滚出来!”

独孤氏好事将成,当众半道杀出个不怕死的,脸打得啪啪的;那些往日凶神恶煞之辈怕引火烧身,个个回身闪道,随后出来一中年人。

“何方小辈,敢搅我独孤氏的场子。”

“师兄,这厮修为跟你差不多嘛!”安子利眼泛金瞄了两眼。

“哼”上官晨最看不惯这种充大尾巴狼的,冷目凝魂顿出其手,得道洞虚乍现其威,眨眼之间已到那人眼前。

“嗵”

“额卟”

高手过招意在其式,无需大打出手,上官晨仅已气势与那人对掌一击高下立判,闷哼一声退后五步嘴冒血渍,惊得看热闹的大呼过瘾,坐瞧独孤氏如何收场。

“道者”那人身受内伤脸有惊恐。

“哟有点见识。”安子找到点扮猪吃虎的kuài gǎn,后跟二蛋与其擦肩而过迈步进得完颜氏墙窟。

正如猜测的那般,如今的庞戟已非昨日,得体的蓝武劲袍使得整个人焕然一新,后背重戟英武不凡;对面则是完颜氏义愤填膺的族人,老少皆有。

“狗曰的,百年不见有点人模样了!跑到这来欺男霸女,出息啦!”安子闲庭散步歪脖冷笑杀心渐起。

“安兄,庞某自问与你无甚仇怨,如若当在下是朋友,留下喝怀道酒,如何?”庞戟今非昔比,后有独孤氏靠山,说话底气很足。

“可以,但有个条件。”

“安兄直言便是。”

“东西交出来。”

庞戟痛快,摸出一枚血玉戒子二指轻弹;道:“庞某能有今日,实托安兄之福,多谢!”

“谢你妹!”玉戒在手金线一抹,安子大怒:“蛋了?”

“看来安兄是来找麻烦的。”庞戟撸嘴一声啸叫,晴空万里闪现一只金翅小鹏,展翅翱翔盘旋半刻闻声落于肩头,兽眼利嘴凶光闪露。

“如何我杀了你,它会怎么样?”

“呵呵”庞戟淡笑,道:“安兄,非是庞某小看,以你现在的实力的,杀得了我吗?就算如你所愿,它只会泣血而死,想替他拿回去?嘿没有可能。”

“无所谓,反正又不是我的。”

“安兄,庞某怎么感觉你很忌惮在下?”

“不行吗?”

“也罢!待庞某迎回道侣,咱们约个时间一绝生死,如何?”

“哟临死都想?草识相的立马给老子滚,三日后城外见。”

“姓安的,别特么给脸不要脸。”庞戟步步后退,安子步步紧逼,终于崩不住了。

“完颜氏!谁是当家的?”安子彻底火了,张眼往后暴喝。

“在下便是,未知小兄弟”出来一白头老翁,神色紧张额头冒汗。

“少屁话!完颜宗是你什么人?”

“宗叔?”

“拿着!”大骷髅脑袋挂得齁累齁累,一把扔了过去,道:“神魂在此,一百万两。”

“”老翁刚入手,天文数字砸得差点扔了。

“哈哈哈”庞戟乐了,道:“我当安兄是来替完颜氏出头的,原来如此,可笑。”

“嗵”

就在这时,墙外又是一声巨响,上官晨再次与人交上火,刹意扭脸,只见元光罩顶破尘闪芒,如晴天霹雳震撼百里,脚下地动山摇。

“安兄,独孤氏乃漠北第一势力,庞某劝你少管闲事,你我仍是朋友。”

“我数到三,你要不走,老子现在剁了你!”

“也好!庞某也很想看看,当年那个低调的风华耀尘是否再能大放异彩;三日后,城北三千里,告辞!”

逼退强人,主角一走,独孤氏那些小妖小鬼立散,完颜氏大气得喘精神颓废,为什么?瞧安子一脸怒气,必是来者不善之辈,上哪找一百万去。

“师弟!”上官晨面泛红潮走道轻飘,定是时才交手伤了些元气。

“呼一脚踏进淤泥内,小爷真想曰他妹!拷”

“”完颜宗众人。

第822章 无量劫魂

从游戏角度讲,西荒大漠完颜氏的任务挺简单,找到相关p说说话,看看剧情顺便收钱,无任何难度,结果歪进泥潭不说,还撩上个独孤氏,真要叫劲,保不齐连上官晨都得搭进去;究其根源,只怪完颜宗情报过期,十三万年啦!够人类灭亡好几回的,更何况区区三流势力,没死绝算帝哥打野去了。

“两位小兄弟”

“废什么话,给钱!”

“我”老翁想哭,都落破成这样,上那儿找钱去?

“砰”语气咄咄逼人,某石窟大门砰然大开,传出一轻吟女声:“道友,何苦咄咄逼人!”

“我乐意,不服出来打一架,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不敢动手。”涟水一役,安子看透洪荒女修,没特么一个好东西,出言大喷。

“小辈,就当完颜氏欠你的,宗某宗某愧对。”

“你还知道愧对?草告诉你,没一百万老子照样抢人!”

“师弟。”上官晨立喝。

“师毛的弟,为了个不相干的家族去了咱们半条命,一百万算便宜他们。”

就在这时,窟内女修怒冲而出,赌气喝道:“大不了用羞月条命抵给你。”

“卧槽!”安子傻了眼。

来者完颜羞月,一袭纯白宫装宛若天仙、锥脸媚眼唇红齿白,个头一七零往上,身材魔鬼丰满均称,纤纤玉指交于小腹大方得体,唐式鬓髻横插透体玉簪一枚,浑身上下散发御姐气息,连上官晨都看呆了。

“小兄弟”完颜老翁一瞧要坏事,若非天仙式的孙女,岂会来引得独孤氏的垂涎。

“嗯?咳那那什么,人我就不要了,我就要钱。”安子大吐口水,为解尴尬继续叫嚣。

“师弟,休得胡闹。”上官晨有些反常,恭手道:“姑娘,我师弟生性顽劣,今日情非得已,在下告辞。”

“哎哎哎”安子可没那么大方,一万百啦!够他挥霍好几年的,闪退道:“凭什么?我白忙活啦?玩儿命不要钱啦?”

耍无赖没完没了,完颜宗那颗骷髅头若是有脸早没了,眼眶突然泛红,两下巴磕大开大合,问道:“你打得过庞戟?”

“嗬终于说话了?妈的”

“亮儿。”

“二叔,有何吩咐?”老翁手捧骷髅脑袋甚是恭敬。

“漠北并已无完颜氏立椎之地,为何不举族迁移?”

“切还迁移?”安子翻白眼道:“你也不瞧瞧这些,最高不过天级,往哪迁?”

“师弟,你精通阵法,为何”

“打住!师兄,怎么回事?吃什么脏东西不消化?”

“这是何意?”

“我为什么要帮他们?我又不欠他们的。”

“你是不欠我们的。”完颜宗道:“但你对上庞戟绝无胜算。”

“爷的事用你操心?要么给钱,要么老子今儿晚上跑璃光顶,打着完颜氏的旗号大闹一场,看你们死不死!”

“师弟!”上官晨怒了,咬牙道:“就当为兄欠你的,行不行?”

“不行!”安子狗脾气上头,钱没收到还得倒贴,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这位道兄。”眼看要吵起来,完颜羞月赌气插嘴:“不必求他,大不了一死!至少羞月能落个完璧之躯。”

此话一出,安子恍然大悟,敢情号称看破红尘的上官晨是腊月里的萝卜——冻[动]了心,难怪举指反常。

“咳那什么,师兄,借一步说话!”

无视一族老小大眼瞪小眼,安子拉着上官晨自来熟跑进石窟,留二蛋及打呼噜的大猴看守,关门前口放狂言:不许偷听!

“”众人。

“师兄,你这辈子受女人罪还少?家都没了。”安子直接开问。

“跟你学的,为兄相信自己的感觉。”

“看来你也越来越不靠谱了。”

“这么说你答应了?”

“我能不答应吗?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俩结道侣得经过我同意,否则免谈。”

“哈哈哈师弟,你的眼光为兄信得过,没问题。”

“行,你老大,让他准备准备,今儿晚上就走。”

“三日后你与庞戟生死之战,可需为兄帮忙?”

“忙什么帮?我压根就没打算去。”

“”上官晨。

“那厮现在是风口里的猪,士气正旺,我没什么把握,除非恢复实力;别跟我提什么荣誉感,我不信那套。”

“为兄帮你料理了他?”

“没必要。”安子摇摇手,道:“还有五百多年掩月七境开启,庞戟肯定去,以他今日的心态,十有**会陨落,再说苍云府那个傻叉比我还阴损,玩儿也能玩儿他。”

事情的本质安子看很清楚,他与庞戟对立是建立在未来的冲突上,而非眼下;耽误之急是尽可能想办法多恢复些实力,以增加存活率。

待一切谈协,完颜氏表面上没什么动静,暗中却在默默准备;安子则由上官晨紧跟,身处地下密室,对着张地图掐算方位。

带领近百人跑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颇有难度;又因动静不能太大,无法做到区域性送传,也就是说须在西荒大漠寻一块所有人想不到的盲处;安子没告诉他们,地点正是城北三千里

后半夜,所有准备就绪,安子道:“老头,到达后什么也别管,发动所有人必须在天亮之前挖好洞府并做好伪装。”

“小兄弟放心,小老儿定办妥当。”

“还有。”安子摸出张兽皮:“所有密室都得刻上,不得有一丝漏点。”

“明白。”老头收怀揣好。

“行,那就走吧!”

“小兄弟,大恩不言谢”

“甭废话,没时间墨迹,赶紧走!”

于是乎,完颜氏一晚之间蒸发于漠北,庞戟收到消息暗自松气,显然他也没什么把握;但样子还是要做,亲自带队大肆寻觅;然坑惨了城内赌局,这种情况属于豹子,庄家通吃,立马引爆城内主要矛盾,半月之内少说死了上千人;到此才一天便搅得漠北血染风采,造孽呀!

地下密室,二蛋趴地打盹,安子静下心来琢磨机甲细节,上官晨一旁瞧着张张图纸好心里有数,完颜羞月完全被那一身正气吸引,借口请教xiu liàn心德时有现身,一谈就是数个时辰,完颜氏老头乐得红光满面,得道洞虚的孙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恨不得下药快点成事。

“草真特么烦人。”密室有个投影阵,监控地表一举一动,都好几个月了,那只金翅杂毛鸟偶尔在上空盘旋,若非怕暴露,安子肯定一枪撸了它。

“不行,得想个折断他一臂。”扔了鸡毛笔瞅投影fā lèng。

“师弟。”上官晨坠入爱河,脸上挂满笑容,进得室内,问道:“怎么?想打它的主意?”

“臭显摆,看着闹心。”一扭脸,见大猴翘尾巴抠鼻孔,顿时计上心来,道:“大猴,给你个任务。”

“吼吼”闻听有架打,大猴兴奋了。

“看见那只杂毛鸟没?你腿脚快,就在这附近给我抓了;记住,先远远跟着它,想办法引到咱们这附近,务必一击得手。”

“师弟,我不反对,但如此以来咱们怕是会暴露。”

“那可未必。”

“你有后招?”

“师兄,这事没你不行;暗中跟着大猴,但见溜鸟,立刻就地深挖洞府。”

“指东打西?”

“嘿嘿就庞戟那脑子?非是哥们看不起他,太次,人品也差。”

“行,我与羞月一起。”

“”安子。

时隔五日,打法走了谈恋爱的,安子一点不担心会失手,反正准备好的后备传送阵都上了一层灰,爱乍乍滴。

对于完颜羞月,安子未做刻意接触,就是名字怪异,秀越和羞月仅仅是斜音,哪天要是叫错那乐子就大了,为这事暗中没少怼帝哥,什么玩意儿!

手头事颇多,没法一直盯着监控,二蛋很幸运成了临时保安,只要大猴动手立刻报告,瞪得驴眼都流泪了

时隔半年,杂毛鸟依然时不时现身,安子已经在猜测上官晨是不是带着羞月私奔了,多特么扯蛋。

忽一日,石门开启,进来位没见过的,道髻黑发、油光水滑,上唇薄须似有笑意,崭新道袍显得极为精神。

“看来完颜氏底蕴挺足,这么快就满血复活了。”甭问,定只是借尸还魂的完颜宗。

“呵呵老夫”

“少来这套,你还没资格在我这称老夫。”

“安兄说得是。”完颜宗一点没生气,改口称兄道弟:“宗,代完颜氏多谢活命大恩。”

“没诚意。”安子握笔继续埋头写写画画。

“啪”完颜宗扔桌上一块玉简。

“什么玩意?”

“当年的掩月七境宗不是没有收获,傀儡一道宗确实不懂,但关于无量劫魂一事曾在佐奕老鬼那听到过一些。”

“哦”安子搁下笔来了兴致。

“无量劫魂,无分元修或体炼,皆有机缘;属于神魂的一种变异,非大功德者不可成;你至所以做不到收放自如,以宗猜测,应该是功德不足。”

“我想知道特殊性太哪?”

“你可晓得无量二字作何解释?”

“厚重?没有极限?”

“博天,你的形容总是那么独特,呵呵”完颜宗道:“也正是如此才与众不同;据佐奕猜测,无量劫魂的无限强大需要极高的功德,若是元力修士,则天劫不灭、神魂不散、元婴化尊,成就道祖之功。”

“炼体士了?”

“不得而知。”

安子无语,套说了半天话跟没说一样。

第823章 自由发挥

到目前为止,安子拍碎脑袋也没想明白无量劫魂打哪来的!嫌疑最大的莫过于禅无邪,出家人才讲功德,他一个手沾数条人命,游走于黑白双道边缘的混混上哪儿捞功德去?在这个信仰暴力的世界,能苟延到今天那是帝哥开恩。

“博天,今后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完颜氏的恩人,宗某拜谢”说罢,完颜躬身行一大礼。

“少来这套!”急闪一边,道:“想一句话堵我的嘴蒙我一百万?切门儿也没有。”

“呵呵也罢!要不这么着,宗某做主,完颜氏你看上什么随便拿,包括人在内。”

“你算不算?”

完颜宗那脸一下垮了,兔崽子还没忘记拿他的神魂当实验品,气场颇有些怪异,然二蛋一声驴叫打破尬境。

“哟大猴有一套哇!”监控中,画面蓝天白云,除了一处空间撕裂留下的痕迹,啥也没有,定是得手了。

“立刻通知下去,所有密室阵法全开,所有人不得有任何元力波动,xiu liàn一概暂停,更不得大声喧哗。”

“放心,保证照办。”

欠钱不还的主走了,安子拿起扔桌上的玉简掂了掂,搁铁板烧阵眼,投影出的内容基本全是猜测,与刚才说的没什么两样,唯一看点仅是一幅眼熟的图画,正是无量劫魂的表现形态。

“妈的究竟是哪个吃撑的在爷身上动了手脚?拿老子当白耗子!拷”安子想得脑浆子沸腾。

不多时,上官晨携完颜羞月双双把家还,肩上大猴萎靡不振,浑身闪冒火焰残芒冒白烟,估计是被杂毛鸟给整的。

“大猴,没什么事吧?”

“嗷呜”

“玩儿性太大,轻敌所致,涨点记性。”上官晨揭了老底。

“拷活特么该。”安子转脸就喷上了。

“呸呸呸”二蛋一边傻乐。

“笑个屁!”

“师弟,下一步如何行事?”

安子没说话,偷偷瞅了一眼完颜羞月,抄起鸡毛笔继续画图,小半个时辰才顿笔,道:“师兄,我想让你带完颜氏去南辰苍云。”

“你了?”

“我还有点事。”

“你觉得我会同意?”

“嘿嘿不同意也行,你们俩这辈子了也别想结道侣,自己看着办。”

“”完颜羞月闹一红脸。

“呵呵师弟,你早就算计好了吧?”

“那当然,圣尊的名头岂是白叫的?嘿嘿”

“除非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xiu liàn劫魂,成功后我去苍云找你。”

“多久。”

“得个十几年吧!七八十年也有可能,百吧年也没准咳好吧,我不知道。”

“”上官晨真想呼死他,什么时候才能像个人!太混账。

“师弟”

完颜羞月一句师弟叫得安子别脑袋翻白眼,八字刚一撇,这近乎套得可真快,道:“啥事?”

“为什么要在漠北xiu liàn劫魂?”

“对不起,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作为师弟,对未来嫂子表露轻视,上官晨对此表示理解,夏侯芳及飘云坊那帮恶女实在太过赤果果,安子对洪荒域女修印象忒差,情有可原。

新人进团讨了没趣,完颜羞月有点愣,要知道,凭她的姿色,哪个男人不想多看一眼,这主倒好,言出冷淡不说还不拿正眼瞧,颇有些孩子气。

“师兄,待我手里的图纸画完你们就走。”

“这回总有个时间吧?”

“三天。”

“”小两口。

闻听西荒大漠传言,安子便有打算,对所谓无量劫魂的功德他有点感觉,早在荒神府就有过一遭,如今得到肯定,说明找对明方向,恰蓬大漠埋骨无数,怨魂冲天,这绝非巧合,实属帝哥天赐仙机,岂能错过。

至于杂毛鸟,当然是完颜氏给苍云府的回敬,搭上安子的关系,司陈楠定会善待;而那位顽主大人估计会被打烂屁屁。

当然,上官晨bèi po妥协只是暂时,已他的能耐,加上大猴的特殊本领,打个回来也就七八天。

不过

三日眨眼即到,目送完颜氏族人一个个闪冒白光离开只至最后一位。

“安兄,保重!宗某在苍云等你。”

“好说。”

临走之际,完颜宗瞄了一眼羞月,给个加油的眼神,暗带微笑闪人,相信不久的将来,完颜氏能再起西荒。

“师兄,把我画的图纸带上,回苍云后帮我做出来。”

“”上官晨傻眼。

“还有,关键部位用这个。”安子摸出七十八根纯阳重空金残料,道:“完功后照着图纸组装,再来西荒找我,我有大用。”

所以说,没事别跟安子玩儿心眼,掉沟里了吧?图纸少说也有上百张,没个二十三年想都没别想。

“晨,我有个主意,咱们偷偷留下。”完颜羞月自作聪明暗中传音。

“留下干嘛?”安子莫名其妙。

“”完颜羞月小手捂嘴目瞪口呆。

“唉月儿,我这师弟自创一身独门异术,连我都忌他三分;也罢为兄依你便是。”

“嘿嘿谢啦!好走不送,回见!”

终于没人管他了,多自在,未等小两口闪人,安子出传送室跑了,甭提多乐。

“晨,也许有些事我不该打听,但月儿确实很好奇。”

“最好别打听,师弟出身卑微且极为敏感,智慧深不可测,你永远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连师尊都敢顶撞;我有感觉,万年之内,我这个师兄也不见得是他对手。”

“”羞月。

如何xiu liàn劫魂,这是个新课题;无量劫魂看似牛逼,但就目前而言还太过弱小,直接进入大漠深处面对无数年的恶鬼厉鬼肯定会被撕成碎片,从安全角度考虑,罪恶之城附近较为合适,因为这里人气够旺,就是风险太大。

“哥,咱再到哪玩儿去?”二蛋同样得了野,多了些往日的浪劲。

“庞戟那边怎么样?”

“我估计那厮急得快尿裤子了,这三天好几波人在附近转悠。”

“效果不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撤去手脚,安子可zi you发挥,待搜寻小队离去,大白天的跑出来,围绕罪恶城四千里外到处挖坑,旬月下来少说刨了七八个洞府,并以传送阵相联,二蛋看出来了,这厮又要玩儿命,璃光顶上姓庞的家伙八成要倒血霉。

待一切准备就绪,无视外界如何混乱,枯坐某处密室两个月调整状态。

魏玲琅还活着的时候,安子用大悲咒撩发神魂手段,今日效仿未知效果如何,但愿帝哥给力。

“呲”尘阳出匣立插身前,被佛陀开过光的宝物定能放大异彩。

“呼”安子魂视一眼远远趴墙角的二蛋深呼吸,那厮贪生死,早已化身陆尘金蹄兽窝成一团。

“我与佛缘,一线之隔;闻西荒大漠亡灵怨气纵天,本尊以大乘佛法化解涙力,以禅音超渡亿万怨魂,望苍天垂怜。”

右手食指,指尖金线冒头立射剑柄,尘阳立散豪光,烈阳之气弥漫,黄金“卍”安子升腾。

“我佛慈悲。”安子装模作样似老僧入定,双手合十梵音渐起:“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

梵语佛音,单调回环,九次之后乍现人形阴影透墙而入,长发遮面四肢垂地,近身两丈余安子脑后无量劫魂立被激活,金纹梵符双环交错,与尘阳“卍”字相互作用,产生万道金光,那阴影瞬间化作白烟,五观清明,纳头三拜升空离去。

此情此景与荒神府血战一役无出其右,正如所想的那般,离城四千余里刚刚好,若是顺利,三年内便能渡尽附近怨魂,大把收割功德。

然事情有因有果,庞戟丢失大鹏金翅鸟派出尽百弟子四处寻觅,急得嘴巴都上火了,用腰子想也知道,绝是安平干的,除了他没人干这种烂儿的事。

即知其主,未得其身,那就看运气,苦寻无果又无头绪;趁夜,一个人心烦意乱飞身璃光,身背重戟笔挺直立道袍飞舞,俯视大漠一片漆黑。

“嗯?风怎么越来越急?”炼体士对环境极为敏感,庞戟眼眉微动,三息之后叹道:“唉终究不是自己的!安兄,庞某再让你一次。”言罢流身下顶。

漠北常年刮大风,近些时日似有不对,城中那压抑的气氛仿佛有所减弱,虽说liu xiě shi jiàn照样天天有,却无平时翻天动静,个个学会收敛了。

刚开始没人在意,用安子的话说:关我屁事,爷又不是开气象局的。

半年后,安平宝相庄严、慈眉善目、耳垂肥大,似有佛陀之样,脑后双环金纹闪冒星火,渡尽最后一道阴影后毁去洞府,传送下一据点如法炮制,一来二去过去两年。

璃光顶顶峰,峰主独孤氏乃是一暮年老人,立于主座背后,神情严峻透过水晶流璃紧盯眼内漫天黄沙,只到有人近前才拉回现实。

“峰主。”

“查得怎么样?”

“确实有人作祟。”

“说说具体情况。”

“据目前所看到的,城中气氛大有缓合,血腥味儿散去不少,如若任其发展,罪恶之城恐怕改名和平之城。”

“你认为是何人所为?”

“这个很难说,毕竟来者手段罕见,至少我没见过;对了,还有件事。”

“哦?说。”

“完颜氏的藏身点找到,现场有传送阵的痕迹,看来是交上大运,得到位阵法高手相助。”

第824章 阴神蛐蛐

无敌气运使得独孤氏完全摸不着头脑,只怪族内无有阵法之能者,交流半晌基本没实质性内容,属隔靴挠痒、无病shēn yin。

“峰主,我觉得应该请老祖出关,要知道此事对老祖的影响最大。”

“我正有此意,不如……”

话说一半,来者透过水晶,发现天空突闪三个亮点,大惊改嘴:“大哥,掩月飞石!”

“走!”

阳性掩月碎片从天而降哪有心思开会,二人立飞出顶,朝向炎阳化作两个黑点迎面而上;这时,紧接其后又有来七颗,一时间露出贪婪之相,真恨未有三头六臂。

仙缘已至,地面无数修士群起如飞蝗急急升空,好容易平静了三年的漠北再起杀戮,五息之内打起一锅粥,顷刻间城摇地晃罡风肆虐,晴空万里霹雳大作狂沙走沉。

正是:杀声震天漫光嚎,昨日义气算个毛;山崩地裂飞星损,都是我的全特么滚!

人之初,性本恶;是安子对修士界的一贯看法,尽管自相残杀,跟我没关系,反正有好处,随便。

话粗理不歪,但那无处不在的变数再次光临,两波陨石一共十颗,没想到时隔三个时辰,眼看炎阳落于天际,空中再现一枚,体积大如楼盘,划过大气翻滚焰火浪滔天,无人敢近。

“不好,城池危险!”

不知哪个喊了一嗓门,一些心细的掐指估算陨石落点,正是城角西南四千里左右,换句话说:安子鸿运到头,霉运临顶。

“切~~难得倒我?”外面正暴发世界大战,安子哪还有心思炼魂,就怕飞来横祸;见此立即收剑回匣起身前往下一个据点。

“大哥,速速出手,否则璃光顶就完啦!”

那么大颗陨石,虽有沙地缓冲,但那足以嗨翻万里云层的威力绝对能吹倒一枝独秀的璃光顶,峰主岂会不察,当即出手祭放大招,一只风云大手戾气四溢似万佛朝宗,与陨石接确的刹那震惊漠北,似炸雷轰天、裂龙撼地,巨大气流刮跑万里云层,刮起黄沙遮空蔽日。

动天之威生生改变陨石轨迹,然峰主情急,方向不对,其落点仍旧在四千里线边上,其落点刚好是安子下一个据点,巧得令人发指。

“尼玛!我特么招你了?老子超度个亡灵也犯法?”安子立身密室指tiān nu怼,大骂顶主傻叉;无他,据点之间的联系如小卒过河只前不退,除非冒杀头风险从地面走回去。

趁其未落,安子只好再次离开,郁闷得想zi shā,自忙活了。

先期工作做得挺足,后备预案当是完美,传送阵启的瞬间,那离地仅千余丈的巨大陨石被三人合力击毁,里边嘛也没有,顿时将漠北之战推向**,引得空间涟漪微荡,波纹浪浪。

“窝勒个去~我怎么出来了?”传送阵最忌空间不稳,得亏安子运气好,未被封入暗黑无尽的异度空间,只在中途被弹出传送,与二蛋一起暴露旷野,懵逼大惊!

谁也没想到陨石粉碎会崩出个臭虫;要知道,安子刚来时个性十足,当着罪恶城小半修士叫板独孤氏,那身打扮更是记忆犹新,三息之内间被无数人认出,吓得小脸惨白如浆,脑子一片空冥。

“安兄!”庞越单手扣戟懵惊,近年来所发生的一切如流星划过,尤其是那阵法之道,更是震刹心魂。

“哼~~原来你在躲在这。”被上官晨干翻当场的那位脸露冷酷。

“切~~乌合之众。”安子回神沉吟一嘴,众目睽睽之下放出穿棱机眨眼便没了,只留下傻愣、弹飞眼珠子的劳苦修士。

依仗超凡手段走得很从容,二蛋差点没吓尿了,四蹄子发软浑身没劲,多大ci ji。

“唉~~难道好好xiu liàn一把,好么蔫儿的出的什么碎片?草~”穿棱机飞入太空,安子大发牢骚。

“哥,你又撩上什么人了吧?”二蛋随意撸了一嘴。

“对呀!”一语惊醒梦中人,安子一拍大腿,道:“掩月碎片受蛐蛐控制,肯定是那个王八蛋故意跟老子作对,拷~怪不得号称阴神!”

“蛐蛐?”二蛋以为听错了。

“又一个死了没埋的老家伙,就两根头发,还特么中分,不是蛐蛐是什么?”

“那咱怎么办?回苍云?”

“切~~我才不回去,先歇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

“大哥,一共掘得七处洞府,除去三个,其余四处传送完好无损。”

“奇才呀!如此年轻的阵道大师,必出自高人之手。”

“也可能得到上古传承。”

“庞戟怎么说?”

“很邪性。”

“哦?”

“据说此子在耀尘炼体之时杀了一位神婴。”

“你确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主表示惊呀。

“是他亲眼得见。”

“哼~~老三,以我的见识,那个小辈不过是风雷炼体,何来耀尘一说?”

“大哥,有件事你肯定会更惊呀。”老三卖关子神秘一笑,道:“百年前庞戟与其交过手,大败;今在漠北相遇,发现此子实力莫名大减,具体原因不得而知。”

“看来这小子处处透着神秘。”峰主信了大半。

“近三年来,罪恶城所生之事八成与他关,我猜测他还会再来。”

“西荒纵深九万余里,就算来了又如何?怎么?想夺了此子的气运?”

“送上门的肉为何不吃?”

“随你,做点干净点。”

“大哥放心,又不是第一次。”

……

身处西荒正顶太空,一切尽收眼底,打死老三也想不到御剑于沙漠乱晃的身影引起安子注意,其行为除了找物就是找人;看道袍服饰又是独孤氏的人,甭打听就知道想干什么。

“二蛋,要不么你下去溜溜,帮我争取点时间?”

“拉倒吧你?你当我是大猴,来无影去无踪的。”

“好吧!允许拒绝。”任务危险系数太,得另想折。

与有脑子的拼智慧很有挑战性,紧盯那厮足有半个多月,一直在沙漠边缘地带晃圈且毫无规律,时尔用手段查探一番,想必对阵道的专门探测。

“狗曰的,非逼老子换地图,拷~真特么有病。”

要说整个掩月星亡魂最多的,西荒排第一,没人敢说它第二;比其差点的当属月骨凶煞,但那地方离此三纵之遥,以穿棱机的速度得飞十几年,中间无任何星体中转,费时费力不说,还得厮杀一番才能渡得一个,哪像西荒,刨一坑坐着就行。

去,或不去,这又是个问题。

“唉~~算了,让师兄跑一趟吧!”万般智慧千般计谋,在绝对实力面前显得极为无力,安子拉下面子打开通讯:“喂~~师兄!”

“怎么?玩儿不转了?”上官晨早有心里准备。

“谁说的?我只是累了想找你聊聊天。”

“为兄很忙,图纸上的东西还没做完。”

“得了吧你!好容易找到个媳妇你还有那心思?”

“到底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哎哎哎~~~好吧!我玩儿不转了。”

“哈哈哈~~~~”

“笑个屁!速度过来,老子非弄死他不可,妈的~”

“跟你说个事;司昇被关进万仞古洞,时限五百年,正好是掩月七境开启的日子。”

“那狗曰的肯定挺恨我,鸟怎么样?”

“已被送回九宫阁交于司北前辈处理,希望渺茫。”

“可惜鸟了。”

“……”上官晨。

修仙路上向来没有一帆风顺的,多半是残酷的实现与利益的相突,很难有交心知己,修为越高越是寂寞,余是便有了独孤求败的传说;安子则不然,现代人相信是团队力量,绝对的一加一大于二。

对于阵法上的造诣,配合上官晨绝对能弄死他,再说我特么又没招你。

等待援手的过程,安子反复制定战术,务必在小范围内,不闹出大的动静,神鬼不知干掉那厮,给独孤氏一个警告,更是对庞戟的威慑,最好兵不血刃将其打回原形。

七日后,上官晨现身西荒,与完颜羞月同御一剑,显得很亲热,二人关系发展飞速,照此推测,没准都同居了。

“师弟,你在哪?”

“太空。”安子瞅着两人犯晕,孰不知完颜羞月更晕,莫名其妙的跟谁说话。

“你没看见我?”上官晨昂头向天。

“看见啦!你把她弄来干嘛?咱是去打架,不是花前月下。”

“羞月元婴后期,应该能帮上点忙,再说留她一个人在苍云我不放心。”

“看来你们俩是大势所趋啊,唉~~~你们先等等,我怕被发现,天黑我就下来。”

余下两方保持沉默,安子句句字字表现出很不看好的意思,可那是师兄,难得看上个人,再说完颜羞月长得不比夏侯芳差,若是心地善良,自是难得的佳人,就怕藏得太深,否则上官晨那一身正气必走极端。

入夜,亥时,穿棱机从天而降,当场震翻羞月杏眼,三观毁得连渣都不剩。

一人一驴跳下飞机,安子打腰间葫芦倒出避谷丹扔嘴里大嚼,又咕噜半葫芦水,饱了。

“师弟,来人修为如何?”

“不知道,估计不会超过天级。”

“……”完颜羞月。

“嗯~~~那应该很容易,你打算怎么做?”上官晨道。

“……”羞月继续。

“那厮有点脑子,想让其失去思考能力,必须已重宝you huo将其引入困阵,之后抽干他的真元力。”

“行,争取天亮前解决。”

“……”羞月彻底精神崩溃,感觉找了个疯子。

第825章 再现耀尘

正午,炎阳当空直射西荒,沙表温度赤手可烫,轻风吹过热浪滚滚,一只土huáng sè鳞甲四脚蛇钻出沙粒,强光之下黄金兽瞳竖成一道黑缝,伸缩脖子警觉四周;突然,空中乍现身影呼啸而过,吓得拽拖丈许细尾惊慌逃蹿,留下坑洼爪印。

作战方案敲定,安子肩扛大猴、离地百丈御剑飞驰于西荒边缘,上官携身羞月紧跟数千里,至于二蛋,化身金蹄兽钻沙里烤烧……

叫阵天级高手,兄弟俩显得很淡定,完颜羞月则紧张兮兮,对其而言那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二人此举跟送人头没什么两样。

其实安子是将计就计,只要羞月敢跑,这事就黄了,脱身越早越好,寒霜的例子不可再现。

于是乎,铿锵三人行游荡于荒漠,九万里纵深沙海想刻意碰面,无疑是足球上场两只苍蝇没脑袋瞎晃,机率太小。

两天过去,安子晒成了包青天,气得哇哇大叫,上官晨乐得不行,羞月暗暗捂嘴偷笑,随即改更作战方案。

就地刨坑挖一洞府,其内刻传送阵,打算守株待兔;当然,时不时得闹出点动静吸人眼球。

“哈~~~~~~~”顶着张包黑子脸,安子犯困打哈欠,道:“梦里寻得千百度,那人却无影又无踪,唉~~~真特么无聊。”

“晨,那位前辈会不会已经走了?”羞月道。

“你居然管一个杀人越货沙漠土匪叫前辈?”安子惊鄂。

“师弟,嘴下留德。”上官晨佯怒以示安慰,尽显男神风采。

“我估计他们完颜氏当年没少干这种事,否则哪来的报应。”

有心之言说得羞月低头不语,暗中小手紧握拳头;显然,为了追求男神,那火暴脾气收敛不少。

“对了师兄,有个事一直忘了问你,你在翠薇星有没有遇到一个叫凤百玲的震元女修?”

“听说过,乃紫薇星凤氏娇女,与岐黄府不属同一星体。”

“看来她没回去,拷~”

“师弟,你与三宝兄是否有误会?”

“屁的误会,那厮与其他修士差不多,前拒而后恭。”

“呵呵~~师弟,师尊告诉我,别老藏着掖着,有实力自当纵横虚空,该出手时就当出手,谁敢小看你?”

“所以他才被人灭得连渣都不剩。”

“……”上官晨。

“你估计他还要多久出来?”

“**契合需要大量时间,万年左右吧。”

“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以前,多荫的一小老头。”

“师弟,以我对师尊的了解,出关后第一个要找就是你,你最好有点心里准备。”

“切~~~我会怕他?欺师灭祖的活咱最拿手。”

“……”羞月。

这时,天边暴起巨龙般的嘶吼,众人立进战备状态,待回首,安子大骂:“拷~有没有搞错!”

“哈哈哈~~~”上官晨没心没肺乐了。

“怎么这样”羞月睁大杏眼不可思异。

无甚其他,仨人布下陷阱苦等沙漠悍匪,结果那厮鬼神差发现了藏身沙底睡觉的陆尘金蹄,那还客气什么,绝对的天赐仙缘;二蛋也是倒霉摧的,睡个觉打那么大呼噜,生怕人听不见,结果置身事外的傻叉无辜躺枪,玩儿了命四处乱跑,闻着味就找来了。

“晨,怎么办?”事发突然,羞月难免惊慌失措。

“没事,一切行动听师弟指挥,切莫犹豫。”

“……”羞月。

“师兄,我先上,你们两埋伏好,那厮眼里全是二蛋,嘿~~想仙缘想昏了头。”说罢,安子扛猴御剑紧急支援。

“钪、钪、钪、钪、钪~~~~~~”

天降灾祸,二蛋撩扇金翅只顾逃命,身后万道剑芒打得道纹金甲堪堪火星,可见此时心情是崩溃的,上哪说理去?

乍眼一瞧,安子领大猴现身万丈大漠,如瞬间打了一针鸡血,慌乱心神有了主心骨,立即撩爪着陆,巨大身躯转体一百八十度张嘴便是一口红白赤炎息。

“好异种,本尊鸿福齐天!”独孤老三兴奋大叫,手中焚黄利剑绽起道纹,旋转如风力挡滔天烈焰。

“呲啦~~~~~”

虚空撕裂,大猴化身巨猿手拎昊天棍呲牙咧嘴霸气登场,肩头安子双手抱胸阴笑连连。

“拷~你们怎么才来!老子差点挂啦!”二蛋传音似带哭腔,太受委屈。

“哈哈哈哈~~~~~~~~~~~~”独孤悍匪笑得很狂,双目鹰眼大闪贪婪,仿佛眼前一切已属于他自己。

“二蛋,回身本体,大猴,带咱们走。”

“哼~~想走?”

“怎么着?一个破地级也敢在老子面前瞎汪汪,大猴,走!”

论逃命,二蛋比谁蹿得都快,配上大猴法犀利,有惊无险脱离独孤悍匪,但是……

悍匪修为地级其度快如小强,未等撕裂的空间合拢没身其中,吓得安子哇哇大叫,头回发生类似情况;待三次破空,成功将独孤悍匪引入伏击点。

“嘿嘿~~~”独孤悍匪阴森邪笑,道:“怎么不跑了?”

“忘了件事,您老贵姓?”

“找死!”悍匪顿感受辱,地级修为引得沙暴漫天,搅刹参天沙龙惹得安子睁不开眼。

“妈的~放烟雾弹!刀兄~起阵!”

冷寒域应声出匣凌镇风眼正对悍匪天灵,同时天空晶耀点点,八八六十四颗阳晶石呈环型从天而降,上官二人立现真身。

“洪荒破斗,休生景死,耀尘西荒,大角绽星,助我杀神!”

融入新的认知,阵法一道更加精进,大师级阵道显其威,晶石落顶立绽其芒,安子一指射出金线一道正中刀兄。

“嗡~~~~~~~~~”

“咻~~~~~~~~~~~~~~~~~”

刀震空鸣,晶石耀尘,六十四道金线齐绽而出连呈一体,暴尘龙沙当场熄火,冷寒域下,独孤悍匪躯体僵直瞪眼。

“阳晶矩阵!是你!”终认识出那张包黑子脸是谁了,悍匪惊乍。

安子一拍胸膛,道:“是老子我,怎么着?找了爷个吧月很辛苦吧?嘿嘿~~”

“你……你到底是谁?”悍匪眼透悔意语气结巴。

“师弟,此人乃独孤氏,单名一个鹤字。”战术成功,上官晨两口子赶到。

“完颜羞月,哼~”独孤鹤见着来人似有镇定。

“呵~~老小子,还敢耍心眼?”

“小小年纪成就非凡,可惜你没有机进阶宗师,受死!”

地级高手岂会没有底牌,独孤鹤虽身陷囫囵,便那焚黄劫器依旧大显威能,空气中顿起刃风,似锐剑刮脸寒锋摄魂。

“耀尘,起!”

“嗵~~~~~~~~~~~~~”

一声爆响,安子黑发化白,身后金线羽翼背向炎阳,昔日耀尘重回本体,手握晶石翻掌化液,同时独孤鹤大招已呈。

“戾风焚沙剑锋魂·万剑劫!”

“掩月·道界!”

“叮~~~~”

肉手成掌,清脆荫动,黄金道界阵盘三来丈宽如一面大盾,迎向袭来无数焚黄半月剑锋,打得星芒火闪,吓铛乱响,安子被冲击震得连退十余丈。

“辰光劫体铸东皇·耀尘·无敌。”

再起防御安子立稳阵脚,就在这里,道界砰砰碎裂,化作huáng sè残纹消散虚空;那余波剑锋利袭炼体,然而想象的万剑穿身并未出现。

“叮叮叮叮~~~~~~~~~~”

手持尘阳打消最后一把刃锋,安子已是强弩之末;至丹田被封,近四百余年的挣扎,度化无数枉死怨魂终于有回报,那封劫道符已是千疮白孔,炎星启动晶环耀眼,勉强用得耀尘之能。

“师弟,你恢复了一半?”上官晨从头看到尾没出手,见此自然惊喜。

羞月则紧捂小嘴说不出话来,眼前发生的一切超出常识,什么时候地级修士变得这么脆?

而独孤鹤与之相反,炼体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牛逼。

其实不然,那独孤鹤身陷困阵,头顶六道劫器实力大打折扣,否则十个安平也不够杀他的。

“准备收网,各自站位。”

除去完颜羞月都是老手,连二蛋和大猴都知道位置,大伸舌头等着饱餐一顿。

“小辈!可否留下姓名。”

“怎么?你认为能活命?”安子仗剑撑地大口喘息,垂垂白发迎风飘逸。

“你敢杀我!”独孤鹤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杀你如屠猪狗!”坏了爷的好事还特么没觉悟,安子尘阳脱手锋指独孤鹤脚底,伸手一指金线再出,正中剑柄。

“偷天换日,逆转乾坤。”

“咻~~~~~~~~~”

无有任何悬,刀剑上下困阵大成,独孤鹤彻底被锁死,冷寒域趁机下沉chā jin天灵,走上穆天尘那条不归死路。

“小辈,你敢!”神魂潺潺死亡降临,独孤鹤终于意识到撩了不该撩的,三息之后元力大量流失再起震惊:“这到底是怎么邪魔歪阵!”

与所有人一样,本能紧收丹田,其正中下怀任凭叫嚣,直至耗尽元力丹田坍塌,独孤鹤如残年老人郁郁而终,走得很安详。

强敌覆灭、阵法消散、刀剑归匣,两动物活蹦乱跳满处撒野,必是大为受溢。

“师弟,怎么样?”上官晨扶稳沙地而坐,差点没烫熟安平的屁股。

这时,二人上空涌现五彩祥云,乍眼一瞧,完颜羞月浮悬盘坐媚眼紧闭。

“呼~~~~~”安子叹气翻白眼,道:“就当师弟送她的见面礼。”

“这么说你认可了?”

“没那么容易,咱们的路步步凶险,若无坚定信心实难活到最后。”

“这一点为兄可以向你保证。”

“你保证不了,我是担心他那个家族,完颜宗什么人我比你了解,你敢打包票羞月不会被利用?”

第826章 庞戟很忙

严格意义上说,兄弟俩没有未来,表面上背后大修撑腰风光无限,手段劫器更是独步天下羡煞同辈,但这些不是白来的;说得好听点叫齐天之才,不好听叫与魔鬼做买卖,从某种角度讲,别看安子整日活得疯疯癫癫,实则内心满满负能量,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心里完全没底,唯有听天由命,愧对的……仅秀越一人。

完颜羞月进阶大乘,上官晨为其hu fǎ,目送安子骑驴远去,心中五味杂尘;脑海时刻闪现那句很刺耳的话:“想顺利蹬鼎并娶到心中所爱,成就人生的大赢家……远离我。”

七日后,漠北璃光顶……

“唉~~~”峰主老大独自一人立于主座后眺望漠北,背扣手心握着三块碧绿玉简残片,叹息沉语:“老三,一路走好!”

良久,有人来报庞戟求见。

“让他进来。”

“是!”那人报拳而退,五息之后,庞戟身扛重戟稳步踏尘。

“峰主。”

“何事。”

“弟子想离开漠北游厉星辰。”

“你很害怕?”峰主转身,精神欠佳却老眼锐利。

“弟子不敢欺瞒,安兄乃是我这辈子难以抹去梦魇,如一直这么耗下去,我怕难有作为。”

“哼~~庞戟,你身为独孤氏外门大师兄,平日威风自在承尽了好处,现在师尊损手他手,不思报仇却想着逃避,你觉得老夫会让你走?”

“峰主误会,庞戟想回玄雾苍穹一趟。”

“怎么?想用圣族爪牙吓唬老夫?”

“弟子不敢,是因金翅大鹏鸟,弟子想了很长时间,幼鸟若重新认主,唯有送回母体重新温养;那九宫阁又对玄雾的死对头,庞戟想请门主出手助我成事。”

“之后了?”

“自然回归漠北勤加xiu liàn。”

说得有理有据,前后并无矛盾语气坚定,然身为峰主自然有些诚府,沉思片刻,道:“容老夫考虑考虑。“

“是!”庞戟应声离开。

待殿门合拢,主峰暗恨:“养不熟的星辰后辈,哼~”

独孤氏折了位外门长老,为免打击士气,消息被严密封锁,罪恶城照样迎来送往各路大神,时过半月未见多大动静,那城外刮得甚急的风也停了,一切看似回归原样。

西荒边缘某处地下,安子脑后梵文双环交错印辉,时有火星冒闪,盘坐身体金光万道,照得密室黄丰灿然,四面八方怨魂潮涌,那鬼魅凄惨的阴森厉叫让二蛋毛骨悚然,多少日子没睡过一顿安稳觉。

没了外界干扰,安子狂刷神魂,如法炮制,时间过去三年,丹田封劫道符已是烂如蜂巢,符光乎闪不定,耀尘实力基本稳固。

剑走偏锋歪打正着,如此轻松便是能恢复实力,去八道境的想法渐渐动摇,消极心态悠然而生,面对变数无穷,瞧不到前途的将来,能拖一天算一天。

这一日,化尽方圆千里怨魂,安子破出密室,手搭凉棚看看远方,那张包黑子脸早已漂白,自语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啦!我这命还不如在地球活得痛快。”

徒生牢骚,骑驴上背调转方向,朝荒漠深处走去;三年时间,边缘怨灵作用已然不大,安子明白,必是神魂到达某个阶段,须寻得一处怨气冲天的鬼刹之地方能继续;以半瞳之眼放眺西荒,首选位置自然是中心点。

一人骑驴荒行沙漠,安子有种身处大话西游的感觉,荒凉戈壁时有土山石窟,来上几个山贼便是传说中的斧头帮;于是,脑子中过电影似的想起串串人名。

许是深入忘我,想寻得一丝轻快自在,安子下驴徒步,薅起一把沙子,高温凝结颗颗琉璃掷向驴脑袋,整齐摞叠成条,喝道:“桃花过处,寸草不生;金钱落地,驴头不保!”

“……”二蛋。

“二蛋,知道哥是谁吗?”

“?”

“在下便是斧头帮帮主,外号玉面飞龙自尊宝。”

“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那你说什么胡话?”

“玩儿呗,呼~~~~~~”二蛋搅局,安子收心回魂闷吐浊气,张口大嚎《天地在我心》。

“千秋霸业,百战成功,星辰四起唱大风;一剑破天,射月落日,天地都在我心中……”

“好词,安兄文武了得,实乃我辈之楷模,庞某佩服。”即耳熟,又讨厌且不和谐的声音打断情绪。

“嗬~~~胆儿挺大。”安子冷笑,实则暗恨大意如厮差点被人钻了孔子。

“安兄可是想杀了在下?”

“为什么不?”

“三年前,庞某已退了一步,为何还要相逼?难道有什么误会?”

“少屁话,你怎么找到我的?”

“庞某虽不知你来这九万里沙海干什么,但却发现一个规律,哪里无端起风,哪里便有你的足迹。”

“那你为何没暗中偷袭?”

“只为表明诚心,我对你没任何威胁,现在是,将来也是。”

“照你这么说,哥还要感谢你活命大恩?”

“非也!想请安兄帮个忙。”

“好处。”

“三枚阳性碎片,倘若运气好,更有无数阳晶石。”庞戟伸出三指比划道。

“看来难度挺大。”

“独孤氏被你斩去一臂,对在下已无信任,庞某三年前借机试探独孤风想就此离去,结果被拒。”

“被人捏了把柄?”

庞戟抿嘴苦头,道:“庞某被哪独孤氏攥着一缕神魂,脱离不得。”

“神魂!”安子心起疑惑,道:“你一个炼体士哪来的神魂?”

“安兄乃庞某恩人,实不相瞒,在下劫元双修。”

“有创意。”安子暗暗吃惊,难得遇上个懂变通的。

“所以想请安兄在罪恶城附近露露脸,以你阵道大师能力,保命应该不难。”

“然后你借机盗取神魂海阔天空?”

“聪明。”

“我要是峰主,神魂肯定攥在手里。”

“独孤氏在这西荒杀人无数,想必安兄早已发现那冲天的涙气与无数怨魂。”事关生死,庞戟岔开话题未做应答。

“他们以此xiu liàn邪功?”

“不错,据我所知道,是一本名为《五蕴阴神》的道经残本,听说出自掩月七境。”

甭问,肯定是蛐蛐干的,安子暗骂:老不死的!

“正因为是残本,所以副作用极大,陷之越深,越容易失去心神不受控制,直至成为杀人魔主。”

“问你个事。”安子对独孤氏没兴趣,倒联想起完颜氏。

“安兄请讲,庞某知无不言。”

“你对完颜氏了解多少?”

“甚少,只知其衰败与独孤有关,至于道经……确切的说不能称为道经,在我看来,更像是某种阴司手段。”

“阴司?”

“庞某身份只是一名外门弟子,具体细枝末节实孰不知。”

“那你为什么要娶完颜羞月?还特么用强。”

“师命难为,庞某不过是一枚试探虚实的棋子;我的遭遇安兄全然看在眼,情劫对在下的伤害刻苦铭心,越是艳丽女修越要敬而远之。”

“切~~~扯蛋!”安子嗤之以鼻,一个心里极端的人掌握实力,绝对会报复社会,但凡与其擦肩的漂亮女人都会遭殃。

“安兄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打算去哪?”

“离开掩月,远离你。”

“……”安子。

庞戟那半真半假的信息很及时,若贸然深入西荒度化怨魂引发大的动静,或动摇独孤氏的xiu liàn根基,天知道发生什么;加上对完颜氏的不信任,尤其是“阴司”二字给安子敲了警钟,决定冒险潜入璃光顶先打探打探。

当然,作为年青一代的阵道大师,有的是手段qiè ting;打发走庞戟,安子驾机升入太空,正对璃光顶,可把二蛋吓坏了。

“你还真去啊?他的话能信?”

“放心,没人要你冲锋在前。”

“早说嘛!你继续……”

“……”安子。

璃光顶的位置极为特殊,暗合阴卦景位,每当炎阳落山,便会薄现阴云刮起北风,风力看似微弱,却对怨魂涙气的走势非常有效,可能是怕物极必反不敢强,也可能是怕被人发现依仗。

观察数日,以暗卦理论大概推测出璃光顶护城大阵的延展范围,概在千里之内,不超过八百,难度颇大。

方案酝酿余月,总担心蛐蛐又生变数,间接性产生疑问,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在掩月星的位置?所谓震元大众定位系统难道隔着数十纵都有效?安子不信,只有一种可能,身体被做了手脚,立马想起临行前被拍了拍手臂。

“妈的~玩傀儡的浑身都有毒,草~”难度系数倍增,安子更加犹豫。

“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二蛋插话。

“你特么又想害我。”

“哥,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我啦!都洗心革面一百多年了。”

“天知道你又憋什么坏,先说来听听。”

“如果仅仅是偷听,你干嘛不用通讯器?反庞戟没见过。”

“你的办**率为零,但思路颇有创新。”

“什么意思?”

“人家是修士,得了东西自然会放进戒子,能听到什么?”

“那就扔进去。”

“扔进去!先不说是否灵验,一担师兄来电话就全露啦!”

“……”野驴语塞。

“唉~~~明知是坑还得往里跳,那厮很有脑子嘛,我估计他想回玄雾苍穹,或者去东云碧水报仇,总之庞戟会很忙。”

第827章 打落阴司

化身间谍搞情报非安平特长,且模样露底,连阵道大师的隐藏职业都暴光,在独孤氏看来就剩条裤衩子,更有只蛐蛐在后虎视眈眈,贸然前往无疑是送装备的。

瞅瞅手里三块橙黄滴溜的阳性碎片,安子嘴里发苦,忽然觉得对庞戟的了解太少,大概环境改变迫使其暴发潜力。

思来想去琢磨两天,决定冒险前往,但不能打无把握之仗;正如庞戟说的那般,想抓住阵道大师没那么容易。

于是发狠心累了五天五夜,小心翼翼奔波于西荒边缘到处挖洞府,那张包黑子脸又悄然回来了。

待一切准备就绪,休息两天养足精神,拍了拍胸前暗藏的一枚玉简夤夜出发,其战术与鬼子偷袭珍珠港差不多,绕道wài wéi直奔漠北,日出而息,日落而作,只为保留那么一丢丢的安全感然而……

“老祖。”

“情况怎么样?”

“那小子自以聪明,白天隐遁,趁夜赶路;照当前速度估算,最多半个月。”

“嗯~你认为有几层把握?”

“对阵道大师而言,不到三成。”

“嗯~~从长远角度看,独孤氏确实不应该招惹此等潜力非凡之辈,除非一击必杀。”

“那老祖的意思是……”

“无须多问,到时候我会亲自出面。”

“是!”

谈话结束,峰主瞟了一眼老祖边上闭眼盘坐的一位靓丽女修恭敬退出密室。

“青鸢,你做了件蠢事。”无有外人,老祖开口道。

“哼~”女修睁眼冷意凝眉,道:“若不是三年前那场碎片之争让那小子无端现身,你觉得我会便宜了你?”

“龙涎紫玉换取一位未来宗师级人物的性命,风险太大;独孤氏能今日之局面实属不易,此乃火中取栗之举,老夫当然要慎之再慎!”

“怎么?想反悔?别忘了,本宫替你入飘云,从涟水恶妇那捞得数十块阴性碎片,提前助独孤氏在掩月七境收获巨大优势,难道还抵不过一个炼体士的贱命?”

“罢啦!”老祖在法理未占主动,不想起无畏争执,无奈道:“我尽力而为,但说实话,希望渺茫。”

“本宫就不信,他还能灭杀一位地级大圆满不成!”

……

漠北旷野,深夜伸手无不见六指,土拨鼠似的鬼祟混混骑着毛驴硬扛大风受了老罪,浑身包得就露一只眼眼,左眼半瞳附带镜片指明方向,罪恶之城已然在前。

拿手比划两下目测距离,且行且珍重苦行半夜才寻得理想位置,趁天未明赶紧刨洞府下传送,但有风吹草动立马开溜,孰不知行藏早已暴露,等待他的将是撩摸虎须而产生的无穷变数,坠入无尽深渊。

掘深十余丈,五方来宽的洞府,摊开手绘罪恶城图纸找到自身所处位置,再次掐指推算阵法延展范围以求精准。

“哥,怎么样?”二蛋紧张狂吞口水。

“顺东南方向挖地道,最多七十丈便能触碰阵角;二蛋,你负责警戒。”

无人打下手,好在手中利器颇多,掘土飞快,十来分钟终见土黄纹道;迫不急待摘下通讯器拉长天线对接。

暗战拉开序幕,未知手段的独孤峰主不知去向;认为安子明日必会潜入城内想办法混进璃光顶,或在城外制造事端吸引其注意,为庞戟创造机会,因此故意将护顶大阵降至最低暗中观察有何底牌,结果可想而知……

“怎么回事?”安子灰头土脸跟矿工似的,凑近听了半天啥也有,乍一瞧才发现,那阵纹忽闪忽现,给人一种不稳定的表现。

“不对呀!满地土匪横行的地界怎么下这么弱的防护阵?”

“哥,难道庞戟在里边给咱们做内应?”

“他巴不得我死了才好,怎么可能。”话说一半安子突然扭脸狠瞪,低喝道:“我特么让你警戒,你跑来干嘛?”

“放心!”二蛋驴脸一仰,得意道:“传送阵我已经启动,真要出事,咱们两息之内跑路绝无问题。”

“曰!你个傻货!”安子大惊,想也没想转身往回跑,没走出两步,传阵密室上方被轰然炸开,闪现一位黑发黑袍、身材挺立、浑身散杀气的中青年修士。

“小辈不愧为阵道大师,好手段,神乎神迹,老夫佩服!”

“妈的!”安子狠眼死盯二蛋咬牙暗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缺。

说真的,二蛋zi shā的心都有了,就启动一下怎么会被发现?感觉三流势力的独孤氏比那些震元大修都难缠。

“哼~你们也不差。”安子很快稳定心神,摘下通讯器从容不迫。

“好胆量;为逮到你,独孤氏可算费煞苦心,小辈也算虽败犹荣。”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独孤老祖想见你。”

“不好意思,爷没空。”

“你有选择吗?”中年人话虽淡定,暗中却打起十二分精神。

“有哇!比如说……去你大爷的!”

万般无奈,安子再做惊人之举,抱起二蛋当巨石砸了过去,不光驴惊了,连中年人都愣了,活了无数年也没见过此等光景;就这愣神的功夫,眼前金光一闪,安子直接向上破土而出。

“那里逃!”作为漠北有头有脸的人物,岂会任一个小辈从眼前溜掉,弃了二蛋奋起直追。

“咹~咹~咹~~”二蛋想哭,多尼玛不靠谱哇,嘶叫着发老力蹦哒出坑。

“传送玉简!”中年人修为占绝对优势,刚出十丈土坑,见漆黑夜空突冒一点,白光刺目乍现虚空旋窝,惊变之中身法急速如尘,未等坍塌没入其中,二蛋随后跟进,始终未敢化身本体。

西荒之上,万里之空,傅青鸢全然目睹未动分毫,从那阴笑的红唇、蔑视并露杀意的眼神中表露出猫戏耗子的玩耍心态,毕竟汤姆和杰瑞的斗争并不多见。

拢共掘得七处洞府,能拖一阵子,两人一驴你追我赶上演惊心动魄的生死时速,只到最后一个发生变数……

“小辈,你的胆子比想象的要大得多,敢深入西荒阴刹之地。”

“嘿嘿~怕的话别来呀!”

“凭你刚刚耀尘炼体,老夫很难相信你能活命。”

“赌一赌!”

“你有何资格与老夫作赌?乖乖缚手,老夫向你保证,绝无性命之忧。”

“老小咂!看清楚啦,现在是我占优势。”说罢,安子背后金线羽翼突现,单手成佛口念《大悲咒》,刹时间阴风大作哀怨四起,那冲天涙气盖顶绝尘,狂沙化黑杀气弥漫。

“咚~~~~~”

声起浑金,如撞响的佛钟,安子脑后绽放梵文双环金光万丈照光一方夜空,似转世佛陀,力扛刹刹怨魂,神奇手段让中年青人眼眸惊乍蒙生退意;要知道,神婴以下连边都不能近,凭他地级岂敢面对亿万怨魂厉鬼。

然转身闻听一声龙吟嘶吼,回首一瞧悔得肠子都青了;二蛋以驴体怎扛得住?昂天咆哮化身金甲异兽,脑后三丈炎阳刺空耀夜。

时才主动送你,你不要;现在后悔已无用处,相隔数十丈被无数阴鬼恶魂缠身,暴怒之下大起修为,震得万里狂少滚浪滔天,西荒阴刹地震连连。

“机会!”

对方阵脚已乱抽身不能,安子骑上二蛋指明方向:“给我直接进最中心。”

“吼~~~~~~~~~~~~~~~”异种嘶吼,划破夜空,金翅大展流尘飞芒。

“那里逃!”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高空之上傅青鸢立现其身,手中秀剑道纹高涨乍眼之极,身法似带青鸢之炎大招立起。

“曰!她怎么会这?”变数降临瞬间启动半瞳之眼看得真切,安子惊呀。

“涙~~~~~~~”

傅青鸢冲进阴刹立被恶魂包围,闻听尖锐啸叫,周身青芒盖体灵动似风,远离百丈恨声娇喝:“鸢鸣青虹啸尘风·九翎剑痕!”

大招祭出,顿如青芒大鸟周身翎羽九道,闪烁雯虹五彩斑斓,手中秀剑大散青虹锐利无匹,眼瞄显眼目标连挥数剑,炸得阴刹之地溅起暴尘,夹杂阴魂哀嚎、泣血西荒。

论实力,二蛋确实不乍地,但论逃跑,那是一绝;然傅青鸢修为高它数个层次,身中数剑打得道纹金甲火星四溅龙吟惨叫。

正至上天无咯、入路无门身心绝望之际,傅青鸢最后一剑参同硕眼,挟核暴之威、带青阳之风滚滚而来。

“轰隆~~~~~~~~~~~~~~~~~~~~~”

“啊~~~~~~~~~~~~~~~~~臭娘们,老子还会回来的……”

一击之力真可谓惊天动地,于西荒大漠中心点暴发耀眼闪光,地级之能似有撼动虚空之能,引得百里涟漪荡漾,地表沉沙层层起伏扩散万里之遥,西荒大漠无数年未有之变就在今夜。

天亮后余波散尽,两个地级早已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沙坑千丈之巨,一夜之间几乎被掩埋盖尽,空气中元力浑浊乱乱不堪,时隔旬月终被填平,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不知身处何地,安平悠悠转醒,无量劫魂依旧散大发光辉,度化无数怨魂;金蹄兽于五丈开外瘫趴地咽咽一息未有睁眼。

“卟~~~啊~~咳咳~~呸~~~”遭受重创大难不死,后扛梵音劫魂印辉一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成佛了。

“二蛋、二蛋~~嗨~醒醒~”

“咹~~~”

“拷~都特么金甲巨兽了怎么发驴音?”安子懵逼,仔细一瞧,这厮甲片道纹尽失,光芒暗淡,估计受伤不轻。

“活特么该!让你特么没事找抽,草~”骂骂咧咧两句,打腰间葫芦里摸出颗避谷丹咽下,想了想住二蛋嘴里塞上一颗,形同嚼蜡添饱肚子,起身打量环境。

手持混雷电筒四处乱晃,间接性判定这是一处溶洞,到处怪石凸显参差不齐,正顶上方有个大窟窿,已被堵死,想来从此落入其中。

试着往前十丈余,束光停在一块黑色石碑,上书二字:阴司。

第828章 西荒惊变

“不会吧?我特么死了?”安子莫名胆寒,随即尘阳在手左顾右盼,生怕蹦出个牛头马面前来索命。

长久以来,头顶主角光环炼得开天之能,依仗来历特殊无所顾忌,强烈的使命感和无敌气运造成一种无论怎么折腾都死不了的错觉,真要面对……甭说他,二弟的魂都飞了。

抠抠缩缩、颤颤巍巍、哆哆嗦嗦、晃晃悠悠,肥着胆子跟二鬼子似的猫腰慢行,半瞳贼眼四处乱飞;他不服,凭什么?道祖的弟子一没偷二没抢,二没去当拆白党,稀里糊涂就挂了,这特么算枉死,就算大闹阴司告到玉皇大帝那也要讨个说法。

“拷~真死了?”

顶着金黄耀眼的无量劫魂往前走了不到二里地,一洼黑水河挡道,半瞳之眼眺望,河面散着黑气,视觉感极为厚重,甭问,奈河到了,吓得安子那脸卡白卡白。

“奇怪,桥啦!”踮着脚尖瞅了半晌,传说中的奈何桥影子都没瞅见。

就在这时……

“咹哦~”

“啊~~~~~~~~~~~~~~~~”

一声驴叫吓得三魂飞了七魄,安子如同被人踩了尾巴一蹦三丈高,乍眼回瞧才知道是二蛋,立马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抄起尘阳杀气横溢。

“我砍死你个王八蛋!别跑~”

惊魂之下忘了伤疼,一人一驴跑往回狂奔,巨大溶洞回荡着砍杀与叫骂,活得比谁都欢实……

“呲~~~~~”

尘阳撑地浑然重音,剑柄“卍”字滴溜慢转微光莹莹,安子筋疲力尽蹬坐石乳板着张大白脸,布露凶光恨不能手撕野驴,差点被吓尿了,多特么可气!

“咹哦~~~”

“有话说有屁放。”挂上通讯器,安子呲牙道。

“哥,赶紧让大晨子来救我们啦!”

“咱都死了还救个屁!”

“哥,别玩儿了行不?我~~我哪知道开个阵会被发现,你又没告诉我!”

“低层修士能人异士多得很……算了!都死了还说个屁,等等~”安子眼瞧二蛋上下打量,道:“你没死?”混雷手电余光擦边,回归本体的二蛋居然有影子。

“没有哇!”二蛋睁翻驴眼显得很呆荫。

安子闭眼绝望,帝哥真特么瞎了眼,应了那句老话:好人命不长,祸害上千年!一代穿越的天才混混愣挂在一头驴手里,上哪说理去?

“哥……”

“哥你妹!”安子那个恨啦,喝斥中无比后悔:“老子这辈子贪便宜栽得最狠的就是买了你这头蠢驴!草~”

“哥,你真的没死!”

“滚!前边就是奈河,河对棍儿有个叫梦婆的傻娘们正等着老子啦!”

“梦婆是谁?没听说过啊?哪个门派的?”二蛋彻底懵圈。

“……”安子。

“呵呵~~哥,听我说哈,他是这么回事。”二蛋也是个有脑子的,八成明白怎么回事,添着脸宽慰道:“你看你脑袋顶着两光圈,时才说话大喷唾沫星子,还拎得起尘阳剑,怎么可能死?你再看看这地方,像不像当初咱们闯雷泽殿的情形?”

“对呀!”安子一拍大腿,琢磨道:“宇宙第一高手的徒弟怎么可能挂?哈哈~~~”

一句话治好了精神病,穿越的混混残血复活,大发感叹:活着真好;瞧二蛋顺眼多了,真是头宝驴,二十个晶元石花得值。

……

“喂喂喂~~喂喂~~师兄!!”

嗓子都喊哑了,通讯器死一般沉静,拆开看看又没坏,表明此地为封闭式环境;结合以往经验,不是长生地,就是宗门遗址,乃是刨坟掘墓的天然战场但是……

“二蛋,里边八成又有个没死透的老家伙,要不咱回吧?”

“我听你的,免得出事又怪我。”二蛋被刚才那出整怕了。

此事若换了别人,那是死也要死在里边,多大机缘;但偏偏是两个贪生怕死的,意见达成一致,安子就地刻画传送阵,甭管到哪,能出去就成。

“妈的!西荒的独孤氏,给老子等着。”安子一点没觉得可惜,骑上二蛋踏进传送,骂骂咧咧中指戳向阵眼,啥事木有。

“几个意思?画错了?”

下驴仔仔细细看了两遍,一点没错;那么答案只有一个,空间被封锁,除了一条道走到黑别无他法。

“唉~~这都是命啊!”安子心如死灰昂洞长叹;二蛋则暗中乐得不行。

被逼着刨坟掘墓,自古恒有,晦暗中盘膝而坐,尽全力调动耀尘级修为修复破损的身体;到目前为止,时间已经被忽略,不求得什么宝贝,只求活着出去。

未知过去多久,安子黑发化白,后扛无量劫魂光耀九州,手提凶器杀奔河边;河中黑水如一面幽镜,那升腾晦气凭肉眼估计瞧不见,定有内涵。

“二蛋,变金甲兽在这等,别特么藏着掖着。”

“放心吧哥!”

“我放个屁心。”二蛋已成累赘,安子指望不上,卸下器匣飞身盘坐,尘剑横卧在怀飞向河心。

所谓司阴,从字面上看肯定与西荒怨魂大有关联,而黑河死水与其说是屏障,不如称之为怨魂之泉更为恰当;也正是无量劫魂为什么一直闪耀的原因;换句话说,此地正是xiu liàn劫魂的绝佳道场,怕的仅仅是动静太大闹出变数。

果然,《大悲咒》一出,河面立即沸腾,无数怨魂恶鬼阴罗刹音,安子瞬被间满屏黑雾包围,同时射出万道金光,惹得整个河沿顿起浪花。

“嗡~~~~~~~~~~~~~”

关键时刻尘阳立威,飘飞而起悬顶空芒“卐”字参豪,佛音禅语煌煌震耳,阳性剑身道纹绽绽赤热无比,相应生辉。

二蛋化身金甲异兽蹲坐岸边fā lèng,太牛了,换一般人绝对死得老惨;然黑水河内怨魂乃无数年之精化,拿安子暂时没折改换目标盯。

“吼~~~~~~~~”二蛋火了,本是天生阳性身体,头顶炎阳精核会怕这些魑魅魍魉;沉吼龙吟高温肆起,四周瞬间黑晶一片。

运气来了无阻挡,阴司之地最怕阳物,何况是两个biàn tài,无量佛光耗尽之前妥妥的送经验,根本用不着客气,就算冥界八巨头来了也白搭。

他们是痛快了,西荒大漠可倒了血霉,无数年未有人迹的阴刹鬼地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足足酝酿五天五夜,于第六日降下豪雨,洗刷着这片怨灵之地,一时间惊动罪恶。

知晓内情的明白人立即想到安子没死,又在搞风搞雨,顶主独孤峰身为西荒一把首未敢善自做主,由老祖授意点齐人马前往查个究竟,傅青鸢混在其中半途失踪。

独孤氏抽调走半底蕴,某天子夜,一个身背重戟的黑影射出璃光顶往东而去……

豪雨连下七个昼夜,阴刹之地已是坑洼连绵,表面黄沙被刷得干干净净,待水渍沉尽,现于世人眼底的竟是晶体黑沙,颗粒极细入手份量沉重。

正待一探虚实,那黑沙仿佛有生命一般凝结成石,半个时辰汇集呈宫殿一角;独孤风一声命下刨尽余沙,一座占地近千方的黑石殿宇暴露西荒。

“阴司殿!”独孤峰默念黑金大匾,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完颜氏。

然而在地底,无量劫魂金光暗淡,佛音骤减,尘阳宝器同样如此;二蛋却屁事没有,顶着个小太阳棱眼大放光彩。

“卟~~~~~~~”终于,安子吃撑了,吐血之余趁劫魂余威尚在立撤。

前仆后继死了那么多兄弟[怨魂],占尽了便宜拍屁股想走?没那么容易。

安子早有准备,剩飞星器匣,后边跟着黑压压一片阴云跑二蛋脑袋歇着,那赤热炎阳神威大发,纯阳之光照亮大半个溶洞。

“拷~不愧是开天异种。”安子吁了口气,多悬啦!

“哥~我扛不住啦!跑哇!”

“……”安子。

本以为寻得安全之地,没承想二蛋金翅大展巨体腾空丢下安子撒丫子跑了;要知道,安子从未夸过它,多尼玛不靠谱。

但这次,二蛋为自己的不仗仪付出了代价,乌泱乌泱的怨魂厉鬼全盯上它了,谁让这厮顶着个太阳一身金甲,安子反而没人鸟。

“哥~~救我呀!”

“苍天有眼,报应啊!”安子那个痛快,狠狠挥拳为帝哥点赞。

见便宜就上,见危险就躲,性格比恶修还可恨的浑蛋神兽受到惩罚,安子乐得清静大瞧热闹,一对儿不靠谱的。

“咦~~~河水变浅了,水也清了!怎么回事?”

“哥~救命啊!我错了还不行~”

无视一切牛鬼蛇神的求救信号,安子躬身河边瞳眼绽金,那升腾的黑气已无踪影,河底布满焦黄细沙清晰可见。

“蒸发了?”

抬头望,见河面正顶飘着团黑云彩缓慢流动,且体积在不断缩小,直到半片不剩。

离奇异象频出,安子陷入沉思,三息之后突然扭脸暗恨咒骂:“拷~算你运气好!”

要说安平气运逆天此话说得过去,可二蛋的气运照样不差,眼看力歇摇摇欲坠,没想到的身后紧咬不撒嘴、浓墨重彩的怨魂恶鬼逐渐消散。

“拷~估计地面有动静,分兵救场了!”安子猜了个**不离十,所谓阴司神府处处透着诡异和恐怖,要知道他们连门都没进。

“轰隆隆~~~~~”二蛋捡回条小命,十余丈的身躯撞碎数座钟乳巨石奄奄一息,脑后炎阳入体趴地不动弹了。

“哎哎哎~~没事儿吧?”安子踹了两脚。

“你特么也会有报应的!草~”二蛋气不过,传音大骂。

“嗬~~~还敢发牢骚?哥的报应就没停过,用你说?”

“哗啦哗啦~~~~~”

这时,河对岸响起石门开启的动静,隔岸细瞧,里边五彩霞光伴随暖香倾泄而出,与阴司二字格格不入。

第829章 怎么是她

是阴谋?陷阱?还是机缘?事实摆在眼前,想出去,就得先进去,与命运对赌一把方见分晓;也许里边暗藏想知道的某种答案或上古密闻,总之风险参半犹豫未决。

身为一个合格且胆小怕事的混混,安子自有一套生存法则,扛上器匣张开金丝羽翼撩岸过河,扒石门边探出半拉脑袋往里瞧。

“拷~真有死人!”

密室装饰华丽,香味满凝暖气洋洋,无数未知名晶光体排有序偶合暗卦之道,中间竖躺黑亮晶石棺材一口,正对其上纯白毛绒主座一尊,边上站立长约丈许的红金器匣,从感观上瞧,像是给女人准备的。

“总算刨到个名副其实的长生地,呼~”安子大气得喘,太不易了。

瞧了大概原地退回,等二蛋恢复一起进去,关键时刻还能挡挡箭;用心何其险恶,跟西荒那些流氓恶棍没什么两样。

与怨魂厉鬼折腾一番许是饿了,撩开紫纹葫芦倒出两粒避谷丹,送嘴边愣了。

“不对呀!二蛋伤势比我重得多,为什么恢复那么快?妈的~又跟老子装。”

是的,化身陆尘金蹄兽承受地级大招没死很正常,但仅凭一粒避谷丹能迅速恢复大半,要么丹药有问题,么要就是装的。

瞬间猜想一闪而过,磕下避谷丹差点没撑死,抱着肚子躺地上装孕妇,眼瞧洞顶怪石调动混元力消食。

没半个时辰,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嗷呜~~~”

“……”安子。

二蛋无由来突然挣扎起身,吓得吃撑肚子的安平脸都白了,瞅那不善的眼神就知道,这厮要报复。

“哈哈~~报应来真快!”二蛋大乐,扇动金翅跟驴似的满地绕圈,撩动阴风阵阵。

“二蛋,行啊!装得挺像,你妹的~”

“我装什么了?嗯~~”二蛋贼眼余光瞟见洞开的石门,五光流彩闪瞎了兽眼。

瞧那垂涎欲滴的模样,安子立马计上心头,急喝道:“那是老子的,你特么敢进去试试。”

“现在是我的,嘿嘿~~”

“草~老子跟你拼了。”安子演得深情忘我,挣扎起身脸都拧了。

“哥,你放心,我保证给你留点,哈哈~~~”

好处就在眼前,二蛋生怕失去先机,撒着欢想都没想飞身过河扑了进去,没想到那石门“哗啦哗啦~”关了……

“该~”安子恶狠狠吐槽。

说真的,与一头野驴闯入长生地相爱相杀能走到这般地步也是没谁了!说出去都没人信,扯蛋之极。

“嗵~~~轰隆隆~~~~~~”

落入奸计醒悟乃迟早的事,一会儿功夫石门被怼得震天响,意料之内的事,安子表示镇定,一点没担心二蛋会挂在里边,谁都知道谁,这是个命硬的货。

“嗬~~没想到还有阵法!”

兽魂境开天异种参天力道竟未能破门,瞧了半天才发现石门暗纹流动着黑光,绝对的暗卦阵势,其威能非同一般。

“也许可以试试。”瞄了仔细,安子那天马行空的思维发挥奇效;秉着虚心学习的态度反其道而行之,以明卦之相照葫芦画瓢,虽然石门依旧怼得震天响。

绘好草图比对一番,确定无误立即着手。

只见得安平五指齐张印于石门中央,百道金线齐出,如有生命一般布满石门并慢慢汇集成阵,神乎奇迹的手段。

“嗡~~~~~~~~~~~~”

刹那间,阴阳交织、明暗相扶,引得石门嗡声作响,随之升起未等得意,安子那脸垮了一地;石室内除去棺材没动,其余被一扫而空,甭说主座边上器匣不异而飞,连石墙上发光的晶体都被抠去大半,比日本鬼子狠多了。

“哈哈哈~~~上当了吧!”二蛋又蹦又跳,嘲笑道:“别以为就你聪明,嘿嘿~~~”

“咳~商量个事怎么样?”第次败二蛋手里,安子无语认怂。

“想要器匣?嘿嘿~~叫声蛋哥来听听。”

“……”安子。

“瞧你那小气劲儿!给给给给~~当我赔你个不是,咱俩扯平啦!”

“呼~~~~~~~~”安子深呼一气心里不是滋味,这尼玛叫什么事?

接过器匣掂了掂,轻重一般,质地并非金属,乃是未知名赤晶玉石,手入余温似有阴气,甭问,女人用的。

“你倒机灵,愣没动棺材。”安子把玩两手原模原样摆回原地,问道。

“怎么?瞧不上眼儿?”

“除非你把它打开。”

“我又不傻。”

“那你帮我猜猜里边是什么?”

“要么是人,要么是出去的传送阵;对了,石门你怎么打开的?”

“啪~~~”提起石门安子如提壶灌顶,一拍大腿道:“我知道怎么出去了。”

“棺材不开了?”

“开她干嘛?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到也是;器匣了?也不要?”

“二蛋,这一趟的收获可比任何神兵宝器都大,嘿嘿~~”

“快说快说。”

“我想到办法对暗星进行传送,结合以前琢磨的,阵法之道绝对独步宇宙。”

“那有什么意思?凭咱们的气运,找暗星有的是机会。”

“小心使得万年船,再说咱修为太差,真冒出震元僵尸你受得了?”

“……好吧!”都是胆儿小怕死的,二蛋妥协。

难得意见统一,刚开启的石门突然“哗啦哗啦~”关了,吓得人驴当场白了脸抱成一团。

无须多问,石门无端关闭乃是一种暗示,棺材必须打开,否则谁也甭想走,乖乖留下陪姑奶奶待一辈子。

“怎么办?”意气风发的二蛋蔫儿了。

未等安子开嘴,棺材盖顶忽闪暗芒黑气升腾,与黑水河面如出一辙,五息之内化一只怨魂厉鬼,且五观明显张牙舞爪。

“卧槽!”徒生变数,安子慌忙念动佛咒,无量劫魂再现神威,黑烟之中怨魂化白飘然而去,险情解除。

“尼玛!再待下去老子会得心脏病的。”一出接一出,换着个体弱多病的,没玩儿死也吓死了。

骂声没定,那棺材再冒黑气,这次跑来的怨魂有模有样,道袍暗尘手里拎着家伙,好在劫魂给力,二蛋也不弱。

“陷阱!这个陷阱!”安子心蹬蹬跳,感觉这回在劫难逃。

“我的哥,赶紧开棺啦!保不准……”

二蛋那嘴属乌鸦的,话都没完又冒黑气,而且一次来了三只,个个凶悍堪比大乘高手;惹得人驴好一阵手忙脚乱。

“她奶奶的!拼了。”再不开棺绝对会被耗死,赌上小命飞起一脚“咣当~”

“哎呀卧槽~痛我死啦!”

“你猪啊!用阵法开棺。”

一脚踹棺差点骨折,钻心的痛踮腿抱脚吱哇乱叫,差点没撞墙上;二蛋难得寻到机会开喷,多过瘾。

听其言强忍疼痛,趁黑气未起一瘸一拐手附墨玉盖板,以半瞳之眼查看暗阵,更要命的是无量劫魂开始晦暗分明,貌似电压不稳眼看要熄火。

“二蛋,准备接力!”

“你快点,我撑不了多久。”

“呲啷~~~~”这时,尘阳主动出匣“卍”闪烁剑尖朝下浮于盖顶。

所有能对付怨魂手段齐出,形势刻不容缓,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开盖板;然不知为何总有黑气,虽一一被灭却打乱思维,仿佛棺中之人又不想出来。

“起!”

被逼急了,安子干脆以耀尘之体大散高温,十余万度足以溶化一切,可石室依然是石室,无半点变化,也就是说此地布满暗阵,抵御一切阳性气息,从某种角度讲,下阵之人考虑得十分周详。

“二蛋,撑住!马上~”没时间比对,安子一撑拍于盖板中央金线齐出,但那黑气继续升腾,悍不畏死仿佛无穷无尽。

“老子跟它拼了!”事关生死,人驴难得同心协力,二蛋尖嘴一张,竟将炎阳精核吐出,仅半息差点将安子烤chéng rén干,同时也灭魂无数,实乃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玩儿法。

“咕噜~”效果明显回吞腹内,二蛋口冒热气两腿打晃:“哥,快点!”

“嗡~~~~~~~”

“成了!闪啦~”

千钧一发成功阳阴两阵结合,墨玉棺盖立马显露密集阵纹,棺体震震作响,像有什么东西急迫想出来;安子薅回尘阳抱起二蛋有多远闪多远。

“哗啦~~”

神秘棺盖自动掀翻,同时石密左右摇晃灰尘满落,人驴窝墙角抱成一团,随时准备以身勋国,待来世再战棺中女粽。

地震持续一根烟的功夫归于平静,石室连裂缝都没一道,可见工程质量极为过硬,绝对的基建狂魔。

“这就完啦?”眼巴巴等半天啥都没来,又不敢靠近,安子那心脏打鼓似的七上八下。

“哥,你修为比我高,过去瞧瞧。”

“拉到吧你!又特么想害我,你怎不去?”

“……那咱们一起。”

“行~”

事情总得有解决办法,安子一直未敢动用刀兄,干脆手拎两把劫剑作警戒状,与二蛋并肩挪腿儿,丈许之距猫腰用剑戳了两下,没动静,继续前进。

“拷~怎么是她?”二蛋化身金甲兽体形较大脖子长,一眼瞧见棺内大惊。

“啊?怎么回事?你认识?”

“你也认识。”

既然瞧见就不那么害怕,安子提起胆子晃至棺尾够脖子往里瞅,被一张熟悉的女人脸惊懵:“完颜羞月!”

第830章 惊心动魄

灵幻现象仅存于梦境或网文小说,但有两句话说得好:梦乃心中之念,暗藏于深层的意识形态;而小说有个更高尚的表达示:梦想原于现实而高于现实;两者的共同点都与大脑思维与环境相互关联,所以第一反应……

“拷~这特么是幻觉!”安子直起身板一指棺内破口大骂。

“《星辰望气》会被幻觉蒙蔽?”二蛋歪一边小声嘀咕。

“没跟你说过吗?宇宙之大无奇不有,等等~”安子耸耸鼻子,道:“肯定是这香味搞的鬼,妈的~跟我玩障眼法。”

二愣子不信邪,手握尘阳豪光大绽狂喷《大悲咒》,希望看到真实的一面以证猜想;两根烟后事实告诉他,这就是真的。

“我说哥,咱别闹了行不?你瞧。”金蹄兽尖嘴指指棺内。

一张诡异的脸成为焦点忽略了其她,安子折腾一番差点啐口唾沫,闻其言仔细瞧;棺内女人脸色红润、栩栩如生,仪态端庄双手握着的半节暗墨水晶置于小腹。

“道经?”

“绝对的上古道经,哥,咱发财啦!”

“你特么都能买下一个星系了还想着发财?我还活不活了?”

“行行,这回好处都归你,行了吧?”

“切~~~本来是我的。”说罢伸手去抓,离暗黑水晶三分之距骤然停手,道:“不妥。”

“怎么了?”

“二蛋,以我的经验,这玩儿一担离体没准会尸变蹦出个大粽子……就是僵尸!”

“那你说乍办?干耗着?”

“我看呐~咱还是走吧,为了本道经别把命搭进去,不值。”

“可~~好容易来一趟,总得捞点吧?要不……那器匣~”

“贪心会害死人的。”安子喝斥:“你把人墙缝都抠了还不知足?”

“……好吧!”

为表对死者的尊敬,安子重新盖板将合上,奇怪的是无论怎么挪动方位,总有地方松动,总找不到实丝合缝的稳固位置,拿手摸摸又没什么暗门机关。

“邪了门儿了。”人驴四只眼都瞄瞎了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很光滑。

“会不会又是阵法?”二蛋道。

“嗯!有道理。”

真给蒙对了,当阳阴二阵完全重合的瞬间,棺盖自动归位,与原来一般无二;就在人驴张嘴轻嘘一气,整个墨玉突然显现密麻道纹,跟通了电似的极为清晰;紧踏而来的则是棺内发出“嗵嗵”之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卧槽!”安子想都没想,纵身一跃压上盖板:“二蛋,快想办法!完颜羞月的棺材板快摁不住啦!”

“让你拿你不拿,我有什么办法?矫情~”

情况突变,安子东张西望出急智,眼光停在主座边的器匣上,道:“把那个拿过来。”

啥也顾不上了,接过丈许器匣玩儿命掰,比焊接的都结实;关键时刻帝哥开恩灵机一动反掌印在匣背,金线齐出再组道纹。

暗合阵道使得器匣有了响应,暗芒铁线如夺目沉金,优雅淡香似紫玉龙涎,半息之后匣面横向移位。

“呲啷~~~~~”

“哎~~你出来干嘛!”还没来得及看,刀兄莫名出匣,安子话音坠地只见淡金一闪没入其中匣面关闭,随之黑芒不在淡香消失。

“不会吧?”安子傻了,咧呆呆自语:“刀兄也有饥渴有时候?太尼玛扯了。”

“嗵~~~~~嗵~~~~~~”

主器发生意外,棺内动静更大了,安子立身盖板切身感受那参天之力;甭问,里边至少是个合体期粽子。

正值内忧外患无计可施,那关闭许久的石门貌似从外受到冲击,轰隆巨响闪烁道纹,石室微晃落尘兮兮。

“哥!咱们被发现了,赶紧想办法跑哇!”二蛋急得直蹦哒;这要是被逮到,非被撕碎了不可。

“慌什么!瞧我的。”棺内女尸任其挣扎,要死卵朝天;安子手握铁板烧算好方位一指金线激活阵眼……啥事木有。

“几个意思?我特么看看外面也不行?”投影矩阵第一次碰壁,仿佛从进来开始,除去劫魂,其余本领全部失消,终于想到此地空间特殊,定埋有暗阵。

“呼~~~试试!”身为阵道大师,安子渐有镇定,深吸一气新拿了块铁板,刚要下手愣了,道:“暗阵怎么画?我特么是男的。”

确实,从阴阳学术讲,女人属阴,男人属阳,除非挥刀~那啥……

怎么办?内有僵尸,外有群狼,两方都视人驴二者为必杀之敌,唯一活命机会在于安子那颗脑袋;然天道不可为,真要切了,秀越会哭死在炕头。

“妈的!我特么没整明白,掩月怎么有暗阵道纹!拷~”

“咹~~”二蛋驴眼一亮,忙道:“哥,姓房的那厮跟你说的话你忘了?”

“掩月埋阴阳,勾兑似炎芒;七境别洞天,八境命里藏。”安子怎么可能忘,皱眉默念立陷沉思,自语道:“头五字应验,勾况似炎芒什么意思?”

“啪~~~”少许,安子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暗阵之道在于卦,勾,乃月也;兑,转变之意,一担成功,好似炎芒沉耀。”

“别拽文啦!盖板都裂啦!”二蛋真想喷他一脸。

“嗯~~”一瞧棺材板儿安子面露惊色,喜道:“有办啦!哈哈~~~二蛋,你特么真是个天才。”

“?”二蛋。

逃生有望,活命在前,尘阳在握挥剑砍去盖板一角,那墨黑亮晶体离棺翻腾两周半被一抓在手,棺材板立马龟裂延展。

“小爷命硬,谁也杀不了我!”安子选择无视保持专注,尘阳剑尖旋转如芒,于三角体墨晶体底部钻眼儿,正好一指深宽套于食指,当金线冒头经过墨体,一根暗芒细线乍现眼帘。

“哈哈~~~成了!”堪破死局,安子再起成就感,乐得狂冒鼻涕泡。

“哥,怎么是黑的?”

“嘿嘿~~如果我没猜,这副棺材是用纯度极高的暗晶石打造。”

“暗晶石?听说那玩儿意比阳晶石罕见。”

“那当然,出自暗星的东西肯定贼啦值钱。”

“嗵~~~~咔咔~~~~”

“轰隆~~~~~~~~”

棺内门外震得石室微有颤晃,学术讨论到此为止,赶紧就地篆刻传送阵跑路,二蛋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以纯阴之力画阵乃头一遭,安子尤为仔细,如若出错天知道会被弄到哪去?

“哥!来不及啦!”

棺材板儿眼看要碎,安子立起疯狂举动,起身靠近石门一心二用,左手成掌印于其上金线齐出,右手射出暗芒继续篆刻逃命矩阵。

气氛紧张得生死时速,亏得帝哥保佑,赶在僵尸体出来之前完功,阵形暗光飒飒流尘飞芒,与阳性矩阵效果大不相同;

逃生再望二蛋回归驴体急不可待,安子后背器匣手抱器匣,骑上驴背环视一周感慨万千,多悬啦!

就是这德性耽误功夫,只听见“砰”一声,盖板终究被掀开,虽满是裂纹却未破碎,于空中翻腾往传送阵盖顶而来。

“拷~不请自来,我的!”

之举正应了那句老话:贼不走空,棺材板儿也要,多少是个念想,证明爷来过。

“坏我阵道,盗我神劫,扰我长生,该死!”棺中女尸跟电线杆子似的立直而起,眼泛凶光满室杀气。

“拜拜啦您呐!”

千钧之际矩阵暗光闪耀,安子骑驴消失不见;几乎同一时刻,石门破碎,领头的当属独孤峰,眼盯女修大惊失色,余光又瞟见暗阵消失空无一人,直觉告诉他……来迟一步!

……

月骨凶煞,锋石山底部有间密室二十见方,四面围墙仅有顶部暗藏活门,其阵锁由内而外,至飘云坊众女追杀一混混离去后已过数年未曾有人。

“嗵~嗵~嗵~”

阵阵巨力由顶部传下,有人以蛮力砸门,没两分钟传音人语:我拷~我特么就一猪脑子,干嘛非得用砸?

手持利器好一通乱划,顶部被切开,安平、二蛋降临内室瘫软在地靠墙而坐。

“呼~~~~ci ji呀!这仙修得,有意思!”

“呵呵~哥,不愧是道祖传人,牛!”二蛋大拍马屁。

选择传送月骨凶煞实属无奈,阴性阵道刚入手,理解为暗星传送,也就是有阳光的地方绝对不行,贸然定位西荒或是苍云某处,一断失败肯定翘辫子。

“二蛋,西荒独孤氏估计会有大变,”

“关咱们什么事?死绝了才好。”

“我是怕棺材里那娘们从独孤氏嘴里问出完颜羞月。”

“哎哎~~哥,你说会不会是她妈?”

“别逗了你,那娘们一看就知道岁数不低,怎么可能。”

“也是哈~呃~咱们这就走?”

“先养好伤再说,飘云坊总部那帮恶妇不好惹。”

安子深知老天爷的威力,多重事件表明,无论多巧的事都能赶上,实在被整怕了!要知道这回上官晨没在,失去保护,那帮恶妇非抽死他不可。

然而,虽有心里准备,但无法避免,为什么?就因为安子养伤,在月骨凶煞待了数十个时辰,对外界而言少说一年多,正好赶上涟水恶妇在飘云峰开坛讲道。

飘云殿坐满大批恶妇,聚精汇神,头排当属夏侯芳、秦芳仪等人,听得好好的,殿顶突落重物……

“咔嚓~~~轰隆~~~~~”

二傻子骑驴抱匣负重三十余吨,又不会飞,连人带驴当着满殿之人摔了个七八素,卧槽二字刚出口,只听得兵器哗哗的,再回神,脖颈一片冰凉,众恶妇恨眼怒视。

第831章 阴司神府

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更何况从天而降呼?不仅砸了场子,还打了人家脸,属于超级嘬死,不杀不足以平众怒。

涟水恶夫身为坊主坐于主位面脸沉疑,已然想到关键:他怎么来的?

“受死!”天赐良机,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夏侯芳秀剑横向立抹!

“芳儿!”涟水恶妇起身喝止,与众人道:“今日暂且到此,你们先且退下。”

“铮~~~~~~”夏侯芳对其之恨入骨髓,未理其言顿发巨力,好在安子耀尘炼体疾手飞快,白发急舞紧握剑身。

“耀尘!”涟水恶妇愣惊,甭问,兔崽子实力正在恢复。

“前辈,这是个意外;不过你放心,我马上滚!”安平很有自知,再不走铁定被群殴;女人打架是相当可怕的,抓脸、扯头发、踢下部等等等等……

“我要你死!”绝情之女面对安平永远死字不离口,用上修为宫装魅魅。

“拷~有病吧!”尽管脖颈秀剑横陈,安子一屁股起身两眼一瞪。

“嗵~~~~~~”

“额啊~~~~~”

龙抬头一出惊艳众女,震翻夏侯芳至殿门口仗剑撑地嘴角渗血,二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想杀人证道,除非涟水恶妇亲自动手,但可能吗?

“妈的!当年捅了老子一剑没跟你计较,还特么还没完没啦?”

“你……”夏侯芳空有参天之怒也无处发泄。

“风信子!”安子扭脸瞪眼提醒:“最近百年当心点,庞戟回来了,实力不比我差。”

“你见过他?在哪?”秦芳仪收剑抢白。

“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厮将自己埋得挺深,且另辟蹊径劫元双修,更有坐骑金翅大鹏鸟,十招之内败她搓搓有余。”

“……”风信子脸色白了。

“安朗~”

“安你个头哇!”此地阴气太重,安子实不想多待,道:“瑶姐,咱俩真没戏。”

“博天。”眼睁睁看着众弟子被数落,涟水恶妇发话:“你是如何私自进得月骨凶煞?”

“前辈,我也不瞒你,我在西荒大漠寻得机缘,学会暗星阵道。”

“你会刻传送阵?”秦芳仪大惊。

“百吧年前就会了,行啦!我只路过,没事我走啦!”

“且慢~”涟水恶女再道:“西荒大漠乃是阳性掩月碎片唯一出地,凭你的气运……”

安子歪脸沉思良久,埋头魂了魂夏侯芳,摸出块金橙微光的玉石,道:“免费送你,条件只有一个,别特么再发神经。”

“你休想!”

“切~非是爷看不起你,你这辈子也杀不了我,哥实力上境开天、阵道大师,那样你比得上?”

“……”众恶妇惊鄂。

“好好在这xiu liàn,别堕了你夏侯氏的名头;还有,这是我最后一次忍让。”言罢,手中阳性碎片弹飞而去,只要夏侯芳敢接,将来再敢肆意妄为直接杀无射。

徒生变数识得真人,安子的未来明眼可见,那无边悔恨顿使道心不稳掩面泣血,尽百年的苦苦掐扎未能如愿不说,还越陷越深,迷茫心境悠然而生,不知该何去何从,一切的一切归于夏侯博造的孽。

金橙碎片就在她脚下,无人上前抢夺,个个神情呆泄静等事态演变。

“如果你一直解不开心结,我建议你去修罗域,你祖爷爷在那,否则这辈子算糟蹋了,言尽如此,再见!”

……

轰轰烈烈来,平平淡淡走,至于以后怎么样,没人知道,做好眼前就行;众目之下出得殿门;有意思的是门上那个洞穿的人形窟窿还在。

“呵呵~~等爷哪天成就太虚,这玩儿绝对值钱!”自嘲自乐换换心情。

“博天,掩月七境还请照顾一下飘云坊,我会劝劝芳儿。”涟水恶妇道。

“前辈,当年你说过,她若想证道必须杀了我?真的假的?”

“我只能告诉你,曾经有人成功过。”

“谁?”

“你即知修罗域,就一定知道冥神域。”

“黑寡妇?”

“哈哈哈~~~形容倒也贴切。”涟水恶妇笑道:“她真名佐秋璃,震元半步绝情,所杀之人乃修罗域主申屠纥。”

“瞎扯吧你?人家活得好好;哎不对呀,你怎么知道这些?”

“若非道祖出手,你觉得他有命?当然,那都是年青时候的事;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哼哼~乃是我飘云坊的秘密。”

“收到!多谢!回见~”

六字简单快捷,放出穿棱机呼呼啸而去,涟水恶妇时才爽朗笑脸立变阴沉,目盯远方低声恨语:“该死的小子~竟敢称域主黑寡妇!”

穿棱机速度较慢,安子目视前方眼光凝重,与涟水恶妇了了百字暗藏大量信息;飘云坊百分之百是冥神域放在洪荒的一颗钉子,有域主人物撑腰,独享一颗暗星才符合逻辑。

更有一点,夏侯芳如今的行为举指像极了黑寡妇,说明涟水恶妇所言非虚,然一想到其她弟子,安子莫名发寒。

无他,以飘云坊众女个性的直拧和价值观而言,一断感情受挫或是出现女追男不成的情况很容易毁灭三观从而绝情,秦芳仪就有那么点意思,也是安子能活着走出飘云坊的原因。

“妈的~黑寡妇真特么造孽。”安子黑脸暗骂,多biàn tài的想法。

“哥,骂谁了?”

“没谁,心里烦。”

“都出来了还烦什么?赶紧和大晨子联系,别让棺材里的那娘们找去了。”

“我拷~一闹腾把这茬儿给忘了。”安子打开通讯:“喂喂~师兄!”

“师弟!三年多你跑哪去了?”上官晨很上火。

“唉~~一眼难尽,羞月怎么样?没事吧?”

“你知道她会出事?”

“什么意思?”安子没明白。

“羞月两年前突然昏迷不醒,至到现在。”

“草~~果然大有关联,妈的~等我回来。”未等回话,安子切断通讯。

心疑无数猜测,飞机加速急急赶往苍云,半根烟的功夫凌顶十万米高空,打开舱门收机回戒,拎着二蛋御剑下沉,二次惠临铁血将军府直落小院,上官晨等候在此,意外的府主司陈楠也在。

“回来啦!”

“不是~你怎么在这?”

“九宫阁出事了。”

“啥事?”

“金翅大鹏鸟后代被盗。”

“扯吧你?谁敢在九宫阁偷东西?还是个活物,等等~”安子想到个人,皱眉问道:“莫非是潇子棱干的?”

“陆氏老祖猜测也是他。”

“那你找我干嘛?”

“师弟,司北前辈想寻你讨个主意。”上官晨道。

“简单,庞戟会去飘云坊报仇,你派人去东云碧水蹲点,至于什么时候……看你们的运气。”

“他要是不去了?”司陈楠道。

“他肯定会去;记住,那厮今非昔比,宇文鐘估计会派高手护驾,你们的人最好修为不低于神魂。”

“嗯~有些道理。”司陈楠翻魂一眼,顿了顿道:“西荒出事了,独孤氏被灭族!你应该知道些内情吧?”

“此处不说话之地,去密室谈;二蛋,与大猴守着。”

仅在月骨凶煞待了数十个时辰,外边居然过了两年,足以发生很多事,独孤氏被灭有点意外,安子以为顶多杀个吧人,没想到那娘们手黑心也黑,比黑寡妇还狠,无形中多了几分忧虑。

小院密室,安子选择性瞒下机缘收获,将明面上的事合盘托出,末了问司陈楠:“你在掩月待的时间长,司阴到底什么意思?”

司陈楠摇头不知,看神情不像是假的。

“师弟,如果棺中之女真和羞月有关,可有po jiě之道。”上官晨面色灰暗。

“那些只是我的猜测,想证实需要更多信息,得到肯定我才能对症下药。”

“你的意思是……”

“完颜宗应该知道些情况,明儿咱们去一趟,他们住哪?”

“事不已迟,现在就去。”佳人抱恙,上官晨等不得,拉着安子要走。

“哎哎~~不是~师兄,我这九死一生刚回来,起码让我吃口饭吧?避谷丹我都吃吐啦!”

“等鸟了羞月的事,为兄亲自下厨!走~”

“……”安子和司陈楠。

完颜氏新宅落入苍云以东,一处名为竹溪岭的地界,此地沟壑纵横、小山绵绵、竹林成群碧绿一片,小风吹过婆娑阴凉、怡人心神,可见司陈楠十分给面子。

乱世中人难得寻到一方佳地,与世隔绝没了往日生存压力,完颜氏高门大宅、红砖绿瓦显得那般安宁。

兄弟俩御剑而来,远远被那位完颜老翁瞧见,恩人到来急忙升空相迎。

“未知恩公驾临有失远迎,小老儿有礼。”

“前辈,事出有因,晨等冒昧造访实出无奈,敢问宗前辈是否出关?”上官晨彬彬有礼。

“族叔有言,闭关五百年以恢复修为。”

“独孤氏让人灭族啦!赶紧让他出关。”安子道。

“什么!”完颜老翁大惊,这尼玛哪儿跟哪儿!刚过两年舒心日子,好么蔫儿的怎么就没了。

“前辈,整个事情很复杂,我们有话要问宗前辈。”上官晨着急,失了往日耐性。

出了这等喜事,那还等神马!领着二人飞身进宅,安顿于崭新明亮的厅堂,亲自请族叔出关。

“嗯?”无所事事,安子贼郁闷,背手到满屋晃,无意发现厅堂竟然以香火供着个神位,上书四个流金篆字:阴司神府。

第832章 耗死她

诡异与惊悚,脑袋灌满疑惑,哪个傻缺出的主意将神位供在厅堂?骷髅被门挤了还是进水了?尤其是那四个字,安子寒毛都直了,这绝不是巧合!

“师兄,问你个事。”

“何事?”上官晨如热锅的蚂蚁来回蹿,愣道。

“你们上官氏会将神位供在厅堂?”

“怎么可能!那是对先祖的大不敬。”

安子了然,拿下巴磕指了指,问道:“你怎么看?”

“阴司神府?”上官晨眉毛拧了,摇头默语:“没听说过,难道是完颜氏背后的势力?”

“你会将背后隐藏势力公然摆出来?再说完颜氏背后真有人还会混得那么惨?”

“那~师弟的意思是……”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个个透着超神力,暂时没什么头绪,先听听完颜宗怎以说吧。”

正是:凶煞一躺两年半,云山雾罩事儿太乱;完颜宅内惊神位,灵异先祖曰他妹!

讨论半晌无任何有用线索,半个时辰后完颜老翁现身,神情似有遗憾,道:“两位恩人,族叔闭关已入状态无法出关。”

“没事,我们改日再来。”安子拱拱手紧急闪人,上官晨心乱如麻,神情极度失望。

……

回苍云路上,上官晨沉默不言,往日那个意气风发、严谨刻板的领袖气质消失了,呆滞目光凝止失神,整个人木头一般。

“师兄,你把羞月藏哪了?”安子知道,劝也没用,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等等~”上官晨正待开口,安子急忙打住,道:“先别说。”

都是心思细腻之辈,立刻暗中警觉四周;然御器飞行速度极快,就没听说过隔着几千里地也能偷听的。

行之苍云城,二人从正规渠道入城,没脑袋满大城晃。

“师弟,是谁?”上官晨传音问道。

安子没敢说话,暗中摇摇食指示意噤声继续逛街,脑子里急切琢磨怎么回事!可惜信息实在太少,又无头绪,从哪开始都不知道。

“嗯?”人来人往中无意看到张熟脸,与那人目光对视一眼相对而行,安子乐了。

擦肩之际,安子手心多了块玉简,很自然伸了个懒腰,道:“师兄,找个客栈歇歇吧。”

上官晨无言,更没心思多问,依其言。

城内某客栈密室……

“师弟,到底怎么回事?”

“先别问,看看这个。”亮出刚得的玉简,安子一把捏碎。

“博天,九幽已知韩逸陨落,正派人寻找圣子命的下落;庞戟回归玄雾苍穹,已将你行踪告之,九幽一担得知可能会有动作,如若信得过老夫,可去青辰星暂避一时;再有,掩月星历来有个传说,上古异族阴司神府遗址藏于七境,且分为阴神、阴司二宗,千万小心别惹上他们。”

“……”安子傻眼,都已经撩上了,偷了人劫器不说,连棺材板儿都顺走了,一但被抓百分之百呵呵,帝哥下凡也没用,当场大恨:“妈的怎么不早说?”

“师弟,此人是谁?”上官晨受惊,百年未见都有势力了。

“九宫星的狄老头,职业零零柒,搞情报的老手,唉~~~就是晚了点。”

刚刚还想着没消息,如今消息得手,结果成了zhà dàn;可以肯定,棺中之女修为八成和蛐蛐属同一次层;从信息中分析,势力一分为二多半是政见不合或当对权者不满;换言之,那女的和蛐蛐是死对头。

“师弟,你的西荒之行似乎没那简单吧?”

“司陈楠在边上,我没敢多说?”安子心情烦躁,起身踱步,将整个事件原原本本叙述一遍,道:“师兄,我大概能肯定,我被那女的盯上了,包括去完颜氏。”

“也许为兄明白怎么回事。”

“啊?说说。”

“师尊在翠微星恢复肉身,岐黄府府主提到过一种上古秘事;传闻有一种神魂分离之法;也就是本体保持假死长生状态,分出些许神魂人为安置于某胎体内,以残魂之躯xiu liàn,如若机缘逆天修得震元,便会遭本体吞噬,有jiu chéng机率成就次神。”

“难怪长得跟羞月一模一样,拷~真特么阴险。”

“师弟,你可有道po jiě之道?”

“杀了本体,助羞月占得主动完成神魂合一;师兄,以我们现在的实力……”

“唉~~~”上官晨心力焦瘁叹气无奈。

兄弟的事责无旁待,安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难道上官晨喜欢个人,不容易!当然,阴司宗的手段不算稀奇,与之相异之处在于残魂,而非整体,这是个技术问题,没有人敢亲身尝试,除非……

“师兄,也许我有办法。”

“快说!”上官晨惊乍起身。

“风险很大,整不好会全军覆没。”

“你说,师兄知道轻重。”

“先问你个事,神魂分离的成功率很低吧?”

“那是自然,连岐黄府主也只是听说。”

“嗯~~”安子点点头,道:“也就是说但凡有其她办法,绝不会兵行险招?”

“至少绝大多数修士不会。”

“哼哼~”安子冷笑,道:“师兄,那娘们估计活不了多久。”

“为何?”

“她将自己密封入暗晶石棺假死长生,可能是大限将至或身受不治重伤;嘿嘿~~她的棺材板儿被我偷了,除非找块同样纯度的暗晶石再做一个。”

“你的意思是?”

“找地方躲起来跟她耗;要么去九宫阁请高手做了她。”

“如果我们自己来,你有多大把握?”

“有一个可行性办法,但很难;去掩月七境找那只蛐蛐帮忙,他们俩应该是死对头。”

“……容我考虑考虑。”上官晨面壁盘坐,三策无论哪个都有后患。

其实有些话安子没说,完颜氏定是羞月残魂的母体,得到的利益交换便是成为西荒第一势力;当棺中之女得知被后起的独孤氏给拍下去,担心魂体有恙牵连到本身,用安子的话说:独孤氏统统死啦死啦滴,宗族被灭就在情里之中,可谓有史以来最大的躺枪,不对,应该叫躺炮!

“师弟!”

“想好了?”

“两个问题;如若跟她耗,咱们应该把羞月藏在哪?假设成功,我们又如何得知她坐化在何处?”

“那得看我的进度如何。”

“进度?”

“阴司宗以暗阵为主,我窥得一斑,更偷得一片棺材板儿,参悟个七shi bā nián也许能琢磨出个四五六,但我不敢保证;所以我偏向于请高手,最好是司北和柳伯言,这两人与我有些交情,难度不是很大。”

“那就先试试,实在不行就耗。”

“耗不过就去掩月七境,有的是办法。”

……

请九宫阁外门正副二首降妖除魔理论上可行,然现实是不可能,为什么?那么大两尊道爷隐遁来掩月很容易,怕的是屠妖过程动静太大;要知道,棺中之女乃上古大修,虽说神魂不齐,那也不是随随便便能灭的,动起手来妥妥的名驰宇宙、晃动乾坤,九幽想不知道都难。

从陆氏九宫的角度考虑,圣族但要追查,以陆放那墙头草的德性,会毫不犹豫将安子出卖,到时候躲都没地儿躲,整不好谷大佬又得出山。

所以,司陈楠立口回绝,怒道:“亏你想得出来!北域一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又想引九宫阁入局!”

“哎呀~好说好商量嘛!又不是不给钱。”

“没得商量,自己的事自己办!”

“前辈,可否看在家师份儿上……”

“我要不看云天道尊的面子,早赶你们滚蛋了。”

“……”兄弟俩。

生意没谈成碰一鼻子灰,二人灰溜溜闪人,唯今之计只能耗,最理想的去处无疑是暂离掩月去青辰星,就怕太远无法及时得到棺中女的消息。

“师弟,要不我们回茫山去?”

“不妥,别被堵了;找不到羞月,她肯定会去完颜氏……等等~”话说半节安子猛的一哆嗦,惊道:“师兄,咱们去完颜氏的时候,那娘们没准就在。”

“明白了,那个神位是故意让咱们看见的。”上官晨同样恍然。

“为的,就是让你说出羞月的藏身之处。”

“好险啦!”

“不对呀!”安子瞧了瞧上官晨,道:“师兄,你怎么知道要将羞月藏起来?”

“是她自己说的。”

“了解!”安子有些羞愧,自语道:“看来她什么都知道;唉~~~是我小人之心了!”

“你当羞月看不出来?呵呵~她没怪你。”

“那就好,就这么耗着,苍云府背靠九宫阁,有证道次神撑腰,量她不乱来,咱们该干嘛干嘛!”

定下对策,二人一夜之间转biàn tài度,上官晨还好点,时有xiu liàn;安子则不然,整天带着两动物胡吃闷睡,总之一点,论如何就是不出铁血将军府,这样的舒坦日子过了足足半年,完颜氏那边全无动向。

然计策已定,就得坚定不移的执行,玩儿心理战安子不比谁差,干脆占了密室研究一下那片棺材板儿。

“怎么样师兄,好东西吧?”安子单手托着块裂纹密布的墨晶石板,很是得意。

“嗯~~应该经过特殊手法提炼,看来阴司宗有炼器大家。”上官晨伸手摸摸。

“管他呐,现在我的,嘿嘿~~”安子轻拿轻放十分小心,免得白玩儿命一场。

“师弟好机缘,竟然得到两副暗阵图。”

“两副?”安子愣了,明明就面上一副嘛!

“反面也有,你不知道?”

安子浑惊一颤,抱起盖板儿两面仔细瞅,顿起大骂:“怪不得那臭娘们会踢棺而出,我曰他大爷!”

第833章 无穷变数

以安平的年纪成就阵道大师实在勉强,根子在于经验不足,从未想过介质正反两边刻阵,更没人告诉他,认为会相互受影响出意外,当事实摆在眼前悔恨醒悟气直拍大腿。

为什么?因为缺乏经验没怎么仔细观察,加上棺材板两面都一样,又无特殊造型给盖反了,结果可想而知。

“苍天啦~一盖成千古恨啦!”这回安子真的拿脑袋在撞墙。

“啧~~~~~”上官晨憋红了脸,师弟还是那个师弟,聪明的时候无人能及,一担犯傻神仙也没救,忒弱智的错误。

“师兄,你不会怪我吧?”

“呵呵~无妨,此事迟早要面对,为什么不早一些?”

“那行,帮我个忙。”

“说。”

“待会我把图拓下来,你将棺材板儿溶了,帮我打造一幅手套,各关节要能zi you活动。”

“这有何难,为兄还能刻上阵法,只要你想得到。”

“&bsp;prbl[没问题]。”

“……”上官晨。

接受新知识,安子陷入痴狂,日以即夜、废寝忘食,如当年一般,密室满墙画着阵符,纸张兽皮扔得满地都是。

上官晨则尽心竭力为其打造暗晶石手套,将身上有的,能用上的全部拿出,尽可能完美无缺;另一方面铁血将军府后台强硬,家底殷实,秘密库房敞开了拿,只要你有钱,算是司北还安子在供奉殿讲道的人情。

半年后,一幅墨晶参芒半臂手套摆在案头,流光印射人影,入手微沉可以忽略,套于右手臂个性十足,五指关节活动如常,伴有晶体叮当,与其说是装备,不如说是一件造诣极高的艺术品,足见上官晨炼器手法之精湛。

“师兄,硬度和耐温性怎么样?”安子爱不释手,问道。

“阴性晶石不比阳性,耐温绝对没得说,硬度要差点,万不可当拳套用。”

“还行,以后有机会弄到更好的阴性金属重新再做。”

“师弟,为何不在上面以阵道加持?”

“这玩儿本来是刻画暗道阵法用的,而且我有其他想法,比如……”安子摸出几颗阳晶石立起高温,那暗晶手套印射幽红赤光将其溶化为液。

“掩月·暗·道界!”

“叮~~~~~~~~~”

“哈哈~~果然形意相通!”安子大乐。

阵盘道符与往常一样,相异之处在于黄金道纹换幽暗紫色且微放冷寒,看上去炫酷得很,前卫感十足;正乐着,没半分钟阵盘崩溃散得稀哩哗啦。

“咳~师弟……再好好琢磨琢磨。”上官晨拍拍臂膀以示安慰。

“甭琢磨,暗晶之力释放阳晶之元肯定出问题。”安子反应迅速,道:“有多的边角料没?”

“为兄是算好用料,在暗晶石纯度基础上又提纯十余次,否则你那阳晶石道界十息都坚持不住。”

“唉~~~看来去得搞些暗晶石。”摘下手套收好,安子颇为失望。

“何不找司陈楠。”

“算了,咱手里没多少钱了,就这么着吧!凑合着能用就成。”

至此以后,安子冒出念头,是否打造一件黄金圣衣?后一想还是算了,不仅骚包还炫富,没准刚套上就让人给抢了。

得了东西继续自己的研究,累了套上手套把玩把玩;上官晨则无事可干,干脆要了间密室闭关;两动物整天趴院里晒太阳、逮虱子,无聊之极;若非上官晨警告一番,大猴那厮又会仗着本领特殊到处偷东西。

如是这般一晃过去七年,完颜氏依旧无半分动静,司陈楠那颗警惕的心脏稍有放松,他可听说过搅屎棍在九宫的传说,比自己那宝贝儿子会玩儿多了,接触的全是震元大修,没一个怂人。

然防过了混混没躲过女流氓,苍云地界某天来了位白发女修,身材高挑紫衣宫装,进城后直奔铁血将军府,跟进自己家门似的,熟得很。

“陈楠叔伯!”

“妃颜?”司陈楠正处理俗事,抬头见着来人眉头紧皱,问道:“来掩月可曾知会你父亲温池?”

陆温池乃现任九宫阁主,比司北小一辈,故意称陈楠叔伯;有此一问必是有离家出走的前科。

“知道啊!我听说掩月七境要开,想来碰碰运气。”

“哼~还运气!”司陈楠脸垮了,道:“当你叔伯是聋子,速速回去,你找的人没在这。”

“那我看看昇弟总可以吧?”三言两语暴露来意。

“他在万仞古洞闭关,给你三时辰,去吧!”

“这么点时间?要不三十年吧?我好帮他抢回金翅鸟。”

一句话惊得司陈楠差点咬着舌头,惊道:“事关机密,你听谁说的?”

“大姨告诉我的啊!”

“妍兮?”

“说来也怪,这一百多年大姨像变了个人,很少xiu liàn,多半时间一个人对着窗户发呆。”

陆妃颜来此毫无征兆,又窥得机密,貌似打在司陈楠七寸,肝儿那么疼啊!还不如直接送一祖宗过来,正琢磨如何打法回去,面对殿门的那双老眼突然发现外边冒出个顶着鸡窝头的小子到处晃。

“谁呀?”陆妃颜刚要回头。

“妃颜。”司陈楠惊乍一拍案头:“你未经允许私自离开九宫,又窥得外门机密,暂时先关起来,待事过之后在下定论。”

许是声音太大让鸡窝男给听见,寻声迈步至殿门口,一瞧那白发背景吓得胳膊腿直打摆子,又见司陈楠狂打眼色让他赶紧跑。

住在铁血将军府七年研究暗阵之道,安子时有出来放风,就是形象差点,绝没想到陆妃颜会跑到这来;疯婆子如今得道神婴,属于绝对要回避的角色。

于是,在里外二人默契配合下,安子成功脱险溜回小院,立马将两动物赶进密室,尤其是二蛋,那是搅屎棍的标志性跟宠。

“这尼玛叫什么事!刚过几年安稳日子。”安子甭提多郁闷。

“哥,出啥事了?棺材里那女的来啦?”二蛋受传染胡琢磨。

“比那个可怕得多,甭问,问了也是病。”

陆妃颜一来如芒在背,安子哪还有心思参悟阵道,躲在密室犯憋屈;可司陈楠比他更憋屈,这不,时隔两日找来了。

“嗯~~~阵道大师果然名不虚传。”司陈楠情报工作相当到位,进得密室大为赞赏。

“走了没?”

“暂时让我打发到东云碧水去了。”

“那边还没动静?”

“唉~~~宇文鐘将罗苍境地封了,里边的消息出不来,天知道庞戟在干什么。”

“也许我有办法。”

“哦?”

“我想出府一趟,幸许会有消息。”

“呵呵~~你小子不简单啦!居然在九宫有眼线;说,什么条件?”都是聪明人,一点即透。

“身边必须派高手暗中保护。”

“难怪这七年一直闭门不出,敢情是仇家到了,哈哈哈~~~”

“有那么好笑吗?”

“行,事关昇儿前途,老夫亲自护你一程。”

“嘿嘿~~还是府主给面子,比老陆头大气多了。”

七年时间,相信狄公有大量消息;所以事不疑迟,安子倒饬一番形象孤身晃出府门,司陈楠衣着普通尾随十余丈,跟着混子满大街转,足有两个时辰,最后进了家卖行头的铺面,卖得几件上眼的道袍,出店门时面带笑意打道回府。

狄公的存在绝不能暴露,那是原则更是底线,所以情报只能安子一人知道,司陈楠乃诚府之人欣然接受。

此番接头者安子连人没见着,只知道新买的袍子里无端多了块玉简;封好密室确定安全才捏碎,本以为狄公会大肆口水,结果仅四个字:庞戟得道!

“……”安子傻了。

“太假了吧?那厮怎么可能道得!”连二蛋都不信。

“狗屎!一定是哪出了问题!”安子要疯,仔细回忆与庞戟接触的每一个细节。

“哥,我记得你在四道界助人得道都是唱唱歌什么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安子“啪”给自己来一嘴巴,定是那首《天地在我心》闹的,多尼玛卧槽。

“不行,得调整部署,否则会栽大跟头。”得亏出去一趟,安子火烧屁股奔出密室。

“怎么样?”司陈楠在小院等候。

“赶紧将地级以下的全撤回来,庞戟得道啦!”

“……”司陈楠较为淡定,就是没整明白,这年头得道这么容易?都特么快赶上全民得道了。

“没时间解释,赶紧的!”

用不着解释,对一个开劈劫元双修的精英而言,到时候肯定阵容豪华,没准会有震元大修,风信子定遭虐杀,除非黑寡妇从天而降。

“博天,照你这意思,鸟不要了?”

“除非九宫阁全面插手;别愣着啦!趁现在还有时间,速速派人回九宫阁报信。”

本来是件赌气的小事,结果让顽主和安子越整越大,照此发展,双方离星球大战不远了,从侧面证明金翅大鹏鸟非同小可。

回密室一个人自试着推演,怎么算都是两败俱伤外带飘云坊覆灭,到那个时候冥神域就该登场啦!

此事的关键拐点在于鹏鸟被盗一案,潇子陵为何会插手?只有一种可能,他想挑起两方争斗从中得利。

“难道潇子陵在九宫星有势力?不对,那厮的目标是九幽圣主座下巨头之一。”安子瞎猜。

研习阵道被中途打断,不久的将来飘云坊必成两方焦点,火并的倒火线能否点燃,就看谁先认怂。

第834章 game over

九幽,一颗体形硕大、南北两极各有星环的神奇暗星,虽有大气层却淡薄如雾,朦胧中清晰可见的星体密布红芒裂纹仿佛伤痕累累。

深入其中放眼望去,一座万丈火山对天嘶吼咆哮,滚滚黑烟遮天蔽月与大气相接;火口岩浆暴溅,溢出岩流如蛛网横纵无尽,时尔“哧哧”冒烟,时尔浪作火舌,气息中充满刺鼻的硫磺味。

离火口千万里之遥,黑石怪山错乱无章,细风吹过荒草摇曳。

此地千丈之下座有暗城一方,星芒点点中,无数石制建筑高低有序、排列齐整,于黑暗中顽强生存着特殊文明。

某石楼顶层,一位小青年眉飞眼笑大把数落满桌黄橙橙的阳晶石,痛快神情泛滥市侩嘴脸一幅奸商模样。

“哈哈~~~这小子真有钱,赶明儿逮着机再狠狠黑他一笔,嘿嘿~~~”

“咚咚咚~~~”

“嗖~~”石门敲响,小青年眼疾手快,晶石小山瞬间消失。

“吱呀~~”来者面干白洁,神情俊朗体态微胖,斜背矩形蓝纹器匣似有嘲笑。

“子嵊兄,又在数晶石吧?”

识破尴尬,房子嵊脸皮厚表示无所谓,又有点瞧不起这位,问道:“你来干什么?”

“子嵊兄似乎不大欢迎齐某,呵呵~”姓齐的顿笑两息接着道:“三日后齐某前往青辰星。”

“怎么会在哪?有何根据?”房子嵊眉毛连一线。

“炼体开天、黄金大剑、越级战败洞虚,震刹半边青辰,必是那小子无疑。”

“是吗?那方同兄的意思是……”

“齐某难得出去一趟,想找子嵊兄借几钱花花。”

“哼~在下可是有名儿的一毛不拔,未知方同兄拿什么作抵押。”

“一个承诺。”话入正题,齐方同对脸而坐。

“承诺?”

“子嵊,你用重晶暗算宇文秀辰,至今重伤未起,如果我将此事宣扬出去……”

“要多少?”面对威胁,房子嵊淡漠如水,心理素质相当过硬。

“哈哈~~痛快!”奸计得逞,齐方同一拍桌子大为欣赏,道:“不多,一千万!”

“哼~确实不多,你打算细水长流?”

“子嵊多虑,你看。”齐方同翻掌吊出颗棱晶石,道:“齐某是带着诚意来的。”

“天知道你复制了多少份。”房子嵊郁闷,星痕败家子儿第一次被人攥了把柄,冷眉凝神三息,脸泛杀意,道:“房某给你两千万,如若以此再来要挟,老子不介意连你一块杀!”

“呵呵~~那就看你是否有长进。”

莫名其妙被刮走两千万,号称一毛不拔的主无半分心痛,眼瞅齐方同大笑离去毫无办法。

“敢找他的麻烦,哼~真特么浪摧的,看你丫的怎么死!”默默意银少许总得亏,暗道:“不行,白瞎了老子两千万得找他报销。”

……

掩月苍云府地,时过旬月安子依然心神不宁,为免行藏暴露必须遏制这场争斗,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是让风信子跑路;可九宫未必答应,庞戟不来鹏鸟不在,岂能白忙活。

“妈的~该死的萧子陵……嗯?有了。”灵光乍现心境通神,出密室风火朝天寻司陈楠。

“什么?你要去飘云坊?”司陈楠没明白什么意思。

“我想到办法让谁去对付萧子陵。”

“谁?”

“云绵星域域主,绵方华。”

“开玩笑!凭我一个神魂请得动一界域主?”

“哎呀~”安子急得原地绕圏,道:“我说老大,他儿子绵鹏就在飘云坊,而且我还能肯定,绵方华一直在暗中找寻萧子陵的下落。”

“有什么nèi mu吧?”

“那当然,不过不能说。”

“你几层把握?”

“只要咱们偷偷散布消息,七成把握。”

司陈楠面起难色,打心里觉得不舒服,为什么?老子是府主,凭什么听你的?背手踱步实在拉不下面子。

这时,殿外有人来报,送来一方玉简;甭问,九宫星来消息了;他人内部机密,安子自觉出殿回避等待召唤。

以为会等很长时间,没五分钟收到传话,进殿问道:“怎么说?”

“让你杀了庞戟。”

“气糊涂了吧?那厮风头正盛,凭我现在的实力干得过?。”

“事是因你而起,必须由你而终。”

“扯蛋,别忘了你儿子也有份儿。”

“那又如何?谁让我是他老爹,司北是他爷爷;你有什么?”

“我……”安子瞪眼语塞;说实说,他还真没什么,赤果果的拼后台。

“放心,到时候九宫自有安排保你性命。”

“你~~你你们行!老子尽心尽力出谋划策,最后拿老子枪使,你们行!草~”安子气得头顶冒烟拂袖而去,怒火攻心走道甚急“咣当”一声……

“哎呀卧槽~去你妈的!”转身撞门框上,狠狠踹两脚骂骂咧咧捂脸闪人。

“……”司陈楠。

外有棺中女威胁,内遇九宫阁下套,更带羞月命悬一线,又面临庞戟飞速崛起,可谓风雨交加浑雷凌顶,一担bào zhà,不死也重伤。

回密室脸色阴云密布,如今逃也不行,留也不是,作为两方博弈的一枚关键棋子基本被焊死,正如北司说的那般,唯有杀了庞戟方可换得一条生路。

“妈的~陆放肯定与宇文鐘有过接触。”天生棋手,安子岂会任人摆布,很快想到所以然,心道:“只要庞戟一死,鹏鸟才有可能……曰!不会是故意给偷走的吧?”

聪明绝顶的主堪破暗中角斗;要知道,飞禽异种尤为难得,唯有灭了现任方有希望重新认主。

安子绝望,归根结底还是实力不够,那帮人除了不敢杀他什么事都敢干,玩儿死拉倒。

“哼~~好!你们想玩儿老子奉陪到底,看特么谁损失大!狗曰的~”冥想数日思得一条风险极大的险棋。

前前后后推演数日方觉稳妥,其结局勉强接受,这才请动上官晨出关商量。

“师兄,目前形式对我太不利,唯有此法保险一点。”

“你确定她会来?”

“应该能吧?”

“为兄要的是肯定,而非大概。”

“那你说怎么办?就算我杀了庞戟,宇文鐘会罢休?那家伙要动了真火拼上老命,陆放也未必敢拦。”

“师弟,你要知道引她入局的后果,一担失控你我很可能陨落掩月。”

“所以须得双管齐下。”

“你还要找人?”

“哼~师弟我人脉强大,认识的全是域主震元,拼后台谁不会?”

“你确定要这么干?”上官晨再三发问。

“师兄,我哪次干的事不疯狂?”

“……好吧!为兄替你走一趟飘云坊。”

风雨飘摇大战在即,两方摆明车马,就等爆发点庞戟何时动身;沉静了半辈子从未当过主角使其意气风发,浑然不觉安子为保小命,动用数百年集累的人脉冒死一博。

然,面对劫元双修,安子并未日夜xiu liàn;体内封劫道符虽已半残,但始终抹之不掉,上境开天已无指望,只得加紧研究暗阵之道。

半月过后,上官晨回归,如先前商量的那般,效果差强人意,一切看老天爷的意思。

剧情发展到此本该告一段落,然没过三年,那位快被遗忘的棺中女竟然找到铁血将军府,等收到消息人已到院内,由司陈楠和完颜宗双双陪同,甚是恭敬。

刚逃出来那会儿,安子无数次想象过再见面是何种情形,就是没猜到会被堵在院门口,吓得三魂飞了七魄的盗墓贼躲无可躲,顶着张惨白小脸颤颤出迎,上官晨则怒意满面,全神戒备随时准备玩儿命。

“前~前辈~”

“嗯~~”棺中女一袭冷白宫装板脸凝眉,迈步进屋竟去了密室。

众人小心翼翼跟在其后,安子大恨司陈楠,暗中放肆咒骂,九宫阁无论内外二门,全特么没一个好东西。

步入密室,驴猴吓得撒丫子蹿得没影;那棺中女选择性无视,利眼面对没来得及擦的满墙阵符,地上纸张兽皮足有三分来厚。

“小辈,报上名来。”观察少许,棺中女道。

“那~那什么,小的姓安,单名一个平字。”

棺中女仿佛没听见,自顾走到墙根,白皙嫩手摸了摸愣神恍惚,惹得一帮人连呼吸都没了。

良久……

“北辰是你什么人?”

“啊?您~您认识北辰先生?”安子心惊,小命有望。

“回答问题。”

“哎哎哎~北辰不是我什么人,就是认识。”

“认识?”棺中女转脸紧盯,突兀道:“虚空之芒,繁星皆尘;暗有道,而无形;下一句是什么?”

“涟漪参陈,天道之象;道无数,而有序;前~前辈也会《九域道纹》?”

“暗星无光,散空皆无,晦暗不明,何以察之?”

“奇门九宫,阴阳之数,万物微尘,定有波澜。”

“知道这两句的出处吗?”

“这个~不知。”

棺中女细指纤纤抬手翻掌,浮现半结暗石水晶,正是未醒之时置小腹之物,道:“阴司神府镇府道经,《暗辰九宫图》!”

“!!!”安子大惊。

“看来你听说过,倒有些气运。”棺中女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就是太冷。

“前辈,您应该相信我,这东西我真没打算拿。”

“可你盗了本尊的阴司神锏。”

安子一哆嗦,心道这回十有**要a&bsp;vr~

第835章 该咱们上了

《鬼吹灯》的点烛之言还是有点道理的,倘若二蛋将墓室一扫而空,估计安子这会已横尸当场,哪那么多废话。

“本尊给你机会。”棺中女很欣赏那安子那表情,话峰一转。

“前辈请说。”

“完颜羞月在哪?”

“知~知不道啊!”

“本尊没问你。”棺中女锐眼立闪,魂盯上官晨。

“前辈是要我做选择?”

“不错!”

“如果晚辈两样要,又当如何?”

“死!”

“哎哎~等等等~”安子胆儿肥了,连忙插话:“前辈,羞月现在不过大乘,对您来说没什么用处吧?”

“哦?你知道本尊要干什么?”

“咳~~琢磨到一些。”

“难怪北辰找到你,确实智慧非凡。”

“前辈,既然您认识北辰先生,是否缓缓再说?”

“可以。”

“当真!”上官晨激动了,实在意外。

“但本尊有条件。”

“前辈请讲。”

“北辰在哪?”

“星痕之地。”安子口条倍儿顺溜,十分痛快将先生出卖。

“呵呵~~~”棺中女瞅安平笑了,明显带有嘲弄,道:“都说天道难测,命运无常;想不到他会将《九域道纹》传给一个炎族后辈。”

“前辈,小的可以给您指条去星痕的路。”

“你在赶本尊走?”

“咳~小的不敢,只怪那地方不好找。”

“本尊自有办法。”说罢又看了看墙壁,问道:“暗阵之道乃我神府之能,本尊问你,你一个男子是如何下得暗阵?”

闻听此言安子顿冒冷汗,拿本尊的棺材板儿改一手套!棺中女要知道非撕了他不可;活腻味了!

“看来你思得奇门;也罢,若是不说,本尊现在……”

“我说我说~”被逼无奈,安子默默拿出暗晶微亮手套双手奉上。

“如何使用。”棺中女仅看了两眼,没接。

戴上手套,当一根暗芒紫线延伸半米,棺中女眼光大亮,身为上古大修居然未参透如此简单的方法,实属脑子勾芡太少。

棺中女暗自点头表示满意,轻甩宫纱走出密室,众人立马跟进;回到小院驴猴再次逃蹿,多特么折腾。

众人看得出来,安平考试过关,棺中女即将滚蛋……

“安小辈。”临走之即,棺中女再道:“事实上《九域道纹》并不完整,以你的头脑想运用自如只是时间问题。”

“前辈请讲。”

“《九域道纹》的最终目的在于阴阳相博、相交、相融;想达到这个境界,就必须通晓虚空最低层的奥秘。”

“就是基础嘛!”

“你知道?”

“知道啊!那片棺材板儿上的阵道我研究快十年了。”

“师弟!”上官晨大惊,怎么把实话说了。

“咳~~不是,那什么,是我默记下的!对,默记的。”

“哼~看在北辰的面子上,本尊懒得与你计较。”言罢利眼再瞄上官晨,道:“本尊明摆着告诉你,想救完颜羞月不难,拿勾魂老贼的神魂来换。”

“勾奕?”安子愣惊,躲都来不及还特么往上贴!

“小辈,你身上被下了傀儡暗记,他若不死,你这辈子也别想安宁。”

“……”安子。

棺中女走了,带着藐视一切流氓混混的笑声与完颜宗消失在天际,相信星痕之地的北辰同样会不得安宁。

……

此事暂了,安子得到临时解脱;三日后羞月不知从哪冒出来,小两口欢天喜地相拥而泣,上官晨沉了近十年的脸绽放笑容。

剧情从新回到正轨,安子轻装上阵全身心投入抓紧时间;他有预感,庞戟迟迟未出同样在准备,换言之,他也没有退路,两者必有一陨。

压力山大,安子真想冲进千仞古洞抽死顽主,仗着后台硬,自己惹的事让老子擦屁股;当然,还有风信子,一对狗男女,什么玩意儿!

背后没了棺中之女威胁得以zi you,时有上街溜哒,看能否接收点情报,结果啥也没有!说明战事将近,留给安子的时间不多了;时隔半年余,决定不作等待,提前动身前往涟水飘云坊,至少在气势不能输,须摆一副强者之态;其深层原因在于了解那里的环境。

司陈楠对此自然乐意,送瘟神谁不乐意?并放言,到时候会去为其鼓劲,实则下注。

于是乎,安子开飞机载着上官两口子离开苍云,中途泛起逃跑之念,然棋落中盘,逃到谷神域也没用,天知道那些不靠谱的域主们会不会来。

穿棱机降临飘云峰,好在当日没开道场,不知道上官晨带着准道侣来的。

飘云殿门人形窟窿依旧,安子瞧瞧里边,没人……

“不会吓得搬迁了吧?”

“噗~~~”羞月捂嘴暗乐。

“师弟,休得胡言。”上官晨单手撩动二指,一道传音火符打入其内,五分钟后殿门开启。

“上官小辈好福气,寻得如此绝世佳丽。”涟水恶妇大变活人,莫名现身。

“托前的辈福。”

“切~~有什么呀!”安子鼻子泛酸,想媳妇了。

“博天,大战在即,你到轻闲。”

“唉~~没办法,无敌是一种寂寞。”

“……”羞月。

“你是破罐破摔,还是成竹在胸?本宫好对应下注。”

“盘口在哪?”正愁没钱花,安子来劲了。

“到处都是。”

“……”安子。

“若有胆量,自可去九宫或天陨下注。”

“算啦!几个小钱爷看不上。”都快变贫民了,安子抽肿脸充胖子。

“即如此,本宫就押苍穹庞戟。”

信号,冥神域没打算插手的信号,安子大为失望;黑寡妇那么高傲,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竟然认怂,无外乎落井下石。

“前辈,你要这么玩儿我就放心了,到时候打得深情忘我毁了这山头可别找我赔,我也赔不起。”

“至少可以留下当种马。”

“……”安子。

无所事事提前跑来就为扯闲篇,那涟水恶妇也是,没完没了的搭茬,扯了足有仨钟头;临近酉时,殿外来一妹子,正是近十年活在恐惧中的风信子。

“呵呵~~”安子皮笑肉不笑,道:“不错嘛!从元婴退到筑基,挺迅速。”

“坊主。”风信子脸色极度憔悴双目无光,双膝跪地道:“弟子再次肯请坊主放逐。”

“风儿,如果放你走,你让我如何跟宇文前辈交待?再说尚有一线生机。”

得见署光,风信子瞬间有了些精神。

“博天向来心软,用你的守宫鼎炉或许能让其动心。”

“……”众人。

“你敢!”这时,殿外来一女修暴喝,夏侯芳插足,海风撩动白发显得颇有女神之风,道:“芳儿给你个承诺,救得风师姐一命,我便从此不在寻你的麻烦。”

“切~~~当我怕你找麻烦?”安子不为所动,问道:“你为何要救个恩将仇报的毒蛇恶妇?”

“恩将仇报?”涟水恶妇愣了。

“当年在月骨凶煞,哥在骨妖斧刃下救了她一命,她却趁我苦战不下从后偷袭;你给个救她的理由先?”

众人无奈,借刀杀人这种事都是暗中动手,风信子居然下明手,实在蠢得可以,仅有的一点同情随吹进的海风消散。

“前辈,没事我回洞府睡觉去了,拜拜喽!”

回海底洞府的仅安子一人,上官晨带着失而复得的准媳妇逛海游戏,热恋中的男女最为痴情;那妙哥暗眼在瞧双瞳泛赤,小女人正朝恶妇进化。

至于风信子,结局已定,必死无疑;纵使夏侯芳求来满天神佛也救不了她。

事实上庞戟来此寻事只是个借口,实则为陆放与宇文鐘的再次斗法;如若玄雾苍穹再败,可就真无翻身之日了。

流星划过掩月,转眼两年即逝,玄雾苍穹放消息至掩月,庞戟出关……

一切都让安子猜着了,阵容确实豪华,庞戟本人更是骚包无比,身背金纹战戟,脚踏金翅大鹏鸟,翼展十余丈飞凌飘云峰顶。

安子早已等待再此,耳挂通讯器,墨镜左瞳放眼观瞧,云层露着几张熟脸,全是九宫与天陨的老棒槌们。

“哼~~~待老子成就太虚一个也别想跑,妈的~”安子咬牙暗中发誓。

“安兄,十余年未见,别来无恙。”

“无恙你妹,谁特么让你来的?”

“……”庞戟。

“报得了仇立刻闪人。”众老棒槌惹得安平怒气值瞬间暴表,逮谁骂谁,庞戟躺枪。

事件演化到此,对庞戟而言,报仇已不那么重要但还要做,积累百余年的怨气必须得到发泄,方可轻装上阵应付强敌。

再观风信子,被涟水恶女和既两方擎天势力逼得走途无路极尽精神崩溃,虽罪有因得,却也有些过头,换一般人早抹脖子了。

“风妹。”庞戟衣着酷酷背扛金戟眼有快意双脚踏尘,正色道:“你可曾后悔?”

“我要她绝不后悔。”安子插嘴。

“为何?”庞戟扭脸笑问。

“因为你是个心里biàn tài的家伙。”

“哈哈哈~~~也许吧!安兄想救她?”

“没那意思。”

“安兄不必介怀,这个面子庞某给得起。”

“你们说够没有?”恐惧到极至是愤怒,风信子深受奇辱,面目狰狞情绪暴发。

“我话说完,你们继续~”安子骑驴闪退数十丈面朝大海,鹏鸟盘旋万米高空时有鸣叫穿云悦耳,但掩盖不住风信子那声嘶力歇的泣血惨叫,直至生机全无得到解脱。

“好啦!”安子一拍驴脑袋,道:“二蛋,该咱们上了。”

第836章 双劫难

在大修眼里,这是一场游戏,一场为颜面、按剧情发展演变成的意外,谁生谁死无甚重要,但死得要出彩;所以,此番争斗对庞戟而言没有退路,输和死是一回事;输,则是修仙路上最后的璀璨,赢,则是人生旅途的拐点;如何选择,全凭手中战戟与自身实力去博得一个光明未来。

安平则不然,他不想死,别看时常疯癫,其内心有着比任何人都强烈的求生欲,为什么?因为他没儿子……

从真实修为上讲,二人对彼此都不甚了解,说白了心里没底,只知此战凶险。

风信子死得相当惨,尸况属于不可描述的那种,足见庞戟怨念之深;这时,飘云坊众至殿内而出,涟水恶夫挥挥衣袖,肢体残缺的尸首化为飞烟随风而散。

“安兄,完事后鹏在坊内摆下大宴,咱们醉他个三天三夜!”

“我要输了乍办?”

“鹏帮杀了他。”绵鹏言语极为轻松,实则给庞戟造成压力。

“哎~~听见了吧?”安子拿下巴磕指人,道:“你赢了是死,输了也是死,别打了吧?没什么意义嘛!”

“……”众人。

“哈哈哈~~~安兄交友广阔,庞某着实羡慕,如有可能,咱们也能成为朋友。”

“木问题,只要能免去这场无谓争斗,拜把子都成,怎么样?”

“师弟!”上官晨火速现身怒脸喝斥:“与此等无良之辈称兄道弟,你将为兄置于何地?”

“咳~那什么……”

语塞之际,打空中传来一声:“晨哥哥!”

“……”众人惊悚。

陆妃颜白发飘逸,身材魔鬼乘风而至,面泛桃花万分欣喜;一看便知春心荡漾,没准已形成巨“浪!”

“师兄!”安子立马暴眼喝斥:“与此等无良làng nu称哥道妹,你将师弟置于何处?”

“……”众人。

“你找死!”男神当前被公然挑衅,陆妃颜那暴脾气登顶大脑,扭脸冷语眼看要暴走。

飘云坊以涟水恶妇为首赶紧上前劝阻,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双方选手摩拳擦掌大肆口水;云中几位大佬们觉得味儿不对,有种看猴儿戏的意思。

如此这般闹了近半个时辰,司陈楠收到指示,将陆妃颜一波带走,事后估计会被禁足。

“呸~~泼妇!”骂战得胜,安子小啐一口。

“噗~~~~”完颜羞月开了眼界,天底下居然有如此胆大猥琐之人。

为免再生事端,角斗二人被涟水恶妇赶出飘云峰,爱上哪打上哪打,敢毁坏飘云坊一草一木,按百倍赔偿。

巨额赔款如泰山压顶,两穷光蛋很有默契御器飞临大海百丈上空;二蛋得到嘱咐,盯紧那只杂毛鸟,敢半道插手,直接照死了打,出了事算他的。

“安兄,似乎我比较占优势。”看了半天白戏,庞戟压力大减;说话间脚下金纹战戟赫然在手。

“拷~你特么会飞!劫元双修有点意思哈~”

“准备好了吗?”

“等一会儿,哥要热热身。”

“……”庞戟。

尘阳之上,安子慢慢悠悠玩儿广播操作,贼眼却四处扫射,迫切希望瞧见黑毛腿的绵方华或修罗域的死胖子;然体操做了好几遍,关节都酸了也没瞄见人影。

“妈的~难道老子今儿要挂!”安子没折,结束这无聊举动,看看炎阳默算时辰。

“安兄,此战避无可避,庞某已经尽力。”都是聪明人,庞戟拉开架式进战,金杆长戟闪冒淡金电弧。

“哼~~当年哥能已耀尘碾压你,现在能也。”说罢,安子摸出黑晶手套戴于右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假肢……

“那就让庞某见识见识!”战戟早已饥喝难耐,急舞之下罡风大作,庞戟道袍急呼,戟带闪芒呼啸而来。

“掩月·阳·道界!”

“叮~~~~~~~~~~”

“钪啷~~~~~~~”

气沉丹田,御器尘阳,左手五指大开迎上参芒战戟,瞬间阳性阵盘烁空耀眼,触碰之间绽金火溅,浑浊重音四散刮起一阵狂躁海风。

“嗬~~~确实非同凡响,有两下子。”安子纹丝未动,试探成功。

“看来安兄还是那般自信。”普通一招未凑其效乃意料之中,同样探得虚实,随之眼神坚定暴起修为,背扣战戟“呲呲”冒电。

“嘿~~”安子面露邪笑转身御剑便走。

“百绣陈参裂山河·破天伤。”

大招出速颇为迅速,那金纹战戟百绣参陈,挥舞灵动,连人带戟如成一体,与海面划过一道电光,挟破天之势杀奔眼帘那该死的混混。

“嗵~~~~嗵~~~~~”

连挥数戟未能命中目标,打得海面溅起百余丈巨炮水花;非是庞戟技不如人,而是安子背后金线羽十分给力,身法怪异滑如泥鳅。

然久守必失,十余年光景给安子的时间太少,暗合道纹规则的身法与太极貌似相仿,实乃偶然想法未深其究,稍不留神,戟威压盖顶,尖寒锐利直取天灵。

“呲啷~~~”安子没犹豫,撒去尘阳横握在顶身体急速下沉。

“钪啷~~~~~~”

离海十余丈,两器相撞,安子看似被巨力冲击打落下海,实则戟威已属强弩之末。

“哗啦啦啦~~~~~~~~~~”

眼看坠入大海,安子撩动羽翼,如海鸟划过海面,速度之快掀起滔天水花险中求活,游斗战术大为成功;看客们一片抽冷惊呀,以微尘之力化去大招之劫,以消耗战巧力博存,神奇的思维,作死的节奏。

重拳出击如泥牛入海,庞戟时才的轻松换成巨大压力,挥之不去的梦魇使得心泛余季,隔空百十丈无语相望。

突然,石火电光的速度快如飞星流尘,那庞戟速度大增,半息之内已到安子眼前。

“凌光百劫金残戟·动山河!”

势如疾风,快如闪电,安子未得反应那寒光戟锋已到眼前,似凌光霞动残阳绽金,四周气场仿佛凝结,身体动弹不得。

“卟~~~~~~~~~”

没有意外,安子为自己蔑视一切牛鬼蛇神的心态付出代价,那足以镇刹动河的劫元之在战戟的威能下增伏数倍,戟锋深入丹田顿感腹内绞痛,嘴角溢血依旧面带邪笑。

“好快的招!但是……”论玩儿命,安子胆气不比任何人差,强忍重伤抬腿就是一脚。

“嗵~~~~~”

“卟~~~”一招得手庞戟大意,同样腹部中招。

“妖月起!去死吧你~”流氓耍起无赖便是暴风骤雨般的打击,一轮赤色妖月代表开天之力触得一角。

“没那么容易!”身体失控,庞戟奋力挥动战戟挑拨妖月飞向天茫。

“咻~~~~~咻~~~~咻~~~~~~”

落日再手,一连三发无形剑意破空啸尘;那庞戟更不简单,再挑戟锋挑弄二箭,却被第三箭洞穿肩膀迎风冒血。

“卟~~~~咳咳咳~~~~”

闪电交错,十息之间二人双双见血,外人看来不是很惨烈,至少四肢健全实力犹存。

“嘿嘿~~~”安子半跪尘阳剑体,左手紧捂小腹血渍糊啦,翻眼继续蔑视,阴笑道:“老子的恢复能力堪称于宙第一,看谁特么先死!狗曰的~”

以常规眼光看,丹田遭受重创乃修士大忌,可架不住安子丹田被封,那残缺道符恰好起到防御作用,实实在在上了深动一课。

再说安子向来是打防守反击,敌不动爷肯定不动,未动声色默默加紧恢复。

但是,庞戟背后之人乃宇文鐘,安平大概情况还是知道些,碎星金玉道体岂能不如实相告,好在伤势在可承范围内,未等多时,重新振作挥戟再次杀来。

“尼玛!”安子恨骂,黄金龙武出场,御尘阳迎面而上,顿起剑光,戟影钪钪乍响。

双劫相遇,博杀海面,混元力四散乱飞,所过之处无不泛空沉海,时有鲜血参溅炸雷闷滚。

短兵相接预示着斗争进入白热化,各自底细渐渐明了;从实力上讲,庞戟属于开天之下,耀尘之上,略微占些上风,这才陷入缠斗久战不下,仿佛置身泥潭脱身不能。

安平同样苦不堪言,丹田伤势恢复速度大减,时间越长越是不利,虽说力压对手又轻意不敢抽身,骑虎难下硬挺支撑。

然两方以炼体为主,耐力十足,一场鏖战从中午打到天黑乃至夜晚子时,那庞戟已无退路心起绝死之念。

“钪~~~~~~~~~~~~”

战戟架龙武,电孤四射黄金泛泛,二人脸色微白气喘吁吁;庞戟肩头紫血凝固无甚大碍,安平腹部恢复如初已是强弩之末。

“滚开!”

比拼劫元正是机会,庞戟再暴修为震得安平大退连连,两人就此分开得以短暂喘息。

“呼呼~~呼~~~~天终于黑了,妈的~”安子喘气邪笑,右手黑晶手套夜空泛赤。

“金纹战戟镇洪荒·疾风罡雷!”

漆黑海面,不知离飘云坊多少万里,庞戟无甚言语,金纹战戟道纹闪亮如炎芒,散发气息引得空空颤抖海面翻滚似沸水,身如出膛之破甲、后拽圆椎白雾转眼即逝。

“掩月·九宫·道界!”

安平双手齐出,左持黄金右持紫暗双阵盘,刹时间合二为一立现炎阳之辉,顿生掩月之相,背后隐现九宫之形。

“死!”

疾风战戟,快似奔雷,戟锋豪纹照亮千丈之围,庞戟至头顶居高临下,双手紧握戟尾,运动洪荒之力绝死一击。

“钪~~~~~~~~~~~~~”

“卟~~~~~~”

最强的戟,最强的盾,二者相博必是两败俱伤;一个被巨力反弹震得内伤加剧狂喷鲜血,一个被打落海底生死不明。

正是:掩月飘云,武道双擎;百绣陈参,阵道相博;扛三戟,伤两劫,刹阴阳,现九宫;斗了个齐鼓相当,好一场龙争虎斗。

第837章 隐世蔽祸

“龙腾战戟碎洪荒·山河破。”

死念、癫狂、忘我三者占据心神,庞戟不顾重伤垂垂高举战戟,空中雷云翻腾乍现隐龙之形大有同归于尽之举。

同时,百丈之海安子跃出水面,背张金线羽翼长达近二十丈,耀尘之躯勉强浮空,手中落日重弓圆月弦紧扣尘阳。

“碧海青芒破天罡·尘阳落日”

“咻~~~~~~~~~~~”

“死!”

路已走到尽头,瞧不见未来,看不到希望,庞戟身泛死气龙威再涨一节;那破空尘阳一剑在其眼里如扑火的飞娥。

“钪~~~~”

“咔咔咔咔~~~”

挥戟打落,星火中似有残片飞舞,庞戟龙威硕闪鳞甲逆翻再吐鲜血;然大招祭出岂可回头,趁其无力发招咆哮飘云,洪荒之力使得虚空微起涟漪,刹那间已到敌手面前。

“死!”

“吼~~~~~~~~~~~~~~~~~”

那庞戟擎天大手将战戟抛向高空,身怀残龙之体死死抱住安平,透神绝死义无反顾,疯狂吐字: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面对同归与尽的打法,安子十分镇定,高喊一声:“尘阳。”

“嗡~~~~~”六劫道器堪已器灵剑鸣大作。

“无尘劫道残星子,千万大界御精魂·镇器”

战戟金纹奔豪,亮到极致终于震碎戟身,那无数碎片竟化龙腾,张着参盆大嘴从天而下,誓要将抱着一团的二人一口吞下。

然尘阳剑受《绽金噬灵图》镇器影响,加以器魂立放肆虐高温,剑身横陈龙嘴,同时第一次点亮道纹力扛龙威盖顶之势。。

“六道劫器!”庞戟昂目瞪眼惊恐。

“你已经输了,放手!”

“呵呵~~~安兄!”即将毁灭,庞戟渐生淡定,绝望的呵呵使人冷冒寒气,道:“宇文鐘已下了死命令,再说庞某能与你一起死,知足了!”言罢,浑身洪荒劲力使得骨骼“咔咔”炸响,随时可能断裂。

“你以为困得住我?”安子眼苗发狠最后警告。

“哈哈哈~~~~~~跟我一起死!”

“做梦!”时间在安子这边,更有金玉道体,会怕什么洪荒之力,当即暴喝:“风行裂动·爆体”

“嗵~~~~~~~~”

“咔咔咔咔咔咔~~~~卟~~~~~”

金光暴裂,安子成功脱困,只听得一阵骨骼断裂伴随狂彪血箭,那庞戟身体绵弱坠落海面;再看头顶尘阳,战戟不在、腾龙散消,漆夜黑空星辰晃眼显得那般明亮。

此战能胜,完全在于耀尘之力附带开天之体,又悟得暗纹阵道勉强覆灭顽敌;倘若再给庞戟二三百年,安子未必是他对手,毕竟封劫道符风韵犹存。

“涙~~~~~~~~~~~~”

主人危难,金鹏幼仔盘旋而下;远方天际,貌似一轮金轮炎阳照亮虚空,真正的金翅大鹏遮天而来,其背立一老者稳如泰山。

“中~~~~~~”

一道金光正中幼仔双瞳,立刻如失去动力如飞机堪堪坠落,老者袖袍一卷收纳入怀甚是小心。

“金鹏,今世你我无缘,待来世,咱们再战洪荒!”浮于海面,庞戟奄奄一息目睹全程,眼角泛泪透着恨天无奈。

“你还不死心?”一战下来,安子受伤不重,仅仅是体力透体,御剑悬于海面,瞧着这位即将展翅高飞的同道半路夭折。

“安兄~~~谢谢!”

“谢?哼~”安子冷笑:“你将我暴露于掩月,拽入无法自拔的泥潭,你居然还脸说谢谢!”

“生在苍穹,庞某~咳~庞某身不由己。”

“放屁!你说过要离开掩月,为什么回来?”

“秀辰在九幽被人伤了神魂,差点废了神婴,至今卧床未起;宇文鐘已怀疑到你头上~安兄~西荒大漠有九幽的人。”

“谁?”

“你不必知道。”关键时刻,司北现身头顶俯视二人。

“怎么?想杀人灭口?”安子太知道这种套路了,挡身在前急切再问:“庞戟!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突兀,上空斜射金芒剑影,庞戟当场陨落身死道消;苦苦挣扎了一辈子,本有天大的机会能走出天陨自己撑命运,几次三番与安平擦肩而过却把握不住机会,修士那种自私心态终究让其走向毁灭。

“此地事了,陈楠,带他回苍云,没事别放出来!”杀人者陆放也,身为实力最强的老家伙淡漠如风,像是捏死了一只蚂蚁。

“慢着!”安子绝不妥协,怒道:“姓陆的,你特么到底想怎么样?”

“哼~等你有了实力再来逼问老夫,乖乖滚回苍云老实待着。”

“老子要是不了?”

“宇文鐘会杀了你。”

“你特么有种!小爷记下今日之仇,都给老子等着。”白白当猴任人耍了一场,一个子儿没给就算了,还想将他关进笼子,换谁都得火。

“师弟!”上官晨两口子姗姗来迟,面带忧虑。

“走!咱们去九宫闹他底朝天,妈的~”安子口出狂言。

“小子。”陆放翻蔑视:“别太狂!老老实实待在掩月,待七境过后,你爱去哪去哪。”

“哼~~也好!到时候碰到九宫阁弟子,老子见一个杀一个!师兄,走~”

一老一小关系很微妙,时尔和气,时尔互怼,脾气相冲的成分要大一些,将来必有一番争斗。

苦战半日一夜,天光渐亮,炎阳于海平面冒头,露出半啦红光,仨人御器踏尘飘云峰,众女修眼神大闪崇拜,奇怪的是夏侯芳人影皆无,要知道那头白发显眼得很。

“咹哦~咹哦~~”二蛋撒欢,迎接安平得胜还巢。

“安兄!”绵鹏微笑给个大拇哥以示祝贺。

“她人了?”感觉不爽,安子挥挥手算是回敬,上前逼问涟水恶妇;对,就是逼问。

“听你的话,去修罗域了。”

“我不信。”说罢,拨乱人群迈腿要进殿。

“慢着!”涟水恶妇回身阻拦,道:“我坊重地,岂可善入。”

“呼~~~~~~~”安子深吸一气,直觉告诉他,冥神域有震元大修在此坐镇,誓要看个究竟,眼神发狠力要硬闯。

“师弟不可。”上官晨插身拦阻。

“……呵呵~~好!我不闯!”形势所阻安子冷笑,心头立起坏心眼,恶心死人不偿命的主回身十丈放出穿棱机立于舱门,等人到齐:“师兄,你来开。”

“当然。”

机身离地丈许,安子没动,冲绵鹏挥挥手道:“记住啊!你欠我一顿酒!”

“随时恭候!”

安平阴笑二指轻点脑门示意收到,待底部阵盘微亮突然暴喝咒骂:“黑寡妇,我曰你姥姥!”

“咻~~~~~~~~~~~~”

……

为这事,上官晨愣三个月没鸟他,抽冷子来这么一手差点没机毁人亡,幸好溜得快;当然,有棺中女修案例在先,仨人没敢去苍云躲到茫山了,怕被黑寡妇堵门,借口疗伤猫在洞中整三年没敢冒头。

山野生活多了个完颜羞月,刚开始有些尴尬,时间长了什么话都敢说,气宇轩昂的上官晨被贬得一文不值,多可气!

于是,宁静祥和的日子,在安子背后里道尽上官晨坏话的时间里又过去三年;篱笆砌成的小院被高温撩成烤瓷,画满羞月没见过的壁画,什么《七龙珠》、《圣斗士》、《熊出没》等等,闲着也是闲着。

某天,安子正大碗吃饭,下厨的当属羞月,一手好菜快赶上秀越了;上官晨则余怒未消,试着潜回苍云打探消息,眼不见为静。

“师姐,问你个事。”

“嗯~你说。”

“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前辈叫什么名字?”

“绰月。”

“拷~俗气的名字,她老爹肯定没读过书;是吧二蛋!”

“咹哦~”

“你看看,我没说错吧。”

“师弟,你老这么说话肯定得罪过不少人。”

“我怕什么,谁让咱后台硬。”说罢揣起大碗咕嘟口没事自酿的白酒,辣得面红耳赤。

“师妹估计没少数落你吧?”

“咱家我说了算,嘿嘿~~嗯?没肉了,怎么弄这么点?”

没等羞月开口,天空突然亮光一闪,一颗陨石冲破大气后拽滚滚黑烟朝茫山坠落。

“哈哈~~~盼了八年终来一个,日本鬼子都投降啦!师姐,我说我运气好吧?”

“师弟,天外飞石我在西荒见过,这个不像啊!”

“你们那是阳性,肯定大不相同;在家等着啊!我瞧瞧去~”

终于找到点正事,安子御剑起飞迎空向上估算好落点,才仔细瞧陨石到底长什么模样。

“不会吧?”让气运冲昏的二混子傻眼,真被羞月说着了,哪是什么陨石,那是一艘着火的方星舟,里边没准是被威震天打败的气车人。

天外来客打乱茫山的小日子,安子立降高度朝落点飞去,看看会蹦出什么物件。

“轰隆~~~~~~~~~~~”

方星舟质量过硬,掠过数个山头撞上一座大山岰,陷坑百丈焦烟四起;安子隐藏山石贼眼偷瞄静等答案。

“呲啦~~~~~”

一把黄金大剑将方星舟一分为二,打里边跳出个非洲黑鬼,貌似重伤摇摇欲坠,一步步爬出大坑以大字躺地喘息不停。

“呵呵~~有点意思!盼了八年居然把他给盼来了。”安子大乐,笑得不行。

“谁!”受伤之体,生人勿近,黑人闪电般弹立而起警觉四周。

“啧~~~~~笑死我了!一百多年没见混成这德性,老禹头的徒弟也不怎么嘛!”

“藏头鼠辈,有种现身与小爷大战三百回合。”赤炼劫提剑叫阵,气焰十分嚣张。

见此,安子大起玩兴,打怀里掏出块黑布遮面,卸了器匣赤手空拳蹦跶现身,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来裤衩来!”

“安兄!”

“拷~这样你还认得出来?”

“嘿~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第838章 枪打出头鸟

有朋至外星来,不亦懵乎!天降幽浮,冒出的黑猴;安子没整明白,帝哥没事把他弄过来干嘛?嫌掩月星乱得不够彻底添点柴?

异xing xiāng逢便是缘,两人互吹拍一番,安子取回器匣与其勾肩搭背回了茫山“基地。”

“吧嗒吧嗒~~~~呼~~~~~再来一桶!”

“……”安子和羞月。

半个时辰后,小院摆放五个木制空饭桶,目测至少吃了上百斤,照这么下去羞月非累死不可,上官晨回来赤炼劫跑不了一顿狠揍。

“哎哎哎~~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说说,怎么回事?”

“唉~~~一言难尽啦!”赤炼劫躺坐在地捂着肚子消食,翻眼瞅着天上白云,回忆道:“我在青辰星待得好好的,踩了不少精英同辈顺风顺水,宗门长老个个对我另眼相看;安兄,那种感觉……很特别。”

“然后了?”

“宗门被灭啦!”

“……”安子。

“知道谁干的吗?”

“蓝炎赤炼氏?”

“是九幽!”

“九幽?”安子懵了,道:“你没事招他们干嘛?不知道他们是洪荒的后台老板?”

“我没招他们!”

“扯吧你!我问你,先前那只专吃修士的大狼狗哪来的?”

“九幽逮着啊!”

“还是的啊!”

“什么呀!那是我从窝里偷的,无主之物;再说当时身处幽冥沉渊,我差点死在那。”

“那也不对,宗门被灭,以你的本事逃跑绝无问题,怎么弄的一身伤?”

“就这点我想不通,感觉有人专门针对我。”

“肯定是你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没准杀了个有后台的。”

“难道是他?”赤炼劫眉头锁紧。

“早告诉过你低调低调,别特么树大招风,被盯上了吧?活特么该~”安子很解气,若不是这厮,他怎会流落洪荒。

“安兄,你说一个快要坐化,又没得道的洞虚能有什么后台?”

“哥们,后台不一定非得是前辈,也许跟咱们一样,或者混得比咱们好有了势力。”

“着哇!”赤炼劫一拍大腿回过味儿了。

“我说。”安子越瞧越不对头,问道:“百吧年没见,你那智商让你师傅封印了?”

“什么意思?”

“咳~~没什么。”

开天级饭桶就此住下,占了洞府闭关疗伤,羞月躲过一劫;为防被追杀之人找到线索,安子将毁坏的方星舟就地掩埋并做了伪装。

两个月后上官晨回归,带回的消息雷得安子外焦里嫩,眼魂洞府真想冲进去抽死那个非洲黑鬼,真特么灾星。

兄弟俩讨论半晌一致认为该挪窝,临走前安子有点小心思,想与赤炼劫再谈谈。

都是炼体士,传音火符没用,安子直接踹门,最好吓得那厮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石门开启,室内之人看脸色……看不出来,太黑~

“三件事。”安子对面而坐伸出仨手指比划道:“一、你连累我了。”

“这么快就找到这了?”

“他们是九幽的没错,但身份非同一般,乃九大、不对,应该是八大圣子之一。”

“我说实力怎么那么强悍,原来如此;等等~”赤炼劫白眼一翻,反问道:“听我师傅说有九大圣子,怎么变八个了?”

“咳~不用在意那些细节,咱们再来说二。”

“被你杀了一个吧?”赤炼劫智商觉醒闻出点背锅的味道。

“怎么可能!我连他们一根毛都没见过。”

“一根毛都见过就知道九个变八个?你是神族后裔能掐会算?”

“二。”

“你再二一个试试?”赤炼劫火了,可以肯定,他替某人背了锅。

“行行行,就当我杀了一个,怎么滴?谁特么让你在青辰星骚包的?没看我都躲到这啦!”安子同样恼火。

赤炼劫气急败坏,瞅着安子喘粗气。

“我要二啦!不是,我要说二了”安子气糊涂了。

“……”赤炼劫。

“二、走之前想找你师傅帮个小忙。”

“他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赤炼劫一口回绝,实在气得够呛。

“是吗?那我就告诉全天下禹族大本营位置,看他见不见!”安子同样是个有脾气的,威胁谁不会。

“你……”

“又没说找你帮忙,你操那门子心。”

赤炼劫气得没折,背后黄金大剑就地一插,道:“磕三个头,我师傅就出来了。”

“……”安子。

给一个老顽固磕头,安子拉不下那脸,忒没面子;为了早日恢复实力,犹豫半天才勉强磕了仨头。

“嗡~~~~~”

黄金大剑一通震动,剑鸣悦耳、动彻心神;自剑柄处升腾浓浓金雾满室华光,渐渐形成道道纹路,绘成一个人影,老禹头还是那般仙风道骨、精神迥异。

“哼~~小子,看来星痕之后你活得挺憋屈。”老禹头眼光犀利,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知道你还问,帮个小忙呗。”

“可以,炎族天尊的面子老夫自当给她几分。”说罢双眼金光一闪,安子傻了。

“我曰~你特么什么意思?”

老禹头没鸟他,锐眼狠瞪赤炼劫,吓得那厮赶紧跪下,脑袋都快缩进裤裆了。

“枫儿,看来为师的话你没听进去。”

赤炼劫身形明显一哆嗦。

“即如此~就应当受惩罚。”老禹头恶心死人不偿命两眼再闪金光,赤炼劫也傻了。

“你们两个记住,再敢肆意胡为,老夫直接将你们打回风雷。”

……

夜晚,小院内屋紧闭,里边莹光通明,两波人分别在即,四人各坐一方愣没话;尤其是两倒霉炼体,平日能吞下十几头牛的胃口,今儿很有默契,满脸淤青盯饭桌咧呆呆发傻,面泛绝望。

是的,都是安平惹的祸,好么蔫儿的招老禹头干嘛?封劫道符重回鼎盛不说,赤炼劫也跟着遭殃,上境开天快活没一个世纪步入安子后尘。

如今强敌环视、虎豹群狼聚集掩月,失去开天之力如何生存?当老禹头缩回剑体的瞬间,二人立马挥拳相向打得鼻青脸肿,若非上官晨闻讯赶到非动家伙不可。

赤炼劫那个冤啦!大悔不该往这跑,暗中咒骂某人;安子同样郁闷,玩儿命一百多年白忙活,上哪说理去?

整间屋子气场怪异,枯坐半个时辰无人动筷,搞得两动物口水流了半桶没敢张嘴,在座的都是些biàn tài,为点吃的挨顿揍划不来。

“哎~你有什么打算?”安子打破沉静,问道。

“还能怎么样?找地方先躲一阵,等风头过了再说。”

“师弟,你可有想好去处?”

“早想好了。”安子扭脸瞪了赤炼劫一眼,道:“我警告你啊!别特么跟着我!”

“你放心,以后我保证离你远远的。”

“噗~~~~”羞月这两天快笑疯了。

一桌美味无人动筷不欢而散,便宜了驴猴两吃货,抢得差点打架,连桌子都掀了……

翌日辰时,赤炼劫招呼都没打御剑而去,未知奔向何方,寓意表达明显:再贱,再特么也不见!

“妈的~天杀的老禹头!草~”安子忙活一宿没闭眼,早早出窝戳小院朝天诅咒。

“师弟,咱们该动身了,去哪?”

“西荒!”

羞月冰雪聪明,一听就知道目的地,娇体一阵寒颤。

“莫非是那位阴司前辈的长生墓地?”

“所有知道此地的人都已经死绝了,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安子打怀里摸出五方玉简,继续道:“我连夜做的,你们俩一人一个,以备不时之需;师兄,我和师姐先行一步,你多弄点吃的,咱们以后尽量少出来活动。”

“那如何得知外面的消息?”羞月问道。

“嗯?他怎么又回来了?”上官晨警觉性高,十方俱灭瞬间道纹灿烂随时发动。

赤炼劫去而复返,落地后伸手要通讯器,一点没客气,安子回以“拷”字。

手头没多的,回屋临时组装一个,道:“别特么再骚包到处晃,老老实实躲着,有什么消息即时共享。”

“安兄,我来的时候路过迷尘星听到个传言。”赤炼劫收好通讯器,道:“有人故意散布消息,说我得了震元传承,谁逮着算谁的。”

“不会吧?四百多年还没散尽?都传到那去了?”

“又是你干的吧?”

“准确的说是西门倩干的,有能耐你找去。”

“这种主意也就你想出来。”

“那又怎么样?谁特么让你始乱终弃,人小姑娘待你不好?对啦~四百年前赤炼氏有人在九宫星出没,听说是你的一个什么叔叔,当心点。”

“在下禹枫,赤炼劫已经死了!再见~”

“……”安子。

都是苦命人,一个比一个点儿背;送走赤炼劫,安子带上羞月和两动物即刻动身,安子捏碎一方玉简,虚空乍现传送星辰旋窝。

上官晨负责善后,封好洞口毁去一切生存痕迹,检查数遍方觉稳妥才御器而去。

渐渐转好的形势,伴随赤炼劫的从天而降被打回原点,修仙旅途的劫难困苦堪比西天取经的百倍。

然,三个月年后有修士光临茫山,此人一袭黑袍身背细窄剑匣,穿棱群山之间,往来数日终于发现痕迹。

凝神贯注,单手掐指,尖冒白芒念念有词:人过留声,星闪留痕,涟漪泛泛,指我其形·疑空。

“汪~~~~~~~~~~~~”

白芒扩散指尖荡漾开来;六丈开外波纹遇阻,那人脸露意笑:“嘿嘿~~跑得挺快嘛。”

第839章 镇阳道符

重返西荒阴司墓地梦如隔世;石室内除去白绒主座其余被扫荡一空,打开石门,迎面扑来森浓血腥气,门前暗河一片赤红满是血水,飘浮无数残肢首级,个个翻白眼死不瞑目,形同无间地狱。

“呕~~~~~~~~~~~”

“师弟~”修士的残酷对羞月没多大影响,心神稳定一掌印其背后,关切道:“必是绰月所为。”

“妈的~咳咳咳~~呸~~老娘们真特么手黑!拷~”

骂两句赶紧退回石室关门,太恐怖,相信多年后河水会再次泛黑,无数怨魂被锁在此无法解脱,成为阴司的守墓者。

此后一连好几天,说句不恰当的话,安子那圣母婊心理发作……

“不行,那怕是死人也有权力得到超脱;救人一命,打造七级浮屠。”

如若安子没有无量劫魂自可不必理会,但事实和恐怖心里告诉他,想摆脱脑海中的冗余噩梦,唯有此法。

数年修养,无量劫魂恢复得不错,安子脸蒙布头,未顾羞月苦劝直意行事。

“咚~~~~~~~~~~~~~”

熟话说:天殷资助者,佛渡有缘人;安平盘坐飞星器匣飘身河道五丈之上,口念《大悲咒》现无量劫魂,一声铜钟震荡,惊现满洞禅语,佛陀梵音回声悦耳如同身临大雄宝殿,其中掺杂无数歇嘶哀嚎,河面升腾茫茫黑雾。

那脑后双环劫魂散发万道金光,洗刷无数怨魂,刹时间黑烟化白飘散而去……

完颜羞月看直了眼,这位师弟与一般精英后辈的修仙路差别太大,难怪连身为师兄的上官晨都时常听他的,将来定是一方人杰。

藏于西荒阴刹之地,未知时日几合;墓室无端现虚空,星窝旋转深不见底,上官晨肩扛大猴平安归来,见此一幕甚是欣慰;书香门弟培养出的后辈时刻头脑清醒,不惧千难险阻,只为活得心安理得,无形之中,兄弟俩三观融合。

从xiu liàn角度观察,安子有点类似佛道双修,一路走来虽杀戮不断,却沾血不多,唯独星痕一役毙敌无数,被打发到这九战之域或许真的是报应。

时光荏苒,转眼大半年,化尽河中最后一缕怨魂,无量劫魂已是暗淡无光,安子肥大耳垂如水滴一般白里透红,不知什么时候黑发化白,丝丝泛银。

上官晨盘坐石门口一直为其苦守hu fǎ,倒也相安无事,当安子成就无上功德飘然落尘,起身道:“师弟,恭喜!”

“杀孽无有止尽,度不完九战怨魂。”安子心情沉重,道:“怪不得地藏有云: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看来师弟我这辈子也当不得佛陀!呵~~~”

“至少你无愧上天赋予你的无量劫魂。”

“算了,以后不提这事,怪闷的;外面情况怎么样?”

“已打听清楚,九幽所派乃圣子之一,名为齐方同,得道地级。”

“呵呵~~~赤炼劫这蒌子捅得比我还大,活特么该~”

“你知道我还看见谁了吗?”

“谁?”

“房子嵊。”

“怎么老有他?没完了?”

“师弟,据我猜测,他大概是为圣子令而来。”

“不用大概,压根就是。”

“何以如此肯定?”

“那厮卧底九幽,又同为圣子之一,定探得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当然,也可能是个陷阱。”

“师弟的意思是……”

“无需太多,咱们只要一个就行。”

“高招!”

没得说,安子将《七龙珠》的剧情引得其中,无论姓房的怎么折腾,总有一天会露馅;到时候非扒他一层皮,将敲去的晶石连本带利刮得他吐血半吨。

成就一番功德,自然要大吃一顿,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墓室有兄弟相随,自然乐在其中,没什么不适应,谁让安子永远那般没心没肺。

墓室中央搁一饭桌……

“师弟,劫魂得到成长,丹田可有变化?”

“没有。”安子咕嘟口白酒,道:“天尊级人物的封印岂是震元可比,我估计赤炼正被人追杀了。”

“你知道他躲哪去了吗?”

“哪儿?”

“飘云坊。”

“我拷~那帮恶女又要遭殃。”

“所以为兄让他去了海底洞府,那地方只有涟水恶妇知道,相信暂时是安全的。”

“不行!”安子一板饭碗,道:“他师傅害我白瞎了一百多年,弄不过大的我还弄不过他?”

“师弟,何苦斗气。”

“我不蒸馒头还争口气啦!反正咱们这地儿谁也不知道,他能把我怎么样?这事你甭管了,吃完了我出去一趟。”

“……”上官晨。

二愣子要犯浑,完颜羞月立生主意,没敢传音,暗中在上官晨手里划拉几个字。

“师弟,你好像有事没做。”

“啥事?”

“你托为兄做的那零部件……”

“我拷~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快快快,赶紧拿出来。”高达在望,安子连饭碗都扔了;小两口各自长嘘一气,那模样像是躲过一场星辰浩劫。

以模糊印象画成图纸,做出的零部件肯定与现实大有出入,好在身边有个炼器大师;为了掩月星的安宁,上官晨不挫眼珠陪着,两人废寝忘食手未停歇,忙活千余时辰,在叮叮当当的捶打声中,勉强组装完成。

“哈哈~~~哥真是天才!这傀儡一出必震惊洪荒。”

上官两口子及驴猴瞪大眼睛,瞅着眼前有点人模样的机器人心里泛悚,脑海就四字:什么玩意儿。

机器人与安平身高差不多,左手纯阳重空黑金盾,右手长管机关枪;机体内以暗阵道纹充当神经连接四肢,阵眼汇集于左胸;体外刻有密密麻麻防御阵纹,外星感强烈,妥妥的高科技,足见对暗阵之道的理解达到一程度。

“师兄,赶明儿有机会搞个神魂我炼炼手。”

“你懂傀儡之道?”羞月眨巴杏眼。

“在勾奕那看过一本叫《暗物格志》的傀儡道经,大概齐知道怎么回事。”

“师弟,完整的神魂很难搞到,而且以你的劫魂可能很难控制。”

“是嘛?看来还得出去溜一圈。”

“……”上官晨傻冒,差点失去风度抽自己一嘴巴,好么蔫儿的提这个干嘛。

“师弟!”羞月思维敏捷紧急开口,道:“你应该会画影像阵吧?师姐想看看外面。”

“嗨~这有什么难的,瞧我的。”

赢得缓冲时间,上官晨心里不是滋味,这叫什么事!趁安子忙活劲儿,思来想去唯有自己出去保险一点,至少遇事不会冲动。

身埋晦暗之地,当然以暗阵为主,一束幽凝紫光投射左边墙壁,西荒阴刹中心点一目了然,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啥也木有。

“师弟,看来你的阵法造诣精进不少。”

“嘿嘿~~”亲近人点赞,安子很嘚瑟。

“月儿,好好照顾师弟,我再出去探探消息。”

“你~~~行行行,有机会搞个神魂回来。”安子扔出一方玉简。

“看运气吧。”

许是此地阴气太重没法睡觉,当上官晨扛上大猴消失二蛋羡慕得紧,长时间没出去放风,瞪大驴眼瞅着墙上那片沙漠fā lèng,神情透着对大自然的无限向往。

“师姐,行啊!脑子反应挺快。”安子心里跟明镜的。

“你~你知道?”

“我又不傻。”

“那你还闹着要出去?”

“坐看一潭死水未免太过无趣,搅动起来才好玩儿嘛!嘿嘿~”

二愣子满脸邪笑,羞月偶然想起上官晨说过的那句话:师弟智慧深不可测,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嗯~~~~~~~~~~~~~”手头暂时没活,安子长伸懒腰,自语道:“是时候琢磨一下天尊降下的卦劫道符啦!师姐,没事练练功。”

出石门,暗河渐起清澈水流,飞身撩过踏尘对岸,阴冷气息透寒入体一哆嗦。

“老子不信你比张三丰还牛,草~”

对付封印自成一套理论,闭眼酝酿情绪进入忘我之境,凭直觉脚踏两仪舞动乾坤,顿起阴尘飒飒、凉风习习气流急转,吹得道袍呼呼乍响。

七八个时辰过后,手停了、风息了、脸也垮了,天尊棒槌下的手段在丹田内如定海神针纹丝未动。

“妈的!怎么都跟老子过不去?”安子抓狂,前所未有的憋屈,你那怕给点反应也成吧!太伤自尊。

折腾半天白白浪费时间,闷回石室想折,非找出个b。

“师弟,饿了吧?”羞月真怕他发神经。

“唉~~哪吃得下呀!”

“要不师姐给你出个主意?”

“嗯?说说思路。”

“你懂阵法之道,道符相对来说同样有符纹,两者定有相通之处,何不从此处着手?”

“对呀!”安子一拍大腿,笑道:“师姐,你这脑子可以呀!”

“绰月前辈的记忆我有一些,她以前好像遇到过此类事。”

“原来天意!哈哈~~~”二愣子满血复活。

清空桌面摆好纸笔,安子盘坐在地内视那道该死的道符,非拔了它不可。

两根烟的时间,一张鬼画符完成,看上去杂乱无章,与阵法一道似乎没什么相通之处;安子不死心,拿出以往的笔计一个一个比对,只要找以一处相同,便大有希望。

皇天不负苦心人,真有一个阵符与道符上画的大概一样。

“神阙?隔阳辟凶?”安子仿佛捕捉到点什么,跟木头桩子似的深入思考。

“拷~我明白!”

“嗯?”羞月暗暗惊呀,这也太快了。

“师姐,所谓封劫道符根不存在,准确说应该叫镇阳道符。”

第840章 把柄之道

炼体士,阳刚之躯,霸天之体;镇阳,顾名思义,镇丹田,截阳元;至所以称卦劫,实乃劫天力士之故尔。

窥得一斑思路大开,左手食指出金线两道,依葫芦画瓢于当前虚空绘成一纸镇阳纹路,道符成形瞬间,石室四周突然闪现无数暗阵道纹,墙壁投影立刻失去作用。

“呼~~~~~~~~~”

一声气息,金线镇阳符不堪暗阵重压归于无形,安子茅塞顿开,笑了。

“师弟,怎么样?”

“嘿嘿~~实在太巧,哈哈哈~~天助我也,爽~”

“快快快,跟师姐说说,我也学得一二。”

“很简单!无非是阴阳之术。”安子道:“师姐,这间石室四周深埋暗阵道纹,一切阳性道阵皆无作用,除非有震元级阵道大师,否则绝不能破。”

“然后了?”

“刚刚所画是我体内镇阳道符,专门针对男人,明白了吧?”

“暗纹针对女人?”

“聪明。”安子给一拇哥,再道:“以我现在的能力绝对堪破不了,必须靠炎阳加持或许有可能;妈的~老禹头,这招肯定出自《九道归元经》,拷~”

“师弟的意思是,我无须理解道符的意义,只要将记下画法就能使用?”

“那当然,赶明儿你把这手教给师兄,封了房子嵊那厮的丹田,看他还有什么咒可念,嘿嘿~”

“如此说来你也能行。”

“我不行,我修为太差,封不住。”

禹族天尊送逆天手段,参破其理自然一通百通,当即想到赤炼劫,琢磨着是不是将这手交给西门倩。

完颜羞月得了新技能跑一边疯狂xiu liàn,以元力为辅照着画,直到心随指动一气呵成。

安子则想得更远,封得住,还能解得开;就目前所掌握的理论来看应该问题不大,担必须试过才知,于是眼光瞄向二蛋。

“哥,你玩儿道符别拿我练手行不?”二蛋七巧玲珑心,啥不知道,当场认怂。

“行,下次找你。”

“咹哦~~”二蛋差点没吓死,真要封了没法解,大猴非骑它头上拉泡屎不可。

时辰以年为单位分分钟过去,安子继续研究暗阵之道又有七年,从中学到大量以前没有的东西,在羞月时有提醒下得到不少经验。

外界消息依然平淡如水,没了他这根搅屎棒一切显得那般和谐;该杀人的杀人,该夺宝的守宝,一切按修士们公认的流程来,谁踢到铁板归谁倒霉。

另,房子嵊那厮满世界找他,并代话:找机会一起做掉齐方同,除了圣子令他啥也不要。

安子予以回绝,韩逸挂了没二百年再干掉一个,圣族没准会暴走,降下十万天兵捉拿妖孽;房子嵊身为卧底安全系数较大;摆在安子脚下的唯有亡命星辰,错失天道八境的难得仙缘。

再说齐方同是个道者,想不动声色对其下手基本没有可能,傻子也不干这事。

可老待在长生墓地见不到太阳,情绪难免出问题;好话说了一车皮,由上官晨陪同,安子骑上二蛋与羞月一起出窝,算是放风,顺便接接地气。

结果看到太阳的刹那,二蛋疯了,化身金甲巨兽撒丫子到处喷火……

“我没说错吧!再关下去,我估计它连怎么变身都忘了。”安子手搭凉棚,远远眺望炎魔二蛋,道:“难道老实一回。”

“师弟,什么时候破除封印?”

“我一直在考虑,是否将这事告诉赤炼劫。”

“你怕禹前辈又出来搅局?”

“唉~~~不得不防啊!那老头实在可恨,我又不是他徒弟,凭白无辜的陪着躺枪不说,还特么教训我,纯属狗拿耗子,拷~”

西荒大漠炎阳赤热,晒在安子身上体热暖洋,干脆搬出躺椅好好暴晒;于是乎,炎阳浴晒了近半个月,一块水嫩的小鲜肉烤成了老腊肠,包黑子脸又回来了。

某天,七年没动静的赤炼劫来电话……

“啥事?”

“安兄,我在飘云坊,你知道吧?”

“知道,说重点。”

“听说你在这造了不少孽,好多女修对你咬牙切齿。”

“那又怎么样?你到底有事没事?”

赤炼劫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憋了半天才道:“我想去找你。”

“拉倒吧你!你说过要离我远远的……你要实在没地儿去,我推荐你去北域,找一个叫玄阳宗小门派,报我的名就行。”

“哼~果然心虚。”

“我特么招你了?把话说清楚。”

“有个叫秦芳仪的女修你认识吧?”

“哥们,好好在那待着别特么瞎打听,你师傅在背后盯着啦!别连累我;还有,飘云坊的妹子全特么是些神经病,少撩,就这样,挂啦!”安子直接关机,烦他。

“师弟,为兄得到消息,月骨凶煞再次开启,我想让羞月去一趟。”

“行,有赤炼劫在,姐师没什么危险。”

“非也,我的意思是想请师弟亲自跑一趟。”

“别逗了你,上次去的时候死了那么多妹子,天知道这次又要挂多少。”

“晨!”话说当口,完颜羞月急指天空娇喝:“你看,天外飞石,阳性碎片。”

“嗬~~~~隔了近二十年总算赶上一波,哈哈~~”

如今的西荒大漠基本没什么人,但凡遇上,稍微有点运气的一般不会出意外;毫无疑问,这波一共四颗全部尽收其囊,得阳性碎片两枚,冲散了兄弟二人时才的不快。

天降大运使得仨人偿到甜头,往外跑就成了家常便饭,终于遇见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

那人隐遁手段了得,连上官晨都未能察觉,整得仨一脸郁闷;问明原因才知道,是那波陨石闹的,闻着味就找来了。

“安兄,我又不是chi rén的妖兽,你躲什么?”

“我乐意,管着吗你;事先声名,老子没钱。”来者房子嵊,安子瞄着眼气。

“哟~~~”星痕败家子儿瞅见羞月,眼睛直了,惊道:“安兄,好本事!这么漂亮的女修都被你骗到手了?”

“师兄,这厮敢侮辱师姐,干死他!”

“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真是~”房子嵊可以敲诈安平,可没胆惹上官晨,收起玩世嘴脸正色道:“上官兄,让你代的话怎么样了?这都七年了怎么还没动静?”

“来头甚大,恕晨某学艺不精。”

“有他在怕什么?”

“咹~~~~~”二蛋无由来嚎了一嗓子,张嘴吐出个赤晶器匣,钪钪坠地陷入沙堆寒冷无比。

自飞入阴司神锏器匣一直待二蛋肚子里,未能赶上与庞戟一战,躲里边叉叉近二十年才完事,看那架式估计又解了道封印,只是时机把握不对。

“铮~~~~~~~~”

一声轻吟,安平刀兄再手冷光一片,金纹刀身透着人影,仔细观瞧,刀宽背厚刃儿飞薄,杀人不见血光豪;锋刃刃,光灿灿,杀气百丈,瑞彩千条。

“看看,劫器出关天意如此,安兄,这是老天爷给的暗示。”

“少扯蛋,自己事的自己办。”收刀回匣,安子身陷沙坑,那久维的负重倍感亲切。

“不对呀!”房子嵊心思如针,道:“按道理说,你现在应该想办法破除封印,看你这意思……一点不操心啦!”

“切~~~爷的事用你管,哪来的回哪去。”

左劝不动,右说不行,房子嵊身为星痕败家子儿同样有招,道:“即如此,那就别怪我出损招。”

“切~~~我好怕!房子嵊,你在九幽想干什么小爷我猜得**不离十,再特么坑我,老子直接将你的身份暴光,看谁死得惨。”

“无所谓,你看他们信不信。”

两滚刀rou chun枪舌战半个多时辰,本来是合作事项,愣扯到翻旧账,口水喷了二两多堪比六方会谈,尽管房子嵊作了很大让步就是说不到一块儿,风险实在太大。

三观不合唇舌不拢,唯有出损招逼上梁山,房子嵊走了,转脸之际暗带阴笑。

“师弟,房子嵊一身奇术诡异得很,咱们是否换地方?”

“用不着,阴司长生最安全,他顶多散点风声,墓室具ti wèi置位连我都不知道。”

……

半个月后,房子嵊那个阴人真特么敢玩儿,再次光临西荒阴刹,边上居然跟着个体形微胖子陌生修士,通过投影安子看得一清二楚。

“呵呵~~”安子蔑视一笑,道:“师兄,那厮估计是齐方同,八大之一。”

“?”羞月瞪眼搭茬。

“师姐,不必在意那些细节;看他们有什么咒可念。”

光有影像没有声音,画面中两人嘀咕半天,从表情包上看有点面和心不和的意思,之后似乎也没谈拢,齐方同独自御剑离去。

“我说了,原来姓房的跟那厮不对付。”安子瞧明白了。

这时,房子嵊伸手以元力在空中画了几字:安兄,人你看到了,真没什么难度。

“……”安子懵逼,敢情今儿是来验货的。

“给你两个月时间考虑,否则下次就是上清宫……你懂的。”

“……”安子。

如果绝食是一种傻叉式kàng yi,那么流氓就是一种行为艺术,房子嵊干的缺德事就属于典型耍流氓,容易激起反抗,并波及自身。

以败家子的个性而言不存在妥协,绝对说到做到,上清宫项空鸣脾气暴躁,通晓阵法,正愁没地儿报仇,被发现的机率很大;换言之,房子嵊儿极度腹黑,深解把柄之道,七年时间足够将安子在掩月星的案底翻个底儿掉。

第841章 神躺枪

再来说说来赤炼劫,出身富贵却人生坎坷、命运多途,至拜得天尊总算迎来仙路上的一缕阳光,近五百年的奋斗偿到实力赋予的好处,前途可谓光明,乃青辰星同辈之中的明星级精英,存在感极强,美中不足的,便是那黑碳脸有损光辉形象。

如今身处飘云坊,满地春心妹子,七年了,愣未邂逅一段感悟;并非妹子们眼光高看不上,而是庞戟和安平带来的负面影响太大,风信子死得太惨,涟水恶妇就差在城门口立块牌子:炼体士与妖兽禁止入内。

由于安平藏匿点被发现造成集火效应,让齐方同忽略了对赤炼劫的关注,使其暂解束缚。

这一日,于往常一样小心浮出海面,嘴里叼着条白鳞小鱼飞速潜游上岸。

“呸~~~~”一具完整的鱼骨脱嘴而出,可以想象赤炼劫舌功了得,抹去满脸水渍御器飞身上得飘云峰。

踏足峰顶,飘云殿内妹子云云,粉色无边;赤炼劫晃门口没敢进去,背靠殿门盘坐,支起耳朵听其讲道,足见上进之心。

未得信物,涟水恶妇让他旁听算是给安平面子,为冥神域寻得一位得道元婴,不枉域主亲自跑一趟。

道场是神圣的,更不容亵渎,没了搅屎棍一切顺利;三日后散场,众妹子退殿有序,盘坐门边的黑鬼直接被无视,无人敢撩。

秦芳仪,一位心直口快且颇有手段的恶妇被安子伤了自尊,出殿后面迎海风,吹乱齐腰黑发心绪烦乱,遥望大海面有丘壑,孤独站立片刻飞身下峰,一个人散步于海滩。

行得数步突然停身,眼光紧盯沙滩,一具完整的鱼骨顿生好奇;手指勾动飘浮眼前仔细端详,没两分钟后眼睛亮了,心头烦闷一扫而空,随之脸泛潮红如娇滴媚娘。

“何人舌头如何灵活!”秦芳仪当下决心,定要找到这位事关自己终身性福的神男子。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知随嘴吐了具鱼骨会引发蝴蝶效应……

且说道场散去数个时辰,直至天色见晚赤炼劫才锵锵起身,转身冲殿内身施一礼回首下得峰去,涟水恶妇甚是欣慰,下意识中,安平的形象在她脑海中化作一坨便便。

炼体士都是饭桶,赤炼劫比安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手段更犀利;御剑深入大海劈波斩浪,破败道袍急速飞舞,旋身一百八十度作撒网动作。

灰暗之中,一张由混元力形的大网渐沉海底,待单手收网,其内活蹦乱跳水花四溅,收获百十斤。

烧烤的活赤炼劫不会,只能生吃;扛着一网白鳞鱼坐于海边,以手熟悉手法刮去鱼鳞直接扔嘴里咕嘟一阵。

“呸呸呸~~~”一具具完美的鱼骨吐得满处都是,且速度越来越快。

飘云峰山腰,秦芳仪利眼目睹全程,心里有点接受不了,主要是那张脸太黑了,晚上两眼一闭估计连人都找不着,种族天赋有点骇人。

半个时辰后,百十斤鳞鱼被嘬得一干二净,扔下满滩鱼骨御剑飞向大海……

赤炼劫什么修为秦芳仪自然心知肚明,与庞戟很像,都有着很强的上进心;但风信子的血腥下场尤在昨日,而身为飘云大师姐,又拉不面子主动追求。

赤炼劫确定无人跟踪,跃身下海潜至千丈海底游回洞府,屁股还没坐热,石门外居然有动静。

“阁下是谁!”手提金芒大剑沉声怒问。

“是我!”

“房子嵊?”

开门迎客,房子嵊眼观六路眼听八方,晃身进得宽敞密室,随性模样跟到自己家一样。

“哎呀~别搞得那么紧张,我又不是来杀你的,坐坐坐~~”

“哼~你是不杀人,但你刮走了在下一身阳晶石,害得禹某断了生机,天天打鱼吃。”

“哎~~~~~这话咱得俩说,一条消息换你一条命,你赚了。”

“枫某懒得跟你废话,来此何干?”赤炼劫对脸坐下,心情不快。

“行行行,算我大气,给!”房子嵊抠抠索索薅了把晶石,数了又数,道:“三百两,够你吃喝。”

“你在可怜枫某?”

“不要拉倒。”收手飞速,再道:“前几天我找到安小子大概的藏身点,想请他帮忙杀个人。”

“你认识安兄?”赤炼劫大为意外。

“说来话长,不表也罢;嗯~~刚才说哪了?对对,杀人那事;安小子说除非你答应,否则他不干。”

“哼~~”赤炼劫冷笑,道:“未知目标何人?”

“九幽圣子之一,齐方同,地级道者,就是追杀你的那位。”

“呵呵~~姓房的,以我对安兄的了解,他绝不会答应,你在两头假传消息吧?”能入得天尊法眼,必是心灵七窍之辈,赤炼劫一言戳穿。

“这么说你也拒绝?”房子嵊脸皮厚,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枫某实力不歹,请回。”

“禹枫,青辰星你我虽未相识,房某是冒着极大风险暗中助你,并沿途指点你来到掩月,没功劳也有苦吧?”

“那是枫某以两千万的代价换来的,你我之间没有人情。”

“要不这样,我再告诉你个消息,不要钱。”

“哦?说来听听,如果禹某认为值得的话。”

“行。”房子嵊起身考虑半响,道:“旬月前我与安小子见过一面,他的日子可你快活。”

“继续……”

“不管你信不信,我总觉得他已找到po jiě体内封印的方法。”

“呲~~~~~~~~”赤炼劫突然起身进战,金剑在手怒眼咬牙沉视:“你到底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我有事求着你了。”

“哼~你的话枫某很难相信。”

“说实话我也不信,仅仅是心头刹起的猜想;也罢,今儿就到这,你好好考虑考虑。”

短暂接触失望而滚,对赤炼劫而言,房子嵊处处透着神秘,很是被动;然关于封印一事心微涟漪;沉默等待两个时辰,手中金元大剑横指一抹,元力并发立起隔离阵。

“喂~~喂喂~~安兄!”

难得主动联系一回,奈何对方处于关机状态……

飘云坊在安子心里绝对是场噩梦,那些妹子全特么是些有心里障碍的势力女,赤炼劫身处其中定会生出些事端,不经历一场情劫他哪会知道倩妹子的痴情;所以能不联系尽量别联系,反正背后有个天尊戳着。

一连好几天联系无果,腹内饥肠辘辘,出密室网得百斤鳞鱼,扛至海边一顿猛嘬。

“禹师弟!”

“嗯?”赤炼劫正茹毛饮血,满嘴鱼腥味儿,配上那张黑脸,甭提多恶心。

“为什么不烤熟了再吃?”

“这个……试过几次,结果烧成灰了。”秦仪芳仪态万千,赤炼劫很淡定。

“噗~~~~~~”

佳人一笑,撩得赤炼劫神情痴愣,但很快清醒,问道:“秦师姐找我有事?”

“没有,一个人无聊出来走走。”说着话,玉手轻动浮空鳞鱼十余尾,淡芒炎火闪过,肉香满味勾蕾生唾。

“吃吧!”

“多谢师姐!”有熟食入口,赤炼劫自是大块朵颐,吃得嘴有鱼油。

如此机会,秦芳仪那能放过,手持丝绢为其擦拭,脸带柔情似水、温婉动人,丽眼柳眉微散佳人气息。

熟话说从那里跌倒,就在哪爬起来;从安子身上失败的教训让秦芳仪领悟一点,天下的男人不见得都是看脸,坊主平日教导或许有误;况且,眼前的神男子那出神入化的kou huo世所罕见,哪个女不想试试?

“呵呵~~我自己来!别弄脏了师姐的手绢。”赤炼劫往后躲躲;男人的腼腆让秦芳仪很受用,感觉这才是未来。

有了第一次邂逅,往后就显得很自然,听道也有了一席之地;众妹子们看在眼里惊在心里,涟水恶妇对此没任何表态,静观其变,别把肚子搞大就成。

如此这般,一来二去俩人交往快一个月,关系晦暗不明,秦芳仪急了;许是连日春梦不觉晓,暗处虫子咬;幻想**声,花落知多少;决定主动出击。

某日海边,烤得了鱼,摆好了酒,浪漫气氛;秦芳仪即将表白,心如母狮jiào chun面泛赤色。

“枫。”

“啊?”

“你觉得师姐怎么样?”

“秦师姐娴惠端庄、气质兰心,又是飘云大师姐,实属难得的佳人。”

“嗯~~”秦芳仪强忍冲动,调皮眨眼拉长了音,道:“那师姐做你的道侣怎么样?”

佳人主动发起攻势,神男子没有表现想象的那般惊喜;自云绵星域冷静一事,赤炼劫便尽可能回避男女情事,伤得太重至今未愈;再说青辰星无限风光,又岂会缺少靓丽女修暗送秋涟?

迟迟未表态,秦芳仪满面期待,在她看来此事十拿九稳;然而……

“喂~~~赤炼劫~说话!草~”二混子来电,怀中通讯器叫嚣破尘高过海浪悦然入耳,秦芳仪顿起凝眉,惊色中带有无限猜想;无他,声音太熟。

“秦师姐,禹枫有事在身,孰在下福薄,告辞。”言罢,赤炼劫毫不犹豫御剑闪人。

秦芳仪傻了,眼看事要成,怎么无端冒出臭虫;那温婉可人的佳人立变恶妇嘴脸,闷喘粗气沉声大恨:“安!博!天!本宫誓杀你!”

“啊嚏”西荒墓室,安子手扶通讯器捏捏鼻子:“谁特么在咒诅我?”

第842章 忍无可忍

来自秦芳仪的诅咒离西荒百万之遥,四分之一炷香后,安平一个喷嚏表示收到,可谓神之躺枪,虽然本文曾有过无数躺枪,甚至躺炮,但这回……无疑是最诡异的一次。

奔回海底洞府,赤炼劫迫不急待:“安兄!”

“拷~你干什么了?半天才回话?”

“刚刚不方便,什么事?”

“不方便?你在飘云坊撩妹子?”

“安兄!”赤炼劫偶有抓狂,强下耐心,道:“劫对男女之事没有考虑,说正事。”

“算了,你的私事我才懒得管;有个事琢磨很久,想来想去必须跟你吱一声;有个叫房子嵊可能会去找你,那厮是个阴人,防着他点。”

“一个月前他来过,怂恿劫去杀一个叫齐方同的人,八大圣子之一。”

“卧槽!狗曰的腿脚挺快。”

“安兄,劫也有事问你。”

“啥事?”

“你是否寻得po jiě封劫道符的方法?”

“……”安子傻叉,甭问就知道是那大嘴巴房子嵊漏的风,带有很大挑拨离间的成份。

“看来是真的。”赤炼劫声音变冷,二人之间立现隔阂。

“你特么傻呀?这么明显的挑拨你也上当?脑子让猪啃啦?”安子大骂。

“哼~~是又如何?”

“你……好好好,我特么多余一问,行了吧?草~”好心提个醒,凭白窝一肚子火,安子掐断通讯直接关机,将来近怎么样随他去。

“妈的~拜个天尊了不起啊?刚吃几天饱饭就特么充主角,你以为你唐三?什么玩意儿!”善意当了二蛋肺,气得安子对着空气大发脾气。

是强敌,还是致友,安平永远不占主动,只因为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马虎个性。

时隔五百余年,在青辰星混得风声水起尽显主角优势,受人追星捧月者大多数会飘飘然,想想先前受的苦难,一切来得自然心安理得,那个不忘初心的赤炼劫正悄然发生改变,使得二人关系走势充满迷离。

“师弟,房子嵊此人居心叵测搬弄事非,为圣子令手段卑劣,以我脾气……”后话不言而预。

“我同意!”安子豁出去了,道:“狗曰的真当老子是缩头乌龟;师兄,明儿咱出去一趟,暗中散布消息,就是说房子嵊乃神族卧底,且身怀重器,看他死不死!”

“你确定要这么做?”

上官晨话音落地,墙壁投影再现人影;至阴司绰月离去,所谓西荒阴刹之地成了自留菜地,什么人都能来,在房子嵊的蛊惑下时有修士经过,这回玩儿得更大,来了数百人,四散分开到处寻摸。

“妈的~这是逼我现身啦!”安子一目了解,暗战也就如此。

“师弟,看来咱们要转移了。”羞月道。

“师姐,有房子嵊在,整个掩月没绝对安全之所,只有一处例外。”

“哪里?”上官晨忙问。

“掩月七境,勾奕老怪的地盘;或者师兄出马狠揍他一顿当作警告。”

论打架,上官晨这辈子没怕过谁;身为得道洞虚至来到掩月星一直憋屈,二话没说踩上传送消失。

生在裂星城,长在裂星城,变坏还在裂星城,天赋异秉加上智慧绵软,暗通腹黑之道,胆大包天卧底九幽实乃人精所为,房子嵊又岂会不知踩了底线;上官晨半年来寻遍掩月甭说人,毛都没找到一根。

你要说躲起来或跑到别的星球也就罢了,明知有人满世界寻他晦气还特么继续挑衅,时不时跑西荒阴刹露个脸刷刷存在感,且每次带着大批野修,赤果果的纯刀子诛心。

是继续缩在墓室,还是寻个时间解除封印干他一架?两者后果难测,这依然是个问题。

最后思得一折中办法,干脆将投影撤了,眼不见为静。

然上官晨溜了大半年虽未寻得目标,但不是没收获,带回赤炼劫的消息,至那日通话后那厮便离开飘云去了北域,栖身荒仙谷,听说不受燕飞阳待见,打发到谷口做了名守卫;理由很扯,脸黑招人怕。

随着西荒人气越来越旺,快被黄沙掩埋的罪恶城再次充满血腥,漠北空白了十多年成为无数大小家族追逐的目标,一时间血肉横飞埋骨累累,间接影响阴刹地底墓室。

阴司神府底蕴深厚,其手段闻所未闻,那些死去的怨魂竟自主汇集到此,满室暗阵仿佛处于充电期,紫芒道纹常闪幽光,仨人倍感阴凉。

“嗬~~~~刷神魂的机会又来了。”安子领悟,这地方简直是为无量劫魂准备的,绝佳的炼魂宝穴。

外界,西荒风云再起机遇难得,又见师弟主动上进,上官晨胸中闷气些许少了点,盘坐石门口为其hu fǎ,羞月继续画她的道符,两动物只好冬眠;一切仿佛回到原点,任由房子嵊一人尽情折腾。

此番炼魂看似挺顺,其实不然;多方势力争霸西荒渐进白热化,被安子毁去根基的上清宫也参与其中,项空鸣仗着阵法大师一枝独秀优势明显,杀得漠北尸横沃野、戾气成云,整得安子压力山大。

无量劫魂虽有奇效,那也是有承受范围的,你那怕停战歇几天也行吧?不介,搞垮、搞乱搞死机为止;用句不恰当的比喻,刚出炉的怨魂大暴炸,墓前暗河黑雾森浓、煞气透骨是遍体生寒,脑后梵文交错金环已然开始减弱。

“师弟,劫魂的成长比提升修为更难,坚持住!”怨魂突然暴发上官晨已有察觉,睁眼传音道。

且看安平额头冒冷汗嘴唇发紫,道髻白发时有脱落,丹田镇阳道符金光耀眼透体而出;示意正发挥隔离,阻挡一切对丹田有影响的正负能量,天尊级手段强悍如厮。

如此苦苦支撑两年,那怨死的灵魂仿佛永远止尽,如滔滔江水前扑后续连绵不断,那头齐腰炫酷的白发掉得一根没剩,脑袋锃光哇亮能照出人影,大耳垂垂肉头十足,披上红底金纹袈裟就是一代高僧。

说实话,坚持近三年没落个脑瘫已属奇迹,那劫魂终就抵不过魂海战术变得忽暗忽明,若是不撤便会被怨魂反噬,留下一具无魂躯体,或许无数年后成为抢夺的目标。

“尘阳!”

“呲啷~~~~”

真正学到手还算自己的本事,未到万不得已尽量少用外物;然生与死的考验,伴随冰与火的节奏最终没能坚持住。

尘阳出匣瞬间剑镇头顶“卍”字当空,印辉无量动魂参同暗河,器魂实力全盛自然霸道无匹,仅三个时辰便占得主动,身体渐有暖意大气得喘。

“接住!正阳丹!”趁间隙,上官晨甩手一枚橙黄丹药,道:“多少能起点作用。”

无骨无相之体内服道鼎之药,暴殄天物不说更是奢侈之极,也不知是什么品极,安子直接囫囵下咽,就当磕人参果了……

药力至阳至刚,服下没五分钟,那游遍全身的纯阳之力被谷神心吞了六成,唯有一成起到作用,其实全部通过毛孔散出外体,化过淡淡金气。

“咚~~~~~~~~~”

洪钟敲响、重厚镇魂,元量劫魂被那纯阳金气洗礼立绽辉煌,片刻功夫佛音再起,头顶“卐”字散发浅浅金纹。

歪打正着,上官晨惊叹,随即将仅剩的两枚全部抛出,笑看安平炼得无上劫魂。

“嗡~~~~~~~~~~~~~”

纯阳之气对劫魂大为裨益;金雾中,那半臂来宽的梵文双环突现颤栗,半息之内猛增一圈,顿时金光万道,照得溶洞黄橙生铜。

“呼~~~~~~~~~~”上官晨长嘘一气倍感轻松;甭问,升级了!

此时,阴刹墓室正顶,房子嵊一幅神棍派头掐指暗算……

“嗯?小子能耐呀!居然挺过去了!嘿嘿~~看样子还得加把火。”言罢往漠北而去。

……

劫魂升级产生质变,脑后交差双环散发道道黄金波纹,离环两丈余勉强护得全身,怨魂厉鬼统统靠近不得,头顶秃瓢已见银丝发根,白毛毛一片。

然好景不长,坐身飞星器匣,其下暗河一洼难得的清水似有泛黄,且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上官晨立瞪大眼,“黄泉”二字大惊而出。

“师兄,房子嵊那个狗曰的暗算我!”难得轻松刷级,无端生异必有妖孽,安子睁眼忙里偷闲:“这些人全部死于幽àn shā阵,神魂被污、元婴碧落化作汤魂冥泉。”

“如何po jiě?”

“实力所限,无计可施;除非找到源头破坏杀阵!”

“哼~~又是房子嵊。”

“师兄,别去了;那厮比猴还精,待我收功咱们商量商量怎么堵他。”

败家子儿三番五次挑衅,把人往死整,差点连命都达上,再不出手非骑脑袋上拉屎不可。

两个时辰后,安子实在扛不往那渗入毛孔的臭味儿,收剑回匣、散去劫魂狼狈蹿回墓室跪地干呕。

“妈的~这次老子非~非把他塞回星痕之地。”

“师弟,可有对策。”上官晨一掌印于背后,脸露怒相实在憋不住心中那团火。

“不急,先联系上赤炼劫,我怀疑是房子嵊将他弄来的!”

至出道以来被同辈逼得走途无路实属头一遭,真乃婶可忍,叔不可忍;但想堵房子嵊必须策划周详,那厮脑力不在安平之下,又深习《天命飘渺术》能掐会算,比大官人更胜一筹。

正是:上天无路地无门,西荒阴刹锻劫魂;星痕流氓太可恨,绝地反击砸闷棍。

第843章 痛揍败家子

这都是命,乃铁嘴之流对黑暗前途的一种无奈,后来成为怂人、懒人为自己的不作为所寻的借口;很不幸,安子渐渐被此类人同化。

从哲学角度讲,这种人好对付,只需“放纵”二字,足以;千万别给压力,否则十个有八个会揭竿而起,也就是传说中的反噬。

房子嵊大智若愚、聪明绝顶却不懂这个道理;能掐会算又怎么样?最多成就一名化石级神棍;再说谁敢保证把把命中?科学家也有做错数学题的时候,更何况区区一流氓乎。

再说安平,本想拉赤炼劫一起,怎奈对方关机,只好单方面行动。

漠北罪恶城,房子嵊暗中支招上清宫项空鸣,以幽冥暗阵虐杀无数修士,抽其元婴碾压成粉,混入血水沉于地下暗河,可谓造了大孽;此一役也为其奠定西荒第一势力打下基础。

这厮深知玩得有点大,摆出一副高深的神棍嘴脸功成身退,御器往南而去。

南辰苍云,属陆氏地界,后台实力雄厚无人敢惹,对安子而言妥妥的禁地,一担被逮至少判他个五百年;房子嵊算准了此地安全,寻了间客栈暂且住下静观其变;总知一点:绝不让齐方同活着回去,此獠必须死!

至于齐方同在哪?相信除了房子嵊没人知道;但凡事又有例外,别人找不到,安平一伙那就未必……

上文书提到过,涟水城风尘女修众多,个个势力且浪荡奔放,安子料定齐方同会来此地见识见识,那怕碰不到人,多少会留下点痕迹;打墓室转阵飘云,趁涟水恶妇没在赶紧闪人。

然而……

“呵呵~秦师姐安好!”

涟水城传送就在眼前,把守的众妹子中万没想到会有秦芳仪,第八百三十九章安子神躺枪至今未知,还添着脸问好。

“老天有眼!受死!”

“呲~~~~~~~”

眼中钉,凝眉起;泛杀意,闪道纹;秀剑至,二指截;上官晨当仁不让乍现身前夹住剑尖,问道:“何故如此?”

“你问他!”但瞧那张邪气冲天的脸,秦芳仪气不打一处来。

“我又怎么着你了?”安子深觉无辜,都加“又”字了。

至那日表白赤炼劫死胎腹中,恼休之下恨上关键时刻冒出的声音,甭管怎么来的,知道是原凶首恶就行

然失恋是痛苦的,治愈情伤需要漫长时间,就怕独处一室,唯有到处找事做,看守传送阵便是其中之一;今儿帝哥有眼撞上,必须见血。

但本书第一章有言,修士极重尊严,女修更甚;失恋这事怎能公开,大师姐的面子往哪搁?面对安平一问,秦芳仪无言已对。

“师弟,你是否趁为兄不在偷跑出来过?”上官晨问道。

“怎么可能!我连上厕所都在暗河边上,不信问师姐。”

“……”羞月脸红大囧。

若非了解安子那张没把门的嘴,上官晨就地惩罚了他,劝道:“秦姑娘,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当本宫是聋子?他的声音我会听不出来?”

“声音?”安子抓瞎,东一榔头西棒子什么意思?问道:“有什么话一气说完行不行?就算死我也死得个明白吧?”

正值悬崖当口,传送阵白光闪亮出来一妹子,火急火燎的,瞧见秦芳仪跟见着超人爸爸似的,道:“大师姐,不好啦!齐公子又在闹了,好些姐妹被打得遍体鳞伤。”

“齐公子!”报复三人组眼睛一亮,来着了。

“你们认识?”秦芳仪白眼魂视。

“这事包我身上,两天之内他要不走,我任你处治,怎么样?”安子拍胸脯打包票。

“哼~~想蒙混过关?”

“大师姐,你快拿个主意呀?”报信的妹子快哭了。

“慌什么?”秦芳仪喝斥道:“今日是谁伺候?”

“是庄师姐!”

“庄瑶?”安子一愣。

“安师兄,听说瑶姐姐中情与你,去晚了人就没了。”

“哼~~”秦芳仪得意了,冷笑道:“你想救那个jiàn rén?”

“不想。”

“……”秦芳仪。

“师兄,咱开飞机过去花不多长时间,走!”唧唧歪歪半天没一点实在玩意儿,纯属浪费时间凑字数,安子扭脸要走。

“站住!”秦芳收剑回鞘,无奈道:“两天之内此人若是没走,休怪本宫卸了你的男根!”

安子一阵莫名恶寒,双腿自主挟紧……

看得出来,秦芳仪是个如饥似渴的女人,寂寞难耐春心躁动,必是通晓男女之事久经杀场之辈。

掠过传送现身凤栖楼惊呀众女修,尤其是上官晨,风度翩翩一脸正气,边上亢丽羞月端庄得体美艳无双,妥妥的一对狗……不是,金童玉女;反观安平,邪脸泛阴昂望楼层,外带边上戳着头黑驴,说是绿叶那是给晨哥哥面子。

“师兄,一切按计划行事。”

上官晨给个“k”手式表示没问题;于是问明齐方同所在位置,仨人加两动物在其隔壁开房;待观察一番还算满意,隔离阵开启后安子动得一番手脚。

“师兄,这回去九幽有什么收获?”安子声音适中,语气随意。

“听说九大圣子死了一个,还有一个重伤未起。”

“来看姓房的有点门道。”

“师弟,此人来历神秘,咱们与他接触还是小心点为好。”

“怕什么,那厮见钱眼开,这么秘密的消息都敢透露,好对付!”

“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先找到他再说,反正掩月星不大。”

“嗯~也好。”

谈话到此为止,安子摸出铁板激活阵眼,隔壁房内一目了然;体态微胖的齐公子端坐饮酒,床上庄瑶面带恐惧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如待宰的羔羊。

羞月大起同**要开口,安子赶紧禁声;两根烟后,齐方同起身踱步脸有疑问,安子当即收了投影,脚步声故意沉重下楼而去。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齐方同御剑离开涟水往南而去,满楼妹子大气得喘瘫软在地。

安平等人身处太空,盯死齐方同,两个时辰后判定,房子嵊躲在南辰苍云。

“师弟,你无法进城,得想办法将他引出来。”

确实,房子嵊比猴还精,任何伎俩全无用处,包括晶石在内,唯一希望在齐方同身上;安子很清楚,片面之言对方肯定不信,但会造成心里暗示;也就是说,时间会让败家子儿自己出来。

就这样,两方人马耗上了,穿棱机监控锁定苍云城,苦等近半个月,终于在某天晚上,二人前后出城。

“嘿嘿~~~狗曰的!看你往哪跑;师兄,速度放慢,咱们悄悄下去。”

“晶石准备好了?”

“放心,花多少全算房子嵊的,老子非扒得他就剩个裤衩;师姐,飞机会开了吧?”

“会到是会,就是有些紧张。”

“没事,习惯就好;师兄,走!”

穿棱机腹底漆黑,道纹熄灭凭肉眼很难发现,当房子嵊二人远离苍云数千里,兄弟俩跳出机体从天而降。

耍阴谋鬼计,房子嵊不赢任何人,怎奈遇上个猪队友,如之奈何?当看到安子的刹那,什么都明白了,尤其是上官晨,脸色抖然发白。

“你们是何人?”齐方同地级道者,配上身分,在掩月基本横着走,喝问来者。

安子阴阴一笑,抛出个布袋,道:“二十万,换你个袖手旁观。”

“哼~原来是你们。”听出来了,也明白上了当,但谁跟钱有仇?布袋落手自是心安理得,齐方同退步三丈静看白戏。

“师兄,先揍他一顿,再封他神魂,妈的~”

“慢着!”房子嵊岂会坐以待毙。

“甭跟他废话,干死他!”

“嗖~”

上官晨沉积已久的怒气暴发,洞虚道者打他一个得道神婴那是实力碾压;身似闪电一拳打在其脸,紧接着从地面打上空中,又空中打到地面,房子嵊惨叫连连、血洒长空;观战的两人面带微笑貌似一对损友,很诡异的画面。

“咻~~~~~~~轰隆~~~~~~~~~”

最后一击,于百丈上空坠落地面,房子嵊陷坑数十丈奄奄一息,已经没了人模样。

“呼~~~~~”上官晨发泄怒火松快许多,胸中闷气得到释放。

“呸~~~”安子一口唾沫“啪”他脸上,恨道:“妈的!骗光了老子一身家荡,还特么满世界躲,草~~师兄,封他神魂,带走!”

“等等!”白戏看完,二人来意差不多明了,道:“想带他走,二十万恐怕不够吧?”

“嘿~~莫非齐公子想以实力压人?。”安子自有法对付。

“刚刚跟你们学的。”

“是吗?如果老子不答应了?”

齐方同瞬间脸色大变,一个垃圾耀尘炼体在他面前敢称“老子!”吃了脏东西还是有后手?

“哼~~齐公子,给你二十万是小爷不想多事,别特么得寸进尺找不痛快。”

言语越激,越让齐方同觉得有后手,论智商两人不在一层面,犹豫之色明显。

“师兄,走。”

恐吓生效,在齐方同醒悟之前安子果断抽身,御剑飞空没入黑幕消失。

“炼体士什么时候能御器?器魂?”齐方同精芒一闪,顿觉此二人头甚大,更有重宝傍身,大悔。

情况和安子策划的稍有出入,但后果都一样;那齐方同事后肯定会倍加关注,下次遇见必起争斗;也就是说:战术非常成功,战略上失败;撩上个强敌正中房子嵊下怀。

第844章 为了圣子令

“咳咳咳~~~呸~~~~”

西荒阴刹,房子嵊被狠摔在地,被打得遍体鳞伤连喘带咳,满脸血渍糊拉,可见上官晨下手之黑,出手之重。

“嘿嘿~~~”房子嵊爬卧靠墙笑得很意,道:“安兄,咳~~这回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你还是想想自己的处境为好。”

“你敢杀我?”

“那到不敢;但你为达一已之私造下伤天罪孽,落我手里……嘿~师兄,神魂能封多久?”

“五个月绝无问题。”

“好!把做好的链子给我,老要子让他自食恶果。”

“你……”房子嵊脸色终于变了,似乎猜到所谓“恶果!”

是的,败家子被锁链五花大绑扔出墓室,赶上黄泉暗河大肆泛滥,那恶臭之味差点熏晕众人神魂,倘若久待其中,天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投影中显示,房子嵊屏住呼吸没敢开口叫喊,跟个肉粽一般玩儿命撞门,其行为无限疯狂,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师弟……”

“甭替他说情。”安子横面瞪眼,道:“他这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月儿,此獠不值得同情。”上官晨附议。

两动物看得直哆嗦,暗中相互一对眼默默点头,表示近期最好别生事,房子嵊的下场就在眼前,多惨啦!

以败家子儿的能耐推测,能坚持五十个时辰就不错了,结果时辰过百依然坚挺,脑后闪现一圈道纹金光,时有电弧流动。

“天机神魂!”上官晨惊呀。

“很特殊?”

“当然,与你的无量劫不相上下;看样子来头挺大。”

安子眉拧了,猜测道:“难道是老神头的徒弟?”

“老神头?”

“就是神族天尊,星痕之地我见过。”

“嗯~~很有可能。”

“草~~想玩儿命xiu liàn?门也没有;师兄,把他弄进来。”

安子深知强压反弹的道理,房子嵊能入得天尊法眼,必有过人之处,逼得太紧容易弄巧成拙;与xiu liàn炼魂一般,因祸得福。

石门小心开了道缝,上官晨将其拽进墓室;只见这厮脸色腊汁儿黄,双目紧闭身体直抽抽,没过两分钟恢复呼吸鼻冒黑烟,腥臭无比。

“呕~~~~~~~~~”闻得光明气息连滚带爬跑墙角一通干呕,直到脸红耳赤脖鼓大筋。

“嘿嘿~~~干嘛让我进来?小爷真xiu liàn神魂,快活紧啦!”房子嵊回脸阴损嘲笑。

“老子让你狂!”安子有办法,一没动手二没动腿,搜遍全身找到一枚青纹道戒,拿眼前晃了晃,笑道:“里边一定很多晶石,对吧?”

“不错!非常多,只要你打得开。”

“如果我毁掉它了?”

“你舍得?”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还能恶心你一辈子。”

“唉~~看来安兄对房某不甚了解,嘿嘿~~请便。”

“姓房的,老子连震元大修的封印都能po jiě,一个戒子难得住我?”

“那就让房某开开眼界,领教一下千机炎族的本事。”

带道纹的戒子如同被温养的劫器,时间久了便会自主产生适合本人元力波动的道纹,相当于加把道纹锁,外人想窍取里边的东西没有可能,至少当前没有先例。

对于旁门左道的研究,安子堪称虚空第一人;要知道,同样机理的道纹戒子自己有一枚,通过墨镜片观察数个时辰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试着一次次反复模拟房子嵊元力波动,从戒子的反应来看效果显著,青色道纹点亮的越来越多,说明思路正确。

“安兄,打个商量怎么样?”房子嵊并无惊呀;只是不想再耗下去,最好快点达成协议离开这。

“哼~爷告诉你,就算你师傅来了,老子也不会放过你,等着讨饭回九幽吧!”

“嗡~~~~”说音落地,青纹道戒被点亮,仅有两息便回归原样。

“哈哈哈~~~~安兄,你已经很不错了。”

“呲~~~~~”,安子龙武金剑果断出手,闻得一声咬牙闷哼,房子嵊臂膀被拉道口子,血流如柱。

“姓房的,爷让你看看,什么叫智慧。”

安子糊了一手血,五指齐张,那金线模拟散发道纹与房子嵊的没什么两样,第挥手一抹,戒子被打开。

“……”房子嵊。

“我拷~真特么有钱,师兄,咱发啦!哈哈哈~~~~”

赚得盆满钵满,阳晶石足够堆满两间石室,真正意义上的数钱数到手抽筋,同时宣告房子嵊破产;据初步掂量,共劫得浮财七千余万两,兄弟俩得到补给,一人一半。

败家子儿脸都绿了,妖孽怎么做到的?要知道,附带道纹的空间介质凤毛零角,更是身份的象征,一般人轻意不敢露;安子的所做无疑填补了一项空白。

“安兄、安兄~~”

“干啥?没看正忙着?”

房子嵊仿佛发现新大陆,无视被抄走的身外之物,凑过脸道:“商量个事怎么样?”

“切~~~想学呀?”

“呵呵~~咱俩关系……”

“打住,咱俩没关系!你是我,我是我,边儿待着去。”

“哎哎哎~~听我说哈!”败子家伙豁出脸面连连赔笑:“上官兄打了我一顿,我认;你要还不解气……你再打我一顿,我保证不还手;总之只要你肯教,条件随便开。”

“是这话?”

事有转机,房子嵊贼眼狂闪,拍得胸脯啪啪响:“说!”

“嘿嘿~~除了晶石,我只要一样,《天命飘渺术》。”

“……”房子嵊差点哏死,这是刨他命根子啊!如若让族长师傅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话又说回来,姓房的确实贼,戒里全是晶石和地宝草药,别的一概没有,足见此獠心思细腻。

羞月瞅着兄弟俩忙分赃,自己泛起点小心思,想让安子试试镇阳道符,多得难的机会。

“月儿,有心事?”佳人有恙,上官晨予以关切。

“……师弟,何不在身上试试镇阳道符?”

“嗯?对呀~”安子一拍大腿,账也不分了,瞧着房子嵊蔫儿笑,双手狂搓大起兴奋。

“哎哎哎~~想干什么?打也打了,骂也骂,还想怎么着?”安子面带不善,吓得房子嵊步步后退直至墙根。

“姓房的,落我手里有你的好?嘿嘿~~当然啦!你应该感到荣幸,哥从天尊手里学到镇阳道符,正愁没地儿施展,嘎嘎嘎~~~就你啦!”

“镇阳道符?”

“你也别害怕,没生命危险。”

“安~安兄,开戒子的秘法我不学行了吧?”

“我又没说要教你,别退啦!后边没路了;师兄,摁住他,别让他乱动。”

神魂被封本就憋屈,再来个镇阳道符天知道发生什么,万一失败后果难测,房子嵊身体被控说话带哭腔:“上官兄,看在那些晶石的份儿,你杀了我吧!”

“卧槽!”安子拍脑袋傻冒,老神头找了个什么玩意儿,比自己还不堪。

“师弟,速速出手。”

“得呐!师姐,瞧仔细啦!”

见证奇迹的时刻,连驴猴都睁大了眼睛,对房子嵊无半分同情,打内心深处期待失败,否则以后的日子没法过。

耀起尘阳,指出金线面泛阴笑,虚空中一纸矩形金纹道符一气呵成,引得其墓室暗纹豪闪,趁符咒未消散,斩断金线袖子一挥,准备确命中房子嵊丹田,入体即失。

“呼~~~~师兄,有什么反应?”

上官晨立探脉相,皱眉道:“还是神婴。”

“怎么可以能?至少降到大乘才对。”

“你~~~你们好毒!”房子嵊回过味儿了,吓得够呛;边上驴猴大大松了口气。

“师弟!”羞月开口道:“咱们估计弄错了;时才你画的是针对炼体士的镇阳,对元力修士并无作用。”

“嗯~有道理。”

“……”房子彻底懵了,这仨人全特么是些疯子,且个顶个的聪明,顿生悔意不该挑衅。

“师兄,摁结实啦!别让他跑啦!给我点时间,最多半个时辰。”

思维陷入逻辑推理,安子掏出笔计一页一页找,手中鸡毛笔时有划动,两根烟后找到四个阵符,全部与元力持续有关,乃是阵法聚散之道。

“哥们,辛苦一下哈,没什么把握,只好一个一个试。”

“……”房子嵊绝望,今日恐怕难有善终;驴猴已经不忍直视,太悲催,撩谁不好非撩他,自作孽啊!

阵纹结合道符,又一大创举,安子无视后果连发两道,房子嵊已经疯了。

第一道,试验者吐血三升,其反应为丹田神婴瘦了一圈,结论是驱散元力。

第二道,试验者体形膨胀如球,神婴胖了一倍,结论为元力汇集,很危险。

仨人一通忙活赶紧抢救,解开神魂折腾近百时辰,房子嵊小命得保,双目无神眼有残泪,精神状态处于崩溃边缘。

“师弟,还要继续?”上官晨有点害怕,这厮真要挂了,族神大众能怼死他们仨;到那时候,云天道尊都得亡命星辰。

试验接近成功,安子不可能放弃,笑道:“呵呵~~子嵊兄!我有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房子嵊眼光呆泄翻瞅室顶一语未发。

“听好啦!但要成功,我有jiu chéng把握干掉齐方同,而且不废吹灰之力。”

“当真!”房子嵊回光返照弹立而起。

“哥们说话一言九鼎。”

“来吧!继续~”为了圣子令,房子嵊下了血本。

“……”仨人加两动物。

第845章 命运的轮回

圣子令有什么用?不知道,在房子嵊心里,那是与《天命飘渺术》等同的重要道具,仨人很有默契并没触碰这个话题,目前要紧的是尽快完成有史以来最卑鄙、最恶毒的面目全飞……不是,是恶毒的镇元道符。

舍得一身剐,敢把天尊拉下马,房子嵊真玩儿了命,第三道符入体,修为还是神婴,但境界跌落到初期。

“哈哈~~成啦!哦耶哦耶哦耶~~”b级招式,没有不乐的,安子疯了一般挥舞拳头嗷嗷叫,至少二十点成就。

驴猴傻了,逆天级手段横空出世,预示着逍遥的日子,结束了……

“师弟,好智慧!”上官晨总算见识智慧的力量,打心眼儿里点赞。

房子嵊更高兴,这么龌龊的招式,那齐方同想不死都难,圣子令基本属囊中之物。

“师弟,我来试试解法。”根据理论研究,唯有羞月能化解。

“来吧!子嵊任凭一试。”绝色佳丽发话,房子嵊豪爽得过头。

“师姐,我建意你先试试第四道,没准有惊喜。”安子背过脸小声瞎出馊主意。

“……”房子嵊。

“师弟,不许胡闹;月儿,快点解了,咱们要办大事。”上官晨连忙制止,生怕房子嵊被玩儿死。

项目攻关接近尾声,通过实践一一得到证明;当然,房子嵊这趟罪没白受,那镇元道符看得一清二楚且默记于心,回去闭关个一年半载就能上手,拿七千万换个逆天技能,绝对划算。

“安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占了大便宜,房子嵊自降身份,讨好卖乖道:“可否借贵宝地炼个神魂?”

“行,可以,没问题。”

“哈哈~我就知道安兄大气。”

“先别忙着乐,我是有条件的。”

“我~我没钱啦!”

“可以打欠条嘛!”

“……”房子嵊红脸转黑,咬牙道:“你想要多少?”

“那得看你炼多长时间。”

“按时收费?”羞月懵了。

“嘿嘿~~姓房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黄泉河是你造的孽。”

“一个时辰多少钱?”

“不多,两万。”

“……”仨人无不倒嘬凉气;安子xiu liàn神魂前前后后加起来近十年,到时候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你把房子嵊卖了也还不起。

“别着急嘛!”做生意没人比得过安平,笑道:“我都替你想好了;我呢,先写个欠条,你把字儿签了,多少晶石先空着,到时候去个零头就成,怎么样?”

“安兄~你~你行~看来你全盘都策划好了。”

“又错啦!我这人善长临场发挥,从不做计划,嘿嘿~~同意话咱就写字据。”

机缘当前,房子嵊没有理由不同意,再说他是个败家子儿,对财富没什么概念,属于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主,至于怎么还钱?那以后的事,先顾眼前。

无赖心理岂能瞒过安平,立了字据不说,还让上官晨拍下现场,并扬言:敢赖账,直接将字据和棱晶石发到星痕之地,有的是人收拾他。

就这样,房子嵊自愿跑到室外,脑袋后边挂着圈道纹金光闻味儿,噼里啪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吃了什么脏东西不消化。

安子也没闲着,与赤炼劫联系不上,只好请上官晨跑一趟北域,寻机会凑一起恢复修为,免得那厮整日瞎想。

旬月后收到通讯……

“找我什么事?”赤炼劫说话还是那般冷默。

“我说能不能大气点?我是那种人?”

“哼~人心隔肚皮,谁知道。”

“你特么有种再说一遍?草~老子在这暗无天日琢磨po jiě之道,你在干什么?你特么在飘云坊泡妹子!”安子火了。

“枫某的事跟你有关系?”

“特么有病吧?吃枪药了?”

“姓安的,你当枫某还是那个亡命星辰、任人踩踏的草根?”

“说得好!你不是,你天尊的亲传,老子不配跟你称兄道弟,满意了吧?”

“终于说了实话,憋很久了吧?”

安子被气抓耳挠腮,受人追捧使得性子越发高傲,眼里已揉不得沙子,同辈之中基本没他看得上眼的,浑然忘却是谁千里迢迢送他的机缘,老禹头选徒弟的眼光大有问题。

“怎么?被枫某言中了?”安子半天没说话,赤炼劫语出讥讽。

“我是否能理解为你选择了对立?”

“是你暗中藏拙被枫某发现,怪我?”

“那是房子嵊的猜测,你特么傻呀?算了,本来有事找你帮忙,也罢。”跟这厮说话气得肝儿疼,安子干脆切入主题,道:“封印po jiě我已琢磨透,你要还认我这个朋友,就去涟水城。”

“不必,枫某自有po jiě之道。”赤炼劫冷冷回绝挂断通讯。

“……”安子。

十天后,上官晨回归,通讯器摆在桌面,预示着二人从此形同陌路,离敌对近了一步;再想想老直承诺越族之事,似乎冥冥中自有定数,违背不得。

说真的,要不是羞月堵着门,安子早冲出去干死那个败家玩意儿,两头搓火将大好的局面搅乱七八糟,未来平添变数。

心情不爽,待在墓室闷得慌,打算一个人出去走走,将空间给留上官晨。

兄弟俩又争执一番,将上官晨给撩火了;安子什么德性他太知道了,此一去天知道又会惹出什么祸事,死死摁住哪儿也甭想去;为此,羞月连月骨凶煞的机会都错过。

然浑身满满负能量必须得到传递或发泄,于是就有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安子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是菜做咸了,就是没味口,整得羞月那暴脾气也快上来了,一时间墓室阴云笼罩,吓得两动物跟孙子似的。

上官晨瞧出来了,再不出去非暴动不可,条件是先恢复修为;至于房子嵊……死了活该!反正没填数字,到时候看心情随便写。

凭羞月刚大乘期修为,想解除天尊手段无疑是痴人说梦,必须找到一处阴气盛地,答案直指飘云坊;本来阴刹是最佳地点,怎奈无端多了条污秽的黄泉暗河,怕有什么副作用,仨人一合计,为免生事决定偷偷前往。

某年某月某日,夜,飘云殿顶虚空破碎,黑云闪电中冒出一帮人,未作停留驾上飞机去了大海深处。

掩月卫星乃是凶煞之地,估算运行轨迹,阴气最盛的位置于飘云峰正前四万里海域,五日后便是月圆之时,借暗星之力必大获成功。

穿棱机沉入海底,仨人没言语,气氛怪异,两动物难受得拉屎都找不着地儿,憋得脸都紫了。

如此苦熬五天,安子的状态并不好;对他而言,修仙之路除去实力,还得有知已,那样才活得有意义,才有感觉,才能分享快乐和孤独。

掰着手指头数时辰,待临近子时,仨人带两动物浮出海面,伸手不见六指,唯有眨眼的漫天星斗。

御尘阳飞身百丈空,右手黑晶手套,撑心向天射出一道手臂粗幽暗紫光,于太空张开成锅形,正对凶煞星。

往日的金茫盖体换成紫芒护身,羞月由上官晨hu fǎ静静等待。

两个时辰后丹田有了反应,纯阳之力绽放华光透体而出,与幽暗阴沉紫芒开始相博、相持、消耗。

“师姐,出全力画符。”

羞月早已蓄势待发,收到指令闻风而动,宫装飘逸、黑发急舞,手指以元力为引虚空变幻莫测,三息之内符成。

“去!”

金色道符化为耀眼流光飞向安平托天右手,悬浮并与幽暗紫光贴紧,如托起的一尊神位渐渐被同化;同时羞月似有脱力之相踉倒于情郎胸怀。

随时间推移,那镇阳道符似乎感到威胁,光芒更盛绽金夺目,誓要冲破那永远至尽的黑暗然而……

“阴阳化道破乾坤·解!”

一声咆哮,安子右手暗晶手套发力,紧吸道符狠狠拍在丹田,纯阳之光瞬间消失。

“咔咔咔~~~~~~”

镇阳道符正在崩溃,安子已经能勉强控制那颗恍如隔世的炎星,四周凌乱晶石顿受其力,纷纷归位化作晶环一道缓慢转动。

成功在即,实力正直线彪升,上境开天近在咫尺,炎星光耀参芒玩儿命施放五百余年的憋屈;那镇阳道符已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腐化、消散。

就在仅剩最后一点残片时,脑海突然冒个声音:“小子,算你有点本事。”

“嗵~~~~~~~~~~~~~~~~~~~~”

未等理会,开天之力井喷式暴发,绝天爆响引动一方风云,百丈海面形成巨大旋窝,浑身淡淡金气弥漫说不出快意,背后器匣刀剑齐出左右在手,劲风拂脸白发飘逸,如天降的邪神,迎接刚刚冒头的红日。

“晨,好强!”

“或许……师弟能独自闯荡星辰了。”

“你已经打不过他了吗?”

“呵呵~~~”上官男神温笑:“可能是我在此耽搁太久吧!”

“掩月七境后,咱们去哪?”

“远离他。”

“……为什么?”

“去找寻属于你我的机缘。”

搅屎棍以逆天之智提前破开囚笼,束缚成长的枷锁反而使其悟得天道一角,风云化龙,从此再无任何手段遏制,炎族的崛起看似无法阻挡。

是血染星辰,还是步入谷仲方的后尘,更待修仙路上所生之事影响其心境变化;是保持本性、还是坠入地狱,皆在一念之间。

第846章 死走逃亡

实力恢复更有惊喜,封印数百年如股票遇到牛市反弹式上涨,不知不觉步入开天中期;刀剑归匣放眼观瞧,上官晨、羞月已不见踪影,二蛋化身金甲巨兽脑袋上搁一玉简。

“师弟,为兄走了,通讯器不会关闭,什么时候行动随时联系,勿念!”

“切~~这么快就憋不住了?拷~”安子鼻子泛酸,调侃一句悬浮半空昂首向天,叹声闷骂道:“唉~~到底还是走到这一步,我特么越活越像条狗,妈的~”

一切阻碍随实力上涨变得荡然无存,张开近三十丈金芒羽翼划破长空,其势静若瘫痪,动若癫痫,发泄那种遨游天地的kuài gǎn。

“哥,你没事吧?”金蹄兽紧跟在后心生怯意。

“心里有点不爽,走!咱去涟水城找找乐子,嘿嘿~~~”

“……”二蛋

半个时辰后,安子踏足飘云峰,二蛋化身黑驴,瞧见立于殿门口的涟水恶妇。

“哼~~怪不得,昨天晚海域狂浪滔天动静不小,是你吧?”

“前辈,你说人为什么不能坚守本性?”安子答应非所问。

“实力而已。”

“那我为什么能?”

“因为你不缺实力;换言之,有人替你失去了本性。”

“有道理,前辈对人性的理解胜我一筹,多谢。”安子难得佩服一个人,身施一礼,整得涟水恶妇以为炎阳变色儿了。

“离掩月七境还有五百余年,有何打算?”

“夏侯芳真被佐秋离带走了?”

“本宫说过,芳儿是你一手造就,将来须得由你自己解决;就像佐秋璃与申屠纥,他们之间必须死一个。”

“就为了证道?”

“没有比杀人更简单的办法;你知道申屠纥悟的什么道吗?”

“他是修罗域主……修罗道,专注杀戮,苍天啦~~”

“本宫时常挺佩服你,小小年纪智谋百出且机缘无算,掩月区区数百年能守住底线,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今日左右无人,本宫想问一句,你真的对芳儿无动于衷?或是从未考虑过接纳?”

“锦是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背叛后者的男人是会遭报应的。”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本宫受教。”说罢,涟水恶妇回身进殿,印着人形窟窿的红铜殿门轰然关闭。

“前辈,你的智慧是我除完颜修月之后,又一个令我刮目相看的,九战之地真是遍地能人。”

“能得道祖坐下一赞,本宫甚感荣幸;记住,别再撩拨我飘云坊弟子,否则吃亏的终究是你自己。”

“没那功夫,走喽~”

房子嵊没出关,灭杀齐方同的计划无限期推迟,安子诅咒他厮一不留神呛死在黄泉粪坑。

离开飘云殿,骑上毛驴摇头晃脑前往涟水传送,途中所遇妹子无不另眼相瞧,大感庄瑶慧眼,就是运气差点。

“秦师姐。”

“哼~来得正好,齐公子又凤栖楼祸害众姐妹。”

安子一愣,下意识摸下巴暗暗自语:“难道九幽没有妹子?”

“怎么?怕了?”秦芳仪看得出来,安子与往日大有不同,故意言语相激。

“确实很怕,回见!”地级道者没有不怕的,安子调转驴头要闪。

“站住!”

“还有事?”

“你跟禹枫很熟吗?”

“我不认识那个bái chi。”

“找死!”侮辱男神,秦芳仪博然大怒,闪电出手秀剑掠喉,怒道:“给你两条路……”

“不好意思,我一条都不选。”安子徒手握住剑身硬生生给顶回去了。

“你……你是真开天!”

“如假包装。”小试身手轻松震翻一个神婴,安子无甚快意,正要走愣了,问道:“难道你跟禹枫……不会吧?你那么高傲一人会看上他?”

“若不是你,本宫岂会夜夜受那相思之苦!”秦芳仪终于兜不住了,传音带着嘶吼。

“关我什么事?你俩的事我又不知道。”

“就是你,你声音本宫这辈都记得!”

“又是声音!我拷~等等。”安子想起了,八成是那个电话闹的,问道:“既然你单相思,为什么不去找他?”

“你知道他在哪?”

“当然,北域荒仙谷,不用进去,那厮就在谷口。”

“他在等我?”

“别逗了,跟你一样,看大门儿的。”

“……”秦芳仪。

狠人入驻涟水,安子借暂避锋芒为由闪人去了北域;用他的话说:都特么看大门儿去了,我也回去看大门;反正上清宫集体搬迁去了西荒,没仇家。

带上二蛋驾机,两根烟后抵达太微湖上空,现在已不能称之为湖,太微坑还差不多;坑内落座一新门派。

“断情阁!我拷~腿脚挺快嘛!”安子微愣,收机拎驴飘身而下。

至上清宫根基被刨,整个北域震动,最高兴的莫过于燕飞阳,听说是天火降临,认为此乃天意不灭荒仙谷;于是重新振作,收敛bào xing大肆招揽门人,第一势力的架子又起来了,有点回光返照的意思。

断情阁为什么敢占太微坑,暂时不得而知;安子降临大门口,其势甚威,与之前那个小门小户孑然不同,反差太大。

“莫非钱老大得了后台老板赞助?还是成功上市融得巨资?”戳在门口安子瞎琢磨。

“前辈~”

“嗯?”安子愣然,左右张望,以为来了什么大修。

白黑道观、深宅高墙,如此气势恢宏自然有看大门的,那弟子修低下看不出来人深浅,上前恭敬得很。

“叫我?”

“前辈莫要戏耍晚辈,未知前辈来此何事?”

“找你们阁主钱中玉,在不在?”

“阁主?哦~~想必前辈是中玉师叔的旧友,随我来。”

“好说!”头回收到前辈级待遇,安子感觉自己老了,骑驴跨背晃晃悠悠进阁,沿途欣赏道观园林,心情逐渐好了许多。

百十年过去重返太微变化翻天覆地,空气中水雾凝结升华正空宛如仙境,植被错纵绿树成阴,头顶时有飞禽掠过夺人眼球;所过之处皆有后辈男女弟子舞剑作乐、畅谈交流,个个生得一幅好面相,一派和谐场景。

“看来钱老大背后势力很牛逼嘛!”安子默发感叹。

“前辈稍候,我去通禀一声。”

“嗯~~没事没事,去吧!”

身处某黑白独立观前,观顶四角伸长弯延向空,三丈高门挂一白玉石匾,上书二字:断情。

“怎么回事?断情阁被后台老板收购兼并了?”事实摆在眼前,安子愣了。

胡琢磨两分钟,钱中玉一脸黑相现身,打发走带路弟子劈头就喝:“你还敢回来!一百多年死哪去了?”

“咳~~钱老大,不至于吧?嘿嘿~论交情咱们勉强算是朋友,有必要这么激动?”故人没事就好,安子下驴邪笑:“不请我进去坐坐?”

没脸皮的人喷多少口水都白搭,最好的办法是弄进去往死里招呼。

钱中玉冷脸自顾回门,安子知趣牵驴跟上;说老实话,里边的一切大不如以前,暗中估测,占地千方,弟子未过百。

进得一间没名的三层石楼,客厅布置可用寒酸来形容,暗道:“我拷~后台老板定是个尖酸刻薄的地主扒皮之流。”

二目观瞧两圈分宾落座升起隔离,钱中玉厉道:“说,百年前那道天火可是你所为?”

“是啊!有什么问题?”

“你……”钱中玉气得直嘴唇直哆嗦。

“哎呀~淡定!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上清宫都跑到西荒漠北去了。”

“那你可知老夫的断情阁、柳骞寒的玄阳宗被项空鸣那个老匹夫给灭了。”

“灭了就灭了嘛!反正你们是来当钉子的,势力只是个晃子。”

“呵呵~~看来你早就知道。”

“唉~~~修仙五百多年总有点见识吧?你怎么样?甘心被人踩在脚下?”

“老夫本就是断情本阁长老,有什么甘不甘心?”

“后台势力来头很大吗?”

“青辰星数得着的门派,比苍云府至少大十个。”

“青辰星?”安子眉毛拧了,瞅了两眼试问道:“被九幽灭了吧?”

“!!!”钱中玉大惊而起:“你怎么知道?”

“呵呵~~~~”安子歪嘴冷笑:“我要没猜错,断情阁应该有位天才炼体士,禹枫。”

“你们认识?”

“我认识他比你们阁主早。”

“看来你小子来头确实很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打住;钱老大,像我这种惹事没够、永远养不熟的白眼狠不属于任何势力,再说咱俩这关系不挺好嘛?你说呢?”

“也许吧。”钱中玉一点没生气,背手踱了两步,道:“那你帮我个忙。”

“啥事?”

“禹枫就在荒仙谷,阁主派了几波人劝他回来,他却直意不肯。”

“你们这池子太小,装不下他那份高傲。”

“你很了解他?”

“以前很了解,如今四百多年没见变化太大,我跟他差不多已形同路人。”

“唉~~可惜了。”

“问你个事,玄阳宗怎么样?躲哪去了?”

“骞寒兄比我惨,弟子散尽,飞尘陨落,清风下落不明,就剩他一个人了。”

安子沉默,打心里而言,柳骞寒对他还不错,至少在人生低谷时予以收留,搅乱太微湖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更以机密相透劝他离开,面冷心热为人厚道。

“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钱中玉摇头不知,猜测道:“可能离开北域了吧!”

第847章 被忽悠的驴

以项空鸣的脾气秉性,来时料到会是这般结果,对百里飞尘陨落大感意外,虽说与其偶有伴嘴,却也乐呵;清风那厮习惯了当卧底,天知道野哪去了,苦闷的仅柳老大一人。

连串坏消息使得本来阴霾的心情雪上加霜,两眼愣神陷入呆茫。

“你想找他?”

钱中玉语出轻声,安子回归现实随即起身,敷衍道:“再说吧。”

“这就要走?”

“唉”安子长叹一气,道:“如果还是以前的断情阁,或许我会留下;多谢钱老大的消息,告辞。”

“好大的口气!”

闻声来人,一老一少,青袍玉带面有萧杀十分不爽;年青者居于身后气势高昂,眼锐似剑眉间透着蔑视。

“大长老。”钱中玉连忙施礼。

“嗯中玉,闻听你这来了位忘年,可是这位小友?”口称“小友,”眼毛都快撇到后脑勺了。

安子纳了闷,一个被人从青辰撵到掩月的破宗门,当前正是半死不活之际,还特么摆出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臭架子给谁看?当即觉得灭族很合理,赤炼劫变成那样也就不足为怪,就是没闹明白,谁给他的底气?

“禀大长老,此子百年有恩于断情阁,今日只是来探望,并无其他意思。”钱中玉道。

“即如此那老夫亲自出面。”说罢老者鹰眼魂盯安平,道:“小子,断情阁正广开门庭,纳掩月精英,老夫作保,进阁十年后转入内门,供奉一百两,如何?”

“前辈,您搞错吧?我是来找人的;再说这北域势力众多,都不招炼体士,您这是”

“大胆!”年青人舌燥:“小子,大长老的面子你也敢驳?”

“那你的意思是,我得跪下磕头、痛哭流涕大表忠心?”

“哼开天之士果然个个狂妄。”老者一眼瞧出深浅。

“前辈,您最好别拿我跟他比。”

“呵呵果然乃忘年交情,连禹枫之事都全盘相告。”

“算了,小子还有事,前辈好意在下心领,告辞。”

“站住!”年青人喝斥一声拦身在前,怒道:“想走?得问过弘某。”

正是:博天扭脸将欲行,突然蹿出两只狗;一咬胳膊二咬手,看你丫的怎么走。

“行,那哥来试试。”安子觉得好笑,薅了把阳晶石,百余两,道:“请出条道,这些就是你的。”

年青人有点懵逼,套路剧情不是这样啊?明显是挑衅性动作逼迫出手,竟敢当着两位长老的面光明行贿,多大胆子!一时间眼盯晶石透着渴望进退不能。

“博天!”钱中玉知道,兔崽子又在搞怪捉弄人,急道:“休得胡闹,还不收起来。”

“我是认真的。”安子故意伸掌向前,道:“别愣啦!白送的,交个朋友。”

“弘儿,既然是赠送,为何不收?”

主子发话,弘儿出手快如闪电收晶入戒,怒气随风消散,立马让道扬起笑意拱手道:“安兄客气。”

“哪里哪里,都是星辰儿女,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走啦!”

“慢着!”老者意起坏心眼儿,问道:“不知老夫在你眼里值多少两?”

“”安子鄂然,有这种的套路吗?随即眼珠一转,道:“熟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前辈当属无价。”

“好一张巧嘴;哼看你如何说得老夫罢手。”

“要不这样,您收我做个义子,我入伙断情阁。”

“”钱中玉。

“哈哈哈”大长老昂首大笑,捋须道:“老夫如你所愿。”

“太好啦!”安子一蹦三尺高,市侩嘴脸立马伸手:“老爷子修为牛逼,身份高贵,见面礼肯定价值连城,呵呵”

“”仨人吐血。

一根烟后安子憋着笑骑驴出得断情阁大门,回头看看脸色沉,暗道:“姓房的挺会玩儿,事件之间的连接真可谓天衣无缝!草你特么够狠。”

三大种族天尊传承者跑一个星球集齐儿,以鸿观视角看太过巧合,综合四百余年的剧情,定是神族至星痕后故意布下的局;至房子嵊现身掩月,安子与赤炼劫的关系一夜之间进入冰河期,其目的无外乎将来,也可能和圣族有关。

也就是说,神族当前由房子嵊携天命飘渺术充当棋手,禹族是师徒齐上阵,而圣族则伏于阴中伺机偷子儿,偏偏安平啥也没有,在棋手与棋子之间来回切换,脑袋都木了。

一时无事可干,倒骑毛驴漫无目在北域四处乱走,仿佛这天地间就剩他一个人,孤独背景甚是凄凉,得亏二蛋始终不离不弃,否则非疯了不可。

转眼一晃三年过去,踏遍北域大部分地区,稚嫩的脸挂满风尘,虽说模样没变,但看上去多了些成熟。

这一日,北域进入冬至天降大雪,二蛋踏雪飞痕见路就走,驴背悬浮一把五丈来宽的油布伞,安子懒散搭腰,手持一本较厚的册子目不转视,一路颠簸使得摇头晃脑,与封面图画相差无几。

“哥,别看啦!来活儿啦”

“啊?什么活儿?”

二蛋突然止步传音,安子回脸搭茬儿,前面啥也没有,又问道:“哪啦?”

“天上,有飞石。”

“嗬总算赶上一波。”抬头望天,五个火球拽着黑烟滚滚而来,目测离此万儿八千里地,安子拍腿大乐,道:“走,咱凑个份子去。”

“咹”

至上清宫遭逢大劫,北域如一潭死水失去往常活力;经三年多观察,各方势力都在闷声谋发展、积累实力一心争上游,以应对随时出现的七境之争。

人驴二者如看客一般,以上帝视角只身事外游历北域,等待陨石飞临,看能否得见柳蹇寒的身影。

所谓陨石不现,修士无斗;一次突现五颗,如扔进粪坑的léi guǎn,北域立马沸腾,天空无数修士蜂蛹而至,不出一根烟的功夫,万里之外已有惊天巨斗,狂风袭卷残云、元力火并惊天动地,堪比泰坦之力拍打星体。

“尼玛!我特么严重怀疑掩星支持不了几波就毁啦!”奔往暴发点途中,安子大有身临末日之劫的感触。

“哥,咱是去热闹的,别趟得太近沾着火星。”二蛋提醒道。

“放心,隔个三千里地就成。”安子快速将墨镜嵌上通讯器,指挥二蛋尽管往高处走。

为得七境之缘,生存于低层的草根修士老虎眼一瞪,如洪水一般扑向飞石落点,忽略了穿棱于林海雪原的一头黑驴。

“停停停就这了。”

“呼”驮着三十多吨的重物飞奔近一个时辰,二蛋鼻孔冒白烟。

“注意警戒啊!再特么善离职守”

“你把我脑袋拧下来涮火锅。”

“一边玩儿去,哥不吃驴肉火锅。”撩下话,安子身轻如燕攀上眼前一颗三人环报的大树,扶岔站稳充当战场观察员。

离暴发点颇近,时有飓风迎面,吹得白发急舞、瑞雪纷飞,眼巴前白茫茫一片,一会儿的功夫夹杂血雾并闻到腥味,伴随凄绝惨叫。

“一个个真特么有病!好好守着门派比什么不强?非得出来送死?拷”贼眼瞄了好一阵子,仅有钱中玉一张熟脸,终未得见柳骞寒。

战斗待续两个多时辰,天已渐黑,打斗声从火暴降得零星游离,陨石被荒仙谷和断情阁两家瓜分。

“唉柳老大估计离开北域回苍云了吧?”特效短片即将谢幕,安子下树拍打身上雪花。

“哥,咱再去哪?”

“东云碧水,看看姓齐的那厮走了没。”

“你要我走过去?”二蛋听出来了,这是要累死它。

“哎呀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帮你xiu liàn。”

“咹”二蛋懒筋上脑,趴地上就不动了,无论唾骂脚踹皆失去作用。

“行行行,不去行了吧。”

“早说嘛!”二蛋一轱辘起身,道:“哥,咱继续晃悠?”

“继续晃悠,走!”

趁夜色速速撒离,免得徒生变数;安子骑驴玩儿命狂奔万里,待寻得隐蔽之地已是子时;平原老林树木参天,除了呼啸北风啥也没有。

二话不说搭好帐篷,钻进去脑海顿生宁静,紧绷的神经得到松弛,卸去器匣瘫软在床身心惧疲,很快打起了呼噜,一觉睡到翌日中午。

扛上器匣出帐寻视一圈,一切正常,洗漱完毕收拾干净,迎着太阳上路。

没走十里,二蛋发话:“哥,我饿了。”

“我拷昨晚忘了吃饭。”

“”二蛋。

如此这般走走停停,一路观风看景,面朝太阳默默前往东云碧水

“哥,我怎么觉得哪不对呀?”二蛋快要领悟。

“什么不对?又没人摧你。”

“你看看前边,雪都快没了;我记得北域的冬天很长,怎么变短了?”

“幸许是那几颗陨石闹的,那帮家伙一通乱打,扰乱了北域的天气节奏。”

“嗯有可能。”

“行啦!继续”

就这么着,被忽悠的傻驴驮着安平往东云碧水,直到半年后立于高岗之上,看到无数湖泊才明白上了贼当。

“你你你你”

“别你你的,都到了还说什么?”安子淡定下驴,手搭凉棚遥望万里之外的涟水城。

“我都这么老实了你特么还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你看看你现在,四根棒比以前结实多了,驴也精神了,双眼炯炯有神光如闪电,再溜趟西荒没准就升级啦!你得感谢我。”

“”二蛋。

第848章 搅乱棋局

北域一行看似悠哉,实则是清醒头脑,思考棋局;想走出眼下的怪圈唯有制造变数,一个让棋手想象不到的变数;琢磨三年虽有计划却拿不定主意,当瞧得一场陨石之争偶有心德。

至所以北域无法形成类似南辰的统一,其根子在于内外因素及陨石的无穷变数,大量消耗各方实力,使得外部势力很容易插足,相信近期会出现一波“招工潮。”

又由于韩逸的高傲,对九幽不屑一顾,无视圣子令的重要性,让房子嵊算盘落空,这就是变数;换言之,齐方同手里的那块他势在必得。[看盗版的朋友,看在作者可怜的份上能否到首发站刷点人气?写点书评或投个票啥的?我都想挥刀那啥了]

而败家子儿至所以敢安心闭关不出,料定了安子和上官晨联手也无法轻松拿下齐方同,就算拿下,必是惊天动地,九幽岂会视而不见,一切就变毫无意义。

那么,回东云的目的不言而欲,安子决定单枪匹马冒险一博,即要拿到圣子令,还不得伤及对方性命并留下任何线索,将这个不可能发生的变数化为现实。

此任务是有史以来难度最高、且没有任何奖励的任务,促使整盘棋局产生大的变化,为将来求得一线生机。

树阴下,二蛋瘫倒在地累得吐舌头,从早上装死装到中午

“歇够了吧?”

“咹”

“好啦!今儿晚上请你吃顿大餐。”

“这还差不多。”为了口吃的,二蛋活得比安子还没心没肺。

守门那位云竹妹子没在,安子掏出牌子顺利骑驴进城奔了妙惠斋;沿途还是那般光景,那些貌似文人闷骚客的修士们实属装逼界大拿,比上官晨还像君子。

“妙姐姐!”

“哼”

迈步进斋,妙歌手托下巴神情犯痴,一看就知道在想什么;安子进门赔笑打招呼,换来张冷脸和白眼。

“呵呵还生气啦?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至于吧?”

“客官没事请出去,别打扰本姑娘做生意。”心里正烦却飞来个苍蝇,妙歌直接往处哄人。

安子回头看看门外,确定无有眼线,死皮赖脸继续赔笑,暗中伸出二指小声道:“妙姐,今儿来是有桩大买卖,成了至少在这个数。”

“两千?”

“往大了猜。”

“两万?”

“你这格局也忒小了,我是做两万两生意的人?”

“二十万?”妙歌眼睛瞪圆了。

“唉难怪你一直在这做生意。”安子摇摇头,回脸又看了看门口,声音压得极沉:“两千万!不够我找补给你。”

“去去去去”数字太大,妙歌眼界太小,认定安平是来寻开心的,又要赶人。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随我进内堂,我先给一百万定晶。”

“”妙歌。

妙惠斋内堂密室,当妙歌看到布袋内金晃晃一片彻底傻眼,深知这回真遇到万年不遇的大机缘。

“没骗你吧?”

“你哪来这么多晶石?晨哥哥的?”

“得了吧!我师兄的晶石还是我给的呢,你就说应不应吧。”

“说来听听。”买卖人都知道评估风险,妙歌道。

“先问个事,齐公子还在不在?”

“在呀,好多姐妹都被祸害,你想杀他?”妙歌惊了。

“没那意思,我想要他那枚道纹戒子外带一滴血。”

“弟弟,我要有那本事用得着与你谈买卖?再说就算拿到又怎么样?你打得开?”

“这个你别管,我自有办法。”

妙歌起身轻步纱缦踱得两步,摇头道:“不行,真要偷了也会被察觉,到时候伺候的姐妹难逃一死。”

“哎呀你怎么死脑筋,用个一模一样的调个包不就行了。”

“他要闹起来后果谁负责?”

“我都不好怎么说你!得手后咱们在城外人为制造点事端引他出城,一来一回他要猜到是谁下的手,我把命赔给你。”

“倒是可行。”妙哥被忽悠进入角色,道:“那我们制造何种事端?”

“你花点钱寻个修为神婴左右的男修,最好有方星舟的那种,让他从太空,不是,从虚空扔几块石头下来,造成天外飞石的效果;不行,得做得跟真的一样。”说话间,安子摸出块阴性碎片:“把这个塞进去。”

妙歌已经无语,此计操作性很高,成功机率非常大,再次对眼前的炼体士刮目相看。

“说话呀?”

“哼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你要能看出来我早挂了,行啦!具体细节你自己把控,别被人蒙了。”合作谈完,安子起身要走。

“你去哪?”

“找瑶姐做戒子,不然拿什么换?”

“庄师姐差点死在他手里,应该乐意帮忙。”

“妙姐,做完这单生意,你们就能远走高飞了,弟弟我也算对得起你们。”

“哼算你有点良心。”妙歌终于给了笑脸。

当然,说服庄瑶需冒生命危险,迈进万宝斋的那一刻,立刻被一把寒光冷凝的秀剑追得满铺子跑,最后被逼入死角,剑锋离喉咙仅有零点零一公分。

“瑶姐,咱咱有话好有话别动粗行不?”

“哼听坊里的姐妹说,那日我被齐方同折磨你就在凤栖楼!”庄瑶说话眼眶含泪,握剑的手直哆嗦。

“所以我恢复实力就来帮你报仇啦。”

“区区开天你打得过他?”

“咳那什么,咱们去密室详细谈谈,保证不让你失望。”

自傅青鸢被逐出坊间,万宝斋就剩庄瑶一人,上次去栖凤楼听其言,乃是齐方同来铺面与庄瑶有过一面之缘,这才出大价钱威力利诱使其就犯,仅出了一次台差点要了半条命。

“瑶姐,这次事要是成了,除去妙哥所得,其余的都归你,我一分不要。”

“我要你!”

“”安子。

“呵呵我知道配不上你。”庄瑶笑得凄惨,艳丽脸蛋凑近吐气如兰,道:“瑶儿只要一晚,否则别想我帮你;再告诉你一点,齐方同那枚道纹戒子,无论模样大小轻重我都一清二楚。”

“瑶姐,咱咱这是合作,怎么搞得跟mài shēn一样?”

“我不管,瑶儿只要一晚,那怕死了我也心甘。”庄瑶神色坚定。

“算了,我找别人去。”

“你敢找别人,我就将你的计划暴光。”

“”安子傻缺。

变数,变数中的变数,安子极尽抓狂,前世的大量案例告诉他,yi yè qing中标的机率是平常的倍,庄瑶又是个有心机的,将来若以此要挟,凭秀越那手出神入化的厨艺非上锅蒸了他不可。

庄瑶面带笑意,口称“安郎”扭着腰肢出得密室;只要将戒子做出来,不怕他不就范。

果然,两个时辰后庄瑶亮出右手无名指戴着一枚以假乱真的道纹玉金戒,晃眼得很,从后边一把撸住,身子贴紧,媚眼含春极尽you huo:“安郎,满意吗?”

安子不忍推开伤她自尊,硬挺着没吱声,趁其不备一把夺过,庄瑶未作任何反抗,敢不答应,直接大声公伺候。

“嗬造假的手艺不错嘛!”安子仔细观瞧,问道:“道纹也一样?”

“那当然,瑶儿炼器虽比不起上官师兄,但做些装饰小玩意自有一番心德;安郎,良宵苦短,瑶儿快把持不住了。”

“那那什么,我先上个厕所。”

“你那也别想去!”庄瑶身如泥鳅钻到前胸死缠不放,粉嫩宫纱正在脱落。

“别别我我先把器匣卸了。”

慢慢腾腾尽量托时间想折,当器匣微震密室,安子突然转身,刚抬手想打晕春女,怎知庄瑶早有防备,秀剑横着自己脖子瞪眼厉声:“你若不从,瑶儿当即死在你面前,化着阴鬼一辈子缠着你。”

安子板脸沉默少许,道:“有意义吗?”

“对你来说或许没有,可对我而言,那是盼了一辈子的奇缘。”

“行,我改主意了。”安子重新背上器匣,道:“这个计划我放弃,戒子还你。”

头可断,血可流,底线万万破不得,否则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最后进化为第二个星辰浪子;撩下话安子转身就走,当石门关闭的那一刻,庄瑶已哭得撕心裂肺。

推门出铺,涟水城夜市已开,街面人声喧杂,、男女嬉笑入耳,仿佛只身性都阿姆期特丹。

正待牵驴出城散散心里闷气,没走两步妙歌迎面而来,传音道:“要我帮忙吗?”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与他争晨哥哥交手近百年,自然很了解。”

“好吧!”安子别无选择,未了又道:“别勉强,实在不行我另想办法。”

“这就是最好的办法,至少事成之后不必再观人脸色,等我好消息。”

庄瑶的个性与魏玲琅有点类似,安子最怕的,莫过于为博得欢心一意孤行,稍有不慎便会死于非命,留下情债连还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女人的心结得让女人去解决,或许能有个完美结局。

出得城去,骑驴远离那红灯街城,随便找了个大湖,钻进穿棱机扎入湖底调整心态;局已经布下,事成之前不能在城内露面留下任何线索。

用句军事术言:但见天上火起,陨石坠地,二女必从城中杀出,与其汇合一处驾机远遁,从此星辰大海任逍遥,再不见面!

第849章 沉吟苍云

作为幕后策划,安子未有规定行动时间,双色神偷什么开始、具体细节如何掌控全部自定,将指挥权交给第一线能听到炮声的人。

其中最为担心的环节莫过于太空抛石者,换着个较为黑心的,事后必遭灭口,使剧情走向分岔,幺蛾子效应是没法预料的,谁知道会捅上什么马蜂窝。

从方案上讲,安子本人就能担当这个角色,但是不能;无甚理由,只因感觉天命飘渺术锁定了他自己,一切必须非常自然、巧合,即便怀疑也要让败家子儿找不到任何头绪,更想试探试探那个破算卦的究竟有多神。

就此,一个围绕齐方同所制定的计划悄然展开;城外安平离涟水万里之地,躺在湖边晒太阳,顺便瞧看天空等信号。

然帝哥总在关键时刻与安子作对,天衣无缝的计划插足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断情阁,至青辰星被撵到掩月不过短短十几年,品牌虽在,但实力少说倒退了数十万年。

弘邑,大长老亲传弟子,来到陌生星球心生好奇实属平常,赞了点阳晶石便出阁游厉,主要是被安平ci ji的;人家一个区区五百余年、无根无萍的炼体士都敢独自闯荡星辰,与叔之辈老头谈笑风生,他凭什么不能?

于是乎,在安子离开后就向师傅打报告申请外出,很快得到批试:赶紧滚,不混出人样儿别特么回来见为师。

其实外出游历没什么不好,多少能开阔点眼界;可这主生性傲慢,同辈之中都敢拿下巴磕指人,加上轻松威胁安子一番就得百两晶石,顿时自信爆表,一路撩蜂兜苍蝇惹事生非,许是运气好愣没踢到铁板,嚣张气焰成功转化为甲烷一点就着,眼睛已然爬上脑瓜顶,妥妥的目中无人。

就这样顺风顺水溜了三年,杀人无算截得数万晶石,钱一多想法儿就多,结骨眼儿上蹿到东云碧水,见识见识掩月星著名性都之地——涟水城。

好死不活正赶上庄瑶行动的日子;这厮嚣张跋扈惯了,进楼狂撒晶石瞎特么嚷嚷臭显摆,引得狂风浪蝶为争客户差点打起来。

那庄瑶精心打扮得如待嫁新娘美艳无双、娇唇欲滴,看一眼就能让男人,摸两下估计就缴枪的那种;进门瞧见这出立生一计,故意引得弘邑注意触发酒吧老大争妹子套路。

齐方同什么人?九幽圣子外带地级道者,他的马子也有人敢抢?现身一瞧居然是个未得道的神婴;说真的,弘邑能活着走出凤栖楼,全拜庄瑶太具you huo,齐公子精虫上脑所赐。

至于房中细节暂且按下不表,也没法表,大家自己想象那种两三个人就演完的岛国电影。

不得不说,二女行事比安子想得周全,居然选择晚上动手,当四颗流星飞石划过碧水上空,城内修士如飞蝗一般闻风而起,升起无数闪亮扑向落点。

“呼”安子紧张起身作深呼吸,道:“二蛋,拿出你快的速度。”

“你就瞧好吧!”

四颗烂石头基本将涟水变成一座空城,二蛋火烧屁股似的撒丫子狂奔,万里之地仅用半小时,大风颠簸吹得安子舌头都干了。

分分钟寻得二女,那庄瑶被妙歌搀扶,精神迷离、披头散发,右手握拳瑟瑟发抖。

“姊姊不是,姊姐呸呸姐姐,没事吧?”舌头太干安子话说不利索。

明知故问惹得妙歌杏眼冒凶光差点一剑捅死他,吓得安子打寒颤,放出穿棱机载上二女低空呼啸而去,就此离开东云碧水。

穿棱机速度适中一路低空,安子坐于驾驶位没敢说话,二女也无心打量这与众不同的方星舟。

暗中保守估算,以齐方同的修为,赶到南辰苍云少说得要两天,仨人时间相当充足,尽量别留下痕迹。

机体内气氛沉闷近一个时辰,庄瑶缓过劲睁眼,双目赤瞳角有泪痕,气若尤丝,道:“歌儿,安郎怎么说的?”

“你赢了。”

“?”安子闻声回首瞧了瞧,还是没敢张嘴。

庄瑶笑了,眼眉余光虚弱,轻吐二字:“值了!”

不知怎么着,安子心头似有季动,风尘女修什么时候变成了哲人?脑海瞬间闪现无数奇女子,什么良红玉、杜十娘、陈圆圆或赛金花等等!

穿棱机飞行稳定,除去风声基本不存在噪音,天亮后已飞出东云地界,安子立马启动底部阵盘蹿入太空悬于南辰正顶。

“呼”安子良心亏欠,闷气浊气趴“h”型方向盘不敢面对;让一个女人替他玩儿命,这不是男人该有的担当。

“安郎”

“瑶瑶姐姐”安子微微侧脸依旧不敢直视。

“能抱抱瑶儿吗?”

“嗯!”

庄瑶仿佛瞬间充满电,掐脱搀扶的妙歌蹿安平怀里,身体柔弱无骨却双臂死死撸住,说不出的安全感。

“安弟弟。”妙哥冷眼道:“得手后我与师姐打了赌,时才汇合,你若开口便问戒子,姑奶奶定一剑捅了你!”

“师妹,安郎没有,他心里有我!呵呵”

“”安子。

如果说庄瑶先前是势力,那么现在是身陷迷恋,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有苦涩、有满足、更有一种为这个男人去死的冲动;因此毫不犹豫将攥紧的右手打开,一枚金镶玉的道纹戒子跃然于掌心。

“安郎,瑶儿什么都不奢求,只求你好好抱抱我。”

“嗯”安子胸膛起伏,眼眶泛泪昂首向上。

情郎的怀抱永远是舒服的,那怕庄瑶已是泪流满面,却依然带着甜蜜笑容,双手慢慢攀上颈脖,身体直起面对安子那张羞愧的脸,呼吸急促使得**满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印上红唇,昵喃中交融着灵魂级碰撞。

第一次对男人敞开心扉,吻得深情忘我,然媚眼紧闭的眉捷,泪水越发汹涌,为什么?因为庄瑶终于找到打开这个男人心房的钥匙可惜太晚!

时间仿佛静止,唯有二人心跳是那般明显,待两唇分开,安子给予的还是羞愧,那是欠债的羞愧。

“呵呵安郎为我哭了?”庄瑶两手轻拂安子脸旁,额间相依腻声道:“动心了?是吗?”

“还好吧。”安子状态甚为勉强。

“你骗不了我。”庄瑶无所顾忌,红唇轻启坐卧在怀,情动心随抱脸狂吻,直到气喘嘘嘘,泪水涌尽。

不知不觉,南辰上空陷入黑暗,留给二人的时间已过尽半,当太阳再次冒头,便是离别之时,以后只怕再无见面之日。

“安郎!等将来,成就一方擎天,你会来找我吗?”

“也许会吧!也可能死在半道。”

“呵呵”庄瑶玉指勾勾下巴,调皮眨眼一脸坏笑,附耳柔声轻吐三个字:你不会。

“”安子。

“好啦!不逗你了。”调戏够了,也享尽了儿女柔情,庄瑶喊了一声:“歌儿,快把东西拿来。”

妙歌还是那张死人脸,隐隐带着嫉妒,很不情愿打怀中摸个小玉瓶,道:“为这滴血,师姐搭上了她的鼎炉,看你将来怎么还。”

刚伸出一半的手停了,代价未免太大;当然,相对而言,为了得到鼎炉,齐方同付出的更大。

“就你多嘴。”庄瑶一把薅捏在手送至情郎掌心,道:“姐姐大方,不用你还,再说闭关个几百上千年能修回来。”

“你都快变傻子了。”话里泛着羡慕,妙歌恨恨而退。

“好啦!你要的东西齐了,让我们姐妹开开眼吧。”庄瑶起身出怀,整整无限春光外露的宫纱。

开戒子的方法还不是太熟练,高压之下紧张尝试快半时辰,惹得妙歌用剑顶着喉咙,这才超常发挥成功po jiě,一块墨玉椎型牌子躺在最上面。

为减轻点负罪感,安子仅拿了圣子令,其余看都没看,一股脑全倒饬给庄瑶。

“这枚戒子我还有用。”言罢,用自己的私房钱数出两千万送给妙歌,二女一夜之间变身富婆。

分赃完毕,南辰的太阳快要冒头,仨人不敢再耽搁,穿棱机放慢速度扎进大气,无声无息出现在南辰地界,离城千里的荒山之中。

离别再即,庄瑶抱着安子不肯撒手,穿棱机落地的刹那,又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分开时,泪水打湿了胸襟,眉目含情充满了不舍。

“安郎。”庄瑶紧抱安子嘤嘤泣语:“等下辈子,姐姐一定要把你骗到手,享尽男女欢爱,还我一世深情。”

直到下机出舱,安子也没敢告诉他,他不可能有下辈子。

一路相随,庄瑶抓紧最后时间,为尽可能多留些回忆,让妙歌用棱晶石记录下这永恒的瞬间,连二蛋都抢了不少镜头,那张懵懂的驴脸为画面添了一抹喜感。

离城百十里,安子不能再往前,那安奈不住的冲动一把抄起庄瑶转了两圈,并狠狠吻得喘不过气来,趁其迷离之际沉声道:“以后无论听到关于我的任何事,千万记住不要来找我!好好活着。”

“你是上天的宠儿,瑶儿知道。”

“再见!”

目送二女进得城廓,那庄瑶一步三回头惹得妙歌似有不快,若非死死拉扯,没准会跑回来。

正是:掩月泛情根,自出飘云顶;残柳生新芽,春色动人心;朱唇印花红,沉吟苍云间。

第850章 神猴侠侣

东西到手,其中诸多细节安子没问,也不敢问;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相信神棍更不可能知道;不过半年后在北域无意收到个消息,飘云坊唯一男性弟子脱离坊间,当下判定,抛石者必是绵鹏,安子顿感不妙;无他,只因章凌的神秘让其感觉要出事,庞戟的临终之言如警钟敲响,逼得满世界找寻。

苦寻两年之久连毛都没见一根,无奈之下去了断情阁,试着从钱中玉口中打听一下章凌的来历,但愿不是九幽“绵衣卫。”

而在这两年时间里,无数小门小户被齐方同翻了个底朝天,杀人如麻的手段及其血腥,除南辰和东云,其他地方皆有其传说;飘云坊有大势力做靠山,就算庄瑶、妙歌无端失踪,却因之前肆意nuè dài风尘女修而不占理,又无直接证据,未敢过分放肆。

经齐方同这么一闹,外界变化翻天覆地,正如安子所料的那般,棋局变得混乱,捎带整个掩月遭了大殃。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安子继续跟着感觉走,不日便来到断情阁,结果钱中玉闭关无法得见,只好蔫蔫而退。

四百余年的大把时间,绵鹏或许离开掩月,想见面只能等到七境开启之时,很纠心。

“哥,要不咱找个门派歇几年吧?”二蛋背扛三十多顿负重,比两万五千里长征还苦逼。

“不急,我想看看效果。”安子若有所指。

“效果?”

“走,去荒仙谷。”

敲定意主,只要赤炼劫修为恢复,定是老禹头甩为;至所以连他一块封,无外乎借炎族之力遮盖自己的传承,将安平推上风口浪尖;从侧面反应圣族对洪荒的控制到了何种地步,游走于刀刃需要的不单单是勇气,更需要智慧。

潜伏于某座土山茂叶之间,浑身插满伪装正对谷口,透过墨镜片放眼观瞧,黑人还在看大门,那般高傲性子居然如此沉得下心,定是老禹头的安排。

“嗯?不会吧?秦芳仪真找来了?卧槽”

未知其深层含意,安子很难理解究竟是为什么!那秦芳仪一幅家庭主妇做派,手提竹篮徒步谷口,摆上酒,生得火,烧烤丈许脊棱大鱼,其手法甚是熟悉,相必不是一天两天的火候。

“真特么邪门,飘云坊的妹子一个个都特么转性了?”安子纳闷。

心生疑惑百思不得奇解,人性的莫测实在难已捉摸;半个时辰后,包括赤炼劫在内四个守卫饱食口福未作任何表示,仿佛当秦芳仪是空气。

不知赤炼劫说了些什么,表情很冷漠,安子八成明白怎么回事,正考虑是否背地里劝劝,怎知黑人突然转脸冲自己呲牙阴笑。

“老禹头!你有种”安子除了愣惊并无其他。

既然被发现,那就索性不藏,明刀明枪的上;起身卸了伪装骑上毛驴,趁秦芳仪未走下得山去。

离谷口百丈之地,秦芳仪神情失落,往日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被消磨殆尽,也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她。

“安师弟!”救星出现,秦芳仪惊呀,眼眶立泛泪水。

“我要是你肯定扭头就走。”

“我”

“这种人不值得你付出,他不配。”

“你能帮我,对吗?”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看上他那一点?”

秦芳仪脸红低头不语了,打死她也说不出口。

“走吧!回飘云坊去,至少你还是大师姐,能找回那么一点点的自尊。”

“我在这守了他三年,我不甘心。”

“飞蛾扑火,虽有同情,却无可更改随你吧!”

即知所以然,又扭劝不得,安子对赤炼劫已无任何好感,瞄了一眼调转驴头就走,行得数步实有不忍,回首看看秦芳仪那苦闷的脸,严词警告道:“再嘬下去你会死的,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也不会带你走进他的世界!”

至此以后,安子离开北域打算去南辰竹溪岭,二蛋遭了老罪,整整走了三年,差点没累吐血。

掩月星暂无任务,就等七境开启,寻得八境之门,进去寻摸一圈走人,去一个没人认识的星球重新开始。

五年多的时间足够让他忘记很多,情绪得到缓合,那张邪脸渐渐重新归位;第一个倒霉的实在是出门没看皇历;刚进南辰地界没多远,赶巧碰上一波陨石,等奔赴战场已接近尾声,六颗陨石化作无数碎石,遍地尸体血腥味甚浓。

“妈的什么破随机日常,草”啥也没捞着,安子骑驴发牢骚。

穿棱于一些不甘心的修士之间,试着去适应这片血腥之地,绕得两圈实在受不了那味儿,便拍驴离去。

恢复修后行走掩月近十年,无任何战事,那颗警惕之心稍有打盹,唯二蛋机灵;晃了百十里身处绿山野地,四周翠色充盈、气息清馨、林阴小道心旷神怡。

“哥,来活啦!”

“哪儿啦?”安子脑袋扫得一圈,啥也没看见。

“你能不能先下来,免得待会儿打起把我弄进去。”

警报拉响,吓得头皮发麻,在掩月星安子谁都不悚,唯有齐方同;滚驴下背尘阳在手贼眼警戒方圆百丈。

“铮”

“我拷”

青吟剑抖、破空尘芒,茂密丛林射来紫凝剑芒一道,似带雷火之焰“哧哧”冒电,安子反应超快,喝骂一声挥动尘阳予以格档。

“陆妃颜!给老子滚出来!”罚雷悍地,剑身微冒电弧,除了陆妃颜没别人。

“小贼!受死!”

争锋相对连出七八道剑影,安子已非昨日混混,连闪代躲一一回避,背扣尘阳凭感觉三指连弹射发三道指弹,只见得“砰砰砰”三声炸响,背后金线羽翼齐出瞬间瞄准一点流光而动。

“钪啷”

尘阳架紫劫,隐遁的陆妃颜被逼得踉跄后退,开天之力碾压得道神婴。

“轰隆”

退无可退,陆妃颜背撞石丘,震得口溢血渍、面目狰狞,咬牙道:“小贼!你敢”

“切我为什么不敢?三番两次对老子下手你还有理啦?”

“姑奶奶我乐意。”

“嗬好哇!我特么让你乐意。”对陆放的怨气暴发,安子一把掐住陆妃颜脖子单手提起脸露冷笑:“叫声爷爷,老子放了你!”

“呸”

好在安子歪脖闪得快,否则就“啪”脸上了,当即大怒,提起混元力飞起一脚,如门将发门球,将陆妃颜踹出个完美的抛物线,挥散鲜血的同时依然叫嚣。

“小贼,姑奶奶誓杀你!”

“没脑子的傻娘们!草”安子拍拍手中灰尘,鄙视一嘴骑驴上背,赶往竹溪岭。

齐方同智商不低,追查无果定会仔细回想所有细节,安子的疑点从推理上讲颇为神秘,又有重宝傍身,找他是捎带手的事。

去完颜氏,主要目的是避开齐方同的追查;以帝哥的biàn tài心理,掩月虽大,难免不会撞上,竹溪岭是最安全的;所以说,多做善事多条路,谁没有个倒霉的时候。

恩人驾到,自然隆重欢迎,完颜宗立刻半道出关亲自作陪述话;要知道,这位可是未来女婿的师弟,万万怠慢不得。

“诶问你个事。”闲杂人等退下,安子凑过脸问道:“那位前辈了?”

“说是去星痕之地了。”

“我拷真去了?”

“安兄弟找她有事?”

“不是什么大事,最近惹了点麻烦,想找她撑腰躲一阵,等风头过了再说。”

“哦?你惹到谁了?”

“西荒上清宫。”洪荒满地修士没一个靠谱的,安子怎敢说实话。

“呵呵”完颜宗冷笑,蔑视道:“跳梁小丑也敢占据璃光顶,待宗某恢复实力定灭其族。”

“到时候记得叫上我。”

“哈哈哈有安兄弟加入,宗某十拿九稳。”

无聊莫过于这般,完颜宗扯闲白表现得极有耐心,一点不觉得厌烦,待天色见晚方才收场,安子就此住下。

时过三个月,星痕败家子儿出关,掐指算算眉毛当时就拧了,一切变得晦暗不明,好好的棋盘变得乱七八糟,更神奇的是局中主要人物由安平变成了齐方同,上哪儿说理去?

“变数!”流氓脸变严肃找准拐点,立刻动身与齐方同汇合一探究竟,找出岔子。

完颜氏某地下密室,安子悠然自得,靠墙翘着二郎腿,指尖晃动一枚金镶玉的道纹戒子,阴沉自语道:“姓房的,千万别撩我,除非你想死得很惨!嘿嘿”

“哥,你嫁祸给他,不怕弄巧成拙?那厮跟你一样贼。”二蛋提醒。

“就是因为他贼,所以我料定他偷了我琢磨我出的秘法。”

“他也会开戒子?”

“不仅如此,估计连镇阳道符都会了,否则会闭关这么久?”

“嘿嘿驴爷喜欢看那厮倒霉,咱什么时候行动?”二蛋蔫儿坏,咧着驴嘴暴露大板牙阴笑。

“二蛋,绰月前辈没在,完颜氏不能久待,我打算回西荒墓室闭关,炼到开天后期,准备掩月七境,顺便琢磨琢磨,看有没有机会拿下勾奕。”

“你最好跟大晨子说一声,快十年没他消息了。”

“他现在过的是神猴侠侣的日子,比我乐呵,没准再见面娃都有了。”

“”二蛋。

第851章 纵横五子

南辰苍云很平静,时隔三个月无有任何消息,与往常没什么两样;因来时遇上陆妃颜,害怕傻娘们与齐方同撞到一起泄漏行踪,间接牵连完颜氏;五个月后,安子于密室留下了了数字,趁夜色悄然离开,捏碎玉简传送与二蛋一起回到西荒墓室。

环视一周,一切还是老样子;石门没敢开,以投影阵看看黄泉暗河,败家子儿没在,想必出关而去,此地对不懂阵法的房子嵊来说只出不进,所以暂时是安全的。

“呼”嘘得一气,安子轻快不少,打开通讯:“喂师兄!在不在?”

“哼十年了!你还记得为兄?”

“什么话我这不是忙嘛”

“忙着到处惹事生非!”

“咳那什么,我有事跟你说。”

“师弟,这些年你干的那些事为兄多少听说过一些。”

“开玩笑!你怎么可能听说?”安子炸了毛,上官晨要能打听到消息,估计齐方同快找上门了。

“哼你也有怕什么!”上官晨语出教训,道:“别担心,为兄遇到绵鹏了。”

“卧槽”安子大骂:“我特么找了他三年,在哪?我恁死他!”

“哈哈哈安兄,事有凑巧,是妙歌主动找上鹏的,怪不得我吧?”

“曰你们怎么凑一块儿了?”

“师弟,为兄已不知如何说你,只想说一句:干得漂亮!相信房子嵊会乱上一阵手脚。”

“安兄,有个消息你可能有兴趣。”绵鹏插嘴道:“齐方同这几年一直在追杀一个叫弘邑的神婴;据我所知,此人出自断情阁,相信你去过北域知道一些。”

“追杀他干嘛?”安子糊[四声]了。

“我与上官兄也是未得其解,便暗中潜回涟水城查到一些细节”绵鹏将知道的如此相告,安子傻缺,终于明白近几年齐方同为何没注意到他。

“师弟,庄瑶为你付出一切,你是如何善后的?”上官晨问道。

“我把能给她的都给了,并亲自送出掩月,估计这辈子算了,不说了。”

“安兄,鹏提醒你一句,百年之内最好别冒头。”

“我有这个打算;师兄,如果你闲的话帮我办件事。”安子决定借机试探一下章凌。

“说。”

“我收到消息,西荒有九幽本部的绵衣卫,我怀疑是被逐出飘云坊的倩青鸢。”

正常情况下,上官晨一定会问什么是绵衣卫,结果语气骤停半息才问;安子瞬间领会并未做任何解释,仅敷衍两句便切断通讯,掐指算算时辰,等天黑之后再悄悄联系。

五个时辰后,掩月子时,安子轻轻敲打通讯器,半个时辰过去没有回音,看来时机未到;于是继续耐心等待。

“师弟!”

“我拷快一天了,他们走了没?”

“走了两个时辰,为兄和羞月现在在苍云城。”

“章凌有问题。”

“我感觉到了;师弟,什么是绵衣卫?”

“暗中活动的密探,也就是传说中的斥候。”

“你有何根据怀疑章凌?”

“她是第一个知道韩逸真正身份的人,虽说现在看不出什么动机,但还是要小心些。”

“那傅青鸢了?”

“嗨我瞎掰的。”

“”上官晨。

“对了,房子嵊出关,可能会满世界找我。”

“你又有计划?”

“那当然,我都全盘策划好了;你们这样,无论走到哪,多少留下点痕迹,可有一点,绝不能让他们找到。”

“问题不大,还有什么?”

“你和师姐生娃了没?我好准备红包。”

“”上官晨。

跟这种没溜的人混到一起五百多年愣没怼死他,可见上官晨素质修养让人高山昂止,多特么欠揍。

有压力就有动力,掩月七境不同与以往秘境,那是个不分层次的世界,上至震元、下到筑基皆可乱进,简直就是一锅大杂烩;为了小命,头回炼体没犹豫,收好通讯器盘坐墓室当间,丹田内那颗上境炎星彻底放开,狂暴的核聚变两息之内将血肉气化,露出金灿骨骼,骷髅头后边无量劫魂立闪,散发道道波纹金芒万千禅音四起。

纯阳之气暴发,撩动墓室暗阵道纹,使得室内阴气森森,与阳性气息形成对抗,步步紧逼压缩那万千金光,直到离身体两公分。

强压对抗早有准备,却苦了边上歇腿的二蛋,差点冻死,果断变身,那十余丈的身躯卷一团占据半边空间,金甲道纹辉煌且灿烂耀眼,可谓人驴双修。

赞得数百年经验值,一口气转化为等级需要时间,更需要机缘;对安平来说都不是问题,只要别出意外,咱怎么着都行然而

金灿骨骼道纹无数、紫光隐晦,看上去很不稳定,未知多少时辰,似有冷冷雾气覆于其上,弥漫着淡淡甘甜与清香,似曾相识。

是的,啃了大把根寒云紫竹,于体内酝酿数百年吸尽精华,今日总算得见效果。

随时间流逝,雾气越发稠密似有沉淀,慢慢汇集丹田炎星;接触的刹那立化白气,如云雾一般飘散四处,渐渐隐于赤晶星环。

如此这般弹指一挥,三百年一梦而过,上境炎阳貌似变大一圈,四周火浪滚滚爆闪连连,那赤晶星环已是雾海一片,形成bing huo两重天的体内对抗。

再观墓室阴冷之气,被驱散离体丈许,周身血肉正顽强再生,其蒸发精华悬于头顶,拇指般大小,于无量劫魂金光衬托下仿佛一颗金丹滴溜旋转,时闪微芒火星。

五十年后,安子寸丝未挂得以重生,二弟雄风再起更胜一筹,秀越见了非疯狂骑他一年半载。

“呼”淡定起身,吐得一口浊气,脸有无奈小声自语:“妈的炼个体乍这么难?又没奢望升级,拷”

显然,三百五十年的闭关未达目的,离开天后期遥遥无期;帝哥也是,经验条都不给,游戏设计应该被炒鱿鱼。

星痕之地核心,裂星城楼歪楼,神族天尊端木目送一黑衣人没入传送星门后眼泛杂复,神情陷入思考。

没半个时辰,眼前虚空涟漪再起,打里边出来一白袍老者,着装打扮一副学者范儿。

“何事?”

“唉她来了。”老者坐下,面有无奈。

“哼”端木冷笑:“哪位齐天之辈破的九宫阴刹?”

“你将开局棋盘摆在洪荒巽位掩月星,你说还能有谁?”

“又是他!”

“怎么?看你这意思,子嵊那孩子没得手?”

“还不至一次。”

“呵呵炎族小辈智慧非凡啦!以不足千年阅历居然堪破天尊布下的棋局!足见思维开阔,善于多角度思考问题,实乃天生的棋手,哈哈哈”

“哼别得意!局面虽凌乱不堪,但他也付出了代价,如今龟缩不出已有数百年,必是等待掩月七境。”

“我记得你让子嵊转告了一句隐语,以我对你的了解,想是提前摆下第二局的开始吧?”

“不错。”

“你有几成把握让他按你布下的套路走进去?”

“面对八境的you huo,越是思考,越会落入第二盘的纵横五子,无论他身处何方!”

学者要知道那二十字隐语让安子想岔劈了,助他破了九宫阴刹两人非打起来不可,简直是画蛇添足!

“五子!过了吧?”

“若非看他实力低下,本尊直接出九子。”

“”学者无语,两人这是赌气,干脆转移话题:“禹剑星那边怎么样?”

“北辰,第九十七次元三族之间的共同约定你比谁都清楚,敢间接插手后辈角逐,这是典型的犯规行为。”

“他也是没办法!安小子的智慧和机缘远超预料,若非如此,禹枫很难走出宿命的阴影。”

“结局早有定论,他还想改变不成?”

“端木,你真认为我们在大次元之前能活下来?”

“至少要歇尽全力去争取。”端木说这话并无多少信心,脸色灰阴得很,顿了顿问道:“寒霜小辈如何?”

“刚刚化婴,正在稳固。”

“哼千余年才化得元婴,如此资质也就你看得上。”

掩月西荒阴刹,墓室内充斥着酒气,安子赤身露体和二蛋大吃二喝,骨头残渣扔得满地皆是,一片狼籍。

“嗝呼”吃饱打嗝,生理机能正常。

未理会还在埋头苦干的二蛋,戴上通讯器打开呼叫:“师兄,想了我了没?我大侄子怎么样?”

“师弟!你出关了?”

“师姐?”安子顿懵,忙问道:“我师兄了?”

“晨被齐方同重伤,在苍云府闭关。”

“不可能!”安子起身暴怒,道:“我师兄道者洞虚,能文能武,究竟怎么回事?”

“有人泄漏了我们的行踪。”

“狗曰的不长记性啊!上次打得还是太轻,草”碎嘴子一通臭骂,道:“师姐,等着,我马上到。”

挂断通讯,二蛋已经收嘴,做好一切玩儿命准备,出去大闹一场;等安子拾捣齐整,踩上传送现身凶煞,刚要继续愣了

“不对!房子嵊那厮是从这出去的,八成在飘云峰堵我!拷”

没办法,小心使得万年船,人驴又回来了,将传送稍加改动,现身于西荒某处密室,已经塌得不象样,其内残败久已,想是年没来过人。

心系上官晨安危,毁去阵法破洞而出,驾机往南而去

第852章 挑翻的逆鳞

曾经何时,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处境,那个兄长般的高大身影从心理上未离左右,那怕相隔无数光年,闻得消息也会穿过重重阻碍救安平与危难之间;如果是公平较量,输了是技不如人,自然没得说。

实打实说,想逮住上官晨绝非易事,定有人泄漏行踪,嫌疑最大的首当房子嵊。

无形之中,安子有了外人不可触碰的逆鳞,满带怒火杀气冲天现身苍云铁血将军府,立即惊动四方守卫即陆氏妃颜与司陈楠。

“师弟!”祸害降临,羞月有了主心骨。

“情况怎么样?”落地小院,大猴坐蹲门口精神萎靡,安平压制火气沉声问道。

“晨已经闭关百年,怕是伤不得轻。”

“师姐,别慌,将事件经过前前后后仔细详说。”

正如猜测的那般,房子嵊与齐方同汇合一处,虽未知二人具体定下何等策略,但齐方同一改常态,扭转目标满世界找寻安子的下落,三十年无任何结果就知道躲在哪了。

而上官晨小两口依计而行,每到一处或多或少留有线索,就是逮不到人;如此这般捉迷藏似的耗了百十年,那齐方同不知从何处收到消息将二人给堵个正着引发争斗,奇怪的是房子嵊当时没在场。

二人缠斗三昼夜,上官晨落于下风,以重伤的代价换来逃命机会,大猴豁出性命使出空间跳跃险相还生,事后遭到反噬,七十余年才缓过劲儿。

“师弟,晨让我转告你,泄漏行踪的可能另有其人。”

“我知道是谁。”

“谁?”羞月如暴怒的母狮。

安子默言半晌,正欲开口,小院进来一帮人,神态各异;那位久未露面的顽主司昇赫然在列。

“小贼!这里不欢迎你,马上滚!”仗其背后势力陆妃颜叫嚣。

“陈楠府主。”无视傻娘们瞎汪汪,安子难得有了礼数,道:“百余年的照顾,多谢。”

“无妨。”司陈楠摆摆手表示无所谓,道:“这段日子无论你想干什么随便你,但记住,别在苍云地界动手。”

“没问题。”

“师弟”

“师姐,无需多问,那个狗曰的跑不了。”说罢扭脸道:“二蛋,在这守着等我回来;大猴,跟我走!”

“吼吼吼”

“你要?”羞月话没说完,安子已扛猴腾空而起,钻进穿棱机没了踪影。

从棋局上讲,掩月之行接近尾声,也是最危险的阶段;如今局面混乱使得安子无比安全,熬过去,便是传说中的胜天半子;若贸然出手大动干戈,事必功亏一篑。

明知是计,安子义无反顾也要出这口恶气;装孙子装了快一千年,沉积已久的负能量处在bào zhà边缘。

穿棱机速度提到最高,半根烟的功夫到达飘云峰;果然不出所料,房子嵊与齐方同等候在此,飘云殿大门紧闭,涟水恶妇算是回避。

“哼”齐方同冷笑:“有种!”

安子魂视一眼没理他,扭脸道:“姓房的,告诉我那个狗曰的行踪,老子免你一顿打。”

“可以,但是有条件。”

“没有条件!”

“那就恕房某无可奉告,而你也未必走得了。”

“就凭他?”

“小子,你似乎从未将齐某放在眼里。”

“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老子为何要放在眼里?”

“很好!”齐方同甚感欣慰,笑意的脸上爬满残酷,背后青纹器匣蠢蠢欲动。

“呲啷”先下手为强,刀兄出匣金光晃眼,毫无真兆之下安子凌空一跃十余丈。

“上境开天不过如此!”

“刀兄,困住他!”

本来以为发大招,齐方同眼眉轻敌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没想到安子临阵改招,冷寒域脱手,一连打出道道晶石悬空四周。

“无用之术,倒有些高手之风。”

“方同,你最好打起精神。”房子嵊感觉不妙,赶紧提醒。

“哼青辰星那位也是上境开天,照样被齐某打得屁滚尿流。”

“洪荒掩月,东云碧海,星辰御斗乾罡坤劫,起!”

谈话间,阵已成形,以冷寒域为阵眼,上下凌晶三角倒扣合拢,将齐方同困在其中;房子嵊大惊,立马转身夺路逃蹿。

“呲啦”

没飞出二里地,眼前虚空撕开道口,大猴化身巨猿手拎昊天棍呲牙咧嘴;房子嵊慌了大神,再回头,安子已到跟前。

“嗵”

“额啊卟”

裂天一脚踢中小腹,房子嵊倒飞撞上大猴反弹而回,被安子一手薅住脖领子瞪眼暴喝:“说,他在哪儿!”

“安安兄,你知道我要什么,嘿嘿”

“老子让你狂!”安子已怒火攻心,全然不计后果,单手擒住那厮,一手迅速画符。

“你”房子嵊心惊。

“封了你的神婴,老子看你能撑几个时辰。”

“慢慢慢慢着!我说我说”好家伙,这要被贴上起码躺五十年。

所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被镇元道符帖上他并不惧怕,怕的是回九幽遭仇家暗算,更怕摁不住暗算宇文秀辰的龌蹉事,后果太严重,干脆流氓不吃眼前亏,来日方长。

再观被阵困住的齐方同,挣扎两下便不在出手,傻啦吧叽戳那一动不动;他知道,此上境开天同时更是位阵法高手,堪比大师;说白了就是阴勾里翻船。

“姓房的,告诉你背后那个王八蛋,在特么给我下套,老子将来定杀上裂星城拆了那座歪楼。”得到想要的信息,安子警告一番撒手。

“呵呵咳咳你你也就痛快痛快嘴”

“听清楚了,老子是在让他做选择。”撩下话,安子扛猴回到飘云峰。

“你很不错,与我们老大有得一比。”齐方同一点没觉得丢脸,如此年青的阵法大师恐怕一辈子也难遇不见一个。

“奉劝你一句,少跟房子嵊混,否则你永远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

穿棱机赫然横空,待升入半空,刀兄撒去阵眼化一道金光飞进机体,往南而去

报信者身在西荒漠北,安子第一个想起的便是闭关的完颜宗,三百五十年时间,也不知大功告成了没?

竹溪岭,穿棱机稳定着陆,出得舱门,那如临大敌的完颜氏族人松了气。

“安公子,不知所未何事怒气冲天?”完颜老翁上前说话。

“你叔出了关没?我找他有事。”

“即将出关。”

“多久?”

“最多半年。”

“转告一声,半年后带上所有人去西荒,收拾上清宫余孽。”

“啊?”

未多作解释,安子驾机离去,引得完颜老翁心神不宁,因为那只代表女婿身份的猴子居然在他人肩头,是否意味着陨落?不然怎会怒气冲天?事发突然,恰逢完颜宗处于关键,一时间焦急万分、度日如年。

泄漏行踪者与其说是赤炼劫,还不如说是老禹头,在安平想来无非是借机挑起安子与齐方同的争斗,从而惊动九幽,到那时唯有离开掩月亡命星辰;顺理成章,凭赤炼劫的本事加上他指示,即能独享八境之地,又能将安子推进风口,可谓一箭双雕。

当然,老禹头参杂后辈之间的争斗正如端木说的那般,属于严重犯规,理应红牌罚下;但赤炼劫除去体质和心质条件,其智慧与安平和房子嵊一比实在浅短,实属无奈之举。

所以,最理想的藏身点唯有西荒漠北,就这还是房子嵊出的主意,多操蛋的一对儿师徒,也难怪禹族大本营会打一抢换个地方。

且说安子深入西荒立入太空,照着监控微调机体,直到对准璃光顶。

是的,他又要耍流氓;四百多年前以纯阳重空金残料核爆了太微湖,今儿再来一下,项空鸣非疯了不可。

酝酿情绪,深呼吸,调整好状态,安子开舱出体,手持十余丈黑色铁条飘身太空;当年以耀尘炼体便能炸干硕大的太微湖,现以上境开天,整个漠北估计会成为历史。

算好距离,后退、修为起、羽翼大展、奔驰、加速

“呀啊去你妈的!”

“咻”

出速度就已化为红芒,半根烟的功夫进入大气化为一点闪光,安子钻进机体迅速逃离现场停于西荒阴刹遥望北方那惊天一爆。

时过五分,天边闪过一芒耀眼,强大的开天核聚变竟撕裂百道虚空,西荒大漠顿起地震,浪沙翻滚尘暴冲天,无匹的聚热气流荡开万里云层,无数修士争相逃命;安子左眼墨镜死死盯紧;他相信,无法更改的宿命会将赤炼劫送到跟前,虽说那是个莫名其妙的宿命。

核爆的威力还在持续,四散奔逃的修士满空飞蛾至头顶划过,脚下震感强烈地沉闷滚,仿佛整个西荒都是颤抖。

“大猴,准备!”

“吼吼吼吼”

目标出现,安子下达指令重弓在手,扣上尘阳弦月满弓通过墨镜瞄准,黑人赤炼劫于人群人极为显眼。

“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受死!”

“咻”

尘阳重弓,裂炎破月,啸声中以五倍音速化作赤红直线飞矢流星,后拽椎形白雾直取脚下黄金大剑的非洲黑鬼。

“钪啷”

偷袭惊动赤炼劫,尘阳剑矢被打翻空中划圆翻滚,未等赤炼劫反应,正顶虚空突然撕开道口子冒出人影,高举黄金战刀杀气漫天。

“星云震荡,吾亦破天聚变!”

第853章 奇葩阴谋

以年龄论战术修养,同辈中安平属当之无愧的佼佼者;若论战略,可比肩当代震元,甚至不输于天尊,真要成长起来,正如元帝所言:整个帝元星域都不够他玩儿的。

而宿敌之战,自然要打起精神全力以赴,尘阳飞矢,大猴撕裂虚空,安平挟星辰飓风,以碎星之体挥动震荡星云的一击,如彗星撞击星球的陨石凌顶赤炼劫。

突现敌情对黑人没多大惊呀,当天火降临璃光顶就已知道,算账的来了;师尊告诉他,无论从哪跳都没用,迟早要碰头;只是头回见安平如此怒火滔天,不由分说直接下死手。

“一气归元道,囚笼破天荒绽金宸!”赤炼劫黄金大剑在手从容出招。

“钪啷”

次元劫器相隔无数ji yuán终于相博,浑金裂音散起狂浪沙尘,赤炼劫以下迎上无有根基,绝天冲击被打得立坠阴刹、摧枯拉朽掀起暴尘冲向云宵,一时间漫天飞沙似瓢泼大雨,天地绝响撼天动地,云叠浪浪余波荡漾。

“狂轮妖月大星闪碎星辰;受死!”

“嗖嗖嗖嗖”

居高临下,丹田赤晶星环闪亮如星辰,安子背后疯狂升起数十道赤红妖月,一股脑先后砸下,顷刻间红光闪耀、爆响参天,引无数逃命修士尽围观。

“尘阳!”

未等bào zhà结束,尘阳回手再次张弓搭箭,半瞳之眼妖光连闪,狂沙弥漫中一箭射下。

“钪啷”

赤炼劫真不是盖的,单手握剑打飞那几乎瞬眼即到的金芒,纵身破尘而上想近身肉博,结果无半点人影,大叫一声:“不好!”

“去你妈的!”

闻见撕裂虚空“哧哧”作响,速回头,安子杀气磅礴怒骂一声,一道金纹道符已至小腹,吓得连连后退。

“咻”

随之第三箭紧随而来,令人喘不过气的手段如长江之浪接续不断,赤炼劫立乱阵脚,二选其一勉强闪过道符,结果被尘阳洞穿左肺破体而出。

“卟”

“呲”徒弟有难师傅焉能坐视,黄金大剑立飞脱手护身四周。

“刀兄!去”

同为次元劫器,安子有的是手段,那冷寒域脱手翻转,指尖流闪细丝混元变幻莫测念动道咒:“冷艳寒域残星子,千万大界御精魂镇器!”

“你敢!”高压之下,赤炼劫处处被动,降身劫体欲要反镇冷寒域。

“休想!起”安平金丝羽翼狂张,身盖淡金之芒赤手空拳迎难而上。

“嗵”

拳对拳,掌对掌,爆出裂天之劫,赤炼体有漏洞混元不歹当即吐血,安子趁机而上挥拳如雨稳占上风。

“风行裂动爆体!”

劫元绝响,炸得赤炼劫伤上加伤,飞速流逝的体力使得摇摇欲坠;就在这时,千里之外暴喝一声:“太微之贼,那里逃。”

“嘿嘿嘿安咳咳安兄,傻了吧?”

“你觉得我会怕他?大猴,闪”

hu fǎ观战,打架狂大猴早已热血沸腾,收到指令极为失落,撕裂空间闪身其中。

“既然这不让打,那就换个地!刀剑归匣,走”

“呲呲呲”三声,兵器各自回主,闪身空间消失于群雄观围之前。

以神魂之能追上安平一伙本不废吹灰之力,然中途冒出个截道的;瞅着眼前南辰之主,项空鸣头顶生烟欲霸抓狂,三息后怒气攻心吐得一口老血,眼芒似刀牙根咬得嘎崩脆。

“空鸣,三年之内,你上清宫敢出西荒地界,别怪我司陈楠以大欺小,滚回去!”

“你你有种!”

甭管有种没种,上宫清至祸害降临便内流年不利横祸不断;孰不知司陈楠半道截胡实属无奈,两个兔崽子你来我往不过十招,那威力已远超一般洞虚,再加上个项空鸣,以安平对陆氏的憎恨,定会将战场搬到南辰,到时候还是得出手。

即有战术,又有战略,短短刹那,缜密心绪想得如此周全,罕见的绝天后辈;司陈楠已有改变策略的打算,真想将危险干翻在摇篮;然,试问谁敢?

事实真是这样吗?当然不是,纯特么瞎扯蛋

项空鸣一出,安子的唯一想法就一句话:赶紧跑!找个没人的地方往死里招呼!打得赤炼劫连老禹头都不认识。

且说大猴本来状态欠佳,连续撕裂数十回已是筋疲力尽,浮空坐观赤炼劫被暴打,拳拳到肉的轰鸣震震有声,并伴随惨叫及鲜血飞尘。

“呼呼呼”打沙包是件体力活,愣揍了半个时辰,安子似乎麻木。

赤炼劫劫器手、满脸浮肿、右臂垂垂,两腿无力打晃明显,硬挺着没跪,道:“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放手了吧?”

“你凭什么?”安子狠脸凑近狂吼一声。

“就就凭咱俩是朋友!”

“嗵”

不提朋友两字还好,安子飞起就一脚,赤炼劫顿时血撒长空,未等落安子又到,背后器匣托天在手狠狠砸下。

“轰隆”

数百吨冲击砸得赤炼劫扑坑惨叫,浅起飞沙走尘,大风吹过晶晃闪亮。

“咳咳咳咳安安兄”

“闭嘴!别特么以为拜了个天尊老子会怕你;从今天起,老子跟你誓不量力!狗曰的白眼儿狼!”

“我我白眼儿狼?咳玉中金是谁给你的?”赤炼劫突起力争。

“你吃亏了吗?”安子兽眼圆睁恨不能撕碎了他。

“没没有!”

“你个王八蛋落难到掩月,是谁给你吃喝?又是谁替你打探消息?你特么竟恩将报!那个禹族老不死的到底看上你哪一点?”

“够啦!”两个后辈骂战,连老禹头都敢捎上,再继续指不定骂出什么,哪还坐得住。

“够你妹!你敢说这几百年他干的那些事不是你挑唆的?”安子有点昏头,谁都敢骂。

“小子,掩月棋盘本来相安无事,是你一步步堪破端木的掩圣局,并搅得乱七八遭,那房子嵊唆使齐方同满世界追杀禹枫,难道你要老夫出手不成?”

“那是他没本事!怪谁?”

老禹头泄气,这话真说着了,相对来说,现在的赤炼劫本事太过单一,哪像安平,手段多得眼花缭乱。

“哼你以为你本事大?没有星辰望气你能活到今天?实话告诉你,上官小辈被重伤不假,但老夫同样送了他一场机缘,出关之时必是道得地仙!”

安子傻啦!剧情变化太快,好么蔫的怎么又扯上机缘?如若真是这般,那赤炼劫岂不是

“特么哄孩子啦!你说我就信?”

“那是你的事,与老夫何干?”

“你”

“据神族小辈所言,你撑握了一种能打开道纹戒子的手段。”老禹头图穷匕现。

“想得美!顶多赔点丹药费。”安子慧眼通明,堪破奇葩阴谋。

“安安兄我我都这么惨了!”

“你特么活该;姓房的随便挑唆两句你就信?我来问你,秦芳仪了?”

“回回飘云坊啦!”

“你觉得我会信?”

“我对她真没感觉。”赤炼劫觉得很冤,解释道:“在荒仙谷守了近五十年我实在熬不住了,求师傅送了她场造化。”

“然后了?”

“老手段啊!骗她一起回飘云坊,我半道跑了。”

“”安子。

“小子,你所关心的老夫统统让你满意,枫儿又被你白打了一顿,再说那镇阳道符也算一桩,只为换你一技之长,你还有何话可讲?”

清算变成了一桩买卖,试问虚空皆尘,谁有老禹头这么豁得出去?这么大代价就为换个开锁技能,足见圣子令的重要;当然,也有当扒手的嫌疑。

“安安兄”赤炼劫弱弱道。

“兄你妹!敢情这几百年与你师傅合起伙来算计我!”

“是又怎么样?”老禹头仗着修为牛逼直言不讳:“九百年前你凭一介**凡胎闯我禹族圣坛,盗走天地灵根无算,若无本尊旨意你能全身而退!”

“我”

“还有那个在本尊身上划了七万多刀的bái chi,哪一次不是老夫的气运?于情于理你敢拒绝?”

“你”

chi rén嘴短,拿人手短,更何况还偷偷打了包,自投落网的二愣子反遭清算,桩桩件件被怼得哑口无言。

“我我给!行了吧?妈的”没折,安子bèi po答应;好容易琢磨出个独步虚空的技能,这么快就烂大街。

没等赤炼动兴奋窍喜,发子又道:“不过你帮我个忙。”

“说。”

“我被阴司神府的勾奕下了傀儡印记,你得帮我清了,再告诉我怎么对付他。”

“呵呵哈哈哈炎族也有求老夫的时候?”老禹头乐了,道:“清除傀儡印记很容易,至于后者老夫帮不了你。”

“为什么?”

“安安兄师傅不让我去掩七境。”赤炼劫插嘴道。

“说出理由来。”

“小子,整个虚空凡是有你的地方,枫儿恐怕连汤都喝不上,去干什么?”

“”安子。

从字面上看理由很牵强,可又没词儿反驳,姑且听之;余下的便是一场交换,一张兽皮交出,赤炼劫眉开笑眼如获珍宝,安子除了被一束光芒辐射而过啥也没捞着。

“安兄,谢啦!”

安子全程黑脸,气得直哆嗦,从来只便宜的主仿佛被人刨了祖坟,甭提多郁闷,瞧这对师徒极不顺眼。

“别心痛嘛!我都快被你打成猪头了还不解气?”

“解你奶奶个螃蟹腿儿”

第854章 小道消息

赤炼劫撤了,离开掩月不知去了何处,在两者太虚之前估计再难有交集;为了那独一无二的手段,禹剑星一口气耗尽了九百余年攒下的人情,应了那句老话: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些。

等安子郁郁而退后,老禹头缩回剑体,暗中与赤炼劫有了下面一段对话

“师尊,还好您反应快,否则我会被打死。”

“凡事不可做绝,给人留条活路就是自己将来的退路;徒儿,以后万不可再逞强,多结善缘,那怕吃点亏。”

“”赤炼动。

“时才交手有什么感觉?”

“师尊,同为上境开天,为什么差距这么大?”赤炼劫相当震撼。

“因为你走过的是老夫走过的路,想超越为师就得另辟蹊径,趟出一条自己的路。”

“所以您才故意将九道归元经写错?”

“当年炎轩就是这么干的。”

“那也不对呀!从我遇到他那天起,没觉得他多了不起啊!区区几百年变化这么大?”

“那叫暴发!是近千年的积累;徒儿,为师至所以激他对你动手,是想让你多了解他。”

“明白了!师尊放心,有机会徒儿也去弄把比他更好的重弓。”

“”禹剑星。

“对了,为什么不让我掩月七境?”

“那小子堪破掩圣局,端木必然大怒,为师猜测很可能会出横纵三子杀局,也可能是五子。”

“很利害吗?”

“想破得此局,智慧比实力更重要,就你那脑子比得上他?”

“倒也是!咱们去哪?”

“洪荒坤位,景阳星,易经阁,找一位老友习得战阵之道!”

“”赤炼动。

元力天尊为师,劫天力士为徒;看得出来,禹剑星将安平当成了探照灯,你在前边趟路,老夫后面照着学,怎么弄我就怎么来,谁让你脑子好使,相信将来不会差你太多,没准运气好来一杠上花反超;最不忌练废了再换一个,反正多的是废材**丝等着逆袭,无所谓

所以说,这年头不靠普人太多,尤其是第九十八次元,连天尊都搭进去了,绝对是一个操蛋的次元!

话说安平,来时杀气腾腾,去时闷吐了血;半个时辰后穿棱机降临辰南铁血将军府,扛猴下机板着个脸跟死了老爹一般。

进得小院吓坏了羞月:“师弟,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安子无精打采,道:“师姐,师兄没事,即将升级地仙,唉亏大了!”

“?”羞月满脑袋问号,瞅那模样没敢多问。

摘了通讯器步出小院,寻司陈楠要了间密室,大战一场加上亏了笔买卖情绪低落;得好好琢磨琢磨赤炼劫为什么不去掩月七境,对一切抱怀疑态度的心理绝不相信老禹头的那种屁话,其中定有内涵;从某种角度而言,反常举动更是一种提示。

半年后收功回炉,实力恢复巅峰,摆上水晶面板,青铜笔在手开始分析局势,希望从中找出神棍的破绽。

“拷我这运气好得有点过头了吧?”

面板满满当当全是事件线索,无意中发现,至进得洪荒到现在,每到一处无论大小必有秘境,里边全是活物,没一个死透的,还每每都有收获,蹊跷。

“就我这种垃圾修为,能活着出来不错了!谁特么在套路我?”安子有种感觉,那种冥冥中自有定数的感觉,非常强烈。

也就是说穿越者的出现绝非偶然,其中必有关联;琢磨好几月最后只有一个结论:唯有炼到太虚,事实的真相或幕后黑手才会浮出水面;以安子贪生怕死的性格,他宁愿相信前者;如真有黑手,那绝对是个比天尊还牛逼的存在。

突然,安子想起第七百四十二章,神域千机域给出关于上境开天的描述,从语气上判断那是男的。

“真是东方不败!”安子刹意,身体莫名寒颤。

“咚咚咚”石门敲响。

“哪位?”

“我,司昇”

麻溜收拾干净,石门开启,苍云顽主闭关五百年没了往日的霸气,面有消沉像个闷葫芦,进得密室身施一礼拱手道:“多谢!”

“甭谢啦!事有凑巧,捎带手的。”

“我我要回九宫了。”

“什么意思?七境好像没几年了吧?”

“五年。”

“那你还走?”

“我爷爷的意思。”

“呵呵替我谢谢老爷子。”

“顺便告诉你个消息,九宫阁已全面禁止本门弟子闯入七境,小心点,告辞。”

“回见”

短短几句隐含惊人信息,可以肯定七境是个坑,一个参天巨坑;神棍以布下大网,就等他走进去。

“妈的究竟为什么?我又没招他,干嘛老跟我过不去?为了圣子令?”

想到圣子令,安子偶有心德,封好密室就地画一送传阵,目标竹溪岭;时隔三百多年,完颜山庄早已空无一人,巧的是正值天黑,摸出宅外将一包袱挖坑掩埋于某处

回到密室又闷了两年才象征性出关,迎面撞上陆妃颜,两眼赤红白发轻飘,弥漫杀气恨得牙根疼。

“嘛啦!”

“你真是晨哥哥的师弟?”陆妃颜很难接受这个现实;那么风度翩翩一君子怎么会有混混师弟!哪个师傅眼睛瞎到这种程度?

“有什么问题?”

“你也配!”幸许是太激动,喷了安子一脸。

“卧槽”安子擦把脸,包括前襟,莫名道:“有病吧?小爷为什么不配?”

“云天道尊会看上你?他瞎啊”

“没准”

“你”

“行啦!没事边儿待着去,我师兄快出关了,我得迎迎去”

可怜陆妃颜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安子的来历,注定了会失恋;对此安平早已见怪不怪,迟早的事,看上上官晨的妹子太多,打麻将也排不上她,乃后宫型网络的不二主角。

小院门没关,里边挤了不少人,府主司陈楠也在,安子正待问候,发现一个不该在此的人。

“哎呀你个王八蛋,还敢跑到这来,当老子是死的!”

“呵呵安兄,数年未见风采更胜从前呐。”

“用得着你说,麻溜的滚!”

“师弟!”羞月愁容消散甚是喜悦,道:“真让你说着了,晨快要成就地仙了。”

“那当然,我师兄乃亿万载难得一见的人物,区区地仙算什么,将来最少也是个次神;不像某些败家子儿,尽特么耍流氓”

“小子,西荒漠北如你所愿。”司陈楠插嘴道:“完颜氏已入主,供奉殿所欠人情完全还清。”

“柳骞寒在哪?”

“被项空鸣重伤已回九宫,三千年后接替我入主南辰苍云府。”

“还算公平。”

“哎哎哎安兄”房子嵊死皮赖脸,拉拽安子往院外走:“借一步说话!呵呵”

所谓的借一步都快出府门了,下得隔离罩才道:“安兄,那个手头太紧,能否”

“不能!”

“我知道以前做得有些过分,可我帮你办了宇文秀辰,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我一身家荡都让你刮走了,不敢多要,施舍点活命钱就行。”

“你还知道过分?草”安子没怼死他已经插了高香,还特么有脸跑来要钱。

“圣子令全被你拿了,上面派人把我骂了,您那火该消了吧?”

“拿个屁!老子连圣子令什么模样都没见过。”安子瞧着就来气,问道:“齐方同了?”

“那厮比我惨,找不回圣子令这辈子也别想回九幽;安兄,明人不说暗话,拿了圣子令就直说,我又打不过你。”

“哥再说一次,没拿!”

“行行行行,没拿就没拿,反正后头还几块不是,那个你到底给不给晶!”

“哼”安子冷笑,数了一百万。

“哈哈谢啦!”

“等等!”安子叫住,眯呼小眼歪着脑袋打量半晌,道:“胆儿挺大,敢漏风声!”

“什么风声?对啦有件要紧的事。”房子嵊一拍大腿:“掩月七境你当心点,项空鸣那老不死正想法寻你的晦气。”

“上清宫余孽不少吧?”

“大把的余孽,绝对杀到你手软;还有那个周氏,总之很多”

“”安子。

“你说你多招人恨,哪儿像我,满世界愣找不着仇家,唉人生寂寞如斯啊!”说罢背手摆着脑袋出府门走了。

所以说像房子嵊这类流氓打死都不多,说的话半真半假,无论去或不去都能闻着巨坑的气息,两边都是套;有位哲人对此做过总结:修仙如同职场,时刻面临选择,赌的是运气,玩儿的命!

连续的小道消息真假难辨,唬得安子脑桨子沸腾,独自一人戳府门口愣神,没过多久府内某处猛然蹿出个人来,御器往西荒而去;甭问,上官晨出关,寻地方渡劫,后边跟着数个条尾巴,难得的道者地仙经验岂容错过。

没得说,兄弟的大日子自然要捧场,带上驴猴紧跟其后直至苍云府以西万里之地,那是片平原,开阔之地秋高气爽荒草漫天,一片萧瑟。

有苍云府主坐阵,相信没人敢来此捣乱,安子戴上通讯,墨镜遮眼混在人群,谁特么敢下阴手直接重弓伺候,杀无射。

第855章 下克上

渡劫持续五昼夜颇为顺利,满天劫雷炸得没一块好地,少说二十年甭想长草;当劫云散去炎阳冒头,上官晨破衣烂衫露出坚实肌肉,配上惨淡神态貌似王者归来,瞧得陆妃颜口水流下三千尺,疑是偶像落凡尘,下意识添舌头;再观羞月,红着脸一幅小女儿态。

“我拷”安子一拍额头大失所望,暗刹意道:“谈了五百多年恋爱,一个朝代都灭两回了还停留在精神层面,真特么能忍。”

话又说回来,三大传承后辈当中仅安子一人有道侣,其余两只快乐的单身狗以满处东游西晃挖坑使绊子为乐,活得比谁都自在。

上官晨成就地仙,意味着掩月之行接近尾声,同样意味着兄弟二人至七境后将各自寻仙问道,能否再见,全凭帝哥做主。

入夜,苍云府小院,摆了一大桌酒席,请了府主司陈楠和顽主大人,陆妃颜明知道安子不欢迎,添着脸硬是哄不走,气场都整坏了,好好的宴席没半个时辰便草草收场。

送走依依难舍、死到赖脸的陆妃颜小院才清静,赶紧进密室又整了一桌,用安平的话说:大喜的日子怎能不尽兴。

此后上官晨又进入闭关状态以稳固修为,安子则乐得闲在,三百多年没进苍云肯定要四处逛逛,看能否收到狄公的消息。

修士的城市没有发展一说,哪里有热钱或长生地人气就高,严格意义上说属部落形式;苍云城至所以人气爆棚与前两者没什么关系,贵在两个字:安全。

这个两个字在洪荒边缘地带价值万晶,其根子全拜顽主大人所赐,否则就凭他那种个性早被人暗地里做掉八百回了,多奇葩的当权者。

但是,消息不是说有就有,半年过去,腿都溜细了也没找着接头的,倒是满城做生意的铺面没不认识他的,时间长了便生出流言:好容易走了顽主,又来个混混,苍云府真乱,没准是府主的私生子。

此言一经传出,对安子来说绝对是晚上睡觉没盖屁股,露了大脸。

若严格论资排辈,整个洪荒域比安子高的、认识的人中仅陆放一人,大多数属平辈;这倒好,给晚辈当了儿子,还是个私的。

熟话说谣言止于智者,从逻辑上讲安子勉强算得上,为什么说勉强?因为他从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但私生子实在难以接受。

以前是没地儿说理,现在不一样,正主就打坐在府堂,不顾羞月劝阻冲进去与司陈楠争执一番,其具体细节按下不表,总之很激烈,差点掀了桌子。

没事找事生一肚子气又溜街上去了,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吃饱没事打抽的在嚼舌根,誓要抓个现形杀猴给驴看。

于是一无所获愣又晃了一天,临近晚饭打算买点食材,路过一商务客栈晃眼的瞬间发现有异,立马调头进店。

雅间内,隔离罩升起,面前戳着位身穿力巴服扮像的年青人,正是九宫城狄头派他传话的那位。

“安公子,可有什么话带给影上?”

“帮我打听个事,九宫阁为什么禁止门人去掩月七境。”尽管满腹疑问,安子没敢问,直接挑明意图。

“影上已经猜到,暗中走访百余年无任何消息。”

“我拷裤裆捂得够紧,妈的那就帮我问问,除了青辰星,还有地方什么可去?”

“不瞒安公子,至断情阁被灭,青辰星乱相丛生、杀戮四起,正是混鱼摸鱼的好机会,凡是得到此消息的大部份修士都会去。”

“哥们,我是个和平主义者,那地方不适合我。”

“”年青人。

“你这样,让他帮我找个没秘境传说的星球,最好是鸡不拉屎、鸟不下蛋的那种。”

“这这也”

“很难?”

“安公子,就在下所知道的,除了那些荒星、野星及没有元气的星体,您说这种在洪荒压根就没有。”

“卧槽”安子泄了气,好容易找接头的,不能白忙活,想了半天没什么好主意,道:“算了,让狄公自己看着安排吧!”

年青人领命,摸出块玉简搁桌面闪人,安子拿手里翻来复去的瞧,没想明白狄公为何不泄余力的帮他,要知道,天下没有白磕的丹药,人情是要还的,欠多了会要了他的小命。

“看来狄头有大事,太虚之前他是不会开口,唉”

神色暗淡、怀揣玉简出了客栈打道回府,许是狄头太过神秘,脑子里全是那张高深莫测的脸,晃小院门口才回魂,闻听得上官两口子说话。

“哈哈想不到师弟也有一怒杀人的时候。”

“晨,我也是头一次从师弟身上感受到杀气;对了,大猴跟他一起去的。”

“吼吼吼”大猴沉声低吼两声,拿屁股对着继续逮虱子。

“怎么?没尽兴?”上官晨疑惑。

“晨,有个事我一直很担心,真怕他知道。”

“与庞戟对战之前那事?”

“他要知道你根本没去飘云坊”羞月话说一半突然闭嘴,因为院门口探出个脑袋,一脸淡定人畜无害。

蒙在鼓里的正主出现,将热恋中的上官晨惊醒,身为地仙居然失了神,换着别人,后果很想象,道:“师弟”

“师什么弟?”安子摆手进屋,拉过把椅子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直抖愣,撇眼道:“师兄,我以前怎没看出来?一脸正气的君子居然学会蒙事儿了!”

“呵呵”上官晨不已为然,笑道:“事实证明为兄的判断是正确的,你赢了。”

“要输了乍办?”

“在为兄眼里,你比我更有前程,所以你不会输!”

“切”安子白眼一翻,起身道:“事都过了你当然会这么说;密室我用一晚上,你们爱上哪上哪”

正反相差太大,与往日脾气秉性严重不合,羞月自认为很了解安平,没承想依然很肤浅,脑海中又荡漾起那句话:你永远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神马。

安子是个从不窝里横的主,那是一种没本事的表现,所以没必要捏着不放,就算捎了信,那帮域主未必会给面子,左秋璃能来是因为有即得利益。

封好密室,翻弄掌中玉简;听,还是不听?这还是个问题;无论狄公说了什么,都会影响自己的判断。

犹豫近三个时辰

“砰”

“博天,针对你的棋局已乱,任何消息对你来说都可能对手下的套,更可能会将老夫卷进旋窝,一切唯有靠你自己去决断,老夫等待你再破一局,震一震神族那帮高高在上,满手孤魂野鬼的刽子手;博天,掩月七境之后,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再会,保重!”

“呼又一个!嘿万族林立呀!妈的”

毫无疑问,狄头是与越族一样,乃上古某族后裔,且与神族有仇;从内容上分析,应该是个有着特殊本领的小族,就凭那堪比当代特工组建的情报网,在当时估计是个不容忽视又能左右局势的隐藏族群。

回头想想,在九宫城与狄头的接触,不显山、不露水,低调得连宇文鐘都没注意到,多大胆子。

没什么实质性内容的消息,如一块石头投进本就不怎么平静的水面没翻多大浪花,却搅得安平吃麻麻不香,睡哪哪膈应,呆在密室一年多没出来,严重违约。

明知对手已出招,苦思数年无半点头绪,连睡觉说梦话都在找帝哥要游戏攻略,没溜到了极点。

蔫蔫出得密室,身上都馊了,寻羞月无果,一打听才知道二人双双出府游历已有半年;听司陈楠隐晦之言,其根子在陆妃颜身上,死不要面皮大玩儿第三足插者,小两口只好躲,留下两动物守着安子,总算没那么无聊。

副本刷新在即,掩月各方势力准备得火热朝天,丹药劫器一天一个价,苍云府大发横财,为九宫阁输送无数财富,安子看在眼里,恨在心头,气得连说梦话的机会都没了,整晚失眠。

就这样,守着两动物溜溜儿混日子,外界的一切仅有数墙之隔,却显得那般遥远;实在无聊就找司陈楠聊聊天,旁敲则击的想捞点晶石。

两年后,陆妃颜回府,谁也没找直奔小院;安子躺椅子上大翘二郎腿,大猴窝肚子上睡觉,被踹门声吓得乍了毛。

“小贼!”

安子扭头瞄了一眼,没理她,心道:“什么玩意儿。”

“姑奶奶叫你啦!聋啦!”

“嗯”起身伸一赖腰,抬头看看天,自语道:“天儿不错嘛!二蛋,咱找个地方钓鱼去!”

“咹哦”

“你”明知会吃闭门羹,明知有事要求人,还一幅怼地怼地的态度,又打不过,陆妃颜气得快要变身格格巫了。

“大猴,你那根棍子了?”没找着鱼杆,安子道:“借我钓钓鱼。”

“”大猴。

“安安兄”刷不到存在感,陆妃颜瘪着脸服软。

“啥事?”

“我”

“甭说啦!”安子打断,道:“你跟我师兄没戏。”

“为什么?”

“很简单,我师兄结道侣得我发话,你觉得我会同意?”

“凭什么?晨哥哥才是师兄。”陆妃颜觉得很奇葩,这属于xié è的下克上行为,在二战之后是要掉脑袋的。

第856章 七境别洞天

在洪荒域底层论修为,安子绝对是首屈中指的炼体士,躲哪哪出事,见谁谁倒霉,简直是灰太郎在修士界的完美形象代言人。

那些脑子活分的,比如常有容、夏侯博、西门大官人等等,那是有多远闪多远;元帝更甚,被列为帝元星域最不受欢迎人物,为有史以来头一份。

再说陆妃颜,虽有叛逆,却对强者无脑型的崇拜,尤其是陆放,说什么听什么,一会儿勾引这个,一会儿拍死那个,到头来未婚夫玩儿丢了无算,还被安平整得在九宫星形像毁了一地,至今无有男修敢靠近,也许若干年后能与凤百玲论干姐妹。

旁白述完,字也凑够了,咱们书归正传

话说陆妃颜满世界找寻晨哥哥无果,回府问计安平,得到的答复使其有种撞枪口的感觉,即不相信又有悔意,情绪纠结。

“没别的事我钓鱼去啦!”安子肩扛昊天棍,无视大猴眼眶泛泪,多糟蹋东西。

“我我跟你做个交易。”

“哥最近手头紧,没钱。”

“只要你一句话。”

“啥话?”

“不许那个贱不许羞月和晨哥哥结道侣。”话一半安子猛然瞪眼,陆妃颜赶紧改口。

“呵呵那可不容易。”安子摸下巴咧嘴邪笑,眼神很流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密室干什么?告诉你,有人布了局要对付你。”

“切这年头想对付我的人海了去了,你见我怕过谁?”

“横纵别想套姑奶奶话。”

“我拷连你都知道那还叫局?得了,你那事我帮不鸟。”

“为什么?刚才你说的”

“我是说过。”安子失去耐性,道:“可我已经同意他们俩啦!”

“你”陆妃颜脸色刷一下白了。

“哎说真的,我师姐比你强多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人性也好;再看看你?唉好好想想吧!”

陆妃颜情急漏得“纵横”二字安平并未留心,上层绝密之事她怎么可能知晓,没准是故意的;一年多来想得很清楚,先顾好掩月七境,别被项周两家余孽给淹没了。

然躲得过初一猫不过十五,陆妃颜与安子耗上了,没少往小院跑,连骂连威胁搞得烦不胜烦,干脆闭关不出,受乍乍滴。

半年后,上官晨两口子回归,凭借地仙修为凑齐阴阳碎片,加上安子手里的,仨人和两动物整好,不能不说巧得很太过诡异。

之后上官晨再度闭关,已进一步稳固修为;见此,陆妃颜深感绝望大有绝情之相,吓得安子生怕这娘们又悟一道,赶紧开导猛灌鸡汤。

如此这般又晃过两年,离七境副本仅剩半年,掩月星基本已无争斗,每天晚上无数修士仰望夜空憧景未来。

前文书有言,凡是有安平参加的大型户外活动必出意外,掩月七境也难逃噩运,说好的五年,结果掰着手指头数了快七年,甭说七境,掩月星都快暴动了;拿命博来的阴阳碎片掉价掉得快成石头了,每天晚上都有修士指天怼骂,热闹之极。

安子却不这么认为,奇葩人物自有奇葩解释:勾奕老兔咂,人多玩儿砸了吧?副本服务器挂了吧?嘿嘿”

用科学理论解释,七境未按时开放属于一种天文现象,有误差只能怨放消息的人估算错误,也可能是勾奕在搞什么大动作,总之事有反常必出石猴。

作为看客,安子闷笑不吱声,城内怨气与日俱增,离dǎ zá qiǎng仅是时间问题。

然老天爷开眼,苦苦熬到第九年某日半夜,七十余万年一次的掩月星终于挂上一轮明月,圆如银盘,亮煞刺眼,透过墨镜片,星体表面山原起伏、沟壑纵横的地貌瞧得一清二楚。

与之不同的是多了无数地穴空口,大量白气如呼吸一般喷吐而出,渐渐给月亮蒙上一层薄雾含羞带臊,似犹抱吉他半遮面的měi nu,即神秘又向往。

进副本安子从来不抢先,仨人于小院内昂首仰望,至掩月星四面八方涌出各种款式的方星舟,扑天盖地升空飞向那有去无回的傀儡地狱。

“师弟,咱们何时出发?”看了快一个时辰,有门票的基本都走了,上官晨问道。

“等几天再说吧!”

“”羞月。

“呵呵为兄倒忘了,你总是沉得住气。”上官晨表示赞同。

“师兄,真正有诚府、有脑子的都在最后。”

“难道刚刚那些”羞月领悟。

“炮灰而已。”

果不出所料,先后两天,断断续续又走了近百;而通过两日观察,七境之地打得跟热窑似的,陨落的修士基本十不存一,且神魂全部被收;杀人者绝大部分乃傀儡所为,正是阴神殿所看到的那两排,实力堪称恐怖,基本都是秒杀,跟割草没什么区别,安子称他们为七境清道夫。

“师兄,要不咱”

“师弟!”上官晨抢白道:“你做任何选择为兄都不拦你,如果你真不去,那么此一别也许是数万年。”

“好吧!明天午时三刻准时出发。”

“白天?”羞月瞪眼愣了,表情很荫。

“探月嘛,自然要选个风和日丽的时候。”

“午三刻有什么偶意吗?”上官晨问道。

“阴气上升正旺的时候。”安子当然不会说乃杀头的时辰,末了又道:“师兄,那ju ji qiāng再帮我”

“哼”没等说完,上官晨冷笑:“为兄这辈子也不会再帮你走捷径。”

“不做拉倒,赶明儿我自己玩个炼器,保证比你强,切”

小院仨人的一举一动司陈楠尽收眼底,说实话若非祖宗有令,真想与这帮机缘逆天的后辈一起大闹一番,以泄心头积蓄多年的憋屈。

出发时间已定,次日准时准点,穿棱机蹿进大气消失不见,紧跟着又一架方星舟升空;半个时辰后司陈楠收到消息:陆妃颜失踪。

罔顾宗族死令追男神追进副本,陆妃颜真动了心,至于会产生什么样的变数,咱们接着往下编,不是,接下往下表

三个时辰后抵达七境wài wéi轨道,那里稀稀飘着十几艘方星舟,可见走到哪都有聪明人;穿棱机造型独特,以免发生星际海盗事件,绕到阴面扎进大气寻地着陆。

当初那道射入太空的蓝幽紫线已无踪可寻,当走出舱门的刹那,顿感重力加倍,与月骨凶煞相差不大,好在安子练过,又恢复修为,短短半个时辰便已适应。

“师兄,机会难得,你和师姐找地儿挖洞府xiu liàn去吧!”

“那你了?”羞月抢问。

安子酝酿情绪有些不舍,道:“我有别的事;师兄”

兄弟之间默契颇足,知道此刻已是分别,二人来了一拥抱,安子拍拍上官晨后背,神情不舍无奈道:“保重!”

“你也一样,希望下次见面,你已是太虚!珍重”

“我尽量!”

来时犹豫,走时果断,上官晨岂是托泥代水之人,御器十方俱灭与羞月消失在黑夜尽头,从此星辰归大海,龙游闹太虚;天地任逍遥,茫茫无人晓。

“二蛋,此地凶险,更有邪士震元大修,你找地儿躲起来吧。”

“拷你又想丢下我!”

“今时不同往日,你最好听我的。”安子警惕四周,道:“那厮玩儿得一手傀儡绝活,上次我能活着离开已是万幸。”

“你就告诉我怎么找你,怎么着都行。”

“如若神族天尊真有后招,你我很快能遇上。”

“又要赌?”

“至少到现在我没输过;记住,咱们哪天要是见着,无论你跟了什么人都不要轻意暴露你我的关系。”

“可可可你要我去哪?”

“随便,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将来能否跳出神族天尊的手心,你就我深埋的底牌。”

“”二蛋万没想到会这样,来得太突然。

“二蛋,你脑子活分,相信我!”

“你确定咱俩能碰面?”

“妈的从四道界到谷神星域,隔了无数星辰都没逃出你的驴掌心,还有什么不可能?”安子火了。

“那倒也是;行,我听你的,走啦”

“走走走走再哔哔我特么涮了你。”

二蛋就这样被当作一张暗牌打出去了,安子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收了通讯器飞速穿行于山原之间,寻得一安全之地刨坑挖洞,钻进去很长时间没出来。

没人告诉安子掩月七境持续多久,只知安全第一,洞府内做了十几个送传玉简以备不时之需,待一切准备妥当才出来,随便寻了处喷白雾的洞口一个猛子扎进去。

星体内部通道如血管迷宫且赤热难当,安子貌似侵入其中的病毒四处游走,大致方向唯为向下,誓要找到那座阴神宫殿。

提前支走上官晨,是不想让其卷入自己的宿命,况且身边有了意中人;而主动接近勾奕,是为了得到些关于八境的线索,真要气运逆天跑进去,练不到太虚绝不出来,看那老神棍有什么咒可念。

“呵呵有门儿!”无脑乱蹿的“病毒”凭着微小的温差判断到异常,找准方向加速;随着温度越来越低,说明离阴神宫殿越近。

“咕噜咕噜”

通道向上,沸腾的岩浆红中泛着青色,游之尽头直接纵身而上跳出熔岩,黑暗中并没有先前看到的蓝色点点,而是一片漆黑。

打开混雷手电慢慢前移,束光所照瞧得仔细,当到看见四个阴森篆字立马大惊。

“卧槽又是阴司神府!”

第857章 勾心斗角

仅凭四个字,安子冷升一股寒意,想到房子嵊所传隐:掩月埋阴阳,勾兑似炎芒;七境别洞天,八境命里藏;甭问,前所未有的、引无数修士尽折腰的机缘,

“总觉哪儿不对呀!”瞅着手里合二为一的阴阳碎片微泛炎芒,安子犯糊涂。

仔细想想,隐语前两句貌似和当初的阴司墓穴对不上,用在这倒是很贴切;然面对神秘未知领域,安子完全无法集中精神,干脆抛之脑后观察环境。

地穴空间比阴神殿更大不说,且阴冷之极,每前行数步都能感觉到直线下降的寒气;有阴刹墓室的经验,安子未敢外放纯阳之力;以隐语第二句为提示戴上暗晶手套,试着将一道暗尘紫光打在阴阳碎片,周身立现暗夜之芒,寒意顿消。

“原来掩月碎片的真正用途和晶皇石类似,拷”安子大骂,忽悠了年愣没人知道。

打着混雷手电睁大眼睛摸了半拉时辰,总算得见所谓阴司神府的大概轮廓;七层妖塔似的建筑高达百十丈,东南西北四面各有黑白道观一座,初步判断埋藏某种阵法。

夜猫子进宅,甭管有事没事都得来,四座道观没敢去,直接晃到塔底大门口,手电向上,顶中央竖着块满是灰尘、无有光泽的黑石牌,上书二字:镇魂。

“拷名字挺xié è!”安子口吞唾沫心里范虚,想必缺德事干多了。

左手电筒,右手暗晶手套,伸手摸摸,隔着层晶体没舍感觉,用嘴吹吹,扬起细尘满脸,赶紧屏住呼啦,别中了啥上古病毒。

待灰尘散尽,凭直觉想象应该有啥阵纹,仔细一瞧光滑如镜,一点毛刺都不带,用力推吧又推不开,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开门的法子和四座道观大有关联。

以闯了好几次长生地,挖了两坟的阅历告诉安平,里边没准又是个活着,动静大了难免又会放出什么异形,到时候血铁战士也没救。

秉着谨小慎微的心态绕塔一周,基本确定在无意外之前没什么危险;按一般快餐的套路,勾奕有七成可能在暗中盯着他,只要门一开立马蹦出来灭口。

狄头说过,阴司神府一分为二,阴神和阴司,照此推测,这地方应该是总部,属于两宗的发源地,更是传承精华所在,甚至有机率开启八境之洞;再说与阴神处同一星体内,勾奕没道理不知道。

“算了,先看看里边再说。”

回到大门口,打开铁板烧阵盘,算好方位激活阵眼紫光射出,一层塔内伸手不见六指,啥也瞧不见,安子眉毛拧了。

就在进退难择之际,入口处岩浆冒泡有人闯入,安子顿生一计,脱了道袍扔地上,又急忙寻了块石头飞速刻上几个字:暗卦生四象,乾坤对休生;道阵定幽冥,开得生死门。

忙活收手,来人已闻听说话声,安子绕道中后,用粗浅手法做旧,放在一极为隐蔽之地,相信能找到这的都是些有气运的。

趁闯入者未靠近,安子于最里边一道观墙外换了身黑袍,盘身坐好气息皆无,如石头一般,就两耳朵没歇着。

来人比安子更加谨慎,摸到塔门终于有了小声明语对话

“嗯?这有件道袍,有人来过?”听声音年纪很青。

“睿儿,准确的说此人已陨。”这是位老者。

“为什么会留下件道袍?”

“这是警告。”

“管长老,杀人者修为应该很高吧?”睿儿问道。

“当然,绝对在老夫之上。”

交流暂时陷入沉静,估计在传音入密,安子基本处于眼皮低下心惊不已,才想起忽略了个关键人物——管丞;那位睿儿必是周氏余孽之一,周睿。

幸运的是,来掩月之前得亏石木千教会他一样本领,化身石头容入天地之间;以管丞震元中期修为,那怕一片羽毛落地也会如雷贯耳。

身傍大修护体,周睿依然小心,两人一前一后寻观四周,晃了一圈无任何发现回到塔门,剧情进入僵持。

在未找到安子留下的线索之前,二人没敢轻举妄动,前车之鉴就在脚下;那管丞凭着无数年挖坟经验很快想到,此乃暗阵之法。

“唉看来是无缘之地。”

“为何?”周睿语气微颤,显然不甘心。

“睿儿,此门以阵道封死,老夫不懂阵法之道,对暗阵更是一无所知;如果没猜错,非大师级造诣根本开启不得。”

“管长老,我记得上清宫的项空鸣是位大师级阵法高手,何不找他?”

“”安子。

“嗯以老夫的修为震得住此人,可以一试。”

不到山穷水尽最好别请外援,两人再次寻视,这回分头行动;半个时辰后,那块石头被管丞发现,待看清提示竟然毁掉,汇合后只字未提就此离去。

“拷不会被识破了吧?”安子没敢动,暗中猜测两余孽会不会传音说了些什么,大悔不该收了通讯器。

甭管是否真的出去请外援,为了小命安子没敢赌?就那么傻坐着,很怕是管丞下的套,等着自动现身。

二十字的提示足以让人猜到很多信息,至少能判定,死的那个是位阵道高手;这是套路与反套路之间的较量。

事实证明,安子过于小心;因为跟来的不止项空鸣一人,更有很久不见的手下败女榭香婷。

四人绕塔一周,期间管丞将基本情况一一说明,对提示继续守口如瓶;项空鸣则从头到尾闭口不语。

琢磨近三个时辰才开了金口:“管前辈,孰晚辈学识浅薄,此暗阵虽有po jiě之法,空鸣却无po jiě之能。”

“说清楚点。”管丞不悦。

“所谓解铃还是需系铃人,晚辈对暗阵之道了解甚少,况且在下乃男人,无法施展女修的阴性之能,还忘前辈恕罪。”狠人在前,项空鸣说话加着小心;再说两边都是被安子玩儿跨的势力,想东山再起难如登天。

三波人如棋盘上的车马炮被彻底焊死,托得越久越容易被发现,而能解此局者非项空鸣莫属,安子默默烧香,祈求那颗脑袋能拐点弯,利用榭香婷破了此局。

然事出因果,管丞身为震元大修见多识广,岂会轻信项空鸣所言,竟将榭香婷扣为人质以此要挟。

没承想项空鸣不吃那套,你杀了她也没折;安子当下判断,老兔子已有po jiě之道,但他想独吞,最好死得就乘他一个人。

说真的,洪荒仙缘无数,能遇到个专业对口的,那是几十亿分之一的机率,铁了心不会妥协,况且项空鸣是四人中唯一一位技术性人才,料定管丞不敢随意杀人。

从逻辑上讲确实如此,但管丞得了安子留的提示,单方面认为只要是位阵道大师都能破阵,结果项空鸣眼睁睁看着风华正貌的孙女惨死当场,严格的说是安平间接杀了她。

“你”大修在前,项空鸣七窍生烟敢怒不敢言。

“哼仗着会点奇门异术以为会威胁到老夫?项空鸣,放聪明点!打开塔门老夫做主送你一分机缘。”

熟话说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项空鸣硬着脖子横竖不退,并放狠话:“老不死的!有种连老子一块杀!”

“当我不敢吗?哼”管丞冷言道:“暗卦生四象,乾坤对休生;道阵定幽冥,开得生死门。”

“你你怎么知道?”

“实话告诉你,你我之前已有阵道高手为破塔门陨落,此为留下的提示。”

一边的周睿暗自心惊,相互之间的信任瞬间荡然无存;安子真没想到无形中fēn liè了二人,生存机率少说上升三成。

“杀了他、杀了他!你妹的快点动手!”安子内心充斥无恨呐喊。

“项空鸣,老夫修为虽高你数个层次,却很少已势压人,放明白点。”

“好吧!在下应了便是。”

“狗屎,缩头乌龟!”安子大骂。

好汉不吃眼前亏,该认怂时得认怂,项空鸣认清形式,抄起香消玉魂的榭香婷履步艰难,周氏老少跟在其后压阵,敢有任何无关举动立刻杀无射。

玩儿阵法的脑子都不差,对阵道理解自成一套体系,安子有,项空鸣也有;那榭香婷的无魂之体这时派上用场。

已神魂手段加持未知名阵法成功将一具尸体独立站稳,随着脚下阵光升起眼睛突然大开,闻听得项空鸣念动口诀:“阴冥幽灵,神魂自动,听我号令:暗卦生四象,乾坤对休生。”

令人冒冷汗的一幕发现,榭香婷如活了一般突起修为,手指纤纤元光飞舞,变幻莫测,头顶惊现紫纹道阵,与脚下相互感应。

“道阵定幽冥,开得生死门!去”

“刷”

一道蓝幽紫光射中塔门正中央,那黑石门顿起灰尘,立刻光滑如镜并显现密集暗阵道纹,暗尘流动如集成电路,甚是科幻,不知道的还是以为是玄幻。

“嘎嘎嘎”

久未活动的塔门开启,酸倒牙的动静震撼仨人神魂,就听得“砰”一声,榭香婷脑袋炸裂,未等众人反应,那刚打开的石门立马回扣。

“休想!”管丞身法快似闪电,撼天一掌拍在塔门,未能阻止不说,还被逼得步步后退,情急之下一个闪身没入塔内。

第858章 悉数登场

震元大修管丞的自私行为出乎周睿意料,在意识形态上两人已经fēn liè;然机缘当前连最后的遮羞布都没能保住,人性本恶袒露无疑,抛弃氏族少主独吞这逆天造化,注定了要悲剧。

没了震元大修镇场,项空鸣鹰眼一瞪,恨道:“杀我项氏后辈,老夫先收点利息,拿命来!”

如果将周睿换成安平,在管丞没入塔门的刹那绝对小鸡快跑;怪就怪周睿反应太慢,交手两招就被打得元婴残缺、神魂耗尽,陨落只是时间问题。

“前前辈”

“住嘴!老夫要你不得好死!”新账老账一起算,项空鸣一掌拍在天灵。

“砰”

榭香婷什么死法,周睿便什么死法,无有任何悬念,可谓二贼相争,后辈遭殃。

“呜呜呜”收得利息,一把年纪的老恶人也有亲情一面,抱着具无头女尸哭得生情并貌,在安子听来极为讽刺。

就在这时,七层妖塔突然零星闪烁几点幽光,忽暗忽明貌似电压不稳,持续十多分钟便长亮不灭。

“哈哈哈管老贼!你也今天!”项空鸣惨笑指塔暴声怒骂。

显然,安子给出的方法有问题,从开启的塔门到突然关闭,走的是野路子,进得塔内的管丞必遭异况凶多吉少,由此证明那四座道观并非摆设。

神秘高塔能陷住一位震元,为项空鸣窥得一貌,想想刚才那四句提示,自语道:“究竟何方人物能思得如此捷径?难怪死得连肉都不剩,哼必是旁门左边之辈。”

如此这般一番折腾,死的死、困的困,仅余项空鸣一人,机缘在前很快冲淡失去孙女的悲情,精神头焕发神之光彩,与时才判若两人。

作为经验老道的前辈,跑到进口处将岩浆封死,作用甚微却能起到报警效果;之后思考破阵之事,花两个时辰绕遍了四个占地近三百方的道观,许是精神高度集中琢磨阵道一事,与安平仅有一墙之隔愣没发现,之后盘坐于塔门前想折。

话说古有二桃杀三士,今有秘境戳二人,安子仅凭一句隐语酿成如此惨剧,实在出人意料,好在都是仇家,没多少负罪感,等待项空鸣如何破门。

时间推移,七层妖塔正被逐层点亮,幽暗光点如倪虹闪烁,勾勒出塔身轮廓;当塔顶闪现一团参天紫芒大放豪光,整个空间影现大概,近半个足球场,妖塔置于中间,四周显得很空旷,围坐个四五千人不成问题。

“哼震元不过如此!”没过多久,项空鸣睁眼,仰望塔顶藐视自语。

破阵之前,项空鸣将惨死的榭香婷刨坑掩埋,未立石碑;又将周睿的尸体以手段使其僵化跪对坟前。

“孙女,待爷爷成就次神阵袓,定为你灭得周氏满门为你报仇!”发下宏愿,项空鸣自得意满离地两丈回身塔门。

“去”

“呼呼呼呼”

阵道大师出手,抛出八面黑白小旗;白旗插于四座道观,黑旗则在四者中间,代表暗阵;表得透一些,此为阴阳相博,并非真正意义的暗阵。

“乾坎坤离,休伤景惊,起!”

“咻”念动阵诀,左右双手各有纯阳、,共八指细线,那散落的阴阳旗阵立被激活,升空飘起迎风招展,引得七层妖塔八角边形亮光大作遥相呼应。

“嗵”

这时,妖塔微晃暴出惊天巨响,引得灰尘溅落空气弥尘;能闹出此参天之举者,非管丞莫属,必是被阵道所困垂死挣扎。

“老狗,等死吧!”项空鸣前所未有的快意,以神魂之体,借阵法之道耗死一个震元,成就点至少两千。

“震阳阴生,上艮下杜,左巽右死,前兑后开;易爻镇元,起!”

“嗡”

左右阴阳手段频出,妖塔一阵共鸣,七层各射黑白光线七道命中旗阵,唯有顶端那豪光参天的紫光团幽未作响应,如此以来就有空档;然项空鸣未做任何回应,悬空盘坐仿佛等待什么。

“卧槽老家伙够狠!竟敢借妖塔暗阵灭杀一个震元!”安子深得其道,很快领悟项空鸣心中所想。

果然,半个时辰后,黑白七线开始变色,黑线泛紫,白中渗红,塔顶豪光再涨一倍,被镇之人使出浑身解数大有拆迁之举。

“嗵嗵”

震元之力接连不断誓要倒塔,然外部阵法加持使得塔身更加稳固,项空鸣义无反顾誓要灭杀凶獠;所以说,没事别招惹那些懂技术的黑客之流,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从战术层面上讲,此时正是偷袭的绝佳时机,但勾奕如芒在背,安子输不起,宁可错失机缘也不会赌那千万之一的概率,最多看场白戏,自己又没什么损失。

如无意外,管丞的陨落基本没什么悬念;可安子不这么认为,能修到震元都不是平庸之辈,再说万恶森罗的刀身八成在他身上,关键时刻来一杠上开花的可能性很大。

看那项空鸣此时指挥七面阵旗挥洒自如,时间越久自信越满,好像管丞一身气运已经归他所有,幻想自己成就大修的情景;一句话:心急吃热豆腐,肯定会烫嘴!

“呲哗啦”

十拿九稳的事果如安平所料意外发生,万恶森罗刀身破塔而出,安子就觉一片金光打眼皮前闪一晃,随之而来便是项空鸣一声惨叫,所有旗阵顿失灵魂摇摇欲坠,五息之后阵威大减随之消散。

“呲”刀身插地杀气冲天,阴邪之物散发无限杀气,边上躺仅剩半边膀子、死不瞑目的项空鸣。

“越族圣器怎么会在他手里。”虚空涟漪泛泛,矮个子勾奕拄拐走出;面对元次劫器竟离身三丈余不敢近身。

思虑良久无果,扭脸看看被森罗刀体破坏的妖楼,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自我修复,半根烟的功夫复得原貌,太邪性!

“没见识的震元,连老夫都不敢只身进塔,哼死得不冤!”

“呲啦”

一声撕裂口袋的动静,打岩浆入口处破出一人,身形健硕红袍背头,出场霸气如入无人之境,走得两步便与一脸淡定的勾奕对眼。

“前辈!”背头男气场立减躬身施礼。

“小辈何人。”

“在下掩月北域燕飞阳。”

“嘿”勾奕阴阴发笑,泛起涟漪扭头就走,整得燕飞阳懵得一逼。

“妈的估计被发现了!草”安子一猜就知道,勾奕在给自己出难题,看你怎么办!

燕飞阳的出现不算偶然,以帝哥的心态探知一点,八成有清场之意,免得留坑将来不好填;因此决定继续坐等,坐等那些牛鬼蛇神一一登场,重演那出自相惨杀的大戏。

对于神秘老者无故离去,燕飞阳已蒙生退意,待寻视一周,以现场所留痕迹和尸体推断,很可能与那半节金色刀片有关,尤其是项空鸣,化成灰都认识。

“嗵”

正考虑是否闪人,塔楼又现巨响,吓得燕飞阳袖袍一卷,那刀身“呲啷”出土大泛血腥之气,飞身两丈已是胆寒心惊,杀气如刀刮一般蹭得脸夹生疼,赶紧抛开数十丈,头也不回夺路而逃但是

“谁!”原路返回飞身进口,没想到那里早早戳着一人,燕飞阳大惊。

“哼原来荒仙谷主!”

“完颜宗!”

“飞阳兄,闻听你在北域霸道得紧,今日为何这般恐惧?”来者完颜宗出言讥讽。

“宗兄,重生不易,燕某好意劝你一句,此地邪性,非是我等神魂所能承受,告辞。”

“慢着!”完颜宗拦身在前,道:“可曾看见项空鸣老贼!”

“他已经死了。”

“哈哈哈”完颜大笑:“自以为阵道了得,敢闯这阴司神府,死得好!”

“你早知道此地?”

多新鲜啦!完颜宗被勾奕炼体傀儡,肯定知道一些隐密之事,从本质上讲这算故地重游,熟门熟路就在情理之中。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言罢与其擦肩而过,深入重地。

来了向导,燕飞阳打消退意,跟屁虫似的又回来了,远远绕开杀气森浓横躺在地的刀身,一一解释所见所闻,末了道:“宗兄,依你之见有几成把握”

“没把握!”完颜宗转身回首打断其言:“此地为阴司神府总坛,上古次神遗留的镇魂手段,无阵道大师级的人物谁也别想进去,那怕你是道得震元。”

“那宗兄为何不走?”

“呵呵飞阳兄!你在北域杀人无数,就算有阵道大师,你觉得他会帮你?”

“看来你有大师级朋友。”听话听音,燕飞阳领悟。

“不错!而且此人就出自北域,嘿嘿没想到吧?”

“谁?”

完颜宗瞧了一眼未作回答,岔开话题一指万恶森罗:“此刀非引辰以上驾驭不得,可惜啦!”

“宗兄在跟我打哑谜?”

“没必要。”

“为何?”

“如果此人找到这,想必早已进去;听你刚才所言,恐怕凶险。”

“里边的人是他?”

“唉不过千年的阵道大师,天妒英才呀!”完颜宗面对妖塔脸有惋惜之色。

疑心重的人有个毛病,说真话都当假的听,燕飞阳无任何惊呀,表现冷淡,道:“看来宗兄变着法的打发燕某离开。”

“随你怎么想,宗某还有事,告辞。”说罢纵身返回,跳进浆池闪人。

第859章 你猜

完颜宗确实离开,过去血的教训和地狱般的经历教会了他如何控制**,闪得极其果断。

诗云:修仙路上行,机缘如浮云;福缘由天定,贪婪是陷阱。

主动退去一位强有力的竞争者,燕飞阳反到不适应,心中那个铁与血交织的世界,默认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的意识形态仿佛悄然发生改变!

当然,这只是头脑一晃而过的闪念,未能动摇道心坚定的一方霸主;回首看看妖塔,又看看十丈开外躺地、散着血腥之气的刀身,双重机缘摆在眼前而无从下手,在退与不退中苦苦纠结、挣扎、选择。

就这样熬了两个时辰,矮老头勾奕再次出现,身后跟着个傀儡人,棱形凶光暴闪,衣袍满是血迹,弥漫着淡淡杀气。

“前辈”燕飞阳赶紧行礼。

“既然你直意送死,老夫承全你。”勾奕语气轻浮话里藏刀,吓得燕飞阳后退两步。

“别害怕,老夫并没说要杀你,想在你死前带你进去见识见识。”勾奕再道。

“前辈能进去?”

“呵呵老夫可没那般能耐。”说罢,勾奕凭空喊了一嗓门:“徒儿,再不出来为师让你在这坐一辈子。”

“”安子。

一个很秘密的事,被老头用一个不秘密的方式暴露,安子除了默默问候勾奕老怪全家直系女性别无他法,黑着脸起身晃过观道现身当场。

“是你!”燕飞阳记性不错,利眼余光无意瞟见安子腰间挂的一只紫纹葫芦。

仨人之中,安平作为食物链最底层全然没有那种唯唯诺诺的表现,无视燕飞阳撇了勾奕一眼,埋怨道:“有意思吗?”

“呵呵”勾奕捋须轻笑:“徒儿,一件衣袍、一句隐语杀了两个后辈、灭掉一个神魂、困住一个震元,为师觉得非常有意思。”

“”燕飞阳。

“我无心的。”安子耸耸肩头。

“好啦!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来的也来了,开门吧!”

“小辈!”堂堂北域一霸头回觉得自己是个shǎ bi,问道:“你是完颜宗口那位出自北域的阵道大师?”

“差不多吧!”安子显得漫不经心,道:“燕飞阳,好奇心会害死人的,我要是你早走了。”

“哼修士与天博命,道转轮回,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可能吧!”跟这种硬脑壳的人说话纯属浪费口水凑数字,安平一指远处横躺的刀身:“我要那个。”

“半残之物为师没多大兴趣。”勾奕表态;燕飞阳大起惊异,看他怎么拿。

“呲”尘阳出匣浮空三丈,安子混元结指念动道诀:“尘阳劫道残星子,万千大界御精魂镇器。”

“嗡钪啷”

尘阳御器残魂,剑鸣浑浑锐尖朝下灼热无比,将那刀身死死镇住动弹不得,两口烟的功夫杀气消撒、血腥味儿无影无踪。

“呲啦”安子撕下道袍前襟将刀身层层包裹,冲勾奕一伸手:“给个玉匣。”

上古震元的东西自然是精品,那玉匣两丈长,一丈宽、水头绽青碧绿,匣面道纹流动入手温热,安子眯瞧得仔细,确定无有问题,将刀身置入其中封好,打脚底板摸出戒子扔了进去,看懵了燕飞阳。

“师傅,实话跟您说,三百多年前我遇到绰月前辈了。”拾捣好,好象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安子没什么精神

“她没一掌劈了没你?”

“没有。”

“为何?”

“我接到个任务。”

“哼让你杀了我?”

“我就没整明白,你们之间的恩怨把我扯进去干嘛?”

“因为她想活命就必须拿到为师手中暗辰九宫图的上篇。”宗门史密勾奕没犹豫,话峰一转问道:“你身上的傀儡印记谁帮除去的?”

“禹族老大。”

“”勾奕傻了。

“您别误会啊!我不是吓唬您;不过你跟他一比人家确实比你大气。”

“闭嘴!”勾奕火了,怒道:“你知道个屁!第九十七次元他干了些什么你还不知道吧?”

“我懒得知道,免得被灭口。”

“那你废什么话,赶紧开门。”

“慌什么!里边那厮还没死透,再等等”

“”燕飞阳不由自主后退半步,这一老一小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杀个震元轻描淡写无半点兴奋之意,想必经常干这种勾当。

暂时无事,安子仰望高塔四处溜弯,时有掐指演算;勾奕则紧跟其后,一来防止燕飞阳偷袭,二是怕兔子暗中耍滑头;懂技术的嘛大家懂的。

燕飞阳此时想走也走不鸟了,为什么?被傀儡看得死死的,内心升起一股炮灰的臆想。

“师傅,商量个事呗。”

“说。”

“里边那厮的神魂能不能给我?”

“哼震元级神魂那是为师梦寐以求的,你拿什么换?”一瞧安子神情不对,勾奕立马再道:“一般二般的免开尊口。”

“嘿嘿”安子阴笑:“我知道几句暗辰九宫图下篇的内容,怎么样?”

“那个jiàn rén告诉你的?”

“您就说答不答应?”

“除非你有完整的下篇,否则免谈。”

“太贪了,还是人禹族老大豪爽。”

“闭嘴!”两人异口同声对脸互喷嗓门超大,气得勾奕连拐棍都跟着哆嗦,半天才咬牙道:“还要等多久?”

“等那些幽光变暗,那厮便是没牙的妖兽;嘿嘿师傅,我是不是很卑鄙?有您几分火候?”

“”勾奕。

刀尖之舞越发成熟,安子玩儿得游刃有余、风声水起,最好气得勾奕犯脑血栓;到时候那些傀儡就全归他了,在这七境之地瞬间无敌,逮谁灭谁,多过瘾。

许是意银过头,竟然“嘿嘿”笑出了声,惹得勾老贼吊脸。

勾奕,一个脱离阴司神府总部,玩儿出独特绝活自立门户而创业失败的企业老板,像安平这种经常欺师灭祖、连表面文章都懒得作的逆徒,招他进门本身就是一种弱智行径,想清里门户,那怕动动手指都算他没本事;但谁让兔崽子修为太低,又掌握开门的核心技术,应了那句老话: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算是一种资源置换吧!

生意没谈成,二人没了共同语言,苦等五个时辰,塔楼幽光似有变淡,想必一身修为被内部xié è困阵抽了大半,自知死期将近,挣扎得越发厉害,拼上老命誓要倒塔,那参天修为引得塔身道纹缠身,顶端一团紫光亮度猛升一大节。

“妈的暗辰九宫图真特么牛逼,连震元都能困住,卧槽”安平心向望之喃喃自语。

“徒儿,为师志在必得的东西你也想打主意?”

“师傅,机缘面对人人平等嘛!”

“哼你觉得为师会跟讲你平等?”

“不会。”

“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从为师手里活出去才对。”

“勾奕老贼果然卑鄙。”

“”勾奕和燕飞阳。

此话一出,两人关系已然撇清,所谓的师徒名份脆弱得如同,一捅就破,万幸的是没见血

然而,想凭借阵法彻底干翻一位震元,安子觉得够呛,最多半死不活;又耗了近二十个时辰,七境之外少说已过数年,那七层妖塔道纹隐暗,各层八角亮点变得不稳,说明管丞快完了。

前文书说阵道者各有理论,手法上大有不同,安平受项空鸣启发,在其之上稍有改动;那落地如死物的旗阵在四颗阳晶石的作用下重新升起,右手暗晶手套分离四道紫光激活暗四阵旗,一阴一阳泾渭分明。

“咻咻咻咻”

破阵之道重燃,七层妖塔再现七道幽光与阵旗相链,只见得安子右手拇指又一紫光,正中塔顶成功对接。

“轰轰轰轰”

阵势摆开,四座道观立生异相,自成一阵升起阴阳八卦悬空十余丈,安子仔细观瞧半天没动静,两位看客傻了,都这会儿了居然不知道怎么弄还特么临时想折,恨不得托出去枪毙五分钟才解气。

“暗卦生四象,乾坤对休生;道阵定幽冥,开得生死门去!”

随安平阵诀骤起,浮空的阴阳四阵明暗八卦如同见了亲人,分分飞向塔身自各归位,瞬间亮点七层道阵持续五息,塔底石门“哗啦哗啦”开启,其内灯火通明,一目了然。

大功告成,证明安子确有能耐,燕飞阳无比钦佩,小小年纪本事大得没边,十分后悔当初瞎了狗眼。

仨人加一傀儡以勾奕为首正对门口往里瞅,顿时狂抽冷气,那管丞此时正座于塔内中央主位,其形象骨瘦如紫、奄奄一息,有进气没出气,跟死了没两样。

那么,关键时刻来了,作为炮灰角色,燕飞阳当仁不让,在勾奕犀利眼神的威胁下很是自觉,扒拉背头,整整衣襟,手提兵刃大步流星就进去了。

“勾老贼不是,勾前辈,咱们这么做是否太不仁道?”安子没把门的嘴改口即时。

“仁道?要不你打头阵?”

“对付这种恶人讲什么仁道,拷”

“哼老夫很想知道,炎轩是怎么看上你的。”

新人名出现,安子赶紧打听:“炎轩是谁?”

“你们老大。”

“男的女的?”

勾奕扭脸笑了一嘴:“呵呵你猜。”

“”安子。

第860章 八境命里藏

北风呼呼滴刮,雪花飘飘撒撒,突然传来鸟一声“枪响,”幽寒如镜的湖面崩裂一个朝天大坑,冰层厚达半米有余。

“咚咚”两声,两根鱼线挂着漂丢进水里,坑边坐着两人,手握鱼杆盯着水面,边上趴着头驴正添舌头,阿草窝在安子怀里。

应说入冬一个多月,水底的鱼儿早已饿疯,可蹲了半个时辰愣没一条咬钩,二人倒是好定力,并没抱怨什么,时间仿佛在他们身上禁止,谁都没动。

一个时辰后,头顶ā lā bo式装饰的安子率先开口:“哥们,明天我要回城一趟。”

胡彻不错眼珠盯着漂“嗯”了声。

“你们家老爷子说的那事我办不到。”

“安兄是看不上龙魄易经还是嫌价码太低?”

“都不是!”安子抬头与其对视一眼,道:“是不想多事,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有机会跟他对上一场。”

“没有可能!”胡彻摇头道:“修为相差太大,士炼场根本不允许。”

“如果是野战了?”

“更无可能。”

“有高手护卫?”

胡彻点点头,道:“南宫十三殿卫之首,修为神魂,得道无相,配五道劫器断承!”

“应该非一般神魂可比吧?”

“听说此人在神魂境界堪称无敌。”

“挺狂的。”

“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算了,不说这事,钓鱼钓鱼。”

在渔窝村整好呆了五天,中间花三天时间,试着将自己多年来集累的对天道认识溶入其中,在保证练不死人的情况下尽量提高身体素质,已承受更多的天地元力,完全拿那哥俩将了试验品。

说真的,离城越近,安子心里就越没谱,也不知道秀越会不会拿刀砍他;胡彻还算够意思,一直左右不离送到院门口。

“安兄,我得回西门氏一趟,半个时辰内不会有人盯着你,想玩失踪得抓紧。”

“你就不怕那老不死跟你算账?”

“他不会对我怎么样,艮子区的彭老大与我交情非浅,明白了?”

“早说啊!拷走啦!”

安子头也不回推开院门,脑袋上顶着阿草,后边跟着二蛋跟贼似的蹑手蹑脚,就一间屋子加一密室,甭说人影,连凉亭都没了。

“妈的,不会又出走了吧?这日子还能过吗?”安子心情一下烦燥起来,躲进密室挂上通讯器试着呼叫。

“阳光,可以呀!居然敢连续五天不着家,呵呵”袁午语气平淡,丝毫不觉黑云早已压顶。

“她们在你那?”

“废话,我可告诉你啊!这顿打你肯定跑不了,而且还得写保证书。”

“保证书?”安子一愣,当下问道:“又是你出的主意吧?”

“我这是为你好,弟妹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事我都听说了,照理说确实是她有些那啥,可你是男人,出了事就躲,不合适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得跟她打一架?”

“我没说过这话啊!你别想害我。”

“行了,不说这事;这几天有什么事发生没?”

“有,老直和申屠回来了,一无所收获。”

“淑猴别在找了,他们被赤炼削了一顿,应该在城某个洞府坐关。”

“不严重吧?”

“当刺客的都特么属猫的,甭管他,妈的不学好,草”

“那你什么时候来接弟妹?”

“不去!我又没错。”

“嘴硬是吧?”

“我这人只讲道,从不嘴硬。”

“你敢跟女人讲道理?牛逼!”

“懒得鸟你,挂了。”不等对方吱声,安子切断通讯出了密室,心情十分不爽,就搞不明白,以前挺好的,一提到赤炼劫就急。

刚出屋,就看到两小白鼠在院里急跟什么似的,以为拿了道经跑了。

“小兄弟!”瘦子老许眼力贼。

“哎呀小兄弟果然是信人,呵呵”老何刚刚还一脸怒意,瞬间笑脸相迎。

“呐”安子心烦意乱,不想跟这两人瞎哔哔,不过还是要嘱咐一番:“以你们的品性,将来定是一方祸害;记住,此事不可让他人知晓,将来惹出事非更不得提及,我也不再见你们,否则别怪爷翻脸。”

“明白明白!”两人得了机缘,点头如小鸡吃米。

“去吧!走出一条只属于你们自己的星辰大道。”

“谢师尊大恩!”哥俩不知怎么着,跟商量好似的,跪下磕了仨头,拦都拦不住。

就这样,安子稀里糊涂收了两徒弟,修为比他这个师傅高多了,上哪说理去!

“拷想检便宜?爷才不承认。”目送二人离去,安子瞪眼自语。

“对了,我特么差点又忘了。”安子偶然想起什么,回身跑直密室打开通讯狂叫,一根烟都抽完了才有反应。

“想起来了?”老袁八成是故意的。

“甭废话,东西藏哪了?”

“先说好,什么时候来接人?”

“看心情。”

“慢慢找,我店里忙”

“诶诶回来,不许挂!”安子急了。

“说,什么时候接人。”

“一个时辰。”

“嘿嘿凉亭之下十丈之地,作为好兄弟我另外给你做了件东西,保你耍尽风头!”

“哟青出了蓝啦?”

“早着了。”

挂断通讯,出得密室挖出布袋抖了抖,趁着四下无人三下密室,不仅开了隔离阵,还让二蛋放出小树下了罩子,这才倒出零部件,发现附带着一把近三米长,手掌宽的紫色大剑。

“什么玩儿意。”安子吐槽袁午,忒特么没创意;又不好意思不要,干脆当艺术品收进青铜戒子。

老袁确实聪明,智商高不说记忆力惊人,所有零件分毫不差,连外壳都做好了,组装完后与原来那个一模一样。

“妈的!千机圣谷哪儿找的biàn tài?真他娘人才。”安子发自内心的点赞。

“咹哦咹哦咹哦”

这时,二蛋叫得甚急,再看阿草,趴驴脑袋上没动静。

“又想干什么?”安子挂上通讯器问道。

“哥们,速度去风魔谷,有大事。”二蛋咬住安子衣角往外托。

“大毛的事?去那干蛋?我还得去千机楼接媳妇,没空。”倘若失言,没准真会闹离婚,安子没那胆儿。

“你忘了大猴的金箍棒?”

“等它出关了自己去拿,把小树收了。”说罢不理二蛋出密室。

“哥们哥们。”二蛋不放弃追出来,劝道:“你别忘了,黑小子也在那。”

“那又怎么样?”

“玉中金真不打算要了?”

“再提这个我特么火烧了你信不?要不赤炼劫我媳妇能跟我闹?还嫌不够乱是吧?”

“哥们,我给你出个主意。”二蛋损主意不在安子之下,抛出最后的饵儿,道:“璃火鸢凤小鸟了?你不想想,你要是把它搞到手送给你媳妇,她还会跟你闹?”

“对呀!”安子一拍大腿,这主意大妙。

“再说哨子在你手里,咱们只需要找到就行,不跟白给的一样,是吧?”

“着啊!就这么办,走着!”

如果是一般物质女或拜金女,这招绝对管用,可惜秀越不是

多重利益的you huo让安子忘乎所以,出了院门骑上二蛋直接出城,咱们那位胡扯,不是,胡彻正好在看在眼里,使命在身未曾犹豫,出城后直接上前组队。

只因风魔谷乃险要之处,稍有差池便有性命之犹;路过渔窝村胡彻特意回了趟了家,老爷子也是朵奇葩,未加阻拦不说还特么热血沸腾的慷慨激昂一番;要是换了安子他老爹,不打断他一二三条腿才怪。

二蛋可能急得火烧屁股,出了村不管不顾直接化出本身,驮安子与胡彻御剑向东。

“阳光!阳光!喂喂喂阳光!”一个时辰后,徘徊于千机楼门口的袁午回内屋对着通讯器大呼小叫。

“老袁,我有事去风魔谷了,记住,你们谁也不许来,南宫氏一直盯着你们,记住!”当着胡彻的面,安子直接明语回话。

“你你个狗曰的又害老子。”袁午傻了,好不蔫的干嘛去风魔谷?还不让自己去。

“放心,告诉我媳妇一声,我去收鸟,她一听就懂。”

“收个鸡毛鸟,马上给跟老子回来。”袁午狂暴粗口,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商量,自尊心当场受挫。

“来不及了,就这样。”无视袁午狂喷“卧槽!”安子单方面关闭通讯,拿眼瞟了瞟胡彻;那哥们倒也知趣,除了果然如此之意并未张嘴寻问。

“保密啊!”

“安兄,西门策的手段在这商阳星乃至整个三晶都是手屈一指的神人,在下很期待他会不会在你手上折了面子,呵呵”

这边两人兴奋异常,千机楼那边已是鸡飞狗跳,密室围着一圈人狂骂安子人来疯,想一出是一出,秀越更是没想到中途会来这手,大悔!

“大哥,如今”

“废话,大晨子又不是在,你们不靠我靠谁?等着,我去将那小子抓回来。”

“大哥,我得跟你一块去。”老直不依。

“拿着这个,尽快与他取得联系。”袁午摘到通讯器交给申屠。

“小李子,等你毛长齐再说,走啦!”申屠难得果断一回,涟漪泛起人已消失。

“老袁,我”作为出生入死的兄弟,眼看安子有危险老直不可能坐视,怎奈让老袁一犀利眼神给瞪回去了。

“上次冒险出城没让南宫氏的人盯上已经烧高香了,现在事情这么乱,还想更乱是吧?”

“可唉”老直气急无语。

“弟妹,阳光气运非比寻常,况且赤炼劫也在风魔谷,没准是个机会。”

“还机会!”八斤气直翻白眼,道:“人家都给好几次机会他都没要。”

“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不想想,他们修为相差巨大,一但赤炼劫下套翻脸,你认为阳光有命?换着是我我也不要。”

“袁大哥的意思是”秀越问道。

“听你说赤炼劫出身大家但遭遇不幸,想让他双手奉上开天之物,就得靠过命的交情和人情;别看安子只身一人,其则是两个,至少赤炼劫不会与之为敌,所以我认为:机缘大于风险!”

第861章 机械傀儡

掩,非实非虚之意;圣,圣族九子;所谓掩圣局,乃是利用圣族之子的高傲,已房子嵊为引,将安平卷进杀局与圣族结怨,最终目的是将双方诱进掩月七境,已阴司幽冥塔将其镇杀;然关系重大的圣子令连续下落不明,及绰月突现星痕,造成神族端木立改棋局,决定启动先前落下的横纵杀局。

从某种意义上讲,棋手被棋子给耍了,其中即有运气、又有智慧,可谓高手过招难分胜负;当然,对安子而言纯属乱仗乱打连踩狗屎运。

且说勾奕离去,燕飞阳无生存压力,时才的患难与共立改嘴脸,同样恨意满面。

“嘿嘿想御磨杀驴?”安子气息微喘心里明白得很。

“是你杀了韩逸?”

“怎么可能,你有何证据?”

“你腰间葫芦难道不是?”

“”安子哏语,又觉得很冤。

看客们都知道,韩逸是被仨给气死的;至安平现身燕飞阳就注意到了,但勾奕有场没敢发作,忍到现在已经相当给面子了。

“小子,看你我患难一场的份儿上,老夫给你条活路。”

“去荒仙谷给你当儿子?”

“什么时候统一北域,老夫便还你zi you,否则现在一掌劈了你!”

“是吗?我也给你个选择;八境和我的小命,你选那个?”

一句警语,燕飞阳魂眼立看,仅剩的两座道观豪光有减弱之兆,耗下去将错过八境的无上仙缘。

“哼小子,进得八境咱们有是机会扯,有种别来。”根压不用算,安子铁定进去,燕飞阳阴笑两声转身没入其中一个,那道观随之不见。

“傻鸟,照你那意思我特么进去就是没种!”安子极为鄙视,看都没看正逐渐减弱的最后一座道观,就地盘坐渡化那近百怨气冲天的阴魂。

半分钟后,观道恢复原貌,八境之门关闭,伸手不见六指的洞穴闪耀一轮劫魂,漫天佛音渐入佳境,安子盘坐之体慢慢浮空,如得道高僧宝相庄严,耳垂肥大似水滴,脑后万千金光。

两个时辰后,终于有一阴魂化为白色,五观清晰眼神及为不舍,游离两圈拜谢而去。

正是:掩月仙途近千年,神锏一怒镇天颜;此生愿作他山土,魂塔瓦砾一忧然

我可以为你去死,但你必须活下来,并一直走到最后,保证炎族得以延续

九十个时辰,渡尽阴魂,无量劫魂未有半分成长,只到最后一个拼得魂飞魄散所传达的一句信息,那是泣血苍天、舍生取义的临终之遗。

劫魂入体,修为散去,幽静黑夜中安子独自盘坐久久未动,心绪翻腾满腹疑问:我这是怎么了?我不认识那些人?为什么会流泪?。

苦思冥想没有任何答应,有的只是苦涩的咸味、烦乱的心跳和躁动不安的灵魂,反复想着那句老生常谈的话:我是谁?我为何要来到这里?我和这里有必然的联系吗?先前的我在哪里消失,现在我又何去何从?

依然没有答案,正如谷仲方说的那般:好好体会不同于常人的炼体修仙,那将是你一生的财富。

良久,安平起身,拍拍只剩半结的道袍,半瞳之眼下,一片废墟尽收眼底,不由自主言语道:“兄弟们,不管你们因何而生、为何而死,如今得到超度,一路走好!我会按自己的意志走下去,直至虚空的终结,保佑我!”

失去八境逆天仙缘安子毫无惋惜,因为知识改变命运,眼界开阔未来,性格决定成败;勾奕无数年的底蕴正等着搅屎棍去折腾,那是更大的一笔财富。

勾奕去了八道境,其老巢必有阴司神府的无上知识,更有对虚空最底层的认识,在智者眼里,那才是真正的无上仙缘。

随七境之主离开,所有傀儡清道夫偃旗息鼓,没多长时间就被灭得一干二净,真正意义上的全民闭关才算开始,月亮之上恢复宁静,只有那些冒白烟的洞穴继续着它们的使命。

离开幽冥魂塔,安子干脆驾着穿棱机奔驰于星体密集的岩浆涌道中,下决心那怕花百年千年也要找到那个该死的阴神宫殿。

沉下心来,耗尽最大耐性,粗步会算,少说花费数百时辰也未找到,穿棱机内扔满了图纸兽皮,密密麻麻画满了迷宫一样的路线。

毫无疑问,掩月七境推迟四年果有原因,必是勾奕做了准备;想想那傀儡印记,听不见声音,却知其方位;西荒阴刹停留三百余年,料到会有今天,阴神宫jiu chéng被隐藏,越是如此,越发证明阴神的重要性,定有决定未来能否成就与众不同的太虚,所以必须找到!

安子弃了穿棱机改换**,凭直觉和气运继续游走于七境星体之内;又过百余时辰依旧无果,造成精神压力巨大,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死了那么多兄弟就剩一人活下来,哭断肠子也没人同情。

以前从未想过气运影响剧情,一切凭直觉;现在气运不顶用,那就得靠安平自己。

回到穿棱机暂停一切行动,从新整理思相,对着草图一张一纸找,千余时辰废尽脑力总算发现点异况。

如若以暗八卦规律比对,位于景门之处共有九条分岔,且每次经过都不一样,说明那里被动了手脚;然卦位相辅相成,互为克制,想还真道法就得一一推敲;要知道,八八六十四卦千变万化,即使用太湖之光也要算几分钟,更何况人脑乎!

这是个巨大的工程,难啃的骨头,比推演阵道难上百倍不止,也许等找到位置,勾奕已经从八境出来,成就傀儡道祖。

“老不死的,有两下子!”面对难题,安子依然持乐观心态。

想po jiě密码,切入点无非四个方面;穷举、暴力、性格、习惯;很显然,在修士的世界里前两项被否,唯有针对勾奕的性格和习惯入手。

琢磨许久,从第一次接触到现在的每一个细节,安子仔细回忆,分析出四点:无奈、消极、绵软、死不回头;综合说明勾奕遭受过极大挫折,被师门遗弃,说白了是个类似丁春秋的人物。

这种人习惯从旁人想象不到的角度思考问题,具备些哲学思维,能领悟傀儡之道便在情理之中。

“有了!”苦思冥想,安子偶然想到黑客,勾奕的心态与其极为相仿,自语道:“缺乏强烈的存在感,在小辈面前逞尽之能,炫耀资本和高深莫测,彰显本身无上智慧;更有暗辰九宫图上篇在手,其手段无外乎对暗物质世界的粗浅理解,那么星辰望气上篇岂非正对其解?”

寻得一条思路,收了穿棱机启动半瞳之眼,对照背得滚瓜烂的无数分岔,以暗卦之相试探性游走。

果然,没游出三里地,眼前看似死路的通道,在星辰望气的作用下显得那般无力,安子不由分说闭上眼对着岩浆壁猛冲过去。

一阵轻盈且清凉感袭身,再睁眼已是另一世界;幽幽紫火川流不息,赤热瞬间变得阴寒,赤晶化的道壁变得黑石冰凉,与之前绝然相反。

po jiě迷宫耗费大量时间,安子没有太多兴奋,划动身躯直接前往暗卦景位;七拐八弯百余时辰后终于见到出口,那眼熟的一幕跃然眼帘。

“呼”脱离寒岩爬上岸边,安子吐出一气:“兄弟们,不负重托!我找到了。”

无暇参观,安子直径入殿,那两排战力斐然的傀儡一个不剩,行之主座回忆勾奕所点方位,已脚力效仿,白光闪过来到一处密室。

勾奕曾说过,阴神宗藏经阁可能被冥神域五鬼星系继承,此话半真半假,就算是真的,多少会留下点,最不忌也有勾奕老贼近百万年的心德,掌握特殊技能的震元底蕴堪称无价之宝。

密室结构简单,拢共八间相互联通,安子一一转来无有任何发现,唯有刚进来那间墙上密密麻麻抠了无数浅格,从痕迹上判断,全是骷髅颈部的椎骨之印,八成是飞往月骨凶煞的头领级傀儡。

“怎么会没有?”安子纳闷,再次一个个仔细寻找,终于在第七间地面发现个暗格,暴力打开一瞧傻了眼。

“我拷你不是那个那个什么那个视频聊天的骷髅头吗?怎么藏这儿了?”

双手捧出拧眉瞪眼,试着敲打两个:“哎哎哎嗨醒醒!”

骷髅脑袋眼眶突然燃烧两团火焰,甚是恐怖,然口不能言、魂不得动,与死物没什么区别。

“我问你答,如果正确就闪两下,明白不?”

骷髅头貌似收到,火焰忽暗忽明。

“勾奕那条老狗的底蕴是否在这?”

“呼呼”

收到信号,安子嘘声解脱,总算不妄此行,松快片刻盘坐在地再问:“我懂些傀儡之道,有幅新的身躯,只要你愿意,白送!”

“呼呼呼呼”骷髅眼眶连闪,表示激动。

“我是初涉此道,或许有些地方不够完善,以后会尽量修补;在此我给你个承诺,待我成就太虚便还你zi you,若是半道死了也算吧!”

此言一出,骨骼眼眶那两团火焰狂闪,跟霓虹灯似的,仿佛安子已经快挂了。

“哥们,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是最幸运的。”说罢,安子打脚底板摸出赤金道纹戒,指尖金线一抹,一具威武霸气的机器人立于身旁。

第862章 意外遇痴女

未知来历、身份、修为及性格怎敢冒险,安子卸掉机甲双手的黑管长枪、凌形黑盾,打开左右胸腔露出密集暗阵道纹及两个形状各异的方格。

“呼”深吸一气,再次见证奇迹的时刻;安子尘阳在手闪电一剑。

“铮”金光闪过,骷髅脑袋天灵被削如掀翻的瓶盖,打里边飘出团乳白色光团。

“右胸腔,速度”

无有神婴气体保护,神魂快速消散,那光团瞬间归位,安子迅速关紧并拿出块钻石般耀眼的透明晶体,四周“哧哧”冒电弧。

“最后一点混雷水晶,作为你的驱动。”一切都是现成的,小心翼翼阁在左腔。

“刷”

两腔关闭的瞬间,机甲那双矩阵式的五边形眼眶顿冒lán guāng,手臂微动五指不甚灵魂,从未见过的傀儡机甲貌似很不适应,动作僵硬不说,四肢协调性也差。

“看样子还行!多练习练习,等熟悉了应该能做些高难度的动作。”

机甲两眼长亮,似乎有话要说,安子问道:“能神魂传音吗?能的话闪两下。”见着信号戴上通讯器,打开神魂探测:“啥事。”

“你谁是?”声音浑浊,估计生前年纪不小。

“一个混混;前辈死前怎么称呼?”

“博宁悍!”

“我拷难怪挂了!这名字也太直了,我给改个,以后就叫悍将”得,更直

“是,主人。”

“我不习惯这个称谓,以后叫少主。”

“老奴遵命。”

“你能不能别贬低自己,都混得这么惨了还老奴,直接悍将。”

“悍将明白;少主,勾奕老贼留下的底蕴已被人捷足先登。”

“什么!”安子惊了,气得撸胳膊挽袖:“谁?那个王八蛋敢抢老子看上的东西,草”

“”悍将也惊了,少主怎么这德性。

“说啊!”

“一个女修,且非常熟悉这里。”

“女的?在哪?怎么走?”

“阴神秘踪。”

“带我去!妈的”安子气得够呛,八境之地没赶上,底蕴若是被抢那就亏到姥姥家了。

时间宝贵赶着找回场子,但悍将没那么快适应躯体,前进速度顶多五迈,急得安子抱起就跑,按指挥居然回到那空阔的阴神殿。

“带我上这来干嘛?”

“少主,你即懂暗阵之道,为何没想到阴神殿会有暗阵?”

“对呀!”安子一拍大腿,当下放开修为激活阵道,脚下顿闪密麻道纹且大气压扑天盖地,差点没吐血。

得见其内在手段,安子收工入体琢磨主意,下意识问了句:“悍将,你哪个星球的?”

“清野星云,天铖星狂龙岭散修,流落到此已有七十二万余年,死前洞虚大圆满。”

“得道了没?”

“对散修而言,那是个遥不可触的梦。”

“了解;等咱们出去后就去你的家乡。”

“多谢少主。”

“行啦!你先练习练习,我好好想想。”

对暗阵之道接触仅十几年,想po jiě勾奕老兔子的手段颇费功夫;先前那种依葫芦瓢的方式试过不顶用,只好请出水晶面板,将整个庞大阵形拓印一遍,花了百余时辰,促使脑力得到成长。

而悍将早已行动自如,跑步、跳跃、空翻样样敏捷,且速度不断提升;野修的好处就在于从不指望别人,独立意识强烈,要不怎么说qiong rén的修士早当家。

“少主,我需要一把宽六分,长两丈,至少三道的阔剑,越沉越好,无需器匣。”

“先试试这个。”

长枪黑盾冒险交出,安子开始耐心教学,介绍武器性格并传授不少使用经验,用惯了冷兵器的修士对这种远程打击器械兴趣太浅,悍将表现不太满意。

“我现在手头没有,先凑合用吧!”

“少主,悍将自己会做。”

“你会炼器?什么级别?”安子发现新大陆。

“士级!”

“卧槽太低了吧?”安子掰开指头推算,学徒、炼器士、炼劫、化道、大师、宗师;洞虚级的修士居然才二品,足见生前混得有多惨。

“资源太少,自然无法与少主相比。”

“得啦!二品就二品吧!以后慢慢炼,你继续”

一声继续让悍将误会,对qiāng xiè的不满及多年的怨气对准墙壁扣动板机一通猛扫,顿时轰隆作响,炸得黑石碎片四处乱飞;要知道,一米多长、手臂粗的枪管,射出的道纹子弹跟炮弹似的,整座殿宇摇摇晃晃,吓得安子本能抱头趴地狂叫暂停。

“咔咔咔”

千余发子弹倾泄一空,悍将机体半跪在地扶枪低头,道:“少主多谢!”

“老子差点被你突突还特么多谢!草再特么敢乱来立马夺舍滚蛋。”形象狼狈失了面子,安子起身大骂。

就在这时,残破殿内升起个方形柱子,三米来高两米多宽,未等琢磨,柱身突然道纹流彩,两息后破开成左右二门,里边是条向下的通道。

“不会吧?这样也行?”安子傻眼。

“少主气运非凡,悍将佩服。”

“佩服个屁!站着说话不贤痛疼,跟我下去;对啦你那肩头有灯,打开。”

“刷”

悍将机体双肩射出两条强光,安子让其跟在身后,自己拎上尘阳蹑手蹑脚进门;从以前的副本套路猜测,台阶尽头会有石门然而不是所有的秘境结构设计都一样,更何况是个玩儿阵法的高智商狐狸。

入口藏得极为隐密,没五分钟走到尽头,摆在眼前的是间窄小密室,无门;安子迈步就行,此后是迷宫一般的地形,脑袋晕了。

小儿料似的手段难不到入侵者,安子收剑换上刀兄,以暗阵生门为方向,见墙就劈,典型的不按套路出牌。

当破到第九十九道门,石墙倒塌的那一刻被一把锋锐秀剑指着喉咙:“你是谁!”

“卧槽秦芳仪!”灰尘弥漫未看清来人,但声音认得,安子扭脸突愣。

“安师弟!”收剑回鞘,一阵香风过去灰尘散尽,秦芳仪那张熟悉的艳脸瞪着两大眼睛。

“哦我明白了!禹枫告诉你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

“七境之前见过。”警报解除,安子贼眼四瞧,不到两百方的密室全是玉简或线装兽皮书籍,中央搁着张落满灰尘的石桌。

“安师弟,知道他去哪了吗?”

“离开掩月浪迹星辰,我都说过你们俩没戏,现在信了吧?”简,一边扯着闲篇,扭脸问道:“有什么发现没?”

秦芳仪摇摇头:“这里大部份都是关于阵法和星辰虚空的一些研究理论,我根本看不懂。”

“你要能看懂,禹枫就是你手里的一盘黑头菜。”

“真的?”

“那当然;嗯?暗物格志!哈哈这本归我啦!”安子乐了,扬了扬直接的揣兜里。

“安师弟,你你能教教我吗?”秦芳仪跟遇见救星似的,满眼乞求。

“悍将,别愣着啦,赶紧找找有没有中意的,哥做主,白送!”安子未予理会,有好处不能独吞。

秦芳仪这才发现来了个有鼻子有眼儿的铁嘎达,居然自己会动,做个抱拳动作开始浏览排排书架。

“师弟,他他是”

“我刚收的小弟!试试我的傀儡之道玩儿怎么样,嘿嘿还过得去吧?”

秦芳仪没犹豫,“咕咚”一声就跪下了,道:“博天,芳仪愿拜你为师。”

“卧槽”安子麻溜闪到一边,道:“为个没负责感的黑鬼你至于吗?他都说了,真对你没感觉。”

“芳仪已经决定,此生非他不嫁,生是他的人,死他的鬼!”

安子左瞄又瞧十分疑惑,问道:“我就纳了闷,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秦芳仪小脸又起赤潮低头闭嘴,打死也不说。

“行行行,看在咱俩有点缘分,教你点皮毛,以后自己琢磨。”

“多谢师尊”

“别!哥发过誓,这辈子不收徒弟,你还是叫博天比较好。”

“谢谢博天师弟。”秦芳仪喜笑颜开挽纱起身。

“记住啊!我教授知识不许提问,换句话说你只看;当然,我会将一些粗浅的东西说出来,能接受多少看你的造化。”

“嗯”秦芳仪看到希望,重重点头。

满屋的理论研究,安子如鱼得水,加上悍将在旁,有了想法立即着手试验,水晶面板更是画满图形,擦了一遍又一遍,自己那本小册加厚一倍有余。

对阵道从未有过涉猎的秦芳仪则听得云里雾里,没办法!基础太差,小学都没毕业就上大学,没崩溃就算不错了。

作为经验品,悍将同样糟罪,一会手脚失控,一会无法传音,总知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都有,当然也有收获;机体外那黑漆身躯上的阵图改了无数次,如今画得跟外星人似的,其效果令人乍舌头,以秦芳仪神婴修为连剑痕都没留下,反被震得连连后退。

如此这般,仨人一呆就是千余时辰,安子将所有笔计全部公开,随便看;秦芳仪倒也机灵,对满屋书籍失去兴趣,直接看笔计,从第一页起,赶在出去前尽量多记一些,要不怎么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别看安子无所谓,其实一直盯着,她要敢用棱晶石记录或是抄写,那是门儿也没有,一切凭本事,反正机会给了,赤炼劫也不好说什么。

第863章 戳仙道君

人做任何事都有目的,安子那满脑子东西都是拿命换来的,岂能轻意示人;其用意纯粹是为恶心恶心赤炼劫;自己背了一身孽债,绝不能让他xiu liàn成一只快乐的二哈,秦芳仪就是为其亲手打造的一颗地雷,还是智能跟踪的那种,将来肯定有好戏看。

对于悍将,安子没多大想法,在其眼里仅仅是个玩具,寄托了儿时的梦想;带在身边还能聊聊天排解一下寂寞,那天心情好提前释放也没准。

从秦芳仪口中得知,七境开放时间为七万余时辰,目前已快过半,也就是说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千余时辰过后,秦芳仪合上册子最后一页,想着赤炼劫那一嘴化境kou huo,愣全部强心于心,至于能理解多少,得看思维方式能否得到改观。

“悍将,陪秦芳仪出去试试招,你也顺便学些战斗技能。”

“是,少主!”悍将得到解脱,疯一般跑了。

“博天,他他能行吗?”秦芳仪表示怀疑。

“你还好好顾及一下你自己吧!那哥们生前是洞虚大圆满。”

“”秦芳仪。

打发走两个烦心的,安子画了隔离阵静心博览群书,基本上淹没在知识的海洋;暗阵之道正如猜想的那般,全是暗物质在作祟;其中得到个重要信息,有一种名为冷月矅金石的矿物,其特性与暗晶石一模一样,但质地坚硬,堪称与纯阳重空金齐名的反矿物,产地为暗星,具体环境没有描述。

仨人共享机缘,与幽冥镇塔的那一幕形成面鲜明对比;隔离阵中,安子歪脑袋勾腰,翘着二郎打摆子,一边啃着骨头棒子,一边瞅着墙上四五块投影,时有提笔记下;说真的,上学那会儿都没现在用心。

也许太过投入,迷宫中打斗的二人突然插入个第三者;来人笑了笑,一瞧里边那道猥琐背影心里有普了。

“这谁特么写的?逻辑混乱前后矛盾,拷浪费时间。”知道得越多,问题也就越多,一些错乱难免不会被发现,骂骂咧咧两句弃之。

“呵呵”“

“卧槽”精神高度集中浑然忘我,抽冷子蹿出条人来没有不怕的,安子吓得一蹦三丈高差点撞着顶板,打眼一瞧怒了:“拷你特么想谋杀啊?”

“安兄弟,无数掩月修士都在洞府抓紧时间xiu liàn,你到好,跑到这来躲轻闲。”来者完颜宗,言罢寻得石椅撩袍坐下。

“你比我更闲,一会儿跑人家总坛,一会儿又溜到这,天知道你想干什么。”

“哈哈哈安兄弟果然在塔内;对了,你怎么逃出勾老贼的魔爪?”

“简单,八境一出,你觉得他还会在意我的死活?”

完颜宗脸色变了,笑意全飞眼睛瞪大,叹道:“唉难道是我太谨慎?”

“甭后悔啦!我要是你我也走了。”

“安兄弟,照你这么说,那燕飞阳”

“没错啊!”

“看来掩月北域要变天了。”

“得啦得啦!你这叫无病shēn yin,反正又威胁不到你,安心在西荒待着,有什么事去南辰找苍云府帮忙;对啦,三千年后苍云府省主席换届,新府主名为柳骞寒,别忘了送点礼去拜会一番,报我的名儿就行。”

“省主席?”

“就是司陈楠滚蛋换人。”

“”完颜宗。

完颜宗的出现没少戏剧性,一点不奇怪,却便宜了秦芳仪;有安平的面子打底,自然得好好请教,稍带着悍将也沾了不少光。

作为一起在勾奕手里混了年的战友,安子并没告诉悍将的身份,但那幅傀儡机体完颜宗认得;那越发灵活且进步神速的战斗技巧,及威武的黑甲身躯让其透露出少许羡慕;尤其是那黑漆漆冒蓝火的长枪,火力大开打秦芳仪四处乱飞,牢牢占据压倒性优势。

“怎么样?还过得去吧?嘿嘿”安子撇眼阴笑。

“确实比勾奕老贼做的精巧,手段也奇特;安兄弟,可否”

“独家秘密,概不外售。”

“一点面子都不给?”完颜宗。

“当初白送你都不要,还特么威胁我!我贱啦”

“绰月前辈有话带给你。”

“实话告诉你,时才打出的子弹是他自己做的,普通得很;若换上刻有道纹的特种dàn yào,那威力啧啧啧”安子得了野,狂砸嘴。

“威力还能提升?”

“那当然,对啦!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完颜宗。

时间一晃,三万余时辰过去;那半片墨镜被小心翼翼画上浅浅阵纹,配戴左眼没什么影响,而与之相联的通讯器多了个开关,打开后镜片仿佛被通了电,道纹一闪而失,随之满屋乱瞄。

“咦还有暗道!拷”

破墙而入的盗贼们闻风而动以暴力po jiě,里边搁着个玉盒,很普通的那种,其内藏着片白色玉简,住阵眼一搁,刹那间五彩缤纷、星云满布、甚为壮观。

“洪荒域乾位星辰图!”完颜宗见多识广拍案而起。

“哈哈哥发财啦!哈哈哈”安子乐得跟抽疯似的;甭问,人人有份。

偿到甜头,戴着墨镜到处瞅,鸡脚旮旯统统没放过,可惜再无发现;此后集中精神将所有玉简大概齐浏览一遍,谜踪暗室已经不像样,别人还好点,就安子那张嘴不讲究,满地骨头、油渍、兽皮纸张及零碎晶体,给人一种闹贼的感觉。

上万片玉简各得其所,最大收获无疑于那片洪荒乾位局部星域图,乐得安子差点疯了;至于用不上的全部被毁,气死那老东西;再仔细看看有没有遗漏,才心满意足撩腿闪人。

出得阴神殿,四贼回头看看,各自感慨万千;此一番可以说满载而归,对未来充满信心。

“博天。”分别在即,秦芳仪面有感激施身女儿礼:“谢谢!”

“谢就不必了。”安子挠挠头:“不过有件事要提醒你。”

“芳仪一定照办,博天请说。”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或结局如何,不要绝望走极端;还有,对予我和禹枫的消息不要刻意去打听,更不要说认识。”

“嗯芳仪记下。”秦芳仪知趣,闭口不问安子去哪。

“哥们!”叮嘱一番又转向完颜宗:“麻烦送我出去一趟喽!”

“怎么?你还有仇家?”

“九幽圣子齐方同,那厮没准在找我,我得防着点。”

以安平那阴损德性,想布下套伙同完颜宗干掉齐方同很容易,但那厮身份特殊,真要撩得九幽震动,洪荒域可就难有立锥之地了,再说圣子令已到手,没必要多事。

驾机载上众人钻进岩浆,按秦芳仪指示很快回到地表,放眼观瞧到处焦土坑洼,空气中弥散淡淡huo yào味。

“博天,我走啦!保重”

“祝你好运。”

“嗯再见!”

从威胁到敌对,从敌对到纯粹的男女友谊,几经波折也算难得的小结局。

“宗兄。”安子终于对其有了称谓,道:“有没有混雷水晶?品级越高越好。”

“没有,紫雷水晶倒有五两。”

“拷吓我一跳,卖给我。”

“家族底蕴,概不外售。”

“”安子。

“除非”

“算了,我就不信满虚空就你这一块!切”

“呵呵安兄误会,宗某是想要那张图纸,不过分吧?“

“不过分,给。”

最初的高达图纸满篇错误,参数大半不准,倘若是个脑子僵化的,做出来的机甲绝对半身不遂。

完颜宗得了东西那个高兴啊!此行收获大大滴,安子故作心痛之举全程黑脸,驾机离开七境,试着用改造过的墨镜片顺利发现暗星月骨凶煞,那便是回掩月的路。

至所以提前离开,是怕勾奕神出鬼没,一担被堵里边绝对十死无生;另一方,掩月势力精英全在七境,属于虚弱期,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有一点安子没算到,完颜宗全程护送至南辰,一打听脸都吓白了。

“什么!三千两百六shi bā nián零三个月?卧槽”安子整懵了,还有整有零。

“安公子,柳府主就在殿堂。”带路的守卫表现淡定。

“妈的!三千七百多年我特么麻事没干就没了?”

“呵呵安兄,你应该学会适应。”完颜宗下意识摸摸戒子。

“浪费时间是犯罪行为,你们都习惯了当然没感觉。”

有时候安子总觉得那儿不对,按理说七境之地时间应该变慢才对,以前在修罗域的魔刹就是,为什么到了洪荒给整倒了,无法理解,毕竟宇宙是神奇的。

未进府堂,柳骞寒那张脸板得跟棺材似的,背扣双手平视府外,瞧不出什么意思。

“哈哈哈老大!我回来啦!”见着熟脸,安子张开双臂蹿进堂内来一熊抱,柳骞寒任其所为没做任何回应。

“几个意思?不欢迎啊?”安平抱了个木头桩子,热脸贴上冷屁股。

“你还胆敢来见我!”

心血来潮核爆上清宫,连累玄阳被灭门,百里飞尘陨落、清风失踪、弟子散尽,柳老大没拍死他算帝哥懒得打字。

“咳那什么,我来介绍一下。”安子紧急转移话题:“这位是西荒漠北第一势力的大当家完颜宗;宗兄,这位便是我常与你提起的威震洪荒以北,晃动九幽以南及东北部分地区、力有武动乾坤之能、霸有斗破苍穹之势、连天尊都摇头怕怕、九宫阁外门最有前程,人称戳仙道君的柳骞寒柳府主。”

“”完颜宗。

第864章 家雀东南飞

没事跑苍云府仅仅是为了看一眼三千多年前的老哥们,结果整成自投落网,好在那张嘴会来事,一通赤果果的马屁拍漏了天,再来两句就该统一宇宙了,加上身边站着个同级别的完颜宗,理论上比柳骞寒还大一辈,因此强忍火气没发作。

混混搅场气氛颇为尴尬,完颜宗多少对安子有些了解,立马抱拳客套两句,柳骞寒找着台阶。

于是乎,双方首脑当着安平的面开始第一次非正式会谈,就当前局势力交换意见;完颜宗指出:掩月前有秘境,后有九宫阁,各宗门实力基本平衡,比起其他星球要稳定得多。

作为新上任、掩月星首出一指的豪强势力,南辰省zhèng fu主席柳骞寒对此表示赞同,他说:南辰为老资格的传统势力,而西荒漠北战事刚停,处于恢复期,两方应该加强合作交流、互通有无,等待北域实现一统,成三足之鼎,东云碧水可作缓冲。

完颜对此大加赞赏,以此为论点展开会谈近两个时辰,并由安博天全程记录,已留备忘录,并提议起草联合声名,待七境结束公布天下。

两方首脑表示同意;会后,柳骞寒在苍云殿举行宴会,预祝西南合作愉快,为新时代的掩月开个好头。

这是本shu ji者安博天从现场发回的报道

冥神域冥月星,天空灰暗一片,密密麻麻银树植被中,老字号的第一宗门苍冥殿坐落在此;在稀稀的黑云中大如烙饼月亮参照下,白玉石栅栏门口来了一百多人,中间簇拥着一架黑晶泛尘的两轮兽车,前后各有两修为牛逼的老头,一看就知道来头甚大。

少许,苍冥殿涌出大量弟子,左右分开闪出条道,赫明山精神头十足,仙风道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域主。

“域主驾临,苍冥殿有失远迎。”仰面顶头上司,老赫头说话不卑不亢,腿不打弯背也不驼。

“哈哈哈老赫,数万年未见,实力更上一层楼,恭喜!”气氛凝重剑拔弩张,一老头赶紧出列打圆场。

“天来兄客气,未知域主突然驾临有何要事?”半步证道四千多年,赫明山有与紫菲荷叫板的实力,直接问道。

“明山兄,我紫菲荷属是一介女流,但身为域主,难道只配在外面与你说话?”

废话没有,更无缓和语气,赫明山侧身道了个“请”字,挺直了腰杆耍足个性,颇有龙傲天之风。

头顶月色,百十来人的队伍鱼贯而行进得主殿苍冥,紫菲荷飘身下车,一米八大高个、头髻齐臀、黑瞳紫唇,左眼一枚粉红美人痣,以欣赏的眼光瞄了一眼老赫头,便昂首挺胸进殿并座于主位。

“本尊不请自来,还望明山兄谅。”紫菲荷姿态放得很低。

“请域主明言。”

“闻听明山兄收得一位神婴紫丹的女徒,可有此事?”

“域主此话不妥,人确实有,但以老赫的本事,还没资格收她为徒。”

“”满殿人愣惊。

“哦?却是为何?”

“老赫反问一句,你来苍冥究竟所未何事?”

“哎呀怎么说话啦!”生怕两人打起来,天来兄再和稀泥,道:“老赫,是这么回事;域主三千年前收了位得道女徒,今日来此想比试一番。”

“可否让小辈进殿一观?”

“明山兄发话自然照办。”天来兄以眼神请示域主,收到回应拍拍手掌,打外头进来两妹子,老赫头眉毛紧收。

“师尊!”两妹子双膝跪地拜见。

“嗯先起身,让赫前辈好好端详一番。”

端详个屁,别人不认得,老赫头岂能不识,瞬间会意紫菲荷来意;一个封清卓,修为合体大圆满;一个夏侯芳,修为大乘后期接近圆满。

“明山兄别误会,本尊怎会已大欺小;芳儿,还不上前拜见前辈。”紫菲荷淡定非常,其内心早就狞笑半天,就不信搞不定你这头犟驴。

“赫前辈,夏侯芳拜见。”

“不必!”老赫头隔空托起,问道:“你悟的是哪一道?”

“绝情!”

“呵呵”老赫捋须乐了:“看来你在洪荒遇见他了,是吗?”

“是。”

“你还回去吧!以你现在的修为远非秀越对手,除非你想在她身上寻得破突的契机。”要不怎么说老赫的贼眼是雪亮的。

“怎么?明山兄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本尊?”紫菲荷插言倒逼。

“绝情,乃恨也!想某求上境神婴,秀越确其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有老赫在。”说话间扭脸冷眼盯上夏侯芳:“你休想得逞。”

“本尊能知道为什么吗?”

“菲荷,将自己的不幸转驾于徒弟身上,实非明智之举。”老赫头直呼其名,硬是要得。

“哎哎哎老赫”

“赵天来!”赫明山火了,喝道:“连你都惹不起的主,你还让老赫去趟雷!招来了谷仲方你负责?”

就在这时,殿门口出现个宫装身影,顶头盘旋红毛黑眼、周身零星火焰,貌似愤怒的小鸟;怀抱眯眼白兔,冷艳非常口气沉凝:“赫前辈,秀越给她个机会。”

刹那间,夏侯芳满眼恨意,当年那个圣宫坊的野丫头如今摇身一变,成为其高不可攀的存在,嫉火中烧粉拳泛红握得颤抖。

“秀儿,四千年未见得道神婴后期,看来本尊慧眼识人,哈哈哈”紫菲荷大笑。

“姐姐好!”尽管不对付,夏侯芳依然要恶心恶心。

“本宫担当不起你这域主高足一拜。”秀越迈步进屋,身后跟着个魁梧汉子,淑猴。

“明山,看来秀儿在这同样继承了你那臭脾气。”紫菲荷趁机找场子。

“域主!”还是赵天来,抱拳道:“既然两位后辈意见一致,咱们何不定个时间?”

“依天来兄所言,本尊降法旨,三十个时辰后开始。”

“尊域主法旨。”众人齐声道。

秀越在苍冥殿身份特殊,体质神婴紫丹又是道者,自然追求者无数,无一例外全都吃了闭门羹,淑猴看了不少笑话。

当然,这位名义上的师妹至来苍冥,脾气秉性大变,一会儿发痴发呆,一会儿拎着秀剑跑酆都血狱大肆发泄,吓得淑猴心惊肉跳,不是怕她输,是因打起来不要命,死在秀越剑下的尽是些玩世不恭的huā huā gong zi,对方迫于赫明山的威名,倒也相安无事。

可以预见,小两口将来见面,安平jiu chéng九会被活活打死

两个时辰后,秀越抱兔来到苍冥中央别院,此为专门招待域主所备,冥神域名方大势力都有这么一处;问都没问直径往里闯,无人敢拦。

“哼我就知道你会来。”月下闺房,夏侯芳临时驻地。

“我夫君他怎么样?”

“你在求我吗?”夏侯芳居身冷笑。

“本宫给你机会,你就是这般态度?难怪安郎看不上你。”

“你”

“你最好说出来,否则本宫让你横着出苍冥。”

“哼告诉你也无妨!”来之前,夏侯芳无时无刻不在琢磨怎么让这两口子反目,道:“他在洪荒可比你快活,飘云坊勾引大师姐秦芳仪和庄瑶,二女共伺一夫,恐怕早就把你忘了,哈哈哈”

“还有吗?”秀越岂会相信,淡定道。

“有哇!魏玲琅记得吗?我的前任师尊,听说为安郎殉情了,可惜那身震元修为。”

“她死了?”

“有四千多年了吧。”

“看来你很关心他。”

“怎么说也是我唯一心动的男人。”夏侯芳轻迈两步,自语道:“上境开天,阵道大师;估计七境后快要升阳了吧!”说到紫纱挥动转身嘲笑道:“高兴吗?”

“当然。”

“秀越,知道我为什么绝情吗因为那个该死的负心汉对我动了杀心,若非我命不该绝,早就化为一堆白骨了。”夏侯芳怒气上头情绪激动。

“是吗?看来老天爷真有瞎眼的时候,告辞。”

不知什么时候,秀越学会了安子那种说死人不偿命的表述方式,从前那个气质卑微的丫头再也看不见,取代的是欣慰、骄傲和一念永恒的决意。

出得殿门,淑猴恭候多时,问道:“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上境开天,即将升阳,阵道大师。”

“阵道大师!这”淑猴脸儿黑了,实在难已理解。

三十个时辰后,秀越与夏侯芳的一场比斗无甚悬念,一念永恒初现威能,加上差着层次,打得夏侯芳心生绝死,疯狂之极,死战半日关键时刻迎来契机,险升上境神婴。

说实话,看得乏味,胜了没成就感,败又败不起,结局还算差强人意;然事后没五个时辰,淑猴秘密来报,秀越连人带鸟兔集体失踪。

“唉”老赫头起身长叹:“或许这才是紫菲荷的真正用意吧?”

“师傅,咱们将来怎么跟安兄弟交待?”

“为师已经想好你也去吧!去洪荒,寻找你的机缘,他们两个能否遇上,就看老天爷是否开眼!”

“真的?”淑猴那个高兴啊!幸福来得太突然。

如此以来,局势变得凌乱、复杂,诸多因素掺杂其中,神棍所布纵横五子杀局面临挑战;对安平而言,无论是输是赢都有生命危险;不是被端木玩儿死,就是被秀越骑死,也可能被帝哥折腾死,总之下场很惨。

第865章 太岁城

清野星云,位于洪荒域兑部,为明八卦之尾,属星域边缘地带;星云直径七百六十万余纵,可谓大得没边;因星云中心点看似一团清色豪野之气,渐渐辐射整个星系,故得名清野星云。

天铖星,一颗堪比木星的硕大行星,外观上看,颜色深绿,为星云第四颗天体,自带星环,环面宽度超过十万公里,站在星球仰望,天空仿佛挂着一轮彩虹,边上隐约可见淡淡卫星,科幻感超强。

话说安子在掩月小住旬月,与狄公接头未果,趁冬天未至带上悍将撩腿闪人,完颜宗为人厚道,辗转数十道传送才罢手,安子感激非常,默默将图纸收回,改了半个月,气得完颜宗差点踹死他,太阴了。

冲天白光闪过,安平身处悍将老家天铖星,此星没有最强势力,除门小户,实力并驾齐驱的宗门尽有九个之多,且长年火并械斗,死伤无数,堪比世界大战,乃冒险者的天堂,和平者的地狱。

由于局势不稳,自然谈不上经济发展,九座大城尽出奇招吸引人气,造成低层修士地位有所提高;只要战端一开,福利打着滚的往上翻;那么问题来了,经济不顺哪来的钱?

当然是靠抢、偷、绑票等等,无所不用其极,与其说是九大势力,还不如说是九大恐怖基地,个个比拉灯还猛。

龙江岭,悍将的出生地,地势险峻、山川起伏,一条蜿蜒如狂龙的大江由此经过;直通离此七万五千里外、九大势力之一的太岁府,听名儿就知道是群土匪。

悍将归乡心切,胸口朝下闪亮道纹,沿江河一路直飞,安子盘坐背面,任凭疾风吹乱白发,考虑着是否找个地方闭闭关,陌生地界多涨点本事没坏处。

傀儡机体速度比不得穿棱机,急急赶路两天三夜;许是远离战场,经过之地瞧见无数道观仙境,更有同道飞驰而过,个个拽得不行。

“临江镇。”跳下机背,眼前两丈残石刻仨歪扭篆字。

“少主,小镇方圆十余里,沿着这条路主干最多两盏茶就到。”

“怎么?你不去?”

“唉少主替我看看就行,也算了去一桩心事。”

“行吧!免得结外生枝。”言罢,安子将悍将收进道纹戒,踏步进镇。

前文书有言,洪荒域没有凡人,那怕是深山老林;临江镇也不便外,镇内就一条主干道,两边熙熙攘攘开着十几间铺子,属炼器坊居多,路上基本没什么人,有也是匆匆路过的野修。

默算时间,正好两盏茶,左右瞧瞧,都是铺面,一个闭门未开,一个开着没人,也不怕被人抢了。

“哎哎哎有没有人?掌柜的!”安子进铺无视矿物气息瞎嚷嚷。

“来了来了!”生意上门,打里边慌忙跑出一男的,道袍松垮若现两大腿,安子敢跟帝哥打赌,这厮里边肯定光的

“呵呵前辈要些什么?”那男修面色微红,血脉奔腾且精神欠佳,笑问道。

“拷早知道老子直接拔刀,非吓得这厮阳痿不可。”一看就知道在行夫妻之事,安子羡慕吐槽,道:“掌柜的,打听个事;你可姓博?”

“问事的?”火急火燎半途而废,敢情是个打听事的,掌柜的笑脸顿收。

“哗啦”至少五两晶石撒在栏柜,安子道:“能说了吧?”

“呵呵前辈客气。”掌柜一脸市侩,道:“博氏在对面,听说在太岁城寻得大买卖,一百多年没回了,我估计”余下不言而欲。

“都去了?家里一人没有?”

“是啊!陆陆续续走的。”

隐隐中安子有种直觉,帝哥又在作祟,you huo他前往太岁城;要知道那地方是土匪窝,满大街全是身怀绝技的kong bu fēn zi,想想都觉得蛋疼。

出铺面瞄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博氏原路退回,瞅着眼前烟雨朦胧的江面发呆,天空时有方星舟流星闪过。

心情烦闷,纵身跳至江边沿岸散步,呼吸着纯绿色空气,享受江风拂面的舒适,连连泛鳞的水浪中鱼儿跳跃,看上去鲜嫩且肥美。

回首向后,临江镇已从视野消失,放出悍将一五一十悉数告之,末了问道:“你的意思咱们去还是不去?”

“少主,将没有多高奢望,远远看上一眼即可。”

“行,如果找到,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放你出来。”

“多谢少主。”

“不客气,应该的。”

折中的办法勉强接受,留悍将在岸,安子纵身一跃跳进江心,一番畅快淋漓的精神发泄使得心情得到缓合,顺便逮了十几条红鳞脊背、嘴有利齿的大鱼;

没一会儿飘香四周,待吃饱喝足已是酉时,收了悍将御剑沿江往南;说句良心话,安子真不想去;然漫漫修仙路望不到头,好容易收个洞虚级小弟,怎能驳了面子。

在天铖星,七万五千里路程相当近,以安平的速度,没一个礼拜到不了,又怕路上出岔子,谨慎之余足足耗了快十天;经过一片蛮荒烟障山坳,终于得见传说中的太岁城。

占地连绵数万,建筑风格厚重,没有城墙,天空飘浮无数方星舟,传送阵日夜繁忙;在安子的印象里,三阳域的商阳城比眼前的至少大百十来个,相形见绌,太岁城仅仅是个刚出生的婴儿。

没有城墙,意味着人口管理混乱,当权者是个神经粗大之辈,更意味着没有规则的杀戮和血腥。

头顶艳阳御剑悬空,安子观察半晌降低高度,随便寻一地儿着陆,先找个落步点再说。

身处混沌地界,无心一睹城内的风土人情,时刻留意与之擦肩而过的凶煞之士,意外的是居然看到五人一组的官方巡逻小队,挨个铺面收钱,个个彪悍、出口成脏,跟流氓似的。

“呵呵真是hēi shè hui执政!有点意思。”曾无数次幻想过黑帮掌控一个国度会是哪般光景,今儿瞧见了,安子瞅着好笑。

讲真,以安子上境开天外带阵道大师,在这底层绝对横扫一大片,但超级神棍如阴云盖顶,天知道太岁府会不会又冒出个圣子;即便没有,房子嵊那个缺德货也会忽悠一个,齐方同就是个案例。

等那帮收保护费的走远,安子钻进一家客栈,里边充斥着刺鼻烈酒味儿,十几桌客人高谈阔论,大部分都是些肌肉虬扎的草莽之辈。

寻一空桌刚坐下立马上人伺候,攀谈两句要了壶名为铁线草酿成的烈酒;安子也不懂,舌头小心探得小口,那脸跟涮油漆似的从下至上,红得差点掀翻天灵盖,同时嘴里跟吃了黄连,苦得貌似被人掐脖子。

安子反应超快,一把抄起酒壶砸得粉碎,哏着脖子翻白眼惊道:“卧槽!有毒”

动静太大太突然,瞎闹之声骤停,众酒客齐扭脸,见一小子赤面大红捂着脖子狂翻白眼,脚下太空步左右打晃,顿时轰堂大笑。

个人表演五分钟那苦味儿才下去,缓过劲刚坐下,掌柜的来了。

“道友,打烂本店一尊玉器,不多,一千两。”

宰客哪儿都有,但今儿这钱绝不能给,财不外露的道理谁都懂,安子道:“小爷我认栽,便宜点。”

“两千两!”

“我给你四千两怎么样?”

“哈哈哈小子,你一个刚进城的新人敢在老夫面前逞强?也罢,你若能走出这店门,老夫”

“嗖”

“”众人。

“掌柜的,话已出口不可反悔,嘿嘿谢啦!”安子扒门边乐呵两声扬长而去。

小露一手,引得酒客们议论纷纷,从身法上判断是位罕见的炼体士;那掌柜的眼神一亮,冲柜上算账的斯文修士狂撸嘴,那厮扔下账头没身后堂。

且说安子出了客栈混进人群很快淹没,晃过几条脏乱差的街面往城中心走,后面有人跟踪全无察觉,虽说非常小心,但输在经验尚浅。

太岁城客栈酒馆极多,那些手工艺铺面却如稀如珍贝,越往里走越多;看得出来,头目对技术性人才高度重视,为什么?因为没人敢收护保费。

“明白了,怪不得跑进城,而临江镇的铺面又无人敢动,八成是被府主看中。”安子猜了个大概,所谓的大买卖也就如此,可见掌握一门技能是多么的重要。

从古至今,手艺人最看中的是名气,修士界同样;路边各种铺面齐全,门前竖的旗杆跟特么树林子,什么苏氏丹药、赵氏炼器、简氏宝图等等,基本为寻人者指明方向。

奇怪的是从头晃到尾,什么姓氏都有,愣没瞧见博氏,安子心头蹬蹬直跳,真要挂了很可能连累到自己。

为避免幺蛾子效应,安子问都没敢问,又仔仔细细、瞪大眼睛瞄了一遍,确定没有。

“算了,明儿再说;先找地方歇着。”安子泄了气,突然转身与一修士差点撞上,抬头一瞧愣了:“怎么是你。”

“你认识我?”

“废话,刚才那客栈的账房拷跟踪我?”

“小兄弟误会。”那人赔笑拱手,传音道:“在下非为晶石而来。”

“谁信啦!你们这帮地头蛇就喜欢欺生,行啦!五两,走啦!”

“哎哎哎”账房一把拽住,急忙传音:“实不相瞒,在下乃龙江岭五峰山朝云观,时才见小兄身手鸟得,特来邀请加入。”

“招唔唔唔”

未等“人”字出口,账房眼疾手快赶紧捂住,道:“小兄弟,千万别说‘招人’二字,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第866章 焚金淬火

天铖星星体硕大斗争不断,造成地广人稀的人口分布,九大势力盘踞一方并铸得大城,只为吸引人气广纳弟子,如此以来那些小门小户面临生存挑战,千方百计混进城,打着开铺面的晃子暗中大行招募之举。

安子的出现使掌柜暗中窍喜,这么牛逼的炼体士百万年难得一见,时间长了必成抢手货,趁其刚来赶紧忽悠到手。

当然,太岁头上动土风险极大,倘若被发现,杀人事小,整不好会被那帮流氓灭门,这才有了账房捂嘴一幕。

一番连珠炮似的传音口水,安子纳了闷,以常规修仙套路而言,各门各宗收徒极为严格,除了考试和面试,还有较量,九死一生才入得门墙,天铖星倒好,饥不择食,检到篮子里就是菜。

“小兄弟,咱们能否换个地方说话。”时间久了怕被人看出来,要知道此处乃太岁府核心地带,风险值a。

“我说,你搞错了吧?我是来找人的,完事就走。”

“小兄弟听我说,朝云观虽比不上太岁府,但也差不到哪去,凭你的身手,供奉至少每月五十两,怎么样?”

“”安子无语,整得跟人贩子似的。

重晶相邀立竿见影,正待加把火,打街对棍儿出来一小搓人,为首的是位青衫中年,手摇纸扇颇有些书生气,二人斜视一眼闪到路边装路人甲。

“豁这哥们谁呀?”排场较大,安子惊问。

许是太过无知,声音太大让那书生给听见,余光瞟了一眼未作理会。

“小兄弟甚言。”账房差点吓死,敢情这小子是个愣头青,传音解释道:“他是太岁府的博天广,炼器大家。”

“呵呵”安子阴笑,闹了半天被请进府里了。

“你认识?”

“我要认识就不会问你喽!走。”

“小兄弟可是”

“行啦!大家都明白人,我正愁没地方落脚,先去朝云观看看。”

“太好啦!”账房一拍大腿乐得连冒两个鼻涕泡。

“哎拉人头观里给多少劳务?”边走安子边问。

“小兄弟误会,替观主办事岂敢抽人头税,呵呵未知小兄弟贵姓?”

“免贵,安博天。”

“好名字!炼体何等境界?”

“你看不出来?”安子一愣。

“呵呵实不相瞒,在下大乘初期。”

“拷小爷炼体开天,按道理你得管我叫声前辈。”

报上段位,账房喜得眉毛都快起飞了,一拍安子肩膀脸泛潮红狠狠捏了两把,甭得多高兴,那模样跟中彩票差不多。

回客栈报喜,掌柜的一听惊得连摔三尊玉壶,要不是账房手快摁住,连桌子都会掀了。

为免夜长梦多,掌柜的亲自护送出城,驾上方星舟前往朝云观,沿途瞧安子怎么看都顺眼,笑得嘴巴都歪了。

安子对此未作任何评价,瞧得直翻白眼,懒得与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打交道。

五峰山位临龙江四万里地,一处由五个山头围成一圈的盆地,山顶海拔在六千米以上,终年云雾缭绕,有点像空雾峰,朝云观就在其中,占地数万,比太岁府确实差不了多少。

飞凌观顶已是半夜,方星舟降落观类似武斗场重地,闻讯的众高手围拢上前,掌柜的乐得跟个孩子,上前一一答话,待介绍一番立马炸了锅,即刻请观主连夜升堂,不是,开殿整入门仪式。

观内来了天才精英很快扩散,那些个长老们跟闻着肉味儿的耗子纷纷出洞,前往朝云殿准备抢人,整得当惯了混混的安子有了点主角的感觉,可算盼到这波了,四千多年了,不容易啊!

“博天,待会儿见了观主别太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御剑半空,掌柜的大套交情。

“观主什么修为?”

“引辰大圆满,一脚踏入神魂之境。”

“我拷”安子拍脑袋大悔,怪不得整出这般动静,档次太低,照此推测,太岁府估计强不到那去。

“博天不必惊呀,依你的资质,将来观主非你莫属。”

“”安子瞪眼巨惊。

半盏茶的功夫,朝云殿近收眼低,高墙黑瓦丈高十余,殿内灯火通明坐满白胡子老头及各自亲传弟子,有男有女,个个望眼欲穿,等待极品精英进殿。

印象中,所谓精英哪个不是背有劫器英俊挺拔、风度翩翩、潇洒自如;你瞧进殿的这位,一脸懵逼不着四六,身着黑色道袍连前后襟都撕了,与要饭的仅一墙之隔,实在大煞风景,那些酸味儿冲天的后辈们白眼满殿飞。

“咳炼体士安博天拜见观主。”无需理会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憋屈了年先痛快痛快再说,安子上前拱手施礼。

“嗯”主位上,观主黑发黑须,一身绵白儒袍显得颇有儒士气质,倒也是个人物,问道:“博天可是出自域外?”

“回观主,晚辈出自四道界。”

“嘶”此言一出,那吃火锅烫嘴的声音此起彼浮。

“四道界?据老夫所知,炼体士未到升阳怎可飞升?”

“呃这是晚辈的秘密。”安子怕吓着这帮老头,阵道大师的身份太过惊悚,传出去都没人信,还是低调点好,省得惹麻烦。

“看来博天气运非凡,得大修相助。”观主自以为聪明,问道:“你可愿入我朝云观?”

“那什么,观主;我能先看几天再说吗?”

“大胆!”终于有后辈憋不住了,太狂了;跳出来一指安子喝道:“我朝云观仅次于太岁府,狂徒岂敢藐视。”

“真儿,不可无礼,退下!”徒弟搅场,师傅哪敢坐视。

“博天,朝云观是否入不得眼?”观主很淡定。

“那倒没有,晚辈游历星辰已有四千多年,对天铖星来说只是个过客,望观主明鉴。”

“嗯”观主轻微点头:“凡精英者皆如是,也罢!来者是客,我朝云观并非没有容人之量。”说罢起身闪人。

简短几句令众rén dà失所望,一想又很合理,精英之辈极重承诺和名声,自然没那么容易入彀,观主这是笼络人心,就算走了也没什么损失,也是天铖星众多门派的生存之法。

为表对安平的重视,将临时住所安排在五峰之首顶端,一座名为云霞观的独门小院,名山大川风景尽收,就是雾霾严重。

寒喧一番送到掌柜,关门入得密室,确认没监控才放出悍将,将城内所见一一表述。

“谢少主厚恩!”悍将机械弯腰九十度,两眼变红。

“没必要,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有机会再进城一趟让你亲眼看看。”

“少主,将”

“哎哎哎别来这套啊!”机器人下跪很别扭,安子闪到一边,道:“咱们在这先住一阵子,等鸟了你的事就走。”

阴魂不散的神棍在安子脑海中时刻警钟长鸣,多换几张地图看他乍办!还就不信斗不过一个江湖半仙。

数千年奔波,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更没睡个好觉,安子这一闭眼跟死猪一样,悍将跟木头桩子似的守卫得紧。

待睁眼,悍将机体落了一层薄灰,惊道:“不会吧?我睡了多久?”

“回少主,半余年。”

“”安子。

时间就是生命,可以肯定,安子正跑步在浪费生命的康庄大道上,麻事没干半年下来了,比说书的嘴还快。

拍拍身上灰尘,翻翻戒子,里边还有几套衣服,出密室下山打算寻地儿洗个澡;结果门口围了一圈年青弟子,个个脸上写着不服,为首的正是那位真儿。

“呵呵”安子笑笑,这不正是传说中装逼打脸的套路吗?机不可失,明知故问道:“几位老铁,啥事?”

“在下那真,不姓铁,想与博天兄过两招。”

“没空。”无意义的架从来不打,安子御剑升空呼啸而去。

“那里逃!看招”等了快半年岂能让他跑喽,紧跟其后立起修为,然大招未出,只见得安子两眼回眸一瞪。

“嗵”空气猛然闷响,那真胸口如遭重击,惨叫声中彪出一口血箭,脚下不稳坠落云端,引得众弟子赶紧飞身救人。

此一幕被不少老头看在眼里,云霞峰峰主便是其中一位,默默点头闪身去了朝云殿。

五峰盆地依山傍水且远离龙江,飞出主峰百里见一湖泊,四周青草漫地绿树成阴,正是休闲度假的好地方;洗得了澡,换上干净袍子,背靠躺椅拿出鱼杆垂钓,享受着大自然的抚摸。

因悍将未出,镜片未戴,离湖泊数十里有一老头暗中盯稍无有察觉,直到烧烤鱼香飘散,引来一阵咕噜口水。

“谁!”安子瞬间进战,见远处草丛轻微摇摆,拎上凶器飞身上前仔细搜寻,啥也没有,心道:“拷这是怕我跑了?”

跑路的那位很没面子,孰不知观主另有打算;待安子回首,见一儒袍老道正狂嘬烤鱼,此一幕让他想起与沐衍的初次见面,一时有些愣神。

“看来你阅历不浅,是否也有人与老夫这般贪嘴?”

“他已经死了。”安子收剑回匣,神情暗淡。

“嗯不错!看来下一位该轮到我了。”

“什么意思?”

“呵呵”儒道老道自嘲,嘬净手中烤鱼,蹲湖边洗洗油手,回脸问道:“有没有兴趣接手朝云观?”

“没有。”

“老夫有大礼相赠。”

“这位老夫,吃了我的白食还要让我买命,说不过去吧?”

“唉太岁府太过强盛,老夫只好病急乱投医。”

“什么大礼?”

“焚金淬火铸升阳!”

第867章 杀人偿命

虚空大道,星域万千,能人异士不计其数,天知道那块云彩有雨;从衣着上看,儒袍老道人与观主打份颇有些类似,估计是朝云观太上级底蕴,没准是他师傅,还是见过大世面、得遇过机缘的那种,对人性的了解入木三分,说白了就是懂点心理学。

然语言中似带悲观,安子没敢启动半瞳之眼,猜测这位老夫大限将至。

“如何?”小辈久未抉择,儒袍老道追问。

“恕晚辈无礼,真没兴趣。”安子打定主意,太逼迫立马闪人。

“也罢!难得遇上个顺眼的,送你啦!”儒袍老道甩出一方玉简,笑道:“焚金淬火乃升阳极境之法,老夫一介元力修士无用武之地,就当为朝云观结下善缘。”说罢卷上所有烤鱼刮起妖风冲天而去。

老家伙很会来事,白送东西不图回报那是屁话,就安子那德性一看便知是个重感情讲义气的,此招用得相当对路,可见招子犀利阅历过人。

好好的心情搅合了,御剑回峰刚推门,一靓丽女修闪现,一米七高个标准身材,粉纱宫装配上标准的锥子脸蛋,轻唇微张一笑倾城,让安子无甚好感的是,鼓鼓的胸脯露出大片儿肚兜。

“小妹虹云峰灵池见过博天师兄。”

“凌迟!”安子瞪眼愣了,道:“谁给你启的名儿?这么惨忍?”

“啊?”妹子懵逼不解。

“咳那那什么,啥事?”

“小妹有些xiu liàn上事请教一下,师兄可否为我解惑。”说着身子微侧拉近二人距离。

“找你师傅去啊!找我干嘛?我是炼体士,你们元力修士的套路我哪懂。”

“原来博天师兄是个小气鬼。”灵池揪嘴调皮,甚是可爱。

“你乍知道?”

“”灵池。

“哇拷好大的方星舟!”安子突然指空惊呀,那灵池扭脸观瞧,就听得院门“咣当”一声关了,可能头回吃闭门羹,气得小脸煞白,一甩袖纱“哼”声闪人。

“唉”勾引的妹子一走,安子嘘声叹气进屋大悔:“早婚害死人啦!”

没多大志向、抱着混吃等死心态的混混,碰到个像秀越那样死心眼儿的玩儿了命也要娶到手,谁能想到若干年后会是这般光景,一路走来,遇上的妹子一个赛一个漂亮,且主动得恨不得当晚洞房。

从某方面说,出身草根的秀越注定了非凡一生,安平在其心中乃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的存在,得看紧喽!

就这样,秀越如芒在背的已婚人士身处花丛急得跟什么似的,为防擦枪走火一失足成千古恨,掩人耳目之下偷偷跑湖泊边搭个小房子,免得天天被妹子堵门看着眼馋。

太岁府,因位于天铖星星环南侧,又称南天环太岁府,与其实力差不多的星罗殿相距百万之遥。

某日,太岁城突现一架巨型方星舟,遮天蔽日,半啦城池没了太阳,舟顶旗帜鲜明上书二字:星罗。

舟身缓慢移至太岁正顶停稳,打里边蹦出百十位修士,府内早有众人列阵等待;着陆片刻站成两波泾渭分明,领头的相互上前拱手问候一番,不知道的还以为南北朝鲜重启两边会谈。

太岁正殿,青铜屋宇、雕梁画栋,殿顶高达三十余太,里边装修奢华之极;两方领导单独盘腿而坐,显得十分渺小。

“建伯,今番此来是为联盟一事,相信桥弦已如实相告,未知考虑得如何?”来者中年,太极髻发紧崩,神情严肃貌似兵临城下。

“消息确实?”建伯问道。

“当然,人已经到了。”

“这么快?”

“有小道消息,掩月七境乍现变数。”

“能否具体说说。”

“据说是无端冒出个震元大修,身边十四具傀儡堪比得道天仙,杀得七境血流成河浮尸千万。”

“为何如此?”

“没人知道。”

废话,勾奕被人抄了老窝好意思外传?抓不着安子自然要发泄一番,可怜那帮小门小派难得的精英,基本被屠得一干二净,能逃出来的必是人精中的人精。

“唉掩月地处坎位,跟咱们一样属洪荒边缘,想不到也有此等祸害老怪。”建伯叹气。

“没办法,谁让东天环那边出了个圣子,咱们唯有抱团才能使其忌惮。”

“崇江,我听说星罗殿数千余年前收了位得道神婴,可有此事?”

“呵呵”崇江长了脸,笑道:“建伯的消息过时啦!如今是道者洞虚。”

“嗯不错,配上小女。”

“哈哈哈哈”崇江开心大乐,居然收获意外。

两个月后朝云观百余里湖泊边,安子一幅懒散模样背躺靠椅垂钓,边上儒袍老道一边翻手烤鱼,一边往嘴里嘬,一条龙服务。

老少皆无交流,许是由来已久产生默契;器匣搁在一旁,上面搁着个纹葫芦,安子时有拿起咕噜两口,清醇淡雅、唇齿留香;眼看活鱼悉数被烤完,半晌无鱼儿咬钩,抄起葫芦往湖面一撒,引得无数大小鳞鱼争相抢夺、翻浪水花四溅。

没了二蛋斗嘴,安子活得毫无存在感,一身本事即遇瓶颈、又显摆不得,很没劲。

“嗵”

朝云观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隐约中好像伴有琴音,相距不过百里很kuài gǎn觉气流所产生的涟漪扩散到此。

“猜猜来人修为怎么样?”儒袍老道继续烤鱼嘬鱼,彪了一嘴。

“洞虚。”安子眼观浮漂没什么精神,反正不管他的事。

“此小辈老夫有近千年未见,听琴音修为颇有长进。”

“哪部份的?”

“太岁府,极皇建伯的独生女,极皇紫悠。”

“拷又来一妹子!没完啦!逼老子走后宫路线?”安子默默吐槽。

“博天,此女出生高贵性子好斗,我那帮徒子徒孙估计拦”

“打住!老爷子,你明知道我在躲事还来这手,有意思吗?再说打赢了又如何?撩了小的必来大的,你扛得住?”

“唉看来朝云观时日无多了。”儒袍老道绝口不提赠送玉简一事。

谈话结束,湖面随之恢复平静,得鱼七条,够老爷子活忙一阵;耳后连续不断回响惊天打斗,劫器撞碰绽放七彩特效、地动微摇。

半余时辰观主现身,冲老道身施一礼:“师叔,已有五位弟子陨落,那真、灵池重伤。”

“因何争斗。”

“据年掌柜传回的消息,极皇建伯要将紫悠许配给星罗殿一位后辈。”

“呵呵”老道冷笑:“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女岂肯嫁予陌生之辈,定是脾气不顺跑来发泄怨气。”

“师叔,观内士气低落人心浮动,我怕”

“可探知是星罗殿的哪一位?”

“已传出风声,听说是个叫南宫旗的后辈,得道洞虚。”

“”安子无语,手中鱼竿微抖。

“嗯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是!”

观主一走,儒袍老道沉静数息,问道:“你认识?”

“四千多年前的事了,懒得理他。”

“故人异域相逢乃是缘分,为何避而不见?”

“瞅着心烦。”顿了顿,安子又道:“朝云观弟子之中就没个洞虚?”

“有的话会陨落五个?”

“行!”安子一挑鱼竿收回纳戒,道:“打跑那个疯婆子我便离开,你们准备举观搬迁吧!”

“唉洪荒虽大,九战之地却难有安身之所;也罢,该来的始终要来,但想灭了本观,多少得付出些代价,老夫至少要撕下他一片见骨血肉。”

“随你。”

白住了近三年,拍拍屁股就走不象话,眼巴前朝云观遭逢大劫,安子决定效仿关二哥,斩喽箩、踩恶女、解道观之危再抽身跑路。

收拾停当扛上器匣,丹田内炎阳发威,炎星扩散重力外放两丈余,身形离地飘飞而起,刚刚掌握不太熟练,那速度与乌龟有得一比;老道一把拽住,百里之地眨眼即到,现身朝云中心武斗场。

府主掌上明珠外出,自然伴有高手hu fǎ,看衣饰拢共十来人,个个面有蔑视轻松得意。

再瞧朝云观众,跟死了老爹似的,垂头丧气毫无斗志;斗场边缘插着十来把二道劫器,片片带血,残破不堪。

然安平登场便利现场气氛大变,众人貌似注了一剂dà má,精神大震眼光放亮;太岁府为首的极皇紫悠杏眼一魂,见是个炼体士,那眼珠子都快戳翻了。

“嗵”

为提士气,安子于百太太高空直挺而下,双脚踏地如弹炮一般砸得灰尘扑面

“咳咳呸咳咳”就这出没想到出了洋像,渐带着冉冉升起的士气减半。

“哈哈哈朝云观仅次太岁,想不到竟出些蠢货。”主人未语,边上一丫环模样的妹子口出讥讽。

“你特么谁呀?大人的事小孩插个屁嘴,边儿呆着去。”安子扒啦灰尘,回嘴喷道。

“找死!”

主人什么德性,下人照着学,那丫环跟个二踢脚似的一点就炸,单柄秀剑杀气飘身;安子看都没看,将背后器匣甩了出去。

“钪啷”

“卟额啊”

没见过大世面居然敢用二道劫器相博,折了不说被器匣压得口吐鲜血娇声惨叫;太岁喽箩立马出列帮忙,一连仨人搬抬重器,震得脸红脖子粗勉强挪动然而

“嗵”

没了器匣,安子速度奇快,一撑拍于匣顶地起微尘、龟裂四散,那丫环当场毙命。

“杀人偿命,还差四个。”难得有机会装逼,安子环视一周淡定道。

第868章 沟里翻船

已然决定跑路就不会有顾忌,连九幽圣子都敢坑的人管你是那个谁谁谁,装逼要紧;轻描淡写作了个结丹期的丫环,安子头回感受到实力带来kuài gǎn,便加了把火趁机反挑衅。

“杀了他!”

当苦力的仨人被震懵了,极皇紫悠一声暴斥如当头棒喝顿时回神,正待齐出手,安子嗓门比她还高。

“风行裂动爆体!”

“轰”

牛刀小试上境开天爆体,堪比数吨梯恩梯于中间点燃,体内炎阳骤起闪光,一声爆响震撼当场,炸得仨人倒飞吐血,未等着地又听得“嗖嗖嗖”三道赤炎火流。

“额啊”三声惨叫,意味着三条龙套扑街领了盒饭。

“呸还差一个!”安子故意吐口唾沫,眼瞄紫悠扛回器匣。

短短五息,跑腿的喽箩被斩杀一空,朝云观众重拾信心,个个翘首已盼,盼着与极皇紫悠一战;然太岁府面子丢光,立有高手准备出列找场子,被紫悠伸手相拦,问道:“你不是朝云观弟子。”

“切”安平嗤之以鼻挠挠脸夹,道:“跟你有关系?不想死的话赔钱滚蛋。”

“小子”边上又龙套有插嘴。

“嗵”

身为快四千多岁老资格骨灰级混混,安子眼里自然掺不得沙子,眼芒一魂龙抬头再现,震颤的空气中那人猝不及防被震退十余丈,脸色卡白硬挺着没吐血。

“再特么瞎老子连你一块杀,就当收点利息。”

“你很狂妄。”紫悠冷声道。

“那当然,不过比你还差得太远,呵呵”

“道友,是否太过自信?”极皇紫悠知道,踢到铁板了,看身手和行为举指,八成来头甚大,就是没整明白,朝云观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主?

“那是哥的事,总之今儿你别想全身而退,要么赔钱,要么偿命,自己选。”

“哼本宫的晶石,试问朝云观敢接吗?”

“误会了不是,又没想说给他们,老子要。”

“”在场众人,多大胆子。

“那好,请道友开个价。”

安子伸个手指头:“一个亿!”

“”还是在场众人。

“你敢消遣本宫。”极皇紫悠怒了,连杀四人未作追究还敢得寸进尺。

“臭娘们,别以为背个五弦古筝就是淑女,草爷警告你,动起手来你要是输了,两个亿,想清楚。”

朝云观众心理承受能力已到极限,若非稍微了解,定认为安子是个牛皮大王;头回见着太岁府在气势上让步,开了眼界。

“小辈,你到底是何来路?”太岁府震场的高手出列,岁数较大,胡子头发花白。

“哟一个即将坐化的地仙,少见少见!”安子立开半瞳之眼瞧得仔细。

“”花白老者。

“老爷咂,跟她出来玩儿命迟早踢到铁板,到时候命就没啦!我建议您还是回家报孙子要紧。”对待老人,安子一如既往的尊重。

一番好言相劝在老头听来那是喷到骨子里的鄙视,然半空悬挂的儒袍老道如老鹰盯紧猎物,动弹不得!都是快坐化的人,差距乍就那么大

如此,面对一亿巨款赔款,极皇紫悠背后五音古筝飘然在手bèi po亲自上阵,凭借美色兴许能赢。

“哈哈两亿!”安子乐了,二指比划“v”型手式。

“铮铮铮”紫悠五指拨弄试试音律顿起悠扬,道:“本宫就来会会这开天炼体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说罢,眼神犀利无匹,怀抱五弦、宫装翎羽齐罗绽舞。

“玩儿超声波!嘿嘿”快意江湖、戏耍人生的感觉上头,安子后退半步双臂收腰铁拳紧握。

“抚弦云伤瑶光斗宫商破棂!”

弦动二音,宫商之律,深沉委婉荡人心神,道法祭出立变形态,空气波涟似浪剑叠加,清浊之意无分敌友,观战四众纷纷避让。

“吼”

管你什么玩儿意,比嗓门大谁不会?安子准备已久,气沉丹田卯足了劲伸直脖子张嘴便就一声嘶吼,四周劲风骤起,身形隐现龙头;齐声之音震刹五峰,犹如水中战舰冲破宫商之弦,闻听得紫悠闷叫一声,本能反应飞身速退。

“啷啷啷”琴音再动,数道风形琴瑟剑气疾矢流动。

“嗬有两下子!”败得一招还能想到反击,安子微惊,手臂前伸五指齐张:“天铖道界!”

“叮”黄金圆盘阵道乍现在手,立马“钪钪钪钪”星火四溅,打得安平连退四步。

“拷”手臂震得有些麻林,安子才想起天铖星引力波纹未能详查,磁道威能大不如从前。

“晨兮撩动魂殇影角羽微!”

“铮铮铮”三弦齐动,五弦潺潺,七虹泛尘,音商悦耳;颇有火候的琴技撼颤心神,那些修为差的早就两腿发软道心不稳,很奇特的独门绝活。

一记狂龙降吼没起什么作用,倒使得嗓门有些嘶哑;再起的琴声让谷神心猛然一跳,大量真元力汹涌外放,难得这厮大方一回,安子如同打了一针xing fèn ji,刹那间混元力结合真元力产生奇效,浑身紫光盖体参杂零星金点,背后剑刀闻风而动,自出器匣左右在手。

“御风断龙开天劫刀剑八荒!”

“铮”大招一出,纵身半顶战意凌然,刀剑齐震嗡嗡乍响,身伴星辰之风扑向脸色苍白,只能横琴格档却不知死活的豪门娇女。

“一劫,二劫,三劫七劫”

“嘣嘣嘣嘣嘣钪啷”连斩七劫,弦崩断板荡音魂,那琴体在第七劫冷寒域下被剁成两半。

“铮”尘阳横陈于紫悠粉嫩脖子,安平轻吐四字:“两亿!谢啦”

“哼”身为洞虚,仅仅两招便败下阵来满是不服,恨道:“拿了这两亿,本宫定灭朝云观。”

“管我屁事!”

“你”

“小辈!”小主输阵,花白老头领众人急切围上,威胁道:“太岁府不是惹你得起的,见好就收。”

“说什么呐!我怎么那么不爱你听说话?啊?明明是你们特么的咄咄逼人,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吃的?草”

“博天,小心!”

“啪”趁安子与人争执分神之际,那极皇紫悠抬手便是一掌拍正中丹田,下手短平快,发力稳准狠。

“卟”

核反应堆遭到重创,安子连退五步但身法不减,背后瞬现金芒羽翼,紫悠只瞧见一道金光闪动,再回神,横在脖子上的已经不是利刃,而是一只力如刚钳的手爪。

“咳咳咳呸臭娘们!子老让你偷袭!”高手被偷袭往往会暴怒,安子岂能例外,撩腿一拍,戴上暗晶手套,众目之下镇元道符一气呵成打入紫修小腹就此抽身。

“卟”回身十余丈再喷老血,额冒汗珠面色发青,丝丝白发紧贴脸夹,终于领悟到那些目中无人的装逼者是怎么死的。

“嘿嘿”重伤垂垂,安子任不忘阴笑:“臭婆娘,你这一掌打得爷好生舒坦;记住,五个亿,半月之内收不到钱,你就等着坐化在大乘。”

此言一出,众人立看紫悠,才发现刚刚霸道的洞虚退到大乘,结合安平关键时刻露了那么点实力,心头闪无穷猜想;甭问,定是星系级家族后辈精英,朝云观走了狗屎运。

本卷开头有云:洪荒域随便一家族放置域外至少是星系级,那是指九幽周围;但天铖星乃洪荒wài wéi,远离权力核心;太岁府再强也强不过星系之主,极皇紫悠大悔,当即恨上星罗殿南宫旗,打定主意,想娶她也行,先拿五亿表表诚意,跟卖肉没什么区别。

以一人之力退去太岁府小主,安子那身价自然水涨船上,市值至少五个亿,比观主都值钱,上哪说理去。

装逼不成反被草,沟里翻船嗷嗷叫;儒袍老道眼疾手快,拧起重伤垂体的安平消失于众野。

某密室

“情况如何?”老道双掌印在背后助其疏脉活血。

“撒了吧!你帮不了我。”

元力修士和炼体士所行天道差别太大,两者互不兼容,接口不对,只能靠安平自己;原皇紫悠那一掌真特么狠,打得炎阳颤颤烈焰飘忽,核爆大减却耀斑绽亮,那是恒星即将死亡的前兆,而赤晶星环更是散乱潜藏,于丹田内四处飞散。

三个时辰前活蹦欢跳的主,这会儿精神萎靡,一幅半死不活的模样;其模样让老道心情复杂,也不知道伤好之后会不会找他要钱。

待老道走后,安子放开丹田劫元,炎阳当场爆裂,其核心那团亿度劫元破体而出,一身血肉瞬间挥发,刀剑灵性十足主动出匣交错头顶,那黑金器匣纹丝未动,与一具金灿骨骼再度提炼,足下道纹赤金戒闪峦耀,三者就此进入关闭状态。

老话说:塞翁失驴,焉知福祸;安子那脑袋顶长年飘着坨狗屎,等伤势全愈而钱没到位,太岁府非倒血霉。

对那位měi nu还没娶到手的南宫旗而言,人都没见着就被预定了五亿,身为三晶后裔,纯阳晶石得向长老会打报告特批。

正是:狂徒初临天铖星,装逼过头被人阴;太岁头上敢动土,巨额赔款嘴发苦。

第869章 职场的艺术

就本书而言,没有龙傲天类型人物成长的土壤,敢出来混的哪个不是人精?连震元大修陆放都如履薄冰,为了家族得以延续大玩平衡两头帮忙,关键时刻也没敢用武力解决问题,足见其智慧奸猾。

极皇紫悠修为洞虚少说也有个大几千年,可谓历史悠久;相比安平等人世面见得少,但不代表没脑子,时间长了自然有一套生存理论。

与安平对阵两招,实力上没吃多大亏,唯丹田内那闪着暗光的镇元道符死死压制着神婴,使得修为大减;回府后未敢声张,打算寻机会偷摸见那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夫;至于那些随行人员全部被下封口令,敢露半个字:扣工资,并罚三成年终奖。

话说掌上明珠私自出逃,极皇建伯派人四处寻找未果,没想到时隔三个月自己回来了,人精的府主立感蹊跷,想着去看看,结果面儿都没见着,传话说得了些机缘需要闭关。

当父母的对子女最为了解,立下判断定是惹了事,又派人出去收收风声,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人手撒出去了,极皇建伯对女儿采取暗中观察的状态;要知道,东天环那边的圣子已回归家族,与罗星殿联盟正处结骨眼,别坏了大事。

没五天,紫悠贼头贼头闪身出得密室,极皇建伯尽收眼底,心中“咯噔”一下紧张,为什么?洞虚变大乘,背后琴也没了,八成惹到个硬茬子;于是暗中跟随,只到女儿进得星罗殿临时驻地。

正要跟进,突然蹦出个人来

“建伯。”

“啊?哦崇江兄,何事?”

“”崇江懵了,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出什么事了?”

“哈哈无事!”满脸打哈哈,建伯恍然间有些尴尬,笑道:“时才见紫悠进去,是找去南宫的吧?”

“这个”崇江怎么可知道:“可能吧!要不咱们看看去?”

“走!”两人一拍即合,大行听风之举。

若非圣子名声在外,水火不容的两方势力岂会联合,都是怕出意外;二人身为长辈直径溜南宫密室,面对石门来一对眼,双双将手掌印于门上,里边对话清晰可闻;听内容像是刚开始。

“何事?”未来小老婆在前,南宫起身以礼相待。

“我本宫同意这门亲事。”

“怕是什么有条件吧?”

“本姑娘天生丽质,难道配不上你吗?”

“呵呵先说来听听。”

讲真,五个亿换谁都不好意思开口,换算成冥币也有一沓;紫悠神色犹豫两趟,一咬牙一跺伸出一巴掌:“先给五个亿表表诚意。”

“”门外两人对眼愣惊。

三晶南宫氏精英后辈肯定见过大钱,而且对钱没什么概念,属于买东西不问价的那种,但五个亿她值吗?

“紫悠师妹,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不能。”

“也好!孰旗某眼拙,待会儿我便去见崇江长老,让他另选其人。”说着话转身要走。

“哎哎哎”财神要溜,紫悠一把拽住,脸垮了一地,可怜兮兮,结巴道:“我我我就当我借你的,行了吧!”

“师妹,惹到什么人了吧?”南宫旗不傻,瞧那模样就知道出事了。

“哎呀总之你别问那么多”

“等等!”南宫旗抢断其言,伸手快如闪电抓住白晳手腕一探究竟,毫秒功夫心里有普了,问道:“到底对上谁了?手段如此犀利?”

“一个炼体士。”

提到炼体士,南宫旗自然而然想到安平,神情恍惚少许,再问:“姓甚名谁?”

“姓什么不知道,只听人叫了声博天。”

“”南宫旗脸色白了。

“你你认识!”紫悠大愣。

与赤炼劫一样,化成灰都认识;此时南宫旗和安子的心情一样,异域相逢无半分喜悦,巴不得对方挂得稀里哗啦!要不是圣子在背,怕坏结盟大事真想喷她一脸,撩谁不好偏偏招惹那个在长老会挂了号的黑货,三晶都差点被他整垮了。

“旗旗哥哥”

“闭嘴!”南宫旗是火了,然又抱有一丝侥幸;虚空无边无际,没准是个同名儿的,板脸确认道:“是不是背着个黑金器匣、手持刀剑,肩上蹲着只兔子,身边跟头蠢驴?”

“没有啊!”

“呼”南宫身形微晃松了口气。

“除了兔子和驴,其他都有。”

“”说话大喘气,南宫旗差点吐血。

“旗哥哥,他什么来头?我在他手上连两招都没走过。”

“能走过两招已经不错了。”南宫旗背手来回踱步,道:“妹师,他是个轻意不招惹事非的人,你最好将始末缘由仔细说一遍。”

不说还好点,一听被紫悠偷袭了丹田,吓得南宫旗险些撞墙上,赤赤果的找抽哇!待那厮恢复元气,太岁府铁定鸡犬不宁,加上近四千年未见,实力与星痕之前必是天渊之别,又有镇元降级逆天手法,整个天铖星都不够他耍的。

再观极皇紫悠,戳那傻了吧唧一脸天真不知所谓;南宫旗有点绝望,十万年之约堪忧哇!

“旗哥哥你们既然认识,应该能说上话吧?”

“他恨不得我死了才好!还说话”南宫旗真想加个“拷”字。

这时,门外两位听不下去了,一道火符打出,等待片刻石门开启,四人八目相对,脸色各有千秋。

“爹爹!”事情败露,紫悠吓跪了,五个亿呀!哪儿找去!

“旗儿,时才所说此子究竟是何来头?”崇江问道。

“恕旗不能说;四千年前与我一起去过星痕之地;至于实力恐怕我已非他敌手。”

“怎么会!”紫悠刹意:“你是得道洞虚,最起码能打个平手吧?”

说实话南宫旗真懒得搭理她,忒特么没脑子,在天铖星南天环地界无法无天惯了,是该有人好好治治她,然顾忌未来岳夫面子耐着性子道:“凭你刚才所说,在洞虚阶段他基本处于无敌,想收拾他至少是地仙,而且仅仅是收拾。”

甭问,星系级家族精英,还是精英中的绝品,人物属性为橙色,恐怖级别:3。

“若是东天环那位圣子又当如何?”极皇建伯出了损招。

“极皇府主,旗不建议这么做。”

“为何?”

“即便圣子出马,我能肯定八成会让他逃脱,后果不堪设想。”

“凭他一介炼体士难道还能灭我太岁不成?”建伯火了,太涨兔崽子志气,尽灭老子威风,你特么到底哪头的?

“杀人非他强项,他更善长诛心。”南宫旗。

“”众人。

太岁府理亏在先,又经南宫旗一番吹捧,安子被列入不可招惹的妖兽之一;商讨半天,在天铖星后辈之中,恐怕只有那位圣子能对付;最后得出结论:让南宫旗先去朝云观探探虚实,看能否拉拢,实在没折再想法转移矛盾,将祸害引去东天环。

接这种倒霉活全是被逼的,正如前文说的那般:困难当面,即是机遇,也是挑战。

翌日,极皇建伯备了百万晶石和一些丹药交于南宫,希望大事化小,堂堂府主甚感憋屈,天铖星实力本来较为平衡,好么蔫的那位圣子跑回来干嘛!否则哪来这些屁事。

熟话说,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南宫旗收好礼品,硬着头皮御剑独自赶往朝云观。

从职场角度讲,这是领导对下属的考验,烫平了此事自然前途无量,神马都好说;但事过之后,往往都是:小,公司资金紧张,再说吧!换言之,会画饼的领导哪儿都有,要不怎么说虚空修士一般黑。

南宫旗造访朝云观在儒袍老道意料之中,对观主早有嘱咐,尽管所送财物看着十分眼馋,但硬挺着一个子儿没收,拒绝得也相当委婉;在语言上给足了星罗、太岁面子,将南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瞎哔哔半天其核心内容就一句话:一切等博天出关再说,我一个小小的观主做不得主。

回来的路上,南宫旗跟吃了个屎壳螂似的,甭提多恶心;然数千年的洪荒之旅,让那个心高气傲,拿下巴磕指人的贵族了弟懂得了什么是绵软、什么是藏拙;也意识到武力大多数情况下只会激化矛盾,真正能解决问题的是智慧,那是对人性本恶的了解即为人处事的哲学,虽然这些仅仅是朦胧中的抽象理解。

天铖星九大势力,以星环为基准划化东南两方,东天环暂且不提,南天环有四大势力,除太岁和星罗离得较近,其余两个相隔甚远,属于一家独大谁也不招,但也不怕人招,从性格上讲比较温和,很少出地盘。

两年后,东天环圣子回归传遍天铖,彻底打破平衡;九大势力各自上层建筑唯一想到是抱团;所以,太岁与星罗结盟的消息成为焦点,只要这两个组团成功,就说明具备可操作性,必会争相效仿。

可徒生意外,两方势力联姻暂时搁浅,如此以来动静就大了;天底下就没有不漏风的裤衩,那怕是用钢板打造。

东天环风阳府对此事十分关注,为什么?因为没人敢与他结盟,无形中被孤立了。

不是那些势力胆子小,而是圣子的能量太大,青辰星首屈第三指的断情阁说灭就灭,与风阳府结盟在世人看来那就是个抱大腿的二五仔,传出去与汉奸等同。

外面轰轰烈烈的外事活动对朝云观没多大影响,该吃吃该喝喝;密室中闭关的安平则骂翻了极皇氏那个臭娘们,差点拍散了炎星,费了三年劲才勉强重组,那散乱飘飞的晶体碎环布满全球,得一个个收拢,工作量巨大,少说得加班个三五十年。

第870章 吃饱了撑的

学霸,一个接收知识超快的物种,省时、省力又省心还不招事,深得各种师傅喜爱;而学渣恰恰与之相反,提神醒脑费口水不说,还特么喜欢到处獠怪,被各种老师所唾弃。

本书曾无数次对袁午的智商表示过赞叹,贯以学霸之称;然,在其之上还存在一种更高级的物种,称之为学神

九幽外空,一团黑云电闪雷鸣如暴雨倾盆,似炎星骤亮半边黑夜,其下闪现个少年模样的人影正沐浴雷魂,脸上透着无所谓。

密麻劫雷持续近百时辰,待劫云散去,头顶又现七彩旋窝,周连镶嵌淡淡金芒,渡劫之人闭眼盘坐,脑后紫纹神魂微放星点磷光。

不远处,一黑袍老人飘身太空从头到尾半字未吐默默注视,双瞳深邃满脸摺子,黑铜皮肤看上去坚硬石皮,必是历尽沧桑、阅历过人的一位前辈。

弹指一挥,坐下九幽暗星自转十圈,那七彩金云渐有散去之相,足见渡劫者天资牛逼。

“呼”少年起身,脑后神魂依早,紫光盖满全身重吐浊气,待心绪稳定扭脸道:“长老!”

“嗯端木的眼光果然非同一般;子嵊,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未见过洞虚大劫如你这般闲庭散步。”

是的,房子嵊就是那个学神;如果说学霸的成就归功于平日的勤奋和颇高的天赋,那么学神则是那种上课经常睡觉、无故迟早、有意旷课等劣迹斑斑之徒,但考试前夜随便翻翻书就能混个一、二名的biàn tài;袁午跟其一比,确实不够看。

败家仔仗着天赋高绝,养成散漫恶习,与安平有得一比,没压力都懒得升级,连掩月七境都没放在眼里,多招人恨。

然而,至从在飘云峰被安子臭揍一顿,那个曾在星痕之地碾压过无数天才精英的学帝愣被一个学渣给比下去,上哪说理去?于是发狠心回九幽闭关近四千年连渡三劫,一口气从神婴后期怼到洞虚后期,绝对的b级人设。

时才二人言词中透露惊人信息,想想也是,没高级内应岂能卧底成功?

“子嵊,你与他各有千秋,修为阶段只是一方向,关键得看将来。”

“说实话与他一比,我差了一大节,没多大信心。”房子嵊耸耸肩。

“算了,暂且不必提他;星痕传来消息,让你去洪荒兑部清野星云,齐方同已回天铖星东天环风阳府,纵横杀局第一子由你启动。”

“然后了?”

老头无端变出面青铜亮圆镜,巴掌大小,房子嵊接过把玩两手,没什么特别之处,问道:“劫器?”

“此物名为堪灵,对灵魁墨玉极为敏感,有效范围三丈。”

“灵魁墨玉!圣子令?”

“不错,能否寻回哪怕一块也行,好自为之,老夫能帮你的仅此而已。”黑袍老头拍拍他手臂表表欣慰,之后晃动虚空涟漪消失。

“拷我特么哪找去?”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况且本来就是个坏胚,房子嵊暗骂。

九幽对各圣子的态度与谷仲方一样,都是散养,爱上哪上哪,前提是得到总部备案;这不,败家仔回到地下城立刻打报告给祭祠殿殿主,那里是专门掌管圣子的官方机构。

许是刚升级虚洞有点小兴奋忘了细节;要知道,祭师殿殿主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圣族长老之首,也就是传说中的大长老,宇文秀辰的师傅,接到报告凶瞳双闪,跟车尾灯似的。

圣族九位圣子互为羁绊争斗不休,从利益和传统上讲联合的可能性不大,但徒弟遭人暗算躺了三百多年岂能无动于衷,多年来查到不少消息,有几条线索指向房子嵊,就是逻辑不通,仅能判定嫌疑重大。

“清野星云!齐方同所在的天铖星?”大长老起了疑心,自语道:“难道他二人联合了?或是有什么秘密?”

来回踱步琢磨半晌没啥头绪,但报告不能久托,批与不批不重要,重要的是时间长了怕打草惊蛇,于是乎冒到个计划

且说报告获批,房子嵊收拾收拾准备出发,途中高级卧底来访,带来的消息极为震撼:宇文秀辰因祸得福,修为不退反进,受伤前洞虚中期,现刚刚成就地仙,两人前后脚。

老头走后败家仔傻了,蹿得比他还快,有些怀疑自己的天赋是假的。

突生变数,房子嵊想到很多;最担心的是齐方同那厮留的证据,相信仅有一份,但难免不会有其他破绽;静下心来两宿没闭眼,一合计,决定稍缓天铖之行,先去掩月星打个站,以惑之心。

结果正如所料,房子嵊被跟踪,宇文秀辰仗着地仙之能得了野;心虚之rén dà悔不该要钱不要命,在掩月被逼得上门无路入地无门,没折之下跑苍云府猫着;吓得柳骞寒赶紧上报九宫阁并将二蛋藏好,嘱咐闭关冲击洞虚的陆妃颜千万别露脸。

那陆放在星痕关了年,对败家仔太了解,派人传话警告柳骞寒,看紧点,别招惹到九幽其他圣子。

消息传到柳骞寒耳内已过半年,坐于府堂眼瞅外边,两位圣子正并肩漫步聊天

为了甩掉这厮,房子嵊耍了无数心眼儿,宇文秀辰脑力虽不如他,仅知道一点,紧盯紧盯再紧盯,那怕你上厕所老子都会帮人提裤子,可恨之极。

最后实在没主意干脆去天铖星,反正安平在那,让他烧脑子去吧!

入夜,两了待一间密室有说有笑亲如兄弟唠了半天家长,房子嵊借口出府透气,宇文秀辰立马起身。

半夜子时,铺面全部打烊,两傻货跑去街面散步,跟两只幽灵似的,房子嵊背扣双手,暗中紧握一传送方玉简,直通西荒阴刹,相信能争取个两三天时间。

那宇文秀辰贴得贼瓷实,苍云城四条主干道回来溜了两趟也找着机会,气得房子嵊拿指甲盖狂抠玉简上的道纹;是的,帝哥又开始发威了

话说柳骞寒终于盼到两位圣子出府,第一时间通知下去,陆妃颜心有所属生怕撞见前男友,驾着二蛋连夜跑竹溪岭完颜府旧址暂避。

本来悄悄的走挺好,柳骞寒非多此一举,大半夜派人在苍云城上空火并了一把,名曰:掩人耳目,结果被房子嵊寻得机会,趁其注意离散了无声息没了踪影,等宇文秀辰回神赶到,只看见一道关闭的虚空旋窝。

“嗯?这是哪?”好不容易甩掉牛皮糖,钻出传送眼前一片山林,房子嵊纳闷,四周看看发现有座山庄,仔细瞧见二字:完颜。

“哦完颜氏临时驻地,原来躲这了。”天儿黑,苍云府传送未开,甩掉跟屁虫得好好呼吸一下zi you的空气,鬼使神差往山庄移步。

“嗡”

离庄门三丈地,怀内当护心镜使的堪灵震动,房子嵊顿时心头巨颤,智商高绝反应biàn tài的学神精神亢奋,二话不说徒手刨地,取出了安子埋在门口的包袱,打开一瞧差点没疯。

“我明白了!嘿嘿安兄,聪明啊!可你万没想到老天爷也有帮我的时候,哈”刚笑一声立省捂嘴,贼眼四周乱扫。

为防刚得手的东西移主,填上坑作好伪装消失在夜空

挖空心思得来的圣子令让败家仔一勺烩,白忙活,更可惜了庄瑶一片苦心,所以有些事真的没法说;别kàn fáng子嵊现在闹得欢,到天铖星有他哭的时候,为什么?因为安平同样给他下了套。

再说宇文秀辰,跟丢了目标只好守在传送区,两天后得见嫌疑人,怒脸瞬间变笑脸,互拍肩膀踏上了去清野云星的头班车。

天铖星南天环朝云观某无名山底,咱们这位沟里翻船、加班加点修复炎阳星环的主化身骷髅近百年,延时出关近三倍时间只因吃饱撑的,或是犯了强迫症。

好好的星环归位不就得了,弄一半突发奇想,将那无数颗碎晶亮体按八卦图案一个个摆放,闲得多特么蛋疼。

如此以来便耗费大量时间,还得不偿失;摆起来很容易,可一但受炎星引力转动,最多半个时辰准乱。

“嗨我特么就不信治不鸟你!”邪劲上头,安子卯上了。

对星环刻意定位看上去确实无聊,然并不是没收获,对炎星的了解和控制比前更得心应手,但有些事在未摸着门道前,无论花多长时间也枉然。

“算了,那有十全十美的,唉你赢了。”折腾够了,安子打算收工下班,就在这时注意到丹田边缘散有淡淡雾气,瞬间想到个点子重燃信心。

一个个野惯了就得拿绳子捆上,又花去十年之功摆好并慢慢沉于丹田底部,将淡薄雾气吸附在内看能否起固定作用。

“哈哈成了!我特么真是个天才。”兴奋的喜悦乐得骷髅下额“咔咔”滴。

当最后一颗被强行固定,试着转动三个时辰未有散乱之相,同时炎星星体似有增大并隐现微微涟漪,那是强高度热能辐射所导致,开天后期摸着门槛。

至此,拢共闭关一百四十七年后破山而出,活蹦乱跳的混混重见天日,正式登上已摆下大阵的天铖星棋盘,第一个要面对的,便是互瞅心烦的太岁府准女婿南宫旗。

第871章 仇人集会

“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五行大山压不你,蹦出个穿越者;猴哥猴哥,你真太难得,紧箍咒再念没改变,博天的本色!哈哈哈”

混混出世惊天动地,兴奋当前曲项向天歌,男中低音浑重有力极具穿透性,朝云四众纷纷出洞,儒袍老道第一个现身,观其一眼愣惊,脸上又洋溢刹那阴笑,暗自点头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

“博天,恭喜实力更上一层楼但是”

“羡慕吧老爷子,嘿嘿”

“确实有些羡慕。”儒袍老道眼神不对,瞅着安子xià ti直瞪眼。

“我曰!”安子大囧跳进乱石堆,太过得意忘了穿衣服。

半个时辰后湖泊边

“呼舒坦!”洗个澡套上干净袍子,扎好发髻热热身,问道:“啥情况?晶石送来没?”

“你觉得太岁有五个亿?”

“有没有那是他的事。”

“南宫旗百年前来访,姿态很低;博天,朝云观危机基本已解,我认为顺个台阶就行。”

“你给五亿晶石?”

“”儒袍老道。

“行行行,算我大气,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等他来了谈妥之后我就闪人。”

“朝云观真留不下你?”

“修仙之人每时每刻都在与天博命,而我在博天,已经压力山大啦!放过我吧!”

“唉”

出关喜悦在与老道一番谈话中被冲淡,日子恢复平静,继续钓鱼、烤鱼事项,坐等南宫旗送礼。

照理说凭太岁府的耳目会很快收到消息,结果小半年也没人上门,倒是城内年掌柜时有情报传达,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屁事;什么赵氏丹药铺被人盗了丹方、李氏炼器铺让人耍了一笔大单,空耗数十万晶打造的三道劫器遭人退了货,又或者是简氏宝图店失火等等。

综合起来得出个结论:太岁府又撩到什么人了,真特么流年不利;更为雪上加霜的是据风闻言事者暗地传言,极皇紫悠近五十年没露面。

“估计脸上长摺子了吧?哈哈哈”安子乐得直打滚。

二愣笑得肆无忌惮,整得汇报工作的观主大人有些脸黑,继续道:“师叔,年掌柜建议派人到东天环开设分店,具体地点首选风阳府。”

“等等!”安子插话问道:“你们两到底谁是观主?”

“自然是我。”观主没敢称老夫。

“这种事有必要请示?你自己不会拿主意?老爷子,身为底蕴就该彻底放手,过分插足观内事务那叫什么来着?对叫傀儡。”

“唉非是老夫念权,而是实在不放心啦。”儒袍老道。

“是吗?那你继续生于忧患死于忧患。”

“”两人。

“大道理你比谁都懂,一把数岁白活了,拷”

“辛琦,以后观内之事自己拿主意,师叔不会在多嘴了!但有事宜任听调遣。”

“师叔琦”

“什么也不必说。”老道挥手打断:“博天的意思我明白,以后有事派弟子传个话就行,去吧!”

“是!”

“你跟他很像。”辛琦退去,安子背靠躺椅双手抱头仰望蓝天白云自语。

“谁?”

“死在你前头的那一位。”

“能否说说过程?”

“为私心一意孤行将宗门带入歧途,错失成就天下第一宗的机会。”

“与你有关吧?”

“嘿嘿”安子侧面一笑:“你想重复他的故事?”

“有过这个想法。”

“为什么放弃?”

“博天,你的实力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出至四道界,升阳之前闯入六道,以开天之能不畏惧强权两招败得普通洞虚者必是上境,依我的经验判断,八成得了太虚传承。”

“你比他聪明多了,唉阅历决定眼界,眼界影响思维和判断,您是位智者。”

“能得博天一赞,相信没几个人吧?”

“你是第二个。”

简洁对话包含丰富内容,那是智者之间的默契,无需说得太透,明白意思就行;然年掌柜传回的消息让安子想起个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唯有类似安平或房子嵊个性的才干得出来,想想那厮背靠神棍,与其对阵一局偶有心德,凭借对天命飘渺术的了解,推算出大致落脚点不算太难,闹出动静无非是想告诉自己:安兄,爷来啦!

当然,凡事也例外,相信南宫旗会帮他证实。

南天环龙江岭身处天铖星中下部,气候适中,冬天较短且基本无有降雪;一个人寡居独院乐得自在,儒袍老道至那日谈话后很少再来,离开道观的想法也就渐渐变淡。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过去,湖边鸟叫虫鸣、野花漫地,微风中带着些许青草芬芳,那间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石屋被藤蔓植被爬满,门前树阴下横张吊床,安子微摇叶扇眯眼打盹,器匣在旁搁着个葫芦,下面压着方玉简,正是焚金淬火。

听老道说出自某长生之地,未透露具体是谁,为升阳极境之法,比上境还高半节;当怀着激动心情打开一瞧差点没吓死。

“升阳者,旭日东起,循环不息;极境者星辰永恒,不死不生,乃九与天对赌博命之法,为本尊臆想,未有成功。”

别的暂且不提,就这句忒特么不是东西,等哪天刨到那厮的坟非狠狠鞭尸不可,什么玩意儿。

已游戏者的心态来说,此法就算成功,无非是多一两个属性点,有个屁用!所以说像这种东西只配用来垫桌子腿儿。

某日,五峰山御飞来仨人,一老两小,安子正打哈欠钓鱼,都没拿正眼瞧,甭看就知道正主上门;说实话,两人互不对眼,观主辛琦只负责带路,介绍一番知趣闪人。

安子扭脸看看南宫,除了衣饰变化还是老样子,再瞅极皇紫修低脸闷笑,那张漂亮脸蛋快长抬头纹了,活脱一黄脸婆。

“安兄,四千多年没见你变化挺大。”南宫背手两步立于湖边张望:“倒是会挑地方。”

“哥们,太岁府是不是又撩到什么人了?”

“唉多事之秋哇!”

“我要是你早走了,管那些屁事干嘛!”

“天铖星我收获挺大,星罗殿待我也不错,得知道感恩!”

“”安子扭脸愣了,这还是认识的那个拿下巴颏指人的纨绔吗?

“是不是很惊呀?呵呵说老实话我挺佩服你,三千多年我才悟到当年你的心境,好在不晚。”

“可探知来人身份?”越扯越远,安子继续刚才话题。

“九幽圣子之一,房子嵊!”

“还有吗?”

“安兄。”南宫旗扭脸一笑透着神秘,道:“我若猜得没错,他是为你而来的吧?”

“”极皇紫悠身形微颤。

“还有什么消息?”安子未做应答。

“七十年前我与他有过一次交手,你猜结果如何?”

“你们俩谁胜谁负都不稀奇等等,那厮洞虚什么阶段?”

“后期!”

“狗屎!”安子大骂,一把将鱼竿板湖里:“三千年从神婴后期到洞虚后期!那个王八蛋难道吃了伟戈!”

“你确定?”南宫旗也吓傻了,开外挂也没这么快的。

超出常规太多,比龙傲天都牛;又一想也对,若非天赋异禀,神族天尊怎会看上他!但biàn tài得未免过分,照此发展,将来谁有活路?

“安安师兄!”信息太过骇人,远非太岁府所能承受,紫悠弱弱问道:“你你也是九幽圣子吗?”

“想知道?”

“不不想!”紫悠吓得够呛,生怕知道多了会被灭口。

“安兄!天铖星风起云涌,能否给旗一个面子?”

“行,谁让咱俩认识,三个亿,够意思吧?”

“”紫悠。

“哈哈哈”南宫旗大笑:“你还那个死要钱的个性,如果我一个子儿都不给了?”

“我会免费送她一口棺材和一块上好的长生地,外带一场法事。”

“”紫悠快犯神经病了,这尼玛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我想有个消息能值上三个亿。”

“哦?说说。”

“宇文秀辰也来了。”

“哗啦”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安子一脚踩空掉湖里,刚爬上岸南宫又道:“听房子嵊所言,那厮刚刚成就地仙。

“”安子。

“哈哈哈”

安子丑态百出,半空传来苍天嚎笑,待来人现身落地,安子恨不得咬死他;败家仔一脸嘚瑟乐得狂拍大腿;极皇紫悠有种捅马蜂的感觉,这已经不是传统意义是铁板,而是带倒刺勾的钢板!

“姓房的,给我个理由。”消息惊悚,安子恢复镇定收拾家什问道。

“哼需要理由吗?”天空又来个声音,急疾风声过后宇文秀辰乍现湖边,一袭白袍怒意满面盯死安平,生怕这条泥鳅又跑了。

“找我有事?”安子扛上器匣随时准备。

“你说了?”

“我哪知道!暗算你的又不是我。”一句话将房子嵊拉下水。

“”南宫旗差点吐血,连圣族地仙级圣子都敢下手,试问还有什么事他不敢干的。

“小子”

“你特么叫谁小子!”安子瞪眼大怒,一指宇文秀辰。

“呵呵你以为还是当年?本尊今日必”地仙圣子嚣张之极,然话未说完安子突然动手。

“天铖南域,龙江魁斗;银蜂惠陈,五气朝云天罡地劫!”

第872章 恶心死的

身为阵道大师,在湖边住了一年多岂会没布下手段;天铖星位于清野星云,应对黄蜂星座,主星惠陈,结合五峰朝云地势立起困阵一气呵成;因动手突然,使得宇文秀辰大感不适应,太意外,都特么地仙竟然还不怕?

等反应过来阵已成形,双立体三角上下倒扣被困得结实,头顶更有千机冷寒豪光大绽,甭说他一个地仙,天仙也未必出得去。

“哈哈哈安兄,我就知道你牛!多谢!走喽”房子嵊奸计得逞,没等回话转身就逃,否则下一个就轮他了。

“”紫悠已经吓得瘫软在地,脸儿都白了,连起三道抬头纹,头发白了半边。

南宫旗更甚,连地仙都不悚,太虚后还有谁能治得住?解约念头越发强烈。

“狂啊!再狂!地仙了不起啊?草”安子气得不行,躲哪都特么一堆破事。

“小子”

“嗬还敢叫嚣?”安子动了真火,对付这种缺管少教的傻叉打得他涨记性,怒道:“刀兄,戳他!”

“铮”

“尔敢!”宇文秀辰口气胜似前辈竟忘了出劫器招架,结果是空间窄小无处躲避,冷寒域毫无困难钉进天灵入得半分,趁其失神安子陡然撒阵,一抹金黄道符打入丹田。

南宫旗已经不忍直视,甭问,又一个身中镇元道符的倒霉鬼,心中回响苍天级呐喊:将来一战乍整啊!

“卟”手段达成刀兄回匣,宇文秀辰捂胸吐血,地仙气息大减。

“去你妈的!”降级成功,安子飞起一脚,地仙圣子一头栽进湖泊,姿态极为不雅,宇文鐘的脸丢到姥姥家了,稍带着还有九幽。

“旗旗旗哥哥他他好像会阵法!”紫悠领悟,这是个多么biàn tài的存在。

南宫刚要张嘴,湖面爆起滔天水浪,闻听安子大叫:“直娘贼,休走!”

踏地纵身,安子冲天而起背后金线羽翼三十余丈速度急快,短兵相接数招,打得虚空震颤雷响半边天,那宇文秀辰虽半步证道,但交手之人可以说是他半个师傅,加上修为大减心生患得患失之念,十招后又被打落湖底。

安子回身扑下,将其摁在湖底暴起狂揍,嘴里还骂骂咧咧:“我特么让你地仙!我特么让你嘚瑟!我特么让你目中无你大爷!草”

翻天水花溅起啷当,开天高温将湖水都快淘干了,足见火气之大,怒气之盛。

“卟咳咳咳呼呼呕”

地仙来时意气风发,没两分钟成了神婴后期,半个时辰后灌一肚子水如死狗趴湖边狂吐,脑袋上踩着只脚;越是要面子的人面子掉得越大,像宇文秀辰这种这不知拐弯的性格,落别人手里早死八百多回了,也就安子忌惮九幽没敢下死手。

“一个当了棋子而不自知shǎ bi!”爽够了,安子踢得两脚就此收手,警告道:“别让老子在天铖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滚”

“你咳咳呕你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强人狼狈御剑摇晃而去,看那身形可能会发生空难,安子真想来上箭射暴那厮的菊花,太可气。

“安安兄”

“甭废话,想恢复修简单,十万年之约我没兴趣,你要答应咱什么事都好说。”

“同意!”南宫旗答得那个顺溜,多悬啦!这尼玛要对上还不如死了好受。

当然,太岁府多少会有些表示,送了二百万两晶石加块牌子,可在太岁府畅通无阻,并有意联合朝云观一起抱团。

那极皇紫悠解去道符,三个时辰后容光焕发,重回少女模样,美艳的脸蛋显得苍白,相信此一遭会成熟不少。

“安兄,得空到太岁府坐坐,极皇建伯盼得紧。”时至半夜,事都办了,南宫旗总算跟老板有所交待,等待升值加薪。

“坐就不必了,帮我带个话。”

“没问题。”

“府内是否有个叫博天广的?”

“炼器师博天锤的儿子!你认识?”

“博天锤?”安子满脸跑眉毛,道:“三天后让他们一家到我这来一趟,有人要见他们。”

“收到!”吹嘘

修为上境开天,一天时间降服了太岁府,打跑了一位地仙级九幽圣子,又吓跑一个身份不明的洞虚后期流氓,全身毫发未损,这战绩放到哪都够吹嘘一两个世纪,多大能耐。

翌日,儒袍老道光临,脸色复杂不知所云,昨日骤起争斗朝云观已然传遍,安平市值再涨一倍,可谓前途无量;对此,众长老们连夜开会商讨如何拉拢,只要进观,妥妥的观主继承人,而且没有不服的。

纵观观内之人,唯有儒袍师叔与之有点交情,加上刚刚彻底放权,硬着头皮来当睡客,不是,是说客。

话说南宫旗走后安子半宿没合眼,为什么?因为宇文秀辰那枚道纹戒子被他趁乱给顺走了,血就更甭提,吐了那么多;无甚意外,又一块圣子令到手,外带数百万巨款,更有宇文氏家传道经,琢磨着去哪买了。

“咚咚咚”

“谁呀?”正清点赃物有人敲门,安子一把全收了,撒去阵法,开门见是儒袍老道。,没多大惊呀。

“有事?”请屋安坐,问道。

老道犹豫半天张不开嘴,也没法张嘴,眼前小辈注定是条飞龙巨龙,天铖星池子太小,根本容不下。

“老爷子,进观的事别再提啦!昨儿个南宫有话留给你们,让辛琦去和极皇建伯谈谈结盟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此类事件。”

“当真!”老道欣喜。

“另外三天后我会离开。”

**迭起,老道脸色又起失落,问道:“若是那位圣子去而复返”

“你直接告诉他,敢特么随意杀人,老子就杀回天陨,你朝云观死了多少,宇文氏拿十倍来填!”

“天陨?”老道愣然,问道:“你是从哪来的?”

“对呀!您去过?”

“可认得一个叫高宗武的前辈?”

“荒仙府的万剑杀神?”

儒道老道惊坐而起,连忙道:“九万年前在下便是得到他指点才有今儿;博天,我想将朝云观搬到那去,不知你可说得上话?”

“我劝你打消此念。”

“为何?”

“那边满地大修,你们去了连大腿都抱不上,还得处处遭人白眼;老爷子,博天敬重你的责任感,但你是个即将坐化之人,不可能护他们一辈子,修仙路上常有陨落实属平常,未经过血与火的提炼,纵使修得震元同样会被人瞧不起,宇文秀辰就是个例子;说句残忍的话:既然走上这条不归路,就得有死的觉悟!否则趁早离开洪荒。”

说这话安子也不怕脸红,想当年为了活命什么丑没出过?由此可见其混混乃是一位能说会道的巨人

儒袍老道被一后辈教训甚是恶心,什么玩意儿!爷出道的时候你那祖宗还处于液态,不就是得了太虚传承,有什么了不起?

黑着脸暗中吐槽起身走人,至于为了朝云观杀回天陨的豪言壮语在老道听来跟放屁没什么两样,说大话谁不会?整得好像道爷没干过似的

老道闪人,安子关门继续清点赃物,顺便考虑下一步去哪!摊开星域图挨个找,突然愣了,自言道:“不对呀!宇宙这么大,怎么走哪都能遇见熟人?”

确实太巧,巧得让人难已理解,是命运?还是幕后黑手的有意安排?又或者是自己结下的善缘太多溢出了?

察觉情况有异,收了赃物拿出水晶面板画出人物关系图立现蹊跷;所碰到的全是非四道界龙套,说明自己的行踪一直没能逃离神棍的手心;又看看人物出处分布,根本找不出规律。

“唉活得真他娘累呀!”瞅到天黑也没找着头绪,干脆收了睡觉,等待太岁府来人,以了去悍将的心事。

三日后,那位摇扇子的青衫小伙跟随三五十人团队空降五峰山边缘,领队的自然是南宫旗,极皇紫悠被吓怕了没敢来。

“道友!”博氏为首的是位五大三粗的红脸汉子,脑袋没头发,走道虎虎生风上前报拳问候。

“博天锤?”安子愣眼好奇,这哥们长得很另类。

“正是。”

“嗯让博氏所有人随我进屋。”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以眼神请示南宫旗并得到许可,三五十号人才乌泱乌进去,关门没两分钟安子一个人出来了。

“你不会找到博宁悍了吧?”南宫仿佛开窍,一猜一个准。

“哦?这你也知道?”

“前日极皇建伯提起过,此人很有希望成就炼器大师,可惜失踪七十余万年。”

“他在掩月七境被人杀了,仅留下神魂,我救了他。”

“原来如此”南宫沉默两息再道:“打算在朝云观常住?”

“甭想打听我去哪!总之你们最好别招我,否则九幽还会有圣子驾临天铖。”

“”南宫旗哏语半晌:“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安子扭脸玩味儿一乐,道:“透露个秘密消息,别外传。”

“你说,旗并非多嘴之人。”

“九大圣子被人杀了一个。”

“”南宫眼珠子差点没弹出来,多大胆子!

“别误会啊!不是我杀的。”

“哪是谁?”

“准确的说是被恶心死的。”

“”南宫旗。

第873章 混哪个山头

对于韩逸的死长久以来帝哥一直无法定性,因为当时充其量是个重伤,在场仨人没动他一根手指头,就聊会儿天那厮就翘了辩子,算谁的?只能说是恶心死的,怪就怪性子和气运太像龙傲天;第八百六十七章开篇就说过,此界没有这类人物的生存土壤,果然应验

震惊九幽、晃动洪荒的消息砸得南宫半天没言语,相比之下三晶还算不错,至少没死关键人物。

“问你个事。”安子瞧着闷闷阴笑,道:“清野星云还有哪个星球不错?”

“飞羽。”

“你去过?”

“当然,待过七百多年,洞虚后离开。”

“为什么?有妹子倒追?”

“池子太小。”

“了解!”

余下的话南宫旗知趣没问,这厮怼上九幽核心得离他远远的,不,直接将此獠拉黑,从此互不相识,以后爱特么谁谁谁。

两个时辰后博氏族人出得石屋,个个眼眶泛红,博天锤引领众位双膝跪地大感其恩,安平没敢受,闪一边扶起道:“老爷子言重,只是举手之劳,快快请起。”

“安小友,家祖有言,以后博氏任凭调遣。”

“嗨我又不是什么府主殿主,都起来吧!回太岁府安生度日要紧,没人调遣你们!”

推推让让闹了半拉时辰,待博氏闪人已下午,南宫旗走时传音留了一嘴:“东天环圣子齐方同已到南天环,去向未知。”

“呵呵”安子不怒反喜,邪脸咬牙暗道:“神棍,我特么让你个老兔子下棋!看老子怎么将房子嵊逼入绝境,他不是牛逼吗?草”

未得消息之前打算去飞羽星,现在棋局变化,没想到打破天铖星势力平衡的圣子竟然是齐方同,那么下在房子嵊的套就能起作用。

入夜,安子立于湖边仰望明月,儒袍老道再次现身,陪望!

“啥事?”安子脖子都僵了。

“你要走?”

“再不走五峰山会因圣子争斗被夷为平地。”

“还回来吗?”

“那得看情况。”

“也好!”儒袍老道扭脸黯然:“焚金淬火看了吗?”

“看啦!有什么问题?”

“此法虽说太过凶险,却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地方不好找。”

“找到又怎么样?你觉得我能活下来?”

“如果成功,极境升阳斩杀地仙如屠猪狗,那怕他是证道者,难道你不动心?”

“老爷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星系之炎,焚金锻体;祥云之气,淬魂升华;孙某是想告诉你,此法是以星系之力成就极境升阳。”

“那又怎么样?敢情失败了死的不是你,走啦!”

这老头是个话唠,安子升入高空扔出穿棱机化着亮点消失夜空,老道站立遥望许久,喃喃道:“心境无为,难得的后辈!但愿气运非凡能找到劫天殿!”

穿棱机离地百丈低空疾速南行,天亮后跃过一片大海,两天后得见海岸线,下机休息一晚改乘御剑,头上航线往来无数方星舟,航线繁忙。

本来可去太岁城传送点,又怕房子嵊在哪堵他被粘上,还是穿棱机靠得住。

“沙陀城!拷这儿有少数民族?”身处白石城下,边上竖立正形石碑,上书“沙陀”二字。

此城建于群山包围之中,四周方圆近十万里全是原始森林,来时至空而下,瞧见不少凶暴妖兽横行,林亩之间泛有薄薄腥臭血雾,一般练气士靠近不得,乃是一道天然屏障。

许是妖兽太过凶猛,沙陀城铸有百丈高的墙城,气势磅礴、震撼心神,脖子都昂酸了,大恨为什么没照相机,绝对的奇迹之城,忒特么劳民伤财。

沙陀与太岁不同,对修士管理极严,身份牌等级明显,更有修为标注,一目了然;城郭之上除了方星舟严禁御剑,逮着罚你个清家荡产,再犯就得沿街讨饭了。

花百两晶石换了临时身份,半年内畅行无阻,若无端搞事当即取消,不服者就地格杀。

瞧瞧手心躺着块杂玉牌子有种被人勒索的感觉,忒特么霸道,叹道:“唉至少这比较太平,那帮圣子应该不敢在此惹事。”

随人潮入城,第一时间找客栈落脚,绕了三条街发现个奇怪现象,城内客栈很少,倒是出租的xiu liàn密室很多,更有大宅门或小杂院,有点怀疑这是个地主之城。

秉着住客栈不如租房的想法,打听来打听去寻到一个叫玄水楼的地儿,专门负责沙陀城房屋出租,隶属于承天府。

“卧槽!挺会做生意的,连房屋中介都有,阁主定是个生意精!”

怀揣强烈好奇进得五层塔状石楼,出来进去没多少人,但个个匆忙,想必是些跑商的买卖修士。

上文有言,沙陀是个等级森严的地方势力,处处彰显其霸道,玄水楼也不例外;一楼接待普通过客,二楼为常来常往,三楼老客户,四楼则直接预订,五楼不知;安子猜测八成是专门放晶石的仓库,为什么?房租太贵

七千两才租半年,这跟抢没什么区别;更过分的是拿着玉牌找到天黑才知道,自己租的这片住的全是些地痞流氓,修为低不说又没什么营生,天天上街骗这个偷那个,甚至还有些做勾栏生意的,怎就一个“乱”字了得。

安子承认自己是个混混,但绝非此等毫无底线的混混,好赖是天尊传人,以后成了大人物被人翻出这段历史怎么见人?

天色已夜,鉴于治安不怎么给力暂且忍耐,明儿一早哪怕加钱也要换地方,再次证明便宜真的没好货。

次日太阳刚冒头,进一步证明不仅没好货,还特么是烂货,没半个时辰起码有五波人敲门,男的声音猥琐、女的嗲声嗲气,神马玩意儿!换房,一定要换房,必须滴。

因城内严禁各种飞行道具,只好打侧面翻墙出去,刚落地就被堵了,五个统一着装的官方巡卫,手持利刃凶神恶煞,甭问就知道来者不善,开口就要钱,美其名曰罚款,理由:违反沙陀禁令,数额三千两!

“几位老铁,便宜点行不?我才刚来一天。”

“少废话,没晶石哥儿几直接上报执律堂,逐你出沙陀。”为首中年男子,身着一身皮甲,皮肤黝黑语气很冲,脑门仿佛纹着仨字:地头蛇。

中华文化的老祖宗们告诫安平:与天斗与地斗,就是莫与官斗;自认倒霉交了三千,堂堂上境开天、阵道大师居然被一帮喽啰勒索,暗暗记下那个为首的,来日定要狠狠报复。

愤恨不平去玄水楼申请加钱换房,结果被告之先前所交七千两不退,强行当了违约金,没等安子反悔,玉简即刻被废,代表又被黑了七千,半天夫功一万两没了,哪儿说理去?

实在气不过,一怒之下不租了,哪怕路宿街头;其实安子打着报复之心,出来时偷偷测出五楼坐标,晚上非搬空了不可,比三晶还恶心人。

打劫银行安子没干过,但电影里见过,装着没事围玄水楼饶上三圈确定坐标,至于逃跑路线,没必要,找到制作玉简的铺面买了三块传送,只要微加改动,神仙也甭想抓着他然而

再次强调,沙陀管理极其严格,像传送玉简或高于三道劫器及天材地宝等物都会被偷偷登记,且现场有棱晶石监控,等安子走后立马画成相册,并标注一些大概信息,如属性为炼体士,修为开天!

一切准备就绪,打算捞一把肥的闪人,出城时恰巧瞅见一名为天价阁的大型场所,安子会意,正是传说中的拍卖行,宇文秀辰那身家荡有着落了。

看看天色还早,钻进天价阁寻掌柜的出货再然而

“卧槽!康爷!”

“安公子!你你怎么在这?”

得见掌柜之人安子傻眼,怎么又碰到一位?这才万年不到啊!有特么这么巧吗?康爷更傻,商阳星一役见识过此子的威力,走哪哪出事,撞谁谁倒霉,简直就是个扫帚星!

故人相见自然要单独会见,加上沙陀到处都是眼线,康爷将安子拽出厅堂,七拐八弯跟走迷宫似的,进得一间四周满是晶墙的密室,差点亮瞎狗眼。

“康爷,行啊?连墙面都晶石,看来捞了不少嘛!”

“这是手段!承天府对沙陀管理太严,到都是监控矩阵;安公子,你怎么会跑这来?”

“卖东西呀!”说话间,宇文秀辰一身家当如数倒了一地,除去晶石和圣子令全在。

“罗苍山海经!宇文氏家传道经,你去过天陨?”

“嗬可以呀!这你都看得出来?”

“等等!”康爷似乎想起什么重要事,打戒子里摸出块玉简搁脑门片刻,随之暗暗点头身形放松,问道:“你认识狄公!”

“”安子张大嘴巴哑了。

“还好,总算找到你了。”康爷大气得喘,道:“安公子,狄公有令,不惜一代价为你提供消息。”

“不是你们到底是哪部份的?老这么搞我特么会得心脏病的!”

“狄公没告诉你?”

“废话,他要说了我会问你。”

“嗯看来时机未到。”

“到你妹!说,你们究竟混哪个山头的?”

第874章 盗圣白玉汤

作为一名职业情报人员,恪守秘密、严守纪律比头脑更重要,你杀了康爷他也不会说,更何况只是扯破喉咙。

当然,康爷的出现让安子偶然寻得规律,狄公这个组织的下线基本全是干掌柜营生的,即能敛财又能收集情报,混迹于市井还不易被怀疑,如一桩桩钉在水底的礁石。

如此也好,正愁对天铖星不甚了解,有了消息来源不怕掌握不了棋局,灌了两大口水润润嗓子便下派任务,问道:“咱们在东天环风阳府有据点吧?”

“怎么?想对付齐方同?”康爷太知道他了,胆子大得没边。

“甭瞎猜啊!帮我盯紧一个叫房子嵊的人,九幽圣子之一,修为洞虚后期。”

“”康爷。

“记住,那是贼精的主,小心点。”

康爷已经后悔时才不该与他搭茬儿,盯这种人除了狄公他哪成?苦脸道:“安公子,能不能换个?”

“行啊!那就改盯齐方同,你挑一个。”

“”康爷。一个地仙,一个洞虚,康爷能有何选择?只怪自己命不好。

收了宇文秀辰一身家当,嘱咐安子三个月后再来问问,这些东西见不得光,得拆开了卖,冒险颇大,但凡有一样流到天陨,宇文鐘肯定三尸神暴跳,脑血栓也没准。

离了天价阁天已大黑,城门关闭没地儿去,把心一横溜到一没人的城墙角落,四周看看确无地头蛇,抄起冷寒域将白石墙切了个一人来高的窟窿溜了。

狂奔百十里攀上棵参天巨树,戴上通讯器打开墨镜暗纹顿时吓乍了舌头,为什么?沙陀城占地数十顷,wài wéi城墙所布防御乃是暗阵,安子刨的那块正好是北边阵眼,如此以来便出现纰漏,很危险;没半个小时现身官方修士,先记录现场痕迹再行修复,效率极高。

熟话说,主观能行性来自两个方面,一是经济利益,二是政治述求,满足其中一点或两点,那些手下人个个都敢玩儿命。

“妈的!这帮阵道工程师年薪起码数十万级别,草”想起地球苦逼的日子,安子羡慕嫉妒恨,坚定信心誓要扫了玄水楼库房。

瞧完白戏头顶月光又蹿了几百里地,刨一密室开始下阵,坐标剑指玄水楼。

偷东西的心态无非有两种,一种是穷得没折,二是富得流油没事找ci ji,安子属于后者,纯粹找抽。

短距离传送很快,没一个时辰便收工,撕下块前襟把脸蒙上,突然想到以后是不是专门整几块布,凡换下的袍子基本上前襟都被撕了

掐算时辰,将行动时间定在丑时一刻,也就是零辰三点左右;时辰一到启动传送,晃眼后一片漆黑,谨慎之人连呼吸都没了,身形跟电线杆子似的没敢动。

透过镜片,此地密密麻麻全是道纹,看看脚下推测一番,处于离位阵心,顺着阵纹继续掐算,赶在天亮之前勉强琢磨透,这是个困难,其目的与小日本一样:抓活的。

“尘阳!去!”

“刷刷刷刷”

放出尘阳,赤光闪过,十六处道纹被斩断,阵法瞬间暗淡下沉,安子才敢移步,手待混雷手电赶紧找值钱的玩意儿。

五楼并非什么晶石仓库,而是一间寝室,装修一般,从物件摆设和布局上看不出男女,意味着折腾一宿啥也没抄上,还留下就地格杀的把柄。

“妈的!天天刮地皮竟然这么抠门!行老子让你罚款,个狗曰的”

一怒之下,贼偷将五层所有家具、陈设包括一张大床在内来了个卷包烩,一股脑全收进布袋,刚要闪人,瞧见搁床的位置有一暗格,大喜。

轻手轻手打开,乃是一手机大小的玉盒,烟盒厚度,瞧瞧窗外已是黎明,看都没看揣怀里,离开之前心血来潮,冒出股子英雄气概,脑海中浮现数个人名:楚留香、姬无命、石迁、詹姆斯邦德,等等等等!于是提剑在地划拉一首打油诗:

承天府地沙陀狗,玄水藏污淫为首;盗圣爷爷行天道,下次再来闹一闹。落款:盗圣白玉汤。

“这是哪?”出来传送飘身百丈高度,那个所谓的沙陀城全然不见;是的,安子迷路了。

先不管那些,此地正好没人,将偷来的东西悉数拿出一件件查看,别整漏了;拿着墨镜片仔细瞧了两遍,全是普通货,干脆放了把火烧成灰烬,之后架上穿棱机飞上太空寻找沙陀城的位置。

其实在安子还在承天府的地盘,奈何盘子太大又无地图,只得用笨办法。

天铖星外空轨道,所以监控对准沙陀城;说真的,若非顾忌康爷,安子肯定又会来记核爆,就为了一万两,可见安子对钱是真爱

城内暂时无事,估计还没发现闹贼,平静得很;盯了两天安子大失所望,唯一寄望的便是手中玉盒,希望能值一万两。

打开玉盒,里边躺着条亮银色项链,水滴型坠子中央镶着块剑棱红玉,左右两边各有两个圆球,从画功上看像是太阳和月亮;伸手摸摸红玉温度颇高,以墨镜观瞧看不出什么特别。

“妈的指不定送给哪个二奶的,草”折腾一宿啥也没捞着,顺手扔犄角旮旯;驾机钻陨石带找地儿补觉。

沙陀城玄水楼五层

“府主,手下能肯定,昨日城墙被毁与此地被盗同是白玉汤所为。”说话的是位白胡子头发老者,身材矮小后背有点罗锅。

“阵道大师?”府主很年青,是个二十啷当岁的小伙,长相一般。

“不错,他能发现手下寻了几万年没能找到的暗格,足见此人不仅仅精通明八卦。”

府主脸色难堪到极点,咬牙往外蹦出四个字:“赤阳太乙。”

“有一点在下没弄懂。”罗锅道:“赤阳者,明也!为何会用暗卦道阵?”

“那你得问劫天道君。”

“”罗锅。

一句话把天聊死,二从沉默又四处看了看,罗锅几次欲言而止;府主道:“有事说。”

“还有一点手下也没弄懂。”

“说”府主。

“东西既然得手,为何要将那些不值钱的家什都拿走?”

“那你得问白玉汤。”

“”罗锅。

正值尬境,外面有人敲门,动静甚急,两人心头“咯噔”一下,以为白玉汤又在城内他处作案,开得石门进来个身材苗条的妹子。

“大哥,太岁府传来消息,两个月后极皇建伯的女儿出阁。”

“走!回府。”

“嗯真特么无聊!”二愣子睡醒,懒腰伸了足足三十秒,骨骼劈啦啪啦作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拉稀了。

看看监控,沙陀城啥事没有,琢磨今儿晚上是否再干他一票,非弄疼他不可,一万两不能白瞎了。

但这次得小心点,别钻了人家的杜蕾斯;趁着有时间,放出悍将教会他开飞机并吩咐道:“我先下去,帮我看着紧周围,有异况速度报告。”

“如何报告?”

“”安子哑语,计划胎死腹中。

待星体南端进入黑夜,飞机放慢速度扎进大气偷偷潜回沙陀,离城外五十里狂挖地道;沙陀城的防御阵纹全在城墙之上,wài wéi地底并无阵法道纹,就是墙根埋得太深,象征性刨了两下干脆继续向前挖。

然阵纹道法皆为一体,一处受损必引动一方,罗锅身为大师级人物近日天天加大夜班守株待兔,功夫不负苦心人,手下来报东城墙阵法受损,顿时精神大震,罗锅都差点捋直喽!

来到现场观察一番失望之极,此等手法哪像什么大师,简直就是个偷鸡摸狗的混混,有辱阵道门风,怒了!

那话怎么说的?你可以侮辱自己的人格,但你不能侮辱咱们的职业!当下传令全城戒严,地面天空必须时刻有人。

明知对方是个贼偷混混,派多少人都没用,忙活一宿毛都没找到一根,天亮后承天府接到五家炼器商铺报案,五家深埋地下百十丈的库房被一扫而空,连柜台都搬走了,手法与玄水楼如出一辙,整得几位掌柜进铺还以为走错门了!

承天府正开会讨论去太岁府的事,听到此事脑袋都大了,又不能不管;要知道那些都是按月交hu fǎ费的,哪能光拿钱不干活;再则,沙陀城治安乃是天铖星出了名儿的,如今发生这等惊天大案哪盖得住,没一个时辰全城都知道了,而那位盗圣就在府主眼皮子底下

“怎么样?值不少钱吧?”

康爷脸都绿了,当年在商阳差点玩儿垮了经济实力强悍的三晶,这回轮到承天府;面对堆成小山的各类矿物、劫器半天不知所云。

“说话呀!我这都拿命换来的。”

“安公子,咱咱好逮是老熟人,你就不能安分点?”

“看你这话说的。”安子随手抄起把青铜小剑舞了两下,道:“承天府那帮杂碎专门欺负老实人,七千两才住了一晚,翻个墙罚了老子三千!康爷,我也想做个顺民,我也想过安生日子,可人家不让啊!”

“唉那帮巡城士卫近千年确实越来越不象话!行啦你这些东西我帮你拿到东天环卖了,不过我得抽三成。”

“我给五成!够意思吧?”

“当真?”

“我蒙谁也不能蒙你吧!”

“哈哈”康爷乐了,拍拍安子肩膀十分欣慰,道:“要不这样,今儿晚上你再辛苦一趟。”

“什么意思?”

“是这么回事!承天府门对面有家卖宝图的苏氏商铺,你帮我偷样东西。”

“”安子。

第875章 大闹承天府(上)

“别逗了你!”安子一口回绝,道:“点名要的东西肯定重要,你觉得人家会放库房?”

“哎呀我说老弟!”公子变成老弟,康爷一改前态胳膊搭安子肩头,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那苏梅亭是个守败奴,每天都在铺子里守夜,如今城内风声紧,继续这么闹下去肯定卷铺子走人,消息这块我来提供,你在半道劫住他就行。”

“康爷,你管劫道叫偷?”

“今儿晚上动手那就叫偷,怎么样?”

“扯蛋!”安子是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主,扒拉肩头胳膊:“别以为我不知道承天府有阵道高手,今儿晚上肯定布下天罗地网正等着我啦!”

“老弟,以我对你了解,罗锅哪是你的对手,我看好你!”

“罗锅?”安子吐血。

“承天府高价请的阵道大师,天生罗锅,其造诣在我看来比你要一点点。”

“你也懂阵法?”

“老弟,在咱们这些不懂行的人眼里你们都是高手,可我认为”

“你甭认为啦!”安子打断:“风险太大的活不接。”

“真不接?”

“不接!有折你想去。”

“唉可惜了劫天道君的长生地,天意呀!”康爷故意拿话勾引,叹气摇头继续清点赃物。

“哎上次的东西有着落没?都半个月啦!还有让你盯梢的人怎么样了?”

“房子嵊至今没找着人;东西正卖着,总之三个月肯定给你答复,不急。”

“行,那我先走啦!”

“嗯嗯嗯去吧!”

两次接触,二人关系突飞猛进,走的时候连客套话都没了,倒也符合安子的个性但是

“嘿嘿苏梅亭,撼天棍出手,看你那张宝图往哪藏!”眼瞅安子出石门走人,康爷阴阴得意,并取了个另类名号!

出来天价阁时辰还早,一脸愁容想着“劫天道君”四个大字;未到洪荒之前耳朵已经惯满了,尘阳剑的缔造者,从字面上理解应该是位牛逼的炼体士,他的长生地对安子来说非常有价值,属于非去不可的那种。

“难道那个极境之法是他整出来的?”晃了两条街猛然惊醒,心道:“如果真是,朝云观的孙老道又是从哪得来的?”

“哎哎哎站住!你说啦!”如行尸走肉溜街,路遇巡逻队抽样盘问。

“叫我卧槽!”巧得很,领头的汉子正是罚了三千的那位,可谓冤家路窄。

“呵呵又是你!”那位乐了,财神爷呀!笑道:“爷看你可疑,随我回府问话;带走!”

“等等!”安子道:“罚钱就直说,整那些屁话干什么。”

“嘿嘿小子挺上道;想免去麻烦好说。”那厮真敢要,伸出五指妖兽大开口:“五万两!”

“嗬这么便宜!”

既然找死,那就索性玩儿大点,将五人带至角落,当面数晶石,那道纹戒子跟水龙头似的,哗啦哗啦晃眼之极,故意倒了半啦钟头。

“小子,爷看你顺眼,以后有事言语一声。”

“哎哎哎我知道,有事找警察,不是,有事找差官!”

“走啦!”

目送勒索的hēi shè hui分子走远,安子顿时无名火起,前所未有的冲动驱动着惊天计划,决定今儿晚上直接偷承天府的库房。

第八百六十七章南宫旗有言:杀人非安子强项,更善长诛心;只要承天府库房被盗,沙陀城必乱,商铺便会大量转移,间接影响房地产、保护费、人气,动摇其经济根基;至于盗什么苏氏铺面以后再说。

在天铖星这绝对是玩儿命,以一人之力对抗一方豪强,妥妥的茅房里边打手电---找死。

动手之前先踩好盘子,安子晃了半天找到承天府位置,占地不大,估摸两顷见方,想来是人丁不旺或财力不足,府对面真的是苏氏宝图。

以前在修罗域见过卖报童公孙河,对这个职业很好奇,因为很多里没有;想来是宇宙太大,陨落的高手不计其数,长生地多如牛毛;当然,每个行当都有风险,图宝这东西不比劫器或丹药,未卖之前那是不让观摩的,真的假的全凭运气。

秉着好奇心进店瞧新鲜,里边人挺多,都是些自命不凡撞仙缘的野修,什么年龄段都有,实乃龙蛇之地。

许是人太多,半天没人招呼,安子装模作样四处打眼观瞧,耳力全开,看能否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就在这时,打外边进来一公子哥。

“苏掌柜,你那张镇店宝图我们府主要了。”言罢扔了枚无道纹的戒子:“这是你要的三亿两!”

天价数字出口,满店皆惊,一片哗然,齐刷刷集火一尖嘴猴腮,留八字胡的中老年修士。

“连公子,我记得你并非炼体士,却是为何?”那戒子苏掌柜看都没一眼。

“你卖东西,我买东西,再说价钱是你开的,本公子一个子儿都没还,怎么?反悔了?”

“非也!只是每张宝图来之不易,寻得有缘人才是正解。”

“呵呵笑话!我承天府在这沙陀城一向公平买卖,再说你这店铺能有多少真图你心知肚明。”

“也罢!既然连公子这么说,小老儿再多嘴反而显得市侩。”说话间翻掌变出一条形玉盒,当众打开,里边躺着一卷薄如宣布的兽皮外带手指粗的白色水晶棒,再道:“连公子,此图落入你手无论真假,本店概不负责。”

“苏掌柜定下的规矩本公子那能不知。”连公子扣上玉盒扔戒子里转身就走。

“众位!本店今日到此为止,对不住啦!各位很回”

三亿的大买卖五分钟谈成,可能是洪荒有史以来最快的一笔;但在安子看来没那么简单,承天府居然买图!大钱花得眼睛都不眨,而且那厮是个元力修士,此图对他屁用没有;凭借当过销售经理的经验判断,不是用来送礼,就是用来行贿,反正不是自己用;进一步证明有位来头颇大、等级牛逼的炼体士存在。

推理出大消息,安子快速返回天价阁寻康爷,找半了天人没在,仗着熟脸混进内部摸进密室,进去一瞧康爷还在清点赃物。

“怎么又回来了。”

“大消息,苏掌柜的镇店之宝被承天府买走啦!三亿呀!卧槽”安子咬着后槽牙言道。

“嗯看来太岁府那边成了。”

“什么意思?关太岁城个屁事?”

“老弟,东天环风阳府圣子齐方同回归打破势力平衡,闹得人心惶惶自保不足,找势力结盟乃唯一选择,太岁和星罗的例子就在眼前,其他势力定会效仿;如果我先前的消息没错,此图应该是送给真武殿的常山虎。”

“常山虎?炼体士?”

“比老弟高一个层次,升阳。”

“关系怎么这么复杂?又冒出个真武殿!”

“呵呵已经不错了!听说百万年前有百余势力争雄,大浪淘沙才剩了这么九个,那齐方同突然归来,怕是要动手了!”

“原来如此!行啦我走啦!”

“哎哎哎你别告诉我要夜闯承天府。”

“切一个承天府算个屁!对啦!有没有承天府的地图。”

“”康爷傻了,如今风头正紧,真要出点什么事狄公能弄死他。

于是你来我往唇枪舌战,安子烦了,最后来一句:是你拿话勾搭我的,怪谁?

得,康爷瞬间没了脾气,乖乖交出地图,安子速度出城;至来沙陀仅走了一次正门,此次也没例外,尽管罗锅派了大量守卫巡逻四面城墙,但总有漏点;这不,天刚黑又有人来报,气得狂掉头发;甭问,混混出城了。

被守卫勒索六万,承天府修城墙花了十几万,那可是上等的铖天铁玉,以特殊手法炼制,其硬度堪比钛合金。

至于康爷手里为什么有承天府府内地图,只因天价阁为拍卖商铺,数一数二的大买卖,备受官方注意,时常进府勾兑感情,对商人来说那叫强强联合,唯有政商结合才能长久并赚得大钱,古往今来案例无数。

沙陀城野外三百里森林地下临时密室,安子抓紧时间死背地图并画上着重关注点,找了半也没着库房,想想也对,康爷要知道早被人捷足先登了。

此次行动风险极大,可以用天罗地网逮圣盗来形容;仔细清点随身物品研究战术,但地图太过简单,连守卫都没标注,为保险起见决定子时动身。

不过有一点歪打正着,罗锅的注意放在城里,只要不出大错,碰到他的机会相关减半。

入夜,掐指算算时辰,安子犹为镇定,实则紧张得不行;开天阁的康爷更甚,吩咐手底下人时刻盯紧承天府动静,随时候准备接应。

子时,月亮正顶,银光照射沙陀,城外密室一阵亮光安子消失,再现身已在承天府某客厅,专门用来接待商户的洽谈地。

“呼赌对了!妈的”安子黑布蒙面虚汗一把,点亮墨镜察探片刻,确定无有阵法,才敢飘身离地移至门口。

承天府建筑分布十分紧凑,但凡有点动静必全府出动,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附耳贴门改由内呼吸听听外面动静,还是那句话:倘若是个元力修早被围了!也就是安子运气好!

等了十来分钟确无巡逻,推门出身反手关好,纵身一跃,从侧面避开窗户蹿上三层屋顶,脚不粘地飘身移动。

“嗯?”晃眼间,三层似有光亮,寻得合适位置找到阵纹,摘下通讯器拉长天线趴房顶偷听。

第876章 大闹承天府(下)

干这种活不是头一回,所谓梁上之行必有奇效,为什么?哪个上位者或势力没几件见不得光的龌蹉事?安子就当听八卦了,天亮后放出去绝对今日头条,为了那六万金,非整垮承天府不能解恨;所以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大哥,这礼是否重了些?”一妹子道。

“承天府整体实力稍差于真武殿,咱们落了下乘,没办法;倒是你,劝你多少回你又不应,只能花钱。”

“我怎么应?那常山虎长得五大三粗、皮糙肉厚,谁看得上他。”

“可他师尊是忽雷驳,凝神炼体后期,连风阳府的齐罡都未必是对手。”

“那你就把小妹往火炕里推?”

“行行行,我不跟你吵,反正三亿已经花了;当头最要紧的是抓住白玉汤稳定人心。”

“哼父亲要知道这事,非打得你百年下不得床。”妹子撩狠话甩袖走人。

“唉才上任三十七年,怎么出这事!”

“”安子。

此后再无动静,没两分钟隐约有轻微的哗哗声,像是在翻书,顿时眼芒一亮,心道:“这厮在看宝图。”

收回天线,了无声息飘身下顶悬窗户口,许是帝哥有意,门窗露了条缝,偷偷伸过脖子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

“卧槽!”安子暗中大骂,为什么?那厮居然背对;正想折,府主看得太过举入竟然转身,窗外之人急忙收脸,摘下通讯器伸至窗户口启动半瞳之眼,从反射的画面中终于得见所谓的镇店之宝,虽说只有三息,但已经足够。

“老赫头!你特么肯定故意的!”

不错,此图安子见过,正是第六百零九章老赫头送的那张宝图,为了多敲点东西连夜印在了脑子里,没想到应验在此,足见坑挖得有多深,绝对是故意的,没准老赫头就是那只黑手。

宝图失去神秘感,接下来该办正事,回到来时客厅,撩开布袋将所有陈设全部洗劫一空飘然而去,如zi you的黑鸟穿棱于承天府内,寻找那未知去向的库房。

帝哥白送了大量逆天消息,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晃了近两个时辰啥也没找着,天都快亮了,一怒之下搬空了数间屋子,反正没人,不拿白不拿,明儿一早全扔街面,看他怕不怕;孰不知暗中一直有双眼睛默默关注。

就这样,有惊无险一夜过去,安子毫无失陨累得跟死狗,摸到府外躲过巡卫将家什扔了半条街,才回城外秘密据点继续琢磨忽雷驳的事,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修罗域,和赤炼劫有点关系,但公孙河说过,此人活了一百多万年,已凝神之能绝无可能。

一时间勾起陈年旧坑太多,未留心沙陀城已经炸了锅,承天府被盗轰动全城,传得沸沸扬扬,盗圣之名说得有鼻子有眼儿;康爷吓了整整一夜总算轻了气,坐等撼天棍上门交换信息。

这一等就是两天,安子精神压力巨大,脱身后想得脑仁疼,躺下就着,密室一卧便是两天半。

此番进城走正规渠道,反正已经够本,进城后不少铺面处于歇业状态,安子阴阴直乐,要的就是这效果,活特么该。

瞪眼望穿,康爷可算盼来了,放下手头正谈的客户去密室并做好一切准备。

“怎么样?图拿到没?”石门关闭康爷急问。

“不用拿,那图纸我见过。”

“”康爷bái chi脸上头。

“真的,赫明山给的。”

“空冥道君?你连他都认识?”

“哥闯荡星辰什么人没见过?行啦我有事问你。”安子理了理头绪,道:“真武殿有个叫忽雷驳的你知道多少?”

“只是听说。”康爷摇头茫然;安子再问:“那他徒弟常山虎总知道些吧?”

“不是跟你说了吗?升阳炼体。”

“上境还是中境?”

“你以为满大街的上境?中境已经很了不起啦!对啦,你没来之前还真有个事。”

“啥事?”

“听说那个丑八怪被一女修看上,正准备结道侣呐。”

“真的很丑?”

“丑!你是没见着,四方大脸跟囊似的,粗胳膊大腿浑身起筋线,不仅没头发,还没眉毛,这么跟你说吧!整颗脑袋愣找不出一根儿毛,你想想该有多丑。”

“卧槽!那女修特么眼瞎呀!”

“人家可不瞎,无根无萍飘泊到此,当然得找个靠山。”

“飘泊?不是本地的?”

“多新鲜啦!本地女修会看上他?”

闻听此言安子无端想起个人,试问道:“叫什么?”

“怎么?想横刀夺爱?”

“说正劲的,很重要。”

“穆梦凡,打域外来的。”

“果然是那个臭娘们,妈的也就她能干这种事。”

康爷更懵了,兔崽子怎么什么人都认识,问道:“此女什么来历?

“什么来历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前干过xiao jie。”

“xiao jie?”

“就是风尘女子。”

“哈哈哈哈”康爷突拍腿狂笑:“老弟,真要如此,那真武殿可就丢大脸啦!哈哈哈”

“有那么好笑吗?”

“你是知不道,那真武殿实力仅次于东天环风阳府,常山玉乃殿内唯一一个炼体士,据说深得忽雷驳真传,你说丢不丢脸?”

“卧槽!我要是忽雷驳非一巴掌乎死他不可,拷道侣仪式具体什么时间?”

“就这几天,要不要老哥哥带你去见识见识?”

“你也去?不怕我把你带沟里?”

“放心,我肯定离你远远的。”

“”安子。

出了天价阁安子总觉得那儿不对味儿;在商阳开店的时候康爷是个挺正派黑道人物,怎么会堕落如此之快?难道是自己的传染性太大?

“哟这位公子,咱们又见面啦!”

安子能肯定,自己被眼前这队巡卫的头给盯死,那张满是黑头的脸太令人讨厌,反正即将闪人,当下动了杀心。

“哼什么事?”安子一改常态冷声冷语。

“哦?”巡卫对此极为敏感,歪嘴道:“昨日承天府被盗,老子怀疑是你所为,跟我走一趟,带走!”

古往今来这种恶卫最是欺弱怕硬,将安子围在中间推搡着往承天府而去,沿街惊动不少看热闹的,以为抓着盗圣,康爷暗瞧直哆嗦,若无意外,承天府基本要完。

“小子,就算你不是,老子一样能诈干你。”眼看快到府门,首恶途中传音放狠话。

“就凭你们几个?切”安子看看周围环境,后边乌泱乌泱跟着人潮,巧的是罗锅正好打府内出来,脸都黑碳了,八成被扣了年薪。

“嗵”

安子突然发难,上境之力喷薄而出一脚跺地,龟裂四起府宅晃动,震动半边沙陀,同时三丈重力领域外放使得众巡卫倍受压力动弹不得。

“何方小辈!敢在我承天府门撒野!”将功赎罪的机会到了,罗锅立马亮了家伙,两杆黑白小旗在手全神戒备。

紧接着“嗖嗖”两声,府主与妹子同时现身如临大敌。

“罗锅,看清楚,小爷是被你们的人押到这的。”安子怒到极点,说话间闪电出手掐住恶首脖子摔打在地,一脚踩在其脸邪笑道:“老子本不想招事,是你三番两次当街勒索,今儿当着府主的面把话说清楚,让你狗曰的死个明白。”

“慢着!”府主未急罗锅急了,道:“小辈,沙陀历来规矩森严,被罚了晶石那是你的问题。”

“难道老子什么也没干也要罚?还要了老子五万!”

“”甭说罗锅,连府主都受精,不是,是受惊!

“爹我我没有!”

“哈”安子气乐了,来时还想着是否与罗锅切磋交流一下,这会心情全无,鄙视道:“怪不得!”

“小子,你可是白玉汤!”府主年纪轻轻进前问话,算是替罗锅解围。

“怎么?抓不着人想拿老子垫背?看来沙陀城的规矩只针对咱们这些外来户。”安子反问。

“大哥,别坏了规矩。”妹子暗暗传音提醒。

“呲”此地不可久待,安子亮剑尘阳顶在首恶眉心,笑道:“记住,下辈子别特么嚣张过头。”

“且慢”

“卟”

一丈彪血,恶首当众伏法,安子提剑挑下腰间布袋口朝下,那晶石哗哗的,倒了近十分钟堆成金灿灿的小山,其他几个帮凶脸都吓白了。

“哥们,既然讲规矩,那就请你作个解释。”

“你”亲儿子死在眼前,当爹的怒火攻心杀气弥漫,双手阵旗绽动微光。

“小子,我承天府就算万般有错,也容不得在这府门前当众打脸!”年青府主没台阶,只好来硬来。

“呵呵当老子怕你一介神婴!”决定了要大闹一场自然有准备,手中尘阳晃动一圈惨叫连连,血花飞舞众帮凶倒地毙命,也是安子有史以来最为霸气侧漏的一回,很有kuài gǎn。

连番杀人严重践踏规矩,年青府主大手一挥,数百皮甲守将凶手围得跟铁桶一般,就是没敢上前,个个神色紧张。

事情闹大有些失控,安子锐眼紧盯罗锅。

“好啦!”huo yào桶引信白热化,打府内飘出个老头,灰袍鹤发稀有胡须,淡定道:“小友,人也杀了,气也出了,这沙陀城被你闹得乌烟瘴气,可以罢手啦!”

“爹”府主小脸变色,感觉离挨板子不远了。

“哼纵容手下满城敲诈勒索却视而不见,看来你没这个能力;珍儿。”

“爹爹!”妹子。

“从即日起,你便是府主。”

“是”

“哈哈哈”府主垮台安子拍大腿兴灾乐祸,道:“哥们,人生大起大落,酸爽否?”

“你”

“小友,如此年青炼得开天之能并成就阵道大师,实乃天之骄子,可否留姓下姓名?”

“什么!”罗锅傻了,这尼玛也太年青了,与其一比自己大半辈子活到狗身上了。

“孰小子抖胆,不知前辈”

“老夫车承天。”

“安平!”

第877章 随份子

光天化日跑到承天府门口公然行凶,属于典型的冲动,就安平那两把刷子,车承天若不出现定血染沙陀,至少落个残血躺个一百几十年;当然,整座城池肯定被夷为平地死伤无数,承天势力将不复存在,双方都甭想落着好。

车承天身为上位者岂能看不透,年青府主接手高位心态飘然、缺泛历练,连守城都难,自然驾驭不得这府主之位,又何谈与其他八个老狐狸一较高低?赶紧换人,必须滴

正因如此,安子才得以全身而退,但与罗锅结下梁子,未来多了层变数。

就这样,短短四章便结束沙陀之行,前往下一站:真武殿;会一会那位中境升阳的常山虎,得见传说中的忽雷驳;至于穆梦凡,安子相信这世间没有笨人。

乘沙陀传送秒到真武,白光闪过天空明亮,走出传送放眼四周,排排四方体建筑如麻将一般整齐有序,城内热闹非常,来往修士个个精气神十足。

真武没那么多规矩,除了商铺没人敢动,当街行男女之事都没人管,用安子的话说那叫个性。

心情惬意走马观花,眼前突然蹦出个人,张牙舞爪惊喜道:“哈哈安兄!意外否?”

安子白眼一翻送他个“草”字,躲过沙陀城愣没躲过真武,还是让这厮粘上。

“哎呀别愁眉苦脸的,我又不找你要钱。”

“你特么从我这拿的钱还少?”

“所以说嘛!我也个要脸的人;怎么样?沙陀城好玩儿吧?”

“你”

“哎哎哎”房子嵊真怕安子失控,忙道:“那边规矩太多,我就知道你待不了多久,在这守了快一个月,够意思吧?”

“找我有事?”

“肯定啊!”将安子拉到街边拐进一暗角凑近了捂嘴小声道:“我找到桩大买卖,正对你炼体的路子。”

“劫天道君的长生地?”

“”房子嵊。

“甭跟我玩儿神秘,你那点花花肠子除了屎就是尿,没一点实在玩儿意,走啦!”

“哎哎哎”房子嵊岂能罢手,再拦道:“你是不是在沙陀搞到什么线索?”

“跟你有关系?”

“咱们可以合作啊!你拿大头,我喝点汤总可以吧?”

“姓房的,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是个喝汤的主?”

“怎么不是?掩月七境我跟你争了?宇文秀辰那事我没替你办喽?”

“可你特么尽给老子下套。”

“说得好像你没给我下套一样!行啦咱们半斤对八两,还是说说劫天道君那事。”

“呵呵你特么还委屈?草”

“姓安的,从刚才到现在你特么都‘草’两回了,我‘草’过你吗?”

“草你!”安子听拧了,瞪眼就骂街。

“拷真当老子怕你?妈的”

两人纯属吃饱了撑的,就地撕巴起来,跟柔道似的,没一会儿滚到街面,围了好些野修跟着起哄,甭提多热闹。

真武城某酒吧雅间,不是,是酒铺雅间,俩傻子对面而坐互捋头发捯饬形象,掸掸道袍尘土,眼前摆着两个玉制酒坛。

从性格上说二者差不多,一个败家仔,一个混混,共同点都是不要脸;在广大散野修士眼里又都是上天宠儿,极拉仇恨;尤其是房子嵊,那天赋安子都眼红;如果说自己脑袋上长年飘着a气运,那么对方头顶无疑悬着枚超级伟戈,那等级刷得实在蛋疼。

“问你个事。”许久,安子打破沉静。

“不知道。”房子嵊心里有气,扭头回绝。

“还想打是吧?”

“打就打,爷现在是洞虚后期,怎么着?”

“算了,跟你没话。”安子起身要走。

“什么事?”房子嵊没折,有气没地儿撒。

“别板着张死人脸,我又不找你还钱。”

“有也不给。”

“懒得跟你扯,齐方同了?”

“估计快到了,怎么?这么快就要动手?”房子嵊咋呼而起。

“动什么手?”

“那厮为找你都跑到掩月七境了,你不怕?”

“又不是什么大事,到时候见面大家一起喝个酒聊会天,把事讲清楚不就行了,一场误会而已;不过客得你请。”

“凭什么?关我什么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掩月星一直是你在为他出谋划策,否则他会注意到我?”

“行行行,我大方,不与你计较;现在能说劫天道君那事了吧?”

“我就没整明白,炼体士的长生地你凑什么热闹?都不是一个系统的。”

“人家是炼器鼻祖,我正缺个称手的家伙,有错吗?”

“有。”

“”房子嵊哏语在咙差点咽着。

“你那天尊师傅没给整把七道劫器?”

“少跟我提他!说说,你手里有什么线索,拿出来共享一下。”

“长生宝图。”

“豁虚空之子就是牛逼!行啊哈哈哈赶紧拿出来我瞅瞅。”

“等等!虚空之子是谁?”安子刹意。

“你呀!我给取的,满意吧?”

“”安子无语,比自己还没溜,道:“甭看啦!图在我脑子里,你哪有什么线索?”

这是两个能相互结伴走夜道又互不信任,因两族历史仇怨与种种巧合之下结出的两朵奇葩,如今都是星辰老油道,别看面儿上亲切,实则是恨到骨子里的对头,房子嵊翻白眼儿就在情理之中,道:“前些天听沙陀转来的修士说,宝图和钥匙将作为祝礼送给真武殿。”

“偷?”

“对呀!你是阵道大师,这活你来最合适。”

“放屁!”安子火了。

“安兄,你就甭谦虚了,沙陀城一夜之间扫了五家店铺,我自认没这份能耐。”

“”安子鄂然,已经在怀疑这厮一直暗中盯着自己。

“给。”房子嵊摸出块红色玉简搁桌上推至对面,道:“常山虎结道侣仅有送过礼的才能进去,我替你给了,这是入场凭证。”

“看来一切尽在你意料之内。”安子没客气直接揣怀里。

“那是谁让咱俩一见如故,难得遇见个会赚钱的,呵呵”

“”安子

合作事项谈完与房子嵊分手,安子在传送点附近找了间客栈,楼上位置,窗户口正对传送区域等待齐方同。

晃过一日,正主未到却等来了宇文秀辰,意味着消息传得太快,其风头盖过太岁与星罗结盟,安子心里跟堵了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膈应。

更为奇怪的是那厮的修为好像恢复,想来八成是半步证道帮的忙,当初警告见一次打次的豪言壮语成了一纸空谈,再想故伎重演唯有暗中下套。

又过一日,真武殿的大日子齐方同才姗姗来迟,边上跟着个妹子,个头不高却长得极为粉嫩,就是那张脸没笑模样,刻板得很,想来不是什么善茬儿。

正主到来,安子急急下楼,结果房子嵊与宇文秀辰两人已经寒暄上了,自己倒显得多余,就那么远远瞧着。

不多时,三男一女齐刷扭脸,八只眼睛集火街对棍儿正掰手指头的混混;说真的,一对头、两仇家外带个妹子,安子骤然压力大增。

一根烟后,五人结伴前往真武殿,沿途愣没话,气氛诡异各自狂打小算盘,安子仿佛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动静。

每个势力都有其特点,大本营无论建筑风格或占地都彰显着个性,真武殿也未能免俗,占极广不说,全是立方体平房,唯有主建筑为三层,大门口也不甚庄严,给安子的感觉就两个字:低调。

虚空第一炼体士忽雷驳威名在外,真武殿市值自然水涨船高,随分子的人或势力排成了长龙,好在有三道门同时进行。

五人修为虽高,但辈分太低,按道理没有例外,然三位有圣子身份同时驾临,真武殿岂敢怠慢,安子混在其中跟着沾光。

齐方同丢了圣子令,理论上还是圣子,单凭刷脸就能横着走遍天铖,由他打头最为合适。

“哎哎哎敢问这位小友,你哪谁?”

是的,全进去了,唯独安子被拦,为什么?谁让他是炼体士,圣子里边就没这号人。

“我?我跟他们一起啊!不信你问。”

“这位道友,你搞错了吧?我们不认识你。”房子嵊抢白很不仗义。

“”安子。

“小子,你到底哪儿的?”守门的是位老人,经验丰富,那对招子相当犀利。

“你们行!草”安子大骂,摸出怀里玉简往桌上一板,横道:“看清楚,小爷随了份子,敢不让我进去。”

本殿散出去的玉简老人认识,搁额头扫描点点头,伸手一指左边:“从那个门进去。”

“凭什么?那是侧门。”天尊传人岂能掉了身份,安子不依。

“还凭什么!”老人晃了晃红色玉简翻眼鄙视:“小子,真武殿办大事才送五十两,没往外哄你算殿主大度,还想怎滴?”

“”安子吐血,又被那个狗曰的耍了,还当着众多人的面;熟话说上赶着不是买卖,依往日的脾气,补个十几万没问题,可那样就上当了。

“哎哎小子,没钱赶紧滚蛋!”门前僵持,后面排队的瞎嚷嚷,整得安子很没面儿。

“妈的!你们有种。”安子邪劲上头,跺脚恨道:“五十两怎么啦?不是晶石?瞧不起小爷拉倒,把钱还我,老子不去了!”

“”众人。

第878章 星辰列阵

修士结道侣安子见识过,就是人多热闹,其过程简单没什么看头,连招呼的知宾都没有,更谈不上喝酒;从利益上讲属无本买卖、稳赚不赔;再说待嫁xiao jie又认识,真要进去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嗯?老弟,你在这干什么?怎么不进去?”无独有偶,康爷到了。

“没事,看看热闹。”

“呵呵被人哄出来了吧?”康爷闷笑。

“知道你还问。”安子咬牙瞪眼儿。

“也好!你进去了准出事,走啦!”

“滚滚滚滚”

真武殿行事是低调,大喜的日子那是谨慎得很,大本营上空暂时禁飞,四周身着统一道袍的弟子五人一队交错巡视,修为较高的分散多处,关注一切可疑人等,没两根烟的功夫安子被列为危险对象,谁让他戳人家大门对面挤眉弄眼儿,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

于是乎从早上等到中午,一直等到门口没人,那把守的老人如门神一般愣没走,显然防着安平。

“切谁稀罕得看那个脑袋没毛的肌肉男,草”小声骂了转身要走。

“小子!”老人起身。

安子心里有气没鸟他,继续走道;那老人拿眼神一魂,一深蓝道袍,面相英武的提剑后辈闪身在前拦住去路:“道友留步,穹老有请。”

“穷老?”安子回脸看看,伸手一指问道:“他哪儿穷?穿得比我还光鲜,还捞着收礼晶的肥缺。”

“道友误会。”提剑后辈很有修养,耐性解释道:“穹老乃本殿大长老,既然叫你,说不定能得到些指点,机会难得。”

“没那功夫,走啦!”

“”提剑青年见识是有,就是没见过这种油盐不进、本事不大却嚣张之极的混混之流,手中湛蓝宝剑隐隐颤发剑鸣。

弟子没摆平,老人刹为意外,亲自出马拦身在前:“小子修为不怎么样,脾气还不小。”

“啥事?”

“难得遇见个开天炼体;连英,你觉得他比赤炼如何?”老人扭脸问提剑青年。

“连英?”安子无端接话,问道:“姓李吧?”

“在下姓苏。”

“好险!”安子拍拍胸口,这么英俊一小伙差点糟踏了。

“?”苏连英没明白什么意思;转身冲老人道:“依徒儿看来只高不低。”

“嗯”老人表示赞同,问安平道:“小子,报上名来。”

“在下圣斗士星矢,我老爸叫擎天柱,家住塞博特星球,老板有何指教?”一通瞎话张嘴就来,说得倍儿顺溜。

“”老头没事,苏连英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皱着眉毛好似在琢磨塞博特在哪。

“不想说就直言,老夫又没威逼你;给你个走正门的机会,要不要?”

“说来听听。”

“今日仪式完毕你与我那侄儿比试一场。”

“哪位呀?”

“常山虎。”

“拉倒吧你!开天对升阳,当我灰太狼!我傻呀我?”

“你要真能赢,老夫送你一份大礼。”老头对灰太狼没兴趣,放出you huo。

“得了吧!你都姓穷了能有什么大礼,没别事我走啦!”

“道友,家师乃苍穹之穹。”

“豁挺大气嘛!叫啥?”

“老夫单名一个峰名。”

“”安子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多有个性的名字。

“甭乍乍呼呼,痛快点。”老头烦了,小辈太墨迹。

就是这通墨迹,里边出事了,要知道那仨圣子没一个好鸟,都跟安子有仇,加上个先一步进去、刚被罢去府主之位的倒霉蛋,当着南天环众势力的面将二愣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又将新郎官鄙视得一文不值。

别人不知安子是谁,穆梦凡岂能不知,立马扇阴风点鬼火大肆渲染其种种恶行;有道是匹夫之勇,拔剑而起,常山虎火了!五大三粗的汉子当众掀了桌子;殿主一瞧事有反常,赶紧派人安抚并私下打听那个叫安博天的是谁。

因太岁和星罗离得太远,又素无来往,所以没人替安子说话,康爷作为沙陀商铺代表之一,份量太轻,说了也没人听,况且压根就没张嘴。

有些事就是这样,你早点走不就没事了,干嘛戳人家门口咬牙切齿,只怪那房子嵊太贼,对安子太了解。

无有意外,打里边急急跑出数位弟子,其中一位见得大长老赶紧汇报:“大长老,不好啦!里边出事了,山虎师兄掀了桌子,要找一个叫安博天的炼体士较量。”

“咳那什么,前辈,既然有事那咱们改日再聊,回见!”

“哈哈哈天意呀!”老头捋须狂笑,手搭安子肩头如钢钳一般,思虑道:“安博天!好名字!”

众弟子懵逼,这主怎么没进去?

“老爷子谬赞,与您的大名一比,晚辈自认太没个性。”

“博天倒是好胆量,与老夫语言丝毫不落下风,有气魄;走,随我从正门进殿。”

“哎哎哎”安子快吓尿了,扒着路边一颗大树死不撒手,糗道:“老爷子老爷子,听我说一句,就一句!”

“说。”

“我真不是他对手!我认输还不行?”

“那得比过才知道。”说罢袖头一卷,连人带树由正门刮进真武殿。

道侣仪摆在殿内最神圣的场合,城内唯一的三层建筑真武大殿,看上去没什么气势,殿前乃是一片千方白地,戳着无数人头大眼瞪小眼,静观常山虎一个人在哪发彪,很没脑子。

穹峰在殿内辈份很高,带着个小辈当众现身殿前立马安静;眼前黑压压人头无限,目光集火安平,尤其是穆梦凡那憎恨的利眼,瞅得浑身不自在;而三位圣子就在边上,房子嵊嘴都乐歪了,多过瘾。

“大长老!”真武众晚辈连忙拜见。

“叔!”常山虎跟个铁塔似的,道:“听说城里来了个上境开天,侄儿要寻他比试比试,为梦凡出口恶气。”

剧情与老穹头想的不一样,犀利老眼锐如老鹰魂神一眼,问道:“何来仇恨?”

“那个叫安博天的仗着修为几次三番大肆调戏过梦凡,今日非撕了他不可。”

老穹头扭脸回视表示怀疑,安子耸肩摊手无所谓道:“你信吗?”

“不管信与不信,今日一战你逃避不得。”

“谁说的?”安子自信满满,手中传送玉简多的是。

“小辈,你便是安博天?”殿主现身,一脸威严气场十足,衣着普通面相三十来岁。

“殿主,子嵊愿拿脑袋单保,就是他。”房子嵊非玩儿死他,跳出来证明,末了又鄙视常山虎搓火:“大个子,那厮跩得很,小心点。”

“有你什么事?”安子一指怒骂:“老子就是跩,老子已经跩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怎么着?特么要你多嘴?草”

“咔咔咔”贼人叫嚣,常山虎左手捏右手,骨骼响得“嘎崩脆!”咧嘴白牙笑得很残忍,瞧安子如同一具尸体。

“你特么缺钙吧?笑得真磕碜。”

与一个粗鲁汉子谈养营学纯属扯蛋,常山虎摆摆胳膊热身,道:“开天炼体也敢在老子面前逞能,哼真武场见!”

打戏上演,随礼的数百人个个觉得真特么值,三息之内竟冒出四个赌局,康爷那个乐啊!又有钱赚了,自己开局不说,还用收来的钱卖了别家,等于无本生意。

仨圣子都是吃过亏的,很有默契卖了安子,引得齐家妹子那张刻板脸有点了表情,犹豫之下买了常山虎。

一切准备就绪,众人移驾真武场看猴戏

说句良心话,安子真想哭,份子随少了也不用打架吧?又没招他?上哪说理去?虽有不服,然大势已成无法更改,戳真武场面对个傻大个任凭叫嚣,就当听二哈在汪汪。

“呲”常山虎背后宽大阔剑出匣高温乍起,贴身的真武劲装弹性不错,紧崩的肌肉清晰可见。

“商量个事怎么样?”安子淡定未动。

“商量个屁!受死!”

升阳炼体高涨,周身貌似闪烁烈火、赤风升腾,身高近两米的个子势如破竹,出速猛似黑龙,阔剑刃锋暴起道纹蹿于头顶威压而下。

“钪啷轰隆”

普通的劈斩式被安子以太极柔身回避,然立足未稳突闻怒喝:“升阳裂体爆!”

“轰”

“卟”安子被震退数十丈,顿感血气翻涌没忍住。

“囚龙升阳回风起耀日炎芒。”看得出来,常山虎实战经验较为丰富,炼体士的打法与安子如出一折;回身大招如破日黑龙,真武场地震连连,碎石屑尘漫天飞舞,若无阵法护场估计早垮了。

本来就高一等级,又非庞戟那等泛泛之辈,安子来不及发招,仗着身法灵动满场跑路,沿途撒下无数阳晶石。

那常山虎力拔山兮面对一条泥鳅毫无办法,谁让身法不如人家,没半根烟,黑龙没了、风也灭了、耀日也停了,白消耗劫元。

“呸有种跟老子对两招!”常山虎气得天灵盖冒了青筋。

“是吗?你要是有种就往前走两步。”

“嗵嗵来呀!砸碎!”

傻子入套,安子眼神立变,背后尘阳出匣轻喝一声:“去!”

常山虎未与阵道者打过交道,那剑悬在正顶没明白什么意思,只听得对面口念阵诀:“天铖南环,银蜂惠陈,极北真武天罡地劫!起”

困阵完成,以尘阳为眼大泛赤炎,常山虎立觉不好,阔剑在手左劈又砍,星火之中棱阵摇晃,足见莽夫力道之巨。

“天铖南环,银蜂阙首,听我号令锋持!”

叫板中境升阳,硬碰硬绝死得酸爽,好容易困住,头回遇到这等力气大的,当机立断启动银蜂座附星,阙首!

第879章 2v1

尘阳之上晶石闪动,星耀绽尘,附星阙首倍增豪光,引动其余十一颗附星,阵咒念动剑鸣颤颤高温肆虐,主星惠陈正对剑柄,突然射来一指金线,银蜂星座顿起连线联起一体,瞬间使得棱阵固若金荡,任那常山虎如何挣扎,囚笼始终是囚笼,大爷永远是他大爷。

闻所未闻的手段惊绝艳艳,看客赌徒们大开眼界,此种手段甭说见,听都没听说过,输了也值。

且说常山虎无端被困,在其眼中乃旁门左道,手中阔剑乌光绽动道纹暴闪,眼看大招再棱形堪堪,大有囚龙破日之势。

“起!”撒到无数晶石,手段自然层出不穷,一声令喝场内升起漫空晶石,如星辰眨眼壮观之极。

“浩繁虚空,万千星辰;洪荒坎官,南域天铖黄蜂!”

星辰列阵层层升级誓要困死升阳,安平一指金线撼动尘阳,剑鸣高涨嗡嗡作响,影响上方十三颗组成黄蜂星座晶石,散发道道纯阳涟漪,随之十三道金线射向天空消失。

“吼”

这时,阵内冲天嘶吼如黑龙咆哮,那常山虎浑身泛起黑芒背扣阔剑超大嗓门怒喝:“囚龙霸体升阳劫碎冥尘!”

“嗵”

困死的常山虎使出吃奶的劲散尽黑龙之气爆发参天绝响,然棱形困身使得威力大减,那侧漏的余威震碎脚下百尺见方,露出埋入地底的坤劫棱阵,一时间灰尘弥漫碎石乱飞。

中境升阳相当给力,双层阵道再次摇摇欲坠,只要常山虎加把劲必破囚笼但是

“咻”

天空射来一束黄光,百丈当头分成一十三道对应黄蜂十三星,半息之间棱阵得到星力加持,常山虎彻底被困死。

“呼”安子松了口,微微踉跄两步大气得喘抹了把汗,多悬啦!

“哗”看官们一片刹意,和想象的相差实在太远;没想到世间有如此年青的道阵大师,族中精英与其一比,简直成了渣。

“杂碎!有种跟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常山虎没折,只好叫嚣咒骂。

“傻叉!”安子白眼一番懒得搭理,瞅着自己的杰作大感欣慰,叹道:“知识就是力量!古人不欺我啊!”

“钪啷”

就在这时,阵眼关键道具尘阳突遭袭击,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打得脱离阵体,几圈剑花斜插脚下;安子反应迅速,戴上通讯器打开墨镜探测,得见真武场上空飘着道虚影,面相老年一身劲装极其威武。

“忽雷驳!”安子咬牙暗恨。

阵眼被打掉,棱阵立刻消失,漫天晶石纷纷裂炸化为晶晶粉尘,常山虎脱困同样刹意,仰望上空啥也没有,但依然作了个揖,口中默念:“多谢师尊!”

“小辈,老夫佩服你的智慧,然炼体之道在于**博尘突破极限,并非这等阵道之举;虎儿,尽力即可,万不得伤其性命。”言罢虚影消失。

“这便是炼体凝神?怎么肉身都炼没了?”所见太过离奇,安子脑海蹦出两字:好假!

“嘿嘿杂碎”

“去你妈的!”三番两次被骂,安子火了,背后羽翼伸展身化流光主出动击。

突然袭击效果很差,常山虎轻松几掌一一po jiě,炼体之力震得空气干裂、尘石飞扬好不热闹。

“嗵”对击一掌二人分开,常山虎白牙一咧:“有两子!”

“你会死得很难堪的。”安子抬腿一拍,道纹赤戒亮光一闪,真武场再出变数,机甲傀儡悍将登场,左手持枪右手执盾,两分棱眼透着兴奋。

奇物一出观众又傻了,仨圣子更是一脸懵逼,手段一出接一出,全特么没见过,这厮到底有多少绝活?

“悍将,我主攻,你随机应变;记住,给老子专打头。”

“收到!”

悍将得令,机体防御道阵全开极具科幻,飘身离地退到一旁,两手握枪作瞄准状等待机会。

“一堆破铜烂铁也敢拿出来现眼?”

“砰”一声巨响,悍将开枪正中常山虎脑袋,那厮脖子一歪啥事没有,但太阳穴明显有个红红印记。

“”观众。

以升阳炼体绝对能躲,只是没见过这等利器吃了闷亏,恼休之下弃了安子纵身而上,高举阔剑誓要将悍将切成一块一块。

“悍将!准备!”安子不知什么时候戴上暗晶手套,背后金线羽翼齐张瞬间拦身在前,双掌向上显现一阴一阳两方阵盘,眼见常山虎霸天一剑即到眼前,阵盘相合再行分开。

“天铖九宫道界!”

“叮”清音脆响,安子背后隐现九宫,标志着九域道纹略有小成。

“钪啷”

“卟”

“突突突突突”

阔剑道纹豪闪乌光力劈道界,绽射火星反震得手臂发麻,安平更是被力道震得口吐老血,悍将随之扣动板机,枪口狂冒蓝火,一连上百发子弹枪枪暴头,打得常山虎抱头鼠蹿狼狈不堪,连退数十步。

“机会!”安子眼闪灵光,羽翼再开近身上前一把握住那阔剑剑柄;怎知突感常山虎气息内敛肌肉紧崩。

“辰光劫体铸东皇开天无敌”

“轰隆”

“卟”

常山虎祭出爆体,动静之大掀起狂滔气流吹散烟尘;安子见机行事大开防御,再被震撼吐血却半步未退,拼上老命跺脚踏地,一掰那厮手腕软身反转一记擒拿。

“咔吧”手臂关节反扣骨骼扭错,掌中阔剑松动,常山虎疼得嘶牙愣没吱声;安子逆势一扭喝斥一声:“脱手!”

“呲”阔剑离体旋飞十余丈,虎口拔牙战术成功,安子拿脚一勾顺手推碑,好在常山虎下盘稳健踉跄几步差点来一狗吃屎。

二人修为不对等,安子胜在手段多且修为差不到那去,上境开天发挥得淋漓尽致,又有悍将从旁助攻,扰乱常山虎思维使其如芒在背分身泛术,如此以来两者实力被拉平,半斤对八两。

“好强的开天炼体!”风阳府妹子惊呀。

“子嵊兄,我看那小子有点悬啦!”齐方同笑道。

“哪儿悬啦?他还有手段没出呐!”

“还有?”宇文秀辰大汗。

“嘿嘿秀辰兄,下次遇见别再冲动,无天仙实力你杀不了他!还有,我劝你们以后别叫他小子。”

“”众人。

镜头转回真武场,常山虎赤手空拳无半点惧意,反而兴奋大起嗷嗷叫唤,道:“嘿嘿杂碎!别以为就你的家伙有器魂;破君!”

“嗡”那阔剑闻声而动。

“无尘劫道残星子,千万大界御精魂镇器”

“铮”

早料到会有这手,绽金噬灵图正显神威,尘阳出匣撩动赤芒剑尖朝下如钢钉一般,震得破君阔剑动弹不得,宣告常山虎正式为没牙的肉鸡。

轻敌漫意使常山虎一点一点丧失优势,想拿回破君基本没有可能,要知道安子背后还有个千机冷寒未出,更有黄金龙武剑、重弓暗中藏拙;只怪升阳练体太过罕见,想切身体会一下。

劫器被震失去控制,常山虎已觉事态严重,眼前兔崽子在其眼里实在卑鄙,滑得跟泥鳅;虽说长得丑,但作为东道同样要面子,更何况自己老婆看着。

“哇呀呀呀呀杂碎,老子撕了你!”

“刷”

声声杂碎骂得安子恼怒之极,三十丈羽翼三次伸展,如羽毛一般轻盈感十足,摆开架式准备近身肉博。

炼体士打架在气势上比元力修士要足崩得多,就是没什么特效;尽管常山虎勇武过人,力道胜过安平,但在太极柔身面前真不够看,直来直去的招工可以说正中下怀,空有一身本事被压制明显。

安子则大行下流,拳拳打在那厮的关节,刚开始常山虎没什么感觉,可时间久了,相同部位多次受到重击没有不疼的。

“妈的!这是什么邪门身法!”久战未下浑身多处红肿,常山虎爆体而退缓合一下。

“跟爷比肉博!你他妈差得远。”确实,在太极面前连万剑杀神都吃了亏,何况是他,安子连闪蔑视之眼。

“闭嘴!杂碎!”打不过就骂,常山虎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让你骂!”安子提腿再拍,黄金大剑登场横胸在前,道:“看老子怎么将你削人棍!”

“你”常山虎犯瞪牛眼有点傻叉,这厮到底什么来路?开兵器铺的?

利器再手安子掌握主动,挥舞金剑追得常山虎满场跑,悍将得了野,时有点射来上两枪,大有狙击之感。

观战四众即真武殿那帮家伙闭眼直摇头,丢人丢到家了,传出去还怎么在南天环混?

其实常山虎犯了与赤炼劫一样的错,手段太过单一,三板爷抡完对方没倒唯有跑路,加上头脑死板不懂拐弯,打成这样实属必然。

但匹夫之勇贵在敢玩儿命,被撵得实在没面子,把心横突然止步回身之际震吼一声:“囚龙破日荒神劫光耀冥尘;杂碎!去死吧!”

招式一起身法快如白隙,安子来不及刹车慌忙已金剑在前侧身格档。

“轰”

“卟”

“咣当”

巨力之下被打飞百十余丈暴起扬尘,血溅三尺金剑脱手,那常山虎未做追击赶紧转身拿回破君,怎奈悍将火力全开,弹如飞蝗履步艰难,又怕安子回身乍起失去主动只好放弃。

待转身一瞧,安子未能起身见是机会,纵身跃起双手交差抱拳从天而降

第880章 赢得憋屈

“嗖”

“轰隆”

常山虎野兽扑食来袭迅猛,安子仗其羽翼紧急翻身蹿上高空,随之参天之力砸落陷坑深不见底。

“狂轮妖月大星闪碎星辰!”

什么时机用什么招,这就叫灵活,不像常山虎,依仗修为瞎特么乱搞,重击落空溅起冲天之尘,抽身际立感上空威压凌顶,朦胧中似有红芒球体交烁赤炎,立马后腿猛蹬蹿离原位。

“轰轰轰轰轰轰”接连十余声响彻云霄的惊天巨爆,炸得真武场山摇地动,三千场地面目全非,真武上空暴尘严重,都快瞧不见太阳了。

待灰尘渐散,常山虎依然在蹿,只因悍将大肆扫射,枪管子狂冒蓝火,地上弹壳橙橙发亮少说上千枚;架打到这个份上,安子基本赢了大半,再耗下去意义不大。

“悍将!停手!”

落地、踏尘、抬手、发令,安子气喘嘘嘘大有脱力之感,手段繁多反应机敏,乃此战制胜关键;常山虎情况要比其好上许多,至少喘得没那么厉害。

众人一瞧大局已定,纷纷交头接耳予以点评,赞许安子的目光跟单反相机似的连闪,常山虎虽有,但多数是失望或鄙视,不仅丢了自己的脸,还稍带着忽雷驳。

“老子跟你拼了!”荣誉遭到践踏,自尊心受伤严重,常山虎玩儿了命,忘记忽雷驳的嘱咐散放杀气扑向安平。

“妈的”已无多少力量,混元力见底,安子暗骂一声果断御了器匣顿感身体轻盈,硬扛那飞向面门的霸道一拳。

“嗵”

强强相撞震荡气流刮起冲天龙卷,安子再起太极与其zhou xuán,专门下三路,没几下便乱了常山虎阵脚。

因没多少力量肌肉酸涨,凭凭借力打力;按理说炼体士肉博速度应越来越快,结果这两位越整越慢,外人看来跟跳舞似的。

然,想彻底结束这场猴戏,必须将常山虎打服,或是再逼忽雷驳现身;以安子的残力颇为艰难,且前提是不能中招。

“额啊卟”

旁白刚落,安子被巨拳怼中肚子瞬间吐血,貌似腹内肠子打结;强忍闷疼顺势拦腰抱住常山虎发老力一个倒地摔,砸得场地微颤。

那常山虎大头朝下脑袋受到重击看似灰头土脸,实则没怎么受伤,顺势翻身而起一把掐住泥鳅脖子怒意横肉,从神情上看得出内心读白:可算让老子逮到了。

“突突突突突”

少主被擒,悍将岂会客气,子弹跟不要钱似的倾泄而出,二对一的优势在于手多,使得常山虎更火,以安平为拦箭牌试图让其投鼠忌器。

悍将乃洞虚期高手,有头脑有思维,位置跟着变化,枪口蓝火半刻未定,常山虎脑袋满是疙瘩,有点佛陀的意思。

“风行裂动爆体!”

“轰”

顾了悍将顾不上安平,趁此机会开天爆体震脱魔爪,常山虎好不容易占据优势落空,弃了安子改换目标,非砸烂傀儡悍将,忒特么可恨。

“悍将,顶住一波!”

“收到!”

收到指令,悍将机体表面闪亮层层道纹,一米高的大黑盾拦身在前,左手长枪依旧冒火。

“囚龙霸体升阳劫碎冥尘。”缕缕坏他好事,常山虎是真怒了,对付一个傀儡用上大招,两米高的身躯如破日黑龙,后托道道残影化作一道笔直黑线,溅起碎石在高温中竟暗晶化,其势甚为恐怖。

“嗵”

绝天之力怼上强横傀儡,悍将黑盾防御阵纹瞬间被打散,重达三吨多的机体被震退十余丈,止步中长枪始终对准长山虎脑袋。

“拆你这堆破铜烂铁。”刚要动手,头顶突生威压,侧脸斜视,见那开天泥鳅抱着器匣眼透坚定,吓得常山虎刹那失神。

“轰隆”

豁出全力、调动残余混元绝死一击,近千吨冲击准确命中常山虎后肩,砸得那厮终于吐了老血扑倒在地老大深坑。

“呲”

一把勒住其脖子[这厮没头发,帝哥表示无奈!],黄金剑在手横在常山虎颈间,威胁道:“服不服!”

“服你妈!”这一架常山虎打得憋屈,怎么可能服!

“忽雷驳!再不现身老子割断他的喉咙!”安子没折,只好请大神出山,结果半天没动静,苦骂一声:“曰!”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常山虎借此反击:“升阳裂体爆!”

“卟”劫元耗尽,精力分散,安子被炸得彪血飞出老远,黄金剑脱手,主动尽失。

本应趁胜追击,然悍将扣住板机不撒手,常山虎不仅满头疱,除了眼睛已是鼻青脸肿,劫元力快要见底,如若再拿不下会成两败惧伤的结局;想获胜办法只有一个,他瞄上了一直被尘阳镇住的破君阔剑。

“悍将!接着。”安子拿出最后力气摸出重弓甩了出去:“不许留手,给老子射爆他的脑袋。”

形势千钧一发,观战宾客异常紧张,见常山虎奔尘阳而去,那悍将接弓速度拾回黄金剑,扣弦搭剑没犹豫。

“咻”

尘阳有魂,除了安子谁也撑控不得,常山虎仗其升阳蛮横硬扛高温,就在这时耳边响起锐利哨音,扭脸一瞧那剑尖已到眼前,立现惊恐之色。

“当”

生死刹那,黄金剑受阻于无形壁垒,火星闪过反弹弧线急速翻转,关键一击又被人插手,悍将长枪对准常山虎立即开火。

“叮叮叮叮”

一切为时已晚,常山虎被无形壁垒护得紧,子弹闪冒火星,印辉那张惊魂未定的傻脸;这是安子用尽全力无法动弹,搁往常非跟忽雷驳过两招不可,忒特么护短,同时体会到没后台的苦逼。

结局明朗,常山虎败在手段单一及心理素质,指令悍将放弃并收回戒子,尘阳回匣,破君得已脱身。

然而,苦战之下险胜升阳,愣没一个人上前慰问、搀扶,仨圣子都跑去兑钱了,康爷倒是想去,又怕暴露,可整惨了安子,浑身无力站稳都勉强,那器匣沉重如山,只好托着连拉带拽。

“小辈,伤好之后来我真武殿,老夫有事寻问。”忽雷驳传音密耳。

“没空!”安子赌气回绝,拽着沉重器匣一瘸一拐下得真武场,路过乱哄哄疯狂兑现堆成一团的宾客,脑海中想象着喝彩、鲜花、点赞甚至狂热粉丝扑面而来。

“要帮忙吗?”

身前一道香风,安子翻眼上魂,没好气道:“用不着!”

妹子讨了没趣未做勉强,目送这位潜力无穷的炼体混混拉着个黑金器匣艰难前行,背影甚是孤独,直到掩没在人群也没回头瞅她一眼。

“好倔强的性子!”妹子沉声自语。

拽行门口,三层台阶怎么也搬不上去,正要开骂,一只大手稳稳拎起,道:“安兄,我送你回去。”

“切假摸假式。”

“安兄,连英修为虽不如你,却对你十分的佩服,至少我没那胆量,走!”

难道真武殿遇上个厚道人,安子没再矫情,那苏连英单拎器匣搀着安子一路送回客栈,安顿好一切才放心离去。

稀拉糊涂被姓穹的老混蛋托进殿门干了一架闹了个半死,如憋在心头的一口气实难下咽,报复!必须报复!就像承天府一样,实在没折直接上核爆,炸死那帮狗曰的!

此一战实在凶险,耗费心神、混元用尽不说,脱力得极其彻底,丹田内炎星缩小一圈转动减速,估计没个几年很难恢复巅峰,得找地方闭关,但在此之前有件大事要办。

半个月后,体力恢复大半,一头黑发乌光发亮,代表混元力停留在风雷,扛匣出栈寻房子嵊兑现那顿酒

绕城半圈,甭说败家仔,连宇文秀辰都没见着;要知道现在乃报仇的绝好时机。

“难道散伙了?”人没找着,安子心情烦乱,悠回客栈见一妹子立于门口,瞅着眼熟。

“又是你!你想干嘛?”

“你再找他们吗?”妹子道。

“没有!出来透透气。”说罢进栈回房。

“他们还在真武殿,我可以帮你传话。”妹子传音入耳。

“我找房子嵊,他知道我想干什么。”

“那你怎么谢本姑娘?”妹子刻板的脸居然歪脸露出调皮。

“给!五两,不能再多啦!”扔了团金黄石头安子即刻消失。

妹子傻眼,这么明显的暗示居然换来五两晶石,貌似一汪春水冲了茅房

“哈哈哈”一声嘲笑声让妹子恨不得寻地缝钻进去,房子嵊猥琐现身,道:“我没说错吧!”

“哼话你都听到了!本姑娘懒得再多嘴。”失了颜面,妹子甩身闪人,太伤自尊。

二人先后离开,安子在窗口瞧得真真的,心道:“叫你狗曰的煽风点火,看爷明天怎么收拾你!草”

仔仔细细研究一夜,整理计划是否存在漏洞,棋局反转关键就在明日酒桌,但要成功,神棍必焦头烂额,自己就能隔岸观火并腾出手来对付真武殿。

次日天明早早出栈等候,三位圣子倒也给面子,经那日一战,安子在他们眼里地位拉平,刨去身份甚至还要高一点点;奇怪的是昨日失了颜面的妹子又来了。

“妈的!不会出什么变数吧?”安子不由自主抬头望天,希望得见帝哥真容,乞求放他一马。

第881章 败家贼

败家仔请客实乃破天之举,这厮为自己花钱那是眼睛都不待眨的,难得大方一回,众人汇合一处,安子带头寻了间城内最高大上的酒铺,包了最豪华的套间,非屠得这厮流大姨妈。

“小二,将本店最贵的先给我们每人来一坛。”安子坐稳大大咧咧。

“公子,本店最贵的名为斑兰参[h],分别有十万年,三十万年及五十万年,您几位要哪种?”

“板蓝根?我又没病喝哪玩儿意干嘛?”安子听岔了道,瞪眼懵逼。

“安兄,人家说是斑兰参,一种灵参,很难得的。”房子嵊觉得很丢脸。

“公子有见识,不知诸位”

“有没有百万年份的?”安子抢道。

“”众人。

“呵呵公子抱歉,百万年份全被真武殿包了,不让出售。”

“草忒特么霸道,喝个酒得都不通快;先几来坛五十万年的偿偿鲜。”

来了大买卖,小二乐呵而去,等关上门开上隔离罩安子冲在座的一摊手,道:“几位老铁,半月前赢了不少吧?是不是分我点?”

众人跟商量好似的,不约而同扭过脸没理他,意思就两字:做梦!

“姓房的”

“我都请你们喝酒了还想怎么样?”房子嵊有正当理由。

“诶诶诶方同兄”

“我大姐赌输了,赢的刚刚够本。”

“大姐?”安子偷瞄一眼坐身边的妹子,论个头比齐方同要矮,没想到是位大姐;又转向宇文秀辰。

“哼你觉得本尊会与分红?”

“行行行,我不要行了吧?一点小钱瞧把你嘚瑟的!拷”安子知道,在座的几人中就他最穷,谁让丢了戒子。

挨个要了一圈碰了一鼻子灰,安子郁闷;这时一道火符飞来,房子嵊一把接过,道:“酒来啦!”

开门放店小二,一拍腰间布袋,五个水头碧绿的坛子上桌,坛身篆刻道纹,坛口印有青泥,凑近闻闻,貌似有酒香溢出。

“嗬好东西!”安子对酒没什么嗜好,纯属应景。

“多谢这位公子赞赏;不知您哪位结账?”

剧情关键时刻,安子没敢多嘴,众人齐刷刷集火败家仔;房子嵊倒也痛快,主动道:“我来!多少?”

“诚惠,二十五万两!”

“”众人当场定格。

“我们这价格很公道,五十万年份,十万年一万两,每坛五万。”

“砰”生怕那厮心痛耍无赖,安子立马开了封口,顿时酒香满屋,甚是好闻,连齐大姐都有点陶醉。

“安兄!够狠的啊!”房子嵊的内心确实在淌血,然时才已放出大话,没办法!

关键时刻到了,安子表现得默不关心,抱着酒坛子在那装酒仙,余光直瞟;见房子嵊打道纹戒子摸出个布袋,袋口倾斜扒啦晶石,黄橙橙、亮晶晶、哗哗滴

想必那日赢得忒多,二十五万掂了半天,生怕给多,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往外倒,二十万两时突然一声脆声,打袋子里莫名滑出一枚道纹戒子,安子立马收眼贪杯如命。

“且慢!”齐方同面上沉稳,实则脑袋炸了锅,自己丢失已久的东西怎么在他哪?

“怎么有个戒子?”房子嵊拿手里晃了晃。

“子嵊兄,能否给在下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齐某的戒子怎么在你哪?”

“!!!”房子嵊脑海瞬间核爆,呆泄的刹那回想到第八百五十二章找安子要钱的细节,手中布袋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也就是说谁拿谁倒霉。

“几个意思?”安子表演真实,伸手拿过戒子仔细端详自语:“没什么特别的嘛!和我的差不多。”

“子嵊兄,齐某在等你的解释。”齐方同很有耐性,转脸冲安子道:“安兄,这枚戒子在下的,可否归还。”

“嗨我当什么呐!给”交接极为随意,安子又道:“是不是你的一看便知,打开瞧瞧。”

“”房子嵊瞪眼大惊。

“这位公子,还差五万两。”修士小二不合时宜大刹风景。

“哎哎哎别愣啦!给钱啦”安子扒拉定格半天的败家仔。

房子嵊要再不明白便妄为天尊传人,一个坑刨了近一百四十年,玩儿多狠啦!此计妙就妙在没法解释,成功将所有矛盾转移;再则又在掩月刨的两块圣子令就在他身上,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事实上以房子嵊的智慧本可以看穿,但在掩月被安子臭一顿不服,回九幽后玩儿刷级,布袋那事转脸就忘了,没想到时至今日雷炸了!

“嘶”

整个包房寂静一片,齐方同突然倒抽凉气,瞅着戒子满脸不可思异!为什么,里边是空的,亘古未有的怪事。

至丢了重要道具,齐方同喜忧参半;忧是没法回九幽,喜的是戒子唯有他能打开,如今空空如野,立感天要塌方,遗失圣子令等同放弃圣子身份,要么找回、要么死。

宇文秀辰见此同样愣了半晌,开口问道:“子嵊兄,在下的戒子是否也在你哪?”

“啊?”安子挺意外,房子嵊更意外。

想想也是,自出得九幽,那宇文秀辰贴得甚紧,有机会行妙手者唯有房子嵊,而且这厮一向花钱大手大脚,又没见他干什么营生,十有**手脚不干净。

“不是哎哎先把账跟人结啦!酒我都开了。”

“你”房子嵊吐老血,都这时候了还特么耍宝!那眼睛都快喷火了。

剧情转折悄然发生,关键时刻帝哥又加了把火,烧得房子嵊外焦里嫩,让丢了戒子的两位圣子认定是他所为。

散修店小二进来是为结账,等了半天越看越觉得不对,一时忘了关门,外边时有修士经过,窃窃私语听得很清楚。

“沈兄!刚收到的风,东天环风阳城有好东西拍卖。”

“咱们这小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

“据小道消息,是来自九幽附近的某个星球。”

“嘶说说。”

“罗苍山海经。”

关键字眼儿句句入耳,宇文秀辰瞪眼巨惊当场拍案而起,差点干翻五万两的酒坛子,气得头顶冒烟两眼睛跟狼似的。

“子嵊!在九幽找你借钱是耍了些手段,但齐某信守了承诺,你最好编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否则”

“哎哎哎”安子赶紧打圆场:“我说,怎么个意思?好好的”

“安兄!”宇文秀辰头回用昵称,道:“咱们之间的事一笔勾消,希望别在掺合九幽之事。”

“嗖砰”

话音刚落,疾风呼啸,房子嵊如闪电大貂眨眼破窗而去,紧接着又是“嗖嗖”两声,齐方同与宇文秀辰紧急出动,整得修士小二愣了眼,正主跑了找谁要钱?戳那不知所措。

“拷一帮没溜的人。”安子装作大恨,极为不舍自掏晶石打发走小二,这哥们功劳不小,暗中多给了百两。

人走了大半,酒不能糟踏了,打腰间解下紫纹葫芦,甭管里边有多少水,一股脑子全灌进去,就剩齐大姐那坛没动。

“我不喝酒,都给你吧。”

“这怎么好意思,呵呵谢啦!”

“”齐大姐。

计划完美,基本没什么破绽,最大隐患在于赶紧让康爷收手,莫给宇文秀辰顺藤摸西瓜的机会。

“你要去哪?”齐大姐见情郎要走,起身问道。

“找个地方闭关疗伤啊!”

“我有个好地方,保证安全。”

“哪儿?”

“东天环风阳府。”

“咳多谢齐大姐美意,在下心领。”

“齐大姐!”妹子火了,没法不火,板脸微怒道:“本姑娘很老吗?”

“”安子。

安子不想作答,没准会聊出些别的情况,闪人要紧;但齐大姐紧追不放,两人你推我让如一对吵架的小两口出了酒铺。

“告诉你,记住了!本姑娘叫齐清茹,以后再敢叫齐大姐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行啦!别矫情啦!大家都挺忙的,您就别在我一个混混身上浪费时间啦!”

“谁敢说你混混?”

“多的是,我都习惯了!得啦我走啦”

难得遇上如此前途无量的英杰,齐清茹大耍小女人心态,来时的高傲性子一点也看不见,打后面紧紧跟随。

回客栈收拾收拾,退了房子出来,手搭凉棚看看天际,没有打斗的动静,说明房子嵊还在逃蹿,安子十分解气。

然治服败家仔却粘上个妹子,晃了无数条街跟牛疲癣似的,安子脑袋都大了,干脆跑一角落跟她说实话。

“能不能别跟着我?我有道侣。”

“本姑娘才不信,谁会看上你!”

“是啊!刚开始我也这么认为,可偏偏就有;妹子,咱俩有缘无分,下辈子行不?”

“不行!”齐清茹岂会信这种鬼话。

在修士界,但凡长得漂亮的妹子大多数性子冷傲,对那些主动追求的往往不屑一顾,连一句你是个好人都懒得说,除非你是富代,或天赋明显、前途无量。

齐清茹与夏候芳属同类,看中的是能力和前途,能给自己带来虚荣,将来更有保障,回娘家有面子,仅此而已。

安平对此看得比谁都清楚,所谓缘分之言通常是拒绝的借口,与反清复明和阿弥陀佛其实是一回事。

正是:败家混混都挺忙,三位圣子狠如狼;挖坑百年方有道,齐家大姐牛皮糖。

第882章 临江仙

洪荒坤位中部地区,摩云星系景阳星,一颗灰蓝星球,严格意义上讲不能称之为星球,叫卫星更为贴切。

摩云星系共有星体十一颗,第五颗比太阳还大,星体偏红,散发浓稠灰色气体,故而称为暗云星,周围少说有上百卫星,景阳星位置特殊,其运行轨道偏远,受主星气体影响不大,运转速度与主星同步,因此星体灰蓝。

景阳星虽说有个阳字,却远离恒星,全靠主星的反射,故而天空始终浑暗,隐约得见一方大如盖顶的星球悬挂,很奇异的天文现象。

一日,景阳星某地城池来了位丑陋女修,皮扶黑兮、四方脸,一身黑袍戴着个斗篷,其内藏着只红毛小鸟,怀抱一只眯眼大白兔,背后细窄五彩剑匣,浑身上下怎么看都丑,唯有那幅身段和眼睛灵动有神,许是游历星辰多年,看上去风尘仆仆。

女修走道较慢不急于投宿,反而对过往行人颇感兴趣,似乎在找什么人。

晃了几条街有些累,闪到街边一药铺旁小歇,巧见一艳丽女修提裙进内,与人说话听得到清楚。

“呀师姐出关啦!恭喜”

“你小声点,出来三千多年了还死性不改。”

“我倒是想改,就怕你不适应。”

艳丽女修可能liáo xing不高,半天没吱声,那师妹小声问道:“又想他了?”

“想有什么用。”

“劝你多少次了,把那棱晶石毁了,免得道心受影响。”

“哼我就不信你没想那位。”

“师姐,要不要不咱俩回找他们吧?”

“找死啊你!”

估计师妹话漏天机,此后再无声语;边上小歇的女修轻迈两步,侧脸得见铺名:庄歌。

“与庄瑶仅一字之差,莫非有关联?”女修心泛猜疑,摸摸兔子毛眼神闪烁二息,身子一晃进了铺子。

客人临门,姐妹二人自然放下私活连忙招呼,尽管来者面貌丑陋,还是嘘寒问暖客套几句,师姐道:“敢问前辈有什么需要?”

女修从头到尾没话,默默浏览药柜,于铺内绕了两三圈,眼光停在二人身上打转。

“你们谁姓庄!”

此言一出,妹姐眼神变得犀利,一个堵门一个逼身上前显得十分紧张,女修见此会心一笑,她知道,找对地方了,再问:“谁是庄瑶!”

“咣当!”铺门关闭,隔离阵开启一片漆黑,仅能看见两把泛微光的秀剑。

“阁下是谁?”师姐冷声道。

“再问一句,你们是否来自一个叫飘云坊的门派。”

“呲”行踪败露,师妹撩剑闪身就要动手,师姐急喝:“慢着!”

“你到底是谁?”

“我夫君在哪!”女修那个激动啊!独自一人在洪荒晃了三千多年,今儿总算捞着点消息。

许是激动过头,问得二人莫名其妙,心道:得,又一位把老公玩儿丢了的;不过就她那模样,只要男人不瞎都得跑,简直丑得没法看。

旁白道完,师姐再问一声:“阁下最好报上名来。”

“秀越。”

二人皱眉,没听说过啊!师妹道:“你夫君谁呀?”

“安平,安博天!”

惊如炸雷的名字轰得二女天晕地转,庄瑶更是不服;死守这么丑的媳妇居然连得道绝色夏侯芳都被抛弃,天理何在?

说实话,庄瑶很难接受事实,想哭、想笑、想疯、想闹、更想回去找那个杀千刀的死骗子,凭神马看不上老娘;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霸王硬上弓,又怎会躲到景阳星天天犯花痴。

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不值,为了情郎连鼎炉都被人拿了,闭关千载才修回来,换得的却是一场骗局,当下瘫软在地捂脸痛哭。

妙歌本来就看安子不顺眼,如此以来杀回去的冲动更加强烈,收剑上前抱着庄瑶眼魂秀越,厌恶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哼以貌取人!”秀越心里跟心镜似的。

短短几句只言片语,铺内乱作一团,秀越恨得咬根疼,到处招凤引蝶撩拨花痴,再想想近三千年的寻觅同样想哭。

这时,一道火符飞进铺内,妙歌随手一抓,小声道:“师姐,别哭了,易经阁的甄姐姐取药来了。”

二女飘泊星辰百余年最终落户景阳星,凭借庄瑶在飘云坊长年做销售,练就能说会道的本事,在此渐渐掌握多条渠道,干起了二道贩子的买卖,妙哥喜静不喜动,干脆守铺面;等生意稳定庄瑶才闭关重修鼎炉。

当然,做生意除了手段和策略,还需要那么一点点的运气,易经阁的赤炼劫就是;那厮至掩月之后一改反常极为低调,在阁内三千多年居然没多少人知道;结识二女纯属偶然,熟人开铺子自然要照顾一二,庄瑶、妙歌这才在景阳星站稳脚跟,事实上其中还有老禹头的面子。

甄嬛玉,非娘娘之辈,乃易经阁丹房大弟子,每隔三个月必来进货;铺门打开端庄迈步显得极有涵养,紫色轻纱、明玉蓝带、朱唇樱口微露贝齿,一双会说话的双瞳透着灵性。

“甄姐姐。”妙歌强颜欢喜打招呼。

“歌儿,白天怎么关门了?这位姑娘是”

“哦她是我们多年前的一位姐妹,居然在此碰上,所以关门说说话。”

别家之事怎可多问,甄嬛玉瞄了秀越一眼点头微笑,算是打过招呼,拿出早准备的布袋递将妙歌:“七千两,歌儿过过数。”

“甄姐姐打歌儿的脸呐!”妙歌调皮一笑,同样过手一个布袋,交易完成。

修士的世界和普通人的世界本质一样,都有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族群意式形态;大宗正门看不起小门小户,小门小户看不起散野混修,而散野混修又看不起凡人,学术上称为阶级对立,再往上一层叫种族歧视。

那易经阁在景阳星乃数一数二的大宗,自然看不起二女这种散野修士,只怪关系太硬逼不得以,收了货连句客套话都没说转要走。

“甄姐姐!”庄瑶叫住,道:“禹枫出关了吗?”

“两年前就出关了,正准备二十万年一次的景阳大比,有事吗?”

“秀越姑娘。”庄瑶转脸咬了咬嘴唇,问道:“你既然认识博天,就应该认识禹枫。”

秀越怎么可能知道“禹枫”二字,道:“不认识。”

“哼果然冒名而来。”

“有什么特征吗?”秀越道。

“长得很黑。”

“赤炼劫!”

“呲”甄嬛玉毫无征兆突然一指锋锐秀剑指着丑女咽咙:“你是谁?从何得知这个名字?”

“哼我认识他比你们早,不信大可回去证实。”

“你当本宫不会!两位妹妹,别让她走脱。”言罢飘身出铺,留下淡淡香风。

可想而知,赤炼劫闻听“秀越”二字脑袋都肿了,背手回来乱蹿,牢骚道:“怎么回事?怎么左躲右拦就是回避不了?我欠他的?”

“枫,你们真认识?”甄嬛玉有点懵。

“化成灰我都认识;唉三千多年了!怎么就偏偏让他媳妇给找到了?对了,她人啦?”

“在铺子里,我让妙歌看得紧。”

“没动手吧?”

“差一点!”

“呼还好还好!”赤炼劫拍拍胸口,道:“她要受点什么伤易经阁就完啦!”

“”甄嬛玉哪知道安子是个祸害,脸色有点懵。

无需多言,赤炼劫与甄嬛玉双双御剑出阁,生怕出变故,奔狂一个多时辰,赶在天黑之前进城,如恶狗扑进铺门。

“人呐!”赤炼劫扫了一圈。

“千颜百变散!”秀越摘下斗篷沉声掐指道诀,那张丑陋的脸蛋跟3d特效似的变得清秀。

“”三女懵逼傻叉。

“哇绝啦!他教给你的?”赤炼劫来了兴趣,这要学会神仙也找不着。

“我夫君了?”

“三千年前在掩月星,现在嘛天知道野哪去了。”

“我有办法找到他,需要你帮忙。”

“没问题,只要在我能力之内。”

“星辰之云,清盈之气;蛮荒混浊,劫天归尘;我想知道在洪荒何处能找到此种星系。”事关重大,秀越闭口传音。

这是句隐语,赤炼劫背手踱步参悟半晌,道:“应该是指某个星系,不对,准确的说是星云,很难找啊!你是打哪听来的?”

“自有出处。”

“好吧!我回阁问问,有消息”

“我与一起去易经阁。”

赤炼劫眼珠魂魂仨女,想想也对,在这待着打架的风险颇大,道:“也行。”

当秀越显露真容,虽算不上绝色,但也不差;而且跨越无数星空三千年寻夫到此,试问几人能做到?庄瑶彻底死心,道:“禹枫,她她真是博天的道侣?”

“当然,共过患难的那种,很难得。”赤炼劫对男女之事很反感,言语两句带上二女闪人。

三个月后,甄嬛玉再来时庄歌铺面已改换门庭,二女不知所踪,未曾留下任何玉简消息。

此事对秀越而言算是比较好的结局,至少安子在她心里还是那个用情专一、从未变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男人,不枉三千年苦苦寻觅。

正是:滚滚红尘东逝水,浪花淘尽痴女;缘分先后转瞬失,星空依旧在,几度人未还;白发弄潮,洪荒域,观看无边辰风;一张宝图喜相逢,千机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第883章 踩盘子

话说干翻了真武殿常山虎,挖坑困住了房子嵊,孑然一身的混混以为还得zi you,没承想又粘上个齐家大姐,整得满城躲避,最后被逼得没折出城钻进深山老林,随便找一地儿刨坑自埋才得以脱身。

投影中,齐清茹打洞口晃过两趟便再没出现,算算日子快到南宫结道侣的日子,该赶去太岁府随分子去了。

赔本的买卖安子肯定不做,再说与南宫没多少交情,多花一两晶石都觉得亏,于是两眼一闭坐关疗伤,一晃就是七年。

有件事安子想不通,随便受点小伤居然要住七年院,时间哪能这么浪费?一个人智慧浅短,放出悍将两人探讨好几天,安子得出个结论:多大实力便需要多大代价。

“少主,将有事相商。”即将出关,悍将言道。

“随便说。”

“将想用那把黄金龙武剑。”

与常山虎一战,悍将发现长枪威力虽猛,却难以撼动高层次修为的大拿,要求很合理,对此安子沉默片刻,道:“你容我点时间,我会对qiāng xiè做些改动。”

“请少主明言。”

“huo yào驱动的力道基本没什么潜可挖,我想改为电动,看能否做出把电磁枪。”

“威力比现如何?”

“至少十倍。”

“非是将贪心;以少主的潜力,将来必会叫阵震元大修,所谓的电磁枪估计起不了多大作用。”

“悍将,处于什么层次考虑什么样的问题,咱得先顾好眼前才有将来,没有一步一个台阶的积累,在认知上我很难有突破,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好吧!”悍将答应勉强,显然理念相左。

“非是我小气,龙武剑我另他用,只是实力不够怕出意外。”

“悍将明白,我等得起。”

电磁枪的想法来源于电磁炮,其原理安子很清楚,至所以迟迟未动是因对电的恐惧;前文书有言,安子在穿越前由技术工改行做的销售,没少被电;加上九宫星与陆妃颜一战差点没被罚雷电死,更不敢轻意尝试;如今技术遇到瓶颈,逼迫着必须迈出这步;应了那句名言:所有的成功都是被逼出来的。

出关进城,一切还是老样子,三位圣子人船不见;以房子嵊的个性,八成跑别的星球暂时避其锋芒,想回来相信短时间内无法办到,为什么?因为东天环风阳府乃天铖星一霸,耳目众多,风险太大。

但是经齐清茹一闹,安子没敢与康爷接触,造成宇文秀辰极有可能出现变数,查到自己头上。

充分考虑目前势态,决定将报复真武殿的计划先放不放,去沙陀问问情况,顺带了解一下七年来的局面。

身形随意,轻松自如出城,回头望望确无跟踪,调头奔狂消失远方

两日后的一天夜里,穿棱机在黎明时分空降沙陀城外百里,相信有承天府主撑腰,那位阵道罗锅不敢乱来;要知道,当初府门口那几万两晶石一个子儿没要,以新任府主的情商,必会悉数送出以慰其心,否则她也得下课。

花钱顺利进城,守门的士卫认得这主吓得不轻,安子不知不觉成了前辈级人物,大感岁月如飞刀,刀刀摧人老。

入城一路走来变化挺大,那种拦街勒索的恶士一个没见着,打击恶势力及反腐工作初见成效;进得天价阁,里边的客户比之前更多,生意相当火暴。

人头中,安子蓦然张望两眼得见康爷,二人很有默契暗自点头,一前一后闪进后门汇合于密室。

“伤好了?”康爷笑问。

“唉那一架打得真特么不值。”

“怎么不值?我赚了好几十万,不是,你那些都东西卖了。”

“少给我打马虎眼儿。”安子对钱敏感,一摊手:“不多,分一半。”

“行行行,给你反正是白来的,呵呵”正事未谈先分赃,买卖人就是这样,做的是生意,交的是朋友;安子共收得近五百万两,手中宽绰不少;当然,康爷也没少赚,共赢才是王道,才好进一步合作。

“宇文氏家传道经有没有出意外?”

“怎么?刚出关就收到风了?”

“我是猜的。”

“猜得还真准,卖主五年前被人杀了。”

“你那边生意没受影响吧?”

“有齐罡正做后台谁敢把我们怎么样?实话跟你说,他也没少赚。”

“别大意,宇文秀辰那厮脑子不差,肯定在暗盯着你们,让你手下别落单,免得走漏风声。”

“放心,这种事又不是头一回。”

“房子嵊怎么样?有下落吗?”安子收好赃款落袋为安。

“没有。”康爷爷摇头,话峰一转又道:“听说被齐方同打得挺惨,想来是躲起来疗伤了。”

“位置找到没?”

“你知道天铖星最安全的地方是哪吗?”

“星环?”

“所以说嘛!神仙也找不到,更何况是我。”

“太岁那边怎么样?成了没?”

“结盟成功,承天府这几年正积极与真武殿靠拢,进展很顺;对了,我将你的行踪报告给狄公了,三年前传来消息,天陨星罗苍境地解封,有打压荒龙府的苗头,听说有招回宇文秀辰的打算。”

“三晶没管?”

“没有。”

“为什么?”

“三晶换人了。”

“又换了?谁?”

“南宫氏,单名一个贤字。”

“草智慧浅短的傻叉。”

“狄公让我问你,是否管管?”

“管他个屁!帮我盯好荒龙,万一情况不对赶紧撤,我怀疑九幽得知了真实情况;否则宇文鐘没那么大胆子。”

“嗯与狄公分折的差不多;老弟,佩服!”康爷笑赞大拇哥。

“还有什么情况?”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安子情绪有些烦躁。

“基本就这些,其余没多大变化;下一步你准备去哪?我好准备准备?”

“你要跟我一起?”

“没我在你哪找消息去?”

“别,这样很容易暴露;还是我来找你吧!”

“行,你说了算。”

正事谈完,安子陷入沉思,结合所得信息纵观棋局,天陨星的变化出人意料,大官人好么蔫儿的怎么被换了?答案只有一个,南宫氏在长老会的实力做大并借机打压,很可能在蚕食其他两族所控星域壮大家族;说白了是想效仿西门氏永坐头把交椅,总结起来就两字:内斗。

“康爷,告诉狄公一声,让荒龙府从现在起做好撤的准备,最好搬出洪荒。”

“你有好的去处?”

“让他们自行商量。”

“行。”

甭管这种变化是不是棋局的一部分,做好撤离的准备总没错,怕就怕荒龙府内部闹fēn liè,还是那句:修士是自私的,能否全身而退,得看两方首领是否有足够的政治智慧和眼光。

沙陀城未做多余停留,第二天一早便离开,生怕遇见罗锅,驾机回真武城的路上,安子一直在想:南宫氏如此明显的打压,以西门陀的智商怎会视而不见?

“为什么?”安子自语:“在域外,南宫氏坐大对整个三晶来说没什么影响,但那需要时间,更需要担风险;换言之,西门陀是有意纵容。”

两天一夜的飞行和疯狂燃烧的脑力让安子精神疲劳,进城后随便寻了间客栈睡觉,完全没注意又被人跟踪。

没了齐大姐捣乱,安子睡得贼香,醒来时眼睛都被眼屎糊满了,睁眼时捷毛崩了好几根。

养足精神后将报复真武殿提上日程,与承天府差不多,趁夜进殿偷东西,甭管是什么,没准又有意外收获,最好别是项链,因为什么已经有一条了,而且卖相挺俗。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偷欲顺其行,必先绘其图;城内没什么高大建筑,难以尽收眼底,于是将地点选在城外的深山老林。

然,踩点是个辛苦活,在城内补充大批给养晃了两圈,确定无人注意闪身出城,一口气狂奔数百里,寻得一棵巨树做好伪装,攀上粗壮枝沿一连好几天没下来。

借镜眼特殊功能仔细绘制真武殿草图,全身心投入;相隔不远,一老头瞧着纳闷,耐心等待三日无果,大步流星晃到树下,以为那厮会吓个半死,结果还在哪画得深情忘我,时不时咂嘴大放鄙视之言。

“哇拷谁特么设计的布局?烂得一逼。”

“卧槽那厮的吃相的真难看,跟猪似的。”安子发现常山虎在吃东西。

“”老头。

“嘿嘿臭娘们。”穆梦凡就坐一旁,安子狞笑:“当初没来得及兑现承诺让你给跑了,今儿落老子手里那是老天有眼。”

说真的,怎么听怎么像头戴黑巾、手握朴刀的山贼一枚,属于活不过三千字的龙套,老头听得直嘬牙花子,冒出股替天行道的冲动,强制隐忍拧开酒葫芦灌了一口。

“嗯?哪来酒香?味儿挺熟。”安子耸耸鼻子恍然:“哦板蓝根。”

“”老头懵逼。

“卧槽!”踩点的山贼猛然省悟,如大鸟一般弹射而去,震落大片树叶;被人发现而不自知,很bái chi的错误,边跑边回头看,嘴里还骂骂咧咧:“那个王八蛋吃饱了没事干跑到这tou kui!哎哟卧槽”

风驰电策速度太快未能及时刹车撞上一老头,其硬度跟撞墙上没区别,回神定眼一瞧吐了血。

第884章 茹有雷同

作为一名炼体混混玩刺客职业属于呛行,被人摸到身边半天不知叫傻缺,跑路撞枪口上叫没溜,三者综合称之为脑残;若没有真武场一战,安子会被本城任何一位大能就地秒杀。

“呵呵穹老。”

“说,你小子想干什么?”

“嘛也不干啊!出来透透气。”

“你当老夫是傻子?”老穹头手一摊喝道:“交出来。”

被逮个现形,安子不吃眼前亏,乖乖将画了大半的草图如数上交;老穹头瞄了两眼喷了口酒掌心冒火燎成灰烬,两天白忙活。

“老夫说话算数,随我来。”明知兔崽子图谋不轨,穹峰还是坚守承诺,虽说极不情愿。

“去哪?”

“见忽雷老祖。”

“不去!”安子恨透了此獠,自己差点挂了也见他现身,傻大个有点风吹草动蹿得比谁都快,劫天力士的节操掉了一地,神马东西。

难得的机缘被拒绝,老穹头表示很意外,以为听错了,问道:“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去!”

“呵呵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事后别怪老夫失言。”

“以后别没事跟着我就行。”

“哼小子,实力不忌心眼儿窄,乱起报复之心会断送性命的;若再让老夫发现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放心,吃一堑长一智。”

“”老穹头。

安子说话太冲,碍于忽雷老祖的关注老穹头强忍躁动没出手,板脸拂袖消失在旷野深山,留下淡淡酒香。

且说安子回城窝密室继续想折,风吹日晒两天差点烤chéng rén干,劳动成果当场被焚,怨念碎碎,想来想去唯有出绝招,核爆真武城。

前文有言,真武较为安定,所驻修士性格大多温和,为免太伤天合,安子琢磨着减小bào po范围,窝密室一个来月没露脸,整得盯梢的老穹头十分紧张;甭问,兔崽子在憋大招。

话说房子嵊被齐方同追得满天铖星躲,又无法解释;得亏宇文秀辰半道得知家传道经下落撤了,不然非死即残;重伤之下勉强脱身钻进星环好几年没出来,估计挺惨。

疗伤近五年好容易恢复巅峰,打星环某颗陨石冒头,刚出洞府便发现异况。

星环下方正对自己飘着个四不象的飞行法器,无先进设备房子嵊看不真切;隐约瞧见里边出来一人,手里不知拿着什么酝酿半天,卯足了劲对准天铖投掷而下,只见得一溜红点没入大气消失。

“干什么了?”房子嵊瞪大眼睛瞧半天没明白什么意思。

没五分钟,投掷者似有不对,钻进方星舟往东天环逃蹿无踪;傻货看得真真的,正琢磨头绪,猛然瞅见那投掷的红点又回来了,其速如芒,房子嵊大概掐算方位,离自己不过百里。

好奇心会害死猫,同样会害死人;无知者身法轻盈十余里,那红点渐现真容,眨眼间击中某颗陨石

多年后据天铖星情报站站长康爷的消息,房子嵊好几十年人影未见,二人判断败家仔可能bèi po离开,也许回了九幽。

星环被核爆一角震惊半边南天环,吓坏了老穹头,多黑一枚kong bu fēn zi,第一时间满城缉拿,没三天又将范围扩大到沙陀,不明真像的群众以为是狠人pk大悔没赶上场子;然安子早已踪迹皆无,再被抓住绝对死翘翘,胆子太大!

南天环被耍得几无容身之地,半年后身处东天环一座名为硕方城的地界,在天价阁分部采购各类金属及雷性矿物,闭关研发电磁枪升级装备。

时隔十三年,星痕之地楼歪楼,端木目送一黑衣人踏进星门虚空而去,脸上连起三道褶子满面疑惑,两个时辰后起身莫名不见,未有任何涟漪。

北辰飞地黑白道观

“呵呵难得你出来一回。”院内,北辰独自一人下棋,对面冒出位黑袍人,笑道:“可是棋局有变?”

“子嵊失踪了。”

“多久?”

“近二十年。”

“暴露了?”

“不可能!”端木无声坐稳:“以他的头脑,虽比不上那小子,但自保绰绰有余。”

“那就是与人争斗伤得不轻,也许在闭关疗伤。”

闻听此言端木良久未语,北辰再道:“端木,刘毛隐遁青野,凭安小子的气运,恐怕你很难阻止。”

“我一直在考虑,纵横五子已出四位,你认为最后一个派谁为好!”

“你心里很清楚,禹枫最为合适。”

“他的变数太大,关键时刻禹剑星会插手。”

“那就由上天决定岂不更好?”

“不。”端木回绝道:“除他之外我还有两个人选。”

“别打寒霜的主意,还不到时候。”

“西门氏的西门炎。”

“这便是你放纵南宫氏的原因?”

“只是一方面。”

北辰指尖拨弄棋子思虑少许,道:“顾此失彼,让安小子分身泛术?看来你很了解他的性格。”

“难道你没发现,至那小子到洪荒之后显有结交知己,除去上官和谷神那两位,所有相遇同辈很难走进他的圈子。”

“人心而已。”言罢,北辰搁下一子。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顺其自然。”

“呵呵”端木轻笑脸有潮弄,道:“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端木,为什么昊英和谷仲方敢放手,而你却迟迟不敢?不错,顺着你的指引也许能让子嵊少走些弯路,将气运最大化成就次神,甚至天尊;但那又如何?一个听话的乖孩子将来能否挑起我族大梁仅凭修为是远远不够的。”

“那禹剑星了?你又作何说词?”

“他的情况你我清楚,天资太高无视万族,没多少主见又喜欢用强,与多族结下仇怨,如今大次元在即,放弃本族致宝九道归元经改炼力士,你以为他是改换门庭想在将来与我们或炎、圣二族一争高下?”

“难道不是?”

“至少我不这么认为。”

“为何?”

“因为仇怨,所以放弃,缓合与炎族的关系,迎合安小子的性格,不求问鼎,只求禹族得以延续;如若照此发展,大次元必有其一域之地。”

“依你的意思,是料定那小子能成就天尊?”

“也许在天尊之上。”

“”端木。

硕方城,隶属本地势力千辰阁,很苍白的一个名字,安子表示俗气,偷偷改名千层饼。

躲在这十几年花光了积蓄,被电得四肢得麻木,头发长期保持超级赛亚人状态,电磁枪终于有了雏形,剩下的是材料问题;悍将对此无比感动,多好的少主,打着灯笼也难找,决定誓死追随,除非安子挂了。

这一日,安子被无良店主赶出客栈,就因两天没交房钱,若不是看其修为开天必起争斗,实力头回起作用。

“唉我特么哪儿找晶石去?”蹲在路边瞅着过往修士,安子精神颓废。

“对呀!”小歇片刻安子想起件事,暗道:“我特么走哪都能遇见熟人,没准硕方城也有,找找!”

于是乎,瞪大眼睛满城东游西晃,熟人没找着却寻得个差事,为一家炼器铺面当销售,这是他老本行,提成还行,比跑腿儿的活强,顺便认认矿石,看能否找到自己需要的。

换得铺面提供的袍子即刻上班,凭借那张忽悠死人不偿命的嘴半天时间捞了两单生意,流水三万两,为防老板瞎扯理由克扣提成,当场伸了手。

结果钱没要到还被开除,当天上工当天走人,安子貌似又拿个成就。

敢黑搅屎棍的钱,不得不说铺面老板胆儿挺肥,时隔一晚库房惨遭洗劫,直接经济损失接近百万,两日后宣告破产关门大吉,五日后变成一家卖宝图的铺子,称得上无缝对接。

偷了满满一袋子赃物,安子又满城转悠想法变现,旁敲侧击问了好几家,全特么黑心鬼,居然要抽七成。

没折,只得冒险去沙陀找康爷帮忙;硕方城本来有天价阁分部,安子怕暴露没敢去,再说这十几年为研发电磁枪,钱都花在那了,跑去当东西忒掉面子。

然赃物的信息基本暴露,那些铺面老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出城必遭抢劫;于是就有了第一次露宿街头。

翌日清晨,硕方城某阴暗角落,安子裹着个破被子跟蛆似的蜷缩器匣,突然觉得鼻子痒痒摸了两把,连续好几次乍起身形差点抄家伙。

“卧槽”看清来人安子狂搓脸夹,眼睛那个黑呀。

“你就不能不说粗话?”

“那叫个性,听不惯走哇!”安子起身收拾收拾,懒得理会。

“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算不上讨厌,就是瞅着心烦,走啦!”

“你去哪?”

“管我去哪!”

跑到硕方城都能被粘上,安子觉得八字与东天环不合,走出胡同口,见一模样和齐方同差不多的年青修士冲自己微笑。

“有病吧?”安子暗暗吐槽,面儿上点点头算是还礼。

“博天,这我二弟,齐方有。”齐清茹赶上前介绍。

“哦原来方有兄!回见”

“”齐方有笑意瞬失。

刚走两步又见一位,模样更加像齐方同,安子傻缺,心道:“这尼玛也太能生了吧?”

“这位是我三弟,齐方雷。”

“齐方雷?方齐同?你叫齐清茹。”安子觉得哪不对,摸摸下巴作思考状,没两分钟差点吐血,为什么?因为脑海中浮现四个大字:茹有雷同!

第885章 位面之子

四个没溜的名字整个安子胃疼,简直是个没溜的作者编了个没溜的故事,写了个没溜的混混不断触发没溜的剧情,加上遇见个没溜的编辑,没推荐就在情理之中,安子内心恶狠狠吐槽两字:活该!

心里有事未敢多聊,打着哈哈客套两句想溜,齐清茹拽住问道:“你怎么会睡街上?”

“体验生活感悟人生不行啊?”

“”兄弟俩。

“你在悟道?”齐清茹瞎琢磨。

“这都被看出来了?严禁外传啊!”说罢扛上器匣要走。

“哎哎哎悟什么道要睡街上?”

“人间道!”安子很烦,迫于对方人多势众未敢过分,满嘴胡咧咧。

“安兄,有这道吗?”三弟齐方雷懵问。

“虚空无尽,大道万千,怎么没有?行啦你们该干嘛干嘛,我走啦!”

“博天!”齐清茹身为大姐死命拉扯,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来硕方城?”

“哎呀我说大姐,咱们一不亲二不熟,有须要吗?我还有事儿呐”

“哼”齐清茹看清了,脸也变了心也冷了,气道:“不说清楚你哪也别想去。”

“行行行,我说,我手上没钱了,满意啦!”

“给。”英雄落难,如此难得的机会齐清茹很会善加利用,慷慨解囊递过一布袋:“全在这儿了,十五万!”

“这么点?”混混大手大腿惯了,掂了掂表示太少,引得兄弟俩面有厌恶,闹了半天敢情是一软饭男。

“十五万还少?你要多少?”

“难说。”安子粗略估算,道:“怎么着也得一千多万吧!”

“”姐弟仨。

“我拷那边来活儿啦!”安子突然一指仨人后面,众人本能扭脸,啥也没有;只感觉一阵清风吹过,再回头人没了,地上躺着个布袋,齐方有拾起打开一瞧,满满晶石晃眼得很。

齐清茹失落之极,如此赤果果的表白换来的却是无视。

“姐,正事要紧。”齐方有有点后悔,未来姐夫人品不错,实力更没得说,就是忒特么三俗。

城内来了势利女,还特么组团,意味着此地凶险,必须马上、立刻、火速闪人;安子连传送点都没敢去,出城奔袭千余里冒得一脑袋汗,开着飞机就跑了。

说句良心话,安子被劫天道君的副本给栓在天铖星;想象一下,九大势力,真要全部得罪绝对没法儿活,到时候什么后台都不好使,还可能连累康爷,狄公知晓肯定歪嘴,所以剩下的四个没敢撩,穿棱机蹿入太空直接南进,目标沙陀承天府。

路过星环瞧见一小豁口,想来是核爆留下的痕迹,虽说未能如愿,却小有成就。

紧赶慢行趁其夜色着陆沙陀百余里,收机入戒戴上镜片摸近城口正门,老远瞧见墙上贴着好几张动态图影,仔细一瞅安子当即呐喊大骂:“穹峰你个老兔咂,通缉令都发到这了!草”

身为阵道大师自然不怕,原路溜回刨一据点,刻划阵法直通康爷密室,反而更方便然而

兔崽子阵道大师的身份在这南天环基本暴露,加上城内有个杀子之仇的同道罗锅,与真武殿驻沙陀城办事处主任联手布控,除去传送点,城内任何一处只要出现空间波动异常,甭管有枣没枣,打三竿再说,应了那句套话: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能漏点一处!

当然,老虎再凶也有打盹的时候,近二十年踪迹皆无多少有些放松

话说康爷密室,老爷子正精打细算做黑账,不大的地方虚空莫名破开道口子,打里边蹦出一人,还以为是狄公派人查他,吓得差点尿了。

“找死啊你!”康爷火了,劈头盖脸一通臭骂:“就不能提前说一声?老爷子我一把年纪惊不住你这般折腾。”

“嘛啦!”安子皱眉,瞧见康爷手里的账头,撇嘴道:“当初在千机楼没少黑钱吧?”

“哼老夫是原则的!”

“切你们这些当会计的有个手是干净的?行啦这些屁事我才懒得管。”说罢安子摸出个布袋:“最近手头紧,越快越好!”

“哪儿拂来的?”

“东天环,硕方城!”

康爷无语,标准的捞过界,不过也好,能就地脱手,道:“你最好赶紧走,真武殿与承天府已经结盟,派了罗锅布网正逮你呐!”

“我去那以后怎么找你?”

“过些日子我找个理由去星罗;没什么大事少联系。”

“行,有没有什么重要消息?”

“对了,七年前沙陀来了几个外星人。”

“外星人?长什么样儿?”安子瞪眼惊问。

“我哪知道,据说来自一个叫易经阁的门派,整体修为很高。”

“”安子表示失望,无趣道:“嗨人家没准是来旅游的,行啦!没别的事我走啦!”

“你最好留心点,依我的经验猜测,那帮人估计再找什么地方,很可能是秘境或长生地。”

正当口,密室突闪一道传音火符,康爷虚空一抓立马急了:“你被发现了,快走!”

情报人员的重要性安子心里有数,二话不说争分夺秒划一小阵,道:“我去城内闹点动静,你随机应变。”

未等康爷嘱咐,安子启阵消失,赶紧消毁痕迹,打布袋摸出一方青色玉简捏碎,只见得空间涟漪直浪一闪,时才那零乱的空间波动瞬间恢复,足见老资格的情报员反应得当,手段犀利。

那罗锅凶神恶煞带着数十府城士卫堵着天价阁,没等砸门就听城南爆起冲天赤光;甭问,白玉汤又在拆迁,匆匆赶到作案现场,除了三里城墙倒塌毛都没见一根,气得连吐二两老血,再来几次没准会中风。

惊险得脱连夜驾机逃蹿,天亮后瞧见多年未见的龙江岭,临时改主意去了朝云观,

隔着百十里地钻出飞机收好,无声无息悄然潜回湖泊,以为没人知道,没想到孙老爷子一个人在那烤鱼。

老爷子似乎知道安子会回来,魂眼“哼”得一声。

“呵呵老爷子身子骨硬朗否?”被逮着正着,安子捋捋被风吹乱的发型上前赔笑。

“博天,照你这活法,老夫就没几年啦!”

“什么意思?”

“自己听。”老爷子心里有火,扔块玉简继续手头忙活。

玉简冰凉,预示着讯息好坏,安子当面捏碎:“安兄!近四千年未见,可还记得虚无念否?哈哈哈我与金彤已到罗星,盼望速来。”

“卧槽”安子一抹眼睛那个黑呀!有个房子嵊就够烦了,这厮怎么又跑来凑份子!

“博天,你的事老夫可以不管,但你最好把握分寸别连累朝云观。”

都开口轰人了,安子苦笑拜别,还是没去星罗,奔了悍将老家临江镇;没办法,风声太紧、名声太臭、狠人太多,暂时先避避风头,再想法看能否个个击破,免得有人抢副本。

御剑沿江游荡,行之无人段面洗过干净换上新袍,趁夜猫进临江镇,确认四下无人,尤其是街对棍儿铺面饱暖思的神仙男。

以道诀开门,博氏老宅不大,三进三出的小院,五间黑白屋,其内干净如常,像是有人扫过,定是悍将嘱咐;对其而言,重回故地自然感慨良多,暂得zi you四处走动怀旧半边天。

身处陌生地界,安得临时住所,至少比睡街面强,寻得一间密室整理头绪,西门大官人的出现绝非巧合,定与天陨之变互有关联。

“不行,得想个折把这厮撵走,太特么乱了。”到目前为止仍搞不清神棍想干什么,但知道一点,双拳难敌四手。

那么如何搞掉西门炎?安子苦思一夜,唯有从金彤身上着手,女人嘛!

论损招,安子不输任何人,琢磨到头绪便推敲细节,只要醋坛子一倒,大官人基本avr,其关键在于第三者的人选,谁最合适了?当然是齐方茹,那是个颇有政治头脑的势利眼,粘上就甭想下来,除非连皮一块儿撕。

闷了好几天敲定方案,紧崩的神经得到松弛,推门出宅去江边透透气,很自然瞅见对棍儿那间铺子。

几乎瞬间,对面那厮惊色而起,急忙出铺戳门口打量,瞧着这位眼熟。

“哟哥们,今儿休战了?”安子笑意打招呼。

“哦原来是你,少见少见!你住这?”那人出铺攀谈。

“前几日刚搬来,以后多多照应。”

“哈哈哈好说!未知道兄尊姓大名?”

“哥们客气,在下阳光,敢问”

“刘秀。”

“”安子无语,这应该是由史以来碰见的最为牛逼的名字,

“阳光兄有何不妥?”对面之人傻缺,刘透懵问。

“没没没有没有,刘兄好名字,晚上咱喝两盅?我请客。”

“哈哈哈阳光兄大气!”

与邻居保持和睦关系很重要,再说镇上没多少人,有点本事的都往城里跑或外出游历,用现代话说,刘秀属于本地极为罕见的空巢青年,而且又是个开炼器铺的,顺便还能打听打听电磁枪的材料。

于是跑江边摸几得条大鱼,洗剥干净,又浪了一上午,身轻气爽满载而归,得见惊掉下巴的一幕,刘秀那厮竟然骑着头大黑牛沿街溜弯,安子懵逼一声:“卧槽!真是位面之子!”

第886章 外星人

刘秀,现代历史学者想破脑袋也没弄清楚、西汉末年一枚神奇的开挂起义者,初上战场骑的便是一头牛,最终成就东汉开国皇帝,极为传奇的一生无处不闪现着帝哥身影,被广大网友称为位面之子。

对眼前所见安子同样无法解释,只能说修士的世界你不懂,人间自有真情在,洪荒处处是高人,那怕是某个门派传达室的老大爷你都不能小看。

“阳光兄,我这头力巴兽怎么样?哈哈威武吧?”刘秀骑牛调侃,手中挥舞树枝,显得颇有童趣,引得稀稀路人及各铺掌柜大翻白眼。

“力巴兽?不是牛?”安子懵问。

“牛?嘶名字很贴切嘛!行,以后就叫牛。”

“”安子。

元力修士一般到了筑基基本避谷,只喝酒不吃东西,这刘秀与众不同,吃喝嫖样样没拉下;当然,嫖是指对他媳妇的不轨之举。

二人结伴并肩回了住处,白天刘秀开门做生意,其实没什么客户,和现在守门面没什么两样。

安子回宅大肆准备一番,晚上好探探那厮的底,太神奇了!

眼巴巴望至酉时末,太阳落山,安子推门去了街对棍儿,那刘秀翘首以盼,迎进铺面关好门,就在厅堂摆上家什;不大会儿,打后面挑帘出来一女修,穿着较为单薄,胸口露着一大片,白花花的,安子随意瞟了一眼连忙斜视笑脸打招呼。

“这位是大嫂吧?小弟阳光。”

“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是贱内,沫云兮。”

沫云兮长得一般,贵在qián tu hou qiáo、体态丰韵又不失苗条,尽管一身淡黄齐罗宫装,也掩盖不住那双大长腿,实乃居家旅行、夜夜洞房、必备尤物;对安子来说吸引力最大的,乃是挂于脖子的那条银色项链,与承天府偷来的那条一模一样,瞬间食欲全无。

“阳光兄,小女子有礼。”沫云兮性格大方,身施一礼主动忙活起来,铁板烧烤正式开始。

席间沫云兮少有互动只做后勤,始终面带微笑看着两人推杯换盏大肆牛逼,半个时辰后安子纠结个问题。

项链,问、还是不问?无论于否都会露出马脚;而且安子有感觉,别看刘秀借酒劲胡说八道,还不顾外人在场偷偷吃他媳妇豆腐,实为表像,位面之子嘛!哪那么简单。

就这样,两个伪君子加一伪娘[伪装性格的娘们]愣喝了半宿啥也探出来,还多了满腹疑问,多扯蛋。

好的一面是彼此熟悉,以后打头碰面好说话,免得尴尬;安子也是糊涂,全程被项链占据心神,电磁枪所需材料忘得一干二净,回宅才想来,只好改日再问。

不过刘秀却有收获,安子漏了一个很小的细节;在修士界,除非在酒铺,其他场合无论多少人,都是各自喝自己的,他居然敢喝陌生的酒,多愣!

醉酒能使人放松,安子任由酒劲上头,一觉睡到次日中午,许是得到帝哥提示,惊乍而起寻摸一块木板,挥指泼墨刷刷刷弄了两字:租房。

甭管有生意没生意,安子实在被晶石逼得没折了,又不敢出去,能捞点是点,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如此这般过去一个来月,安子觉得时间差不多,琢磨着到对面问问材料的事,不承想临江小镇来了一拨修士,三人组队两男一女,面有风尘神情严肃,恰好瞧见租房。

这天安子在江边洗澡,连忙提上裤子一路尾随,见一男的砸自己家门,挤身上前愣道:“啥事?”

“这是你家?”砸门的那位很懵。

“是啊!有什么问题。”安子看看三位,警惕性相当高。

“我们租房,住三个月。”

“哦好说!每人三百两,诚惠,九百。”

“这么贵!”

“几位,咱这临江镇风景怡人、如诗如画、上有苍天下有厚土,人杰地灵福如星海,实乃人间仙境,再说我这宅院左靠青龙右靠白虎,前有朱雀后有玄武,绝佳的fēng shui bǎo di,九百两已经很便宜啦!”

“”两男一女。

星辰儿女最烦这类市侩小人,懒与其争执,给了钱直接拎包入住,安子说了,随便住,别打扰他晒太阳就行。

这帮人真不客气,没拿安子当外人,住下后无论白天黑夜频繁进出,很像是来踩点的。

没十天咂摸出味儿了,八成是康爷说的那帮外星人,于是暗中留着心眼,直到某天仨人齐聚密室,安子开启偷听模拟

“沙师弟”

就凭这仨字,安子差点喷嘴露馅,不知道的还以为取经人到了,太乱。

“沙师弟,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妹子问道。

“情况跟你们差不多,基本能对上。”

“嗯看来古师叔猜得没错,就是青野星云。”妹子自语少时,再道:“天铖星图绘得差不多了吧?”

“基本完成,剩下的是些不太可能的位置。”

“嗯”

“师姐,是不是知会枫师弟一声。”

“现在还无法肯定,不急;再说咱们人手有限,等图绘完回景阳再说。”

“师姐,我一直有个问题。”沙师弟道。

“问题?”

“枫师弟明明知道你的心意,为何对个丑女紧张?看得比谁都紧,我是气不过!”

“就是,仗着阁主后台谁都不放在眼里,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师姐没吱声,会议默认结束;安子腿脚麻利,收了通讯奔回小院躺着打盹,无视三人奔走的动静,消化时才听到的信息,暗道:“景阳?宗门还是星球?枫师弟!难道是赤炼劫?有那么巧的事?看来得去趟星罗问问康爷,也不知到了没。”

如果知道狄公组织的名称或目的,安子定会冒险启动通讯器,那样把握时局将更加精准,只怨神棍太狡猾,天知道那块云彩有雨。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逮着机会便大行听风之举,得知那位妹子姓甄,整得安子以为娘娘驾到。

如此一晃两个月,作为二房东与租客的关系无有任何进展,许是租金收得太高,对安子的态度除了鄙视还是鄙视,羞与其为伍。

得,你懒得理,爷还懒理你,干脆找街对棍刘秀说说话,打听材料的事。

“哟阳光兄,生意兴隆啊!哈哈”刘秀笑里带嘲。

“兴隆个屁!仨月才收了九百两,拷”

“嘶妙哇!”接触时间长了才觉得刘秀很没普,一拍柜台恍然道:“阳光兄,这个‘拷’字用得妙哇!即含蓄又粗犷。”

“”安子。

“呵呵找我有事?”差点把天聊死,刘秀问道。

“找你打听个事。”

“嗯嗯嗯”

“怎么说呐!”安子挠挠头措词半晌,道:“有没有那种矿物,冰冷又不失坚硬,且对雷石有放大效应,还不能外漏雷电之力。”

“这么麻烦?”

“我找十多年啦!钱都花光了也没找着。”

“你等等啊!”刘秀跑内屋寻找片刻,抠着脑袋出来了,双目到处寻找,嘴里莫名秃噜:“奇怪,怎么找不着了?前天还瞧见过。”

这时,贱内沫云兮端一托盘现身,问道:“夫君找什么呐?”

“云兮,前天晚上我看的本奇石异志放哪了?哦想起来了,昨儿个我嫌咱们屋那桌子腿老歪,阳光兄稍等,我去取来。”

“”安子哑然,位面之子的形相分崩离析,仿佛刘秀乃老直的化身。

与沫云兮短暂相处,安子笑笑啥也没问,待过身之际瞟了一眼那条项链,确定与承天府的完全一样。

“阳光兄久等啦!”刘秀拿本薄薄的线装册子,沾了点口水一页一页找,眼过手指很像在查字典

“嗯找到啦!”册子顶多五十来页,翻到最后刘秀发现新大陆,正色念道:“听着啊!境天石,产自七道界,其性硬如星辰、冷若幽寒、为七境劫云凝固百万载之功;亿度提炼,名为幽雷陨铁。”

“那么邪乎?”

“书上就是这么说的,不信你自己看。”刘秀主动将册子递将而过,安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嘎的眼睛,这么牛逼的“字典”太随便了。

册子入手,安子没敢有多余动作,仔细看了两遍,刘秀说得一字不差,问道:“这玩意谁写的?可信度高吗?”

“家祖啊!炼器宗师。”

“”安子那脆弱的心灵已是千疮百孔、无言以对。

“嘿嘿是不是被震着呐?”刘秀收回册子随手搁柜台,道:“别外传哈!咱得低调。”

神秘的位面之子完虐主角,安子神情恍惚晃出铺门回了宅院;甭问,刘秀来头甚大,很可能是年前天铖星被淘汰势力的余孽;如果是真的,可以想象,连炼器宗师都bèi gān翻,当年的争斗何等激烈。

如此以来去星罗就成必然,等那帮外星人一走立马动身,如此苦等一个月,租客们招呼都打凭空消失。

某天,安子锁好门,转脸见刘秀也在锁门,沫云兮一身新,边上黑牛耸立,愣道:“你们也出门?”

“哈哈阳光兄,托你的福,前天做得一笔大买卖,带贱内去太岁城走走,顺便进点货。”

“哦真不巧,我去星罗。”

“无妨无妨。”

仨人暂时结伴,沿小镇主干边走边聊,刘秀是个嘴闲不住的,唧唧歪歪半天临到镇口,趁人少凑近小声道:“知道前天一笔买卖我赚了多少?”

“多少?”

“两百万!嘿嘿”

“你那铺子所有东西加起好像也没这个数吧?”

“那得看卖什么。”

“你把你媳妇卖了?”安子胡侃。

“瞎说!我媳妇那是上赐的宝贝,多少钱都不卖。”刘秀说罢改话传音:“你说那帮人是不是傻,非要买我媳妇那条项链。”

第887章 寸步难行

jiàn rén就是矫情,说的就是安子此时此刻的心情,谨慎过头玩儿砸了吧?神秘道具落入外星人之手,可以肯定,那帮人是为劫天道君副本而来。

别了刘秀两口子,安子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赶往星罗。

星罗城和太岁相隔十余万里,从刘秀口中得知方向,予一片平原开阔地得见真容,其建筑群体与太岁相仿,占地百十顷,人口密度适中;与之不同的,是周围稀稀立着无数山头,全是些小门小户。

入得城池已是下午,安子有心里准备,此行蕴含无穷变数,三晶两位代表全员在此,南宫好说,怕的是大官人。

人生地不熟,独自满城溜弯儿,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天价阁,否则又得露宿街头,让大官撞见肯定笑话他一辈子。

作为天铖星有名的拍卖行、地下黑市销赃组织,天价阁并不难找,而且非常显眼,进城没半个时辰便赫然在眼;与情报站接头安子尤为慎重,猛然省悟觉得不对头。

凭大官人的天命飘渺术,虽不及房子嵊或神棍,但掐算大概何时来星罗应该不难,再说虚无念认识康爷,一但进去长时间没出来,唯一的地下交通站必成摆设,安子将失去消息来源并丧失主动。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安子进阁晃了两圈,康爷果然没在,装着陌生人四处看了看,临出门突然收个传音:太岁。

“牛逼呀!”安子感慨,对狄公这个组织越发佩服,消息实在灵通;若有通讯器,相信没人能抓得住。

做戏做全,随意性晃了几家大的铺面,安子瞧见星罗殿府,全城中心点,其府地自然高大上;戳在门前,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建筑风格忒特么骚包。

“妈的殿主上辈子肯定是个挖矿的煤老板!草”安子有点泛酸,瞄了两眼扭头就走。

奇怪的是一直出得城外大官人也没现身,回头看看十分纳闷,连南宫都没瞧见,真怕他们去了太岁土匪窝。

此时天色已晚,周围山头太多,被打劫的风险很大,干脆回城寻个客栈对付一晚。

一夜过去翌日天明,盼望中的人依旧未得现身,安子已有回临江镇的打算;别看南天环地域广袤,随着大官人的出现,寸步难行之感强烈,活动空间越来越小;换言之,神棍对安子的能即时掌控棋局起了疑心。

“妈的想困死我!”安子打定主意,西门炎必须消失。

想明白关键,结合大官人的性格,此獠八成又在扮世外高人,城镇的喧闹不适合他,定在野外某处搭一茅屋与金彤过小桥流水的日子。

果不其然,御剑空茫,离星罗千余里的龙江边上,烟雾朦胧、江水习习,隐约见一篱笆小院,大官人正端坐喝茶,时有眺望远方,瞧见一黑小点御剑飞速而来才起身。

二人关系向来飘忽,时好时坏,关键时刻伸腿儿天铖,安子将其列为敌方阵营,稳落院内板脸没吱声。

“师弟!”金彤出屋,得见混混万份惊喜。

“师姐,好好的天陨星不呆跑这来干嘛?我都已经后悔帮你们了。”

“安兄,近四千载未见,刚来就发牢骚,看样子你还那个性;来,坐坐坐!”

两口子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眷侣,酒都不喝的那种;仨人各坐一方,金彤沏上元灵好茶,茶话会开整。

“说说,您老人家坐阵天陨肥缺,怎么突然跑到这穷野小星,跟咱们这苦哈哈打交道?”

“师弟,这些年你过怎么样?有没有遇见金蝉?”金彤很兴奋。

“嗨浪迹星辰嘛!有什么好与不好,能活着就不错了;你们呐,跑到这来干嘛?”

“实不相瞒。”大官人接话道:“南宫氏坐大,西门氏被打压得厉害,失去洪荒三晶的主事权,我也无心留念正好脱身,带着金彤游历到此。”

“打算待多久?”

“师弟,至星痕一别,为何对无念越发烦感?他又做了什么?”金彤听出二人不悦。

“多了,懒得提!说说,高劫怎么样了?”

“比他爹强,已到化神。”

“说得可真轻松,呵呵”安子冷笑起身,这就要走。

“安兄。”两口子双双起身,大官人道:“事事无常,他爹已经死了,为何总纠住不放?”

“你懂个屁!只知其原不知其所以原的神棍。”安子话说到此突然峰芒一转,道:“与你立个赌约。”

“哦?说来听听。”

“半年后跟我打一场,你要是输了,带上金彤离开天铖。”

“念要是赢了又当如何?”

“条件随你开。”

“好!与安兄相识相交数千年,除了脑力,实力还未曾交过手。

二人聊天向来都是不欢而散,从无例外;安子闪身离开,金彤那忧虑的眼神使其深有介怀,眼下一切表明,虚无念跟原来一样,心性飘忽、行为处事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虽然只是隐隐的直觉。

为免临江镇窝点暴露,安子飞离万里画一传送阵返回,又重新走出来往太岁而去,阵道大师依然占着些许优势。

二进太岁城无甚新鲜感,找到天价阁接头成功,可谓几经波折,康爷同样松了口气。

“老弟,西门炎插手形势急转,你得赶紧想招啊!”

“没事,以后你这间密室我打算用传送点连接,尽量减小风险。”

“那最好不过。”康爷摸出个布袋,道:“你的东西脱手了,这是七十五万。”

手头总算宽绰点,安子收入道戒,道:“我想到个办法,能暂时困住西门炎,但需要你帮我办件事。”

“没问题,说。”

“半年之内将东天环风阳府的齐清茹引到这,成败关键就在她身上。”

康爷考虑一会儿,道:“此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什么意思?”

“大概两个月前,就是你离开硕方城不久,齐方茹满天铖星求购海渊五色草。”

“啊?她要那玩儿意干嘛?”

“千辰阁阁主的掌中之宝蓝宁儿天生身弱,如今大限将至,急需五色草炼丹续命;齐清茹奔走积极,估计是想得个人情与其结盟。”

“哦怪不得那娘们会出现在硕方城,真特么有脑子。”

“老弟,凭你的气运找那东西应该不难吧!”

“简单之极。”别的或许没有,五色海带多的是,安子摸出一颗硕大的五彩珊瑚,光芒照亮满间密室,跟霓虹灯似的,神情嘚瑟道:“怎么样?是这东西吧?”

“”康爷。

“记住啊!给我开天价,我手头正缺钱;对了,我也在找东西。”

“什么?”康爷已经麻木。

“天境石,提炼后叫幽雷陨铁,越多越好?”

“老弟,你是真敢开口哇!你要的这东西甭说天铖,九宫星也未必有。”

“哎呀先把风放出去再说嘛!我又没说现在要。”

“那还行。”

要紧事谈完,安子着手划阵,康爷边看边咂嘴,忒特么了不起,这么年青的阵道大师,哪儿找去!狄公那对招子洞若观火,识人犀利呀!

布置完毕安子才想起外星人的事,道:“康爷,那帮外星人前些日子我见着了,是不是两男一女。”

“对对对,有什么新消息。”

“可以肯定,他们是来找秘境的,女的姓甄,猜测来自一个叫景阳星的地盘,你们在哪有没有据点?”

“这哪知道,那得问狄公。”康爷道。

“赶紧发消息,如果没有就派人去一趟,别关键时刻被人截胡啦!”

“天铖星真有秘境?”

“你在这几千年你不知道?”

“你听谁说我来了几千年?在承天府咱俩头回碰面我才来三年。”

“不是吧?离了三晶你跑哪浪去了?”

“闭关xiu liàn啊!像你?没事到处晃,结了无数仇家。”

“康爷,咱俩接触时间长,你知道我,小爷一不杀人,二不主动招事,三不撩妹子,怎么老有事找我?”

“你好像说漏了一点。”康爷眼神鄙视。

“什么?”

“你都偷多少家铺面儿了?承天府差点就垮啦!”

“也是哈算了,没事我走啦!”

“等等”康爷眼疾拦住,问道:你还没说到底什么秘境。”

“劫天道君。”

康爷眉毛紧皱,疑惑道:“没听说过啊!”

“你要听说过,如今在外边玩儿命的就是你,走啦!”

此话相当对路,康爷只看到安子的气运,没看到气运背后的风险,游荡于刀尖之上,走错一步天差地别,并随时面临生与死的选择,换着个心里素质差的,没死也神精病了。

回到临江镇博氏宅院,将租房的牌子给撒了,此地已成天铖星情报站分站,对棍儿又是神仙男,别玩儿露了。

但没几天安子就后悔了,康爷有没事就住这跑,说什么天价阁屁事太多,几百两的生意也找他,干脆定下规矩,万两以下的别来烦他。

半个月后,刘秀跟他媳妇骑牛回来了,跟妖精似的一阵黑烟落于镇口,安子正在江边洗澡,真怕被沫云兮看光,吓得拽上岸边的器匣潜入江底施展游鱼身法四处乱蹿。

无独有偶,逆天气运再次发作,于江底某处得见一洞口,黑漆漆的,时有大鱼出没,安子立马暗惊猜测:“难道是劫天道君的秘境?”

正是:落子西门暗战起,困守临江不得以;一纸宝图乱迷踪,龙江暗底有乾坤。

第888章 破局者

曾几何时,安子已记不清哪年哪月,被一泡尿改变了人生轨迹,又因对一切封建宗教势力及牛鬼蛇神的藐视而拉下无边仇恨,使得一介凡夫俗子走上一条亡命星辰的ci ji而惊险的修仙之路;波澜壮丽的人生、绚烂多彩的星空,性格迥异的路人甲及投怀送抱的妹子,那是如浮云一般打眼前飘过,取天取以也就如此。

劫天道君,传说中的炼器之祖,在天铖上层留下版本众多的传说,无论什么屁事似乎都能跟他扯上关系,连远在洪荒坤位的景阳星都能闻嗅着“狐臭,”足见其魅力,一但消息泄漏,天铖九大势力将面临洗牌,没准会引来其他星系的狠人暴发星系之战。

而突出其来的变数,抱着必得劫天长生的想法,安子没犹豫,游身洞内,蟾鱼特性使得眼前亮如白昼。

这是一条向下的暗道,身边时有鱼儿经过,想必没什么危险,速度逐渐加快,十多分钟通道向上,得见出口。

飞身上岸,启动半瞳之眼观察环境,此地空间窄十方见寸,眼前五丈有道石门,凑近伸手摸摸满是灰尘,判断年头不短。

国际惯例,拿出阵盘摆好方位激活阵眼,绿光中显现内部情景,除了个pu tuán空空如野,安子凝眉皱眼愣了片刻,自语道:“难道是老赫头的留下的临时洞府,草真特么会躲。”

熟人地盘岂会客气,想想那厮的神秘及挖坑做派,抬腿的就是一脚,石门碎成八半儿,灰尘扑面乱步入内;里边与当年在幽暗森林一样,就一个pu tuán,挪开瞅瞅,赫明山仨字跟幽灵似的,瞧着眼晕。

“唉闹了半天还是他!老兔子上辈子肯定当过摸金校尉,奶奶的。”空欢喜一场,安子随手扔了pu tuán,扬起些许灰尘。

“嗯?”

年头太久,厚厚灰法掩盖了大量信息,pu tuán移位落地乍现边边一角,安子微愣,几步立于里边对着口一通袖袍,刮起sān ji小风吹得一干二净,三方之地显现一幅地图,仔细端瞧与脑海中的宝图没有任何出入,颇为失望。

晃了两圈实在找不到任何有作信息,安子机灵一动,戴上通讯器打开暗阵探测,果然在pu tuán正下有一方格,刨开后得到一只玉盒,里边躺着条银色项链。

“这么多?”谜面渐渐明郎,项链定是开启长生地的钥匙,且需多人配合;安子道:“即如此,那老赫头一个人是怎么进去的?不对,他不是一个人车承天?刘秀?”

“看来路还很长啊!想找到劫天长生,先得搞清楚有几条链项及下落,而想知道这些就必须弄清楚天铖星的过往!也就是数十万年前那些势力是怎么消亡的;八成是老赫头挖坟引起的连锁效应,妈的比老子还祸害,难怪跑四道界躲着。”

好在有康爷这位情报头子,相信不难!难点在于被景阳星捞走一个,也不知道会引来什么祸事!安子记下那帮人的来头易经阁。

为防将来此地祸害一方,安子毁去洞府原路返回,上岸后捏碎一方玉简现身密室,盘坐冥思得到更多猜想。

天铖星有九大势力,项链很可能有九条之多,就是刘秀那条无法解释;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武殿,忽雷驳肯定是当年的参于者之一,因为第一次知道此人消息的地点就是老赫头的苍冥星系。

巧合吗?除了气运,安子从不相信,老赫头从下界凭本事飞升六道成不星系之主,相当于草根出生做到副总统,仅凭气运和修为绝无可能,还差一样,那就是智慧。

“呼”枯坐半日一夜,安子起身口吐浊气,自语道:“星辰博大,藏龙卧虎者无数哇!”

四个月后,景阳星易经阁一处灰朦山头立着黑白道观一座,观内百方之地,禹枫飘身十余丈,手中黄金大剑倒悬头顶,口念阵诀:“乾罡艮劫,战天斗地;坤玄太乙,九离飞虹兵阵!”

“嗵”

一声巨响,劫元四起如万炮齐鸣,地面乍起阴阳,周围八卦游动升腾霸天战意,头顶倒悬金剑,势飞茫、乍鸿蒙,分身千道剑影扑天盖地形成领域之地,禹枫气息猛然上蹿,震得山体摇晃,吹跑千里灰云。

“嗯悟性上品!以开天之能闻得升阳之力,足以叫阵任何一位无道地仙,剑兄寻得佳徒!”观内主殿门站一灰袍老道,手待拂尘,扮像颇有菩提之风出口称赞,边上丑女跟随,手抱白兔头飞火鸟。

“古师叔。”禹枫收阵落尘抱拳施礼,问道:“如果对上一位阵道大师级的上境开天,我有多少赢面?”

古老道愣然,轻吐一字:跑。

“”禹枫无语,秀越则暗喜莫名。

“智慧与实力相结合,无需任何气运足以称霸一方星系;枫儿,这三者你都不缺。”

“还请古师叔教诲。”

“你所欠缺的,是永往无前的开拓精神,用你的人生智慧和阅历走出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师傅只负责传道解惑,不负责替你披荆斩棘。”

“我怕师傅不答应。”

“那是你们的事,师叔只做我该做的事;枫儿,时才你说的那位真有其人?”

“唉四千年前他还是个凡人,如今”

“可否让我见见?”

“古师叔,他要是见着您,您这身本事估计会被偷个底掉。”

“星辰望气?炎轩的传人?”古姓师叔贼得令发指,一言道破天机。

“也许我这辈子都会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吧”禹枫望天情绪不高。

这时,天空御剑飞来个宫装女修,落地后面有尘霜,冲古姓师叔行得女儿大礼,前辈点点头转身进观。

“甄师姐,辛苦。”

“枫,你看。”甄嬛玉玉指吊得一条银色项链,红玉赤透左右微晃。

“这是什么?”禹枫接挂在手仔细端详。

“我能确定,劫天道君的长生地就在洪荒坎位的青野星云,这条项链应该是与之大有关联,很可能是开门的钥匙。”

“青野?忽雷驳所在的真武殿?你能肯定?”

“我们找到赫明山前辈在天铖星的临时洞府,那里留有线索,你看。”甄嬛玉又摸出张兽皮,上书五言:刘氏乱青野,九器锁星云;劫天道君殿,自有后来人。

“听这话的意思,似乎未能得手!”禹枫思虑道。

“我也这么认为。”

“甄师姐!”秀越忍不住问道:“可找到我夫君?”

“没有,天铖星东南天环都走遍了,也没见着骑驴的炼体士。”

“秀越师妹,安兄你还不了解。”禹枫道:“就他那脑子,没到关键时刻,你就算挖地三尺也甭找着人。”

“枫,我们何时动身?”

“不急!咱们手里攥得一条项链,劫天长生必能分一杯羹。”说话时,禹枫眼神闪动。

“那总得有个时间吧?”

“最多三年。”

话是这么说,可秀越等不了,既然肯定了去处,那就无须再等,半个月后悄然离去,孰不知甄嬛玉紧跟在后

博氏宅院,安子一如既往的躺身晒太阳,没一会儿康爷打屋里推门现身,话都没说扔一布袋。

“三百九十万,我抽了三十万,不多吧!”康爷变出一躺椅并排。

“齐清茹怎么样?到了没?”

“放心,还有两个月呐。”

“你就不能靠点普?我现在连这镇子都不敢出去。”

“谁让你把人都得罪光了?对了,你托我打听的事有点眉目了。”

“说说。”

“据承天府传回的消息,八十六万年前,天铖星一百多势力争霸由来已久形成僵局,为打破局面,也不知是谁放出劫天道君长生地的风声,为此暴发大gui mo chong tu,短短两百余年就有大半势力被灭。”

“那个放风的很有头脑嘛!”安子插嘴。

“你当有头脑的就他一个?”

“什么意思?”

“知道识破此局的是谁吗?”

安子很想说是老赫头,问道:“那位?”

“是个域外之人,具体是谁估计唯有从秘境活着出来的才知道。”

“总有点线索吧?”

康爷打怀里摸出张折叠整齐的兽皮,安子起身打开一瞧,念道:“刘氏乱青野,九器锁星云;劫天道君殿,自有后来人。”

其分折过程和赤炼劫差不多,但安子从中得到的信息更多,那就是街对棍儿开铺子的位面之子,必是刘氏后人,项链很可能是有意放出;换言之,八十六万年前的历史即将重演。

“老弟,无论先前那帮人是否得手,现今务必谨慎,别中什么圈套。”康爷好意提醒。

“圈不圈套的另说,这首五言出之何人之口?”

“嘿嘿你肯定猜不到,罗锅。”

“呵呵”安子乐了,道:“那厮应该是当年竞争的失败者之一。”

“对呀!”康爷乍身顿悟,给了个大拇哥点赞道:“老弟的智慧果然还是那般通灵!”

“信息到位,真相自然浮出水面,靠的是逻辑推理,与智慧关系不大。”安子背手踱步琢磨其中隐含之意,道:“再说当年被灭势力的残留时刻想着东山再起,咱们最好别有太大动作,免得被集火。”

“老弟,来之前我也是这个想法,但如此会和当年一样会形成僵局,毕竟大家都不傻。”

“那可未必。”

“哦?老弟有何高见?”

“别忘了,有条项链流落到景阳星了。”

第889章 陷坑绊快马

从本书开卷到现在,无数牛人栽安子手里,吃过多少亏、上过多少当已无可考证;细来看,赤炼劫算比较幸运,背后有个天尊得以幸免,但古姓师叔的妖言让其动了心,暗暗决定,劫天长生后回大本营一趟。

当然,这些都不关安子什么事,他所关心的是位面之子和方清茹;为困住棋盘上的大官人没少下心思,就是没琢磨透长生地和棋局之间的关系。

为此,安子将目前所有信息汇总,瞄了一整夜也没瞅出个四五六,却得到个分枝;当夜,趁神仙男和他媳妇大战之际偷溜出镇,去了数万里的朝云观,孙老道必是当年的参于者之一。

黎明,五峰山百里湖泊,青草地隐约能见烧鱼留下的痕迹,茅屋内落满灰尘,一切显得那般凄凉。

晃得一圈戳在湖边发呆,脑子一片空白;说句良心话,做梦也没想到老赫头随手给的那张宝图藏背后隐藏着天铖星血腥争霸史,妥妥的刨坑小能手。

等待两个时辰,孙老道飘身而来,对这位域外精英越发反感,冷问道:“又来做甚?”

安子没说话,眼盯湖面胳膊一伸,指尖吊着一条银色项链,孙老道眼睛当场就黑了。

“所谓升阳极境之法,是出自劫天长生地吧?”

“此物你是从何处得来?”孙老道答非所问。

“老爷子,我来自域外,认得一个叫赫明山的前辈。”

“你是他的门人?”

“呵呵”安子扭脸会心一笑,道:“我若是他的门人,又岂会来问你。”

“嗯”孙老道点点头:“你猜得不错,老夫确实进去过。”

“里边的情况我不关心;只问一个问题,刘氏后人在哪?”

“哼满门被灭,余孽不超过五个数。”提起刘氏,孙老道恨得牙痒。

“也对,全球公敌嘛!”安子了解。

“看来你知道得不少。”

“老爷子,我有感觉,当年一役即将重演,你最好别有任何动作,朝云观底子太薄,勉强上位下场很惨,别枉送了众弟子性命。”

“早就没那心思了!”

“如此最好!”安子顿了顿,道:“刚开始我还以为九条项链落于九大势力之手,而现实是执链者行行sè sè,看来这几十万年仍在明争暗夺,我是否能理解为,圣子的回归让某些人看到了机会?老爷子,那些相互联盟者可有共同特征?”

“当然,太岁和星罗的项链早就被人盗去,至今下落不明。”

“可有怀疑对象?”

“九大势力皆是。”

问题很bái chi,安子苦笑表示尴尬,道:“相信有主的您应该知道吧?”

“承天府、真武殿、风阳府、千辰阁,其余全部遗失。”

安子大失所望,信息零乱完全找不出规律,线索就此中断,希望康爷能带来些惊喜。

“博天,劫天道君在青云星系的传说由来已久,从风声乍起的那天始,百万年内必有一次,进去的不下数百,活着出来的不过一百,且各有机缘。”

“不对吧?过了这么多年,项链就没出过青野?”

“上次是指环!”

回来的路上安子有放弃的打算,劫天道君那厮前世绝对当过程序员,这不玩儿人嘛!

偷摸进镇,生人勿近,后门入宅,夜猫子不来;是的,康爷横躺眯眼,小蒲扇微有轻摇,中午的太阳透过树阴神情惬意、享受人生;躺椅边立着黑金器匣,与安子那个一模一样。

“嗬手艺不错嘛!”背手关门,为天价阁的造假技术点赞。

“老弟,一晚上去哪啦?”康爷睁眼,说话阴阳怪气。

“朝云观。”手拎器匣左瞄右瞧十分轻便,安子道:“康爷,人到了没?”

“昨天到的,什么时候启动计划?”

“一个月后吧!”当前注意力全在器匣上,说着“呲啷”一声,刀剑出匣,安子瞪大眼睛傻了;从外观上看与尘阳和刀兄没什么两样,就是太骚包,怎么了?器身紫芒微冒流动光泽,道纹金体十分乍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满属性橙色劫器。

“康爷,你怎么做到的?”安子惊问。

“这还不简单,往里塞点萤光石不就完了。”

“”安子无语,得知真相的造假技术忒特么卧槽。

为了算计大官人,安子煞费苦心,至于输了会怎么样?根压没想过,反正是个没皮没脸的混混,到时候充分发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无畏精神,再说欠小爷那么多人情,你好意思张嘴?

真武城,一个差点被核爆的区域,满大街贴满了安子的动态画影,其上两个大字:通缉。

某天,城内传送来了位身披斗篷的丑女,当瞧见画影中那张邪脸,眼眶泛泪暗暗哏咽,怀中打盹的兔子躁动起来,两腿蹲立耳朵摇摆。

迫于形势,曾经的情报员未敢多做关注,将斗篷拉低上了大街;天铖星太大,想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但秀越有办法。

寻了家普通客栈钻进密室,启动隔离忍不住大肆痛哭,宣泄近四千余年的苦闷和相思;兔兄拿脑袋拱拱以示安慰,小火轻鸣两声。

然而,发泄完毕,那柔弱眼神变得犀利,跟刀子似的;不慌不忙从布袋摸出个通讯器,未开之前整理好情绪。

“咕噜”气氛紧张,兔兄感觉到杀气暗吞口水。

“咚咚咚”戴上通讯器敲打两下,等半天没动静。

“哼杀千刀的,看你往哪躲!”定位失败,秀越恨得牙根子疼。

自家男人在真武城闯了祸,当媳妇的能力虽不忌,但有必要搞清楚,别被人冤枉了;愣坐半个时辰便上街找消息。

刚出客栈门和一女修擦肩而过,秀越懵头大惊,脑海狂闪三个大字:穆梦凡。

秀越似乎明白了一切,单方面认为定是此女下套坑害自家男人;于是去了街对面一家酒铺,找了个靠窗户的坐盯梢。

没一会儿,腐女提裙出店,秀越暗中尾行,当年那个在宝来镇潜伏的卧底似乎又回来了,一直跟到真武殿大门口,远远瞧见穆梦凡从正门进入。

探明去处,回客栈花大价钱从掌柜口中得知,腐女所见之人名叫周琛,并指明所开客房。

一个月后,康爷留守宅门看好器匣,安子扛上假冒伪劣产品光明正大出门,与刘秀打过招呼并言明去太岁,那厮打着哈哈表示收到;进城后将近午时,还没晃半条街就被方清茹逮个正着。

“博天,咱俩真有缘。”势利女展现调皮可爱的一面。

“你怎么在这?就你一个人?”安子左右看看。

“我是来找人的。”

“哦那你去吧!”

“哎哎哎”方清茹开始了解安子,高傲女主动挽住胳膊紧贴,问道:“那你来干嘛的?”

“我一会儿要跟人决斗,进城淘换点晶石。”

一听要打架,方清茹挽胳膊的手有点放松,道:“我能去看看吗?”

“随便,别离得太近就行。”

“嗯”

计划成功一半,二人晃到天价阁寻康爷象征性淘了三百两晶石,随后出城往东而去,沿龙江低空展翼滑翔,很快得见泥笆小院,大官人两口子四眼相望。

“啊”得见金彤之色,方清茹紧捂小嘴暗惊,显然被对方的颜值所震撼。

“师弟!这位姑娘是”

“一个朋友。”

“呵呵”大官轻笑:“安兄,弟妹远在冥神,要不要我派人通知一声?”

“甭没事找事,今儿是来打架的,你要是怕就乖乖认输,带上你媳妇爱去哪去哪!”

“安兄是急于赶我走?看来念唯有赢了你那对刀剑。”

“废话少说,跟我来!”

安子憋着输来的,浑身上下除了人没一样真的,跟打假球没什么区别;二人前后飞得千余里,其后二女跟随。

由于真家伙没在,安子撩着羽翼如大鸟一般出尽风头,大官人表示震惊,金彤更多的惊喜,唯有方清茹一脸欣慰,挑挑捡捡这么多年,总算捡到个有前途的草根。

飞了半晌,寻得一开阔平原,安子琢磨应该过不了几招,但要演得到位,最好吐他几两血,然后投降。

展风撩翼悬挂半空,安子嘴歪眼笑满是蔑视,道:“姓虚无的,你来天铖干什么我很清楚,今儿跟你说实话,我就是逼你走。”

“呵呵念已经想到。”

“给你十息考虑,免得受皮肉之苦。”

“不必!安兄浪迹洪荒数千载,炼得一身本领,念心向往之。”

“那就让小爷会会你这得道洞虚。”

谈判失败,二人心有默契立马开整,安子赤手空拳流金掠影闪电出击,大官人同样空手,似带残像惊若游龙,身法飘逸驾风破辰。

“嗵”强强相撞震气裂风,巨响回浪半边虚无。

“嗬有两下子!”安子差点吐血,热身哪有受伤的。

“安兄好本事!再来”

拳拳对碰直接放开修为,西门炎气势磅礴大有吞吐天地之能,那空空如野的背后不知从哪飞出一把绽蓝长剑,顿时锐锋四起、让人身感立于刀剑之中,百里之外二女升起寒意。

“嘿就你有。”

“呲啷”刀剑出匣,光芒交错印辉、卖相上品,就是没什么气势。

出自贵族阶级的大官人眉毛拧了,脸上写满了:怎么跟以前不一样?

第890章 卧虎荒丘

道具嘛!能一样吗?动真家伙那得打到什么时候是一站?

所谓当局迷,金彤看出异况,偶然想起个事;以她对安子的了解,师弟从不主动挑事,更不会与人无端械斗,如今一反常态必有深意。

那齐清茹依然欣慰满面,未来老公真特么霸气,再说星辰儿女谁没有个三仇四怨?叫阵常山虎的时候都没出刀,今儿见着真家伙了,想来此人比那丑八怪更厉害。

纵观二人,一个满面生疑,一个心里发虚,对视半根烟愣没动。

“呲呲”刀剑回匣,安子意识到出招顺序搞错了,未得大官人反应,抬手一把晶石以撒网式抛飞上顶。

“哼休想!”一看就知道要布阵,那飞灵宝剑心随意动,大官人第一次出了大招:“天地大道归命尘慧剑飘灵!”

招如其式,剑若其真,势走大道,晶碎归尘,那剑似有长眼,速度奇快灵动飘逸,一息之内划出漫天轨迹个个击破,暴裂的阳晶石化为粉沫,天空一片黄金雾霾随风而去。

“啊”齐方茹瞪眼傻了,阵道大师遇上克星了,小手捂嘴微惊。

“卑鄙!”安子大恨。

“安兄,你好像有点心不在蔫!虽然你装得很像。”上官人咂摸出不对,拿话试探。

“是吗?那就让你看看,小爷在洪荒炼出的本事;悍将!”

机甲傀儡一出,两口子居然面无震惊,瞅着没明白意思?玩具吗?无限猜测中,安子戴上通讯器仅开了神魂测探。

“悍将,怼死他!”

“嗵嗵嗵嗵”

“叮叮叮叮”

没有任何悬念,长枪绽放蓝火,一连百余发子弹全被那灵动长剑挡得水泄不通,虚空频闪火星落下无数弹头,跟下雨似的。

“拷你那把剑什么玩意儿?哪来的?”安子火了,忒假。

“荒野之器,来自家族,名曰:飞灵,器六道;安兄,你最好打起精神。”

“妈的敢小看我;悍将,老规矩,我主动,你伺机而动。”说罢刀剑再回匣,手冒金茫使得器内萤光石粉锃亮,远远看去貌似拎着两根ld灯管。

花架子打法使得大官人更加生疑,但还是全神贯注,为什么?这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别又上了什么贼当。

果然,安子挥舞“灯管”来势汹汹,十丈之距突变招式,两眼一瞪龙抬头乍现,上官人猝不及防胸口中招,被震退数十余里,稳身顿形刹那。

“狂轮妖月大星陨碎星辰!”

“嗖嗖嗖嗖”

漫天飞来赤芒妖月,个头有大有小参差不齐,准头也差,上官人轻松回避,仿佛头顶升腾着无数;地面bào zhà震彻一方,烟火之后冒出无数深坑。

“云兮飘渺慧剑尘归天命。”

终于有点决斗的意思,大官人再起大招,那飞灵剑一直悬浮未曾在手,道经咒法使其剑身泛漪,如云雾飘渺、似绽蓝粉尘,看上去极有厚重感。

然飞灵之名焉能小视,锐锋尖顶、刺天凡尘,动似烈火于空中划出一条向上三十度斜线。

“卧槽”安子惊呀怒骂,手中刀剑本能格挡。

“咔嚓卟”

“灯管”折断,飞灵透体而过;不用装,安子大口吐血捂着右胸口心说:“你特么也忒狠了,演个戏至于那么玩儿命吗?”

“”齐清茹无语,脸上发烧无地自容,大悔自己看走了眼,眼神从开始的爱慕变为惊呀,又从惊呀变为鄙视,就在不知所措时,安子伤情较重跌落半空,悍将护主心切飞身下沉搭上少主安全着陆。

“咳咳卟呸呸”狼狈之人咳血不止恨眼虚无念。

“你故意让我!”再看不来大官人枉为天命传人,飞灵无踪轻飘落地。

“什么让不让,成者王侯败者混混,我认怂!”

“哼安兄,你究竟何意?”

“怎么?怕我输不起?”

“好!即如此就别怪念出难题。”

“切你哪回没出难题?”安子不屑一顾,手里还攥着两发光手把,气得扔出老远;悍将则偷偷拾回,别让齐清茹看出破绽。

“呵呵”上官人乐道:“依照赌约,念可提任何条件。”

“甭唧唧歪歪,说。”

“嘿那就请安兄自毁丹田。”

“没问题!等我那天活腻味儿了一定照办,回见!”

“等等!”趁二女未到,大官上前再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自己琢磨去啊!”安子起身拍拍屁股,右胸伤口血已止住。

“安兄,念说过,咱们是朋友”

“哟师姐,干嘛满脸跑眉毛的?我这不没事嘛!”二女赶到,安子岔开话题打招呼,余光中,齐方茹冷目凝眉预示着血没白流,没等金彤回话又发感叹:“唉败给未来域主,我无话可说。”

齐方茹眼睛刹那贼亮,偷瞄大官人的神情变得柔情似水,机会呀!域主之子,哪儿找去!

“师弟”

“哎对了,那什么。”不能让两口子说话,安子道:“南宫旗就在星罗城,听说他娶小老婆啦!有时间去看看,把把关;悍将,收队!”

仨人疑光中,安子爬上机甲呼啸而去,大官人道:“彤,安兄好像又学到新本领,应该是傀儡术吧!”扭脸间,得见齐清茹没走,且眼神不对。

外人再场金彤未敢接话,同样觉察边上女修神情散发着爱慕,恰与女人的直觉,隐约间似乎明白今日闹剧的最终目的。

返回临江,于镇口江边洗个澡,并潜入江底运功恢复伤势;大官下手很重,蹲在水底座了近半个月,身体都快泡腐了

某日清早晨收功上岸,进镇路过刘秀铺面,安子坐会儿与其聊了两句,算是打招呼,回宅院关好门,康爷拎着器匣现身,业务熟悉下得隔离罩。

“怎么样?”

“嘿嘿我出马肯定成!”算算时间,大官人应该幡然领悟,没准这会正带着金彤满世界躲。

康爷大大松了口气,多悬啦!干情报的最怕有人知道底细,刚瞧见西门炎那会儿差点跟狄公打报告请求调离。

“康爷,房子嵊了?多少年没见了?”搞定虚无念,安子自然会想到败家仔。

“你不提还忘了,我手下翻遍了天铖也见着人影。”

“齐方同了?”

“听说回风阳府关闭,冲击天仙。”

“心可真大!这是憋着法想对付我,拷”

“老弟,房子嵊有没有可能回九幽?”

“有,但可能性不大。”

“那还找不找?”

“接着找,那厮是个阴人,指不定从哪冒出来咬你一口,咱得时刻防着点。”

“行,接下来干什么?”

“多收集一些消息,只针对九大势力,无论什么样的,重点关注真武殿的穆梦凡;那娘们心机歹毒又会来事,我怀疑常山虎会被控制。”

提起此事,康爷脸色有疑,道:“前些日子真武城发来个消息牵扯到此女。”

“说说。”

“真武城来了个外星女修,花两千晶打听穆梦凡的消息,据我们推测,她跟一个叫周琛的交往甚密。”

“卧槽!周氏余孽,妈的”

“老弟,你在天陨的情况,狄公予我说了个大概,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外星女修啥情况?”

“过目不忘的那种。”

“什么意思?”

“长得跟常山虎有得一拼,丑到家了。”

“嗨有年头怪事真特么多,怎么什么人都往天铖跑?劫天道君的风都难不成全洪荒都知道?拷景阳星有没有消息传回?”

“没有,多等着日子,毕竟人生地不熟。”

“不急,一切以性命为重,实在收不到风就回来,咱想别的办法。”

情报交结完毕,一老一少痛痛快快大吃二喝,时至半夜才散,也不怕天价阁被人抄了。

此后康爷变得忙碌,天铖星方方面面的情报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汇拢,信息量超大,刚开始还挑挑摘摘,没一个月烦了,一股脑全送到临江宅院,让安子自行甄别。

除去家族暗底不得而知,可以说整个天铖星基本被安子监控,不知不觉由棋子变成了棋手,代价是看“帖子”看得想吐,屁事太多。

某天深夜得知个消息,大官人现身沙陀城,安子乐了:“哈哈上当了吧!看你往哪躲!嘎嘎”

逼走了西门炎,星罗太岁这片地域成为解放区,神棍的主动权移手大半;当前最主要的是尽快找到房子嵊的下落,及外星修士的行踪。

然狄公派去景阳打探情况的眼线至今未回,对方倒自己送上门来。

于大官人械斗四个月后天气转冷,临江镇位于天铖南边,影响不大;某日看帖子看到天亮,到院里活动活动,正做广播体操,闻听敲门声。

“嗬又来啦!”开门一瞧,是那位易经阁甄姓女修。

“房子不租吗?”

“不租!”安子实话实说。

女修直接拿钱说话,玉掌摊开一个布袋,道:“五百两,暂住一个月。”

“我说,这儿离太岁城没多远,客栈又多又便宜,干嘛非住我这?”

“一千两。”

“大姐,这不是钱的问题。”

“两千。”

“告诉你,小爷现在不缺钱!”

“五千两。”

“姐姐请进!随便住”

第891章 倒血霉

甄嬛玉入住宅院,安子多有不便,强行拒绝会引起关注,干脆顺水推舟扮得一幅市侩嘴脸请君入瓮;没几天便搞清楚原由,此女只为街对棍儿的神仙男,平日没少往刘秀那跑,又舍得花钱,关系突飞猛进,都快发展成失散多年的表妹了。

当然,安子也弄到不少消息,至少得知全名,修为洞虚后期,未得道;幸运的是这段时间康爷没来,安子抽空去了趟,免得露馅。

而在星痕之地,端木面对传回来的消息懵得一逼,作为棋盘的开局者已经有些看不懂了,最大变数莫过于房子嵊失踪,和无端冒出数个来自景阳星的后辈,虽未得见禹枫现身,凭经验判断只是时间问题,掐指默算数个时辰未有结果;换言之,棋局失控,纵横五子变成六子,也可能是子……

某日,甄嬛玉串门回宅,头回对躺院里晒太阳的小人起了兴趣,步法轻盈面带自信。

“小兄弟贵姓?”

“阳光!”安子睁得半眼开。

“炼体士?”

“然也。”

“……”甄嬛玉。

“姐姐有事?”

“孰姐姐眼拙,未知什么阶段?”

“开天。”

“真巧,我师弟也是开天。”

“哦?”安子眼睛全开,起身问道:“叫啥?有机会找他交流交流。”

“没问题,包姐姐身上。”说着手臂一伸,指尖吊着串银色项链,道:“见过这个吗?”

梦寐以求的东西,安子接过仔细端瞧,确实一模一样,立马计上心头,拍腿拿出自己那串:“你看看。”

甄嬛玉大喜,无心插柳竟然又捞到一个,仔细验过确认无误,道:“能卖给姐姐吗?”

“很值钱吗?”

“当然,姐姐手里的就是从刘掌柜那买来的;给你一样的价,两百万,怎么样?”

“真的?”安子惊乍起身,一幅没过大钱的样子。

“给!”速度交易,慢则生变,甄嬛玉布袋在手沉掂得很。

“哈哈哈~~发财啦!”安子眉开眼笑,奸商模样堪称先天影帝,趁热打铁问道:“姐姐,您那位师弟叫啥?我现在有钱啦!可以走出天铖去别的地儿看看。”

“呐~拿着这个去洪荒坤位景阳星,找到易经阁,凭这个就能入门,别荒废了你这身本事。”

“多谢多谢!”意外收获啊!安子接过青玉简牌,上刻一个易字。

“还有,别打听我师弟的消息,进了门你自然知道。”

“哎哎哎~”

得了东西,安子当夜密会康爷给出主意,让狄公再派人手,拿着这块子去易经阁卧底,已备将来;并将穿棱机上的那条链子一并交出,通过天价阁再黑甄嬛玉一笔。

赤炼劫也是浪摧的,明知安子在天铖,连一些粗浅的性格特征都未告之,加上位天价阁常年做黑账的会计,两个月后甄嬛玉悄然离去;甭问,准是收链子收得破产了;要知道那可不是私房钱,都是老禹头的钱,再说这年头又没发票,报账全凭一张嘴。

经此一遭,安子料定她还会再来,琢磨着上哪再去搞几条,破局者嘛!道具不齐怎么破?

熟话说,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来;安子全盘分析两天,又将目光瞄准真武殿,决定再次冒险,这回学精了,开着飞机上太空画图。

……

话说神族兼圣族第一倒霉鬼房子嵊二次疗伤未等全愈便收功出关,冒头时左脸夹还粘着“创口贴,”胡子拉茬道袍破烂,精神萎靡头发花白;理论上讲,应该是离核爆太近受到饱和性辐射所导致,再坐个七八年恢复巅峰无多大问题。

但现实情况不允许他继续玩儿失踪,提前出关只为速度汇报消息然而……

“嗯?怎么又是他!”无独有偶,与上次一样,刚露脸又瞧见那艘四不象的方星舟,房子嵊大恨,眼泪哗哗滴。

这回吸取教训,隐蔽于陨石背面露两贼眼,耐下十五分性子默默等待,誓要弄清楚那厮到底是谁?手段如此牛逼堪比神魂;说真的,败家仔要知道是安子,没准会与其同归于尽。

穿棱机内,底部舱门打开,安子趴卧在地全身心投入,悍将守着所有监控警戒四周。

“少主。”

“啥事?”安子笔未停、头未动,回应道。

“将想出去巡视一下,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咱们。”

“行,记得检查装备,别走远啦!”

“收到!”

房子嵊运气好,得亏电磁枪没成,否则又得进“医院,”加上悍将修为不高,也没得道,凭借第七感出舱后飞身星环边缘进入战斗模拟,抬枪对一切可疑目标猛烈扫射,太空飞舞无数弹壳,貌似机甲高达。

悍将现身,无疑让房子嵊确认方星舟的主人是谁,瞬间火了!

正所谓:博天一怒爆星环,子嵊躺枪人未还;抱元守缺天不应,长使英雄泪满襟。

人生大起大落无比酸爽,窥得仇人真脸,房子嵊眼盯悍将强压暴涨的怒意,在偷袭和静观其变的犹豫中悍将停火,下沉机体立于飞机顶端作瞄准状,那双棱形红眼不断扫描所能看见的陨石带。

星环远离飞机,无遮无栏,完全不具备偷袭的可能性,房子嵊无奈放弃,继续盯梢。

百余时辰过去,安子大功告成,收回悍将驾机闪人,败家仔立刻摆出方星舟保持距离紧随而下,汇报工作那事抛之脑后……

“将,有什么发现?”途中,安子问道。

“没有,但我能肯定,绝对有人。”

“难道是房子嵊?”安子自语:“那厮在星环疗伤,没那么巧吧?”

“少主,最好想办法将那厮引出来。”

“敌暗我明,太难,不过嘛~嘿嘿~~将,你说咱们去真武殿偷东西若是被发现……”

“少主好计谋。”

“嘎嘎嘎~~~~~”

可以想象,凡是跟安子混久了的,没一个学到好的,悍将明显被玩儿坏了!

……

真武城百里外深山老林,穿棱机停降某地暂时未有出舱,着手整理所绘图稿;一向喜欢临时发挥的个性迫于忽雷驳的威胁,不得不制订些应急预案,同时还要将暗中那厮呛死在粪坑里,难度系数90。

三天,花三天时间最终成图,安子突发奇想,试着通过图纸测算坐标;没办法,被两城通缉没法露面,只得继续和老天爷玩儿命对赌。

准备工作做足已过半个月,暗中尾行的房子嵊不挫眼珠的死盯,算是耗上了;搞笑的是好容易盼到死敌出舱结果傻了眼,那厮浑身包得跟木乃伊似的,连眼睛都没露。

安子也没办法,赤炼劫曾经曰过:你化成灰我都认识,更何况满城尽是通缉令。

老规矩,就地刨一洞府,做好伪装对着地图画传送阵;此行首要目标是搞清楚穆梦凡的意图,其次才是偷东西;所以落脚点选在一个小花园,就是常山虎拱食那地儿。

报仇!报仇!老子要报仇!

房子嵊快要失去理智,等安子封闭洞府火速赶到放开神魂,心中那团火苗即将破体而出,地下十余丈传来空间波动。

“哼~妈的!老子让你玩儿阴的。”怒沉一脚,破开层层坚石现身密室,脚下传送矩阵光芒未灭,想都没想发动元力再次启动“嗖”一声没了。

老话说冲动是魔鬼,形势越危机越要冷静,否则十有**会更加悲剧。

真武殿某小花园,空气淡雅青香,夜空之下鸣虫轻盈,中间立一假山,边上石桌一方,对面有间屋子,里边闪过白茫,房子嵊紧随而来,两人前后脚。

“这是哪?那狗曰的人了?”连安子去哪都没搞清楚,请问你不倒霉谁倒霉?

至于安子在哪?很简单,身着夜行衣在房顶趴着了,败家仔一现身且散发无尽怒意顿时懵了,这尼玛也太巧呐!冤家路窄呀!

尽管心有惧意,却无半分紧张,因为房子嵊只要敢走出屋子,自有大把的人收拾他。

果然,败家仔仗着圣子身份无所顾忌,大大咧咧推门正准备逮个舌头问问,脚步无声轻点飘飞出园,没走出半里地瞬间被十多位值夜班的修士给围了。

谁让那厮未收起外散元力,更突显出炼体士行窃的天生优势,安子趴房顶跟死猪似的,隐约听见房子嵊叫嚣。

“干什么干什么?想zào fǎn啦?老子是圣子……”

不说圣子还好点,天铖星除了风阳府,其余八大势力对圣子都没什么好感;再kàn fáng子嵊,一身破身烂衫、头发花白,脸上贴个布条哪儿像圣子?一看就知道是冒充的,那就甭客气啦!送上门儿的沙包,不揍白不揍。

于是,十几个呼啦抄一拥而上,打得金光漫天、ji qing四射;趁乱活劲儿,安子翻身下房,进屋将所有家具陈设一扫而空;打眼偷瞧外边,房子嵊正被集火,已有两白头老赶到,未见老穹头。

“妈的~这样你都不来!你有种有。”

狠人没现身,安子加着小心,潜遁出园往东殿方向进发,其目的乃真武殿正厅,想必值钱的玩儿意不少。

有房子嵊吸引眼球,安子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加上对殿内布局较为熟悉,顺利到达目标点,于正厅后边纵身飞上殿顶,侧躺横梁附耳紧贴,确认是否有人。

第892章 捅了马蜂窝

夜盗真武殿,房子嵊被怒火懵逼了智商,阴错阳差当了垫背,成功吸引大批值班修士,三进“医院”板上钉钉,纵观集火效应,没个十几年甭想出院。

话说安子躺身正厅屋顶,里边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听说声年纪都挺大。

“峰老,来人被擒,乃得道洞虚,直意说他是圣子。”

“洞虚?”

“是!”

“看来不是他!”言罢停顿半息又道:“殿主,依我判断,此乃来声东击西,我建议立刻加强各处守备,已免被那小子钻了孔子。”

殿主依其言,呼呼啦啦一阵脚步声,厅内沉静少许,一个浑厚声音道:“峰老,您认为那小子为何直意与真武殿作对?”

“或许是比斗那日,老夫强行将他推上真武场,心中愤恨不平吧!”

“此子前途无量,想不到心胸竟如此窄狭,唉~~~”

“殿主,对硕大的真武殿而言,此子不过是疥癣之疾;当前要紧的,是在劫天长生开启之时搞到周氏底蕴。”

“可有进程?”

“有,周琛辈份太低,所知有限,一直未吐嫡系传人姓名及位置;但可以肯定,应该离咱们不远。”

“如果天铖没有,那就在飞羽?”

“不错!至所以冒险天铖,估计是为劫天长生而来。”

“峰老!”殿主声音飘忽半息,道:“上次一役定鼎九宗,这次……”

“无论剩下多少,必有真武一席之位;至少咱们未失太乙链,握有些许主动。”

话说到此,飞身进来一人,急道:“殿主,不好啦!时才那位夜闯者真是圣子。”

“什么?”殿主大惊,正主没抓到还打错了人,捅了天大蒌子。

“来人可报姓名?”峰老镇定问道。

“房子嵊,并有圣子令为凭。”

得,再怎么镇定也惹不起九幽,仨人急忙出殿消失在夜幕,安子正式登场;飘身落地闪进厅堂,一件件上等家具古色古香,摆设那更是没得说。

安子如同闯入兜率宫的孙猴,滴哒着口水这摸摸,那瞧瞧,心叹真武殿真特么有钱;没得说,大手一挥再来一卷包烩,正厅瞬间空空如野,比洗过的还干净。

临走之际打开镜片暗阵描扫仔细晃了一圈,没啥异常,谨慎出来正待上房离去,忽瞧厅前三丈处地砖有样,惊喜之下尘阳在手,连砖带泥刨下丈许小坑扔进戒子转身跑路。

两根烟后,真武殿众从天而降,房子嵊横躺担架浑身棉软、奄奄一息、精神恍惚有进气没出气,脸夹搭啦半结布条都没人模样了,惨啦!

圣子被群殴,真武殿飞来横祸,厅前小坑无人注意,房子嵊用尽力气说了一句:快、快,安博天夜闯真武;而后陷入深度晕迷……

那还等什么,赶紧全盘地毯式搜索,众人得令呼呼啦啦又往外跑,不知谁嘀咕一声:“这怎么有个坑?”

殿主、峰老耳尖,两张老脸瞬间苍白,对视一眼风一般乍现厅外,瞧见作案现场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时才还说握有些许主动,这下好!转眼就没了……

“轰隆~~~~~~~~~~”

突然,天降灵芒妖月,散落真武殿四方,大部分被击毁,少数几个命中房屋,一时间bào zhà连连、赤红蘑菇升腾、火光冲天、地表微颤,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穹峰脸夹,气急之下吐了老血。

动静太大惊动全城,夜空飘着无数方星舟、修士;城内满街稀稀歪有不少古朴家具,明天又是今日头条。

某客栈屋顶,丑女凝望夜空,见一亮点升入太空消失不见,随之泪流满面身子骨发软,半分钟过去慌忙戴上通讯器哏咽呼叫,还是没回音。

……

回太岁的路上,眼前一条亮晶晶的链子让安子乐开了花,成就感爆棚,一石三鸟哇!哪儿找去?

此行虽说顺利,但有件事值得推敲,都闹成勒样,忽雷驳居然没插手,实在令人费解。

五天后,安子夜回临江镇,四处看看一切如常,带着满面笑意,夜行服都没脱美美大睡三天,梦中狂喷神棍、鄙视房子嵊,惹得守护大神悍将差点关机。

醒来第一时间跑江边洗去风尘,换上干净衣服回院,收着风的康爷已等候多时,老脸儿黑得跟张飞似的。

“别着急嘛~~你瞧。”为表其功,一条银色项链塞他手里,安子道:“如今就剩风阳府和千辰阁,余下三条下落不明。”

“谁让你找链子的?”康爷有火没地处发,憋了半天咬牙恨道。

“没人啊!捎带手的。”

“你……”

“哎呀~我这不是手头紧吗?换两钱花花;对啦,我找的幽雷星铁有消息没?”

“没有!”康爷眼急大怒,真要找到天铖星哪儿够他耍的。

“得得得,我大方一回,这条链子出手后咱俩对半劈,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安子。

得了好处,康爷那火气凭空消散,变出躺椅、桌子、茶具;安子会意,躺边上解下腰间葫芦咕噜一口,满嘴酒香回味穿肠,跟打了xing fèn ji似的甭提多精神。

“再告诉你个消息,我找到房子嵊了。”

“嗯~在哪?”康爷乍起。

“嘿嘿~~真武殿,具体怎么样……等着你的手下发消息。”

“又被打了?”

“唉~~那叫一个惨啦!对啦~那条链子只能卖给上次那个姓甄的女棒槌。”

“放心,我心里有数;说说,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周氏余孽关键嫡系藏在青野星云,目前未知姓名,可能身在飞羽;穆梦凡嫁给那个头猪是为劫天长生,就这些。”

“关键嫡系?底蕴在他身上?”

“至少是一部份。”

“嗯~~”康爷点点头。

“老康,真武殿遗失项链,对穆梦凡来说意味着失去利用价值,你猜她会怎么样?”

“想办法离开与周氏嫡系取得联系?”

“咱们在飞羽星有没有人?”

“有,但不是我做主。”

“想办法勾通一下。”

“行,我试试。”

……

洪荒坤位中部地区景阳星易经阁,为情郎奔走与青野之间的甄嬛玉回归,怎知禹枫闭关未能得见,失望之际被神出鬼没的古姓老道叫住。

老道手持拂尘还是那般淡定,问道:“玉儿,此行可有收获?”

“师祖。”甄嬛玉先施一礼,道:“您看,我又寻得两条项链。”

“又用晶石买的?”

“是啊!”

人老成精的主甭琢磨就知道,徒孙女被人算计,依旧笑道:“那你为何半途而回?”

“我……晶石花光了。”

“哈哈哈~~~”古老道捋须长笑,随手扔出枚玉戒:“拿去。”

“多谢师祖。”甄嬛玉那个高兴啊!又有公款花了。

“玉儿,前一条你是从何人手中购得?”

“一个开炼器铺的,叫刘秀。”

古老道神秘“呵呵”两声,再道:“这两条了?”

“一个开天级炼体士,再一个是天价阁拍卖行私底下收的。”

“炼体士可知姓名?”

“我~~我一时高兴~~忘了问。”甄嬛玉脸夹泛红,懊悔大意。

“无妨。”古老道慢踱两步,问道:“有何外貌特征,所用劫器何种形状?”

甄嬛玉回忆两息,道:“长相一般,很普通,说话乱七八糟一幅小人嘴脸;身背黑金器匣,看上去挺重,外露两把器柄,一红一金。”

“嗯~~”信息抽象,古老道摸不着头绪,然直觉告诉他,娃娃遇上chi rén不吐骨头的主了,而且杀熟。

“师祖,我~弟子是不是……”

“无需猜疑,一切有师祖在,尽管放手去做!”

“是,弟子告退。”

目送御剑而去的痴女,古老道春风满面的脸变得阴沉,喃喃道:“刘毛,敢戏耍我古星遥的门人,哼~如若再敢,看老道不拆了你那太虚殿。”

……

镜头转回天铖,至真武遭袭zhèn jing quán qiu,明眼人一猜就知道,准是项链被偷了;风阳府和千辰阁如惊弓之雀,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双方同时进入一级战备;了解安子个性的南宫旗和大官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半点风声没漏,坐待劫天长生开启,跟着进去混经验、打bss、得机缘、捡装备。

真武殿乃公认排名第二的势力,影响太大,时过半年谣言满天飞,威信值大减,殿主暴怒,撒出去无数弟子全球拉网式搜索,连常山虎都出洞了,足见链子掉得彻底。

丑男外出执行任务,穆梦凡便寻得机会脱身,其后更是数条尾巴,包括秀越在内,一时间天铖暗底汹涌,各门各宗无数眼线奔走各方,矛盾和冲突爆发,陨落修士与日俱增,用古龙老爷子的话说:江湖一片血雨腥风,一场武林浩劫正在酝酿。

外界大乱斗闹得火热,临江小镇安逸和谐;因许久未和刘秀勾兑友情,安子心血来潮,主动发起一波聚餐。

和上次一样,安子负责食材,刘秀负责酒,时间定于当天下午。

当安子顶着铁板烧进铺,一切准备就绪,沫云兮才现身,穿得还是那般单薄,胸口白花花露出条浅勾。

“诶~~~刘兄!”

“嗯?什么事?”刘秀收拾好账头刚出柜枱。

“不是说嫂子那条项链卖了吗?”安子惊得前列腺都差点堵了。

“嗨~~~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炼器嘛!再做一条又有何难。”

“……奸商!”

“哈哈哈~~~我喜欢这个词,来,喝一个!”

第893章 荫荫哒

这是片无法无天的星空,满是无法无天的人,想要生存,必须学会无法无天。

刚出道时的一只性情直爽、心的纯洁的菜鸟,进化成chi rén不吐骨头的星辰老油条,说明安子越来越适应这个世界,但本性依旧没溜;照此发展,十万载后若真成就太虚,必得一道号:翻天闹地、蒙事黑钱、气运无敌之没溜道君……

在刘秀铺面喝得微熏,半夜头顶月亮、脚踩太空步推门回小院,进密室瞬间酒醒。

“他娘的,敢情那三条链子是他偷的!草~狗曰的连接放出,莫非想坐收渔翁之利?想得美,看爷怎么溜你。”

位面之子坐实了刘氏余孽,被安子列入黑名单;掐指算算年头,姓甄的女修还得等些日子,得好好合计合计,如何从她那确定赤炼劫的消息。

某日,康爷一大早跑来,一方玉简板翻面前,道:“自己看,有没有重要的。”

安子接过揣怀里,道:“帮我盯紧真武殿那帮人,倘若找到临江附近速度报警。”

“小事!”

“你有大事?”

“不然我会这么早?穆梦凡那边有消息;又让你猜着了,她去了飞羽星。”

“那边的负责人联系得怎么样?”

康爷摇头表示为难,道:“除非你在飞羽,否则拿钱买消息。”

“不是吧?一个团伙的还要钱?”

“我们各管一摊。”

“狄公怎么说?”

“消息还没到。”

“……”安子。

“对啦,西门炎去东天环风阳府了。”

“呵呵~~又一个偷链子的!草~”

“我觉得用骗比较合适。”

“怎么,齐清茹得逞啦?”

“我是向你看齐,猜的;再说西门炎办事飘忽不定,身边又跟着个金彤,为达目的虚与委蛇,权宜之计嘛!”

“算了,他爱干嘛干嘛!跟我没关系?房子嵊有什么消息?”

“闭关疗伤呗!没十几年甭想出来;我说老弟,你可够损的。”

“关我什么事?我又没让他跟着,典型的没事找抽。”

“……”康爷无语,一琢磨确实有点。

开完情报会,安子担心出意外被人夜闯临江镇,毕竟那些满世界搜索的弟子脑门没写“真武”二字,尤其是对棍儿的神仙男,得防着点;于是跟康爷嘱咐一声先躲躲,自己则偷摸出镇,跳江躲进老赫头的临时洞府。

面对拆得乱七八遭的现场,安子差点给自己一嘴巴;没办法,放出悍将两人一起费得一番功夫重新修好,关上石门摆上桌子、水晶面板,先把电磁枪图纸画出来,闲着也是闲着。

时隔半年,安子出洞寻康爷探探消息,跟个鱼似的冒头吐泡,大白天的也不怕惊着过往修士。

重返宅院去了天价阁,会计没在,又不能出去,只好枯等。

两个时辰后,石门“哗啦华啦”升起,康爷一瞧差点没吓死,险些抄家伙进战但是……

“你怎么在这?”打康爷身后闪出个女修。

安子歪脸一瞧脑袋大懵,正是棒槌女甄嬛玉,没等解释,被一指秀剑戳喉咙眼,康爷赶紧关门。

“原来你们一伙的!”甄嬛玉无地自容,多大一坑,还特么接二连三的自己往里跳。

“哎~~搞清楚啦!是你主动要买,没人拿刀逼你吧?”说着话,安子冲康爷飞眼儿。

“这位姑娘,做买卖讲的是你情我愿,再说老夫已经给你减了半价。”

“……”安子诧异扭脸,多黑的会计。

“想让本宫放过他?哼~可以。”言罢秀剑一横,锋刃紧贴脖子,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行行行,小爷懒得跟你斗闷子。”彗星撞了地球,再瞒下去没什么意义,安子反问:“你可认得一个叫禹枫的?”

“你~你是安博天!”甄嬛玉瞪目惊呀。

“妈的~大老远的还跑来跟哥抢机缘?有意思吗?”安子怒了,扒啦秀剑隔空谩骂。

“哎哎哎~~”剧情有点乱,康爷打插道:“禹枫是谁?”

“一个脑子长屁股上的黑人。”

“难道是赤炼劫?”康爷的印象里,唯有那厮对得上号。

“呲~~~”秀剑寒光、道纹闪烁重回颈部,棒槌女恨道:“小贼,有种再说一遍?”

“妹子,那厮对女人没兴趣,你做得再多他也不会多瞅你一眼,言尽如此。”身形晃悠,安子绕开剑锋侧身靠墙再道:“老康,别愣着啦,该干嘛干嘛。”

“呃~~这位姑娘……”

“你很了解他吗?”终身大事为重,甄嬛玉对项链暂无兴趣。

“我认识他比你早三千多年,你说呐?”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

“两个办法,要么打服他捆进洞府,要么死在他怀里,自己选。”

“……”康爷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所谓选择,无非来自那些狗血电视剧,赤炼劫的童年太过残酷,感情的大门早已冰封,想捂热?呵呵~唯有用死来化解;想打服他?除非甄嬛玉拜得元修次序者为师。

一时间密室静如囚笼,一老一少瞅着“本宫”默默等待,然康爷面有急色,安子承诺过,这次生意成了他能分一半,瞧这意思八成要黄,时才进门兴奋的脸渐渐变黑,好好在临江镇待着跑到这搅什么局?

“本姑娘与你做个交易。”半晌,甄嬛玉回避选择另起话题。

“啥交易?”

“我拿一个消息,换康掌柜的手里的项链。”

“凭什么?”安子没说话,康爷急了,百万巨款要飞。

“就是,什么消息值几百万?”

“哼哼~”甄嬛玉狡诈冷笑:“自然是天大的消息,怎么样?”

“不行,我不同意。”康爷强硬。

“我也不同意,那是小爷拿命换来的,一分价钱一份货;康爷,该什么价就什么价,不要我卖别人。”

“你确定?”被人当棒槌耍了两次,甄嬛玉誓要找回面子。

“甭跟我玩儿心理战,想要就拿钱。”

“好~将来别怪本宫没给你机会。”甄嬛玉怒起报复,决定将秀越的消息烂在肚子里,看谁玩儿得过谁!

所以孔夫子有言:唯棒槌和安平难养也;情报换道具失败,甄嬛玉只好用晶石交换,得了东西出门时回头侧脸冷笑留言:“本宫很想知道你哭的样子,哈哈哈~~~~”

“拷~又特么一疯婆子。”

暗暗吐槽等石门关闭,二人坐地分赃;而后安子终于得见康爷是如何做账的,项链所得居然未记录在案,被狄公知道非打出狗脑子不可,多大胆子。

生意做得,二人再次交流,没啥有用的消息,安子郁闷回宅;没两天,租房的又来了,这回挺横,推门就进,并扬言一个子儿都不会给。

“妈的~租霸王房还特么嚣张!天理何在?”

“你好像有怨言?”甄嬛玉贼耳尖,回脸道。

“是啊!有种打一架!”

“哼~欺负一个弱女子,你枉为男人。”

“我乐意,怎么着?你以为你是女人?拷~”

“……”甄嬛玉。

古往今来,凡是与安子斗嘴的没一个不吐血的,那怕你长得倾国倾城,照样喷得你想zi shā,能落一全尸算帝哥没脑子。

说真的,得亏甄嬛玉刚来未了解情况,不知真武殿正全球抓贼,不然凭这几天的遭遇,非跑去告密不可。

就这样两人算是认识,同住一个屋檐跟仇人似的,谁都不鸟谁;眼瞅着甄嬛玉一趟一趟往街对棍儿跑,安子对此表示理解,失散多年的表妹嘛!

和猜测的一样,甄嬛玉此次带足了现晶,没半个月,刘秀手中仅有的两条项链全部得手,这也就罢了,还在安子面前显摆。

“后悔了吧?”

“后什么悔?”

“哼~告诉你,劫天道君的机缘枫师弟得定了,眼馋吗?”

安子没还嘴回以白眼,心说这娘们真特么缺心眼儿,拿自己情郎当枪使,傻到家了,谁娶谁倒霉。

纵观天铖全局,九条链子全部浮出水面,风阳府那边相信问题不大,就剩那千辰阁那条,安子琢磨着是不是和大官人联手一回,拿根儿五色海带引其上钩;只要甄嬛玉收齐道具,赤炼劫必来天铖,反正那厮皮糙血厚、又有老禹头保驾护航,乃是趟雷的不二人选。

日子一天天过去,甄嬛玉将博氏宅院当了客栈,没事玩失踪满世界跑,真武殿全球抓贼的风声那是贯满了耳朵,苦于赃物在手无法告密,为这事安子没少被威胁,可老这么搞不是办法,如若傻女哪天告了密闪回景阳那乐子就大了。

正好,康爷传来消息,大官人得手,有没有后遗症不得而知;从局势上看,因房子嵊数十年未见踪影,神棍只好让西门炎暂代棋位;至于如何将项链转到甄嬛玉手里,得看棋局如何变化。

就是在安子将主意打到千辰阁头上时,康爷告之甄嬛玉回了景阳;收到消息二话不说,毁去传送连夜扛着包袱卷跑龙江底猫着。

一待又是半年,等偷溜回宅一瞧跟糟了贼似的,愣没一件完整的家具,五间密室隔离阵全被破坏,就差没点房子;许是扑了空不解恨,临走时刻有留言,几个篆字歪七扭八斜划在墙微泛杀气,上书:恶贼,就算你躲到九霄青云,真武殿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九霄青云是哪?”安子表情荫荫哒。

第894章 杀奔飞羽

修士失去联想,虚空将会怎样?安平答曰:估计你们家师袓还在树上没下来。

一句莫名其妙的威胁之言没什么深意,然其中蕴含个“九”字,此处星辰空域又名青野星云,加上个忽雷驳坐镇真武,其中之味不言而欲;换句话说,真武殿没安好心眼儿,将计就计想让安子趟雷。

当然,这只是天马行空的联想,但千辰阁突然动作,证实了猜想是对的。

前文书有言,千辰阁掌上明珠先天体弱多病,需五色海带炼丹,那是治标不治本的玩儿法,这次捡回小命,下次了?所以得储备点关键道具,海渊五色草必会在列其中。

做生意的事当然交给康爷,安子则继续躲藏江底,连将传送一并搬挪到此方便联系,别被人堵了。

天铖星暂时没什么事,安子将视线转移飞羽,不惜花重晶买消息,谁让狄公死不回讯,明摆的告诉他:按规矩来!

“神秘人?”收到消息安子懵了,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唉~~凑合看吧!反正你脑子灵光。”康爷没折,得亏没花他的钱,没那么心疼。

“凑合?两百万就买了个‘神秘人?’当我暴发户,人傻晶多?”

“老弟,要不干脆你去一趟吧!我也烦他。”

“那丫特么谁呀?”

“他的资历比我高得多,坐镇飞羽三千余载,地头也熟,没他不知道的。”

“叫神马?”

“清风。”

“……”安子。

想想也对,在掩月星的时候就是老资格的情报员,玄阳宗那等小门小户没被灭了,足见清风业务水平之高,能力之强;甭说安子,连相处多年的柳骞寒都没看出来,失踪三千多年没想到跑青野星云,摇身一变当了情报站长,无语的是升了官便六亲不认,好歹是熟人,哪儿说理去?难怪狄公没回消息,八成知道这档子事。

“妈的~都是些人精。”安子咬牙暗恨。

“老弟,不会又认识吧?”康爷一把年纪,承受能力有限。

“化成灰老子都认识,狗曰的竟敢赤果果的杀熟!草~”

“……”康爷。

于是乎,怒火攻心之下,安子扔下天铖星事务更换地图,踏尘飞羽星,非抽死那狗曰的不可!敢黑小爷的血汗钱,戳翻了他的眼皮。

……

浪迹宇宙数千载,到过无数星球,所谓阅尽千星万域,走遍四卦洪荒;血溅苍穹霸丘,来去乃是混混。

初到陌生地安子已然麻木,出得传送身处落部一般的城池,天空黄尘弥漫,满眼望去灰蒙遮日,过往修士个个体形健硕、彪形魁梧、眼泛戾气,时有光头者擦肩,晃了两条简易黄土路面,有种到监狱的感觉。

“卧槽!在这当站长,打死我也不来!简直跟发配差不多。”安子真为清风不值,熬了那么多年,九死一生就混这么一破地方,换着他自己铁定跳槽。

难民营一般的地界,安子属于飞羽小白,秉着旅游心态四处走走看看,领略一下此地独特的黄土风情。

逛半个时辰,瞧见十余丈高的栅栏土墙,时尔有些不走正门的修士蹦进蹦出,安子莫名想起吴敬中站长那话:“飞羽站是个重建的站,前栅栏宿猫,后泥巴走狗,很复杂呀!”

没法不复杂,晃了半天愣没打听到本城的名字,且布局凌乱、毫无规划,隶属于一个叫浑天阁的势力管辖。

此阁有个特点,只收像安平这般无骨无相的炼体士,布于城内招收弟子的办事处较为火爆,且经常有吃饱没事找抽的元力修士砸场子,无一例外全部bèi gān翻在地;由此证明南宫旗说了假话,并非池子太小,而是水太深差点呛死;其动机是怕二愣子闯入属于他的天地,如鱼得水。

“飞尘劫体,凌羽锋芒;浑天道体,太乙还真;灵元不死,吾战不休!嗬~~有气迫,给力!这是跟元力修士卯上了!呵呵~”

浑天阁办事处门边贴着张被风化的兽皮,二十四个篆字看上去很有劲儿,有凌有角没有弧度,横折弯勾似剑刃锐利、浑如钢铁,安子瞧半天颇为欣赏,一看就知道是一代有文化的流氓。

此地是炼体士的天堂,但元力修士也不少,两者很容易区分。

一身力巴服、光着膀子、粗胳膊大腿起筋线者皆为炼体;那些走道斯文、人五人六、鼻孔朝天者多半是元修,双方时有冲突,却未敢过分,形势比人强嘛!野外就难说了……

办事处门前拥挤十来位粗鲁汉子,安子站于对面静眼观瞧,仅有一个风雷,其余全部炼气,残酷的现实让人无奈。

“安兄!”

突然,一个冷酷声音响于侧面,安子扭脸,见前来人心头为之一颤,笑道:“呵呵~苏兄,别来无恙?”

“哼~亏你还记得苏连英!”

“哥们,yi mǎ归yi mǎ,我和真武殿的事跟你没关系,如果你单方面认为我是个心胸窄狭的小人,在下不会辩解,也不想辩解。”

“你是无话可说吧?”

“随你怎么猜测,反正事已经干了,想上报我的行踪请便,只要你们能跟上我的节奏,无所谓~”

“苏某自认非你敌手,但师尊有句话让我转达。”

“他怎么知道我会来飞羽?”安子惊问,真怕又来一神棍。

“飞羽浑天乃青野星云唯一一个,也是最大的炼体宗门,你必来。”

“……好吧!是我孤陋寡闻,啥话?”

“帮我们找到周氏嫡系,夜闯真武之事一笔勾消。”苏连英改话传音。

“哥们~你搞错了吧?一、我对周氏嫡系没什么兴趣;二、夜闯真武是我理性所为,不存在一笔勾消的说法,我也不欠你们什么。”

“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倒不是。”安子嘴角歪咧,道:“咱们可以作个交换。”

“说。”

“帮我抓住穆梦凡那个臭娘们。”

“可以!”苏连英暗自松气。

“行,那就这样。”生意谈成,安子要走。

“且慢!”苏连英继续传音:“安兄,以你的修为初到飞羽自是高高在上,但要留意浑天阁的刘宗鼎。”

“很牛逼吗?”

“得道开天炼体,据说常山虎在他手里撑不过十个回合。”

“……”安子。

换着其他书里的主角,这位宗鼎兄铁定会惨遭践踏、蹂躏、甚至虐杀;得亏不是,然坏消息一下去了安子半条命,当下打定主意,摆平清风火速闪人,至于什么浑天阁在哪?别触霉头,要知道阴损蔫儿坏的帝哥是无处不在的。

……

穹山叠嶂,海浪翻滚;红云当顶,浑天魅动;浑天阁,坐落于飞羽星东西半球大洋交界处,名为移星的硕大海岛;其四季炎热、群岭参差、植被稀稀、无任何鸟兽,天空会飞的唯有来往的货运方星舟,没有与外界联系的传送阵,称得上孤悬海外。

移星虽称之为岛,但大小不亚于三晶商阳城,商贸较为发达,城市集群初具规模人口过百万,实为商品交易集散地,说白了就是个较大的集贸市场;无论元修或体修,域外或域内,来飞羽者必到此地,那位六亲不识的杀熟者清风自然也在……

身为飞羽第一势力,浑天阁竟然未占据中心,而是位于最南边,地不过百顷,屋不过百间,显得很低调。

阁内某黑白小院,红石铺地、横纵经纬,一身材高大、体态标准、左眉五三断分,一条弧线细疤一直延伸至右脸夹,看上去甚为冷酷的汉子光膀挥汗大展拳脚,每招每式乍起劲暴之音,引得凉风过顶、吹浪过尘。

院内石制小屋,门口站立一黑袍丑女,怀抱白兔肩停火鸟,目不眨眼暗暗记下所见一切。

“呼~~~~~~~”一阵拳脚耍完,汉子擦罢额头汗渍,魂眼瞟了丑一眼嘴角歪歪,道:“考虑得如何?”

“不用考虑。”

“为什么?”

“你娶我目的,无非看中本宫xiu liàn五千载的紫丹鼎炉,及异种神草!”

“不错,但两千万的晶石是货真价实的。”

“你觉得本宫缺晶石吗?”

“缺不缺的另说,只是想告诉你放聪明点,未得本尊允许想走出这移星岛,唯有成为一具尸体。”

“是吗?后面一句本宫同样送给你。”

“哈哈哈~~~~”汉子大笑,慢条斯礼穿上道袍,道:“你是说有人会来救你?”

“哼~敢打本宫主意的,你是第一个。”

“哦?本尊倒是荣幸。”

“也很不幸;奉劝你一句,敢动我一根头发,不至浑天阁,连带移星岛必有灭鼎之灾,哼~”丑女自信非常撩下狠话甩纱进屋,木门砰然关闭。

汉子在自己的地盘愣被一丑女拒绝,眉下鹰眼闪烁冷漠眼盯木门戳了许久未挪分毫,时才狠话显然起了作用。

凭那株成精的八叶紫金萝和璃火鸢凤鸟就能判断,此女来头甚大,别鼎炉上脑没事找抽;毕竟浑天阁家大业大,载不起跟头。

这时,院门“吱呀”推开,进来一艳丽女修,紫衣罗裙、衣带飘凌。

“你来做甚?”汉子扭脸问道。

“我助大公子寻得极品鼎炉,难道不给报酬吗?”

“哼~直接说。”

“杀一个人。”

“谁?”

“砰~”石屋木门突然打开,丑女面有恨意杀意肆起,道:“穆梦凡,休要在本宫面前挑起事端!”

“你认识我?”

第895章 两只坏鸟

身凌驾云飞雾,眼下雄关漫道,敢问路在何方;答曰:天上。

与苏连英达成协议,乘货运方星舟一同前往移星岛,途中二人各想心事未有交流全程无话,直至三日后酉时到达。

下舟落地两人默契分道,苏连英作为神婴混得挺惨,仅作为看守飞羽星唯一对外传点紧防穆梦凡逃跑的哨兵,与门人汇合交待一声连夜返回,整个一跑腿儿的。

从天而降落地城口,边上赤红石碑上书二字:移星;安子表示奇怪,暗道:“难道移星岛长脚腿自己会动?算了,找到人赶紧撤。”

移星岛属于自我孤立,不惧任何势力或个人,对生存在自己地盘上的散野修士只有一个要求:别特么找不痛快,老实点。

许是背有狠rén dà修底蕴,年来倒也相安无事;又因浑天阁为炼体圣地,纯阳晶石在此价值有些通胀,但炼体士有个先生优势,对炼器大有助效,所以移星岛又称为炼劫岛,凡是来此的多半是淘换兵刃。

然过江龙与地头蛇挤在一座占地百十顷的都市,又有帝哥搅场,两者打头撞脸的机率太高,入城后加快脚步闷声到处找拍卖行,连人都没敢问,生怕被人关注。

“风物行!”找到家较大的门脸,若非大把rén liu出来进去,安子真想冲将进去喷他一脸。

酝酿情绪好一会儿才迈腿进行,百十见方的厅堂貌似股票交易所,人声喧哗顶得肺疼;为讨个说法,安子耐下性子满处晃悠,相信清风得见定会派人勾引。

结果晃得天都黑了也没人找他,以为那厮躲了,咬牙含恨暂且离去,出门走得甚急差点与人撞上。

“不好意思~哎呀你大爷的。”抬头一瞧居然是清风,安子张嘴就骂。

“跟我来。”清风久居上高,已非当年之清风,一幅老板模样肃脸传音入密,背手与其擦肩而过。

说理的时刻快要到来,安子转身进厅紧跟在后,走后门出厅堂、掐道指念法咒、开暗道进密室一气呵成。

“哥们,三千多年没见混得不错嘛!谁能想到当年与百里飞尘辗转迷尘至九宫的落破者也有咸鱼翻身的一天,哼~”安子说话阴阳怪气,语气透着鄙视。

“呵呵~托安兄的福。”没外人,清风现了原形。

“甭跟我来这套,小爷今儿是来找你说理的。”

“安兄,我是有苦衷的。”清风连说带请,强摁安子坐下并保持冷静,道:“你说我不用这法子你能来吗?”

“啥事?”

“我先问问你,柳老大怎么样?”

“你是专门收风的你不知道?”

“至离开玄阳宗没过三年我就接收任命,刚来飞羽需尽快熟悉环境打开局面,哪有时间。”

“行,算你编得不错。”安子没好气翻白眼,道:“柳老大现在是苍云府一把首,混得比你强多了。”

“呼~~~那就好那就好。”清风松了口:“飞尘怎么样?”

“死了。”

“……”清风。

“哎~我在迷尘和九宫的时候见过你们俩,那时候你们混得挺惨,怎么回事?”

“唉~~~我与飞尘是受狄公指派前往域外商阳星,探听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返回时被狠人打劫,苦战一场死里逃生,闭关二十余年才恢复,沿途又跌跌撞撞才回到洪荒,恰巧赶上九宫星物价波动异常,与商阳如出一辙;于是和飞尘赌了一把,结果输光了最后家底还欠了几万两的债。”

“不对吧?”安子听出破绽:“我听说你们在掩月跟随柳老大年头不短。”

“这你也信?”

“……”安子懵逼。

“实话跟你说,你进玄阳宗时,柳老大出苍云府不到十年。”

“卧槽!”

“知道柳老大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北域吗?”

“为啥?”

“韩逸在苍云地界耍手段从柳老大眼皮子底下抢走了一枚掩月碎片,被司陈楠他儿子笑了半年。”

“……”安子拍脑袋闭眼,多特么扯蛋。

“安兄,飞尘怎么死的?陨落何人之手?”清风情绪暗淡,问道。

“上清宫,项空鸣;不过那厮已经死在掩月七境,宗族灭了大半,算是大仇得报。”安子自然不会说是他招的事,否则一个子儿也甭想要回来。

“可知是谁下的手?”

“这我哪知道。”

“唉~~~也是,柳老大太要面子。”谎圆得不错,清风脸色好转,重新调整情绪,道:“至所以让你来,实为周氏底蕴,那位嫡系我已查到,名为周寒,得道元婴,藏身地点暂时未知。”

“就为这事?”

“这是狄公指派的任务,我也能分得一半好处。”

“关我什么事?”

“安兄,风在移星岛不能轻举妄动,稍露马脚三千多年的努力就白费啦!”

“拷~我就是随便搬?”安子火上来了,忒不厚道。

“呵呵~~安兄莫恼,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杀一个叫穆梦凡的女修,如今她已成池中之鱼,时刻在我掌控中,若是心急,我保证三天之内让你达成心愿。”

“甭废话,先把钱还我。”怒火中烧差点忘了正事。

清风到也痛快,摸出准备好的布袋,道:“按规矩我得收一百万。”

“凭神马?”

“狄公有言在先,你在天铖闹得天翻地覆,为帮你探消息消耗大量资源,说是补偿。”

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仍就被黑,安子手拿布袋懵眼哑口失语,就在愣神的功夫,密室乍现传音火符,估计有情况。

清风翻掌紧握火光瞬闪,道:“穆梦凡被人打伤了。”

“哟~~臭娘们看来仇家不少嘛!谁干的?”

“一个域外来的丑女。”

“又是她!”安子纳闷,怎么走哪跟哪。

“你认识?”

安子摇摇头:“在天铖的时候听老康提起过,没见过面。”

“安兄,此女来飞羽时日尚浅,只知修为神婴,被刘宗鼎护得紧,可能不简单。”

“管她呐,又不是我媳妇。”

有时候二混子嘬死真不怨帝哥,与人说话很少走脑子;那清风也是,别的话没怎么听进去,唯独这句印象深刻,谁让他是个光棍儿站长。

就这样,两人述话一宿密谋周氏底蕴,直到天亮也没谈拢,安子实在提不起兴趣,主要是刚撩上个真武殿,再捅一马峰窝肯定满脑袋疱,别自找麻烦。

但清风草根出身,难得狄公大方一回利益分半,口水喷了一夜好话说一火车皮,眼看天亮安子要走,决定玩点花活,一句话:你不是不想招事儿吗?行,我帮你招……

当然,安子也不是节能减排的路虎,没达成一致却想到个对策,既然你的地盘你做主,行,我特么就让康爷派人渗透,不就是钱的事,爷玩儿得起!得,两人就此杠上。

从风物行出来,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移星岛位于大洋深处,遇到暴风雨很正常,好在方星舟非民航客运,不存在停飞一说。

天气欠佳,丝毫挡不住修士们做买卖的热情,安子沿街四瞧,琢磨着是不是带点什么特产回去,然移星岛上空突然阵纹乍现,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紧随而来。

“独特的文明,好想法。”岛外气象恶劣,内部春风和谐,安子表示赞赏;但注意力分散,完全没察觉前后被清风的人锁定。

浑天阁乃炼体宗门,自然满地吃货,街边除了炼器铺就是私房菜馆,全是卖海鲜的,不仅体积大,造型也怪异,看着肉头。

“嗬~~~这么大海鲜!烤着一定好吃。”得进一家菜馆大肆采购,付了晶石想进善房看看,看能否淘换点没见过的调料,关键时刻也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快快快~刘宗鼎出来了。”

得道炼体对安子的吸引是致命的;甭问,定是风清派人所为,一但二人接上火,那就算粘上,你就走不了。

身为浑天阁最有前途的炼体士,明星级精英很少抛头露面,未在阁内居住实是不想太拉仇恨引得众师弟红眼,但昨日丑女打伤穆梦凡且下手很重,那双带疤鹰眼当场大惊,神婴紫丹、异种神草外带得道,背后必是震元大修。

砧上的鱼肉变成天雷,刘宗鼎怎敢怠慢,思虑一宿决定改变策略,大早上整了辆全封闭式豪华车驾,沿途亲自护送回阁寻师傅谈谈,看能否推出来路,到时候明媒正娶,总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搞到手。

于是,两个同道又八杆子打不着的人,随着那一嗓门发生改变。

路遇得道狠人,安子没敢张嘴,混在人堆偷瞄,刘宗鼎长相比安子强得多,古铜肤色剑眉利眼,那一弯弧形细疤为其增色些许冷酷。

就这样默默关注,双方不存在什么心有灵犀,但是……

明星级人物登场,围观的散野修士并不多,且多半看上一两眼便离开,人堆积得快,散得更快,安子刚要撤,打菜馆里冲出一人,满嘴油渍手里抓着吃食,准是吃霸王餐想跑,结果速度甚急,准确将愣主怼出人群,几个踉跄差点撞上车驾。

那刘宗鼎对丑女分外紧张,见一身背重器人影扑来,凭本能挟尘破空挥拳打来。

碗大的拳头眼看要撞着脸,安子同样能本出手,以掌对拳接触的刹那立感擎天之力,太极推手浑然而动,形态柔体侧身半圆卸力大半。

“高手!”力道泥牛入海,刘宗鼎诧异,双脚踏沉稳住下盘,怎知对方借力反向转身手肘还击,微愣之际已处被动侧身格挡。

“嗵~~~~~~~~~”

高手过招只在瞬间,一声闷响抽干空气使得刘宗鼎大退三步脚印深沉,不怒反喜面有惊色,道:“想不到我移星岛来了上境炼体。”

第896章 龙首太旋龟

郭大大说过:听明星假唱,高雅;看网络原创,低俗;喝咖啡高雅,吃煎饼果子低俗;上流社会的人从来不看矛片,尽特么玩儿真的;所以直肠嘴快的老直对此早已下过评论:去你奶奶个螃蟹腿儿吧!

甭看刘宗鼎脸有酷疤残相留痕、英俊挺拔道得炼体,在这移星岛一亩三分地名声在外,安子仅与其交手一招就能闻出rén zhā的味儿。

为何?只怪动静太大,地颤微裂车驾晃动,不知道的还以为车轱辘崩了;一阵摇晃使得车内丑女微惊,全封闭的辕驾虽听不见任何声音,却未能xiàn zhi活动,伸手撩开帘子一角立马被刘宗鼎拦阻。

“我去~~敢情是个实力牛逼的衙内!”此类桥断安子见多了,内心暗暗吐槽表示鄙视。

“呵呵~~~道友贵姓?”刘宗鼎貌似宰相肚里能开háng kong母舰,笑问道。

“好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姓刘名氓。”

“流氓?”刀痕脸眉毛拧了。

“咳~那什么,恕在下有事在身,就不妨碍鼎兄欺男霸女啦!回见~”

“且慢~”尽管来人嘴巴欠抽但对手难得,刘宗鼎岂能放过,道:“可否卖宗鼎个面子到小阁一坐?实不相瞒,宗某近期可能结道侣。”

“哗~~~~~~~~~~”围观者一阵哗然,无数目光集火辕驾透着羡慕。

“是吗?太巧啦!我也近期结道侣,咱俩扯平不用相互随份子啦!回见~”

“……”围观者。

“氓兄!”刘宗鼎再次叫住,称谓别扭,道:“大厅广众的,难道一点面子都不给?”

“行行行,我吃点亏。”安子心思早不就此,眼睛往人堆里乱描,找寻那个吃霸王餐的王八蛋;说着话掏出把晶石掂了掂搁车把式上,道:“十两,不用回礼,够意思吧?拜拜~”

赤果果的打脸,受众星捧月的刘宗鼎什么时候吃过这种闷亏,正待发怒只见安子一溜火光淹没在人海。

……

且说瞎了十两晶石免去一场祸事,安子觉得有点冤,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又一想吃亏是福,跟那种社会渣子打架玩儿命不值当,再说又是人家的地盘,后边祖宗庇护,就当花钱消灾卖个平安;可惜的是小两口就此擦肩,颇有戏剧性。

一路穿棱街面,前后左右小心得紧,生怕那厮派人跟踪,谨慎得脱晃出城门口,眼巴前悬停十余艘方星舟。

是的,赶紧走;至于那个吃霸王餐的算他走运但是……

“什么?花钱买票坐飞机还得城主点头?”安子傻了,来的时候没这出啊!

“小兄弟,我们也是刚收到的消息。”货运站老板表示遗憾。

“妈的~怪不得没人跟踪,草~”

被困移星岛,安子愤恨,拂袖回城直奔风物行;甭想,那个吃霸王餐的准是清风的人,为了一已之私生生将自己推进火坑,倘若安全离开还则罢鸟,否则直接上浑天阁告密。

不顾满厅堂金主,安子脸黑如锅盖刚要闹事,那个吃霸王餐的不知从哪儿蹿身在前赔笑道:“呵呵~~前辈,您来取货?掌柜的在后堂等候多时。”

“狗曰的!你有种~”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安子咬牙谩骂奔了后堂,吃霸王餐的赶紧跟上为其引道,别走错了又生事端。

石门开启,清风正眉飞笑意二目相迎,带路的龙套关上石门知趣闪人。

“哥们,咱俩在玄阳宗时交情不错吧?”

“哎呀~我说老弟。”清风心有准备,道:“看在往日的情份你真忍心让我当一辈卧底?”

“这事你找狄公啊!跟我有毛关系?”

“狄公放话啦!只要拿到底蕴,风就能离开。”

“然后跑别的地儿继续你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要么这样。”扯闲篇的话清风懒得再说,顿了顿变出个布袋,道:“一百万还你,成不?”

“告诉你,你现在就是给爷喝云南白药,也无法弥补爷心灵上的创伤~”嘴里放着狠话,手可就伸过了,这种不要脸的事也就安子干得出来。

“唉~~我也不想啊!可总得有个去处吧?别看移星岛安定人多,其实不挣钱”

“甭跟我扯那些没用的;你们这些当老板的都特么一个德性,不挣钱你会在这一待就是三千年?蒙谁呐?”

“可~可我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

“哟~~~瞧你这话说的,你不是没办法,是你不走正道,尽特么在我身上打主意,很过瘾是吧?”

“老弟,非逼我把话说绝?”清风耐性渐失,道:“以我对你的了解,飞尘陨落于项空鸣之手,这事会跟你没关系?”

“什么意思?”

“我在掩月是失踪了三年,但太微湖那场**ào zhà……你信不信,我只要问问狄公,铁定是你干的。”

“切~~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爷不吃那套,以为区区一破岛困住我?笑话。”晶石全部收回,消息套得也差不多,安子转身要走。

“安兄,我知道你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但移星岛你还真就出不去,再说穆梦凡也没死。”

“来日方长,不差这一两天,拜拜。”

“安兄!”好容易将人骗到飞羽,清风闪身堵着石门:“你可知此地为何叫移星岛?”

“爷不想知道。”

“龙首太旋龟。”

“小爷曰你妹!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清楚。”溜口联张嘴就来,安子火了。

“你……好好好,我不跟你吵;所谓移星岛并非陆地,而建在一只年岁亿载的龙首太旋龟背部,因龟首面向罡甲星锋缓慢移动,故称之移星岛。”

“……”安子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此太古巨物还有一特点。”

“啥?”

“其罡锋玄劲已至化境,足以碾碎虚空,一般震元根本降它不住;老康说你会划传送阵,所以万万试不得。”

“我游回去行不行?”

“更无可能”清风厉声道:“旋龟前有苍龙之首,后生万丈虺蛇之头,凭你现在的修为会被吞食的。”

“两脑袋?”

“若非如此,那些出来进去的散修为何一定要乘货运方星舟!”

“不是~~你~你~你等等!”信息太过惊人,安子不大相信,想了半天才道:“蒙我的吧?”

“你……”风清差点没脑袋撞墙。

“哎哎哎~别激动别激动,我先看看。”

“看?你要下海?”

“没必要。”

监控阵盘铁板烧登场,摆好方位一颗晶石置于阵眼射出一道绿光,未等安子看清楚,清风闪出手毁去阵盘,紧接着密室摇晃如同地震了一般,稍带着整座岛屿。

“你找死啊!”清风大怒:“旋龟生性对虚空波动极为敏感,没看见移星岛连传送阵都没有。”

安子想哭,侧面证明清风说的有真无假,回去的路基本被堵死,大骂康爷是个坑逼货。

……

旋龟躁动,引发轻微二级地震惊动全城,惹笑了本地无数有事无恐的老油条,间接为浑天阁传递消息,移星岛来了阵法高手,还是个愣头清;万幸的是阵法监控只是刹那,两个时辰后旋龟安静下来,一切如常。

事出有因,浑天阁速度派人全岛查看有无可疑老头,玩儿阵法的那个不是一把年纪。

而在阁内某无名独院,丑女心惊不已,显然对移星岛了解甚少;经刘宗鼎一解释乐了,如此没溜的事唯有自家男人对得上号,紧崩的丑脸难得有了笑容,更丑了……

“你知道?”刘宗鼎从脸上读到信息。

丑女未接话,摸摸兔毛转回屋,一下整得刘宗鼎甚是紧张,以为背后撑腰的来了,思来想去转身出院,奔了一座名为劫天殿的去处。

刚至门口,打里边出来众多老头,估计刚开完会,商讨如何挖出那位阵法高手,为浑天阁添砖加瓦。

“宗鼎?你怎么回来了?”一白头老意外瞧见得意门徒,问道。

“师尊!”刘宗鼎行得一礼,目送其他人散去。

“嗯~随我回去。”

“是。”

二人来到一满是青竹的园林,大海之上有如此之物甚为奢侈,海风吹过竹叶摇摆,淡香扑鼻,伴随着几片竹叶飞落,颇有些诗情画意。

“何事?”白头老落座石凳,身前青玉石桌,摆有青竹茶具一套。

刘宗鼎将丑女一事如实相告并言ming xin中所想,道:“师尊,天之娇女来我移星岛,又落于我手,实属机缘将至,望师尊承全。”

“她背后之人连为师都要高山昂止,你何来的自信?”

“难道连师尊也……”

“虚空无边,幻海星辰,震元大修多的是,为师不可能每一个都认识。”

“那~可否问问殿主?”

“如今岛内来了阵道高手,哪有时间为你这儿女情长浪费功夫?徒儿,你已经是浑天阁最耀眼的明星,理应踏踏实实磨炼意志,为升阳打下基础,而非走捷径投机取巧,况且明知对方大有来头。”

“那~师尊的意思是……”

“别成为敌人就行,去吧!”

“……是。”

啥情况没捞到还被训了一顿,刘宗鼎面有不悦无奈离去;回院瞄了一眼紧闭的木门越来越来气,十分纳闷究竟是哪位震大修这么有个性,收了位丑得没地儿卖的徒弟,还赐了一身宝贝,也不怕便宜了别人。

想不通气就不顺,不顺就得发泄,今儿街遇见的上境流氓闪现心头,二话不说扭脸出院奔了大街,预示着安平严重躺枪。

第897章 道德沦丧

诗云:闹翻天铖龙江底,初临飞羽遭人挤;阵道魁首秀惊鸿,人生处处不相逢。

话说安子在移星岛被坑货风清套牢,二人争执罢休始终未达一致,关键在于真武殿也瞄上周氏底蕴,倘若答应,将来撞车肯定会里外非人,换言之:这不是利益问,而是人品问题。

当然,与安子谈人品有点扯,谁让他是一代有道德底线的混混,再说和刘宗鼎怼上又多重了身份……刘氓。

暂时被困,又没处去,暂在风物行临时当了名伙计,一来打个掩护,二是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好暗中琢磨脚下这头龙首太旋龟有无破绽。

讲真,一但哪天小两口见面,甭说刘宗鼎,整个浑天阁必倒血霉,没准又来一核爆,那乐子就大了。

身为伙计,安子没多大自知之明,仗着身份特殊将那位吃霸王餐的怼主整得老惨,黄了好几笔生意,清风看不过眼,只好打法去货运站打短工回避,顺便探探真武殿来往的消息。

至于穆梦凡,为免打草惊蛇吓跑潜藏的鱼儿,清风按兵未动,等待查明具体地点在做打算。

时隔两日,刘宗鼎带着位半身灰鳞铠甲的魁梧勇士进得风物行,明星人物登场自然引得厅堂涟漪四散,金主们纷纷结交示意好感。

道貌岸然者一一还礼,奔了靠窗户口坐着发呆的上境刘氓。

“呵呵~道友,闻听郎泉所言,氓兄在此做了名伙计,因何原故寄人篱下?”

安子琢磨事想得入神,扭脸瞅了一眼,看着心烦没吱声,

“呵呵~~”刘宗鼎一改往日高傲继续赔笑,道:“非是宗某矫情,实在是对手难得,今日此行一是结交,二是想和氓兄切磋切磋,也好相互了解。”

“想打架去真武殿找常山虎去,我是闲云野鹤。”

“氓兄,孰宗某狂妄,那常山虎百年前炼得升阳,在宗某手中未撑过十招。”

“那就找他师尊忽雷驳去啊!想找虐还不简单。”

“哼~他算什么。”半边铠甲勇士郎泉接话道:“往大了说,忽雷驳不过是得了些浑天阁的气运才有今天。”

“两位,你来就是为了显摆?”安子翻白眼道。

“稍等。”刘宗鼎突然想起什么,罢手问道:“听氓兄时才语言,宗冒昧问一句,可是来自域外?”

“你有事?”

“实不相瞒,前天与氓兄街面匆匆一会,可知车驾内所载何人?”

“抢来的民女呗。”

“……”郎泉。

“对了,你不是说要结道侣吗?啥时候?”安子故意的,典型找抽。

“结道侣?”郎泉傻冒

“宗某倒是想娶,奈何此女心有所属,且用情致深水泼不去,针插不入,相当扎手。”

“怕是有来头吧?”身为精英级地头蛇在自己的地盘摆不平一个域外女修,只有这种可能,安子笑道。

“哦?”刘宗鼎眼睛一亮,道:“看来氓兄乃同道中人,失敬!”

“……”安子笑意收脸。

“氓兄,你我一见如故,又是难得的对手,择日……”

“不好意思两位,来活儿啦!”与这等人为伍风险太大,正巧进来一人,安子随口告罪迎将上去,那郎泉正要发作,扭脸顺势一瞧立马缩了,与刘宗鼎使一眼色双双灰溜躲避。

“哟~~这位前辈,您有什么需要?”

来者胡子头发全白,精神迥异,一身白袍无风飘逸颇有神仙之感;许是浑天阁内部高层,移星岛公众人物,店堂众金主又纷纷行礼表示敬意但是……老爷子神情似有不对,两眼瞧安子激动万份、柔情似水一幅女儿态,回避的两地头蛇及铺面几十号人全傻了。

“宗鼎,师叔怎么……这……”铠甲勇士瞪眼懵圈。

“……”刘宗鼎更是无言以对,仿佛天要塌方,心道:“师尊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

“咳~~前~前辈,您……哎哎~您等等。”遇见个老玻璃安子暴起鸡皮疙瘩,余光瞟见吃霸王餐的那主下工回来了,赶紧拉他来填坑,怎耐被白头老死死拽住,眼眶强忍泪光一幅不依不饶的模样,引得安子胃部翻涌差点没吐喽!第一次开始怀疑人生是多他娘的操蛋!

……

时间倒拨一天前,且说刘宗鼎在竹林碰壁,心情郁闷出阁去移星城主府寻朗泉打听安子的去处,一个时辰后,那位白头老来了小院,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圣女搅乱徒弟心神。

当看到秀越那张丑脸有点突兀,与刘宗鼎想法差不多:哪位震元大修这么有个性!

前辈无辜到来必有情由,秀越已非昨日可比,肩停火鸟怀抱白兔心性沉稳镇定非常,更不能堕了夫君的名头,与其对视未落下风。

“女娃娃好定力。”白头老赞许一句问道:“小辈报上来名来。”

“秀越。”

“出自何方星域、何人门下?”

“孰晚辈无礼,敢问前辈何人?”

“哈哈哈~~~”白头老捋须大笑,瞪眼略施威压,道:“老夫乃宗鼎的师尊。”

“那晚辈就是师傅的徒弟。”别的没学会,安子的流氓习性表露无疑,喷得白头老无语,自己却暗自窃喜。

“哼~好一个狂妄小辈!”白头老乃谨慎之人,道:“令师尊没教过你出门在外须处处小心?”

“那你浑天阁无辜将我软禁在此,难道还要我谢你们不成?”

得,二人三观不对脾气不合,短短几句老头没占到便宜不说,还被套去不少话,怒色板脸拂袖而去。

混蛋前辈一走秀越计上心头,躲屋里电光石火间缝了件与老头一模一样的白色袍子摇身一变,藏好火鸟窝上兔子大摇大摆、堂而皇之越狱而去;两口子为恐天下不乱,一个赛一个妖孽。

如此这般才有了风物行吐血的一幕,老爷子一世威名危在蛋碎,标志着移星岛乱相渐生。

……

风物行吃餐霸王餐那主姓单[sha]名庚,今儿放工早,刚进屋就瞧见这出,又见安子预拉他垫背,想都没想抹头就跑。

“曰~”替死鬼没了,安子欲挣闷骂,怎奈胳膊被“老头”紧挽在怀,猛然间愣了。

秀越私下学了申屠南留给安子的百变绝活,模样是变了,可身体还是女人,尽管缚胸较紧但依然弹性十足;愣神的功夫,“老头”行为更加过激,宽大袖袍掩护那双纤纤小手紧撸其腰,二人脸对脸仅有一指之距。

“呕~~~~~~~~~~~”场面口味太重、杀伤力太强,一些心灵脆弱者纷纷扭脸,或呕吐、或闪人、或满大街歌颂,总之店内混乱。

趁乱呼劲,兔兄拱出袖袍钻安子怀里,一切真相大白。

“你~你你你~~”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实吓得安子一把推开连连后退,没溜神重心失控翻倒在地面有惊恐、语无伦次,脑海回荡那魂牵梦萦的二字:秀越。

惊现长辈**一幕,两地头蛇灵魂受到重创,再看下去两人就掰一块儿了,赶紧现身将师傅拉走;好家伙丢人丢大了,浑天阁最牛逼的大师兄以后还怎么出来混,还不得被人笑翻后槽牙。

刘宗鼎现身,秀越一改柔情,板脸恨意重燃“哼”了一声转身背手而去,临出店面又回头眨了安子一眼,媚声细语道:“等我电话!”

“呕~~~~~~~~~~”虽不知电话何物,但语气极端暧昧,铠甲勇士终于崩不住了,当堂吐得稀里哗啦。

再看刘宗鼎,满脸丧气顿生欺师灭祖之意,一世英名灰飞烟灭,阁内那些师兄弟指不定背后怎么说他,几乎一夜之间师徒俩在道德层面沦为笑柄,稍带着浑天阁名誉扫地。

“宗~宗鼎,师叔~他他他……”铠甲勇士擦擦嘴缓过劲头无法接受事实。

“师~师尊怎么会……怎会如此的不检点!”黄泥糊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刘宗鼎已经懵得智商归于负数。

安子一听是那厮的师傅,吓得连滚带爬跑进内堂溜了,怎么也没想到秀越玩得比自己还狠,这是坨粘贴性超强的屎,糊上就甭下来,除非连脸带屁股一块儿切,血淋淋的教训。

话说清风猫在密整理黑账,突闻石门升起好一阵手忙脚乱,回脸一瞧,见安子背靠石门满脸汗渍微喘粗气双瞳惊恐,胸口鼓鼓像藏了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清风瞬间抄了家伙,以为暴露了。

“清~清风,我~我我~我好像遇到我媳妇了。”安子到现在还恍若梦中。

“你媳妇?谁呀?”清风荫脸。

“刘~刘~刘宗鼎他师傅。”

“……”清风。

可以想象一下,如此大逆不道、丧尽病狂的话实在太过ci ji,对一个长年崩紧神经搞情报工作的站长来说属于典型的大脑萎缩;很怀疑安子他妈是不是将他扔了,将tāi pán给养大了,多特么操蛋。

“说什么屁话,到底出什么事了?”权当这厮灌多了酒,风清喝斥道。

“真~真是他师傅。”

“你……”在玄阳宗的时候就没溜,想不到时隔三千多年还那德性,清风气急语塞懒得理他,撩开石门出去探探情况,别把自己三千多年的基业玩儿垮啦!

外人一走兔兄冒头,蹦上肩头兴奋得嗷嗷大叫,豁嘴狂戳脸夹、兔腿乱蹬,糊了安子一嘴兔毛。

第898章 傻婆娘

如果说移星岛是口大锅,那么浑天阁就是锅底的柴火,一直以来不温不火熬煮青蛙;然清风为了自己的利益将安子匡到飞羽,因二人意见未能达成一致,相当于在炉灶边搁了桶汽油,而将汽油撒进火炉的无疑是秀越。

要知道祸害来了不到五天啦!移星岛这口大锅就开始沸腾,冲天油火烧烤着浑天阁这堆干柴。

清风一走,安子心绪稍稍平静,瞧见兔兄立马怒从心起,恶狠狠抱下肩头搁桌上一指雷霆大喝:“说,我媳妇怎么出来的?”

“咕噜咕噜~~”

气糊涂了,安子戴上通讯再喝:“说!”

“哥呀,夏候芳那个婆娘跑苍冥殿闹事,说了你好多坏话,若非紫菲荷在场,秀越早弄死她啦!”

“那你们怎么找到这的?”

于是乎,兔兄做为秀越的贴身shu ji,将所见所闻粗浅道来,末了问道:“哥,那头傻驴了?”

“当作棋子撒出去了。”安子火气灭得大半,心里犯嘀咕,要知道在庄瑶身上所生之事属于精神出轨,待会来电话得先发制人。

秀越至于所以在洪荒满世界找类似青云星系的地界,又是老赫头造的孽;当初劫天道君那张长生宝图安子花一晚上印在脑海,原件一直躺在戒子里,包括申屠南给的变脸绝活,得亏有这个,否则自家傻婆娘指不定会被人拐到哪去,多悬啦!

修仙路途阴错阳差充满变数,小两口竟汇合于一只龟乌背上,神奇的命运让安子情何以堪、何其卧槽。

前因后果闹个大概,安子琢磨着今日之事该如何收场;毫无疑问,明儿肯定热闹,没准会打得天翻地覆,惊动太旋龟也有可能,得想个法子让双方保持克制。

……

话说声名被毁了一地的白老头至会过秀越后回了青竹林,岛内发生什么暂且未知,想着如何将那位阵道高手收入自己的门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酉时,浑天阁主伟岸现身,相面严谨线条分明,衣着宽大劲袍姗姗而来,无有言语对面而坐表情怪异,两人同出一脉知根知底,今日之事一次性将白头老扒个精光,连裤衩儿都没留,几次欲开其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阁主有事?”愣了半晌,茶喝了两杯,白头老皱眉问道。

“唉~~~~星子,宗鼎这孩子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将来青出于蓝无多大问题,可以说为我浑天炼体闯出一条新路子,可你~你你为何……”事太大、太龌龊,阁主羞于启齿。

“?”星子愣了,手端茶碗满面疑惑。

“你~你自己看吧。”阁主摸出块棱晶石,也不知哪个好事的元修tou pāi下来,估计赚了一笔。

修士的手段比抖音之类的随身拍要清晰得多,就是画面太过chéng rén,虽无声音,但刘星子那模样、身高、长相绝对超高清的那种,从行为举止上看令人作呕。

“轰~~~~~~~~~~~~~~”

没有任何悬念,刘星子当场暴走,不顾阁主颜面怒掌拍碎青石桌,连带青竹茶具、茶碗化得残沫随风吹散,甭问,怒气值a,胡子头发倒立惊似超级赛亚人,赤目双瞳暴喝一问:“是谁?敢冒充老夫毁我声名!”

“!!!”阁主惊呀,忙问道:“星子,你是说那人不是你?”

“阁主,此事何时发生?”

“今日午时。”

“今日午时老夫一直在此,未曾出阁半步。”

“大胆的贼人!”得,阁主也怒了。

“那小子是谁?”老刘头一指反复回放的画面。

“风物行新来的一伙计,据说不到三天。”

“伙计?”刘星子没整明白,一个伙计有那么大胆子?

“星子冷静,其中可能诈;此子我派人查过,据说和宗鼎认识交过手,你可知结果如何?”

“如何?”

“仅过一招,宗鼎却下了下乘。”

“上境炼体!为何宗鼎回阁未曾说起?”刘星子大惊。

“可能大有来头吧!”

“那阁主可查清那个冒充老夫的贼子!”差点跑题,刘星子再起怒火。

“星子勿急,为防这小子耍花样,风物行已被我派人盯死,城外货运全部暂停,他跑不了,我向你保证,明日一早你就能见到。”

像这种毁人名声的造谣生事者还得等明日?没办法,事到如今刘星子哪能露面!任你修为参天、本领再强也难敌悠悠众口,那些为恐天下不乱、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喷子们谁惹得起?

……

曾有智者言明,如果在武力层面干不倒对方,那就从道德层面下手诋毁对方,一逮一个准儿。

风物行密室,清风左脸夹印着五指掌印,甭问,准是自己抽的;两眼上翻昂望天花板fā lèng,悔不该将安子骗来飞羽,还傻了吧唧玩儿花活给套牢,砸了脚面不说脸都打肿了。

安子的与其情况差不多,仿佛秀越这蒌子直接捅在肺管子上,齁疼齁疼。

“夫君!夫君!在吗?”

通讯器就搁桌面上,清风眼瞳惊刹哏语在喉,太神奇了。

“夫君~我是秀儿。”

说真的,安子真想拎出来抽死这个傻婆娘,本来好好的啥事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你跑出来搅什么局;又一想千辛万苦寻了三千多年,没被大灰狼叼走已是帝哥开眼,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这辈子值了。

但今儿这事没无完,安子抄起通讯器直接开吼:“谁特么让你来洪荒的?”

“……”秀越。

“变谁的模样不好非变刘鼎天他师傅,脑子被僵尸啃啦?”

“我……”

“闭嘴!”安子动了真火,无数光年的相遇换来一顿漫骂:“仔细听着,明日回天铖星到太岁城找康爷,让他派人送你回去。”

“我不!”秀越在苍冥憋了四千余年,好容易找到怎么可能回去,同样吼道:“我死也不回去,除非你休了秀儿。”

“老子现在就休了你!妈的~”

“你~~我死给你看。”言罢通讯挂断。

“……”安子。

“老弟,你这个……”甭管小两口如何争吵,清风眼盯通讯器微放银光。

“独家道具,概不外传。”

“呵呵~可以理解。”清风咂咂嘴略显尴尬,道:“老弟,要不~我连夜安排你走吧?”

“走?现在知道锅是铁打的啦?早干什么去啦?”混子正在气头上,逮谁喷谁。

“什么意思?”

“还有脸问!”安子气得恨不得拿爪子挠墙,道:“我敢向你保证,风物行已被浑天阁监视得水泄不通,一只鸟也甭想飞出去。”

凭清风的头脑岂会想不到,苦着脸差点没哭喽,心情大悔手掌一时失控情不自尽“啪”一声给右脸又来一嘴巴,三千多年苦心经营的基业基本终结;改变人生的机遇就在眼前,结果整成这样,搞砸了一准被狄公打回原形,继续颠簸流离的基层生崖。

“夫君~~”未过半个时辰秀越又来电话,语气软了。

“夫个屁君!没一次让老子省心的。”

“夫君,秀儿听你的回苍冥。”

“行啦!少在你男人面前耍小聪明,明儿货运站一准停飞,谁也甭想出去。”

“那~那怎么办?”

“找地儿躲好,再特么没事变男人我抽死你,差点没恶心死我。”

“噗~~~~~”

“笑个屁!”喷也喷了,骂也骂了,安子回归正常,问道:“景阳星那边什么情况?”

“赤炼劫跟一位古姓前辈学什么战阵之道,秀儿看不懂。”

“认识一个甄嬛玉的吗?”

“认识啊!先前就是我让她来天铖找你的,她说没找到。”

“找到了也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你老公黑了她将近一千万,等她来了小心点,别什么人都信。”

“……”秀越。

“行啦!就这样。”

“夫君~咱俩什么时候见面,秀儿~秀儿想你想得紧。”

“等回了天铖再说。”

内部矛盾就此平息,安子内伤严重,想了一宿没整明白,这天下无厘头的事怎么都让他赶上了,哪儿说理去?

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合,事后一夜无语,待次日天明,安子穿戴整齐扛上兔兄决定摊牌,最坏的结果多半会被抽个半死,就当给傻婆娘还债,毁了一前辈的名声,多大罪过。

清风已做好誓死不招供、割肉不撤离,一幅粉身碎骨魂不怕,要留清白在飞羽的打算。

因刘宗鼎乃浑天阁后辈当中唯一一个得道炼体,给刘星子带来无数荣誉光环,市值自然水涨船上,加上本身在阁内地位处于高层,比谁都爱惜羽毛,所谓捧得越高,摔得越疼,精神层面的打击远胜**。

所以,移星岛无数散野修士都知道,今儿风物行有大戏上演,四周围的客栈、菜馆、炼器铺连夜改了茶馆;当太阳冒头,无数脑袋探出窗户等着开场。

晨时刚过,风物行大门敞开,两带头大哥屹立堂口,身后站着七个伙计;浑天阁大队人马准时到达,带队人中刘宗鼎也在,想必昨儿晚上弄清事实。

“怎么是她?”迈步进堂,刘宗鼎瞧见兔兄瞬间会意。

“姓刘的,抓了我媳妇还特么当我面挖墙脚,亏老子还随了十两份子钱,可以呀~!”安子恶人先告状。

“小辈,何人给你的胆气让你这般放肆!”说破大天,浑天阁占着理,带队一白老头抢先斥责。

“小子自知理亏,请前辈划个道。”

第899章 赶鸭子上架

诗云:前辈一怒得吃药,吓得博天差点尿;星辰后辈闹翻天,惹怒龟岛众神仙。

话说自家傻婆娘捅漏了天,安子作为男人豁出半条命给擦屁股,稍带着清风三千年的基业风雨飘摇。

“哼~小辈倒是知趣。”

“前辈请讲,除了性命,晚辈什么都不在乎。”

“好~有胆识;宗鼎,带他回阁,听候令师尊发落。”事关颜面,白头老岂敢善自做主。

“是~”刘宗鼎挥挥手,安子被十几个彪形大汉押走,没清风什么事,愣了。

“掌柜的,怎么办?”单庚颇为机灵,暗中传语提醒。

“嗯?快~赶紧关门,都给我上街收风去。”

“哎哎~掌柜的,我说的不是这事,咱们该如何跟天铖那边交待?”

“交待个屁!是他自己嘬死,关咱们什么事?”

“这……能行吗?”

“怕什么?万事有我顶着,快去。”

站长有命,莫敢不从,单庚出店去了城外货运站,沿途琢磨着怎么面对康爷。

……

安平以被告身份入阁,后边跟着大队人马,不知道的还以为封候拜相,多大阵仗;一路与刘宗鼎并肩而行,未作任何交流,更无心欣赏难得的自然景观;天空看似风和日丽,内心早已乌云密布,待会儿见着原告便是电闪雷鸣、口水倾盆。

还是那片青竹林,微风和谐、剑叶纷飞、婆娑弄影、残石满地,越是靠近,越能感到锐利杀气,安子对此表示镇定,意料中的事,换着是他自己,早抄家伙火并了那厮。

冷面阁主作为今儿的审判长显得很谨慎,想来是刘星子地位太高,马虎不得;身后立着四位造型各异的长老级前辈,跟四大天王似的撇嘴瞪眼。

被告带到,无关人等全部消失,得意门生刘宗鼎戳于师尊一旁小退半步,静待事态发展。

“小辈,报上出处。”原告刘星子老为成精十分冷静。

“四道界穆云剑宗弟子,安平,字博天。”

“修为。”

“上境开天。”

“哼~~难怪如此嚣张。”

“前辈,我哪儿嚣张了?”安子反怼。

一句驳斥让众老头微惊,胆儿肥呀!这么多牛人在场还特么不知收敛。

“呵呵~~”刘星子冷笑:“看小辈来头挺大,未知师尊何人?”

“不好说,四千年前被逐出师门,如今是闲散野修一枚,四天前游历到此并未作奸犯科。”说到此安子扭脸一瞪刘宗鼎:“倒是前辈您,教得一手好徒弟,抓了晚辈的道侣软禁在阁。”

“安兄,此事实属误会,宗鼎确实不知。”

“那你现在知道啦?得亏我媳妇有些手段,老子差点被你戴了帽子,草~”

情况似有不对,顺着这思路辩下去,原告难免会成被告,审判长插话道:“小子,仅仅是差点,说明未能成就事实,一切只是你的猜测;再说逃便逃了,因何要化作星子长老的模样坏其名声?”

“前辈,我们四道界有句老话,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徒弟什么德性难得他这当师傅的就没责任?”

“你……”刘宗鼎大怒无语。

“宗儿!”刘星子喝斥,抢白道:“好一个巧舌如簧的上境开天,老夫纵有管教不严之责,难得你们就有毁坏老夫名声的理由?”

“……没有。”安子怂了。

“哼~承认就好。”说真的,单凭口才叫阵,刘星子未必有把握,只是形势比人强,又确实理亏,差点被钻了孔子。

“小辈既然承认,那就该知道如何收场?”

“来时说过,除了性命什么好说,只要晚辈拿得出来。”

“是吗?如说老夫要你的上境之法呢?”刘星子立出难题,从理法上讲不算趁人之危。

安子微微一笑计上心头,没想到这么qing song guo关,二话不说摸出一方玉简晃晃在手,道:“升阳极境之法,只要前辈点头不予追究,它就是你的。”

在场的都是人精,又怎会轻意相信,想象中的震精之色未能显现,反而个个面带不屑满脸鄙夷,唯有刘宗鼎两眼放光。

“不信?”安子笑笑,再道:“此物并非出自其他星系,而是天铖星。”

“可敢给老夫掌掌眼?”

“当然。”九死一生的法门对安子来说毫无价值,随手便扔了出去,众老头更加不信,修士就是这般叫人无奈,疑心生暗鬼。

前文书有言,浑天阁乃炼体宗门,观简之法乃元力修士之能,但见刘星子骤劫元于掌心,脑后隐现双环劫魂绽冒火星,两息后玉简崩裂成无数块算是报废;而始作俑者背手望天陷入思虑,脑海中模拟推敲一番以试真伪。

半个时辰后……

“小辈机缘不浅,此物老夫认同。”

“哗~~~~~~~~~”众前辈炸了锅,要知道刘宗鼎已得道开天,再来个极境升阳,其他弟子怎么活?还不得抹脖子。

再观刘宗鼎本人,面有兴奋跃跃欲试,幻想着极境升阳无敌于同辈,那是何等快意,到时候想娶谁就娶谁!想给谁戴绿帽就给谁戴,多过瘾。

“多谢前辈宽宏大量,晚辈告辞。”安子轻松得脱欲要闪人。

“慢着!”刘星子道:“小辈,东西老夫认可,但声名你须得给老夫找回来。”

“行,到时候让我媳妇澄清一下,不是什么难事。”

“最后一个要求。”

“不可能!”用屁股想也知道又要打架,安子一口回绝。

“哼~由不得你。”刘星子板脸不悦。

“呵呵~”安子歪脸笑道:“事还没办就想威胁?行啊,那您就喜欢一辈男人,我无所谓。”

“……”众人。

“安兄,与宗某切磋一番又有何妨?难道你没自信还是怕?”刘宗鼎早就有此想法,出言相激。

“拷~我要是极境升阳向你挑战你不怕?”

“可你现在不是。”

“哦~~~这么说你欺弱怕硬?”安子逮着把柄大喷。

“……”刘宗鼎无语。

“小辈,老夫许你个承诺。”阁主言道:“对你而言不论输赢,只要活着,老夫便收你入我门下,传你《浑天罡气》之法,如何?”

“哎哎~~阁主,话不能这么说。”其他老者一瞧来了精神,如此牛逼的后辈哪儿找去?有位嘴快的赶紧抢人:“博天小辈,老夫……”

话说一半场面立马失控,包括阁主在内五个将安子给围了,大肆口水开条件,一句话:只要得爷的门下,要钱给钱、要官给官、要女人给女人;一时间原告与刘宗鼎被忽略,甭问,又跑题了……

“好啦!乱乱哄哄成何体统?”阁主捡漏失败yin wēi大发,喝道:“一切等比完再说。”

“等等~”安子头发都湿了,没来得及擦拭忙问道:“谁答应跟他打啦?”

“嗯?”众老头跟商量好了似了,齐齐怒瞪其眼。

“咳~不是,那什么,我我~我的意思是能否免战直接入阁?再怎么说上境开天总做不得假吧?”

“你觉得老夫会答应?”原告发话,一锤定音,谁让他是受害者。

“要不这样,我回去考虑……”

“小子,你若不答应休想出阁。”

“那我投降行不行?我承认不是他对手,我认怂。”

“呵呵~~哈哈哈~~~”刘星子捋须大乐,越是矫情越证明此战的必要性,对刘宗鼎来说何尝不是一场机缘,道:“小辈,想必得了传承不愿意露吧?”

“随你怎么猜,反正我不打架。”

“阁主。”刘星子转问领导:“为免此子落入天铖真武之手,星子建议就地格杀。”

“……”安子瞪眼儿巨惊,忒狠。

“嗯~~确实,威胁太大。”

“行啦!少特么在爷面前演双簧。”被逼无奈,安子道:“我打还不行!”

“好!”阁主一拍大腿赶紧宣布:“那就定在五日之后……”

“慢着!我有条件。”安子道:“我要赢了,你们得放我离开。”

“呵呵~~你觉得可能?”一帮老家伙还对付不了一个混混,阁主冷笑道:“柊城主,让郎泉盯着他,别让他跑了。”

“是~”一老金冠者出列。

“……”安子。

事实结果与来时想的剧本差了十万八千里,足见败家媳妇挖地坑深不见底,待见了面非抽得秀越屁股开花,得妻如此,何愁命长。

来时大部队武装押运,走时冷冷清清不说,还是被人哄出来的,落差巨大。

出阁没走二里地,铠甲勇士拧着眉毛迎面而来,这厮和刘宗鼎蛇鼠一窝,安子直接无视自顾走道,回了风物行继续当他的伙计,为刘星子恢复声名暂且摁下,仗此威胁以乱其心。

当着四周围无数双眼睛敲开铺门,清风上下打量,确定没少零件才放心,又见城主徒弟跟着,满腹疑问生生掐死在嗓门。

“掌柜的,五天后我与刘宗鼎一战,你以风物行的名义开个赌局,我作庄。”

“……”清风。

“愣着干什么?”

“呃~那~那赔率怎么设置?”

“刘宗鼎一赔一百,我一赔一。”

满铺伙计加老板外带铠甲勇士全傻了,这是要玩儿命的节奏。

“你~你确定?”

“妈的~一帮老不死的合伙欺负一个晚辈,老子要他们输得荡裤子,狗曰的~”安子大骂。

“氓兄……”

“氓你妹!你那师傅也不是什么好鸟,没少搓火,我要是你早特么欺师灭祖啦!”

“……”铠甲勇士很懵逼,关他什么事?

第900章 越玩儿越大

诗云:败家婆娘玩儿变脸,开天混混苦堪言;浑天众老齐上阵,安平表示挺伤肾。

与其说开盘口,不如说是冲动,舍弃一身家荡开设赌局,等于叫板整个浑天阁高层,明摆着告诉众老不死的:有种押刘宗鼎,看爷不打得他叫爹。

风物行在移星岛扎根三千余年,行业遍布炼器、丹药、宝图、制甲等等!只有你想不到,没风清收不到,影响力较大;盘口一开,半个时辰内如信风刮遍全城,无数大大小小的赌局冒如春笋。

从安子设定的赔率来看,内行人一看便知庄家必是应战之人;但风物行名声较大,在这移星岛也算财大气粗,不存在是否赔得起的问是,况且刘宗鼎赔率如此之高,基本当成了残疾人,与送钱没什么区别,引来大把散客争先卖注,很快成为移星城最大的盘口。

面对天文数字的巨款,风清略微算算,一百个风物行也不够赔的,脸苦得一逼。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卖安子的仅有仨人,而且都认识,意外的是那位铠甲勇士郎泉,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脏东西还是鬼迷心窍,竟然押了混混三万两,倘若被刘宗鼎知道,非打死他不可,典型的背后捅刀子。

其余三位很容易理解,一个自家媳妇,一个单庚。

在天铖星真武殿时,安子从康爷那学得一手,将收得的晶石让清风派人去浑天阁官方赌坊再押,非刮光移星岛市面的现晶流,只要干爬刘宗鼎必闹钱荒,看浑天阁怎么收场。

如此大动作自然引起浑天阁高层关注,都不是笨人,造成刘宗鼎压力山大,怪就怪阁主给的时间太短,根本没法去了解对手,仅凭那日短暂一招推测铁定输,因而叫苦不已。

再看城内,生活单调的移星城迎来大批人潮,短短三日人气值爆棚,各街道、小区人挤人,快成步行街了,间接拉动内需,各铺各店打工者工资见天涨。

尽管外边人声顶肺,安子猫在密室整四天没出门,刚开始忙里忙外的清风以为在闭关做准备,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哪想撩门一瞧,那厮戴着通讯器满脸淫笑调戏她媳妇,气得差点动手。

“哎呀~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啥事?”大战在即,安子一如既往的混日子。

“穆梦凡现身。”风清说完转身闪人,安子赶紧薅住,对通讯器道:“媳妇,有正事,晚上聊。”

“你……”清风。

“别指啦!说说,那娘们干嘛来啦?哎不对呀,货运站开啦?”

“都开三天了你不知道?哎哎哎~你要去哪?”

“带媳妇跑路哇!不然在这等死啊?对了,收来的晶石咱俩一人一半。”

清风真怕没忍住抽死他输了赌局,愣被活活气走了,为免基业有失将石门锁死,并叫来铠甲勇士蹲守门口,从某种意义上说,整个风物行和浑天阁站在了一起,开战之前绝不能出意外,否则移星岛经济有bēng pán的可能。

“喂喂~~媳妇,在不在?”

“在呐!”

“刚收到消息,穆梦凡来啦!估计是想趁机捞一笔,给我盯紧,记住,不许变男人。”

“噗~~~”

“笑个屁!快去,有事电话联系。”

“遵命,我的夫君大人。”

“嗯~~这话听着舒坦,香一个。”

就这种德性的人在修士界能活到现在,还混到个媳妇,堪称帝哥茅房结出的一朵仙葩。

……

穆梦凡,一个在帝元星域轱辘在各大贵族公子怀中的交际花,至穆苏陨落遗弃洪荒一路辗转至今未死,足见商情之商、气运之强。

那日被秀越打成重伤本应坐关疗伤,突闻移星城刮起异风,连货运站都停飞,穆梦凡如冬眠苏醒的毒蛇吐出了信子,不顾重伤娇体单枪冒险进城,听得风物行惊天赌局,当下判断仇人到了,接通感觉安子与风物行掌柜必有一腿。

商情高绝的女人知道,机会来了,出风物行急匆匆赶往浑天阁,身后跟着两条尾巴。

你聪明,那清风也不傻,溜进密室封好石门刚要开嘴,安子打了个噤声手示……

“夫君,她进了浑天阁。”

“收到,继续盯着,等我指示。”关闭通讯安子道:“风清,事不疑迟,穆梦凡必须死。”

“她很了解你的实力?”

“比起实力,她更了解我的性格。”

“老弟,这事我可能帮不上忙。”风清面有难色。

“什么意思?”

“我在飞羽只负责听风,杀人的活儿没干过,况且我手底下那些没一个是她对手。”

“了解。”安子打开通讯直接下达命令:“媳妇,等她出来寻机会杀了她。”

“嗯~。”

如此同时,浑天阁青竹林内,穆梦凡并未见到刘宗鼎,面对的是前辈刘星子,自然免不了一番胡说八道,什么鄙视、龌龊、无耻、肮脏、下流等等等等,总之安子在其眼里基本成了万恶不赦的食人魔。

且说刘星子本就对安子没什么好感,他的专长是教徒弟,商情一般,加上名声毁于一旦,穆梦凡进馋相当成功,气得老爷子差点点燃丹田自爆了。

于是老刘头吐出了丑女身份,秀越暴光引得穆梦凡吐了老血,难怪惨遭毒手,若非刘宗鼎在场,那有今日之局面。

“前辈,请您带为转告,那个恶贼向来狡诈,其道侣更是人尽可夫的恶女,万万不能放过。”泣血之言使得穆梦凡演得生情并貌,旁人为之动容。

“老夫还当你是个人物,哼~女娃娃,可知其本领如何?”

“属晚辈见识浅薄,只知恶贼一身本事奇特、闻所未闻;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

“既然恶贼道侣就在城内,为何不抓来问问?更何况此女毁了前辈一世英名。”

老爷子商情虽低可不糊涂;要知道此战看似死斗,对徒弟而言那是难得的对手、成长的契机,临战之际抓人道侣乱其心神还不如罢手,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也是穆梦凡太贪注定无法如愿,被老爷子喝斥而退,临出阁门回首含恨暗骂了句:“老不死的蠢货。”

“夫君,她出来了。”秀越发现目标迅速汇报。

“就她一个人?”

“嗯?”

“装作路人与其擦肩,趁机以短小锐器破她丹田。”

“头钗可以吗?”

“随便啦,顺手就好。”

安子属于典型的杀手电影看多了,àn shā一个受伤的修士与刺杀凡人是有区别的;秀越也是傻,在自家男人面前从来都是大脑关机,听什么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如果换成淑猴,穆梦凡必死无疑,但偏偏是个搞情报出身的秀越,干针线活行,至于àn shā……帝哥表示“呵呵~”

“啊~~~~~你~你是……”通讯器传出一声尖叫,穆梦凡话说一半没了动静,甭问,行动失败,秀越混进人堆跑了。

“夫~夫君!我~我我~”àn shā玩儿砸了,秀越吓得直结巴,以为又坏了大事。

“唉~~~算了,找地儿躲着吧!”安子无语,估计是扎错位置,暗自吐槽腐女命硬,这样都不死,将来定成祸患,想了想冲清风道:“跟狄公传个话,让他派人去修罗域留学,学习àn shā术。”

“修罗域?留学?”

“报我的名儿就行,就这样。”多余的话懒得讲,撩开石门出去吃点海鲜,铠甲勇士如影随行跟着沾光大饱口福。

风物行对棍儿就是菜馆,刚从茶馆改回来就已高朋满座,一帮伙计忙得四脖子汉,高工资使其痛并快乐着。

厅堂没坐开个包间,仅叫了一个菜,搁桌上仿佛一座小山,两人各持闪亮西瓜刀一把站起来吃,那郎泉块头比安子大,跟饿死鬼投胎似的,颇有老直、翼德之风。

“我说,几天没吃啦?”安子尝了一口差点没吐了,问道。

“进风物行那天起就没吃饱过,诶~~安兄你也吃啊!”

“没什么味口,你吃吧!”扔了西瓜刀,安子摘下紫纹葫芦灌了一口,酒香四溢、穿肠润腹、毛孔大张甚是舒坦。

“嗯~好酒!呵呵~”想喝又张不开嘴,郎泉冲安子尬笑。

“想喝?”

“不想!”看安子那眼神郎泉就知道,想套刘宗鼎的情报。

“放松点,就打听点公众消息。”

“说来听听。”

“刘宗鼎开天什么阶位?”

“中期。”

“什么兵器。”

“长恨枪。”

安子眉毛拧了,一个使长兵器的炼体士,配上得道,自己没多大优势,顿了顿再问:“炼的什么道经?”

“《玄武大荒经》。”

“多谢。”安子说话算话,葫芦一扔,道:“随便喝,但只许一口。”

“安兄痛快!”郎泉狠啦!客套一句脖子一仰,少说灌了二十斤,直到脸红脖子粗才罢嘴,还在哪乐:“哈哈哈~~~好酒!”

“属于防守型的吧?”

“那是,一般地仙也别想近身三丈……”

所以说喝酒误事,尤其是嗜酒如命的那种,别看郎泉年纪不大,得见酒香溢出的那模样安子就知道,今儿这顿饭没白请。

露了自家兄弟的底,郎泉有火没处发,大喘两口粗气摔门就走,半身铠甲抖得哗啦响,没一会儿又回来了,瞪眼道:“该你结账。”

第901章 乌龟壳

从言语及行为举指上看,安子确实是个没心没肺的混混;但从性格上讲,那是地地道道的正宗阴货,与房子嵊颇为类似,乃人品扭曲、道德败坏的市井痞子,属于高智商笑面虎,郎泉接这种差事,中招仅是时间问题。

回来后嘴巴基本粘上,什么话都不接,直到第五天晚上风物行密室内……

“没想到老弟厨艺如此了得,真特么香!”面对桌上刚烧得的超大软体海鲜,清风吃得赞不绝口。

“嗨~~这算什么,我媳妇的手艺那才叫好,我是懒得动,来,喝一个。”

“哎哎哎~~~~”

试问这虚空有几个吃货能抵挡这等you huo?要知道密室石门没关,几十种混合香料飘出的味儿让门口那厮狂吞唾沫,又不能走;当然,你吃就吃吧!连兔子都有份儿,还在那故意吧唧嘴,惹得郎泉真想抄家伙冲进去捅他几刀。

酒香、肉香弥踪满室,近半吨的大家伙吃得小半二人罢手,安子一个劲儿打饱嗝,道:“呼~~~实在吃不下了。”

“哎呀~我也饱了。”

“嗝~~~行啦!今儿就到这。”

“多的怎么办?”

“等兔子吃饱全扔了,看着犯恶心。”

“……”郎泉。

“行,那你先歇着,我来收拾。”

火候差不多,安子溜身消食,晃门口瞧了瞧倍受煎熬的铠甲勇士,笑道:“哥们,定力不错嘛!我这东西连震元大修都扛不住。”

“哼~”郎泉脑袋一扭,一幅视死如归的坚定。

“行啦!我看着都难受,就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要说了,我重新弄个大的,包你这辈子没吃过,怎么样?”

“那得看问什么。”郎泉松了口。

“得的什么道,不算机密吧?”

“你确定是最后一个?”

“我以我的人品发誓,绝对最后一个。”这话跟没说一样,安子有人品吗?

“玄罡。”

“收到。”

于是,整整一夜,郎泉貌似脱缰的野驴过足了嘴瘾,面对俩狐狸敞开肚皮灌了半宿,舌头打滑说话前音不达后语,清风狂使眼色,示意赶紧套话。

熟话说酒后吐真言,更何况吃货乎!清风又是搞情报的老手,与安子两人故意装疯卖傻大吹牛逼,铠甲勇士借酒劲随声附和,基本将刘宗鼎卖了底儿朝天,什么性格、习惯、招式全说了,就差nèi ku什么颜色、二弟多大尺寸没讲。

次日天明,仨人睁眼满室酒气,郎泉撒癔症猛然清醒,昨儿晚上一幕跟过电影似的,脸色由红变绿、由绿变白,直眉瞪眼傻愣半分“啪”给自己来一嘴巴,那叫一个狠。

清脆悦耳的撞击将俩狐狸和兔子惊醒,神情迷糊表示没明白什么意思。

“哎呀~老弟,今儿是你比武日子,快快快、快走~别误了时辰。”清风经验老道,制造紧张气氛避重就轻,安子顺杆爬,扛上兔兄火急火燎蹿了。

目标闪人,再跟下去没什么意义,铠甲勇士如早泄的新郎颜面无存,眼神大恨冲清风撩狠话:“宗鼎若有个好歹,风物行就等着关门吧!”

若是平常,清风肯定怕得要死,做生意的就怕得罪官府;现在不一样,只要安子赢了赌局,整个移星岛的经济就在自己掌控之中,逼急了直接撤资跑路,让浑天阁那帮人守着龟岛哭去吧!

……

两个非同一般的开天炼体死斗叫劲,地点哪能放在龟岛,乃数万海里外一座无名小岛,光秃秃全是矮山岩石,相信分出胜负后将会消失。

天空,无数方星舟驾临,安子至冲出密室未出铺面,就被两老头连人带兔一波撸走,塞进一架方星舟呼啸而去;郎泉因出卖兄弟情报未敢前往,回府后自己关了禁闭,待石门关上的那一刻,忐忑不安的情绪突然变得极其兴奋,挥拳激动道:“老子马上就有钱啦!”

与常山虎一战未过三年又怼上个更强的,即便知道些底细多半也是然并卵,但依然保持那份乐观;换言之,近五千年的时间也未能扭转性格,安子管这个叫英雄本色。

海风苦咸,艳阳高照,海浪层层叠叠拍打沙滩,二人出舟,落于荒岛震震有声溅起飞天之尘。

国际惯例,安子先来两套广播体操,戴上通讯器打开暗阵探测仰望星空,手指掐算方位及飞羽上应星座,其神态与半仙之流没什么两样,引得浑天阁观战众老疑惑。

“安兄,准备好了?”刘宗鼎似有君子之风,武道劲袍猎猎作响。

“听说你的玄天罡劲很硬,连地仙都无法近身,真的?”

“……”刘宗鼎。

“说实话,以前对阵都是进攻型的,防御型的还是头一回。”

“呵呵~~安兄好手段,未知有分把握赢我?”

“如果你没什么特殊技能,jiu chéng。”

“是吗?”刘宗鼎成功被激怒,只听得“嗖”一声消失,大战开始。

“好快~”眨眼间铁拳已到跟前,安子来不及反应本能格挡。

“嗵~~~~~~”声波回荡两息被风吹散,安子倒退十余步堪堪站稳手臂发麻隐隐作痛。

“那么~现在呢?”

“jiu chéng!”安子回答不变,背后金芒羽翼瞬展身形啸叫流金化尘,又听得一声破空闷响,那刘宗鼎也退得十余步,相信也好受不到哪去。

小试身手,露得半分底牌,浑天阁众老大喜过望,多么牛叉的后辈,谁捞着定能大出风头盖过刘星子。

刨去阵道与傀儡之法,上境之力与得道相博基本齐鼓相当,所谓jiu chéng把握不算吹牛,谁让安子手段太多,注定刘宗鼎鏖战一场。

各出一招都没占着便宜,很有默契均未抄家伙,立发巨力再次撞到一起,战斗随之进入白热化,并发参天战意,开天劲力扩散百丈,炸得岩石飞溅、霆风四起。

“玄罡劲气·爆!”

“嗵~~~~~~~~”

突放大招安子未做防备,炸得翻滚百余丈勉强站稳,怎知头顶又来威压,想都没想奔逃回避。

“轰隆~~~~~~~~~”

刘宗鼎凌空一脚巨力踏尘,小岛微微震颤,形成狂风吹而过,正待追赶目标,闻听一声:“狂轮妖月大星陨·碎星辰!”

“不好!”灰尘中,十多个赤红圆月扑天盖地,刘宗鼎速度奇快,刚脱险境安子手段再出:“碧海青芒破天罡·尘阳落日!”

“咻~~~~~~~~”

尘阳剑疾、其速飞星逐月锐气灵利,刘宗鼎被逼无奈,一杆黑金大枪乍现双手,以横扫千军之势挑飞胆寒一剑,那剑锋力道受阻翻滚半空,安子背有兔兄手持刀兄早早等候在空,一把握紧飞来尘阳三出大招:“御风断龙青阳劫·刀剑八荒!”

“轰隆隆隆~~~~~~~~~~”这时,妖月bào zhà,岛上升腾大片蘑菇云且地震连连。

“旋龟苍甲御辰劫·浑罡劲”暴雨式攻击手段使刘宗鼎大开眼界立作反应,单手长恨划地牢,一掌向空道经豪,蓝纹龟棱苍甲现,玄罡劲力浑武道。

“一劫、二劫、三劫、四劫……八劫~”

“钪、钪、钪……”

一连八劫剑砍刀剁如铁匠一般铮铮有声、绽冒金火,劫天力道使得刘宗鼎脚下大地龟裂漫延、密如蛛网,三把劫器劲力暴冲空芒,荡开一方云彩及飘浮的方星舟,然浑罡劲罩纹丝未动、坚挺无比。

“草~好硬的乌龟壳!”未能破防,安子嘴上占点便宜,骂骂咧咧全身而退刀剑归匣,其神态面不改色心不跳,显然只是试探。

再观刘宗鼎,同样轻松但脸色严峻,没想到那张玩世不恭的邪脸竟暗藏撼天实力,完全超出预料,正如时才所说:若无特殊手段,很可能败北。

“安兄这是何意?难道宗某没资格与你交手?”安子收回刀剑,刘宗鼎自尊心受伤,同时露了怯。

“你那壳子太硬,震得我手疼。”

“呵~好~那就让你看看宗鼎的进攻。”说罢撩枪杀奔而来,于身后跩起一条笔直壕沟。

“铛~~~~~~~”

长恨出枪,枪锋绽凌尖顶生寒,安子淡定出掌五指齐张道界推前,被冲击力震退三步稳如铁塔。

“玄枪劲道·爆裂!”

“我拷~”

“轰~~~~~~~~~”

轻敌大意再中招,长恨枪杆黑金道纹缠身,乃暗晶浑钢所铸定非凡品,爆裂冲击似出堂重炮震碎磁力道界,炸得安子仿佛被胸口碎大石,闷吐鲜血飞了百丈,未等立足刘宗鼎浮空现身霸体持枪似虺蛇灵动、凶光瞳闪令人发毛。

“龙首威豪虺蛇绽·长恨劫!”

龙首太旋、绽露獠牙,安子再出手段,暗晶手套出:“飞羽·九宫·道界!”

“叮~~~~~~~”一阴一阳两方阵盘全二为一。

“钪鎯~~~~~~~~~”

“嗵~~~~~~~~~~~~~~~~~轰隆隆隆~~~~~”

得道开天、力能破空、虽道界未陨,却戳翻半边海岛,安子深入地下数百丈浸泡海水,嘴喷鲜血梁红一片,好在兔兄立补元力施蟾鱼身法撩开羽翼冲顶而上,迎接他的自然是长恨枪锋。

“当~~~~~”

长枪直戳天灵,安子从容转身太极推手乍现弹开稳稳着地,抹去脸上水渍吐了口唾沫,道:“有两下子!~”

说实话,刘宗鼎越打越心惊,招式如同手中之牌,如今已出尽半对方仅仅是吐血,而且还是徒手,上境开天所展现的实力让其难以接受。

“我说,你的进攻远不如常山虎,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败在十招之内的。”

第902章 破甲

赤炼劫曾经曰过:安子同阶基本无敌;不是**无能,是混混开挂太狠,想赢他不单单靠实力,更需要智慧。

几番交手试探,刘宗鼎并没有传闻中的那般牛逼,安子便出言讥讽怼他亮牌,暗中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很快就会知道。”刘宗鼎没折,手中长枪拽地红芒一堪,引得空气震抖气势猛涨一大节,战斗升级。

“嗵~~~~~”安子依然徒手拉开架式劲爆震颤,貌似撼动气场。

“杀!”

刘宗鼎挥舞长枪杀将过来,闻见得长恨特效闪红芒,爆雨梨花撼空茫;横炼绽扫一大片,所到之处惊绝艳;流火碎石乱飞尘、无名小岛变天堑。

且看安平,推手四两博千斤,枪芒险过颤心惊;门前流海缺一角,老子就是不出刀,你奈我何!

无名岛屿看似虽小,相对二人来说大得很,为免发型戡乱有损形象,暂避锋芒扛上兔兄抹头就跑,刘宗鼎奋起直追连连赶上,长恨威能不减镇定非常。

“妈的!速度太快。”没办法,安子张开羽翼速度大增赢得喘息。

“长恨,去!”刘宗鼎见追之不上,手中长枪脱手飞出,跟东风快递差不多哪去。

“好得很!”安子等的就是劫器离手,紧急定身,指尘掐诀道法飞光流动暴喝一声:“尘阳!”

“呲~~~~~~~~~”

“尘阳劫道残星子,万千大界御精魂·镇器!”

“钪啷~~~~~”

尘阳架长恨,剑尘直戳枪锋使其巨烈震颤动弹不得,未等刘宗鼎暴眼镇刹回身反扑,挥舞铁拳驾身羽翼翩若惊虹。

“嗵~~~~~~~~~”

“嗯?”气势凶猛的一拳被挡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力道,刘宗鼎微愣。

“风行裂动·爆体!”

“轰~~~~~~~~~”

“卟~~~~~~~”

战术成功,刘宗鼎偿到炼体士大众技能的威力,万幸有得道玄罡,飞身数十丈彪了口小血,下盘沉稳划出两道勾槽立如泰山,足见防御之强悍。

“尼玛!特么属乌龟的!草~”安子大恨,壳子太硬,仿佛怼上钢铁铜墙无处下嘴。

“长恨!收~”

“嗡~~~~~~”

刘宗鼎不是安平,无有劫器如没牙的老虎,趁机招回长枪,怎奈被尘阳镇得嗡嗡乍响欲作反抗,枪身通体道纹闪亮眼看要镇压不住。

“怎么回事?”百试不爽的《绽金噬灵图》第一次要被翻盘,刀兄立即出匣再施道咒,刀剑叠加将长恨死死摁住,任其道纹亮如白昼依是徒劳。

“双魂劫器!”刘宗鼎瞪目结舌头,忒特么奢侈;连带着观战大众无不震惊,毫无疑问,安平背后怕是站着位系主任。

“哼~~安兄,如今你我徒手,好像得不偿……”话说一半刘宗鼎收嘴无言。

安子黄金龙武在手狞笑翻眼,问道:“绝望不?”

这是刘宗鼎修养好,换着袁午早开骂了,没事带那么兵器干蛋,有特么这么玩儿的吗?喜欢装逼回家装去,跑到这来恶心老子。

《亮剑》有言:手里的家伙好,咱子腰杆子就硬,何况刘宗鼎啥也木有,使得安子混混本性暴发,手中黄金剑当成了西瓜刀,脖鼓青筋喊着“杀呀”猛冲过去,左劈右砍杂乱无章跟街头打架的流氓似的,让rén dà跌眼镜,道祖的脸算是丢尽了。

别看刘宗鼎赤手空拳落了下乘,面对劫器进退有序无半分怯意,剑剁在身“钪钪”有声绽金冒火,也就是说并没有什么卵用,依旧无法破防。

“钪~~~~~~~~~~~”

许是刘宗鼎烦了,也可能这种流氓打法太丢面子,竟徒手握住剑身趁其无备抬就是一脚。

“拷~”安子横空侧身掌中发力旋动七百二十度,那剑身如电钻一般搅得刘宗鼎手绽火星,伴随刺耳金属摩擦颤动心神、令人作呕。

“爆体~”

“嗵~~~~~~~~~~~”

战术失败,刘宗鼎急于摆脱不利局面,一声炮响震退安平,未等立足扑了过去,就此,二人进入炼体近战,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岛屿颤颤、博浪淘沙。

下面进入观战团点评剧情……

“阁主,宗鼎为何不困住他?”柊城主率先问话。

“太早,相信那小子有底牌未出,况且进入相持能多了解一些,对自己也大有裨益。”说到这眼观刘星子:“星子,你觉宗鼎有几成胜算?”

“……如若最后手段未能奏效,基本没有胜算。”刘星子点评中肯。

“星长老,连升阳都无法po jiě的手段,你觉得那小子行?”一白头老不信。

“唉~~~虚空星辰天才太多,道经gong fǎ烟若牛毛,再说那小子身负双魂劫器,必出名门之后,小小的浑天阁又算得了什么。”

“嗯~~说得在理。”阁主表示赞同。

“星长老,宗鼎可不能输,那小子是风物行赌局的庄家,又是浑天阁wài wéi的最大赌家,你要知道他赢了会是什么后果?”

“呵呵~~~无需担心。”阁主笑道:“大不了作些让步,那小子是个聪明人,无非是想占据些主动,不至于被咱们欺负得太狠。”

“那~入阁一事……”

“尽力而为吧!最不忌也要搞清楚他的来路。”

众人暗暗点头,马屁如潮。

花钱看戏说得轻松,却不知二人打得难解难分,无名小岛罡风劲气如万刃刀锋狂澜肆虐,破空炸尘从未间断,大半边岛屿不堪负累沉入大海,微型海啸重重叠叠。

“呼呼呼~~~~~~”安子气喘吁吁鼻青脸肿、发型鸡窝形象大损怒视刘宗鼎,那厮倒没变猪头,但气息喘得更急,无敌防御那能没有代价。

“安兄好本事,应该比常山虎更胜一筹。”

“少特么唧唧歪歪,常山虎比你爷们得多,像你?炼了一身龟壳神功,草~”

“你见过他?”

“哼~勉强赢了他半招。”

“我不否认,常山虎天生神力誓为战将,他若得道宗某绝非敌手。”

“切~你无非是欺负人家脑子不好使玩防守反击。”

“你知道?”

“屁话,否则为何到现在你都未亮底牌?是你不敢!”

“也罢!那就让你看看,宗某是如何败得升阳。”

从辰时斗至酉时,残阳烈日、鱼鳞泛辉,论实力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继续保留底牌已无多大意义,刘宗鼎也想看看,上境之能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言罢主动出击,那迎面劈斩的龙武金剑有招无形一把擒住,身体顺势一拐,趁安子推背之际抓住手腕。

“玄罡劫体困苍龙·纹甲囚笼!”

亮出底牌,刘宗鼎玄罡凌纹竟然转移,如焊死的钢甲硬生生套住安平,愣是动弹不得,手中龙武瞬间易主;连兔兄都遭了殃,圆瞪兔眼大张豁嘴露两大牙欲叫不能。

安子急了,以为中了葵花点穴手,嘴喷一个“曰”字。

“现在知道常山虎是如何败的吧?”

“切~你这手段对付他还行,嘿嘿~~”安子坦然淡定笑模似脸,实则快急疯了。

“是吗?”刘宗鼎还以笑脸,单手掐决口吐“收!”

“卧槽~”

刘宗鼎确实本事了得,那玄罡纹甲居然有收缩功能,安子仗着金玉劫体无所谓,可兔兄受不了,压得快成一张纸了,急道:“住手!”

“哼哼~~”刘宗鼎掐指暂停冷笑两声等待下文。

“做个交易。”

“交易?”

“只要你认输,长恨原模原样还你,否则爷让他变成一根儿废铁。”

“安兄,你似乎没认清形势,现在是宗某占主动。”

“那又怎么样?我的底牌还没出呐,着什么急。”

“你没有机会。”

洪荒比斗向来默认为生死局,也是由来已久的传统,说得直白一点,秀越本领神奇且目无长辈胆大包天,如此性格背后定有震元大修掌腰,安子能有今日之强悍,必承尽此女气运,换言之就仨饭字……软饭男。

“你敢!”刘宗鼎表露杀机,安子勃然大怒。

“哼~~刀俎之肉!”龙武在手金光之中闪刹寒芒,刘宗鼎没犹豫果断出手一剑直取丹田。

“卟~~~~”安子无法动弹只得顺势一滚,奈何剑急风紧被捅中腰子,钻心之痛随剑身拔出残血纷飞,再起毒手。

“嗖~~~~”死马当活马医,安子背后羽翼齐展捡回条小命。

开弓没有回箭,那刘宗鼎立飞起身趁其无备,飞身一脚踏中其背,安子坠落十丈半空伤上加伤,气喘甚急咳血不至,危机关头不在藏拙,半瞳之眼紧盯扎来的一剑。

“拷~原来如此!”

《星辰望气》之下,宇宙万物无所遁形,所谓玄罡劲道立现其本,凭安子的认知一眼识破原由,脑海中回荡起清风那一番话:移星岛并非陆地,乃建在一只岁月亿载的龙首太旋龟背部,龟首面向罡甲星锋缓慢移动。

罡甲星锋正对飞羽,那龙首太旋龟亿万载不舍不弃怎么会没有原因,无非是道法xiu liàn所需,吐呐星锋之精化,成就龟云苍甲之罡劲;那么龟纹破绽在哪?当然是凌形甲纹结合之间。

“铮~~~~~”剑鸣震颤、洞彻头顶,来势迅猛安子扭身以飞星器匣格挡。

“轰隆~~~~~~~”霸道冲击再落陷坑,很快被海水淹没,安子混元爆体暂动一时,如鱼得水扭动身躯加速不断,往塌陷的半边岛屿处冲出水面。

“尘阳!”

“垂死挣扎!”关键时刻马虎不得,刘宗鼎仗剑再袭,眼见尘阳劫器闻风而动。

“赤霄尘阳裂玄罡·破甲!”

第903章 挣脱牢笼

罡甲星锋,由十七颗星组成,其势玄武,为龙龟之相,整体方圆;若以八卦对应,主星天罡正对乾位,谓之龙首;附星地煞在下对应坤位,谓之虺首;破甲的关键在于中间部分,使其首尾不得相连,玄罡苍甲自然可解,此乃天道。

尘阳一动,宗鼎心惊不已,直觉告诉他手段可能会破,当“破甲”二字出口心急如焚,怎奈劫元已耗大半不在巅峰,离目标三十丈眼见赤红宝剑绽空安子头顶,道咒一出立马由上之下闪电划出一抹曲折红线,似星辰轨迹弯勾锐利,又不失钢劲有力。

“砰~~哗啦~~~~”纹甲囚笼乍现龟纹瞬间织离破碎随风消散。

“嗵~~~~~~~~”脱得困境不顾伤情扭剑在手,安子单手再掐指诀:“虚满残星吾为尊,万千精灵欲器魂·千机·吞噬!”

是的,安子不再客气,怒火暴炎誓要毁了那厮的本命劫器。

“卟~~~~~”终极手段损人不倦,又是刀兄亲自出马,长恨枪锋乍现器灵黑杆震颤,引得刘宗鼎劫魂受损当场吐血,咬牙蹦字:“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子是你大爷!给老子噬!”安子横剑在胸守身hu fǎ盯死刘宗鼎,敢行不鬼直接开大。

“卟~~~咳咳~~~”眼睁睁看着温养无数年的亲密伙伴遭逢大劫苦苦挣扎,刘宗鼎大悔不该行极端之举。

“小辈!住手~”徒弟本命劫器危如累卵,刘星子出舟。

“休想!”安子拼了命,晶石在手抛散空中尘阳离手正悬太顶,抬手一指:“洪荒青野,罡甲星锋;龙龟之首,虺蛇之尾·玄武道劫!起~”

“咻~~~~~~~~”

阵法一出,以尘阳为首齐出数十道星线组成棱形大阵将本身与吞噬的刀兄护在其中,震爆世人眼珠,刘星子骤停半空瞪眼惊喝:“阵道大师!”

“什么!”刘宗鼎吓得自退两步脸有惧色,第一感觉告诉他:找错了对手。

“小辈,只要罢手万事好商量。”刘星子降下劫体观瞧阵形无比钦佩。

“没得商量,敢对老子动杀心就得付出代价。”安子正面叫劲霸气侧漏。

“安小友。”阁主现身改了称谓,道:“你认为此阵能挡住我等?”

“嘿~~”安子抹去嘴角残血狞笑未作答复,那散落满处的晶石急速升空点点星芒,于傍晚的夜空貌似漫天星芒,其中央正是罡甲星锋。

“浩繁虚空,万千星辰;洪荒龙首,南域天铖·罡甲!”无出其左,与常山虎交手一模一样,棱组得到加持。

“哼~这把烂枪老子毁定了,有种放马过来!”安子双目充血义无反顾。

“那老夫就来会会你这阵道大师。”刘星子纯粹手痒,胡子头发无风自动,劫元暴起罡劲甚猛,身形浮空带起细细碎石,顷刻间霆削虐尘风起千丈之外。

“再来!”看不出修为,安子再起手段,尘阳绽射金线直射太空,两息之内阵道加粗泛涌金毛之光,耀眼之极。

“百炼玄龙飞星绽·天罡劫!”

看阵仗,刘星子不比忽雷驳差,怼上后辈竟放了大招,别看年纪挺老却气势如虹,苍龟绽顶光耀沉海,龙眼暴闪凶芒似群星飞灿、似星痕坠地、似天罡塌陷化作百尘天罡泛空满天,颗颗直指棱形结阵。

“钪钪钪钪钪钪~~~~~”

“砰砰砰砰砰砰~~~~~”

仿佛百余陨石齐出,砸得阵形摇摇欲坠,悬浮天空数千晶石承受不住纷纷爆裂,炸得金雾迷尘被风吹散。

“卟~~~~~~~”晚辈终究是晚辈,差了数个层次能坚挺近二十息已是天大的奇迹,阵体被强劲实力所破引动本体,那冲击震得安子大口喷血,尘阳如残年风烛死死守着阵眼,力挺最后一道防线。

“天啦!世上竟有如此奇才!”安子虽败犹荣,阁主暗发感慨。

“阁主,此子的来头恐怕远非星系之主,很可能是……”柊城主传音,域主二字没出口,点道即止。

“那就难办啦!”阁主闻言神情暗淡。

至于刘宗鼎,基本处出石化状态,论本事,安子高他太多,如此牛逼的本事为何只赢了常山虎半招?这是个问题,也许永远得不答案,谁让把人得罪了,论根子是他有错在先,怨不得安平。

然刘星子出手,意味着徒弟败北,虽破得wài wéi加持阵法,然天乾地劫之道依然挺立,但也残光晦暗,其内长恨势呈强弩之末,即便拿回来也是废器一把,想重回巅峰成本太高,基本失去意义,至此,二人比斗尘埃落定,移星岛面临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

……

半个月后……

风物行门庭若市生意爆棚,众伙计们已经十多天没出去收风了,人手实在太紧抽不得空,这段日子清风做梦都在笑,安子作为庄家空手套白狼卷走移星岛近五亿现晶,自己抽了两层,一夜迈进青野星云服不服富豪排行榜,真正的地主老财。

如将wài wéi赌注收回,数量更为惊人,一举控制移星岛的经济命脉绝无问题;然浑天阁实力强劲,以螳臂之躯上门要账定会被活活打死。

当然,浑天阁也不傻,派人传话,给出的说法甚为霸道,就当赔长恨劫器之资;安平对此未做任何表态,算是默认;对恢复刘星子的名声问题只字未提,从得失来看,两败惧伤,谁也占着便宜。

为免那帮老家伙逮着秀越失去退路,安子强忍性福没敢见面,两口子只能晚上说说小话以解饥渴,如此这般耗了两年多,双方又老死不相往来,入阁之事也没脸再提,就是拦着不让走,估计想耍心眼儿挽回颜面,极其煎熬。

天铖星,败家仔在真武殿资助下,仗其天赋很快恢复,令人乍舌的是迎来地仙契机,要知道这厮洞虚后期不过百年,忒特么biàn tài;碍于三次惨痛教训,房子嵊决定远离搅屎棍前住飞羽渡劫,实在被整怕了。

然败家仔前脚走,赤炼劫后脚到达天铖,与其陪同的甄嬛玉一幅小家玉碧模样,神态有点像秀越。

谁也没想到的是,那位战阵大修古星遥也来了,行踪诡秘无人知晓,出天铖太岁后仿佛人间蒸发,半分痕迹未留。

镜头转回飞羽,安子继续当他的闲散野修,出入风物行当伙计,随便学学如何收风,许是天赋太差学得不乍地,却溜了一嘴黑话,俗称行业属言,相信以后在别的星系找寻据点较为方便。

因城内防护大阵常开,穿棱机派不上用场,熬了两年多囚徒日子,安子实在受不了了,跑浑天阁寻阁主私下商量让他出去放放风,得到四字回复:门儿也没有。

正规梁道行不通,那就走偏门,出阁回眸暗喷一句:“狗曰的,连阵道大师都不放在眼里,看小爷越狱给看看!草~”

回风物行,清风告诉他收到穆梦凡最新消息,说是赌博输光了身家,已不被周氏信任,正满城想法找钱。

当前形势严峻,安子没多少心思管她,再说自身都难保,相信现实会逼着她自己走进窑窝,于是漫不经心回喷一句:赌博害死人啦!

待移星岛入夜,街市rén liu更多,安子头回加班坐门口仰望星空,偷开启半瞳之眼观察城体防御阵;画阵离开动静太大,本来仇家就多,倘若引得龙龟暴走,浑天阁定追杀至虚空尽头,风险太大。

如此三天过去,暗晦po jiě之道,于清风密室留书一封扛上兔兄出得铺面,拐弯抹角走进家客栈,入地二十余丈敲开石门,梦里寻她千万光年的媳妇差点瘫软在地,扑倒在怀哭得跟泪人似的。

正是:天生混混胆气豪,抽刀断水刮叼毛;踏半洪荒归来日,朕予媳妇解战袍。

手捧爱人稀有泪光,安子即欣慰又苦笑,九战之地一但有了牵挂便会心有顾忌,无法放开手脚,那种什么人都敢得罪的豪爽心态就要收敛,否则家破人亡。

至武斗后小夫妻就有约定,见面之时就是离城之日,秀越欢喜得紧,终于可以离开旋窝远走高飞,尽情放扉心情,过那向往已久的安定日子。

温存少许,亲得嘴都麻了才不舍分开,秀越小手摸摸安子脸挟,道:“夫君,你黑了,也结实了!”

“二弟也坚挺了!”

“噗~~~秀儿才不信。”

“哼~得空了试试,看为夫怎么弄大你的肚子!”

“咯咯咯~~~秀儿求之不得。”

本应很快离开,两人实在难解难分,之下情不自尽衣裳不整,兔兄装傻充愣满地爬,生怕误了越狱大事又急又蹦。

小两口手挽胳膊出客栈时天色已晚,正值月黑风高难得的越狱良辰;移星岛的夜市很短,浑天阁府有宵禁的规矩,二人行色匆匆到处溜,确认无人跟踪寻得一处无人暗角,半瞳之眼下,一墙隐现阵墙似龟纹烈甲,幽蓝道纹十分明显。

“媳妇,守着我点。”

“嗯~”秀越手持双剑,凝眉瞪眼警惕四周。

所谓一点透、整体通;至破得刘宗鼎玄罡之甲,安子发现浑天阁所炼道经无不与脚下龙首太旋龟大有关联,po jiě移星防城自然不在话下。

近距离琢磨片刻,于龟棱甲片道纹相接之处悬空飘浮十六点晶石,再以金线相连将其隔开立马产生围棋效应,完美的阵体被豁两丈高的口子。

“嘿嘿~~困得住我!拷~~媳妇,走~”

二人轻松出阵抛现穿棱机于黑幕中化作一个亮点往东而去……

第904章 赔钱

洪荒星域、满地大能、遍野长生、变数无穷;乃狂野冒险修士的天堂,又是草根咸鱼翻身的fēng shui bǎo di,无不令人心向往之。

青野星云某虚无之地,天气白寒,狂风暴雪,银装素裹之中坐落青铜大殿,气势宏伟、棱角分明,大殿十二个边角似宝剑锋芒、狂刀刃劲,纵览观瞧给人一种浑然钢体的厚重之感。

某时,一灰袍老头背手破空而来,只身殿门口十分渺小,来者无视这神秘殿宇张嘴高喝:“刘毛!”

声音广亮、回荡千里、卷起千堆雪;少许,十余丈高的青铜门打开,里边扑来一股子热流,吹得老头胡子头发紧贴,道袍哗哗滴,随接着出来一精壮汉子,身高八尺皮肤赤红、浓眉大眼光着膀子,手握一把暗金小锤,瞧见来人颇为意外。

“古星遥!你来这干什么?”

古老道面带不悦踏步进殿,刘毛疑惑不解扭身随后,殿门轰然关闭。

“哼~看来你的执着比你的道心更为坚定。”古老道观瞧三面殿墙,其上刻满壁画。

“各人追求而已;星遥,此来所谓何事?”二人关系估计不乍滴,刘毛语带敷衍。

“本夫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毛儿……”

“慢着!”都是虚空顶层人物被瞎启外号汉子怒了,不客气道:“姓古的,你也就高我三个次元,别特么在老子面前已老卖老,还夫子~不就教出位通神道君,有什么了不起!”

“是吗?你又教出了谁?”

“凌空子不是?不过百万载的太虚,比你那个强得多。”

“哼~那又如何?是死是活还得两说。”

“你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跟我比徒弟?”三言两语喷得刘毛烦躁。

“毛儿……”

“你……”

“本夫子大你半个次元也是大,不服?”古星遥老脸瞪眼,整得刘毛没脾气,差点一锤子砸过去。

“知道我来干什么吗?”

刘毛烦他,白眼一翻别过脸去,都懒得瞧,仿佛在说:你特么爱来不来。

“毛儿,你那刘氏在天铖都骑到本夫子头上了,你心里没点数?”

这么一说刘毛明白了,老杂毛出了名的护短,就是没琢磨没明白,二人地盘隔了两卦之位,就算有个吧弟子飘到天铖,也没那么巧撞到自己头上吧?但想归想,不能掉了身份。

“古老头。”刘毛启外号的本事也不差,道:“此乃后辈之间的事,本匠向来放任自流,玩儿不起就别来。”

“呵呵~~~”古老头咧嘴乐了,讥疯道:“还本匠!你没那个命。”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没屁事儿滚!”

“本夫子宽洪大量,不予你计较;此番前来是为禹族传承者。”

“禹剑星?”

“他徒弟禹枫我见过,无论资质、悟性、品性实属绝品,将来进阶太虚无多大问题。”

“太虚?放着《九道归元经》改xiu liàn体?他疯了?”

“刚开始本夫子也这么认为。”古星遥一如既往的不要脸,眼观壁画摸了两把继续道:“后来得知炎轩的传人……”

“等等!我记得炎族传人叫谷仲方,三百万年前差点被人灭了。”

“那是策略。”

“此话何意?”

“在谷仲方之前,至少有近二百位炎族余孽,个个天资上品,却无一例外全部中道陨落,连带着遗失金中玉骨。”话说到此古老道转过身脸:“我若是昊英会暂时蛰伏,先培养个过渡传人占据一方星域,再缓缓图之。”

“照你这么说,炎族又有余孽现身?”

“行的也是炼体之法,而且和禹枫交情不错”

“哼~怪不得找到我这。”刘毛得了野,定是有事上门求他。

“呵~~毛儿,咱们交情虽清淡如水,也无甚仇怨;那禹剑星从未教过炼体两眼一抹黑,又不敢放手,托我找你弄把寸手的家伙,要求不高,七劫。”

“哈~”刘毛有种煽他两耳刮子的冲动,道:“他可真敢开口哇!”

“你的目标是次元九劫,七劫应该不难吧?”

“既然简单那你找我干什么?神族东皇阁不是有个孙仲野吗?找他去啊~”

“禹枫从星痕带回消息,孙仲野的次神锤已寻得传人,就算想也没那个能力,再说你们俩是死对头,我又岂会找他。”

“谁?”同行是冤家,刘毛问道。

“听说是个叫上官晨的元修小辈,与炎族传人兄弟相称。”

“呵呵~~端木的棋艺越下越回去了。”

“也许另有深意吧!总之大次元即将诞生,想活着迎接未来,这帮小辈是关键,怎么样?”

“炎族那位你见过?”

“听禹枫提起过,资质相当恐怖;这么跟你说吧,论棋艺,连端木都吃了亏。”

“目前修为如何?”

“上境开天,外带阵道大师。”

“多少年?”

古遥星五指一张:“不超过五千载。”

“……”刘毛瞠目结舌。

“毛儿~至所找你还有一点,禹枫出道前曾得到忽雷驳的指点,和你多少有些瓜葛,予情予理你都没有理由拒绝。”

“哼~说来说去还不是你想活下去。”

“难道你不想?实话实说,结束天铖之行,禹枫下一站将是蜂斗星云。”

“哈哈~”刘毛笑道:“你是怕战阵之道被《星辰望气》偷了去吧?”

“唉~~没办法,当年炎轩的强大你我清楚,说是三大天尊,实力却天差地别,凭的不就是《星辰望气》。”

“是啊~~咱们这种角色连被他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也罢,只要他进得来,七劫道器本匠送他一件,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刘氏得到延续,相信这比什么都重要。”

“你做得了主?”

“至少有五分希望。”

“行,赌啦!”

……

飞羽星,小两口逃命一夜绕了半拉星球,秀越骑跨安子整晚没撒手,大行之能事,几次差点飞机失事,飞凌过海本想寻地方挖个洞府胡天黑地解解饥渴,然眼前万里之处隐现七彩旋窝且渡有少许金边。

“卧槽!得道者渡劫,谁这么牛逼?”悬机停空安子升起好奇心。

“夫君,别管了,秀儿要~”

“不着急,先过去看看,没准又有机缘。”

“那你快点。”秀越脱得就剩肚兜和粉衩裤了,面泛潮红yu huo高涨吐气如兰,估计快受不鸟了。

为防惊动渡劫者,穿棱机贴地慢行,百丈之后看清那厮,说真的,安子差点咬断舌头:“我曰~怎么又是他?都特么地仙了?还让不让人活啦?”

“你认识?”

“星痕之地的败家仔,b级天赋;不行,咱得赶紧跑,那厮恨我入骨。”

“我打死你!叫你别管非来看热闹,呜呜呜~~~”秀越气急败坏,高涨yu huo愣被浇灭,上下齐手又掐又哭,差点没把二弟掰折喽。

就耽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云彩消散一道金光拔地而起直冲空芒,安子更惊了:“曰!半步证道!”

“啊?”秀越本能回脸看看。

“甭看啦!跑哇~”

房子嵊凭借超绝天赋成就地仙,以愤怒悟得半步证道,在实力上绝对超过安平;那盘坐之体刚起身一眼瞧见穿棱机,笑了。

“狗曰的!敢情都找到这了,姥姥的,得亏小爷寻的位置隐密。”房子嵊想拧巴了,以为安子一直在堵他,又瞧穿棱机正调头,顿时怒从心头起、恨向胆边生,绽放修为如老鹰一般扑了过去。

许是过于心慌忘记拉升高度,引擎刚要发动,百丈之距房嵊眨眼即到,戳机体前方透过水晶正要冷笑,突见一女修整理衣物,愣了。

“看你妹!没见过两口子打架!”自家媳妇差点zou guāng,安子破口大骂。

穿棱机密封严实,房子嵊哪听得见,但从表情和嘴型看得出来,一准在骂街,那还客气什么!背后细窄剑匣紫光一闪绽剑在手,对着水晶一阵狂戳。

“曰~”安子是真急了,抱起秀越速度出舱,否则飞机面临报废,修士界又没保险。

两口烟后双方对峙于微雨丘林,仨人谁瞅谁都不顺眼,钢牙咬得嘎崩脆。

“行啊!几年没见出息啦!哪儿骗的来师妹?”房子嵊扬眉吐气,眼前男女如盘中野菜,嘚瑟得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我媳妇,怎么着?”

“切~~还媳妇,就你模样谁看得上?这位师妹,在下房子嵊,乃九幽圣子,比他强多了。”房子嵊当面刨墙脚,实施灵魂打击。

“满嘴喷粪的登徒子。”秀越正在气头上,出言调戏纯属火上找骂。

“甭理他,这厮向来没溜。”安子附议。

“是吗?”房子嵊嘴角一歪,身形立动瞬间移动身前。

“啪~~~~~”安子也不差,软体太极一掌推出,然实力不如大退数十步。

“敢打我夫君!”老公有难秀越岂会坐视,秀剑在手未等出招,房子嵊宝剑已搭她脖子上,迷眼淫笑道:“小娘子,跟爷乐呵乐呵?”

“你大爷的!”媳妇当面被调戏,稳住下盘刀剑在手杀气腾腾。

“敢动下试试?”第一次对阵混混占尽优势,房子嵊横剑瞪眼儿大放威胁。

“姓房子,别特么太过分,那事全是你自找的,关老子屁事?”

“嗬~~~还敢叫板!当老子不敢下手是吧?”说罢剑锋贴紧。

“你~你你~你特么拿我老婆当人质算什么本事?”

“想打架?”

“咳~想干什么直说。”打架肯定不是对手,最好能和平解决,安子向来如此。

“很简单。”房子嵊脸色一变,喷道:“赔钱!”

第905章 爽歪歪

过惯苦日子的人一般都会将钱看得挺重,无论干什么都用钱来衡量得失,那怕是死,也要先问问哪家的棺材便宜,房子嵊就这类人,包括他姐房灵,扭曲的人性让性格乐观的安子难以理解;此事要换位思考,安子肯定先胖揍一顿,再搜光他一身家当,顶多留一裤衩。

然双方都是有来头的,知根知底,做得过激将来不好说话,再说房子嵊虽轻松擒得人质,却未碰分毫;再说突然半步证道,多少与三次遭遇有点关系,都是出来混的,关系没必要闹得太僵。

安子一听要钱,心说数儿肯定小不了,问道:“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一个子儿也甭想留。”

“忒狠了点吧?”

“狠?有你狠吗?草~老子疗伤连闭三关加起快五十年了,你赔得起?”

“行行行,我给行了吧?”安子真怕他撕票,刚要掏布袋。

“慢着!”

“啥?”

“老子信不过你。”房子嵊三进“医院”全是布袋闹的,过手安平的道具那是有毒的,一拍腰间蹦出个无纹道戒扔过去:“用这个。”

“哟~~挺谨慎嘛!”安子憋着想笑。

“若非看北辰先生的面子,老子非扎她两个窟窿眼儿,快点。”为给自己找台阶,房子嵊瞎联系。

“妈的~一家子财迷。”安子边倒腾晶石边吐槽

“你懂个屁,咱们这种苦哈哈自然比不得你这贼偷。”看着金灿晃眼的晶石,房子嵊怒气值减半。

“夫君,你俩什么关系?”秀越越听越不对味,这是仇人之间的对话?

“没关系。”安子黑脸回道。

“这位师妹,你真是他媳妇?哟~~还有只小鸟。”许是憋得太久,打秀越头发里冒出半边鸟脑袋。

“难道是你媳妇?草~跟爷玩儿阴的真卑鄙。”

“你没玩过阴的?老子一身伤哪处跟你没关系?”房子嵊大喷。

“哎~请你用脑子好好想想,谁特么先动的手?老子好好的没招谁没惹谁,你倒好,特么到处捅蒌子往老子推,依我看,没被你自己玩儿死是老天爷没长眼。”

“还没招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将偷来的圣子令藏哪了,实话告诉你,被老子刨啦!”

“……”安子大惊,手一抖晶石差点散一地。

“嘿嘿~~傻了吧?没想到吧?白忙活了吧?哈哈哈~~~~”

单凭一个“刨”字判定这事假不鸟,只是没明白,他怎么找到的?除非圣子令材质特殊,有什么针对性类似龙珠雷达的道具;更搞不懂如此机密之事为何要说出来。

半个时辰后,安子分文无有成了穷光蛋,房子嵊兑现承诺将秀越放了,大概瞧了瞧,已他对晶石多年的直觉,少说四亿过半,多大笔款子。

“安兄,牛逼呀!五年不到偷了这么多,呵呵~~”

“那是老子拿命换来的血汗钱。”

“活特么该!告诉你,打今儿起,再特么没事招爷,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切~不就是个地仙,嘚瑟什么呀,等老子哪天炼到升阳看谁狠!妹的~”

“哈哈哈~~~如果我没猜错,你至今没得道吧?”

这话说到痛点上了,不知为什么,以安子智慧早就得道才是,都五千年了,愣没动静,很奇怪。

房子嵊更奇怪,不费吹灰之力捞了笔参天巨款没走,围观瞧小两口维修穿棱机,配件是现成的,藏在机体内部某个暗格,绕好几圈看得直咂嘴,总算得见此物的真面貌。

换好水晶玻璃打开舱门,不要脸的房子嵊“嗖”一声蹿进机体看个究竟,秀越瞧出来了,此獠八成跟自家男人一样,也是个没溜的。

“安兄,这东西你做的?”

“滚出去!”安子瞪眼轰人,肩头兔兄呲着大门牙保持敌意。

“我才不走,难得遇见个新鲜玩儿意,呵呵~~我也开开晕。”

“要脸不?”

“有钱就行,要脸干嘛?”

“……”小两口。

很显然,房子嵊秀了下限,不要脸的境界高出安子数个层次,比地仙修为还可怕,甚至一度怀疑此獠所悟之道就叫不要脸,否则岂会轻松迈入半步证道?

难得的二人世界被搅黄了,二人关系秀越瞧在眼里气得直哆嗦,全程没好脸色,稍有不顺便大吼大叫,火鸟跟着受传染,两小眼睛烈焰升腾;为了让其知趣滚蛋,小两口无事大秀恩爱,将安子服侍得无微不至,暂时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神仙日子。

作为一只浪迹星辰的单身狗是快乐的,房子嵊并不羡慕,安子在他眼里已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极具you huo的是那桌子美味让其欲霸不能,然秀越怎会让他动筷子,愤怒的小鸟盯着呐,馋得流了三天口水,饱受煎熬。

就这样,飞机漫无目的飞了一礼拜,实在没地儿去,又甩不掉灯泡,时间一久干脆回天铖,房子嵊立马反对。

“我让你反对了吗?飞机是你的?不想去下机滚蛋。”

“要么不这样,我知道个好去处,咱瞧瞧去?”

一声低鸣,穿棱机停车,安子扭脸道:“你特么烦不烦?要去自己去。”

“哎呀~不就刮你点晶石,凭你的本事一年半载就赚回来了;我可跟你说啊!劫天道君的长生地我琢磨得有点眉目了。”

“你到底走不走?”安子明白过味儿了,八成是给钱太痛快猜出来小两口想干嘛!故意搅局。

“嘿嘿~这么有意思的事为什么要走?”果然,房子嵊露底,笑得洋洋得意。

“行,那就跟我们一块儿回天铖。”

“要我走也行,飞机归我。”

“会开了吗你?”

“切~~这玩儿比方星舟简单多了,一看就会。”安子忘了,这厮是个b级人设。

“夫君,给他吧!咱们以后做个更好的。”秀越快疯了,三千年的相思一朝得见,中间愣夹个臭虫,多可气。

穿棱机是保命的,安子绝不能答应,想了个折中办法,道:“这样,我借给你玩儿几年,到时候原模原样还我,要是蹭破点皮,赔钱!”

“哈哈哈~~没问题。”房子嵊一拍大腿那一个叫痛快,其行为属于未随份子吃酒席还连吃带打包,很无耻。

一番讨价还价,时限暂定五年,到期后再谈,没办法,谁让这厮修为蹿得太快,穿越者都撵不上;于是又晃了好几天找到来时的无名土城,眼瞅着穿棱机摇摇晃晃消失在天际。

“唉~~~”安子情绪低落唉声叹气。

“怎么了?”

“媳妇,论智商,房子嵊高我一大节,论气运也不差,怎么偏偏养成这幅德性?”

“我看呐,你比他好不到哪去。”

“……”安子。

想想也是,从帝元星域到洪荒域,每一处无不鸡飞狗跳,上至震元下到筑基,没有不恨他的;房子嵊就是一面镜子,折射的庄庄件件荒唐得很,更解释不清,只能说穿越者的到来引发妖蛾子效应,改变了诸多人的命运,从而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实乃千般奇缘、万分气运所付出的代价,也叫因果。

回天铖星的过程很顺,临走前四处看了看,没瞧见苏连英;总结一下得失,仅搞到个周氏人名,可以说亏到姥姥家了,唯一欣慰的可能就是秀越。

白光闪过,宣布安子暂时结束飞羽之行;白光又闪过,出来两人,还是一男一女,男的黑得一逼,女的甚是水灵,出土城驾方星舟往龟岛而去。

……

太岁城,领着媳妇先找康爷见个面,探探有什么最新消息;秀越真想掐死他,多大代价换来的zi you还墨墨唧唧。

“哟~~~回来啦!秀越姑娘,哈哈哈~~~难得难得!”没了搅屎棍子,康爷活得轻松。

“康前辈好。”秀越施礼。

“哎哎~~~老头子我可当不起。”康爷闪一边没敢受,冲安子道:“老弟,赤炼劫刚去飞羽,你们前先后脚。”

“他手里链子齐了没?”

“千辰阁那条已经得手,在东天环风阳府被赤炼劫买走,现在就差西门炎那条;这是两百七十万,老规矩,我抽三层。”

“太乙链?”秀越微惊。

“秀越姑娘知道?”

“我在易经阁听一位姓古的前辈提起过,好像对此物很熟悉。”

“媳妇,那位前辈什么来头?”

秀越摇头,道;“只知道赤炼劫管他叫师叔。”

“草~又一个埋了没死的太古之贼。”安子一语中的。

“老弟,我可听清风说啦!你在飞羽干翻了浑天阁后辈第一高手,牛!”

“唉~~~打赢了又怎么样?人家后台硬,算了,说多了都是泪,还有什么新消息。”

“九大势力全部进入警戒,劫天道君长生地差不多快了。”

“也对,链子快整齐了嘛!近期西门炎应该会找我,我回天铖他一准知道。”

“老弟,周氏有什么消息。”

“清风打听到此人叫周寒,是位得道元婴。”

“难怪找不到,修为这么低。”

“行啦!先就这要样,我走啦!近期别找我……咳~你懂的。”说罢夫妻二人踩着传送火急火燎回了龙江底密室。

亮光闪过,未顾兔鸟在场,秀越早已春潮泛滥抱住安子一棱子狂吻,吓得火鸟飞兔子脑袋上歇着。

秀越手法娴熟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家男人扑倒在地,三千余年的相思化着高涨yu huo使得神情迷离,一幅不可描述的场景。

兔兄头顶火鸟即兴附词一首:唧唧复唧唧,秀越裆户织;欲闻啪啪声,先闻女叹息;御女无所思,御女满胸怀;蝶浪弄轻姿,fēng sāo鸡鸣鼓;待抬头,狂吟刀枪赞,齐点沙场兵;长鞭百战归来去,壮士骁勇痴女嚎;策马驰骋长风破,黄河泛滥倒卷帘;烽火连城含湿处,骤起烈烈风,爽歪歪。

第906章 翻天醋味

诗云:情时明月旱时关,痴女寻夫人未还;貌似乘龙飞将在,博天挥鞭进阴山。

落难夫妻时隔三千余载异域重逢,自然**缠绵、索取无度,道不尽的男欢女爱,行不尽的周公之礼,直至大汗淋漓、浑身瘫软相拥而眠。

未知几何,二人泥泞睁眼,身无寸挂难舍难离,实乃情到深处自然真,为当代男女修士之典范,星空之奇缘,洪荒之另类。

尽情放纵,使得满室充斥弥味浊气,分不开的壮男怨女,安平抄起秀越留兔鸟看家跳进江池放飞自我,心绪前所未来的轻松,仿佛忘记这个随时溅血五步的世界。

洗剥干净,换上媳妇量身定做的道袍,纯白蓝边、腰间玉带头戴铜冠、脚下黑皮旅游鞋,配上三根天线的通讯器,其扮相耐人寻味。

扛上兔兄、挽着媳妇、窝好鸟儿点亮传送,白光闪过刹那,密内冗余之气带走少许……

“嗯?什么味儿?”康爷手持账本耸耸鼻子,得见传送闪亮脸色狡笑。

“几个意思?”小两口当局着迷,安子瞧康爷面泛阴损。

“老弟,都说久别胜新婚,比挖个菜窖都累,别太过火,纵欲过度容易伤身。”

“……”秀越那脸“扽”一下红了,无地自容。

“切~~没葡萄吃说葡萄酸,等哪天帮你找个老伴,没准比我这小年青还猛,嘿嘿~”

“哼~以后不许拿这事开玩笑。”康爷无端翻脸,准是有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呀呀呀~说你两句还急眼,没风度;有什么新情况?”

“想知道?”

“?”安子懵懂天真。

“又让你猜着了,二十七天前西门炎来过太岁。”

“二十七天!”小两口同声惊呀,多牛逼的战斗力。

“唉~~年青就是好哇!”

“哎哎~别走哇!他人呐?”康爷颇受打击,转身要走被安子拉扯住。

“走啦!”

“他也去飞羽啦?”

“老弟,康爷我初涉收风之道,处处小心如履薄冰,唉~~一个月后我会去九宫星。”

“哟~~塞红包调回总部啦?”

“西门炎威胁太大,又认识我……让我带话给你,龙江边岸等候。”

“拷~那狗曰的怎么老在背后捅刀子!咳~那什么,狄公不会难为你吧?”

“从低层做起,一步踏得太高容易摔跤。”

“你就不能换个工作?不是,换个门派?”

“老弟,你是个聪明人,同宗同族自然要为其效力,我没有选择的权力。”

“……好吧!”

伤感之余拜别康爷,老哥哥人品不错,非是业务不行,而是运气太差,遇见个熟人不说还能掐会算,暴露是迟早的事,相信狄公坐镇也没折。

出府城御剑往东直飞龙江边岸,还是那间泥巴小院,不同的是多了几个人,除去大官人两口子,更有南宫旗和极皇紫悠外带个小三,齐氏清茹,加上安平妇夫略显尴尬。

“呵呵~~恭喜安兄夫妻二人异域重逢。”大官人起身道贺,边上齐清茹保持冷漠,瞧秀越那模样表现为鄙视。

“安兄,听说你在飞羽撩倒了刘宗鼎?”南宫旗笑问。

“南宫,我特么当初乍就没看出来你也会说瞎话?”安子微怒。

“刘宗鼎是谁?”齐清茹插嘴。

“浑天阁得道开天炼本士,听说十招之内败了常山虎;安兄,想必你是以阵道之能破了那厮的乌龟壳吧?”

“还损了他一把长恨劫器。”

“!!!”齐清茹脸色陡然惨白。

“牛!”南宫旗已无任何想法,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勤加努力,不求胜过,只求别拉得太远。

“想知道巧门儿吗?”安子阴笑。

“实不相瞒,旗初临飞羽与其交过手,唉~~三招就败了。”

“嘿嘿~~五十万我就告诉你。”

“成交!”南宫旗从不差钱,就怕你没有值钱的。

与富二代做买卖就是痛快,从不还价,没五分钟数十万过手;是的,仅仅是过手,秀越夺过布袋充公,安子并不觉丢脸,耸耸肩表示无奈。

“师弟。”金彤开口恰到好处,指尖缠绕一条银色项链,道:“这是风阳府托无念转交给你的。”

大官人很会来事,知道和安子关系微妙,由金彤出面最为合适,自己一幅高人做派坐那喝茶。

接过链子,安子瞟一眼脸色抱恙的齐清茹,问道:“什么条件?”

“保证风阳府在天铖东环的利益并更胜从前。”

“还个有点难啦!”

“那就换一个,帮我四弟找回圣子令。”这句齐清茹没敢明语。

“咳~我们还是来谈谈风阳府利益的事吧。”

“……”齐清茹。

开玩笑,那厮的圣子令是花大代价偷的,这辈子也甭找回去,谁让齐方同在飘云坊干尽龌龊事;当然,从某种角度看,风阳府在某求自保;毕竟被所有宗门孤立的滋味是苦咸的,更是自找的,用老直的话说那叫活特么该!

于是,与齐清茹唇枪舌战、讨价还价一番达到妥协;风阳府四兄弟齐出,最低标准二人获得机缘,族中长辈则留守已防被其他势力钻了孔子。

安子能保证吗?显然不能;至所以耐下性子谈判,中间有大官人的面子。

“姓虚的,这是朋友所为?”凭空增加负担,安子很不爽。

“不是。”大官风清云淡。

“嗬~~够坦荡的啊!草~”

“哼~”大官人冷脸相向,道:“那又如何?至少念对你拿出了十成心意;你呢?借比斗之名行移花接木之事。”

“哎呀~我当什么了,别往心里去哈,呵呵~~”说到这笑脸瞬间一收:“咱俩扯平啦!”

“扯平?哼~除非你与念堂堂正正打一场。”

“没哪功夫,走啦!”

“哎哎哎~~安兄!”南宫旗拦道:“难道咱们几个聚到一块,就不请我们吃顿好的?”

“一个个洞虚高手还用得着吃饭?呵呵~喝西北去吧!”说罢小两口御剑闪人。

无形中,安子成了这帮人的领头者,谁让他气运叼炸天,实力呈现井喷式暴发,已将众人远远甩在身后,能勉强跟上节奏的,恐怕只有赤炼劫一人,至于房子嵊……那是个b,纯粹恶心人的,不提也罢。

“念……”

“清茹!”大官人知道齐清茹想问什么,抢断道:“论修为,我们三人基本相持,若真正交手,我能在他手上撑十个回合就知足了。”

齐清茹头脑敏锐,瞬间想到为什么,只怕在座的就她一个人才醒悟,顿时无地自容,白着小脸匆匆告辞。

……

回天价阁将链子交给康爷,意外遇见单庚,这哥们乐得直泡鼻涕泡,说是安子与刘宗鼎一战赚了十几万,一天之内攀上人生巅峰的感觉让其无比畅快。

“老弟,你来看看这个。”康爷袖袍一挥,密室虚空棱晶飞舞展开影像。

“卧槽!这哥们真特么衰~”安子看完同样畅快。

那是赤炼劫与刘宗鼎的战斗视频,十分激烈、特效闪瞎了眼,最后结果是刘宗鼎被逼又使出是那招,赤炼劫以强大实力硬生生给破防,败得很直接,没有任何技巧。

“夫君,那是战阵之道,我见过。”秀越眼尖。

“康爷,回放一下。”

“拿回去自己看,本来就是给你的。”康爷收了棱晶石交给秀越,问道:“链子到手了?”

“给。”安子直接交给单庚,道:“跟清风说一声,低于一千万别出手!”

“……”单庚。

“嗯~不错,最后一条至关重要,当然得开天价。”

“康爷,卖的钱你与清风四六分账,你六他四,我一晶不要,就当我送你们两位的报酬。”

“老弟,狄公已经言明,在你太虚之前,咱们没有见面之日。”

没办法!在三阳域认识康爷的人太多,但凡有安子的地方遇见熟人的机率太大,对收风者来说是致命的,若是被大官人顺藤摸瓜找到狄公那,后果不堪设想,对此安子表示理解。

“单庚,告诉清风,赤炼劫拿到项链子盯紧了,我怀疑劫天君道的长生地和龙首太旋龟有关联。”

“前辈放心。”

“还有,你特么以后再叫前辈我恁死你!爷有那么老吗?拷~”安子骂骂咧咧带着秀越气愤回了龙江密室,整得单庚懵得一逼。

“甭理他,他就这德性。”

“我哪种德性?”康爷话语刚落安平两口子又回来了。

“……”单庚大幸,得亏没张嘴。

“忘了问件事,你走了这谁负责?”

“说是从掩月星临时派来的。”

“哦~~~原来是他,回见~”

“……”康爷和单庚。

外出晃了一圈重回江底,躲在密室研究视频中的战阵之道;看上去很拉风,赤炼劫周身十余丈始终有种类似气场的特效,呈气息升腾之势,时有卦象隐现。

“姓古的老头有两下子,这玩儿意怎么琢磨的。”瞧了十几个时辰啥也没看出来,安子只好放弃,最好的办法是寻机会跟他打一架。

“夫君~”老公下班,秀越跟个猫似的又缠上身,红唇欲滴、娇气微喘;宫装故意松垮,里边白花花一片生怕人看不见,极尽勾引之能事。

“媳妇,歇几天吧!别误了事。”

秀越狐媚一笑,两胳膊勾住安平脖子耳边轻声细语:“要不要秀儿变成庄瑶的模样,以解夫君心中之憾?”

翻天醋味儿使安子猛然哆嗦差点抽过去。

第907章 性福过头

修士和普通人一样,**随实力而增涨;以前的秀越只求占得一位,时隔近五千载,无论修为或三观已有质的变化,安子在其心中已非道侣那般简单,乃是精支柱及生存的意义,更是上天赐予的无价珍宝,其真实已超过自己的生命。

所以,一念永恒的坚定道心死不放弃找寻三千年,当见面的那一刻精神无比松快,由御女变成了**,放肆激战二十七昼夜饱解相思之苦,那么接下来便是算账的时候,为什么?

说好的十万年,这才多久就邂逅一个,以后还得鸟?倘若听了话傻等,没准到时候得排座次;想起庄瑶就跟吃了口苍蝇,差点让人钻了孔子,好在自家男人定力好。

换言之,秀越有了危机感,这个男人必牢牢抓在手里,况且二人是从底层历经患难才走到今天,如辛勤培育的猪仔长成了参天大猪,岂容她人宰杀。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秀越的训夫之道相当特别,安子虽罪不当诛,但必须给他个教训,其手段是根据自家男人的个性定制,经数十年推敲之大成。

整六个时辰,安子被扒光绑得跟个粽子,二弟面对秀越不断挑衅就是近不得身,愣是软了硬、硬了软,反复折腾次都快得神经病了,差点没自爆。

有件事极为意外,更吓得不轻,秀越套了件浑身是洞的粗布烂裳手拿皮鞭,安子懵逼傻脸半天,这算无师自通还是天赋异禀?

“夫君,好玩儿吗?”瞅着瑟瑟发抖的老公,秀越爽劲儿十足。

“媳~媳妇,别玩儿了行不?再这么发展下去后果很严重的。”安子真怕秀越琢磨出滴油、手铐之类biàn tài玩儿意。

“哼~~记住了,再敢和别的女人勾搭,秀儿死给你看。”

“那别人要勾搭我怎么办?”说完后悔了,这不没事找没事吗?

现代社会的女人听到此种大逆之言非闹离婚不可,然秀越面上糊涂,其实质聪明得很,闻言一张秀脸靠近可怜兮兮、媚眼泛泪赌气道:“那你先把秀儿休了吧!”

“怎么可能!你是我明媒正娶、发过誓言的媳妇。”安子突然义正言词大唱高调。

“哼~夫君记得就好!”说罢,秀越紧握二弟的手松开;娶妻若此,性福何愁哇!

……

一个月后,康爷如期调回总部,正式成为一名光荣的高级收风员,活跃在各大星域的第一线历经成长;讲真,那么大把年纪被连降sān ji,换一般人早跳槽了,干什么不是吃饭?哪里的黄土不埋人?非在一颗树上吊死?这叫有病,得治。

接手天价阁的是位年轻干部,在掩月星与安子接确过,中规中矩、性格谨慎,就是有点过头,没有赌徒该有的那份气势。

康爷为双方引见后才放心离开,此后安子经常借口外出,龙江密室太危险,秀越快把他当甘蔗了,美其名曰:生娃。

家有**索取无度,金玉道体也不够折腾的,整得安子老往天价足足跑,打起了战阵之道的主意,三个月后……

“哥们,飞羽那边怎么还没动静?”

“公子,您出的那主意太……太缺德了。”

“缺什么德?那叫策略,说说,效果怎么样?”

“听清风前辈的意思,没多大效果;公子,要不咱再想别的办法?”

“有好办法我会出这种损招?得啦~干脆直接告诉他,爷要跟他打一架。”

“当真?”

“康爷要是在肯定没这些屁话,麻溜的。”

“好!”年轻人一拍大腿,道:“此战在下尽量搓合,顺利问公子一句,赔率怎么定?”

“……”安子。

看出来了,狄公这个组织从上到下,有一个算一个全特么财迷,尤其是眼前这位,将来铁定双规的货,忒特么赤果果。

熟话说越捞不到越想捞,视频看了遍也没想出个四五六,唯一的办法是跟他打一架;为这事没少花心思,奈何赤炼劫能力太过特殊,浑天阁众后辈哪个还敢跟他动手?这才有了刚才一幕对话,被新来的小年青怼得无疾而终,不了了之。

出天价阁时至午时,秀越在龙江底修养身息,近期被压榨太狠心生惧意,都不敢回去了,心有所思漫步晃街,不知不觉来到太岁府核心一条街,双排铺面人来人往。

“嘶~~~对呀!我干嘛不去找他?”瞧见个炼器铺想起位面之子;这厮跟他媳妇不分黑白日以即夜还那般精神,定有祖传技能;对,找他去。

说句良心话,剧情要按这条线发展没准会演变成《》……

为免被自家媳妇掏空身子成为rén zhā,安子出城飞住临江镇,一路奔驰电策、疾风扯蛋,没办法,二弟这段日子加班太多,虚弱得很。

飞临小镇天已大黑,秀越电话都打爆了,话说语气看似温情蜜意、和风细雨,实则字字带刀、刀刀见血,以为在外边鬼混,安子死的心都有了,这尼玛叫什么事!感觉回到现代女权代社会了。

降身镇口,安子横下心,冒着掉二弟的风险关闭通讯,剑指刘秀炼器铺。

为了不至于夤夜砸门,要知道现在是亥时,晚上九十点的样子,位面之子肯定跟他媳妇正忙活,吓出个好歹非跟他玩儿命。

果然,铺门打开,刘老板一脸厌恶,见着来人顿开白眼,气得说话都不利索,道:“安兄,走时无踪、回来没声,你到底想干神马?”

“哎呀~半夜找你肯定有大事。”说着话安子往屋里拱。

“哎哎哎~~现在进去不大方便,有什么事就在这说。”

“不好吧?”闺房之乐站街面上说,试问穆梦凡也没那么奔放,一瞧刘秀要关门赶紧道:“好好好,我说我说。”安子抠抠脑门极力组织语言,小声道:“是这么回事,我媳妇来了,天天缠着……那啥,我快受不鸟啦!”

“……”刘秀。

“所以我就想起你啦!哥们,你得救我。”

“呵呵~~”刘秀觉得好笑,鄙视道:“用情不专吧?”

“嗬~~前辈呀!说说。”

“安兄,你知道在下这辈子最恨什么人吗?就是你这等之徒,请回!”说罢毫无情面要关门。

“哎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只是一场误会。”安子手抠门板解释。

“没有?哼~你敢说跟那个叫甄寰玉的女修是清白的?”

“本来就是清白的。”

“实告诉你,刘某出自移星岛浑天阁,前些日子收到消息,说你与甄寰玉……需要我继续说吗?”

“……”安子愣脸语塞。

为了战阵之道,安子真豁得出去,竟让清风派人偷偷给赤炼劫吹暗风,说自己和甄寰玉有一腿,虽然知道那厮是个石人,但保不齐会有意外收获;结果等了仨月音讯皆无,没想到鲶鱼效应出在刘秀身上,哪儿说理去?正宗的搬石头砸自己脚,脸打得啪啪的。

将二弟别在裤腰带寻得救命稻草弃他而去,安子气不过又生事端,心道:“好!老子没好日子过,你也甭想,妈的~”

本书凡人篇某章有言: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精神上的打击,而非**的伤害。

偷摸出镇,御剑江面百丈之上,任凭夜风吹舞白发,耐下性子等了半余时辰,安子背后突然升起一轮赤红十丈妖月摘拿在手,来了个转体三百六十度,扔铁饼似的轮圆了抛向小镇上空。

“轰隆~~~~~~~~~~~”

妖月bào zhà,即响又脆,夜空亮如白昼,大半夜的抽冷子来这么一下,若是男欢女爱之时非吓得阳阳痿不可,女的没准会患上月经不调或冷性淡等妇科病,总之损到姥姥家了。

缺了大德的犯罪分子此时已沉入江底回家,想着怎么跟媳妇交待,至于刘秀两口子落下什么病?呵呵~让帝哥伤脑筋去吧!

通常都是传送,康爷走后给拆了,游水回家成为日常,安子一抹脸上水渍冲秀越傻笑:“呵呵~媳妇。”

“呀~夫君回来了,饿坏了吧?”秀越穿戴整齐,一幅贤妻模样迎将进室服侍坐定,结实的方桌摆满美味,又是倒酒、又是夹菜,并无怒火之相。

越如此,安子心里越没底,小心翼翼附合,没一会儿便放会手脚胡吃海喝,没半个时辰一扫而空满嘴肥油。

“夫君,秀儿的手艺有进步吧?”

“那当然,我教出来的还有错?呵呵~~我说媳妇……”

“有什么不适吗?”

“不适?”安子摸摸身体,莫名道:“没有啊,一切正常。”

“噗~~~”秀越捂嘴阴笑,轻袖一挥,残羹剩菜卷呈一坨,五指一张闪冒火光焚了干净。

“媳妇好身手,为夫佩服。”安子大拍马屁。

“那当然,夫君教出来的嘛!”酒足饭饱思~那啥,秀越来劲儿了,妩媚得很,好像三千年寻夫就为男女之事。

“媳妇,休战吧?这儿是洪荒,我仇家又多,得留点力气。”

“秀儿倒是想,可就怕它不答应啊!”说罢小手在安子裆部轻抚一把,没想到二弟猛然抬头撑起帐篷立见其形,从裆部散发出股子萧杀之气。

“你~~你在菜里下了什么?”安子吓一跳。

“也没什么,在来的路上买的一种增加情趣的丹药,碾成粉撒在酒里喽。”秀越说得极为轻松,仿佛做了件微不足的道事。

“不行,这段时间很可能出变故;媳妇,我去水里泡泡消消火。”

“哼~你哪也别想去。”秀越瞬间女王附体扑了上去……

第908章 二女杀贼

人走背字的时候,扶墙走道墙都能倒;说天意也好,巧合也罢,让修士总认为有某种超现实物种在窥测着每一个人,这满虚空的前辈师傅们没一个解释得通的,为装逼自圆其说,放出一种模棱两可的概念,叫命运,信之于否全在个人。

对此谬论安子自然嗤之以鼻,但是……

也不知秀越打哪淘来的丹药,药效瓷实,整整三十个时辰方见偃旗息鼓,安子凭借强悍开天之躯掉血大半死里逃生,趁秀越满足睡去,抱上兔兄跳江跑了,决定外出躲几个月,惹得愤怒小鸟差点暴走;好家伙,这种日夜不放假,做出来的幸福谁特么受得鸟。

冒头江面,确定无人注意御剑腾空,那走路都打晃的躯体差点没被风吹散架,只好将尘阳当成了魔法扫把,骑着前住星罗城,打算在南宫那住些日子。

而在太岁府的年青干部有重大消息,又寻不到安子,时有手下汇报突如其来的变数,在密室急得跟什么似的。

“主上,一刻钟前出城了。”

“去哪了?”

“看向方是星罗殿。”

“去哪干什么?”主上踱得两步发出指令:“继续监视,有新情况速来报我。”

“是。”

话说太岁城以东,龙江边泥巴小院,大官人的小日子过得甚是滋润,这天来了位陌生女子,姿色上等脸有怒意,御剑降下娇体说话极为冷漠。

“阁下可是西门炎?”

“呵呵~~”大官从放下茶杯轻笑两声瞅了瞅,掐指三息心中有数,道:“赤炼兄让你来的?”

“哼~果然有些本事,我想找个人。”

“谁?”

“安博天!”

“不好意思,谁都可以,就他不行,请回。”大官人很有修养,言罢端茶送客。

“劫天道君长生地已有眉目,难道阁下想失去这难得的机会?”

“说具体点。”

“助你十成把握获得机缘。”

“赤炼兄的好意在下心领,姑娘请回。”

“告辞。”那女修看似极为果断,转身御剑而去。

“念,她是赤炼劫什么人?”金彤出屋茶杯斟满。

“一个单相思的可怜女子,唉~~~”

“他寻师弟有什么事吗?看她脸色……”

“彤,安兄的事我已经不敢再推算了。”

“为什么?”

“因为当前结果无论多准都会出现变数,而且是必然;想靠命运锁住他,太难;你没发现此番劫天长生是以他认识的人为主吗?天铖、飞羽两星精英成了配角。”

“你的意思是……”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笨人,九大势能有今天都加着小心;我若没算错,此次劫天之行将会在后辈之间展开,而且数量庞大,老一辈将全部留守本族相互提防。”

“所以师弟才有事无恐?”

“当然,没看他将所有项链如数交给赤炼劫了?这让他去趟雷,更有一点,我甚至怀疑安兄已经知道劫天长生的开启方法,差是……仅仅是时机。”

两人智商相差太大,金彤表示无语。

“呵呵~~彤,无须过于忧虑,咱们只需跟在后面就行,机缘与否别太强求。”

……

那女修离开直飞星罗,御剑阴笑喃喃自语:“该死的恶贼,看你往哪跑。”

是的,大官人暗中传音出卖了安子的行踪;要知道,刚和秀越大战三十个时辰,正是虚弱期,一但被堵,不死也得脱两层皮,二弟危矣。

话说此时安子正在星罗殿南宫旗的豪宅,软趴在床扯着呼噜睡得昏天黑地,兔兄蹲脑袋上警戒四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许是秀越榨得太狠,整整两天愣没动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挂了;南宫途中探望过一次,见安子口水打湿了半边床榻,瞧这架式没个吧月甭想睁眼;当然,作为一个已婚人士自然知道其中原由,差点没笑得打摆子,两口子忒特么闷骚。

南宫他媳妇则有点狠,天天默默诅咒安子最好这辈子别醒,整个一祸害!

然而,待确认行踪的女修到来,安子醒了,被南宫活活摇醒的。

“啥~啥事?”抹下二两眼屎,安子脑袋昏沉、摇摇欲坠,迷糊问道。

“有个甄嬛玉的女修进殿啦!点名找你,神情很愤怒。”

“甄嬛玉?泡赤炼劫的妹子?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安子甩甩脑袋清醒了点,一连三问。

“人就在宅外,自己问啊!”

“拷~谁放他进来的?”安子乍了毛:“这是星罗殿,又不是她们家菜地。”

放甄嬛玉进殿的除了极皇紫悠还能有谁?借刀杀人嘛,但凡修士都会玩儿,即经济又实惠,还能给自己打掩护看场白戏,实为杀人灭口、必备良计,何乐不为。

磨磨唧唧半天,出窝看看天已至下午,别看穿戴齐整威武霸气,实则虚得要命走道打飘,这要动起手来定出人命。

耽搁时间太久,甄嬛玉已至客厅,宅内厅堂不比殿堂,百尺见方显得很窄狭,身着紫色银边的女修提剑面对厅外静等仇人,紫悠则藏于暗处继续诅咒。

“找我啥事?”安子和南宫旗现身门口,见甄嬛玉面有杀气没敢迈腿。

“恶贼,本宫杀了你!”一言不合立马开干,甄嬛玉秀剑出鞘道纹瞬闪,寒光绽耀直取恶贼眉心。

“铮~~~”得亏拽着南宫,身形灵动一个闪身二指紧夹剑间,颇有高手之风;问道:“却是何故?”

“你问他。”甄嬛玉含恨咬牙。

“我又怎么着你了?有病吧?”安子躲南宫身后扛兔露出半张脸。

“该死的恶贼,你让人在移星岛暗中散布谣言诋毁本宫声明,今儿就是你的死期。”

“……”安子瞪眼巨惊,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安兄,此事太过阴损,你们继续……”不怎么仗义的南宫旗扭头就走,极皇紫悠大赞自家男人识大体,没嫁错人。

临时hu fǎ还没走出三步,安子闪电般插翅腾空,那甄嬛玉速度也不慢,紧跟其后誓要剁碎了恶贼。

星罗殿没什么破规矩,这种情况见怪不见,所以无人关注;于是乎在南天环上演一场追逐大戏,甄嬛玉在后跟战斗机似的,时有剑光射出,傍晚的余辉下显得格外耀眼,美中不足的是准头太差。

如此这般耍了三天三夜,盛怒之下甄嬛玉速度不减,安子身子虚、心里更虚,将清风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第四天黎明,漫无方向的逃命仿佛永远休止,安子烦了,未仔细瞧眼巴前一片熟悉场景,拎刀回身与其拼了一记;那甄嬛玉神婴修为力有不歹,被震得连连吐血。

“臭娘们,没完啦?”

“本宫誓杀你。”甄嬛玉视名节为第二生命,反应强烈非拼个你死我活,不顾轻伤娇体狂起修为使是风云色变。

“我拷~怪不得赤炼劫没看上你,敢情那张漂亮脸蛋下隐藏着一个泼妇,草~”

二人修为相差甚远,安子顾于赤炼劫的面子只作防守,想耗其真元自主退去;然时间一长,阳元倾泄过多的身体渐露真相,手臂震得发麻,下盘又不稳,肌肉貌似钢铁,实则韧劲不足,较为吃力,加上睡眠不足脑袋昏沉,完全打不起精神。

“哼~果然是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恶贼。”几番交手,甄嬛玉似有明白。

“嗬~~看来你很懂嘛!”勉强应付,安子狡笑调侃。

“没见过配人,本宫还没见过配畜生。”

“……”安子。

就这愣神的功夫,打远处飞来一人,定眼儿一瞧认识,刘秀他媳妇沫云兮;与甄嬛玉一样,也是满脸愤怒。

“完了!”安子心中一寒,八成是上一章造的孽,刘秀真被吓出毛病了;不过不要紧,没有证据打死也不承认;笑问道:“哟~~嫂子好!”

“恶贼,谁是嫂子?”沫云兮喝骂,语气比甄嬛玉更加恼火。

“几个意思?我没招你吧?”安子道。

“没有?哼~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沫云兮甩手一枚棱晶石当空展开,那是安子和刘宗鼎交手的超高清视频,视角为第三人称。

时过半根烟,画面定格在扑天盖地的妖月,沫云兮厉声质问:“那天夜黑的手段,相信是这个吧?”

“……”安子万没想到一场比武还能当作案证据。

“没话说就准备受死。”

“慢着!”二打一安子更无胜算,道:“是又怎么样?跟你们有关系?谁规定了临江镇不许打架?谁没有个仇家?”

“很好!那本宫的仇家便是你。”

“这位师姐,恶贼修为上境开天,你我二人何不联手取恶贼首级。”来了助帮手,甄嬛玉发出组队邀请。

“乐意之至!受死。”

“……”安子。

病入膏肓的身体又来一位,形势对安子岌岌可危,面对沫云兮全力一击勉强格档炸出火星,巨力之下安子借力御剑远遁,向太岁而去。

战斗就这样莫名升级,全是安子自己嘬的,其根子当属坑家媳妇;至所以逃命,是因沫云兮神婴修为接近圆满,被粘上非死即残。

一天后,安子累得四肢垂垂浑身脑袋疼,急急赶向传送区,边跑边戴上耳机打电话:“媳妇,我被人逃杀,先去飞羽躲躲!速来汇合,vr~”

未等回话,安子仓皇逃命踩上传送消失殆尽,一根烟后二女紧跟;一包烟后是大官司人两口子,其后是南宫旗即一些没见过的天铖星各势力精英。

第909章 石棒易主

关于走背字的命运之说稍然降临并延伸至飞羽,康爷的调离仿佛铲走了安子头顶的那坨翔,新来的年青干部没起到任何作用,实乃谨慎有余,迫力不足,从一名普通情报员转为幕后指挥需要过程的,岂能一蹴而就?

“妈的,那小白脸肯定是狄头的什么亲戚,草~”

出土城随便找一方向继续逃命,途中琢磨此番遭遇关键碍于情报失灵,安子暗中诅骂,甄嬛玉跑到天铖这么重要的消息愣没收到风。

两星之间传送有个过程,相隔越远耗时越长,为此安子争取到半根烟的功夫,待杀气弥漫的二女现身飞羽,恶贼已不知去向。

丢失目标怒气无处发泄,关键时刻苏连英打一破败酒铺出来;这哥们人长得帅,身子板又好,却一直未得真武殿看重,难免心情失落,待在这破城又没事做,时间长了便喝酒买醉,东倒西歪、醉眼朦胧,看上去个性放荡、行为不羁,一幅专门祸害良家女子的流氓样儿。

二女正打边上快速路过一眼瞧定,很有默契的突然拔剑搭脖子上,未等惊醒,那甄嬛玉薅住衣领将其拽一暗角沉声逼问。

“你是谁?”沫云兮拿剑顶着脖子恨声道。

“……”苏连英清醒,一句不着四六的疑问愣了,这话应该他说才对吧!

恨意占据头脑,沫云兮有点尴尬,立改其嘴再问:“可见过一个身背黑金器匣的炼体士?”

“安兄?”这哥们顺嘴就秃噜了,未做思虑完全出自本能。

“你认识?”甄嬛玉很意外,随便抓的一个啊!

“不~不认识!两位道友,我~”

“闭嘴!”二女异口同声;沫云兮三次逼问:“你是谁?”

“在~在下苏连英,真武殿弟子,未知何事?”

“真武殿?哼~那个恶贼去哪儿啦?”甄嬛玉话音刚落,城外突然传来惊天打斗,其阵仗貌似神婴修为。

正值猜疑,天空闪现红芒妖月,二女立马弃了苏连英赶赴战场,苏连英瞪眼傻了吧唧跟做梦似的,半根烟才回过神,随之跟进。

唐诗有云:不是冤家不聚首,恰式一瓶二锅头;本来跑路挺顺,结果好么蔫儿的从地底炸出一人来,应该是位刚出锅的,不是,刚出关的,等看清此人安子巨颤,惊愕嚷出仨字:穆梦凡。

腐女闭关疗伤二年多恢复全盛,比安子快多了,金中玉骨弊端显露。

要说这世上最恨安子的非穆梦凡莫属,仇人相见狂闪红眼儿病,深通男女之道的腐女一瞧安子那模样就知道纵欲过度处于虚弱期,那还等什么?二话不说拔剑就是大招,战斗直接白热化,安子顶着两黑眼圈再陷苦斗,惊动大批修士围观。

讲真,安子没吐血胜似吐血,要么不来,一来来一串,还偏偏赶上《圣虚》之时,实属报应,三招过后刀剑差点脱手。

“恶贼!拿命来!”

“曰~”应付一个刚刚勉强,穆梦凡招招要命缠得太紧无法脱身,当闻讯赶到的二女加入战团,安子越发绝望,余光意外瞧见苏连英。

“苏兄,救命啊!”

作为一个围观瓜众,苏连英很不称职,你站那么近干嘛?一声苏兄让其被数百双眼睛集火立感不适,来不及思考抹头就跑。

苏连英的举动在外人看来十分可疑,引得仨恶女愣神扭脸,再回头安子人影儿都没了。

“在那~追!”甄嬛玉恨入骨髓,一指天上御剑升空。

就这样,安子在花样嘬死的路上越飞越远,身后仨女人死撵不放,一句话:恶贼,必须干翻在摇篮。

……

仙途漫漫,其修远兮,吾将生命而所求;此为安平当前心态,然纵有上境开天之能,也架不住秀越毫无底线的**。

追逐大戏从天铖演到飞羽,安子已是眼冒金星神情恍惚,好在尘阳给力速度不减,但身体受不了,骑在剑身抱着毛绒绒的兔子快睡着了。

而后面剑光不断飞射时有惊醒,几近精神崩溃;三个女人没一个傻子,追不上就耗,不让吃饭、不让睡觉、不让安宁,非整成一只软腿虾,到时候煎炒烹炸、焖溜熬炖还不手到擒来,可谓用心险恶。

如此亡命五天,安子手脚发软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两熊猫眼满是屎,实在撑不住了,兔兄身为一只由植物进化动物的灵草,其效果越来越差,否则撑不过五天。

老话说否极泰来,人不能老走背字儿,就像太极阴盛而阳衰。

飞羽上空,艳阳高照的晴朗白日突现一飞行物,安子貌似回光反照来了精神,不顾虚弱身体上升高度迎头而上,追杀的三女一瞧有变,立马打起精神玩儿命加速。

“嗯?安兄,不是回天铖吗?”来者房子嵊,驾驶穿棱机刚从太空回来,监控中安子后面跟着仨女人,个个面泛杀气,立马拍腿大乐。

“哈哈~~你也今天!草~报应啦!”

房子嵊存心报复,控制飞机与安子并驾齐驱,任凭窗外如何叫喊就是不吱声,还满脸阴笑。

“狗曰的!你特么落井下石!”安子zi shā的心都有了,干脆御剑飞空跳上机顶欲行劫匪之举,没想到败家子阴损之极猛然加速,造成猝不及防脚下未稳。

“你大爷的!待老子渡过关要你好看!”疾风尽操使安子清醒些许,双手紧扒尾翼死不放手,身下便是引擎,烧烤的感觉是酸爽的,兔兄则刨骑在背暂时安全。

就这样,房子嵊勉为其难带着安子死里逃生,气得三个女人差点掐起来,一场危机就此化解。

……

半个月后,龟岛风物行清风收到消息已是面目全非,张大嘴巴愣崩不出一个字,这尼玛得有多操蛋,仨女人追一男的,还特么始乱终弃;别人不了解安子他还不了解?当下将报信的单庚骂得狗血淋头,搞情报的居然不动脑子,估计发笔横财烧坏了p。

龟岛某客栈密室,赤炼劫得知消息乐得大腿都拍紫了,给他师傅禹剑星狂点赞;仅仅露了点风声就让安子陷入绝境,智商果然是个好东西。

“徒儿,刘毛此人对炎轩颇有怨气,你古师叔又先一步游说,此番长生之行对你最有优势,莫让为师失望。”

“师傅放心,徒儿定不负重望;不过……师傅,咱那一千万花得有点冤。”

“冤?哼~我要是那掌柜的,幸许会开到两千万。”

“……”赤炼劫。

师徒俩没一个好货,从帝哥角度看,秀越的偶然到来貌似打乱了节奏,使安子处处陷入被动,由此证明主角光环并非万能。

随着安子现身飞羽,天铖星大量精英后辈成梯次方阵连续到来,两个月内龟岛人kou bào炸,满大街的人,为免打架生事触即龙龟,浑天阁进入一级战备,预示着劫天长生即将开放,至于具体时间、或有没有跳票的可能?难说啊!

……

飞羽星高空轨道,穿棱机飘浮于此;机体内安子趴睡得跟死狗似的,浑身上下寸丝未挂,连旅游鞋都扒了,兔兄站一旁甘瞪眼,忒特么狠。

是的,当房子嵊瞧见安子第一眼就知道,肥肉送上门儿了,但不能轻易救,那样太假,这才有了扒飞机一幕,待脱离险境,安子从外部打开应急出口爬进去就不醒人事。

蔫儿坏的主兴奋得只搓手,蹿上太空将其扒了干净,途中被兔兄咬了两嘴,[要不怎么说兔子急了咬人],然而除了根黑色小石棒愣找不着道纹戒子,连头发都找了。

“妈的~玩儿得够绝的,到底藏哪儿啦?”天赐良机错过要后悔一辈子的,可实在没地儿找,败家仔边琢磨边把玩黑石棒,无意中碰到戴于左手的道纹戒子,叮响一声弹飞脱手。

“嗯?无法纳入介质?定是炎族不传之宝!哈哈哈~~归我啦!”得了重要道具,房子嵊那个高兴啊!相当于刨了安平的根,失去此物将来看他怎么混。

从哲学上讲这不是什么好事,拿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你又承受不了或无法驾驭,注定了要悲剧。

两个月后安子睁眼,衣物原模原样穿没什么不对,只是浑身骨头僵硬如铁,兔兄蹿他怀里又蹦又跳,甚急。

“别闹,我先活动会儿。”

十几套广播体操下来身子也轻了、气也爽了、眼屎也掉了,耳聪目明重回巅峰,再遇见那仨婆娘非打得屁股开花不可。

“安兄,呵呵~恢复啦?”房子嵊坐于驾驶位招手调笑。

安子没理他,嘴角微翘充边上兔兄勾勾手指:“东西给我。”

“咕噜~”兔兄豁嘴一张,飞出一枚赤金道纹戒子。

“……”房子嵊笑意瞬失无语,差点给自己来一嘴巴,太贼了。

就败家仔那人品,安子时刻提防,虚弱期深下虎穴焉能大意,最好的地方就是最容易忽视地方,这是哲学思维。

接下来一幕让房子嵊彻底陷入纠结,感觉那根石棒并不值钱;瞧见安子摸出个四不象的物件挂耳朵上,以前见过多次。

“喂~~媳妇!在不在?”

“夫君~呜呜呜~~~”老公失踪飞羽两个月,秀哭了:“夫君,你在哪儿?”

“哎呀~别哭啦!我很好,你现在在哪?”

“我~我在移星岛,来了好多同辈精英;听清风说西门炎和南宫旗都来了。”

“嗬~~看样子副本要开啦!媳妇,你马上出龟岛往西,我在飞机上。”

“嗯~”

通讯结束,安子大松口气,还好没出什么乱子;一边的房子嵊看傻啦!这么牛逼的法器居然没找到的,赤果果打脸的教训告诉他,等下次寻得机会首先要做的是将兔子熬成膏药,忒特么会装。

第910章 劫天之迷(上)

凭借信息畅通,安子游荡星辰如有神助,存活率大大提高;但黑色石棒作为本书、也是主角最为关键的道具易主,愣主竟毫无察觉;为什么?几百年不动一回的东西早忘到天边了,只要器匣和戒子在,其他不重要。

随着整个天铖星动了起来,安子耽搁两个月得迎头赶上,冲稳坐驾驶位的房子嵊喝道:“起开!”

“干嘛?说好的五年,还没到啦!”

“急个屁,接回我媳妇还你,”

“给给给,又不是啥好东西。”房子嵊挪屁股坐副驾驶。

穿棱机在太空飘了俩月调头扎进大气,所有监控全开,驾驶手法颇为犀利,虽比不上老直,但比房子嵊强得多。

“安兄,知道这段时间我去哪儿了吗?”房子嵊生怕安子想起黑石棒,没话没找话。

“哪?”

“劫天道君的长生地我找着啦!”

“是嘛~”

“我估计就在星系中心那团青野之气正顶。”

“估计?”安子皱眉撇了一眼,道:“你可真敢开口。”

“我是这么想的,你我联手一把怎么样?绝对大把的机会。”

“跟你联手?”安子表示惊呀,道:“别逗了,我特么还想多活几年了。”

“哎~这次可是我救的你。”

“那又怎么样?趁老子睡觉,把老子扒光了你还有脸说?”

“怎么可能。”

“少装相,为了爷一身家当连鞋都脱了、头发也乱了,当我不知道?”

“……”房子嵊无语,直觉告诉他jiu chéng九又跟肩头蹲着的兔子有关。

“哥们,以后少在我面前耍心眼儿,我的本事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安子语气平淡,眼盯监控,穿棱机已至飞羽往西行驶。

“在九宫你就是用这个指挥棱阳魏氏的?”

“你猜!”安子扭脸邪邪一笑。

“得得得,这些屁事我懒得问,到底联不联手?”

“哥们,咱们都是天尊的传人,是竞争对手,还是各混各的吧!再说你那师傅到处给我挖坑,我怕死得太惨。”

“即如此,到时候别怪哥们不仗义。”谈判崩裂,房子嵊换口威胁。

“说得你好像仗义过似的,要脸不?”

“我知道,刮了你五亿心里不舒服,可以理解,换着是我我也不爽。”

“钱啦?又花光了?”

“还在身上,劫天长生后送回星痕,那地方正需要。”

“对了,你姐那边怎么样?棱阳一役捞了多少?”

“够你还债的。”

“卧槽!”安子吐血。

……

穿棱机凌顶万米高空坐等秀越,两个时辰后监控显现身形,后边跟着两条尾巴,拉近视角见是甄嬛玉和沫云兮,穆梦凡暂时失踪,也可能没上线……

“妈的~当老子泥捏的!”两位不知愣子爷长几只眼的妹子还敢再,安子毛了;扛上兔兄跳出舱门翅膀还没撩开,飞机眨眼消失,宣告黑石棒正式易主。

“……”安子。

接媳妇要紧,啥也顾不上了,御剑飞速下沉,千米之距抡圆了妖月呼呼而去,手段太过显眼立马惊醒二女,数道剑光一一击毁,bào zhà震撼空域。

“咻~~~~~”紧随而来一声破空啸叫,黄金龙武剑化作一溜向下斜线直取甄嬛玉;同时脚下尘阳在手,背后金芒羽翼大张气霸山河。

“御风断龙青阳劫·刀剑八荒!”三祭大招,后闪太极八卦图扑向沫云兮。

“钪啷~~~~~~”甄嬛玉仓促应战,挥剑招架射来一箭,被震得口彪鲜血秀剑脱手。

“臭婆娘,看招!一劫、二劫、三劫~~~”

“卟~~~~~”四劫未至,沫云兮已濒临崩溃,全盛时期的上境开天岂是她能承受。

就此,二女败退,坠落云端摔得不轻,双双神情靡费站立打晃;秀越闻声回转大喜过望,自家男人越来越有男神范儿,情不自尽飞身扑揽在怀,娇体柔情显尽小家碧玉之态;无形中一把狗粮嗨翻甄嬛玉。

“以后再特么所求无度看我不打死你!”安子狠狠抽了两下,差点就挂了。

“夫君~随便打,秀儿认错。”秀越娇脸轻声嘤咛,那模样倒挺享受。

“姓安的,今日之仇本宫记下。”仇敌在前快意不能,沫云兮含恨而退。

“恶贼,你等着。”甄嬛玉同上。

“两疯子,拷~”轰走二女,夫妻俩差点就地交火。

经过一劫,秀越做回小女人,没事吃飞醋差点葬送安子性命使得心有余季;温存片刻,二人御剑往东。

飞羽低空轨道,房子嵊盘弄黑石棒浮想联翩,监控死盯小两口眯眼自语:“你特么到底想干嘛?劫天长生就那么不在意?”

怎么可能!谁不在意谁是孙子,问题是在意的人忒多,不差安子一个。

如今的飞羽安全系数越来越差,无外乎后辈弟子太多,大部份是些眼睛长脑瓜顶的傻缺,争风吃醋、相互不服而大打出手者的比比皆是,典型找抽的货。

没了穿棱机很不方便,飞了一礼拜赶到海边,数十万海里之外就是龟岛,那地方狠人太多,尤其是赤炼劫边上蹲着个天尊,比yuán zi dàn还可怕;沿岸寻得一处位置较好、又能观海的峭壁礁石挖掘洞府。

论过日子,秀越是把好手,一室一厅加间工作室,布置极为雅致,尤其是卧室的大软床,躺上就甭想下来;当然,正事要紧,儿女**暂搁一边。

于是,安子白天睡觉,晚上研究xing xiāng并分析与龟岛的关系;从浑天阁的独特之处推测,此次副本不同予以往,应该是专为炼体士设定的,元力修士很难占到便宜。

郎泉曾说过,忽雷驳沾了些刘氏气运才有今天,而浑天阁高层绝大部分姓刘,安子断定岛上那帮人应该与劫天道君有关系,至少也是亲戚。

“唉~~跟这帮沾亲带故的抢机缘,希望渺茫。”安子怕的就是这样,说是公平竞争,其本质跟走后门没什么区别,外人都是免费群演。

“夫君,吃海鲜啦!”秀越烤烧手艺如火纯青,一只餐桌大的海蟹浑身通红冒刺,八条腿拉长足有三五米、甘蔗粗细、纯野生,看着瘆人。

“我拷~这么大!”

“夫君,我发现你很喜欢吃海鲜。”

“没办法,山里孩子见识少,又没见过海。”边吃边聊,跟啃猪蹄差不多。

“少来,宝来镇的时候没见过?”

“那段时间不是忙嘛!那有时间看海;倒是你,没事老调戏你家男人。”

“夫君。”提起宝来镇,秀越神情向往,托腮痴痴道:“你说那时候要是没那首情诗,说不定秀儿这会还没着落呢。”

“尽瞎想,你这辈子不嫁我嫁谁?难道还想上天?”

“秀儿不是已经上天了吗?”话说到此秀越起身横坐侧靠在怀,二人满额相对。

“怎么了?”

“夫君,咱们要是天天过这种日子该多好。”

“所以说嘛,让你别来你偏来;听我一句,劫天长生后回冥神去。”

“嗯~秀儿听夫君的,不想成为你的羁绊,一定用心xiu liàn。”

难得的二人世界,小两口克制**,一个专心研究厨艺,一个晚上装半仙出来看星星,晃眼就是仨月。

“姓房的可以呀!真让他蒙对了。”工作室内画满星图,墙上投影飞羽星引力波纹,与对应的罡甲星峰极为相似;而龙龟的移动恰到巧处,时刻处于天罡主星磁场峰值的中心点;也就是说,罡甲星锋和青野星云基本呈垂直一条线,从大自然角度看,这种概率几乎为零;甭问,肯定是劫天道君搞的鬼。

找到规律就有了头绪,图纸派上用场,参照所见,长生地地盘挺大,由于没比例无数计算,好在标注清楚;位于地图中央是座殿宇,边上写着仨字:太虚殿。

其实用不着看,整张图全在脑子里,回忆夜盗承天府过程,推测九大势力各有一张,优势荡然无存,只怪老赫头太大方。

想到这问题来了,到底怎么开启?从逻辑上看和星系运动轨迹有关,需要两者移至特殊位置引发天相,那么如何判断?当然是龙首太旋龟发生异况。

想证实就得上太空,目前时间较为充实,天亮后戴上通讯器立于峭壁之顶抬头仰望,穿棱机正悬头顶,安子为表鄙视竖一中指。

房子嵊属于心宽的那种,再说也看不懂,但他知道,这是想让他下去,对着监控阴笑两声:“现在才知道爷的价值!切~老子偏不下去,看你怎么……”

“办”字没出口,安子手举一幅地图,边上五个大字写得倍儿清楚:劫天长生图。

“马上来到!”无需怀疑,安子近期表现太过淡定,想来依仗的就是此图。

一袋烟的时辰,穿棱机身冒黑烟停歇峭壁,房子嵊打着哈哈笑脸下机:“安兄,真是人生何处不逢,没想到在这过小日子。”

“说些场面有意思吗?媳妇,收拾好没?”

“嗯~”

“行,咱走。”

仨人上机冲出大气蹿入太空;远在龟岛的大官人立于城外高山之上,手搭凉棚极目眺望,见一细小亮点消失于蓝天白云之间暗自点头,一幅果然如此的神棍模样,好在没长胡子。

身处太空,安子金线齐出,交织包裹身体准备出舱,吩咐秀越戴好通讯器间接指挥败家仔并防着点,别让人抢啦!惹得房子嵊狂翻白眼,质问道:“我是哪种人吗?”

“是!”夫妻俩异口同声。

第911章 劫天之迷(下)

青野星云,呈青棕色,整个星系被棱形气体以恒星为引所笼罩,透过镜片望其尖端未达尽头;再看罡甲星锋,同样被气体笼罩,颜色未知,但那螺旋性顶尖正对青野中央,半瞳之眼观之不得真切,除非炼得下篇。

微观之相足以证明猜想的正确性,顺其思路继续推断许久得出个结论。

螺旋形星云气场所产生的磁场与电弧差不多,从两个星系的强大力场情况看应该相斥,否则早就搅在一起了;至所以稳定保持距离,定是磁力场的平衡点在起作用;但两者的运行速度绝非一致,必有快慢之分,且相互交替,不离不弃。

由此可见,龙龟的运行轨迹和罡甲星锋一样,那么下一步要搞清的便是青野星云的运动轨迹,只要找出关系,劫天之迷迎刃而解。

观星忘我,未知时辰几何,房子嵊耐性有限,啥保护措施没有飞出机体,安子上下打量没问。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

“你说的劫天长生是不是位于星云旋尖之顶?”

“哟~~~有两子!这也看出来?”

“那你告诉我,天铖星的位置在哪?”

“不知道啊。”

“……”安子。

“我说的是实话。”

“哥们,一个星系内在宜居带存在两个星球不是什么稀奇事,怕就怕有什么特殊用意。”

“宜居带?”

“……算了,问你也是白搭。”跟个小白谈天文纯属扯犊子,安子放弃飘回机体。

对于理解宇宙各类星系或星体的奇特现象,初期需要大胆猜想,小心求证,再试着得出结论并找到规律或原由,及规律所产生的影响,与盗墓挖坟较为相似。

愣瞧水晶面板画着青云星系简易图及磁场描述,房子嵊贼眼瞪得逞亮,满腹疑问愣没张嘴。

“嗯?怎么回事?”这时,穿棱机突然摇晃,监控画面扭曲并忽暗忽明,安子惊道:“星云磁场干扰,快!离开这。”

房子嵊反应快,归位发动引擎直接推到最大,飞了足足三个时辰才算稳定,没等松口气再次晃动。

“回飞羽,去龟岛上空。”

“收到!”

安子似乎抓到线索,眼盯监控手扶阵盘,当驾临龟岛正顶十万米高空,伸出大拇指,睁眼闭眼对准龟岛后方仿佛等待什么。

不多时,画面中龟岛尾部拇指宽距离无端翻起海浪,如横跨大海的一条直线绵绵没有尽头;待浪头划过龙首,安子隐约看到龙龟脑袋。

“呼~~~~明白了。”安子大出浊气一屁股坐地上喃喃自语:“双轨交错!妈的~一个个贼特么biàn tài!”

“夫君~~”秀越关切上前掏出手绢给擦汗。

“双轨交错?什么意思?”安子面前,房子嵊由学神成了学渣。

“飞上去,我让你看看天铖星在哪。”

“哎哎~~咱要找的劫天长生,找天铖星干嘛?”

“我要找,行了吧。”

“行行行,你老大行了吧?”

穿棱机飞回太空,依旧未能逃出大官人的法眼,他知道,八成有眉目了,带上金彤回城做准备。

……

青野星云的行星分布与大众星系没什么区别,神奇之处在于宜居带;飞羽星位属星云第四颗,轨道正圆,极为罕见,一般都是椭圆。

让安子更惊呀的是双轨道;也就是说飞羽和天铖两者均属第四颗,位分上下,运行方向相同,但速度有些差异;时才动静是二星瞬间处于同一位置,造成磁场相博而引发。

朝云观的孙老道说过,劫天长生每百万年必有一次;换言之,飞羽和天铖每七十至八十万年会有一次垂直相交,其意义在于速度的调换,从而对整个星云产生影响,乃真正意义上的通天之能。

一通述说,房子嵊下巴差点砸脚面,怎么琢磨这是?

“夫君,照你这么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前进去?”秀越道。

“理论上可以。”安子道:“刚才说只是鸿观层面,别忘了还有九条项链。”

“对呀!”败家仔一拍大腿,问道:“那九条链子是干嘛用的?”

“天铖、飞羽两颗星球的错位在于微调星云旋顶是否对准罡甲星锋,所以需要时间;一但两个星云旋顶两点垂成一线,那么就需要某种力量去稳固它。”

“用项链?”

“九,乃极数;卦词有云:乾纵之霄,九天之外;下爻生气,上爻升云。”

“什么意思?”

“卦数为八,极为中心,正合为九。”

“安兄,咱说点大白话行不?”房子嵊实在听不懂。

“嘿~”安子阴笑道:“说白话岂不是让你学了去?我才没那么傻。”

“……”房子嵊。

“哥们,九条项链全在赤炼劫在那;到时候看他怎么吐血!嘎嘎嘎~~~”

“我就想知道劫天长生怎么进。”

“你还不明白?当两方星云对应并处于重力磁场的临界点,就是长生开启之时。”

“那得等多长时间?”

“刚刚双星错位,我估计,最短也得两三年吧?”

“我拷~”

……

与b级人物谈论学术问题,安子极为保守,只怪那厮丧心病狂的贼。

迷团解开,没必要滞留太空,穿棱机重回海边峭壁,两口子又过起了小日子;房子嵊变得无所事事,穿棱机也玩儿腻了,就是赖着不还;这也就罢了,每到饭点准时现身,吃得比谁得多。

歇了仨月,海鲜都吃吐了,安子实在过于无聊;又因败家仔神出鬼没,和秀越的造人计划搁浅,于是冒出个想法。

这天,房子嵊准时准点蹭饭,借着酒劲安子道:“哎~穿棱机能不能还我?”

“说好的五年,别想耍赖。”

“我拿钱赎行不行?”

“嘿嘿~~你干脆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吧!”房子嵊咧着油嘴贼笑。

“媳妇,打明儿起别做他那份。”

“哎哎~~玩儿赖是吧?”房子嵊急了,伸手拦道:“安兄,我被你整得三次闭关也没怎么难为你,吃你点东西至于吗?”

“三次?”安子仔细回忆良久,问道:“哪来的三次?”

“哼~你当然只记两次。”房子嵊清楚得很,偷袭真武殿那次是自己找死,没好意思说。

“把话讲清楚,哪来的三次。”

“行啦!你那点心思瞒得过我,想提前进劫天长生必须带上我,否则免谈。”

“可以,但飞机得还我。”

“没问题。”

协议达成,房子嵊当场伸了手,道:“地图。”

“拷~挺贼的。”

“嘿~跟你去长生之地得多长两个心眼。”

吃罢午饭收拾好一切正准备出发,从龟岛方向飞来一架方星舟;甭问,能掐会算的大官人两口子到了。

“安兄,久维啦!”虚无念背手神秘一笑,安子回以白眼。

穿棱机到手众人登机,安子坐于驾驶位回脸一瞧,道:“有点超载啊!”

“超个屁载,就你事儿多,赶紧的。”房子嵊跃跃欲试,先一步进去乃是天大的优势。

都是些没皮没脸不走寻常路的,说多了容易打架;于是乎穿棱机载上众人蹿入太空,往青野星云旋尖之顶进发。

青野星云看似小,对人来说大得没边,按目前最高速度没个一二十年甭想;为追求极限,穿棱机围绕飞羽星绕了五六圈加速度,机体防御阵几近崩溃,压力少说近千吨,迫使众人以修为护体;即便如此,速度还是慢,好在抢占先机。

众人离开没半年,赤炼劫第一个动身,浑天阁紧随其后;五年后某夜,移星岛硕大的龙颅伸出海面对天咆哮,龟岛顿起无数方星舟,如群星一般升空离开飞羽,劫天长生拉开序幕。

星云之顶、壮观非常,棱形雾气中包裹的太阳如灯泡朦胧;近七年的飞行,穿棱机防御纷崩,所有监控全部黑屏,机体表面被宇宙暗尘擦得逞光,触手可烫。

挂上晶皇石出得舱门,抬头望,罡甲星锋已见雏形;众人身处两方星系正中间,微感高压汗毛乍起。

“安兄,需我等做什么尽管吩咐,一切以你为主。”有过一次合作,大官人深解安子的行事做派。

“替我看紧房子嵊就行。”

“……”败家仔。

“几位,待会出口打开时间会很短,我估计不会超过三息。”

“这么短?”金彤道。

“我们属于非法入侵,再说又没项链,能进去就不错了。”安子道。

“知道你能耐,非夸你两句是吧?”房子嵊心里有气,老针对他。

安子歪嘴暗笑,伸手道:“十万两。”

“凭什么?”

“开门儿费啊!想让我白忙活?”

“你……”败家仔气得差点动手,一指大官人:“他们啦?”

“那个是我师姐,属于亲戚那一类的,有什么问题?”

“哥们,你有种!老子认栽。”房子嵊没脾气乖乖掏钱;讲真,能从铁公鸡手里抠出十万两多不容易。

通晓本质,开启劫天长生对安子没来没什么难度,和当初偷进禹族大本营差不多;难关在于如何在两方星云中间尽可能延长入口的时间,这是任何金属材料也无法承受的。

回想印象中银色项链掉坠的图案,左右两日,中间赤红宝玉,不就是指上下星云,中间为阳,所以阳晶石是最佳材料,通俗的讲就是能量体。

心绪逐渐镇定,安子薅了把阳晶石奋力一捏,摊开手掌已呈粉沫,拿嘴一吹化作一团金色云雾,同时控制体内炎星反向转动重力场外放,身如磁铁将那金雾吸附周围。

“风行裂动爆体!”

一声雷响,那炸开的气劲金色云雾向四周无限扩散;神奇之处在于,那金雾薄如蝉羽翼,似水面泛起涟漪,乍一眼居然有两个旋窝,那便是上下两方云星强大磁场的中心间,相隔不过万余丈,相互靠近极其缓慢。

“呲~~~~~~”刀兄出匣。

“准备!”安子手握刀柄,两瞳赤金瞄准两个磁力场的中心点。

“星云震荡,吾意破空千机开天!”

第912章 各找各妈

诗云:天寒地冻啸白尘,狂风暴雪孤行人;不闻声来不闻语,凝眉遥望隐太虚。

劫天秘境,极寒之中一串笔直脚印很快被风雪掩盖,一位身着普通道袍的年青汉子无视暴雪、口冒白气独自前行,恶劣天气仿佛对其无甚影响,尽管头发眉毛已呈白色。

未知多少时辰,眼前一座青铜大铜屹立于银白世界,汉子一阵欣喜炸起残雪飞奔而上,止步殿阶“咕咚”跪下喊了声:“师尊!”

殿门开启,热浪迎面溶化百丈飞舞精灵,刘毛身着蓝武劲装,乌黑紧发以粗麻kun bǎng,齐腰马尾任性飘逸、剑眉棱角锐眼如电、疾风之下背手飘浮门前台阶,语气声轻微怒:“徒儿,为何不守时辰?你可知罪?”

“回禀师尊,徒儿实在拉不下面子,这才提前进关,望师尊赎罪。”

“面子?哼~为师的脾气你很清楚,你最好编个像样的理由。”

“师尊……”刚说两字,打里边又出来一老头,汉子当即收嘴。

“哈哈哈~~~~~”古星遥仅瞧了一眼捋须大笑。

“你笑什么?”刘毛扭脸逼问,口气不悦。

当着后辈的面,古星遥没敢叫毛儿,缓了缓道:“劫天,你这弟子六根清明,骨相聚元,炼体实属浪费人才。”

“很好笑?”

“非也!本夫子观他脐下三寸劫元混沌、乱成一团,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有话说有屁放。”

“呵呵~~小辈定是纵欲过渡,不举吧?哈哈哈~~~~”

“……”刘毛甭说头发,眉毛都绿了,脸丢得太大,差点清理门户。

“师尊,事实并非这位前辈说的那般,弟子是~是是被吓成这样的。”汉子见师尊面青碧绿赶紧解释。

“那又如何?你敢说当时未行人伦之事?”古星遥说得极准,让刘毛抓住话柄。

“古老道,看来你很懂啊!难道年青的时候也……徒儿,先起来,随为师进殿。”一瞧老杂毛瞪眼吹胡,刘毛立马改嘴。

“谢师尊。”

殿内,小辈汉子很知羞耻,将来龙去脉红着脸前前后后细说一遍,未了道:“师尊,弟子谨遵教诲,在天铖安份守已,如今飞来横祸,望师尊出手相治。”

“安博天!哼~果然来了。”古星遥阴笑。

“你认识?”刘毛问道。

重关隐秘,古星遥传音道:“就是那位资质恐怖的炎族传人。”

“原来如此!胆子不小,还没到天尊就欺负到我劫天道君头上,将来还不得翻天!”

“这算什么,听禹剑星说,兔崽子连他都敢骂,更何况是你。”

“……”刘毛。

“小辈。”秘语言罢,古遥星卖个顺水人情,道:“遇见老夫算你运气好,呵呵~随我入后殿。”

未得师尊允许,汉子缩脑袋没敢动,刘毛很是欣慰,佯怒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性福有望,汉子蹿得比兔子都快。

瞧徒弟那怂样儿,刘毛无名火起,彪了一嘴东北话:“丢人现眼的玩儿意。”

……

从某种意义上说,安子未进秘境已然名贯劫天,毫不知情下挂了号;受古星遥影响,刘毛泛起短护之意,非得会会炎族那个胆大包天的bái chi,看他能狂到哪去。

劫天长生某处,一道火星划破虚空瞬间形成一道星辰旋窝,打里边“嗖嗖”数声蹿出三个年青人,有男有女;仅过三息,传送如吹灭的烛火化作一点消失。

“这~这就是劫天境地?”房子嵊第一个进来,张望这白茫的风雪世界。

“彤姐姐,我夫君还在外面。”秀越没心思欣赏风景,拉着金彤快哭了。

“师妹无需多虑,安兄本事通天,又是个不吃亏主,你觉得他会错过这等天赐机缘?”大官人口才了得已定其神。

“妹妹且放宽心,你是师弟的宝贝,岂会丢弃。”金彤附合。

“就是,就他那贼不走空的性子马上就到;诸位,我就不等啦!转告安兄一声,房某先行一步。”言罢,长期过河拆桥的败家仔顶风冒雪跑了。

“念,你先去吧!我和妹妹在此等候;师弟未进我们不走;”金彤差点拔剑射杀那道猥琐背影。

“不急,我先陪你们等等,免得出意外。”

仨人的等待是徒劳,因为安子算漏了一件事;青野星云螺旋旋顶尖在双星交错下正缓慢校正位置,与罡甲星锋逐渐形成垂直一线,两者在移动的过程中,磁场临界点时刻发生变化,通过阳晶石粉泛起的涟漪看得很明显,上下引力波纹的交汇点呈正圆轨迹运动;也就是说再开传送所到之地离仨人十万八千里;换言之,夫妻俩走散了。

其实无甚大碍,两人有通讯器,汇合不什么难事但……

劫天秘境所属位置乃星云之间,所处之地磁力干扰强大,通讯百分之百失灵。

以道阵理论来看,安子所行之法实为钻孔子,说白了就是秘境设置有漏洞,属于破坏规矩、严重的挑衅行为,赤果果打了刘毛的脸;一但被发现或被房子嵊出卖,后果绝难预料。

至于为什么提前进本,实为一个猜测;当两方星云临界点垂呈一线,那时中间点压力定无比可怕,即便有项链也撑不了多久,可以想象开门的赤炼劫会是何等惨状,若无老禹头帮忙,能落一残疾算帝哥给面子;换言之,安子是来看黑鬼如何倒霉的,蔫儿损……

“卟~~~咳咳~~~~呸~~真特么悬。”蹦出传送到达传说中的劫天秘境,安子彪了老血,亏得兔兄给力;甩甩头清醒清醒,打开通讯呼叫:“媳妇~”

“沙沙沙~~~”

“曰~你特么玩儿我!”通讯器受到强烈干扰,安子傻叉。

突发无奈状况,安子御剑冒雪,肩扛兔兄满世界乱飞,嗓子都喊哑了,甭说人,连只鸟都没瞧见,仿佛只身无人星球。

惊慌则乱,乱则没脑子,半天才想起穿棱机;这要换了别人,谁还顾上道侣,机缘要紧。

驾机腾空,反重力之下拉高、拉高、再拉高……

“咣当~~~~”

“哎呀卧槽~~~”飞机像撞到天花板,上升惯性将未系安全带的傻货陡然抛飞,与机顶来一亲密接触正中其脸,好在机体够结实没散架。

“怎么回事?”紧贴水晶翻眼看看天空,啥也没有。

“拷~肯定有结界保护,妈的~”没折,只好将就,然打开监控一瞧全部黑屏,安子闭眼绝望,恨道:“又特么磁场干扰,狗曰的。”

所有手段全部失效,即使打破结界也没用;想来想去办法只有一个,去太虚殿,那地方有牛逼大能,大不了花点钱;安子将事儿想得过于简单,属于头脑发热胡来。

就在安子满世界瞎折腾的功夫,秀越也发现通讯失灵,仨人估算时间应该早进来才对;大官人作为神棍免费算得一卦,结果连《天命飘渺术》都停摆,卦象显示一片混沌。

苦等已非良策,仨人就此组队开始劫天之行;为了自家男人,秀越拿出了劫天长生图,众人寻找参照物弄清当前位置,准备前往太虚殿。

当仨人御剑飞起离地不到半米,顿感丹田元力如黄河决堤飞速流失,大惊!

……

话说劫天秘境情况特殊,满世界白色,飞机完全找不着方向;更有一点,才转了两个时辰就耗光阳晶石近两,差点机毁人亡。

“这地方真特么邪门。”穿棱机“加满油”继续。

又两个时辰后别说太虚殿,庙都没一座,阳晶石耗得跟大姨妈似的;毫无疑问,炼体士的副本只允许使用劫元力,安子对此biàn tài设置大骂,这破地方明显是为浑天阁准备的。

有坏的一面,自然就有好的一面,晃了近十个时辰,未遇见任何危险,比如上古妖兽、牛逼阵法或隐藏小bss,一切显得那么无聊。

“嗯?暴风雪貌似变小了。”透过飞机前镜,处于高空的旋风骤雪似有减弱,安子琢磨少许得出结论:八成是临界正在靠近闹的。

“难道副本开启后,这个世界会迎来春天?”安子善于胡琢磨,莫名一哆嗦,脑子抽筋冒出句话:春天到了,又是交配的季节。

要知道,交配是有前提的,你得先出洞才行;答案很明显,看似和平的地世实则暗藏杀机,时候一到没准会有兽潮;加上此地又是炼体士的天下,元力修士绝对死得老惨。

“媳妇啊!你特么在哪!”安子急了,掏了万两晶石顶着耗,飞机降低高度离地十余丈飞速前行,该死的太虚殿始终未见踪影。

再看先行一步的败家仔也不好过,与那不举的汉子相同,独自一个于白雪皑皑的银装世界履步艰难,手中时有掐算,其身影凄惨,但不值得同情。

至此,五人提前进本分成三波,各自寻找自己的机缘,在秘境正式开启之前,谁先找到太虚殿,谁就有机会活命。

时间流逝,风雪预见减弱,组队的三人相对轻松点,途中大官人时有掐算,功夫不负苦心人,那混沌一片的卦象有了点信息,至少找到方位。

几乎同一时刻,房子嵊也算准方向,加紧步伐飞奔;唯一的可怜就剩安子,平时依仗的伪科技在此全部歇菜,目前能做的是每隔两根烟往里倒阳晶石,以保证飞机别停摆。

第913章 偷鸡不成

秘境,修士界的副本代名词,种类繁多;有几万年版本的,有几十万年版本的;就目前而言,d时间最长的当属星痕之地,百万年一次,还得有通行证。

至于里边有什么、遇到什么或得到什么,全凭个人性格,通俗的讲:玩儿得高兴就好。

那么劫天秘境与先前那些孑然相反,与其说副本,不如说是屠宰场更为贴切;为什么?因为野外游荡的安子一时手痒,停机出舱透透气,于数米厚的雪层发现一个石坑,凹陷约三米、正规方圆,岁月所留痕迹明显,但从造型上推断,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钻进地底。

违反常规的生命形态在脑海中与《星际争霸》虫族的刺蛇挂上钩,甚至更可怕;大概估测石坑直径,少说五十米,绝对是个大家伙,吓得安子开上飞机就跑了,多瘆得慌。

毫无疑问,所谓劫天长生是个陷阱,超级陷阱;顺理成章,当春天来临,不至是交配,没准会有杂交……

所以说,有时候知道得多了反而坏事,无形之中压力倍增,必须尽快、速度以及马上找到秀越。

话说败家仔房子嵊运气好,第一找到太虚殿,远远望去四棱四角,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钢劲之感;欣喜万份踏雪走近,抬脑袋仰望,其势高耸入云。

“哈哈~~太好啦!总算赢了那厮一把。”头回在气运上压安子一头,房子嵊升起成就感。

感慨少许立觉警醒,转头看看身后确认没人,这才清了清嗓门,冲十余丈高的青铜大门激动高喝:“劫天前辈,晚辈九幽圣子房子嵊求见。”

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回荡三息被暴风吹散,静等一根烟的功夫,门还是那个门,啥事木有。

“不会吧?难道来得太早,前辈没出关?嗯~十有**,我先等等。”于是乎,败家仔就地刨雪见石,平滑溜镜,并没有安子所看的石坑。

身处数米雪坑,没了刺骨寒风清静不少,整理整理衣冠和发型,随时准备朝圣。

殿内真如房子嵊所想吗?当然不是,要怪就怪他自己,提前进本本无人知晓,跑到殿前突然一嗓门将刘毛和古星遥吓一跳,亘古未有之事,殿外之人怎么做到的?

“呵呵~”古星遥打后殿露脸阴笑道:“毛儿,八成是炎族那位到了。”

“就凭他?”

“别忘了,他是阵道大师,虽说老夫不大相信。”

“姓古的,想让我顶雷?”

“那就别让他进来,这是你的地盘,一切随你。”

明知殿外乃未来强者,后台贼硬打杀不得,刘毛表示憋屈,思虑半晌喷道:“哼~说破大天也是坏老夫的规矩在先,怕他个甚!”

“想好了?”

“先会他一会再说。”

两老狐狸说话谨慎留有余地,生怕将来遭殃;刘毛正要开门突然问了句:“我徒弟怎么样?”

“毛儿,你这是在打本夫子脸吗?”

“随便问问而已。”言罢大手一挥,殿门缓缓打开,其内热气迅速流失。

厚重青铜大门开启的动静盖过呼啸风雪,蹲坑的败家仔纵身跃起不过迅息,元力耗去近一成,多可怕的副本、多biàn tài的设置及……多坑爹的前辈。

房子嵊迈步进殿,富有戏剧性的一幕发生;殿门关闭的同时,组队的仨人现身远方,立马加快速度。

……

“嗯?怎么是个元修?”得见传说中的“安子,”古星遥皱眉不解暗自嘀咕。

刘毛不管那些,认定了进殿的两腿物体就是害自家徒弟不举的祸根,板脸横眉不怒之威,洞喝道:“炎族小辈,敢乱本尊法度你可知罪?”

“炎族?”房子嵊刚要下跪弯腰懵了。

“哼~~不错,呵呵~非常不错!”刘毛下殿晃到跟前皮笑肉不笑,道:“倒有些本事,竟敢伪装成元力修士欺瞒本尊!”

“伪装?不~不是,前辈,您搞错了吧?晚辈原本就是。”学神就是学神,眼前大修八成与安子有仇,整不好要背锅,反应贼快连忙解释:“前辈,在下九幽圣子房子嵊,刚刚地仙,您说的炎族小辈应该是位炼体士吧?”

“早就听说你小子胆大包天,连天尊都敢骂,哼~还敢在老夫面前狡辩?”

“我~我~我没有!我真不是他。”房子嵊极力解释,内心实则大骂傻叉,白活了年,还特么太虚!呸哟~肾虚是吧你!

“小辈若是圣子,就应该有圣子令。”古星遥道。

“有有有有。”那玩儿意多是,房子嵊刚摸出戒子,殿外传来一男二女声音。

“域外后辈西门炎、金彤、秀越,求见劫天前辈。”

证人到了,房子嵊手中戒子又缩回去了,道:“前辈,这仨人晚辈认识,一块儿来的。”

“你认识秀越?”对古星遥来说同样是熟人。

“认识,她是炎族传人的道侣。”

“嗯~~~”古星遥信了大半,给刘毛一个开门的眼神,也不知这谁的地盘。

仨人轻步进殿诚惶诚恐,大官人余光瞧见房子嵊脸有急色,心思细腻若有所思,差点忘了下跪行礼。

“古前辈!”副本遇熟人,秀越大喜。

“呵呵~~丫头,可寻得你的如意夫君?”

“托前辈的福,我与夫君在天羽重逢。”说话间秀越莫名其妙瞟了房子嵊一眼,败子家吓坏了,就这瞬间的功夫,大官人暗暗会心一笑,心里有谱了。

“丫头,我来问你,你夫君现今何处?”

“前辈何故有此一问?”关键时刻未等秀越张嘴,大官人紧急插话。

半道杀出个西门庆,房子嵊头顶连闪三个惊叹号立感不好,直觉告诉他这厮要推他下坑,怎奈被刘毛眼神所惧张嘴不得,大修在前又不敢传音,汗下来了。

“呵呵~能败禹枫者,必是难得的天纵之才,本夫子只是好奇。”

“前辈好眼力。”大官人心神领会,明白怎么回事了!装作犹豫偷偷魂视房子嵊,半天才道:“实不相瞒,我等一起先后进来,没想到分散了。”

大官人很会落井下石,更会说话;从实计出发句句属实,如果再加一句:至今未见其人;就没房子嵊什么事了,可是偏偏没有,用心何其龌龊;要知道,两人同属神族,论出身,败家仔高他一头,典型的窝里斗,可是没办法,自家媳妇在边上,敢说半句昏话将死无葬身之地,谁让二人结婚时立了文书。

“前辈,这回信了吧?”败家仔松了口气。

“哼~确实,若非西门小辈,老夫差一点就信了。”刘毛火气不减反升,眉毛都快点着了。

“丫头。”古星遥比刘máo zéi和多,一指房子嵊问道:“他可是你寻得的夫君?”

就因为刘毛反应过头横插一句,秀越看那怒气冲顶的架式小脸白了,第七感告诉她,这位前辈和自己男人不对付,古星遥一问立马看了一眼房子嵊装得不好意思,没吱声默默点头。

“你……”房子嵊灵魂受到重创。

“小辈胆子确实挺大,敢戏耍老夫。”打铁的有几个脾气好的?刘毛大怒。

败家仔吓得直哆嗦,手忙脚乱的又要掏戒子,想用圣子令证明身份,结果刘毛出手了,大修公众技能眼神一瞪,给房子嵊来了记胸口碎大石,惨叫一声撞上殿门震得吐鲜血。

“叮~叮叮叮叮~~~~~”

这时,打房子嵊怀里飞出一黑石小棒,落地清橙脆实轱辘有声,吸引众人眼球;秀越愣惊,仿佛自己的命掉了,奋不顾身拿捏在手,反复确认才安心。

“师妹,那是什么?”金彤吓一跳,太过大胆。

“是夫君的命。”秀越微喘粗气身体放松。

“哼~好一个无法无天的炎族传人。”都是次元老怪物,没见过也听说过,无论形状模样差不离,刘毛飞身而起一把提起死狗一般的败家仔喝道:“说,时才所失何物?”

“……”房子嵊绝望想哭,大悔不该偷人东西,这回好,泼硫酸都洗不清,哪儿说理去?

“跟他废什么话,扔去万兽谷给他个教训。”坐实了身份,古星遥恨得不行,多大胆子。

“……”仨人一阵冷颤。

“丫头。”古星遥回脸道:“非是本夫子心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之辈,将来惹了塌天之祸你哭都来不及。”

“更害了老夫的徒弟。”刘毛附议,细数“安子”罪过。

眼看要被流放,房子嵊豁出胆子急喝:“西门炎!你特么敢害老子!”

“前辈,请手下留情。”大官人赶紧求情。

“闭嘴!”两前辈失了面子异口同声,刘毛道:“你有何资格与老夫说情?”言罢殿门开启,外面北风一个劲的刮。

“兔崽子,老夫是为你好!以后招子放亮点。”刘毛是个粗人,未顾身份一脚将其踹出太虚殿,嚎叫声中,房子嵊带着怒意、不甘和绝望消失于茫茫风雪。

“哼~讨野火讨到本尊头上。”如此猖狂之辈没能灭了,刘毛表示不爽。

“丫头,不必伤感,凭他阵道大师的本事没什么危险。”古星遥见秀越脸色变幻以为心疼了,言出宽慰。

“嗯~~女娃娃心系夫君,看来用情至深,提前进得这劫天异境更是机缘非浅,看炎轩的面子,老夫送你一番造化。”

“……”秀越无言已对,想着该如何善后,万一露馅后果不堪设想。

正是:败家圣子莫等闲,蔫儿坏手贱耍心眼;弄巧成拙自作孽,合伙刨坑无底线。

第914章 玩儿火

纵观钻孔子进来的仨小子,没特么一个好货,大官人恰到好处的唇枪助攻将安子和房子嵊全部算计,待副本正式开启,二人碰面肯定热闹,可表述为:二混相争,官人得利,同时又讨好了金彤,可谓一箭三雕,何其龌龊。

“师尊!”合伙搞定房子嵊,不举男打殿后现身。

“嗯~恢复了?”

“古前辈手段鸟得,晚辈多谢再造之恩。”

“师侄,你更应该感谢你师,时才替你出了恶气,以后不可再去招惹。”古星遥道。

“!!!”仨人惊了。

“时才?师尊,时辰还没到吧?他怎么进来的?”汉子鄂然。

“无须多问。”丢面子的事刘毛岂会多话,冲变脸的仨人道:“三位小辈借得奇术提前到此,老夫本应驱逐,念你们求道心切与我有缘,便送你们一番造化,随我去后殿。”

三人面面相觑暗吞唾沫,互视一眼将心一横,齐整道:“多谢劫天前辈。”

……

太虚殿外,某了无生机的山坳,飞机穿林过涧呼啸而过,卷起残雪片片,留下一溜蜿蜒曲折的痕迹。

“嗯?那是什么?”安子眼盯监控神态呆滞,画面突然出现不名飞行物于空中划过,难得在这深山雪原瞧见个活的,当下拉高调转机头。

太虚出一脚非同凡响,等飞机摆正,“f”已然不知去向;安子并未直意追赶,而是再转机头反向而行。

讲真,穿棱机升入高空房子嵊隐约瞧见,准备来个空中转体,结果稍动真元,丹田如黄河决堤一泄千里,任其下去丹田萎缩无算,没了元力支撑铁定摔死。

就此,两人打眼错过失之交臂,事实再次证明:&bsp;&bsp;&bsp;d![不作死就不会死!]

消失的不名飞行物为安平指名方向,穿棱机速度加快,那阳晶石似搁在火上的蜡油,耗得贼快,为免手忙脚乱,悍将登场帮忙。

不多时,透过墨镜瞧见万里之处,屹立于风雪中的太虚殿;奇怪的是殿顶无半分雪痕,雪花于百丈高空便融化殆尽。

“有内涵。”安子见怪不怪;与悍将下机布置作战任务。

“将,我去前边看看,你寻个靠普的位置负责掩护;如有情况我会抬起右手,甭管是谁,先捅他一下在说。”

“收到。”悍将可能在戒子里呆久了神魂短路,也不问问这是哪!里边是谁你就捅!撩到狠人算谁的?

作战方案敲定,安子踏雪慢行,仿佛在雪海中狗刨,远远看去就露一脑袋,跟水獭似的。

太虚落座山坳林间,别看四周林木稀疏、山丘起伏,适合隐遁却不利于逃跑,雪太厚实,元修陷入凭力气拔腿绝对死得贼快,实打实的阴险之地。

“嗬~~~殿造得挺结实嘛!狗曰的,敢打劫我媳妇!”埋藏积雪冒出半拉脑袋,远隔千余里瞧得很清楚;于先前描述的一样,大殿外型颇具古风,青铜墙壁无任何道纹,光溜得很。

“咚咚咚~~”观察片刻,安子打开通讯轻敲三下,然杂波依旧。

“通讯失灵,意味着投影监控同样失灵,就算你是太虚,大自然面前照样得低头。”

要不怎么说二混子胆子大,与老天爷对赌太虚内的投影阵失效,瞧准方向深吸一气,身子一沉钻时雪层挖了条地道。

事实上安子猜得一点没错,太虚殿作为秘境开创者的栖身之所,对外界的一举一动必须了如指掌;唯一的问题在于……一个打铁的太虚同时还会阵法,那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外面的潜行者分秒接近,而殿内气氛尴尬,为什么?

刘毛带上仨去后殿送机缘,前殿古星遥与刚刚恢复男人雄风的年青汉子扯闲篇,结果扯着蛋了,齁疼齁疼的那种。

起因是年青汉子心有好奇,问道:“古前辈,那厮害得晚辈差点失去人生的意义,为何师尊如此轻描淡写放过他?”

“怎么?想报仇?呵呵~老夫劝你收敛点,那小子背后可站着大人物。”

“有师尊大?”

古星遥笑而不言,琢磨着副本开启之前是不是找点乐子,要不太无聊了;踱得两步,道:“从修为上讲,你们同为上境开天,谁输谁赢没什么稀奇,如若加上阵法,你没有胜算。”

“古前辈,恕晚辈斗胆,此人的能耐我识过,他所施展的阵道之法并非正宗,简直就是旁门左道。”

“哦?可有影像?”

“有。”

安子与刘宗鼎一战被多人记录,年青汉子一拍腰间飞出颗棱晶石当空展开;看了没半分钟,古星遥眉毛拧了。

“师侄,这两人是谁?”

“拿长枪的是浑天阁刘宗鼎,另一个便是安博天。”

“等等!”古星遥脸绿了,一指拿剑愣主确认道:“你说他是安博天?”

“是啊!前辈不是刚刚见过他吗?”

“……”古星遥哏语,才想被踹出殿的那位衰人口口声声称自己是九幽圣子,现在想来怕是真的,丢人丢大了,随之愣惊,暗自发问:“那里边三个是谁?”

古星遥疑惑晃神良久,殿外贼人顺利摸至青铜墙根儿,奈何潜入不得急得抓耳挠腮,急智之下突生一计。

顺着挖好的地道又溜回去了,与悍将嘀咕两句后,人机二者蹲坐于坑中,看看降雪强度默算多长时间能掩盖痕迹。

此时殿内仨人陷入危机,房子嵊身份大白,古星遥犹豫是否说出真相,在面子和身份之间挣扎、徘徊、纠结中做选择,在晚辈面前暴露性格上的缺点。

时间分秒过去,打殿外“砰”一声震响,半息之间被大风吹散,古星遥瞬眼回魂冲出殿门,年青汉子十分紧张,谁特么这么大胆子!

“古前辈,在那个方向。”说罢抬脚要去。

“慢着!”以古星遥的能耐岂会不知,一手摁住道:“定是指东打西;师侄,你留守殿内,老夫倒要看看那位绝天之才胆子究竟大到什么地步。”言罢消失不见。

“绝天之才?”年青汉子愣了。

就在这时,打千丈外暴雪之中冒出一四不相的东西,离地十余丈与汉子对视一眼撒步就跑;那还等什么,追!

于是乎,古星遥在作祟的颜面和自尊心下失去往日睿智,年青汉子更傻,被悍将撩跑了;太虚殿大门洞开,就等安子走进去;刘毛要知道非活活气死!全特一帮二缺。

当然,鉴于古星遥太过牛逼,会很快醒悟,进殿后安子囫囵着瞧了满眼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又不确定秀越在此,突生灵感,于殿内上堂墙壁空白处划啦几个字:爷来过、爷看到、爷征服!

名言篡改完美,嘬死的劲儿下去不少,抽身麻溜闪人;跑了没半根烟,古星遥回来了,一瞧墙面气得两眼喷火,后辈果真如传言的那般,胆子贼大,然九字之间透着股子霸气,尤其最后:爷征服!

“兔崽子确实机灵,哼~待劫天开启,老夫自会特别关照一番。”与先前那些大佬们一样,顾忌后台只好打碎牙往肚里咽,敲定主意,不玩死兔崽子不罢休。

久良,被悍将溜了一圈的汉子蔫蔫而回,一瞧古星遥老脸横怒,背后壁面有几个字,脸白了。

“说,去哪了?”

年青汉子老实,将事情原原本本尾尾道来,古星遥越听越疑惑,如若师侄所言是真,那明显是傀儡之道。

“难道不是他?”扑塑迷离的剧情绕得古星遥脑仁儿疼,又一想里边有三个晚辈,到时候一问便知。

其实安子根本就不知道古星遥在此,此二人出殿时怕暴露没敢冒头,还以为是劫天道君中计;但悍将的一番语言及对来人的长相描述,与位面之子渐渐重合。

“不会吧?那厮难得是劫天道君的徒弟?卧槽~好险啦!”自以为聪明的混混后怕不已,在帝哥的帮衬下检回条小命,多悬啦!

托安子福,奔后殿得机缘的仨人全程胆颤惊寒,堪称有史以来最为嘬死的行径。

至此,初次交锋输赢对半,只怪安子寻妻心切胡来,禹剑星若在,非将混混直接拍到风雷,看他乍狂。

话又说过来,以开天修为在震元眼皮子底占了点便宜不跑也就算了,还特么开飞机东游西逛找媳妇,结果又整出事端。

离开太虚殿,漫无方向飞了约摸两个时辰,飞机穿棱于白茫群山之间,风雪持续性减弱,能见度大幅攀升,那双贼眼越发好使,于一座山低发现个大洞,直径数十丈。

“拷~定是妖兽出入的源头,嘿嘿~~你不是牛逼吗?看老子怎么出招。”存心与劫天道君过去,再次下机搞事情。

轻手轻脚扒洞口伸脖子够眼往瞧里,这是条向的通道,貌似拐弯莫角、黑漆漆的那种,似有丝丝腥臭之气淡淡溢出。

“嘿嘿~~没准是虫族老巢。”安子那坏得泡黑水的心眼又出损招。

以前玩网游的时候没少干缺德事,经常将些牛逼小bss引到安全区门堵门;安子决定撩醒洞内巨虫,拉到太虚殿怼死那帮狗曰的,着实闲得蛋疼。

砍了数百根被雪水浸透的木头堆放洞口,看看四周确定没人,点燃湿柴大起淡黄浓烟,安子憋了口气猛吹,滚滚浓烟一股脑全灌进洞里,安子钻里飞机蹿入百丈空中悬念,从底部舱口默默等待,看究竟会冒出个什么鬼。

第915章 祸根

诗云:飞雪连天射白鹿,突然冒出一只猪;笑书神侠倚碧鸳,懵逼傻眼嘴发干。

混迹星辰近五千载头回看到猪,这是一种浑身是宝,连名儿都能用来骂人的神奇物种,今儿得见真容倍感恐惧?为什么?所谓的猪刚探出一脑袋,当整个身体出洞,安子莫名哆嗦。

浑身没毛盖着油黑锃亮的甲壳,四条丈许粗壮大腿貌似长满倒刺,一条尾巴少说五丈有余,尾角带刃,酷似皮鞭缠绑bi shou左右扫动。

类似《魔兽世界》的生物让安子开了狗眼,咧呆呆fā lèng;想想玩过的网游打过的无数怪,目测这头妖兽血量至少上万,不组个二十五人团,副本甭想过。

正琢磨着,眼下那四条腿的生物居然站起来了,腾出前肢横扫了洞口数百斤燃烧的柴火,于白茫飘雪的山间扬起片片星火随风吹散,浓烟消失。

出如动物本能,大猪回归四肢着地又缩出洞里,安子迅速做出反应,放出悍将指令其将强行引出,这是没有意大利shou liu dàn,否则轰他娘的。

悍将出马一个顶俩,仗其长枪对准洞口乱扫一通,那猪理都不理,睡觉要紧;悍将毛了,少主的命令必须坚定执行;扛枪落地竟冲进地洞,吓得安子赶紧降低高度,生怕有个闪失,即碎嘴大骂:“你特么猪啊!怪不得在掩月七境死那么惨,比老直还愣!”

老大的洞就藏一只猪,安子觉得有些高估劫天秘境,停机出舱扒洞口听动静,里边枪声回荡连绵,黑咕隆咚的坑道火光闪烁,没两个分钟传出“嘶嘶”的嚎叫。

“我拷~出来啦!”

回机离地丈许等待“特种兵”完成任务,然未见机体先闻神魂传音,紧迫感十足:“少主,快走!好多!”

“好多?有你的子弹多?”

话音落地,悍将现身纵身机体,棱形两眼赤红猛闪:“少主,快走!”

“到底几只?”

“无数!”

“……”安子。

“嘶嘶嘶~~~~”这时,嘶叫声自洞口而出此起彼伏,很快跑出一只猪,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等等等等。

“嗖~~~~~~”穿棱升入高空千余丈。

“将,去机顶拉仇恨,老子要赶猪去太虚殿!”

“收到!”

劫天秘境乃炼体士专用副本,元修的飞天遁地无疑是zi shā;换言之,此地没有飞天妖兽,在阳晶石耗尽之前,待在天上相当于无敌;其实安子手里还有底牌,就是刘毛亲手铸造的尘阳剑,唯炼体士专属道具。

但是,初到贵宝地不了解情况,悍将又是个愣种,立于机顶抬枪疯狂扫射,子弹打在甲壳弹射蓝火显有浅痕,引得洞前汇集的猪越来越多;甭问,虫族暴兵了!

“妈的~以后多做点shou liu dàn,炸死这帮狗曰的。”眼看阳晶石成公斤消耗,安子心痛得滴血,感觉自己来大姨妈了。

就这样耗了半个时辰,估算群猪已近上万,仍然没有要动的意思,悍将却看出情况。

“少主,它们好像等什么。”

“等?我曰~~没那么巧遇到虫族蜂后了吧?悍将,暂停射击紧盯洞口,有大家伙要出来,随时准备跑。”

“收到。”

所料没错,悍将捅了领地老窝,王者气息使得风雪变向、大地震颤,于洞口千里之外一座百丈雪山似有崩裂之兆,一时间数十万年的积雪如巨石塌陷,引发周围滔天雪崩,如泥石流倾泄而下。

“嗵~~~嗵~~~轰隆隆~~~~~”

山体渐垮,深眠地底的巨物以蛮横之力往上顶,方圆百里,数米厚的雪层顿起纹路凹陷四周延伸,积储已久的地热喷涌而出,搅乱空中纷飞暴雪,万群大猪冲天嘶叫,迎接它们的头王者归来。

另一边,身处万妖谷地界,一个脑袋于茫茫银白雪面时隐时现,彰显神秘。

郭大爷有诗为证:远瞧忽忽悠悠,近瞅飘飘摇摇,帝哥说是葫芦,安子说是瓢,在雪中一沉一冒,二人打赌谷中瞧,原来是房子嵊狗刨!

“畅游”在飞舞白色的精灵世界寻路逃离囚谷,一路“游”来妖影子也没瞧见一只,警戒心态似有放松。

然好久不长,突感脚下雪层轻有震动,如惊弓之鸟的败家仔立马止步抄家伙进战,贼眼珠子到处瞟。

“咕噜噜~~~哗啦啦~~”

一阵翻土外带破冰的动静,打眼巴前百丈之地冒出一浑白鳞白甲、身高五六丈、尖头扁脑袋有点像眼镜蛇的长虫,立起的身杆儿长着俩爪子,妖眼金色,中间竖一道黑瞳,狞嘴紧闭大吐光缆粗的信子。

“上古异种,乌雪尖头蛇。”学神知识渊薄一眼认出,刚要转身跑路,万方见圆的谷地连二接三不断冒出蛇头,如探头的地鼠,仅一根烟的功夫,房子嵊被群蛇包围,脸色卡白喉结涌动,若知晓又是安子造的孽,可能会拔剑自刎。

说句良心,就房子嵊那身板怎够万蛇分食,毒液都能将他淹没。

万妖谷和安子那边情况差不多,群蛇冒头并无动作,在它们眼里,败家仔成了猪,还是躺在砧板上的那种。

半个时辰后,万妖谷一座最大的山体垮塌,一只参天乌雪尖头蛇身达数百丈,那信子跟电线杆子似的,仰天嘴吐寒气,沉眠久已的长虫精力过剩,扫倒四座高山舒展身体。

“嗖~~~~~~”啥也顾不了,趁蛇王忙活劲儿房子嵊咬牙御剑而起,消失在风雪之中。

从鸿观角度看,劫天秘境除太虚殿方圆千里,其他各处潜藏的各种畸形虫体纷纷钻出地底,种种迹象表明:副本启动!

……

劫天境地动静如此之大,太虚殿岂会充耳未闻,扬言要特殊关照一番安子的古星遥出殿升空望瞧,傻了。

戳在殿门的位面子之刘秀不知情况,跟bái chi没什么区别,只到就近瞅得一只游荡无主,也可能是掉队的妖兽惊得不行。

要知道,劫天秘境属大型团队副本,仅凭六人想活下去,除非两位大修出手;恐惧之下刘秀掐指算算,还有整整七年才到时间,哪个八王蛋提前开的怪?答案不言而欲。

且说拉仇恨引怪的穿棱机速度不快,只怪那头如九层妖塔般高的青面猪王行动太慢,悍将枪枪爆头跟挠痒痒似的,引得万头甲壳猪朝太虚殿移动,意外的是沿途遇到好几波造型迥异的妖群,安子索性一起,队伍滚雪球似上涨。

相像一下,如此规模的兽潮冲击太虚殿,将是万妖奔腾、震踏山河的动静,何其壮哉。

刘毛身为太虚měng nán正大送机缘,为仨人将温养多年的劫器提升道品,外面所生之事毫无察觉,可见太虚殿必有道界阵法守护。

“哈哈哈~~~将,干得漂亮。”穿棱机均速向前,安子手不停往控制台一凹槽搁阳晶石,一但飞机坠落铁定死无全尸,没准年后会冒出一只劫天金玉道猪……

“少主,倘若龙武在手,将非下去杀他七进七出。”悍将心里有气,多好的东西,搁他手里快长毛了。

“急个屁!等电磁枪做出来,十把龙武你都不愿换;嗯?我曰~劫天道君!将,撤!”

近十万妖兽组成的大规模“兵团,”那动静……想不知道都难,古星遥闻声赶到,安子没见过,以为劫天道君出洞了,弃了群妖调头就跑。

“大胆的竖子!哪里逃!”一老一少神交以久,古星遥遇见zhēn zhu岂肯放过,两个闪身立于机头,双目如刀板脸怒视。

“少主,怎~怎么办?”遇见狠人,时才浑身是胆的悍将怂了,没办法,死过一回人的都这样。

“还不滚出来!”古星遥怒喝。

又触怒一位大修,安子依其言,出舱收了悍将和飞机,外放反重力吃力飘浮,立感冲天妖气,莫名恐惧从脚根子一直冲到后脑干子,吓得差点掉下去。

“小辈可是安博天!”上过一次当,古星遥问道。

“咦~劫天前辈认识我?”

“老夫古星遥。”

“!!!”安子瞪眼巨惊,这老头不是在景阳星吗?怎么跑这来了?

“哼~想不到昊英所寻之人是个胆大包天的蠢货。”

“你特么有病吧?我招你了?”老头张嘴就骂,安子属正当防卫。

“……”古星遥。

“老爷子,据我所知,您应该在景阳星吧?跑别人地头耍横……呵呵~找我啥事?”

“哦?你知道本夫子找你?”

“夫子?咳~您和九宫星的陆放一个样,全特么吃饱没事以戏耍后辈为乐。”

“这便是你撩拨万妖出洞的理由?”

“您到底啥事?我赶时间,妖兽都快散啦!”

闻言,古星遥表示头疼,初次接触印象差评,兔崽子若生在景阳早派人收拾了,任其成长是对整个星系的犯罪,太能搞事。

可能偶然想起什么事,古星遥嘴角不自然歪了歪,被安子瞧见。

“小辈,能提前进得此地,想必对阵法之道和劫天秘境了解得很透彻。”

“还行。”

“可想进阶宗师阵道?”

“不想。”

“很好!本夫了偏不让你如愿。”说罢薅住安平脖领子带回太虚殿,任其野外游荡,没准会整垮副本。

于是,一场太虚浩劫掐翻在摇篮,“兵团”级万妖很快分族群散去各回领地,苦等数百时辰啥事没有,一个个又缩回地底,唯独苦逼了数只王者级虫子,那么大个头钻地多不易。

至此,为即将到来的劫天秘境埋下祸根,当天铖、飞羽二星精英呈批次到来,若得刚闭眼没久的万妖集体暴走,副本难度升级。

第916章 住脚

诗云:万妖虫海闹劫天,景阳大修辩忠奸;太虚北寒几多愁,当属博天最下流。

话说欲要搞风搞雨,引领万妖虫海围攻光明顶、不是,围攻太虚殿,被古星遥来了个斩首行动,幕后黑手被一波带走,太虚浩劫不攻自破。

未知多久,某林海雪原,飘洒小雪花北风呼啸,狂刮起残雪漫空飞扬,艳阳余辉使得片闪晶莹。

山林风间,隐现一人手扶冰树缓缓站立,看面相是位少年元修、脸色苍白,嘴角印有惨淡血痕直犯哆嗦,嘴冒白气时断时续,显然受伤非轻。

“咳咳~~呼呼~~~这~这是哪?”少年四周打量半晌,真乃万径人踪灭之地。

“安博天,你个狗曰的!肯定是你的干!”房子嵊残喘息息喷口大骂。

实话实说,房子嵊能逃出生天并非运气,而是动了老本,回蓝丹药论斤两的磕,嘴巴都上火了才堪堪逃出生天,晕倒在这荒无人烟的风雪林泉。

此獠性格和安子稍有区别,房子嵊属于是赤果果的,将自己的kuài gǎn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相同之外在于都有颗列强的报复之心。

这不,刚有点力气就掐指算上了,找准太虚殿方向,仇恨的驱动使其一步一个脚印顶风逆行,没走出二里地,一头栽倒人事不省。

……

劫天秘境没日没夜,大手笔的结界将其与太空隔离,貌似个大冰箱苦寒之极;而太虚殿内如炎炎盛夏,热得安子恨不得只穿条裤衩儿。

“前辈,能否将空调开小点,太热了。”安子四脖子汗流得。

“空调?”古星遥星正琢磨怎么处理眼前这只“狂热者。”

“算了,我受不了了。”不顾外人在场,安子脱得真剩条裤衩儿。

“呵呵~~身子板儿不错嘛!”

“炼体士嘛!诶~跟禹枫比怎么样?看看这腹肌、这线条!嘿嘿~~”安子嘚瑟,摆了几健美造型大展腱子肉,一块一块的。

“哼~~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刘秀在旁,瞪得直翻白眼。

“你特么说谁是蜡头?”你可以侮辱他的人品、践踏他的性格、唾弃他的长相,唯独不能喷他做男人的资本。

“嘿~难道你忘了在临江镇半夜敲门之故耳?”刘秀阴笑,逮着把柄大肆拽文。

“那又怎么样?你被你媳妇一骑骑一个月你受得鸟?”

“……”古星遥嘴角微抽。

“哈哈哈~~~~”刘秀乐了,眼苗嘲讽,蔑视道:“才一个月!”

“哟~看来你确实精通此道;说说,你最长多久?”

古星遥欲制止话题,闻听此言装作漫不经心竖耳聆听,忒特么没溜。

刘秀扬扬得意伸出仨手指头:“三个月。”

“……”安子和古星遥同时愣惊,多可怕的时间单位,哪个女修受得了?

“想知道巧门吗?”刘秀成就感暴棚,连前辈都傻了,多过瘾。

“够了!”再说下去天知道要扯出什么,没准帝哥又会被关小黑屋,古星遥连忙喝斥道:“你们若是精力过剩,老夫不介意将你们扔进万妖谷。”

一句话吓得刘秀直缩脖子,怕得不行;安子却精芒一闪,问道:“啥是万妖谷?那地方妖怪很多?”

“……”刘秀。

再看古星遥,差点给自己来一嘴巴,数个时辰前差点万妖奔腾,现在又摆明了告诉祸害哪里妖怪最多,万一让他跑出去,凭借阵道大师的本事,劫天众妖很可能抱团nào du li,到时候连选举都不用,安子就是它们的王;加上刚才话题太污,妥妥的污妖王。

前辈在场,实力绝对碾压,迫使找到共同话题的俩后辈远离,躲到殿门墙角偷偷说小话。

“哎~怎么说你我都是同道,开个价。”安子回头瞅瞅,沉声谈条件。

“做梦!这本事是小爷自己领悟的,我师傅都不知道。”

“哎呀~一场误会嘛!再说你现在不没事嘛!实在不行我给道个歉?”

“哼~道歉有用要师傅干什么?”说罢转身走开。

“草~嘚瑟个屁!别让老子逮到机会,妈的~”生意失败安子予以谴责,又不是啥神仙技能;再说虚空星辰无限,能人异士多如叼毛,差你这根儿?

虽说如此,但刘秀本质并不坏,在天铖能安分守己混日子,修为还没拉下,岂是一般炼体士所为?单从这一点上讲,就比安子强上半结,至少耐得住寂寞。

当然,守着位qián tu hou qiáo、胸大屁股圆、肌肤胜雪的媳妇,是男人都耐得住寂寞,能琢磨出男女人伦之技就在情理之中;说得好听点叫性学博士,难听点叫狗男女,总之白天升旗、半夜笙歌,没闲着;现代社会某国给这类人启了个很生猛的名子:朴[pa]一生。

……

争执平息,古星遥守着两后辈不挫眼珠,刘秀尊师重道不敢胡来,安子则不然,一但跑出去必带领九妖虫揭竿而起,纵使震元大修也难免分身泛术,除非毁去劫天秘境。

“前辈,放我出去透透气吧?太热了,我丹田快要自爆啦!”安子汗流浃背一脸认真。

“装、继续装!”同为上境开天,刘秀没那些屁事,当场戳穿。

“有病吧你?我跟前辈说话关你什么事?”卖买黄了又落井下石,安子火了。

“老子就是跟你过不去!怎么样?敢动手打沫儿,瞎了你的狗眼!”刘秀摊牌。

“哈哈~~”安子不怒反笑:“那是她自己送上门的,关我屁事。”

“哼~没杀了你算你运气好!”

“嘿嘿~~想报仇吗?非是哥看不起你,就你这样的,爷一路走来灭了没一百也有八十。”

“好!”刘秀战意心动,道:“古前辈作证,咱们现在出去打一场;刘某倒要看看,你这上境开天究竟有何与众不同。”

“严重同意!”安子一拍大腿,前所未有的痛快。

说良心话,安子真没打算跑,为什么?战阵之道就在眼前,得想法勾引一二,那怕稍微露那么一丢丢也成。

然古星遥时刻提防,兔崽子那点花花肠子露得过于明显;再则两个上境开天动真格的,那些刚刚回洞的妖兽铁定受惊,到时候不用指挥,光群妖虫海的火气就能将劫天秘境点燃。

“前辈,出去打架总比坐着甘瞪眼儿强吧?否则太无聊了。”安子道出事实。

“哼~那就去后殿闭关。”

“疯了?我媳妇还没找着呢,闭那门子关?”

“呵呵~~说的是秀越那丫头?”

“对呀!你们俩认识。”安子举动惊人,迈步上阶一撸老爷子胳膊,道:“走走走,您能耐大,肯定能帮我找到,到时候让我媳妇给您整桌上好的酒宴,包您吃得过瘾。”

“……”刘秀。

“放肆!”古星遥性格古板,平日以夫子自居,岂会这般没规没矩,甩袖喝道:“小辈无礼不知尊卑,谷仲方没教过你尊师重道。”

“甭跟我提那老家伙!草~”

“……”刘秀处在崩溃边缘,多大胆子!

早听说炎族传人性格放荡、无法无天,面对天尊什么话都敢说,古星遥今儿算是领教了,确实够愣,笑道:“想出去较量一番也行,只许力拼,其他一切手段全给我收起来。”

“前辈。”刘秀伤了自尊,插话道:“晚辈不惧他任何手段,秀誓要报那一箭之仇。”

“好!刘秀纯爷们儿,尿性!”安子满嘴胡说瞎特么点赞。

“即如此……”

话说半结,两后辈望眼欲穿,结果蹦出七个字:“都给我老实待着。”

大喘气着实压抑,安子阴沉漫骂:“卧槽~”

震元压场,无论怎么折腾,混混终究翻不起什么浪花,顶多继续“狗刨”两下;殊不知刘秀更是暗自恼火,打个架都不准,妄为震元大修。

……

古人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安子有云:非我本性必闹他娘的。

仨人跟傻子似的老眼瞪小眼硬挺了五个时辰,属齐天大圣性子的安平已到极限,默默穿上衣服套好,躲到墙角掏出墨镜片,意思表明:老子要关空调。

通讯器没敢露面,拿着个镜片睁眼闭眼到处瞧,墙上壁画都看腻了,直接晃过,没两根烟探遍全殿,甭说阵纹,连个划痕都木有,铸造手段实在了得;古星遥和刘秀一语未发看着他折腾。

就是这般好奇心和放纵,没一会儿就整出事儿了,对古星遥来说叫引狼入室,还关着不让出去放风,典型的找倒霉。

阳晶紫貂皇眼球未起作用,安子背过身去开启半瞳之眼,配合镜片终于发现端倪,那密密麻麻的鎏金道纹横竖有折布满殿宇,连头顶都是,不知道的还以是集成电路。

得见真章,安子大喜,可找到事做了;刘秀没明白什么意思;古星遥却陡然紧张,兔崽子肩膀忽上忽下,必是暗自发笑。

兴奋头过半,顺着阵纹找到阵眼,居然在门口,安子无比佩服;这属于心理学的范畴,与当年阳明圣祖墓一模一样。

“嗯~~~~~~~~~~”记好位置收了镜片,安子伸个懒腰。

“瞧出什么了?”古星遥故作镇定。

“唉~~~劫天前辈的阵法造诣高我太多,孰小子眼拙。”说罢晃门口一屁股坐下,再道:“古前辈,您那战阵之道我看过影像,可否指点一二?”

“呵呵~~~”古星遥冷笑未语,终于露出尾巴。

“不说拉倒;看影像我也知道个大概。”重头戏上演,安子起身比划两下太极,左脚对准阵眼用力猛踏。

只听得一声轻微闷响,明如白昼的殿堂跟电压不稳似的忽暗忽明,古星遥大惊,再看不出来就是傻子,情急之下大喝一声:“住脚!”

第917章 刘老根

要说这一脚,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仿佛踩了古星遥的命根子,未顾夫子颜面闪身一把薅住混混衣领勃然大怒,挥起遮天大手差点一掌劈下去,安子小脸瞬间煞白,终于有点怕了,貌似捅了大娄子。

可不是嘛!太虚殿位置特殊,乃是支撑劫天秘境的根基,动摇根本与刨人祖坟没什么区别,别说安子,古星遥都吃罪不起。

果然,待殿宇光线稳定,正主劫天道君光着膀子打后殿登场,满面怒意杀气弥漫,脑袋上飘着把金黄小锤,一瞧殿内多了个人;甭问,定是此獠。

“刘毛!”古星遥瞧那架式就知道坏事,无意叫出了本名,安子那苍白小脸立马红润,抿嘴憋着想笑,名字太逗逼。

“此子才是炎轩的传人,冷静!”

刘毛微愣,问道:“那被踹出去是谁?”

“哦~~~难怪房子嵊飞了,敢情是你踹的……干得漂亮。”安子恍然为其点赞。

“哼~小子,你是如何找到阵眼的?”打铁的强压爆脾气。

“我猜的。”

“我……”

“哎哎哎~~冷静冷静!”刘毛摘下金锤又要动手,古星遥再拦,冲安子瞪眼怒道:“你当本夫子是三岁孩童,还不如实招来。”

“真是猜的。”安子道:“说实话,你将阵眼摆在门口不算什么新鲜事,我以前在四道界挖坟的时候遇到过。”

“挖坟?”两大修一小修愣了。

“就是刨长生地。”

“哼~早就听闻你小子是位阵道大师,如若是你,你会放在何处?”

安子没语言,伸手一指殿顶,惹来二人声声嘲笑,刘毛咬牙道:“看来你不过是浪得虚名;将阵眼置于殿顶不利阵形聚集元力,挺多撑个百八十年便会自己坍塌,这是常识。”

“咳~好吧,就当我胡说八道。”安子选择认怂,说多了容易出事。

“认怂就好!”刘毛情绪稍有缓合撇开古老道,握锤板脸走近怒眼直视,道:“那么~~你该如何赔偿老夫的损失。”

“损失?”安子左右看看,殿内一切如常,连灰都没落下,问道:“哪来的损失?”

“老夫的名声!”

“卧槽~又是声名。”安子拍脑袋万分疑惑,再问道:“前辈,咱俩头回见面,哪来的声誉损失?”

“钪啷~~~”刘毛震怒,不知从哪变出一堆碎纹金属片,结果安子火了!为什么?那是秀越温养多年双股秀剑,如今折断在前,神魂必然受损,再看刘毛光着膀子赤膊上身,脑袋瞬间炸了。

“刘毛,我曰你大爷!敢给老子戴帽子,老子跟你拼了。”冲冠一怒为红颜,背后“呲啷啷”刀剑出匣修为并起,边上刘秀眼睛渐渐睁大。

“住脚,不是,住手!”古星遥舌头打滑颇显尴尬,冲将上前赶紧制止。

“老古,别拦我,老子今儿要杀他全家,狗曰的流氓,呸呸,狗曰的刘毛!”安子急红了眼挣扎叫嚣,秀越居然被一个打铁给那啥了,冤到姥姥家了。

“……”刘秀无语,见此偶有心德:后台是多么重要。

“你见过凌空子?”刘毛突然风轻云淡问了句,眼盯尘阳怒气散去大半。

“凌你奶奶个螃蟹腿儿!”

“啪~~”古星遥没折,有点后悔将这主带回来,还不如出去揭竿起义,翻起手掌冷光凝重拍在安子额头,扬言要杀刘毛全家的混混恢复冷静,然没过两息又开始闹腾,可见仇恨拉得多稳。

“够啦!”刘毛一声喝斥,道:“小子,此剑因你而碎,别怪到老夫头上。”

“放屁!你当老子两岁。”

“……”古星遥噎语在喉。

白戏进入**,刘秀对安子那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多大能耐,当着太虚大修的面竟敢口出狂言,佩服得神情忘我,把门的嘴一时没撸住,暗自点头拽了句文言:“我辈当如厮也!”

当着自家师傅的面说昏话,那不是找抽,是找剁!两大修岂能没听见,齐齐扭脸瞪眼“嗯”了一声,吓得刘秀差点尿了。

“滚进去闭关,劫天开启给老夫滚去万妖谷,死了去球!”别人欺负也就罢了,自己徒弟居然跟着起哄,出忤逆之言,没当场清理门户清那是刘毛有事腾不得手来。

“……”刘秀。

“甭特么打岔。”安子回过神险些忘了正事,挥舞刀剑继续嚷嚷,那刘毛单手一挥,尘阳入手横握在前,二指轻弹散发悠悠震鸣。

“嗯?怎么会有器魂?”宗师就是宗师,刘毛大泛疑惑,道:“此剑铸成当日只渡过六劫,且剑胎受损,按理说无法产生器魂;小辈,没看出来够狠的啊!”

“关你屁事,这是凌空子送给老子的。”

“凌空子还活着?”俩大能异口同问。

“废话!活得比你们新鲜……不是,老子的账还没算啦!还我媳妇。”胡乱跑题忘了正事。

尘阳在手刘毛无暇顾忌二混子那张拧巴的脸,轻抚剑身陷入往事的回忆;不过百万年的太虚,是他毕生的成就,更是一面旗帜;只可惜惊绝艳艳的纵天之才赶上虚空塌陷,至九十八次元以来渺无音讯,一朝得知生死,说明大旗未倒荣誉还在,归了包堆就仨字:我骄傲[山东口音]!

“mā bi的,受死!”被色魔无视,安子耐心瞬失,手举刀兄要开大。

“秀越丫头神魂受损正在密室静养,你惹想让她伤上加伤,随便。”刘毛翻眼说道。

“劫天,时才阵眼受力,难道……”

“唉~~~损了把三道劫器本无伤大雅,但老夫炼器宗师的声名……小子,你赔得起?”

“……那~那我媳妇她~~”安子有种非死即残的预感。

“等个两三年就能恢复。”

“呵呵~~谢前辈大恩,谢谢谢谢~”安子属狗面的,转眼变汉奸点头哈腰。

“谢?哼~你拿什么谢?”

“前辈尽管开口,只要我拿得出来。”

“凌空子在哪?”

“云绵星系,一个叫残阳谷地的地方,晚辈差点死哪儿。”

“小子,老夫观你丹田炎星初成、星环排列卦形,不像是凌空子的真传。”

“不瞒前辈,刚开始我是照他教的炼体,后一想这样太没个性,与人交手没准会被凌空子的仇家发现,所以另辟蹊径玩儿了把花活;凌空子还鄙视我呐!嘿嘿~~”

“有胆色;博天,当时你多大?”古星遥问道。

“我算算啊!”安子翻白眼掐掐手指,道:“差不多三十岁吧,具体不记得了。”

“……”俩大修被镇傻了。

“前辈,我想去看看媳妇。”

“稍等,老夫还有话。”刘毛还回配剑歪脸笑道:“做个交易怎么样?”

“行,小子喜欢做买卖,前辈请说。”

“丫头双剑已毁,你誓必又要费得一番周折,老夫送她一对六道,如何?”

“我要付出什么?”

“将阵眼移动殿顶。”

“嗨~~~我那是瞎掰的,你还当真了。”

“博天!”古星遥轮为配角尽插嘴:“你刚要没认怂,老夫定认为你是吹牛。”

“得了吧!劫天前辈乃阵道宗师,我哪敢在他面前舞刀弄剑,您就行行好,让我瞧瞧媳妇。”

“小子,谁告诉你老夫懂阵法一道。”刘毛言出惊人。

“什么!”安子猛然连退好几步撞门上,像是被吓到了,偷眼一瞟古星遥速度收回,道:“不会是罡甲星峰……咳~那什么,我~我我我先琢磨琢磨,没准能行。”

安子是愣,但不傻;玩儿技术的最忌篡改他人作品,除非经当事人同意,否则被发现绝对是死敌;再者,能布下此等鎏金弯折大阵的必是宗师级人物,那么会是谁呢?当然是罡甲星峰的总瓢把子,震元级大修,试问谁敢?

当然,禁忌之事两位牛人岂会不明,刘毛道:“无需多虑,你只需将阵图画出来,我自会派人送去。”

“得了吧,爷混迹星辰近五千年,一路走来全手贱惹的祸;前辈,您还是让我走自己的路吧!”

“要不这样。”古星三次插嘴:“阵图画好一切与你再无关系,只是单纯的交易,如何?”

“我没问题,但你们得守信用。”这话跟没说一样,那些大修有几个守承诺的?除非有大批围观瓜众。

“嗯~~也行。”刘毛坦然,挥挥手让安子去了后殿,两阴损老货便有了下面一段传音对话。

“毛儿,你最好将他引去罡甲星峰,为禹枫赢得时间。”古星遥道。

“唉~~那小子太贼!你认为瞒得住?”

“那你说怎么办?那小子什么德性你已见过,粗中有细、反应机敏,三十的年纪就敢自创道经;想想你我三十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妈的~悍妇将我困在这近三个次元……我~~豁出去了,干!”被逼急了,刘毛暴了粗口。

“哦~~~~明白了!”古星遥大彻大悟,道:“敢情是她让你炼次元九劫,呵呵~毛儿,以我对她的了解……你外边有人了吧?”

“放屁!”

“是否放屁,以后自见分晓;反正禹枫的蜂斗之行谁都能跟着,就他不行。”

两老货意见统一,刘毛面有难色似乎很惧怕,但他太想出去,说句实在话,身为宗师炼器大家,打铁都打腻了,瞅着劫器就犯恶心。

这时,太虚殿突然轻微晃动,嗡震有声,殿内虚空浮现两句话:“不错嘛,三个次元才找到阵眼,资质堪比老娘刚杀的一只畜生。”

“毛,千万记住,敢私自出殿,别怪老娘剁了你刘家老根!”

俩老棒槌懵逼傻眼久久未语……

第918章 宗师级悍妇

诗云:罡甲星峰藏悍妇,太虚殿内有宅男;宗师大匠不松口,甩锅博天视如狗。

无论哪个世界,无论凡人或修士,最怕的,无疑是那些有着通天本事,又毫无道德底线、小学都没毕业的散野大修,素质忒差。

囚禁一代炼器宗师的悍妇就是这种类人正因如此,刘毛听从古星遥的办法,将炎族博天豁出去,反正混混后台硬。

至于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得看老天爷的意思,罡甲悍妇向来心黑手辣,仗其阵道宗师没少在洪荒域兴风作浪,近几万年似有收敛,可能杀人过劳休了年假,却好死不死赶上安子撩发阵眼,悍妇正无事可做,一下来了兴趣,大肆威胁,寻求心灵的存在及精神上的快意。

也就是说,所谓劫天秘境实质是个大一点的牢房,关于副本的一切设置全是出自罡甲悍妇之手;这是安子没在场,倘若听见,肯定连夜卷铺盖跑路,大修真没好东西。

那么有个问题值得推敲,刘毛是怎么看上她的?吃了脏东西?还是喝多了被反推,生米怼成熟饭?想知道答案,请支持正版阅读……咳~言归正传,咱们接着往下表:

话说安子入后殿,金彤早早等候在此,二人见面唯有愁容无甚喜悦,并肩匆匆下得密室,如隔三秋的小两口得以重逢。

镜头转向殿外,风雪依旧寒流袭袭,太虚殿以东,房子嵊堪堪废命,有进气没出气死盯殿宇,求生本能使其机械迈步,顶风冒雪蹉跎在万里寒冬,报仇的想法无比坚定,嘴吐虚声反复念叨:“你个狗曰的,老子要报仇,老子要报仇……”

当镜头拉远,才知道那是一幅监控画面,一位身着黑羽宫装、体态修长、颜值巅峰的女修看得挺认真;更为神奇的是画面居然有声音,房子嵊那微弱之语入耳一字不差。

“哼~我当是你寻得阵眼,原来来了阵道高手!哪个不知死的小辈敢管老娘的闲事。”杀人如切菜的悍妇语气生冷,画面莹光印射紫唇,嘴角微翘笑意残忍。

悍妇眼盯画面默指掐算,半个时辰后突然起身,白皙玉指道诀变幻、金光交错流动少许,乍一声娇喝:“霞流真劫天罡启·地元道!”

道诀启动,悍妇一指流金射中脚下阵眼;瞬间,黑漆漆的密室点亮密麻金色道纹;太空中,天罡主星得到响应轻波涟漪,那团正朝下方的星云顶尖看似没什么异况;但在劫天秘境的房子嵊被脚下突泛的金纹阵光所笼罩,大惊清醒。

正欲抄家伙,打地底猛烈升腾金气黄雾,那是长年累月化为实体的真元力,房子嵊获救,且看败家仔在仇恨的驱使下如何浪里白条。

……

后殿密室,秀越闭眼盘坐很是安详,安子侧卧横躺在旁眯眼打盹儿,时有“啧啧”憋笑,兔兄顶着火鸟趴窝在边值班,生怕闯进歹人生事。

与大官人一番攀谈,基本搞清楚房子嵊的遭遇,才知道黑石棒被盗,得亏机缘巧合回到手中,只能说败家仔太阴,正琢磨怎么报复。

“哥~醒醒!”兔兄传音入脑。

“啥事?”

“哥,别怪我没提醒啊!有人盯着咱们。”

“不会吧?他还有这嗜好?”安子以为刘毛在搞事。

“不是他!我感觉很远,也许自来别的星系。”

“开什么玩笑,隔着几万纵传送画面延时超高,卡得他吐血。”典型的网络式惯性思维,安子忘了这是修士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也许吧!”猜测太过狗血,阿草不能肯定。

“等等!”安子突然想起罡甲星峰那当子事,那是位阵道宗师,这里的一切全部出自他手,作为一名院士级阵道宗师没留后门谁也不信;起身盘坐摸下巴自语:“难得是阵眼受到冲击,那边能感应到?忒扯,完全违反虚空规则及光速六十万公里的铁律。”

“哥,要不咱们试试,以你的脑子没准能学到新东西。”

“有道理。”

说干就干,戴上通讯墨镜在眼,金瞳之下密麻道纹无所遁形,顺利找寻阵眼,结果在正头上,谁说顶部不能摆阵眼。

“妈的~真有人tou kui!”眼阵光芒微亮,表明处于工作状态,安子来劲儿了,光滑铁板在手背对阵眼施手段。

“如此年青的阵道大师……必须掐死在婴孩阶段。”悍妇眼魂画面表现出嫉妒之意。

时过两根烟,悍妇眼前画面突闪杂波眨眼恢复,貌似换了频道冒出一张邪气冲天的人脸,两眼珠子凑得很近,像在观察什么。

“我没说错吧!距离太远,画面卡死啦!”无知愣货眼前投影漆黑一片,满嘴胡咧咧,孰不知悍妇听一清二楚。

昏话刚落,画面突然亮如白昼,冒出一尖下巴、神似僵尸面无表情的女人脸。

“啊~~我曰~”刹意出人差点没吓死,安子本能后退,眼前影射画面消失。

星系聊天安子甚觉鲜奇,其技术手段超出认知;重拾心态一指金线射入正顶阵眼,另一手指向铁板阵盘,画面显现,分辨率超高且无顿卡。

“哇拷~怎么做到的?”两手不得空,无法文字交流,翻眼瞅着那张冷酷且杀气横弥的女人脸大放厥词:“嗬~~~这娘们有点像黑寡妇,胸也大;嗯~~眼神甚毒、嘴唇深紫、下额尖尖,肯定心胸窄狭、还多疑,谁娶谁倒霉,哈哈哈~~”

“……”悍妇怒目圆睁,一代杀人如麻的女魔头竟被个毛头小子调侃。

“哟~~~还特么瞪眼!我说话你听得见吗?傻娘们。”技术落后的愣种玩火过头尿炕在即。

“你想死得痛快点吗?”

“卧槽!”

半根烟后,安子怀抱兔子靠坐墙根,两眼无神目光愣泄,他知道,大祸临头了,当面唾骂一位心胸狭窄的阵道宗师,比惹翻黎叔严重得多,光听那声音就让人后脊梁骨发凉。

此时在正殿,俩老流氓再次收到悍妇信息:毛,看来你运气不错!如此年青的阵道大师敢动老娘的手段;转告他,老娘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

得,好好的副本变味儿了,还没开怪就和万纵之外罡甲星峰的狠人交上火;两人虽为太虚震元,然阵道面前只能虚空抓瞎。

……

坐以待毙非安平本色,刨去浪费的三千多年,混迹星辰满打满算不过千余载,将一个垃圾号炼成极品且远超同辈实属不易,所以绝不能认怂。

然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想保住小命最好的办法是离开。

“阿草,你是天生地长的灵根,有没有办法加快秀越的恢复速度?”

“我可以试试。”

“别勉强,实在没折我再想别的办法。”

时间刻不容缓,安子挣扎起身出密室寻大官人,那厮能掐会算善卜吉凶,先问个前程,结果夫妻二人不见踪影,立感不好。

跑去正殿,两老棒槌还在传音咬耳朵,安子要再看不出来就是傻子,直接开门见山。

“毛哥,废话我不想多说,你跟她的事别扯上我。”

一声毛哥叫得打铁的倍感亲切,多少年没人这么叫过他,再说安子又是炎轩传人,再辈份上合理合法,一点没占便宜。

“你见过她?”刘毛问道。

“那娘们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话说一半安子大惊捂嘴,但为时已晚,大殿虚空浮现几个字。

“小子,有种!老娘会让你生不如死。”

“……”仨人。

“妈的~”安子火了,都准备躲了还特么步步紧逼,强压怒气言道:“前辈,得饶人处且饶人,一场误会有必要你死我活?”

论胆色,就凭句话安子比刘毛强得多,至少敢据理力争,哪像他,三棍子夯不出个屁来。

不大会儿,悍妇信息传到:“你在求我吗?”

“……好吧!晚辈确实在求你。”大丈夫能屈能伸,安子再认怂。

“小辈,打开矩阵,老娘没耐心与你这般哆嗦。”

安子依其言,手段一出,两老货眼界大开,阵法一道让人匪夷所思;刘毛更甚,这么多年居然一直在监视之下,还好没做什么不堪之举,大感庆幸。

“毛,你还不肯承认?”画面中,悍妇目标转移。

“哼~承认什么?没有就没有,是你疑心生暗鬼。”

“等等!”安子听出诡异横刀打断,问道:“你们俩什么关系?”

娶了个悍妇刘毛怎好意思说,古星遥则属于看白戏那一类的,本来啥事没有,都混混闹的,看他乍收场;画面中女人却直言不讳:“他是本尊明媒正娶的男人。”

“放屁!”当外人面说此有伤尊严的话,刘毛大骂:“是你趁人之危算计老子。”

“是又怎么样?谁让老娘看上你了,你若真有能耐,当初就别上老娘的床。”

“……”安子。

“安小子!”话赶话逼得刘毛无路可退,一时犯冲厉声道:“若助本尊脱困,要什么给什么。”

“真的!”安子要钱不要命,眼光泛精。

“哈哈哈~~~就凭他?一个胎毛都未脱干净的阵道之辈!”

“毛哥,这娘们叫什么?”又见侮辱,安子邪劲儿上脑啥也不怕了。

“绮飞兰。”

“拷~肯定没读过什么书,素质忒差,还特么喜欢tou kui。”

“……”刘毛

“小子,别以为本尊没办法杀你!”

“那你来呀~~小爷就不信隔着几万纵能杀老子。”

就在这里,殿门自动打开,仨人一瞧顿时狂冒冷汗,安子仅瞟了一眼,立对画面破口大骂:“臭婆娘,你特么跟老子玩儿阴的!草~”

第919章 星系通讯

相隔数万纵怼上一位阵道宗师,最多也就打打口水仗,但悍妇绮飞兰经营劫天秘境多年,可谓手段繁多,弄死一个晚辈没多大难度。

当殿门大开,外边扑天盖天、一眼望不到头的妖虫兽海且怒气冲天,全部处于暴走状态[刚闭眼又被折腾出洞,换谁都得急];甭问,太虚殿被围了;安子至所以破口大骂,只因天空御剑飘着个人,正是被踹飞的房子嵊,这哥们摇一身变,成了群妖的带头大哥,多操蛋。

“姓安的,滚出来受死!”败家仔有了后台,威武霸气甚为嚣张。

“特么有病吧?不知道咱这有牛人坐镇?”安子表现不屑。

“安小子。”刘毛脸泛尬尴,道:“本尊不能出殿半步。”

“为什么?”

“她会灭我刘氏一脉。”

“飞羽星那只乌龟?”

“唉~~阵法一道太过离奇,实在让人头疼。”

“怕什么,咱还有老古呐。”

“别找我。”古星遥赶紧撇清关系,道:“刘氏内部事,外人怎好插手?”

“外人?呵呵~老爷子,照你的说法,清野星云跟你有关系?”

“当然没关系,本夫子来此属于正常造访,并未牵扯星辰恩怨或宗门家族之争。”

“你觉得我会信?”

“那是你的事,与老夫无关。”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走?”

“呵呵~~大师叫板宗师,难得的奇景,岂容错过。”

“你有种!”

以一人之力面对妖虫兽海,最好的办法是关门,太虚殿固若金汤,wài wéi又有阵法隔离,安子暂时没什么恐惧感,只是后悔不该提前进来。

殿外壮观风景瞅得两眼,败家仔的叫嚣安子没予理会,道:“毛哥,可以关门了。”

“哈哈哈~~~~”悍妇绮飞兰大笑:“本尊在此,由不得他做主。”

悍妇当外人面损自家男人,当事者屁都没放一个,怕媳妇怕到种程度,刘毛当属虚空第一打铁匠;没办法,谁叫人本事大攥着把柄,即有心机又有手段,空凭一身蛮力的太虚高手玩儿不过倒也正常。

男人当到这个份上,安子实在无语,身形一动撤去投影,如此同时,殿wài wéi万里方圆突现透明结界,一闪而失,那蠢蠢欲动的妖虫兽海如潮水一般汹涌。

“曰~”安子大惊,正想让刘毛关门,悍妇信息乍现:你们两个敢插手,别怪老娘手黑。

“妈的~阵道大师的名头以为是白叫的。”

两个老棒槌被吃得死死的,安子只能靠自己,透过墨镜开启半瞳之眼,在兽潮兵临殿下之前必须拿到殿门的控制权,寻大官人算卜之事抛之九霄。

“一个刚踏足大师门槛的阵门子,也想堪破本尊手段,不自量力!”悍妇信息时有出现,已分其神。

论心理素质,安子强过绝大多数同辈,越是情急越发冷静,那怕兽潮离殿门仅有数千之距,依旧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海啸一后态度坦然,引得仨前辈无比认同,确实有点大师范儿。

时间分秒而过,殿外兽涌、雪尘漫天,大地轰隆作响越来越近,房子嵊那张复仇之脸快拧成麻花儿了。

“嗖嗖~~~”安子瞧出端倪,抬手射出两道指弹,打在门前殿顶,火星之后无半分痕迹。

“拷~挺结实的。”指弹无效,背后尘阳出匣,浮光掠影二指呈剑一挥。

“殿承乾南,坎水之上,去!”

“呲啷~~~~~~”

绽金电火,尘阳准确命中位置,一道耐克“l”剑痕十分乍眼,再看安平,一指金线链接殿门阵眼就地一踩,青铜巨门缓缓合拢,两老棒槌目瞪口呆。

“嗵~~~轰隆隆~~~~~~~”殿门关闭的刹那,妖虫兽潮赶到,撞击有声嘶叫恐怖,其动静让人汗毛耸立。

“呼~~~~~得亏爷有真才实学!”安子瘫软在地虚汗一把。

而在罡甲星峰主星,绮飞兰乐了,自语道:“看来是个自成一脉的散野阵者,哼~本尊倒小看了你。”

……

第一合回结束,安子勉强保命,下一步得想办法拿到整个劫天秘境的控制权,否则被动之下迟早被玩儿死。

想拿到控制权,就必须搞清楚绮飞兰是如何快速传递指令的;换言之,清野与罡甲之间还有秘密。

“毛哥,我要清野和罡甲的星辰图。”

“有有有有。”大师出手令刘毛折服,两枚棱晶石虚空展开。

“姓安的,有种别当缩头龟,给老子滚出来。”房子嵊占尽优势,于殿外有事无恐瞎特么叫阵。

“囔囔个毛线,告诉那臭娘们,老子要让她好看。”

“哈哈哈~~~~”房子嵊笑得不行,道:“安兄,手贱又惹事了吧?哈哈~~老子看你乍收场!滚出来~”说罢竟然敢拿脚踹门,胆子肥得流油。

“出你妹!敢偷老子东西,活该被人踹。”

“嗬~~~你特么还叫板,都给老子卖点力气,拆了这道殿门。”所以说,像房子嵊这类人打死都不多,一点不值得同情,实在可恨。

两后辈斗嘴你来我往,古星遥倒希望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如若拖拉个六七年,待副本开启,数百精英到来,就房子嵊那德性,后果不甚设想。

当初刘毛说过,劫器绝无问题,只要禹枫有本事进来;瞅瞅当前情形,甭说进殿,能活着就不错了。

但学术研究岂能一蹴而就,宗师手段千藏万域、奥妙无穷,加上门外乱乱轰轰闹得心神不宁,安子望着两方星系图半个时辰未得头绪,边上水晶面板半字没有,根本无法落笔。

“老古,能不能下个隔离?吵死人啦!”

未待古星遥开口,悍妇信息再现,就两字:你敢。

“妈的真卑鄙,对付一个晚辈至于吗?”

“小子,阵法一道本尊向来当仁不让,既然敢挑上门,就得有死的觉悟;本尊也想看看,你自成一脉的阵道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等等!”古星遥大惊,问道:“你说这小子所悟阵道未得任何人指点?”

“至少本尊没见过。”

“……”古星遥。

“小子,本尊给你点提示,你思路很对,清野与和罡甲之间确有秘密;本尊明确告诉你,就算你参悟得透,也无法拿到劫天道境的控制权。”

“切~~不就是灭人全家。”

“错!一但你拿到控制权,刘氏一脉……自灭!”

“……”刘毛吐了血,离婚的念头狂闪,多黑心的悍妇。

提示很要命,也很关键,安子顿悟得解,吩咐刘毛调整星系图,清野在下、罡甲在上,之后放大清野锁定飞羽,提笔在水晶面板画了只呆荫乌龟。

殿外叫嚣依旧,然思维进入状态已无多大用处;时过三个时辰,面板上图案擦了画,画了又擦,还是没什么头绪,似乎悍妇的提示让安子误入其途。

“拷~什么乱七八糟的。”几番挣扎,烦躁情绪占领高地,安子一脚踹翻,骂道:“龙龟昂望罡甲,凭的是磁场与神魂之间的微弱感应,那又能代表什么?吃饱了撑的?”

四目睽睽,安子背手来回踱步,殿外败家仔时有叫阵,语气越发嚣张,据说妖虫快爬上殿顶了。

安平还是不屑一顾,太虚殿绝对比人族的地堡结实,那帮妖虫咬上几万年也未必留下划痕,因此有事无恐,继续学术研究但是……

“小子,老娘的耐心是有限的,给你五个时辰,悟不出来别怪本尊没给你机会。”

“五个时辰?太难了吧?五十个时辰吧?”

“三个时辰!”

“……”安子哑火,又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再搭茬儿就变一个时辰了。

“安小子,加油,毛哥看好你!”

“你……我……”安子zi shā的心都有了,拍脑袋极尽抓狂,好么蔫儿的逞能找什么阵眼!一切都是叫花子要饭,自讨的。

妖虫兽潮、生死攸关,败家仔的叫嚣三者混为一体,搅得安子脑桨子混浊不堪,完全无法集中精神,甭说学术研究,就算有女人tuo guāng了也提不到**,太闹腾。

“啪啪啪~”使劲拍拍脸夹重拾头绪,撕下两布头塞住耳朵减轻点折磨,又清了清嗓门大声自语:“两个星系想实现通讯,必须有独特的发射和接收设备,通讯卫星、机站……不可能,强力双重磁场干扰那就是一块宇宙垃圾,除非两者之间有颗发光的小恒星,那更不可能。”

一番高声自语,别说俩棒槌,绮飞兰也听不懂,和自己对阵道的理解完全是两码事;这时殿外又出事了,许是那帮妖虫暴走过头,很多都蹿殿顶上了,房子嵊大骂:“哎哎~~说你们啦!都特么给老子下来,碰坏一个角老子烧烤了你们。”

“啪~~”安子一拍大腿:“我明白了,太虚殿四棱四角就是天线,那么卫星在哪?”

窥得一角便寻对方向,吩咐刘毛将两幅星辰图同时放大,顺着现代通讯原理的思路慢慢找,看了一个多时辰愣没找着。

“难道猜错了?太虚殿不是机站?没道理啊?毛哥,你媳妇住哪个星球?”

刘毛真想喷一句:老子没媳妇;瞪眼绽火正欲抬手,悍妇讯息又道:“你动下试试!”

“哈哈~~”安子大乐,说明问题找着了,赶紧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瞅见一颗带星环的血红色星球时倒吸一口凉血:“卧槽!用星球当通讯卫星,以巨大星环转动使信号加速度并保持恒定,牛逼啊!”

第920章 抓小三

按西方人标准,穷尽人类想象极限,六维空间绝对是个神话世界,囊括六道以下所有自然规则,亦三维空间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这就是为什么安子有些手段时灵时不灵的原因。

众所周知,人类科技的不断进步在于对基础物理的探索,而三维世界的规则很可能又是高维世界的基础,也就是法则的底层,加上受高等教育小半辈子,形成了追其所以然的习惯,综上所述:以安平对阵道一脉的理解,在理论上要比绮飞兰深得多。

修罗域主申屠纥曾说过:安子根本不需要师傅,所欠缺的,是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及丰富的人生阅历。

所以,掌握别人没有的基础理论,在逻辑上等于捅破一层窗户纸,那么神秘的阵道一角瞬间揭开面纱。

清野在下,代表镇压的刘毛,罡甲在上,表明绮飞兰是位霸道的女权主义者,劫天秘境处二者之间,为之平衡,三者所处位置很像个沙漏,无论信息如何传递,劫天秘境乃其中转,自然瞒不过绮飞兰的眼睛。

堪破秘密的关键点,在于罡甲星峰的宜居带上同样有两颗行星,也是上下结构,与天铖、飞羽一模一样,其作用不仅仅是为星云旋顶错位激活秘境,更是两个星系遥相呼应的通讯卫星,那硕大的星环如展开的天眼雷达,随着星体自转产生的磁力影响,可将信号加持到超光速,甚至更高,通过中间秘境强大的聚元效果放大,再经防护罩散射至罡甲,整个通讯过程结束。

能想出这种方法的,定对虚空了解甚深,也就是说,别看绮飞兰素质差、文化小学没毕业,却是位天才型科学家,那是几个次元也难出的奇女子,可惜没走正道。

通晓原理,水晶面板早已画满通讯结构图,俩修为顶天的大能看得一脸懵逼,脑门全是汗,为什么?仨时辰刚过,愣看悍妇动手。

“小辈,你的智慧真让本尊吃惊,居然真被你参透。”绮飞兰信息虚浮,难得点赞,道:“知道如何拿回劫天道境的控制权吗?”

“知道。”

“当真?”刘毛开心了。

“毛哥,我想知道刘氏为什么好好的陆地不待,偏要驻在一只乌龟上?”

“安小子有所不知。”刘毛道:“龙首太旋龟出自罡甲星峰,乃是~是是~飞兰的陪嫁,且龟胆属火,对炼体士大有裨益,更容易悟道。”

“还容易翻船呐!”安子喷道:“想拿到秘境控制权很简单,将殿顶四角全砍啦!”

“然后了?”古星遥道。

“然后乌龟将失去罡甲星峰的神魂感应;老古,乌龟是绮飞兰的陪嫁,感应不到主人的存在,你猜它会怎么样?”

“狂性大发?”

“那乌龟有天罡甲护体,岛上又无传送,前伸龙头后尾虺蛇,到时候背上的人一个也甭想跑。”

“……”刘毛。

“毛哥,我特么就纳了闷了,你乍会看上她的。”

“放屁!是老娘先看上他的,龙首太旋龟是聘礼。”绮飞兰插话。

“哦~~~~毛哥,贪便宜了吧?”

“……”刘毛貌似被戳中痛点无语默认。

“唉~~~男人裤裆里那玩儿太容易饥不择食,一走火成千古恨啦!得亏爷定力好。”安子倍感万幸;当初若跟庄瑶搅到一块儿,没准秀越就是第二个绮飞兰,多悬呐!

“安小辈,打开星辰投影,老娘有话问你。”

悍妇有命,莫敢不从;通晓原理,手段自有改进,一指金线射中殿门顶部剑痕,四颗阳晶石抛飞空中迅速连线造成浮空效应,腾出手来拿出铁板阵盘置于底部,再已金线连接眼阵,视频对话完成,绮飞兰那张残酷的锥子脸再现。

“呵呵~~~”悍妇看得清清楚楚,捂嘴笑道:“小辈进步神速。”

“甭戴高帽,你们俩的事别扯上外人;哎~~那面怎么没动静了?”

是的,殿外惊天动地的妖虫兽海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赶紧打开殿门,一眼望去满地爪印及五颜六色的便便臭气熏天,那位嚣张的带头大哥不知去向。

“他喵的,跑得挺快,草~”

“想知道去哪了吗?”视频中绮飞兰阴脸笑问。

“爱去哪去哪,爷不上当。”

“哼~毛。”难得稳定通话,绮飞兰自然要找刘毛,道:“你最好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

“没有的人叫老子怎么说?”

“卧槽~~特么瞎编都一个不会?”安子真替他捉急。

“你当真不说?”

“当真……”

“慢着!”安子反应超快,悍妇智商超高,话里满是陷阱急忙打断:“想仔细再说。”

“呵呵~~~安小辈,看来你很懂人性。”悍妇套话失败暗恨在心,道:“可否帮本尊个忙?”

“好处。”

“事成之后,本尊允许你问三个关于阵道之法的问题。”

“五个。”

“四个。”

“就五个,不干拉倒,反正我没损失。”

“……”古星遥。

“好!算你有种。”为了抓小三,绮飞兰真豁得出去。

“嘿嘿~小爷是正宗男人,像他……”

说真的,刘毛可能是全宇宙最没种的男人,绮飞兰是最有种的女人,挺好的老两口长反了,哪儿说理去。

“帮本尊找个人。”

“飞兰!”刘毛闻听立马炸锅,这一刻雄魂归位霸气测漏,喝问道:“你到底怎样才肯罢手?”

绮飞兰笑了,古星遥轻捋胡须一幅果然如此的神态,安子苦了,一句话露了底,那只小三没跑。

“安小辈,帮我在罡甲星峰找一个叫绮芯兰的女人。”

“绮芯兰?跟你啥关系?”

“她是我师妹!”

“卧槽!”安子差点喷刘毛一脸,心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乍舌道:“毛哥,牛逼呀!姐妹花都让你搞到手啦!”

古星遥也表示意外,炼体士果然吃香,愣让同门师姐妹反目,难道那方面真的很强?

再观刘毛,板怒横脸一言未发,气得喘粗气,绮飞兰笑道:“毛,其实你们俩的事我早知道;你在劫天道境被我困了近三个次元,那个jiàn rén可曾看过你?别说什么她不知道,实话告诉你,你们之间的事是她亲口告诉我的,还想我成全你们,哈哈哈~~~”

“等等~”安子插嘴:“你怎么知道她在罡甲星峰?”

“因为她一直在向我shi wēi,近几万年似乎消失了一般,哼~八成又看上哪个野男人跑了。”

“我去~贵圈真乱。”安子默默吐槽。

“毛,飞兰给过你无数机会,现在依然,只要你肯回头,以前的事就此揭过,决不翻旧账;再说秀儿结道侣已过近千载,至今无儿无女。”

“秀儿?”安子呆愣,忙问道:“你说刘秀是你儿子?那沫云兮……”

“云兮是本尊座下最优秀的弟子,事实证明本尊没看错人。”

“对对对,前辈慧眼小子领教过,呵呵~~”安子惨笑擦汗,千万别让她知道刘秀不举那事,否则就瞎啦!

照理说,绮飞兰开的条件很合情理,刘毛却迟迟没表态,神情冷默,与方才判若两人。

“哎哎~毛哥,说话呀!”安子扒拉两下。

“她的话你信?”

“我哪知道,我是个局外人好不啦!”

“安小辈,熟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觉得现在还算局外人吗?”绮飞兰又威胁上了。

“玩儿双重标准是吧?你怎么不说他,他也知道。”安子一指古星遥,吓得老头一哆嗦,二不说泛起虚空涟漪没了。

“老家伙,以后别落我手里,妈的~”安子大恨。

“安小子,此地对你而无言又无多大意义。”古星遥一走,刘毛身感疲惫,背过身去摸出一对银色金纹头钗塞安子手里:“速走!”

“嗨~~咱俩谁跟谁,客气个啥,以后有事吱一声。”得了东西,安子那个高兴啊,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

拿人手短,绮飞兰给的任务自然不能接,但是……虽说本文有无数的但是……得意忘形的愣货把玩手里的钗子回脸,画面中镜头拉远,见悍妇怀里躺着个沉睡女修,兔兄、火鸟在旁瑟瑟发抖,绮飞兰轻抚其脸紫厚朱唇轻启贝齿:“模样长一般,却有股子清秀,又是难得的神婴紫丹,难怪迷得安小子神魂颠倒。”说到这扭脸冲投影阴笑:“是吗?”

“这……”安子眼珠子差点飞出来,一拽刘毛指着画面道:“这这这~这怎么回事?我媳妇不是在密室吗?曰~暗藏传送阵!”

“哈哈哈~~~安小子,阵道宗师远非你想象,怎么样?应、还是不应?”

“飞兰,何苦为难一个晚辈?我向你保证,今生今世也不会出太虚殿……”话未说完,安子动了,从背后一把勒住刘毛脖子,手持尘阳横在颈间。

“臭娘们,敢动我媳妇一根头发,老子立马切了他,让你守一辈活寡。”

作为人质,刘毛表示无语,炎轩怎么找了这么一愣主;然绮飞兰更愣,当二人面拔了秀越一根头发,挑衅道:“切呀!”

“……”安子。

这属于夜道走多了撞到鬼,都是些出事不闲事大的,赌狠谁不会。

“难得安小辈如此仗义,也罢!你应了吧!”

“我说毛哥,咱不能轻意认怂,你越退她越得寸进尺,咱是男人,得震夫纲。”

“他是不是男人本尊比你清楚,还不滚过来。”

“滚你大爷,房子嵊去哪啦?还有,毛哥,我那两个朋友了?”

“你说西门小辈?你入后殿没半个时辰他们就离开了,没说去哪。”

安子猛然呆泄,后又惊乍跳起来大骂:“西门庆,我草你姥姥~”

第921章 冥神插手

毫无疑问,此次副本还未开始,最大赢家就已出炉,非西门大官人和金彤莫属,不费吐槽之力轻松升级本命劫器;所谓刀枪剑山过,片刃不粘身,太卑鄙。

虽不知第二是谁,但安子知道第三,就是他自己,屁也没捞着还撩上个阵道宗师,又陷入三解恋的纠葛,无论结局如何都没有赢家;要知道,这仨全是狠人,新仇旧恨之下一但交上火罡甲星峰就没啦!连带着青野刘氏灭族,刘毛没准会堕入修罗道,成就一段铁匠魔头的传说。

当然,以上是常规剧情套路,但凡有安子插手的事咱得另当别论……

且说秀越被挟持突生变数,威胁安子踏足罡甲,悍妇修长玉手,白亮指甲尖尖冒露寒光抚在其脸跟刀片似的。

赤果果的威胁并未吓倒安子;去,肯定要去,但别自乱阵脚,须准备准备,商量道:“能不能缓缓,我还有事呐。”

“也好,劫天道境之后三年内,本尊若在天罡星寻你不见,一定还你一具尸体,哈哈哈~~~~~”狞笑中,视频关闭。

“妈的真鄙视。”殿宇被窥听,安子没敢高声。

至所以留下是为幽雷陨铁,罡甲星锋凶险过头,电磁枪求也求出来,难得遇到个宗师级神匠,实乃天赐良缘,更是悍将的机缘。

“毛哥,我在刘秀那见过一本《奇石异志》的册子,是你写的吧?”

“九十一次元的事,怎么?需要特殊矿物?”

“幽雷陨铁。”

“嗯~~虽说难得,但作用不是很广泛,想做什么?”

“你有?”

“不多,五十斤。”

“啪~”安子一大腿叫好,电磁枪成啦!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安子拉上刘毛钻进密室,毁去所有阵纹免得被识破手段,掏出桌子、铺上一沓图纸进入最后研发阶段。

身为炼器大师,刘毛瞅了半天没整明白,刀非刀、剑非剑,问道:“这是何等奇物?有何用处?”

“嘿嘿~~别问那么多,等做出来一试便知,保你涨见识。”

“呵呵~~行。”

索性闲来无事,搬出随身鼎炉、器台、淬火槽等家伙事,掏出块黑型方石,看似平常之物,刹那个汗毛头发纷纷耸立,刘毛撩开膀子金锤在手叮叮当当敲打起来。

境天石需亿度高温提炼,安子怕沾着火星,收了桌子图纸跑到室外,以为几个时辰能完工,结果耐上性子等了十多个时辰,那黄金小锤也没罢手的意思。

“毛哥,这得多久啊?”

“两年损体、三年成胎,一年成铁。”

“卧槽~”

好东西自然要千锤百炼,再说刘毛乃炼器宗师,不做则已,做就要最好;如同写小说一样,每章得有看点,别把读者当傻子,这是职业态度。

毛哥在那挥汗如雨,自己怎可坐享其成?干脆钻密室猫墙角打坐,修为全开抵抗亿度余温,没两个时辰就受不了了,脑袋被燎成秃子,衣服也没了,赤身露体又不敢出来,怕被悍妇看光那就亏大了。

刘毛见此笑而不言,未有任何提示,他知道,说了也没用,这是个注定要继往开来的主,压力之下更能激发潜力;不过,如此机会岂能让他独占,没一会儿刘秀现身与其并坐,两个上境开天进入闭关模式。

……

殿外某处风雪荒野,指挥千妖万虫的带头大哥如今成了光棍司令,此时正兴奋拿脑袋撞地。

就在安子参透劫天之密,那听话的妖虫突然翻脸,贼灵机的败家仔想都没想御剑就跑,在后台没撤之前飞出数万里,待脚下升腾的黄金之雾散去立马坠落,赶紧刨一坑把自己给埋了,本想等群妖二次散去再出来活动,不想……

躲得挺好,可惜赶时间挖坑过于紧张,将冰层给凿穿了,其下是个深不见底的洞穴,房子嵊果断坠落,又不敢使用真元力,直挺挺砸落洞底,得亏地仙身子板结实没散架。

古人云: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房子嵊气运非凡,艰难扶石起身,一眼瞧见五丈开外,漆黑满满的洞底偶有白光,贼眼立马大闪贪婪之相,顾不得身体疼痛,一瘸一拐快步扭列。

“哈哈哈~~~老子也有跟宠啦!”

是的,那是一散妖虫卵,是卵,不是蛋,手机大小入手软合肉头十足,其内微散白光,估计非同一般。

鸿运罩顶得了好玩意,纳入戒子泛起真元赶紧出去,要知道那帮妖虫快回来了;出得洞穴真元见底累得跟二哈似的,塞得二两丹药回了些蓝离开此地换地躲藏,等待秘境开启,完事后走人。

殊不知这一切被绮飞兰看在眼里,除了吃惊,更多的是阴笑;等那厮挖坑坐定立传信息。

“小辈,道境之后速来罡甲,安小辈在此。”

……

转眼三年,星痕之地楼歪楼收到消息,端木瞪眼傻了,纵横五子杀局已乱七八糟,首恶原凶并非安平,而是个不该出现的人,秀越。

上古神棍貌似气定神闲,实则徘徊在中风边缘,强忍火气掐指一算,狠狠吐出个人名:佐秋璃。

卷一有言,佐秋璃乃冥神域主紫菲荷的师尊,从辈份上推测,又是位次元老怪物,至于为何插足,恐怕只有她自己和帝哥知道;总之,凡事因人而起定存原由,所牵扯的恩怨必历史悠久,乃上古百族遗留问题而横生的意外;欲知后事,切看帝哥接着往下掰……

就在端木余怒未消之时,北辰现身,挥退传讯的黑衣老人,盘腿而坐变出方茶几,摆上茶具伺弄两手,飘起的真元青茶令满楼生香惹人沉醉。

斟上两杯,北辰自顾自饮,品得一口神情迷恋貌似高嘲,爽劲过后,道:“木,棋局已面目全非,证明《天命飘渺术》不足以应付,唯今之法只能与天对赌方有些胜算,放手吧!”

“可以。”端木一口答应,又突然转折:“但我认为西门炎比子嵊更为合适。”

“哦?何以见得?”

“至少他已全身而退。”

“那下次了?算了,只要别束缚子嵊,其他随你。”

“寒霜进展如何?”

“刚刚化神。”

“……”端木无言,从元婴到化神去了三千多年,资质可谓垃圾中的f35,觉得嘴欠多余一问,道:“月族勾奕失踪了。”

“呵呵~”北辰轻笑:“凭你本事,他能逃出你的神算?”

“至月族阴司神府一分为二,阴神宗的传承便落到冥神五鬼星系,那佐秋璃一直和老夫作对,如今竟敢插手洪荒棋局;北辰,此事你难辞其就。”

“你不会怀疑我吧?”

“至少脱不了干系。”

“想让绰月出面直说,何必绕弯子。”

“呵呵~~关系枕边之人,木,不得不小心一些。”

“可知到佐秋璃为何插手?”

“应该是绰月和佐秋璃的政见之分,你也清楚,月族归属我神族旗下,佐秋璃是反对的。”

北辰默不吱声,端茶轻啄一口才道:“我倒觉得另有深意。”

“哦?”

“至空冥道尊赫小辈半步证道,苍冥星系就有一家独大之相,隐隐盖过域主之风,佐秋璃作为外来势力坐镇冥神是名不正、言不顺,一但反弹很难压制,否则也不会将阴神宗的传承搬过去,只怪时日尚短,五鬼佐氏成长太慢。”

“据三晶多年前得来的消息,安小子曾盗了他们一颗冥神草。”

“《五方冥域》!呵呵~~五颗神草缺一不可,想必佐氏出了大血;木,看来下一步无需你再费脑,那紫菲荷参于过围攻谷仲方一役重伤,安小子又盗了冥神草……”

“不至,在三晶商阳和洪荒天陨,安小子先后杀了两名佐氏精英,我一直怀疑是否太过巧合。”

“强者厉经星辰磨难,xiu liàn游走死亡边缘,方能成就大道;天尊,没有咱们想象的那般容易,唉~~~也许是天意吧!”

如来佛曾经曰过:入我沙门,九九归真;就安子那股猴儿劲,还不如压在五行山下熬到退休那天,出来干嘛?换言之很衰,衰到房事折了二弟、点烟烫到嘴的地步。

……

劫天秘境,刘毛将未来押在安子身上,不懈余力为其打造利器,锤打五年之功,五十斤境天石化作一块三十多斤的白金陨铁,冰冷之极无法入手,新奇之物尝试指尖接触,一股超高压差点被电死。

关键材料得手,下一步便是铸造其型,一切有条不紊,半年后得到一把长约两米、道纹满体、厚重感极强、通体白绽重达百余斤的长枪,空扣板机,枪口微闪电弧;又以质地坚硬的青星铜铸得风槽无底壳弹头无数,乐得安子一蹦三尺高,屁巅屁巅跑出去试枪。

电磁枪不比huo yào枪,弹头出堂音声小,枪口横切面又暗刻八卦,连接准芯内的凹槽,里边暗藏阳晶石。

“哧~哧~哧~”一连三枪,枪口微冒电弧交现卦形,那弹头半息之内击中太虚殿wài wéi防御闪现其形,穿透落地溅起尘土,发出熟悉的“b、b”声。

刘秀对此表示不屑,认为威力太小,基本是废器一把,安子笑而未语,扭转身形对准太虚殿门。

“哧~~~~砰~~~~~~~~~”

声响悠长,那青铜巨门御防一闪,弹头折飞无影,走近再观,光滑如镜的门面留下一指凹槽,刘氏父子瞪目结舌。

“毛哥,对付神魂没办问题吧?”知识转化成实体,安子得了成就。

“差得远,顶多威胁到一般引辰。”

“够用啦!”

第922章 嘴欠

青野斗转,罡甲星移,旋顶正位,劫天回春;太乙九环,镇八方、锁道境、绽玄门;天命者,赤炼禹枫,身受双星陈参之力,一时间,差点灰飞烟灭;幸得天尊者显圣,震刹虚空,残血之下名扬天铖。

非洲黑人险些丧命,借天尊之力重扛双星高压打开秘境,吓得甄嬛玉花容失色,上前搀扶目送五六十艘方星舟缓缓开进星门,劫天秘境开启。

两个时辰后,星门正顶突现硕大传送阵,百余方星舟相继而出,罡甲星峰精英到达。

劫天境太虚殿门口,安平懒身躺椅,器匣在旁,青铜巨门打开似有迎宾之意,殿内刘秀迈步出殿,回头看得一眼,道:“师尊,徒儿若死在万妖谷,还请转告云兮,下辈子……我还娶她。”

亲生儿子绝路赴死,当爹的一张棺材脸,随意摆了摆手无任何表示,那意思是赶紧滚,死了去逼,反正绮芯兰没儿子,多大点事儿。

“哥们,你要挂了就变个小鬼去罡甲星峰,保证有喜惊,嘿嘿~~”

“哼~缩头乌龟。”与安子接触时间久了,越发看不起那份做派,鄙视一嘴御剑而去。

“毛哥,你们夫妻二人真豁得出去啊!”

“将来他会感谢我。”

安子无语,这话他听到太多,十个里边有九个没有下文,即使有一个也是恨意大于感谢,没秋后算账是因为懒,或不屑。

……

此后半年,劫天秘境金光漫天,血染大地,元修死伤惨重,活下来的,炼体士占绝对数,刘氏一脉优势明显,到目前为止还未有人寻到太虚殿;安子得出结论,天铖九大势力所得宝图没有标注,也就是说赫明山摆了他们一道,多特么黑。

安子至所以没走,一是刮点钱财,二是为等赤炼劫,想进殿就得过他这关,一句话:战阵之道必须窥得一二。

然非洲黑人没等到,却等来个元力女修,头顶微型星辰旋窝气喘虚虚,身着轻罗灰色宫装缺破得很,必是久战厮杀幸存的精英,安子十分意外,刘氏子孙都特么吃屎的,居然不如一个娘们。

“呼~~呼呼~~”那女修一路跌跌撞撞晃至殿前,瞅见躺椅上的安子立马献膝盖,拱手道:“劫天前辈,天罡星阵旋阁弟子柒小珍拜见。”

“天罡星!”安子起身惊呀。

“正是。”

没溜的混混打量少许计上心头,扭面冲殿门喊了一嗓门:“毛哥,有人找!”

“……”柒小珍。

殿门打开道缝,安子头回听见怂人那浑厚又不失威严的男重音:“进来!”

“多谢前辈。”柒小珍起身,时才对安子充满尊敬的眼神大变,等擦身而传音入耳:“敢辱没本宫者,必杀之。”

“是吗?那就甭进去了。”说罢安子轻跺一脚,殿门又关了。

“……”柒小珍止步瞪瞠无语。

“这位本宫,别说哥没给你机会,三招之内撩不倒老子,哪来回哪去。”

“你……你就不怕劫天前辈怪罪?”柒小珍气得伤上加伤,柳叶眉都快捋直了。

“哆嗦个屁,要打就打,不打滚蛋,爷忙着呢。”

怎么打?本来就有伤在身,又被怒火攻心,柒小珍大悔不该挑衅,十拿九稳的机缘眼要飞,就在这时又来一位。

“安~安安安~~”那人发型散乱、走道艰难,一身铠甲破败不堪,近前瞧见安子,结巴半天。

“哈哈~~可以呀哥们!呐,别说哥不照顾你,就冲你漏嘴那事,今儿我不为难你,赶紧进去。”

来者龟岛铠甲勇士,关键时刻拉了安子一把,也算无心插柳,跺脚之间殿门开了道缝,在柒小珍chi rén的目光下顺利挤身进殿,当殿门关闭的刹那,依然得见郎泉那懵得一逼的眼神。

柒小珍看明白了,这位门神属于难缠的小鬼,说得难听是大内总管,在这劫天秘境权力极大,直接左右着秘境每个人命运的转折。

“安~安师兄……”

“少套近乎,不想打滚蛋!”安子恨透罡甲悍妇,截了秀越不说,连座下弟子都特么敢甩脸子,不整她整谁?

“你……”柒小珍没折,急得快哭了,阁内前辈没说过太虚殿有保安,哪儿冒出来这么一位,有没有搞错。

二人僵持,柒小珍又打他不过,只好于一边打坐恢复点实力,头顶星旋飞速转动,坐下乍显两丈来宽的聚元阵道升腾金雾,安子暗中大骂绮飞兰的作弊行为。

也不知秘境开多久,反正安子守着殿门,头三位免费进,后面再想就拿交钱,可谓无本生意、财源滚滚来,给个县太爷都不换。

刘毛未作任何阻止,刚锤了把电磁枪得好好歇歇,对他来说乐得轻闲,坐等刘秀平安归来。

但是,柒小珍出自绮飞兰座下,与刘秀他媳妇沫云兮是同门,这两人碰面难免会生出事端,至于如何收场,安子没想过,到时候再说,非将她整趴下不可。

无有意外,第三个出现的又是炼体士,刘氏宗鼎,那表情与郎泉更夸张,隔着十丈地迈不动腿儿了,柒小珍竟然还认识,收了聚元道阵轻吟了声:“宗鼎师兄!”

“小七,你~你怎么没进去?”

“他!”柒小珍怒指安平恨道:“仗着劫天前辈的信任将小七止于殿外,宗鼎师兄,杀了他。”

“切~~~”安子白眼一翻:“傻娘们。”

“你……”柒小珍要疯。

“小七!”刘宗鼎拦劝道:“别冲动,我帮你说说。”

说说?刘氏炼体氏家,身为后辈第一人居然要靠说情?柒小珍以为听错了,木木跟身在后感觉世道变了。

“呵呵~安兄,好本事!来很久了吧?”

“差不多,也就比你们早个六七年。”

“……”两人傻眼。

“宗鼎,算你运气好,头三位免费,进去吧!”

“安兄大气。”戳在屋檐下,必须得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刘宗鼎点赞道:“不如这样,我让给小七,怎么样?”

“若是别人肯定没问题,至于她?呵呵~免谈。”

“为什么?”

“自嘎问去;事先声名,你要赶在再有人来之前搞定,否则得交钱。”

“明白,多谢!”明知是敲诈,刘宗鼎欣然答应。

没两分钟刘宗鼎无语了,这不没事找抽吗?自己都惹不起还扬言杀他!换着自己早就一飞腿了,无知太可怕;柒小珍也明白了事态的严重,七十多万年的机缘,一百多竞争者中又第一个找到太虚殿,与机缘仅一墙之隔,就这么黄了?

“安师兄!恕小妹无礼,还~还请师兄通容一下。”柒小珍服软了。

“通容个屁?你们阵旋阁为什么不通容通容老子?今儿明摆着告诉你,有哥在这守着,老子不扒下天罡星修士两层皮,一个也甭想进去。”

“安兄,你又何苦为难她,就当给宗鼎几份薄面。”

“我都让你免费进去还想怎样?”

“要不这样,我们出钱。”

“行啊!三千万一位,少一个子甭想。”

“……”柒小珍。

“嘎嘎嘎~~~”这时殿门自开,铠甲勇士得了好处眉开眼笑出来了,后脚出殿铜门即刻关闭,连钻孔子的机会都不给。

“郎泉,想不到是你!呵呵~怎么样?”刘宗鼎笑问。

“哈哈~~五道啦!”郎泉没敢显摆家伙,一抹那半边铠甲,乍现道纹闪闪流光溢尘,快赶上白银圣衣了,即炫酷又拉风,小声附耳道:“宗鼎,劫天前辈情绪不大好,小心点;安兄,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好说!后会有期,拜拜。”

铠甲勇士欢天喜地跑了,撩起一路烟尘乐得一飞冲天尽情嚎叫,羡煞柒小珍;刘宗鼎看看身后,见有人影闪动,甭问,第四个来了。

“小七,等我出来咱们再想想办法,千万别与他动手,你打不过他。”

“宗鼎师兄~~~”柒小珍哭了,眼巴巴、赤目汪汪送其进了殿门。

免费名额只有三个,柒小珍因嘴巴犯抽白白浪费一个,第四个寻来的乃是风阳府齐方雷,安子曾答应过齐芳茹为其占点便宜,故而睁眼闭眼,象征性收到千两晶石大感心痛;心道:“家大业大也惊不住这般折腾。”

当柒小珍不服问其原由,安子回道:“哥我看他顺眼,不服憋着!”

“你……”柒小珍崩不住了,语气变得强硬:“待我大师兄到此,本宫看你怎么死。”

“懒得理你。”回椅躺好,解下腰间葫芦灌得一口在那唧叽嘴以示嘲讽。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没人再来,倒是殿外护阵边缘时有造型怪异的妖虫出没,三个时辰过去,地面轻微震颤,想必有人杀到附近;柒小珍已无法入定,期盼那位大师兄现身,杀了眼前睡得跟死猪一般的黑心鬼。

“…”安子如她所愿。

“……”柒小珍。

“轰隆~~~~~~~~~~~~”

一声炮响,大震沉沦,战斗激烈使得阵罩闪现,安子转醒睁眼,抹抹脸夹四周看看,啥事木有,脑袋一歪继续憨睡。

若非刘宗鼎嘱咐不得出手,就柒小珍那暴脾气,早一剑戳他脸上了,实在恼火。

斩妖除虫的那厮估计运气太差,打斗停止后未寻得太虚殿,随后刘宗鼎出殿,背后铁金长枪、杆身金龙缠绕,枪刃似月牙,暖风吹过,樱须飘摆霸气逼人;见二人相安无事松了口气。

“安兄,多谢。”

“嗯,成啦?”

“安兄,劫天前辈已知殿外之事,特许让小柒进殿。”

“是嘛?”别看安子睡眼朦胧,脑子清醒得很,冲里边喊了一嗓门:“毛哥,有人假传法旨。”

话音落地,殿再开,刘宗鼎背后长枪自主离体飞回殿内……

第923章 保安事非多

玩儿英雄救美的傻缺碰上恶心死人不偿命、落井下石、看热闹不闲事儿大的太虚殿总管注定倒九辈子霉,刚到手的炫酷龙枪没来得及嘚瑟,眨眼的功夫被收回去了,事发灵异连柒小珍都懵了,亘古未有之事啊!

安子狂拍大腿那个乐啊!兴灾之余二胡在手高唱《大宅门》:“由来一声笑,殿开两扇门,劫天风云乱世魂~~~~平身多磨砺,铲屎莫装逼,站住了是个人~~~~”

唱至**,二胡拉得坐忘无我跟耍摇滚似的在那甩头发:“有情义有担当,无依无傍你吃翔,这一张臭嘴,抽起来啪啪滴响……”

“唱够了没有。”刘宗鼎怒眼暴喝。

“啧~~~咳咳~~~”嗓门急刹车,安子气堵在喉呛了呛,憋笑道:“关我屁事!哥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

“你~~~你你~~小人~卑鄙小人!”刘宗鼎气没抓没挠,手指安平哆嗦得直抽抽。

“卑鄙?诶~~搞清楚,是你自己说的瞎话,别特么扣我脑袋上,没那本事还逞能,玩儿砸了怪我?拷~”

从道义上讲,此时的柒小珍该与刘宗鼎同仇敌忾共进退,那怕打不过也得摆个造型啥的,结果倒好,戳一边瞅了两眼继续打坐,路见不平的好事者一番好意喂了野狗,这就是修士赤果果的人性。

见柒小珍冷漠,刘宗鼎上吊的心都有了,昂首四十五度角气闷无语半天,突然转身殿门,猛甩道袍单膝跪地冲里边道:“劫天前辈……”

“嗵~~~~~~~”刚开口,一股无形之力将其掀翻,摔身殿外五六丈。

事情明了,没有回旋余地,假传法旨多大罪过,浑天阁主也没那胆儿,毛都没长齐就敢整这出,将来得鸟?

于是,殿门口多了一位以示kàng yi的jing zuo者,与柒小珍一左一右等待时机;说句良心话,刘毛至所以被困,归根结底是为那帮刘氏子孙,如今子孙不孝、肆意妄为,换别人早挂了。

左右hu fǎ到齐,乐子也找完了,安子抽葫芦灌酒润润嗓子,摆好躺椅继续打盹,静候下一位浪摧的。

九个时辰后,安子睡得齁累,血槽快要溢出了,瞧见打正对面急忙赶来一人,居然是去而复反的铠甲勇士,到跟前气喘吁吁满头是汗。

“郎泉,出什么事了?”刘宗鼎起身急问,没准是机会。

“不好啦!呼呼~~阵旋阁大师兄马上到,听说那厮修为洞虚,身兼阵道炼劫,一路横杀如入无人之境,安兄,当心啦!”

“哼~看你怎么死。”撑腰的来了,柒小珍残血起身。

“你觉得我会怕他?”安子一拍大腿,电磁枪在阻击枪口朝天,戴上通讯墨镜,板脸愣充修士终结者;作为报信的斥候,郎泉与刘宗鼎打过招呼匆匆而去,相信有消息还会再来。

果然,铠甲勇士走了没多大会儿,打空中御剑飞来元修一枚,头顶星阵旋窝轻松自在,道袍光鲜神采奕奕,沿途斩杀无数未有半点伤痕,足见实力吊炸天。

擎天柱到来,柒小珍连忙迎上,二人空中汇合大肆馋言,来人闻听一番脸露微笑,降身法体闲庭漫步,眼盯安平似乎有点兴趣。

殊不知安子也在打量他,此獠着装灰蓝、相貌堂堂、身材标准飘浮上得台阶微行一礼,道:“这位道友,在下阵旋阁弟子绮星龙,劈荆到此求见劫天前辈。”

“你姓绮?”

“正是。”

“行,五百两。”

“哈哈哈~~~道友爽快。”绮星龙甩过一布袋,道:“一万两,我与小柒一同进去。”

安子没吱声,过手五百又给扔回去了,那意思很明白:玩儿蛋去。

“即如此……龙某再加三万两,如何?”

“哥们,甭跟我玩儿先礼后兵,想挟带就拿三千万。”

“我能问一句,你凭的是什么?劫天前辈的信任?还是肆意胡为?”绮星龙颇有素养,比悍妇强多了,话带责问语气却很淡定。

正欲答话,恰巧又来一人,乃真武殿一根筋常山虎,这厮大大咧咧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魁体落地震震有声,无视殿门口聚集众人歪步上前嚷道:“祖师爷,徒孙虎儿,开门呐!”

“……”四人目瞪口呆。

“嘎嘎嘎~~~”殿门打开道缝,常山虎抠门挤进殿内,众人全傻了。

“恶贼,竟敢勒索本宫。”柒小珍彻底火了,闹了半天居然是个狐假虎威、借机敲诈钱财的市井混混。

“切~就你那身子板?要胸没胸、要腿没腿、要屁股没屁股,tuo guāng了哥也没兴趣,还勒索。”安子翻白眼连嘲带讽。

“你……”

“师妹!”绮星龙伸手横拦,耐下性子再道:“道友,炼体士修得你这般不易,别给自己找麻烦。”说罢校仿常山虎冲殿门一拜:“劫天道辈,阵旋阁弟子绮星龙求见。”

想象中的开门迎客并未出现,安子予一边冷笑,心道:“姓什么不好非姓绮,没拍死你就不错了,还特么想进去,傻冒。”

然安子小看了悍妇的娘家子孙,绮星龙道:“前辈,晚辈按规矩一路厮杀到此,何故厚此薄彼行双重标准?”

敢对劫天秘境最高领导口出狂言,可把刘宗鼎吓坏了,这哥们胆子比安平还大;没半分钟,殿门开道小缝伸出一光头脑袋,常山虎冲安子呲牙笑道:“安兄,祖师爷放话,收这厮一千万。”

“才一千万?美不死他,我特么白忙活啦?两千万!”

“行,一切你做主。”言罢脑袋一缩,殿门合拢。

得,五百两的生意被绮星龙折腾到两千万,难得的人才;再观柒小珍,脸拧得快成红太狼了,连续两位替他出头的都倒了血霉,证明此女是个不祥人,哪儿说理去。

“别愣着啦!赶紧凑钱去,晚了本殿就打烊啦!”

“……”仨人。

如果时才绮星龙对安子出手,后果幸许更严重,估计连钱都不要直接滚蛋;柒小珍有点怕了,她可以不鸟刘宗鼎,但不能无视本阁大师兄,戳那狠咬嘴唇,小拳握得直发抖,在同归于尽和认怂之间作选择。

“区区两千万难得倒在下?哼~”绮星龙没折,一撩袍子转身就走。

“大师兄~~”柒小珍凄惨跟将上前,二人前后离去。

麻烦一走,刘宗鼎大感不值,拉下脸问道:“安兄,宗鼎~~是否还有机会?”

“有哇!”

“当真?”

“嘿嘿~那枪我能帮你拿回来。”

“请安兄直言。”风回路转,刘宗鼎精神大震。

安子咧嘴狡笑,伸指在他掌心划了一行字:找到禹枫,引到太虚殿跟他干一架,不论输赢,但必须逼他使用战阵。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成交,宗鼎保证如你所愿。”

手搭凉棚目送走风烟滚滚的刘宗鼎,安子蹿上躺椅乐得跟个猴似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贼特么爽,幻想着战阵道之已窥得一貌,到时候刷到太虚,便能横走星辰,光明正大的欺男霸女,多有kuài gǎn。

依照常规,运气好寻得太虚殿,刘毛瞧又着顺眼就能到一场机缘,可这次安平横插一杆引起连锁效应,修士之间从下暗手转变为明杀,为什么?只因太虚殿多了个看大门儿的财迷,想得仙缘不光要运气,还得有钱;所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那些修为低的轮为待抢羔羊,太虚殿暂落清静,刘毛也乐得自在,不必费脑再去作选择;同时为天铖九大势洗牌垫定条件,氏族精英被灭,传承便有断层,覆灭是早晚的事。

如此这般,清野、罡甲两大星系精英后辈于妖虫兽海中展开火并,见晶石就暴走,动静天翻地覆、日月无光,劫天秘境轮为跨服大型pk副本。

刘宗鼎走后百余时辰,常山虎出殿,背后一方巨宽金属剑匣,露头的剑柄足有手臂粗细,并有银纹锁链缠绕,走道“蹬蹬”有声。

待殿门关闭,常山虎双膝跪地连磕仨头,道:“多谢祖师爷,虎儿定不负重望。”

“哎哎哎~~大个子,问你个事。”常山虎起身要走,安子叫住。

“何事?”

“穆梦凡来了没?”

“她要敢来,老子非将她削chéng rén棍,呸~”

“跑了?”

“那得回去问殿主,我不管这么些屁事。”

“拷~骗你骗得那么惨,怎么关你事?不想报仇?”

“打赢你那才叫报仇,走啦!”常山虎拽袖子转身闪人。

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太虚殿再次宁静幽远,暖风吹过似有血腥味儿,安子闻着难受,打怀里摸出块布头将脸蒙上,附体的山贼重回躺椅,暗自合计如何在绮飞兰的地盘搅起千坨翔兴风作浪。

“嗯?我拷~总算来了。”快进三个时辰,齐氏圣子到来,修为依旧地仙,其神情靡费走路带飘,像是苦战过一场。

“安兄,别来无恙!”上得台阶,齐方同强打精神问候一声。

“你跟谁打架了?”

“阵旋阁,绮星龙。”

“不至于吧?以你的能耐会落得如此狼狈?”

“方同被阵旋阁五人围攻,陷落杀阵差点身死,亏得房子嵊出手。”

“他会救你?”安子诈尸而起。

“方同也未得其解。”话说到此,齐方同拿出个布袋,道:“一千万。”

“算啦!咱们先前有约,给个五百两意思意思。”

“不必。”齐方同将布袋塞安子手里,道:“别让绮星龙逮着话柄;待方同功成出殿,必陨了那厮。”

第924章 钻孔子

保安,一个没事儿时闲得浑身脑袋疼,有事得玩儿命的工种;从职业操守上讲,别看安子修为牛逼,以上两方面跟他没毛关系,因为他只是个临时工……

齐方同入殿后,外边杀得血雨漫天,安平手持电磁枪没敢打盹,别让那些狗急跳墙的给偷袭了,加上房子嵊一直没露脸,那厮善长钻孔子,须得谨慎,换言之:船,不能再翻了。

于是,穿越的混混持枪在殿门前来回走动,跟日本鬼子似的,身后就是太虚炮楼;左眼墨镜使其眼观六路,暂时相安无事。

耐心之下过去五个时辰,齐方同一直未出殿门,却迎来凑够门票钱的绮星龙,身后跟着五个人,个个眼含恨意,柒小珍赫然在列面容惨淡。

“卟~~”一只布袋扔至殿门台阶,绮星龙冷笑得意:“两千万。”

“不好意思,涨价了,三千万。”

这属于硬的撞到狠的,背后五人瞪眼大怒,纷纷抄家伙欲上前玩儿命,绮星龙疾手相拦,问道:“给龙某个理由?”

“理由?切~~自己琢磨去。”说罢,安子一脚将布袋踢飞。

那布袋抛落脚下,绮星龙瞬间会意,有点后悔不该出此侮其尊严之举,无语半晌弯腰检起抢来的火钱拍了拍揣怀里,道:“龙某受教,最多两个时辰,走!”

打劫的六人团伙方才离去,齐方同出殿,背后器匣没什么变化,人却精神了许多,看来受益非浅。

“要不要歇会儿?绮星龙刚被我打发走。”

“不必,齐某虽狼狈而退,他们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安兄,你我虽有段不太愉快的过去,齐某也承认当初小看了你,别见怪。”

“你想说什么?”

“如果齐某没猜错,你应该是九幽要杀的那位炼体士。”

“呵呵~~~”安子摸摸鼻子笑道:“九幽?我都没去过。”

“无妨,齐某有更重要的事,没功夫理你,后会无期。”齐方同的语言摆明了心态的纠结,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明白,像安子这类人只可接交,万不可为敌,他能做的,唯有守口如瓶,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当然,选择是无奈的,谁让他丢了圣子令。

两个时辰过去,公然抢劫的团伙爽约,估计遇到硬碴子陷入苦斗;来时那几位已有疲惫之相,连番大战悍将也受不了啊!

突然,一个人影打太虚殿防御边缘晃过,安子一惊,太快没看清,但已猜到是谁,微愣后继续持枪巡逻。

时间拔快五个时辰,绮星龙现身,六人团伙仅剩三人,头顶微型旋阵光芒暗淡,估计伤得不轻,柒小珍最惨,沿途咳血貌似得了肺痨。

见此,安子表面淡定,实则嗨大了,一看便知碰上狠人反被草了,活特么该!

尽管折损人手,绮星龙大师兄风度不减,为了机缘什么都能忍,上得台阶双手奉上布袋,道:“三千万!请道友行个方便。”

说实话,安子十分忌惮诚府深的人,这种人特么属弹簧的,压得越狠,报复得越厉害;但已经撩上露怯不得,谁让他刚刚了解此人性格。

接过布袋,安子掂了店,道:“打听个事。”

“安兄请讲。”

“你们阁主是谁?”

“绮春城;安兄,龙某也想问个事。”

“说。”

“你似乎对天罡星的修士很烦感,为什么?”

“高层的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妙。”

“原来如此,那……”

“嗵~~~~”安子轻跺一脚,殿门开启,绮星龙深吐一口浊气,为了这一刻实属不易;整了整衣冠,理理些许散乱发型迈步进殿。

五个帮手折了三个才助其达成心愿,个个身子骨轻松,老老实实上得台阶于一边打坐,柒小珍抹脖子的心都有了,第一名的天之娇女落得这般境地,只怪平日太过傲骄养了身公主病,初涉星辰注定吃大亏,相信当炮灰的感觉能让她长点记性。

……

看大门是无聊的,趁没人,安子持枪下得台阶附近走动走动,仰望天空雾气昭昭,朦胧中时有星辰闪烁,那是防护罩的折射效果,也就是说太虚殿正对罡甲星峰,脚下另一端便是清野星云,其偶意很伤刘毛自尊。

“安师兄~”

背后突起妙音,安子没回头,道:“说。”

“我还有机会吗?我是说除了晶石以外。”

“……有。”

“真的?”

“呵呵~~”安子扭脸侧身看得两眼,道:“奉劝一句,以你现在的状态……基本是送死。”

“你先说说,说不定我能办到。”

“也好!我需要冷月矅金石,至少百斤。”

柒小珍一脸茫然,估计都没听说过,但仍不死心,问道:“有什么特征吗?”

“与暗晶石相仿,差别在于硬度极强。”

“我~我问两位师兄。”

问也白搭,虚空虽广,可高级矿物难寻得很,即便有线索,想搞到手也是凶多吉少;再则,劫天秘境不可能有,唯一方法是从别人手里抢,等同zi shā。

没一会儿,柒小珍未顾劝阻只身离去,两位同门脸色难堪,犹豫片刻跺脚跟上,安子微微一笑,想来柒小珍在阵旋阁是位颇有身份的小公举。

在殿外晃了半拉时辰,放风结束继续自己短暂而宝贵的看大门事业,然屁股刚坐下,太虚殿来了位老头,头发稀疏风烛残年,身体弯曲背有“驼峰。”

“沙陀城的罗锅,他怎么也来了?”安子暗暗吃惊。

“呵呵~果然是你,盗圣白玉汤。”阵道大师驼身背手,一幅前辈派头笑得磕碜。

“你也跑进来凑热闹?”

“又非老夫一个,倒是盗圣小友手段新奇,居然堪破劫天星辰之道,小老儿佩服。”说着话,打怀里摸出布袋上供,没等安子伸手,殿门开启,绮星龙露出半拉身子。

“安兄,劫天前辈有言,此人不见。”

“且慢!”

“砰~”殿门关闭,一老一少默视无语,安子耸耸肩头:“不关我事啊!”

“为什么?为什么?”罗锅怒了,拉下老脸与一帮后辈争仙缘已经很没面子,吃了闭门羹不说,都懒得解释,比本书的编辑还不靠普。

“你冲我干嘛?又不是我不让你进去。”安子无辜躺枪。

“盗圣小友,能否帮我问问,老夫死也要死个明白,为什么?”

“别找我,我只是看大门儿的,还没活够呐!”

“哼~即如此,那就别怪老夫……”

“慢着!”罗锅要翻脸,安子急忙问道:“你在天铖干了什么让劫天前辈不高兴的事吧?”

“老夫一直待在沙坨。”

“是吗?我记得天铖星发生过一件事,许多势力将刘氏给平了,你也有份吧?”

“参于者又非老夫一人,再说刘氏犯了众怒,何错之有?”

安子明白了,与围攻谷仲方一样,凡是伸了腿的一个也甭想跑;奇怪的是刘毛为何没杀了他。

关于这段历史安平知之甚少,也懒得过问,劝道:“你还是走吧!我要是劫天前辈,我也不让你进,别问为什么!”

“哼~小子,狗腿子做习惯了吧?受死~”罗锅看不到希望果断出招,抬手之际突被电磁枪指着脑袋。

“罗锅,别特么找不痛快,当心小爷打爆你的脑袋。”

“哟~两位忙着啦!”时机拿捏恰到好处,在外打野的房子嵊落地进前;这厮长期玩儿火,知道安子手里的家伙必出自劫天道君之手,肯定比先前的更加犀利;当罗锅出现立马掐指暗算,卦相告诉他,机会来了。

如其所料,二人相持,如同棋盘上的二子对冲,谁也动弹不得形成僵局,看似凶险,实则钻孔子。

“罗锅,你最好别激他,这玩儿意真能打穿你的脑袋。”房子嵊加把火已稳定局面。

“小辈何人?胆子挺大。”罗锅语言激愤,身体却老实得很。

“敢混秘境有几个胆子小的?呵呵~~安兄,别来无恙?”

“滚!”

“嘿嘿~~”房子嵊阴笑,晃身安子身体满眼打量,故意小声挑衅:“我要是拿了你的道纹戒子……应该能发横财。”

“你在逼我用枪指着你的脑袋?”

“有道理。”歪心思打消,要钱不要命的主很可能会放弃罗锅对付他,咂咂嘴道:“那就给个面子,放我进去?”

“你搞错了吧?我只是看大门儿的,堂堂地仙我哪惹得起!”

“少屁话!你还惹不起,老子差点被你玩儿死,痛快点。”

“自嘎儿叫门去。”

“哈哈~要的就是这话。”对头认怂,败家仔忘了伤疤大乐,刚要叫门,殿门自开,想都没想来一野狗扑食冲将进去,关门之际回了一嘴:“安兄,禹枫那厮马上就到,祝你好运。”

房子嵊能进去安子甚为理解,无缘无故被踹了一脚,又是九幽圣子,自然要给予些补偿;然当下要解决的是罗锅,免得又被赤炼劫钻了狗洞。

“小子,说出个原由,老夫马上抽身。”僵持之下便宜了别人,罗锅顿感亏得太大。

“我只能说,凡是对刘氏动过手的,一个也别想进。”

此话很直白,罗锅闭目无言,然锐眼瞬间睁开面向殿门怒翻,恨道:“老夫得不到,那些小辈也休想。”

罗锅撤了,带着满腔怒火离开太虚殿,相信整个劫天秘境的后辈要遭大殃,迫使各大势力仅存的精英走向共和。

正是:机缘由天定,因果有循环;现在闹得欢,将来拉清单。

第925章 贞操宝甲

劫天秘境来了多少二进宫人物暂且未知,保守估计不会超过三个,安子最担心的,莫过于朝云观的孙老道,老爷子即将坐化,求生**强烈,希望老家伙够清醒,莫行疯狂之举。

然罗锅恼羞离去,安子升起一股负罪感;从实计出发,刘毛没让其进殿实属情理之中,就是行为让人摸着脑袋;当然,也不想摸那脑袋,天铖星的历史遗留问题跟他有毛关系。

一个人背靠殿门口的青铜柱子无聊,静静等待刘宗鼎拉来赤炼劫,窥得战阵之门马上走人;天铖星势力太多,想要统一,铁与火的提炼无法避免,相信秘境之后,死的人会是个天文数字。

“拷~难怪刘氏大本营栖身龟岛孤悬海外,敢情是为了保存实力坐收渔翁之利,又能报当年灭门之仇,真特么够狠。”

说真的,刘氏后台乃震元太虚,在天铖星被人灭得匪夷所思,肯定有阴人在暗中挑唆,也可能操之过急。

“算了,别人地盘的事我操那门子心。”安子拍拍额头清理思绪,喝两口酒以定心神,持枪下阶继续巡逻。

不多时,殿门打开,绮星龙出殿,无视关闭的青铜大门下得九级台阶,戳在野地又仰天四十五度憧憬未来装思想者。

“拷~兴奋过头了吧?”安子瞅在眼里,一看就知道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下里巴人。

静默两根烟的功夫也没见回魂,安子顺其目光看看天空,没啥特别,上前扒拉两下:“哎哎哎~~看什么呐?”

“安兄,你知道什么是快意吗?”

“切~~还没出去就想找哥报仇?”

“哼~龙某自知机会渺茫,但愿你运气好别撞上我,后会有期。”

“等等。”

绮星龙止步回首笑道:“呵呵~想知道天罡星的一切,就亲自去看看,就当给龙某一个机会。”言罢甩袍闪人。

“自私的家伙,拷~”安子本想告之有强人清场,结果贴上冷屁屁。

不过绮星龙的话提醒了他,败家仔就在殿内,这厮曾说过缺把称手的家伙,能让他如愿吗?当然不能,打劫谁不会?

算算时间,房子嵊进殿已过五个时辰,凭他的身份,刘毛岂会小家子气,没百余时辰绝出不来,东西更是极品中的极品,悍将正好也缺称手的家伙,这个劫,打定了。

以房子嵊的智商又怎能不知殿外贼人的心思?所以早在进殿之前就已全盘策划好,你聪明哥也不傻;于是乎,混混与败家仔背地里又卯上了,好戏马上登台。

……

“轰~~~~~~”天空一团黑影坠地砸落浅坑。

“我拷~谁呀?”安子躲殿前柱子背后伸出半张脸,见一女修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空中一道佝偻身影瞧得两眼含恨远遁。

“卧槽~~老家伙够狠。”此女安子认得,正是沙坨城的珍妹子,许是罗锅被压抑太久,轮为第一个被清场的对象。

不幸中的万幸,逃命中无意间闯到太虚殿,注定沙陀命不该绝;城主妹子血蓝见底死战得脱,并没有那种重生的喜悦,那苍白小脸挂满泪痛,宫式发型凌乱垂垂,仗剑一步一拐颠簸难行,离殿十余走了两盏茶。

“草~老棒槌真特么畜生,这么好的妹子居然……唉~~造孽呀!”混混思维使得安子胡思乱想,以为妹子被那啥了。

“谁!”上得台阶突然冒得人,整得妹子神经兮兮。

“你没事儿吧?”安子一脸同情。

“白~白玉汤!你是太虚殿的守门人?”瞅见熟人,珍妹子仗剑瘫软在地,神情颓废。

“你管我什么人,想进去就掏钱;看在你们家老爷子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不过……算了,哥心软,免费让你进去。”

“呜呜呜~~~~~”不知为何,珍妹子弃剑捂脸痛哭,那叫一个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死人了。

“喜极而泣?”安子瞎琢磨,问道:“怎么啦?”

“白师兄,冯鹤老贼杀了我大哥!”

“冯鹤是谁?罗锅?”

“我~我怎么跟爹爹交待!车氏绝后了”珍妹子哭得脸都花了。

“绝什么后?不是还有你吗?妹咂,听我说哈,女人能顶半边天,等将来你牛逼了找个上门女婿,一样的嘛!”

“呜呜呜~~~~”越劝越哭,妹子家族使命感太强。

“哎呀~能不能别哭了?再不进去我特么收钱啦!”

“白师兄!”珍妹子立马收脸,草草收拾遗容,起身整理行头,说了句杀人不见血的话:“你娶我,好吗?”

遭雷劈的话震得安子大退数步撞门柱上深受内伤,劝人劝出麻烦了,哪说理去。

“白师兄……”

“白你个死人脑袋。”安子火了,轻声跺脚殿门开道小缝,趁没人连推带拉塞她进去,免得被抓着把柄说帮人走后门。

“妈的~三百六十行,那行不死人?屁事真多。”关上殿门,安子狠狠吐槽,什么玩意儿。

做了笔赔本的买卖,安子并无不心痛,这叫雪中送炭,修士叫结善缘,甭管有用没用,总没坏处;就是可怜死的那位,好歹做过一任城主,连名都没留下,盒饭都没处领。

珍妹子一段插曲就此揭过,但愿以后别来这出,忒伤神。

然而,派出去撩黑人的刘宗鼎一直没出现,时间久了安子琢磨出味儿了,八成是房子嵊信口说白话,其用意不言而欲。

“狗曰的,处处算计,看老子乍办你。”

败家仔是个吃亏不长记性的,属于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那类人,借用《潜伏》里的台词:只要你玩儿不死我,我又活过来了,咱俩接着怼,看谁哭到最后。

时间流逝,转眼近百时辰,甭说赤炼劫,连条流浪妖虫都没出现,仿佛太虚殿消失了一般难找。

“嘎嘎嘎~~~~”殿门开启,安子立马来了精神,扶枪上膛对准即将出来的败家仔。

“钪~钪~钪~~~”

“什么动静?变形金刚?”金属与青铜地板撞击所发生的声音与众不同,安子以为出来个霸天虎或钢铁侠啥的,枪握更紧了。

当一只攥刻道纹的黄金左腿迈出殿门,安了神色一愣,再当身子出现彻底傻眼,嘴喷一个“曰”字。

上文有言在先,房子嵊知道殿外贼人手持利器正等着他,岂能没准备,就是有点过头。

只见败家仔金甲满身、鎏光异尘,隐有道纹,关键部位包得实丝合缝,造型即时尚又拉风,脸部戴有半边黄金面罩,不知道的还以为圣斗士出来了,那厮扭脸一瞧戳柱子边目瞪口呆的安平嘚瑟一笑,忒没溜。

“嘿嘿~~没想吧?哈哈哈~~~~”

“你特么有种!”安子恨得牙根儿疼,但不死心,扣动板机撸了一棱子。

“哧哧哧哧~~~”

“叮叮叮叮~~~~”

子弹出膛超过五马赫,打得“黄金圣衣”纹甲隐隐、火星直冒、跳弹连连,差点伤着安子自己,气得哇哇大叫,真想爆了那厮的脑袋。

“豁~~~手里的家伙不错嘛!”强大冲击打得房子嵊后退两步,道:“看来劫天前辈对你挺照顾,嘿嘿~~”

乱拳打在钢板,安子肝疼,收枪回戒歪脸看了看,嘲讽道:“怎么?家伙没要,换了身贞操宝甲?值吗?”

“无所谓值不值,能对付你就成。”

“我跟你有仇?”

“谈不上仇,小爷就是看你不顺眼。”

“那就别看啊!没人要你看。”

“唉~没办法,谁让你运气好!跟着你有肉吃嘛~”

“这么玩儿有意思吗?”

“有哇!我就喜欢你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哈哈哈~~~~”

“……”安子。

目的达到,房子嵊上前两步胳膊搭安子肩头,套近乎道:“安兄,哥哥我虽长你个千儿八百年,可论辈份咱俩一边儿齐,我得说你几句,浪迹星辰游戏人间就好,别招惹红尘是非,很麻烦的,再说你是个有道侣的人。”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

“有话说有屁放,没事滚蛋。”

“里边那个叫车贤珍的师妹你不认识?”

“人家是沙坨城城主,富二代,混得比咱们好。”安子甩开胳膊满眼鄙视。

“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妹子以为你是劫天前辈的徒弟,进殿就跪下了。”

“废话,见着牛逼前辈你不跪?”

“反正我没跪;你知道她求什么吗?嘿嘿~~”话说到此,房子嵊左右看看,小声道:“不求机缘、不求道经、就要你这个人。”

“……”安子懵了。

“所以说,听哥一句,赶紧跑吧!别为了几个晶石把自嘎儿后半辈子搭进去,划不来的。”

“跑?我跑了你好在这看大门儿收钱?”

“什么话嘛~你在这无非是等禹枫,打的什么心思虽说不知,但一定小不了;这么着,你找个地躲躲,我帮你吸引目标,怎么样?”

“你会那么好心?”

“嘿嘿~~”房子嵊猥琐一笑,搓了搓手,道:“我也不贪,分我点汤。”

“行,没问题。”

“好!”败家仔一拍大腿绽冒火花,道:“咱们联手就没办不成的事,哈哈哈~~~”

就这样,两败家货私下芶合,一个戳殿门口,一个藏身殿外二十丈某土丘,坐等赤炼劫大打出手然而……

不知什么时候,太虚殿顶冒出一老头,两阴人私窥之语听得一清二楚,气得嘴角直抽抽,暗恨道:“两个兔崽子,得亏老夫留了心眼!”

第926章 愣傻缺

《地雷战》有云:不见鬼子不挂弦;《千机录》也有云:不得战阵誓不休。

谁也不怪,就怪战阵之道太逆天,刘宗鼎那身乌龟壳多硬安子深有体会,愣生生给破了防,这要打在身上,甭说窟窿眼儿,一拳下去身子板肯定烂得稀里哗啦,简直是修士界没有负作用的xing fèn ji,实乃越级装逼、扮猪吃虎的必备良技;所以,除了拿媳妇换,撒泼打滚也要搞到手。

话说太虚之左有一低矮土丘,安子藏身在内,此刻正盘身稳坐,双手抱胸盯着两投影阵,一个瞄准太虚殿门口,默算黄金圣斗士收了多少钱;一个可随时调整视角,免得找不着人,而那位立于殿顶的老头无人关注;当然,作为前辈岂能让两兔崽子给阴了?

仨人这般枯等许久,败家仔收了两回钱,派出去撩“怪”的刘宗鼎迟迟没有出现,安平暗中揣测,别被罗锅清了场,包括那位接了任务找石头的七妹子。

一番胡乱猜测,安子莫名冒了一嘴:“我怎么感觉伦为p了?”

失去主角光环意味着什么?安子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个看似无敌于士林,若无特殊剧情,终身得不到成长的设定,对一个性格上蹿下跳的猴儿来说是会死人的。

虽说感觉强烈,但战阵之的道魅力足够吸引人,那怕轮为龙套也值,豁出一切再次爬上赌桌,反正没输过。

然殿顶老头神出鬼没,铁了心要给安子来一记狠的;为了毕生心血不落入歹人之手祸害星辰他……出手了。

“子嵊!”

黄金圣斗收了六千万黑钱正乐,脑海突然冒个声音,同时立感被场强大气场虚空隔离,神情一愣瞬间恢复自然;潜伏山丘的安子立马觉察,偷偷打开神魂探测,然而并没什么卵用;震元级高手要被监听那还混个屁。

“古前辈?”声音太熟了,房子嵊行为表现自然,开始了暗中与人勾结。

“老夫与你做笔交易。”

“行啊!前辈请讲。”

“将那小子支走,老夫许你五千万。”

“这个~~不太容易吧?”

“怎么?嫌少?”

“前辈,风险太大啦!那厮发起彪来没几个人扛得住,除非……”

“说。”

“咳~前辈,我缺把称手的六道家伙,能否……呵呵~”

一般而言,前辈与后辈谈买卖意味着机缘,那是天上砸烙饼的好事;然古星遥刚刚了解安子,确如禹星剑传闻的那般胆大包天;可对房子嵊的性格是一片空白,如今一张嘴大为惊呀!果然乃臭味儿相投的一对儿阴人,一个比一个胆儿肥,敢讨价还价也就罢了,还特么蹬鼻子上脸玩儿狮子大开口,愣得哏语在喉半天没言语。

“前辈?前辈?走了?我开的价不高吧?”房子嵊传音呼叫,得亏半天没吱声,古星遥震元气场渐散,安子啥也没听见误认为神经过敏,将神魂探测给关了,否则太虚殿前必生械斗。

所谓细节决定成败,注定了安子与战阵之道无缘……

“小辈,敢这般与老夫开口,你到底仗谁的势?”古星遥火了,气场再现。

“谁的也不仗,您要答应,小辈我拎着脑袋玩儿一把;不答应我也不强求,买卖嘛!有成有败,正常。”

“哼~若老夫拒绝呢?”

“前辈,我这要求对您来说不高吧?打个招呼的事。”

讲真,败家仔要知道具体情况哪敢胡乱放屁;那古星遥是个要脸的,连哄带骗抠了刘毛一把七道,东西还没手难道又卖老脸?他不是房子嵊,拿脸当屁股用,还不带擦的那种。

“老夫给你一个亿。”为了不卖脸,古星遥开了天文数字。

“前辈,市面上六道劫器可是无市无价。”

遇见商情高绝后辈,若非投鼠忌器,古星遥差点冲下殿顶给他两嘴巴子,气得超大隔离罩真抽抽;正没折,无意瞟见殿后千余丈躺着具后辈尸体,正是前些日子打得惊动地,后来没了声响的那位,边上斜插一把暗光利剑,暖风吹过,金色剑穗左右轻甩,阴损的老棒槌计上心头。

熟话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仙无外挂不修。

这满虚空的大能前辈,有一位算一位,都有一段显为人知的黑暗史;就眼巴前知道的,空冥道尊卖过宝图,百变修罗仗其老爹坑蒙拐骗,墨阳子恶意贬卖方星舟,还有位算不上大能的钟剑离,出了名的黑吃黑;谷仲方更牛,靠丹药、劫器积累大量财富成就道祖,可谓立志典范;其余大部份则杀人夺宝、拦路抢劫之事罄竹难书;再拿本书主角而言,安平的成长史更是一部黑暗史,从穿越至偷渡六道,以凡人之躯骗了个媳妇不说,一路坑到洪荒,连劫道的都没放过,多可怕。

不过古星遥的手法较为特殊,表面看高大上,实计上缺德阴损之极,但凡要成一件,被坑之人估计得清家荡产暴毙而亡,那就是人见人恨的造假技术,否则哪来晶石供甄嬛玉大肆挥霍。

没有任何意外,在星辰老鸟面前房子嵊中招了,别看智商高,在造假的当行中起不到任何作用,那是个比眼力的经验活儿,在古星遥面前妥妥的小白。

为保持神秘感,古星遥二指呈剑于剑身一抹,原本暗淡的无神剑体跟喝了毛血旺似的浮现金色道纹,伴随一阵欢快颤鸣,震得隔离罩余波浪浪,那悦耳剑鸣直达房子嵊脑海,五毛特效十分逼真。

“特么有病吧?乐什么?”土丘暗底,安子眼观投影莫名其妙。

“如何?”古星遥语带怒气,堪称老一辈影帝,想不打眼都难。

“哈哈~~前辈果然大气。”

“哼~事成之后速来太虚。”

“那不行。”房子贼精,道:“烦劳前辈先行一步,咱们见机行事。”

“小辈倒是个谨慎之人,行;但半个时辰内那小子必须离开。”

“没有问题。”

以房子嵊地仙修为,中途遁去很容易,难的是将来见面得躲远点,或者找点甜头予以补偿,总之得装几年孙子。

墨迹半余时辰,二人达成口头协议,行动之前,古星遥狠狠警告一番并说了些细节,那意思很明白,敢中途撩挑子,老夫阄了你。

说实话,古星遥什么世面没见过,过手的假货比他心眼儿还多,依其言先行消失;房子嵊立马开演,冲土丘急挥手,见安平没动,调动贞操宝操浑身金光夺目纵身上空往南而去。

“什么意思?特么的吃多了?”安子铁了心死守,雷打不动但是,五秒后眼睛亮了。

安子调动阵盘一直盯着,位于监控边缘,乍现一脑袋顶着把剑,周身淡现金纹气场又模糊不清的人影,甭问,正主来了;上钩的傻鱼儿来了个猴王出世炸出土丘,升空御剑风驰电策。

冲出太虚殿防御范围,千米高空腥臭味森浓,一眼望去满地妖虫碎体,远方时有青光闪烁,战斗随处可见,可谓一地鸡毛。

“安兄,快跟上!”数百丈,房子嵊速度减慢挥手,必是假货到手。

“来啦!”

就这样,年年打雁的主被啄瞎了眼,傻了吧唧跟着败家货往万妖谷方向而去。

镜头转回太虚殿,安子被调动没十分钟,许久未露脸的赤炼劫现身,被甄嬛玉一路搀扶到此,尽管开门时受伤太重,但那张脸一点也不苍白,就是满脑袋滴汗外带嘴唇犯哆嗦。

“禹枫!是男人就与宗鼎再打一场。”刘宗鼎后脚落地高声叫嚣。

内定的名额很容易叫开大门,二人没于与理会抬脚进殿,刘宗鼎紧跟想混水摸鱼,结果被无形力道拒之门外,急寻安平。

进得殿门,见一女修双膝跪地,面前摆放一古朴剑匣,脸有残泪微声抽泣。

“你是禹枫?”刘毛瞧得一眼来人。

“前辈慧眼。”

“嗯~~你来得正好,劝劝她吧!嫁什么人不好非嫁个混混。”

“混混?安兄?”

“你~你认识白玉汤?”车贤珍喜极而泣,问道:“敢问道友和……”

“姑娘且慢!”赤炼劫打断道:“白玉汤是谁?”

“我听他说过真名,叫安平,没想到是劫天前辈的徒弟。”

“啊?”赤炼劫也懵了,拍马屁道:“前辈慧眼,收得……”

“闭嘴!”刘毛大怒,什么都不知道瞎哔哔个毛线,喝道:“老夫可没胆子收此孽徒。”说罢甩手扔出一方黑漆造光的宝剑,连剑柄都是黑的,无器匣,入手极沉,往后一背,轻松做到人剑合一。

“钛金辰,重四万八千斤,劫七道,已孕器胎百年呈魂。”

“……”两妹子睁眼“”了。

“哼~拿了东西快走,那小子快回来了。”

“回来?”赤炼劫shǎ bi附体一无所知道,为了让他进殿,刘毛与古星遥费了多大苦心才瞒天过海;讲真,对付一个后辈,出动两大高手还玩儿如此惊心动魄,着实丢脸。

刘毛懒得废话,干脆殿门大开,直接将仨人轰出去了,赤炼劫有甄嬛玉没什么大碍,倒是车贤珍失足未稳,整好与满面绝望的刘宗鼎撞一满怀,亲手将一只羔羊送进了狼嘴。

那边正酝酿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邂逅,这边甄嬛玉不离不抛搀扶情郎自顾出殿,隐隐传来对话。

“枫,我们再去哪?”

“你真要跟着我?”

“嗯~”甄嬛玉坚定点头,就不信焐不热那颗心。

“随你吧!咱们蜂斗星云。”

愣傻缺一句话,两位大修白忙活;面对睁大杏眼无语的佳人,刘宗鼎耳根子微动……

第927章 劫天局

诗云:败家学神墙头草,一把假货懵二少;天生混混害人精,赔了媳妇又折兵。

被战阵之道的逆天效果整得五迷三倒,失去往日的机灵和冷静,又有逢赌必赢、说什么出什么的a气运值,安子跟随房子嵊一路南下,直到得见传说中的万妖谷。

此时的万妖谷已是满目疮痍,遍地妖虫尸骇,其中挟杂着些许陨落的年青修士,借春风轻拂,一时臭气熏天令人作呕,还好安子早有准备,脸上蒙着块黑布头。

“啊~~~~~~~~~~~老了跟你们拼了!焚空破金锻五行·摧玄劲!去死吧~”

“嗵~~~~~~~轰轰轰轰~~~~~~”

正踅摸赤炼劫,打前方数百丈突闻嚎叫并现绽蓝五行八卦,其形流闪而失,立有劫元汇集于一点,先见赤光爆裂印红安子半边脸颊,后闻一声巨响耳摸颤颤,整个万妖谷顿时天崩地裂、山石滚滚、狂风倒卷、遮天闭日,一股浪地冲击波拔地而起四散开来,其中掺杂无数妖虫碎片及惨叫的吱吱声,掀翻千里地盘。

“卧槽!刘秀!”安子大惊,上境开天的玩儿命招数太恐怖,瞪眼中忽略了房子嵊。

特效持续三口烟的功夫,bào zhà中心点刘秀单膝跪地仗剑撑体,发髻散乱咳血不至,在他左右两边各有地洞一处,待灰尘散去大半又有六七丈高的蛇型妖虫钻出,且数量直线增涨。

“拷~妖虫还会暴兵?”管不了那么多,刘毛的儿子万不能死,趁妖虫暴兵空档,安子御剑下沉一个海底捞月将已到极限的刘秀搭背上肩逃离妖谷,而房子嵊踪迹早无。

带一肉馅急飞千余里,寻得一处有条小河的稀疏树林,近七十万年的积雪才化去数百时辰,此地依然阴冷非常,将重伤几近昏迷的刘秀横置河边,以河水浸其脸。

“安~安兄~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刘秀费劲睁眼,有进气没出气问道。

“你特么疯了?没事玩儿什么命?”

“师~师尊有令,秀~秀也没办法,咳咳~~”

“我要你早特么欺师灭祖啦!傻叉。”

“呵呵~~也~也许吧!”

“甭也许啦!赶紧运功调理一下,完事我带你回太虚殿。”

“安兄~”刘秀不哪来的力气,突然抓住安子手腕,道:“我~我发现一个劫天秘境的秘密。”

“哟~~您还那心思?”

“听我说,秘境的妖虫斩杀不尽,灭之不绝,因为它们根本不属于这里,洞底有传送阵,我怀疑来自罡甲熔岩星。”

“熔岩星?专门养虫子的地儿?”

“对,那里是阵旋阁用来试炼阵法和流放重罪弟子的xié è之地,若无特殊手段,没人能活着出来。”

“哥们,你都这模样了有必要管那些屁事?”

“呵呵~~师尊说过,只要秀能在熔岩星活上百年,就带我走遍虚空星辰,成就无上太虚。”

“卧槽~饼画得够大,都特么自身难保了。”安子面上微笑,内心吐槽。

“可如今呢?”说着说着话风突变,刘秀哭了,道:“我就说错一句话,师尊明摆着想逐我出师门。”

“哎哎哎~~别瞎想啊!他那话赶话急的,当不得真;回去后你低头认个错,父~不是,师徒之间哪有隔夜仇?是吧?”

“你不知道,师尊待我如父如母,秀至拜师那天起就暗暗发过誓,这辈子绝不让他丢脸;可你呢?害得秀差点成了相公,颜面扫地,还在太虚殿故意往沟里带我!”

“……”安子。

“算了,今日你救我一命,秀对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

安子能说什么?只能说长期犯贱的手不受大脑控制,活该被鄙视;于是什么也没说,哆嗦着嘴扭身闪人。

然飞凌半空脑子一抽,自语道:“我特么干嘛来了?对对对,找赤炼劫。”说到这两眼猛然大睁,满世界张望,哪还有房子嵊的影子。

“曰~调虎离山。”二愣子醒悟,瞬间怒发冲冠虚空大骂:“房子嵊,我曰你姥姥!”

……

败家仔的姥姥是否在世与本书无关,重要是让安平速度赶回太虚,然劫天秘境已过大半,镇虚九链已有裂痕,估计撑不了多久。

更有一点,安子在太虚殿看大门的事已传遍秘境,长久以来,大内总管一直是个受人唾骂的职业,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鞭其尸;既然跑出来了,能让你轻意回去吗?帝哥对此表示呵呵~

当然也有幸运的一面,就是没多人认识他,只知道是个炼体士,惊险的是安子自身并不知晓,加上来秘境的炼体士数量较多,混淆其中暂时没事。

就这样,安子放弃一切玩儿命往回赶,安全飞得千里之地,被一波打斗所截,本没打算凑热闹准备绕过去,怎知冲突双方都认识他,大内总管暴露在即,虽说蒙着脸……

“安~安小子!”

“哼~胆子不小,居然敢出来。”

“姓孙的!谁特么让你进来的?活腻味了?”是的,其中之一便是朝云观的孙老道,此时风烛残年、面无色血气喘吁吁眼看要损,安子气急大吼。

“安师兄!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救救师祖啊!”灵池妹子哭诉。

“罗锅,他们与你没仇吧?”刚刚被刘秀骂了一顿没长记性,安子又犯贱。

“想救人?哈哈哈~~~”冯鹤惨笑癫狂,失去前途的人破罐破摔,死也要拉上一帮人垫背,况且不见得会死。

“笑个屁!放人,否则老子直接让太虚殿插手。”老招式,先吓唬吓唬。

“好得很,老夫也想看看,太虚殿究竟躲着何方鼠辈。”

“我拷~都说我嘴欠,你也不差嘛?既然唬你不住,那小爷就亲自动手送你一程。”说这话是看清楚罗锅底细;这厮与孙老道斗半天,虽占得上风,但消耗巨大;阵道大师的能耐没多大优势,一但被围攻绝生得zi you、死得随意,况且安子里的电磁枪岂是吃素的。

权衡利弊,罗锅含恨离去,寻找下一波目标,让隐遁虚空的古星遥大失所望;安子就是这样,未到万不得已尽量别动手,为什么?打赢了手疼,打输了浑身都疼,何必。

强人一走,安子憋着火没好气道:“立刻、马上、速度回天铖去,别特么没事找抽。”

“等等!”孙老道貌似回光反照,起身死死拽住安子:“安小友,看在万剑杀神和极境之法的情份儿上,为朝云观求得一丝机缘吧!”

“就算求到又如何?凭你们的底蕴守得住?”

“你要不答应,老道死不瞑目。”为了朝云观得以延续,孙老道歇斯底理。

“……”安子无言已对。

“那真、灵池,跪下!”

一男一女双双跪地连磕仨头,那真道:“安前辈,给朝云观一次机会吧!”

“给你妹!就你那好勇斗狠的个性,不出三年定死于非命。”

“安前辈。”灵池跟着改口:“我向你保证,得了机缘我们一定收敛隐忍;安前辈,师祖与冯老贼恶斗近五个时辰,用尽最后一道心神元力快要坐化了,求你了!灵池求你了”说罢又磕头。

见此,安子大骂房子嵊不是玩意儿,出来溜一圈还没怎么着就惹了一身麻烦,后悔出来。

“安小友,你是天之骄子,自然无法理解;老孙拉下死脸问你一句,举手之劳的事为何死攥不放?难道我们这些低层修士永无出头之日?”

“放屁!老子的出身比你还贱,走到今天靠的是智慧,不是什么狗屁仙缘;既然你们直意找死,我成全你们,但只能有一个。”

“给那真师兄,他天赋比我高。”灵池主动放弃。

“师妹!你……”

“只要你娶我,灵池敢舍去一切。”

“得妻如此,那真幸哉。”说罢就地一拜。

“哈哈哈~~~好!”老孙喜极而泣大笑三声,身体坐立僵直,头顶突冒一团幽冥白火,未等众人反应燎遍全身,那消散的神婴与**很快化得一地白灰,唯留下一件破败道袍。

……

吸取教训,重新上路后没敢御剑,开上飞机,载上二人赶回太虚殿;对战阵之道基本不报任何希望,直觉告诉他,此计八成是房子嵊和赤炼劫早就商量好的,不仅能两头占便宜,还能使利益最大化,很附合其性格。

穿棱机内,那真、灵池知道安前辈心情欠佳,面对新奇之物没敢吱声,二人窝在一角近一个时辰,飞机悬空静止,透过机窗一瞧,啥也没有。

“安~安前辈~”

安子魂得一眼,吓得那真一哆嗦,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咽回去了。

“有事说。”

“我们为何在此停下?”那真道。

“瞎呀?没看到太虚殿。”

“太虚殿?”二人抹了抹眼睛,还是空旷平原。

“你们看不见?”安子吃了一惊,连忙摘下镜片,太虚殿全虚全影耸立巍峨,道:“没跑啊?”

“安前辈,我听师祖说过,没拿到项链的只能撞大运。”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敢情劫天秘境即是历练刘氏与绮氏的副本,又是清洗势力的局;想想那些寻到太虚殿的,要么是刘毛两口子的亲戚,要么隶属于九大势力,唯一例外的罗锅是位阵道大师,赤炼劫又是内定,安子一伙则属于b,不提也罢,闹心。

“安兄!”刘宗鼎苦守,终于盼到救星。

战阵之道离他远去,苦笑无语刚迈腿上阶,迎面喜脸来人,安子都懒得瞧一眼,刘宗鼎传音道:“宗鼎知道禹枫去向。”

第928章 下套

剧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标志着劫天秘境已至尾声,清野之行几近画上句号,虽说结局不如人意,但也凑合;等待安子的,将是更加凶险的罡甲星锋。

三字云:人未到,仇满地;孤星泪,然并卵;上刀山,无所谓;下火海,淬金玉;锋云劫,晋升阳;砸场子,抢媳妇;爷是谁?搅屎棍。

跺脚开门,留灵池、车贤珍在外等候,带刘宗鼎、那真二人进殿,那刘毛盘身悬浮丈余于大殿中央之上,眼盯安平嘴角微翘。

“毛哥,行啊!暗渡太虚玩儿得漂亮。”安子黑脸郁闷。

“呵呵~~”刘毛两腿着地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太贪了?”

“姓古的老棒槌在哪?”

“有能耐自己找,老夫一概不知。”

“这可是你说的!出了事你负责。”

刘毛笑而未语,一幅有折你想去的神态;怎知奇葩混混出奇葩招式,不顾外人在场抄起嗓门大骂:“姓古的老贼,我曰你仙人,有本事给老子滚出来!出来!”

“……”众人。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附近,你个欺弱怕硬的老棒槌!”

殿顶,古星遥气得直哆嗦,活了数十次元,如此有种的后辈实为平生仅见,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若非忌惮后台,市井之徒的坟头甭说长草,估计千百年前就被挫骨扬灰了,岂容在此叫喷粪。

当然,骂人是个脑力活,更需要技术,骂什么人用什么词,分寸得拿捏准,别惹急了对方遭毒手,对付古星遥这种牛逼大修只可问候本人,千万别捎上直系亲属。

“呼~~呼呼~~妈的~还挺能忍。”骂累了,安子吐舌喘息;与其一同进殿的两人脸色苍白,刘宗鼎更是一脸绝望,他知道,彻底没戏了。

“骂够了?”刘毛无所谓,反正骂的不是他。

“我看出来了,你们跟陆放一样,全特么墙头草!”安子恨道。

“难道像你?见好处就要,千般气运集于你一身,他人还活不活?做人别太贪婪。”

“我贪婪?行~~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收得的钱全归我,你还得补偿。”

“哈哈哈~~~小子,你什么思我能不知道?”说罢,刘毛眼神一魂刘宗鼎,吓得那厮趴地就跪下了。

“你可知罪?”怕老婆的男人变脸倍儿快。

“宗鼎知罪,望老祖开恩。”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豪龙胆先拿去,五十年后给老夫滚去罡甲熔岩星,活不下来你便没资格承受这逆天之缘。”

“是~曾孙尊老祖法皆。”

刘毛轻手一挥,豪龙长枪乍现虚空,刘宗鼎接过无甚喜悦,熔岩星什么地界八成知道,一脸沮丧。

“小辈,老夫看你一身打扮,可是朝云观弟子?”摆平一个,刘毛眼魂那真。

“正是晚辈。”那真连忙下跪磕头。

“当年一位姓孙的小辈误闯太虚,你可认得?”

“回前辈,正是晚辈师祖,不过……”

“人家刚刚坐化,能不能痛快点?查户口呐。”安子插嘴以示kàng yi,问道:“对了毛哥,你是不是送他一块玉简?”

“玉简?老夫的秘法向来传内不传外。”

“不会吧?”安子陷入沉思。

“是他!”刘毛猛然一愣。

“谁呀?”

刘毛不语,变出一方紫玉剑匣,三指来宽,约二米来长,霞流宝石、莹光暗芒悬空现世,道:“琢玉,器五道,重二百六十四斤。”

“多谢前辈赐得仙缘,晚辈感激。”那真脸泛红潮赶紧磕头。

“得了机缘速速离开。”

二人齐齐称“是,”恭敬退出太虚殿,待大门关闭,刘毛才道:“小子,上次劫天秘境,老夫这太虚殿遭人行盗。”

“……”安子瞪目无语,甭问,又是老赫头干的,胆子比他还大。

“失窥之物正是一方玉简,看来辗转反复落入你手;小子气运确实逆天,难怪古星遥防着你。”

“知道我是怎么得的玉简吗?告诉你,就是你提到的孙老道,后来又转至龟岛浑天阁,总的来说也算物归原主。”

“这么说你看过?”刘毛眼瞅混混神情怪异。

“甭来这套啊!想都别想。”甭问就知道想拿安子趟雷。

“哈哈哈~~~小子。”刘毛一拍安子肩头,眉飞色舞勾引道:“我看好你哟。”

“……”安子。

对于玉简所行极境之法,安子理解为变像zi shā,金刚狼也得死,除非他是不死鸟一辉,能从火焰中重生;不过刘毛一句话提醒了他,坏得冒黑水的心眼立生一计。

“毛哥,不如这样。”生怕古星遥听去,安子拿手指画了几字:咱们可以让禹枫试试。

刘máo zéi光一闪,神情激动狠狠给一大拇哥,传音问道:“如何行事?”

安子没敢吱声,画了两字:等待。

既然是墙头草,那就容易拉拢,刘毛身为吕布式人物跟谁合作都成,最好双方斗得你死我活,反正他不掉块肉。

所谓等待,无非是时机问题,要知道,想骗过老一辈的星辰混混很不容易,尤其是位善长造假货的老油条,对事物的洞察那是入木三分的,整不好会被反噬;比如房子嵊,典型的犯贱找抽。

时机到来之前,安子来回踱步琢磨细节,务必让古星遥赶往蜂斗星云,并且要快,最好是八百里加急火烧屁股的那种。

五时辰后,殿外来人,正是星罗殿的南宫旗,另一位口称廖武,听语气惨淡得很,怕是大战过一场;对于同一势力,刘毛只允许一位,结果安子不同意,说半天情愣不答应,就差就满打滚了。

“那让他进殿看看总行吧?”

“你小子想当圣人?什么事都想铲?”

“哎呀~开开眼界总没错吧!”

“哼~仅此一例,就当给你个面子。”

“嘿嘿~多谢毛哥。”

殿门大开二人进殿齐跪磕头,起身后南宫旗瞧见安子一点没意外,早就听说了,暗暗坚一大拇哥。

于是,刘毛依程序赐廖武仙缘,南宫旗甘瞪眼儿,并未表现出嫉妒;一旁的安平则背手来回晃悠,口中默念:“蜂斗星云,我好象在哪听说过!怎么就是想不起来,拷~”

“安兄。”南宫旗听见,插话道:“蜂斗星云我知道,位是洪荒乾位。”

“乾位?”安子停身一愣,急忙拍腿飞出一方玉简和铁板烧,那玉简是从勾奕老贼的藏书阁k来的,置于阵眼印射光线五彩缤纷,正是洪荒乾位星辰图。

放大、放大、再放大,找到一团淡huáng sè云雾所笼罩的星系,其中时有星点闪耀;一边的刘毛大惊,感觉要出事;他如何知道蜂斗星云?星辰图又是哪来的?

“嗯~~~”安子默默点头,道:“正对极道之路,好地方。”

“安兄,可是有事?”

“嗨~~前几年在天铖夜观xing xiāng偶有所德,琢磨出个升阳极境之法,理念基本成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升阳极境?”南宫旗瞪如牛眼。

“嘿嘿~~你知道,我就喜欢琢磨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次要成了,哥没准能杀几个天仙玩玩儿,哈哈哈~~~~”

“安兄!”南宫旗改传音,道:“旗再给你五十万,可否将道法告之在下?”

“你一个元修要这玩意儿干嘛?”

“形意相通嘛!说不定我能悟到极境地仙之法。”

“行,没问题;但事先声名,别让第三人知道。”

“放心,旗只记口诀,不用玉简。”

“嗯~那行。”偷眼看看受尽机缘的廖武、刘毛,安子拉上南宫旗开门出殿,猫到殿外口述道法:“升阳者,旭日东起,循环不息;极境者星辰永恒,不死不生,乃与天对赌博命之法;天阳地阴,五行十方,八门九锁,势在炎阳;阳之艳,为生;阳之冗,为泯;冗余之体,其行小,力之大,无穷尽也,纳万物、毁生机、灭天地……”

“记住啦!”

“安兄……你可真敢想啊!”南宫旗听完狂冒冷汗,这哪儿是什么升阳极境之法,简直是极境升天之法。

“管那么多,快点给钱,五十万对你来毛毛雨。”

南宫旗气得乐了,又瞎了笔巨款;交易完成二人回殿,星罗廖武已等候多时,仨人寒暄两句离开太虚,安子退回殿内拉开道门缝,透过镜片观察到轻微涟漪荡漾。

“嘿嘿~~哈哈哈~~成啦!”安子大笑。

“小子,先别得意,你有没有想过,禹枫要成了怎么办?”刘毛真心希望禹枫能成。

“开玩笑,你见过大好前程的人半道选择zi shā的?”

“那老夫就拭目以待。”

“嗯~哎哎~毛哥,你儿子回来啦!”

刘秀归来,安子在劫天秘境已无意义,道:“咳~你们俩慢慢掰,我走啦。”

“小子,到了罡甲云锋注意点,那边阵道大师多得很,百年内有事可随找我;还有,芯兰之事……能躲就躲吧!总之秀越丫头不会有性命之忧。”

“托你吉言吧!我媳妇要是有事,老子非拆了阵旋阁。”说罢溜身后殿。

纵观清野之行,折腾六七十年惹了一身麻烦,就捞一把电磁枪,等级没变,晶石被刮去jiu chéng不说,媳妇也落入歹人之手,得到和失去的严重不对等,想弥补损失,唯有从阵旋阁身上薅一把羊毛,如果不怕死的话。

正是:仙途得意莫心欢,洪荒处处赫明山;天生我才必有用,千晶散尽还复来;天铖星,重洗牌,劫天局,太虚缘,秀越被绑二弟弯,安平罡甲抓小三,搅得悍妇心窝乱。

第929章 出场费

身为本书主脚,无意接到抓小三的铲屎任务,造成劫天秘境虎头蛇尾,不光媳妇被bǎng jià、败家仔又溜了,赤炼劫也钻空子跑了,正如刘毛所言:太贪心。

形势所迫,安子唯有转战罡甲星锋,希望从阵旋阁找回点场子,并坐等赤炼劫趟雷的结果,无论成败,对他来说都没坏处。

入后殿、下暗道,推开秀越被bǎng jià的密室,以为会耗费一番功夫,哪知传送阵已饥渴难耐冒白光,就等安子踏脚进去。

眼瞧传送,对媳妇的担忧使得胸口怒火升腾,一时间忘记在外寻找到矿石的柒小珍,紧握电磁枪进入战备状态,决心豁出性命也要从悍妇手里抢回秀越,就算不敌也要亮剑,崩她几颗门牙,当年李云龙就是这么干的。

“呼~~~~~”安子深吸一气,伸腿踏进传送,白光满室之后消失不见。

天罡星,星系第四颗行星,阵旋阁大本营主,乃系主任所在主星;星体大小一般,色呈淡蓝,无星环,大陆板块零碎,最大、最好的一处名为天罡大陆,硕大城市位于南端,靠近大海。

因城池布局特殊,由九个大镇接连一起,故名:九连城;从空中看,八大城镇为卦型排列,阵旋阁位于中央地带,地阔方圆、呈太极之相,带有强烈的道教色彩。

某日,城内乾位区传送阵,白光闪过冒出一人,只听“呲啷啷”宝剑出鞘,五把利刃搭人脖子上。

“小子,想干什么?手里拿着什么?”

“……”安子保持射击状态瞪眼惊恐万份,颈间利器冰凉满脑袋大汗,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传送到城里?

“问你话呐!说!”领头的大喝,多少年没人敢在这闹事,今儿冒出个傻叉,得好好乐呵乐呵。

“咳~那~那什么,误会、误会!在下刚刚死里逃生心有余季,有点紧张过头。”言罢,小心收枪摸出百十两晶石,赔上笑脸一一打赏。

“哼~~看不出挺会来事。”领头的掂量掂量手头重晶,随意摆摆手,众人撤了家伙,瞅得两眼警告道:“小子,在这九连城老实点,别搞事。”

“这位老大放心,我是良民。”

“还良民!这九连城有几个良民?赶紧滚~”

“哎哎哎~几位慢忙,回见回见~”差点被当街斩首,甭问,肯定是悍妇动的手脚。

摆脱四个小鬼,众目睽睽之下挤出传送区溜上大街,看有没有天价阁之类的买卖行,找狄公的报"qing ren"员了解一下初步情况,九连城的风土人情没心思打量,再说此地与别处差不多,就是人少了点,街边做兵器生意的占多数,其次是丹药铺子,且戾力很重,出来进去的修士大部份显得匆忙,海风吹过微泛血腥味儿,又一个无法无天的地界。

来时正值中午,晃到酉时也没找着传说中的接头点,只好暂时放弃,想来在别的区域。

许是青野、罡甲离得较近,沿途发现几个炼体士,修为不乍滴,面相也年青,也就是说,不知不觉中,安子成了前辈。

“难道哥真的老了?”安子摸摸脸夹表示疑惑。

“这位道友请留步。”

“嗯?”背后冒出个声音,安子回脸看看,是位两片小胡子的中青人,不认识;踅摸四周,以叫别人听岔了。

“道友可是安博天?”那人近前抱拳再问。

“我就是,兄弟哪位?”

“在下玄机子杨阵,阵旋阁道纹堂堂主。”

“哦~~~久仰久仰,找我有事?”安子回礼还以客套。

“博天兄,杨某奉阁主命等你半年了,不想今日方才来到,此处并非说话之地,咱们回阁细谈。”

“不是~等等~”安子感觉要被人推坑里,后退两步道:“有什么事先说清楚,我不认识你们阁主。”

“呵呵~博天兄误会。”杨阵笑道:“是这样,你已被阁主命为道纹堂副堂主。”

“搞错了吧?我是良民,不玩儿hēi shè hui。”

“hēi shè hui?”杨阵懵逼。

“咳~烦劳杨哥回禀一声,我没兴趣,回见!”

“呵呵~”杨阵乐了,心道:“还真让阁主说着了。”

讲真,活了万巴来年就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阵旋阁乃罡甲星锋第一hēi shè hui,不是,第一势力,甭说直接给官,做个内阁弟子也是天大的喜事,这位倒好,一嘴给回了;上前一步拦道:“博天兄,阁主有话带给你。”

“绮春城说什么。”

“……”杨阵差点噎死,敢情两人认识,看年纪,没准是年前外出打野整出的私生子,擦擦汗惨笑道:“阁主有言,如若抗拒,一切后果自负。”

“嗬~~特么的还敢威胁老子!草~”

“!!!”杨阵一哆嗦,热汗变成了寒流。

“走!爷进阁会会那厮,奶奶的。”

初次相见,当面骂街,出口大逆之言震得杨阵很希望自己找错人;于是乎,两人并肩往城中心,安子借机套话,半个时辰后基本杨阵被套了底。

玄机子杨阵,性格温和,心性沉稳,不善于交际,属于书呆子那一类,为阵旋阁道纹堂堂主,座下弟子三百六十七人,阵道大师已有三千余年,至今寸步未进,对道纹的了解如火纯青,听说还发现了不少没见过道符,是阁内最有希望进阶宗师的人物之一,倍受信赖。

当然,缺点也有,三百多弟子愣没一个大师级人物,八个堂口就他的整体实力最差,典型的会做会说不会教,跟着他这辈子估计没什么出息,还不如自学;换言之,道纹堂有他没他一样。

……

步入九连正中进得阁内,里边一派yà rè带气息,那栽种得当、类似椰树植物参天巨高,结出的果实豁大豁大,海风吹过,气息中带有淡淡椰子味儿,整得安子沿路淌口水,多少年没喝多了,等安稳下来定要灌个饱。

充满热带雨林的楼台阁宇颇有园林之风,一路走马观花来到道纹堂,进堂后草草逛了一圈,比想象中的要好些,该有摆设、厅堂、密室全有,就是位置濒临海边,浪声不绝吵闹得很,倒也无妨。

“杨哥,我既然是副堂主,每月供奉多少?”

“这个……”杨阵一脸难色,道:“阁主不曾提起。”

“呵呵~拜拜!”

“哎哎哎~博天,这个你得亲自找阁主谈。”

“你每月多少?”

“不能说,阵旋阁有规定,各堂口管事和弟子之间不得相互打听此事,否则逐出阁墙。”

“呸哟~原来修士也玩资本家那套。”安子啐得一口,唾沫未干,打外边进来一脑袋中间没毛的老头,个子瘦瘦高高,瞅了新任副堂主一眼冲杨阵板脸道:“杨堂主,阁主有令,三日后新晋副堂主开堂讲道,候阁主会到场旁听。”

“……”安子。

“杨某明白。”

“嗯~~”老头又瞅了一眼安子,等待表态。

“我说,你们这买卖做得不错嘛!半两晶石不给就想听爷讲道?有这么便宜的事?”

“哦?这么说小辈是拒绝了?”

“哎哎~~洛书前辈误会,博天的意思是……”杨阵和稀泥,话说一半被打断。

“我的意思很简单,没一百万出场费想都别想。”

“……”杨阵。

“呵呵~~闻阁主所言,小辈乃阵道大师,想必手段新奇。”老头皮笑肉不笑,道:“不过阁主早料你会开嘴要钱,特意吩咐带话:如若抗拒,一切后果自负。”

“……”安子。

“如何?”

“你们阁主有种。”安子只能妥协,手段实在卑鄙,但非常有效。

老头哈哈大笑,摆动袖子、扭着屁股,以极其欠揍的姿态走人,安子那脸黑得油光锃亮,差点一枪崩了他。

“杨哥,那老不死的谁呀?”

“博天慎言。”杨阵大惊,传音道:“洛书前辈乃前任阁主,现为监阁之职,神魂后期,阵道大师,以后说话小心点。”

“小心他大爷,人五人六的,什么玩意儿。”安子最恨那些装逼的坏老头,一把年纪还特么阵道大师,打屁股里就瞧不起。

“唉~随你吧!”左右劝不动,杨阵放弃,吃多亏了就知道厉害了,道:“我带你去密室。”

“用不着,我住外边。”

“博天,听老哥哥一句,就算你有后台,多少给阁主点面子吧?”

“我给他奶奶个螃蟹腿儿。”说罢纵数十多丈攀上堂内一棵椰子树,尘阳出匣锋芒刃劲,摘得一挂青皮椰子果,迫不急待一指戳了个窟窿,混元力运于掌心,一股乳白色液体喷射而出。

“嗬~~~家乡的味道,正宗!哈哈~~杨哥,来一个?”

再看杨阵,脸白得跟僵尸一个色儿,道:“博天,这些道元风叶果是有数的,随便偷吃轻则罚奉,重则流放熔岩星。”

“切~你们阁主也太小气了吧?”话说到此,一颗椰子果嘬了个干净,一把撩飞没了踪影。

“……”杨阵精神接近崩溃,感觉堂主之位在晃悠。

“哈哈哈~~~好喝!纯天然绿色饮料。”又开一个,其余扔进戒子。

殊不知,在阁内中心点,一座与太虚殿相仿的七层青铜楼内,阁主绮春城面前闪亮监控矩阵,至安子进阁,其一言一行全部看在眼里。

待捎话的老头升门而进,问道:“怎么样书老,有何感想?”

“哼~~此子不过是个胆大包天的纨绔狂徒。”

“您对三日后讲道有何看法?”

“太过儿戏。”

绮春城转身默视一笑,道:“书老,小看他会让你付出代价。”

就这扭脸的功夫,打投影中传出质问,口气甚狂:“绮春城,小爷供奉几何?讲道的出场费多少?”

第930章 惹事的师侄

阁楼正心,高七层,目测近百丈,一看就知道是一把首的办公楼,身在阵道玄门,自己的一切肯定在监视中,安子算准方位,当杨阵的面露了一手,与堂内寻得阵眼直接连线绮春城,许是椰汁喝多了,中途打一饱嗝,震得洛书老头愣眼哑然。

“小子,一颗风叶果价值十万两,三日后讲道若是老夫满意,就当送你,如若不然,你这辈子也别想见到她。”

“吓唬谁呐?一个破椰果要十万?当我刚道的菜鸟?”

“博天,一棵风叶树千年才结那么三十个果子,近四千年才熟,且根茎与地脉晶矿相联,那是万晶不换的灵果。”

“那又怎么样?想当年小爷在九宫星偷chi rén参果的时候陆放也没敢收钱,吃几个椰子果怎么了?”反正吹牛不上税,安子照死了吹。

“人参果?”杨阵。

“那玩儿意比椰子果贵,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才熟,九千年还结那么三十个。”安子土地爷附体,越说越来劲:“凡人闻上一闻,增寿三百六;吃上一口,能活四万七千年,乃开天劈地的唯一灵根;哪像风叶树,满地都是,还十万一个,蒙谁呐!”

“老夫说十万就十万,敢说半个不字,老夫送你点零碎,如何?”

“姓绮的,合伙欺负一个晚辈有意思吗?”

“相当有意思,呵呵~”绮春城是张国字脸,皮肤粗糙胡须较短,歪嘴一笑像大傻,不知道的还以为成奎安死后穿越了。

“你们有种。”

“杨阵,带他去妙算堂交钱,一百万。”

“……”安子、杨阵。

老话说吃亏是福,安子很相信这话,没上过当怎知人心险恶;摘的那串椰子满打满算就七八个,摆明了黑你,谁让人手里攥着把柄,安子暂且隐忍,然心中已有计划,不就一百万嘛,毛毛雨,哥玩儿得起。

妙算堂堂主是个女的,风韵犹存的那种,从进堂口到交钱全程无话,连张收据都没开,安子刚要张嘴,杨阵一把捂住,未顾其挣扎赶紧托出去,一直到堂外才撒手。

“你捂我嘴干嘛?没收据姓绮的到时候不认账怎么样?你赔我?”

“博天,柒堂主是出了名儿的冷面爆脾气,阁主都忌她三分,惹谁都行,千万别惹她。”

“姓柒?柒小珍是她闺女?”

“你在劫天秘境遇到小柒了?”

“拷~我特么要知道非……算了,说什么也晚了,走,回堂口。”

入夜,密室内安子没闲着,他要折腾,报复计划很缺德,也很惊天动地,他要扫光阵旋阁所有椰子果,实在不行全霍霍了,还不能留下痕迹,是个难度颇高的技术活。

而在“七层妖楼”内,绮春城也没闲着,老祖宗叮嘱过,兔崽子是个心胸狭窄,有仇必报的主,且手段灵活,随机应变能力极强,悟性奇高,别沟里翻了船;也就是说绮飞兰与安子简短接触,对其个性很了解,又是一场高智商的较量。

所以,安子在密室的一举一动倍受关注,然刚到子时,监控投影无端黑屏,绮春城并不觉得奇怪,左手指尘紫凝暗光缠绕,口中念念有词:“天承地法,乾南洞元,暗阵启!”

“刷~~~~”密室监控重新点亮,重现画面让人无言,安子摆开饭桌正胡吃海塞。

“春城,我看这小子对暗阵之道一无所知。”边上洛书老头道。

“但愿吧!”绮春城感觉很不好,脑海时刻回荡老祖宗的叮嘱,千千万万别玩儿砸啦!

吃饱喝足已是丑时,凌晨近两点,安子打着饱嗝出密室,阵旋阁遍地道阵,监控投影画面切换飞快,一直跟到道纹堂大院才稳定。

只见得安子昂首观星半天没动,绮春城纳闷,随手摆弄阵盘切换视角,才发现安子左耳挂着个新奇道具,左眼眶有块墨镜片。

“春城,老祖宗是否估量过高?”洛书老头啥也没看出来。

“未必,听说这小子会什么星辰列阵之道,应该是自行xiu liàn的野路子,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这个世界知道星辰列阵的,除了谷神域少数几个,就属那帮死党,有胆子出卖如此绝密情报,唯房子嵊一人尔;换言之,所有他知道的底细基本暴光,通讯器算是留的条裤衩儿。

观星一个多钟头,掐指推算暗有所得,回密室的路上镜头始终对着那张邪气冲天的脸,希望能读出点信息,但那是不可能的;与震元大修斗智都没落过下风,绮春城又岂会得逞。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安子难得起早,其实一宿没睡;奢侈的混混摘下腰间葫芦洗漱一翻,刷牙差点差刷醉了,酒味貌似纯了不少;于是乎顶着一张红脸满身酒气晃悠出阁。

阵旋阁以阵为名,自然无所遁形,九连城则不然,一来财力耗费惊人,二是没多大必要,只需在多个关键节点布上监控就得,比如说城门口,八镇相连的路面,否则杨阵没那么容易堵到安子。

正因为对内城的管理手法特殊,从而间接影响经济和人气,谁愿意背后有双眼睛盯着?赤果果的侵犯**权。

当然,明知二混子要报复,绮春城肯定要派人跟踪,得亏安平只在乾卦区转悠,没动用多少情报资源。

溜溜儿晃了两时辰,临近午时,安子找到家卖吃食铺面,不大的客堂就两桌客人,其中有个脑袋光光,顶着九柱佛门戒疤、身着半边袍子坦胸露肩的和尚,肌肉棱角分明、血管暴鼓,桌子边撑把金纹禅杖,大为震惊。

“卧槽~难得那厮收徒弟了?”安子未动声色,默默在其右边要了张桌子,余光淼淼瞅着鲁智深似的秃瓢在那拱食,一会儿的功夫杯盘罗列,满桌酒菜似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下肚。

“嗝~~~”

“……”安子。

“掌柜的,再来一桌。”

“尼玛!”安子吐血,他吃饭论桶,这厮论桌,遇见知音了。

就这样,仅有的几个人看着傻了,比炼体士还能吃,哪冒出的这么一位!正看着,打外边进来两人,看打扮隶属于阵旋阁,年纪青青一脸不爽,进堂三两步坐和尚对面,另一位戳于身后咬牙切齿。

“秃驴,胆子挺大,打伤我师弟还敢招摇过市。”

“佛爷在等你嘛!呵呵~~”说罢拎起酒坛豪饮一口。

没错,就是赤炼狂那个智障收的徒弟,话虽不多,却挺有份量,想来比他师傅要正常点;严格意义讲,安子应该是他师伯;但一瞅那身健子肉,联想智障大师那德性,还是算了。

“好你个贼秃,有胆子就出城跟本尊打一场。”

“阿弥陀佛,施主,打一场给多少钱?”

“……”安子。

“哼~~你若赢了本尊,那笔债就算了,否则小爷弄死他!”少年有备而来,扔桌面一方玉简。

贼和尚捞手里瞧了两眼,欣然笑纳,那少年再道:“你要输了,又当如何?”

“阿弥陀佛,施主,对付你这样,来十个八个不成问题!”

“……”安子内伤严重,听出来了,这厮跟他师傅一样,也是个智障,说话癫三倒四。

“砰~”少年自尊受辱火了,手中宝剑往桌上一拍,道:“贼秃驴,有胆子现在就走,看小爷陨了你。”

“阿弥陀佛,施主修为大乘、个性狂躁,在你受死之前,佛爷先多谢施主的慷慨。”说罢薅了把晶石以充饭资,扛上金纹禅杖、挺着仨月怀胎的肚子稳健出门,二少急忙跟上。

“可怜的阵旋阁,教出的弟子全特么大脑萎缩。”白戏谢幕,安子没打算凑热闹,点了一桌慢慢嚼。

……

上街晃得一天,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傍晚才回,刚进道纹堂口,杨阵后脚慌慌张张进门。

“怎么,哪着火啦?”

“博天,出事啦!执律堂堂主首席弟子绮皊被人打成重伤,修为退至元婴啦!”

“那又怎么样?管咱们什么事?”

“听绮三言讲,当时你也在场。”

“扯蛋,自己人吃了亏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甭理他,活特么该,怎没打死他,草~”

“哎呀~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面对质问。”

“我说,好歹你也是一堂之主,跟他平起平坐,怕他个鸟蛋!”

“执律堂权力为八个堂口之首,绮三言出了名的护短,绮皊又是他亲侄子,岂能饶你。”

“管我屁事,又不是我打的,再特么欲加之罪,老子辞职不干了!哎对了,有个绮星龙的,什么来历?”

“完了!”杨阵预感要坏事,脸色一白吓得差点坐地上,还好安子给扶稳。

“绮三言他儿子?”

杨阵默许点头,辞职的念头越发强烈,暗骂阁主绮春城不是东西,变着法的赶他走,谁让他是个应聘的外星[姓]人。

“博天,劫天秘境已过三年,再有半年就该结束,一但他回来,咱们……我已做好浪迹星辰的准备。”

“拷~又一个时间不对等的。”安子暗暗发誓,再也不去什么狗屁副本,太浪费时间;边走边扶杨阵进堂坐稳,道:“就算走也得找回点面子吧?甭怕,万事有我。”

“唉~~~”杨阵叹息,心道:“就因为有你老子才浪迹星辰的。”

“哎呀~我说你……”正要宽慰两句,堂口大门咣当一声被人踢开,甭问,找碴儿的来了。

第931章 开堂说书

诗云:蝶舞撩骚弄青黄,初临九城遇和尚;过江混龙天不怕,打架斗殴纯找骂。

来者绮三言,执律堂堂主,此人身高八尺雄壮非常,也是国字脸,与绮春城七份相似,着官方道袍走路星风带火,浇上瓢汽油就能着,其后四个随行马仔。

“你是安博天?”同为堂主,绮三言背扣手臂霸气斐然。

“是老子我。”安子起身针锋相对,吓得杨阵差点昏过去,甭说他,四个马子个个愣惊。

“哼~~好胆。”

“用你夸?没事滚蛋。”

“小子倒有些男儿本色。”绮三言自认为占着理,问道:“我侄儿绮皊与人争斗,你作为本阁堂口前辈,为何袖手旁观?”

“呵呵~~有意思。”安子笑道:“绮皊若是打赢了,敢问你会帮那个秃头出气吗?”

“那是他技不如人。”

“回答正确,好走不送。”

“……”众人。

“小子,绮皊输了本没什么,但事实是输得太过,你必须承担责任。”

“事出无名啊!找那秃驴去,跟我没关系。”

“安副堂主,你以为他跑得了?”随从附和。

“那不就结了,在我这浪费时间算什么?打碴儿打架?老子奉陪到底。”

“哼~就凭你那修为也敢与老夫叫板?”绮三言怒了,仗其身高口称老夫耀武扬威。

“有点道理;可你一个引辰在我这逞能又算什么?刷存在感?切~~没事滚蛋!甭想在这找便宜。”

“老夫要是不走呢?”

“不走?也行。”说罢安子起身一拉杨阵:“咱们走。”

“……”众人。

“小子,你敢踏出此门半步,老夫拆了道纹堂。”

“随便,反正是你们绮家的,无所谓。”不理杨阵那呆若木鸡的神情,搀扶出厅堂真走了,留下众人一脸茫然。

事实证明,安子小看了绮三言的胆量,两人跑海边躲了一宿,第二天回堂一瞧,十几间房屋安然无恙,但里边跟过土匪似的,砸得乱七八糟,厅堂正中央刻着一句话:乖乖给老夫侄儿磕三个响头,否则休想安宁。

“我拷~闹了半天原来是个老纨绔。”安子情绪未受半点影响,像绮三言这种人,只要走出罡甲星锋绝活不过三章。

“博天,待你讲道结束,我打算辞去堂主之职。”

“别介,多好的乐子走什么?”为恐天下不乱的货就喜欢搅屎,观众没了搅给谁看?

“唉~~心境不一样,自然顾虑重重,你多保重吧。”

杨阵背影凄凉回了密室,为了保留仅有的那份尊严,有着真材实学、前程光明的知识份子选择回避,家族企业就是这样,外人永远猪狗不如。

但安平不一样,他也是有后台的,论纨绔谁比得过他?如今被人连番挑衅,那股子邪劲又上来了,琢磨着与杨阵合伙给他个教训,反正要辞职,临走前最起码得出口恶气。

怎知杨阵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慌急火燎,道:“不好啦!道纹堂大半弟子转投其他堂口,除去外出历练未归的,仅存三十余人。”

“是嘛!太好啦!”安子拍腿大乐,一搭杨阵肩膀附耳道:“哥们,最多十天,哥们帮你出这口气,就当临别送你份大礼。”

“……”杨阵。

“别担心,我自有办法;还有,屋子别收拾,谁砸的,老子还让谁乖乖收拾,狗曰的。”

……

至此后安子没在回阵旋阁,于城内三家客栈开得密室,结果发现全都布有暗阵监控,苦于保留一丝底牌无法善动手脚,临时出得奇招,跑炼器铺做了顶帐篷,整个绮春城傻了眼。

只见画面中彩色深蓝的帐篷隐有微光,十分稳定,就是不知里边在干什么,大感兔崽子思维活跃,这么简单的方法就他一人想到。

其实安子没干什么,偶遇和尚那日,购得三方罡甲星传送玉简,正研究星系元力与重力波纹,结合从勾奕那得来的知识,看能否琢磨出点新东西。

如此这般,在密室窝到讲道的日子才出来,回到道纹堂,杨阵应其言果然没收拾,也懒得收拾,反正即将走人,爱特么谁谁谁。

阵旋阁乃天罡星第一龙头势力,财大气粗,有专门的闻道殿,能坐近千人的殿宇大堂就那么一百来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总之显得很空旷;与大学讲堂不同的是,全部盘身坐地,有个别人已准备好录音玉简,一幅三好弟子的做派。

不多时,阵杨领着安子前后进殿,粗浅一望直摇脑袋,人缘太差,那一百万算是瞎了。

大戏即将上演,安子两胳膊拢着袖头吊儿郎当上得主位,一瞧连张桌子都没有,趁时辰未到,变出个早准备好的讲桌搁好,打怀里摸出张兽皮,撸嘴无声默念着什么,依帝哥估计,八成把讲道整成演讲了。

等了半拉时辰,人数依旧不过二百,绮春城坐于头排,意示安子可以开始。

“咳咳~~~嗯嗯~~”耍三清的二混子清了清嗓门,立身扫眼坐下众人,以蹩脚的普通话道:“各位领导,各位前辈,各位来宾,雷林森安德杰特们,欢迎大家听我说书,不是,听我讲道实太给面子呐,今天要讲的天地会,咳~有点闹嗓子,呵呵~炎炎夏日,凉风有心,我等齐聚一堂属前世之缘;至盘古开天、五帝分争,又经数亿年日月更叠,演化出特殊的修仙文明,实乃……实乃……”说到突然卡壳,赶紧暗底摸出兽皮看上两眼,继续道:“实乃夺天地之造化,吸日月之精华~咳~从过往的历史看,我们是踩着前人的尸体一步步走到今天,才有这百花齐放的大千修士,因此我提议,在正式开讲之前默哀三十息。”

“……”众人。

“请全体起立。”

闻道殿鸦雀无声,众人齐刷刷扭脸盯向阁主;绮春城本就没指望他说什么,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兔崽子敢在公共场瞎哔哔,那张脸挂不住了,问道:“小子,时才说的盘古是谁?五帝又是哪五帝?”

“我拷~盘古都不知道?开天劈地的第一个天尊,后来死了,**化作万千星辰;至于五帝嘛~当是炎帝、黄帝、赤帝、白帝和青帝。”

“那他们人了?”绮春城再问。

“死啦!”

“……”众人。

“他们也化为万千星辰?”

“怎么会,他们五位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修仙道经,开创了历史先河,咱们应该万世敬仰。”

“胡说八道。”绮春城厉喷口水,道:“小子,再坐的都是阵道大家,想蒙混过关?”

“我说,今儿是我讲道,不爱听出去。”

此言一出,近二百人没一个起身,那些准备录音的收了玉简,有的憋笑难受,更有甚者偷偷给安子竖大拇哥点赞,可见绮氏内部族人多特么遭人恨。

“那好!老夫试你一试,你若能答上来……”

“不好意思!本人拒绝一切提问,除非我允许你们提问。”开玩笑,一身本事哪能任人索取,自己还活不活了?

说真的,若非老祖宗一直暗中盯着,安子早死八百回了,作为上市企业执行,愣被下属顶得无言已对,还当着众人面。

“小子,那一百万不想要了是吧?”绮春城暗中传音威胁。

“咳~我们继续。”默哀就此揭过,安子没理威胁,打怀里又摸出一物往桌上一拍,道:“四道尘尘浪洪荒,个大星系走一遭;今世修得太虚路。”说到拿眼一魂绮春城:“将来叫你赤光光!话说某星域有一林氏家族,一女修生得九骨六相之儿,因出生低微不受人待见,贱种二字被叫了十年,此子默记于心,待时机成熟果断离家出走……”

在座的没傻子,这哪是什么讲道,分明是讲故事,安子管这个叫说书;忙活两天两夜整了十几万字内容,说得口沫横飞、生情并貌,然坐下听众竟无唱反调者,新的艺术形势在其看来甚是新鲜,听得如痴如醉、坐忘无我,且表情跟随剧情而变化,足见带入感超强。

许是太过精彩,陆陆续续时常有人进殿,安子看在眼里是乐在心头,绮春城那张脸渐渐黑成了锅底,又不敢打断,怕惹众怒。

直到三个时辰后,安子一拍物件:“欲知后事如何,咱们有空再讲。”

“哎~这就完啦?”底下人不干了,关键时刻来这手?急了。

“没有哇!今儿就到这,呵呵~~”

“小子,吊人味是吧?”

“哎呀~这位前辈,总得让人喘口气吧?要不这样,想听后面的每位五两晶石,半个时辰交一次,便宜吧?”

话音落石,就见一百多晶石差点砸着安子,分分钟八百多两到手,吓得差点钻了桌子;绮春城则吐了血,兔崽子太会来事,这样也能挣钱,多大能耐。

“哎哎~~阁主,你还没给钱呐!”安子谁都不看,就盯他。

绮春城不是绮三言,颇有政治头脑,那怕再想走也不能走,只要敢起身,就那是脱离群众;气得默不吱声弹射五两。

就这样,安子一直说到天黑,十多万字的内容早说完了,后边全是临时瞎编的,水得一逼,直到说得没词实在编不下去了才收嘴,并许诺三日后继续,每人入场费三百两。

近千人的大殿,坐满了就是三十万,若超常发挥,半个月能进一两百万,这叫本事。

绮春城能让他如愿吗?当然不能,回楼苦思一夜想到一计,他要抽人头税,比例高达五成,比他脸还黑。

第932章 囚水海牢

在这个生活乏味、全民修仙的世界严重缺少娱乐形式,开堂说书纯属逼得没折,可谓无心插柳成就一段快乐人生,杨阵对此佩服得五体投地,能耐太大;事过之后已是阵旋阁明星人物,没有不认识他的,走哪都有人善意威胁,一句话:“晶石不是问题,让爷听爽了就行。

然事实远非想象的那般简单,次日早上,安子整理草稿一夜没闭眼,晨时刚才杨阵急急叫门。

“啥事?”

“不好啦!阁内数十颗风叶树被盗。”

“嗬~~~谁特么敢跟我抢头功?”

“听绮三言所讲,就是打伤绮皊那个光头后辈。”

“他!”安子眉毛差点连成一线。

“博天,昨日讲道效果非凡,想必大后天更甚,我怕绮三言借机勒索。”

“那是肯定的,老小子一把年纪,虽说修得引辰,估计实力烂得一逼。”有过一次接触,安子了然,那厮与申屠南一个德性,仗着他爸是li gāng胡作非为且毫无底线,得想折给他个教训;背手思虑三息,问道:“老杨,你没日没夜研究阵道学问是为了什么?”

“通天地之术,晓规则之道,明阴阳之理。”

“错,是为了提升自我修养,心平气和的给那帮傻叉讲道。”

“……”

“再问你,你为什么努力提升修为?”

“修为越高,拿的供奉越多,待时机成熟我也能开宗立派。”

“又错,是为了那帮傻叉能心平气和的听你讲道,与君共勉。”

“……”杨阵。

对付这种富代的衙内式人物无需任何技巧,在有实力的情况下直接来硬的、狠的;不是有那句话么:世上就没一顿打解决不了的纨绔,如果有,就两顿;再敢继续,那就见一次打一次,直到给对方留下灵魂印记或心理阴影为止。

甭管杨阵是否同意,安子决定硬碰硬,扛上器匣与其一道出密室迎敌;屋里被砸得乱七八糟无法立足,仅剩的三十几个弟子一个没见,二人立于堂前静默无言,等待傻叉上门。

没半个时辰,真让杨阵说着了,结实的堂门被一脚踹塌,灰尘之后,绮三言如hēi shè hui老大,走道霸气、撇嘴狰狞、行为嚣张跋扈,就差没戴墨镜叼根雪茄,后边跟着四个马仔。

“老杨,咱们堂口算上这道门,一共损失多少晶石?”面对一帮地头蛇,安子问道。

“四万多两吧。”

“那就算五万。”言罢,安子一拍大腿,电磁枪出场,问来人道:“几位来此何干?”

“小子,这个没毛的秃子你可认得?”绮三言一甩手,虚空展开视频,黑呼呼的画面中,师侄模样清晰可见,动作敏捷;说是盗果子,结果那厮跟鲁智深似的,连树带根全给撸走了。

“不认识。”安子答道。

“那你为何放任不管?如果我没记错,阁内所有风叶树都有杨堂主新结成的定尘道纹,一般修士绝不可能连根拔起。”

“绮三言,那贼秃打得你侄儿修为倒退,你觉得是一般修士?”

“我说是就是,不服憋着。”

“甭跟老子扯犊子,有话直说。”

“哈哈~~好!小子痛快。”目的达到,绮三言上前两步伸脖子阴笑道:“下次讲道,所得晶石我要分一半。”

“老子要是不呢?”

“简单,本堂主直接动手拿。”话说到此,突见安子一笑,从杨阵手里夺过一方玉简。

“你刚才所说的话全在这里;别说老子没你机会,赔五万两,再亲手将各堂各屋收拾干净,否则后果自负。”

hēi shè hui众人仿佛听到个笑话,乐得东倒西歪,绮三言一指安子道:“小子,口气挺狂;告诉你,无论你过去是什么,在这阵旋阁最好老实点。”

“是吗?”安子毫无预兆突然抬枪,发狠道:“最后一次机会,赔钱、收拾屋子。”

“这是什么?”绮三言一愣。

“回答问题。”

“虚张声事,哼~”

“哧哧哧~~~~~”无法妥协,安子rěn wu kě rěn扣动板子,闪电射速一连五枪,只见得五个hēi shè hui全部大腿中弹穿透,单膝跪地哀嚎,杨阵惊刹、瞪眼如牛。

“你特么找死!”绮三言修为引辰,伤势不大,瞅着安子手里的家伙两眼放光,然话音刚落又是三枪,四肢关节全部被打穿,硬挺着挣扎未倒。

“老小子,你最好躺下,不然老子直接爆头。”安子走近用枪顶住绮三言眉心。

“你~你知道老子是谁?”横行无忌的老纨绔遇到克星,除了贪婪,更多的是惊讶,内心呐喊:真敢啦!

“老杨,将那几个人的布袋全部收了,打劫打到老子头上,戳翻了眼皮。”

杨阵虽说胆小怕事,但已然打算辞职就不会回头,再说安子霸气侧漏受其感染,将心一横,一个晃身人影鬼掠,手中多出四个布袋,打开看看,道:“怎么才一万多两?”

“嗬~~够狠!连自己人的血都喝,狗曰的。”

“博天,如何处置?”

“让他们滚蛋。”

四个马仔如释重负,一瘸一拐挤门逃蹿,相信阁内高层会很快赶到;安子有的是手段对绮三言,挥手金线于虚空画得镇元道符一掌拍其丹田。

“额啊~~~~”绮三言当场倒地吐血,浑身直抽抽。

“这~这怎么回事?”杨阵再惊。

“拷~没练到家啊!”那厮引辰初期,如今降为地仙后期,才退了半级。

“你~~你~你你这是什么妖法?”

“专治不服的妖法。”言之收枪抬腿一脚踢至堂前,搬出躺椅御下器匣,坐等绮春城前来理论。

证据攥紧握得由头,不怕他翻脸,再说杨阵心态已不属于阵旋阁,以他的本事安然抽身绝无问题,除非底蕴出关。

可出乎意料的是除了绮春城,还有妙算堂那位,也就是柒小珍她妈外带洛书监阁,加上龙套一共十五人,眼见堂前一幕半点不惊,倒是绮三言本性暴露,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喊救命,家庭尊严荡然无存,颜面扫地不说,连他儿子的脸都丢尽了。

“几位,如果想护短,小爷立马走人;如果摆事实讲道理,就请言明。”安子躺椅起身背上器匣。

“呵呵~~”绮春城笑道:“看来你是想一切后果自负。”

“我能理解为护短吗?”

“那是你的事,与老夫有何相干?”

这时,杨阵出列,双手奉上一方玉简,道:“阁主,阵入阁近五千年,不知当年承诺是否有效?”

“怎么?你想走?”

“近些时日觉得能力有限、修为不过地仙,愧对堂主之位,特申请离阁。”

“杨阵,此事经过本阁主一清二楚,完全与你无关,所以不必担心。”才人难得,绮春城拿出十足诚意挽留。

“多谢阁主信任,但杨阵去意已决,还望应允。”

“看来是受了委屈……也罢,人各有志;走之前须将你的心德留下。”

“扯蛋!”安子插嘴道:“老杨,甭听他的,一分钱不花就想摘别人种出的果子,门儿也没有。”

“我在问你吗?”绮春城扭脸微怒。

“我在与你讲话吗?自作多情。”

“……”众人。

“哼~不给你颜色看看你便不老实。”绮春城身为阁主,面子比谁都重要,形势之下一幅你奈我何的表情。

“呵呵~~无妨。”杨阵坦然,打怀里摸出本小册子递将过去,道:“阁主,册子归你,晚辈自认对得起阵旋阁。”

“大哥,杨堂主不能走。”妙算堂问急了。

“春城,此子最有希望成就宗师,万不得放他走。”洛书老爷子同上。

其实不用二人提醒,绮春城知道杨阵的重要性,就是来得太突然未作心里准备;完全没想到一个出身草根、只顾埋头搞研究的书呆子居然也有硬气的一面,整得措手不及;然面子当先,话已出口更改不得,虽有悔意却没表露。

“小子,留下杨阵,今日之事本阁主既往不咎。”思来想去,唯有此法能保留点颜面。

“照你这事意思,合着是我错了?”安子问道。

“家族利益,老夫只看人,不问是非。”

“收到!”安子扭脸一瞅杨阵,道:“老杨,后会有期。”

“慢着!”洛书老爷子紧急出动,道:“杨阵,何苦为些不相干的人葬送大好前程?要不这样,老夫做主,让言儿给你道歉。”

“老爷子,如果道歉有用,那要修为干嘛?”安子道。

“闭嘴!”柒堂主厉声娇喝。

“闭你妹!”安子还以颜色,电磁枪再出,道:“男人说话女人插个屁嘴。”

“柒妹,稍安勿躁。”绮春城怕事情越搅越乱,当务之急是留人,再道:“小子,你没资格与老夫谈条件,识相的话照办。”

形势比人强,绮氏三人加龙套稳占上风,任你巧舌如簧、辩才无双也是枉然,谁让安子孤身一人,活特么该。

“不好意思,我这人吃软不吃硬;老杨,别听他们瞎忽悠。”安子的话很明朗:赶紧闪。

就在这时,由堂外急匆匆跑来一人,瞧见绮春城单腿跪地报拳道:“禀阁主,那个叫空无邪的修士抓到了。”

“嗯~~暂且关到囚水海牢,死活不论。”

“是。”

第933章 暗底叫劲

空无邪,一个很有寓意的法号,与禅无邪颇为相似;想想那厮长相,一身肥膘满脸横肉,未入佛门之前八成是个杀人越货的车匪路霸之流,许是智商与赤炼狂相仿,误以为有缘,才将其引渡沙门,一来教化,二来捞些功德。

对安子来说简直是扯蛋,他的理念很简单,杀一个恶人,救得成百上千的好人,还教化!教化个屁!不是有那句话么:宁可教哈士奇说话,也不教恶修打架,有伤天合。

“那位兄弟留步!”龙套要走,安子一把叫住,问道:“那秃子谁抓住的?”

“这……”

“但说无妨。”绮春城道。

“回禀阁主,是星龙少主,他回来了。”

“……”安子差点大嘴巴抽自己,问得多余。

“小子,老夫在等你的答复。”绮春城打破沉静。

“人家去意已决,我哪留得住?再说他走了我就是堂主,为什么留他?有病啊!”安子语出惊人,说得杨阵神情暗淡闭眼无语。

“杨阵,你知道老夫的为人。”洛书老头出列满脸不爽,看那意思要摊牌,道:“想走也行,只要你胜得过老夫。”

“等等!”安子横身向前一步,道:“我若留下他,你们能把人还给我?”

“此事老夫作不得主,但可以考虑为你争取。”

“那就是不能。”谈判失败,安子扭脸杨阵:“哥们,走吧!这家公司、不是,这个家族不值得你犹豫。”

“老夫没点头,谁敢走!”洛书老头袍子一甩,眼盯杨阵放了狠话。

“是吗?”安子一脚踩住绮三言,电磁枪在手顶着脑袋:“咱们来比比,看是你的手快,还是小爷的手快。”

态度反复无常,惹得杨阵对安子的举动一头雾水,整个人懵得无言已对。

“老杨,赶紧走!离开天罡星。”

“那你怎么办?”

“我?呵呵~~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除非阵旋阁想灭门。”

“小子,你真要一意孤行?”说真的,安子直意如此,绮春城毫无办法,毕竟他只是个执行,上面还有董事长。

“自己办事有失公允,无视那些真正有本事的,像你们这种对外人刻薄寡恩的家族能统治一方星系,无非是狗仗人势,若无绮飞兰罩着,老子能玩儿死你们。”

“绮飞兰是谁?”妙算堂主凝眉犯疑。

“大胆!”阁主未怒,洛书老头炸喝一声:“小子,你究竟是何来路?”

“我什么来路跟你有关系?切~~老杨,速走!我断后。”

“你确定?”

墨墨唧唧半天闹着要走,到现在也没挪动一步,安子破口大骂:“拷~你特么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啦!”说罢欲要收枪。

“博天,杨某认下你这个朋友,保重!”说罢,道袖一挥,背后虚空豁开道口子,传送星门旋窝迷彩、耀人眼神。

“尔敢!”

“哧哧哧~~~”

洛书老头发难,安子抬枪便射,绮三言本来就横卧在地,属于正宗躺枪,三颗风纹弹围着丹田,血渍糊啦!当场将其震住。

“再敢往前一步,老子毁他丹田。”安子赤目红瞳。

话音落地,星旋空门合拢消失不见,杨阵平安脱身,阵旋阁失去一位极有前途的外姓家臣,加上堂内弟子基本散尽,道纹堂已名存实亡。

放跑了为家族服务的学者,又与一帮前辈逞能斗狠,耍尽威风,后果相当严重;一句话:装逼两分钟,挨揍两小时。

当然,安子这么做只为避开绮星龙,那厮重利益、知进退、诚府太深,两人碰面难免会发生械斗,整不好会杀人以绝后患,夏侯芳的教训刻苦铭心。

再观绮春城,气得够呛,又打杀不得,盛怒之下收了器匣,将安子打入囚水海牢,并开高额悬赏,全球通缉杨阵,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

……

囚水海牢,位于阵旋阁千里之外的大海,两倒霉家伙相隔较远,被道纹铁锁绑得结实,缠身一根青铜大柱立身万丈海底,且有暗道囚阵以固其根,眼巴前时有水族妖兽游过,可能没到饭点,暂未下口。

讲真,得亏吃了蟾鱼,否则没吓死也被淹死了,太瘆得慌,简直到了海底妖兽园,连内呼吸都能闻着腥味儿,典型的冷暴力,折磨人。

当然,所谓囚水,自然有些不同;身处海底,蟾鱼效应使得眼前亮如白昼,奇怪的是此处水质颜色明显偏蓝。

“难道是重水?”好奇心无时无刻发挥作用,安子伸出舌尖沾了两口,味似青草,入腹半个时辰没啥反应,生理机能一切正常。

“不对呀,按理说应该有股子腥咸味才对,真是重水?”艰难扭头看看青铜柱,泛铜晃青能照出人影,心道:“这水应该有问题,居然没锈。”

海水的腐蚀性远超淡水,无论什么高级金属也驾不住长年浸泡,多少会留下点痕迹。

“嗯?”正琢磨着,百丈之外,那胖秃子脑后惊现神魂之环,光照三圈闪冒星火,那绑得结实的铁纹锁链道纹隐现,欲行越狱之举,半个时辰过后突然泯灭,安子以为放弃,没想到来了仨龙套,巡视一番无事离去。

“嗬~~~兔崽子挺贼的。”安子无声笑骂。

……

熔岩星,一颗被超厚大气所笼罩、满地火山的地狱之星,其空气赤炎、味泛硫磺、微尘漫天、凡人呼吸两口估计就得肺癌,多来两下直接晚期,死后边上就是岩浆池就地火化,省时省力省墓地。

某地底洞府,房子嵊出关,手捧一只浮白色蠕动的活物满脸苦相,走过一条地下通道又现石门一堵,朗声道:“绮前辈,孵出来啦!”

“哗啦哗啦~~~”石门上升,房子嵊轻脚迈进,绮飞兰面无表情盘坐在地,宫装铺满半间密室,显得雍容华贵。

“前辈,这~这也太难看了吧?”房子嵊手捧活物靠前。

“幼虫本就如此,何必大惊小怪?待百年之后完成第一变就好看了。”

“不会还是蛆吧?”

“比现在要大一点。”

“……”房子嵊。

“若是嫌弃,大可放生。”

“前辈,子嵊非是嫌弃,这要是被那厮看见,他能笑话我一辈子。”

“恐怕很难。”绮飞兰微笑摇头。

“为什么?”

“百年之内他必到熔岩星。”

“前辈,要不~要不把秀越还给他吧?赶紧让他滚蛋,否则阵旋阁会被玩儿垮的。”

“除非你动用圣子令帮我找到那个jiàn rén。”

“……”房子嵊哑然,绮芯兰乃震元大修,谁找得到?

正愣神,密室虚空突泛投影画面,显现一张成奎安式的脸,将近期所生之事一一汇报,并连线了囚水海牢,房子嵊乍眼没敢吱声,多狠呐。

“老祖,此子该如何处置?”

“让他越狱自行离去。”

“那~~杨阵之事~~”

“杀。”

“尊老祖法旨。”

……

越狱,即熟悉又无奈的非法举动,且经验丰富;可安子没这打算,为什么?三日后开书场,倘若爽约定有大戏,自己被囚水海牢便会引起关注,虽然强权面前无人敢替自己说话,但阵旋阁会因此失去人心,只要从经济上再加把火,倒闭便成必然。

更有一点,安子想看看空无邪学了智障禅师几成佛法,瞧那架式有点主角光环,就是体型太胖,长相凶恶,属于看一眼就想抽两耳光,瞧两眼直接替天行道的那类人。

然而,有些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待第三波巡卫走后,胖和尚渴望zi you,越狱愿望强烈继续折腾,只是收效甚微,事实上并没什么卵用。

“唉~~又一个没出门不带脑子的!”安子瞅着眼昏,真是什么人收什么徒弟;想到这突然一愣,心道:“难道无尘师傅以前也没溜?”

“哗啦~”没事干胡思乱想,缠身铁锁突然微动,道纹一闪如火焰熄灭,稍稍用力便有断裂之相。

“呵~”安子冷笑:“想让爷越狱?门儿也没有,老子偏不走,阵旋阁等着散伙吧!狗曰的~”

一位想走走不了,一位能走不想走,多操蛋的剧情,“七层妖楼”的绮春城眼瞧监控半天,安子动都没动,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心头;凝注心神将整件事情从到头到尾仔细回想一遍,大悔冲动。

如此耗了两天,绮春城坐不住了,人头税没了不说,阁内一些多年闭关的太上级底蕴都出来了,书场要开不起来有他好瞧;没折,只好下海亲自去请,并大骂绮三言那个蠢货。

阁主入得海牢惊动巡卫,为拍马屁甘愿充当马仔,名曰:护驾。

“安堂主,此处呆得可还习惯?”绮三言身处气泡灵动如鱼,飘落安子面前打一响指,气泡扩大三丈,安子重重呼得一口海底咸气。

“堂主?我升职了?”

“杨阵出走,你自然就是堂主,供奉五千两每月。”

“神马?搞科研的才这么点?你当满大街都是知识分子?”

“科研?知识分子?呵呵~~安小子,老夫实话跟你讲,这满洪荒的玄门阵道仅此一家,凭你的本事在别处基本无用武之地,充其量是位普通长老,想更进一步,唯有我阵旋阁。”

“难怪……我拷~”

“绮氏老祖有旨,念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暂且饶你一次,松绑。”

“慢着!”出于本能,安子抬手阻止,哪想绑得结实的铁锁“哗啦”两下断成结落得一地,吓得远处胖子懵逼一脸,粗眉之下两眼既恐惧、又崇拜。

第934章 半道截糊

词云:洪荒历险何时了,搅屎坑多少;天罡数日镇囚水,祸事不堪回首阵旋阁;春城窝心恨天霸,暗恨小强有后台,视杀!

三催四请,好话说了半车,安子勉强答应出囚,走之前偷偷捞了几十斤“重水,”扭脸瞅得一眼空无邪便与绮春城双双回阁。

步入道纹堂,可怜绮三言等候多日,老实得跟孙子似的,估计被唾沫星子喷得不轻,他儿子绮星龙立于一旁,额暴青筋杀气横溢,瞅见安子立马满面春风、迈步流星,先行礼绮春城,再报拳笑道:“哈哈哈~~~安兄。”

“打住!”安子道:“爷现在是道纹堂堂主,论辈份,你应该管我叫声前辈。”

“……哈~哈哈~~有理有理,安前辈好!”绮星龙性格属二弟的,能大能小、能屈能伸,明明不服非装一幅五体投地的样子,做作明显。

“嗯~”安子微微点头,拿下巴颏指人,冲绮三言道:“绮堂主,屋的家什拾掇好了?”

“哎~安前辈放心,都已恢复原样。”为保家父面子,绮星龙抢道。

“那行,没什么事回去吧。”

“安前辈。”绮星龙强忍杀人的冲动躯尊赔笑道:“家父前几日言语冒犯,星龙在此赔个不是,还请安前辈大rén dà量,为我父亲解除道印,星龙感激涕零。”

“等几天吧!坐了几海牢身体抱恙,嗯~~十天后来找我。”

“小子,别得寸进尺。”绮春城脸上挂不了,私下里可以丢点面子,但在晚辈面前绝对不行。

“阁主,我得准备明儿的讲道,哪有多余精力。”

“那就五天。”

“七天。”

“六天。”

“五天半。”

“……”绮氏父子。

一番争执,两人成了菜场的老太太,仨瓜两枣的讨价还价,忒掉身份,干脆六天,并下了死命令,六天后务必将书讲完,说白了就是烂尾,安子口头答应但无有可能,那样名声就毁啦!得混点真东西在里边,将外姓修士团结在自身周围形成力量,如此才能让绮氏忌惮,以后的日子才好过。

搞歪门邪道那是安子强项,琢磨半宿,从读的那些歪歪小说里得到启发,明日说书必惊天动地。

……

翌日清晨,天气阴霾狂风大起,乌云中酝酿着暴风雨,巨大椰树硬挺摇晃,青叶摆动哗哗作响,海边滔声浪浪隐隐可闻,安子刚进闻道殿,外边就下起豪雨,密集点滴打得地面啪啪有声。

进殿,其内满满是人,安子甚感欣慰,直径讲桌刚站稳,绮星龙拎一布袋上前,笑道:“安堂主,一共三十七万两。”

“谢啦!”安子没客气,微笑收下门票钱,往下扫眼惊奇发现,不仅绮春城,那位洛书老头也来了,实在给面子。

“咳咳~”国际惯例,清清嗓门,打怀里摸出醒木一拍,一改散懒做派,口念定场诗:“日照鼎炉升紫烟,江枫渔火对愁眠;天罡地炎化青果,野火长风……斗春城。”

公开叫板阁主,只听得满殿:“吁~~~~~~~~~~~~”

恬不知耻的混混立马笑脸报拳:“谢谢、谢谢、谢谢哈~~呵呵~~”

“……”绮春城。

“感谢诸位前辈的抬爱,咱们废话不说书接上文;话说林雷修为有成与人叫板,那人高他半个层次,且杀人如割草;只瞧得呲啷啷宝剑出匣,腾身半悬气势如虹来鸟个剑荡九天邪风曲·千浪万重!”

说到这停顿两息,睛芒再扫坐下,停于一面相中年、颚下点点胡渣、穿着一般、额间闪现一丝郁闷的修士,装模作样比划道:“此招大有明堂,乃是星辰对应窍穴,元力逆行之法;道经简曰有云:驱地脉沉冗之位,升足下三里、怀光、脉阳至宽盆,通达玄丹紫府,引神婴之元、散于丹田、化作五行,上达桥脉、呈极之相以镇阴阳,其势绵绵千层、暗合极剑之意,势为云浪。”言罢,安子暗吁一气,心道:“哥们,我只能帮你到这。”

果然,听书众rén dà部份都是贼精的主,两眼放光的不在少数,立马有人起身出殿,走得很匆忙;而那哥们更甚,瞪大双瞳张嘴半天无语,仿佛自己的一切被看穿。

而坐下绮三言与洛书老头对视一眼,被震得不行,这绝不是阵道大师该有的事本,未过万载的年纪就敢改道易经,且说得头头是道令人信服,难怪口出狂言无所顾忌,连老祖宗都忌他三分。

安子对其微微一笑,摘下酒葫芦灌得一口,拍打醒木继续……

新奇的艺术形式,造就不一样的道场论经,滔滔不绝喷了整整一天,中途再无亮点,惹得前排领导无比失望。

书毕,众人久坐不肯退场,个个争吵着要提问,安子没鸟,收了讲桌象征性报拳称谢半字未语,面带笑意出得殿门回了道纹堂,可以料定,那些改投其他堂口的弟子定会后悔。

事实上确实如此,只是没等到明天,安子前脚进堂,后脚就有人敲门,尽管无人回应,但语气恭敬耐性十足。

下得密室,安子累一天忙活点酒菜,琢磨下一步怎么接触空无邪,套出他师傅的下落,看能否有机会捅一下赤炼劫。

桌面摆好、烧烤做得,紫纹葫芦摆放桌面,没吃两口,面前突然显现虚空视频,正是离开三天的杨阵,身处某雪山谷底,一瞧那厮正撸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下。

“我拷~你被全球通缉啦!找死啊!”安子喷嘴大骂。

“放心,我知道今天是你讲道的日子,想必绮氏高层正交流心德。”

“这你都知道?”安子一想也对,机会拿捏得比较冒险。

“安兄,听我说。”杨阵道:“在道纹堂大堂地板纵横第七块砖下有我留下的玉简,内有阵旋阁全盘道纹,非常详细,是我穷千年之功完成;还有,我无法离开天罡,时间长了难免会被绮氏灭口……你能帮我吗?”

“哥们,你是阵道大师,画个传送阵不就完了?”

“天罡星背有宗师坐镇,但有虚空裂动,行踪难免暴露;再者……我手里没坐标。”

“暴露又怎么样?等他们赶你都跑了;至于坐标……等等啊~”安子放下串儿,清理干净烧烤铁板激活阵眼,洪荒乾位星辰图乍现,手指一方星云,道:“乾正位、星六太、甲年八姤、午丁、坤表。”

“什么地方?”

“蜂斗星云,主星飞皇。”

“多谢!”

“哥们,那边有个叫禹枫的,也是个炼体士,有机会帮我探探在他在干什么,千万别让他知道你我认识,最多百年我便会过去。”

“具ti wèi置在哪?”

“不知道,应该是飞皇星第一宗门。”

“没问题。”杨阵大喜,报拳再称谢后切断通讯。

熔岩星某密室,绮飞兰眼盯安子密室,待对方视频关闭露出神秘一笑,挥手一道传音火符,房子嵊即刻赶到,眼瞄监控,安子在撸串儿。

“啥事?”

“蜂斗星云有个叫禹枫的,你可认得?”

“认识啊!”

绮飞兰思考少许,道:“可曾去过蜂斗?”

房子嵊摇摇头。

“据我所知,飞皇星有次元位异人,创得一门奇术,名曰《迷辰道踪》,有分经错位,移辰走穴,改窍逆行之能,使外人难识真我。”

“这个……跟咱没关系吧?”房子嵊表情天真,其实内心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厮想千方、设百计往那地方跑,敢情有对付《星辰望气》的独门秘籍。

“你真不知道?”绮飞兰冷问。

“我都没去过,哪儿知道这些。”

“也罢!看来安小子来头挺大。”言罢连线阵旋阁“七层妖楼,”画面中两人正商量什么,绮飞兰恼怒:“绮洛书!”

“啊~~老~老祖!”二人吓一跳,赶紧站好。

“哼~两个蠢货!”

“……”

“立刻派人去天罡极北喀峰山谷底,最多五个时辰,本尊要见到杨阵的人头。”

“尊老祖法旨!”

通讯被窥听,风声走露,安子无有察觉还在撸串,吃饱喝足窝墙角眯盹会儿,天亮后出密室去了大堂,无视门外杂音,进堂后装得若无其事扫了一圈,目光未在第七块传停留,背手出堂想折,怎么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拿到玉简。

“吱呀~~~”也不知哪个胆大的抖胆推门。

“阁主!有事?”来者绮春城,安子扭脸跑眉毛。

“安小子,道纹堂真不打算再收人?”

“同甘共苦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小爷平生最恨墙头草!”

“……可否给老夫个薄面?”

“行,没问题,但有个条件。”

“说。”

“放杨阵离开天罡;否则只要我在道纹堂一天,他人就甭想进门。”

“这个……恐怕为时已晚。”绮春城无半分悔意。

“什么意思?”

“两个时辰内妙算堂主便会回阁,杨阵……”

“呵呵~~哄我?切~~”安子认为对方没诚意扭头就走,刚迈三步突然一愣,身形定格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脸色渐渐变白,随之咬牙沉声怒骂:“绮飞兰,你个臭娘们,老子跟你没完。”

熟话说术业有专攻;与杨阵接触时间虽不长,但感觉得出来,这哥们单纯在阵道上的造诣绝不在自己之下;浪迹星辰数千年,安子头回遇见一位具有开拓精神的修士,将来成就至少是个宗师,没想到被灭口,绮氏简直是在犯罪。

这时,洛书老头闯入,道:“阁主,半道有人插手,杨阵逃脱!”

“什么!”绮春城一哆嗦,怒问道:“谁?敢与我绮氏作对!”

“阁主。”妙算堂主后脚进门,观其形并未受伤,恨道:“对方修为洞虚,得道,精通àn shā,应该是位罕见的刺客。”

第935章 各得机缘

仙道炼体,其修漫漫,精彩的星际旅途似乎永远不会孤单,了了几句便以心中有数,能从天仙手中截胡绝非一般刺客,除了深得星痕泥瓦匠真传的魅影没别人;掐指暗算时间,也该出关了,至于如何找到天罡,必有狄公为其提供情报,谁让他们俩认识。

话说老祖亲自派下的任务出了差子,绮春城已无心思久留,与众堂主推门离去,安子得见门外黑压压大片人头,个个望眼期盼。

然话已出口岂有收回之理,安子无神关门,转身回内堂等待半根烟的功夫,之后果断出手掀开第七块地砖,深入丈许拿到巴掌大小的玉盒一个,未有观瞧收入戒子快速恢复原样,拍拍胸脯自语道:“帝哥保佑,希望绮飞兰走神没看见。”

是的,绮春城走得匆忙,安子猜测八成汇报去了,因此打了时间差,赌绮飞兰视线转移;然事实上确实,但恰巧被房子嵊看到,使得下一步举动充满变数。

得了东西速回密室,希望找出些破绽;当石门升起晃身其内,墙角缩着团黑影,且气场散乱性命垂垂。

“谁!”安子吓一跳,正欲抄家伙。

“公~公子!”

“卧槽~魅影!”

“别过来!”熟悉的声音急切阻止,道:“杨公子告之,密室埋有暗阵,唯有此处死角;公子,我被姓柒的老妖婆伤了神婴,修为退之洞虚。”

“没事!万事有我。”安子没二话,直接上帐篷;只见得魅影巍巍起身,按奇怪路线走得九步进帐,那紧崩的神经得到放松,立马盘坐调息,周身升腾淡淡黑烟,貌似邪功。

见其重伤在体,安子神情焦虑,强忍满腹疑问为其hu fǎ;五个时辰后魅影惨白脸色有了点红润,睁眼微喘气息,道:“公子放心,杨公子已逃出天罡去了蜂斗飞皇,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

白皙小手染有浅纹血渍,掌心躺着一方玉简,魅影道:“依此法,可破暗阵监视。”

接过拿命换来的无用之术,安子火了,阴脸质问:“谁让你来的?”

“我~我担心……”

“担心什么?”安子两眼一瞪,道:“好好待在白氏有什么不好?”

“公子,天陨出大事了。”魅影知道安子那嘴的威力,转移话题道:“荒龙府fēn liè,三晶被打回原形,罗苍宇文氏重夺第一势力。”

“意料中的事没什么稀奇;万剑老爷子没出意外吧?”

“听说和宇文鐘过了三招,重伤。”

“然后了?”

“荒神府远走星辰,去向未知。”

“那就好!呼~~~”安子长出一气。

“公子,狄公告诉我,经此一役,杀神前辈寿命大减,万年之内必然坐化。”

“你能找到这,也是狄公告诉你的吧?”伤感之事安子选择回避。

“……嗯~三年前我在清野天铖星天价阁找听到你的消息,让我来天罡星碰碰运气;来九连城才一个多月;昨天晚上子时见有高手出城,出于好奇暗暗跟上;本没打算出手,突闻杨公子说出你的名字,这才行冒险之举。”

“行啊!都说我无法无天,到是小瞧了你。”安子不忍心责备,思虑片刻,道:“伤好之后回你的白氏,若是反感就去修罗,总之别跟着我。”

“公子……”

“什么也别说;先把身体养好,我会尽快帮你恢复修为;这是命令!”

魅影大感委屈,心绪不稳致使调息险些失控。

就这样,二人置气未在交流,安子歪身枯坐一天直至半夜子时,方才研究杨阵转交的玉简;不得不说善长阵道大师的人物确实高明,从手段看得出来,杨阵对暗阵之道的基础掌握及深,更通晓其原理,绝对的人才。

……

清野星云飞羽某荒丘之地,虚空乍现传送星窝,打里边出来一少年,衣着破败狼狈不堪,钻出传送仗剑吐血,发髻散乱虚弱得很。

“铮~~~~”突然,一把明晃秀剑闪现。

“梦~梦凡~”少年抬眼大惊。

“周寒,枉本宫一路舍命护你,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哼~~”周寒血牙一咬,道:“少装假惺惺,你无非是想得到周氏底蕴。”

“是又如何?”

“嘿~jiàn rén,终于露了底,哈哈哈哈~~~~”周寒面无惧意嘲讽大笑,惹得穆梦凡紧咬嘴唇,手中秀剑微有颤抖。

“杀呀!杀了我你照样什么也得不到。”说话间,周寒晃了晃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道纹戒子。

凡是有点脑子的都明白,底蕴不失,小命才有保障,但要时不时给点甜头;然周寒只做了前者,将底蕴看得比命重要,又因本身修为差,对身边之人严防死守谁也不信,导致穆梦凡彻底失望;与资本家无底线索取工人价值,无视其利益造成反噬一般无二。

没有任何悬念,穆梦凡秀剑挥动,那晃动的无名指被平滑切下,周寒捂手惨叫,鲜血飞溅。

“就算本宫得不到,你也休想。”穆梦凡怨气博发,眸子大闪狠毒,秀剑道纹点亮,对安子的仇恨移驾周寒。

“jiàn rén!本尊跟你拼了。”

利益之争造成二人反目,那周寒修为本是不忌,又刚出劫天长生元气大伤,岂是实力全盛穆梦凡的对手,仅过两招便已堪堪废命,劫器脱手戳于十丈之地,边上躺着那根断指,道纹戒被鲜血染红。

“受死!”

“慢着!”得道元婴实为不易,周寒浑身剑伤累累躺地奄息,急道:“我~我给你底蕴,放~放~放过我。”

“哼~你以为本宫还会在乎?”说罢撩剑直取周寒眉心;千钧一发之际,周寒那脱手劫器闪电回防。

“钪啷~~”

“五道器魂!”穆梦凡惊呀。

“jiàn rén,去死!”周寒临死一蹬腿绝地反击,如回光反照翻身而起一把握住剑柄:“玄金流魂苍炎劫·青花炼赤!”

绝死反击,未作任何保留,典型舍命不舍财的心态,那五劫道器金纹闪晶、魂动流炎,急速攀升的锐气眨眼间凝结青花一朵绽放炎火,誓要炼尽乾坤、焚野虚空;吓得穆梦丹大退数丈。

然博命之人岂会罢休,驾青花、散赤炎、劫流魂、罡剑气瞬眼已至大敌跟前,于身后留下两丈来宽的豪勾一道。

“钪啷~~~~咔嚓~~~砰~~~~”

速度太快穆梦凡避无可避,硬头皮以秀剑招架,结果可想而知,剑断脆响、那绝死一招正中**之间穿透背茫。

“嗵~~~~~”

流魂苍炎入侵心肺,那透体扩散的元力如道纹一般覆盖百丈wài wéi,就听得哗啦一声,躺地断指的戒子突然炸裂,暴出阳晶石堆积如山,并伴有玉简、服饰若干及道器两把。

底蕴乍现,周寒面色一惊,穆梦凡却惊刹喜色,不顾重伤趁其走神,手握残剑狠命戳中对方眉心。

“额啊~~~”一声惨叫,周寒脑袋神魂立马出窍想跑。

“哪里逃!”

“咻~~~~~”

见不得光的东西得尽快收好,穆梦凡手中残剑掷出击中神魂,化作点点星光、淡淡白芒,代表周寒魂飞魄散;同时回风落掌拍在尸体丹田,元婴毙命。

“卟~~~~~~~~”险中求胜中,喜得周氏部份底蕴,穆梦凡紧捂胸口血流如柱,秀手挥动,底蕴全部到手,草草调息半日便跌跌撞撞隐遁。

……

熔岩星,房子嵊脑袋上趴一食指长蛆,眼盯监控愣神,时有自言自语囫囵不清,视频中安子偶然出帐,戳于墙角突发五指金线直插地板,那隐埋地底的暗阵强光透闪两息,监控画面一阵黑白杂波,之后取代的居然是密室天花板,无论怎么摆弄阵盘始终未变。

“妈的~我就说这玩儿意靠不住!草~”房子嵊大恨,甭琢磨就知道,定被那厮寻得破绽。

无独有偶,绮飞兰骂爽了,面色微怒进得密室,房子嵊顿觉寒意袭身,连忙起身道:“前辈,那厮识破阵道机关,您看。”

“哼~定是杨阵的手段。”绮飞兰已然料到,斜瞟一眼淡定盘身而坐。

“未必吧!”

“怎么?他认为他懂暗阵之道?”

“应该懂。”与宗师级高手过招,仅仅数日便堪破手段,房子嵊如芒在背,毫不犹豫继续出卖情报:“那厮在掩月星到盗过一处长生地,听说是月族高层。”

“暗阵之宗,绰月!”绮飞兰终于有了一丝惊呀。

“前辈,听我一句,放他走吧!”房子嵊很害怕,与他师傅感觉一样,压力越大,安子成长越快,自己虽有地仙之能,但真要动起来手来,怕是占不了多大便宜,道:“我说句话您别不乐意听,他比杨阵要可怕得多。”

“如果本尊教你阵道,百年之内你能学得几成?”绮飞兰没犹豫,语出惊人。

“……”房子嵊瞪眼无语。

“哼~你贵为九幽圣子,难道资质还不如一个凡人?”

“前辈,您要倾囊相授,不是房子嵊说大话,甭说百年,七八十年足以。”

“好!本尊如你所愿。”

也不知绮飞兰是为赌气,还是心血来潮,安平一番动静迫使房子嵊人生轨迹发生变化投身阵道,以他学神的b级人设和性格,一根名驰宇宙、晃动乾坤和搅屎棍即将出炉,虚空面临劫难,文明恰逢威胁。

正是:蝴蝶轻扇翼,天罡起风云;腐女飞穷尽,悍妇你有病!

第936章 超级重水

至洪荒巽位掩月星,安平单挑赤炼劫、暴打房子嵊,使得两位深感差距;要知道,从年龄和出道时间看,两人比他早至少一两千年,且智商、悟性、资质一点不比他差,也许更高,然结果却让人难以接受。

禹剑星给出的答案是《星辰望气》太过逆天,必须想办法对付;房子嵊则认为是修为相差过大,于是玩儿命刷级,机缘之下成就地仙半步证道,可直觉告诉他依然没多少把握;那么问题出在哪儿呢?

当监视画面被堪破的瞬间,他明白了;是生存压力迫使其超常发挥潜力,逼得安子无路可走,唯有成长,实力傍身才能把握主动。

学神分析得没错,逻辑也通,与谷仲方的做法基本相同,貌似正解,但他忽略了关键因素……哲学思维。

前文书有言,安子自有一套与众不同的认知体系,在他看来,知识比修为重要,比炼至太虚更难;所以,人们将知识分成了小学、中学、高中、大学及硕士、博士等等。

前世,心境自负的安平在分数上轮为学渣,思想理念与社会主流不太对付,他认为知识的最高境界是哲学;就像全世界最顶尖的科学家也无法理解中国的《易经》、《八卦》一样,不是他们不够聪明,而是思想上差着境界。

在修士界,刨去前人留下的xiu liàn心德及经验,就属阵道一脉特殊,以房子嵊的智商学到手不难,难的是精通,而精通就需要了解虚空本源,也许绮飞兰会将她知道的倾囊相授,但想成就宗师,就必须拥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体系,这是任何师傅也教不了的;因此,兴趣和开拓精神成为必要条件;悍妇为什么重视杨阵?宁可毁掉也不放人,答案不言而欲。

……

窝在密室三天研究阵旋阁全盘道阵,眼界大开、思维得到拓展,结合月族及自己的理论体系,使得对阵道理解步入深水区。

然时间不等人,又到说书的日子,安子强忍**终止;为防阵旋阁下阴手对付魅影,临行之前留下一方传送玉简。

迈腿出堂,晴朗天气突现元力涌动,渐渐开成一道七彩旋窝,有人进晋,可惜未曾得道。

“呵呵~那哥们运气不错。”安子遥望两眼咧嘴自语。

阵旋阁家大业大,弟子无数,时有个巴升级乃平常之事,关注之人无甚许多,加上今日说书讲道,更是了了无几。

进得闻道殿,那火爆场面堪称史无前例,地上暂且不说,连空中都挤满了,千巴人的场子硬塞了近三千多,使得殿内空气浑浊、举步维艰。

好容易上得讲坛,摆上桌子正要开书,乍见第一排多了不少白胡子老头;甭问,底蕴出关,今日收场怕是有变。

“啪~~”一拍醒木,安子眼望前排,口念牛头不对驴嘴的定场诗:“千年苦修还[ha]真道,仙缘劫器配丹药;震元太虚宁有种,半夜起来把鸡叫!”

“……”满殿众修。

“话说恒天秘境一役过后,林雷九死一生寻得参天机缘,大乘修为梏桎松动突破在即。”

刚说一句,底下所有人来了精神,一个个仿佛商量好了似的,拿出玉简开始记录,连绮春城也是,然而安子又话峰一转。

“为保留那么一丝神秘,林雷强压修为苦寻渡劫之地,怎奈中途遇见昔日佳人,且面色苍白、元力凌乱,显然受伤不轻。”

熟话说戏不够,感情凑;写书说书皆如此,广大读者称之为:放水;安子深解此道,于是乎瞎哔哔近两个时辰,全程尿点,一点实在玩意没有,殿内听众少有绮氏脾气暴躁者,未顾绮春城在场放肆粗话,中途被打断数次,这要是个外姓人早被赶出殿门,岂容臭屁。

安子心中暗乐,要的就是这效果,为什么?混时间骗晶石嘛;在此期间眼光默视横扫满殿vp听众挑人,直到下午酉时才相中一受伤落破之士。

“啪~~~”再拍醒木,嘴角微微翘起,与那人来一对眼,道:“佳人恢复离去,未作半分停留,一番好心喂了白眼狼,林雷深受打击造成情绪纠结,分神之际修为压止不住,丹田元婴化神在即。”

“众所周知,神婴乃元修二变之形,直至震元;所谓元婴化神,在我看来属苍穹之变,时机一到水道渠成,无需任何丹药辅助;然林雷重伤未愈,又加心性不稳,待那参天修为破体而出立现变数。”

“神魂、元婴、腑脏、精气、六感实为一体;元婴者,劫相本元,因人而异,无有相同;重伤**想化神成功唯有一法,得道。”

此话一出,满殿皆惊,那哥们面有喜色收了玉简,耳朵立成天线,全神贯注等待下文。

“道得,获天道认同,纳为虚空之已,视为同类,xiu liàn自然事半功倍;修士者,人也,天生道体,智慧灵长之形,万物之首,优势可谓明显;再观林雷,丹田四周大穴封闭、额间印堂赤红,天灵白烟渺渺,乃体内戾气、元力相博之相;为活命不得不冒险一试。”

“通天池、驱髓骨、妙玄、阙暗;开玄丹、入紫府、化元为实以润元婴;再升元气至胸腔,行赤锁、天桥至仁脉以通印堂,方可化尽戾气,驱散赤炎。”

显然,所谓得道之言只是晃子,之后的内容只针对那哥们,依此而行恢复伤情无甚问题,再坐个三五年关必成神婴。

因杨阵平安脱险,魅影后脚赶到,安子已无心说书,眼下要做的是抓到小三给毛哥个交待,两口子之间的事别入戏太深,容易沾着火星。

如此以来,书无可避免的烂尾;时至亥时,安子将全书大概内容简短述说,之后拍打醒木,道:“林雷斩杀天帝成功上位,与佳人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本书完。”

诡异结局让绮春城懵眼愣了,满殿听众人差点暴动。

“诸位!恕在下见识有限,实在没什么可说的,等过个几百上千年有了新灵感,必会开新书,到时候还请各位继续支持。”

“哎哎哎~~你在去哪?”绮春城起身拦住要走的安子。

“回道纹堂啊!阁主有事?”

“三日后继续,否则本阁主抽你一半人头税。”

“得得得,都给你行了吧?”当着满殿众人,安子将本场所得全部交出,绮春城一下惹了众怒;难怪烂尾,敢情是阁主背后下阴手。

被无数恨意眼神集火,绮春城暗叫不好正欲解释,安子扭头就走,所过之处自然闪出条道,大步流星出了殿门。

一般来说,言语上的威胁只是个过场,绮春城语气平和,并无怨气或杀意,结果被安子抓住机会,造成阵旋阁人心离散;相信再把火,绮氏集团面临解体之危。

……

出殿门,空中七彩旋窝倒悬如斗,安子头顶银盘月光匆回到自家地盘,关好门下得密室,帐篷内魅影已无踪迹,床头压着张纸条。

“死丫头,生怕我赶她走,居然跑了。”安子晃眼一瞧暗恨。

身为得道刺客,无需担心危险,眼下要紧的是如何摆脱绮春城前来问话,思来想去只能上太空躲躲,继续自己的研究。

打定主意,买的传送玉简派上用场;于是收了帐篷打开星阵旋窝,跳进去便没了踪影,甭管到哪,现身某地放出穿棱机蹿上太空,身心总算放松。

天罡正顶,一颗赤红、周身布满裂痕的星体,透过镜片观之,大气层忒厚,星内完全观察不到,倒是硕大星环十分乍眼,目测比天铖大出一倍。

“拷~绮芯兰八成躲在星环某颗陨石。”安子立于机顶自言两语便回了机体。

闭关钻研学,自然需要hu fǎ,安子放出悍将,正式将电磁枪转交,换回原来火器,等哪天心情不爽撸他两梭子,当是找乐子。

电磁枪威力悍将不甚了解,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道:“少主,将想出去试枪。”

“随便,别走远。”

“收到。”

打法走悍将,安子全身心投入,穿棱机有现成的阵盘,分分钟的功夫,两幅投影印射于机窗之上,拿出水晶面版,以自身理论体系结合阵道及海量知识进入无物之境。

安子基础扎实,弥补了经验不足,一路摸索顺风顺水,然就算通晓全部也无半分用处,抓不到小三没法离开;从智商角度推测,绮飞兰八成知道情敌躲在熔岩星环;也许对方同为宗师,想从数亿陨石中找一个人,等同于震元升次神。

当然,安子收获匪浅,阵旋阁全盘阵纹闹了个一清二楚,坐地歇息苦思于如何抓小三,无意冒出句话:十天之内扫光阁内所有风叶果。

“嘿嘿~~~老子让你玩氏族歧视,等着哭吧你。”

偷肯定不现实,监控密如繁星,且直通悍妇密室,一但被逮起码判个三五百载;当年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就是血淋淋的案例。

那么唯有毁去,不光简单,还抓不着把柄;不过在行动之前,道纹堂那几棵得偷了,免得绝了灵根。

敲定方案立马动手,打穿棱机材料暗格取出多余的水晶板,再出舱门叫来撸板机正爽的悍将,待吩咐其如行事,一拍腿脚蹦个普通葫芦,里边装的是从牢里偷来的“重水。”

才倒了指头小大、水银明镜似的一滴,惊呀发现飘浮虚空的水滴荡漾涟漪,如波纹一般从上至下,期间时有断层,规律明显。

“难道是超级重水应有的特性,能探查到万有引力波?”安子摸下巴又开始瞎猫逮耗子。

第937章 山东蓝翔

物质呈现特殊属性,与它的成分或结构密切相关;由此推测,所谓超级重水并不存在,定是含有某种矿物。

常规提炼方法是火烧,高级一点叫电解,再深入是化学分离,就人类目前所知的顶级手段叫全能超导,也就是炼器宗师刘毛所说的亿度提炼。

然而让安子惊奇的是超级重水可以被点燃,只是燃点颇高,百度左右,更说明内有特殊物质。

机体内部空气稀薄,重水滴浮空燃烧缓慢蓝焰,无任何烟尘或刺鼻气味,那由上至下的涟漪始终未停,跟心电图似的时有波纹闪现,规律明显,安子歪脖观察入神久不言语,静静等待燃烧殆尽,

半个时辰后,当蓝火熄灭的瞬间,眼前飘浮些许白色微尘,伸手摸摸,颗粒极细,质地绵软,二指揉搓化为粉沫。

“看来需要定制设备。”安子自语,背手来回踱步琢磨如何利用,两根烟的功夫寻得头绪,出舱瞧瞧正忙活切割水晶板的悍将,炼器师干这种粗活有点委屈,没办法,谁让安子不会。

中途插手,要了两块a4纸大小的水晶回舱,倒上点超级重水一夹,那涟漪更为明显,与时才不同的是,等半天也没出现波纹。

“嘿~~果然如此。”安子咧嘴笑了。

如果将无端显现的涟漪定义为罡甲星锋磁场,那么中途时尔闪动的波纹便是电磁波;说得简单点,就是从罡甲星锋某机站发出的元力波通讯信号;换言之,刘毛暗中一直与绮芯兰有联系。

“妈的~遇上黑客了。”安子无力吐槽。

这话一点没错,能在阵道宗师眼皮底下偷男人而不被察觉者,唯有黑客;从专业角度讲,绮芯兰的阵道造诣绝对在她师姐之上。

窥得一角,逮小三任务的难度大减,只要跟着信号强弱走下去,一抓一个准,就怕羊入虎口把自己搭进去。

熟话说魔高一尺,道高一尺半,难得遇上个阵道高手,安子兴趣大起,摩拳擦掌的想暗地里先较量一番,没准能偷点技术、涨点能耐。

“少主。”悍将于机顶神魂传音,道:“做好了,放在什么位置?”

“先收起来。”

悍将回舱,穿棱机所处天罡高空轨道,发动引擎绕星飞行,安子趴底部舱口寻找阵旋阁位置。

为报复那白瞎的一百万,安子的损招可谓缺德之极;当穿棱机悬停天罡大陆,正对阵旋阁,立马吩咐悍将,照着印射的阵纹全部刻于三块水晶面板,自己则继续观察重水,看是否有通讯信号。

不错眼珠盯了近一个时辰,啥也没有,安子纳了闷:“难道露了马脚?”

高估对手并永远做最坏打算是安子的一贯作风,然当下之事两眼一抹黑,在没真正qiè ting到之前一切都是推测,唯有收集更多信息,画出与之相对应的阵纹才有可能拦截信号,听到实质内容。

“少主,画好了。”悍将大功告成,与机体外传音。

“来了。”

浑身金线交织出舱,身处太空验收工程,果然一模一样;至于摆放位置或如何摆放,那是大有文章。

暗估眼下天罡星自转速度,再看看头顶的熔岩星,骑在悍将背面飞了**个时辰,由三块硕大水晶组成的超大面版搁置太空,版面朝下对准阵旋阁,用力一推,为使其速度与天罡星自转保持一致,校对良久。

眼瞅杰作,安子拍拍两手阴笑道:“嘿嘿~~这叫打翻狗屎碗,大家吃不成,草~”

天罡星此时正值晚上,只要太阳冒头,阵旋阁非乱套不可;所以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回道纹堂,抢下院内七棵风叶树,到时候绝对能卖个天价,用胡汉三的话说:吃了老子的,全特么给老子吐出来。

……

驾机夤夜归于九连城,于阵旋阁大门口瞧见两个值夜班的守卫,安子拿出大修做派,昂着首级满脸威严。

“安~安前辈!”看清来人,守卫大喜赶紧报拳问候。

“嗯~~”安子微微点头算作回应。

“安前辈~您可回来了,阁主找您快三个月啦!”

“三个月?”安子蒙了。

“是否要晚辈跑一趟旋阁楼替您说一声?”

“不用,我自己去。”

“哎哎哎~~您慢走。”

轻松蒙进阁内安子暗骂吐槽:我去你奶奶个螃蟹腿儿;为赶时间,入阁后御剑一路飞驰回到道纹堂,二话不说忙活半拉时辰,七棵风叶树连根带叶装进道纹戒子,才下得密室,坐等天亮大戏开演。

缩回密室,卸了器匣支上帐篷躺床上心情有点不爽,先前放大话十天内为杨阵找回场子,如今过了仨月,安子觉得很失败。

长时间不休不眠,没半分钟呼噜便打得震天响,殊不知两个时辰后,太阳才露半边红脸,阵旋阁上空突然天降曲折赤芒,印红了半边天,跟刀片似的极为壮观,并准确投射于阁内所有风叶树;绮春城没明白什么意思,以为是老祖宗干的。

天降祥瑞引动全城,无数修士纷纷升空拍下这罕见的特效场景,阵旋阁更甚,每棵树下聚集三五修士近距离观察,只见得那风叶果快速变红,那是成熟的表现,个个瞪目结舌。

太阳渐渐高升,那刀片红芒越来越耀眼,温度随之高涨,没一个时辰,风叶树不堪其累,绿叶泛黄有枯死之兆,一些聪明的外姓修士暗自冷笑,愣没报信。

等绮春城回过味儿也晚了,天地灵根已无回天之力,匆匆救下两根先后化为枯木灰飞烟灭,脸色当时就白了,如何跟老祖宗交待?

“春城,我估计此事跟那小子脱不了干系。”洛书老头从旁进言。

“哼~肯定是;那小子失踪三个月,昨晚突然回归,除了他,别人没那胆子。”

甭管有无证据,只要逻辑上讲得通就行;绮春城与洛书老头满面怒气杀向道纹堂,引得众弟子奔走相告,动静越闹越大;当看到堂内七个深坑,傻子都明白怎么回事。

安子作为凶手正闷头大睡,数道传音火符未能叫醒,绮春城当场暴走,抬腿就是一脚,石门应声炸裂。

“谁!”密室一阵晃悠,安子受惊翻身而起,扛上器匣出帐迎敌,一瞧来人愣了。

“哼~小子,胆子不小,敢在阵旋阁如此放肆。”洛书老头恨得后槽牙都快翻了。

“你干的好事!”若无老祖宗面子,在绮春城眼里,安子已然是个死人。

没等安子张嘴,绮三言和妙算堂主到场,柒堂主报拳道:“阁主,囚水海牢三名巡卫被杀,秃头修士让人救走。”

“谁!”包括安子,所有人异口同声齐问道。

“从手法上看,应是前几个月救走杨阵的那个刺客。”柒堂主道。

“……”安子。

“安堂主,本阁主有理由相信,那名刺客定与你认识。”至安平进阁接二连三出事,表面上毫无破绽,但第七感告诉绮春城,所生之事皆与其有关。

“我要认识那位刺客,你觉得我会白给你一百万?”

“所以你借机报复,毁了本阁所有风叶灵根!”

“什么意思?”

“兔崽子,少在老夫面前装无知。”洛书老头确实能忍,胡子眉毛都起飞了也没动粗。

“老爷咂,本少就因为无知才着了绮飞兰的道,不然会跑到天罡星?切~”说罢眼撇绮春城道:“阁主,没证据的事别乱扣屎盆子,天知道你们惹了什么人。”

“你是说杨阵?”柒堂主可能是唯一一个相信安子的。

“哼~就算是杨阵,你照样脱不了干系。”

“爱怎么想那是你们的事,诸位若无其他事就请回,我还得睡觉。”

“安小子,这三个月去哪了?”绮春城再问。

“找一个叫绮芯兰的人。”

闻听此言,众人莫名一哆嗦,相互对视两眼无语退去,整得安子晕头转向,心生感慨:“卧槽~这娘们名声够黑的,报个名就吓成这样,放出来那还得鸟!”

被一帮人搅合得无心睡眠,撤了帐篷拿出重水晶片靠墙搁着,摆上桌子铺好兽皮,手握鸡毛笔横躺在床死盯,至于外面会怎么样全然不理,反正道纹堂就一光杆司令,免去一切勾心斗角,倒也省事。

苦守五天,晶片除了磁场涟漪愣没动静,说明绮芯兰反侦察意识很强,想让她动起来办法只有一个,给刘毛下套。

然未等套路剧本成形,阵旋阁对安子的处理下达至道纹堂,由洛书老头亲自口述;其核心意思很简单:罚奉百年,并下了死命令,堂内必须招纳弟子,人数最低一百。

“拷~又是扣工资,就没点新鲜的?”安子表示反感,作为集团高层管理,对人性的了解完全空白;说句不客气的话,这种以扣钱为目的的惩罚手段,搁一馒头驴都会干。

至于招收弟子,安子即没答应,也无拒绝,实在逼得没折就象征性招几个,但绮氏后辈一个也甭想进;扣了爷的钱,还想让爷拎着裤腰带给你们卖命?扯蛋。

有着大把星辰经验的阵道大师不愁找不到工作,走哪都吃香,可见选对专业是多么的重要。

正是:天罡双兰争刘毛,姐妹宗师强中强;若问二人师承处,中国山东找蓝翔。

[本章完]

第938章 暗中较劲

企业最怕什么样的员工?当然是那种无生存压力,藐视金钱又掌握核心技术的,这类人不惧任何罚款,无视内部大部份管理规定,且长期迟到早退或工作时玩手机;优点是干的活是他们自己感兴趣的,技术相当牛逼;如若主管脑袋灵活,这不是什么大事,做好本职工作就行,谁让人家有本事!怕就怕那种思维僵化、固本守旧的老板,绮春城就是。

但这种性格正合悍妇之意,为什么?容易控制,说得好听叫阁主,难听点叫大内总管,属于没屁本事,纯粹占着茅坑闹肚子的那种。

安子作为一位掌握核心技术的光杆司令,对处理决定充耳不闻,表面上点头哈腰满嘴应允哄走阁书老爷子,事后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走,你玩儿你的,我耍我的,咱是吃肠粉的别管吃烙饼的,井水不犯河水。

此后数日安子琢磨给刘毛下套那事,殊不知绮飞兰将大内总管骂得狗血喷头,百十来棵风叶灵根说没就没,当柴烧还能冒点烟火,你倒好,整得灰飞烟灭不说,阵旋阁还闹得一地鸡毛、人心动荡。

绮春城感觉冤得慌,在安子没来之前好好的,关他什么事?加上囚水海牢又出事,一连好几天心情不爽,时间久了越想越气,一怒之下跑道纹堂发泄负能量。

堂外,依然人潮聚集,绮春城更火了,阁主的法旨什么时候不管用了!权威受到挑衅必须严惩。

“咣当~”

踹开堂门,迈步进院,外面众弟子够眼望瞧面有喜色,相信很快会大开方便之门重回堂口。

一身怒气散着威压穿房过屋,行之殿堂宅院,瞧见安子拿着块水晶板到处晃,好像在踅摸什么。

“呀~~阁主。”顶头上司三番两次登门,安子已然习惯,将水晶板挟在腋下报拳客套。

“哼~~~安堂主,你当老夫的话是耳旁风?”绮春城跟个怨妇似的,丢下话擦肩进得殿堂坐于主位。

“您是来找麻烦的?”安子后脚进殿,问道。

“要么招收弟子,要么交出你手中的风叶灵根,自己选。”

“我辞职行不行?”

“哼~你的去留老夫无权做主,但老夫能让你时时不得痛快。”

“嘿嘿~~~”安子莫名一乐,笑道:“行,今儿我就当你面跟她谈,你要敢走你就是那个!”[安子用手做个八王爬的动作]

“……”绮春城。

正愁怎么给刘毛下套,绮春城上门让安子心生一计,抽回腋下水晶板抛飞半空,二指金线齐出虚空划拉,重水飞溅、晶碴泛光,那水晶板仅剩手机大小。

“嗵~~~~~~”微跺一脚,殿门关闭,食指金线再出,画得矩阵一方并与堂内阵眼相联,收指之际撒出四颗阳晶石,安子口令阵咒:“天罡地法,劫云洞彻·开!”

“刷~~~~~~~~~”

四相晶石,微光泛泛,道咒落地,共震同频,殿堂中央矩阵乍现四十四寸超大投影,画面正是太虚殿,不过……

“拷~到底还是混进去了。”是的,画面中柒小珍跪于殿内,眼前悬浮粉玉器匣一方。

怕老婆的刘毛背扣臂膀,双脚离地雨许跟僵尸似的,正欲开口突现矩阵投影,翻眼一瞧纳了闷,没好气道:“有事?”

“恶贼!”未等安子开口,柒小珍回头一瞧怒了,蹦哒起身破口大骂,得亏绮春城懵逼露了一脸,否则没准会泼妇附体。

“哼~~傀儡之辈,数十万年修为居然未得寸进。”皆因绮飞兰的原故,刘毛对其娘家人没好脸色。

“劫~劫天前辈!”绮春城连忙施礼。

仨人你来我往的功夫,安子赶紧低头偷看巴掌大小的水晶板,苦等的通讯信号终于显现,只是些有不同。

“小子,寻我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说罢,安子一指绮春城:“他们欺负我。”

“……”绮春城。

“妈的~刚进阁没三个时辰就敲了我一百万,比你媳妇都黑!拷~”

“闭嘴!”绮春城要疯,当阁主面打小报告,多大胆子;不顾一切赶紧解释,一时间大肆口水长篇大论,听得刘毛满脸跑眉毛,为什么?只怪安子偷看水晶板太过频繁让其起了疑心。

“劫天前辈,您可得为我做主,这小子祸害阵旋阁,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致使风叶灵根全部被炎阳焚毁,还放跑了杨阵,造成道纹堂弟子散尽,老祖宗才牵怒于晚辈。”

不理绮春城,安子继续偷看水晶板,本地通讯信号十分稳定,就在这时突现第二道波纹,脸颊刚露喜色,绮飞兰插足,利眼魂盯阁主阴云密布。

“卧槽~~”安子大失所望。

“老~老祖宗!”绮春城吓得够呛,差点跪了,大悔不该来道纹堂没事找骂。

“哼~回头再跟你算账,滚!”

作为阵旋阁幕后老板,绮飞兰管理手段蛮横、强硬,当柒小珍的面呼来喝去,一点面子没留;绮春城也是个没骨头的,如释重负怯怯而退,眼神扫过安平明显透着股恨意。

“小子,本尊的事办得如何?”

“有点眉目了。”说着话,安子有意苦笑瞟了一眼刘毛。

“很好!”

“我媳妇呢?”

悍妇得意微笑,画面一转,秀越盘身坐于一旁,眸子紧闭体散道道紫光,兔兄头顶火鸟窝怀里打盹,一派和谐。

当画面转回原样,安子脸色难看之极,自己发起的矩阵投影竟然失去控制,人家说变就变,这跟被黑了服务器有什么区别?

“安小子。”画面转到刘毛,道:“待小柒回阁,你必须收她进堂。”

“为什么?”

刘毛自信一笑眼瞄小柒,妹子会意,小手翻掌,浮空乍现一块硕大墨黑结晶体,安子傻眼。

跟两个震元biàn tài聊天压力山大,再说目的已然达到,草草敷衍两句面带郁闷断了通讯,精神颓废回密室横躺在床,眼前搁着那块手机大小的水晶板,继续待兔子;相信今日故意打草惊蛇,小三必有动作但把握不大,为什么?

撩动三方,动静如此之大,绮芯兰居然没偷听,要知道她的阵道造诣在悍妇之上;那么问题来了,是什么让她小心得过分。

……

入夜,水晶板仍无任何信号,安子深感对手难缠;想想也是,人家活了年,这种伎俩要看不出来那还混个屁,早被她姐灭了。

与人精斗智数日未眠整得筋疲力尽,算算时间柒小珍快到了;这一日晃出密室,水晶板跟手机似的随身携带,时不时抬手看看,都快坐下病了。

摘下葫芦灌了口酒提提神,摆上躺椅翘上二郎腿坐等柒小珍,猜测着妹子会吐出什么象牙;许是那酒真起了作用,突然起身木愣半晌。

“咚咚咚~~~~”这时堂门敲响打断思绪。

安子发狠抿嘴面泛微微阴笑,一指金线戳中堂前阵眼,道:“进来!”

来者柒小珍,如一只高傲的小母鸡;进堂关门,引得那些墙头草怨气冲天;安子瞟了一眼寓有所指,转身进得道纹殿堂。

说来也怪,安子为堂口瓢把子,然堂上主位从未坐过,说白了还是个归属感的问题。

两对头互视两眼,一个淡漠如风,一个洋洋得意,画面诡异耐人寻味;良久,柒小珍扔过一方玉简,道:“这是劫天前辈带给你的话。”

玉简温热,安子翻来覆去把玩两手沉默无语,他敢与帝哥打赌,这是刘毛的警告,必与冷月矅金石相关联。

就在当口,无意发现水晶板有了动静,其信号与第一次看到的不大相同,波纹闪动似股票k线图,完全找不出规律;甭问,换频率了;绮飞兰一直抓不到人就在情理之中。

当然,再复杂的东西也有办法po jiě,安子掏出纸笔、目不转睛快速记录,看得柒小珍一脸懵逼。

两地下党接头时间约摸小半个时辰,信号收集完全够用;安子看看满满记录,笑了。

“哎~你什么意思?”柒小珍天真提醒。

“啥事?”安子收好家什,颓废情绪一扫而光。

“本姑娘都进堂了,快给我令牌。”

“什么令牌?”

“……”柒小珍。

“哎呀~搞得真麻烦。”安子明白怎么回事了,再出金线呈剑一挥,堂内一把倒霉椅子被分尸,三下五除二切成烟盒大小的牌子,上书狗爬体二字:道纹。

“哼~真寒酸。”柒小珍接过十分不满,小声嘀咕道:“别的堂口都是玉石。”

“整那没屁用的门面干嘛?再说我又没让你来,切~~”

“你……”

“得了得了,今儿就到这,明天早点来。”

“干嘛?”

“上课啊!”

“这还差不多。”柒小珍如了意,刚要走,安子又想起什么,叫住道:“记得交学费。”

“啊?”

“一节课两个时辰,三万两,谢绝还价!”言罢未等柒小珍开骂,安子已然撩袍去也。

暂且不表暴女会如何发彪,猫回密室坐等天黑,待子时刚过,一玉传送不知所踪;半支烟的功夫身处天罡太空,一把捏碎玉简。

“安小子,芯兰的行踪想必被你察觉,你既然叫本尊一声毛哥,本尊认你这个兄弟;兄知道你的难处,弟妹之事我找人替你摆平,到时候希望你们离开;还有,九幽圣子房子嵊就在熔岩,如果我猜得没错,飞兰在为你制造对手,将你焊在天罡,好自为之。”

“……”安子。

[本章完]

第939章 逐鹿天罡

玉简留言,信息量颇大,奇怪的是居然没提冷月矅金石,估摸是想将主动权交给柒小珍,借机监视或试探,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找人替我摆平?拷~自身难保了还找人……八成是绮芯兰。”除了她安子真想不出还能有谁;但刘毛话里话外透着无奈,叹道:“唉~~~难办呐!两头都是狠人,哪个也得罪不起。”

来天罡快小半年,处处被动,刚掌握点线索拿到一丝主动,结果被刘毛仗义怼死,说句良心话,安子真不想在天罡星呆下去,阵旋阁从上至下透着混乱,阁内弟子个个心有不满,尤其是那些外姓修士,杨阵就是例子。

怎么办?思来想去唯有坐等,但手头的研究要继续,房子嵊那厮太聪明,真要学会阵道,自己将丧失所有优势,必须想折,得琢磨出点别人不会的。

时才精神大震,没一个时辰又回颓废,只好驾机回阁,路过阵旋阁上空,收回三块水晶面板,入手赤热、道纹闪现微细红芒,基本报废。

第二次夤夜回阁,值夜班的守卫态度大变,估计是柒小珍进堂闹的,安子表示无所谓,俩看大门的拽什么拽?我特么又不认识你。

进堂一头扎进密室,难得有了压力,本想好好做学问,结果石门刚刚升起,魅影早已等候多时,来就来吧!还带一秃头胖子,肩上扛把金纹禅杖。

“弟子空无邪磕见师伯!”那和尚一见来人立马弃跪地磕头。

作了人家长辈,安子无甚喜感,再说空无邪看上去年纪比他大,不太想认,那模样与当年恨铁不成钢的无尘道人一个样,冷声质问:“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禀师伯,弟子是受朋友求助才来罡甲星锋的,阵旋阁仗其势大,到处放gāo li dài,我那朋友快被逼得zi shā了。”

“gāo li dài?”安子愣眼。

“公子,我也是刚知道,阵旋阁旗下除了九连城,上根本没什么实体产业,城内每月所得养不起天罡第一势力,主要以放贷为主。”

“拿神魂作押?”

“所以无人敢违约,否则修为大减神志不清。”

“师伯,师傅时常提及您老人家……”

“打住!”安子瞪眼一魂,道:“还老人家,我很老吗?你妹的;你师傅跑哪去了?”

“在蜂斗星云。”

此话一出安子眼睛贼光大闪,道:“飞皇星?门派立起来啦?”

“有一千多年了吧!师伯有机会可以去看看。”

“收了多少弟子?”

“目前就我一个。”

“……”安子哑然,敢情又一光杆司令,顿了顿再问:“什么时候回蜂斗?”

“我那朋友的神魂还在阵旋阁手里,我得拿回来才能走。”

“那天在饭馆不是将借据给你了吗?”

“公子。”魅影插话道:“他将人打得修为倒退,哪敢上门要。”

“呵呵~~所以你们才找我。”安子了然,眼前后辈比自己还能折腾,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终于体会到一丝无尘当年心态,恨不得一掌拍死这只孽畜。

“神魂掌握在谁手里?”师侄为朋友尽义,安子还算欣慰。

“执律堂,绮三言。”

“两天后再来找我,对了,你那朋友叫什么?”

“陆平!”

“呵~”安子无奈一乐,那感觉像吃了口苍蝇,道:“行,我知道了!”

“公子,阵旋阁的风叶灵根是不是你毁的?”魅影一改严肃,杏眼透着狡笑。

“我要不来这手,你能寻着机会救他出来?”

“魅影也没办法,谁让那陆平认识我。”

“哼~堂堂九宫阁后辈居然穷到借gāo li dài,要是让老陆头知道非怼死他不可,行啦!你们先回去,这活我接了;还有,秃咂,将借据和你手上偷的几棵树给我,自己留一两棵就行。”

要求合理,空无邪倒也痛快,之后两人豁开传送闪人;打法走一对祸害,安子有种感觉,二蛋怕是要回归了。

……

翌日清晨,安子难得没睡懒觉,早早出窝活动活动,大做广播体操,精神头不错,满面红光,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娶二房了。

今儿与人授课,同时还得将柒小珍手里的冷月矅金石忽悠到手,省得老被人算计。

然而你聪明,柒小珍也不傻,一个人进堂无算还带一个,正是那位在太虚殿替他出头又差点栽跟头的绮星龙,安子一瞧正好。

“堂主,我带星龙哥哥来没意见吧?”柒小珍继续得意。

“没意见!呵呵~”干笑两声,安子直接亮出借据扔了过去,道:“帮我把这事件办了,算你有资格旁听。”

绮星龙莫名,玉简搁额头青光闪过面色泛难,道:“前辈,别人还好说,这份借据牵扯到三表弟,我无法做主。”

“你们家老爷子的修为还没恢复吧?”

“前辈稍等,待我回堂一试。”

与聪明人说话省事省力唯独不省脑,绮星龙很上道转身就走,安子扭脸瞅了瞅一脸无知的柒小珍,道:“我要的东西呢?”

“哼~没那么便宜。”柒小珍昂首嘴巴一翘。

“先开个价我听听。”

“除非你教我封神降阶的本事。”

“咳~~自己留着玩儿吧!”母狮子大开口,安子神情淡定回了道纹堂。

“看你忍到什么时候。”手握把柄,柒小珍不怕他不就犯,快步进堂准备授课,怎奈安子有言再先,一节课三万两,当即伸手要钱。

“要么东西给我,要么给钱,自己选。”安子依旧未坐主位,半躺半坐没一点堂主的威仪,倒象个无赖,见柒小珍难以择决小嘴咬得通红,再道:“提个醒,待会儿你星龙哥哥回来,嘿嘿~~你懂的。”

“你……”

“切~~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点。”

“那~那你总得教我点本事吧?”柒小珍妥协,那东西搁她手里就是一堆破烂,最多卖点钱,问题是她不缺钱。

“免费送你两节课,本事靠你自己去悟。”

“才六万?”

“错,东西给我了才值六万,否则一晶不值,好好想想吧。”

想从安子身上占便宜,柒小珍找错了对象,眼神闪烁少许又出妖蛾子,道:“两节课授完了再给你,不然本姑娘宁愿拿去换晶石。”

“随你。”安子从不受威胁,起身踱步道:“天罡星以阵道为主,基本没什么炼器高手,那帮商人想赚大钱就一定会转卖到清野天铖,嘿嘿~~大不了再跑一趟,反正小爷那边有人,无所谓。”

妹子崩溃,太贼了!

与安子做买卖得实在,否则就没下回了,柒小珍无奈答应,乖乖交出冷月矅金石极不甘心。

“我拷~”东西得手,触碰冰凉,爱不释手瞧得半晌险些吐血,道:“有没有搞错,闹了半天是原石。”

是的,冷月矅金石未经提炼,到手的仅仅是坨原矿,如今上官晨没在,悍将炼器等级太差,能焊动此物者,目前找不到可靠之人,白墨迹半天口水。

将原矿收纳入戒,安子郁闷大恨刘毛,忒特么鸡贼,头回有种寸步难行之感。

就这样,两rén dà眼瞪小眼,坐等绮星龙趟雷归来,希望别炸了二弟;然则安子将事想简单了,这满阁之人谁不知道他的本事?谁不想在他身上捞点好处?去时仅一人,回来后边跟了七八个,包括那位身中镇元道符的老纨绔绮三言。

“安前辈,事出有因,晚辈已然尽力。”说罢,绮星龙让身一边,绮三言进前面带恨意发话,尽管口称“安堂主”有些自掉辈份,但没办法,礼下予人必有所求,这面子不给也得给,道:“敢问你与空无邪是何关系。”

“呼~~~~”意料中的问题,安子深吸一气,旁敲侧击反问:“那你可知陆平是什么人?”

“哦?有何来头?”

“九宫星陆氏子孙,我劝你最好放人。”安子抬腿一拍,七棵风叶树飘飞而出搁于堂院,道:“够不够?”

“哼~那空无邪偷了十一棵,你却只拿七棵,当老夫不识数?”

“爱要不要。”说着话,安子正欲收回。

“慢着!”绮星龙颇有头脑,插嘴道:“凑个整数,十棵。”

“我无所谓。”

“父亲,先顾眼前。”条件谈妥,就看绮三言能否适可而止。

“好!老夫给我儿个面子,但你必须帮绮纲恢复修为。”

“呵呵~~~”安子乐了,甭问,肯定是商量好唱的一出双簧,道:“不好意思,只能有一个,你们自己决定。”

“哼~别忘了,陆平的一缕神魂可是在我手里。”绮纲冒头,嘴放狠话。

“是吗?有种你就炼了,反正被灭是阵旋阁,关我屁事;不介意再说个消息,陆放已证道,估计你们家老祖宗也不是对手,别没事找抽。”

震天消息一出,众人没多大反应,只是殿堂幽静无声,就在这时闪现矩阵投影,画面印着绮春城那张衰脸,命令道:“三言,放人!”

“是,阁主。”

一把首亲自出面,足已证明此言非虚,绮三言岂敢瞎哔哔,眼神一魂,绮纲与刚才的柒小珍一个模样,面带不服抛出个玉盒,绮星龙见此大气得喘。

“行呐,生意谈成,无关人等请出去。”

除了绮三言,一个个走得倍顺溜,诡异的是纷纷看了绮星龙一眼,安子嘴角微翘,待众人出得堂口立马向仨人警告:“几位,如果发现你们其中任何一人偷偷记录授课内容,那么对不起,本堂主不会再透半个字,并赶出道纹堂。”

一句话砸得仨人吐血。

[本章完]

第940章 调虎离山

词云:泥谭浑泞,恶妇深遂;贪婪之眼,撩阵星辰半瞳;是福是祸万化参同,是仙是缘只在一念;则然,纵修无上次神,却似无魂之体,终呈走肉之躯。

熔岩星,悍妇绮飞兰关注道纹堂一举一动,看那混混究竟依仗什么本事;败家仔房子嵊陪同,表面上目不转睛透着好奇,其实无聊得很,安子的底牌他比谁都清楚,得亏存在一丝底线没秃噜。

投影中,安子右手戴上暗晶手套,一指紫线如画笔一般,于虚空晃手划得矩形道符一张,凝结成体一掌打入绮三言丹田,便算大功告成,看得悍妇大皱眉头。

“这~~~这就完啦?”房子嵊装模作样自语。

话音刚落,绮三言就地盘息,周身元力升腾如刚出蒸笼的馒头,气息节节攀升,直到引辰初期,那速度比太岁城极皇紫悠快多了。

“牛哇!哪儿学来的。”

“哼~~此子机缘着实逆天。”绮飞兰眼瞄一魂,道:“他的悟性好像在你之上。”

“那又怎么样?我的天赋比他强百倍。”

“子嵊,你要搞清楚,天赋和悟性是两回事。”

“什么意思?”

“前者决定是否有超越前辈的资格;后者则不一定,要么沉沦到底,要么继往开来,成就前人没有的高度。”

“那您认为他属于哪一种?”

绮飞兰紫唇微漪阴损暗笑,道:“落在本尊手里,注定他一辈子沉沦,为我所用。”

房子嵊“呵呵”赔笑表示佩服,内心狂喷一句:你特么心真大。

此后二人再无交流,眼观投影,默默听其讲道,字字句句准确命中柒小珍要害;当然,旋阁楼同样关注,百尺见方的空间坐满老头,个个全神贯注;要知道,这帮人一分钱没花,和那些看盗版的没什么两样。

身在阵道宗门,四周围遍布监控,此类事件无法避免,实为无奈之举,所以安子讲得极为保守;一句话:六万两的价钱,就干六万两的活;至于旁听的绮星龙则不在其内,白给的十棵树远超gāo li dài本晶。

……

一节课两个时辰,安子掐着点结束,两人求知欲正值高涨,柒小珍不管不顾死皮赖脸拽着袖袍不撒手,大耍xiao jie脾气。

“干什么干什么!说好的两个时辰。”

“我~我我~我问几个问题总行吧?”柒小珍急得快哭了,边上绮星龙气得暗喘粗气,脸色铁青、大散醋意。

“行,一个问题五千两,问多少都行。”

“你……你就知道钱!”

“废话,绮春城那厮扣了爷一百年薪奉,当炼体士是喝西北风的?还不撒手~”

“我不~”柒小珍拽得更紧了。

“拷~”安子才不管那些,猛然抽手就听“呲啦”一声,整个袖头给扯掉了,肩膀露了半边满是肌肉、皮肤古铜的胳膊貌似麒麟臂筋线鼓鼓、充满力量。

柒小珍傻啦!拿着半拉袖头不知所措,绮星龙反应挺快,立马出场解围,埋怨道:“柒妹,岂可对前辈无礼。”

“我~我无心的。”

“告诉你啊!三息之内不走,别怪本大爷找你赔钱。”

“嗖~~~~~~”一阵风,二人原地消失。

“小样儿,爷还治不了你!”打法走烦心的,安子掏出镜片搁眼巴前扫一圈院内地板,收回戒子突然扭脸面带阴笑,吓得旋阁楼一帮老妖怪一愣,只听得投影传出一通叫嚣:“绮春城,老子不管有多少人在偷听,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恢复小爷的供奉,要么给一百万。”

“嗖嗖嗖~~~~~”

从道纹堂遥望,“七层妖楼”突然冲出数十道影破空消失,绮春城还没来得及说话,楼内仅剩他一个人,连洛书老头都跑了,安子趁机潮讽:“人之初,性本恶;性之贱,则无敌。”

“……”悍妇无语,兔崽子脑子忒好使;摆弄阵盘,见绮春城嘴都气歪了,房子嵊别过脸去抿嘴暗笑。

此事过去两天,无有任何动静,算是不了了之;魅影与空无邪准时准点,拿回陆平一缕神魂,心中大石落地。

临行前,安子将赤炼劫行踪告之,并言明,此时若不动手,以后就没机会了;空无邪对他师傅的过去一片空白,听得云里雾里,脸色懵逼连声应允一定把话带到。

然事事难料,空无邪是走了,陆平还在,凭那股子纨绔个性定起报复之念;用安子的话说:爷现在有后台了,怕个屁!

魅影则被强行留下,生怕淑猴那事重演,琢磨着寻个机会助她恢复修为,有了实力路才好走,别没事到处晃。

眼下要做的,是根据当前所掌握的信息画出与之相对应的投影矩阵,想与绮芯兰面对面谈谈,老躲着哪行,事究竟要解决。

……

天铖星,临江镇刘秀炼器铺,至劫天一役平安归来,心性产生些许变化,生意也没心思做了,和媳妇的互动日渐減少,沫云兮善解人意,除了日常xiu liàn,安稳度日无半点不快,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某日酉时,刘秀坐骑大黑牛满街溜湾排解烦闷,却不知自家铺面来了位zhong nián měi fu,青衣蓝衫、漫步凝尘、体态端庄如大家闺秀。

当家的没在,沫云兮暂时充当掌柜,得见美妇进铺仅瞅得一眼便浑身一哆嗦,欲行下跪却被传音制止,并问道:“秀儿近些年可好?”

“师尊放心,徒儿一直谨记于心。”

“劫天之行可有收获?”

“回禀师尊,徒儿听夫君的话,未曾进入。”

“哦?为何?”

“夫君他~~~”沫云兮吱唔半语,道:“他~他被人暗算,致使~~男根不举~所以提前去了太虚殿,寻劫天前辈……”

美妇猛然侧脸黑瞳一缩,厉声沉问:“谁干的!”

“是个外来的炼体士,徒儿曾两次寻仇,结果被他打伤。”

“炼体士?可是一个叫安博天的后辈。”

“师尊知道?”

“哼~~若非此子,本尊岂会露面?”美妇寻视铺面晃身柜上,再问道:“后来如何?”

“听夫君说,被一个叫古星遥的前辈治好了,并在万妖谷与安博天化敌为友。”

“万妖谷?杀千刀的。”美妇暗恨,显然在骂刘毛,对自己儿子下如此黑手,等刘秀哪天回过味儿来,指不定发生什么。

“师尊,徒儿抖胆,您突然出关……”

就在这时,刘秀溜湾回铺,拴好黑牛扛着条大鱼迈步进铺,见一美妇坐于柜上愣了,扭脸问道:“咱家来客人了?”

美妇时才冷脸,见着刘秀立改模样,眸子透着关切,起身笑问:“怎么?不认识我了?”

“哦~~~原来是前辈;云兮,这便是我以前予你提到的那位神秘前辈。”仔细端详,刘秀大喜双膝跪地行礼,道:“多些前辈援手之恩。”

“小辈无需多礼。”美妇隔空托起,惋惜道:“可惜那些死去的刘氏族人。”

“呵呵~没事没事,大部份都已退回天羽龟岛,损失不算太大;未知前辈此来有何要事?”

美妇近前仔细观瞧,神情欣慰面带温笑,伸手递过一方玉简,道:“这是你师傅让我转交予你,五十年后去天罡熔岩,准备升阳;如若有变,会有人通知你。”

“有变?”接过玉简刘秀没明白。

“劫天道君创出升阳极境之法,为保万无一失正着人效验;秀儿,好好把握这难得的纵天之缘。”

“升阳极境?没听师傅说过啊!”

“呵呵~~”měi nu笑了笑,道:“记住,劫天道君对你寄于厚望,更有五十年时间调整状态。”说罢,虚空涟漪泛泛美妇消失离去。

……

距上次授课近半个月,柒小珍余怒未消,与绮星龙二进道纹堂,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人,于是通过监控矩阵求助旋阁楼,受其指点寻到密室。

安子数日未眠,睡得跟死猪似的,若无魅影在场石门必糟毒手;没办法,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神情恍惚顶着两黑眼圈起床,依旧是那件被扯烂的道袍,袖子缝得粗糙,仿佛挂在肩头,其实是故意的;草草洗漱一番开门迎客。

“呃~”绮星龙见安子那身打扮眼神怪异,道:“安前辈,您这……”

“老夫一生节俭、两袖清风,比不得你们这帮放gāo li dài的财大气粗,哼~”

正所谓:装逼有下限,扯蛋无节操;小风穿堂过,二人懵无语;就安子那揍性,唯有暴打方可解气。

最后一节课,安子早已准备在心,双方于堂院坐定,安子临时起意,不能让绮春城那帮老货再占便宜;所以以矩阵联接旋阁楼警告,结果满屏老头座无虚席,再背过身去偷看手机大小的水晶板,显现两道信号波纹,甭问,绮飞兰也看盗版,忒无耻。

“草~连小辈的便宜也占,真没风度。”安子暗骂,都特么成直播了;正欲收回,突现第三道波纹,大惊。

正琢磨怎么回事,眼前刚打开的投影无端关闭,待重新开启,画面风格变样,房子嵊露脸,半字未语,摸了摸耳朵便切断通讯;整得两上课的莫名其妙,同时冒出个问题:为什么道纹堂近期总出事。

“你们先等会儿,我去去就来。”定有大事发生,安子丢下话奔回密室关好石门戴上通讯器,刚开机就传来一声:“夫君。”

“媳妇!房子嵊那厮没把你怎么着吧?”

“拷~”败家仔从旁骂道:“早跟你说了,老子不是那种人。”

“少屁话,那边出什么事了?”

“具体情况暂且不明,但可以肯定,现在正是脱身的好机会。”

“难道……卧槽!”安子瞬间会意。

&bsp;&bsp;夏天,一个上厕所如蒸桑拿、清气上升、浊气下降、爽并滴血的季节,望大家勤洗澡,多看书,妹子伴身边,远离世界怀!为什么?咳~因为我没时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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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941章 城府之人

绮芯兰突然现身调动悍妇,致使熔岩星无人坐镇形成空档,绝对的脱身良机,然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太顺利,安子不得由起疑心。

“哎~~想什么呐!说话。”房子嵊默等半晌没人吱声,催促道。

“姓房的,问个事;你跑熔岩星干什么?”

“我拷~跟你有关系?”

“你在跟她学阵道?”

“切~~我房子嵊什么身份?有必要跟她学?再说北辰先生就是阵道宗师。”

“人家没看上你吧?”

“关你什么事。”戳中痛点,房子嵊显得不甚耐烦,道:“你媳妇到底走不走?”

“嘿嘿~~走!肯定走,但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什么意思?”

“哥们,你是个聪明人,我什么意思你会不明白?”

“扯蛋,我还有事呐!”

“哼~”安子冷笑:“我媳妇要没了,绮飞兰作何反应?用我提醒吗?”

是的,房子嵊有圣子身份,悍妇顶多将他逐出熔岩;若是二人布的局……实打实的说,在安子眼里,罡甲星锋堪称天罗地网,小两口只要未出势力范围,在哪都一样,阵道宗师岂是吃素的;至所以故意卖个破绽,无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怕被秀越看去,只要传进安子耳朵,凭那恐怖悟性的缜密思维定能推出个大概。

“夫君~~”秀越急切挣扎牢笼,弱弱道。

“媳妇,甭怕!咱后台不比房子嵊差,安心在那待着,该xiu liànxiu liàn;敢动你一根头发,爷马上回谷神。”

“卧槽!”房子嵊气得直拍脑袋,道:“你特么真豁得出去。”

“姓房的,爷劝你一句,与魔鬼做交易的都没好下场,留点神……”话说一半,密室阵纹莫名点亮,极其耀眼,空气中猛升元力透墙而出,安子改口道:“媳妇,外边打起来了,收好通讯器,我去偷师。”

切断通讯,安子给魅影一个眼神,当即捏碎一方玉简乍现传送,二人先后消失;堂院两学生正抬头看天,空中连闪数道七彩虹桥,忽隐密集道纹;许是动静太大且万年难得一见,打天边急速升空一个亮点无人注意。

二人驾机进入太空,眼前时尔闪刺眼亮光,待出舱,天顶处如恒星bào zhà,那无限扩散的道纹密如蛛网,似带规则之力,相隔虽远,却身感虚空涟漪之威,炎阳灼日之热,借震元巨力掀翻熔岩星星环一角,推得陨石乱飞,星体移动,其阵仗让人瞠目结舌。

“公子,这~这便是震元阵道宗师的对决?”魅影浑身冒金光长了见识。

“什么对决?充其量小试身手。”透过镜片安子看得真切,脑子飞速转动,左手五指飞快掐算;再观水晶片,磁场混乱、波纹未见,相信罡甲星锋所有阵道通讯全部失灵,比脉冲弹少说牛逼千万倍。

“喂~~喂喂~~”打开通讯,呼叫两声无任何回音,证实猜测。

“公子,我们能飞近点吗?”

“不用,用这个看。”安子摘下通讯器暂时给魅影,他要是切身感受,而非手法或道诀,再说也听不见。

于是,一个瞪眼观战,一个盘身闭眼,虚空叠荡如海浪一般,即心惊又感慨,大修人物交手着实震撼;很难想象当年那么多震元围攻谷大佬一个,居然没摧毁半个宇宙。

突然,虚空深处乍现亮如白昼的光线,瞬间即失,安子立马睁眼,果断道:“收队,快走!”

一声令下,放出穿棱机逃离现场,绕到天罡星背面高空轨道,静待两个时辰,只感觉机体一阵摇晃,像是被风刮的,如落叶毫无规则飘荡。

天罡星星体适中,摧枯拉朽之力将轨道推离三分,且正面大气被吹得稀薄,挟余威掀起滔天海啸,估计经济损失是个天文数字,赤果果的**。

等待两个时辰,稍微稳定后发动引擎调转机头回天罡,飞至正面吓一大跳,阵旋阁上空大气基本没有,周边则厚似乌云,其中伴有电闪雷鸣;那溅起的海啸升入高空,化得豪雨洗刷半边伤痕。

置于控制台的水晶板显示,星体磁场依旧混乱,想恢复原样,相信时间不短。

就这样,为个劫天怂人引发一场阵道之争打了仅半个时辰,对星系的影响起码超过百年,特效比星球大战火爆多了,拍成电影票房至少过万。

看尽残局,二人飞回天罡,入得万米高空收了飞机,眼底一切让rén dà感阵道之威;要知道,九连城位置靠近大海,虽有防城大阵道,然方圆十余万里一片狼籍,由海啸引起的地震、泥石流、山体崩塌等自然灾害随处可见,天空御剑无数修士,纷纷逃离。

“好恐怖的阵道宗师。”魅影咽吞口水由衷惊叹。

“完啦!九连城经济起码退五十年,那些借gāo li dài的近期会被逼得老惨。”

“公子,那是陆平。”无意间,魅影发现群修中飘着个熟悉身影。

“甭理他,走!回阁。”

正是:套路迷离本我,两语识得真言;千钧斗破星锋,阵道裂霸苍穹;同门难分高下,偷师两盏华光;星风吹乱尘世,仅留残城一方。

……

修士没有震灾一说,阵旋阁作为天罡星老大无问世事,加上长期放贷,恶性循环使得人性好斗,修士癫狂嗜血,为晶石不择手段尔虞我诈,造成全球血案频发,无数宗门氏族全部进战,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安全回阁进得道纹堂,两学生及门外聚众者早已散去,什么时候再来暂且不表。

如今磁场混乱,阵道监控失灵,阁内反而没多少人走动,相必利用这难得的时机抓紧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一连半个月皆如此。

此翻意外争斗,偷师者获益良多,魅影更干脆,寻了间空密室闭关,安子则将所见所感整理成册,打算参悟一番后将有用的写进自己的手册;至于远在熔岩星的秀越,相信有房子嵊在,必护得周全;而且安子隐有预感,绮飞兰会有求他的时候。

埋头闷过去三年,九连城快成一座死城,人气跌至谷底,先前商铺林立的情景不复再现,租金虽说一降再降,但实在无利可图,商人持续减少,经济基本bēng pán,在现晶流每况愈下,阵旋阁面临倒闭危机。

某日,安子难得出窝放风,出密室一路来到堂院,水晶板显示磁场还是杂乱无章,天空大气渐有恢复之兆,星球的自愈能力比地球要强得多,只是吹过的海风中带有丝丝血腥气。

手头食材耗尽,城内商铺皆散,唯有自己动手;于是御剑出阁去了海边,滚滚浪花拍岸,溅起腥臭泛空;看那断臂残崖晃如昨日,海浪时有冲上水族尸体,层层叠叠掩埋着同类白骨。

收剑浮空,张开金线羽翼飞驰千余海里一头扎下,踅摸大半时辰两手空空,垂头上岸坐于海边想折,偶然发现空中时有造型各异的方星舟来往。

“怎么回事?外星人入侵了?”安子起身觉得反常,琢磨片刻想到原由,心道:“原来磁场对空间传送有影响;我记得康爷有种玉简能快速平息余波,绮飞兰应该会吧!”典型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枯坐半日直至傍晚,安子蔫蔫回阁,行至堂口,见绮星龙等候在此。

“有事?”

“安前辈,有件事必须知会您一声。”绮星龙摸出块玉简,道:“陆平又要借贷,而且数目过了十万两。”

“他还在天罡?”安子惊讶。

“一直都在。”

“拷~借他个屁!让他滚蛋。”

“安前辈,您没明白我的意思,这方借据并非出自本阁。”

“别的门派也放贷?”

“不错,因为还不上,所以找到阵旋阁想请您出面。”

“明白了,借你们的还那边的;草~出来三千多年好的一点没学会,他人在哪?”

“因为跟着长风殿的人,所以未曾让他进阁。”

“长风殿?呵~名儿启不错;行,这事交给我啦!”

“嗯~~安前辈,什么时候将最后一节课补上?柒妹已经出关了。”

“等把这事鸟了再说。”

“也好!那~晚辈告辞。”绮星龙乃心机城府之人,却显得极有涵养,报拳退去。

远瞧阴人离去的背影,安子歪脖子一笑,心道:“老子闭关搞科研三年,刚出来就赶上陆平借钱,呵呵~~有点意思!”

慢条斯理晃到阁门,看大门的人手增加三倍,六人刀剑在手紧盯来人;再看陆平,与印象中的反差太大,一身力巴服胡子拉碴,憔悴中带着颓废,得见昔日故人立马露齿欣笑,眼神闪烁些许阴霾。

“安兄!”

“安兄是你叫的?草~”安子瞪眼翻脸,看了看后面四位要债的,道:“欠多少?”

“呵呵~不多,九万四千两。”

“老子问你借了多少。”

“三千啊!”陆平语气轻描淡写,一幅玩夸像。

“……”安子吐血,终于遇见一帮比自己还黑的,气得直喘粗气,半天才道:“最后一次,再特么敢来不用这哥儿几个动手,老子亲自料理了你。”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瞎了近十万两打发走四个龙套,陆平转身要溜。

“站住!”

“啊?还有事?”

“为什么不回去?”

“回去干什么?遭人耻笑?”

“那就拎着穆梦凡的人头回去,谁敢笑你?”

“我上哪找她去?”

“她在清野天铖。”

“你见过?为什么没杀了她?”陆平鄂然。

“那娘们心机很重,被她逃脱了;行啦~我走啦!”

“且慢!”陆平叫住,看看守卫将安子拉到一边,传音道:“小点绮星龙,是他让我去长风殿借钱的。”

第942章 妖蛾子效应

gāo li dài,无论处于何地,其利益背后总有大宗大阀的身影,所赚的每一厘钱都带着怨气和血腥,终极目标只为榨干借方最后一个铜板,毫无底线。

正所谓:为钱生,为钱死,为钱忙活一辈子;说的就是这伙人,安子管他们叫经济流氓。

然修士界的gāo li dài似有不同,其目的是要控制对方或家族、乃至宗门,从而扩大地盘和影响力;好处是成本低、代价小、见效快且少有反抗者;坏处显而易见,无实体经济支撑,现晶流一断立刻bēng pán,九连城就是例子。

为对抗阵旋阁的蛮横气场,整个星锋但凡有人的星球被逼得争相效仿;所以,少有散修或外来资本来此开铺,故人气低迷,唯一欣慰的是修为层次比其他星系高出一节,为什么?天天打架抢钱,行的是强者生存的逻辑;换言之,整个天罡星住着一帮疯子,也可称为战斗民族。

三年前熔岩星环暴发双兰一战,镇刹星锋,阵旋阁首当其冲,虽无多大损失,但在此之前接二连三出事,让其他势力产生错觉,认为有高人故意针对。

为寻找食物,安子不得不外出打猎,游历仨月惊奇发现,位于天罡大陆东边十余万里坐落新城一座,人气极旺,名曰:乾元。

因是新城,规模不大,更无布局,看上去建得很仓促;进城晃得两日看明白了,这是数十个势力抱团,想借机联合干掉阵旋阁,最不忌也要灭他半边威信,安子大赞干得漂亮,就是不看好。

为何?城内店铺多半是放gāo li dài的,且利息很低,只为快速积累实力或尽量抢夺全球资源;想想也是,天罡磁场混乱,传送失灵,意味着与外界失去联系,在经济上形成一潭死水;要知道,一个修士的成长需要海量资源,单凭一洼之地是经不起上亿修士的消耗;如若拖上个数千年,天罡必成一颗荒星;看到这一点的大有人在,连日来,时有方星舟升空,冒险前往熔岩星环掘取资源。

购得满满一袋食材,安子无心多看便启程往南,星内风暴与他无关;回阁进堂后刚好酉时,便在堂院摆上家什,整了一桌美味,打算图清静一个人喝点;结果还没开整,来了位不该来的人,妙算堂主。

……

“看不出来安堂主还有这般手艺。”柒堂主冷脸坐于对脸。

“有事儿?”

“当然。”美味飘香,柒堂主无多少兴趣。

“说完赶紧走,我这不欢迎你。”

“啪~”柒堂主扔出一布袋:“两百万。”

安子瞅了一眼没吱声,撩开葫芦灌了一口,又抓起一吸管粗的串儿撸得火星直冒,等待下文。

“一百万物归原主,另一百万乃本宫答谢;小柒不仅伤势全愈,于两年前修为更进一步。”

“没必要,再说之前我收了小柒好处。”

“看来你真的不缺钱。”

“谁说不缺?老缺呐!”

“那你为何不收?”

“你们是放gāo li dài的,在你们这就不可能有回头钱,除非拿命换。”

“……”柒堂主。

“对了,我有个问题。”把天聊死是安子强项,没话找话道:“我来阵旋阁三年多,还不知道柒堂叫啥。”

“柒巧莲。”

“我拷~一个带土腥味儿的名字。”安子默默点评一句,违心赞道:“好名字,呵呵~”

“安堂主,本宫来意还有一层,想请你收小柒为徒。”

“不好意思,这辈子我没打算收徒弟。”

“却又是为何?”

“本人**,拒绝回答;柒堂主若无其他事就请回。”

这时,柒巧莲轻纱一挥下得隔离罩,道:“可知巧莲师从何人?”

“打住!”安子急忙叫停,扔了肉串不耐烦道:“我不想知道,你也别说,阵旋阁内部事与我无关。”

“绮芯兰。”

“柒堂主。”安子一点没惊呀,闭眼扶额顿了两息,道:“你们想政变也好、起义也罢,清君策也行,请放过一个有为青年。”

“这是家师带给你的话,听完后若改变主意,可到妙算堂找我,告辞。”柒巧莲轻放一方玉简起身走人。

“等等!”安子道:“我不信三年前她来过天罡。”

柒巧莲定身侧脸回道:“阵道宗师远比你想象的神奇。”

凭借对刘毛的了解,安子料定实乃绮芯兰的主意,其变数在于秀越未按套路脱身,也就是应对当前的临时方案;从柒巧莲的话不难看出,小三想转正,必须解决刘氏羁绊和夺取阵旋阁的上层建筑,形成强势逼悍妇让位,也就不难理解九连城变成现今这般模样,说白了就是套路。

说客离去,没心没肺的混混连灌两大口,刚才之事如散却的酒气,随风而逝;就这样独自一人喝到半夜,才东倒西歪浪回密室,昏沉中扔简在床倒头便睡。

一觉醒来已忘之脑后,玉简消失在叠皱的被单中,摆上水晶面版,继续研究阵道,反正闲得蛋疼。

……

七年后,魅影出关,修为未得寸进,然身法如鬼魅、似阴魂、无孔不入,面有喜色潜入密室,吓得安子七魂飞了六魄。

“涨能了耐是吧?”

“公子,魅影半步证道了。”一向不苟严笑的妹子有了点笑模样。

“一边玩儿去,等哪天证道再来显摆。”

难得的笑脸瞬间没了,魅影生闷气坐于床沿,随手在皱皱巴巴的床单中摸到一方玉简,不管五六七十八偷偷揣怀里,起身故意无事晃了两圈,道:“公子,有什么事要交于魅影的吗?”

“想出去遛就直说。”安子闷头回道。

“那我走啦。”

“去吧去吧!等等~”突然想起什么,安子搁下青铜笔想了想,近前附耳与魅影嘀咕一阵,道:“明白啦!”

“找不到怎么办?”

“那是狄公的事,你只需把话带到。”

“哼~说来说去还不想赶我走。”

“我要赶你走用等到现在?”

“那魅影有什么好处?”

“行啊!妹别七年当刮眼相看,真涨能耐了,敢跟你家公子伸手。”

魅影没吱声,别过脸去白眼直翻,仿佛换了个人。

“行行行,等此处事了咱们一起走。”

“哼~这差不多。”

得了许诺,魅影当面施展从泥瓦匠那学来的歪门邪术晃身消失,惹得安子真跑眉毛,这要跟秀越亲热时抽冷子冒出个人,没准会跟刘秀一样,吓得二弟从此罢工。

且说魅影潜出阵旋阁现身旷野,确认四下无人下得隔离罩,翻弄手中玉简犹豫片刻,最终好奇战胜理智,一把捏碎。

“安小辈,本尊绮芯兰,已你的智慧想必猜到我要干什么;为表诚意在此许你个承诺,事成之后你将得到本尊一生的阵道心德,将来至少有五成机会成就宗师;还有,刘秀虽非我亲生,但视如已出,你若答应还则罢了,否则别怪本尊使手段摘了秀越的宫丸;别以为你是天尊传人本尊会有所顾忌,好自为之。”

“宫丸?女人生孩子的丹巢?”听完魅影犯哆嗦,这比杀人还狠;然身为刺客很快恢复冷静,眼神发狠遛了一嘴:“哼~刘秀。”

无心之失酿成巨大变数,也不知会倒霉在谁头上,总之挺简单一事越整越复杂。

……

自魅影走后没三天,许是遇到瓶颈堵得慌,安子出窝放风;阵旋阁上空,老天爷穷十年之功大气初步成形,很久未见的海风轻拂吹过,天空隐现淡淡白云。

掏出水晶,磁场依旧,但明显减弱不少,粗浅一算还算欣慰,不到一百年。

迈步出堂,御剑再次来到海边,那断崖碎石在海水的冲击下稍有抚平,千里海平时有水族跃起,生态恢复正常,以后不必再为食材跑去十余万里的乾元城。

“我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住?”向往大城市的热闹,安子冒出搬家的念头,再想想还是算了,别没事找不痛快。

沿岸漫步,穿行于高低无序的礁石之间,甚觉无趣,便随身坐下,瞧着滚滚波滔遥望海平线fā lèng。

“有风就有浪,有浪就有力;尤如磁场,想尽快稳定就得有反作用力与抵消,对呀!”突来灵感,安子起身回阁。

寻得头绪,心情大好,一路飞跑直奔道纹堂,但事与愿违,又有人守株待兔,正是柒小珍与绮星龙;甭问,上课的来了。

正值兴奋点,你让安子暂时干别的,换别人早开骂了;然最后一节课拖得太久,再拖下去阵旋阁没准就倒闭了,要知道十年后的九连城已是空城一座,无数铺面失去人气上得二寸厚灰,若无非常手段,绝难再起。

无奈之下将二人引进堂院,让其下得隔离罩,趁阵道监视失灵立马开讲,语速飞快,二人聚精汇神听得老认真;柒小珍坐得较近,好几次口水喷脸上,看得绮星龙真闭眼。

秉着负责任的心态,翻江倒海、长篇大论瞎哔哔到天黑,月亮露脸安子才收嘴,也不管二人是否听懂,躺椅未收下了密室。

“星龙哥哥,安前辈似乎有事。”连柒小珍看出来了。

“八成是。”绮星龙狡嘴一笑,道:“柒妹,我估计今晚有事发生,咱们先别回去,探探动静如何?”

“好哇!”柒小珍拍手称快。

两人没敢去密室蹲守,藏在堂院门背贴墙壁死等;子时刚过,安子果然出密室来到堂院,跟个娘们似的慢手慢脚耍宝,没瞧明白。

“风行裂动·爆体!”

[本章完]

第943章 宇宙祸害

诗云:五千载炼体开天,浪罡甲急智斗勇;怼震元有惊无险,遇悍妇绞尽脑汁。

宗师又怎么样?都是两肩膀扛一个脑袋,谁也不比谁短斤缺两;从佛学上讲,有因必有果;但从哲学上讲,有矛就有盾;万物生长于虚空,必存相生相克之道,不怕你修为参天,就怕你没脑子。

话说堂院惊雷炸起,暴裂空鸣破天,声波涟漪叠浪,妙音波纹浩荡;那肉眼得见的强声波四周扩散,离体十余丈消失无影,再看水晶板,星辰磁场抚平小半,证明思路正确,想法成立。

然动静过大,引来数只苍蝇tou kui,安子早有所料,转身回密室琢磨着如何更进一步,相信聚集混元力越多,磁场稳定更快,尽早打开天罡与外界的联系;不为救得一方修士,只为占尽先机拿到点主动。

等待数日再次来到堂院爆体之处,水晶板显示,此处磁场震荡已恢复混乱,说明确爆体威能不够,在大自然面前一切都显得那般渺小,安子眼神透着无奈,心神受到打击。

怎么办?窝密室苦思冥想未得头绪,精神颓废得很;混迹修士五千余载,原先那个以逻辑思维想问题的脑子正在被同化。

某日,安子又去了海边,希望老天爷继续给他些灵感,结果枯坐三天,海风吹得蛋疼,脑子一片空白,仿佛被格式化了。

熟话说生意不好挪铺面,安子御剑又去了乾元城,看看天罡修士是如何应对眼下局势。

……

一路心不在蔫晃晃悠悠,好几次差点栽下云头,七天的路程愣飞了半个月,当瞧见部落式的城池乍现天边,好几艘方星舟拽着黑烟打外空返回,安子没怎么在意,然进城后发现人潮往一个方向聚集,顿时领悟。

是的,那是七八年前前往熔岩星环掘取资源的冒险者,混在人群中打开神魂探测得知,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打劫,因有心算无心,物资基本全部被抢,那些冒黑烟的方星舟里边其实空无一人。

星际海盗,新的职业应势而生,安子叹气摇头,心道:“唉~~人心啦!”

看罢热闹情绪欠佳,打算寻个酒铺坐会儿,这时一声“公子”传入脑海,安子四张瞧望,未发现魅影,偶然想起那神出鬼没的手段一阵翻白眼,自顾遛街。

沿街满是放gāo li dài的铺面,即使有个巴炼器或卖丹药的,那价钱贵得让你怀疑人生;得亏是晶本位货币,若是法定信用化币,相信比擦屁股纸都不如。

远离闹市,好容易才寻到一间酒铺,犹豫是否进去坐坐,晃得半眼见魅影正狡笑向他招手。

讲真,魅影变化挺大,当初那个看谁都不顺眼,一言不合就拔刀,举指冷淡的性子似乎收敛了,安子有点不适应,天知道是福是祸。

进得铺面,魅影立马起身领上二楼开了个单间,象征性要了两坛酒使关门升罩述话。

“啥事?”

“公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安子眉毛一拧,道:“没有啊!”

“你进城不是找我的?”

“前些天想到个能重启传送的法子,但我修为太低,一时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乾元城换换心情。”

“哦~~”魅影并没表现出失望,而是轻嘘一气;以为安子是来找她要那方玉简的。

“最近城里有没有什么趣事。”

“有哇!”

“说来听听,你家公子很久没乐过了。”

“我怕你听了乐不起来。”

“陆平?”安子反应贼快,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现在十几势力都巴结他,要多少借多少,利滚利估计已过百万。”

“……”安子。

“你知道他拿钱都干什么了吗?”

“干什么?”

“城南有家风月楼,明白了吧?”

“草~”

“公子,你在九宫的遭遇狄前辈跟我说了,我劝你还是别管这种自甘堕落之人。”

“所以我打算落井下石。”安子淡定道:“寻个机会录下他嫖妹子的过程,带回九宫星交给城里开客栈的老贺,让他给我玩儿命复制,相信能狠赚一笔。”

“我才不干那种龌龊事,丢人。”

“哎呀~~你就不能动动脑子,花点钱让伺候她的妹子来个zi pāi?”

“那还行。”说罢小手一摊。

“什么意思?”

“我手里没钱。”

“切~~堂堂白氏大xiao jie会没钱?”

“那算啦!”

“卖得的钱我那份归你,行了吧?”

“多谢公子。”要的就是这话,魅影生怕安子反悔,撩下话人就不见了。

“拷~看来泥瓦匠的本事很牛哇!怪不得敢潜入九幽偷东西,草~”

定下计策恶心一把老陆头,安子心情大好,出酒铺天色渐晚,因城内消费贵得离谱,决定出城上太空歇息,没了进项能省则省;至于陆平借的gāo li dài,那办法就更绝,玩儿个失踪就行,到时候要账的那十几家定会寻到阵旋阁,希望双方别沉住气来场世纪大pk,最好两败惧伤。

御剑出城,野外时有争斗,修士技能于夜空下绚丽寻目,炸爆阵阵入耳,安子眼睛突然放光,随之啪一声给自己来一嘴巴。

“草~这么简单的办法居然没想到,我特么猪脑子?”

想到办法未作停留,连夜启程回阵旋阁,一路风驰兴奋异常,如若成功,绝对能夺取天罡星、乃至整个星系的经济大权,在磁场恢复之前悍妇也得投鼠忌器,否则九连城甭想东山再起。

事实再次证明:有文化的流氓太可怕。

……

每个大门大宗都有自己的仓房,属公家之物,只对内开放;回阁后直奔妙算堂,柒巧莲以为是来谈判的,大喜过望,连忙迎进密室,亲手沏得好茶座等安子开价。

“妙堂主过于客气!呵呵~~~”安子揣茶牛饮,其味苦涩难咽,咂咂嘴强忍吞下,赞道:“好茶!”

妙堂主看在眼无奈笑笑不在斟茶,难得兔崽子还知道给人留面子,问道:“安堂主可是想通?”

“什么想通?”

“……”柒堂主。

“哦~你说那事?再等等,我有别的事找你。”

“但说无妨。”

“很简单,我买三样东西;龙晶草,火硫石和药鼎灰。”

“你要炼丹?”

“哎呀~甭管我干什么,给你钱不就完了?”

“哼~好哇!”柒巧莲真想一茶碗楔他脸上,白瞎了好茶,脸色阴沉不悦道:“要多少?”

“每样来三五百斤。”

“呵呵~~看样真不缺钱;行啊!本堂主每样给你五百斤。”辜负小三番苦心,柒巧连定要狠狠刮下一层油,伸出食指:“一百万,谢绝还价。”

“成交。”

“……”柒巧莲懵了,感觉要少了,兔崽子比想象中的还有钱,然话已出口反悔不得。

这三样物品若放在天铖,价格绝不过万,足见柒巧莲多恨他,真是赶鸭子上轿不识抬举,换言之,安子间接又将绮芯兰得罪,唯一顶他的可能仅剩刘毛。

花巨资收齐道具立马出阁,别被陆平及众债主给堵了,玩失踪最好的地方是谁?当然是月亮,待试验完成就能让魅影去天铖,后继剧情才得以延续。

天罡月亮离主星较远,且星体较大,借恒星之光、衬熔岩微芒显得淡红;放出悍将驾机飞了百余时辰,好在途中未遇星际海盗,顺利着陆于阴暗背面。

出舱下机,浑身金线交织密不透风,身后悍将紧跟肩头,元力灯光照射,眼前场景与月球差不多,无数陨石浅坑;下腰随手薅了一把,土质还算坚硬。

zhà dàn属于危险道具,肯定不能在穿棱机内进行,两人就地刨一洞府,百尺见方,镶上莹光石挺象那么回事。

凭悍将炼器师的能耐,做个zhà dàn很容易,只是没玩儿过,全程懵逼,直到试验品完成也没明白是个什么鬼。

这是五颗西瓜形态的黑铁嘎达,一个比一个大,上面居然插一引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雷。

因太空没有空气,安子尘阳在手调动劫元于剑身一抹,刹那间闪射剑影一道直射地面,反震力炸岩石乱溅,飘向无尽宇宙。

“再来!”一连七八道剑影,那深不见底的地洞终于喷出一股气体,那是地热,也是空气,西瓜zhà dàn才能bào zhà。

于洞口已自身高温点燃引信,搁在喷涌强劲的气体上,离得百丈就听一声巨响,安子立马羽翼齐展奔向bào zhà点,掏出水晶板查看结果。

“不行,威力还是太小。”磁场依旧混乱,还没爆体的效果好,欣慰的是方向正确无比。

就这样,安子和悍将足足待了小半年,药量逐渐回大,手里的材料快要见底,最后孤注一掷,一股脑全部用光,三百多斤材料,做成的zhà dàn足有集装箱大小,估计就算成了,月亮会哭。

一声参辰巨响,那集聚施放的能量将地洞给抹平了,造成地热狂喷,像是油井被炸了;无暇感叹,安子蒙着面冲进无法散尽的灰尘,水晶板显示磁场弧度稳定,大喜。

将药量数据记录好,余下的便是等待,看多久会被强大的星力磁场所同化,重归混乱。

三十个时辰后,两人驾机离开,身后月亮渐渐远去,那喷发的地热好似漏气的气球,加上惊辰一爆,推动月亮以每秒两米的速度偏离原先轨道,目标未知。

[本章完]

第944章 真相大白

词云:风浪急,游刃有余;自信中,笑对人生;智为引,洞先机,闪灵光,破死局,欲掌罡甲半天边。

安子有野心吗?有,六个字:有个性的活着;然所有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太奢侈;又因天生嘴贱、性格好动,三观与大众修士严重不合,走哪都引人关注,背后又有个手拿鞭子时不时抽上两下的谷仲方,能活到今天算是赚大发了,正如前文书有言:所有的成功都是被逼出来的。

从天罡之月归来,注定阵旋阁安逸的日子结束,那远在熔岩星的悍妇老祖即小三赶回来也得大半年,可以说没了传送,安子占尽优势,又证实了那句话:知识改变命运。

还是个伸手不见六指的夜晚,穿棱机扎进浅海,眯盹会儿天光大亮,安子收机浮出海面,挂上通讯器打开神魂探测,御剑升空回阁。

失踪半年,天知道那帮要债的是不是将阵旋阁给围了,所以一路小心谨慎。

现如今没了阵道监控,与老祖宗暂时失联,绮春城终于有了当一把首的感觉,只是三个月前来了帮人,拿了数十方玉简借据,点名寻道纹堂堂主要钱,得知具体情况差点吐血,心说这锅背得有点大,太丢脸;放gāo li dài的老大居然会有被人逼债的一天,上哪说理去?

熟话说欠钱的是大爷,这话一点没错,放在任何地方都适用;为防止身背巨额债务的大爷出意外,嫖得身子发虚的陆平全程享受超级vp待遇,身边数位天仙及引辰级高手守护,生怕阵旋阁暗中杀人。

事实上绮春城真有此打算,一瞧那阵仗直摇头,倒是柒堂主出了个主意,并亲自带队去乾元城找寻那位救走杨阵的刺客,同时全球搜捕安博天,逮着了先抽两大耳刮子再说,实在rěn wu kě rěn。

话说安子御剑回程过去三天,这一日得见海岸线,立马降低高度贴地飞行;热带气候的沿海植被较密,炼体士想藏隐身形不算太难,就是别靠太近。

慢赶前行,凭借镜片于千里之外看清局势,要说那帮要债的胆子真大,逼债手法与现代相仿,阵旋阁门前围了一大帮不说,两边墙上写满了清晰可见的要债语录,东倒西歪的那种,就差泼油漆了。

“卧槽!这帮人真不怕死啊?”安子猫腰小心拨开草丛,瞅得直嘬牙花子,暗道:“瞧这架式像是卯上了!嘿嘿~~得想办法让他们打起来。”

蔫儿坏的主悄悄退身海边,寻得了地缝躲着想折,与绮春城一样想到陆平,没办法,谁让他是两双矛盾的关键,那么谁能予百万军中取嫖客首级?当然是魅影。

于是乎,安子绕行万余里御剑往南,去了乾元城,魅影成为双方角逐的焦点。

……

三进三城,感觉别样,时有方星舟从天而降,大多冒黑烟,可见星际海盗十分猖獗,但依然挡不住利益的you huo;从刚开始的单独行动改成组团,且城中冒出个临时组织,名曰:星锋道盟;业务范围是为星际冒险者提供武力保障,说白了就是佣兵,主要成员全是与陆平一样还不起gāo li dài的,两者待遇相差颇大。

城内晃了两圈时至下午,魅影仿佛消失,安子真怕她闲得蛋疼[脸蛋]跑星锋道盟接活,进去苦守到天黑依然人船未见,最后还是道盟打烊才出来。

街面rén liu稀稀心情郁闷,琢磨着出城上太空歇会儿,不想遇见同样找寻魅影的柒巧莲,二话不说直接出手,安子毫无心理准备,欲要与其理论,却让人轻松擒下,被拎出城外钻进一片原始森林。

“嘛啦?有病吧?”挣脱魔手,安子一轱辘起身埋怨。

“哼~是有些机智,居然利用乾元城十三方联合势力对付阵旋阁。”

“你说堵门的那帮人?别逗了,明明是你们内部人干的。”

“内部人?谁?”

“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哦?可否说得具体些。”

“陆平到处借钱是受绮星龙指点,先是长风殿,后是乾元城,我估计……是你让他干的吧?”

“呵呵~~”柒巧莲围身晃眼打量道:“说说道理。”

“大姐,杨阵是你故意放走的,以你的修为会打不过一个得道的洞虚刺客?其目的是让阵旋阁失去对阵道底层的基础研究,行的是釜底抽薪之策;再则空无邪盗树,凭他一个后辈居然能得手,我表示怀疑;又恰逢风叶树被我全部毁尽,绮春城只是轻描淡写揭过,你们俩之间应该达成了某种协议。”

“说下去……”

“那位阁主着实可怜,三天两头被骂,谁受得鸟?叛变一点也不稀奇,再说是绮氏内部矛盾,不存在吃里扒外的愧疚,也就心安理得。”

“绮星龙又怎么说?他又凭什么听我的?”

“因为柒小珍啦!早在劫天秘境哥就看出来那厮动了真情。”

“够聪明。”柒巧莲竖一大拇哥,赞道:“难怪连老祖宗都不敢小视,果然有一手。”

“说实话你们玩儿的这手有点弱智。”安子挠挠头显得有点失望,道:“刨去修为不论,就你们那智商连四道界的人都不如。”

“你是下界之人?”

“怎么?看不起?”

“有点。”

“呵呵~~行,随你怎么说,没别的事我走啦!”

“等等。”柒巧莲闪身拦道:“难道你真的无动于衷?”

“大姐,我是个不轻意招惹事非,再说你们属于内斗,跟我没关系啊!”

“但你是绮飞兰亲定的道纹堂堂主,不将你拉下水,一但计划失败,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唉~~”安子无奈叹道:“好吧,我说实话,我并不看好你们。”

“你是指在清野星云生存于囚笼脊背的刘氏一族?”

柒巧莲话说到此嘴解微微上翘,安子猛然惊醒,才知道绮芯兰现身与悍妇干架的又一目的,就是为打乱星系磁场,造成所有阵道监控失灵,好让飞羽星的龙首太旋龟通过百年时间慢慢适应失去主人的意识,相信此时此刻刘毛已出劫天并暗中坐镇龟岛,间接封锁罡甲星锋之间的互通,真可谓一箭四雕。

“看来你又想到了,是吗?”柒巧莲神情得意,更多的是欣赏,太贼。

“大姐,说来说去这事压根跟我没关系,你来乾元城无非是拖延时间,好让双方失去耐心大打出手,事后好让绮飞兰的矛头指向我,有必要玩儿得这么绝?半年前我还送你一百万呐。”

“那是你自愿的,与本堂主有何相干?”

“拷~看来那一百万被你眯了九十九万!”喂狗的感觉很不爽,安子觉得不值。

“说,这半年去哪啦?”

“切~我凭什么告诉你?有能耐自嘎想去。”说罢安子转身要走。

“慢着!”柒巧莲人影晃动再拦,道:“现在加入还不晚,家师的话仍然有效。”

“什么话?”

“留言玉简你没听?”

经其提醒,安子下意识浑身摸摸,除了怀里的小石棒没有一点多余物品;仔细回忆细节才想起来扔床上了,欲开口解释,魅影前一章说过的话字字如金,尤其是开头那句疑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因魅影的身份是刺客,注定一辈子活在阴影中,更不能让外人查到与安子的关系,连忙解释道:“那天我喝多了脑子断片儿了,应该在道纹堂密室。”

“看来你不想与家师合作。”

“拷~黑了爷近两百万,你认为还有合作基础?”

“至少能救出你的道侣,不是吗?”

“这算最后通牒?”

“免得安堂主落得家破人亡。”

“懒得理你,走啦!”刚走两步,安子回脸问道:“对了,问你件事;听说上次劫天秘境后,天铖星刘氏被群雄所灭,又是绮飞兰搞的鬼吧?”

“不错!多亏家师暗中相助,大部分刘氏族人平安回到龟岛,等待下个时机。”

“性格蛮横、事事态度强硬,控制欲又biàn tài,怪不得两口子闹离婚,刘毛会泡她师妹。”奇闻异事说得差不多,安子嘀咕一阵御剑闪人,柒巧莲未有拦阻。

聊了快两钟头,时过子夜,安子远遁旷野,见四周无人才敢驾机蹿上太空,琢磨如何在眼下的局势中争取利益最大化,一句话:小爷的钱没那么容易拿。

而在熔岩星,秀越被强得带出密室,被悍妇扔到妖兽满街走的阴森峡谷,正挥动秀剑、背后扒着兔兄、头顶盘旋火鸟为生存博命,体会洪荒星域的恐怖,也理解了安子对她来此大为恼火的原因。

半夜没眠,趁太阳刚冒头,穿棱机返回天罡,在乾元城千里外着陆,刚出舱门意外瞧见魅影。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白氏魅大xiao jie,幸会幸会。”安子阴阳怪气道。

“嘻嘻~~公子,星锋道盟好玩儿吗?”魅影顽皮一笑。

“咳~~魅影,咱能不能变回来?你这样我不适应。”

“哼~本姑娘高兴。”

“切~我算看出来了,豪门大家出来的没一个正常人;跟我走。”

“去哪?”

“乾元城,最多三天我送你去清野天铖。”

“公子,你就不想问问那方玉简里说了些什么?”

安子回眸一笑,道:“知道就不好玩儿了。”

[本章完]

第945章 经济掠夺

话说与柒巧莲一番唇舌识得真相,清野星云正酝酿大事,安子思前想后琢磨自己的赚钱大计会造成什么后果,是否值得冒险?

要知道,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一但打通渠道,天铖、飞羽的物资会源源不断输入,如若任其发展势必抽干天罡星市面上的现晶流,加上整个罡甲星锋实体产业太少,大部份是放gāo li dài的,经济铁定bēng pán,次序便会混乱,凭安子一介开天炼体绝对死得老惨;而悍妇怒火之下必会杀奔清野,后果不堪设想。

三日后夜晚天罡某地,穿棱机从天而降落于一蛮荒烟瘴之地,出舱收机看看环境,空气湿度颇重,四周蚊虫鸣叫,深处时有妖兽嘶吼。

“公子,咱们真要这么干?”

“绮飞兰是个聪明人,毛哥也不傻,而且都对我不错,谁死了都可惜。”

“你确认秀越妹妹会得机缘?”

“应该能吧!”

“那绮芯兰呢?她怎么办?”

“魅影,一个巴掌拍不响,两口子无论因为什么事打架双方都有责任,如果打得太过认真,谁赢谁后悔。”

“?”魅影表示听不懂。

“我是说毛哥与绮芯兰走到一起,全是悍妇一手造成,怨不得别人;既然是自己种下的因,那结出的果无论是甜是苦,她都得吃下去,除非她想做孤家寡人。”

“估计很难。”

“谁说的?你家公子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夜叉那么难对付,还不是被我弄死了。”

“那~那我真去九宫星啦!”

“九宫星那边指望不大,把我交待的事办好就回。”

“嗯~”

兵行险着、剑走偏锋,安子纯属玩儿火,魅影只得依他,暗暗做好最坏打算,至少要收个全尸……

花四万两买材料做一zhà dàn,哧哧冒烟、呼噜呼噜冒火,双臂举起顺手扔了出去轰隆一声您猜怎么着?爆啦!

此地时至深秋,杂草丛生,并无参天大树,野外放炮容易引发山火,那惊天一炸连空气震颤,顿时浓烟滚滚,大火点燃枯草四周漫延,只见得魅影凌空飞至半空,身体旋转形成冲天龙卷,两分钟后风停火灭。

身处bào zhà点,安子眼瞄水晶板,磁场果然恢复,二话不说立马下阵,忙活两个多时辰,天都快亮了。

“公子,魅影走后一定要小心,我会尽快赶回。”

“你什么意思?我还没死啦!”安子累得满脑袋汗,听这意思对他没信心。

“我怕秀越妹妹守寡。”

“放心,毛哥只要听懂我的意思,天铖星九大势力全得听我的,包括龟岛的浑天阁。”

“那我真走啦!”

“别忘了告诉清风,每次传送时间只有二十八个时辰,让他抓紧时间。”

魅影默默点头表示收到,进入传送激活阵眼,白光一闪消失不见,安子仰天长出一气,发呆少许暗自盘算,估计阵旋阁那边还在僵持;如今情况有变,希望在清风来之前别动手,动静闹大了怕将绮飞兰撩到,悍妇一动必会引起连锁效应,时局便会失控。

荒野障地某处,安子一人守着天罡星唯一对外的传送点,眼观手心那对银色金纹头钗,黎明下散放微光,看来道界不低。

……

熔岩星地下密室,房子嵊再次开挂,阵法之道进步神速,绮飞兰时感惊呀,暗叹九幽圣子果然个个牛叉,但很快发现缺点。

“子嵊,阵法之道的根本在于对虚空的探索和理解,如今你已入门,可用掌握理论去推测或证明我讲的是否正确?”

“没必要吧?您是宗师啊,肯定没错,再说秀越没在,不怕她偷听。”

“……”绮飞兰无语。

“要不……我出去练练手?”

绮飞兰还是没吱声,挥挥衣袖示意出去,房子嵊尴尬笑笑,施得一礼恭敬而退。

“哼~只会承载前人之功,不懂继往开来,这辈子也别想成就宗师。”绮飞兰冷声默语,当想到安平,心中莫名烦躁,感觉天罡星要出事。

试着开启阵道监视,结果一片漆黑,连杂波都没有;没办法,熔岩星乃二人争斗的爆发点,此处磁场混乱最为严重;然心神不宁随时间推移越发剧烈,心疑之下摆弄阵盘,那虚空投影显示无规则波纹,凌散之极。

“本尊就不信他有本事打破这天地禁忌。”绮飞兰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如何在这混乱虚空重启传送。

强行镇定,重新盘坐闭目冥思,没半个时辰突然睁眼,一道传音火符后房子嵊尬笑现身。

“前辈唤我何事?”

“本尊问你,你认为安小子有没有可能在这混乱虚空冒险传送?”

“这个~~以我对他的了解,难说啊!”

“你觉得他能?”

“得看形势……这么说吧,您要把他逼急了,给他一把二道劫器,他能玩儿出三道的威力,四道也没准。”

“难怪你让我放他走。”

“前辈,说真的我有点怕他,这厮运气实在好得过头;您就听我一句,让他走吧!”

“本尊给过他机会,是他不愿意走。”

“正因为不愿意我才更担心,那小子留在罡甲定有所图。”

“难道~~是为了极境升阳?”

“升阳?还极境?”房子嵊傻眼,真要让安子得逞他这辈子也甭想翻身。

绮飞兰魂了一眼没吱声,起身踱得两步,道:“看来本尊须亲自跑一趟清野星云。”

“啊?您走了我怎么办?秀越还在乱妖峡谷,她要出事罡甲星锋就危险啦!”

“本尊只是说说,凭修为穿梭星系,哪怕最近,震元也需数千年。”

“呼~~~那就好那就好。”房子嵊暗拍胸脯。

……

天罡星荒野烟瘴之地,安子苦守二十多个时辰,这一日中午,传送终于闪现白光,散尽之后出来一人。

“卧槽~单庚!”

“安~安公子!”当年的店小二混出了点人模样,穿着打扮有点商人范儿。

“怎么是你?清风了?”

“安公子莫急。”单庚是个慢性子,出得传送再无亮光,道:“掌柜的正与浑天阁阁主面谈,说是等家族老祖发话,而后去天铖联系九大势力,事务烦多,二十八个时辰不够哇!”

“具体要多久?”

“掌柜的说为了稳妥,一百个时辰。”

“也行。”

“安公子,时间匆忙,这是风物行在飞羽能收到的所有物资,价值一千九百万两。”正事谈完,单庚递过两个布袋。

“才这么点?”

“没办法,大部份地宝灵草及阳晶石被浑天阁收走啦!而且量越来越大。”

“明白了。”安子猜测,八成是为稳住太旋龟行投食之举,前章推断完全正确。

收得布袋,单庚放出架圆盘型方星舟,安子惊叹瞪眼,道:“行啊!都买车了,看来你混得不错。”

“呵呵~~托安公子的福。”单庚赔笑,没问“车”是什么玩儿意。

二人结伴,开着方星舟奔至乾元城外,并吩咐将东西分类,卖给相对应的铺面,一次出手量别太大,免得惹人怀疑。”

“安公子放心,我自省得。”

于是乎,两人先后进城,安子远远跟在其后,生怕这哥们有所闪失,殊不知身后暗中跟着柒巧莲。

论做生意,单庚确实有一套,晃了大半城池就空了一个布袋,另一个没动,安子暗暗点头表示赞同;结果这厮第二天跟卖盗版光盘的二道贩子似的,背地里在街面拉人偷偷玩儿零售,虽出货较慢,但贵在安全。

如此这般断断续续卖了五天,两个布袋终于空了,单庚松了口气,因怕遭人暗算,强忍割肉进了家客栈,等待指示。

五天时间足以让柒巧莲看出端倪,当第六天安子迈步那家客栈一切都明白了,一时好奇心大起;被暴利冲昏头的愣货对此毫不知情,草草确认身后一番便与单庚接头。

“怎么样?赚了多少?”

“安公子,牛!”关好石门单庚满脸兴奋道:“一千多万的货卖了近六倍。”

“也就是说至少赚了五千万,行,你小子做生意是把好手。”

“咱们什么时候走?”

“不急,这几天没事到处转转,摸清楚什么东西最赚钱,争取利益最大化;对了,我能分多少?”

“掌柜的说了,你占三层,我占一层,其余归铺面。”

“还铺面,谁信啦!”

“呵呵~~~安公子,其实掌柜的能落三层就不错了。”

“行啦!我才不管那些破事;记住啊,在乾元城谁也别信,咱们三天后出城。”

“哎哎哎~~”

经济掠夺初步成功且日进斗晶,安子甭提多乐,比赌博还爽,简直是在抢钱;小心出得客栈暗中算着能赚多少个亿,一路自语发笑,跟个神经病似的。

而那位跟了六天的柒巧莲后脚进得客栈,也不知耍了什么手段,准确找到单庚密室,五指呈掌贴紧石门,眉毛瞬间拧了,暗道:“怎么没人?”

也打听打听单庚是干嘛的,情报人员哪个智商都不低,更何况怀揣巨款;待安子走后单庚立马换了密室,原来这厮开了三间,成功闪避一劫。

没堵到人,柒巧莲不怒反喜,说明两人确实在暗中搞事;收手快步出栈寻安子的晦气,想着以此事为要挟拉他下水。

正是:心有玄机莫测,使坏寸草不生;欲征飞兰悍妇,必先竭泽天罡。

[本章完]

第946章 打明牌

诗云:妙想堪破虚空锁,引狼清野乱天罡;巧莲隐踪窥一斑,老娘叫你闹得欢。

那柒巧连尾随安子正要出城,怎奈突然收到消息,阵旋阁与那帮要债的快要动手,大局为重无奈放弃,匆匆赶回九连死城,安子浑然不知差点被人抓住把柄。

九天后,乾元城整出大动静,城北一不起眼的犄角旮旯冒出个超大买卖行,门口站着十七八位面相年青的后辈,个个英武非凡、玉树林风,尤其是一脑袋没毛的魁梧汉子,身背浑沉厚重剑匣,一看就知道是个硬碴子;边上竖一牌子,上书:天罡经贸股份有限公司。

是的,计划进展顺利,清野天铖九大势力后辈精英全部到齐,其中包括两位丢了圣子令的倒霉鬼,飞羽浑天阁则派了刘宗鼎和郎泉为代表;在安子眼里,这可是清一色的vp玩家,阵容堪称豪华,其背后势力一但联合,恐怕悍妇得掂量掂量,正因如此才敢正大光明的做买卖,看特么谁敢惹。

当然,合伙开买卖自然要分赃公平,开张之前为如何分配利益吵了一宿也没达到共识,只好各卖各的,但铺面必须一家,且进退与共;由于安子掌握渠道,每日总收入提半成,乐得疯劲上头差点咬着舌头。

为尽快抽干天罡星现晶流,安子出主意,满城张贴广告,因而开张这天热闹之极,引来无数手拿晶石买不着东西的修士;其实这些仅仅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铺面贴出一物品价目表,价格比其他铺面低了一半,那还等什么!

两天,仅仅两天,清野星云所带来的十几亿物资被qiǎng gou一空,大部分被宗门成批买走,其余则是城内商家打算囤货,散野修士占得很小部份。

没办法,罡甲星锋这潭死水近十年未与外界交流,相当于被经济制裁,如同一个快要渴死的巨人寻得水源,定会一通猛灌并存储一些。

投入少,赚得多还快,典型的热钱;飞羽星风物行的单庚负责统计,当晚拆账整到子时,十多人围着,生怕吃亏。

“呼~~~~~~”单庚用脑过度一扔手中笔,道:“诸位,总共流水三十一亿八千五百四十万两,零头归我,没意见吧?”

“哗~~~~~~~~”众人炸了锅,从来没想到生意还能这么做,比抢劫实惠。

“单兄,咱们一共赚了多少?”刘宗鼎问道。

“刨去各家成本,粗略估算至少二十亿。”

再次哗然差点掀翻密室,安子玩儿命挥了挥拳头,一亿呀!两天赚了一亿,印钞机也没这么快的。

“安兄,齐某佩服!”齐方同报拳大喜。

“安师兄。”车贤珍颇为动情,身施一礼正要说话被刘宗鼎抢白,问道:“安兄,下一步如何行事,浑天阁定全力支持。”

“半年后再说。”

“这是为何?天罡星需求旺盛,如此机会时不我待呀!”

“你是……”安子扭脸一瞧不认识。

“在下千辰阁长孙英卓。”那人恭手道。

“哦~~~原来是英卓兄,幸会。”安子还礼,道:“我们的目的是赚晶石,不是盘活经济……这么说吧!天罡星好比一个很久没吃饭的人,你将他一下喂饱了,以后的生意怎么做?”

“啪~~”南宫旗乃三晶后辈,颇有生意头脑,一拍大腿道:“安兄高明,得让他半饱不饥,时时觉得饿,咱们的生意才能长久。”

“安兄好手段,廖武代表星罗殿在此表态,一切以你为首,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太岁城附议。”

“风阳府赞同。”

暴利驱使,各家纷纷表示支持,唯有真武殿常山虎一语未发,瞧那一脸懵样,估计是没听懂,碍于面子没好意思问。

赚得大钱那个高兴啊!个个变得大气,先后拿出珍藏的仙灵佳酿开起了酒会,一时间推杯换盏、称兄道弟,气氛十分热烈。

……

两天内卷走了天罡星二十多亿,那些放gāo li dài的眼睛红成了兔爷,仿佛被人抄了老窝,连夜派人飞奔至九连城报信,致使一触即发的世纪大pk搁浅,悬在绮春城头顶的石头落地,真打起来绝对是惨胜。

柒巧莲却琢磨过味儿了,细细推敲得出个无法接受的事实,兔崽子八成堪破天机,找到混乱虚空开启传送的方法,比两位老祖宗都牛。

镜头转回乾元城,十三位大佬驾星舟狂奔三五日赶回乾元,途中便已合计,甭管是谁,敢在虎嘴里夺食就得拿命来换。

但事实是所谓的天罡经贸股份有限公司已关门歇业,轰开占门里边空空如野,那帮刮地皮的小辈集体失踪,大佬中有位脾气火暴的有气没地儿撒,扬起大手抽了陆平一耳刮子,嫖客当场吐血,飞出两颗板牙,腮膀子肿成馒头。

经安子这么一闹,乾元城作为天罡星最大的集贸市场,物价有所降低,经济貌似复苏,然对于一个星球而言,区区十几亿的物资属于杯水车薪,四个月后反弹,甚至有的铺面比以前更高,为什么?因为单庚没走,到处暗传小道消息,搅得那些市场乱七八遭,人心动荡。

先前商量好的半年很快过去,安子没有让单庚回去的打算,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这位名为天罡的巨人还不是太饿,火候未到;再说上次动静闹得太大,相当于趁其无备火中取栗,相信乾元城与阵旋阁两波人正全球逮他,没有百之百的把握万不可露脸。

其实二人就在九连城边上,为出入方便挖了条地道,方法原始却很管用;有事就让单庚跑腿,没有就躺院里晒晒太阳,反正硕大的城池就他们两人。

“安公子,咱们天天这么待着行吗?”时间久了单庚觉得心里没底。

“没事儿,只要随时留意乾元城的物价消息,天罡星就在咱们的掌控之中。”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也不傻,下次再开铺面恐怕凶多吉少哇!”

“嘿嘿~~”躺椅上安子侧脸阴笑:“所以我会让天铖九大势力派长老级人物坐镇,比底蕴,天铖不比天罡差,实在不行咱们就去城外,只要事先风放得好,谁能挡住you huo?”

“安公子,这几天我琢磨出个问题。”

“哦?说说。”

单庚表情严肃,措词半晌,道:“咱们这种玩儿法不算新鲜,相信下次带来的货物数量大得惊人,一但脱手很可能榨干天罡星市面上七成以上的阳晶石,到时候……”

“哟~~~可以呀!”安了惊呀,起身欣赏两眼,赞道:“你小子两下子。”

“你~你早就知道?”

“废话,也不看看小爷是干什么的;四千多年前三阳域那场bào luàn听说过吧?”

“……”单庚眼睛慢慢睁大了,感觉上了贼船。

“三晶都差点被我整夸了,一个天罡算个屁。”

于下的话单庚没问,也不敢问;能调动浑天阁老祖宗及整个天铖星的物资,绝对是个惊天计划,非他这种小人物惹得起,好好办差就行,再说自己也没吃亏,还借机与九大势力搭上关系,双赢。

安子瞧单庚那傻呆样好笑,躺椅望天,眼瞅稀稀白云,道:“单庚,好好把握机会,天价阁的位置我会帮你争取。”

“真的!”

“那哥们不适合天铖,还让他回掩月吧!”

“多谢安公子大恩。”

“别客气,是你应得的。”

……

时间快进两年零八个月,一个盛夏时节,天气酷热,安子后背器匣穿着条裤衩在海边冲浪,练了仨多月,晒成了非洲黑鬼总算不沉了,且速度赶超海浪,玩儿得忘乎所以,过足了瘾。

“公子!”外出探消息的单庚打海底冒头,与安子并肩飞驰。

“有什么新情况?”

“又涨了一成,差不多了吧?”

“走!”弃了冲浪板御剑扎进海底,海浪过后无影无踪。

一个月后,阵旋阁道纹堂,绮春城独自推门而入,四周转转心生悔意,真不该放走杨阵,但想起绮飞兰那张悍妇脸又咬牙暗恨,自己这个阁主在内部毫无威信可言,唯一卖他面子的唯有洛书老头;想想也对,他是上任阁主,切身感受过那小丑般的心态。

随手摸摸殿堂主位,留下一指灰痕,苦笑自语:“两个齐天之才,就这样没了!老祖,这种代价相信哪个世家大族也损失不起。”

“阁主!”柒巧莲贸然闯入,神色甚急。

“何事?”

“乾元城出大事啦!”

“怎么?那个什么经贸公司的宗门又出现了?”

“而且规模甚大。”

“仔细说说。”

“十一个神魂、七个引辰,一个炼体凝神,外加十七位后辈精英,其中九位劫器至少五道,于乾元城外五十里驻扎,摆开铺面大肆贩卖各类天才地宝,甚至劫器。”

“神马!”绮春城扭脸大惊。

“阁主,你知道都是什么人吗?”

“你认识?”

“相信阁内长老都认识。”

“说。”

“天铖星真武殿穹峰,风阳府大长老齐加赦,飞羽星浑天阁凝神力士刘星子,还有一位阵旋阁叛徒,冯鹤!”

“……”绮春城傻啦!这些可都是天铖响当当的人物。

“阁主,如果我没猜错,有人启动了星空传送。”

绮春城回魂立马想到个人:“你是说安博天?”

“我有jiu chéng把握确定是他。”柒巧莲全明白了,那失踪的半年定有内情。

“柒堂主,叫上的有堂主及洛书叔,咱们去乾元城,本阁主倒想问问,他究竟想干神马!”

“是!”

[本章完]

第947章 真实意图

天铖老一辈出马,安子无上欣慰,唯独对冯鹤心生疑虑,这厮居然投靠了风阳府,若非刘宗鼎死死拦住,必起内斗。

为顾大局,承天府货物由单庚主持,刘宗鼎借互良机对车贤珍展开心灵攻势,二人离去游山玩水促进感情,相信回去后离洞房不远了,也可能就地……那啥。

对于此次豪赌,安子早有盘算,待众人到来未直接开卖,而了广告宣传轰炸了两天,城内十三太保[势力老大]闻讯而来,一瞧那阵仗,来时的汹汹气势如漏风的气球……瘪了。

并非打不过,而是对方名声太大,压根没信心,可人家都挑到家门口了,总得叫嚣两声,几人暗中合计,只好厚着脸到求助阵旋阁,美其名曰:攘外必先安内。

两天后铸得一临时铺面,占地千方正式开盘,那火暴场面就甭提了,真可谓红旗招展、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人山人海。

买卖兴隆使得众人嘴都乐歪了,安子却躲在密室,面对眼前水晶板写写画画,将所有事件一一陈列,分析关联;罗锅的出现绝非偶然,趁阵旋阁未到多掌握点信息。

三天过去,表面上真看不出什么,如果与上次劫天必境刘氏被灭来看,准确的说应该是赶回归岛,隐隐感觉罗锅似乎是绮飞兰按插在天铖星的一颗钉子,最大疑点在于那厮顶着个阵道大师的头衔,而在劫天秘境又被刘毛无条件拒绝。

“看来毛哥藏得挺深,也许早就知道。”安子背手回来走动自语自言:“绮芯兰是阵道宗师,龟岛与天罡星的关联她肯定知道,但为什么非得把我扯进去?毛哥还送我那么重的礼。”

“呵呵~~~”安子无端笑了。

与其武力互怼,不如经济殖民,这是人类两次世界大战所总结的经验,首要条件是双方实力不能相差太大;安平被悍妇逼迫参破两方星系的通讯原理,为绮芯兰下一步行动提供条件,刘毛立生计划露出獠牙,为此不惜血本,动用近两百万年的布局,誓要兵不血刃掌控天罡,逼绮飞兰让步,能离婚最好。

那么绮芯兰与悍妇的一场短暂争斗便有了合理的解释,其目的就是让罡甲星锋成为一方孤星。

“不对。”分析貌似有理,但欠缺依据;如若安子没能堪破混乱虚空启动传送的方法,他们又如何行得下一步?

“哗啦哗啦~~~”这时,密室石门升起,真武殿老穹头笑脸进门,后边跟着潇洒哥苏连英。

“啥事?”

“哈哈哈~~~小子!好本事,哈哈哈~~~~”

“有病吧?”屁事没有一个劲傻笑,安子翻白眼鄙视。

“安兄,真武殿囤了千余年的物资总算脱手,相信这次你能提五六个亿。”

“等等!”安子扭脸一惊,道:“你是说千巴年前?”

“哈哈哈~~小子,实话跟你说,这批物资是忽雷老祖亲自下的命令,时机未到只进不出,没想到一等就是一千三百多年,哈哈哈~~~~”

“原来如此!”安子闭目深吸一气,睁眼道:“问两个事。”

“说,老夫知无不言。”

“冯鹤什么来历?”

“他?阵道者当然出自天罡。”

“如今的天铖星九大势力当年是否参于过围攻刘氏?”

“呵呵~~~”老穹头捋须一笑,道:“小子确实聪明,你猜得没错,凡是围攻过刘氏的宗门事后全部遭到清算,一个未留。”

“谁带的头?”

“这个……不得而知;只晓得是位震元大修,阵法造诣通天彻地,并为现存的九大势力留下劫天秘境的机缘。”

“并以暗阵手法藏于各宗某处。”安子立马想到在沙陀城玄水楼行窃时发现暗阵,还以为是府主bāo yǎng的二奶。

“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那位震元大修是谁。”

谈话触及上层核心,穹峰知趣就此打住,拍拍安子肩头欣慰说了句:小子前途无量;而后出得密室看场子去也。

“呼~~~~~”安子比较泄气,整件事大概搞清楚,那姐妹俩的智商让人唏嘘不已,自己则扮演了一个真正搅屎棍的角色,事实证明:悍妇确实不得人心,连阵旋阁阁主都背叛,秀越小命悬啦!

……

此番带来的物资确实惊人,大卖五天依就货源充足,大肆收刮天罡海量晶石,城内仅有的商铺全部关门,那些放gāo li dài的瞧着眼馋,只怪乾元城离阵旋阁太远,来回一趟至少五六天。

眼瞅各大势力赚得盆满钵满,安子一人躲在密室提心吊胆,琢磨着是否飞一趟熔岩星,按此发展悍妇铁定暴走,震元大修外加阵道宗师发起彪来谁拦得住?想当年棱阳星域一役连星系都毁了,更何况小小的天罡。

时隔一天,乾元城十三太保与阵旋阁高层乌泱乌泱从天而降,那火暴场面如浇了瓢冷水瞬间降温,从全球各处赶来的大小宗门采购员全部自觉退出,坐等事态发展并随时作好跑路准备。

过江龙怼上地头蛇,两方谈判主要代表自然是绮春城和安平。

密室内,百尺见方的地盘挤满了人,两波人泾渭分明各站一边,神情各异与空气是擦着火花,绮春城作为安子的顶头上司率先开口。

“给你们一天时间回天铖,事此我天罡星不作追究。”

“阁主,买卖zi you,这你也管?”安子道。

“那好!”绮春城强压怒火道:“既然在老夫的地盘做生意,就得按天罡的规矩来。”说罢手一伸:“先抽十亿地租。”

“呲啷~~~~”也不知是谁突然亮了家伙,众人扭脸齐看,见是常山虎,双手紧握超大劫器显得很另灶,一瞧被眼神集瞬间缩了脖子。

“阁主,咱能现实点吗?你这样没法谈。”

“要么交钱,要么滚,自己选。”

“我有第三条路吗?”

“呵呵~~当然有。”

“乱空传送的方法,是吗?”

此言一出,天罡人堆炸了锅,完全颠覆传统,凭他一个炼体怎么玩儿的?连宗师都没办法他居然能行。

“怎么?舍不得?别忘了这是天罡,真要动起手来……”

“行!”此话一出,未等两方众人惊呀,安子又道:“不过有个条件。”

“说。”

“必须等这批物资全部脱手之后。”

“嗯~~~~”绮春城假模假似思虑一番,其实心里乐翻了,没想到这么容易,道:“总得有期限吧?”

“单庚。”

财务负责人出列,安子眼盯绮春城问歪脖笑道:“估计一下。”

“照目前情况看,最多一个月。”

绮春城拍案叫好,安子却起身打断,手伸二指:“两个月。”

“小子,看不来还是个买卖场的老手,哼~~四十天。”

“成交!”

“……”绮春城感觉上当了,然话已出口反悔不得。

谈判结束,谁输谁赢暂时未见分晓,待地头蛇们走后,驻地市面稍有冷清,安子再出奇招,贴出告示指明只卖四十天,价格涨了点,并暗中放风,比较稀有的物品每天限量购卖,价高者得。

先前商业情报准备充分,针对性涨价造成市面紧收的假象,乾元十三太保冷面观笑,绮春城更甚,幻想着四十天后九连城将重新焕发活力并独霸市场。

说真的,安子真怕那帮人突然出货冲垮市场,瞧寻架式松了口气。

天罡星布局基本达到目的,无需等待结果,犹豫着是否赶在悍妇收到消息之前走一趟熔岩星,秀越处境变数微妙,但想从悍妇手里把人抠出来太难,魅影也许可以;算算时间应该已到天铖。

四十天不算短,对安子来说度日如年,而天罡众人巴不得越越长越好,卖方市场实在难得。

有临时协议在手,顺顺利利狂卖四十天,赚得的钱自然是个天文数字,安子小提四亿,众人无不欢腾,太厚道。

结束小集市收得家什,天铖星众商狂魔正式收工,绮春城以地蛇头身份相送,其实是怕安子爽约,贴得那叫一个紧,没办法,上当上怕了。

当亲自得见手段愣傻了眼,太简单;安子偷瞄一眼表示鄙视,典型的小市民心态。

传送点亮,天铖大众在阵前与安子寒暄一阵话别,之后陆续离开,白光连连暴闪冲天,直至是后一个,单庚!

“公子,保重!”

“嘿嘿~~~赚了半辈子的身家吧?”

这时,传送阵无端亮起,冲出一黑影瞬间消失,柒巧莲眼尖正待追赶,安子乍声:“拷~有刺客!”

一场经济闹剧在安子的跑路中完结,但影响范围远不至清野星云;天铖星东天环以风阳府为首为博得大钱,收光了地盘上大部分物资,造成短缺,那些投机者看到商机,间接向周边星系扩散,三年后传到比邻某星系。

“月儿,猜猜此人是谁?”

“怎么?安逸日子过够了?”

“呵呵~~~说哪里话。”男人起身,体型挺拔、雄壮威武,思虑道:“月儿,还记得七百年前来的那位方华兄吗?”

“当然。”

“那小子心机深沉,不到最后关键你很难发现他的真实意图;动静闹这么大,八成与方华兄有关。”

“你是想看热闹,还是想插手?”

男人回首,眉间一抹凝重想了半晌,道:“我确实没想到魏璇和安小子认识,更没想到潇子棱会为《星辰望气》下死手,唉~~~真是事事无常啊!”

“咱们何时动身?”月儿不假思索。

第948章 命悬一线

词云:开天有鸟栖于璃木,赤焰云霄,绝云霓,负苍擎,翱翔熔岩穹顶,凤翼延展凌绝,扶摇九千,暴戾于碣石,暮消于烟尘,虽生于火、但涅与灼,故为神禽。

神婴紫丹,穷歇乱妖沉峡,历百战、戳万妖,负身流血、宫衣破烂,面泛苍色嘴角血渍秀发垂垂,四周妖虫兽海绵绵不断、浪浪滚滚孤陷重围,身形半跪残剑撑地,腥风拂过脸旁,眼透死意。

“唳~~~~~~~~~~~”一声凤鸣,幼鸟火儿流炎展翅冲天而起,周身火焰高涨、尾羽流星赤烈。

“火儿不要~~~~~~~~”女修大惊歇斯底理。

“轰隆隆~~~~~~”

峡口正顶太空,火儿化身陨石从天而降,为护主暴体而亡,那威力气卷黑云,暴起熔岩,飞溅峡谷之上直冲太空,四周扩散冲击似海啸拍打高山,顿翻气流掀起岩浪,所过之处犁地十余丈,群妖万兽如纸糊一般被撕成碎片。

一盏茶的功夫,千方见地的内谷盆地扩大一倍,空气中散着浓浓硫磺味儿夹杂腥臭,满地妖兽残肢狼藉漫野,危机暂解。

“咕噜咕噜~~~”少许,打土里钻出只白兔,踅摸两步化作一株八叶绿草散放白芒。

片刻,绿草根下破土拱出一脑袋,并使出浑身力气,拽拖沉重身体出得地底,随之腰间一拍,一抹金色罩体,而后绿草化为兔形扒于背后输送真元。

“火儿,呜呜呜~~~~~”形同乞丐的女修死里逃生坐地掩面痛哭:“夫君,秀儿错了!秀儿不该来找你!呜呜呜呜~~~~~~”

离火鸢凤损落,使得大地沉沉,惊动悍妇飞兰,丢下子房子嵊现身谷口,凌空皱眉低瞧两眼默默点头,自语道:“璃尘鸢凤,天生地长,能否涅槃,就看主人的造化,如果把握不住机会,本尊定亲手灭了你。”

……

茫茫太空,穿棱机引擎火力全开,面朝化作一红点的熔岩星缓慢移动,百余时辰掠过天罡之月。

“嗯?”坐于副驾驶的安子随意瞟得两眼,疑惑道:“轨道好像有点不对呀!”

“哪有什么不对?”魅影看了看。

“算了,你接着说。”

“景阳星易经阁那边传来消息,古星遥回来了,听说禹枫进入恒眠状态。”

“恒眠?”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狄公推测,可能是炎星死亡状态的意思。”

安子闭眼琢磨片刻,自语道:“不死不生,永恒不灭;妈的~为了极境升阳真他娘豁得出去,草~”

“很危险吗?”

“所谓极境升阳,简单来说就是破茧;体化恒阳并将实力提升极限,借星云系之气纳入其中已作摧化,暴发撼天之力锤炼肉身;道家有云:盛而衰、衰而歇、歇而尽、尽而亡;但亡不代表死,阴阳之道在于调和,能否涅槃得看造化,如果失败,他这辈子也醒不过来,属于玩儿命赌博。”

“公子认为他会成功吗?”

“七成吧!”

“这么高?”

“魅影,他的过去比你更惨,仇恨是他活下去的信念,对亲情的憎恶乃前进的动力;这样的人一但得到逆天奇缘势必一飞冲天,任何人也拦他不住。”

“你可以呀!”

“呵呵~~~可我为什么要拦他?”

“因为他会成长为你强有力的对手啊!死胖子说过:对待那种命硬的,必须不择手段掐死在摇篮,免得将来麻烦。”

“死胖子?”安子魂眼鄙视,道:“赶明儿回了修罗域我一定转达。”

“哼~我才不怕。”

“少主,死胖子说得对。”开飞机的悍将插嘴。

“卧槽~”安子真心眼晕,道:“悍将,那死胖子乃得道震元,当心把你拆成零碎。”

“……”悍将。

“公子,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去蜂斗。”

“去掐死他?”

“明明知道会成为羁绊,为什么不?”

“照你这意思,以后凡是碰到个运气好的直接杀无射,是吧?”

“……”魅影。

“你们两个,典型的气人有、笑人无;人家运气好是人家的,关我屁事?就算成了对手又怎么样?当你家公子是吃草长大的?”

“魅影只是提醒,反正我会替你收尸。”

“……”安子。

仨人三观相差太大,聊不到一块儿,安子起身到后边盘腿打坐,得飞好几年,干脆两眼一闭眼不见为静。

天罡星,至安子追赶刺客四天后再无现身,阵旋阁那帮人立马猜到两人八成有一腿,大恨,地雷埋得够深。

当然,有失必有得,天罡商贸团撤离没半天,乾元城有样学样,大肆广告宣传开仓铺货,阵旋阁同时跟进;两座城池为抢人气大打价格战,全球各大小宗门继续疯狂扫货;要知道,整个天罡所有资源加在一起也不够消耗一百年的;再说出售的全是些大众物品,二三道劫器最多,地宝与稀有矿物依旧太少,不像天铖那般大气,只要出得起钱,有的全卖。

本文反复言明,这个世界没傻子,双方叫劲看上去热闹,消费者实质没占多大便宜,大头全被天铖星那波人刮走了,再说两个势力都保有余地,好东西当然留给自己,没一个月市场便开始萧条,两个月后无人问经,回归冷清。

丹药、劫器虽好,却没晶石好,那可是硬通货;正如安子料到的那般,天罡星市场现晶流几近枯竭,致使晶石市值持续上涨,物品价格呈四十五度斜线一插到底,经济严重畸形,liu xiě shi jiàn与日俱增,渐生乱象。

两年后乾元联盟因利益之争bèi po解体,一些较大宗门为减少开销收紧山门只出不进,造成散野修士越来越多,好在没蛋生什么英雄人物收拢这帮人,否则阵旋阁危矣。

……

太空中,茫茫星际旅行整整两年,终于得见挂于头顶那颗裂痕赤纹的星球,星环清晰可见,目测至少一纵来宽,从底部观瞧巍巍壮观,难得的宇宙奇景。

看似很近,其实差得远,两人看腻了重回休眠,继续留悍将一人值班;讲真,倘若悍将有**非揭竿而起,太不厚道。

时间再进一年多,穿棱机收到熔岩星引力稍有加速,二人随之睁眼看得真切;安子摸出刘毛送给他的罡甲星锋图大概比对,那星环貌似比图上大了许多。

因星环内藏有狠人,安子命悍将从里边直接飞入熔岩,别被打劫了,捞点银子不容易。

熔岩星没有大气,一切暴露在太空,那星体内部升起的浓烟升入宇宙凝固有形,仿佛一棵棵擎天大树。

即将登陆陌生星球,安子扛上器匣耳挂通讯镜片遮眼,整理行头准备就绪,手持水晶板察看磁场,结果刚拿出来“砰”一声裂了。

“我拷~暴发点的磁场真特么乱。”眼前飘飞无数水珠,安子大骂。

“公子,着陆后我们如何行事?”

“先看看情况,如果出舱我排第一个,你们跟在后面保持距离,尽量别被悍妇发现,切记一切以性命为重。”

“少主,将想与你们一起行动。”

“行,你跟着我。”

任务分配完毕,穿棱机驾临熔岩上空,穿过黑烟得见真容,星球表面满是火山,岩浆枝流如血管一般密集,大地裂缝随处可见时有熔岩喷发,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

飞机高度三千余米便不在降低;刘秀曾警告过安平,劫天秘境的妖虫来自熔岩,别被虫族给围了。

机体内所有监控全开,仔细搜寻掠过之地,近三十个时辰绕行一周也未发现异况,甭说虫子,爪子都没瞧见一个。

“几个意思?知道爷要来全特么休假了?”安子胡咧咧。

“少主,将想出舱看看。”悍将的想法永远不拿小命当回事,安子当口予以回绝。

“要不我去?”魅影道。

“谁也不许出去,继续找。”

乱妖峡谷底部,秀越依靠兔兄为生存奋力厮杀,那个小家碧玉、贤妻良母的可人儿被冷漠和麻木取代,四周围妖虫尸体堆积如山,手中双剑残刃竟被磨得光滑,无有卷刃;背后金萝兔变得灰暗。

布袋中,丹药、晶石早已耗尽,全凭那股对安子的永恒一念苦苦支撑,更不能辜负火儿,她必须活下来。

血,迷糊了眼睛,将世界染成红色;癫狂、执念与愧疚成为精神支柱,一路博命到底。

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兽潮妖虫无穷无尽,天上飞的、地下爬的、地底钻的应有尽有,品种繁多,秀越泣战近四年而不倒,兔兄当立头功,然……

“啊~~~~~卟~~~~~”一支利如精钢的尖爪从背部刺穿左肩,秀越惨叫卟血,咬牙荡起残剑头也不回,锋锐红茫闪过,妖虫被一分两半。

“啪~~~”兔兄脱落昂天四肢、两耳无力,秀越眼疾一把薅揽在怀身形急退。

在妖虫眼里,斩杀无数弟兄的修士已是强弩之末,见其退却顿时大军,那奔健步伐使得峡谷震震,且地底不断冒出体形硕大的潜伏者,秀越命悬一线。

动静之大,惊刹由此经过的穿棱机;高高垄起的谷山好似一座虫巢,天空飞物越来越多全部扎进谷底。

飞机悬停两息底部舱门打开,仨人出得机体,未等安子一声令下,打谷口突然升起冲天金柱。

“公子,有人半步证道!”

“执念!一念永恒的执念!快~我媳妇有危险!冲进去~”夫妻感应无视虚空混乱,安子刀剑出匣炸起开天之力,轰隆一声如初升炎阳,金线羽翼齐张飞速沉入谷底。

[本章完]

第949章 熔岩悍妇

诗云:神域千机金晨翼,锋刀雨剑震乾坤;绝死一念证道魂,乱妖沉谷困佳人。

万妖群虫近在咫尺,执念之下堪得生死迈入半步证道,秀越一手揽兔在怀,一手紧握断刃浑然不惧,神情刚毅透着强烈的求生欲,嘴唇呢喃反复:“夫君,未见你最后一面,秀儿绝不会死!”

“狂轮妖月大星损·碎星辰!”

千钧一发之际,头顶一声霸气,朝天望,那上境开天如坠落炎阳光耀斑刺眼,话音落地无数赤红妖月砸落谷低。

“轰隆轰隆轰隆~~~~~”

bào zhà连连,威力强劲,火焰升腾,震得深渊峡口滚石乱飞,谷底卷起千层炎浪干翻群虫,随之悍将现身,电磁枪蓝火狂闪,收割着秀越面前奔向四逃的残妖虫甲。

“魔形飞皇星云锁·锋寒幽刃……”

“刷刷刷~~~~~”

魅影腰挂晶皇石身披金茫飘行半空,那银纹锁链突然闪烁道纹,仿佛有生命一般活了,数道金银光盏无限延伸,瞬息之间交错于谷底,彻底封死汹涌而来的飞虫,身形似鬼魅快得让人乍舌。

“爆!”

“轰隆~~~~~”

又是一声绝天之响,那交错如网的链锁炸似刀刃,锐锋所过,无数体形硕大的飞虫被切割数断,空中立散血雾、漫天红云,久久无法散去。

“夫~夫君~~”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来,秀越那紧崩的神经松弛,残剑落地体身一软瘫倒在地。

“媳妇!”飘身落尘抱卧佳人在怀,眼前的可儿人模样大变,满脸污垢血渍,头发散乱,气息微弱,欣慰眼神瞅着自家男人惨淡微笑,弱抬小手泛着腥臭摸摸安子脸夹确认是否真实。

“媳妇!”安子眼眶溢泪紧握其手。

“秀儿知道,夫君一定会来救我!咳咳~~~可我~~”火儿死了,兔兄修为倒退陷入晕迷,一身家当去了一半,秀越无法面对事实,更对不起千里迢迢冒险赶来的安平。

“没事儿,你老公运气好,天大的事都不叫事。”安子得见怀中兔毛灰暗,抄手抱来一抹眼泪,道:“再说它经常这样,又不是第一次,呵呵~~”

“呜呜呜~~~~”秀越一把撸住嚎淘大哭,感觉自己脑门印着四个大字:败家媳妇!

“不哭不哭!呵呵~~”

小两口难得重逢,秀越有了精神支柱放肆宣泄苦闷,打谷口突然传来一声嘲讽:“哼~可真亲热!”

甭看就知道悍妇登场;tu shā群虫的魅影和悍将赶紧下沉,四人聚到一块儿准备应付强敌;再观妖虫兽海,整齐有序如潮水退去,半根烟的功夫清静大半,唯有失重乱飞的残甲剩肢和滚石,画面黯然。

绮飞兰非一般震元,阵道宗师之能足以撼动数十方星系,眼带讥笑缓缓降下法体,打量几眼众小辈,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懂傀儡之道,玩儿得够杂的。”

“我乐意,管着吗你!”

“哼~~到了本尊的地盘还敢口出狂言,别以为刘毛护着你便有事无恐。”

“行啦!你们这些反派人物都特么一个人设,有事直说。”

“很好,本尊长话短说。”言罢魂得一眼秀越狞眉阴笑,道:“想离开乱妖峡谷很简单,本尊给你六年时间,救活你的鸢凤神禽,如若不然,别怪本尊以大欺小。”

“小火死了?”安子才想起来没见着愤怒小鸟。

“呜呜呜~~~”戳中痛点,秀越无颜已对。

“没事没事!”安子拍拍后背安慰道:“鸢凤鸟没那么容易死,那小家伙贼着了。”

“啊?可~可可~”

“听我说。”安子擦擦秀越眼泪,道:“鸢凤鸟有一个凤字,且生性属火,又为开天神禽,必生于虚空初始之焰,明白了吧?”

秀越两眼残泪呆荫木木摇头。

“公子,你是说鸢凤鸟能在火焰中重生?”魅影理解了。

“准确说叫fèng huáng涅槃;媳妇,小火跟着你四千多年啦!该进阶啦!再说熔岩星乃炎火之地,简直是为它准备的。”

“那~那怎么样才能让火儿涅槃?”秀越道。

“简单~”

“住嘴!”悍妇打断,利眼再魂秀道:“自己去悟。”

“这个嘛~也行。”安子欣然同意,扶起秀越帮她捋捋秀发,道:“六年时间足够,不急。”

“我~~我怕做不来。”面临大考,秀越懦弱本性暴露,死死紧抓安子,生怕他走了。

“媳妇!开天神禽没那么容易降服,倘若你没能让它涅槃成功,便没有资格拥有;你看看二蛋,赶不赶不走。”

“公子,如果另有其人助它涅槃成功……”

“那就成别人啦!”

“小子,你是从何得知?”悍妇问道。

“书上看的啊!”

“哪本书?”

“《荒神本纪》,你肯定没看过。”安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哼~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就随本尊离开,看她怎么死!”

“等等!”安子抬腿一拍,一对银色金纹头钗拿捏在手,道:“媳妇,这是毛哥送你的,那帮妖虫来了千万别手软;记住,小火儿能否重生关键在于一个‘焰’字。”

“哼~他还真舍得,竟然将锦绣钗赠给了你。”悍妇话里带着醋味儿,那对金钗显然有段故事。

“嗯~~”接过头钗秀越重拾信心。

“再有,熔岩星温度极高,地下定有阳晶矿脉,多用噬元术,最好将这一峡之谷变成……”

“闭嘴!”要命字眼悍妇再断,道:“你的话太多,走!”

……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众人被悍妇一波带走,晃眼之间身处一间密室,光线暗沉,气氛压抑,魅影作为泥瓦匠亲传愣寻不到逃跑机会。

与悍妇交锋存在一定危险,安子在来的路上就想好说词,打算以三寸不烂之舌睡[说]服绮飞兰,免得仨人见面大打出手;以她那种强硬个性,肯定是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

你聪明悍妇也不傻,安子此行目的绮飞兰怎会不知,共同点是都想和平解决,打打杀杀的累,还容易出人命。

然十几个时辰过去,绮飞兰未有现身,仨人感觉被软禁,安子是个无所谓的,你特么爱来不来;闲暇之余又要折腾,掀翻地板找寻阵纹研究一下,看看宗师究竟有什么不同。

当绮飞兰酝酿措词进得密室愣了,眼前地板仿佛被耕了一遍,乱七八遭,问都没问直接伸手要赔偿,报价三百万;安子眼睛都没眨,付了款问道:“你这没埋阵纹?”

“小子,再来任意胡为,当心本尊毁了你所有家当,跟我走。”

“哎哎哎~~~”

抱上兔兄丢下魅影、悍将,随悍妇变幻于迷一般的地宫,心道:“这才是真正的宅女。”

各密室之间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过道,而是以传送相联,安子叹为观止,混乱磁场在此没起作用,想来wài wéi有结界,与劫天秘境的光罩类似。

场影快速变幻脑袋早昏了,最后所处之地很特殊,密室阵道忽闪忽现,晃得眼冒金星,给人一种随时会停电的意思。

“前辈,能不能让它别闪了?我眼昏。”

“蹬~”一个响指,室内伸手不见五指,

“……”安子。

“咳~~~还是让它闪吧!”

“蹬~”又是一声,阵纹闪得颇有节奏,安子仿佛只身ktv包间,就是陪唱的姑娘不好惹,凑合吧!

包间内,不是,密室内二人默视,阵纹闪烁,霓虹交相辉印,如女人心思变幻莫测,气氛诡异整得安子没敢张嘴,要知道,这是个情绪极易暴走的震元,乃kong bu fēn zi的不二人选,从某种意义上讲,刘毛娶她,算是拯救了天下男人,千万别放出来害人。

谈判没什么把握,安子心跳加快,新陈代谢功率乃平常数倍,一会儿的功夫口干舌躁,道:“有点口渴,前辈能否请我喝杯茶。”

“你腰间的钧天葫芦没有吗?”

“啊?”很意外,安了摘下葫芦看了看,问道:“这玩意儿不是叫龙涎紫玉吗?”

“哪个bái chi告诉你的?”

“一个叫傅青鸢的bái chi;前辈,呵呵~~您见多识广,能否鉴定一下?”寻得话题打破尴尬,安子赔笑近前一步。

“一千万。”

“没问题。”安子一拍大腿价都没还,热钱嘛,来得快去得也快。

“传说此物出自第九次元的鸿蒙星域,什么时候流传外界已无可考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凡得此物者无一例外全部死于非命。”

“……”安子莫名哆嗦,想想韩逸怎么挂的,可不就是死于非命嘛!

“所以得名钧天,其寓意,不用我多解释吧?”

“切~~~吓唬我?”

“哼~本尊有那个必要?信不信在你,拿钱。”

花一千万算卦抽了下下签,全是嘬的;为表示kàng yi,抄起葫芦大灌几口满不在乎,趁着酒劲差点干一架,忒特么郁闷。

“炎轩的传人果然有钱,哈哈哈~~~~”敲诈连连得手,悍妇大笑。

“笑个屁!草~”赔了巨款,安子胆儿肥了,问道:“鸿蒙星域什么意思?”

“一片暗星域,就是在洪荒某处,具ti wèi置没人知道。”

“知道你也不告诉我,都是明白人,你继续~”

“想成就极境升阳吗?”

“拷~这你也知道?”

“哼~你真以为是那个杀千刀的打铁匠有此见识?”

“什么意思?”

“这是我为秀儿量身定制之法,若无本尊阵道辅助休想成功。”

“……”安子傻眼,赤炼劫危险在蛋碎。

“想的话就替本尊找到那个jiàn rén。”you huo得逞,悍妇切入主题。

[本章完]

第950章 听风者

学者有云:人这辈子无时无刻面临选择,性格与当前利益取舍决定结果;如同前方无数的岔路,却始终瞧不见未来;理智者会认真分析,从中找到平衡做出答案;非理智者唯有一个字:赌!

安子则不然,他有非常明确的目的,穿星越辰熬了近三年跑到熔岩星不光为接回秀越,还要套住一头畜生,刘毛之事仅是撸草打兔子,成了更好,没成也罢!夫妻间的事外人只能参谋,再说仨人活的年头太长,什么道理不懂?

“小子,是本尊开的价码太低,还是难以取舍?或是你有其他目的?”

“前辈,你想过这么做后果吗?”

“当然。”

“你确定那是你想要的?”

“看来你对刘毛还不够了解。”绮飞兰起身轻盈晃得两步,回首道:“一个从山里走出来的莽夫连字都不认识,若没有我,他达不到今天的高度。”

“那你看中他什么?”

“气运!几近无敌的气运。”

“也就是说,你聚沙成堆塑造了毛哥,同时毛哥又成就了你?是这意思吧?”

“不错。”话到此处绮飞兰情绪稍有不稳,坐下再道:“关键在于本尊帮他推开了那扇通向太虚大道的门,又是本尊凭借阵道赚下海量晶石助他成就炼器宗师。”

“所以你认为毛哥矮你一节?”

悍妇沉默,嘴上没说,心里八成认了,安子莫名一笑,问道:“你觉得我媳妇怎么样?”

“空有气运而智慧浅短的女人。”

“错!”

“安小子,本尊见过的夫妻反目比你花出去的晶石还多,将来怎么样你说得清?”

“明白了。”安子悟得真相,道:“大姐,你是负面情绪积攒太多无处传递,觉得全世界都欠你的,我建议你到域外或下界走走,体会凡人的简朴生活,试着改一下人生观。”

“死在本尊手里的凡人不下亿兆,你确定?”

“咳~好吧!当我啥也没说。”

“看来你睡[说]服不了我。”绮飞兰神情得意,对赢的感觉很在意。

“一个对虚空了解至深的阵道宗师,必定是位通晓天文地理、人性哲理的智者,对于说服二字本就没多大信心;倒是有一点,你处处心存好胜;小子可以断定,你的宗师之道在于阳阵,绮芯兰必属暗阵,所以她懂得钢中带柔,更懂如何征服一个男人的心;如若一味的用利益尺度去衡量你们二人的关系,在我看来是极其愚蠢的。”

“说这话你不亏心?”

“不哇!我的人生观很正。”

“那本尊问你,如果你的修为比秀越低,我相信你在她面前没那么高大。”

“哈哈哈~~~”安子乐了,道:“我跟我媳妇定情的时候她是结丹,我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江湖混混,当年在四道界为了活命,她敢舍弃一身修为自毁丹田;所以我发过誓,这辈子就她一个。”

“你在编故事?”

“大姐,在你眼里我媳妇可能真的很愚蠢,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她比你聪明;因为聪明的女人在自家男人面前往往都表现得无知、弱小、依恋,但关键时刻绝不含糊;所以我总认为,爱情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说完安子骤然暂定,赶紧拎葫芦灌酒,免得尴尬。

“哼~你们这些男人就喜欢女人仰慕,感觉自己高高在上。”

“看来大姐是个女权主义者,可以理解。”

“女权主义?”绮飞兰闭眼酝得两息,道:“形容得倒也贴切;现在是否能告诉我你的选择。”

“拒绝。”

“理由。”

“我不是什么圣人,本质也不坏,说白了是个运气好的泼皮,每活一天都是赚的,所以不轻意招事。”

“说得好,那本尊不妨把话得再透一些,由不得你。”

“为什么?”

“鸢凤神禽想涅槃成功,必须靠熔岩星核辅助提升温度,本尊若不出手,六年后你就准备给她收尸吧!”

“这点屁事难得住我?”

“你觉得你能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

“好,那本尊看你有何手段。”

谈判崩裂,绮飞兰起身消失,留下安子傻了,为什么?传送了无数密室,天知道自己在哪,怎么回去?甭问,悍妇又给他难题。

……

话说绮飞兰回到密室黑脸沉闷,房子嵊小心谨慎站一边目斜视fā lèng,时才二人对话全然听见,带来的震撼相当强烈,同时又觉得可笑,忒特么假;就他那搅屎个性也懂爱情?修士界有爱情吗?扯蛋~

“子嵊。”悍妇突然扭脸。

“啊?前辈有何吩咐?”

“有没有办法逼那小子就范?”

“这个~~”是落井下石,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房子嵊语顿。

“嗯~”绮飞兰利一魂。

“没~没有!”

“你一个地仙就那么怕他?”绮飞兰看穿心思。

“前辈,他后边的人更可怕,否则能活到现在?”

“哼~若非本尊对暗阵之道晦暗不明,又岂会进退不能;说。”绮飞兰等得太久,耐心皆无,并隐隐感觉,事情快有了结。

“真~真没有!”房子嵊急得满脑袋汗,道:“我的意见是,最好别逼他,压得太狠,他成长越快。”

“物极必反的道理本尊比你懂,我要是办法。”

“这个~~有啦!”要不怎么说房子嵊智商高,立马计上心头来了精神,瞬间汉奸附体哈腰赔笑道:“前辈,咱们何不引蛇出洞?”

“哦?说来听听。”

于是,败家仔上前低声附耳几句,末了言明:“前辈,此法的成功机率仅有五成,您请定夺。”

“何为五成?”

“那厮太贼,关键时刻总能看出点破绽,而且我有感觉,他来熔岩星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绮飞兰与安子一样没多少选择,至少是个可行的法子,先看看效果,实在不行就是强,一来可看场好戏,二来证实那段所谓的爱情是否真实。

……

在不讲规矩的世界里,越聪明的人越危险,房子嵊就是其中之一;当然,安子也算一个。

独自盘坐密室百无聊赖,一点没担心魅影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许是太过无聊,瞅着眼前的紫纹葫芦很不顺眼,悍妇危言句句在耳,在信与不信之间犹豫。

“算了,小命要紧,宁可信其有,舍了吧!”

一咬牙一跺脚,大灌两口忍痛就地刨一坑给埋了,绮飞兰通过监视看得一清二楚,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房子嵊瞧在眼里松了口气,并暗暗记下埋藏密室。

为绝念想,安子随意传送数间密室,半瞳之眼开启观得阵纹,照着杨阵教他的手法摆弄一二,监视画面变为天花板,tou kui的二人瞎了,绮飞兰大恨。

因无法确切得知悍妇方位,安子无法反监视,但通讯器有偷听功能,一场暗战就此拉开序幕。

匍匐在地,天线接触阵纹半天没动静,正待放弃,房子嵊莫名咳了一声,安子大喜。

“前辈,要没什么事的话……咱们继续?”

“……”安子猛然瞪眼,以为房子嵊挖了刘毛墙脚。

“怎么?想掏空本尊不成?”

“!!!”安子。

“呵呵~~哪能!前辈学究天人,子嵊就算学一辈也学不完;再说刚才给您出了主意,于情与理怎么着得给点奖赏吧?”

“哼~算你会说话,衣服脱了。”

此话一出甭说安子,房子嵊也愣了,好好的干嘛tuo yi服?要知道他还是个黄花大闺男,处境尴尬神情扭列。

“叫你脱就脱,不想学滚出去。”

为了心中那个遥远的梦,为了战胜那张邪脸带来的恐惧,为了将来能横走星辰,败家仔豁出去,三下五除二脱得就剩条裤衩。

“妈的~真特么不要脸!草~”安子暗恨大骂,倘若会录音非狠狠讹他一笔。

“道体,经、气、神、韵;虚空,星、光、暗、尘;两者暗合五行八门,阵道者,智由心生,五蕴九纵,元力泛空焚野,神魂参透规则;以经穴为星辰、以气脉闪动光芒、以神魂视其基础、以韵智窥得凡尘,自成一体,乃阵道终极。”

“您的意思是说,我得悟出新规则才能成就宗师?”

“说对一半。”

“那另一半是……”

“看清楚你的身体。”绮飞兰思维跳跃,一指赤果果的肌肉男道:“这虚空就和人一样,五脏应五行,窍穴对星辰;元修所谓道经,无非是指人体五行八门的运用之法,只要暗合天道,对应奇门,契合度越高效果越强,皆能破碎虚空。”

“前辈,我驳您一句哈。”房子嵊搓搓胳膊,道:“那星辰奇门之术又作何解释?”

“傻叉,这都不懂!”安子插嘴暗骂。

“所谓奇门异术,指的是阴阳之道,若有朝一日你能阴阳阵道皆为宗师,便能堪破天道,虚空规则尽握你手,成就阵道天尊。”

“哦~~~~~~原来天尊是这么炼成的。”房子嵊感慨。

“……”安子。

“把衣服穿上。”

“啊?哎哎哎~~”

讲道开篇结束,绮飞兰正式切入主题,安子听了半晌觉得无趣,全是入门级内容,从阵道角学识,属于初中课程。

收得天线起身,心血来潮重新做了块囚水水晶板,a4纸小大,磁场果然稳定非常,让安子意想不到的是,那波纹涟漪中隐隐夹杂一丝荡漾。

“曰~绮芯兰在偷听!她怎么做到的?”安子差点吱声。

正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人弄;长江后浪拍前浪,一山还比一山高。

[本章完]

第951章 吃鸡

人们常说:真正的爱情能穿越时空;颇为浪漫的文字描述,对活在现实中为温饱奔波的安平来说仅仅是碗有毒鸡汤,然切身感受一把别有滋味;当小三当到绮芯兰这种境界堪称史上第一奇葩,赤果果的挑衅,为其波澜绚丽的修仙之旅平添浓墨重彩的一笔,绝对是仙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异形大战铁血战士》的剧情告诉安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得见破绽的第一反应是如何与对方联系上共商大计,可初涉暗阵之道没多久,加上被攥在悍妇手里,稍不留神便被抓住把柄。

前文书有言,安子一直在琢磨如何通过现有元力波信号画出与之对应的通讯阵图,于天罡星闭关七年毫无头绪,如今急需,立即摆上桌子加紧研究。

六年,只有六年时间,时不我待的紧迫感压榨着智商潜力,精神高度集中忘记周围一切,兔兄不知什么时候化作一株灵草栽于密室中央,五片叶子微散淡淡绿色光昏。

……

却说至安子被绮飞兰带走,魅影与悍将二人左右等待,耗尽最后一点耐性,掐指算算已过五个时辰,那还等什么。

二人所处密室乃无阵之地,说白了就是座监牢,想出去也好办,土法子,挖地道。

长期跟随安平,悍将对此熟得很,徒手快如飞铲,还没挖出二里地去,突然赤炎无比,未等反应,貌似一股热流涌动冲破阻碍渗透而出。

“岩浆!”魅影眼疾手快,惊呀一声,手中锁连摆动拽出悍将,赶紧将地道堵上。

“这是何意?”悍将没明白,问道。

“不要命啦!”

“姑娘,在下这幅傀儡身躯乃纯阳重空金提炼的残料,区区熔岩能耐我何?”

“……”魅影语塞。

“我先出去找到少主夫人,看她有何办法。”

“也好,我那妹妹是个聪明人,记住我的位置。”

重新扒开地道,悍将一头扎进即将溢出的熔岩消失不见,魅影再次封死洞口远离靠墙心有所德;此间密室所处地位置必靠近星核,熔岩温度极高,悍将那幅下角料躯体能否坚持到地面很难说,希望能沾点安平的气运。

火山,乃星球吐纳之地,为之毛孔;三个时辰后,熔岩星某岩浆口突然喷发,漫天炎流直冲太空,其间夹杂个张牙舞爪的狼狈身影,衰到家了。

许是老天爷故意出难题,真被魅影说着了,悍将那幅身躯被化得残缺不齐,两胳膊都没了,浑身如同被泼了硫酸仅剩个铁架子,那强劲的紫雷水晶被高温化尽失去动力,万幸没伤着神魂,跟威震天似的一动不动飘流太空,方向直指星环。

两年后清野星云飞羽龟岛浑天阁正殿之顶……

“吼~~~~~~~~~~~~~~~”

一声苍龙咆哮,旋空飓风骤起,前方海水浪高数百丈惊刹眼球,整座龟岛颠簸摇晃,数十艘货运星舟纷纷升空逃离。

“哗啦~~~~~”

龙首抬头,虺蛇之尾掀起冲出海底,那神秘蛇头第一次乍现世人,万丈之尾戳一硕大脑袋,尖头鳞甲狂吐信子,几近次声波的震荡使得虚空涟漪微起,升空的方星舟随波纹荡漾失去控制。

“啧啧啧~~~~~”虺蛇得逞,能豁下两栋摩天大厦的参盆大嘴吐信快似闪电,数十方星舟瞬息之间被吞食殆尽,渣都没剩。

“孽畜尔敢!”太虚刘毛声如洪钟,威能破空寰宇,渺小身躯暴发齐天之能,吓得虺蛇立马缩进海底。

然按下葫芦起了瓢,顾头不顾腚,龙头失去威压趁势而起,浑天阁劫天殿当场崩裂摇摇欲坠。

“该死的畜生!”没折,刘毛只好收手镇回龙首;随之那偿着甜头的虺蛇又起,千丈长尾撒着海水伸入高空,黄金兽眼黑瞳紧盯龟岛。

正值苦恼,那蛇头突然紧宿,仿佛受到惊吓再次扎回海底;刘毛抬头,见天空红云滚滚,炎焰流火,印透半边天。

“唳~~~~~~~~~~~~~”一声刺耳鸢鸣,云中钻出一只遮天赤羽火鸟,双翅撩展千余丈,鹰眼锐利,气势磅礴;头顶站立一中年汉子,身着宽大红袍胡子拉碴,两手抱胸一脸严肃,狂风吹过,黑毛腿隐约可见。

“开天神禽璃火鸢凤鸟!”刘毛不算太惊呀。

然话音刚落,遮天火鸟周身焰芒高涨,参天威压镇得刘毛坐下太旋龟立马老实了,瞪眼傻了,喃喃道:“涅槃八劫!”

与此同时,天铖星星罗殿来了一男一女,神态自若游荡街市一番正待出城,迎面撞上南宫旗。

“哈哈哈~~~贤侄,近四千年未见脱胎换骨啦!”

“旗拜见御风师叔。”

……

熔岩星内星环边缘,悍将失去动力体态静止飘了近三年,终于碰上碎尘陨石搁浅;轻微遇阻使得方向改变,跟个弹子球似的穿梭于星环陨石带。

半年之后,悍将已身处星环中央某地,虚空突然莫名凹陷形成一微小旋窝黑洞,悍将掉入其中,就此结束飘荡。

乱妖峡谷,秀越手持锦绣双剑杀得漫空残肢,谷底早已剑痕遍野,几次想冲出去,都被无形阻碍所阻挡,小两口全部被困。

但是,你牛逼我也不傻,两口子之间自然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博杀中秀越想到数千年未动的神魂技法《子夜回梦术》。

“百花残尽万剑辰·万绣飞翎!”

寻得办法立放大招,锦绣双剑金纹绽放,伴起神婴修为身后百花齐放,空中乍现无数飞叶扑天盖地,似锋芒、似剑影、似剑阵、似群星闪耀围身四周,随之纵身架剑、撩尘绝地冲入群虫兽潮,飞花过处寸草不生,锦绣剑影性命不保。

“呲~~~”双剑镇地,百花飞叶四散开来,如万剑齐飞干翻无数,炸得谷内左右摇晃形同地震。

清得一片空地迅速退回,趁机就地挖一洞府,十余丈深,跳进其中闷热无比;那块专门做水晶肘子的寒星陨铁派上用场。

“希望夫君心有灵犀。”封死洞口,秀越头顶飘泊寒铁收敛气息盘身落座,锦绣双剑横卧双腿闭目沉瞑,脑后渐显艳丽一念神魂,散发道道凌波。

无阵密室,至悍将离开至今音讯皆无,魅影已不做指望,唯有尽快恢复修为施展传承也许能出去。

再观安平,近三年未眠未修,水晶板擦了无数遍,青铜笔画了无数阵道,废弃的兽到扔得满地都是,墙投影罡甲星锋图定格在熔岩星,那栽于中央的金萝草依旧散着绿光。

“暗八门启首在哪!到底在哪!草~”三年时光还是未入门墙,安子心绪狂躁,愤力将笔狠狠掷地。

青铜笔落地有声,蹦跶两下滚了丈许停止不动,笔头紫光熄灭。

“暗晶手套。”所谓神来之笔莫过如此,为琢磨暗阵无所不用、无所不想、无所不试。

右手暗晶、光泽泛影,五指金线折射暗晶紫光,空气中灰尘飞舞;印于左手囚水水晶板,那微得快要消失的通讯波纹更加清晰,其波动规律明显;扭脸再瞧墙上熔岩星图,那星环在脑海中渐渐形成八卦,与丹田炎xing xiāng仿。

“暗星!熔岩星附近有暗星!还是带星环的那种;对对对,一定有!”一丝妙想寻得灵感。

寻找一颗看不见的星球,最好的办法是通过磁场或太阳光线折射,总的来说办法颇多,条件是你得出去才行。

那么禁身密室有办法吗?有,投影在墙上的星辰图比卫星都管用,就是时间老了点,安子只得乞求误差别太大。

刚到熔岩时便发现星环与图上的要大,说明在此期间磁场发生过变化,必是暗星所为;换言之,此乃人为,非绮芯兰莫属;讲真,暗阵宗师,手段闻所未闻,为挖师姐墙角着实煞废苦心。

寻星过程异常艰难,暗卦八门千变万化,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只要找到休门,也就是暗八门启首,便是暗星之位,余下依此类推,难点就在这。

“呼~~~~手里若是有颗暗晶石就好了!妈的~”安子抠抠凌乱头发恼得很。

再看看囚水水晶,那道隐现波纹始终未停,说明绮芯兰一直在等待;殊不知安子能发现,悍妇照样能;虽瞧不见混混一举一动,但听得见,狗头军师败家仔献策引蛇出洞正对其路。

凭良心说,房子嵊想打退堂鼓了,为什么?只怪安子琢磨暗阵太痛苦,时不时传出那种藏獒挠门的动静,换他自己没准早抹脖子上吊了。

整理好情绪,震了震精神头重新进入研究状态,至使秀越的子夜回梦计划可能要落空;并非安子不想睡,而是怕睁眼又是七八年。

“嗯?熔岩星星环四平八稳,不像别的星球那般自然啊!”对应星图仔细掐算方位,偶然看出异常。

好奇之下持续放大看清事实,熔岩星环实很特别,内厚外薄,如圆形刀片,若是转速度快点,没准能切割虚空。

“不对,这不是本星磁场的作用。”

前文有言,罡甲星锋的主星与清野星云一样,两颗星球呈上下结构;那么造成熔岩星环厚度的原因只有一个,上面还有一颗,形成双磁场挤压所至,暗星位置不言而欲。

“狗曰的!与宗师斗智真他娘废脑,呼~~~~~”寻得暗门启首,安子瘫软在地,身子一歪倒地而眠,脑袋正处金萝草边上打起了呼噜。

第952章 悍妇扑街

诗云:恍如梦中春风起,偶见佳人满欢喜;郎情妾意渡思燕,洞若观火泛涟漪。

子夜回梦,神魂相会,安子昏昏沉沉会意乐得狂冒鼻涕泡,二人相拥久许互述衷肠,趁机会难得,赶紧将涅槃之法合盘托出。

然谷口封死,想出去唯有破谷,好在有大噬元术,地底又有阳晶矿脉支撑,不算太难,就看秀越能否随机应变。

话说至讲道结束后房子嵊寻密室参悟,密室仅剩绮飞兰一人,眼瞄那黑漆漆的视频投影印现一道极有规则、头发丝细的跳线。

“嗯?那是什么?”闭眼冥思没多久,见画面有条艳丽红纹,跳动毫无规律,时尔激烈、时尔平和,有点象人的情绪。

“神魂波纹?”绮飞兰眼尖,一语道破又未能肯定,随后起身经数次传送出现安平密室。

“哟~~~您老终于舍得现形,不是,舍得现身啦?”

悍妇没吱声,扫眼满室,除了中央栽的金萝草就一张桌子,啥也没有,安子手握鸡毛笔正瞄着自己,两眼透着血丝,笑了。

“刚睡醒?”

“是啊!梦中见我媳妇了,你有事?”

“本尊提醒你,时过近三年,真不打算改主意?”

“不存在,你们相爱相杀,无论谁死谁活对我又没什么影响,干嘛要改主意?”

“如果我秀越的性命威胁了?”

“大姐,损人不利已的事你也干?”

“谁说不利已?我儿子正好差只看得上眼的开天神禽,何乐不为?”

“从操作角度讲,可行度很高,但将来就难说了。”

“哼~你无非是仗其背后之人,本尊杀你谁能知晓?”

“你好像忘了古星遥和禹枫。”

“……”悍妇投鼠忌器。

“大姐,三方做出妥协是最好的办法,为什么不试着退一步?有必要闹得你死我活?”

“休想!”

本来就是自己的凭什么?就算当垃圾扔了别人也甭想染指,绮飞兰性格霸道之极,已达化境,有句老话形容得好: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悍妇一走,安子松了口气,瞒天过海寻得一丝把握,死棋渐有盘活迹象;立刻摆出水晶面板,投影印射在墙,应对熔岩三星结构试着刻画阵图。

……

天罡星,经济bēng pán诱发利益之争,早在三年前阵旋阁依照安子之法暂时与天铖取得联系,但那里是刘毛的地盘,结果东西两环九方势力跟商量好了似的,大把巨款在手愣买不到东西,偶尔有些小商涉贩偷偷卖点量又太小。

可以预见,百年过后即便能正常传送,也无人敢在天罡投资,太乱;所以,为盘活九连城只好前往其他星系,并定下两年约定,免得到时候满仓物资无法送到阵旋阁。

离清野星云最近比邻星系名为仙水,以地宝灵草闻名洪荒;阵旋阁派出的采购乃执律堂五人,绮三言父子赫然在列。

此番采购属于机密,免得消息走漏引得大批商人跑去天罡,重演天铖商贸团的故事;然大笔大笔的晶石往外撒,哪儿捂得住,终于引来安子要套路那头牲口。

潇子陵,三千多年前在棱星域被谷仲方吓退后时刻惦念《星辰望气》,趁安子修为还低必须尽快搞到手,等成长起来就没机会了,于是满洪荒域寻找。

身为九幽数得着的人物,自然有套自己的班底,当闻得洪荒坎位突现势力大肆收购各类天才地宝便匆匆赶来,因离得较远,到达仙水时消息皆无,线索就此中断;处于对《星辰望气》的执着,便在附近几个星系转悠,还是一无所收获,只好回仙水水云星赌运气守株待兔,另一边找到圣族在此的斥候打探消息。

阵旋阁那帮傻叉暗里低调,实则高调,很快引起潇子陵的注意,加上修为得道震元,三两下就给唬懵了。

万幸骑火鸟的锦方华暂落飞羽,不然天铖星就没了,刘毛一定会哭晕在茅房。

……

熔岩星,时间快进半年,某日乱妖谷底突然天蹦地裂,至谷底冲出万丈岩浆,仿佛**一般喷射太空,顿时黑烟凝沉遮了半边天,绮飞兰闻讯赶到现场,秀越早已人去谷空。

“哼~~鸢凤鸟的涅槃之地在此,看你往哪儿跑!”悍妇冷笑抽身撒了。

闪回密室寻视一番,魅影盘坐xiu liàn老实得很,安子则对着满桌美味大块朵颐,好一派生活气息。

“要不要来点?”安子瞅得一眼继续撸串,有点后悔埋了的葫芦。

“小子,有本事跑了别回来!哼~~”失了颜面,悍妇拂纱闪人。

“拷~更年期到了吧?”吐槽捞点便宜继续。

撸够了串,灌了两葫芦清水感觉颇为遗憾,得慢慢适应没酒的日子;得知秀越脱困,安子心情大好,懒散狂睡近百时辰,养足精神准备着手正式画图。

重新摸出块铁板,右手暗晶手套,二指结剑齐出两道紫线纠缠,一阵紫焰火花后大功告成但是……

“几个意思?怎么还没动静?又是哪儿不对?”一指紫光戳了半天阵眼屁事没有,安子纠结了。

琢磨良久泄了气,心疑道:“八成要暗晶石或暗属性矿物,妈的~一时半会儿我特么哪儿找去?”

思来想去瞄上右手手套,为了干掉潇子陵犹豫片刻,果断乍起高温;是的,暗晶手套被熔,水银般的液体流进铁盘阵纹凹糟,金线透过残余边角料打在阵眼,升腾一束紫光,显现十寸来宽的投影画面,一片漆黑。

“草~你特么耍我!”辛苦一场连手套都搭上,结果啥也没有,大骂之下差点掀了桌子。

而绮飞兰这段日子不挫眼珠盯着信号波纹,但有异常便是一场震元大战;然那根头发丝细的波纹始终保持稳定。

“唉~~算了,不玩儿了!”耐心活活磨没,安子撤去阵板收入戒子,面对空气大喊:“大姐,能不能放我出去透透气?”

“没改变主意之前哪儿也想去。”

“我走人行吧?你们那事我不掺合啦!”

“本尊说过,由不得你。”

“我……”事实逼得安子极度抓狂,满密室乱蹿,心中狂骂女人不讲理,该特么守活寡。

耗费心力忙活三年,落得两边都不待见,哪儿说理去?既如此那就别怪搅屎棍不客气,反正秀越跑了没后顾之忧,玩儿死拉倒。

于是乎,仗着阳阵大师、暗阵入门的本事两边捣乱,游荡穿行于各间密室,凡是有阵纹的全给你改成天花板;对付绮芯片就更绝,冲漆黑视频大肆咒骂耍尽猴戏,那细如发丝的波纹跟着上下跳动,只要你敢回话,自会有人找你。

尽管小丑闹得欢实,姐妹俩始终保持沉默,精神高度集中,殊不知时隔一年,熔岩星乱妖峡谷附近竖起一座黑石金字塔,占地数千方,万丈余高,塔下正是鸢凤鸟涅槃之地。

“咻~~~~~~~~~~~~”

“铮~~~~~~~~~~”

突然,由太空射下一抹银色剑芒正中塔顶,浑金震颤之后显现真容,锦绣双剑之一微芒绽放,仿佛置于佛塔的舍利,黑夜里的明灯扎眼之极。

无尽宇宙,秀越腰挂晶皇石披金盖尘,右手握剑立起神婴修为引动锦绣器魂,与塔顶剑体遥相呼应,道纹逐渐点亮。

“嗡~~~~~~~~”

貌似能量满槽,一道金线从天而降双剑隔空连成一体,秀越修为再涨一节,那黑石金字塔石缝之间绽透金光并快速延展直至塔底最后一道。

“天乾地法,混浊星空,循环不息,生生不灭·九道·噬元。”

单凭神婴修为不足支撑如此庞大的消耗,秀越二指呈剑戳在眉心,气势斐然施展噬元术,熔岩金字塔立绽参天之芒,塔身四面由石缝显现的金纹组成一幅阵图,方圆万里所有喷发火山立刻停止,半息间塔顶绣剑剑柄暴发光团,那通向宇宙的金线迅速变粗直到秀越本身,太空莫名刮起宇宙风。

动静闹这么大,绮飞兰要不知道趁早回家抱孙子去,稍微一琢磨就能明白,上当了,然正待起身,在安平密室,二混子端色正坐咕噜口水,冲桌上阵盘投射的漆黑视频狂喷口水,那投影突兀乍现图像。

“嗬~~~~你特么肯出来啦?草~”安子一点没吃惊,继续喷。

绮芯兰模样与悍妇七份相似,许是受暗阵影响,一头负离子过的黑发尽显暗柔气质,粉红嘴唇微露贝齿一幅弱小女子神态,冲安子悻然一笑,道:“安小哥智慧非凡,参得暗阵入门,芯兰佩服。”

没等安子说话,绮飞兰打背后冒头莫名抢白大骂二字:jiàn rén。

对待朋友,绮芯兰予以春天的柔情;对待情敌,那是刀剑林立的寒冬,挖墙脚的小三立马翻脸,冷声道:“师姐,我早说过,一味逞强你什么也得不到,包括你的男人。”

“哼~~别高兴太早,你的位置已经暴露。”

“那又怎么样?正如安小哥说的,我要是死了,毛哥必然绝望,你还是什么也得不到。”

“我有儿子,你有吗?”

“哈哈哈~~~~忘了告诉你,秀儿也是妹妹的半个儿子,我足知了。”

“半个儿子?我拷~~高招哇!”安子插嘴竖大拇哥恍然点赞。

“你知道?”悍妇没明白,恨意扭脸。

“咳~那什么,你还是问她吧。”

“没关系。”绮芯兰又改春风一脸,道:“安小哥告诉她也无妨。”

“你们两慢慢掰,回见!”都是些惹不起,安子起身要走。

绮飞兰毛了,拎小鸡子似的薅住脖领子恶狠狠道:“说!”

“唉~~~~大姐,事情明摆着,刘秀他媳妇是她派过去的卧底。”

第953章 黑炎鸢凤

这是个局,也许在刘秀出生前就布下的局,其目的与安平相同,逼迫悍妇让步承认绮芯兰的存在,然风险极大。

成,皆大欢喜;败,刘毛小三双双损命;从绮芯兰那云淡风轻的语气中听得出来,她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否则岂会主动现身?

古人云: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此话虽对,但得分什么人,像绮飞兰这种将颜面和输赢看得比命重要、性格极端的震元大修来说,无疑是场豪赌,而且是直接梭哈的那种。

所以,是输是和皆在悍妇一念之间,瞧那张渐散杀气的脸,安子额头冒汗狂吞唾沫,双腿不由自主夹紧……

紫唇哆嗦利露尖牙猛然回首怒视画面恨道:“jiàn rén,敢染指本尊的至宝。”

“哼~~云兮是妹妹走遍大半洪荒、千挑万选才寻得的徒儿,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何来染指一说?”

“咕噜~~~”安子继续。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是你将毛哥亲手推到妹妹这边,现在反过来怪我?还有,别忘了你在天铖对做过什么,为了掌握刘氏一族,竟丧心病狂暗中派人挑起事端,若无妹妹相助,毛哥非冲出劫天灭我绮氏一脉。”

“他敢!”悍妇叫嚣。

“安小哥也是男人,你问他敢不敢?”绮芯兰转移炮火,吓得安子腿脚发软。

悍妇紧薅脖领子用力上提,强压怒火道:“说!”

“呃~~这个~~咳~总的来说他是这么回事,因为所以,但是哪啥,归了包堆大概总之,老话说的好,大家都明白人你……明白了吧?”一嘴话佐料越说声儿越小,安子怂得快没人模样了。

“啧~~~~~”绮芯兰瞧那糗样暗乐。

“说!”悍妇咆哮,口水喷了安子一脸。

“你~~你杀了我吧!”安子吓哭了。

“师姐,他的答案还有必要说出来吗?”绮芯兰即时放话,算救了安子一命。

“好哇!”绮飞兰不怒反喜,扭脸冷笑道:“那本尊就给你个机会,你要杀得了我,那个忘恩负义的贱男人归你。”言罢撒手身形一晃消失无踪。

“安小哥,熔岩星正顶暗星方位可以传送,鸢凤即将涅槃,我会为你争取时间,得手后速走!”

“休想!”悍妇去而复返又回来了,那双黑瞳跟恶狼似的,抬手一挥,安子只觉眼前一花,左脸夹顿时火辣辣。

“哼~~留下印记,走到天边也别想逃出本尊的手心。”说完再次消失。

“啊~~~~”画面中绮芯兰捂嘴大惊,仿佛看到鬼一样。

“怎么回事?卧槽~~血~你特么敢在老子脸动刀?lbd~”本来长得就不乍滴,如今毁了容,以后怎么混?安子当场暴粗口。

“安小哥,记住我刚才的话;还有,整个洪荒哪里都去得,千万别去震位葬神星云,切记!”大战在即,绮芯兰嘱咐完果断关闭通讯。

破了相啥也顾不上了,耽误之急是脸的问题,伸手摸摸糊了满手血,火了!收拾桌子冲放光的灵草喝道:“别特么再骚包啦!赶紧撤~”

“嗡~~~”金萝草哆嗦两息化为兔形,浑身金光灿灿、精神抖擞蹦上肩头。

……

乱妖峡谷黑石金字塔,顶端绣剑银色光团持续,塔身高温潺潺阵纹刺眼,四周火山彻底偃旗息鼓,集高温于一点,使得整座塔体渐泛黑晶仿佛在燃烧。

“熔岩极斗,乾坤正鼎,暗夜陈参·锦绣飞辰·星力!”

秀越举剑向天绽射飞芒金线正对中鼎,念动阵法引动暗星,三秒功夫骤起重压透体而过扑向熔岩暗晶塔顶。

“卟~~~~~~~”修为有限超过承受范围,秀越吐血依然坚持。

就在这时,打天边朦胧星环突闪遮天之芒,那狂暴元力冲击扩散数十万里,空中乍现横纵阵道,砸落无数陨石,动静可谓裂星碎阳,恐怖之极。

数十颗陨石直冲乱妖峡,如东风快递炸起飞尘,将赤热岩浆抛向太空,其中一颗与暗晶塔擦边而过,好在没出什么问题,温度继续上涨。

“嗡~~~~~~~~~~~~~~”

暗星重力压顶,塔身道纹猛然绽光耀眼,方圆万里赤晶一片,温度超过十万,至黑晶缝隙中溢出丝丝赤热焰火升腾,汇聚于百丈高空形成一片淡淡红云。

震元大修、阴阳两门宗师大打出手,熔岩星体如飘泊于寒风之中的火苗极其脆弱,巨力之下星体移位,周边磁场混乱、星力不稳,秀越心急如焚。

“轰轰轰~~~~~”

又是数十颗陨石坠落,大地在火焰中颤抖,引发强烈地震,致使阳晶石矿脉断裂地火漫延,熔岩横流,那飞溅太空的碎岩夹杂无数星光点点,世界末日也就如此。

得亏暗晶金字塔结构特殊,又有阵道加持,暂时未有裂痕,固若金汤地堡型建筑顽强着自己的使命。

震元争斗不至,力破苍穹不休,太空三落陨石,其中一颗正对塔顶秀剑;甭问,绮飞兰也会撸草打兔子;关键时刻,暗星正底虚空突然破开道口子,星空旋窝蹿出两人。

“狂轮妖月大星陨·碎星辰!”

安子眼疾手快,一连十余轮赤红妖月脱手,炸得陨石碎片四散,飞向无尽宇宙,并发气流滚滚,宇宙风吹动仨人道袍猎猎作响。

“媳妇!继续;魅影,hu fǎ!”

“你了?”秀越问道。

“呵呵~~~”安子掩脸咧嘴一笑,道:“布阵,杀人!”

……

时间倒拨半个时辰,至悍妇离去,绮芯兰切断通讯,安子收回兔兄虚空狂吼:“房子嵊,还不给老子现身。”

“卧槽~~那娘们总算走了。”阵光一闪,败家仔凭空乍现,有点阵道者的神秘。

“帮我找到魅影。”

“没问题。”

情况紧急,传送数间密室便再无动静,房子嵊一指前方石壁:“正对面就是,大概十余里,岩浆温度超高。”

“铮~~~~”冷寒域出匣顿起沉凝冻气,扭脸道:“姓房的,罡甲星锋后别特么再跟着我。”

“这个~~难说~”

“你……”

“哎哎哎~~~别激动别激动;要不随缘怎么样?”

“去你妈的随缘。”时间太紧没功夫墨迹,不待答话安子挥家伙豁开石壁冲进赤热岩浆。

“震位葬神!嘿嘿~~~哥们,小爷这辈子吃定你了。”

祸害一走,房子嵊精神大震,碾转数十间无人密室后,挥手一道剑影刨翻地板,埋于地底的钧天紫纹葫芦轻松得手。

……

诗云:熔岩星环彩云仙,晶塔阵横天地间;两大震元碎虚空,bào luàn磁场震罡锋。

话说安子留魅影hu fǎ,独自一人驾机化作星点淹没在星环另一端,远离大修战场,惹得秀越一阵慌神,那酝酿近一个时辰的淡淡红云大受影响,似有离散之相。

“集中精神,误要分心。”魅影锁链在手大急。

“咻~~~~~~~~~~”

这时,塔尖绣剑绽泛暗晶炎芒,顺势冲顶,那金灿光线瞬间变色,穿过红云撩动一抹旋窝,正中秀越胸口并哧哧冒黑烟。

“怎么回事?”关键时刻最怕出意外,魅影心惊有劲使不上,暗骂安平太不负责任。

外太空,宗师之战还在继续,宽达纵许的星环断裂**万里,那快如闪电的阵道特效似要布满星辰宇宙,使得空间扭曲,涟漪叠叠,星体深受影响自转加快,战场之下火山狂爆,那厚厚黑烟随星辰飓风逐渐覆盖半边穹顶,场面宏大极具科幻色彩。

再观风头,绮芯兰阵道略占优势,连连破得对方撼天手法,然震元修为不如悍妇,勉强保持平手;奇怪的是惊辰大战拼尽全力,虚空却始终未有撕裂。

“轰隆~~~~~~~~~”一声参天巨响,又一火山**,冲天熔岩中闪现一亮点。

“呼呼呼~~~咳咳~~~呸~老子总算活着出来了。”房子嵊凭借贞操宝甲成功吃鸡,腰间挂一紫纹葫芦心有余悸,捞了大便宜见好就收,放出一黑色、造型似帆船方星舟趁乱苍惶逃窜。

理论与实力的碰撞,绽放人类智慧的火焰,刘毛争夺战持续百余时辰,双方难分高下,熔岩星已被削去小半,星环残缺不齐,百万太空陨石横飞,岩浆乱流狂喷白气,整个星体在余威冲击下偏离原先轨道足有半米。

“快点快点。”身为刺客,魅影前所未有的纠心,眼看那道黑晶粗线正在倾斜。

下方,那团异色黑云还在苦苦酝酿,云头之顶逐渐化作一个鸟头,眼睁之际开口嘶鸣一声:“唳~~~~~~~~~~~~~~~~”

凤鸣,足已穿越时空的凤鸣在魅影听来大感欣慰,默默佩服自家公子的睿智。

再观云团,涌动中四散开来,鸟身初现雏形,呈展翅高飞之姿。

“火儿。”秀越语发颤音轻吐二字。

“咔咔咔~~~~~~”鸢凤涅槃以至关口,耸立熔岩的暗晶金字塔开始崩溃,裂纹纵深密布如网,塔顶绣剑暴发最后的璀璨。

“铮~~~~~~~~”三息,晃浪剑鸣破石而出,绣剑使命完成化作流光闪回太空。

“轰隆~~~~~~~~~~~~”剑体离位,塔身由内而外突然bào zhà,飞出一只透明参天黑鸟扑向那团黑云,随之又是一声破空之响。

bào zhà升腾的火焰中,一只黑炎大鸟钻出云团,双翅大展十余丈,涅槃成功的兴奋鸣叫飞向太空。

重生鸢凤鸟大变模样,根根黑羽流动暗晶光泽,若非那双金眼兽瞳,一般情况估计很难发现,太黑了。

“怎么会这样。”鸢凤涅槃惊天动地,悍妇分神满面疑惑。

“当然是妹妹的暗星之功。”绮芯兰顺势罢手。

“暗星?”

“安小哥悟性绝对在你我之上,阴阳双阵齐出使得涅槃变异;师姐,这应该是至九十八次元以来唯一一黑炎鸢凤。”

“就凭他那刚入门的暗阵之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自成一脉的阵道体系比你我完整;师姐,咱们还有必要斗下去吗?”

[本章完]

第954章 浪子入彀

飞羽公海,艳阳高照移星龟岛,擎天鸢凤背光嘶叫盘旋,投射硕大鸟形阴影,那火翼伸展千余丈掀起狂风巨浪,岛上无数修士心人惶惶,城内街面空荡、林立商铺闭门,独风物行独竖一帜。

单庚随安子时间较长知道点nèi mu,清风闻言觉得要出大事,所以铺面大开是为引得关注,结束正主没来,浑天阁刘星子紧急出洞,进店就喷,唧唧歪歪一大套其实就一句话:关门,别特么没事找抽。

“掌柜的,怎么办?”城管拂袖离去,单庚进言。

“唉~~~看老天爷的意思吧!咱们尽力了。”

“唳~~~~~~~~~~~~”

这时一声鸢凤嘶鸣冲顶云霄,二人撩开窗户,见那遮天大鸟焰火高涨,给人一种心忧如焚的感觉;突然,锦方华身着宽大红袍飘身上得其背。

“前辈,方华告辞。”留言声若洪钟,大鸟华丽转身,拽出一条火线消失空茫。

天铖太岁万里之地,天罡阵旋阁采购团苦等年余,约定时间今日已至,布好送传带上潇子陵钻进星空旋窝就此离去;然半个时辰后,鸢凤大鸟扑天乍现引爆太岁,闹得满城风雨,却没一个敢出城瞧新鲜的。

飞身落尘,地上灰渍纵横,正是传送所留痕迹,锦方华面色平静,翻掌之间,一枚火红玉简躺于手心,待要行事,背后突泛涟漪,走出一男一女。

“皇甫御风?你来做甚?”锦方华头也没回问道。

“方华兄,如此高调,不像你的做派。”

“嘿~~如果我杀了宫月,你又会是什么做派?”锦方华侧脸一笑。

“死磕到底但是……”

“但是个屁!潇贼老子杀定了,敢插手老子连你一块儿灭。”言罢玉简爆碎,虚空豁开百丈赤火星门,鸢凤大鸟一个滑翔收翅钻了进去。

“方华兄,可否听我一言。”御风大急,一把攥住要闪的锦方华。

“滚!”

……

熔岩星,宗师阵道之战随鸢凤涅槃成功暂停,驾机布阵的安平久未现身,秀越坐骑黑炎火儿颇有方华之姿,惹得魅影好生羡慕。

“师姐,看来他的目标并非你我。”

绮飞兰越发火大,堂堂震元大修、阵道宗师居然被个小辈无视,大损自尊,瞅准黑炎鸢凤立生毒计,然绮芯兰在旁岂能坐视。

二人几个闪身零星交手,吓得秀越带上魅影骑鸟狂奔;悍妇铁了要给安子一个刻苦铭心的教训,招招密不透风,打得绮芯兰节节败退。

震元交火速度飞星掠辰,战场转移速度惊人乍舌,眼看要追上,绮芯兰冒险甩出一方玉简。

“哈~~想救人?受死~”小三露出了腚,悍妇得了野,叫嚣甚狂。

“速走!”

“啪~~~~~”

“卟~~~~~”

前有死敌,后有累赘,绮芯兰胸口中招,太空飘荡鲜血,身体如失去磁场牵引的陨石飞进星环;悍妇得手立刻换改目标直扑秀越。

“刷~~~~~”虚空星门大开,二人一鸟慌不择路,待绮飞兰无赶到影儿都没了,吃鸡成功。

悍妇彻底毛了,忙活半天一人没逮到,回头再寻小仨,也没了,眼瞳当场充血沉声咆哮:“jiàn rén!”

这时,眼帘突闪一抹线光,悍妇那张狰狞怒脸露出惨忍一笑,宫袍一挥涟漪泛浪追赶而去。

对于火儿涅槃,安子把握十足无多担忧,一心只想报仇,布下前所未有的星辰大阵;当正房与小仨交火停止故意显露行踪。

凡阵道者从不走寻常路,绮飞兰直接现身机体,观瞧两眼,未等开口安子道:“别客气,随便坐。”

“小子,你真不怕死?”

“稍等!”安子熄灭后方引擎,启动减速飞机停止,出舱门狂撒阳晶石,目测百万左右。

绮飞兰来时气势汹汹,瞅在眼里又平静得出奇,时才那个秒天秒地秒上帝的爆走悍妇抽魂离体,待安子回机体再问:“看这架式,来人修为怕是高你许多,到底是谁?

“大姐。”飞机再次启动,安子眼盯前方淡定道:“不管来人是谁,别插手,看着就行!”

“跟我有关系?”

“有一点。”

“小子,本尊……”

“大姐,我一直认为武力解决不问题,与其苦口婆心的解释,不如用实计给你上一课。”说到这安子侧脸一笑,继续道:“此一战如若你用心去看,能体会到爱情、亲情、友情和无情。”

“哈哈哈~~~未知无情二字指的是谁?”

“一个得道震元,我管他叫牲口。”

“……”绮飞兰差点哏死,以为听错了。

“呵呵~~很吃惊?”

“好!本尊如你所愿,看看炎轩的传人究竟是狂妄自大,还是真有本事。”

“大姐,此一战可能会毁去熔岩,不会要我赔吧?”

“除非你赢了。”

“木问题;帮我个忙。”

“你说过,本尊无需插手。”

“听我说完。”安子道:“我估摸中途会有人插手,帮我拦住那个人。”

“谁?”

“皇甫御风。”

……

bào luàn磁场中心星门传送,二女一鸟身体差点被撕碎,得亏黑炎鸢凤双翅护着苦撑近一个时辰,待破空而出已是凌空大海,火儿更是气息大减,载着浑身是血的二女坠落空中。

“黑炎鸢凤!”刘毛凌望眼珠子差点弹飞,一团迷雾瞬解。

救人进岛,置于浑天阁正殿,刘毛喝退所有无关人等,心中五味杂尘,直觉告诉他,罡甲熔岩正酝酿惊天大战,自己岂能袖手旁观?但龟岛乃刘氏根本,不可善离,一时进退两难。

然天无绝人之路,刘毛眼瞧黑炎鸢凤立下决心,翻掌变出一黑色火石,正熊熊燃烧蓝火,精神萎靡的火儿如闻得美味。

三日后,龟岛上空又有鸢凤盘旋,漆黑无比,嘶叫连连,太旋龟顾头缩尾老实得跟孙子似的。

……

风暴前息是宁静的,熔岩星那破败星环已残缺不齐,仿佛能量耗尽的塞博特星球,wài wéi数万里布下无数晶石将星体罩在其中,仅留生门一方。

“呼~~~~~~”阵势浩大的工程历时近两年,安子大废心神,回舱重吁瘫软在地,无半分喜悦。

绮飞兰从头看到尾心有所德,如此阵仗实属胆大包天;第七感告诉她,兔崽子对来人的恨意深不见底,几次欲言而止。

休息数个时辰,穿棱机重新启动停于生门,坐等牲口入套。

“小子,本尊很想知道,死的哪个人是谁?”

“我媳妇。”

“哈哈哈~~~~”绮飞兰讽刺大笑:“是谁跟本尊说过,这辈子就秀越一个。”

“她死的时候我才叫她一声媳妇。”

“……谁。”

“魏玲琅。”

“你要杀潇子陵?”悍妇回脸惊愕。

“呵~怕了?”

“……”绮飞兰无语。

同为洪荒九幽高级成员,前因后果自然心中有数,就是没想过一个炼体后辈,仗着会点旁门左道,以蒌蚁之躯敢撩恐龙,也不怕被屁嘣死。

等待是无聊的,当初的承诺也该兑现了,安子道:“大姐,绮芯兰我帮你找到,那五个问题……”

“本尊改主意了。”悍妇公然违约,神情理直气壮。

“我就知道会这样,拷~~”

“怎么?你一点不生气?”

“动不动就发脾气,我特么早被别干了。”

“怂货!”

“谢谢!”

“……”绮飞兰。

安子是个闲不住的,承诺泡汤那就寻点活干,摆上桌子摊上八张兽皮拼成整体,点点几笔画上大概星辰阵图琢磨细节,将绮飞兰雷得不行,都特么快开打还翻书,心得多宽啦!

“嗯?”许久,搁在操作台的囚水水晶板显现暗讯波纹,安子不慌不忙摸出几块铁板,踅摸到暗阵那块,绮芯兰跃然投影。

“啥事?”

“你还有九十个时辰。”

“来了几个?”

绮芯兰顿得半息,道:“四个。”

“四个?哦~~~宫月。”

“需要帮忙吗?”

“挡住那对男女,其余交给我。”

“你为什么要帮他?”绮飞兰插嘴,满眼不解。

“因为安小哥不想我们三人落得惨淡收场。”

“大姐,还是那句话,此战过后你的态度若还那般强硬,我会支持毛哥的一切决定。”

“如果你死了呢?”

“简单,你也会死!不同的是我将永垂不朽,而你……没人会掉一滴眼泪。”

“哈哈哈~~~你能会卜先知。”

“如果开怀大笑能掩盖你心中恐惧,我表示同意。”

此后仨人未再交流,静静等待即将上演的末日好戏,没有导演,只有剧情和主角,及满腔仇恨和对亡者的记忆。

震元大修速度比方星舟快得多,七十八个时辰后潇子陵抵达战场,安子提前收到预警早早出舱,绮飞兰不见踪影。

说来可笑,二从忘年交到仇人,中间只隔了个女人,与一般江湖恩怨没什么两样。

生怕安子跑路,一路星辰扑扑赶赴熔岩,老远瞧见猎物立起涟漪乍空破尘;当安子眼前十余丈虚空浪浪,伸手微笑一指金线画得两笔,那波纹链动的虚空突起强烈荡漾。

“刷~~~~~”退回百余丈,虚空撕开口子,潇子陵冒头颇有些狼狈。

大意中招虽不至于沟里翻船,却有失颜面,但星辰浪子无所谓,再说都是些不要脸的,谁怕谁!

“呵呵~~~”安子歪脖暗乐。

“你在等我?”太空没有介质,声波无法传递,潇子陵传音。

安子继续微笑,脑袋点了点。

“凭你现在的能力好像还杀不了我。”

安子胸有成竹指指他背面,潇子陵谨慎寻思两息欣然扭脸,漆黑宇宙啥也没有,再回首安子煽动金芒翼跑得快没影了。

“哼~还那般没遛。”虚晃一枪以为露怯,潇子陵无所畏惧入得星辰杀阵。

[本章完]

第955章 角露峥嵘

诗云:天煞红颜三千寒,星痕梦幻百花残;九幽渣男终不悔,人面兽心想得美。

话说安子火力全开奋勇逃窜,身后浪子背手轻松赶上,与其丈许,脸色道尽得意放纵调侃:“天赐,你觉得这次还会有人救你吗?”

“有哇!”安子调动丹田尽力发声。

“也好!”潇子陵眼珠闪电扫描四周,道:“我孤且相信,那你又何来自信能逃出升天?”

“你很了解我吗?”

“呵呵~~~”潇子陵讪笑两声拦住去路,道:“我知道你心机深沉,从来不干没把握的事,想必伏有手段吧?”

“想见识一下吗?”

潇子陵摇摇头,道:“虽然很想,然直觉告诉我,可能会费些周折。”

“为了我媳妇,你废的周折还少?”

“天赐,魏璇的死是我一手造成,我认;但那是她自找的,若非她步步紧逼招招置我于死地……我是bèi po的。”

“杀潇怡也是bèi po的吧?”

“……她资质太差,况且九幽只讲实力没有亲情,一担得知与我有血缘,还是难逃一死。”

“放屁!老子就不信你们圣族全特么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随你怎么说,反正人已经死了,你枯守着一个名分有何意义?”

“这是人和牲口的区别,我必须坚守。”

“嘿~~尔虞我诈的洪荒域什么时候出了位悲天悯人的圣人?哈哈哈~~~~~哈哈~~哈~”笑得几声见安子一脸鄙视没搭茬儿,略显尴尬,正色道:“再问一遍……”

“甭问啦!你要的东西她确实想给我,但我没要,你肯定不信。”

“那你就编个我相信的,否则别怪我搜魂。”

“看看,说了你又不信,还特么出言威胁,难道圣族全是些善长背地里下阴手的怂货?

“所以次元百族基本被泯灭殆尽,只能说上天很眷顾我们这些怂货。”

安子沉默了,第一次被人喷得词穷,翻眼横脸瞅得半晌才道:“好吧!如果我说了,能活吗?”

“不能;但念在咱们相识一场,且性格相随,我让你三人同穴。”

“草~够狠的啊!连我大老婆都不放过?”

“怎么?真想让我见识一下?”

“小爷辛苦两年多,不露两手实在死不瞑目。”

“哼~果然是你故意露的破绽引我前来。”潇子陵言罢狡嘴一笑,随手一抬就见太空零光一闪,安子怀抱器匣大退百十丈,金芒翼齐扇堪堪止住身形,虚空飘荡串串血珠。

“呵呵~~~有两下子!”潇子陵自语意笑未再出手,猫戏耗子心态跃然于脸。

熔岩残断星环某陨石内,神族败家仔临时洞府,四四方方十余见光的空间闪着八个投影矩阵,目前仅一个有画面,见安子格档震元随手一式,吓得房子嵊当场定格,举到嘴边的葫芦滴哒泛香酒液。

更为奇迹的是悍妇与小三同处一室收看现场直播,同样被震得呆若木鸡,感觉好假,同时对星辰浪子的实力评估大打折扣;而在二人身边,飘着具残缺傀儡机甲,暗闪密集阵符。

然潇子陵再度出手,安子瞬间被掐住脖子,小脸涨得通红大吐舌头外带翻白眼儿。

“这就是你说的手段?”

“松~~松松松~松开点。”金线交织的光芒正在减弱,身体即将暴露太空,安子大急。

“想说了?”

“你~~你你得松~松开~~~”话说一半眼珠子快翻过去了,背后羽翼也没了,唯有一直扒在器匣的兔兄没动,跟死的一样。

“哼~~还以为你真不怕死,怂货!”潇子陵撒手。

“呼呼~~~咳咳~咳~~~~”检回条小命,金线重新包裹身躯,兔兄立即启动应急预案,安子大口喘息干呕。

“你小子真是败家,三千多年八叶被玩儿成六叶,浪费。”

“嘿~~呼呼~~”安子翻眼魂视气缓过劲来,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别在拖延时间了,没人会来救你。”

“嗬~~~不简单嘛!这都知道?”

“天赐,老哥哥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话说中途,安子刀剑出匣表明决心,潇子陵闭嘴沉默,他不明白究竟为什么!面对高山仰止的存在哪来的勇气抄家伙?疯了?还是为赌一口气?

“敬酒不吃吃罚酒!”潇子陵认为仁志意尽无需废话,抬腿便是一脚正中小腹;眼前蝼蚁惨叫扑街飞向熔岩,许是力道太大,手中尘阳脱手如星星一般消失在宇宙。

说句良心话,这种碾压式死斗没什么看头,躲在星环的仨人却目不转睛,尤其是房子嵊,猜测安子布的那阵啥时候启动,效果如何,能否偷得两手为己所用,总之没盼着点儿好。

“嗵~~~~~~~”潇子陵身法贼快,一个闪身赶上又是一脚,太空血珠横飞。

“哼~装神弄鬼、虚张声势的怂货!”潇子陵身形未动,毫无kuài gǎn撇嘴嘲讽。

两次重击使得安子受伤不浅,倒是兔兄十分给力,伤情很快被压止,丹田炎星移位半分,八卦星环差点被打散。

“妈的~怎么还不来!草~”锦方华迟迟未到,安子不由得心急,琢磨着是否提前启阵。

“你再等谁?”贼眼乱飞,潇子陵瞧得仔细,未等其回答便已释然,笑道:“原来找了帮手!我说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大了。”

“小爷的胆子本来就大,嘿~~就问你怕不怕?”

“天赐,别人都叫我星辰浪子,怕与不怕对我来说都一样,以大欺小的事我也没少干。”

“狗曰的,真是头牲口。”

“好啦!游戏到此结束,到九幽老哥哥的私人领地我让你骂个痛快。”

此一战潇子陵最大痛点就是现在,占据绝对优势小视蝼蚁,轻敌之下未封安子丹田,甩出方星舟紧薅脖领跟扔死狗似的丢进舟内,正待跟进,太空突闪红芒亮点,速度极快。

“唳~~~~~~~~~~~~”

一声鸢凤嘶鸣震荡虚空,间接表明身份,潇子陵惊闻失色蹦出仨字:锦~方~华~

“轰隆~~~~~~”瞬间失神,方星舟莫名bào zhà,那乍闪的火光中夹杂一抹刺眼星芒,安子踪迹皆无。

“该死!我怎么把他忘了。”图首匕现,潇子陵立生退意,周身泛动涟漪要闪。

“想走?你不觉得晚了点?”趁机逃脱,安子鄙视自语,二指金线齐出千丈画得几笔,那虚空涟漪顿起狂浪。

换着其他人,铁定回身击杀此獠,但他是潇子陵,与安平一样,一切以性命为重,闪得几身速离搅屎棍。

“休想!”对手到来无须再等,安子暴喝一声立起大阵,背后齐射六道金线冲飞凌顶,半息之内仿佛触碰到什么,六个黄金亮点组成一个六边形,并向周边扩散,星辰杀阵露出獠牙。

两秒,两秒时间便以光速点亮无数六边,整个熔岩星被蜂巢包裹,巍巍壮观,金纹阵道如囚笼刹现漆黑宇宙,煞神显眼。

“卟~~~~~~~~”巨耗混元力的阵法引得伤势加重,安子吐血死撑,背后兔兄拼了老命。

再观潇子陵,那泛起的涟漪竟无端平息,甭问,空间被锁死,眼扫四周感觉非常不好。

“我的天啦!阵法还能这么玩儿?”房子嵊凑近投影瞪大了眼睛,这种手段远远超出他的想像。

“师姐,看来潇子陵凶多吉少。”绮芯兰松了口气。

“这小子对虚空阵道的理解真让我大开眼界,炎轩的传人的确与众不同。”悍妇叹为观止,由衷为其点赞。

前文书有言,为引浪子入彀留得一生门,现阵法启动明显有一豁口,在锦方华未入阵之前想必不会关闭,潇子陵夺路而逃。

“铮~~~~~~”剑荡震鸣,一把炎绵赤剑飞火掠辰,所过之处虚空潺潺,潇子陵立出劫器措手招架。

“钪啷~~~~”一声,震得浪子大退。

“唳~~~~~~~~~~~~~”

鸢凤神禽后脚赶到,身拽火线展翅堵住生门,潇子陵被彻底被封死,唯有杀了安平方能脱困,但为时已晚,锦方华浑身炎浪滚滚入得大阵略显疲惫。

再看豁口,无数六组形正缓缓链接直至最后一个,杀阵启动完成,想逃就得先杀了锦

方华和大鸟。

“嘿~~”贼人被困死局,锦方华背手飘浮,炎绵赤剑悬于身旁,恨道:“保留丹田废去神魂,成为玲琅的守墓人,老子饶你不死!”

“哼~为了个杀人如麻的女人一个个居然如此上心,你们不觉得可笑?”

这时,蜂巢式阵纹变得不稳,忽暗忽明,未等潇子陵大喜,大阵所罩空间响声安子那炸天之音:“跟他废什么话,杀了他!”

“且慢动手!”由外飞来玉简一方撞阵碎裂发出人语;乍眼望去,太空深处皇甫御风两口子连虚带影狂闪。

“御风兄!看来潇某也有援手,哈哈哈~~~”

“你以为他们救得了你?两位前辈,拦住他们。”

话音泛空,绮氏姐妹现身阵外,两位阵道宗师应付御风夫妇绰绰有余,锦方华见此松得口气,飘身鸢凤鸟背居高临下,耍尽王者之风。

至此,双方明牌,一切布局尽收眼底,可谓兵行险着,潇子陵大悔不该废话连篇;在他眼里,锦方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安平,兔崽子太沉得住气,比他还阴,更没想到会有如此年青的阵道大师,一但动手定是生死斗,天知道会从哪抽冷子来一下。

“锦方华!还不动手!”

“唳~~~~~~~”鸢凤附议,显得狂躁,震元死战一触即发。

第956章 背锅侠

诗云:扶摇鸢凤怒方华,天罡蜂巢锁桃花;誓戳潇贼还情道,以慰玲琅长生笑。

《星辰望气》,次元古炎族镇族道经,引无数大修竟折腰,惜陵阳魏璇,身死道消;星辰浪子,无耻贱招;一代混混,只知骑驴扛兔弄枝骚;俱往矣,数风流人物……再说吧!

辗转反复,潇子陵穷数十万年之功终未得逞,如今上有星辰锁空大阵,面有骑鸟死敌横剑对执,将自身嘬于死地,足以证明那东西与他无缘,又随鸢凤一声透尘嘶鸣,大战拉开序幕。

“震道归元,迦蓝幽冥,剑图破天穹·千情·梵天劫!”

无路可退,潇子陵唯有一战,得道千情者震元之力浑劲暴发镇刹太空,迦蓝幽尘泛隐玄锋剑图,百方见径覆于十丈穹顶,虚弥锐削剑气,手握丈许青冥劫器,剑体道纹印射金辰,周身梵天之火熊熊升腾,呈燎燃之势。

“圣族殿前长老果然有两下子。”锦方华绵炎赤剑在手立起焚星之焰,眼芒精闪折射狂暴战意,脚下鸢凤展翅凤翎透着刀片般的光泽。

“震道归元,鸢凤翎火,开天蒙尘·暴阳·羽炎流锋!”

“唳~~~~~~~~~~~~~~~”

鸢凤兴奋嘶鸣逐日烈阳,锦方华背后朦胧万丈羽翼,挟赤剑炎流离身鸟体飞星掠空真扑玩弄女神的流氓渣男。

强敌逼近,剑图威势猛涨,锦方华那撕裂虚空的震元炎体挟宝器之威,仿佛打出无视一击,只见得红光裂闪乍现潇子陵眼前。

“钪啷~~~~~~~~~~~”

“刷刷刷~~~~~~~~”

大修博命,千情对暴阳,劫器绽炎芒,并发颠倒乾坤之力,分光四散的剑影撕裂无数空间,搅动一方乱流,宇宙风杂乱无章,冲击熔岩星石。

“咻~~~~~~~哧啦~~~~~~~”

力拼一招不相上下,遮天鸢凤随后而来,那快似锋刃的火翼由上而下刹那划过,潇子陵收手不得无奈中招,剑图崩裂予背后留下道笔直的火印,破体半分露出金灿骨骼,真空环境使其伤上加伤。

“给老子中!”趁其分神,锦方华一拳怼在其脸,当场掉了颗板儿牙。

“嗖~~~~~~~”

二打一完全不是对手,潇子陵强忍火气以身法跳出对方气势以作缓冲然而……

“星云震荡,吾亦破天·星力·千机聚变!”

身形未稳,头顶怒起星辰飓风,安子背后六道金线无限拉长,双目圆睁高举冷寒域,刀身耀金万丈打着霹雳,势带雷霆怒斩而下。

“找死!”潇子陵仰望鄙视。

“不可!”锦方华大惊。

“卧槽!”房子嵊甩了葫芦闪了腰。

“……”双兰无语。

“子陵兄,休要伤他性命。”皇甫御风。

“刷~~~~~~~~~~~”

眼看刀锋将至,潇子陵作横剑格挡,怎知冷寒域刀身突涨十余丈,厚重之感极其强烈。

“钪啷~~~~~~~~~~”又是一声浑金脆音。

“卟~~~~~~~”奋力一击对上震元,似蝼蚁蹬脚、隔靴搔痒,反被震得鲜血狂喷虎口撕裂,冷寒域差点脱手,打着滚飞出没影儿,唯有那六道金线未绝,始终与蜂巢大阵相联。

“该死的混混!”潇子陵看看有些发颤的手,咬牙大恨,心中莫名多了一份恐惧。

得亏潇子陵跳出无数空间裂缝,否则本书就大结局了;却将锦方华吓得够呛,兔崽子未免玩儿过头,屁大点修为就敢跟得道震元过招,当年谷仲方也没这胆量。

“姓潇的,你死定了。”

“哼~~未必!”

“怎么?想用那小子威胁我?”

“倘若不知死活再敢出手……嗯?”话没说完,潇子陵突然扭脸,眼前百丈刹似急空震荡、似有剑鸣颤动,随手挥剑轻松打消。

“哈哈哈~~~~”杀阵再闪,安子大笑:“看老子怎么玩儿死你个狗曰的!”

“……”围观大修无语,多大胆子。

“唳~~~~~~~~~~~~~~”鸢凤啸叫表示支持,跟火儿一样没遛。

“看来你我小瞧了他,呵~~”锦方华堵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一半。

就目前形势而言,潇子陵实无任何胜算,但想杀了他还太现实,得道震元没那么容易损落,这一点锦方华心里清楚;可安子不那么想,三打一外带星力杀阵,若还弄不死他,趁早回家抱孩子去,丢不起那人。

震元死斗,中间混进个臭虫,力量虽小却不胜其烦,如芒在背的苍蝇其得稍有分神,锦方华抓住机会主动出击。

“涅槃炎翔凤翼辰·万翎飘剑。”

二人相隔甚近,锦方华背后万丈羽翼再张,道经咒起的瞬间化为无数翎剑飞羽,快若闪星似暴雨倾盆。

“离恨千情玄锋图·梵剑九宫。”

潇子陵改作防守,横剑在前再起千情道,剑体道纹第一次看得真切,与传统道纹大相迥异,是一些没见过的奇怪图案拼组成的整体,闪现金光隐现五丈九宫缓缓转动。

“铮铮铮铮~~~~~~~”

扑天盖空的飞翎剑影仿佛永无止境、连绵不断,破碎虚空的冲击推得潇子陵持续后退,时刻警惕阴人偷袭。

恐惧心态如悬在头顶的利剑,在未落下之前极具威慑,瞧潇子陵那一脸衰相,锦方华彻底放心,越打越顺手,鸢凤更是配合默契,一会儿的功夫,星辰浪子成了星辰叫花子,浑身剑伤累累袍子破烂飘散沉凝黑烟,毫无还手之心。

“妈的~厉害呀!”房子嵊心惊肉跳,那种玩弄震元与股掌之间的kuài gǎn实在是ci ji,琢磨着有没有机会照着玩一把。

阵外,皇甫御风甘瞪眼,急得火烧眉毛了,宫月却瞧得欣喜,这种玩弄女修的rén zhā就应该狠狠践踏,死了更好!

“两位前辈,潇子陵与你们同属洪荒,何必赶尽杀绝?再说子陵兄乃圣族殿前大长老,万一有个闪失,九幽怪罪下来……”

“你在威胁本尊?”绮飞兰最别人拿大势力挤兑,面泛杀气,

“晚辈不敢。”

“哼~~假模假式的男人实在令人讨厌。”

“我……”

“闭嘴!本尊只想看出好戏,不想看滚。”

为救潇子陵,那个高傲的皇甫御风低声下气苦劝,宫月暗拦不住,脸色有些泛冷,就在这时阵内连连闪烁,冒出十八红芒大球,飘浮太空将房子嵊给围了。

“碎星辰!”

“轰隆轰隆~~~~~~”

周天星阵闪烁,语带愤恨咬字恶狠,十八妖月扑向目标,太空刺眼红光连连闪爆,十余息才传来裂空霹雳,震荡中微冒些许高压电弧。

生怕安子被逮葬送大好形势,未等特效散去,锦方华趁余威冲将进去近身火并,凤鸟走位fēng sāo,将潇子陵与安平隔开,

战渣男,尽死斗,劫器裂金芒,声声刺耳;熔岩泣,星环颤,怒火碎虚空,招招夺命;锦方华借情绪稳战上风,鸢凤夹击使得渣男分身乏术,安子悬剑在头大分其神,被动之下四处逃窜,以**伤势换取时间,所过之处撕裂无数空间,千疮百孔的宇宙乱流汹涌,陨石横飞,致使房子嵊眼前八块投影灭了一半。

对潇子陵而言,阵道穹顶锁死空间未占天时,形势比人强失去外援失去人和,而地利?当属为安子提供无尽混元力的熔岩星。

开战之前被打飞的尘阳剑正爆闪赤阳,剑尖一指金线正通星核,间接影响地底阳晶矿脉,剑柄之上联接金纹蜂巢,大把抽取星力维持消耗,安子才敢尽情挥霍。

“卟~~~~~~~~~~~~”

“铮~~~~~~~~”

所谓久守必失,心生胆怯之人一个不慎中得大招,腹内绞痛口彪血箭,伴随力道致使劫器脱手,化得流星好巧不巧正对尘阳。

“刀兄!”

“嗡~~~~~~~”

情急之下别无选择,冷寒域刀身震鸣心领神汇脱手飞芒,安子再出手段:“千机劫道残星子,万千大界御精魂·镇器。”

“钪啷~~~~~~~~~~~~”

“卟~~~~~~~~~”

本命劫器被镇,潇子陵神魂荡漾身体微晃半息,锦方华岂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脑海刹那闪过无数佳人画面,背后万丈之翼再起,那貌似撩动星体的威势仿佛使得时间停止。

“涅槃凤翼泛炎辰·万剑飞翎!”

“刷刷刷刷~~~~~~~”

没有悬念,星辰渣男被万翎飞剑戳体,那强悍的震元之躯连闪参天剑图顽强抵抗,死战之力拼了个齐鼓相当。

“唳~~~~~~~~~~~”

一声嘶鸣,鸢凤翼展千余丈附冲而下袭其项背,苦战之下潇子陵大惊,虽故计重演却只能甘瞪眼。

“哧啦~~~~~~~~~~”又一道赤火伤痕从肩头一直拉下屁股帘,深彻见骨哧哧冒黑烟,元力大量流失,气息下降明显。

“失传十二次元的《绽金噬灵图》!”绮飞兰傻眼,终于体会到败家仔说的话:那厮运气太好。

“前辈,潇子陵不能死!否则会惊动九幽高层。”皇甫御风急得语变硬,宫月脸色好转。

“师姐,他说得对,若惹得秦君出关……”

“不急!”悍妇终于漏了口风,作为女权卫道者,她不得不考虑后果,道:“这种rén zhā必须付出代价。”

“风,那是什么?”宫月突兀插话一指残乱星环。

熔岩星连起震元争斗,那道唯美的星环已残缺不齐,眼下锦方华的万翎剑羽被剑图所挡,绽得四处乱飞,躲在某陨石内看直播的房子嵊沾着火星,弃了洞府披上贞操宝甲苍惶出逃,在漆黑的宇宙中闪眼明灯一盏,无处可藏。

“呵~~~”绮飞兰笑了,莫名一句:“来得好,本尊正缺个搅局的。”

正是:蜂罗星网,堪熔岩,纳**,绝穹顶,破剑图,镇器魂,暴打潇子陵;

隔岸观火,震乾坤,戳震元,博眼球,绝天力,碎星环,背锅房子嵊。

特么的,本章写了近六个钟头!累死本帝了~

[本章完]

第957章 抢帽子

洪荒域,传说乃宇宙源点,被次元古圣族凭借《太昊混天图》占据;前文零散内容时有提及,大致推测域主秦君个性阴险,智慧狡诈,无视一切生命体,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理念发挥到极致,对星域控制表面上无为而治,背地里斥候遍布广野;换言之,小事装傻大事不糊涂,属哑巴吃汤元,心中有数。

从炎、神、禹三族目前情况来看,圣族牢牢把握主动,迫使安子、赤炼劫、房子嵊一路隐藏行踪;为让仨不靠普的尽快成长,三方高层唯有冒险逼其混迹洪荒,为大次元及种族延续争取筹码。

所以,潇子陵只可重伤,绝不能损落,任你千丈怒火、万丈冤屈也得憋着,这是策略,也叫政治。

绮飞兰作为次元级前辈暗解其意,迟迟未得插手是对潇子陵那龌龊行为感到不耻,女权卫道者没亲自动手算浪子命大。

当安子在未得任何提示,以区区数年之功窥得暗阵入门大吃一惊,回想此子从出现至今,庄庄件件都超出常规太多,立刻意识到将来的成就很可能掀翻整个洪荒圣族。

杀?她有想过,但刘毛那关首先就过不去,又在劫天秘境安子又救得刘秀一命,再说那古星遥早就知道,他都没动手,自己何必多此一举惹上强敌?到时候谷仲方找上门来,圣族那帮善长耍心眼儿的怂货未必会出手。

不杀,那就得想个到两全齐美的办法,即要掩盖此战,又要身份比潇子陵高,呈互为博动之势;毫无疑问,房子嵊最为合适,谁让他是圣子,而且修为还比安平高个档次。

“师妹。”悍妇终于改口,虽说语气甚冷:“堪住他们,我去去就来。”

“师姐尽管放心。”

此一战牵动神经太多,万一泄露,凭圣主秦君那宁杀错,不放过的性子,外来修士定会被屠戮殆尽;要知道,无数ji yuán的交错,除去经济,洪荒和域外早已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圣族纵有毁灭星空的实力,敢与大众为敌纯粹找灭。

阵外风向悄然转变,阵内依就打得火热,潇子陵基本轮为沙包,锦方华kuài gǎn无限,恨有多深,劲儿有多大,那隐约可见的黑毛腿颇有国足之风,忒臭。

星空蜂巢大阵运转正常,安子暂时未寻得机会,却时有亮相人为造紧张气氛,潇子陵发髻散乱、紧收丹田节能减排,四方绽蓝剑图剑意灵利苦守最后防线。

……

话说离战场数万里地某陨石背面,房子嵊金光耀眼露着半拉脑袋继续收看直播,殊不知身后悍妇无声无息现身阵内。

阵道宗师手段繁多,绮飞兰穿透阵纹的刹那,安子竟未察觉,房子嵊却差点吓得神魂出窍,脸儿都白了。

“前辈,你~你怎么进来的?”

“给你个任务。”

“任务?”

“事成之后,你将得到本尊的阵道心德,以你的悟性,千年内成就大师绝无问题。”绮飞兰抛出诱饵。

机缘永远与风险对等,房子嵊很想拒绝,但悍妇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敢说个不字,相信会被直接扔进战场且啥好处也没有,咽得两口唾沫结巴道:“什~什么任务?”

“搅局。”

“……”房子嵊惊愕无语。

也不看看现场什么形式,别看安子闲着,大鸟可不是吃素的,连震元都被拉了屁股,更何况是他!

“别怕,你有劫天战甲护体,最多受点轻伤。”

“嗵~~~~~~~~~~~~~~”

正犹豫,战场传来震荡星云的乾坤一爆,并发亮如炎阳的刺眼锐光,巨力涟漪浪打星环,划破空间的剑意“呲”一声,与战甲头盔擦边而过,那颗骚动的心嘎然止住,以沉默表示拒绝;就这动静还特么轻伤,蒙谁啦!

“告诉你个秘密,战后安小子会去葬神星云。”

“?”房子嵊眼透疑惑继续沉默。

“他脸上那道伤疤是我故意留的,是死是活全看他的造化。”

“前辈~我认为造化二字是对他的一种侮辱。”房子嵊真想大骂,这女人太蠢。

“也许吧!我只能说极境升阳没那么容易,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理念,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运气。”

“你认为他会死?”

“到时候自然明白。”言罢绮飞兰不语,残酷微笑逼其作决定。

房子嵊惧怕那对犀利黑瞳不敢对视,可以想到,再次拒绝定会扒去宝甲并被踢进内场,总之一句话:搅也得搅,不搅也得搅。

胡萝卜加大棒,房子嵊妥协,接过一方温热玉简目送悍妇离奇出阵直到没见踪影,刚要开骂脑袋灵气冲顶,惊觉一手捂住嘴巴,眼珠子到处瞟,生怕绮飞兰去而复返撞枪口上。

玉简搁额头瞧了瞧暗自欣慰,然拿了东西就得替人家办事,搅局的意思很明确,牵制安平,给潇子陵松绑,直至大战谢幕,任务难度:sss。

震元死斗处于星体与星环之间,四周旷野无任何遮挡,没有偷袭的可能,贞操宝甲又金光闪闪,冒头必被发现。

“呲~~~~~”剑鸣震颤,“宝器”出匣,房子嵊咬牙豁出去了。

照理说,房子嵊半步证道地仙修为,叫阵赤手空手的炼体开天完全没办问题;但凭多年的了解,耍两招行,千万玩儿真的;要知道,那厮发起彪来连得道震元都敢砍,区区一个地仙算个屁。

然而,败家仔现眼登场,潇子陵瞬间满血复活,大喜过望,苦苦硬撑终于迎来转机。

“子嵊,牵制住那个兔崽子!”

“潇长老放心。”房子嵊大气凌然吐字清晰,说话间战甲面罩道纹忽闪,

“你个王八蛋,存心跟老子过不是吧?”火上浇油形势急转,安子粗暴国骂

“哼~小爷乃九幽圣子,敢出言不逊,你该当何罪?”

“呸哟~~~就那德性还特么圣子,卫生纸去吧你!草~”

“卫生纸?”房子嵊突生一计,打口水仗也是搅局的一种,立马来了精神,道:“可否为子嵊解惑。”

“解你妹!赶紧滚蛋,事后当老子欠你个人情。”

“安小子,他在拖延时间。”潇子失去精神枷锁,鸢凤大鸟嘶鸣狂叫,锦方华稍感压力急喝提醒。

“安兄,看看这个!”房子嵊拍拍腰间钧天葫芦,勾引对方搭茬儿。

“你特么到底走不走?”

“老子不走,怎么着?不服来干!”逼得没词,房子嵊横剑在胸进战,姿态属被动防御。

“青冥幽蓝梵天图·千情万剑!”

潇子陵重伤在体,然压力骤减使得精神大震,放开手脚舍命出击,青冥长剑符纹锃亮、豪光大起,背后隐现深蓝剑图梵陈流火,千情得道驾驭万纵剑影扑天盖地,千方空域充斥撕裂剑意。

“御凤蒙尘万翎残·炎翼参翔!”

情敌貌似磕了尾哥气息猛窜,锦方华骑鸟飞凤大起星辰风炎,那绵软赤剑竖立在前如孔雀开屏,散开无数红芒凤翎,残火燎燃之间背后乍现鸢凤之翼,身体呈飞翔之姿。

“卧槽!闪啦~~~”

两毁灭者拼了老命,招式绽放危险,安子距离上空百丈,那背后金线联接蜂阵仿佛吊着威严夺路而逃,房子嵊步步紧跟。

灵图梵天,千情万剑,青冥玄妙,符纹施放暴元剑意,招未出,空间扭曲已有撕裂之相。

御凤蒙尘,横空华光,锦弱剑体,道纹烈炎高涨残翎,凤嘶鸣,炎翼锋芒似有破虚之意。

“呜~~~~~~~~~~~~”一声呼啸,剑图脱手,离尘数百丈空冥旋体,如微型黑洞吞噬一切。

“哼~不过如此!”锦方华放言鄙视,开屏剑影迅芒飞破,瞬间被纳入闪冒一抹红点。

“轰隆~~~~~~~~~~~~~~哧哧哧~~~~~~”

仿佛星辰毁灭,空间坍塌的临界一爆,宇宙突起无风旋窝,黑洞消失的刹那乍现剑图,仿佛失去载体,随贯性飞出无数分光剑影,戳穿空间无数。

“鸢凤~去!”

破得手段,锦方华骑上大鸟竟无视碎裂虚空,展翼千丈化作笔直火线,那潇子陵本就重伤,冒死一击已是残烛之光,眼球大眼,青冥慌忙招架。

“铮~~~~~~~”

只见得裂空乍闪豪光,落下片片凤翎,其中夹杂残肢浮浪;再观潇子陵,紧捂右臂异常痛苦,大散血珠咬牙大恨,愣忍着没吱声。

锦方华也好不哪去,勉强破其大招舍去鸢凤失了屏障,被百剑穿透重伤在体,即便如此依然占据上风。

“哈哈哈~~~~”房子嵊有贞操宝甲,毫发未损,就是被余威吹得连滚还翻,稳住身形见安子怀抱兔子躲在器匣后面,拍大腿嘲笑。

“狗曰的~看招!”大好形势被搅,安子当场暴走,器匣归位兔兄扒紧怒意满面,那六道金线乍然变粗气息猛涨。

“来呀来呀!老子地仙半步证道,打不死你!”败家仔横剑在前大肆挑衅。

“咻~~~~~~~~~~”

失去往日理智,安子背后金线羽翼齐张,身形裂动赤手空拳,瞄准那张臭嘴直取面门。

“嗬~~~~真以为上境开天是金刚不坏之躯,我砍!”出自次元大修的“宝器”第一次开晕,无招无式举剑迎上。

要说古星遥的造假技术真不是盖的,那把假货随元力加持光芒万丈,特效十足,当剑锋凌顶安子顿时觉醒一哆嗦,然闪无可闪,硬着头皮铁拳出击。

“钪~~~~~~咔嚓~~~~~”

假货终究是假货,摆摆样子、装装逼还行,玩真的能玩儿死人,面具之下虽未见房子嵊表情,但可以相像。

“中!”一拳碎得劫器,安子懵逼,回神一鼓作气命中那厮面门,立感生痛。

“妈的~又一乌龟壳。”怒骂一句见房子嵊处于失魂状态,再度出手竟将头盔给摘了,转身撩翼便跑,背后立起诅骂。

“卧槽你大爷!”

[本章完]

第958章 曰你先人

清野飞羽外海,炎阳高照晴空万里,微风吹过海面微浪波动,泛光粼粼,龟岛平静与往常一般无二,火儿盘旋千丈之顶尽情撒欢,那穿透云霄的嘶鸣在太旋龟听来,貌似hēi shè hui大佬的警告,一如既往的老实。

龙首浑天阁正殿,殿门紧闭,左右盘腿两老头,坐前各自飘浮劫器轻放道纹,但有风吹草动立马杀招。

“星子,看来宗鼎还未死心?”一老头无端睁眼瞟得一处,讥笑传音。

“换着是你,你又当如何?”

“也许~~也会不死心吧!”

“神婴紫丹半步证道,不到六千载即将洞虚,坐下黑炎鸢凤,唉~~~天之娇女啊!”刘星子起身昂首向天。

“猜猜她师承何人?”

“此事殿主问过老祖,看不出来。”

“呵呵~~~”那老头起身再笑,神秘兮兮道:“有其夫必有其妻。”

“什么意思?”星子侧脸皱眉。

“老祖离开前,绮氏阵旋阁三言父子曾派人私下找我探消息,听说九幽来了位震元,跟那小子不对付,照此看来,宗鼎未必没有机会。”

“?”

“那小子八成会损。”

星子大惊,左右看看传音道:“慎言!此子对我飞羽有恩,万不可动歪心思。”

“修士看的是机缘、观的是局式、讲的是利益,之后才是恩情;至于有没有机会,得看老祖从罡甲归来会产生何等变数,只要操纵得当……”话未说完,天空风势突起,隐泛乌云。

“呼~~~~~”刘星吁得一气,开口喃喃:“洞虚!”

……

熔岩星,争斗还在继续,房子嵊被抢了头盔,那身贞操宝甲光芒骤然暗了一大节;甭问,套件缺首,属性下降,情急之下投掷手中残剑急追而上,将古星遥暂抛脑后。

战场核心,空间撕裂尚未恢复,两震元死敌大退万里,潇子陵以断臂代价赢得喘息,但鸢凤大鸟无视千疮百孔的时空乱流,遮天炎翼来火如炎继续缠斗,被整得苦不堪言,眼看断臂远离却有心无力。

“铮~~~~~~~~~~~~~”

一声剑鸣,被死死镇压的绽蓝劫器莫名破空,穿尘千余丈寻得器主,潇子陵惊喜,断臂握剑气息上窜,绽放剑意勉强打退鸢凤。

“谁!”安子手提黄金头盔,冷寒域自主飞回,当即大骂:“又是哪个王八蛋!”

讲真,除去锦方华,在场的王八蛋忒多,哪顾得过来!别看是自己的主场,未见得有主

动,谁让地盘是人家的,变数只是时间问题。

且说潇子陵劫器在手掌得一丝主动,乍现拾回断臂立想闪人,锦方华岂肯放过,招回鸢凤骑鸟便追,时尔赤影剑芒,时尔鸢凤嘶鸣,燥得空间不得安宁。

再看安平,被房子嵊死死缠住分身不得,一怒之下将头盔丢进道纹戒子,威胁道:“给你三息,否则老子直接扔进太阳熔了它!”

“呸~你特么一个开天敢威胁老子!”败家仔想起来了,哥是地仙半步证道,怕个屁,打丫的。

得,两波人就这样打得难解难分;潇子陵重伤断臂三两下被追上,几个回合吐血不止,跟肺痨似的咳嗽;安子这边情况不容乐观,本就差着境界,同为天尊传人高下立判,虎口巨震数次,冷寒域差点脱手,步步败退。

没折,那厮怒气正盛,锋芒正锐,安子改硬拼为游斗,吊着威亚到处跑,后边房子嵊贴屁股紧追不舍,就差没喊:还我头来!

逃者在前,追者在后,紧扒器匣的兔兄可就暴露了,房子嵊眼尖,本命劫器“呲啷啷”出鞘,一抹剑芒破虚啸尘。

“铮啷~~~~”

“卟~~~卧槽!”器匣中招,安子被冲击震得内脏移位吐血,得亏兔兄机灵蹿了。

怒火中烧,提刀回首力拼,二人来一脸对脸,安子咬牙切齿:“你个王八蛋来真的!”

“你特么傻啊!还看不出来,潇子陵不能死!”

“老子不管。”

“那就别怪兄弟我趁火搅局。”说罢,房子嵊膝盖正顶安子小腹,手中长剑搭于颈间,怒道:“头盔!”

“头你妹!”安子喝骂,抬手抓住剑身转体一百八丹田混元乍起,就听“嗵”一声,房子嵊就觉胸口闷震,正待还手,又听得一声:“风行裂动·爆体!”

“轰隆~~~~~~~~~~~”

太空火光暴闪,房子嵊一身暗金宝甲毫发未损,却被震出数十丈远,大骂一句:“你特么也来真的?”

安子未予理会,戴上镜片四处游走寻找兔兄,顺便看看局势。

阵外,四个观战震元神情自若,没什么不对劲;再看被暴打得的潇子陵,那残缺的身体似风中残火,若不出大的变数,必死无疑。

“啪~~~~~”器匣微动,兔兄不知从哪蹦回拱进怀里,屁股上插着三根鸢凤羽毛,利如刀锋自代炎芒特效,很不搭调。

“哥,我走大运啦!哈哈哈~~~~”阿草传音大乐。

“笑个屁!别特么乱跑,老子马上要玩儿个大的,你最好找地方躲起来。”

“不怕!有了这三根毛,任何火焰也伤我不得。”

“太好啦!天助我也。”

熟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有过墙梯,我有洛阳铲;子嵊无端进阵搅局必受人指使,跟他打架输赢没什么意义,破其手段的唯一办法是与锦方华交换对手;那潇子陵单臂残体性命垂危勉强自保,虽为震元却以是萤火之光,安子后有熔岩星核支撑,混元力取之不尽,耗也耗死他。

“嘿嘿~~哥们,认命吧!”房子嵊漫身逼近。

“认命?草~你自求多福吧!”那张败家脸瞅着就想抽,安子脸色一正,背后连阵金线动芒狂闪,蜂巢阵网忽暗忽明响起声音:“锦方华,助我镇住房子嵊,潇子陵交给我!”

“你~你特么疯啦!”房子嵊大惊,典型的耍流氓。

“……”阵外四众傻眼,多大仇恨。

别看锦方华全身心力戳渣男,其实他也明白,潇子陵身为九幽高层,真要挂了,秦君绝对血洗域外修士;再说,身为震元大修满洪荒寻浪子报仇而未被察觉,全拜准儿媳章凌所赐;佳人虽死,但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

锦方华为给安子创造毙敌机会,放狠话的刹那一腿踹正面门,两颗门牙光荣下岗满口飞血闭眼惨淡。

“姓潇的,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哼~”锦方华就此罢手,驾鸢骑凤一声嘶鸣调头奔了星痕败家仔。

要说潇子陵杀不得,房子嵊就更杀不得,一老一小就那么芝麻瞪眼对视一息,便转向奔赴战场的安平,坐看一位炼体开天如何杀得震元。

潇子陵惨吗?惨,至出道以来为之最惨;锦方华弃他而去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犹豫;他也看得出来,阵外那帮人不想他死,而且直觉告诉他,现场有高手藏匿,关键时刻定会出手,自己要做的,是寻得机会施展搜魂;所以说,像他这种人死不足惜。

交换对手过程较长,三根烟的功夫二人正式对峙,安子成竹在胸歪脸阴笑,道:“我建议你磕点药,免得说小爷欺负残疾人。”

“依你现在的能力还杀不了我。”

“姓潇的,老子为筐住你耗废心力两年多,摆下这么大阵仗,就算杀不了你也要收点利息。”

“咳咳~~~是吗?嘿~~我记得你刀剑并用……”话说一半,潇子陵闭嘴,久未露脸的黄金龙武剑登场。

“老子自认本事不如你,但家伙多的是,受死!”

废话道尽,混元暴棚,开天对震元,刀剑齐展背闪太极,星辰蜂巢大阵瞬间闪耀非常,阵眼尘阳豪尘绽放,熔岩星猛然昼亮,星体散放高温使得空间扭曲,安平周身升腾炎火,杀气凌空。

“御风断龙熔阳劫·星力·刀剑八荒!”

“幽冥玄体金刚图·千情·玄剑九宫!”

“一劫、二劫、三劫、四劫……八劫~~~~~~”

气势霸道的刀剑八荒斩尽,巨力之下砸得潇子陵那千情玄剑九宫图星火狂闪,身体震颤、连连后退、七窍冒血,透体的余威渗进未愈伤口,搅得五内焚尘,大惊。

星力加持,从暴发的实力上看,安子已非开天,其威势大有升阳之力,阵外阵内众人同样诧异;也就是说,蜂巢大阵除了锁空,更有抽阳炼体之效,真可谓阴险之极,怪不得敢单挑残废震元。

“卟~~~~~咳咳~~~兔崽子,够阴!”潇子陵大意失策,内伤加惧,没了支胳膊极不适应。

“屁话真多!”趁你病要你命,刀剑紧握混元欲暴,关键时候,无边耀眼的蜂巢阵纹无端熄灭,惊呀之余就听得:“砰砰砰砰~~~~~~”

无数阳晶石爆裂炸成晶粉弥漫太空金雾朦胧,待回首阵眼,见一亮点飞疾而来;甭问,尘阳阵眼被人撤去。

“机会!”潇子陵诈尸快如闪电,遮天大手眼看要盖上安平天灵。

“啪~~~~~~”

“狗曰的,死到临头还想搜魂!”若非败家仔的黄金头盔,没准自己就挂了;震怒之下冷寒域顺势横斩。

“铮~~~~~”

刀光闪过血珠漫空,夹杂一支手腕,未等惨叫一脚踹飞,随之刀剑回匣落阳重弓在手,满弓龙武一箭啸空。

“当~~~~~~~~”

关键时刻阴人接连插手,金剑龙武飞出百丈便被无形之力弹飞,镜片之中瞬间闪现虚影,安子破口大骂:“刘毛!我曰你先人!”

[本章完]

第959章 恒眠

词云:耗心力关门打狗,败家仔趁机搅局;换对手干翻震元,欲搜魂枉顾生死;破蜂巢壮志难酬,喷刘毛曰你仙人。

话说冷寒域斩断浪子一腕,那紧握的绽蓝劫器再次离体,兔兄疾蹿飞而去,屁股上三根凤羽立起火纹,那残臂皮肉瞬间被焚,仅剩金灿震元骨骼,叼回献主。

一段骨,百余斤,入手辐光长叹惜,金中透蓝尚余温,收纳入戒充利息。

潇子陵偷鸡不成含恨无限,打不过锦方华他认,栽在一个无名小辈手里实在没脸,如今蜂巢被破,生门大开,却未有马上逃去;当刘毛行踪暴露,便知晓性命无忧,这厮眼神似要燃烧,调动残存元力,脑后乍现深蓝神魂,绽放晨光无限,欲作疯狂一博,誓要损了天赐。

震元玩儿命,虚空为之颤动,那涟漪泛泛如惊滔骇浪四周扩散,拍打散乱星环陨石,安子深受影响,身体仿佛纸片一般不被控制,随波纹上下晃悠无法入定。

说句良心话,刘毛这时若出手制止,安子定会感激,结果左右不来,晃荡中打眼四周人影都没了,大怒。

“老子跟你拼了!”退无可退,安子收剑回匣单手提刀,准备舍命一击,正好灭杀此獠。

“嗵~~~~~~~~~~~~~~”

惊辰一暴,肉身瞬间蒸发,一幅金灿金玉骨骼耀尘太空,骷髅脑袋顶着一樽黄金头盔,脚趾套一金纹戒子,兔兄凭借三根凤毛爬至后背,赤若恒阳,丹田炎星豪光不断上涨,那卦相星环已是杂乱无章,无量劫魂横空出世,镇刹众大修眼球。

“不好!”锦方华眼瞅大事不妙,鸢凤心随意动欲要上前阻止,结果眼前突闪二人,正是皇甫御风两口子。

“方华兄,冷静!”

“你敢拦我?”锦方华仗剑质问。

“方华小辈,勿急;那小子聪明着了,这是他进阶升阳的契机。”绮飞兰现身。

“咳~那个~前辈!”房子嵊颇为尴尬,肥着胆子结巴道:“我的帽子被抢啦!”

“关本尊何事?”悍妇冷眼一魂,败家仔当场缩了。

“哼~当璃尘道君是三岁小孩!”锦方华岂能轻意相信,不顾一切升腾鸢凤绕开仨扑场救人,怎知刘毛降世再拦去路。

“方华,难道祖师爷的话你也不信?”

是的,凌空子坐阵云锦残阳,锦方华一身气运皆来源如此,严格意义上讲,叫声祖师爷一点不为过,否则鸢凤驾临飞羽,刘毛不会对他客气,又岂会留他数日。

“轰~~~~~~~~~~~”

暴响再起,引得众人侧目,安子丹田炎星消失,被一团白火取代,刘毛诧异失口惊呀:“太虚火种!”

“凌空子前辈的手段,安小子真是福缘深厚。”锦方华感慨。

太虚裂焰,霸道无匹,无分敌我燃烬一切,方圆千丈凹陷空无肃静无尘,似黑洞扭曲光线,瞬间盖过潇子陵那泛浪涟漪掌得主动。

“兔崽子,难怪敢跟老子正面力拼。”底牌尽出引得潇子陵露怯,当即立断熄灭神婴转身就跑,然身处黑洞边缘如陷泥潭,又无臂膀速度缓慢。

“姓潇的,受死!”骷髅脑后无量劫魂凌空波动冒出人语:“星云震荡,吾亦破天·千机·聚变!”

绝死一击耗尽五千载修为,碎星金玉道体刹显威能,星辰飓风骤起,周身闪亮点点,高举的冷寒域变化百余丈,挥刃之下划破空间绽冒火星,所过之处空间似有凝固。

“吾命休矣!”潇子陵回脸侧望绝望呢喃。

“轰隆~~~~~~~~~~~~~~~~~~~~~~~~~~~~~~~~~~~~~~~”

裂空炸响,爆炎虚尘,亿度高能核聚变闪放临界之光,置使微型黑洞坍塌,那强劲余威撕扯千方空域并持续扩散,两口烟的功夫震碎无数星环陨石,熔岩星又被削去一片,冲击使得自转加速,轨道移位。

冷寒域绝世狂斩尽管霸道无匹,唯刀锋之处莫名缺了一角,待特效稍有散去,潇子陵已消失无踪,刃锋之下刘毛单手擎刀劲袍猎猎。

“啊~~~~~~~~~~~~~~~~~~~~~~~~~~~~~~~~~~~~~~”

豁出性命舍身一击,换来的却是无用之功,脑后劫魂波纹急浪发出泣天之嚎,引得丹田太虚火种越来越旺;非是放任,而是无力阻止。

“你想死吗?”刘毛缓缓撤手神色淡定。

骷髅眼眶闪现金纹少许,刀兄归匣,劫魂波动质问:“为什么?”

“因为这不是你的地盘。”

此话很有道理,安子沉默,太虚火种继续熊燃,金玉盆骨已有软化之相。

“你想死吗?”刘毛再问。

“想活命,我有选择吗?”

“那么~毛哥祝你好运。”刘毛情绪露得一丝悲观。

“我媳妇在哪?”

“飞羽。”

“转告一声,速离洪荒,越远越好!”

“还有吗?”

“绮芯兰欠我个人情,助魅影恢复修为。”

“天罡星怎么办?那边已经乱了。”

“刮了多少晶石,加三倍吐出来。”

“嗯~~~与芯兰想的差不多;安兄,多谢!”刘毛报拳与其论平辈。

“顺便打听一下,姓潇的如何得知我在熔岩。”

“……”刘毛没吱声。

“帮我收回金剑,多谢~”

骷髅似有无力未在多言,劫魂消失,金玉骨架缓缓盘坐双手合十如佛陀禅壁,套于脚趾的道纹戒子飞出大量晶石,集如小山悬于头顶,背后兔兄爬上黄金头盔化作一株灵草大起元灵笼罩全身,绿色七叶时冒星火,刘毛寻得龙武微放双腿就此退去,静观极境升阳究竟如何效法。

太虚之火全燃如出笼猛兽,那包裹的炎星已消散殆尽,借兔兄元力,安子勉强驱使引得星辰乱流,四周渐起涟漪缓缓扩散。

那虚火间接驱动似有发怒,顿时焰芒高涨窜上一大节,盘坐骨架很快化为一团,同时乱流加速,渐渐形成旋转磁场,零散星环陨石被搅动,向中心汇聚,且速度持续加快,其势巍巍壮观,众大修赶紧拍下这难得的历史性一幕,为家族后辈提供参考。

“砰砰砰砰~~~~~哗啦啦~~~~~”

无限回还,陨石纷纷碎裂,离心力中化作宇宙灰尘如雾如云,质量轻盈者被抛弃。

“阳之艳,为生;阳之冗,为泯;冗余之体,其行小,力之大,无穷尽也,纳万物、毁生机、灭天地……”绮飞兰沉沉自语。

“升阳者,旭日东起,循环不息;极境者星辰永恒,不死不生。”绮芯兰接话。

“提精华,淬体骨,铸道体,极千百载之功,为初生炎星,势为升阳。”刘毛道。

房子嵊则甘瞪眼,为什么?帽子没了,再说他是个元修,说那些炼体之法有屁用,于是传音又问刘毛:“劫天前辈,安兄脑袋上那帽子是我的。”

“如此甚好!”

“……”房子嵊无语。

“子嵊,那小子欠你个人情,记得让他还。”

“真的?”

“当然!”刘毛扭脸微笑,很轻松的那种。

星环陨石扫荡大片,于熔岩星附近形巨大宇宙long juàn fēng暴四处飞尘,无用杂质被踢出,精华聚于丹田,前赴后继扑向太虚火种,其过程是漫长的。

半年,掐指算算整整半年,那虚火四周似有朦胧金尘,人形骨架已被化作一团玉金软体,若非那黄金头盔,脑袋估计也没了,房子嵊看清了,这不就是人情。

“咳~众位前辈,你们慢慢看,我~小子先行一步。”转来转去太无聊,碍于面子,房子嵊背地里狂打哈欠,实在撑不住了。

“正好,去飞羽给秀越姑娘带个话。”极境升阳之法眼看要成,甭说走,刘毛都懒得动。

房子嵊一听安平媳妇躲在飞羽,乐得屁颠屁颠跑了,一下将秀越拽入无尽深渊。

……

穷十年之功,太虚火种终于重回卦印,安子也被无数陨石精华铸成一颗高十余丈的畸形黑石,紫叶金萝兔兄耗得仅剩一片叶子,栽于石顶暗淡无光,叶茎纹路似有红芒流动,黄金龙武微光在旁。

“哗啦~~~~~~~~~”

石顶,堆如小山的阳晶石终于动了,紧罗密布形成一个正方体,将黑石罩在其中原地缓缓转动。

“难得的奇思妙想,接下来便是淬骨。”绮飞兰暗赞点头,身形一动,牵动那正方体消失在漆黑宇宙,罡甲一役宣告结束。

“祖师爷,这……”锦方华从头看到尾,就这出没看懂。

“恒眠,极境升阳必经的过程,希望那小子命大。”

“前辈,未知要多久?”

“呵呵~~~”刘毛笑而不言,皇甫御风略显尴尬,众人就此散去。

三年后,罡甲星锋恒星外三纵轨道,无端多了一个金色正方体做公转运动;至此,继赤炼劫之后,安平进入恒眠状态,博那前无古人的极境升阳,知其位置者仅绮飞兰一人,每隔十年必来看看。

两方星云没了搅屎棍终于平静,二十年后天罡星bào luàn平息,九连城经济复苏,阵旋阁重拾威信,勉强回归正轨。

相比之下,清野星云天铖星就更热闹,劫天秘境得到机缘的势力如日中天,后辈崛起迅猛,修为甩出同辈几条街;然第一个消失的是承天府,车承天之女远嫁飞羽刘宗鼎,沙陀城成为浑天阁的地盘,结局善好。

百年后,九大势力仅剩四个,南天环真武、星罗;东天环风阳、千辰;朝云观与太岁城被星罗殿和平兼并,其中即有安平的面子,也有南宫旗的斡旋。

同年,罡甲星锋恒星附近再添一金色立方体,与安子处于同一轨道,两者距离始终保持万丈,速度一致。

“师姐,是不是有些冒险?”

“走上这条路,哪一步不冒险?”绮飞兰扭脸问得刘毛,道:“找到没?”

“唉~~~”刘毛叹气摇头。

“哼~~丢了秀越,看你如何跟安小子交待。”

“交待什么?这事八成跟你脱不了干系。”

悍妇闻言利眼猛魂绮芯兰,吓得小三惊慌跑路……

说出来你们不信,本章灵感来源于前几天吃的一只叫花鸡……

[本章完]

第960章 九霄青云

广袤宇宙,浩瀚荡涤,转眼已是百年,沉浮幻海的六维仙途不会因搅屎棍的放肆而改变大势,各星域继续上演天才逆袭、装逼打脸的传说,千篇一律的故事闻之令人乏味。

星痕北辰飞地,蓝天白云下黑白道观肃静、安详,还是那方印有纵天子棋盘的石台,北辰独自一人,手中黑子久久未落,淡定神色似有气闷。

“吱呀~~~~~”

院门无端自开,有人迈步进观,北辰仿佛没听见,眼观棋盘心空无物,未曾悸动分毫;待那人坐于对面终于落得一子。

“啪~”来人信手捻来白子落线,道:“东皇飞地封门。”

“这是第几个了?”

“数得着的,算第七个。”

“仲野兄可留有遗言?”

“……没有”

北辰仰天闭目无比绝望,来人深同感受沉默未语,任凭轻风拂面撩动青丝飘逸,煽起群芳草香,将那片片飞扬的羞涩花瓣搅向天空,仿佛抽去二人内心深处仅有的一缕阳光。

“木,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良久,北辰收回心绪,问道。

“葬神星云将是转折;胜,则秦君暴怒。”

“败,则天尊降临,大次元掌控谁手将再无悬念。”北辰接过话瓣。

“你希望哪一种?”

北辰老脸微抬凝视,道:“辰也同样问你。”

“我想有那小子在,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可能。”

“怎么?改变策略了?”

“姜煌手可摘星辰,大尊一怒葬次神;按照你我的初衷,子嵊最有希望;然,从洪荒罡甲一役来看,炎族很可能笑到最后。”

“你当秦君是傻子?此事虽瞒过一阵,但时间会让他知道。”

“所以,三族传承小辈谁能先见到姜煌,谁就能把握一丝主动,目前子嵊稳据上风。”

北辰摇摇头,道:“圣者九令,得其三和得其一没什么区别;况且,就算姜煌松口,鸿蒙星域的位置无人知晓,除非拿到《太昊混天图》;子嵊的智慧和资质称得上次神之子,可与炎族小辈一比……”

“那你意思是?”

“木,子嵊近百年来修上升太高,全赖星痕压制造成的井喷效应;五十年前回星痕来过我这,看得出来,和那小子混在一起沾染了些赖散习性不说,还拐跑人家的道侣;所以我建议将其丹田封印,迫其潜力,相信将来能走得更远一些。”

“你在开玩笑?葬神星云若无实力保命,何谈未来?”端木反应激烈。

“我们有实力,仲野兄也有,未来在哪?”

“……”端木无言。

“木,天仙乃是迈入虚空高手的分水岭,此后再无境界之分,身为你的传人,若无上境之功,他这辈子也就是个次神。”

“那当年你为何拒绝收他入门传他阵道?”端木默认妥协。

“傲人的天赋和过人的资质,且轻松远超同辈又未受挫折,四者加在一起会产生一种性格,叫刚愎自用。”言罢,往棋盘落下黑子一枚。

“这与阵道传承有关系?”

“你还不明白?我要的非是传承,而是自成一脉的全新体系;至九十八次元伊始,北辰飞地到过无数精英后辈,唯有那小子让我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看来你比我执着。”说将不过,端木认怂,再次转移话题:“你估计千年之后会诞生几个极境升阳?”

“怎么?连你都算不出来?”

“唉~~~变数太大,算出来的结果我自己都不信。”

北辰起身踱步思虑片刻,道:“两种可能,要么全部失败,要么一个。”

“为何?”

“直觉。”许是这两字太牵强,北辰顿语再道:“真要说出个理由,唯有无穷变化的气运。”

端木泄气,跟没说一样,随手落得白子一枚,翻眼道:“该你了。”

“呵~~”北辰难得露出一丝勉强讪笑,道:“你就不问问寒霜?”

被戳穿心思,端木冷“哼”扔罢手中棋子,起身甩袖走了,行之门口北辰道:“大乘圆满,已触碰证道门槛。”

“什么!”端木扭脸大惊。

……

天罡星,九连城重新焕发活动,来自青野天铖的大笔投资和物资使得经济复苏,同时让无数囤集物资的财阀大宗吐了血,物价逐渐下降使其忍痛割肉,当然也有揭竿而起的,无例外惨遭血腥镇压,灭干殆尽。

而咱们那位欠下百万gāo li dài的陆平,则被当成巨额债券过了三趟手,几经辗转落于飞羽浑天阁,非是他运气好,实是陆氏来人,正是骑驴的陆妃颜和三位内门精英弟子,授家族使命,不远万系星空前来赎人。

这厮被关在地牢已过百年,胡子拉碴一滩烂泥似的,又无人问津,重见天日没心没肺哈了两声,差点被打死。

事实证明,魅影的办事效率相当靠谱;有小道消息传闻,关于陆平主演的máo piàn传遍九宫一炮而红,成为无人不知的当红小鲜肉,无数风月女修为之疯狂,据说,为此事老陆头被宇文鐘气得差点脑血栓,安子勉强搬回一局。

几经波折,陆平被武装押解回九宫听候发落,估计会被陆温池扒皮拆骨;陆妃颜则继续寻他的上官哥哥,在飞羽晃了半年便去了天铖。

话说太岁被星罗殿兼并,城池改名罗天,这一日打传送区走出一骑驴白发女修,一身紫炎劲装露着大长腿,博得无数眼球和粉丝,使其宛若云端。

满城走驴观景大涨见识,逛了几条坐下二蛋突然发难,跟见了鬼似的躲进一旮旯探露半边驴脑袋,整得陆妃颜手忙脚乱失了形相。

二人相处百余年有了些默契,顺眼一瞅,见rén liu中有一女修,着粉红宫装、背后晶色红纹剑匣、骚眉弄眼、无限风情;陆妃颜瞧得半天不像什么良家宗女,倒象是个出来拉活的散野鸡修,且记忆里没这个人。

她是不认识,可二蛋认识,二蛋认识就代表安平认识;甭问,仇家。

二蛋有诗为证:痴女寻觅上官晨,罗天骑驴观街景;惊现昨日黄花菜,风尘女修改外卖。

秉着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心态,陆妃颜下驴暗行跟踪;讲真,二蛋想跑,又怕坏事,只得硬着脑袋往前扛。

女修不是别人,正是闭关百年的穆梦凡,得了部份周氏底蕴算是扬眉吐气,在这百战之地有了本钱,即便如此,依就改不了那卖姿撩骚的职业心态;没办法,习惯成自然。

因陆妃颜长相出众,白发显眼,一路尾随引全满大街男修关注,什么人性都有,很容易便被察觉,惹得魔女十分尴尬,干脆单刀直入上前搭话,二蛋没敢露脸,混迹人群静观事态发展,最好打一架灭了那条恶毒野鸡。

熟话说心想者,事竟成;二人潦草几句陆妃颜突然抄了家伙;为什么?陆平落今日这般田地全拜穆梦凡所赐,可算找着原凶了,为了家族颜面立马动手。

两人修为相差甚大,未过三手,陆妃颜罚雷大招炸了五家铺子外带五个路人甲,才将恶女当街摁地,欲要封其丹田带走,城管大队登场。

因陆妃颜有些来头,被带进罗天城主府;如今府城的当家人乃百年前促成双方联姻的星罗殿崇江,手低下主事者正是南宫旗。

这位纵横职场人生的三晶后辈为人处事越发灵活,问明原由敲了穆梦凡近三千万两晶石,美其名曰:精神补偿;扣去商家赔偿,其余私低与陆妃颜四六开了,典型的黑吃黑。

穆梦凡对此天不是很在意,反正白来的,再说两边招惹不起,算破财免灾,出府后匆匆赶往传送区,离开这带给她好运又差点损命的无良星系。

二蛋留了心眼,暗中尾随直到穆梦凡消失在传送,乐了,撒丫子跑回去报信,串导陆妃颜去一个名为葬神星云的地界。

……

时间快进五十年,天罡星某天夜晚发生惊天大事,月亮莫名其妙没了,待双兰入空窥探旬月未有结果,却发现星体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无数陨石,渐有星环之相,属于熔岩一役的后遗症发酵,天罡之月应该是间接受陨石撞击,改变运行轨道飞走了,很合理的推测。

此后一百七十余年,时间证明了这一点,天罡之月鬼使神差飞向罡甲恒星,从星体表面上看,多了不少巨坑,确实遭到陨石撞击,然背月之后,被安子戳通地核的口子还在喷发气体,且待续加速度。

数年后被太阳立向磁场捕捉,成为一颗炎阳卫星,与两个黄金立方体呈交差轨道,而那不断增加的速度使得相撞机率大增。

果不其然,仅半年时间,那颗长草插剑的黄金立方体被轻松推离轨道,奔向罡甲之下的青野星云,远远望去,似有一团呈锥形的青色雾霾。

依惯例,每隔十年悍妇会来此看看,当发现天罡之月莫名在此惊得一身冷汗,而那长草立剑的立方又未见踪影瞬神失神,以为安子出关跑了,赶紧将月亮赶回原位便去了飞羽龟岛报信。

至秀越失踪,浑天阁并未大肆寻找,因为房子嵊也失踪了,绮芯兰稍加分析就知道,为了个帽子拐跑人家媳妇,气量小太,将来指不定出什么事。

就这样,无穷变数搅乱未来,使得洪荒局势越来复杂,个人前途一片迷离。

[本章完]

第961章 极境坑爹

诗云:青野星云九重天,福祸难料谈笑间;吉凶注定必须有,倒霉就看谁更丑。

话说脱离恒阳轨道的金色立方飘荡宇宙,历经三百余年仍就赤热无比,那龙武金剑受尽烈阳照射大放异彩,间接影响金萝草,那重新生出的五片绿叶泛着赤色,貌似要基因突变;又因热力不减,安子恒眠正常,直到被青野星云尖顶引力场所捕获。

星云正顶,并非当初进入劫天秘境之地,乃是星系转动所产生的螺旋性磁力尖端,使得立方体速度逐渐放缓,驱于旋动引力,慢慢归位正中,最后悬浮自转。

朝云观孙老道在第八百七十一章有云:“星系之炎,焚金锻体;祥云之气,淬魂升华;孙某是想告诉你,此法是以星系之力成就极境升阳。”

由此可见,安子确实气运逆天,稍带着兔兄跟着走运,将来见了二蛋又能吹虚一番,翻身当个老大也没准。

但极境理念乃是悍妇酝酿数千载之功,未得实践检验之前,理念就是理念,中途突发变故实属平常,再说有两个被现实逼得走途无路的倒霉蛋先行一步,却未偏离猜想,自然不甘落后,果断将自己宝贝儿子豁出去了。

然事实令其百思不得其解,至安平莫名失踪,清野、罡甲所有传送阵全部被监控,百年过去甭说人,兔子毛都没见一根,绮飞兰没了自信,认为理论有问题,于是刘毛和他两个老婆慌了,由此引发争执,是否将刘秀弄回来,别被烤成了叫花鸡。

绮芯兰比较理智,为什么?因秀越被拐走前,为兑现承诺助魅影恢复修为,期中耽搁两年之久,此后魅影一直隐居龟岛未曾离去,足以证明安平还在,至于为何消失,问题定出在神出鬼没的天罡之月。

仨人各词有理吵了半年没结果,但绮飞兰是个女强人,极有主见,爱子心切使其打了退堂鼓,趁铸体时日尚浅,一意孤行跑到罡甲恒阳将刘秀带到残星熔岩,摆下大阵以星核之力半途而废;可怜位面之子受老罪差点挂了,千年后捞一中境升阳,哪儿说理去?

后话暂且不表,却说悍妇私下行事,绮芯兰为求证揣测在风物行找到魅影,将前因后果尾尾道来。

怎知魅影表现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并未慌张,淡定道:“我家公子妙想逆天、气运非凡,天罡之月也好,个人行为也罢,他一定能成功。”

“魅影姑娘,能否说得仔细些?”

“前辈,实不相瞒,魅影只是公子身边一个微不足道的丫头,知之有限;不过我可以给您个建议。”

“请直言。”

“时才听前辈所言,为何不去蜂斗星云察看一番?”

一语惊醒梦中人,绮芯兰茅厕顿开,立马起身告辞;两日后刘毛动身去了洪荒坤位摩云星系,邀古老怪一同前往,使得赤炼劫被波及,极境升阳化为泡影;所以说祸害就是祸害,那怕睡着梦游,依就不改其英雄本色,乌鸦嘴北辰先生预言应验。

……

待刘毛回归青野已是百年之后,那位造假高手古新遥和甄嬛玉重新登场,面有怒意,八成顿悟钻了套子,找场子来了。

因此事由他而起,得给禹星剑一个交待,发誓那怕翻遍罡甲星锋也要将那个胡改道经的兔崽子纠出来,连震元都敢骗,多大胆子。

甄妹子更是有气没地儿撒,自家男人气运无敌居然差点挂了,吓得差点绝经,与祖师爷一道杀奔罡甲,第一个要搜的便是天罡之月,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线索。

思路是对,但帝哥技高一筹,注定一无所收获,任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祸害在青野星云正顶。

老话说:雁过留声,春梦遗痕;仨震元凑在一起总能寻些蛛丝马迹,通过安子在天罡星的所作所为,再说还有熔岩一役的整段视频,看得甄嬛玉目瞪口呆,古星遥叹为观止,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于是乎,顺着整个过程试着还原安子活动轨迹,一直寻到罡甲恒阳;巧的是因悍妇在熔岩摆阵为他宝贝儿子解脱苦难,缺少关键信息,无法判断罡甲之月的轨道方向,只能瞎蒙,一来二去耗时百年,多特么无聊。

再观飘在青野星云的黄金立方体依就旋转如常,然时间一长生出变数,至罡甲恒眠至此一共七百余年,太虚火种早已被封存,丹田内炎星重燃更胜从前,随立方体转动产生微弱引力并渐渐形成锥形磁场,引动星云,那化作金色正体的阳晶石仿佛受到腐蚀,百年后露出畸形黑尘陨石。

就这样,歪打正着的极境升阳在无数巧合中一路高歌,那围绕陨石的淡淡星云越来越浓,并渗入其内滋养仅剩个骷髅的金玉胎体及顽强挺立黑金器匣,兔兄跟着沾光;换言之,最为凶险的阶段已经过去,接下来只需等待。

星云异动,其势甚微,作为本星系的守护者,刘毛未有察觉,一直到追凶专案小组折腾得筋疲力尽,甄嬛玉急生白发才暂时收手,回青野龟岛歇个一两年。

千年后,飞羽天气与往年似有不同,龟岛上空蓝天无云,且每日刮风,风势一年比一年大,昼夜不停,魅影笑了。

事有反常必出妖精,待一帮大修反应回魂,星云正顶的极境升阳已接近尾声,石内安平醒来如异形睁眼,那顶黄金头盔分毫未损,身体四肢渐有骨骼之形,体内炎星散放红光如初升艳阳,四周星云炫酷,朦胧中一道唯美星环五光十色,外放千丈磁场搅动青野,如一只吸血的蚂蝗,大肆抽着星力淬身炼体。

“咔咔咔~~~~~”阵阵嘣裂,五道劫器黄金龙武化为飞灰搅入星云旋窝完成使命,黑金器匣阵面无端多出一条五爪金龙,造型煞是威武。

“嘿嘿~~~哈哈哈~~~~”石中安子那个乐啊!上上辈子肯定拯救了如来祖,则否哪来这无敌气运。

“咚~~~~~~~~~~~”一声洪钟亮音,无量劫魂凭空乍现,那升阳磁场再大一倍,星云顿时湍急,搅起亿万丈星辰飓风,青野星云彻底变天。

专案小组要再想不出来就是棒槌,立马撒开人手飞向太空尽快找到凶徒平息此事,不然太旋龟会起义。

星系广大、貌似无边,纵使震元也显得渺小,发现源头也未见得是要找的人,但必须一探究竟;可正顶距离太远又无送传,为安子赢得数年时间。

无量劫魂较为特殊,其淬炼需要的是功德,而非星云之气,安子认为属于无用之功的过场。

两年后,升阳红日悬丹,赤晶星环重闪耀眼,缓缓形成卦相,那雾霾似的星云越发浓厚,金玉骨骼成形密集道纹,陨石立起龟裂四散开来。

“轰隆~~~~~~~~~~~~~~~”

黑尘陨石bào zhà,冒出一幅金光闪闪的骷髅架子四肢大展,甚是恐怖;安子石破惊辰,虚空微泛涟漪,那暴击气流冲散星云龙卷,于太空中逐渐形成一个大口朝上的烟囱,赶紧收腿盘身再造血肉。

正底,三颗亮点时隐时现,很像升级版的乾坤大挪移急速靠近。

许是感觉到危险,血肉再重的过程与开天时一样,极其缓慢,要命的是突发令安子担忧的变数。

铸体陨石本是熔岩星环精华,那bào zhà的碎片居然受升阳磁场影响,趁丹田luo lu汇集其中,大有扑灭星火之意,与当初封印太虚火种一样。

“你妹的!怎么会这样?”安子傻了,血肉再生本就慢,停止升阳效应这辈子也别想变chéng rén。

事实证明,极境升阳没那么简单,只能说熬过了第一阶段,为什么?因为代表升阳劫的那头六亲不认、无所不能的镜像幻魔没有出现。

血肉再生使太空热气蒸腾,磁场在黑尘陨石碎片的作用下减弱,在丹田关闭的那刹那,升阳完全被包裹,成了颗黑泥巴球在那无聊自转,赤晶八卦星环失去光泽,**几乎同时恢复;甭问,帝哥故意的。

“咕噜咕噜~~~~”

“卧槽!你怎么变成这样?”阿草一身赤焰红毛入手灼热,眼睛通体透晶,蹦安子怀里兴奋得兔腿乱蹬,豁嘴叫个不停。

熔岩一战为力拼潇子陵调动太虚火种,通讯器和墨镜片一起被焚,安子失去重要道具,意味着外挂被封,以后得靠真本事了。

泣血算账的仨大修正无限逼近,兔耳朵左右乱摆,安子赤身露体打脚趾取下道纹戒子,伸出一指金线冒头一抹,穿棱机现空。

飞机再快也快不过震元,小半年的功夫就被仨巨头给堵了,安子一路奔逃衣服都没来及穿,予众怒之中被连人带机给撸回清野,虽未出舱,却能感觉浓浓杀气,懵得很。

有绮芯兰这位暗阵宗师在,回青野分分钟的事;要命的是,因星云异动引发极端天气,太旋龟岛失去鸢凤和太虚高手压镇,尾部虺蛇趁势而起,吞食来往修士无数,岛内死气横生、人人自危,浑天阁龙首正殿终究没挺过去,塌了……

此时此刻,刘毛瞧望满眼狼籍的龟岛,死的心都有了;这事若论根子真怪不到安子头上,完全是两口子斗法埋下的祸患,报应在儿子及氏族头上,也就是没事嘬的。

不过诱使整件事的安平也没落什么好,除了铸就一幅好身板,修为又没了,真可谓极境坑爹。

[本章完]

第962章 次元概念

诗云:无敌气运淬升阳,太空裸奔赛流氓;九死一生青云纵,极境千年一场梦!

三个炼体后辈所用理论皆同出一脉,然结果却让刚过更年期的绮飞兰暴走,收到消息稳住修为的刘秀,八百里加急火速传送青野龟岛,无视重新修善的城池,怒气匆匆翻掌破门。

浑天阁正殿,安子被道纹铁锁绑附一青铜殿柱,脑袋上红毛兔兄陪绑,豁嘴塞一铁旮瘩四肢僵直,剔透兔眼即荫又惊恐,典型的乐极生悲。

加上赶到的悍妇,殿内一共四人,清一色的震元大修,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整得明明白白,安平能成就极境,关键拜天罡之月所赐,其背月之面又被动过手脚的痕迹,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兔崽子提前布好局将对手摁死在前期;而熔岩一役,完全是掩盖事实真相的一场动作大片;至所以这么这认为,皆因对他们有利,若实打实推断,从逻辑上就讲不通,除非安子是上帝转世。

“咕噜~”面对绮飞兰双瞳泛浪杀气,安子狂吞唾沫,免兄耳朵瞎摆。

“安小子,放走潇子陵是为大局着想,难道这便是你的报复?”生怕大老婆冲动闹出人命,身为一家之主刘毛问道。

“报复?”安子皱眉纳闷,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瞧这阵仗估计小不了,问道:“我说老几位,能不能说清楚点?到底出什么事了?”

“哼~那就让本尊告诉你。”暴风雨的前期是宁静的,悍妇冷言冷语简单道出。

“不会吧?这事能怨我?”安子占理,胆子壮了。

“难道怨我?”绮飞兰上前一步恶狠狠道。

“大姐,我要有这能耐会让他们抓住?”

“那你跑什么?”古星遥喝道。

“拷~你们一个个杀气冲天跟特么复仇者似的,不跑等死啊?”

“你不跑老夫会追?”

“你不追我能跑?”

“心里没鬼你跑什么?”

“没办法,谁让你们都是些善长以大欺小的主。”

“……”绮芯兰。

“老夫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此事你必须做出个交待。”

“交待个屁!是你们怕死才半途而废,怪谁?还特么一个个号称什么什么道君!呸哟~”

“找死!”一口唾沫惹毛悍妇,抬手一道剑光直戳眉心。

“不可!”众人惊乍。

“铮~~~~~咚~~~~”

“哎呀卧槽~嘶~~~疼死我了!”

那剑光快似葵花点穴手准确命中眉心,仿佛撞上铜墙铁壁星火瞬闪,额头皮肤被豁开,脑袋猝不及防受冲击往后一仰磕柱子上,头昏眼花来一大包;四大震元即震惊又嫉妒,暗恨老天爷真特么瞎了狗眼。

“嗯?哪儿漏水啦?曰~~”抬头一瞧,兔兄居然吓尿了。

“噗~~~”绮芯兰别过脸捂嘴偷乐,给弥漫怪异气氛的殿堂带来一丝轻松。

“安小子,事已至此,可有办法挽回。”一帮大修为难一个小辈,刘毛觉得丢脸,主要是不占理。

“有哇!”

“当真!”古星遥惊喜,到底是天尊传人,果然牛逼,双兰却未动声色,静候下文。

“简单得很,重新开号。”

“什么意思?”刘毛懵问。

“再生一个呗。”

悍妇怒火中烧终于暴走,凶猛气流推开众人一连数十道剑影狂戳,道纹铁锁被斩得稀里哗啦,火星之后打在极境之躯,惨叫声传出殿外两三里地,甄嬛玉大为解恨。

一顿犯抽打了近半个时辰,安子受尽皮肉之苦,被霸道冲击震得狂吐大姨妈,兔兄绑附铜柱当场昏死。

极境之体强悍如厮,悍妇越抽越恼,不知不觉加大力道探探底线;仨围观的刚开始试有阻拦,然眼前事实却令人难已至信,一个个暗中估算得出一致结论,单凭**,引辰之下没人能真正伤到他,若是炼到太虚,基本无法想象,可怕的异形。

“铮~~~~~卟~~~~~”一道剑光洞透左肩,其力道妥妥的引辰,测试结束。

毫无疑问,这是头人形凶兽,绮飞兰心生绝望,为儿子准备的逆天之缘成就个混混,又杀将不得,欲哭无泪内伤严重。

“师姐~”

“你休想!”悍妇会错了意,以为绮芯兰打起了开小号的主意,喝斥一声甩身闪人,省得看着眼昏。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暴风雨过后,安子仅有的一件道袍成了丐帮套装,浑身是血、肉可见骨,因升阳被封没了特异功能,恢复能力与凡人没什么两样,主要是太疼,也抚平心中的愧疚感。

扶墙起身一脸的不在乎,抹去嘴角血渍瞧古星遥问道:“禹枫怎么样?”

“上境升阳。”

“哟~~~比刘秀高半筹。”

“若非杨阵手段了得,恐怕中境都勉强。”

“……”安子无语,差点没给自己来一嘴巴,画蛇添足。

“哼~~小子,看在你修为尽失份儿上,老夫不为难你,只需一个承诺。”

“啥?”

“休要再打战阵之道的主意。”

“拷~原来你早就知道。”

“老夫明摆着告诉你,炎轩当年也有此意。”说这话,古星遥神情极为嘚瑟。

“提他干什么?我又不认识,行啦!这事就这么着了,同意。”

无奈达成和解,实在意料之中,古星遥气闷离殿,刘毛则叹气摇头,暗中与绮芯兰对视一眼背手闪人。

该走的都走了,绮芯兰助兔兄脱困,掌心冒光渐有转醒,惊魂之下阿草以为落悍妇手心,兔腿一蹬嘎崩又昏过去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跟宠,太没溜。

折腾半晌,兔兄恢复正常,趴安子脑袋上微闪红芒助其疗伤,半根烟的功夫后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混混和流氓兔。

此时夜已深沉,正殿就安子和绮芯兰两人,要了身得体的紫纹道袍,摆上桌子拱上所有家什忙活起来,千巴年水米未打牙,须吃个够本。

“谢谢!”绮芯兰欣慰上头,行得女儿大礼。

“嗯~~~甭客气,找我啥事?”

“安小哥真是聪明绝顶。”

“嗨~~我跟毛哥是忘年交,有什么事直说。”

“秀越妹妹她~~~”

“被房子嵊拐跑了吧?”

“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么做,不稀奇。”

“你就不担心?”

“即成的事实担心没用,不如来点实际的,嘿嘿~~~那厮一定去葬神星云吧?”

对其理智分析,绮芯兰由衷钦佩,问道:“还记得在熔岩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当然。”说到这,安子不由自主摸了摸左脸夹,重铸炼体,那道“耐克”伤疤竟然还在,看来又一坑。

“葬神星云主星名为天玑,其中有个叫封天道院的宗门,乃次元古族伏氏;唯圣族马首是瞻,据说族内有次神坐镇。”

“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脸上没有那道疤痕,确实与你没关系。”

“与我想的差不多,说具体点。”

“我们绮氏原本隶属于伏氏,因忍受不了压榨急于摆脱,苦于整体实力弱小只能隐忍,恰巧毛哥出山,虽无骨无相,然体质和运气惊人的好,于是师姐跟老天爷赌了一把。”

听明白了,这是借叼丝逆袭的故事,安子抬手打住,道:“说说伤疤怎么回事。”

“伤疤其实不重要,重要的形状,那是姜氏精英的标记。”

“我说,你们上古氏族暗地里较劲别总拉着我行不?我就是一打酱油的。”安子烦了,越说越乱,真怕扯出炎族。

“那你知道姜族族长是谁吗?”

“到了天玑接上媳妇立马走人,爱特么谁谁谁。”

“姜煌,本次元天尊。”

“咔嚓~~~~”顶尖人物露得一角,安子没留神坐地上磕了下巴,捂嘴抽冷气。

“总的来说,姜、伏两族是死对头,依你现在的情况,一担修为恢复,必一鸣惊人,冒充姜氏精英足够,如若运气好受姜煌关注,定有天尊奇缘。”

“大姐,有个事我一直没闹明白,次元到底什么意思?”

“时间。”

“?”安子更糊涂了。

“我说得直接点,虚空是有寿命的,具体多少未有定数,只知每个次元存在时间越来越短。”

“虚空毁灭?”安子想起凌空子说过一嘴。

“安小哥好悟性,现在是第九十八次元,我和师姐还有毛哥生于八十一次元。”

“不对吧!照你这么说刘秀应该与你们同属一个次元才是。”

“绮氏和刘氏为独主自主,一直与伏氏zhou xuán,万分凶险,直到本次元才算真正意义上的脱离,师姐这才敢要孩子。”

“如果我猜得没错,所谓劫天秘境应该是最后的退路吧?”

“不错!至师姐成就震元宗师就一直冲锋在前,毛哥为底蕴坐镇后方铸造劫器提升氏族实力。”

“所以你趁他们两分守异地钻了空子,难怪她会将毛哥关在那日夜监视。”

试想,绮飞兰为氏族独立战斗在第一线,结果后院失火,纵火者还是熟人,致使性情大变,为保颜面,留住一手塑就的劫天太虚强者,放言道出龟岛秘密制造威胁,毛哥无奈暗中转移族人,然被潜伏在天铖星的阵道大师罗锅发现,从而引发全球势力针对刘氏的围堵。

总的来说两人实质上是在赌气,刘毛同样委屈,在女强人眼里他只是个入赘的软饭男,一点也找不到太虚大修应有的成就感,属于意式形态上的压迫,情绪反弹实属情理之中。

彻夜长谈,安子似有拨云见日之感,待殿外天光大亮便收拾家什起身扛兔闪人。

“安小哥,葬神星云位于洪荒震位,乃天尊之域,强宗大派林立;因不产阳晶石,外来修士极其危险,千万小心。”

“没事,哥有不死之身,嘿嘿~~走喽!”

[本章完]

第963章 鄙视天尊

词云:走洪荒,斗古族,搅动一池春水;别双星,赴葬神,异形四处留爪。

一个人**太强,而实力太弱,即便智慧无穷也斗不过现实,除非遇到贵人;可惜安子偏偏遇上个浑人,纵使筋斗云翻得再好,也逃不出那承尽逆天气运所形成的无形囚笼,但古语说得好:去你奶奶个螃蟹腿吧!又不是刚出道的肉鸡,凭什么要按别人写的剧本走?

与绮芯兰长谈一夜受益非浅,隐隐得出个结论:自己掉进悍妇挖的陷阱。

葬神伏氏真有次神?安子表示怀疑,否则绮、刘二氏敢与其叫板?再则混迹青野、罡甲两系近百年,所生事端全是两口子闹离婚引出的屁事。

“无中生有,无奇不有,莫名其妙。”晃出浑天阁,安子背手拎一布袋斜脸望天轻笑自语:“打上个标记就想让爷强行与伏氏作对?呵呵~有意思!”

正所谓债多了发愁,事多了扯蛋,整理好情绪将那个屁事抛之脑后,即将征战葬神服务器,沿街大撒晶石购买补给,七亿多巨款所剩无几,刨去路费估摸又要一穷二白。

风物行,一夜之间焕然一新大发灾难财,魅影早早准备好等待多时,一身黑色女式劲装甚是得体,刘海下眸子灵动,立于门口笑而无语。

“安公子!”店内甭管多忙,单庚抛下客户出门迎接。

“你们掌柜呢?”

“跟我来。”魅影转身就走。

“放心,你那事我没忘!”拍拍单庚臂膀,安子迈步进店转内堂去了密室。

寻清风主要为单庚进言,顺便打听葬神天玑是否有他们人,答案是有;想想也是,天尊所在之地,定是集洪荒精英宗门于一体,相信更有陆放的人。

对于安子在清野星云的表现,清风一五一十传回九宫,狄判断葬神之旅势在必行,为此做了精心安排,谨慎琢磨数年,思来想去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康爷,也只能是康爷,但西门大官人行为诡秘不得不防,又抽调了开客栈的老贺头,二人互不相知,在四百年前便安插到位,具体地点得自己去找,相信不会太难。

临行前,清风送到门口,安子回脸神秘一笑,附耳小声道:“康爷若是出问题,我会进言狄公让你补位。”

“……”清风一哆嗦。

“草~想安心在这赚棺材本,门儿也没有!哈哈~~”

清风作为狄公组织在清野星云的总负责人,生意做这么大,又岂会再去干那种玩儿命的买卖,安子绝不能让他如愿;那单庚在旁听一清二楚,脸色暴闪惊喜,顿感前途一片光明。

“乐什么乐?你们掌柜的出事,下一个就是你!”

“……”单庚。

“噗~~~”魅影蒙脸偷笑。

“那都出事了乍办?”清风懵逼问道。

“简单,死光为止,回见!”

……

出飞羽,驾天铖,未作停留转站天罡身处人气还凑合的九连城,留魅影等候,自己扛兔一路杀奔阵旋阁,找那个给潇子陵指路的阴人,绮星龙。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更何况有仇必报的异形乎!要怪就怪阵旋阁没有铁血战士。

因上层言和,两族得以互通有无,情报也不例外,安子现身九连城就收到消息,绮星龙早跑得没影了。

执律堂,阁内最据权威的堂口,绮三言早已没了当初的嚣张气焰,但身为堂主也不含糊,对理有据言辞凿凿,一口咬定外出游历至今未归,有能耐自嘎找去。

行,找就找,反正不赶时间,是男人一辈子别回来。

于是乎,安子转道去了妙算堂寻柒小珍,结果被堵个正着,一翻指点迷津并许以好处,立马将绮星龙卖了。

五日后,穿棱机划破长空悬于执律堂上空,丢下一黑色布袋,绮三言即时出身,一个凌空飞渡半道接下,打开一瞧吐了血。

绮星龙陷入重度昏迷,脸色卡白丹田无有生机,背后剑匣失踪,甭问就知道被dǎ zá qiǎng了,恼怒之下欲升空作战,结果阁主绮春城莫名现身给摁住。

这厮与往年不同,霸气测漏不怒之威,相必撑握了实权,连唬带吓镇得三言一愣一愣,十分有kuài gǎn,侧眼向天目送消失的飞机喃语二字:多谢!

……

葬神星云,传说在此损了七位次神级高手,故而得名;也是洪荒域唯一一处不产阳晶石的地盘,全靠外界输血,位置处于洪荒震位正中心;说是星云,却囊括三个星系,修士整体实力比常规星系高出不少。

天玑星,第三颗行星,星球体积为星系之最,呈淡绿色,四季分明大气适中,植被参天茂密,奇谷怪地比比皆是。

因星体硕大造成磁力场辐射近五纵,捕捉卫星达十七颗,晚上都不用开灯。

初临天尊地界,心情别有浪漾;姜煌城,占地仅有区区数十倾,城内建筑群体充满道教风情,其影响和威慑毋庸置疑,也是天玑星修士最多、最乱、最繁华的三乱都市,没有之一,暴棚人气散发着人性的**,二人沿街走来,背后起码有五波人跟踪,仿佛到了战乱的中东地区,满地流氓。

姜氏,本次元天尊直系家族,能不惹最好别惹,找到情报站后速度闪得远远的,最好消失在葬神的历史长河。

手中分晶无有,好在魅影在旁,先吃几天软饭再说,身后那几波跟踪的暂时未予理会。

两人逛至酉时寻一客栈住下,密室内……

临出浑天阁正殿时,绮芯兰交给安子一布袋,里边是什么一直没看;待安顿下来,以半瞳之眼仔细寻视密室,发现有暗阵监视立即作罢。

“公子~”

“嘘~~~~~~~~”安子手示噤声,于魅影掌心划下六字:明日出城再说。

明面上乱得一逼,背地里却监视严密,姜氏行的是外松内紧、铁腕掌控,借此可大概判断出当权者个性,而个性又能推测其出身,逻辑思维就是这般神奇。

翌日天明,二人枯坐一夜精神依就焕发,兔兄倒睡得安逸,许是惊吓过劳。

讲真,在姜煌城按插情报点属于脑残,以狄公的智慧断然不会,殊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安子昨儿晚的举动已经引起姜氏注意。

待二人出城御剑而去,那跟踪的五波其中之一便去了城中心一座巍峨的五彩道观……

观内主殿名曰:静尘;没有主位,只有一座高达五丈的黄铜雕像,左手扣背右手捻髯,首望苍天五观严谨,一幅诗人造型。

坐下立一面相中年修士,听得眼前一老者语言一番后当空展开棱晶石,正是昨晚安子二人仅有的几个动作,包括在魅影手心划了什么字都猜测清清楚楚。

“观主,据传送的出入记录查询,此二人昨日刚到天玑。”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小子懂阵法?”

“而且境界不低。”

“那依你之见……”

“大师。”那人善长抢答,语气尤为肯定。

未等观主再次发话,殿外来一龙套,报拳刚要说话,得见殿内视频画面,道:“观主,此二人刚刚出城,御剑往南。”

“可知二人具体情况?”

“回观主,男的无半分元力气场,从背后器匣判断,应该是位炼体士;至于女子,依属下看来,八成是位实力不俗的刺客。”

“嗯!”观主点头表示赞同。

“炼体士也有阵道大师?”善长抢答的老者面生疑惑。

“澜长老,虚空之大,无中生有,无奇不有,莫名其妙,很正常。”观主道。

“那~观主对这两个后辈有何看法?”

“谨慎有余,遇难而退,空有智慧而未尽其用,必是多疑胆小之辈,无需过分关注。”

“是。”

……

城南万里,二人落剑扎进一丘陵地带,丛林茂密、大树参天,晨光照射叶影叠叠,微风吹过甚是爽朗。

“公子,我们去哪?”

“先找个门派待着探探情况,至于以后……见招拆招吧!”安子肩扛兔兄大做广播体操,继续道:“姜煌城若无必要尽量别来。”

“为什么?”

“魅影,你说一个没什么素养的草根修士成为一方域主会怎么样?”

“当然是继续xiu liàn更进一步。”

“错!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来之不易的大好形式牢牢攥在手里,别人休想染指分毫。”

“你是说姜煌天尊?”

“天尊又怎么样?剥去修为他也是人,是人就有性格和缺点;你看看陆放,大家族出身,有实力有头脑,更有修养,九宫星在他手里搞得风声水起,内外二门相对和谐,也没见他满城监视,这就是区别。”

“公子的意思是……”

“浪迹星辰,实力与智慧并重,缺一不可;就眼下而言,咱们这种小人物还不上得台面,别被吓到。”

“铮~~~~~~~~~~~~~”

一碗鸡汤刚落地,打林子深处突闪剑光一道,安子本能“卧槽,”慌忙窜上身边大树,魅影手快,银纹锁链闪电蛇形打消剑影,火光之后进战凝视一方不忘调侃:“公子,刚才你被吓到了吧?”

“扯蛋!你家公子有金刚不坏之体,区区剑气算个屁!”安子紧扒树干嘴硬叫嚣,兔兄窜脑袋随时准备输液然而……

“公子小心。”

“钪~~~~~~~~~~~”

魅影身法快似闪电,纵身树腰与一黑影力拼一记,那四散剑气瞬间将树放倒,因事发太快,跟鬼似的,吓得安子哇哇大叫,抱着树干扑街倒地,随之乍响陌生人语,语气沉冷。

“哼~新丁炼体胆敢妄言天尊!”

[本章完]

第964章 我媳妇在哪

诗云:装逼学者熬鸡汤,林中射来一道光;树上鸭子跑火车,鄙视天尊瞎嘚瑟。

抛开对错不说,人做任何事都会有结果,问题在于能否坚持到底;就象眼巴前这位面相稚嫩,手持利刃的年青劫匪,跟了一万多里地没功劳也有苦劳,足见打劫的诚意但是……

被人打劫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被一个后辈打劫,还吓得上了树,忒特么丢脸;那厮至所以敢,无非是脑袋立一牌子,上书六个闪亮大字:我祖宗是天尊。

林中仨人加一红毛兔子相互对视,年青劫匪道袍飘洒、眼神坚定、一脸正气、颇有几分上官晨气质。

再观安子,抱着树干直挺扑地闹一灰头土脸直咳嗽,魅影更过分,收了链子无视劫匪关切自家公子,嘘寒问温。

“呸呸~呸~~咳~妈的~怎么走哪都不顺?”安子吞吐唾沫渣子深郁闷。

“公子,要不要杀了他?”

“哈哈哈~~~~”劫匪仿佛听到个笑话,道:“在我姜氏地盘敢出此言者,你是第一个。”

“他说得对。”安子缓过劲,抱兔兄擦擦脸话峰突转:“打昏算了。”

“哼~就凭嗯……”扛天尊大旗、语出作死的富n代话未说完无端闷哼白眼一翻,继安子之后扑街,两分钟后被扒得就剩一裤衩,正愁没钱花,虽说不多,但总比吃软饭强。

正所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连天尊的亲戚都敢打劫,更甭提那些混水摸鱼的职业劫匪;点根烟的功夫,林中四周似有鸟兽散的动静。

“哼~~瞎了狗眼,打劫打到姑奶**上。”魅影拍拍小手得意邀功。

安子昂天闭眼无力多话,脑海就仨字:赶紧撤!

半个时辰后,姜氏劫匪悠醒,除了裤衩,一身家当被洗劫一空,光着身子傻愣半天,感觉不太真实,天尊族人在家门口被抢,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

“公子,你好像不高兴。”途中,魅影心思细腻,问道。

“没有哇!”安子扭脸咧着白牙,笑得忒假。

“要不,咱们到南月飞花躲一阵子?”操作台投影阵搁一玉简,正是劫匪送的天玑地图,魅影道。

“怎么?怕了?”

“刺客没有怕字一说,我是担心公子你。”

“魅影,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那厮没了家伙,万一遇上个伏氏劫匪绝对死挺,没准会赖到咱们头上。”

“那依公子的意思……”

“嘿嘿~~~到时候肯定好玩儿。”

“……”魅影。

姜煌城,一座有着悠久文化的历史名城,乃传统修士界立于洪荒的一个品牌,姜氏家族更是图腾般的存在,白黑两道通杀,无人敢惹;族内子弟打小就灌输姜煌的无上伟业,一句话:姜氏子弟无论走到哪,都必须无条件维护天尊颜面及家族利益。

恩个ji yuán过去,姜氏后辈虽有损落或落败,但没有在家门口被打劫的,而且被扒得仅剩条裤衩,这已经不打脸的问题,这是对天尊的亵渎,必须身受九九八十一刀而死的那种。

当然,那是事情败露后的延续,作为一名理智的偷鸡蚀米者,这么丢脸的事肯定会想方设法掩盖,就当吃一哑巴亏,毕竟对方手下留情没要他命,唯一不爽的,是人生路上留下一大污点。

……

诗云:天玑南域艳纷芳,耀月凌空绽青香,满盈圆盘起风华,轻舞漫天花飞花。

南月飞花之地,四季常春,群山险峻,水泛柔情,每当月圆,借助磁场潮汐搅得满天花雨,乃谈情说爱、风月无边的迷踪之境,却偏偏落于葬神天玑,典型的鲜花长在屎上。

此处铸有小镇五座,周边名山大川早已占满,可以说没有一寸多余的无主之地;与掩月相异的是,各大宗门不愁招不到弟子,因为野修太多,加上整个葬神又不产阳晶石,形成狼多肉少的尬境。

二人本想随便寻个山门落脚,没想到那怕一个百十来号人的小宗小派,入门门槛高得让安子怀疑人生。

如同前世那些脑残老板的招聘启示:招门卫,年龄二十,研究生以上学历,无常夜班,五年工作经验,每月工资两千五。

即便这样,依然挡不住热情高涨的散野修士,每天每时每刻,七个镇子但凡招纳弟子的门脸无一不是人满为患,安子对此难已理解,就没听说过上厕所还得排号的,多操蛋。

混迹五镇数日琢磨出点味儿,求进山门的绝大部分来自域外,修为参差不齐,而且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非洪荒修士入门,一担选中,须交纳一笔数目可观的赞助,多少因宗门整体实力而定,不开发票、永不退还。

有一点值得欣慰,此地没有对炼体的歧视,只有达到条件就得;然二人晃了七天,甭说面试,门儿都不让进,气得安子暴跳如雷,堂堂天尊传人外加阵道大师愣找不着工作,哪儿说理去?

“尼玛~一个个特么狗眼看人低,草~”

“噗~~~”魅影乐了几天,真不白来。

“笑个屁!此处不留爷自有留处,处处不留爷老子投八路,不就是一破门派嘛!有什么了不起,呸~~”

“公子有办法了?”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魅影,明儿找个门脸,咱做生意去。”

“……”魅影。

信奉现实主者说干就干,两天后在一个叫凌花府所罩的镇子,花光了抢劫得来的赃款租一铺脸,里边啥也没有,门口挂一牌子:心理咨询所;说白了就是忽悠,充分发挥安子善侃的特长。

然开了没十天,半两晶石没赚,连夜关张大吉,为什么?那位姜氏劫匪鬼使神差、莫名其妙传送凌花镇,亏得魅影是刺客发现即时,幸免一场恶斗。

安理说自嘎的生意归自嘎,想开就开;但在人声顶肺、喧闹冲天的地盘突现一门脸长期停业显得很另类,难免遭人猜忌,直到某一天有人敲门……

“啥事?”安子开门探出脑袋,眼前六个修士身着统一服饰,乃小镇官方门派收保护费的。

“一百七十两,快点。”领头的龙套手拿账簿,语气冷漠颇为嚣张。

如今手头紧,一个子掰两半花,抠抠索索扒啦好一会儿,结果被领头的一把夺去布袋,道:“多余的就当交下个月,走!”

hēi shè hui乌泱乌泱走了,安子心里不是滋味,全是姜氏劫匪闹的,惹得身后魅影捂嘴直乐。

“公子,要不要魅影帮你拿回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为了几百两晶石将小命置于险地,安子没那么傻,就当喂了野狗,反正不是第一次。

别看长期关门,铺内布满阵道监控,外面什么动静一清二楚,如此这般混了仨月,赔光身家不说,一两晶石没进,再不想办法,经济危机会迫使安子铤而走险。

……

凌花府,乃小镇权力核心,一个弟子数万的大型hēi shè hui组织,这一日,姜氏劫匪打里边出来,边上一身着红袍金边,神态不苟严笑、年龄相仿的修士相送。

“冉兄,别太泄气,葬神地界能人异士如过江之鲫,总有高人可破。”

“唉~~~也许吧!告辞。”

“请!”

目送姜冉淹没在人群,红袍青年随之暗中尾随,直到亲眼得见那厮消失在送传,才转身回街,奔了那间关门仨月的心理咨询所。

“卧槽!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恰似一瓶茅台醉朦胧,他怎么在这?”监控中,一张熟脸行至门口,安子眼晕了。

“公子认识?”

“唉~~~开门去。”安子泄气,速度收拢盘阵开门迎故旧。

红袍修士进门面带微笑,眼扫一圈停格安子那张邪脸,很镇定,仿佛早就知道;魅影则侧身在旁保持警惕,敌意明显。

“安兄,六千多年没见,想不到修为依然稳定,呵呵~~~”

“切~~~”安子白眼一翻,道:“我看你也不怎么样。”

“确实,蝉混迹洪荒四千年才区区地仙,自然比不上你这道祖之徒。”

“行啦!少说片儿汤话,干嘛来的?”

“姜冉已离凌花镇,你可以开门了。”

“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金蝉笑得很放肆,道:“安兄,再不开门,我怕你赔得荡裤子。”

“你特么混进凌花府了?草~把钱还我。”安子一个激灵清醒,直觉表明,金蝉是收保护费的幕后头目。

“公子,他是……”魅影松了口气,上面有人最好,免得老花她的钱。

“我来介绍一下,这厮乃帝元星域域主的大公子,金蝉;姓金的,今儿不把钱还我,老子就揭你的老底;你知道,哥是在域主面前耍过浑的,啥也不怕。”

“安兄,你惹上麻烦了。”金蝉绕过话题点明来意,道:“我虽不知你对姜冉做了什么,但那厮道心不稳,渐生心魔,修为似有倒退之相。”

“关我屁事!”

“知道我凭什么判断是你所为吗?”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把钱还我。”

“呵呵~~~你来找秀越的吧?”

一句话引爆léi guǎn,安子冲将上前一把薅住金蝉脖领子急赤白脸,道:“我媳妇在哪?”

“一千万!”

“……”安子、魅影。

先是南宫旗,后有金蝉,二者予洪荒前后判若两人,一个学会了如何软锦低调,一个领悟如何利用现有资源价值最大化,倘若返回本域,必鸡飞狗跳,祸乱一方,修士仙途就是这神奇。

[本章完]

第965章 尘仙骨地

诗云:南月飞花遇金蝉,堤高于岸浪社团;狮子开口一千万,唇枪舌战也枉然。

你来我往大喷唾沫星子近半个时辰,愣一个子儿不给,相互推搡差点动手,魅影瞧着无聊,两人纯属吃饱嘬的,干脆推门上街散散心,眼不见为静,感觉但凡与自家公子有过交情的,全特么是些没遛的。

“你到底说不说?”安子吵得胃疼,微喘道。

“哎~问个事;时才那位姑娘……”魅影一走,金蝉瞬间改头换面传音问话。

“呵呵~~怎么?看上了?”

“实不相瞒,秀越三百年前来过,说真的,你这位道侣修得百变神技,要不是街上撞见,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安兄着实好眼光!”

“等等~就她一个人?”

“是啊!”

“你确定?”

“我留她在这待了好几年,我敢肯定,就她一个人。”

“……”安子愣然,房子嵊死哪去了?

“哎~该说说那位黑衣姑娘了吧?”

“哼~我的跟班丫头,想要人得哥点头。”

“那您老想要什么条件?”

“先说说我媳妇在哪?”

“待了几年就走啦!我跟她又不熟,没说去哪。”

“行,什么时候找着人再来跟我谈。”

“安兄,凌花府只是个万巴来人的小门小户,我上哪帮你找去?”金蝉表示无能为力。

“那我不管,谁让你是这的地头蛇。”正事谈完,安子一指店门:“客官要没别的事请回,小店要打烊了。”

金蝉并非混混,是要脸的人,被安子强行赶出铺子一点没不高兴,心情大好回了凌花府;没过十是分钟,又有人敲响铺门。

“草~没完了!”安子火了,猛开店门的刹那闪电关门,然为时已晚。

来人一脸正气、嘴角勾勒一抹果然如此的阴笑,正是去而复返的姜氏劫匪,姜冉;安子暗中大骂金蝉那个蠢货,正式宣告他与魅影黄了;应了那句老话:一段还没开始的感情,在当事人不知的情况下就结束了,很诡异。

独自面对姜冉,安子照样鄙视,用斧头帮副帮主的话说:劫匪就是劫匪?就算他是姜氏精英,也不过是个精英劫匪。

“客官有事?”来者是客,安子撩袍就坐,神情淡定。

“小子……”

“打住!你叫谁小子?你特么才多大?天尊家族的人一个个都特么有娘生没娘教?”安子微怒。

“你找死!”罪魁祸首胆敢侮辱直系长辈,姜冉年青气盛,当场拔剑寒光乍闪。

“铮~~~~~”剑颤微鸣,那剑体被安子徒手紧握如钢钳锁住一般,未等惊呀被巨力逼得连连大退,直至死角,一身本事毫无用武之地。

“你……”

“别以为扛个天尊大旗老子就不敢动你,妈的!说,想干什么?”

“哼~小子,有种杀了我!”为天尊家族的颜面,姜冉脑子犯抽。

“尼玛!”邪火蠢蠢欲动,暴怒之下掐住姜冉脖子高高拎起,道:“老子一般不杀人,直诛心。”言罢,那紧握剑身的手突然发力,对方屎尿未急劫器脱手并扔倒在地剑指眉心,使其动弹不得。

“哼~哈哈哈~~~不过如此!”

“啪~~”安子拍腿飞出一残角暗晶体套上右手食指,紫晶暗线齐出画得一符道纹,翻掌拍在姜冉丹田,那厮惨叫一声,神婴修为降至大乘初期。

“你~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天尊牌子太大,姜冉依旧嚣张,怒指逼问。

“我是你爷爷,滚!”

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安子有多黑,姜氏精英被人扔出铺面滚了仨圈,正赶上魅影逛街回来,都没正色瞧上一眼便迈步进店。

生存空间被挤压,两天后铺面移手,租晶退还一半,亏到姥姥家了,正经生意没后台根本没法做,又撩上个姜氏菜鸟,两人一合计,决定离开南月飞花,走之前想再去问问金蝉,那怕是个猜测也好。

凌花府没在小镇,坐落边上一座巍峨高山,植被绿盈、花开漫野、五颜六色很是养眼,金蝉于府内地位并不高,说白了就是个高级点的狗腿子,没办法,域外来的很难做到高层,如同给家族企业打工,除非实力吊打大众。

结束生意,安子一脸郁闷,魅影则无所谓,没等二人晃出镇子,瞅见金蝉带着一波人挨铺收钱,同样一脸郁闷。

“不会吧!”安子傻眼;前几天还是高管,今儿就变成跑腿儿的了?

是的,姜冉吃了暗亏修为大退,道心越发不稳,愤恨之余为找回场子,仗其背后势力跑到凌花府大肆胡为,玩儿不过安平还整不了金蝉,结果可想而知,这枪躺得实在冤。

“魅影姑娘,你们这是要走?”收保护费属于日常,金蝉脱离队伍上前问道。

“再不走你连保护费都没得收。”安子无丝毫愧疚。

为了佳人时刻在眼近水楼台,金蝉传音道:“若信得过蝉,安兄可去剑兰镇,那里有你个熟人。”

“卧勒个去~”

“呵呵~~你绝对想不到。”

“又是哪路大神?”

“常有容。”

“曰哦~”安子拍脑袋想zi shā。

“他可混得比我好,如今已是剑兰山庄外门大长老,实权人物。”

“得了吧!那老家伙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你想坑我。”

“呵呵~~安兄尽管放心,拿我这方玉简找他,多少会给点面子。”

“看来你早就想到了。”

“唉~~南月飞花虽说离姜氏十余万里,却依然受其支配,蝉能在此立足……常长老还是挺念旧的;再则,他可能知道秀越一些情况,总之走一趟对你没坏处。”

“行,先去看看能不能混。”没折,思虑一二安子无奈答应,自家媳妇太闹心。

……

剑兰镇,乃五镇中心,与凌花镇同样以花为名,两者相隔不到百里,四周无名山大川,所谓剑兰山庄铸在镇内,占方五六倾,弟子三千之数,凭常有容的能力做到大长老,估计是求贤若渴,整体实力不乍滴。

安子为节约路费少吃点软饭,二人升空御剑分分钟。

见惯了豪门大宗,小派山庄无论怎么装修都显得寒酸,那三丈来高的庄门虽是红铜所铸,显得颇有沧桑感,可在安子眼里和度假村、公园差不多,就是门口多了几个背剑的私人武装。

因南域飞月修士太多,且龙蛇混杂,想见大长老实为不易,花了一百多两打点门卫才予以通禀,安平对此表示正常,小鬼难缠嘛!

入门无路,生意无成的两人溜溜尔等了仨钟头,午时都过了,那传讯的龙套门卫才姗姗来报,就两字:不见。

安子能肯定,这厮拿了晶石肯定找地儿睡了一觉,压根就没去,又火了;被姜氏余威压得四处碰壁,连个看大门的都敢撩他,搅屎棍岂是浪得虚名?

于是乎,当天夜里和魅影潜进庄内上演双子神偷,甭管是否值钱,凡是眼睛看到的统统一扫而光;待到天明,大街上摆满了家什、堂画、摆设等物件,剑兰镇轰动了,两个时辰后,五镇先后缉拿一对叫雌雄双煞的组合;金蝉收到消息苦笑,为免事态闹大牵连魅影,请了假亲自前往。

事实如安子所料,那位光拿钱不干事的门卫被废去修为开除了,又一个连名都没露的龙套领了饭盒。

当常有容瞧见安子和魅影的刹那就知道,安逸的日子到头了;甭问,传说中的雌雄双煞就在眼前,死的心都有了,得担多大风险,传将出去庄主能恁死他。

安子同样有感,偶然想起这厮可能是苍冥殿的叛徒,感觉又一脚踩进赫明山的陷阱。

大长老专属密室……

“哼~~六千年未见,居然还是个无骨无相的凡人。”常有容恨透了此獠,碍于金蝉的面子大肆嘲讽。

“我说,好歹是他乡遇故知,有必要暗口损人?别忘了你敲了小爷多少晶石。”

“那是老夫应得的。”

“常长老您大人有大量,何必予他一般见识。”

“殿下,你把他们弄我这来干什么?”

金蝉犹豫些许,只好实话实说,常有容那脸瘪了,撩上天尊姜氏还不知收敛,害了金蝉不说,又跑到剑兰山庄祸害他?混个大长老容易吗?

“常长老,三百年前秀越姑娘来过飞花,可知她去了哪里?”金蝉问道。

“那丫头对老夫充满敌意,又怎会告诉我?”

得,折腾几天白忙活,金蝉再道:“最近可有飞花之外的消息?”

“听说尘仙骨地伏氏占得上风,姜氏这边比较吃紧;据庄主推测,可能会调动南月飞花五镇精英充当炮灰。”说到这常有容瞅得金蝉一眼,寓意明显。

“伏氏和姜氏一直在打仗?”安子惊问。

“与其说打仗,不如说是两族为培养下一辈故意制造矛盾;安兄,凭你的本事前往必崭露头角,到时候名扬天玑,秀越姑娘自然而来。”

“扯蛋!”

“小子,老夫观你气息凝沉,劲力内敛,丹田死静,想来炼体误入歧途。”

“我这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这时,密室内突现传音火符,常有容随意拿捏在手听得消息:“有容,速来剑兰殿议事,尘仙骨地出现伏氏精英底蕴。”

叫人无法理解的消息,两个氏族特么喝多了?放着那么多大修坟地不挖成天打仗玩儿,觉得不过瘾还拉上无数倒霉垫背的,比美帝还霸道。

[本章完]

第966章 长老很憋屈

诗云:五镇群山飞凌渡,剑兰仙庄有旧故;有容乃大恨天问,瘪脸暗喷搅屎棍。

为了泡妹子,金蝉给常大长老送来没皮没脸的大神一尊,稍带灭一看门儿龙套,在安子眼里实为甩锅,很不仗义。

且说常有容接到开会通知心忧而去,魅影眼色一动,安子会意,立马忙活起来;凭着雌雄双煞作案时摸得山庄大概,监视投影调试良久总算得见会场,有声有色的那种,金蝉大开眼界,搅屎棍果然深藏不露。

剑兰殿约摸二三十见方,主位庄主面相中年,黑须飘然,剑袍深蓝金边,胸口左侧绣有九瓣剑花一朵;其余参会者八人,常有容年纪最大,落座殿门口位置,其地位高下立判。

也许会议事关重大,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待殿门关闭,庄主开口放话:“诸位,尘仙骨地近四百余年以来风向急转,姜氏节节败退,据最新传回的消息,佐青锋于半年前损落一女修之手。”

“庄主,难道这位女修就是伏氏底蕴亲传?”

“所谓底蕴只是就地而言的推测,其根据也非凭空臆想;此女骨龄六千余载,修为洞虚中期、半步证道、双器六道、坐下黑炎鸢凤。”

“……”安子。

“公子!”魅影惊喜。

“败家娘们,又给老子惹事!妈的~”

金蝉瞪眼懵逼,几千年没见,秀越都有坐骑了,还特么半步证道,天理何在?

会议继续进行时……

“常长老,你为外门之首,近几百年可有看上得眼的域外精英之辈?”看那架式,庄主没打算动内门。

“回庄主,倒是有几位,但实属勉强;不知本庄下派几个?”

“三个!且定死了修为,至少大乘以上。”

“庄主,外门什么情况在座的都清楚,容心有余而力不足,望庄主体谅。”

“二哥。”参会一人起身插嘴道:“可知那女修姓名?”

“秀越,可能是域外嫡系精英,有小道消息传闻,伏氏有意将其许配给氏族圣子,伏逍遥。”

“……”常有容加密室仨人无语。

“呵呵~我猜姜氏也有此意。”

“是否有意与南月五镇无关,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凑够人数;常长老,老夫给你三个月时间,如何?”

“这个~~~在下尽力就是!”

“哼~~”庄主一拍座椅扶手冷语起身:“有容,你来山庄近五千载,老夫可曾为难你?如今正是外门效力之时,何故敷衍?”

“常长老。”又一参会者插嘴:“我记得你在凌花府有位洞虚朋友,为何不将他拉拢进本庄?”

“……”金蝉。

“也好!老夫退一步,那位洞虚若能进庄,此事内门解决,如何?”

话赶话逼到这个份上,常有容没有退路,起身蔫蔫应允;安子头回得见如此窝囊的大长老,换他本人早踹门翻脸了。

会议到此本该结束,然庄主公然让常有容离开,其他人则未动,其态不言而欲。

“修平。”庄主离位一改时才严谨,冲一参会者道:“常有容是个聪明人,寻个机会旁敲一下。”

“明白。”

“二哥,姜氏那位圣子该出关吧?”

“就在这几年吧!二弟,雌雄双煞可有进展?”庄主问道。

“没有,非是二弟不尽心,我要是那对男女肯定连夜跑了。”

“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此事太过蹊跷,从失窃的东西来看有点发泄怨气的意思,我是怕你们在外得罪什么人了。”

众人连忙起身表大义,庄主眼晕得很,就算有也不会说,于是草草训得几句套话散会。

……

且说常大长老回身密室,那模样跟死了老爹一般,隔着百万里地躺枪也是没谁了,甭提多郁闷,大恨安平,搅屎刚来没一个时辰就出事;再说那秀越,没事跑尘仙骨地凑热闹也就罢了,为出风头还将姜氏域外第一高手给做了,真是傻到家了。

常有容慢慢悠悠晃回密室,见仨人默认沉闷无话,皱眉不解叹道:“唉~~~时也命也!”

“呵呵~~~”安子嘲笑:“我要是你肯定大耳刮子抽丫的!”

“?”常有容。

“常长老,蝉初到天玑承蒙照顾,今日回去便会退府,无需忧虑。”

“你怎么知道?”常有容受惊。

“安兄的阵道之能着实让蝉开了眼界,他会帮渡过这关,告辞。”金蝉变化真的挺大,话虽不多,但份量十足,有点方阵子的儒雅之风。

南月飞花落于群山之中,属人多地少的世外挑园,常有容作为大长老待遇颇高,但也高不到那去,独小门百十来方,显得很寒酸。

入夜,小院主屋大开隔离罩煮着火锅,汤锅沸滚香味满室,安子和兔兄连吃带喝如无旁人,魅影则将后半结会议一一道来,常有容终于对埋头苦干、汗流浃背的混混刮眼相看然而……

“安小子,既然秀越下落已知,明日你们就离开吧?”

“咳咳~~咳咳~~~~”安子差点呛他脸上。

“常长老,您这算过河拆桥?”魅影冷语。

“我说~~咳~”安子缓过劲,道:“你是凭借噬元术当的大长老吧?”

常有容无语默认,安子再道:“就算没有我,没有尘仙骨地,你觉得他们会罢手?怀壁其罪的道理不用我解释吧?”

“你认为他们敢动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要你在庄一天,他们总寻得机会。”

“那依你的意思……”

“简单,到别的地儿去,凭你这身本事还怕找不到好去处。”

“……容我考虑考虑。”今日会议,常有容深感无根之萍的烦恼,起身之际问道:“安小子,你的炼体已达何种境界?”

“升阳,外带阵道大师。”

“唉~~~后生可畏呀!”常有容灵魂惨遭暴击,跌跌撞撞离桌而去。

……

姜煌城占地广阔,姜氏府邸高大而古朴;某密室,姜冉栽了大跟头偷溜回城,脸色惨白枯坐数日,额头一层白毛汗,嘴唇干裂似有哆嗦,给人一种病如膏盲的感觉。

“铮~~~”背后利刃也鞘寒色一闪,于石壁划过一道剑痕,待走近细瞧,手中剑“咣当”落地,喃喃自语:“道心!”

没受过挫折的菜鸟刚出道便遇上个黑死人不偿命的主,点子太背;那姜冉长期受xi nǎo教育维护天尊名声,落到这般下场并无悔意,他要折腾。

族内长辈惊动不得,唯有寻同辈亲戚帮助,认为只有出了这口鸟气,才能重拾自信,找回那颗消失的道心。

所谓道心,无非是信仰遭受打击或坍塌而迷失自我,对修士而言是要出大事的,整不好人就废了,那怕他是天才。

当然,无论找谁帮忙也免不了一顿喝斥,作为忠实的天尊信徒,姜冉坦然接受,单方面认为这是迈向强者的考验,二到姥姥家了。

……

画面切回南月剑兰山庄,金蝉进庄没有想象的那般顺利,为什么?洞虚级炮灰,哪儿找去?为笼络其心连升sān ji,一跃成为凌花外府第一大师兄,月俸打着滚的往上翻,一夜之间进入事业的上升期。

当然,如果剑兰庄主亲自出面,也许会有变数,出于逼迫常有容交出噬元术的心理,庄内各头目坐壁上观,常有容心灰意冷,离职念头越发强烈。

南月飞花月圆之夜,院内仨人对月当空无语小啄,等待漫舞飞花的独特奇景,希望带走心头一丝忧愁。

子时,仨人御剑浮空,借亮蓝月光远观群芳山连,那自带萤光效果、密如飞虫的花瓣叶片在被搅上高空,草香、花香混为一团青涩扑鼻,无数植被强大月磁效应扫倒,隐约之间似有情侣漫空舞剑,正是把妹约炮的天赐良机。

“嗯?”月磁效应越近,安子丹田那颗被包裹成黑石的初升之阳渐受影响,隐有引力外放遥相呼应感。

“公子,有何不妥?”魅影警觉问道。

“为我hu fǎ。”

安子御剑落地,身背龙纹器匣肩扛兔兄摆开太极顿入忘我,五丈外二人渐感无形力道牵引,发丝横立,朝向安平,月磁越近,力道越足。

“怎么会这样?”常有容见安子背后莫名隐现太极,大惊。

“公子居然真乃天之娇子,居然误得极境契机!”魅影欣喜。

是的,不走寻常路,自然需要不同寻常的方法,严格意义上说绮飞兰的极境理念并不完整,回想过程,自封陨石外人助其绕阳淬体乃是人和,歪打正着纵于九霄青云乃是地理,唯独缺了天时。

月磁效应在修士眼里除了养眼,真没人看出点什么,驾临五镇立起阵道防护,剑兰山庄也无例外;当霸道磁场扫过头顶,体内升阳微动二分,星云赤晶乍起一道涟漪,便再无动静。

一番折腾无奈收工,安平老怀为安,真特么一波三折,敢情问题出在这,兴奋之余仿佛看到叱诧风云、装逼吃虎的快意人生。

常有容难得有了一丝模样,他知道,上面交待的任务有着落了,实在没折将安子推出去,瞧刚才那架式,估算实力至少比大乘要强上许多,心情大好。

“魅影,收拾收拾,明天走人。”

“……”常有容正暗喜捋须,差点没扽下几胡子。

“嗯!”

“哎哎哎~~~~”常有容慌了,连忙拽住问道:“住得好好干嘛走哇?”

“切~~甭想拿小爷档枪,你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除非……”安子一脸邪相,摸摸下巴眯眼打量欲言而止。

“安小子,老夫拿得出手就噬元术,你还想怎么样?”

“嘿嘿~~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都好商量。”

“……行。”

“你跟赫明山什么关系?”

“!!!”常有容明显一哆嗦,貌似踩着电线。

“慢慢想,不着急,明儿再告诉我,最好编个靠谱由头,哈哈~~~~”安子跳腿拍掌大乐,可算逮着把柄了。

[本章完]

第967章 套路圣子

诗云:败家媳妇青锋杀,万里躺枪老人家;海纳百川嘴发苦,飞花之夜两头堵。

埋藏里底的秘密岂能轻意为外人道,至月圆后大半个月,常有容选择性失忆,对此事只字未提,整天得瘪着个苦瓜脸打安子眼前晃来晃去,更加认准这厮是苍冥殿的叛徒,想博取同情放他一马。

六千多年的星辰之旅,对修仙炼体安子一直被动驱使,马到是没少放,就是没落个好,处于被老赫头坑得苦不堪言的报复,定要刨出个惊天猛料,将来恶心不死他。

说到叛徒,安子莫名想起混在修罗域的秦风,回想初临六道种种曲折经历,就属他活得最安逸,天理何在!

当然,躲在剑兰山庄的日子同样安逸,没事耍耍太极、摸摸兔子毛、看看阵道监视,以上帝哥视角,阅尽修士沧桑颇有kuài gǎn,殊不知好日子即将到头。

忽一日,山庄气氛陡然紧张,安子肩扛兔兄独坐小院渴酒撸串,躲在密室的魅影风急火燎来报,有大人物驾临剑兰,其中一位正是前些日子被打的姜氏劫匪;甭问,回家叫人找场子来了。

“草~真特么烦!”小啄愉悦心情没了,安子端杯一饮而尽,道:“魅影,隐身藏好,别让那厮看见,只要我说个‘拷’字立马现身,记住,打不过就跑!”

“嗯~”

怼上姜氏,安子本可一走了知,可秀越在尘仙骨地风头正盛,引得天玑无数色鬼、老鬼、小鬼关注,更有一点,被杀的那个姓佐,第七感告诉他,又是五鬼星系的倒霉蛋。

天尊家族精英驾到,如太子亲临,整个山庄鸡飞狗跳,有头有脸的大小领导全程陪同,常有容也不例外,这么大的事老家伙居然没露风,良心被兔子啃了。

剑兰山庄主姓何,势力在飞花五镇最弱,从庄主到小头目,一个个诚惶诚恐,生怕怠慢,对随行跟班暗中没少塞晶石。

至于为何得知安子藏于此地,自然是姜冉所为,被xi nǎo了不见得就笨,否则岂能将金蝉给耍了,所以何庄主闻得真相怒视常有容,多大胆子,竟敢窝藏姜氏仇人。

一番简短表明来意,数十人乌泱乌泱奔了小院,安子被堵个正着,还在喝酒撸串,满嘴油渍有事无恐,兔兄吓得拱进怀里静观其变。

“大哥,就是他!”得见仇家,姜冉怒指传音进言。

“常长老……”庄主刚要发难,人群簇拥一英武之辈抬手制止,此人长相伟岸、体态健硕、身背黄金器匣扎眼得很,默视安平几步上前坐于对面轻笑未语。

“哥们贵姓?”

“姜阳!”

“啊?”安子定格一愣,道:“小号叫大盗吧?”

“?”姜阳没明白。

“姜阳大盗啊!”

“……”众人。

“有点意思!呵呵~~”

“道友何故发笑?”

“我就没想明白,堂堂天尊氏族怎么尽出些乱辰贼子。”

“你找死!”姜冉大怒,宝剑寒芒一闪。

“铮~~~”安子二指夹住剑尖,一手端杯自饮,终于体会到以大欺小的痛快,太过瘾。

“啪啪啪~~~”姜阳拍掌欣赏点赞,道:“道友果然深藏不露,贵姓?”

“假名阳光!”

“……”众人。

“哈哈哈~~~爽快!可有真名?”

“没有。”

“……”山庄那波人要疯,什么乱七八糟的,常有容死的心都有了,已有连夜跑路之意。

“道友,我七弟刚刚出道,惹了阁下实属无礼,给些教训是应该的,但是否太过?”斗闷子比较烧脑,姜阳奔明来意。

“大哥……”倒霉劫匪不乐意了,你特么到底哪头的?然下文未出被姜阳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现在觉得还过吗?”安子反问。

“啪~”姜阳闪手变出一普通戒子拍于桌面,道:“我知道友颇有来头,阳某也不希望此事闹大,十万两。”

“听说你是九幽圣子之一,排第几呀?”收钱的动作行云流水甚是麻利。

“道友,以你现在的状态,似乎不适合与人动手。”

“我想试试。”安子擦擦满手油渍起身一反常态。

“大胆域外小辈!”庄主怒了,、上前一指喝道:“姜公子乃得道天仙,岂是你一个无半点元力的炼体士能挑衅的。”

“呵呵~~无妨!”姜阳笑而起身,道:“也罢,道友手段奇特,阳某就领教一二;何庄主,可有试炼场?”

“没必要吧?”安子活动活动身体道:“咱们只是切磋,又不是玩儿命,在这就行。”

“看来道友想在阳某身上寻得某种契机。”姜阳智慧敏锐,点破用意。

“大盗兄不会拒绝吧?”安子纯属找故意。

“乐意之至。”

……

人堆里,常有容对安子比较了解,未到万不得以,兔崽子绝不会与人动手,而那位来无影去无踪的魅影又寻她不见,其中大有文章。

无名小辈对阵九幽天仙圣子,山庄大小领导干部立马清场,院子腾空六七十见方,暗自猜测几招能拿下此獠。

“嗵~~~~”叫板得道天仙,安子主动卸了器匣沉声落地赤手空拳,动机未明。

姜阳意笑未作表态,背扣双手脸色上爬满轻松。

“哥们,我对天尊是很尊敬的,你先动手。”二人距离十丈余,安子道。

“你确定?”

“嗨~~切磋嘛!顶多被你打得吐血,我这身板扛得住。”

“好!阳某如你所愿。”

“嗖~~嗵~~~~”

得道天仙出手无分毫机会,那碗口铁拳正中面门当场流了鼻血,安子予以点赞:“好快!”

“道友的炼体之术想必非同一般,三分仙元仅仅流了点鼻血,佩服!”

“你也会的。”安子继续挑衅,手指直勾勾,当得见姜阳道袍轻起的刹那闭上双眼。

“嗵~~~~~~~~”一声闷响,那三分仙元铁拳再度临门,安子闪电出手以掌对击,顿起狂风一阵,大退数步,嘴角溢出鲜血。

未待众人诧异哗然,那受阻的铁拳锐光一闪,安子瞬间撒掌身形再退,右手二指并拢绽射金线二道奋力虚空一划。

“哧啦~~~~~砰~~~”

凭借手感反击打在地面,随之面门惨遭二次打击,鼻血哗哗滴,并闻得姜冉叫好及众人马屁群拍。

“好悟性!道友进步神速,定出自青野刘氏。”姜阳大为赞赏,猜测其来历。

“这才刚开始,再来!”

天仙虐炼体,现成的沙包不打白不打,姜阳放开手脚依旧三分仙元相博,安子连连中招死扛硬挺,越发如此,常有容越发肯定圣子要栽大跟头。

然十招过去,安子满脸血渍毅立不倒,姜阳那厮嘴上点赞,实则阴损,专往脸上招呼,魅影暗中沉着冷静等待指令,换秀越早杀出来了。

“炼体士果然扛揍。”姜阳有些腻味,完全没挑战性,然心态一松必露破绽,随意直拳寸刚劲猛,安子抓住机会继续以掌迎击,但身体陡然绵软后退,瞬间卸去大半力道,同时双眼大开。

“嗵~~~~~~~~”借兔兄之能乍起龙抬头,掀翻气浪姜阳大意中招,紧跟在后二指金线刃劲再现,哧啦一声划破胸前衣襟,大出意外惊得众看客瞪目无语。

“原来如此!”变异兔兄暴光,姜阳不怒反喜立起贪婪之意。

“看招!”

没了混元力一身事被封,安子唯有直来直去,好在没了器匣,身体轻盈快似狂风主动出击,兔兄却莫名冒头,姜阳注意力分散,双臂关节时有中招,渐渐有些麻了。

“嗵~~~~~~”拳对拳,掌对掌,手肘对手肘,碰撞之下元劲乱飞,小院一片狼籍。。

“嘿嘿~~~道友的确实力不俗。”姜阳一拳被擒身体升腾元力。

“是吗?”语音落地,安子突然变招,那紧握铁拳的手掌旋势反扣,抠住五指用力向上,姜阳手腕一阵巨痛,身体本能僵直惨叫一声。

“中!”圣子失神,转身靠背兔兄再次借力,巨力怼上姜阳胸口。

“卟~~~~”念起贪婪,分神中招,姜阳口彪血箭溅了安子半边脸踉跄大退,殊不觉反扣手腕被顺势一抹,安子咬牙气愤:“拷~得道天仙果然牛逼。”

“嗖嗖嗖~~~~~”收到信号,小院空中突现黑雾一道,数道利光直取切磋的二人。

“谁!”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胆敢行刺圣子,小院炸了锅,立马出人箭射追贼,其余纷纷围拢姜阳已防后手,安子身中三道利刃无人关注;常有容留了心眼,那黑雾甭看就知道是谁。

果然,兔崽子趁没人注意,背身过去十余息,乍现微光漏闪,转身假模假似捂着胸口一脸惨相钻进人堆,大肆关切圣子是否有恙,拉着手嘘寒问暖,忒假。

剑兰山庄乍现刺客,庄主慌了,为平圣子之怒跳楼出血,姜阳来者不拒大收黑钱,待事件平息,烟都抽完两支,一切显得那般自然。

“道友,是否继续?”

“唉~~算了!我再想其他办法。”安子挥袖抹脸,重喘气息勉强画得镇元道符,恢复劫匪修为,姜阳十分欣赏未行过分之举,一场闹剧就此作罢。

事后,常有容免不鸟一顿臭骂,因急于知晓谜底,无情唾骂就当野狗犬吠;不过庄内莫名来了炼体高手,庄主自然要善加利用。

半夜,常有容擦拭满脸口水回小院,庄主骂了些什么早忘光了,急急下得密室,瞅见安子粗布包头露两贼眼珠子透着得意,魅影在旁眉开眼笑。

“说!你小子到底对圣子做了神马?”下了好几层隔离罩生怕人听见,常有容沉声怒问。

“嘿嘿~~”安子蒙脸阴笑,亮出怀中一物。

“圣子令!”

[本章完]

第968章 死皮赖脸

诗云:姜氏劫匪请逗逼,博天冒险耍奸计;天仙三拳流鼻血,趁乱吧啦圣子令。

圣子令,圣族指定弟子专属道具,橙色物品,入手绑定不可交易,除非杀了对方可能有机率掉落,为什么说可能?因为某几位圣子先前被人盗了账号,以血为祭强行解绑……

不过像这种高级物品知之者甚少,更甭提认得,可常有容却随口而出,足见内心埋藏着惊天信息,没准会引出一段私生子的狗血剧情。

常有容嘴快漏得马脚,不由自主食指捂嘴,神情尴尬态度游离;安子和魅影扭脸来一对眼乐了,老小子果然有故事。

套路得逞,安子吱呜两声,魅影三下五除二扯掉粗布,那张邪脸完好无损,兔兄打背后冒头,常有容懵了,兔崽子太鸡贼,叫人防不防胜。

“小子,老夫究竟哪儿对你不住?”常有容火了。

“别急呀!您老可是小子进入六道界碰到的第一个人,呵呵~~”

“想死别拉着老夫,否则明日姜阳便会寻上门,哼~识相点。”

“我认为你不会。”

“是吗?实话告诉你,老夫已神魂圆满,半步合体,离开此地轻而意举。”

“那又怎么样?人做事都有目的,你告发了我没啥好处不说,还会被姜氏关注;再说凭他一个天仙能逮住阵道大师?未必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常有容快疯了,凑近怼脸怒问。

“简单,尘仙骨地我可以替你走一趟,但你必须告诉我赫明山的过去。”

“哼~你还不够资格。”言罢拂袖而去。

至闯荡星辰以来,凡是听到这句话,说明实力不达标,言者大有来头,并埋藏一段隐为人知的秘密,八成和三族争夺大次元的天尊名额有关。

太遥远的事安子很在意,实在被坑怕了,又不能逼得太紧,只好摁下,琢磨着如何应付庄主即姜阳大盗。

丢失圣子令,相信姜阳智短时间内察觉不到,就算知道也很难怀疑到安子头上;换言之,若无狄公那般思维,量他也破不了这无头案。

……

尘仙骨地,一片广阔无边的血腥平原,常年发生大规模械斗,其中不乏惊天之战,到处坑洼深峪,损落在此的修士无数,血内化泥使得土地肥沃,使得破坏殆尽的植被生长极快,且几乎每隔百里就能看到一具残体白骨,故得名尘仙骨地。

平原北端,建有雄伟古城一座,名曰:伏仙。

城内人口众多戾气冲天,你很难找到一个没杀过人的雏;正因如此,那林立满街的铺面生意出奇的好,以炼器和丹药最为紧俏,供不应求。

城主府,伏氏在此的大本营,位于城中心,占地数百倾;府内石楼寰宇、奇花异草遍布各角;别看出处于战争地带,来往弟子安逸、平静,仿佛那高大墙城与世隔绝。

“唳~~~~~~~~~~~~”空中,一只黑炎大鸟展翼盘旋万米高空,嘶鸣声穿云透尘。

一三层石楼,待字闺房素雅淡芳,窗边粉宫女修凝望繁花都市,忘神无我,直到有人柔声昵称:“秀儿。”

“逍遥公子很自重,本宫说过多次,已有道侣。”秀越身形未动沉声冷语。

“无妨,我可以等。”

来人高大英俊一袭白袍、背手扣立、风度翩翩;秀越轻纱回首,利眼魂视透着厌恶,道:“如果他死了,秀越又岂会独活。”

“作为排名第一的圣子,我能知道与他的差距吗?”

“当然!”秀越冷笑,随手一指楼下,正好一女修经过,看不清长相,道:“如若她对你暗存爱慕,并舍得一切,你会接受吗?”

伏逍遥看都没看,干脆道:“不会。”

“这便是差距,逍遥公子请回。”

“秀儿,我是为你好,你杀了姜氏域外第一高手,他们很快会派人来对付你,也许是姜氏嫡系,若不幸言中,很可能是姜阳。”

“九幽第二圣子?”

“实话实说,我比他强不了多少,如放开手脚生死一博,未见得能赢。”

“那你为何还在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秀越一问潜台词透着赤果果的人性,无非是为神婴紫丹的绝品鼎炉,和那独步虚空的黑炎鸢凤,没有这两样,凭长相一般,出身下界岂能上得第一圣子的法眼?

“好吧!还是那句话,逍遥可以等。”挖墙脚的回身门口止步侧脸:“但不会太久。”

目送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离开,秀越愁容满面;为寻到安平,房子嵊蔫儿坏尽出损招,熔岩一役致使通讯器化为飞灰,苦苦呼叫百年未果,神魂回梦又无动静,只好听其言先提升修为,出关后找机会扬名尘仙骨地,到时候自然夫妻重逢;如今那厮近三百年未露面,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当然,秀越会百变修罗,离开很容易,但黑炎鸢凤目标太大、太显眼,走哪都会被认出,这才知道上了狗当,将自己陷入事非的泥潭,才有今日之烦。

……

落月飞花剑兰山庄,小院声音爽朗气氛和谐,沸腾的碳炉火锅飘冒淡烟,围坐三rén dà块朵颐,貌似多年的老朋友谈笑风生。

“安兄,尘仙骨地正是你我之辈斩露头角之时,那里精英高手众多,寻得契机的可能更大,何不听庄主之言?”姜阳满饮一杯道。

“圣子英名。”何庄主笑道:“两位都是天之娇子,到时候联手对敌,必能扭转乾坤,名扬天玑。”

“庄主,您这是扒啦事啊!还天之娇子,我要去了就天之成饺子啦!”

“可是此物?”姜阳正好在锅里捞一饺子,引得庄主大笑。

“两位就甭劝啦!我意已决。”

“唉~~~可惜呀!”姜阳道:“安兄如此英雄之辈,却是闲云野鹤,要不这样,陪姜某去看看怎么样?保证不让你出战。”

“你能说了算?”

“这个~~~不能。”

“安小辈。”何庄主道:“依老夫观瞧,只要你寻得契机必势一飞冲天,到时候伏氏那位佳人定是你囊中之物,英雄配美人嘛!”

“我英雄?别逗了,咱们这仨人里就阳兄一个英雄,我就是个混迹星辰的杂兵。”

“安兄,难道真的不给姜某一点薄面?”论年纪,两人都比安子大,都比安子有能耐,轮番好言相劝居然不给面子,姜阳失去耐心甩筷子上头,变脸忒快,气氛瞬间凝固。

“要我去也行。”安子变得更快,冲庄主道:“答应我两个条件。”

“好说。”

“一、我要常长老随行;二、我需要在这待上几年。”

“安兄,据我所知,常长老乃剑兰外庄之首,是否应允得问过庄主;再则时间,具体几年?”

“五年。”

“嗯~~勉强可以接受;何庄主,你意下如何?”

“回圣子,剑兰山庄实力在五镇排最末,常长老不可轻动啊!”开玩笑,常有容跑了就等于噬元术没了,怎么可能答应。

“庄主,动与不动,得问他本人才知道。”安子死撑到底。

“如果事与愿违呢?”

“我认。”

“痛快!”姜阳拍腿同意,那只兔子基本移主。

逼其妥协,剑拔弩张的气氛又变得和谐,仨人重新抄起筷子没事人似的大吃二喝,史称剑兰三君子,安子虚与委蛇强颜作态,演义精彩人生。

……

讲真,盗取圣子令还敢特么一幅装受害者模样,当属修士界黑马影帝,面对群狼环视坐而未乱,其实是迫不得已,谁让南月飞花月圆之夜乃帝哥赐予的契机。

披上一层圣子朋友的外衣,安子入住山庄便顺理成章,即帮常有容解了围,又为庄内添一临时高手,双方受益。

三日后,姜阳带上菜鸟劫匪离开去了尘仙骨地,临行前又跑来赠了顿火锅无算,连锅都弄走了,无奈,安子以“知己,”身份陪同相关人等送瘟神出庄,全程被姜冉怒视。

找场子的一走,常有容得意了,未经允许私下透露安子些许信息,比如说名字,算是一种警告,并扬言,再敢威胁就揭他老底。

安子表示无所谓,出来混的,谁屁股上不粘点屎?魅影则暗中起埋怨,不该让常有容知道偷圣子令的事。

旬月后月圆之日,安子早早出庄深入茫山,离镇二千余里寻得一数十见方的世外之境,前有暗泉溪水,后有百丈老树,正值耀阳当空,枝头花鲜绽放、姹紫嫣红,混合春泥芳草,散放大自然的气息,魅影甚是喜欢。

“嗯~~好景致!”常有容厚着老脸紧贴,四周观瞧一幅诗人模样。

“我说,你跟来干神马?有你什么事?”安子纳了闷,两人关系微妙随时可能卯上。

“哼~老夫好意为你hu fǎ,小子别不识好歹。”

“卧槽~长年吃奶的主什么时候改喝茶了?”

“……”魅影闹一大红脸化为雾霾隐遁。

“嘿嘿~~老头,若没猜错,你想从我这找到合体的契机。”

“是又怎么样?你奈我何?”

“切~~我特么就没见过白吃白喝还理直气壮的,草~”一嘴嘲讽懒得理会,盘坐树下闭眼打坐调整状态,争取效果理想化;免兄则蹦哒上树放飞自我大肆撒欢。

月磁临前,二人再无交流,殊不知此处千丈之底有一洞府,闭关之人乃是一年青修士,坐看眼前阵道投影面色惊恐嘴角直抽抽,暗骂老天爷不是东西!

[本章完]

第九百六十七章:冲动的惩罚

诗云逍遥圣子挖墙脚,姜阳大盗涮火锅;空山溪流暗泉眼,地底深处二皮脸。

夏夜,圆月当空、鸣虫轻盈此起彼浮,晚风吹过芳草沙沙;安平起身闭目,白发飘逸深吸一气,淡淡青香沁人心脾;打开眸子,茂密树叶一轮蓝皓印入眼帘,黑瞳闪亮二点星光,纯净而通透。

“妈的~又在装逼!”千丈地底,房子嵊暗恨。

张望四周空无一人,唯有刚落肩头的红毛兔兄打着哈欠,安子无奈笑笑背手出得树底,两臂垂垂酝酿心神,入得无我之境渐抬双手,慢掌浮动启得太极之首,其势软弱绵沉,又似载重之舟,一招一式稳稳荡于星辰之下。

或收、或放、或开、或合,步法左右来去,静动有序行云流水极为自然,那厚重呼吸吞吐化浊,神色灵机太和,颇有真人风采。

“哟~~~有点意思!”房子嵊瞧得仔细,看出内涵,起身目不转睛照着比划。

“嗵~~~~~”推手发力,空气微颤。

“蹬~~~~~”左脚踏地,动震山河。

“哗啦哗啦~~~~”洞府之内,尘土落顶,房子嵊手舞定格愣惊无语,心中呐喊“有没有搞错!极境升阳这么biàn tài?”

如此这般两个时辰,房子嵊上天无路,入路无门,双手抱胸盘腿坐洞府瘪脸绝望,身体满是落尘,感觉像刚挖完窑洞,邋遢得很。

子夜到来,茫山远方骤起飞花,月磁风暴如期而至,对房子嵊来说,更大噩运即将到来;心烦无助摘下腰间钧天葫芦喝咕噜两口压压惊,猛然想起熔岩悍妇曾经这样曰过凡得此物者无一例外全部死于非命。

“难道是真的?”房子嵊眼瞅葫芦犯昏。

地面,安子全身心投入,千里之地风暴狂浪,那摧枯拉朽之力卷起红叶残花,尘土中夹杂断枝碎石升空百丈,落地有声,和耕田没什么区别。

磁暴越近,气流越大,道袍急舞,安子身形坚如磐石风中凌乱,神态淡定面无惧色,心绪平平稳如泰山视若无睹。

关键时刻,兔兄钻胸纳怀随时准备,当群山微动地浪滚滚,那月磁风暴似万马奔腾卷袭而来。

“有心运到无心处,磁暴澄清出太极。”

“哧~~~啦~~~~~轰轰轰轰轰~~~~~~”

暴磁降临,尽情祼奔,身处其中的刹那立感星辰巨力,压得金玉骨骼大泛道纹,通体映射透金“嘎嘎”作响,胸口沉闷,谷神心跳动沉博下盘坠地,那高达数万的大气压使得空间凝固一般,好像双手被缚极难动弹。

“卟~~~~~”直接接触星辰磁暴纯属找死,未至中心已不堪压力喷血二两进退不能。

“咔咔咔~~~~~~”

“嗡~~~~~”

天佑炎族,丹田起了反应,星辰磁力穿透入体引动升阳,黑尘陨石貌似龟裂漏得些许阳辰混元,同时背后虚影太极图案,为几近僵直的身体减得一丝负重,实力之下太极再现。

初升艳阳混元外泄,那星辰引力随之外放,配合太极于磁暴中搅起护身龙卷,负重再减一丝并搅动旋流,无数飞花围身四周,炫酷特效异常唯美;而背后黑金器匣无由来暗冒浮白微光,似有龙腾翻滚。

正是夜半来,月空凝,起暴磁,花飞花,叶飞叶,漫天红樱拌翎残;

触升阳,裂梏桎,隐腾龙,道非道,劫非劫,万法自然浪回寰。

所谓风怒欲掀天,暴磁欲翻地,狂浪尽吹散,其势霸群山;蓝月磁暴宽达十余米,扫过身体仅仅六息,对安平而言仿佛过了六年,若非兔兄给力即时,谷神心渐起强势,怕是苦熬不过。

待危机结束,那百丈老树已是残枝败叶,安子手舞不停,脚动不止,频频踏尘引得地表震感龟裂,洞府内房子嵊一身贞操宝甲抱头趴地,生怕被发现欲哭无泪。

“卟~~~~~咳咳咳~~~~~~”月磁暴尘平息半个时辰,安子身心俱疲跪地吐血,兔兄体冒红光赶紧输液,待魅影现身稳住伤情,二人升空消失在夜幕。

祸害离去,房子嵊压力即无,挖地道挖到天亮,一身土腥味钻出地面恍如隔世得见翌日太阳,那模样比安子惨多了,气喘之余不忘指空怒骂“姓安的,老子曰你先人!”

……

先不表房子嵊为何在此,且说二人一兔夤夜回庄,不想常有容抢先一步,并占据密室,叫门不开、砸门不动,魅影气急败坏无果,只好到小屋疗伤,一晃就是仨月,算是为冒失行为负出代价。

某日中午,安子全愈扛兔出窝,双目无神一脸苦相,为何?丹田黑尘陨石好容易有了裂痕,养伤仨月躯体是好了,裂纹也没了,白忙活。

“嗯?”魅影后脚出屋,得见安子背后器匣正面莫名出现白金古龙印,形态威武,栩栩如生。

“乍啦?”安子活动活动身体回脸问道。

“公子,你好像又撞到机缘了。”

“别逗了你,没死算帝哥给面子。”

“不信你自己看看器匣。”

安子将信将疑依其言,瞧得器面一侧体伸爪白金古龙,摸下巴暗道“御风兄难道将天龙圣衣给我了?”

“?”魅影o_o。

“没见识。”今儿好像是放风的日子,常有容晃身院内撇嘴鄙视。

“你知道?”

“当然。”

“那就说啊!”

“老夫凭什么告诉你?”话虽不悦,但眼神透着酸味。

“行行行,那事我不问行了吧?”

“哼~这还像句人话,听着!”常有容道“以老夫的经验看来,你这器匣乃沉星金铁所铸,此矿出自八道界,七道界也有,只是相对要差一点;再则,匣面经道纹加持,又可作防御之器,其质不比五道劫器逊色。”

“我说,能不能来点关键的?”

“急什么,马上就到。”常有容伸手摸摸,接触的瞬间被无形力道弹开,那眼神酸味更浓了,叹道“唉~~~~宗师铸器,苍穹锤炼,真乃齐天大运啦!”

“哎哎哎~~~”安子烦了。

“小子,此物定有神魂在内吧?”

“是啊!谁让他跟我打赌输了。”

“……”魅影无语。

“呵呵~~那也是运气。”常有容笑道“小子,如果我猜得没错,此物又融进一条五道龙形妖兽。”

“对呀!”安子拍腿顿悟,惊咤道“黄金龙武剑。”

“两者共处必起争斗,照这图案看来,想必劫龙输了,被化作外体龙印以震威势,至于如何物尽其用,得靠你慢慢摸索;不过依老夫观之,器匣重量必增一倍。”

“扯吧你?重量增加我乍没感觉?”

“那得问你自己,蓝月风暴难道毫无收获?”

一不留神又捞得天大好处,开挂人生无需多余解释,一句话继续嘬!嘬死拉倒!

……

话说飞花二千里地,倒霉鬼房子嵊含恨离开那处带来噩运的空山野地,御器飞得万里寻一不起眼的小山,身背一条状黑石攀登上顶,午时的太阳正毒,山体茂密林荫似起凉意,却依旧汗流浃背,混合残泪时有哏咽,神族的bug级人物啥时候受过种罪?

当然,房子嵊聪明绝顶,月磁风暴全程尽收眼底,那漫空旋舞的飞花特效记忆犹新,琢磨出安平真实用意,决定效仿,希望老天爷开眼恢复修为,继续他的卧底人生。

“北辰,你个老混蛋,不传老子阵道也就罢了,还特么敢框老子!”行至山腰席地而坐气息大喘,眼神透着恨意。

是的,肩负神族未来,自认为高人一等,又被尊主收纳门墙,更是狂得没边,与安平一个德性,藐视天下众修。

至安平淬体升阳千年极境,房子嵊那黄金头盔一时冲动,拐跑秀越混迹葬神天玑没少坑人,加上圣子身份到处搞事并屡次得手,更嘬死的是插手尘仙骨地战事,谁弱就帮谁,暗中联合圣子老大伏逍遥阴了姜氏大批裁域外年青高手,使其节节败退。

北辰对此大感头痛,两族后辈都在加班加点xiu liàn眼看要成,自己这边还特么不着调,便说服端木定下封印修为的缺德主意,于四百年前将房子嵊框回星痕,二话不说封了丹田干昏在地,派人扔回天玑南月飞花镇外二千里地,任其自生自灭,忒狠。

当然,北辰出手留了余地,让其修为保持在筑基与结丹之间,且忽上忽下,跟心电图似的很不稳定,折磨房子嵊死去活来。

“唉~~~都特么一千年了,乍还不出来。”房子嵊靠背大树,手抚身边条状黑石流露惜色,自语道“等你破茧成蝶,咱俩一定寻那个王八蛋找回场子!狗曰的~”

败家仔至出道以来走哪都混得风声水起,唯独在安子哪没讨过好,几次还险些丢了性命,那感觉很像碰到克星。

修仙漫漫路,其道艰难,眼前困境只是暂时,来日方长嘛!总能搬回一局;歇够了,起身扛上黑石继续赶路。

蓝月风暴破坏力惊人,连极境之体都吐了几十两血,而败家仔又向来怕疼,挖好洞府寻得正顶乾位,着手布置防御道阵,以备不时之需,事关性命不敢大意,仔细校对大耗时间,前前后后去了仨月。

“呼~~~~~~~~~”大功告成,房子嵊长嘘一气颇有成就感,道“老子就不信还能撞到他,妈的!嗯?”

身处山巅密林视野开阔,天边御器飞来一人,房子嵊如惊弓之鸟隐身猫腰,手搭凉棚极目眺望,见是一老头,那颗堵到嗓子眼儿的心脏得以归位,差点没吓死。

剑兰山庄小院,安平光着膀大涮火锅,魅影突然现身,道“公子,常有容不见了。”

“嗨~~~我早料到了,月磁风暴还有三天,老小子八成找地方升级去了,没事。”



第970章 砸场子

诗云:暴磁炼体险些怂,沉金器匣铸白龙;卧底天玑逢三难,风萧萧兮易水寒。

话说安子养伤仨月落下阴影,那月磁暴尘的威力记忆深刻余悸未消,也猜到极境升阳为何这般不同,其道理与做饭差不多,无非是熟了还得闷一会儿,所以暂时打消这种抄近道的嘬死行为,一切顺其自然;换言之,装逼倘未成功,混混仍需岗巴得[日语:加油]。

剑兰小院,安子活得挺滋润,没事耍耍太极,涮涮火锅,惬意得很;暗算天数,今儿是常有容迈入大修行列的好日子,能否成功,就看他在自己身上悟到些什么。

“公子,合体渡劫动静绝对大,我们何不去看看?”

“拉倒吧你!我去了肯定出事,别触那霉头。”

“可……”

“你想去?”

魅影点点头,安子琢磨两息计上心头,看看时辰还早,道:“你自己去的话……帮我录下全程。”

“然后了?”

“复制个成百上千,咱拿出去卖了;你想想,进阶合体呀!卖到哪都能赚一大笔,哈哈哈~~”

“……”魅影。

尽管不甚乐意,但那难得的过程对魅影有着强烈吸引,趁时间来得及,化作雾霾消失不见,至于能否找到位置,其实也容易,只要方向大致对,待劫雷坠地必惊天动地,到时候围观之众又岂会仅她一人。

镇外数万里酝酿合体之威,镇内风雨宁静,该杀人杀人,该涮火锅涮火锅,该找工作的继续游走于五镇之间。

借着淡雅花香,那火锅涮的,那叫一个瓷实,满满一桌子海鲜,在这蛮山内地处属稀罕物;兔兄更甚,没了二蛋争食,爪子都伸进锅里了。

正吃得嗨,院门打开,何庄主进院,后面跟一红袍年青修士,安子歪脸一瞧愣了,道:“庄主口才不错嘛,真把他弄进庄了?”

“呵呵~~~安兄,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安小辈,金蝉后日便会动身前往尘仙骨地。”庄主自来熟,坐一对脸。

“几个人?”安子请蝉落座,问道。

“与剑兰一样,三个。”

“唉~~忧着点吧!干不过就跑,别太玩儿命。”说着,安子一指金线于腿上一抹,跳出一方玉简,道:“拿着这个,关键时候用得着。”

“多谢安兄好意,传送玉简府主已有准备。”金蝉推让未接。

“我说,打群架讲的是团队组合,你能保证伏氏那边没有阵道之士?我估计那种普通传送伎俩会有防备,否则姜氏岂能败了四百多年。”

“安兄提醒得是,蝉,多谢。”金蝉起身报拳。

“没事,小心驾得方星舟,坐坐坐。”来者是客,客套两句安子转问庄主:“找我啥事?”

“安小辈,闻你刚才所说,是否对阵道有所涉猎?”

“呵呵~~”安子笑而不语,为什么?装逼的机会来了。

“何庄主小看他了,安兄可是位阵道大师。”金蝉会意,一番言语让其大出风头。

“当真?”何庄主差点蹦跶起身满脸惊喜。

“老皇历啦!不值一提。”

“安小辈,不是,安大师,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应允。”

“想从内庄抽人,五年后随我一起去尘仙骨地送人头?”

“……”金蝉。

“安大师何顾如此悲观?”

“庄主,别介意我说话直,那地方我虽没去过,但事情并非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安平放下筷子起身踱步,问道:“庄主,四百多年来,伏、姜两氏可有嫡系损落?”

“这个……未曾听说。”

“金蝉,我有种猜测,尘仙骨地可能是针对域外精英修士的一个陷阱,资质、修为越高,损落机率越大。”

“安大师多虑。”庄主道:“两位来自域外,可听说过一位空冥道尊的前辈?”

“赫明山?”安子刹意回脸。

“不错,此人在尘仙骨地横扫伏氏近万载,无人能敌,有传闻说他杀了伏氏同辈第一高手。”

“然后跑路了吧?”

“呵呵~这种事一段发生肯定要跑,所以我认为安大师太过多虑。”

“也许吧!但不能不防,毕竟听命于他人,别整得太被动真当了炮灰。”

“安大师,时才何某提意是否应允?”

“庄主,我现在什么情况你最清楚,自己保命都难;要不这样,五年后再说。”千辛万苦修得极境,想让我带人进战场刷分占便宜?门儿也没有。

“嗯~也行。”办法折中双方满意,何庄主知趣离开,许是捞了大便宜,兴奋之余神色恭敬不少。

“安兄,你怎么会这种想法?”金蝉八成听进去了,外人走后问道。

“想坐稳天尊之位实力固然重要,可家族后辈传承同样重要;但虚空太大没边没际,天才无数,谁知道哪块云彩有雨?最好的办法是将威胁掐死在摇篮;我劝你上点心,洪荒被称为九战之地,表面是域外散修和小门小户的底层争斗,实则是上古氏族对未来高地的争夺。”

金蝉有点懵,事关次元概念不甚明白,安子再道:“听不懂没关系,别把小命寄托在别人身上就行。”

来时满怀信心准备大干一场,走时士气大减飞眉毛无语,尘仙骨地用意究竟如何,金蝉唯有眼见为实,得出自己的判断;然今日之言如同一种心理暗示,扎进脑海形成一粒种子,正因如此,姜、伏二族的仙骨之局埋下变数。

……

子夜,安子第三次得见月磁风暴,一如既往的横扫南月群山,山庄开启护体大阵平稳过度,除了一阵地动山摇啥事木有。

依渡劫规律,进阶合体没个一两天完不了,结果天还没亮,魅影先一步赶回,满脸不可思异,措词半天愣一个字没说;甭问,出意外了,得亏没去凑热闹。

“说话呀!成了还挂了?”

“没~没成,但也没失败。”

“……”安子茫然。

“公子,房子嵊就在南月飞花,我亲眼得见。”

“卧槽~难怪出意外,敢情败家仔也学会搅屎了,呵呵~~都全程拍下来了吧?”

“你自己看。”

接过棱晶石一脸狐疑,置于铁板阵眼一束绿光映射密室墙壁,开场画面直接进入白热化,天空黑云遮住蓝月漆黑一片,借助酝酿雷劫时有的闪电才窥得一斑。

霹雳暴闪的刹那,劫云底常有容渺小得一逼,当月磁风暴临身之际劫雷砸下,时机拿捏分秒不差;然那劫雷即将凌顶时突然发生偏离,与受劫者擦身而过击中暴磁,两强相碰混为一体亮如白昼并极具膨胀,直至突破临界视频全白。

“我拷~~渡劫还这么玩儿?”安子长了见识。

“公子,马上到关键。”魅影提醒。

安子愣愣皱眉没明白什么意思,瞪大眼睛,待惊天一爆余威过去,视频恢复,常有容啥事木有,衣服都没破,照此发展进阶合体毫无悬念。

罚雷打偏苍天哥怒了,黑云翻滚连连闷暴闪电;常有容鸡贼,凌空飞渡跟着月磁风暴,你走哪我走哪,任你天劫多牛,打不着我就行,赤果果的考虑作弊。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常有容缓慢走位也没什么不妥但是……

“嗯?那是神马?”不挫眼珠紧盯画面,无意发现常有容身后有个黑点急速升入劫云没入其中,安子大为惊呀。

“公子,看仔细。”

鬼影话音刚落,那翻滚的劫云貌似变得狂躁,如同沸腾的油锅浇下一瓢冷水,炸了!只见得云层当空亮闪赤芒一点,爆闪的同时竟形成旋窝,没两分钟刮起参天黑风龙卷,扑天盖天打着霹雳,周围狂冒粗大电弧,常有容回身侧望傻了眼。

“到底什么东西?”安子扭脸问道。

“它很快会出来。”鬼影扒拉阵盘,视频快进,道:“这是一个时辰后画面。”

一个时辰后,黑风龙卷减弱,天空蓝月露得全脸,借助明亮月光再放大画面,风眼中得见一布满裂痕的条状黑石,并参透白光时有电流缠绕,眼看要破石而出。

“妈的!难道孙大圣也穿越了?”安子胡琢磨,太匪夷所思。

天降奇物,常有容立马飞身伸长胳膊要抢,怎知由地面射来一道金光,正是身穿贞操宝甲的房子嵊,相隔数百丈时被无形力道打落凡尘,就在当口黑石炸裂,爆闪炎芒。

“我拷~妖虫!”

是的,黑石炸出一只四张透明羽翼妖虫,脑袋尖尖戳着须子、瞪着两黑漆漆的复眼,有胳膊有腿、有鼻子有嘴体态修长,浑身鳞状黑甲显有道纹华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女修被妖虫哪啥的产物,太瘆人。

此物一看便知不凡,常有容非整到手不可,打落房子嵊刚要继续,那妖虫突然张嘴,一道暴黑闪电喷口而出吓退抢劫者,撩动四翼飞身而下。

凭经验判断,此物已然有主,但常有容岂会死心,砸了自己的场子必须付出代价,手握ling fēng宝剑直取宿主。

妖虫刚刚出世便放一大招,速度明不忌,得亏败家仔宝甲在身,又提前布下防御大阵,勉强撑了半个时辰被强行拆迁,而妖虫已不知去向。

要说房子嵊运气也不差,阵破的瞬间,妖虫拎一生机皆无的修士不知从哪窜出来,估计是看热闹被逮的倒霉鬼,只见得硕大复眼赤光连闪四息,那修士就瘪了。

“卧槽~邪虫!特么哪儿弄的?”

妖虫好像充满电,为救主人张嘴又一道暴黑闪电,常有容估计很怕紧急抽身,房子嵊趁机跳上虫背路路,然没五秒便被咬住,眼要追上,败家仔果断弃了宝甲引开追兵才得以脱身。

那么问题来了,常大长老的合体究竟是成了?还是败了?咱们下章再表。

[本章完]

第971章 南月起风云

诗云:神奇大爷闹合体,蓝月暴尘送惊喜;十拿九稳出意外,蹦个飞虫人形怪。

本书第五十章有言:当帝哥拿走你一样东西的时候,必会给你另外一样,就看你能否找到。

此话在常有容身上得到证实,天劫之下合体正欢却无由来没了,一番折腾捞了套黄金圣衣,也不知亏了还是赚了,当过手仔细观瞧便有了正确答案:亏了;没帽子无法组成一套有效的整体,没法不亏。

欣慰的是神魂大圆满依旧,没折,只能等下个月圆之夜,不差这点时间,但事实真是这样吗?要知道,他是离搅屎棍最近的人,一切皆有可能。

于是,常有容成了修仙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渡劫半道回去休息的,说出去都没人信,太搞。

倒霉神魂回到小院已是后半夜,安子上上下下绕圈打量,扭脸捂嘴乐得不行,老家伙创造了历史,拿到一独步虚空的成就,莫名奇妙。

乐归乐,关于贞操宝甲那事安子只字未提,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许是没等到好机会吧!

然房子嵊惊现行踪并炸出只长翅膀的飞虫,从视频上推测,劫云八成被它吸收了,致使黑石能量max,才破体而出,又将一看热闹的修士吸chéng rén渣;换言之,那人形怪属性相当恐怖,有点像黑山老妖的亲戚。

若是分开的单一个体还好,一但和房子嵊混到一块儿安子估计会遭到报复,得想个法子将那厮挖出来并搅得他时刻不宁,一句话:不能让他歇着。

怀着无比纠结的心情琢磨四五天思得一计,画了张图纸叫来魅影,让常有容花钱上街寻家铸器铺尽快把东西做出来。

常大长老一听找那个砸场子的,二话不说夺过图纸迈步出院,中午出门下午便回,快得一逼。

试验新技术,自然要慎之又慎,毫不避讳当常有容面放出悍将,甭说他,安子和魅影都惊了。

造型还是高达,原本漆黑的机体如今变得灰暗,高两米多浑身暗闪紫色道纹,棱形双目绽放粉光,右手电磁枪、左手大黑盾,斜背矩形器匣,一米多长,半米来宽,中间镶一棱体黑晶宝石流动暗泽,落地微震。

“卧槽!绮芯兰真她娘够意思!”安子昂首瞪眼张大嘴巴。

“公子,悍将说这幅躯体是刘毛和芯兰前辈联手打造,主为防御,其次进攻,算是给你的补偿。”

“补偿?这幅身板最多用个万儿八千年,算盘打得挺精明,拷~”

“安~安小子,你还懂傀儡之道?”常有容惊呆了,仅凭这具造型独特的傀儡就能看出,兔崽子六千多年的人生必然精彩。

“那玩儿没什么难度,想学的话我免费教你,怎么样?”

“哼~你会那般好心?”

“当然,咱俩谁跟谁?嘿嘿~~~”

“算了,贪多嚼不乱,说吧!有什么计划。”常有容怕上当,撇开话题问道。

“哥善长临场发挥,从不做计划;将,把后面器匣暂时御了,有任务。”

“少主请言明。”悍将两眼忽闪忽闪居然发生声音。

“卧槽!阵道宗师果然牛逼。”

“阵道……宗师!”常有容脑子一片混沌,多大造化。

“很简单,我会给你装上通讯阵纹,后天晚上去天玑星低空轨道待着,到时候听我指命行事。”

“收到!”

所谓通讯阵纹,是常有容在外铸的八块类似飞机翅膀的金属面板,阵纹已经刻好,密密麻麻极具科幻色彩;因背悍将后未留衔接处,小心翼翼忙活半宿,整废了小片防御阵符才按上,整体效果非常满意,属升级版高达。

为确保万无一失,天亮后让魅影带上悍将出得飞花五镇近万里测试,常有容寸步未离,看看兔崽子有多少能耐;当看到铁板射出绿光,映射疾速变幻、身临其景的山野画面彻底服了,联想数十万年后会成长到何种地步,再想想其人品,哆嗦了。

测试效果极佳,安子大为满意,若此次行动没出意外,尘仙骨地的战事将会第一时间知晓,双方布局便能了如指掌并占得先机。

……

计划所需条件全部满足,可安子还不放心,悍将身上的秘密太多,但凡落到姜、伏两族手里,自己将寸步难行陷入被动,落个客死异星的结局。

然时间已定不可更改,连续加班近六个时辰刻得传送玉简一方,以备不时之需,待一切准备妥当子时已过。

院内,安子御剑上浮十余丈眺望远方,见一亮点升空消失在大气,天明后计划正式启动,kàn fáng子嵊会带着那条邪虫在何处作案。

依着平常,败家仔肯定刨坑躲藏不出,如今多了条邪物,安子看得真真的,此物和赤炼狂的那条大狼狗一样,专门以修士为食,绝不能饿着。

小院密室,安平指挥悍将调整方位,画面清晰时有晃动,可以说将现有本事发挥到极致;为防黄雀在后,边上搁着囚水面板,默默记下天玑磁道规律。

前期准备工作做得足,计划开展非常顺利,心道:“一颗修仙版的傀儡通讯卫星,虽说是临时,但效果甚好,天亮后房子嵊即成全民公敌,看你狗曰往哪躲。”

事实正如猜测的那般,白天光线好,画面更加真实,颇具3d感;在低空轨道得见整个飞花,有一种将别人**掌握在自己手里的ci ji感,太过瘾。

想法、手段是完美的,真要做起来就不那么顺了,阵盘扒拉两日,粗约寻遍数百万平公里的南月飞花山山水水、边边角角,房子嵊人迹无踪。

“看来你运气欠佳。”安子伸伸懒腰。

“那就从妖虫的特征着手,下诱饵引他出来。”常有容道。

“谁去?你?别逗了,你一个神魂去了它更不敢出来。”

“我指的是魅影小辈。”

“呵呵~你越来越会扯蛋了!”

“公子,魅影愿意……”

“闭嘴!逼他出来是为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再说还没到玩儿命的地步,实在没折可以放弃。”

仨人眼看要起争执,监控画面突然翻转凌乱,悍将立马报警:“少主,外空有人,我被发现。”

“卧槽~快跑,我派魅影接应。”安子乍毛起身咋呼,鬼影随之消失。

“悍将,飞稳一点,老子倒要看看是谁!”

能在太空现身必是神魂,魅影离开安子陡然紧张,大悔太过冒失,眼神时儿瞅瞅晃动的视频,时儿偷瞟常有容,那意思很明显:老爷子,给个面子吧!要出人命啦!

“呵呵~~姜澜!”画面显现一头发花白老者,一身蓝袍风驰电掣,紧跟悍将穿过大气眼看要进南月飞花,常有容笑道:“安小子,一但进入南月,姜氏很快会找到这。”

“铮~~哗啦哗啦~~~”视频乍闪剑光,悍将背面面板被削下一块,精准一击致使画面扭曲通讯不稳。

“我有大噬元术,帮我杀他外带一个承诺。”形式危机刻不容缓,安子出了大血。

“哼~连赫明山都没有,你觉得老夫会相信?”

“他是没有,可修罗王有。”

“非常好!”常有容阴笑得意,意外收获大有kuài gǎn。

“悍将,坚持住;逗逼,不是,救兵马就到。”

“……”常有容还走呐。

“拿上这个,接到人可直接回到密室。”安子递出一方玉简,常有容接过闪身不见。

“铮~~~~”又是剑光一道,通讯彻底中断,安平成了瞎子,失去对战场的控制。

五镇之外数万里之遥,悍将身冒电弧从天而降,背后残缺面板划破空气速度超然,离地数十丈搅得飞叶带尘,身后时有剑光略过,那名为姜澜的老者神情淡定紧咬不放,两者距离始终百十里。

“哧哧哧哧哧~~~~~~~~~~~”被动挨打非悍将本色,豁出性命调转机体电磁枪狂闪蓝焰八卦,子弹数十倍音速震动虚空隐现弹道,威力惊人。

“卟卟卟~~~~~”未见之物不知其狠,那姜澜和日本鬼子一样想抓活的,闪避不及连中数弹,虽无大碍却钻心的疼,速度减半大怒。

奇招得手,悍将猛然加速,两者拉开距离数百里直奔南月飞花。

某座不起眼的山头,植被参天密不透光,阴凉气息爽透五感,一双贼眼极为隐蔽瞪大如牛,脑袋上站立一四羽蝉翼的半人形妖虫,瞧得天边两黑点你追我赶。

“妈的~至从那狗曰的现身怎么老出事。”虽看不真切,但直觉告诉他,安子又在搞事;当那两黑点稍有靠近,两者模糊体形渐露。

“姜澜?悍将?草~那狗曰的人呢?”四周扫描踅摸不见幕后黑手,败家仔主意未定犹豫不决,生怕是套子,唯有继续观察。

“该死的傀儡!”胸口中弹姜澜大怒,背后黄铜器匣开启劫器乍手,大泛修为身冒带毛lán guāng:“乾坤一掷飞破月·蓝清太炎!”

“咻~~~~~~~~~~~”劫器投掷脱手,线拽lán guāng疾锐流星。

“当~~~~~~呜~~~~~~~轰隆隆隆~~~~~~”

神魂暴怒岂会没准备,蓝色劫器看似星芒锐不可挡,然悍将手中黑盾出至器道双宗之手,只见光昏荡漾蓝火一冒,那剑如弹飞的火柴未能得手,却被被霸道冲击打得呼啸坠地,翻滚百十丈再次起飞,穿棱于群山之中。

“阵道傀儡!”姜澜大开眼界惊呀失语,收回劫器继续紧追,非揪出幕后之人。

旁观者房子嵊窥得全程立下判断,那老头八成要怂,顶着人形妖虫晃身消失在密林深处……

[本章完]

第972章 嘬人不吐骨头

诗云:悍将太空姜澜劫,安平果断大出血;自古打野出傻叉,搅乱风云落飞花。

一个理性、睿智、且时常与帝哥作对的人绝不会听天由命,房子嵊藏身广阔南月山脉充满变数,与其争强逞能数千年虽胜多败少,但双方很有默契,严守性命之斗的底线;因此,那种半道截胡、落井下石、猴子摘桃等招术时有发生,总之以互踩打脸、相爱相杀为荣;以借刀杀人、上吊帮踢凳子为耻。

所谓小偷作案警察在后,待常有容离去,安子留下片字,收好悍将器匣出密室御剑飞速赶往南月群山。

话说悍将面临生死大劫,背后姜澜恼休成怒弃而不舍,两者渐渐拉近距离,那背后通讯面版篆刻密集道纹隐约可见,想来幕后黑人是位阵道高手。

追逐继续,一前一后身形撩空破尘,所过之处疾电风掣搅得残枝败叶旋空乱飞,然悍将突然一个顺势旋七百二十度稳稳着地,电磁枪狂冒蓝火且战且退四处游走。

只因速度太快,如若继续便会暴露安平位置,无奈改变战术,大不了一死,又不是没死过,无所谓。

“哼~智慧型傀儡,难得的杰作。”姜澜脸有嘲笑,手中蓝剑挥舞密不透风,精准打落数百发子弹,并闪身三两下将傀儡逼得山下死角。

“敢在天尊地界放肆,你是第一个;说,你家主子是谁?”仗剑飘身,姜澜得意质问。

“一个神魂也配知道我家主人。”

“那好,老夫就将你带回搜魂。”废话两句姜澜一指蓝剑反扣刃光快似闪电。

“哧啦~~~~~~”大黑盾反斜一溜火光隐绽道纹,悍将借机升空正待往东离开飞花,怎知姜澜更快,眨眼之间封死去路。

“无畏挣扎,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子从不喝酒。”

“……”姜澜脸色微愣,也就短短一秒,正顶突然一声啸叫极其刺耳,待抬头,流尘剑气已至眼前。

“钪啷~~~”

“卟~~~~~”本能挥剑格挡,然仓促应战力道不歹落了下乘,震得大退十余步彪得一口老血。

“机会!”援兵即时,悍将抬枪便射,一口气百余发尽量爆头,姜澜惊恐节节败退,余光四处踅摸偷袭者大分其神时有中弹。

截胡的能震得他吐血,说明修为在他之上,万不能大意,否则十有**会栽;许是预感前途不妙,抽得空档袖辉芒一甩,万米高空突响惊天一爆,洞开千里云层。

“古蓝青云道空剑·残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姜澜在摇人,常有容当空现身立起大招,顿时漫天蓝辰道符,散发锐利剑锋闪烁青云之光,仿佛割裂虚尘,姜澜瞬间被围,未等防御乍起,那符文突然豪芒千丈,其内空间涟漪浪如波涛,大惊来人实力远超一般神魂。

“裂风辰!”

愤力之音,震人心神,那道符光芒闪到极致纷纷炸裂,姜澜四周乍现残剑形状空间裂缝,敌我不分大量吞噬一切物质,一时进退尴尬,难有招架之术。

悍将瞅准时机又撸了近百发,姜澜身处裂风剑辰,被整得手脚忙乱,耍尽本领垂死挣扎,若不出意外,必损但是……

“前辈,速速解决,姜氏援兵将至。”魅影现身大急。

“咻~~~~~~~~~~~~”话音刚落,天空射下一白芒小点,其速快似流星,快似雷电,常有容抬手甩出剑影一道,望能摧毁此物,然速度太快未能打中,惊呀道:“合体!”

“砰~~~~”

高空抛物乃是一方乳白玉简,别看此物不怎么起眼,但威力特殊,离常有容十丈轻声炸裂,掀起微微涟漪,浪如粘稠之体,扩散百余丈,凡浪过之地活物动弹不得。

“空间凝结!”常有容见多识广一眼认出。

“哼~~你们死定了。”空间变得粘稠众人行动迟缓,那裂缝威力大减,姜澜危机暂解。

就在这时,一只巴掌来宽的人形飞虫意无视一切哒落姜澜额头,未由分说,姜澜齁嘴惨叫、面容扭曲脑袋脖子直抽抽,看得众人毛骨悚然。

飞虫吃相极其难看,许是饿极了,十余息的功夫,姜澜仅剩一幅空皮囊飘飘落地;嘬了一神魂修士,实属运气;吃饱喝足,那飞虫钻进尸体找到枚玉戒,抖动四张蝉翼跑得没影,众rén dà气得喘,前后不到半分钟。

“砰~~~”又是一声轻响,常有容奋力捏碎安子给的那方玉简,顿散涟漪如撸直平地,粘稠空间立解并豁开虚空乍现传送。

“快走!”来不及点赞,常有容侧脸向天,合体以见得其形,一位鹤发童须老者。

“大胆狂徒,休走!”叫嚣声若洪钟传遍四野,风尘赴赴来援,除了得见几个模糊身影啥也没赶上,倒是在地上拾得一小块通讯面板残片。

……

“哈哈哈~~~小翼,爽了吧?”某茂密山头,房子嵊大乐,自己给自己狂点赞。

“吱吱吱吱~~~”那噬人飞虫行动敏捷大为兴奋,一身黑甲隐现点点淡金,复眼乍现金色峰巢纹路,嘴两边微露尖牙卖萌,看似可爱,实则是个地地道道chi rén不吐骨头的主。

蠢萌飞物,藏有一颗噬血残忍的心,出手果断、干净利落、无视空间规则更兼智慧,姜澜死得不冤。

“走!回洞府歇着,一次吃得太饱容易撑着,嘿嘿~~”战术堪称完美,房子嵊意气风发,肩扛小翼道不尽的嘚瑟。

“嗵~~~~~~~~~~~”迈腿半步,打天上砸下一黑金器匣,匣面白龙威武光亮,安子扛兔御剑下沉、立直身体双手抱胸,眼神很是不屑。

“妈的~敢情在这等着我。”房子嵊白眼一翻,脸瘪了,肩头小翼随之变得狰狞。

“哥们,两次截胡拍拍屁股就走,说不过去吧?”

“哟~~两次就受不了啦?你劫我多少次了?”

“草~你特么还有理了,拐了我媳妇……等等。”肩头兔兄蹦哒在怀,平时两耳朵竖着,这会儿蔫了吧唧,安子乐了:“呵呵~~有意思,怪不得跑这躲着,原来你的修为也没了!”

“少特么提这个,没屁事儿滚蛋。”

“有事。”

“说。”

“咱们认识的那些有几个来了天玑?分布在什么位置?”

“基本上都来了,大部份在尘仙骨地;对了,掩月星飘云坊的涟水恶夫也到了。”

“她也来了?”

“身边跟着个叫秦方仪的。”

“她们是来找禹枫的,跟我没关系。”

“还没关系?你媳妇杀了佐青锋,与咱们同辈,号称月族最有前途的弟子。”

“月族?五鬼星系的后台是月族?”安子愣惊。

房子嵊知道些nèi mu,拍拍安子肩头笑道:“哥们,劝你一句,蜂窝没那么好桶,接了媳妇赶紧跑吧!”

“那你了?继续在这躲着?”

“切~~哥是圣子,谁敢动我?”

“我敢呀!”安子咧嘴微乐。

“你也就欺负欺负老实人,草~懒得跟你扯,还有什么要问的?”

“肩上虫子哪来的?”

“劫天秘境检的啊!怎么?许你命好就不许我啦?”

“你就不怕被反噬?”

“哥们,我的事就不劳您烦心了,顾好你自己,别玩得太过火,这儿有天尊。”

“你特么就不怕将来生儿子没**儿?”

“怕啦?哈哈哈~~~爷就喜欢你这样。”安子越上火,房子嵊越有kuài gǎn,话峰一转继续道:“我那帽子救了你一命,你欠我个人情,记得还,走啦!哈哈哈~~~~”

嘴上占得便宜,房子嵊无比高傲,打身边擦肩而过,安子与那飞虫来一对眼儿,无缘无故喊了声:“小翼!”

“嗡~~~”

“我曰~回来!”

时才言语八成听懂,眼前这厮和主人不对付,更重要的是竟敢挑衅自己,那张凶脸一直保持狰狞使其冲动,房子嵊想阻止也晚了,就听得一声嘎嘣脆,两微露尖牙下岗,安子手快抓住四翼逮个正着,凶虫发出瘆人嘶叫挣扎得凶狠。

“看不出来胆儿比老子还肥,连我都敢动!你妹的~”打额头揭下飞虫,安子脸都吓白了,大骂。

“有意思吗?啊?”跟宠被捕房子嵊一步上前推得安子一把,道:“欺负个奶虫显得你能耐是吧?”

“切~~还奶虫!你见过chi rén不吐骨头的奶虫?妈的~得亏老子身子板结实。”可能真被吓着了,安子一指飞虫嘲讽道:“以后打野你特么招子放亮点,傻叉!”说罢松开膀子放了,道:“人情还啦,再见~”

“你……”房子嵊傻眼,小翼回肩瞪眼。

“我在飞花剑兰,随时恭候,敢特么出卖我……你懂的。”背上器匣扛上兔子,安平御剑升空不见。

“你特么有病啊!没事撩他干什么?刚嘬了个神魂就狂得没边了是吧?”白瞎一人情,房子嵊大骂小翼:“记住喽!那厮比你还biàn tài,少招他,奶奶的~”

两人从来都是相聚甚欢,之后不欢而散;如今各自有了跟宠,若将来寻得机会聚齐,指不定打成什么样!再说那小翼背面点点淡金忽闪忽闪透着不服,加上心性冲动好斗,想来报复心极重,仇恨的种子埋瓷实了。

就这样,一场危机在双方默契配合下化解,同时也惹上了姜氏,准备迎接来自天尊家族的参tiān nu火;玩儿得好,皆大欢喜,玩儿砸了,本书大结局,你好我也好!

[本章完]

第973章 翻天道尊

诗云:野战南月群山,沟里险些翻船;林间二混互喷,妖虫撩袭异形;崩断二齿尖牙,大骂蠢萌眼瞎。

姜煌城府地阔方圆,巨岩门墙高大古朴、历经岁月、尽显沧桑,府内建有供奉塔一座,高七层、百余丈,其内摆放大乘以上镇魂牌,外府下四层,内府上三层,派一老头专职看守,每天子时巡视,若有碎裂即刻上报,活儿很轻松,属于退休型工种。

某日午时,姜氏族长带一老者突然亲自造访,面色狐疑似有心事,然塔门紧闭不见守卫,随手挥之传音火符打入塔内,三口烟后塔门打开,出来一身材矮小、油渍道袍、肩扛扫帚、醉眼朦胧、满脸褶子、脑袋谢顶、慈眉白须的老头。

“恭叔,第六层可有异样?”属下迟来,族长依旧行礼,想来老头辈份挺高。

“甭看了,姜澜已损。”言罢,老头翻掌变出一堆碎玉,问道:“可知何人所为?”

“……”族长难色无言。

“呵呵~~那~可曾留下痕迹?”

族长还是摇头,颇为尴尬,老头并未生气,扫帚靠于墙根轻捋白髯,道:“澜小子负责外空巡视,凡入外空者,要么偷渡十七宗月,要么是阵道高手,或是其他旁门左道。”

“恭老高明。”随行老者赞言:“来者是位阵道之辈,您看看这个。”

恭叔接过一物,正是悍将所留通讯面板的残角,翻来覆去看过两眼“川”字上头,道:“属老夫眼拙,只有半边道符,可能性太多,无法确定。”

“恭叔,您可是阵道宗师……”

“宗师又如何?阵道分枝多得很,空间、传送、战阵、阴阳、五行等等,有人创出别的门类也很正常;楚小子,你乃空间阵道,来者应该与你差不多,对手难得,多琢磨琢磨。”

“谢恭老指点。”姜楚敬畏一礼。

“对了,尘仙骨地那位战阵小子最近有什么惊人表现?”

“唉~~能力太强,域外之辈大部份都跑去那边了,剩下的仅是些偷奸耍滑的,怕是要出动姜氏精英,方可扭转败局。”族长说话语气低迷。

“如何决策那是你的事,关键在于灵活转变思维。”言罢,恭老头拿上扫帚转身进塔。

“族长,恭老的意思是……”

“找到凶徒,逼其表明立场为姜氏效力;姜楚,我记得伏仙城那边没有阵道大师吧?”

“两强相博必有一损,族长高明!”

……

飞花五镇剑兰山庄,仨人险象环生逃回密室,常有容活了大把岁数,那种紧迫的心跳感很久未曾体会,差点没脑血栓,待稳定心神寻遍里里外外,兔崽子没在,恼怒之下刚要暴走,魅影寻得留言,看罢息怒。

傍晚,小院又架起火锅,一老一小坐看安平和兔子大吃二喝,感觉像没事人一样。

“兔崽子,东西呢?”

“着什么急。”安子端杯牛饮,道:“月圆之夜快到了,你若能引动天劫进阶合体,我肯定给你。”

“你这算火锅吃多了食言而肥?知道什么下场吗?”常有容淡定不慌。

“嘿嘿~~小爷要没猜错,你这辈子也甭想合体。”

“公子,为何如此?”魅影起了兴趣。

“很简单,因为我对老天爷很了解,命运只有一次;常长老,若不幸被我言中,记得来找我,我有办法。”

“别以为老夫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想趁我渡劫逃跑?”

“我傻呀我?我要跑了你肯定去姜氏告密,再说我媳妇还在伏氏那边。”

“哼~知道就好!”

事关前途,又攥着把柄,常有容未有逼迫,主要是兔崽子十猜九中,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日后才好说话,否则岂能活到今天。

尘仙骨地战事吃紧,姜氏急于扭转败局稳定人心,对凶手的搜索十分迅速,三日后剑兰山庄来人并收到玉简,对此事除了惊呀还是惊呀;要知道,姜氏多少年没损过神魂级高手,谁这么牛逼敢摸老虎腚眼儿?不知道他们家后台是天尊?

仔细看其内容,阵道大师四个字使得浑身一哆嗦;爽劲过头继续往下看,当得见损落之地为南月群山,脸儿白了。

“何庄主,庄内有阵道之辈?”事发地段倍受重注,姜氏来人正是姜楚。

“不瞒楚兄,确实有一位。”

“很好!速速带路。”这么容易就找到,姜楚兴奋;比起姜澜的损落,尘仙骨地战事更为重要,关系到天尊颜面和家族兴衰,这个面子丢不起;只要损了伏仙禹枫,再杀不迟。

于是,庄内大小头目簇拥姜楚行色匆匆奔了外庄核心,然刚到门口,就见得一溜火光升腾,伴随轰隆一响,地面震感强烈。

“哼~想跑!”姜楚身负使命,踢开院门冲将进去。

“咳咳咳~~~呸呸~~~妈的~”浓烟中,安子一脸漆黑呛得直咳嗽,鼻涕眼泪全下来了,得见一老者皱眉,莫名其妙道:“哎?前辈哪位?”

此情此景与想象中的天差地别,眼前小辈无骨无相、身无常物,除了身子板结实,其余和阵道大师完全不对等,目光寻视一圈闭口不言。

“哎呀呀~~前辈来得正好!小子姓安,有个问题想问问。”

“……”姜楚。

“我刚刚画一传送阵,发动时炸了,这是阵图,您给指点指点,呵呵~~”安子说话客气,双手奉上阵图,余光时有偷瞄。

“安小辈!”何庄主进门,瞪眼道:“阵道大师画个传送会炸?”

“咳~这个……我就是阵道大师,不信你问常长老。”

问谁也没用,小院就安子一人,常有容为准备合体出门看地形去了,魅影不能露面,带上兔兄一起影遁,可见早有准备。

“哼~你当本庄主不会问?他人呢?”

“出去啦!听说要进阶合体。”

一说合体,庄主立泛惊喜,天降狗屎运啦!剑兰山庄出了合体,修为并肩一把首,从此摆脱五镇万年老幺,进阶第四,事成之后一定闹天闹地庆祝一番,必须滴。

要不怎么说安子鸡贼,三言两语就将庄主捣鼓到自己这边,姜楚立感孤立,伸手接过阵图瞟得两眼,问道:“此图出此何人之手?”

“我呀!自嘎琢磨的。”

“……”众人。

“哼~老夫观你骨龄不过五千之数,一个炼体小辈,以区区阵道门徒竟敢冒充大师!”

“!!!”庄主瞪眼,特么的居然是个骗子。

“呵呵~~”安子惨笑:“前辈慧眼,我也是被逼的,刚到飞花五镇愣没单位,不是,愣没宗门收留,混口饭吃嘛!不过我很上进,有信心万年内成就大师。”

“安小辈,本庄问你,你的阵道出自何人门下?”何庄主语气放缓,问道。

“不知道啊!那人没告诉我。”

“那~可有道号。”

“听说叫翻天道尊。”

“是他!”姜楚眼神一惊。

“……”安子险些哏死,暗道:“不会吧?我特么随口瞎编一个也有?看那诧异模样名气挺大,没准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楚兄识得此人?”庄主道。

“一个差点成就天尊的人。”

“……”众人。

“小辈,是否真为道尊传人,老夫必须证实,可有凭据?”

“没有。”安子摇头,心道:“有也不给。”

“那你传得何种道经?”

“《翻天道经》。”安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众人。

“呵呵~小子,旗扯得挺大。”一语识破,姜楚得出结论,兔崽子不过是个混混,跑到山庄骗吃骗喝的,转脸庄主:“五奇兄,过几天将此子派到尘仙骨地,那里正需人才。”

“不行!”安子插嘴道:“我走了常长老会骂街的。”

“楚兄,五奇给你下个保证,待常长老进阶合体,一切照你所说,如何?”

“嗯~~也好。”

众人被市井嘴脸欺骗,找碴儿无果走了,庄内大小领导干部个个喜悦走道带风,独姜楚脸是黑的,空喜一场惹了身晦气,那是一分钟也不想多留,虽然安子很有诚意,为阵图那事嚷嚷到门口,都懒得看一眼。

忽悠得逞,等众人走远关好院门,安子暗啐一嘴鄙视道:“还特么天尊家族,一帮傻冒。”

其实安子话里漏洞百出,姜楚再傻冒也听得出来,就凭那幅无骨无相的身板如何启动传送?不予追究是觉得太掉身份,没一掌乎死他是不想脏手;所以,多种因素综合,将安子从嫌疑名单中删除。

然蒙混眼下这关,庄主那就难说了;为什么?安子笃定常有容会卡在神魂,真要言中,五奇兄会迫于姜楚的关系,将其扫地出门流落五镇;如长时间仍未得宗门收留,以安子那没遛的个性,恐怕会效仿房子嵊,跑进南月荒山当妖怪,并联手霍霍一方,二人各领fēng sāo数百年,流下一段显为人知的传说。

时间就象快递小哥,来去如风,又一个月圆之日,常有容刚出密室,小院来了庄内各层领导,纷纷提前道喜,说着激励人心的片儿汤话,许下一张张空头支票,安子阴笑旁观暗乐,心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捧得越高,摔得越狠;老兄,挺住哇!”

[本章完]

第974章 胆儿肥呀

诗云:供奉塔神魂归位,点迷津老谋深算;装孙子胡说八道,暗鄙视一帮傻冒

从职业角度讲,安子在阵道方面的造诣相当于高级工程师,无论坐镇哪个宗门,最低也是个长老,没个百万年薪,外出游历都不好意思与人打招呼,可见掌握一门技能是多么的重要但是……

阵道大师是个较为抽象的职称,没有任何权威机构证明其能力,全凭一张嘴,换言之,安子属于有本事没wén ping,无法取信于人的那种,四处找工作遭人鄙视、或压低薪酬也就很正常。

再但是,玩儿技术的有个毛病,看不起那些有wén ping没技术、只会炼级的刷子,尤其是姜冉之辈;从红眼病程度看,那厮不过是姜氏集团一个白白浪费资源的富n代,太low。

剑兰山庄不一样,作为四镇矛盾的缓冲地带,时刻压力山大,对人才十分饥渴,却又偏偏喜欢学那些豪门大宗防着外人,整体缺乏凝聚力,活到今天没破产并非运气好,而是还有些价值。

话说月圆之夜,常有容独自外出二闹合体,小院挤满了庄内各大头目,个个眉开眼笑憧憬着未来,一代阵道大师被晾在一边无人问津,显得多余。

没人鸟他也好,回屋静下心来琢磨琢磨姜氏接下来会如何应对,虽说暴露是早晚的事,但不能轻意认怂,再说姜澜又不是他杀的,关他屁事。

秉着小心无大错的想法,偷偷活忙一宿做了三枚传送玉简,以备不时之需,别关键时刻手忙脚乱露了腚,那是要灭团的。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飞花五镇经月磁风暴扫荡,公共场所满目疮痍,全是些各扫门前雪的自私鬼。

午时,常有容御剑回庄,小院轰动了,安子闻得动静推门一瞧,老爷子一脸苦相,道袍整齐、发髻光鲜,没一点劫后余生的惨淡;甭问,彩票中奖了。

余下的情景惨不仁睹,常有容摔得那叫一个惨,外庄本来没什么地位,这下好,喷什么的都有,换着个自尊心强的,非学张翠山当场滋他们一身血,太窝人。

常有容也是倒血霉,全天下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让他赶上了,早告诉他了还不听,这下爽啦!都没地儿说理去,怎么解释?说天劫被一长翅膀的虫子吃了?谁信啦!

当然,剑兰身处四战核心正缺高手,常有容未被扫地出门,倒是安平,庄主责令两日内滚蛋,否则强行删id。

意料中的事安子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待众人失望散尽,常有容拽上安子进了密室,魅影正摸着兔毛偷笑。

“说,如何引动合体天劫。”常有容急切问道。

“大噬元术没啦!”

“哼~老夫有心里准备,欠你的承诺也没了,说。”

“嘿嘿~很简单,寻个修为跟你差不多的,等他合体的时候蹭个天劫不就完啦!”

“……”常有容懵逼无语,听说过蹭吃蹭喝的,就没听说过蹭天劫的。

“别想得那么复杂,听我准没错。”

“两天后你会离开山庄,如若不灵,老夫上哪找你去?”

“又不信是吧?”安子瞪眼指指点点,道:“行,那你帮我找个去处,山庄那帮眼瞎的老子还不乐意伺候呢,神马玩意。”

“嗯~~”常有容寻思点头,道:“一天内给你消息,是个铺面,老夫罩着的。”

“木问题。”

……

时隔一日,姜煌城主府某私人宅地,看塔的谢顶老头扛个扫帚悄然现身,中年族长黑须黑发坐一石桌前,眼观院内红枫叶桦的茂密大树fā lèng,脸上印着阴凉。

“修平。”

“恭叔!您怎么来了?”族长微惊,连忙起身相迎。

“你恭叔看守供奉塔,不请自来肯定是有坏消息。”老头执扫而坐,袖子一挥,石桌显现一堆碎玉,平静道:“尘仙骨地姜冉损落。”

“什么!”族长失态大惊。

“损落姜澜的凶手是否找到?”老头转移话题。

“没~没有!姜楚还在飞花五镇查访;恭叔,冉儿损落何手之人?域外还是伏氏?”

“哈哈哈~~”老头乐了,笑声透着失望,反问道:“我一个守塔的闲人岂会知晓?”

“恭叔见谅,修平有些失神。”

“平儿,你爹娘死得早,是我一手将你推上族长之位,这些年也没出什么大事,算得上安稳,然遇事切莫自乱阵脚失了方寸,长老会那帮家伙可一直盯着你。”

“谢恭叔教诲。”姜修平恢复镇定,背手来回踱得数步猛然省悟,扭脸惊道:“难道是他!”

“哦?想到了?”老头捋须甚感欣慰。

就安子那点小把戏,但凡是个善于动脑子的,冷静下来认真分析便无所遁形;刚到天玑就在姜煌城某客栈露了半拉屁股,引得微弱关注留有印象。

再则姜冉,氏族精英出征尘仙骨地,随身必携保命手段,正是出自姜楚之手的空间凝固玉简,百试不爽;如今损落,说明对手必有破招,结合前些日子姜澜损落,矛头隐约指向那个影像中会阵道的小子。

“嗯~~如此说来,只要弄清姜冉损落的具体细节,那怕有一丝牵扯到飞花五镇,必是那小子无疑。”恭老头表示赞同。

“咣当~~~”刚琢磨点头绪,院门被踢开,杀进一年逾花甲的老棒菜,剑眉鹰眼、满脸怒意、杀气腾腾。

“图长老。”族长脸不改色心不跳,坦然问道:“何故如此?”

“哼~~老夫孙儿损在了尘仙骨地,你说何故如此?”厉声愤语,那对鹰眼瞟了瞟恭老头。

“老图,来得正好,坐!”恭老头如弥勒大佛依然淡定,摆上茶具有条不紊边忙活边问道:“可知是否损于域外精英之手?”

“哼~~”姜图横眉瞪眼耐下性子道:“据逃回的小辈所言,三日前,冉儿第一次独自领队例常巡视,不想中了埋伏,本来已全身而退,怎知有个叫金蝉的域外之辈破了空间凝固独自逃命,冉儿修为不羁……”

“等等!”姜修平陡然插嘴问道:“金蝉所属哪派宗门?”

“南月凌花府。”

“啪!”恭老头起身一拍桌子,正色道:“修平,就是那小子,速度抓人!”

“是!”

……

两后天早晨,安子挑着个包袱又成了逃荒者,肩扛兔兄被剑兰山庄准时准点赶出庄门,堂堂阵道大师落到这般田地,都是没wén ping闹的,哪儿说理去?

依常有容指点,直径去了家卖丹药的铺面,听说老板是打域外来的,途中好巧不好巧遇上那位还在明察暗访的姜楚,安子添着脸上前打招呼,人家都懒得瞟他一眼,带着两个修士马仔扬长而去。

“呸哟~~这种智商还特么学人破案,破相吧你!傻帽!”安子撇嘴啐骂。

满怀鄙意摸角拐弯寻得一间丹药铺子,真希望掌柜的是康爷,挑包进铺,铺内客户不少,安子贼头贼脑四眼踅摸,愣没一个熟人,倒是被一中老年修士偷袭了后肩,吓兔兄一跳差点亮家伙。

五分钟后,安子独处药丹铺密室忙活阵道监视和跑路传送,别被人堵了,布置完毕才算轻松,与姜氏捉迷藏即累又ci ji。

“呼~~~~~~”一阵黑风飘然,魅影无息现身,貌似奇门遁甲技术玩儿贼溜。

“公子,不好啦!镇上突然来了一批姜氏高手。”

“不会吧?这么快?”安子拧紧眉毛,摸摸下巴极为冷静,将整件事前前后后细琢磨一遍,疑惑道:“我没露破绽啊!”

“会不会是房子嵊出卖你?

“从长远角度讲,他不会;也许是我露了马脚而不自知,亦或是对方凭直觉,算了,反正迟早要露。”该来的始终要来,安子着手准备退路,道:“下一步我会回剑兰,隐遁行藏跟着我,一但我被抓就去尘仙骨地,你家公子能否活命就看你的啦!”

“常有容那边怎么交待?”

“嗨~~他那事时间长着呢!记住,到了尘仙骨地如何行事,我会在被抓时给你指命,到时候打着我的旗号点着姜氏嫡系后辈杀他几个。”

“是否太过冒险?”

“嘿嘿~~别忘了伏氏,姜氏后院起火他们肯定会收到消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不见得会帮你,但绝对会趁此机会来一波大的,没准会兵临城下,甭管能否拿下城池,天尊家族的面子至少丢一地。”

“你确定他们会攻城?”

“哎呀~~去找我媳妇啊!对了,把这个给她。”安子摸出一铁板阵盘,道:“告诉她,事儿办妥了寻个借口闭关,阵盘保持活动状态,我会与她联系;另外……多与金蝉联系联系,他能帮你打掩护。”

“公子……”此计凶险,魅影心里没底。

“呵呵~别担心,你家公子命硬。”说话又摸出三块玉简:“拿着这个,专破空间凝固。”

“如果你死了,影定让姜氏不得安宁。”接过玉简,魅影发下毒誓果断消失。

“唉~~~”安子瘫软坐地无奈得很,苦叹道:“媳妇,坑死我啦!”

依安平的本事接回秀越并不难,难的是无有葬神星系图,无法来去自如,加上偷了姜阳的圣子命,又瞄上伏逍遥那块了,贪念让其身陷泥潭,眼下的一切磨难皆因修为暂失所导致,帝哥玩他乐此不疲。

歪脸苦逼半余时辰,兔兄报警,监视中铺面被围,安子起身神色淡定,收了阵盘白光一闪,一分钟后出得密室,与神色紧张的常有容来一对眼,碰发出叼炸天的火花,胆儿肥呀!

[本章完]

第975章 姜楚瞎了

诗云:二闹合体吃憋,金蝉打野坑爹;姜氏剑兰捉鳖,安平定计哦耶!

为抓一个混混,姜氏调动大批高手,剑兰镇基本被四面合围,传送阵全部歇菜,空中四艘巨型方星舟遮了半边太阳,不知道的还为外星人入侵了,整得全镇上下人心惶惶,其余四镇则隔岸观火,猜测到底是哪路神仙摸了老虎腚眼儿,胆子忒大。

兰剑山庄小院,常有容那老脸变幻莫测嘴微抽,瞪眼如牛胡子直抖搂,兔崽子的行事作风让人即佩服又可气,两人对视十余息愣没话。

“前辈贵姓?”

“……”常有容无语。

“不用这样吧?吓得连姓什么都忘了?”安子瞅那模样好笑。

“找死啊你!”常有容暴发,沉声喝道:“整个镇子都被围了还敢跑回来?”

“那你要我去哪?到人家碗里去?行啦!待会儿来人护着我点,那厮被我耍好了几圈估计会恼休成畜。”

“大噬元术外带一个承诺!”

“卧槽,趁火打劫呀你!”

“姜楚乃合体高手兼阵道大师,风险太大。”

“也是哈!那算了,我自己硬扛吧。”生意谈崩,安子淡定坐于石桌前,摆上火锅、海鲜、水葫芦等家什,等待暴风雨来袭,整常有容懵逼了半边天。

锅开了、汤滚了、肉也下得了,抄起筷子涮两下,吃得烫嘴直哆嗦,没一会儿汉流夹背,热得道袍贴了后心凉,怎就一个“爽”字子了得,过瘾。

“你究竟哪来的底气?”常有容坐对脸要疯,仿佛脑浆子扔锅里煮了。

“有句话叫四两拨千斤,听过没?”

“你当这是帝元星域?天尊家族没哪个星域敢惹。”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老把天尊两字挂嘴边上?人都没见过就怕成这样,人来了还不得zi shā?告诉你,小爷凭一介凡人能在帝元星域混得风声水起,洪荒也能,况且哥都阵道大师了,怕个屁!不是我说你……你~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哼~既然自己找死,就别怪老夫不念旧情,随你。”

“切~~说得好像念过旧情似的!”再次谈崩,两人基本绝裂,安子自顾埋头苦干,争取做个饱鬼,然没嘬两口问句:“哎~老爷咂,你说我要是把天尊给撩出来……”

“你会死得连渣都不剩。”常有容语气肯定。

“我的意思是说,哥死在天尊手里会不会流芳百世,成为千万绝唱?”

“……”常有容。

跟这种没遛的人说话有种被敲闷棍的感觉,没一句在调上,干闭嘴不再搭茬,静观事态发展,坐看兔崽子如何哪吒闹海把天尊撩出洞,自己也好近水楼台先睹为快偷偷合个影啥的。

……

一顿火锅嘬了两时辰,眼看快到下午,嘴巴都麻了,那位姓姜名楚的阵道大师还没出现,智商果然有问题;若非怕惹恼了对手,真想一箭射下飘在头上的那艘方星舟。

傍晚,落日余辉斜撒飞花,晚风吹来甚有凉意,不知不觉到了收获的季节;安子吃撑了,洗净家什收好,遛院两圈大做广播体操消食,准备应付天尊家族的怒火。

“咣当~~~~哗啦哗啦~~~”院门在姜楚max怒气值下四分五裂,疾风上前利眼狠盯透着杀意。

安子正待开口,打后边又来一老头,离地寸许飘着进院,一身灰袍剑眉利眼,瞅得两眼威声问道:“小辈报上名来!”

苦主来没之前爽痛快了,这会见了真人怕得不行,咕噜口水脸色惨淡,兔兄爬脖子后蹲器匣上随时准备,安子瘆道:“咳~那~那什么,小子阳光。”

“出自何方星域,师从何辈?”

“翻~翻翻翻天道尊。”

“……”老头哑火。

“大胆!”姜楚怒了,到这会儿了还特么敢扛旗子,喝斥一声翻天大手直呼而来。

“且慢动手!”常有容急喝阻止,然身体却被老头摁住。

“曰~”安子本能国骂双掌推前,兔兄同时给力浑身火元泛泛,掌心晶石瞬间熔化,就听得“叮”声脆响,金黄磁道阵盘乍现。

“砰~~~哗啦~~~”

“卟~~~~~”强悍磁力域界如纸糊的一般化作碎片消散,那翻天大掌直接打在胸口,长彪鲜血飞出数十丈,院墙都怼穿了,足见火气之大,怒意之盛。

“咳咳咳~~~呸~~~呼~~”碎砖乱瓦中,安子拱身冒头紧捂胸口咳血不止,兔兄红毛直立大四肢紧趴脖子极力抢救。

“小子骨头挺硬!”姜楚很吃惊,合体一击居然还能站起来,不免动了杀念。

“翻天道尊的门徒果然名不虚传。”老头恨恨点赞。

“……”姜楚扭脸愣惊,瞧那意思是信了。

这时,庄内大小头目急急赶到现场wài wéi,瞧得两眼未敢进前,何庄主以眼神示意大伙加强关注。

“呵呵~~~前辈抖得一手好威风,咳咳~~~”安子扶残墙起身,胆子变大了,抹去嘴角血渍嘲笑道:“有种跟老子比阵道。”

“就凭你?一介阵道门徒!”

“哈~咳咳~~哈哈哈~~呸~~~就问你敢不敢?”十级肺痨惨状使得安子呼吸困难时有咳血,想必姜楚力道拿捏挺准。

“翻天道尊的门徒也会阵道?”老头起了疑心。

“图长老,这个混混根本就不是道尊门徒。”

“老子是不是用不着你在这放屁?咳咳~~敢是不敢?”安子挺直了身杆,当了回汉子。

“哼~不知天地厚,自以为学了两手……”

“天尊家族的怂货!”

“你……”

“放肆!”图长老怒喝打断,一扭脸回首问道:“姜楚,你是怕还是不敢?”

姜楚并非不敢,而是觉得安子没资格,太掉身份,然长老放话怎敢拒绝,虽恨意无边却也无奈答应,问道:“如何比法?”

“嘿~~简单,给你半个时辰,如能破得老子的困阵就算你赢,小爷这条命就是你的;若输了,你们姜氏从哪来滚回哪去,再特么敢来找茬,爷让你悔不当初。”

“呵~~”姜楚蔑视残忍一笑,道:“小畜生真活得不耐烦了!老夫便成全你。”

“再附加一条,你要输了就是老畜生。”安子也火了,一把岁数了居然骂人,怼死不他!

矛盾彻底激化,已成满弦之箭不得不发;依照惯例,安子吩咐常有容写下三份文书以作凭证,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摁上手印,毫不犹豫押上了小命,敢反悔直接散发洪荒,看姜氏天尊那脸往哪搁。

一番忙活把姜楚吓着了,这是胜券在握的意思,哪来的底气?八成隐藏了什么自以为不得鸟的手段;图长老则暗暗点头,心道:“有点翻天道尊的脾气。”

“大哥,那小子可能真是……”

何庄主脑子乱了,已经分不清门徒和大师,归根结底还是没wén ping闹的;换句话说,甭管结果如何,那怕安子输了,那也是位极有前途的阵道者,经验主义害死啦!

文书在手安子瞧看仔细,苍白的脸有了血色并露出一抹阴笑,精神似有恢复,收好把柄装逼道:“老家伙,当明天的太阳冒头,你会很后悔这个决定,到时候希望还能挺直了腰杆,你这老混蛋!”

与后辈斗阵无论输赢,姜楚都会很没面子,然安子的做派和连番挑衅让其丧失理智,好在姜图手快给摁住,否则安子早躺下了。

天尊家族的人都有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姜楚压制暴走的怒气甩袖便去,方向南月群山。

赌约生效,众人纷纷御器起飞,数十道耀眼流星升空;安子尚未恢复,常有容还算厚道,其实是猎奇心态,一带一路尽了些人事。

星斗漫空,千里群山,四野开阔,足以施展本领,众人先后落地自觉腾地方,庄内数人偷偷手握棱晶石,拍下这难得的奇斗;两方选手距离二十余丈隔空对视,凉风有心,夜下爽朗,吹动荒草沙沙。

没了墨镜片就用半瞳之眼,为掩盖人耳,安子双手握空圆戳着眼眶当望远镜使,昂首瞧了几分钟心里有普了。

“耍够了?”姜楚这会倒是平静了,十分有耐心。

“事先说好,只斗阵,你敢用动修为以大欺小就乌龟王八蛋。”

“哼~老夫的阵道之能足以震杀你。”

“嘿嘿~~空间杀招无非是裂缝的锋刃,玩儿的是出奇不意、隔空偷袭,还有什么?”

姜楚眉毛拧了,兔崽好像真有能耐,道:“想知道?那就用命来尝试。”

“问个事,空间凝固应该出自你手,可直觉告诉我,你自己都不知如何po jiě。”

“这便是你敢与老夫叫板的地气?”

“谢谢前辈的坦诚,你输定了。”

探底结束,安子背扛器匣笔直身体,二指呈剑戳在眉心,常有容莫名瞪眼心惊,第七感告诉他,传说中的大噬元就即将露脸。

“嗡~~~~~~”饕鬄大餐来临,兔兄狂起赤元红光闪耀,宁静夜空仿佛响起心跳,强劲十足似有吞纳之感。

“天乾地法,混浊星空,循环不息,生生不灭·九道·噬元!”

“轰~~~~~~~~~~~”

虚空震动巨响,方圆千里元力沸腾,后颈兔兄张大豁嘴犹如一块磁铁疯狂吞噬,谷神心越发强劲,引得大风骤起惊刹四众;不到五息,千里真元被抽得一干二净,安子浑身金光笼罩大泛赤茫。

“风行裂动·归元爆体!”

“嗵~~~~~~~~~~~~~~~~~~~~~~~~”

二次炸元,洞彻千里,那爆亮的真元火光瞬闪而失,围观的老爷子们纹丝未动,个个脸有疑惑不知道什么意思。

“嗯~~效果不错!”安子背过身去手拿囚水面板暗暗得意,本处磁场乱得一逼,空间陷入混乱,若无意外,姜楚瞎了。

[本章完]

第976章 无处不在

诗云:鼠辈迂回戏姜楚,云淡风轻摸屁股;撩发老夫少年狂,挖坑嘬死哥最强。

秋高气爽枫叶蓝橙,南月山脉某开阔地疾风劲草摇摆似浪,一波老头稀稀围成一圈,静待两位阵道高手如何分出高下;然千里之外,茂密丛林瞪着两黑漆漆的昆虫复眼,四张蝉翼微有扇动,翼下有一脑袋全神贯注,呼吸都没了,正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无事生非、长期挖坑自埋的星痕败家仔。

话说安子在嘬死的路上一发不可收拾,打着撩天尊出洞流芳百世的想法誓要给姜氏来个下马威,连串动作打乱当下空间磁场,宗师也没折。

“嗵~~~”地面微颤,白金器匣落地起尘,笑道:“睁大你那招子看仔细,千万别眨眼,小爷会给你个终身难忘的回忆,嘿~”

“虚张声势。”姜楚不已为然。

“飞星!正鼎乾位,去~”第一次以器匣为眼,仗的便是那白金龙威,相信能给安子和众人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器匣为正矩形,周围密布道纹,匣面白金侧龙甚是抢眼,飘于姜楚头顶三丈余缓慢转动,围观人等惊道:“器魂!”

“难怪敢挑衅老夫,哼~”姜楚阴乐,在他眼里安平已经是个死人。

敢露底牌就不怕贼惦记,安子未理其言大把晶石在手撒向高空,兔兄满血满蓝心领神汇,同时给力炎元绽放,谷神心立吐真元,一指金线射中器匣龙眼部位,引得轰鸣微冒金芒。

“吼~~~~~~~~~~~~~~”一声沉吟冲天起,黄金龙武显真灵。

那器匣白金龙形仿佛被激活,打龙头部位突然睁开一只金瞳兽眼,撩人心神甚是恐怖,安子吓得够呛差点分心,再出金线一道击中尘阳剑柄,绽射无数分支准确接连数百阳晶石当空飘浮,姜楚头顶顿时灿若星辰。

“洪荒震域,葬神天玑;鲸鱼沉宿,南月飞花·天罡地劫。”

星辰列阵,天玑上应鲸鱼座,主星沉宿;那数百晶石其中十九颗亮度猛增,象征主星更是极光刺眼。

“嗡~~~~~~”器匣道纹乃杨寂之能,立受感应,泛微金之芒予以反馈,底部分射四道金线棱阵成形,姜楚被困,前后不到十息。

神乎奇迹、闻着未闻的手段惊刹众野,姜楚翻眼歪嘴阴笑,问道:“老夫是否可动手了?”

“你特么要能出来,老子退出江湖。”做足了准备,安子有了叫嚣的底气。

“哼~~华而不实的架子功夫。”姜楚蔑视即刻行动,抬手指尘与眼前轻点两下,只听得“哧啦,”虚空划破大闪磁道,裂缝扭曲半息而合,眉毛拧了。

一番动作众人看得真切,愣感惊呀,空间阵道居然失灵,何庄主肠子都悔青了,差点没当众来一嘴巴;常有容更甚,这尼玛才六千多年啦!往后还得鸟?

“老头,小爷若没猜错,你对阵道只知其然,不知其所然吧?”

“别得意,这才刚刚开始,老夫有的是手段。”

“呵~~随你,反正就半个时辰;对了,给你点提示,别再妄想用空间阵道。”

好心劝说当了耳旁风,为了天尊家族颜面,姜楚可以说耍尽阵道之能,然正如安平所言,这厮完全是填鸭式教育的产物,将平生所学一味硬套,瞎猫碰死耗子,耍活三根烟的功夫,变幻数种空间手段,无论怎么折腾一概无效,额头冒汗有些急了,这么多人看着,丢不起那张老脸啦!

熟话说狗子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何况人乎!

姜楚认为遇上阵道克星,利眼之下神色一变,那是要违约的前兆,安子立感不妙,然双手待阵动弹不得。

“小畜生,竟敢给老夫下套,受死!”

“铮~~~~~~~~~~”

最关心安子的莫过于师傅,尘阳自主出匣,经千载星系青云焊金锤炼,剑身赤中泛金,道纹锃亮,横陈身前散放灼热,就听得“当啷”一声,响如洪钟、声波震耳。

“卟~~~~”超强音波震得安子七窍出血死站不动。

又一件器魂露底,姜楚更加兴奋,想不到天玑来了气运如此了得的后辈,那模样貌似有感谢cctv的意思。

至于众人哗然暂时不表,且说未动修为又能隔空一击,非神魂莫属,从理论上说不算违规,你只能说他钻了空子。

然无尘生前修不为过化神,受合体神魂震荡哪受得住,多亏剑体道纹豪光倍闪,却依旧被震得神魂出窍,剑柄之上渐渐浮现那久维而熟悉的虚影。

“师傅!”安子傻眼。

“我当是何种器魂,化神!哈哈哈~~~真是笑煞老夫!”又遇见个蝼蚁,姜楚放肆嘲笑,想来安平出身极为低贱。

“徒儿,放心施展,神魂之术为师有办法。”难得重见天日,却时机欠佳,无尘视器匣暴喝:“杨寂!”

器匣回应,咆哮再起,黄金龙影出匣腾空万米,千丈龙身急舞盘旋尽情放肆。

“哼~纵使浑是宝也救你不得。”宝贝太多,个个罕见,姜楚脑后乍现蓝纹三环光圈,绽放华光,眼看安子要玩儿完。

“吼~~~~~~~~~”千丈妖龙快如闪电,虚影龙身瞬眼即到,盘紧棱形困阵急具缩小,龙嘴正对姜楚咆天哮地,伴随龙睛妖光一闪,那脑后神魂光圈仿佛被压制。

“卟~~~~”姜楚嘴角溢得一丝血迹,最后手段失效;如若不动修为,必败无疑。

……

“狗曰的!难不得这么牛逼,宝贝比老子还多,草~”千里之外草丛之中,房子嵊贼眼看尽底牌咬牙暗恨。

“吱吱吱~~~~”四蝉透翼妖虫躁动。

“别急,时机快到了,那狗曰的敢当众打姜氏合体大修的脸,看他怎么死!”

确实,四周除了山庄那帮人就剩常有容,其余全是姜氏族人,更有图老棒菜在场,无论输赢,安子都没有好果子吃,没准会丢掉小命,毕竟宝物太过诱人。

时间分秒飞速流逝,姜楚被双魂死死压制,除去合体修为,可以说手段用尽,眼看时辰将至,家族蒙羞,面对近在咫尺的妖龙,身体微泛元力快要安奈不住。

“姜前辈,晚辈有个提意,此番就当平手,如何?”无尘真怕安子挂了,主动求和,落了下乘。

“哼~凭你一个化神也配与老夫谈平手?”自尊心太强,姜楚岂能答应。

“老棒菜,输不起就别赌。”给脸不要脸,安子骂道。

“输了又如何?你逃得出老夫的手心?”

姜氏一族好像早商量好了,一帮大众围拢上前,时辰一到,安子就将被终结,一身宝物会被瓜分殆尽,剑兰山庄铁定会被灭口,包括常有容。

说句良心话,浪迹星辰数千载,真没见过有哪个大家族集体不要脸的,然生死攸关,安子必须快速做出绝断,至少要保住小命。

“师傅,回去吧!他们不敢杀我。”

无尘虚影扭脸十分欣慰,那“师傅”二字极为受用,讪笑两声回归剑体,下次什么出现得看天意。

“奇才呀!六千载的阵道大师,可惜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姜楚承认现实,意味着认输。

“嘿~~是吗?”安子乐了,为什么?因看到一只四蝉飞虫,巴掌大小通体泛黑极难发现。

“还有五十六息,小子,可有遗言?”姜图道。

安子保持微笑,扭脸看看wài wéi的常有容,那厮一愣,直觉告诉他有变数,很自然背扣双手,掌心无端隐现一方玉简。

“哼~你认为他救得了你?”姜楚嘲讽,完全没注意飞虫无视一阵阻碍甚至龙威,悄然穿过困阵潜伏众人中央。

“时间快到了吧?”安子答非所问。

“二十息。”

“谢谢!”言罢,安子抬头昂天轻道:“浪迹星辰六千余载始终不愿与人刀兵相见,但现实步步逼得我无路可走,即如此……那就照计划行事。”

“你在故弄玄虚?”姜楚看看天空,啥也没有。

“时间到!撤阵!”图老棒菜发言。

“嘿嘿~~如你所愿。”

金线止,器匣暗谈,盘龙归位,数百晶石炸裂呈粉沫,动静颇为壮观,与此同时惊现变数,姜楚脚下突然玉光暴闪,虚空一阵荡漾粘稠如泥,围拢上前的姜氏众人顿感行动迟缓。

“哧啦~~~~”wài wéi,常有容拿出生平最快速度逃至数千里,捏碎传送消失不见。

山庄那帮人都不是傻子,立作鸟兽散,两息之间全部失去踪影,相信天亮后剑兰将不复存在。

“谁!”姜图感觉被打了脸,修为一出甭看就知道是震元。

“空间凝固!”手法太熟了,姜楚大惊。

“嗖~~~~”话音刚落,未待众人回神,一个黑影窜出,那掌大的虫体莫名膨胀,复眼下那张人嘴撩开竟达两三丈,咬住器匣跑了。

“尼玛!”安子瞪眼吐了血,多不靠普的盟友。

空间凝固纵然有效,但在磁场混乱区域坚持不了多久,十余丈便散去,安子孑然一身不说,天尊家族名誉遭受威胁;比起给孙子报复,图老棒菜选择了家族利益,震元大修泛起涟漪消失不见,剑兰山庄灭门在即。

“玩儿砸了吧?哈~”房子嵊趁火打劫坐收渔翁,安子乐得如此。

“老夫……”

“慢着!老小子,你最好老实点;小爷今儿敢与你斗阵自然作了准备,我要是死了;甭说姜氏名声,你还会有收到大批姜氏嫡系弟子损落的镇魂碎玉。”

“你找死!”

屡遭威胁使得姜楚当即暴走,安子就觉眼前一黑,心中闪念一过骂道:妈的~又水完了一章。

器匣背面龙形样式,可参考作者图标……

[本章完]

第977章 博弈

诗云:月下星宿困合体,奇门剑匣御天敌;小命倒悬又一村,趁火打劫扭乾坤。

“哥是顺民,从不作奸犯科;初到天玑身怀宝物只作学术交流,不想清绝溜溜被擒,草~”安子精神恍惚,眼神迷离、四肢大展身体悬空,感觉就穿条裤衩,嘴里胡言乱语。

“直娘贼!有种杀了老子,shi bā nián后又是一条汉子!狗曰的~”

“啪~~啪~~啪~~~~”黑暗中,钢鞭挥舞,似带蓝辰抽打在体溅射火光。

“额啊~~~~咳咳~~~”安子微渗鲜血气喘睁眼,歪嘴喝道:“看着五大三粗,没吃饭啦!”

“小子骨头挺硬,哼~说出那个人是谁,老夫给你个痛快!”一黑发黑须、蓝袍加身、五观威严的中年人背手直立。

“嘿嘿~~~小爷还没活够呢,不想死!”安子挑眉嘲弄。

“三个月,我姜氏损了四位嫡系,你觉得还能活多久?”

“爷能活多久,取决于姜氏有多少嫡系给老子垫背,嘿嘿~~~小爷做买卖从来就没亏过。”

“如果老夫现在杀了你……”

“我很乐意。”安子抢白道:“我要是死了,姜氏这辈子也休想安宁。”

“呵~翻天道尊的门徒确实有种。”第n次睡服无果,中年人甩袍而去。

至那日斗阵大获全胜,安子眼黑被擒,一身宝物又被阴人打劫,姜楚怒气攻心、火冒三丈;本想私下藏匿施展搜魂,挖出那神奇的星辰阵道,但围观族人太多,个个不怀好意无奈作罢,交于随行同门带回族内,自己则只身旷野找寻那该死的劫匪。

晃了半个多月,剑兰山庄都被灭了n次,甭说人影,连那只红毛兔子都没找着,为他人作嫁的恨意感极其强烈。

至此,姜氏噩梦在二十天后正式拉开序幕,图老棒菜为斗阵目击者之一,亲自寻姜楚回族,摆在他面前的是堆零碎玉简,损落之人名为姜婉,乃长老会成员直系嫡孙,当下头皮发麻一身冷汗,兔崽子真敢动手。

要知道,长老会那帮人上面可通着天尊,且全是些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的狠人,孙女损落必须有所交待,整不好族长都得下课,牵扯族内无数人的利益,娄子捅大了。

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派高手前往尘仙骨地抓人,苦等旬月之功,除镇魂牌再次碎裂,无任何消息传回,凭经验猜测,十有**乃刺客所为,还是得道的那种,傻了。

坑挖得太深,想渡过这关,姜楚被逼亲自前往,族长姜修平则从牢中祸根着手,一来二去耗了仨多月无半点收获,惨死的嫡系却越来越多,好在未再扯到长老会,实为万幸。

话说威逼无果出得地牢,时至冬天北风呼啸,空中漫飘鹅毛大雪,姜修平首望苍天眼透疲惫,长出一气徒步往供奉塔而去……

在这个没有重工污染的世界,积雪很厚,更甚洁白,姜煌城一片银装,那冲天暴棚戾气使得气温有些回暖。

七层宝塔耸立寒尘,八角玲珑琉璃玉坠;塔下门前一棵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绿意盎然,枝头百花绽放貌似交配的季节,树下简易木椅躺一老头眯眼打盹,仿佛世外高人。

“恭叔~”

“呵呵~~”老头懒眼微睁,笑道:“也许是我错了,不该推你上位;你现在的表现还不如牢里那小子。”

“恭叔息怒,修平自知愚钝,当不得这守城之主,只想全身而退。”

“哼~~”恭老头起身笑意瞬失,冷声道:“全身而退?你以为姜氏是那些小门小户,说退就退?”

“……”修平被斥无语。

“唉~~~”恭老头下得木床叹思踱步,道:“也罢!老夫便去会会这位伏熙的门徒。”

……

与此同时,尘仙骨地伏氏仙城,川流不息的街面,常有容五味杂尘心不在焉,劫后余生并未让他心情愉悦,只因手中捏着足以让姜氏威信大损的把柄甚感沉重。

就这样,魂不守舍路过一家客栈,正巧出来位身材高挑的白发女修,伙计打店后牵来一头野驴。

常有容可以不认识陆妃颜,但那头驴他不可能不认识,当下愣了,才想起安平跟有两只动物,一念之间冒出个荒唐猜想:“难道那小子娶了两个老婆?”

“咹哦~~~”二蛋瞧见熟人,乐得四蹄子刨地直叫唤。

坐骑异常,陆妃颜顺眼扭脸,见一头发胡子花白老头,狐疑问道:“前辈是……”

“小辈,你可认得安小子!”常有容传音。

“那个恶贼在哪?”意外收到仇人消息,陆妃颜立马翻脸,惹得常有容犯二胡。

“呵呵~~应该在姜煌城的地牢。”

“哼~活该,终于被自己玩儿死了。”说罢骑驴要走。

“等等!”常有容叫住,道:“这头驴怎么得来的?”

“检的。”

“唳~~~~~~~~~~~~~”这时,天空黑炎鸢凤又出来放风,大声嘶叫引得无数关注。

“咹哦咹哦~~”二蛋声起附合,欢快无比。

“前辈若认识那个恶贼,想必知道秀越吧?”陆妃颜狐笑。

“她也在伏仙城?”

“当然,天上那只黑鸟就是她的,告辞;对了,恶贼的仇家基本都来了天玑,别瞎打听!”

“……”常有容呆萌。

……

镜头转回姜煌城地牢,安子黑发散乱穿条裤衩,依然四肢大展,四根黑铁道纹链子拉扯甚紧,浑身鞭痕交错、血渍干凝,就这恢复速度,估计二弟被切了也能再生。

未知过去多久,漆黑牢房打开,亮光透进刺得安子扭脸双目微闭,待适应大开,见是一身材矮小的老头,面带微笑、和蔼可亲,第一印相告诉他,这是头笑里藏刀的花老虎。

“放他下来。”姜修平未有跟进,恭老头吩咐随行看守,

身体获得zi you,说明魅影在尘仙骨地闹得正欢,对方暂时没折,高压之下被逼上谈判桌,主动权渐渐倾斜。

“小辈果然是伏氏精英。”恭老头看得两眼,语气肯定。

“那当然。”安子不由自主摸摸脸夹那道“耐克”伤疤,当面大作广播体操,骨骼噼里啪啦作响,跟炒豆子似的。

“老夫观你丹田死静,硬如精石,可是炼体出了岔子?”

“差不多吧!暂时的。”

“嗯~~”恭老头脑袋点点,再道:“如果我放你回伏氏,你拿什么补偿姜氏损落的嫡系?”

“放?呵呵~~”安子愣了半息,继续操练,笑道:“事情的起因是你们无事生非,再说我也有损失,你们又如何补偿?”

“身外之物对姜氏而言问题不大。”

“可让小子满意,那就很难喽!”

“倒也是。”恭老头居然同意。

“前辈贵姓?”

“老夫姜恭子。”

“哈哈~~真巧,杀你姜氏嫡系那位也叫我公子。”

“……”随从。

“哦?原来是位女修刺客。”

“草~”大意漏风,安子暗骂老棒菜鸡贼,道:“我能问个问题吗?”

“可以。”

“你们为什么抓我?除了在外空放个傀儡,我好像干出格的事。”

“认得一个叫金蝉的后辈吗?”

“没听说过。”

“哼~小子,东窗事发还敢与老夫打马虎眼?凌花府的一个洞虚小辈。”

“他?”安子更纳闷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手里也有一枚po jiě空间凝固的玉简。”

“呵呵~~~”安子恍然,讥笑道:“本想拿别人当炮灰,没想到坑了自己,真他娘的报应,多问一句,谁死了?”

“姜图的曾孙,姜冉。”

“可怜的家伙。”安子无半分同情。

“小子,时才你说姜氏无事生非,现在了?”

“恭老头,您见多识广,凡事都有因果,换着你是金蝉,你会作何选择?”

摆事实讲道理耍嘴皮子,安子鲜有对手,但那是建立在实力对等的基础上,然现实是两者相差太远,恭老头笑道:“如今你落到老夫手里,你又作何选择?”

“我不用作任何选择,只需保住小命,笑看天尊家族如何被伏氏干翻那张老脸;哎,能否给套衣服,我的戒子被收走了。”

“想拿回你的底蕴,就得付出代价。”姜修平听得憋屈,手亮一枚赤金道戒迈步进牢。

“小爷在这让你们抽了仨月,难道不是代价?”

“比起那些损落的姜氏嫡系,杀了你也抵偿不过。”

“错。”安子道:“放了我平息此事,你们才能救那些活着的,否则千年之后,姜氏后辈将出现断层,后果不用我多说吧?”

“如果老夫亲自前往尘仙骨地,你觉得她还有机会吗?”姜老头威胁。

“对呀,我怎把这茬儿给忘了?”安子拍脑袋佯装悔意,随之突现狡笑:“老爷子,我劝你打消此念,当你现身尘仙骨地的那一刻,将是伏氏围城之日,到时候姜氏嫡系会死得更多。”

“哈哈哈~~~”恭老头脾气甚好昂首大笑,赞道:“小辈下得一手好棋,看来你非一般伏氏精英;修平,东西给他。”

“恭叔……”

“小辈。”恭老头没于理会继续道:“拿回你的东西,让你的人暂时罢手。”

“然后了?”

“三个月后给你答复。”

“附带个条件,帮我换个住处。”

“可以,老夫也有条件,报上姓名。”

“怎么?想借机探我的底?哈哈~~行,给你们个机会;伏氏外门,安平。”

“安小友大气,老夫就与对弈一局,三个月后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

[本章完]

第978章 无孔不入

诗云:猥琐壮士遭老罪,姜氏嫡系四连跪;族长暗打退堂鼓,谈笑博弈花老虎。

安平,一个走到哪都能玩儿得轰轰烈烈的推粪虫,凡与其交过手的,无论修为高低,如同瞧见瘟疫来袭,唯恐避之不及;从某种角度推测,也许是谷大佬为报群殴之仇,故意往星辰汤锅里扔的一坨屎,何其毒也。

如今这只推粪虫浪到天尊姜氏地盘,有惊无险略占上风保得小命,被软禁姜煌城主府某高门大院,此处为花老虎姜恭子的私人宅地,目前就安子一人,边上竖立一座百余丈七层宝塔,寒风啸过玉坠清吟,很烦!

暂时达成和解,安子寻恭老头尽快补好通讯面板,并申请开通外空轨道放飞悍将,与魅影取得联系;为免嫡系继续损落,两个时辰走过完所有程序。

至于如何传递消息,那是安子的保命绝活,躲进宅院窝进花老虎密室,半瞳之眼开启观察阵道监视,好在谷神心给面子,三下五除二忙活一通;再瞧看守供奉塔恭老头,手托一方玉制阵盘,那显示投影成了天花板,老脸立马黑了。

然宗师就是宗师,岂能被一个小辈比下去?叫上劲耗消脑力摆弄两天,本来花白头发整成全白,总算正过来了,但密室早已空无一人,气得差点没将玉盘摔个稀碎,搅屎棍威能初现。

半个月后姜修平传来消息,刺客踪迹皆无,恭老头顿感棘手,才琢磨过味儿,兔崽子在阵道上的造诣超远大师,妥妥的宗师苗子,绝不能放虎归山。

“外门查得怎么样?”

“据我们的人反复确认,伏氏外门根本没有一个叫安平的。”

“当真?”恭老头惊乍扭脸。

“恭叔,此事非同小可,修平岂敢草率。”

“嗯~~那就好办!”

“还有。”姜修平再道:“剑兰山庄的漏网之鱼就在伏仙城。”

“派人盯紧暂时不要惊动;可有查到兔崽子来历?”

“这个~~太难,只能凭运气。”

“运气?咱们只有三个月;传话下去,查到消息赏晶石三万两。”

“不瞒恭叔,此法修平已经做了。”

“那就一个月后再说。”

“是。”

消息好坏参半,恭老头背手踱步整理头绪,这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后辈,非常善于利用现有资源,且招招打在关键,齁疼齁疼。

……

伏仙城主府,三层石楼闺房,九幽第一圣子伏逍遥正待推门,却被一老头阻止,这哥们一瞧是生脸,彬彬有礼显尽君子范儿,硬着头皮好话说尽硬是不让。

身份所限强压怒意吃了闭门羹,下得石楼拐弯抹角晃出别院,回首侧望暗恨在心,就在这时闪现一佝偻老者,传音几句二人匆匆离开,楼上秀越瞧得真真的。

某密室,伏逍遥端正盘坐面无表情,佝偻老者立于身后,一手扣背、一手拄拐胡子垂地,仿佛一阵风能其吹跑。

“哧啦~~~~~~~”空间突现传送,打里边出来一小伙,古朴剑匣、英武高大、神态自若。

许是在秀越那受了打击,伏逍遥翻眼冷问:“何事?”

“我那边出了点事,想找你打探些消息。”来人同样高傲就地盘腿。

“可是杀了你四位表亲的刺客?”

“她只是受命者,我指的是幕后之人。”言罢,虚空展开棱晶石一枚,内容乃是与姜楚斗阵的全部过程。

“逍遥兄,有何感想?”

“虚空博大变幻无常,能人之辈多如繁星,不足为奇。”

“此人能承我三分仙元而不倒,只怕奇得有点过分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是个炼体士,名安平,打着翻天道尊的旗号,冒充伏氏外门精英,且脸有标记。”

“呵呵~他便那幕后之人?”

“如果他真你伏氏精英,阳无话可说,倘若不是,还请帮个小忙,查查他的来历。”

“代价。”

“逍遥兄,对你秀越姑娘的执着在下有所耳闻,她的动向我也略有关注,身边多了看门老头吧?”

“是又如何?”

“实话告诉你,此人乃是南月飞花剑兰山庄的余孽,常有容,神魂大圆满,合体失败;据我们推测,他和秀越、安平三者之间相互认识,且交情匪浅;你不是一起想找正主吗?”

“你是说那小子?”伏逍遥眼指投影中那张邪脸。

“逍遥兄,查清此人对你我都有好处,何乐不为?”

“如果确认……”

“阳某向你保证,四年后他出现在尘仙骨地。”

“十天内给你消息。”

“痛快!”

姜阳没安好心眼儿,对于安子的一些信息仅是只言片语未有道尽,这是二人互为博弈的性质所决定的,即给伏逍遥下了套,又能轻松查到来历,还没付多大代价,可谓一石三鸟。

……

天玑星外空,悍将高达后背巨形器匣,左手持盾、右手电磁枪警觉四周,但有异常直接开火,若遇狠人直接跑路;但灵锐的第七感告诉他,有不下五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盯着,立传通讯,安子回复就两字:随便。

姜煌府宅院,安子鸠占鹊巢于主屋内又涮上了,大开二门,任由那肉味儿香飘飘,约摸半根烟的功夫,恭老头耸着鼻子就来了。

“老爷子,你这叫善离职守,要扣供奉的。”

姜恭子没吱声,翻掌变出一通透玉制阵盘,激活阵眼射出白光一道,正是供奉塔全景,安子拍手称绝,客气问道:“前辈,您是哪方面的阵道宗师?”

“小辈从何得知老夫乃阵道宗师?。”恭老头眯眼笑问,脸上微显虎纹褶子。

“密室监控阵被你给整回去了,必是宗师无疑。”

“小子眼力不错,老夫乃五行阵道。”

“金木水火土?能否赐教一哈?”

“孺子若虚心求教,老夫定倾囊相授,先应一条件,入我姜氏外门。”

“开玩笑,小爷最恨叛徒;算了,当我说没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言不由衷闲哆嗦,二人对面而坐涮得不亦乐呼;恭老头乃要脸之人,没有吃白食的习惯,放了数十坛百万年佳酿,一线喉的那种,准备临时来出酒后吐真言的戏码。

于是乎,恭老头仗其年纪极为主动,一杯一杯接一杯;安子是个原则的,醉酒的下场太难受,简直生不如死,但又硬扭不过,怕涮火锅涮得老头上火,结果变成一杯换一口,就这样两个时辰后……

“哥俩好哇、五愧手哇、六六六哇、七个巧啊八匹马~喝!”

“我~~我我~我说哥们~真不能再~~喝了~”安子面红耳赤舌头打滑,脑袋昏沉半死不活。

“啪~”老头单腿踩凳一拍桌子:“~~看~看得起老弟就~就就~就干了!”

“那~那那~也行,最~最后一杯。”

自作孽不可活,教会恭老头划拳把自己给坑了,硬着脖子愣往下灌,安子一饮而尽“咣当”就出溜桌子底,两腿一蹬、小白眼翻得直抽抽,瞬间鼾声如虫。

东方神州奇特的酒文化在表面上拉近了两者之间的关系;当然,一老一小都不是什么好鸟,天知道是装的还是真醉了,总之恭老头演得很投入,应该是位老戏骨,一指横躺不省人事的安平大笑。

“哈哈哈~~~~兄弟[dei]~不~不不~不行了吧!哈哈哈~~~”

没了互动,老头一个人装疯卖傻自编自导自演,嗨翻宅院,出门浪了一圈回屋,躺桌下的醉鸟姿态保持完美,寒风漏屋撩动发丝十分安详,与死人的唯一区别是起伏的胸膛。

百万年份药酒,非一般人喝不得,更承受不了那骇人酒力,老头对此颇有信心,那朦胧醉眼透着谨慎,晃得两圈踢了两脚,安子嘟囔两声添了添舌头,换个姿势继续……

“哼~兔崽子,敢与老夫称兄道弟~胆子确实大,嗯?”话说半节供奉塔投影突生变故,老头“嗖”一声消失。

花老虎一走,那无处不在的四翼飞虫骤然出现,嘴里叼着块玉简塞安子怀里迅速消失,一切显得那般自然。

三分钟后恭老头回屋,脸犯猜疑紧盯安子近一个时辰,天都快黑了也没动手,许是心情变差无处发泄,越瞧越不顺眼,干脆袖子一挥,躺桌子底的醉鸟被卷到屋外埋雪里了。

当夜,北风嘶吼天降雹子,目测个儿最大的快赶上保铃球了,城内各家铺面开起防护,城主府自没得说,唯独恭老头宅院,砰砰声响了半宿,天亮推门一瞧,醉鸟被冻成了冰雕,睡姿蜷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亿万年罕见的冰珀。

“呵呵~~兔崽子。”花老虎终于确定安子真醉了,将其立起参观两圈,变出个扫帚扛上去了供奉塔。

凭借对药酒的了解,没个四五十天甭想睁眼,不差这点时间,再说塔内两日没扫,今儿得忙活。

扫塔是个体力活,略需技巧,七层扫来已是中午,随身携带玉制阵盘时刻紧盯,等下班回院,模样依旧,心情似乎有所好转,琢磨着今晚是否动手然而……

想法是好,可有人不愿意,每到关键时刻供奉塔总有动静,老有牌子莫名奇妙摆错,还特么故意闹出点动静引起关注,时间一久恭老头明白了,兔崽子暗中有帮手,想必是那女刺客,难怪敢在深宅大院肆无忌惮。

如此这般熬了六天,待天气放晴艳阳高照,老头把心一横豁出去了,任凭塔内有何动静愣纹丝未动,脑袋后乍现淡金八道光圈欲要对安子使手段,就在这时冰雕裂了。

[本章完]

第979章 粘包癞

诗云:塔卫暗战推粪虫,双圣密谋伏仙城;百万佳酿涮火锅,称兄道弟老少乐。

冰珀炸裂,意味着几坛百万年佳酿喂了野狗,恭老头即怒又惊,凭经验判断,兔崽子的炼体术非同小可,定是骨骼精奇、气运逆天之辈,得好好看看。

一声脆响,伴随稀疏“哗啦”声,安子挣脱束缚摔倒雪地,堪堪起身东倒西歪、脸色赤红大呼白气,院内顿时酒气熏天,醇香沉醉,显然还没醒。

“哥~哥们,怎么一会儿没见~两脑袋~”安子醉眼犯昏,头重脚轻扭着秧歌。

恭老头得见如此又起吐真言之念,观骨那事瞬间忘却,时才那不悦的脸立见笑容,道:“兄弟,好酒量,可还记得姓什么?”

“姓安啦!拷~你记性真差,不~不行,我得找地儿睡觉去,大冬天的躺外面容易感冒。”醒来太猛,酒劲上头,脑袋越来越沉,安子说罢转身要走。

“伏仙城有你个熟人。”

“嗨~~常有容嘛!”安子背身摆手,扭列太空步进得主屋下了密室。

“哼~兔崽子果然有些手段,连这都知道。”心头泛酸吐槽一句,恭老头后脚进屋拿出玉制阵盘激活阵眼,看看安平是否真的睡觉。

安子是真醉了,没一点装的,光走暗道就晃了两根烟功夫,好几次撞墙上,额头起码三个大包;待进得密室终于没坚持住,一个踉跄没稳住来一狗吃屎,“哎哟”一声惨叫,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嗝应,闷疼得很。

懒得起身匍匐在地,恭老头阵盘投影无由来一片漆黑,懵了;要知道,五行阵道宗师并不善长空间,所用监视属常规手段,没声音的那种,就安子莫名其妙这手表明,又瞎了。

蔫蔫打怀里摸出一方玉简,正欲捏碎,偶然发现上面有字,凑近了仔细观瞧,眯眼念道:“千万不要捏碎!”

“什么乱七八糟的!”安子脑袋沉闷急于休息,本能扔进戒子,眼睛一闭进入梦香。

你是睡着了,该恭老头失眠了,至打与安子有交集以来尽出怪事,先有阵道失灵,后是吐真言计划失败,更想不通的是,一身震元修为兼五行宗师的能耐愣抓不住一个地仙刺客,哪儿说理去?

黑脸枯坐至中午,忍住冲动上班去也,端坐门前摆弄阵盘,希望漆黑画面能出点人影。

如若成功,安子肯定没机会,然五天过去依旧黑屏,那积攒的怒火正在酝酿,直到死了孙女的姜图面带杀气而来;老棒菜估计刚出完殡,一身白袍跑到供奉塔找姜恭子算账,嚷嚷着要他交出幕后黑手,将其碎尸万段;至此,两老头在塔门前跟泼妇似的大肆口角,殊不知密室内有了动静……

躺了五天尸,非自然转醒,而是丹田包裹升阳的黑尘陨石仿佛被火烧一般,难受得满脑袋大汗,赶紧盘腿端坐,别又出什么岔子。

谷神心再次给力,源源不断输送元力如浇了把柴油,那黑尘陨石很快通红,几近透明,安子每吐浊气一口,那烟儿都是黑的,感觉成了排气管。

“草~八成是那酒闹的。”

好在喝得不多,加上躯体强悍昏睡八天挥发大半,半个时辰后丹田恢复平静,黑尘陨石渐渐冷却,许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石面崩了几道裂纹,同时酒也彻底醒了。

盘坐fā lèng好一会儿,才想到那枚玉简,翻来覆去仔细观瞧,除了那行诡异的字,没啥特别,又搁投影阵盘,还是没反应。

“这特么哪来的?嗯~没准是老恭头下的套。”

说到花斑虎,安子灵光焕发偶得一计,打算来个反qiè ting;手拿囚水面版看看,结果除了天玑星磁场,更有密集通讯波纹,起码上万,差点没吓死,以为姜氏发明了手机。

琢磨良久得出个猜测,应该是供奉塔的镇魂玉牌所制,坏得冒泡的主再生一计,心思道:“如果屏蔽这些信号,姜氏肯定炸锅!嗯~就这么办。”

……

十天后,伏仙城某密室,伏逍遥依然正色稳坐面有难色,佝偻老者立于身后,不同的是多了位粉装女修,那艳丽狐魅的瓜子脸透着股子骚味儿,心情大好神采奕奕。

一炷香的时间,传送乍现,姜阳准时准点,得见一陌生女子,笑了。

四人相互对视几许未作介绍,其实没必要,姜阳率先开口:“逍遥兄果然守信。”

“你猜得没错,那个叫安平的小子确实是秀儿的道侣。”

“出自哪方星域?”

“帝元。”

“没听说过。”姜阳沉疑摇头。

“没听说过不要紧,他的战绩可不比咱们任何一位圣子差,到目前为止,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败绩;据梦凡仙子所言,最后一次见其修为乃千年以前,上境开天。”

“难道是他!”姜阳瞪眼一惊。

“十有**。”

“逍遥兄,九幽的传统是宁杀错不放过,何不……”

“姜阳兄,凡事需慎重,小心踢到铁板,想咱们栽跟头的大有人在;再则九幽祭祀殿挂了号的可不至他一个,这个叫安平的炼体士绝对是个硬茬子,虽交友不多,但个个都是星辰俊杰。”

“什么意思?”

“单说一位,还记得六百年前大闹冷月星的上官晨吗?”

“当然,天仙中期半步证道,堪比一般初阶引辰,战力不在你我之下。”

“他们是师兄弟。”

“……”姜阳。

“唉~~~~”伏逍遥叹气起身甚觉烦躁,晃得几步继续道:“能培养出如此了得的弟子,其背后怕是通天大修,杀了安平,估计会引发星域之战;不错,姜氏有天尊坐镇无惧任何势力,但同时也是孤家寡人,谁都希望撕下一片肉,真要打起来……”

“你的意思是放弃?”

“那是在下的私事,与你无关。”

“也罢,多谢逍遥兄鼎力相助,一点小意思。”消息惊人如一剂猛药,姜阳扔下一布袋消失闪人。

“逍遥师兄,为何不告诉他棱阳一事和其他几位?”穆梦凡问道。

“无人冲锋在前,又怎知深浅。”

……

与众圣子相比较,安子的能力和模糊背景处于同一层次,杀人有风险,行事需谨慎;但在姜恭子的眼里那就是另一回事,稍事琢磨便想到云天道尊,而且还是个死了近三百万年的人,用安子的话说:怕个屁!

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简单,抓住或杀了刺客,所有矛盾迎刃而解,对底蕴殷实的姜氏而言没什么难度,需要的仅仅是对事件有足够的重视;换言之,对安子的监视将不在是主要工作。

棋局变化安子并不知晓,一心研究如何屏蔽镇魂牌的信号引起姜氏内部sāo luàn,翻阅无数月族藏书近半个月摸着点头绪,发现与神魂传音的特殊能力大有关联,如若成功,估计连神魂传音都能屏蔽,妥妥的黑科技,兴趣大增。

房子嵊自认没安平那么大气,修为没了敢到处溜,还特么四处招事,躲在南月山脉急得火烧眉毛,等了快半个月安子居然没联系他,无数次猜测那厮已经被某个姓姜的挂了,甚至想好怎么跑路。

讲真,至失去修为起,任务难度成倍提升,奖励没有,给的经验值还少,躲在洞府暗无天日寸步难行;虽说劫了两趟活儿,安子大半家当落于他手,可那器匣重得令人发指,甭说扛,推都推不动,更别提打开,那只红毛兔子趴在上面都懒得瞧一眼,跟大神似的,太可气。

折腾数日差点闪了腰,只好派妖虫潜入姜氏找正主,两倒霉蛋同病相联,唯今之计是合二人智慧恢复修为,天天待在洞府形同坐牢。

某日,宅院密室潜进一只漆黑飞虫,时机拿捏相当好,恭老头刚上班扫塔。

“拷~你特么真是无孔不入,打劫都打到这儿了?”安子正剔牙看书,飞虫扇着小风飘到眼前。

“呸~~~”

“嗖~~~~”

被崩了两颗牙,小翼怀恨在心,瞄准安子突然啐了一口扭头就跑,安子愣那傻了,待回魂影儿都没了,再看怀里躺一纸团,打开瞅瞅就一句话。

“玉简是联系钥匙,快点你大爷的。”

“卧槽!”安子拍脑袋无语,脑海浮现房子嵊免冠徒跣以头抢地的画面。

密室时刻在监视中,安子铁板阵盘在手看看供奉塔,投影刚现就听得一声喝音“哪里逃!”恭老头而后消失。

“呵呵~~~胆儿真特么大。”安子认为飞虫在给自己争取通讯时间。

趁其空档,赶紧变换阵盘,将那刻字玉简搁置其中,一束lán guāng,画面显示洞府,房子嵊那厮正拿着个大铁锤狂砸器匣发泄憋屈,嘴里还骂骂咧咧,精神几近崩溃。

“我拷~兔兄!”得见昔日战友,安子欣慰大叫问候。

“呼呼呼~~~你特么猪脑子!”房子嵊侧脸回首喘息,黑得跟锅底似的,喷道:“你自己说,现在欠老子多少人情。”

“我说你能不能淡定点,不就是修为没了,多大点事儿。”

“草~你特么是阵道大师当然事儿不大,我呐!”

“镇元道符没用?”

“屁话,有用我会找你。”

“谁干的?”

“还能有谁,北辰那个老混蛋,妈的~”

“窝勒个去,宗师出手我哪有折。”

“老子不管,想拿回东西,就得帮老子恢复修为;给你三个月,否则老子连器匣带家伙全给你卖了。”说着话回脸一指免兄:“包括它!”

“……”安子。

[本章完]

第980章 杀局

诗云:一醉数日千机变,婊女乱局再犯贱;飞虫传书撩老怪,遭人拿捏粘包癞。

论性格,房子嵊属于地地道道的单边主义者,就是那种自己爽了就行,别人爱乍乍滴,最好痛不欲生,如此才有kuài gǎn,否则在星痕也不会成为过街老鼠被人唾弃。

放养星辰后仍死性不改,仗其学神天赋和神族后台,托关系、走后门、钻空子摇身一变成了九幽圣子,更加肆无忌惮,未将虚空同辈放在眼里,直到与安平再次碰头,刚开始还能占些便宜,然时间久了发现,两人属同类,都是挖坑小能手。

正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强盗碰上打劫的,几番明争暗斗渐落下风,彻底激发斗志,猛刷级干到天仙半步证道,机缘之下习得空间阵道,正值意气风发、前途辉煌之时北辰莫名伸爪,瞬间被打回原形,本以为能扬眉吐气,结果整成扬眉吐血;绞尽脑汁熬了近五百年愣是没折;思来想去唯有那头异形能救他,可又怕将来落下话柄,好在天赐良机,趁火打劫抢了安子半身家当,大涨底气。

总而言之,如果安平真是坨屎,那房子嵊就是一大坨屎,又所谓二屎相争必浓其味,硬碰硬对谁都没好处,还招苍蝇,须有人主动做出妥协。

“行行行,我试着想想折,北辰先生是哪方面的阵道宗师。”

“阴阳、域界双道宗师。”

“窝曰~~咳~希望你卖个好价钱。”

“你特么什么意思?”

“老子还问你呐,双道宗师下的套,我一个大师能破?”安子真想打投影揪出那厮臭揍一顿,忒特么不知天高地厚。

“你特么连震元大修都敢砍,我这点事算个屁呀!”

“我……”

“甭屁话,三个月后我会让小翼再找你,草~”

通讯中断,安子死的心都有了,这特么哪跟哪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居然接到个逆天级任务,哪儿说理去?正好,恭老头乃五行宗师,想个招套点东西,没准有解。

心情烦闷,收拾干净出密室透透气,也许寒啸的北风能让脑袋清醒点;对恭老头为何突然消失没什么狐疑,想抓住魅影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人不在姜煌城,都是该死的蚊子招事。

就这样,一个人背手在宅院遛弯,闲来无事堆了雪人,真特么浪摧的。

当天傍晚,动手弄了桌烧烤,边吃边喝边往外瞅,暗指掐算花斑虎该回了,心里反复措词如何套话。

戌时,姜恭子下班回院,满脸不甘,显然没得手闹情绪,见满桌稀奇美食抄起就撸,那百万年酝酿随之而出。

“呵呵~~前辈,能不能送我一坛?”

“哼~~老夫没这习惯,要么直接喝。”

“咳~那算了,您慢用。”安子勉强讪笑,咂咂嘴放弃,罢手坐看老头一个人狂嘬猛干。

二人目前乃敌对关系,加上今儿和图老棒菜吵了一架,刺客也没抓着,心情差到极点,甭说套话,随便ci ji两句都有可能暴走,所以一直撸到子时全程无话,明知没结果,安子还是忙活得紧。

“兔崽子。”嘴瘾过足,恭老头油渍一抹,面无表情道:“给老夫办两件事,保证你活着走出姜煌城。”

“啊?什么意思?”

“哼~若非那个不成气东西,老夫岂能饶你。”

确实,以姜修平的性格真不适合当族长,不出事还好,但凡出点棘手的活便会乱方寸,尘仙骨地的败局就是最好的证明,堂堂天尊氏族愣快被人打到城下,虽说不至于破城,但面子丢得太大,长老会那帮家伙已有不满,若继续放任,围城只是时间问题,后果可想而知;到时候族长下课,姜氏恐怕要乱上一阵,为家族历史添上一笔污点,姜恭子这一脉将会被排除核心之外,永无翻身之日。

“前辈,您怎么像变了个人?前些日子还好好的。”

“老夫没功夫跟你斗下去,听着;助姜氏fǎn gong尘仙骨地,直到兵临伏仙城。”

“我拷~”

“第二,杀了伏逍遥。”

“伏逍遥是谁?”

“呵呵~~”老头神秘一笑,道:“一个正在打你道侣主意的人。”

安子眉头紧收,道:“消息挺灵通嘛!谁告诉你的?”

“伏逍遥。”

“他又是听谁说的?”

“应下这两件事,老夫如实回答。”

“前辈,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要有那本事还会在这?”

“小子,凭你一个炼岔了本事的劫天力士能拿捏住老夫,无非是算准姜氏不想将事闹大,我要真豁出,你觉得你还有命吗?”

“可我是伏氏外门,不想当叛徒。”

“嗯~”老头眼睛一鼓立泛杀气。

“咳~好吧!我承认那是瞎掰的。”

“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否则别怪老夫吃饱了杀人。”

“……”安子。

事态变化太快,其中必有人泄漏大量消息,就安子那颗脑袋助姜氏fǎn gong不算太难,难的是杀伏逍遥;要知道,现在一身修为皆无,老头又凭什么肯定能杀第一圣子?

第九百七十章房子嵊曰过,认识安平的基本都来了天玑,自然包括仇家;想想出道以来得罪人不少,最恨他的莫过于穆梦凡,其次陆妃颜。

“骚娘们,这次不灭了你,老子那名儿倒着写!”安子大恨,每回出事都有她掺合。

为确认推测,安子启动悍将通讯,深更半夜冒险与魅影联系,等了两时辰没反应,只好作罢。

次日天亮,恭老头早早上班腾空密室,安子抓紧时间溜进去再作联系;刚进门,对面墙壁微凸裂纹,好像有什么东西往外拱。

许是恐怖动作片看多了,吓得安子回身门外,露出半边脑袋等半天没静,胡琢磨暗道:“老头不会在密室养了什么异形之类的吧?”

内有恶犬,心生惧意,秉着对生命负责的态度,安子扭头就走,密室说什么也不来了,太诡异。

“吱吱吱~~~~~”

“咦~~声儿听着耳熟。”迈腿两步,身后微鸣虫叫,回脸之际安子愣惊:“卧槽,飞虫!”

败家仔的跟宠,赶紧刨出来,逮着这厮便不怕威胁;然密室墙壁硬度超强,费老大劲才抠个小孔,得见飞虫安子懵了;四张透明蝉翼残缺不齐,一双漆黑复眼瞎了一只,小嘴微渗黑血,修长虫腹有一刚凝固的剑气黑疤,瞧那模样快挂了。

“卧槽~你怎么弄成这样?那老头干的?”

“吱吱~~~~”飞虫没了往日凶悍,躺手心身体蜷曲。

“活特么该!叫你嘬人不吐骨头。”

终究是房子嵊好容易得来的宝虫,又不远万里跑来送信,算得上有情有义,是条汉子;摸出块阳晶石试着喂喂,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五个时辰后……

“妈的~亏大了。”安子盘坐弓身,用宽大袖袍遮掩,飞虫躺里边抱着阳晶石大吃二喝,粗约一算吞了近十万两,瞧那瞎眼恢复过半,估计还得十几万,简直救了一大爷。

飞虫能力极为特殊,无视一切障碍来去自如,暂时留在身边也不坏,就当相互之间扣了人质,讨价还价不至于太被动。

如此这般两天过去,飞虫恢复如初,对安子的态度有所转变,叫唤两声拍拍屁股居然飞走了……

“呸~养不熟的复眼儿虫,草~”瞎了快三十万巨款,安子郁闷吐血。

吃白食的前脚走,摧命的老鬼后脚来,无缝对接,瞧恭老头那模样,跟要债的黄世仁没什么区别,就差拿一账本。

“兔崽子,考虑得如何?”

“能问问为什么找我吗?姜氏家大业大,比我的强的应该大有人在吧?”

“你只是作为幕僚,负责出谋划策。”

“更大优势在于谁也不知道我的存在,除了姜图和远在尘仙骨地的姜楚。”

“否则怎能突出族长的智慧。”

“行,我应下;不过有条件。”

“你欠姜氏嫡系五条人命,有何资格谈条件!”

“没那五条人命我特么早死了,不行,必须谈条件。”

“呵呵~~”恭老头气乐了,道:“云天道尊的弟子果然有些底气。”

“那是,不然堕了师傅的名头嘛!”安子顺杆爬。

“是吗?哼~怕是让你失望了。”恭老头绝不会与其谈条件,天尊家族的颜面高于一切,扭身甩袖便走,极其果绝。

讲计谋,安子黑过的人自己都数不清;论技术,更是独步虚空;说修为……烂得一逼,走哪都受制于人;话又说回来,归根结底是绮飞兰深坑的延续,稍带着房子嵊也进去了,多特么卧槽。

然头回遇上个要脸不要命的家族,气得安子一脚踹墙上,大骂一个“操”字。

姜恭子至所以选中安平,关键在于其智慧,仅凭阵道大师,屁事本没有就敢到天玑惹事生非,还将他拿捏,一般人没这本事,最重要的,是偶然得知上官晨的背景,想杀伏逍遥,安子必然求助,其结果是两败俱伤,轻松一网打尽,姜阳成就第一圣子,姜修平的族长之位便稳如泰山。

安子则另有想法,从当下情况看,能保住小命是姜氏内部政治因素所决定的,与实力关系不大,问题在强摁牛头喝水,**和精神上失去zi you,心里不爽,再说即使修为恢复杀了伏逍遥,自己肯定半死不活,姜氏要做的仅仅是补上一刀,多划算。

短短旬月棋过中盘,安子落了下乘,但来日方长,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搅屎棍岂是浪得虚名。

[本章完]

第981章 晴天霹雳

诗云:二屎相争其味浓,既招祸事又引虫;自古老夫无好鸟,我去年卖了个表。

一个外来的务工人员,无论应聘哪方势力就没有不给工钱的,安子倒好,一分钱没有还搭进两桌子菜,毫无人情不说,更没了zi you,比日本鬼子还日本鬼子,老板当到这种境界,实乃当代之楷模,效仿之典范。

bèi po妥协,安子越想越气,顾忌恭老头实力和脾气,未敢当面发作,背地里在密室没少问候姜氏嫡系女性,奇怪的没什么反应;听不到声音难道还瞧不见肢体动作?除非监视失灵,刚开始没往心里去,只到某日……

困在宅院无特批不得外出,否则后果自负,协议达成后三天,族长姜修平姗姗来迟,跨步进门自带霸气,蚕眉利眼体态雄壮,赤手空拳不怒自威,直径去得主屋,安子正郁闷咪小酒,桌上摆一小火炉。

姜修平心里有事,无视美味坐下便问:“说说你的想法。”

“我想回家。”

“……”姜修平。

“这就是我的想法,真的,不信你可以搜魂。”

“老夫指的是如何fǎn gong伏仙城。”姜修平蚕眉微动,颇有关二哥之风。

“嗨~~~那还不简单,三计可成。”

“哦?哪三计?”

“收卖、离间、惑人心。”

“详细说说。”

“伏仙城那边大部份人都是打姜氏这边跑过去的吧?把他们弄回来呀。”

“用晶石?”

“你的意思难不成用西北风?”

“哼~我姜氏乃堂堂天尊氏族,收留那些乌合之众是他们的造化,粘得些许光环还不知足?”

“……”安子涮锅半道定格懵得一逼,这厮脑袋什么构造?就这智商还特么当族长?放在流水线上连个组长都没份。

“离间又作何解释?”姜修平再问

安子已经无语,连工资都不舍得开谈个屁的离间,怪不得被伏氏打得兵临城下,没被屠城算他命好。

“小子,如果这三计要花大量晶石,老夫根本没必要找你,想清楚再说。”

“哗啦~”安平扔了筷子两手揉揉脸夹,绝望中带着绝望,真希望是场噩梦快点睁眼;跟这路人三观严重不合,太不将虚空修士放在眼里,以为一个天尊能包打天下,谁给他的自信?

“老板,给点时间容我再想想总行吧?”。

“三日后老夫再来,哼~”

弱智族长起身大甩袖袍闪人,还一脸不乐意,安子莫名涌起一股强烈的zi shā冲动;从某种角度看,fǎn gong伏仙城比帮房子嵊恢复修为难得多,简直不在一个层次,高山仰止的那种。

“砰~~~~”气闷之下安子狠狠砸了玉制酒杯。

“哗啦~~”一脚踹翻桌子,身上飘着小火苗下了地道;主屋危险性太大,骂人得去密室。

半个时辰后面红耳赤、微喘气息、眼球翻白、一脸黑相王者归来,归置好桌椅板凳,重新支上火锅继续,没吃两口,恭老头下班回院。

“老爷子,您能活到今天真不容易。”安子撇了一眼开口暗带嘲讽。

“修平说的是实情,天尊家族岂会巴结那些域外宵小。”

“是吗?那你为何找我?派本部精英一波拿下不就完啦!”

“你懂什么?姜氏精英身份尊贵,不得有任何闪失,如若大量损落,即便拿下伏仙城,修平族长之位照样不保。”

“容我多问一句,你们一不给钱二给尊严,那些域外修士干嘛去尘仙骨地?特么喝多了?”

“完成万人斩,积得万枚尘仙骨牌,授其天尊一面。”

“卧槽~”安子大骂,好容易下去的火又上来了。

……

第九百八十六章有言:尘仙骨地很可能是针对域外精英的一个陷阱,将一切威胁干翻在摇篮的陷阱;今日看来所言非虚,万人斩!谁有那本事?安子敢肯定,但凡数量过半者必损,枪打出头鸟嘛。

定下这种阳谋的,出身定不会高到哪去,典型的小农的思想,与中国古代开国帝王大肆tu shā功臣如出一辙。

倘若猜测成立,那伏氏又凭什么吸引大批精英?连姜氏都没开工资,他们怎敢破坏规矩?答案有两个:暗地里许了好处,或者出了位威望较高的域外英雄人物一呼白应。

安子偏向前者,杀人不眨眼、善长窝里的算个屁英雄;修士界聪明人多得很,连他这个没去过的人都能看出猫腻,别人会看不出来?归根结底还是人性本贪,姜氏天尊才有机可趁,做下这尘仙骨地的绞肉战场。

入夜,恭老头占了密室,安子一人独处宅院喝西北风,夜空干净能见度极高,仰观参斗,心绪和谐宁静,突然额头紧拧想起什么。

“今儿中午在密室骂了半个时辰,做了那么多猥琐动作,老不死的居然没反应,不对呀!”背手低头闷语,得出个不可思异的结论:阵道监视出了bug。

为证实猜想,决定明日冒险嘬死一回,赌对了,姜氏非赔得荡裤子;输了也好办,大不了被打一顿,异形的身体扛揍性强,无所谓。

其实姜恭子这几天同样纳闷,只要兔崽子在密室,玉制阵盘铁定漆黑一片,偷偷检查阵纹n遍,没毛病;又暗中留意安平的言行举动,更没毛病。

于是,一老一小很有默契的又卯上了;为了争取些主动,第二天安子果断行动,在密室墙上贴满了反动标语。

“dǎ dǎo姜氏du cái,还我zi you。”

“万千星辰总有情,给点工钱行不行。”

“乱开监控的死全族。”

“姜修平弱智得很有个性。”等等等等,没一句不嘬死的。

心惊胆颤等了两钟头赶紧收了,酝酿好情绪没事人似的回主屋涮锅子,坐等恭老头下班,看他作何反应。

“安小子,可思得对策?”姜恭子进屋摆上佳酿就问。

“哈哈哈~~你死定了!”安子不动声色暗喜,嘴上问道:“昨儿晚上琢磨半宿,伏氏那边应该许了些好处。”

“无非是战场所得多分一点。”

“啊?你们在后边看热闹,人家在前线玩儿命夺宝你们还抽成?”安子愣了。

“是他们自己愿意,老夫又没逼他们。”

“尼玛!”安子拍脑袋真想zi shā,为了个虚无飘渺的天尊机缘贱到如此地步,完全不符合人性逻辑。

“安小子,尘仙骨地的规则乃天尊亲定;万人斩无上机缘,八千斩次神、五千斩震元、三千斩合体;无论道经或劫器,都可主动提,如果是你,你会不动心?”

“那破城了又什么算?”

“死。”

“咳~好吧!很合理;明儿给你答复。”

“嗯~最好快点,伏氏那边近期骚扰越来越频繁,你要赶在围城之前拿出对策,否则即便赢了也没多大意义。”

“我媳妇那边有什么消息?”

“暂时没有。”

……

至确定监视失灵那一刻起,安子嘴里基本就没实话了,下一步便是对性布局并暗中掌握主动,但又不能太明显,得想折调动姜氏按自己的默许展开策略,难度颇大。

全身心与姜氏zhou xuán进入角色,房子嵊那事暂抛脑后,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说,三十万巨款将安子掏空了,理论起也有说词。

三日后,姜修平如约而至,还是那幅目空一切的叼样,妥妥的黑心老板。

“你们在伏仙城应该有卧底吧?”两方坐定,安子道。

“有。”

“跟那边吱一声,让他们散点小道消息,就说姜氏提高分成,五五开;记住,一定要暗中行事,千万别大嘴巴到处宣传。”

姜修平眼睛一亮,道:“越是神秘,越说明消息的真实性。”

“还有,让你们的人忽悠一两个有威望的,只要他们过来,六成,并许诺暗中助他们完成两千斩,而且要快!”

“如果伏氏效仿,姜氏又如何应对?”

“到那时候双方已成僵持,如何应对得看当时情况而定,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嗯~~是个好点子。”

“老板,完成两千斩对你们来说应该不难,别想着御磨杀驴,等风头过再动手。”

“哼~~你有何资格教训老夫?还有,以后不许叫老板。”言罢抽身闪人。

“呸哟~~人模狗样的神马东西,草~”

就姜修平这种人打死都不多,等哪天掉井里一定拍下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发个朋友圈,太不拿军师不当干部。

打法走烦心的,速度溜进密室着手未来,正大光明联系魅影,苦等半个时辰,帝哥终于开眼,通了。

“嗯?你这是在哪?”画面中,魅影好像身处密室,安子问道。

“公子,出大事了。”

“啥大事?伏氏提前围城了?”

“康爷……”

“我拷~你找到康爷啦?哈哈哈~~天助我也,他人呐?”

“他~~~他他~~”魅影语色晦暗,结结巴巴似有难言之隐。

这时,打其身后闪露张侧脸,安子面色徒然惨白,如头顶打了一声霹雳,脑袋嗡声作响仿佛炸裂,两眼惊恐直哆嗦,道:“清~清风~”

毫无疑问,康爷损了,想不到青野天铖一别竟成永远,连叫什么都没留下,安子抱头蹲地几近抓狂揪头发,脑海如放电影一般闪现两人亲密合作、吹牛打屁、相互拍马的过往云烟,多可爱一老头。

“公子……”

“说!谁干的?”安子扭脸怒瞪咆哮。

“经我与贺爷联手暗查三百余年,虽无真凭实据,但种种蛛丝马迹指向两个人。”清风插话道:“穆梦凡和西门炎。”

[本章完]

第982章 九翼虫后

诗云:黑心老板姜修平,大脑萎缩智商零;尘仙骨地绞肉场,突闻噩耗恨断肠。

凡人和修士一样,无论做什么事都有目的;以西门炎的智商推测,未到万不得以绝不会杀人,要么他人栽赃,要么康爷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但加上个穆梦凡,多半是后者。

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突现交集,安子凭直觉猜测这绝非一两天的事;想想穆梦凡一路走来的种种遭遇,步步惊心丝毫不在安平之下,若无主角光环必有人暗中相助。

“《天命飘渺术》,难道他比房子嵊还牛?”安子稍事冷静,极境升阳一千年,期间能发生太多事,足以诞生一个文明,出现变数不足为奇,然事实却令人无法接受。

“安兄,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清风问道。

“你们现在在哪?”

“伏仙城。”

“贺爷了?”

“姜元城。”

“傻叉名字。”安子暗喷鄙视,道:“传个消息,找到一个叫金蝉的洞虚修士,让他去伏仙城,报我的名儿就行。”

“然后了?”

“闭关,一直到双方呈现僵局,到时候我会策划一场大战;还有魅影,找到我媳妇,让她将修罗百变交给你,老子要姜氏嫡系死上成百上千,狗曰的黑心老板!草~”

“那西门炎……”清风道。

“暂时不予理会,你们也别刻意去察,等我消息。”

任务布置完毕心情差到极点,安子掐断联系收了阵盘,盘坐密室闭目沉思,从偷渡六道界一直回忆到劫天秘境,西门炎除了行为诡异,与穆梦凡完全不存在交集,如果康爷的损落与这二人有关,唯一符合逻辑,勉强解释得通的是《天命飘渺术》。

枯坐一天无分毫头绪,未卜先知太难破,基本无解;思来想去只有一句心德:跟着感觉走。

酉时,恭老头准时下班,许是中午没涮到火锅有点不适应,进得密室直接开口要。

与老人精打交道,安子将仇恨埋在心里,调侃两句摆上家什就地开涮;姜修平得了策略老头高兴啊!频频举杯打算继续酒后吐真言。

康爷没了,大仇未报之前安子哪敢大大咧咧,二人推杯换盏、菜过五味,双方同时进入影帝模式。

“小子,今日刚收到消息,你那小媳妇暂时安全。”

“帮我杀一个人。”安子单刀直入。

“哦?谁?”恭老头乍眼。

“穆梦凡。”

“代价。”

“姜氏家大业大,不缺什么吧?”

“缺你这个人。”

“老爷子,明说了吧,我是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不会忠于任何势力。”

“那你凭什么指使姜氏替你办事?”

“呵呵~~”安子撩杯笑道:“我要没猜错,近段时间你这密室的阵道监视失灵了吧?”

“哈哈哈~~~”老爷不甘示弱大笑,道:“看来你与那位刺客失去联系。”

“那又怎么样?小子的阵道之能乃是自创,包罗万象,更兼暗阵入门,总会想到办法,你困不住我。”

“是吗?那你自露家底又是何意?”恭老头虽言不由衷,但眼眸闪过一丝惊呀。

“一是让你对我有足够的认识,二是想告诉你,无论我的策略有多高明,仍然存在变数。”

“穆梦凡?”

“没有她,棋过中盘我会落得如此被动?”

“嗯~~有道理,容老夫考虑考虑。”

“还有,外空傀儡已无多大意义,明日我会收回。”

“这个你自己拿主意,但再想放上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无所谓。”

……

南月飞花,至剑兰山庄一夜被灭,打破五镇平衡,其余势力为瓜分无主地盘矛盾暴发,近日连起冲突,损了上千条人命,人气大减,商业活动巨受影响;要知道,四镇后台牵扯着姜氏高层,长此下去损失的是他们的利益。

先前因尘仙骨地战事无暇顾及,如今策略已定腾出手来,在姜氏势力范围内挑选宗门替代剑兰之位。

作为充当四战的缓冲门派,剑兰山庄是极不合格的,为吸取教训,新入势力须高出四镇其中两方之合,且建立时间不得过千,经族长与众长老商讨数日,选中一个暂驻玄青岗,据说是被灭门逃到天玑,不过七百年的小势力,名曰:荒神。

……

时间快进两个月,安子渐渐走出阴霾,尘仙骨地战事时有传来,行事颇为顺利,至少围城的可能性大大降低,族内局面好转,恭老头日见笑脸,说话语气客气多了;当闻得有人主动投城,一时兴起破例送安子一坛百万年佳酿。

手捧酒坛安子愣眼发呆,琢磨着是不是拿出去卖了换点钱花,谁让他现在是穷逼一枚。

前线暂且无事,日子过得相当无聊,纯属浪费光阴,于是打报告申请到城里浪几天,老头怕他整事,给个模糊答复:缓些时日。

甭问,姜氏还在暗地里察他,安子自嘲一笑,心道:“老不死的,终于咬钩了。”

之后又是旬月,正值春暖花开的初春时节,空气中带有淡淡青涩,太阳当头照得浑身泛困,驱散安平心中仅剩的一丝阴尘。

某日,姜恭子下班回院,袖袍一挥飘出颗百丈老树,栽于宅院中间,入得深坑撒上几滴百万年老酒,那树仿佛活了一般,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盘根周围十余丈,再于树下置上茶几、桌椅等物件。

“坐!”老头乘荫坐定,问道:“真想出去?”

安子身形未动,咬了咬嘴唇语气质问:“五行阵道也有困阵?”

“哈~~小子聪明啊!”老头扭脸惊眼歪笑,赞道:“阴阳双宗教出的弟子果然天资非凡。”

“老家伙!”安子咬齿沉声恨语。

“怎么?忍不住啦?”

“你知道得太多了。”

“听这意思是想动手?”恭老头掸袍坐正高翘二郎腿,道:“小子,实话告诉你,绮氏双宗加上个劫天太虚还不够姜氏底蕴一半,故意泄漏出处想让老夫忌惮?”

“前辈,小子就想出去放个风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

“你别忘了,老夫也是打阵道大师过来的,这里边弯弯绕比你清楚,在尘仙骨地战事未至僵局之前休想踏出院门一步。”

“你……好、好,你们牛逼,草~”安子气得直哆嗦,扭身去了密室。

五分钟后,恭老头赶紧摸出阵盘,摆弄一番还是一片漆黑,也气得直哆嗦,差点没砸喽;二人阵道上两败俱伤,甭说老头,连安子都没整明白原由。

……

尘仙骨地战事因安子插手正发生微妙转变,姜元城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一个该干嘛干嘛,每天都有铺面或关门、或倒闭、或重新开张,战时经济萧条得厉害。

这一日,找城内传送阵出来个精神萎靡、一脸憔悴的年青人,肩上扛着只红毛兔子,身后跟随立直行走、一米五几、背后四扇蝉翼扛着器匣的飞虫一条,甚是骇人。

说好的仨月联系,春天都到了,音讯皆无,房子嵊火了,为小翼安全着想,一怒之下跑到姜天城,准备寻个有实力的铺面玩儿一把大的,好让安子见识见识,星痕败家仔的鸽子没那么好放。

房子嵊修为时有时无,没了依仗对谁都客气,点头哈腰的,说好听点叫低调,难听点叫装孙子,和安子有得一拼。

晃了两条街,路过无数店铺,与其说看不上眼,不如说在刻意寻找,直至瞅见个名为贺氏客栈的门脸,败家仔双手拢袖掐指暗算,阴笑了。

步入数十方的客堂,来往修士颇多,房子嵊吩咐小翼卸了器匣落地有声,故意引起关注。

果然,没两分钟就有陌生人传音入耳,让其进内堂密会,并有伙计面红耳赤拽上器匣头前引路,房子嵊瞎哼哼两声,暗道:“狗曰的,原来门道在这,老子还真以为你料事如神!妈的~”

站在各自利场,至劫天秘境后,房子嵊便怀疑安子背后有人暗中助他,但在青野和罡甲大部份时间在住院,好容易出院又赶趟副本,转战天玑再因安子迟迟未现,《天命飘渺术》掐算不出,只是最近才算出点头绪,这下好啦!终于找到黑恶势力。

进内堂,老贺已恭候多时,房子嵊行得一礼,脑袋上歇着那只时才一米五几的飞虫,如今变得巴掌大小。

“九幽第三圣子,哼~窜得挺快。”老贺冷言冷语,一点不悚。

“前辈,如果本少猜得没错,你们应该是风族势力。”

“是又如何?你又属哪方势力?圣族?还是神族?”

“好吧!咱俩打平。”双方互捏把柄,再说房子嵊不是来找茬儿的,伸出五指话峰一转:“五个亿,东西归你。”

“最多五十万。”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嘿~~”老贺莫测臆笑,一指房子嵊脑袋上那虫子道:“老夫能鉴定此物。”

“成交。”

都是贼精的主,布袋过手器匣移位,老贺摸摸器匣脸色犯疑,问道:“他还活着?”

“放心,活得比你新鲜。”

“呼~~~”老贺暗吁一气,身体微有放松,道:“此物名为次道蛉虫,又名九翼虫后,乃万虫之母,历界次元以来仅出现过两次,均未九翼,希望你能创造历史。”

“那~有何特殊本领?”

“无视天地阻碍、结界困阵,且奇毒无比,六翼可化人形,复眼归瞳、能人语。”

“还有呐?”

“老夫就知道这么多。”

“拷~加一百万。”

[本章完]

第983章 反套路

诗云:天玑星明争暗斗,佑安平空降荒神;困市井五行阵道,踩狗屎九翼天虫。

与二皮脸类型的人谈买卖须保持一颗平常心,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掌柜,容易诱发心血管恶疾整出人命;老贺纵横生意场年,什么人没见过?特别淡定,仿佛早猜到会来这出,直接扔了枚无纹道戒。

“一千万,你要敢收,老夫就敢埋。”

话里藏刀,语带威胁,败家仔真要拿了,相信出铺门走不出半条街就会被人做了;这是什么地儿?尘仙骨地战场前线补给站,说赤果点满城抢劫犯,都不用悬赏。

没了修为房子嵊如阳萎的二弟,硬不起来了,但还是数了一百万,抱下肩上兔子扔了,瘪脸抽身闪人。

“且慢。”

“放心,小爷对你们没兴趣。”

“安小子什么时候来尘仙骨地?”

“一百万。”

未等老贺开口,一店伙计打外头进门,传音道:“掌柜的,人找着啦!”

“嗯~让他进来。”

店伙计点头传说,没一会儿进来位红袍金边的年青修士,脸色憔悴精神欠佳,胡子拉碴感觉睡眠不足;房子嵊魂视两眼掐指暗算。

“贺掌柜,不知寻晚辈何事?”来人语气恭敬甚是有礼。

“替人传个话。”

“前辈请讲。”

“安小子让你去伏仙城找地方闭关。”关键信息老贺改话传音。

“多谢。”

金蝉来得快去得也快,房子嵊那脸更黑了,心恨喷道:“狗曰的,又特么暗中布局!”

……

话说姜煌城宅院,恭老头为防阵道混混跑到城里搞事,以五行困阵锁死安平,属于非法囚禁,作为将来大次元的弄潮儿之一岂会甘心?正愁没地儿踅摸,没想到主动送上门,那还不研究个底儿朝天。

于是,每日趁恭老头上班无人盯梢,天天瞪着半瞳之眼围树打转,没仨月琢磨出头绪,一时感慨万千,《星辰望气》牛逼得一塌糊涂,难怪那么多人抢。

在当事人眼皮子底下偷师,安子加着小心,生怕恭老头半道杀回抓现形,因此进度十分缓慢,只怪没接触过,其粗浅毛皮基本来自游戏,所谓的五行相生相克之道,再行深入就难了。

半年后一个秋天,身心俱疲精神几近崩溃,无人指点步步艰难,毫无进度可言,唯有兵行险着套话一条路,成功率基本为零,安子犹豫未决。

这一日,恭老头中午下班回院带来个消息,姜氏在伏仙城的一个地下交通站被端,除负责人姜氏嫡系遭到囚禁,其余全部损落,导致策略泄漏,姜元城面临变数。

安子可不敢以此为由套问五行阵道机理,琢磨少许给出意见,一方面加大对姜元城伏氏卧底的清洗,一方面静观其变,看对方如何破招。

恭老头不太满意,问道:“小子,你这是有意拖延。”

“我早说过,那个骚娘们儿不死,小爷永远处于被动。”

“穆梦凡此女我派人查过,表面上她是伏逍遥的贴身丫头,实为幕僚,根本不参于尘仙战事,你叫老夫如何动手?”

“你傻啊!不会下个套引她出来?”

“哦?你有办法?”

“那娘们虽有智谋,但出身低贱极为贪婪,混到今日可谓九死一生定然自信,你派个姜氏嫡系,偷偷散播些消息,就说此人身怀骨牌两千之数,接替原来之人重建据点,并将路线图泄漏出去,我有六成把握料定她会亲自带队,具体细节你们自己把握。”

“嗯~~~好法子。”

“姜楚还在尘仙吧?”

“呵呵~~好小子。”恭老头捋须赞道:“你想让姜楚暗中跟随,确保万无一失?”

“你要知道,如果失败相当于打草惊蛇。”

“明白明白。”姜恭子乐呵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安子叫住道:“吩咐姜楚,切不可掉以轻心;我猜测伏逍遥可能也会派高手暗中跟随。”

“老夫心里有数。”

瞧恭老头不耐烦那模样,安子感觉不好,定点清除计划八成要黄,得琢磨个应急预案提升成功率。

当夜子时,密室被占,安子躺身树底,透过叶间痴望稀稀夜空,想得脑浆子沸腾也没好办法,除非亲自指挥。

就在这时,一道流星划过突生灵感,连忙起身纵身树顶观星看相,如此过去半个时辰,正顶鲸鱼座两颗附星莫名耀眼半息,安子立马掐指暗算。

“白浪汇于太阴之分,绽地刑、君天之芒,五日后姜煌城必大雨倾盆,哈哈~~有办法啦!”思得好计安子冲天报拳:“谢啦~亮哥!”

且不说姜氏如何布置,单表四日后夜晚,姜煌城上空果然乌云滚滚,夜半闪电雷声大作,安子趁机将悍将放飞藏在云中,操上阵盘与清风联系并成功连线。

“清风!”时间紧迫,画面出人安子立刻道:“让你的人近日留意穆梦凡的动向,那娘们一但出城立马让魅影跟上;切住,不许动手,只需知晓最后结果,一切以生命为重。”

“明白;安兄,老贺那边有大消息。”

“说。”

“听说有个叫房子嵊的,将你的器匣和兔子卖给老贺啦!”

“卧槽~那狗曰的真卖了?”安子喷口大骂。

“还有,天陨星荒神府还记得吧?两个月前刚刚取代剑兰入驻南月飞花。”

“卧槽~真的?万剑老爷子来了吧?”

“具体情况不得而知,老贺已派人去联系了。”

“多谢!”

通讯时间不到三分钟便草草收工,悍将随云彩继续飘荡,希望老天有眼能亲眼得见此次清除行动,看看姜氏到底是基因智障,还是后天diào jiào;当然,更重要的,是能发现西门大官人的踪迹,这回要落手里非怼死他不可,两条人命都和他有关,绝非巧合,没准又在酝酿什么惊天阴谋。

关了近一年多总算来了好消息,安子那个激动啊!万剑老爷子从天而降,代表自己有家了,兴奋得一夜没闭眼,许是过头,抱着酒坛子灌了两大口,点燃腹内丹田,痛苦并爽了三天,差点没被烧死,殊不知黑尘陨石再生裂纹两道。

次日天亮恭老头出窝,见安子跟条死狗似的蜷缩在地,象征性探了探鼻息放心上班,只要不出圈,随便折腾,别挂了就行。

三天眨眼怒过,安子五时三刻准点睁眼,大字躺地笑对人生心潮澎湃,亲人啦!

正乐着,眼帘伸出一白头脑袋,道:“醒啦?”

“计划进行得怎么样?”安子麻遛起身拍拍屁股。

“还算顺利,据昨天传回的消息,最多六天便会碰头,对方人数多少目前无法判定。”

“让姜楚算好预定地点埋下杀阵,量她也跑不了。”

“此事已有嘱咐,具体行事得看他本人临场应变,我们无法掌控。”

“完啦!”安子摇头叹气。

“你不看好?”

“他要有那本事就不会着了我的道,唉~~~时也命也!我再想其他折吧。”言罢摆身去了主屋,并言道:“密室我先用七八天。”

恭老头还没开口安子已然不见,算是默许,继续躺树下拨弄玉制阵盘,就不信监视阵道不出人。

……

溜进密室封好门,赶紧操阵道盘看看悍将飘到哪儿呐;结果忙活一阵投影一片漆黑,小心脏“咯噔”一下差点心梗。

悍将一身黑科技,落入姜氏之手自己基本输了大半,暗想时才老不死的淡定作派感觉哪儿不对。

这时,投影突然一亮,房子嵊那张脸极为嘚瑟,鄙视道:“草~你也有怕的时候。”

安子眼观都画面没吱声,眉毛快拧成一坨了。

“甭想啦!我在伏仙城,尾随一个叫金蝉的哥们来的;还有,傀儡我借用段时间,免得你消息不畅瞎特么出主意。”

“你是怎么找到悍将的?”

“拷~你以为绮飞兰的空间本事就你一个人会呀?”

“不错嘛!进步神速。”

“嘿嘿~~那是,再怎么着哥也不能差你太多吧!”

“为什么帮我?”

“我那事儿还指着你呐,你死了我找谁去?”

“也好,正想找你说个事;西门炎可能藏在天玑暗中搞事,主要是针对我的,我怀疑尘仙骨地一边倒的局面跟他有关,想将我困在姜氏无暇分身,至于想干什么目前不得而知;你们都会算命,帮我拖住他,别让他跑了。”

“没那功夫。”

“五行阵道有点眉目了。”

“早说嘛!”房子嵊拍拍胸脯,道:“看在咱俩多年交情的份儿上~~抽点时间帮你留意一下吧!”

“……”安子。

“别苦着个脸,你瞧我,修为没了照样蹦哒。”

“草~去年也不知是谁躲在洞府发神精病。”

“我乐意,管着吗你。”房子嵊未提风族之事,继续道:“你的家伙和兔子在姜元城贺记客栈。”

“你个王八蛋,真敢卖老子家当。”

“不都跟你学的,嘿嘿~~”

“伏逍遥最近什么动静,准确的说是他的贴身丫环。”

“我哪知道,我又不认识。”

“不,你认识;还记得在飞羽星开飞机救我那次?三个追杀我的女修,她是其中之一。”

“行,帮你打听一下。”

“十个时辰内我要收到确切消息。”

“妈的~麻烦您以后能不能谋定而后动?老子不是你们家跑腿儿的!草~”房子嵊骂骂咧咧自知事态严重,掐断通讯立刻着手。

“老不死的,跟老子玩儿反套路。”安子猛然顿悟,所谓定点清除的真正目标十有**是魅影。

[本章完]

第984章 玩儿砸了

诗云:姜元老贺开客栈,泄愤吐脏来混蛋;隔空套路穆梦凡,识破奸计看谁完。

比起姜氏无辜损落的五位嫡系,区区一个穆梦凡怎会上得姜恭子的法眼,都是些xiu liàn成精多年、见多识广、人生阅历a的老狐狸,又岂能不懂套路?还是那句话:修士界绝没有纯粹的傻叉。

话说房子嵊暗揣飞虫匆匆出得客栈,往城中心伏氏府宅而去,一路拐弯抹角熟得很,显然在伏仙需待的年头不短;也许情况紧急太纠心,与一女修擦肩而过未得留意。

那诧异女修回首直盯房子嵊腰间,心疑喃言:“怎么很像安博天那只?难道被此人损了?”

事发诡异只在瞬间,女修来不及多想,修士的第七感告诉她估计要出事,微起轻盈飘身而去,一根烟后某客栈密室……

“师弟!”

室内盘坐一非洲黑小子,睁眼以手示禁声,女修会意下得隔离罩,急道:“师弟,我刚刚在伏氏府宅附近碰个人,腰间挂着安博天那只紫纹葫芦。”

“娘的,终于来了!”赤炼劫激动起身。

“不是他,不过那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有什么特征。”

“这个~~我没仔细看;师弟,那个葫芦很抢手吗?”

“当然,师傅说那叫钧天道鼎,具体怎么用没说。”赤炼劫背手思得两息再道:“走,去伏氏府宅看看。”

……

房子嵊至修为被封便没再来过伏仙城,一直隐遁南月飞花,圣子排名无所谓,就怕伏逍遥借机发难,如今生死攸关不得不来;手持圣子令畅通无阻入得府门直径往里闯。

别看府宅较大,地形复杂,想找伏逍遥对他来说很容易,又不是头一次。

少许,时隔近五百年的两位圣子再见,依惯例肯定密室伺候,房子嵊予以回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问道:“逍遥兄,听说你身边有个叫穆梦凡的丫头,人呐?”

伏逍遥眼神蔑视弹袍而坐,淡定道:“找她有事?”

“有大事。”

“说。”

为恢复修为,房子嵊豁出去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着伏逍遥和佝偻老头的面,说了句喷血的话:“我爱上她了。”

“……”一老一少身形定格立马呆泄,差点哏死,多么不着调的借口。

“子嵊兄,你在开玩笑?”伏逍遥回神怒斥。

“哗啦~~”一枚无纹道戒扔桌上,房子嵊道:“一百五十万,事儿成了再加一千万,怎么样?”

“不好意思,在下从不干贩卖人口的勾当;驷爷,替我送客!”房子嵊在九幽祭祀殿是出了名的二皮脸,伏逍遥是一个字儿都不信,无心交谈。

“慢着!”房子嵊难得认真一回,煞有其事道:“让我见见她总行吧?”说着话,手偷偷伸向桌面那枚戒子。

“子嵊,逍遥作为圣子之首劝你一句,耽误之急是尽快恢复修为,若是让其他圣子察觉,恐怕你活不过百年,况且你的资质绝对在我之上,别误了大好前程。”

“逍遥兄,就是有鉴如此,我才急着找道侣生儿子,你得帮我。”

“呼~~~~~”伏逍遥正欲开口,虚空火光一闪,佝偻老头驷爷爪子麻利,拿捏在手闻得消息,道:“公子,禹枫来了。”

“呵呵~~今天什么日子?有意思,请。”

“逍遥兄,我那事你再考虑考虑,在下诚意十足,回见!”房子嵊心思细腻怕结外生枝,再则穆梦凡没在,去问问安平媳妇也许更靠普,撩下话转身一阵风溜了,伏逍遥眉头紧皱,直觉告诉他,这厮很可能是来探消息的。

败家仔一走,禹枫此行目的落空,草草寒暄几句便起身闪人,伏逍遥再看不出猫腻就是智障,即刻与伏驷爷御器升空,八百里加急火速赶往尘仙战场。

伏击穆梦凡本来是件小事,经安子和败家仔一搅合酿成祸事,九幽第一圣子出动意味着计划有变,房子嵊刚进石楼小院侧脸仰望,瞅见爷俩升空顿时大汗淋漓,甭问,事儿办砸了;为免将秀越拉扯进局转就走,怎知身后站立一只三丈来高的黑炎大鸟,吓得一屁股坐地,心道一个惨字。

“房~子~嵊!”秀越无声无息乍现咬牙蹦字,身后跟随常有容。

“弟~弟妹……”刚道两字,空中又有人升空,正是赤炼劫和她那位师姐,甄嬛玉,二人纯属吃饱了撑的。

“伏仙城两大后辈出战,看来出大事了。”常有容道。

“不~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瞧房子嵊一脸人有三急那模样,面上写满大事,秀越不假思索飘而身起,黑炎鸢凤展翅高飞,常有容紧跟在后,留下败家仔顿足捶胸。

“妈的~北辰你个老混蛋,倘若小爷大难不死,老子非拆了你那道观。”事已至此,房子嵊别无选择,袖袍一挥虫后扇翅,变大三余丈甚为凶恶,搭上虫背升空而去。

城内某酒铺雅间,一年青修士侧靠窗口极目远眺,眉间一抹忧色呢喃沉语:“安兄,我若能不死,定跪地谢罪。”

……

由腐女诱发的一场大战即将上演,安子远在姜煌消息阻塞,急得跟狗似的来往窜,苦等六个时辰动静皆无,如瞎子一般胡乱猜测,稍带功夫骂翻了房子嵊祖宗十八代。

密室外,天时傍晚,恭老头下班回院,没五分钟又来位身材俊郎、神韵十足、仙风道骨一袭蓝袍的老头。

“师伯!”姜恭子连忙行礼。

蓝袍老头轻微点头算是回敬,二话不说掌翻变出块白玉阵盘,摆弄近半个时辰,那漆黑投影总算显现模糊场景相,且画面扭曲无法瞧得仔细,姜恭子已经惊得不行。

与此同时,搁在安子眼前的囚水面板突现一道紫色波纹,显眼不说,那波动纹路速度急快,还特么上下不稳,甭问,来了空间道阵宗师;立马更换盘阵qiè ting宅院动静。

“恭兄,可知为何如此?”

“在在愚钝,还请姜城兄指点。”

“此为元磁混乱所导致,宗师无解。”

“难道那小子身上有扰乱元磁的宝物?”

“扰乱元磁并不一定是宝物,大修交手造成虚空撕裂同样有效,且延续时间至少百年才得恢复;况且空间阵道属大众阵道,那小子又师出绮氏双宗,应该是奇阵手段所至。”

“你也空间阵道宗师……”

“呵呵~~~”蓝袍老头捋须一笑,道:“老哥哥我虽为空间阵道,但真要与绮氏双宗相比要差上许多,非是能力不足,而是时日尚短,阵道理念不完善。”

“……”姜恭子无语。

“恭兄不必沮丧,尘仙战事要紧,此地我帮你代为照看一时。”

“多谢。”

恭老头走了,换了个针锋相对的,熟话说同行是冤家,安子如临大敌严阵以待,好在对方未有得逞,暂时还能放肆些时日。

为防狠人隔门偷听,安子重新布置隔离阵,所有阵盘全部摆出,从门口一直到宅院,一举一动全程监视,但凡有异速度灌酒装疯卖傻。

当然,姜城宗师也没闲着,对其而言乃是难得的机会,撩得囚水面板够呛;安子抓紧时间继续与前方连线,急得眉毛发白。

帝哥庇护穿越者,皇天不负苦心人,三个时辰后总算出画面,房子嵊骑身飞虫躲在云中,悍将飘在头顶,白发急舞风声大作。

“你特么死哪去了?”安子急吼,露出一幅要chi rén的狠劲

该来的始终要来,房子嵊面带愧疚半天没吱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草~~~你还能办人事儿吗?说说,哪儿出了岔子?”

“你媳妇卷进去了。”

“……”安子瞪眼巨惊。

“还有禹枫和伏逍遥。”

“我~我曰你大爷!”安子酝酿半天破口大骂:“坑我媳妇没够是吧?”

“这不能怪我吧!我哪知道……”

“行啦!速度找到秀越,我要跟他说话。”

“你瞧。”

画面一阵摇晃翻转,一只黑色大鸟霸屏,侧身之际得见那魂牵梦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天边,安子让其追上,房子嵊道:“别难为我了行吗?虫子还小呐。”

“小你妹!嘬人的时候窜得比谁都快!搭上悍将,快点。”

“哎哎哎~你是我大爷行吧!”

悍将出马,一个顶俩,载上房子嵊疾破长空飞速赶上,两分钟后顺利被常有容发现,乍一瞧背上之人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若非识得傀儡估计已经动手。

“悍将傀儡!”秀越撩拨发丝回首惊语,待双方并驾恨眼质问:“我夫君让你来的?”

“你们两个自己说吧!”甩锅成功,房子嵊扔过阵盘松了口气。

正儿八劲的千年等一回,我愿无悔,至洪荒以来,夫妻相见安子总无半分喜悦,脸都拧了,怒道:“前面有陷阱,马上给老子回去。”

“陷阱?夫君,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事态紧急,傻娘们还磨磨唧唧,安子目转常有容:“老常,速度带她回去,前方有姜氏阵道大师埋伏,快走。”

一听有埋伏,还是阵道大师,那就甭琢磨啦!常有容果断收了飞剑踏足鸢鸟,暴发超强神魂气息警戒四周,喝斥道:“调头。”

关键当口,一道青光打后方飞来,隔空十余丈轻脆碎裂,空间顿时荡漾、粘稠无比,众人行动迟缓,鸢凤嘶鸣。

“空间凝固!”房子嵊脸色白了。

“嗖~~~~”由上而下又来白光一道耀目一闪,众人立感行动自如,随之天地间一洪亮喝音:“小小地仙也敢放肆!”

“老常,快救魅影!”安平歇斯底理。

[本章完]

第985章 再接再厉

诗云:横生枝节诡异,冤家同行叫劲;败家媳妇嘴碎,bèi po临时开黑。

“姓房的,带上悍将拉升高度助我提升视野,电磁枪从旁助攻分他心神;媳妇,调整状态随时听我指令,不必理会魅影。”

“嗵~~~~~~~~~~”连串命令下达,常有容与一黑影撞上,对击一掌嗨翻虚空,涟漪泛浪万余里,赶路在前的四人被惊动,赤炼劫二人组二话没说直接调头,伏逍遥爷俩取舍难当。

“极限神魂!”偷袭者只闻声音未见其人,语气颇为惊呀。

“鼠辈何人?”常有容执剑警觉开口骂问。

“哼~算你走运,老夫没打算杀你们,废魂小丑的狂言之辈,但……”

阴人话说一半,魅影突然现身常有容头顶,银纹锁链蛇形叼钻如吐信的红炎抽打某处,就见得火星绽冒干裂炸响,一道晕影转瞬即失。

“给老夫现形!”常有容抓住时机一抹剑光飞矢,石火之间与其擦影而过。

“哧哧哧哧~~~~~”通信傀儡随之开火从旁协助。

“小辈,别逼老夫动手。”连番动作使得阴人狼狈现形,乃是一中年人,白袍袭身,单手背扣吴钩。

“你不是伏氏阵道高手,敢问前辈何人?”锦绣双钗在手,秀越摆姿弄影。

“小辈。”中年人回首阴脸笑道:“知道得多了老夫不介意杀人灭口。”言罢身体瞬闪绿光,同时手中多得块玉简当即捏碎,空间凝固再起众人全部中招。

“wo de **!五行阵道大师!”安子大惊失色彪了嘴英文。

“怎~怎么办?”没了修为房子嵊失去往日冷静,六神无主。

是的,阴人身挂五行buff,那粘稠空间对其毫无影响,众人貌似被束缚行动极缓,动动手指头恨不能使上吃奶的劲,一时间性命堪忧。

除常有容外,阴人对付一帮小辈大费手脚觉得丢脸,正待出手教训,突闻上空一声闷雷,抬头望,那暗灰傀儡背后巨型器匣打开,一把阔大白中泛蓝的大剑裂霸穹顶,交辉电弧闪着lán guāng,骤起“咔咔”干暴之音,凝固空间仿佛要碎。

“果然有些手段。”甭管啥玩儿意,阴人仗其修为飞身窜上,眼看要夺下最后的救命稻草,同时房子嵊手中阵盘投影暴露,安平露脸喷骂一声:“你大爷的!住手!”

“铮~~~~”阴人无视,一把擒住悍将,那手中吴钩立起道纹金光闪闪。

“一气归元同风起·残金破元。”

关键时刻赤炼劫赶到立放大招,速度迅猛如狂风袭卷,体泛金纹气势无匹,奋不顾身闯入凝固空间。

“无知!”

“嗵~~~~~~”空间早已凝固,坚如铜墙铁壁,赤炼劫野蛮冲撞硬碰硬,强劲反弹使得气流颤抖,破元裂空。

“铮~~~~~~~~~”估计早知道结果,背后淡金剑匣飞出通体漆黑利剑一把,赤炼劫再起大招:“二元归体化天罡·九宫·钛金辰!”

“七劫!”阴人瞪目大惊。

众小辈实力太出意外,手中家伙更是惊绝艳艳,一个赛一个猛,定是些有后台的,闪念一过见那漆黑利剑渗透金纹道符,映射漫天,瞬动之间舞动九宫,那凝固虚空如豆腐一般被切成九块破碎,众人解脱,阴人微有势后悍将小命得保。

“天地有动,无为真元,其势为道,地法道天·裂动!”唯一能与之匹敌的常有容气喘嘘嘘,立起噬元术引动真元吐纳恢复,阴人再吃一惊。

“魅影!速度脱离,行动继续~”安子隔空叫嚣。

身为刺客魅影从头到尾极其冷静,化着一抹黑烟随风飘散,那阴人欲行阻止,空中悍将电磁枪封住去路,常有容立身眼前,赤炼劫飘身侧,脑袋上悬空金纹虚剑一把,周围散放撩人气势令人深感不安。

“唳~~~~~~~~~~”鸢凤嘶鸣透冲云霄,秀越立身其上与甄嬛玉齐身在右开形成合围,局面僵持。

“哼~~几个小辈也敢叫阵合体!”阴人火了,星辰后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逼。

“老常,托住他二十息;赤炼劫策应偷袭,悍将继续助攻,甄嬛玉随时补位;媳妇,上来源动房子嵊,看老子怎么困死他!速度~”

连串指令下达,除了秀越其他人都没动,包括阴人,面带嘲笑往上瞧得一眼:“安小辈,你觉得这帮人会听你的?”

“老子不管你是谁,回去告诉虚空无念,这辈子老子跟他不死不休!”

“虚无念!”常有容懵了。

“啪~~~~”秀越就位,一掌印在房子嵊背后,元力满溢似火飞溅,绵绵不绝,那厮得了野,本命劫器出匣飞虫在头,哏语问道:“……怎么弄?”

“……”众人。

“听着,五行应对天地元素,又分东西南北中,以人为阵应对心火、肝木、肾水、肺金、胃土。”安子语速飞快,时才阴人施展阵道大受启发,窥得五行之法的奥秘,道:“心火在中,东木、西土、南金、北水势成方圆,九宫为阵引元共震天地。”

话音落地,学神展现非凡一幕,身泛五行之光脚踩九宫格,四周bào luàn元力渐有平复之相,众人被其悟性震惊。

眼眼阵法要成,阴人哪坐得住,合体修为爆发往上冲天一掌,常有容岂能让他得逞,涟漪晃浪几乎同时。

“嗵~~~~~~~~~~~”

“哧啦~~~~~~~”

极魂对合体,撕空破虚尘;强强再撞炸响惊天之雷,震裂虚空十余道,大起吞噬,众人纷纷后退百丈,然房子嵊和秀越没那么好命,稍带着鸢凤鸟与悍将被强大空间裂缝拉扯,阵道通讯随之中断,战局脱离掌控。

“天存地法,九宫朝元,五行在体,阵起方圆·锁形·断空淬骨!”

千钧之际阵道大成,那九宫阵盘势带五行,参合五颜六色一分为二从天而降,将对峙二人困在其中,常有容立感不适元力飞速流逝懵逼瞪眼,你特么到底哪头的?

“哈哈哈~~~~临阵悟道图有其表;废魂,准备受死!”

阴人对这帮小辈太不了解,得意之间正待发力,常有容身困五行力拼合体动弹不得,脸色立泛死灰大感不值,怎知那上下九宫突然转动,半息内头顶肺木、脚踩肾水如沐春风,消耗大减外带心情愉悦。

再观阴人,上金下火逞淬炼之势,身泛赤焰元力飞速外流,此为断五行,夺元淬骨痛不欲生。

局势逆转合力占得上风,悍将立马开火枪枪打头,赤炼劫自不在话下,钛金辰在手力显威力,虽未伤其分毫,却也kuài gǎn十足,合体沙包可遇不可求。

照理说阴人身为五行阵道大师,脱离困阵绝非难事,然迟迟未有动作,玩儿命死撑只顾眼前。

“住手!”一声喝音,伏逍遥与佝偻驷爷抵达战场,见此大怒。

房子嵊主阵,秀越为源分身不得,能出面与之zhou xuán的唯有赤炼劫,甄嬛玉轮为打酱油的,全程划水无事可干。

“逍遥兄认得此人?”赤炼劫嗨得正过瘾,抽身挡住来人。

“认识又如何?本尊让你们住手。”

“哧~~~~~~”

“额啊~~~~”

二人怒眼闲扯正欢,悍将突然调转枪口一记点射击中伏逍遥左肩,引得一声惨叫,佝偻老者勃然大怒欲行杀人,赤炼劫眼疾手快生擒伏逍遥,钛金黑剑横陈于颈。

“敢动一步莫怪小爷手快!”

“嘿嘿~~~禹枫,干得漂亮;悍将,飞上去找块清静地接通你家小主,速度。”甭问,时才一幕乃是房子嵊出的损招,成功稳定变数。

堂堂九幽第一圣子被个名不见传的炼体士扣为人质,哪说理去?强压冲动道:“禹枫,本尊问你,可是一个叫安平的指使你们?”

人质在手离佝偻老头太近,赤炼劫拉开些距离才道:“打我弟妹主意的你不是第一个,嘿嘿~~”

“神马!”伏逍遥回脸失色。

“禹枫,把他戒子抠了。”机会难得,房子嵊再出瘦主意。

“尔敢!”佝偻老惊起修为霸空翔吼,五行困阵差点崩了,好在赤炼劫横剑紧逼,甄嬛玉轮为帮凶在侧,伏逍遥脖子已有血痕,使其投鼠忌器。

“你个王八蛋说什么屁话,做好你自己的事。”大好局面险些bēng pán,赤炼劫大骂。

“哟~~~一会没见挺热闹嘛!”甭问,通讯重启安子再掌战局,万米高空传来声音,语气玩世不恭,神奇的空间阵道大放异彩,殊不知阵盘通讯摆弄至极限,铁板阵盘底部已有裂纹,崩溃在即。

然离场太远投影太小看不真切,只闻其声未见其形,显得颇为神秘。

“你是安博天?”情敌现身,伏逍遥仰空质问。

“是老子我,打我媳妇的主意,胆儿挺肥呀!”

“那又如何?有种现身与本尊大战三百回合,你若赢了,本尊退出。”

“特么有病吧?秀儿本来是我媳妇,跟你有屁关系;姓房的,你速度太慢;火儿,去那厮脚底加把火,哥今儿请你们吃烧烤,嘿嘿~~~”

“……”阴人脸儿白了,多阴险的后辈,额间顿冒细汗,见那黑炎火鸟快至脚底突然眼神犀利。

“小心神魂!”常有容急喝。

“嗵~~~~~~~~~~”事发突然,房子嵊与秀越猝不及防被崩飞,血洒长空,五行困阵立散。

险中脱生却是元气大损,常有容早已满血满蓝,挥剑力拼稳据上风,打得阴人节节败退,成就感暴棚,团队配合令rén dà开眼界。

“哼~一个只知其然的伪五行阵大师。”

“谁!”

打跑一位又来一个,伏逍遥愣惊欲要问话,上空传来漫空邪笑:“哈哈哈~~~伏逍遥,谁也救不了她!老少爷们儿们,再接再厉,创造奇迹!”

[本章完]

第986章 斗战狂潮

诗云:阴人倒霉模样,团结就是力量;圣子劫糊我拷,配合方显王道。

话说一个没名儿没姓的合体被一帮小辈阴了,常有容超长发挥痛打落水狗kuài gǎn十足,驱赶数千里撕裂无数空间,跟做梦似的,太过瘾。

然,你方唱罢我登场,刚走阴人又来狠人,且比时才那位更加嚣张,一幅看不起天下同行的拽样;此人面相较为老成,身着紫袍花白发须,背后一方沉铁剑匣显得古朴,貌似刚出土的文物,也不知从哪个死人身上扒来的。

“道子师叔,您不应该在此。”伏逍遥心系穆梦凡,提醒来人。

“你是说刚才那个刺客?呵~~”景姓老者捋须自乐:“她若敢动手,自有人收拾她;禹枫贤侄,是否可放人?”

“慢着!”相隔n万里,安子牢牢把握局势,突显场控能力,道:“禹枫,降他修为以确保众人安全。”

“小辈,你在挑战老夫的底线吗?”

“我的人若少了根头发,纵使震元到场也救不了他;禹枫,动手。”安子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收到!”

“师弟不可!”甄嬛玉哪见过这种阵仗,怕得不行上前阻止;然,那位许久未动的佝偻驷爷动了,快得令人来不及眨眼。

“哧哧~~~~~”几乎同时悍将开火。

“卟~~~~额啊~~~”赤炼劫无息中招失去人质,伏逍遥身中数枪血渍糊拉暗恨云中傀儡;伏驷爷眼见如此快要压制不住高旺的火苗,正待冲顶而上却被拦住。

“驷爷,只是些皮肉伤,无甚大碍。”秀越在场,伏逍遥虽心存恨意,却拉不下面子让家长为自己出头。

“师弟,你~你没事吧!”眼里只有情郎,甄嬛玉揽抱在怀大为紧张,丝毫未理葬送的大好形势。

“哼~愚蠢。”拿回主动,伏氏师叔再无顾忌。

“所有人听指挥。”形势急转之下,非是追责之时,安子再下指令:“以禹枫为首,摆一字长蛇阵,准备导元归体。”

“啊?我也去?”房子嵊一哆嗦。

“哪来那些屁话,速度!”

“咳咳~~收到!”挫败一个合体,禹枫涨了见识,推开甄嬛玉未有任何责备,眼神却透着厌恶,手捂被剑气洞穿的臂膀摇晃身形,堪堪而起执剑飘浮,天风吹乱黑发较为壮烈。

“师弟,我们走吧!这儿根本不关我们的事啊!”甄嬛玉肠子都悔青了,干嘛关注那只葫芦,紧拽赤炼劫左臂苦苦哀求。

对方起内讧,伏氏仨人未作任何反应坐壁上观,看看这帮初生犊子如何越过高山仰止的大修继续前进。

来人什么修为安子大概有数,八成又是合体,瞧那模样同打跑的那位差不多,满脸写着四个大字:一帮傻叉。

这种人好对付,就怕起内讧,然至始至终安子只发指令不作任何言词上的表态,唯一变数是那位神秘驷爷,细细回想其言行举止,很像四道界叶小天身边那个老头,只要主子无碍,其他任何事都无关紧要。

“但愿如此!”安子暗吸一气默默自语。

就在这时,常有容赶狗回归,得见场面形势头皮一阵发麻,再观众小辈集体摆阵成形,这是又要跟大修干架的节奏,只有甄嬛玉迟迟未动苦劝禹枫离开。

极限神魂返场,安子轻松许多,这厮要跑路等同灭团,诡异的是再战大修未让其主攻,而是护在悍将左右,理由是保证通讯畅通然而……

那甄嬛玉苦劝无果恨上安平,恼怒失聪无视常有容挥剑冲上云霄,时至中途突兀杀出一人影。

“钪啷~~~~”秀剑对撞二人势均力敌弹开百丈。

“卧槽~秦芳仪!”安子拍脑袋懵逼,大骂:“禹枫,你个王八蛋有没有搞错!”

“安师弟,我来替她。”罢去导演强势登场,也不知哪冒出来的,秦芳仪尤为果断,弃了甄嬛玉站位秀越身后,二指并拢戳于后心准备就绪。

“哈哈哈~~~女娃娃!”好戏落幕,伏氏师叔发表评论:“任你长得倾国倾城也配不上枫小子那般天之骄子。”

“少屁话!”安子插嘴道:“打个赌如何?”

“很好!老夫就来会会你这场外奇谋后辈,若无人损落就算你赢,老夫放你们过去。”

“师弟。”要玩儿命了,甄嬛玉癫狂失控。

“老常,打昏她,真特么烦!”

依其言,甄嬛玉昏迷不醒置于悍将肩头,众人集中精神准备就绪,等待下一步指令。

“准备好了?”

“呼~~~~~~”安子长吸一气秒思对策,道:“媳妇,你排第二。”

“姓安的,是男人就别拿女人垫背。”伏逍遥不干了,隔空叫嚣激将。

“有你什么事?唧唧歪歪个毛线,边儿呆着去。”

怼话两句众人重新站好,安子再下指令:“哥们,待会儿迎敌不作防御,直接进攻抽丫的。”

“……”众人。

“所有人不得保留无限导元,大噬元术不许间断;总之一句话,你们是个整体,要死一起死,博天后脚给你们陪葬,准备!”

“嗡~~~~~~~”狂言既出二蛋难追,众人齐上贼船退无可退,元力升腾五颜六色;赤炼劫手握钛金辰混元力动。

“乾罡艮劫,战天斗地;坤玄太乙,九离飞虹·兵阵”

“铮~~~~~~”战阵开启,剑鸣轻盈,脚底乍起阴阳,四周百余丈升腾卦纹,散放霸天战意,头顶虚影巨剑悬空,赤炼劫气息猛涨一大节,貌似炼体凝神。

“咕噜~~~”房子嵊脸色发白,天虫藏于胸口扒着前肢,背后黑壳暗闪现点点淡金;前方秀越二指戳在眉心,一掌拍在禹枫背后,秦芳仪排最末。

玩儿命即将开始,伏氏老少屏住气息全神贯注等待灭团,常有容则时刻准备,要么逃命,要么趁乱再爽一把。

“哼~~以卵击石。”牛逼大修未抄家伙,安子暗暗窃喜,伏氏师叔鄙视道:“死在合体之下,也算你们的造化。”言罢侧身单手翻掌向上,元力内敛引得空间潺潺。

“全体注意,禹枫,开怪!”

“无知小辈!”伏氏师叔手快,一枚玉简打出碎裂当场,空间再被凝固,众人瞬间动弹不得,房子嵊绝望,死得真不值。

“天乾地法,混浊星空,循环不息,生生不灭·九道·噬元!”秀越早就准备好,无需动作,立起大噬元术,天地元力汹涌狂潮,如倒灌海水汇集本体,使得本来磁场凌乱的虚空更加动荡。

“砰~~~”一声脆响,凝固破封,赤炼劫暴起混劲,气息直线攀升。

“保持队形跟我上!”

“呵~后辈可恶!”一招未有奏效,伏氏师叔怒笑;大修显露真威,劲风云霄乱飞。

“九劫归心钛金辰,荒神囚体力千殇·破军·动凝神!”

合战阵之力打出越级大招,那暴起的天地真元化作九道金色气息旋入右心,禹枫浑身大泛星光,灿烂夺目,肌肉虬扎乍起道纹,血管暴鼓似金线,四人整齐化一动作一致,笼罩真元后拽辰芒直扑伏氏大修,所过之处竟泛涟漪,随超高温浪漾千层,震傻九幽第一圣子。

四小辈来势汹汹,那几乎震裂苍穹的实力高出预料太多,伏氏师叔皱眉抄家伙改攻为守。

“五蕴灵元凌太初·封魂·御仙劫!”

大意轻敌,沟里要翻船,伏氏师叔一气五蕴合纵纳元,体冒白气如太初之尘狂元四起,空气似有崩紧之感,劫器绽放华光横陈在手迎上那仿佛破碎虚空的一击。

“钪啷~~~~~~~~~~~~~~”

“嗵~~~~~~~~~~~~~~~~~~~~~~~~~~~”

绝天浑响,震裂苍顶,空间撕霸三道缝隙,无匹气劲四散开来,高空之上通讯投影扭曲,悍将再升高度。

“卟~~~~~~~~”终究是合体,即便数种手段加身也是差距太大,众人齐喷血,好在噬元术连续未断力道不失,震得伏氏师叔臂膀麻木压力不减,身形飘退丈余,神情惊悚紧咬牙关,形成短暂僵持。

“小翼!嘬他~”

关键时刻安子突然发令,打出最后一张王牌,未等房子嵊回魂,九翼天虫跟饿死鬼似的冲将出去,无视一切阻碍,那刚长出的尖牙立露嗜血。

突飞异物,伏氏师叔面色无惧正待腾手,然力拼压力骤然变大,犹豫分毫飞虫已到,无奈只得勉强移动身体,结果左臂被咬,急怒之下调动元力势要震脱,怎知瞬息之间左胳膊没了。

“卟~~~~~~”失去一臂实力大减,天赐良机禹枫拿出吃奶的劲儿力拼而下,伏氏师叔终于吐血,那观战的佝偻驷爷果然没动。

“小辈,给老夫统统去死!”激怒合体实为不智,但驾不住有个满血满蓝的常有容。

那厮一瞧又有揍合体的机会,不用安子下令,晃动两道虚影如恶狗扑食,第二次找到kuài gǎn,大涨牛逼本钱。

于是,伏逍遥又看得一位合体又被常有容打跑,心中杂味难以为外人道,多诡异的现实,感觉忒假,都没地儿说理去。

九翼天虫立得大功,回窝趴房子嵊怀里睡着了,嘬了个神魂外带合体一条膀子,大把经验到嘴,该升级了。

“呼~~~~”神经得到松弛安子瘫软,铁板阵盘已是满面裂纹,道:“诸位,一切到此为止;媳妇,你男人就一条命,别再嘬啦!赶紧去南月,咱家来亲戚啦。”

“亲戚?”秀越面色苍白皱眉不解。

“怎么?那位刺客的命不要了?”伏逍遥阴脸嘲问。

“芳仪师姐,我尊重你的选择,转告涟水恶妇,助其达成目的,算我欠她个人情;禹枫,战阵那事儿……”

“你特么休想!”

[本章完]

第987章 温水炖蛤蟆

诗云:高冷狠人耍酷,轻敌歪脚脱裤;暴揍合体再燃,沟里常期翻船。

至出道以来,在安子这条臭水沟里搁浅的háng kong母舰实在太多,无论家族或大修比比皆是,全是些眼睛长脑瓜顶、拿下巴颏指人的高端vip,非是他们不够聪明,而是居高位太久,太拿自己当回事,仗其阅历和辈份以为看破虚空本质,只需岁月沉淀、积累实力便能晋升大道,实仍沧海一粟。

安子则不然,刨去道德底线,从不拿自己当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人理我自己玩儿,不主动招事,但内心极其阴暗,倘若哪天被狗咬了,那怕n多人劝阻安子也会咬回来,不就一嘴毛的事;没准事儿后再吐口唾沫指着众人叫嚣:还~有~谁!

综上所述,像安平这类人要么别招他,要么直接弄死,任其成长形同给自己刨坟……

话说两位倒霉合体栽了跟头,团队损失惨重,个个带伤残血见底,继续往前实为不智,再说无端杀出个秦芳仪,意味着涟水恶妇赶赴战场,至少能保得魅影性命无忧,说白了就四个字:见好就收。

姜煌城宅院密室,安子切断通讯下线,手中铁板阵盘完成使命崩裂,静下心来脑子里总浮现赤炼劫施展的战阵,牛逼得令人发指,都赶上金手指了;回想那口诀,猜测与阴阳或太极有关。

“唉~~~算了,来日方长,总能寻到机会。”推了两boss,安子精神消耗巨大,为掩人耳目,收拾干净确认没留下线索灌了两口酒,腹内渐起火苗,弄乱头发倒地醉生梦死。

……

府主姜修平私人密室,和姜恭子、姜图仨人围坐三角,愣眼观瞧中间一方玉制阵盘,画面呈三十五度角,情形耐人寻味。

两波后辈有男有女相隔约十丈,共十七人貌似中了葵花点穴手一动不动,姜修平黑脸无语,两老头无聊得快打哈欠了;没办法,双方照面同时中了空间凝固,只能干瞪眼。

忍了近仨钟头终于出变数,画面一阵荡漾,两老头惊乍异口同声:“附近有大修斗法。”

“附近?”姜修平皱眉道:“难道另有其人伏击伏氏高手?”

话音刚落,画面一阵翻转四周踅摸,得见天边爆闪逆光,那惊人余威浪得影像左右摇晃,不知道的还以为地震了;只可惜没有声音无法传令,连文字聊天都没想到,足见这帮老怪物思维僵化到何种地步。

突兀,天边飘来一团淡淡黑雾很是显眼,恭老头拍腿而起,鞭长莫及大恨:“该死的刺客!”

尘仙骨地明文规定,为确保双方平衡,无论大修数量、修为必须相等,如暗中犯忌被人爆料或酿成毁灭之战,九幽定出手干涉,更会被大众唾弃,姜氏丢不起那人;因此,姜图只能瞪眼喘粗气。

不过不要紧,姜楚在后无需忧心,胆敢行刺必有来无回然而……

姜氏玩儿直播的那哥们只关注变数,画面始终对准那看不真切的大修之战,黑雾飘出镜头也没留意,急得仨人抓耳挠腮来回乱窜,换安子早开骂了。

精神上的摧残远比**的折磨更加痛苦,仨人都是有修养的文化人,强忍冲动气得耳垂发赤,熬了半个时辰画面再现晃动,翻转过后见得结果,傻了眼。

两波后辈以姜阳和穆梦凡为首,除了这两人,其余全部躺尸,横七竖八姿态万千;再看那刺客,现出本体蒙面重伤,身前站立一黑衣劲装女修,正与姜楚对峙。

“涟水恶妇!她怎么在这?”关键剧情断片,姜修平脑子大乱。

刚说完,又来一女修轻松zhi fu穆梦凡,被灵利秀剑指着眉心,损落在其一念之间。

也不知双方说了什么,几分钟后和平罢手,刺客被恶妇带走,穆梦凡被打晕当场搜走一身家当,姜氏二人退去,一场陪衬闹剧就此收场,看得仨人云山雾罩。

“砰~~~”姜恭子终究没忍住,连日憋屈暴发,一怒摔碎阵盘拂袖而去。

姜图有气没地儿撒,差点拿脑袋撞墙,双目含恨黑脸闪人,留姜修平一脸懵逼,好好的计划怎么处处充满变数,有种被人拿捏的感觉。

由吃饱撑的没事干而引发的一场局部遭遇战,收获最大的无疑是赤炼劫,与合体过招受益非浅;其次常有容,对前景充满信心,相信晋级后能闯出个道号;第三个自然是九翼天虫,升级了嘛!希望能摘掉那对巨丑的复眼。

……

且说姜恭子回院已是酉时,跟个怨妇似的怒气冲天,仿佛脑袋上顶着仨字母:bmw[别摸我]。

负气回院,那位空间阵道宗师还在树底摆弄阵盘,刚开始还有点影像,这会儿全黑,说明元磁已乱成**。

“如何?”恭老头近前问道。

“唉~~~”姜城叹气摇头,道:“除非天尊或极道者亲临,否则无解。”

“极道者?”

“宗师之上的境界,全称极道阵宗,只限在于传说。”

“看来那小子身上有异宝。”

“也许吧!”事儿办完,姜城毫无收获失望离开,挫败感很强。

此战失败关键在于技术落后,造成双方信息不对称,恭老头五行阵道虽然牛逼,但有心无力。

然修士有种与生俱来的直觉,姜恭子总觉得安子在暗中搞事;丰富的人生阅厉告诉他,凡是背地里搞事的都是些不起眼的,越抓不着把柄越有问题;于是等到半夜,偷偷飘进地道tou kui密室。

相隔一道石头,阵盘黑得彻底,恭老头立马启动神魂探测,得见安子赤博上身盘腿端坐,脑门全是汗,表情痛苦,边上搁一酒坛。

“不知死活。”瞧得真切无有发现,恭老头鄙视发泄转身闪人。

数天后,安子活着出得密室,一身臭汗粘粘糊糊,打报告想找地儿洗个澡,太久没干这事都快忘了。

要求合理,恭老头痛快答应,但主意挺损,直接在树底整个超级澡盆,比双人床还大,好在不是透明的。

时至深秋,露天浴别有一番情趣,再说院里就两个男人,安子tuo guāng了爽得直哆嗦。

洗到半节突然来人,倒霉族长姜修平,安子浮出水面抹净脸上水渍,静听屋内二人说话,消息比较来劲。

“恭叔,禹枫和秀越离开伏仙城去了南月飞花。”形势好转,姜修平有了笑模样。

“嗯~~~还有吗?”

“有,那天在场外发生的搞清楚了。”

恭老头眼神一亮来了精神:“快说。”

“大消息,伏道子被人斩去一臂,回伏熙城关闭疗伤,接替他的人目前未到,我们可以发动一次大战扭转局势。”

“这个你自己决定;可知是何人伤了伏道子?”

“剑兰山庄的漏网之鱼,常有容;听说已是极限神魂。”

“放屁!”恭老头瞪眼暴粗,教训道:“一个极限神魂干得过伏道子?还斩去一臂,你当他是证道者!”

“……”姜修平。

“这里边应该还有事,让底下人继续深查。”说到这,恭老头下意式往屋外瞟了一眼,正好与安子对视,兔崽子立马潜水,转话道:“涟水恶妇为何出现可知原由?”

“没~没有。”

姜恭子绝望闭眼,快赶上一问三不知了,就这能力当个屁族长,也就是命好。

“哎哎哎~~~”安子扒澡盆边冲屋里招手,意式姜修平过来。

“恭叔,是修平无能。”别看姜修平脾气好,心里同样憋着怨气,套话一句起身便走,路过澡盆板脸道:“何事?”

“呼~~~舒坦!呵呵~~夹在中间很难受吧?”

姜修平皱眉无语,安子双臂一展背靠盆边再道:“顶层有天尊祖训,上有长老会,后面又有一帮既得利益者,你在中间。”

许是说中心思,姜修平侧脸主屋瞟得一眼,道:“你在挑拨关系?”

“大叔,是不是挑拨你心里清楚,我只想告诉你,别顾忌太多,族长嘛!说话就得有份量;就像屋里那老头,你越是恭敬越落了下成,时间久了就不拿你当回事儿了,得讲策略,明白不?”

“哼~~说得轻松,出了岔子你担待得起?”

“哈~~”安子嘲讽一乐,道:“又想要权,又不想承担责任;算了,只当我放屁啥也没说,回见!”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攘外必先安内,谁不服抽谁!逼一两个带头长老升为太上底蕴[退休]。”

“然后了?”

“我帮你扭转尘仙战事,到那时候你才是族长。”

“那么~第一步如何行事?”

“卧槽~你连这做不到趁早辞职得了。”

“嘿~~小子,想搅乱姜氏内部趁机脱身?哼~”自以为识破奸计,姜修平甩袍而去。

“傻帽!”安子翻白眼暗骂,脑袋一沉继续划水,恭老头听得字字入耳,见此叹气摇头,桌上摆着阵盘仍旧漆黑无比,足以证明兔崽子并没什么异宝,人都tuo guāng了。

洗个澡从早上泡到中午,浪够了,翻戒子拿衣服,结果谷神心罢工,怎么也打不开,恭老头好心,扔了套姜氏套件,安子没折,总不能天天裸进裸出吧。

穿戴齐整,身轻气爽,再做两趟广播体操齐活,恭老头道:“明日让你出府转转。”

“真的?”幸福来得太突然。

“当然。”

“切~~你会那么好心?说,派谁跟着我?”

“一个足以征服你的人。”

“美人计?”安子愕然。

[本章完]

第988章 阿弥陀佛

《千机赋·姜煌词》有云:找媳妇浪葬神兮,处处留痕;南月之飞花兮,天降祸星;套路圣子兮,偷鸡摸狗;神魂闹合体兮,黑卵噬劫;莫名其妙兮,几个意思?破茧化虫兮,嘬死人不偿命;野斗阵道者兮,卧底挖坑;花样作死兮,歪了泥;天降荒神兮,咱家来且啦[东北方言]!组团玩儿命兮,技术决定成败;极尽之笼络兮,美人儿计,呜呼~秀越。

走星炼辰六千余载,凡是对安子使美人计的双方都没落好,不是便宜了身边人,就是结下梁子,没瞧见陆妃颜都撵到这了,更甭提绝了情的夏侯芳和远走洪荒的凤百玲,但恭老头派出的这位有点明堂。

时隔一日,安子身着姜氏套装,油头粉面,手拿折扇装君子,趁美人未来,装腔作势练练走位,争取博个好印象交个朋友,再整出个仇家真招架不住。

半晌,恭老头进院,后脚跟着位青色宫装女修,身材高挑、仪态大方、微露贝齿、月芽笑脸、一双眸子乎闪乎闪透着灵气,右眼边一颗粉嫩宫痣,芳雅中带有一丝妩媚,流梳唐式双环望仙髻,妥妥的女神一枚,令人浮想联翩。

如诗中所云:柳叶杏灵一点红,气质淡雅望仙梳;朱唇妩媚神女笑,青素岚馨宫依裳。

讲真,若安子没结婚,这会已经想到给娃启什么名儿了,太好看!

“怎么样?”瞧安子那猪哥样,恭老头得意道。

“嗖~~~咕噜~”嘬回口水,安子回魂稳稳心神,不屑道:“切~~很一般嘛!”

“噗~~~”那女修扭脸捂嘴暗乐。

“妹子贵姓?”

“问的什么屁话,我姜氏后辈自然姓姜。”恭老头是过来人,最见不得那种口是心非的好色之辈,微喝一嘴递过一方五色玉牌,手机大小,道:“拿着这个可随时出入。”

“哈哈~~谢啦!”钥匙到手还得半身zi you,安子再道:“妹子怎么称呼?”

“本宫姜裳[shang]依。”

“名儿挺怪~~等等~~”时才被超高颜值吸引,这会儿瞧清楚模样,围眼打量两圈嘀咕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兔崽子,你这手法比起其他姜氏后辈差太多,有没有新花样?”

“不是,我真见过!”

“安公子说笑。”姜裳依道:“本宫xiu liàn三万七千载,天仙后期,你不可能见过我。”

“也许吧!算了,想不起来。”美人当前,安子智商不在线,冲恭老头手一伸,道:“借点晶石。”

“……”姜裳依。

“呵呵~~”恭老头冷笑:“你小子不是能耐挺大吗?自己想折。”言罢撩身上班去也。

“卧槽~没晶石怎么泡妹子?”

“我有啊!”姜裳依十指纤纤拎一刺秀布袋,道:“五十万够吗?”

“花女人的钱我不习惯。”

“那怎么办?”

“好办,等我哪天有钱了再约你吧!今儿咱俩就算认识,我一个人出去逛逛,看能否整点晶石。”

“早就听说安公子善出奇谋,裳依也想开开眼界,不如……”

“木问题,走着!”

两人肩并肩出得院门,姜恭子瞧得真真的,手一挥窜出一人,传音吩咐道:“那小子贼得很,别露了馅,去吧!”

……

姜煌城不同别处,乃九横九纵之局,姜氏府邸位于正中心,呈正方形,占地近百倾,其建筑风格古朴巍峨,让人高山仰止,天尊无上威严彰显淋漓。

街面rén liu湍急,天空方星舟来往频繁,传送点更是未有间断,经济相当发达;安子一路观风看景颇有心德,姜煌城威信太高,加上尘仙骨地吸引大批域外修士;别看葬神星系不产阳晶石,但消费高得离普,本地闷财主遍地皆是,绝对是洪荒域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

但是……

一个无骨无相,毫无元力波动的年青人带个倾城妩媚、文静依人的妹子逛街难免招苍蝇,超高的回头率引来无数人犯红眼病,背地里指指点点,安子有种武大郎娶了潘金莲的感觉。

好在身着姜氏官方套装,无人敢上前挑衅,免去些许麻烦;那姜裳依表现极为主动,并没瞧不起的意思,没走出两条街,手挽上了;途中安子挣脱几次,最终没招架住,沦陷了。

时至正午,两人身体接触紧密,升温太快,若四下无人肯定掰一块儿了,这么饥渴的极品měi nu真没几个人扛得住,由此可见姜裳依很懂男人,不是什么善茬儿。

美人陪伴忘乎所以,殊不知二人身后有一鬼祟之人,手拿棱晶石暗中大肆街拍,瞅得两快掰一块了,隐遁人群冲将前面拍正脸,基本做实了二人关系;换言之,安子屁股上又粘了坨屎,还是涂了五零二的那种。

然帝哥说得好:从来市井出人才,自古红颜引祸水;没有金刚无敌钻,别揽易碎瓷器活。

眼看一块上好的羊肉即将落入狗嘴,总有个巴心里不平衡的,域外修士没人动手,但姜氏内部就难说了;要知道,姜裳依颜值超高,早在姜氏同辈或后辈中传开,由此引发大把械斗,如今光明正大挽手上街,安子岂能善终。

“咦~~天玉斋,卖玉器的!”没见过的新铺面,安子来了兴趣。

“听说安郎是阵道大师,这里正好卖玉制阵盘,看看有没有上眼的。”姜裳依改口那叫一个快呀。

“走,咱进去瞧瞧。”

好奇心起,加上姜裳依怂恿,安子歪进泥潭,入得铺面见掌柜的衣着姜氏套服,笑道:“敢情是内部生意。”

“呀~~裳依仙子驾到。”掌柜的面相中年,行事作风相当老道,赶紧出柜笑脸相迎,道:“未知有何吩咐?”

“有没有上好的玉器阵盘底料?最好出自玉九宗老坑。”

“这个~那得提前预定啊!”

“要多久?”

“老规矩,起码半年。”

“安郎……”姜裳依语出惊人,掌柜的眼珠子差点砸脚面,心说:好家伙,又一个倒霉摧的。

“不忙,我先问问。”安子道:“我需要两类玉,冰种和赤种。”

“这位公子,凡是来我铺面的都是阵道大家,您说的这两种硬度都不高,易碎,不适合制作阵盘。”

“没关系,就问你有没有。”

“有有有,公子稍等。”

“安郎还真与众不同。”姜裳依大灌**汤。

“那当然,哥就喜欢玩些别人不会的,嘿嘿~~~”

不多时,掌柜的至后堂出来,两手各托一块一尺见方、半指来厚,冷热两种白板玉片奉上,安子接过掂量少许表示满意。

“怎么卖?”

“一万七千两一斤。”

“啊!论斤卖?”安子愣眼。

要不看他是客人,掌柜的肯定一记飞腿,哪来的乡巴佬?未敢发作以眼神求助姜裳依,见其暗暗点头才道:“要不这样,我见公子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又是裳依仙子的情郎,且选料眼光另类……”

“谢啦!”还没说完,安子抄起玉板跑了,掌柜的愕然,暗地里唾骂:小瘪三,你特么够狠!

任何物件都有其独特性,易碎不等于没用,初涉此道交些学费很正常;铁板阵盘崩裂安子研究过,裂口部位集中于元力共震道纹,承受不住长时间工作,并非硬度不够,归纳为材料问题。

市侩小人白检一便宜,姜裳依继续保持微笑,一路大灌蜜语、柔情似水;那铺面掌柜够门口瞅了半天纳闷,天仙般的美人儿怎么会上赶着倒贴一个混混?难道族内逼婚?或是病急乱投医超龄剩女恨嫁?

有了新课题,又得了东西,安子急于展开研究无心逛街,一手一块玉盘拿着又显得没见过世面,干脆打道回府,免得红眼病中毒。

举动没头没脑,姜裳依有点把握不住节奏,问道:“安郎……”

“问你个事。”安子扭脸莫名发笑,歪脖多瞧了两眼,道:“姜氏有没有旁枝别叶遗落域外?”

“有哇!你遇见过?”

“可能吧!许是偶然长得颇为相似,实属正常。”

“那她叫什么?什么修为?遗落哪方星域?”

“没问过,不过gong fǎ挺独特,专门针对神魂的一种道经。”

“《子夜回梦经》?”姜裳依脱口而去。

“你也会?”

“裳依七百年前才获得xiu liàn资格,据族内长老言,此经乃天尊所创,意在磨砺神魂的持久性,入门很容易,想更进一步需得一种名为元光石的矿脉,条件太苛刻。”

“我听说天玑星有十七颗月亮,而晚上只瞧见一个,嘿嘿~~想必门道暗藏其中之一吧?”

“安郎真聪明。”姜裳依小鸟依人眉目传情,实则吃惊不小,大恨此贼。

得神女一赞,安子飘飘然自鸣得意,然心里骂翻了此狐;天尊真特么霸道,恨不能将全宇宙所有好东西都弄自己家来,还特么藏着不让人知道,得寻个机会将秀越送上去,顺便挖点上好的玉搞点副业。

一对各怀鬼胎的男女有说有乐回府,途中虽未有发生意外,却暗生事端;当安子消失在府门里,跟拍的那厮嘘汗一把,总算不辱使命,抛了抛手中棱晶石转身刹那,见一脑袋光光、身披金纹格子袍、大耳垂肩、手杵银色九环锡杖的一小年青,差死没吓死;主要是那表情太惊悚,无波无澜、无欲无求,感觉刚起床,只身跟前仿佛面对克星。

“阿弥陀佛,施主,为何跟踪小僧师兄?”

[本章完]

第989章 嘴能杀人

诗云:秀色美人藏心计,颜值酷似姜婉怡;广撒狗粮拉仇恨,智障小僧现真身。

话说极品妹子免费相伴绕城半天拉下无边仇恨,双方互探底细各有收获,待回府进门,姜裳依仍旧挽得紧,二人亲密无间,奇怪的是专挑僻静小路,安子怕得不行,真怕měi nu蛇玩儿仙人跳,七拐八弯直到看见宅院才放心。

初次见面分手在即,趁恭老头没在四下无人,姜裳依胆大妄为欲行亲昵之举,二弟突显兴奋,安子却惊得一身冷汗,转身急忙要躲,就听“duang”一声,面门贴上五行困阵,仿佛撞石头上。

“哎呀卧槽~~~”大出洋相,扔了两片玉板,安子抱脸蹲地,齁疼齁疼。

“噗~~~~”姜裳依捂嘴媚笑,埋怨责备道:“安郎,依儿就那么不堪?”

“我有媳妇,不能作对不起她的事,这是原则,嘶~~~疼死我了。”扶墙起身,摸出牌子开门,回身捂脸道:“妹子,劝你一句,除了我媳妇,凡是爱上我的女人都没好结果。”

“我记得秀越妹妹修为洞虚,难道是那只大黑鸟?”

“跟修为没关系,反正离我远点就行,回见~”

有老婆的人万万粘不得红尘事非,太容易出事,古今多少能人异士、英雄好汉栽在这上边。

拾上玉板逃之夭夭猫进密室,尽可能忘掉那张脸;说良心话,姜裳依长得太像申屠南的小三,谁能想到n年前的剧情会在这接上,多操蛋。

心跳渐渐平复,情绪得以缓和,琢磨着是不是和魅影联系一下,别被涟水恶妇要挟;当连线接通,画面出人,安子大骂房子嵊把悍将当风筝耍。

“公子,我~我~”魅影脸有愧疚吱吱唔唔。

“嗨~~~别太认真,意料中的事,涟水恶妇没把你怎么着吧?”

魅影摇摇头,道:“我随时可以走,不过……又死人了。”

“谁?别告诉我是金蝉。”

“不是他,是空无邪,在天罡星和我一起去找你的那个光头。”

“卧槽~谁特么让他跑这来的?找死啊?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损于尘仙战场,我是无意听芳仪妹妹说的,整个尘仙骨地就他一个光头,太显眼。”

“那地方天天都在死人,唉~~~只能认倒霉。”

“公子,待我全愈便回姜煌城寻你。”

“暂时不用,你与清风配合多年,帮我照着点,那哥们挺讲义气,我不想康爷的悲剧再发生;还有,别待在他那,虚无念那个王八蛋应该认识你。”

“公子,听说你们连败两位合体,是真的吗?”

“勉强吧!没死人就不错了;记住我的话,一切以性命为重,其余都可以舍弃。”

“嗯~”

……

安子对空无邪印象不错,从扮相上看,除了没纹身,活脱翻版鲁达,连家伙都一样,头回有了当前辈的感觉;尤其是纳首磕头一幕,感觉得出来,那是心甘情愿的一拜;如今埋骨尘仙已成过去,可见天尊的地盘真不好混。

那么问题来了,徒弟出来混江湖自然是师傅指派,此事与那个智障大师脱不了干系,赶明儿见面非喷他一脸沫子,完全在拿徒弟当炮灰。

刚平复的心情又是一团乱麻,草草收拾干净出来弄点吃的,顺便问问恭老头什么意思。

照理说,安子是杀害姜氏嫡系的幕后黑手,换着熔岩悍妇早挂了,为何迟迟未动手,还将他深困宅院,想想回府时姜裳依专挑僻静小路,无外乎藏匿二字。

拉关系套话最好的办法是喝酒吃肉,时至傍晚,一老一少又在主屋哥俩好上了,三杯两盏、吆五喝六的不亦晕乎,半坛下肚又成了兄弟,双方再开影帝模式。

为何如此肯定?因为恭老头言词凿凿确定穆梦凡已死,安子再无后顾之忧,尽可施展才华,放手助姜修平大干一场,并踩着凳子大拍胸脯,画下好大一张饼及数枚空头支票,跟流氓似的。

当问到为什么一直没杀他,恭老头几次装疯卖傻囫囵过去;就这样,一顿火锅足足涮了一夜,安子腹内火苗燎得烧心,暗数下来没喝多少,三两不到。

坚持到天亮实在撑不住了,没等老头上班,安子跟跑茅房似的钻密室打坐,为尽快缓和,将那冰种玉板顶脑袋上降温,结果没三分钟碎了一地,便宜没好货。

与往常一样,数日后丹田黑尘陨石再生裂纹,安子仍然未有察觉;平安渡过危险期,脑子清醒、心明眼亮,没了器匣负重身轻如燕浪出密室。

“活过来啦?”恭老头大翘二郎,一个人涮锅咪小酒,抬眼瞅道。

“你那玩儿意后劲太大,以后少喝点,别特么中毒了。”

“古往今来,劫天力士的酒量是出了名的,谁像你?”

“切~~没听过那句话吗?小饮怡情、豪饮伤身、狂饮中毒。”

“谬论。”

“算了,懒得跟你抬杠。”说罢,安子出屋,韵神准备耍两趟太极,那位许久未见的姜图老爷子急匆进院,后边跟一身披袈裟、头顶九朵戒疤的秃子。

“我曰~”前几天还说呢,今儿就来了,得见智障禅师安子暗惊,时间拿捏真他娘到位。

赤炼狂那脑子别人不知道,安子太知道了,真真的杀人不见血光嚎,永远不在调上,空无邪完整的传承了这一点,也不知两人是怎么凑到一块的。

数千年未打照面,所谓的师兄弟表现淡似水、明似镜,一点没觉得意外。

“阿弥陀佛,师兄,舍弟拜见。”赤炼狂法号舍利,躬身佛手一礼,撩得姜图险些撞树上,兔崽子这趟浑水够深的。

“你跑这来干嘛?”安子阴沉问道。

“特来感谢师兄为师侄报仇。”说着递上棱晶石一枚,继续道:“这是四日前师兄与二师姐闲情漫步,被人跟踪偷录的影相,我怕姜氏对你不利……”

“你把那人杀了?”

“阿弥陀佛,舍弟乃佛陀弟子岂可善开杀戒,弟以三寸不烂之舌渡其入我沙门。”

“……”安子吐血,心说那哥们真不幸;把玩手中棱晶石细琢磨就知道,定是恭老头派人干的,想借机挑起两口子不合从中搞事,忒特么阴险然而……

“师弟,你刚才说的二师姐什么意思?”

“舍弟已打听清楚,那日与师兄同行者乃姜氏嫡系后辈,素有浪情仙子美誉的姜氏裳依,师兄能在数万追求者中独占鳌头,足见师尊当年的眼光。”

“……”安子怒眼顿起无名火,浪情,还特么仙子,敢情又是一骚娘们。

“小辈,知道诋毁姜氏名声是何罪过?”姜图听不下去了,会聊天吗?真是一对脑残。

“阿弥陀佛,前辈恕罪。”赤炼狂面无表情继续满嘴胡勒:“师兄,舍弟来天玑三余年,数月前才到姜煌,途经南月偶遇劫弟,闻听师兄在尘仙……”

“闭嘴!”要漏馅儿,安子赶紧打断:“你特么到底有事没事……”

然话未说完,恭老头闪电现身也来句“闭嘴,”横脸道:“小辈说下去。”

“恕小僧抖胆,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卧槽~~”安子拍脑袋想zi shā,他哪来的勇气问这么bái chi的问题。

“老夫姓姜。”

“原来又是位姜氏前辈,小僧有礼。”

“……”众人。

“接着说。”恭老头脸上淡定,实则急得快火上房了。

“等等……”

“闭嘴!”姜图怒眼一瞪,道:“小子,再敢无理打断,老夫大耳刮子抽死你!”

“阿弥陀佛。”自称小僧的智障说死不偿命,貌似好心劝道:“前辈,切莫挑衅小僧师兄,他会让你生不如死!”

“……”图老大无语。

“啧~~~~”安子扭脸憋笑,标准的钝刀割肉,不死也彪你一嘴血。

“是吗?我来问你,他凭什么能让老夫生不如死?”恭老头抓住话柄。

“就凭……”

“你敢说……”

关键时刻安子又嘬死,俩老头跟商量好了似的,二话不说同时转身抬手要煽,结果人没了,再一瞧兔崽子跑树上了,继续叫嚣:“你特么敢说老子上师傅那告你去。”

越作越证明消息的劲爆;十息后,安子被重重道纹铁锁绑树上,嘴上贴一道符微冒绿光,甭说开口,哼都哼不出来,在那急赤白脸干着急,边上姜图不知打哪弄个狼牙钝器拎着随时招呼,多瘆得慌。

“说!”

“阿弥陀佛,两位前辈是否欺人太甚!”得,智障小僧又不悦了。

“只要说了,老夫自然还令师兄安然无恙。”姜恭子老脸大黑,耐性快要见底。

“也罢!小僧姑且相信。”赤炼狂眼瞅安子赞道:“师兄真乃天纵奇才,相隔百万里仅凭一张嘴连败两大合体,舍弟佩服。”言罢上前数步,脑后黄金佛魂乍现,微起禅音梵文金光四起,手指轻点锁链并揭下封嘴道符,安子脱困,引得两老头大惊失色。

“你个智障,我去你妈的!”机密漏底,安子抬脚便是一飞腿,可惜没中。

“师兄,我与劫弟已定下约定,两个月后在南月一决生死。”

“恭喜,你死定了。”

“劫弟虽修得上境升阳,但居他所说,师兄比他……”

“住口!”安子要疯,再说下去裤衩都没了,赤炼氏怎么尽出些歪嘴漏斗。

两老头闻听眼光贼亮,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四目一对,三下五除二又将安子给绑树上、嘴也堵上,还是那句话:说了就放人。

[本章完]

第990章 可怜的单身狗

诗云:歪嘴和尚瞎念经,脑子进水纯有病;揭人老底爆猛料,撒泼打滚快吓尿。

天上掉下个赤炼狂,貌似奇葩又似翔;就智障狂这种人,放在当下社会也会孤独终老,更何况人性自私的修士界,将出门不带脑子的货比作翔是看得起他,可偏偏得了禅无邪无上传承,且继往开来创立佛宗,百万年后一个佛祖称号肯定没跑,次元留名板儿上钉丁,你让那些还在底层苦苦挣扎的草根情何以堪。

然古语说得好:人都有吃屎的时候,别嚼就行;想扭转事后局势唯有跑路,圣子令就甭想了,命都快没了。

扒得仅剩裤衩身陷囫囵,安子脸色发白,静听智障大师怎么窝人,反正屎已经糊上,没准又语出惊人来一王炸。

“两位前辈,小僧师兄极境升阳失败时日无多,今日此来是想带他出府,办下身后事,留遗长生地,已待有缘人,还望行个方便,阿弥陀佛~”

“……”俩老头。

王炸没有,出了顺子,瞅二人那模样就知道要不起,半晌无语,六千年的阵道大师,可惜鸟啦!

答案虽非想象中的那样,但恭老头谨慎得很,道:“小辈,你说的劫弟是谁?”

“咚咚咚~~~~”安子没折,瞪大眼睛拿脑袋玩儿命磕树,左右摇甩。

“回前辈,劫弟乃小僧俗家表弟。”

“也是炼体士?”

“然也~”

“……”姜恭子。

难得遇到个罕见极品后辈,恭老头不榨干情报誓不放人,再问道:“你与令师兄出自何方星域。”

“小僧出自蓝炎赤炼氏,师兄暂时未知。”

“赤炼狂龙是你什么人?”姜图突然插话。

“乃小僧俗家祖父,劫弟伯祖。”

“嗯~~~原来是故人之后。”姜图与恭老头默视一眼表示问完。

“既如此~老夫最后一问,你们师承何人?”

“第十七次元,遮天帝尊,禅无邪。”

此言一出二人皆脸大惊,闹了半天是次元传承,光听道号就知道实力牛逼,至少是个证道次神,就是没整明白,怎么找了这么两货当徒弟。

次元大修天尊都得礼让三分,恭老头刚要放人,怎知智障小僧又来句:“师尊已于五千年前坐化而去,阿弥陀佛。”

“……”安子。

你要说活着,两奇葩大摇大摆出府,瞎毕毕半天敢情又是个死的,安子已生无可念,标准的猪队友,没死算命大;万幸赤炼狂不知安平底细,否则今儿就被扒光了。

半炷香后,铁链撤去安子松绑,无视智障大师背手摇头要闪,赤炼狂道:“师兄,两个月后南月见,若师弟不幸损落,还望继承师尊衣钵,去蜂斗飞皇星主持禅心寺。”

“草~你特么就不怕我死了?”

“师尊说过……”

“行啦!说个屁说,你那嘴里有实话吗?”

“阿弥陀佛,师弟至入沙门从不打逛语,两位前辈作证,时才所言句句属实。”

“……”安子无语,当众人面“啪”给自己来一嘴巴,就不该跟他搭茬儿。

“师弟何故自残?难道又造下无边业障?”

“……”安子。

赤炼狂未出家之前话很少,现在成了话痨,嘚不嘚不没完没了,与唐僧有过之而无不及,两老头涨了见识,真是虚空大了什么玩儿都有,赶紧打法其滚蛋,再说下去可能会撩发心魔。

……

探了安子大半底细,双恭老头对此深信不疑,认定兔崽子时日无多;待赤炼狂一走,将其哄进主屋会审。

姜恭子第一次旷工没去上班,与姜图打配合挤兑安子,非问明个出处;然智商估计受赤炼狂传染,半天一夜过去,不光没问出来,还让安子套了不少话。

比如姜图,震元初期未得道,又或者姜裳依,其实嫁了两次,可惜两汉子太衰,没过百年先后损落域外,尸首都没找着。

此后旬月,宅院再无事端,也许露了底,也许根本没那意思,姜裳依人船不见,安子得己清静,恭老头对他客气多了,快死的人,没必要逼得太狠;对信命的修士而言,这属于天赋太高,惹老天爷嫉妒。

难得有档期继续琢磨五行阵道,两个月后见了房子嵊好有所交待,败家仔要发起彪来可比炼劫狂狠,连安子上茅房用哪只手都敢说,都是些出事不闲事大的嘴快之辈,扒光了算。

有件事安子纳闷,炼劫狂来的时候没见那条chi rén的大狼狗,后一想也对,狗子本来是炼劫来的,到时候打起来天知道会咬谁,没准来个一勺烩。

两个月眨即逝,天玑星又迎来冬天,尘仙战事顺利,姜元城逐渐缓过劲头,加上禹枫、秀越两大支柱转移阵营,造成伏仙城大量域外散修跟风,伏逍遥大恨安平;搅屎棍只是远程指挥就险些要了他半条命,真要来了尘仙骨地,后果不堪设想,一句话:此id必须删除。

这一日,南月生死战前三天,安子五更造饭,六更食饱养足精神,换去姜氏套装表明立场,姜恭子没说什么,跟个快死的后辈计较纯属浪费口水。

不多时姜图进院,一切准备就绪正待发射,姜裳依莫名现身,柳叶媚眼、红唇欲滴,见过家族前辈一把挽上情郎,鼓鼓的胸脯压得安子二弟狂躁,即心惊又享受,即想扎脱又舍不得。

要知道,现在的秀越不比从前,有劫器有跟宠,有资质有修为,非跟她玩儿命不可,那怕打不过也要闹一同归与尽。

老家伙们见怪不怪,预感此番南月之行会有惊喜,不给兔崽子说话机会,四人出得院门直接以传送出府,三根烟的功夫辗转两趟现身南月五镇之一,凌花镇。

安子心情激动身体发颤,姜裳依与其有身体接触,感觉明显,传音道:“安郎可有知音在此?”

“大姐,能放手不?会出人命的。”

“哼~我就是要让秀越妹妹看见,大不鸟二女共侍一夫。”

“妈的~不愧是经验丰富的二婚,太特么豁得出去了。”安子暗骂,脸黑成**,干脆不予理。

一帮人是来看热闹的,不宜惊动当地土豪,一路闲情看景,有点微服私私访的意思;提早三日主要是想看看荒神府的棋子效果如何,此意正中安子下怀。

凌空飞渡,落地五镇中心荒神镇,短短一年,其变化与剑兰作庄时更胜yi mǎ,充分利用地理位置,大肆降租抢夺人气,因荒神府实力强劲,四镇瞪眼没折,照此发展,不出千年南月将会统一;安子瞧着直摇头,太沉不住气。

“安郎,秀越妹妹在荒神府?”姜裳依再传音。

“我还想多活两年,麻烦您闭嘴行不?”

姜裳依轻“嗯”一声居然显露女儿态,安子浑身起鸡皮疙瘩,一个比师傅还老的婆婆装嫩,忒恶心。

荒神府作为新晋势力,除了经济上的成就,对本身所处形势非常清楚,别看镇内来往zi you,实则外松内紧加着小心,突兀来了两老头,服饰看不出来头,但那一身上位者气质是盖不住的,没半个时辰就已惊动高层。

再说秀越,依安子吩咐寻到荒神府,万剑老爷子没见过她,加上跟着个极限神魂和赤炼劫外带一只大黑鸟,一看就知道不什么善茬儿,在未确认身份之前暂时先住下,别整出误会。

当一幅仅有数息动态图画跃然眼帘,自家男人又被个野狐狸精缠着,秀越还没发作,火儿鸟嘴一张,打出一道赤炎霹雳炸烧成灰烬,双翅大展瞎特么叫唤,情绪狂躁的那种。

一旁赤炼劫表示同情,这不没事打抽吗?道:“师妹,别冲动,安兄什么人我很清楚,我想是被姜氏拿捏,迫不得以。”

秀越很相信这话,可瞧着不舒服,跟吃了个苍蝇似的犯恶心,瞅只骚狐狸恨不得倒贴那样,简直就是个饥渴shǎo fu。

两小辈一番表现,府主高宗芳全然在眼,身份得到认可,语气亲切改口道:“秀越姑娘稍安误燥,三日后自见分晓。”

“府主说得在理,师妹,千万别冲dong luàn了安兄的套路。”

“禹枫,次番死斗你几层把握?”常有容插话道。

“未知底细,枫~~~实难判断。”

“呵呵~~无需忧虑。”某堂主谨瑜笑道:“有安小子在,你肯定赢。”

“唉~~但愿吧!”

非是赤炼劫没信心,而是当外人面家族内扛有点不自在,说到底是为个死了n年的绿茶婊,回想当年的冲动,现在觉得有点不值。

待碰头会散去,秀越越想越恶心,自家男人怎么就那么爱招苍蝇[她就没想想自己],还尽招些骚味儿甚浓的老苍蝇;为捍卫自己的利益,事隔一夜实在坐不住了,带上火儿晃身出府,走了没半条街遇上位翩翩贵公子。

“秀儿,别来无恙?”

“伏逍遥,你怎么在这?”

“呵呵~~~天玑星那里我都去得,为何不能在此?”

“秀儿……”伏逍遥真他娘豁得出去,光天化日居然上前拉手欲行非礼,秀越连忙后退。

“逍遥公子请自重,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

“就是,直接阄了丫的。”

“夫君~~~~”

话语中,打伏逍遥身后歪出一脑袋,满脸邪笑冲秀越飞眼,得见自家男人那里还控制得很,扒拉挡道圣子箭步上前扑倒在怀,连捶带打,香唇点点哭得梨花带雨;火儿灵性十足,展开大翅将二包裹,金瞳凤眼紧盯超级灯泡,仿佛再鄙视:亲嘴都没见过,可怜的单身狗。

[本章完]

第991章 真实嘴脸

诗云:二婚shǎo fu诱安平,玩儿命倒贴双人行;逍遥圣子淫为首,最美不过单身狗。

姜、伏两族对峙尘仙骨地由来已久,正如安子猜测的那般,明为机缘,实为扼杀域外精英,且双方高层暗中素有往来,在其看来并不稀奇,只是伏逍遥的行为未免太过大胆,敢公然露面,足见对极品鼎炉的垂涎程度,从某种角度看,此獠含着金钥匙出生,加上资质过人,仙途顺风顺水,养成直拧、蛮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险性格。

然遇上安平一切光环纯属白搭,还没说话就被撒了一波狗粮,灵魂暴击伤害起码上万,杵那跟个傻子似的。

半只烟后,火儿打开翅膀,二人难舍难离,秀越相依在旁杏眼红红残泪未干,一幅从未见过的小家碧玉模样,与姜裳依一比别有一番风情。

“哼哼~~”伏逍遥瞧了安子两眼,冷笑道:“安兄,你无骨无相、丹田死静,更无半分元力,除了体魄异于常人,我怕你守不住秀儿。”

“怎么?想杀我?”

“当然,为什么不?”

“切~~小爷连合体都不怵,你觉得我会怕你?”

“确实,论智慧和临场应变,逍遥承认非你敌手,但单打独斗……哼~安兄可有胆子与在下一决生死?”

“没有。”

“……”伏逍遥。

“甭跟我玩儿激将法,小爷不吃那套。”说罢紧搂秀越细腰:“走,找个地方陪大爷乐呵乐呵。”

“讨厌!”

许是狗粮味儿太大,有点齁!气得伏逍遥险些抹脖子,狗男女仨字差点脱口而出,即将暴走之时姜裳依魅惑飘然、如飞来的蝴蝶、通体泛香笑脸上前挽紧安平,极尽you huo之能事。

老话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单身狗再遭暴击,牙齿咬得嘎蹦脆,嘴唇直哆嗦;堂堂第一圣子居然不如一个傻叉招人喜欢,哪说理去?

“安郎好狠的心,昨夜对妾身说的那些情话天亮就忘,哼~”

“前辈,请你自重。”秀越先礼后兵。

“这话应该对安郎说才是,昨天晚上他可一点也不自重,折腾了妾身一夜,唉~~到现在身子骨都是软绵绵的。”

“……”伏逍遥和安子。

“哼~我夫君什么人晚辈比你清楚,放手!”秀越火了,骚狐狸太能挑事。

“咯咯咯~~~小妹妹,我若是不放呢?”

“哟~~~几位都在呐?”正值当口,砸场子的房子嵊胸口趴一飞虫,背手而来,其神情潇洒、身材挺拔、走道带风,颇有几分逍遥风采,至此,两搅屎棍到齐,双劫斗想不生变数都难。

“子嵊,尘仙骨地搅事没够,又跑到这来送死?”伏逍遥同样大恨这厮,估计经常在关键时刻叛变闹的。

“想同归与尽?”

“就凭你现在这幅状态?”

房子嵊没说话,指指他左肩;伏逍遥扭脸一瞧,不知什么时候歇一飞虫,背后黑甲点点淡金,巨丑复眼下一张血盆虫嘴正呲牙,敢起元力立马饱餐一顿。

形势比人强,对方人多,伏逍遥未有用强,黑脸含恨而退,闪电瞟得一眼姜裳依,回首留话道:“安兄,作为伏氏外门精英别太泛情,还有两年余,希望你我能在尘仙骨地再会。”

挖墙脚的话里带音走了,街面又非述旧之地,再说边上有个姜裳依,房子嵊调侃两句阴笑擦肩而过。

外人闪尽,二女争夫大戏重新开演,安子夹在中间被喷得满脸口水,擦都擦不净,眼看欲演欲烈,两人即将寻野地开干,才发现四周围了满了吃西修士。

趁姜裳依愣神,安子抽回手臂膀,火儿配合得当,撩开翅膀将小两口包裹,露着两脑袋,也不怕二婚女动粗。

“安郎偏心,依儿回去告诉老祖宗去,呜呜呜~~~”见此,婆婆级人物哭天抹泪冲出人群,安子随即被万人唾骂,稍带着秀越名声大损,一场短暂闹剧结束。

狐狸被气跑,但骚味儿长存,秀越欣慰一幅胜利者姿态,对那世俗的指指点点毫无在意,只要自家男人在,那都不叫事。

就这样,两口子郎情妾意,面对千夫指点坦然逛街,安子暗中大吃豆腐kuài gǎn时足,有点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意思。

逛遍荒神小镇时至傍晚,将秀越送至府门口,常有容已等候多时,秀越摸摸安子脸夹上的“耐克”伤疤心痛离舍,缠绵半许才依依进府,目送情郎消失在街头,其意甚为满足,相信晚上能做个好梦。

姜氏此来低调行事,随便寻一客栈开了四间密室,待安子身心气爽回来,姜图同样等候多时,传音道:“你那间密室退了,暂时和裳依挤挤。”

“为什么?”

“经费紧张。”

“……”安子愕然,多不着调的借口,与二婚女同处一室等同羊入虎口,出轨的事打死也不能干;不就是没地方休息!炼体士体力充沛,一年半载没闭眼又不是没有过,大不了在客栈厅堂挺一宿,总比露宿街头强,无所谓。

为防姜裳依打昏自己霸王硬上弓,保持警戒整整一夜,精神高度紧张,一句话:敢****老子,直接彪你一身血。

殊不知安子一没睡,秀越也差不多,本想以《子夜回梦》相会缠绵已解相思,结果等到天亮也洞见了人影,足以证明身陷泥身不由己。

翌日,天气阴绵,乌云散淡,安子精神欠佳,倒了点百万年小酒于厅堂小啄,大嚼海鲜养足精气神,再找媳妇寻家客栈胡天嗨地一番,缓和一下二弟情绪。

正吃着,姜裳依打扮一新魅力四射端坐对脸,玉手一挥,精致温玉酒器摆放整齐,斟满热酒两杯托腮直愣安子犯花痴。

安子继续啃食懒得搭理,然没两分钟,由打外面进来两散修客小声议论,语气浪荡十分刺耳,隔着五丈地都能闻着流氓渣子味儿。

“吕兄,真想不到鸢凤仙子秀越如此放荡。”

“嘿嘿~~要不面上怎么流传欲情二字?”

“那是,相信用不了多久,欲情仙子便会广为人知,哈哈哈~~~”

“……”安子大愣,瞪眼姜裳依无语,大感上当。

毁人名声乃安子的拿手好戏,没想到今儿被别人玩儿了,无名火飘差点拍案而起,恨目双瞳、利光杀人。

“安郎,双情仙子共待一夫,定是一段佳话,咯咯咯~~~”目的达成,姜裳依捂嘴传音娇笑。

“行啊!有两下子。”安子黑脸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祭损招,那就别怪小爷出绝招。”得,双劫斗还没开打,这边先叫上劲,安子怒气摔杯甩袍离桌。

修士杀人魂飞魄散,凡人一怒磨刀霍霍,混混暴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姜氏把柄一攥在常有容手里,这回总算派上用场,窝人谁不会。

穿梭街面,沿途时有关于欲情仙子的市井话题,安子越发恼火,一路骂骂咧咧跟流氓似的。

快至荒神府门,房子嵊头顶飞虫靠身街边,瞧见安子箭步上前拽住传音道:“毁人名声这种事我还没干过,交给我怎么样?包你满意。”

“悍将还我。”

“傻了吧你?你现在被困姜氏,那玩儿只有在我手里才能发挥作用。”

“我说,你没事跑南月来干什么?”

“我哪知道。”

“……”安子。

“我是跟着你走的。”

“你特么全程监视我?”

“废话,你跑了我上哪儿找去?说说,南月又出什么事了?”

“禹枫要跟人打架,我是来观战。”

“切~~~还观战,搅局的吧?”

“哪那么多屁话!替我去荒神府把常有容叫出来,老子要给姜氏来个大的,草~”

“哈哈~~我就知道你有后手,等着。”

与荒神的关系尽量别暴露,这对双方都有利,高宗芳表示理解,稍带着常有容地位提升,比原来强多了,房子嵊则是个不要脸的,正愁没地儿去,整好落脚。

待仨人拢到一块寻客栈密谋一番,房子嵊和常有容跃跃欲试,先后离开小镇;安子平布置妥当回到客栈已是半个时辰后,肩头挑着个包袱,打开一瞧全是阳晶石,目测数百两,找掌柜的自己开间密室,活人哪能让屎给堵了。

人都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但**的力量同样牛逼,当天夜里,姜裳依强行硬闯,一丈来厚的石门愣给豁个小门,安子被捂里边了,见浪情仙子面泛赤潮、红唇贝齿、衣裳单薄,显然有备而来。

“你别过来~不然老子要喊人啦!”面对黑山老妖,安子退逼墙脚放言威胁,然话音刚落又进来一人,姜恭子。

“我曰二大爷……”

“裳依,碎星劫体犹为难得,休要害他性命。”无视国骂,恭老头淡定道。

“祖爷爷放心,拿了丹鼎依裳必悟得归元道。”

“我明白了,敢情那两条汉子都是炼体士,还是被个骚娘们给骑死的,你好毒~”

“咯咯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们一个得了本宫的处子,一个享尽本宫rou yu之欢,又不亏。”

“小子,反正你是个快死的人,临死前放纵一回又有何妨?更何况还是难得的浪情仙子,哈哈哈~~~”言罢,恭老头笑脸出门,袖子一挥将缺口堵上。

待宰的羔羊遇上敲骨吸髓的妖女,安子急中生智,将心一横赌了一把;就地盘坐双手合十,如佛陀入定闭眼默念《大悲咒》,没念两句,姜裳依yu huo高涨,迫不急待将其扒了精光,那健硕**缠绕xing gǎn毒蛇一条,嘤咛入耳、吐气如兰。

[本章完]

第992章 浪情犯抽

《千机赋·玲琅词》有云:星痕飞矢,转瞬疾,无数天仙美人。魂断天损,有道是:棱阳魏璇,为争《星辰望气》,霍乱一方,屠修灭氏,卷起血雨腥风;然虚空浩瀚,多少震元大修。

遥想玲琅当年,身姿婀娜,qián tu hou qiáo,举手投足似带千般韵味、万般柔情,惨笑间身死道消;弥留之际,顿悟红尘,乌丝化霜,实乃仙途大劫,仅留一腔痴念,归尘长生之眠。

与魏璇一比,姜裳依的道行显得太嫩,尽管密室内一对男女清绝溜溜、寸丝不挂,但那香艳画面却透着戾气。

然,任姜裳依如何折腾,那无骨之躯紧贴型男,一双玉手游遍全身,安子仍旧心无杂念,双手合佛闭眼默念《大悲咒》,定如老僧、纹丝未动,胯下二弟貌似灌了méng hàn yào,无半分抬头之意。

男欢女爱讲究的你来我往、互拨**,如一人主动而无反应,时间久了便会失去兴致;那姜裳依深解此道,耍了半个时辰体冒香汗,感觉身前男人像块石头,大起挑战性趣。

对男人而言,朦胧之美极具you huo,姜裳依青纱漫体,动作青涩,仿佛未经人世的处子,樱唇附耳、轻娇媚喘。

与此同时另处密室,两姜氏老头对脸盘坐,中间摆放短腿茶几一方,边上沉香渺渺……

“恭兄,你是如何看出那小子体质特殊?”姜图端杯小啄一口。

“很简单,我送了安小子一坛百万老酒,对他一个误入奇途的炼体士而言形同火上浇油,若无特殊体质,早就化作一堆黑灰了。”

“那你又如何判定碎星?”

“实属偶然;还记得尘仙设伏刺客一役吗?那日负气回院,以神魂观瞧密室,见那小子赤膊打坐,身体泛红几近透明,隐约得见骨骼有金纹道印,此为后天淬炼之功,十分罕见;再则,闻听秃头小辈言其极境升阳,此法炼体听说乃天罡星绮飞兰所创理念,经刘毛得以完善,想那禹枫凭劫辰之体也只炼得上境,那么兔崽子必为碎星,与其不相上下。”

“原来如此,看来安小子并非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

“我要没猜错,那小子的炼体术是合众家之长,融会贯通后自创一脉。”

“你能肯定?”

“七成把握。”

“奇才呀!如若不损,成就太虚无任何意外。”

“你觉得他有这个机会吗?”

“怪不得依儿一反常态倒贴。”

“想他活也不难。”姜恭子神情得意,啄得一口继续道:“除非他心甘情愿为我姜氏所用。”

“碎星丹鼎!呵呵~~怕是不妥;但要脱困,姜氏会有灭顶之灾。”

“所以他必须死。”

“唉~~可惜呀~”

“我现在唯一担心这小子的来头,如此逆天之辈绝不会没有出处。”

“不是云天道尊?”

姜恭子沉默了,起身踱步紧锁眉头,道:“我怕是劫天道君的亲传;真要杀了那小子,姜氏恐怕要伤些元气。”

“那就软禁暗中观察;咱们再派人去青野、罡甲潜伏打探。”

“很难,绮氏双宗最为难缠,阴阳空间阵道防不胜防;那小子的大师之能估计成就双宗座下。”

“呵呵~~”姜图捋须黯然笑道:“恭兄,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忘记青野天铖有位圣子,何不让姜阳出面?”

姜恭子眼睛一亮,大赞,重回落座豪饮一杯:“图兄所言甚何我意!”

……

那边定下大计谈笑风生,这边姜裳依撩姿弄影快崩溃,令群狼垂涎的浪情仙子来回施尽浑身媚术、上下齐***词秽语、折腾二弟大半夜,感觉自己都快那啥了,安子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三观面临冲击,这特么还是男人吗?

“本宫就不信你不动心。”挑战失败颜面无存,姜裳依打算推倒安子强行婊女硬拉弓。

然无论使多大劲,即便用上仙元霸力,整得满头是汗也未能使其改变姿态,拉弓都找不到弦,多嗝应人。

“哼~~好哇!既然看不上本宫绝世之姿,那个jiàn rén也休想得到。”姜裳依疯了,竟出秀剑欲行杀人,恨意驱动癫狂之举,赤身露体毫不犹豫灵利一剑。

“铮~~~~~~~~”

寒光泛青,快似惊雷,安子合佛双手动彻闪电,只听得金属颤鸣,那青纹秀剑被夺白刃,同时刹那睁眼。

“duang~~~~~~~~”一声洪钟厚音,安平脑后劫魂乍现,三道金环交错转动时冒火星,中间杂夹零散梵文,双瞳泛金,瞬间一投无形之力震动气流。

“嗵~~~~~~~~”

猝不及防,姜裳依被加强版龙抬头正中胸口大退数步,青纹秀剑即刻脱手,稳住身形嘴解溢出血渍,长发散乱颇为狼狈。

“再特么犯贱别怪老子不客气。”言罢再次闭眼,赶紧抹去脑海中那香艳**。

除了秀越,安子第二次得见陌生女修身体,杀伤力极强,随即面显羞红、二弟苏醒,其反应被姜裳依跃然在眼,大喜。

无意举动破得法门,立马母虎扑食揽胸在怀,连娇带喘、春潮泛滥,安平脑后无量劫环渐渐隐去二弟僵直,姜裳依欣喜若狂,碎星丹鼎即将到手。

神念失守、底线告急,安子心忧如焚,丹田黑尘陨石突然裂开数道缝隙,谷神心同时给力,怒放重力辐射体外,搅乱密室磁场引起旋风,姜裳依愣惊,动作嘎然而止。

“机会!”趁其分神,安平重新入定,大颂梵音,劫魂再现,盘坐之体渐渐浮空,待姜裳依回魂二弟早蔫儿了。

“哼~~看你挣扎到几时。”自以为寻得破绽,浪情女故伎重演,玉臂挥动秀剑回手,直刺胸膛。

“铮~~~~”

“好硬的骨头!”

是的,含恨一剑正中胸膛,透过体表刺中胸骨星火闪过,好像撞击金石,姜裳依吃了一惊。

劫天力士讲的是炼骨淬体,这多年的苦没白吃;那姜裳见到手的大餐嘬不进嘴,气得失去理智,恼休之下剑痕交错、锋影连连,密室内剑铮悦耳,安子身中数百剑,切口深见骨骼,漏金泛尘,好一幅碎星道体。

“我杀了你!”

极境升阳显露一角,肥羊变乌龟无从下嘴,姜裳依气急仙元大起、秀剑泛青、道纹锃亮长发飘飘,灵利剑尖直取安子印堂。

“嗡~~~~~~~~~~”

“怎~怎么会这样?”

剑尖离印堂一掌之距受阻,无量劫魂金光大绽,密室隐约似有禅音回荡,声声入耳,使其涌上一股宁静,脑子昏昏沉沉泛起困意。

大意中招,安平二次睁眼,食指轻点其额头,口出一个“倒”字,姜裳依轻嘤扑街,赤身匍匐在地,露着股屁蛋子,很白的那种。

“还好媳妇陪我练过,妈的差点出轨。”托魏玲琅的福,危险解除,安子心有余悸后怕不已,眼瞄横陈玉体生怕起欲念,落地慌忙拾得宫衣盖上抹去额头细汗,多悬啦!

天还未亮,安子琢磨着如何善后,两老头都是人精,得想法糊弄。

毁人名节孜孜不倦,抠下姜裳依手腕玉镯,金线一抹倒了一地,阳晶石起码上百万,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没得说,全都;另有线装兽皮册子一本,上书五个字:《子夜回梦经》。

“哈哈~~~我媳妇真走运。”

秉着凡事留一线的想法,仅收了这两样,及所有枚棱晶石,其余没动;那么接下来就是拍片。

甭管什么仙子,果体暴光看你特么乍活,你可以无所谓,但家族颜面岂能饶你,想活命就得被拿捏,掌握别人的一举一动,光想想都觉得ci ji。

强压**,挺着二弟翻动玉体反复拍,关键部位高清特写,忙活近一个时辰杀青收工;但腹内yu huo越发高涨,再不想折实难压制。

掏出铁板阵盘窝墙角联系房子嵊,没想大半夜,那厮居然躲在密室和天虫胡吃海塞,两人当即喷了半斤口水;安子没敢表明用意,让其将通讯转给秀越,十万火急。

“夫君~~~”得见安平,秀越显得焦急。

“姓房的,您老是不是可以走了?”两口子私房夜话,房子嵊猫后边偷偷阴笑。

“我就不走,你奈我何?”

“一百万!”

“哈哈~~上道!二位慢聊,回见~”

两句调侃,秀越破涕为笑,灯泡一走关切道:“夫君,你没事吧?”

“媳妇,速度子夜回梦,我快受不鸟拉!”

梦中泄火乃治标不治本,但有奇效,为何?欲夺炼体丹鼎,必先迷其情、纵其欲,方行男女之事,而后必生弥废精气,以证事实,唯一破绽在于安平那条粘满**的裤子得收好,出去后毁尸灭迹,再凭手中果照威胁姜裳依妥协。

两日后,安子故意弄乱发髻,坦胸露体,两腿打晃扶墙出室,姜裳依宫装零乱,盘身坐着,双目紧闭睡得香甜,两老头闻得那弥废浊气甚为满意。

“哈哈哈~~~小子,不亏吧?”恭老拍肩大笑。

“你特么会有报应的,草~”喷恨厉语,安子道:“姜氏要的东西我给了,咱们两清。”

“哼~可能吗?”姜图道:“乖乖坐化在姜氏老夫才放心。”

“你……”

封好密室,两老头一左一右押上安平出客栈飞顶上空,等待半余时辰,见荒神镇有方星舟数艘往南而去,随即跟上,双劫野斗搬上台面,南月山脉灾祸降临。

[本章完]

第993章 一团乱麻

诗云:山野劫狂生死斗,趁机溜门欲检漏;佛陀一怒化赤炼,一地鸡毛要上天。

所谓鸡毛,是指那放大n倍的赌约文书,从现实情况看绝非明智之举,安平身为姜氏阶下囚,时刻生存在刀尖,当以缓合两方矛盾为基调,反其道而行无疑是捅在恭老头的肺管子上,自寻死路。

所以必定有人暗中作梗,安子头一个想到的便是西门大官人;正琢磨着,未等姜氏二贼暴走,空中乍现仨人,一男两女;为首的女修身着水蓝劲装,后背黑纹器匣,颜值担当面有阴沉,又似带狞笑,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涟水恶妇佐云袖!”姜图微惊。

“涟水恶妇!老常怎么跟她们搅一块儿了?”安子傻眼,让他去伏仙城张贴文书居然引出变数,暗自揣测道:“妈的~难道虚无念那厮和飘云坊有勾结?”

整不清西门炎到底要干什么,脑子一片混乱,静观开窑子的王干娘如何行事。

那佐云袖眼观安平嘴有阴怡,与秦芳仪缓缓飘降法体,笑道:“安小辈别来无恙?”

“云袖仙子,文书如何落入你手?插足南月欲意何为?”姜恭子偃旗息鼓,质问道。

“姜元城势有抬头之举,此法正好。”

“哼~做下此等打脸之举还敢来姜氏地盘,阴神佐氏真当天尊家族是泥捏的。”姜图厉喝。

“你好像忘了封天道院。”佐云袖淡定非常,言出侧目仰望,虚空再现一人。

来者是位须头银白老者,一身白袍慈眉善目,脸有浅浅皱纹,长须及胸,姜恭子仍不为所动,道:“封师道,你也来趟这滩浑水?”

“为何不能?”封老头声音低沉,瞟了安子一眼。

“那就请表明来意,若想痛战一场,恭某奉陪到底。”

“呵呵~~~”封师道笑而捋髯:“封某可没那个精力。”说罢又瞟了安子一眼。

“你是为他而来?”

“故旧门人,不能不来。”

“哈哈哈~~~”姜恭子大笑:“恭某差点忘了,封氏与绮氏曾结下生死之缘。”

“那么~~恭兄是否放人?”

“哼~姜氏什么时候给过其他宗门面子?封天道院还没那个资格;再说这小子命不久矣,救之何用?”

“什么!”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夫君~~”

“没事,我肯定活得比他们长。”安子暗中画字以慰其心,秀越半信半疑。

佐云袖更加不信,神色镇定微露疑笑,眼瞅姜氏二贼暗中鄙视道:“道祖的亲传会半道夭折?等着倒血霉吧!”

赤炼劫未作任何表态,同样不信,安子什么人他太清楚,将来的天尊级搅屎棍会挂?真他娘能吹。

“恭兄,一个将死的小辈,你留之何用?”封师道针锋相对。

“恭某没必要与你解释。”战事已罢,杀出两方势力,姜恭子无心纠缠顿起退意,扭脸眼盯安平喝道:“还不随老夫回去。”

“哎哎哎~~~”安子笑脸应声,拍拍秀越小声经宽其心,暗中递过一枚棱晶石,指尖画字:“拿着这个,我要有什么不测就散出去。”

“嗯~”秀越微点其头。

至此,一场石破天惊的双劫斗收场虎头蛇尾,众人目送姜氏二贼押上安平,顺带情绪波动的浪情仙子驾方星舟回了南月;临行前安子和众人一一道别,未对封师道表露任何态度,仅仅是擦肩而过;与涟水恶妇更无交流,没办法!黑寡妇的门人没敢再撩。

关于封神道院,临来葬神之前绮芯兰提过一嘴未有深入,要不是封师道,安子都快忘了这茬儿,没想到隶属伏氏势力。

经此一行,纵览天玑全局,基本分为姜氏和伏氏两大阵营,一个赤果果的pvp地界,没有善恶之分,只有生与死的区别,即有明争,又有暗斗,也不知为的什么,也许是对姜氏天尊不服,随时准备揭竿起义。

……

晃过两日,安子重回姜煌宅院,恭老头旷工近半个月,供奉塔无人看守,回府后直接上班,姜图则回私人宅地,忙活双劫斗的棱晶石复制,将安子置于浪情仙子怒火之下。

宅院内,安子已被秀剑指着喉咙,稍有不慎,百分之八十可能会被就地强推,如若怀孕生个儿子,并取复姓:树下,谁让院里有棵树……

“你若从了本宫还则罢了,否则……”姜裳依浪心不死,威胁道。

“一个野鸡特么想吃熊猫肉?美不死你。”安子抢白。

“死到临头还敢辱骂本宫!去死~”

“慢着!”把柄再手,安子慢条斯理拍腿摸得一枚棱晶石丢过去道:“自己打开看看。”

事出好奇,又因安子乃笼中之鸟,姜裳依根本不怕他跑路,调动元力虚空展开,呈现画面香艳无比,堪比顶极茅片,安子瞬间入得情节瞪傻了眼,敢情修士也玩儿zi pāi。

前文书有言:上层人物从来不看茅片,尽特么玩儿真的,今儿总算验证;浪情仙子果然名不虚传,真特么不要脸!

姜裳依更傻,与前夫闺房之乐落入他人之手,倘若公布于众,直接抹脖子得了,哪有脸活着?要知道,这种东西传播最快,且灭之不净、收之不绝,一辈子也别想翻身。

“我杀了你!”

“铮~~~~~”刺来一剑安平极拳紧握,道:“放老实点,更劲暴的不在我手里,小爷若掉根头发……你懂的。”

“你……”

“啪!”安子甩手一耳光,打得姜裳依不敢动弹,摆摆手道:“别以为小爷是你砧板上的肉,任你宰割,草~”

“呼呼呼~~~~”被人拿捏的滋味不好受,姜裳依气极喘粗气,咬碎银牙也没折。

“滚出去!”

“你~~你有种!别让本宫逮着机会!”

“切~~傻娘们儿。”

对付这种**dàng fu没必要客气,真为死去的两位前夫哥不值,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多可怕!

喝退姜裳依,安子猫进密室,南月一行终于发现丹田黑尘陨石裂纹丛生,几经试验得知通讯影相黑屏的秘密,那个乐啊!以后与外界联系大占优势,说明帝哥还是挺照顾他的,形同开了扇后门。

从裂纹分布情况看,少说还得一百来年;换言之,升阳大劫不远,从现在开始得作心里准备,并选好渡劫场地,安子再次将目光投向南月。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瞒天过海骗过恭贼,琢磨数日后也没想到折,只好试着联系房子嵊,请他帮着出主意。

铁板连线好几次才接通,那厮已回荒神府,飞虫变小歇于头顶,盘身正坐定如老僧,安子瞧了半天没明白,问道:“你特么这是想出家当和尚?”

“你不觉得那秃子很牛逼吗?我试着踅摸踅摸,又找你媳妇?”

“我找你,帮我想个折。”

“说。”

“升阳劫快到了,怎么才能骗过恭老贼出府。”

“不知道。”房子嵊回答不假思索。

“行啦,你那事我心里有数,哥们说话算话。”

“还有数?有屁数!你自己说,都多少年了?”

“本来想跟你说,谁特么让你跑去溜后门的,怪我?”

“真有头绪啦?”老僧来了兴致,脸贴近阵盘道:“快说,怎么弄。”

“先拿主意。”

“卧槽~亏你号称天下第一凡人,这点事还搞不定,装死啊!”

“啪~~”一语惊醒梦中人,安子拍腿大彻大悟:“高招!真他娘高招!”

第九百零八章房子嵊有言:你我联手就没有摆不平的事;由此可以想象,两人碰一起真没好活儿,一担恢复修为,将是整个天玑星噩梦的开始,天尊出洞将进入倒计进,多可怕!

“说说我那事。”

“据我研究,阴阳、五行互有关联,前者在上,后者在下,也就是说,想解除你的封印,就必须通晓得五行。”

“你的意思是说北辰那老混蛋是三道宗师?”房子嵊愣惊。

“十有**!”

“卧槽~他是不是待在星痕太无聊没事干?”

“所以说,没后没事别招他;再有,你姐不是他徒弟吗?北辰不收你,你就不会私下问你姐?”

“有道理。”

“尘仙骨地一战我临时教了你五行阵道,从效果上看层次不低,凭你的智慧以此为引,推演个百八十年应该有点心德。”

“你就不能想个快招?”

“哥们,阵道一脉讲究理论和实际运用相结合,需要时间沉淀,照你那说法满大街都是宗师;不过我到有个歪招,你可以试试。”

“你说你说。”

“想抄近道不是不行,关键在于你那只飞虫,幼体就能无视任何障碍,如果进化或上升个阶位,也许会有新本领,我猜测是一种针对虚空规则的本领,封印之类的绝无问题。”

“嗯~~~有创意。”

“我说,你那虫子嘬了个神魂外带一个合体膀子,差不多了吧?”

“差得远呐!”

“哥们,北辰先生这么做无非是想你走得更远,我给你个建议,顺其自然。”

“我要有你身本事肯定顺其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行啦,暂时就这么着了,没别的事我断啦!”

“问个小问题;你是怎么让悍将一直飘着没被发现?”

“嘿嘿~~~很简单,我让他背了个布袋,里边装满水,配个聚火盘不断加热,施放大量热气形成云雾,怎么样?爷比你聪明吧?”

“……”安子。

[本章完]

第994章 弄潮儿

诗云:牛鬼蛇神齐聚头,天尊家族怕个球;欲迎百年升阳劫,隔空问计房小爷。

九翼天虫乃次元异种,对其特性不甚了解,按常规经验判断,一个神魂外加一条合体胳膊,升级完全没问题,如今看来过于乐观;换言之,天虫成长难度虽大,却有逆天级回报;从事实推断,小翼若是无主之虫,恐怕整个星球的修士都会遭殃,比异形还可怕。

如此以来,潇子陵那条断骨手腕就派上用场,早点让那厮解脱束缚只为求个肃静,省得没屁事瞎特么叫唤。

想当初刚到天玑就与姜氏卯上,若无那厮暗中相助扭转乾坤,相信刀剑器匣已落姜氏之手,随之身份暴露,命丧葬神,就当还他个人情,同时给自己留条后路;再说贞操宝甲的头盔还在自己手里,从常有容那要回其余部件还不算太难,想合体就得负出代价,总的来说仨人都没吃亏。

至于如何拿到手骨,那就看他怎么折腾,对房子嵊而言难度不大……

切断通讯,安子琢磨此番南月之行所生事端,确定虚无念在幕后搞鬼,其目的很明显,将自己困在天玑,好腾出手来干大事,免得徒生变数打乱计划。

凭直觉判断,应该不是针对自己,也许是金元宝、也许是三晶又起内斗,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些。

再想想涟水恶妇,飘云坊隶属冥神紫菲荷,从姓氏推测,幕后势力乃月族分枝阴神宗,秀越的出现绝非偶然,不仅打乱老神棍端木所布五子杀局,还将自己搅进洪荒圣族内部纷争,及九幽圣子的博弈;其中即有帝哥作祟,又有事件巧合,房子嵊和赤炼劫更是功不可没。

“妈的~黑寡妇吃撑了?没事搅局干嘛?难得跟神族不对付?算了,关我屁事。”思虑半天表示放弃,掐算时间恭老头快下班了,收拾家什出密室继续琢磨大官人想干什么。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寄人篱下、被人呼来喝去的感觉是憋屈的,安子成了姜恭子的私人厨子,还是免费的那种,气得私底暗骂姜恭贼、花斑虎。

转眼大半年,房子嵊音讯皆无,但通讯无碍,寻问秀越得知,那厮出南月已有四个月,估计在姜煌城转悠想折。

如果没溜后门那出,当着姜裳依露了脸,凭他圣子身份进府不难,如今优势变劣势,亏得慌;所以,只要恭贼上班,安子就将阵盘通讯保持激活状态,惹出乱子好提前做准备。

当然,安子也没闲着,出于对恭贼的怨念,将隔离供奉塔的计划提上日程,非搅得姜氏鸡飞狗跳、人仰马翻、集体来大姨妈!

苦思旬月琢磨出个可行性计划,立马着手联系悍将,也不知飘到哪了。

“少主!”

“你没事吧?

“托少主的福,房子嵊的主意不错。”

“你现在在哪?”

“一个叫尘仙骨地的地方,每天都在死人,真惨呐!”

“跑哪去干嘛?能不能先回来,我有事要你帮忙。”

“啥事?”无独有偶,那激活的阵盘突然冒出人影,房子嵊问道。

“草~还特么学会偷听了。”

“姜氏府内防备太严,爷好几次差点被逮啦!我说你就不能出来?”

“屁话,我要能出来用得着找悍将?正好,我准备在姜氏内部玩儿个大的,你留点心,也许有机会。”

“哈哈~~~太好啦!我就说你不能太怂吧!快说快说。”

“老子被恭贼折磨得受不了啦!打算对供奉塔下手,炸了他所有镇魂牌,看那狗曰的吐不吐血!草~”

“啪~~”房子嵊一拍大腿,为恐天下不乱道:“有气魄,我辈当如斯也~”

“斯你妹!听我说,速度准备一口金属大锅,至少二十丈,内部画上空间通讯道纹,越多越好,无需任何规律,再让悍将正顶姜氏万米上空,锅口朝下。”

“然后了?”

“啥也甭管,通上混雷即可,持续时间六十息;记住,一担开启千万别联系,否则盘阵会崩裂。”

“收到,最多一个月搞定。”

“时间一到立马闪人,无论成败。”

……

镇魂牌的工作范围虽说不太清楚,但安子估计顶多在本星球有效;根据神魂探测原理,超强元力波动绝对会带来惊喜,没准连塔都能一波带走。

任务布置下去只需等待,安子无事可干突发奇想,原来的通讯器还能继续开发,为什么不将阵盘投影与其集成一体,即有声音又有影相,还能探测神魂传音,缺的仅仅是阳晶紫貂皇镜片;说白了是给自己找事做,能不能成还得两说。

说干就干,于是乎背着花斑虎日以继夜设计图纸,最大难点不在于技术,而是如何将阵盘小型化,还得扛住元力波冲击,材料成为关键。

安子表面是阵道大师,可对阵盘材料一窍不通,只好腆着脸问姜恭子,老贼觉得奇怪,一个快死的人还能有这份上进,即难得又惋惜。

粗浅言语几句,安子得到两个名称:风纹五彩玉、炎晶琉璃体;后者为顶尖极品,老头表示没见过。

熟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性急找不到大宝剑,先做好眼下事,材料暂时搁置一边,到时候去姜元城找老贺帮忙。

先前购得两块低级玉板,冰种已损,温热尚在,正好练练手,极尽所将阵画至最小,还得能正常使用,绝对的高精尖技术。

在对头眼皮底玩儿花活,真有点茅房打灯笼,找死的意思;倘若某天恭贼得知事情真相,非灭了智障小僧,那么老实一孩子居然特么说瞎话。

拿下等货色玉板练手,没十天碎了一地,全部失败,安子并未气馁,意料中的事;算算时日,供奉塔项目快要启动,收了活整天猫树底,躺身在椅,仰望半节塔顶,静候佳音。

但要到达指定地点,也就是一根烟的功夫,至所以要一个月是因为悍将,尘仙骨地离此太远,为免中途被人发现端倪,得慢慢飘回来。

苦等数日某天辰时,安子与往常一般无二,躺树下闭目养神,那靠在一边的囚水面板突然狂闪波纹,粗旷且巨烈,刚过十息面板已现裂痕,并有延展之相,足见超强元力波何其牛逼。

两口烟后面板承受不住砰然碎裂,寻得一块碎片继续观察,六十息后恢复正常,余下就看恭贼的态度;成则乱,败则静。

果然,当天下午恭贼未有回院,连线悍将九十度直视整个姜氏府宅,仅有数人走动,城内传送陡然繁忙,大批嫡系及散修赶往姜元城,安子乐了。

本是一场报复性的恶作剧,结果引起连锁效应,姜元城莫名涌现海量后援岂能瞒过伏氏耳目,判断姜氏会有大动作,赶紧调动本部及附属宗门,一时间尘仙骨地氛围变得紧张,纵横埋骨之地酝酿会战气息。

姜氏内外一乱,房子嵊终于找到机会,与安子里应外合,直接传送院宅门口,两人都是心思细腻之辈,拿了震元手骨立马闪人,计划完美。

当天晚上,由打树稍悬挂一颗莹光石,安子躺靠长椅,大翘二郎腿,手持半边书卷正看着,恭贼和那位空间阵道宗师姜城一同进院,二人脸色阴霾,心情很差。

恭贼瞧得安子眼不发一语,姜城袖袍一挥变出把椅子与其对坐,无视半边书卷问道:“安小辈,今日辰时,老夫的元灵石检测到一股超强元力波,因事发突然,仅出现十余息,造成供奉塔内所有镇魂牌全部碎裂,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怎么?瞧您那意思好像是我干的。”

“小辈,至你入住姜氏府宅连接无端生事,老夫有理由相信与你有关。”

“我去~~”安子白眼一翻将书卷揣怀里,道:“你们姜氏自命天尊家族到处树敌,出了事往我一个快死的人头上扣屎盆子,有意思吗?”

“信不信老夫现在就杀了你!”恭贼恨声。

“大爷,天尊的牌子并非万能,出了事就得找寻原由,杀人要是管用,你们姜氏早被人平了;照我说,这事无论谁干的也不稀奇。”

“正因如此,才想听听你的看法。”姜城问道。

“我没什么看法,还是那句话,你们树敌太多,过去、现在、将来都有,也许这仅仅是个开始。”

“嗯~~~有道理。”姜城为人淡定表示同意:“那么如何应对。”

“敌明我暗,只能加强防御静观其变,等待对手露出破绽。”

“有没有办法抓到此人?”恭贼道。

“藏在暗处的阵道高手极难对付,这个你比我清楚吧!你们都没折我哪有折。”

“小友智慧过人,尘仙战事因你渐有好转,老夫许你个承诺,助老夫抓住此人还你zi you。”

“得了吧!再有一年半载我便会去尘仙骨地,用不着。”

“没有老夫许可,你哪也别想去。”恭贼态度强硬。

“这事你找姜阳说去,他是圣子。”

圣子乃圣族高层,将来圣主的接班人,其意志代表九幽,想借辈份命其改变主意,除非姜恭子亲自前往尘仙游说,但那样后果太严重,这么牛逼一前辈跑到尘仙骨地必然惊动伏氏,一担造成误会打起来,天玑星铁定化作宇宙尘埃。

因此恭贼大怒,姜城连忙拦住好言相劝,拉扯进密室再作详谈;安子目送背影歪脸阴笑,心道:“难道姜氏天尊是个变数?”

[本章完]

第995章 危机四伏

诗云:私人杂役不能忍,暗搞魂塔看谁狠;里应外合塌天祸,尘仙骨地炸了锅。

青野星云,至一帮流氓混混走后安静多了,飞羽龟岛恢复往日喧闹,经济活力强劲,人气冲天,大量罡甲或天铖散修商客时有往来,无数大小宗门纷纷开设据点,房地产发展迅猛,dgp逐年上升。

这一日,天空乍现一艘非货运方星舟,体积硕大,其形似鼎,周身闪烁道纹,中间一个大大的“齐”字吸引全岛眼球。

方舟未按规矩悬停靠站,飘于龙首顶端跳下两位相貌不俗的年青人,浑天阁正殿已有人相迎,阁主打头;待小辈降下法体问候道:“未知圣子驾临有何贵干。”

“阁主见谅,方同不请自来劳烦诸位前辈。”齐方同没了往日气焰,道:“此番只为安博天而来。”

“原来如此,这位是……”

“同来介绍一下,姜阳,姜氏核心弟子。”

“姜氏!”阁主眉头一皱,随之满面疑惑客套两句请二位入殿详谈。

数人分宾落座,阁主眼瞧姜阳,道:“小辈,据我所知,姜乃天尊家族,地位凌顶,更有九幽第二圣子之名。”

“呵呵~~前辈谬赞。”姜阳言谈举指十分老练,笑道:“实不相瞒,晚辈闻听安兄乃绮氏双宗得意亲传,从罡甲一路寻到青野,只为寻见绮飞兰前辈一面。”

“哦?可是安小辈冒犯贵氏?”

“冒犯谈不上,只是所生种种事端隐隐指向安兄,为免引起误会,特来寻问一番,望阁主见谅。”

“无妨。”阁主外交辞令犀利,实其心里骂翻了,真他娘胆儿肥,连姜氏都敢折腾;于是踢皮球道:“安小辈的情况老夫知之甚少,欲明详情,还需问绮氏老祖。”

“前辈误会,晚辈此来是为两件事。”

“请讲。”

“一、安兄如若损落天玑,绮氏双宗是否会找麻烦;二、据我了解,安兄一身阵道之能独步虚空,如今修为尽失,晚辈想知道,是暂时的,还是无药可救?”

“据本族老祖所言,安小辈恐怕仅有百年光景便会坐化,一切与刘氏无关;至于绮氏……属老夫能力有限不敢轻言。”

“多谢!”

座谈会短暂,双圣起身告辞,众人送至殿外,直至方星舟消失不见才散;阁主微微一笑反身回殿关好殿门,绮飞兰无声无息身坐主位,道:“干得不错。”

“绮氏老祖过奖,未知那姜阳是何身份?”

“他便是九幽第二圣子,哼~姜氏估计被折腾得够呛。”

“那安小子的安危……”

“这个无需担心,他死不了,熬过百年,极境升阳必一鸣惊人、名扬天玑,尘仙骨地两大阵营谁也别想好过。”

“……”阁主一阵无语,请示道:“未知下一步如何行事?”

“以刘氏老祖名义通知真武殿常山虎及本阁刘宗鼎、郎泉,速去葬神天玑星封天道院;我绮氏也会出动本宗精英;记住,小心谨慎、暗中行事,务必助他熬过百年,那小子定有重谢。”

“是!”

阁主退去,打左边暗角出来四人,两对师徒,一女修身施一礼口称姐姐,两男为一老一小未有任何动作。

“秀儿,云兮,此去天玑切莫任性,一切以安小子为主,最好让他欠下人情,他会送你个天大奇缘。”面对小两口,刘毛极为不舍。

“师尊放心,安兄与我有生死情义,我二人定护他周全。”

“云兮。”绮芯兰道:“切记为师数日之言,大局为重,莫提往事。”

“徒儿紧记。”

路已铺好,如何走得顺行得直,并达成心愿,就看小两口的造化及老天爷的意思;亲情一番送走刘秀二人,仨人于殿外仰望天穹久久未语。

……

时隔一年,姜氏府宅无有任何事发生,尘仙骨地却剑拔弩张,因姜阳外访青野罡甲两方星系,双方失去管道无法交流,谁也不敢先撤去人手,但也极为克制,如一潭死水,就等安子到来搅上一搅。

话说至房子嵊得了震元手骨便玩儿起了失踪,安平两口子相离甚远,秀越的《子夜回梦》未练到家,无法梦中相会,阵盘通讯又怕被败家仔偷听,温水里的蛤蟆急得没抓没挠。

而恭贼近一年很忙,镇魂牌全碎了,如同服务器数据库被删除,须重新构建,那是个大工程,没个三五年成不了,一把年纪天天加班还不涨工资,谁受得了?加上供奉塔事件没抓着人,万幸无人损落,感觉被人耍得团团转,恨意与日俱增,说不定哪天一冲动手起刀落,日子过得相当煎熬,每天心惊胆颤掰着指头数天数。

当然,安子身陷狼窝能活到今天非是运气,恭贼的一举一动基本全在其监视当中,空间阵道占尽优势。

某日半夜,恭贼夤夜回院,老远就闻着杀气,安子赶紧溜出主屋闪到一边两眼偷瞟,生怕沾着火星。

“想去尘仙骨地脱身?”恭贼脸冷声:“哼~乖乖坐化在此,老夫送你个夫妻同穴。”

“什么意思?”

“今日姜阳回府。”

“哦~~~~明白明白;可是……如你刚才所说,我会得罪圣子。”

“那是你的事,与老夫何干。”说罢甩袖而去。

安子无语,双拳齐竖中指表示kàng yi。

长时间与姜恭子相处,渐渐了解其为人,即便选择留下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再则,手里暗子多的是,终日困在姜氏形同死棋一盘,唯有离开贼窝才能保住小命,盘活局势搞风搞雨,再将尘仙骨地闹个天翻地覆引出天尊,相信那位同样憋屈。

至天玑以来,经过连串事件及对姜氏内部接触,安子完全肯定那位天尊的出身,绝对是草根中的草根;要知道,天尊乃宇宙第一狠人,其家族怎会窝在洪荒仅占一方星系,混得还不如域外某个豪强氏宗,且对圣族渐有微势,极不合常理。

前章结尾有言:姜氏天尊可能是第九十八次元的一个变数。

变数等同偶然,因为偶然才毫无准备,匆忙上任的后果是氏族人口不足,综合实力太差,无法发挥其影响,空有天尊坐镇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长此下去,大次元后姜氏会死得很惨;所以,必须在本次元尽最大努力将一般威胁干翻在摇篮,尘仙骨地由此而生。

但这还远远不够,还必须寻一靠得住、且有很大机率成为大次元主宰的氏族,答案很明显,姜氏选择了九幽圣族。

树下,安子躺身靠椅彻夜未眠,琢磨着是否整齐万枚成尘仙骨牌见他一面,只到太阳露脸,辰光初现也没拿定主意,起身活动活动身体,扫除心头阴霾。

不多时,姜阳独自一人风尘进院,时隔四年多,两人对视一笑,其意心照不宣。

“安兄,多年未见,难道不请阳某涮个火锅?”

“没那心情。”安子回身躺靠,打怀里摸一书卷装模作样,意指对姜氏做派的不满。

“呵呵~~~无妨,我请你。”九幽第二圣子貌似胸襟宽广,变出椅子、桌子,边忙活边道:“昨日听闻尘仙战场局势因供奉塔发生逆转,双方陈兵总数快超过六万,随时可能暴发大规模混战,不知安兄对此有何看法?”

“先发制人,揍丫的。”

“那样肯定死伤无数,最后没有赢家。”

“你们主要是怕产生一位积齐万枚骨牌的幸运儿吧?”

“聪明。”姜阳点赞等待下文。

“那就谈判,有条件退兵。”

“在下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怎么想的?”安子起身正座。

“放你回伏氏,伏逍遥应该无法拒绝。”

“然后趁其退兵之机,姜氏快速推进,直至中场形成僵局。”

姜阳笑而不语,眼观沸腾火锅大涮肉片,安子再道:“对伏氏而言,你觉得我有那么重要?”

“重不重要并非取决于伏氏,而是伏逍遥本人,其中玄妙想必你比我清楚。”

“你就不担心伏氏再次逼近姜元城?”

“前提是你得活着。”

“你好像对我的情况比较了解。”

“纠正一下,是非常了解。”

“你不是来听意见的吧。”

“有更好的主意固然不错,可惜安兄未能让在下惊呀;当然,你还有半年时间缓合;对了,安兄发明的火锅在姜元城深受大众喜爱,广为流行,在下赚了不少。”说着话,姜阳扔桌面一布袋:“三十万,小小意思。”

“少了点吧?”

“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晶石不是问题。”

“容我考虑考虑。”

“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将赶赴伏仙城面见伏逍遥,一但达成协议,你就真没得选择了;还有,我知道安兄深得绮氏双宗真传,空间阵道出神入化,连姜城都找不出破绽,所以我会派人时刻盯着你,包括上茅房。”

“我去~你就那么忌惮我?”

“不得不说在下也很走运,你是个即将坐化之人,威胁有限。”

“如果我选择留在姜氏……”

“安兄。”姜阳打断,道:“姜氏外门不养闲人,想留下就得发挥作用,而非暗中搞事。”

“搞事?我特么被软禁在此,就出过两趟门,能搞什么事?”

“你真要在下把话挑明?”

“哥身正不怕影子斜。”

“呵呵~~~算了,你我都是聪明人,多说无益。”姜阳岂能被安子套话,嘬得两口起身闪人,依修士特有惯例,临出院门回脸道:“荒神府那只紫丹鼎炉和黑炎鸢凤在下也很感兴趣,希望安兄能给个机会!”

[本章完]

第九百九十五章 扯得一手好蛋

诗云天罡悍妇套中套,两方星云局中局;无根之萍长叹息,对子星空一盘棋。

困陷姜氏,安子何尝不是无根之萍,纵有天大本事、无穷智慧、超前手段,也难解这双圣困局;表面是来自姜、伏二氏的威胁,其实质乃虚无念做下之局,关键转折在于尘仙骨地力挫两位合体所导致,唯有联合房子嵊,方有一线生机。

但两人全都失去修为,处处被动,步步艰难,稍有不慎小命呜呼,甚至会连累好容易死里逃生的荒神府,及老贺清风,那可就造了大孽。

危机四伏,暗涛起浪,压力巨大整得安子有些窒息,彻夜未眠苦思对策,碍于手里的牌全都见不得光,能用的仅房子嵊一个,因此大恨北辰。

“不对!我怎么感觉虚无念的《天命飘渺术》好像比房子嵊还高明,难道楼歪楼的神棍在暗中帮他?”

确实,布下此等高明之局者,定是位智商远超二百五的家伙,以前的虚无念绝没这种能力,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对方换了棋手。

“砰~~~哗啦~~~~~”怒意勃发,安子一脚踹翻烧干的火锅,气喘暗骂道“王八蛋,我说怎么路数变了,敢情跟老子玩儿狸猫换太子,狗曰的~”

窥得棋局一角,趁恭贼不在进密室呼叫房子嵊,甭管通不通,扯命连线,直到接通为止;然阵盘刚刚激活,秀越显现影像。

“媳妇!怎么回事?”

“刚刚收到情报,姜元城发现齐方同。”

“卧槽~”

“安小子,我有个建议。”常有容露脸,道“咱们最好转移伏仙城,去封天道院。”

“我怕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齐方同现身天玑,说明姜阳去了青野星云,妈的~我说怎么变聪明了!草~”

“夫君……”

“别慌,半年之内咱们是安全的;老常,想办法帮我搞到天玑星地图然后离开;还有,赤炼劫在哪?”

“他在闭关疗伤,估计得个三五年。”

“……”安子闭目无语,仿佛被人斩去左右臂膀,再次证明棋手智商绝顶,没准神魂开窍,太诡异。

“夫君,若能渡过这关,秀儿一定听你的回冥神。”秀越后悔得直掉眼泪,冲动害死人呐。

“回个屁冥神,赫明山也不是什么好鸟!老常,地图什么时候能搞到?”

“我只能说尽快。”

“扯蛋,最多五个月。”

“……好吧!”

玩转星辰六千余载,头回四面楚歌,小命如风中残焰,随时可能熄灭;但压力就是动力,即是挑战也是机遇,熬过去,待到极境升阳,才有了保命本钱,结束这处处受制于人的局面;换言之,也是虚无念最后一博。

安慰几许秀越切断通讯,继续呼叫房子嵊,没想到那厮立马显影,身处某山顶密林,道“干什么呐?这么急?”

“草~刚才你没听见?”

“听见什么?我刚出洞府,啥事?”

“齐方同在姜元城。”

“卧槽~”

“……”安子。

“还有谁?宇文秀辰没来吧?”

“照这么发展迟早的事,我甚至预感,八位圣子很可能会在尘仙战场聚齐。”

“妈的~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事?我草他祖宗!”房子嵊怒骂,反正周围没人。

“哥们,你最好抽空回趟星痕,我怀疑你们神主把你给抛弃了。”

“对呀!都特么五百多年了,也没说派个人来关心关心我;行,等飞虫四翼我便回去一趟。”

“要多久?”

“保守估计七八十年。”

“……”安子继续无语。

“你那边不会刀架脖子上了吧?”

“差不多,我的底细基本暴露,且供奉塔一事怀疑到我头,虽说没有直接证据,但对姜氏而言不需要证据;对了,回星痕千万别暴露飞虫,当心北辰再下黑手,你那师傅也靠不住!”

“啪~”房子嵊恍然拍腿,道“有道理!”

“问个事,你手里有没有完整的天玑星地图。”

“没有。”

“呼~~~~”安子深吸一气,压制胸中郁闷,道“算了,就这样吧!从星痕回来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唉~~希望百年后我还能活着吧!”言罢,未等房嵊说话便熄灭阵盘。

……

三日后清晨,近两年没见的浪情仙子进院,崩着脸、恨着眼,贝齿咬唇背着剑,一幅要chi rén的模样;安子够眼瞧瞧身后,姜阳压根没来;甭问,已然知其别无选择。

冤家对头轮为眼线,说明尚有一博余地,至少把柄在手,威胁降到最低,别暴露暗棋或关键消息就成,前提是别让矛盾激化;不是有句老话,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圣子完全占据主动,恭贼没什么好说的,也没时间说,太忙,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全拜安平所赐,也落得清静,省得没事半夜跑院里大肆威胁,跟个老家雀似的,烦人。

但姜裳依跟在身边,整天板着张死人脸瞧着憋气,长久下去难免疑神疑鬼犯忧郁症,得给她找点事做,怎知姜裳依油盐不进,只到某日躲在树下小解,裤子还没解,这娘们真豁得出去,伸手要帮忙,吓得膀胱一紧尿一裤子。

事实证明,浪情仙子人如其名,真不是浪得虚名,得妻如此,何愁命长。

就这样,煎熬的日子凑合过着,天天躺身树下抱个书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隐于朝的大修,忒能装。

然孤男寡女同处一院,渐渐开始了解对方,姜裳依脸色稍有缓合,天天崩着无疑于自毁容貌,同时对安子刮目相看,小男人性格温和、少有言语,明知大限不过百,进取心却不比族内那些精英弟子差,身子板儿也不错;缺点是畏手畏脚,太懒散,少了硬汉那股子霸气,标准的书生。

转眼四个月过去,依照约定与秀越取得联系,当着姜裳依的面光明正大耍活,反正有把柄,爷要是死了,你会生不如死。

姜裳依默许事实,却暗耍心眼儿,待连线成功秀越露脸,浪情仙子坐于安子身旁,脸上难得有了笑容,很得意的那种,仿佛在说怎么样,你男人归我啦!

想象中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情节未能出现,秀越仅瞅了一眼,问都没问,道“夫君,东西到手,但不完整。”

“哪个区域的?”

“尘仙骨地。”

“也行,那咱们一个月后伏仙城见。”

“嗯~。”

“老常没出什么事吧?”

“夫君放心,东西是花高价在黑市买的,秀儿出的钱;对了,有消息说尘仙骨地突然出现一批域外精英,着封天道院服饰,清一色五道劫器,实力个个不俗。”

“看来姜阳的中场推进计划落空了。”

“没有,半个月前正式形成僵局。”

“草~肯定是齐方同出手了。”

“嗯~~伏逍遥为此大怒,有小道消息说他去九幽找其他圣子帮忙了。”

“卧槽~”安子拍额头表示无奈,真说着了。

“夫君,秀儿什么时候走?”

“就现在,你和老常分开,机灵点。”

“嘻嘻~~除了夫君谁也别想抓住秀儿,我在伏仙城等你。”

通讯结束,秀越从头到尾也没问一句,自家男人什么德性已深入骨髓,而姜裳依已经傻缺,阵盘居然能发出声音,感觉极不真实,连家族宗师都无法办到,仔细看看面相又如此年轻,如若不死,将来定能执掌一方擎天,且二人话语之间透着无比信任,悠然生出一股羡慕和嫉妒。

即将转战伏氏,意味着监视任务快要结束,两人半年相处早已没了恨意,直至某日,伏逍遥堂而皇之进得宅院,姜裳依莫名不舍。

“逍遥见过恭老前辈。”

“圣子无须多礼。”姜恭子日里万机挤出时间,自然要下得一剂猛药,道“这小子坐化之前堪紧了。”

“前辈放心,他逃不出晚辈的手掌心。”说罢冲安子歪脸一乐,道“风水轮流转,想不到这么容易。”

安子白眼一翻嗤之以鼻没理他,眼观恭贼,道“老爷咂,临走之前有个不情之请。”

“哼~~老夫与你没交情。”

“哎哎哎~~别走哇!我真有事。”安子胆儿大,手拽恭贼袖子,道“您那百万年份的老酒还有吧?卖我点怎么样?也好留个念想。”

“滚!”没怼死他就不错了,还特么打酒的意,老头一脚蹬翻扬长而去。

“草~神马玩意儿。”轱辘起身拍拍屁股,安子背后窝人。

“安郎,我有。”姜裳依插话。

“你?呵呵~~算了,要不起。”

“如果白送呢?”

“自己留着喝吧!回见~”

“安郎~”姜裳依追至院门口面带乞求。

“嘴巴闭紧点,咱们之间的事好说。”

出得五行困阵,伏逍遥直拉传送出府挤身街面,无有任何交流;也是,跟个挖墙脚的有什么好说的。

姜氏圣子发话,一路畅通无阻,入得传送眨眼脱离狼窝,能活着走出姜氏堪称史前奇迹,当下之城戾气甚重,huo yào味森浓,人潮之中时有负伤修士路过。

“看来伏氏损失挺大。”

“安兄,听说你与九幽数位圣子颇有些交集。”伏逍遥扭脸,笑意含沙射影。

“你指的是谁?”

“宇文秀辰。”

“嗯~这个可以有。”

“听梦凡仙子所言,安兄实力上境开天,善使刀剑,暴发力强劲,为何始终不见器匣?”

“嗨~~说来你可能不信,出门太急身上没钱,卖了。”

“哈哈哈~~~安兄扯得一手好蛋;看,有人来迎接咱们。”

安子顺眼一瞧身子骨通体变凉,瞪眼哆嗦道“伏道子!”



第九百九十六章 恼羞成畜

《千机赋·葬神词》有云天玑风紧浪无声,暗藏杀局,姜裳情渐生;九幽五圣齐聚会,博天卧槽曰你妹!火渐旺,温水沸,生急智,仗手段,赌气运,施反策,携手秀越驾伏仙;逍遥难改红颜醉,驾临姜氏不闲累;自古常言道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墙脚挖不倒;哪怕天也荒,地已老,神婴紫丹命难逃,痛哉逍遥。

矅仙星系,离葬神三百余纵,色呈淡青,主星位于第四颗,体积适中常年低温,通体生寒,无数年来风雪未断,星体貌似纯净无尘,炎阳之下反射耀尘之辉,如宇宙中一枚璀璨明珠,故名阙尘。

阙神宫,地处大陆北云幽寒之地,气候恶劣,狂风似刃,造就山脉棱角,连绵没有尽头,高空悬挂一团朦胧炎阳,仿佛冰箱里的灯,冷光刹刹;然群茫之中一座擎天巨岭傲然挺立,甚是巍峨,岭尖之顶悬浮倒锥山体一座,硕大无比,外有透明护界,其内绿意映衬,花香鸟语,独树一帜,煞是显眼。

宫内殿宇稀疏,少有人迹,放眼一望仅有七座,但座座华丽堂皇,充斥高冷气息,最高一座目测三十丈许,正挂匾额三个篆字烟阙殿。

殿前百级玉石台阶,两边绿树环荫虫鸣鸟叫,暖风吹过飞叶飘花,好一幅仙境画卷,天堂壮锦。

烟阙殿内,主位端坐冷艳女修一枚,白衣袂袂,眸子通灵,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一语未发静观坐下一中年男修,唇红齿白,英俊威武,貌似在商讨什么大事。

“宫主,天玑尘仙骨地局势迷离,九大圣子已到五位,英侠断定,很可能会蛋生万枚骨牌的幸运儿,咱们阙神有必要插上一脚。”

“你想派谁去?”

“王戬的弟子,八百年修得洞虚后期,加上半步空冥道,相信大有机会。”

“如若损落,以王戬的脾气,他能打得你修为倒退。”

“所以我打算争取他本人同意,嘿嘿~~~”

“英侠,你们六个斗了数十万年,死的弟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空冥小辈当属资质最高的一个,不觉得可惜吗?”

“又不是我徒弟,英侠何惜之有。”这厮背地里上眼药说得震震有词。

“……算了,随你们吧!还有什么消息?”

“秘密消息,未明真假,听说秦君的殿前长老潇子陵千年前被人斩去右臂,重伤,修为大减,没个万巴来年很难再见到他。”

“哼~欠的债多了,迟早要还,很正常。”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究竟是哪路高手,连圣主殿前长老也敢动手,英侠倒想会会。”

“还是说说尘仙骨地的事吧!”

“只要宫主同意,英侠马上去办。”

“去吧!”

……

伏仙城,安子前脚到,陆妃驴跟做贼似的后脚闪,与二蛋失之交臂;至于为何?就怪前男友宇文秀辰莫名现身战场。

话说刚临伏氏前线立见仇家,安子哆里哆嗦暗吞口水,典型的夜道走多了遇见鬼,就在这时,空中传来嘶空鸣叫,一只黑炎大鸟遮天盖地、展翅翱翔,博得伏仙万众眼球。

“哈哈哈~~~~安兄,你们夫妻真是情比金坚,羡煞逍遥。”鼎炉接踏而来,目的达到,伏逍遥表示欣慰,随之笑罢冷言,面带讥讽又道“可惜命比纸薄。”

“你想杀我?”

“哼~杀你何劳圣子动手。”伏道子说话已到跟前,道袍左袖任风飘荡。

“呵呵~~~前辈别来无恙?”安子硬着头皮不敢直视,陪笑作揖。

“托安小子的福,让老夫知道了什么叫星辰代有人才出。”

“哪里哪里,小子对前辈的敬仰……哎哎~~~干神马~~~啊~~~~”吃一次亏的人岂会再容他废话,伏道子单臂擒安平,薅住脖领一个膝顶正中其腹,伏逍遥补上一记手刀,安子白眼一翻就地昏死。

伏氏,伏仙城最大的hēi shè hui组织,其做派与当代山口组、hēi shou dǎng没什么不同,如硬要区分,唯一区别在于未有贩卖毒品,及社员少有纹身,总之人性的阴暗面比起姜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未知过去多少时辰,安子堪堪睁眼,身体被铁链绑得结实,脚下暗影阵纹时隐时现、延伸整个牢房,四周幽暗,空气腥臭味较浓,胃酸立起翻涌差点没吐喽。

动动脚底,赤金戒子嗝应感觉明显,眯眼打量环境,三十见方的地牢只有他自己,没有任何物件,抬头望,顶端布有金色道纹。

“拷~阴阳阵道,妈的~”

“呵呵~~~不愧是双宗亲传,好眼力!”眼前虚空豁开道口子,伏逍遥与那位驷爷老头现身。

“呸~~~”安子啐得一口,道“你特么仗家族势力欺男霸女,有辱圣子身份。”

“逍遥曾经提议,想与你一决高下,是你贪生怕死不敢应战,现在又说在下仗势欺人;安兄,话不能让你一个人都说了吧?”

“本来就是我媳妇,老子凭什么跟你打?”

“就凭你现在小命捏在我手;哼~安兄,非是逍遥打击,以你的能力和资质,你配不上秀儿那般天之娇女,凡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占着茅坑不拉屎?”

“看来安兄还有点自知之明。”

“切~~~姓逍的,我这坑可大,当心掉下去,到时候可没人救你。”

“哼~~难怪秀儿对你死踏地,嘴巴确实能……”伏逍遥言出一半突然打住,驷爷老头眼神悸动,二人进入传音密语模式。

“安兄,今日此来是为转告一声,管好你的手下,我可没姜氏那般好脾气;还有,在下姓伏。”语罢破空闪人。

甭问,魅影又开始兴风作案,伏氏灾祸降临,安子无比担心;正如伏逍遥所言,伏氏虽无天尊,但有次神,且无任何顾忌;自己能活着,一是秀越死命不从,二是印于脸夹的那道“耐克”伤疤。

前文书隐晦有言,尘仙战场双方高层实力绝对相等,姜氏没抓住魅影,伏氏更无可能,职业刺客深得星痕瓦匠传承,岂会那般容易对付?

没两个月,伏氏嫡系损落一个半,没死的那个非是失手,而是警告,并留有玉简,就一句话三日内放人,否则尘仙中场嫡系一个不留。

古往今来,游牧民族打劫城邦帝国显有败绩,更何况敌暗伏明,可以说魅影杀招打在七寸,伏逍遥气得肾疼,终于体会到姜氏的苦衷,安子能活到现在真不是奇迹。

外面生死交锋,地牢内安平重力领域微放,阴阳阵道大受影响,引得上下阵纹大放异彩时有扭曲,黑尘陨石受力挤压,裂纹渐生,已有些许混元泄漏,玉骨道纹隐有暗光,谷神心吐纳欲发有劲,造成血管暴鼓脸有充血。

某日,伏逍遥与驷爷再临地牢,背手得意面带笑意,安子那惊慌神色一略而过,甩手一枚棱晶石,画面摇晃,魅影一身黑衣被四人团团围住,其身形稳健不惊不慌,突然利眼一闭化作黑烟,众人闪电出击,而后画面翻转,只留下一趟血渍及零星散链,人影皆无。

“安兄,未知作何感想。”

“草~一帮五大三粗的汉子欺负一个女人,还特么没得手,好意思在我面前炫耀?”

“说得在理,但那又怎么样?”

“划个道来听听。”

“呵呵~~”伏逍遥暗自松气,笑道“写下休书,入我伏氏外门,逍遥给你个长老位置,除了我,你可以无视任何人,包括内门。”

“草~~媳妇都被人抢了,我特么还有脸呆在这?”

“那是你的事,留与不留在下无权干涉。”

“等我考虑个七八十年再说。”

“哼~~也好,希望你的手下还能气运逆天。”

目瞪虚空传送关闭,安子沉声骂得一句“shǎ bi!”

且说魅影死里逃生,伏氏全城暗中搜捕三日颗粒无果,非属**无能,而是gong jun太狡猾,为什么?魅影习得修罗百变如虎添翼,甭说一帮hēi shè hui,就算满城合体震元也别想逮住。

只因风声太紧,魅影未敢与清风联系,但不代表清风是瞎子,伏氏举动全然在眼,于是出了损招,没两天伏仙城谣言肆起,说什么逍遥圣子仗其身份抢压某散修道侣,欲取其鼎炉,致使名望大跌,半个月后传到战场,那些有道侣的为免绿帽降临,纷纷改换阵营;姜氏趁机发动攻势,接连大胜。

战场失利对伏逍遥来说不太重要,只要封天道院那帮人还在,翻盘小意思但是……

秀越斩杀姜氏域外第一高手,在伏仙城颇有威望,面对谣言加了把火,直接暴料那位道侣就是她自己,几乎一夜之间伏逍遥被万人唾骂,士气降至谷底,姜氏乐得四脚朝天,族长姜修平得以喘息,恭贼难得露了笑脸。

为挽回颓势,伏逍遥准备调用杀手锏,以圣子宇文秀辰为首,封天院道精英团队人为伍杀奔战场,然未等命令下达再传噩耗,姜氏嫡系再糟毒手,一天之内战场内连损三人,且死相极其难堪。

看过现场录回惨状,伏逍遥那脸比赤炼劫还黑,边上驷爷老头沉声猜疑“少主,这不像是那位女修刺客的手法。”

“驷爷,看来那小子不至是绮氏双宗亲传。”缺一膀子的伏道子言道。

“那又如何?在洪荒地界,就算是条过江龙也得给小爷盘着。”

“少主的意思是……”

“哼~~他不是骨头硬吗?逍遥现在就去取了秀越鼎炉,看他能耐我何!”



第九百九十七章 撸啊撸

诗云尘仙骨地起猖狂,矅星阙尘雪飞扬;欺男霸女终有报,恼羞成畜属逍遥。

《西游记》和《喜洋洋》里的众妖怪和灰太狼的教训告诉我们,在弱肉强食的世界找到吃的不容易,逮住唐僧或小羊要赶紧下锅,千万别隔夜,否则容易起变数。

伏逍遥的果断可谓十分明智之举,但是……

“少主不可!”为免给家族招来灾祸,驷爷以下犯上斗胆拽住,急道“听老朽一言,就算那小子是绮氏双宗亲传,但黑炎鸢凤亘古未有,加上那六道绵绣钗,秀越背后必是星域之主,况且还有个天仙半步证道上官晨;少主,三思啊!”

“驷老说得在理;少主,只要将那小子紧紧攥在手里,鼎炉迟早是您的,万不可冲动啊!”伏道子报拳劝言。

“哼~堂堂洪荒圣子会怕他一介域主?”

“少主,话是这么说,可有件事老朽不吐不快。”驷爷道“数月前老朽与你同去九幽搬请外援,恰巧闻得一件惊天大事,殿前长老潇子陵被人去斩去手腕,刚从翠薇星岐黄府回来。”

“这与那小子有关系?”

“据我探知的消息,千情道君受难之地正是罡甲星云。”

“驷爷,可知对手是谁?”

“听说是位域外大修,两者实力应该势均力敌,但潇子陵伤情严重,所以老朽断定对手身边定有上古奇兽;少主,老朽说这话的意思……”

“逍遥明白,域外大修无数,能人异士多如繁星,万不可意气用事。”

“少主英明。”

这时,虚空突泛火光,驷爷拿手一抓传出声音圣子大人,封天道院精英七人有五人闭关,剩下二人据不听令。

闻得其言,驷爷回符打发走来人,伏道子翻眼冷声“哼~~恃宠而骄。”

“驷老,那七人可查到出处?”伏逍遥恢复淡定,问道。

“有,闻封师道所言,七人皆出自云绵星域,域主绵方华。”

“云绵!”伏逍遥灵光乍现,自语道“秀越劫器绵绣钗,哼~~难怪,八成是一伙的。”

“那~少主的意思是……”

“唉~~~”伏大圣子泄了气,姜氏一直没杀他不无道理,道“战局因我失利,家族虽未怪罪,但已有怨言,长此下去势必影响父亲威信,也罢~放人!”

权衡利弊,伏逍遥无奈妥协,然身为九幽第一圣子,岂会干吃哑巴亏?人可以放,但杀害伏氏嫡系的两名凶手,尤其是后一个,非抓住不可。

……

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安子被绑得结实困于幽暗地牢,阴阳困阵与丹田黑尘陨石两方叫劲,裂纹已布半边,照此下去时间至少缩减一半,这么好的事哪找去,又怎么会走!

伏逍遥有点沉不住气了,本来就是bèi po妥协,特么给脸不要脸,直接让伏道子撒去困阵,再次上演单臂擒安平,扔进传送给丢街面了,并放言若无道令敢出伏仙城半步直接杀无射。

脱离囚笼,计划落空,安子轱辘起身拍拍屁股,目送伏道子含恨退去啐了一口,骂道“神马叽巴玩意儿,早晚有一天把你那条膀子也卸了,草~”

“夫君!”

亲情入耳,心芒悸动,扭得身躯见秀越双目含情,碧玉秀脸欣然微笑,老常在后捋须点赞,安子顺顺头发上前两步,邪眼呲牙歪嘴调侃“妞儿,包月多钱?”

“噗~~~”秀越捂嘴一笑,粉拳轻点,挽上胳膊亲昵暗啐“不要钱。”

与姜氏一样,还得半身zi you,无非是换了个大一点的牢房,若所料不错,其举动倍受关注,形势更加凶险。

两口子历经坎坷相聚甚欢,除了没那啥,天天吃喝玩乐腻歪得不行,常有容知趣退避三舍,自己也落得清静。

和清风顺利接上头后半个月,小夫妻逛遍全城,其实是暗中找寻魅影,顺便花重晶购得上等白玉制阵盘两方,铁板正式退出舞台轮为烧烤;因秀越身份特殊,火儿乃其标志,为免出事非暂跟常有容,也是一种莫大的信任。

待新鲜感过去已是两个多月,二人世界令人乐不思蜀,直到某日清风传来消息,伏氏前线勉强稳住阵脚,正酝酿反击,意思很明显,伏逍遥百分之百会给安子派任务,有去无回的那种,没准伏道子又在暗中埋伏。

如今兔兄不在,刀剑离手,真要上了战场根本不用陷害,随便来个化神安子就能嗝屁,赤果果的借刀杀人,手段低级毫无趣味,却充满挑战。

傍晚,某客栈密室,仨人围了半桌酒过三巡,儿火体形硕大窝在一旁,气氛凝重。

“安小子,尘仙战场不比游历星辰,对咱们域外散修而言,那是合乎情理的杀人夺宝。”常有容道。

“常前辈放心,秀儿跟在夫君后面,一定没事。”

“你觉得伏逍遥会给你机会?”

“老常说得在理;不过……我更怕是伏逍遥趁我不在对你下手,所以你得找个地方躲躲。”

“躲?伏氏眼线布满全城,往哪儿躲?”常有容接话。

“封天道院,再不济开飞机到月亮上去。”

“嗯~~是个好法子;安小子,你说的飞机,可是你在帝元星……”

“那个太慢,早淘汰了!我又做了更好的。”

“既如此,老常也跟着开开晕。”

“夫君,秀儿走了你怎么办?”

“嗨~~~战场瞬息万变,保护我的事交给魅影,再说封天道院咱们有关系,只要你没事就行!”

外人再场,秀越言行未敢过激,常有容见此起身闪人,石门一关两人掰一块就地十八滚,火儿扇翅到处腾地方,一时间密室刮大风乱作一团。

果然,没两天伏氏来人,为表对安平的重视,由伏道子亲自传令,令其五日内赶赴前线丙字区,听一个叫伏良奕的调遣,具体任务待定,即日乘方星舟出发;另,秀越身份特殊,城内刺客横行,为免出意外,令其前往府内宅院居住。

一番口水,结尾就差“钦此,”伏道子扔下片通透方形玉片,上刻一枚“尊”字,直接带走秀越,常有容紧跟在后,使以眼神以宽安子心神。

“妈的~打老子媳妇主意,还要老子给你卖命,上辈子肯定是小日本,草~”

独臂“太监”一走,安子掌心摊开一物,撩开耳边黑发将其挂上,通讯器重出江湖,只是功能单一;没办法,都是先前交给秀越布袋里的,上官晨没在岂敢假手于人,也算底牌之一。

再看看玉片,应该是传说中尘仙骨牌;换言之,从即刻开始,安子成为战场猎杀目标,还是没什么实力的那种,和送人头没什么区别。

“妈的~~看小爷怎么遛你。”安子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揣上骨牌踏上血腥杀伐之路。

然而,当安子上得运输方星舟,打某处拐角缩回一脑袋,那人嘴角闪现阴笑,抹头消失在街面。

……

尘仙骨地两方阵营厮杀n年,地下累累白骨,面上腥气扑鼻,土地沃野千里,估计种啥长啥,都不用化肥。

因伏氏内部乱了一阵,致使退却中场数千里,所谓稳住阵脚,是指临时据点驻扎完毕,一根根高达十余丈、类似灯塔的建筑物一字排开,连绵数万里,即壮观又直接,毫无战术可言。

修仙文明讲的是个人能力,行军打仗靠的是团队合做,未能演生兵法不足为怪。

伏氏据点离城太远,加上运输型方星舟品阶又低,慢慢腾腾正好飞了五天,第一次得见修士排兵布局,观其阵势狂吐槽。

丙字区地处第一线,布防范围方圆千里,和安子一起分到本区的共有九人,沿途未有交流,却被鄙视得不行。

本区以伏氏良奕为首,是位年纪青青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统领散修不过百人,修为参差不齐,连筑基都有,也不知是活腻了还是帝哥借他的胆儿,比安子还能嘬。

新丁入营,自然要和长官打个照面,那伏良奕年青轻轻修为化神,高坐主位蔑视众人,草草几句套话便分配任务,与其同行的全部编入损落机率较高的巡逻小队,唯安子一人留守阵营,未指派具体任务,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又是个关系户。

待众人愤恨退去,伏良奕一改高傲,下得主位报拳笑道“良奕见安兄!”

“你才多大?”

“呃~~安~安前辈!”

“有事说。”安子白眼一翻,顺了气。

“城主有言在先,丙字区面上以晚辈为首,实质安前辈说了算,良奕从旁协助。”

“城主?不是伏逍遥?”

“实不相瞒,伏逍遥乃良奕族叔,不再插手尘仙战事。”

“我拷~”来时做足了准备,真没想到整这出,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

“前辈,良奕年事尚浅,在此仅有数年,不知可有道令下达?”

“我让你巡逻你去不?”

“……”伏良奕。

“哟~~~还有地图呐!”气氛尴尬,安子一指边上阵盘,绿光中浮现当前区域敌我态势,伸手摆弄两下,问道“怎么没人?”

“前辈误会,此图非即时影相。”

“卧槽~怪不得败那么惨。”说话间,安子拍腿飞出一方白玉阵盘,罢去声纹阵符激活阵眼连线悍将,一束白光直冲营内,显现近四十寸高清画质,两根烟的功夫,尘仙战场尽收眼底,双方阵营毫无秘密可言。

伏良奕叹为观止,喜道“前辈不愧为阵道大师,良奕拜服。”

无心听其扯蛋,只顾摆弄阵盘就当玩撸啊撸,惊奇得见姜氏阵营某区域闪现一头黑驴,安子瞪目结舌喷得二字“我曰!”



第999章 镇刹尘仙

诗云:一生一世一佳人,一眸一笑一轻调;逼入战场显身手,惊见二蛋暴粗口。

人生路漫长,没有一帆风顺的,无论处于什么层次,即便权势熏天或富可敌国也有无穷烦恼,所以有句老话:人生不如意十之**,可与人言者不二三;道尽安子有苦难言。

为什么?从一介凡人修到极境升阳,换来长生之躯,活的年头不短,但每每回想其过程,还不如普通人七八十年,大部份时间浪费在闭关或恒眠当中,如若修到太虚,真不敢想象哪要是天活腻了、厌世了、精神空虚了,会不会和秀越一起抹了脖子。

诚然,六千余年光景,经历无数生死险关,为抗挣命运,绞尽脑汁、耗费心神zhou xuán于洪荒乱世,今日瞅见二蛋身处敌方阵营,那“我曰”二字道尽对帝哥的强烈控诉;其潜台词表述为:卧槽!有没有搞错,有必要玩儿得这么狠?

确实,当初布的一枚闲棋冷子,没承想砸到自己头上,实可谓道高一尺,魔高一尺半,时也、命也。

尘仙暂无战事,双方阵营相隔数百丈,对硕大的天玑星而言,那是相当近;然大仗没有,小gui mo chong tu却天天发生,损落修士如家便饭,时间久了,安子也就习以为常,但是……

只要安子参于之事,总有怪异;无有大战,不代表没有危险,双方相互渗透得厉害,各区域巡逻小队首当其冲,死伤无数,每隔三五日便有远输舟到达补充人手;奇怪的是半年过去,唯独丙字区未损一人。

要知道,散修来战场是为尘仙骨牌,没仗打那叫错失机缘,看看人家,每天都有收获,再看看自己,跟傻叉似的,说是巡罗,其实跟摆队溜弯没什么区别,于是几个小团伙私下一合计,甭管什么原因,一句话:换阵营,或到别的区去。

时隔半年,丙字区仅剩不到四十人,溜号者占大半,在这连绵数万里的防线中突显另类,一但战事发生必是破绽;伏良奕甭提多郁闷,都没脸打报告要补充,哪儿说理去?

安子心知肚明,你有手段纵观全局,姜氏岂会没有?刚来时观察两天就发现猫腻,只要本区域巡逻小队不出防区,随便走,至于为什么,其实也简单,安平指挥能力太强,打群架很难占到便宜,对面八成得了恭老头告诫,没事儿别招他,盯死就行。

所以,丙字区人手渐少全然在眼,姜氏大感意外,对此专门开会总结经验,得出个不可思异的理论:你强他更强,你弱他更弱。

三个月后,人数持续减少,包括伏良奕在内仅剩九人,连筑基都溜了,丙字区即将空营,多特么打脸,伏良奕怕得不行,这要干起来铁定死无全尸;赶紧寻安前辈商量对策,安子送他五个字:打报告要人。

没折,与颜面比起来,还是性命重要;没过两天,城主法旨下达,伏良奕招集仅剩的八个倒霉蛋入营,当众捏碎玉简。

“丙字区伏良奕听令,至即日起此营由安博天主事;得此令后,除去主事者所有人员全部撤离,补充十日后到达。”

“……”安子瞪眼巨愣。

从有尘仙骨地那天起,双方阵营各区头目全是伏、姜二氏本部嫡系,安子打破传统,成为第一个散修主事,众人无比惊呀。

就在当口,营外传来惊天之斗,地面微颤、炸空连连,众人纷纷出营,见远方有二修争斗,打得天昏地暗。

“安~安前辈,城主有令,晚辈莫敢不从,告辞。”再不跑就打到这儿了,伏良奕草草几句,摸得一方玉简捏碎,传送大开,带上众七人消失不见,丙字区基本空营。

“妈的~敢情在这等着我,草~”

闲杂人等一走,安子无所顾忌,当即掏出阵盘迅速观察对面,果不出所料,对面巡逻小队正在回营,若无意外,丙字区很快会被姜氏散修包围,死得连渣都不剩;敢后退一步,后方伏氏大修肯定就地惩罚了他。

怎么办?刚才还好好的,变数快得太快,须尽快敲定方案,但无论什么主意,手里头没家伙无法布阵,谷神心又时有不灵,难免掉链子。

“妈的~赌一把!”

时不我待,安子豁出去了,把心一横飞身营顶盘身正座,对面已有百余亮点扑将而来,形势千钧一发。

“谷大佬,成败在此一举。”安子默默祈祷,双手立观合十,丹田黑尘陨石重力微放,谷神心跳动给力,吞吐大量真元,久维的金芒羽翼伸展近百丈,如耀翼天使,镇刹一方。

“天存地法,九宫朝元,五行在体,阵起尘仙·锁形·断空淬骨!”

“嗡~~~~~~~~”

悟得一势五行阵道,乃陷阱之术,虽未解其所以然,却正好拿来防守;阵道一出,安子身泛五行之光,引动天地,化得百余丈五彩光环一分为二,上下双环,五行阵符交错转动,其势暗藏杀机。

和房子嵊一比,安子下得此阵却别有异样,那五光阵环貌似受外放重力影响时有扭曲,当对面第一个赶到,离阵十余丈时身体仿佛被无形力道拉扯,猝不及防被拽进阵体,立马头顶金、脚踩火,五息之内被炼成灰烬,连同劫器、布袋及骨牌一起,名副其实死得连渣都不剩。

犀利手段一出震惊一方,姜氏散兵游勇怎敢靠近,百十来人于三百丈未有再进一步,直到姜氏嫡系赶来,一方玉简掷出,结果没能炸裂,而是被完整吸纳落入安平之手,可谓一混当关,万修莫开,大吸两方眼球,甚至盖过激烈交手的两位。

稳住阵脚,安平得以喘息,打开通讯连线秀越,怎知没等开口,里边传来伏逍遥威逼之声,语意甚为得意。

“秀儿,逍遥再给你十天,希望你能改变主意。”

“本宫不会改变主意,夫君若死,秀儿必随他而去。”

“真令逍遥感动。”

“你却令本宫感到恶心。”

“秀儿,别再试图激怒我,逍遥的耐性快要没了。”话说到此突然停顿两息,伏逍遥话峰一转:“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时辰前。”驷爷声起。

“哼~~秀儿,封天道院那七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本宫不知你在说什么。”

“很好!”

侦得重要情报,安子未有吱声关闭通讯,直觉告诉他很快会有援兵,虽说只有七个,总比没有强。

……

尘仙丙字区局部恶斗陷入僵持,安子大出风头,凭一人之躯力扛姜氏一营之众苦撑三日,谷神心渐有不支,好在背后羽翼呈扇形吸纳炎阳之光得以持续,而附近乙、丁二营竟袖手旁观无人搭手,足见伏氏用心险恶。

敌对散修大众见此胆子放大,认定必有重宝在身,将安子团团围住大打消耗战;其情其景早已传至姜氏阵营,及更加遥远的姜煌城,恭贼对此深感欣慰,得亏安平命不久已,否则就凭这出,那怕赔上数百嫡系也要损了他,悟性过于恐怖;姜城则一语未发,脑海不停闪现一句:极道阵宗的苗子。

姜楚身据二线,独自在营不挫眼珠盯了三天,已是自惭形秽,无法想象数十万年会是哪般光景。

远方战斗争已然罢手,而丙字区wài wéi人数越积越多,敌我双方皆有,默默注视那华丽五行杀阵渐生晦暗,相信过不去两天,安子将被群狼撕成碎片。

第四天,阵形忽暗忽明,安子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精神萎靡,看看眼前飘浮的白玉阵盘,后方没有任何运输舟移动;恰巧又是阴天,得不到炎阳之力补充,阵道崩塌就在今日。

“mlgbd,难道老子今儿要挂?”面对千众群狼,安子死不认命,他要折腾,形势所迫,压榨智慧潜能,调动残存元力开启半瞳之眼,偶见地面泛腾黑气,立马想那是埋骨战场的作古修士,脑海灵光一闪。

“嘿嘿~~真是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心有算计,围观群狼大难将至,安子竟主动撤阵,引得一片哗然,但半天无人能动一步,都不是傻子。

敌不动,我动;安子大把阳晶石浮身四周,如星环围绕,大厅广众脑后无量劫魂乍现,顿现华光百丈,丙字大营黑气猛然升腾,很快弥漫不见人影,其内似有梵音禅唱,没过两息,那中心点白烟渺渺。

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围观之中总有些没耐性的,也不知谁带的头,率先出击,引得数百人连接跟进,杀向丙字营帐。

“天生万灵,地长万物,炎晶在上,地沉在下·锁脚·阴阳镇道!”

“duang~~~~~”一声禅钟,安子羽翼纳体,坐下闪现太极,出得万道金线连接飘浮阳晶石,那升腾黑白二气立分上下,化作阵道覆盖方圆百余丈,杀出的数百修士立即止步,仿佛被无开铁锁束缚,动弹不得,震惊四座。

再出奇招,险中求活,姜煌城恭贼已然无语,特么才半年不到啊!有这么扯蛋的吗?

“唉~~可惜了那颗脑袋呀!”姜城无比惋惜。

就在这时,阵道上空突然豁开道口子,打里边钻出七个年轻后辈,五男二女;安子抬头瞅得一眼,顿时面目狰狞张嘴大喷口水,那阴阳困阵随之缩小一圈,外层脱困百十之众未来得及跑路便惨遭荼毒,逃出生天者仅十来人。

[本章完]

第1001章 节骨眼儿

诗云:恭贼无招胜有招,伏氏拆台手段高;赌命博天炼五行,阴阳镇道守大营。

尘仙战场,即是伏、姜二氏叫劲之地,又是域外散修及洪荒精英野士的气运角逐,究其根本还是干翻威胁的陷阱,此计不算高明,相信识破杀局者大有人在,至所以引得无数后辈蜂拥而至,只叹虚空草根者太多,天尊之缘无比诱人。

严格意义上讲,安平出身与草根无疑,本身没有野心,变数在于偶得逆天之缘,如换着他人,恐怕早已名震洪荒,也可能化作飞灰,抢打出头鸟嘛!

但是,从有阵道一脉那天起,凡大师者无一例外全是上了年纪的前辈长老,而尘仙战场前线对峙jiu chéng以上为散修客,修为最高不过地仙,且行踪莫测,更不谈大师,由此可见,恭贼的前期策略很对其路,怪就怪伏氏暗中挖下深坑,结果没整到安子,却将姜氏及少数伏氏散修给一锅端了。

当然,捡便宜是有风险的,死多少散修无所谓,巧的是困阵中有位姜氏嫡系,锁足之下死于混战,连尸首都没找着,你说怨谁?

就这样,伏氏丙字区援兵赶到,又有阵道大师配合,封天道院那帮家伙跟打了xing fèn ji似的,杀人如割韭菜,局势一边倒,未发生任何力敌之战,可谓嗨翻了天。

半个时辰,仅仅半个时辰,百十来人埋骨尘仙,少数元婴出窍逃走,却被wài wéi群狼斩杀殆尽,或收作他用,及其血腥。

tu shā结束,斩获颇丰,七人分工合作,四人盯稍,三人收集骨牌,途中与安子无只言片语交流,好像不认识,直至破空离去。

援兵撤退,那升腾的黑白二气陡然浓郁,阴阳困阵再次延展百十丈,乙、丁两大区散修不请自来,丙字区一时人数攀升,高达百人之多,一个个两眼豪放绿光,摩拳擦掌准备割草收牌子。

混迹战场的哪个不是人精,见此纷纷散去,一场局部冲突就此打住,双方互有损失;接下来便是伏、姜二氏针对损落嫡系的口水仗。

死棋盘活,安子端坐帐顶并未下身,尘仙骨地阴灵无数,正是锤炼劫魂的绝佳之地,超度亡灵整整三个月,引得战场无数人窃窃关注,直至魂力耗尽、精疲力歇、滚落下顶,被早早等候的伏良奕接住,双目无限崇拜,又彪出那句:我辈当如斯也。

一战成名,震惊尘仙,撼动恭贼,挫败伏氏阴谋,在无与之匹敌的对手之前,丙字区成为前线禁区,先前那些溜号的接二连三,没皮没脸又偷偷跑回来了,没一个不后悔的;那百十枚骨牌跟白送的一样,大腿都拍肿了。

数月后,城主法旨下达,安平被免去丙字区主事,暂时调回伏仙城,无任何物质奖励不说,连个口头嘉奖也没有;但从调令而言,说明对姜氏做出妥协,谁让人家上头有天尊。

勉强恢复些许精神,在丙字营百人仰慕中跳上回城运输舟,心中已有预感,下次再来,必有同道现身,怕是难免一场惊天之斗,需想办法收回刀剑器匣。

兵者言:有矛亦有盾;姜恭子已然想到合适人选,大感天意。

……

话说安子回城,秀越毫发无损,与常有容一起翘首待迎,接入城主府宅院三层石楼,缠绵几日钻进密室闭关不出。

三年后南月飞花,荒神镇迎来姜氏高层,正是至战场返回的姜楚,为首之人姜城。

府主高宗芳领众人笑脸相迎,官方套话甚为熟练,寒暄几句请进主府分宾落座,三言两语问明来意,才知打上禹枫的主意。

赤炼劫闭关荒神府对姜氏耳目来说不是什么秘密,结合当年与智障狂僧一战,对其闭关时间掐算得相当准;高宗芳虽有千般怨言也没折,为难之际恰巧有人来报。

“府主,府外有个号称玄机子杨阵的中年人求见,说是禹枫好友。”

“哦?”姜城轻捋须髯插话道:“禹枫小辈眼高于顶,能与他交上朋友……想必能力非同一般,请他到此让老夫一观。”

来人以眼神请示,高宗芳无奈点头,掌心已有汗渍。

少时,杨阵一脸风尘,道袍黯然,眉间一抹阴霾进得主府,扫眼环视一圈抱拳行礼,态度与安子天差地别,大有主角光环,君子之风。

“杨小辈,未知寻禹枫何事?”

“前辈是……”

“老夫荒神府主高宗芳。”

“原来是府主前辈。”

“小辈,老夫观你骨龄不过万,修为地仙圆满,可曾得道?”姜城问道。

“恕晚辈智慧浅短,未曾得道。”

“哼~”姜城起身同有不悦,鄙视其资质太差,再道:“禹枫乃上境升阳,天之娇子,你何来本事能与他称兄道友?”

杨阵不比安子,得罪人的话敢想不敢说;面对前辈大修哽语在喉未有辩解,自尊心严重受伤。

“罢了,此地非姜氏府地,一切由宗芳兄做主。”为难个小辈有失长者之风,姜城重回身落座。

至与安子结交以来,高宗芳对虚空后辈有了新的认识,能和禹枫亲近者必是能力出众之辈,因此意外获得主动,立马叫人带走杨阵,别让姜城得知底细,派往战场对付安子。

那姜城此来目的只为禹枫,杨阵之辈过目就忘,于是继续攀谈,绕来绕去就一句话:姜氏尘仙战场需要禹枫,并许下空头支票。

躲肯定躲不过,高宗芳能做的实在有限,盘算着如何劝说禹枫离开天玑。

……

伏仙城,闭关静养三年,劫魂恢复且更上一层楼,三环变四环,具体多了什么功能不得而知,兴奋度不高;丹田黑尘陨石还是半边裂纹,无任何进展。

出关之前联线悍将,别让人逮了,当听到那熟悉声音松了气,问道:“在战场姜氏阵营有没有发现二蛋?”

“六个月之前被调回姜元城。”

“和谁一起?”

“一个白发女修,将不认识。”

“白发女修?陆妃颜!卧槽~~”安子傻了眼,怎么又是她。

“少主,房子嵊前些日子出关,在姜煌城看到个人。”

“谁。”

“说是叫杨阵。”

“……”安子。

“少主,此人来头很大?”

“那哥们是我在罡甲星云遇到的位阵道奇才,与你家少主一样,也是位大师。”

“原来如此,那~如何应对?”

“先想办法拿回刀剑器匣再说。”昔日朋友很可能被姜氏利用成为对手,安子越发憎恨恭贼;那杨阵也是,早不来晚不来,干嘛非挑个节骨眼来。

说句实在话,二人除了性格差异,在阵道方面很是投缘,真要动起手来怕是在安平之上,输赢事小,让人当猴耍困在尘仙那才事儿大,所以得琢磨好应对之策。

“悍将,这段时间盯死二蛋。”

“收到。”

为免将来陷入被动,安子并未马上出关,摆上阵盘查看尘仙战场地图,其意明显,他要偷渡姜元城,冒险与老贺取得联系,稍带着抽死那头蠢驴。

前线重镇自然把守严密,除去官方固定传送点,相信任何一处出现空间撕裂定被察觉,想鬼神不知难度太大,办法只有一个,城外暴发引辰级以上战斗,吸引注意趁机钻空子,如此以来,常有容便成为最佳人选,前提是准备充分,别让人捂里边了,老爷子即将迈入合体,不容易。

敲定方案,打开通讯器吩咐秀越叫来常有容,听其言罢差点没掐死他;要知道,老爷子至今还是剑兰山庄余孽,又毁了姜氏名声,躲都来不及还特么自动送人头上门,有那么二吗?

“哎呀~别急嘛!”常有容黑脸泛绿气,安子抛出you huo:“大噬元术给你。”

“哼~老夫怕没命离开。”

“有我呀!保命手段我这多的是。”尘仙战场收得一枚凝固玉简派上用场,安子道:“放心,顶多二十息,再说你没天劫,神魂以内上不封顶,怕他个鸟啊!”

“那你怎么回来?”

安子愕然,甭问,计划出现弱智型漏洞;再看常有容,差点没给自己一嘴巴,干嘛提醒;照他那意思,办完事还得玩儿命再打一场。

连忽悠带蒙,三寸不烂之口条大肆口水,常有容中招,处于对安子超强指挥能力的信任,为了大噬元术第一次踏上玩儿命征途;二人约定好,半个月后计划开始,具体哪一天,找谁动手,由老常自行发挥。

下一步便是选择地点,估测坐标,之后让秀越购得近百方空白玉板铺满密室,就地刻划传送阵,过程中一直与悍将保持联系,阵道画面对准姜元城,陆妃**驴低调过市尽收眼底;讲真,安子真怕老贺没事逛街碰上二蛋,那可就完全啦!

就这样,两口子在密室折腾七八天,姜元城野外传送阵收工,谨慎起见,计划未开始前暂时收好但是……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秀越一举一动全在伏逍遥监视之下,至进得密室起,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加上安子黑尘陨石引力外放,监视一片漆黑,脑海中疯狂联想*****,醋味儿翻江倒海。

憋了近十天,终于憋无可憋,若非城主有命没事别招他,恐怕早就破门而入吊打安平,忒特么拿圣子不当干部。

所以,离约定时间还剩五天,伏逍遥驾临密室;当石门升起,安子瞅见那张黑脸死的心都有了,感觉杨阵跟这厮是一伙的,全特么是些踩节骨眼儿的高手。

[本章完]

第1002章 福缘客栈

诗云:一战成名出猛士,南月空降玄机子;先手欲渡姜元城,情敌突临乱心神。

黑面修士进得密室,怒视眼前刚刚分开,神色慌张的一对男女,身后驷爷匆忙赶来,见圣子杀气横弥一手拍在肩头,也不知传音说了些什么,伏逍遥脸色渐有好转,危机解除。

“媳妇,他不会真爱上你了吧?”安子瞧着不对头。

“胡说什么你。”秀越翻眼埋怨一句,起身冷语道:“逍遥公子,闯入本宫密室所未何事?”

“秀儿,本公子想知道,这个混混除了一身阵道本事,还有何长处比得过本尊。”

“切~~~哥的能耐多得去了。”

“不许多嘴!”秀越生怕安子斗气露底,小声喷了句,再道:“还记得我问过你的话吗?”

“?”伏逍遥皱眉犯疑。

“那日本宫问你,如果秀越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普通修士,一无所有,对你心存爱慕,你是如何回答的?”

“可你不是。”

“卧槽~这还不明白!”安子起身拍拍屁股道:“没经过患难的道侣在我眼里都是耍流氓,懂不?”

“患难?哼~~既如此我也问你一句;秀儿,如果这个混混是个凡人,你还会这般忠贞不渝?”

“当然,我和夫君结道侣的时候他就是个凡人。”

“呵呵~~你觉得本尊会相信?”

“信与不信与本宫何干?现在请你出去。”

“本尊若是不呢?”

“我说。”安子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道:“说到底,你看上我媳妇无非是紫丹鼎炉和黑炎大鸟,有必要在这寻死觅活?”

“呲~~~~~”伏逍遥正酝酿暴走,安子那话如火上浇油,毫无征兆被一把三尺剑锋指着喉咙,剑体古蓝道纹流光,绝对上等货;横眼道:“是男人就跟本尊打一场!别躲在一个女人背后。”

“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阵道大师,你特么也算男人?”

“本尊让你一手一脚。”

“好!”安子突然改口,一拍大腿道:“百年后爷与你决一死战;记住你刚才的话,敢反悔你特么是我孙子。”

坑挖得太快,秀越应接不暇,闻言差点没乐出声,自家男人见缝就钻太鸡贼;旁边驷爷凝眉紧收,有种上当的感觉。

“呵~~”伏逍遥皮笑肉不笑鄙视道:“小子,百年就想赢本尊一手一脚?”

“有胆子就立文书,老子奉陪到底。”

自六道以来,那些不了解安平与其作对的没一个有好下场,哪想到九幽第一圣子也会掉进粪坑,价都没还,驷爷本欲阻止,又说不出个理由,眼睁睁看着两人立下文书,约下百年之炮,不是,百年之战。

伏逍遥也不傻,未战之前秀越不得离开伏仙城,并承诺不会动其分毫,双方这才按下掌印,文书生效。

正是:飞来之坑,乐在其中;无穷奥妙,暗算逍遥;百年之战,手忙脚乱;填土埋人,玩转葬神。

……

话说伏逍遥收罢约战文书愤恨离去,安子抄起秀越狂嘬几嘴,乐得满地打滚,挥舞拳头极尽兴奋,压低嗓门欲霸不能:“圣子令!圣子令!小爷的圣子令!哦耶~~~”

这边高兴得要起飞,那边伏逍遥同样跃跃欲试,总算将那小子拉下水;然随从驷爷总觉得哪儿不对,待回私宅猛然醒悟。

“少主,常有容不见了。”

“哼~一个废元神魂翻不起什么大浪。”

“可是……”

“不必说了,我要闭关,百年之内盯死秀越。”对伏逍遥来说,幸福来得太突然,冲昏了头,闭关无非是一梦百年,免得无聊等待。

“那安小子呢?”

“他?呵呵~~我怕他活不到百年。”伏逍遥自信过头,言罢下得密室。

与此同时南月荒神府,赤炼劫出关在即,为免两虎相争苦劝杨阵离去,方法很臭;隐去安子名讳故意夸大实力,想将其唬走。

那杨阵长相老实,看似胆儿小,其实和安了一样,有着一颗闷骚型的心,面上答应得挺好,留下一方传音玉简托高宗芳转交禹枫,出将府门安奈不住同道对手难求的激动,转阵姜煌城有意呆了近半个月,确信荒神府无人跟踪,才传踏上姜元城的传送阵。

……

暂时稳住伏逍遥,安子再无后顾之忧,全身心准备偷渡姜元城,身边秀越温存在怀,道不尽的柔情蜜意,眼珠却盯着悍将传来影像,牢记地形,猜测老贺开的哪家客栈。

五天后,常有容依计行事,全城踅摸对手,磨磨唧唧晃了三四天也没合适人选,直到某日,从传送阵走出两位女修,安子眼珠子差点弹飞。

“苍天啦!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老常,千万别找她,你干不过啊!”

“夫君认识?”

“飘云坊主涟水恶妇和秦芳仪,妈的~赤炼劫不会大小通吃了吧?”师徒俩转换阵营只有一个可能,安子有点泛醋。

“噗~~~”秀越委身在怀笑道:“夫君羡慕了?”

“羡慕个屁!你知道涟水恶妇叫啥?佐云袖,跟佐青锋一伙的。”

“……”秀越。

熟话说怕什么来什么,画面中常有容漫步街头,沿途无视十字路口,两波人迎面而行,若无意外,姜元地界即将暴发惊天之斗。

“唉~~~天意呀!”安子无奈,但愿常有容吉人天相。

说句良心话,天玑星已经很大了,若无安子从中搞事,佐云袖和常有容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应了那句口头语:这都是命!

且说常有容终于觅得对手,如饿死鬼见了烧鸡上前挑衅点燃导火索,安子立马准备,瞅准机会偷渡。

涟水恶妇名声在外,听绰号就知道属zhà dàn的,合体级tnt,双方口角几句,面有怒色双双出城,秦芳仪寸步不拉,紧跟在后。

“悍将,注意点,别沾上火星。”

“收到!”

话音落地,画面白屏,只闻得震天巨响,伴有灰尘及碎石杂声,安子当机启动传送,道:“媳妇,盯紧影像,时刻留意我周围环境及可疑之人,尤其是虚无念,随时报我。”

“夫君放心,秀儿省得!”

“走啦!”语罢白光一闪,安子消失在密室。

……

姜元城东边千里之外是片土丘,植被稀稀罕有人迹,极限神魂斗破涟水恶妇,可谓震撼一方,余波冲击吹得林间娑娑作响,败叶飘零,无数蛇虫鼠蚁四散奔逃。

“刷~~~~”虚空荡漾,突然乍现传送旋窝,安子偷渡成功未作停留,微放重力迅速离开,往城池方向而去。

按计划,常有容为其争取二十息,然两人打了快半个时辰,极限神魂哪是佐云袖的对手,吐了好几口大姨妈也无法脱身,只好用上空间凝固,赢得一丝机会逃去无踪。

短短一战打得莫名其妙,结束虎头蛇尾,但动静之大,效果之强,吸引全城眼球,连城主都惊动,待常有容破空逃走,佐云袖倍受关注,也可说暴露;师徒俩顺里成章被请进城主府喝茶,间接为安子扫去一雷,很意外;半个月后,常有容在姜元城被通缉,老爷子被坑得不浅。

离城千里,安子抓紧时间一路狂奔混入围观人群,大摇大摆进得姜元城,于内城深处寻得一间名为福缘客栈的地儿住下,尽量少抛头露面;要知道,二蛋那厮属狗鼻子的,隔着三条街都能闻着味儿,寻见事小,撞到陆妃颜事儿大。

密室一呆数日,秀越时有汇报姜元城动静,五天后确认恢复平静才敢出洞上街;开头很顺,可以说行事配合天衣无缝,唯一忽略的,是城内传送点,秀越又不认得过杨阵……

是的,二人几乎同时现身,看上去相隔甚远,很难打头碰面,但命运是神奇的,帝哥是龌龊的,安子是找抽的,没事也给整出事;换言之,安子被高宗芳坑了。

陌生城镇,安子一路观街看景,通讯器时有“安全”二字入耳,从地图上看两人背道而驰,难有交集。

暗中寻接头对象,死去的康爷如警钟长鸣,安子小心得不能在小心,毫无规律满城乱窜,生怕被姜氏耳目盯上,列为可疑对象。

逛得半日,卖了几样无用之物便缩回客栈,如大海捞针一般,希望帝哥开眼。

回密室打开地图,将今日所寻客栈打上标记,脑海中刻意将虚无念抹去,为什么?那厮能掐会算,越琢磨越容易中招,对付《天命缥缈术》最好的办法是变数,那种无有任何征兆,又无处不在的变数。

而咱们那位杨阵,精心准备两日便转战尘仙,结果被挡了驾,问明原由才知道,尘仙战地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得到战场登记点挂号等通知,再由运输舟送往前线;照他那样还不乱了套。

同道难寻,登记时杨阵故意写上道阵大师四字,结果没半时辰通知就来,在两位姜氏老者的护送下被请进城主府,与其说护送,不如说押解;没办法,修士界成分杂复、人心叵测,加上这主面相中年,天知道是真有本事,还是蒙事儿的骗子。

再表安平,晃了一个来月,除了贴满全城关于常有容的通缉令,翻遍无数客栈也没找着老贺,胡琢磨是不是生意破产撤了。

至所以找不到全赖房子嵊,回想倒卖器匣那日,貌似轻尔意举识破据点,老贺吓得不轻,一琢磨可能是“老贺客栈”四个字招的事,便草草结束经营,远离原据点重开了一家,名曰:福缘客栈。

写书不易,千章留爪,如有雷同,呱呱~

[本章完]

第1003章 躲不过的冤孽

诗云:未识真相瞎起哄,姜元城内刮大风;满城踅摸不见君,二哈身在此栈中。

安子但要进入状态,聪明起来那是鬼神惊怕、无人能敌;许是佐云袖和秦芳仪及常有容的事乱了心神,智商悄然降成了二哈;眼观姜元城地图瞅了一夜,也没想到自己住的这家,灯下黑害死人呐;奇怪的是老贺居然也没露面,估计《天命飘渺术》余威尚在,康爷泉下有知警钟长鸣,吓的。

身在敌营枯坐一宿毫无收获,难免有些焦虑;再这么没头苍蝇似的找下去太危险,要知道,陆妃颜是个一根筋的,加个二蛋,行踪一担暴露将重返恭贼宅院,就凭三年前战场露的一手,必损无疑。

“算了,反正百年时间长得很。”熬到天亮,安子权衡风险打了退堂鼓。

清晨,退掉密室果断出城,临行前手贱撕了张常有容的通缉令兜怀里,打算回去嘲弄一番,至于本人在哪,无所谓!极限神魂天下独一份,再说又是个星辰老油条,想死没那么容易。

正走着,秀越突然发来通讯:“夫君,二蛋在你前面左边街道。”

“卧槽~~”都瞧见城门口了,安子恨声暗骂,抹身调头。

险情很快解除,乍一看前方乃姜元城传送区,光柱冲天来往繁忙,也不知那根筋达错了,心道:“我是不是去趟南月,看看杀神老爷子。”

“夫君,二蛋在你在后面,快走!”

“曰~”安子惊恐,八成闻着味儿了,急忙左顾右盼,寻一岔口闪身其中。

真给猜着了,瞎跑了好几条街,无论走哪,二蛋载着白发魔女总能找着方向,秀越额间冒汗全程紧盯,安子则满乱窜duo māo māo。

可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二蛋急于回归紧咬不放,刚开始陆妃颜以为黑驴犯傻,踅摸三条街琢磨过味儿了,陆尘金蹄兽乃开天异种,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好奇心作怪由着它;然晃遍半个城池,无意瞟了一眼通缉令,想起那日城外惊天巨斗,犹如一道金光射进脑袋,大彻大悟。

“哼~~小贼!竟敢里应外合偷渡姜元城!本宫看你怎么死。”处于对安子的恨意,陆妃颜认准了是他,谁让二蛋驴脸喜感十足

就这样,姜元城上演暗战,二蛋越撵越兴奋,安子越躲脸越黑,数次强忍杀驴冲动,硬着头皮继续躲,倘若没有超前技术手段,后果不堪设想。

许是帝哥又在玩儿人,晃来晃去又到传送点,这回没犹豫,决心去南月看老爷子去,结果还没到,打传送区出来位前辈长者,得亏安子眼尖,猛然转身差点与人撞上,仓皇流窜一拐角。

“谁来了?”秀越问道。

“是姜城!姜氏空间阵道宗师;妈的,他来干什么?不怕被伏氏耳目发现引起误会?”

“夫君,二蛋离你不到五十丈,快走。”

“尼玛!老子跟她拼了。”安子本能摸摸后背,才想起器匣没在,差点拿脑袋撞墙;身子紧贴墙壁,探出脑袋谨慎瞅瞅,结果整好和二蛋来一对眼,顿时浑身一哆嗦,撒腿就跑。

这一跑不要紧,二蛋确认目标四蹄子狂奔,陆妃颜心领神汇,摘下头上紫玉钗化作一把紫光利剑,剑体闪雷满脸杀气,吸引无数路人甲。

暗战玩儿砸了,啥也顾不上了,直径往最近城口夺路狂奔;但罗刹女杀气太重,安子修为尽失心系小命,无意留心街边来往之士,与某人擦脸而过,秀越不认识,未有指示。

“啪~~”一只手搭上后肩,强而有力,安子奔逃在急头也没回,没等开口,那人道:“安兄!”

“我拷~齐方同!”安子回脸惊呀。

“小贼!哪里跑。”

“卧槽~哥们,帮我拦住那臭婆娘,改日请你涮火锅,回见!”撩开大手,安子一溜烟消失在街面。

……

青野齐氏欠下安子天大人情,齐方同果真截下恶女,啥也没问,就那么大眼瞪小眼耗了三根烟的功夫才放她离去,失去目标陆妃颜怀恨在心有气没地儿撒,决定去城主府告密。

二蛋经过掩月八境洗礼,眼睛贼亮,安子什么情况大概看穿,怪不得要跑,敢情修为又没了,真特么会折腾。

那齐方同目送白发魔女含恨骑驴而去,嘴角闪现一抹笑意……

城主府位于中心,离城口较远,二蛋身为安子铁杆跟宠怎会看不出来,一路墨迹实不情愿,陆妃颜火更大了,大骂白眼驴,吃自己的饭,还特么砸自己的锅,手中紫光利剑一点没糟践狂抽驴屁股,发泄怨念。

据不完全统计,二蛋至少被五千伏以上的高压电流打得驴体直抽抽,都吐沫子了。

申时,得见雄伟、沧桑的城主府,陆妃颜下驴迈步,行至十余丈高黑铁府门之下,齐方同鬼魅现身,背扣双手笑而不语。

“你到底……”陆妃颜刚张嘴,身后突然一声驴叫,待回头,二蛋撒丫子正往人堆里钻。

“回来!”

坐骑要溜,岂不有追之理,齐方同傻眼皱眉,自语道:“此驴很通人性嘛!”

……

行踪暴露,安子已然出城千余里气喘嘘嘘,大骂老天爷忒特么不厚道;寻得隐蔽之地歇歇腿,吃点东西压压惊。

“夫君,二蛋在被那个白发女修追得满城跑,都口吐白沫了,你快回去救它啊!”二蛋一直向着秀越,于心不忍。

“那是它自找的!活特么该~”

“你……”

“甭替它说好话,妈的!当初撒它出去的时候说得明明白白,草~”

“我不管!二蛋要有个三长两短,秀儿死给你看。”

“拷~”安子火了:“我要有三长两短怎办?你能死几回?”

秀越无言以对,只得嘤咛暗哭,博取同情。

“行啦!你男人要死在姜元城这个世界就清静了。”

没折,三口两口添饱肚子,酝酝情绪,趁天没黑又回去了;殊不知秀越偷偷学安子挥舞拳头比划道:“哦耶~”

“耶个屁,看爷回去不抽死你。”

“嘻嘻~反正秀儿生是你的人,随便。”

“哼~死也是我的死人。”

……

福缘客栈,大早上街面不太平,老贺躲在密室极少露面,连一些跑堂的修士伙计也没见过真容,妥妥的幕后黑老大;听完汇报抱着红毛兔子捋毛;陆妃颜座下二蛋自然清楚,今儿这番闹腾有点古怪,自语道:“难道那小子来了?”

思虑良久,打出传音火符,一会儿石门开启,进来个年青男修,吩咐道:“贤侄,近期留意一下今日被追赶的小子。”

“叔,今日一早他已经离开本店了。”

“入住期间可有异常举动?”

贤侄想了想:“和一般修士没什么区别……对了,我感觉不到元力波动。”

老贺一愣,问道:“炼体士?”

“这个~~侄儿不敢肯定。”

“派人去找找,记得录下影像。”

“是。”

“伏仙城那边有什么消息?”

“有,听说伏逍遥突然闭关了,未知原由;叔,咱们到底找谁呀?”

“一个祸害。”

……

话说姜城,在姜煌城呆得好好的,收到消息说姜元城来了位中年阵道大师,犹豫数日终于敌不过好奇,甘冒奇险,私自驾临姜元城,行事低调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想刚出传送就被安子逮个正着。

当城主瞅见本族震元大修吓得魂不附体,这要让伏氏得知,抓住话柄非暴发世界大战,赶紧请进密室问明来意,才得知是为杨阵而来,大气得喘。

再表安平,入城后又去了福缘客栈,那位贤侄喜出望外,亲自安顿好后急匆匆跑去打小报告。

有了落脚点,便不怕陆妃颜找茬儿,秀越表现积极,拐了四条街猫一暗角,摆好劫道姿态等待二蛋现身,琢磨着是红烧还是火爆,太可气。

一根烟后,街面鸡飞狗跳,二蛋哀声惨叫;妃颜利刃在手,紧追弃而不舍。

玩儿命也要摆脱魔爪,跑到拐角,被一双黑手闪电捂嘴,二蛋当场尿了,忒突然。

“福缘客栈汇合,快走!”揪住驴耳朵暗附一声,糊了一嘴驴毛,随之冲上街面露得一脸,仇恨立马转移,安子转身撒腿就跑。

“小贼!本宫杀了你!”甭问,一人一驴早勾搭上了,陆妃颜有种被耍的感觉,直接御剑离地丈许,杀奔眼前逃窜之人然而……

还没追出二里地,齐方同又莫名现身,陆妃颜再次被截。

“姑娘,何苦这般?”

“哼~~你以为守住府门,本姑娘就没地方告密?走着瞧。”

闲杂人等太多,齐方同未作表示,待其离去无意晃了一眼通缉令,乐了。

半个时辰后,安子满脑袋大汗、有惊无险逃回客栈,与贤侄撞一对脸,那厮一脸狡笑令人发悚,一手拍在肩头,传音道:“我们掌柜的有请!”

老天爷开眼,安子泪流满面,终于找到组织了;面色激动跟随贤侄绕进密室,得见那张记忆模糊的老脸,冲将上前一个熊抱嚎淘大哭;兔兄蹦脑袋上嗷嗷叫唤,二蛋趴墙角貌似个孕妇,四朝八叉动弹不能,估计累得够呛。

寻见老贺,才算在姜元城有了根,怎能不抱、怎能不哭。

“啪~~~~”相聚甚欢,开场暴力,老贺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安子脑袋上,喝斥道:“说,在星痕之地对端木那个老混蛋做过什么?”

“端木是谁?”

“……”老贺。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二章 关门打狗

诗云围追堵截满城躲,行藏暴露**裸;可怜二蛋吐白沫,福缘客栈见老贺。

混迹星辰由来已久,和安子打过照面的人无数,印象里没一个叫端木的;再说安子性格直拧,对陌生修士向来避而远之,所交朋友少得可怜,除去秀越,剩下的全是仇家;经老贺提醒,默默掐指一算,好像仇人比朋友还多,而且修为个个比他牛逼,震元大修比比皆是,造成圈子越混越小,满洪荒跟过电影似的换地图就在情理之中。

老贺有此一问只因对康爷死有过无数猜测,甭管结果如何,端木始终成为绕不过的关键一环,然安平回答将整篇推翻。

也许那位贤侄身份特殊,老贺怕其涉足太深枉送性命,以眼神示意退去,下得隔离罩再道“神族族长,端木!你敢说你没见过?”

“我拷~看来你知道的比我还多。”

“少屁话。”

“听狄公说,我破了个什么掩圣局,老神棍貌似不服,又摆下更大阵仗。”说到这安子一愣,摆上水晶面版,从掩月开始一直推演到罡甲星云。

种种事件串联数十个人名,面上真没看出什么,但加上中间天损星的一段插曲那就大不一样;正琢磨其中关联,老贺突然夺笔在手连画四个圈,在面版边缘刷刷刷写下四字五子杀局。

“看来你又破得一局。”老贺笔头着重点了点房子嵊。

“什么意思?”

“你没发现所谓五子杀局的起点,是从房子嵊出现在青野天铖开的头吗?再看看罡甲结局,又因房子嵊出现变数造成全局混乱,整盘杀局无疾而终,唯独西门炎和金彤全身而退。”

“啪~~”安子灵光乍现一拍大腿,道“明白了,我说怎么换了棋手,敢情问题在这。”言罢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西门炎!”

“呼~~~”迷雾解开,安子嘘得一气,道“麻烦了,这厮八成被端木叫到星痕恶补了《天命飘渺术》,否则没那么大能耐。”

“还是那个问题,你到底对端木做了什么。”

“我哪知道;不过天陨星荒龙府的fēn liè很蹊跷。”

“狄公对此分析过,结论是三晶内斗。”

“那是狄公不了解西门炎,论策略,他比房子嵊高明得多,未到时机,你根本看不出他要干什么;我敢说端木正是看出这点,才临时换了棋手。”

“嗯~~~”老贺沉默放许,点头表示同意。

“老贺,康爷的死究竟怎么回事?”

“很突然,也很诡异,尸体在伏仙城东北三十里处,身体没有明显伤痕,死得很安详;依刚才推断,十有**是西门炎派人干的。”

“甭十有**啦!就是他;我想康爷应该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遭其灭口。”

“有道理。”

“遗体埋在哪?”

“已经送回天陨,具体后事由狄公亲自操办;安小子,你认为西门炎想干什么?”

“呵~”安子歪脸一笑,意味深长道“对他而言,我想干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老贺。

“帮我发个消息给狄公,天玑星不适合你们活动,撤了吧!”

“怎么?对老夫没信心?”

“老贺,我这个人善于临场发挥,随机应变,只有你们走了,我才能放开手脚;再说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说着,安子白玉阵盘在手,兔兄来活真元起,阵眼乍现投影,白光中映射姜元城全貌,夹杂冲天喧闹声。

“看来青野罡甲之行获益良多,阵道大师果然名不虚传。”老贺捋须欣慰同意。

……

话说陆妃颜丢了安子、跑了二蛋,告密又寻不得门路,孤身一人处在这战乱之地莫名心酸,堂堂陆氏千金被同一个混混欺负得想zi shā,无名之火烧得周身三丈无人敢近前搭讪。

情绪低落蔫蔫回到栈,刚至门口,打身边路过一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陆妃颜手中被塞一玉简,脑海中响起传音“此玉简直通城主府。”

惊呀一声,陆妃颜立马踅摸四周,除了过往行人无任何异况,当即阴脸暗笑道“小贼,这回你插翅难逃。”

天降助力,趁天未黑,陆妃颜急切奔回密室,观瞧玉简数息起了犹豫,但安子那张邪脸如恶魔一般挥之不去,将心一横,捏碎玉简乍现传送。

……

福缘客栈,与老贺边吃连谈聊了一夜,甚欢;待次日天明,安子摸摸龙纹黑金器匣,心绪感叹仙途曲折,正要扛肩上背,密室传音火符突现,老贺顺手紧握,脸色大变。

“出什么事了?”

“姜元城四门戒严,传送区暂停,空间被锁,你被全城通缉。”

“窝曰~”安子一哆嗦,掏阵盘一看,大街小巷除了常有容,就属自己最红;赶紧联系“喂!悍将,收到回话。”

“少主。”

“谢天谢地。”安子大气得喘扶墙站稳,道“架上大锅,开最大功率对准姜元城,给我照他gou niáng yǎng de。”

“多长时间。”

“二十息。”

“收到,半个时辰后到达姜元城上空。”

“留意空中情况,完事马上撤。”

“明白。”

甭问,虚无念动手了,安子眼盯阵盘大肆咒骂,只见全城涌现大量修士,有组织的挨个客栈盘查,福缘客栈地处仙城深处,照其速度勉强来得及。

“妈的~真当老子吃素的。”情况危机,安子极其冷静,打开通讯器“媳妇!”

“夫君,我在。”

“马上去伏仙城主府,就说姜氏阵道宗师姜城来了前线,速度!”

“收到。”

老贺脸儿白了,天尊家族代头破坏游戏规则,仿佛看到天玑毁灭,果然是祸甲一方的大害。

就在这时,阵盘画面一阵扭曲,安子淡定如水、慢条斯理,囚水面板登场,得见一蓝色波纹剧烈跳动,参照着摆弄阵盘道纹,十息过后杨阵露脸。

“安兄!好久不见,还记得天罡杨阵否?”

“拷~否你妹!谁特么让你来天玑的?”

“安兄别激动,听我说,杨某在蜂斗飞皇收到陌生消息,言禹枫被一叫赤炼狂的重伤,这才急急赶来。”

“狗曰的西门炎,我草你姥姥!”甭问,虚无念所布棋局生效,将安子困在姜元,来个了关门打狗。

“安兄抱歉,到现在我才知道上当了。”

“马后炮!有什么办法助我脱身?”

“空间封锁不难po jiě,只是较为麻烦,耽误之急是如何躲避过全城搜捕;还有,泄漏你行踪的,是个叫陆妃颜的白发女修,昨日酉时以传送入得城主府;安兄,对付你的人绝对是位棋局高手。”

“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

“呵呵~~有杨某在无须担心。”杨阵笑脸轻松,道“我传你阴阳阵道一宗……”

“慢着!”安子突然叫停,回了句我想到办法了;果断断掉通讯,重新显示姜元城全景,静看全城闹腾,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严打。

“安小子……”

“冷静!别乱了阵脚让人牵着鼻子走,一切照原计划进行。”话语间,安子将局部画面放大,继续道“你看,这帮人从进客栈到搜查完毕只用了不到两盏茶的时间,你觉得能搜出什么?”

“故意制造紧张气氛?”

“把水搅浑,才能惊动里边的鱼儿。”

“嗯~不错;那~他们的真正用意在哪?”

“在这。”画面放大转向城外东北方向千里之地,以姜城为首,其次佐云袖,还一个不认识,安子道“他们以为我会在此留下退路,嘿~~小爷没那么傻;老贺,拍下来。”

“没问题,下一步如何行事?”

“空间阵道者交锋没什么秘密可言,其实质拼的是思维,比的是策略,谁输谁赢得看计划是否周全或临场应变是否得当及……运气;悍将,还要多久?”

“最多一刻钟。”

“别急,一切以性命为重;再加一条,完事后关闭所有通讯保持静默去伏仙城,你也该休息了。”

“收到。”

“老贺,给我与一块离城玉简,不论去处。”

“有。”翻掌之间,一枚翠绿玉简飘浮,老贺道“这是我应急的。”

“多谢!”安子熄灭阵盘递将过去“如若狄公驳回我的意见,十年后用这个联系。”

“安小子,空间被封锁,你如何用玉简脱身?”

“嘿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该做的都做了,安子背上器匣,扛上兔兄,踢死二蛋,眼观囚水面板等待时机,密室内空气沉凝,紧张得让人窒息。

“咔咔咔~~~~”果然,一刻钟后囚水面板突然满面裂纹。

“呼~~~~多谢!”时机已到,安子撩下话果断捏碎玉简,生死传送乍现眼前,四周时有磁力闪烁,十分不稳。

“刀兄!”

“呲啷~~~”冷寒域出匣刀鸣颤颤,异常兴奋悬挂正顶,安子阳晶石在手布满八方,一指金线连接刀柄,反射八道连接晶石。

“天承地法,阵道八方,炎晶极阳,冷寒太阴·八面千机·空间隔离!”

阵咒祭出,晶阳猛闪,八颗晶石相互连接,下方刀兄支撑阵眼开成伞状,那传送立马稳定,与平常无疑。

杨阵的提示起到关键作用,但安子另有打算,走之前须留下点什么,当然是老贺刚拍到的姜城,收好证据,骑上二蛋,撒去阵眼老贺暂替,目送驱兽者扛匣闪人。

而此时姜元城主府乱了套,与前线、总部失去联系,等回过味儿,姜城身在野外预感事情不妙,天玑星笼罩着核阴云。



第1005章 战场崩盘

诗云:迷雾阴霾一庄庄,借刀妃颜震龙江;关门打狗捉二混,翻墙越狱我为尊。

死里逃生破空野外,姜元城已无踪影,放眼踅摸一周,尽是群山起伏、绿树参天;因悍将静默无法定位,看看高挂炎阳仔细回忆伏仙城方位,脚踩陆尘金蹄兽,低空飞行往西而去。

如今的二蛋是女大十八变,身长百余丈,四蹄冒生赤火,鳞甲泛光道纹密布,头生金角棱眼掠人心神,速度飞尘过影仿佛坐上超级高铁,怎就一个“爽”字了得。

“咕噜咕噜~~~”爽了没两分钟,兔兄报警耳朵乱摆。

“呲啷啷~~”安子刀剑出匣随之进战,二蛋金甲道纹绽眼放亮,发出震龙嘶吼,所过之地狂风袭卷,掀起冲天之尘。

“咻~~~~~~~~~”

“天玑磁力·尘阳域·道界!”

“叮~~~~砰~~~~”

前方突然飞来剑光一道,安子早有准备,以尘阳为基、兔兄为元,横陈在前大显天玑道界,怎奈对方实力强劲,轻松破得防御,然后劲不足打在左肩绽冒火星,极境之体大显神威。

阴人出招,二蛋立马锁定尽情放纵,改变方向化作流光誓要出一把风头。

一招未能得手,那暗中阴rén dà吃一惊,一连抹出五道蓝纹剑影,快似闪电、急刹风雷。

“天玑磁力·飞龙域·道界!”

“吼~~~~~~~”一声龙吟,龙纹器匣挡身在前,龙形匣面生出双目兽瞳,道界圆盘宽达数十丈,阵中黄金战龙盘体游走,四周围绕阵符大放异彩。

“叮叮叮叮叮~~~~~~”一连五声清脆撞击,安子毫发无损,却被霸道冲击震得半边身子发麻,连人带兔彪血长空飞离二蛋兽背。

“轰隆~~~~”二蛋坠地,那四蹄赤火高涨,前肢左腿猛然踏地,只闻得一声巨响,大地沉沦、龟裂四散,一方天地顿起物摇晃,伴随大量地热冒冲天际。

“圆满兽魂,陆尘金蹄兽果然名不虚传。”百丈之前飞出白袍道人,手持吴钩面有狡笑。

“草~果然是个阴人。”安子身附百丈羽翼掠身上前。

“安小辈的炼体之能果真前无古人,可惜命中注定止步升阳。”

“想杀我?你敢吗?”

“杀你易如反掌。”

“嘿~~~明白了,你是私自行动,西门炎绝不会干这种蠢事。”

“老夫不知你在说什么,交出气运乖乖受死。”明摇着打劫,吴钩立起道纹,杀气横弥。

“手下败将也敢放肆!”关键时刻,常有容突然杀到,仗剑在手,一幅睨睥天下之姿。

“安兄,哥们来得及时吧?嘿嘿~~~”紧随其后,房子嵊飘飘落尘,呲牙咧嘴道:“你又欠我个人情。”

此二人从天而降,安子瞬间会意,房子嵊那厮同样想抓住幕后黑手,《天命飘渺术》很容易算到今日之危,所以时才说阴人乃私自行动;换言之,西门炎神棍之术造诣极为了得,居然敢以一敌二,足见所图非小。

打劫阴货面对众人,尤其是常有容,恨得牙根疼,居然败给一个神魂,合体大修平添一笔大大的污点;想当初安子隔空指挥能败合体,今天亲自上阵,更有兽魂级开天异种,基本没胜算,喘得两口粗气愤恨闪人。

“狗曰的,等老子哪天炼到太虚,非杀回商阳星不可,呸~”纵狗归山,安子啐道。

“骂两句过过嘴瘾就行啦!”房子嵊道:“刚才动静太大,姜元城那帮老棒菜八成已闻着味儿了,咱们最好赶紧离开。”

“怎么?你要随我去伏仙城?”

“我才没那么傻,修为没恢复之前离你越远越好,走啦!”

“等等!”安子道:“我让悍将静默了,以后联系得靠你自己的本事。”

“哎~我那事你到底有谱没谱?在这么拖下去会死人的。”

“放心,家伙都收回来了,回伏仙后我打算闭关钻研阴阳道阵,闹个双阵道大师应该没问题。”

“卧槽~给条活路吧!”

“甭跟我在这叫屈,你那虫子够逆天了,别太贪心,回见!”

没时间墨迹,常有容捏碎送传玉简,一帮人和动物就此离去,房子嵊突然惊乍:“哎~老子的贞操,不是,老子六劫宝甲!草~”

……

姜元之行结局可谓满圆,待姜城与佐云袖等人赶到,眼下一片狼籍,仔细勘察现场发现四个蹄印,脸色大惊,对恭兄的百年坐化之言产生怀疑;涟水恶妇佐云袖见此则暗笑不言,安子的底细她基本门儿清,却依然面有惊色。

道理很简单,能收得开天异种必是气运无敌之辈,岂会半途坐化?答案只有一个:兔崽子故意装怂。

侦得重要消息,姜城没必要继续待在前线,免得被伏氏耳目发现引起误会,回城后传音与众人告辞;因上午传送区暂停,刚刚解禁自然繁忙,姜城属于见不光的人物,只得老老实实排队,结果没半个时辰,城府派人请他回城,并言战场有变。

是的,伏氏收到秀越情报,宁可信其,不可信其无,加上姜氏前线突然混乱,立即作出反应,家族震元大修火速来援,核大战一触即发。

如何避免?唯有双圣沟通澄清此事原由,但伏逍遥闭关了,发了n道传音火符也没动静,无奈之下只好派宇文秀辰出现,同时做好战争准备;一时间,伏仙城上空运输舟往来次数大增,大量散修接到通知派往前线。

形势急转,姜氏那位智商归零的族长又慌了神,长老会借机发难、步步紧逼,一担前方谈判失败,姜修平铁定下课,姜氏内部将乱上加乱,那时唯有天尊显圣方能稳住事态。

宇文秀辰作为伏氏代理人,掌握天玑亿万修士性命,kuài gǎn十足;从法理上讲占着主动,战和之间皆看是否具备足够的政治智慧。

因三年前安子在前线灭敌百余、大为露脸,事后却被姜氏逼得妥协,不得不将其撤回;这次不一样,手里捏着把柄,有图有真相,且打起来又和宇文秀辰没关系,所以紧咬条件死不松口,典型的仔卖爷田不心疼。

那姜氏乃天尊家族,颜面比命重要,理亏之下同样死不低头,唇枪舌战谈了近五天,未有半分进展,双方越闹越僵,许是后果太过严重,再不情愿也得硬着脑袋谈。

再说安平,回归后老实得跟孙子似的,猫进密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耳失聪无任何外事活动,反正伏、姜二氏非良善之辈,最好闹个两败惧伤,自己没准能检个漏得点好处。

时隔半年,谈判虽无结果,但伏氏胆大包天,为赌气竟将震元大修派到前线,对面人心立散,大批散修转换阵营,姜氏想稳住局面唯有一条路,刀对刀,剑对剑,牛人对牛人。

至此,双方陷进冷战,谁也开贸然出击,为免擦枪走火,连日常巡逻也被取消;然双方震元对峙,时间越久后果越严重,有句老话形容得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两边散修没傻子,见势不妙立马调头,远离这事非是之地;一时间,姜元城对外传送更加繁忙,无数修士纷纷出走他方星系,一些胆儿大的暂留天玑,散落各处,造成姜元、伏仙二城房地产经济呈九十度下滑,无数铺面因生意萧条,又承受不起高额租金关门大吉。

没过一个月,前线两方阵营,连绵万里防线耸立无数空营,连嫡系都跑了,就剩下两震元大修玩儿干瞪眼,十分尴尬,全是安子造的孽。

有些明白人看得清楚,再这么闹下去天玑星就完了,两边纯属吃饱了没事赌气,缺的仅仅是符合双方利益的台阶。

密室内,这大半年来,安子废寝忘食研究阴阳阵道,秀越隔三差五汇报外界情况,当听闻城内无数商铺关门,笑道:“媳妇,留意一下商铺租金涨浮,没准能发笔小财。”

“我家夫君什么时候发过小财?肯定憋着坏。”

“哎呀~家里人多嘛!没瞧见二蛋,整天吃了睡睡了吃。”

“秀儿乐意,哼~”

“咹哦~~~”

“叫个屁!让你当个卧底差把老子捂进去,妈的~”

“咕噜咕噜~~”兔兄蹦哒表示赞同;如今这厮在二蛋面前算是翻了身,大年半了,都没正眼瞧过它。

昔日小弟nào du li,二蛋仗着秀越撑腰火了,眼看要撕巴起来,一道传音火符飞进密室,秀越道:“常前辈来了。”

吩咐石门升起,常有容扫视一眼,道:“有个叫姜裳依的点名要见你。”

“呵~准是恭贼的主意,可曾表明来意?”

“没有。”

“行,让她进来。”

“你好像会错了意。”常有容道:“她的身份是姜氏谈判代表,岂能私下见面。”

“城主什么意见?”

“让老夫全程陪同你一起化解此次危机。”这时,石门外又进来一老头,正是驷爷。

牛逼大修来得突然,安子跟见了鬼似的好一阵手忙脚乱,水晶面板、草图、笔记慌忙纳戒,黑脸道:“行,没问题,你们想要什么结果?”

“拿回上次失去的颜面,让局势回归正轨。”

“那~我有什么筹码?”

“没有筹码。”

“……”众人皆惊。

“不过事成之后,伏氏许你个承诺,两年内有效。”

“二十年。”

“不可能。”

“我能选择不去吗?”

“小子,你一个即将坐化的炼体士,何来讨价还价资格?劝你认清形势,不要得寸进尺。”

“五年总行吧?”

“嗯~~可以考虑。”

“真特么鸡贼!拷~”

[本章完]

第1006章 屁事真多

诗云:迷雾阴霾一庄庄,借刀妃颜震龙江;关门打狗捉二混,翻墙越狱我为尊。

死里逃生破空野外,姜元城已无踪影,放眼踅摸一周,尽是群山起伏、绿树参天;因悍将静默无法定位,看看高挂炎阳仔细回忆伏仙城方位,片刻后脚踩陆尘金蹄兽,低空飞行往西而去。

如今的二蛋是女大十八变,身长百余丈,四蹄冒生赤火,鳞甲泛光道纹密布,头生金角棱眼掠人心神,速度飞尘过影仿佛坐上超级高铁,怎就一个“爽”字了得。

“咕噜咕噜~~~”爽了没两分钟,兔兄报警耳朵乱摆。

“呲啷啷~~”安子刀剑出匣随之进战,二蛋金甲道纹绽眼放亮,发出震龙嘶吼,所过之地狂风袭卷,掀起冲天之尘。

“咻~~~~~~~~~”

“天玑磁力·尘阳域·道界!”

“叮~~~~砰~~~~”

前方突然飞来剑光一道,安子早有准备,以尘阳为基、兔兄为元,横陈在前大显天玑道界,怎奈对方实力强劲,轻松破得防御,然后劲不足打在左肩绽冒火星,极境之体大显神威。

阴人出招,二蛋立马锁定位尽情放纵,改变方向化作流光誓要出一把风头。

一招未能得手,那暗中阴rén dà吃一惊,一连抹出五道蓝纹剑影,快似闪电、急刹风雷。

“天玑磁力·飞龙域·道界!”

“吼~~~~~~~”一声龙呤,龙纹器匣挡身在前,龙形匣面生出双目兽瞳,道界圆盘宽达数十丈,阵中黄金战龙盘体游走,四周围绕阵符大放异彩。

“叮叮叮叮叮~~~~~~”一连五声清脆撞击,安子毫无损,却被霸道冲击震得半边身子发麻,连人带兔彪血长空飞离二蛋兽背。

“轰隆~~~~”二蛋坠地,那四蹄赤火高涨,前肢左腿猛然踏地,只闻得一声巨响,大地沉沦、龟裂四散,一方天地顿起物摇晃,伴随大量地热冒冲天际。

“圆满兽魂,陆尘金蹄果然名不虚传。”百丈之前飞出白袍道人,手持吴钩面有狡笑。

“草~果然是个阴人。”安子身附百丈羽翼掠身上前。

“安小辈的炼体之能果真前无古人,可惜命中注定止步升阳。”

“想杀我?你敢吗?”

“杀你易如反掌。”

“嘿~~~明白了,你是私自行动,西门炎绝不会干这种蠢事。”

“老夫不知你在说什么,交出气运乖乖受死。”明摇着打劫,吴钩立起道纹,杀气横弥。

“手下败将也敢放肆!”关键时刻,常有容突然杀到,仗剑在手,一幅睨睥天下之姿。

“安兄,哥们来得及时吧?嘿嘿~~~”紧随其后,房子嵊飘飘落尘,呲牙咧嘴道:“你又欠我个人情。”

此二人从天而降,安子瞬间会意,房子嵊那厮同样想抓住幕后黑手,《天命飘渺术》很容易算到今日之危,所以时才说阴人乃私自行动;换言之,西门炎神棍之术造诣极为了得,居然敢以一敌二,足见所图非小。

打劫阴货面对众人,尤其是常有容,恨得牙根疼,居然败给一个神魂,合体大修平添一笔大大的污点;想当初安子隔空指挥能败合体,今天亲自上阵,更有兽魂级开天异种,基本没胜算,喘得两口粗气愤恨闪人。

“狗曰的,等老子哪天炼到太虚,非杀回商阳星不可,呸~”纵狗归山,安子啐道。

“骂两句过过嘴瘾就行啦!”房子嵊道:“刚才动静太大,姜元城那帮老棒菜八成已闻着味儿了,咱们最好赶紧离开。”

“怎么?你要随我去伏仙城?”

“我才没那么傻,修为没恢复之前离你越远越好,走啦!”

“等等!”安子道:“我让悍将静默了,以后联系得靠你自己的本事。”

“哎~我那事你到底有谱没谱?在这么拖下去会死人的。”

“放心,家伙都收回来了,回伏仙后我打算闭关钻研阴阳道阵,闹个双阵道大师应该没问题。”

“卧槽~给条活路吧!”

“甭跟我在这叫屈,你那虫子够逆天了,别太贪心,回见!”

没时间墨迹,常有容捏碎送传玉简,一帮人和动物就此离去,房子嵊突然惊乍:“哎~老子的贞操,不是,老子六劫宝甲!草~”

……

姜元之行结局可谓满圆,待姜城与佐云袖等人赶到,眼下一片狼籍,仔细勘察现场发现四个蹄印,脸色大惊,对恭兄的百年坐化之言产生怀疑;涟水恶妇佐云袖见此则暗笑不言,安子的底细她基本门儿清,却依然面有惊色。

道理很简单,能收得开天异种必是气运无敌之辈,岂会半途坐化?答案只有一个:兔崽子故意装怂。

侦得重要消息,姜城没必要继续待在前线,免得被伏氏耳目发现引起误会,回城后传音与众人告辞;因上午传送区暂停,刚刚解禁自然繁忙,姜城属于见不光的人物,只得老老实实排队,结果没半个时辰,城府派人请他回城,并言战场有变。

是的,伏氏收到秀越情报,宁可信其,不可信其无,加上姜氏前线突然混乱,立即作出反应,家族震元大修火速来援,核大战一触即发。

如何避免?唯有双圣沟通澄清此事原由,但伏逍遥闭关了,发了n道传音火符也没动静,无奈只好派宇文秀辰出面,同时做好战争准备;一时间,伏仙城上空运输舟往来次数猛增,大量散修接到通知派往前线。

形势急转,姜氏那位智商归零的族长又慌了神,长老会借机发难、步步紧逼,一担前方谈判失败,姜修平铁定下课,姜氏内部将乱上加乱,那时唯有天尊显圣方能稳住事态。

宇文秀辰作为伏氏代理人,掌握天玑亿万修士性命,kuài gǎn十足;从法理上讲占着主动,战和之间皆看是否具备足够的政治智慧。

因三年前安子在前线灭敌百余、大为露脸,事后却被姜氏逼得妥协,不得不将其撤回;这次不一样,手里捏着把柄,有图有真相,且打起来又和宇文秀辰没关系,所以紧咬条件死不松口,典型的仔卖爷田不心疼。

那姜氏乃天尊家族,颜面比命重要,理亏之下同样死不低头,唇枪舌战谈了近五天,未有半分进展,双方越闹越僵,许是后果太过严重,再不情愿也得硬着脑袋谈。

再说安平,回归后老实得跟孙子似的,猫进密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耳失聪无任何外事活动,反正伏、姜二氏非良善之辈,最好闹个两败惧伤,自己没准能检个漏得点好处。

时隔半年,谈判虽无结果,但伏氏胆大包天,为赌气竟将震元大修派到前线,对面人心立散,大批散修转换阵营,姜氏想稳住局面唯有一条路,刀对刀,剑对剑,牛人对牛人。

至此,双方陷进冷战,谁也开贸然出击,为免擦枪走火,连日常巡逻也被取消;然双方震元对峙,时间越久后果越严重,有句老话形容得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两边散修没傻子,见势不妙立马调头,远离这事非是之地;一时间,姜元城对外传送更加繁忙,无数修士纷纷出走他方星系,一些胆儿大的暂留天玑,散落各处,造成姜元、伏仙二城房地产经济呈九十度下滑,无数铺面因生意萧条,又承受不起高额租金关门大吉。

没过一个月,前线两方阵营,连绵万里防线耸立无数空营,连嫡系都跑了,就剩下两震元大修玩儿干瞪眼,十分尴尬,全是安子造的孽。

有些明白人看得清楚,再这么闹下去天玑星就完了,两边纯属吃饱了没事赌气,缺的仅仅是符合双方利益的台阶。

密室内,这大半年来,安子废寝忘食研究阴阳阵道,秀越隔三差五汇报外界情况,当听闻城内无数商铺关门,笑道:“媳妇,留意一下商铺租金涨浮,没准能发笔小财。”

“我家夫君什么时候发过小财?肯定憋着坏。”

“哎呀~家里人多嘛!没瞧见二蛋,整天吃了睡睡了吃。”

“秀儿乐意,哼~”

“咹哦~~~”

“叫个屁!让你当个卧底差把老子捂进去,妈的~”

“咕噜咕噜~~”兔兄蹦哒表示赞同;如今这厮在二蛋面前算是翻了身,大年半了,都没正眼瞧过它。

昔日小弟nào du li,二蛋仗着秀越撑腰火了,眼看要撕巴起来,一道传音火符飞进密室,秀越道:“常前辈来了。”

吩咐石门升起,常有容扫视一眼,道:“有个叫姜裳依的点名要见你。”

“呵~准是恭贼的主意,可曾表明来意?”

“没有。”

“行,让她进来。”

“你好像会错了意。”常有容道:“她的身份是姜氏谈判代表,岂能私下见面。”

“城主什么意见?”

“让老夫全程陪同你一起化解此次危机。”这时,石门外又进来一老头,正是驷爷。

牛逼大修来得突然,安子跟见了鬼似的好一阵手忙脚乱,水晶面板、草图、笔记慌忙纳戒,黑脸道:“行,没问题,你们想要什么结果?”

“拿回上次失去的颜面,让局势回归正轨。”

“那~我有什么筹码?”

“没有筹码。”

“……”众人皆惊。

“不过事成之后,伏氏许你个承诺,两年内有效。”

“二十年。”

“不可能。”

“我能选择不去吗?”

“小子,你一个即将坐化的炼体士,何来讨价还价资格?劝你认清形势,不要得寸进尺。”

“五年总行吧?”

“嗯~~可以考虑。”

“真特么鸡贼!拷~”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五章 贩卖人口

诗云晴天响霹雳,拒亲姜裳依;战场大更新,重启服务器。

天玑星笼罩核阴云,长时间酝酿毁天灭地之战,双方无奈被逼上谈判桌,近半个月的交锋即将达成一致,关键时刻接二连三出妖蛾子,整得两位圣子七上入下,很受折磨;从逻辑上讲,不让杨阵出战很有道理,安子至所以反对,只因心中早有挖坑天尊之计,顺便还上绮氏双宗及刘毛的人情。

那么,怀揣阴谋而众人无法理解,驷爷瞪眼道“你想伏氏尸横遍野不成?”

“老爷子,眼光放远一点,你说那种情况保证不会出现。”

“你凭什么保证?”

“就凭我三言两语救了葬神半边星系。”

“不行,滋事体大,老夫不能答应。”

安子还要力争,俩圣子赶紧见缝插针搅局,不给安子说话机会,快刀斩乱麻整好文书,谈判就此落下帷幕,签字、按掌印、制玉简一气呵成,协议当场生效。

宇文秀辰代表伏氏,很有成kuài gǎn,仙途平添上一笔吹牛资本;待两方拱手告辞,大说客套话,骨肉那事选择性遗忘,冷场气氛一下变得热烈,悬于天玑头顶的震元大剑消失。

半根烟后,驷爷带上两人进得古朴殿堂,数十百方,内站七位老头,外加主位座上中年,鳞甲在体、威武不凡;头戴金冠,脚踏龙纹战靴,一双利眼跟刀子似的无人与其对视,给安子一股危险气息。

“宇文圣子,今日可有结果?”府主问道。

“秀辰不辱使命,这是新的战场协议,请府主过目。”说罢,宇文秀辰射出棱晶石一枚。

府主跟看小说似的一目十行,点头自语道“嗯~~如此甚妙,圣子果然聪明。”

“等会儿,那主意我出的。”功劳被抢,安子举手发言。

“呵呵~~”府主没胡子,拿右手二指敲了敲太阳穴,笑脸问道“小辈可是安博天?”

“然也~”

“……”满殿皆愣。

“六千载的阵道大师,实乃伏氏之幸;龟[qiu]柌[ci]。”

“府主。”座下应声,一灰袍老道出面,体型健硕,胡须花白,不苟言笑。

“依你之见,安小辈比顾谨岚如何?”

“差得远。”

“那就在他之下。”

“是。”

“哎哎哎~不是,什么在他之下?顾谨岚是谁?安子一连发三问。

“顾谨岚,与你平辈,乃外门弟子之首,修为最高,博天满意否?”

“嗨~~弟不弟子无所谓,我能要点别的吗?”

“说来听听。”

机会来了,安平猩猩大张嘴,道“伏仙城十间店铺,租金减半,地段随便。”

府主闻听直接砍半价,怎知安平一拍大腿,乐道“成交!”

“……”众人无语,甭问,上当了。

“怪不得连姜恭子也惧你三分,确实胆儿大;既如此,五年承诺便不复存在,更不得返悔。”

“府主放心,返悔半句,我叫你一声爷爷。”

用掉承诺冒死捞了五家铺面,府主一点没心疼,勉励几句将安子打法走,之后众人开始讨论细节。

……

半月后,尘仙战场服务器基本重启完毕,双方大修无论实力或数量完全对等,并约定好某日某时准时开打;由于走失人口众多,伏氏头hui pài出外门弟子参战,配合族内嫡系尽量多占些地盘。

至谈判结束,安子猫回密室再无露面,日以即夜、加班加点研究阴阳阵道,捞的五家店铺无半分动静,好像在等待什么;秀越知道,即便不上战场,自家男人一样能闹得天翻地覆。

没开张是因伏仙城人气不旺,别看尘仙骨地打得火热朝天,其实没多少人,与先前相比少得可怜。

光阴似箭,时间流水,转眼整整十年,从城内开张店铺推算,战场人数勉强恢复一半,经济复苏明显,且越来越快,照此发展,五年后恢复鼎盛,没准会更上一层楼。

当然,游戏规则改变,造成后方谍战远比尘仙骨地残酷得多,姜氏明显不敌,从最初的人口争夺,上升到对关键人物的àn shā,再至情报收集和对阵道大师的关注,哪一步都是伏氏开的头,姜氏后来效仿,自然处处受阻。

而且一旦被抓,连外门弟子也难以幸免;至于双方嫡系后辈则很没面子,以修为高低作参照拿钱赎人,对此,双方制定出一套价格标准,及对失败者的惩罚措施;换句话说,嫡系的好日子到头了,没一个不恨安平的。

所以,安子虽久未露面,但院外已拉下无边仇恨;再则封天道院那七个,杀得姜氏阵营焦头烂额,再不想法阻止,百年之内将蛋生万枚骨牌的幸运儿;无奈之下姜修平改变策略,运用私房钱组建同等队伍,由第二圣子姜阳亲自带队杀奔战场,得亏伏氏情报及时,否则两败俱伤。

值得欣慰的是,清风冒险传来消息,老贺撤离姜元城,魅影伤势好转,一切朝好的方向发展。

此后又十年,伏仙、姜元二城铺面紧张,安子将租金提高一倍出了四家,留一间自己用,吩咐秀越装修一番,准备开门做生意,实施坑尊计划。

待一切就绪,秀越进得密室,见悍将高大机械身躯暗辰密麻道纹,安子拎一小桶正刷着漆,黑乎乎的。

涂满全身,那暗辰道纹已然不见,秀越锁眉未知其意,正欲发问,安子道“媳妇,到密室外试试神魂查看。”

秀越依其言,没过十息,石门升起,满脸惊呀、神态不可思异,道“夫君,你刚刚涂的什么?”

“你老公琢磨阴阳阵道二十年,总有小有所成,哈哈~~~”

“哎呀你快说呀!”

“嘿嘿~~~隐魂涂料,有了这玩儿,神魂探测将成为瞎子,悍将在太空谁也甭想找着,看姜氏那帮老混蛋怎么破!”

“少主,此话当真?”悍将惊喜。

“那当然,以后还要给你装上神魂探测装置,万里之外但有异物靠近,不仅你能知道,我也能知道,牛逼吧?哈哈哈~~~~~”

“少主真乃奇才。”

“少拍马屁,东西虽好,代表以后的任务将越发艰巨,别得意忘形。”

“什么时候测试?”悍将迫不急待。

“今儿晚上升空,若达到预期效果就别下来了。”

“收到。”

当天夜晚,悍将身处天玑高空轨道近三个时辰,无任何意外,为保险起见留个退路,令其降入低轨,如遇变故立马闪人。

有了稳定通讯,才能把握瞬息万变的局势,总比满城抓特务简单;如此以来第二步便顺理成章。

店铺早就装修完成,安子给起了个名儿尘仙斋;掌拒的姓刘名秀,他媳妇沫云兮和柒小珍充当伙计;一些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显有相识,正是封天道院小队其中三人,经营各类劫器、丹药、阵盘等等,简直是个杂货铺。

开张半年基本没什么生意,为什么?不知刘秀炼器手臭还是故意,尽出些二三道下品劫器,谁敢卖?柒小珍更甚,一炉价值千晶的地宝灵草,开十炉经常废六七炉,赔得都快当裤子了,扯蛋之及;别看租金减半,照两败家仔这么造下去迟早关门;奇怪的是仨人每天时有惊喜,若是个心思细腻的不难发现,这家铺面绝非面上买卖,背地里肯定干着非法勾当,拐卖人口也没准。

沫云兮负责账头,以前开铺子干过这活,倒也轻车熟路。

……

悍将飞了,铺子也开了,二十年未出院门,阴阳阵道理论研究又遇瓶颈难以更进一步,再不放风会死人的。

于是,秀越骑上二蛋,安子肩扛红毛兔兄,一家四口溜身大街小巷,一边感受血腥之气,一边警惕路人及身后数条尾巴,体会到一丝活着的感觉。

大体看来,伏仙城人气更胜从前,因诞生新的工作岗位,只要脑子好使,不用上战场同样能捞到尘仙骨牌,使那些善长背地里下绊子的阴人有了施展才华的舞台。

“媳妇,你说咱们收回家铺面,开个火锅店怎么样?”安子停在一家名为口味锅的铺前,甭打听就知是姜阳的窝点,更是姜氏情报站。

“千机楼的教训你忘啦?”

“咳~好吧!”安子看得两眼蔫蔫离去。

良久,店内出来位绝色女修,引得无数路人甲回头,窥窥私语中隐约飘出个道号浪情仙子。

逛街继续,来往路人中,就安子那双贼眼,光可疑人物就发现十几个,足见谍战风紧。

有件事没料到,双方暗战无数,对情报的重视日渐提高,间接影响战场态势,再也不是从前那般简单粗暴的人肉碰撞,为了家族面子,无所不用其极,兵法应运而生。

“公子,前方仙阙客栈见。”突然有人传音,安子会意暗笑。

仙阙客栈,据说开张整好二十年,乃战场重启后第一批赌徒,因此这几年发展迅猛,后来得知,安子租出的四个店铺中占其二,说明掌拒的很有经济头脑。

依提示寻得密室,二十年未见,魅影依然如昨,一套黑色劲装衬托苗条身姿,那冰冷霜脸难得有点笑模样。

仨人两动物寒暄一番,安子关切道“恢复了吧?”

“托公子的福。”

“媳妇,给个通讯器,别又被堵了。”

“公子,想不想赚大钱?”有了通讯器,魅影生存机率翻倍,笑问道。

“什么意思?”

许是酝酿以久,魁影侃侃道来,说得有鼻子有眼儿,听得安子瞪目结舌,愣道“你可真敢想啊!这是赤果果的贩卖人口,抓着要枪毙的,不过我喜欢。”



第1008章 天牌腐女

诗云:化干戈功德无量,二十载潜心阴阳;起谍战风声鹤唳,贩人口抓着就毙。

常年活动在暗处,对姜元城暗战全然在眼,尤其对双方嫡系被抓的下场,那是了如指掌;而魅影所谓的买卖主要针对这帮人,及其缺德。

依游戏规则,那些花高价赎回来的倒霉鬼,轻则赔钱关禁闭百年以上,重则身无常物发配所控的荒野星球喝风去,最狠的是剥夺其氏族身份发配外门,没个千儿八百年甭想翻身,目前为止已经有一个做了榜样;魅影的想法是在即将暴露时横插一杠,只要情报及时,提前通知到位,参照定好的价目表加三成,助其平安脱身,所以安子惊叹贩卖人口,这生意绝对要得。

倘若消息控制得好,人手信得过,到时候业务完全可以开展到姜元城,然主意虽好,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安子连拍大腿,悔不该放老贺走,唯今之计只能让魅影前往,以开铺面做掩护暗埋传送,成本高昂。

然魅影已全盘策划好,只需安子提供双向传送,当问及具体地点,魅影阴卖关子笑不语。

“不会吧?背地里有人啦?”安子会错意,愣眼问道。

“公子说哪里话,魅影这辈子也不嫁人。”

“胡说八道。”安子顿了顿,再道:“我觉得金蝉不错,可以考虑考虑。”

“他?他才配不上我。”

“人家老爹好逮是一方域主,哪配不上你啦?算了,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你家公子只负责给你攒嫁妆。”

“真的?以公子将来的成就,至少一个星系。”

“……”安子无语,二十没见,魅影思想变化太大,安子哈哈两声,留下一方玉制阵盘起身闪人,再不走后半辈子就搭进去了。

两口子一走,魅影指尖传音火符破空而闪,没两分钟进来一蓝袍汉子,一米九大高个,虎背熊身背重器,扫眼密室一圈,又偷偷看看身后,跟做贼似的。

“走啦?”

“你就那么怕他?”

“唉~~~往事不堪回首。”那汉子心有余悸盘身坐下,道:“怎么样?谈协了吧?”

“看。”魅影手托一方阵盘,激活阵眼立马显现整个伏仙城,冲天喧闹回荡密室。

见此,那汉子如丧考妣,道:“想当初淑某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他,唉~差距怎么越来越大?”

“可能因为公子没师傅吧。”

“也许,不说这些。”汉子清空杂念整理头绪,道:“时辰还早,淑某马上赶往姜元城,客栈就交给你啦!”

“你师傅来了怎么办?”

“去他奶奶的师傅。”淑某愤恨,抄上阵盘撩腿闪人。

……

再表安平,出客栈后回头瞅了一眼,仙阙二字牢记在心,总觉得哪儿不对,琢磨着是否找人查查掌柜的来历。

“夫君,你看。”心里琢磨事,秀越突然一指天空。

抬头望,姜元城上空飞来五艘运输舟,个个冒烟、摇摇欲坠,安子道:“我拷~估计打了败仗,又有嫡系要倒霉。”

“为什么?”

“情报战场失利,前线肯定败仗,两者是分不开的。”说到这安子一乐,道:“看来魅影的买卖开张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安子无须操那份儿闲心,逛了两条街深感气闷,城内到处潜藏危机影响心情,干脆回府继续手头的活。

无独有偶,好容易出来一趟注定不会草草收场,刚调头没走几步,二蛋莫名狂躁,兔兄耳朵乱摆,仿佛遇见来自地狱的恶鬼,安子打眼前方一瞧,脸色凝重、阴霾切齿。

“穆梦凡!”秀越下驴沉声。

“媳妇,你们先回去,我去会会她。”

“记得开通讯器。”

“你还怕她吃了我?嘿嘿~~”

小两口极有默契,秀越一点不担心;要知道,安子在伏仙城的地位可直通府主,又是两族交锋的重点关注对像,除了圣子,基本无人敢动。

话说自伏逍遥闭关后,穆梦凡失去依靠,一身家当被秦芳仪刮走,在这血腥地界人如柳絮随风摆了二十余年,可谓生不如死,无奈之下加入伏氏暗营,今日偶见昔人死敌,自然没安好心眼儿。

有句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是敌人,而非朋友;两人三丈之距对视一笑,穆梦凡扭头就走,安子尾随,一直跟到南城边缘一条小巷,两边建筑破败残旧,弥漫一股冗余之气。

迈进一方小院,打量四周溜丢乱瓦,扭脸主屋,家徒四壁,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以梦凡的本事,不该这般凄惨。

“你应该不缺晶石吧?”身在主屋,安子变出把椅子,问道。

“哼~胆子挺大,不怕本宫杀了你?”

“我拷~混到这个份儿上就别本宫呐!有事说。”

“做笔交易。”

“不好意思,小爷玩儿不过你这黑吃黑。”

“哈哈哈~~~”穆梦凡大笑,双胸乱颤,道:“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博天会怕区区一界女流?”

“说老实话,有时候我挺佩服你,历经六千年受尽磨难,还能活得这般欢实,比我强太多;劳驾问一声,周氏底蕴是不是落入你手?”

“差不多,只是很小一部份。”

“那你还混得这么惨?”

“所以才想与你做笔交易,怎么样?”

“我说过,小爷玩儿不过你,我认怂。”

“那你为何跟来?本宫好像没有请你。”

“别误会,我只是腻了,不想与你再斗下去,出了这院门,咱们以后各走各的,别在招我。”说罢安子起身要走。

“哼~本宫数次差点因你而死,你觉得可能?”

“开个价,小爷花钱买断这场恩怨。”

“本宫说过,想与你做笔交易。”

“行,那咱们接着斗,反正爷在你这没输过,无所谓。”

“那好,本宫明日就去城主府,告你暗中买卖尘仙骨牌。”

是的,自家店铺做的确实非表面生意,而是背地里发展客户,以每块三至五万晶的不等价格大肆收购骨牌,这是两方阵营绝不允许的违法勾当,情节比贩卖人口严重n倍,不得不说安平胆子真大得没边了。

为安全起见,骨牌直接来源于战场,由刘宗鼎代队,常山虎及郎泉、绮星龙为打手,以出入尘仙战地为掩护,对那些手头紧,骨牌数量又充满绝望的草根散修大撒晶石;再以高价转手,卖给那些大有希望的牛逼之辈,到目前为止,生意呈上涨趋势,照此发展,百年内将接连诞生数个万枚骨牌的vip晶主;这,就是所谓的坑尊计划。

“……好吧!什么交易。”被捏把柄,安子真怂了,紧接再道:“别想着拿这事威胁小爷就范。”

“哼~算你识相。”穆梦凡得意冷笑,道:“听说百年后你与伏逍遥一决生死,可有此事?”

“有。”

“本宫要他那枚戒子。”

“你就那么肯定我能赢?”

“当然。”

“说说理由。”

“道祖的亲传岂是区区圣子可比。”

“潇子陵告诉你的?”

“不错。”

“呵呵~~”安子意笑。

“还有,本宫要你的空间阵道理念。”

“xiao jie,你要求太高,我建议你还是去告密吧!对了,免费劝诫一句,断别人财路,就是断自己的生路。”

“哼~本宫现在就能断你生路。”

“非是小爷看不起你,再过一万年你也杀不了我所以……”话说到此,屋外传来一声鸢凤嘶鸣,火儿晴空避日盘旋伏仙城顶,安子接着道:“换个现实点的条件。”

“那你认为本宫该如何利用手里的筹码。”

“伏逍遥乃九幽第一圣子,又是伏氏首席,身份地位举足轻重,想要他的底蕴……你应该了解我,我还没蠢到那种地步……你想借刀杀我?”

“那就是没得谈了?”

“一个承诺,一个永远有效,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承诺,怎么样?”

“你想先稳住本宫,然后杀了我?”

“不可否认,在青野飞羽我有数次机会杀你,包括现在。”

“为何不动手?”

“事实上你我之间本没有恩怨,混成这般光景,难道就没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记住,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围着你转,除非你有足够的实力和智慧。”

“你还没资格教训本宫。”

“呵呵~也对,一手天牌差点做成相公,小爷确实没资格。”安子泛起一丝同情,但很快打消失,道:“你的命不该我取。”

一句话戳中心窝,穆梦凡沉默了,六百多年前上官晨在冷月星的传说犹在眼前,那个被她无情舍弃的男人咸鱼翻身,仙途一片光明,又与道祖亲传成为知己;凭自己的所作所为,将来的下场定然惨淡,整个穆家必遭灭顶之灾。

“如果你对天尊奇缘有兴趣,我可以给你个最低价。”

“呵~你就不怕我杀了上官晨。”

“非是我说大话,同辈之中能杀我师兄的……还没生出来呐!”

条件已经开到最高,换着其她女修,估计恨不得就地推倒大战三天三夜,但她是穆梦凡,一个被现实践踏、蹂躏、玩弄得体无完肤,失去自我、灵魂扭曲、谁也不信且不值得同情的歹毒女人,权衡良久予以拒绝;为什么?一方面是未占据绝对主动,二是买卖骨牌风险太大,天知道哪天会被抄了铺面,不靠谱。

“天儿不早,再耽搁下去我媳妇就杀过来了。”安子道。

“如果本宫另加筹码,是否换得伏逍遥底蕴?”

“什么意思?”

穆梦凡咬唇吐得二字:“三晶。”

[本章完]

第1009章 伏仙娱乐城

《千机赋·梦凡词》有云:穆氏有女,出生卑鄙,梦颜姿美,超凡脱俗;上官暖男,儒雅气质,武道圣体,如沐初晨,两厢般配,天牌在手,前途似锦。

有道是:金叶枝花岂可折于下手,云中仙娇不甘调零命运;藏诚府,耍心计,毁圣体,灭其族,极尽绿茶之能事。

辗转反侧,shàn è you bào,祸害降临,博天一怒,劲爆上元;借长生之际,闹三乾,破九曲,偷底蕴,斗穆易,持以修罗。

罢尽其势,神女落尘,浪荡洪荒,凄凄惨惨,反反复复,生生死死,飞花仅存残香,颜值已成皮囊,整个一“贱”字腐女。

话说穆梦凡口出“三晶,”安平豁然开朗猜到谜底,瞎哔哔半天原来是大官人其背后作祟,证明那厮的计划出现变数,借腐女之手再耍心机。

为何肯定?当然是穆梦凡话里漏洞颇多,因覆灭周氏之前,潇子陵根本不知安平背后站着道祖;再试想,与伏逍遥定下生死赌约,如若按签好的合同打来,必胜;然事后定身陷事非泥潭脱身不得,同时间接证明虚无念本人就在天玑。

“三晶?”安子若有思,道:“说具体点。”

“本宫知之甚少,猜测三晶千年内会有大变。”

“大便?肯定特臭,哪方面的?政变、fēn liè、还是发动星球大战称霸宇宙?”

“不知道。”

“呵呵~~行,最一个问题,若是回答小爷满意,这笔买卖我做了。”

“说。”

“爷暗地里倒卖尘仙骨牌,谁告诉你的?”

“你已猜到那个的人名字,又何必多此一问。”

“ok!合作愉快。”

矜持之下收获斐然,安子见好就收欣然答应,其实心里清楚,穆梦凡无论怎么挣扎,哪怕将来修得次神,也改变不了惨淡结局。

回去的路上,安子神情恍惚,努力抹去所闻三晶一事,就当没听过,以后该怎么玩儿还怎么玩儿,还是那句话:用变数弄死他。

行之半道,秀越骑驴扛兔接回小院,钻进密室,摆上家什继续研究,一切归于正轨;时辰子夜,秀越手中白玉阵盘突然投出一束白光,刘秀来讯。

“安兄,出事啦。”

“窝被抄了?”

“……”秀越。

“你自己看。”

影像画面翻转,数千枚摆放有序的尘仙骨牌被人为打乱,没两分钟自动码得整齐,仿佛有生命一般。

“嗬~~有点意思。”安子偶有所得,问道:“一共有多少枚。”

“三千整。”

“不到半年就有这么多?”

“大部份是我们自己的,收购来的不过七百之数。”

“我拷~你们简直是帮祸害。”

“谁是祸害大家心里清楚。”敢骂自家男人,沫云兮露脸指桑骂槐。

“你骂谁呐?”秀越怼起。

安子一瞧要骂街,与刘秀很有默契赶紧安抚,生怕起内讧坏了大事。

乱忙一阵安子道:“原来门道在这,我说那些出头鸟怎么老挂;刘兄,近期停止收购骨牌;再有,将这三千枚分成三分,你们每人一千,切记万不可放在一起。”

“为什么。”

“每张骨牌被姜煌下了焊,凡到奇缘之数便会自动组成某种图案或阵形,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夫君,你的意思是……”

“只要凑齐奇缘之数出现在战场,绝对十死无生。”安子道。

“那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刘秀道。

“废话,这么来钱的生意为什么不做?先歇段时间,容我琢磨琢磨。”

……

技术攻关需要刨根问底及缜密思维,更需要相像,安子将自己手里的骨牌乱刀分尸放成一堆,结果同样的情况再现,没两分钟自动恢复原样;那么所谓的“焊”必存内部,于是切成薄片,放在显微镜下以半瞳之眼看透本质,困扰数日的阴阳瓶颈得以突破,对天尊之能服得五体投地。

微观之下,那骨牌内黑白二线密如血管,貌似杂乱;但仔细看来,却是阴阳相交,互为依存;可以肯定,所有骨牌必出自同一玉石,且是经阴阳阵道长年炼制过的。

曾在姜煌城时,安子清楚记得第一次购买阵盘姜裳依说起个地名,九宗老坑。

有了头绪就好办,一边传话清风,查查九宗老坑位于什么地方,一边着手研究po jiě之道,免得七人被伏、姜二氏打了兔子。

就此,两波祸害暂时偃旗息鼓,出入战场的打手们借机修整,顺便避避风头,毕竟是掉脑袋的买卖,小心使得巡洋舰。

时间快进两年,伏仙城主府某密室内盘坐仨人开碰头会,个个皱眉,额头仿佛挂着“凝重”二字。

至起暗战以来,伏氏先后处理的嫡系已达十多人,半年后却一个没有,但前线时有败仗,刚开始还行,认为高压之下使人成长,然就近一次,数千人被姜氏包了饺子,除去嫡系全部损落,而那位潜伏嫡系的居然在半个月前成功撤退了,终于令城主起了疑心。

“龟柌,你对本府所言之事有何看法?”

“怕是有人暗中捣鬼,从中谋起利益。”龟柌老谋深算,一语破道。

“难道是姜氏有意为之,让我们放松对后辈的高压?”另一老者问道。

“不,从利益上看他们无需多此一举;府主,柌认为另有其人,而且有组织有预谋,对双方阵营的情报掌控远在我们之上。”

“嗯~~”城主点深思,道:“难道是那小子?”

“城主指的可是安博天!”龟柌道。

“从姜元到伏仙,想把人送回来唯有空间阵道,后辈之中有此能者只有他。”

“可那小子一直在闭关,据暗营记录,两年前出关一次,时间仅有一天。”

“腾长老,别忘了安小子的道侣,鸢凤秀越和封天道院那帮小子们大有牵连。”龟柌分析道:“城主,柌建议对尘仙斋进行全天候监视,是不是他们,下一次立见分晓。”

“嗯~那就派顾谨岚去,相信会有一场好戏。”

“是。”

“城主,暗营最近查到个消息,有人暗地里打听九宗的消息。”腾老头插话道。

“呵呵~~这个不必理会,定是那些外来的势利商人想就近取材;就算他们找到具ti wèi置,也只能空眼相望。”

……

府内另一宅院,三楼石楼地底密室,黑白阵纹交错闪烁,阵眼处竖立两根金黑石柱,食指般粗细,那被切成无数碎片的骨牌绕其零乱飘浮,观察数日情况依旧,算是大功告成。

“夫君真聪明!”攻破难关,秀越乱献香吻。

“没什么,雕虫小技,嘿嘿~~”搂着自家媳妇,安子似有轻松。

“那~骨牌生意可以开张吧?”

“开张没问题,不过交易方式得换一换。”杀头的买卖,须最大限度做到滴水不漏,安子道:“以后尘仙斋只作仓库之用,骨牌买卖直接与卖家就地交易,不要将人带到铺面。”

“你就不怕他们暗中私藏。”

“藏?没有这阴阳磁道,谁活得过八千之数?还有,让他们记录下每个交易对象的骨牌数量,达到七千之数派专人盯梢。”

“为什么?”

“我想知道是谁下的手,怎么下的手,而后那些骨牌又去了哪里。”

秀越欲要问个明白,虚空飘荡的阵盘出影,刘秀来讯,道:“安兄~怎么这么晃?”

“没事,啥情况?”摘过阵盘画面稳定,安子问道。

“不知哪儿出了问题,铺面被伏氏暗营监视了。”

“草~你们敢私下收购骨牌。”安子浑身莫名冷汗。

“没有,铺面一直在赔钱。”

“你能保证刘宗鼎没有?”

“绝不可能,他们一直在封天道院闭关,两年多没上战场。”

“确定?”

“秀敢拿脑袋担保。”

“……行,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一切照旧,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别漏了马脚;对了,店里有没有暗晶石?”

“有,但很少。”

安子拿出张兽皮图纸,道:“在你们的密室下边再挖个密室,无需太大,刻下这阴阳磁道,骨牌便不会自动组合,注意保密。”

“安兄,无法纳入空间介质,是否太过冒险。”

“放戒子里才危险。”

“啪~~”逆向思维一点即透,刘秀拍腿大赞。

断去通讯,安子第一个想到虚无念,那厮跟个鬼魂似的无处不在,总能寻得命门敲山震虎,让你时刻感觉危险就在身边,烦不胜烦。

没一会儿,安子阴阴一笑,恨道:“狗曰的,老子叫你躲着不能见人。”

为了挣钱早日奔小康出尽损招,提笔涂鸦,以动漫手法画了个人像,与虚无念无全不达扛,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名字和身份一目了然,最后加上一笔,找到此人一百万报酬,之后连线魅影,吩咐连夜贴满全城,非吓他二两屎不可。

于是,胡乱猜测瞎特么折腾,导致剧情误入其途,提前与神棍叫上劲,引得伏氏城主大跌眼镜,无心之举没想到竟收获意外,很是雷人。

当然,虚无念也不是吃素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没过三天,城内又暴猛料,关于安子的悬赏布满大街小巷,可气的是将安子画得歪瓜劣枣满脸麻子,都快没人模样了,且报酬仅有一百两,轮为大众笑柄,给常年被战争阴云笼罩的伏仙城带来一丝愉悦。

好在虚无念留有余地,未将安子后台暴露,其意是告诉他:别玩儿得太过火。

[本章完]

第1010章 黑人王戬

诗云:尘仙骨牌藏玄机,勘破阴阳欲解谜;恶俗悬赏娱大众,暗中警告别冲动。

话说二人提前叫劲,悬赏告示贴满全城惊动城主,为免次序动荡,连夜派人清理干净,并让外门负责人龟柌到宅院训斥一翻,再特么没事犯抽,直接去荒星喝风。

一场无厘头风波就此摁下,也没人当真,安子暂处下风,被那张麻子脸恶心得骂了半天街,实在可气。

然仙阙客栈某地下密室,一位中年修士面色古铜、扫帚眉、眯糊眼、神情严肃,身边摆放一件暗金器匣,古朴流纹、锐气逼人,其双手抱胸瞅着桌上两张悬赏告示喃喃自语。

“一百万!呵呵~送上门的钱,岂有放过之理。”

许是心有算计,中年人将一百万两的告示摊放肉掌,一手伸出二指轻戳眉心,口中默念有词,身体立泛五行之芒,那告示莫名升腾隐浊之气;这时,打袖口探出一狐狸脑袋,鼻间怂怂“吱吱”两声。

“嘿~~找到了?”

那狐狸长得小巧玲珑一身紫毛,蹦跶桌面点头示意,柔软大尾左右摇摆,甚是咔哇依。

另一密室,赚疯了的魅影化身财迷,无数晶石堆满近百方空间,也不怕晃瞎了眼,大叹买卖兴隆,正值心潮澎湃之际,身后突然乍出个声音。

“生意不错嘛!”

作为元次传承刺客,被人摸到身边而不知,说明来人层次高她太多,道出一个“谁”字才发现动弹不得,误认为乃伏氏大修识破人口买卖,算账来了。

“女娃娃,熟话说见面分一半,老夫就不客气啦!”中年人袖子一挥,半边晶石没了;打怀里摸出张告示晃魅影眼前,问道:“你应该知道这小子在哪吧?”

“敢问前辈何人?”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戬。”

“晚辈好像与前辈并无过结。”

“将老夫的弟子掷于险地,你却坐享其成,难道不是过结?”

“您是淑猴的师尊!”魅影吐了血,多特么黑心,换着自家公子非喷他祖宗十八代,淑猴只骂他奶奶算轻的。

“现在能说说画上的小子在哪了吧?”

“不知前辈寻我家公子何事?”

“没看到悬赏一百两。”

“……”魅影。

头回见到如此穷逼大修,无奈激活阵盘连线安平,待画面显示并伴随市井脏言,王戬愣了,左瞄右瞧其觉新鲜。

“魅影,这厮特么谁呀?刚捞回来肉馅儿?年纪忒大了吧?”

“啧啧……”魅影想笑不敢笑,脸涨得通红。

“敢当面辱骂老夫!该罚。”得,另一半晶石也没了。

“卧槽~老子的钱你也敢抢!说,你特么到底是谁?”狗嘴里抢食,安子怒昏了头瞎骂。

“小辈很有个性嘛。”王戬无视谩骂,又摸出那张一百万的告示:“你在找他?”

“嗯!”安子贼眼闪耀贼光,空手道耍了近五年终于迎来变数,急问道:“你能找到?”

“那当然!”

“成交!”

……

无心插柳酿成变数,安子歌颂帝哥真特么给面子,乐得连崩两鼻涕泡,放下手里的一切,背上器匣扛上兔兄丢下二蛋直奔仙阙客栈;这是秀越去了封天道院没在,否则非急死不可。

二人门口见面,魅影未有现身,不顾满街路人甲安子小声问道:“前辈怎么称呼?”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戬。”还是那套词。

“原来是王前辈,小子有礼。”安子身形微躬,偷偷打量那厮眉心,琢磨着会不会冒出只眼睛。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走!”牛逼大修抓住安子肩头,虚空涟漪荡漾原地消,一息后二身身处伏仙城万米高空,天风煞煞,吹得衣袍猎猎。

“呲啷~~~”即将面对死敌,刀剑在手进入战斗状态,兔兄扒在身背随时准备,安子扭脸道:“前辈,整吧!”

“豁~~~”vip武器出匣,王戬瞪大眼珠惊道:“小辈很有来头嘛!”

“哪儿那么多屁话,速度!”

“呵呵~~”王戬轻松一乐,那只粉毛狐狸钻出袖口。

“卧槽~阳晶紫貂皇,还是活的!”

“……”王戬无语,然而接下来更加无语,有种遇上对头的感觉。

“前辈,抠个眼球卖给我怎么样?”

“住嘴!老夫是来做生意的。”

“晚辈刚才说的也是生意,没说别的啊!”

“你……貂儿,速去。”懒得搭话,王戬虚空轻指一点,乍现五行阵盘,那阳晶貂儿闪电般钻进中心阵眼消失不见。

两息后,也不知王戬看到什么了,再抓安子泛空瞬失,待视力恢复,发现两人处在一暗角胡同,眼前有座宅院。

“哗啦~”安子一脚怒怼,院门四分五裂,手拎刀剑冲将进去大肆狂喝:“虚无念,你爷爷来了,滚出来受死!”

杀星叫嚣,屋里冒出一人,阴沉着脸,两人来一对眼愣了,异口同声:“怎么是你?”

“草~~你个老阴货!说,那狗曰的在哪?”

“找死!”肉包子自主上门,这回新账老账叫他一起了账,一时间杀气腾腾正欲动手,王戬慢条斯理进院,阳晶貂儿蹲坐肩头抱着阳晶石大嚼,阴人就地怂了,间接暴露王戬实力。

连下来便是安子的主场,里里外外搜了遍,虚毛都没见一根;甭问,不是提前跑了,就是两人压根没住一块,功亏一篑。

“妈的!我就说没那么容易,草~”刀剑归匣白忙活,安子气闷。

“怎么?不是此人?”

“如果是他用得着我满城贴告示。”

“你小子不会想懒账吧?”

“爷的人品难道就值区区一百万?”说罢扭脸怒喝阴人:“说!人啦!”

“哼~有本事自己去找,老夫一概不知。”

“嗬~~~抓你个现形还特么嘴硬;前辈,封他丹田,老子带回去大刑伺候,看他招不招。”

“一个亿!”

“咳~~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小爷并非是个没肚量的人,算你走运,拜拜。”

“……”阴人。

做生意讲究成本,安子能饶他,但王戬不会,琢磨着好的两头赚,结果闹半天分文无有,反倒搭进去百两晶石喂了貂儿,接趟活不容易,亏本的买卖谁做?

“这位道友,说出虚无念行踪,老夫分你二十万。”

“……”安子。

“哼~~你们死了这份儿心吧!”

“前辈,小子听说过有个叫‘搜魂’的技能,不妨试试。”安子从旁附耳。

“你……”阴人浑身一哆嗦,瞪眼惊吓怕得不行。

“嗯~~”王戬摇头表示不妥,道:“为了一百万得罪三晶,不划算;小子,要么加钱,要么就此作罢。”

“加多少?”

“两百亿!”

“你特么穷疯了?”

“呵呵~~告辞。”王戬说走就走,撩下话人就不见了。

“受死!”狠人一走,合体级阴人发威,安子无暇反应,只觉得一股塌天之力从天而降,身体被缚,锐利剑意霸凌头顶,电光石火之间“钪啷”作响,乍一瞧,见脑袋上横陈一把道纹古剑,差点尿了。

劫器受阻,阴人立刻会意狠人尚在,咬牙暗恨无语;那王戬随之虚现身形,眼观安子笑道:“ci ji否?”

“你……你特么敢阴老子。”

“老夫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想活命……”王戬伸出二指:“两百万。”

“五十万。”

“三百万!”

“……你赢了。”再还价就四百万了,安子认栽。

“哈哈哈~~~小子上道。”

翻遍戒子,仔细过手近半个时辰,仅找到三百余万两,王戬似乎早有准备,兽皮在手写了串数字,安子接过一瞧吐了血,老家伙应该经常干这种勾当,准备了大把空白欠条。

签上大名,摁过掌印,第一次负资产,被坑到姥姥家了,全是自己嘬的但是……

“前辈,这么大笔晶石怎么着得送点什么吧?”

“哦?想要什么?”王戬收到欠条相当满意。

安子没敢明言,眼珠冲阴人直飞,王戬心领神汇,扭脸阴人笑得极其犯贱,道:“道友,戒子交出来。”

阴人死的心都有了,简直是助纣为虐,虽有不甘,却也没折,交出戒子无算,还被安子从头到脚搜了个干净;且依照老规矩,除去晶石其余奉还,免得激怒虚无念。

“哈哈哈~~合体牛人真特么有钱!”刮过地皮,草草过手,黑吃黑劫了阴人近三亿多,赚大发了然而……

“小子,老话怎么说的?见面分一半。”

“老家伙,你特么绝对是专业劫道的。”

那王戬闻听此话转脸阴人,一本正劲道:“道友,冤有头债有主,今日劫你的是这小子,王某只是个拿钱办事的。”

“道兄放心,此子下次再犯老夫手里,必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安子想zi shā,终于明白上当了,王戬为何去而复返?想必早盯上阴人底蕴,只是不想沾上骚味儿。

“发什么愣?别想独吞老夫那份儿。”

“你妹的!真以为爷是泥捏的?”叔可忍婶不可忍,安子冲阴人道:“咱们联手干掉这个王八蛋,除了那只狐狸,好处全部归你。”

狂言既出,震元难追;甭说阴人,王戬都愣了,上下齐眼打量:“你小子没病吧?”

“干是不干!”安子气昏了头,继续蛊惑。

“你有几层把握?”

“四成。”

“……”王戬。

[本章完]

第1011章 铲屎官

诗云:无事生非缺心眼,仙阙客栈隐王戬;做得一手好买卖,大小通吃爽歪歪。

熟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昏头二哈两头堵,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赚得大笔黑钱被王戬一锅端了无算,还特么打了欠条,气急攻心欲和阴人联手来个鱼死网破,玩儿了命也要溅他一身血。

所谓四成把握实属夸大,合体与震元的差距乃鸿沟之别,能有一成胜算已是神迹,那王戬无有言语,伸出一指,尖闪五行之芒,纷彩琉璃,阵光环绕,用实际行动劝诫阴人,别特么跟着瞎起哄。

“五行阵道……宗师!”阴人汗下来了。

“咕噜~”安子愣眼吞罢口水,弱弱道:“两成。”

“豁~~小子挺能耐呀!还两成?”王戬狡笑,轻喝一声:“破辰!”

“呲~~~~~”王戬背后暗金器匣乌光绽放,一道赤芒冲顶十余丈,一杆三丈银纹大枪飘浮身旁,锐锋逼人、煞气弥泛、道纹隐隐、再问道:“现在呢?”

“六~六道?”

“你小子真没见识,难怪什么人都敢惹。”抖罢威风,王戬收器回匣,道:“见面分一半,没意见吧?”

“没~没没意见。”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王戬乐乐呵呵拿了自己那份儿转身闪人,临出院门回脸道:“小子,老夫下榻仙阙客栈,下次这种买卖记得找我,给你打个八折!哈哈哈~~~~~”

狠人一走,阴人没了脾气,被飞来横祸坑吐了血,两眼恨盯双拳紧握喘粗气;安子惨笑,恭恭敬敬将剩余晶石悉数奉还,赔笑几声退了出去,拐过街角立马一路狂奔,大有劫后余生之感。

伏仙城来了震元大修,如此牛逼之人必有传说,安子回府找到外门大佬龟柌住处,满头大汗推门就进。

院内是座简易道观,龟柌手持拂尘盘坐观内,秀越和常有容立身在旁万份焦急,得见安子进门身体显有放松。

在这战乱之城每天都在死人,秀越至封天道院回来不见安子,二蛋又一问三不知,感觉天要塌,情急之下拉上闭关的常有容跑到找龟柌大佬,请求调动外门暗营帮忙寻找。

小两口温情一番,安平安慰妥当,扭脸龟柌:“老大,问你个事。”

“老大?”龟柌皱眉毛。

“咳~~那什么~您认不认识一个叫王戬的震元大修?”

也许来人名声太臭,龟柌立感事态严重,起身瞪眼道:“黑面阴神王戬王重一!”

“黑面阴神?卧槽~~”四字道尽那厮是个常期打劫,玩黑吃黑的专家,安子狂拍大腿,蹲地抱头大悔。

“他在伏仙城?”

“哪个狗曰的刚刚黑了老子一两千万,老大,你得帮我要回来呀!”打不赢叫家长,挑拨事非哥善长,安子献上膝盖抱住大腿,手里扬着张兽皮欠张,干嚎道:“你瞧,这是他逼小子写的欠条。”

“起来!成何体统!”龟柌怒喝。

“老大,你得为我做主哇!小子捞点晶石不容易,都是血汗钱啦!”安子胆儿大,抱得更紧了,秀越赶紧过来劝解,别把事整大了。

“那王戬连外门大长老都忌他三分,你觉得老夫有那个资格?”

“不会吧?”嚎声骤停,安拍拍屁股起身。

“王戬乃曜仙星阙神宫七神之一,震元中期兼五行阵道宗师,持七道枪劫破辰,在洪荒大修里是出了名的黑面神……”说到这,龟柌语气突变:“哼~八成是几天前那两张悬赏告示招的事吧?”

“……”安子理亏,脑袋缩进裤裆。

“看来那个叫虚无念的三晶小辈与你结怨甚深。”

“没事儿提他干嘛!”安子小声嘀咕。

“还敢犟嘴!”龟柌是真火了,太能惹事,怒道:“若非百年后你与逍遥圣子有一战,老夫现在逐你出伏氏外门,滚出去!”

逗逼没搬到白挨了顿骂,仨人夹着尾巴灰溜溜跑路,安子心有不服,小声暗喷:“妈的,遇见狠人就认怂,对一个弱不禁风耍威风,什么玩意儿。”

……

外人在场秀越没敢发作,回密室大发脾气,恨铁不成钢瞎特么折腾,两口子头回暴发肢体冲突,差点没打死自家男人,二蛋兴灾祸埋脸暗乐。

被媳妇打安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到觉得挺幸福,想想认识的几只单身狗,没人疼啊!

化郁闷为食欲,晚饭扒了十来桶,吃饱喝足连线魅影,非刨根问底整个明白。

“公~公子~”画面中,魅影不敢直视,语气颤微。

“嗬~~还记得我是你家公子,不容易呀!”安子阴阳怪气歪脖问道:“说,那个王八蛋什么来头?”

“他~他他他~”

“哼~果然背地里有人了。”

“没有!”

“还嘴硬?我来问你,姜元城那边的业务负责人是谁?”

“魅影~~不能说。”

“你……妈的,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果然为零。”

“公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那次受伤,是他救了我,还在战场杀了两个姜氏嫡系,要不然姜氏岂会忌惮公子。”

“草~~原来是他!魅影,你一个刺客会轻意让人找到?看来那厮也个善长搞刺杀的。”

“!!!”魅影惊恐,再不转移话题淑猴就漏馅儿了,忙道:“公子,王戬出自曜仙星系,一个名为阙神宫的宗门,听说只有七个人。”

“七个?”安子愣了。

“别看只有七人,全部清一化的震元大修,个个身怀绝技,相互明争暗斗,被洪荒称作曜仙七神,王戬乃其中之一,道号黑面阴神。”

“等等~你刚才说他们相互明争暗斗!什么意思?”

“具体细节魅影也不大清楚,应该是……”

“吃饱撑的?”

“……”秀越。

“对了,清风那边有人渗透进伏氏暗营,刚传回消息,贩卖人口的生意被怀疑了,监视尘仙斋可能是因这个。”

“那就改变一下业务流程,别什么人都捞。”

“魅影明白。”

“还有,过几天我联系一下杨阵,让他把伏仙的业务也做起来,赚的晶石三七开,我们拿三;记住,那哥们脑子好使,多听听他的意见。”

“嗯~”

今儿出血太大,没了晶石严重缺乏安全感,依其个性,安子要报复,实施疯狂的报复,区区七个震元还特么明争暗斗,容易之极;因此结束通讯辗转反侧,一个胆大包天的计划渐生脑海。

此后数日,阴阳道阵研究因精神无法集中陷入停泄,然秀越又寸步未离看得紧,生怕又出妖蛾子,故而硬着头皮愣装思想者。

知夫莫如妻,别看安子装得挺像,哪瞒得过秀越的第七感,更知道自家男人天命非凡,未到太虚之前唯有不停的折腾;如今自己成了束缚其成长的绊脚石,同时也明白了,当初为何不让她来洪荒的原因。

与其苦苦守着,不如放飞,无休止的耗下去注定二人没有未来。

“夫君。”

“啊?啥事?”安子抬脸茫然。

“想去曜仙星系就去吧!秀儿等你回来。”虽语气平淡,眼眶却泛泪水,似有哏咽。

“别逗了你,没事儿我去哪干嘛?活腻了?”

“呜呜呜~~~”秀越实在不忍,紧抱安子埋头嘤咛,道:“秀儿不想束缚你,可我知道,夫君将来注定不凡,又有大气运傍身,定能化险为夷。”

“瞎猜什么呀!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曜仙了?”

“你……”秀越一把推开:“再不承认秀儿反悔啦!”

“既然媳妇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成交!”

“我打死你!”

……

洪荒星域,如一口大锅,里边炖着一锅老汤,不断涌进的域外修士就成了佐料或食材,而浮在中层的乃土著氏家,沉在锅底的,则是底料、食材与佐料三者混合,熬了无数年所形成的精化,曜仙七神便是其中之一。

罡甲星云的教训告诉安平,别看那些次元牛人个个神秘鬼测,修为参天,试问哪个没对头?没有死敌?没有爱恨情仇?所以,绝不能让这帮人活得自在,想顺顺利利炼至太虚,必先搅起精化、整乱锅底,瞎投佐料,使其臭味儿熏天,方有机会火中取栗。

这是一盘大棋,一把搅屎棍搅乱整个洪荒的大棋,就从葬神星云开始。

此番面对六个biàn tài震元,可谓鼠胆龙威,且行动要快,除去路程,初步估计最多半年,将目前所有能用上的技术手段全部拿出,务必将王戬整成阙神宫的罪人,报那一箭之仇,没准诱发变数,稍带着整出虚无念。

临行前,与杨阵商量妥伏仙城的人口买卖,由其提供技术支撑,荒神府出人,赤炼劫为实力保障,说白了就是打手,依托魅影、清风的情报,织成一张庞大地下黑网,大发横财;安子管这个叫资源整合,利益最大化。

当然,尘仙斋引发伏氏暗营关注引起重视,好在清风消息及时未出乱子,偶尔失几次手也无妨,可无论怎么调整,中间横着个王戬,别看伏氏得知情况,却未作任何反应,如一坨狗屎戳那,无人敢铲。

常言道:恶人还需恶人磨;那王戬贪婪成性,身处仙阙客栈时刻盯着魅影,人口生意bèi po暂停,什么时候重启,就看安子能否铲来另一坨狗屎;曜仙之行十分必要,不然赚来的钱迟早全得进那厮的黑袋子。

前前后后准备一个多月,安子带着脑海中不断酝酿的计划,为了报复、为了赚钱,对外宣布闭关,而后偷偷传送出府,踏上曜仙之行。

[本章完]

第1012章 星际匪徒

诗云:洪荒鼎鼎黑面神,声名狼藉讨人嫌;一坨狗屎两斤半,臭气熏天无人铲。

海灵星,曜仙星系第三颗行星,位于宜居带,因海水面积占去近jiu chéng,故色呈深蓝,星体适中,除仅有的一块陆地,无数大小岛屿遍布全球,杂门小派多如牛毛;

主星阙辰与之相邻,两者相隔不到四余纵,没有传送,每隔百年以方星舟往来输送物资。

昊天宗,乃阙神宫直系下属宗门,盘踞海灵大陆,既无竞争对手,又无强敌环视,背靠大树得天独厚,占尽天时地理,从而掌控全球。

这一日,打昊天城传送走出一位身背龙纹黑金器匣、肩扛红毛兔子的年青炼体士,四周踅摸仰望蓝天,拨弄额间黑发深吸一气,以平复内心那止不住的狂躁。

一路无语听风观景,神情木然魂不守舍,满脸写着:别招我,爷有事!

心不在焉寻客栈暂且住下,琢磨着上哪儿探些消息;然密室内以金刚石筑墙,以半瞳之眼观瞧,并无阵道监视;再看囚水面板,磁场稳定、纹动有序、通讯道纹更不可能有,空间阵道没了用武之地。

“妈的~活了n年的阵道狗屎,思维果然与众不同。”安子一边制作传送玉简一边暗骂。

是的,监视阵道管理一方城池确实方便,但遇上同行高手将成漏洞,万一勘破机关,昊天宗将毫无秘密可言。

枯坐一夜,天亮后满城四处乱晃,出入各类铺面,老话说人多嘴杂,总能捞到点情报;然三天下来,甭说情报,连阙神宫仨字都没人提起,安子大失所望。

“难道要老子夜探昊天宗?”太过冒险,安子予以否决,那么办法只有一个,驾机飞临低空轨道,以通讯阵道窃取情报。

因海灵星岛屿无数,门派众多,不可能每个都以传送相联,所以方星舟往来甚密,昼夜不停,为星球经济发展带来活力。

拿定主意,安子酉时出城暗溜下海,碧波畅泳,离城千里天已大黑,趁夜驾机凌空昊天城,一点没担心会被发现;为什么?穿棱机机体黑咕隆咚,刷满隐魂涂料,连水晶都涂满了,仅靠投影显示观察四周,仿佛一颗冰冷暗星飘在外空。

摆好位置准备就绪,打开机体底部舱门飞身出舱,手持一口直径十米的大锅,锅口朝下,攥紧锅底慢慢飘回舱内,待锅体正好封死舱口,扣紧之后摆上白玉阵盘,肩头兔兄激活阵眼,整个吴天宗全景乍现眼前。

接下来就看老天爷的意思,摆弄阵盘四处tou kui;修士不比凡人好热闹,宗内冷清得很,没一点烟火气,倒是位于一座大殿前停放一架硕大方星舟,时有年青修士出入,皆是空手。

“怎么感觉像在搬东西!”安子自语,放大画面终于听见有人说话。

半个时辰后,安子嘴带阴笑收回装备,关闭舱门升入高空轨道,不挫眼珠紧盯底部监视;刚刚窃取的情报如嗑睡送来枕头,吴天宗明天会有方星舟开往阙尘,谓所料不错,应该去给阙神宫上贡的,那艘方星舟一定载满阳晶石或宝物,货真价实的太空生辰岗。

于是连夜琢磨计划,然势单力薄,劫道等同送死,唯有毁了它,就当先收点利息。

敲定方案,又整口大锅,与先前那个口径一边大,可道纹似有不同,锅底搁着块紫电雷石,闪烁高压电弧嗡嗡作响,也不怕被电死。

……

至阙神宫霸占曜仙以来,每逢昊天宗运输物资劫道者甚多,至今为止没有一次成功,反倒丢掉性命的星际海盗未知几凡,数十万年过去便无人敢动贪念,对昊天宗来说,走一趟阙尘和进自家菜园没什么两样,心里防御相当松懈,造成安平有机可趁。

漆黑太空,穿棱机如等待猎物的孤狼,一动不动极有耐性,直到得见海灵星大气层猛然窜出方星舟一艘,往宇宙深处一闪而失,足见速度之快。

所有监视全开,穿棱机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个小型雷达,死死锁定那消失不见的昊天方星舟,开最大速度紧咬在后。

角逐近六个时辰,若无隐魂涂料,两者凭肉眼必能得见;依速度估测,四个时辰内必能追上。

突然,穿棱机一个翻转底部朝上,待快要追上立马关闭引擎,凭高速惯性与方星舟呈上下并行,距离至少十万之距保持速度,那早已驾好的大锅发挥威力,超强磁元波待续近两根烟的照射,相信舟内所有阵道全部失灵。

果然,监视中,那方星舟速度大减,时有人影闪动,各类劫器五彩缤纷甚为显眼,要的就是这效果。

如此做法只为搞清楚航线,并估算好方星舟减速时间,等重新加速,安子已然在前方等候,身处太空立于翻转机底,锅口成四十五度斜角,手持纯阳重空金残料金属杆,半瞳之眼如黑夜里的明灯,锃光瓦亮。

半个时辰过去,方星舟印入眼帘……

一炷香后,方星舟即将再次遭到照射,安子动了……

紧握金属杆,背后兔兄给力伸展百丈金芒羽翼,化作一道流星奔驰千余里,使出浑身力量奋力投掷。

“嗖~~~”金属杆脱手,漆黑太空根本看不见;直到三口烟的功夫,与宇宙微尘摩擦生热,显现些许微芒,随时间推移越来越亮,最后化作一道芒点。

暗牌打出,无论成败必须走人,当方星舟受到照射再次减速,穿棱机引擎重开喷射而去;大半个时辰后,打后方闪烁一抹宇宙白光,安子嘴露一抹笑意,道:“下一站,阙尘!”

……

上文书有言,海灵离阙尘四纵之距,但穿棱机的速度远没达到震元大修的地步,换言之,路途近十余年。

“哼~~难怪没敢设传送,八成黑的人太多,怕遭报复。”心急吃不鸟热豆腐,安子暗恨。

真是这样吗?当然不是,昊天宗其实存在直通阙神宫的秘密传送,仅宗主一人知晓,且只允许紧急情况下使用,如强敌来犯或某重大事件。

因此半个月后,阙神宫静默了n年的海灵传送迎来了第一位客人,一中老年修士,面带愧疚前往主殿烟阙。

不多时,那位上眼药的英侠匆匆赶来,而后陆陆续续进殿三人,主座神女脸有寒霜,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样。

“宫主,发生何事?”英侠抱拳问道。

“百年贡晶刚出海灵便遇强人损失大半,昊天宗损落五人。”神女板脸道。

“未知匪徒几人?”

“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众人。

“梁宗主,说说出其中细节。”一位儒道男子问道。

“是。”中老年修士一字不漏,从头到尾细说一遍,道:“林前辈,恕梁某见识浅薄,不知……”

“呵~~”林姓男子会心一笑,道:“来人怕是位空间阵道高手,不仅精通阳阵,且暗阵造诣颇有火候。”

“哦?”神女道:“这么说你遇上对手了?”

“宫主,若是林某劫取贡晶,想做到不露痕迹,其难度不亚于力拼死敌;再则,歹人并非劫财,而是选择毁去,说明他是来寻仇的,在我的仇家中,并无此等阵道能者。”

“就算有,你也不会说。”英侠插话,语气夹枪带棒。

“哼~骆英侠,别拿林某与你这背地进馋的小人相提并论。”

“你……”

“好啦!”宫主很了解众人秉性,即时制止一场口角,问道:“林河,依你所言,十年后阙尘星将迎来阵道大劫?”

“正是。”

“不知你有几成把握?”

“此人非林某仇家,宫主为何要我出手?”

“哈哈哈~~~姓林的,你不会怕了吧?你可是空间阵道宗师。”骆英侠嘴贱。

“哼~林某凭什么给某些人擦屁股。”说罢林河甩袖出殿,扬长而去。

都是些面心不和的桀骜之辈,目送儒袍道者背景各有所思,纵使宫主也没折,道:“如果来人并你们无甚关系,那就是我师兄或王戬的仇家。”

“宫主,老大身困修罗三百余万年,脱难后又闭关六千载;绍宗认为乃王戬之敌。”一黑须齐胸、体泛药香的中年男子道。

“英侠,王戬现在何处?”

“回宫主,十五年前去了葬神天玑。”

“难道是天尊姜氏?”梁宗主哆嗦了。

“云柏,你先回宗,此事未了之前留意昊天城所有外来修士,尤其是神魂以上者。”

“是。”梁云柏抱拳退出大殿仰望天穹,虽未受到责怪,但修士的第七感告诉他,匪徒有备而来、计划周密,昊天城乃阙尘星前哨,必沾星火。

然殿内,梁云伯走后立起争执,枪口出奇一致,对准王戬大肆嘲讽,而坐于主位神女眼瞄众人充满不屑,仿佛一群乌鸦舌燥,时间一长烦得很。

吵了半天也没拿出个对策,神女直接下令,命骆英侠前往昊天宗,照贡晶航线飞回阙尘,一路须睁大眼睛搜得蛛丝马迹。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赞、齐称宫主英明大拍马屁,实则暗中窃喜,真特么好点子。

神女不容骆英侠推脱,话既出口闪身消失,待下一刻现身,眼前一堵石门,甩手火符两息,石门开,密室内盘坐一须发皆白、满脸褶子、身披粗布má yi、精神萎靡的老爷子。

[本章完]

第1013章 漏风的嘴

诗云:独行孤狼不可欺,乾坤一掷你牛逼;打草惊蛇乱阙神,宫主英明拍马屁。

为安全起见,穿棱机引擎熄火,依靠极速惯性前进,十余年的星际旅途对修士来说也就闭闭的眼事,安子则不然,难得静下心来,摆下家什继续研究阴阳阵道,每隔近千余时辰便要停机维护。

隐魂涂料乃修士界神乎奇迹的发明,好用到飞起,但却有致命缺限,时间久了会因物质摩擦生热、变硬、脱落,须重新涂刷。

为此,临出来之前在市面淘换一时辰八卦图,琢磨半天才看懂;这玩儿计时与手表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以晶石驱动卦相,再以八八六十四卦变化为基准,一卦为九个时辰,从一到六十四为一个周期。

粗步计算,到达阙神需要七十七个周期多一点,颇为费脑,不适合老直那种人用,会疯。

茫茫太空独自穿行相当危险,兔兄作为记计时员,时辰一到便会提醒,免得误事露出马脚,正因为安排缜密,顺顺当当飞了九个周期,啥事木有。

进入第十个周期,穿棱机停飞刷涂料,踅摸一圈这补补、那抹抹,忙活完回舱点火启航,待速度提升最高便关闭引擎,又能舒舒服服干自己的活。

然刚刚琢磨点头绪,兔兄貌似被人踩了尾巴,耳朵乱摆,瞎“咕噜”叫。

“卧槽~”扫眼全部漆黑监视,其中一块突现亮点,安子懵逼:“这特么是人是鬼?难道爷的行踪泄漏,王戬那厮收到风声赶回来了?”

甭管是也不是,安子立即着手检查是否存有漏洞,倘若被抓到,临死前非打出翔不可。

为小命负责,舱内一切能散发元力的全部列为重点,翻来覆去的瞧,最后定眼兔兄,二话不说摸出漆涌,拎着两耳朵跟剔肉似的,一会儿的功夫,兔兄红毛变黑毛,瞪着两眼甭提多委屈。

唯一漏点打好补丁,安子收了家什稳坐驾驶位,根据监视亮点的位置变化拉升高度,别让后面人看到。

五个时辰后,监视中已然看清来人模样,速度快得令人发指,当下判断,绝对百分之百的震元牛人,一时间额冒冷汗、心跳加速、血压窜高。

再表骆英侠,郁闷得想zi shā,大骂宫主发泄库存无数年的怨气,让他干这种西天取经的活,忒特么不厚道。

许是怨念甚深,那臭嘴大开大合可就让安子看见了,立马小心改变飞行姿态,机顶朝下调整小型雷达。

“jiàn rén!枉我骆英侠为你出生入死四百万年,结下无数仇家,特么居然让老子巡视航道,我呸哟~”

“还有你,林河!你特么不就是个破阵道宗师,有什么了不起?刚来个对头特么居然缩了,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明明是儒道瘟神,非得自称什么儒道仙君,待来人破了三兽界空阵,老子看你那老脸往哪搁。”

“……”安子。

许是骂累了,骆英侠情绪得到缓和,满面阴云散去不少,板着个脸四周看看,啥也木有,又喷了几句便化作亮点,轻松超过头顶的穿棱机消失于太空深茫。

“三兽界空阵?听起来不是很高大上嘛!嘿嘿~~~阙神的老兔砸,看爷怎么玩儿死你们。”

神女谨慎之举,给安子送来重要情报实属天意,但可以理解,还是那句话:小心开得巡洋舰。

于是,一场胆颤心惊就这么擦肩而过,注定骆英侠瞎白活一趟,并为阙神宫招灾引祸,与王戬所作一曲同工。

……

四年后,骆英侠准点回归,面无半点风尘,进得烟阙殿寻宫主汇报情况,那负面情绪如绽放的荷花一扫而光,骂街嘴脸全然不见;待众人来齐仅说了八字:航道安全,并无异状。

“不可能!”林河斩钉截铁:“英侠,你在敷衍宫主!”

“放屁!老子辛辛苦苦飞了四年就换来个敷衍?不信你飞个试试!”骆英侠差点跳起来骂娘。

“林河,有什么话直言便是。”

“林某说过,来人是为寻仇,他一定在路上。”

“既如此……”骆英侠赶紧道:“宫主,英侠建议林大宗师亲自巡视一趟。”

“我若走了,何人主持三兽界空阵?到时候阙神星毁了谁负责?”

“林河,话不能这么说。”名为绍宗的人插话道:“依目前最快方星舟飞至阙神也要十七年,我们还有时间;所以绍宗认为你所讲的问题不成立。”

“慕绍宗,你一个丹道大宗岂知阵道之力,那是虚空规则的运用,稍有不慎后悔莫及。”

“危言耸听。”骆英侠小声嘀咕。

“宫主。”林大宗师翻掌之间变出一方赤色阵盘,仅有手机大小,道:“建议英侠带上林某这方阵盘再走一趟,必有收获。”

“……”众人。

“卑鄙小人!”骆英侠大怒:“有种出去跟老子干一架!别特么暗地里整人。”

“匹夫!”

“你……”

“英侠!”见其搂胳膊挽袖要干仗,神女即时喝止:“我知你心存怨气,但大敌当前,孰轻孰重还分不清?”

“宫主,这伪君子明摆着欺负人,英侠不服。”

“呵呵~~~”林河不怒反笑,道:“要不这样,就按你的意思林某跑一趟。”

“哼~算你明白。”

“不过三兽界空阵的责任由你承担,如何?”

“宫主,英侠请命愿再走一趟。”

“……”众人。

被逼妥协,众人散去,殿内骆英侠一人戳那喘粗气,堂堂震元大修成了跑堂小伙计,哪儿说理去?没办法,平时不修德性,逮着机就给人上眼药,这下好,关键时刻连个帮忙说话的都没有;当然,未吱声的两位没落井下石已是谢天谢地。

半炷香后,昊天宗宗主梁云柏密室传送亮起,白光冲顶冒出一人,老头一瞧懵了。

“看什么看!”骆英侠心情差到极点,发泄式问候一句泛空消失。

……

太空中,穿棱机极速飞行,远远看去仿佛静止不动;讲真,以太阳系为参照,这么快的速度飞十余年早冲出星系了,可以想象六维空间有多大。

至骆英事件后,安子神经紧张、味口大减、吃麻麻不香,阴阳阵道也没心思琢磨了,熬了近五年,算算路程才走了一半,再这么下去非精神fēn liè不可。

于是乎,想千万设百计缓解郁闷,比如说书、裸奔、耍太极等等,实在没事就停机出舱晃晃,顺手捞得几块陨石,学老直玩玩雕刻,兔兄看不下去了,蹦操作台化作青叶赤纹灵草,眼不见为静。

没了观众,安子折腾劲减半,陷入无尽的精神空洞,大字躺地睁大眼睛,半天也没眨一下,跟死的没两样。

就这样,穿棱机载满寂寞飞了九年,安子精神几近崩溃,光着膀子就穿一裤衩,盘腿坐立蓬头垢面,手持尘阳在脖子上来回比划,兔兄蹲脑袋上随时准备抢救。

比划半天也没下手,“咣当”一声扔了,自语道:“算了,太疼!”

“……”兔兄。

耍够了,也醒悟了,扫了一眼所有监视,看看八卦时辰表,停机开舱,拎着个密封小捅到处刷漆,兔兄跟着出来放放风,仿佛一对独孤的流浪者。

忙活完,安子手搭凉棚,开启半瞳之眼极目望远,啥也没瞧见,心疑是不是走了岔航线,并怀念起墨镜片的好处。

心绪得到短暂放松,回舱封门发动引擎启航,重新摆上家什很快进入状态但是……

还没一百个时辰,兔兄突然报警,安子险些把它涮了火锅,多可气!

“不会又是他吧?”投影中,漆黑宇宙隐约闪现朦胧亮点,凝眉皱眼两息愣道:“难道我被我发现了?”

小命为重,宁可信其有,为了不被打出翔,安子严阵以待,检查一番确无漏洞,端坐驾驶位紧盯监视。

二次巡视,骆英侠打起些许精神,掌上托一透明小球,其内正是林河给的那方玉质阵盘,阵眼束射红光,漆黑一片无半分异常。

因查得细致,速度便不会太快,安子立马察觉,顿感事态严重,当监视中得见骆英侠真容,气得大骂:“又是你!妈的~没完了还?”

“那是什么?”画面拉近,得见小型阵盘玉简,红光中一片漆黑,安子嘚瑟一乐,鄙视道:“想抓我?切~回去多读两年书吧!傻叉。”

也是骆英侠嘴贱,二次巡视接近尾声,心中愤恨又开始骂街,安子赶紧调整飞行姿态,雷达对准那张破嘴,并多了心眼,阵盘在手激活阵眼,放上一块玉简。

“什么狗屁宗师,看老子这回怎么给你上眼药;还有那个该死的贱女人,再敢让老子出苦差,老子就上瞑池老大那告你去,妈的~”

“我拷~这厮简直是个huo yào桶。”安子熄灭阵盘嘬了句。

“嗯?”眼前玉简突然闪现抹极其微弱莹亮,骆英侠止步抬头,啥也没有。

“不会是热能探测阵吧?”安子一哆嗦;宇宙没空气,物质稀少,引擎散热极慢,所以一直依靠惯性飞行,也是唯破绽。

“嗡~~~~~~”肉眼无法得见,自然用上神魂,骆英侠脑后闪现九道魂环,散发万丈光芒,照亮太空。

考验隐魂漆的时候到了,安子屏住呼吸瞪眼结舌,传送玉简再手穿棱机速度不减,随时准备毁机跑路。

两根烟后,骆英侠神魂熄灭,自语道:“原来是颗虚空飞石,什么破阵盘!”言罢五指紧收,那小型阵盘玉简捏成碎片,泛起虚空涟漪就地消失。

[本章完]

第1014章 恐怖分子

诗云:卑鄙小人苦行僧,有来无去越星空;寂寞无聊孤行人,自讨苦吃瞎折腾。

话说骆英侠二次巡视无果破空而去,被丢弃的那团玉简碎片在安子眼里成了宝贝,欣喜若狂,停机静待五个六时辰,生怕是个陷阱。

一块不少捞回到手,星宿旅途不在寂寞,极尽耐性拼了十多时辰,一方手机大小的残破玉简呈现眼前,依葫芦画瓢拓下道纹,按老方法在行拆分逐一研究。

手头有活,心态如佛,情绪得到稳定,忘我状态超常发挥,加上阵道理论别出心裁,时儿手舞足蹈,时儿惊叹神迹,很快将捞来的阵纹弄了个一清二楚三明白。

“林河!空间阵道宗师,呵~~”丢了笔活动活动身体,安子自语笑道:“元力感应,得亏老子是炼体士,兔兄是棵草,妈的~”

“等等~既然能感应元力,那刚才那颗陨石……里边一定有阳晶矿脉!哈哈哈~发财了~”

财帛动人心,贪念要人命;手待一方空白玉简,兔兄给力,以金线雕琢,片刻而成,激活阵眼一束红光,那颗蕴藏巨大财富的陨石已不知去向,无法验证是否成功;当啊草泛动元力,红光中央闪动一金芒亮点,安子兴奋挥拳,大赞“哦耶!”

多了一样预警手段,小命更有保障,阙神之行非闹他个天翻地覆;于是趁着热乎劲继续深入。

阙神宫,烟阙殿内,时隔四年多众人再聚,骆英侠还是那八个字:航道安全,并无异样。

林河被八只眼睛集火陷入沉思,两眼一抹黑的感觉十分强烈。

“林大宗师,要不英侠再跑一趟?”骆英侠得了野,趁机踩脸。

“我给你的元力阵盘确定没发现异常?”林河再三确认。

“有,一颗虚空陨石,亮度不大。”

“只此一颗?”

“就一颗,离阙尘不到一纵之距。”

“阵盘呢?”

“……”骆英侠语塞。

“哼~~”林河以为那厮给眯了,无有追讨,进言道:“宫主,林某建议启动星体封元阵。”

“开什么玩笑!”慕绍宗惊道:“封元阵启,咱们的实力会大打折扣。”

“就是。”骆英侠道:“林大宗师,您那三兽界空阵……”

“如果你确认没有发现,说明来人修为已至次神,你认为区区界空阵拦得住?”

“宫主,林大宗师的建议英侠认为不妥,我认为咱们应该直接搬家。”

“……”众人。

“姓林的,技不如人就直说,拿个次神当遮羞裤,亏你说得出口。”

“这么说你更好的办法?”

“很简单;宫主,英侠建议马上招回王戬,加上老大咱们七人聚齐,就算他是次神又怎么样?当年三道次神谷仲方厉害吧?还不是被蚂蚁啃了大象。”

话糙理不糙,众人暗自点头,主位神女却莫名微笑,问道:“那么~你们谁愿意前往葬神……”

“宫主,英侠愿往!”

“……”众人无语,大骂骆英侠卑鄙无耻,敢情他也怕。

“杬[yuan]摺[zhe]。”

“在!”一位手持银骨折扇,发型流光水滑、面形消瘦模样的中年人应声道。

“去葬神天玑将王戬带回来,阙尘之事先别告诉他。”神女偏不如他所愿。

“领法旨。”

“众位师兄,大敌当前,还望暂且抛下私怨,小妹在此多谢。”

当主子的亲身下位重施女儿礼,众rén dà作表面文章,胸脯拍得啪啪响,一个比一个大义领然,散去后各归各殿,刚才那事选择性失忆,该干嘛干嘛!

……

三年后,八卦时辰表显示,已过七十七个周期;穿棱机早已停止,尾部一根长长锁链,拽着一颗直径三五公里的陨石;安子摆弄监视,阙尘星洁净如珠、亮如夜明,所谓三兽界空阵无半点痕迹。

看看水晶面板,得笑画个圆圈,周围再画上三只乌龟,甚荫。

三兽连线,成正三解形,正好罩住整个星体,心道:“点子虽好,可特么的兽在哪?”

破阵是痛苦的,尤其是那种看不见、摸不着、又实打实存在的,琢磨来琢磨去,答案只有一个:暗阵。

甭管对错,摆上囚水面板,为安全起见拎着漆桶又出去了,踅摸一圈回舱,穿棱机绕阙尘星外空巡视。

阙神宫某座华丽殿宇,林大师宗全神贯注,四周无数监视全开静静等待,当穿棱机点火的那一刻老天爷睁眼,宫主突然驾到……

暂不表二人说了些什么,且看穿棱机摆好飞行姿态,速度适中凭惯性前进,眼盯囚水面板,三个多时辰后出现磁力波纹,立马停机查看,啥也没有。

“妈的~居然拿暗星布局,宗师果然牛逼。”摸得门道,又能与宗师交手,安子兴起挑战,手指敲打控制台想折。

“嗯!卧槽~~wài wéi监视!”无意得见囚水见板乍现一道红色波纹,惊慌失措差点点火,紧急出舱切断锁链御剑躲陨石后边,貌似条虫子钻进一窟窿眼,打开石门藏身密室,才算有了点安全感。

阵道宗师布控无处不在,就安子当前状态没有失手的机会,失手则被擒,擒则打出翔。

就耽误一会儿的功夫,儒道瘟神错失良机,无数监视画面依旧如故,无任何发现。

为了仇复,安子将智商发挥到极致,参照囚水面板红色波纹立即着手刻制阵盘,而后以磁场波动推算暗星的大概位置。

于是,阙尘星wài wéi太空一颗陨石缓慢移动,十分诡异,假如那位宫主有点脑子,再派人出来巡视,安子唯有跑路,但是偏偏没有,她相信林河的宗师能力。

九个时辰,囚水面板一道黑线波纹跳动变得稳定,非常以及及其稳定,说明陨石和暗星处于同一轨道,那么机会来了。

待陨石偏离轨道,安子满脸阴笑,一手拎金属杆,一手拿着囚水面板出得密室,御剑冲进太空深茫。

想在宇宙真空环境凭金属杆核爆暗星,必须拉开距离,使其有足够时间与太空物质摩擦生热,直至达到分子的临界点,换言之,距离越大,威力越大。

就这样,安子一去小半年,宫主与林河二人傻呆呆瞅着监视表示无语,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次神来袭,毕竟到目前为止连根毛都没瞧见。

“宫主。”不知过了多久,骆英侠进殿,后边跟着两人,抱拳道:“王戬回来了。”

正主回归,宫主没给好脸色,冷脸喝斥:“你干的好事!”

黑面暗神懵逼得很,愣眼道:“宫主,我最近三十多年一直在天玑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干过得罪人的事?”

“没有?哼~”骆英侠又来劲儿了,道:“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据林大宗师所言,那家伙是个次神。”

“……”王戬惊恐无语。

“外带阵道宗师。”

“……”王戬继续。

“英侠,林某什么时候说过他是宗师?”

“连你没折,不是宗师是神马?”

王戬醒悟,他太知道骆英侠那张臭嘴有多么的欠抽,气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位边上摇扇子、气定神闲的杬摺插话,将整件事情绘声绘色尾尾道来,王戬越听越懵逼,这跟他有毛关系?又一想,估计另有其人,指不定给谁背了锅;要知道,阙神宫都是些仇家遍布洪荒的主。

因此,一炷香后众人炒翻了天,相互拆台、互揭老底,只要有人说一声:有种找个地方干一架;非打起来不可。

就在这时,某个监视画面闪现一抹赤光,速度极快,众人警醒恢复镇定,林河摆弄阵盘放大投影,那是一根通体赤红的条状物,随时间推移越发耀眼。

“宫主,我建议派人前去拦截。”林河道。

然话音落,又有监视闪动,投影一阵扭曲,而后出现个蒙脸人,满脑袋包着黑布,眼睛都没露,活脱一kong bu fēn zi;背后是块半透明的水晶板,刷刷写了一行字:骆英侠,两次擦肩实乃缘分,多谢!

“……”轮到骆英侠懵逼。

“骆英侠,你还有何话可说?”王戬大喝,这锅背得太大,太不值。

“等等等等~”骆英侠慌了,伸手虚空轻指点笔划,就仨字:你是谁!

“误会了不是。”安子写道:“我是说多谢你提供的消息,三兽界空阵!”

“……”众人无语。

“你个蠢货!”林大宗师怒了,大骂道:“人家在身边你都不知,你修的哪门子震元!”

“哼~~还曜仙武神,跳舞的舞子吧!”王戬跟进。

一句引得安子笑弯了腰,宫主眉头一紧,惊道:“他能听见我们说话!”

“什么!”王戬心头一跳,愣道:“难道是他?”

“不好!三兽界空阵……”

林河话未落地,殿内半边监视瞬间白屏,众人纷纷出殿飘身百余丈,天边红霞印脸,大片陨落碎片坠落阙尘,终年肆虐的暴风雪大有减弱征兆,预示着阵体破得一角,平衡被打破。

“兔崽子,竟敢挑到老夫家门口!”王戬火冒三丈,正待起身抓人却被林河摁下。

“到底是谁?”

王戬怎好意思说出口,一个炼体出了岔子的毛头小子被误判成次神,传将出去,曜仙七神必成洪荒笑柄。

“林河,乾位暗角吞云兽出来了,咱们一起上去剁了那狗曰的。”骆英侠殿内叫嚣,众人分踏进殿。

暗角吞云兽,藏于暗星之内,浑身黑甲鱼鳞,体积霸屏,额上s形双角闪耀阵纹,监视中可以看出,它发现了凶徒,张着参盆大嘴速度掠尘,眼看要吞下一只蚊子;前方虚空突然豁开道数百丈的口子,其内星空旋转唯美之极。

事发突然,那参天暗兽刹车不及钻进传送就没影了,阙神六众集体吐血,从来就没人想到过如此贱招,真特么卑鄙。

[本章完]

第1015章 修罗恶士

诗云:回梦游仙了无痕,kong bu fēn zi惊阙神;斗破界空显身手,妙计搞定吞云兽。

应付体型硕大的星空妖兽,安子颇有心德,方法虽说治标不治本,但效果立竿见影,属于转移仇恨,嫁祸他人的卑鄙手段,若问吞云兽去了哪里?答案很快揭晓。

话说暗角吞云兽消失,三兽界空阵被斩去一脚,阙尘星仿佛漏了风的气球,肆虐无数年的狂风暴雪被大气挤压外空,过不去百余时辰便会抽干殆尽,至于会引发什么自然灾害,咱们接着往编,不是,接着往下表。

奇思妙想一招,众rén dà骂卑鄙,唯林河与王戬表示佩服,真特么的绝了,活了几百万年,这么简单的方法居然没想到,对kong bu fēn zi刮目相看。

“小子,老夫承认打了眼,敢孤身一人长途奔袭阙尘。”王戬恨道。

安子没理他,二指夹住一方玉简,亮出早就准备好的牌子,上书骆英侠道:“骆英侠,我手里的玉简是你在星辰路上说的那些话,不想被群欧就乖乖听我指令。”

“……”骆英侠脸色徒然惨白。

“很好!”安子换上另一块:“王戬若敢善动,给我揍他狗曰的。”

“……”众人。

“可~可我干不过他。”

“错。”继续换牌子:“你应该这么想,这方玉简的内容如果被他们听见,小爷敢拿脑袋担保,你绝对会被活活打出屎来;而现在你只需面对王戬一个。”

骆英侠终于因为嘴贱躺枪,犹豫半分默默堵住殿门表明立场,一脸苦相道:“老王,兄弟我没办法,要动真格的……下手轻点。”

“等等~”慕绍宗扒拉英侠进殿凑份子,一指画面语出惊人:“小子,那方玉简老夫五千万收了,卖是不卖。”

“且慢!老夫出一亿。”林大宗师紧急接棒。

“两亿!”杬槢跟着举牌;宫主立于一旁,眼魂骆英侠气得脸夹通红,胸脯起伏黑发撩尘,仿佛在说:这就是你不修德性的后果。

别看七嘴八舌竞标激烈,骆英侠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一口价:“五个亿!”

“哥们,不好意思,你是我小命的保障,所以不能参预竞拍。”安子头脑清醒,岂能让他挣脱枷锁,继续写道:“你也别灰心,六十年后送你个赚钱的机会,只要敢赌,十个亿都没问题。”

“是这话?”

“当然,哥们说话算话,不像那个王戬那个狗曰的,黑吃黑刮了老子近一亿五千万,还特么让老子背黑锅,草~”

“放心,有老夫在,他走不出这大殿。”得,三言两语,阙神宫内部分化。

“小子,你真不怕死?”王戬怒无可怒。

“嘿嘿~~~”安子露一笑脸,写道:“现在知道被黑滋味了?爽否?妈的~”

“喂~那小子,老夫出五个亿,到底卖不卖?”拿扇子的慕绍宗叫嚷。

“几位前辈。”投影中安子解下黑布显露真容抱拳作揖,写道:“帮我狠揍王戬,小子给你们个承诺,将来赚大钱的机会人人有份,只要你有胆,抽干天玑星绝对没问题。”

王戬哆嗦了,兔崽子真特么敢说啊!

连脸都露了,安子诚意十足,除了宫主,其余几位眼神不怀好意,王戬头皮发麻,威胁道:“小子,老夫就算重伤,同样能要你的命。”

“老小子,爷早料到你会来这手。”安子收回玉简,又亮一枚棱晶石,写道:“几位老铁,时才破空阵的手段我已录下影像,倘若被我逃脱……你们懂的。”

一句话戳中命门,王戬哑火,纵有天大怒火,也不敢拿整个阙神宫赌一把,那么多仇家一涌而上……想想都哆嗦,众人无比佩服兔崽子真特么有头脑。

就在这时,王戬孤注一掷原地消失,骆英侠急了眼,跟着破空而去,众人皆惊,宫主正要发令,打殿外跑来个老头,身形狼狈、神情焦虑、一脸哭相进殿就跪下,跪下就磕头。

“几位前辈快救救昊天宗啊!”

“梁云柏!什么事说清楚。”林河心头一动,貌似想到什么。

“林前辈,半个时辰前海灵星突然破空一头丹霞境暗星兽,昊天宗已死伤过半,昊天城眼看快保不住了,求诸位前辈看在往年进贡的份上出手相救啊!”一把年纪的人哭得像个孩子,额头都磕出红印了。

“小子,胆子够大!”林河除了惊呀就剩佩服,将来又是一方擎天祸害。

“前辈,这事怨不到我头上,要怪就怪王戬。”

“杬槢、绍宗,速去海灵救场。”

“领法旨!”二人应声离去,梁云柏磕头如捣蒜跟着退出殿门。

“小辈,报上名来。”宫主发话,语气甚冷。

“好说,晚辈乃:浪虚空,游星辰,鬼见愁,人见跑,修罗群魔赞英豪;晃三晃,摇三摇,洪荒星域任逍遥,若问小爷名和姓,姓安名平字博天,如假包换奇迹仙”

“……”林河。

“你是安博天!”宫主惊了。

“几个意思?小爷好像没那么出名儿吧?”

宫主未作任何解释急匆匆闪人;随后殿内所有监视画面突然扭曲,甭问,骆英侠与王戬打起来了,殿外时有白光骤亮伴随轰鸣,风雪漫天,余威震碎无数冰峰大川,星球晃悠天崩地裂,照此情推测,持续半个时辰,阙尘星铁定被分尸。

好在半根烟的功夫,宫主扶着一须发皆白、精神萎靡、手拄拐棍、身披粗布麻的老头进得殿门,宫主一指曲扭投影,那老头抬眼相望半晌,面色无恙,眼神却魂动不定,仿佛在犹豫什么。

“林河,让他们罢手,我有话说。”老头声音低沉,有气无力。

“是。”

殿内仅剩二人,老头转入正题:“老夫应该称你二主上?还是博天?”

“你是修罗域的人?”安子微惊愣语,猛然省悟那边没声音,正要写字,老头道:“不用,老夫懂唇语。”

“卧槽~牛逼呀!敢问前辈是修罗域哪位?”

“老夫并非修罗域土著,只是颇有些渊源。”

“不是很了解。”

“六千年前,你炸了修罗城,修罗罪狱关了五名恶修,老夫乃其中之一。”

“哦~~~你和卫伍子一伙的吧?”

“你见过伍子兄?”

“他已经回修罗了,现在是弥勒星星主,怎么?你也想回去?”

“小辈,可知老夫为何落得这般田地?”

“前辈请讲。”

“三百万年前,老夫参于过围道祖一战,重伤不治失手被擒,如今已是风烛残年,最多千年便会坐化。”

“……”安子。

“师兄,绍宗乃丹道宗师,蓝歆向你保证,他定会想办法医好你,且宽心静养。”宫主尽力安慰。

“不必啦!”老头已生无可念,道:“当年一战,群雄损失惨重也未能得手,每每想起无不后悔;小辈,若将来有朝一日成就太虚,可否看老夫薄面,饶过阙神?”

安子眉毛拧了,偶然想到谷仲芳直意将他逼进洪荒的隐藏意图,想必那场大战的主力来自洪荒,其用心显而易见,无非是敲山震虎,借机收买人心,可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安子脸色大变。

事情有好有坏,大概想想至进入六道以来所有遭遇,虽处处惊险,但最后结果无不令人意外,大部份成了忘年交,比如元帝金元宝、璃尘道君锦方华、荒神府万剑杀神、绮氏双宗、劫天刘毛、造假高手古星遥等等,陆放是个草头墙不在其列。

结四方高手,掘后起之秀,作坚强后盾;待太虚之时,必重蹈谷仲芳三百万年一役。

“不对呀!当初围攻谷大佬是三晶发动啊!主力怎么会来自洪荒?逻辑不通嘛!”安子暗自寻思一番,道:“老头,如其将来求饶,为何不现在杀了我?”

“代价太大,后果与阙神灭宗没什么两样。”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待你成就太虚,所有的一切将不在是秘密;记住,从现在开始你要尽快找到鸿蒙星域,凝神之后才能更上一层楼。”

“我拷~~你这都听谁说的?”

“道听途说。”

“跟我玩儿神秘是吧?行,刚才那事我先考虑考虑。”

老头半点不慌,拐棍绿光刹眼,挂着枚碧绿玉环左右微摆,道:“可识得此物?”

本书卷二非人篇第五百九十四章,安子离开三阳域时,因欠下西门坨一个人情,特许下承诺,以此玉环为信物,见物兑现。

甭问,又中了西门大官人的套,其《天命飘渺术》的造诣可谓登峰造极,远超房子嵊,甚至比楼歪楼的神棍还要牛逼,哪儿说理去?

“……好吧!如你所愿,不在意我多问一句,鸿蒙星域的线索可否给点提示?”

“圣子令。”

“妈的~”安子暗骂,再道:“王戬那撕黑了我一亿多……”

“博天暂且先回,半年之内多加一倍奉还。”

“多谢!回见~”对个快死的人,安子更多的给予敬重,未行过分之举,关闭投影制得一言玉简去了海灵。

不远光年长途跋涉,中途差点zi shā,换着以前安子绝不会轻意妥协,但曜仙星系被闹得鸡飞狗跳、死伤无数,连阙神星的wài wéi防御都破了,算是打个平手,毕竟七神个个阴险,逼得太紧对自己没好处,见好就收到吧!

瞬间回到海灵某空域,天边数道烟柱冲天,脚下巨涛滚滚,风浪甚急,暗角吞云兽相信已被收复,安子跳进海底潜游进城,昊天城到处残砖乱瓦、满目疮痍、哀鸿遍野,所见所闻竟提不起半分同情。

[本章完]

第1016章 锒铛入狱

诗云:智斗曜仙众流氓,三言两语破群狼;炼体死劫彼岸花,心疑神棍开外挂。

寻一残垣断壁坐下,空气中散有淡淡烟火味儿、元力散乱,足见战斗惨烈;安子脑海冒出个大胆推测,所谓道祖八成是炎族人,同时也想明白了,掩月七境妖塔内那些被镇杀的阴魂全是炎族同袍,炮灰二字如警铃大作;换言之,谷仲芳未能完成的任务,现在轮到自己,不同的是大次元即将到来,倘若失败,炎族再无翻身之日。

那么问题又来了,为什么所有次元种族对炎族如此害怕?知道答案的恐怕大有人在,说与不说则是另一回事。

“炎族关我屁事?哥又不是炎族人,老子是穿越者。”安平琢磨得脑仁儿疼;虽说自己是炎黄子孙,但严格来讲不是,套句俗语:公鸽子遇到了母斑鸠,看似模样差不多,其实根本不是一道菜。

等待数日,传送修复安子踏阵消失,短暂的曜仙之行结束,找回场子却惹了一头包,感觉亏了。

辗转旬月,一脸风尘回到天玑伏仙,刚出传送,秀越不知从哪迎面扑来,后边跟着那位寸步不离的童驷爷。

“你怎么知道今儿我回来?”

“秀儿天天在此等候,夫君要再不回来,我便让常前辈去曜仙寻你。”

“乱弹琴!”

离开伏仙城十几年光景,一路走来没多大变化,童驷爷紧随在后,二人闭口不语,直至回府钻进密室,顾不上相思缠绵,立马联络悍将,通讯畅通无阻,隐魂涂料效果逆天。

一一与众人取得联系,先从刘秀开始,二人投影相见甚欢。

“安兄,听说你闭关啦?”

“唉~~一无所获,骨牌生意怎么样?库存多少?”

“生意是火爆,库存过万,可已经有人死了。”

“八千之数?”

“五千!上战场就没了。”

“卧槽~怎么死的?”

“很诡异,莫名其妙就死了,连尸体都没找着。”

“下次派人盯紧点,用棱晶石全程跟拍。”

“没问题;不过赚的钱怎么分?”

“留着别动,等我与伏逍遥开战的时候拿到姜元城下注,老子要姜氏赔得当裤子。”

“哈哈哈~~~好!”

“先就这样,注意暗营的人。”

“明白。”

第一个搞定,地下黑老大联系魅影,结果没通,应该是王戬走了没多久,业务才刚刚开始,大把的嫡系等着救命。

跳过,再下一个房子嵊,一接就通,那厮正座于山顶密林喝酒撸串儿,活脱一败家仔求生记,小日子过得挺美,瞧见阵盘亮起啥也顾不上了,喷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你个王八蛋,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十三年人影不见,野哪儿去啦?”

“哎呀~~我这不刚回来嘛。”

“妈的~出去浪也不叫上我!草~”

“你们家那虫子还没出来?”

“早着啦!我那事琢磨得怎么样?该成了吧?老子那神婴都特么快封得长胡子啦!”

“噗~~~”秀越背过脸捂嘴偷乐。

“我不正要说这事嘛!哥们,我给你找了个五行阵道宗师,一准成。”

“要花大价钱吧?”

“多新鲜啦,你让人家白忙活?”

“行,多少晶?”

“我估摸……怎么着也得一个亿。”

“……”房子嵊愣惊半晌,瞪眼道:“你觉得我像是个有一亿晶的人吗?老子又不是你,到处坑蒙拐骗。”

“对对对,你不坑蒙拐骗,只敲诈勒索。”

“不行,你得帮我出一半。”

“凭什么?”

“你摸摸你那良心,你特么欠老子多少人情,忽悠我多少年了?”

“妈的~老子好心帮忙反到落身不是,草~阵盘别关,最多半年那人就到。”

“哎哎哎~~等会儿,你到底跑哪去了?”

“跟你没关系,就这样。”切断通讯,安子生闷气,本来就是负资产,莫名其妙又没了五千万,哪儿说理去?

……

孤身外出十三年,回到文明世界自然要好好吸吸人气,一身轻松连日满城晃悠,偶然遇见伏良亦,居然在一铺面当伙计,进门一问才知道,五年前被派往姜元城当卧底,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堵了,赎身回城后保留氏籍,也不知谁出的馊主意,被扁到家族产业打工挣赎身钱,坑得一逼。

由此引出安子对尘仙战场的关注,据秀越所言,当前战况姜氏占得上风,伏氏后辈每日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意外的是外门首席顾谨岚,潜伏姜元城近十年纹丝未动,传回大量情报,为龟柌挣足了面子,安子在他眼里已然不见,八成快忘了。

逛街逛得三五日,秀越都腻了,好容易盼到傍晚准备回府嗨天嗨地一番,结果路过一火锅铺面,被等候多时的浪情仙子打了劫。

店内密室,装修奢华、珠光宝气、脂粉味较浓,仨人围坐一圈半天没言语,六只眼睛盯着冒泡的火锅搅动筷子。

“安郎~”

“打住!”安子撩下筷子,道:“我就纳了闷,你跑这来开哪门子火锅店?嫌日子过得不够ci ji是吧?”

“裳依有任务,完成了便走。”

“得了吧!你那任务就是勾引我。”

“至那日谈判后,裳依已然想通,今日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

“啥忙。”

“帮裳依拿到顾谨岚的影相图。”

“哦~~~怪不得那哥们潜伏了近十年屁事没人,闹了半天你们连他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裳依愿付出任何代价。”姜裳依寓有所指,xing gǎn身体下意式靠近;秀越黑脸微喘,捞一软骨闭嘴闷嚼,故意咬得嘎蹦脆。

“你觉得我像吃里扒外的人吗?。”安子往边上挪挪予以回绝。

“安郎,族长许下承诺,只要你答应,可为姜氏外门首席。”

“一个快要挂了的首席?”

“噗~~~”秀越啐出一嘴碎骨。

“如果再加天尊之缘,延续安郎的性命呢?”说着话,姜裳依基本倒在情郎怀里,死死抱住,小手故意往下摸……

秀越还是视而不见,气息更粗了,心说:撩吧撩吧,把火撩大些,老娘晚上连本带利乐个够。

就这样,一场鸿门火锅宴在香艳、诡异及友好的气氛下结束,姜裳依未能如愿,趁天黑送走二人,见街面闪身几个黑影,笑了。

安子被姜裳依撩得yu huo难耐,两口子一刻也等不鸟,随便踅摸家客栈,钻进密室差点没炸了!那叫一个狂野,快整成动物世界了。

昏天黑地折腾半个月,二人身轻气爽、郎情妾意、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出关,刚出店门便被十几个黑袍修士给围了,为首者是个面相威仪的中年人,黑发短须、气息内敛,板脸问道:“敢问道友可是安博天?”

“啥事?”

“在下暗营卫青子蓦,旬月前收到线报,你与口味锅姜氏妖女接触近两个时辰,现怀疑你与姜氏暗通款曲,来人,带走!”

“慢着!安子抬手制止,急道:“我特么就吃了顿火锅,这也有问题?”

“这位道兄,我可以作证。”秀越道。

“青某早知你们互为道侣,鸢凤仙子的话不足为凭,带走!”

“哎哎哎~~~~媳妇,快找龟柌救我,那个臭娘们想害老子。”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安子被一帮人等托走,秀越无人敢动,明摆着中了陷阱,匆匆回府寻龟柌老大;暗暗发誓,待求回安子,立马砸店、泼硫酸。

八百里加急回府冲进道观,表明来意龟柌直摇头,道:“暗营卫隶属内门,由城主直接指挥,老夫无权插手。”

“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龟柌嘴里蹦字老眼一魂,冷声道:“出事了才想起老夫?哼~你说,这十几年他跑哪去了?”

“他~他他~他在闭关”秀越理亏吱吱唔唔。

“你当老夫是bái chi!”龟柌怒了,跑来求人还特么不说实话,袖袍一甩,将秀越推出道观,大门砰然关闭。

与此同时,伏仙城流言四起,谣言满天飞,大概意思是:当年凭一己之力,阵杀一营的阵道大师暗中投靠了姜氏,造成伏氏连连败退;也有说收了黑钱出卖大量绝密情报;总之半天时间,安子名声臭了大街,举城轰动,两日内传至战场,五日传遍全球,成为当下最热门的谈资,效果极佳。

知其底细及了解安子为人的,个个无奈叹息,划时代的弄潮儿果然牛逼,应了他自己说的那话:“小爷无论在哪都能混得风声水起。”

龟柌老大二次撒手,秀越无人可寻,唯有联系魅影;这事闹得满城风雨,魅影岂会不知,轻松探得自家公子被囚之地,先去探探风声再说,别自乱阵角。

再说安平,被当成细作锒铛入狱,还是那间地牢、还是那位缺一膀子的伏道子,还是被那根道纹锁链绑成个粽子,上下阴阳困阵齐闪,当二人见面分外眼熟,真特么巧!

“小子,又落本座手里啦吧?哈哈哈~~~~”

“哎~我很怀疑你在公报私仇。”

“对你这种市井之徒,老夫恨不得碎尸万段。”

“有点道理;不过……”安子上下打量,问道:“你不会因为没了条胳膊,发配到这当了牢头吧?怎么又是你?”

往事不堪回首血泪中,伏道子无名火起,面目狰狞道诀骤起,阴阳困阵渐生威力,黑白二极对向施压,那锁链道纹齐闪,安子顿感压力,身体被无形力道勒得面红耳赤,颈间青筋暴鼓,紧咬牙关愣没吱声,丹田黑尘陨石裂纹再起,星辰重力大量外泄。

[本章完]

第1017章 双面谍

诗云:尘仙死局近咫尺,无事闲如一纸张;裳依浪情醉翁意,祸福相依由天定。

压力,来自复仇者的压力,压得血管暴鼓、似棱金线布满全身,丹田黑尘陨石裂纹不断,升阳重力严重外泄,阴阳困阵大受影响,黑白二极时尔扭曲、时尔分离,对抗半余时辰相待不下,伏道子甚为吃惊,暗叹兔崽子的炼体之能果然非同凡响,可惜是个将死之人。

好容易落到自己手里,伏道子定要安平生不如死,折磨一个多时辰出了恶气就此罢手,阴笑道:“滋味儿不错吧?哈哈哈~~~~”

紧崩的身体得到松弛,安子呼吸急速疲惫不堪,喘息道:“呼呼呼~~不过如此!”

“哼~希望你的身体和嘴一样硬气,别让老夫失望。”

伏道子完全将安平当成个冲气娃娃,每隔一日便来蹂躏一番,直到被虐之人吐血为止;那阴阳困阵极其霸道,直接对空间施压,换着一般修士早挂了无数次;而阴阳困阵的不正常现象并未留心,单方面认是因安子本领特殊,造成的对抗效应。

殊不知伏道子弄巧成拙,短短半月,黑尘陨石裂纹满体,四周围云雾飘渺,朦胧中夹杂点点晶光,貌似一个随时可以崩裂的黑金石蛋;讲句良心,如此非人折磨,安子竟提不起半分恨意,反而心生感激,甚至巴不得牢头天天来,多特么欠抽。

奇怪的是关了快一个月,甭说提审,问都没人问一声,自己好歹是外门排名第二的硬茬子,整得毫无存在感,虽说痛爽兼并,但也太不拿大师级精英当回事了吧?

如此这般煎熬两月,秀越终于打通关节,花了无数钱财,在龟柌的陪同下带着兔兄跑来探监,瞧见安子被道纹铁锁捆成个粽子,哭得梨花带雨,愤怒中未顾实力悬殊差点和伏道子动起手来。

两口子短暂温存,临走时安子笑脸相送,眼盯龟柌吟了首莫名奇妙的打油诗:伏氏自取咎由,小鬼公报私仇;不闻天地神嚎,老子誓不出牢。

字面的意思很容易理解,却没放在心上,如今战场伏氏势如破竹、一路高歌,照此发展很有可能会再次兵临姜元城外。

形势大好,顾谨岚功不可抹,其名在伏氏内部出尽风头,惹得一些被赎回来的伏氏嫡系没有不恨他的,姜氏却表现出无所谓的姿态,战场血崩式败退时有发生,安子一眼看破这是诱敌深入,幕后怕是有高人出谋划策。

地牢内,以阳阴困阵为媒,作极境升阳最后的xiu liàn,简直是在自残;至那日秀越探监离去,暗营卫青子蓦象征性前来审问几句,竟是些无关痛痒的屁话,便再无后续。

又三个月后,伏仙城来了两个中老年青人,一个怒气冲天阴沉着脸,一个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双双住进仙阙客栈,无再现身。

某日子夜,安子被折磨一天精神萎靡,待伏道子一走立马满血复活,眼睛滴溜乱转确定安全,那超霸重力外放使得道纹铁链逐渐点亮,发出“嘣嘣”顿锉之音,貌似在挣脱。

“嗬~~~你小子藏得够深的。”突然,眼前虚空涟漪冒出个人,安子一身冷汗,瞪眼张嘴愣是无语。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骆~骆英侠!你怎么进来的?”

“老夫乃曜仙武神,能上天、能入地、能下海、能蹈火,哪儿都能去。”

“我拷~你会七十二般变化?”

“?”骆英侠懵逼。

“咳~找我啥事?”

“你说呐?”

“等几年吧!没看我正忙着xiu liàn。”

“也好!”骆英思虑两息,道:“你小子敢不守信用,别怪老夫揭你的老底。”

“放心!我铁齿金牙小郎君岂是浪得虚名,劳驾您帮个忙。”

“……”骆英侠。

“黑面阴神气消了没,心情怎么样?”

“嘿嘿~~~怕啦?”

“怕?”安子打肿脸充胖子,横着脖子道:“哼~也不打听打听,东风吹、战雷擂,老子当年怕过谁!”

“你小子就那张嘴厉害,说吧,什么事?”

“我帮他找了笔五千万的买卖,问他做不做;事先声名,正劲生意,别想着黑吃黑。”

“什么生意?”

“我一哥们中了大招,丹田神婴被五行阵道给封了。”

“什么修为?”

“地仙半步证道。”

“……”骆英侠语塞,随后又问:“来头挺大吧?”

“九幽圣子之一。”

“小子,以我对王戬的了解,这事没两亿成不了。”

“卧槽~那老家伙真穷疯了?”

“其实老王挺可怜的,十万多年前独身潜入修罗星域想救回老大,途中机缘巧合救了一只幼体阳晶紫貂皇,相信你见过,那东西以阳晶为食,别看体型小,食量大得惊人,一般震元根本养不起。”

“别告诉我在帝元星域附近。”

“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小貂它老爹,就死在帝元星域,已化作一堆参天白骨。”

“可曾寻得貂魂?”

“晚啦!早被人刨了。”

“唉~~真可惜。”骆英侠无奈摇头:“行啦,没别的事老夫走啦!”

“别忘了生意。”

……

骆英侠什么人?一句话可概括: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为兄弟可两肋插刀,为女人插朋友两刀;谁穿咱老王的衣服必砍他手足,敢动咱老王的手足必穿他衣服;安子找他作中间人纯属没事找事,那厮回客栈竟报价三千万,王戬当即提价一个亿,否则免谈。

为了从中捞好处,骆英侠来回奔波数趟也没谈成,也没法谈成,许是时间太久王戬烦了,干脆跑去姜元城祸害他徒弟去了,那位谍报天才顾谨岚可就倒了血霉。

老牌间谍常年活动在前线,早已名扬姜元,通缉告示贴满全城并有高额悬赏,求财若渴的王戬岂会不动心?别看告示没影像,但身边的阳晶紫貂皇找人那是一绝。

师徒两见面一合计,定下两头赚的龌龊勾当,先拿到姜氏悬赏,再想法将人送回伏氏拿赎金,全程由淑猴出面,王戬充当幕后黑手保驾护航,忒特么损。

姜、伏二城的人口买卖在业务上是分开的,仅有情报共享,再说挖出顾谨岚对他们也有好处,所以淑猴如何行事,杨阵、禹枫看在眼里未有干涉,反而暗中响应。

当安平得知黑面阴神去向同样动了心思,小貂找人的本事亲眼见过,堪称妖兽界超级警犬,顾谨岚插翅难飞。

要实现计划,骆英侠是绕不过的一槛,那厮得知又能捞钱,大有相逢恨晚之意;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两人开始了密谋。

眼前阵盘亮点接通魅影,安子道:“姜元城那边有没有关于顾谨岚的消息?”

“暂时没有,顾谨岚为低调,派往姜元之前刚刚出关,所以天玑很少人见过其真容。”

“王戬去了姜元城,那个阴人肯定会借此兴风作浪,我觉得咱们有机会可趁。”

“!!!”魅影大吃一惊,没想到师徒俩碰一起了。

一边的骆英侠同样暗惊,敢情兔崽子还不知道王戬有个徒弟,嘴角阴笑一抹未作提醒。

“说话呀!傻啦?”魅影走神,安子道:“你跟那边时刻保持联系,如果找到那厮,抓人前两天一定要告诉我,我要知道所有细节。”

“你想到姜裳依那坑钱?”魅影脑子快。

“废话,敢特么给我下套,老子非坑得她卖肉不可,臭娘们~”

“……”骆英侠。

就这样,顾谨岚成了好几波人眼里的重晶,成为地下xié è势力关注的焦点,务必在姜氏收网之前挖出此人。

为了讹干姜裳依肚兜里最后一两晶石,更为报那挖坑之仇,安子腹黑之极……

次日,姜裳依火锅店来了位短须中年青人,扮相特寒碜的那种,独自一人叫个锅子涮得魂不守舍,自怕人不知道他心里有鬼,店伙计自然看在眼里。

顺理成章,骆英侠被叫到后堂面见姜裳依,三两句后面色一惊,问道:“我是从何得知?”

“小辈,老夫一介神魂,浪痕星辰多年,这种小把戏瞒过我?呵呵~~怎么?你也感兴趣?”

“当然。”姜裳依仪态淑女端茶轻啄一口,道:“我能卖断这条消息吗?”

“只要出得起价,卖给谁都行。”

“那就请前辈开价。”

骆英侠真特么敢黑心,五指一伸张口就是五个亿。

“最多五千万,本宫就不信伏氏还能拔出腿来。”

是的,骆英侠将诱敌深入作战情报当作诱饵,引姜裳依上钩;就当前战况而言,即便伏记氏得知计划,正像她说的那般,为时以晚,唯一能做的,是尽量减少损失;相信战后姜氏能逮到大量伏氏嫡系,那都是晶石啊!

正因为看到将来收益,姜裳依才敢开五千万天价;骆英侠演得非常到位,且即新鲜又ci ji,忽悠小辈太过瘾,佯装争执一番以六千万成交,先付一半,为防再与他人交易,命其就此住下方便监视,战场收网之前不得露面。

三言两语、空手套白狼轻松赚得三千万,骆英侠对安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关在密室心有所悟,仿佛看到另一片天地,原来生意还能这么做,比杀人抢劫容易多了,大悔这几百万年活到狗身上了。

尝到甜头,骆英侠也不知耍了什么手段,连夜跑去地牢,详述过程后二人五五分账,并以崇拜眼神询问下一步该如何行事,安子皱眉思得两息回了仨字:“双面谍。”

[本章完]

第1018章 十七宗月

诗云:春江水暖鸭先知,战局谍影三两只;炼体赚钱两者顾,磨刀不误砍柴功。

洪荒棋局越下越大,牵扯的人和事也越来越多,前辈后辈一个个浮出水面且各有算计,安子想从中取事并赢得下一手先机,须洞察局部对全盘的影响;尘仙战场乃其中之一局,那姜氏暗行诱敌深入之计,连姜裳依都知道,身为老牌间谍的顾谨岚又岂会不知?所以那厮必是双面谍无疑。

至于为何背叛,无非是小命受到威胁或利益动心,再说外门弟子命如草芥,首席也不例外,一担被抓唯有死路一条,理论上很容易被策反,姜氏在谍战中总算开了先河,注定伏氏血流成河。

然细节决定成败,对一个永远不忠于任何势力的白眼儿狼而言,尘仙战场和安子没多大关系,他要的是行走星辰的本钱和实力,改变处处受制于人的悲催命运,为当年在谷仲方面前吹下的牛逼玩儿命奋斗,直至劫天太虚之境。

顾谨岚,风头正盛未见其人,被安子识破身份通知魅影,令其联合杨阵、禹枫及荒神府火速派人盯紧姜元城通往外系传送,并让悍将监视全城,但有诡异之人立发通知,包括王戬在内,务必抓住此人,再由刘秀出面狠狠敲一笔伏氏的竹杠,相信是个天文数字。

骆英侠听得热血沸腾,对安平的认同度提至最高,够阴险、够龌龊、够果断,太对自己味口,将来绝对是个人物。

事关机密,吩咐骆英侠没事别再来地牢,战场眼快要收网,别露了马脚。

此后旬月,许是伏道子见安子越折磨越精神,下手随之越黑,头上阳极快贴着脑袋,缚身锁链闪烁极目道纹,压得安子浑身骨骼咔咔作响,丹田黑尘陨石裂纹已有松动,渐有脱落之相;而外泄重力充斥地牢,致使石板龟裂,升腾徐徐碎石。

又过一月,黑尘陨石终于脱落一块碎片,缺口处深见极阳之炎,外泄重力陡然加大,伴随熔岩高温崩碎一方地石板,伏道子眼神发狠不为所动,认为安子快到极限,正待更进一步,牢门突然打开匆匆进来一人,传音几句脸色大变。

“哼~算你小走运,让你多活几日,走!”事关重要,伏道子卷袍而去。

“呼呼呼~~呼~~”安子气喘嘘嘘还不忘阴笑,心道:“八成收网了。”

当夜子时,骆英侠虚空乍现,兴奋之色跃然于脸,几乎以低吼的方式说道:“小子!你牛!你比我老骆年青的时候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甭乐,钱收到没?”

“哈哈哈~~老夫亲自出马她还敢赖账。”说着话,摸出一布袋道:“一千五百万!”

“顾谨岚抓到没?”

“得亏你反应快,差点让他给跑了,好在有老王和貂皇助阵。”

“讲讲具体细节。”

“说出你可能不信,他是被人出卖的。”

“姜氏。”

“你怎么知道?”

“工具用完了,自然要清理干净。”安子苦笑,本想借此再坑一把姜裳依,计划泡汤。

“嗯~~确实,废物利用嘛。”

“什么意思?”

“姜氏将顾谨岚的行踪暴露给了潜伏在姜元城的伏氏暗营,为了抓住他死了不下百人,包括两个伏氏嫡系也被抓了。”

“然后呢?”

“当然是老王出手啦!趁姜氏收拾对头暗营,将顾谨岚给偷出来了,搜光家当封了丹田,再转交给淑猴秘密送回伏仙城。”

“交给谁!”安子愣眼诧异。

“淑猴,老王收的徒弟,天赋比你强多了。”

“呵呵~~好吧!你继续~”安子死的心都有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特么跑去当刺客,难怪魅影打死也不说。

“今日午时人已经到了,秘密关押在仙阙客栈,什么时候换成钱就等你一句话。”

“不急,战场的具体情况我还不了解,相信伏氏损失惨重,尤其是晶石。”

“哎~~你还打算在这待多久?该出去了吧?”正事谈完,骆英侠巴望着安子快点出狱,二人好双贱合并,抽干天玑晶石。

“慌什么?对了,趁老王心情好,赶紧跟他说说那笔生意的事。”

“没问题,这次准成。”

……

城主府姜元殿众首齐聚、鸦雀无声,城主一脸黑相目神座下老头们,尤其是龟柌,情绪游离在暴走边缘。

初步统计,此役损失外修四万余众,本族嫡系一九十三人,其中五人损落乱战之中,先前占得地盘尽失无算,相信过不去半月,姜氏便会出现在城外,可谓至尘仙开局以来最惨一次。

人手对伏氏来说没什么,重要的是信心和士气,据最新情况显示,已有大批散修改投阵营,若无犀利手段,以后上战场的将全是外门之众及本族精英,后果极其严重。

诚然,此役惨败关键在于情报战场,顾谨岚成为代罪羔羊,当得知连累潜伏姜元城的暗营损失大半再也鳖不住了,一向淡定的城主当众大骂龟柌,跟个市井之徒似的,口水喷了两三斤。

那龟柌同时也明白味儿了,安子被抓进地牢,八成是姜氏耍的手段,再想想那首打油诗,悔得差点自抽嘴巴。

不过暗营卫是受城主指挥,让龟柌背锅有点予理不合,于是进言捉拿火锅店老板姜裳依。

浪情仙子在伏仙城开火锅店早已人尽皆知,秘密监视十多年未发现任何不诡之举,认为是来监视安博天的,也就没在多余关注,结果吃了大亏;现在才想起抓人,帝哥表示呵呵~

败局已定,多说无益,姜氏即将兵临城下,先应付眼下之局,散会后天都亮了,城主与龟柌亲自去了地牢然而……

“啊~~~~~~~~~~~~~~~~~~~~~~~~~~~~~”

刚至门口,就听得石门内嚎天惨叫,二人对眼破门而入,独臂阴人伏道子回脸,见来者那脸黑得一逼,吓得差点走火不知所措。

“撤阵、松绑。”城主冷声令下,伏道阵收链散,安子赤膊上身瘫倒在地大口喘息。

龟柌紧急抢救,把了两手脉道:“还好,仅是体透支,无甚大碍。”

“嗯~带他出去。”

“慢着!”安子虚弱复活,道:“老天爷嚎了没?”

“……”众人。

“不闻天地神嚎,老子誓不出牢。”念叨一句,安子跟二哈似的死抱青铜柱子。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子,想拿捏老夫你还差点。”城主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随你怎么想,反正小爷不出去。”

“那好,那咱们就在这说;十三年前,你满城悬赏一位叫虚无念的三晶后辈,此人可是你的对头?”

“是啊!”

“能力如何?”

“弱智得一逼。”

“……”龟柌。

“老夫很想知道,是否在那个时候你就料定会有今日之局?”

“什么今日之局?”安子装傻充愣。

没诈出来,龟柌受眼神示意接话,将尘仙战势、前因后果大概叙述一遍,末了道:“我与城主一致认为,这一切是出自那个叫虚无念的三晶后辈之手。”

“那又怎么样?当初那些告示是你们撕的,我又是你们抓进来的,还特么派个残疾biàn tài来折磨我,不给个十亿八亿的丹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想都没想。”安子四肢紧抱柱子,跩得恨不能抽死他。

“小子,老夫不想与你多废唇舌。”城主甚急,道:“一口价,再给你五家店铺,租金和先前一样。”

“吃了这么大一败仗,想必人跑了不少,我要那么些铺面干嘛?”

“呵呵~~小子确实精明,那就请你开个价。”城主极尽耐性。

“我不想和伏逍遥打架。”

“安小子。”龟柌改了口气:“圣子所有行为我们无权干涉。”

“那就换一个,我要暗营卫的指挥权。”

“!!!”龟柌、伏道子大惊,兔崽子真敢伸手哇!

手中利器怎可交于外人,城主绝不答应,板脸冲龟柌狠一瞪眼,未知传音说了些什么,袍子一撩甩锅离去。

领导一走,龟柌压力大减,挥手伏道子走人,下得隔离罩蹲身放姿态,沉声喝道:“你小子到底想怎么样?别触城主霉头。”

“那我算什么?我倒霉的时候你们谁鸟过我?还特么派暗营卫监视小爷开的店铺,草~”

得,龟柌理亏,被堵得无言以对,安子再道:“顾谨岚抓到没?”

“呵呵~~~”龟柌惨笑:“看来你什么都知道。”

“甭乐,我是事后猜到的。”

“那眼下如何应对?”

安子小白眼一翻,脑袋向上四十度嘴巴一撇:“哼~”

“除了晶石,什么都好说。”

“嘿~~早说嘛!”终于松了口,安子扭脸道:“我想知道十七宗月是怎么回事。”

“兔崽子,算盘打得挺精。”

“别误会,和伏逍遥约战时间过去一半,我得找地方闭关。”

一个快死的人谈闭关,龟柌打心里表示鄙视,道:“老夫只是外门长老之一,知之有限,指点一处隐密闭关之所还不算太难。”说罢看看身后,翻掌变出一方玉简,道:“十七宗月只有一颗为明,其余皆暗,这是隶属伏氏的七月之位。”

“没什么危险吧!”安子坦然接手。

龟柌沉默少许,道:“传说翻天道尊伏熙的洞府暗藏其中。”

“哦~~~照你们这说,那伏氏天尊岂非……”

“嘘~~~~~~”龟柌连忙禁声,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咳~~明白!两个亿,伏仙城这事我接了。”

“好!如何行事?”

“先稳住眼前,拖个五六十年,小爷定让姜氏赔得当裤子。”

“如何稳住?”

“我哪知道。”

“……”龟柌。

[本章完]

第1019章 甩不掉的麻烦

诗云:不堪命运负其累,外门首席更悲催;暴风骤雨惊美梦,漫天要价瞎起哄。

以伏、姜二氏的抠门儿秉性想稳定人心乃痴人说梦,无论安平的点子多么高明,也难以应付当前局势,实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阉人常恨无鸡之痛,壮汉无奈阳萎之疾。

放低姿态搭进两亿私房钱,换来个撒手不管,龟柌怒然抬手元力咆哮,地牢一阵晃悠、灰尘四起,吓得安子慌忙躲柱子后面。

“滚出来!胆敢戏耍老夫!”

“我拷~谁耍你啦?小爷一没权二没势,你要我怎么弄?”安子探出半边脑袋。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如何执行乃城主之责。”

“那倒也是。”借机捞权未能得逞,安子扶柱起身叹息,道:“派暗营卫假扮修士混进姜氏阵营散布流言,就说伏氏早已堪破棋局,城外千里之地设有陷阱。”

“哼~此种虚假消息连老夫都不信。”

“是嘛?那太好啦!小爷总算能捞点牌子了,嘿嘿~”

“你确定?”

“姓龟[gui]的……”

“嗯?”龟[qiu]柌[ci]变脸狠眼一瞪。

“咳~前辈,所谓兵不厌诈、虚虚实实,孙子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之变化而胜者,乃神也!”

“孙子?哪个家族的小辈?姓甚名谁?”

“……”对驴弹琴,安子茫然。

“哼~装神弄鬼、故作高姿。”

“算了,刚才就当我啥也没说,总之按我说的办,既能稳定人心,又能拖他个几十年。”

“然后呢?”

“他能破了我的陷阱再说。”

“真有陷阱?”

“你~你你~你对着柱子唠叨吧。”有求于己还特么不被信任,安子心里有气,故意光着膀子与其擦肩而过,大摇大摆走出牢门。

极境升阳可谓好事多磨,黑尘陨石脱落一角得见胜利曙光,一路小跑奔出地牢兴奋不已,得见久维的太阳心情大好,情不自尽仰天嚎叫,龟柌紧随其后吓一跳,以为兔崽子遭遇刺客,慌忙上来一瞧,人影都没了,唯有刚刚关闭的传送,引得虚空微荡。

“该死的兔崽子,待此事完结,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

时隔小半年,安子无恙归来,小两口默默拥抱久久不肯松开,秀越唯有轻吟抽涕,附耳泣声大悔不该来洪荒,几次因为自己拖累差点要了安子的命。

刑满施放,自然要好好洗个澡去去晦气,再大吃一顿,而后缠绵一番;但前线情况紧急,况且刮了龟柌两个亿,总得干出点成绩。

草草洗拨干净,摆上火锅、烧烤,边吃边忙活,一帮飞禽走兽跟着沾光,安子一手拿筷,一手摆弄阵盘联线悍将。

“少主。”

“嗯~~你那没什么事吧?”

“隐魂涂料真乃神料。”

“……怎么那么恶心?我特么吃饭呐!说重点。”

“少主,据我观察,天玑外空有十七个神魂长年驻守,目前为止没有轮换。”

“十七个?呵呵~~有点意思;悍将,给你个任务,姜氏那边即将兵临伏仙城下,给我在城外千里之地,开最大功率狠狠的照那狗曰的,时间不限,除非性命受到威胁或者我下命令。”

“收到。”

“还有,这段时间有空帮我留意一下天玑星周边,看是否有方星舟来往。”

“这个不用留意,一直有。”

“可记得位置?”

“只知道大概方向。”

“嗯~~”安子点头若有索思,道:“等忙完这阵子我上去找你,先就这样。”

切断通讯,秀越忙问道:“你要去暗星闭关?”

“顺便渡个劫,极境升阳劫;估计动静挺大,没准完事后暗星就没了。”说完见秀越欲有心急,安子再道:“放心,我让老常跟我一起,老头挺够意思,他那事儿紧拖着不合适。”

“夫君~~”秀越越发愧疚。

极境升阳劫外带元修合体劫一起来,遭殃的不仅是暗星,整不好两人会双双损落,此为十死无生之赌,所以事先必须言明。

吃罢两口,酝酿好后续计划联络魅影,投影中冒出两脑袋,骆英侠跟着凑热闹,瞧见火锅升腾大喜。

“你小子终于舍得出来啦!哈哈哈~~~怎么样?那坨肉票啥时候能换成晶石?老王说啦!他要拿一半,再加一个亿才肯给那小子解封。”

“全给他,加五千万。”

“行,够果断!”

“魅影,今天日落之前将淑猴叫回来。”

“……”魅影哆嗦无语。

“哼~跟我打埋伏,等小爷过了升阳劫,看老子怎么收拾他!草~”

“哦~”

“别搭拉个脸装可怜!姜氏马上大兵压近,我已让悍将断其通讯,到时候你们给我潜进大营专杀嫡系,杀满九九之数收手;还是那句话,一切以性命为重。”

“哦~”

“哦个屁哦!妈的~拜什么人不好非拜个阴人!拷~”骂骂咧咧中安子关了投影,继续摆弄联系杨阵。

撸完两盘海鲜,杨阵跃然出影,笑道:“我就说嘛!你也该联系我了。”

“想办法帮我托住姜氏进攻脚步。”

“多久。”

“五十年。”

“这可不容易。”

“我这边已经落子,你只需配合;再说我的动静闹得比较邪乎,姜楚定会找你一起堪破此局。”

“说说你的安排。”

除了隐魂涂料,安子将计划合盘托出,问道:“不难吧?”

“容易!倘若行事得当,幸许能大大削弱姜氏的实力,直到你升阳归来。”

“呼~~~如此甚好,转告禹枫,帮我看好荒神府。”

“放心,这事我心里有数。”

房子嵊最后一个出场,二人免不了一番骂战,当得知只需五千万立马变脸,连忙赔笑拍马屁,安子吩咐其去姜元城,找一个叫王戬的老阴货,并千叮万嘱要暗中行事,否则后果自负,那厮满脸堆笑应下。

就这样,一圈忙活下来天都黑了,骨牌生意照旧,封天小队全部出关随时待命,等候姜氏兵临城下。

……

半月后,伏仙城全城戒备,护城防御虽未启动,但百丈高的城门楼子人头涌动,城主登高眺望,数千里外,天上地下群星璀璨,无数修士滚滚向前,一股暴淚杀气扑面而来,骤起烈烈风。

大约四十年前,伏氏同样兵临姜元城,也无今日这等气势,可见天尊家族威望高昂,影响深埋人心。

短短两个时辰,万众修士距离城池千余丈止步,一个个营盘如雨后春笋凭空冒头,片刻功夫连绵万里,摆阵弧形,大有围城之举、席卷之势;就在这时,刚刚立足未稳的姜氏莫名动荡,阵前巡逻小队慌乱回营,城主见此总算露了笑脸,当即甩袍回府。

余下的便按部就班,配上即时全景地图,时有小股强悍队伍无规则渗透袭营,专挑防御薄弱点,加上暗中两名得道级刺客,杀得姜氏嫡系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进退不能,仿佛陷身泥潭,安子管这个叫麻雀战。

然姜氏也不是吃素的,誓要报当年之仇,通讯一断立马知道安子在搞事,根据最新战场协议,这不算违规,但想堪破此局,关键在于找到那只傀儡,而且要快;于是,天玑外空多了三个合体。

如此以来,双方争夺焦点发生转移,在姜氏未得手之前局势渐渐僵持,伏氏战线得以稳定;城主当机立断,派出少量暗营卫混入敌营大散谣言,闹得人心惶惶,效果极佳。

可以说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安子暗中指挥小股力量助伏氏扭转乾坤,城主大佳赞赏,外门首席高帽随之抛出,并承诺百年一战后无论输赢,只要活着,必赠道尊奇缘。

“拷~一点实在玩儿意没有,尽特么画大饼。”送走红光满面的龟柌,安平嗤之以鼻。

“安兄,僵局基本已定,猛火可以撤了,剩下的交给我。”杨阵发来投影。

“行,以后大局由你掌控,务必坚持到我回来。”

“放心。”

“还有,目前针对顾谨岚的悬赏太低,你暗中ci ji一下伏氏,提升至五千万即可。”

“没问题,嘲讽而已。”杨阵反应贼快;说明安子这颗毒瘤传染性超强,又一个老实人学坏了。

如此这般,姜氏耗了近一个月终于熬不住主动后撤,直至数万里通讯才得已恢复,上报损失后姜修平吐了血,散修跑了无数,嫡系阵亡二十七人,全部致命一击,甭问,该死的刺客又在趁火打劫。

大功告成,安子可以抽身,叫来常有容道明想法,老头果断拒绝,理由很简单:你玩儿命凭什么拿我挡箭?

没折,只好独自一人上路;于是乎,选了良辰吉日,沐浴干净焚香祷告一番,扛上兔兄丢下二蛋,在某个伸手不见六指的夜晚驾机离去,城内、城外,数只眼睛目送夜空中升起的亮点无声凝望。

进入太空调整方熄灭引擎,成功与悍将汇合,问明方向作深呼吸,嘱咐道:“暂时听从杨阵指挥,如果……”

“没有如果,少主定能成就极境。”

“也许吧!保重~”

伤感离别,悍将发力推动穿棱机一把驶向太空深茫,手持电磁枪,后背巨型剑匣,继续自己ci ji而富有挑战性的使命。

然而没过多久,天玑星大气层冲出一架方星舟,没脑子似的到处转悠,很快被姜氏外空巡视发现,就在二人理论之时,那驾舟之人偶见太空深茫猛闪亮点转瞬即失,立马掏出一墨玉晶简,道:“晚辈陆氏妃颜。”

[本章完]

第1020章 大波僵尸

诗云:对驴弹琴惹人醉,兵临城下念念碎;暗志凌云外妖娆,乘风破浪在今朝。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

机体内,控制台上三方阵盘,元力探测、前方监视、囚水面板,安子忙得有条不紊嘴里哼着小曲,引擎时尔点火,时尔熄火,为后方跟来的陆妃颜指明方向。

话说白发魔女为脱摆巡视合体并未出卖安平,再说陆放的名头在洪荒高层圈子里算得上一号,加上陆妃颜乃得道后辈,估计是家族核心精英,被录下影相后便放她离去。

但是,既无星辰图、又无导线坐标、修为也不高、仅凭一腔恨仇游荡太空十分危险,等办完手续目标早没了,傻娘们艺高人胆大,马瘦毛不长,那方星舟又四处乱窜,基本上跟着感觉走;得亏安子点火频率较高,否则定成修仙版的《星际迷航》。

“嗯?什么玩意?”元力探测阵突冒红点,其航线毫无规则,安子纳闷暗自琢磨,处于好奇心作祟决定停机看看,别暴露了。

引擎熄火陆妃颜又瞎了,在元力探测阵盘上留下蛇形轨道,安子懵眼顿悟:“尼玛,挺贼的啊!拿老子当导航,妈的~”

谩骂中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出舱手工调头,正对追踪者单开引擎试探性接近;但那方星舟跟喝多了似的,完全摸不着脉。

“妹的~里边那人肯定个傻叉。”安子烦了,待两者上下交错之际,收了飞机手拎刀剑,肩扛兔兄摸上了船。

从技术上讲,陆妃颜所驾之舟相当落后,舟体呈棱形,毫无设计概念,但修士的能力毋庸置疑,顶端动静轻微,瞬间触动那敏捷的神经,紫色发簪在手化作紫纹雷剑,“哧哧”闪着电弧冲了出去。

“卧槽~”对罚雷的记忆太深刻,安子头皮一阵发麻,放出飞机转身就便逃。

“小贼!那里逃。”陆妃颜提器杀出得见穿棱机,手中戒指亮光一闪,方星舟消失不见,与此同时跳上机顶到处找门儿。

“轰~~~”飞机引擎齐发炮,飞颜走壁稳如山,跟牛皮糖似的甩之不掉。

“mlgbd,这娘们特么脑子有病吧?干嘛总盯着我?”眼瞅机顶监视,由下而上投影着光溜溜的大长腿,安子本能侧脑袋低瞧,嘴里还骂骂咧咧。

“小贼!你跑不了,开门!不然本宫戳它几个窟隆。”

眼看陆妃颜高举紫纹雷剑摆好造型,剑身雷光霹雳耀彻半空,就差喊一声:“我是希瑞。”

暴力女发招在即,安子差点自抽嘴巴,大悔该行劫匪之举,憋着火停机开舱,陆妃颜如高傲的公主,白头飘逸、神情嘚瑟、面泛狞笑打量一圈,寻得副驾驶翘腿坐定。

“去哪?”安子都没拿正眼瞧她。

“你去哪我去哪。”

“我回天玑。”

“那你回呀!本宫无所谓。”

“……”安子强压冲动憋了半天,恨道:“你特么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不清楚吗?”

“赖得理你,草~”

飞机摆正方向启航踏上征途,眼前各类阵盘晃得陆妃颜眼花缭乱,唧唧歪歪问个不停,安子板脸闭口不语,舱内气氛诡异,兔兄吓得钻怀里。

搭上不速之客,极境升阳能否顺利,安子对此表示怀疑,得想法将她弄走,傻娘们太没脑子,容易坏事。

陆妃颜智商确实不高,可对安子很了解,心里想什么一看便知,更嘚瑟了。

前文书有言,葬神星系不产阳晶石,但出优质玉矿,尤其是针对神魂xiu liàn的那种,极其难得;因此悍将所指航条乃是一条远输线,属姜氏支柱型产业,绝对的经济命脉。

所以,元力探测阵盘在这条繁忙的航条上大显神威,玩《星际争霸》的经验告诉安子,想以弱胜强最直接的办法是袭其基地、杀其农民、毁其气矿,此战术滴滴见效。

不多时,阵盘闪烁幽兰亮点,安子难得开了口:“拷~可算让老子逮到了。”

“那是什么?”

“前面有方星舟正在靠近,想不想打劫?”

“你当本宫傻,天尊伏氏的船你也敢动?”

“切~~~你也就欺负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实人。”穿棱机熄火,安子热热身既定战术,可把陆妃颜吓坏了,多大胆子。

天尊家族的方星舟速度较快,默默等待数十个时辰,dǎ fēi ji头顶绝空而过,消失在黑茫太空,陆妃颜吓得脸儿都白了,很纳闷这么近的距离为什么没被发现。

暗暗估算其速度,提笔列了几个简单方程,计算从此处到天玑星的要多长时间,主意可谓损透了;趁方星舟未出控测范围,安子手托阵盘出舱飘身太空,耐心等待最后时间,只到幽蓝亮点欲有减弱之兆,百丈金翼刹那齐展,驱动身体助跑百余丈,手中金属杆狠狠投掷。

“哼~~~干不死也吓死你。”安子阴笑拍手回舱,驾机速度逃离作案现场。

“本宫还以为你有多大胆子。”陆妃颜只看到表面,出言嘲讽。

“哥现在要去偷袭伏氏暗星,你确定要全程目睹?”

“……想吓本宫走?”陆妃颜死要面子,就是赖着不走。

“行,随你,出什么意外别怪到我头上。”

极境升阳一波数折,搭上个随时可能发生变数的托油瓶继续上路,安子总觉得这是帝哥吃饱了撑的,没事把她弄来干嘛?早知如此还不如带上秀越。

……

太空中,一根儿黑漆漆的金属杆极速追赶方星舟,杆身渐渐发红发亮,时间越久亮度越高,两者前后撵了近百时辰,眼看快到天玑星外空轨道,不仅舟内于有人发现,悍将一双棱眼大闪警报,那是有多远跑多远。

仨修士出舱一探究竟,好奇心给方星舟带来灾难,加上暴力思维,待异物离舟仅百余丈时大感威能,也不知谁射出一道剑光准确命中……

天玑星正处于夜晚,双方战场对峙紧张,姜氏通讯时灵时不灵,整得姜修平快得神经病了,若非姜恭子逼迫,早撩挑子不干了。

许是被前线陷入泥潭的局势搅得烦躁,一个人走出大殿,背手仰望漫天星斗想事;突然,打尘仙骨地方向暴闪极芒,余光中滚翻尘云气势磅礴,照亮半边夜空;一根烟后传来闷响雷吟,感觉天被捅了窟隆,木然傻了。

伏仙城离得较近,顿起狂风惊刹全城,所有通讯全部失灵;离城数万里的姜氏乌合之众吓得连夜再退数万里,其情其影甚是骇人。

城内那些闻讯蹬高远望、心里有数的合伙人无不摇头叹息,忒能搞事,走哪都不得安宁,名副其实的祸害,唯一揪心的恐怕只有秀越。

姜元城某处,虚无念站立屋顶遥望远方,背扣双手灵光流动缠绕指尖,喃喃道:“安兄,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引出姜煌。”

……

穿棱机早已飞进深空宇宙,核爆天玑星外空自然未见其景,安子跟没事儿人似的继续找寻暗星,陆妃颜全程懵逼,倘若知道,没准会吓得大小便失禁,天尊家族都能敢,试问还有什么事他不敢干?

未知多久,安子看看挂在眼前的八卦时辰表,估算一番飞机停了,出舱开启半瞳之眼四处踅摸,一颗暗星跃然于眼但是……

看似啥也没有,《星辰望气》之下无所遁形,那暗星星体不大,然虚空中被一团黑气包裹,时有金纹隐现。

“果然埋有防御,拷~八成是矿脉重地。”观察半个时辰,安子琢磨是不是捅他一下,心道还算了,小爷是来升级的,不是来捅马蜂窝,等成了再说。

未敢靠近,穿棱机绕道闪人,陆妃颜更懵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怕死的话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本宫偏不走。”

“呵呵~~~”安子扭脸乐道:“我明白了,你想抓爷的把柄。”

“哼~是又怎么样。”

“……好吧!希望你hold得住。”

飞离暗星,安子眉头紧拧,偶然想起刚才看到的金纹似曾相识,心道:“我好像在哪见过。”

神游苦思良久未果,穿棱机突然改变航向引擎大开,参照囚水面板显示的暗星磁场再次启程;找到一个,其余的就很容易。

果然,九十个时辰后又找到一颗,目测比先前那个要小一点,形状怪异黑漆造光,貌似一坨便便匀速向前,星体周围暗藏黑云防御,道纹再现。

“啪~~~~~”安子恍然顿悟一拍大腿,打道纹戒子里飞块黄金令牌,那是第六百五十章,星痕副本毕时穆云子送给他的,并千叮万嘱回宗看看;入手观瞧,那令牌上的道纹与眼前所见有九份相似,于是乎心头冒出个猜想:“当年祖师爷的先祖被莫名赶出家族,莫非是因为这块牌子?”

“算了,关我屁事。”

收令回戒进舱,关好门继续;就这样如法炮制,寻得八颗暗星全部暗藏防御,安子没敢撩,动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更何况姜煌草根出身。

如此这般,终于迎来第九颗,别看体积硕大,却引力微弱,瞪着眼珠子看了又看,半点防御没有。

事出怪异必藏妖怪,安子更加不敢靠近,淡定中谨慎回舱,当穿棱要点火的瞬间,囚水面板莫名崩裂,暗星磁场陡然变大。

“妈的~~果然内有乾坤。”引擎一推到底,穿棱机玩命挣扎。

突如其来,吓得陆妃颜脸色卡白身体僵直,双臂后抓靠背,高挺"shu xiong"配上满头白发,活脱一dà bo僵尸。

[本章完]

第1021章 极煌境

诗云:撩袭恶女暗生悔,骂街偷瞄大长腿;半瞳窥尽八宗月,搅屎棍子自作孽。

那句话怎么说的?夜道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爱整多了迟早会肾亏,屎搅多了难免溅着自己,这不,粪起反抗啦!

凭曜仙星系之行的经验判断,安子认为暗星内部猫着头星空巨兽,属性为土直觉敏锐,不在陆妃颜之下,且善长重力领域,别看穿棱机开最大推力,那被重力牵引的机体如咬钩的鱼儿摇摆挣扎,渐向暗星靠拢。

既然认准里边是头动物,那就用老办法;安子迅速思定对策成竹在胸,打开舱门扭脸喝道:“挂上晶皇石出舱,快点。”

“我~我还才不出去,你想害我!”陆妃颜吓得七魂飞了六魄,死抱座椅打死不挪窝。

“害你妹,老子要收方星舟,在这么下去会机毁人亡的。”说罢揣好兔兄起身扛上器匣,再喝道:“还不快点!等死啊!”

没折,陆妃颜瘪着小白脸抠抠嗦嗦、磨磨蹭蹭挂上晶皇石身泛金芒,机体随之越来越晃,所有监视早已黑屏,安子急得直跳脚,一把拽住不管三五十九给扔出去了。

“啊~~~~~~~~~~~~~小贼,本宫……”后边说什么没人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没了拖累,安子身背器匣从容不迫出舱收机,动作行云流水,不顾下坠的身体咬牙暗提丹田,那缺得一角的黑尘陨石立放重力与之相博,借此勉强稳住阵脚,拿回身体的控制权。

“呲啷~~~~~~”一声刀鸣,冷寒域出匣金光耀阳,貌似更胜重前然而……

暗星重力远远超出寻常行星,那刀身光芒正在曲扭,说明重力越来越大,安子顿冒冷汗惊刹道:“窝曰!难道是黑洞!”

话音落地,重力再次提升,安子连人带刀被拽下太空,扑街暗星表面,如同撞上钢板砸得骨骼生疼、腹脏移位、四肢麻木,满脑袋飞金子,兔兄差点被压死,瞪大眼睛都吐舌头了。

“咦?怎么又变弱了?”扶刀起身,重力莫名大减,与一般星球无恙,安子顾不上琢磨,趁机会甩掉恶女蹬腿要跑,结果可想而知,还是那句话:来了就甭想走。

暗星星体较大,无任何特殊地貌,放眼望去一马平川,在太空中就是个黑煤球;拎刀在手轻敲地面,回响清脆金属震荡。

能听到声音,说明星体表面存在介质,启动半瞳之眼抬头瞅瞅,一层薄薄的金色罩子隐闪道纹,还是那般眼熟。

收刀御剑谨慎巡视一番,啥也没有,胆子渐渐大了,风驰电掣十几个时辰转星一周,甭说陆妃颜,白毛都没踅摸一根,仿佛凭空消失。

“那娘们不会挂了吧?”安子心虚冒汗,陆妃颜真要挂了,以老陆头的脾气,估计会上演生吞活人。

为免悲剧发生,安子满世界找人,寻遍暗星犄角旮旯,就差掘地三丈,仍然活不见尸,死不见人。

“难道让星空巨兽给吞了?那为什么我没事儿?”变数太诡,安子通体生寒,漫步星体不敢造次,生怕惊动脚下chi rén不吐渣子的星空异兽。

此番出来的初衷是为升阳,现在倒好,被困魔地如自投囚笼,想去出唯有一法,凭极境之力也许能摆脱重力束缚,但希望不大;黑洞嘛,gm来了也得跪。

从故事性角度分析,一个经常露脸的角色,如果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生死不知,那她十有九八还活着,问题在于万一死了乍办?

半包烟的功夫,一通叮叮当当,以尘阳利器刨一坟包,里边啥也没有,坟前立一黑铁石碑,上书:陆氏妃颜之墓,立碑人:夫·宇文秀辰。

“但愿某一天有人看到,还我清白。”推卸责任的招儿忒损,活人死人一起坑,安子无半分愧意御剑闪人,坟包一事强行抹去,就当啥事没发生。

……

某神秘空间,百十顷方,当空高挂一伦迷你炎阳,仿佛伸手可摘,其下云雾缭绕、小山连绵,涧溪潺潺、青草绿意、万盏飞花、淡雅芬芳,引得无数奇珍异兽争相戏耍,扑落残樱遍地,好一派人间仙境之地。

透过云盈薄雾,隐约中有楼台画坊一片,坊间琉璃穹顶、微泛五彩之霞,时有轻风吹过,撩动缦纱,颇有些脂粉气。

坊廊尽头坐落一六角凉亭,亭内并无石椅石桌,乃是一元力流莹的传送阵,边上立一小石碑,上书仨字:极煌境。

“桭哥哥。”

“她醒了?”

“还没有,清儿在想,是否知会一声陆放前辈,也好还他的人情。”

“他的人情可那么好还。”一面相少年、衣袍普通,眉间隐含一抹忧虑的男子缓缓放下手中黑子起身踱步,漫行之中虚空扭曲似带残相,片刻后回首问对弈之人,道:“伏熙兄以为如何?”

“姜家的事在下岂敢插手,别动我的人就行。”此人同样面相少年,却袍泽华丽、剑眉利眼、给人一种仰视冲动且贵族气息甚浓。

“你的人?哼~”清儿冷声,眸子魂视,对伏熙兄充满敌意,清蓝宫纱配上绝色姿容,眉心隐现一朵银纹百合,道:“依本宫看,那就是个没脑子的市井无赖。”

“哈哈哈~~~~”伏熙兄弃子大笑,还以颜色道:“你在说你的桭哥哥吗?”

“你……”清儿语塞。

“清儿。”桭哥哥无奈,宽慰道:“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该谁了?”清儿离去,桭哥哥坐下捻子继续。

“我呀!”

伏熙刚要落子,桭哥哥抢先一步,翻眼道:“你就不能对桭某说句实话?”

“从你成就天尊始起,在下敢说实话吗?”

“唉~~~~~”桭某长叹,眼神尽显沧桑,道:“如果可能,桭宁愿带着清儿走遍星辰,而非窝在这极煌境苦苦等待;熙,大次元之后……”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那秦君明摆着是利用你过渡;还是那句话,无论谁是天尊,都无法撼动三大种族的优势和底蕴,尤其是后者,那怕仅剩一个人;说得难听点,你我只是大次元之前最后的炮灰。”

姜桭眼纵横棋盘良久,喃喃道:“曾经强大的种族永远不会沉沦,秦君是会成功吗?”

“你好像问过我很多次,呵呵~”伏熙伸手落子,眼神凝重,轻道二字:“不会。”

“桭想听实话。”

“这就是实话,只是你不相信罢了。”

……

暗星表面,安子远离空坟,闭眼盘腿忘我,四周围虚空时现扭曲,背后器匣龙纹大作,兔兄窝怀里警惕放风。

丹田,黑尘陨石一片片脱落,化作碎片摇摆不定,那极阳之辉夺目耀眼盈满丹田,印透一方身体,点亮一段骨骼纹路,激活一片经脉牵动谷神心,整个身体正发生质变。

极境升阳最艰难的阶段早已过去,需要的仅仅是时间和顺其自然,除了屁股下的星空异兽,处在这无人暗星基本安全,除非陆妃颜突然乍尸。

就这样,一坐千余时辰,极境升阳在再无悬念,安子通体泛赤、骨骼道纹貌似纹身印透体外,简直就是个社会青年。

“啪~”打开双瞳,食指伸于眼前,丹田微动,指尖乍闪赤艳霹雳,安子相当满意,随之背后金线羽翼齐展百丈,高频繁震动致使翼芒如微风拂面,看上去柔软轻盈。

“吼~~~~~~~~~~~~”

一声龙吟,背后器匣飞出一条千丈黄金龙影盘旋正顶,其势魏巍壮观,霸气得一逼。

“看来你实在不愿和杨寂待一块。”安子仰头道:“那你就走吧!小爷还你zi you。”

“呲~~~~~~~”尘阳自动出匣,刹那间极境高温使得暗星地表大面积钢化,金龙盘身剑体,千丈虚影升腾金气、隐泛金纹,片刻功夫便无影无踪。

当尘阳重回落手,立感龙威剑意,剑体密麻道纹中貌似藏着条小金龙,安子傻了,抱着大喊师傅。

还是半包烟的功夫,再起新坟一座,上书碑文:剑宗无尘之墓,立碑人:徒弟。

师傅没了,冲淡极境升阳的喜悦,等忙活完总觉得哪儿不对,再抬头看看,啥也没有,愣道:“升阳劫呐?吓跑了?”

“妈的~怎么每次升级都特么出事?小爷就那么不招人待见?”抠脑袋想了半,道:“没有就没有,怎说也算开了先河。”

要闪了,无尘空墓前恭恭敬敬磕了仨头,撩开百丈羽翼、疯狂运转初升炎阳,那脱落的无数碎片立化赤晶,一道耀眼星环再现,重力透体而出,身体轻松飘起。

“师傅,回见啦您呐!”二指拼拢脑门一磕,安子扭头就走。

上文书有言,暗星四周布有一道薄薄的金色罩子,想出去没那么容易,但驾不住安子有块令牌,只需轻轻接触,那罩子自动豁开道口子。

“哎呀~~~啧啧啧~~~你说小爷运气乍这好!”自鸣嘚瑟一番,回头最后看得一眼,撩动膀子刚出半拉身子,黑漆太空突然炸了声破空霹雳,紧接着雷云滚滚,闪电煞煞,安子被吓懵了,赶紧缩回出去。

一盏茶的时间,金罩恢复原样,外边云消电散,啥事木有。

“不会吧!这颗暗星能屏蔽天劫?卧槽~~”虽然觉得不可思异,但唯有这一种解释,至于为什么,安子眼睛越睁越大,连吞两口唾沫喃喃猜疑:“难道……姜氏天尊在这嘎哒?”

[本章完]

第1022章 无双智者

诗云:钢筋铁骨硬碰硬,恶心死人不偿命;别有洞天极煌境,家家有本难念经。

天尊,元修最高境界,次序者;第九十八次元首席执行官,天老大,他老二,绝对横着走、近乎于帝哥的职业,永不退休;然而,在安子的想象中,天尊属于高危工种,表面风光无限、瞪谁谁怀孕、指谁谁躺尸的牛逼存在,其实质是天塌下来第一个game over且无法复活的倒霉鬼。

那么,天会塌下来吗?答案是肯定的。

顿悟顶级大拿在此,连天劫都唯恐避之不及,一个星辰混混岂有不怕之理?怕得钻进无尘空冢之中瑟瑟发抖,胆儿小的兔兄这会儿却跟没事儿人似的,窝怀里睡得贼香,安子认这哥们吓昏过去了。

外有天劫,内有天尊,堪称双天至尊局,怎么办?

躲了数个时辰啥事没有,安子渐渐清醒,胆子节节攀升,终于没忍住掏出了白玉阵盘,趁重力正常应该能窥得内部些许虚实。

结果无论怎么摆弄,投影总是一片漆黑,安子无奈放弃,叹道:“唉~~天尊就是天尊,**得一逼呀!”

可老躲着不叫事儿,活人哪能让天尊给憋死,况且只能凭直觉产生的猜疑;所以,安子小心翼翼、探头探脑出来了,刀剑在手蹑手蹑脚到处踅摸,希望能找到啥机关阵眼之类的东西。

极煌境内,下棋的二人眼观虚空投影,安子那猥琐形象尽收眼底,那位叫清儿的女修是没在,否则又得鄙视一番,太丢脸。

“伏熙兄,绮飞兰怎么会给你送来这等鼠辈?”姜桭问道。

“此子倘若耐下性子琢磨个数年,时才的讯阵联接我看悬。”窥一斑而见全貌,阵盘摆弄足见其智慧和对阵道的理解,伏熙答非所问。

“区区数年便成就空间阵道宗师?你可真敢说。”

“不可否认,绮飞兰在空间阵道上的悟性远在熙某之上,她看选中的后辈必有过人之处。”

“呵呵~~”姜桭扭脸笑道:“这就是你放绮氏一族的原由?”

“之一。”

“还有什么?”

伏熙与其对视一眼,神秘兮兮道:“你会猜不到?”

“据桭某所知,从初次元至今,极道阵宗仅是口口相传、虚无飘渺的流言,再说这小子是个未曾得道的劫天力士,你觉得可能?”

“虚空变数太多,连你这天尊都把握不住,谁知道呢!”

“也许神族的瑞木……”

“不。”伏熙打断道:“《天命飘渺术》虽说神奇,但在变数面前还不够看,否则又岂会算漏你这位次元天尊。”

“也许吧!”姜桭沉默少许才道,随之眉头一皱:“嗯?”

“何事?”

“尘仙骨地蛋生八千骨牌的幸运儿。”

“八千?”

“先前毫无征兆,看样有人破了本尊的阴阳万相阵。”

“你确定?”

“还有件怪事,每枚玉制骨牌出自本尊坐骑鸿蒙诛神雀的雀巢,十余年前传来消息,骨牌失踪了近两万之数。”

“看来又有人堪破牌局,还是位阴阳阵道的能者。”说到这伏熙话峰一转,道:“我记得诛神雀刚产下后代,姜阳小辈又未达到的要求,你舍得送给外人?”

“如果送给伏逍遥呢?”

伏熙一愣,耸耸肩表示没意见,姜桭再道:“闻听逍遥即将与一个叫安博天的劫天力士一决生死,不会是那小子吧?”

“倘若是那就麻烦了。”

“哦?此话何意?”

“你自己看。”

伏熙面有怒色翻掌变出一方玉简,天尊姜桭并未接手,仅瞟了一眼,皱眉道:“一手一脚?托大了吧?

“听说那小子炼体出了岔子,一身本事化为乌有,寿命不到百年。”

“呵呵~~看来神婴紫丹、黑炎鸢凤的吸引力够大,可有影像图?”

“没有,那小子贪生怕死……”话说到此伏熙陡然扭脸虚空投影,安子还是那般猥琐样,獐头鼠目四处踅模。

“伏熙兄,现在想改主意,恐怕没那么容易吧?”姜桭瞬间会意,兔崽子原来是个扮猪吃虎的角色。

“哼~大不了破例纳入内门。”

“如果拒绝……”

“他敢!”伏熙气得瞪眼,怒安子忒特么阴险,恨伏逍遥太过自大。

就在这时,投影突闪元光,画面一阵晃悠,紧接着一声bào zhà,二人又乐了。

……

暗星表面,安子一脸黑烟、发型零乱、失魂落迫靠碑而坐,看看八卦时辰表算算时间,已经出来快十多年了,没办法,极境升阳手续太多,过程麻烦,没死就不错了。

“妈的~连空间都给锁了,承心想困死老子,草~”安子没敢张嘴,瘪脸暗骂。

是的,刚才那声bào zhà是为传送失败,安子感觉点了个大炮仗,得亏身子板结实仅糊一满脸黑,换一般人就算没挂也得闹一两等残废,忒损。

如此以来唯有一条路可走,打败天劫黑鬼;但所处之地乃是漆黑宇宙,连星球都是黑的,天镜幻魔只需两眼一闭,哪儿找去?思来想去安子顿生一计,心道:“你不是种族天赋牛吗?老子也整一身黑,看你乍办。”

于是乎躲进空冢重新整理行头,将那套黑行服给穿上了;讲真,安子贼眼一闭一般人还真找不着,两牛人看得莫名其妙,觉得兔崽子太没溜了。

伪装完成,接着活动活动身体,并以此为基础仔细琢磨战术,暗星藏有天尊,安子没敢再开半瞳之眼,还好提前得知太空正顶乃是鲸鱼座,然想到幻魔虽有实体,可随时能化云烟尘,困阵法估计没什么用,放弃。

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整个差点碰碑而死也没折,只能硬拼;无怪幻魔太狠,而是阵道失效形同斩去一臂。

“苍天啦!给条活路吧!”精神饱受摧残,折磨得安子如笼中老鼠到处乱窜,心慌之下出声了。

许是语出太过惊人,两位大拿嘴角直抽抽,表现出对影相里物种的神奇。

“桭兄,算算时辰陆放应该快到了,若见到这小子差点损了他那陆氏精英……”兔崽子死抱石碑不出战,伏熙烦了。

“那样伏逍遥将不战而胜。”

“此后姜氏的臭脚就能继续踩在伏氏头顶,我说没错吧?”伏熙接话道。

“难得伏熙兄说句实话。”言罢,姜桭随指弹射紫光一道,正中六角凉亭阵元光眼。

“嗯?怎么回事?哎哎哎~~~~卧槽!想赶老子出去,门儿也没有。”暗星无端施放重力,与安子升阳相斥,身体自动飘起,骂了两句抱紧石碑就是赖着不走。

“咔咔咔~~~~~”天尊在此,由不得你,无尘墓碑龟裂。

眼看要飞安子眼急了,灵机一动,控制升阳反转,身体猝不及防来一狗啃钢板,嘴唇都磕破了,刚要起身,暗星重力瞬间转变。

“啊~~~~~~~~~~~~~~~~”

同性相斥,安子惨叫一声,手舞足蹈飞了,五息后太暗星万里之外只见闪电未见黑云,没办法,太黑了。

劫闪之下,百丈金翼飘飘扇动如黑夜里的明灯显眼之极,想看不见都难,辛辛苦苦弄的伪装白瞎了,为什么?没了金线膀子无法在太空中活动自如,如果改成御剑,战斗力还得打折。

不多时,电闪雷动之中降下一对赤芒妖瞳,其余啥也看不见,安子吐了血,敌暗我明哪儿说理去?

“狗曰的种族天赋!草~”安子默默吐槽,刀剑架于眼前,冷寒域刀身宽大绽着金光印着安子半边脸夹,无意中瞧见反射葬神之阳,乐了。

太空浩瀚,除了边上那颗暗星,zi you度极高,基本不存在束缚,安子与天镜幻魔两眼睛对峙中偷偷移动暗中交换位置,待到一半,终于得见那厮大半个身体,继续……

半个时辰后,幻魔身处背光,轮廓骤现,黑发飘逸貌似赤身果体,形态威武还是那般妖艳然而……

背向太阳,那幻魔妖瞳突闪,背百丈黑翼齐展,黑发瞬间化白,气息猛窜一大节;再观安平,面对太阳,金线羽翼只能获取少量炎阳之力;甭问,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面,傻了。

“我去你妈的~”大好优势拱手送人,安子恼休撩挑子不玩儿了!谩骂中扇着膀子竟然跑了。

太空渡劫与平常截然不同,那天境幻魔身形稳健未有追赶,只作张弓搭箭之姿,黑弓黑箭栗然在手,满弓放箭只在迅息,啥动静也没有,连飞出的箭都瞧不见,种族优势进一步扩大。

“咕噜咕噜~~~~”兔子被吓醒了,狂拉报警。

“拷~千巴年前的烂招!”安子瞬间转身,借惯性之力甩剑磕飞一道黑茫,火星闪过未等喘息,头顶立感参天之威,幻魔高举黑刀黑剑,势带星辰之风袭卷而来。

“卧槽~~刀剑八荒!”战斗开始,招式衔接密不透风,安子来不及躲避,紧握刀剑黑发化白,近百万度高温伴随外放重力透体而出。

“千阳纵横,天玑磁道·剑刀域!”

“叮~~~~~~~~~~”冷寒域、阳尘剑,体泛阴阳交叉而上,一声脆响乍现十余丈宽黄金阵盘。

“钪、钪、钪、钪……”七荒斩绝,安子身冒微光受尽其力愣纹丝未动,黄金阵盘却暗淡无光,裂纹满布,当最后一斩破碎防御的刹那。

“升阳裂动·爆体!”

“嗵~~~~~~~~~~~~”

惊空一爆,照亮天穹,强光闪过,震退幻魔,极境升阳劫拉开序幕,极煌境内两倒霉鬼大为吃惊,伏熙不由自主冒得一嘴:“神族无双智者,北辰的《九域道纹》!”

昨晚上喝片断了,中午才苏醒……

[本章完]

第1023章 墙头草

诗云:进退两难心慌慌,赶出暗星踉跄跄;自作聪明点儿太背,走途无路被强推。

极境幻魔本领强悍,对比上境开天不可同语,那受劫之人仓促应战,两招过后勉强稳住阵脚,强强实力碰撞致使两位大拿颇为吃惊,翻天道尊一眼看出门道,从放光的眼神看得出来,伏熙与北辰相识,多半未能如愿,更说明安子气运逆天,星痕之地收获无上机缘。

话说幻魔被震退百里,背后百丈黑翼始终对着太阳,气息再涨一节,安子呕得吐血,刀剑双开如流星逐月杀奔出去,誓要夺回优势,重掌主动。

“钪~~~~~~”利器硬怼,并发极境升阳之辉,引得虚空微起涟漪,扩散余波,安子正要借力翻身。

“嗵~~~~~~~~~~~”一声巨响,幻魔爆体,耀尘中霸裂星空,威力比安子大得多,造成身体失控被震飞的同时,凭直觉射出一道金芒,伴随龙吟嘶吼响彻太空。

“钪~~~~~~”又是一声金属震荡,幻魔反应可谓刹那之间,挥剑磕飞射来龙形金芒,剑转流云中金芒显出真貌,那是一柄赤金长剑。

“嗡~~~~~~~刷~~~~~~~”漆黑宇宙,无端起震,安子手段繁多频频出招,临场应变远比一般修士强得多,无形剑意紧随而来,准确命中目标,穿透幻魔胸膛消失不见。

“混金劫元穆云斩·流光太乙!”

连招密如暴雨,安子进入状态眼神坚定,与时才判若两人,尘阳脱手腾出二指,并拢呈剑齐出三道金线百余丈纠缠一股,背后闪现太极,反手挥动甩出一道弧形剑影,只见得太空刹亮金纹锋痕,大有破斩虚空之势。

“叮~~~~”眼看幻魔将再次中招,手中黑剑突然反扣,黄金阵盘凭空乍现,与那太乙流光极境相博,绽放升阳豪尘,余威中隐现太极之环。

“御风断龙升阳劫·刀剑八荒!”

“吼~~~~~~~~~~”

是的,令幻魔无有喘息之机,安子不惜一切代价,借招式上的主动收回尘阳再出手段,那赤阳剑体道纹、龙纹齐闪,一条黄金巨龙虚影张牙舞爪、挟星辰飓风、带寒域之威破空砸落。

“钪、钪、钪、钪……”应接不暇、眼花缭乱的大招终于让幻魔未能及时出防,仅凭宽大黑刃附助黑剑慌忙招架,在震荡星辰的打铁声中、在闪如电焊的刺眼光芒中大面积龟裂,那节节败退的强悍之躯渐冒金光。

“草~还敢阴老子!”八荒斩尽,安子立起防御:“辰光劫体铸东皇·升阳·无敌!”

“轰隆~~~~~~~~~~”

幻魔二次爆体,虚空再起涟漪,安子早有准备未能得逞,体冒微光不退反进一记劈斩竟被空手夺了白刃。

“升阳裂动·爆体!”

时间太短,蓄力不够,爆体之威不如先前一半,但也足够破了白刃,趁幻魔立足未稳一个翻身掠过头顶,总算夺回优势然而……

所谓有得必有失,幻魔不是吃素的,有思想有觉悟,失去地理优势干脆两眼一闭,白发化黑,威能气息顿隐,种族天赋发挥到极致,安子傻了眼,怎么折腾都是吃亏。

瞬息之间六招连技打完收工,安子展现实力远胜一般同辈,两位大拿瞪眼发直,同时轻嘘一气,姜桭扭脸道:“依我估计,那小子还有底牌,第一圣子危险啦!”

“相对而言,我比较感兴趣他的来历,此子性格迥异、隐匿洪荒六千载居然没露破绽,实乃大智若愚的齐天之辈,若是不损,将来必是一方域主级人物。”

“你真不担心伏逍遥会落败?”

“他的路走得太顺,否则怎会做下这等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蠢事?败了也好!”

“呵呵~~又不说实话!洪荒乃九战之域,强者为尊,弱者臣服,欺男霸女何足道哉。”

“那也得分什么人!就凭这小子的表现,洪荒之外绝非无名之辈,背后之人怕是次元大修。”

姜桭无语点头,点评到此打住,二人回脸继续看直播,安子的那匪夷所思的招式再次愣惊眼球,忒特么有脑子。

……

丢失幻魔踪迹,又不敢开半瞳之眼,想在茫茫太空准确找到那头黑鬼基本没有可能,无形的恐惧逼迫着安子那怕死的意式形态,高压之下榨尽脑汁思得一法。

“狂轮妖月大星闪·碎星辰!”仗其背有炎阳之力大肆挥霍混元力好一阵忙活,看似胡闹一招,数百妖月绽放红芒扔得满处都是,覆盖万方周围,赤蒙一片。

“卧槽~~去死吧你!”幸亏应变即时,幻魔快摸到家门口了,红光之中闪动黑影,安子喷嘴大骂,指尖金线齐出背闪太极,那黑影晃动两下又失去踪影。

“妈的~跑得挺快!嗯?怎么回事!哇拷~你特么耍赖!”幻魔损招丝毫不输安平,遁走之际,也不知怎么做到的,数息之内撩动数十**小妖月,且越来越多袭向被包裹在正中心的倒霉鬼。

人性卑鄙暗藏狡诈,安子没折赶紧跑,身后连连空爆,炸得虚空荡漾、红光爆闪,轻泛的涟漪在余威下交错互动,引得极煌境内投影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并扭曲、间断、时隐时现。

“铮~~~~~~额啊~卧槽~~~”

黑暗中,无征无兆射来黑色利箭正中安子眉心,虽未破门,但那骇人冲击及阴险手段无不令人惊恐,换句话说:亏得老子骨头硬,否则就被爆头啦!

破得妖月群星,趁慌乱之际幻魔偷袭得手再隐踪迹,气得安子哇哇大叫,百太羽翼震动超常,狂闪无数辰晶耀斑。

有文化的流氓一担疯起来谁也甭想摸准脉,更何况是一对流氓,眼瞅安子羽翼星耀密麻斑点就知道动静小不了,幻魔舍了刀剑重狙在手连撸板机,枪口狂闪黑光,即无声音又无弹痕,真可谓流氓耍到极限便是智者。

然金玉道体炼就极境升阳强悍如斯,飞来子弹打在其身星火闪烁,虽无伤痕却痛得安子呲牙咧嘴,硬挺着没动,羽翼继续积累炎阳之力。

也许幻魔看出安子要干什么,重狙变型化作一肩扛之物,火箭筒,俗称:rpg。

“卧槽你大爷!”黑色炮弹尾拽黑焰,当发现时已到眼前,安子大骂,本能闭眼身体紧崩继续硬扛,突闪黑芒过后闹一满脸黑。

“mlgbd,给老子现形!”被动之下连连中招,安子rěn wu kě rěn、怒无可怒果断出手,身体齐射万道金线无限延伸,千丈外幻魔无所遁形立马外逃。

“老子看你往哪儿跑!”安子轻扇羽翼奋起直追,金线持续延伸很快发现目标。

种族优势基本被破,再逃下去意义不大,幻魔止住身形刀剑在手黑发化白,百万高温溢体升腾,妖瞳一闪回身杀将过来,二人撞在一起肉博星空,散放灼热气势,霸道且磅礴。

……

极煌境内,星外影像突然关闭,两息后那位叫清儿的女修轻盈而来,身后跟着位老爷子,红光满面貌似刚吃完酒席。

“陆放前辈!”姜桭恭微恭一礼。

“姜老弟折煞老夫,陆某实不敢当。”天尊弯腰,陆放岂敢托大,受宠若惊连忙避让,眼神中闪露几分成就感,并放低姿态抱拳问候两道牛逼大拿。

“姜老弟,清儿姑娘已将事情始末转告陆某,陆某在此多谢天尊伸已援手。”客套完毕,陆放直奔主题。

“陆前辈客气,桭能得此天尊之位实仍托前辈之福。”说罢请其落座,仨人先后围成一圈,清儿十指灵动摆上古朴茶具,忙活片刻凝香扑鼻,众人陶醉。

“鸿蒙灵叶,请!”斟茶三怀,姜桭端杯起首。

茶罢,伏熙语气冰冷、面有讥笑问道:“敢问陆前辈,你是如何逃离星痕囚笼?”

“呵呵~~~翻天道尊似乎还没消气?”

“哼~~本尊不屑与你这投机取巧的墙头草稚气,只是一时好奇,不问也罢。”

“无妨!”面对两位一指头能戳死他的后生,陆放捋须谈笑风生,道:“六千年前星痕一役,陆某偶遇一炼体小辈,指点一二换得脱身契机,仅此而已。”

“不对吧!”伏熙轻指敲打石桌若有索思,道:“劫龙飞地隐遁星痕,若无特殊手段,一般小辈绝难发现;陆放,你是找着下家了吧?”

“哦?不知翻天道尊此话何意?”

“你心里明白。”

“那好,当着天尊的面陆某把话说透。”陆放撩杯一饮而尽,道:“《太昊混天图》让陆某失去了很多,包括亲生儿子和道侣,至于为何送给姜桭,道理很简单。”说着话眼观伏熙:“你是门名之后、家族翘楚、风华正貌的齐天之才,可以说什么都不缺,如若赠于你,那叫锦上添花;姜老弟则不一样,他出身卑微,家族弱小且受尽天劫磨难,仅百万年便证得五道,可以说功成名就,但还能孑然一身,不受因果羁绊,足见眼光长远、暗藏天尊之志,所缺的……仅仅是那无中生有的逆天之缘,赠于他,叫雪中送炭;道尊,如果你是陆某,你会作何选择?”

“我会留着自己用。”

“呵呵~~~陆某活了九个次元,早已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这片虚空迟早是你们年青人的,我就别添那份儿乱了。”

“陆前辈,孰桭好奇,未知哪位炼体小辈得了您的指点。”姜桭插话问道。

“说起来不值一提,总之是个有点气运、不入流小角色,不说也罢!”

“呵~”伏熙冷笑魂视姜桭:“听到啦!”

[本章完]

第1024章 鸿蒙诛神雀

诗云:两只流氓鸣翠柳,刀光剑影霸星空;黔驴技穷rpg,劫龙道君耍心机。

天尊暗星万里之外,安子与一黑鬼打得基情四射、拳拳到肉、招招见血,恨不得秒天秒地秒空气;极煌境内同样气场凝重,陆放所作实乃风险投资,就当前姜桭表现来看,老爷子慧眼识人,标志着第九十八次元陆氏无人敢撩,除了外边那头暗藏强大后台的愣头青。

当然,陆放一番说词为翻天道尊提供猜想依据,直觉告诉他,这厮应该找着下家了,至少有了关注对象,若有所指的三个字暗藏会意,十有**是救他脱困的那个炼体士,在座的相信都能听懂。

姜桭对此无任何表态,只是浅浅一笑未作追问,即便话已说透。

于是乎,仨人换回虚伪嘴脸,客套近半个时辰,陆放带着昏迷不睡的陆妃颜传送闪人,目送消失伏熙问了句:“我认为是禹枫。”

“哦?我还以为你要说是外面那小子。”说罢,姜桭重开投影,画面一阵晃动,星空之下零星闪烁、涟漪浪浪,两白头发鸟人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桭哥哥~~这~~”清儿傻眼。

“你不觉得他很像当年我吗?”姜桭扭脸微笑。

“所以你认为是他?”伏熙诧异。

“如果他能打败伏逍遥,我相信秦君会亲自布局。”说到这与伏熙再来一对眼,轻吐仨字:“灭了他。”

“……”清儿瞪眼无语。

“若是败了又如何解释?”

“你说呐?”

原话奉还,伏熙心神领会默默默点头,仨人就此重回落重,喝着鸿蒙灵叶继续观看直播,时不时点评几句,可惜没有打赏。

如此这般过去三年,安子吐了血,人家渡个劫最长半个月,最短几个时辰,尤其第七百二十一章陆平渡劫,堪称无上奇葩,跟个shǎ bi似的站着就行,再看看自己,生个娃都特么快上幼儿园了。

一场升阳劫至所以整成这般光景是有原因的,无怪乎葬神炎阳,简直是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无线充电宝,双方一担消耗过半必发狠招抢占优势回血回蓝,加上天尊暗中窥视,安子有所保留,半瞳之眼、无量劫魂等招式始终不敢出手,在这种情况下想灭杀幻魔办法只有一个,毁了太阳。

讲真,瞧直播的仨人刚开始还有点乐子,时间长了难免乏味,都看得出来安子未亮最终底牌,照这么耗下去,打个一百几十年也没问题。

“伏熙兄,与逍遥一战还有四十年,不知可有办法逼那小子亮牌?”姜桭提醒。

“你的意思是毁去炎阳?”

“……”清儿。

“呵呵~~~道兄尊号翻天,这种事难得住你?”

“也好。”伏熙一抹阴笑在脸,道:“既然尊兄看中那小子,那在下就给他出道难题。”

……

炎阳背光,幻魔手持磁道阵盘,黑翼狂泛密集金斑,第n次回血回蓝,安子刀剑悬浮头顶腾出双手,两道金线剑影跟鞭子似的无情狠抽阵盘,绽星四溅,一边打一边暗中骂骂咧咧,问候姜煌祖宗十八代男男女女,怀里的兔兄豁嘴打哈欠,太无聊了。

良久,幻魔恢复巅峰第n次杀将过来,两人第n次肉博打成一团乱麻,跟特么过家家似的,毫无看点。

一通套路耍完,安子消耗过半立发猛招,眼看要夺回优势,百丈金翼已饥渴难耐准备充电,就在这时二人突然动弹不得,骂声未起就觉眼前一晃……

“怎么回事?充电宝啦?”莫名拿回身体控制权,可葬神炎阳消失了,四周一片漆黑,就看见对面白发飘逸中闪着一对红眼儿病,安子哭了。

是的,这便是伏熙出的难题,幻魔恢复巅峰,安子消耗一半耐力太减,极境升阳劫难度再提一倍,想赢就得亮牌或思得奇招,否则就等着跪下唱征服。

“姜煌,我草你祖宗!”安子疯了,破口大骂。

“哈哈哈~~~好!骂得痛快!”伏熙笑得那叫一个杨眉吐气。

“哼~~竟敢辱骂本尊先祖,找死!”天尊威严不可触犯,姜桭仅动眼神,画面中安子刀剑自动回匣,匣面道纹瞬闪而失,甭问,铁定被封了。

“卧槽~~”途中生变安子眼露惊恐,那幻魔趁势刀剑八荒从天而降,安子撒腿就跑。

占据绝对优势,幻魔士气大增干脆投掷刀剑,只见得漆黑太空突闪两道灵光,安子张嘴震出万丈之遥,败落之中急出磁道阵盘再闪灵光一道,挡下幻魔射来一箭。

示弱之下安子立处下风,在幻魔消耗过半之前肉博都找不着对象,被撵得到处跑,躲都没地儿躲。

此情此景,兔兄即兴对联一幅:bái chi一个星空打野嘴犯抽,天尊一怒刀剑归匣全程尿;横批:活特么该。

逃跑的功夫安子尤为善长,然空间被锁阵道无用,游斗幻魔又效果欠佳,想弥补耐力上的差距唯兔兄是也,在怀里窝了三年总算露面儿了;换言之,极境升阳劫才真正开始,三年苦斗算白瞎了,亏得慌。

一招闪过,安子立马回身,兔兄闪亮登场,仨看客面有欣慰,清儿打起精神重新斟茶倒水。

没了家伙安子赤手空拳,幻魔斩来一剑,安子器匣在前当盾牌使,金翼猛扇身形化作流光直逼那只白毛黑鬼以求肉博,结果人家没鸟他,撩开膀子闪了,耗不死你。

“狂轮妖月群星闪·爆虚空!”近战不能那就打乱磁场屏蔽通讯,借力兔兄改变招式,千轮红月瞬间布满万丈周围,指尖千丈金芒剑锋一路横扫,连连触碰妖月,如群星爆闪震荡太空,涟漪叠叠万重浪。

“好!”投影画面一阵扭曲,五息后黑屏,伏熙一拍大腿起身点赞:“绮飞兰果然慧眼识人。”

“哼~本尊料到他会来这手。”姜桭一指紫光射中凉亭阵眼,那传送道纹大亮,引动六根柱子隐现道纹,由亭顶尖芒射一道金光正中境内炎阳,少许片刻,画面重现,安子与幻魔近战接触,对撞之中,一招一式无不涟漪微泛,震空撼尘。

硬碰硬实非明智之举,时间久了绝无胜算,半盏茶后安子身形突然变得软弱,以巧力博动幻魔大力,实为险中求活的打法,凶险之极。

那幻魔也不傻,过得百招立马效仿,于是画风变了,两人推、拿、过、手跟跳恰恰舞似的,不仅安子吐了血,瞧直播的仨人两眼泛黑,但很快看出其中门道,伏熙又是一通点赞,惹得清儿十分不快,连茶都不给倒了。

就这样跳了近百时辰的舞,安子对太极的理解更上一层楼,双方借此恢复不少,但僵局需要打破,再耗下去尘仙骨地难免生变。

于是……

“姜煌,有种给老子出来跟小爷大战三百回合!”安子嘴贱又开骂了。

然语音刚落,扒在后脖子上的兔兄瞎特么叫唤,两息后离体飞得不见踪影。

“哈哈哈~~~好!小子够聪明。”伏熙笑得更欢实了,一拍桌子指着姜桭道:“上当了吧?”

“呵~心思细腻倒有些急智;那么,就让本尊看看,你如何瞒天过海藏住最终底牌。”大意之下暴露监视还在,姜桭起了兴趣。

“妈的~天尊果然牛逼!”拿兔兄换得消息,暗骂中与幻魔对击一掌脱离接触。

“狂轮妖月群星闪·爆虚空!”

招式重现,无数红月跟不要钱似的升腾,数量至少比先前多出一倍,群星赤光中将二人团团包围,幻魔妖瞳逞亮无动于衷。

“结束吧!”安子紧盯幻魔指尖金线出,剑影千丈撩动一方妖月,爆空闪耀之中动了,浑身升腾百万高温杀向那该死的黑鬼。

“然来如此!好、好、好!”妖月bào zhà使得画面红屏大半,伏熙连赞三个好。

“哼~休想得逞。”姜桭指尘虚空挥得几笔,那投影立刻变换视角,刚瞧见安子半身子,画面又红了大半,继续……

数千妖月炸不了多久,安子完全跟着感觉走,却步步打在姜桭关键节点,运气这东西真没法说。

此番进阶安子甚感苦闷,不仅要和幻魔斗勇,暗中还得与天尊斗智,齁累。

两盏的时间,数千妖月仅剩不到二十,安子毫不犹豫挥剑打爆,借助短暂刹那,调动仅剩残力浑体道纹流动高举器匣,背后金线羽翼闪动着最后光芒,脑后无量劫魂乍现惊闻佛音禅唱,那外放百丈重力透体而去,底牌尽出致使幻魔猝不及防被定停住身体。

“升阳爆体赤风炎·星空寂灭!去死吧你!”

常有容曾说过,黄金妖龙附于器匣必生变异,如令离开归于尘阳,不知是否还在;当漫空梵音响起的一刻,器匣猛的窜大数倍,如盖顶黑砖大现淡蓝道纹,盖天之威大有勘魔之力,顾不上惊呀,跟抡苍蝇拍的砸落。

没有声音、没有震荡、没有乱七八糟的五颜六色,仅有一芒黑炎闪过后仿佛一灭归于寂灭,幻魔已无踪无影,安子成就极境升阳,开创历史先河。

极煌境内,投影画面黑得一逼,姜桭无奈苦笑,清儿咬牙切齿大骂市井之徒太卑鄙,伏熙笑得乐歪了嘴,虽说他也没瞧见。

“尊兄不必如此,四十年后那小子与逍遥一战定能窥尽底牌。”

“你认谁能赢?”

“哦?想与在下对赌一局?不知尊兄拿什么做赌注。”

“鸿蒙朱神雀的后代。”

[本章完]

第1025章 神秘女修

诗云:炎阳无线充电宝,愣子渡劫纯恶搞;阴损双尊瞎捣乱,剑走偏锋险过关。

一劫渡了三年半,可谓史无前例,黑金器匣拍死幻魔安子并无多大成就感,四肢无力独自一人盘坐漆黑太空到处踅摸兔兄,等着天尊开笼放人,一等数个时辰无半分动静,仿佛被人遗忘,又不敢开骂,时间长了没准会憋出神经病。

“呵~小子挺能忍。”输给一只混混,姜桭闷气未消承心想撑撑他。

“桭哥哥,那只变异紫金萝……”清儿打起兔兄的主意。

“玉清仙子,本尊还没走呐!”伏熙瞪眼发话,面有不悦。

“哼~老天瞎了眼。”

“这句话用在尊兄身上也未尝不可。”言罢眼神一动,投影画面翻转,安子回归暗星,兔兄从天而降抱着转了仨圈,哥俩欢天喜地,为防有变赶紧驾机溜之大吉。

“外表单纯、内藏城府、个性突出且智慧非凡,本尊很想知道他的过去。”目送太空一抹亮点,姜桭喃喃自语。

“桭哥哥的意思是……”

“不急,四十年后一战,但要见得半分底牌自然真相大白。”

“希望尊兄守信,到时候别舍不得。”伏熙笑意明显,无论谁输谁赢,鸿蒙诛神雀的后代必是伏氏囊中之物。

真是这样吗?帝哥对此表示怀疑。

……

姜元城,至安子寻暗星渡劫后过去三十年,于某处很不起眼的炼器铺来了一人,着普通衣袍面带疲惫,直接寻问柜上,点名找一个叫禹枫的炼体士。

三言两语等待半盏茶的功夫被请进密室,封上石门与眼前刚刚收功的非洲黑人对脸而坐。

“你来干什么?”赤炼劫紧皱眉头。

“送你一场开天仙缘。”

“不好意思,枫某没兴趣。”

“安兄坐下陆尘金蹄兽,外带一株变异紫金萝;房子嵊更有九翼天虫,我认为你应该很感兴趣。”

“那又如何?在下不想与三晶有任何因果,请你离开。”

“呵呵~~”那人咧嘴讪笑轻吐五字:“鸿蒙诛神雀。”

禹枫闭嘴不语,要说没动心纯属扯淡,然开天神禽来头太大,付出的代价想必不菲,耐着性子静待下文。

“四十年后安兄将与九幽第一圣子一决高下,炎某已经算定,届时天尊会离开十七宗月亲自到场,此乃天赐机缘,现在不取他日必悔。”

“赤炼狂是你叫来的吧?”赤炼劫睁眼,答非所问。

“不错,所有的一切都是炎某安排,包括杨阵为何出现在天玑。”

“《天命飘渺术》果然名不虚传。”赤炼劫顿了顿再道:“你觉得这些瞒得过安兄?”

“当然不能,论智谋在下差他太多;炎某不予你说假话,数次变数差点打乱计划,为此不惜搭上人情。”

“就为了帮在下拿到那只开天神禽?”

“只是一部份。”

“那最终目的……枫某想知道所付出的代价。”

“等你得到开天神禽咱们再谈,如何?”

“你就不怕我告诉安兄?相信他比枫某更感兴趣。”

“炎某认为你不会,骨牌生意虽好,但需小心谨慎,你也不想杨阵那等阵道奇才中途损落吧?更何况他已打上禹族烙印。”

“除非你告诉枫某最终目的,否则休想。”赤炼劫火了,赤果果的威胁。

“赤炼。”来人道出真名,显然不大耐烦:“炎某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的最终目的对你们三位无任何伤害,也无任何关系,炎某需要的,仅仅是强大的后台。”

“你想得到禹族的支持?看来你图谋甚大。”

“安兄离真相越来越近,实力更是一日千里,炎某的时间所剩无几,事成之后或杀或剐随他的意吧!在下欠他的,恐怕两辈子都还不清。”

“呵~”赤炼劫眼神鄙视,嘲笑道:“枫某若是没猜错,鸿蒙诛神雀一担落入我手,安兄很快会得知真相,会认为枫某与你暗中联手,到时候你让我如何面对质问?”

“一只开天神禽,还不如一个死敌重要?”

“你……”赤炼劫瞪目语塞。

“炎、禹、神三族注定无法和解,你们身负种族使命,将来必为《太昊混天图》大打出手,就目前情况而言,独自交锋极境升阳,你和房子嵊根本没机会,炎某雪中送炭仅为求得一强大后台,难道过分?”

“呵~~明白了,三晶想改旗易帜脱离神族。”

“你可以这么认为。”

“问个问题,为何你自己不取偏送于枫某?”

“因为鸿蒙诛神雀非你莫属,即使他人得到,最终还会落入你手,但你付出的……将是杨阵的性命,孰轻孰重,相信你分得清。”

“如果枫某依然拒绝呢?”

“呵呵~~无妨!”来人依然坦露笑道:“可还记得非人篇第五百一十六章,在云锦星系紫云星你找炎某寻问前程之事?”

“……”帝哥。

“当然记得,枫某更记得欠你的人情只在紫云星有效。”

“那在下便在紫云星等你,届时还请带上杨阵的尸体。”

“……”赤炼劫沉默了,进退两难。

“半个月后炎某再来,告辞。”

……

太空中,穿棱机开足马力玩儿命逃窜,狂飞百余时辰安子松了气,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邪劲又顶上来了,琢磨着是否到其他暗星摸一把,兔兄瞧那嘬死的样儿差点没蹬死他,这才没再犯抽,收了飞机捏碎玉简直接传送天玑伏仙城。

阔别三十年余年,捅下大蒌子以极境升阳随闷还巢全程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死人了,出得传送晃晃悠悠回府,一路走来闻得来往修士谈笑风生,说明尘仙骨地一般正常,也算欣慰不少。

进得院门的那一刻,安子莫名想起常有容,得亏老头行事稳健没听他的,否则就死翘翘了,一劫三年半,那合体劫雷能灭将他彻底泯灭,多悬啦!

“唳~~~~~~~~~~~~~~~~”穹顶一声鸢凤嘶鸣,安子抬头终露笑脸。

“夫君~~~”秀越急急出楼一个箭步扑倒在怀紧紧相拥。

小两口久别重逢自然要大吃一顿,顺便昏天黑地嗨皮一翻,于是又是石楼数夜渡春风,羞得月亮连续半月没敢露脸。

当闻得自家男人成就极境升阳,秀越**无限高涨跟疯了似的,床榻之上简直无法用文字描述,反正安子差点累折了腰,半个月后扶墙出来了……

“媳妇怎么变成这样?以后日子乍过?”安子暗自寻思,突然一拍脑袋:“对呀!刘秀那有房中密术,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暂时没什么屁事,心血来潮想去自家铺面看看,顺便摸摸情况,刚出石楼碰面维久的童驷爷,神态和谐甚是恭敬,安子立马换上笑脸挥手致意:“嗨~”

“少主!”

安子笑意立收懵逼一脸,左右看看确定无人指着自己鼻子问道:“你叫我?”

“恭喜少主得翻天道尊看中,破例纳入内门,赐伏姓,单名一个星字。”

“伏星?大名叫高照吧?”

“高照?”

“福星高照啊!”

“哈哈哈~~~~”驷爷捋须大笑:“少主若是高兴,也未尝不可。”

“别逗了你,我是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把我弄进内门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到时候还不得被你们折腾死。”梁山社团一百零八条男女汉子被招安的下场世人皆知,安子自污予以回绝。

“少主何必妄自菲薄,能得伏氏老祖看中是你福缘深厚,再说是有条件的。”

“条件?进内门我特么连祖宗都得卖还条件?”

“很简单,与逍遥一战文书作废,双方需全力以付。”

“哦~~~~~~~~~~~~”安子拉长了音恍然大悟,敢情渡劫的时候翻天道尊也在tou kui,倘若伏逍遥正让他一手一脚,铁定重度残废,更有可能被阉了,即治标又治本。

“少主渡劫的影像已制成玉简传回伏氏宗族,老夫今日来此是为提前知会一声。”

“妈的~怎么到处藏着狠人?就不能来个差不多的练练手?”安子感觉糊了一嘴大粪,忒特么恶心,暗骂帝哥不是东西,喘得两口粗气正色道:“驷爷,进内门我没意见,但姓名不得更改,哪能有奶便是娘;至于文书嘛~~让伏逍遥亲自来谈。”

“绝无可能,内门乃伏氏根基,必须改姓,这个没得商量;文书一事倒有可能。”

“那就甭谈啦!让那厮等着当太监吧!敢打我媳妇的主意,瞎了他的鸡眼!”

本来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莫名其妙居然谈崩了,换着其他修士,什么媳妇、祖宗之类的都是身外之物!那童驷以为安子只是嘴硬装装样子,目送其擦肩而过出院门走了,等半天没回来,才默默点头:“不为利益所驱,将来是个人物,伏氏老祖慧眼呐!”

出府门上街,刚才那出很快忘却,忒扯蛋,白眼儿狼也是原则的。

穿大街过小巷晃了大半天,安子时有回头,除了满大街路人甲没啥可疑之辈,但总觉得有人跟踪,说明来者是位刺客高手,没准是魅影玩儿的恶作剧。

谨慎起见,店铺断然不能再去,只好折回城主府,刚至府门前,见一身材火辣、眼神似锋寒利刃、薄唇如刀、黑发齐臀、着黑袍宫装的女修冲自己冷笑。

安子又左右看看,确定在跟自己打招呼,小心上身探头探脑上前打量一番,心道:“怎么瞅着眼熟?”

“看够了吗?”女修魂眼鄙视声音细尖,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你谁呀?”

“小翼。”

[本章完]

第1026章 变数常在

诗云:四十风云战逍遥,西门黄雀算神鸟;伏氏谁人不识君,莫愁前路无巨坑。

小翼,前身九翼天虫,chi rén不吐骨头的主,比赤炼劫先前那条大狗狼要恐怖n倍的存在,知情者无不避而远之,如今进晋四翼化为人形,看似身材魔鬼、冷艳无双,其则踩着修士精血成就大道,安子脑袋险些没当场炸了,头皮发麻吓得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地上,一指颤抖结结巴巴半天愣蹦不一个字。

“本姑娘有那么可怕吗?”小翼微露食血獠牙躬身笑意,胸口隐现一抹深沟。

“你~你你你~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你家主子呐?”

“回星痕啦!说是怕我到处惹事,让小翼到你这待些日子。”

“呼~~~~~”安子一抹去额头汗渍长嘘一气,埋怨道:“妈的~神棍之流真特么惹不起,回家探亲也不忘踹老子一脚。”

“不许辱骂我家主人。”

“哟~~~骂他两句乍啦?别忘了在姜氏谁救的你,谁帮你升的四翼。”安子起身拍拍屁股胆儿肥了:“随我进府,别到处瞎晃。”

“哦~”chi rén嘴短,小翼老实了。

……

星痕之地,一别数千载,房子嵊花大价钱破得封印立马杀奔北辰飞地黑白道观,老话说吃一堑涨一智,此番孑然一身而来只为出口恶气,就算不成也得滋他一脸血,深得安平性格传染,中毒之深,怕已渗入骨髓。

“老不死的,看小爷拆了你这道观!”观前,房子嵊轻身飘起咬牙谩骂,背后剑匣怒绽豪光,飞出一把明晃晃道纹长剑,lán guāng锃亮蓄势待发,地仙级半步证道大肆真元,千丈周围升腾碎石草屑,引得虚空浪泛涟漪,威芒四散,大地潺潺。

“子嵊~”

“来啦!”

一声传音轻喝,房子嵊那扭曲的五观瞬间恢复正常,修为立散碎石落尘,面带春风轻脚点地,撒丫子推门进观……

观内数百见方,殿前一圆形石桌,落座两男一女,个个板着张棺材脸默视败家仔,貌似三堂会审。

“师尊、师叔;子嵊拜见!”三位大拿在前,败家仔老实得跟孙子似的,时才那怼天怼地的架式仿佛忘得一干二净,礼罢眼瞄白衣女修打量,眼生得很。

“此乃月族的绰月前辈,叫师叔。”端木介绍道。

“此奶?”房子嵊微愣,随之拱手拜见:“子嵊见过绰师叔。”

“刚才你想干什么?”绰月可不是善茬,那眼睛翻得跟刀片儿似的。

“观外跑来只野兽,子嵊技痒与它战罢两手,现已打跑,望师叔明察。”假话说得面不改变心不跳,颇有博天之风。

“看来你在那小子身上学了不少哇!”绰月魂视端木指槡骂槐。

“徒儿,次番回来有何要事?”端木没予理会,问道。

“师尊,您换了棋手也不通知一声,子嵊在外飘泊觉得被人抛弃,心酸得很。”说着话房子嵊语有哽咽,眼眶似有泛泪,扭脸偷偷抹了一把。

“哼~演得挺像那么回事。”绰月仿佛从房子嵊看到安平,发难道:“对你北辰师叔辱骂在先,面对前辈无礼在后;端木,本宫建议将他逐出门墙。”

“你……”房子嵊大怒。

“怎么?本宫说得不对?”

“我~子嵊什么时候辱骂师叔了?”

“还嘴硬!时才那声‘老不死’难道出自本宫之口?”

“北辰师叔乃我族前辈,子嵊作为晚辈敬他一个‘老’字有何不可?再则师叔向来言出必行,说一‘不’二,又为族内无双智者,更创得《九域道纹》独步虚空,星痕之地谁人不知?那怕有一天‘死’了,也永远活在我族心中,尊称一声‘老不死’何错之有?”一番说词张嘴便来,说得理直气壮,都不带打吭腔的。

“……”北辰。

“……”绰月。

“唉~~”端木直晃脑袋,叹道:“你若将这份急智用在正途,为师哪来些许烦心事,更不至于换人。”

“我有我的打算。”

“哦?”北辰眼睛一亮,道:“能否说说。”

在座的三位大拿,房子嵊最恨北辰,眼神无视目盯端木,拱手道:“师尊,您的《天命飘渺术》堪称化境,别告诉我您没看出来西门炎想干什么。”

“你认为他会得逞?”端木道。

“说句丧气话,但凡有安博天在地方,谁也别想活踏实喽。”

“为何?”绰月问道。

“性格永恒,变数常在;照我估计,他的空间阵道快要宗师了,暗阵即将步入大师,而且对阴阳、五行、太极、八卦甚至星空都有涉猎。”

“……”端木、北辰震精。

“危言怂听,你当他是炎轩转世不成?”绰月道。

“就凭大半个天玑星尽在他掌握之中,就凭他能在万里之外指挥一帮弱小连败两位合体。”

“道听途的说吧?”

“子嵊有幸参于其中,乃弱小之一。”

“……”众人。

“师尊,子嵊与他接触颇多,感受也最多,他所真正热衷的并非xiu liàn,而是尽可能多的了解这片虚空,尤其是那些看似无聊的东西。”

“你是说安小子有一体完整的理论体系?只需在实践中逐一验证?”北辰一言点中关键。

“大概吧!子嵊不敢肯定。”

“那他为何到现在还未得道?以他的头脑,至少能证得一道。”端木道。

这个是无法解释的问题,连安子自己都不知道,唯一说得通的也许就三个字:穿越者;换句话说,他本身就是个变数。

观内沉默少许,端木再道:“照你这么说,《太昊混天图》的归属基本无有悬念?”

“恕弟子不敢苟同;以我对他的了解,安兄十有**会放弃。”

“无稽之谈!”绰月插嘴。

“越是不可能的事在他身上越有可能发生,咱们称之为变数;性格上讲,安兄不想被炎族命运牵着鼻子走;与其说在洪荒历练,不如说在抗挣命运,他要走的路,包括秀越在内也没人理解,更没人知道他心里再想什么,正因如此,《天命飘渺术》才对他基本无效,所以:性格永恒,变数常在。”

论点明确,过程有理有据,总结简明扼要,众人无不以眼神回应赞许。

……

一晃三年,房子嵊迟迟未归,安子每日生存在夹缝当中,入内门誓死不改姓氏,为这事龟柌没少挨骂,若非翻天道尊看中亲自放话,本书已然大结局。

再观姜氏,这边的日子同样艰难,前线对峙三十余载人心疲惫,媒体通讯时断时续不说,lián zhàn场即时监视也受其影响,无形的压力折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生怕某天晚上被偷袭。

而姜煌城,姜氏长老会与族长姜修平被一个叫苏玉清的女子骂得狗血喷头,这么牛逼一后辈居然拱手送给对头,是死是活都看不出来,居然听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小辈片面之言,都特么眼瞎啦!

是的,当姜恭子得见安平渡劫影像当场吐了二两血,差点中风歪过去,谁能想到一个老实八交、从不打逛语、看上去智障得一逼的小辈会说假话!讲真,回密室后没少大嘴吧自抽。

无独有偶,数日后姜恭子留书失踪,孤身一人前往蜂斗星云,目标飞皇星禅心寺,找那个一本正劲打逛语的贼秃算账,然没过两天,姜图也没了。

第九百八十八章有言,蓝炎赤炼氏的赤炼劫狂龙和姜图是故人,无形之中变数扩大,妖蛾子效应显现威力,剧情走向未知。

如此这般,安子在两方之间可以说一夜扬名,成为双方高层谈论的焦点,极境升阳四个字震撼天玑,得亏与伏逍遥约战之事两阴损大尊嘴紧,否则二十多年时间足以撩动九幽。

姜元城某炼器铺密室,黑人赤炼劫乐得直嘴白牙,杨阵在旁面有愧意,当初为救身陷姜氏的安平,让禹枫故意假传消息给智障小僧,谁敢想到数十年后将其推上风口浪尖。

二人眼瞅面前数道金纹、满室华光,渐渐汇集成一白头老后齐齐跪拜拜。

“师尊![老祖]”

“嗯~~”禹剑星装逼捋须,眼魂杨阵,道:“阴阳阵道参悟得如何?”

“千年之内成就大师无甚问题。”

“不错,没想到安小子看人的眼光也会这般犀利;徒儿,飞天仙缘考虑得如何?”

“徒儿……”赤炼劫眼神闪烁犹豫不决,时有侧脸偷瞄杨阵。

“杨阵先行告退。”杨阵眉毛轻挑脸色泛疑,显然不知道这事,又见赤炼劫神色有异,便知趣退却。

赤炼劫低头眼盯石板,心泛五味摇摆不定,几次欲要张嘴却实终未能出口,待石门封闭才尾尾而道:“徒儿想赌一把。”

“为师问你,此等机缘如若落在那小子头上,你认为他会作何选择。”

“他会放弃。”赤炼劫果断回答。

“很好!看来你非常了解对手,为师支持你的决定,好好把握。”禹剑星办事短平快,未有半句多余的问话便缩回剑匣。

师徒二人寥寥几句,在《天命飘渺术》的推演中判了杨阵死刑;没办法,赤炼劫对实力的渴望远超安平,此等天神禽岂能罢手,更何况还有个覆灭家族的心魔,诸多因素加以综合,抛弃极境升阳时救他的杨阵就不足为怪。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若为己,纯粹找虐。

[本章完]

第1027章 性格永恒

诗云:霸气归星痕,轻语瞬间怂;变数经常在,舍己与天博。

“我滴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那里有满山遍野,大豆高粱;在那青山绿水旁,门前两棵大白杨,齐整整的篱笆院,一间小草房啊~~~~~~~~哎~~~哟~~~”

远尘仙战场,蓝天白云下一片广袤平原某处,坐落独门小院一间,院前一条蜿蜒溪流没入林泉,院内酒气熏天、杯盘罗列、安子踩凳闭眼,扯着大嗓门调动劫元放声高歌,那豪情万丈的混高音穿透云霄,震环四野,闹得群鸟齐飞、地兽奔走;许是气氛感染,院内两动物踩着节奏扭屁股,秀越拍手附合,难得苦中作乐。

“小爷有事没事就想喝点酒,就算是没有菜,那也得喝二两!”

“大碗茶大碗的酒,媳妇笑脸在一旁,五魁首六六六,笑声满堂啊~~~~哎~~哟~~~~~”

“咹哦~咹哦~”

“咕噜咕噜~~~”

两跟着起哄赶紧拍马屁,又蹦又跳又叫唤,盘子杯子碎了一地,院里一片狼籍;气氛热烈,情绪高涨,一段唱动又响起尘啸的唢呐,用上劫元更刺耳了!四散声波致使逃跑的群鸟大片坠地,跟下饺子似的,造孽呀!

待一曲唱罢,估计方圆千里再无动物敢靠近,安子气息微喘脑袋昏沉,抄起大碗牛饮一碗,打着酒嗝、拎着唢呐歪嘴道:“今儿~今儿高兴~在~在在~来首!”

“哈哈哈~~~~~安兄好兴致。”院外来人,无问东西推进。

“呵~~嗝~~~我当是谁!两位跑到这荒山野岭,不像是来送礼的吧?”来者姜阳、伏逍遥,两手空空,前者阳光,后者阴沉,安子打嗝嘲弄。

“安兄身藏不露,玩转姜、伏二氏,又得双尊看中,实在让我等圣子汗言。”

“秀儿~”

“慢着!”伏逍遥仿佛嚼了半斤狗屎,齁得慌,眼神复杂、声有恨意紧盯秀越,安子一把晃身在前:“老子还没死呐!甭叫得那般暧昧,这是我媳妇!”

“逍遥公子请自重。”秀越冷脸回应,宫纱轻动小院收拾干净回身进屋。

“哎哎哎~~~~”生怕两动手,姜阳从中分开二人,道:“安兄,逍遥兄乃圣子之首,给姜某个面子,此事以后别在提起,就当是个误会。”

“我无所谓。”安子耸耸肩。

“那~~文书一事……”姜阳试探道。

安子魂视伏逍遥没吱声,嚼了狗屎的人自然暗恨在心,若非姜阳做和事佬非怼死他不可,实在可恨,憋了半气才道:“还请安兄划个道。”

“文书作废,咱俩也别打了,谁也不吃亏。”

“不可能!”伏逍遥一口回绝。

“既然你自己找死,小爷也没什么可说的,两位……”

“哎哎~安兄,何必把话说死!”姜阳掺合道:“要不这样,逍遥兄用大钱买回那纸文书。”

“哥们不缺晶石,就缺尘仙骨牌。”

“小子,凡事别做得太绝!别忘了,你的大名一直挂在九幽祭祀殿,你确定惹得起?”伏逍遥咬牙威胁。

“那你为什么不拿下来?”安子眉毛一挑。

“这个~~安兄!祭祀殿专管圣子,得殿主亲自发话;不过要办这事也不难,殿主乃宇文辰秀的师傅,安兄何不找他试试?听说你们的恩怨一笔勾消啦?”

“欠人情的事我一般不干;伏逍遥,这事就看你啦!”

身为第一圣子,自尊心不容践踏,伏逍遥实在憋无可憋,那话说得掷地有声:“哼~~不就是一手一脚,你当逍遥真怕你不成!”

“好哇!我也想见识见识,九幽第一圣子如果变成九幽第一太监会是那般光景。”

“……”姜阳无语背过脸,差点乐出声。

“想废了我?呵~”伏逍遥怒极反笑:“我怕你走不出葬神天玑。”

“那又怎么样?哥也是有后台的,谁怕谁呀!”

“你……”伏逍遥箭步上前,背后器匣嗡嗡作响差点动手,好在姜阳手快。

对一个顺风顺水、性格桀骜、出身高贵、常年身处高位拿下巴被颏指的主能亲自登门已是天大的让步,而安平给予乃穷山恶水出叼民强硬的态度,开出的条件居然是双方罢手,在伏逍遥看来那叫打脸,俗称抽耳刮子。

因此,此番不远万里跑到这鸡不拉屎、鸟不下蛋,狼来了都得掉眼泪的无人野地注定谈不出结果,更何况双方一战对姜阳十分有利,别看两边和稀泥,其实是在搓火。

至于安子为何突然远离战场隐居林泉,无处乎入内门那事,耗了三年死活谈不拢,又打杀不得,在城主和龟柌眼里就是坨糊不上墙的烂泥,还是送回伏熙城,让族长头痛去,战场的事够忙活了,没时间墨迹。

背有翻天道尊撑腰,安平那腰杆子如**的二弟宁折不弯,那怕掰得生疼,一句话:绝不干那种有奶便是娘,出卖祖宗的事。

于是在伏熙氏族耗了半年,整得族长伏天林、外门大老大花长卿焦头乱额,好好的日子给搅乱了,迫于伏熙的压力怕将事办砸了不好交待,只好请命长老会,一百多老头聚在一块儿连开五天会也没折,不得不作好挨喷的准备上报十七宗月。

再说安平,至从练就极境升阳,拽得快没人模样了,也不琢磨阵道,天天上街惹事生非,到处坑蒙拐骗,胆子也越来越大,但凡撩上狠人直接报上后台:我师傅是翻天道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安子耍的是以退为进,盼着伏氏撵人。

半步天尊看中的人谁敢动?伏天林吐了血,只好将两口子打发到城东万里之遥的荒野平原,并放狠话,无事不得入城,敢离开天玑直接杀无射,这才过上好日子。

所以说,像安子这类人不得让他得势,谷仲芳为什么撤去袁午和李直?试想一下,仨人倘若结成团伙折腾洪荒,其结果怕是撩动九幽,谷神星域被洪荒狠人包围,最后两败俱伤惨淡收场,没准连道祖都会损落,总而言之:秦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

话说与两位圣子谈崩,离开时伏逍遥愤恨,姜阳阴笑,安平送至院外挥手慢走,憋在心里的恶气总算出了半口,那表情真是从天灵盖一直爽到脚后根,甭得多乐呵。

别看身在野地,伏仙城的生意一点没拉下,阙神宫两位大神被当作底牌,藏在两城客栈等待双方决一死战,借此良机狠狠捞一把闪人。

但是,西门大官人最近在姜元城时有露面,难免留下痕迹,杨阵虽说不识,但难免臆想,至那日知趣退去密室便心灰意冷,其感受与在罡甲阵旋阁如出一折,心情郁闷渐生去意,对生意也没那么上心了,时间一长落便在王戬在眼里。

同为阵道者,王戬对杨阵那是十分欣赏,在专业又有共同话题,一来二去混成了忘年交,当闻得禹枫所为立起不快。

“想我曜仙七神,表面明争暗斗,实则谁也没放在心里,你这叫遇人不察。”密室内,二人同饮一桌酒,王戬道。

“也许这是杨阵的命吧!注定……”

“错啦!你忘了安小子。”

“呵呵~~”杨阵自嘲:“前辈说得也没错,对于安兄,杨某自然佩服得紧,可他的秘密的比禹枫还多。”

“他的秘密是摆在台面的,看得见摸得着,否则岂会连悍将也放心交予你指控?”

“……”杨阵低头沉默了。

“你为何帮他?就为报答救命之恩?”

“具体事实……我也说不清,也许吧!”杨阵无心自饮,眼神迷离。

“那你以后有何打算?葬神星系不可留待。”

“……我想回蜂斗,找个没人认识的小门小户,专心钻研道阵。”杨阵思虑半息。

“那还不如来我曜仙,老夫还能罩着你。”

“……”杨阵观杯无语。

“呵呵~~也对,是老夫语出不当。”王戬人老成精自罚一杯,问道:“什么时候走?”

“随时。”

“怎么?不等安小子打败伏逍遥狠赚一笔?这种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前辈,杨阵劝你一句,安兄能否打败伏逍遥我一点也不怀疑,但下大注会被姜氏关注,伤了元力天尊必出;而自开赌局定不被允许,且会暴露行踪,闹不好连生意也会被发现,间接连累安兄,那要死人的。”

“嗯~~有道理。”王戬默默点头,道:“何不找安小子商量商量?”

“晚辈没打算参与赌局。”说着话,杨阵手托一方阵盘:“用这个可随时联系。”

“你要走?”接过阵盘王戬瞅着不对头。

“我想通了,凡事拿定不要犹豫,免得徒生变数陷入泥潭。”

“也好!老夫在此人你承诺,若是混得不如意,可随时来阙神。”

“一定!”

表面简单的事,其背后脉络永远是杂复的,也是琢磨不透的,如果说细节决定成败,那么性格决定变数,而变数又决定细节,道家称为命数,佛家谓之因果,安子谓之哲学。

次日,杨阵飘然离去,未曾留下言片语,开箭没有回头箭,禹枫对此心知肚明默视以对,鸿蒙诛神雀他要定了。

当安平得知此事大骂赤炼劫是个shǎ bi,杨阵什么人?那是在阵道造诣上比自己还有前途的牛逼之辈,将来妥妥的宗师。

可能到现在安子还不知道,如若杨阵还在阵旋阁,那道伏氏精英的“耐克”伤疤就没他什么事儿了!更无可能生出诸多屁事,全是安子无事生非折腾的,所以:性格永恒。

[本章完]

第1028章 杨阵效应

诗云:高歌一曲闹荒野,首席圣子闷吐血;心灰意冷走玄机,错失先手大shǎ bi。

玄机子杨阵一走,伏仙城的人口业务深受影响,没多久便不了了之;无甚原因,飞天仙缘在前,赤炼劫哪有心思做生意,再说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只顾埋头xiu liàn并等待安子和伏逍遥一战开打,随时准备动身前往十七宗月。

此事对安子的打击颇大,联系姜元城王戬想问其究竟,奈何黑面阴神也不明具体细节,但直觉告诉他,杀千刀的西门庆又在搞事。

本以为只是突发的意外没多往心里去,然数日过去,许是出于对杨阵才华的欣赏及遭遇,或多少有那么点相逢恨晚的意思,安子心烦意乱,瞅谁谁瞪眼,尤其是二蛋,吓得两动物直哆嗦,只因缺乏信息,总觉得哪儿不妥,又说出不个由头,于是再次联系王戬。

越上火越生事端,连续呼叫两天才接通,张口就喷道:“干什么呐?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

“你小子吃错药了?老夫干什么与你作何相干,有屁事说。”

“曰~~~算了!”有火没地儿发,安子道:“帮个忙,算我欠你个人情。”

“能让你搭上人情,那事怕小不了,说。”

“跑一趟蜂斗飞皇,我总觉得杨阵要出事儿。”

“行,但咱们先说好,不管有事没事最多十年。”

“没问题。”

“有没有具体地点。”

“到禅心寺找一个叫舍利的秃驴打听消息。”

“收到!”

王戬一走,赤炼劫这边的骨牌买卖跟着歇菜,对荒神府的关注也抛诸脑后,高宗芳又联系不上安平,为防被姜氏抓着把柄只好撤了,如此以来淑猴就成了唯一活动在姜元城的眼线,十分危险,足见杨阵的重要性。

有震元高手前往蜂斗,安子还放心不下,杨阵的才华实在太过罕见,简直是天生的阵道者,为防郬城子的惨剧重演,数日后又联系骆英侠,那是个好动不好静的主,二话不说满口答应且当日启程。

上了双保险安子得以轻松,相信十拿九稳,转手吩咐铺面掌柜刘秀,打手不在骨牌生意立马收手,什么时候回来再开张,当问明情由,投影中露一小脸的沫云兮莫名插嘴。

“杨阵很重要吗?”

“天生的阵道者,比我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你说重不重要?”

“……”沫云兮愣了,身体明显颤栗。

“你们认识?”安子道。

“跟你没关系。”言罢单方面掐断通讯。

混迹洪荒伴随诸多巧合,沫云兮的表现安子未放在心,就算二人相识又怎么样?按套路剧情,无非是一段逝去的感情或暗恋,他只要杨阵活着,即使缺胳膊少腿都行。

若非身陷泥潭,安子绝不会借他人之手,惶惶中度日如年,生怕传来噩耗。

……

这边暗中调派人手前往蜂斗,那边伏氏族长伏天林也没闲着,正耷拉着脑袋面对投影挨喷,隔着十万八千里地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口水。

骂爽了,伏熙转入主题,道:“兔崽子竟然耗了近四年也没答应,有胆色!那就将二人战场摆在尘仙骨地,当着双方大营的面打一场,本尊看他敢赢!”

“是,老祖英明!”

罢去投影,伏天林懵逼,时才被骂得神魂出窍、神婴缩进裤裆,压根没明白伏氏老祖将战地摆在尘仙有何用意,所谓“老祖英明”仅仅是条件反射下的习惯性奉承,典型猪油喝多了,蒙了心。

身为一族之长怎好意思寻问他人,传到长老会还不得成为笑柄,间接拉底伏逍遥的声望,思来想去只好亲自传话,没准那小子知道用意。

被发配到不毛野地,安子对这位族长没多少好感,再说烦心事太多,更不会给好脸色,门儿都没让进,只在院内叙话,伏天林这会是夹缝里的肉馅,两头堵,言明来意后静待下文。

“妈的~天下乌鸦果然黑透了,真特么阴险,拷~”半根烟的功夫,安子悟其用意,咧嘴暗骂。

“小子,现在后悔还得来及。”伏天林有意拿话出挤兑。

安子撇嘴冷“哼”道:“无所谓,大不了被九幽追杀到星空尽头,我怕个屁!”

这么一说伏天林恍然大悟,敢胜九幽第一圣子,还是个来历不明、貌似有后台的域外野修,那叫自作孽不可活,圣族祭祀殿的老biàn tài非恁他死不可,实在是高哇!族长暗叹老祖真特么英明。

解开心中迷雾,伏天林含笑闪人,安子那脸成了包黑子,伏熙的损招可谓正中腚眼儿,肝儿那个疼啊!回院门差点撞门上;要知道,此战输赢关乎多方人的既得利益,也是先前许下的承诺,若是输了,甭说腐女穆梦凡,阙神宫那两黑货玩儿了命也要追杀他到虚空尽头,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忒闹心。

回院进屋,秀越摆好一桌酒菜想让他放松放松,瞧把二蛋吓得,躲在密室好几天没敢露面,兔兄还行,趴窝打盹,那位九翼虫女早被打发到铺面帮忙去了,凭她那身本事,探个消息偷个东西比大猴管用,就是胆子大了点,容易出事。

有口没口吃着喝着,阵盘无端亮起魅影发来通讯,道:“公子,淑猴撤回伏仙了。”

“又出什么事了?”

“他在赤炼劫所开客栈发现虚无念的踪迹,调他回来是怕他被算计。”

“做得不错;妈的~敢情两个王八蛋联手了!草~”

“公子,你认为他们有什么共同目的?”

“修士之间的共同目的是摆在台面的,无非资源二字;如果两个不相干的人莫名联手只有一种可能,资源互换、各取所需。”安子起身踱步分析道:“如果情况属实,那问题就在两人交换了什么,以虚无念那装神弄鬼的个性推测,也许天玑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或物;对了,我让清风帮忙打听十七宗月的消息,怎么还没动静?”

“你认为跟十七宗月有关联?”魅影道。

“咱们来葬神星系时日尚浅,未知东西实在太多,我这是病急乱投医,幸许能琢磨个四五六。”

“据清风收到的消息,十七宗月除了三颗和晚上看见的,其余全部为矿星,产出一些十分罕见的绝品金属和玉石,且整个虚空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那三颗呢?”

“不得而知,没人上去过;魅影推测,可能是天尊的洞府,可是……”

“行,我知道了,转告淑猴……”话未说完,投影突然闪烁扭曲,安子摆弄两下刘秀冒头,面有急色。

“安兄,我媳妇失踪啦!”

“沫云兮?”

“我怀疑去了蜂斗飞皇。”

“卧槽~~肯定跟杨阵有关系。”

“他们俩不会……”

“沫云兮是你二妈千挑万选的儿媳妇,去蜂斗应该是了却一些沉年往事,别特么瞎想,安心等她回来,到时候自然真相大白。”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那是我媳妇!”

“废话,我媳妇又不是没失踪过,不照样回来啦!”

“……”秀越黑脸喘粗气。

“不行,我得找她去!”刘秀不依。

“卧槽~~你走了整个团队就没主心骨了,一准散伙;再说沫云兮独自离开,说明不想你掺合进去;要不这样,我让魅影跑一趟,女人之间好说话。”

“可是……”

“可是个毛线!两个震元在那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好吧!”

“骨牌存了多少?”稳住情绪,安子赶紧转移话题。

“差两千到十万。”

“留出一万,我按最低价给钱,一会儿我让魅影去铺面,有什么话要带给你媳妇的赶紧准备;剩下的你们几个分了,什么时候兑现等我通知。”

“……”刘秀傻眼,要知道,封天小队个个瞪红了眼盯着呢,生怕人独吞,没想到幸福来得这般突然,自家老爹老娘真特么英明啊!然一口气产生八位天尊仙缘,到时候姜煌会是何种表情?刘秀表示很期待。

牵一发而动全身,走了个杨阵将安子的布局搅得乱七八糟,足见虚无念《天命飘渺术》的造诣非同一般,在众人回来之前须找人顶替其职,免得被九幽追杀时没盘缠跑路,那么最合适的人选只有一个:星痕败家仔。

能出的牌都打出去了,剩下的唯有等待,但西门大官人摆下的棋局还得继续,想po jiě谜面须搞清楚两个问题;一、虚无念到底许了黑人什么好处?他又想得到什么?二、为什么伏逍遥宁肯冒性命之危也要一决生死?而且连翻天道尊也插手此事,其背后必有逆天的利益驱使。

眼前面板擦了无数次苦思旬月,前一个问题完全摸不着边际,后者到琢磨点头绪;至极境升阳暴露始起,安子就断定伏熙也在tou kui之列,说明双尊当时在一块,他们之间很可能另有赌局;那么天尊参于其中,伏逍遥又宁死不肯罢手,说明彩头绝对是开天辟地的bug级道具,会是什么呢?

“夫君,吃点东西吧?”密室内,秀越瞅着安子那憔悴的脸心痛得直掉眼泪。

“唉~~~我都被人当枪使了,哪吃得下!”

“出去透透气也好哇!要不让火儿载咱们上天兜一圈?”

“我去~你当火儿是私家车……等等~”安子猛然省悟,直眉瞪眼懵了半晌,愣愣道:“不会是鸿蒙诛神雀吧?”

[本章完]

第1029章 猛火炖天鸡

诗云:乱阵脚频频出手,捅蜂窝嗖嗖有劲;够腹黑翻天道尊,参棋局恍若惊魂。

至九幽葬仙兽在三晶商阳星辗转赤炼狂,非洲黑人便形单影只、孤身一人,本来没什么,可从西门炎口中得知房子嵊得了九翼天虫,自尊心受损,三大牛逼种族就他混得最渣,要说心里不郁闷那是假话,如今来了开天之物,玩儿了命也要搞到手,不蒸馒头争口气。

对于杨阵的出走,别看赤炼劫默视以对,实则另有用心,目的同样是为保住其性命,以为离开天玑甚至葬神就天下大吉,所以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远离事非旋窝,可万万没想到偏偏是蜂斗星云,那里有位怒火冲天的姜恭子正满世界找一个叫禅心寺的小门小户,就赤炼狂那短斤缺两的脑子,天知道会发生什么狗屁倒灶的事。

当然,一个姜恭子对整个星云来说掀不起多大浪花,但纷踏而至的姜图、王戬和骆英侠那就不一样了,立马引起蜂斗第一大宗门印氏飞皇阁高度关注,全球随之进入战备状态,气氛陡然紧张,并派同阶大修前往接洽问明来意。

都是出道混了n年的老油条,机密之事怎可言于外人,几番唇舌不拢差点动手,直到魅影现身飞皇城暗中打听禅心寺的消息,被曜仙二众窥得行踪,一路暗中尾随晃了大半年,终于在一名为崎陀山的犄角旮旯,寻得一座孤零零、院墙裂纹满布、风格迥异、观不像观、房子不像房子的高危建筑,院内就一间平房,很像破产倒闭的土地庙。

寺门半掩摸进庙堂,眼前一道石墙,上书一个大大的篆体“禅”字;迈步往里,一矮小四角房子,高挂金匾一块,四个大字:大雄宝殿。

魅影表示无语,左瞄右瞧也看不出“大”在何处,“宝”在哪里,忒特么会吹。

进殿观宇,拱奉三丈来高,身披金纹袈裟的光头老者一尊,五观慈祥、须发垂垂、眉过中额、眼神活灵活现跟真的似的,魅影猜测八成是坐化星痕的禅无邪。

“阿弥陀佛!”一声佛尊,打左边出来一枚光头年青,道:“未知女施主驾临小寺有何贵干?”

“你师尊可是赤炼狂?”

“阿弥陀佛,佛门难容俗世人,小僧师尊法号舍利。”

“叫他出来,就说星痕故人来访。”

“施主稍候。”

小和尚转侧门,魅影继续瞧新鲜,脑子里琢磨那位禅无邪究竟创出了何种法门,许是太过入神,殿外王戬、骆英侠无声无息飘然落尘,身后跟着俩不认识的中老年大修,神魂聚焦殿内静观其变。

两口烟后,智障小僧赤炼狂现身,边上跟着条三丈许的雪白大狼狗,双兽眼没了往日那般恶戾,时尔添舌、时尔温顺咕噜两声,愣将一条凶兽喂成了喜羊羊,能耐呀!

“阿弥陀佛,原来是魅影姑娘驾临宝刹,小僧有失远迎。”赤炼狂佛手一礼。

“你从禅无邪那就学了这些?”事关辛密,魅影传音问话。

“魅影姑娘见笑,佛法一宗乃大乘上法、其尘浩如烟海,小僧苦修五千余载刚触得皮毛。”

跟一个杀人如麻的刺客谈佛法简直是扯蛋,魅影有点眼晕,表明来意传音道:“杨阵在不在这?”

“阿弥陀佛,杨施主乃大智慧之人,小僧与他彻夜长谈半月,现正在密室闭禅瞑想。”

“卟~~~~~~”正说着话,边上那位光头徒弟突然喷血、捂胸跪地、面如金纸。

“谁!”魅影手持银纹锁链回首殿门。

“且慢动手!”赤炼狂单手搀起徒弟道:“魅影姑娘,我徒神魂受到重创。”

“师~师傅~”徒弟了凡神色痛苦口溢鲜血弱弱道:“姜氏有人来了,徒儿留在族内的镇魂牌被利用!卟~~咳咳~~我~我怕~”

“老夫在此,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汗毛!”殿外王戬洪声泛泛,四位震元大修齐进殿。

“阿弥陀佛,本寺大劫!”来了狠人赤炼狂淡定一句,抄起徒弟领着大狼狗闪得贼快。

“……”众人。

所谓奇葩人行奇葩事,见势不妙撩袍走人颇有博天几分个性,四大震元默视,脑后神魂纷纷乍现,照得殿堂锃光哇亮,魅影二指掩目表示忒刺眼,回身看看三丈来高的金身佛像,纵身跃起,半空中化得黑烟消失不见。

“看不出来,女娃居然是位罕见的得道刺客;王戬,事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飞皇阁一人言道。

“老子怕你听了尿裤子。”王戬面有不悦。

“哈哈哈~~~”另一印氏大修笑道:“难不成天尊姜氏来人?”

“嗬~~~~印天兄真乃神人也,一猜即中。”骆英侠嘴碎,一点不紧张然而……

“印天,大局着想,撤!”

印氏二人瞬间对眼点头,泛动涟漪双双破空而去,曜仙二神吐了血,没办法,现实是残酷的,还特么美其名曰:大局着想;说白了是怕捅蒌子。

一对烦心的惊弓之鸟走了,王、骆二人如施重负,就地盘坐殿堂紧守寺庙,等着姜恭子上门;这一坐便是两个月,毛都没见一根,那位智障小僧也没露面,但可以肯定,他还在。

……

天玑星伏熙城,至安子软禁效外野地林泉,伏天林又探得道尊用意,小日子又过上了;然没过一个月,城内流言四起,到处暗传十七宗月藏有开天神禽鸿蒙诛神雀,一夜之间城内沸腾了,区区数日,便有百余方星舟接连升空,族长大人闻听此事险些歪过去,谁这么大胆子?连本族机密也敢tou kui?头一个怀疑对像当属伏逍遥,东西还没到手就特么到处吹牛,为免再次被喷,连夜将其下了地牢并上报翻天道尊。

能干出这种事的,非安平莫属,只为证明猜测是否正确;你西门大官人不是能掐会算吗?老子直接掀了棋盘,看你往哪儿落子。

从伏氏内部动向来看,安子有jiu chéng把握蒙对了,随之又生一计加了把火,派淑猴前往姜元城及后方的姜煌城大肆流言,于是整个天玑星炸了锅,尘仙战场很快没人玩儿了,每天升空大把方星舟,魏巍壮观。

当消息传到赤炼劫所在客栈懵了,甭打听就知道谁干的!向来严肃的黑人头回骂了街,好好的计划愣被搅和了,如照此发展铁定黄。

变数来得太大、太快、太卑鄙、太无耻,如一记闷棍敲在大官人后脑,没失忆也得整个半身不遂,懵了两天想不通他怎么琢磨到的。

现实情况不允许大官人长久隐身,否则前先所作一切泡汤,计划流产,如坐针毡耗了两天去了客栈,面对黑人那狂风暴雨般的人身攻击。

赤炼劫比较有修养,再说能来就好,说明西门炎没打算逃避,鼓着两白眼珠子生闷气,半天才道:“怎么收场?”

“无法收场,只能跟着事态发展往下走;但炎某可以向你保证,诛神雀的归宿命中注定非你莫属,无论落入何人之手。”

“如果是安兄呢?”

“……”大官人无言以对,那是个只占便宜不吃亏、许进不许出的主,落安子手里就算没地儿搁,涮了火锅拉成屎你也甭想闻着味。

对方掀了棋盘,但这棋还要接着下,怎么下?大官人闭目苦思,满脑袋黑发白了半边,睁眼了,道:“既如此咱们将计就计,关键在于安兄与伏逍遥那一战。”

“哼~伏逍遥必败。”赤炼劫板脸道。

“何以如此肯定?”

“怎么?你不知道?”

“愿闻其详。”

“此战皆因秀越的神婴鼎炉和黑炎鸢凤而起。”赤炼劫十分顺溜的出卖各种细节,一番说词后等待大官人出招。

“那就想办法让伏逍遥获胜,亦或者势均力敌,总之他二人打的时间越长,你才越有机会拿到神雀。”

“具体如何行事?”

“想办法搞到安兄手里的那张文书,我想伏氏会给个不错的价钱。”

“从他手里偷东西?你觉得可能?”赤炼劫大失所望,这不找倒霉吗?

“炎某已有算计,你要做的,是在二人开打前十年赶往十七宗月混水摸鱼;记住,算好时间一定不能出错,只要双尊一动,就是你动手之时。”

“为免太过天真了吧?出了这么大纰漏,姜煌会没防备?”

“呵呵~~放心,天尊有他自己的算盘,成败于否就看你敢不敢赌。”

修士与天博命,转眼生死乃家常便饭,事到如今赤炼劫已上贼船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支撑他的,无非是那四个字:命中注定。

对于天玑无数散修及两族反应,安子全然在眼,成就感爆棚激动非常,当收到淑猴得见虚无念进了客栈,两个关键问题迎刃而解,棋局破得大半,那个高兴啊!和媳妇一连疯了好几天,一边疯还一边嘚瑟,大叹自己真特么是个天才,秀越差点没怼死他,太刹风景。

自以为重掌局面,殊不知大官人已偷偷落子,数日后荒神府来讯,万剑杀神伤势突然加重坐化在即,老爷子一生无儿无女,只想临终前见安子一面。

软禁荒野林泉之间,虽说掌握半边天玑,但安子心里清楚,这方地盘必有大修监视,莫名失踪会被抓住把柄,可事出必然不得不去,一时间没了脑子,连夜划得传送,带上秀越及仨动物消失。

半个时辰后篱笆小院来了帮人,为首者正是伏氏外门最高领导花长卿……

[本章完]

第1030章 崎陀禅变

诗云:崎陀一座破烂寺,宝刹三人侠客行;流言天玑大风起,十七宗月乱棋局。

时隔近七十年,安平携家带口夤夜造访南月飞花,与前几次的擦肩而过,此番重返意义非同一般,暗谢老天有眼,能得见万剑杀神最后一面,为其相识、相交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也算有始有尽。

对荒神府而言,安子身份犹为特殊,府内深宅大院突然乍现送传,致使破空而出时已被重重包围,那位久维多年的肖执事箭步冲出人群,惊喜中冒一鼻涕泡,甭得多乐。

半晌,府内高层到齐,挨个熊抱嘘寒问温,整得安子莫名其妙,老爷子都快挂了,怎么都跟没事人似的,脸上瞧不见一星半点的悲伤情绪。

“难道来晚了?”安子暗中不爽,急道:“老爷子呢?”

“来来来,我带去。”高宗芳那模样仿佛寻见失散多年的亲儿子,拉着手拨开人群堆往后殿而去。

待众人目送二人走远,谨瑜回脸问秀越道:“兔崽子怎么现在才来?宗武辈时有念叨。”

秀越懵了,道:“不是说杀神前辈快要坐化了吗?”

“谁说的?老爷子活得好好的,能吃能睡,隔三差五还涮火锅呐。”肖执事抢道。

“不好,上当了。”秀越小脸一白。

……

荒神府落难天玑,重伤元气势力大减,原先气派、弟子无数的天损第一宗门落破到仅占地数倾、人口凋零,安子一路走来无不叹息。

一间冷清小院,那个一脑袋黑发黑胡的粗矿老人,如今已是银须虬扎、满面皱纹、脸有沧桑,印着皎洁月光孤坐石凳,一只树皮般的枯手捻着筷子涮火锅,眼前立一顶白皮帐篷十分显眼。

“嗨~~~老爷子!”推门进院,昔日老人尚在,安子大步上前笑意招呼。

怎知高宗武身形未动,鼓眼责问道:“谁让你来的?”

“……呵呵~”安子继续赔笑道:“上个当嘛!无所谓,您没事就好。”

“看来你心知肚明,坐下!”

“哎哎哎~~~”

仨人围坐一圈,老爷子摸出两双筷子一起涮了许久,愣没人开口说话,直到安子打一饱嗝,杀神才道:“有什么话就问,天亮之前必须走。”

“我想知道荒龙府fēn liè的具体情况,三晶又在其中扮演哪种角色,及老爷子对此事得出的结论。”

“哈哈哈~~~”杀神放筷大笑,赞道:“道祖的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您别乐,西门炎落下荒神府这一子是被我逼出来的,说明快要见真章了,小子只能见招拆招,不是有那句话,无招胜有招。”

“博天,荒龙府的fēn liè是在西门炎调离天损三晶之后发生的。”高宗芳道。

“那是以退为进之策,不想将来担负责罢了。”杀神言罢顿了顿,将所生之事尾尾道来。

正如高宗芳所言,在虚无念出任天损三晶负责人三百年后,某一日突然收到三晶长老会调令,直接罢去一切职务,却未言明去处,那厮到也痛快,卷上铺盖卷、带上金彤即日闪人,干净利落。

然后任之人隶属南宫氏,打着荒龙府第一势力的旗号,不顾众人反对改变以往的温和政策,大肆放贷支助那些小门小户,不过二十年光景,大有一统天损星的迹象。

先甭说罗苍境地的宇文氏看在眼里乐在心头,荒龙府高层眼看大好形势即将面临来自九幽的强势打压,不惜逼宫三晶,也无法改变枪打出头鸟的结局。

巧的是正赶上宇文秀辰恢复如初且更上一层楼,罗苍境地立马解封,圣子带领九幽祭殿高手驾临,强龙来袭造成荒龙府压力山大,幕后三晶本想发动那些欠债的小门小户当炮灰,然宇文圣子棋高一手,暗地许以灭荒龙,罢债务的口号,震臂一呼百应,一夜之间荒龙府成为全球公敌。

后果可以而知,府龙府fēn liè,万剑杀神以残烛之体杀出条血路保得府内底蕴逃出天损,龙氏的下场更惨,基本被灭殆尽,而幕后三晶趁机安然退出洪荒,说实话,忒特么黄世仁。

表面上看,此事与大官人无有关联,全是那位南宫氏造的孽,但安子不这么看,眼观火锅琢磨良久,道:“如果我是西门氏的头,当第一时间上书长老会dàn hé南宫氏,可是他没有。”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老爷子问道。

“从大概时间推测,那厮卸去职务没几年便去了青野星云,我就是在那碰见他的;对了,我还遇到朝云观孙老道,听说你们俩认识。”安子道。

“孙道谚?”

“小子只知道姓孙,全名儿没问,不过已经坐化了,说是您指点过他。”

“道谚资质上乘,只是时运欠佳,唉~~可惜呀!”说到这杀神顿语两息,掌心一摊刹现蓝温玉简一枚,道:“博天,此乃洪荒域太玄星系,奇玄宗弟子推荐令,日后若无去处可到此安身。”

“弟子?你让一个极境升阳外带阵道大师的牛人当弟子?我才不去,丢不起那人。”

“……”高宗芳。

“奇玄宗乃太玄第一大宗,入门门槛甚高,我在那待了近万年,凭你的本事想当长老还差得远,再说你年纪轻轻当弟子有什么不好?”

“明白,低调嘛!”老爷的面子得兜着,收了玉简安子郁闷,混了六千多年还得当孙子,哪儿说理去?

“葬神之事了却后速速离开,此地势力单一豪强太少,不适合你成长。”

“那你们怎么办?待在这永远别想出头。”

“博天可有好去处?”高宗芳道。

“去修罗域吧,那是我的地盘,周边帝元星域也熟,能卖我几分面子。”

“大哥,可以考虑一下。”

“嗯~~”老爷子点点头,道:“那就先这样;天快亮了,赶紧走吧!”

匆匆相见,又匆匆而走,此一去定成永别,老爷子无有做作表现冷漠,安子苦涩难言起身恭敬一礼,行之院门刚要转身。

“不许回头,滚!”老爷暴音炸喝。

……

蜂斗飞皇,禅心寺大雄宝殿,曜仙二神外带隐形刺客枯守在此整整仨月,未有丝毫松懈,崎陀山方圆近万里尽在神魂监视,但有风吹草动,星球必然不保;无他,非自家地盘岂会心疼。

某日,二人突兀睁眼惊坐而起抄家伙进战,两息后从天而降一老头,着灰色道袍、面带风尘貌似连夜赶路所致,进得所谓“大雄宝殿”平房一间,瞅见曜仙二神齐眉瞪颇为吃惊

“我当是谁!哼~”二人打起精神严阵以待,王戬冷声道。

“怎么?阙神宫连这种小门小户也骗?”来人不屑。

“是又怎么样?没屁事滚蛋。”骆英侠骂道。

“呵呵~恐怕没那么简单吧!”那人笑意间伸手摊开,掌中一堆碎玉,道:“若无在下从中zhou xuán,你们会这般安神?”

“有何贵干直言便是,无需废话。”王戬道。

“图某此来只为保赤炼狂,至于你们……在下没兴趣插手。”

曜仙二神相互对一眼神表示同意,由骆英侠带路,王戬继续留守,没承想连杨阵也跟着一起出关,那位智障小僧的徒儿则晕迷未睡,想来神魂确实遭到重创。

“王前辈!”得见超级打手,杨阵居然佛手一礼,疑惑道:“您这是……”

“安小子怕你有事,特派我等来前护你周全。”王戬传音道。

连接遇人不察,精神饱受打击,杨阵现在是谁也不信,面无表情道:“怕是另有目的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骆英侠微惊,传音斥道:“你以为曜仙七神是这殿内的泥胎木偶,什么人都请得动?安小子怕你出事不惜达上人情。”

“呵~”杨阵仿佛变了个人,冷笑道:“他是极有头脑的生意人,早在罡甲星峰杨某就见识过,他会没有目的?”

“你……”骆英侠被怼,扭脸怒视赤炼狂,必是这秃驴说从中作梗无端生事。

“阿弥陀佛,杨施主此言差矣,小僧师兄为人仗义,从不为名利驱驰,想当初连次元传承都能让于小僧,足以证明其人品功德非一般修士可比。”

“你们是师兄弟,自然向着他,属杨某不能相信,诸位前辈好意晚辈心领,告辞。”

“慢着!”宝殿佛像头顶突冒黑烟,魅影现身,道:“我家公子惜的是你一身才华,别不识好歹。”

“哼~杨某多谢。”杨阵性情大变直拧不改其意,果断迈步出殿独行而去。

就在众人犹豫之间,姜恭子凭空霸身殿外,拦住去路面泛杀气,殿内曜仙二rén dà吃一惊,闪电般嗖嗖两声将杨阵拦身在后。

“哼~自以为聪明。”花斑虎眼瞟姜图嘲疯一句,转盯赤炼狂恨道:“小辈,干得漂亮,可有想过对老夫打逛语所付出的代价!”

“阿弥陀佛,前辈此话何意?小僧何时打过逛语?”

“恭前辈。”杨阵莫名插话:“舍利大师当初之言句句属实,杨某可以作证。”

“杨阵,老夫念你是个人物,只要你发誓为姜氏效力,老夫送你一段天尊奇缘。”

“多谢前辈好意,杨某向往zi you,这辈子也不会加入任何家族势力,包括个人。”

“是吗?那你何以证明?”

“安兄对杨某有救命之恩,为助他脱困,舍利大师之言乃是杨阵出的主意。”

姜恭子博然大怒,刚要张嘴,曜仙二神同时亮了家伙,骆英侠大骂傻叉;姜图则护着赤炼炼狂未作回应,静观事态发展。

“卟~~~~~~~~~~~~”两损rén dà修在前,姜恭子脑后突然瞬闪魂环,杨阵莫名吐血倒地,王戬急忙护身扶起,骆英侠正要动手,院外御剑赶来白衣女修一枚,风尘仆仆刚好得见大叫一声:“师弟!”

杨阵弱眼微睁惨淡笑道:“大~大~~~大师姐~”

[本章完]

第1031章 生死有命

诗云:枯藤树皮老人,不倒万剑杀神;欲行孤道玄机,天意迟来云兮。

至九十八次元以来,凭自身所长不过万载便闯出名号者仅杨阵一人,如此优秀后辈无法纳入彀中唯有毁去;再则,将一切虚空后起之秀掐死在摇篮,乃天尊家族纲要之一,先前在姜恭子眼皮底下走了个安博天已是莫大讽刺,若再放走玄机子,家族难容、天尊难容,更无脸回族。

所以,面对两大震元在前,姜恭子不顾后果刹以神魂镇之,杨阵怎能不吐血?那曜仙二众当场颜面大损勃然大怒,手中劫器豪光齐绽,崎陀山大地震颤、乍起冲天龙卷、飞沙走石。

“住手!”不来则以,一来来一群,禅心寺百丈之上破空四人,中间簇拥着一位貌似年过百岁、须发皆白、手持拂尘、仙风道骨的老人。

“哪里逃!”姜恭子贼得很,趁众人注意力分散想跑,骆英侠眼尖随之动手,那震元裂动的修为瞬间暴发,顷刻间虚空撕裂、万物归恒,正要抄家伙开打;那空中老人挥动拂尘,尘须之中闪失一道七彩光环。

“卟~~~~~~~”姜恭子紧捂胸口大惊吐血,面有红潮。

“姜恭子,敢来我峰斗行凶,弑杀我飞皇阁玄机道子,可是姜桭小辈给你的胆!”老人淡定直言、口气轻微、但分量极重,话语间透着参天辈份。

“多~多谢~前辈仗义援手!”杨阵脸色惨淡、气弱游丝半躺大师姐怀中勉强笑意。

那老者引四众落下云头观得两息,叹道:“唉~~怀壁其罪、天嫉英才呀!”

“前辈,求求你救救我师弟!他可是亿兆无一的天生阵道者,您修为高绝一定有办法,晚辈给您磕头啦!”沫云兮怀抱杨阵双膝跪地、泪如泉涌苦苦哀求。

“女娃娃,时才所言出此何人之口。”

“安博天。”

“他!”凡是认识的齐齐愣惊。

“嗯~”老人暗自点头,道:“老夫听说禹枫多次提即此人,果然星辰代有人才出哇!”

“师~师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弥留之际,杨阵反而轻松。

“是安博天告诉我的;师弟,师姐已为rén qi,你是云霞宗唯一的希望,你不能死!”沫云兮没了往日神女范儿,哭成泪人、语气哽咽。

“姜贼!受死!”王戬怒气博发,这么好一忘年交没了不说,更有负安平所托,撩枪上前霸气侧露、踏尘飞扬。

然蜂斗第一高手在场,注定这场架打不起来,那长枪芒动破辰、似有穿透时空之势,老人闪电出手二指夹住枪头,特效立散、王戬动弹不得;甭问,老头乃修仙界扫地僧,强得无法用文字描述,帝哥也不过如此。

“小辈莫扰,老夫为你讨回公道。”随心劝得一句,老头突然出掌,七彩霞光再现拍在姜恭子丹田。

“额啊~~~卟~~~~~~咳咳~~~~”撩到元次狠人、层次相差太大,姜恭子猝不及防二次中招连退数步终于单膝跪了,咬牙蹦出四字:“证道~次神!”

“!!!”众人巨惊。

“哼~当年姜桭若无老夫指点,他能有今天?你姜氏一个不过百十人口的草根家族能占得天玑半边?如今损我蜂斗飞皇一位次神之苗,老夫便折你姜氏一枝,如有不服,老夫这条命任由天尊来取,滚!”

是的,姜恭子为他的家族尊言付出惨痛代价,丹田被毁、九脉尽损,老头短短话语间已成垂垂暮年,修为直线下降,相信最多年余便会坐化;然目中无人、狂妄冲动的后果引不起在场众人半分同情,包括那位姜图长老,活特么该。

姜氏两位狼狈离去,杨阵也已到最后时刻,惨笑中看看王戬,虚弱道:“前~前辈,阵悔不听你之言,一意孤行枉送性命,咳咳~若有来世,阵想与他~~做兄弟……”

“师弟!师弟!”越说声越小,沫云兮跪抱老头小腿、发髻散乱泣不成声:“前辈~救救我师弟!求求你救救我师弟!呜呜呜~~~~”

“唉~~~神魂离散,老头也回天无力,好好送他最后一程吧!”

“大~大师姐!你应该为师弟感到高兴,阵~终于要~要要~要解脱了,呵~”

“不~你不会死!你不会的,博天机谋百出、奇术无数,他一定能救你。”

“他~他救不了我,除非极道者,咳~~”话隙间,杨阵左手轻撩,沫云兮会意抬起紧握,道:“大师姐~这枚戒子里有我一生的心德,和一个秘密,替替~替~替我转交给他~咳咳~卟~~~”

“师弟!”

“别~别打断~”杨阵似乎有什么重要事交待,道:“告诉他,阵误会了他一番好意,希望~希望~他~他能成就开天劈地第~第第一个~极~道~~~阵~~~~~~~”

“宗”字未能出口,杨阵额间白芒刹闪、神魂散尽、丹田冒出股五彩云烟气绝身亡。

“师弟!!!!!!!”

“阿弥陀佛~”

“唉~~~”众人齐叹,无不为之惋惜。

……

天玑星伏熙城东郊林泉野地,安子心情郁闷携家带口传送返回,刚刚落地仨动物狂叫,警示有陌生闯入,秀越立拔金钗在手化作锦秀双剑随时准备。

“哼~~无缝对接还真特么有一手。”安子冷笑,轻拍秀越小手宽慰道:“别紧张,要文书的来了。”

“文书?”秀越莫名。

“媳妇!”许是有难言之隐,安子眼神闪烁阴晴不定,犹豫两息讪笑道:“你该回苍冥了。”

“……”秀越。

“时局变化太快,再不走就没机会了;至康爷损落,虚无念就已全盘算计好,虽说你老公破了他几子,但最终目的我无力改变。”话说到此安子情意难舍,揽秀越在怀趁机在她背上划道:“千万注定飘云坊的佐云袖,他可能也是虚无念棋局中的一环。”

“夫君……”事发偶然,秀越脑子短路有点懵,哭了。

“别哭哇!你老公乃天下第一凡人,暂时输他一阵很正常,下一次赢回来就是啦!”

“可……”

“没有可是,听话!你走了我才能安心,回苍冥后好好xiu liàn,以后还指着你护保我呐!”

“噗~~~~”秀越破涕闷笑。

“拿着这个。”安子暗递三块玉简,继续划道:“两块绿色的可凝固空间半个时辰,红色为破招;记住,别认为火儿目标太大就专挑小路,尽量走大城传送;还有,如遇危险,变脸的时候反其道而行,越漂亮越好。”

“为什么?”

“因为男人都喜欢英雄救美。”

“……”秀越。

草草交待一番,安子尽可能将一些常规危险一一道来,二人紧紧相拥亲吻良久,闹了近一个时辰,天都亮了才步出密室。

果然,主屋小客厅直属领导花长卿耐心端坐,屋外小院三五弟子自觉进战严阵以待,安子扭脸瞟了两眼,哼哼两声搬过把椅子,袍子一甩大翘二郎腿,不等花总开口抢先道:“想要文书,须答应晚辈三个条件。”

“说。”

“一、放我媳妇离开,敢暗中尾随,别怪小爷翻脸出损招。”

“继续……”

“二、战场场监由我指定。”

“哦?”花长卿微愣,问道:“谁?”

“涟水恶妇佐云袖,除了她,晚辈不相信任何人,她现在应该在姜氏那边,对你们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嗯~~~那么第三又是什么?”

“三、此战无论谁输谁赢,伏逍遥再敢找我媳妇主意,就是乌龟王八蛋,全族死光光;怎么样?不难吧?”

“……”花长卿。

前两条好说,自己就能拍板,后一条扯牵到伏氏内门及权力核心,他哪作得了主,立马指派屋外弟子回城传话;等待期间仨人无有交流,安子一脸淡定来回换腿儿,秀越在后时尔捏肩、时儿捶腿,大撒狗粮,花总差点没齁死。

三炷香后,府主与伏逍遥亲自到场拍板,安子身为弱势群体多了心眼,以三个条件为由又立下文书,且强烈要求签四份,其中一份说是给秀越,那意思很简单,敢违反其中一条……你懂的。

讲真,伏逍遥很没面子,挺简单一事整这么复杂,连双尊都搭进去了,倘若输了,甭说他老爹,自己直接找地儿抹脖子得了,哪有脸称第一圣子;安子同样,此一战是承诺曜仙六位大爷的赚钱机会,十拿九稳的事搞得心里底;换言之,形势将二人逼入绝境,都输不起。

文书在淡淡升起的huo yào味儿中签订,安平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漏洞,才将压在伏逍遥心坎的那张皮**出,伏天林巨石落地、大气得喘,总算他娘的心里有底了。

有条件达成妥协,特许安子进城送秀越离开,时限三个时辰,否则后果自负;没办法,搅屎棍太能搞事,要不然在修罗大荒星时,死胖子也不会将他锁笼里子。

离别是伤感的,也是淡定的,两口子真特么能嘬,三个时辰分秒必取、难舍难离,大把狗粮齁走了伏逍遥、腻死了花长卿,就留下两弟子差点zi shā,忒特么气人。

秀越一走,安子再无后顾之忧,伏氏看得更紧了,荒野林泉时有修士巡逻,每隔一月半晌便有花总前来问候,理由花样繁多无算,还特么蹭饭,两动物背地里没少鄙视,面皮比它们还厚。

许是饭菜太好吃,没仨月便形成惯例,且时间间隔越来越短,照此发展,姓花的很可能会搬到这来,那麻烦就大了,得想法将他撵走。

[本章完]

第1032章 天玑局

诗云:蜂斗佛宗损大星,天妒英才泪沾襟;林泉野地约三事,劳燕分飞任哥行。

距离尘仙死斗不到三十年,重新过回单身狗的日子并无自在感,无外乎秀越的人生安全,走后三天吃麻麻不香,躺哪哪不着,满院回来窜,极其煎熬;至走后那日晚上便联系淑猴打探佐云袖近况,怎知不通,心惊有变。

万剑老爷子坐化的消息出淑猴之口,感觉事态不好,马上又联系魅影,速度赶往姜元城。

好容易盼到晚上魅影发来通讯,淑猴失踪;甭问,准是让西门庆给捂里边了,气得安子差点砸了键盘,不是,是阵盘;警告n遍让他别玩儿刺客,又整砸了吧!

“公子,怎么样?”

“还能怎么办?那个王八蛋拿了淑猴无非是怕我再耍花样,等着吧!他会主动找我,这事完了,看老子怎么在赫明山那给他上眼药,不逐他出师门小爷那姓倒着写,妈的~”

“……”魅影。

“没什么事回伏仙吧,找宇文秀辰,就说我有事跟他商量。”

“你真不管他了?”

“管他去死!拷~涟水恶妇那边可有动静?”

“他没在姜元城。”

“完了~”安子脸色一惨。

“公子别急,我回伏仙城问问清风,让他通过暗营卫查查。”

“行,速度!”

说句实话,提起淑猴就无名火起,世人都说安子是坨糊不上墙的烂泥,那淑猴就是坨拉出gāng mén的屎,还是奇臭无比的那种,忒特么可恨。

结束通讯,安子步出密室身处小院,仰望星辰琢磨着怎么搅黄鸿蒙诛神雀那事,反正自己不需要,为什么?太多了,再来一只将来还不得天天打架。

观星走神两个辰,都半夜了终于想到一损招,安子嘴角咧笑喃喃道:“狗曰的,如若落金蝉手里,老子看你好意思抢;至于赤炼劫,哼~敢特么阴老子,喝风去吧你!”

大致主意有了轮廓,接下来琢磨剧本和细节,闲着也是闲着,反正媳妇走了省得蛋疼。

转眼旬月,魅影传来消息,佐云袖已到伏仙城,暂无去向,安子松了口气;而那位大官人则迟迟未来通讯,怕是同样在琢磨细节,期间倒是伏氏外门一把首花长卿光顾,白吃白喝了一整天,天黑后打着饱嗝晃剑闪人,看神情相当满意。

如此这般混了大半年,林泉荒野迎来冬天,白雪皑皑一眼望不到边际,小院堆一五丈来高的大雪人,跟塔似的;屋檐挂着排排腊肉,院门口贴着春联,晚上升腾百十妖月,炸得旷野声声爆辰、音波浪浪、辉耀天穹,颇有些年味,紧接着响起野兽派委婉嚎叫:“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些……”

别看安子极境升阳,迈入高手之列,但骨子里仍是凡人心态,中国人的传统习惯那是溶入骨髓的记忆,只要天降大雪,只要手头没事,安子必过春节,否则就浑身不得劲儿,找不到活着的感觉。

可你过节就过节,干嘛闹那么大动静;这不,一曲嚎完把狼给招来了,而且不至一个,花长卿带着刚龟柌进院满处踅摸,里里外外搜了遍啥也没有,一顿臭骂之后开始了吃、拿、卡、要,闹到天亮才走。

送走两位大神,安子肩扛兔兄,边上戳着二蛋,仨望着空荡荡的屋檐眼泪下来了,这特么比日本鬼子还狠,凡是没吃过的、没喝过的统统拿走,唯雪人微笑常在。

一番折腾没心思过年,夹着尾巴溜进密室无事可干,无意间猛然省悟,算算时间王戬该有消息了吧?赶紧联系仙阙客栈。

这回好,魅影那边也没动静了,安子又联系刘秀,通了……

“你们特么干什么呐?”画面中仅刘秀一人,神情漠然,安子张嘴质问:“你媳妇回来没?”

“没有啊!”

“没有?没回来你会这么淡定?蒙谁呐?”

“……”刘秀一哆嗦,眼儿贼呀!

“说,蜂斗那边出什么事了?”

“这个~你还是问魅影姑娘吧!”说罢直接黑屏。

“哎哎哎~~卧槽~”安子气急败坏再次联系,刘秀就不开阵盘;甭问,杨阵出事了,火道:“妈的~一个个商量好的这是。”

被困野地急于知道外界消息,安子灵机一动正要联系悍将,此乃整套通讯系统的中端,所有通讯内容逃不过他的神魂监听,然关键时刻阵盘亮起映射投影,西门大官人终于露脸,因场影较大,边上戳着那位合体阴人,及脑袋缩进裤裆的淑猴,身为刺客,他应该是有史以来最失败的,可见选对职业对一个人的前途是多么的重要。

仇人相见,甭说眼睛,脸都是红的,安子本来心情就不爽,这下更不爽了,两人对视两根烟的功夫愣没吱声。

“安兄~”

“闭嘴!”安子喝道:“甭跟老子称兄道弟!”

“念深知欠你的。”大官人深知理亏,想必作足了心里准备,继续道:“家族利益在前,念没有选择。”

“是吗?问你个事哈,西门氏想脱离神族你拉着老子干什么?康爷招你了?”

“若非如此,古西氏会被星痕灭门。”

“什么意思?说具体点。”

说出来不值一提,正如安子料到的那般,至西门炎被端木看中替换房子嵊成为棋手,并送至星痕歪楼歪培训五年,恶补《天命飘渺术》,西门陀又惊又喜,脑后一夜之间长了块反骨;无甚原因,只怪星痕之地空间庞大,势力无数、人口众多,需要大量纯阳晶石支撑,三晶便是神族的钱袋子,输血大动脉。

但无限止的输血造成西门氏压力山大,别看长坐第一把交椅,那跟坐在刀山火海没什么区别;用现代话说,企业要发展、职工要吃饭、要福利、要长工资,白养个饕餮且好处越来越微不足道,永远止境的持续下去唯有一条路,破产。

加上安子一闹,西氏借破下驴暂落轻松,虚无念的缘机纯属意外,然更令人臆想不到的,是这厮与《天命飘渺术》契合度比端木还高,五年时间可以说进步神速、脱胎换骨,西门陀焉有不反之理?

计划也简单,智慧与神棍推演相结合,脱离神族麾下无多大问题,仅有两个变数需提前解决;一是来自神族的清算,二是安平。

能与端木一交高下者,非禹族禹剑星莫属,想请动他须大手笔,那么鸿蒙诛神雀为不二选项;至于为何将安平困在天玑,其主要原因还是搅屎棍的威力,再说若无安平没事找抽,神鸟也搞不到手,就怕他接了媳妇脚底抹油。

听完长篇大论,安子怒火更盛,骂道:“你特么脑子被门夹了?就没想过联手合作?”

“没有可能,房子嵊加上你,会让事情会变得更加复,念也会失去对棋局的控制,端木前辈的失败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安子。

“安兄,别看西氏门表面风光,实则已是强弩之末,又经你在商阳的折腾及神族永无休止敲骨吸髓,基本成了空架子,若再不挣脱枷锁,那是要伤筋动骨的;正因前车之鉴,南宫氏在天损一改念的温和政策,急于挣得大笔阳晶石交差,将荒龙府推至风口浪尖,葬送大好形势,所以念别无选择;还有,天损星九宫阁陆氏正面临fēn liè。”

“陆放?”

“知道吗?至掩月七境后燕飞阳实力大增,百年不到便一统北域,而南辰苍云府因为你的关系,帮助西荒大漠完颜氏恢复元气,形成三角鼎足盘踞掩月,如今三方达成协议,意式形态上和平共处,互通有无大把赚钱,局势前所未有的稳定,飘云坊跟着沾光,发展蒸蒸日上,否则佐云袖敢出来?安兄,西门氏危在旦夕,掩月呈现飞天之势,这其中无不闪现你的身影,若非司北忌惮陆放的实力,恐怕找你麻烦的不至念一人。”

“我~我我我~我就那么随便一说,他们还当真了?”安子瞪眼吱唔,无法接受事实。

“安兄,你知道你在掩月星的影响吗?连燕飞阳那种莽夫都服你,说实话念……对你感到恐惧。”

“少特么扯犊子。”安子省悟,怎么有理变成没理了?嘴硬道:“老子只跟你谈天玑星,掩月关我屁事!”

“念知道你已看破全盘,但我可负责的告诉你,房子嵊同样洞悉一切,否则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还有,赤炼劫所开客栈三日前结束经营不知去向,经我推算去了十七宗月,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安子。

“……杨阵十有**已损。”

“!!!”安子浑一颤,魅影与刘秀的表现浮现脑海,一切真相大白。

“念至所以全盘相告别无他意,只是想告诉你……”

“唉~~人心啦!”结局无法令安子接受,闭眼喃音、心力焦脆,道:“真想放下一切,睡他个十万八千年。”

“安兄,与伏逍遥一战还有二十七年,对你来说时间充足,此一战念不会插手。”

“你特么当我三岁孩子。”

“明日我会离开天玑,不管你信不信。”

“切~~~神棍之流最好装逼,再说赤炼劫还没拿到那只傻鸟,只能说天玑星的局已经完成,你要执行下一步计划。”

“不愧是虚空第一凡人,保重!”

“慢着!康爷那事怎么算?你特么不给老子个交待,西门氏这辈子甭想有好日子过。”

“了却此事,念会寻你请罪,或杀或剐……随你的意吧!”

[本章完]

第1033章 明争暗斗

诗云:悲催刺客无间道,日本鬼子大扫荡;天玑时局玄机变,家族命运锁无念。

曾几何时,安子以为占据通讯优势就能把握全局,利益均沾就能调动人力为我所用,给予足够的尊重和高度zi you就能团结并稳住人心,事实证明此乃明智之举;纵观天玑以来,就安子个人而言,无论人口买卖或骨牌生意,到目前为止并未拿到半分收益,一切只停留在账面;要知道,两者都属非法勾当,一担被发现,安子作为法人代表必负全责,老板做到这个份儿了,可谓良心企业。

而绝顶聪明的西门大官人,瞄准关键三点,间禹枫、走杨阵、擒淑猴,招招打在七寸,临场发挥无可挑剔,与安平三言两语扭转乾坤,完成天玑棋局全身而退,真乃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两人斗到这种地步,安子并未输得彻底,如果保持一颗平常心就此认怂,将精力和心思转移到xiu liàn上,按一般练功流小说的套路走下去,虽有**上的痛苦,但能减少精神上的摧残,那么一切将变得简单许多,可能吗?

不能,绝不!输谁都行,唯独不能输给西门庆这个痞子货;为何?帮了他那么多次,没落个好也就罢了,还特么处处坏事,为达目的连穆梦凡那种腐女也拿来威胁自己,还腆着个脸称兄道弟,美其名曰:我没有选择。

“呸哟~~~没有选择!草~这话老子听得太多了,全是你狗曰说的。”越想越气,越气越上火,摆上阵盘立刻联系通讯中端。

“将!”

“少主。”

“杨阵是死是活。”

“两个月前沫云兮回到天玑,据他所说杨阵已损,临终前说是有东西留给少主。”

“……”安子无语,天生阵道者就这么凋零,天理何在!那帮修士简直是在犯罪。

“少主,还有消息;据魅影和刘秀之间的通讯,姜恭子被蜂斗第一高手震毁丹田,最多八个月便会坐化。”

“他怎么会在蜂斗?”

“具体细节未说,少主可问魅影姑娘,她应该知道。”

“收到;将,再辛苦些时日,比斗前十年我会让你下来。”

“少主,将想与你并肩作战。”

“那是自然。”

“多谢少主。”

此战关系人品,从招式上讲安子处于劣势,想赢就得耗尽全部底牌;所以开打之前得安排好退路,还得搅黄十七宗月鸿蒙诛神雀的归宿。

刘秀和魅影怕挨喷联系不上,安子又远离伏仙城鞭长莫及,只好耐着性子坐等宇文秀辰上门,空档期继续琢磨细节。

尘仙战场有悍将干扰通讯,加上十七宗月鸿蒙诛神雀的流言持续发酵,已没多少人打pk战,再则骨牌生意也停了,使得整个战场失去大半活动;按网络游戏的说法,此照发展,离合服不远了。

半月后,宇文秀辰珊珊而来,许是陆氏面临fēn liè,宇文氏得上天眷顾,前途一片大好,这厮红光满面没了往日那般傲气,见谁都客气。

“安兄,数年不见,别来无恙否?”秀辰进院抱拳,言语和气。

“你那模样真特么假。”

“哈哈哈~~~安兄口才依旧刻薄,未知找我何事?”

“进屋说。”

别人对座谈事都是喝茶,安子却改了火锅,二人对坐忙活一阵,杯盘满桌,中间锅里冒泡弥漫肉香。

推杯换盏吃罢两口,安子道:“想不想天尊奇缘?”

“安兄,不瞒你说,来时秀辰想到了。”

“什么意思?”

“秀辰早就耳闻战场有人暗中高价收购骨牌,依我对你的了解,十有**是你在操盘;而且双方暗营卫的嫡系大多能平安撤离,想必也是安兄所为吧?”

“你为何没举报我?

“我为什么要报举?关我何事?”

“你变化挺大。”

“秀辰在九幽锋芒太露遭人暗算,差点没了小命,付出三百年的代价,我觉得已经够了。”

“听姜阳圣子说,你师傅乃九幽祭祀殿的头?”

“没问题,还有什么条件?”宇文秀辰一点即透。

“你对十七宗月,关于鸿蒙诛神雀的传闻有何看法。”

“哦~~安兄想插手?”

“禹枫已经动身,正在十七宗月的路上。”

“安兄,非是秀辰胆儿小,禹枫在尘仙战场的表现高我多矣,秀辰自认非他敌手。”

“你只需配合,有机会拿到更好。”

“看不出来安兄还是位棋局高手。”说罢,宇文秀辰笑而不语。

“封天小队那几个人相信不用我再废唇舌了吧?”

“果然如此,还有吗?”

“穆梦凡。”

“啪!”宇文秀辰兴奋而起一拍桌子:“好~加上秀辰一共九人,乱他禹枫一人绝无问题。”

“哥们,丑说在前头,除了穆梦凡,你们八人无论谁拿到那只傻鸟,就算熬成汤也不能起内讧。”

“为何穆梦凡能?”

“如果有机会……杀了她。”

“原来如此。”赤果果话无需说得太明,且优势绝对,宇文秀辰满口应下。

买卖谈成静待出发通知,火锅也涮得差不多,安子送其出院挥手道别,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忒特么恶心,但凡有点办法也不会找他合作,又怎会便宜此獠。

……

对阵伏逍遥两眼一抹黑,而对手凭借渡劫影相能了解安子大半;换言之,未曾开打先输一半。

二十七年在安子眼前很长,时间相当充盈,无论干什么都来得及但是……

外门的花总和龟柌时有造访,搅得安子不胜其烦,同时也回过味了,这两老混蛋是来乱他心神和探消息的,那么如何才能撵走呢?简单,让姜氏再次兵临城下,看他们还能这般轻闲。

于是乎半年后,悍将收了大锅,压在姜氏头顶的无形大山消失,但士气恢复较慢,至于姜恭子是否坐化不得而知;没折,安子脾气越来越坏,谁也不敢主动联系,继续撑着吧!

姜氏阵营蠢蠢欲动、蓄势待发,伏仙城知道些nèi mu的一猜就知道是安子在搞事,然多种因素综合,战场重新形成僵局,有他没他一个样,凭你花样百出,也改变不了劣势。

所以,花长卿、龟柌两老货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照样隔三差五光临林泉农家乐吃霸王餐,不给吃就不走,你能怎么办?安子只得继续喂狗。

对付一个晚辈,两老货可谓连脸都不要了,卑鄙之极,终于逼安子出了绝招,大锅对准了伏仙城……

有句话怎么说的?老子虽弄不过你,但能和你同归与尽;和流氓耍无赖,注定伏氏倒霉,没五天就受不了了,农家乐迎来了最后一批客人,连族长都出动了;这么说吧,凡是与安兄有过一面之缘,说得上话的基本到齐,包括那位圣子宇文秀辰,这厮还算厚道,从头到尾一语未发。

忙活半天累一头汗整了一大桌,席间谈判、谩骂、嘲讽、喷人、摔杯此起彼伏,尤其是针对外门一把首花总,倘若干得过,两人肯定暴发肢体冲突,一番争执安子所要求的无非就四个字:我想静静。

在座的都不糊涂,自然没人去问“静静”乃何方女修,口头达成协议才散去;没办法,前线逼得太紧,长时间拖下去姜氏哪能放过此等内讧的机会。

众人散尽、悍将收锅,林泉农家小院总算清静,伏氏危机解除再无事端,但安子心里清楚,对自己的监视只会更进一步,毕竟傻鸟的归宿太重要,岂能落入外人之爪。

时隔一年,伏逍遥抓狂了,安子的xiu liàn忒另类,白天睡觉,晚上站房顶看星星,且每逢打雷闪电、天气欠佳连星星都不看了,躲屋里和两动物大吃二喝,时常抢得打架,密室成了摆设,器匣就没动过,要不是整天扛着,铁定长绿毛,哪儿说理去?

又是某个风雪之夜,安子一个人又过大年,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百十妖月升腾高空、炸得红光满月、震撼千里,随后响起野兽派嚎叫尽情放纵,简直是吃饱浪摧的。

一套整完时至半夜,留两动物在屋守夜,安子一人下得密室联线魅影,完成最后的布局。

“躲啊!接着躲!”一接就通,安子撇嘴就喷。

“公~公子~”魅影低头咬唇不敢对视,眼珠子却时有往左,感觉边上有人。

“你不是挺能耐吗?不是说要你家公子给你准备一个星系作嫁妆吗?”

“……”魅影继续。

“淑猴呢?死哪去了?”

“他~~~他他他~他~~~走了~”魅影越说声儿越小。

“走?什么意思?”安子没明白。

“他~半年前离开天玑不知去向。”

“跑了?卧槽~~”安子拍脑袋大骂,办砸了事居然撩挑子,连天尊仙缘都没要,够果断。

“公子~”魅影亮出一枚戒子,道:“这是杨阵留给你的,有他一生的心德和一个秘密。”

“那他一定有话留给我啦!”

“他说,希望你能成就开天劈地第一个极道阵宗。”

“……”安子无语。

趁自家安子沉默,魅影将整件事仔仔细细道来,安子听得出,杨阵临死前内心充满了愧疚和歉意,所谓秘密暂时无心去想,只是可惜了这位天才,性格太硬,宁折不弯。

“公子~”魅影眼神闪烁弱弱道:“飞皇阁那位前辈让我代话给你,他想见你!”

“见他奶奶个螃蟹腿儿!一个证道次神连个晚辈都救不了,白活了那么大岁数!”话刚说完,投影中莫名晃出一满脸褶子的老脸。

第1030章有个关于魅影的bug,现已修复,soor~

[本章完]

第1034章 撩上次神

诗云:恨罢西门冲tiān nu,鹿死谁手优衣库;暗斗群獠满地走,莫名冒出一老头。

杨阵损落实为惋惜,背地损人也情由可原,前提是别当事人听见;安子倒好,不光听见还看见了,正怼枪口;魅影掩面扭脸无语,嘴贱惹事儿啊!

老人满脸褶子,神"qing ren"畜无害,仿佛刚才那话对他没造成什么伤害,未有吱声、看得两眼又缩回去了,那意思是:你们继续……

“咳~魅影!魅影!”

“啊!什~什么。”魅影吓得都不会说人话了,回脸应道。

“那老头谁呀?”

“他~~~~”魅影翻眼偷瞟,没敢说。

“老夫就是活着浪费粮草的那个。”

“……”未见其脸,但闻其声,安子那个尴尬啊!憋半天气硬着头皮道:“前~前辈真是证道次神?”

“如条件允许,老夫可以在这女娃娃身上试试。”

“……”魅影小脸陡然煞白。

“咳~好吧!你老就直说,找我干嘛?”

“天刹其芒,三耀尘凡;暗盲瞑穷,三目其中,谓之何也?”老人露脸道。

“阴阳啊!”安子随口就道。

“说说道理。”

“天刹乃虚空起始,其芒为之bào zhà,闪烁光芒耀尘三界;后一句嘛……我理解为暗物质,至于三目,乃天、地、物,虽有感触,却踅摸不到,所以谓之阴阳。”

“虚空星辰,极盛而衰;辰之灭,为之泯;泯之余,为之生,何也?”

“太极!不是,您到底干嘛来了?”

“说出个道理来,老夫自然告诉你。”

“嗨~~您刚才说的包涵两层意思,生命和时间;从阴阳学术讲,叫阳光附于生命,生命归于时间,而时间又生生命;要不怎么说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

“嗯~~差强人意。”老人点点头,颇为满意,道:“杨阵确实没看错人。”

“……”安子无语,敢情大老远跑这考试来了。

“小辈,想得到这枚戒子,须应下老夫一个承诺,一个只要你活着且永远有效的承诺。”

“您自嘎儿留着玩儿吧!我不要总行了吧?”言罢安子切断通讯继续嘴贱:“什么玩意儿,惯出毛病了还,以为爷的承诺是大白菜?拷~”

大年下的没事找不痛快,安子心情欠佳步出密室,戳小院看星星,脑子里不断闪现杨阵的身影,喃喃道:“多好的哥们,唉~~~咱俩要是早点认识,你也不至于死;虚空之大,哪儿再去找第二个。”

“老夫认为你就是第二个。”

“呵呵~~老爷子抬举我~啊~~~~~~~~~鬼呀~~~~~”

仙阙客栈离林泉野地n万里,这才多长时间,老人无声无息出现身后,吓得安子灵魂出窍、张牙舞爪、慌不择路撒腿就跑,就听得“轰隆”一声,一道黑影破墙而去,消失在茫茫雪原。

半盏茶后,农家乐小屋,安子惨白着脸与老人对面而坐,手没地儿搁、脚没地儿放,愣瞧桌面一枚戒子很不自在;两动物早没影了,魅影猫腰在后同样吓得不轻,眨眼的功夫怎么跑这来了?比魅影还魅影。

“不为利益所动,却为同道而泣;小辈,老夫对你很感兴趣。”

“呵呵~~多谢前辈抬爱。”安子笑得贼假。

“时才承诺一事,考虑得如何?”

“前辈,我能问句为什么吗?”

“炎轩道统的传人,相信这个理由很充分吧?”

“……”安子蔫儿了。

“当然,小辈可以选择拒绝,但老夫很肯定的告诉你,与伏逍遥一战……你输定了。”

“前辈,您真的……好卑鄙呀!”证道次神插手小辈之争,那就是瞬巴眼的事,安子没忍住骂出了口,语气有些怪异。

“修士的本质就是尔虞我诈,何来卑鄙一说?”

“我听说禹枫在您哪学了什么奇术,想必也有这出吧?”

“那是自然。”

“我拷~敢情您是两头下注,两头占便宜,谁输谁赢您都不吃亏。”

“哈哈哈~~~~”老人终于有了表情,捋须大笑,道:“如果你是老夫,相信你也会这么做,是吗?”

“谁说的?我又不卑鄙。”

“这么说你不答应?”

“小辈至自出道以来,与天斗、与地斗、与同辈斗,就是没与证道次神斗过,我想试试。”

“好!”老人拍案而起,道:“老夫插手倘若你还能胜出,这枚戒子也算托得其人,不枉杨阵一番苦心。”

“但有一点,不许揭我老底。”

“一言为定。”

……

老人悄悄的来,连衣袖都没挥,又悄悄的走,顺手卷走那枚戒子和魅影,安子揉揉眼感觉做了个梦,一个忒特么诡异的梦,证道次神牛逼得令人发指,不知道的还以为见鬼了。

说句良心,和老人叫劲纯属头脑发热一时嘴快,走了没多久回魂梦醒,跑密室真拿脑袋在撞墙,典型的找抽。

无端生出变数,使得尘仙一战又蒙上一层阴影,面积无法预测,估计小不了,安子赶紧布置后路,也好潜心xiu liàn。

五日后,安子与魅影及刘秀召开第一次视频会议,封天小队在开打前十年启程赶往十七宗月,每人一万枚骨牌,带上穆梦凡和宇文秀辰,其主要目的,一是给姜煌添堵,二是搅黄禹枫的飞天仙缘,无论谁拿到傻鸟,整个宇宙除了青云、罡甲,其他星域随便跑,越远越好,最好是犄角旮旯、没门没户的那种。

至于如何搅黄,没有具体计划,只有一点,一担发现禹枫步步紧跟,敢动手直接群欧,八个人个个实力非常、家伙事儿又好,再加上圣子,哪怕赤炼劫是圣斗士星矢转世也能给你整趴下。

计划可以说简单粗暴狂;为了充分发挥我方人多的优势,安子特意做了五个元力探测阵盘,免得关键时刻被人打劫,秦芳仪和失踪n久的甄嬛玉不得不防,方案可谓天衣无缝,唯独算漏了那只九翼天虫。

刘秀听罢一合计,手里的骨牌还剩两万多,安子大手一挥给了金蝉,其余交给魅影另作他用;人数加到十个,禹枫要还能翻盘,那就真是天意难违。

如此安排情非得以,安子被伏逍遥托住,若有半分机会脱身早跑了,更何况又怼上个证道次神,想十拿九稳办法只有一个:速战速决。

……

为了搅黄十七宗月,安子分身泛术,为了速战速决,安子苦练射击本领,淘汰下来的那把大黑枪每天至少撸它十万发子弹,半年不到空了,枪法练至化境,心随意动想哪打哪,尤其移动射击,更是如火纯青;付出的代价是,林泉野地方圆数千里的动物就剩下二蛋和兔兄,造孽呀!

枪法练得,又琢磨是不是提前在尘仙战场埋点东西,比如说地雷或阵法什么的,这么说吧!安子的心思根本没放在xiu liàn上,全是歪门邪道,怎么阴损怎么来。

说干就干,躲密室研究八个月,年都没过,画得五张图纸,让刘秀那帮人分别布于战场中央指定的五个位置,反正时间有的是,慢慢来,不着急。

就这样溜溜儿混了十七年,安子基本啥也没干,尽琢磨怎么阴人;当然,表面一举一动时时有人汇报,在族长伏天林听来完全是垃圾情报,一点儿实在玩儿没有,好在莫名其妙来一证道次神,乐得躲密连翻仨空心跟头,嘴咧得跟菊花似的。

依照约定,封天小队、及郁闷的穆梦凡、乐得泡鼻涕泡的金蝉和圣子宇文秀辰发兵十七宗月,小翼也跟着走了,魅影结束客栈经营清点账目,悍将完成使命趁夜归于林泉,为应对即将到来的一战霸占密室,没日没夜xiu liàn战技。

刘秀临行传发来消息,五个大阵只下了两个半,大部份还是魅影的功劳,安子没折,无奈两声表示收到,事后大骂跑路的淑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然时间越来越近,安子还在琢磨阴人,又让魅影到城里的炼器铺做了数万枚手雷,配上从悍将手里拿回的电磁枪,一个人攻占鬼子岛都够了,区区一个伏逍遥,用安子的话说:炸不死也糊他一脸黑。

最后五年,那位消失已久的次神老人又来农家乐小院,安子正晒腊肉准备过年,兔兄骑驴二蛋滴哒口水,结果被老头瞅个正着,愣惊一脸立马消失。

“妈的~这老头以前肯定干过刺客?草~”安子压根没打算让二蛋上场,因为那样会降低胜算,所以继续挂腊肉……

如此这般不惊不慌,安安稳稳又过了四个年,即将迎来炸翻九幽第一圣子的大日子。

这一日,安子阔别这间住了近三十年、充满地主气息的农家小院,里里外外拾掇干净,感叹两句骑上二蛋往伏熙城而去。

尽管还有七个月,安平善自离开伏氏表示默许,晃了两月进城后未作停留,直接传送伏仙,魅影早已等候在此,二人相视一笑,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

“公子,清风已带上万枚骨牌撤离前往冷月,伏氏休想安宁。”二人相离数步,魅影传音。

安子可以说损透了,打败伏逍遥,再让上官晨过来祸害一遍,兄弟俩无缝对接,不让伏氏十分痛苦,也叫你九分无气。

一路观风看景歪了几条街,没发现什么赌坊之类的铺面,安子放心下驴,在耳边嘀咕两句,二蛋撒丫子跑了,之后扛上兔兄寻得战场运输点,乘方星舟前往尘仙骨地。

[本章完]

第1035章 跪了

诗云:嘴犯抽挑逗次神,脑发热雪上加霜;逮傻鸟百密一疏,耍阴招先行半步。

姜煌城主府姜恭子宅院,院内一棵参天大树叶泛零光,忽暗忽明仿佛呼吸一般,树下盘坐一灰袍老者,披头散髻、脑袋垂垂、须发皆白,貌似风烛残年的将死之躯。

姜恭子,以震元大修、兼五行阵道之宗损落杨阵,却被蜂斗第一高手神秘印氏老人捣毁神婴、震损九脉,对整个姜氏而言亏到姥姥家了,苟延近三十年,凭借姜氏大量资源及高超的五行阵道始终不肯坐化,支撑他的,无非是旬月后,即将发生在尘仙骨地的一场后辈之争。

至于谁胜谁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放走的安平究竟有多大能耐,如若真败了伏逍遥,姜恭子注定死不瞑目。

话又说回来,姜氏底蕴受损,天尊姜桭怎能不知?然欠下的人情终究要还,又是在老人眼皮子底行凶,损落飞皇阁次神之苗,只能说自己找死,怨不得谁?

树下,姜恭子低头闭眼、一呼一吸与满树泛光绿叶同步,盘坐地面刹闪紫纹道阵,前方悬浮一块近九十寸的虚空投影,漆黑一片没有画面。

未知过去多久,院门推开进来数人,为首者姜修平,后续姜城、姜楚、姜裳依及第二圣子姜阳,及数位平日少有露脸老者。

尘仙一战时辰接近,标志着姜恭子大限将至,送行者多是亲近者或直系后辈,场面凄凉、气氛沉痛。

“恭兄~”姜城轻声道。

“开~开始了吗?”往日威风八面的花斑虎声音嘶哑、有气无力抬头,双瞳浑浊、面色腊黄无半分神韵。

“快了,还有两个时辰。”

“恭叔!”姜修平双膝跪地泪流满面。

“平儿~不必如此!恭叔以垂暮之年换他一个次神之苗,算是平手;阳儿~”

“孙儿在。”姜阳道袍一甩单膝跪地。

“你认为谁能胜出。”

“这个……祖爷爷,虽然姜阳十不情愿,但直觉告诉我,八成是安博天。”

“唉~~~~”姜恭子仰天长叹:“为何与我想的一样!天不佐姜氏。”说到这看了看脸有悔色的姜裳依,浑眼泛泪、强颜笑道:“裳依,祖爷爷要走了,你zi you了;走出天玑,去追寻你的大道,虚空茫茫英才辈出,自有怜你之人。”

“……是!裳依听祖爷爷的。”姜裳依跪拜抽涕。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站在家族利场上讲,姜恭子损落杨阵并无过错,错的是放走安平牵动怒火,说得同情点,叫草根家族的悲哀;由此可见,风口里的猪没那么好当。

“阳儿~”

“在。”

“为了家族安稳,祖爷爷走后不要报仇,安博天来头甚大,这几十年我想了很多,他真正所忌惮的,恐怕是九幽秦君。”

“!!!”众人皆惊。

“能让圣主看得上眼的后辈,除了九位圣子,依城某估计也只有那三位!”姜城话里有话,点道即止。

“唯有这种可能,那小子的种种行为才解释得通。”

“唉~~~”楚城叹息:“三族再次博弈,没想到我姜氏第一个成了炮灰。”

“如此也好,省得多走弯路;阳儿,你是姜氏未来,找机会与安博天结成生死,姜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愿为时不晚。”

“?”姜阳大惑。

就在这时,九十寸投影乍现画面,呈四十五度角斜视尘仙中央战场,见一黑金纹甲傀儡,身背厚重阔剑、双目凌瞳飞驰旷野。

“呵呵~~”姜恭子惨笑,眼里透着绝望呢喃自语:“傀儡在明,博天在暗,伏逍遥怕是走不过十个回合。”

……

至抵达战场,安子声名在外百无禁忌,莫名出现尘仙骨地必有原由,所过营盘无不感受扑面而来的敬佩眼神,一时间传遍四野,伏氏阵营士气大增。

见生不如见熟,问得几位粉丝寻到伏良亦丙字营地,那厮大喜过忘赶紧腾地方,开口前辈闭口前辈乐得跟什么似的,营内百众散修个个摩拳擦掌兴奋红光准备收牌子,可算盼到这波儿了。

结果耐着性子等了五个月也没动静,待伏良亦进帐一探究竟,安子早已消失不在,正琢磨怎么回事,后方来人,命令各营盘后撤百里,中央战场有大战暴发。

安子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各方高层知情者阵盘投影中唯有傀儡一只;而在伏熙城,那位次神老人与城主伏天林共处一室,感觉非常不爽,终于不在淡定嘣了两字:卑鄙!

荒野平原、埋骨之地、寸草不生,悍将独自一人顶天立地,机械双臂抱揽在怀,仰望天穹御剑飞来一人。

伏逍遥,九幽头牌圣子,天仙实力,阶位未知,黑发飘逸、俊郎非凡、后背古朴剑匣气势逼人。

“嗵~~~”悍将拔剑撼地、震起微尘。

“傀儡!”伏逍遥撩剑下沉,离地五丈飘浮眼前,问道。

“想与我家少主交手,须先过我这关。”

“嘿~~就凭你?”伏逍遥心态不错,换一般人早怒了,浪剑下地拉开架式正待出手,身体突然莫名胆寒、心惊肉跳,那是出自本能的危险意识。

“受死!”趁其分神,悍将呼啸厚重阔剑、势带狂风威刹。

“轰隆~~~~咔咔咔~~~~~”伏逍遥惊呀回避,悍将一剑劈空,大地震颤、豁开一道无底裂缝延伸千里。

“卑鄙!”伏逍遥火了,这哪儿是一决生死,这特么是二打一。

“嗡~~~~~~~~”悍将难得打一场,面对第一圣子毫无保留,机甲猛起道纹,双手巨剑闪烁剑豪,两息之间,那道纹符号竟脱离剑体布满方圆,散放厚重剑意、流尘霸屏,伏逍遥扭头就闪。

“哪里逃!”悍将棱眼一闪刹势而起:“玄锋重尺震天罡·破甲碎尘!”

锁定目标,漫天道符绽放华光、双臂横剑一个扭身,带动巨尺钝剑划出一道紫炎弧形半月斩罢尘仙大地,就听得“哧啦”一声,地裂鸿沟、涟漪四散,那漫天豪符立化有形玄锋,配合无形剑影势带破甲碎尘撩袭伏逍遥。

“金阳乾罡绽仙辰·炎火淬劫。”伏逍遥闪身回首,手握银锤一把却闪万道金光,浑身赤火升腾、罡纹耀眼以作防御。

“钪啷~~~~~~~~~~”

“嗵~~~~~~~~~~~~~~~~~~”嘣裂天地的碰撞,加上漫天袭来的剑影打在**如蜻蜓点水,单臂托天的银锤架住阔剑钝锋,脚下龟裂连绵,二人势均力敌半步未退。

“卟~~~~~~”无甚原由,时才那心惊肉跳之感再临心神,伏逍遥弃剑大退数十丈吐血二两,头冒青烟怒气冲顶:“安~博~天~是男人就给本尊滚出来!痛痛快快打一场!”

“傻叉。”某处,安子匍匐在地,下巴颏枕着糊一身黑的兔兄,透过电磁枪瞄准镜清晰得见伏逍遥那张扭曲的脸。

为了速战速决,安子出尽阴招,浑身涮满隐魂涂料埋伏在四周充当狙击手的角色,目的很明显;爷让你知道我的存在,并让你时刻感到危险,但凡力拼关键,枪口必对准伏逍遥脑袋,修士的第七感自会使其不堪其累,优势变为劣势,很龌龊的战术。

伏逍遥若无分身之术或底牌奇招,这是个无解的死局,落败仅是时间问题。

而那些看好伏逍遥的牛逼大修,无不摔盆骂娘,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来这手,用“卑鄙”二字形容显得太过苍白,应该是无耻,忒特么无耻,无耻之极!

于是乎,九幽第一圣子被一个傀儡撵得满处跑,得亏战场够大,否则正如姜恭子所言,十招之内必跪。

此情此景非次神所愿,场外印氏老人没闲着,哪能这么输,忒跌份儿,更有辱名头;扔下一脸瘪相的伏天林原地消失,甭问,亲自逮[dei]人去了。

……

话说一人一傀儡满世界乱跑,安子不得不跟着潜行,只见得离二人千里之地总有黑影闪动,看视频很容易发现,可惜无法传到战场,只能甘瞪眼。

姜宅内,一帮人瞪大眼睛,围观画面中放到最大、漆黑中闪着两白眼珠子的一张黑脸,不仔细看真以为是堆碎土,怎么琢磨的这是?这伪装真他娘到位。

再观战场,伏逍遥郁闷吐血,天仙神魂扫了n遍,屁也没发现,急火攻心骤然止步,手握小银锤气得数次张嘴欲出无言。

酝神平复怒意,翻眼喝道:“安博天,别高兴太早,看本尊拆了这堆破铜烂铁!”

“可恨!”悍将火了,再起阔剑浑身绽闪豪纹。

“哼~~遇上本尊算你倒霉。”伏逍遥高举银锤,头顶乍现一团赤红火焰,一时间大地烤瓷,咔咔作响。

“嗬~~~看不出来还是位炼器大师。”安子自言自语歪脸瞄准,毫不犹豫扣动板机。

瞄准镜中,伏逍遥突然左腿一软单跪在地,高涨焰芒随之消散,悍将趁机起招,撩风起尘、霸气外漏一剑斩来。

“钪啷~~~~~”一切来得太快,伏逍遥根本来不及反应,背后古朴剑匣自主飞出绽青长剑一把即时招架,阔剑受阻,一股雷霆飓风压得伏逍遥差点趴地上。

“青辰!毁……”正主未出,自己这边连劫器都动了,伏逍遥颜面大损,然话音过半就觉右腿失劲,半边身子一软双膝跪地。

是的,伏氏后辈第一高手,九幽第一圣子跪了;场外一片哗然,此一幕将成伏氏家族及伏逍遥个人这辈子抹不去的污点;为什么?因为曜仙阙神宫五个阴人录了像……

[本章完]

第1036章 欲战双圣

诗云:卑鄙龌龊安博天,千里之外狙天仙;猛将出场大无畏,第一圣子必须跪。

悍将,炼器宗师刘毛淬炼身躯、手中巨形阔剑霸气无匹,绮氏双宗篆刻阴阳防御道纹,岂

是伏逍遥一介天仙所能悍动;当然,出于炼器、必损失炼器,悍将所惧的,乃是那把小银锤,安子这才果断出手。

间隔两枪,伏逍遥双膝跪地,自尊心受到暴击,青辰剑在手当场暴走,尘埃碎屑漫空升

腾,头顶赤焰灼热如炎,面目扭曲额鼓莽筋,齐袍猎猎急舞飞扬,对悍将而言正是三番出手的好机会但是……

不知为何,悍将突然收剑回匣撤离千丈开外,凌光一闪消失不见,余光掠过,取而代之的是一黑人,一米八大高个,一身夜行服面涂黑颜,背扛黑金沉冗器匣,肩上蹬一黑毛大耳兔。

正主现身,放弃大好优势只有一种可能,有高人暗中插手,可谓一记无形耳光抽打在脸,使得伏逍遥暴意更盛,赤炎之下双瞳充血、五观移位、杀气横弥、貌似恼休成魔的杀神,气息急剧攀升,受伤的双腿十息全愈。

安子早已不是那个刚出道、毫无战斗经验的菜鸟,罡甲一役交手潇子陵那才叫过瘾,天仙?呵呵~~非是轻敌,而是打心眼儿看不起。

伏逍遥那节节攀升的气息、似乎永无休止的暴腾元力终于化为窜天龙卷搅散万里云层,大气空洞一方,隐现星辰。

“你死定了!”伏逍遥眼闪邪芒反而淡定。

“不好意思,想杀我的人太多,你是修为最差的一个,嘿~~”安子蔑视一笑,说罢一句,背展百丈金翼、反重力外放身体立感轻盈转身就跑。

“今日谁也救不了你。”锁死目标,伏逍遥速度不慢,撩光掠影化作一道浪星奋起直追。

怒火,使其失去冷静;恨意,让其疯狂失智;那笑声锋芒的身形所过之处暴起豪沟、喧嚣冲天之尘,四虐剑意连连引动虚空涟漪锐不可挡。

“嗵~~~~”

“额啊~~~~~~”

那快得令人发指的速度突然受阻,安子耍流氓突然回首,准备已久的一记铁拳回啸而来,正中伏逍遥面门,惨叫一声未等反应,就听得脚下滚动数十个黑铁嘎达……

“轰轰轰轰~~~~”

手雷连续bào zhà,炸得伏逍遥袍子破烂满脸漆黑,发型鸡窝大冒烟尘,待回神转脸四周,安子人影都没了,骤然间脑袋四环神魂乍现金光四射,五息之后一无所获,目标彻底丢失,此战陷入被动。

场外支撑伏逍遥的众大修已不忍直视,为什么?安子就飘在他头顶,二人实力完全不对等,相差甚远。

“真是蠢得可以!”突然,打头顶响起嘲讽:“神魂若是有用,时才你会跪?”

“受死!”收罢神魂,伏逍遥挥剑半月,一记弧形剑影空天芒动。

“钪~~~~~~”安子撩翼在背双目紧闭,凌空单手平推,道域阵盘蒙尘在掌,青辰劫器破斩撞击,溅射金星、纹丝未动。

“卧槽~~”明知差距还要挣扎,颇有亮剑之风,安子喷道:“你特么真是发型太乱,欠收拾!”

“嘿~~我明白了!”伏逍遥未有气馁,暴起元力渐有熄灭,反笑道:“你想速战速决!”

“是又怎么样?你拦得住?”

“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你真当逍遥这个第一圣子是泥捏的。”

“事实证明一点没错。”

“嗵~~~~~”伏逍遥突兀乍起,竟凭肉身与之相博,拳拳对撞炸裂空尘,罡猛气息震撼百里,二人脚下凹陷百丈巨坑,那溅起的碎石中夹杂无数断肢白骨,此乃埋骨尘仙的元修异士遗骸。

“半步证道!”安子刹然。

“哼~~好眼力!再来~”

“来你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安子岂会硬碰硬,撤拳晃身撩翼便走;伏逍遥风起尘屑紧追在后,二人奔驰尘仙旷野。

安子故伎重演突然再次回首,伏逍遥早有准备起招在即,怎知一声龙吟嘶吼震惊四野,一股无形霸力似悍天大锤猛砸胸口,猝不及防大退百十丈,眼前留下两条深达丈许沟槽。

“天仙半步证道不过如此!有没有新鲜点的?”龙抬头得逞,安子扛兔轻松,玩味儿道。

讲真,此一战与伏逍遥想像中的大不一样,那种回合制你来我往的打法在灵活机动中显得过于幼稚,想赢、或败得体面,就得按对手的节奏来;要知道,到目前为止,安子连家伙都没动,你让九幽第一圣子情何以堪。

三个回合,伏逍遥完全被压制,姜氏宅院那帮大小辈无言以对,唯姜恭子默默道了句:“炎族!这小子一定是炎族后辈!”

“唉~~~大族底蕴,真令我等小族望尘莫及呀~”姜城无力感慨。

姜阳疑问重重,却始终未有出口,那句“大族底蕴”对他冲击太大,冲诸位长辈抱拳告退转身便走。

众人无不叹息,姜裳依随后跟进,院内就剩族长姜修平和一帮老人……

……

尘仙战场,极境升阳显尽其威牢牢占据上风,数千年的九死一生才换来今日之快,安子并无多大成就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时辰渐过夜至幕辰,一边倒的死斗正在进行时,二人短兵相接争战旷野,从天上打到地下,又从地下干到半空,声声破空、震耳欲聋,响彻云霄、十方裂动,陷坑无数、豪沟纵横,中央战场剑气四溢、伤痕交错。

不知什么时候,两边阵营渐有无数修士御剑起身放眼远眺,目睹这难得的同辈之战……

许是老天作美,尘仙战场夜幕降临,群星满天,那放纵的博杀未有间断,狂风大起、飞尘走石,黑暗中时闪艳魅之光、锐利剑锋,黄金阵道纹阵盘尤为显眼,时隐时现。

“升阳裂动·爆体!”

“炎阳金虹·星辰霸体!”

“轰隆~~~~~~~~~~”近身缠斗整日安子烦了,升阳爆体猛闪极尘之光,伏逍遥早有准备,瞬起防御身泛紫焰,一声爆响半步未退,青辰劫器随之斩下。

“钪~~~~”普通一剑被安子空手入白刃,同时弃剑身形绵软一个转体,只听见大地嘣裂,背后器匣乍闪道纹怼在伏逍遥左胸,二人终于拉开数丈之距。

斗罢一日,安子面不改色心不跳,伏逍遥稍有微喘,实力高下立判。

“嘿~来玩儿个游戏。”安子一身夜行服,面有神魂漆随心戏耍,未等伏消遥发话收了金线羽翼,两眼一闭消失在夜幕之下。

实力相差甚大,安子不想出来,伏逍遥这辈子也甭想找着,兜了半个时辰干脆就地盘坐,银锤在手、青辰在上,悬于头顶警戒四方,静下心来总结经验。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此为暂时罢手,待天明必有一场龙争虎斗,哪想伏逍遥闭眼没一个时辰,那悬于头顶的青辰长宝突然颤抖,坐下逍遥刚睁眼。

“无道劫道残星子,万千大界御精魂·尘阳·镇器!”

“钪啷~~~~~~~~~”

漆辰夜芒中,一道赤影飞炎撩光,势伴龙吟低吼,与青辰宝器撞在一起溅射星火,并被死死压制,伏逍遥大惊,手中银锤立起万道金光,顶头浮现赤焰,体泛紫气正待砸落。

“辰光劫体铸东皇·升阳·无敌!”

“轰隆~~~~~~~~~~”

对方举动全在依料之中,安子刹那闪身前面,体透阵道气息罡锰,单手托天一把怼住砸下的万斤银锤,动静可谓星辰坠地、霆风卷落叶,嘣裂之下大地沦陷,碎石纷纷。

“你……”伏逍遥怒无可怒。

“认输。”

“休想!”伏逍遥抬腿一脚正中安子小腹然而……

无敌状态还在,安子下盘沉固、纹丝未动,冷冷道:“别特么逼我!认输~”

“咻~~~~~~~”就在伏逍遥犹豫之间,一声破空啸叫打断思绪,打空中射来剑光一道迫使二人撤手分开。

“钪~~~~”灵利一剑正中尘阳剑体,致使灼纹骤亮高温立起,青辰趁机反抗抽体重归主人,伏逍遥战意重燃。

《绽金噬灵图》头回失手,安子未觉不妥,收手尘阳默认纳归器匣,退身百丈默不吱声,接二连三来人插手仿佛有些习惯,凭那道剑光判断,插手之人实力与伏逍遥差不多。

“姜阳。你来作甚?难道想侮辱在下?”伏逍遥微怒质问。

“侮辱?”姜阳反问:“你这个第一圣子完全被压制,阳某若想侮辱只需坐看白戏。”

“这么说你们想二打一?”安子道。

“安兄身藏不露令在下汗颜,阳某此来并非无端挑衅,只为九幽圣族挣回那一丝丝的颜面,安兄何不给个机会。”

“想破坏游戏规则?嘿~~问问场监再说。”说罢安子转身即走消失在夜幕。

说句实在话,电磁枪在手身兼极境升阳,引辰之下来多少死多少,不知不觉中,安子被强大实力影响心性变得冷酷,换作从前早开骂了。

姜阳临场伸手,使得速战速决的计划化为泡影,且徒生变数,场监佐云袖得到消息需与鬼魅般的印氏老人商量,令三人天亮之前暂停比斗,以她对安平实力和手段的了解,二打一基本板上钉钉,所谓商量无非是走个过场,无任何意义。

所以,当次日炎阳冒头,九幽双圣并列,二人利器反扣在背,目盯冉冉升起的艳阳中漫步而来、肩扛大白兔、面无表情的安平。

[本章完]

第1037章 极境之光

诗云:尘仙劲风心不甘,傲气暗淡剑锋寒;极境横扫枯叶落,大族底蕴触姜阳。

旭日东升,印辉安平身影,战场萧瑟辗径行,三人无言对视,空气中却往来刀剑锋刃,寂寞间大地悲鸣,无由来沉陷丈许,姜阳挥剑率先出手,刃凌剑影动若虚风,伏逍遥紧随其后左锤右剑,那怒火狂滔的情绪似要点燃空气。

百丈地,安子站立未动,黑发化白气息猛涨,双臂前推一抹耀点,黄金阵盘清脆扎眼。

“钪~~~~~”

“嗵~~~~~~~”

双圣劫齐动手,双剑银锤对撞磁道域界,安子体透金纹道印硬扛一击,那暴腾而起动静仿佛未日响,炸翻万里之地,密如蛛网的龟裂似有生命一般无限扩散,掀起漫天碎石,一股冲天气息顶豁开穹顶千方大洞。

“升阳裂动·爆体!”

“轰隆~~~~~~~~~”

实力回击,极境爆体显真威,劫天力士戳双圣,战场豪光碎尘嚣,怒响撼天之音,战地继续大片龟裂,尘屑漫空再次下沉数十丈形成巨坑,罡风急流滚埋大地,厚重扬尘遮了半天边,初升艳阳隐隐泛毛,朦胧中二圣如断线的风筝震飞半空。

“青华刃锋洗仙辰·紫府·星河御剑!”

无有退路,只为挣回那半分体面,升阳裂下之下,震得伏逍遥五脏移位,泣血哀鸣,豁去所有、拼了一切强稳身形银锤浮顶、青辰在后念动道诀,半步证道紫焰腾空,背后闪现紫色星河群星闪烁。

“咻~~~~~~~~”姜阳配合默契,周身闪现华光拿回身体控制撩剑而下。

“钪~~~~~~~~”尘阳在手,安子选择姜阳,然背后死亡锋刃参天穷芒,那锋芒锐气逼人,剑体密泛紫色道纹煞人心神。

“嘿~~”安子侧脸回视只见得右眼闪现金瞳,极境爆体震退姜阳微许,闪电腾空斜射而上,单臂前指二指凝剑似流星戳月直取遮天青辰一点。

“砰~~~~哗啦哗啦~~~~~”

极境升阳霸道无匹,劫天之躯戳翻青辰,安平犀利一指穿透星河剑体,收指握拳击中伏逍遥面门,数十万斤巨大使得身体刹然失防,未等回神就觉肩头传来重压,喷血之际听得“咔吧”一声锁骨断裂。

“钪啷~~~~”主人遭到重创,青辰自主反击遭尘阳招架。

“老实呆着!”两击得手安子未有留情,反向一记手刀劈中伏逍遥后脑。

“呜~~~~~~~~轰隆~~~~~~~~~~~~”九幽第一圣子瞬间重度晕迷,一声呼啦啸叫斜插地面终于不在动弹。

“铮~~~~~~”青辰剑鸣抽身紧随颤栗在旁,预示着伏逍遥此战结束。

“星皇破日三尺剑,落辰坠月镇阳尘·无极·玄霄九劫!”

“证道!无极!”惊愕中,安子刹然回首;天尊姜氏第一后辈姜阳深藏不露,如此年青证得无极大道却宁为第二,其后必有天尊叮嘱。

那姜阳背有太极猛闪八阵,手握三尺剑锋极尘星寒,绽放破日剑意,使得升腾碎屑片片赤晶、大震颤抖,威压气息暴闪阳尘,化作无极刃风肆虐骨埋之地。

“呲~~~~~~~~”冷寒域出匣,安子刀剑在手金翼齐展飞身而起:“御风断龙升阳劫·刀剑八荒!”

“一劫镇山河!”姜阳凝剑暴起力博,周身涟漪四浪。

“钪~~~~~”

“二劫震苍穹!”

“钪~~~~~~”

“卟~~~~”安子嘴角溢出血丝。

“三劫裂星辰!”

“卟~~~~~咳咳~~~~”刚至三劫,安子再次吐血逼落地面大退十余步才堪堪止住身形。

“三劫动炎阳!”

“轰隆~~~~~~~~~”戳天翻地之能、暴闪炎阳之辉、寂灭末日之尘,姜阳面如金纸嘴唇泛紫已是强弩之威,显然招式太过牛逼,远超修为游走在反噬边缘。

再观安平,凭极境之体硬扛三劫吐血三升,背后百丈金翼密泛光斑,丹田升阳闪耀极尘两者呼应,那散落飘荡的黑尘陨石碎片个个红晶泛赤,如群星眨眼,一闪一闪貌似呼吸。

“四劫撼虚空……卟~~~~~~”终于,姜阳惨遭反噬吐血,气息陡然减弱。

“四劫、五劫、六劫……八劫!”安子趁机而起,刀剑向相连斩五刃,姜阳节节败退连番吐血,尘仙大地留下五个巨坑,坑坑带血。

“咻~~~~~”就在这时,从天而降一道绿光直罩姜阳,那张苍白的脸立起红润。

“老不死的!你特么作弊!”安子撤招仰望怒骂。

“今日你必死!”身后,重创昏迷的伏逍遥不知什么时候又起来了,面有阴笑得意非常,横剑一抹微弹剑体。

“切~~~笑得真持么猥琐。”安子抡袖子抹去嘴角血渍,刀剑回匣撩腿闪人。

“阳兄,待逍遥耗他一半,能否诛杀此獠就看你的了。”话音刚落,打远处飞来密密麻麻的黑铁嘎达,趁姜阳暗爽之际个个凌空炸响……

极不公平的二打一令安子疯劲上头,手雷中夹杂数个丈许来宽的赤芒妖月,炸得姜阳回血缓慢伤上加伤,又不敢动弹,伏逍遥太怒挥剑杀来,誓要一血前耻。

金线羽翼背朝午时炎阳,混元力得到补充一路狂奔,伏逍遥紧跟再后已然无有顾忌,大修暗中相助若还不能得逞,送你仨字:自尽吧!

……

十七宗月暗星极煌境内,天尊姜煌看罢中场言笑半许,道:“清儿,看清这个无赖的真面目了吧?”

“为~为什么会这样?”

“沉积八十八个次元,一担暴发出来,连我这个天尊都要为甘拜下风。”

“桭哥哥,你在天仙境时好像也没般强大吧?”

“恐怕连姜阳都比不起上,不愧是大族底蕴啦!”

“你认为他能赢吗?”

“雀巢那边可有动静?”姜桭答非所问。

“禹枫和那帮万枚骨牌的幸运儿已经进去了,圣子宇文秀辰将成变数,诛神雀最终归宿尚未可知;桭哥哥……”

“归宿是谁并不重要。”姜桭显然知道清儿要说什么,挥手打断道:“重要的是气运和实力,我有种感觉,诛神雀的归宿并不在此,怕是另有人暗中布局。”

“……”清儿。

“鸿蒙初始的三大种族忍了六十八个次元,论实力和底蕴非炎族莫属,但博天却被人设计焊在天玑,能有此等智慧者必出神族之手。”说到这姜桭自嘲一笑,道:“或许是炎族太过强势,迫使神、禹二族联手,唉~~~真烦啦!”

姜煌城主府宅院……

比斗过半,众rén dà气未喘,安子仅露得半分底牌,力扛双圣仍能占据上风,姜恭子面生死气,身泛灰炎坐化在即。

“《星辰望气》,炎族底蕴真令人羡慕哇。”姜恭子气若游丝喃喃自语。

“道祖谷仲方的门徒,果然名不虚传。”姜城附议。

“姜阳所修《尊煌道天图》小有成就,能令其吐血已是天大的造化,此役后九幽圣子的排名怕是会有变动,予我族不利。”姜修平道。

众人闻言莫不吱声,有得必有失,想借此一战损落炎族最后的希望,简直是痴人说梦,况且战场已有无名大修插手,若再敢派人前往,势必撩发洪荒之乱,更况且三大种族连秦君都惹不起,加上姜恭子的下场摆在眼前,姜氏又岂敢趁乱杀人?

……

尘仙旷野,二人你追我赶数息,远离姜阳千丈之距,安子嘎然止步尘阳出匣,兔兄在背微冒红炎。

“哼~~受死!”伏逍遥不在废话直接起招。

“傻叉!”安子暗骂一句尘阳脱手飞凌千丈高空,伴随喝音剑震四方:“洪荒震域,葬神天玑;鲸鱼沉宿,尘仙骨刹·天罡地劫;启!”

是的,得亏提前下了暗手,否则今儿就瞎啦!尘阳在上金线交错,埋下的阵法立显其威,星辰棱形困阵准确将伏逍遥关了禁闭,安子飞身正顶轻点尘阳剑柄,手提冷寒域紧防老不死的再出伸爪子,兔兄则大肆输送元力支撑阵体,承受来自伏逍遥的天仙冲击。

讲真,伏逍遥死的心都有了,第一圣子处处受制于人,如笼中野兽四处乱撞,任凭挣扎全然无用,疾火攻心甘吐二两血,脸都拧了。

当姜阳恢复仗剑赶来气傻了眼,这特么不简直是个妖孽,辈份相同,实力却天差地别;困阵内伏逍遥已无地自容,伏氏家族的脸丢得那叫一个干净、彻底。

“卑鄙!”姜阳气得脸色铁青,哽语半天嘣了两字。

“我卑鄙?那你们算什么??下流?还是无耻?”

“……”姜阳无言以对。

“老不死的!”安子突然指天霸气狂吠:“你特么再敢插手,老子直接毁了天玑!飞皇阁这辈子休想安宁。”言罢冷寒域出匣举过头顶,金光万丈道纹锃亮,星辰飓风骤起,百万高温遍野尘仙如高挂炎阳,阵内伏逍遥赶紧浮空坐盘青辰在顶抵御升阳之灼。

“姜阳,若能接住这招算老子输。”

“哼~~时才能令吐血,姜阳自能要你的命。”为博输赢,为了争回面子,姜阳忘却姜恭子临终之言霸剑浑然。

“嗡~~~~~~”终极大招起手,安子横陈冷寒域一掌拍在刀身,丹田升阳猛起核聚变,点亮玉骨天赐道纹通体泛金。

“星云震荡,吾亦破天·千机·聚变!”

“星皇破日三尺剑,落辰坠月镇阳尘·无极·玄霄九劫!”

逆炎之芒归于寂灭,翻星浪尘泯于尘埃,天尊直系叫板炎族唯一传承,使得尘仙变色,骨地嚣沉,那奇门异术所生行的威能急剧撕扯百丈虚空翻腾巨浪,两者力敌暴发搅碎天地之漩力,终于将这埋骨之地扯出数道裂缝,绽放仅属于星辰后辈们的极境之光。

[本章完]

第1038章 手贱刨坟

诗云:升阳霸体虐逍遥,剑指青辰血光嚎;峥嵘角露战无极,破碎虚空撼天玑。

漆黑太空,天玑星一面突然暴闪光亮,大气再次洞开,吹散万里气层;证道战极境,天仙对升阳,尘仙骨地乍现末日白光,可与炎阳争辉,堪比灭世天劫,溅起尘屑升入高空,被狂虐气流撕得粉碎化作灰尘散尽四方。

两强相撞并发毁星之力,星辰困阵自然无法承受,勉强撑了五息兔兄果断撤了,细胳膊短腿抱着尘阳剑体狂冒赤炎傲然挺立,颇有猪猪侠之风。

“卟~~~”暴发点,姜阳口彪姨妈步步陷坑龟裂如网,连退数十步死战不退。

“嗵~~~~~~”安子两眼突兀猛瞪,星辰劲风呼啸中怒起龙吟,姜阳再遭重创,惨叫一声差点被空间裂缝撕扯,幸好裂变之威大减裂缝合拢,擦过边缘震飞千丈之遥,摔地昏迷剑震哀鸣。

“轰轰轰轰~~~~~~~”大招强劲,余威叠叠,冷寒域斩空落地,尘仙战场为之一震,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撕裂大地,暴起冲天地热,喷薄万米高空,造成全球气温呈九十度升高。

天崩地裂的奇观令安子顿悟,瞬间琢磨透骨牌在奇缘之数为何莫名杀人,敢情其内埋下的阴阳阵道缺了阴,此地埋骨无数,阴气逼人,但凡骨牌凑齐一定数量自组成阵,入场必激活阵盘十死无生,毒哇!

“呸~~妈的~真特么阴险!”险胜一招安子似有脱力,偶有所感撑剑单跪在地脸色苍白,百丈金翼光斑群耀,等待余威散尽离开尘仙尽快赶往十七宗月。

就在这时,背后响动法诀,剑锋罡猛、锐利割喉,未等安子回首,就听得一声:“乾罡天枢洞青辰·紫府·斩仙途!”

“曰~”安子回眸侧脸惨惊国骂,一柄青色参天大剑、绽闪豪纹劈空斩下,空起涟漪,貌似撕裂虚无、搅乱风云。

“钪啷~~~~~”

“额啊~~~卟~~~咳咳~~~”巨剑斩落,飞星器匣显神威,纵横阵道瞬间结网,宽大十余丈,虽扛过伏逍遥绝地偷袭,但那数十万斤的冲击震得安子吐血惨叫,险些双膝跪地,暴怒之中不顾生死,刀剑重新在手愤然起身,兔兄蹦达在背拼尽全力疯狂输送元力。

“辰星坠地升阳劫·极境八荒!”

“怎么会这样?”伏逍遥傻了。

是的,《尊煌道天图》最强秘奥义被《星辰望气》一揽阅尽,并迅速转化溶入自身,安子背后虚闪太极隐现八卦,阴阳夺目、三耀争穹,尘阳剑体缠绕龙影,冷寒域霸显金纹凝光四溢,挟星辰飓风席卷尘仙,天地乍起阴阳旋龙,搅起碎屑遗骸、阴气煞煞。

“一劫镇山河!”

“吼~~~~~钪~~~~~”一声龙吟嘶吼,青辰架尘阳赤星芒闪,伏逍遥不堪冲击,吐血单膝跪地。

“再来!二劫裂苍穹!”

“咔咔咔~~钪~~~~~”冷寒域巨力猛砍,虚空干裂如雷,四周涟漪急浪,青辰剑体绽放豪芒誓死扛鼎,伏逍遥再次喷血,天坑地陷、双膝誓死不跪。

“三劫动星辰!”

“钪啷~~~~~~~~~~~~~”

“卟~~~~”安子吐血,一股无形力道使其罢手立遭反噬,丹田升阳暴闪核聚变致使七经八脉饱受冲击,玉骨天赐道纹锃亮透体,若非极境金玉之躯,**瞬间化作宇宙尘埃。

“老不死的王八蛋!呸~~”安子大恨啐血仗剑撑地。

“小子,你骂谁老不死的?”疾风劲舞中莫名出现一年青人,身材高大衣着华丽、不怒自威,言罢二指轻弹一道绿光射中奄奄一息的伏逍遥,那厮瞬间满血复活。

“老祖!”伏逍遥终于心甘情愿双膝跪地,纳头叩拜。

“滚回去继续打基础,再敢目中无人、出来丢人现眼,休怪本尊废了你这堕星道体。”

“尊老祖法旨。”

双shèng zhàn升阳,此一战伏逍遥败得极为彻底,九幽第一圣的名号铁定下榜,起身扫得安子一眼欲言而止,摸出一方玉简捏碎破空而去。

翻天道尊突然插手,标志着尘仙一战落下帏幕,双圣惨败安子霸占天玑头条,场外众仙一片哗然,无不倒抽冷气范哆嗦,大族底蕴恐怖如斯,那怕剩得区区数人也极难悍动其地位,正应了那句老话:曾经强大的种族永远不会沉沦。

姜氏恭子在姜阳倒地不省人事时已悄然坐化,空留遗憾无言离世;曜仙众神五个若事生非的早就做好救场准备,翻天道尊乍现立马紧急出动,只可惜慢了一步,赶至战场正好遇见身形鬼魅的印氏老人,手托昏迷不醒的姜阳,不管三七八十二抄家伙将安子团团围住。

要说这哥儿几个,五个人加起来活了近两千万载,头回见到如此生猛的后辈,将来绝对妥妥的一方域主,叫板天尊也没准,难怪自家老大不惜放下身段。

“哼~我说这小子何来胆量,原来是你们几个在给他撑腰。”老人淡定放话,言语轻挑、眼神蔑视。

“老不死的,可敢与老子斗上一斗!”安子猛然抬头主动发起挑战。

“想让老夫栽跟头沟里翻船?哈哈哈~~~”老人竟然缩了,引得伏熙、曜仙五神懵逼,继续道:“当年你师傅谷仲方证得三道,力敌震元数百、毙敌过半,老夫自认没那份能耐。”说话间,反掌轻盖姜阳额头,绿光中那厮转脸苏醒当场下地行走……

“怂货!”安子继续挑衅。

“你……”姜阳以为骂他,抄家伙又要上,老人揽袖一扒啦,道:“随你怎么说!”

“愿赌服输,我的东西呢?”

“小子,识人之术确实厉害。”老人亮出那枚戒子弹指而去。

“我猜你一定没看懂。”安子紧握戒子泛动微芒,里边仅有一枚玉简,嘲讽一句擦去嘴角血痕堪堪起身。

“你们是同道,又彼此了解,且相互欣赏,那东西估计就是为你准备的,只怪老夫不通阵道与此无缘。”言罢扭脸伏熙:“别轻饶了这小子,先关他个万把来年再说。”

“就依前辈所言。”

安子一哆嗦,身形微晃一把紧拽骆英侠:“跑哇!”

翻天道尊何许人?曜仙五众放在别处那是震刹一方的混世魔王,在半步天尊面前真就不够看,伏熙板脸冷“哼,”周身瞬起涟漪,六人立马动弹不得,要知道这可是五个震元,个个得道。

“博天!”伏熙一改口吻,那叫一个亲切:“今日本尊为你化解险情,当欠本尊一个人情。”

“扯蛋!你当我怕那老不死的!”安子疯劲上脑,吓得曜仙五神脸儿都白了。

“哦?”伏熙阴笑魂得一眼印氏老人,再道:“本尊若不出马,相信你与双圣之争会没完没了。”

“切~~~尘仙战场我埋的手段多了,加上五个震元,小爷至少有七成把握困死那老家伙。”

“吹牛!”姜阳翻白眼表示不信。

“印前辈作何感想?”伏熙转脸问道。

“如除去神魂技法,老夫无任何异议。”

“……”姜阳。

“那好!”伏熙道:“即然博天本领非凡,那今日之事若被秦君知晓,又当如何?”

“秦君是谁?混哪儿个山头的?”

“……”曜仙五神。

“九幽圣主。”

“行,当我欠你个人情。”

……

尘仙一战持续两天一夜,两方阵营无数目击者争相歌颂,安平底牌出尽,干翻双圣名扬天玑,留下神话般的传说,成为同辈中的榜样人物;对伏、姜二氏而言,属现象级事件,想瞒过九幽绝无可能。

好在伏熙果断下注,暂时站在安子这边,又有曜仙五神在场,更得印氏老人暗中指点所以……后果显而易见。

草草收场,众人齐闪,予尘仙战地留下n道丑陋“疤痕,”印氏老人中途离开天玑,回飞皇星继续当他的幕后黑手。

然而,回主府屁股还没坐热,外门一把首花长卿花总来报,封天小队突然回归大闹伏仙城,争斗中绮星龙和柒小珍及禹枫毁坏传送一座,三人去向不明,圣子宇文秀辰扬言要找安博天报仇,带着满腔愤恨回了天损,其余众人全部被拿下。

如今伏氏老祖在此,哪轮到伏天林发话,众人纷纷望眼请示,结果翻天道尊就扔了仨字:无所谓!

鸿蒙傻鸟归宿出这么大变数,安子定要问个明白,但伏熙没发话哪儿也别想去,熬了两天没忍住,窜到林河林大宗师画阵跑路,结果还没启动,翻天道尊鬼魅现身,五个阴人差点没吓死,震元也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

“哼~”伏熙那脸是黑的,若非这帮小辈坏事儿,傻鸟必是伏氏馕中之物,冷声挥手,密室石门升起,以刘秀为首的一帮搅屎棍缩着脖子进门,并偷偷给安子打眼色。

“说吧!究竟发生何事?”密室封门,伏熙亲自下得隔离。

“都是你干的好事。”损了杨阵,沫云兮一指安平埋怨道:“若无那座墓冢,宇文秀辰岂会途中生变?”

“墓冢?什么意思?”安子莫名其妙。

“安兄,天尊暗星有座刻着陆妃颜的墓冢,是你干的吧?”刘秀没脾气,苦涩道。

“这跟鸿蒙鸟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刘秀道:“陆妃颜是宇文秀辰未过门的道侣,你应该知道这事吧?”

“知道啊!不是,他们早就解除婚约啦!”

“唉~~~”伏熙长叹,道:“小子,陆氏外门日渐强大已有自立门户之相,九宫阁面临fēn liè,陆放老儿被逼无奈,六百年前又主动恢复了。”

“那个~安兄,小翼被鸿蒙神鸟给叼走啦,至今生死未卜。”铠甲勇士郎泉火上浇油。

“……”安子茫然。

[本章完]

第1039章 宿命

诗云:末日暴闪尘仙泣,天仙紫府搞偷袭;机关算尽千般变,没事刨坟命犯贱。

众人一言一语,致使全盘浮出水面,庄庄件件、种种巧合,在安平跟着感觉走的折腾下产生奇妙变化,一步步将安子吃得死死的,愣将这些八杆子打不着、头脑发热、即兴发挥的偶然事件搅合到了一起,拼凑成一盘天衣无缝的完美棋局。

安子唯一失误在于康爷损落,未能即时知晓陆氏fēn liè局面,造成错误判断;按狄公所在驻地九宫星推算,康爷来葬神比老贺要晚,八成意外侦知陆氏关键情报遭人灭口,可谓棋差半招,满盘皆输。

表面上看,盘中棋子各有好处,西门炎得到禹族支持、赤炼劫很可能捞到只开天神禽、封天小队众人与金蝉齐获天尊之缘、房子嵊神婴脱困、阙神宫未来有了保障、安子意外收获杨阵一生心血及那个还未知晓的秘密;由此可见,西门大官人的《天命飘渺术》的确神乎奇迹,貌似帝哥转世,为西门氏摆脱三晶压迫立下盖世奇功。

芝麻瞪眼fā lèng半晌,安子问得一嘴:“绮星龙和柒小珍抱着傻鸟去哪儿了?”

“云锦星域,紫云星。”刘秀道。

“怎么想到去那?”

“咱们是打云锦星域出来的啊!忘了?”沫云兮连忙道。

“哦~~明白!”安子了然,没毛病。

“哼~~”伏熙冷声:“小辈们个个背负五道或六道劫器,禹枫更有成长型七道,能有如此大手笔的,在这洪荒域仅有次元炼体大修刘毛,当本尊看不出来!”

“……”众小辈又缩了。

“唉~~算了!时也命也,想必姜桭早已料到这般光景。”

“姜桭是谁?”新新牛人登场,安子问道。

“本次元天尊。”

“不是说叫姜煌吗?怎么改名儿啦?”

“呵呵~~~”伏熙笑得极其蔑视,道:“一个草根家族突然冒出个天尊,自然要换个霸气点的名字。”

“哦~~~敢情跟朱重八一个德性。”

“猪从扒是谁?”刘秀懵眼愣问。

“嗨~~和姜桭差不多,得了势就改名儿,流氓在哪儿都一样。”

“嗯~说得好!”伏熙眼神一亮大赞。

“……”曜仙五神。

“那~那什么!翻天前辈,事儿您也问了,我们在这也没必要久待,该换地图啦!小子在这祝您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回见啦您呐!”安子打哈哈想溜。

“林河!”伏熙没理他,转脸嘱咐道:“记住,不满万载别放他出来,出了岔子本尊唯阙神宫试问。”

……

十年后,云锦星域,那天河般的紫色云雾闪烁群星璀璨,宛若一条彩带飘逸太空,依旧那般神秘,视觉上充盈着脂粉气;主星紫云位于第六颗,星体适中色泛淡紫、还是那般异常唯美。

云锦宫东南数万里一处世外仙境,万花争艳、色香满园、石桥流水,淡雾缭绕中坐落篱笆院门、门口立一石碑,上书:郬城谷。

院内有一青竹小楼,西门大官人搀扶一大肚白衣女修闲庭散步,欣赏满园春色,那女修轻抚肚子满脸慈爱。

“咚咚咚~~~”院门敲响,未待回应来人长驱直入,夫妻二人回眸看罢一眼。

“彤,先回屋歇会儿。”

半根烟后,大官人关好竹楼三两步端坐石凳,摆上茶具忙活起来,时尔瞧瞧来人,时尔自嘲微笑,总之神色透着绝对自信。

“请!”斟茶两杯,大官人双手端杯。

“我不习惯喝这玩儿意。”来人不给面子动都没动。

“呵呵~~子嵊,和安兄混的时间长了,你变得越来越像他。”

“不可否认,我跟他越来越对脾气,可惜子嵊出星痕太晚,没能赶上夜叉一战,也不至于郬城子损落;唉~~~相逢恨晚呐!”说罢撩杯一饮而尽,翻白眼咂摸滋味扭脸“啐”了口:“真特么难喝。”

“如若换着是你,你会如何选择?”西门炎不劳其烦再斟上一杯。

“这话你可曾问过安兄?”

“当然;他说为什么不选择合作?”

“你作何应答?”

西门炎讪笑道:“子嵊,你也精通《天命飘渺术》,后果你会推算不出?”

“我了解他,《天命飘渺术》在他身上很难奏效,除非下狠手杀掉他身边几个关键性人物,比如康子铭和杨阵;所以只能从性格上猜测,此事若得安兄从旁协助,相信双方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炎某也不否认,他有这个能力,但将西门氏的命运交给一个曾经差点掀翻三阳域的外人,且不说在下,族内老祖那关就过不去。”

“这么说你已做好损落的准备?”

“没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下场,如同神族将来要面对的一样。”

“呵~看来你的契合度确实高我一大节;劳驾多问一句,大次元天尊会花落谁家?”

“禹枫。”西门炎毫不犹豫。

“他?为什么不是安兄?”

“变数太大,炎某推演过数次,却始终晦暗不明,没有任何结果。”

“我呢?”

“子嵊,你打的什么主意炎某很清楚,如果我是你,为了氏族也会赌上一切,争取那几乎为零的机率。”

房子嵊未作回应,端杯轻啄一口眼神一亮,惊道:“嗯!喝出点滋味儿了!”

“作为神族对三晶西门氏的提携,子嵊若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来,炎某定知无不言,也算炎某最后的交待吧!”

“我想知道鸿蒙星域的具ti wèi置,这也推演得出来?”

“跟着博天,四万年内他能让你得偿所愿;还有,转告安兄一声,当心穆梦凡。”

“她?呵呵~你搞错了吧?”

“千万别对此女掉以轻心,否则上官晨很可能损落她手。”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无数可能、演化无穷变数,炎某所言都是即有可能发生的。”

“……还有没有别的?”跳过话题,房子嵊继续发问。

“太虚之后,安兄会有九死一生的大劫。”

“这个我清楚。”

“不,炎某说的并非你想的那般;其实咱们都是棋子,包括那些密藏不出活着的次元天尊。”

“唳~~~~~~~~~”正值关键,天空乍起穿透云霄的嘶鸣,一只紫毛小鸟尾拽缤纷七彩长羽,鸟头坐一小人,直扎郬城谷小院,数丈之高掀起微风平衡着陆;紧随而后,一男一女御剑赶来,再后面有一黑鬼风驰电掣、怒气参天,当立足小院得见石桌二人,仰天四十五度闭目无语。

“赤炼,炎某给了你一条最顺畅的路,可你偏偏不走,如今即成事实,后悔又有何用?”西门炎起身说罢,翻掌变出两枚刻有西门氏的玉配及一块玉简,冲那对青年男女再道:“两位道友辛苦,炎某无以为报,西门氏为此特许下两位道友各自一个承诺。”

“怎~怎么回事?”绮星龙茫然。

“呵呵~~~”大官人似乎很享受这种阴谋得逞的kuài gǎn,笑道:“回去后若有机会见到安兄,你们如实相告即可,这块玉简有在下给他的话,无须过于担心。”

“西门氏?”柒小珍接过信物一脸朦胧。

“两位道友好走不送,后会无期。”

没折,绮星龙带着柒小珍一步三回头远瞧鸿蒙诛神雀,闪得云里雾里;别看其他三人面相同辈,却有一种面对前辈的直觉。

外人撤退,接下来就该赤炼劫作最后的选择;得鸟,禹族将顶住来自神族端木的压力及安平的怒火;不要,西门炎便会索要当初许下的承诺;换言之,非洲黑鬼没有选择。

“子嵊兄,枫该何去何从?”无奈之下,赤炼劫只好场外救助。

“简单,把他做掉不就完了。”

“……”赤炼劫。

小院宁静,微风吹过,轻泛青涩花香,撩动三人长发;许是时间太长,小翼身形变大xing gǎn非常,玩耍石桌茶具没把自己当外人,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跟宠。

“杨阵他……”

“四十年前损落蜂斗飞皇。”

“谁?”

“姜氏恭子,不过你没机会报仇,他已经坐化。”西门炎蹲身抚摸七彩神雀,选择性告之一切。

“如果……”

“我记得安兄曾说过,命运只有一次所以……没有如果!”西门炎抢白,继续抚摸神鸟头也没回。

“在下是说如果毁约,又当如何?”

“呵呵~~~”房子嵊一旁撇嘴讥笑。

“可以!”西门炎起身回脸:“反正炎某非你敌手,但事情既然做下,该背的责任和付出的代价将加倍,那将是你无法承受的。”

确实,神雀的归宿在当下已然不是关键,要或不要都将面临安平的斥责,甚至刀剑相博,重蹈禹族里外不是人的覆辙,说白了就是被踢出圈子、臭名宇宙。

既想飞天奇缘,又不想承担责任,甭说地球,放眼整个修士界也没这么便宜的事,赤炼劫进退两难半天未动,期间房子嵊没作任何表态,主仆二人蹲一边玩儿烧烤,有说有笑,屋内孕夫淡定稳坐。

“枫某最后问一句,既然你知道杨阵会因我而损,为何不出手相救?”

“安兄派了两位得道震元也没能保住他,你觉得我去了有用?”

“……”赤炼劫背身绝望,第一次泪流满面。

“还是那句话:路,是你自己选的,将要发生的可能也已予你挑明,倘若实在不愿付出代价,正如子嵊兄所言,大可将炎某一杀了之;放心,西门氏不会寻仇。”

“不必!”擦尽眼泪,赤炼劫果断回身,咬破指尖弹射鲜血一滴,正中鸿蒙诛神雀鸟头……

[本章完]

第1040章 一家三口

诗云:半人半鬼虚无念,一子一落雾迷离;紫云竹园破先机,仙途飘渺天尊棋。

埋藏心底的恨仇,及对实力的渴望,迫使赤炼劫不得不妥协,一句话:想得到、须付出,乃亘古不变的真理,正如前文反复提到:我没有选择。

良久,赤炼劫留下一樽黄金剑匣,带上鸿蒙诛神雀幼仔,脚踏钛金辰御剑而去,预示西门氏从此脱离神族麾下取得独立,标志着端木被斩去一臂,星痕之地危矣。

尘埃落定,二人仰望那消失的黑影半晌未语,开天第一神禽寻得归宿,待有朝一日聚齐圣子令踏足鸿蒙星域,大元次天尊将再无悬念,同时蓝炎赤炼氏为将当初的言行买单;可以说,大官人搭上性命赢得关键一局,为西门氏绑定一超级强者。

“你还有多久?”房子嵊脖子酸楚,摇晃道。

“不到二十年吧。”

“值吗?”

“乾坤以定,大次元至少有西门氏一域之地,无所谓值与不值。”

“唉~可惜呀!”

“子嵊兄何出此言?”

“呵呵~~”房子嵊扭脸一乐,道:“你就没想过坐化之后会出现变数?”

“鸿蒙诛神雀出自鸿蒙,赤炼劫无需圣子令,凭他的智慧和气运,最多两万载便能破鸿蒙、占先机、证天道、成就天尊之业。”

“如果安兄……”

“我说过,没有如果。”西门语气肯定:“伏逍遥和秦亦的圣子令将会为赤炼劫赢得时间。”

“潇君武那块……”

“在他爹潇子陵手里,安兄太虚之前没有任何机会。”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他;算了,和一个将死之人谈身后事太过扯蛋,后会无期。”话不投机半句多,房子嵊扭身时眼神往天上瞟了一眼,与小翼负气而去,郬城谷重回安宁,金彤推门出楼,时才那张慈爱的脸失消,支撑后腰立于门口眼眶晶莹。

……

话说安平被曜仙五神绑缚阙神宫,开始了为期万年的牢狱之灾,服刑之期间高度zi you未作反抗,为何?只因五年后来了波人,手拿玉简口称敕,自称圣族殿前士卫,安子身处悬空山最底层密室,通过阵盘投影看得一清二楚,为首的是位熟人,付青鸢。

甭问,安子锋芒太露惊动秦君激动圣族“锦衣卫,”派人满洪荒地毯式搜捕;好在阙神宫人数有限,且个个牛逼未敢乱来,换着其他小门小户非整得鸡飞狗跳,狠刮不义之财。

闹了两天,那波狗腿子恭敬报拳撤退,安子瞅着犯嘀咕,秦君乃不世枭雄,无论智商和情商皆max的人物,怎会明目张胆的大肆行动?生怕人不知道?然时隔两年谜底自解,阙神宫收到圣族损修令,有图有影有真相,上书仨字:杀无射。

“拷~这是要赶小爷出洪荒的意思。”安子心领神汇,摸下巴琢磨两可又摇摇头,自语道:“不对,那帮人自称殿前士卫,应该是潇子陵的主意,借此传话谷神域,杀我之前事先打个招呼……难道他知道我在阙神?否则怎么是傅青鸢!”

无限瞎想使其忘我,肩上兔兄突然报警石门升起,修罗恶士一身má yi粗衣、满脸褶子、老人斑、拄个拐棍戳门口,就差手里捧个破碗。

“啥事?”

老爷子没吱声身子轻挪,打背后拱进一头黑驴,瞧二蛋那扫眉搭眼的样就知道,指不定又在哪豁害被抓了。

“咳~前辈,要不我到别的地儿躲躲吧?”安子理亏赔笑。

“没那个必要,只需看好你的坐骑,下次再犯……”

“我请大家吃驴肉火烧。”

“……”二蛋。

老恶修没什么表情,拄着拐消失黑暗通道,安子怒气回身抬手就是一巴掌,估计闲得发慌,口水愣喷了仨钟头,二蛋趴墙角玩儿命眨眼皮子生怕睡着,待云开雨收,满脑袋立马飘满zzzzzz…

至离开天玑,封天小队圆满结束葬神之行各回各家,魅影则利用现有店铺留在伏仙城打探消息,顺便收租,金蝉那厮为了追媳妇居然当了掌柜,多可怕的爱情;最倒霉的非常大长老莫属,老头闭关闭过头,眼睛一睁过去快五十年,人都走没了,急得差点堵了前列腺,得亏魅影还在,得知大概情况立马启程赶往曜仙阙神,刚出店门碰巧赶上满脸风霜的绮星龙和柒小珍,这两人对安子有种莫名恐惧,一听前辈顺道,留下玉简脚没沾火速回了罡甲。

所以,常有荣此时此刻正开着方星舟撒丫子赶往阙尘星的路上……

回头再说二蛋,阙神星归了包堆一共就八个人,安子坐牢无事不得现身,二蛋由散修改成放养,化身本体如脱缰的野狗满星球乱窜;刚开始还行,毕竟是只稀罕物,众阴神没见过,跟养大熊猫似的呵护有佳,然时间一长暴露本性,号称阴人集中营的阙神宫居然闹贼了;今儿偷个丹药、明儿啃个药园,最后胆子大得没边,也不知怎么弄的,溜进宫主密室偷了件肚兜,宫主身为女子又不敢张扬,殊不知数日后落到王戬手里;若非骆英侠信得过,安子偷偷做出了通讯器,听见二蛋和阿草对话,说是卖了好几万两,倘若哪天消息走漏,被众阴神涮火锅都不知道。

经圣族殿前士卫一闹,二蛋暂时老实了,天天趴窝睡觉,其实是丹药、灵草啃多了撑得慌。

如此这般混了十七年,常有荣一路星尘仆仆到达阙神,两方险些造成误会,骆英侠和安子关系最近,封了丹田确认再三才放心。

常有荣很郁闷,感觉只要碰上安子准没好事,在帝元星域时就吃过亏,困在传送空间n年才侥幸得脱,如今修为锁在神魂,对他来说合体天劫仅仅是过场,内心极其抓狂,换着个脾气差的非跟他玩儿命不可,因此一老一小再次重逢谁看谁都不顺眼。

而在紫云星郬城谷小院竹楼内,西门炎脸色腊黄死生升腾盘坐中央,金彤哭红了眸子从后紧揽在怀面无表情。

“吱呀~”竹门推开进来一人,每行一步身带残影、轻散涟漪,给人一种“无”的感觉。

“呵呵~~~”虚无念惨淡微笑,拍拍金彤小手,柔声道:“彤,贵客临门,奉茶。”

“不必。”来rén dà手一挥,古灵精器茶具摆于二人眼前,眼神冲女修一渺,金彤无奈退出竹楼。

洗茶煮茶手法老练一气呵成,片刻功夫竹楼满茗,来人主动斟满两杯自饮一口,虚无念保持微笑未有伸手,问道:“难道晚辈没资格喝上一口鸿蒙灵叶?”

“愚蠢的人当然没资格。”姜桭冷冷道。

“那你为何要求问一个愚蠢的人。”

“本尊只是很欣赏你对家族的忠诚,不惜耗尽万载性命。”

“嘿~前辈莫非想效仿?”

“你对禹枫的所作所为很像秦君,当年他也是这般拿捏的本尊;不过他比你聪明,懂得隐忍。”

“前辈也认为我拿捏了大次元天尊?”

姜桭何等人,一句话听懂弦外之音,脑海闪念二字:变数。

“唉~~看来念无缘那鸿蒙灵叶。”

“道出个所以然,本尊可为你延续性命……至少万载。”

“算了,活着只会越欠越多,再说晚辈屡屡失信,无脸面对做下的一切,无情无理都有活着的理由,不如到此为止,至少坐化前得见妻女最后一面,结局还算完美。”

“本尊很想知道,你何来抗拒之由?”姜桭轻放茶杯若有所指。

“前辈一路尾随禹枫跟到这域外之野星,又盯了在下整整十七年,晚辈岂会不知?又岂会没有准备?”

“哦?说来听听。”

“杀了晚辈一家三口,姜氏必灰飞烟灭。”

“就凭禹枫?”

虚无念笑而不言未作回应,姜桭很没面子,那种被人拿捏的感觉太熟悉,尤其是个战五渣的晚辈。

“前辈,想摆脱秦君的敲诈并不难,难的是摆脱之后姜氏如何在大次元生存。”许是气氛太过凝重,虚无念主动道。

“说下去。”

“一块鸿蒙重金、五片鸿蒙灵叶。”

“呵~小辈真敢开口,连鸿蒙重金都知道,看来所图甚大。”话虽不甘,但姜桭掏得很痛快。

“多谢。”布袋入手,虚无念看罢一眼扔出竹楼。

“夫君!”竹楼外,金彤嘶声泣血。

“彤,若有来世,念愿为奴为仆,还你五千载不离不弃。”

生离死别,二人隔楼不见其面,满腔悲痛、泪如雨下,残酷的现实使得金彤无力挣扎,行之院外指尘念动,脚下豁开密室一间,打里边走出一位与金彤八份相似的女子,姿颜绝色、面有天真、后背一方黄金剑匣,匣面微闪七星,轻道一声:“娘~”

远在曜仙阙尘……

眼盯千里迢迢、辗转数人带来的玉简,温热又烫手,安子嘴泛苦涩心神不宁,边上常有容和骆英侠紧赖得着不走。

“嗯?”一使劲,玉简挺结实,崩出些许裂纹,安子一愣刚要用力突然响声人语。

“两位前辈,玉简唯安兄一人可闻,还请行个方便。”

“!!!”二人皆惊。

“卧槽~”安子吓得差点没扔了,骆英剑赶紧抄了家伙,以为那厮玩神魂夺舍的把戏。

解释半天,两人才半信半疑闪人,待石门关闭立马窜回,骆英侠脑后九道神魂震绽闪金光,震惊常有容,牛掰呀!

密室内,随着玉简碎裂,虚空乍现宽屏投影,虚无念怀抱一婴孩满脸兴奋,金彤则面泛忧郁,强抹笑意,一家三口到齐。

[本章完]

第1041章 提前站队

诗云:万载牢狱隐阙尘,青竹小楼来天尊;朝闻惜死神仙卜,一门三口全家福。

郬城谷竹楼,姜桭已不见踪影,与之对坐之人面带微笑,双目泛白、黑瞳仿佛被抹去一般、身体僵直生机皆无,天灵升腾一股灰芒火焰渐渐引燃全身,两分钟内化一堆白尘。

三年后,绮飞兰和刘毛突然造访,直接破门得见一切,那白尘无风自动组成区区数字:陨我者,姜桭。

随后乍现一道人形虚影瞬间消失,门外吹进一股狂风,白尘弥散无踪,西门炎完成使命,彻底退出星空舞台。

“飞兰,为何如此?”刘毛问道。

“三族博弈快要进入转折,是时候考虑站队的问题了。”

“那我们……”

“不急,咱们还有时间,待博天出来再说;你徒弟凌空子不是在这吗?据说和那小子有过数年之缘,何不先听听他的意见。”

……

阙神宫密室……

无声影像很长,全是些生活零碎,准确的是说怀中婴孩十七年的成长史,越长越像金彤;安子面无表情从头看到尾,直到最后,虚无念独自一人身处密室,提笔挥毫洋洋撒撒写了整整三面墙的信息。

“安兄,当你看到这段文字,相信念已经陨落;念自知无颜再提朋友二字,特留书三面,将我知道的全部如实相告。

“神族《天命飘渺术》存在致命缺陷,所谓契合度根本子虚乌有,实乃端木借念之性命推演天机所设之局,其目的是为确定大次元天尊花落谁家、具体何人;安兄,念敢拿妻女担保,赤炼劫将毫无悬念成就大次元天尊,念为此耗尽神魂、境界跌落再无回天之力。”

“……”安子。

“念乃将死之人,为赎友情罪孽,曾数次单独推演安兄之命,可惜变数太多,始终未得其果,所以冒出个大胆猜想,掌控者。”

“安兄,赤炼劫有鸿蒙诛神雀,无需圣子令就能进入那片隐遁洪荒的神圣星域,但需神雀成长到兽魂境,念相信以你那天马行空的智慧,定能先他一步,关键在于杨阵遗留玉简,望你尽快惨悟,切莫贻误时机错失问鼎乾坤的资格。”

挥墨到此虚无念顿笔,犹豫片刻继续写道:“提起杨阵,念与你一样疼感惋惜,此人灵性异常、悟性罕见;经念推演,阵若不死,赤炼劫将同你一样变数无穷,万幸你和杨阵结下生死之交,他必留遗于你;安兄,造化啊!”

这时,虚无念突兀笔风一变,换墙写下三个大字:九万年。

“记住这个数字,太虚之后会一劫,来自九幽圣族的围剿,与谷仲方一役有过之而无不及,念对你很有信心;再则,此役后道祖将会坐化,你将成为谷神域乃至整个虚空最年轻的域主,到时候还请安兄给予一星之地暂容西门氏栖身,念已准备好大礼相赠。”

“……”安子莫名生寒,通体微颤。

虚无念收笔在背来回踱步,似乎在考虑是否遗漏了什么,一根烟后再次提笔:“如若再遇穆梦凡别在留手,否则上官兄危矣;此女造化不小,你赠她天尊仙缘,却意外被姜桭身边之人纳为弟子,具体原由念不得而知。”

“最后拜托你件事,念的女儿小名豆豆;我与彤商量好,不再传承双方姓氏,且私下做主认你做了义父,有朝一日回帝元星域,还请赐名。”

“赐你妹的名!王八蛋~”安子怒怼。

“安兄,你一定在骂我,对吗?”写罢,虚无念扭脸一笑,继续写道:“另,高劫修为已至化神,未得道,资质偏上,无需过分担心。”

长篇大论断断续续墨迹近半个时辰,虚无念长嘘一气,闭眼沉默酝酿情绪,数息后睁眼,郑重写下六个大字:朋友,后会无期。

许是要说的事太多,想凭文字道尽这千头万绪的复杂局势那是不可能的,比如虚无念并未透漏九死一生之大劫,及对无数隐藏在虚空之下次元天尊的猜测,等等等等……

“又跟老子玩儿魂飞迫散的把戏,草~”前车之鉴、歷歷在目,三墙之言除了认义父那事,安子被整怕了,半字不信。

“哗啦哗啦~~~”石门升起两个黑影冲进密室,骆英侠跟打了鸡血似的,瞪眼绕身打量三周半,摇头晃脑咂么嘴道:“不得鸟哇!掌控者!啧啧啧~~~”

“吃错药了吧你?这话你也信?”

“信与不信那得看怎么说,万一是真的呢?”

“老夫若真能如你所说进阶合体,此生唯你事从。”常大长老当场立下军令状,语气斩钉截铁,神色视死如归。

“对对对,算老骆一个。”

“行啊!九万年后那场大劫你们替我打头阵。”

“……”二人缩了。

“说大话谁不会?该干嘛干嘛去,别特么跟着瞎起哄;对了,这事就你们俩知道,敢外传……,”

“怎么着?说呀~”骆英侠翻白眼鄙视。

“老子就到九幽投案自首,就说阙神宫想图谋zào fǎn。”

“我拷!”骆英侠受到感染。

轰走两个没溜的,安子盘身正座,尽量忘却那三墙之言,免得心绪受影响误入奇途,要知道打乱剧情的后果是很严重的,轻则烂尾,重则太监。

……

万年牢狱,安子坐得极为淡定,睡觉、闭关、研究阵道、琢磨炒菜等等,杨阵那方玉简被塞进二蛋肚子始终未动;然即便老实得跟条蛆,也阻止不了麻烦上门,二十七年后阙神宫来了牛人找茬。

前文书有言,景阳星易经阁的造假能手古星遥是个极其护短的性子,那甄嬛玉玩儿丢了黑鬼情郎,与秦芳仪苦命相连,但二女却非常敌视,只好无奈回阁找祖师爷出头。

用女人自私的话说,我找不到禹枫,还找不到你安博天?辗转青野星云稍微一打听,刘毛隐晦透露曜仙六阴神,绮飞兰严重警告别将事闹大,惊动九幽谁也甭想讨着好。

十二杆子找不着的事找上门,安子正醉心画画,大把时间堆积练就一手丹青妙笔,想不成就大家都难,其兴趣来源于四道界横河镇的文掌柜,闲得特么快碎蛋了。

于是乎密室挂满了各种秀越撩骚图[穿衣服那种]、二蛋吃米图、兔兄趴窝图,仅限内部观看,阙神宫来什么人造访一概不知,直至封尘了近三十年的石门陡然升起……

古星遥乃次元大修,阙神宫一把首自然要亲自陪同,宫主见安子一阵慌乱,密室充盈墨香,想来是些个人**,只是趴墙角的黑驴莫名抖了一下。

“小子,胆儿够大的。”古星遥歪脸瞪眼,语带讽刺。

“你们跑这来干嘛?”

“一次干翻九幽两大圣子,如此空前绝后之辈,老夫慕名特来瞻仰一番。”

“……”安子。

“禹枫在哪?”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媳妇。”说着话,安子魂了一眼喘粗气的甄嬛玉。

“呵呵~~”古星遥闻言皮笑肉不笑踅摸一圈,搬把椅子袍子一甩,人五人六坐下道:“如果九幽得知你藏身于此,你猜会发生什么?”

“我会就地转移到景阳星,然后宣告洪荒,易经阁暗中勾结禹族欲行不鬼。”

“……”宫主。

“老夫觉你得不会。”

“为什么?”

古星遥扭脸以眼神示意,甄嬛玉嘴起阴笑轻袖挥舞,密室展开投影方寸,画面中一只黑色大鸟翱翔于雪山之巅,待镜头渐渐拉进,见一粉宫女修立身在背凝视远方,锦锈头钗尤为扎眼。

“这么做有意思吗?”甭问,媳妇落人手里,安子认怂一半。

“唉~~~”古星遥叹气起身,一胳膊搭安子肩头,此举动吓傻宫主。

“我说老弟,别不识好歹,是她自己寻上门的,老夫岂敢驳了你的面子,你说呢?”

“……”众人。

“不是,你到底干嘛来的?”

“想办法帮我这徒孙和禹枫搭上关系,最好能生一儿半女,老哥哥我自有大礼奉上。”

“战阵?”

“比那个要好,怎么样?”

“要求太高,整不好会出大事。”安子耸肩摊手。

“怎么说。”

“禹枫的过去相必你知道,加上嬛玉姑娘关键时刻临阵退缩,想不废分毫之力重归于好……除非易经阁灭了赤炼氏,你觉得可能?”

“这话也对。”

“我说老古,虚空大了去了,什么样的找不着非找他?”说着扭脸冲甄嬛玉道:“秦芳仪认识吧?我就没闹明白,你们俩究竟看上他什么?用得着这么玩儿命追吗?”

“他得了鸿蒙诛神雀你不知道?”古星遥道。

“知道又怎么样?一个小鸡子至于嘛你们,我这还有头驴呐,不比它肉多?”

“……”睡梦中二蛋一哆嗦。

“少跟老夫东拉西扯。”姿态放低平辈论交还特么不识抬举,古星遥撤手道:“鸿蒙诛神雀的归宿代表什么你心知肚明,今儿这事你应得应,不应也得应;否则秀越小辈那就很难说了。”

“甭想拿捏我,禹枫什么德性你心里没点逼数,这事办不了。”

“你再说一遍!”古星遥老眼一瞪。

“咳~~容我想想。”

“最好快点,老夫这还有重要消息。”

“啥消息。”

“唉~~年纪大啦!记性太差,容老夫想想。”

“……”安子。

[本章完]

第1042章 闲棋冷子

诗云:含笑云锦化白尘,秋风星落散残魂;机关算尽生后事,虚空从此少一人。

想在豁大的洪荒星域找一个人,佛陀会送他两字:随缘。

想让一个被亲情刮得遍体鳞伤、仅靠仇恨活的人回心转意,安子也会送她两字:滚蛋。

非是我辈无能,而是甄嬛玉没打过团战,对手又是高山仰止般的合体,临阵退缩情有可原;即便如此,你在一旁看着也行吧!为什么要拉上赤炼劫一起跑?这不是感情问题,是性格和思想差着境界。

棘手问题摆在眼前,安子思虑两可琢磨出个有点可能性的方案,切入点还得从蓝炎赤炼氏着手。

“先不急着找人,去蓝炎星系赤炼氏打探消息,一切关于赤炼劫的消息,无论好坏,你最好渗透进他们的情报网,跟着线索一定能找到他,并装作陌生人暗中相助。”

“嗯~好办法!然后呢?”古星遥拍手称赞。

“至于什么时候表明身份,得看你的临场应变,能否抓住时机;记住,千万别操之过急,更不要自作聪明人为制造事端,你的一切行为必须建立在赤炼劫的利益上,并无条件信任他,最好让他欠下人情并感到愧疚,此为温水煮青蛙,你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玉儿,忘掉自己,禹枫就是你的天。”

“正解。”

“嗯!”甄嬛玉狠狠点头。

“不过以赤炼劫的头脑,估计他能猜到是我出的主意,如果问起你就照实说,没有就算了。”末了安子加了句嘱咐。

“博天,你认为有多大把握?”宫主插话道。

“说实话没把握,当初在青野星云我就告诉过她,想走进赤炼劫的心只有一种可能,死在他怀里。”

“……”宫主。

“哎~~你那重要消息呐?该说了吧?”安子道。

“来矅仙时路过青野,闻绮飞兰所言,三十年前天尊姜桭出现在锦云星域,杀了一个叫虚无念的小辈。”

“……”安子眉毛拧了。

“不介意老哥哥再告诉你个事,你与九幽双圣一战的影像渐有流传,听说连太玄星系都惊动了。”

“怎么?你跟那边很熟?”

“奇玄宗乃九幽圣族直系宗门,洪荒第一大宗,就眼下规模和底蕴来讲,整体实力不在当初的炎、禹、神三族之下,且只收持有推荐令的弟子,绝不公开对外,九大圣子其中之七皆出自太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我还没活够啦!您就别给下套了。”说着冲古星遥眨眼,老爷子会意,传音甄嬛玉退下,安子话峰一转,道:“丑话说在前面,无论甄嬛玉怎么折腾,真想走入赤炼劫的内心唯有一死,到时候别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今儿宫主在场,正好做个见证。”

“嘿~这世上就没你办不成的事,老哥哥有信心。”言罢,古星遥拍拍安子肩头乐呵而去。

……

时间一晃,天玑双圣之战过去百余年,洪荒域各门各宗高层时有谈论一个叫安博天的小辈,不知什么时候掀起一股炼体小**,久而久之传出域外,那些各种视角拍到的现场影像如浪花荡漾辐射四方,终于在某个鬼哭狼嚎、鸡飞狗跳的下午到达谷神星域。

谷神星域囊括星系无数,大宗小派多如牛毛,至谷仲方回归六千余载仍然处于fēn liè,但凡是些有脸有头、见过世面的,基本能猜出来安子的出处,道祖的《星辰望气》实在太过霸道,尤其是安子那斜射而上的破天一剑,准确命中参天剑豪关键一点,破招干净利落,稳准狠,若起杀心,伏逍遥绝无生机。

正因瞬间的手下留情被不少人看出弱点,认为这个名叫安博天的物种不可能活着离开洪荒;换言之,谷神星域的fēn liè将持续下去。

谷神宗,还是那个竹园清静地,数十前辈聚众瞧完原版动作大片,个个老怀为安马屁如潮,大赞道祖招子犀利、慧眼识人,谷神宗后继有人。

待众人散去,园内仅剩仨老头,下得隔离严廻欣慰道:“仲方兄,师侄的表现满意否?”

“蠢货!”

“……”严廻。

“老祖何出此言?”半步证道石木千依旧丑得不忍直视,问道。

“修为精进太快、芒锋太露,九幽岂能容他!哼~现在怕是躲在万丈之下、惶惶不可终日吧!”

“嗯~~”严廻点头,试问道:“我们是否……”

“不必。”谷仲方够狠,阴笑道:“如此正何我意,恶劣的生存环境会迫使他成长得更快。”

“可万一……”

谷仲方利眼一瞪,吓得石木千到嘴边的话愣咽下去了,接着道:“没有万一,要么成就太虚,要么损落,没有第三道路;谷某警告你们二个,看好袁午和李直。”

“这恐怕不太容易吧?”严廻道:“李直还好说,袁午在思维上深受博天影响,修为三千多年来一直未动,整天琢磨那些无聊的东西。”

“严长老,这话得两说,袁小辈悟得第二道神机,且有半步之相,你若不满意让石某。”

“呵~~”严廻乐了,道:“那你倒说说李直小辈,至入门墙寸步未进,花了无数晶石、废了数亿地宝灵草,至今未炼成一炉丹药,也就你财大气粗养得起。”

“嘿嘿~~~你看到的仅仅是表面。”

“他证道呢?”谷仲方惊问。

“没有。”

“……”严廻。

“只是一不留神悟得第三道,百草!”

“!!!”二人起身大惊。

“哈哈哈~~~~两位,别外传啊!老石这辈子就指着他啦!时机一到放到翠微星,非炸翻药东阳的丹炉不可!”石木千拍桌子打椅子扬长而去,太特么长脸。

严廻基本石化,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也想不通就李直那五大三粗、一根筋的脑子怎么会悟得百草;要知道,炼丹是个脑力活,不是升炉子,如果说炼器还有可能,毕竟长得虎背熊腰。

“仲方兄,我发现但凡与师侄有过深交的,个个叫严某难已理解;悟得百草丹道居然没炼成一炉丹药,那怕资质差到极点也不至于吧?”

道祖毕竟非次元大修,见识有限,皱眉毛无语同样难已理解,就在这时,隔离罩一阵微晃,地面轻震、整个竹园为之一颤。

“唉~~~~”严廻摇头叹气,说什么来什么,甭问就知道丹炉又炸了,自语道:“再来三万七千之数就过亿了,如此韧劲实为罕见啦!仲方兄,谷神宗交给他们,我担心……”

未等道祖开口进来一人,中年面相甩手一道传音火符,隔离消失后恭敬道:“师尊、师叔。”

“嗯~何事?”谷仲方道。

“刚收到消息,百年前天玑十七宗月一次性乍现十四位万枚骨牌的幸运儿,姜桭的鸿蒙诛神雀归宿已定,落于一个叫禹枫的小辈之手。”

“修为如何?”严廻问道。

“上境升阳。”

“炼体士?”两老头异口同声。

“禹!哼~就凭他能有这般智慧?”谷仲方冷声道:“怕是有人暗中助他,或与姜桭达成某种交换;钧儿,洪荒太玄可有我们的人?”

“回师尊,因安师弟完败双圣影响甚大,徒儿怕有所闪失,刚刚下令将其全部撤离。”

“呵~~做得好!去吧!”

“是。”

钧天一走,二人默契对视一眼,严廻传音道:“这就算开始了?”

“迟早的事。”

……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谷神域道祖门徒内斗开始,星痕之地生生被扯去一臂,谁疼谁知道,漫漫千年后似有崩裂之兆,近靠过缘某块飞地化作碎片,万幸发现即时未造chéng rén员伤亡,但也敲响了警钟。

对于鸿蒙鸟的归宿和对大次元天尊的预言,端木和北辰那是深信不疑,可房子嵊无所谓的态度让二人感觉存在诸多变数,然耽误之急是如何应对恶劣的生存环境,一方面对南宫氏施压,并动用后备底蕴暂时撑着稳住人心;一方令房子嵊速度联系房灵和安博天,这两人都是敛财小能手,又有交情;同时让绰月前往西门氏最后捞一笔,算是赎身。

外界暗风四起,阙神宫安静如常,日子过得平淡,曜仙阴神们依如即往的到撩蜂捅枪眼、四处结仇、隔三差五互坑一把,二蛋从中没少两头占便宜,和骆英侠快穿一条裤子了。

某日,王戬不知在何方作下大案淡定回归,据说坑垮了一个大势力,阳晶紫貂皇成功进阶,阙神宫实力微涨,众人欢呼雀跃,吓得安子半年没闭眼,生怕把狼招来;正如道祖所言,惶惶不可终日。

身处土匪窝,安子曾无数次想着挪地方,在这太没安全感,经王戬这么一闹,换地儿的打算更加强烈,摆上洪荒所有星域图慢慢踅摸。

“啪~~~”突然,一道传音火符盖安子脸上,刚要伸手揭去,石门升启,王戬红光满面迈腿就进。

“嗬~~~挺能耐呀!这么多星域图!”

安子胡闹收拾,问道:“啥事?”

“你小子不会想换地方吧?”

“废话,你们一个个比我还能惹事,早晚把九幽招来。”

“嘿嘿~~放心!太玄出事儿啦!”

“你特么坑都到奇玄宗啦?”

“甭瞎猜,我是路过。”

“啥事?赤炼劫被抓啦?”

“那倒没有;听说这段时间冒出不少得道后辈,个个手持推荐令,奇玄宗正忙着收徒,那帮老家伙为抢徒弟都快打起来啦!谁还有空管你。”

“切~~有我牛逼?”安子邪劲又上来了。

“别那么自信,入门比试老王看了两场,有个叫罗峰的后辈不比你差。”

“……”安子。

[本章完]

第1043章 本源物质

诗云:大话甄嬛追男记,动作大片出影帝;奇葩死党惊道祖,罗天疯子闹玄宗。

五千年前埋下的闲棋不会无原无故被激活,只怪一个片名为《劫天战双圣》的影像渐传域外近千年,各类版本满天飞,八百年后进入帝元和修罗,如此以来见证人心的时刻到了,罗峰第一个走出修罗去了洪荒,辗转百余载闯进太玄。

听王戬表述,疯子并无推荐令,但半步证道、地仙修为及丰富的战斗经验高出同辈甚多,被奇玄宗某长老发掘,赐了令牌入门比斗,力战同阶轻松获胜,那好战的性格和舍命疯狂与九幽不谋而何。

仔细听罢安子甚觉欣慰,来的不至罗峰一人,据目前而言,有名有姓的就有六位,修罗星域夏侯博、冥神星域公孙河、帝元星域龙八斤及飞升六道界没多久的文宗、乐东来、夏侯桐,个个得道,道道罕见,奇玄宗宗主迎来事业的上升期,安博天何许人早抛至九霄云外。

可以断定,这帮人成功转移奇玄宗视线,确实够意思;然丹青大家文宗现身,安子的第七感告诉他,那位便宜师公琐天成没准也在,万一怀恨在心揭了老底,其他众人性命危矣。

“哎~~你小子不会认识吧?”王戬瞅安子愣半天没说话,猜测道。

“找我啥事?”

“呵呵~~~”答非所问王戬会意,笑道:“貂儿进阶破茧,老夫打算休息个百十来年,闲来无事,想与你探讨一下阵道方面的心德。”

“躲事就躲事,别说得那么高大上,都是出来混的,谁不知道谁呀!”

“哈哈哈~~~小子爽快。”

“事先声名,我只是个空间大师,和你这五行宗师差着境界,吃亏的你。”

“你这大师可不比宗师差,老王还觉得占便宜呐!”

“行,空间换五行、大家互补、共同进步。”

“成交。”

古语说得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话放在修士界同样有效,否则那些宗门弟子为何经常在外游历?一是增长见闻,二是通过战斗与人交流,尤其与同辈高手过招,只要活着,多少会有些收获。

洪荒作为整个虚空的中心点,乃八方精英汇聚之域,竞争激烈、血腥残酷,能走出的哪个不是一方人杰,比如荒神府高宗武、朝云观孙道谚;从某种角度看,奇玄宗貌似六道界一所顶级院校,从这毕业的在哪都吃得开,不愁找不到饭碗。

所以说,即使安子不出事,疯子那帮人早晚要来;进而暴露九幽真实意图,广揽虚空英杰,打上奇玄标记,待大次元伊始,无论谁是天尊,圣族势力都不容小视,更何况秦君隐忍至今,炎族安子搅事及神族虎视在背,变数成堆,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然佛陀有云:只要心存善念,对世有畏惧之心,众生皆可成佛,因此修为不一定要在庙里。

作为前世学渣,安子对所谓高等院校早已心灰意冷,别看那帮貌似叫兽之流满嘴道德仁义,其实心里全是生意,还不如捣鼓些自己感兴趣的,任何一门技能玩儿精了、琢磨透了,放在哪都是年薪百万的人才,何苦花钱买罪受。

综上而述,思想与传统相矛盾,造成安子性格迥异,在学术上对有真才实学的能人、不论年纪和性别,那是倍加敬重,绮飞兰和杨阵就是例子。

对王戬也是一样,甭看劣迹斑斑、到处作案、祸害宗门无数,但那是有底线的,在这待了一千多年,海灵星那么多大宗小派,曜仙六阴神没事从不踏足,就凭这一点,安子才敢躲在这。

难得与高手作学术交流,又是安子感兴趣的,对五行阵道初有涉猎基础还行,慢慢渐入佳境,一晃便是三年百。

熟话说知道得越多,问题就越多,王戬时常被问得哑口无语,比如众所周知的五行相生相克之道,安子直意刨根问底,为什么会相克?又凭什么又相?你给我说出个道理来。

此为最基础、最低层的理论,搞清楚这个问题,五行阵道将剥去神秘外衣,成就五行极道,怎么玩儿都行,可惜至九八次元以来无人知晓,就算知道也不会外传。

老王心里不服,关于空间阵道王戬同样刨根问底,安子绝大部份对答如流,可把这王戬吓得够呛,虽说一些物理用语没听懂。

就这样又是百年,两人胡须垂胸、发型鸡窝,于密室内争吵不休,差点打起来;起因是安子莫名冒出个猜想,虚空阵道虽分支无数,但最终归于一点,提出本源物质概念。

传统观点和政治分歧同样不可调和,王戬与传统修士一样,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所谓宗师仅仅是经验和见识,凭的是近二百万年的积累,当然不同意这种歪理邪说。

安子则不然,四百多年的阵道交流使其成长迅猛、思维更大宽广、眼界大开,已有将五行与空间相结合的念头,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安子在理论上明显要高出一节。

于是乎,挺和气的学术交流在二人争执中闹得不欢而散,然没过半年王戬又回来了,神色暗淡心情欠佳,问罢两句才知道,阙神宫老大明日坐化。

老爷子被谷仲方重伤,关在修罗罪狱那种地方深渊之下,环境恶劣、内外交困,一身底蕴又被搜走,凭震元修为硬撑了三百万年,回归阙神经丹道宗师慕绍宗耗尽心力,勉强又撑了近一千五百年,堪称史前奇迹。

王戬此来的意思很明显,无非想请安子明日出去送送,安子岂有不应之理。

……

次日,阙神宫外依然暴雪连天,躲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一千四百年终见天日,为谨慎起见,安子和兔兄浑身刷满隐魂涂料黑得一逼,但今儿是给老爷子送行,那豁然开郎的心情不能表露,须全程保持严肃。

烟阙殿,百十台阶之上,阙神老大一身粗布má yi、满头白发盘腿垂坐,六阴神外带宫主跪于阶下手抱丧拳,安子立身在旁站得比谁都直……

“二主上~多谢~”老爷子传音入耳,语带欣慰。

“应你的事,小子时刻铭记在心。”安平脑后三道劫魂乍现,微起漫天佛音,与王戬学得劫魂传音,一幅前辈模样。

“师妹,为兄走后,好好守着这份祖师爷来之不易的家业,临行之际八字留遗:内圣外王,永不争霸。”

“是,妹谨记师兄教诲。”

“众位师弟,你们虽出身相异、姓氏不同,但能齐心至今,为兄铭感五内,若有来世,希望咱们还是同门……再见~”言罢,老爷子头顶灰焰渐起、面容枯槁,三息后化作一团白火燃尽全身,阙神老大、一代震元坐化眼前。

“恭送师兄!”众人齐声纳头三磕。

“呼~~~~~~~~~~”安子长嘘一气,时才爽朗心情消失得一干二净,瞅着那仿佛有生命一般的四散白尘,心绪无比沉重。

修士大行,场面冷清,却也神圣,半根烟后安子收魂入体超渡结束,无意发现王戬肩头的阳晶紫貂皇凝望虚空,两眼紫中泛金仿佛看见什么,一时好奇心起抬头仰望,半瞳之眼开启,得见惊人一幕。

那飘散白灰夹杂无数点点星晶,透过防护罩散入星空,安子喃喃心道:“归化纳尘,还真本源,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轮回?”

倘若猜测成立,那么虚空本质也应这般;绮芯兰曾说过,次元虚空的寿命越来越短,原由大概是各方星域违反自然法规,大肆制阳晶石,透支宇宙生命,造就无数不死大修,致使本源物质循环失衡。

感觉发现宇宙真谛,安子匆匆回密室闭眼瞑想,一个胆大包天的概念逐渐形成:掌控者,八成是悟透虚空本源,并撑握它的天道规则;次序者,也就是元修最高境界,天尊;其实质是对本源的稍加运用,片面理解是本源内体,淬炼神婴。

至于为何不能掌控,原因恐怕只有一个,xiu liàn法门不同,没有碎星破尘的身体,岂能承受这天穹浩渺之力,又怎会拥有问鼎乾坤的资格。

“哗啦哗啦~~~~~”石门开启,王戬肩扛紫貂愁容满面,未理安子挥手摆上几坛子好酒:“还在想那事?来,陪老哥哥喝几杯。”

“稍等。”安子睁眼,道:“二蛋,杨阵玉简。”

“咹~~~”一声驴叫,玉简脱嘴而出,安子拿捏在手,冲王戬道:“如果我猜得没错,杨阵留给我的秘密,就是本源物质的概念。”

“是又如何?你知道那东西在哪?”

“到处都是,无非是多少的问题。”清空桌子摆上阵盘,玉简放置阵眼,一束绿光映射墙壁,提头一句王戬懵逼。

虚空本源,皆出鸿蒙,支撑乾坤,化星兆尘。

“怎么样?服了吧?”安子撇眼。

“知道又如何?这对xiu liàn有用?也就你和杨阵没事琢磨这个。”

“我去~你能不能别那么浮躁,万事万物皆有法度,什么是法度?当然是物质本源。”

“老夫今日心情欠佳,没功夫跟你探讨这种无聊之事。”

没折,家里刚死人自然要郁闷些日子,收了玉简揣怀里喝了两杯,瞅见貂儿跟狐狸似的蹲王戬肩头,双瞳深邃、空灵锐利,安子晃得两眼笑道:“商量个事呗。”

“说。”

“狐狸借我玩儿两天。”

[本章完]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维度千瞳

诗云:空间论道换五行,大修轮回归星尘;穿越妖孽悟真谛,本源淬体掌天地。

为助紫貂皇进阶愣黑垮了一个宗门,整得王戬四百年不敢出门,怎么可能答应,酒坛子都没要,警惕大起怀抱狐狸立马消失……

“小气!”安子翻白眼吐槽,赌气抄起酒坛子猛灌一口,那酒劲顿时七窍冲顶,差点掀翻天灵盖,丹田升阳如同浇上一瓢汽油,倒地之前大骂:“我曰~百万年份。”

“咹~~~”石制密室瞬间赤晶化,二蛋惨叫起身呱唧呱唧跑了,脖子上抱着兔兄。

百万度高温很快改变周围环境,整间密室回光映射、仿佛钻石一样晶莹剔透;再看躺身在地,屁事不醒的怂人寸丝未挂,腹部泛赤、那骨骼天赐道纹全部亮点,随之外放霸道重力,室内家什瞬间气化,唯三个酒坛子道纹锃亮浮空游走。

此情此景要搁重前,**绝对被燎,化作一幅金灿灿的骨架,如今身体完好,六块腹肌刀劈斧剁般有棱有型,足见极境升阳牛逼之处。

酒劲上头、升阳失控狂闪核聚变,霸道重力严重影响飘荡丹田的无数红晶碎片,捎带着无法散去的云雾弥尘漫天。

未知过去多久,酒劲慢慢散去,升阳周围碎片慢慢静止,造成外放重力不稳,时正时负,致使飘浮空中的仨酒坛子在身体上空回来晃悠,坛肚子裂纹密布,溢出浓烈酒香。

“砰砰砰~~~”终力,那放外重力突然变负,仨酒坛子正中下方目标撞击碎裂,酒水泼了一身。

“啊~~~~~~~~~~~救命啊!!!”烈火烹油,安子浑身被点燃、焰芒泛白,头发胡子加眉毛燎了个干净,这么说吧,反是有毛的部位全光了,立感炸裂一般惊坐而起,满室上窜下跳、手舞足蹈。

百万年份的酒液燃烧起来,那酸爽简直不敢想象,何况内体升阳核聚变爆得更加放肆,内外夹击之下**愣没事,就是太疼、而且越动越疼,疼安子满地打滚、生活不能自理,外带脑袋撞墙,**也就这样。

阙神宫众阴神正处于老大坐化的悲痛之中,个个窝密室整理心情,安子深埋万丈之下,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此这般腾了半个时辰,痛疼感似有减弱,安子被烧得通体生红,貌似烧红的人形烙铁,体表散落黑尘,零星满室。

稍有缓和,赶紧盘腿坐好拿回升阳的控制权,停止核聚变;有道是放火容易灭火难,意动之下升阳拒不受控,感觉像吃了尾哥。

狂爆的核聚变产生大量混元,通过七经八脉输送全身,谷神心变得黄丰灿然,跳动中忽闪道纹,逼出万道金线,脑袋后无量劫魂也跟着出来凑热闹,环环之间交错梵文、佛音满室,三环之外时隐时现第四环,配上光头,大有佛祖之相。

所有能耐出尽,混元力得到消耗,时间一久安子慢慢适应,也就不那么疼了,渐渐回复理智平静下来,等待酒劲过去,这一等就是一百五十年。

睁眼,撩开遮面黑发,捋捋垂地胡须再踅摸四周,除是钻石墙壁啥也没有;检查身体,二弟钢直、腹肌还在、生理机能正常。

拾起滚到角落的赤纹戒子,套上内外衣整理好行头,做下数套广播体操,那种噼里啪啦的动静已然皆无。

“呼~~~~”擦得一头汗,安子心有余悸:“妈的~差点**,草~”

这时石门升起,曜仙六阴神稀稀拉拉排队进室,个个喜笑颜开抱拳恭贺,二蛋顶着兔兄混在其中,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子娶二房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吵半天才整明白,又瞎了一百五十年,还嚷嚷着要安子请客,二蛋已经在边上狂滴口水。

安子一琢磨也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于是众人挥挥手,又在边上刨了个百寸见方的饭厅室,照样这么整下去,山头非挖空了不可。

一番折腾闹了五六个时辰,席间安子滴酒未沾,并当众宣布从此戒酒,引得六阴神唏嘘不已;趁气氛热烈,私下传音将王戬喷得够呛,那厮笑而不语颇显神秘。

待众人吃饱喝足散去,安子拽住王戬,传音道:“有事商量。”

“商量个屁,一边玩儿去。”想打狐狸的主意,门儿也没有。

“咳~听说一千多年前宫主丢了件肚兜……”

“……”王戬脸绿了,黑着脸讨价还价,好说歹说仅借一天,走的时候那眼神跟空间之刃似的,刮得二蛋差点变身。

东西到手,安子甭提多乐呵,封好石门,瞅着蹲饭桌上紫毛小貂意笑搓手、形象猥琐;围身打量几圈挂上通讯器。

“哎哎哎~~别吃啦!”

阳晶紫貂皇胆小、反应机敏、警觉性高,速度忒特么快,仅见得一道紫光钻二蛋肚皮底下窝着。

“呵呵~~貂兄贵姓?”安子保持微笑蹲地套关系。

“你~你能听懂我说话?”

“对呀!二蛋没告诉你?”

“它说……”话说半结,二蛋突然身子一歪将小貂盖得瓷实;甭问,又背着安子说他坏话。

“二蛋,好了伤疤忘记疼了吧?”

“哥,甭听这小东西胡八道,我就早改邪归正了。”

“你什么尿性我还不清楚,滚一边去,老子有正事。”

“就是。”阿草补刀。

“你……”二蛋怒了,弃了小貂一个恶驴扑食杀了出去,整得满密室兔飞驴蹦。

“呵呵~貂兄贵姓?”套路重新开始。

“王大哥叫我貂儿。”

“王大哥?窝勒个去~”安子差点吐了,多恶心的昵称。

“他说你想抠我眼珠子,让我躲着你。”

“甭听那老混蛋嚼舌头,他那叫诽谤。”

“哼~别想骗我,在天玑星的时候我亲耳听见的。”

“哎呀~随便那么一说嘛!你还当真了,找你不为别的,我就想问问,阙神老大坐化的那天你看见什么呢?”

“我也说不清楚。”三言两语,狐狸胆子大了,甩甩紫毛长尾道:“满天的小星星,像是被某种力量吸引,打着旋风升入虚空,然后没了。”

“旋风?”安子掏出囚水面板,阙尘星磁场很稳定,怎么会有旋风?

就在这时,撒欢的驴免你追我赶,一不留神兔蹦上面板两后腿一蹬……

失腿打落面板摔成八半,囚水四溅撒一地,貂儿惊呀:“咦~这什么水?怎么也有小星星?”

“是吗?”刚要发作,安子立开半瞳金眼,确实如貂儿所说,满室晶零呈旋风而上,轻而意举穿过石墙,五息后消散不见。

“明白了,难怪能探测星球磁场,敢情水里锁着一定数量的本源物质,我说怎么取名‘囚水’二字,绮飞兰能悟得阵道宗师,根子想必在此,嘿嘿~~有点意思。”

“大哥,这种冒星星的地方其实有很多。”

“那是自然,本源物质满处都是,只是量多量少的问题;对了,你们家老王知道这事吧?”

“知道啊!所以他才找你交流空间阵道嘛!”

“卧槽!”还以为占了便宜,没想到又是套路,黑面阴神真不是白叫的。

“大哥,你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事?”

“跟我来!”是时候告诉小貂他老子的事了,安起身出饭厅,给兔驴之争腾地方;封好石门启动隔罩,道:“约八千年前我在帝元星域看到一只参天紫貂皇的骸骨,应该是你老爹。”

“老王跟我提过这事。”得,王大哥成功进化老王。

“机缘巧合之下我得到一只阳晶紫貂皇的眼珠,元灵之下目力至少百万里级别。”

“是百万纵!”

“……”安子。

“我明白了,你还是想抠我眼珠子。”

“没那意思,我就想研究一下,为什么你们貂皇一族目力如此惊人,若有可能,我想我能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

“怎么研究?”

“简单,让我仔细看看你的眼球。”

“哼~我才不信;老王说了,你比他还阴,而且什么事都敢干,让我离你远点。”

“……”安子。

“嘿嘿~~阴谋被我戳穿了吧?”成了精的貂儿笑得吱吱有声,极具人性化。

“拷~那老家伙黑垮了一个宗门,我有吗?”

“那我不管,我就听老王的。”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疑惑多年的问题眼看要知道答案,貂儿油盐不进,安子火了,重力突然外放,小狐狸猝不及防被定当场,安子一把抱住貂脑袋双瞳赤金与其对视。

清澈、深遂、广袤、没有尽头似空洞般的感觉瞬间席卷大脑,《星辰望气》的半瞳之眼同样吓貂儿一跳,赶紧闭眼,结果让安子愣给掰开。

许是貂儿本能反应,再次对视双瞳大变,紫色眼球很难深入,且时有金纹乍现,安子顺着纹道瞅至眼球边缘,惊奇发现无数叠印,估测至少**百道。

貂儿眼球大小比人眼要小三分之一,这么小的球体重叠近千道视网,射电望远阵也没它强;待继续深入更加震惊,看透一切本源的金眼愣找不到那怕一点点的缝隙;换句话说,放在千倍显微下眼也瞧不见物质结构。

“难道是维度!”惊人发现吓得安子后撤撒手,瞪大眼睛嘴角直抽抽,心里犯哆嗦道:“苍天啦!眼球居然能维度化,难怪目力牛逼。”

“小咂!你有种,敢对貂爷是用强,你等着。”貂儿是个脾气的,破茧妖体大涨,拱碎石门逃窜无踪。

“维度千瞳!难道炎轩身边也有一只阳晶紫貂皇?”安子眯眼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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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星系通讯

诗云:引火**满地滚,莫名请客众阴神;忠贞貂儿不二主,维度之眼千层瞳。

如果说洪荒星域乃宇宙中心,那么太玄就是最接近洪荒域中心的星系,也是九幽权威最具、实力最强、牛人最多的超级宗门,地理位置和曜仙相同,隶属洪荒艮位。

太玄星系共有行星十三颗,主星位于第四、色呈深蓝、星体较大,名曰仙武,半纵之外有蓝月一枚,与常规月亮孑然迥异的是居然有星环,很奇妙的天体现象。

奇玄宗,坐落一处名为圣云幽境的地界,因地面长年升腾淡淡金色元力,飘荡空中貌似九幽黑云,故而得名;宗门占地数千顷,房屋石楼、小桥流水、奇峰怪岭、名川大河、平原裂谷应有尽有。

离宗门千里,四面八方皆铸城池,乃商品集散地;经无数ji yuán发展,使得人气旺旺、地租昂贵、修士数百万;与宗门两者互为整体,妥妥的超级大城。

圣云殿,奇玄宗权力核心,为宗内最高大上的建筑,纯铜打造、大气古朴,九根百丈青铜柱盘有龙纹;殿宇之下,九百九十九阶白玉台阶笔直壮观,显有人迹;殿顶竖立一座参天雕像,乃一长须道者,袍发飘逸侧脸向天、单臂扣背、作捋须思索状。

天空,两道剑影御风破尘、划过天际落于台阶之下,收剑回匣徒步上阶,半个时辰后立于紧闭殿门,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敲响五十余丈的巨大殿门。

“嘎嘎嘎嘎~~~~”门开二尺,两人整理衣冠迈步进殿,那高如二十层楼的殿顶及近千方空间,使得来人极其渺小;两排分别按有位置,粗目估计百十来个,眼前主位高高在上,其下站立位仙风道骨的严肃老人,得见来者挥手一道传音火符消失。

五口烟后涟波泛起,虚现拂尘、左额有一细小剑痕的老道士,微眼观瞧二小辈一眼,道:“反省得如何?”

“禀师尊。”小辈之一袍子一甩单膝跪地,道:“一千五百年反思,徒儿自知输得不冤。”

“逍遥,你呢?”另一老人问道。

“师尊,徒儿输在自恃身份、目空一切、高傲轻敌、未将散野炼体放在眼里,输得心服口服。”

“阳儿,你又输在何处?”拂尘道士。

“输在未知底细。”

“哦?仔细道来。”

“据家祖所言,徒儿若是赢了那才叫奇怪。”

“嗯~~”老人捋须点头。

“师尊,徒儿抖胆问一句,安博天究竟是何来头?”姜阳问道。

“你们的仇恨什么时候从他身上移开,自然明白。”

“……”双圣懵逼。

“宗主,既然双圣出关,关于圣子的排名可以汇报给祭祀殿。”拂尘老道扭脸商议。

“嗯~”老人点点头,冲眼前道:“至今日起你们留在奇玄,倘若万年之内修不到天仙,别怪当师傅的不顾师徒之情,退下。”

“谨皆法旨!”

两倒霉货出殿门、下台阶再次对视,胸中郁闷憋屈,回头看看关闭的青铜巨门仰天长叹一气,姜阳道:“万年之内修到天仙!呵呵~~谈何容易。”

“怎么?你家老祖也对你下狠手啦?”伏逍遥道。

“彼此彼此,你我都一样。”

“一样?逍遥的跟头栽得比你大,哼~证得无极大道;姜阳,藏得够深呐!”

“那又如何?还不是一败涂地;对了,我在十七宗月听到个消息,一千四百年前穆梦凡差点损于上官晨之手。”

“他怎么会在十七宗月?”伏逍遥惊呀。

“据我推测,上官晨很可能是带着万枚骨牌来的葬神天玑。”

“安~博~天!你有种~”伏逍遥恨得牙根疼,往外蹦字。

“逍遥兄,别怪在下没提醒你,咱们现在丹田被封、修为退至洞虚,若是在这仙武星撞见……最好躲着点。”

“听说一百五十年前,宗内了连续收了七八个得道域外散修,全部被众长老收入门墙,待你我丹田解封,何不先拿他们练练手?”

“唉~~到时候再说吧!”姜阳较为泄气。

“呵呵~~你不会怕了吧?”

“我只是不想再栽跟头,回见~”伏逍遥恨意太盛,两人说不到一块,姜阳抱拳御剑,腾空而去。

“怂货!”

……

曜仙阙尘密室,安子继续服刑,至那日貂儿惊吓而跑,没两口烟的功夫,王戬怒气匆匆本想踹门而入,结果门没了,更火了,隔着五丈之距开喷,两人差点没打起来;确实,从王大哥进化成老王不过半个时辰,换谁都得急。

此后王戬再没出现,安子估摸那厮八成又出去作案了,便静下来心琢磨本源特质为何会旋风而上,没事瞎折腾小一年得出个结论,此为星系运动间接影响磁场所导致。

当年绮飞兰以巨大星环为机站,现实星系内部通讯,有鉴于此,安子想瞎了心,冒出个更大胆的想法,他要整星系通讯;出于对罗峰那帮哥们的安危考虑,将试验目标锁定太玄;然苦于没有星系图无法着手,又驾不住内心那股强烈冲动,考虑再三憋得实难受,叫来骆英侠,求爷爷告奶奶、好话、软话喷了一宿终于说动。

秉着掌控者的念头,骆英侠决定赌一把,偷偷潜入太玄,踩遍无数行星,并记录下磁场形态,花了三百八十年时间总算不辱使命。

密室内,安子眼儿黑了,一堆棱晶石晃眼睛啊!得亏骆英侠记忆堪比电脑,拼了十五年才得到一幅粗糙星系图,接下就看兔崽如何着手。

玩儿星系通讯,那是个超级工程,百余年画下的图纸至少数千吨,研究无星体之间磁场的相互作用,及对整个星系的及影响,渐渐描绘出星系磁场。

第一步完成,立刻琢磨与之对应的空间阵道,骆英侠全程盯守,到目前为止还没明白兔崽子到底要干嘛。

二十年后图成,考虑到星系磁场的强悍和运行所产行的苍穹之力,安子让骆英侠以九品金属,打造一个直径宽达十公里的实心球体,表面刻上道纹,搁在阙尘星外空同步轨道,此举惊动众阴神,林河乃空间阵道宗师、阳明阵道大师,居然没看懂,懵了!抬腿就跑安子密室一探究竟。

曜仙与太玄同属洪荒艮位,两者的距离很容易估算,当着众人的面,安子激活一方十米见方的玉制阵盘,道纹点亮的同时,传出咔咔咔~~嘎嘎嘎嘎~~咯咯咯~等各种噪音,安子笑了。

“溜了老骆近五百年就为了听这个?”骆英剑大失所望,感觉被骗了。

“这什么声音?”林河问道。

“这是太玄星系一万八千五百余时辰前的声音;诸位,你们见证了历史。”安子乐得狂拍大腿,疯狂挥拳在那哦耶。

“有何用处?”林河再问。

“嘿嘿~~”安子笑而不语,尽量平复心情又瞄上骆英侠,道:“最后一步,跑一趟罡甲星锋,找绮飞兰讨要些囚水,越多越好,能否成事就指它啦!”说到这摸出一布袋:“一个亿,顺便去葬神天玑,全部换成硬度最高的温玉,每块切成两丈正方、一指来厚;还有,告诉魅影一声,五百年后把铺面关了来阙尘。”

“天上那颗球还要不要?不要我收了。”

“收了吧!将面上道纹抹了,以后还有大用。”

“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林河满脑袋雾水。

“诸位,如果有一天你们足不出户,就能知晓太玄任何地方的一切,不知有没有一种虚空尽撑在我手的kuài gǎn?”

想象中众人抽冷气的场影没能出现,一个个昂着脑袋、翻着白眼扬长而出。

……

想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实星系通讯,靠常规介质元力波理论上可行,但一万八千多时辰的超级延时,跟计算机宕机没什么区别,所以须改变思路,寻找更有效的通讯载体,安子瞄上本源物质。

从囚水中得到启发,为了解其特性,仅有的一点存量耗了三年便一滴没剩,收获仅仅是些猜测;理论上讲,本源物质属分子级别,可透万物,特性是可被同化成任何形态,前提要有一定热度,至所以不溶于水,此为本源冗余,说得直白点叫边角料,但保持了原有物质大部分特征,很便于做研究,其他一无所知。

五年后,骆英侠回归,一并带回绮飞兰留音玉简,安子急于知道本源特质特性,毫不犹豫捏碎。

“小子,本尊就知道早晚会被你发现秘密,也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的思路与本宫不谋而合,想实现星系通讯,常规元力波显落下乘,唯有虚空本源;但很可惜,本尊无法给予理论支持,本源之物看不见摸不着,对其了解仅仅停留在猜想……也许《星辰望气》可以帮你。”

“博天,如若本源通讯在你手上得以实现,你将是伊始次元以来最年青的空间阵道宗师,以此为基础能更容易理解其他门类,本尊看好你!”

“《星辰望气》!”骆英侠就听懂这四个字,两眼贼光锃亮,惊道:“谷仲方是你徒弟?”

“啊?”安子懵逼。

“不是,你是谷仲方的徒弟?”

“谁说的?”

“少打马虎眼!说,是也不是?”

“不是。”

“嘿~还蒙我!露陷了吧?”

“真不是,我被那老家伙逐出师门快一万年了。”

“……”骆英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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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万年宗师

诗云:败将口服心不服,英侠奔走绘星图;瞎猫逮上贼耗子,继往开来大宗师。

时光飞逝、斗转星移,时间快进五百年,百吨囚水快要见底,更苦了骆英侠那身炼器本领,消耗万吨九品水晶,安子花光一身家荡,愣造不出半点千层晶片,非是技术不行,而是找不到合适的材料。

直到魅影抛下金蝉归来,收得千两纯暗晶石使安子灵光冲顶、茅塞顿开,想到人工合成晶体;穷数十年之功,试炼万种晶体,一片丈许幅面、厚度三厘米左右的千层晶片蛋生,同时一道金柱照亮密室,一把年纪的骆英侠当下泪流满面,大喝一声:老子终于半步证道啦!

晶片呈浅茶色,仔细观察层层叠加,小心切割拇指大小装上显微镜,安子第一次得见神奇的微观世界,但依旧观察不到纯粹的本源物质。

有了先进工具,何愁攻不下那片隐形高地,收了整块晶片,指令二人守住门口,安子闭关饭厅独自研究;封好石门,摆上阵盘,搁上杨阵那片玉简,仔细究读那区区数百字的关键信息。

“虚空本源,皆出鸿蒙,支撑乾坤,化星兆尘,乃万物之源,虚空之本,故曰本源。”

“本源者,虚尘之粒,漫空皆是,分布不均,自成一方天地;视之不见、探之不明、神魂如肓;其性灵,一方震、万粒动,可为通讯之媒,阵道之源;其性无,或暗、或明、或五行、或阴阳、或星体之母,万辰之本;故,又称万物之基。”

“然万事万物皆有始有终、有根有源,泯灭之相归于轮回,乃还真本源也。”

“天地之初,混沌一片,初开之始,本源化清、冗余降沉,原动之力,旋劲膨胀,或百亿年、或千亿年,成就虚空万物之境,安兄称之宇宙,妙哉。”

“若寻根溯源,皆在洪荒,万磁旋劲、黑洞之中,必为虚空之始,归于鸿蒙境地。”

通篇读完,安子沉默无语,非是惊呀,而是可惜了杨阵那颗脑袋,倘若未损,九十八次元第一个找到鸿蒙星域的非他莫属,三族绝对无半分机会。

“赤炼劫,你特么个dà sb!”悲愤中,安子恼休大骂。

然得到鸿蒙星域的进入法门,并不表示圣子令失去价值,因九块令牌同为祭祀殿所发,意味着九幽早已掌握鸿蒙,或者有其更深层次的意义,究竟如何,咱们接着往表。

切下眼镜大小晶片,扣上通讯器开始了本源阵道的摸索;这是条前无古人的路,一切从零开始,之前所学完全无迹可寻,除了某些经验可以借鉴,唯有一颗进取的心。

修士闭关,闭眼打坐,参悟天道,提炼道经,以元力或药丹淬炼神婴;安子闭关,学学画画,罗列公式,po jiě天道,寻根塑源,为我所用,这是与大众修士的本质区别。

时光任冉,星辰变化,转眼已过千载,囚水早已耗尽、ji qing渐渐退去,仅凭执念收获甚微,星系通讯最为关键一环实在太难,全新领域第一次有人闯入,试图揭开那虚空最低层的神秘面纱,比成就太虚有过之而无不及。

精神承受巨大摧残,安子实在撑不住了,顶着鸡窝头、满脸憔悴打开石门,魅影睁眼起身,瞅得那模样吃了一惊。

“没事,心情烦躁,陪我出去走走放轻松一下。”方罢步出密室。

未到万不得心,安子轻意不会露面,一千多年二次踏足阙神宫,张望那漫天风雪,灵魂得到施放,压力大减倍感轻松,众阴神不见踪影,许是全体出动,团伙作案去了。

自主漫步,魅影在旁,行至倒悬峰边缘站立愣神,千层晶片之下开启半瞳之眼,瞬间极目百纵,眺望远方,空气中时有金星点点的冗余特质,不受恶劣环境影响旋风而上,随星体转扩散四方。

“可是遇到难解的瓶颈?”这时,身旁冒出个女子身影。

“宫主来得正好,能否帮我解惑几个问题。”

“博天直言便是。”

“元力是何形态?粒态、气态还是液态?”

“当然是气态。”宫主不假思索。

“呵呵~~”安子讪笑,再道:“如果是气态,那阳晶石作何解释?”

“这……”

“所以并非气态,而是粒态,唯有粒子才可穿透万物,包括人的身体;再问一个,阵道玄机,其本质是对元力特征的某种运用,也可理解为虚空法则,那么元粒的特征又从何而来?”

“……”宫主哑口。

“敢问宫主修为如何?”

“震元中期,得道锋寒。”

“原来宫主是位剑修,失敬。”安子拱手一礼,继续道:“小子有个不请之请。”

“说。”

“晚辈乃是一介炼体士,从未见过神婴形态,对运用更是一无所知,可否让博天见识一回?”

“公子……”魅影赶紧拉扯提醒,神婴是元修的命根子,岂敢随便放出身外,更何况宫主身为女子,那跟tuo guāng了果奔没什么分别。

“宫主可以拒绝。”安子附加一句。

“我拒绝。”言罢,宫主黑脸消失。

“公子,其实……”

“你修为不过地仙,神婴能力太有限;走,回密室。”

坐牢千载,放风一小时,步入密室进得饭厅,桌上多了枚棱晶石,安子二指轻夹仔细看罢两眼交给魅影;当影像展开,见一迷你妹子yi si bu guà、白净可人、升腾淡淡金色元力;千层晶片之下半瞳之眼开启,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神婴乃元修第二生命,由无数元粒组成,与本体一模一样,修士出招神婴必动,当迷你妹子全部穴位单独组成一条特殊脉络,安子刹那顿悟。

如果将宇宙比作一个人,那么星系或星体就是细胞,而修士就是各类细菌,也分善恶;那些只知索取不懂回馈的次元不死大修便是恶性细胞,所谓星痕之地或禹族大本营,无非是隐藏于虚空的恶性肿瘤。

顺其思路往走,本原物质乃虚空之基础,也是最简单的物质,想控制或驱它,就得从他所处的星系作手,找到能影响其运动的规律,毫无疑问,非磁场莫属。

……

找到可能性突破点,安子陷入疯狂,关在饭厅忘却时间,结合《九域道纹》的理念创造全新的本源阵道。

一百年、两百年、五百年、九百年,石门封尘无半分动静,阙神六众早已纷踏而回,看罢两眼回殿琢磨自己的事,直至近千年,终于迎来位不速之客,星痕败家仔,房子嵊。

这厮辗转洪荒三千余年,为了提供支撑星痕的纯阳晶石,不知祸害多少宗门,常年不出门的魅影哪里知道,房子嵊那名声臭了大街。

从灵海至阙法,长达十六年的星际旅行耗尽那厮仅有的一丝精力,和安子差不多,途中曾数次差点抹脖子;当星舟拽着黑烟坠落阙尘风雪之中,第一时间被林河抓住,房子嵊仅穿条裤衩奄奄一息,浑身脏兮猛泛臭味,跟叫花子似的。

扔雪地滚了几圈,囫囵着洗个澡带回阙神,几番折腾证明身份,当瞅见魅影的那一刻,败家仔哭了……

悲催的人生无需解释,大吃大喝三天三夜,房子嵊满血复活,回复往日风采感叹一番,后掐指算算貌似神棍,道:“来得正是时候。”

“?”魅影。

“你家公子快出关了,算算时间,从出道至今差不多一万年。”

“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当然有。”

“什么?”

“不知道。”

“……”魅影。

来了个不着四六的人,魅影打起精神紧守石门,别关键时候出叉子,以房子嵊为假想敌保持警惕,毕竟两人不熟。

七年后,石门升起,打里边冲出一股腐弥之气,饭厅空空也野收拾得很干净,安子顶着非主流发型出关,却掩不住脸上那股激动。

“哈哈哈~~~安兄!三千多没见,想了吧?”房子嵊上前一个熊抱大乐。

“我拷~你特么真是阴魂不散,躲这你都能找到。”安子翻白眼。

“怎么样?有啥收获?”

“等着看就是;魅影,老骆回来了吧?”

“何事!”说曹操,曹操到,骆英侠鬼魅现身,八成一直在,对房子嵊同样充满敌意。

晃眼间,安子甩过个布袋,道:“给你三个月时间,仔细看说明,照着刻,做四个,大小和原先一样,外面包上岩石伪装成星辰碎片,一颗放在阙尘外空,其余全部摆在太玄仙武,呈对三角,弄好后留在仙武,找个没人地儿咱们试试,通讯阵盘在都在里边。”

“行,女娃娃,看好喽!别让人钻了空子。”嘱咐一句,骆英侠就地消失。

“看来这回动静挺大;哥们,宗师了吧?”房子嵊凑脸道。

“想知道就干活!”安子又拎一布袋:“九方玉制阵盘,按顺序铺好。”

见证奇迹的时刻,房子嵊自然乐意,阵盘眨间铺好,腚眼儿一瞧有点懵,上面的纹路和与常规阵纹完全不同,棱角分明、排列有序,很难看到个眼熟的,扭脸问道:“然后呢?”

“三个月后就知道啦!”

“……”房子嵊、魅影。

因球体太大,无法装进空间介质,骆英侠只好带上材料去太玄仙武就地铸造,所以没闹出什么动静;倒悬峰百丈密室仨人拿出极限耐性坐等,当约定时辰将至,沉默已久的超大阵盘搁上阳晶石,安子十分紧张。

五个时辰后,阵盘突然渐亮,没有想象中的投影光线,取而代之的,是浮现虚空、即为真实的场影,骆英侠身处洞府如同站在众人眼前。

“呼~~~本源全息通讯,老子是宗师了!”安子长叹一气,身形微晃倒地晕迷。

[本章完]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演唱会

诗云:杨阵已去几时秋,知己不在空悠悠;不悟本源则成疯,千年大师万年宗。

房子嵊曾有言:比起xiu liàn,安子对了解虚空的秘密更感兴趣;正是这种极限兴趣的指引,使其本领远超同辈,让他这个外挂级人设都甘拜下风,非是我辈不努力,而是对手智商过于biàn tài,炎轩的传承貌似并未起到决定性作用,真是这样吗?

昏迷中,怀中石棒三次显圣,此刻安子身浮神秘空间,漆黑一片,眼前一根参天大石柱,胆大接近伸手触摸,冰凉棒硬、面表弧形凹凸、光滑锃亮。

“几个意思?睡个觉也来事?”等半天没动静,安子自语牢骚。

话一出口,黑柱紫色凝结道纹,由上而下显现篆字:《星辰望气》,透视本质,阅尽虚空之源,览罢天下道经……

“我去你妈的!”安子莫名生怒,抬手一掌“啪”在柱体,紫纹骤失,似有龟裂,斥道:“姓炎的,你特么到底死的活的?”

“……”空间静幽无声。

漆黑无比、有眼如盲、半瞳之下依然如故,欲放无量劫魂,怎知全然无用,心疑道:“难道是片禁忌之地?”

等了半天安子失去耐性,道:“玩儿深沉是吧?行,等哪天见了你媳妇昊英,看小爷怎么给你上眼药,拷~”

“知道得不少嘛!”一个浑重低声响起。

终于有了回音,安子满脑袋张望,除了黑还是黑,石柱龟裂不知什么时候恢复如初,道:“你跟端木一样,总喜欢故作高姿,拿咱们这些后辈当提线木偶,今儿把话挑明,我的路自己走,我的人生自己做主,用不着你们指手划脚。”

“这便是你拒绝《星辰望气》下篇的理由?”

“不够吗?”

“若有下篇,本源阵道轻而意举,何生诸多事端。”

“那又怎么样?精彩的人生源于未知,事实证明没有下篇我照样悟得本源,嘿嘿~我比你聪明。”

“很好!如此自信可敢回答本尊三个问题。”

“说。”

“虚弥之眼、九道万层、可视万纵,若无下篇,你如何成就?”

“我为什么要成就?”安子反问。

“哼~~看来是本尊过于自信看错了你;再问,本源之物皆出鸿蒙,那么本源之物又从何而来?”

“哈~你身边那条狐狸应该很牛逼吧?”

“狐狸?”

“别以为我不知道,所谓《星辰望气》,无非是模拟阳晶紫貂皇眼球的成长;我虽没看过下篇,但能猜到一些,xiu liàn过程肯定需要某种稀有晶体附助,就像我身体里的谷神心,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钧天阳玉,到现在也无法完全控制,感觉像缺了点什么。”

“回答本尊的问题。”

“不知道。”语出干净立落,倍儿顺溜。

“三问,什么是时间。”

“嗯~~咳~这是个哲学问题,我琢磨着大概齐……那什么……我不知道!”

“哼~亏你还是空间阵道宗师,蠢货!”

“你特么……”刚想骂两句,猛然想起丹田被封那事紧急改口:“姓炎的,我特么刚满一万岁,还是个孩子,哪儿知道这些?”

“那好,本尊给你三万年,倘若依旧不知,你便没资格掌控大次元,本尊会重新选人。”

“切~也不打听听,放眼整个宇宙,除了杨阵还有谁比哥们聪明。”话刚说完,安子莫名睁眼。

“哥们,连说梦话都这么不要脸,你境界比我高哇。”旁边,房子嵊翻眼点赞。

安子惊乍起身,懵眼看看四周,与魅影、败家仔六瞳相撞,回魂半天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年多啦!”房子嵊道。

“……”安子。

“哎~~梦见谁啦?”

“一个比我还不要脸的。”

……

洪荒之外某行星,一处名为天山灵月的小地界,千里之遥靠近大海,依稀分布数十个零星小城,代表多个实力较大的宗门,地盘不大,人气倒也旺盛。

这一日,其中一城传送一男一女,男修在前,女修在后,并无交集但是……

男修面相中年、胡须稀短、走道流里流气、模样人五人六嘚瑟无边;身后女修浅紫宫装、身材高挑、胸脯鼓鼓、美艳无双,看罢一眼很容易**的那种;相隔五丈之距瞅着背影纳闷,许是颇感兴趣下意识跟踪,结果刚过一拐角人没了,měi nu惊醒转身,那中年男修就在眼前,拿下巴颏指着问道:“哎,找我有事?”

“敢~敢问前辈贵姓?”女修脸儿红了,身施一礼语无伦次。

“嗬~~~还反到问我,你哪部份的?”

两语之言,说话风格越听越熟悉,眼眶莫名泛泪将心一横,再问道:“前辈做派很像我夫君。”

“夫君?哪位小辈这么有福气,说来听听。”

“我~我不能说,多有得罪,晚辈告辞。”女修说罢转身要走。

“慢着。”中年人从头到脚扫了几眼,道:“小辈叫什么?”

“小女子姓庄,单名一个瑶字。”

“庄瑶!好名字,打听一下,洪荒域怎么走?”

“前辈要去洪荒?”女修来劲儿了。

“哈~~小辈,这满虚空能有我这般做派的怕不是多吧?”中年修士若有所指,八成心里有数了。

“前辈认识?”

“化成灰爷都认识,不过据我所知……她媳妇好像不姓庄。”

“姓秀。”女修抢白。

“兔崽子,竟然学我脚踏两船,哼~”中年修士面露邪笑、不怀好意。

“敢问辈是他什么人?”

“老夫是他师叔;走,找个地儿聊聊。”

……

曜仙阙神,至本源全息通讯成功,太玄仙武尽在掌握,众阴神无不震惊,纷纷恭喜安子成就宗师,厚着脸皮强拉阵营,号称曜仙七神再次聚齐,并大随份子,席间不惜重晶求购阵盘一睹为快,林大宗师更甚,隐晦暗示想以阴阳阵道换取本源理念。

受尽数千年精神折磨、虚空独一份的东西怎能道于外人,安子想都没想委婉回绝,但却免费送了众人阵盘,并严重告诫别玩儿得太过火把狼招来。

本源通讯不比元力,两者互退需阵盘一样,否则容易被qiè ting,所以阵盘为一对;闹了七八时辰送走众人,安子拿出十对交予魅影,速去太玄仙武联系罗峰、夏侯博及龙八斤,其余待定。

边上房子嵊眼巴巴瞧着没他什么事,急得没抓没挠,目送魅影瞪眼走人赶紧赔笑:“我的呐!”

“你?你就不必了,从哪来回哪去。”

“小气。”房子嵊撇嘴:“欠我那么多人情……”

“还人情?拷~我来问你,你那虫子呐?”

“在仙武打头阵啊!我是瞧着咱们关系不错,绕道来看看你。”

“得了吧!一个头阵打了三千多年,当我二傻子。”

“行行行,我全告你行了吧!”

房子嵊还真老实,将云锦之事合盘托出,末了对穆梦凡拉响警报,严重提醒安子,上官晨有麻烦。

“西门炎真挂了?”安子最担心的还是虚无念玩儿假死。

“我看过现场,魂飞魄散,连灰都没了。”

“老子不才信,那厮最善长玩儿夺舍还魂,指不定又躲在哪策划什么惊天阴谋。”

“得得得,当我没说;那阵盘……”

“不给。”

“不给拉倒,当老子稀罕那玩儿意;事先声名,九幽要知道你躲这别怪到怨我头上;你也知道,至从有了小翼我就没富过,要是哪天没钱了……你懂的。”

“你不说我还忘了,西氏脱离神族,星痕之地出事了吧?哦~~”安子恍然:“我明白了,难怪三千多年音讯皆无,哥们,在外面坑了不少人跑这来躲事儿的吧?”

“……”房子嵊。

“哼~~敢出卖我,你也甭想活,谁怕谁呀!”

得,都不是什么好鸟,二人再次相互拿捏打成平手,谈话无疾而终;至此,阙神之事告一段落,两倒霉摧的连坐牢都坐一块儿了,给万年刑期添了些许色彩。

安了兴趣广泛,难得大把时间,也不xiu liàn,叫回骆英侠花数年功夫做了不少音乐器材,什么架子鼓、电吉他、小提琴等等等等,反正想得起来全做,之后两二货稍带着老骆,仨人组成阙神乐队天天在密室敲敲打打、吹拉弹唱,日子过得极其癫狂。

时隔六年,头阵先锋小翼跑到阙神,带来重要情报,伏逍遥和姜阳皆在仙武,丹田双双被封,境界被压制洞虚,关闭三千余载乃未出关,偷偷潜入密室,发现肉身都快长绿毛了。

捷报传来,仨人当即进入兴奋状态,ji qing高唱一曲《伤不起》,小翼背后四翼抖动,惊喜莫名;得,音队加入一虫子,半年功夫进化成非主流,标准的问题少女。

艺术和xiu liàn不一样,是给人带来愉悦的,长达七八十年的自娱自乐,个个练就一手好活计,唱遍神曲还则罢了,还自创了不少,如此难免膨胀,于是乎安子冒出个念头,开个演唱会乐呵乐呵。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开?在哪开?唱给谁听?

四个人皆是胆大包天、出了事不嫌事大的,合计策划一礼拜,将目标放在太玄仙武,只闻其声,不谋其面,使用最新技术手段,让全球修士享受这场前所未有的饕餮盛宴;为防止出现庞戟听歌得道事件,安子特意选了粤语,为此排练三四年,足见演唱天赋多么垃圾。

就这样,仙武星某日,全球万米高空突兀浮现四个漆黑大锅,目测百米直径,未出声响之前显有人关注。

“喂喂喂~!”安子试麦,瞬间zhèn jing quán qiu,引发超高关注。

“仙武星的朋友,在下安博天,三日后会发布一场个人演唱会,以此感谢各位兄弟姐妹、叔叔大爷的支持,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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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人心浮躁

诗云:休想染指身前路,我命由我不由你;自寻乐子岁月摧,太玄仙武演唱会。

奇玄宗,圣族直属势力,洪荒第一宗,在意识形态上比天玑还高,如果说尘仙战场乃域外散修集散地,那么仙武便是响彻域内外、名驰宇宙、晃动乾坤的高等职业技术校院,吸引了大量域外精英来此进修。

前文书有言,奇玄宗收人极为苛刻,非推荐令者一概拒之门外,如此以来造成大量牛逼后辈被其他宗门捡漏;换言之,仙武星无论大宗小派,其整体力哪个都不容小视,所以竞争异常激烈,挖空心思提升修为,对一切未知充满好奇。

当震洞彻天地的声音响起,三个漆黑大锅蜂蛹大量年青高手肆相争斗,引发全球械斗,显有损落有;唯独奇玄宗上空安静如常,一百多老头聚众锅底,小心记录那未曾见过的神奇道纹;至于什么演唱会,只有极个别人感兴趣。

比如宗内众小辈之中,就有几位未有多大惊喜,只是暗中对视几眼便悄悄散去。

再比如某个小宗门山头野地,一座泥巴小屋,一萝莉女修后背浅绿玉石琴筝,仰望天空、洋溢兴奋笑脸,身边戳着位一米九大高个的男人,面色刚劲、剑眉利眼、神情佩服。

阙尘密室,仙武星有何反应,大部分尽收眼底,除去三口黑锅毁于争斗,剩下的那个在惊险中继续工作,那逼真的全息影像显示无数张老脸,有拿笔记的、有用棱晶拍的、有认真观察的,个人露着对未知事物的渴望。

“主人,你看那个,那是奇玄宗宗主秦太承,姜阳的师傅。”问题少女一墨镜、齐腰马尾乌黑靓丽、衣着现代大肆揭密:“还有那个,左额有剑痕的,他是伏逍遥的师傅,首席大长老,古板得很。”

“名义上的吧?”安子问道。

“可能吧!对了,最新圣子排名一千多年前出来了,伏逍遥和姜阳垫底啦!”

“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姜阳会被踢出九幽祭祀殿。”

“卧槽!什么时候干的?”房子嵊惊喜。

“嘿嘿~~~第一次碰头就被哥偷了,估计那厮到现在还不知道;哎,跟你商量个事。”

“没商量。”

“给你套阵盘。”

“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把你的圣子令都给我,演唱会后我研究研究,若有好处咱俩一起,怎么样?”

“你真是吃饱撑的。”房子嵊嘴上叫嚣,翻掌变出四块墨黑棱形玉令,道:“敢吃独食,小爷立马上九幽总部举报你。”

话刚出口,全息影像突兀变得扭曲、闪烁,貌似通讯受到干扰,安子眼芒一亮,赶紧收进戒子,两息后恢复如常,心里有底了,圣子令大有明堂。

然有件事令安子没想到,毁去的三口黑锅在争抢中化作碎片,被人拿到市场高价出售,区区半日便有市无价,奇玄宗那口完整的就成了宝贝,居然让太承宗主以宗门名义送至圣族总部,演唱会胎死腹中……

“妈的~一个个真特么乡巴佬,这玩儿也抢!”安子瞠目结舌。

“哎~~三天后乍办?演唱会还开不开了?”房子嵊道。

“为什么不开?还好爷有准备多做了几个。”

阙神乐队四人,作为阙尘星有头有脸、名声在外的骆英侠是绝不能吱声的,所以派到仙武专门负责器材设备,因此三天后仙武星万米高空又飘下四口大黑锅,瞬间诱发全球骚动,正准备开抢,安子发话了。

“老子看哪个敢动!”语气愤恨、措词严厉,为了震慑全场,通过全息影像安子指指点点:“那个体重三多斤、扛把长刀挑大粪的死胖子,瞪什么眼?动下试试?草~还有那个皮包骨没长肉的,甭看别人,就是你,瘦不啦叽长得跟火柴头似的,神马玩意儿;奇玄宗那帮老不死的,你他妈的没见过扬声器啊?再敢动爷的东西,老子天天盯着你,别以小爷没能耐。”

一番唾骂全球傻眼,整了半个敢情还能看见,大部份怂了,有这般本事的只能是宗师,否则怎敢连玄奇宗一起骂。

“小子!别太猖狂,有种现身!”宗主陈太承火了,虚空叫劲,可惜安子听不见。

“咬牙切齿的说什么呐?二蛋,臊臊他。”

“咹哦~咹哦~咹哦~”

“……”全球修士集体静音,又怂了波人,多大胆子。

影像中,陈太承头顶虚冒青烟即刻暴走,若非一帮老头拦着,非砸了锅不可,忒特么气人;宗内无数后辈仰望,罗峰等人暗乐不已,没想到兔崽子能耐大得让人望其项背。

“姓陈的,不服憋着,待小爷开完演唱会,东西你们拿去,抢个屁抢?亏你一把年纪,有病啊!”

“咔咔咔~~~砰~~~~”火上浇油,太承宗主rěn wu kě rěn,以神魂击碎大锅,奇玄宗这边瞎了。

“嗬~~牛逼啊!”安平一指金线射在阵盘,直接调动仙武外空伪装成损石的金属球,全息影像显现半边星体,放至最大得见众老头无不惋惜,黑死人不偿命道:“仙武的修士朋友,奇玄宗陈太承为老不尊,昨儿以神魂个tou kui某女弟子沐浴,还经常以指点xiu liàn为名,上了不少大家闺秀,其罪人人得而诛之,望大家看清此贼的真面目。”

“老不死的,甭特么瞪眼,整个仙武全在爷的监视之下,以后老子会死盯着你,包括上厕所,敢砸老子的锅,戳翻了你的眼皮!”

此言一出全球哗然,连房子嵊也哗然,感觉这哥们玩儿得太大,超乎想象,吓得直哆嗦,小翼正好相反,满眼小星星,崇拜得不行,够直接、够霸气,这才是心目中主子。

折腾半日,安子心情贼爽,语气一转宣布演唱会开始。

“仙武星的老少爷们儿们,第一曲名《热血烧烧》,献给博天的兄弟姐妹,多谢危难之时伸已援手。”

言罢,电吉他混合音效传遍仙武全球,那浑重、狂野、代表年青人活力的豪放之音令无数后辈目瞪口呆。

“屎勒,我招八都,句梦八流滴太都,羊拽唉难机甘内总港都;系我太多八基兜,兜依系内滴言都,明牙来牙牙系内系我机后;呀升后归委痛阳,醉过流几港都,秀狂秀这,谁甘朗与伙,岁雨某情影映一,歪内床嗨山故西,情窝依,刚听我基,系我八虽呀拽歪易,塞桑某情羊拽宾,依嘿笨谁八太易,但我基,刚听都起,伤谁与内创粥明基。”

“*&*&&@!@#%……&……”一曲唱罢,这便是全球修士的反应,什么乱七八遭的。

“师妹,唱的什么呀?”某地一米九大个高懵逼。

“噗~~~”萝莉女修捂嘴暗乐,道:“安师兄唱的是粤语,我学过一点,待师妹写下你看看,定能让大师兄热血沸腾。”

许是进入状态,安子再次隐晦感谢众基友,忽略仙武众修个个显得极不耐烦、蠢蠢欲动,结果第二曲粤语刚唱两句,仅剩的三口大锅瞬间被毁,械斗开始,伤亡无数后一切归于平静,演唱会就此终结。

“……”阙仙乐队。

“唉~~”安子深受打击,扔了吉他、收了本源麦克回饭厅歇着,简直是对猪弹琴。

“哎哎哎~~要不咱就在阙尘开一场。”房子嵊头回有了当明星有感觉,进言道。

“算了,那些修士内心浮躁,被翻天实力蒙逼了情操、压制了人性;别说听不懂,就算听懂了也没人理会,知道为什么吗?”

“你说。”

“道,源自对虚空的理解,但必须用心体会、以灵魂与其产生共鸣,和资质没多大关系;你再看看些人,一个个跟特么披着人皮的野兽似的。”

“那以后不唱了?”

“解散吧!该干嘛干嘛去。”苦练乐器近百载,准备十几年喂了野兽,阙神乐队就此解散。

然仙武星经安子这么一闹,奇玄宗主陈太承发布命令,全星系通缉安博天,大肆搜捕同党,并通知九幽本部,派遣数位空间阵道阵宗师前来助阵,同时整个太玄凡是有人的地儿逐个排查,那怕怼穿星核也要抓到混子。

仗着势力大,对所有传送派人蹲点,一时间人人自危、风声鹤唳,折腾了一百多年,空耗海量资源不说,毛都没捞到一根。

九幽圣族、底蕴瓷实,那口送回本部的大黑锅,数百年经手数位老头也未能琢磨出点头绪,殿前长潇子陵大怒,空着半拉胳膊没少摔桌子,明知仇家就躲眼皮子底下,愣没招,直至某日,奇玄宗来了位地仙老人。

“哼~两万三千余载修得地仙初阶,资质还算勉强。”来人身怀重要消息,太承宗主为表重视亲自接待,道:“小辈,姓甚名谁,报上出处。”

“晚辈谢进,出自四道界,按辈份讲,博天乃是晚辈的师侄。”

“师侄!”太承诧异起身,道:“你为何出卖同门?”

“此乃晚辈私事。”

“哼~~很好!”鄙视语气扔过两枚戒子:“一亿七千万两,够你藏个万巴来年;说吧。”

“多谢前辈。”老谢收得巨资,手握一方玉简随时候准备,道:“以我对博天的了解,他应该不在太玄星系,你们的搜索范围应该扩大到整个洪荒艮位甚至更远,尤其是那种繁华的市井之地。”

“说说理由。”

“我那师侄看似狂妄,但智慧堪称天下第一,赚钱的本事更是无人能及。”言罢,老谢手中玉简碎裂,送传豁开的刹那又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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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9章 流氓阴神

诗云:域外精英聚太玄,修士抢锅夺仙缘;热血燃烧话基情,撩出老谢卖同门。

卷二第六百零四章有述,老谢发泄死去佟飞的怨恨,见死不救导致老哲媳妇难产而亡,东窗事发后诱发光着身子负刀请罪,恰巧被无凡发现,颜面大损不说,又引出一段陈年旧案,造成灵犀剑者出走穆云,可谓害人害己。

天玑双圣一战数千年传遍四方,那些好友故旧闻风而来,使得当年埋下的数枚暗棋渐渐生效,然一曲《热血燃烧》的开场白及老谢的出现让秦太承发现端倪,将众人陷入奇玄宗的白色恐怖之下。

许是天生缺乏安全感,老谢虽为修士,但身体的每个毛孔无不散发着商人气息,如今飞升六道,一切从零开始,加上脱离宗门管束还得zi you,变得极其市侩,为了赚下仙界第一桶晶不择手段,哪怕以身犯险与魔鬼做交易。

在百万年纪的超级人精面前耍那种不入流的小聪明,注定老谢悲摧命运的开始,面对秦太承这种高山仰止的存在,人家一没动手二没动口,仅以犀利眼神瞪了两息立马举手当了二鬼子。

三日后,奇玄宗掀起声势浩大的整风运动,闹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但凡入门千年以下的弟子全部过筛,造成乐东来被捕,老谢惹不起罗峰没敢张嘴,又因夏侯博在场,夏侯桐躲过一劫。

手里攥了把柄,秦太承无丝毫得意,凭经验和直觉判断,绝不可能就一个,更何况还是个万年不到的洞虚后期;也就是说,那个叫谢进的叛徒在顾虑什么。

正琢磨是否损了老谢进而搜魂,没承想有人来报,奇玄渊狱遭人夜闯,来者当场被抓,乃夏侯桐;得,又一二傻子落网,夏侯博肯定藏不住,若非罗峰先手半子,博哥也完了。

接连得手,秦太承触目惊心,三个得道后辈个个实力不俗,更加忌惮安子,这特么要成长起来那还得鸟?好在除了罗峰,剩下的龙八斤他不认识,无论怎么施压愣找不出一个,为保小命逼得没折,只好乱咬人。

半月时间,奇玄地下万丈渊狱关了十来个,那些无辜者天天骂街,得亏没关一起,否则两傻子非被打出狗脑子不可,害人啦!

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奇玄宗内部动静闹这么大,终于惊动长期潜伏在仙武的王牌特工,魅影。

……

话说至一百五十年前首场演唱会失败,安子全心研究圣子令,房子嵊罪过没他大,闲得发慌带上小翼传送海灵,托关系开了家铺面做起了倒爷,时常联系,生怕安子跑了吃独食。

某日,密室全息通讯骤亮,千年没露面的魅影仿佛站在眼前,安子眉宇轻挑,放下手里的活谨慎问道:“出什么事了?”

“公子,夏侯桐和乐东来被他们挖出来了。”

“有人通风报信?”

“很可能,目前未知是何人所为。”

“你在仙武一千多年,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秦风的老棒菜?”打死安子也想不到老谢来了仙武。

“没有。”

“给你的阵盘有没有交到我指定的人手里?”

“早就交了,也许最近风声太紧,他们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安子停顿思虑两可,道:“我让小翼过去帮你,千万别自乱阵脚贸然进宗。”

“公子放心。”

切断通讯,安子猛然省悟,招来的人太多难免出纰漏,再说被抓的两傻货智商堪忧,脱困之后还是赶回帝元为妥,否则啥事也甭想干,整天就伺候这两位了。

刚琢磨人太多那事,仙武又来了个傻缺,jing zhuāng追女仔金蝉,点着名儿往奇玄宗钻,因无推荐令让人给轰出来了,忒特么嗝应。

收到消息不光安子眼儿黑了,魅影也瞎了,这不添乱吗?好在被轰出来了没得逞。

这边正闹心,奇玄宗那边抓内奸抓上瘾,逮了一年多,渊狱“间谍”人满为患,老谢跟疯狗似的见人就咬,估计整个百十来年后辈弟子一个也甭想剩下;非是秦太承智短,而是安子那天当着全球修士骂得太狠,宁抓错不放过。

人是抓了,可总得给个说法吧!于是传讯九幽殿前断腕长老潇子陵,大内总管怎么说,他就怎么办。

就这样一来二去耗了半个多月,小翼发来通讯,当得知谢进二字懵了,白眼儿狼的所作所为,气得安子一脚踹翻桌子骂了半天街。

没等发泄完,魅影又报上金蝉的消息,安子差点中风,怎么尽来些没长脑子的?然错有错招,既然人越来越多,那就索性豁出去了。

“小翼,有没有办法救人?”

“消耗太大,只能救一个。”

“行,将乐东来救出来,三天后看小爷整得那老不死的吐血。”

“夏侯桐不管啦?”魅影道。

“那厮有后台,等着吧!”

奇玄宗号称洪荒蓝博弯,在这太玄星系属地头蛇势力,地头蛇怕什么?当然是过江龙,安子的招儿损透了,不是人多吗?再多点又有何妨?

下套奇玄,骆英侠又有得忙活,进而撩动其他几位,纷纷跑密室瞧热闹,看看这位新晋阴神怎么玩转秦太承。

三日眨眼即到,奇玄宗正顶三降大锅,没等一百多老头出现,安子立刻开骂,骂得那叫一个低俗,满嘴问候秦太承先人及秦氏女姓,半个仙武都听见了,方圆数十万里wài wéi满了吃瓜群众。

却说太承宗主正恼火,渊狱自建成以来从未走失过人口,满脑子琢磨乐东来是怎么越狱的,经安子在外一骂差点掀翻殿顶、推倒雕像。

“老不死的,乖乖放了夏候桐,不然你会有dà má烦。”

全息影像中,秦太宗仰望老脸怒无可怒,虚空伸指画得几笔,道:“小子,乖乖现身来仙武伏法,否则后果自负。”

“你敢杀他?哈哈哈~~~借你俩胆!别怪小爷没提醒你,他姐姐夏侯芳乃紫菲荷的亲传,冥神域背后是哪方势力,相信你比我清楚,敢动他一根头发,你这个宗主怕是要做到头啦!”

“那老夫现在就杀了他!”秦太承同样最恨威胁,咬牙道。

“随便!对了,传说你们九幽有个殿前长老叫潇子陵,当年在罡甲星锋被爷砍了半拉胳膊;老不死的,用你那大脑袋想想,别给人作了炮灰。”

“就凭你?”

“不信是吧?行,那小爷再爆个料,姜阳是你徒弟吧?嘿嘿~~~”安子阴笑,突然大声宣布:“仙武的修士们听着,姜阳的圣子令在爷手里,谁要损了此人,圣子令归谁!只要安博天活着,永远有效。”

“轰~~~~~”半球震惊,圣子令代表九幽无上权威,可让人一夜之间走上人生巅峰,试问哪个不想?

秦太承也傻了,话说得如此之大,想不信都难,赶紧回宗证明,倘若事实,姜阳便是九幽弃子,那乐子就大了;要知道,姜氏有天尊,极好颜面,无人敢惹?动了姜阳势必引发连锁效应,整不好宗主位子没了不说,更可能撩动秦君,后果不堪设想。

半个时辰过去,师徒俩齐身而上,秦太承恨铁不成钢有气没地儿撒,姜阳脸色黑成锅底,面子丢成负数。

“嘿嘿~~~信了吧?”

“小子,你真不怕死?”

“甭废话,最多两个时辰,敢不放人,我保证十年内传遍半个洪荒。”

“你……”颜面扫地,秦太承无言已对。

“放人!否则老子砸了你的饭碗。”安子厉声斥喝。

大丈夫能屈能伸,遇上个不按套路出牌的阴人,秦太承唯有认怂,因为冲动的惩罚承受不起,并意识到整个仙武被监视的灾难性后果。

秦太承半天没吱声,安子会心一笑,道:“六千年后圣子令原物奉还;转告谢进,小爷这次放过他,也是最后一次,望他好自为之;”言罢,大锅自行碎裂散落奇玄。

为了徒弟、为了保住饭碗、为了整个仙武的稳定,秦太承打碎了牙往肚里咽,至此偃旗息鼓,认识到仅凭一个叛徒是抓不到混子的,在未能po jiě本源道纹之前再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名声臭了大街、威信扫了一地。

再观阙尘众人,一个个眼界大开,终于体会到被人拿捏的憋屈,于是一个响亮的外号由此蛋生:流氓阴神。

安平对此予以白眼,嘱咐诸位随时准备应付来自九幽的拉网式搜捕,夹好尾巴别漏了怯。

洪荒艮位,星系无数,这种地毯式搜索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倒是便宜了那些与秦太承关系好的小团体,大肆收受贿赂发了横财,秦太承对此心里自然有数,更没报多大希望但是……命运是神奇的、帝哥是龌龊的、变数是常在的。

安子在太玄的折腾将奇玄宗牢牢吸引,间接为赤炼劫赢得时间,过了近四千年的安稳日子,直到派往洪荒艮位各星系巡查小队,在一个名为陀罗星系的犄角旮旯惊动了这主,由此引发恶斗。

上境升阳外带鸿蒙诛神雀、手持七道劫器钛金辰杀人如砍瓜切菜,仅半个时辰,小队十余人领了盒饭,留下无数裂缝大坑驾鸟而去。

动静闹得太大,作案现场没半天来了仨人,两男一女,勘查一番匆匆离去。

[本章完]

第1050章 横眉冷怼

诗云:奇玄骤然风声起,三言两语破奸计;犄角旮旯撩黑鬼,变数常在龌龊帝。

上帝之手无处不在,潜移默化中悄然改变无数修士的命运走向,比如倒在陀罗星系的一只巡查小队,别看人数不多、修为也不乍滴,但貌似一记耳光抽上秦太承的老脸,当消息传回来已是七八后的事,太承宗主不怒反喜,以为发现混子踪迹,立马派遣震元狠人及两名空间阵道宗师暗中前往,并放狠话:死要见人,活要见尸,务必夺回圣子令。

一连出走四位震元大修,仙武星未起任何波澜,凭魅影的实力自然无法察觉,唯一能肯定的,是老谢一个关在渊狱包了场,一身家当被刮了干净,悔得天天以泪洗面。

且说赤炼劫遭奇玄宗狠人集火,借鸿蒙诛神雀之神奇几次三番化险为夷,被撵得满世界躲,可无论藏哪总能被找到,但在关键时刻总有神秘人通风报信,并得知还有另一波人。

倘若禹剑星在其身边,奇玄宗估计要大出血,秦太承铁定下课,不得不说西门大官人的棋下得贼精,别看损了几千年,影响依然存在。

时间快进七百之数,赤炼劫足迹踏遍半个洪荒,骑着只紫毛大鸟穿梭云端,眼皮坠坠身负重伤、嘴唇干裂精神萎靡,四处张望确认无人,那大鸟扎下云头,脚下无边大海。

要说如何藏匿,表面看是个技巧手段,实则是个哲学问题,就像安子,就在太玄星系边上,秦太承愣想不到;赤炼劫没那个思维,走的是打怪升级换地图的套路,历经大小无数次恶斗,战斗经验和临场应变不比罗峰差。

可实力再牛逼也得歇歇腿吧?脚下就是大海,藏匿的绝佳地点,赤炼劫没敢,为什么?躲在海底固然安全,但那是个没有退路的死地,据神秘人透露,追杀他的竟有四个震元,没办法,只得硬着脑壳往前扛。

数日后临近海岸线,得见无名大城一座,那鸿蒙大鸟化作迷你趴窝在怀,赤炼劫御剑摇摇晃晃降低高度。

进池太大,无心观景,寻得传送牢记位置,高价买了些恢复性丹药,就近找一客栈钻进去就没再出来,提心吊胆疗伤数月倒也安静。

如今赤炼劫已成惊弓之鸟,越发没事越是心神不宁,恢复些许草草出关,刚上大街走了没两步,那位救他n次的神秘人再次出现,擦肩而过之际脑海回荡传音。

“传送有震元蹲守……”话说半结那人突兀止步,侧过半身眼神不舍,犹豫两息再道:“枫……安博天在矅仙星系,师姐为你争取时间。”

“嬛玉师姐!”赤炼劫大惊扭脸,人已消失在茫茫街头,殊不知这一幕被第三者觉察。

是的,甄嬛玉至混进赤炼氏情报网,一路通风报信七百余年,无数次亲眼目睹情郎游走生死边缘而无能为力,此番被堵异星陌生城池,前有震元后有追兵,再不相认怕是没机会,终于明白安子说的那句话:想走进禹枫的内心,唯有死在他怀里。

一步错,步步错,为了鸿蒙诛神雀,为了埋藏心底的仇恨,赤炼劫走上歧途,除了惊呀竟无丝毫感动,果断回客栈。

过分追求实力,玩儿命提升战力,进而忽略其他门类,若是知晓些空间阵道也不至于处处被动;再说四大震元个个人精,对洪荒艮位星系较熟,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提前布下口袋,只要混子敢露面儿,绝死无生。

九幽四大狠人也是倒霉摧的,至今甭说得手,面都没见过,更加肯定必是安博天无疑,就是没整明白,怎么会冒出另一波人。

再说赤炼氏,撵了七百多年,折损无数人手,关键时刻总是功亏一篑,傻子都能想到内部出了奸细,只因甄嬛玉乃一介女修,不容易引起怀疑,也不愿意怀疑,男人嘛!尾巴长在前的动物。

然不被怀疑不代表没事,甄嬛玉长相绝色,倍受关注,今日传递消息实为冒险之举,只怪赤炼劫伤势太重,万不得以才寻城购丹疗伤,结果身陷重围。

于是就有了下面一幕,某街头拐角,甄嬛玉黯然回首,见一轻装男修背手而立,两眼透着失望和不信。

“窦师兄。”

“给我个理由。”

“不知师妹做了什么,令师兄如此恼怒?”

“玉,以你的修为好像打不过我,只要你承认与赤炼劫无甚关系,师兄可保你无恙。”

事情败露,甄嬛早有心理准备,微笑满面如沐春风,轻声道:“不用,他是我的天。”

……

阙尘星倒悬峰密室,安子高座木椅、肩头蹲着只兔子,一手掌托调色盘、一手抄笔,眼前支一画架子,嘴里轻哼小曲时尔点上几笔,日子过十分安逸。

弹指一挥千年刹,春秋雅事属名家;琴棋书画诗酒茶,破罗嗓子赛德华;挥霍大把时间升华节操,文人那套玩儿了遍,样样精通、样样大师,搁十八或二十世纪,不比达芬奇、四大天王差多少,标准的全才;尤其印象派油画,颇有梵高之风,但始终缺少那种引人入胜的意境,不是不用心,而是没那个天赋。

奇玄宗偃旗息鼓,无论安子或是仙武的众兄弟们,实力打着滚的往上窜,倒是夏侯桐和乐东来,被安子喷了一顿赶帝元,博哥在仙武无任何门派敢收,听从安子建议去了天玑尘仙战场。

房子嵊则一心做他的倒爷,近千年坑晶无数,那名声又臭了大街,只是后台太硬,无人敢惹,倒也没多余生事。

这一日,铺子照常开张,小翼看店打下手,房子嵊躺后院翘着二郎脚、两眼翻白望天发呆,按性格说有些反常,这是个好动不好静的主,三天不惹事就欠抽的那种。

“哗啦~~咣当咣当~~~~”大白天的,铺面突然一阵响动,小翼脸色发白闪进后院急道:“不好啦主人,我看到赤炼劫了。”

“咔嚓~~”得,房子嵊没留神吓得翻下躺椅,懵眼问道:“你确定?”

“是真的,鸿蒙鸟的感觉小翼这辈子都记得;对了,背后还扛着副冰种玉石棺。”

“他怎么会跑这来?谁死了?快快快,赶紧通知阙尘。”

阙神宫密室,安子将刚作好的画挂好,那是一幅以印象派手法绘成的星系图,周边挂着十几幅差不多的,摆正后感觉像一整幅,有点类似拼图。

“嗯~~有点大师的意思。”安子退后几步自我感觉良好:“怎么着也值个几百万吧!”

“哥,你这画的什么玩儿?”二蛋伸长驴脖子瞅半天。

“没听哥说印象派星空图。”阿草蹲肩头道。

“就是,真没文化。”安子道。

“有什么用?能吃还是喝?”二蛋不服。

“俗!”安子喷了一嘴懒得搭茬儿,标准的对驴弹琴;这时身后亮起全息影像,房子嵊急得跟什么似的。

“出大事啦!赤炼劫跑到曜仙啦!”

“呼~~~~”安子表现淡定,闭眼长嘘一气:“造孽呀!”

“几个意思?你早料到他会来?”

“把铺子关了,通知昊天宗,看好对阙神的传送及曜仙星系图,必要时统统毁掉,你也回来吧;小翼暂时留下,看看跟来了多少人。”

“行。”

……

蓝炎赤炼氏乃洪荒域外势力,任他来人如何牛逼,敢在曜仙六阴神的地盘闹事属纯找灭,安子淡定从容,该干嘛干嘛,继续琢磨印象派星空图,非整出个超凡入境的神作。

良久,房子嵊推门进室,满眼扫了一圈,道:“你就不能干点正事?”

“这不就是正事;那边情况怎么样?”

“小翼跟着呐,说说,到底谁死了?”

“易经阁,甄嬛玉。”

“原来是她。”败家仔掐指算算,脑后神魂隐现瞬间,撇眼问道:“又是你出的主意吧?”

“飞蛾扑火,你认为我拦得住?”

“很不幸,赤炼劫会将一切过错推在你身上,是你间接害死了她。”

“呵呵~~~”安子扭脸笑道:“好由头,至少能减轻点罪孽感;不过有个前提。”

“什么?”

“他敢来见我。”

杨阵损落,赤炼劫有不可推卸的负责,胆敢穿越星空飞驰阙神,说明他是个没担当的男人,更成不了大器,西门炎算错了他,至所以走到今天,无怪乎仇恨作祟。

二人沉默之际,全息影像闪动,小翼发来通讯:“主人,追杀赤炼劫的有两波人,其中有四个震元大修。”

“哪部份的?”安子愣惊。

“我哪知道,那帮人实力太强,小翼怎敢靠近。”

“跟着赤炼劫,他可能知道。”房子嵊道。

“是。”

关闭通讯,安子脸色难看,事情超出预料定有变数,一瞅房子嵊,道:“别愣着啦!发挥你特长的时候到了。”

“拉倒吧你,我不是西门炎,还没活够呐。”

“那就只能挪窝喽。”

“什么意思?”

“谁知道那厮又杀了什么人惊动九幽,四个震元,呵~真特么舍得下本。”

“我怎么觉得那帮人是来对付你的。”房子嵊点中要害。

“嗯~~有道理,秦太承的巡查小队分布洪荒艮位各个角落,挖出藏匿的赤炼劫没准是瞎猫碰上耗子。”

刚说完,全息影像再次亮起,小翼脸色煞白,背后一只两丈来高的紫毛大鸟目闪凶光,黑人赤炼劫后背一口微散淡青寒气的玉棺,面有怒意横眉冷怼。

[本章完]

第1051章 流氓艺术家

诗云:洪荒百年走单骑,梨花孤怜玉香魂;流氓雅士奸商客,星空飘来背棺人。

九翼天虫,凶残霸道、本领独特,虽与鸿蒙诛神雀同阶,但已非刚脱壳的幼仔那般好驾驭,那种来自天敌的本能惧怕跃然于脸,轻松被生擒就在理情之中。

全息通讯,仨人无声对视良久未有吱声,赤炼劫剑眉怒目、胸膛起伏,安子歪脸对视时而撇嘴,房子嵊觉得无聊,下意识伸手挠挠脸夹,对小翼处境无甚在意。

“嗯?”突然,赤炼劫目光往后,瞅见墙壁挂着十来幅粗糙的星空图。

“二蛋,收了。”

“咹~”一声驴叫,二蛋舌头一扫,墙壁清绝溜溜。

“说说,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到这了?”安子搬过长椅,翘上二郎腿明知故问。

“我师姐的死你要负全责。”赤炼劫厉声喝斥。

“她是死在你怀里的吧?”

“……”赤炼劫无言以对。

“终于有个女人为你而死,满意吗?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你……”

“继续保持,下一个是秦芳仪,又能多扛副棺材,好让世人知道你是个有担当、情深意重的汉子,名利双收,多过瘾。”

“……”房子嵊。

“你~你~你你个王八蛋!”

“切~~”安平嗤之以鼻,道:“活着的时候你特么不屑一顾,死了却扛个棺材到处溜,做给谁看呐?我是王八蛋,那是你什么?bái chi还是shǎ bi?别以为逮了只杂毛鸟这个世界就得围着你转。”

“你闭嘴!”赤炼劫暴怒:“若不是你出的主意,她会死?”

“她不死你会懂得珍惜活着的人?”安子淡定如常,道:“杨阵同样救过你的命,我估计到现在坟头在哪你都不知道,居然还特么有脸教训我?谁给你的勇气?”

“嘿~”赤炼劫狞笑道:“我在飘云坊的时候,听说过你与一个叫夏候芳的绝色有过一段,你不也没答应。”

“至少她没死;哪儿像你,拜了个天尊自以为一飞冲天,谁也不放在眼里,很牛逼吗?”

“说来说去,你跟我差不了多少。”

“差多少你自己心里有数,懒得跟你瞎哔哔,放人。”

“休想。”赤炼劫一口回绝,道:“要么救活我师姐,要么赔命!”

“卧槽~”房子嵊暗骂。

“你特么还是不是个男人?没本事报仇,倒有本事在我这逞能;行,赔命是吧?爷告诉你,小翼若少根头发,老子联合赤炼氏追杀你到虚空尽头,有胆子就试试;呃对了,还有禹族本营,相信神族端木会很感兴趣。”

“你……卑鄙。”

“窝勒个去~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我卑鄙、我下流无耻,行了吧?草~三个时辰内小翼要没回来,你将体会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kuài gǎn,很ci ji哟!”言罢,安子果断关闭通讯。

“哎哎哎~~”房子嵊急了:“不是你家宠物不心疼是吧?”

“呼~~~~~”安子甚觉烦闷长出一气,道:“放心,三时辰内一准回,那厮现在需要反省。”

“那我呐?我特么上哪冷静去?”

“隔壁饭厅啊!那大地方。”

“你……”房子嵊。

“行啦!尽管把心放肚子里;糟糕~”安子突然惊乍一拍大腿,悔道:“两时辰回阙尘,赤炼劫一定能想到昊天宗藏有传送阵。”

“看来真要挪地方了。”

“赶紧收拾收拾,等小翼回来立马闪人。”

……

小心使得万年船,狡兔还有三窟,安子岂能没退路,而且比阙尘更隐蔽、更难找,仙武月球星环的某颗陨石,一个颇为卑鄙的窟,房子嵊对此保留意见,没办法,提起往事眼泪哗哗的。

临走前将密室填埋,并与阙神宫的联系依然保持,嘱咐众人留意那个没担当的黑汉子,敢赖着不走,直接去易经阁找古星遥治他。

果然,小翼平安回来,仨人两动物和刚睁眼没多久的常有容走了没半个时辰,赤炼劫扛棺骑鸟乍现阙神,被五个震元当场包围,以为传错地方,傻了。

半年后宫主发来消息,甄嬛玉肉身已死、神婴已灭,但残魂被鸿蒙诛神雀含括在馕,尚有一线生机,听说为救人,那厮跪了仨多月;成功撩起众阴神恻隐之心,面对违背自然轮回、难度极高的全新课题,一个个跃跃欲试,折腾近二十年,耗了无数晶石地宝、灵草丹药也无济于事。

本来是尽仁事、图心安,顺道做学术研究,但那些消耗的天材地宝,凭曜仙星系的资源是支撑不起的,转而跑到仙武暗中购买,一来二去让人看出来破绽。

前文书有言,奇玄宗乃洪荒第一宗,如庞然大物盘踞仙武,底蕴肥得留油,甭说百万年份的奇花异草,就算出自鸿蒙星域绝品灵叶也未必拿不出来,因为虚空独一份,那种罕见之物每售一枝会有记灵,并暗中评估一番是否会威胁到自身。

再说奇玄宗,至四大狠人追到海灵星莫名失去目标,赤炼氏也成了没脑袋苍蝇,两波人晃了近三年毛都没见着,便各自派人回宗传递消息,秦太承才得知搞错了追逃对象。

空耗人力近千年踢了乌龙球,气得额头长了好几道褶子,大有衰老之相,为保颜值犹豫着是否撤回人手,然某日负责打理宗内产业的执事来报,百万年份灵草出货陡然加剧,还是不还价的那种。

兹事体大,秦太承视线转移,直至姜阳得知情况,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立马进言,鸿蒙诛神雀正式印入太承宗主视野,心情豁然开朗,那张老脸仿佛打进一针玻尿酸,褶子瞬间消失,貌似年青了好几岁。

也是奇玄宗家大业大,秦太承果断一旨令下,再添三大震元兵发阙神宫。

……

话说安平,基地转移仙武月球星环倒也自在,只是不愿和房子嵊呆一块,那厮太闹腾,天天在耳边东打听西打听的套话,心情欠佳整废了n张印象派星空图,轰又轰不走,一气之下带上两动物和老常跑边上另开洞府,如此才过得一二十年舒坦日子,画技少有精进,无论人物、景观、花鸟鱼虫,跟照片似的,唯独缺了意境。

精湛艺术已达巅峰,想更进一步办法仅有一个,走出去寻访名师指点几年应该能成,自然而然就想到那位文宗前辈,老爷子人品不错,以画入道,必是齐白石、徐悲鸿等大宗级画师。

于是,目光与阙神众人不约而同瞄上仙武,一通乱联系将消息发出;找人是个细活,还得暗中进行,正赶上奇玄宗三大震元悄然行事,巧合之下被魅影侦得情报,进而诱发阙神宫清理现场,如临大敌。

阙尘星外空轨道存在一颗伪装成陨石的金属球,安子全程在眼,灵利贼眼很快瞧出两个空间阵道宗师,真特么舍得下血本。

要说这帮贼人真他娘够可以,派出两人身处空监视全球,免得漏网;另外四人与众阴人言语交峰,曜仙众神可不是吃素的,别看人比对方少,彰显个性照样不含糊,该喷就喷,双方闹得很僵,huo yào味弥漫全球,就是没人敢第一个动手。

就这样耗了大半年,除了宫主闺室搜遍全球,鸟毛也没找到一根;来人中不乏智慧者,甭琢磨都知道,要么来迟一步,要么走漏消息,空耗下去意义不大,但不能白来,刮了大笔晶石撩腿闪人。

当然,这笔账得记赤炼劫头上,黑人对此欣然接受,那么赤炼劫究竟躲在哪儿呢?很简单、也很惊怵,阙尘星地核……

狠人小队离开不代表没事,整个曜仙被列入重点关注对象,为魅影找人提供难得机会,因为不知不觉中,安子消失在秦太承视线,这是巧合吗?难说。

一切有条不紊,朝好的方向方展,房子嵊实在闲得发慌,两人又是一艘船上的贼盗,生怕安子跑了,轻意不敢外出,在某个撞脑袋撞墙后的时辰,来到隔壁密室,抢了调色板、抄过画笔、赶下安子坐上木椅、摆好架式。

“怎么弄?”

“……”安子。

“不教拉倒,爷照样无师自通。”

“我说,你又哪筋不对?”

“我闲得慌,行吧?”房子嵊语气带着委屈,实在太受折磨。

“闲得慌闭关去啊!眼睛一睁一闭就是几百年。”

“拷~我闭关?你跑了我特么上哪儿找你去?”

“我去~~”安子觉得好笑,摸出四枚圣子令,道:“行行行,东西还你,这回不怕了吧?”

“甭想蒙我,这东西被你琢磨了一千多年,想必琢磨透了吧?”

“什么意思?”

“嘿~你做每件事都有深意,小爷就不信你画画没有目的。”房子嵊嘴里说着不屑,那圣子令照单全收。

“嗬~~~挺了解我嘛!行,我教你。”

“哼~这还差不多;还有,不许留一手。”

“这玩儿是摆台面的,想留也留不住啊!”

“算你聪明。”

相互喷博之间,洪荒域又多了位流氓艺术名家,房子嵊学神bug级人设觉醒,那画技可以说一泄,不是,一日千里,仅半年功夫,不比那些街头画素描的差,一时兴趣大起,全身心投入,并与安子起了比试之意。

手里有活,自然心境无为,洪荒艮位得以百年安宁,直至伏逍遥顶着一身绿毛出关,得知鸿蒙诛神雀的消息,拔腿赶回天玑,他也认为机会来了。

[本章完]

第1052章 酒精男女

诗云:寒玉冷棺藏花魂,背负情债悔伤神;闲扯流氓艺术家,走遍天下有人夸。

话说流氓玩儿艺术,谁也拦不住,俩混子沉迷绘画进入休眠期,阙尘星众阴神全是些好奇心重、不见鬼子不挂弦的主,组成攻关小组,暗地里折腾一具女尸,当事人赤炼劫则顺着松土刨开安子待过的密室,抓紧时间疗伤,准备外出找钱。

六大狠人回归奇玄,秦太承恼怒之极,迫于不敢将事闹大的心态,背手踱步回来窜了仨圈琢磨出一损招,对曜仙星系实行有条件物资限购,小到百年灵草,大到百万年等一切天材地宝,凡购买七品以上者须到奇玄宗备案,敢暗地走私就地格杀。

奇玄依仗九幽大行单边霸权主义,小小曜仙只能干瞪眼,安子又出主意,去葬神天玑找伏氏,那边有翻天道尊坐镇,什么东西买不着?实在没折,多花点钱寻个后台够硬的代购,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玩儿经济战秦太承哪能对手,再说手底下人哪个屁股上没粘屎,所谓有条件物资限购没两年就以名存实亡。

讲真,若非头上顶着九幽圣族,依秦太承那暴脾气早带人杀奔曜仙了,哪用得着这么费劲,想来想去果断钻密室,两眼一闭继续想折。

上文提到,伏逍遥闻得鸿蒙傻鸟消息跑回天玑,未至伏熙城,而是直接驾星舟去了十七宗月,寻自家老祖商量对策,结果被骂了一顿赶回来了;因修为大跌没了往日锐气,郁闷回城琢磨着是不是外出投名师访高友,没想到意外得知族内有rén dà行代购生意,发了横财,经多方打听,曜仙二字落入其耳,当下判定赤炼劫和安博天动向,又驴不停蹄赶至太玄,窜导他师傅,就是额间有一剑痕的那主,一老一小躲密室损人,得出两个意向,搞不到鸟就拿圣子命,总得图一样。

伏逍遥师尊姓秦名伯扬,贵为奇玄宗大长老,因宗门收徒只认推荐令,所以未分内外门;换言之,秦伯扬乃宗门二把首,手底下也有帮支撑他的狠人,拿定主意集结三五震元,悄然杀向曜仙阙尘。

此刻魅影正活动在仙武全球各门各宗,未能即时侦得消息,阙神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然而……

有件事伏逍遥没料到,搞研究最是烧钱,为使甄嬛玉起死回生,赤炼劫花钱如黄河之水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n年积蓄挥霍一空,还打了几张欠条,无奈之下只好托着半伤躯体外出挖坟赚钱,很幸运没在阙神宫,师徒俩铩羽而归。

连番被查,闹得阙神科研团队烦不胜烦,这次运气好,再来几次难免被抓个现形,那是要舍老本的,众人一合计,干脆封存遗体,扯由头外出蒙事,没准碰上个世外高人之类的,仅留骆英侠和宫主二人看家,流氓阴神暗中辅助。

其他人暂且不表,单说那位丹道牛人绍宗,出了曜仙一路传送大半年,目标洪荒离位紫微星,此乃洪荒出了名儿的丹鼎圣地、药仙宗门,定能求得一剂良方。

……

紫微星所在星系名曰九藜,因紫翠二星同轨,又名双子;两大行星色成深绿,所处位置乃黄金宜居带,使得四季分明、气候宜人、灵元浓郁,极其适合地宝生长,简直是个天然大药园。

紫微第一势力凤氏,统领岐黄宗,翠微星药氏统领岐黄府,两者仅一字之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与阴司神府差不多,都是同宗同门,以所谓理念相左为由一分为二。

丹阳城,隶属岐黄宗势力范围,来往修士繁杂,多为有伤在身前来求丹炼药之辈,那绍宗身为丹道大宗,对此地熟得很,出了传送直径赶往丹阳府,凤氏总部。

心中圣坛久维归来,绍宗故地重游,沿街走来轻漫观景、时有感慨,偶然瞧见一面相中年、胡发稀须之辈暗中跟踪一美艳后辈女修,甚觉好奇。

非是女修姿色吸引,而是跟踪之人忒特么不要脸,为何?因为那厮是个震元,一脸色相盯着人家屁股蛋子,再瞧那恨不得咬上一口、欲霸不能的模样,有种上前抽他两耳光、且有不抽不舒服的冲动。

学术研究要紧,没心情跟个老色鬼叫劲,强忍怒意与二人陆续擦肩,结果没走出二里地,tou kui震元突然调头,像是遇到克星急忙往回行色匆匆,嘴里还暗自嘟囔。

“妈的~那老不死的怎么在这?”

“!!!”宗绍眉毛拧了,脑海闪烁仨惊叹号,老色鬼说话语气象极了安博天,仔细打量远遁背影,年纪刚过百万,正琢磨着,打身后又走过一中年人,脑袋没发头、体型魁梧、两胳膊鼓筋线,比他大腿还粗,走道虎虎生风。

“兔崽子,竟敢跑到洪荒惹事生非,八成是来寻安小子的。”

“!!!”得,惊叹号再闪一倍,冲破克制跟将上去,尾随二人满大街流窜,没两个时辰就被堵一死胡同,瞧色鬼面犯哆嗦那样,想是对光头男相当怕怕。

三者皆为震元,绍宗没敢靠近,支起耳朵假装路过胡同口,有意左顾右盼听动静,就在这时身边急风骤起,光头男鬼魅突现,没等吃惊被一把拽进胡同,与色鬼男并肩而立。

光头男修为了得非同一般,下得隔离罩瞪眼问道:“你是何人?竟敢跟踪老夫!”

“就是,你特么谁呀?”

“敢问前辈,可认识安博天!”踩了粪坑,绍宗认怂。

“哟~~~你认识安小子,这么说你是打葬神天玑来的?”

“阁下是……”

“修罗域,申屠南。”

“哼~申屠纥是你什么人?”

“慢着!”光头男插话:“小辈,老夫观你一身灵秀、散淡地草元灵,可是位丹道大宗?”

“前辈慧眼;在下曜仙阙神宫绍宗。”

“哈~~”光头男蔑视一笑:“你们老大死了没?”

“……”绍宗无语。

“呵呵~~~你们慢聊……”申屠南趁机想溜,却让光头男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道:“还嫌惹事没够?”

“武大爷,我从青野一直跟到九藜,容易嘛我?再不走就丢啦!”

“那你到说个原由,那个后辈女修有何特别?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

“我就是好奇,长得和姜惋怡太像了,没准是姜老头散多年的亲戚。”

是的,艳丽女修正是浪情仙子姜裳依,听从姜恭子临终遗言,闭关数百年后外出寻找真爱,追寻安子的足迹浪到青野星云,在天铖星恰巧碰到同样追寻安子足迹的申屠南。

第九百八十六章有水,浪情仙子和姜惋怡模样极其相似,相异之处仅为一点宫痣位置不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双胞胎,申屠南大惊,精虫上脑以为碰到自家小三,上前招呼碰一白眼,这才发现修为相差甚远,于是好奇心起,一路尾随跟至九藜,便有绍宗时才所见一幕,要不怎么说无巧不成书。

而光头男则是恢复肉身、稳定形态、满契合度的云天道尊武阳,模样虽变了,但还是被申屠一眼认为,否则岂见着就跑。

胡同非久留之地,三言两语道清原委,申屠已无心追寻安子足迹,脱离魔爪改追妹子去了,武阳与绍宗前往丹阳府。

别了两挡道的,申屠换了张英俊小生脸,怂着鼻子、闻着味儿寻到传送区,眼看姜裳依要闪,发动修为闪电拦截,光天化日的真特么豁得出去。

申屠修为牛叉,守卫无人敢动,一个个无不为那韵味十足的大胸妹子摇头叹息。

和潇子陵不同,申屠泡妹子讲的是那种来电的感觉,从不看利益,姜裳依对他似乎颇为了解,别看换了脸,打扮、修为和眼神改变不了,所以一没挣扎二没挣扎三还是没挣扎,也许他就是寻觅的怜裳之人,就是年纪大了,有点亏的慌。

某客栈密室,二人第一次同处一室,申屠仔细绕圈打量,咂嘴道:“啧啧啧~~太像了,简直跟一个人似的。”

“前辈好耐性,跟了裳依这么久,今日可否道出实情?”姜裳依情场经验丰富,淡定如常。

“太像了。”习惯性捋须,变了英俊小生捋一空手,尴尬道:“女娃娃姓甚名谁?”

“姜裳依。”

“姜!”申屠眼芒一亮,拍腿恍然:“卧槽~难道同出一脉?”

一句“卧槽”同样使得姜裳依恍然:“你认识安博天?”

“不会吧?那小子名头混这么大?怎么走哪都有认识的,而且个个绝色。”申屠羡慕、嫉妒……懵逼。

简短交流,二人语言意外交集,当即对脸盘坐,姜裳依摆上火锅热情套话,申屠一瞧没见过这家什,更无异议,摸出几坛子好酒也准备套话。

就这样推杯换盏之间,申屠将安子卖了彻底,包括秀越和道祖底牌,姜裳依悔得肠子打结,一怒之下抄起酒坛子海饮猛灌。

一般情况下女人不能喝酒,尤其对面坐一色鬼,忒容易出事;满坛下肚没半个时辰就顶上来了,面泛桃花发髻散乱、衣裳轻开粉兜隐现、胸脯鼓鼓春色无边,借酒劲同样将安子卖了干净,差点哭鼻子。

仙子意乱情迷,申屠瞧着可怜,满脑子小三,大有同病相连之感,二人情不自尽抱头痛哭,三分钟后很自然掰一块儿了,成功激活原始本能,开启申屠悲催的洪荒之旅。

[本章完]

第1053章 刨祖坟

诗云:曜仙绍宗走岐黄,姜氏làng nu觅情郎;意乱小三飘飖妹,一棵白菜遇土狼。

太空,一颗流星坠入仙武,长长焰火燃烧拽尾,顷刻间消失在大气;半纵之外月亮星环某颗陨石上,有一年青道人高坐木椅、神情专注手拿画笔、眼前支一画架,脚下隐耀一方阵眼形成淡淡光罩,眼观仙武现场作画。

经数十年之功,房子嵊画技堪称一代大师,且无师自通悟得3d画技,作品极具立体感,安子饱受打击,欣慰的是这厮没得道,否则非抹脖子不可。

七八时辰,一幅仙武陨星图完毕,收了家什缩回室密挂墙上自我陶醉,贼眼珠子时有偷瞟边上黑脸之人,暗自得意心有鄙视:“总算有一技之长压你一头,真不容易。”

“乐什么乐?画得再好照样没意境,死物一个。”安子喷道。

“嘿嘿~~~你就别死撑了,佩服就直说,这儿又没外人。”

“切~~~等哪天找到文老爷子,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殿堂级作品。”

“那不正好,没准我能悟个道玩玩,到时候某人可别哭。”

“主人。”小翼飞蝉现身,道:“天天画这个有什么用?”

“这你得问他,你家少主只陪着随便耍耍。”

“没什么用,闲来无事打法时间,等琢磨出意境,哥再写本道经扔仙武星,搅起一方血雨腥风,咱们就当看仙侠大片。”

“你可真损。”

“无聊嘛!”

这时,摆于密室的全息通讯骤亮,魅影身处密室跃然在眼,道:“公子,找到文宗前辈了,刚出关,修为地仙后期。”

“老爷子得道了吧?”安子急问。

“圣尊道友。”文宗插身现影,那张老脸貌似年青了许多,与四界道不太一样,红光满面兴奋非常,道:“万载未见,别来无恙否?”

“我都混到这个份儿上别拽文啦!”

“哈哈哈~~~”文老爷子捋须大笑,放下身段以平辈论交情,道:“安兄,文某刚至仙武未过百年突然半步证道,故闭关千余载稳固修为。”

“啪~~”安子一拍大腿道:“太好啦!魅影,赶紧让老爷子上我来这,有大事当面请教。”

“文某定尽其言。”

凡是特殊技能都有意境,智慧和天赋两者缺一不可,天赋高者,快则数年,慢则二三十年或更久,很明显,安子没这方面的天赋,房子嵊十有**也没有。

熟话说有求与人必下重礼,仨人加两动物为迎接殿堂级画宗忙活起来,密室收拾干净、摆上最好的食物,房子嵊不知从哪搞来几坛子百万年佳酿,安子避而远之。

两个时辰后,魅影、文宗二人辗转曜仙方才来到,故人重逢自当熊抱一个,感慨时间太快,岁月变人,无视满桌佳肴,观看满墙星空图,顿时惊为天人,太特么逼真了。

文宗从未见过油画,仿佛洞开一方天地,上前仔细观瞧些许后直摇头,道:“此画虽真,却过于粗糙,又缺乏意境,实乃死物;安兄,文某说句不忠听的,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长期练习不见得比你差。”言罢,抬手之间变出一杆墨玉黑毛笔,随意点上几处,那空星渐有神韵,感觉会动。

“卧槽~这样也行?老爷子牛哇!”房子嵊开了眼界。

“呵呵~~雕虫小技而已。”毛笔不见,文宗谦虚得紧。

“来来来,别光顾着看画,边吃边聊;文前辈……”

“安兄。”文宗打断:“前辈二字再不敢当;论实力,你已在我之上,四界道又有疗伤解惑之恩,否则没有今日之文宗,以后咱们以平辈论交。”

“嗨~我无所谓,来来来,都坐都坐。”

玩儿技术和修仙相同,就最忌闭门造车,唯有交流方能更进一步,五人围了一桌,二蛋和阿草单独另开,吃得不亦流油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位画家同时置筷,聆听文宗教诲。

“想领悟画意真谛,需有兴趣和天赋并勤加练习,万不可莫操之过急,待神韵圆通、万千世界皆在胸中、自然水道渠成、顺理成章,此乃正途;两位都是难得的天之娇子,修为方面强在下千百倍;若论画技,恕文某狂妄,正如安兄所言,同阶之中文某绝对能一笔断人生死。”

“然后了?”房子嵊瞪大眼睛等待下文。

“所谓画之意境在心、在手、在思维和胸怀,更在技法独特,胸怀宽广,手中之笔便能随心绪而动,虚空万千世界皆可为笔下之作。”

“难道不用眼睛?”安子问道。

“呵呵~~”文宗轻笑,端杯轻啄一口反问道:“你能确定眼睛看的是真是假?”

“有道理。”房子嵊点点头:“大哥,能否示范一个?”

“……”众人惊愕,忒特么不要脸。

“子嵊兄所言甚是,说一千道一万,不如眼界一观。”言罢执笔起身踅摸一圈,找到对象袖子一挥,虚空浮现白纸一张,闭眼随心所欲画得几笔。

文宗善长水墨画,风格古朴、豪放自如,片刻功夫一头侧身黑驴跃然纸上,神韵十足、活灵活动,尤其那只眼睛,看上去比现实中的二蛋更贼,连当事驴都吸引观瞧,房子嵊跟着凑近看傻了,自己那画与其相比简直没法看。

“我拷~~真不愧是殿堂级名家……”

话音刚落,傻傻fā lèng的房子嵊身体突然泛起一道金色光柱,冲顶过后两眼惊喜发癲,使劲儿挥拳兴奋急舞:“耶丝耶丝耶丝,老子又得道啦!哈哈哈~~~”

“……”众人惊诧,只怪那厮说了个“又”字。

“唉~~~仙界后辈,真乃藏龙卧虎哇!”犹如一击闷锤,文宗差点吐血,既欣慰又无奈。

“砰!”安子气得摔杯:“妈的!还让不让活人啦!有特么这么玩儿的吗?草~”

房子嵊意外得道乐得跟猴儿似的,宴席不欢而散;文宗颇有怨气郁闷闪人,打定主意,以后没事尽量少跟这帮妖孽接触,尤其那个姓房的,浅浅几笔就能得道实在biàn tài,老天爷厚此薄彼太不公平,哪儿说理去?

帝哥对此也有怨言,有诗为证:笔下众生千般怪,独属子嵊最biàn tài;bug人设纯有病,后悔莫及贼闹心。

……

得道风波过去旬月,房子嵊后来居上涂鸦上瘾,每日必画、画之必成、成之必显,两人没少拌嘴,有几次差点动手,忒特么可恨。

魅影瞧着好笑,带上小翼悄悄回了仙武,寻个宗门待着xiu liàn,陪两位爷待着太浪费时间。

与文宗见面光顾着交流学术问题,安子忘了问琐天成近况,如今老爷子走了,没好意思让魅影寻觅,只是每时每刻面对房子嵊那嘚瑟样心中不爽,于是宣布闭关,省得瞅着来气,眼不见为静。

时隔三年,秦太承踅摸到主意出关,满面阴笑、嘴角时有抽搐,必是歹毒方案,当得知曜仙阙神宫就剩两人反应贼快,判定晶石耗尽所致,正琢磨如果插入歹毒剧本,大长老秦伯扬急匆进殿。

“太承兄,粗大事啦!”

“何事惊慌?”

“刚得到确切消息,本门太祖奇玄道君的长生地被人挖了。”

“什么!”秦太承诈尸大惊。

奇玄道君,姓秦名宗宝,出自九幽,深得圣主秦君信赖并奉命开创奇玄宗,乃第一任宗主,得寿九百余万年,说是坐化于次神初阶,实则另有深意,其位置隐秘、无人知晓,数百万年相安无事;因秦宗宝为圣族教育事业立下汗马功劳,做下不可磨灭之贡献,为表其功,特许鸿蒙三宝陪葬,每一件足以翻动一个星域,一担出土流传于世,无数星域大小老怪势必蜂拥而至,届时洪荒必乱,后果不堪设想。

“可寻得线索?查清何人所为?”秦太承板脸冷静问道。

“没有,现场遗留十七具尸体、两堆骨尘,皆损于长生杀阵,从衣饰上看不出何门何派。”说着话,秦伯扬递过一枚棱晶石:“这是现场拍下的影像。”

虚空视频展开,画面一片狼籍,所过之地脚印零乱,连长生通道壁画也被抠了,沿途大窟小眼儿,十分暴力。

“嗯!停!”秦太承眼尖,突然定格影像放大,凑近观瞧发现鸟爪印,怒了:“这是鸿蒙诛神雀的爪痕,禹枫!”

所以说不作死就不会死,联手赤炼氏逼死了甄嬛玉,赤炼劫为筹措巨款直接刨了你家祖坟,从得失来看,双方没有赢家。

“他?太承兄,禹枫在后辈之中算得上数一数二,但他并不懂阵道,如何破得长生杀阵?”

“现在不是讨论破阵的时候,速度派人前往星系各个角落找到禹枫,并着重留意大城集市,尽最大可能fēng suo xiāo息。”

秦伯扬点应允飘然而去,待殿门关闭,太承宗主怒海狂涛:“兔崽子,竟敢联手禹枫挖了奇玄宗祖坟,渊狱使!”

“宗主。”殿内虚空虚现一黑衣道人。

“本宗要见谢进,速去提人。”

“是。”

惊天大案、断人根基,若不迅速破案,秦太宗将再次面临下课之危,新仇加旧恨彻底撩发胸中憋屈已久的怒火;禹枫是不懂阵法,但藏匿隐遁的安博天懂,二人又是老相识,没他的指点,十个禹枫也休想活着出来;问题在于安子为何要这么做?以宗师级能耐推测,他应该不缺晶石,提审谢进是为搞清楚动机,最好待机分化二人逐个击破。

奇玄宗明火上房,仙武星信风甚急,安博天闭关躺枪,赤炼劫奔走销赃,各自忙得不亦懵呼。

[本章完]

第1054章 洪荒哈士奇

诗云:**丝得道惹众怒,恨霸苍天忒不公;半空炸响窜天猴,太岁土上挖坟头。

秦宗宝,圣族前任殿前长老,九幽著名思想家、杰出教育家、宇宙活动家、次神老人家、洪荒星域第九十八次元里程碑式的人物,坐化四百余万年突然被人刨了坟头,不光奇玄惨遭耳光,还捎带着秦君那张老脸,堪称dà shi ji。

发生这等大事肯定瞒不住九幽,一把首秦君闭关暂时未知,殿前长老潇子陵得知情况差点没歪过去;要知道,殿前长老身份特殊,可直接对话圣主,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秦宗宝对其有授业提携之恩,更何况鸿蒙三宝出土,洪荒次序受到挑战,此事须短时间内解决,否则全部相关人等吃不了兜着走。

看罢现场遗留影像,与秦太承反应相同,一致认为是安博天和禹枫打头作案,立马撒出大量人手封锁洪荒艮位传送,并亲自赶往仙武督促,实施外松内紧,暗中捉拿两个胆大包天的猖狂后辈。

几乎一夜之间,太玄仙武变成一个huo yào桶,导火索孜孜冒白烟,稍微一点火星便能引爆半个洪荒,乃至周边星域。

话说赤炼劫挖坟得手并未回曜仙阙尘,所盗鸿蒙宝物貌似脱手,奇玄宗及九幽的反应太过意外,暗中观察数月得知被列入重点怀疑对像,大懵。

太玄某荒星洞府,赤炼劫激活从小翼那得来的全息通讯联系安平,怎知现于眼前的是那位星痕败家仔。

“哟~~您老人家总算现身了,整个太玄到处在找你,胆儿够大的;说说,捞了多少好处?”房子嵊接手魅影情报网,消息灵通。

“你们出卖我!”

“出卖?卧槽~”房子嵊瞬间会意,喷道:“我们出卖你有何好处?”

“那奇玄宗怎么会盯上我?”

“自以为聪明,难怪安兄说你蠢得可以;用脑子想想,秦太承那帮老家伙个个人精,出这么大事会没点特殊手段?再说你敢保证现场没留下痕迹?别忘了你边上那只傻鸟。”

“……”话有道理,房子嵊哏语在喉,顿了顿再道:“安兄在哪?”

“闭关;怎么?想找他讨个主意?”

“我~我感觉上当了。”

“什么意思?”

“秦宗宝的长生之地我并不知道在哪,是一个叫穆梦凡的女修找我搭伙,我只是临时起意,事后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穆梦凡?她捞了啥好处?”

“打神石被她拿了。”

“呼~~~~~”房子嵊闭目深吸一气,琢磨两可睁眼道:“恭喜,你闯大祸了,安兄若知此事,估计会联合赤炼氏追杀你到虚空尽头。”

“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嘿~~穆梦凡是上官晨的死对头,你说有没有关系。”

“!!!”赤炼劫大惊,黑脸仿佛有了点白色,嘴里反复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你特么真是害人不浅,行事作风只顾眼前毫无大局观,难怪禹剑星一直不放心你独行洪荒,也就是命好;多问一句,你又捞了些什么?”

“本源浮液,不过……”

“你别告诉我卖了?”

“卖了三钱,其余都在我手里。”

“还有一个谁拿了?”

“你怎么知道有三件?”赤炼劫愕然。

“我会《天命飘渺术》啊!忘了?”

“鸿蒙地母,被一个叫亦卿的散修得手。”

“亦卿?呵呵~~怕是个个来者不善呐!哥们,劝你放弃甄嬛玉,找地方闭关个数千年,再一意孤行,我怕死的人会更多;别忘了,安兄在仙武星的哥们众多,别撩他的火。”

“子嵊兄,至从得了鸿蒙诛神雀,我怎么感觉陷入某个圈套?难道是西门炎在暗算我?”

“西门炎在三千多年前已经坐化。”

“什么!”赤炼劫再惊,模样很傻很天真。

“唉~~~上官晨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自求多福吧!”智商不在一个档次,房子嵊掐断通讯烦得很,回来踱步琢磨如何措词,这事瞒不了安子。

……

葬神十七宗月极皇境地,依旧阳光明媚、小桥流水、异兽戏耍,时有微风拂面,掀起片片残花散雅芬芳,生态景观自然、和谐、轻快,极具动漫色彩,令人心向往之。

粉盈薄雾中,那蜿蜒的廊坊尽六角凉亭口,一妩媚女修身着青色宫装、后背白亮剑匣扎眼得很,冲眼前前辈跪拜在地连磕仨头,之后绝然进得传送消失不见。

“清儿。”青宫女修刚走,姜桭冒头身边。

“桭哥哥”

“现在能说了吧?”

“清儿就是看不贯安博天那副无赖相,给你制造点麻烦。”

“百斤打神石、三钱本源浮液,又以次神婴火修补一把破损的九劫次元道器,你这麻烦制造得够大的。”

“他要真有本事就夺了去,清儿不在乎,反正器魂已亡,死物一件。”

“但愿吧!”

“桭哥哥,秦宗宝的长生地得手,你说秦君会不会怀疑到我们?”

“怀疑又如何?你当我这个天尊是摆设?”姜桭此话说得言不由衷,脑海隐现数千年前与虚无念对座之语。

那日……

“想摆脱秦君的控制就得还清人情,不可否认,未到关键时刻他不会给你机会;否则岂会一直闭关不出。”

“说下去。”

“秦宗宝,九幽第一智者,圣族首席智囊,秦君视为知己,可惜坐化太早,未能坚持到三族后辈现身;据我所知,他的长生地内有玄机,为何不从此处着手?”

“嗯~好办法;但奇玄道君的长生地仅秦君一人知晓,就连本尊也不知藏在何处,如何着手?”

“呵呵~~~”虚无念讪笑,抬手玉简一枚搁上茶几,道:“鸿蒙三宝,足以搅乱大半个洪荒,九幽圣族估计承受不起这般折腾,事后必元气大伤,六十八个次元的积累和隐忍至少将化去一半所以……”

“所以秦君必找本尊,以天尊之能平息此乱;小辈,此计虽妙,但需一气运绝顶后辈敢予面对九幽。”

“百斤风纹五彩玉。”

“……”姜桭。

“炎晶琉璃体也行。”

堂堂天尊被赤果果的敲诈,姜桭微笑沉默少许,收了茶几上那枚玉简,又甩上一只布袋,端怀小啄一口等待下文。

恐龙嘴里夺食,虚无念云淡风轻,收了布袋掂了掂,随手甩出竹楼,顿得数息才道:“天尊且放宽心,若晚辈算得没错,此人已经出现十七宗月,而且是两个。”

“两个?是何来头?”

“其中一个乃禹族传承,另一位……怼晚辈学艺不精,推算无果。”

“哼~在本尊面前玩这种把戏,果然愚蠢。”

“非是……”刚说二字,虚无念突然语塞,黑瞳瞬间化白端坐定格,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

正是:亲手推动洪荒乱,三言击破水中天;舍命讹诈天尊怒,不留遗憾在人间。

……

与此如同时,随着断碗大修潇子陵驾临奇玄亲自督促,整个洪荒艮位暗流湍急、谣言四起,那秦太承至传唤谢进得知安子过去,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甚合殿前长老之意,于是放开手脚干劲十足然而……

秦宗宝长生地乃是先前写好的剧本,消息封锁再严密,也堵不住天尊之口,无甚意外,三年后太玄星系炸了锅,传遍整个艮位仅用半余年,如猛火炖天锅,冒热气了、沸腾了、香味儿飘得更快了。

正如预料的那般,无数修士正奔驰在前往太玄的路上,秦太承一夜之间急白了头,潇子陵气得差点断腕重生,按性格推测,幕后黑手必是那位善长挖坑搅屎的天赐兄。

大局为重,保住位置要紧,在没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前,太玄星系宣布封星,所有传送全部叫停,进出不能。

治本不治标的方法实属狗急跳墙,三年后才传出实情,说明挖坟者觉得自己安全了,可以逍遥法外了,再怎么折腾也于事无补。

仙武月球,房子嵊密切关注魅影发来的消息,恍惚想起第一千零四十五章安子说过一嘴:那厮最善长玩儿夺舍还魂,指不定又躲在哪策划什么惊天阴谋。

“难道他真的没死?”眼下发生一切,由不得房子嵊不产生怀疑。

“说什么呐!谁没死?”

“哎呀我的哥,你可算出来啦!”安子一身破烂、扛兔牵驴出关,房子嵊如同遇到救星,赶紧将近几年之事合盘相告。

“我就说没他没死,这回信了吧?”

“信信信信,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信;呵呵~哥们,咱们是不是趁乱捞一把?”

“活腻味了?半个洪荒眼看要乱,咱们现在身处风眼,耽误之急是怎么跑路,你还赶着往上凑,找死啊!”

“对呀!你是空间阵道宗师,哪锁得住你,咱们去哪?”

“蜂斗星云,我想去拜忌一下杨阵。”

“然后呢?”

“继续闭关。”

“……”房子嵊。

就在当口,魅影发来全息通讯,缩着脑袋面有愧意,两眼珠子时有上翻不敢直视,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半天没吱声。

“说话呀!天塌了又不用你顶。”安子瞅着闹心,铁定又出事了。

“那~那我说了你不许怪我。”

“只要没死人,出什么事我都不在乎。”

魅影深吸一气酝酝神,道:“申屠少主来了。”

“……”安子懵眼,那叫一个黑呀!

“还~还有……”魅影越说声儿越小,弱弱道:“还有~姜裳依。”

“你别告诉我他们俩成一伙了。”

“……嗯”

[本章完]

第1055章 各方算计

诗云:宗宝以逝万事空,太玄火锅在沸腾;上帝剧本涟漪起,懵逼惊闻哈士奇。

洪荒星域很大吗?很大、非常大、非常以及及其大,大得能装下一百多个银河系,那么问题来了,空间如此之巨,为什么愣让一只哈士奇遇到一头立直行走的美洲豹?从机率角度讲,这比安子尿进雷泽殿更容易拽着蛋,虽说知道姜裳依长得很像申屠心仪的小三,但还是很想知道这里边发生的故事,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然申屠南突然空降太玄,说明星系封锁有漏洞,非铁板一块,要不怎么说现实是惨酷的,裤子是漏风的,哈士奇永远是不靠谱的。

“他们打哪来的?”安子整理情绪重新振作。

“听说是从洪荒离位九藜星系,一个叫紫微星的地界。”魅影道。

“咳~没遇到别的什么的吧?”

“什么?”

“比如岐黄宗第一měi nu?或者……武阳?”

“没提起过。”

“那他现在在哪?”

“说是先回葬神天玑找姜氏提亲,让你去救他。”

“该!”安子突兀变脸,瞪眼恶狠吐槽:“让你特么来洪荒,让你特么找小四,还找个一模一样的,真特么欠收拾,草~”

“……”房子嵊。

“你不打算救他?”

“我为什么要救他?自己约的炮,含着泪也要打完。”

“……”房子嵊、魅影。

“别愣着啦,赶紧拾掇拾掇准备闪人。”

“去哪?”

“葬神天玑找师兄,然后一起去蜂斗;事先声名啊,那小老子要知道半点风声,立马给我回棱阳去。”

“我就不走。”魅影脾气跩,个性属二蛋的,赌气掐断通讯。

头回见到如此牛逼的跟班,房子嵊揉揉脸夹清醒清醒,扒拉安子道:“哎哎哎~这丫头够厉害的,哪儿找的?”

“修罗域啊!看上她了?”

“没那意思,只是好奇;咱们现在动身去曜仙?”

“越快越好。”

po jiě星系封锁属头一回,身为最年轻的阵道宗师颇费一番手脚,待白光闪过,二人加两动物、一只人虫集体消失,那耀眼阵纹突然闪烁,貌似与某种能量对抗变得很不稳定,短短三息莫名bào zhà,仙武月球星环某颗陨石闪亮一点,两根烟后奇玄赶来大修,踅摸一番速度回宗报告有人偷渡。

露了马脚致使留下追踪线索,秦太宗得知情况恍然大悟,敢情一直躲在眼皮底下,这是赤果果的又一次打脸,大长老秦伯扬当即判断安子必去曜仙,二话不说亲自带队。

只因和魅影赌气,二人汇合时间有所耽搁,结果被秦伯扬堵个正着,造成倒悬峰两波人对峙,相互瞪眼剑拔弩张,双方保持最大限度克制,尽量避免局势进一步恶化。

秦伯扬对安子貌似很感兴趣,两眼盯着瞧了半天,嘴角时有阴笑,就是不吱声;安子同样挤眉弄眼咂摸出点味儿。

按照说捉拿通缉要犯,尤其像安子这种穷凶极恶的搅屎之辈,肯定要多带人手,造成大兵压进之势,从精神上泯灭对方的反抗意识,然秦伯扬就带了个圣子姜阳,那厮修为还是洞虚,脑门直冒细汗。

“呵呵~~”心里有谱了,安子歪脖子乐道:“能不能说句话?”

“交出圣子令,回答两个问题,老夫守口如瓶放你们走。”

“附加一条,以后不许拿这事威胁阙神。”

“成交。”目的达到,秦伯扬大为爽快,问道:“秦宗宝的长生地可是你所为?”

“不是。”

“如何证明。”

“三个时辰前我刚出关,为跑路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安子摊手转得一圈。

“第二个问题,你是如何盗的取圣子令?”

“打架的时候的啊!”

“不可能。”姜阳截钉插话:“尘仙一战,姜某的戒子从未离手。”

“我说的是在剑兰山庄,好好想想细节。”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姜阳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回忆半天懵了,道:“以巨力震麻姜某手臂抠下戒子,得手后趁乱握手还回来?”

“嘿嘿~~~雕虫小技,一般一般、见笑见笑、不用崇拜。”安子好一阵嘚瑟。

“……”众人。

“不对。”秦伯扬道:“本命道纹戒子独一无二,非本人无法开启,你又作为解释?”

“两个问题问完啦!”

“……”师徒俩哑然。

“多谢二位放在下一马,哥们说话算话,这是你的东西。”还回圣子令,安子拱手送客。

棋差半子好似一根鱼骨头卡在喉咙咽刺得难受,没折,谁让他好奇心重考虑不周,话既出口反悔不能,心有不甘再道:“你是准备待在阙神、还是离开曜仙?”

“去葬神天玑;姜阳,问你个事,认不认识一个叫亦卿的散修?”

“……不认识,此人与你有仇?”

“参于盗取秦宗宝长生地的,他是三者之一;还有一个叫穆梦凡,可能在天玑。”

“她?你能肯定?”姜阳十分意外。

“这是禹枫传回的消息,他是被人利用了;还有,我听说你们家天尊边上有个人,我能知道他是谁吗?”

“清姨?”姜阳下意识彪了一嘴,瞬间愣神方知漏风。

“明白了;伯扬前辈,对这场所谓的长生事件装装样子就行,认真你就输了,至于背后牵扯,想必你心里有数,回去转告潇子陵,再落小爷手里,就不是半条胳膊的事。”

“且慢!”秦伯扬拦身道,嘴角微翘、意味深长道:“可有话带给太承宗主?”

“那老棒菜都特么快下课了,没话。”

暗示明显,秦伯扬非常满意,象征性讲得几番套话,与姜阳传送消失;就这样,众人带着满脑子疑问目送安子一伙“流寇”离开,为阙神宫无形之中撑起一把保护伞。

……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无需说得太过明白,安子那话意图明显,借机撩拨奇玄宗高层权力争斗,其目的只为仙武那帮哥们能活得轻松点,好尽快成长;房子嵊却听出另外一层意思,眼神一路佩服。

天玑之行,任务明确,未去伏仙,而是直接驾临伏熙城,外门一把首花总和龟柌得知消息眼睛那个黑呀!好容易过了三千多年安稳日子,怎么又回来了。

得知是来找人,俩老货才安心,上官晨长相出众、实力上乘、君子风度,身边又有měi nu羞月,在这天玑尘仙早已名声雀起,可以说无人不识,听说好几波女修为争夺此男大打出手,捎带着吸引姜氏阵营无数měi nu改换营阵,间接影响尘仙男修们同仇敌忾、变得狂躁且不听指挥,两边阵营内部时有小规模械斗,乌烟那个瘴气,双方城主脑袋疼啊!

于是乎伏氏老大私下找上官晨谈话,旁敲侧击打听来路,方才知道与安博天有兄弟之谊,险些吐了血;甭问,准是兔崽子提前挖好的坑。

尘仙战场的本质是掐死一切后起之秀,上官晨绝对是两方要消灭的对象,虽说来头不大,可安子来头大,背后又有伏氏老祖撑腰,赶紧弄走吧!

因此上官晨很容易凑齐万枚骨牌,为羞月寻得天尊之缘,两口子满心欢喜乐呵离去,不知所踪,兄弟二人失之交臂。

听罢叙述,安子松了口气,彻底否认大官人所谓的三面留书,并提出要与伏氏老祖通讯,花长卿表示需请示族长,耐心等待几日。

暂时安顿某密室,安子翘着二郎腿坐没坐相,手指有节奏敲打桌面,两眼愣盯阵盘时有打量房子嵊,目光充满怀疑,气氛凝重。

良久……

“有什么事就说,甭拿那种眼神瞪我。”房子嵊一屁股对脸。

“你对长生事件有什么看法?”

“跟咱们又没关系,我操那份儿心干嘛。”

“说的也是。”安子顿了顿再道:“你说如果姜氏天尊没了束缚……会怎么样?”

“你可真有闲功夫,一个升阳炼体操天尊的心。”

“呵~你后边有神族撑腰,随时能走,可我了?”

“什么意思?”

“真要没了羁绊,他第一个要灭就是我,其次赤炼劫,最后是你们这帮圣子。”

“!!!”众人微惊。

“甭吓唬我,你和赤炼劫又不是没后台。”

“远水救不了近火;至于赤炼劫……从他最近的表现来看,禹星剑应该不在他身边,想无声无息杀了我们俩,对天尊来说太容易。”

“公子,这和长生之地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先前我就说过,姜桭乃草根出身,成就天尊八成是个意外,也可能是别无择选的人谋,我虽不知细节,却能猜到一二,无非是人情二字;想拿回属于天尊的权力,就得还清人情。”

“他欠谁的人情?”常有容莫名插嘴。

“估计很多,最重的……估计是秦君,要不然出这么大事为何不出关?显然是不想给姜桭还人情的机会。”

听到这,房子嵊嘴角哆嗦了,安子看在眼里得意冷笑,问道:“我蒙对啦?”

“你特么真是个妖孽。”

“嘿嘿~~~你了解我,我同样了解你,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说说,您老人家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谁让你拿了劫天宝甲一直不还我。”

“咣~”黄金头盔搁桌子,安子扭脸给老常使一眼色,常有容会意,其余部件丢了一地,小翼看得两冒星星,下意识添舌头。

“一件不差全套在此。”安子背靠木椅歪脸阴笑。

“我~我~那个,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着?”打死也不能说,房子嵊手速飞快,收了宝甲大耍无赖。

“……”众人。

[本章完]

第1056章 爷,舒服不?

诗云:太玄乌鸦满天飞,失足二哈要悲催;人情难了最是愁,贴身疱癞就不走。

赤炼劫,犹如一只飞入茅房、翩翩起舞、见屎就粘的黑苍蝇诱发连琐效应,将无法人卷进事非漩涡,相信待此事平息,损落修士将是个天文数字;若刨根寻底,全是安子这只剧情推动小能手若的事,结果把自己也坑里边了。

一切发生得太自然,连天尊都被算计,且找不出任何破绽证明此乃人谋,超级编剧虚无念足以含笑九泉。

话说一番推论,得见冰山一角,小命受到严重威胁,能化解此局者非翻天道尊莫属,众人躲在密室苦待四天,桌面阵盘终于有了动静,是时密室石门开启,伏天林与圣子伏逍遥前后脚。

“圣子与博天留下,其余人等全部退出。”伏熙跃然于影,语气生硬。

伏天林身为族长觉得很没面子,然老祖有令莫敢不从,与魅影、常有容及若干动物呼呼啦啦、一步三回头无奈退去。

封好石门,伏逍遥手待玉简一方,捏碎后闪现一道稳定白光罩子,伏熙才道:“博天,找我何事?”

“姜桭敢不敢杀你?”安子语出惊人,差点干翻两位圣子。

“本尊与他有同门之谊,他敢!”

“那就好办;逍遥兄,九幽圣子里边有没有一个叫亦卿的?”

闻听此言,房子嵊眼神悸动,扭脸伏逍遥看他如何作答。

“没有。”

“那~~可有一个叫卿亦的?”

“也没有。”

“有!”伏熙突然打断,道:“准确的说叫秦亦。”

“他?”伏逍遥愣了。

“师从何人?”安子道。

“安兄,秦亦师尊乃九幽某位太上级长老,常年闭关没人知道是谁!按现今的排名而言,他排第三,乃秦氏嫡系,资质一般很少露面;以我的了解,他对你勾不成威胁。”伏逍遥道。

“你lǎo máo病又犯了吧?在我这吃的亏忘了?”

“……”伏逍遥惭愧语塞,还好人不多。

“博天,有什么话说直说。”伏熙道。

“想不想让九幽欠你个人情?”

“呵呵~~那可不容易。”

“有我在就会很容易;前提是我必须知道姜桭和秦君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事牵扯甚广,但凡洪荒明面上有头有脸的都在其内,包括我。”

“能否说说。”

利益交换往往充斥着胺脏,赤果果丑陋人性的真实写照,尤其是那种陈年旧事,翻将出来准没好事,伏熙沉默少许,问道:“秦亦……”

“道尊。”安子铁嘴断言:“至我出道以来,挖过的长生地虽不多,却总结出一道铁律,震元以上,包括震元,基本全会是活人。”

“秦宗宝没死!”房子嵊愣逼,真敢想啊!

“本尊姑且相信这种猜测,那又能说明什么?”

“如果猜测成立,秦亦的师尊应该是秦宗宝。”

“!!!”三人震惊。

“嗯~~很有可能,继续说。”

“从鸿观层面看,此,个专门对付姜桭、埋藏多年的局,其目的明显,秦君不出关,人情休想还;而激活此局的,恰恰又是姜桭他自己,穆梦凡和赤炼劫仅为放在经纬交叉线上的棋子;至于秦亦……我想应该师傅送给徒弟的一场机缘,具体如何,得看将来怎么发展。”

“现在棋局盘活,姜桭故意放风鸿蒙三宝,意在引来大量域外散修赶赴太玄,其中不乏与奇玄宗有关系的精英大修,竞争必然激烈;换句话说洪荒艮位乱相已现,以九幽的实力平息此事估计会伤筋动骨,如此以来数十次元的积累至少消耗一半,唯有天尊出马方可兵不血刃,保住元气,续图未来。”

“你的意思是说,让本尊赶在姜桭之前助九幽平息太玄之乱?”

“正解;不过须奇玄宗请你才行,否则毫无人情可言,你觉得呢?”

“当然。”

“所以我提前为你落下一子;逍遥兄,旁敲侧击一下你师傅秦伯扬,让他出面请翻天道尊出关,只要平息此乱便是大功一件,用不着他人进言,殿前长老潇子陵就能让秦太承滚蛋,接任者嘛……你懂的。”

“……”伏逍遥听傻了,这是只隐藏得多么可怕的妖孽,输得不冤;房子嵊更甚,真是头不鸣则已的牲口,一担开口,无数人跟着倒血霉。

“此计甚妙,关键在于如何把握尺度;博天,你认为本尊什么时候出关最为合适?”

“这还不简单,随便扔个鸿蒙宝物就是冲天大火,假的也是,具体细节你自己拿捏。”

“……”俩圣子好一阵哆嗦,毒哇!

“哈哈哈~~~~~好!”伏熙恍然大乐,立马吩咐:“逍遥,速去奇玄暗中行事,以待时机。”

“是。”

……

妖孽智商太可怕,城府深不见底,刨坑毫无底线,房子嵊总算见识,许是心里有鬼,挪动脚根跟着伏逍遥往外走……

“你去哪儿?”安子岂能让他如愿,一把拽住笑得阴损。

“呵呵~~那个,我在这待着不合适,你们聊~”

“刚才是谁说要一直跟着我?”

“子嵊,先出去。”

“哎哎哎~~~”道尊发话,房子嵊如蒙大赦,拽回袖子脚底抹油。

私聊模拟开启,安子坐回桌面,等待伏熙道出那个不为人知的往事,看看究竟有那些老混蛋牵扯其中。

“博天。”

“咣当~咔擦~~”

“哇拷~你~你你你乍出来了。”

是的,翻天道尊实力牛逼,貌似贞子附体,从投影里走出来了,吓得安子一个没留神翻下椅子,连滚带爬蜷缩墙角,两手抠着下巴险些中风,结结巴巴舌头打滑,忒特么惊悚。

伏熙无视那糗样淡定落坐,道:“今日之言出本尊之口,入你之耳,万不可为外人道。”

“是吗?我很欣赏你的果断。”安子变脸贼快,起身拍拍屁股坐一对脸。

“……”伏熙。

“不像有些老棒菜,两头下注。”

“所以姜桭为人情为累,本尊向来看他不起。”

“同意,大家都明白人,说吧!完了我好跑路。”

“呵呵~~”伏熙委婉一笑,酝酿片刻开始讲述,时间倒退七百万年,两个极有可能成就天尊的后辈进入最后角逐,整个剧情围绕《太昊混天图》展开,引出一段显为人知的暗底交锋。

话说伏熙与姜桭确属同门,区别在于出身相差甚大,一个氏家大族,一个部落式小族;伏熙性格果决,独断专行,有资源有背景,渐露雄主之相;姜桭恰恰相反,除了无敌气运和那坚定道心及惊人悟性,可以说要啥没啥,能与伏熙并肩欠下诸多人情;以上两点,秦君足以看清谁更容易控制。

熟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二人同属奇玄宗,又是开宗以来第一代后辈,秦宗宝即欣喜又发愁,左右为难,犹豫七八年干脆甩锅圣主秦君。

不承想九幽突然暴出猛料,《太昊混天图》被盗;讲真,事情太过凑巧,两当事人并非老直,半分不信,于是私下约战,谁赢归谁;作为洪荒杰的思想家、教育家,兼宇宙活动家,这事哪瞒得过秦宗宝,暂时按下等待进一步消息。

经数百年查实,盗图者乃神族粟野作为,《太昊混天图》落入星痕之地;伏熙认为此乃秦君做下的局,意在借神族之手灭掉其一个,所以未有动作;那姜桭也不傻,稳坐diào yu tái也没动;时间进快七百年,某日,九宫星陆氏来人,一震元女修。

话说到此伏熙面有悔意,叹道:“唉~~~也是本尊大意,直到姜桭失踪千年方知失去机会。”

“呵呵~~原来那厮叫粟野。”

“你见过?”

“长得跟泥瓦匠似的,过目不忘;咳~前辈,陆氏那名女修是谁?”

“陆放的道侣,柳絮儿,重伤不治百年后坐化。”

“死了?”

“陆放老儿为了《太昊混天图》,不惜以身犯险陷入囚笼,连亲儿子都搭上了,区区道侣又怎会放在眼里。”

“卧槽~怪不得叫陆放,怪不得九宫阁主叫牧峰,真他娘够狠;哎不对呀,照你这么说没秦君什么事啊!”

“呵~你以为鸿蒙星域那么好进?”

“圣子令?”

“不错;刚开始并没有圣子令,那是姜桭成就天尊之后的事;准确的是说叫本源重金、又名鸿蒙碎片,乃进入鸿蒙圣地的钥匙。”

“原来如此,真特么阴险,挖这么大一坑。”安子不动声色大骂。

“博天,禹枫得到鸿蒙诛神雀,理论上讲他比你占优势,相短时间内并驾齐驱唯有拿到九块圣子令。”

“那可未必,鸿蒙星域在哪我差不多已有大概,至于怎么进?嘿嘿~~我可以不用钥匙,打开这个虚空三分之二的长生之地。”

“《暗辰九宫图》?”

“听说过,那玩儿挺邪乎,不过我的方法是自创的,就像打开道纹戒子一样简单。”

伏熙心神ji hui未再多问,私聊就此打住,二人很有默契,未提任何承诺或人情,毕竟就目前而言伏熙得了好处,能让九幽欠下人情着实不易,这就足够了。

石门升起,小伙伴陆续进室,个个面有期盼,房子嵊更甚,满脸堆笑无事献殷情,又是捶腿双是捏肩,说的那话忒不要face。

“呵呵~~爷,舒服不?”

“……”众人。

昨日更新章节将人物关系搞错了,造成逻辑混乱,已修复,实在不好意思,犯下这等弱智错误,我给大家滚一个,以表愧疚……

[本章完]

第1057章 人情锁天尊

《千机赋·玄机词》有云:经纬出云霞,寻芳落罡甲;执念化春泥,回首望云兮;仙途淡生死,得道有玄机;眼观万千星辰,心藏壮志凌云;梦有极道阵宗,震惊异世神魂。

同道者,陌路逢时相见晚,患难方见知己时;欲以超凡无双智,破得虚空继开来;自古英才多劫难,不许人间窥本源;怒指苍穹骂天帝,大恨命运最无情,痛哉杨阵。

蜂斗域飞皇星,一座破败寺庙大殿后小院,内起孤坟一冢,墓碑有曰:玄机子杨阵之墓,知己:安博天立。

坟前,安子面无表情久久未动,脑海不断浮现杨阵身形,回荡临终之遗:“安兄,希望你能成就开天劈地第一个极道正宗。”

数月前,与伏熙长谈定下对策,为躲避天尊报复,众人离开天玑辗转蜂斗,终于得见这座禅心寺院,胸有郁闷无心感慨;那智障小僧闻知师兄到来,忙披红纹金裟,手持银环锡仗,领罢姜氏小徒殿门相迎,二人相见套话一番直入后院,眼前三丈孤坟无有墓碑,寻问两句方知乃沫云兮留有嘱托:得了杨阵一生心德,这碑理应安博天立。

有件事说出极为讽刺,二十年前赤炼劫到此拜祭欲行立碑,被赤炼狂阻止,争执一番差点动手,最后无奈离去。

久立未动,天空阴暗,渐泛乌云遮日,大风吹来毛毛细雨,打在脸夹微感冰冷,安子抬头望天似有怒意。

“阿弥陀佛;师兄,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不必过于介怀。”

“话是这么说,可事真要发生自己身上还能这般淡定,那是要遭雷劈的。”同道知己,可遇不可难求,安子捋捋黑发庄重三鞠躬,道:“哥们,在下炼体万余年,助得数人得道,唯自己不被天道承认,也许我的出现是个错误;所以极道阵宗对我来说问题不大,就看老天爷是否给面子。”

“公子……”

“不必多言,将来怎么样将来再说,先顾好眼前。”安子扭身打断,眼观姜氏师侄,道:“帮我寻两块五丈山石,尽量坚硬一些。”

“是。”

徒弟领法旨出门,祭拜到此为止,众人开始忙活,挖得数间密室暂时安顿;半年后,孤坟左右各有石雕,一为杨阵,二为龙龟驮碑,上刻简短墓志铭及《玄机词》一赋,墓前果品供奉,佛香淡淡。

正值默哀,空中飞来祥云数朵,那位印氏次神领一骑鸟黑人驾临,甚为扎眼,安子看罢一眼侧步嘲笑,无有言语。

赤炼劫面有愧意迈步坟前沉默良久,道袍一甩双膝跪地,师侄小僧点燃三炷香供手上前:“施主请。”

“枫~愧领。”双手捧香,三拜齐首插入铜炉,起身扭脸,声音有些沙哑,道:“我~能否加上赤炼劫的名字?”

“这话你得问他。”安子一指孤坟。

“……”赤炼劫无言以对。

“啪~”就在这时,安子突然抬手一巴掌抽在其脸,赤炼劫木头桩子似的硬挺承受,老少众人微惊,暗暗准备拉架,鸿蒙大鸟乍翅发怒,被印氏老人强行摁下。

“疼吗?”安子歪脸笑问。

“我~~”

“啪~~~”反手又一记耳光,赤炼劫嘴角溢血,众人无比紧张。

“疼吗?”

“……”赤炼劫。

“呵呵~还不滚?”安子讪笑道。

三句讥讽,两记耳光,尽量眼前之人合风细雨,却能感受到那震tiān nu意,再待下去可能会暴发肢体冲突,赤炼劫擦去嘴角血渍,抹去眼眶泛泪,骑上狂躁大鸟独自离去。

“自命天高的蠢货!”目送黑影,安子咬牙痛骂。

“呵呵~~”风波过去,印氏老头笑道:“小辈,禹枫虽有过错,但也不能全怪他,此乃命数,别太放在心上。”

“嘿~~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安子道:“你敢说杨阵的死跟你没关系?”

“老夫知道你心情不爽,懒得予你一般见识,蜂斗最多容你三年。”

“怎么?说到痛处啦?”

“哼~倘若三年后敢赖着不走,老夫不介意送你一程。”话里有话,印氏老人拂袖而去。

……

入夜,安子密室,众人齐聚,商量下一步去哪;房子嵊这几年老实得很,至驾临蜂斗就知道,没事别撩他,免得沾着火星子;然今日弦外有音的简短旁白琢磨出点意思,杨阵损落实为印氏老头的有意放纵。

前文书有言,杨阵仅凭大师之能,救得赤炼劫极境失败,其手段闻所未闻,料定杨阵必有凌云之志,暗藏不世之密,只是顾于禹剑星在场,未敢动歪心思;没承想姜氏大修陆续造访,引起飞皇阁注意,直至第一千零二十八章崎陀禅变,那敏锐直觉告诉他,机会来。

印氏老头乃蜂斗第一大修,证道次神,能一掌震死姜恭子,救下杨阵实在太容易,可事实恰恰相反,在眼皮底下被人得手,岂不怪异?如此以来答案不言而欲。

既报了仇,又得了秘密,还没落下话柄,连王戬和骆英侠也没看出破绽,足见人心何其阴毒。

翌日,禅心寺仅剩师徒二人敲打木鱼,众人不知所踪,唯有后院那座孤坟香烟缭绕,时隔数年,一位白衣女修到此拜祭,得见碑文泪如雨下,哏语苍天不公,之后焚香祷告数日方才离去,走时留下百万巨资以表谢意;至那日起,每过百年,女修必到,风雨无阻。

……

话说太玄仙武,至安子走后半年,鸿蒙异宝再起暗流,无数域外大小修士如洪水般涌来,搅得整个星域血海翻天,多个较大宗门受到冲击,奇玄数名弟子损落,潇子陵、秦太承二人如油锅里的蚂蚁回来窜,再不派太上高手出场,怕是会撩发震元乱斗,后果不堪设想。

关键当口,仙武某地暴出一件鸿蒙异宝,彻底扯下奇玄最后一条裤衩,秦伯扬趁机进言,快请伏氏老祖救场,否则大家吃不了兜着走。

那秦太承不傻,你能搬动翻天道尊,难道我就请不动姜氏天尊?于是一口回绝,私下火速派姜阳回天玑,苦等半年石沉大海、音讯皆无。

甭问,肯定半道被截活,太承宗主再派大修前往找寻,结果涛声依旧;再观仙武局势,那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尘仙战场,混乱不堪;被逼无奈,伏逍遥得令赶回天玑,不过半月时间,翻天道尊如愿登场,数日内连斩六位震元,zhèn jing quán qiu,太玄之变得以平息。

此事影甚大,九幽众长老闻讯大骂宗主无能,一旨令下,秦太宗下课;因秦伯扬决断果然,致使圣族元气未损,暂代宗主之位以观其表,过度千年再观其效;意外的是潇子陵被无数人阴喷,星辰浪子又得一外号:断臂人猿;寓指没脑子。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翻天道尊突然杀出,姜桭气得吐血三升,好好的计划被搅了无算,反倒让他落一人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叫来姜阳问明细节才知道,这哥们刚到天玑就被一个叫亦卿的散修给截了,来人带一黑铁面具,神魂之下未能窥得半分真容;甭问,这是计划让人识破,有意为之。

姜桭恼怒,令姜氏满葬神找人,凡带黑铁面具者一概杀无射;事后诸葛亮注定乃无用功,待冷静下来后悔不已,后悔不该下手太急杀了虚无念,天赐良机因小小纰漏无疾而终,怎能不悔。

那么究竟何人识得谋划?死对头伏熙首当其冲,但想从他嘴里得知事实真相显然不能,二人争执一番差点动手,走时丢下一句:“你我之间人情两清,再有下次,休怪本尊不顾同门之谊。”

“哼~得到《太昊混天图》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人情?进入鸿蒙星域时又可曾顾过同门之谊?熙某拿你当知己,你却背后捅刀子!如今人情因果让你累弱甚堪,却反过来怪我?不觉得可笑?”

“你……”姜桭词穷、驳斥无言。

“看在同门一场份儿上,熙某给你点提示,秦宗宝还活着,你所谓的计划在禹枫踏足其长生之地时就以暴露。”

“!!!”姜桭利眼圆睁,勃然震怒。

“若是有胆,尽可那行欺师灭祖之事,熙某绝不插手。”

“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好走不送。”伏熙分寸拿捏、点道即止、开门送客。

极境境地,溪流断水、走兽蜷缩、仿佛连空气带着辣味儿,姜桭端坐握拳在桌怒无可怒,若非被宗族所累,人情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屁,堂堂天尊锁在这方星域如笼中只蝼蚁,早知今日,当初何必做下那有违道义之事,整得里外不是人,处处受阻。

参tiān nu火蒙蔽理智,身边清儿冷静异常,道:“桭哥哥,我怎么总觉得这事和安博天有牵扯?”

“他?不可能。”姜桭摇头道:“从最后的结果而言,他既无得失、又无必要。”

“难道你忘了尘仙战场的本质?”

一语提醒,姜桭起身懵愣神,喃喃自语半言:“此计倘若成功,本尊脱得囚笼……”

“天玑一役,安博天表现非凡,劫天太虚十拿九稳,更兼阵道之能,清儿很难想象他会到哪一步。”

“不错!这小子从一开始就刻意隐炎族身份,就怕惹到秦君,更怕本尊第一个对他下手。”

“所以他必须阻止你计划,这一点和秦宗宝不谋而合;还有那个亦卿,清儿猜测来自九幽。”

“……”姜桭无语,敢情所有人都在阻止,甚至怀疑虚无念有意敲诈是故意激怒;换言之,就算全盘托出也成不了事;天尊,太令人害怕。

所以***有云:将权力关进制度的铁笼。

[本章完]

第1058章 长老梦

诗云:野庙孤坟埋义骨,耳光响亮摧心怒;同门暗斗分泾渭,大势所趋人心背。

话说蜂斗星云事了,安子与伙伴再次踏上辰星之旅;为躲避天尊报复,私下传送先前所过星系及零散小星或暗星,每到一处必驾机太空,深入宇宙七八十纵开外,以棱晶石拍下星鸿星系观图,再以稀少本源物质记录磁场规律,颇为费时,一路奔走六千余载,观得无数宇宙奇观,使得众人见闻大涨,收获斐然,常有容意外得道、魅影半步证道,尤其房子嵊,画技更胜一步不说,又悟得第三道,差点被打死。

偿到甜头,众人无不用心,安子自然而然成为团长,虽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定有深意;房子嵊心里跟明镜似的,典型的数据采集,鸿蒙星域有望,问鼎仙缘绝非幻想。

至入洪荒以来,历经各大星系、存在影响力的共五个,按八卦之数推算,仅剩坤位古星遥的摩云星系、离位岐黄宗双子星系、及兑位珈蓝星云未有踏足,岐黄那旮旯最好别去,容易找抽,那么下一步搅屎地点明确。

此番不惜时间浪迹深空星野带有神秘目的,手中汇集无数星系图,进入珈蓝之前须作总结,以证猜想。

寻得一淡红色、呈现型s旋转小星云,目测直径三十余纵,星体八颗,宜居带空空如野,整个星系不宜凡人生存,位于第四颗还算凑合,大气稀薄、终年刮风、黄沙漫天,到处红岩怪岭、深沟凹地,甭说生物,水都没一滴,有点类似火星。

穿棱机冲破大气,体机拽着薄薄烈焰,寻一安全地点着陆,众人出舱四处游走,透过漫天黄沙,天边的太阳周身长毛,比月亮还小,亮度犹如莹火之光,造成星体昼夜气温相差巨大。

一番忙活,百丈之下刨得数十间密室连成一体,再精心装修一番,貌似一座微型地下小城,众人就此安营扎寨,为六千余年的星辰奔波画上句号,进入闭关状态,包括仨动物,常有容表示尴尬,无事可干闲得很,于是乎踅摸房子嵊自学画画,总算清静。

安平密室较大,百方空间显得空荡,一方玉制阵盘飘浮棱晶石,虚空景象五彩斑斓,支上画架,调罢颜料,提笔又开始作那无用之功。

密室角落,搁有六堆棱晶石,摆放齐整各有编号,寓意明显。

此番作画,实为数据汇总,安子画得格外仔细,进度缓慢,耗费心力三百余年,废作不计其数满地皆是,颜料千余吨使得室内空气充满涩味,成图五十七万八千张,按编号、顺序码放一堆。

除去两个未至星系,准备工作全部完工,接下来便是拼图,按实际位置一一归位,组成一幅完的卦位星系,再以上帝视角、及平身所学窥探鸿蒙星域。

工程量巨大,极其烧脑,折磨得安子死去活来,能让其坚持下来的,乃杨阵墓前当众吹下的牛逼,宇宙第一凡人哪能跌份儿。

以时辰推算,三个月拼成粗糙全图,幅面挂满一面墙,巍巍壮观,瞧得安子身临其境,倘若得道,没准会钻进去。

收了画画家什,摆上水晶面板,换上青铜笔,参照各大星辰磁场规律、按星体之间的距离、及星系旋转方向,推测对整个洪荒星域的影响。

为找鸿蒙星域入口,安子的思路很简单,结合各大星系磁场,推测出整个洪荒星域磁场规则,找到旋磁原点,倘若本源物质密度远大于别外,那么必是星域所在。

难度在于洪荒星域太大,暗星无数,加上修士斗争造过成星体移动、扰乱磁场或毁灭无人荒星,想准确命中目标绝无可能,琢磨出个大概就心满意足,

当然,磁场运动是个相当复杂的问题,图上一微米,现实误差几十上百纵,如同游戏攻略,少写几个字,迷芒两小时;所以早早准备无数个大小各异、磁力差不多的金属球进行模拟试验;不求最准,但求无限接近。

……

时间快进九百年,万年牢狱超时,安子迟迟未能出关,众人耐性等待,未敢打扰;常有容练就一手绝妙丹青无算,连乐器也玩儿得贼溜,尤其架子鼓打得好,后来传说还自创了不少神曲,经常一个人偷偷溜出去,对着漫天狂沙、套一小背心光着膀子,颚下胡须纠一小辩仰天嚎叫;为应其景,特意整了幅墨镜,十分新潮,节操大大升华,僵化思维得以松动,精神脱胎换骨,世界观发生巨变且出口成脏,由一代极限神魂强者,活生生变成一代摇滚大爷,人才呀!

要说进步最大当属二蛋,兽魂境大圆满,驴瞳绽金、四蹄子冒火,似有勾陈之相,出关后驴五驴六到处显摆;结果被房子嵊一道冲顶金柱差点刺瞎驴眼;事后得知,败家仔画技半步证道,空间阵道进晋大师,多可恨。

魅影还行,五百年前中途出关,轻松渡得天仙大劫,实力打着滚的往上翻,经二百余年稳固境界,唯一欠缺一把段位较高的家伙。

兔兄胜利长齐八叶,九叶冒芽,一身黑毛跟个碳球似的,就看见两红眼,全是三根黑炎鸟毛闹的,瞧着瘆得慌。

为排解烦闷,无名星表面时有人影流窜,或于黄沙暴尘中开个演唱会,或驾星舟去周边星球兜上两圈,行为跳脱、思维活跃,三观毁尽。

再说安平,拿出十二分专注,精神集中一点反复推敲,终于确定太玄与葬神两大星系磁场规律,进而影响《九域道纹》,好处妙不可言。

冰冻三迟非一日之寒,遇速则不达,收了家什,将费弃物清理干净,顶着西兰花发型出关,门口就两动物守着,见二蛋脑袋上顶一黑毛毛的物体,以为长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很无语;其余人不知去向,问动才知,在野外开演唱会,小翼个人专场,安子表示无语,真特么浪摧的。

趁无人,回密室洗了个澡,换了干净袍子,摆上炉子和两动物大吃二喝,规划珈蓝星系如何行事。

失踪八千多年,文明世界变成什么样?自己是否消失在众大修视野?九幽锦衣卫有没有放弃对自己的追捕?上官晨和羞月生儿子没?这都是事儿啊!操心得安子吃火锅烫了好几次嘴。

不多时,乐队爽完收功回营,安子愣傻了眼,两男两女极具现代感,那种儒风雅士、道袍飘逸的神韵再也看不见了,个个戴着默镜、造型时尚且奇装异服,更可气的是小翼,也不知怎么弄的,一头乌黑靓丽的齐腰长发整成紫色,嘴唇深色女王红甚是扎眼,散发浓郁黑道十三妹气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收保护费的。

多可爱的一帮修士妖怪,愣被安子带坏了,变化忒大短时间内很难适应,无奈闭眼,一手抹脸真想拿脑袋撞墙,造孽呀!

小头目出关,无名星之旅结束,众人恢复造型,填埋密室掩盖痕迹;因无珈蓝星系图,传送无坐标,只好驾机前往最近星系转车。

……

以往星系形状多为椭圆,珈蓝星云与众不同,呈螺旋状,顶部周边八道风刃式云流,位于洪荒兑位,主星名曰:惑神,星体较大色呈浅蓝,没有第一次大宗,而是五个家族势力抱团组成联盟,对外宣称珈蓝神府,最高权力机构长老会,其次府主,很合理的上层结构。

一日,沉静无数岁月、某座占地数千倾的大城迎来一帮外地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飞禽有走兽,整个一马戏团。

寻一客栈落脚后分散全城打听消息,主要目的是为找工作,无需太大,小门小户就行,安子的想法很简单:吾本凡人,开荒于四道界,不求闻达于珈蓝,只求苟全性命于乱世,仅此而已。

三日后,众人商议妥当离城往西,飞过高山、越过沙漠、跨过大海,找寻一处叫残香山的地界,那里有一千人氏族小宗,古兰宗;别看弟子少,宗下却经营小镇一座,近百年发展较快,gdp年年翻翻,宗内福利待遇还行,混个长老没多大难度。

御剑辗转旬月,飞临陆地数万里,随风吹来一股淡淡轻香,眼下千里群山中有一镇子,时有方星舟升空往来,安子精神大震,连传送都没有,没准能混个大长老,一时间官儿迷附体加快速度。

企业发展迅猛,员工福利又好,说明生意红火,那么对入门弟子的挑选比一般宗门要高,再说闻讯而来的又岂止安子一伙,小镇人口早已爆棚,周边正大兴土木,可以说见风就涨,一天一个样。

收剑降下法体,还没进镇就吵上了,为什么?房子嵊和安子的想法竟然撞车,那厮也想当长老,过一把前辈瘾。

为了安全,安子遭众人一致反对,这主太能惹事;min yi不可违,只好改行做生意,团队就此解散。

怎知没两天房子嵊悲剧,第三天全镇出名,疯传一名不见传的天仙小辈跑rén dà殿囔囔着要当大长老,还口出狂言说自己乃空间阵道大师,让人给轰出来了。

说真的,没就地格杀是怕坏名声,影响大局;对此,败家仔大恨,欲潜入宗内,学习安子偷他个底儿朝天,好在发现即时被制止。

次日,安子整襟衣冠,撂下刚开张的铺面,背上器匣、扛上黑毛兔兄,二蛋暂时栓家里,往镇东残香山而去。

[本章完]

第1059章 明日再编

诗云:踏遍洪荒天地间,茫茫太空浩如烟;黄沙万里北风寒,树叶过河到珈蓝。

古兰宗,徐氏,典型的小门小户,宗主徐睿、资质上乘、白手起家,积累实力十五万余载,修得元力神魂,入驻残香二百余年终于开宗立派,可谓惑神星当代名营企业家之典范。

残香山位于镇东百十里,一座四千丈高峰,尤如擎天之柱鹤立鸡群,峰顶云雾飘渺、隐约楼台画阁,貌似仙境;山体植被茂密、百花烂漫、争奇斗艳;天风吹过,方圆数百里残花零落、飘香淡淡,故而得名“残香”二字。

此地远离珈蓝神府,未在五大氏族地盘以内,属三不管地区,所以放开手脚准备大干一场,近几年发展迅猛,不惜高价招募外门长老及大量弟子,引来无数域外散修,为古兰镇带来人气、间接拉动经济增长。

为树立威信,残香主峰方圆五十里禁止御剑,凡入山门者一律走路上山;那是一道螺旋形盘山小道,两边皆有木制护栏,每绕一圈便有醒目提醒:损毁一草一木者自行离去;入口处更有徐氏内门弟子把守,负责分发标志性令牌,也可能是某种特殊手段。

爬山是个体力活,对安子来说不叫事,一路小跑健步如飞,眼观六道欣赏景致,两钟头瞅见玉石山门,边上立一红岩晶体石碑,上书:古兰。

“我拷~这么多人?”找工作的太多,排成盘体长龙,安子踮脚够脖子张望。

既然求收留,就得按规矩来,老老实实排队没有例外;为免沾惹事非,安子没敢与陌生人搭茬儿,时有探头看看进度,眼瞅快到自己,余光无意瞟见石玉沏成的大栅栏左边,帖有一张几近风化、残破不堪的通告,仔细观瞧谷神心好一阵猛跳,那是九幽发出关于自己的洪荒损修令。

“哎呀~~哎呀呀~~肚子疼,嘶~~~劳驾让让。”安平捂着肚子挤眉弄眼儿、连呼带喘脱离队伍,并暗中偷偷捏碎令牌。

常规套路有时候同样好使,抹头盘山而下,回头不见山门才算松了气,突然明白房子嵊那么聪明一人为何跑人殿里囔囔,无非是想被古兰宗列入黑名单,将自己先摘干净,反正名声在他眼里就是个屁。

一步三摇扛兔下得残香峰,贼眼珠子不断打量上山修士,真怕露了馅被人捂了。

熟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未出洪荒之前,但凡有人的地界都不安全,思来想去打消闪人念头,琢磨着将古兰宗纳入监视;全球就算了,动静太大别把狼招来。

最佳方案是派悍将出马,又怕此地藏龙卧虎出意外;要知道,自古群主出傻叉,民间向来有高人,别撩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出了入口侧目仰望,隐见峰顶阁楼立生一计,大步流星隐遁山林,一直等到天黑,换上夜行衣、有肉的部位刷上隐魂涂料,兔兄揣怀里,往残香山方向小心潜入。

宗门初立,不乏窥测之辈,摸到山脚至少发现三波人,个个身手不凡飞纵而上,没入山腰丛花消失不见;苦待子时无半分动静,九叶兔兄五感敏锐,耳朵时有摇摆,甚急。

“八成灭团了,拷~”安子暗暗猜测,双手拢袖就地一蹲,继续等。

寅时末,又有人飞身纵云,安子果断跟进,升高千丈钻进花树林间,怀里兔兄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四周。

能耐着性子等到后半夜定是出门带脑子、实力不差的,黑夜中时有闪芒,空气流动仿佛波涛,一浪接一浪,越打越远想必挺热乎。

别看古兰宗势力微弱,其防守绝对比掩月上清宫严,借无名“猛士”掩护顺利登顶,翻墙入院找地儿藏好,贼头贼脑四处打探一阵,冲正中央一大殿摸去。

四千丈高峰,天边弱泛鱼白,炎阳即将冒头,安子身处一名为兰香殿的屋顶,蹑手蹑手趴着听动静,半晌过去全无声响。

“拼了。”纵身下得殿后绕道殿门,微力轻推打不开,仅露了道缝。

这时宗内值夜的巡逻小队御剑贴地而至,安子飞身殿檐四肢勾住横梁,待其走后落地急得微喘。

“拷~嵌门上也行。”时间不等人,出食指射金线一道,厚重左边铜门侧面抠出一块,塞入准备好的通讯器,以高温重新封好并稍微做旧,待一切天衣无缝才满意离开。

……

有了消息来源,不怕古兰宗背地里玩儿阴的,背向朝阳御剑回镇,仅数天功夫,镇子扩大一圈,建筑排列十分有序,宗内怕是有内政高手。

办因来得太晚,自家铺子位置欠佳,位于镇南最边上,取名儿:穆氏小卖部;兜售物品杂乱无章什么都有,全是浪荡星辰顺手挖的,金属矿物居多,其次玉石,地宝灵草最少;面上掌柜魅影,账房常有容;老爷子玩儿乐器上瘾,轻意不露面,整天躲密室和小翼谱曲搞创作,两颗闷骚的心冉冉升起。

进镇故意绕了仨圈回铺,迫不急待溜进地下室,一老一小打份非主流,戴着墨镜甩着头发,跟磕了yáo tou wán似的,敲锣打鼓疯得正嗨,安子眼睛那个黑呀!挺好的一对爷孙变成这样,真他娘造孽。

“stop~停停停~”金属噪音震得安子脑袋疼。

“干嘛?”问题少女小翼道。

“你家主子呐?”

“昨天晚上出去啦,说是帮你的忙。”

“卧槽~”安子拍脑袋大骂:“又上了那狗曰的当。”

甭问,昨儿晚上帮忙打掩护的“猛士”敢情是自己人,难怪出奇的顺利;这时,密室石门升起,房子嵊打着饱嗝进门,笑道:“怎么样?古兰宗好玩儿吧?嘿嘿~~~”

“你一天不算计我会死啊?”

“我是让你知难而退;说说,昨儿晚上捞了多少好处?”

“偷东西那活爷早就玉盆洗手,看看这样。”安子手托阵盘,阵眼搁一通讯器传出声音。

古兰宗乃新兴势力,井喷式爆发,内部管理自成体系,加上昨夜事故频发,早上必有例会;一来总结经验,二来集思广益,推断何方势力在窥视及如何应对。

许是回镇路上耽搁太久,会议进程已过近半……

“诸位,近几年事端频发,我徐氏崛起引起珈蓝多个豪门大宗注意;昨夜逃走之人怕是有掩护之嫌,虽说没丢什么东西,但必有深意,望各堂各主小心行事;对外门弟子更要仔细观察,尽量别出什么岔子,咱们栽不起跟头。”

“是。”众人齐道。

“再有,阵道长老一事,老这么坐等不是办法,咱们得上大城去请、去挖;财山。”

“二哥。”

“今日动身去珈蓝城,无论用何手段,宗师咱们请不起,大师应该不难。”

“二哥。”财山打断:“依我看前天那个天仙小子……”

“财山,空间阵道乃大众之道,会的人太多,混事的也多;非是二哥不信,而是那小子太没脑子,真有本事为何不直接划阵传送?”宗主道。

“嗯~~”殿内暗起低潮。

“大哥,暗香堂可有新消息?”宗主另寻他问。

“还是关于圣子和安博天的,老生常谈。”

“珈蓝城据点建立得如何?”

“这个~~二弟,珈蓝城铺面太贵,咱们手头又没像样的天材地宝出售~租不起呀。”

“……”安子无语,炼丹、炼器、阵道一个都没有,这就是底子薄,发展快的毛病,要不怎么说欲速则不达。

殿内沉默片刻,莫名响起一阵风声,少许后那位大哥道:“二弟,刚收到消息,九幽通知洪荒,寻找圣子房子嵊,令其速回。”

“照例贴出去;关于珈蓝据点一事~三日后我给你答付。”

“是。”

例会到此结束,收了阵盘安子乐得不行,瞟眼笑而不语;小翼表示不舍,六千多年把心玩儿野了,躲常有容身后,萌眼泛泪装可怜。

“你打算在这待多久?”

“这我哪知道,你不是能掐会算吗?”

“牵扯太多,有伤神魂。”房子嵊烦躁一句没敢多说,踱步几许,道:“最多三百年,我肯定回来。”

“我只能说尽量。”

“放心,路过太玄我会想办法帮你吸引注意,只要你别太嘚瑟。”

“拷~”

主子一走,小翼无奈泪别,一步三回头舍不得老常,貌似一对爷孙止步镇口,目送升空消失天际。

没了古灵精怪的玩伴,常有容仿佛缺了什么,鼓也不打了、锣也不敲了,然内心那种强烈的表演**与日渐增,憋了仨月实在憋无可憋,终于没忍住,带上家伙事留简一封去了珈蓝城,说是街头卖艺找乐子,爽够了就回。

捏碎玉简得知情况,安子大惊,这不明摆着告诉珈蓝神府,安博天到此一浪吗?

“公子,怎么办?”魅影急了。

“唉~~~老爷子好容易找到个兴趣相投的,那种感觉我理解;算了,随他去吧!大不了再躲几千年,别寒了那颗闷骚的心就成。”

“……”魅影。

到此,安子的长老梦破碎,团队被打散,与魅影在这古兰镇淡定混日子,自己则猫在密室继续手头貌似看不到头的工作,累吐血也要找到那片传说中的隐藏副本,以慰杨阵在天之灵但是……咳~咱们明日接着往下编。

[本章完]

第1060章 证道大咖

诗云:风吹山花落,古镇淡残香;卯夜凌云顶,贼偷摸殿门;虫飞常还在,疯狂架子鼓。

未知那位神人曾说过:人无全才,人必有才;难点在于如何找准定位。

话说常有容痴迷摇滚音乐,驾星舟出走珈蓝城,追求自己的艺术人生;非是老头不顾大局,而是受驱于那颗因骚动而激活的狂野之心;要知道,众人之中,别看安子神曲唱得倍儿溜,其实是抄袭,常有容不一样,数千年对音乐的感情投入成功唤醒那封尘已久的天赋,且无师自通学会了填词作曲,还发明了一种管式乐器,带有强烈的金属亮音,取名:道风。

可以这么说,游历星空近八千年,常有容在精神层面彻底脱胎换骨,找到比xiu liàn更值得追求的东西,音乐。[安平对此表示很扯,真特么能编。]

再次飞过大海、穿过沙漠,深入陆地十余万里,中途出舟御剑前往隐现于广阔平的一座大城。

入得城池天色已晚,随便投宿客栈精心准备一夜,那种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神曲全部剔除,自创作品占大部份,包括一些改成摇滚的经典。

次日天明,老头满大街溜达找场子,晃至中午选地城北一犄角旮旯撂地;观察几许深吸一气,摆上各类家伙事,渐渐引得数位路人甲关注;只见常有容端坐鼓后,扯去道袍,上半身套一粗布毛边牛仔式背心,扎上胡须小辩,戴上墨镜双手各持小木棍,十分新潮。

等待半天不吱声,直到二三十吃西瓜群众围了一圈,打里边传来节奏感极强的鼓声,乍以神魂操纵其他音器,一个人比一支乐队都牛。

“哗~~~~~~~~~~”实力显露人群暴动,才看出来这是位神魂前辈。

老爷子的表演**确实强,什么摇滚、爵士、重金属玩儿得贼溜,发出那貌似嘶哑、极具沧桑感的音喉。

“地道战,嘿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百万,嘿埋伏下神兵千百万;千里大平原展开了游击战,村与村,户与户地道连成片,侵略者他敢来,打得他魂飞胆也颤,侵略者他敢来,打得他人仰马也翻,全民皆兵,全民参战,把侵略者彻底消灭完。

“……”帝哥。

“……”围观修士。

当着一帮古人唱人民战争,安子若在非吐血不可,得亏没教他国歌,太没溜了!当然,艺术理解各有不同,如政治分歧不可调和,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特殊性。

一曲唱罢,围观修士大部分茫然,只有少数个别颇有兴趣,甚至囔囔着再来一个;艺术得到认可,老头大喜进入状态,水都没喝一口嗨了一整天,戌时收工,回客栈密室乐得跟什么似的,体会到比修为进阶更爽的成就感。

就这样嗨了半个多月,珈蓝城轰动了,闻讯者来越来越多,无论空中或地面围满了,其中不乏各门各派年青后辈,及大姑娘小媳妇,包括那位前来挖人的徐氏大哥;毫无疑问,常有空成为珈蓝城最耀眼的名星级前辈,每晚有同道上门拜访结交,赚得盆满钵满。

见好就收,常有容对**把握极有分寸,怕因此连累安平;这一日嗨到下午寅时,老爷子头回起身,言明明天将会离开,不理众人反应,第一次展露自己的原创,曲名《仙风道尘》。

此曲并非摇滚,乐器仅有道风;词也不长,了了数十字:朝年懵懂拜仙门,冰晶玉石断智魂;辰风一梦变天途,沉余之地幽谷人;道心不死修罗破,神婴涅槃重作歌;天灾地劫欲化尘,洪荒日月我乾坤。

“嗡~~~~~~~~~”

词曲量身定制透露大量细节,非了解者一脸懵逼;那由感而发的意境甚合当前心态,只见常有容突然体冒冲天金柱,四周余音渺渺、虚空音波荡漾,脑后六元神魂乍现,无数金色音符、道纹绕环飞舞连绵不断,五息后天降金色细雨、特效壮观、落地消失,待续半盏茶的功夫。

“我的天呐!证道!”静寞人堆不知谁冒了一嘴,犹如zhà dàn引爆,震惊城北。

没有修士能一步证道,李直不行,袁午不行,安子更甭提,常有容就更不可能,那么解释只有一个,老头早已半步证道,只是没吱声罢了。

证道者,洪荒罕见,瞬间吸粉无数,两个时辰传遍全城,五大家族闻风而动,常有容早已不知去向,神魂大咖非一般人惹得起,也是老头敢光天化日显摆的原因。

但凡事又有例外,不露山水飘然离去,却被一女修盯上,未行任何跟踪之术,明目张胆一路尾行跟至城南数千里林场。

“仙子寻我何事?”常有容淡定回身。

“道兄有礼。”那女修身着粉白宫装,仙鬓流梳、身材修长、唇边宫痣、眸子犀利,神情透着一丝阴森,不像大家氏族闺秀之女,做作道:“小女子足足听了十二日,仰慕前辈才华,想与前辈结伴游历星辰。”

“报上姓名。”

“小女子傅青鸢。”

……

时隔两个月,古兰小镇发展执着稍有放缓,没办法;底子太薄资金无法及时到位,听了几次例会安子大赞宗主徐睿真特么是个人才,无论手段或政策,都极具前瞻性,宁可勒紧裤腰带放弃眼前利益,大降房租吸引人气,对待外门修士更甚,转内门每月三个名额,除去五大家族无分姓氏,只看实力和品性,尤为难得。

不仅如此,还让各堂长老出人满世界暗地拉拢域外散野商家,许以好处来镇投资,堪称修士界经济改革第一人,安平叹为观止,至那以后,每天例会必听。

某日,众人商讨如何重点培养内门弟子一事,非徐姓者是否排除在外,徐睿当殿铁口直言四字:一视同仁。

“难道这厮是穿越者?”政策打破常规,安子心生疑惑。

“二哥。”那位财山小弟正待反驳,打殿外传来急切脚步。

“大哥,何事如此匆忙?难道珈蓝城有变?”徐睿语气淡定。

“二弟,两个月前珈蓝城出现证道神魂,现已不知所踪。”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徐山财莫名问道。

“山财有所不知,暗香堂对古兰镇洞虚以上修士略有关注,这位神魂前辈曾出在此,按路程估算,从残香到珈蓝,差不多和我前后脚。”这位徐氏大哥思路清晰、逻辑缜密,将所见所闻当众尾尾道来。

对于证道,安子并没给予多大关注,但那曲《仙风道尘》词咂摸出点信息,闹了半天敢情是打禹族大本营跑出来的,唯一不解的是“神婴涅槃,”有点沉睡n年突然复活的意思。

徐氏大哥一语点醒宗主,徐睿反应敏捷,起身下位自我检讨一番后道:“是我疏忽了,自古闲野散修多能人;靖之,传我法旨,至即日起,古兰镇凡修为洞虚以上商客,租金再减一半,时效五年;记住,尽量与其交上朋友,入宗更好。”

“什么?”靖之表示反对:“宗主,租金已经很低了,再减……恐怕宗内弟子的供奉……”

“这事我来想办法。”徐睿打断一锤定音。

“呵呵~~~”安子暗乐,心道:“拷~还特么以家里有矿,原来背后有晶主。”

得知事实真相兴趣全无,认为徐氏崛起技术含量太低,称不上白手起家,但对徐睿那超凡的政治头脑不予否定,和荒神府高宗芳有得一拼,将来有他头痛的。

关了通讯重新打起精神,提笔继续作画,脑海老想起那曲词,精神无法集中,心不在焉刚画两笔魅影驾到,递过一方玉简。

“什么东西?”

“珈蓝城传来的。”

“哦~~~”安子顿悟,必是老常头现场得道视频;搁阵观瞧,满屏金色音符及漫金雨震刹眼球,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呐!哪儿说理去?

“公子……”

“等等!”突发异样,画面回放暂停,放至最大,锁定半空围观之中一白粉女修,脸上泛有明显阴笑,安子皱眉:“傅青鸢!她怎么跑这来了?”

“傅青鸢是谁?”

“九幽锦衣卫,专门针对我的,妈的鼻子还挺灵。”

“修为如何?”

“最后一次见她是在曜仙阙兰,听骆英侠说已达天仙中期;怎么,手痒了?放心,真要对我利,常有容自会动手,除非……”

“勾引?”

“修士想以弱胜强,无非是偷袭或握有惊人底牌,如果两者皆无,那就只能勾引;不过对常有容来说太小儿科。”

“那她要将消息传回太玄或九幽呢?”

“那边有房子嵊,若配合得好,够傅青鸢喝一壶的,至少整她个欺‘君’之罪。”

“公子的意思是……”

“什么也别做,该干嘛干嘛!对了,古兰宗又有新政策,洞虚以上店铺租金再减半,明儿留神来人套关系,别板着脸,尽量客气点。”

“本姑娘才懒得理他。”没讨着任务,魅影赌气,抱走黑毛兔子撩门闪人。

“唉~~多好一妹子,怎么老惦记着杀人?”安子耸膀无奈,提笑在手,在墙壁写下那首《仙风道尘》陷入沉思。

回想葬神南月种种细节,赫明山当年误入禹族圣地,两人应该打过照面,从字面猜测八成在沉余幽谷。

“神婴涅槃!”安子似乎抓住关键,背手来回走动,突然想到伴生兽脑袋上那张人脸,瞎琢磨道:“不会有一腿吧?”

[本章完]

第1061章 釜底抽薪

诗云:八音齐奏地道战,一曲仙尘震珈蓝;阴风飘然青鸢客,沉余幽谷婴涅槃。

无论凡人或修士,其成长就是书写自己故事的过程,苦也好、甜也罢,归根结底是受性格、利益和环境所支配,诸多因素交织一起称之为气运,当无数人的气运混成一团、交流互动,才形成这五彩缤纷的大千世界。

安子对常有容的过去兴趣不大,在他看来,也许又是个**丝逆袭的故事,如同徐睿经营的古兰宗一样,腻了。

毫无头绪胡乱猜测未果,继续手头的活,老常头没回来之前最好别出镇溜达,安安静静做个超级宅男比玩儿命强,免得惹事。

一晃七日,看看时辰卦图,例会时间到,近期没出什么大新闻,珈蓝城也未有消息传回,镇上到处议论常有容那破事,想必已传遍全球,妥妥的珈蓝巨星,出场费起码一个亿,谁逮着谁发财。

作为内定的经纪人,安子表示无所谓,埋头和二蛋涮火锅,边上阵盘没一会儿忽闪lán guāng,例会开始。

“靖之,情况如何?”徐睿道。

“回宗主,古兰镇共有洞虚级以上修士二十七人,最高引辰,仅一人。”

“唉~太少。”宗主叹息。

“宗主,至我们发布这条消息后,大部份铺面将名号挂在这二十七位名下,以此减租。”

“无妨;没有挂名的有多少?”

“目前而言仅十八家,只是暂时;据我探听的消息,他们背后都有势力,派个地仙或天仙接管店铺无甚问题,关键在于有一家较为特殊。”

“哦,哪一家?”

“穆氏小卖部。”

“……”安子一口热汤灌在喉咙烫得直齁齁。

“名字挺怪异,具体什么情况?”

情况很简单,魅影没接着任务憋得慌,看谁都不顺眼,尤其自家公子;至那日抱兔闪人后大唱对台戏,惹得镇长慕阳靖之十分不快;诡异的是两边四五家店铺主动上门洽谈挂名一事,成与不成先放一边,那态度……怎么气人怎么说,一幅高冷做派喷得一帮散野小辈想zi shā,气焰忒嚣张。

“呵~~”徐睿闻言笑了笑,道:“没想到古兰镇来了位隐士。”

“二哥的意思是……”徐财山话说半结。

“不急,时间长了自然明白;靖之,派去盯梢的人别靠得太近,得空了我亲自拜会。”

“是;宗主,下个月众弟子的供奉……”

“给。”

心情大坏,安子听不下去了,走了房子嵊以为高枕无忧,结果魅影又出来搅屎,哪儿说理去?存心作对没事找抽,扔了筷子丢下二蛋出密室找掌柜的算账。

熟话说:开的是买卖,交的是朋友;小卖部平日生意凑合,每日多少有个数千两流水,今儿倒好,魅影趴柜上无聊摸兔子毛,门前过路龙套愣没人进来;甭问,名声臭了大街,被同行孤立了,谁让镇子太小。

瞧魅影死了没埋、随时可能睡着那模样,安子到嘴边的话硬咽下去了,心里就仨字:忍了吧!

主子无奈折回密室,魅影利眼一瞟,嘴角微翘露着小白牙喃喃自语:“嘿~活该。”

事后安子一琢磨,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掌柜的,等哪天徐睿真来拜访找机会溜了,看她怎么收场。

日子一天天过去,星辰图进展缓慢,旁听每日例会成了习惯,就等徐睿发布何时登门的消息,一等就是半年,安子认为这厮早忘了,直到某天才明白真正用意。

古兰宗发展太快,夜间行者越来越多,徐睿没折,与众人商量是否放缓,得到一至赞同,将工作重心放在弟子培养和地盘经营上,什么时候增速以后再议,实为明知之选。

定下大致方针,徐睿得闲,问道:“靖之,穆氏小卖部近半年生意如何?”

“回宗主,大概估算不到万两。”

“可有拖欠租金?或改变经营策略之举?”

“没有。”

“呵呵~~实力如何?背后可有势力?”

“乃一女修,天仙初期,整天抱着只黑毛兔子无所事事,应该是位云游散修。”

“嗯~~看来本宗猜得没错,还是位不差钱的隐士。”

“!!!”安子恍然大惊,真他娘贼。

尽管没说什么时候来,安子料定就在这两天,赶紧收拾收拾,赶着二蛋出密室找地儿躲几天;刚到门口又回来了,镇子太小,一个从没露面的人打里边出来难免令人起疑,于是乎冒出个主意。

……

本来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让魅影无声无息整成屁事,忒闹心;以安子对徐睿一年多的了解,上门拜访铁定搞突然袭击,为了躲事摆上数个阵盘监视,提前画好传送,直通残香峰顶,打算探探古兰宗背后究竟是哪方势力撑腰,纯属吃饱了撑的。

敢白天行窃,皆因古兰宗底子太薄,没有太上级高手坐镇,刷上隐魂涂料相信帝哥也甭想找着。

一连三日例会,徐睿对何时拜访果然未有半字之言;五日后寅时,小卖部门口难得有位客人;来者空手一身蓝袍、面相中年、留着小胡子、笑意满面进得店门,魅影无精打采上前招呼。

为了便于行动,安子一身黑衣连器匣都没带,踩上传送溜之大吉,二蛋趴墙角动都没动,反正天塌了不用它顶,跟着混就行。

暂不表魅影如何应付,且说残香山顶某处,也是一年前头回翻墙之地,传送阵准确命中无误,红芒闪过后虚空豁开道窄小口子,安子破空而出贼头贼脑。

“呼~~~~~”安子轻嘘,抹去额头细汗一把熟练翻墙。

傍晚的古兰宗,炎阳余辉映衬一片赤红,房屋建筑阴影拉得老长,安子过墙入院紧贴墙根躲暗角猫着,打袖子里摸出块小水晶片,元力探测阵。

阵盘显示无数红点移动,其中一个较大,就在自己边上,也就是说深埋地下;再看四周,按探测范围估算,山脚又有七八个潜伏者,心道:“一个屁大的宗门怎么老来这出?死的人不够多?还是嫌日子过得太平淡?”

只是来躲事的,藏到明儿天亮就闪,他人屁股上的屎闻闻就行,千万别添,恶心……

“嗯?”突然,一红点进了兰香殿位置,安子纳闷:“天都快黑了还开会?不对,定是宗内有其他势力卧底,难道古兰宗藏着什么黑科技?”

暗自嘀咕两句,那红点很快又出来了,成功点燃好奇心,安子没忍住偷偷翻墙过院,在外刨一洞府,速度下得传送直通兰香殿。

“我拷~真特么会装穷!”殿内狭窄不到百方空间,主位石制座椅显得磕碜,安子离地五分飘浮吐槽一句,开启半瞳之眼四处踅摸,在主位左侧发现阵纹,仔细琢磨乐了:“呵呵~~阵道锁,老掉牙的手段。”

出食指金线轻松解开,里边就一玉简,并没有想像中的“银票”之类;偷了东西原模原样封好,以凝固玉简抹去空间震荡,予殿顶不起眼的位置豁一窟隆眼儿跑了。

安全起见,传送临时洞府没敢琢磨玉简内容,一觉睡到天亮下山回镇。

……

穆氏小卖部,生意冷清无人光顾,太阳晒了门脸还没开铺,安子气不打一处来,换着个底子薄的早破产了;甭问,八成是被老常头证道给ci ji的,赌气呐。

得亏安子空间阵道牛逼,远远瞧了半天出镇寻一野地传送密室,迎接他的是魅影那张气鼓鼓的黑脸。

“别闹啊!你家公子有正事。”安子手持一方玉简一把捏碎。

“睿,坚持住,亦很快就到;再有,照我估计,百年之内安博天必然现身,且很有可能去珈蓝星云;如若发现行踪万不可惊动,你们非他对手,一切等我来了再说;另,九百万两晶石已送至丰宝斋,接头隐语:珈蓝惩恶奸,玩儿死安博天。

“……”安子。

“活该!”魅影狠狠吐槽,心里那个舒坦。

“亦?秦亦?妈的~”安子撸胳膊挽袖火了:“老子没去找你,你特么居然……行,爷先玩儿死你,给你来个截胡,古兰宗!嘿~等着破产吧你。”

“我去!”

“去你个死人脑袋,徐睿见过你,找削呐?”

干这种活安子最拿手,丢下魅影加两动物独自去了珈蓝城,只要截了那九百万两,古兰宗资晶链必断,此为釜底抽薪,阴损之极。

珈蓝位yu dà hǎi的另一边,出镇后一哈腰施展御剑术飞了数千里,待到天黑驾机升入太空走高端,天亮即到。

半年时间,珈蓝城一直流传着一个关于神魂大咖证道的传说,进城不到两时辰,一路走来满耳朵都是,大骂老常忒特么骚包。

城池太大,没脑袋苍蝇晃悠一天,在城南某处找到截胡地点,想都没想迈步进店,扫了两圈心里有普了,说是丰宝斋,俗称杂货铺,上摆丹药、中有天材地宝,下搁兵刃、什么都有;没办法,古人就喜欢装逼玩儿深沉。

掌柜的是一胡须花白老人,铺面人多,见谁都客气,安子暗观此人凭三寸不烂之舌成功拿下一单后扭头就走,生怕被看见。

次日,丰宝斋来了位陌生小青年,与掌柜三言两语进得内堂,又嘀咕一番,半个时辰后红光满面出铺,匆匆出城往北而去。

野地,小青年手拿布袋激动万份,冲眼前一蒙面黑人跪地就磕头:“多谢前辈恩赐。”

“记住老夫的话,速速离开珈蓝,你我之间从未见过,祝你好运,再见!”言罢御剑而去。

“冲河送前辈!”

[本章完]

第1062章 戏耍徐睿

诗云:鬼才证道人踪灭,残香古兰要哦耶;幕后黑手半遮面,杂货铺里出老千。

就冲那充满挑衅的接头暗号,安子也要整他个一地鸡毛,假借一后辈之手轻松套现九百万巨款,分去一半踏剑高歌闪人。

游历洪荒,借元力探测手段意外挖了两颗含晶量不错的陨石,正像徐睿猜的那般,不差钱;再表那行骗后辈,姓陈名冲河,骨龄百余年,修为筑基,乃珈蓝土著,纯野生散修,刚见面时穷要快要饭了,手里一把二道劫布满器裂纹,迫于窘境咬牙与天对赌一把获得数百万巨资,感恩待德遥望天际许久方才回城,踏上传送从此消失。

话说安子传送回密室,魅影瞧他那样越发恼火,这么惊险ci ji的事居然没份儿,身为一名牛逼刺客整天不干杀人的勾当何时才能证道?刚要暴发,安子扔一布袋,说了句:“四百五十万,归你啦!”

“这还差不多。”灭火成功,魅影抱兔满意离室,继续当她的掌柜。

“唉~~员工工资这么高,谁养得起?”后台老板表示压力山大。

断了古兰宗资金链,接下来便是看戏,你徐睿不是内政高手吗等着破产吧你。

一连听罢三日例会,全是些无关痛痒之事,第四日居然来了好息,外出挖墙脚的徐氏大哥回归,以年奉七十万两的高薪,成功忽悠到一位刘姓炼器大师;就在当天,古兰宗官方炼器铺开张,安子乐得不行,心说:有你哭的时候。

若论炼器,整个洪荒域当属青野星云刘毛一族,安子让魅影瞧瞧去,拍个视频再暗地打听打听,别又捅娄子。

当夜,看罢视频安子懵了,确实非刘毛族人,但却是一位熟人,乃四道界魔天门刘铁匠。

“公子又认识?”魅影更懵。

安子揉揉脸夹尽量使自己清醒点,真希望看错了,可惜事实摆在眼前不容否认,将前因后果果一一道来,魅影贼眼亮了,兴奋道:“我去杀了他。”

“……”安子。

开铺一年多,魅影的表现真不适合干正经买卖,非是来钱慢,而是不习惯为了仨瓜俩枣跟人点头哈腰说软话,哪有杀人劫财来得痛快,既干脆又直接,既煅炼了本事钱还不少挣,再说了,堂堂棱阳白氏后辈缺那两钱?

苦口婆心、好说歹说,勉强摁下那那颗蠢蠢欲动的杀心,看在那笔小钱的份儿上,魅影黑着脸走了。

第六日,安子守着阵盘等半天没动静,甭问,东窗事发例会停了,安子拍腿大乐,算算时间,再过七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修士比凡人现实得多,敢拖欠供奉,哪怕半日立马闪人;换言之,如日冲天、势头强劲的古兰宗进入散伙的倒计时。

关于古兰宗内部情况,安子知道个大概,比如弟子人数,每月支出供奉几何,收入多少等等,加上秦亦借贷的九百万,粗约估算撑个七八年不成问题,也就是说最多十年,那厮必来珈蓝,由此可见数据的重要性。

圣子之中,秦亦乃九幽秦氏嫡系,身份敏捷,为何会扶持一个小宗门不得而知,也许是出于对秦宗宝的崇拜,想另起炉灶单干,先定个小目标:将古兰宗发展成与奇玄宗并肩的高等技校。

是也好不是也罢,甭管怎么说,在安平眼里圣子没一个好鸟,包括房子嵊。

古兰宗破在即,徐睿亲自赶往珈蓝接头,一路风驰电掣、日夜兼程,六日功夫打个回来,险些累岔了舌头,这就是没阵道大师的后果。

通过例会得知,徐睿从丰宝斋暂时支了两百万渡过难关,万幸反应够快没傻等;然古兰宗门小炉初起惊不起内部紧缩,否则人心立散,安子笑得直打滚。

会议全程气氛凝重,整整开了一天,连安子都能感受到徐睿那快要被点燃的怒火,散会后差点砸了兰香殿,老大不好当啊!

……

渡过危机,古兰宗暗中排查,招收弟子更加严格;为平复矛盾,再次提高工资待遇,底气源于那位刘铁匠,造出的家伙卖得比城里便宜点,铺子生意很火;为探虚实,安子让魅影买了把三劫横刀,制造工艺相当有水准,就是造型设计过于普通,太大众化,毫无个性。

上大学的时候没少玩儿游戏,武器造型一个赛一个猛,顿时灵机一动,抄袭《传奇》屠龙刀外观,吩咐道:“限期半年,用他手里最好的材料,钱不是问题。”

“几道?”

“五道。”

“……”魅影。

存心难为人,魅影乐于看戏跑腿去也;大师级炼器者,五道劫道器乃是标准,安子无非是想称量称量,看看他在古兰宗的地位,并探探飞升后积累了多少底蕴,若条件允许,暗底见一面也未尝不可,顺便问问四道界啥情况。

五道劫器,在大家族核心精英弟子中也不见得有,不是造不出来,而材料太贵折腾不起,更别说还xiàn zhi了时间,但客户就是玉帝,背后又是古兰宗,又是难得刷经验的机会,以五千万高价满口应下,天黑后连夜回宗汇报消息,来大买卖了。

古兰宗正闹经济危机,那二百万撑不了多久,得知情况徐睿十分冷静,当闻听买主是穆氏小卖部掌柜愣了,问道:“如果做成这笔生意,我们能赚多少?”

“至少两千万。”刘大师道。

“你有几成把握?”

“这个取决于材料品级,按最低品级估计,六成。”

“嗯~~先将所需材料列个清单,明日例会商讨一下,看看众堂主的意思。”

“宗主英明。”

所谓富贵险中求,天下凡人都有一颗好赌之心,何况修士乎?次日例会安子从头到尾听得清清楚楚,徐睿动用各堂主私人积累,凑齐大半材料,唯缺两样,幽兰冰泉和纯阳重金,前者淬火、后者决定硬度,绝对高端,须派人往珈蓝城采买。

偷听者见魅影那黑脸模样直翻白眼,道:“行啦!再翻眼珠子就瞎啦!记得用百变修罗,夜上动手,我用传送阵送你,活儿干得利索点。”

“哼~这还差不多。”总算捞一大活,兔兄脱离魔爪,魅影回归正常。

采购负责人乃徐氏大哥,修为引辰初期,未得道,此人对珈蓝城太熟悉,会后即刻动身御剑而去;对魅影来说风险较大,待其走后安子果断尾随,出得传送现身旷野放飞悍将,寻得隐蔽摆上元力探测阵,带上通讯器寻找目标。

“喂喂喂~~听到回话。”

“收到。”

“目标正南一点钟方向,目测距离……等等~”话未说完,掌中元力探测器突然冒出一红点,急道:“他后面有人暗中跟随,八成是徐睿,任务取消。”

“怎么会……”

“会你死人头,速度与我汇合。”

“气死我了。”魅影耍性子没折,徐睿神魂强者,贸然出手那叫没脑子,只好无奈撤回;收了悍将二人草草折回密室,任务无疾而终。

果然,连续十多天没开例会,安子判断完全正确,魅影那气也消了,兔兄再入魔爪等待下次机会,那意思很简单:姑奶奶非弄死一个不可。

时过半月例会重开,材料全部到位,山下店铺交由他人打理,刘铁匠满心欢喜急于闭关炼器,会都没开完就闪了。

外人一走,徐睿语气陡然变得阴冷:“此番珈蓝之行睿能断定,在这八千里残香地界有人暗中对付我们。”

众堂主没吱声,静待下文。

“据丰宝斋的消息,那个行骗的恶贼姓陈名冲河,睿查阅宗内弟子名册并无此人;所以情况有两种;一种是临时棋子;一种是假名混入我宗,意在窃取消息。”

“宗主,我觉得是前者。”镇长慕阳靖之言道。

“嗯~~与本宗不谋而合。”

“二哥,可有嫌疑人?”

“有;穆氏小卖部的疑点最大,诸位都是聪明人,应该能猜到其中之意。”

“二弟,说吧!要我们做什么。”徐氏大哥火了。

“他们是买主,且敌明我暗,咱们只能隐忍,一切等生意成了再说;靖之,你亲自跑一趟,将那女修拍下影像送到丰宝斋,老掌柜的知道怎么做,千万小心别打草惊蛇。”

“是。”

会议结束,安子翻眼直瞟魅影,道:“现在知道对手难缠了吧?”

“哼~有什么了不起,惹急了姑奶奶,我到阙神宫把骆英侠叫来,分分钟灭了他。”

“那有什么意思?有能耐自己整,那才叫本事;行啦,开门做生意去。”

“他们要tou pāi我啊!”

“哎呀~~秦亦又没见你,没准又多一追求者。”

“咹哦~”二蛋莫名叫唤,驴眼明显透着嘲笑。

“哗啦~~~~铮铮~~~~”魅影大怒,银纹链锁蛇形急舞,电光石火之间二蛋被套牢栓墙上,拍拍小手扬长而去。

“你特么有病吧?”安子戴上通讯器大骂:“没看正在气头上。”

“她什么时候能听懂我说话了?”

“就你那贱样用不着懂,甭看就知道是坏话。”

“哥呀,阿草暗地里没少说她坏话,我说一句也不行?”

“切~~~人家会卖萌,你呐?除了吃还会什么?”

二蛋愣眼琢磨半天,道:“我会寻宝啊!你忘了?”

“啪!”安子警醒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明儿晚上随我上山。”

“不去。”二蛋巨惊。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玄火盘鳞兽

诗云:四道天冲多才俊,魔天铁匠走背运;搞死搞残连环套,一刨一坑下猛药。

贼人曾经说过: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二蛋嘴贱惹祸被强行抓了壮丁,一人一驴夜探残香峰,只为探明那个深埋地底下的大红点究竟何物。

准备一日,入夜子时传送先前挖好的临时洞府,二蛋专业水平令人称赞,前蹄子冒火轻跺两脚,元力探测阵显示的巨大红点莫名张弛,貌似呼吸,很快恢复原样。

“哥,那是只妖兽,境界比我高,咱们最好别撩。”二蛋心里有普了。

“我想用阵法看看。”

“千万别,那厮对元力波动很敏感,别给弄醒啦!”

“能否探明是什么妖兽?”

“哥,你也太难为我了吧?”

“拷~就不能想想办法?你特么是神兽,这点屁事也搞不定?我要你何用?”

“我~我我~”二蛋急得快哭了。

“算了,指着你我特么早被人弄死了,瞧我的。”

临时洞府太小,轻手轻脚挖了二十方,摆上九方玉制阵盘拼结,本源监视登场;启动半瞳之眼配合千层晶片,勉强观察到空气中零星上升的金色斑点盘旋而上,瞅了半天画出磁场运行规则,找准方位一指金线激活阵眼,一只趴窝、浑身赤红鳞甲、头生双角、蜷缩一团的妖兽乍现全息影像,一呼一吸栩栩如生。

“玄火盘鳞兽!我拷~”二蛋吃了一惊。

安子没搭茬儿,迅速摆上画架,手持画笔分分钟来了个速写,两根烟后收家什闪人,回密室凭借超凡记忆,涂鸦三天全须全影画完,颇具3d感,魅影表示没见过。

“这玩儿意展开起码两百多丈,看不出来古兰宗还真有货,藏得够深的。”安子摸下巴思索。

“哥,这么大家伙涮火锅肯定好吃。”二蛋添舌进言。

“嗯!好点子。”安子贼光一乍闪。

“你们说什么呐?给我听听。”魅影跟个傻子似的,伸手摘了通讯器挂耳朵上,二蛋和兔兄立马闭嘴,那叫一个严实。

……

话说房子嵊传送两年多,风尘仆仆回到那阔别已久的黑魂暗星,九幽。

近万年未归,七位活着的圣子早已到齐,就差他一个,在祭祀殿被殿主喷得跟孙子似的,听说连头发都湿了。

此番圣子聚齐乃秦君亲自传令,因韩逸损落遗失重要vip道具,一直未有补缺,聚齐圣子是为寻回圣子令;洪荒星域以八卦方位划分区域,正合八位之数,每位圣子各负责一卦,具体地点抽签决定,事后可以私下商量交换,千年之内若无动静轮回一次,直至找到为止。

谁能完成任务,可跟随秦君xiu liàn百年,无所不问、问其必言、言无不尽。

对各圣子而言,奖励犹为难得;唯独房子嵊怕怕,作为神族卧底,与秦君待一块压力太大,铁定客死异乡,对此漫不经心。

九幽地下城没日没夜,回归百余时辰后,八大圣子齐集祭祀殿,殿主老头没废话直接开始抽签,也许天意,房子嵊全凭运气居然抽得兑位,也就是珈蓝星云,其他人个个默默无语,表现城府。

领了官方法旨,可正大光明出入珈蓝,和神族老牌卧底招呼几许,看到个吐血的视频,常有容证道;回住处琢磨以最小代价找其他人换成艮卦,之后闹场演唱会转移视线,然没两个时辰,秦亦莫名登门;甭问,这厮十有**是跑来换签的。

“找我有事?”满屋灰尘,房子嵊懒得打扫,问道。

“恕亦某唐突一问,子嵊兄抽的可是兑卦?”

“你想换?”

“一千万换你的签,如何?”秦亦非常直接。

“不知亦兄抽得何卦?”

“震。”

“葬神!”房子嵊考虑少许,问道:“你怎么知道圣子令在那边?”

“实不相瞒,亦对圣子令没多大兴趣,估计其他圣子也是如此;至所以去珈蓝……亦有东西在那边,千年轮回定与你换回来,到时候亦再付你一千万,如何?”

“容我考虑考虑,三年后给你答复。”

“这么久?”耗上三年,古兰宗没准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秦亦加码道:“两千万,就现在。”

“看来那件东西对你很重要。”房子嵊有普了,铁了心要拖他三年。

“再加亦某一个人情。”

“秦亦兄,非是代价问题,而是我想去艮位。”

“稍等,亦某去去就来。”言罢撩袍闪人。

正如秦亦所料,所有圣子对圣子令真没多大兴趣,多个人多个对手,最好一辈子找不着;然刚走一个又来一位,祭祀殿殿主高徒宇文秀辰,同样换卦的,也是兑位;前脚进门后脚还着跟个齐方同,还是兑位;房子嵊暗惊,常有容证道消息暴露安子行踪,也可能是卧底身份引起怀疑,秦君有意试探。

六眼儿相对,房子嵊再生一计,趁秦亦未归仨人密谋一番;圣子之间互为竞争,别看秦亦姓秦,同为圣子寸步不让,结果将其他圣子引来,干脆就地开起了小会,讨论兑卦归属问题。

就这样僵持近半年,房子嵊乐不疲此,秦亦急得快火上房了,一咬牙一跺脚拍出一亿天价,众圣子跟商量好似的偃旗息鼓,兑签之争花落有主。

非是秦亦钱多得没地儿花,而是中途收到珈蓝丰宝斋消息,资助古兰宗的九百万被人骗了,哪坐得住;待晶主一走,房子嵊拿出七千万众人吃红,简直损透了。

……

且说珈蓝惑神星八千里残香地界,定制宝刀期限已至,魅影上门钱货两清,丰厚利润并没使古兰宗得以喘息,为什么?赚来的钱大部分被众堂主瓜分,谁让徐睿找他们借钱。

屠龙刀到手,色呈灰黑、重两万三千七百六十二斤,无论造型、大小与图纸一般无二,缺点在于刀身,道纹不仅刻得浅,且无明显特点,此为见识太少,六道界阅历不够,但从炼器技术层面讲称得上精湛二字;总而言之顶多算个半成品。

篡改道经乃安子善长,再说刀本身完全合格,意在道纹;于是与魅影配合,每日铺面打烊后重刻道纹,将珈蓝星云本源道纹,以磁场规律重刻刀身,足足忙活仨月,屠龙刀脱胎换骨、望锋生寒、时有重力外放,份量猛增一倍,乃打架劫舍、欺男霸女必备良器。

五道劫器货真价实,价钱至少一亿多,放到珈蓝城绝对抢手;大功告成,魅影小白眼直翻翻,那意思很明显:再敢戗行姑奶奶揭竿而起。

先前抢了丰宝斋骗钱的活,这回无论如何也得魅影去,闲得发慌的刺客发起彪来太可怕;但小卖部无故关门歇业会诱使徐睿起疑,只能寅时以后,时间较紧,大不了多跑几趟。

安子的主意很简单,也很龌龊,意在抽干丰宝斋的现晶流,没准能整破产,看你徐睿再找谁借贷,忒损。

定下计策,待到当天下午,小卖部准时准点打烊,魅影化身白衣翩翩公子一枚,踩着传送人五人六消失眼前。

具体细节咱们暂且不表,只知来来回回耗了十多天才脱手,套现两亿五千万,丰宝斋出了老血,引得四周商家好一阵起哄;所以说,精通一门技能,嫌钱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就怕你不用心琢磨。

以魅影较为贪财的个性,安子能收回五千万本晶就不错了,结果到手半两不差,再观魅影,眼神似有闪烁转身就走,往常开铺整天趴柜台无聊,近几天跟打了鸡血似的,兔子毛也不摸了精神得很,时刻关注来往路人,像是在躲什么;甭问,八成中途出妖蛾子了。

半月过后,古兰宗召开例会,安子依如即往旁听,殿内气场异常低迷,当徐氏大哥开口才知,屠龙刀出现珈蓝城,成交价震得众rén dà吐姨妈血,刘铁匠被怒光集火。

“天石,能否给本宗个解释?”徐睿质问。

“如果宗主信不过刘某,在下明日离开便是。”刘铁匠名天石,语气掷地有声。

“你……”徐财山欲起身怒指,徐睿忙道:“天石兄休恼,屠龙刀是你亲手铸造,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为何再次出手高出五倍,这中其是否……”

“除非那位女修是位比石某更高明的炼器大师。”刘天石道。

众人暗暗点头,那徐财山道:“大哥,咱们何不请他入宗一试?真要有本事……”

“不急;天石兄,这几日何不以同辈身份试探试探?”

“领法旨。”

吃了暗亏,在没结果之前众人无心开会,东拉西扯几句草草散去;下山回铺后刘天石脸色凝重,于后院摆上酒坛,心事重重自饮少许;天色时至正午,换身干净袍子,整理好行头,往穆氏小卖部而去。

连日以来,魅影似惊弓之鸟、如坐针毡,安子全然在眼已做好跑路的准备;待当日例会结束就知道,刘天石必来。

“穆掌柜,生意可好?”刘天石溜达门口,报拳客气道。

“刘掌柜?突然登门所谓何事?”魅影恢复镇定,眼光时有外瞟。

那刘天石面有难色,改话传音道:“在下特来拜访千机圣尊。”

魅影哪听过这种尊号,皱眉道:“刘掌柜找错门了吧?”

“他还有个名字,安博天。”

[本章完]

第1064章 吃货的世界

诗云:红叶香山藏妖兽,九幽圣子几时休;二道贩子奸商辈,千机圣尊顶你肺。

穆氏小卖部,名儿启起得怪异,极具个性化,尤其“穆”字,以刘天石对安子在生意方面的了解,甭说十成把握,至少七分肯定自己撞枪口了;那是个从不走套路、总喜欢背地里阴人、真正杀人不见血的坏胚,魔天门差点被玩儿垮了,天冲往事历历在目,至今流传着他的传说,双圣一役更使安子在他心里成了灰太狼的存在,打心里不愿与其打头碰面,所以压力颇大,立于门口态度恭敬。

“刘掌柜,小店就本宫一人……”魅影话刚说完,安子传音密语:“让他进来。”

小卖部地下密室,时隔万余年终于瞧见传说中的冲天之辈,刘天石打量几眼未敢落坐;安子同样在打量这位魔天门打铁汉,还是那幅沧桑模样,满脸胡渣、皮肤古铜,看上去挺结实,眉间一抹愁云。

“坐。”

“谢圣尊。”

“飞升多久了?”对脸而坐,安子问道。

“七千四百余年,现今修为地仙初阶,岩晶道者。”

“岩晶?专门炼器的?”头回听说还有这道。

“幸得圣尊指点,又是天石兴趣所在。”

“我记得穆云讲道没请你们魔天门的人吧?”

“乃文宗前辈转口之言。”

“他是你们魔天门的人?”安子微惊。

“魔天门太上底蕴,重伤后常年游历在外,就连赵星河也不见得知道,圣尊不知实属正常。”

“哼~怪不得琐天成会做下那待昧良心之事。”

“圣尊,琐天成已陨于天劫。”

“……”安子。

“心魔化圣、万劫不复,又无圣尊那等逆天手段……也许是天意吧。”

“还有谁飞升了。”

“天石知之有限,皆是听说,穆云剑宗的齐英、罗峰、钱小丫;儒生剑门秦可清、秦殇、秦珍娘;断江云州圣方宫坊秀三娘、秦臻夫妇;千机圣谷李中茂、童虎;其余不得而知。”

“我师伯无凡怎么样?他没飞升?”

“至少在我飞升之前没有。”

“钱小丫现在在哪?”

“与天石相同,在帝元星域看到圣尊战败九幽双圣,比我先一步来了洪荒。”

“那你来洪荒干什么?”

“唉~~~天石在帝元无亲无故,又是魔门身份不受元帝待见,想来碰碰运气。”

“运气?切~~”安子鄙笑:“赵山河呢?以他的本事……”

“飞升后一百二十七年陨于罗峰之手。”

“……”安子。

“天石抖胆问一句,门主赵川与圣尊一同提前飞升,为何不在帝元星域?就连沐衍前辈也不知所踪。”

“都死了。”

“……”刘天石。

“卢哲怎么样?”

“不负圣尊重托,寿终七百二十年,葬于千机圣谷,可惜子孙不旺,第十二代连生七女,血脉断尽。”

“呼~~~”安子长嘘一气:“如此也好,善始善终。”

“圣尊,天石此来……”

“不必多说,你来干什么我知道。”安子递过一方玉简:“这是你急需的,看在老哲的份儿上免费送你。”

“天石谢过圣尊。”

“谢倒不用,以后有什么打算?古兰宗非久留之地。”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说来可笑,天石有些后悔飞升,太孤独;在帝元星域开个炼器铺总有人找麻烦;远走洪荒数千年,积攒的家当早已耗尽,想寻个大宗栖身却处处受人排挤、打压。”

“想必是炼器本领遭同行嫉妒吧?”

“圣尊所言不差。”

“现在明白为什么我要躲着了吧?别说没后台,有后台也别猖狂,真正的敌人你是看不见的,只有同行才是赤果果的仇恨;得了,就说到这吧!这地方以后别来,我的仇家很快就到,古兰宗不会太久,早做打算。”

“是,天石告退。”

……

与刘天石见面半年后,这厮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不辞而别,古兰宗士气遭到毁灭性打击,宗内财政急剧恶化,徐睿再次登门丰宝斋借贷,结果空手而回,才知那把屠龙刀花落谁家,气得差点修为倒退,回宗后立即下令将穆氏小卖部给围了,结果人迹皆无。

扑了个空也就罢了,待收兵回宗一瞧,兰香殿大门儿不知被哪个吃饱撑的偷走了,徐睿眼睛泛黑险些晕倒。

珈蓝最外某蓝白相交巨大星体,一颗极其寒冷的星球,地磁超强大气超厚,如同关上门的冷藏冰柜,哈气成块、赤寒入髓;安子周身奔腾高温、满头银发、骑身陆尘金蹄兽忙活布局,魅影驾机停泊外空轨道,眼观元力探测放风。

平日二蛋懒惰成性,能躺着决不站着,当前却乐得滴哒口水,四蹄子冒火满世界跑,看这架式就知道,那条玄火盘鳞兽完了。

是的,为了研究如何涮掉那头百丈长虫安子没少下功夫,结合目前掌握技术手段将伏击地点摆在这颗冷星;并让魅影跑遍珈蓝大小城池,暗中打听玄火盘鳞兽生活习性及强项和弱点,做足功课。

看罢地形、深挖巨坑、埋下陷阱,并复反复推演确定没有漏洞,安平涮上隐魂涂料独自传送珈蓝残香山。

古兰镇,那个发展如日中天的小镇,如今可用“凄惨”二字形容;宗门资晶链断裂,凝聚力大减,弟子散去尽半,商业资本撒离没商量,镇长慕阳靖之基本成了光杆司令。

无心多发感慨,安子于郊外野地再次传送山顶临时洞府,接下便是关键;据魅影探来的消息,玄火盘鳞兽确实对元力波动极为敏感,稍微一点风吹草动便会暴走,也就是说无论怎么小心,必惊古兰宗,不仅要在极短时间内得手,还须斩去一角,否则冷星陷阱很难奏效,难度忒大。

吃货的世界是难以被人理解的,拿玄天异兽涮火锅也就二蛋敢想,安子则不然,直觉告诉他这只畜生八成和秦亦有关,至于为何藏在这……关我屁事?涮了再说。

“呲~~~~”尘阳出匣,酝酝情绪闭眼深呼吸,眼芒立睁果断点亮传送消失洞府。

且说玄火盘鳞兽所在洞穴豁大,温度超高貌似地核,四周长满红色晶体甚是晃眼,百丈身躯蜷缩一团睡了n年,前些日子莫名惊醒,大半年时间未进入深度睡眠,空间传送致使元力涌动瞬间睁眼,与此同时就听得“砰”一声,打眼前冒出一人并有白光扩散。

“尘阳,动手!”

“吼~~~~~~~~”鳞兽惊醒刹感凶险,那血盆大口立射一股赤热岩浆,空间狂化赤晶,安子器匣在前尘阳脱手连连后退再碎一方玉简,身后虚空豁开道口子,传送乍现。

“铮~~~~”剑颤锋鸣,一溜红芒打鳞兽头顶飞过,左角应声而断闪电折返。

“吼~~~~~~~~~~”鳞兽嘶吼、周身升腾无极赤焰,眼看那恶贼钻进传送没了踪影,想都没直一脑袋扎了进去,留下一只断角证明自己存在过。

引怪惊险、过程最多五息,残香山似有微震,却无半分声响,却足以引起古兰宗关注,纷纷出洞一探究竟,唯徐睿脸色惨白,为什么?因为这哥们第一时间捏碎一方特殊玉简身处地底洞穴,除了浓浓烟火气,和一只切面光滑的断角空空如野,终于明白来人的真正目的,哭了……

三日后,古兰宗不复存在,徐氏众人分散各地,唯有徐睿紧守兰香殿坐等秦亦;讲真,这哥们点儿太背,到现在也没搞清阴人究竟是谁,凭经验猜测应该是位精通阵法的震元大修。

画面切回珈蓝冷星低空轨道,盘鳞异兽刚出传送,头顶空降一团黄金火球,鳞甲耀日气势汹汹,猝不及防砸脑袋上,随之又见一背展百丈金翼鸟人一脚踹在天灵,加上冷星引力超强,两百余丈的巨大身躯成了累赘,拽着长长火焰穿过大气,准确栽进千丈深坑。

“魅影!”

“收到!”

鳞兽入套,魅影扛兔现身单手托天,一块硕大冰块掷空而下,如盖子一般将坑口封死凝固瞬间,顿时大地震震、龟裂四散、万里延伸、喷薄冲天寒气,夹杂暴怒嘶吼。

“刀兄,给我镇。”

“铮~~~~~”冷寒域应声出匣,刀身道纹绽眼、尖锋直插冰盖散放超低温,那喷薄寒气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重新凝结成块,将龟裂封死。

勾陈境异兽那么容易降服,怪就怪安子手段太卑鄙,斩去一角不说,环境与其属性相克,再有能耐也敌不过星球之力,受惊暴走巨力挣扎,体力流失跟大姨妈似的,掉血飞快,透过厚达千丈冰层时有红光映射,这苦寒之地难得冒点热气。

“珈蓝勾陈,凝参破斗;英仙魁宿,阴气降沉·寒域地劫!启~”成功困死异兽,安子手段再出,珈蓝星系正对英仙座,大把暗晶石悬浮刀兄百丈周围,无数银光紫线汇集黄金刀柄,绽放极地冻气,一时间升腾粘稠蓝焰,气温再降。

说良心话,为了满足食欲摆下如此阵仗,不息耗费贵重的暗晶石,星空之下绝难找出第二波。

某地洞府,一垂垂老人突然睁眼,目光锐利、似剑如芒,坐下双角异兽同时睁眼,金黄眼球竖一黑瞳暴闪凶光。

“何人如此大胆!”老人唇薄切齿,语带威严,坐下参天异兽低声沉吟。

“留全尸,速去速回。”言罢,老人一指眼前虚空,豁开星空传送,那巨体异兽万丈身躯如时速五百的高铁冲将进去。

[本章完]

第1065章 大刑伺候

诗云:生死有命修仙路,因果循环定中数;狩猎冰原男儿种,爷的世界你不懂。

有心算无心,挖下深坑、摆下星辰大阵死死困住玄火盘鳞兽,那勾陈巨力仿佛永远止尽冲击冰封牢笼,千丈地底狂闪红芒,撞得冰原颤颤、暴响震天,冷寒域配合英仙阵仗使得方圆千里阴气逼人,沉凝坠地修补无数裂缝。

手里仅有的暗晶石已全部祭出,目前能做的唯有干瞪眼,二人加两动物聚集一块,安子手握传送玉简随时准备,但见压制不住立马跑路;成,则一饱口福,败,则本书大结局。

时间与玄火盘鳞兽的生命同步流逝,八只眼睛耐心等待,一个时辰后挣扎似有减弱,勾陈火锅胜利在望,两动物情不自尽在那添舌头。

就在这时,魅影手中元力探测突然闪冒一条形红芒,大惊报警:“这是什么?好快的速度!”

“卧槽~不会是他老爸吧?”安子够眼一瞧瞬间会意:“拷~照这速度最多半个时辰,真他妈快!二蛋,估计一下什么境界?”

“甭估计啦!至少半道妖祖,咱们……”

“慌什么!”安子断语沉着,侧目仰望判断方向,再以英仙星座定位自身位置,五指飞速掐算,额间渐渐凝成个“川”字。

“公子……”

“嘿~~~”安子扭脸狞笑:“知道打哪来的吗?珈蓝月球。”

“哥,管它哪来的,跑吧!”二蛋怕怕。

“没那么便宜!老非弄死它不可。”言罢飞身下降轻脚点在刀柄,周身焰泛蓝尘:“寒炎·灰尘!”

暗系技能安子就会这一个,背后浅灰太极一闪而失,冷寒域沉凝冻气增幅不少,地底红芒烈焰随之熄灭,盘鳞兽挣扎之力大幅减弱,生死进入倒计时,与赶来救场的半步妖祖赛跑。

“妈的!爷要是会绝零度你早特么死翘翘了,费这个劲。”书到用时方恨少,婚后才知精血贵;卯上特殊妖兽,安子深感能力存在缺陷,冷寒域威力完全没发挥出来。

“快快快!”时势急迫,魅影无比紧张,兔兄耳朵乱摆发信号,二蛋恢复驴样要行那坑队友之事。

两根烟的功夫,冻成数千公里厚的大气层“咔咔咔”作响,隐约传来霸力嘶吼,n年没刮过风的冷星居然微风拂动,寒气打在脸上跟刀子似的。

“公子!”

“等不了啦!刀兄,给我下去捅它天灵。”

“咻~~~~~~~~~”一声啸尘,冷寒域直线下沉、势如破竹,硬如钻石的冰层好像豆腐一般直取盘鳞兽,安子豁出去了紧随而下,千丈之底五息即到。

“吼~~~~~~”头顶破一口子,盘鳞兽压力骤减,百丈长躯升腾赤蓝双焰,正待全力暴怒嘶吼,见一lán guāng杂夹金色道纹闪电袭来凭本能回避,就只听得“卟~”刀兄扎偏,异兽右眼被洞穿,至下颚透出。

“尘阳!斩了它!”安子在后迅速补刀,尘阳在剑起黄金龙影、超温奔腾立扑而下。

躲过了刀兄,却没躲过尘阳,巨烈痛苦使得盘鳞兽恼休失智,安子正好在其右边,那宽达十余丈的颈部被豁开尽半,喷射血桨刹那凝固。

“去死你吧!”冷寒域回手,举过头顶奋力斩下,一颗大好的兽头终于脱离身体,一条勾陈玄火盘鳞兽就此终结。

“刷刷刷~~~”耽搁不起,舞动刀兄将其分尸n段装入戒子,刚要出坑见魅影带二蛋兔子飞身赶来,安子二话不说摸出玉简打开传送,同时大地沉沦、冰层四裂,透过小小的洞口已然得见那参天巨头,吓得众人炸起白毛钻进传送消失不见。

“轰隆~~~~~~~~~~”生死时速的刹那,硕大冷星遭遇一条万丈长虫钻进星体大肆破坏,直捣地底星核,仅仅五息,星球四散分离,伴随一声撼天动尘的悲泣怒吼化作无数冰晶碎片;余波撕扯百万里虚空,无数空间裂缝无情吞噬冷星最后的残骸。

……

珈蓝残香地界野外林场,杀了头勾陈妖兽死里逃生,虽无大战,但二人二兽无不深感ci ji,背靠大树坐地回想时才惊险一幕尽量平复心跳,二蛋趴窝在旁口水流了半桶,问了无数遍啥时候开锅。

许是过程太ci ji,一夜无话望天坐至寅时,天蒙蒙亮……

“公子,咱们去哪?”

“先去海底躲一阵,盘鳞兽他老爸出现太过诡异,我得琢磨琢磨。”

“……”魅影瞠目,第一次有了回家的念头。

“只是单纯的琢磨,你家公子没那么蠢。”

“你吓死我了。”

“走。”

趁天未大亮,开上飞机向东而去,yu dà hǎi深处潜下深渊,百丈之下挖了洞府,草草装修一番累得不行,摆上几张软床呼呼大睡,二蛋小心眼,趴洞府门口打盹,生安子跑了吃独食。

做下惊天大案,撩发珈蓝月球无名boss,祸害一方宗门,触怒九幽第一圣子,桩桩件件皆是死罪,人人得而诛之,倘若真相大白,洪荒几无藏身之地,所以睁眼后头一个要考虑是再次玩儿失踪,哪怕世界末日也不冒头。

两动物那叫一个高兴啊!天天勾陈境妖兽火锅伺候,魅影身为刺客时有出洞府打探消息,免得憋得慌对安子不利。

时间一晃,三年后某日,秦亦紧赶慢赶总算降临珈蓝,出了传送飞奔丰宝斋,结果铺面没了,小心脏“咯噔”一阵猛跳,左右两边一打听才知道,掌柜的为了把五道劫器抽干了铺面现晶流,听说连私房钱都垫上了。

珈蓝远离九幽,受空间影响,消息未能即时传递,后续资晶更无法即时到位,想不破产都难,撑了半年终于将自己活活嘬死了,掌柜的不知去向。

探明消息,秦亦心情大乱感觉非常不爽,未敢久留火速御剑残香山,属不知身后跟着魅影;受安子指派一直盯着丰宝斋,今日所见证实猜想。

二人先后离城,完全没想到一陌生女修骑着只白羽红顶仙鹤紧随其后,正是老直恶媳、穆云泼妇,钱小丫。

丫头做生意是把好手,跟踪术烂得没话,没飞出五里地立被魅影觉察,回眸观瞧懵逼一惊,二人显然认识,就是没整明白,百变修罗的技能貌似对她没什么作用,问题八成出在那只杂毛鸟身上。

就这样,仨人一路奔驰六日止步残香山,秦亦如入无人之地直上峰顶,魅影半个时辰后钻进安子挖的临时洞府,刷上隐魂涂料形象大毁,化雾云烟飘至兰香殿后听墙根儿。

“少主,睿到现在也不知惹了何方前辈。”徐睿没了往日气焰,语气恭敬。

“穆氏女修!哼~”秦亦怒气火冲天,两眼珠子似有充血恶狠狠道:“是她!”

“对了,我派人偷tou pāi了影像。”说罢袖子一挥,殿内视频展开,二人瞅了半天,画面中魅影趴柜上始终未露正脸;甭问,tou pāi之人被发现了。

“穆梦凡!”秦亦会错意,与这娘们挖过长生地,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沿途损落修士起码一半与她脱不了干系。

“睿有负所托难辞其咎,任凭少主发落。”

“算了!”纵使千般恨意、万丈怒火也改变不事实,秦亦黑脸思绪数息,道:“给你三年时间,帮我找到竹山亭,他应该还在珈蓝城。”

徐睿大气得喘惊险过关,报拳出殿正待放星舟,突然扭脸弹指一剑厉喝:“什么人!”

“铮~~~~”

“卟~~~~~”来人中招吐血,一只白鹤从天而降电闪雷鸣十分扎眼。

“开天神禽九天风雷鹤!”秦亦闻讯出殿精光暴闪转怒大喜,仰天笑道:“没了玄火盘鳞兽,上天送我一只开天神禽,天意呀!天意~哈哈哈~~~徐睿,拿下此女。”

无上仙缘近在眼前、唾手可得,突然由身后飞来一枚白石玉简,徐睿修为神魂甚为警觉,甩袖打碎蔑视一声:“蝼蚁!”

“砰~~~”玉简碎裂,炸出一团白光引起虚空荡漾,主仆二人立感空间粘稠行动迟缓,眼看一黑衣男子现身掳走重伤女修,空中白鹤转换目标乍空而去。

瞬讯之间经历人生大起大落秦亦要疯,徐睿手段了得凭强悍实力强行挣脱,以元力引爆凝固空间解除束缚,然所谓仙缘早已消失不见。

“卟~~~~~~~~~”精神巨受ci ji,灵魂饱受打击,秦亦脑袋昏沉身体晃悠,年纪轻轻似要中风,憋半天一口老血染红了道袍,老天爷缺了大德。

海底洞府,两动物吃饱了正呼呼大睡,安子高坐长腿木椅专心作画,一幅星辰图即将完工,传送密室突然锃亮,紧接一声长鹤嘶鸣,吓得手中画笔一抖,数日心血化为乌有。

得亏钱小丫重伤,否则两女的非大打出手,长毛灵机,冲出密室瞅见一熟悉背影当场电火熄灭,缩了。

“咹~~”动静挺大,唤醒沉睡的俩死党,二蛋闷叫抬头驴眼懵逼,黑毛兔子扑将上去抱上长毛脖子咕噜乱叫。

“安~~博天!”钱小丫吓得够呛,神态弱弱。

“公子!”魅影全程冷脸当面打小报告:“她已经坏事两次了,你得管管;这次要不是魅影即时出手……”

“卖刀碰见的?”安子会意。

“还威胁魅影要揭你老底。”

“所以你把他揍了?”

“嗯~~”

“呵呵~~~”安子冷笑转身扭脸,那钱小丫已无地自容,但任有不服,安子歪脖指道:“揍得好!像这种没脑子就该大刑伺候。”

“……”魅影。

“你……”钱小丫横眉瞪眼。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谷神内斗

诗云:刀剑屠妖刹那间,秦家圣子被打脸;一口老血溅风采,穆云泼妇驾鹤来。

尘仙一战名扬各方星域,引得昔日故友纷踏而来,看似义气之为,实则不然;如果说罗峰等人现身太玄是必然,那么钱小丫准确无误露脸珈蓝未免过于诡异。

正确逻辑应该是先到葬神天玑打探消息,之后才轮到太玄,结果众人一步到位,这里边大有文章,必有人暗中泄漏行踪;换言之,从某个特定时刻起,一直有双眼睛盯着安子,会是谁呢?

早在太玄就有此疑问,只怪当时太忙没怎么在意,更没想到会走到珈蓝,如今泼妇驾到,或许能从钱小丫嘴里得到答案。

行踪之事关乎性命,安子没给钱小丫喘息之际,争锋相对道:“瞪什么眼?我说错了?”

“老娘不想与你争执,李直在哪?”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哼~姑奶奶有伤在身,没功夫跟你扯,说!”

“……”魅影。

“嗬~~~”安子起身瞪眼:“声儿挺大,看来伤得不重嘛!魅影,赶出去,让她自生自灭。”

“你敢!外面至少有三波人找你寻仇,当心老娘揭你老底。”钱小丫大肆威胁。

“这么说有人指引你来珈蓝?”

“我没见过,每次都是玉简留音,说话语气象是位老者。”

“魅影,收拾收拾,准备撤!”

“……”魅影。

来不及解释,未理二人反应,安平一指金线射在密室正顶,飞速刻下监视大阵埋入内部,众人收拾停当,吩咐其挂上晶皇石,带上仨动物传送珈蓝外空轨道,钻进穿棱机隐遁太空;少时,悍将身背道纹大锅登场,摆好位置准备就绪。

机体内,安子眼前飘一阵盘,激活阵眼显示海底密室,支架上画架貌似在等待什么,钱小丫见惯了这厮装神秘,盘坐疗伤未再语言,魅影坐于驾驶位凝眉思索,仨动物好容易聚齐,猫在一旁趴窝述旧。

按常理推测,神秘势力对安子的过去非常了解,第一个重大嫌疑人当属虚无念,盯上钱小丫说明仅仅知道自己在珈蓝,具ti wèi置并未暴露;唯一解释不通的是在古兰镇,如此明显为何没发现?

掌握信息太少,安子打破脑袋也没琢磨透,苦守阵盘坐等神秘势力寻到海底,希望他们够聪明,更希望他们太蠢,应付起来稍微轻松点。

等待枯燥无聊,看看八卦时辰表,已过近六十个时辰,阵盘依旧没动静,阵眼阳晶石即将烧完,换上一块继续耗。

“公子。”魅影绞尽脑汁也没明白到底哪露了马脚,道:“会不会是蓝炎赤炼氏?”

“不会,应该是个我们从未打过交道的那种,也可能打过交道没留意。”

“冥神域?”

“对呀!”安子顿悟,警醒道:“我怎么把黑寡妇给忘记了?不对,我和佐云袖关系不错,要真是他们,早在天玑或太玄就动手了,没必等到现在。”

“奇玄宗呢?”

“那就更没可能,秦伯扬是因我上的位,背后又有个半步天尊,你觉得他会?甭瞎猜了,等着吧!”

“公子,海底洞府非常隐秘,你确定他们能找到?”

“若是没找到,说明那帮人智力堪忧,又怎知我在珈蓝。”

推翻魅影所有猜测,二人回归沉默,不挫眼珠盯着阵盘;皇天不负苦心人,百余时辰后,画面终于有人上场,足足来了三位,安子傻眼,为什么?一个都不认识。

“把嘴闭严点,千万别吱声。”激活阵眼声纹的同时,钱小丫睁眼飘然起身,眼前一幕目瞪口呆,静听对话;安子手中画笔随之进入速写状态。

来者一位老者,两个小年轻,其中一个道:“师兄,那小够警觉的。”

“确如那个李直所说,贼精贼精。”别一小年轻道。

此话一出,安子画笔停顿,两眼暴闪怒光,强压火气接着往下听,画笔重新飞舞,了了几笔勾勒一张逼真人脸;钱小丫反应大喜。

“四处看看,那小子走的时间不长,幸许会留下线索。”

“是。”

想揪安子尾巴比xiu liàn难多了,仨人踅摸几圈一无所获,那老者面露狠相仿佛在犹豫什么,好一会儿才道:“没有那丫头当诱饵,再无可能找到那小子。”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半路损了她,九天风雷鹤必是陈兄坐下之物。”

“你长几个脑袋?混账东西,木千师祖你惹得起?”老头怒喝,翻眼最后打量一周,道:“明天将消息发出去;哼~咱们找不出来,那就叫整个洪荒修士帮咱们找。”

“是!”

“……”安子。

仨人离去谜底揭晓,万没想到居然是谷神宗的人,能第一时间得知落脚珈蓝,定是洪荒八大主要星系全部有人盯哨,无任出现在哪,都会与钱小丫打头碰面,足见幕后之人恨他入骨、宗内地位之高。

“悍将,盯死这三个王八,等我下一步命令。”通讯器下达指令,安子继续摆动画笔。

钱小丫不为所动,挂要晶皇石要走被安子呵斥:“老实呆着,老直在哪我比他们清楚,再敢坏事休怪老子翻脸。”

“公子……”

“稍等,那仨一个也甭跑。”安子很少发脾气,这次动了真火,半个时辰草草画得三人画相,卷巴卷巴收好,看罢几许监视投影下达动手指令。

“魅影,在他们上岸后务必干掉一个,那怕暴露,我会在暗中策应;记住修罗百变。”

“是。”

“悍将,配合魅影行动,还是那句话,一切以性命为重。”

“收到。”

任务布置完毕悍将回舱,穿棱机扎进大气拽着长长火焰划破长空;惑神星时至正午,找准方向紧贴面平面呼啸而过,乘风破浪留下条笔直水痕。

谷神三众修为未知,御剑速度不快,以元力探测估计算距离,待相隔数万里放下悍将,魅影化作云烟消失,穿棱机迅速提升高度,钻进大气提前赶至陆地边缘,躲云彩里埋伏,打开底部舱门,安子背展金翼提枪出来了,后边钱小丫一脸懵逼。

“看着就行,别吱声;悍将悍将,收到回话。”

“少主。”

“不管魅影是否得手,给我不惜一切代价牵制住那个老棒槌。”

“收到。”

大阵摆下,安子透过千层晶片寻找目标;不多时,谷神三人由大海深处御剑而来,强压怒火未作瞄准,等待魅影动手。

悍将体型硕大很难隐遁,魅影化雾云烟无法交流,只好潜行海底千里;也就是说一担上岸,便是动手之时。

果然,那仨一路顺风,老者在前,两轻年在后,相隔五六丈,刚过海岸线打身后莫名溅起参天水柱,成功吸引关注。

“额啊~~~~~”某轻年一声惨叫,老者闪电进战刚要出招,又起一声惨叫,另一轻年眉心中弹倒地而亡,未等反应突然威压凌顶,一把遮天大剑直取劈而来。

“钪啷~~~~~~”

“嗵~~~~~~~~~~~”霸力冲击,老者横剑格挡,身体下坠天塌地陷,凹下百丈大坑,脸色暴出一丝惊呀再次反击,突然心惊肉跳刹那分神,悍将趁势巨剑横扫。

“当~~~~~”劫器碰撞,混音钢颤、震聋发馈,老者倒退三步,步步陷坑大怒:“好胆小辈报上名来,陈某剑下不杀无名之鬼!”话音刚落,手中利刃虚空一斩,就见火光闪过“叮当”脆响。

“老贼,受死!”魅影杀到,身法轻盈灵动非常,一抹利光偷袭丹田。

“无知!”老者稳住阵脚,偷袭已无可能,眼神恶光暴闪二次出手,那心惊肉跳之感如芒在背,心神再次失守,反应贼快转身要跑,悍将岂是摆设,早已封死退路,灰黑身躯道纹锃亮,参天巨剑豪尘绽放、大招大即。

关键时刻安子果断扣动板机形成三面合围,老者忙起修为但是……

“额啊~~~~卟~~”电磁枪弹头命中目标,老者肩头中弹冒溅血花,同时魅影杀到,那银纹锁链直捣丹田,老者惨叫喷血躬身再退。

“玄锋重尺震天罡·沉金破甲!”悍将招式钢猛有力,厚重巨剑参举撩尘,荡漾些许涟漪直接劈斩,散放锐利剑气、刃锋令人头皮发麻,老者大惊避无可避,硬着脑袋单臂格挡。

“钪啷~~~~~~”

“轰隆~~~~~”两强相撞,余威煞煞,那刃劲剑锋四散飞舞,炸得方圆数百丈满地深坑,身后海面奔腾巨浪,气势磅礴。

“卟~~~~~~”老者力有不歹、口吐大姨妈、发髻散乱回退两步,未等立足,立感丹田背面钻进一物,神婴瞬间bào zhà,十多万年成果化为乌有,战斗结束。

“你们……到底是谁?”沟里翻船只在瞬息,老者死不瞑目,仗剑泣血怒问。

“哗啦”两声,银纹锁链将其绑了个结实,安子与钱小丫从天而降,后边跟着帮飞禽走兽,众人身份不言而欲,老者闭眼无语,感觉栽得冤。

“追踪一个阵道宗师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智慧,我很欣赏你。”安子进前冷嘲热讽。

老者瞪眼震惊,神色难以至信,安子问道:“报上名来。”

“老夫~”

“嗬~~~”安子打断撸胳膊挽袖一指斥问:“就你这辈份也敢在我面前称老夫?”

“回~回禀~~师叔~弟子陈登。”

“师从那个弱智?”

“钧~钧天。”

“我就知道是他,草~这特么是怕我抢了他的位置,呵~~有点意思!你们在洪荒一共布置了多少人?”

“你~你怎么知道?”陈登大惊。

“少屁话,回答问题。”

“弟子不知,登仅负责珈蓝;师叔,看在同门的份上,可否留弟子一命?”

“你特么运气好,赶上金老爷子逝世,今儿不宜多造杀孽。”二女无语,也不知刚才爆头一枪谁干的。

安子向来思维跳脱,拍腿蹦出一玉盒:“魂神入内,我让人带你回谷神,能否重生就看你的造化。”

“弟子多谢!”丹田已毁,陈登别无选择跪地磕头。

谨以此章,献给刚刚逝世的武侠巨匠金老爷子,愿一代武侠宗师天堂安好!徒子徒孙焚香叩拜~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没事找抽

诗云:同门相博起分争,星空不见道天钧;侠之大者垂千古,散野写手奠金庸。

四道界一个小小的穆云剑宗宗主之位都能抢得头破血流,便何况一界域主,那是灭他全家也要搞到手的you huo,再说本来就是钧天囊中之物,突然冒出个师弟纯属第三者插足,换着任何人也咽不下这口气,安子表示理解、同情;为什么?因为造成这一后果是谷大佬,毁了安子一生还觉得不够,又一脚踹进这无底深渊,从此过上既ci ji又惊险的悲催仙路。

至于为何饶恕陈登,是安子并有打算,他要给谷仲芳和钧天一个警告,反正天高皇帝远,不喷白不喷。

性命得保、底蕴未失,一番盘问陈登如实招来,行踪暴露问题确实出在钱小丫身上,准确的说是长毛,那厮能量特殊、浑身带电,以五行探测阵盘晃了五六天才摸到门口;没得说,没收道具私下研究;同时猜测钧天可能是位五行阵道宗师,妥妥的boss级人物。

料理完陈登,一把年纪的老人果断兵解肉身,神魂飞入玉盒,安子封好交给钱小丫,一干人等重回海底洞府,意外插曲到此为止。

为尽快送走泼妇,安子钻进传送密室捣鼓一个时辰,制得一方较大玉简,阵纹与众不同,貌似集成电路十分高端,并附上三幅画和一纸说明交予钱小丫,叮咛一定要亲自交到谷仲方手里,如何激活看说明书,很详细。

钱小丫脑子时有犯堵,生怕被钧天欺生下阴手,这种例子实在太多,临行前特意告诫:未见到老直或袁午之前谁也别信,到了谷神宗直接用通讯器联系。

该说的都说了,派魅影一路护送至珈蓝城,泼妇走时连个“谢”字也没说,抱着长毛传送出洞府,安子心道:“要再出错那就是你特么点儿太背,戗不住。”

回头再说仨动物,短暂相会看似情义难舍,待长毛离去,二蛋、兔兄情绪甚为低落,安子以为伤感所致,挂上特制通讯器刚要张嘴,二蛋叹道:“唉~~~长毛真特么倒霉,跟这么一主才混到破茧,难怪被人撵得到处跑。”

“你没让哥送它点勾陈大肉?”

“我那是有病,咱俩都不够吃,凭什么给它?再说驴爷马上勾陈,宁多勿少。”

“哎~你时才和长毛说去过八道界,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二蛋越来劲了,全然没注意安子两眼放光,表功道:“那地方是片虚空,纯元力极其浓稠,我和陆妃颜呆了差不多有个三百来时辰吧,你猜怎么着?外面居然过了近四千年。”

“就你们俩?”

“还有个叫燕飞阳的背头男,乐得跟疯子似的。”

“然后呢?”

“然后就出来啦!”

“就没什么好玩儿的?比如奇遇什么的。”

“有哇!你可千万别告诉哥,就他那折腾劲指不定惹出乱子。”

“放心,快说快说。”

“我在里边看到个白胡子老头,时隐时现跟鬼魂似的,刚开始还以为眼花看错了,只到他找到燕飞阳,我没敢靠近,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我猜测应该是传了些道经之类的,也可能计划什么阴谋,反正当时燕飞阳笑得挺磕碜。”

“照我看,那白胡子老头不是什么好人。”

“那当然,常年混八道界的有几个好鸟?咱们是小角色,慢慢熬;等哪天驴爷成就妖祖,非闹他个天翻地覆不可,好好发泄发泄。”

“哥建议你第一个去谷神宗。”安子突然插话。

“……”两动物吓得一哆嗦,浑身直抽抽。

“你个混蛋!现在才说,草~”安子咬牙切齿恨得不行,黑脸道:“你要早说了老子会在天玑星会跟人打架?”

“哥,这是两码事啊!”二蛋瞪着驴眼懵问。

“屁话!那燕飞阳必定授了老头好处,让他回掩月联合苍云府和西荒完颜氏一起做大,待时机成熟知道会发生什么吗?陆氏外门fēn liè,懂了吧?”

“……”二蛋。

事情已然过去,但结果会影响未来,安子支上画架、调好颜色问道:“那老头长什么样?”

“看不大清楚,只记得个大概。”

“说。”

五个时辰后,画废了十余张,一个面容异常英俊、白子头发皆的老人跃然纸上,脸上无半分皱纹,道髻流梳、红光满面、气血旺盛两眼炯炯有神,长得跟洪七公似的。

“这谁呀?”魅影不知道时候回府,问道。

“又一个老不死的阴谋家;二蛋,看看像不像。”

“呵呵~~哥画技了得,至少九份相似。”难得有拍马屁机会,二蛋进馋。

“二蛋,你特么上辈肯定是个奸臣,拷~”收好画纸,撤去画架,就地铺上许久未动的本源通讯大阵,按八卦太极之位摆放数百阳晶石,激活阵眼的同时金尘升腾、满室华光,仅半个时辰便已耗尽。

“呼~~~~”安子深吸一气颇为无奈,自语道:“妈的~果然距离越远消耗越大。”

放出悍将,边上一堆阳晶石,吩咐几句坐于一旁傻,直到接通为止;魅影道:“公子,你想找那老头?”

“人做事都有目的,陆氏fēn liè对谁最有好处?九幽?姜氏或者奇玄宗?房子嵊幸许知道点。”

“要不魅影出去打听一下?”

安子摇头否决:“那样势必打草惊蛇引人注意;别忘了惑神来了个秦亦。”

初涉本源通讯,理论技术太不成熟,尤其光年距离,缺点明显,消耗大、时间长、没个两三亿晶石打底根本玩儿不起,真要联系说得上话,那才叫字字千晶。

傻等百余时辰,晶石烧了数千两,阵盘有了动静……

……

话说房子嵊至拿到洪荒艮位签就一直呆在太玄,让小翼背着家伙事到处街头卖艺吸引关注,几年折腾下来已是人尽皆知,成为继常有容之后又一颗冉冉升起的耀眼明星,就是没人知道出处,充满神秘感。

某日酉时,小翼收工溜回洞府,神采奕奕颇为嘚瑟,房子嵊问罢两句,虚空展开一道影像,乃常有容得道过程。

“哇~~~~老常证道了!”小翼那个高兴啊!

“你瞧瞧人家,再看看你!都是玩儿花活的,差距怎那么大?”房子嵊语气泛酸。

“我怎么了?按你们修士说法,老常那叫游历,增长见识,我呐?”

“哟~~~”房子嵊瞪眼惊呀:“还成精啦!这是怪我没放你出去是吧?”

“本来就是。”

“行行行,从明天开始,你爱上哪上哪,记得回来就行。”

“多谢主人。”生怕败家仔反悔,小翼话落消失,闪得贼快。

“……”房子嵊。

和安子混的时候长了,多少会粘染些不良习性,房子嵊深有体会,没想到连小翼也越来越不靠谱,内心莫名涌上一种悲哀,感觉前途渺茫。

没了小翼闹腾,败家仔乐得轻闲,又无事可干,支上画架升华境界、陶野节操,画得很专注,一天一夜的功夫,仇人北辰活灵活现,尤其那双眼睛,房子嵊瞅着就来气。

“呸~~~妈的!倚老卖老的傻货。”

“主人!”

“嗖~~~~”小翼从没敲门的习惯,突兀出现吓得房子嵊赶紧收了,擦擦嘴角的唾沫星子故作镇定,道:“这么快?嗯?骆英侠!”

“你骂谁呐?”骆英侠眼尖,阴笑问道。

“一个没你没关系的,有事?”

“安小子找你,通讯发到阙神了。”

“不会吧?”房子嵊打一激灵:“还能从珈蓝发到太玄?”

“说实话林河也被这手震得不行,具体情况你得问他,赶紧的。”

来大活了,房子嵊七手八脚铺好阵盘,等半天没动静,翻白眼道:“我说这玩儿意靠不住吧!”

“等等!安小子说了,联接一次差不多要百余时辰,晶石消耗很大;咱们这边有三个本源接收阵球,消耗能少点,不过多弄几次就得补充了。”

“唉~宗师就是宗师,往后日子乍混。”房子嵊饱受打击,自己那逆天资质居然比不过一个凡人,哪儿说理去?

“嘿嘿~~”骆英侠干笑不吱声,越发相信安子能成就撑控者,能耐太大。

等待过程挺尴尬,二人边涮火锅边等,小翼任务完成,扛上家伙事又跑了,继续它的艺术人生。

一老一小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微熏几许,时间过得就快,边上阵盘终于冒光,两人瞬间酒醒,收了家什恢复正常。

“快快快!晶石快烧完了,赶紧续上,弄一次不容易,别断啦!”全息影像,悍将手法熟练,安子抹一头汗,问道:“你那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房子嵊道。

“没出什么事吧?”

“八位圣子全撒出去了,洪荒八位各一个,我留守艮位,秦亦负责兑位珈蓝。”

“原来如此!”安子了然,拽过边上画架再问:“你们谁见过这个人?”

两人凑近瞧了半天,齐摇脑袋表示没见过,安子道:“速度画下来,去问问秦伯扬,要还不认识就去找翻天道尊。”

“你不会惹上他了吧?这老头一看就知道是个硬茬子。”

“怕个屁!嘿嘿~~告诉你个好消息,秦亦在惑神星藏着条玄火盘鳞兽,被我涮了火锅!哈哈哈~~~”

“……”房子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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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8章 点炮仗

诗云:两朵奇葩窍私语,俺月八境飞贼驴;升华节操唾北辰,隔空寻问画中人。

谷神星域,洪荒之外第二大星域,无论实力或地盘为域外之首,三百余万年前谷仲芳一战震刹虚空,成就道祖威名;座下大弟子钧天道人更是资质逆天,一百九十余万年修得证道次神,兼五行阵道宗师、丹道大宗,本领同小可,足以镇刹一域宵小,宗内地位仅次于道祖,乃公认的宗主接班人。

某日,收到弟子来报,道祖有请往炎竹苑叙话,钧天挥去传讯弟子,沉脸起身看似心事重重,思罢两息破空消失不见。

炎竹苑,谷仲方喝茶聊天、回忆往事之地,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窥测,今日苑中石桌却坐有三人,严廻、石木千左右分座,道祖中间;钧天看罢两眼躬身行礼,得道祖指示谨慎坐于对面。

这时,谷神宗出了名的俩宅男现身,黑煞汉子、胡子扎里扎沙的老直怀抱白鹤一只,后边跟着位陌生女修,钧天魂视微瞧,认识,正是前几日寻夫到此的钱小丫。

“侄女,人已到齐!”丑八怪石木千道。

“是。”

授安子嘱咐,钱小丫亲手将一方玉制阵盘交到谷仲方手里,及三幅卷成筒状的画卷,待一切准备就绪,按说明书摆上八颗阳晶石激活阵眼,奇迹发生了。

那白玉阵盘如集成电路一般点亮,同时裂纹骤起,貌似bēng pán;片刻功夫,阵盘密起白光,组成一幅全息影像,安子当着在座的面站立石桌、居高临下俯视一帮狠人;这也就是罢了,这厮做足了准备,脸上蒙块黑布,露着两贼眼珠子,众人齐愣之际转身一指钧天。

“爷警告你,再特么跟老子玩儿阴的,那三张画上的倒霉鬼就是你的下场。”

道祖闻言,三幅画卷打开,左右二人扭脸一瞧大惊,纸上人物画得忒特么真实,跟相片儿似的,仨老头正想品头论足一番,安子突然道:“甭看啦!姓谷的,是不是觉得毁了小爷一生不够过瘾、不够惨是吧?我特么在洪荒天天与那帮老怪物勾心斗角,你特么竟然默许钧天在我背后捅刀子,想恁死我直说。”

连道祖都敢喷,众人眼不约而同集火谷仲方,安子仿佛看见似的,再喷道:“看什么看?你们两不是什么好鸟!尤其是你,石木千!你个老混蛋,将爷关在掩月那破地方三百多年,得亏爷机灵,否则老子早饿死了,草~”

“……”石木千愣眼无语。

“咔咔咔~~~”连喷两位火气太冲,阵盘再生裂纹,严廻心说估计该我了,横眉冷眼紧盯安子调转枪口对准自己,奸笑道:“老夫看你说些什么。”

“嘿~~四道界的时候小爷差点被你一雷劈死,忘啦?拷~”

“……”严廻。

“算了,别派人来洪荒搞事就行。”严迴真没什么好喷的,安子站桌子上又轮到钧天,阴笑道:“钧天,谷神域到现在未能统一,想必其中有你一份儿功劳吧?”

“师弟……”

坐座的情绪反应全在安子意料之内,贼得令人发指,安子喷口打断:“甭解释,你特么一撅屁我就知道你什么嘴型;五行宗师了不起啊?小爷空间阵道宗师跟谁说过?瞧把你能得。”

此话一出满苑皆惊,一万多年成就宗师,亘古未有之事;就冲那暴脾气,十万年后道祖坐化,谁治得住?兔崽子还不翻了天。

“很惊呀吗?嘿~~”安子叉腰嘚瑟,转脸继续喷:“我特么堂堂一代宗师,你特么居然派个引辰加两洞虚来暗算我?看不起我是吧?记住喽,下次派几个震元我练练手,神马玩意儿。”

“……”钧天稳座,黑脸无语。

“咳~~爽完了!收工;转告老直一声,刀身我找到了;还有袁午,他媳妇在太玄;那个叫陈登的倒霉引辰被我破了丹田,神魂在盒儿里,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这样,拜拜!”

“砰~~”随着“拜拜”二字,阵盘碎成粉沫。

典型的当面告状,钧天那脸黑成了锅底一语未发;良久,谷仲方当众道:“徒儿,无论派谁、无论怎么做,都行;但你,不许离开谷神半步。”

“是。”

“……”众人。

未有任何训示反而纵容,注定安子在洪荒不得安宁,待钧天离去,谷仲方哄走那帮憋笑瞧热闹的小辈,仨老头私聊;至于聊什么没人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

话说惑神星海底洞府,至那日连线太玄星系一无所获后,安子让魅影外出找寻常有容,别真中了美人计;自己则独处密室琢磨那方五行探测阵,一来二去蒙了二十多年,发现个怪异现象;王戬也是五行宗师,与钧天相比较,除了基础理论一样,越往深处研究越不一样,却又能达到殊途同归的效果,令人费解。

特殊现象诱发特殊思维,安子拍脑袋冒出个念头,以空间理论结合目前所掌握的五行理论为依托,再与了解些皮毛的本源理论为根据,尝试着制定通讯坐标,免得打电话老窜线,还能及时得知对方位置,简单是阴人于无形的卑鄙手段。

想法忒大胆,过程很痛苦,无论成功与否,多少会有些收获;正如绰月所言:想悟透《九域道纹》,取决于对虚空最底层的了解。

再表秦亦,坐下异兽被人涮了火锅一无所知,数万年等待化为泡影,那徐睿得令满珈蓝城踅摸那丰宝斋掌柜竹山亭,耗时三年满意而归,两人组队返回残香山。

好容易建立的据点玩儿砸了,秦亦并未发火,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当竹山亭胸有成竹献上所谓屠龙宝刀,兰香殿刹静。

徐睿一眼看出,此刀非彼刀,与刚出炉时完全两样,尤其是刀身道纹,显然另有阵道高手重新篆刻;秦亦乃识货之人,入手异常沉重、隐射重力外放,面色渐有惊喜。

“好刀胚!好刀胚!大师级手法能炼出此等宝物,定有得道之能,两亿五千万半点不亏。”

“少主,老奴敢放言,温养个百万年绝对自生器灵,就是品劫差了点。”竹山亭偏面表功。

“无妨,单论炼器基础,此rén dà有宗师之相,提升劫位对我来说不难。”得了宝器,秦亦心情大好,将一布袋塞他手里:“八千万,你与徐睿一起把丰宝斋重新开起来,待时机成熟,古兰宗便有本钱东山再起。”

“谢少主。”徐睿欣喜。

三言两语定下策略,秦亦驾星舟就此离去,穿过大气饶至惑神背面,百余时辰后降临月球,

挂上晶皇石漫步太空,寻得一处灰蒙矮丘貌似坟包,眼前立一无字之墓碑。

碑前脚印零乱,参差不齐,像是刚刚踩踏;秦亦未予理会,接某种八卦走位晃了几圈,那墓碑无声下沉,露出条地道,黑咕隆咚的一股热气喷薄,待其入内后自动恢复原样。

秦亦对内部情况好像很熟悉,无甚惧意、速度流星穿棱于无数分枝,直至看到一扇子青石门,道法立起打进一道火符,数息后石门左右打开,这厮整襟冠衣恭敬入门。

“弟子秦亦磕见师尊。”

“嗯~~所来何事?”室内空旷,中间盘坐老头一枚。

“吼~~~~~~~~~~~”正待回话,由打门外传来一声暴怒嘶吼,秦亦立生愧疚,道:“弟子无能来迟一步,致使玄兽损落。”

“时也命也!多说无意。”老头语气淡定,盘坐怀里飘升一篮球大小的晶体,折射红光一束,画面静止、角度俯视,乃冰原洞口内隐约一张抬头人脸。

放大、放大、再放大,瞧见真容秦亦炸身而起,咬牙往外蹦字:“安~博~天!”

“可是徒儿对头?”

“准确的说,他是整个九幽圣族的对头,师尊请看。”上眼药拉仇恨的机会来了,秦亦展开一面影像,正是天玑双圣之战。

老头看得很认真,也很仔细,尤其是那斜射而上的破天一指,堪称神来之笔,为最后获胜奠定基础,看罢全程吧为观止,反应和姜恭子差不多:“唉~~不愧是上古第一大族底蕴啦!”

秦亦趁机进言:“师尊,徒儿在残香山建立古兰宗八成也是遭他毒手。”

“那你可知玄火盘鳞兽也是损于他手?”

“!!!”秦亦懵逼震怒,瞪眼喷火险些吐血。

“徒儿,此来所未何事?”话题回归原点,老头问道。

秦亦两瞳无限恨意无语半天,辛辛苦苦埋了一万多年,到头来就落一把宝刀,再细算来,亏得就剩裤子衩儿了,想报仇都找不着人,哪说理去?

好容易平复心情,双手奉刀言道:“此刀出自大师之手,经师尊分析,徒儿敢肯定,上刻道纹必是安博天作为,想请师尊出手提升品劫。”

“自己的事自己办,为师只能给你些指点,鸿蒙地母。”

“谢师尊。”

“去吧!”

“我……”

“呵呵~~~”老头起身讪笑:“徒儿,虚空之大能人无数,为师不过是沧海一粟,想成就人上之人,要么自靠自己,要么靠人脉或机缘,万不可靠争强好胜;炎族底蕴虽说深厚,但没有一颗智慧之心,就算给你你也驾驭不得,否则谷仲方岂会为此耗费三百万载?”

“可~可徒儿与他并无私人恩怨?”

“你确定?”

[本章完]

第1069章 分化

诗云:谷神竹苑归来妹,道祖当前炸飞雷;行踪诡秘现杠精,洪荒处处有异形。

搞垮了丰宝斋、整塌了古兰宗、涮了玄火盘鳞兽,就凭这三棒子,二人结下死仇,杠精二字形容贴切。

聆听师尊一番教诲,秦亦憋火无奈离去,驾星舟飞向珈蓝恒星,以炎阳之温、鸿蒙地母提升屠龙品阶,待成功之日非剁了那厮,发泄心中闷气,忒特么可恨。

如此这般,惑神星暗斗告一段落,双方进入蛰伏期,酝酿更大风暴。

且说魅影,满世界神出鬼没寻找常有容,二十年下来无半点踪迹,联系自家公子未果只得继续,某日寻到一个名为驮峰谷的地界,内有城镇一座,占地数十倾,人丁兴盛、商贸发达,另有道观一宗,名曰:玄清观。

别看小门小户,弟子不过数千,但根基扎实、底蕴丰厚,观内弟子个个俊男měi nu,镇上少有老人露脸,最多中年,整个镇子充满活力,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氛围,魅影煞是好奇。

晃了二十年人影没见,安子又没指示,魅影无心再找,干脆开个铺子歇几年;忙活半个多月,挥霍大把晶石,穆氏小卖部的牌子重现江湖,招苍蝇啊!

这头一只苍蝇,便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打铁匠刘天石,巧得魅影真想抽他两耳光,于是乎没两天,小卖部货架上摆了数把三道劫器,做工精致、造型独特、似有屠龙之形,价格贵得离谱,店老板之心黑悄然传开,白家妹子死的心都有了。

有气没地儿撒干脆关门歇业,传送回府找安子理论;二愣子一听开辟新据点、背后又得炼器大师支撑,何愁发不了财?大乐。

就这样强强联合,与刘天石一起暗地里大做劫器生意,日进斗晶、互汇互利,半年下来小卖部名噪一时,定单都排到三年后了,也不怕把大师累着,那玄清观实力跟着往上窜,凡是后台硬的主,手里的家伙换了一茬儿。

然树怕出名猪怕壮,玄清观高层很快注意到小卖部所售物品皆出自刘天石之手,迅速提拔,地位火箭上升,外门变内门、师弟变师兄、月薪改年薪、出入门墙倍受尊敬,观主还放出风,什么时候修到天仙,就什么时候晋升长老,刘天石那个乐啊!总算苦尽甘来,找到生存的意义。

有了经济支撑,何愁没有动力,刘大师日以继夜忙活炼器痛刷经验,魅影反倒乐得轻闲,隔三差五往洞府跑,窜到安子去玄清观按个qiè ting器,理由是太无聊了。

“我这刚琢磨点头绪,再等几年吧!实在没事干不妨学学画画,对你的职业多少有点帮助。”

“没兴趣。”

“哎呀~~兴趣是可以培养的嘛!没试过怎么知道?”

“我不管,你要不答应,明天我就摸进玄清观偷东西。”

“这也不干那也不干,你想上天啦?”安平正吃饭,筷子一板佯怒:“明儿给我继续找人去。”

“我走了谁看铺子?”

“你家公子自己去。”

“那铺子是我开的,跟你没关系。”

“嘿嘿~~大不了我再开一家,看谁死得快!”

“……”魅影。

“好好守着铺面,名声大了常有容自然闻着味找来,不急。”

没折,做生意没人干得过他,魅影一气之下掀了饭桌,汤汁酒水溅了安子一身,再一瞧人影都没了,惹得两动物趴窝闷笑。

“是不是应该把金蝉忽悠过来?老这么对着干难免坏事啊!”安子那坏水又开始冒泡,打定主意启动本源通讯,边琢磨五行阵道边等。

魅影负气闪人,相信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等待百余时辰,房子嵊露脸,那厮正提笔画画,扭脸问道:“啥事?”

“上次画上那老头打听了没?”

“问啦!秦伯杨没见过,翻天道尊那边没空去。”

“那九幽应该有人认识吧!”

“拉倒吧你,善自回去我这个圣子还当不当了?”

“也是哈!”安子有种感觉,若要推动剧情,老头身份必须搞清楚,背手踱步几许眼神一亮,拍腿道:“回星痕问问北辰先生,他一定知道。”

“不去,爷最恨那老东西。”房子嵊一口回绝。

“我可告诉你,谷神宗那边已经开始对我下手,我哪天要是死了看你一个人怎么玩儿。”

“哈哈~~钧天道人够黑的。”败家仔兴灾乐祸。

“甭废话,麻溜的,三年后我再找你;对了,带个话给骆英侠,去天玑星找个叫金蝉的,就说他媳妇在珈蓝。”言罢安子掐断通讯,电话费那个贵呀。

……

二混子耍无赖,房子嵊气得够呛,留下枚录音玉简回了星痕;吸取上次教训,直接去裂星城,遇到n年未见的两看门大爷,房宗、候涿跟怼了瘟神似的,避之为恐不及,疑惑这主失踪万年打哪冒出来的。

房子嵊今非昔比,数种本领傍身高傲进城,御剑奔了楼歪楼推门就进,飘上二层打眼一瞧,眼睛那个黑呀!绰月、北辰、端木仨老家伙又聚一堆喝茶,心疑道:“一个个就那么渴?”

“呵呵~~~师尊;两位师叔,弟子有礼。”楼门已关跑无可跑,房子嵊乐呵进前拱手,低眉顺眼暗瞧北辰,老头正捋胡子,面有意笑。

“嗯~何事?”端木。

“那个~安兄托我向您打听个人。”赶紧办完事闪,房子嵊画卷在手当众打开,仨老人瞧罢一眼齐齐阴笑,不约而同端杯品茗。

“呵呵~~~”北辰率先开口:“此人可称得上九幽亿万年难出的一代人杰。”

“哼~~他果然没死。”端木一幅恍然神色。

“北辰,奇玄道君显露马脚,看来安小子的修仙路越发凶险。”绰月讥讽。

“奇玄道君!天尊姜辰的师傅秦宗宝!”房子嵊大惊,忒特么能惹事。

“子嵊,可知博天在哪遇见此人?”北辰道。

“没说!不过确如绰月师叔所言,近期安兄的日子确实不好过,钧天道人已派人动手。”

“这么说打草惊蛇了?”端木道。

“依我看,安兄早有心里准备,目前正闭关憋大招,秦宗宝十有**会吃闷亏。”

“憋大招?又在琢磨阵道?”北辰试问。

“是啊!空间阵道都宗师了,我猜测那厮改行琢磨五行了,也可能是阴阳。”

“……”仨前辈。

毫无疑问,这是头越战越勇、逆流而上、内心闷骚到极点的戳天级妖孽,一万多年成就宗师,哪儿找去?当然,房子嵊有所保留,星系通讯和自身悟得三道只字未提,瞧一个个那懵逼样,暗爽得紧但是……

中国式爸妈总认为优秀的孩子在别人家,端木也没能逃出怪圈,眼神渐有不善,北辰会意,偷瞧房子嵊还在那暗爽,唤道:“子嵊!”

“嗯?师叔。”

北辰扔过玉简一枚,道:“这是先生对阴阳阵道一生的心德,给你万年时间,若能宗师,先生必倾馕相授。”

“否则为师不介意将你打回炼气。”端木接话。

“听北辰说你在九幽混了个圣子?本宫很想知道,一担秦君得知此事,他会作何反应。”绰月加码。

得,眼药一点没糟践,全给自己上上了,败家仔想哭。

空有逆天之资,整天却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仨老家伙恨铁不成钢砸下千吨压力,回太玄后大骂安子是个搅屎棍,好么蔫儿的干嘛怂恿他回星痕?你特么活得不容易,爷就容易?

喷了一宿气喘虚虚,点上通讯连线珈蓝,结果显现的是曜仙林河,房子嵊懵逼:“啥情况。”

“老夫还问你呐!何事?”

“打错了!”房子嵊说罢要挂,林河忙道:“等等,仙武星wài wéi三颗阵球晶石快要耗尽,补充需较长时间,两年内无法通讯。”

“卧槽!”房子嵊那个悔呀,说理都找不着人。

“怎么?有烦心事?”

没等房子嵊说话,密室进来一人,丹道牛人绍宗,林河道:“情况怎么样?”

“唉~~~”绍宗叹气摇头:“九藜双子两大丹鼎圣门跑了个遍,无解;或许星痕之地的丹阳宗会有办法。”

“啪!”房子嵊没犹豫,赶紧掐断通讯,手速飞快收了阵盘,虚汗道:“好险啦!”

曜仙六阴神全特么是些人精,房子嵊这种做法纯属此地无银三百两,林河反应贼快,二人心有灵犀来一对眼,立马赶往太玄仙武。

房子嵊也不是吃素的,当晚猛然省悟,连夜扛包袱卷找小翼汇合,决定冒险潜往珈蓝,再折腾下去离炼气就不远啦。

主仆二人各持联系手段,三日后顺利接上头,结伴奔往奇玄宗内部传送点结果傻了;秦君何许人?连天尊都拿他没折,早就防了一手,传送点居然有祭祀殿长老蹲守,相信其他星系也是这般光景,一句话:想挪地儿?门儿也没有。

“我明白了!”房子嵊稍微琢磨顿悟了然,心道:“这是怕圣子抱成团,有意搞分化啊!”

是的,至韩逸损落、尘仙双圣一战,剩下的八位圣子没了往日争斗之相,貌似和气不说,隐约将安子列为奋斗目标;更有,房子嵊联合数位圣子坑了秦亦亿两晶石,从中不难看出,圣子之间矛盾得到缓合,所谓找寻圣子令不过是个嚎头。

无意识破阴谋,房子嵊越发想离开,唯今之计只有自己刻阵,那么问题来了,手头无有珈蓝坐标。

[本章完]

第1070章 撞车在即

诗云:驮峰地界小卖部,烂仔星痕撞端木;借机卖友嘴犯贱,搬起石头砸脚面。

古往今来的皇上爷最怕手底下人扎堆抱团,所以好人坏人都得用,腆着个脸称帝王之术;玩儿得好,老百姓凑合着过,玩儿砸了,老百姓揭竿而起反他娘的。

如果这帮圣子抱团结堂营私,加上安子躲暗中搓火,及他们背后的势力,但要揭竿而起,秦君绝对呵呵,由此可见分化是必须滴。

话说房子嵊欲行偷渡珈蓝,苦于没坐标,急得在传送区附近来回窜,转了仨圈迎面撞上刚刚赶到的曜仙二神,话都没让说,连人带虫子跟闹妖精似的,一块给掳走了,满大街好一阵骚动。

奇玄宗外千里野地,四下无人下得隔离罩,林大宗师上下打眼,道:“想跑?”

“谁想跑啦?我出来透透气,有事?”

“你小子和安博天一样,心眼儿太多;说,星痕之地怎么进?”绍宗接话。

“我哪知道。”尽量别漏风,否则卧底就当到头了。

“老夫有办法帮你离开太玄,去哪儿都行。”林河道。

“公子……”小翼暗扯袍子,面有急色。

“呵呵~~~”林河乐了,兔崽子真想跑。

“我说,两个震元突现星痕太显眼,禹枫究竟给了你们多好处?值得冒这么大风险?”

“值不值的跟你没关系,再说你又没吃亏。”林河。

“少来!这事儿问问安兄,只要他答应,在下绝无二话。”

“行。”林河爽快应下,吩咐道:“宗兄,看好这小子,我去帮英侠加快进度。”

“林兄尽管放心,随时联系。”

……

珈蓝惑神星海底洞府,琢磨五行阵道遇上瓶颈,再说至魅影负气走后仨多月音讯皆无,致使思绪大乱,再撩上个狠人真没法儿活了。

心神不宁又晃一月,终于没忍住,扛上兔兄、踏着传送去了驮峰谷,二蛋即将迈步勾陈留守密室。

涉足陌生地,安子四处走走看看,驮峰谷比起残香山要好上一点,林阴小道中铺面林立,街道宽阔、稀有rén liu,对一个世外桃源之地而言犹为难得,那些背剑往来的俊男měi nu很是养眼,大叹娶媳妇太早,这要是光棍一条……安子想起那句陕西话:偶滴、偶滴、都是偶滴。

于是乎,咱们这是井市混混边看měi nu边逛街,半个时辰绕镇一圈,在东北角找到穆氏小卖部,铺面生意比古兰镇好太多,别看客人三五个,就没断过,老有进进出出,人气很旺,瞧见魅影在哪忙活,安子松了口气。

小卖部门边栽着大树,纯野生的那种,枫红叶片、阴林满地、空气清馨、时有片片落叶飘零,正是纳凉避暑、消歇解乏的神仙位置;安子卸下器匣、摆上躺椅、抱上黑毛兔子,手摇一把轻羽鹅毛扇躺下了,粘上胡子活脱一传达室老大爷,静下心来琢磨五行阵道。

打安子一露脸魅影就瞧见了,暗乐不已,打发走那些只问不卖、问东问西的“贫下中农,”出门抱过兔子撩醒安子,故作黑脸扭头回铺。

看看时辰,午时刚过,安子起身收了家什进铺,扫眼四周看看,点头道:“还行;收拾收拾,随我进观,咱们去见识见识。”

“不偷东西?”

“赚钱赚傻了吧?我跟人家无怨无仇干嘛偷人家东西?”

“那有什么意思!”

“……”安子。

“我不去。”

“不去是吧?行,我一个人去。”

“哎哎~~公子。”魅影撵出铺门拉扯道:“我~我去还不行。”

“矫情。”

小卖部提前打烊,关好铺门贴上道符,二人正式前往玄清道观;与古兰宗相同,道观建于驮峰山顶,山脚一条路,入口有弟子把守,安子表明来意,打着寻访故旧刘天石的旗号,大摇大摆踏进传送,眨眼即是山顶。

山门灰白高墙、琉璃四角、安子看罢两眼会心一笑,带路弟子头前领路进观,沿途高参密林、凉风习习、脚下青石板排列整齐,质地坚硬、房屋坐落颇有八卦之势;看得出来,玄清观实力非同小可,必有大修底蕴。

一路观风看景、心旷神怡,眼前渐现一座大殿,名曰:玄清殿;带路弟子拱手言道:“两位前辈稍等,待子前去禀报。”

“嗯~无妨无妨。”说着话,安子贼眼珠子到处瞟,待那弟子进得殿门,小声道:“闪!”

再不走就被围了,为什么?自己被洪荒通缉那事才想起来,差点没尿裤子,魅影险些呛死,典型的出门没带脑子。

不多时,带路弟子出殿回话,贼人却无故失踪,吓得一身冷汗,赶紧报告,玄清观随之进入一级战备、严阵已待,刘天石被内门老大叫去问话,仕途堪忧。

为免暴露,速度打发魅影和兔子回铺面开门,安子留下听动静,依惯例在峰顶边上刨一洞府,糊了隐魂涂料才出来活动,摸到一处露天场面,满目细看盘坐一千多弟子,一白胡子老头盘腿树下正讲道,颇有菩提之风。

“大运周天,似无形,实有相;在人、在心、在神台!”

“虚空纳物,乃容天地,或五形、或阴阳、或分神、或证道,皆属规则之意;万象八纵,太极泥丸,烧丹炼器,机缘造化,为我长生,非修元炼体而不可为。”

“修元,淬丹生劫,侥幸者,获星辰之力;道经,虚空元力运用之法,虽亿万种,却难改其理;故,修士炼仙,实为万物生长之规则;体为器、丹为皿、婴为形,意可千万变化,唯心不变。”

许是帝哥再次睁眼,了了数句,安子茅厕顿开,瓶颈得解懵逼当场,芝麻瞪眼愣半天,直到天黑弟子散尽,一股凉意袭脑清醒,赶紧回铺面。

叮嘱两句夺回兔兄,火烧屁股传送洞府;观内弟子听出什么无法得知,安子却听出另一层意思,尤其是那句:意可千变万化。

宇宙万物那个不是千变万化而来?哪个星体不是相互撞碰的产物?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无非是星辰磁力;那么想将行和空间相结合同样需要外力;安子管这种外力叫载体,那么问题来了,载体在哪?什么形态?道经还是异宝?

手头经道不多,基本全在脑子,安子闭目瞑思良久惊乍而起:“《九域道纹》。”

绰月曾说过:《九域道纹》初期是对虚空最低的研究,本源物质不就是其中一种?再则,在与庞戟一战,《九域道纹》成功融入阴阳,如若阵盘中加入五行阵道会哪般种光景?安子不敢想象。

“卧槽~北辰真特么是个天才!”摸透一点心生敬佩,然《九域道纹》的基础是磁道,如今极境升阳,面对强敌自然升级,星体磁场明显不够,安子决定运用星系磁场,结合五行、阴阳、空间,三者一体,相信普通神魂也奈何不得。

想法大胆、翻天思维,无论成功与否总得试试,光凭脑子想象是炼不出绝世神功的,但搞清楚珈蓝星云磁场是个大工程,太耗时间,行动之前先把后院顾好。

打定主意前往驮峰山,魅影和刘天石仓皇回府,二人很是狼狈;甭问,定是那日捅娄子的后果,若非魅影见势不妙提前一步,打铁匠没准就挂了,小隐隐于野再次失败。

苦了刘天石,刚过几天舒坦日子,好容易攒了点家当,憧憬着美好未来,这下好,一夜回到解放前,又不好说什么,郁闷之下一语未发。

“回来也好!省我去找你们。”安子简单宽慰几句,道:“我打算到珈蓝星云上空看看,伏得好几百年,愿不愿意吗?”

“未知圣尊有何用意?”

“观察星云是如何运转的。”

“……”刘天石。

“你要同意咱们马上起启。”

“唉~~算了,刘某现在只想赚到足够的晶石提升修为。”刘天石认为这是吃饱了撑的,予以拒绝,错过人生转折。

“人各有志,也行。”安子未动声色下了逐客令。

没了外人,魅影将密室收拾干净,照例启动密顶监视,没准又能逮到几条谷神大鱼;准备就绪传送出海面,恰逢天气极佳,驾机窜入大气飞向太空。

对于如何观察星云动态,安子轻车熟路;珈蓝乃兑位主要星云,又是中心点,最佳位置当然是恒星之上八至十纵高度,因此当前目标是定位太阳;白天出发是为避开月球,别撞上隐藏boss。

“公子,姓刘的真是鼠目寸光。”副驾驶位,魅影揪嘴吐槽。

“他是被我整怕了,哪能怪罪;换着是你,你也会拒绝。”

“也许吧!”

“不是也许,是肯定!在大荒星的时候你相信过我?差点没被你玩儿死!”

“活该!”

“咹哦~咹哦~”这时,后边刚趴窝的二蛋狂叫甚急,安子挂上神魂探测骂道:“怎么?要拉肚子?”

“哥~我要进晋勾陈啦!”

“你的意思是将你扔出去?”

“炎星,那颗炎星正好,快点,我快憋不住啦!”说话间,二蛋驴毛乍起、两发红、脑后炎阳精核若影若现,这是要变形节奏。

“撑住!撑住!弄坏了飞机爷剁了你。”安子大吧,真是懒驴屎尿多,刚出发就来一大活儿,只好停机出舱短冒险距离传送,希望别整进太阳。

[本章完]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人在江湖飘

诗云:浪荡江湖踏山门,玄清道观有能人;千变万化话长生,懒驴半道晋勾陈。

珈蓝炎阳、星体巨大、暴桨裂岩、火龙翻腾、赤耀斑斓;远观异象,炎阳上下冒射冲天紫光,貌似锥型钻头耸立太空,令人感慨造物主的神奇;那散放超高温使得三纵之内,虚空时有荡漾,尽情施放什么伽马、红外、紫外、引力波、元力波等各种有害射线。

在星体十纵开外有薄薄气体环绕、白雾蒙蒙,此为飘流陨石被引力捕捉夹杂其中,故而称之星云。

炎星雾气内边缘某颗陨石,有年轻小辈一枚,正是九幽新晋第一圣子秦亦,赤膊半身盘腿而坐,身边漫有碎细陨石飘过,朦胧中脸夹赤红眼盯十丈前,暴露在外被高温淬得通红的屠龙宝刀,刀身垂直慢转、道纹煞煞、锃亮刺眼。

就当前环境,甭说罕有修士,连个过路的都没有,偏偏赶上二蛋进晋勾陈、偏偏二蛋又生性属火、偏偏安子又出来实地勘探,注定秦亦倒血霉。

话说安平,火急火燎刻阵传送七八次,托帝哥洪福,有惊无险安全现身恒星星云,一眼望不到头;魅影热得不行,无暇吐槽环境,抱着黑毛兔子随便寻一陨石挖洞府自埋,结果里边更热,跟微波炉似的;没折,打着hu fǎ的名头开飞机跑了,忒特么热。

安子凭借丹田升阳和外放重力没觉得很热,送走魅影眼看二蛋变身陆尘金蹄兽,化作一道金线往星云深处猛扎,那感觉像是找到厕所了……

生怕二蛋迷失太空,安子背扛器匣、展开百丈金芒羽翼勉强紧跟在后,大骂没义气的隐藏实力。

二蛋边跑边张嘴嘶吼,隐约听到点动静,所过虚空皆有涟漪扩散,片片鳞甲道纹忽闪,四蹄冒火、数十丈金翅似剑锋刃芒,反射红光恰似黑夜里的探照灯,醒目显眼。

许是传送位置快到星云内边缘,追赶五个时辰越拉越远,眼看二蛋飞出星云,安子不知厉害,跟着往前赶,刚出星云百丈,顿觉皮肤干裂、无数毛孔似在喷火、满脑袋长发一燎而光,丹田升阳外放重力哪干得过太阳,且受各种有害辐射干扰不受控制,狂起核聚变,体内血液大量蒸发差点chéng rén干,差得赶紧退回。

寻得落脚陨石,安子回头手搭凉棚眯眼观望,陆尘金蹄兽已然淹没于茫茫炎阳光辉,踪迹皆无。

能否进晋在于运气和积累,安子一点没担心,那厮看来运气贼好,且贪生怕死,相信攒下的私房钱能卖下一个星球,自己要做的仅仅是耐心等待;要知道二蛋是有前科的,帝元星域时就偷了颗炎阳精核,若将星云太阳精核……那啥,甭说秦君,恐怕连安子都会加入追杀者的行列。

事有赶巧,安子所处位置和秦亦整好对面,中间隔着太阳相互不知;但身在星云如同泯入尘埃,浑然不觉坐下陨石受引力影响,缓缓运动;换言之,炎星四周、团队分散、充满无穷变数,好在魅影带着兔兄,驾机四处游荡,只要兔子耳停摆,那就彻底失联。

时间进快,按时辰算转眼两年,魅影驾机踅摸归回,没敢靠近派兔子前往报信,言明太玄发来消息,很不稳定。

抱兔回舱,确如兔兄所说,全息影像扭曲闪烁、晶石消耗加巨、阵盘微起裂痕。

“啧~~~~”安子变光头,魅影闷笑。

“笑个屁!你出去试试。”

“噗~~~公子,怎么会这样?”

“炎星温度太高、引力过大,其中夹杂强大电磁辐射及各种未知因素,靠这么近还能联上已经不错了,本源通讯确实牛逼。”说罢一指金线激活声控道纹。

“博天,你在哪?怎么如此不稳?”林大宗师问道。

“我在珈蓝炎阳附近,什么事?”

“他们俩要进星痕之地。”房子嵊冒头,那扭曲影像将那张脸拉得跟猪似的,巨丑,哈哈镜效果极佳。

“去哪干嘛?”

“找丹阳宗寻问复活甄嬛玉的方法。”绍宗那脸也特么跟猪一个模样。

“卧槽!赤炼劫给你们下药啦?值得你们甘冒奇险?”

“就是。”房子嵊附议。

“博天,曜仙众神性格大致相近,一向凭喜好办事,与你差不太多,相信你最能了解。”林河道。

“行,你们非要玩儿命我也拦不住,事后嘴巴闭紧点。”

“放心,绍宗心里有数。”

“对了,丹阳宗有我一哥们,姓白名江箔,魅影是他表姐,遇事可报我的名儿。”

“你认识岐山药师,不简单啦!”绍宗吃了一惊。

“他在紫微星?”

“岐黄宗最年轻的丹鼎大师,得道百草,乃宗主亲传。”

“妈的~一个个混得都比老子好,草~”安子眼睛又红了,骂骂咧咧眼盯房子嵊问道:“我让你打听的人有消息没?”

“秦宗宝!”

史诗级人名,教育界巨匠,大热天的惊得安子一身白毛汗。

……

收到重要情报,安子得出个结论,秦君对九宫陆氏甚为忌惮,迫于陆放实力和天尊姜桭为其撑腰未敢用强,转而采用政治手段将其fēn liè,时间虽长,但能兵不血刃,此计定出秦宗宝之手,只是有关键一点逻辑不通,他怎么知道燕飞阳会出现在八道境?

事出好奇,安子摆上水晶面板又琢磨上了,画满人物关系图,标注种种事件及相互关联,推测许久冒出个猜测。

秦宗宝并非吃定燕飞阳,而是韩逸;这厮出身草根,性子冷漠、高傲闷骚,更重要的是头顶主角光环、气运牛逼,但要进入掩月八境,秦宗宝铁定会给他开挂,加以圣子身份,控制整个荒仙谷绝无问题,其结果与当下没什么两样,不得不说此计甚妙。

当然,这些与安子没关系,九宫阁fēn liè正何心意,最好整他个家破人亡,司陈楠反克为主但是……

“公子,如你所言,惑神月球会不会就是秦宗宝的长生地?”

“!!!”安子扭脸吃了一惊,思绪瞬间进入状态,脑海映射那条参天盘鳞兽,再想想秦亦和他的关系,可能性极大;就在快要抓住关键点,兔兄耳朵乱摆突然报警。

别看珈蓝炎阳体积硕大,穿棱机身处附近,两年绕一圈实属正常;安子警醒收回思绪出舱踅摸。

“卧槽!有人~”透过千层晶片,安子瞧见一陨石上盘坐有人,赤膊上身、双臂时有挥动,指尖缠绕流光,操控眼前一绽放豪光之物,再惊:“草~秦亦!”

屠龙刀高价被丰宝斋收去,三年后破产倒闭,落到秦亦手里自是理所当然,其身份不言而欲,就是没事明白那厮在干神马。

撞见对头,魅影驾机躲陨石背面,以神魂传音半天未果,又改用通讯器,结果一片杂波,脸儿吓白了。

“嘛呐?又看见什么了?”安子回舱,见魅影面无血色,以为飞机混进了异形,差点抄家伙进战。

“你吓死我了!通讯全部失灵,怎么回事?”

“连本源通讯都受影响,别的肯定不顶用,这是常识,唉~~没文化真可怕。”

“……”魅影黑脸。

“好好待着啊!我摸过去瞧瞧;记住喽,遇事莫慌,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星云雾气朝朝,稀数陨石同轨绕行,安子涂上隐魂漆贼头贼脑,跟个幽灵似的了无生息,借陨石掩护穿棱潜进,很快摸到那厮背侧面,二人仅十丈之距,秦亦愣没发现。

默默观察两个多时辰,秦亦只是无限重复相同动作,别无异样;正纳闷,眼前炎阳星突然暴发耀斑,高温刹那,坐下陨石渐化赤晶,秦亦随之变幻动作,由打指尖弹射一颗浮白色石头命中刀身。

秦亦时机拿捏相当之准,那石头与屠龙一经接确,正赶上耀斑峰值,泛眼间化作一滴液体渗进刀身,道纹立放参天豪芒,四周围涟漪微浪,安子明显感受到一股浓烈杀气。

安子心里有谱了,暗道:“八成在提升装备等级,嘿嘿~~~爷给你加把火,暴得你哭。”

玩儿过游戏的都知道,铸造装备风险极大,需保持一颗平常心态,一但失败,千辛万苦收集的稀有材料瞬间化为乌有,灵魂必受饱和性重击,要么删除游戏,要么意志消沉,没一两个星期甭想缓过劲儿。

那么如何让他失败呢?很简单,秦亦在此相信年头不短,炎阳耀斑暴发规律尽在掌握,安子要做的是将节奏搞乱。

定下对策,安子顺陨石轨迹与其擦身而过,后方魅影全程紧跟,耐心等了近二十个时辰,两人距离拉大数万公里。

安全地界,安子冒头,手持一根纯阳重金残料棒,睁一眼闭一眼拿大拇指测距,算定大致方位,背后金翼齐张身形暴动,卯着吃奶的劲儿冲刺百丈狠狠投掷。

那金属棒出手即红,强大的炎阳重力使得加速度极快,五息后失去踪影,安子没歇着,紧接再掷一根,之后又根,一连三发扔完就撩袍便闪。

上文有言,星云内边缘离炎阳九纵之距,也就是说那怕震元大修开最大速度也要飞九年,但金属棒受重力影响时刻加速度,且极耐高温;从理论上讲,倘若无限接近光速,珈蓝恒星将被洞穿,然后毁灭,至于秦亦……呵呵~

首次作下惊人之举,安子仓惶逃回机体,开最大速度盘旋而起、高度渐上,朝炎阳之顶那冲天紫光而去。

第1072章 哪有不挨刀

诗云:炎阳耀斑焰升腾,九纵星云锻屠龙;命里没有莫强求,不是冤家不碰头。

五年后航程过半,星云之上、紫光之间、低头放眼繁尘、其景美轮美焕、灿若星河,虽远离冲顶,却仍旧被吸引,难得的宇宙奇观。

三发搅屎棍至今没动静,火烧屁股的二蛋也不知是死是活,安子对此心宽得很,嘴里有点念紧箍咒的意思:“再险再难,一切随缘;玩儿命勾陈,绝地求存;再敢犯贱,驴死蛋碎!”

穿棱机继续螺旋向上,借炎阳强劲引力持续加速度,直至机体能承受的最大极限;而那个端坐星云内边缘的傻子还在等待下一次太阳耀斑,也不嫌腻。

时间再进三年,打秦亦正对面,珈蓝恒阳貌似高巢爆发耀眼星光,局部吞吐巨形烈焰,仿佛漏气一般,仅半个时辰飚了四纵余,且温度未降速度不减。

“怎么回事?”距离甚远,秦亦掐指算算时间,自语道:“时间不对呀!”

话音刚落,恒阳再次喷发,这次更猛,强大的星辰冲击如层层海浪,致使前一波受外力加速,秦亦眼神坚定纹丝没动,咬牙道:“天赐机缘,助我成功。”

“嗖~~~~”没有丝毫犹豫,弹射乳白色石头一枚。

刚脱手,恒阳三次爆发,闪芒中似泛青白色,那是超高温达到临界点的效果,紧接着星云冲顶紫光似有晃动,第一波炎浪再次加速,秦亦惊声乍起:“不好!”

刘天石所炼屠龙刀技艺精湛,单论材质面言落了下乘,温度承受十分有限,在震元大修眼里勉基本上不了台面,所以只敢在星云内边缘行事;如今无端生事,第一波炎浪眼看要扑向刀身,鸿蒙地母已出手,想收回来势有不及,一时难以决择。

从成本角度琢磨,既想顾劫器,又怕浪费鸿蒙地母;就这么愣神的功夫,十丈外刀身道纹耀之极点、通体透红;那乳白石头一触即碎,瞬间提炼一滴液体,只存在半秒便被超高温气化。

复水难收,秦亦指尖流动法诀,手示急速变幻莫测,屠龙刀受控立马飞回星云;秦亦没敢拿手接,一前一后往星云外狂奔。

炎浪速度超然,倘若没其他办法,以秦亦的修为在劫难逃;所以顾不上许多,甩出飞行道具,操控屠龙刀冲进星舟降低高度,那炎浪随之从头顶浪过,沿途大量陨石结晶化。

内有屠龙、外有炎焰,方星舟显得弱不禁风,尾拽很难瞧见的黑烟,消失在茫茫星云雾里。

死里逃生,秦亦心有余悸,摇摇晃晃飞了七八个时辰,星舟终于不在动弹遭丢弃,捏碎一方传送回了惑神。

运用卑鄙阴招赶跑了对头、搞砸了屠龙刀、借天尊仙缘他人之手,好容易搞来的鸿蒙地母白白浪费,可以说损失惨重,同时也坑惨了陆尘金蹄兽。

比起屠龙刀,二蛋要牛逼得多,这厮身处位置离炎阳仅有一纵之距,化作一颗金甲巨蛋,耀尘斑澜;仔细看来,鳞甲道纹锃亮,忽闪忽闪;但事出生变,温度陡然升高,硬挺了仨钟头终究没忍住,双翅齐展、脑门独角闪射辰光,身体似有变大,四蹄子猛起赤焰,撒丫子呱唧呱唧跑了,嘴里还骂骂咧咧,问候安子直系亲戚,甭琢磨就知道是他干的。

熟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拉出的屎岂有塞回去的道理;进晋勾陈哪能半途而废,须尽快找到温度合适的位置。

围绕炎阳到处踅摸,半年下来一无所获,想等炎阳平息至少得三五年;情急之下瞧见冲天紫光,秉着死驴当活驴医的态度,改变方向往上狂飞,予漆黑太空留下四道醒目残光的弯曲轨迹。

……

惑神星残香山地界,在外游荡十几年的摇滚大爷孤身一人回来了,昔日小镇已成荒凉野地、房屋倒塌、杂草遍生、破败不堪;漫走踅摸找到穆氏小卖部遗址,刨开密室一无所获。

二人相处大几千年,常有容对安子非常了解,并不怀疑会刻意扔下他,想想小镇那破败光景,八成是被他折腾垮了;换句话说,兔崽子和古兰结下仇怨。

哥们的对头就是自己的敌人,直接冲顶破室、怒气腾腾杀奔峰顶兰香殿,无半个人影,伸手摸摸殿内地板灰尘推测事发时间,正琢磨着,殿前门口虚空突然豁开传送飞出一物,高温灼灼、炎浪扑面。

“铮~~~~~~~~~~”屠龙刀浑体赤红稳插殿内,地板“咔咔咔”崩裂,chi huà蔓延。

紧接着又飞出一人,年青轻轻脸色黑如锅底、心有不甘,像是灵魂受到暴击,气喘嘘嘘嘟囔着:“呼呼~~别让秦某知道是谁!否则……”

话说一半瞧见眼前戳一老头,顿语一惊大退两步:“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你姓秦?”常有容冷言进得两步。

“晚~晚辈失礼,小子秦亦,不知前辈……”

“老夫是谁并不重要;小辈,你与这古兰宗是何关系?”

“小~小子~~前辈,晚辈遭人暗算炼器失败,慌不择路逃命到此。”

“铮~~~”常有容无惧烈霸高温,一把握住刀柄拔出屠龙细看两眼,道:“此刀材质偏上,技艺精湛、造型独特……你炼的?”

“正是晚辈泣血之作。”

“呵~~~”常有容心里有数了,笑问道:“你确定?”

“前非这是何意?若想夺宝拿去便是。”

“很好,那老夫就不客气喽!”说罢,常有容修为暴起,屠龙刀迅速降温,满殿白雾朦朦,刀身渐露黑色,道纹残破,基本报废;道:“可惜呀!”

“晚辈是否可以离开。”

“问个问题,时才你说遭人暗算,可知是谁?”

“前辈,此乃晚辈私事,不便相告,还请放在下离开。”秦亦强忍怒火,语气似有不当。

“嘿~~”常有容冷笑脸色突变:“当老夫是三岁孩童那般好骗?”

“前~前辈这是何意?”牛人紧逼,秦亦再退。

“哼~受死!”

常有容哪认识九幽第一圣子,管你姓秦还是秦姜,拍死在再说;说话间殿内涟漪四浪、风声骤急,抬手就是一掌。

“砰~~~~哗啦哗啦!”

极限证道神魂一击,岂是区区天仙能档,那秦亦早有准备,捏碎玉简一方,眼前突现三丈银纹阵盘,别看被打得稀里哗啦,但赢得缓冲转身即闪。

舍了保命的护身符,秦亦死里逃生传送而去,地面散落几块白玉碎片,常有容一个不漏全部收纳戒子,迈步出殿若有所思。

“看来此子有些来头。”站立良久不得头绪,离开时挥挥衣袖,将残香峰顶夷为平地,返身珈蓝城打听消息。

且说秦亦连遭不幸、狼狈破空现身荒郊野外,就地刨一洞府大恨命运不公,差点没哭喽!待发泄胸中郁闷猛然醒悟。

“是他!珈蓝城的证道老混蛋!”识破身份,那么来历就很清楚,咬碎钢牙又往外蹦字:“又是你!安~博~天!”

在秦亦的印象里,二人没仇没怨,为何三番五次对他下阴手?真是叔可忍,婶不能忍;暴怒之下毁了洞府连夜赶往珈蓝城,决定发惑神全球势力,那怕刨到地核也要挖出那个杀千刀的王八蛋。

……

修士一生与天博命,神经永远紧崩,且忙碌非常,尽管关于安子的通缉令贴满大街小巷,但风化严重,无人理会;那常有容先一步赶到珈蓝,隐遁行踪数日暗地打探消息,穿过几条街心情大好,为什么?十多年过去,珈蓝城依然有他的传说,成就感炸裂;正溜身街面自鸣得意,突然收到传音密语:“老常头!”

常有容诧异,扭脸转身,见一俏脸丫头瞪眼欣喜万份,惊道:“小翼!”

“老常头!哈哈~~~我回来啦!”

“好好好!回来就好!”

“爷孙”见面寻得一丝安慰,说明组织没忘记他,赶紧找地方乐呵乐呵[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味儿啊]。

一老一小、一惊一乍难免引人关注,待二人淹没入街头,珈蓝城五大氏族很快收消息,当年的证道神魂回来了。

意外撞见小翼,常有容顺利与房子嵊汇合,这厮善离职守不敢露面,躲在无名客栈七八年了,终于等到昔日老友,立马铺上本源讯阵连线安平,瞬间接通。

“几个意思?你又野哪去了?”全息图像,安子裹着被子口吐白气冻得直哆嗦,魅影怀抱黑毛兔子情况好点。

“我~我哪知道;哟~~老常,回来啦?付青鸢呢?”

“死了。”

“干得漂亮,解气!狗曰的。”

“前几天我在残香山碰到个叫秦亦的小辈,让他给逃了。”常有容道。

“……”房子嵊懵逼,嘴角一阵犯抽。

“哈哈哈~~~一定是锻器失败,哦耶!阿嚏~~妈的怎么越来越冷。”安子扯了扯被子。

“这是他留下的保命手段。”常有容亮出一堆玉石碎片。

“先收着!呼~~~你们现在在哪?”

“珈蓝城。”

“子嵊,留神一个叫丰宝斋的铺面,那是秦亦的据点;你要觉得城里不安全……我在惑神海中央有处洞府;对了老常,谷神宗有人出没珈蓝,是来对付我的,当心点;还有,秦宗宝可能在珈蓝月球,别没事找抽。”

“你确定?”房子嵊惊呀。

“不敢肯定;阿嚏~~哎呀我不行了!暂时就这样。”

“慢着!你特么到底在哪?”

“不是跟说了在珈蓝炎阳嘛!怎么,想来凑热闹?”

“废话,我得死缠着你。”

[本章完]

第1073章 星云大扫荡

诗云:炎阳喷薄三层浪,两只傻鸟齐躺枪;再遇狠人空悲切,修仙路途多豺狼。

星云中热得要死,紫光近半冷得要命;珈蓝炎阳那道冲顶紫光看似不远,飞了八年接近中间,粗略估算高度至少三五光年,以穿棱机的极限速度,还得再盘个五六十年;时间无所谓,可越住上升越冷,丹田升阳活跃度明显减弱,人也打不起精神,飞机引擎早已熄火,仅凭惯性前进,依此推测,顶端可能会有绝对零度,到时候帝哥来了也没救。

重感冒有熬成肺炎的迹象,再不想折没准直接进化**,情况紧急啥也顾不上了,结束通话飞速烧脑,琢磨良久办法只有一个,甭去什么紫光之巅了,赶紧逃命吧!

想活,就得改变飞机方向,舱内尚且勉强苟延,未作任何保护措施贸然出舱,非冻成冰棍儿,好在浑身是宝,尘阳剑生性属火,又得黄金妖龙魂魄,相信有惊无险。

说干就干,叮嘱魅影作好准备,双手紧握剑柄,尘阳立泛赤芒,剑体道纹通亮引动丹田升阳散放高温,舱内温度回暖,安子两鼻子通气、重感冒全愈,苍白脸色渐起红润,脑子清醒多了,魅影打开底部舱门果断跳了出去。

果真如想象的那般,外边更冷,尘阳赤剑貌似飘荡黑夜里的火把,光芒骤减、道纹暗炎,安子连贯三个哆嗦险些打退堂鼓,展开百丈金翼尽量背朝太阳,狂吸热能。

双管齐下,晃至机头,借极境升阳之力减速、调头、再发力,玩儿纸飞机似的投掷出去,忙活下来便不那么热了;安子赶上飞机扒回机舱,尘阳光芒重起,拿捏在手当空调使。

危机解除,穿棱机飞向无尽太空,二人随之休眠近十年,引擎才得以重新焕发生机,贼心不死又往紫光之巅前进,于六十三年后终于到达目的地,大半个珈蓝星云尽收眼底;别看远离紫光十年之距,二人依然冻得打哆嗦。

巨大星云五彩斑澜、群星璀璨、浩如烟尘、巍巍壮观,二人身临其境看傻了眼,深感虚空广袤,修士之渺小。

熟话说装逼装五分钟,挨揍两小时;历经七十三年、难度是西天取经的n倍,千辛万苦到达天梯,连看带拍照不到两钟头便完事,回去要琢磨不出个四五六肯定抹脖zi shā、以谢天下。

确认未有遗漏,安子画得传送瞬间重返珈蓝星云,踅摸块陨石赶紧出舱暖和暖和……

歇息停当,回舱驾机寻找那只进晋勾陈的野驴,六年时间绕炎阳转了仨圈,驴毛都没见一根,安子气得够呛,大骂叫嚣,干脆赌气停机不找了,爱乍乍滴,最好被烧成灰烬。

于是,珈蓝星云内边缘某陨石背面,穿棱机停泊在此;舱内,安子高坐木椅,眼前支一画架画图,满地兽皮废纸,魅影盘坐副驾驶闭眼xiu liàn,兔兄四昂八叉仰卧控制台呼呼大睡。

时间过如野驴过隙,转眼又二十年,二蛋迟迟未归,安子画画非常投入,仿佛忘了曾经有过一只跟宠,直到埋在废纸下的全息通讯亮起才回魂。

影像还是那般扭曲,房子嵊还是那张猪脸,开口就嘲:“嘿嘿~~~我总算知道你为啥一直不敢回来,哈哈哈~~~”

“笑个屁!有事说,没看我正忙着。”

“哥们,我前几年才知道,秦亦被你整够惨,坐骑被你下了火锅、开创的宗门被你整垮了,炼器又因你失败,连器坯也被老常抢了,够狠啦!”

“你在赞美我?”

“赞美?哈哈~~你知道秦亦是九幽第一圣子,现在他已发动全球通缉你,都开到一亿天价啦!”

“等几年幸许能升五亿,不着急。”

“拷~你在画珈蓝星辰图?”

“废话,你以为我像你,整天游手好闲,有事说事。”

“上个月收到来自星痕的消息,阙神宫绍宗被丹阳宗扣了,林河被我师傅抓了,说是要你去一趟。”

“开玩笑!我还没活够呐!”

“去不去随你,我就传个话知会一声;另外,有个叫申屠南的震元大修你认识吧?”

“那是我师侄。”

“……”房子嵊瞠目语塞。

“他应该在天玑姜氏过小日子,乍啦?”

“金蝉到珈蓝啦!说你师侄六千多年前从姜氏跑啦,正满世界找你,扬言要将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安子顿笔无言,忒特么没溜。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怕申屠南偷摸到珈蓝,暗地里和秦亦合作,那你可就没活路啦!”

“切~~就凭他?”安子嗤之以鼻,紧接道:“星痕之地怎么进?”

“……”房子嵊。

……

至入六道仙途,安子以弱势游走星辰,玩儿的是游击战、麻雀战、地战道,且打一抢换个地方,短短万余年浪遍大半个洪荒,到处撩怪捅马蜂窝,拉下无边仇恨,结下的梁子远大于交下的朋友,再这么闹下去就成过街老鼠了。

本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隐遁行踪万余年,怎知刚出洞又被盯上,虽说对秦亦不甚了解,但那厮身为圣子,能量巨大,满珈蓝通缉此獠,可安子并不惧怕,大不了换地图,怕的是许下重诺联系其他圣子,如若加上个知根知底的申屠南,到时候绝对人人见而诛之,过上打怪升级、pk夺宝的血腥日子。

今时不同往日,安子浑身是宝,妥妥的小boss,尤其是脑子里的东西,无论落于谁手,必chéng rén生转折,加以时日必走上人生巅峰所以,星痕之地乃当前最好的避难所。

当然,神族首领也不是什么好鸟,三晶走了个西门氏多少与安子有点关系,岂能放过此等敲诈勒索的天赐良机,在端木眼里安平就只送上门的小肥羊,定会想尽办法、耍尽花招刮尽兜里最后一颗晶石,当安子清绝溜溜时便会送上一纸欠条,之后踢出星痕,比妓院老板还黑。

那房子嵊也不傻,知道这厮贼得令人发指,直接给青玉蟾镯会暴露神族大本营的坐标,一口咬定要亲自送他进去,安绝不妥协,二人一拍两散,反正有时间耗。

结束通话继续绘图,多一份实力多一份筹码,最好赶在二蛋归来之前掌握星云磁力,再闭关个几千年重出江湖,非灭个圣子给世人瞧瞧,老虎不发威当爷是橘猫。

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克的,为了将安子逼入星痕,房子嵊暗中使坏,以投匿名信的方式漏风秦亦,坏他事者乃安博天,并告之那厮还在炎阳星云附近,叮嘱动作要快,别让他跑了,得亏不知具ti wèi置,否则安子就瞎啦!

甭管情报是真是假,有枣没枣打三竿子再说,收到消息摆出圣子令,以珈蓝五大势力为首,集惑神星无数小门小户数千精英弟子,不惜血本、浩浩荡荡杀奔珈蓝炎阳。

常有容和金蝉很讲义气,为防走漏消息,房子嵊稳住二人留在惑神,带上小翼混入其中掌控局势,一但安子妥协立马闪人。

动静闹得挺大,一时间zhèn jing quán qiu,引无数散修尾随瞧热闹;这么说吧,零零散散、归了包堆加一块起码大几万人,就为逮个星辰混混,

暴风雨即将来临,安子两耳不闻舱外事,专心琢磨星辰道,元力探测也没开,未到关键时刻房子嵊更不会联系。

五年后,珈蓝炎阳星云wài wéi群星闪烁、密密麻麻,无数方星舟蜂踊而至,貌似一只庞大舰队扑进星云,跟日本鬼子似的悄悄进村,打抢的不要。

别看人数众多,同整个星云一比太过微不足道,但秦亦有办法,未进之前发出悬赏消息,并强调无需打斗,找到人就行,一但确定当场结账,不开发票,能否活着离开一概不管。

众多修士各有绝活,能人之辈甚多,除去五族势力,其他各门各宗全部分散,扫荡开始,唯有一驾方星舟单独行动,突显另类。

“嘿嘿~~老子叫你聪明!看你往哪逃。”

瞧自家主子一脸损色[sai],边上问题少女小翼鄙视得不行,安子待它可谓相当不错,瞧这阵势,被抓的下场可想而知,心态纠结抓狂。

“主人,我想回去找老常头打鼓。”

“通风报信还早着呐。”房子嵊一言戳穿。

“你就不能想个别办法?”

“放心,他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得多,再多一倍人也拿他没折,等着吧。”

“你保证?”

“行行行,我保证,满意了吧?”

房子嵊态度玩世不恭,小翼半点不信,又别无他法,只能耐心等待;跟着前面十几驾星舟一路晃悠。

珈蓝星云无边无际,其内陨石稀稀却也无数,拉网式搜索进程非常缓慢,由于身处炎阳附近,一些品阶较低的星舟承受不得高温,如同过筛子一般,越往里人越少,简直是大海捞针。

时间流逝,珈蓝大扫荡逼进内星云,那炎阳散放的冲天紫光吸引不少眼珠,好事者甚多,有数驾星舟盘旋而上一探究竟,也不知那个眼尖的、或是手段特殊,发现离炎阳半纵紫光内大闪金光,甭琢磨就知道是异宝,大喜过望。

紫光附近的超低温连极境升阳也难以承受,普通修士更别提,折了几架星舟才算老实,可干瞪眼看着难受,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干脆放出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成功转移部份修士视线,房子嵊傻了,这才明白安子为什么一直没回去,敢情是二蛋进晋。

“你瞧瞧人家,再看看你!唉~~~”房子嵊羡慕嫉妒,冲小翼狂起鄙视。

九翼天虫躺枪,翻白眼埋怨道:“谁让你把晶石都运回星痕了,怪我?”

“我那地方不是穷嘛!等进了鸿蒙星域,全是你的。”

“我要是安博天肯定不带你玩儿,太阴险。”

“……”房子嵊。

[本章完]

第1074章 相互拆台

诗云:人生难得一只鸡,暗耍套路变狐狸;驴怕出名猪怕壮,惑神弟子大扫荡。

二蛋,一头贪生怕死、贱到无敌的陆尘金蹄兽,身处炎阳之上半纵之地,蜷缩呈蛋沐浴冲天紫光,片片金甲狂闪道纹,那升腾的烈阳高温滤过蛋体,化作银色灰气隐匿向上消失太空。

奇观异景引无修士竟折腰,紫光四纵开外稀稀飘着近千驾星舟不敢靠近,后面陆续来人观望,从某种意义上讲二蛋暂时是安全的,无需再表。

且说安平,陶醉在绘画的艺术世界无法自拔,废稿堆满了半个机舱;魅影依然闭眼xiu liàn,兔兄滴答着口水,一切显得那般安逸、和谐、宁静。

就这样十九年过去,参加扫荡的散修之士大部分被二蛋吸引,星云内除了惑神五族基本没多少人了,想凭区区千余人找到安子,简直比中彩票还难;当然,凡事也有例外。

古语说得好,人不言自能、水不言自流!金砖何厚,玉瓦何薄,三人同行必有我师娘,何况修士乎!

那么多散修,总有个吧死脑筋的,这不,一位中年修士鬼使神差晃到穿棱机附近;再则,能到星云内边缘的必是身怀异术之辈。

此人未乘星舟,只是御剑飞行,所过之地也没怎么认真看,神色淡定无有笑脸,倒像是个过路的,殊不知天降鸿运,亿两晶石正冲他招手。

“嗯?那是什么?怎么看着眼熟?”帝哥作祟,这厮眼尖,百丈之距发现个造型奇特物体居然似曾相识,暗道一语两眼精芒闪烁:“哦~~~原来他就是圣子要找的人?”

事出偶然,这厮赶紧四下打量确定无人,翻掌棱晶石在手偷tou pāi下,并作好标记悄悄遁走,远离万丈驾星舟火速报信。

“额~~~~~~~嗯~~~~~~~~~”舱内,最后一张完工,安子大伸懒腰,差点没抽过去,回脸看看欣然一笑,轻手轻脚拾掇机舱,再看看八卦时辰图掐算时间,小声自语:“拷~挺有耐心,十九年了也没来个消息,够狠!”

然事情总得想法解决,安子打算探探口风再作决定,启动本源通讯联系房子嵊;画面中,败家仔正飘身打盹,小翼得见安子大喜,又不敢明说,急得在那瞎比划。

“干嘛呐?”安子表示懵逼。

“没干嘛!”一语惊醒房子嵊,飘身盘坐一脸人畜无害问道:“想通了?”

“甭打马虎眼,到底干嘛呐?”

“看来你想继续耗,事先声名啊!出了岔子没我什么事。”

安子没言语,余光瞅见小翼飘房子嵊后边手舞足蹈,表情甚急,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姨妈来了,琢磨片刻没明白什么意思,下意识问道:“什么岔子?”

“懒得鸟你,没事我挂啦!”

“等会儿~老常呢?”

“和金蝉在惑神星闭关。”小翼抢白,语气挺重。

“我想让他们俩随我一起去星痕,出了问题我负责,怎么样?”安子道。

“这个嘛~~~~”房子嵊故作思虑,咬牙道:“行!什么时候走?”

“二蛋进晋勾陈,完事就走。”

“那个~~要不咱们先回惑神等待?”阴谋得逞,房子嵊生怕被瞧出来,试问道;小翼在后边狂点头,安子眉毛拧了,直觉告诉他,这厮又在背地里玩儿花活,半天没吱声直接掐断通讯;房子嵊立马扭头变脸,警告道:“下不为例哈!”

小翼大辩子一甩,小白眼一翻,小嘴一揪:“哼~”

镜头转回穿棱内舱,安子眼盯元力探测阵盘,附近分散无数红点,那脸黑成了张飞,暗恨道:“狗曰的!敢吃里扒外出卖爷,嘿~~~看老子怎么治你。”

唤醒魅影、摇醒兔子、记下当前坐标,二人出舱收了飞机,速布下传送眨眼即到惑神星,隐遁珈蓝城郊外,交给魅影一小桶隐魂漆和一方玉简,再咬上几句耳朵,魅影默默点头化烟而去。

当夜子时,一声惊天爆响震动城池,瞬息之间乍现十数老头,丰宝斋已化作一堆废墟,在碎石瓦砾中发现残缺墙壁有较为完整的模糊字迹,上书:“上当了吧?哈哈哈~~~~”

几个老头稍微琢磨两可便知原由,定是安博天所为,相互交流一番,速度派空间道者前往星云报信。

次日,竹山亭和徐睿按时上班,眼前一幕愣了,看看街边环境,确定没走错地方,再看看那残壁字迹大怒,虽说没留姓名,但能猜到乃何人所为,一语断定中了调虎离山,面泛杀气驾星舟腾空而去。

“嘿嘿~~姓房的,老子看你怎么收场。”星舟连番腾空,安子在郊外瞧得真真的。

“公子,下一步咱们是否回星云出卖房子嵊?”

“当然,那狗曰的整天算计我,这回老子要他好看,敢善自换地图,那帮圣子非怼死他不可,走!”

算计空间阵道宗师,房子嵊属于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返回星云二人分散,魅影带上兔子换了张脸,很容易混进散修队伍,到处踅摸秦亦;安子就地刨一洞府,顶着冷寒域降温,本想放飞悍将掌控全局,又怕兵荒马乱被人撞见,想想还是算了。

摆上探测阵盘,先前位置聚集大量红点,安子嘘汗一把大骂:“好险啦!差点被包了饺子,狗曰的玩儿够狠。”

五族精英汇聚一点,为魅影指明方向,混入其中故意扔了枚棱晶石,直至被人发现才悄然消失,半个时辰人堆后炸了锅。

“哈哈~~好!”密集红点似有躁动,乐得安子连拍大腿,铺上本源通讯、一脸紧崩连线败家仔,还没等说话,全息影像中小翼张嘴就骂:“你就是个傻子。”

“我说,你们家虫子生病了吧?”安子装着莫名。

“甭废话,什么时候走?”

“没有青玉蟾镯老子死也不去。”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不再好好想想?”房子嵊得意阴笑。

“想你妹!星痕之地除了孙仲野,就特么没一个好鸟,爷不捏点把柄,还不得被你们嘬成骨头渣。”

“那就是没得谈啦?”房子嵊默认自己不是只好鸟,考虑两息仍就不肯让步。

“谈个屁!就这样。”

涉及既得利益,双方闹僵,挂断通讯房子嵊又看看小翼,道:“瞧见了吧?计划全漏了。”

“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厮说话底气十足,言词硬朗,我估计已有对策,此地不宜久留,撤。”

“去哪?”

“回太玄,那个混蛋肯定将你家主人的行踪暴露。”

“我~~我不走,我还要和老常头一块打鼓呢!”

“打你个头哇!都什么时候了?赶紧走。”

主仆二人言语不合差点打起来,整得方星舟摇摇晃晃,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舟震……

败家仔身在珈蓝属于非法偷渡,想回太玄没那么容易,所以他想到一个人,一个扬言要将安子扒皮抽筋、挫骨扬灰的人,申屠南。

珈蓝对外传送区有九幽祭祀殿长老蹲守,凭申屠南的本事打个掩护不成问题,安子行踪将再次成为交换条件,忒损。

……

话说秦亦得知丰宝斋被炸,第一时间想到此番扫荡星云乃是个套子,那个暗中漏风的必是安博天无疑,气得没抓没挠,一个人躲方星舟恨天骂娘,又不敢轻意回去,为什么?棱晶石出现太过巧合,断定那厮就在身边,再说炎阳紫光内还有只金色巨蛋,哪舍不得放手。

思来想后数个时辰,终止星云扫荡,领着一帮同辈改换目标,想办法誓要拿下那只金蛋。

待大部队离开,其中一驾星舟未动,正是那位险些捞到亿两晶石的中年散修,此人识得穿棱机,说明身份特殊;也许另有目的一直在附近徘徊,百余时辰未果,寻一隐蔽位置捏碎玉简传送消失;前脚刚走,一架方星舟从某陨石背面冒头,打里边出来两人。

“主人,此人有点不大对呀!”小翼道。

“八成是谷神宗的人,嘿~~越来越热闹了。”

“我们要不要知会一声?”

房子嵊摇摇头,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安兄只会认为是我在算计他;不过出于道义……还是提醒一下的好。”

适可而止,别玩儿得太过火,真要恼了那厮,鸿蒙星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回星舟接通讯息,将所见之事如实相告,安子果然不信,阴阳怪气喷了两句挂了。

回太玄要紧,怎知又无端生事,星云之上、紫光之中突然猛闪金光,一个显眼亮点正高速移动,小翼兴奋道:“快看,蛋哥哥成功了!”

“叫得可真亲热,还蛋哥哥!”房子嵊翻白眼吐槽,顺祝道:“一个贪生怕死的神兽就算炼到妖祖也没用。”

“我想去看看。”

“走着。”

经过一百三十六年的炎火烧烤,二蛋成功进晋勾陈,围观散修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誓要拿下这头野生异种,秦亦运行较晚,还在前往的路上,见此一幕郁闷吐血,有种做生意赔得就剩裤衩的感觉。

讲真,如若空手而回,第一圣子铁定成珈蓝笑柄,更无脸见人,秦宗宝的脸面将任人践踏,一但传至太玄估计要下课;换言之,秦亦很可能成为第二个伏逍遥,前途堪忧。

[本章完]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灵魂暴击

诗云:煽风点火剑舟行,暗藏杀机士无名;珈蓝一爆蛋蛋碎,豪门圣子孤星泪。

炎阳紫光冲顶,乍现浑身金鳞异种一只、头生丈许金角、棱眼金瞳、四蹄蓝火悠悠、身躯三百余丈炎火升腾、双翅齐展微动两许便是逐月之速,四纵之wài wéi满修士,纷纷抄家伙进战准备开抢,等待第一个炮灰出手。

四纵之距遥不可及,当二蛋飞出紫光的刹那,冻彻骨髓的寒气化为一股炎流热浪,以光速漫延,太空荡起涟漪似水纹散开;有几个星辰老油条瞧着不对,莫不吱声御剑作战术性后撤、暂避锋芒。

果然,两个时辰后无数看热闹的为此负出代价,至少近千修士瞬间化为灰烬,吓得吃鸡群众鸡兽散,奔逃不及者重伤甚多,其中大部分因晶皇石熔化,身体暴露太空,分分钟安静躺尸,随后被十余万度高温直接气化。

而那位秦家圣子还在攀爬高度的路上,有见如此大感欣慰,省了他不少事。

借炎阳余威、挟紫光之能,二蛋暴力加速,后拽残光快似流星赶月,百余时辰便累吐了舌头,为啥?相对而言,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震元,四纵之距够它飞好年的,为尽快离开事非之地,这厮没脑袋苍蝇四处乱窜踅摸安子。

那些狩猎修士借机从四面八方汇集,其中不泛阵道者,太空时有短距离传送乍现,予二蛋方向渐渐形成一个豁口,坐等金甲傻冒入套。

小翼紧张不行,房子嵊怕它又坏事,强行拽走溜之大吉;再说二蛋,贼起来比人还鬼,耗了半年干脆歇了,还用百丈长尾直勾勾,那意思是:有种上这来。

许是距离太过遥远,众修士没什么反应,口布阵依旧张着大嘴;于是两方信息不通,形成僵局,无数双眼睛瞪了一年多,为秦亦挣得大把时间;眼看快到,前方千里突现漩窝传送,走出位中老年大修,背后长方器匣仙风道骨、神采飘逸。

前方高能,秦亦如惊弓之鸟,方星舟速度大减,怎知五族弟子挂上晶皇石立刻出舟,面有喜色御剑与其汇合。

问后方知,此人乃珈蓝神府五族牛人之一步兮佟,震元大修未曾得道,身兼空间阵道大师;双方碰面简短交流几许,闻听众小辈早已知晓丰宝斋一事愣惊,第七感告诉他,遇上阵道狠人了。

然野生异种盘旋在上,步兮佟惊喜莫名,抄上了!立马破空而去,目标陆尘金蹄兽。

强人插手,勾陈境二蛋直觉敏捷,浑身金甲逆起炸了毛,大骂安子为何还没到,眼看漆黑太空时有传送闪烁越来越近,再不想折必落贼人之手。

苦待不来使得二蛋惊慌失措,没办法,暂回炎阳紫光躲躲先;刚调头,打头顶飞来一把明晃晃的黄金战刀,刀身附有玉简一枚,可惜二蛋逃命在即没瞧见,转身一百八十度长尾横扫。

“砰~~~”金鳞长尾扫中玉简,碎裂中炸出一道传送漩窝。

再生变数,无数修士扽足捶胸,步兮佟大怒,凭大师之能暴起超远传送,千钧一发之际二蛋叼上刀兄钻进星空漩窝没了踪影,几乎同一时间大修赶到,以残相道纹迅速推测,五指掐算几许抬头向上,呢喃自语:“宗师!看来是有主之物,哼~”

是的,安子传送紫光中段,冒险出舱发现一点不冷,才知道是二蛋搞的鬼,于是依仗极境炼体与千层晶片估算时间,将玉简附在冷寒域刀身,以免被高温气化,提前掷投助二蛋脱困,可谓惊险之极。

接回二蛋、收刀入匣再次传送,全虚全影回到惑神海边,未等二蛋嘚琴,安子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为了画图差点被冻死!

二蛋也不是吃素的,同样差点被炎阳烤熟,一人一兽吃饱了撑的争执不下,直到气喘嘘嘘才罢嘴。

“老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你这头蠢驴,草~”

“没准我老爸就是你上辈子干掉的,特意派我来报仇的。”二蛋。

“噗~~~”魅影捂嘴偷笑。

“废什么话,赶紧给我变回去,爷还有正事要办。”

“报告你个不幸的消息,变不回去了,驴爷从此迈入高级形态,一辈子就这模样。”

“……”安子。

“那应该能变小吧?”魅影问道。

“这个可以有。”说罢,二蛋跟漏了气的玩具,缩成三丈来长、丈许来高的迷你个头。

“给我缩到最小。”

“没问题。”

二蛋逞能,五息后变成个迷你手办,安子拿捏掌心瞪眼仔细打量,道:“魅影,你说这玩儿意摆在那合适。”

“……”魅影。

摆在哪都不合适,二蛋气得够呛,赌气变为原样,说什么也不缩小,别哪天真当个物件给扔了。

……

两天后,秦亦借步兮佟之能安全返回珈蓝,次日失踪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再半个月后丰宝斋如打不死的小强第三次开张;所谓一遭被蛇咬,n年怕蛆,二人再也不敢下班回家了,紧守铺面寸步不离。

然星云一役影响甚广,九幽第一圣子轮为笑柄,经时间酝酿传为佳话,名声可谓臭了半边珈蓝;安子得知消息特意加了把火,编了首极其打脸的顺口溜放出去,内容能把人活活气死。

顺口溜云:名门出圣子,狗揽八泡屎;玄宗有宝树,养出一口猪;若问为什么,他爹娘家叔。

前文书有言:如果在实力上干不倒对手,就从道德层面敌毁对手,百试百灵;区区数字朗朗上口,被无数修士争相歌颂,不光喷了秦亦,还稍带着秦宗宝和他一大家子,恶心到舅舅家了。

外界yu lun欲演欲烈,一发不可收拾,房子嵊困在珈蓝急着偷渡回太玄,闻得顺口溜望风小半年,左等右等,秦亦无任务动作,乐了,直觉告诉他,安子并未出卖行踪,应该是计策略有偏差;那么秦亦在哪呢?甭猜就知道,十有**缩到珈蓝月球,忍辱负重去了。

主子躲了,总得有人承受压力,谁?当然是丰宝斋守铺面两倒霉货,安子岂能过这等机会,满珈蓝城修士,有一个算一个,基本全知道那是秦亦的产业,明着不敢来,暗地没少指指点点,整得掌柜的得了忧郁症,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再次破产只是时间问题;徐睿政治智慧敏感,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不辞而别,另谋出路。

我一般不杀人,只诛心;乃安子的座右铭,丰宝斋的下场房子嵊时刻关注,惊出虚汗一把,那厮简直坏到骨子里了。

报复手段三板斧抡完,安子暂时蛰伏海底,全心研究珈蓝星云图,魅影没什么事进入闭关状态;以前兔子老趴二蛋脑袋上打盹,现在整反了,二蛋缩成手办大小歇兔子脑袋上了,心眼儿忒小。

房子嵊同样隐匿珈蓝城守着传送区,等待那个扒皮抽筋的申屠南,希望顺口溜会让他闻着味。

因为等待,所以坚持;小翼携通讯阵盘,跟着常有容到处跑江湖卖艺,尽情挥霍青春,金蝉瞧着新鲜当了跟班,数十年后名满珈蓝,凡见识过的无不点赞,深称这哥们吉他弹不错,跟藏獒挠门似的……

时光穿棱,转眼已是百年,不挫眼珠苦苦等待终于迎来胜利曙光;珈蓝城某日,天阴有雪,对外传送阵白光冲顶冒出一老头,道髻油光水滑、下颚山羊胡须、袍子深蓝一脸风尘,一幅谁也不鸟的模样迈步出阵吸引无数眼球,包括九幽祭祀殿那位老修士,瞧着很不爽,忒特么狂。

狠人驾临,众守卫纷纷行礼口称“前辈,”那厮却人五人六哼哼两声,昂着脑袋甩袖而去,待淹没街头,立有守卫回府报告,珈蓝城来了震元大修。

半个时辰后某无名客栈密室,申屠南满眼打量四周,那模样很是欠揍,从接头到现在都没正眼瞧过房子嵊。

“呵~~果然跟他一个德性。”面对牛人,败家仔一点不给面子。

“小辈,活腻了是吧?”胆敢挑衅,申屠化身二踢脚要炸。

“嘿~~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严格来说,安博天是你师叔,我就不信你真敢欺师灭祖。”

“你特么谁呀?报上名来。”三句遭人揭了老底,申屠本性暴露。

“在下房子嵊,九幽圣子,想与前辈做笔交易。”

“说。”

“我知道安兄在哪,但你得帮我个忙,引开珈蓝传区那个震元大修。”

“找到人再说。”

“没问题。”

二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当天顶风冒雪赶往惑神星海,震元狠人本事了得片刻就到,房子手持元力探测晃了好几天,许是信号太差,愣感应不到半分元力;安子是炼体士不假,可魅影不是。

“你到底行不行啊?”申屠不悦,板脸问道。

“妈的~那厮肯定有所准备!要不……咱们下去找找?”

“技不如人就直说,老夫没那功夫。”说罢扭头要走。

“哎哎哎~~前辈稍安勿躁,我有办法,保证将那厮引出来。”

“说。”

“前辈修为牛逼,何不闹出点动静?安兄向来谨慎,一担突发变数肯定第一时间跑路,只要启动传送,晚辈就能知道他在哪。”

“你确定他在这?”

“子嵊敢拿脑袋担保。”

两坏鸟商量对策,出于对安子见死不救的做派,申屠满脑子报复失去警惕,殊不知千里海面缓缓冒出半个脑袋,水下手持阵盘观察二人动向,忽见老头绽放豪光、修为大起、顿时风起云涌、海浪滔天。

“不好!”潜伏者失神大惊。

:。: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放毒

诗云:穹光独角金鳞兽,众修空望鬓白头;毁人名声拿手戏,九幽圣子算个屁。

惑神星海中央地带,震元大修申屠南化身复仇者,飘身百丈高空道袍猎猎,毁天灭地之能掀起海浪滔天,貌似海神波塞东欲将星海一分为二,关键时刻虚空传送漩窝,刚伸出半条腿,申屠本能回望,余光瞟见由打千里外海面飞花浪朵。

“哪里走!”以为安子冒头,申屠闪身一晃,瞬眼即到。

“我拷~不会吧?”房子嵊惊声冷汗追将过去,见是一陌生中年修士。

“前~前辈~”

“你是谷神宗的人吧?”房子嵊抢白一语算定。

“谷神宗?安小子的同门?”申屠愣语。

房子嵊嘴一抽,暗自大骂申屠是个自揭底细的傻叉,不顾后方赶来数位老者赶紧再问:“你们来了多少人,修为如何?”

“晚~晚辈只是路过。”

“申屠!打晕带走。”

“啊?”

“快点!”房子嵊急得直拍大腿。

“住手~”为时已晚,珈蓝神府高手赶到,一共四人将三人团团包围,其中一老头乃步兮佟,板冲申屠责问道:“道友,何故在我珈蓝兴风作浪?”

“关你屁事,爷想去哪去哪,爱怎么着怎么着。”

“……”房子嵊瞪眼巨惊,更加肯定这就是个傻叉。

“嘿~”出言不逊、口气甚狂,步兮佟狞脸一笑,道:“你是来挑事儿的?”

“前辈!”三言两语huo yào桶哧哧冒烟,房子嵊拱手插话:“前辈,我们是来找人的,时才手段略显粗暴,望请见谅。”

“找人?”

“三十年前晚辈受秦亦所托,寻找一个叫安博天的炼体士。”

“老夫凭什么信你?”

“前辈若是有疑尽管问他。”房子嵊一指那位谷神宗无名修士,那厮脸色陡然一白,成功集火数位大修目光。

“小辈,报上名来、何方宗门。”

“晚辈复姓太叔,单名一个和字,乃一介散修,无门无派,望前辈明察。”

“嘿~那你为何在此?”房子嵊无缝接话,生怕申屠犯二。

“我~我只是路过。”

“路过?打海底路过?”

“说!你究竟何人。”言行不一,步兮佟信了大半,喝问道。

“晚~晚晚辈闻得消息,说是惑神星海有处长生地,特来碰碰运气。”太叔和真特么能编,就是反应差点,语气略有结巴、破绽明显。

“是吗?”房子嵊非坐实了不可,再问道:“何人长生地?来自哪里?修为如何?”

一连发三问,太叔和跟不上趟了,同本书作者一样,实在编不下去了,憋半天无言已对,事实大白,但步兮佟乃有怀疑,转脸道:“两位,可否报上姓名?”

“本尊申屠南,这位……”

“在下方子山,奇玄宗弟子。”得亏房子嵊反应快,差点又被了老底。

“师从何人?”

“三长老秦木黎。”

“嗯~~~”步兮佟彻底相信,默点道:“两位到此为何大动干戈?”

“你……”申屠火了,特么查户口的,正待发作房子嵊一把拦住劝道:“申屠前辈莫恼,你刚到珈蓝情况不太熟,咱们还是下海找吧!别坏了人家规矩。”

“子山小辈,你肯定安博天在此?”

“试试吧!”

“哼~~”步兮佟冷脸瞅了太叔和一眼,道:“两位,珈蓝地界放老实点,最好别有下次。”说罢闪电出手,太叔和瞬间晕死,被四位老者掳走传送而去,危机解除。

“呼~~~~~~”房子嵊松了口气:“好险啦!”

“呵呵~~~小子,反应不错嘛!这都能让你蒙过去。”申屠腆脸欣笑。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房子嵊理解深刻,教训啦!好一阵翻白眼,终于明白安子为何老躲着他,大悔看岔了人,这厮言行举指忒特么没脑子,像他这种人如何修得震元?老天爷真特么瞎了狗眼。

“咱们继续?”

“继续你妹!”房子嵊火了,气得指指点点憋半天才道:“我就纳了闷了,啊~你大小也是位前辈,戳那吧也一人多长,坐着吧也一人多高,蹲那吧远远一看也是个人,往那一趴吧……”

“住口!小小地仙也敢教训老夫!谁给你的胆?人还没找到就想让老夫满地打滚?”

“……”房子嵊语塞。

“说,安小子在哪?”

“你~你你说说你,端上架子比震元还要震元,怎么就……得得得,我惹不起你,我走行了吧?”房子嵊恨铁不成钢精神崩溃,再待下身份一准暴露。

“站住!”一个小辈满眼鄙视,申屠傲气正盛,呵斥道:“是你主动找老夫合作的,现在想走?晚了?给我……”

话说半结,房子嵊亮出圣子令:“小爷乃九幽圣子,找你是看得起你!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什么玩意?”申屠手快,一把抢过墨黑令牌翻来覆去的瞧,问道:“干什么用的?”

“……”房子嵊。

“归我了!给我下去找!不然休怪老夫动粗。”

……

星痕败家仔vs修罗官二代,属于土匪遇上强盗,实力不歹被逼跳海,分分钟后海底映射亮光一道,房子嵊舍弃圣子令到底还是溜了,毕竟小命要紧。

要说申屠对圣子令一无所知,那绝对是骗人,眼睁睁瞧房子嵊溜了,只是阴阴一笑,飘身上空坐等,他坚信一点,兔崽子要真在这,刚才一幕定逃不过那双贼眼。

确实,自打谷神宗那事起,安子便加着小心,海面闹那么大动静怎会不知,虽说瞧不见具体何事,但驾不住一颗好奇之心,直接传送太空,通过悍将整好看到后半段,一块圣子令落于申屠魔爪,所以现身成为必然。

时隔万余年,申屠如甩不掉的牛皮糖终于得偿所愿,安平从天而降背手浮空、风姿神采、身背器匣道袍飘逸,颇有宗师风范。

“嗬~~大变样啊!”申屠两眼羡慕。

安子那脸是黑的,大手一伸:“令牌。”

“给给给,别板着个脸,本来就是帮你弄的。”

东西到手,安子反复细看长嘘一气,这枚圣子令乃齐方同所有,是庄瑶拿鼎炉换来的,蕴含某种意义,失而复得也算对她有个交待;妥善收好,二人传送回府。

申屠驾到,自然而然带来一些紫微星的消息,武阳出关已返回谷神,三叔上官剑杀奔帝元三乾星系,寻穆氏报仇,安子断定金元宝必暗中相助,若无意外,穆氏完了。

“还有什么?”

“没啦!就这些。”

“你在天玑姜氏怎么回事?好么蔫儿的干嘛跑了?那不是你一直想娶的吗?”

“甭跟我提那窝心事。”申屠内心苦楚,道:“老子堂堂一介震元,在姜氏被人呼来喝去,没大闹一场算便宜她。”

“哦~~~敢情你当人家上门女婿。”

“切~~~你也好不到哪去!我可告诉你,紫微星第一měi nu凤百玲已经托武阳带话给你师傅,只要谷仲方答应,岐黄府立马搬出洪荒,成为谷神宗直属势力。”

“……”安子。

“嘿嘿~~怎么样?有没有一种当猪仔儿的感觉?”

“八成是尘仙双圣一战闹的。”

“那当然,估计我老爹也看了,小师叔就是小师叔,将来绝对比谷仲方强,到时候别忘了给我个长老当当哈!”

安子气得直翻白眼,喷道:“你特么到底来洪荒干嘛的?”

“我爹说啦!追随你的脚步,见便宜就上,有事躲远点。”

“……”安子瞠目结舌。

“开个玩笑嘛!瞧把你吓得;是英武爷叫我来的,当然也有我自己的意愿,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混嘛!”

“呵呵~~~~”安子歪脸皮笑肉不笑,琢磨良可:“给你个任务。”

“说。”

“听说过九宫星吗?”

“知道!刚出姜氏我就奔那去的,大修真尼玛多啊!连我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去九宫阁找一个叫司北的老前辈,入驻外门当个普通长老,报我的名就行。”

“然后呢?”

“嘿嘿~~~”安子笑得蔫儿损,道:如你刚才所说,见便宜就上,遇事就躲。”

“哦~~~原来是场面活儿。”

“差不多,怎么样?”

“总得给点好处吧?”

“这才是你来洪荒的主要原因吧?”

“嘿嘿~~谁让小师叔智慧过人、肥得流油;你看看你,万年时间就已名震洪荒,谁人不识?漂亮女人前扑后续,说句不客气的话,拔根腿毛比我腰都粗。”

“爷警告你,我媳妇要知道这事,我特么恁死你!”

“那得看拿什么堵我的嘴。”申屠不甘不弱。

“听着,司北手里有一只金翅大鹏鸟幼仔,万余年前被人偷去认了主,如今旧主损落重回母鹏,是否恢复正常暂时未知。”说着话,安子摸出一套本源讯阵,仔细说明用法的缺点,再道:“你要做的,是收集好幼鸟当前症状,我来给你想办法,能否得手就看你的造化。”

“此话当真!”申屠惊声尖叫,做梦也没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有坐骑,不枉六千年寻觅,真特么值。

“说句实话,我对此事并无多大信心,那帮老人个个手段了得,也许早就恢复正常,你要有心里准备;记住,千千万万别让人知道我在你背后,只要九宫阁外门fēn liè,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什么时候离开自行决定。”

“哈哈哈~~~就算鸟仔子有主,老子也要搞到手,这天底下就没你办不成的事儿。”

“……”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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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小肥羊

诗云:太叔偷鸡蚀把米,失而复得瑶仙情;睚眦必报大放毒,一坨惊鸿乱九宫。

申屠认真贯彻安子授予的十字方针,见便宜就占,遇困难就闪,所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早点到动身便多一份希望,火烧屁股跑了。

正如安子陈述的那般,确实不看好偷鸟一事,其主要目的是给司北增加筹码,借此报复九宫那棵善长左右逢源的墙头草,那厮实在可恨,什么事都掺和,哪儿都有他,为达心愿儿子媳妇全豁出去了,一把年纪的人,就不能老老实实退休?纯粹老年痴呆。

局势复杂,安子独自一人坐洞府小客厅,琢磨是否联系曜仙,让骆英侠前往帝元星域,穆易实力强悍,凭上官剑想彻底灭掉三乾太不现实,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上官晨非疯了不可。

杨阵的教训历历在目,安子未多犹豫,移步通讯室刚要启动,全息影像自动点亮,房子嵊歪脸瞪眼,问道:“圣子令落你手里了吧?”

“你有意见?”

“您是谁?哪儿敢呐!”房子嵊心有不服,说话阴阳怪气,道:“谷神宗来了个叫太叔和的探子,半个时辰前刚被珈蓝神府带走,留点神,别又被阴了。”

“那帮乌合之众爷还没放在眼里。”

“是嘛?预祝沟里翻船,回见~”

“等等。”安子叫住:“有没有办法探探珈蓝月球?”

“你特么嫌我死不够快是吧?”

“看来星痕非去不可喽~我决定了,半年后启程。”

“嘿嘿~~~你想躲秦宗宝?”

“我们凡rén liu传一句话,叫老而不死是为贼;能教出两个道尊级人物,其智慧怕是深不可测,再说对他一无所知,也算躲吧。”

“知道就好!挂啦~”

形势所迫,安子选择暂时隐忍,但珈蓝须有人留守等待申屠消息,要么常有容、要么魅影,最合适的莫过于前者,毕竟两人曾经合作过;当然,前提得是他们自愿。

发动本源通讯,房子嵊再现身莫名转脸,愣问道:“还有事?”

“我特么联系太玄,把你那玩儿收了。”

“想干什么?安排后事?”

“会不会说话?我特么有别的事,洪荒域外的。”

“拷~爪子够长的。”

“甭废话,百余时辰内你那边不许开。”

“我特么真服了你,洪荒这边够乱了;记住啊!半年。”

等待漫长,安子回客厅养养精神,脑子里想着怎么应付端木;说实话星痕之地也不安全,闹经济危机不说,那帮chi rén不吐骨头的主极其难缠,整不好会被刮得清绝溜溜。

许是没日没夜琢磨星云磁场用脑过度,安子躺沙发分分钟打起了呼噜,通讯成功无人理会,骆英侠在那大骂,好在两动物耳朵贼,迷迷糊糊被兔子蹬醒;通讯室石门未关,刚起身就听见没溜的在那骂街,通讯太玄一次不易,大把的晶石在燃烧。

“不好意思哈,睡过头啦!”安子呵呵赔笑。

“长话短说,啥事?”

“那什么~林河和绍宗偷渡星痕被拘留啦!不是,被扣啦!当地派出所、呸~当地zhèng fu~也不对,我要说什么来着?算了,反正那边的头点名要我去一趟。”

“两个傻货,准是丹阳宗,你等会儿。”骆英侠闪身急速,五息后宫主驾到。

“你要去星痕?”宫主。

“怎么?你那边有关系?”

“绍宗应该是被丹阳宗一个叫绍辉的人给扣了;扣下林河的八成是北辰先生。”

“卧槽!又来了。”安子闭眼无语,脑袋那个疼啊!历史遗留问题害死人啦。

“博天,绍辉乃绍宗兄长,百万年前林河进入星痕与宗结识,二人性格相近甚是投缘,私下带绍宗离开星痕。”

“林河跟北辰又怎么回事?”

“北辰先生指点过林河阵道,至于为何扣下……本宫猜不透。”

“行,我知道了!”陈年往事翻篇,安子道:“老骆,帮个忙跑一趟帝元星域。”

“那么远?”

“我三叔上官剑正在一个人单挑一族,我怕有闪失。”

“用得着怕吗?肯定有闪失,闪失大啦!”

“……”安子。

“具体什么位置。”

“帝元三乾星系,穆氏,带头大哥叫穆易,震元后期,未得道。”

“行,反正王戬已回,我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多谢。”

骆英侠接趟远活儿,离去后宫主面色有难色,几番欲而止,安子猜道:“千万别告诉我绍辉是你男人。”

“是我负了他,扣下绍宗也许就是因为我。”

“唉~~~~”安子无奈叹气:“行啦!我尽力吧!”

“多谢。”宫主头回施礼,随之通讯关闭。

……

九幽、谷神、惑神即将三面围城,月球又有个秦宗宝迟迟不动,安子如芒在背唯有去星痕躲一阵子,相对而言端木还算厚道,不就是钱的事,总比被人拿捏丢了性命了强。

半年后,房子嵊如愿收到海底洞府坐标,昔日队友重新组队,相见甚欢,尤其金蝉,得见魅影沾沾自喜、大套近呼。

常有容长期云游惑神,对全球局势较为了解,也听到不少风闻言事,更重要的,无论走到哪,老有惑神五族同辈找上门;换言之,众人一担汇合,海底洞府暴露在即。

留给团队的时间不多,派谁让留守需短时间内决定,安子单方面提名魅影,金蝉大喜举双手赞成。

房子嵊没表态,很想知道为什么派人留守?魅影更是不依,好容易有机会回幽冥飞地见师傅,绝不答应。

最后还是老常头厚道,主动留下,条件是小翼不能走;九翼天虫回星痕太危险,房子嵊让北辰整怕了,欣然点头。

矛盾缓和,常有容带上小翼飞提前离去,生怕那厮反悔;密室收拾干净,扔下数百手雷传送太空,房子嵊眼前飘一六棱角墨晶玉石,掌心泛动元力,那玉石内部紫线纬纵交错,绽放耀眼尘光,透石而出扩散十余丈,形成一道充满科幻色彩的炫酷星门。

阔别万载重踏星痕,魅影见师心切先行一步,金蝉厚着脸皮如影随行,安子有种预感,这哥们凶多吉少。

身处漆黑空间,二蛋撒了野,体型肆无忌惮膨胀三百来丈尽情撒欢,两个人类十分渺小,眼神透着神兽应有的傲气,安子飘上背这摸摸、那瞧瞧。

“先去哪?裂星城还是北辰飞地?”房子嵊后脚上背,也不怕二蛋发毛。

“北辰飞地。”

“拷~你特么果然有目的,《九域道纹》遇到瓶颈了吧?”

“差不多!”

“那个方向。”房子嵊一指左边。

“二蛋!给我撒丫子飞。”抱紧兔兄,安子发令。

“嗷嗷~~~~~”过剩精力大发泄,二蛋额头金角铮放鳞光、屁股扭列、爽得嗷嗷叫,怎么看怎么像头驴。

神族大本营乃第九十八次元修士文明的播种者,更是创造者之一,一二把首皆属人精之辈,安子无论去哪都会被堵;当然,作为唯一能与北辰说得上话的知己,安子胸有成竹。

漆黑空间一抹金线飞驶,可谓一骑绝尘,五个时辰后驾临草长鹰飞、阳光明媚、野生食草妖兽满地走的北辰飞地,安子仿佛只身世外桃源心情大好。

陆尘金蹄兽体形硕大,掀起漫天灰尘、吹倒道观门前数十棵大树,四蹄蓝火悠悠差点燎燃大片草场,端木跟鬼魂似的凭空乍现,两眼微眯、嘴角微翘,待二人下背教训道:“三十七棵亿龄檀木、一百九十方灵元蓠草,看在炎轩面子上,五十亿!”

“……”开场白过于惊悚,安子差点歪过去。

“唉~~~~”房子嵊拍脑袋不忍直视。

“来此何干。”

“什么叫来此何干?我是路过,回见!”说罢安子抱兔兄要走。

“哎哎~~~我……”房子嵊拉扯住,一时无言以对。

“呵呵~~~”好容易将肥羊匡进地盘那能轻意让他走脱,端木笑道:“付了钱再走。”

“先记账,回头再说。”

“老夫在此,没有回头一说。”端木真豁得出去,天尊之能微放豪尘,虚空无波无澜,就听得二蛋惨一声四蹄子跪地,安子顿感重力陡然加巨当场扑街来一狗吃屎,兔兄警觉性强,惊慌之下蹦房子嵊脑袋上瑟瑟发抖。

“哼~~小贼,知道厉害了吧?”房灵出观,手拿账本嘲笑。

“疯婆子,算你狠。”

“算你小子识相。”端木收工。

刨了两颗陨石碎片,五十亿勉强,安子认栽放款;房灵不愧是算账老手,五堆明眼晃晃的晶石小山仨钟头便清点完毕,暗自冲端木点头,示意勒索成功,再接再厉。

“师侄,打算在星痕待多久?”

“放了人就走。”

“嗯~~~那我们就来算算。”神族一把首亲自敲诈,心黑着呢,道:“一人百亿、二人两百亿,加上未经允许善自偷渡,追加罚款五百亿,再则星痕之地按每时辰百万两收费,他二人一共待了三千多个时辰,看你面上按三千整算,就是三十亿,一共七百三十亿。”

算罢黑账,不光安子瞠目结舌头,连房子嵊也傻了,没想到师尊比他想象的要黑得多,真特么人才呀!

“大爷,给条活路吧?”次元天尊在前,安子怂了。

“师侄何出此言?几个小钱嘛!再说炎轩兄底蕴厚实,从未将晶石放在眼里,何不找他试试?”

“找你妹!你特么绑票呐?老子没钱,人你们自己留着玩儿吧,爷不伺候了,拜拜!”肥羊怒了。

生意谈崩又要走,房子嵊刚要拦,安子骂道:“再敢拦,爷揭你老底。”

无尽之言引得端木眼闪精光,房子嵊一哆嗦,赶紧低声进言:“师尊,好容易才骗进来,见好就收吧!徒儿还指着他呐。”

“那是你的事。”

“……”房子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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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8章 星痕论道图

诗云:海上明月隐宗宝,如悬剑锋命难保;自投落网小肥羊,北辰道观麦克狼。

端木身份与炎轩齐平、地位尊贵、天尊巨擎,居然豁出面皮赤果果敲诈一个小辈,可见星痕之地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来时安子有心准备,但没想到端木会亲自出面,门都没进就已濒临破产,照他那算法,走出星痕那天将背负至少万亿巨额债务,刮遍一个星系也未必还得上;当然,为防止安子赖账,端木定会捏下关键把柄,或逼迫其许下某种承诺,总之一句话:天尊的脸是相当值钱的。

房子嵊对安子个性十分了解,惹急了啥事都敢干,再说来星痕是为躲事,时间相对较长,说不定哪天抽冷子给你一下,谁受得了?好心偷偷劝解一番,意外看清师尊是个什么玩儿意,顿生欺师灭祖之意,甚为强烈。

师徒嘀咕言语不合,安子招回兔子,骑兽上背要闪,就听得端木冷“哼”一声,二蛋又跪了,安子再次狗吃屎。

“老夫让你走了吗?”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重力似泰山压顶,安子艰难打怀里摸出石棒,混元劫动紫光灿然,正待得意,没过三息又灭了。

“哈哈哈~~~看来炎轩兄对你过于苛刻。”端木笑道。

“妹的!徒弟被人欺负,屁都不放一个,我要你何用。”安子气不过,道:“小爷认栽。”

“师侄倒有些自知之明。”七百三十亿到手,端木捋须嘚瑟收工。

“我去你妈的!”安子脑休成蓄,手中石棒一把扔了,眺望大肆诅咒:“你特么自生自灭吧!”

“……”众人。

“你~你真扔了?”房子嵊心惊肉跳,上前伸手摸索。

“不扔留着过年,神马玩意儿。”

“归我啦!哈哈哈~~”房灵大喜,丢下话,煽动五彩蝉翼捡便宜去也。

账房一走,安子倒出所有晶石,满打满算十亿多一点,端木连渣都没给留,挥手写下欠条二封,这才放二人进门。

连番敲诈、杀人不见血吓得二蛋够呛,缩成手办躲安子怀里,黑毛兔兄蹲坐肩头,得见昔日魔女绰月不说,满院牛逼大能,赶紧拱怀里不再动弹。

“知己临门,老夫有失远迎,赎罪。”北辰红光满面乐呵招呼。

安子翻白眼没接话,冲边上一中年道人魂眼教训:“叫你别来,逞能逞出事了吧?”

“……”林河。

“钱我替你交了,赶紧回去。”

“钱?什么钱?”

“这老家伙说你非法偷渡……算了,总之你可以走了。”

“我没说要走啊!北辰先生对河有知遇之恩,特来探望,顺便请教。”

甭问,又被阴了,安子暴受打击身形微晃,瞪眼端木狂暴怒意,一纸欠条撕得粉碎,咬牙恨道:“你特么有种。”

“博天!岂敢对前辈无礼。”林河吓一跳,胆子忒大。

“你……你你~~~老子不玩儿了。”

“博天且慢。”北辰抓住其手,好言好语:“既然来了,大家不妨坐下探讨一番,如何?”

“行啊!一个时辰一亿。”

“……”众人。

“成交!你还欠本尊七十二亿,不坐满七十二个时辰休想离开。”预料之内,端木语带快意恩仇。

“卟……”安子终究没忍住,彪射一口老血眼前一黑,若非房子嵊手快,没准就死挺了。

……

神族三大巨头连坑带唬,纵使智慧参天也难逃算计,坑得安子重度昏迷,端木脸闪嘚瑟,比杀人还有kuài gǎn。

待安子悠悠转醒发现躺地上,大骂这帮人拿晶主不当干部;扫视一圈,敲诈团伙依旧在眼前晃,唯端木不在,估计回楼歪楼躲着数钱去了。

“醒啦?来来来,坐。”北辰热度不减,亲自扶身坐于石凳,左边绰月,右边林河。

“博天,《九域道纹》参悟得如何?”北辰撩袍对脸而坐,房子嵊立于身后,房灵未见踪影。

“刚入门。”

“呵呵~~~看来博天余怒未消;听林贤侄所言,你已悟到本源。”

本来心情欠佳,又被揭了底,安子猛然扭脸瞪眼,骂道:“你特么嘴上没把门是吧?”

曜仙六阴神没一个好脾气的,林河也不例外,刚要动怒被北辰制止,道:“博天不必恼怒,《九域道纹》乃老夫集众家之长,对你来说悟到本源太正常不过。”

“也好!你们既然直意探讨阵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

“但说无妨。”

“本源来自哪里?又如何产生?”

一问堵嘴众人陷入深思,唯北辰道:“实不相瞒,前者来自鸿蒙,至于后者……老夫也参悟不透。”

“跟我想的差不多;再问,什么是时间。”

“……”北辰哑火。

“这个问题有意义吗?”绰月听不下去了,此番论道与她想的不一样,尽问些不着四六的,显然她也没听懂。

“没有时间哪来的空间?没有空间哪来的万千世界?哪来的你们?”

“……”绰月哑火。

“这么说你知道?”房子嵊道。

“我要知道用得着大老远的跑这来?害得爷又变成穷逼。”

“想必这些问题你已思虑很久,未知可有心德?”北辰道。

“有哇!虚空理论的尽头是物理,物理的尽头是数学,数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神学,也就是你们所说道经。”

“物理?数学?奇谈怪论,本宫从未听说过。”绰月认为兔崽子在蒙事。

“没听说不代表没有;连最基本的理论都没搞清楚直接迈入神学,当然难以理解,所以我老说你们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是吗?那本宫也有一问,修士与天博命,为何大多数止步震元?显有次神,独有天尊?”

“那是修士的自私性决定的,并非自然规律。”

“怎么说?”

“假设你是天尊,岂会允许他人与你并肩威胁到你?”

石破天惊之论震刹众人,茅厕顿开无不暗暗点头,所谓一个次元只能产生一个天尊确实经不起仔细推敲,只是无数年来没人去琢磨,去寻根问底。

“博天,你是如何得知?”北辰捏须问道。

“呵呵~~”安子笑道:“因为姜桭就是这么干的,尘仙战场负责埋葬无数后辈精英;秦君霸着《太昊混天图》扼守鸿蒙星域,想成就天尊?也许只能在梦里。”

“那姜桭为何要将鸿蒙诛神雀送出去?”林河紧问。

“我猜有两个方面,一是故意给秦君制造对手,二是搅乱洪荒次序,姜氏趁机收拢势力坐大与九幽抗横;当然,也许还有别的深意。”

“嗯~~~有道理。”北辰点头认同。

“照你这么说,那禹枫……”房子嵊眉头紧锁,话说一半安子抢道:“不错,大次元一但成形,那些活着的次元天尊第一要灭的就是他。”

“为什么?”林河道。

“因为他太年青,实力还有增长的空间,又是禹族亲传,而且是个炼体士,存在掌控者的变数……”话说到此众人脸色有异,安子改口道:“我说老几位,这都是猜测啊!你们别玩儿真的,现在下判断还早。”

“那你呢?你也是炼本士。”绰月。

“我?我顶多就是一混混,没多大出息,撑死了炼到太虚后期。”说罢,安子冲房子嵊笑里藏刀,意在警告那厮:敢特么多嘴,抽丫的。

“哼~你觉得本宫会信?”绰月不傻,听他的话公猪都能下仔儿。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反正信了。”

“博天,既对《九域道纹》理解深刻,想来获益良多,对于星辰力场必有独特见解;老夫闻子嵊所言,你已成就空间阵道之宗,又涉猎阴阳五行,可有此事?”

“拷~~什么事儿就怕出内奸,有这么回事。”安子撇脸魂视败家仔,那厮在北辰后边做小动作,恨不能掐死眼下老头。

“可是借《九域道纹》触类旁通,悟得其他门类?”

“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虚空规则在你们眼里是对xiu liàn的终极理论,那么《九域道纹》便是终极奥义。”

“说具体点。”绰月道。

“理论是猜测,奥义是将猜测变为现实;老爷子,当我想透的那一刻,对您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您真特么是个天才。”安子竖大拇哥发自内心的为其点赞。

“……”众人。

“哈哈哈~~~~能得博天一赞,老夫甚觉欣慰。”兔崽子夸人罕见,北辰极为受用,捋须哈哈大笑。

“哎哎~~~哥们。”安子以眼示意房子嵊:“今儿难得聚一块儿,画下来留个念想吧?”

“哦?师侄学会妙丹青呢?”北辰愣道。

“何至是学,子嵊兄乃得道画师,比我强多了。”安子揭老底。

“好!”北辰一拍大腿吩咐道:“子嵊,就依博天,老夫也开开眼界。”

再观房子嵊,黑脸切齿、敢怒不敢怼半天没吱声,然师叔有令无有不从,摆上家什支上画架灵机一动,手持画笔笑道:“几位别动啊!北辰师叔,你往那边挪挪,哎对对;安兄,别特么偷笑,二郎腿收了,林大宗师,甭瞧他,看我,对对看我就行。”

这厮欺软怕硬,除了绰月谁都敢撩,耍够了寻得一丝快意,收起玩世认真作画,两个时辰大功告成,连自己都画上了,众人观瞧无不点赞。

“另劈溪径的好艺技,子嵊,未知学从何处?”

“安兄教的,不过我已经超越他了。”房子嵊洋洋得意,接着道:“师叔,启个名儿吧。”

“此画意义非凡,嗯~~星痕论道图。”北辰脱口而出。

[本章完]

第1079章 对决奸商

《增广贤文》有云: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

前一句针对安平,后一句可理解为主角对赤炼劫和端木的诅咒,这厮向来信奉古人信条,比如同为穿越者的千机圣祖王阳明,临终之言字字戳中人心,句句道尽世间百态;别看六道界修士个个牛逼,其内心和凡人没什么区别,同样有血有肉有**,所以坚信蛇鸟会遭报应,最好让房子嵊来个欺师灭祖,忒特么可恨。

说到王大圣人,安子不明觉厉,老爷子倘若活到现在绝对比北辰强;当然,每件事都有它的两面性,一张星辰图成就了安博天,替打他开了通往仙途的大门,凭借人类五千年的知识积累越发了解所谓六道界是个什么玩儿意。

血肉横飞、身死道消永远与机遇相随;知识决定命运,思维丰富想象,阅历开阔眼界,各种因素掺杂一体才能看得更高、走得更远,直至成就不朽。

所以安子走的是条前无古人的路,炎轩的《神域千机录》并未起多大作用,反而成了招灾惹祸的累赘;换言之,那种一路打怪升级的套路不适合安子,他需要的是时间和空间,及无限接近事实的真相。

古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想一心琢磨自己的道,就得先解决温饱,如今身无分文,兜无寸晶,严重缺乏安全感;房子嵊作画两个时辰,安子那颗论道热情大减,看罢两眼双手赠于北辰,认了这位敌对的忘年交。

然星痕之地没日没夜,七十二个时辰岂会那么好混?虽有无数疑问,却始终没张嘴,静听北辰与林河交流五行阵道,房子嵊同样听得仔细。

在曜仙时,安子和王戬论过此道,四五个时辰下来暗自吃惊,同为五行宗师,除了基础理论,大师之后孑然不同,却又异曲同工,暗思几许唯本源可解。

“神奇的物质!拷~”安子小声唾骂。

声音虽小,在座的全听见了,语顿一时未有理会,安子耐着性子坐了仨时辰,甚觉无聊,只顾起身迈步出院,远远瞧见疯婆子像是扛着什么东西,履步艰难不说,背后五彩蝉翼也蔫儿了,堪堪狼狈。

“想干什么?这东西现在姑奶奶的。”待走近,房灵警惕性起。

“窝勒个去,你真检回来了?”是的,石棒虽小,却无比沉重,房灵双手紧握在肩,身后一溜脚印,满头大汗,安子觉得好笑。

“后悔了吧?”

“王八蛋才后悔,提前祸你炼就绝世神功,早日称霸宇宙,回见~。”

话刚落地,房灵肩头石棒突然轻松脱离魔掌,自动钻进安子怀里,二人四目相对半天无语,微风吹过,似有乌鸦舌燥。

“我无心的。”安子懵眼耸肩。

“……”房灵。

“咳~那什么,多谢妹子,一路辛苦。”

“我杀了你!!”差点累折了腰,换谁都得急,房灵修为暴发勃然出手,那秀剑快如闪电、利透锋芒直取安子面门。

“钪啷~”仿佛戳中金石,星火溅射剑身弯曲,剑扎眉心安子纹丝未动。

“扯平啦!”

“你~~你~你~~~”撩上个异形,房灵要哭。

“行啦!姑娘家家没事哭什么鼻子,我这有笔大买卖,想不想要?”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还差不多,说来听听。”

“听说丹阳宗乃神族丹鼎神宗,堪称星痕之地的人民医院,大把宗师级教授,手握无数上古丹方,未知在洪荒可有代理?”

“?”房灵一脸懵逼。

“我的意思是说,你完全可以将他们炼出的牛逼丹药卖到洪荒,那将是天文数字的晶石,比你到处奔波强多了。”

“还以为什么买卖,星痕不产地宝灵草,从外界购买成本太高,加上废丹机率,你敢保证百分之百稳赚?”

“不会吧?那些玩儿炼丹的个个活得比上帝还久,就没找出原因?”

“尊主说了,天道使然,无解。”

“那是他读书少没见识,等你师傅聊爽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小爷从来不信天道。”

“要解决不了怎么办?”

“化腐朽为神奇是哥的善长,你要对我有信心,再说大把的晶石就是最大的动力。”

“说的也是。”

只要谈到钱,房灵能忘掉一切烦恼,二人一拍即、狼狈为奸决定再次合作,寻得插足契机安子暗暗窃喜,但要成功,不怕绍辉不放人。

……

北辰道观,仨大修论道得吧得吧没完没了,安子听得直打哈欠,林河与房子嵊反而越听越清神,绰月则眼神复杂,时而爱慕、时而冷淡,两种模式来回切换,也不怕脸部肌肉抽筋闹一面瘫。

被时间所限,安子极度无聊,哈欠连天干脆找地儿睡觉,进得殿内摆上沙发刚要躺尸,绰月后脚跟进,貌似心情不悦摆下隔离罩,问道:“羞月怎么样?”

“一万多年没见,我哪知道;呃对了,小子正好有事咨询一下前辈。”

“何事?”

“有个叫秦宗宝的老棒子想对我不利,想必前辈认识。”

“呵~~你遇见他了?”

“那倒没有,我就想知道此人性格如何。”

“深沉、睿智、不动则已、动则惊人,修为次神,证得奇玄天道。”

“奇玄?看来手段挺独物。”

“不错;太虚之前,我劝你最好躲着他。”

“我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你才来星痕,不惜舍去一身家当。”

“身外之物嘛。”表面装着无所谓,实则肝儿疼得要命,接着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完?我还有事呐。”

“丹阳宗?”

“唉~~~别提了,总之是替人擦屁股的活儿。”

绰月嘲脸讪笑,回头看看殿外,传音道:“你对将来是怎么想的?”

“将来?撩上那么多狠人你觉得我有将来?”

“实话告诉你,《九域道纹》创建于第三十六次元,直到本次元才正式成经,恐怕连他自己都一知半解,自落入你手却时有惊人之语,对虚空低层的理解想必不在北辰之下,所欠缺的仅仅是阅历和见识,我说得没错吧?”

“甭跟我玩儿神秘,有话直说。”

“我帮你引开秦君,作为交换,你必须给本宫一个承诺。”

“你应该打不过秦君吧?再说拿命交换的东西……恕我背负不起,况且我也不是姜桭。”

“本宫相信上官晨很乐意应下此事。”

“你在威胁我?”

“哼~~别以来本宫看不出来炎轩的用意,无论次序者或掌控者,鸿蒙星域乃必去之地,若无高手从旁侧应,你根本没有机会。”

“也许我猜错了呢?”

“如果对了呢?”绰月意笑。

“……”安子。

“好好考虑好考虑,本宫比你有耐性。”言罢,绰月甩纱走人,留下一个苗条背影,安子眼里像是一条长尾巴的狐狸。

八字没一撇的事安子从不放在心上,将来的事谁知道会怎么样,倘若哪天帝哥看秦君不顺眼,突然来个心梗暴毙了也没准。

一番简短谈话未起任何波澜,安子高翘二郎腿横躺沙发,轻无兔子毛眼盯二蛋,那厮化身手办大小,保持某种造型硬棒棒,扔地上钪钪作响,正宗装逼技能如火纯青,为了活命真他娘豁得出去;把玩几许收心闭眼,趁隔离罩还在呼呼大睡,直到被人摇醒。

“嗯?完了?”眯糊睁眼,林河一脸关切。

“河获益良多,要赶回阙神闭关,绍宗之事就拜托博天了。”

“行啦!赶紧走,以后没事别往这跑。”

“河替绍宗谢过,博天保重,告辞。”

客气两句,林河出殿捏碎枚玉简,冲北辰身旋大礼,破星门而去;安子醒饱了大伸懒腰,活动活动身体准备下一站,丹阳宗。

“博天,废丹机率乃是天意,逆天而行恐怕不妥。”北辰劝道。

“那你为何要创出《九域道纹》?闲着没事写得玩儿?”

“……”北辰语塞。

“若能解决,老夫允许你zi you出入星痕。”端木凭空现身,估计是数钱数完了。

“拷~你特么嘴巴属绵裤的。”安子扭脸大骂房灵。

“什么意思?”房子嵊懵问。

“到处漏风。”

“……”众人。

po jiě天道乃大事件,也并非第一次,安子打本算就带房家两兄妹,结果一帮人乌泱乌泱全出来了。

“呵呵~~~”安子回脸笑笑,翻本的机会来了,冲端木道:“哎~我要弄成了乍办?你给我多少钱?”

“刚才不说了吗?允许你zi you出入星痕。”房子嵊提醒。

“谁稀得来这地方,我要实实在在的好处。”

“哦?那么你想要什么样好处?”

“简单,以后每卖出一枚丹药,甭管赚多少,我要提三成。”

“哼~别说三成,一成也休想。”端木语气发狠,强硬怼回。

“难怪穷得一逼,就没你这样做买卖的;行,算你狠,反正绍宗是丹阳宗的人,你们留着下仔儿吧。”安子青皮,吧啦人堆回观。

房子嵊眼睛那个黑呀,这帮人比他还不靠谱,事还没成就因分赃不均闹掰,但又不能不劝,因为成功了他也有好处,再也不用到处坑蒙拐骗、过那种脑袋别裤腰带的日子,立马进言道:“要不给个固定数字,一万两怎么样?”

“最多五千。”端木口峰突变。

[本章完]

第1080章 又见套路

诗云:古人智慧未可欺,财迷心窍获契机;大修一命扛不起,人生处处是生意。

五千两,在安子眼里那叫专利费,对他这种兜里常期携亿万巨资浪荡星辰的暴发户来说少得可怜,标准的食之无肉、弃之有味,传将出去还怎么在商界混,所以要据理力争,且死磕到底但是……

安子正想咬牙反怼,房子嵊眼疾手快一把捂住:“行啦!见好就收,否则连五千两也没了!”

“扯蛋,爷这么大一知识分子就值五千?打发叫花子呐?”安子掰嘴叫嚣。

“嘿~~”端木呲牙狡笑:“丹阳宗之事没你想那般简单,绍辉乃号称千叶道君、个性冷傲脾气急,除了北辰谁的面子不给,连老夫都忌他三分,想清楚再说。”

“切~老话怎么说的?有容乃大,无欲则刚,我又不欠他的,甭想拿捏小爷,没三成免谈。”安子挣脱臭手,横脑扛顶卯上了,反正后边有炎轩撑着,怕个球。

“呵呵~也好,贤侄既然一意孤行……北辰,随我回裂星城。”

“慢着!一成总行吧?”安子怂了。

“五千,爱要不要。”

“你……走走走走,都走都走!爷就不信,没了你我特么还吃带毛的烧烤。”

端木何许人?神族族长,老资格天尊,岂会受一个小屁孩子威胁,带上北辰就地消失,绰月鄙笑两声接连不见。

“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招人恨,真特么会玩儿。”房子嵊指指点点。

“那你是怂,往哪走?”

房子嵊指明方向,安子打怀里抱出兔子,在一片黑毛中找到装手办的二蛋,端正摆在掌心,一手二剑呈剑竖立胸前,大喊一声:“变身吧!蛋蛋侠!”

“嗖~~”念罢咒语,抡手扔了出去,落地囫囵几圈,无半分动静。

“……”房家姐妹。

“拷~真特么装能。”失了面子,安子暴走三步抄起在手大骂:“死挺啦?起来,闪人啦!”

一听要闪,二蛋立马活了,蹦哒下地化身巨形金甲兽,四蹄冒蓝火、翅动金翅掀起狂风,威武得一塌糊涂,谁能想知道这么牛逼一神兽,居然有着一颗贪生怕死的贼心。

闹剧结束,陆尘金蹄兽载上仨人离开北辰飞地,前往一处名为灵泉的飞地而去,待金鳞兽消失,三位大修无息再现,端木直接一指点破虚空,豁开口子走传送。

……

灵泉飞地,与众不同,地盘挺大连绵千里群山、植被林荫、脆鸣鸟叫、淡草芬芳;在那群山之间挂流千尺瀑布,水溅浪花、升腾作响,隐现七彩半月虹;水潭清澈见底,鱼虾杂乐,岸边或有长腿妖兽低头渴饮、或有背剑白衣修士穿梭林间;故,又称灵泉圣谷。

丹阳宗,一个古老宗门,祖传丹方无数、大修成堆;基地依山傍水而建,占地数十公顷,百间宽阔琉璃瓦屋错落有序,高低有别,印象中那种高大门墙、深宅大院在此全然不见,很像是某个园林小区。

不知什么时候,仙境之地迎一只金鳞巨兽,掠过小区上空引来大量观围弟子,个个风度翩翩、衣袂飘飘,手持利刃虎视眈眈;二蛋一瞧招呼都没打,缩成手办钻安子怀里,还好仨小辈本领了得,差点脸着地,忒特么突然。

“安兄,也就你能忍,这种东西留着干神马?”房子嵊拍拍衣襟灰尘进言。

“解闷儿呗。”

“咱们被包围啦!还顾顾眼前吧?”房灵秀剑在手作警戒态。

安子从容淡定环视一圈,拱手抱手一幅lǎo jiāng湖做派:“诸位道友误会,在下安博天,与贵宗白江箔相识,今日造访是为丹阳宗解决麻烦的。”

“你认识白师弟?”一素颜靓丽女修进前半步。

“嗨~~我跟他是哥们,未知这位姐姐怎么称呼?”安子笑问。

“琴师姐,小心冒名而来别有用心。”素颜女修边一英俊男子小声提醒,琴师姐认真点头,道:“既是白师弟好友,可知他有个兄长叫什么?”

“兄长?”安子一愣,反问道:“他哪来的兄长?我就知道有个姐姐,叫白寒;拷~试探我?”

“道友请见谅。”琴姓女修收剑退去敌意,道:“你们找谁?”

“千叶道君,绍辉。”

“你是曜仙六神之一?”女修恍然。

“姐姐慧眼。”

“敢问道号是……”

流氓阴神,一个人人得而诛之、无不闪现人性亮点的道号,从一开始安子就没打算认,忒丢脸,安子岔开话题大吹牛逼:“小弟修为尚浅,浪迹星辰十余万载,未曾混得道号。

“哼~~是吗?”这时,一中年修士背扣双手、横眉瞪眼飘然半空。

“北辰坐下弟子房灵见过千叶前辈。”狠人降临,疯婆子赶紧躬身行礼。

正主现身,两臭不要脸的偷偷打量,安子左瞄右瞧甚觉奇怪,心道:“这厮难道是个树精变的?哪来一千片叶子?”

“师侄不必多礼。”千叶缓落跟前,眼盯安子冷笑道:“大名鼎鼎的流氓阴神光临丹阳,未知有何贵干。”

“……”所有人。

“咳~~前辈。”安子进前低头小声道:“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再怎么说我是来帮你的。”

“老夫炼丹的时候,何曾有你这般不知丹道的狂徒。”千叶说话很冲,满口教训。

“千叶……”房灵刚要进言,被绍辉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转脸问道:“小小年纪竟敢狂言博逆天道,定是油嘴滑嘴、坑蒙拐骗之辈,众弟子听令,给本君拿下众獠。”

“等会儿!”安子觉得哪不对,急道:“我什么都没说啊!哦~~~明白了,端木那老家伙在这吧?”

“胆敢辱骂尊主,拿下!”

得,祸出口出,那帮弟子早就不耐烦了,宗门大佬发话一涌而上,一阵烟尘过后安子被铁锁五花大绑,房家妹弟啥事木有;甭问,准是商量好的一台戏;房子嵊也看出来了,传音道:“叫你见好就收,这回连五千两都没了,玩儿砸了吧?”

大修面前传音嘀咕纯粹找嘬,千叶一指戳中房子嵊眉心干净利落,伴随败家仔脑后魂环无端一闪而失,房灵得见紧捂小嘴惊恐失语:“眩指镇魂。”

……

凡阳小区风景怡人,空气隐约混杂药香,甚是好闻;那琉璃高低各异、形状差不太多的琉璃瓦屋很有规律,安子被千叶抵勒在手,悬空半丈踏空速行,来到一间大众宅院,从弟子皆散去,唯有那位琴姓女修跟随。

绍辉狠人对曜仙阙神宫的人相当不客气,入院关门将安子扔进一客堂,铁链坠地哗哗滴,膈应得浑身疼,立马升阳施放反重力飘然起身,稳稳站立,兔子蹲肩等待千叶出招。

“咣当!”客堂关门,二人对视,房氏兄妹在外。

“易柔叫你来的?”摆阵隔离,绍辉直奔主题。

“能不能解开先?”

“自己动手。”

“早说嘛!”审请获批,尘阳出匣斩断铁锁,安子才道:“她很自责,没多说什么;你们之间事我真不知情。”

“想知道吗?”

“不想。”

“……”绍辉。

“情感方面的事还需双方共同解决,原谅也罢、不原谅也罢,总之一点,别死人就行。”

“如若本君一定要她死,你待如何?”

“关我屁事,失去至爱的又不是我。”

“小子倒也明事理,还很懂男女之事,未知道侣几合?”

“还几合,一个都够呛;行啦!甭拐弯抹角,有话直说,能办我绝不推迟。”

“易柔利用辉对她的信任,盗了本门镇宗致宝,烈阳星鼎。”

“她要那玩儿意干嘛?我没见她炼过丹……绍宗?”

“为了救阙神老大锵龙,宁愿舍弃与本君百万年的情感,换将是你,你待如何?”

“咳~那什么,这事是一万多年前发生的吧?”

“不错。”

“她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本君特意留给她的星门玉简。”

“原来如此,这事如果发生在我身上,只要东西物归原主,我会表示理解。”

“可因为此事,本君已被宗主除名,成为宗内笑柄。”

“……”安子。

“你还会表示理解吗?”绍辉落座主位,黑脸讥讽。

“明白了,你想找回失去尊严和地位,这事不难。”

“哼~小辈,本君知道你的来历,也知道你的后台,北辰为此说了你不少好话,但本君万年前在易柔那里赌错了一次,除去一身本事输光了所有,更何况是个从未涉足丹道的门外汉。”

“贵宗历史悠久,我在洪荒也略有耳闻,你们的开宗祖师爷若像你这般瞻前顾后、遇挫不振,哪会有现在丹阳宗的赫赫威名?输光了又怎么样?青山依旧在,没死接着败;花无百日红,人有千条路。”

“很好,不知把握几何?”

“呵呵~~”安子笑道:“恕我直言,这种话的,都是些怕失败没自信的。”

“哼~你在嘲笑本君?”

“这样,我把话说透,无论失败多少次都无所谓,因为我只需成功一次。”

“你很会说话,道祖的弟子果然智慧深沉;也罢,本君给你个机会,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但要成功,密法归本君所有,你不得传于外人,此后丹阳宗所售丹药与你无关。”

“等会儿~”安子猛然惊醒,绕了半天敢情被人套路。

“收声!”绍辉起身呵斥:“易柔欠下的,当以此偿还,敢言半个‘不’字,休怪本君不给北辰面子。”

图穷匕见,一记闷拳怼得安子心肝乱颤,咬牙暗骂:“卧槽尼玛~”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微观世界

诗云:仗势叫嚣死要钱,丹鼎圣门坐灵泉;热脸贴上冷屁股,一曲套路心肝疼。

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话一点没错,更何况一帮贼,没被玩儿死只因背后有个叫炎轩的大贼,谷仲方的名头在星痕完全不顶用;然归根结底是安子自己造的孽,不该图一时之快bào po修罗城,纯属吃饱了拉痢疾,全糊屁股上了。

以安子破罐破摔的性子,那怕直接提上裤子也不能让人看出满屁屁屎,态度更加强硬,大不了一拍两散,谁损失大谁心里有数。

于是二人你来我往言词犀利,争执半天气得安子抄了家伙,结果千叶道君再出眩指镇魂,一指戳中兔崽子眉心,无量劫魂当场熄火。

“切~~小爷出道以来就没用劫魂打过架,没了就没了,怕个鸟。”安子手持刀剑依然嚣张。

“想不到炎轩的传人居然是个bái chi。”绍辉胆儿肥,连师傅带徒弟一起kun bǎng大骂。

“嗬~敢骂我家老大,你等着。”安子掏兜石棒双手紧捧搓火告状:“姓炎的,再不出手他连你媳妇都敢骂。”

五息过去,客堂寂静……

十息过去,客堂还是寂静……

二十息没到,安子恼休暴怒,石棒恶狠狠猛砸地板、钪啷有声火星四溅,威胁道:“老子不玩儿了,你特么爱找谁找谁。”

黑石棒材质坚硬,蹦跶两下滴溜乱转,突然紫光凝结泛起微光,二人脑海回响一句:“他说得没错。”

“你……”安子肝火正盛,顿时气极攻心,喉咙貌似一股液体往上翻涌,强行压制差点吐血。

“千叶小辈。”炎轩再道:“敢从炎族里手里空手套白狼,你是第一个;为免伤合气,本尊给你指条明路,拿你的眩指镇魂来换。”

老大出手,天下我有;安子瞬间大彻大悟拍腿点赞:“高哇!就拿那个什么魂来换。”

“嘿~”千叶腥笑:“《封魂指印》乃我自创道经,独步虚空,就凭区区炼丹小技?”

“小技?没见识。”安子撇嘴。

“对你而言或许很了不起,在我这……除非是《星辰望气》。”

“算了,太伤自尊,这生意没法做,你找别人吧!”唇枪舌战、油盐不进,安子齁累,刀剑归匣检回石棒推门要走。

“慢!”千叶回脸叫住:“回答本君一个问题,若是满意,《封魂指印》就是你的。”

“说。”

“天之大,地之博;生万物,异相同;炼器者,淬火焚金,合石之液,意在纯尔;丹炎者,婴火,封燃鼎炉,锻金融宝,去杂提精,虽百草千叶而不得纯也;故,烧丹炼药,受天道左右,何解?”

“拷~说来说去还是对我没信心。”

“小辈既敢口出狂言,想必一切了然于胸,可否为本君解惑?”

“嘿~你们个个眼高于顶活得太久,想必对虚空鸿观层面非常了解,却忽略了微观,那里同样有着一方天地,而你们对此一无所知。”

“说重点。”

“基础,微观世界是鸿观世界的基础,也是万物之基,唯有深入了解,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是神。”

“那么如何着手?从何处着手?”

安子手指敲敲自己脑袋:“这是晚辈正在酝酿的,即使生意没谈成。”

“成交。”

……

有史以来最艰难的一笔买卖,在千叶道君的好奇之下勉强谈成;解除劫魂罢退众小辈就地拨了间密室,亲自守护小院寸步不离。

攻关项目确立,从千叶手里讨来些许低级灵草、及四十四枚成丹、废丹,共计八十八之枚,布下隔罩阵,将一枚名为聚元丹的低级丹药切成薄片摆上显微镜、戴上千层晶片、开启半瞳之眼,第一次瞅见六维空间下的微观世界。

三管齐下,堪比万倍显微镜,微观之下,那丹药切片物质结构呈现极其规律,形态与道符中的聚元符大至相同,呈网状分布,正中间微闪一团金色亮光,四周八个小点以圆形轨迹交错运行。

“大道根基、归于本源,有点意思。”结构牢房于心,安子意笑,换上废丹切片再看。

这是个死亡世界,漆黑一片难寻半点亮光,唯有那乱七八糟、杂乱无章的条条道纹,中心一点萤火之芒忽暗忽明,周围三颗黑球无力晃动、缓慢绕行;同为聚元却相形yin zhāng,皆在意料之内。

支上画架,调好颜色提笔开工,仅用两个时辰,聚元丹微观世界显现眼前,比看到的更加真实;撤去成品收好,再描废丹,如法炮制千余时辰,密室满墙尽是奇图怪案,令人发懵。

学术钻研讲究严谨,急不得,静观思瞧获益良多;丹道一脉与五行、阴阳十分相近,也就是说千叶道君在这两方面造诣非凡,想必又是位双道宗师,且神魂之能强悍。

就拿暴元劲脉丹而言、此乃激发潜能、危机关头博命之用、事后必遭反噬的霸道丹药,其微观层面结构呈鱼鳞状,附着大量本源物质,密度极高,但中间亮点死一般沉静,安子曾试着以混元力激发,结果丹丸切片崩裂,说明结构造很不稳定,根子来源于多方面,丹方、阴阳五行、材料或者神魂。

如此这般花了近二十年,脑袋都大了,越整问题越多,微观层面远比想象的要复杂;有道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人过中年喝肾宝,大悔没学《星辰望气》下篇,碍于面子又没好意思向炎轩张嘴,牛已经吹出去了,只得硬着到头皮往前死扛。

头绪甚多无从下手,枯坐良久想起千叶疑问,那厮认为炼丹失败乃是地宝灵草提纯不够所导致,安子琢磨着结合五行相生相克、阴阳交替之道刻得一阵玉盘。

升阳重力外放阵盘浮空,其上飘荡五叶灵草一株,兔兄激活阵眼五行放光,转似轮盘,那灵草瞬间被无形碎力搅成沫子、炎火之上化为灰烬。

没头没脑瞎搞半天,化去五株灵草无半分收获,于是改用阴阳,卦象在外、太极在内,黑白流动、鱼眼绽金,那灵草渐渐失去生机、茎枯叶黄。

失败数十次安子并未气馁,至少阵道起作用了;有了经验便两手齐出,阴阳在上、五行在下、灵草在中间,待双阵同时启动,安子手握棱晶石拍下全程。

未出三息,灵草以明火燃尽,却留下一幅完整叶茎,二指紧夹安子眉毛大拧,忒特么摸不着头脑;展开投影反复细看过程,不放过毫厘细节。

可惜棱晶影像只能暂停、无法慢放,但仍就被安子捕捉到异样,阵盘启动的刹那,灵草仿佛受某种力场扭曲,茎叶瞬间分离,未知其然。

“你应该能告诉我答案。”重拾分叉叶茎,切下一点搁在显微镜下,看罢一眼安子大吃一惊:“卧槽!居然二维化了。”

万倍镜下,叶茎表面滴溜光滑,瞧不见任何缝隙,且隐有微溢渗,一呼一吸如生命脉动,看上去强而有劲;二维化的标准在于感观上的形态,说白了是猜测,想进一步确定判断,需要倍数更高的设备。

关了二十多年,阶段性结果需要消化,并形成理论;扛兔出窝打算去灵泉瀑布洗个澡,也许能整出点头绪。

“进展如何?”千叶冷漠问道。

“帮我做出来。”安子答非所问,甩出一沓图纸。

“此为何物,这么大?”默观几许,千叶微惊。

“一百万倍显微镜,或许……算了,我去瀑布那洗个澡,希望老天爷给点提示。”

……

学术研究在于兴趣和坚持,成功于否取决于哲学思维和超凡想象,突破契机只在刹那间的灵感和直觉,就像独孤救败一样,功至化境、无招胜有招。

“人了?”出院门,房氏姐弟人船不见,安子踅摸两圈腾空而起,晃晃悠悠半余时辰,怎知那厮提前一步泡身瀑底,脑袋上达块白布闭目养神,岸边丛林几个白衣女修愤恨指点,不敢靠过。

“霸着人家地盘,你就不怕起众怒?”安子飘浮眼前。

“我师傅是尊主。”

“……”安子。

“情况怎么样?”

“开始没头绪,现在头绪忒多。”都是属二皮脸的,安子卸了器匣扒啦干净,林中女修立马作鸟兽散,分布各处暗眼偷瞧两壮男洗澡。

头顶浴光,入水冰凉,从脚巴丫子直接清透后脑勺子,安子大肆shēn yin:“舒坦!”

过足了瘾了,爽翻了五脏六腑,房子嵊懵眼关切道:“没事吧你?”

“呼~~~你对炼器了解多少?”

“我大师啊!”

仨字犹如晴天霹雳砸得安子差点脑袋开瓢,瞪眼无语半天,大骂:“怪不得你师傅没给把寸手的家伙,你个王八蛋究竟有多少本事瞒着我?”

“哎呀~~不就是个炼器嘛!我对那玩儿没兴趣,齁累,是被逼着炼的;你要乐意我全教给你。”

房子嵊恶心死人不偿命,说的那句忒特么欠揍,安子郁闷不爽,问道:“二道劫器的本质是什么?”

“我哪知道。”

“你特么一个大师你不知道?”安子怒了。

“激动个毛线。”房子嵊揭下布头擦巴两手,道:“劫器品质高底取决于多方面,比如淬火之泉、材质、手法和神魂;其中材质纯度至关重要,也是炼器者等级标准之一;你琢磨炼丹问这干什么?”

“炼器大师怎么提纯的?”

“无非是焚敲锻打,没什么实在玩儿意。”

“看来蒙对方向了。”言罢,安子莫名忖笑:“嘿~有没有试过以阵道提纯?”

第1082章 十维空间

诗云:青皮叫板冷面君,炎族老大诈尸魂;同参**水中仙,一叶障目糊涂人。

经典学术有言:战争是政治的延续,那么政治则是经济的再续,说到底还是利益之争;星痕之地乃神族巢穴,安子身为敌方势力未来首脑,修为低下处之坦然,皆因平衡策略、双方共赢,其本质不变。

清泉瀑布,与房子嵊三两语言偶有所得,惊人之语彰显天马行空的想象,败家仔毫不怀疑,寸丝未挂险些扑将上前,吓得安子菊花一紧大骂biàn tài,林中女修瞧见壮士果身,机会难得,纷纷手握棱晶石大肆tou pāi。

“你你你~你别过来!有话好好说。”安子紧捂胸口小脸煞白,生怕被暴。

“阵道提纯怎么弄!快说。”房子嵊大急。

“只是个意向,还没具体实施,慌神马。”

“还好来得及,我得全程旁观。”

“这事找绍辉说去。”对方眼神不善,安子心慌如公牛乱撞,偷偷穿上裤衩趁其无备飞身上岸。

“你特么又想蒙我,别想走。”啥也顾不上了,房子嵊赤身果体闪身拦路,白花花的屁股蛋子暴露空气,正对无数镜头。

“哇拷~”安子吐了血,手脚并用胡乱穿衣,道:“忒特么有伤风化,让你师傅知道非卸了你第三条腿。”

一语惊醒房家男,扑嗵一声跳下潭;林中剩女鸟兽散,莺隐传来声声赞。

丢人丢大了,未理水里那厮破喉叫嚣,安子一身湿露落慌而逃,尽量抹去方才那荒唐琐事;所以说别特么在野地洗澡,忒容易出事。

……

千叶道君虽说无官一身轻,但辈份、实力还在,宗内地位只高不低,琉璃瓦屋二层九丈,陈设儒雅、古色古香;安子扛兔御剑奔驰,狂风吹干衣襟折回小院,钻进客堂门窗紧闭整理行头,殊不知二楼突然飘下个白衣女修,脸有兴奋眨眼一瞧……

来者琴姓女修,捂脸惊声尖叫夺门而去,安子造型提裤姿态定格,愣道:“妈的~还好爷穿着裤子。”

丹阳宗阴盛阳衰女修众多,千叶冷男又没在,天知道又会来什么人,吩咐兔兄顶着手办二蛋把好门窗,无论是谁,善入者杀无射。

慢条斯理从头到脚整理干净,提心吊胆正小心掩门,贼眼打量四周,怎知房子嵊从天而降直接破门,惊得兔子连蹦带跳好一阵闹腾,倒是安子反应快差点被怼着脸。

来就来吧,后边跟着个房灵,姐弟俩气势汹汹,急步直入,分左右站定如哼哈二将;甭问,准是盯梢的。

巨型显微镜耗时颇长,一时半会无法完功,现在又来两偷师的,安子脑袋疼,无事可做架上火锅饱食一顿再说;按理说极境升阳足以辟谷,可安平心态上仍旧是个凡人,按他的话说:民以食为天,不吃饭那叫人?

有吃有喝,哼哈二将活了,围拢一桌推杯换盏,直至千叶回院,仨人面红耳赤、满堂狼藉、酒气熏天。

炼丹者最忌污秽、显有洁癖,千叶恼怒一番呵斥,尤其是房灵,姑家家成何体统,然口水之下仨人没什么反应,干脆大袖一挥,堂屋狂风龙卷搅上仨飞出屋外,摔了个七昏八素,酒醒了。

归置好巢穴千叶出屋,甩手一参天巨物稳落院内;百万倍显微镜身高十余丈,四十五度镜筒足有七八米,上细下粗,最大口径将近一米,乃纯铜所铸,伸手触摸光滑如镜、手感舒适。

“手艺不错,谁做的?”

“东皇阁炼器宗师,孙仲儒。”

“哦~~~孙仲野老爷子还好吧。”

千叶语顿两息,道:“已坐化一万六千余载,你不知道?”

“……”安子心颤无言,怎么也没想到那么活蹦乱跳一老爷子会突然坐化,心情沉入谷愣神半晌。

“听说仲野兄传过你半部《东皇炼道图》,待了却此事再去拜祭也不迟。”

“呼~~~~~~当然。”长吁短叹收心稳绪,招回兔兄共同发力,一指金线似剑锋芒,指尖灵动、步法轻盈,于百万倍显微镜身篆刻奇纹道符。

在场的除房灵皆阵道高手,越看眉毛越拧,待半边完事热度犹在,安子歪脸细瞧直摇头,扭脸道:“帮我擦了。”

“啊?”房家姐弟齐愣。

“啊什么啊?画错了。”

“……”众人。

如此反复三次,好在镜身厚实,用料够足,还不至于报废,想来早有准备;当最后一笔收尾,整个镜身花纹满遍,极具外星色彩。

完成外部阵纹,安子飘身而上,在钢蹦大小的观察眼边上轻手一掰,那镜身一分为二打开,翻掌数纸兽皮在手,加着小心仔细篆刻,两钟头后收工;最后一步,装上八面准备好的圆形千层晶片,由大小到正好合适,待镜身重新合拢,组装完成。

超大显微镜体积沉重,密室搁置不下,就地露天作业;八颗阳晶石分别嵌入镜身阵眼,那幅完整叶茎、貌似精钢铁钗摆放宽大镜口,飘身而起深吸一气,准备收受来自真实微观世界的灵魂冲击。

“启阵!”沉稳心神,安子戴上晶片发令。

“哪方阵眼?”

“乾位。”

千叶道君随手凝射赤芒一道,正中镜身上方中间一点,顿进道纹延展微光,其余阵眼按八卦先后点亮,五息后巨大镜底赞射粗**白色光柱,安子拧开观察镜黑瞳绽金,睁只眼闭只眼闯进那方神秘世界。

没人知道安子看到了什么,只知足足三个时辰纹丝未动,回魂自信一笑成竹在胸,盖好镜口飘然落地,拿走叶茎换上半片丹药再次观察。

这回时间更长,镜口左手边有一拧扣,回来反复扭动,那底部粗大镜头光柱时强时弱、微有摆动,设备先进得一逼。

十五个时辰,将近一天半的功夫,安子极力保持镇定,未多语言收了家伙,冲千叶呲牙笑道:“我要闭关。”

“你看到了什么?”千叶沉声问道。

安子故作神秘,脱口轻吟:“万物根基,九天星辰本源物;殊途同归,极道正宗半边棋。”

……

若无炎轩镇摄,安子休想逃出千叶逼问,扛兔重回密室,隔离未开就地盘坐,无心杂念闭眼瞑想,许是用脑过度,满头黑发无端渐渐化白,怀中石棒自行离体浮空,扩散紫晶光罩布满整间密室。

时间快进万余时辰,眼前飘浮一道虚影,安子终于瞅见炎轩庐山真面目,与想象的前辈造型完全相反,貌似一个十七八的少年,相貌堂堂、剑眉利眼、不怒自威,淡定神情隐藏一抹犹豫之色,甭问就知道是位总统级人物;二人四眼凝视,画面貌似无崖子面对刚出道的虚竹。

密室幽静默视半天,安子愣问:“有事?”

“那两个问题找到答案了?”

“快了。”

“继续……”

“收到。”

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个性,言语简练、寓意明确;无视幽灵般的biàn tài,安子支上画架,那画好像刷子一般胡乱涂鸦,洁白纸面很快漆黑一片,再瞎特么东点几下、西戳两笔,半余时辰一搓而就,怎么看怎么像喝多了。

旁上炎轩看罢却非常满意,传音问道:“什么是时间。”

“对你们而言没有时间。”收了家什,安子扭脸平静回道。

“为何?。”

“那只是个比较有意义的抽象概念。?”

“说下去。”

安子起身踱步,措词几许开始阐述观点;在安子的世界观里,无论哪方天地,或多或少、明里暗里都有明确的等级分层,越是上层人越少,呈金字塔状;但在自然界却刚好相反,越底层越人越少,从自身实力或物质特性上讲,底层那怕挪动毫厘,上层空间将是毁灭性灾难,所谓思维定义猜想、猜想产生理论,理论确定基础。

六道界震元大修无数,他们秉承先人探索,或传承、或在此思路上创新各类道经,然基础已定,万变不离其中,经过九十八次元代代相传,其理论早以深入人心,潜移默化中,就没人去寻本朔源、刨根问底,久而久知,便有了安子时有提及的那句话:修士的强大实力使你们忽略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已经让你们失去了对问题思考的本能。

简单来说,我只需知道xiu liàn某种道经威力够大就行,也就是领导们常说的: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所谓谎言重复千万便是真理,何况经过九十八次元,此为建立在意式态形上思维枷锁、精神封闭,与邪教异曲同工;综上所述:潜移默化的xiu liàn等级,其最终意图是掩盖事实真相。

“非常好,那么这与时间有何关联?”炎轩道。

“当然有关联,失去对低层基础的了解,永远无法找到星痕之地,也就是你们为什么能一次次逃过虚空坍塌而活到现在的原因。”

“继续……”

“你们广为流传虚空分层为九道,如果我没猜没错,应该是指鸿蒙星域,说实话,对此我深信不疑,可我偏偏喜欢刨根问底,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说得都对,可我还是不明白,这和时间有何关联。”

“呵呵~~~”安子道:“我说过没有时间,那只是一个抽象定义;从哲学上讲这是人类对万物进程的一个表述,表述一个生命由生到死的过程;所以这种定义非常有意义,也很有必要,但就虚空本质而言,这种定义是不存在的,对吗?”

炎轩无甚惊呀,平静点头表示同意,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十道界。”

[本章完]

第1083章 狂得没边儿

诗云:清泉潭水风化词,天地不仁恰逢时;乱仙飞辰遏须弥,次元生叶道菩提。

文明的进步大部分来源于技术发展,而技术发展又需要物理基础支撑;修仙也是一样,严格意义上说比技术更加苛刻,可以说遍地荆棘、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身死道消,然驱使其走下去的动力,来自那颗对实力的执着追求,和不甘于人下、对阶级压迫不满的垂死挣扎之心。

人性的阴暗,在这个竞争惨酷的世界表现极为赤果,尤其以实力划分阶级的最低层;万幸安子气运牛逼,一路走来常有大修傍身,平衡渡过那段随时会送掉小命的起步阶段,如今实力迈入高手之列,安生立命的本钱赚到手,接下来要做的无非是规划未来。

市井有云:年少不吃亏,将来倒血霉;打小不努力,长大当男妓。

话糙理不糙,大多数前辈的经验告诉世人,刻意抹去成长的初级阶是极其愚蠢的,不经底层锤炼,又岂知仙途血腥。

这话貌似很有道理,但得分什么人;从时间角度说,安子前世那短暂的二shi bā nián远远比不上修士的成百上千年,可单就知识面和开阔思维而论,至少同辈之中当属第一人,妥妥的潜力股。

当传说中的人物炎轩无端现身,直觉告诉他,人生转折即将发生,是坚持原则、还是受其引导,一切待结束星痕之行再作决定。

话说安子洋洋撒撒半幅章节,吐纳惊人之语,完全颠覆广为人知基础的歪理邪说,炎轩眼芒闪过一丝赞许,淡定道:“你如何判定那是十道界?”

“因为本源物质在那里产生变化。”

“说说细节。”

“嘿~~”安子狡笑:“如果说对了,麻烦您以后离我远点,我的路,自己走。”

“如你所愿。”

“希望前辈言而有信,听着。”演讲开始,安子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手捏完整叶茎,道:“我从这里边看到了如空间阵道一般的本源序列,我称之为本源道纹。”言罢换上一枚半边废丹再道:“我从它这里看到了类似禹族沉余幽谷的黑暗世界,两者形态相异,其本质皆为灵草,可理解为正反阴阳;而草木又经婴火提炼形成丹药,乃五行所致,巧合吗?”

关于判定十界道的阐述,说得直白点,是安子万余年浪迹星辰经验的阶段性总结、直觉上的猜测,和那一蒙一个准的想象。

真相确如安子描述的那样,灵草叶茎在百万显微之下露得真容,无数本源物质纵横有序似有挥发现象;透过间隙深入其中,看到一片广袤天地,日月星辰、山川菏泽应有尽有,唯一缺少生机、且空间狭窄,为何?当然是连接茎茎之间的介质被搅碎,那本源物质似土壤没了植被大量流失,用不多久便会彻底死亡、归于幽暗。

半片废丹恰恰证明了这一点,没了本源物质基础的世界完全静默,天空暗云笼罩、大地干枯形同枯槁。

奇异景象令安子想起第四百零三章闯入禹族大本营,让申屠拍下整个神域的那段投影,那里空间同样狭窄,其生机之地与叶茎所观场影十分相似,加上沉余幽谷正好阴阳共存,组一个完美的平衡小界。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维持?答案在那条巨大的红鳞修罗兽身上,别看体型堪比宇宙大帝,实则垂垂老已,罪魁祸首应当来自体内那颗白矮星,超大引力长年累月吸取生命本源,通过道纹源源不断送入小界,由此推测,禹族大本营定在白矮星内部。

当然,维持一方世界正常运转,单凭一只巨形妖兽绝不可能支撑无数年,必须从外部另寻本源;想想发现修罗兽的星球千木星,及所处位置靠近比邻囚笼星,一颗靠近太阳、被红晶化的行星,那里本源物质想必活跃;其结果是千木星当成一个本源过滤器被吸噬成一颗死星;这,便是禹族大本营的事实真相。

依此类推,星痕之地十有**与其相同,差异在于神族人口众多,所需空间越大越好,也意味着需求指数级本源物质维持,如何解决?

三晶西门氏为何玩儿了命要摆脱神族?房家姐弟为何一幅财迷性格?南宫氏为何快速赚取晶石不惜葬送好不容易占据的地盘?一切的一切归于星痕之地无数氏家大族的生死。

也许星痕地盘太过巨大,本源消耗本如无底深渊,若想长久,只能极力维持基本,所以星痕之地呈现死亡意象,又不至于坍塌;想那端木也是手段了得,能从阳晶石中提取本源物质,也算思维独特,安子有理由相信,全是被逼的。

这就是为什么在第四百一十章初见禹剑星时,直言“生存”二字。

诚然,如以上猜想成立,就能解释暗星的由来及为什么暗晶石稀少,皆因第九十八次元处于壮年,本源物质充足,各层空间稳定,显有坍塌;当某一天阳晶石开采耗尽、本源枯竭、底层基础道界以光速坍塌,无数星域将失去动能停止运转,本次元将走向毁灭,再经酝酿,迎来无数人所期盼的大次元。

长遍论述表完,安子补充道:“所以我认为,本源物质乃虚空之母,可以有条件转换成任何形态,唯独不能回归本源,否则虚空永恒、炎族永恒、天尊永恒。”

听罢,炎轩还是那幅表情,问道:“你猜测端木能从阳晶石提取本源……”

“那是有限的,收获远大于消耗。”

“即如此,他们为何不出去?”

“因为生存,端木瞄准的是大次元,离开星痕固然可减轻生存压力,但空间将会因失去本源补充而坍塌,待本次元毁灭,他们何去安身?历经无数次元的等待意义在哪里?”

炎轩沉默了,脸色徘徊疑虑,安子道:“我能问个问题吗?”

“说。”

“关于大次元概念是你提出来的吧?”

“鸿蒙星域会给你答案。”炎轩疑虑越发凝重,道:“如你所愿,本尊不会再干涉你的一切行为,除非你主动找我。”

初始次元天尊说话算话,安子目送虚影归于黑石棒,拿捏在手自言自语:“学术探讨有对有错,在未经证实之前,仅仅是猜测。”

是的,安子一番言词与炎轩不太一样,撼动基础理论如信仰坍塌,又无从反驳,或者有其他顾虑,总之绝非好事;再则安子语带诸多隐晦,比如十维空间如何影响上层,又是怎么通过阵道跑进去的?要知道,那是个堪比分子级的世界。

还是那句话,了解越多,疑问越多,基础发展貌似永无止境,也许在某个层面会出现反常规现象,在苦思未得其解的情况下,也许安子会毫不犹豫抹脖zi shā。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精辟呀~~~”精神上脱胎换骨,安子心生感慨:“老子{李耳}真他娘英明。”

……

星痕一遭,收获无疑是丰盛的,如夜下独行寻见亮光,接下要做的是走过去,毁去所有微观层面画纸,养足精神暂时出关。

石门开启,眼前绍辉、房家姐弟面有急迫,仨人异口同声:“你究竟看到了神马?”

“那~那个~~我统一回复啊!”安子擦擦脸上口水,道:“关于矿物和地宝灵草提纯,在目前还无法做绝对,只能无限接近,别问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

“那丹药之事……”千叶道。

“把你们要出售的丹药每样给我一颗,不能超过十种啊,那玩儿太费脑。”

“哎哎~~~炼器那事怎么办?”房子嵊道。

“那个更麻烦,你最好想清楚要炼个什么样的家伙,包括材料、硬度、道纹要求,琢磨透再说。”

“你就不能先告诉我?”

“我凭什么告诉你?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都让你学去了我特么喝西北风啊!”

“拷~小气。”

二皮脸太难缠,连拉带拽随安子挤出暗道,千叶不死心,道:“本君有言在先,密法归唯你我独享。”

“放心,等东西做出来全是你的,你爱给谁给谁。”

“东西?”房灵贼眼闪亮奸商之芒。

“甭瞎打听。”

待千叶离去,房家姐弟门窗紧闭百般讨好、死缠难打,疯婆子竟然当亲弟弟面大肆sè you,兔兄蹦房子嵊脑袋上瞪眼看白戏,好在端木、北辰和绰月即时赶到,才制止这荒谬一幕。

得知星痕真相,安子瞧这帮人是即可怜又可恨,心太大;北辰一瞧安子那鄙视眼神就猜到,兔崽子收获斐然。

为兔气氛尴尬,干脆在小院摆了一大桌,边吃边扯边等;无论这和人精如何旁敲侧击,安子就四个字:无可奉告;惹得众人极其不悦,忒特么不给面子,房子嵊灵机一动,怂恿端木出高价买下那台显微镜,准确的说是看中镜身道纹和千层晶片,因为图纸已经泄漏。

安子油盐不进,统统予以拒绝,好好一顿火锅整得跟六方会谈似的,房子嵊仗着端木在场头回火了:“你特么留下仔儿啊?”

“下仔不能,简直是只会下晶蛋的鸡,嘿嘿~~~”

“哼~~小子,怀壁其罪的道理相信你懂,老夫不能动手,不代表没人。”

“切~~~我后边有炎老大,出了星痕,从此天高任鸟飞,洪荒大修任我怼。”

“……”众人。

{本章完}

第1084章 死不瞑目

诗云:万物有天地,存在即合理;一花一世界,解开心中结。

理论基础研究前进一小步,好处妙不可言,安子已有诸多打破常规的想法,饭桌上面对房家姐弟口水,半点风声未露无算,还找北辰讨要一剂丹方,聚元丹。

低级丹方自然容易,待千叶商讨回院又搞到十套灵草材料,房子嵊瞧明白了,这厮又要玩儿阴的,不挫眼珠死盯。

丹阳宗对外出售十种丹药并非那种绝世灵丹,而是中品、消耗量大、且人人必备,市场前景非常广阔,相信数年内成立星痕集团、遍布虚空没问题,如果能发行股票,当属创业版首位;换言之,安子免费送给神族一个晶饭碗,俗称:外挂。

样品到手,安子逐一切成两半,千叶心疼得嘴角直抽抽,倘若失败,无数晶石化为泡影;撤去饭桌,不怕窥测摆上巨型显微镜,端木等人四周围观,镜筒道纹甭管认不认识,分毫不差强记于心。

事关神族未来,北辰撒下禁忌阵法,重重叠加如临大敌,静观安子飘身在上睁眼闭眼。

作为商业型丹药,品级远高于聚元丹,五颜六色、滴溜滚圆、形态各异,即有石体又有晶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些稀罕矿物。

保持姿态观察近二十个时辰,安子飘身落地扫眼四众,笑道:“道纹都记下啦?”

偷学后辈学术,前辈们忒跌份儿,个个沉默无言,房子嵊扛兔郁闷道:“别高兴太早,我就不信你不漏马脚。”

“嘿嘿~~~要真能偷去,你早就证道了。”安子话不多说,收了显微镜支上画架,房子嵊紧跟脚步,连动作都一样,足见对未知事物的渴望但是……

两根烟后傻眼,安子怎么画他就怎么画,越画越看不懂,微观世界本源序列那是千变化的,如同一个普通人欣赏艺术大师的作品,了了几笔或杂乱无章的涂鸦便值几千万上亿,铁定吐槽:画的什么玩儿意。

论画功意境,房子嵊远高安平,可论见识,二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即便如此,败家仔依就硬着脑袋照抄,直到最后收笔。

“哟~~~得道大师的作品确实有两把刷子,用你这张。”安子扭脸看罢几许直接收了,无人反对,反正也看不懂。

房子嵊速度不慢,安子那张归他,大不了自己偷偷再画;就这样你来我往反复忙活,十枚丹药的本源序列变为二维图形,极为真实;端木等人将微显镜里外两层道纹全部看尽,待安子扛兔猫进密室,仨老大急匆匆赶往东皇阁。

院内小屋厅堂则飘着十幅不知是什么玩儿的小画,千叶与房家姐弟一同参悟,希望琢磨出点道道,也不嫌丢人。

再表安平,独处密室,以黑石棒开启隔离,摆上水晶面板,随便抽出一张紧盯,那微观本源序列在脑海中逐渐形成道纹,手中青铜笔随心而动。

从前两章节得出理论,这个世界由本源物质组成,如同前世的原子,不同点在于本源物质有大有小,亦可fēn liè无数,那怕百万倍微显观察不到,但它依然存在;当然,也许还有更微观的物质;所以,安子的思路是直接原摸原样复制其序列,这种方法但要流传于世,甭说丹阳宗,九藜星系铁定倒闭破产,常规丹药将成路边货,百两晶石一盒的那种。

应了那句老话: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尝试新技术,思路必须严谨,精神高度集中,以《九域道纹》为阵盘绘制对应道纹,其中夹杂少量本源阵符,算是另一种尝试。

死了无数脑细胞,兔兄顶着二蛋睡了两觉,安子还在那琢磨、反复修改、仔细推敲,苦熬千余时辰直到改无可改。

许是用脑过度,安子顶着满脑袋窝型白毛出关,厚厚一沓张图纸摆在千叶眼前,道:“这是我设计的鼎炉和道纹,记住,绝密。”

“这么多!”

“先做一个试试。”

“博天放心,最多百余时辰。”激动人心的时刻,千叶改口称呼,如获珍宝收好涟漪而去。

“呼~~~~~~~~~希望能成。”安子精神透支身心疲惫,上二楼找地儿歇了,气得房家姐弟咬牙切齿极其不爽。

……

未知过去多久,安子昏昏沉沉睁眼,千叶回归,冷脸变热脸,轻声道:“一切准备就绪。”

理论即将成为现实,安子瞬间清醒,翻身起身床扛上器匣、头顶兔子冲出二楼,瞅见端木等人正围观一方八面红铜大鼎强记道纹。

此鼎高约五丈,宽二丈余,八面棱线各有盘龙一条,正上雕刻灵草一支,乃丹药主要灵草,鼎底四脚撑地,整体大气、古朴、结实且稳如泰山。

“《九域道纹》居然能这么用,博天大才。”北辰看出点眉目,老怀为安为其点赞。

“嘿嘿~~成了再说。”言罢,安平一指金线射中顶端灵草草芯,鼎炉开启,道:“材料。”

千叶依其言,忙活有条不紊,封好炉顶安子再道:“八条龙,十六只龙眼,各镶晶石一枚。”

“嗖嗖嗖~~~~~”弹射十数道金光,大有点睛之势,八龙貌似活物;安子近将上前,伸手五指齐张扶于鼎壁,深吸一气:“激活乾位阵眼,往常怎么炼,现在就怎么炼,开始。”

“嗡~~~~~~~~~”一声沉闷轰鸣,红鼎缠身道纹全部闪亮红线,炉外略有余温,安子闭眼仰望,脑后无量劫魂乍现金光、佛音四起。

炼制手法安子全程无视,通过掌心接触,感觉温度变化明显,神魂近距离透视鼎内,无数本源物质,仿佛受某种力场控制,正慢慢汇集成两个光团,且时有黑烟扩散,不由自主被纳入四面八方,从龙嘴排出,夹杂淡淡药香。

当前所炼丹药名为乙木升元丹,化神以下修士专用,能最大限度激发元婴潜能,一般进阶时使用,终身只能服食一枚,市场巨大、供不应求,对千叶这种丹道大宗而言全然不在话下,没半个时辰顺利出炉,呈丹两枚,余温在手没什么成就感。

开炉红,安子纸笔在手记下十七组数字,言道:“继续炼,炼满一百次。”

“嗯~~对极对极。”北辰捋须表示同意。

“博天,能否改炼别的丹药?”千叶觉得没成就感。

“忘了告诉你,这支鼎炉乃量身定制,只能炼制乙木升元丹。”

“原来如此,好思路。”绰月赞许。

全票通过,千叶没折,乍一想又没吃亏,炼多少都是自己的,索性放开手脚zi you发挥,安子掌心仍就贴紧鼎炉闭眼观察内部细节,在第八十炉撤掌,按成功率来说就算失败一次也能接受,稳赚不赔。

当第一百炉开启,三枚丹药入手千叶欣喜若狂,连开百炉未有失败,自古从前所未有,众人三观尽毁无比钦佩,房家姐弟则继续咬牙恨得不行。

小试身手,安子露出一抹神秘意笑,房子嵊眼尖立马揭发:“你特么又憋什么坏呐?”

“哥们,知识就是力量,多读点书,别一天到晚盯着我。”

“草~老子这辈子死缠着你。”

“我无所谓。”摊手耸肩,安子扭脸道:“第一枚搞定,即便失败个一两次也能接受。”

“嗯~辉这便去备下所有地宝灵草,博天尽管放开手脚。”说着话,千叶十分痛过扔过一方玉简:“你要东西。”

“多谢!”又一阴人技能到手,房子嵊更加羡慕嫉妒恨。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十种丹药够安子琢磨个百十来年,待连续成功七枚丹药,终于惊动丹阳宗高层,一帮老头先后出洞,乌泱乌泱云集千叶小院然而……

是的,第八枚丹药刚炼一半,在场众老头异口同声:“失败。”

开炉察看,里边尽是黑灰、药香浓郁,趁道纹未灭安子伸手入内感应磁场,对应画纸查找原因,半晌后肯定道:“内部阵纹没问题!”

再看八面周身,照图纸仔细比对,于坎位发现端倪,问题出在坎位阵眼,有两处本源阵纹略有偏差,为确保万无一失,将鼎送回东皇阁重铸,结果又惊动孙仲儒,老爷子也跟来了。

和孙仲野一样,一身劲装、体形材魁梧、膀大腰圆、国字脸,两鬓胳腮白须红光满面,单手托鼎、腰挂银色小锤,落地微震、走道虎虎生风,估计没少喝某仁肾宝。

炼丹十分讲究气场,孙仲儒相当有职业操守,院外数十丈摆上一用炼器道具,连炉子都带来了,下得隔离阵以免温度外泄,那意思很明显:别特么拉不出屎来怪茅坑。

非是对孙仲儒不满,而是越往后丹药材料越贵,嘴上说放开手脚,失败一次照样心头滴血;所以安子里里外外检查得细致,确无异样才开炉。

这次动静闹得挺大,千叶表现极其投入,安子继续轻触炉壁闭眼感应,房子嵊越发肯定,这厮一定别有用心。

什么事就怕认真,两个时辰后出炉三枚晶体药丸,千叶长嘘一气,按步就搬准备下一炉,如法炮制,分别在第四十七炉、第九十炉失败两次,但已微不足道,众老头直抽冷气,炼丹炼了一辈子,哪见过恐怖如斯的呈丹率,连孙仲儒都瞪直了眼。

大局基本已定,神族捧上晶饭碗,虚无念死不瞑目,倘若知道这出,非掀了棺材板操遍安子祖宗十八代,哪儿说理去?

{本章完}

第1085章 异类丹畜

诗云:炼体万载飒飒风,心有灵犀一点通;神族棒上晶饭碗,丹鼎乾坤万相中。

一个炼丹小白以无双智慧化腐朽为神奇,阴错阳差间接救得星痕亿万生灵,可谓功德无量,同时收获难以想象的好处,擦屁股擦到这种境界,试问谁人能比?

猜想变成现实,表面承受众前辈赞誉,其则敌意非常;为何?修士和商人一个鸟样,在场的哪个不想独霸好处?哪个不想安子灰飞烟灭?然端木威严呵壁,收纳十方丹鼎,千叶小院回归肃静传音几话,虚空涟漪浪翻滚滚,一个个原地消失,估计找地儿商榷利益分配。

众人皆走,孙仲儒粗手大拍安子肩头,心怀安慰大感仲野慧眼识人,临行前特意叮嘱一定去东皇阁看看;当然,这趟活没少赚,开了眼界不说,同样收获斐然。

目送老头浪虚破尘,宗绍现身,面有羞愧跟孙子似的,安子劈头盖脸大喷口水:“没有金刚钻别特么瞎揽瓷器活,逞什么能!差点把我也搭进去;那个什么鼎还回去了吧?”

“呵呵~~博天不必恼怒,烈阳星鼎已物归原主;绍宗,星痕修士能外出游历者不多,你身为宗师级震元,务必珍惜兄长为你争取的机会。”北辰连忙打圆场。

“晚辈谨遵教诲,绍宗铭记在心。”

“转告易柔,所做之事辉能理解,我不怪她,待丹鼎生意走上正轨,兄长会亲自造访曜仙阙神,且让她安心。”千叶语气缓和许多。

“多谢兄长。”

一番叮嘱送走绍宗,回脸四周发现安子和房家姐弟没了,北辰轻摇白头表示呵呵,与绰月一起返回飞地。

……

清泉水潭瀑布轰鸣、震耳欲聋,黑金器匣立于岸边,兔兄蹲立顶着二蛋望风,两倒霉摧的又在洗白白,房子嵊吸取教训,道袍在体泡身在水,脸色紧崩、眼神发狠,盯死那个脱得yi si bu guà、嘴里哼着小曲的流氓在那搓澡,潭边林中无数白衣女修暗含春色、媚眼tou kui。

没一会儿,安子四周泉水扩散浑浊,房子嵊借机嘲讽,语气大股泛酸;然话匣子一开就收不笼嘴了,越说越来气,就差抄家伙动手。

安子懒得理会,是给他的好处实在太多,不图回报就算了,还特么到处挖坑拿他找乐子,这回说什么也甭想再捞好处,权当乌鸦舌燥。

洗罢身子,穿上短裤衩飞身上岸,背上匣器、扛着兔子浮空回院,打算闭关琢磨自嘎儿的事,怎知刚进院回堂,光膀子那模样又被琴姓女修撞见,刺耳尖叫转身要逃,房子嵊后脚跟进“咣当”一声把门给关了,安子真想拿脑袋撞墙。

“我说,暗恋也不至追这么紧吧?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我改还不成?”安子无奈。

“安~安师弟误会,琴空两次寻你是为打听江箔师弟的消息。”

“江箔?我拷~”安子明白了,道:“那哥们在九藜星系修进丹道博士。”

“博士?呃~翠薇还是紫薇?”

“好像是翠薇吧?名字混淆不大好记,嗯~应该是翠薇。”

“谢安师弟。”得知情郎行踪,琴空妹子喜欢而去。

“唉~~~多好的妹子,早结道侣死人呐!”安子感叹羡慕,郁闷穿衣。

“炼丹炼傻了吧?又没人拦你,喜欢就抢过来。”房子嵊无节操进言。

“哥是个有原则的,哪儿像你,该干嘛干嘛去。”

“你不回北辰飞地?”

“我要闭关,时间不定。”

“嘿~看你躲到什么时候。”房子嵊铁了心打消耗战,缠死他、烦死他、恶心死他。

入关密室,支上石棒开启隔离,安子阴阴发笑,狡道:“秦宗宝,老子看你怎么接招。”

是的,安子做事向来另有深意,待星痕便宜丹药横空出世海量铺货洪荒,九幽圣族的市场份额必遭重创,两大次元种族将提前叫上劲;论整体实力,圣族逊色不少,秦宗宝只能甘瞪眼,唯一一条路是找秦君商量对策,到那时候珈蓝就安全了。

修士群体和凡人社会一样,草根太多,谁不想花最少的代价买最好的丹药,在这个两级分化严重、没有任何商业法律的世界注定会用拳头说话;除非秦君善离鸿蒙上门交涉,或者直接开战;如此以来,安子将赢得大把时间,平平安安继续他的星辰之途,会如愿吗?

当然不会,修士虽对物理和数学确实一无所知,可并不傻,尤其神族第一智者北辰,回属地稍微一琢磨便知其意,但处于对纯阳晶石的束缚,神族没有多余选项。

第六百四十五章有言,谷神和洪荒的传统货币同为纯阳晶石;端木与秦君叫板,利益上无论怎么斡旋早晚撞车,炎族坐收渔翁之利,最好的办法是打翻狗食碗,大家吃不成;谷神星和洪荒一起怼,看特么谁敢先动手。

于是乎,以三族为主要角色,一场大规模商业竞争在安子贡献外挂的情况下,酝酿二十年后拉开序幕。

端木为迅速抢占市场份额,囤积已久的便宜丹药从星痕海量输出,在洪荒以南宫氏为首,扑天盖地涌向天损星,为安全起见无需代理,直接黑市零售,半年内轻松席卷全球;正处在风雨飘摇中的九宫阁首当其冲,内外交加fēn liè势头猛涨,陆放恼休成畜欲强势灭其源头,散出无数弟子找寻祸根。

然弟子也是人,也是修士,谁敌得住便宜丹药的好处,苦熬三年未果形势迫在眉捷,再无对策fēn liè将成必然。

这还是天损一处,端木心黑着呢!见其效果极佳,如闻着腥味的吞晶兽,全面开花扑向其他星系,誓要扫光整个洪荒现晶流;伴随而来的,是中品地宝灵草疯狂涨价,那些往日罕有买卖的稀有灵草反倒无人问津,经济危机悄然笼罩。

初战告捷,端木携自信余威,十年后谷神域下辖星系遭到冲击,势头太猛很快挺进主星系昇阳,大量纯阳晶石外流,终于引出那位得道百草、埋头瞎特么炼丹的粗鲁汉子,李直。

老直炼丹万余载创造了历史,开炉亿次竟无一成功,但在丹道经验和阅历上,怕是不差任何大宗,为何?因为老直和安子一样好刨根问底,总在纠结个奇葩问题,为什么叶子经火烧一阵子变就能成颗丹丸,有时候还两颗,你给我理由!为此没少生啃灵根元叶,几次三番中毒或上吐下泄,若非石木千宝贝得紧早挂了,眼睛那个黑呀。

知道“病症”的仅袁午一人,这哥们并未嘲笑,只因修为低下寿命无多,时间太紧爱莫能助,宽慰几句闭关提升境界,直至钱小丫到来。{再不升级就挂啦!}

进攻谷神由皇甫氏打头,廉价丹药大兵压近,如饕餮贪婪吞晶,因谷神域处于大fēn liè、小集中,造成部分星系背地与零售商勾结、沆瀣一气狂肆敛财,那些依附谷神宗的看着十分眼馋,为了利益冒险阴通款曲捞点冷羹残炙,促使fēn liè加巨。

谷仲方退据二线从不过问宗内事,别看足不出户,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料定安平又在搅屎汤子,以为千钧派去的人又折了招来报负,就是忒狠了点。

内斗是默许的,谷仲方不感兴趣,重点放在丹药上,为hé ping日十几万的东西现在两三万就能卖到,而且丝毫没有断货的迹象,一帮闲散老头坐园闲扯数个时辰没有答案。

待茶话会散去,千钧面容焦虑堪堪而来,谷仲方笑而不语,甩手传音火符消散,方才言道:“你先退下。”

千钧应声消失,半根烟后两对师徒加只仙鹤进园,老直眼圈发黑、胡子拉渣哈欠连天,感觉像烟瘾犯了,大大咧咧道:“祖爷师,啥情况?”

“呵呵~~”谷仲方对这位天真直肠徒孙颇为欣赏,石桌摆上十枚丹药:“过来看看有什么问题。”

老直进前看罢两眼,耸耸鼻子,惊呀道:“嗬~~~宗师级高手哇!”

“!!!”众人扭脸皆惊。

“何以如此肯定?”

“不知道,感觉像那么回事!”

“……”众人。

“直儿,这十枚丹你认为价值几何?”道祖再问。

“最便宜十七万上下,最贵起码得三五十万,一般人买不起。”

“那你可知道这十枚丹一共多几何?”谷仲方不等老直答话,比划二指道:“二十一万。”

“这么说那位宗师挺有钱啊!”

“……”鸡同鸭讲,众人继续无语。

“除了这种可能,还有没有其他猜测?”

“要么改进丹方,要么吃饱撑的。”老直说话百无禁忌。

“……”众人。

前人心血那是千锤万炼的,改进丹方绝无可能,一定另有手段,一时间思维进入死胡同,老直痴迷丹道,逐一捏手仔细观察,没发现什么异样。

边上袁午倒琢磨点意思,虽不懂丹道,可对安子了解深入骨髓,甭猜就知道又在搞事,拱手道:“师祖,有没有相同的比较一下?”

道祖一愣,再摆十枚,老直技能biàn tài一眼看出端倪,莫名惊道:“卧槽~~~牛逼呀~相同枚丹药无论大小、个头、份量全特么一样。”凑近瞪眼直哆嗦:“哇拷~连特么纹路都丝毫不差。”再用鼻子闻闻:“嗯~~~药香浓郁完全对等,宗师果然牛逼!”

“徒儿,你确定?”石木千吃惊不小。

“不信你掂掂,绝对没错。”

{本章完}

第1086章 凝尘道尊

诗云:死缠乱打二皮脸,搞天搞地辣瞎眼;洪水饕餮吞晶兽,异类丹徒显身手。

丹道,一种历史悠久流传甚广,修士界一项喜闻乐见、辅助型传统文化,用的是脑力、玩儿的是技术、卖的是手艺,整的是成就感,也是修士界利润最高、成本最低的行业之一;为何?因为开炉前你不知道呈丹多少,至少一枚、最多三枚,且品级越高失败率越大,很合理的游戏型设定。

出现在谷神域的廉价丹药打破常规,经老直那biàn tài的异类鉴定,足以证明某人将这门古老的传统艺技发扬光大、并升化到另一个层次,那么想在这场商战中兵不血刃保住宗门元气,唯有袁午能做到,谁让这哥们是位学霸。

此事牵扯同门内斗,以二人同穿一条裤子的关系及袁午的个性,一句话概括:洗净脖子等死你吧!

无形之中,安子宗门未进却稳占上风,千钧算是领教到师弟的本事,难怪道祖敢默许,就是没整明白,这特么从哪个犄角旮旯踅摸来的一搅屎棍。

至那日老直锋芒初露鉴丹完毕,刚出关没多久、屁股还没凉的袁午又钻密室闭关,严廻老头亲自hu fǎ,谨防千钧下黑手;同时石木千那边看得也紧,多biàn tài一徒弟,哪儿找去。

当然,千钧也不是吃素的,无从下手病急乱投医,通知所有长老开会商讨对策,集众人之力还真琢磨出个法子,四个字:借力打力。

会后立即行动,谷神星域下辖数得着的星系一千多个,派出弟子及内外门长老奔赴各处,以高出市面两成价格大肆收购,再提价三成零散兜售,同时加大人力排查货源,皇甫氏见风声甚急老实了,紧张局势得以缓和。

谷神域稳住阵脚,不到三年洪荒九幽便得知消息照着学,但廉价丹药肆虐已久,想大批量收购难免动老本,底子虽厚却惊不起这般折腾,殿前长老潇子陵拿不定主意,焦头乱额之际域外穆氏传来消息,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下岗闲置已久的秦太承及三位震元长老突然失踪。

秦伯扬最先得知,思虑几许未解其意,生怕宗主位子要黄,火速让伏逍遥寻问翻天道尊,很快收到回复:将消息传给曜仙阙神。

巧了,正赶上绍辉造访,伏逍遥怎识得千叶道君,传了话撩袍就闪;九幽内部关键人物动向犹为重要,翻天道尊传话必有深意,第一个紧张的当属易柔,络英侠在三乾穆氏,唯恐闪失立刻发令,命崎骨阴神杬摺火速增援,王戬、林河留守,并让绍辉回星痕寻流氓阴神安博天拿主意。

……

话说屎作俑者关闭千叶小院,房子嵊盘坐厅堂死守,刚开始时有丹阳宗老人窥测,随着丹药生意直线上窜,赚下天文数字的晶石,兔崽子什么人早抛至九霄云外,可以说间接帮了安子一把。

密室内,安子盘腿飘身半空,脑后三环劫魂金光大绽、满室佛音,那沉重黑金器匣飞舞眼前,或上下浮动、或凌空翻转、或自转绕体,且温度时高时低大玩特异功能,兔兄顶着二蛋躲角落里,生怕拿它耍把式。

玩儿得正嗨,一道传音火符飞进密室当即化去:“博天,我是绍辉,曜仙有变。”

“有变?拷~指不定哪位又惹事了,这帮老家伙真不让人省心。”安子收功落地胡琢磨。

开门迎客,房子嵊趁机溜门,安子直翻白眼,问道:“惹着谁了又?”

“奇玄宗秦太承及三位震元长老失踪,易柔猜测去了域外三乾穆氏。”千叶直白道。

“甭猜测,就是。”

“三乾和九幽八杆子都打不着,你确定?”房子嵊道。

安子没接话,回想起第六百五十三章子川临终遗言,穆氏与洪荒有勾结,结合第六百五十四章穆云子给他的那枚黄金令牌。

说到令牌,其特性异常神秘,连天尊布的手段都能破,不由自主回忆穆云子临别星痕时千叮万嘱,一定要安子回宗看看;再则,调动秦太承那种牛人前往太过反常,怕是和令牌有关,亦或穆氏有圣族其他重要道具,如果有,非令牌莫属;照此推测,云子先祖被赶出六道穆氏可能另有原因,令牌的可能性再次放大。

踱步思虑良久,安子支上画架快速描绘,一方令牌转眼怒成,摆架问道:“你们谁见过?”

千叶摇头表示不知,房子嵊来劲儿了,阴笑道:“嘿嘿~~想知道?”

“你要知道我当场给你磕仨响头。”

“我又没说知道,可驾不住有人知道哇!哈哈哈~~~怎么样?被拿捏了吧?拿密法来换。”

“切~~~哥不会自己去问?非得过你那道手?”

“北辰先生?”千叶领悟。

“老爷子见识超凡,他一定认得,走,去北辰飞去。”

“妈的~老子在上面替你看大门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告诉我会死啊?”房子嵊觉得委屈。

“对呀!你本事越大我特么死得越快,老子在你哪吃的亏还少?没你整事儿老子能混到这种地步?草~”

“那我还帮你不少忙呐!”

“画画谁教你的?谁找人帮你恢复修为的?小翼怎么进晋的?谁老子哪点对你不起?”

得,二rén dà翻旧账吵得不可开交,房子嵊被喷得愣没脾气,一旁千叶抿嘴无语,两兔崽子天生八安相冲,干脆袖子一卷起一阵妖风,连人带器匣和兔子刮跑了。

丹道震元开路,北辰飞地眨眼即到;观道门前,千叶相当恭敬,打出传音火符顺手整整衣冠、捋捋发髻等待回应。

不知怎么回,观门半天才天,安子猜测两老夫老妻在干那种有伤风化之事,众人寒暄一番迈步进门,按老规矩围坐空旷院内石桌,北辰老爷子伺弄古朴家什沏上茶,方才问道为何突然来此。

安子没多余废话,摊开手中画纸摆于眼前,北辰眼神猛然悸动,语言甚急道:“博天见过此物?”

“见过,在四道界,到底什么东西?”

“第八十八次元天尊,道号凝尘。”

“凝尘?口气忒大了点吧?”

“一点也不大;此尊出生卑微,从始至终孤家寡人一个,仙途坎坷、性格扭曲弑杀成性,视虚空万物生灵如草芥,坐下尸骨成山;且悟性奇高,洞虚之后偶然得道冰雪幽寒,三千年证得其道,曾以霸道寒劲冻结一方星系,轻松一招裂碎炎阳,故称凝尘。”

“绝对零度!”安子惊呀。

“绝对零度?嗯~~~博天容易贴切。”

“后来怎么样?”

“第八十九次元被仇家天尊灭去肉身,从此再无音讯。”

“男的女的?”

“我拷~你特么猪脑子,这么牛逼一人当然男的。”房子嵊鄙视。

“呵呵~~子嵊误断,凝尘道尊本名冷幽兰,乃女儿身。”

闻听此言安子陡然一哆嗦,脸色惨白手脚发颤,心有余悸喃喃暗语:“好险啦!得亏老子没去。”

表情太过精彩且肢体语言丰富,在位的都不傻,安子被六只犀利目光集火,房子嵊洋溢嘚瑟阴笑静观事态发展,没准能捞点好处。

“几个意思?都看我干嘛?我又不认识她。”

“骗鬼啦!”房子嵊道:“不认识令牌会在你手里;师叔,那令牌有什么用?”

“此令牌分别在九十和九十二次元出现,据流传的说法,意在寻找道统传承,具体如何不得而知。”

情况与先前得到的信息孑然不同,又因关系炎族内部机密,安子未敢言明,旁敲问道:“那~~~凝尘道尊有什么特殊本领?或者特殊身份之类的?”

“博天,我族不问事实已有七十八个次元,时才所言皆是星辰传闻,其内在细节需你亲自着手,记得带上子嵊。”

“对对对,关键时刻我还能帮你出主意。”房子嵊顺杆爬。

“疯了!一个杀人魔头我撩她干嘛?”直觉告诉安平,北辰所言十分保守,天知道会不会又一坑。

“三乾穆氏那边怎么处理?”秘史谈完,千叶问道。

“待我联系魅影。”上官三叔命在旦夕,安子就地铺上本源通讯,等了仨时辰出来那位灰袍瘦脸泥瓦匠,跟骷髅似的,两前辈叹为观止。

“粟老爷子,我们家魅影啦?”

“正在闭关,何事?”

“甭闭关啦!粗大事啦!干紧让她出来,晚了要人命的。”

“胡说八道”粟野大怒:“证道关键时刻岂可打断,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

一句话震惊四坐,房子嵊想zi shā,为什么?因为北辰那眼神极为不善,安子则拍脑袋闭眼起埋怨:“妈的~一个个证道的证道,升级的升级,就我啥也没有,老到底招谁惹谁了?”

“废什么话,有事说。”

情况紧急,安子简短解说,正想表明目的,粟野突然咬牙恨语:“哼~~秦太承!老不死的终于出洪荒了。”言罢通讯关闭。

“哎哎哎~~~怎么个意思?先生,他们不会……”

“粟野兄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皆拜秦太承所赐,唉~~天意呀!该他们两做个了断。”北辰叹道。

“可万一……”

“没有万一,这是宿命。”

“去他娘的宿命,那么多震元扎堆,闹不好会波及修罗域;千叶前辈,让宫主派林河再去增援;记住,先找域主金元宝,请方阵子暗相助,老子非灭了穆氏不可。”

“哥们,别怪我没提醒你,虚无念曾说过,上官晨很可能损落穆梦凡之手,也许这事会应他身上。”房子嵊即时进言。

{本章完}

第1087章 世态炎凉

诗云:两方星域阴云飘,宝爷地盘真热闹;噬血凝尘幽兰女,超级剧在继发酵。

上官晨何许人?那是打娘胎里一出来就自带主角buff的角色,加上安平从旁协助,将来闹个证道次神绝无问题,区区一个腐女耐他何?就虚无念那三面留遗,除了义女豆豆,甭说字,安子认为连标点符号都假的;再说房子嵊也不是什么好鸟,全特么是些心怀鬼胎之辈,总想从自己这捞好处,捞完了翻脸就刨坑,刨坑也就罢了,还特么围观看热闹,换其他穿越者早弄死他了但是……

对头和朋友之间最怕的,是长期说假话的突然说了句真话,《狼来了》的案例表明,代价是惨痛的,能否改变既定命运,得看老天爷的意思。

综上所述,上官晨无论在哪,安子一点不担心,为何?师兄游历洪荒向来谨慎,域外之事又怎能知晓?只担心上官剑,若不幸损落势必诱发连锁效应,必须尽全力阻碍事态恶化,杨阵的历史绝不能再发生。

去了骆英侠、林河二人安子觉得还是不妥,损了谁都无法接受,决定出星痕去蜂斗请印氏老头出山,并做好大出血的心理准备。

无视房子嵊旁白,安子与千叶定下对策一起回曜仙阙神,按编好的剧本行事;败家仔正愁没法回太玄,跟着溜了;众人离去绰月现身,和北辰对视一眼原地消失。

虚无念拿命预测的未来,安子视若无睹,殊不知上官晨身边一直跟着个情报头子清风,二人至天玑尘仙一行结下情义,一明一暗配合默契;比起安平,清风觉得轻松多了,再无那种提心吊胆、生怕祸从天降的心梗之感。

顺里成章,上官晨先知先觉,带上羞月消失在洪荒某星系;安子凭借空间宗师之能,扛兔顶蛋、及那块死缠乱打的牛皮糖房子嵊,穿越星系奔了蜂斗,停留禅心寺拜祭杨阵,道清来意拜托赤炼狂前往飞皇阁传讯。

安子和印老头不对付,而且身为炎轩传人,辈份只高不低,哪能跌份儿?

苦等半月,赤炼狂身披金纹红底袈裟一个人回来了,原话道尽印老头心中不快,对安子的傲慢无礼表示发自灵魂深处的谴责,对所提之事表示遗憾,说白了就两字:滚粗!

然天无绝人之路,恰巧沫云兮从天而降,安子欣喜非常,向天拱手多谢帝哥给面子。

万余年未见故人依旧,待祭罢杨阵,安子说明情由想请刘毛或绮氏双宗出手;沫云兮怎能做主,于是三人组队匆匆拜别赤炼狂,私刻传送又赶往清野星云。

移星岛浑天阁,经安子多方调和,刘毛那厮享尽齐人之福,如今虽说还是以绮飞兰为首,但矛盾缓合到最低,一夫二妻相处和谐,唯一隐患是刘秀至今未知他亲爹是谁,两口子赌气产生的历史遗留问题成了定时zhà dàn。

然风尘仆仆、欣喜而来未见劫天道君,浑天阁主殿居然端坐绮飞兰,待沫云兮解释一番,悍妇当场表态:绮芯兰和刘毛双双闭关,清野天罡不能缺了主事人,没空。

一连两次碰壁顿觉情况不妙,蜂斗那边情有可原,绮飞兰凭什么回绝?安子毛了,冷嘲热讽暗骂过河拆桥。

坐上悍妇性子改变许多,静待喷完口水突然发问:“认不认识一个叫虚无念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安子愕然。

“鸿蒙诛神雀归宿后十七年,本宫亲眼见他损落云锦星域。”

此言出自宗师震元之口,由不得安子不信,瞪眼巨惊:“他~他真死了?”

“损于姜桭之手。”

“……”安子、房子嵊。

“博天!”绮飞兰飘身下位好言好语:“你对刘氏有义在先,对绮氏有恩在后,又送秀儿夫妻天尊之缘,于情于理本宫理应帮忙,但次此扯牵圣族奇玄宗,又是秦太承插手,无论洪荒哪个势都会拒绝。”

一语点醒,安子全然信了虚无念三面留遗,大悔当初没杀了穆梦凡,并闪念想到曜仙二神,照绮飞兰所言,这两位怕是作用不大,洪荒势力又请不动,那么就剩一路可走,速度回修罗域搬兵,哪怕挑起星球大战也在所不惜,

离开浑天阁,二人驾机飞离移星岛消失天际,绮飞兰立身殿门目送仰望,神色果断喃喃自语:“希望我的选择是对的。”

……

飞羽海边,那个曾经住过数年的洞府,铺上本源通讯默默等待,房子嵊背手踱步回来走动帮着想折。

“实在不行我替你跑一趟吧,关键时刻我带他们回星痕。”房子嵊道。

“切~想得挺美,想借此要挟?”

“你还真看偏了我,上官兄与我又不是没交情,我会眼睁睁见死不救?”

“老老实实回太玄待着,别再打我的主意。”

“你……”房子嵊欲骂无力,话说半结通讯点亮,身在珈蓝游历的常有容极为真实只身二人眼前。

“博天,你们回来了?”

“早着呐!”安子道:“九宫那边有没有消息。”

“七年前百变修罗联系过一次,九宫阁fēn liè成就必然,差的是契机;还有,大鹏金翅鸟幼仔并未恢复,且性格狂躁、哀鸣万载透支极限生命,估计最多百年便会精力衰歇而死,司北基本放弃,现置入火牙口无人理会。”

“这么说得帮司北创造机会?也行,转告申屠,让他带上阵盘去找一个姓狄的老爷子,就在九宫城内,他知道怎么做,如有难处……再说吧!”

“行,你们什么时候回珈蓝?”

“再等等,最近事情太多,你那边盯着秦亦及谷神宗势力渗透。”

“你也注意点,现在洪荒各方星系、宗门全收到消息正满世界抓你。”

“!!!”安子吃了一惊,猛然扭脸狠盯房子嵊,哽语在喉目露凶光,咬牙发恨道:“借刀杀人,卑鄙!”

显然,一个炼丹小白短短百余年所表现出的能力远超预料,那智慧比当年的炎轩只高不低,又意外暴露凝尘魔女传承信物,任其野蛮成长未来成就不敢想象,就安子那股折腾劲,以后谁治得住?但苦于炎轩在旁无从下手,域外三乾事件让神族寻得机会,干脆一不做二休,将搅屎棍推上台面,借圣族之手提前除害,所以无论是不是房子嵊出卖,神族都脱不了干系,典型的卸磨杀驴。

别kàn fáng子嵊平时很没义气,可关键时刻和二蛋一样绝不含糊,断不会干这种生儿子没**儿的事,再说他有自己打算,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神族首领,端木。

败家仔未作任何辩解,凝眉皱脸沉声道:“我会用事实证明,这事跟我没关系。”

“嘿~~我知道不是你,但请你别跟着我。”安子脑筋飞速运转想折,继续通讯:“老常,来不及多解释,转告申屠,放弃那只鸟速回修罗域请鹦鹉爷出山,去三乾穆氏求我师兄上官晨,此事十万火急、刻不容缓。”

“那~那我怎么办?”

“什么也别干,找地方藏好等我回来。”说罢切断通讯,戴上通讯器手持元力探测,怎知四面八方涌现大量红点,吓得安子差点尿裤子;甭问,绮飞兰也将他出卖了。

情况急转来不及思考,捏碎一方玉简果然逃闪人,那传送漩窝刚消失不久,虚空突起一阵涟漪,房子嵊顿感行动迟缓如身陷泥巴潭,半个时辰内陆续破空数人,为首者坎位圣子姜阳。

当着众高手的面二人四目相对半晌,姜阳残酷一笑,问道:“你好像不应该在这。”

房子嵊心情为有史以来最差,嘴角微翘转身就走,姜阳未有阻止任凭离去,只是末了言道:“看在那几千万两晶石的份儿上,在下定当手口如平。”

“我劝你知趣点,以你的本事这辈子也别想抓住他,别给自己招灾惹祸,再对上,你会死得很惨,言尽于此。”

……

清野星云无名野星,安子全副武装站立某岩石峰巅,头顶太空漆黑如盲,长发轻扬闭目久思,脸前浮空元力探测暂时安全。

不知什么时候,眼框溢出几滴水珠悄然飞散,嘴角渗透血渍许久未语;怎么也想不通,结下无数善缘,又无多大野心,为何说翻脸就翻脸?难道修士全是些狼心狗肺之辈?

“卟~~~~~~~~~~~~~”终于,一口血箭彪出单膝跪地,兔兄赶紧蹦脑袋上闪冒红芒。

“呵呵~~阿草~~”许是寻得一丝安慰,安子抱兔在怀残笑道:“还是你们靠谱。”

“哥,咱们还是回三乾吧!晚了大晨子和三叔就没命啦!”二蛋中蹲兔子脑袋上言道。

“回肯定要回,但走之前老子得让那帮狗曰的长长记性。”安子急火攻心却语气肯定,道:“那些王蛋既然不讲道义,那就休怪小爷下黑手。”

“说吧!咱们怎么干?”阿草叫嚣。

“绮飞兰对我知根知底,又是空间阵道宗师,能力不容小视,她一定有手段找到这,与其zhou xuán太耗精力,最好的报复是杀回星痕。”

“你知道怎么进去?”

“嘿~~别忘了丹阳宗那个叫琴空的女修,她身上一定有星门。”

是的,洪荒生存空急剧缩小,无论在哪下黑手都容易被围,与其被动逃命,不如出奇制胜,在最不可能的地方来记狠的。

{本章完}

第1088章 偷渡星痕

诗云:走星浪辰结善缘,利字当头白眼狼;青云野星两行泪,欲使疯魔怒成狂。

能代领绮刘二氏走出压迫取得独立,并占据两方星云,与绮飞兰的性格大有关系,和翻天道尊极为类似,皆为枭雄果断之辈,即以摆明立场无须后悔,出手迅速,毫不拖泥带水,却不知为何没在移星岛动手,透着些许蹊跷。

除去修为,双方知根知底同为宗师,严格上意义上讲安子要高出那么一点,待圣子领大部队驾星舟赶到注定一无所获,搜遍无名野星,予某岩石峰顶寻得几个脚,通缉犯早已不见踪影,姜阳莫名阴笑,拍下痕迹未作多余停留,乌泱乌泱回了青野,行为诡异。

话说安平,离开青野连续划阵传送,因身无分文,用的全是二蛋的私房钱,几经辗转离开青野,流浪漆黑宇宙巧遇一颗陨石就地乘上,不知奔向何方。

荒无太空,陨石无数千奇百怪、成分复杂,运气好能刨个晶石矿,运气不好啥也没有,安子脚下这颗就是,穷得就剩下石头,且重力不稳,凑合临时栖身。

寻个稳定点的位置翻找离位星辰图,置入阵盘结果影像超烂,分辨率低下时断时续、安子纳闷,试着放出升阳重力影响环境,微调几许勉强稳定,意外收获两者关系。

报仇要紧,安子无有喜悦,放大星辰图寻找九藜星系那对难得的双子星,得到坐标撤离浪奔陨石。

宇宙无边无际,穿棱机基本派不上用场,一路没脑袋苍蝇似的到处超远传送,大把燃烧晶石,二蛋看到眼泪在心头,千余时辰得见一方微小星系,终于没那么心疼了。

无名星系共有星体五颗,宜居带空空如野,炎阳体积不大,随便找一地儿落脚篆刻传送,杀奔九藜翠微。

……

洪荒离位九藜翠微星某绿山青石涧,鸟语花草轻风拂面,天气晴朗溪流潺潺、被流水磨得光滑的鹅卵石反射阳光,显得晶莹刺眼。

突然,虚空三百丈豁开道口子,安子背后匣扛兔破空浮体,驾上飞机升入翠微星低空轨道,让悍将驾机,自己站立机顶,凭千层晶片巡视三周半未见外空守卫。

身为洪荒通缉要犯,无论身在何方,安子神经紧崩、草木皆兵、每行一步都加着小心。

确定没危险,放飞悍将驾机着陆,二人时刻保持通讯不说,安子手握一方玉简,但有不对立马跑路。

时间紧迫须加快进程,临时洞府内摆弄阵盘很快找到主城,城内建筑全为木制结构,人文自然景观保存完好,占地不算太大,高大城门楼子瞧见仨大字:丹阳城。

“妈的~一丘之貉,给老子等着。”发泄闷气,安子道:“将,打开声讯雷达锅口朝下,我要听见声音。”

“收到。”

两息后,洞府喧闹非常,安子持续微调画面,渐渐对住城中心那座木制豪宅大肆qiè ting,有用的没听到,关于自己的通缉倒是贯满耳朵,气得不行。

收集情报需要耐心,更需要运气,为了报负安子给足了耐心,画面就没停下来回晃,哪儿有人说话看哪;就这样熬了半个月,在府内一独门小院听到关键消息。

说话的是两中年青人,其中一个正是那位药东阳,话题直指琴空,仔细听罢安子脸泛愧色,为什么?可能是帝哥江郎才尽或懒得启名儿,紫微、翠微极容易混淆,致使安子指错了地方,白江箔压根就没在翠微。

其结果是妹子人没找到,却被岐黄府一名为药锦文的弟子相中,当得知妹子乃丹阳宗上奉弟子,更加坚定娶进府门,琴空自然不会答应,但驾不住形势比人强,软禁在府一独门小院,随时准备霸王硬上弓,安子估摸她还不知道自己被通缉那事。

夜闯私人宅地,安子当仁不让,算好坐标换上夜行服、手持跑路玉简刷上隐魂漆,一身高科技武装到牙齿,待当夜子时,扛上兔兄直接传送,趁月色溜门进闺。

那琴空妹子受人误指陷入狼穴,恨透了安平,见一蒙面人闯进闺房当即抄了家伙,好在安子有准备,过手两招zhi fu,许是用力过头划破妹子手腕,安子赶紧摘下蒙面一脸黑漆,表明身份废半天口水澄清误会方才罢手。

为了搞到琴空鲜血,安子试图亲近,付出两巴掌的代价得逞,为了报仇真特么能忍。

宗师救人易如反掌,有惊无险如愿救出琴空,回小院长叹一气,擦去脸上黑漆安子道:“我带你去紫微找白江箔。”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又一个聪明的妹子,安子十分讨厌,道:“等见了白江箔再说。”

“哼~~休想要挟。”

“白江箔是我哥们,我有必要要挟?”

“真的?”

“等你俩见了面自然明白。”

琴空杏眼翻白谨慎思虑片刻:“本宫就再信你一次。”

三言两语搞定,悍将使命完成趁天未亮回归,轻装上阵飞向踏上传送,下一站紫微星。

脱离魔爪还身zi you,安子耽搁不起连夜驾机窜上月亮传送,行程十分快捷;待二人现空无名野地,琴空妹子招呼都没打,钻出传送欲行溜号,奈何安子早有防备,一把拽住眼神不善。

“妹子,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敢轻薄本宫,放手!”情郎近在咫尺,琴空妹子耍无赖:“再不放手我喊人啦!”

“那你喊呐!荒山野岭的,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你~~欺人太岂,本宫跟你拼了。”妹子急中生怒,修为暴动瞬间挣脱,不与纠缠逃之夭夭。

安子脸泛阴笑并未追赶,手中无端多了枚玉斑戒子,上有凝花三朵造型精致;东西到手仔细察看,发现是枚普通货色,两耳光白挨了。

万事具备,只欠东西;星痕大劫,正不压邪;东南西北到处乱窜找地儿安身,最终落脚一处名为残星琅泉的地界,别问为什么知道,因为安子在地名石碑下刨了洞府……

清静地,安子翻找琴空家当;讲真,妹子太穷,穷得就剩下衣服和首饰,目测晶石不超过一百两,在就是那方扎眼的星门墨玉。

“唉~~~~”安子叹息摇道:“难怪白江箔躲着她,这种人女人谁娶谁倒霉。”

默默吐槽情绪稍着顺畅,收敛心神准备着手;有先前理论基础打底,po jiě星痕传送仅是时间问题。

高大洞府载着棵树,叶繁叶茂,正是久未出戏的天道小槐,树下搁一巨型显微镜,安子蹲树杈上睁眼闭眼琢磨星门,与先前看到的十道界不大一样,棱型墨玉晶体确实由本源物质构成,密集超高呈深紫色,其内紫色光线纵横交错、眼花缭乱。

“原来是这样,本源密度越高空间越大,这特么谁想出来的?”惊奇发现安子神色严峻,道:“照此推测还有高人在后,难道帝哥真的存在?算了,报仇要紧。”

安子清晰记得,第四百二十一章安子偷渡禹族大本营时,借申屠震元之力,纵横无数金线形成一张人脸,数千年后当见到禹剑星本人,发现并非同一人,百思不得其解;今儿总算琢磨出点头绪,那张人脸可能是与指纹类似的生物识别锁。

甭管是不是,实践出真知;大耗精力临摹下那纵横紫线,在手中画笔挥动下得到一张没头发的真实人脸,灵活媚眼、下巴尖尖、薄唇微露贝齿异乎biàn tài的漂亮。

说良心话,戴上长发就是女人,甭琢磨看就知道是位风流潇洒、祸害无数良家女子的国民人妖。

大功告成,正待收拾家什,炎轩莫名现身,跟个幽魂似的看罢几眼画上光头,道:“你最好想办法毁去那十方药鼎。”

“你放心,不光毁鼎,老子连楼歪楼一并给他炸了,狗曰的!”

“嗯~~”炎轩点头,眼神余光微有闪烁,虚影淡淡消失不见。

“什么意思?”安子莫名其妙。

自家老大不会无端现身,然安子报仇心切并未在意,收拾干净摆上阵盘看看地面动静,确定没人直接冲出密室破土而起,那地名石碑碎成八瓣动静挺大,怒气发泄少许,驾机冲向紫微月球,定好坐标传达九藜炎阳十纵之外。

背对硕大炎阳展开百丈金翼,积蓄能量齐射万道金线无限延伸,借无量劫魂和升阳之力组成一个横跨近半纵的立方体,那金线相互交织折射,微调数十时辰形成一张抽象人脸,与画上无名人妖一模一样。

“呲~~~~~”一声刀颤,冷寒域出匣。

“星云震荡,吾意破空·千机·开天!”

“哧啦~~~~~~~~~~~~”刀兄受控,虚空金辰耀眼,在那人脸额间划啦一道口子火星四溅,星门漩窝内七彩流云缓缓转动,中心点浮现一抹黑色云团。

复仇的大门打开收刀回匣,手脚麻利胡闹涂摸隐魂漆,兔子二蛋惨遭毁容,准备就绪星门眼看要关,钻将进消失不见,时间刚刚好但是……

某荒凉飞地,残石断壁、野草零星、大地干裂,安子刀剑在手已然进战,暗嘲眼前脸色惨白之人:“你他娘真豁得出去。”

“我说过会用事实证明。”说罢一伸手:“你想干什么我很清楚,我帮你,无需任何代价。”

“……”安子。

“你已经暴露,我若想害你,你已身陷重围。”

“行,最后信你一次,如果不幸赌错了,星痕之地将不复存在,千万别怀疑,我能做到。”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得道多助

诗云:负义寡恩莫相问,龙归大海九藜尘;妙手空空琴家妹,千机震荡破星痕。

为出口恶气费尽心机重返星痕,怎知刚落飞地便被房子嵊堵个正着,这厮脸色很差、精神不震象是有伤在身,安子瞧那模样就知道,定是耗费心力以《天命飘渺术》推演所导致的副作用,但表现出来的行为、个性、语气一改常态,为何?

至结伴游历洪荒近七千年,房子嵊最大收获是对安子的了解,抛开修仙资质不谈,比智慧、拼计谋、论心机基本不占上风,正如上官晨所言:你还完全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长期相处房子嵊还发现,安子并没多大野心,将来无论成就如何,从个性上讲不对任何人产生威胁,且很容易相处,前提是别惹他;败家仔对此深以为然,选择隐藏真实自我,在性格上主动迎合并靠拢,慢慢建立交情逐渐深化。

总结来就一句话:安博天善智,房子嵊善藏;都不是省油的灯。

诚然,深化交情最好的办法,是关键时刻敢于站队,再则房子嵊曾多次强调,他有自己的打算,因此做出背叛师门的逆子行径也就没大稀奇;当然,潜移默化中虚无念也起了作用,二人最终是敌是友,得看鸿蒙星域之后。

与天对赌安子妥协,交给房子嵊一枚通讯器,结伴飞往裂星城,气氛尴尬一路无话。

有伪军带路,自然畅通无堵,问题是如何让安子神不知鬼不觉混进裂星飞地;事实上房子嵊早有计划,在裂星城防护罩入口大耍无赖相,对着俩老货冷嘲热讽、指槡骂槐,差点撩发高血压,一怒之下追进城内好一阵吊打。

安全溜门,一身夜行服肩扛黑毛兔兄,手办二蛋藏怀里堂而皇之稀稀街头;如今的裂星城稍有变样,再不是死气沉沉、萧条满面,大部份房屋得以修善,来往修士跃然笑意,貌似有了些人气。

尽管通讯器内惨叫连连,却唤不醒安子一丝丝的同情,黯然无视找地儿安身,街面行人太少,晃了半圈愣没客栈,暗中鄙视吐槽:“什么狗屁裂星城,闹了半敢情是个平民窟。”

败家仔正挨打没空说话,安子没脑袋苍蝇到处晃,一张油漆黑脸时尔引人注意,赶紧跑一角落擦了,刚出来没两步,打右边一院门突然伸出一支手,不由分说一把拽进。

“谁!我去~怎么是你!”大意中招刚要动粗,乍一瞧乃疯婆子房灵。

“嘘~~~~~”房灵手示禁声,传音道:“别说话,跟我走。”

甭问,准是姐弟俩商量好的,于是尾随跟进主屋,房灵念动口诀打开地道钻进密室,开启隔离罩四目相对。

“别告诉我这是你家。”

“如果价钱合适,本宫不介意卖你。”

安子险些没哽死,问道:“你又为何帮我?”

“本宫是生意人,过河拆桥的事看着不爽。”

“很合理的解释。”

两句对白说完,安子摘下通讯器搁置在地,掏出石棒飘浮二人之间,金线出,紫光散,隔离起,静等待。

老头恨疯了败家男,足足半个时辰惨叫声才减弱,时有抽触之声和急急风声,想来是在御剑赶路。

两根烟后彻底没声,安子不急不躁继续等待,哪知道房子嵊突然哭天呛地、大肆哀嚎:“师傅,你得给我做主哇!候前辈打……”

“闭嘴!”端木怒喝打断,斥问道:“谁允许你回来的?还有,你血气亏盈,修为不稳,谁允许你善自使用《天命飘渺术》?死了个西门炎还不够?”

“我~我怕安兄起报复推演了半时辰,没多大问题。”

事以至此,端木没折,冷哼道:“说说。”

“咱们好像中计了。”

“怎么讲。”

“星痕这地方九幽是否有人知道怎么进?”

“绝不可能,星门总共不过一百单八枚,每一枚为师都心中有数。”

“那~那怎么会这样?”房子嵊语气莫名:“我推演到安兄被洪荒七圣给围了。”

“凭安小子的宗师之能,谁能抓住他?”

“所以徒儿才百思不解。”

“《天命飘渺术》推演的只是事件的可能,并非一定会发生。”

“可我将来怎么面对?鸿蒙星域还指着他呐。”

“那小子与房灵一样,贪财得很。”端木顿语,打通讯器传出轱辘声,再道:“这是两亿,具体怎么说自己看着办。”

“……”房子嵊无语,这算神马?

所以安子老说,修士界的师傅没特么一只好鸟,说句大逆之言:先抓后毙绝无冤假错案;敲了一百多亿就还两亿,实在可恨,一句不负责的推脱之词正中房子嵊肺管,竟无言以对。

瞅徒弟半天没动,端木又问:“还有何事?”

“鼎药和显微镜做得怎么样?成了话我想要一台显微镜。”

“兔崽子智慧深沉,哪那么容易,为师怀疑留了一手。”

“算了,我也甭指望了。”

“等等~”端木叫住直言不讳:“见了那小子旁敲侧击一下。”

甭说房子嵊,连安子都惊愕,亏他说得出口,谁给他贴的二皮脸?

“怎么?害怕了?”

“师傅,北辰师叔要知道这事非跟你翻脸,我去看看药鼎,幸许会有办法。”

“希望你从他那学到些有用的,为师与你同行。”

话说到此,通讯器彻底没声,密室内二人屏住呼吸嘴唇紧闭,生怕被端木察觉,两口烟后房子嵊问道:“在哪啊?”

端木谨慎改话传音,结果败家仔惊语“暗辰”二字给秃噜了,之后再无音讯,安子收罢通讯和石棒,道:“应该是囚禁陆放的那块飞地,老小子挺会找地方;妹子,你现在要做是尽快整个不知情的证据。”

“姑奶奶早有准备,你可以走了。”

“可我不知道暗辰飞地在哪啊!”

“裂星向西直走。”

“呼~~~~~~”安子深吸一气郑重道:“多谢。”

……

第六百三十五章陆放曾说过,他所在飞地一般人发现不了,当初是凭借阳晶紫貂皇的眼球切片,如今是人造千层晶片,未知有同样效果,但在此前先炸了楼歪楼再说。

至于房家姐弟为何干这种吃里扒外的事?多多少少受安子性格影响,无形之中在价值观上与老一辈产生代沟;更重要的,是靠廉价丹药收割晶石无数,成功将二人解绑,星痕之地很长时间不会再闹末日危机。

回归正题,且说安子离开房家直奔裂星城中间,趁人无备溜进那片寸草不生、到处碎石腐瓦的残骇区域,猫腰藏身边缘开启半瞳之眼,透过晶片仔细踅摸,发现有阵纹留下的痕迹,准确的说未设防。

次元天尊老巢,安子岂敢轻举妄动,涂上隐魂漆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确无遗漏离地寸许飞速进楼。

楼歪楼还是那般光景,内部光线暗炎悄然无声,只身飞上二层,除了一只pu tuán啥也没有,安子不死心,眼睛贼亮到处抠地板缝,就不信没个暗道机关之类的。

说良心话,还真没有,气得骂骂咧咧一脚踹飞pu tuán,其下露出八芒暗光,安子轻咦蹲地拿手比划,那八芒光点与八卦方位正好吻合,试着以金线连接po jiě密钥,然八八六十卦何止千变,短时间内无任何收获,只好放弃。

以棱晶石录下图案,等待半晌给房灵足够时间,两根烟后安子动手了,忙活两分钟飞出楼歪楼,其内上下两楼红光透映瞅着刺眼,退回边缘射出二指金线……

“轰隆~~~~~~~~~~~~~~~~~~~~~~~”

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震动裂星城,由打bào zhà点微起虚空涟漪,扩散中挟狂风巨浪,吹起漫天黑灰遮天闭目,无数碎石飞溅哗啦作响,引来无数老头、中轻年,混乱中安子消失不见。

恐怕份子怼了神族总坛,裂星城混乱不堪,安子趁机躲进城边暗角,在极境妖月余威未至之前捏碎玉简逃之夭夭,下一目标:暗辰飞地。

星痕十维空间豁大,飞地无数,顺着房灵所指方向,以金线为引免得迷失,骑身三百余丈陆尘金蹄兽流电飞闪,手中元力探测警戒四方,身后悍将随准备。

暗辰飞地,神族丹药加工厂,关系整个星痕生存命脉,自然派重兵把守,想毁去十方药鼎基本没有可能但是……

上文书有言,那十方药鼎乃安子亲手设计,孙仲儒锻造,又光天化日、里里外外让端木等人瞧了遍,复制没成功并非留了一手,而是在测试时不光为内视过程,还针对内部磁场做了一番微调,道纹略微移位,否则又怎会失败几次;为什么要挨个手掌扶鼎壁,原因就在如此,没想到无心插柳。

当然,这种伎俩只能瞒过一时,时间久了难免会让北辰发现,因为懂《九域道纹》的只有北辰,好在还有时间,安子务必要赶在之前将三族实力打回平衡。

二蛋全力奔驰百余时辰,躲过几块无名飞地,元力探测显示正前方十八个红点围呈一圈,甭问,到了。

一身高科技装备使得安子稳占优势,二蛋缩回手办和兔兄藏胸在怀,悍将纳戒紧握电磁枪,如幽灵一般偷摸潜行,直至看清守卫人脸,清一色的老家伙。

前方高能甚多,安子摸踅摸一圈没什么机会,就在这时元力探测显示,飞地内某处一红点突然消失,正琢磨怎么回事,房子嵊御剑飞离,划过安子头顶扔了方玉简。

都是聪明人,时间拿捏相当准,安子身形撩动抄到玉简看也没看,消失在茫茫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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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遮天帝尊

诗云:无间有道义气帝,楼歪楼内厚脸皮;恰似猛虎卧荒丘,惊天一爆尽风流。

暗辰飞地,地如其名,乃暗星一般的存在实难发现,其地貌复杂火山较多、荒凉恐怖硫石成坳,常年岩浆四溢、熔火炎炎,轰鸣之声从未绝耳,人间炼狱也就如此。

飞地西北角,靠近边缘地带,长着一座最大活火山,时有喷发,威力摧山掩川、足以毁灭一方天地,升腾黑烟积成阴云压得极低,造成狂风嘶吼、削石化尘,自然条件比先前更加恶劣。

位于火山山脚,一滩岩浆湖,三位中年修士一脸谨慎来回走动,标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镜头推进湖底,百丈之下通道纵横,人来人往忙碌异常,某间密室摆放无数布袋,密密麻麻按名称放齐,后续大把丹药相继出炉,直至凑齐千袋总数,立马来一老头清点,而后一扫而光,泛动涟漪消失不见。

中品丹药成了流水线,这种倾销行为不仅破坏经济,更严重打破平衡,和人为制造阳晶石如出一辙。

丹炉房,十方药鼎一字摆开,十位丹阳弟子各负责一鼎操练手法,据房子嵊玉简留言,在过两个时辰便会换一波,交接间隔约半盏茶的功夫。

安子隐隐有种感觉,房子嵊那半个时辰的天命推演获得大量信息,不然时间怎会拿捏得如此精准?

行动即将开始,安子抛开一切杂念,身在禅无邪飞地边缘忙活刻制玉简等待时机,顺便琢磨退路,是去幽冥、还是东皇阁;思来想去统统打消,那端木城府极深,又怎会不知,两处都有危险,拜祭孙仲野之事以后再说。

不知不觉,兔兄咕噜两声,提示时间到,安子起身乍空传送,毫不犹豫钻了进去,眼前电光一闪,身处千方密室空无一人,眼前十方药鼎赫然立足、微散灼热满室药香。

“收!”安子提腿一拍,赤金戒子连闪十芒全部收纳入戒,随之再开传送遁无踪影。

动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前脚刚走没两口烟的功夫,端木现身一脸怒气,得见一幕咬牙大恨,抬手指尘波动金纹四散开来,时才传送原点乍现眼帘,顺手胡写乱画一通传送被重新豁开,神乎奇迹的本领。

且说安平,偷走药鼎连接以刀兄开路,经十余次空间传送返回无邪飞地,怀中兔兄警铃大作未有间断,节奏令人喘息不得。

“遮天佛爷,救命啊!”安子内心呐喊,吓得屎尿屁急,若非元次天尊不善空间阵道早被抓了,能救他的,唯有禅无邪那座神出鬼没的九层黑石佛塔。

“本尊看你住哪逃。”堂堂天尊追了百万里地,岂能让一个宵小溜之大吉,来了个人未到、声先至:“禅邪之地,唯尊本源·封!”

是的,端木以无上修为将整块飞地给封了,顿时虚空一紧,貌似时间停止安子动弹不得,情急之下脑后无量劫魂金光大作、佛音梵空,胡言乱语大喊方丈救命。

许是老天开眼,安子脚突然“卍”字透尘,刹那间凭空消失。

……

“喂喂喂~~~姓房的,听见请回答!卧槽~”

一间伸手不见六指的密室,四面黑墙连门都没有,安子头顶尘阳当火把玩儿命呼叫,嗓子都喊哑了无半分动静,甭问,准是怕再挨揍跑了。

呼叫无果,逼着安子玩儿密室逃生,仔仔细细寻了三遍,眼睛快瞅瞎也没寻见什么道具,那怕来根棍子也行。

所谓心急则乱,折腾数个时辰想到头绪,当脑后劫再现、佛音绕耳,正前方黑石壁升起石门一道。

“原来是最底层。”找到窍门,安子秃噜一嘴,顶着金光三环劫魂飘身而上,很快晃身九层。

此间密室空间狭窄,十方见寸冷冷清清,漆黑中隐见暗金凝光,好像是个人在打坐,安子小心凑近瞧见真容。

那是一具完整的、金灿灿的、佛纹满身的骷髅,万载多年一尘不染,额间“卍”字符暗淡,身披红底金纹袈裟、姿态成佛,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第十九次元,遮天帝尊!”看清事实安子微惊连忙后退,双膝跪地磕了仨头,作揖道:“恕博天无礼,前辈坐化未送最后一程,罪过罪过。”

生怕惊扰神灵整出别的事,安子作揖起身转腿想溜然而,身后石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了,又引出那句话:来了就甭想走。

事发突然横生枝节,脑后无量劫魂金光豪尘,玩儿了命到找出路,未注意那盘腿坐姿骨髓正“咔咔”微裂,纹路渐渐布满全身,短短五息砰然炸裂,化作一团金粉云雾,其内闪亮九枚七cǎi bǎo石。

“哇拷~~~舍~舍利子!”安子吓一跳,背靠石壁瞪大半瞳之眼懵逼大惊。

“呲~~~~~~~~”一声清脆锋锐,尘阳自主出匣扎进那团金粉云雾,顿时剑体颤颤,剑柄处“卍”字齐鸣,大有如沐春风之势。

“钪~~~~~~”朦胧中再起钢性震动,一枚七cǎi bǎo舍利瞬闪流光而失,尘阳剑体更加欢愉,与无量劫魂相印生辉,魂环之后莫名隐现“卍”字印。

“怪不得叫我师兄,原来根子在这。”安子了然。

是的,禅无邪实际上将佛缘一分为二,心中最理想的传承者还是安平,既然强求不得那就看老天爷的意思,相信以安平的大智慧迟早会重返星痕,能否寻地进塔,一切随缘,反正别人拿不走。

以眼前情况判断,赤炼狂传承佛法,安子传承佛魂,二者平分秋色,相形异章,并无高低之分;倘若智障小僧顿悟开窍、窥得大乘精髓且继往开来,其佛法成就绝不在安平之下;同理,别看安子一步到位,实质上与当日谈佛论经是分不开的,也就是说这坨狗屎命中注定非他莫踩。

那日刘毛曾言,尘阳出炉,受天劫降临致使剑胎受损,想修复得花大代价,成本远超材料本身,今日收获佛缘,以次元大修一生精魂重新淬金锻火,更得九枚七彩舍利镶嵌,胎体必然修复,性能更上一层楼,大把属性加成,成为一柄标准的佛器,一切妖魔鬼怪、阿杂之物近则死,远则伤,不比金箍棒差。

当然,以上仅是安子脑海中的意银,真实情况如何还需耐心等待,反正此地安全系数高,不怕端木找来。

……

无邪飞地半空,端木飘身浮立、背扣双手闭眼沉凝,脑后十环神魂如高挂炎阳,四周围流转复杂道纹,散放涟漪时有炎火星芒,貌似元始天尊牛逼得一塌糊涂,就是不知道在干嘛。

枯立近百时辰睁眼,粗喘气息厉语沉声:“禅无邪,死了也要与本尊作对!”

“木。”

“你来做甚?”

“放他走吧!”

“嘿~~~”端木扭脸狞笑,边上北辰愁容满面,问道:“子嵊带他进来的?”

“也许吧!很重要吗?”

“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早就说过,在对虚空底层的理解上,禅元邪绝对高出你我至少一个层次;若非你把着鸿蒙星域,第十九次元天尊非禅无邪莫属,否则他会与你作对一辈子?为泄愤杀戮我族无数弟子?而你却只能将他囚禁在此始终寻将不到,逼迫开创佛法一宗,足见其智慧参天、福缘深厚;木,明知没有结果,为何还要坚持?”

“因为你不是族长,我背负的使命……”

“我能体会,否则北辰早已绝望而死。”

“那你应该知道,此番让他走脱,将是龙归大海、后祸无穷。”

“游戏规则是昊英、禹剑星和你三人定下,炎轩虽未参于,你觉得他会不知?”

“……也好!”端木无奈妥协,但任未死心,随手扔下一枚似有裂纹的青玉蟾镯,道:“我记得秦君不必遵守那个该死的规则,能否走脱得看他的造化。”

狠人退去,飞地封印看似解除,一切回归原样,一马平川的荒原之地渺无人烟,时间和风沙很快掩盖一切痕迹,那枚躺在地上的青玉蟾镯时闪显眼亮光,仿佛在告诉世人:我在这,快来检我。

且说安平,顶着三环劫魂盘坐密室fā lèng,眼前金雾弥漫,尘阳横陈剑体,其上飘悬一长须老道,脑后二道魂环随七彩舍利的镶嵌呈现七环,坐下黄金妖龙盘体,气息节节攀升。

按理说武器升华是件好事,就这机缘,放眼整个修士界亿兆之中也没几个,可安子神色凝重,无半点兴奋。

qiè ting楼歪楼时房子嵊提过一嘴,不久的将来安子会被九幽七圣包围,说明已有人布好口袋,就等他走进去;本以为是句套词,但眼前呈现一幕偏明证明,虽说可能性不大。

时间流逝,尘阳镶嵌九颗七彩舍利,于剑柄之下组成个怪异图案,那长须老道随之睁眼,额间多了个“卍”字符,一脸慈祥,传音道:“徒儿,不疯魔、不成佛,为师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直管杀他个血流成河。”言罢骑龙没入剑体,尘阳回器匣。

“……”安子。

有意见可以提,采纳于否在我;安子是个有主见的,沉默起身背上器匣玉制阵盘在手,看看外面动静,摆弄几手空无一人,再观元力探测,除了磁力波纹一片漆黑,确认安全。

传送出塔脚踏飞地,深吸一气离地三丈正待传送闪人,那枚青玉镯青光微绽印入眼帘,安子阴险一笑,捏碎手中玉简,哪知传送刚开道缝瞬间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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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1V15

诗云:大风起兮焰赤湖,包天混子盗丹炉;撩发老夫少年狂,帝尊舍利锻尘阳;仙途坎坷多巨坑,总有叼民想害朕。

空间被封传送失消,安子参照八卦时辰图掐指算算时辰,结果大吃一惊,想不到整整过去七十年,三乾战事想必已有结果,暗恨端木大悔,觉得不值。

急于知晓上官晨生死,安子别无选择,落地微尘乖乖检起那枚裂纹满布的青玉蟾镯,神色犹豫片刻仰天问道:“什么地方?”

“交出药鼎,本尊许你个平安无事。”端木并未现身,洪亮声音回荡飞地。

“砰~”安子以沉默对抗捏碎蟾镯,眼前流莹虚动、涟漪湍急形成一方青色漩窝,百丈宽高仰止高山。

“吼~~~~~~~~~~~”一声咆哮,手办二蛋化身巨型陆尘金蹄兽、片片鳞甲道纹光泽,安子飞身上头双手抱胸,背后金翼齐展、兔兄微露豁嘴黑毛炸起煞似呆萌。

真正玩儿命的时刻到了,安子义无反顾,无论生死也要对得起那个“义”字,正待启程端木再言:“小子,万余年前你在天玑尘仙完败九幽双圣,如今面对七个,希望你还能创造奇迹。”

“尘仙骨地?嘿~~”收到关键情报,安子阴阴一笑,道:“你很快会后悔将战场摆在尘仙是多么的愚蠢;端木,星痕之地在我这已没有秘密可言,老子还会回来的。”

青芒星门消失,神族两巨头齐齐现身,二人对视一眼,北辰面泛绝望喃喃道:“怕是瞒不住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端木憋火质问:“至丹鼎铸成,那小子就没安好心,难道任其发展让神族硬扛炎、圣两族?”

“怪我当时考虑不周,现在才明白,博天要对付的,应该是一直隐忍不出的秦宗宝。”

“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寒霜情况如何?”

“绝情半步、五音证道、即将洞虚。”

……

葬神星云,尘仙骨地的战场,曾有无数精英修士损落在此,一个不折不扣的巨大坟场。

四十年前,九幽祭祀殿突然招令所有圣子集结此地,双方阵营暂时罢手,战场中央方圆万里一律清场,待八位圣子降临,各占一方枯坐三十余年,谨防冒出个阴人做手脚寸步未离。

事发反常必出妖怪,瞧这阵势就知道,八成又有一场武斗好戏,短短数十年如旋风般传遍四野,引来无数看白戏的氏家弟子、域外散修;那个久未露面的黑鬼赤炼劫也混在其中,包括智障小僧师徒;想看看究竟是哪位同道这么有种;当然,凭直觉猜测,除了安子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姜、伏双方阵营高层心里清楚,族内时有大佬出关前往尘仙,随时间推移,人越集越多,人手一枚棱晶石。

就这样无数大小修士傻等三十年,某日清晨终于有了动静,战场中央豁开一道青芒星门,八位圣子几乎同时睁眼,起身离地十余丈。

由于安子墨迹半晌,那星门久未出人,众圣子以为那家伙缩了,显有松气;然半个时辰后突然冲出一只金甲巨型妖兽,嘶吼惊天动地、四蹄子燃烧悠悠蓝火,遮金翅扇动致使尘仙狂风大作。

再看兽头,安博天背后金翼齐展、左眼千层晶片傲然挺立,出场极为霸气;是最后的辉煌,还是踩着众圣子奔向未来,尽在今日一战。

正主骚包登场,尘仙看客放眼一瞧又是这主,疯了;说什么的都有,有崇拜、有嫉妒、有漠视、有鄙夷,一时间尘仙上空杂乱无数情绪,气氛令人烦躁。

说句实话,八个圣子至少一半和安子有交情,虽说万载过去各有提升,但在实力上相互知根知底,极境升阳兼空间阵道宗师,背后两把六道劫器,又无端骑上一头勾陈境金甲巨兽,即便能胜,恐怕会死伤惨重。

有道是陷入局中,事关圣族利益身不由己,仗其九幽势力获得无数好处,关键时刻不上也得上;众圣子不约而同围将上前,神态各异。

“呵呵~~~几位,能否放在下一回?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闹得不愉快。”安子顶天立地谈笑风生。

“今日定埋你于尘仙骨地。”秦亦恨透了这么厮,率先放狠话。

“就凭你?嘿~别以为躲在惑神之月我不知道,老子是懒得理你。”言罢安子扫视半圈,除了唯一一位没见过的就剩潇君武,笑问道:“怎么?你也想杀我?”

“你杀了潇怡,君武自当为姐报仇。”

“哈哈哈~~~~~~~~~~~”事非颠倒安子放肆大笑,未作任何解释,语带嘲讽长叹一声:“可怜呐!”

“安兄,此一役你在劫难逃,可有遗言?”姜阳胆儿大进前一步。

言者逼近,安子拍腿放出悍将,电磁枪瞬间瞄准,棱型双目微冒紫光,沉声警告:“退后。”

大杀器一出,众圣子清醒,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那姜阳身为天尊家族乃高傲之辈、为了不在天下修士面前丢脸岂肯让步,然枪口微冒lán guāng冷汗直流,这要朝脑袋上来一棱子就死透了。

自以为掌控局势,安子稍起嘚瑟,无意瞟见房子嵊在哪狂打眼色,谷神心一阵狂跳,来不及思考立马将悍将收回。

这时,上空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一白袍、白须、白牙的白老头,轻松笑道:“呵呵~子嵊,交出圣子令,老夫允许你离开。”

“完了!”房子嵊胆寒,脸色十难看,甭琢磨就知道,他暴露了。

依九幽传统,退出圣子行列唯有死路一条,白老头仅仅轻描淡写未曾揭穿,显然顾忌神族面子,《天命飘渺术》预言成真,没料到的,是从此与安平一样,走上那条即惊险又ci ji的坎坷仙途。

“姓安的,满意啦!”卧底被扒,房子嵊无端放话挑衅,抛飞圣子令愤恨走人。

目送败家仔驾星舟消失天际,安子默语二字:多谢。

“众圣子听令。”清除毒瘤,白老头正式放话,语气威严一幅上位者姿态:“今日一役老夫亲自督战,胆敢寻私放水,休怨老夫心狠手辣。”

“老小咂,终于舍得出洞了,秦宗宝!”安子一语猜中来人身份。

“嘿~~”老头回脸歪嘴邪笑:“道祖的得意门生,老夫岂敢小视。”

“你觉得他们杀得了我?”

“嗯~~~也对。”秦宗宝故作思虑,再次邪笑:“如你所愿,老夫还叫了些其他帮手。”言罢抬射红光一道冲向天茫,伴随一声尖锐啸叫破空炸裂,虚空豁开道口子,打里边出来八个陌生修士,清一色蓝底黑边道袍。

“同门之争由来已久,老夫不过是顺水推舟;小辈,好好享受。”挖坑老头话里藏刀,摆下阵仗撩袍闪人。

七加八等于十六,不是,等于十五,安子陷入双重包围,空气散放浓浓huo yào味儿,大战一触即发。

“诸位,开打之前能否容我选个好一点的埋骨之地?”

“休想!”形势一边倒,秦亦逼进。

“我同意。”伏消遥道。

“我也同意。”齐方同、宇文秀辰先后表态。

“乔兄、君武兄,你们意下如何?”姜阳转问其他两位。

“在哪都一样。”

“休想!”

四比三,安子得以如愿,脚下陆尘金蹄兽升空百丈,与众人一道转移阵地,包围始终未变,个个谨慎。

当初斗罢双圣,令魅影和封天小队埋下阵道两个半,用去一个还剩一个半,没想到居然派上用场,说明帝哥还是向着安平,注定这帮圣子及千钧阴谋无法得逞。

埋阵之处乃安平亲指择地,无费多大功夫,未等二蛋着陆阵眼,安子突然动手,尘阳闪电出匣“卍”豪尘,一指戳顶剑尖,剑柄向下绽射八道金线,刹那入地天降红光,致使虚空震荡;伏逍遥吃过亏,吓得抄家伙进战大退数步,众人无不效仿大起修为,五颜六色、特效绚烂、引动风云飞沙走石。

“洪荒震域,葬神天玑;鲸鱼沉宿,尘仙骨刹·天罡地劫;启!”语速飞快,尘阳响应飞升百丈,一个巨大棱形困阵将安子牢牢锁在阵中,电磁枪迅息在手抬枪便射。

“哧哧哧哧~~~~”一连四发点射,wài wéi谷神宗混水摸鱼者接连爆头,连惨叫都免了。

“嘿~~不疯魔,不成佛!我看哪个敢来~”偷袭得手继续射击,众人有了准备纷作鸟兽散,但还是有两倒霉鬼被射杀当场。

未等正式开打,先亡四人,双方差距急剧缩小;然杀器精彩表演引来秦宗宝拍手称快,大笑道:“打得好!”

“去你妈的!”说风凉话的最遭恨,甭管没有人没人,安子扭枪胡天嗨天地一通乱射,顺溜秃嘴大肆谩骂:“老不死的,爷要逃过此劫,我曰你全家!”

“……”众圣子

就安子恼休成畜那张臭嘴,真不怪人家秦宗宝,实在忒欠抽,都特么快gameover了还敢叫嚣,可背不住人家秦宗宝素质好,回敬一句还挺客气:“杀了他!”

得,上有苍天下有厚土,九幽前任殿前长老亲自督战,加上口不择言一阵通咒骂,几位了解安子个性的啥也顾不上了,跟街头流氓似的抄家伙一拥而上,修为叠加致使尘仙骨地劲风飞扬,搅起残骇旋舞升腾。

“哧哧哧~~~~~~~~~”既然翻脸,安子毫不犹豫连扣板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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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章 惨遭群殴

诗云:烽火连尘狼烟地,俗世鸟人忒霸气;傲视群獠战鼓擂,老子当年怕过谁。

没有规则、没有顾虑、更无束缚,皆可zi you发挥,上阵直接看家本事,尘仙骨地顿时地动山摇、雨石纷纷、大气晃悠;看得出来,万载千年,九幽众圣子实力天翻地覆,阵内安平冷静异常,电磁枪连连射击,齐方同、宇文秀辰相继中弹,伏逍遥速度补位大招再起。

这哥们真特么不怕死,跟野狗似的显露出獠牙,安子没犹豫连点三枪,伏逍遥惨叫三声坠落吐血,牙关紧咬欲恨不能。

“钪~~~~~~~~”

“星皇破日三尺剑,落辰坠月镇阳尘·无极·玄霄九劫!”姜阳紧随而至,刹剑撩阳一身是胆,背后高涨太极之焰,大有毁天灭地之势。

“一劫镇山河!”

“钪~~~~~~咔咔咔~~~~~~”

棱形劫阵更扛一击,阵面崩裂无数裂纹,安子淡定坦然,背后兔兄立马借力,一指金线加粗加粗再加粗,极力修复崩溃劫阵,得以稳住阵脚。

“二劫震苍穹!”

“震你妹的苍穹!去死吧你!”安子最恨这厮,直接瞄准脑袋疯狂扣动板机,子弹如长河之水倾泄而出。

正面迎击大杀器,姜阳莫名胆寒,招式随之打断惨遭元力反噬狂喷鲜血,得亏劫器有灵反应迅速,眼前闪烁火星叮叮作响,不顾情伤暂时退避。

“老子让你跑!”贼子吓退,安平岂能轻意让他逃脱,电磁枪穷追猛打专点屁股。

玩儿得正嗨,头顶尘阳突然一阵晃动,劫阵勿暗勿明貌似电压不稳,安子愣惊停止射击,百太开外那位陌生圣子面露微笑漫步而来,边上秦亦一脸嘚瑟。

“不错嘛!想不到圣子里边有位同道,失敬,未知怎么称呼?”待二人近前十丈,安子淡定道。

“安兄谬赞,在下秦子乔,修为天仙,乃五行、八卦阵道大师,兼丹道大师。”别看身兼数职,秦子乔完全没有那种纨绔之色,神情反而佩服。

“嗬~~~挺能耐呀!你想怎么样?”

“和安兄一比,子乔算不了什么;今日一战虽为生死,但子乔不愿胜之不武,因此抖胆建议,可敢与在下赌一局?”

“你想与我斗阵?”

“论实力,安兄乃劫天极境之躯,放眼整个洪荒恐怕找不出第二个。”说罢一指远处三位中弹人士道:“再说他们与安兄颇有交情不愿以众欺寡。”

“你做得了主?”

“当然。”

“行,先破了我这劫阵再说。”

“多谢。”秦子乔彬彬有礼拱手抱拳,背后青铜剑匣混金颤抖,“哧啷”一声飞出一把古朴长剑,剑体绽蓝道纹似花、流动金芒插于脚下。

“五行魁削,分金缠截,渭水囤土,隔山断脉·蓝星·碎地尘。”

法咒祭出,剑身道纹缠绕,蓝芒参陈渗底,方圆百里大地微晃、龟裂四益,三息过后棱形劫阵依然存在,安子脸色却变得严峻,那秦子乔轻吐二字:“承让。”

阵破无防,秦亦、姜阳、速度围拢上前,潇君武修为最差没敢动,跟他爹一个德性,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没了阵道,安子怕电磁枪遭抢陷入被动,干脆收了;剩骑二蛋居高临下眼扫三人,问道:“逼我开杀戒?”

“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秦亦憋不住了,第一次短兵相接,剑冲幽芒阴气煞煞。

“不可!”秦子乔拦手大惊。

“嗵~~~~~”主动送上门,安子动若惊虹闪电出手,一拳怼在其脸,空气飞舞血花外带门牙二齿。

“受死!”姜阳杀到,招接上回威当凌绝顶,虚空干裂延展裂纹,挟斗破苍穹之势斩剑撩袭。

偷袭来得太快,安子本能外放强重力,丹田升阳转动暴闪核聚变,带动四周赤晶星环,并影响扩散云雾,仿佛一方星云。

“珈蓝域界·星云道纹!”

“叮~~~”

初试星系级防御与先前大不相同,那黄金阵盘宽达十余丈,盘内九宫格耀眼五行道符,四周隐溢金色雾气,瞬间与那裂霸苍穹的一剑发生撞碰。

“钪~~~~嗵嗵嗵~~~~~~~”

混金脆响,阵盘纹丝未动,坐下二蛋承力连退三步,百万斤冲击震得安子血气翻涌,惊道:“引辰!”

“今日你必死,三劫裂星辰!”

再战极境,撩发埋藏心底万余年的羞耻,为了找回天尊家族的尊严,姜阳攻势迅猛如雷,辰空猎猎、气势逼人,令人喘息不得,秦家二子纷纷后退。

“不疯魔,不成佛,尘阳!”招式太大来不及回避,尘阳出匣立现盘龙虚影高温灼烈。

“钪~~~~~~~”

“嘎嘎嘎嘎~~~~~~~~~~~轰隆~~~~”

“卟~~~~~”

两强太撞,大地沉沦,安子退无可退,终于在那碎星裂辰之力下吐血,陆尘金蹄兽四脚下陷入千丈深坑差点跪了,引动狂暴冲天气流,刮得埋骨残肢升腾飞溅,顿时尸气熏天,令人作呕,姜氏第一后辈果然名不虚传。

“吼~~~~~~~~~~~”打群架二蛋遭殃,当即暴走仰天嘶吼,四蹄蓝火高涨,前肢踏地双瞳似钛金闪烁,姜阳猝不及防立感束缚。

“去你妈的!”四劫未至安子飞起一脚踹中姜阳小腹,正待追击秦亦又来,二蛋甩头张嘴喷出一股赤阳烈焰,可惜没能命中但是……

“老子让你搞偷袭!”报仇的机会,安子半瞳金眼一闪而失,扇动金翼撩剑顺势起身。

那秦亦刚刚躲避烈焰屎尿未急,慌忙杖剑招架,二器相博拼发铃钢之音,趁其近身无备,安子突然变招,一指戳中秦亦眉心瞬闪焰型幽火,秦亦脑后三环神魂一闪瞬失大惊。

“升阳聚变·爆体!”

“嗵~~~~~~~~~”

趁你惊要你命,火光中一声震天巨响爆起蘑菇云,顿时飓风四散、冲击摧枯拉朽,那埋骨沉骇被高温烧得一干二净,五息之内荡平千丈深坑,天仙级秦亦完全不是对手,整个一添乱送人头的。

“四劫撼虚空!”

引辰姜阳再次杀到,脑后四道魂环隐现八极,背扛太极杀气撩撩,剑体道纹流光异彩,所过之处皆起虚空涟漪,锋芒所指一望生寒。

“吼~~~~~~”二蛋相当给力,张嘴又一口烈焰准确命中,但无多大用处。

“珈蓝域界·星云道纹·尘阳!我挡~!”赢得缓冲,安平执剑横陈,外放重力以尘阳为引,终极防御透亮漫天嚣尘。

“钪~~~~~~~~~~~~轰轰轰~~~~~~”

引辰出手最强奥义,星云道纹依旧坚挺,两者扛劫绽闪星火,震裂虚空,二人周边撕裂数道空间,那绝天霸力怼得安子如断线的风筝砸落坑底,致使大地轰鸣,碎石纷纷,空气中残飞大量血渍。

“咳咳~~~咳~~~~证道引辰确实牛逼,咳~~~”强敌在前惨遭群殴,安子应接不暇暂落下风,咳血几口无甚大碍。

“极境升阳果然明不虚传,这般重击居然还能站能起来!”秦子乔飘空放言

“秦亦怎么样?”姜阳暴击得手,扭脸问道。

“昏了!”

“帮我牵制住那头金甲巨兽,姜某今日非损了他不可。”说罢修为再起,背后隐现太极,欲起五玄霄第五劫。

“这有何难,姜阳尽管放开手脚。”先前说话如同放屁,秦子乔飞身下沉直取金甲二蛋。

“狂抡妖月大星闪·碎星辰!”想个个击破,安子岂能让他如愿,千枚赤红妖月腾空,密度之大前所未有,分成两波各取一人。

那秦子乔见此速度大减,指尖流盈五行,脑后神魂散放五彩霞光,围身四周妖月先后无端自爆;姜阳更甚,神魂八卦四分五裂盘绕身体,连出剑影十余道引爆妖月。

“碧海尘阳破天罡·玄金落日!姜阳!受死!”重弓久未登场,安子已圆月扣弦,话音落地突然改换目标,一道赤芒星辰袭向秦子乔。

指东打西,秦子乔大惊,再看姜阳已作为防御,怎想阴险如厮,想插手救人已然不及,果断放弃直取安平,执剑扭脸正准一波风驰电掣,结果那头巨型金甲不知什么时候拦去路程,与其莫名其妙来一对眼。

二蛋故伎重演,金瞳兽眼闪亮钛金之光,姜阳立感身体遭到束缚动弹不得,小脸陡然煞白。

“钪~~~~~~~~~”尘阳虽快,秦子乔速度也不慢,横剑在前勉强格挡,心有余悸回魂刹那,见安子斜射而去,二指呈剑直取姜阳,大急:“姜阳!小心!”

一切都晚了,安平与二蛋皆属阴损之辈,配合极为默契,仿佛天生的一对黄金搭档,其实安子也没想到二蛋会这种缚身技能,虽说时间太短,但是……足够了。

“嗵~~~~~~~”铁拳触击面门,姜阳正面中招,闭眼承受鼻梁断裂,血渍飞散缚身立解,秦子乔速度赶来支援被二蛋横加拦阻。

“中!”趁其失神,安子再出卑鄙招式,眩指镇魂再出一指戳中姜阳,蓝火瞬闪没入眉心魂环不见,实力大打折扣。

战术得当眼看要占据上风,就在这时仅存的谷神宗三人御剑飞抵巨坑,个个面如白镜神情冷酷,不由分说直接动手。

三人皆为普通龙套角色,但个个修为不低皆为引辰,闪过零星妖月突然紧急刹车,安子电磁枪在手狂撸一梭子收回,生怕秦宗宝插手给抢了。

纯属吓唬,三个引辰左闪右躲,安子趁机刀剑在手霸气凌空扑向其中一个:“辰星坠地升阳劫·极境八荒。”

“姜阳,机会!怎么……”秦子乔被拦大肆提醒,奈何安子突然又改换目标,且无端卸去器匣背闪太极,尘阳剑体孽盘妖龙、刀兄冷光幽寒杀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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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醉翁之意

诗云:以寡敌众胆气豪,抽刀断水剑尘阳;玄霄九劫山河动,星云磁道技更高;勾陈二蛋真有种,极境八荒镇子乔。

游戏副本中,导致玩家灭团的往往并非boss,而是能力特殊的某种小人物,比奶妈或专上负面buff等特定角色,众圣子里威胁最大的非秦子乔莫属,别看这厮只是个阵道大师,但破了星辰列阵,足见其心思细腻、理论基础极为丰富。

好容易见招拆招寻得机会,不顾证道姜阳在背,锁定目标舍命八荒,旋风凌顶刀剑相加,三道无量魂环辉映“*”字佛音漫空,眼神发狠力拔山兮。

“五行千罡封元道·蓝星·御剑图。”

秦子乔也不吃素的,脸色大惊执剑刹起五行御剑阵图,与《九域道纹》异曲同工,执剑在前显现宽达五丈余的绽蓝圆形阵盘,其内九宫横纵,闪烁五形道符,散淡锐利剑意。

就在这时,姜阳回神撩剑起势急急来攻:“五劫烬灰尘。”

“嗡~~~~~~~~~”那御下的黑金器匣如有神助,匣面绽起百丈道纹挺力格挡,二蛋辅助,一股粗大赤芒烈焰侧面偷袭,二者誓死守住安平后背。

“一劫镇山河。”

“钪~~~~~~”尘阳力戳剑道,孽龙吼嘶加持百万斤巨力崩闪火星,震得秦子乔狂彪鲜血。

“二劫震苍穹。”

“哐~~~~~~”冷寒域力道更强,浑声颤颤刺破耳膜,余威扩散震荡涟漪,那五行阵图当场崩裂,秦子乔再次吐血,失去屏障危在蛋碎。

关键时刻后背一声炸天裂响,姜阳玄霄五劫力震飞星,道纹破碎剑锋流尘,于器匣正面划拉一道弧形剑痕。

“三劫撼星辰!”安子执念不改未予理会,尘阳再起孽龙咆哮,剑柄“*”字黄丰灿然、道纹豪闪、佛音大作,秦子乔未有放弃,求生欲强烈,横剑在顶道纹耀眼、绽若嫣蓝。

“住手!”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姜阳急速怒吼,怎奈二蛋三次赤茫烈焰冲击即到,面对那十几万度高温不得不立起防御。

“不疯魔,不成佛!受死!”

撼动星辰的一剑誓要一波带走,双器力敌又是道纹的较量,撞碰刹那触发极阳星芒,二人周边瞬间撕开两道空间,一时间纳尘万物、吞食天地;那堪比大地厚载之力震得秦子乔五脏具焚、体内翻江倒海,承受不住遭到重创被打落坑底,阵阵轰鸣掀起碎石飞屑,堆身在土咳血不止。

“四劫……”

“安兄不可!”

挥刀向天欲起四劫,伏逍遥突然破空,背后齐方同、宇文秀辰同时现身急喝提醒:“你不能杀他!”

“卟~~~~~~~~”

三人插手安子稍有分神,顿觉背后寸锋剑芒,身形急急动,同时一把明晃长剑穿透胸膛,打右肺冒尖,闪着道纹滴滴见血,吓得兔兄赶紧爬进怀里狂冒黑光;姜阳以证道引辰偷袭成功重创安平,众人无不瞪眼失色。

极境之体第一次被破防,安子体力大量流失耐力骤减,不顾生死回手锁喉,那姜阳早有准备拔剑身退,带出一串殷红血珠;自以为得逞,怎知安平未顾伤情弃剑腾空,顺势二指绽射两道金线反手一挥。

“混金劫元穆云斩·流光太乙”

绝地反击致使姜阳惊魂失措,一抹弧形闪芒快似剑影,如钢鞭一般蛇形飞舞,只听一声惨叫,空中溅飞朵朵血花,姜阳背后显现一道“耐克”剑痕,也算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吼~~~~~”偷袭者遭创二蛋神补刀,赤芒烈焰稍有减弱,姜阳死命起招横剑挡之,被霸道冲击推出坑底。

“卟~~~~咳咳咳~~~”身体破漏强行还手,导致安平伤上加伤,金翼消失仗剑撑地,大口咳血呼吸急促,好在兔兄给力,那侵入内体的剑气元力正在被谷神心消化。

“去死吧!”喘息两口安子站立起身,重弓在手弦扣尘阳正待满弓,赶来的三人组立马护身秦子乔。

就在双方僵持不过一秒,伏逍遥突然脸露惊色,安子想都没想满弓调头,立见十余道剑锋刃影已至眼前,千钧之际未有回避,凭直觉一剑射之,同时七剑透体卟卟有声,血溅飞豪。

“钪~~~~~~~”有心算无心,尘阳剑体被利刃所挡,弹光尘芒流舞剑圈,安子应响吐血执刀撑地,生命受到严重威胁。

引辰獠袭升阳,以证道之能外加两人之众居然差点翻船,姜阳倍感耻辱,时才射来一剑别看格挡,实则震得五脏移位、颤栗胆寒,更多是威胁,因而不择手段也要损了此人,太可怕。

“拿命来!”不顾内伤道体,姜阳呼啸坑底,手中劫器锋刃大盛,二蛋精疲力歇有些站立不稳,勉强一口烈未中目标,眼看利刃即将戳中安子天灵。

胜负立要分晓,电火石火之际安子突然动了,身体莫名变得棉软,就地转体半周肉掌捏住剑体顺力急退,同时外放重力致使道纹熄灭尽半,那霸道冲击一卸千里;姜阳没见过太极推手,本能止步急于抽身。

安子要的就是这效果,借力转体卯足了劲手肘撞在其脸,姜阳脑歪闪脖大口吐血、飞出板牙两颗,脑子朦胧混沌一片,隐隐中感觉手中劫器自主上抬,就听“钪啷”一声,金属撞击震得耳摸生疼,随之颈脖左侧传来万斤力道,一个不慎侧翻在地,一只脚踩在丹田。

那姜阳神魂被镇实力至少打七折,创伤之身大意中招,咬牙狰狞僧恨不能,逼入绝境疯狂用险,小腹奇芒聚元汇于一点。

“嘿~~~想自爆神婴和老子同归于尽?咳咳~~~呸~~~”居高临下安子狞笑鄙视,一口带血的唾沫啪他脸上,兔兄持贯给力金线再出,画得一符封元道符没入其内,聚集元光瞬间消散。

“你……”

“狗曰的……额啊~~~卟~~~”

关键时刻,潇君武杀到偷袭,安平再次中招,那厮贼特么精,得手后立马就撤,绝于与之纠缠,就是这手偷袭,姜阳一脚差点踢中安子档部,得亏冷寒域救驾即时,否则就断子绝孙了。

至此,貌似第一回合结束,双方损失惨重,安子没能如愿翻盘占据主动,收回尘阳趁天未黑,立刀兄于头顶,指尖流萤绿光默念有词:“妖月漫花散五行·千机·纵横。”

天降绿光罩身在下得喘息,伤口飞速愈合,伏逍遥三人诧异直吞口水,会的真特么多啊!敢情还是半个奶妈,难怪有底气。

那潇君武见此立刻大手一挥,谷神宗仨白净引辰速度补位,飞临坑口其中一位脑袋突然开瓢,浆飞溅花升腾一道虚影,丹田散尽五彩云烟倒地而亡,余下两位不敢动了。

“给你们三息离开葬神,否则有朝一日爷杀回谷神,定要你们魂飞迫散!”安子持枪严重警告。

霸气侧漏,显露上位者气势,谷神二引辰脸泛犹豫进退两难,就在这时,虚空荡漾两声呵呵,安子立马收枪大骂:“老宝子,我曰你八辈祖宗!”

威胁不在如撤去绳锁,谷神二引辰见机而动,然意外发生,坑口洪声透尘:“星罗寒刹九层浪·千机·冷夜幽兰!”

话音坠地,天外飞来凝光二朵,二引辰反应不慢正待起招,怎知行动迟缓举步艰难,惊呀之二朵凝光触地十丈开外,侧面迎浪扑来层层幽冷寒气,不由自主打一哆嗦。

“呲呲呲呲~~~~~”一连九浪层层递加,二人紧急回避为时已晚,齐遭冰封有棱有型,貌似两朵幽艳兰花,凝闪晶莹。

“疯子!”安子差点掉眼泪,第一次瞧见援军。

“白首断尘飞皇鳞·星魂·龙枪破军!”

援军何止一人,龙家八斤霸气登场,那赤焰红枪吼带龙呤,隐泛红鳞星龙张牙舞爪空袭引辰之一。

准确命中目标,幽艳兰花砰然崩裂,碎片剔透晶莹,化作无数冰晶风化,待尘消气散,龙八斤一身火红劲装、背扣龙枪、齐腰黑发马尾艳荡飞扬。

“宫商角徵羽,笑弹文武弦·五音·傲尘劫!”

又一援军登场,未见其身先闻其音,荡荡琴音显露人来内心的兴奋,及那种金戈铁马舍我其谁、放浪形骇、看破红尘的性格。

“咔咔咔~~~~砰~~~~”音波震荡,幽兰凝花立生裂纹,半息内炸裂步入后尘,标志着谷神宗千钧一脉再次全军覆没。

瞬息之间损落两个引辰,乐蛮儿一袭白色宫装,怀里一方紫兰古筝,唐髻流梳衣袂飘然,月牙笑脸微露贝齿:“师兄!”

“乐蛮儿!”安子欣慰,然随之变脸大喝:“谁让你们来的?”

是的,四道界埋下数枚闲棋冷子,虽然话不中听,但如此轻意暴露太过不值;要知道,以罗峰等人的资质,无论在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前途不可限量;说句实在话,安子宁可电磁枪被抢,也不愿众人暴露,又怎能不怒。

“嘿~~~兔崽子。”罗峰天不怕地怕,背手笑望众圣子,道:“敢杀第八十八元次天尊的传承,给他们几个胆儿!”

“你个王八蛋瞒得我好惨!”

“这事回头再说,总之会有交待。”

安子顶着绿光飘然乘骑二蛋飞身上坑,瞅着三位即喜又恼,擦擦嘴角血渍侧目无视百丈二圣恨得不行,差点挂了。

“伏逍遥、齐方同、宇文秀辰三圣听令。”秦宗宝虚空威严:“牵制三人为姜阳争取机会,否则圣子除名,身死道消。”

“组团打群架?哈哈哈~~~~”罗峰放肆癫狂大笑,道:“小子,这可是你善长的。”

“我特么好像上当了,那老不死的想借机探老子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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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九幽内讧

诗云:狂刀剑痴怒疯魔,不斩圣子不成佛;穷途末路人心畜,岁寒三友锦衣裘。

禹族除外,炎、神、圣三族都没傻子,至安平盗取药鼎困在无邪飞地,就端木那暴脾气岂是忍气吞生之辈,若无炎轩在背早弄死他了,左右不能思得一计,将这坨屎扔给秦宗宝,反正两人最近几十年正隔空叫劲。

当然,药鼎之事未曾明说,仅仅是透露身份;那秦宗宝也不傻,你不敢让我来?当我二啊?又一琢磨……干脆,我先试探试探,兔崽子究竟有什么能耐,也好知己知彼,好针对性制定策略,再整个可行性报告交予秦君,于是乎尘仙骨地再起战事,这场争斗在两族高层眼里二字可表:耍猴。

从效果上看还不错,安平底牌露了大半,其一部份秦宗宝没看明白,尤其那招棉软的太极推手,貌似被动却险中求胜;最令他诧异的,当属眩指封魂,堪称阴损缺德、杀人予无形的必备良技,哪儿淘换来的?

换句话说,安平攻击手法并不多,就那么几招,可被动技法一个赛一个biàn tài,这尼玛要修到劫天太虚,估计次神都够呛,妥妥的危险人物,绝对是尘仙骨地要消灭的那帮人。

顺理成章,罗峰三人临场救阵未有阻止,秦宗宝只想看戏,要不怎么说老而不死是为贼,奸滑菜头,翻天道尊栽在他手里不冤。

安平正是看出这一点才恍然大悟,上当了;然既知阴谋,便不会再按剧本走,飞星归位刀剑回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厅广众、怒指天空破口大骂,公开侮辱秦氏女性满嘴喷升殖气官,边上乐蛮儿脸皮薄,面红耳赤后悔不该冒险求场,罗峰却默默记下、神情佩服。

龙八斤实在听不下去了,赶巧伏逍遥等人围拢上前,龙枪立闪赤芒妖艳、隐泛龙威,马尾飞扬怒气薄发,正待出手破空来人,身材高大、华丽道袍、威风凛凛霸气测漏。

“老祖!”伏逍遥欣喜,立马收手行礼。

“你来干什么?”安子收嘴莫名。

“继续给本尊骂那个老不死的!”

“……”众人瞪眼懵逼。

“得呐!瞧好吧您啦!”

来了狠人撑腰,安子嘟噜两葫芦水润润嗓子,咳嗽两声撸胳膊挽袖刚要张嘴,秦宗宝虚空现身,一张黑脸沉似锅底,与伏熙对视几许,并发基情火花;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知情者安平暗爽:报应啊!

“发什么愣!给本尊骂!”师尊在前,伏熙半分面子不给,当众叫嚣。

“近五百万年了,你就那么恨为师?”秦宗宝有苦难言,实打实说是秦君造的孽,关他屁事。

“嘿~”伏熙狞笑道:“是又如何?找你那天尊徒弟来对付我?”

姜桭岂问管他死活,坏了好事没欺师灭祖就不错了,倘若哪天秦宗宝临终坐化也不会瞧他一眼;同为大族无双智者,和北辰一比,人品立判高下,同时也整明白老小子为什么装死,敢情是在躲事儿;所以说人不能太聪明,天知道将来会不会掉进自己挖的坑里。

“也罢,今日之战到此为止;小子,限你十年之内离开洪荒,永远不得踏足,否则……”

“谁敢!”伏熙针锋相对,仿佛hēi shè hui老大,威胁道:“九幽若敢动他一根手指,本尊灭他全族!”

闻听此言,安子心花怒放,暗赞翻天道尊忒特么给力,比绮氏悍妇义气多了,瞬间抚平心中那道伤痕,谁说善没善报,这不就是。

“熙儿,如此说来,你是摆明了要与为师作对?”

“作对?呵~师尊何出此言?万余年前奇玄宗欠下本尊一个人情,今日是来向你讨要。”

“说。”

“等等!”安子抢白,半步天尊的人情太贵,那么这般浪费,道:“大哥,我给你提个建议。”

“……”众人。

“哈哈哈~~~博天真性情!说。”

“让九幽放你进鸿蒙星域。”

“放肆!”秦宗宝怒喝:“九幽之事轮得到你插嘴?”

“放你妹!小爷走遍大半个洪荒洞察一切;大哥,那个所谓一个次元只能成就一个天尊的说法……”

“闭嘴!”秦宗宝急了,吹胡瞪眼勃然大怒,伏熙修早已青出于蓝闪身在前。

“说下去。”

牛人在前,安子誓乱圣族阵脚,将那段不为人知的谎言当众揭穿,伏熙双眼渐睁异常兴奋,几位圣子目瞪口呆。

一番简短结说末了提醒:“秦君十有**把着鸿蒙星域;大哥,世上除了姜桭你谁也不怵,尽管放开手脚,我支持你。”

收获天大意外,天尊希望重燃,伏熙凝视道:“不知师尊意下如何?”

年年打鸟,今日被只麻雀啄了眼,一张完美完缺的大网撒了近七十次元,结果愣让个混混搅得支离破碎不说,还把自己给缠住了,哪儿说理去?

秦宗宝闭眼无语,此等次元隐密之事他是从何得知?神族那两位绝不会漏风,如果是猜测,那这个名为安博天的生物太过可怕,一句话:危险,必须掐死在摇篮。

嘴里发苦思虑半晌,道:“兹事体大,为师作不得主,十年之内给你答付。”言罢扭身消失,一场猴戏到此收工,场外无不唏嘘,牛人就是任性。

至于鸿蒙之事无论成于不成,九幽休想安宁;人情,没那么好还!

……

苦战圣子安平被捅了一身窟隆眼儿啥也没捞着,但皮外伤好治,那入侵体内的肆虐剑气没那么简单;前文书有言,修士疗伤动则十余年,严重者成百上千年或终生不育,是愈,咳~治愈的愈……

十七宗月某暗星,翻天道尊府地名曰:天纵;乃是一处风光园林,房屋百间雕梁画栋、小桥流水云雾弥漫、植被绿盈湿气颇重,占地数十倾就住伏熙一人,严重资源浪费,一干小辈入住为其添了不少人气。

尘仙骨地安子胆大包天,当众指名道姓大骂秦宗宝,为伏熙出了半口恶气,又点燃心里那团熄灭久已的天尊之火,自然好说话,将众小辈打包带回天纵府地。

来援三人身份暴露,奇玄宗已无立锥之地,尤其对罗峰那股子疯劲大为欣赏,太像年青时候的他。

就这样,仅存的七位圣子在立场上遭到分化,以姜阳为首的那帮安子称为九幽派,以伏逍遥为首称之散修派,其中还藏着个房子嵊,双方在实力上基本对等。

待尘埃落定各有着落,安子急于打听消息,从伏逍遥那得知,奇玄宗秦太承重伤返回,三乾主星被毁,其中修罗域隐有介入,曜仙二神衣服都没破。

消息过于粗糙,安子心忧如焚,未待伤势全愈便启程要走;鸿蒙星域还没着落,伏熙那哪能让他离开,直接调动伏氏势力前往打探,并亲自陪同安平走一趟曜仙星系。

至安平偷渡星痕不打自招,端木便暗中调查星门一事,三下五除二很容易挖出了琴空妹子,千叶为其求情,长期蹲守阙神宫,就不信兔崽子不来,希望讨回那十方药鼎息事宁人。

然安博天没等到,那位被九幽除名的卧底圣子房子嵊先至,跟进自己家门似的,熟门熟路刨开地底密室,三年过去一直没露面,直至安平到来。

翻天道尊亲自护送,阙神宫震惊,千叶傻眼,这特么敢开口讨鼎非被打出狗脑子不可,要知道伏氏同样深受廉价丹药余毒损失惨重,正愁找不到主。

难得六阴神齐聚商讨大事,骆英侠率先发言,穆易、上官剑双双重伤,大小长老死伤惨重,势力基本覆灭,余孽长存分散四野,和周氏差不多;由于暴发震元级争斗,上官晨vs穆梦凡就显得十分单薄,好在安子事先嘱咐,骆英侠全程关注并录下影像。

安子全程看罢拧眉吃惊,穆梦凡实力一般貌似得道,且机遇超乎寻常,手里的那把黑亮秀剑引人关注,每招每式竟能影响时空,显然高出十方俱灭一个层次,致使上官晨处处被动狼狈不堪,最后羞月加入战团2v1才得以好转,以重伤代价勉强胜得半招,差点损落腐女,关键时刻让苍惶而逃的穆易顺势带走。

惊天群獠一战搅乱帝元一方,造成域内磁场混乱,周边十余星系偏离轨道,凡人死伤无算,至少三个位于宜居带的星球轮为死星,可谓双败之争。

知晓结果,心中大石坠地,那根紧崩的神经得以松弛,问道:“穆梦凡手里的家伙好像很不一般啦!”

“那叫次元道器。”伏熙见多识广:“比九道劫器更胜一筹。”

“哪来的?”

“据九幽内部传闻,鸿蒙星域遍地都是;从效上看,应该是把器灵死亡的废器,否则上官晨必损!”

“……”众人。

“要不怎么说杀我师兄的还没生出来。”言罢安子起身冲众人道谢告辞;房子嵊、千叶齐齐堵门行为迥异。

“干啥?”

“老子要的秘法呐?”房子嵊图穷匕现。

“你不是说无需代价吗?”

“爷改主意了,敢说半个‘不’字,你这辈子甭想安宁。”

“我又没说不给,跟我走。”

“哈哈~~~我就说哥们讲义气,这还差不多。”目的达到,房子嵊属狗面的,大笑拍安子肩头。

为了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败家仔不惜暴露身份,甘愿放弃圣子高位,事后还没心没肺,足见鸿蒙星域you huo够大,其志非小,唯有千叶道君蓦然躺枪,风中凌乱目送三人离去。

「本章完」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颠覆传统

诗云:识破奸计骂宗宝,师徒翻脸把事挑;插科打诨乱洪荒,百足之虫死不僵。

流氓阴神,乃曜仙六神之一,凭借无双智慧和开拓精神,在思想上彻底征服诸位,隐有盖过宫主之意,易柔对此默认,谁让人家后台硬又无歹意。

瞅着千叶那欲哭无泪模样,领众人飘然出殿拦住去路,安子嘘声暗乐,抬手翻掌一枚玉斑戒子,道:“转告一声,琴空三观不正,虚荣心太强,如若不改难成大气。”

“你怎么知道?”房子嵊插嘴。

“qiong rén装逼,肯定拉稀;狠人炫富,到处脱裤。”

“……”众人。

“宫主留步,有事随时联系我;对了老王,哪天找到淑猴吱一声,给我吊起来打,甭给我面子;再次多谢诸位帮忙,博天与你们同在,回见~”

挖坑完毕,伏熙带上两混子破空走人,众阴神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上官晨生死安子不用多余操心,在这个到处视人命如草芥的世界,难得降临一位正人君子,实乃修士界罕见的一股清流,何况身边有位闭月羞花、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帝哥怎忍心让她守寡?

至此,剧情告一段落,安平暂住十七宗月天纵府闭关疗伤,二蛋和兔子得了野,好在有个悍将盯着;房子嵊如愿得到以五行阵道矿物提纯理论,闭关日夜研究;这么说吧,一干小辈全都有事,就伏熙日子难熬,一年纪的人很不淡定,经常一个人莫名发癲,甚是磕碜。

就这样坐立不安兴奋了五年,九幽那边始终未有消息,强行闯进安子密室,这厮正光着身子泡澡,脑袋搭一手巾板,时有剑意飘凌,突然来人吓得二弟险些阳痿,紧捂xià ti懵问:“啥~啥事?”

“那老不死的还没来消息,莫非想反悔?”

“哎呀~~心急吃不热豆腐;我要猜得没错,那边正忙着挖坑准备对付你。”

“想借机杀我?”

“那倒不会,如果我是秦宗宝,我会想办法困住你,然后再想办法弄死我。”

“嗯~~有道理,那么如何应对?”

“放心,小弟早有准备,老不死的想算计我,门儿也没有。”安子交予伏熙一套本源阵盘和一张图纸,再道:“用这个可随时监视太玄仙武每个角落,图纸上的东西你赶紧做出来,完事了派人偷偷放在奇玄宗外空正顶,就能听到声音。”

“难怪你小子能活到今天,确实有手段。”

“嘿嘿~~~就是这点手艺,希望将那老小子活活气死!”

“说到手艺,本尊想起件事。”得了东西,伏熙没多大kuài gǎn,问道:“前些年在洪荒突然出现大批廉价丹药,八成是你小子在背后搞的鬼吧?”

“哎呀~哎呀呀~~脑袋疼~~不好意思,旧伤复发,我得赶紧打坐。”点到痛处,安子赤身果体、不知羞耻、闭眼盘坐澡盆。

混子当面耍无赖,典型的此地无银,伏熙那个脸黑呀!受廉价丹药冲击,整个洪荒经济次序被搅得乱七八遭,造成阳晶石大量减少自动升值,短短百年,不计其数的宗氏破产倒闭,或举家搬迁逃离洪荒,虽未作过统计,但从尘仙战场人气估算,人口至少锐减两成,多可怕的搅屎棍。

待伏熙无奈闪人,安子小心睁眼阴阴发笑,撤换手巾板往脑袋上一搭,继续泡澡……

时间一晃,十年期限转眼即到,秦宗宝果然未传任何消息,在安子想来,应该是伏熙太过牛逼,凭秦君的本事杀他不难,难的是怎么才能困而不损,驯服这匹烈马,毕竟修到半步天尊实为不易。

某日,安子伤势全愈出关,一身崭新道袍甚是得体,扛上器匣四处踅模两动物,别整出什么事撩上翻天道尊。

天纵府与极煌境地一样,置于暗星内部,地盘不大却应有尽有,无论陈设和建筑用料皆为极品,随便摸一样都是天价,安子如今身无寸晶,真要顺走什么东西,伏熙能一掌拍死二蛋。

园林东南角一汪较大人工湖,边上立有凉亭一座,二蛋大小正合适,脑袋上趴着兔子在那打盹,悍将直挺挺守在一旁,木头柱子似的。

“少主。”

“嗯~没出什么事吧?”

“一切安好,就是太过无聊,浪费时间。”

“将,道者须怀天地心,人生处处有玄机,xiu liàn在哪都一样,不一定非要闭关,好琢磨琢磨,别一天到晚跟个怨妇似的。”

“可有说法?”

“只要意会,不可言传,仔细看好。”

……

星痕铸鼎窥得十道界,安平眼界迈入绝顶上层,产生无限遐想,药鼎的成功从侧面证实猜想完全正确,经百余年打磨渐渐形成理论,现在要做的,是将理论变为现实。

湖中,安子悬浮三丈,手掌摊开掌心朝上,外放重力飘着十余株灵草,微冒绿光、散淡芬芳;随温度变化,半瞳之眼透过千层晶片,仔细观察片叶、片茎细微变化,亭内悍将全神贯注。

“哧~~~~”一道清烟,株株灵草瞬间被高温汽化。

“有点意思。”轻声自语,安子重新放上一堆,飘立七八个时辰愣没动静,但湖面波纹变幻莫测,微微弥散雾气,极为反常。

是的,极境升阳通过核聚变可施放近六七十万高温,自然也能施放十几恒温,这是个控制问题,难度颇大;至所以在星痕迟迟未见行动,一方面是怕怀壁其罪,另一方面没想到如何降低温度;十年前尘仙一战看似吃亏,实则偶然收获灵感。

那埋骨之地,以极境升阳之能竟未将那巨坑晶体化,说明坑底蕴含大量阴气;换言之,升阳四周,无数黑尘赤晶形成的星环可吸收大量热能,从而达到降温的目的。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还能通过星环得到想要的温度?开天境时,星环被那团貌似没什么作用的云雾强行焊成八卦之型,疗伤十年一直在做这事,只因内心冲动急于实践,这才匆匆出关,但要成功,将颠覆丹道传统。

想法很抽欠,现实很打脸,从北辰那要来的十套聚元丹材料纷纷化为飞灰,收获大把经验,掌握温控巧门,下一课题是如何改变放重力磁场。

磁场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能通过物体运行轨迹表现;安子半身浸入湖面,背扣双手琢磨升阳另类用法,奈何毫无经验可寻,枯坐百余时辰,湖面凹下个圆形水坑,无任何变化。

“妈的~难道要在老子自己身上刻满道纹?”思维陷入死胡同,安子疯劲上头胡琢磨。

“哟~~~跑这洗澡啦?”房子嵊晃身到,春风满面。

“边儿呆着去,没看正琢磨事。”

败家仔不知趣,蜻蜓点水荡身湖面,瞧那凹陷水窝,道:“极境升阳真特么神奇,怎么弄的?”

“你有事没事?”安子烦躁。

“说来听听,没准我有折。”

安子拧眉微愣,问道:“听没听说过御剑术?就是操控飞剑轨迹的一种手法?”

“嗨~这还不简单,用神魂。”

“对呀!”安子恍然。

长久以来,独步虚空的无量劫魂在安子这纯属摆设,败家仔一语提醒顿开茅厕,脑后三道魂环绽放光芒佛音缭绕但是……

水窝还是那个水窝,升阳还是那个升阳,没啥特别变化,不免有些泄气,甚至怀疑理论是错的;传统,没那么容易颠覆。

“你到底要干神马?说具体点。”

“炼丹。”

“卧槽!”房子嵊险些一头栽进水里:“你特么够狠,不给人留活路啊!”说话满脑袋东张西望:“丹炉哪?”

“我就是丹炉。”

房子嵊瞠目结舌,觉得这哥们疯了,喷道:“你特么喝多了?没丹炉那来的道纹,没道纹怎么控制过程?”

“道纹?”无心之语,安子猛然省悟,想起开天劫前夕,金中玉骨曾被天赐道纹,至今不知道干嘛使;要知道,那可是玄黄无极丹丹劫所至,必有内含。

以往经验告诉安平,激活骨骼道纹需靠谷神心,然谷神心除了阿草基本不受自己控制,于是唤来兔兄蹲坐头顶,密泛真元致使精骨透光,无量劫魂随心意动散散金纹,惊奇发现天赐道纹忽强忽弱,且间接影响五脏六腑心及丹田。

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安子异常亢奋,那外放重力终于起了变化,时儿升腾挂帘、时儿化龙缠绕,玩儿不亦乐呼,房子嵊瞧懵了,感觉膈应。

初次体验自然要好好琢磨一番,渐渐寻得规律,天赐道纹如何变化并非谷神心直接影响,而是通过经脉穴位控制元力流动,间接点亮局部道纹,进而产生符合形成聚元丹条件的磁场;换言之,天赐道纹能千变万化,炼尽无穷丹药,前提是通晓丹药石材料和详细过程;毫无疑问,这是个脚本型外挂,须随时更新版本。

十丹药鼎乃安子亲手设计,磁场规则了然于胸,起身悬空湖面,最后一套材料浮于掌心,按聚元丹道纹条件调动全身机能,神奇的一幕出现。

脚下乍现六余丈宽黄金阵盘,九宫格五行泛泛,那时刻变幻的发型代表重力,四周温度时高时低,掌心灵草茎叶锃亮,叶片萎缩似有淡淡黑烟,其中夹杂零星绿色亮点飞舞虚空,受某种力道牵引有规则的绕身运行。

待所有灵草消失,掌心突然高速旋转一点,吸引多如繁星的亮点慢慢汇集,半根的功夫形成球状,但仍有大量绿光未能附着,如法炮制第二枚丹药顺利成型。

理论成就现实,颠覆炼丹传统,安平指捏一枚绿透药丸,嘴角一抹弧笑:“原来炼丹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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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四两拨千斤

诗云:心火燎燃起丘壑,密室澡盆秦君策;天赐道纹九宫盘,丹鼎乾坤掌中丸。

小到尘埃、大到星辰,万事万物皆有法度;无论微观或宏观,一切都摆在眼前,就看你能否洞察其内、通晓其理,明了其道、敢于打破常规,自可为我所用。

修士,实用主义者,一个传统且理智的人一般不会干这事,非是无胆,而是没条件;在这个人吃人、讲究丛林法则的世界,首先要考虑的是生存,在他们眼里,徒手炼丹堪称绝对的天下无双,但行为纯属吃饱撑的,全无必要。

房子嵊就是这态度,刨去惊呀还是惊呀,虽说刚才那出安子确有宗师风范,造型酷得一塌糊涂,且出人意料,可从实用主义看没多大价值;都是丹药,难不成徒手能将聚元丹炼成超级货?除了速度快点别无两样,要硬说可取之处,唯二字可表:装逼。

是否实用安子心里清楚,丹丸拿捏再手自信满笑,冥冥中有种感觉,仿佛无意间触碰掌控者的门槛。

收工回亭,悍将语气淡恭维两句,房子嵊面泛酸味儿,两眼发红满嘴鄙视之言,嫉妒得快不行了,赤果果的砸丹阳宗饭碗。

“我炼丹、你炼器,以后不愁没钱花,嘿嘿~~~”安子呲牙咧笑。

“亏你笑得出来,秦宗宝要知道这事,非弄死你不可。”

“他要知道肯定是你告的密;你哪事怎么样?成了没?”

“那当然,将来闹个宗师问题不大。”

“行,你高兴就好,等歇段时日我去趟曜仙,找绍宗整点高级丹药机理,以后咱就发财啦!哈哈哈~~~”

“那我回星痕,找孙仲儒学个几十年,你特么要敢跑路爷满洪荒宣扬。”

“去吧去吧!”

两阴货一切向钱看,完全不提修炼之事,各自分工忙活;房子嵊暂离天纵府,安子整理心德半年,怕二蛋犯偷鸡摸狗的毛病,带上一起去了曜仙阙神。

诸阴神问明来意,王戬和络英侠差点吐血,此獠阵道造诣已快令人望其项背,如今又向绍宗讨教丹道,正像房子嵊所说:真不给留人活路。

没找千叶道君是怕欠人情,而且宗绍好说话,还以身犯险替他擦屁股,就当回报,可以说知无不言,问什么说什么,包括一些罕见的上古丹方。

一般人初涉丹道记的是丹方和手法,安子不介,满篇写的是经脉穴位和一些简单符号,特别是观摩实际操作,只手扶炉以神魂内视,也不怕超高温烫坏脑子,倒是二蛋,馋得直流口水。

如此八年时间,基本掏空宗绍家底,其中一枚名为少阳补气丹的方子,说是能增加鱼水之欢,让安子好一阵欢腾。

收获满满,与众人嗨皮数日,安子功成身退,入地底密室传送天纵府,跟进自己家门似的,哼着荒腔小调心情超爽。

“博天,速来殿府。”刚入小院,伏熙传音密耳。

安子以为秦宗宝来消息了,扔下两动物御剑前往,行之门口颇感意外,里边站一蓝袍老头极为刺眼。

“怎么?不欢迎老夫?”

“天纵府非我地盘,你应该感到幸运。”安子阴阳怪气进殿吐槽,微拜伏熙无视老头,问道:“那边来消息了?”

“此事暂且不提,先听听陆前辈之言。”

是的,老头便是那个杀千刀的陆放,为何来此用屁股想也知道,八成九宫阁分裂在即,讨主意来了,或者想请翻天道尊出面压一压,总之有事求之。

伏熙当前,安子半分面子未给,大大咧咧寻地落座,高翘二郎腿一副痞子相,静听陆老头耍嘴皮子、巧吐莲花。

情况确如猜测的那般,九宫阁外门依托掩月强大的经济基础,势力日益高涨,大肆招揽弟子,百十年前喜获一位震元,更与荒仙谷燕飞阳和漠北完颜宗结成同盟,逼迫陆放让步。

本以为和天损星罗苍境地宇文氏联姻能稍有缓和,怎知司北气运逆天,两年前莫名其妙再来两震元,彻底打破平衡;陆放真叫是一口热稀饭含在嘴里,吞又吞不下,吐又舍不得,于是乎,长袖善舞的思维想到安平,论根子,全是他整的事。

听罢长篇评书,安子咪眼反道:“我凭什么帮你?”

陆放自信满满伸手二指:“你欠老夫两个人情。”

“扯蛋,你放走了穆梦凡,险此害我师兄损落,还两个人情,美不死你。”

“即便如此还欠一个。”

“少特么蒙事,别忘了是谁放你出星痕的。”

“深海渊底,老夫任你采尽海渊五色草,难道不算回报?”

“拷~下棋还挺有一手,敢情在这等着我,还有呐?”

“太古鲲冥内胆精华助你锻精淬阳,成就上境开天。”

“正好扯平,咱谁也不欠谁的。”

“错,还有一个。”陆放显然有备而来,道:“十八年前你与九幽众圣子尘仙一战,陆氏孙婿秀辰未有出手。”

二人皆巧舌如簧之辈,但姜还是老的辣,步步算计、招招见效,翻旧账喷得安子哑口无言,奇怪的是伏熙作壁上观一语未发。

见老大不张嘴,安子问道:“大哥,你觉得我帮是不帮?”

“本尊乃局外人,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得,伏熙撒手。

“行,那我用别的代价换回人情总行吧?至于九宫阁……呵呵~”

“你就那么看老夫不顺眼?”

“前辈何出此言啦!大名鼎鼎的劫龙道君谁惹得起,哪儿敢啦!”安子语气恭敬,白眼直翻翻。

“嘿~兔崽子,先前提到上官小辈,在这件事上老夫可以帮你。”陆放一点没生气。

“什么意思?”

“认识一个叫穆易的吗?”

“司北收的两个震元是穆家人?”安子收腿端坐。

“穆梦凡是老夫放走的,自以为聪明暂落掩月,可她并不知晓苍云府乃陆家势力,可见冥冥中自有主宰,怎么样?”

“考虑考虑。”说罢,安子冲伏熙飞一眼神,起身出殿回了小院密室。

……

安子清晰记得,第一千零五十四章陆放他媳妇将《太昊混天图》交给姜桭,按伏熙的性格,应该列入黑名单才对,今儿这出没看懂。

再则,如果秦君真把着鸿蒙星域,那《太昊混天图》意义何在?这里边绝对还有事,也许是趁外出没在,二人早有密谋,自己不过是伏熙计划中的某个环节。

想到这似乎琢磨到点什么,隐隐感觉伏熙看破秦宗宝挖的坑,苦于势单力薄不敢轻举妄动,借此拉拢陆放一起合作。

“不对!”安子摇头否定,心道:“既是合作,为何伏熙不直接出面弹压司北,非经自己这道手?逻辑不通嘛!”

稳坐密室,等待半个时辰伏熙才涟漪现身,道尊心细腻,极善洞查人心,何况信息丰富,瞧安子那模样就知道在想什么,道:“是不是很奇怪为何偏偏找你?”

“有什么说道?”

“依我对他的了解,他要下注了。”

“下注?”

“只要你帮他解决此事,九宫陆氏将成为你在洪荒最坚强的后盾。”

“理由。”

“尘仙两次恶斗,在修为未变、绝对劣势之下,你的表现比禹枫更加优秀。”

“那老小子将沾满双亲鲜血的《太昊混天图》交给秦宗宝,成就姜桭,你又图什么?”

“博天,出于你我之间的关系,九幽一些辛密之事还是少知道为妙,其中牵扯太过复杂。”

“行,我就问一个问题。”

“说。”

“《太昊混天图》到底有什么用,我相信陆放一定会告诉你。”

“鸿蒙星域的入口,及内部详细星域图,据他所知,那是片罕见的暗星域,星体时常移位毫无规律,没有星图什么也找不到。”

“这个世界就没找不到的星球,除非它不存在;行,这事我应了,条件是我要先见着梦凡穆的人头。”

“小问题。”

一番交谈,安子极不情愿,又无比佩服陆放那敏捷的政治神经和超长眼光,及敢于下注的勇气,莫名想起曜仙老大锵龙坐化时临终之言:内圣外王,永不争霸。

至于陆放为何行此中庸之道,安子猜测可能和陆氏内部情况有关,九宫陆氏和苍罗宇文氏同为氏家大族,表面风光无限,但从陆平身上不难看出外强中干,后辈儿孙一代不如一代,唯一欣慰的,是双方各出了位颇有前途的陆妃颜和宇文秀辰。

出于对后辈儿孙的忧虑,俩死对头才强强联合,以联姻方式相互抱团;如若将陆妃颜许给司昇,外门根本不可能独立,鱼和熊掌都要,没让你中风算客气。

然洪荒宗氏多如牛毛,势力犬牙交错、相互制约,牵一发而动全身,看似简单的事很容易扯着蛋,当陆放想起安博天的那一刻起,注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穆梦凡背后站着谁,估计没几个人知道;杀她可以,前提是别让姜桭知道,可安平在尘仙战场公开辱骂九幽一代宗师,闹得人尽皆知,直觉告诉他,当年破坏计划的,必与搅屎棍有莫大关联,当伏熙亲自出面带回天纵府,事实真相不言而欲。

幽第一智者不会无原无故重返人间,百思不解时突然造访极煌境地,姜桭这才恍然,咸鱼即将翻身,岂能让他如愿。

秦宗宝去向为何被伏熙得知,其功劳当属秦伯扬,这才有了对陆放的暂时妥协,局势之复杂远超出安子预料,可谓杠杆效应,四两拨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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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大胆毛贼

诗云:月宗天府一春忙,九宫陆氏急跳墙;蝴蝶效应起涟漪,杠杆四两拨千斤。

天纵府静淡如水,外面暗流汹涌,翻天道尊为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机缘,正酝酿一场足以改变洪荒上层政治格局的阴谋,掩月苍云府乌云笼罩。

而挑动这一事件的祸根另有想法,前文书有言,下层小辈想在九战星域求存上进,须借高层争斗从中寻找机会,穆梦凡背后什么人安子一清二楚;换言之,腐女没那么容易死,到时候掩月星将迎来次神级械斗,无论结果如何,苍云府必遭重创,所以耽误之急是通知申屠找机会闪人,别沾着火星子。

然栖身半步天尊眼皮底下,暗地里搞小动作极其危险,唯有等伏熙离开十七宗月,要此期间默默祈祷申屠别犯二。

时隔两年,陆放再次光临,神情沮丧稍带泄气,言明情由才知,事情非相像的那般简单,姜桭身边那位清姨不知从哪收到消息,先一步暗中藏身苍云府,因而未能得手。

闻听此言安子心芒悸动,偶然冒出个不嘬死就不会死的自杀式计划,佯装思虑踱走两步,分析道:“我估计,秦宗宝和姜桭见过面,至于那个叫清儿的女修……老陆,你的行踪怕是已经泄漏。”

“嗯~~有理。”伏熙点头。

“可有对策?”陆放道。

“天尊身边的贴己之人,想来修为牛逼……算了,我这么跟你说吧。”想得脑仁疼,安子干脆合盘托出:“若想苍云府回归正轨,必须伤其元气,何不将计就计,多派高手前去以此为由逼司北交人。”

陆放脑子反应贼快,冷声道:“你小子没安好心眼,双方但要动手,我陆氏定元气大伤,还用得着老夫向讨主意。”

“大哥!”安子转话伏熙:“如果秦宗宝真和姜桭见面,说明坑已挖得差不多了,为何不趁此打乱节奏?”

“你让本尊去刺杀一个小辈?”伏熙觉得忒掉身份。

“非也!只要你动了,姜桭才会动,姜桭动了,秦宗宝就会动,整盘棋也会跟着动;这么做有两点数好处,一是解九宫分裂之局,二是打乱节奏从中取事,将《太昊混天图》拿到手,至少能掌握半边主动。”

一件屁大点的事,安子凭三寸不烂之舌,愣整成掩月末日之危,言语方寸之间,将无数修士生死置于险地,忒特么造孽的一张嘴。

洪荒乃九战之地,因顾忌家族安危,翻天道尊身为定神海针般的存在,已有恩年不曾离开葬神,不到关键时刻怎可轻动;然驾不住安子说得在理,尤其《太昊混天图》诱惑太大,越早拿到越好。

牵一发而扯前列腺的事,伏熙那果断个性变得犹豫,极其担心陆放乃挖坑者之一,前前后后反复琢磨近半个时辰,安子一语未发耐心等待。

“博天,本尊此去凶多吉少,若有不测,帮忙照看好伏氏等我归来。”

“放心,他们要真困住你,小弟岂会袖手旁观,别遗失了给你的东西。”

“老夫带陆氏谢过。”大事成矣,陆放袍子一甩单膝跪拜,真他娘豁得出去。

“陆前辈无须多礼,帮你亦是帮本尊自己。”

意见达成一至,安子未作任何表露,套话几句知趣出殿,御剑返回的路上淡定如常,即便躲进密室依旧保持,铺上桌面,架上火锅该干嘛干嘛。

火锅逐渐沸腾,安子和两动物胡吃海塞,一言一行全然落在天纵殿府二人眼中,吃干抹净,兔崽子又摆上阵盘搁上枚晶棱石,影像显现八芒暗光,正是星痕楼歪楼端木常年坐下之阵,然后芝麻瞪眼、呆若木鸡看着。

就这样耗了近百时辰确无异样,翻天道尊才与陆族离开十七宗月,殊不知安子怀里暗躺元力探测,谨慎之余又熬了七八时辰,立马铺上本源通讯。

为尽快连线,安子不惜让兔兄提供元力,玩儿命加大输出,双手合拾乞求千万别连到伏熙那去。

心急如焚五十多个时辰,阵盘升起全息影像,申屠那厮胡子拉茬立身眼前、面容憔悴,瞧见安平立马开骂:“你个王八蛋,现在才联系!”

“闭嘴!情况有变。”安子长话短说语速飞快:“伏熙和陆放应该快到掩月,姜桭随后就到,很可能暴发天尊争斗,赶紧跑!”

“鸟啦?不要啦?”

“妈的快二百年了还没得手?”

“屁话,是你说非等九宫阁分裂才能走;对了,听说穆易那老不死的跑到苍云府啦!”

“你特么都自身难保了还替古人担忧,甭废话,速去珈蓝惑神会汇常有容。”

“不行,鸟还快挂啦!你赶紧想办法。”

“那就去让老常带你去曜仙阙神,先冰封再说。”

“能行吗?”

“老子现在没功夫跟你扯,就这样。”切断通讯麻利收好,就地以金线划阵,指尖灵动片刻即成,时间宝贵来不及检查,速度将两动物刷上隐魂漆,自己涂一满脸黑。

“呼~~~~”准备就绪,安子深吸一气闭眼喃喃:“苍天保佑,希望哥们气运依旧逆天。”

……

极皇暗星,第九十八次元天尊老窝所在,胆大包天的贼货,仗着空间宗师之能神出鬼没,以巧舌说动伏熙,间接调动姜桭,与天对赌趁其空巢偷摸到此地,持八十八次元天尊冷幽兰黄金令牌,外围防御形同虚设。

为了不留痕迹,安子全程飘浮,开启半瞳之眼、扣上千层晶片,手中元力探测表明确如所料,暗自掐算方位摆上玉制阵盘,兔兄激活阵眼希望映射星体内部情况,结果一片漆黑。

“拷~这么牛逼的隔离阵!”意料之中的事,安子胸有成竹,尘阳出匣横握在前,极境升阳狂闪核聚变,浑身很快附着淡淡金芒。

“极境升阳·爆体!”

“轰~~~~~~~~~~~~”

凭空巨响,漆黑太空闪亮一点,炸得暗星狂风四散、虚空浪浪,未等余威散尽速度上阵盘再次察看,影像有了画面,异常扭曲时断时续,安子再掏玉简一枚,捏碎散放一抹涟漪,那画面立马稳定。

“传送!传送在哪!”无心观赏极煌境别有洞天的自然仙景,摆弄道纹四处踅摸对外传送,生怕姜桭突然回来,这要逮到……呵呵~

越急心越乱,越乱越容易坏事,安子分心时儿看看元力探测,额头微冒细汗,兔兄窝怀里露着半拉脑袋放风,手办二蛋吓得一身金甲貌似在掉色、瑟瑟发抖,胆儿太肥了。

暗星引力较大,被升阳爆体震乱的磁场复恢颇快,半个时辰映射画面渐渐变暗,那极境空间面积比天纵府要大出近一倍,六角凉亭又十分普通,安子完全没想到会将传送放在那。

然而,就在画面漆黑的刹那,一抹微光透进眼瞳,直觉反应,那是道纹放出的微芒;无需犹豫,横剑二次爆体,影像直指凉亭,终于找到那座该死的传送阵。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安子有言:我可以不用钥匙,打开这个虚空三分之二的长生之地。

窥见阵纹如同拿到钥匙,底气就在于此;非是小视姜桭,而是安子摸透了修士那万变不离其中的传统思维;当然,关键防御还是暗星外围的那层透明罩子,托祖师爷的福,注定极煌境地面临劫难。

时间紧迫,安子火速记下,随之返回天纵府画出与之对应传送;因两个牛逼大修府邸距离很近,传送并不复杂,两根烟后挥就而动,随一道冲顶紫光,胆大包天的混混终于摸进天尊老巢。

为何甘冒风险、将脑袋别在裤裆干这种玩儿命活?安子不知,硬要说出个道理,也许是成就感、也许是为自己的修仙之途添上一笔谈资,亦或者好奇心作祟,反正没什么目的。

眨眼两息,毛贼如愿踏足天尊巢穴,为有史以来第一个不请自来的贼客;微放重力飘身浮体,元力探测随时悬浮在眼前,微展金芒羽翼,出凉亭顺着走廊小心前行,所有装备全开之下,那埋藏暗里的陷阱、机关无所遁形。

境地布局和建筑风格,直接反应此地主人的性格及内心世界,一路走来安子心情逐渐阴霾,所过之处瞧见数把劫器,甭说拿,那怕摸一下便会触动杀阵,暗骂道:“妈的~真特么够阴的,这厮的童年难得受过虐待?”

晃了一个多时辰,除去杀人手段啥也没有,安子一点没觉得意外,贵重物品定当随身携带,他琢磨的是在哪下个窃听器,考虑到姜桭修为差不多快成gm了,放哪都容易被发现,必须找个想不到位置。

于是继续晃悠,紧张心情稍有放松,一时心血来潮飞身上空,用棱晶石拍下这前难得的人间仙境;无意间,安子瞟见远处连绵小山下,一片占地数倾的草原,造型各异、成群奇种仙兽奔相戏耍,看上去性格温合,暗道:“藏肚子里?远了点吧?嗯?我曰~”

百头珍奇异兽、种类繁多,其中一只酷似小鹿的仙兽居然昂头一动不动盯着自己,吓得安子瞬间冷汗一身、三魂飞了七魄差点尿了,撒丫子转身就逃。

“不对呀!”刚进凉亭猛然省悟,看看元力探测啥也没有,扭脸侧目瞪眼暗惊:“卧槽~有人在暗中监视姜桭!”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次元道器

诗云:三寸唇舌瞎扯蛋,泼天虎胆闹得欢奇门勘破极煌境,一脚踏进鬼门关。

炎阳高照、微风习习青草摇曳,成群仙兽异种颇通灵性,天降陌生毫不闭让,那头另类仙鹿支耳瞪眼兽脸懵逼,感觉没了自我意识。

凡监视者,必双瞳敏锐、记忆超强、善于隐藏和伪装,破绽如此明显没被姜桭发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背后之人有意为之,也就是说安子让人抓了把柄,怎么办?

偷进天尊巢穴妥妥的死罪,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口白牙说出去肯定没人信,如果有影像呢?甭问,灰飞烟灭。

考验宗师本领的时候到了,安子飘身凑近鹿脑袋焦距兽眼,千层晶片透进双瞳持续深入,穿过晶态体、渗过毛细血管,于眼球的最底部发现微型阵纹,彻底证实猜测,姜桭确实一直被监视,由此再生猜测,所谓天尊在阵道上的造诣并不比安子高多少,俗称弱点当然,也可能是对方手段高明未能察觉。

瞧得真切暗暗强记,金翼轻扇飘然而去,老话说贼不走空,一番插曲令其心有所动,落下把柄觉得吃亏,反正已经暴露,就算查到他头上也有说词。

将心一横害出去了,忍不住对那些阵道陷阱上的劫器下手了,多了不用,就挑一样,只当留个纪念。

踅摸来踅摸去,看中一把悬浮青铜长剑,剑身古朴、道纹貌似篆体文字,笔画相连仿佛一气呵成,四周虚空轻起荡漾,一指谨慎接近探探虚实,指尖跟着荡漾,仿佛伸进水里。

“有内涵,就它了。”看看元力探测,贼头贼脑左瞄右瞧,果断金线一道缠绕剑体,底部立泛蓝芒道阵,溢出一股锐利杀气,安子立马收手,暗道:“大概六千八百多斤。”

退后十余丈,拍腿飞出一方药鼎,二指凝剑金线流闪,削下一方条状青铜,顺手抹去道纹掂量掂量,感觉多了几十斤。

削削减减折腾半个时辰,调整情绪小心上前,再次以金线缠绕剑体,那条状青铜慢慢靠近,待两者调整到极佳位置,安子酝酝神,闪电拿剑、瞬间置铜,杀阵道纹燃起燃灭,有惊无险差点触发,比扫雷过瘾。

“呼真他娘刺激。”东西到手收纳入戒,**得到满足,安子擦擦冷汗心有余悸,压制**捏碎玉简就此离去。

有学问的贼偷作案,功成身退未起丝毫嘚瑟,反侦察意识十分强烈,传送太空四处乱蹿,辗转反复十多趟,最后现身天玑,潜入伏仙城淹没于尘世。

流氓宗师偷盗天尊极煌境地,发现惊天秘密,是秦宗宝?还是秦君?或两者皆疑?算了,关安平屁事。

藏身伏仙城半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期间联系众人失败,掩月星消息全无,心神不宁只好回了十七宗月天纵府。

“嗯?疯子?什么时候出关的?”密室传送骤然紫光冲顶,见罗峰盘坐门口背靠石门。

“又祸害谁去啦?”

“嗨闲着没事,去天玑溜了大半年,找我有事?”

“四个月前,一个自称羞月的女修用本源通讯联系到我,上官晨在姜元城,命悬一线。”

“然后呢?”

“英武爷手下那位魅影姑娘回来了,说是去了一个叫曜仙的地界。”

“那不对呀!前些日子我联系不上她们。”

“她们应该是在去曜仙的路上小子,下一步怎么走?”

“还能怎么走,叫上八斤和乐蛮儿,咱们一起去曜仙,这地方以后少来。”

不是自己的地盘待着没安全感,四人齐聚无甚意见,安子在密室留下行踪,撤去极煌境传送,扔下几位闭关的圣子破空走人。

讲真,如今的曜仙阙神已然成了安平在洪荒的根据地,长此以往非常危险,宫主易柔至所以敢,是因背后有个神族千叶道君,随时能进星痕,谁来找事儿都不怵,再说六阴神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阙尘星倒悬峰绍宗密室,兄弟俩时隔万载终于碰头,羞月脸有泪痕、花容憔悴,上官晨端正盘坐浑身冒白烟,嘴唇干裂面无血色,本命劫器十方俱灭血渍斑斑,四棱利刃残缺三刃,大猴精神萎靡趴窝人事不醒、背部一道明显剑痕刚生红肉,足见争斗惨烈。

“公子,我师尊他”主心骨来了,魅影黑衣劲装两眼红红,差点哭出来。

“泥瓦匠?”

“在三乾损落”

“”安子脑袋炸了,一阵晃悠险些歪过去。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安子毫无准备有点撑不住了,然眼下上官晨危在旦夕,生命迹象越来越差,耽搁不起揉揉脸夹镇定心神,问绍宗道:“我师兄情况怎么样?”

“应该是被震神型劫器所伤。”

“震神?”

“此类劫器属性极其霸道,仅存于次元道器再有,羞月姑娘同样遭到重创,只是她体质特殊,宗某勉强能应付,百年闭关亦可全愈至于上官晨”

“需要什么丹药?”

“关键非是丹药,而是神婴。”

“怎么说?”

“师弟!”羞月急迫,紧抓安子哭泣道:“晨的神婴被震裂,修为已退至洞虚,你一定要救救他。”

“师姐放心,问题不大。”

“博天,上官晨乃罕见的先天武道圣体,恢复神婴确实不难,难是的如何保住修为和体质不变,而且一路风尘错过最佳时机,以我的经验判断,怕是撑不了多久。”

“那是后话,你有什么方案?”

“先以正阳回春丹稳住修为,再想法炼制太圣龙武丹修复神婴,或许能成。”

“我要百分之百的把握。”安子语气淡定,神色斩钉截铁。

“博天,宗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任何一位丹道大宗也不敢说十成把握。”

“那行,正阳回春丹你负责,其余我来办。”未等绍宗接话,安子扔出大把海渊五色草:“随便用,这东西我多的是。”

“”众人。

敲定方案,绍宗立即着手争分夺秒,羞月大气得喘身一软,魅影手快连忙扶稳,安子微龙露笑意宽慰道:“师姐,仙途多劫难,命中有定术,无须担忧,一切有我。”言罢唤声兔兄,化作一株八叶黑色灵草某上官晨脑袋上,脸色立马好转。

“师弟,晨让我转告你,穆梦凡的命必须由他亲手解决。”

“明白。”安子解下上官晨腰间那柄金色小锤,看罢两眼收走十方俱灭,道:“魅影,人死不能复生,老爷子也算得到解脱,别多想,这段时间哪儿也别去还有,你们家少主快到了,让他暂时别来烦我。”

一场生死恶斗耗了上官晨半道命,要说安子不恼那是假话,实则怒海滔天,悔得恨不能自抽百记耳光然事已发生,三乾争斗细节无心寻问,当前要紧的是解决问题作为一起出死入生、共同进退的兄弟,安子考虑的不仅仅是全愈,而是更上一层楼,那怕耗尽平生所学。

出绍宗殿宇,进烟阙殿,宫主及其他众位等候在此,安子跪拜在地开门见山,请求易柔跑一趟星痕,将东皇阁孙仲儒带到阙神,那把金色小锤便是信物,不怕他不来。

区区跑腿小事,易柔没有推迟,待其离去,殿内气氛沉凝,安子偷瞟瞄骆英侠一眼飘身出殿,展开百丈金翼飞上太空,借千层晶片仰望星辰。

“什么事?”骆英侠紧跟后脚。

“去掩月苍云府,伏熙和姜桭很可能会动手,当心秦宗宝和一个叫清儿的女修,千万别插手,看着就行。”

“他们两动手掩月星铁定玩儿完。”

“呵呵”安子扭脸一笔:“那边的事是我一手挑起,知道为什么吗?穆梦凡就在苍云,别动她,留意她手里的那把次元道器。”

看戏的事骆英侠自然乐意,未有多话当即离开,安子继续观星看尘,脑子里琢磨如何列阵,直至通讯器响起魅影呼叫,孙仲儒和房子嵊驾临阙神。

炼器大师多如牛毛,宗师凤毛麟角,为何如此咱们暂且不表落尘回峰直入绍宗密室,安子免强挤出点笑意恭敬客套,房子嵊模样大变,道髻零碎一身力巴服、胡子拉茬面容多了几分刚毅,原本皮肤白皙的一枚小鲜肉化身中年大叔。

“说,寻老夫何事?”

“呲”轻拍小腿,一把青铜长剑飘空荡漾,微吟剑鸣。

“次元道器!哪来的?”宗师识货,孙仲儒吃了一惊,待仔细观来大失所望:“剑胎已损、器魂已亡、死物一把。”

“这个不重要。”安子十方俱灭托掌在手提出要求:“以十方俱灭为基础,次元道器为材料,能否更胜一筹?”

“理论上可以,但缺少鸿蒙异物。”

“什么东西?”

“鸿蒙地母。”

房子嵊闻言一哆嗦,被安子纳入眼帘,直瞅瞅盯着没吱声,那厮知道瞒不住了,将赤炼劫挖秦宗宝坟头、及鸿蒙三宝花落谁家那事合盘抖搂。

“妈的又是那个蠢货!我曰他八辈祖宗。”

“你别告诉我要去九幽找秦亦,事先声名,哥们已经不是圣子啦!”

安子还没傻到家,转脸问道:“仲儒前辈,具体分量多少?”

“三钱正好,多多益善。”

“还行,应该够了。”说话间,安子三次拍腿,这回出来的是团漆黑之物、隐有刀型,看似沉重,正是秦亦炼废的屠龙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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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不打自招

诗云:腹黑猥琐气自华,贼不走空盗人家;兄弟相逢三碗酒,义气千秋两杯茶。

曾亲眼目睹秦亦珈蓝炎阳炼器,鸿蒙地母什么样安子瞧得真切,以高温锻去表面石质,化作乳白色液体,有点类似页岩油,乃炼制六道以上劫器必备物品,标准的高级vip消耗品,像安平这种林冲玩家也就干瞪眼的份。

想从秦亦手里搞到地母太不现实,唯一办法是从废器屠龙刀中提炼,这在炼器界纯属痴人说梦,孙仲儒闻此想法话都没说,闪身回了星痕,忒特么不知天高地厚;房子嵊却贼光钛金,自高奋勇愿从旁协助。

基于鸿蒙地母的特点,高温提取显然不行,那么就剩电解和化学反应,能否成功……难说啊!

电解的基本原理安子记还很清楚,先决条件得整明白物质特性,因为机会只有一次。

藏身倒悬峰地底千丈密室,以巨型显微镜观察漆黑废器,那是片死亡的灰白世界,分布零散晶亮星点,安子断定那便是鸿蒙地母;许是上官晨命好,炼器失败造成两者结合非常稀松,难度锐减。

房子嵊乃炼器大师,锻造屠龙刀的金属名为硫炎精铁,生长于类似熔炎星体地心,阶位中品、及耐高温、硬度超强,弱点在于毫无韧性,一担横生裂纹立马崩溃。

“看来很容易,师兄运气真特么好。”

“哥们,你真能提取?”房子嵊眼睛泛黑。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各自皆有物理特性,成功与否在于想象和知识积累,还是那句话,你得知道原理和为什么。”

“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完了。”

“我说,论智慧你远高超袁午,他可不像你这样,凡事好琢磨,人家都出师单干了。”

“切~~他是没后台,成长起来没威胁。”

“呵呵~~你可以这么认为,但事实是他未曾从我这学到过任何手段,真正掌握的,是如何思考问题。”

收了显微镜,安子迈步出门,房子嵊紧跟在后,回味时才朦胧之言,貌似很有道理,却又寻不到头绪,太过抽象。

根据硫炎精铁的特点找王戬帮忙,以五行宗师之能将那团废铁化一堆数万斤黑白掺杂的粉沫,其中细微零星晶体颗粒时闪亮点,连电解都省了;随后悍将出马,紫晶混雷产生超强磁力,轻而意举分离两者。

鸿蒙地母到手,房子嵊差点弹飞眼珠子,赶紧回星痕报信,那孙仲儒自打耳光归还小金锤无颜再来,还是千叶道君出面老爷子才肯出山,全程不敢和安子对视,忒没面子。

重新锻造六道劫,孙仲儒本来想收报酬,整这么一出哪还有脸要钱;当然,提取之法让老头思路大开,有意将十方俱灭彻底改造,造型由安子亲手设计,如此以来法更大胆,决定为上官晨量身定制与劫器相匹配的道经,融入平身所学。

半月时间,经阿草治疗,上官晨伤势稍有缓合,神智恢复,安子不作解释索要道经,这哥们竟直接摘了戒子,两眼一闭只字未提,安子压力山大。

上官晨传承云天道尊,道经《云武天星图》,乃十方俱灭专属道经,不比任何一位圣子差;安子一个人关在密室日夜研习,融会贯通时已过六年,修罗少主申屠和骆英侠先后归来,魅影和乐蛮儿尽职尽责把着密室门口。

篡改道经安子较为拿手,这次不同,集空间阵道宗师之能,以本源理论为基础,圣祖星辰图为构架,《九域道纹》和《神域千机录》为引,冲耳不闻外界事,义字当头费心神,四者相结合闭关苦思三年完成第一篇,并设计相应劫器,外观三尺青锋,配本源阵道器匣一方,取名:道晨。

兄弟做到这个份儿上,在修士界可谓少有,房子嵊那个羡慕嫉妒恨啦!琢磨着哪天也整个半死不活。

……

耐心等待三年,孙仲儒拿到手图纸大为点赞,就是没看懂道纹,当下点名王戬、林河、杬褶三人,与之一道去了曜仙炎阳,言明百年内必回。

正主出关,上官晨服了绍宗炼制正阳回春丹稳定神婴,二蛋身为老大陪着大猴闭关;待安子诸事完结申屠急了眼,纠住衣领玩儿摇晃,唾沫星子喷了一脸,瞎哔哔半天就一句话:鸟快挂了,赶紧想办法!

依其言,金翅大鹏鸟冰封于绍宗殿,近五十丈的矩形冰棺耸立,当初那个金瞳展翅百余丈、会击长空三千里的霸气飞禽,如今毛羽凋零、鸟嘴豁缺、两目紧闭、生机将尽,观之令人惋惜。

快死的贼鸟奄奄一息,安子瞧了没两分钟突然睁眼,目露凶光、残羽炸起流金,致使冰棺龟裂满布。

“妈的~一万多年了,居然还特么记恨我,草~”安子翻眼怒骂,飘身而起一掌触棺寒气四溢与之对抗,瞄准鸟头一指戳中,仿佛打了一针镇定剂,鸟铒当场偃旗息鼓。

“记恨你?它老爹健在呀!”申屠会错意,懵问。

“事情复杂,知道了也是病,先封着吧!”

“哎哎哎~~那得等到什么?”

“博天,就目前的状态,最多十年。”绍宗言道。

“帮它恢复不难,难是忘记过去,我可不想给自己刨坑。”

“也许我也有办法。”房子嵊道:“先前你说万事万物相生相克,金翅鸟虽为罕见天禽,但就品级而言仅次于开天之物,鸿蒙诛神雀定能使其屈服。”

“嗯~~可以尝试一下;申屠……”话说一半,宫主易柔传音众人:“翻天道尊和九宫陆放驾临,速来烟阙殿。”

事太多,关于掩月战事安子来不及寻问,二人平安归并不意味着各平解决,侧面证明针对伏熙的阴谋时机未到,间接暴露真实意图,且算定伏熙明知有危险,也会意无反顾步入陷阱,赤果果的阳谋。

众人鱼贯而行,在殿外见到一头貌似麒麟的大家伙,九星劫龙;围观两眼进殿,晚辈见礼分宾落座;讲真,至阙神宫创业成功至今,第一次来这么多人,气氛友好、相谈甚欢。

据陆放所言,伏熙与姜桭并没动手,秦宗宝也没现身,双方剑拔弩张耗了七八年突生变数,苍云府失踪一位震元大修,大鹏金翅鸟幼仔再次被盗,母鹏发威致使司北手忙脚乱打破僵局。

论整实力,伏熙不占优势,但姜桭被人情所累,翻天道尊趁机发难,指使陆放暗中对穆易下了黑手,轻松损落一位重伤震元后期,收了穆氏大半底蕴,另一位穆家大修遁走失踪,不废吹灰之力苍云府元气大伤。

当然,陆放善长玩儿平衡,对司北好言相劝,将穆氏底蕴五五对分,代价是司北调离外门,柳伯言暂代其职;苍云府府主权力一分为二,派了位陆氏内门长老担任监府,外门领导班子基本瓦解殆尽。

“真特么阴险。”安子给予的评价,问道:“穆梦凡呢?”

“被顾清带走,估计现在在极境境地。”

“顾清?”兄弟俩对视一眼皱眉沉吟,心绪犯疑。

“兔崽子,你的主意是乎不灵嘛!”陆放蔑视、嘴角微翘。

“您大老远的跑这来就为奚落一个有为青年?”

“博天。”伏熙插话:“本尊有两个问题,你需当面回答。”

“啥事?”

“本尊对顾清很了解,其性格睿智、果断、反应机敏;陆放前辈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损落穆易,这么一位绝顶聪明的人居然失手,本尊想知道究竟发生何事令她分神。”

“呼~~~~~~~”安子重吐浊气,谜底呼之欲出,道:“还有什么问题。”

“大鹏金翅鸟幼仔是你派人干的吧?”

这种场面对申屠来说小kiss,经验丰富与众人一道集火幕后黑手,安子一愣,陆放眼尖翻眼道:“装,继续装!就你小子那偷鸡摸狗的性子,肯定是你。”

“老陆头,您还真猜错了,真不是我干的。”

“那就回答本尊第一个问题。”

“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那个顾清,再说我也没在掩月,你怎么会想到我头上?”

“金翅鸟就在阙神宫,你当老夫不知!”陆放一言打在七寸,转脸一指愣惊申屠:“想必这位震元小辈出至修罗域吧?”

“……”安子。

“是不是很奇怪?呵呵~~老夫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司北的大鹏金翅鸟是九星劫龙帮他收服,还要老夫继续说下去吗?”

人证物证皆在,安子被抓住现形当场认怂,申屠吐血欲哭无泪,为了只鸟卧底近两百年,到头来竹篮打水,何苦来哉。

“博天,你提前布局掩月苍云,想必料到会有今天;又以《太昊混天图》调动本尊,你究竟意欲何为?”伏熙厉声质问。

“……”众人瞠目无言,连半步天尊都算计,这得多大狗胆。

“哎呀~~事都解决了,再说你们各得好处又没少块肉,干嘛刨根儿问底。”

“呵呵~~~”伏熙语气挺重,陆放得了野,笑道:“兔崽子,顾清此女诚府极深,连老夫都惧其三分,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是少惹她为妙。”

“我又……”刚张嘴,殿外林河急步归回,一瞧满殿牛人立马闭嘴,安子生怕出意外:“出什么事啦?”

“十方俱灭器魂苏醒。”

“哈哈~~太好啦!”安子拍腿大乐,转脸道:“师兄,今儿晚上让师姐请我吃一顿。”

上官晨暗观林河狂使眼色又不敢传音,显然有后话,伏熙瞅准时机厉问:“还有何事。”

“对对对,还有啥喜事?”安子道。

“这……这个不能说。”林河面泛难色,小声瞪眼咬牙。

“放心,他们敢抢老子搅得他鸡犬不宁,说。”

行,既然你自己找死我也不拦着,林河道:“仲儒前辈打眼,次元道器暗藏残魂。”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天尊一怒

诗云:风吹落叶浸衷肠,少年宗师战歌狂;金鹏引来两家客,话峰突变透心凉。

次元道器,顾名思义,炼于星辰毁灭浩瀚之力,淬于虚空坍塌涟漪之浪,重新回炉九道劫器无限提纯,运气好器魂变异附着次元道性,成功率万中无一,而锻废之器皆归于鸿蒙;故,罕见星空,未有流传。

可以想象,虚空坍塌毁星灭尘、万物归零,能保存劫器本身已堪称神之奇迹,暗藏残魂者必属天尊级大拿,也就是说安子又踩到一泡大狗屎,上官晨将凤翼涅槃但是……

这么牛逼的东西连翻天道尊也不曾有,他哪来的?答案只有一个,天尊府极煌境地;想想为何支走伏熙?间接调动姜桭?又恰到好处指使申屠盗鸟跑路?关键在于顾清的失手,至安平摸进极煌境触动仙鹿,时隔六七年惊动此女,心惊诧异之余,得见飞了n光年传来讯息,安子那张凑近镜头、令人作呕的猪脸使其分神数日,这才让陆放钻了空子。

人物、时间、赃物、地点严丝合缝,能做下此等巧局者也就安平,谁特么有这胆子!

说实话,当事人冤得慌,安子的真实意图是分裂九宫阁恶心陆放,其他所为全是心血来潮、临时决策,谁知道挑挑减减摘了半天盗了泡狗屎,如今事实摆在眼前,面对众人百口莫辩,哪儿说理去?

“你们什么意思?一个个怎么回事?都看我干嘛?师兄,咱们去炎阳瞧瞧。”丑事暴光,此地不宜久留,赶紧闪。

“站住!”伏熙脸儿黑了,呵斥道:“老实交待,还拿了什么?”

“什么拿了什么?”安子抵死不认。

“你当姜桭那么好惹?若本尊估计没错,他快到了。”

“少吓唬我,他知道我在这?”

“嘿~~小子,极煌境地每一件次元道器皆下了神魂印记,除非你躲进十界微尘。”

众人一听慌了,跑天尊老巢偷东西,还特么公然淬炼;甭问,惊动残魂如同激活印记,坑了自己不说,更连累阙神一宗,及海灵海亿万修士,想必此时姜桭正在奔赴曜仙的路上;至安平浪迹葬神以来,天尊万余百年极其憋屈,处处碰壁、步步受阻,正愁没地儿泄火,这下好,不灭你个一干二净算爷没本事。

危机关头,安子异常冷静,皱眉翻瞧陆放突然想到个问题,老爷子将《太昊混天图》交给姜桭,天大人情不找为何找伏熙?眨巴两眼淡笑两声:“老陆,我记得你曾说过,帮你摆平苍云之事,你便全力支持我,有这话吧?”

“老夫从未说过。”玩儿政治的向来说话当放屁,陆族没犹豫当场否认。

“师弟,为安全起见,应该速速通知仲儒前辈撤回星痕。”上官晨进言。

不等惹祸精开口,易柔果断下令,阙神宫火速随她进星痕暂时避,一听跑路,除了安子这波人,众阴神蹿得比谁都快,各自回殿收拾家当,一时间倒悬峰鸡飞狗跳。

都在忙活,安子站立未动,冷意质问陆放:“老小咂,平衡之术耍得不错嘛!敢拿小爷当炮灰,嘿~有你哭的时候。”

“老夫听不懂。”

“不懂?爷要猜得没错,当年那幅《太昊混天图》在姜桭那换了件次元道器和一个人情吧?前辈确实够狠。”

“哼~自己造的孽别怨到老夫头上。”陆放说罢转身出殿骑龙闪人。

“博天,陆放此人极善谋略,他这么做到底有何深意。”

“很简单。”安子尾尾道:“九宫阁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势力越来越大,完全违背九幽分而治之的基本策略,奈何老小子背后有个姜桭,秦君投鼠忌器,最好的办法是采用政治手段使其内部分裂;一万多年前我还在掩月,秦宗宝便布下一局,送了荒仙谷燕飞阳一场机缘,令其结盟苍云府一同作大,以便撩动司北那颗自立门户之心。”

“事实正如写好的剧本,那陆放为保家业,又舍不得天尊那个人情;两难之际整好赶上我在尘仙骨地大战圣子,行踪暴露,这才上天纵府找你,其实是想借我之口让你出马。”

以上所述乃陆放表现策略,暗地里手段更多,比如申屠南和穆易等人的来历,想必作过一番调查;再则,时才离去未带走鹏鸟幼仔,说明什么?说明老小子又在耍心眼儿。

再论秦宗宝,洪荒域遭廉价丹药血洗阳晶石,罪魁祸首一清二楚,但为何全世界通缉,又见人不抓?因为安子的炎族身分在九幽上层已成分开的秘密,料定不会坐视谷神域遭此大劫而无动于衷,必会想方设法遏制,结果正中下怀。

一盘大棋四方落子,九宫阁平息内部分裂,星痕、洪荒经济危机迎刃而解,在棋面上安子成了唯一的输家,将面临天尊清算,而两族高层则笑看炎族最后希望泯灭于九十八次元,第一天尊炎轩惨遭打脸,准备物色下一人选,时间还来得及。

“唉~~~一个个全特么人精,玩儿得我心累呀!”安子嘴里泛苦,惨淡笑意。

静听讲述伏熙并没生气,两声笑道:“事以至此,你打算如何应对?”

“前辈,这个时候你应该离开,准备你的鸿蒙之行。”

“如无应对之法,本尊打算放弃。”

“……”众人。

“博天,本尊说过全力支持你,话即出口便不会袖手旁观。”言罢大手一拍安子肩头:“无论人情与否,我都看好你。”

“师弟,至少为兄还活着。”上官晨为其打气。

“别说得那么悲观,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姓房的,带上鹏鸟和所有人去星痕,别忘了密室的仨动物;还有,安顿好联系老常,怎么问做自己拿主意,我随伏熙前辈去曜仙炎阳,随后即到。”

“你哪来的星门?”房子嵊机敏。

“我说过,星痕之地在我这已没有秘密可言。”说罢冲伏熙一使眼色,二人涟漪泛浪消失无踪。

……

曜仙炎阳、盖天之日,星体比珈蓝炎阳少说大出一倍,百纵之内无遮无栏炎如地狱,那无数翻滚的炎龙流火肆虐星体,散放十余万高温、夹杂各类有害射线。

百纵之外,三个人形轮廓背对炎阳,漆黑无比坐呈三角,脑后六道魂环仿佛灯下的莹火虫微芒交映,中间竖立三尺青锋一把,剑柄之上飘浮一老态龙钟的虚影,满脸褶子精神萎靡、胡子眉毛零乱老长,道袍破烂形象乞丐,整个身体透着股子虚幻,貌似镜花水月、波纹荡漾。

合三人之力镇刹残魂许久,万里虚空微泛涟漪,伏熙携安平到此,见此一幕分形撩影,来了牛逼狠人惊动残魂幻象,脑后立马九道环魂光芒万丈,睁眼了;不看别人直瞅那个助他解脱困境的无名小辈,魂语震耳、语气威严:“小辈报上名来。”

“嗡~~~~~”安子百丈金翼齐展,三环劫魂伴随佛音围绕:“炎族,安博天!前辈如何称呼?”

“老夫第八十九次元天尊,寇天擎;小辈既是炎轩传人,应该不缺次元道器,为何执意炼化本尊?”

“前辈。”伏熙近前,八道魂环缠绕道符印纹:“晚辈伏熙,在下自认有几分识,却从未听说历代天尊会落得如此下场。”

“嘿~~想得我传承?哈哈哈~~~~”寇天擎一语道破心机,大笑讥讽:“小辈,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老夫的传承非武道圣体不传,你还不够资格。”

此言一出,众人仰天齐叹二字:天意。

“仲儒前辈,收拾收拾回星痕,这老小子敢反悔,怼回道器扔茅坑镇他百万年。”

“……”孙仲儒。

“嘿嘿~~~哈哈哈~~~~~可笑哇!太可笑!”寇天擎疯癫狂嚎,三息后陡然收声鄙视道:“你觉得你们走得了?”

“姜桭!”伏熙大惊。

是的,倒霉天尊在掩月苍云连连失手,愤恨之下闻听家里闹贼,一瞧安子那张脸顿时怒火参天,咬牙当场崩了仨字:又是他!

撤回极煌境清点家资,很快发现那块置于杀阵的条状废铜,立马入定全神贯注,顾清生怕他失去理智杀了安平触怒炎轩,好心提醒反遭斥责,惹得心情极其不爽,将怒火转移穆梦凡头上。

穆氏老祖身死道消,家族基本被灭,腐女心中同样有火,低头默默承受半字未言,当孙仲儒炎阳炼器撩动寇天擎残魂,姜桭第一时间查觉,带上顾清杀气满面怒奔曜仙,如此极煌境仅剩穆梦凡一人……

命也好、数也罢,数人气运交织一起诱发多重时运效应,三个震元加一位半步天尊,对阵等候一年多的姜桭和顾清,安子成为双方关注焦点。

顾清最恨此獠,脑子异常清醒,不由分说果断动手,实力相差太大安子完全没反应,就觉眼前一花,一股翻天巨力震得五脏破碎、血撒太空;那顾清也好不哪去,八道魂环黯然失色口喷大姨妈,天尊随之出手,逆天修为令震元瞪眼失神,怒天一掌拍在安子胸口,怀里黑石棒脱体,被姜桭一把拿捏在手。

“受死!”伏熙冷静回首,挟器之威翻尘掠空,万丈宇宙撕裂无数空间。

“嗵~~~~”传承易主、天尊一怒,姜桭罔顾背后,再出寂静一掌直劈安子脑门。

电光石火的刹那,无量劫魂隐现四道,黄金梵文刹向佛音“卍”豪闪,安子身体本能蜷缩,左手下意式摸到藏在小腿的赤纹道戒,命悬一线金线一抹,凝尘道尊令牌在手死死紧握。

“啪~~~”足以毁灭尘埃的一掌,劈得安子嘴都没张,劫魂散尽人事不醒,飞向无尽炎阳。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祸害万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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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章 立方晶体

诗云:淡雅茗香竹摇影,残玉金体刹寒凝;清卓头上一点绿,婴火燃殆风**。

修士存于万千星辰,不论出生或修为高低皆有埋藏心里的底牌,乃是与天斗、与人斗的最后一手;安平则不然,底牌甚多,但哪一个都见不得光,无外乎牌面太大,只能被动使用。

神志苏醒没等睁眼,炎阳暴发耀斑,硕大星体散浪涟漪,以无限接近光速波及自身,那晶亮如钻的陨石正处近距离轨道,炎浪高温早已烤得安平嘴唇枯裂、面无血色,危险意识迫使强行睁眼险些尿了,奈何身虚弱连根手指也动弹不得,无意瞧见坐下划有一字:无

“要死**朝天,不死万万年,豁出去了。”迫上梁山将心一横,单环劫魂收纳棱晶入戒,两眼一闭准备迎接爆阳冲击。

“呲呲~~~”有见如此,刀剑归匣,飞星远遁没于漆黑宇宙。

那炎阳受耀斑影响引力微有提升,钻星陨石一往无前奔驰轨道,速度越发快,距离越发近,五十纵的路程百余时辰即到,与耀斑余波相撞,星辰巨力至使残晶飞扬,几乎瞬间,直径十余公里的钻晶陨石被肢解,化作万千晶体碎片、四散尘茫。

其中一块较大,打坐金灿骷髅一枚,脑后魂环二道梵纹缭绕,恢复没多久的五脏仅剩谷神心,和丹田升阳红日,及周边八卦星环,那雾气昭昭的星云受重力牵制,附于骨骼道纹,整体看去朦胧晦金。

炎阳耀斑冲击向外,速度至少百十倍音速,感觉到达第三宇宙速度,与太空微尘摩擦生热,加上数十万度高温,金中玉骨终于承不住似有软化,安平脑子如焚地狱,意识渐生模糊,一担睡过去等同损落。

关键时刻谷神心霸露真容,黄金心脏吐纳海量真元拼命护住头骨,极境升阳狂闪核聚变支撑身体骨骼,然终究敌不过老天爷,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化作一团金色泛青液体,时时闪亮点晶光,其上飘浮一枚骷髅,多瘆得慌。

好容易挣扎了一万多年,不想死无全尸,意识坚挺顽强硬撑,坐下钻石碎片受冲击飞残晶片,带着一具人形骇骨火速逃离。

老话说度日如年,安子是度年如纪元,事关生死大劫愣挺了万余时辰,支撑活下去的理由,是对姜桭的恨意,瑕疵必报的个性不允许他死。

随着离炎阳越来越远,焚尽虚空的超高温渐渐下降,第三宇宙速度受微尘阻力减弱些许,而摩擦生热使得液态金中玉骨朦上一层红茫,仿佛在淬炼提纯。

为何修士中罕见劫天力士,就这种变态修炼之法谁受得了?换一般人早自爆升阳了,掌控者岂会那般容易。

按曜仙时间推算,安平苦难煎熬进入炎阳百纵之外已过四百余年,三拨搜索小队毫无收获草草收场,没办法,太特么热了。

安全地带,金中玉液面临重组,如果按先前那般原模原样,这场罪就白受了,得玩点花活;等温度降至合适,骷髅天灵三环劫魂万丈光芒、梵纹灿眼隐晦四环,魂视四周一片漆黑,当瞧见坐下大块钻石突发奇想。

机会!天大的机会!从金元宝那偷来的碎星铜,经一万多年提炼已无比精纯,化作星星点点掺进玉骨,何不以此为基点,按立方晶体结构排列融入骨骼。

微观世界的钻石分子结构用于炼体,也算一大盛事,更是个浩大工程;说干就干,神魂放话呼唤飞星归来,好让残晶碎片停止,等待一百多时辰愣没动静。

“妈的~野哪去了?”没折,劫魂吐槽立即开始,再等下去怕丧失机会。

……

曜仙阙神,骆英侠等人并非无功而返,星辰仆仆带回来一方黑金器匣,安平要在非骂遍他祖宗十八代,典型的猪队友。

找到贴身之物说明人还活着,众人围观暗自揣测,房子嵊太解安子,总感觉哪不对,又没个头绪,道:“老骆,要不再跑一趟吧!别坏了事。”

“说得轻巧,炎阳那么大哪儿找去?”

“唉~~偏偏博天是个炼体士,我这元力探测完全不起作用。”林河叹道。

“王师兄。”易柔放话:“阳晶紫貂皇善长找人,可否碰碰运气?”

“既然没死,何必多此一举;子嵊说得对,咱们静观变,别坏了那小子的路数。”

“吼~~~~”殿外二蛋听见了,一嘴吞了兔兄进殿叼走器匣,身体涨大三百余丈,撩动遮天金翅飞向太阳,申屠修急忙跟上,骑上陆尘金蹄兽飞向太空。

“诸位,没别的事在下先回星痕,告辞!”房子嵊贼精,瞧这架式肯定出事,干脆脚底抹油,魅影和乐蛮儿同样了解安子,也溜了。

……

一帮损人见死不救也就罢了,还特么拿走关键道具,整得安有苦难言,与时间赛跑争分夺秒。

将碎星铜精华按立方晶体结构排列是个细活,急不得,可距离炎阳越来越远,失去高温支撑很可能会造成骨骼畸形,有损英俊外表。

想法超前,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但帝哥故意作对,如何控制碎星铜成了首要难题,摸索许久也没头绪,眼看离炎阳越来越远,再不重组身体就堆成一坨硬棒棒的黄金便便了,再想化为液态只能破碎升阳,放出太虚火种,还不如死了好受。

天无绝人之路,无量劫魂第四环时影时暗明逐步稳定,黄金梵文越发密集交错扭转,光芒更胜从前,内视液态无比清晰,对身体的控制貌似细微到极致,心随意动,碎星晶点猛闪钛金,大喜。

修为事小,形象事大,勉强控制精雕细琢、尽最大限度完美骨骼,一手丹青妙笔派上用场,数万时辰才凝结左右锁骨,骨面天赐道纹崭新锃亮,粗看与凡人没什么区,细瞧便会发现处处充满黄金比例。

塑体断层,一颗颗碎铜晶体呈立方网态缓慢移动,待一定距离立生磁效,谷神心随之发挥作用,元力定位金线连接,一切发生在毫厘纳米之间,进程超慢,按速度和时间估算,百分之百成畸形儿。

转瞬七百年,上半身铸体成功,下半身凝固金玉一坨,背后肩甲齐展百丈金翼紧急刹车,止步坐下钻石碎尘重返炎阳百纵边缘。

就在这时,太空深处乍现一晶亮点,申屠南涟漪破空,骑陆尘金蹄兽苦觅七百载,凭借兔兄敏锐感觉找到正主,拔尘万纵送来黑金器匣。

“你们这帮混蛋,老子迟早死你们手里!”飞星归位尘阳出匣,剑悬天灵“卍”字当头,劫魂唾骂继续赶路。

“哎哎哎~别走啊!我有事找你。”申屠怀揣目赶上并肩,将封清卓事件详细描述,末了问道:“你得帮我拿个主意。”

“拷~没看我正忙着,你不是会百变修罗吗?找个地方先躲一阵,怕个屁!”

“也行!”细一琢磨也只能这样,申屠道:“那我就在这帮你护法,完了咱们一块回去。”

“……”安子。

很明显,封清卓是个晃子,这厮来此另有目的,借护法之名行偷窥之事,这在修士界是犯大忌的,安子无所谓,看明白了算你有能耐。

多了个申屠事半功倍,炎阳百纵高温未能溶解固态金玉,为了下半生的性福,安子硬着头皮继续往里冲;二蛋耐热,自告奋勇载上安平来了个妖兽扑火,速度太快差点闹一同归与尽。

一帮二百五到来帮了倒忙,寻觅最佳位置花了上百年,安子这是没脚,否则早踹死它了,太特么二了。

尘阳当空“卍”字豪闪,无量劫魂第四环得以稳固,金玉固体溶化忙活下半身,进度快了许多,当盘骨完成安子委婉叹息:“要是能控制**再生那更完美,我家二弟必名震器坛。”

没溜的人意银没溜的事,很符合性格;十余纵之外,护法高人申屠抱着兔子躺方星舟大睡,想象中的偷窥因距离太远未敢靠近,瞪瞎了眼齁累齁累。

就这样整整三百年,立方晶体重塑骨架完美收工;承天尊两劫,入医治疗总共耗时近一千九百余年,一个朝代都特么灭六七回了,哪儿说理去!

架子搭好,还得挪地方忙活血肉再生,那是极境升阳的活,谷神心使命完成归于寂静;从生物学角度讲,安子已经不属人类范畴,按道家说法,叫叼出三界外,浪在五行中。

私自篡改金中玉骨内部排列,造成血肉重生速效减半,又七十年才光屁股满血复活,长发丝滑、体型完美、丰乳肥臀呃不对,身姿健壮、黄金比例羡煞申屠,就是长相差点,套上袍子、绑上发髻妥妥的背影杀手。

受尽千磨难王者归来,九幽圣族面临报复,申屠留下两动物独自传送阙神,安子驾穿棱机飞向离炎阳最近的星体。

金角星,暗红灼热一望红岩,大地干裂硬如精铁,着陆背面刨下洞府,临时驻地弥散烟火味,摆上本源通讯盘身等待数息,奇怪的是最近的阙神无人接收,伏熙反倒跃然眼前。

“嘿~~我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容易死!什么时候动手?”

安子眉毛拧了:“这么多年没见,咱就不能说点别的?”

“少给本尊扯蛋。”伏熙一脸自信伸出三指:“给你三十年时间准备。”

“行,还是那句话,如若被困,我一定会去救你。”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搅屎行动

诗云:劫天混混江湖泪,天尊掌下差点跪;奇妙思维蟑螂命,钻石星辰立方晶。

双尊矛盾由来已久,在搅屎棍未到洪荒之前二人仅是嘴上不服,相处还算和谐、时常互动;这下好,至安平在尘仙战场游走两方阵营,暗地里与西门大官人叫劲始起,伏、姜二氏被一步步带沟里,还撩出了传说中的九幽第一智者,既坑了自己也害了别人,简直就是个长腿的癌细胞,走哪哪出事,所过之处无不遗臭百年。

前文书有言,棋过中盘看似安子连接失力处于下风,实则占了大便宜,最大收获无疑是对微观世界的认知,这是任何一本道经也比不了的;换句话说,在理论研究上远超修为、潜力无穷,为撑控者奠定基础。

话说与伏熙简短通讯,定下报复计划继续等待,和两动物涮了两顿火锅也没说上个人安慰安慰,怒了;一脚踹翻桌子,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回了阙神,结果空无一人,连宫主和申屠都溜了。

“几个意思?被人一锅端了?”安子有点犯二,晃了几圈确定没人,琢磨着是否跑趟星痕,脑海随之浮现端木那张义愤老脸,立马打消此念,太危险。

无聊等待几日,罗峰从天而降,这厮还那副率性打份,不修边幅邋里邋遢,安子喜出望外连忙出迎,正好问问冷幽兰那事。

架上火锅边吃边喝边谈,眼看疯子喝得面红耳赤愣一个字没提,安子回过味儿了,唯装逼二字可表。

“别拉着个死人脸,师叔是为你好,想知道真相就回四道界。”

“我就问一句,你一没信物、二没模样,人家凭什么看上你?”

“哪谁知道,自己问去。”

“你牛逼!”没折,安子再问:“其他人哪儿去了?”

“还不是怕你小子整人,都在星痕躲着呢。”

“卧槽!”

“好啦!”疯子吃饱喝足起身拍拍肚子:“既然你小子没事,师叔也该离开了,在这太安逸。”

“我师兄怎么样?”

“修为稳定,就等你回来,应该快到了。”

“你准备又到哪儿疯去?”

“回修罗域;呃对了,夏侯博调到奇玄道院当了执事,负责给化神以下弟子讲道;秦子乔和姜阳作为象征暂驻,当心点。”

“奇玄道院?哪条道上的?”安子懵逼。

时隔一千九百余年,葬神星系变化较大,罗峰一一讲述,末了再道:“留神夏侯芳,听说损在手上的域外精英已经过百,道号冷艳仙子。”

“夏侯博没拍死他?”

“听说爷孙俩处得不太愉快,好啦!我走啦!”

罗峰性情好动,天生打架狂,比起洪荒,修罗域更适合他,目送离去安子站立殿门失语愣神,莫名感觉自己像个wifi,蹭的人越来越多。

近两千年发生了太多事,安子回殿揽兔在怀慢慢消化,从形势上看,尘仙战场关服对伏氏的经济打击挺大,伏熙却只字未提,估计是怕自己贸然行事送了小命;然受人恩惠只当涌泉相报,得想法将奇玄道院拍下去。

论讲道,凭安子现在的理论,混个叫兽一点问题没有;有句话叫流氓耍习惯成了自然,

唯恐天下不乱,你开学校我特么也开,再说有个吹拉弹唱无一不精的乐蛮儿,后边又有翻天道尊,怕个屁。

于是乎边琢磨计划边等人,两天后上官晨两口子现身,背后大猴扛棍子活蹦乱跳,仨动物周末喜相逢;安子瞅着即欣慰又心酸,欣慰的是背后器匣十分眼熟,想来寇天擎传承到手,心酸的是羞月眼睛红红隐有泪痕,难得的佳人。

师弟平安归来,上官晨脸色歉意:“师弟,为兄有伤在身未能……”

“咱们俩还谈那些个干神马,情况怎么样?”

“师弟,这是北辰前辈让我交给你的。”羞月递过一张兽皮,正是太圣龙武丹丹道机理。

关键信息到手,安子看罢两眼,思虑道:“我考虑些时日。”

“无妨。”

助上官晨恢复修为义不容辞,说是闭关,其实是每天晚上戴着千层晶片看星星,一连半个月也没动静,惹得寇天擎十分不快,跟个幽灵似的来回在安子眼前游悠,仗着历史悠久、阅历过人大言鄙视,什么黄毛小儿、乳臭未干、没死算你命大等等,跟武阳一个德性,忒特么欠抽。

北辰曾说过,冷幽兰在第八十九次元被仇家天尊灭了肉身,可这厮的**也没了,不是虚空坍塌闹的就是有更牛逼的仇家,总之剧情乱得一逼,安子怕惹麻烦没搭理。

就这样憋火忍了半年,大至琢磨出头绪即刻收工,而后把脉上官晨体检,面上挺淡定,实则暗惊,元次道器确实时空有影响,造成局部空间时间流速加快,还波及到**和神魂,透支了潜能,太圣龙武丹的作用恰恰是激发潜能;众所周知,类似兴奋剂的东西往往都有副作用,整不好恢复修为终生止步不前,武道圣体就废了。

然道高一尺,魔高一尺半,搞清楚结症所在不难想出办法,一语未发回密室琢磨方案,搞得挺神秘,吓得羞月六神无主,姓寇的趁机又在边上瞎哔哔起埋怨,上官晨信心十足,好一阵宽慰。

面对难题,太圣武龙丹的丹道机理相当对路,问题在于如何保住武道圣体,那么办法只一个,让时间流速和身体潜能回归正轨,因而关键疗法不在丹药,而在环境。

闯荡六道界近两万载,也算有点见识,这种地方不难找,最佳地点是九道界鸿蒙星域,但安子怕出意外,选择了较为保守的修罗域弥勒星卫星,魔刹。

参照圣祖王阳明星辰图,详详细细制定星列阵排序,及关闭地点、时间都算得清清楚楚,精确到时辰。

兄弟之间有些事心照不宣,安子未亲自着手是因分身乏术,再说疗法重点是时间,星辰列阵仅仅是起加快治疗速度,没什么技术含量,带上足够的阳晶石就行。

即将远赴修罗,安子将改好的第一篇道经一并交手,惹得寇天擎大骂不知天地厚,胎毛都没褪完就特么敢改道经,怂恿上官晨赶紧扔了,别自毁前程。

前文书有言,你可以侮辱我的人品和职业,但不可侮辱爷的智商,天尊又怎么样?安子照样疯劲上头破口对骂,若非上官拦着,定出无量劫魂渡化了这厮。

经这么一闹,临别之际的伤感一扫而空,狂喷口水、挥拳叫嚣送走上官两口子,外带一只黑猴,眼看传送关闭,寇天擎突然传音:“小子,见到冷幽兰给本尊带个话,罗峰的命,本尊要定了。”

一语惊愣,终于明白疯子为什么要远走修罗域,敢情根子在这;安了“啪”一下给自己来一嘴巴,修罗域要出事,赶紧让申屠回去报信。

星痕已成禁地,万万去去不得,回密室摆上本源通讯,二蛋口吐阳晶石大出血,性格转变太快安子感觉挺陌生,木头桩子似的傻等。

烧了万两晶石,苦等数月啥也没有,许是怕玩得太过安子跑路,房子嵊没坐住,和小翼一起登场,死拉硬拽离开阙神,走了没两天,众阴神跟商量好似的,一个不差全回来了,从此过上安逸日子……

如今的洪荒已非昨天可比,对安子的通缉如紧箍咒,清一色的动态图,除了蛮荒野星,文明之地基本没有生存空间,想借机搞事很难,然越发风紧安子越想搞事,最好骑秦宗宝头上拉泡屎。

所以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胆大贼子去了姜煌星,房子嵊怕得险些尿了,没办法,为了鸿蒙机缘,硬着脑壳上吧!

一千五百余年苦心经营,一颗荒野废星成了人声顶肺的修士乐园,姜煌城由一方宗门发展起星际大都市,大街小巷贴满了关于安博天的洪荒损修令,悬赏额度高达五十万两,忒便宜。

回到文明地界,安子找到点存在感,赶巧遇上奇玄宗总部和分院举行弟子排名赛,竞争相当残酷,死了不少人,比尘仙战场尤为过之。

修士化身赌徒是疯狂的,仨恐怖分子没敢进城,以本源通讯连线博哥,希望提供点情报支持,好从中闹事黄了大比。

当天夜晚,小翼带上博哥画像随风潜入城,二人离城万里摆下通讯耐心等待,耗时三天总算得见故人。

因夏侯芳的事,博哥显得心力焦脆,很后悔当初在四道界瞎特么整事,现在滚烫的山芋落自己手里,谁疼谁知道。

“说话呀!我特么好容易活着回来就这表情?哑巴啦?”

“唉~~~算了,多说无意;安兄可是想报仇。”

“不然我找你干嘛?说说。”

“也许有个消息能帮你;秦太承命不久以,秦宗宝正物色院主人选,小道消息说有意将秦伯杨下放,潇子陵暂任宗主。”

“嘿~八成是三乾一战没熬过去,小爷不介意提前送他一程。”

“所以我建议等待十日,十日后大比结束,到时候会有人挑战圣子,安兄若能把握机会,必让秦太承当场毙命。”

“拷~我特么才发现你比我黑心多了!具体地点在哪?”

“比邻星,暗斗。”

“暗星?挺谨慎嘛!嘿嘿~~~”

“小心点,别又踩了陷阱。”房子嵊提醒。

“我特么直接炸了那颗暗星,什么陷阱也没用,没准还能捞点暗晶石。”

“……”房子嵊。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为主复仇

诗云:疯来时运祸单行,域外修罗酿风云;奇玄道院大争斗,光脚不怕穿鞋的。

古语说得好: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安平这是情报先行,甭管哪个圣子出场,毙了再说,秦太承休想无疾坐化,定要你中风而亡,为泥瓦匠报那一箭之仇。

身为弱者,亿万众目之下暴圣子首级,先前工作必须做到滴水不漏;以安子现有的本事找一颗邻近暗星没什么难度,通过月球磁场效应仅用三日,在姜煌星半纵之外准确命中,房子嵊惊为变态,太可怕了。

然接下来几天房子嵊没看懂,二人驾机行驶暗星轨道紧跟在后,尽管星体上时闪爆裂、虚空震震,安子全无性致,时间紧任务急,结合既定战术计算在哪投掷核武器,之后预判秦太宗会作何应对。

头回遇上脑力狠人,为免连累阙神,令房子嵊火速联系易柔,将阙神宫搬到金角星地下,对外传送连接葬神天玑,并派魅影时刻留意奇玄宗总部一切去向,尤其是潇子陵。

扯一发而动全身,易柔收到消息差点没疯了,很后悔搭上这么一主,一向性格温和的宫主终于暴了粗口,口水喷得两搅屎百强懵逼半晌,众阴神目瞪口呆头回吓得直哆嗦。

贴上祸害这辈子休想安宁,阙神宫别无选择,为保祖师爷基业连夜移民金角,于星体背面大兴土木,在坚如精钢的千丈之下刨出百十分倾的地下暗城,累得跟孙子似的。

阙神大移民五日完工,原来基地人去殿空,因事发突然未引起九幽官方注意,再说秦宗宝俗务缠身,此番大比是为选出一名圣子补缺,游戏规则也简单,战胜或平手秦子乔,而姜阳经尘仙一战被推上圣子首席,秦亦下课,丢尽了屁股。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两尊关系恶化的事实摆在当前,生怕历史重演,故而将秦亦和姜阳分开;另一帮以伏逍遥为首一直呆在天玑,心中时有忐忑,为何?圣子令丢了……

转眼第十天,前期工作准备就绪,房子嵊被隐魂漆涮一满脸黑,手持纯阳重空金属杆,飘荡暗斗星一万九千公里以外默数时辰,安平则去向未知。

两头恶狼四目紧盯,暗斗星星体比月球小一点,千层晶片下勉强瞧见个黑影轮廓,引力较小、质地坚硬、扛揍性强,实乃打架斗殴、星际争霸抢地盘的绝佳地点。

太空深处,姜煌星东半球旭日起,暗斗星随之传送两人,一男一女,安子手筒二卷开启半瞳之眼,瞪眼愣惊:“夏侯芳?你还特么还想当圣女不成?窝曰~难道博哥……”

是的,夏侯博对这位孙女的变化感到些许惧意,在奇玄道院到处树敌,为证得无情大道,无分左右杀戮成性,第一百五十三章安子说过的话成了现实,活脱一修仙版李莫愁,将来下场清晰可见。

心思转移安子犹豫了,但与房子嵊有约在先,无论发生何事,时间一至立马投弹,想收手已然来不及,只能看命运的变数是否出现拐弯。

怀揣黑毛兔兄内藏手办二蛋,安子一身隐魂漆站立太空,紧握电磁枪屏住呼吸作瞄准状,透过千层晶片缓缓锁定秦子乔。

本书曾反复提到,修士的对危险的第七感极其敏锐,秦子乔脑袋被锁定的瞬间心惊肉跳、刹然失神,冷艳仙子果断大招,暗斗星暴发千晶亮点,炸得精钢屑石四散太空。

洪荒比斗和域外相同,场监是一老头,立觉不对乍现五环神魂,致使远在姜煌星的直播画面翻转、场面一阵唏嘘,秦宗宝神经一直紧崩,对秦子乔的反应观察入微,那神色太熟悉了,虚影一闪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房子嵊投弹,随之破开传送扭头就走。

暗斗星后方莫名亮点显眼之极,秦宗宝次神修为视力入木三分,两次空间跳跃赶到事发点,未有细看伸出一指荡漾绿色波纹,那刚消失的传送重新打开,仅看了两眼便知去向。

“该死的炎族恶贼!”唾骂一句紧急调头,瞅见一抹亮点正朝暗斗急速飞驰,转脸蔑视冷笑:“哼~偷鸡摸狗之辈。”

老爷子没见过核武器,误以为是后辈的庄稼把式,一息之间追上通体亮红的金属杆,三丈之内无比灼热;要知道,真空环境三丈之距能有灼热之感,其本身怕是数十万度。

同速观察半根烟的功夫,金属杆离暗斗越来越近,实在琢磨不出头绪果断大众技能,秦宗宝袖子一挥……

“轰隆~~~~~~~~~~~~~~~~~~~~”

分子高速运行,产生高温高压密室超大,突然受阻必相互对撞,暗斗附近耀眼极尘之光,破天雷响仿佛末日审判震惊宇宙,虚空急浪涟漪扩散方圆十余万里,核聚变冲击星体移位三尺,余威荡裂无数暗斗尘埃。

秦宗宝修为了得反应迅速,毫秒之间闪身暗斗完好无损,那神情瞠目结舌震惊非常,就这么愣神的功夫,背后再闪亮光,待转身回魂,秦子乔满身剑痕,后脑中弹飘尸扑街,复下丹田四溢五彩云烟,不明不白翘了辫子。

秦子乔两阵丹道大师、前程无量,乃九幽秦氏精英中的精英,死在眼皮子底,惹得秦宗宝额鼓青筋、面泛红润,鹰眼紧盯侧目仰望太空的夏侯芳。

“小辈,你好像知道是谁干的。”柳暗花明,秦宗宝强压暴走情绪逼近怒问。

“安博天。”

“你们是何关系?”

“仇人。”

“哼~”秦宗宝冷声狞笑:“说出个理由,否则老夫就地惩罚了你!”

“就凭晚辈绝情半步。”夏侯芳未有丝毫尊敬,言罢反问:“晚辈是否有资格成为九幽第一个圣女?”

“呵~当然有。”

……

预言不幸成真,命运确实拐了弯,即是天意也是人谋,在时间推手下埋的雷越整越大;当然,安平的胆子也不小,公然刺杀九幽圣子,即便秦宗宝想瞒也瞒不住,因为两天后在太玄星系流传影像视频,一位把脑袋裹得严实、自称安博天的恐怖分子宣称对此事负责,太玄震动、葬神震动、洪荒震动,九幽大军立马压近曜仙阙神,誓要拔掉这只长在洪荒巨人身上的毒瘤,然基地成员早已不知所踪,啥也没有。

甭问,这是一场针对圣族精英后辈,有组有预谋的报复行动,秦宗宝仔细细回忆秦子乔遇刺细节得出个结论,安平对次神修士似乎很了解,机间拿捏相当精准,同时告诉世人: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上文诗云光脚不怕穿鞋的,阙神宫众阴神个个身怀技、本领非凡,九幽圣子在他们眼里就是待宰的羔羊,秦宗宝下令除姜阳以外,全部退回大本营,一时间洪荒各大星系表面上风声鹤戾,暗地里却坐看白戏,一个后辈竟胆敢挑衅圣族权威,真特么有种。

姜阳后台牛逼,实力更没得说,是唯一个不惧安博天的圣子,坐镇姜煌视机而动但是……

某日收到内部通告,夏侯芳成为九幽第一位圣女,地位与众圣子齐平并派遣回姜煌星,必要时姜阳受其指令,多可气。

修士人心赤果、自私昭然、罕有团队精神,间接为夏侯博提供掩护,内部消息源源不断送往金角星地下基地,加上太玄仙武时刻暴露监视之下,众阴神那忐忑心情逐渐平复,将九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带来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一击得手闹得洪荒狂风暴雨,两搅屎棍从容淡定、拐弯摸角瞎特么传送,半月后回到金角基地,被更年期的易柔当众骂得狗血淋头,稍带着王戬,谁让这厮撩上他的。

作下宇宙大案,安子将下一目标转向十七宗月极煌境地,还有二十年,待伏熙前往鸿蒙星域,姜桭必动,唯一难点在于如何调动顾清,时间宽裕慢慢想折。

安子能等可申屠等不了,鸟仔苟延近两千年,若非北辰出手早挂了,和房子嵊组队冲进密室指着鼻子一通臭骂,扬言再不想办法搞定,别怪当师侄的去九幽告密。

安子正画画没理他,答非所问:“派你个活。”

“滚蛋!老子哪儿也不去。”

“最多九百年,修罗域那边会暴发代理人争斗,战斗级别引辰,幕后指使者冷幽兰和寇天擎。”

“关我屁事。”

“……”房子嵊。

“好吧!”又粘上个疱赖,安子扭脸道:“办法不是没有……”

话说一半房子嵊犹如神助碎嘴补刀:“把你揍一顿?不对,庞戟死得那么惨……呵呵~~怪不得没折!”

“什么意思?庞戟是谁?”申屠懵逼。

“很简单,想让鹏鸟恢复正常,安兄必须死在它眼前;哥们,这事其实挺简单,做场戏不就完了?至于那么犹犹豫豫。”

“说得轻巧,将来露馅儿怎办?”

“你媳妇不是有只黑炎鸢凤吗?都是飞禽好说话。”

“倒也是个办法……”安子一琢磨也对,到时候再暗地许些好处、多整点好吃的,想来问题不大,刚要张口突见申屠在那搓手暗喜,怒了:“申屠,爷要是掉根儿头发,老子当天涮了它!”

“那哪能啊师叔,您放心,保证即真实又不疼,最多流点血。”

“我特么上辈子欠你的!草~”安子含恨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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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各自为战

诗云:暗斗星空闪孤狼,一枪爆头闹洪荒;绝情圣女坐煌东,恐怖分子安拉灯。

为了只半死不活的鸟仔遭了老罪,金角星某外太空安子被申屠打得狂撒鲜血,老小子下手还算知轻重,五毛特效惊天动地,身背冰封鹏鸟撕裂无数空间,一边打一边还故意骂骂咧咧,高举潜天道行、为民除害的旗帜那叫一个痛快,属于光明正大的欺师灭祖。

仇人被完虐,鹏鸟终于有了反应,不知哪来的力气崩碎冰棺加入战团;申屠是玩儿假的,安子看着挺惨,其实屁事没有;可鸟仔来真的,齐展遮天大翅毛羽淡金,豁嘴一张狂闪霹雳,专往脑袋上招呼,安子又不敢还手,被撵得到处跑。

老话说送佛送上天,做戏要做足,见鹏鸟口活儿牛逼如厮,申屠忘乎所以暴发震元之力,一指碎空死死定住安平,任凭畜生发泄怨气,劫天立方晶体大显神威,直到此时安子才明白,一千万九余年的修炼迈入升阳中期。

得亏鹏鸟阶位不高,换着他老爹,安子早死挺了,硬怼了仨时辰没什么大碍,血倒没少吐,琢磨着差不多得了,脑袋一歪、紧收丹田作龟息之眠然而……

申屠小瞧了鹏鸟埋藏n年的怨气,嘴下不留情在那大行“鞭尸”之举,直至筋疲力尽声嘶力竭,旁观者震元两眼大放异彩,翻掌一枚金色丹药,咬破手指涂上鲜血,一指弹射正中鸟嘴,一炷香后撩翅昏迷、鸟头隐冒灰烟。

“哈哈~~~老爹,儿终于有坐骑啦!哈哈哈~~~”两千多年的忠实守候,得无数贵人相助最终得偿所愿,申屠狂亲鸟嘴,堪比亲媳妇,乐疯了。

“呸~妈的!”沙包醒来,安子啐口带血的唾沫立马下达指令:“速度给老子滚回修罗,他们俩要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当你面涮了它!”

“哈哈~~师叔!您真是我的亲师叔!不愧为虚空第一凡人!牛~”

“没功夫跟你扯,赶紧滚蛋!”生怕鸟仔子睁眼白忙活,丢下话安子传送闪人。

“师叔慢走,慢走啊~”

许是成就感暴棚,刚送走安平,申屠突然体冒金光,一道光柱冲顶太空,耍了一百余万年的老纨绔居然得道了,做梦也没想到会检这么大一便宜,还是鹦鹉爷说得讲,大腿必须抱紧。

……

整整齐齐赴死,破衣烂衫回归,甭问就知道事成了,房子嵊叹为观止,太贼了!司北若知此事非气出病不可,谁能想到一只快死的飞禽辗转几手会落一老小子手里,真是天意难测,变数难猜。

白挨顿抽累得够呛,扯去破烂道袍放水洗澡,房子嵊很没溜,支上画架来个现场速写,嘴还不闲着:“刚收到魅影传回的消息,秦太承挂了。”

“奇玄宗什么反应?”

“意料中的事能有什么反应?日子照过,钱照赚,有他没有他一个样。”

“真特么不值。”

“我也这么认为;对了,有两个事跟你说一声,金蝉被孙仲儒看中进了东皇阁,常有容让北辰给扣了。”

“又想勾我进星痕是吧?”

“是北辰自己的意思,连绰月都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忘记小翼,有时候我特么感觉小翼叛变了,整天跟常有容混在一起。”

“说重点,到底怎么回事?”

“北辰没说,我估计常有容来头挺大。”

“禹族本部出来的当然大;算了,让他们俩斗闷子去,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不急;我说别画行不行?”

“练练手,快完了。”

……

谷神宗,千钧轻步竹园,汇报九幽圣子损落一事,并附带现场零乱影像,谷仲方看罢大气得喘,挥袖令其退去,待人影消失降下隔离,一把年纪的老人破口大骂朽木不可雕也。

爽完了静下心来立觉大事不妙,以兔崽子的性格相信还会继续嘬死,连圣子都敢杀,还有什么事不敢干?下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正准备火符摇人,怀中黑石棒自主飘落,浮现人影炎轩登场,还是那般年青,谷仲方立马双膝跪拜,口称师祖。

“仲方,本尊曾许下诺言,以后不会干预他的一切行为。”

“……”谷仲方诧异。

“我知道你的顾虑,此子智慧尤为难寻,恐怕历代次元以来也找不出第二个,炎族能否立足未来,唯有与天对赌,要么灭族,要么重回巅峰,永镇大次元。”

“可……”

“没有可是!难道你没看出来,他根本不需要师傅,独立的思维、迥异的性格及对整个虚空的观念与平常修士完全不同,比起修为,他更需要无限广阔的空间和时间,别去打扰他。”

第一天尊对安子的评价太高,高得令谷仲方无言以对,怎知炎轩语不惊人死不休:“令千钧派煜城和桑弘沛去洪荒,任务只有一个,给我搅乱博天阵脚。”

……

至龙八斤受北辰派遣远走谷神一去不复返,安平并不知石棒已回归炎族,泰山即将压顶而浑若无知,继续琢磨怎么调动顾清再次潜入极煌境地拿回石棒,忒特么坑爹。

左思右想未得其法,连一向足智多谋、奸计百出的房子嵊也束手无策,没办法,安子将主意打到众阴神头上,谁让他们修为牛逼。

于是忙活十几个时辰大摆宴席,请来阙神宫土著推杯换盏、豪言壮语,趁兴头放话,谁有本事撩出极煌顾清,要什么给什么给;结果众人跟商量好似的,撩下杯子就走了,桌上佳肴一扫而空,比水洗过的还干净。

这帮人懒散惯了,搞搞后勤还行,玩儿命的活得看心情,否则阙神集团也活不到今儿个,任安子在洪荒胡作非为是看宫主和坐化锵龙的面子,换别人早死n遍了,要不然淑猴怎会半道跑路,至今下落不明。

石棒太重要,很担心被姜桭利用,对伏熙构成巨大威胁,到时候整个洪荒真就没地儿去了。

众人赤果拒绝,安子表示理解并无怨言,某日心情郁闷单独离开,连兔兄二蛋都没带,驾机溜达太空,偶遇一块流浪损石冒个想法,因风险太大未敢贸然行事,下意识跟随犹豫不定。

算算时辰,穿棱机已出曜仙星系,出舱收了飞机踏尘陨石,刨一洞府封严实,摆上九方空白玉石刻制阵盘,片刻即好。

酝酝情绪深吸一气果断激活阵眼,全息投影满室生光,全息影像显示极煌境一角,画面左右摆动无法控制;是的,安子本源连线境内那头仙鹿,十分危险,整不好会暴露位置。

谨慎瞪眼瞅了半天,境内空无一人,懵逼暗语:“难道在啪啪啪?不会吧?”

就在这样,仙鹿抬头望山,一粉色宫装女修提剑飘然而下,正对鹿眼,安子吓得一惊:“穆梦凡!”

腐女身在境地照理说很安全,但神色凝重,时有回头,像是在提防什么,确定无人指尖凝元,画了仨字:“安博天?”

“啥事?”安子依葫芦画瓢,希望她能看见。

“姜桭已布下陷阱准备对付你和伏熙。”

“拷~你的话也能信?”安子嘲讽,回道:“具体地点在哪?”

“没有地点。”

“……”安子。

“必要时我会给你创造机会,我在极煌境地等你,别让本宫失望。”快速抹去字迹,穆梦凡一改冷脸翩翩舞剑,安子速度掐断通讯,返回基地后心跳一直没下过二百五。

腐女之言安平半字不信,机缘巧合拜了个次神、喜获次元道器,有什么不知足?认为穆梦凡想在顾清面前表功捞些好处,逐将此事抛之脑后,未对任何人提及。

金角星安全系数貌似很高,秦子乔遇刺十五年也没人注意到这,洪荒依旧风声鹤唳,悬赏晶额跟股票似的,打着滚的往上涨,如今已然过亿,洪荒公敌莫安平莫属。

不光如此,据夏侯博发来消息,奇玄道院来了位域外得道震元,任长老一职;几乎同时魅影也发来消息,奇玄总部几位圣子近年屡遭暗算,虽无损落,但所用手段与安子如出一辙,一种威力较大的火器。

“谷仲方!我草你姥姥!”安子大骂;甭问,定是嫌自己死得太慢,师徒合力齐上阵,怼死怼残怼怀孕。

殊不知秦宗宝火更大,老头活了九百多万年,从没遇见过如此难缠的空间阵道宗师,令人防不胜防,于是乎关在奇玄宗渊狱的老谢再次成了发泄对象,现场简直不忍睹,悔得肠子都打结了。

不日,老谢从仙武星人间蒸发,稍带着奇玄宗两位震元,去向不明……

洪荒被一个后辈搅得草木皆兵、鸡犬不宁,其根本原因可表述为人类战争,游牧民族打农业民族,恐怖分子来去如风,而九幽却连安平在哪都不知道,扭转局势最好的办法是从人性中找破绽,那么位于帝元星域四道界的穆云剑宗自然而然列入敌对势力。

按理说这么隐密的事,活动在仙武星的魅影不可能觉察,但各自为战的修士皆有自己的盘算,没两天博哥发来情报,穆云剑宗危矣。

阙神宫那几位甭作指望,火速派魅影和金蝉赶回本部阻止事态恶化,无形之中安子陷入被动,当细问消息来源时,博哥答曰:夏侯芳。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硕鼠

诗云:金鹏鞭尸纨绔喜,奇玄太承孔乙已;各方大神镇荒龙,酝酿惊天动地魂。

谷神宗强势插手洪荒,且手段卑鄙、性质恶劣,安子完全以一人之力怼上九幽核心,在伏熙未成天尊之前必须扛住压力,为将来在洪荒立足打下坚实基础,一句话:太虚之前没有后台,自己创造后台。

任凭多方势力搅局掺杂视线,安子决然无视,老虎眼一瞪紧盯伏熙,等待穆梦凡如何行事总之,极煌极境地,爷闹定了。

金角星地下基地,阙神宫众人足不出户监视太玄一切,大的运筹帷幄之感,那位活动在仙武星栽赃嫁祸的谷神大修露脸,骆英侠一眼认出,桑弘沛。

既然认识便知深浅,黑面阴神王戬瞧上那把加强版沙漠之鹰,许下重诺与众人合谋,寻得机会在仙武外空暴发震元恶头,人是打跑了,东西也抢了,结果导致磁场混乱虚空破碎,传送、通讯全部失灵,其影响波及大半太玄星系,得亏魅影提前溜了,吊诡的是秦宗宝未作任何反应。

算算时间,离伏熙奔赴鸿蒙不到五年,安子判定老小子不在宗内,八成去了鸿蒙入口或别的地方作最后的布置,那么这口黑锅得潇子陵来背,倘若再来两场,独臂人猿估计会降至长老。

密室内,二人密切关注此事发展,边上本源通讯一直亮着,随时准备行动;上次安平潜入极煌境地随随便便就搞了把次元道器,房子嵊十分眼馋,说什么也得赶上这波,幸许运气好再来个天尊传承,所以全力配合。

由于潇子陵只善泡妹子不善政务,奇玄宗仿佛群龙无首乱作一团,传送失灵致使全球修士如同关了禁闭,对外交流回归元始的方星舟,造成与姜煌星分院消息不对称,据夏侯博发来情报,奇玄道院隐有脱离总部的苗头。

“啪!”安平一拍桌子,貌似大彻大悟:“明白了,狗曰的姜桭想一石二鸟撸草打兔子!”

“什么意思?”房子嵊吓一跳。

“我问你,是占领一个地方容易,还是守住一个地方容易?”

“当然是后者。”

“如果要抓活的呢?”

“那就更难啦!”

“所以秦君必让姜桭出关帮忙,如此以来人情就算还了;天尊没了枷锁肯定闹独立,奇玄道院就是前奏。”

“撸草打兔子又作何解释。”

“伏熙被困,姜桭料定我会现身去救,再顺手灭了我,呵呵~~好算计。”

“未必吧?灭你用得着天尊出手?”

“若想弹压奇玄道院,非秦宗宝不可;秦君则怕人借机混水摸鱼钻进鸿蒙,而一般震元又很难抓住我,更何况我背后还有阙神宫五个道得震元,所以只能是姜桭。”

分析精准、逻辑通畅,房子嵊思虑良可表示认同,道:“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帮奇玄道院独立造出点声势,给秦宗宝制造点麻烦困其手脚。”

“嘿嘿~~”安子阴笑:“就从道院那位新晋域外长老着手,不是修为牛逼吗?老子看他死不死!”

“怎么是他?”

“这老棒槌和桑弘沛几乎同时出现两方星系,八成也是谷神宗的,不整他整谁?”安子言罢,两人“嘎嘎”阴笑。

三十年约定将近,两方星系越发风紧,两贼精的主定下计策立即让博哥着手,背地里散尽小道消息,没两个月,奇玄道院脱离九幽传得有鼻子有眼儿,院主屁股跟长了痔疮坐立不安,矛头直接那位域外震元长老,煜城;因惧怕神出鬼没的安博天再行报复,秦伯扬干了件蠢事,以暴力手段强行遏制,一边火速派人前往总部寻求战术指导,一边找煜城谈话,怎知人影都没了,立马领悟上了鬼子当,意识到内部有奸细。

别看奇玄道院成立一千五十多年,在修士界还嫩得很,再说成立道院核心是为总部输送人才,除去上层实权,中下层鱼龙混杂,秦伯扬看谁都像汉奸,够他忙活一阵。

一场独立运动潜流暗涌,身为东道主姜氏未发任何声音,算是默认,说明姜桭对计划很有信心。

……

某日,本源阵盘烧了十几万两突闪耀眼,全息影像悬浮翻天道尊,长发飘逸云淡风轻,仅说了一句:帮我照看好伏氏。

伏熙走了,比预定时间早了三年,为了那个遥不可及的天尊梦,明知圈套毅然前往,如同本书作者,明知非主流没好下场还要坚持。

没了后台,安子更不敢轻举妄动,坐等腐女制造时机,如此两年后,奇玄道院莫名生事,夏侯芳无端和一名为穆梦凡的女修无端械斗,绝情圣女技高一筹,下手也狠,挑衅者差点损落,多亏院主秦伯扬赶到及时制止。

安平对此表示呵呵,穆梦凡手段太嫩,次元道器会输给夏侯芳?甭说他,顾清也不信,这顿打算白挨了,然天无绝人之路,伏熙突然发来通讯,时间仅仅五息,但是足够了,影像中那位顾清身中束缚、瞪眼愣惊,不知所云。

“哥们,翻天道尊牛哇!既伤了穆梦凡,又捏了把柄,姜桭投鼠忌器,高、实在是高!”房子嵊大赞。

“咱们也有损失,本源通讯暴露,他这是绝了自己的后路。”

“怎么讲?”

“我在洪荒活下来的依仗就是消息灵通,一担伏熙被困,阵盘估计会落到秦君手里,为了保住我,他必须提前毁掉。”

“唉~”房子嵊无语叹息,真他娘义气。

“走!该咱们大闹天宫了。”

抛下阙神众人,二人遁出金角远离曜仙星系,穿棱机慢慢悠悠傲游太空,寻得一块流浪陨石,轻车熟路二次传送十七宗月极煌境地。

重返天尊老巢纯粹报复,安子琢磨着是否将那些残损次元道器一勺烩,又觉得太麻烦或踩了陷阱;房子嵊则化作刘姥姥进大观园,双脚离地到处踅摸,那模样有点像逛超市,好在这厮定力不错没动手。

时间充足,安子四周紧看慢行,半瞳之眼贼光乱射,苦于没有暗晶石无法找到那最隐秘的位置,虽说是猜测,但直觉告诉他,肯定有。

“嗷嗷嗷~~”几声类似狗叫沉吟,安子眼睛一亮,想起二蛋寻宝的变态本领。

手办陆尘金蹄兽一身黑,鸽子大小,拐弯摸角到处飞,就在这时六角凉亭骤起光柱,穆梦凡奄奄一息、一脸苍白嘴唇犯紫、秀发零乱仗剑回归,吓得两贼偷差点尿了。

腐女瞧见二人同样胆寒,计划严重出错羊入虎口,不顾重伤躯体闪身要逃,然为时以晚,被安子一把掐住脖子直接拎起重摔在地、气喘咳血,那柄险些要了上官晨性命的次元道器随之易主。

应了师兄先前承诺,安子颇为无奈,道:“你特么命好,老子不能杀你。”

“哼~~若非家族遭难,那个贱男已经死了。”

“啪~~~”安子一记耳朵抽得挺痛快:“仗着把破次元道器以为能包打天下?草~”

“呵呵~~”腐女残狞冷笑:“你怕了?”

“有点,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支撑着你走到现在?仇恨?还是对命运的反抗?”

“要不要我帮你?”房子嵊道。

“呵~这种绿茶婊将来注定惨淡收场,再说有压力才有动力,她是师兄成就大道的垫脚石;嘿~姓穆的,你得到的越多,我师兄收获越大,慢慢玩儿,不急。”言罢一指戳中眉心,指尖凝闪八卦,穆梦凡倒地昏死,戴于右手的黄金戒子被顺手,拼死拼活积累了近两万载的底蕴没了。

“洗账号的感觉真特么爽。”

“哎~~什么是绿茶婊、洗账号?”房子嵊没的听懂。

料理完事,两贼人跟着二蛋到四处踅摸,关于对绿茶婊的解释,房子嵊拍腿表示精辟,眼光时瞟安子手里那把两丈来长的大宝剑,银文剑鞘、淡金剑穗、散放寒光甚是犀利。

“甭看啦!要想直说。”安子白眼撇视。

“呵呵~~这怎么好意思。”房子嵊搓手尬笑。

“怎么?外面的一个没瞧上?”

“开玩笑,绿茶婊这把是经打神石锻造过的,就怕你舍不得。”

“我才看不到这破玩儿意,拿着花去。”

“谢啦!”终于捞了把寸手的家伙,房子嵊跟宝贝似的上下抚摸,那模样和申屠得了鹏鸟一个德性。

“还看上什么尽管说,今儿我请客!”

“哈哈~~~安兄尿性~”

在没找到隐蔽位置之前,两贼子跟蝗虫似的,但凡面上摆的全部卷包烩,二人五五开,用安子的话说,以后奇玄宗再特么敢下黑手,随便放出一样就是一场星球大战,整不死你,累也累死你!

小心谨慎忙活近百余时辰,十方药鼎切割殆尽,安子觉得还不解气,只要看上去有点价值的一概带走,博物馆似的极煌境地变成了破烂市。

二蛋踅摸隐藏地点等得都快睡着了,在境内群山某处有一洞府,因年代久远,被茂密植被遮掩,两贼子全神戒备飘身摸进,随着走道一直往下,拐角处发现石门一堵,房子嵊挥挥衣袖落去灰尘,门上道纹满布、暗光亮泽、似泛阴冷之气。

安子见识非凡慧识破,惊呼:“暗阵。”

“我怎么感觉是个牢房。”房子嵊道。

“老办法,先看看里边再说。”

阵盘再手,绿光急束啥也没有,安子烦躁叹气:“看来需要暗晶石,或者寒性玉石;哥们,我估计里边关着个人,咱别没事找抽,撤吧!”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炼化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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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无广告!诗云:剧情有推手,拍案破深谋;仓丰硕鼠喜,婊女狐兔愁;极煌寻洞府,无事莫找抽。

神秘和未知永远伴随危险,而贪婪住往是生死的前奏,与安平命字当头的生存哲学严重对冲,况且石门显现暗阵,阴司神府绰月、九宫阁陆放的教训历历在目,任房子嵊磨破嘴皮也不会开门。

当然,就目前掌握的情况安子大致能猜到些许,无非是姜桭在鸿蒙星域踅摸到的次元异物,也可能是陷阱,但不论哪种有害无益,还是让它呆在里边,静静做个不问世事的美男子吧,阿门~

以棱晶石拍下阵纹,小心翼翼重新将植被遮好原路退回,收了二蛋飘身下山,回头看看心莫名生惧,小风一吹不由自主打哆嗦。

“你这胆儿也太小了,白白浪费大好机缘。”房子嵊心有不甘。

“等我出去你再撬门,行了吧!”

“咱俩是搭档,没你在我心里不踏实。”

“拿爷当挡箭牌?草~”

说着话二人轻落草平,眼前百十头仙奇异兽吓得四散奔走;顾清被俘,那头仙鹿很正常,安子冷起阴笑,道:“哥们,有没有一种肚子饿的感觉?”

“……”房子嵊。

“不饿?”

“饿饿饿!饿得我前胸贴了后背啦!赶紧的。”

于是乎,胆大包天的偷猎者虎入群羊,利器在手大开杀戒,嘶鸣悲叫此起彼浮,青葱草原四处灰尘漫天、血泉喷涌,待斩尽杀绝,空气中腥味森浓,如仙境般的世外宝地成了渐生死气的荒野坟场,造了大孽但是……

那头眼有道纹的仙鹿安子盯得很,亲眼得见逃进群山没入洞府,随之心生胆寒,慌忙收了大把食材,不顾房子嵊盘问急匆匆御剑回亭闪人,怎知意外发生,昏死在走廊的穆梦凡不见了。

悬疑煞起、处处透着怪异,仿佛提醒二人此地不可久留,可能惧意太甚,安子由恐生疯,临走之际一轮硕大妖月腾空而起,甭管炸没炸发动传送逃命离去。

极煌境地后来如何没人知道,只知返回基地后安子整宿失眠,第七感告诉他所谓极煌境地本身就有问题,尤其那道石门,很像当初面对从棺材里跑出的绰月。

房子嵊捞了好东西回星痕找孙仲儒铸造寸手的家伙,好在安子身边有个乐蛮儿陪着,否则非疯了不可;丫头貌似看破红尘,一改那种小家碧玉的萝莉性格,腰间挂个酒葫芦变得放浪形骇,与众阴神臭味相投、谈笑风生,类似东方不败。

安子明白,全是那曲《笑傲江湖》闹的,多精致一萝莉丫头,糟蹋了。

许是刨坟刨得太狠,安子落下心病食欲大减精神萎靡,撑了百余时辰病倒了,众阴神闻之大惊,修士还能生病?亿万年难得的奇景,可得好好瞧瞧。

绍宗乃丹道大宗,深通岐黄之术,闭眼把脉片刻言道:“阴阳不调、邪煞入脉、五行失衡、噤若寒蝉;安兄,你这是心病,被什么东西吓着了吧?”

“没弄错吧?这小子连天尊都敢惹,会有东西吓着他?”骆英侠道。

“呵~~”绍宗收手轻笑:“前些日子安兄和子嵊失踪,想必去了极煌境地,应该看了不该看或不刻拿的,亦或者中了什么阴毒手段,以我的阅历判断,可能和月族佐氏有关。”

“佐氏五鬼!”安子瞪眼炸尸撩被惊坐而起,问道:“仔细说说。”

“还是老夫告诉你吧!”

北辰突然驾临,面带笑意似有嘲弄,众阴神连忙见礼,摆上蒲团围身落坐,静听北辰一一道来。

弦月,古次元月族首领,自创《暗辰九宫图》,成就第三十一次元天尊,自命不凡、花样嘬死,以无上修为加暗阵、八卦、五行三道宗师,力扛虚空毁灭之力淬炼次元,成功与否尤为可知,由此引发月族内斗,造成阴司神府分裂为阴神、阴司二宗,阴神宗以佐氏秋璃为首,本次元占据域外冥神;阴司以绰月为首,融入神族隐遁掩月,总之没一个好鸟。

简单结说安子了然,石门之内封的什么人不言而欲,那么问题来了,掩月七境镇魂塔怎么回事?那是仙途回忆中最为深刻的一幕。

正如先前所言,快要瞒不住了,北辰未有作答笑道:“博天,弦月的《暗辰九宫图》比遮天帝尊禅无邪所创佛宗要晚,乃极阴极寒之道,又与冷幽兰冰雪幽寒颇为类似,你的无量劫魂足以应付,好好运用上天给你的逆天造化。”叹息之语,言不由衷,道尽无奈起身消失。

北辰坛花一现,安子敏锐觉察定有深意,正是:一入炎族仇四海,从此正邪是路人。

打开心结,众阴神一涌而起,争相逼问极煌境地捞了多少好处,赶紧拿出来开开眼;安子翻白眼群嘲鄙视。

“让你们帮忙引开顾清,一个个蹿得比谁都快,现在想要好处?哼~门儿也没有,该干嘛干嘛去。”言罢瘫尸在床,被子一撩闷头大睡。

阙神宫除了易柔全是些不要脸的,以骆英侠为首掀了被子狂轰乱炸,闹得安子头昏脑裂,将早准备好的一把亮白宝剑交给乐蛮儿,次元道器暴露狼群,密室虚空一阵晃荡,霞流宝石、通体泛青,剑体道纹一气呵成,充斥上古气息。

“师兄,这……”

“啥也没别说,赶紧收好;还有,少跟这帮人瞎混,一个个跟狼似的。”

“怎么说话呐!”王戬瞪眼喷道:“乐丫头如今也算阙神宫一员,哪儿像你?专吃独食。”

“行行行,你们牛逼,我认怂。”没捞啥好处怎肯离去,安子没折,那些奇珍异兽喂了群獠,够他们吃一阵。

……

寻得劫症关键,安子坐关密室口念《大悲咒》,脑后四环劫魂金光满室,“卍”字盘坐、佛音绕耳,二蛋兔兄趴窝在旁,瞪大眼睛观瞧异相。

一切确如北辰所言,佛魂乃阴物克星,安子周身弥漫黑烟,其中隐现痛苦人脸,腥臭味儿令人作呕,两动物遭受无枉之灾,都没地儿躲,太臭了。

超渡亡灵属于业内职责,相当熟练,然天尊手段没那么容易,那溢出黑烟仿佛无穷无尽,密室已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严重染污,致使好容易超渡亡灵反复,安子没折,半道收工换地方,选了个极阳之地,曜仙恒星百纵之外。

然密室黑烟弥漫,耳边鬼哭狼嚎瘆得慌,安子灵机一动外放重力,黑发化白升腾灼热,无量劫魂按聚元丹手法微调磁场,兔兄借力引动谷神心,发动天赐道纹,脚下乍现六丈黄金阵盘,九宫格五行泛泛,搅动浓郁黑烟渐有次序,形成五道黑龙缠身绕体,渐渐汇集掌心旋风一点,凝结一粒墨体锃亮的正方体石头。

“卧槽!暗晶石!这样也行?”化腐朽为神奇,安子目瞪口呆。

谁说《九域道纹》只能炼炉?爷还是炼气成晶;得勒!曜仙炎阳咱也甭去了,坐地发大财吧!两动物乐得上蹿下跳,忒特么意外;就在这时飞来火符一道,入手即焚易柔传讯:博天,大家吃了那些珍奇异兽好像中毒了,乐蛮儿修尚浅命悬一线。

“哈哈哈~~~哥的买卖来啦!”万千之喜,正愁没地儿挖暗晶石,这下齐活了。

阙神宫地下基地经三十多年修修补补大变样,顶高七八十丈,当空高挂微型炎阳以阵驱动,温度适中绿意成阴;安子应招紧急出关,兴奋遮盖病态,乐得手舞足蹈跟企鹅似的,旋风般歪进林河大殿,雾霾严重满殿哀嚎、扭曲人脸若隐若现摧人尿下;朦胧中闪现四个魂环分占四方,中间乐蛮儿气息微弱。

祸根现身引得众神破口大骂,安子风淡风轻仅回了句:“几位老铁,今儿小爷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神迹!嘎嘎嘎~~~”

“你特么快点,丫头快不行了。”斯文人林河暴了粗口。

“瞧好吧您呐!”

技术表演开始,安子腾空五六丈立身双手合十,无量劫魂起,“卍”字当头,佛音满殿,装摸作样诈唱其言:“道场成就,赈济将成,斋主虔诚,上香设拜;坛下海众,俱扬圣号;苦海滔滔孽自召,迷人不醒半分毫,世人不把弥陀念,枉在世上走一遭。”

“……”众人。

前戏作足脚下立泛黄金阵盘,九宫泛泛搅动满殿黑烟,未出半个时辰化作六道黑龙缠绕周体,最终汇于掌心,且源源不断,完美阐述知识就是生命的科学依据;殿外护法易柔神魂透视紧捂小嘴、杏眼圆瞪惊掉了下巴,。

别看众人中毒较深,但驾不住这般消耗,掌中立方暗晶体每半个时辰涨大一倍,封闭殿内清明洁亮、炙热炎阳,简直就是个炼丹炉。

由超渡亡灵改为炼化,此乃跨越时代、夺天地之道的造化,标志着冥神佐氏未来堪忧。

诚如是,整整千余时辰,众人恢复正常屁事没有,安平掌中暗晶立方体宽达丈许,入手掂量少说三千来斤,意味着暗晶手套再战星辰。

危机解除,众阴神重再次一涌而上,将安子摁翻在地“严刑拷问”密法是否来自极煌境地,这尼玛要流传出去月族铁定玩儿完,流氓阴神,果然虚不虚传。

一帮老小子即高兴又嫉妒,骆英侠一改常态推门出殿,心中无限感叹,越发肯定虚无念预言,阙神宫气运逆天,关系搭上了掌控者,想想就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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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红尘祸害

诗云:姜煌洞中月,次元大傻缺;指掌炼亡魂,夺天造化功;修仙本无我,极道有正宗。

老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安平闹的这出堪称修士界一大奇葩事件,摘星揽月的劫天力士居然生病,多扯蛋!为此没少被众人取笑,太可乐了。

大病全愈本该静养,等待伏熙那边的消息,可安子总觉忘了什么事,为啥?甘冒奇险晃了趟极煌境地仅仅是为捞点破烂道器?待兴奋劲缓和,一个人窝密室想了仨时辰差点没拿脑袋撞墙,黑石棒给忘了……

那玩儿无法装进介质,随身携带叫板伏熙难免被抢或遭秦君窥视,只能藏在老巢;炎族信物如同身份识别,关键时刻能救命,万万遗失不得,没办法!硬着头皮再跑一趟吧!反正无量劫魂专克阴邪之物,不怕。

依仗外挂胆儿肥了一圈,直接传送天尊暗星表面,扒啦阵盘观察内部情况,一切与离开时没什么两样,硕大妖月无影无踪,完全看不出有爆炸痕迹,细细琢磨良可吃了一惊,镜头转向起伏群山,那遮掩洞口的植被明显被人扒了,安子“啪”一下给自己来一嘴巴。

“我特么就是一猪脑子,又让这娘们钻了空子,妈的~”

是的,安子猜测穆梦凡去而复返,溜进洞府放走了弦月,凭那阴邪性格和打不死、揉不烂的小强命,没准会得弦月传承《暗辰九宫图》,捅多大一篓子。

啥也顾不上了,跟进自己家门似的三闯境地,展翼直飞洞府顺道而下,那刻满暗阵的石门果然碎裂一地,飘出淡淡阴气,安子脑门汗下来了。

就在愣神的刹那,打里边突然射来剑光一道,安子紧急侧身回避惊喝:“谁!”

“安兄!”

“房子嵊!哎呀卧槽~你特么还真来了?”

真是前世的冤家,两倒霉鬼又碰一起,房子嵊一点没客气破口怒怼:“当初叫你开门你特么不开,这回爽了吧?”

“什么意思?”

房子嵊步出室时满头白霜打寒颤,瞪眼埋怨道:“你会猜不出来?”

“嗨~~不就是个天尊传承,有什么了不起?下次见了面爷照样治她。”安子死要面子硬撑。

“我可告诉你,北辰也来过,结果晚了一步,玩儿大了吧?”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没半时辰。”说到这房子嵊阴阴发笑,上下打量道:“你没事吧?”

“切~~~区区阴魂入体对我说小kiss,你呐?”

“还行,绰月一指搞定;顺便问一句,你又回来干嘛?”

“呃对啦!黑石棒被姜桭抢啦!我得赶紧找找。”

闻听此言房子嵊懵逼二愣:“你傻呀?黑石棒北辰早替你要回来啦!没交给你吗?”

可以想象安子作何表情,专程跑一趟基地竟半字未提,再问房子嵊也不知道,明摆着想框他进星痕之地,一咬牙一跺脚,宁可舍弃也绝不上当。

极煌境地最大的秘密被穆梦凡检了便宜,为泄胸中怒气大肆破坏,轻松找到阵眼拆了无数陷阱杀阵,足见姜桭阵道造诣确实烂得一逼;原本还有点模样的仙境,经二人翻天倒地整得一片儿狼籍,到处残垣断壁、碎砖烂瓦,最后一把火烧了干净。

作下大案,两祸害跟没事儿似的头发甩甩、大步走开,踏上传送回了基地,静待姜桭暴病而亡的消息。

……

洪荒域至从有了安平这号人就没肃静过,搅了天尊巢穴股屁还没坐热,与夏侯博联系一番只身前往姜煌星,博哥功劳颇大,整把次元道器很有必要;又不敢假手败家仔,怕这厮私下咪了。

怀揣两动物偷偷潜入敌方大本营,满城皆是安博天损修令,没敢进去,在城外百十里地开一洞府,联系博哥出来一趟,给了东西就闪。

至姜氏闹独立以来,秦伯扬一直在暗中查找奸细,经分析决定从中层开始,各处执事列为关键,因为他们有机会接触核心,如此范围就小,容易行事。

还是那句话,天下没有不漏风的裤子,想抓奸细总得派人执行,九幽第一圣女夏候芳轻松获得机密,夏侯博顺里成章也能知道,二人表面关系很差,但在血源上向来保持一至,那么安子潜入姜煌就很难说了。

按道理说,奇玄道院在安子眼里基本没什么秘密可言,但夏侯芳的存在充满变数,此番姜煌之行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多半没好事。

夤夜,明月当空漫天星斗,安子一身夜行服、耳挂神魂探测眼罩千层晶片,藏身密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黑毛兔兄蹲坐肩头机警万分。

待到子时,阿草立马报警,黑夜中御剑来人,安子抬头细看欲转身跑路,怎知夏侯芳今非昔比,闪电刹身截住去路,一口明晃秀剑直抵仇人咽喉。

“芳儿,住手!”夏侯博插手推剑沉声厉喝。

“我说,你把她弄来干什么?”

“本宫去哪要你多管?”

“行行行,你爱上哪上哪,关我屁事儿。”唯恐生变,安子偷头偷脑看看左右,提腿一拍飞出个条型黑布包裹递给博哥,嘱咐道:“记住啊!这玩儿是赃物,别露了。”

“真有次元道器?”双手接过万重沉坠,虚空微浪涟漪,博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残次品,能否重新恢复须看你的机缘;呃对了,那~那什么,四道界有什么消息?”安子这话其实在问夏侯芳。

“暂时没有。”

“那行,多多留意,走啦!”

“呲~~~”剑颤轻鸣,安子又被秀剑抵住咽喉,不等博天哥反应,夏侯芳近身反手勒住安平脖子,二人身体第一次紧贴,耳边吐血如兰出言调戏:“安郎!芳儿美吗?”

“你特么有病吧?别人招来。”

“芳儿如今贵为九幽第一圣女,难道还配不上你?”说着话,竟伸出舌头轻添安子脸夹。

“卧槽!我特么很久没洗脸啦,你不觉得恶心?”安子赶紧擦试。

“……”夏侯博。

“安郎,芳儿还是处子,想要吗?”冷艳仙子貌似性格大变公然挑逗,照此发展没准成第二个姜裳依。

“要你个死人脑袋。”安子一把掰开连滚带滚躲夏侯博背后:“博哥,你特么到底管不管?”

夏侯芳不给家祖开口之机,白发飘逸收剑回鞘,冷言道:“你最好从了芳儿,否则芳儿让你损落洪荒。”

“爷这辈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胁,拜拜!”

……

香艳一幕忒特么惊悚,回金角基地安子玩儿命搓澡,都快洗秃噜皮了,想想夏候芳那态度和说话口吻,估计在疗伤两千年内发生了什么,赶明儿得空了找伏逍遥问问。

然没过百余时辰,夏侯博突然发来消息,被他孙女威逼辞了道院执事,离开葬神打算返回修罗寻宗师炼器,以后姜煌再无眼线,甭管是真是假走了也好,免得出事没地儿哭去,万幸本源通讯未落她手,形势不容乐观。

趁其无备报了天尊两掌之仇,阙神宫全部紧缩金角等待暴雨倾盆,为防姜桭发疯无差别打击,安子建议在姜煌月球偷偷刨一后备基地,易柔表示同意,众人没折,又得忙活。

这回安子亲手设计,毫无保留大展才华,有多大劲儿使大劲,堂堂曜仙六阴神沦为民工,日夜忙活半月,一座极具现代化风格的地下堡垒完成并通过验收;没有高大宫殿,一切以实用为主,配备专门监视室、餐厅、通讯处及各人修炼密室,整个一地下交通站。

为方便联系,安子着手升级通讯器,以八卦阵道原理设立频段,初步试验暂时只有八个,中端阵道嵌入悍将机体,交由乐蛮儿负责。

新鲜事物引得众人大为震惊,尤其耳挂通讯器,足不出户便能相互侃大山,今后外出搞事谁也甭怕,难怪兔崽子先知先觉。

有了更好的栖身之地,金角基地立马成了摆设,吓得房子嵊以为安子跑了,还好有本源通讯,火急火燎赶到新基地,安子正和骆英侠在炼器房一同设计暗晶手套,从刘毛哪搞来的冷月矅金源石派上用场。

暗性重石属性奇冷,矿石不能用火炼,须凭蛮力锤打迫出寒意,进而冻裂震落废渣,按时辰算得敲个七八年,对此安平依锤打力道整了台千吨液压机,电力驱动,骆英侠贼眼锃亮,简直就是为他准备的,于是大手一挥,归我啦!

液压机锤打速度较慢,骆英侠守候在旁慢慢熬,有事打电话。

房子嵊撵到新基地占了安子地盘,带来些零散消息,黑石棒落入谷神宗,伏熙鸿蒙之行预计百年内会有结果,端木表示不看好。

“看不看好再说,还有什么?”

正事儿谈完,房子嵊下身躺椅高翘二郎腿,阴阳怪气道:“有个事咨询一下。”

“哟~您老啥时候变得这么客气,说。”

“哥们,这满虚空有没有你没撩过妹子?”

“什么意思?”

“先前是你媳妇咱就不提了,之后勾搭上浪情仙子,如今多个冷艳仙子,你特么真不给那帮光棍留活路?”

“有人看上夏侯芳?”安子惊呀。

“瞧你这话说得,九幽第一圣女谁不眼馋,说说,你们俩发展哪一步了?”

“仇人啊!”

“严肃点!甭嘻皮笑脸。”房子嵊起身道:“现在奇玄道院小到执事、大到院主全知道了,说你是她夫君,姜阳和秦亦正准备找你玩儿命呐!”

“……”安子。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怒海狂尊

诗云:命运逆袭绿茶婊,泄愤怒焚天尊巢;绝情圣女深闺怨,新仇旧恨一起算。

熟话说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先撵走夏侯博去其臂膀,再散布消息搞臭名声触若众怒,最后借刀杀人,哪怕弄不死也溅你一身血,以夏侯芳的智商绝想不到如此高明之计,定是冥神域黑寡夫教的。

干销售出身的情商一般很高,应变能力极强,讲的是推杯换盏三杯酒,筷子搭桥交朋友;纵观安平修仙至今,直接死在他手里的同道屈指可数,未到忍无可忍轻意不开杀戒,铸就诸多因果,经两万载时间酝酿,如今接二连三终于尝到苦果,要不怎么说性格决定命运。

至于姜阳、秦亦两只傻鸟为个绝情女玩儿命那事,安子转脸就忘,非是小看,而是打心里鄙视,觉得太土、太幼稚,没空搭理,琢磨着派谁再往奇玄道院钉钉子。

太玄仙武那边信得过的仅剩文老爷子,试着说动乐蛮儿跑一趟,意外得知小霸王公孙河下落,大喜。

仙武星经王戬和谷神宗桑弘沛一场恶斗,至今磁场混乱监视失灵,无法正常传送,安子决定效仿罡甲星趁机发笔横财,进一步搞乱奇玄总部。

送走乐蛮儿,趁房子嵊回星痕继续炼器,招集众阴神开会,阐明观点道出目的,一帮人眼睛狂闪绿光;会后,除宫主和骆英侠留守,其余分散四方星系大肆收购矿物灵草,准备上桌豪赌。

搅乱整个洪荒经济次序安子没敢,很怕撩到秦君,抽干大半仙武阳晶石还是有可能的,目的是绑住秦宗宝手脚;换句话说,趁老不死的没在狠搞一把,正宗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九十个时辰,乐蛮儿平安回归,小霸王公孙河体态健硕、皮肤浅黑雄风犹在,他乡遇故知熊抱一番,安平当场送了把次元道器,这哥们极讲义气,未作推脱豪气干云一口应下,大吃二喝一顿,带上本源通讯去了姜煌星。

卧底非一日之功,公孙河地仙初期未得道,论修为与夏侯博差不多,但后者乃奇玄本部抽调,再说秦伯扬正查奸细,修为越高嫌疑越大,入院后只作普通弟子,以观后效。

一并带回的还有关于太玄仙武的商业情报,一切如预料的那般,仙武星各门各派人心惶惶,丹药灵草涨飞了,潇子陵政治头脑太差,采取紧收策略,奇玄宗进入一级战备自保,一担经济掠夺开始估计会哭晕在厕所,待秦宗宝归来这厮铁定降级,没准还会坐牢;所以安子一般不杀人,只诛心,让你死了不甘,活着受罪。

众阴神忙活发财大计,安子得空本想研究一下次元道器,哪想没时辰未过百,公孙河发来消息,奇玄道院暗底流传一幅名为香舌添情郎的动态影像,时间很短仅有三息,看罢两眼吐了血。

安子绝不信博哥会干这种没溜的事,思来想去算定当晚在场定有第四人,会是谁呢?答案很明显,合体大修封清卓。

有个知根知底的对头很危险,康爷的教训不能不防,得想法撵走,安平这边大部份都撤了,曜仙众阴神又被列入九幽黑名单,佐云袖不知去向,无人可调,只好嘱咐公孙河一切以性命为重。

时间快进,姜煌月球基地数千时辰,仨奸商采购大批丹药灵草回归,不顾风尘立马会商会讨细节,安平按老规矩提成百分之十五,随后携物资杀奔太玄仙武。

都是常年混洪荒的,买卖细节自不用操心,等着大寸分晶石就行;然随着时间推移,安子无心学术研究开始担心伏熙,久而久知做下最坏打算;趁众人忙活收割仙武跑了趟曜仙海灵星,在昊天宗待了十七年才回,没人知道干了些什么,离开后海灵星突然宣布封星,只出不进,并有大量宗门转移其他星系,此后十年,这颗深蓝星球人口锐减。

离开海灵又跑去十七宗月天纵府,私自将暗星移位并改了对外传送,一圈转下来耗了近二十年,做足了准备。

……

海灵星乃阙神宫直属势力,动静如此之大岂能瞒过易柔,问罢方知原由,未有多言表示默许,至于昊天宗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回基地七百多时辰,监视室多了三幅全息影像,位置曜仙炎阳、海灵、阙尘;安平不挫眼珠日夜蹲守,嘴里时有默念《大悲咒》。

时间再进十年,魅影由帝元星赶回,在荒废的阙尘没找到人,因本源通讯联线时间太长,吓得六神五主险些失了耐性。

王牌特工到来大感帝哥给力,二人见面无须多余问候,安子急于知晓情况,问道:“怎么样?没让他们钻了空子吧?”

“还好我路熟,赶在他们前面通知元帝,不过事后金元宝差点和主上动手。”

“他们干嘛动手?喝多了吧?”

“谁让你老往修罗域送人。”说着话,魅影摸出块玉简:“呐!元帝让我转交给你。”

“矫情。”接过玉简把玩两手,自语道:“八成是毁了三乾星系,老宝子心情不舒坦。”言动捏碎手中玉简,元帝那即亲切又熟悉的声音传将入耳。

“小子,三乾一役虽说灭了本帝心腹之患,却使帝元星域混乱大半,其罪一也;当初本帝反对金彤与虚无念往来,是你从中搓合,如今彤儿丧偶守寡皆你之过,其罪二也;你明知本帝和申屠纥互为对头,还接连输送势力,造成两方星域实力不断拉大,难道不知所作的后果?其罪三也;作为本帝外孙女的义父,你为未尽其责,其罪四也;本帝送你千斤碎星铜,然金蝉洪荒之行尚未得道,其罪五也。”

“综上五罪,桩桩件件有凭有据,如若不给本帝一个交待,老夫便亲自找谷仲方讨个说法;还有,四道界千机圣谷已在本域开宗立派,千机飞车赚下海量晶石,与墨阳域方星舟形成竞争,若无老夫护着,呵呵~~小子,你是个聪明人,好好考虑考虑。”

算账算到这个份儿上,估计是急红了眼;然未等安子回魂,魅影又递过一方玉简,弱弱道:“公子,主上的~”

“……”安子呆若木鸡。

在这个趁火打劫、喝人血都不带擦嘴的时刻,魅影胆儿大,自作主张捏碎玉简,申屠纥声音冲满自信、展现雄主一面,道尽片儿汤话,简直没法听。

“师弟,穆云剑宗谢进已被活捉,性命全权交予你手,洪荒两大震元重伤逃离,帝元星域周边黑云星系毁灭大半,死伤无数,金元宝实力大减,若非西门氏暂驻,为兄定起修罗儿郎灭了那老不死的;荒神府坐落魔垠星系,影响波及四方,修罗域借势招揽虚空修士如日中天,已成飞龙之相,望师弟在接再励,继续为修罗广纳洪荒宗门,来者不拒。”

“为兄一千八百年前收到消息,紫菲荷授命封清卓,护送夏侯芳入洪荒进葬神奇玄道院;此女已成菲荷亲传,其背后暗藏上古次元月族佐氏相助,闻听你连斩了佐氏三位同辈精英,当心点。”

“完了?”安子有点懵,喷道:“一千八百年前也叫情报?那叫文献,草~~听他的我特么早死n遍了,神马玩意儿。”

申屠纥那话魅影听着都觉得没溜,神情颇为尴尬,转移话题道:“公子,荒神府高宗方前辈……坐化了。”

“呼~~~~~临终说了什么。”

“希望你早日带领荒神府重返洪荒。”

“我特么就纳了闷了,这儿乱得快赶上墨西哥了,有什么好?怎么都喜欢往这扎堆?”

“?”魅影。

“算了,甭理这俩老货,全特么吃饱浪摧的。”言罢,一把金纹长剑、浪带涟漪横握在手,安子道:“残破次元道器,找骆英侠帮你改成寸手的家伙,这段时间没任务,好好休息!”

话音刚落,通讯器来电,暗晶手套铸成,只见安平拉着魅影化作一道旋风消失。

暗性硬金属铸造,质量绝对刚刚的,入手掂量,约摸八千来斤,道纹暗流光泽、略略冷气,掌心太极、背面八卦,套袖手腕微放混元,紫线印尘满室升寒,宗师级炼器果然牛得一逼,大赞。

熬了近三十年真值,得掌控者称颂,骆英侠乐嘴咧得跟朵荷花似的,没过五分钟又瘪了,脸色泛酸。

“别哭丧个脸,一把残破次元道器而已,等将来给你整把更好的。”

骆英侠性格有点小孩儿,白眼一翻侧脸斜望四十五度没搭茬儿,安子瞧着好笑:“行行行,我传你五行炼器提纯之法,够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

炼化次元道器元技术难度忒高,光学个五行阵道提纯就耗了七八年,没办法,骆英侠对阵道理解仅限于炼器,五行小白,完全没基础,教得安子火冒三丈,堂堂震元大修被骂得跟孙子似的。

好容易学成,姜煌月球突然晃动,通讯、监视瞬间失灵,好在基地结实没出什么事,一时间众阴神急忙冲进监视室,待事余波息影像一片漆黑,镜头拉到最远还是一片漆黑。

安子吞咽口水、手脚哆嗦:“姜桭回来了!”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神之杰作

诗云:上窜下跳玩命嘬,千情道君背黑锅;域外俩鸟大神斗,曜仙太空狂尊吼。

洪荒xxxx年,一股强烈宇宙引力波以光速动荡乾、震、艮三方星系,蜂斗、葬神、太玄皆有震感,尤其太玄,离暴发点最远,致使星系偏离轨道十余公里,系内星体全部移位,磁场更加混乱,炎阳喷薄耀斑、狂吹太阳风、乱放各种有害射线,整个星系呈现瓦解之兆,无数方星舟密如飞蝗争相逃离,由此进一步引发星域局布失控,严重影响自转;据事后不完全统计,直接经济损失至少十二位数,圣族实力打八折。

姜桭,第九十八次元天尊,金字塔顶尖人物,绞尽脑汁、不惜与昔故旧翻脸,还得秦君人情趁兴而归,结果红颜失踪、巢穴被焚、暗藏底牌为他人做嫁、伏熙老巢又莫名不见,暴怒之下杀奔曜仙阙尘掘地千丈未果。

天尊没了枷锁,如脱笼之猛虎,多年怨气和憋屈将曜仙星系化作宇宙尘埃,打乱洪荒星域引力场,影响时空,祸害亿兆修士,文明大踏步倒退。

一场**涉及甚广,若不及时控制,洪荒域有被肢解的危险,九幽圣族积累将损失过半,大次元战略化为泡影。

事关种族未来,秦宗宝放下一切果断发布缴文:秦君创业大半若中道崩溃,则九幽危矣;今虚空独霸,天尊脱笼,此域危机存亡之秋也;然宗宝之能力有不逮,圣族之士无分内外,重任之下底蕴尽出,欲报之于圣主也……

修补星域乃宇宙级工程,动用人力物力未知几凡,总之此役后圣族绝对伤筋动骨,而元凶首恶不知所踪,姜氏奉召象征性派遣十三位家族大修及百名弟子前往协助,令安子无不唏嘘,忒特么无情无义。

姜桭隐遁暗处如利刃悬顶,阙神众人躲在眼皮子底顿感泰山重压,这尼玛要被逮到绝对死得连渣都不存;因磁场混乱,传送、通讯暂时失效,无法得知外界消息,一个个老老实实呆在基地日夜惶恐,生怕天尊突然驾到。

为防万一,安子将通讯器全部收回,易柔为安抚众人情绪,决定进星痕暂时躲避,地点选在幽冥飞地,那里已是魅影地盘,无甚问题。

如此以来基地仅剩安子一人、惴惴不安,姜桭能成就天尊,智商肯定不底,灯下黑的办法相信很快会被识破,绝不能坐以待毙,唯今之计最好离开洪荒,去哪儿都行。

贪性怕死是安子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本能,然事实告诉他,无论逃到哪也没用,一担行踪暴露,生死只在瞬间,还可能连累他人,所以决定继续躲。

捉迷藏是个脑力活,换位思考猜测姜桭会在何处,会在哪呢?当然是在寻找伏熙老巢天纵府的路上,为证实猜测,安子干了件摸虎须的事,冲出月球万里之遥,投下纯阳金属杆驾机逃窜,半个时辰后,姜煌星上空暴闪豪光、亮如白昼、紧接着地震连连、火山爆发星体移位,持续两根烟的功,降下漫天陨石雨。

这是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游戏,一只虫子单挑恐龙,搅得半边洪荒动荡不宁,时隔半年姜桭现身,一日之内翻遍整个姜煌星系,毛都没摸到一根,也不可能让他摸到。

前文有言,姜桭虽为天尊,但最大的短板是空间阵道,恰恰又是安子善长,而两人皆在磁场混乱之中,在条件对等的情况下想找到安平得靠脑子,因此注定这场游戏旷日持久。

……

话说姜煌星没了月球,自然灾害频发,姜氏动用太上底蕴力保家园,又因老祖回归,姜桭踩着秦宗宝的血汗宣布独立,奇玄道院改旗易帜,包括秦伯扬在内一切九幽高层全部驱逐,并以天尊之威,次元道器作底发布通缉令悬赏安博天,且公然暴露炎族身份和《星辰望气》。

甭问,安子出名儿了,在这个杀戮血腥地域成了网红,整个洪荒沸腾了,撩出一些残存的次元大修无不神出鬼没。

刨去躲在星痕的阙神众人,昔日称兄道弟者一个没见,如今天的安子彻底沦为孤家寡人,藏身曜仙原址,一颗不起眼的陨石碎片中研究星系毁灭对宇宙的影响,心得多宽啦!

磁场虽乱、通讯失灵,但元力探测能用,阿草和二蛋轮班盯守,超远送传及一切应急措施准备得妥妥当当,哪怕一星半点的风吹草动立马消失。

然顾了姜桭,没顾过散野修士;要知道,一个星系毁灭,意味着分离无数罕见矿物,碎星铜便是这么来的,安子对炼器没兴趣,思虑不周就在情理之中;按八卦时辰表推算,安逸躲了近百年,曜仙磁场平复近半,元力探测终于冒了红点,两动物同时报警。

安子飘身三丈抱着巨型显微镜研究刚捞进来的黑石矿物,吓得脸色瞬间卡白,收了家什差点亮点传送,还好二蛋咬住衣襟,否则就露馅儿了。

瞅瞅元力探测,仨红点分开布四周,移动速度十分缓慢才长嘘一气,紧崩的神经使安子精力加倍消耗,要不是仇结得太大,真想出去投降,齁累。

曜仙残遗,如大海的一方冗杂,方圆万纵飘浮稀稀陨石浩烟似尘,随时间推移,检漏淘宝的苦逼修士越来越多,目测已达上百,且时有冲突发生,利益之争堪比洪荒地界的伊拉克。

外面乱乱轰轰,安子没心思研究手头课题,尝试开监视看白戏,然画面扭曲得厉害,根本没法看,于是架上火锅边吃边琢磨姜桭在干嘛,或者是不是换个有山有水的风景之地。

说到有山有水,安子莫名想到洪荒离位的九藜星系,丹鼎之道隐藏天地,和宇宙万物暗合,十道界的启发炼就立方晶体,想更进一步,除非能徒手炼制高级丹药。

别看聚元丹得心应手,换着正阳回春丹就没那么容易了,那将是无比考验劫魂对微观世界的控制,极其烧脑。

正值犹豫,外边再次爆发争斗,离安子较近,浪浪冲击推着陨石飞向无尽太空,所过之处元力探测显示红点越来越多,说明正在往中心点运动,磁场波动也随之越乱,白瞎了百年煎熬。

安子是个忍耐力极强的人,受点委屈没关系,别让哥玩儿命就行;但老天爷故意跟他过不去,陨石突然一阵震颤,明显感觉左边被削去半节,余波透过岩石打密室浪过,那是股极其熟悉的力量,惊呀道:“玄霄九劫!姜阳!卧槽~”

奇玄宗宝正领带大伙没日没夜男娃补天,替他们家老祖擦屁股,这厮居然有闲心跑到这来淘宝,以姜阳引辰级证道修为必难逢敌手,典型的vip玩家欺负零冲党,刷存在感。

小不忍则乱阵脚,安子不信邪,莫与理会随波逐流,暗地诅咒那厮踢到铁板一命呜呼。

事实胜于雄辩,毫不起眼的星空陨石貌似融入大海的微小矿物无人关注,晃晃悠悠远离事非漩窝,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渐渐放松然而……

想让洪荒域恢复正常,依修士对宇宙的了解,须再现曜仙星系还原磁场,那秦宗宝不惜百年时间花大力气暂时稳定乾、震、艮三系,勉强控制事态,待腾出手来赶到曜仙,驱尽淘宝散修,合百余震元大修收笼陨石碎片准备重铸星系。

一个星系的基础是什么?当然是太阳,赶巧安子身处炎阳遗址边缘,被当着垃圾砌入星体一角,整得一脸懵逼又不敢动,直至姜桭赶到吓得险些大小便失禁。

直径宽达三纵的硕大星体铸成,天尊到来是为提供始原动力,在其内部塞进大量纯阳晶石,并注入一种浓稠的白色气体,外部秦宗宝率众多震元齐绽修为,尽最大能力无限压缩星体,且不断融入大量陨石增加密度,以防星核聚变威力使其解体。

星体等同人体,无论密度大小总有间隙,如七经八脉遍布全身,那浓稠白色气体顺其游走,在某个地位置突然受力场牵引;换言之,星体内部混进一只臭虫,炎阳潜藏一丝变数。

离姜桭太近,安子赤身露体涮满隐魂漆,阿草藏二蛋肚子里,一对祸害贪婪吞噬涌进的白色气体,丹田升阳雾气昭昭,亮度逐渐增强。

二蛋则蹲安子脑袋上大口吐纳,吃相丑飞了,体内阿草跟着沾光,第九片叶子挤出嫩芽,叶茎流动金纹、兴奋发颤,这才叫天降奇缘。

殊不知乐极生悲,随着亿吨阳晶石被点燃,混合白色气息爆发亿度高温,星体七经八脉瞬间遭到强烈冲击,堪比十九地震震得安子鲜血狂喷,丹田险些坍塌,没等琢磨怎么回事,**刹那蒸发,骷髅头顶二蛋作展翅高飞状悍立静止,画面耐人寻味。

人工超新星爆发远没有自然形成的得那般牛逼,但也不容小视,巨大冲击震裂星体表面,百余震元玩儿命输出修为助其稳定,撕裂无数空间,尽显宇宙奇观。

星体内部,姜桭盘坐闭眼散放豪纹,晶石化作液态离体百丈开外,受无形力道引动缓缓流动,经两百九十余年拔苗助长,终于带动星体形成自转,施放万纵磁道,一颗恒星就此诞生,堪称神之杰作。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三道鼎立

诗云:长星落日仙河尘,远遁虚空了无痕;逆天神力铸恒阳,奇缘道骨化本源。

漆黑太空,一颗新生炎阳自转缓慢光芒暗淡,万纵引力大肆捕捉陨石尘埃,体积、密度不断增长,星核聚变频率直线上涨,温度节节攀升,貌似生命一般自我成长。

与此同时,炎阳某空间窄狭之地,盘坐一幅一幅金烂骨架,骨骼道纹流光异彩、纹路清晰,脑后四环劫魂禅音渺渺;丹田升阳微放引力,涌入丝丝白色气体云雾飘渺、耀光夺眼;左胸谷神心隐约四射金线连于骨骼;背面黑金器匣一方、天灵盖焊立黄金手办异兽一只,两者身处数十万度高温未见熔解之兆。

金中玉骨内藏立方晶体,不至是坚硬,且大大提升耐高温性,又因炎阳初生,微观层面成长缓慢,在时间上给了安子大量缓冲,与其同步成长,实属绝无仅有的天赐良机。

外界,秦宗宝、姜桭领百众震元默许这罕见的奇观异景,一个个成就感爆棚,忙活了近三百年,奠定星系基础,下一步准备铸造行星,比炎阳要简单许多。

关键步骤完成,姜桭半句未言破空离去,秦宗宝内心滴血白发苍苍,稳定情绪兵分成九组同时进行。

曜仙星系原本仅有七颗星体,至所以增加是为强行将整个洪荒域扭回正轨,待其归位再行去除,如此以为将消耗大量陨石碎片,四周千纵之内显然不够,须另派他人从它方星系收集,没个两三千年甭想成。

工程庞大、时续浩繁,正如安子先前预料的那般,完全困住秦宗宝手脚,也为姜氏发展赢得时间。

弹指一挥,姜桭寻觅安博天几近千年,走遍洪荒边边角角未见踪影,认为此獠已吓得逃离洪荒,将目标转向禹族赤炼劫,人没找到,却受蜂斗印氏老头人情要挟含一顿呵斥;当然,赤炼劫也吓得够呛,远走帝元星域,请回暂驻西门氏的禹剑星。

大费心力千年未果,姜桭坐镇大本营埋头发展势力,下属宗派改名姜煌道院,借圣子之名广纳域外精英,没了三族搅屎棍子,姜氏赢来家族事业的上升期。

与之相反,天玑星伏氏没了翻天道尊这座大神,其势江河日下,空占一颗星球毫无作为,昔日尘仙战场上空笼罩阴云早已散尽,肥沃黑土地植被参天、每当夜晚阴风嘶吼,刹骨森然,皓月之下时有人影闪动、煞气升腾隐现九宫之相。

……

转眼两千载,曜仙星系初具规模,九颗行星被推入既定轨道,那颗位于适宜带的绿色行星被九幽收入馕中,就地重开奇玄道院,院主潇子陵,秦伯扬调回总部接任宗主。

论修为,秦宗宝怎比得上天尊,若论育人,十个姜桭也敌不过他一根手指头;为压制姜氏,针对性降低入院门槛,并将圣子圣女全部招回,暗地里打着天尊师傅的旗号招纳弟子,一下抽走姜煌星近半人气,整得姜桭没脾气。

令人意外的是,九幽莫名其妙又新进一名圣女,修为引辰得道九宫,名曰:佐林夕。

双方具体如何叫劲咱们暂且不表,却说安平藏匿之地十分痛苦,随着炎阳迅速成长,温度几近百万,玉骨承受已至极限,再不闪人必化作一团金水。

三千余载收获斐然,炎阳内藏无数罕见矿物融入升阳,其中不乏少许碎星铜,随立方金线均匀分布全身,白色气体充斥丹田升阳朦胧,无量劫魂时冒火星,梵文赤金佛音绕耳,坐下黄金阵盘五行泛泛。

背后黑金器匣若无冷寒域支撑,杨寂必飞灰烟灭,正因依仗褪去不少杂质,整方器匣变得棱角分明、道纹古朴、黑中泛赤,匣面不知什么时候铸成八卦太极,彰显高大上。

尘阳怎可放过大好机会,早早出匣横陈在前,剑体包裹白色气体大肆炼化,剑柄“卍”字扭转,与无量劫魂交相呼应,经三千载酝酿,剑身道纹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晦涩深奥的梵纹,妥妥的一尊佛剑。

恒星内部虽说磁场稳定,但炎酷地狱,杂波辐射甚多无法传送,唯有暴力破关另寻别处恢复肉身,能否安全脱困须看天意。

然实在受不了了,脑袋快开裂了汗都没地儿擦,于是一幅骷髅架子手拎刀剑,头顶吉祥物、磕碜金牙一声巨响,借升阳聚变暴发强劲动力,刀剑在前扭转身躯如电钻一般往外冲。

恒阳表面、火龙翻滚极沉地热,冲出一只金色虫子瞬间隐遁炎流,百余时辰后,附近太空闪亮星点消失在茫茫宇宙。

……

天玑星,伏氏家族已现衰败之相,族长伏天林急得嘴巴天天上火,胡子头发那叫一个白呀!若非老袓伏熙临行有言早撂挑子不干了,盼星盼月亮望了三千多年,那个传说中的兔崽子还没现身。

伏熙城东边,万里之遥林泉野地,那个安博天曾经隐居过的独门小院,万载流逝泯灭残址,在某个冬天突然天降金甲异种,半日之内恢复原样并有炊烟升起,当夜子时妖月升腾,炸雷滚滚、赤芒印透半边霞,闹这么大动静也不怕把狼招来。

堂屋灯火通明、香锅四溢,一人加两动物跟饿死鬼投胎似的胡吃海喝;少时,院外脚步声湍急推门就进,进堂一瞧眉飞色舞。

来者伏氏族长,一点没客气坐下就吃;救星到了,伏天林压力骤减,嘬得比二蛋欢快,梁山好汉附身纵情豪放。

“呼~~~~~~痛快!”泄去怨气心情松快,伏天林长出一气,翻掌棱晶石、玉简各一枚推递对面。

“什么东西?”

“姜桭的把柄。”

“了解。”甭问,定是顾清的下落,收纳入戒收拾家什下了密室,摆下隔离阵问道:“关在什么地方?”

“九藜崎荆海泽,玉简乃五行阵门开启……”

“砰~~~”话未说完,安子一把捏碎:“多此一举。”

“呵呵~~~你小子够狠。”伏天林赞许。

半年后,天玑伏氏反击开始,成立直属宗门,名曰:老子道院;入院要求低得令洪荒修士怀疑人生,凡四肢健全、无先天弱智者皆可入院,更要命的是公然打出安博天的旗号开坛讲道,完全未将洪荒修士放在眼里。

自暴行踪必有依仗,那些为天尊悬赏的亡命之徒命闻风而动,天玑星如一块吸铁石,涌进海量人口,大陆很快人满为患;别的地儿可以不管,但伏熙城绝对是重中之重,没人敢造次。

人气有了,老子道院却经营惨淡,门槛太低无人信服,被人私下暗称野鸡宗门,而全球修士坐等姜桭上门寻仇,一睹天尊风采。

安子很清楚,老子道院想打出名望,必过姜桭一关,所以同样在等……

某日,伏熙城上空红云翻滚、狂风大起飞沙走石,一股漫天威压镇惊全球,随着一声穿透云霄的锐利鸟叫,一只百余丈的五彩飞禽驾临天玑,背上站立一黑发男子,双手抱胸面无表情,道袍猎猎杀意凛然。

老子道院位于伏熙城外百里,两三公顷占地较小,成年鸿蒙诛神雀牛逼如厮,飓风吹得道院暴土扬尘,天尊落地地裂天崩,百十间房屋瞬间化作一片瓦砾,简直是豆腐渣工程。

空中,密密麻麻无数修士围观四众,静待天尊出手如何灭了那个敢与其对视的炎族流氓。

是的,安子输人不赢阵,二蛋三百丈巨大身躯立于金甲头顶,肩扛黑毛兔子居高临下蔑视天尊,气势不比姜桭差多少。

“嘿~~勾陈中期陆尘金蹄兽,炎族底蕴果然非我等小族可比。”面对个死人,姜桭表现大度,在其眼里,这一切已经属于姜氏,临死猖狂又有何用。

“找我有事?”安子阴险意笑,给人一种反面角色的感觉。

“可有遗言?”

“有哇!你看。”

虚空展开把柄,顾清闭目盘坐某黑气腾腾封闭空间,四周五行道符呈锁链交错流动,眉心一点淡蓝忽暗忽明,显然在挣扎。

红颜落于贼手,姜桭怒眼一瞪顿时暴尘,安子早有准备,暗晶手套立起紫纹阵盘,左手黄金合拾两者合一。

“哗啦啦啦~~~~~~~~”

“卟~~~~~”凭你背景参天,岂敌天尊一怒,阴阳道阵瞬间被破,余威冲击将安子打落下地鲜血彪射。

“呸~~~有两下子!”安子起身抹袖擦嘴,讥笑道:“你真想杀我?”

“本尊杀你如捏死一只蝼蚁。”

“嘿嘿~~~我要是死了,你觉得九幽会让姜氏一家独大?连老子都不敢招惹秦君,你敢?还有,今日洪荒修士、域外精英皆在,杀了我姜氏也完了;也许你能活下来,但你会沦为孤家寡人生不如死!”

“这便你主动现身的依仗?”

“别否认,老子说的句句属实,不然秦宗宝为何没来,单单你来了?”

一盘围棋让安子愣下了斗兽棋,哪儿说理去?其中厉害关系扯牵家族数万人口及整个洪荒,姜桭投鼠忌器,当着无数修士面又不甘心就此罢休,利眼一魂瞄上二蛋,刚要开口安子抢道:“若想顾清平平安安,就甭动歪脑筋。”

“你有何资格与本尊讲价钱?”

“你特么傻啊!非斗得你死我活、血海滔天让秦宗宝检便宜?”

三寸不烂舌,两行伶俐齿,喷得天尊无言以对,安子当属第一人,为给台阶平息怒火,被姜桭从地上怼到天上,又从天上怼下地下;二蛋更甚,眉心那只金角被生生折断,老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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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谨虚彤

诗云:洗尽铅华生太极,归野林泉下天玑;笑谈风声三道鼎,貌似一盘斗兽棋。

老子道院成立没一个礼拜便化作一堆废墟,城东百里巨坑遍野,某知情修士透露,洪荒第一通缉犯安博天血槽见底、气弱游丝,伏氏有关部门立马组织震元大修抢救,虽半月过去生死未卜,但位于城南百里大兴土木,建起一座雄伟壮观、占地近百公顷、充满儒道气息的辉煌殿宇,九丈铜门高挂金匾,上书四个狗爬体字:老子道院。

为报伏熙恩情,安子真豁得出去,被姜桭一顿臭揍去了半条命,浑身上下没一块好骨头,怎就一个“惨”字鸟得,换一般人早成了一坨碎肉。

盘坐密室,头顶九叶紫金萝黑光绽放;姜桭下手太黑,金中玉骨完全不够看,然事后恢复才知藏了暗手,立方晶体被全部打乱,足见天尊眼光犀利见识非凡。

再观二蛋,缩成十丈金甲身躯趴卧在旁看似没事,唯独额头金角折了半节,威风八面的陆尘金蹄兽实力至少打五折,为什么?好容易炼到勾陈整了个牛逼技能,否则对阵圣子时早跑了,然金角一断意味着束缚技能没了,甭提多郁闷。

正所谓:出师不利先卧床,老子道院岂能黄;密室一待三百年,出关之日茶已凉。

幕后主事闭关疗伤,道院照安子定下的规矩继续招收门徒;还别说,来的人真不少,已然破万,再问整体修为,最高大乘,仅一人,没有化神,元婴两百余,余下全部结丹、筑基;得道或特殊体质者为零,称乌和之众算抬举他们。

安子不已为然,未动声色写了张纸条,道:“无论是谁,只要说出个道道来,便有资格听我讲道。”

来人外门老大花长卿,与安子颇有交情,被伏天林任命院长之职,入手看罢两眼,愣道:“安小子,恕老夫直言,此题连老夫也难其自说,更何况那帮散野之辈。”

“老爷咂,记住一句话:高手在民间,天才在阴间;照我说的办。”

族长曾言,道院一切事务,安博天皆可插手、百无禁忌;没折,花总道:“那~标准答案是什么?”

“没有标准答案,这道题的本质是对人性的探讨,具体意义可表现为是否心存天道;至于如何判定资格,得看您的眼光。”

这话跟没说一样,花总一脸懵逼来、一脸懵逼去;待石门关闭,安子立马摆上本源通讯联系小霸王,边吃边等边琢磨,被姜桭打了一顿哪能没收获,拳拳到肉、寸寸见血的感觉至今记忆忧心,那毁天灭地的劲风震撼灵魂,强悍牛逼的立方晶体联合阳阴阵道不堪一击,固然实力所至,但姜尊比他更了解这个世界,由此幻想鸿蒙星域定暗藏宇宙真谛。

傻等九个时辰,公孙河没动静,接通阙神宫那帮阴人,一个个争相大赞安子胆儿肥,能在天尊手里活命者,实乃旷古第一人,夸得安子天上有、地下无,语气充斥嘲讽。

“吃饱了没事儿干是吧?瞎起哄个毛线,草~”安子火了,骂道:“没事去天玑月球重建基地,魅影卧底曜仙奇玄道院,房子嵊来我这帮忙。”

“安小子,本源通讯球要不要再做几个?太玄星系那三个不知飘哪儿去了。”林河道。

“行,先就这样,有事联系。”

两大搅屎棍齐聚葬神,对姜煌、奇玄而言简直是灾难;当然,你聪明别人也不傻,三大道院都知内部有奸细,姜桭贵为第九十八次元gm懒得劳神,秦宗宝想察却有心无力,为何?经阙神众人狠赚一笔,又耗费海量晶石重铸曜仙星系,太玄经济危机闹得厉害,三百年来整日琢磨怎么刨钱,没少盘剥域外家族精英。

正因如此,秦宗宝无所不用其极,一场名为三道大会的想法渐渐形成,奇玄道院坐下人才济济、优势明显,拿个前五绝无问题,既能对赌赚取利润,又能借机打压、羞辱两方势力,好处妙不可言。

于是,背着老子道院暗地派人私下与姜桭接触,大肆暗箱操作内定明额挖下巨坑,天玑伏氏一无所知。

……

时隔七日,试图联系公孙河失败,安子怀揣两动物无奈出关,为防赏晶猎人行刺,外门长老龟柌贴身保护,踏进一手创办的老子道院。

占地近百顷,施资力量雄厚,安子仿佛只身某影视城,楼台画廊、殿宇华丽、光泽琉璃,散发浓郁儒道气息,就是没什么人,一派萧瑟景象,感觉到了冷宫。

道院除了禁止御剑,采用大学的开放式管理,随龟柌一路观风看景,显有弟子擦肩而过,垂头丧气暗喷院长眼瞎,并扬言改投别处宗门,安子一笑了之,来到一座十余太高、气势巍峨的青铜大殿,没名儿。

“族长有言,此殿乃道院主殿,由你命名。”龟柌传音道。

“伏熙殿。”

“嗯~~与老夫相同。”龟柌捋须甚为满意。

迈步其内,花总与一干执事商谈事务,幕后黑手现身引得百十目光集火,安子身份属于公开的秘密,心里明白就行,连天尊都敢撩的人最好别惹。

草草结束会议,众人退去,花长卿飘下主位脑袋疼,道:“你小子的题目真损,万余弟子仅有七百之数。”

“这么多!”安子惊呀。

“……”两老头无语。

“知会一声,三天后就在这开坛讲道,胆敢持棱晶石或录音者一概取消资格。”

“那是自然。”花总道话说半节,殿外有人咣咣砸门,仨人微惊,这特么谁呀?胆子比安博天还大。

厚重铜门打开,进来位衣袂飘飘、体态修长、唐梳发髻贼好看的丫头,怒眼魂了安子一眼,一指花长卿道:“本宫就要拜你为师。”

“……”安子愣然,眼瞪皱眉好像在哪见过。

漂亮女人无论在哪、脾气多大,很难令男人动怒,花总呵呵一笑,捋须道:“闻听小辈入院百年,不知为何直意要拜在老夫门下。”

“本宫就看你顺眼。”

“……”龟柌。

“哈哈哈~~~~好一个心直口快、心地纯洁的丫头!老夫问你,想学些什么?”

“只要能涨本事,什么都可以。”

“好~那老夫教你五行理论……”

“不学!太麻烦。”丫头一语打断,显得极不耐性,杏眼时有魂射安平。

“那老夫教你剑阵道图,学成后遨游虚空,横行天地。”

“能得道吗?”

“这~~难说。”

“不学。”

此一幕像极了孙悟空拜师灵台方寸那场戏,忒特么巧合;那花长卿是个脾气较好的老头,被丫头整得无名火起,脸有不悦正待呵斥,安子脑袋貌似射进一道灵光刹然醒悟,瞪眼呵问一声:“谁让你来的!”

“哼~还以为你把豆豆忘了,怎么?想打我?”

“老子是你义父,父亲打女儿天经地义,当老子不敢!”说着话,安子撸袖子要动手。

“你~你敢!小心我回去告诉外公!”丫头吓得躲龟柌身后。

“……”两老头。

是的,此女正是虚无念的女儿,至今没名没姓,没当面砍安子两刀算客气;至于怎么来的,当然是拜赤炼劫所赐,没了黄金剑匣无人管束,背着金彤愣头愣脑闯入洪荒,倘若被姜桭得知,安子小命难保。

家务事外人向来不便插手,免得里外非人,二老对视退至殿外,支着两耳朵听墙根,里边声调一个比一个高,随后乱乱轰轰、鸡飞狗跳;事后安子才整明白,道院唯一那个大乘就是她,万余载才修得大乘,这资质……

想当年,虚无念两口子为闯荡洪荒做足了准备,这倒好,愣头愣脑就来了,问罢方知又是赤炼劫干的好事。

“说,怎样才肯回去?”安子黑脸端坐。

“先启了名再说。”

“狗剩!”

殿外二老差点喷了,丫头却乐了,不屑道:“娘说得一点没错,你就是个挨刀货。”

“不满意?那换一个,王钢蛋、张铁锤,任选其一。”

“随便啊!反正我是你义女;娘说了,以后就当亲生父亲,我无所谓。”

强盗遇上打劫的,安子遇上克星,闭眼寻思良可:“谨虚彤。”

谨为小心之意,后二字自不必多言,丫头酝酿几许表现满意,双膝跪地磕了仨头:“虚彤拜见义父。”没等安子回嘴,立马小手一伸:“见面礼。”

“……”安子。

“娘说了,义父得天尊传承,想必宝贝甚多。”

“你娘的话真多!呵~”安子冷笑,这特么哪是女儿,简直是上门要债的,拍腿次元道器一把,大殿瞬间微波涟漪,道:“你娘性子温和、与世无争,绝非你这般古灵精怪;说,谁教你的?”

貌似点中死穴,虚彤惊呀:“真让娘说对了,义父果然冰雪聪明。”

“……”安子懵逼,义女智商堪忧哇。

“一个叫禹剑星的老爷爷教的,他说他很了解你。”

“妈的~居然是那个老不死的!师徒俩没一个好东西!草~”沉声暗骂没脾气,再问道:“说,怎样才肯回去。”

“得了道就走。”

条件容易,安子长出一气,怎知虚彤又有后话:“老爷爷说了,彤儿是难得的九天玄体,须悟得万物归元道。”

“你炼了《九道归元经》?”安子惊诈起身。

“不知道啊!老爷爷没说。”

“狗曰的敢跟老子打埋伏!禹枫在哪?”

“干嘛?”

“老子要去剁了他。”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这就是命

诗云:西门豆女初长成,闯进洪荒入道门;颜值绝顶智商低,暗喷流氓没脾气。

斗兽棋刚开盘,从天而降来这么一位,无疑于给对方添了只老鼠,指不定出什么变数;也可能是赤炼劫见自己太顺,故意弄来添堵拖后腿的;要知道,道院如一趟浑水、鱼龙混杂,水未退去之前,你知道谁穿着裤子?

为防奸细立一规矩,二人关系保持陌生,让花长卿打掩护,乐乐呵呵收一徒弟,一天到晚跟着,当孙女那么养。

道院西南角最边上落一小院,很普通的那种,安子长相年青,混在众弟子之间,一边准备讲道、一边暗中观察谁是奸细;院内主屋十余丈下刨一密室,悍将身背大锅遁入云层,老子道院尽收眼底。

两日后傍晚,谨虚彤鬼鬼祟祟摸院进门,门前五丈处有片小树林,镜头拉近见一面相普通、身着淡黄道袍、额前三捋刘海的修士背树偷瞄,见丫头进院闪出林间,通过监视安子瞧得一清二楚,随之吩咐悍将盯紧。

讲真,在空间阵道宗师眼皮下卧底难度忒高,无魅影那般身手,跟送人头没什么区别;安子未动声色收了监视,打开石门静待添堵的上门。

谨虚彤给安子的第一印象,与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到处惹事生非的纨绔女一个德性,怎知碎步进门一点没惊呀,手中捏碎一方玉简虚光扩散,封好石门对脸而坐,开口将安子惊呆了。

“彤儿此来是因父亲临终留遗。”谨虚彤一脸严肃摊手一枚玉简。

“什么意思?”变化太快,安子来不及适应。

“听父亲说能助你摆脱伏氏束缚。”

“他真的……”

“父亲说他对不起你,欠你的一辈也还不清。”

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岂由安子不信?接过玉简观默几许,眼神复杂呢喃碎语;虽说恨透了那厮,但人既已死,心中多少有些空落。

碎去玉简,本以为又是番长篇大论,怎知就一句话:洪荒天干、天乾、申午、戍申、阴阳天极、九纵进百、奎魔暗星。

“坐标!”安子心神剧颤,反应贼快立马判断此为伏熙被困之地,正待感慨突然又冒四字:带上虚彤。

摆脱炎轩那个摧命鬼没多久,又被虚无念剧本绑架,《天命飘渺术》变态之处令人发指,连名儿都算到了,比外挂还可怕,得亏死了,否则安子根本没法混;换言之,自家闺女一举一动全在意料之中,安排好后路不说,还特么剧透,忒没意思。

……

次日天明,老子道院伏熙大殿挤进六百余众、人满为患,就差房梁上没人,一个个紧挨盘坐鸦雀无声,主位撤去摆着个蒲团,说好的辰时讲道,将近巳时安子才打殿后侧门现身,殿内顿起唏嘘,名人啊!

然身后跟着两老头和一靓丽女修,花总和龟柌处于兴奋状态,为何?刚端了个姜氏地下通交站,大获全胜的那种。

安子讲道向来与众不同,一切就绪摆上书案、三指轻夹惊堂木“啪”一声:“寂寞无名道元修,和光同尘岁不休;山穷水尽智有路,快意洪荒……负恩仇!

一首定场诗念罢满殿齐愣大眼瞪小眼,安子未予理会正式开书,讲的是极为老套、打怪升级、扮猪吃虎的故事,半根烟的功夫,殿内六百多人被带沟里,听得津津有味、如醉如痴,近两个时辰的口沫横飞突然话峰一转。

“修道者,由心而内,由内而外,须心胸宽广纳容天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保持一颗平常之心;有道是:观万物之理,明万物之道;解心中之结,开不惑之门;尝世间之苦,悟人生百态;通天地阴阳,无所不能;故,道乃灵台,自在心中。”

“资质者,天之骄子,德天独厚,然显有大成,何也?皆因骄子二字,损余不足,刚愎自用,观虚空如无物,傲群修如蝼蚁,视诸位如草芥,人神暗恨之;故,中道损落者甚多。”

“经云:天行健,修士当自强不息,切误妄自菲薄,须知人定胜天;次神如何?天尊又如何?皆为人相,皆为芸芸众生。”

就在这时,花总旁边谨虚彤一道金柱冲顶,满殿抽冷气,安子瞬间被无数目光集火;不愧是敢和天尊作对的牛逼之辈,三言两语便能得道,老子道院……有搞头。

效果震惊四座,大殿一片哗然,安子当即宣布今日到此为止,至于什么时候再开课,看心情。

此后数日接连有人得道,半月下来已过十人,花长卿坐不住了,赶紧回族汇报,忒特么惊悚;贴身保镖龟柌则如临大敌,生怕安子有所闪失,这尼玛要遭人暗算得逞,自己直接找地儿抹脖子去。

当然,安子也没闲着,伏熙城传送区日夜派人蹲守,但凡院内弟子前往太玄或姜煌者,一概论为奸细,短短半月清理大批内鬼,龟伺服得五体投地,太贼了。

别看整得挺热闹,安子心里清楚,奸细这种职业永远不可能干净,暗摆迷阵如大浪淘沙,剩下的必是鬼精之辈,最好的办法是收回魅影成立暗营卫,后一想还是算了,顾头不顾腚别让秦宗宝钻了空子。

不日,大批伏氏弟子入院,人员越发混杂,常生打架斗殴,搅得安子不胜其烦,一怒之下再立规矩,爷不管你是谁的谁的谁,再特么吃饱没事找抽直接滚蛋;实在要也打行,死远点,挂了活该。

令行禁止没人在意,伏氏弟子仗着后台硬带头闹事,整天嚷嚷要安子开坛讲道,花长卿身为外门老大无权过问,安子忍无可忍暴打一顿逐出院门永远滚蛋,族长对此表示默认,一个个这才老实。

经此一闹安子开始内部整风,到处刷标语,建立道院独有的文化气息;什么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什么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争当一流修士,共创道院和谐未来等等,最嘬死的是挂大门口的那幅对联:拳打九幽圣子,脚踩姜氏内门;赤果果的公开找抽,吓得花总整宿失眠,一些胆儿小的连夜打包袱卷奔逃四方。

也有不怕死的,久未露面的封天道院派来十余直系弟子表示支持;安子是个记仇的,这帮人跟绮飞兰穿一条裤子,就当回报封师道当日解围之恩。

两年时间,老子道院步入正轨,其一举一动哪逃得过秦宗宝的贼眼,第一次在自己善长的领域遇见对手,且隐现潜龙之相,放任自流必成后患,三道大会随之提上日程。

……

安平在老子道院没名没份没职务,属bug级隐藏人物,讲道一次事过近三年再没动静,非是矫情,而是思虑如何早点救出伏熙,不能老在这呆着。

三年了,那个计谋百出的房子嵊赖在天玑月球就是不来,说是跟骆英侠交流炼器心德,忒特么没溜;加个谨虚彤,颜值太高引得道院群狼环视,两个卧底联系上又没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急得安了没抓没挠的,长此下去非憋出事不可,于是琢磨着组织一次比武大会。

想法成形准备找花总商量商量,结果老子道院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断臂人猿潇子陵,九幽第一圣子姜阳,吓得安子赶紧调高手护法,躲在密室没敢出去,怎知那厮点名找他,待表明来意确认不是寻仇的才敢露面。

仇人相见立犯红眼儿病,伏熙殿两波人对峙气氛紧张,潇子陵恨眼魂射躲在仨震元大修背后的混混,牙齿咬得嘎嘣脆。

“甭咬牙切齿的,有事说事,没事滚蛋!草~”安子叫嚣。

“呵呵~~~”怒极反笑,潇子陵冷目瞪眼,将三道大会恨恨道来,未了挑衅道:“不知天赐意下如何?”

“我们这庙小玩儿不起!还是你们两家自嘎玩儿吧,送客。”

“……”众人。

“哈哈哈~~~~”潇子陵大笑感慨:“想不到堂堂炎族天纵之才却胆小如鼠。”

“切~~甭激我,那老不死的安什么心别以为小爷不知,想借机打压伏氏,门儿也没有;回去告诉那老棒菜,想打群架一万年后再说。”

“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

“……”众人。

“天赐,老哥哥明明白白告诉你,伏氏这辈子也别想翻身。”

“随你怎么说,爷就不去,你奈我何?”

“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很好!”潇子自信满满一个响指,姜阳打其身后冒头,阴损笑道:“安兄,此事由不得你;天尊法旨,老子道院必须参加,否则家祖不介意再次光临。”

“这么说你们两家早商量好了?”

“是又如何?”

“草~你们牛逼,敢合起伙来阴老子……参加也行,但必须有条件。”

“说。”

“与其三家找乐子,不如整大点,洪荒星域所有万人以上宗门一起嗨,怎么样?”

花长卿暗奋窃喜,大赞兔崽子反应快,那么多人扎堆一个星球,若无强大组织能力,闹不好会暴动起义,没准曜仙星系又会化作宇宙尘埃;即便秦宗宝有能力应付,老子道院最多排名靠后,不至于大伤元气。

事实真是这样吗?当然不是,三道大会让安子看到契机,干脆搞大点办成洪荒奥远会,届时将转移秦宗宝和姜尊视线,名次无所谓,趁机救出伏熙才是王道,虚无念留下坐标不正是此意?

就这就是命,明知结果却无力反抗;待脱离天玑束缚,爷看你还有什么咒可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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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超级大忽悠

诗云:妙算无双大丈夫,万卷道经一嘴书;临机绝断爷认怂,任你东南西北风。

熟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两家背地合伙挖坑哪能就此罢休,必须给这帮人涨涨记性,甭想倚老卖老欺负人;待二人各回各宗商讨提案,安子立马宣布,半年后开坛讲道,并吩咐仨震元老头,给我玩儿命宣传,人数不限,非本院修士一律按修为等级收费,万两起步翻倍涨价,事后五五分账。

安子向来视晶钱如粪土,出手大方,仨震元顿时精神亢奋,这跟白拾的一样,速度传话门下弟子满城张贴告示,大肆宣传造势。

院内弟子更不得鸟,天降大运啦!得亏没半途跑路,走亲访友倍儿有面子,无形之中形成一股逆流,入院者人数倍增,然为时已晚,老子道院暂停收徒;安子什么人?想钻他的空子?门儿也没有。

于是乎,天玑星旋风骤起,半月刮遍全球,造成连环轰动效应;这么说吧,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皆有求仙问道之心,伏熙城顿时红旗招展、锣鼓喧天,老子道院炮声齐鸣、人山人海基本被包围;伏天林乐得蹦椅子上差点起飞,老祖一宝押得贼特么值,很久没这么热闹了,紧急出洞十余大修维持次序。

曜仙秦宗宝闻听此讯冷静非常,以修士的自私性而言,事情绝非表面那般简单,结合潇子陵带回消息,用屁股想也知道兔崽子在暗地搞事,然手头情报太少无法做出决断,对世面传言又十分好奇,有那么神吗?

至于安子提议扩大大会规模,秦宗宝较为认同;本来就是为赚钱,何乐不为?怕的是其中暗藏玄机。

姜桭同样疑惑,与安子接触较多,兔崽子贼精贼精,上回一顿臭揍已然觉察此子炼体深入微观,仅躺了三百年犹为震惊,按正常修士而言,没个千儿八百年甭起下炕,足见基础扎实,极境升阳确有独到之处。

与秦宗宝组织三道大会是为提升姜氏威名,进一步扩势力的同时将伏熙打回部落时代,对安子所提方案甚是赞同,如今突然又来这么一手有点看不懂,琢磨数日法旨下达,以姜阳为首,挑选二十名下至筑基,上至化神内门弟子前往,倒要看看兔崽子究竟带的什么套。

太玄姜煌先后举动很快被魅影和小霸王侦知,人刚走安子就已知晓,拍腿大乐满地打滚,到时候势必万人空巷,保守估计至少七八万人,奋斗一礼拜赶画鸟巢图纸,位置定在道院五十里处。

此番讲道是为报复顺带坑点钱,戏得做足,暗中交付龟柌数十方玉简,附耳嘀咕几句,老头瞪眼一哆嗦差点中风。

许是玩儿得太大,惊动三方星系,天玑星聚集海量修士,道场未开伏氏就已赚翻,族长亲自坐镇如临大敌,重新启动解散多年的暗营卫。

前文书曾言,这个世界永远不缺聪明人,暗营卫意外得知城内有弟子倒卖道院资格,专挑修为高的,降价一成先赚一笔再说,反正只是暂时,以后机会多的是。

常言说得好,有钱一起赚;底层草根修士,安子一直报以同情,未作责怪连拍大腿大赞脑子聪明,没溜的主还出主意,洞虚以上禁止交易,否则逐出道院;如此以来卖资格的弟子越来越多,伏熙城热钱滚滚,黑市火爆冲天,间接带动丹药、道器市场,致使伏天林连续半个月扩大城池,忙得四脚朝天。

伏氏大发横财,秦宗宝傻了眼,闹了半天敢情目的在此,眼睛红了;甭管兔崽子本事真假,先抢一波再说,再犹豫不下去汤都没喝的;曜仙出手,姜桭后脚跟进。

天尊一动,房子嵊立马报告,神族再插一杠混水摸鱼,天玑星人满为患,安平汗下来了,再不开始局面难免失控,这尼玛要打起来……太可怕。

说好半年开讲,安子眼瞧形式不对,与花总商量,待鸟巢修好提前开始,但伏天林不乐意,道讲完了人也散了,哪儿挣钱去;一句话:不管出什么事,死多少人,伏氏利益高于一切。

马老师曾言:资本来到这个世界,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安子并非圣人,也喜欢钱,但要讲原则,明知后果不可预料还特么一意孤行,那叫愚蠢;果断下令提前开坛,虽千万人,吾往矣。

……

四个月后,老子道院五十里处建起一座占地近五百顷的鸟巢式建筑,另类风格引人关注,初步估计能容修士十余万众,即刻放风三日后开坛讲道,犹如一针鸡血怼进伏天林屁股,既疼又爽。

炎族底蕴传道解惑,盛况空前、无不令人心向住之,三日未到鸟巢已被万众包围,天下地下到处是人,奥运会也没这么热闹。

道院弟子身份玉简基本卖光,玉简伏氏五行阵道宗师所制,若有本事仿制,算你能耐大,如若没有……不好意思,请远离鸟巢百里;胆敢靠近者,杀无射!

一个人的表演即将开始,入场半日时过午时,鸟巢超大隔离阵启动,万众瞩目之下,安子由花长卿、龟柌二老贴身保护迈步中央;说句良心话,万一被人识破,必死入乱剑之下。

正主进场,鸟巢上方硕大盖顶缓缓关闭,黑暗中点亮万盏萤光灯、隐泛微芒道纹、美幻绝伦,三道粗大白光焦距三十方讲坛,坛上搁一拱桌,桌面两根弯曲金属棍,安子心里发怵轻微咳嗽,声音通过盖顶道纹响遍全场,顿时一片轰然,太神奇了。

“咳~安静!”安子压压手尽量平复狂怼的心跳:“女士们先生们及……前辈们,欢迎大家不远万里赶来听我说书,晚辈代表老子道院多谢诸位给面子,在此奉劝那些想着取我性命的,即便能成功也很难拿到应得的悬赏,谢谢~”

此处应掌声,然场内十余万众只为听道,没功夫理你叽叽歪歪,引来稀嘘阵阵,鄙视嘲讽片浪起伏,忒特么可恨。

安子郁闷强挤笑脸表示无奈,醒木一拍直入正题:大道一气化三清,丹鼎沙粒万点金;洪荒恩怨事非多,两家老鬼棒子精。

公然辱骂,但凡知真相者无不打哆嗦,胆儿太大了,也不知哪儿蹦出的一朵奇葩!然肥言暗语刚落,场内突起一道光柱,引得万众侧目,鸟巢立马炸了锅;安子傻眼,瞪眼龟柌咬牙怒视。

“呵呵~~你不觉得这样效果极佳?”

“……”安子。

“你们俩搞什么鬼?”花总不明所以传音责问,这尼玛也太快了。

是的,这是安子和龟柌商量好的一场戏,三十六块玉简分散四野,捏碎即升金色光柱,得道特效甚为逼真,不明真相群众满场传染红眼儿病。

势成骑虎,安子已无退路,连拍醒木:“肃静!肃静!”

初显炎族底蕴令人信服,乱乱轰轰半根烟,目送“得道”那厮传送离场,估计吓得裤子都湿了;为免夜长梦多、早早完事,安子拿出传世神话小说《封神演义》镇场,剔除那些颇有意境的诗词,配上肢体语言和微露独步虚空的徒手炼丹,勾勒画面惟妙惟肖,期间时有光柱冲顶,无数修士三观尽毁,以为自己修了假仙,哪儿说理去。

《封神演义》篇幅浩瀚,怎可一言道尽,大讲三日暗数光柱,待最后一道冲顶鸟巢,安子堂木一拍:欲知后事如何,咱们择机再说。

大戏结束,两老头速度护送安子离场,无数失道者立起混乱,谩骂声差点掀翻锅盖,两口烟的时间,三个多月建起的鸟巢化为一堆废墟,这便是没有大神压阵,表现出赤果果的人性。

开场容易收场难,“得道”者毕竟少数,那些花了大钱一无所获者到处广播流言,大肆诋毁老子道院,然甭管对错,在伏氏一亩三分地上最好别太叫劲,容易整出人命。

话又说回来,纸终究包不住火,能完美谢幕算你本事大,但骗局就是骗局,那么多人总有几个不怕死的偷偷录像,当影像传到曜仙秦宗宝手里,老头仅瞧了两分钟便看出破绽,为何?九百万年的阅历告诉他,这事绝不可能发生,待问明种种细节,确认判断正确。

穆云剑宗谢进曾说过,安平赚钱的本事举世无双,区区小计就令伏氏起死回生,秦宗宝大赞有脑子,决定效仿此法用于三道大会。

秦宗宝能看出来,姜桭自然也能,当场同意安平建议,并以残破次元道器和天尊之缘作宝,亲自前往曜仙游睡。

两老狐狸举动安子仍旧一无所知,但猜得出来,只有那些愚蠢的失落者才会揭穿,聪明人想的是怎么为我所用,此乃境界差异。

好容易建起的鸟巢没了,安子甚感惋惜躲密室不敢出门,为何?老子道院被围了,大批修士等着开门收徒;而院内弟子空前团结,与伏氏内门弟子关系稍有缓和,调动顺手、护院积极,也算无心插柳。

乱中求稳定,在伏熙回来之前力保天玑次序,安子可谓尽心尽力,然时局当前一人独木难支,说什么也得将房子嵊拉下水;铺上本源通讯连线天玑月球,等了仨多月愣没人接,大骂半日发泄火气,怎知阵盘起了反应,全息影像显示一颗黑白条纹交错、密布斑点的巨大星体。

“这是哪?”安子懵逼,凝眉片刻猛然想起三颗不知飘到哪儿的通讯球。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卸磨杀驴

诗云:一顿忽悠猛如虎,三家抢钱对对糊;老瘪犊子暗生折,仙途无处不帝哥。

洪荒边缘太空某处,一颗流浪黑岩陨石被一硕大天体引力捕捉,对比之下如一粒尘埃,以椭圆形轨道飞了数百年,在内部阳晶石即将耗尽之际,本源阵道起了反应进入工作状态。

远远观察,星体表面黑白横向交错,白纹处分布密集黑色斑点,安子判断那是遭陨石撞击所留下的伤痕;待画面逐渐拉近放至最大,黑纹内刹闪电芒、频率颇高,得出初步结论,这是颗气态行星,质量很大,内部充斥类似甲烷的易燃气体,奇怪的是那黑色纹路分层极有规律,流动速度基本相同,立马推测附近必有暗星。

发现域外星系,安子兴趣大起,调整视角窥探四周,很快发现恒星及四颗行星,气态天体位于最外层,其余三颗分红、黄、冰蓝,宜居带空空如野;显然,这是团微型星系,存在生命机率较小。

“嗯?不对呀!这么巧?”

是的,安子察觉端倪,摆上水晶面板画下草图,以直线连接当前四星排列,显示一条完美的弧线,也就是说四颗天体运动速度完全一致,甭问,此绝非帝哥杰作,暗暗猜道:“难道伏熙被困在这?”

空间阵道宗师对坐标相当敏感,再说安子浪迹洪荒快两万年,虚无念所留坐标粗浅估计应该在洪荒内部;按曜仙星系毁灭产生影响,大概推测通讯球飘流方向,这团微型星系应该位于域外附近。

通讯球的质量安子记得很清楚,按当前距离估算引力大小,顺藤摸瓜暗测星系磁场,试图找出那颗暗星。

高端学科安子略懂皮毛,水平太差忙活半天没结果,整得驴唇不对马嘴,然天无绝人之路,通讯球渐离星体视野开阔,全息影像突然扭曲、画面受引力往左上方牵引,暗星露脸。

不挫眼珠盯了七八时辰,画面稍有稳定,凑近瞪大眼睛,黑暗中瞧见一团赤红裂纹,眼看要躲进气态星里边,突然暴必一抹闪亮,随之彻底失去踪迹。

“火山爆发?对对对,应该是火山爆发,喷薄大量黑烟遮住暗星,难怪气态行星黑白分层,拷~”时间太短,安平脑筋转速贼快。

意外侦知一颗暗星,除了神秘和坐标未知,啥也没有;随着通讯球能量耗尽,安子权当插曲一忘而过,收了家什一愣:“我特么要干什么来着?哦~~拉房子嵊下水。”

前些日子天玑星生意火爆,阙神宫那帮阴人居然没伸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于是一阵传送亲自上了月球,易柔两口子在过二人世界,其他人一个没见。

“不好意思打扰两位,呵呵~问个事马上就走,他们人呐?”安子尴尬赔笑。

“为取三道大会资格,寻昊天宗去了。”易柔道。

“资格?什么资格?我怎么不知道?”

易柔仔细说将一番安子怒了,自己提的方案居然没人通知他,再怎么说大小也是道院幕后黑手,太不拿后辈当干部,骂骂咧咧回了天玑,说是找花长卿算账,其实是去了天纵府,昊天宗就藏匿在此,那帮阴人这辈子也甭想找到。

宗主梁云柏一把年纪,领着宗内两三万人挤在这方狭窄空间,外界发生什么一无所知,时隔三千年多年差点疯了,瞧见祸害现身,哭得那叫一个惨啦!

安子不已为然,好好安抚一阵嘱咐躲好,再坚持个七八十年,到时候直接落户天玑,哪想梁云柏执意要回曜仙,回到从前那般光景,怎么劝也没用;没折,等三道大会开始,让易柔说去,齁累。

辗转天纵府返回天玑院道,踹门进殿正待怒怼花长卿,怎知主位坐着伏天林,下边两排老头,伏逍遥不知什么时候打太玄回来了,安子遭群光集火,龟柌一把上前指着鼻子大骂:“你死哪去了?害老夫被族长责骂!”

“我特么还问你啦!三道大会这么大事一个个瞒得死死的,当爷是摆设?”

“那是老夫的意思。”伏天林起身下位,语气温和:“博天,以后道院策略由你掌舵,至于其他俗务……”

“明白!你们继续,回见~”

又见卸磨杀驴,安子头出不回愤恨果绝出殿,龟柌受族长眼神指示紧跟相随,一路腥风带火回了密室,若非伏熙恩情,哪受得了这般鸟气。

“你小子犯了大忌,知不知道?”龟柌罩下隔离沉声教训。

“切~~”安子撇嘴不屑:“不就是怕我在道院影响太大,夺了伏氏基业。”

“这只是其一。”

“二呐?”

“伏逍遥看上虚彤啦!”

“卧槽!”安子更火了,怒眼喷道:“妈的居然喜幼齿!个死变态,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你别忘了,虚彤现如今是长卿的徒弟,他就能拍板。”

“扯蛋!小爷不点头老子看谁敢!狗曰的~刚吃几天饱饭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行,他们不是能耐吗?老子看秦宗宝怎么玩儿死他们。”

“你~你要走?”

“走?呵呵~~,戏没开场走什么?呃对了,虚彤在哪?不知道这事吧?”

“暂时不知;博天,以你的能力足以开宗立派,加以时日必成大事,千万别冲动。”

“甭劝了,爷是个有原则的,就这样。”撂下话安子单方面散伙出密室寻找闺女,老子道院分裂。

……

诗云:帝元星域一朵云,凤凰落入草鸡群;满院皆是饥渴汉,豺狼虎豹追女神。

自入院以来,谨虚彤与虚无念颇为相仿,行事作风为人低调,冷颜闺秀撩动无数俊男大泛荷尔蒙,然西门大官人的后代那是绝对的七窍玲珑之辈,连安子都看不透,何况草鸡呼。

处于全局考虑,安子未离院道,寻得虚彤带在身边,暗地策划暗星奎魔之行,救了伏熙马上走人,天玑星一刻也待不下。

老子道院幕后黑手被排挤边缘化,秦宗宝第一时间知晓,捋须哈哈大笑姜,还是老的辣;略施小计除去大患,三道大会正式启动,广派人手四散洪荒,定下百年盛世之举,至召令发布时日起,曜仙星系进行战备状态,大兴土木、如火如荼。

姜煌星与此相同,城池扩大一倍有余,据魅影发回的消息,大会预先赛址由秦宗宝负责,阶位前十名比斗放在姜煌,能赚多少就看谁本事大。

整个洪荒被忽悠起来,各宗门内部忙着进行着选拔战;老宝子说了,每宗参赛代表仅限三人,起步修为结丹,上至引辰,九幽圣子各回各家为族争光;从面上实力看,姜阳最牛,前提是安子不出场。

为将来堵住伏天林的嘴,安子腆脸建议伏氏争取一些赛式到天玑星举办,结果石沉大海,屁动静没有,彻底死了心。

时间流逝转眼五十余年,曜仙星系成为洪荒焦距目光,奇闻异事独霸每日头条,阙神宫那帮人没了昊天宗依托无法蹭热度,只好退求其次找安子帮忙预测些赛况捞点外快,安子皮笑肉不笑还挺客气,赠予二字真言:滚粗。

某日,伏氏收到曜仙通知,三年后大会开幕,伏天林屁癫屁癫闻风而动,因名额有限,真正分到下边的只有两个,悉归嫡系子弟,老子道院轮为摆设,瞬间丧失凝聚力。

非是伏天木目光短视,而是二混子能力太强十分忌惮,实属迫于老祖不在的无奈之举,为使家族利益最大化,托花长卿和龟柌代话,许下重诺请安子代表道院出战;两老头都是要脸的,随口提了一嘴换来两声呵呵,太尴尬。

然风回路转柳暗花明,秦宗宝同样忌惮安平,生怕兔崽子暗中搅局,亲自写张请柬,特邀安子共襄盛举,作为裁判之一出席大会。

“呵呵~~~”收到请柬安子白眼冷笑,提笔回复:前辈主场,晚辈一介山野草根岂敢窃居裁判;赶巧近日偶感风寒、卧病在炕,前辈好意晚辈心领,预祝大会完圆成功,博天敬字。

“……”龟柌无语。

“别愣着啦!赶紧给人送去。”

“噗~~~~~~”虚彤捂嘴闷笑,忒假。

“你当秦宗宝是傻子?”

“是他拿我当傻子,爷现在什么情况他会不知?这特么纯属恶心老子的。”

“……倒也是哈!”龟柌愣眼点头。

待老爷子退走密室,虚彤问道:“义父……”

“我说能不能别叫义父?听着别扭。”

“那叫什么?”

“就叫爹,反正我没儿子,提前过过瘾。”

“……”谨虚彤。

“叫哇!亏了你还?多少人想给我当儿子,我还不乐意呐。”

太没溜了,世间哪有这般不要脸的人,谨虚彤低头酝酿半天没好意思张嘴,正在当口本源通讯点亮,魅影一脸严肃道:“公子,粗事了,景阳星易经阁古星遥及门人到了。”

“到了就到了,我又不欠他钱。”

“可~可秀越妹妹也来了!”

得,傻媳妇被人当枪使,计划全乱了,不去也得去;气得哇哇怪叫大骂古星遥正劲不是个老炮,市井脏言震得谨虚彤目瞪口呆,总算瞧见这只义父的真实嘴脸,这种人能在洪荒活到现在真奇迹也,哪儿说理去。

发泄一通速度作为相应调整,魅影存心捉弄,再来一记重锤:“据魅影探到的不确定性消息,秀越可能代表易经阁出战。”

“……”安子瞪眼巨惊。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对台戏

诗云:天外飞眼域孤坟,幽影鬼魅窥暗辰;水满则溢自找抽,一江春水向东流。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明知安平乃洪荒第一通缉重犯,在姜桭眼皮子底下活到今天非是能耐大,而是有价值;关键节骨眼儿天降秀越,想在三道大会搞事,无疑于洗净脖子等待秦宗宝手起刀落,之后家破人亡。

有解吗?当然有,收藏残破次元道器还有几把,万一脱身不得随便扔一件便是轰天大火,三道大会不乱,安子那名儿倒着写。

爹没叫成来这么一破事,好好的心情搅黄了,冥思苦想数日无果,干脆啥也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直,到时候再说。

时隔半年,安子带上谨虚彤及护卫龟柌,随伏氏大部队踏足曜仙星系,那颗海洋遍布、如宝石般的深蓝星球已然不见,取代的是颗浅绿星体,名曰:幽盈。

洪荒万人以上宗门基本全来了,虽说各宗仅限三人,但人口奇数大,修为级别复杂,没个一两年甭想比完,再说曜仙人气爆棚,大把赚钱机会,谁舍得走?

为迎接洪荒精英,秦宗宝不惜血本全球广落城池,无论天上、地面全特么是人,估计随便刨一坑都能挖个洞府。

人一多便意味着事非多,单挑玩儿命、打架斗殴者比比皆是,流血事件频频发生,乱相堪比尘仙战场,照这么闹下去,甭等大会开打,整个百八十年人口起码减半,忒搞笑。

曜仙城,占地万顷貌似一座古代建筑群一眼望不到头,上空或飘浮、或来往无数方星舟,造型各异、密密麻麻,几乎遮了半边城池,堪为壮观,不知道的还以为铁血战士打进来了。

脱离伏氏队伍晃至城东千里,坐落圆形场斗角场,样式乃鸟巢的放大版,巢下人如蝼蚁,安子大骂秦宗宝无耻,赤果果盗窃,打定主意找老棒菜要版权费。

草草踅摸一番骂骂咧咧进城,秀越身份众圣子皆已知晓,哪儿藏得住,伴随天空一声穿透云霄的鸟叫,安子飞身御剑,公然歇火儿脑袋上,鸢凤欢快嘶鸣旋风而下,轰动全城,吓得龟柌三魂飞了七魄,携谨虚彤紧跟在后,生怕遭人暗算。

鸢凤仙子隐遁万年,名声已非昔日可比、显有人知,经安子一闹,二人关系不言而欲,待羽落城北引路人甲侧目,又见一颜值绝顶、玲珑骄女飘然落尘,无数光棍恨天跄地,暗喷老天瞎了眼,然震元大修护法,自然无人敢挑衅造次。

抬头望,一间超大型奢华客栈立于眼帘,雕梁画栋、金字匾额,安子惊呀:“嚯~~~易经阁挺阔啊!住这么大客栈,起码五星级,走!”

踏脚进栈,客堂犹如剧场喧闹杂尘、奇装异服者人来人往,显眼处立一身着粉嫩宫装、唐梳金钗、柳眉红唇、甜蜜笑意、眼露柔情的玉人含春待望。

公共场所,老夫老妻保持克制,秀越强压兴奋轻胳挽臂,无视一干人等双双把“家”还,后边一老一小感觉挺多余。

古星遥,本书称之古老炮,易经阁幕后擎天之柱,老家伙盘坐密室早已等候多时,未先开口安子撒开秀越箭步上前,指着鼻子大骂:“你个王八蛋,嫌老子死得不够快是吧?”

“……”众人。

“你以为老夫愿意?”古星遥刹然起身对喷:“秦宗宝点名要她来,你让老夫怎么办?”

“……”安子哑火。

“为此还多给本阁一个名额,你小子面子够大。”

“妈的~爷又没刨他祖坟,干嘛总跟老子过不去?草~赤炼劫呐?死哪去了?”

“夫君,我们已收到消息,他将代表蜂斗飞皇阁出战。”

“呵呵~~看来赌他的势力挺多;老古,您就没什么想法?”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夫有恩与他,无所谓想法;倒是你,又在哪儿勾搭的女修?呵呵~~九天玄体!眼光挺毒哇!”

“瞎说什么屁话,这是我义女,谨虚彤。”

逐一介绍,相互认识算搭上关系,秀越惊呀齐身打量,虚彤端庄施礼口称姨娘,随之狐媚一笑,小手一伸:“见面礼。”

照谨虚彤这种做派,将来收礼会收到手软,熟人面前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也不知谁教的;可你是看不顺眼,自便有人瞅着顺眼,古老炮翻掌蓝芒水晶一根,泛冒点点晶芒,闭口未言何物,安子来不及挂通讯器,水晶没入虚彤布袋,小脸欢天喜地。

“什么玩意?”

“丫头,记住老夫的话,千万别让他知道。”

“嗯!”

“拷~不就是战阵之道,有什么了不起;闺女,明儿给老爹抄一份。”

……

离群独处,小两口封门密室胡天嗨地,秀越受谨虚彤刺激大肆索取,非造个小人,愣整了大半个月,若非龟柌火符传讯,安子估计要横出来。

雨露滋润,秀越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散放仙女气息扶着安子碎步迈步,模样甚是狼狈,惹得两老头歪嘴闷笑。

“虚彤呐?”扫眼一圈,安子惊问。

“驾鸢九霄,凤翼翱翔,快回来了吧!”古星遥掐指回道。

“博天,族长来讯,命你明日随他一道造访曜仙府;这是秦宗宝特邀你主持裁判一职的文书。”说着话,龟柌递一张鎏金贴子。

“老家伙真特么会算计。”没得选,安子接过文书认栽。

接一大活,留两兔子二蛋,暂别众人与龟柌一道御剑而去;理所当然,曜仙府位立城中央,九层道院古刹一支独秀,层层四棱琉璃玉角残月弯韧,尖角各挂小磬铜钟一朵,小风微拂、错落轻洪、钟音荡荡。

曜仙政治核心乃城池禁飞区,与伏天林汇合后老老实实走正门,今日貌似先行例会,收贴者甚多,清一色的中老年修士,安子最年轻,但无人说三道四;敢撩天尊的人试问哪个不服?

洪荒盛会头回举办,秦宗宝事必亲为尽量别出岔子,从城内次序看,老棒菜组织协调能力超强,至少安平没这本事,也不想有这本事,齁累。

此番会议是商讨各赛式裁判执事,有资格参会者皆有头有脸的势力人物,各方随从一概殿外等候;伏氏这边就两人,安子和伏天林,其他势力就一个,也算给面子。

游仙宫,众人鱼贯入内寻两边盘腿落座,其中安子瞧见个熟人,罡甲绮飞兰;悍妇在此尽量低调,猫伏天林身后缩头缩脑;不多时,秦宗宝侧门现身,边上跟一年青哥们,扫视一圈欣慰微笑,目光定格安平当众道:“博天,此番盛会你当立头功,快快上前坐于老夫身边。”

大厅广众耍离间计,安子扭脸暗骂回脸赔笑:“呵呵~~~前辈,我家老大在此,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吧?”

“哦?这么说除了天尊,连老夫都请不动你?”

语气柔和却字字如刀,众人无不暗抽冷气,侧目安平静待如何应对,安子讪笑两意拱手伏天林:“老大,您意下如何?”

“宗宝前辈乃次神大拿,我辈自当敬仰,博天无需顾忌。”

“收到!”

“……”众人。

与秦宗宝近距离接触属第一次,安子起身从容漫步上前主位左侧,刚席地盘腿又出妖蛾子,老棒菜道:“诸位,三道会会乃老夫提议,意在曜仙、姜煌、葬神三家弟子,故名三道;博天提议整个洪荒共襄盛举,才有今日这般精英齐聚光景;博天,此时此刻可有感慨?”

“呵呵~~~没有。”

“……”众人。

横加作哏秦宗宝保持微笑,暗地传音威胁:“听说你那小媳妇代表易经阁……”

“咳~那什么,感慨嘛……有!肯定有,他必须有。”被逼无奈,安子咬牙切齿。

在座的没傻子,终于明白过味儿,一老一小暗地叫板,胆儿真他娘肥呀!撩上个天尊没够,连天尊他师傅都没放过,炎族后辈果然牛逼,难怪被人灭得就剩点渣了。

然话即脱口,傻半天愣蹦不出一个字,场面极其尴尬,秦宗宝捋须暗乐公然嘲讽:“博天可是怯场?”

一听“怯场”二字,安子来主意了,起身清清嗓门,脸色正义语气生硬张嘴就来:“洪荒洪荒不得了,粮食大丰……不是,晶石大丰收,坏人被打跑;弟子兢兢业业,齐夸圣族领导,尤其宗宝前辈,更是虚空难找;某处比较乱套,今天圣子被毙,明日星系被秒,闹完经济危机,频繁更换领导;纵观九幽风云,风景曜仙更好!谢谢~”

满嘴喷粪往人伤口上撒盐,伏天林差点冲去抽死那兔崽子,这尼玛纯粹嘬死啊!宫内无人敢吱声,等待秦宗宝拍发彪。

“啪~~啪啪啪~~~”少时,秦宗宝云淡无邪带上拍手,引来阵阵鼓掌,气氛煞似吊诡,令人窒息。

遭小辈摆了一道,秦宗宝看似风度敞亮人畜无害,口蜜腹剑赞声两许,道:“三道大会乃洪荒大事,老夫正式宣布,诸位乃各场执事,比斗场地分另置于本系地骨星和地寒星,为公平起见,以抽签方式决定执场次序,如若运气好碰上本门赛式,奇玄道院将临时增派一人,共同执场。”

见众人无有异议,秦宗宝甩袖宫顶,飘浮百十道符,绮飞兰第一个出手,轻指弹射凝光一道,一枚白色道符散尽光芒,显现篆体“骨”字,年青哥们立马记下,众人分分效仿;安子刚想抬手,突然身子一紧动弹不得,大惊。

“安博天,寒。”秦宗宝微笑言语。

“……”安子。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人性本恶

云:鼠胆龙威卷旌旗,含情待望贤良妻;揭人老底赞领导,一不留神又中招。

谁能想到,白发苍苍、看似慈眉善目一老头满肚子坏水,二人这辈子算卯上了;待抽签完毕,秦宗宝速语飞快叮嘱几句立马散会,安子站那傻不愣登懵逼半天;要知道,公然往老宝子伤口上撒孜然,没拍死他算赚了,绮飞兰侧目漠视一眼刚要走,貌似收到传音进了侧门,行为相当诡异。

晕晕乎乎离开曜仙府,安子一路琢磨秦宗宝暗地里耍什么套路,伏天林瞅那模样无奈摇头,兔崽不知轻重太能惹事,又不能撒手不管,象征性勉励两句先行闪人,龟柌老道未知发生何事,也没多问,二人步出府门御剑回栈。

明面上,秦宗宝怕安子搞事,借执场之职看住安平,然抽签之举过于神秘,回客栈一夜没闭眼琢磨一宿,猜测地寒星八成有埋伏,或者执法引辰级比斗,那效果绝对毁天灭地,天知道中途会不会被二怼一,得早做打算。

前文书有言,安平是干销售出身,为了订单没少干行贿的勾当,如今指掌黑哨,凭他的本事左右赛事结果轻而意举,一句话:想笑进前十资格战,拿钱来;这可比赌博来得稳妥;至此,安子在嘬死的路上越走越远,前一步挑战秦宗宝底线。

当然,秦宗宝也不是吃素的,活了九百多万年的古化石级人物太懂人性,监守自盗的事在修士界不稀奇,散会前有言在先,各执事具体执法哪场赛势,会在前一日通知,且只姓名不知门派,想行贿作弊很难;但他忘了,安子乃空间阵道宗师,消息灵通,足以火中取栗,实在不行还有更损招。

数日后,一百多位大修执事传遍曜仙全城,安子位列“仙班”惹人唏嘘,阙神宫那帮阴人乐坏了,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连夜发来通讯教他如何大捞一笔;房子嵊更离谱,从端木那抱来三亿巨资准备下注,你弄哪场我下哪场,赛后五五分账。

架火上烤的滋味不好受,整宿失眠,搞这么大动作无疑是找死,天知道秦宗宝又在哪儿下了套,关键时刻千万崩住,安子哪个愁哇!

房了嵊乃出了名的牛皮糖,你不松口爷就不走,厚着脸就住到客栈了,赖在小俩口密室,还偷偷传音秀越,帮忙吹点枕边风,多可气;古老炮则一改常态,扔下门中弟子带着谨虚彤骑鸟满城嗨,玩儿疯了。

就这样耗了一年多,离大会开场仅半个月,小霸王公孙河发来不确定消息,秦宗宝派人在地骨和地寒两星布阵,安子小心脏一下提到嗓子眼儿,果然有埋伏;甭问,定是绮飞兰提供的技术支持。

“哥们,甭犹豫啦!人家明摆着要搞你。”房子嵊趁机进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爷两袖清风存正气,一方灵台照丹心,怕个屁!”

“别糟蹋‘清风’两字啦!我还不了解你。”

“随便怎么说,抱着你的钱爱哪哪去,别坏了哥的名声。”

“……”秀越。

谁都爱钱,但小命更重要,城内正进行选手抽签,别在最后没把持住,安子正义凛然严词拒绝,其实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甭提多难受。

……

半月一晃而过,三道大会正式开场,城内人声顶肺热闹非常,各家九幽赌坊人满为患,大笔晶石流进奇玄道院;巨型鸟巢更是座无虚席近三十万观众,人头滚滚花白相兼,场中央千方之地道纹闪闪,立起八面两层千寸矩形大屏幕,同时直播两星赛况,准备工作相当充足。

昨儿晚上收到曜仙府通知,安子执法地寒星第一场化神比斗,所以一大早就踩着传送堪察场地,生怕中埋伏。

地寒星,曜仙星系第四颗行星,听名儿就知道是颗冰冻星球,大气稀薄元力稀疏,化神级比斗够呛,若是玩儿命之战没准要挂晶皇石;地貌则一马平川,照射微弱阳光闪着冰溜子,安子御剑高空,盘坐尘阳闭口不语,道髻别一根青玉脆簪,流动深蓝道纹。

半瞳之眼配上千层晶片,地寒星外空轨道三颗陨石无处遁形,一看便知是绮飞兰的手段,所谓阵布乃影像、声音传讯,头上那根玉簪为随身麦克风,即时尚又另类。

头回当监场玩儿直播,安子有点小激动,决定整点儿花活提升点身价,到时候来人行贿能多捞点。

良久,寒风中传送两年青小辈,长发飘逸凝视对手,光鲜道袍呼呼作响,各背窄狭器匣一方风姿英武,安子撇嘴暗喷:装得一手好逼。

一般来说,执事监场须手持棱晶石,安子不介,手段犀利破了阵纹,重新刻制一方镶在通讯器,目光所指皆是特写,如此一场玄幻动作特效大片即将开演。

降身法体二人中间,两小辈还算客,拱手口称前辈,安子极为受用,随之宣布比斗规则:“三种情况定胜负,死、投降、或倒地十息未起。”

“前辈,何为十息未起?”

“任何一方被击倒,我数十个数,未能站立者皆为认输。”

“怼晚辈直言,此意甚为不妥。”另一位驳斥:“如果故意呢?”

“呵呵~~是不是故意,老夫会看不出来?事先声名,若真是故意,老夫直接判他输。”

“吁~~~~”鸟巢全场鄙视,毛都没长齐敢称老夫,谁给他的脸!

洪荒名人放话,两小辈只好认命,安子退出百丈拔下玉簪撸嘴正式开播:“诸位,地寒星第一场化神比斗开始;两方选手……”

二人早耐不住烦,话未说完拔剑动手,完全硬碰硬的打法,劲暴化神之力炸得冰屑漫天、劲风四起、劫器相撞并起寒龙卷地、嘶吼冲霄大气。

“好一个势均力敌。”安子进入状态游走四周,无视特效轻松自若,碎嘴道:“二人真乃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正所谓清风剑在手,便知有没有,双手两扇门,秒天秒地秒化神。”

“轰隆~~~~~”拼修为不相上下,二人借气劲爆炸分开,百丈怒视,仗剑稳稳站立。

“漂亮,看来两位选手基本功相当扎实,站似松、立如钟,手中利剑一直线,身轻好似云中燕,修士豪情冲云天;熟话说元修内炼一口气,体修外炼筋骨皮,刚柔并济誓不休,浩然胸中有天地。”

重大赛事公然满嘴胡侃,鸟巢两场比斗就听安子一个人在哪瞎哔哔,且用蒙太奇手法切换画面、广角有度,两位小辈面部特写十分到位,焦距全场目光,愣将一场生死斗玩儿成了动作特效电影,地骨星那场基本没人看,年度最佳导演奖没跑,人才呀!

趁二人分开对视,安子继续碎嘴:“初步试探结束,战斗即将进入白热化,老夫期待他们有更好的表现;现在介绍一下两位选手姓名,位于老夫左手边名为闻芩,另一位贺兰易,从时才交手来看均未得道。”

现场解说已入佳境,打架的两位心里憋屈,贺兰易没忍住率先发力暴动强劲修为,破冰碎屑寒尘一线,安子眼尖紧跟在后捕捉急速镜头由远拉近,直播画面速度感极强,鸟巢肾上泉节节攀升。

对手来势凶猛,那闻芩见此扭头就闪暂避锋芒,安子拿捏相当精准,远离十余丈速度保持一致使直播画等同静止,随之突然一百八十度横面镜头对准闻芩正脸,超过瘾感观冲击彻底引暴全场,喧嚣哗然差点掀翻鸟巢盖顶,太刺激了。

贺兰易紧追不上立起大招,速度猛窜一大节,元力泛涌周身剑意纵横、锐锋交错;安子迅速长镜头捕捉全场,嘴不闲着:“贺小辈终于要露底牌,气息相当凌厉,老夫情不自尽附诗一赞:冰封碎屑寒星浪,地动寒龙尘飞扬;剑气如霜摧城怒,不知谁家好儿郎。”

“钪啷~~~~~~~~”

剑意凌顶闻芩同起大招争锋相对,二人再次撞在一起,化神之力双层叠加震裂大地,延绵近千里,炸响空气巨声如雷,冰屑四溢溅起半尘,安子故意受其影响堪堪而退,画面好一阵晃动,观众身临其境无比紧张。

“卟~~~~~”闻芩被动防御吐血。

“受死!”贺兰易视机而动正待重创对手,乍知芩闻突然一抹残酷冷笑,脑后三环神魂刹那一闪,对方瞬间失神。

“咻~~~~~”趁你病要你命,顺手横剑一抹,贺兰易大意中招被割破喉咙,天寒地冻的环境喷射血浆落地成冰。

形式翻转太快,安子口无遮拦大暴粗口:“卧槽!闻芩战术卑鄙,华丽反杀,太令老夫意外。”

“……”鸟巢。

一击得手闻芩猛下重击,贺兰易蜷缩一团护住要害眼看要挂,安子立马上前呵斥住手,隔开杀红眼的凶徒,倒地者血已封冻奄奄一息。

“一、二、三、四……十!老夫宣布,本场胜者闻芩。”

贺兰小辈生命力完强,神智清醒咬牙不服,不顾重伤挣扎起身,被安平一指戳中眉心晕死倒地,点上几处大穴止住鲜血,本场比斗结束。

“前辈,您这是包庇,他日定找在下寻仇。”

“你怕?”

“……”闻芩脸泛难色。

“呵呵~~~压力才有动力,如若仇人都死光了,你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来,拿出你的风度,尊重你的对手,将这位贺兰兄送回宗门,也许能收获一个朋友。”

想象中的握手言和没能出现,闻芩毫不犹豫一掌拍在贺兰丹田,霞烟飘散中冷酷言词:“晚辈不需要朋友。”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脱贫致富

诗云:鸡毛干部道上行,争强好胜小寒星;古来修士皆寂寞,唯有狠者留其名;肉体凡胎化神仙,人性本恶荀子言。

第一天赛事落下帷幕,谁也没想到获胜那厮成了全球最耀眼的明星级化神,只怪安子片子拍得好,各门各宗无数大姑娘小媳妇往上扑哇!要知道,闻芩为人冷漠、性狠好杀,这尼玛要跟了他有好日子过?还不得一天打三回?令人难以理解。

与此同时,当天晚上一个叫梵海境宗的宗门跑秦宗宝那把安子给告了,说什么执法不公,身为执场私下出手打昏贺兰易,致使本门精英死于非命,要求罢去执事资格,并另给名额。

透过现象看本质,先不谈梵海境宗什么来头,从找关系托门子寻到秦宗宝一事不难看出,背后必有势力怂恿,以老宝子的智商很容易猜到真相,十有八九乃姜桭所为。

三道盛会的基础为三道平衡,岂容打破,然天尊的面子得给,于是给予答复,安博天暂时免去执事,至于名额,呵呵~瞎想了他那双好眼,哪来回哪去。

安平好喜多事、性格属野驴,虽免去执事但缰绳不能脱,须找个人盯梢,最佳从选当属断臂人猿潇子陵,且暗中交付一方阵盘随时汇报。

由于曜仙城规矩森严,无人敢在城内打架生事,较为和谐的生态环境把安子给救了;为何?梵海境宗在秦宗宝哪没讨着好,连夜带人将客栈给围了,带头大哥修为神魂,仗其背后势力抗议黑哨,说白了就两字:赔钱!

如此闹得沸沸扬扬,店客们才知道那位动作片大导演与民同住,好在潇子陵即时赶到,当场宣读奇玄道院法旨平息众怒,否则等古老炮现身定发命案,那些准备走后门送礼的大感好运,得亏没送。

密室,安子和古星遥及相关人等围坐一团大涮火锅,秀越忙完刚坐下,断臂人猿火符传音,石门开启肉香扑鼻,潇子陵一幅陶醉模样大赞好手艺,冲古老炮身施一礼传下法旨。

安平不胜酒力喝得有点大,微熏醉意、慢条斯理胡言乱语:“我辈风流劫士,当带三尺剑,修不世之神;后身居轩冕,畅游林泉;或驾小舟于江湖,或乘飞船于穹顶,星空、速度、激情、妙不可言。”

“呵呵~~天赐好心态。”

“嘿嘿~~~喝了点酒,澎湃了,还有事?”

“奉师尊法旨,为防梵海境宗暗算,特派为兄贴身保护。”

“嗨~~~你直接说监视不就完了。”

“天赐误会,师尊对你的才华十分欣赏,今日一战连绮飞兰都交口称赞。”

“雕虫小技尔。”言罢继续涮火锅,与众人谈笑甚欢,潇子陵成了空气,有古老炮镇场未敢造次,厚着面皮挤身其中大块朵颐。

断了财路,安子也不怕细作露底,宣布要和奇玄道院抢生意,令房子嵊明天大量收购普通空白玉石,具体干嘛先行保密。

潇子陵吃亏不涨记性,这么多狠人看着,阵道方面又有绮飞兰制衡,量他玩儿不出什么花活,认为故意放话是为支开他暗地搞事,说什么也不能再次上当,全程静听一语未发;涮罢火锅已过子时众人散去,单开间密室火速联系秦宗宝,得四字回复:“静观其变。”

翌日,房子嵊出栈忙活,安平两口子光溜溜抱成一团没睁眼,潇子陵和龟柌紧守石门大眼瞪小眼,谁看谁都不舒服;时至午时,小辈们汇聚古老炮密室大肆篆刻阵盘,全部一模一样,潇子陵外行没看出来,房子嵊则兴奋不已,总算明白何为抢生意,大赞安平有脑子。

阵盘太多,足有万幅,众人依葫芦画瓢忙活三天,古老炮整整看了三天,道:“博天,依老夫之见,何不与客栈掌柜合作,由他出面。”

“对呀!”安子拍腿乐了:“这样咱们住店就不用花钱啦!哈哈哈~~好点子。”

第四天一大早潇子陵傻了眼,客栈厅堂并排两座百寸投影直播赛况,生意火爆得不得鸟,赌徒们高声喧嚣,气氛热烈激情澎湃;这且不说,篆阵盘以每方四百两价格铺货全城,近三十万人的鸟巢头回有了空座,更纠心的是掌柜尝到甜头,叫来宗门数十弟子日夜赶工,照此发展,最多半个月鸟巢就空啦!

秦宗宝收到消息一点没吃惊,当天下午客栈阵盘影像黑屏了,惹得众赌徒差点掀翻房顶,安子同样没吃惊,手持囚水平面淡定从容,稍加改动立马出影,还让掌柜在门口挂一牌子,所售阵盘可花十两晶石升级,多可怕的赚钱手段。

于是乎,洪荒后辈大乱斗,后方两位空间阵道宗师交上火,为抢夺市场各显神通,安平的能耐随之引人关注,一些明白人无不另相看,敢惹天尊的人果然非同小可。

……

从阵道理论讲,安子比绮飞兰高明得多,通晓原理自然万变不离其中,二人隔空叫劲一个月不分博众,客栈那帮阴人赚翻了,而鸟巢观众每况日下,但凡开打街面都快没人了,城内无数客栈天天爆满,每到晚上满街人流,谩骂、滋事、酗酒者甚多,比洛山机还热闹,这不是秦宗宝想要的,须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于是,老宝子祭出了最卑鄙、最恶毒的面目全非脚,暗降法旨言语威胁:适可而止。

绮飞兰好强、性格独断专行极易暴走,被一个小辈逼得没折,自尊心严重受损立起报复之心;大会比斗规则乃同阶对抗,无分中期或后期,未打之前只知对手号码,悍妇手黑,依仗秦宗宝赋予的权力暗做手脚。

再观安平,收到潇子陵传话只好有条件罢休,要求恢复执事身份,否则联手姜桭一起捣乱,就问你怕不怕;怕,当然怕,没有不怕的。

做生意讲究诚信,安子为人厚道,客栈挂出牌子,一百晶回收阵盘邀买人心,为下次交锋奠定基础,再敢没事找茬儿就得掂量掂量后果。

经此这么一闹,本该属于秦宗宝的利益被分去不少,简直是虎嘴夺食,安子名扬曜仙,尤其执事身份恢复更是轰动全城,为什么?又有大片看了但是……

三道大会开打两个月后某中午,秀越收到通知明日上阵,战场地寒星,场监执事姜城;老婆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安子联系客栈掌柜即小霸王打探对手情报,按理说很容易,结果渐渐调动所有资源一无所知,立觉大事不妙。

时间太紧来不及布置,把主意打到姜城身上,辗转半夜总算联系上,二人关系属于不咸不淡的那种,小两口封门密室隔开潇子陵,安子张口既问:“我媳妇对手谁?”

“佐林夕。”三家互为钳制,姜城没有不说之理。

“我曰他爸爸~这娘们得道引辰,我媳妇才天仙,哪个王八蛋干的?”安子震惊暴怒。

“我只能说绝非秦宗宝所为。”

“老子找他评理去……”

“你觉得他会见你?”

“要不这样,明日地寒星执场我替你。”

“呵呵~~~博天,我不怀疑鸢凤小辈是否会输,但你要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天尊家族若是出手,仅此一战绝对能让城内赌坊破产一半,还间接打了九幽圣族的脸,考虑清楚。”

“姜前辈,如果晚辈弃赛……”秀越插话。

“呵呵~~博天好福气,难得秀越小辈识大体,可老夫要提醒你,你代表的是景阳星易经阁。”

“妈的~是她不义在先,出了事老子占理,怕个屁!”为了媳妇,安子决心铤而走险。

“你确定?”姜城道。

“我有选择吗?”

“很好!姜氏多谢安兄馈赠大礼。”

通讯切断,姜城连夜调动大笔资晶,分布全城各家赔坊蹲守等着开门;此事瞒得过潇子陵,却瞒不过房子嵊,那厮一瞧动静便知机会来了,随之阙神宫众阴人闻风而动;待到天明,秦宗宝接属下来报大吃一惊。

秀越对阵佐林夕乃人为暗箱操作,市场赌坊未见佐林夕字眼儿,只知二人修为相同,但今日各赌坊流水现晶总数破了千亿,当汇报之人拿出一百多笔数额巨大赌据,秦宗宝险些吐了血。

时间太紧须火速破案,即刻寻问潇子陵,断臂人猿答曰:“安博天今日执场地寒星,除了古星遥,众人全去了鸟巢。”

执场安排由秦宗宝亲自拟定,昨日之事记得很清楚,再问比斗选手,潇子陵道:“易经阁秀越,广陵宫韩溪凤。”

没毛病,秦宗宝大惑;这时,密室阵盘影像亮起,汇报龙套眼尖愣惊:“佐林夕!”

案子破了,老宝子怒了,然为时已晚,赌据以收即成事实,想返悔?呵呵~~

三道大会失去控制非规则缺陷,而是人性的反应;二女修为差着境界,怪不得安平,只好任由发展,秦宗宝也想看看,兔崽子究竟有何本事能间接以弱胜强。

因秀越带了只黑炎鸢凤,且小有名声,赔率并不高,按目前估计就算赢了,秦宗宝也赔不了多少钱;但佐林夕贵为圣女家谕户晓,当直播画面传至鸟巢立马炸了锅,那些押秀越的赌徒不干了,口水谩骂响彻云霄。

还好秦宗宝反应迅速,亲临鸟巢弹压,哪知安平本事逆天,居然反向接通鸟巢大喝:“安静!那些买我媳妇赢的请收好赌据,小爷今日带你们一起脱贫致富奔小康,一句话:跟着我,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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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证道永恒

诗云:丢官罢职起风浪,斗阵不过打黑枪;疾风劲草鉴真情,豪言壮语奔小康。

天仙对引辰,堪称三道盛会最大黑幕,然木以成舟,无论秦宗宝或安平都无力改变,加上兔崽子当众放话暴冷,挑逗无数修士兴趣,何来信心?

佐氏,阴司宗门,林夕为梦,所谓佐林夕其实就是消失已久的穆梦凡,钻空子检了弦月天尊传承逆天崛起;别人或许不知,但青野真武殿、移星岛刘氏对她熟得很,绮飞兰认出她不算稀奇,怕的是以此事为由做交易。

神族北辰曾说过,遮天帝尊所创佛宗专克极阴极寒之道,虽无法直接交手,但尘阳在手至少能稳住阵脚,如若想赢,就得想折镇住那把次元道器,难度甚大。

地寒星,连续比斗三个月已是伤痕累累,到处坑洼、冰屑满地;寒风中,秀越立于火儿黑炎毛羽之中长发飘舞;眼前十余丈地,穆梦凡一身黑色宫裙冷艳无双,后背暗沉剑匣散淡冗余之气,周围微浪涟漪幻真幻实。

“呲啷~~~~~”空中劫器震颤刀剑出匣,华丽剑柄、古朴刀身飘落下尘交错悬于秀越头顶;鸟巢万众无声,唯有地骨星传来阵阵器鸣全然无视。

“嘿~~”穆梦凡紫唇酷笑,锐瞳斜上语气甚嚣:“你以为一把六道劫器救得了她?”

“现实会告诉你答案,开始!”早完早了事,墨墨唧唧非安平本色,言罢退身百丈,羽翼齐张震惊全场。

“唳~~~~~~~~~”鸢凤嘶鸣展翅云霄,秀越头悬刀剑锦绣双手,落地严阵已待。

“哼~今日本宫先收点利息!”以强欺弱,穆梦凡十足把握未出道器,凝指黑光暗芒立射剑气一道。

未等秀越反应,尘阳应声而动,剑柄“卍”字豪尘,黄金梵纹光环流动似有佛音绕耳,那射来黑光剑气三丈开外飞速减弱,于眼前消失殆尽,穆梦凡柳眉凝重大惑。

轻松化解鸟巢哗然,安博天所言非虚、信心倍增,秦宗宝则紧盯尘阳似乎在哪儿见过,老家伙阅历丰富诧异惊醒,脱嘴“赤阳”二字,一个猜想骤现轮廓。

“看来你家夫君很疼你,是吗?”穆梦凡嫉妒心起,眼睛红了。

“其实他也很疼你,无法亲自动手。”

“激怒本宫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怕了?”

“哼~本宫如你所愿。”对方劫器牛逼,迫使次元道器出匣,那是一把冗沉白剑,剑身流纹、漆黑篆体道纹貌似冥器,虚空猛泛三圈涟漪至少十余丈,散散杀意戾气浓稠,一团黑雾笼罩全身,令秀越极不舒服。

“灵心一念怨红尘·九宫·阴司暗辰。”

穆梦凡歹毒非常,脚踩暗宫九卦道器脱手大散黑雾,道咒驱动剑颤抖戾动宫芒,黑光闪动悬于刀剑之上,秀越顿时不堪重负仗剑撑地,尘阳“卍”字豪光倍增与其相抗,腐女自以为得手,怎知暗辰大招正待发威,冷寒域突然自主撩动寒光四溢,黄金道纹大放异彩。

“钪啷~~~~~~”刀兄架次元,要你命玩儿完;《绽金噬灵图》华丽反击死死镇压,寒气、黑雾相互博弈无分上下,尘阳孽龙现形星火燎燃佛音大起,秀越压力骤减,随之耳边安平恨声乍起:“火儿,干死她!”

“唳~~~~~~~~~”一声凤鸣,火儿黑炎升腾,俯冲呼啸而下,瞬间吸引腐女注意,不想秀越趁势而起修为劲爆,锦绣双剑横交夺目、金纹泛浪。

“万千凝花百落尘·永恒·百绣飞翎!”

天仙大招特效唯美,炫流漫天狂花剑意肆虐,急动撩影悬剑飞翎,一念之相浪翻虚空,势带飞溅冰屑寒雾弥漫,划破冰原一道丈宽沟壑,直取腐女;正是:鸢凤齐舞百翎落,锦绣双钗掠冰河;追风逐电鸿沟过,一念永恒溢芳泽。

陆空来袭取舍难当,没了次元道器恨意更深阴气逼人,改攻为守立作防御,上下九宫明晃暗辰,相印交错闪动道符似透璃光,娇喝一声:“蚀月残魂镇星寒·九宫·琉璃暗辰。”

“钪~~~~~~”攻防对撞闪烁凝芒,穆梦凡依仗引辰,暗辰宫图在手貌似《九域道纹》抵住双尖形成对峙,二人脚底凹下百丈巨坑龟裂延绵、大地哀悯猛冲炎流地热,化冻冰屑雾气浓浓,。

秀越修为不敌反震脏器大喷鲜血,腐女纹丝未动立起得意,关键时刻尘阳升腾人影厉声呵斥:“妖女尔敢!”

孽龙头顶,无尘盘坐眉心火字梵纹,背印“卍”字大颂禅音,那浓稠阴气“哧哧”蒸发哭嚎震耳,腐女大惊失色欲震退秀越,然头顶鸢凤袭来炎浪滚滚,猝不寻防被利爪一个侧身划破背离火辣撩心,顿感黑炎入体红面耳赤暂落下风。

两招未败已是奇迹,鸟巢呐喊翻天人浪如潮,鸢凤仙子响彻曜仙;秦宗宝却冷笑不已,为何?露了底牌威胁巨大,心头立起杀意。

“该死的畜生。”穆梦凡怒气满槽绝口谩骂,不顾伤势引辰爆发,上下九宫碎裂震退秀越,空中彪溅鲜血落地成冰,无尘未动佛音高亢,剑体高温提升至使孽龙声嘶咆哮,逆鳞乍起猛吞阴气。

“怨灵!”危机减半,腐女急忙招回道器,然全无动静更加心惊。

“天乾地法,混浊星空,循环不息,生生不灭·九道·噬元!”

对方出错,秀越二指戳在眉心立起大噬元术,天仙引动方圆千里稀薄元力,顿时狂风席卷、走冰碎尘,汇集元力汹涌纳入丹田,残弱气息迅速回升,两息之间即将满血,腐女急了,宫图在手欲意摆脱尘阳纠缠。

别看无尘道人修为没他高,但战斗经验绝对丰富,座下孽龙骤然离剑,虚影涨大两三倍盘身腐女霸力紧收,那穆梦凡引辰道体被死死克住动弹不得,嘴溢血渍咬牙坚挺,散去阴气纳丹入田彻底轮入防守。

讲真,如腐女对上安平绝对死得连渣都不剩,要不秀越怎么说疼她。

对手陷入被动,秀越满血满蓝挥剑再来,空中鸢凤配合默契撩袭频频,穆梦凡浑身鲜血淋漓、肉能见骨,但想要她的命……太难。

若无意外胜负基本定调,就在这时半天没动静的次元道器冒出人形虚影,一幅御姐姿颜、冷面凝望,鸟巢全场红眼儿病大感震惊,静听那人语气阴沉,以命令口吻道:“小子,见好就收!”

“嘿~~总算出来了!第三十一次元天尊,弦月前辈。”安子意笑降沉劫体。

“放了本尊徒儿,本尊不予追究。”

“前辈,你搞错了吧?我怕你追究?”

“小辈不知天高地厚,敢挑衅天尊。”

“那倒不敢,回答小子一个问题立马放人。”

被人攥了把柄,弦月忍气吞生横声:“说。”

事关炎族机密,安子关了通讯小声问道:“我在所谓掩月七境看到一座七层妖塔,其内震压无数怨魂,不知为何晚辈甚感亲切,前辈可知那些人是谁?”

“本尊拒绝回答。”

“多谢!晚辈拒绝放人。”

“你在赌本尊不敢杀你?”

“嘿嘿~~前辈活着的时候没碰到遮天帝尊算你命好,别以为小子一身本事全部来自劫器;以你现在这般状态想与我动手?爷能让你灰飞烟灭所以……最好回答问题。”

“那本尊倒要领教领教,炎轩的弟子是否与他那般神。”言罢黑雾浓浓,与穆梦凡异样之处在于带有强烈的腐蚀性。

“咚~~~~~”洪钟震悦耳、佛音禅颂,无量劫魂万丈金光,四圈魂环映透梵文绽冒星火、丹田外放重点亮天赐道纹,脚下黄金九宫阵盘转轮道符,安子单手托天强忍痛楚玩儿命搅劫黑雾,十息之后掌心旋风起,快速凝结一点黑晶,鸟巢再次沸腾。

弦月乃古董级前辈,对现世文明缺乏了解,无语观察一根烟的功夫忍不住问道:“小辈从何方习得如此道经?”

“道你妹!还不收手!”黑雾腐蚀性太强,安子快到极限嚣张大骂。

“无礼在先,出言不逊在后,本尊……”

“极境升阳·爆体!”

伴随震天巨响破开薄云,四散冲击气滚澎湃,震开黑雾十余丈速度脱身,炼化暗晶石半丈来宽,黑泽光鲜入手沉重,虚影弦月离得爆炸太近,形体时隐时现貌似不稳。

“说是不说?”悬飘半空安子喝问。

“等你有一天能化尽本尊再谈不迟,否则……”弦月行事卑鄙,脱离道器未等眨眼,虚影镇在秀越头顶跪地戗血,威胁道:“一命换一命,三息考虑。”

“算你狠!”

黑雾散尽、收兵罢势无尘骑龙归器,穆梦凡乱发狼狈心有不服,恨目瞪眼急喘粗气,最后关头秀越遭弦月重创失血过多面如金纸,仗剑撑地凝望安平,瞳泛暖意无尽情素,等待宣布结果,然腐女突然一抹黑芒凝光……

“小心!”

“当~~~~~”尘阳紧守、剑荡震鸣,安平、火儿齐从天降刹势撩袭。

偷袭余波尘风掀寒,秀越惊魂震怒,锦绣双剑金玉陈参、道纹浮沉杀意滔天,红粉碧女一念永恒恼休失智。

引众怒惹三方出手,穆梦凡慌了大神,那怨灵道器自主脱手横身破空势当安平,腐会意指掌暗辰九宫誓挡秀越。

“钪~~~~~”残破次元道器显露些许真容,辰空裂响雷音,震得安子血溅冰原;秀越歇嘶底里泣血厉声面泛死气,身体随之突起一道冲天光柱激光绝尘,两息后降下漫天金雨震惊鸟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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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找茬打架

诗云:冰原炎凤锦飞翎,佛宗禅颂化弦阴;斥问魂塔镇何人,绝死一念道永恒。

证道,对大众修士而言那是个遥不可及的梦,只属于天才型vip玩家,与出身无甚关联;正所谓:不彪悍,枉少年;不疯狂,莫修仙,循规蹈矩空望天。

穆梦凡偷袭失手遭弦月呵斥含恨退场,秀越证道一击未能如愿撒下漫天血雨,被安子抄揽在怀无奈惨笑,脑袋一歪陷入重度昏迷,地寒星天仙vs引辰致此落下帷幕,然秦宗宝临中插手,胜负待议。

本就是场不对称的黑幕,安子不怕他出妖蛾子,敢判秀越败北,三道大会将失信洪荒,动摇九幽圣族统治的法理性,那怕你有天尊坐镇,与亿兆修士对峙绝无好下场,否则姜桭岂会死守秦君那方承诺?

果不其然,秦宗宝与众执事再三斟酌,酉时放话秀越获胜,但安博天私下串通姜城,目无九幽法旨,罢去二人职务以观后效。

爆冷成功,赌们乐了,那些押韩溪凤的则四处寻广陵宫住址解恨,半月之内搜遍全球踪迹皆无,不是被灭口就是自主弃赛,前者多矣;此案表面点到即止,经潇子陵传话,绮飞兰遭秦宗宝呵斥,未知真假。

前文书有言,不差钱又掌握核心技术的,老板一般又爱又恨,安子权当出气不予深究,守着媳妇寸步不离。

没了职务一身轻松,受贿捞晶化为泡影,某日火锅之后房子嵊莫名失踪,潇子陵甚觉可疑,秦宗宝闻知未给回音,只是反复嘱咐盯死安博天,他才是正主。

秀越借势越级干翻一位圣女,易经阁大为露脸名动曜仙,本次盛会最强天仙舍秀越其谁哉?古老炮大手一挥,正式纳入门下亲传,安子喜出望外,暗地索要战阵之道被一语怼回,老爷子的话很简单:什么都能传,唯独战阵之道免谈。

碰壁不成气急败坏,转脸又寻谨虚彤,丫头倒也痛快,小手一伸:“古爷爷说了,拿《星辰望气》来换。”

甭问,这个乖乖女,什么都听长辈的,不是他妈就是他大爷,自己无半分主见,干脆回密室抱媳妇大腿睡觉去。

半年后,秀越虚弱复活,紧撸自家男人哭得梨花带雨,责怪自己成了累赘,安平好一阵宽慰,随之立马寻古星遥拜师,生怕老炮反悔。

师是路师,欠缺节操;当着易经阁众弟子面,一干震元大修又给面子,笑谈中敬茶礼成,余下便是吃吃喝喝,推怀换盏气氛热烈;古星遥得了便宜,媳妇有了靠山,安子心病鸟去大半,焦急心问房子嵊为啥还没回来。

高兴劲没过两天,秀越再次收到出场通知,安子与古星遥异口同声:弃赛。

盛会精英云集,秀越重伤未愈八成是老宝子的针对性策略,令城内赌徒意外,稳赚不赔的买卖没了;秦宗宝苦笑摇头,暗叹安博天难缠。

眼光放远自然如履平地,争一时之狠乃愚者之智,英雄所见略同自当浮一大白,但安平被彻底盯死,伏熙之事不可久拖,能行此大逆者非败家仔莫属,就这样苦熬近两年,三道盛会预赛接近尾声,奇玄道院赚得盆满钵满,洪荒各门各宗精英死伤惨重,相信百年后将有无数宗门面临后继无人的窘境而退出历史舞台,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就是这般无情。

再半年,各阶前十相继出炉,大乘以上皆为得道精英,踩着同道森森骨白走上人生巅峰,不日转战姜煌,曜仙之行进入收场期。

经济危机解除,秦宗宝一把年纪身心俱疲老怀为安,不想圣族大本营传来消息,老头闻讯诈尸震惊,立回密室寻潇子陵开口即问:“兔崽子近三年可曾离开曜仙?”

“师尊何出此言?安小子除了和他媳妇躲在密室,其余时间徒儿寸步未离,如若暗中离开,凭徒儿的本事又岂无觉察。”

“那~~可有异样表现?”

断臂人猿寻思一番摇头道:“没有。”

一问三不知,难办了,切断通讯盘身密室极其郁闷,本想在地寒星摆他一道触惹众怒,怎知绮飞兰横插一杠白忙活;深感诸事不顺静下心来仔细寻找自己的疏忽,到底哪儿出了岔子,最最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安平如何得知暗星坐标,姜桭不可能告诉他。

……

数月后,曜仙比斗正式结束,无数修士搬师姜煌,但人气已大不如从前,扩建的崭新城池入住大半,房屋租金涨浮甚微;姜桭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然另一个姜城赶紧进言,寻安博天讨主意,并承诺官复原职。

二人是死对头,姜桭一语回绝,没弄死他就不错了,还特么讲条件;再则秦宗宝叮嘱在先,未到万不得以便一直晾着,困死他,直至姜阳神魂为止。

姜煌星无有内应,安平消息闭塞,从街城内情形和比斗时日算来,亏肯定亏不了,但也赚不了多少,典型的花钱赚吆喝。

因易经阁洞虚弟子鲁子车进阶前十,古星遥很看重,全程跟随保护并指点一二,反复告诫如无七分把握亦可弃赛或投降,不必顾忌颜面,实乃罕见良师。

战场移至姜煌,潇子陵未敢懈怠紧步相随,但身为奇玄道院名义上的完长驾临东道,姜氏自然要接待一番,那厮前脚出客栈,房子嵊后脚进门,轻车熟摸准密室打入火符。

小两口正探讨绘画艺术,秀越穿着性感姿态撩人满室香艳,斥候归来立收家什,鸟兽蹦哒手忙脚乱,安子暗骂来得不是时候。

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远走奎魔暗星,房子嵊身形疲惫、一脸惊悚心有余悸之色,安子连忙赔笑相迎请进密室立开隔离,秀越端茶倒水伺候周道。

“怎么样?找到没?”

房子嵊埋头咕噜茶没空理会,感觉像死过一回,安子再道:“倒是说呀!你想急死我?”

“自己看。”败家仔袖头一甩,密室浮空影像,第一人称视角画面真实,仿佛vr虚拟场景左右乱晃。

奎魔星,大概推测位于洪荒中央的一颗暗星,没有大气层,岩石结构土质松软;房子嵊携耳挂式棱晶石全程拍摄,从行动速度来看星体比月球小得多,严格意义上讲算是一块圆形太空碎片,若无坐标不可能找到。

“前面没必要看,我特么转了一百多时辰,毛都没找到一根。”房子嵊快进直接拉到最后,画面出现一座无字墓碑,道:“伏熙应该困在下边。”

“你没进去?”

“拷~天尊下的手段我特么一个大师敢碰?万一落下痕迹或陷进去更麻烦。”话刚说完,镜头回首左顾右盼。

“卧槽!你个二货!”安子瞪眼一指影像骂道:“留那么大串脚印还特么怕暴露?你脑子被驴踢了?”

“……”房子嵊懵逼傻眼。

“唉~~百密一疏哇!犯这种低级错误爷死不瞑目。”

“你~~你又没告诉……”

“我说,你也算身经百战的挖坟高手,明知……算了算了,多说无意,赶紧找地儿躲着,秦宗宝没准正暗中察我。”

“咱们什么时候动身?”自知理亏,房子嵊起身问道。

“都特么打草惊蛇了,现在无论干什么都会引起注意,须扯个由头闭关才行。”

“这个简单,等比斗结束找姜阳打一架,那厮为了夏候芳不一直想找你玩儿命吗?”

“嗯!好点子;行,我琢磨琢磨。”

找茬儿打架很容易,难点在于必须让姜阳主动挑事,这厮风头正盛忙着大比,哪有功夫理他,再说二人实力基本相当,就算赢了也是重伤,对手求之不得,能成功激怒使其失去理智者唯有夏候芳,怎么办?

关键时候还得帝哥帮忙,数日后姜城到栈传天尊法旨,安博暂复原职,准备执场冷惑星一战,具体时间等通知。

事发突然没整明白,拽着姜城衣袖不让走,死皮赖脸薅进密室烧锅涮肉大套近呼,三怀两盏小酒,奇食美味下肚敲开了嘴,此为夏侯芳即将出阵,点名要安博天执法,否则弃权罢赛;至于为何,安子估计是想坐实二人关系,进一步挑逗圣子,重演天玑星群欧一战。

姜桭妥协是因佐林夕败阵,如若夏候芳弃赛,九幽圣女就全军覆没啦,况且又是姜阳心仪之女,虽已绝情,但不妨碍肉欲之欢。

机会来了,安子兴奋搓手暗中谋划,有意无意在潇子陵那漏口风,说什么自己乃闲云野鹤、一代宗师,小辈之争太过无趣,一口回绝。

越推脱越说明事有蹊跷,秦宗宝慎重思虑其中之味,安子拒绝的理由太充分、太多,身陷困境无法自保,秀越重伤未愈怕遭佐林夕或绮飞兰暗算等等,皆在情理之中,当问明夏候芳对手时笑了,赶在开打前三天予以批准。

官方法旨下达拍板定案,引姜煌城沸腾,纷纷下注夏候芳,二人关系坐实;姜阳闻讯一脚干翻了桌子,寻老祖请求收回认命。

而在客栈,安子惨遭古星遥糖衣炮弹,为何?因为夏候芳的对手正是易经阁那位洞虚哥们鲁子车,事情过于凑巧,直觉和阅历表明安平又在搞事,但当着潇子陵没敢说,而是拿秀越说事满嘴跑火车:“只要能赢,老夫连棺材本都传给你媳妇,怎么样?”

安子端茶轻啄神情淡定,装逼吟道:“粉身碎骨魂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不好意思。”

“战阵之道双手奉送。

“哗啦!”茶碗一扔,安子变脸谄媚紧握老炮双手彪出一嘴广东普通话:“咱们商量一下啦~~”

“……”众人。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变局

诗云:神族达人出才子,露怯奎魔犯弱智;绝情花骨断魂草,博天奇谋斗宗宝。

前十比斗不像预选赛,头一天就放出风声,姜煌城各大赌坊赔率极其吊诡,为何?鲁子车乃易经阁弟子,等同安平他媳妇的娘家人,夏侯芳归于小妾之流,谁胜谁负都不稀奇,权衡再三定了耐人寻味的赌率,二人同为一赔一。

客栈内,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以潇子陵对安子讲义气重感情的了解,断臂人猿听信其言,报予秦宗宝不说还暗地在赌坊投重晶卖鲁子车,就这么区区一个时辰,又被安平钻了空子,火速联系阙神宫,告之天纵府坐标,吩咐一担自己宣布闭关,立马将昊天宗放到曜仙,够秦宗宝忙活一阵,当然,免不了被众人一顿臭骂。

棋子落定摆下大局,反复推演是否遗漏,此计成功关键在鲁子车败北绝情女,从实力上看应该非夏侯芳对手,想赢就得赌一把,赌夏侯芳打着相同主意,激怒姜阳和秦亦对安子出手。

冷惑星,姜煌星系第五颗行星,远离炎阳滴水成冰,岩石构造地形复杂,冰川纵横蓝晶爽目,稀薄大气压得较氏,风力七八级左右,据说冰层最厚处近百丈,封冻着大片海洋。

夏候芳vs鲁子车为姜煌比斗第一场,又让安平执场,无数修士猜测,圣女若败八成又会被免职。

赤骨寒风耳边呼啸,吹乱安子发型,此獠盘坐阳尘静待选手入场,鲁子车那厮闻听祖爷替他走了后门,一脸洋溢兴奋降临,恭恭敬敬冲安子身施一礼口称前辈,眼巴巴昐着给点提醒,安子没好气撇嘴,啥也没说。

紧随其后夏侯芳破空飘逸,同样一脸嘚瑟,北风舞动白发撩人心魄,一双利眼透着狠辣,红唇一笑声如:“安郎!”

“郎你二大爷。”安子瞪目不悦喷道:“甭套近乎,下去准备,好了吱声。”

“是,妾身任凭夫君吩咐。”

三句对白惹得场内观众轰然大乐,这尼玛属于彗星撞地球,换任何人也难已抉择,谁赢都不适合,因而大多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二人降沉法体三十余丈对视,神情各异暗自盘算,夏侯芳气势明显胜出一筹,侧脸半空妩媚凝笑公然勾引。

情根使人激进,也能令其恼休成畜,电视机前、不是,影像前姜阳差点砸了阵盘,大骂贱人、狗男女等污言秽语。

洞虚比斗开始立进白热化,两个无怨无仇、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人相互伤害,招式澎湃、劫器犀利,移形走位十分迅速,彻骨寒风凝光剑影你来我往,震得冰屑碎晶漫天四散,在滑溜如镜的冷惑星留下条条伤疤和无数深坑,一连百招缠斗半余时辰貌似齐鼓相当,但鲁子车吐纳白气甚急,夏侯芳则保持媚笑平淡如常,高下立判。

正是:冰纷晶寒万里风,圣女千娇百媚生;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味深长迷局中。

对峙片刻,夏侯芳眼神一变,手中秀剑道芒刹那,隐散冥幽鬼气,身泛元力渐呈凤舞之相,娇喝一声:“苍冥幽翎洗剑辰·绝情·罗天凤舞。”

这招安子见过,与先前所见天差地别,半步绝情非同凡响,急道:“快跑!”

“嗖~~~~~”鲁子车消失在远方。

“咻~~~~~”紧随呼啸,夏侯芳身法数倍提升,如插翅鸢凤提剑追赶,安子贴地展翼速度更快,直播画面超爽。

半空黑气撩动、鬼哭狼嚎眼看要追上,那鲁子车也不是吃素的,暴发强劲修为甩剑飞踏一骑绝尘,二人距离拉大,就听脚后根一声参天爆炸,冰层龟裂千里、晶屑璃碎风吹飘舞点点凝光,一根烟后回身气喘嘘嘘,偷瞄安子急躁焦虑。

“妈的~这厮完没发挥水平。”看出来了,鲁子车心无半分斗志,尽想着走后门。

再观夏侯芳,大招耗尽鬼气散去,未能得手半点不慌,笑问道:“安郎,妾身修为如何?”

事关丑事,安子关了通讯咬牙厉声:“你特么到底想怎么样?”

“简单,亲芳儿一下,我便让他赢。”

“……”鲁子车瞪目结舌。

给媳妇带帽子那事属原则问题,免谈;安子挥挥手让鲁子车闪远点,尝试作最后努力稍微靠近,侧身捂嘴小声道:“两个亿。”

“你觉得芳儿差晶石?”

“四亿!”

“咯咯咯~~~~”夏侯芳玉手遮面连声娇笑:“怪不得秀越姐姐对你死心踏地,原来安郎这么有钱。”

“甭绕弯子,咱俩没可能。”

“真的?”夏侯芳有意略微凑近。

“都一个星球混出来,干嘛斗得要死要活的?再说你已绝情,不要命了……”话刚说完下意识回脸,夏侯芳冷不丁突然袭击,红唇印上安子嘴巴,顿时全场幽静。

“卧槽!呸呸~~~你特么玩儿阴的,呸呸呸~~”感觉冰冷回味绵长,吓得安子胡乱擦嘴急步后退,慌忙中没留神滑溜一跤,模样甚是狼狈。

“咯咯咯咯~~~~”一亲“芳草”挑逗成功,笑意似带凄凉,问道:“安郎,香吗?”

“有种别走,给老子等着!”安子气急败坏手脚并用,连续滑溜勉强站稳一指骂道:“看爷怎么帮鲁子车弄死你!”言罢才想起自己会飞。

姜煌第一场比斗气氛诡异,外场修士无不捧腹,心说:今儿这场有意思,打得不俗啊!

可不,以往就两人挥器相向,虽说精彩,但严重缺乏视觉观赏性,今儿这场连执场都搭进去了,贼他娘过瘾,赌输了也值。

“咣当!”一方厚重青铜书案被掀翻,嘁哩喀喳一顿乱削碎成八半,姜阳怒了;当年在尘仙战场敢只身闯入,现在也能,天尊家族在洪荒百无禁忌,满腔怨气致使面目扭曲,捏碎玉简闪身消失,与此同时,某处密室上演同样一幕,冷惑星变数降临。

……

话说安平,为了让鲁子车获胜故伎重演,冷寒域出匣斜插冰面金光晃眼;秀越一战天下皆知,鲁子车大喜,紧握刀柄兴奋发力然而……

“呀~~~~~啊~~~~~~~~~”

“双手。”

“啊~~~~~~~~~~~~~~”

甭说双手,再来两人帮忙也没用,鲁子车拿出吃奶的劲儿,憋得面红耳赤,脚下冰层破裂刀兄愣纹丝未动,本想露脸,结果露了屁股,恨不能钻进冰缝;夏侯芳飘身开外静瞅二人在那恶搞,刚开始还有点担心,如今看来……呵呵~

“前辈,怎么办?太重了。”

“妈的~换这把。”刀兄回匣尘阳上阵,剑身赤红热浪炎炎,悬空浮动缓缓下落。

时才一遭鲁子车信心大减,谨慎看罢两眼没敢伸手,为什么?温度贼高忒特么热,直觉告诉他:危险。

“前辈,还有别的吗?”

“咯咯咯~~~~~”夏侯芳放浪大笑,嘲讽道:“要不要本宫借你一把?”

“你给老子闭嘴!”安子回脸猛喷,拍腿重弓在握:“用这个,射死她”

说句良心话,鲁子车得道洞虚真看不上,又不敢驳了面子,犹豫两息双手接过,道:“前辈,我~我没箭啊!”

“猪啊你,手里的家伙是烧火棍。”

“可~好吧!”没折,硬着头皮上吧!暗自埋怨师祖不该走后门,太尴尬了。

于是乎,鲁子车一手提剑,一手握弓造型另类,夏候芳主动出鬼气刹袭,这厮本能扔了重弓横剑格当,气浪翻天裂动冷惑,安子拍脑袋无言,游走身形择机收回装备,怎知绝情圣女突然暴发震开对手,趁机抢先一步。

就在这时,三人头顶虚空两道涟漪,传送中冒出两人,风度翩翩怒发冲冠,夏侯芳艳唇冷笑语气阴寒:“杀千刀的,看你怎么死!”言罢身法异常灵利,鲁子车猝不及防被干翻在地,正待一剑封喉,安子果然插手,一阵妖风救人远遁。

“恶贼休走!”两精虫上脑的圣子御剑狂撵,夏侯芳轻盈再后漫不经心,在她看来,薄情郎不死也脱层皮,死了更好。

后辈争风吃醋砸场子,比斗严重偏离次序,全场哗然瞎特么起哄,天尊授权族长姜修平镇场解释,一句话:将错就错,损了安博天最好。

一番诡辩安抚得妥,而在冷惑亡命天崖的安子全听见了,光天化日指名道姓大骂天尊,并放大话,满虚空谁也甭想困住他,早有准备捏碎玉简正待离场,然传送刚开立马熄灭,鲁子车脸儿白了,脑袋狂闪四个大字:空间封锁。

“狗曰的,接二连三算计小爷,草~”逃跑无用,安子回首定身吩咐道:“找地儿躲好,没事别冒头,看老子今儿怎么教训这帮龟儿子。”

“哎哎哎~~~~”鲁子车如释重负遁去无踪。

计划出了岔子屎尿未及,好在先一步落子,但没了累赘也不见赢,那姜阳引辰中期,证道太极,秦亦天仙后期,没交手之前未知何道,二蛋兔兄又皆在场外,此战注定安平败北,难点在于如何瞒天过海逃离空间束缚,还不能受伤太重。

面对仨圣子身陷死局,片刻功夫被三面包围,安子一点不怵,背扣双手傲骨英风,环视一周语言蔑视:“一帮手下败将,不腻?”

“域外贼子猖狂已久,今日便是你……”

秦阳话没说完,安子突然脸色一惊抬头望天,仨人以来又生意外,立作警戒仰望穹顶,啥也没有,随之传来夏侯芳一声惨叫被一股妖风掳走。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无所不用其极

诗云:娘家弟子战小三,情亲一吻腿打颤;争风吃醋二圣虫,怒发冲冠为哪般。

老话说射人先射人,擒贼先擒王;两精虫上脑的半道砸场子无非为了面子,好对付;安平反应迅速率先将夏侯芳掳走扣为人质,看他们怎么办?

冷惑星某地,北风一个劲儿的刮,天寒地冻滴水呈冰,安子双手抱胸凝望远方飞来二圣,

身后夏侯芳丹田被封、神魂被镇、尘阳飘浮、刃锋紧贴粉嫩颈间使其满脸惊呀!万年没见本事涨得股票还快,估计今儿这出戏很难收场。

“咔咔~~”待二人靠近,安平电磁枪在手立姿瞄准,吓得秦亦连忙闪避姜阳身后。

**、不是,佳人遭擒投鼠忌器,御剑着陆面目愤恨、咬牙切齿十丈对视半天无语;没办法,流氓阴神名声在外,行事作风卑鄙无耻、太出人意料。

“哎~~追了老子好几街就这么甘瞪眼?有没话没话?没话爷撕票啦!”安子存心戏耍。

“卑鄙!”姜阳仗剑怒骂。

“又这句?你特么就没点新词儿?我卑鄙?你们长期砸场子群欧老子一个难道就不卑鄙?草~”

“放了她,本尊单独与你作个了断!”

“切~~爷今儿是来执场的,没功夫跟你打架,限你们三息之内离开,不然老子在她脸拉两剑,嘿嘿~~”

“你舍得?”

“一。”

“……”二圣。

“二。”

“姓安的,你们之间的事本尊早已知晓,心胸如此窄狭你枉为男人。”

“爷是不是男人跟你有毛关系?你又不是女人。”

“……”场外。

对喷数句耍得正过瘾,躲事的鲁子车莫名其妙横插一杆,惹得场外无数看客大骂傻叉,那厮众目睽睽一脸浩然之气,道:“前辈,我觉得他们说有道理。”

“你特么哪头的?有病吧?”安子内心受伤。

“两圣子前辈,晚辈鲁子车自认非圣女对手,还请两位就此罢休。”

“卧槽!”安子那个眼瞎呀,暗喷易经阁第一后辈居然是个没脑子的蛇精病。

就这么晃神的刹那姜阳背闪太极冰尘撩动,飞光逐月肉掌阴阳目直取鲁子车,安子瞬间做出应对,哧哧两声击中迂回侧应的秦亦,使其双腿中枪当场扑街;与此同时就地转身背对证道引辰,黑金器匣立闪九宫阵盘撞上袭来一掌。

“嗵~~~~~~~~”电光石火间一声巨响,安子踉跄几步三丈彪血立喝:“秦亦受伤给我尽量牵制住。”

“啊!”鲁子车傻叉。

“受死!”一击得手姜阳连招发力,安平止住身形升阳暴动、脚底起阵回风一掌。

“嗵~~~~~~~~”极升境阳后期硬拼证道引辰,其动静浑如悍雷、石破天惊,扩散余威浪碎冰屑飞雾沉沉,万里大地龟裂颤颤,堪比二十级台风刮得仨旁观者如断线的风筝,秦亦眼尖不顾伤势英雄救美,想趁机抱揽佳人博取好感,怎知尘阳剑紧守靠近不得,眼看大头朝下要脑袋开瓢,鲁子车不知从哪跑来一个公主抱完美落地。

“该死!”秦亦打翻了醋坛子,正等爆发,就听远方再次巨响,一朵冲天蘑菇云升腾半空、荡开万里薄云,滚滚气浪山崩海啸摧枯拉朽,千米虚空微起涟漪,厚厚冰雾遮挡仅有的一丝炎阳,朦胧中溅起参天水柱,化作冰雹坠击冷惑。

两疯子头悬刀剑奋力一博差点毁了半拉星球,脸对脸、掌对掌浮沉虚空,凛风猎猎狂发乱舞,脚下冰层破开宽达百丈大口,海水咆哮、浪花湍急。

“卟~~~~”半晌,安子力有不逮血气翻涌二次吐血,但身形依然坚挺寸步未让。

“大名鼎鼎、次元第一天尊的传人居然三招吐血,嘿~不过如此。”

“是吗?”安平嘴角凝血泛笑,突然再耍流氓,扑上姜阳抱着一团:“陪老子一起凉快凉快,下去吧!”

“扑通~~~~”二人双双坠海,浪花瞬间泯灭没了踪迹,场外直播立马黑屏,就听见安子在那不断阴笑,瘆得慌。

……

论水里的钩子,安平依仗蟾鱼效应那是手握把钻,晶钢玉骨紧锁姜阳玩儿命下潜,毫无方向瞎特么游荡,没两根烟基本晕了,甭说东南西北,连上下都不知道了,随之撒手逃之夭夭,够他晃一阵子。

万米深海漆黑无比,安子神目如电一清二楚,许是太过阴冷直打哆嗦,镶上千层晶片开启半瞳之眼,四处张望找到出口游速飞快,少时钻出水面蹦哒上岸,外场纠心观众松了口气,这厮仗着炼体之能力大无穷,不远千里削了半截冰山封死洞口,估计没两三个时辰甭想出来,流氓阴神果然人如其号。

“呼~~~~~”险中求胜暂时困住姜阳,长嘘一气丹田暴起升阳浑身冒白烟,暖和了。

秦亦傻眼小脸白了,结局不可思异,明明占着优势,一个时辰没到成了孤家寡人,狂吞口水目瞪恶贼御刀临近。

“你是现在就走,还是让爷送你一程?”安子收刀回匣神采飞扬,落地漫步尽情嘚瑟。

“你~~你杀了姜阳?”

“马上快过年了,杀什么人?”

“?”仨人一愣。

“妈的到底走不走?一走别地儿呆着去。”趁姜阳摸瞎,安子收回尘阳解放绝情女退避三舍:“比斗继续。”

鲁子车无语,场外唏嘘,那些下注圣女的赌徒大骂不要脸,就潇子陵喜欢,一波三折胸口大石落地,赢得忒特么惊险但是……

“前辈,圣女丹田神魂被封,晚辈恐胜之不武。”

此言一出,不光潇子陵,半场大骂傻缺,无形之中分成两派,相互嘶吼争得脸红脖子粗,若非天尊地盘早已混战一团,给姜修平造成巨大压力,速度上报老祖请求战术指导。

镜头切回冷惑,安子摸脸想哭,都说自己活到今天是个奇迹,鲁子车未尝不是?模样看似挺俊,却一身腐儒味儿,干脆不予免得活活气死,转脸寻问夏侯芳:“你什么意思?”

“哼~本宫绝不认输。”

“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后悔。”言罢安子扯过秦亦勾肩搭背,关了通讯伸手二指:“二十两,人归你。”

“……”性福来得太惊悚,秦亦扭脸瞪眼巨惊。

“安~博~天!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夏侯芳歇斯底理狰狞大骂。

“瞎嚷嚷什么?你现在和鬼有区别?妈的~别以为长得祸国殃民就觉得自己身价高,脱光了都一个样;哎~~说话呀!二十两还嫌贵?带回家当个暖床丫环也好吧!我那头陆尘金蹄兽也就这个价。”

“……”鲁子车。

“安~安兄~这~这~~”秦亦结结巴巴怕得不行,姜阳若知定k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甭管应是不应,先吓唬吓唬再说,安子先入为主:“行,成交!”

果然,夏侯芳未明真假怕了,倾国倾城的绝色之姿、半步绝情洞虚、堂堂冥神域主亲传即将轮为肉禁,秦亦双目阴晴不定、取舍难当。

“哎~~不说话代表默认,我要宣布啦!”时间紧迫重开通讯,安子憋坏威胁。

“本宫认输!”夏侯芳含恨败北,秦亦神情失落叹气无奈。

简单四字立传场外,赢了钱的高声吼叫,赌输了的纷纷捏爆玉简凭证,到处投掷碎片发泄情绪,场面颇为混乱,但无人离场,等待大结局。

比斗结束,冷惑星空间封锁依旧,安子没折当众牛刀小试,冷寒域浮立眼前、八晶环绕默念阵咒:“天承地法,炎晶极阳,冷惑太阴,八面千机·空间隔离!”

一指金线生门开,流氓宗师要拜拜;传送稳定周围时闪电弧,鲁子车先行一步惊魂脱生,解除夏侯芳束缚,谁知再度疯狂,那封闭已久的修为如滔滔江水轰然爆发震闭传送,冰清玉洁、冷面傲气的绝情花骨一个闪身将秦亦扑倒在地,安子震惊、全场震惊。

“杀千刀,本宫今日就如你所愿。”夏侯芳直拧偏执,走极端当众扒秦亦道袍,这哥们手足无措一脸懵逼,大冷天的光膀子被一女人骑跨在下,喉结时咽口水眼盯女神那高耸的胸脯。

“嗵~~~~~~~~~~~~”就在这时,脚底传来强烈震感,貌似有什么要出来;秦亦瞬间清醒,推开女神手忙脚乱穿衣服,眼神透着遗憾。

“你是不是男人!”夏侯芳恼休丧智,推搡一把玩儿命扒衣服起了争执;秦亦总算明白安博天为什么没看上她,太可怕了!哪个男人受得鸟。

树欲静而风不止,女御男而鸟不惊;地面震动频率越来越高,吓得秦亦躲安子身后大骂疯婆子,堂堂圣子紧夹双腿誓死捍卫贞操。

“轰隆~~~~~~~~~”天边暴起冲尘冰屑,如猴王问世炸出个人来,相隔数千里,那怒气化作乌云盖顶一眼瞄定安平驾风而来。

“嚯~~~~挺能耐呀!比想象的要快。”安子诧异,顺手拽过秦亦横剑在前,道:“考验兄弟情义的时候到了,哥们,祝你好运。”

“……”秦亦愣眼哆嗦。

圣子被挟夏侯芳得了野,疯劲不减箭步上前继续未成的故事,眼看姜阳御剑而来,秦家圣子动弹不得脑子一片空白,安子在后借力打在小腿,只见秦亦飞速抬脚踹肚子上,圣女娇声惨叫摔了七八丈远,披头散发跟疯子似的。

同时姜阳赶场到来怒气满面,安平扣押人质躲身秦亦身后,歪脸咧嘴问候:“回来啦?”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想啥来啥

诗云:坦dàng)傻鸟一叶舟,二疯对撞入海流;欺男霸女诈货,卑鄙龌龊三个六。狂沙文学网

九幽首席圣子换了仨全拜安平瞎特么搅和,论时间姜阳在位最长,主要是实力、天赋、悟远超同辈,本来秦子乔很有希望,结果惨遭流氓暗算给一枪崩了;秦宗宝忍气吞生至今是为顾全大局制衡姜氏,倘若秦君回族坐镇,安子九条命也不够花。

诚然,姜同样忌惮秦君,放纵安博天为其挡箭是为埋头发展势力,姜阳成长迅速让他看到希望,故而后辈争斗显有插手,只要无伤命或动摇体质根基,一切皆可无视。

棋手在局中全盘了如指掌,安子自然看得透彻,冷惑星比斗生变怎么玩儿都行,但姜阳和秦亦的命那是万万动不得,所以尽量和平解决、或败一阵也行,权当给天尊师徒个面子,息事宁人。

那姜阳畅游深海霸气归来,脸色红润嘴唇哆嗦,见泡友夏侯芳跌倒在地宫装不整、披头散发,秦亦陷落敌贼之手双腿紧挟,流氓神躲后边歪嘴咧笑气不打一出来;为搬回面子东张西望寻找鲁子车。

“甭找啦!鲁子车回姜煌星了。”安子出言挑衅,秦亦默认点头。

“给你两个选择。”安子再道:“咱们就此打住,别也不欠谁的。”

“你休想。”姜阳切齿恨声。

“拷~我就知道;第二条路,我劝秦亦放弃夏侯芳,怎么样?”

一言命中要害,秦亦连忙点头表示同意,哪知姜阳勃然大怒,落地剑指封喉厉声斥问:“秦亦,你我说好公平竞争,居然趁姜某不在取了鼎炉!”

是的,夏侯芳形象不堪、长发垢面半天一语未发,而秦亦同样道袍松散、发髻蓬头,以为被那啥了;而倒霉摧的被双剑锁喉愣惊,大冷天儿的额头挂着细微冰溜,道:“姜阳兄误会,非你想的那般。”

“我说你长没长脑子?”安子插嘴:“疯婆子真要被那啥我肯定帮忙摁住她双腿。”

“……”秦亦。

“行啦!就这样吧!我媳妇还等着回家呐。”

“姜阳兄,亦某就这般不堪你信任!”秦亦厉声证明。

“也好!本尊姑且相……”

姜阳话未说完,安子突然闪随之一声惨叫呲牙咧嘴,一把明晃秀剑打左盘骨穿透不说,剑尘一阵搅动疼得安子弃了秦亦本能回风一拳,夏侯芳偷袭得手猝不及防,左脸遭到重创飞出十余丈。

“卟~~~咳咳~~~呵呵~~~”绝女咳血惨笑:“杀千刀的,芳儿今世不能与你同眠,那个jiàn)人也休想。”

“嘶~~~~~疼死我了!哦豁豁~~~~”安平捂着股又蹦又跳,骂道:“mlgbd够狠,敢对老子二弟下手!哦豁豁豁~~~还好爷反应快!嘶~~~~”

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秦亦双腿夹得更紧了,太特么毒了,得亏没霸王硬弓,多悬啦!外场看白戏的无不倒抽冷气,最毒不过绝女啊!

前车之鉴看清楚夏侯芳真面目,姜阳傻了,这种蛇蝎恶妇谁敢要?白白浪费一幅好皮囊,难怪秦亦打了退堂鼓,同时脑子清明一亮,方知中了绝女挑拨之计,犹豫是否趁安平无备报那连败之仇。

事闹到这种地步再出手显然不合适,况且姜阳后边还有强劲对手,与安平论输赢唯有惨胜或惨败,无疑于告诉世人及老祖,自己是个为bi)生、为bi)死、为bi)忙活一辈子的氪金虫,注定没有未来。

至此,姜煌星前十比斗第一场戏剧谢幕,撤去封锁各回各家,随后满城哗然,三男争女的故事传为佳话,成为赛后茶余酒后的谈资。

……

此役安子受伤轻微,心灵却遭受饱和打击,夏侯芳那张憎恨狞脸一直在眼前晃悠,秀越紧守呵护关怀备至,贤妻良母跟照顾亲儿子似的柔蜜意,羡煞旁人。

数,姜氏天尊降下法旨,安博天又被罢职,三上三下惹得满城唏嘘;当然,有些事得两方面看,冷惑星闹剧很快散播周边,不少人闻讯纷踏而来,为姜煌星陡增大量人气,房产地租猛一节。

至姜恭子陨落,姜修平子难熬,好容易老祖回归有了靠山,族长的小子才算风声水起;有见如此,琢磨着是不是让安平关键时候再闹上一场,左右想来还是算了,两位圣女都跟他有恨,这辈子也甭想安宁,自嗄儿慢慢找抽去吧。

托安子的福,房子嵊为神族又赚了一大笔,其中中饱私囊了不少,天天请客吃饭喝酒,潇子陵脸皮厚,跟着混吃混喝,探到易经阁古老炮准备令鲁子车弃赛,不便打道回府;至那得胜还巢被骂得快没人模样了,简直出门没带脑子,在曜仙星系没死算他命大,所作所为忒特么二。

再次离别,小两口相拥密室整整一宿,说不尽的私房话、整不完的男欢女;为防秦宗宝下手后院起火,安子半夜连线房子嵊,让其转告古星遥藏好秀越,最好送回修罗星域。

鸢凤仙子离开造成不小轰动,紧接着安子以伤为由申请回老子道院关闭,姜怕他暗中搞事,寻秦宗宝商榷一番驳回申请,没有理由。

“唉~~打草惊蛇的后果,妈的~”收到消息意味着先前计划失败,安子一个人躲密室哀声叹气,静下心来想折。

走了秀越,潇子陵没了往斯文,经常传火符试探,生怕人跑了,龟老头未知其中深意,但频繁过头引起警觉,二人在密室门口横眉瞪眼相互威胁,无形之中给安子创造机会,冒险联系房子嵊讨主意。

说良心话,这事败家仔也难办,即不能伤潇子陵,又要神鬼不知开溜,少则半年多则百年,两人白瞎半斤口水也没好法子,房子嵊干脆岔开话题:“明儿九宫阁陆妃颜上场,对阵圣子潇君武,你觉得谁胜算大点。”

“陆妃颜。”

“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

“等等!”安子灵光开窍瞪眼愣神,拍腿道:“有折了,火速让王戬潜入九宫陆氏,找一个叫陆妍兮的女修。”

“然后了?”

“嘿嘿~~~”安子笑:“以最快速度带到姜煌,告诉她,她一直再找的那个男人就在姜煌城。”

“卧槽!这里边有故事啊!什么况。”房子嵊燃起熊熊八卦之火。

“嗨~~千道君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总不是男女非法同居那点事。”

“哈哈哈~~~又有好戏看啦,等着!”

为恐天下不乱的两搅屎棍密谋成策,潇子陵在陆氏犯下重罪一担暴光,就陆放那爆脾气没准会卸他老二,让他后半辈子甭想再犯这错误。

损招虽妙,但潇子陵绝非没脑子,满虚空知道这事的仅安平一个,明目张胆蛮干肯定会被怀疑,以渣男六不认连亲闺女都敢下手的格,陆妍兮难免落个香消玉魂的下场,所以须把握好细节。

从哪儿下手呢?思来想去锁定宇文秀辰,这厮至娶了陆妃颜老实多了,家族重担渐渐转移,修为炼也勤奋,大会表现可圈可点,为他们宇文氏争回不少面子,安平以此为由没事找事请他喝酒吃饭,潇子陵、龟全程陪同,在其眼里安平活脱成了二世祖、衙内级混混。

陆妃颜比斗基本没悬念,潇君武起步较晚败人一阵也属正常,房子嵊和阙神那帮人又狠一笔,得了好处王戬自然卖力,马不停蹄赶往九宫星一去不复还;众人赢了钱相当高兴,给安子又寻得借口,都是老相识自然要祝贺一番。

前文书有言,圣子内部分成两波,以伏逍遥为首的宇文秀辰、齐方同三人组一团伙,闻讯安平请客全来了,希望搞点内部消息或指点一二;安子好闹就当办同学会,放话一言:许代家属。

于是乎,所在客栈厅堂清场,三大圣子既相关人等到齐,房子嵊也跑来凑闹;那掌柜的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酒水打八折全程亲自招待,支着耳朵探底好下注。

三位圣子乃家族未来马虎不得,清一色的震元带刀侍卫,带家属的仅齐方同一人,也是安平曾经的相好,齐清茹;总的来说排场整得大。

本想分两桌,奈何家族使命在,五位大修侍卫出奇一致,必须全程盯紧,为何?两搅屎棍太卑鄙,怕遭暗算。

就这样,百十近方的厅堂一大帮人围满一桌,密度较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聚众摇骼子,耐人寻味;稍待片刻酒上齐整,安子寻视一圈懵问宇文秀辰:“你媳妇呐?”

“安兄见谅,内子对你心存芥蒂,我看还是不来为好。”

“都万巴年前的事了,怎么还记仇?”

“呵呵~~安兄说得是,不过她让在下带为问你句话。”

“那~我等是否回避?”伏逍遥道。

“逍遥兄不必介怀,内子以为人妻,早已没了往那般任;安兄,可认识一个叫申屠南的震元大修?”

“申屠南?”安子凝眉紧锁装bi)摇头。

“实不相瞒,司北大长老坐下金翅大鹏鸟你比我清楚,就是此人混进九宫外门,在火牙口趁乱盗走了濒临垂死的幼仔,此后不知所踪。”

“这么多年了,还没治好?”安子故作惊呀,心道:“陆放不是知道这事吗?怎么旧事重提?”

“唉~~~与幼仔一同关在关火牙口的司至今不见天,所以想托安兄留意此人,以慰司北大长老忧郁之心。”

“行,没问题。”

“你真不认识?”宇文秀辰末加一问。

“哥们,这满虚空震元大修海了去了,我怎么可能都认识?”

这时,客栈门口突然冒出两女修,皆为白发甚是扎眼,其中一个厉声冷喝:“你撒谎。”

未等众人反应,侍刀士卫之一潇子陵懵bi)一哆嗦,安平定睛一瞧惊呀:“陆妍兮!”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摸晶校尉

诗云:棋盘角斗三国杀,蛇蝎美女戟沉沙;星辰浪子千情道,鬼神天地大冲撞。

帝哥之手如神来之笔轻轻那么一点,陆妍兮奇迹般从天而降跟做梦似的,安子揉揉眼睛以为看错了,心中狂喊哈里路亚。

陆妃颜和安子天生八字不合,在座圣子心知肚明,一个个兴灾乐祸等着看白戏,五个震元侍卫不约而同紧张,唯独潇子陵反应异常;那厮瞬间哆嗦一阵很快恢复镇定,没事儿人一般风轻云淡。

想象中的情景没出现,安平一时半会琢磨不出个所以然,起身狡笑:“哎呀呀~~这不是陆家妹子吗?哈哈哈~~~这位是……我怎么瞧着眼熟?”

“安小辈,可曾记得凌阳星域凝花紫夜龙一行?”

“哦~~~~~想起来了,前辈是妃颜的大姨,陆妍兮,晚辈失礼。”

陆妍兮仨字咬音极重,房子嵊顿悟会意,不给陆妃颜开口机会连忙上前插话:“晚辈房子嵊,久闻前辈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实属三生有幸。”言罢侧身一个“请”的动作再道:“我来介绍一下。”

败家仔坏到骨子里了,安子差点乐出声,附和道:“对对对,难得遇见这么得多震元前辈,咱们做晚辈的岂敢托大。”

经房子嵊插话安子明白了,犯罪时估计没露脸,但必会留下点什么,比道号之类的,真假暂且不论,星辰浪子的大名那是名驰宇宙、晃动乾坤的存在,总能蒙对一个。

前面几位轻描淡写一晃而过,轮到正主房子嵊开口,安子偷偷给龟柌打眼色,那老头贼得很,十分自然挪动两步将主子挡在身后。

“这位乃九幽殿前长老、现任奇玄道院院长、千情道君潇子陵潇前辈,人称星辰浪子。”房子嵊边说边打量陆妍兮,没什么反应。

“妈的~老子就不信你没留把柄。”数击未中,安子暗骂潇子陵良心大大滴坏啦,脑子飞速转运想折。

“说!申屠南在哪?”陆妃颜厉声喝问。

“我真不认识。”

“不承认?好哇!你在九宫星暗助凌阳魏氏坏了九幽大事,本宫若是告密,看你还能猖狂多久。”

“天赐!”潇子陵嘬死插话:“妃颜小辈此话当真?”

“甭听她的,她那是想借刀杀人;秀辰兄,管管你媳妇。”

“嘿~”千情道君掌握一些辛密之事,阴笑道:“秀辰小辈,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这小子偷偷砍光了宇文鐘本来留给你的寒云紫竹,那可近十万载的奇灵之物。”

“嘶~~~~~~~~”客栈厅堂四众狂抽冷气,难怪牛逼如厮。

“我说,往别人脑袋上扣屎盆子有意思吗?”安子半点不慌,道:“你有证据?切~~秀辰兄,别受这厮挑拨,我是清白的;真要偷了,你们家老祖早弄死我了;再说了,你们夫妻二人能得道皆拜我所赐,这总是亲身经历的事实吧?”

“嗯~~~安兄说得在理。”

“就是!”机会来了,房子嵊无缝接话:“不像某些前辈为老不尊,整天琢磨男女之道。”

“……”陆妍兮柳眉一拧,眼盯潇子陵残臂发懵。

“呵~哈哈哈~~子嵊说得再理,是老夫猛浪……”

话刚说完,陆妍兮杏眼立睁,主动上前紧贴潇子陵绕圈数步,紧捂小嘴莫名欢喜:“梦郎!”

“……”众人转脸大惊,安子差点没吐了,多么恶俗的昵称,总算明白为啥半天没认出来,敢情是迷j。

“妍兮仙子,认错了人吧?”情场老手处变不惊、淡定回应。

“你~为什么?妍兮虽在梦中,但你的笑声的身体散发的那种味道,妍兮这辈子也忘不了。”

“呵呵~~仙子有所不知,天下芸芸众生,笑声相同者甚多,至于后者……简直是无稽之谈,老夫闻所未闻。”言罢冲几位同辈抱拳:“诸位道兄,道院俗务颇多,告辞。”

上炕认得娘们,下炕认得鞋的人渣凭空溜号,陆妍兮随之瘫软在地泪流满面,万载念想一朝化作云泥,脑袋一歪当场晕厥。

正是:凄凄美娇娘,冷冷薄情郎;久久盼朝阳,字字断人肠。

……

剑走偏锋歪打正着,两搅屎棍配合默契成功支走潇子陵,随陆妍兮插曲酒宴不欢而散,伏逍遥临出门时加脸瞄了安子一眼,嘴角意笑暗赞大拇哥,安平偷翻白眼寻掌柜的结账。

一切搞定,仨人赶紧猫回密室,封门稳妥相互击掌表示兴奋,龟柌不明所以懵问:“你们俩搞什么鬼?”

“嘿嘿~~老爷子,潇子陵被弄走了够他忙活一阵,下面就看你的表现。”房子嵊道。

“?”龟柌。

事关掉脑袋的机密,布下隔离,安子上前附耳龟柌一番,老头听完还是一脸懵逼不解,安子道:“老爷子,兹事体大,照我说的办就行,千万记住,除咱们三人之外,绝不能道予他人,伏天林也不行。”

“难道……”

“嘘~~~~~~~~”安子赶紧禁声:“知道就行。”

“……行”龟柌咬牙应允,眼神复杂看罢二人转身出室。

“哦耶~~”奸计得逞安子成就感爆棚,暗挥铁拳平复心情,半根烟后二人双双踏阵消失,龟柌紧跟进室,轻点虚空画下数道火符凌空飘浮,确定无恙叹息回室,紧守石门心惊胆颤,只盼两闹天宫的速去速回。

天玑月球,众阴神早已等候多时,按原定计划骆英侠立马前往天纵府释放昊天宗,并让崎骨阴神杬摺火速去九宫星拽回王戬,黑面阴神乃洪荒贯犯,别撩到陆放结外生枝。

时间紧迫二人马不定蹄,拐弯抹角来到一处密室,石门开启安子眼睛黑了,为何?谨虚彤小脸微脸正朝二人挥手,边上立着宫装妩媚的易柔。

“你不是随古星遥去景阳星吗?怎么跑这来了?宫主,谁接她上来的?”

“我把赢来的钱全给了英侠伯伯,嘿嘿~”

“……”安子拍脑袋冒出股自杀冲动。

“告诉你,宫主在此,敢打昏虚彤要你好看。”

“卧槽!比她爹还难缠。”房子嵊白眼无语。

甭问,八成又是虚无念设的局,两阴货被堵个正着没折,事关生死安子绝不轻易妥协,板脸道:“想去也行,先叫声爹听听!”

谨虚彤一改前态,甜腻腻叫了声:爹~~~~~~~~~~

“哎呀~~舒坦!呵呵~走,爹带你浪一把去。”

“……”房子嵊。

万事俱备,嘱咐宫主易柔看好众人,自己没回来之前千万别惹事,只要伏熙进了鸿蒙星域便是春天,到时候想干嘛干嘛!谁也不悚。

因房子嵊先行试探,奎魔暗星距离太远,密室传送早已启动,四周围摆满数千阳晶石金光耀眼,算算时间已过百余时辰,房子嵊掐指道:“最多二十个时辰。”

“那边一时半会儿察觉不到,不急!”说着话,安子摆了桌吃食,边吃边等,尽量放轻松点,太紧张容易出错。

枯等近三十个时辰,传送大亮满室亮如白昼,安子重力微放双脚离地,一手囚手面板、一手元力探测,耳机通讯左眼千层晶片,怀揣兔子头顶手办二蛋全副武装,深吸一气闭眼沉默三息,睁眼二人道:“一切行动听指挥,走!”

连续三道冲顶白光,一帮嘬死的后辈踏上黄泉绝路,宫主易柔术立即赶往林河密室,那里密麻麻全是投影,太玄仙武、曜仙幽盈皆在监视之中……

奎魔星,洪荒中心边缘一颗孤独暗星,方圆百纵无任何参照物,无法确认到底在运行还是静止,若无坐标打破脑袋也甭想找到,乃囚禁重犯的绝佳牢笼。

时隔数年,此地迎来第二批冒险者,外空百里乍现传,谨虚彤腰挂晶皇石躲安子身后,房子嵊在前收敛气息,正待着陆却遭阻止。

“慌神马!先探探虚实。”

囚水面板显示,此星引力稍有不稳,元力探测除了三人无任何红点,换上投影矩阵算定方位一片暗黑,说明内藏乾坤;此为秦君或秦宗宝布的手段,在极皇极地耍的那套安子没敢用,但也难不住。

“先带我找到无字墓碑。”

“行。”

头前带路游荡在奎魔外围,房子嵊目力极好,绕了半圈到地儿,安子二话不说放出悍将,二指紧夹阳晶石一枚,阴笑道:“嘿嘿~今儿让你看看摸晶校尉刨坟的本事;悍将,斜上四十度直飞,直至暗黑地平线与我手中阳晶石临近为止。”

暗星不大,悍将领命仅半个时辰发来消息,安子穿上暗晶手套攒射一道棱晶紫光,吩咐二人速去汇合,随之通讯传话,在悍将脑袋上搁一晶石保持激活状态,透过千层晶片,那紫光准确命中折射金线,道:“子嵊,调整角度,与紫线处于平行。”

这个很容易,片息搞定,安子动身直接晃过二人,顺着金线指向睁眼闭眼找位置,直至暗星另一边地平线与悍将头顶光源临近。

“悍将,收工与我汇合。”

“什么意思?”房子嵊没明白。

“暗星引力不稳,说明内部阵道有问题,我推测应该是伏熙挣扎所导致;”说着话,安平翻掌一方暗晶空白薄片,再出紫光篆刻道纹,待激活阵眼还是一片漆黑。

“嗬~~~有两下子,看来得出绝招。”较上劲,安平一指紫光射入星体,暗晶手套微泛幽光握紧阵盘,闭眼感受三个时辰终于闪现模糊影像,房子嵊瞪目结舌惊为天人,满脸求知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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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鸿蒙异虫

诗云:陆家宝树生红叶,相思万载无情泪;翻天执念道尊梦,千晶一诺镇囚笼。

暗晶阵盘出影并不清晰,异常扭曲突隐突灭画面难辩,说明内部还有手段;安平沉默少许再出金线一道,与紫线交汇同一点射进奎魔星体,凭着对阴阳之道的了解渐渐深入、小心试探,殊不知背后虚彤掌心冒汗神色紧张,杏眼圆睁警惕星球表面,仿佛在等待什么。

少年宗师秉足耐性又熬了仨时辰,死了无数脑细胞,暗晶阵盘依旧如故,收了神通看看囚水面板陷入沉思。

别看时才绞尽脑汁徒劳无功,但绝非没收获,经阴阳双线渗透结果推测,星体内部核心阵法大部分由暗阵主导,诡异之处在于受未知情况影响,如同防火墙阻碍一切外部能量介入。

“哎哎~~要不换个地方试试?”房子嵊靠近小声问话。

“换地方?我问你,一座院子什么地方防守最严?”

“大门口啊!”

“对呀!无名墓碑堪比大门,我们正对的是后门,也是最容易忽略、最薄弱的地方,换哪儿去?”

“哦~~~了解了解。”房子嵊恍然,涨了能耐。

情况不容乐观,十有八九是个硬茬子,为保险起见,安子掏了两通讯器给二人戴上,便于统一指挥,道:“你们在这盯着,我四周看看。”

“爹~”虚彤一把拽住,紧咬嘴唇道:“别看了,我知道。”

“又是你老爸下的套吧?”

虚彤一会摇头一会点头,道:“可能是我爹算到禹剑星爷爷会告诉我。”

“他?”房子嵊惊呀。

“嗯~爷爷说是为给禹枫赎罪。”

“赎他妹的罪。”安子火了,瞪眼低喝:“一个杨阵比赤炼劫强百倍,他赔得起?爹今儿给你立一规矩,以后少听那老不死的。”

“我说你冷静点行不行?好歹让侄女把话说完吧?咱们这些活着的人在洪荒没靠山很难混的。”生怕安平撂挑子,房子嵊赶紧和稀泥,转脸道:“甭怕他,接着说。”

偷瞄安子脸色稍有缓合,谨虚彤道:“暗晶千刃虫,鸿蒙异类体长万余丈,两边各有刃锋虫足五百余对,盘身紧缩最小仅有百十丈,以暗晶为食行动异常敏捷,善长蛰伏偷袭、油滑狡诈。”

“弱点在哪?”房子嵊道。

“虫头百丈长须,要快。”

“快?难道会再生?”

“嗯!听禹剑星……”话说半结安子两眼一瞪,虚彤立马改口:“听老不死的说最多半个时辰。”

“这还差不多!”安子撇嘴满不在乎,房子嵊白眼无语。

对付异种虫族,安子经验丰富,既知习性那就更好对付,暗系生物最怕什么?当然是阳性,奎魔为何孤行在此终年不见太阳,道理就在于此。

那么问题来了,到哪整太阳去?安子有办法,为救伏熙脱困,仨人飞向太空深处摆兵布阵,集合三人好容易赚来的数十亿阳晶石,以高温熔化铸成一个亮晶晶、直径宽达百丈的球体;因太过显眼,怕那畜生不上当,用仅有的一点暗晶石切成薄片组成一幅巨大面牌,由房子嵊扛着,尽量别让虫子发现,再算好直线于千里之外以尘阳设下束身陷阱;谨虚彤则躲在小型炎阳背后等待指令随时发动,至于灵不灵……再说吧!

布置妥当,安平放二蛋扛兔上背,悍将电磁枪在手飘顶上方侧应,准备就绪杀回奎魔直奔正门无名墓碑,想都没想二指呈剑,指尖二道金线纠缠一股反手一挥。

“混金劫元穆云斩·流光太乙,给老子碎!”

“唰~~~~~”一道弧形金光剑影准确命中,切面光滑断成两节飘荡太空,全神戒备两根烟的功夫动静皆无,孽畜果然狡诈,也不知房子嵊是怎么囫囵着回来的。

“妈的~难道是打草惊蛇,老宝子刚放进去的?”猜测无解,安子琢磨着是否下去,因为墓碑下显露一方黑漆漆的洞口,仿佛写着:老板,欢迎光临。

比耐性头回遇到对手,还是只虫子,哪儿说理去?安平表示很愤怒,巴掌大泪妖月在手一把抡进洞内,五息后红光溢出,洞口微晃震地扬尘,还是没动静。

两招不成准备在接再励,房子嵊突然发来通讯语气惊怵:“卧槽!那狗曰的从后面出来啦!头好贼特么大!”

声东击西怎就一个“曰”字了账,座下二蛋流光飞影火速回援,安子道急:“将,速度牵制。”

“收到。”

……

星痕败家仔实力虽稍逊安平,但临场应变和卑鄙手段只高不低,加上远离奎魔,回援无甚问题,然万丈长虫行动敏捷得一逼,暗黑身体与太空环境溶为一体,当房子嵊发现脑袋已是近在咫尺。

“孽畜尔敢!”万丈长躯中段,无尘道人果断骑龙霸气现身,座下孽龙盘身涨大咆哮嘶吼,卷身而下缠住虫体,致使速度大减赢得时间。

“呼~~~~”房子嵊脸色苍白长嘘一气,叫喊道:“快快快快快!”

暗星星体不大,御快剑也就是三根烟的功夫,然千钧一发之际无论怎么赶都觉得慢,安平心急如梵未予回应,千层晶片、半瞳之眼全开,指尘金线冒头盯死前方。

那暗晶刃千足虫身体被缠立即暴怒,头部回转摆动百丈长须,一对红晶虫眼极其邪恶,血盆咧嘴奇丑狰狞、上下獠牙密如钢锯,面对黄金孽龙虚影虫口大张,只见龙影貌似受某种力道牵引变得扭曲,千丈龙身缓缓滑向山洞般的虫嘴。

“大胆阴邪妖物。”无尘微沉虚体须发飘逸,眼怒圆睁额间“火”型梵字点燃,双手合十脑后七道魂环万丈光芒,暗晶巨虫无所遁形。

就在这时,巨虫左眼突然爆裂致使兽性大发挣扎剧烈,孽龙眼看要完,关键时刻射来金线一道正中尘阳剑柄,由打剑尖冒出连接无尘天灵,太空顿起广洪佛音。

“刀兄!给我斩!”数千之距,安平狠狠投掷冷寒域,刀片光亮划破虚空微浪涟漪。

但凡异物对危险极其敏感,何况出自鸿蒙,暗晶千刃虫果断放弃到嘴边的美食抹头就跑,不顾一切想缩回奎魔,身体滑溜刚调头,悍将再次开枪左眼如晶体般爆裂,彻底瞎了。

眼睛没了虫须还在,狡诈长虫改换目标,竟朝无尘张大虫嘴,老爷子虽神魂七境但修为太低,佛音立止身体飞速下沉,悍将大急连开数枪枉然无用,房子嵊来不及交流,未等指令撒去暗晶面版,可阳晶球没能激活完全没作用。

“侄女,快出手。”啥也顾不上了,保住老爷子要紧。

话落刹那,刀兄飞来打巨虫脑袋上一晃而过,无尘身影嘎然止步,距离虫嘴仅十步之遥,同时佛音再起,那玩儿命再生的虫须莹光泛泛未见生长,自知大事不妙欲夺路而逃。

“吼~~~~~~~~~~”三百余丈金甲异兽一声咆哮,安子立站二蛋头顶劫住去路,徒手五指齐张金线五道交织呈网,同时阳晶球亮起,刺眼金晨照亮一方太空,千足长虫尽显全身,油亮虫甲升腾淡淡黑烟。

五行相生相克,千刃长虫彻底暴走,万丈长躯骤起掐扎四处乱窜,然孽龙缠身锋芒懈怠,一身本领有劲使不出,凭本能直觉盘体呈团紧缩撞向阳晶球。

“嗬~~买卖开张啦!”房子嵊既惊又喜,背后青纹器匣道纹点亮,一口两丈来长青光宝剑刹然在手,自带时空特效微起涟浪。

打神石铸造,集数家之所长更胜一筹,横剑胸前篆形道纹齐绽青纹道芒,并拢二指竖立额前闭眼沉吟,脑后四环天机神魂,浮隐道符八方扩散。

“去死吧你!”酝酿三息之功,手中青剑投掷而去,那剑打着光圈转速超然,途中青光篆纹化作圆盘瞬间变大,只见漆黑太空裂闪锐光一点,千刃长虫速度再减,于坚硬甲壳留一道浅浅剑痕。

看似无恙实则不然,那黑甲长虫速度持续减慢,安子收回刀兄正待出手,房子嵊笑道:“别手啊!这畜生完了。”

“你特么哪只眼看它完了?”

“嘿嘿~~~时间流速加快,会使它脏器衰老。”言罢,长虫离阳晶球百丈静止,蜷缩虫体黑烟煞煞,房子嵊嘚瑟道:“怎么样?哥哥牛逼不?哈哈哈~~~”

“好东西别浪费!瞧我的。”安子羽翼齐张脱离二蛋,飞临虫体上方十丈高度,单手托天点亮天赐道纹,那黑烟有序升腾汇集掌心化呈暗晶,谨虚彤眼界大开。

配合得当战术成功,猖狂狡诈的暗晶千刃虫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这两阴货,只能说作孽太多报应来了但是……

事情进展过于顺利,鸿蒙异虫会轻意折戟?秦宗宝的手段又会如此平平?当然不是,若无房子嵊时间加速,事情绝无变数。

半个时辰,仅仅半个时辰异况突发,那百丈虫球坚硬躯壳莫名隐现裂纹,阳晶球光线充足十分明显无人觉察,怀中兔兄立马报警。

“怎么回事?”化晶百两安子收手。

“我拷~怎么身体变大了?”房子嵊瞪目愣道。

“不像变大,到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虚彤道。

“徒儿!”无尘道人经验丰富,盘坐剑身厉声提醒:“这只有孕母虫,速退。”

虫类繁衍后代那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成百上千,想那蝗虫过境寸草不生,何况鸿蒙异虫,估计一个星系都不够塞牙缝的,否则哪来《星际争霸》的精彩剧情。

后果太可怕,甭管真假跑为上策,指令虚彤躲阳晶球后面,得亏提醒及时,安子话音刚落,虫球爆裂黑光炸出无数幼虫,分散四面八方……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盘根错节

诗云:奎魔暗星无字碑,组团打野化妖孽;鸿蒙暗甲千足刃,万丈长躯孕蛉虫。

姜煌城某客栈密室,安平离开已有七日,非洲黑鬼赤炼劫盘坐密室,边上立着那方黄金剑匣,禹剑星虚身人影闭眼思虑,斜对脸一位百岁模样、须发皆白、手持拂尘的蜂斗扫地僧印氏老人。

“剑星前辈,今日伏逍遥一战恐怕有诈。”印老头打破沉静。

“徒儿也有这种感觉。”赤炼劫接话:“当年尘仙战场我与他交过手,以伏逍遥的实力对阵秦亦不可能惨胜,照目前伤势推测,即使上品丹药、震元相助,无半年静养休想再战。”

“贤侄的意思是……故意拖延时间?”

“晚辈九成把握肯定,安兄又在暗地活动。”

“嗯~~”印老头捋须默然,转问道:“未知剑星前辈有何高见?”

禹剑星睁眼凝视空气少许,以猜测口吻道:“老夫不在洪荒的这些年应该发生了什么;以我对那小子的了解,若无义气之事绝不会以身犯险;想搞清楚来龙去脉,必须找到阙神宫。”

“可先前曜仙星系已毁,如今又被秦宗宝占据,毫无头绪从何查起?”

“枫儿,安小子之事对你来说无关紧要,来此三道盛会是为开阔眼界从中吸取经验;还有,尽快提升鸿蒙诛神雀的实力;为师有种感觉,他会抢在你前面。”

“难道那小子去了鸿蒙?”印老头愣惊。

“杨阵遗留秘密对他来说轻而意举,但还不到时候,就算找到入口也过不了秦君那关,所以老夫估计,三道大会结束之前一定会有答案,眼下静观其变最为妥当;徒儿,天尊之路已经铺平,稳住心态万不可因小失大,更要注意赤炼氏的追杀。”

“还有佐云袖身边那个女娃,残花败柳也配禹族天纵!”

“……”赤炼劫低头沉默。

……

奎魔暗星,万丈长虫蜷缩一团莫名炸裂,蹦飞无数幼虫溅散八方,那母体残身处正源源不断往外爬出大量幼虫,如群蚁食象蚕食母体,甚是骇人。

事先毫无真照非常突然,好在谨虚彤先一步回避少了个累赘,房子嵊离得较远挥剑从容,就安子倒霉,百丈之距被巴掌大小的暗溜甲虫糊了半身,金玉躯体虽无大恙,但被那钢钜立齿咬得生痛,强忍苦楚纹丝未动口念《大悲咒》,无量劫魂火速绽放四道魂环,佛音大作梵文逆袭,顿时黑烟升腾。

败家仔本来没事……

前文曾言,手中青纹次元道器更胜从前,再次出匣暴起元力严重影响时空,这厮来不及多想连连挥舞密不透风,扑来甲虫死伤惨重,大量黑烟很快弥漫,殊不觉有两只重伤未死,静待太空身体急速膨胀。

“我曰~”安平半瞳余光察觉大惊,瞬息会意急喝:“姓房的,你特么个傻缺,次元道器严重影响时空,赶紧收了躲阳晶球后面。”

是的,暗晶千刃虫母体中招后确实迅速衰老,然身孕后代反而被快速摧熟,致使来不及排卵直接体内孵化,初生蛉虫凶猛异常,竟啃食母体破甲而出,那些饱食母体中剑未死之虫飞速长大,如若放任众人危矣。

形势急转安平极境爆体震散附身群虫,正持起招二蛋出手,金甲巨兽喷射剧烈炎芒,两只百丈长虫溜得贼快,一些落散蛉虫烧了个七零八落。

“哪里逃!”无尘道人没什么大碍,只是孽龙龙魂受损暂回剑体,依仗虚形加入战团截住二虫去路,怎知二虫立马分散而逃。

“去死!”安平展翼赶到,重刀挥下其中一只被斩成两段,化作黑烟消失不见,正待寻找悍将来讯。

“少主,救我~”

“不好!师傅,别的先不管,必须找到逃走的那只。”

悍将乃傀儡之躯,一身坚硬金属表面布满暗阵,皆出自绮芯兰之手,在岭虫眼里那是绝佳美味,安子来不及解释速调二蛋喷火烧之,自己则紧随其后。

一番手忙脚乱救下被啃得伤痕累累的悍将,一身宗师级暗阵毁于一旦,安子暂时收纳入戒,挥刀回身杀进群虫灭了大半,零星近百飘流宇宙,其中包括逃走的那只,阳晶球附近弥漫一团千丈黑雾。

打野结束,刀剑归匣道袍破烂,黑烟滚滚颇为壮烈,房子嵊战战兢兢打晶球后边冒头,面带惨笑十分尴尬,义女谨虚彤躲身后探头探脑。

“得了把次元道器乐昏头了吧?”安子没心思骂人,这事搁自己身同样会犯。

“我哪知道,以后一定留神,呵呵~~”

“把阳晶球推过来,靠近暗星百丈,赶紧弄完收队。”

“这团黑雾不要了?”

“别贪便宜又整出别的事,麻溜的。”

……

奎魔暗星终年不见炎阳,这回总算是开了光,满是宇宙尘埃,房子嵊一溜脚印清晰可见,参照暗晶千刃虫留下的那口百丈大洞观察,星体转速缓慢,偶尔冒些凸起皆为岩石,与普通星体没什么不同。

压制冲动仔细瞅了一圈,房子嵊肯定表示仅他一人脚印,换言之无人来过;当然,秦宗宝那种老鸟怎会犯这等低级错误,姑且相信那鸿蒙异虫乃后而为之。

酝酿数息故伎重演,紫线至洞口射入手握暗晶阵盘,影像果然不在扭曲十分稳定,伏熙神情冷俊闭眼盘坐,脑袋上悬浮一方正体暗晶,巴掌大小暗流道纹,周身交错扭转八道由黑色道符组成的锁链,坐下暗辰阵盘若隐若现;调整角度踅摸,被困环境乃是一山洞,岩壁隐见人工痕迹,隐透密麻黑晶亮点,说明矿物含量丰富,罕见的暗晶矿星。

半个时辰前灭虫激烈,洞内之人居然觉察不到,暗暗吃惊封闭手段犀利;撤了紫光收回阵盘,尝试本源通讯,结果一片漆黑。

“妈的~秦君果然牛逼。”遇上难题,安平甚是憋屈。

“你非得较劲破阵?”房子嵊道:“就不能一刀劈了它?”

“如果暴力能解决问题,凭伏熙的本事早出来了,轮得着咱们跑这劳神?不过嘛……”安子摸摸下巴、眼睛咪成一条缝,阴笑道:“也未尝不可。”

“……”房子嵊。

在暗阵境界上安子肯定比不上秦君,但破阵等同开锁,拼的是思维,通晓原理自然水道渠成,首要问题是摸清内部情况,之后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至于可行性……试过才知道。

将囚水面板和元力探测分别交给二人望风,安平左右开弓,双手成爪齐射十道紫金光线直入暗星,十位一体试探深埋岩晶之中的暗阵道纹,金线在前紫线在后,通过阴阳特有的同性相吸、异性相博之理,尽量在微观层面跟着暗阵道纹缓慢前行,秦君所设手段渐渐在脑海中勾勒成形,典型的溜门撬锁行为。

能困住翻天道尊那是何等手段,必是篇幅浩瀚的擎天之作,时间越久,望风的二人越急,秦宗宝但要察觉再无机会,可又催促不得,干着急。

姜煌星,至潇子陵被扒光后回了曜仙,秦宗宝因昊天宗归宿问题,及弟子秦亦惨遭伏逍遥淘汰伤情严重,等处理完事已过半年。

再则,那姜桭以比斗公平为由故意拖慢赛事,场次比斗相隔少则十多天,多则两三个月,使得三道大会进行观赏疲惫期,有耐性等下去的,大部分有门有户或赢了钱的,再或者与赤炼劫一抱着学习态度积累经验,总而言之,整体上看人气呈下降趋势。

然伏逍遥惨胜秦亦不至赤炼劫怀疑,姜阳同样怀疑,但双方势成水火无法明目张胆上门试探,便让姜城出面勾搭龟柌扯闲篇,以探讨阵道为由旁敲侧击,那么提前埋在密室的传音火符就成了瞒天过海的救命稻草,效果极佳。

蒙走姜城,龟柌怕出岔子立马返身密室重新布置,手法淡定慢条斯理,实则紧张刺激,为何?这尼玛要成功,待伏熙进阶天尊,那也是功劳的,没准一高兴罢了花长卿坐上外门老大的位置。

如此这般晃了大半年,奎魔暗星进展顺利,穿棱机内挂着幅硕大阵图,道纹纵横篇幅鸿伟,阵眼处画着一个立方正体。

琢磨良久,两阵道潮儿额间凝成个“川”字,房子嵊寻问道:“有些地方我怎么瞧着眼熟。”

“哥们,以你的智慧会看不出来?”安子歪脸笑问。

“要不要我回去一趟?”

“你请得动她?”

房子嵊耸耸肩膀两手一摊,安子再道:“信不信,绰月肯定知道这事。”

“佐氏这么干有何好处?”

“很简单,赤炼劫得了鸿蒙诛神雀影响太大,连绮飞兰都站在他那边,更何况佐氏;也就古星遥和陆放,再加上你比较鸡贼。”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问佐氏为何要帮秦君。”

“那就只能猜测。”

“等会!”房子嵊一点即透,愣道:“难不成阴司神府的分裂是秦君谋划的?”

“弱肉强食、成王败寇,智慧绝对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份,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说到这安子侧脸表情寻味,笑问义女:“是吗?”

“?”谨虚彤小脸一愣。

“呵呵~~禹剑星懂《天命飘渺术》还是能掐会算?他会知道这有条虫子?”

“爹……”

“爹个屁,你跟你老爸一个德性,嘴里从来没实话,爷真特么后悔当初帮他……算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晚了;你们在这待着,我去了化了那团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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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天尊局

诗云:龙游浅底水涟澜,巧弄成拙险灭团;观阵偶识盘中棋,官家小姐洪荒迷。

众所周知,某种单一理论揭露自然一角,而多种理论能产生质的变化,推动文明进程;第一千零七十六章北辰有言:《九域道纹》乃是集神族百家之大成,历经数十次元注就成经,其中更深层次的东西连他本人也未必参透。

不过是否参透并非重点,重点在于百家之中包括月族《暗辰九宫图》的一些理论,识破局中一棋便不在话下,奇怪的是房子嵊居然也看得出来,安平揣测八成是端木被逼得没折了。

离开机体展翼太空,浮身黑雾之上单手托天,依聚元丹穴位点亮天赐道纹炼化暗晶,耳边通讯器传来房子嵊猥琐声音。

“侄女,胆儿够大的?连他都敢骗?”

“……”谨虚彤沉默不语。

“你老爹仗着《天命飘渺术》也没敢如此明目张胆,你倒好,瞪眼说瞎话啊!”

“他~他会打我吗?”虚彤语气发虚。

“放心,他从不打女人,更何况你是他闺女,以后嘴巴放甜点,他就吃这套。”

“……”安子瘪脸没脾气,多可气。

与晚辈较劲没多大意思,反正只是人家的便宜老爹,说多了伤神伤肝;那么问题又来了,她到底从哪得知奎魔暗藏鸿蒙异虫,连名字和习性都一清二楚;答案摆在面上,虚无念。

由此继续往下推,谨虚彤的来意怕是另有深意,能让自己的亲闺女甘冒奇险跑到这洪荒野地玩儿命,怕是和鸿蒙星域相互关联;退一步说,即便搭上伏熙这趟直通车,她怎么进去?

炼化黑雾近两百时辰,眼前飘浮八块暗光泽晶,五丈来高的正方立体,收纳入戒返回机舱,谨虚彤打坐眼睁赶紧躲房子嵊身后。

安子全程黑脸飘身逼近,伸手道:“交出来。”

“什么?”谨虚彤懵脸。

“鸿蒙碎片。”

“!!!”房子嵊大惊,瞬间会意,拽过虚彤上下打量,道:“可以呀!真没看出来,比你老爹还阴险。”

“我~彤儿连鸿蒙碎片是什么都没见过……”

“不给吧?行,子嵊,送她回天玑。”

“我不走!”藏不住了,谨虚彤小嘴鼓鼓挺胸站直,翻眼咬牙针锋相对。

“怎么?要咬人?告诉你,在爹面前耍猴戏你还嫩点。”

“呐~”没折,谨虚彤放了大招,递过一方玉简:“我爹给你的,最后一块,说是天尊局到此为止。”

安子接过闭眼无语,又猜着了,实在可恨,处处占尽穿越者的便宜,连自己闺女也跑来蹭气运,恨不能冲进阴曹地府将他那厮挫骨扬言;气叹无奈,半晌回魂,捏碎玉简听他最后说什么。

“安兄休怪彤儿,一切皆是无念私下所为,即此刻起,西门氏将是你在域外强有的后盾,并全力支持;切记,奎魔一役乃是转折,其中充满变数,待伏熙脱困进入鸿蒙,经九千七百年成就天尊;换言之,你必须在此之前找到鸿蒙入口,介时他会替你引开秦君,至于初生道尊是生是死自有变数;最后……当心伏氏翻脸。”

“……”安子。

“子嵊,转告端木,念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安兄会替我讨回来。”

“……”房子嵊。

“彤儿,为父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娘,更对不起朋友,以后安博天就是你的父亲,须好生对待,切莫任性。”

详细剧透令安子非常不爽,那是一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尤其最后一句,打心底冒出一冒冷意;奎魔之行本是千晶一诺,如今变了味儿,成了一场相互利用的阴谋。

“爹~~~”谨虚彤轻唤。

“他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让彤儿在鸿蒙星域寻找一个叫鸿源的暗星,为你指引方向。”

“卧槽!”房子嵊沉声怒骂:“拿自己女儿当炮灰,真他娘够狠。”

“听爹的话,回去吧!”

虚彤摇摇头,道:“也是为了我自己,爹说九天玄体的机缘仅限鸿蒙。”

“哼~~难怪姜桭要杀他。”安子猛然想明白所以然:“什么狗屁天尊局,连他的竹杠也敢敲,真特么活腻味了。”

人已经死了近万年,再怎么骂也没用,当务之急是尽快救伏熙脱困,明知结果却没有选择,只能按虚无念拿命写好的剧本走下去。

……

依既定方案,三人分工协作,对照阵图依葫芦画瓢耗尽八大方暗晶石,于奎魔暗星百丈外围摆下大型暗阵,待布置稳妥,安平眼前飘一暗晶正方体面对虫洞,小指一凝紫光直射其内,浑浑噩噩盯了两时辰,大拇指再射紫线连接外围。

“嗡~~~~~”奎魔微震、虚空轻晃,宽达三百来丈的大型暗阵被激活,紧贴星体周边隐现八道暗符锁链,交错扭转、宏观浩大。

想法成功一半,安子调整情绪,左手空闲拍腿再现暗晶阵盘自动激活,影像十分清晰,翻天道尊已然睁眼面露微笑,头顶暗晶正方体紫光骤亮,阴影中那笑意甚是恐怖。

普通通讯无法言语交流,安平以指画线写道:“你头上的暗晶方体乃困阵阵眼,耐性等待。”

不知伏熙是否看见,未予回应合上双眼重回静默,安子猜测许是困阵太牛动弹不得;而在奎魔星外,房子嵊与谨虚彤将阳晶球分解私下瓜分,数十亿财富缩水大半,损失惨重。

时间流逝,影像中伏熙头顶那方暗晶体持续豪尘、越来越亮,犹如回光反照余辉殆尽;安平双目眯成一条缝时刻紧盯,当最后一抹紫凝绽放,小指光线立收,瞬间切换一直飘在眼前的那块暗晶体,外围大阵运转正常。

忙活近一个多月大功告成,眼前暗晶方体暗纹流光、缓缓转动,安子深吸一气倍感轻松,喃喃道:“总算可以撤了。”

是的,暗星内部困阵关键在于暗晶方体,整个暗星又是一颗暗晶矿石,无须担心能量补充,运行个几十上百万年绝无问题,暴力破阵固然可行,但那八道暗符锁链势必成为最后屏障,就算伏熙修为了得恐怕也会重伤;所以安平破阵采用的是保守策略,顺水推舟外带移花接木。

先以大型困阵锁住暗星,并将阵眼转移内部,造成超大消耗,在暗晶方体自然崩溃的同时嫁接到外围,只要阵眼在手,困阵的控制权便牵牵掌握在自己手里;再则,暗星内部失去阵眼估计会坍塌,然外围一层隔绝一切,谁也甭想察觉,进而达到解锁的目的,完美。

没了束缚,伏熙脱困飘然现身,身姿伟岸淡定从容,安子脸色凝重生怕他翻脸,毕竟露了底牌,难免会被一代枭雄扼杀在摇篮。

在外小伙伴同样怕得不行,好在通讯器能用;见那伏熙背扣双手与安平对视几许,莫测笑道:“你很紧张?害怕本尊对你动手?”

“……是。”

“虽然本尊没有任何理这么做,但直觉告诉我,你比禹枫更俱威胁。”

“所以你在犹豫?”

“不错。”

四句对白简单赤裸,阵外谨虚彤突然喊了一声:爹~~

太空幽静,声音透过通讯器传入伏熙耳内,道尊嘴角微翘歪脸瞅了一眼,问道:“想不到短短千年,博天居然有了伶女,呵呵~~~”

“你想怎么样?”

“本尊知道博天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如此岂不更好?”

“休想!”安子大怒,回脸道:“还不快跑!”

翻天道尊没了八道暗符锁链,外围困阵哪里拦得住,伏熙身形微晃残像留痕已至阵外,二人刹那动弹不能,满眼惊恐。

“伏熙,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你待怎样?”翻天回首阴笑抢白。

“……”安平暂困阵内无言以对。

“九天玄体,呵呵~~博天,本尊有言在先,伏氏将成为你在洪荒的后台,如今进退两难,此女正好解了本尊难题,你是个聪明人,好自为之。”言罢,伏熙卷上虚彤消失在茫茫宇宙。

安子再看不出来就是傻子,谨虚彤舍生取义救了自己,顺理成章与伏熙一道进入鸿蒙,仙途曲折变数令其无法接受,还是那句话:实力太弱,与强者论交情处于被动,在利益面前注定要付出昂贵代价。

那么伏熙拎着个托油瓶如何过得秦君那关?安子隐隐感觉虚无念自有安排,将亲生女儿推进囫囵,先知先觉中必留一条明路,其结果无非两种,要么损落,要么强势回归。

从长远角度看后者可能性较大,也就是说这一场一箭多雕、针对未来的豪赌。

好容易过把当爹的瘾,走一趟奎魔又没了,将来见了金彤和元帝如何交待?安子心灰意冷飘坐阵内连抽仨耳光,决定太虚之前暂时不考虑生儿子那事,太危险。

“哎~~咱是不是该回去啦?”房子嵊道。

“回个屁!闺女都玩儿丢了。”

“我说,再拖下去玩儿丢的更多,赶紧的。”

话虽没心没肺,却有道理,安平一道紫光命中暗晶方体,划拉几下阵开一角,飞至阵外重新封锁,奎魔之行宣告结束,传送天玑月球未作停留,孤身一人返回姜煌城客栈密室,刚刚擦去阵纹,石门莫名升起,轰隆中夹杂龟柌呵斥。

来者一共三人,潇子陵、姜城,龟柌老头独木难支被硬生闯入,得见了安平大出一气,险些一屁股坐地上。

“干什么干什么?”安子正没地出气,指指点点怒问:“看老子修为差好欺负是吧?”

“天赐,半年没见,去哪儿啦?”潇子陵横目瞪眼。

“什么去哪?爷一直在闭关疗伤,怎么?想找茬儿打架?”

“哼~~”姜城冷笑寓意所指:“闭关闭得袍子都烂了,炎族传承道经果然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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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过年别赌博

诗云:回梦游神祭仙台,另开棋路道尊来;义女岂是蓬蒿素,以我名状荐轩辕。狂沙文学网

洪荒第一届三道盛会历经三年半接近尾声,前十精英比斗少有损落,其他阶段修为赛事不予言表,单说引辰级决战,姜阳vs秦亦,此为意料之中;意料之外是赤炼劫,这厮仗着蜂斗印氏老头光明正大抛头露面,以上境升阳故意放水止步第五名,美其名曰:给天尊面子。

再说圣子之战,明面上是两后辈打架,其实背后是两方势力的角逐,用安子的话说叫窝里斗;二人真正实力高层心知肚明,可以说毫无悬念,姜阳铁定胜出但是……

最后一战关乎奇玄道院及九幽颜面,秦宗宝决定出妖蛾子,得想法让秦亦获胜,自然而然想到安博天,那是个善长作弊、长期人的行家里手,放眼洪荒无人能及。

忙活完手头俗务立马联系潇子陵,结果那厮居然私自回了道院,大惊!叫来好一顿口水,奈何断臂人猿嘴硬,敌死不说原由;秦宗宝何许人?对潇子陵太了解,千道君名声臭了大街,瞧那幅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模样就知道,红颜祸水找到家门口了,躲着不敢出去定是有些来头。

熟话说种坏事、戏子误国,事以至此说再多也没用,一方面发配潇子陵赶回姜煌星暗行卑鄙之事,一方面火速派人前往奎魔暗星。

至于姜城为何找到客栈,是授姜修平委托;三道盛会姜氏基本没赚多少钱,即将来临的双圣之斗又没什么悬念,依老祖的脾气估计事后会拿他背锅,于是肥着胆子献计姜,建议最后一战让安博天执场。

姜城授命先到一步,遭龟挡道死活不让进,石门前二人杠了两天断臂人猿驾到加入战团2v1,龟又硬扛了一天,来人立马生疑硬闯密室,得亏安子手脚麻利擦去传送,没被抓住关键把柄。

面对姜城话里有话安子不慌不忙,弹了弹破烂道袍张口就来:“小爷在炼炎族《七十二路空明拳》,你有意见?”

“哦?何种拳经如此特别?”潇子陵道。

“左右互博啊!就是闲着没事左手打右手。”

“……”龟。

此番前来皆有事相商处于被动,过分追纠那就甭谈了,再说凭安子那张嘴也问不出什么,姜城率先表态:“博天,老祖决定恢复你执事之职,授命执场三道最后一战。”

没等安子回嘴,潇子陵欣喜,装模作样点头道:“嗯~~我奇玄道院也是这个意思。”

“行啊!不过比斗规则得按我说的来,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得拿我说事。”

“无妨。”姜城道。

“ok!小子应下这趟差事。”

目的轻松达成,姜城扭头就走,潇子陵怕龌龊事泄密后脚紧跟,怎知刚出客栈没两步,与陆妍兮鬼使神差撞一对眼儿,脑袋那个疼啊!左右看看并无熟人,双双结伴消失在街面。

两找茬的一走,龟连忙封门下阵,兴奋道:“怎么样?成了没?”

“转告伏天林,老子道院的事我不在插手,怎么折腾随他。”安子心里憋气答非所问。

“什么意思?我问翻天道尊那事成了没!”

“我说,成与不成跟你有毛关系?老爷咂,您是外门长老,在怎么上心人家也不待见你,我要是有你这般本事早走了,随便开个小门小户不比这舒坦?”

“你小子吃错药了?老夫问什么没听见?”龟火了。

“……成了。”

“哈哈~我就知道。”典型属狗脸的,龟大乐而去。

再次封好石门,摆上大桶放水洗澡,躺卧澡盆把玩手办二蛋,这儿擦擦、哪儿洗洗,兔兄划水游来游去,也不嫌脏。

奎魔一役心俱损,琢磨着三道会后去哪!为找鸿蒙入口,如今仅剩坤位古星遥的摩云星系、及离位岐黄宗双子星系,待洗罢子敲定,先去摩云,哪儿安全点。

……

双圣子比斗定在半月之后,是否安博天执场须与秦宗宝商议,至潇子陵被陆妍兮所累三天过去迟迟未归,直至第五天拂晓,断臂人猿一脸惬意,意气风必晃步客栈,寻至密室火符传音。

在伏氏眼里,翻天道尊一旦得手安平利用价值迅速减半,龟一去不复还,孤面对昔仇人半点不慌,抚摸兔子毛独饮小啄;来者下了隔离大大方方,仿佛至交好友盘坐对脸,笑道:“听说你派人偷了陆氏外门一只金鹏幼仔?”

“唉~~~~”安子端杯长叹:“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痴女总遇上人渣,明知是个火坑还往里跳。”

“天赐,魏玲琅之事已然翻篇,何必耿耿于怀?”

“嘿~~被我斩去半结手腕,你会不想着报仇?”

“至少现在没有。”

“找我什么事?”

“帮秦亦战胜姜阳,你们之间的仇一笔勾消。”

“然后我被姜一掌拍死,是这意思吧?”

“老哥哥对你有信心,道祖的门徒天尊也要避让几分,何况背后还有个炎族。”

“说老实话,太虚之前我很怕你报仇。”

“那我也说句实话,老哥哥很想报仇,并非忌惮道祖,而是你那帮潜力无限的朋友。”

“尤其是我师兄,对吗?”

“千道君浪迹星辰近两百万年御女无数,唯独在你这栽了跟头,呵呵~~~想想着实可笑。”

安子闻言跟吃了口苍蝇似的恶心,饮罢杯中小酒愣道:“你搞错了吧?我是男的。”

“哈哈哈~~~天赐还是那般风趣,来,浮一大白。”

就这样两死对头把酒言欢、交谈甚爽,期间未再提及作弊之事,时至酉时潇子陵欣然离去;在他看来天赐只能答应,三道足鼎本该如此,那么事后该如何予姜交待?当然有办法。

本次大会三方各有所求,秦宗宝要钱、姜是既要名又要钱,老子道院游走中间以平衡为稳,所以提前留了个心眼儿,执场规则自己说了算。

暗地勾当达成两天后,姜煌城提前大传风声,安博天执场最后一战,两方星系涌来无数散修赌客、及混水摸鱼的不良修士,第一次将城池怼满,姜氏为防变数,安平所住客栈被团团包围,就住他一个人,掌柜的哭无泪,火爆生意黄了。

阙神宫那帮人闻讯纷纷传送,一个个急了红眼将安子怼在墙角bi)问内幕,奇怪的是没瞧见王戬,谷神心“咯噔”一下堵到嗓子眼儿。

问罢方知早回来了,因阳晶紫貂皇进阶兽魂没来,将所有家托于林河带为下注,这尼玛要玩儿砸喽,呵呵~

最后一战预相当到位,大笔资晶流入姜煌星,看罢每汇总数据令姜修平大吃一惊,下注秦亦的明显占多数,且差距越拉越大,傻了;市场反应诡异怕捅蒌子,叫来姜城寻问一些细节,大概猜到八成是秦宗宝在背后搞鬼,连夜上报姜。

市场风云突变,真让秦亦赢了,姜氏甭说赚钱,能留裤衩儿就不错了;秦宗宝闻知同样惊呀,那些小门小户和散野修士什么时候学聪明了?还是潇子陵口气不严?或者安博天为求自保暗中搞鬼?

局势迷离引双方无限猜测,然时间太紧来不及行事,干脆打法潇子陵夜紧跟,谨防姜氏行贿,那是个赚钱不要命的主,必须滴。

两方道院幕后之人互为师徒,想到一块儿了;耗到子时安子刚打发走阙神宫那帮队,二位盯梢的震元大修夤夜赶来,掌柜的吓已然麻木,多好的生意……

古代大考有入围一说,两个没仇没怨的大半夜长驱直入,三人脸对脸枯坐一宿甭说开口,连传音都不曾有,无声哑剧安子瞧明白原由,无所事事大耍烟雾弹,在那手舞足蹈玩左右互博,嘴里时不时发出“嗵嗵”响效,十分找抽。

正所谓:艺技玩儿到极致便为术,术入化境便为道。

口技,一门古老而神奇的江湖花活儿,现代社会杰出代表人物叫洛桑,安平的崇拜对象;以前工作压大没那功夫,现在不一样,大把时间任由挥霍,一个人自娱自乐勾起兴趣,将来甩个锅、埋个雷啥的一准管用。

兔崽子cāo)练人秘籍大喊嗓门找音线,两盯梢的认为这厮疯了,阳怪声吵得令人烦躁,又不能走,强忍冲动掰着手指头数子,太难受。

自学口技是个漫长的摸索过程,连叫喊嗓子都哑了,口干舌躁咳嗽不停,临近最后一晚打住,大口灌水润润喉咙,备战圣子打架。

翌清晨,石门开启二人如释重负,总算熬到头了,护上安平出客栈前往冷惑星,门口街面那叫一个挤呀,无数人望眼穿,乞求从脸上读出些信息,更有甚者公开寻问安平对夏侯芳怎么想的,忒特么八卦。

大修镇场,闲杂人等岂敢靠近,两方为势力高层自然百无忌,押上安博天飞往外场,扔进传送任务完成。

今冷惑可谓满目疮痍,很难找到一块平坦冰原,封冻海洋大面积解冻,到处飘浮冰山残骸,稀薄大气破坏严重,嗖冷小风吹无定向,待双圣之战完结必须大修,否则星系磁场混乱、面临分解之险。

趁选手没进场,安子御剑盘坐琢磨怎么吹黑哨,秦亦那厮刚入引辰又没得道,想赢姜阳难度太大,最好的办法是两败俱伤,谁也别想赢、皆大欢喜,而那些苦bi)散修成了双方利益屠刀下的炮灰;所以奉劝诸位,过年别赌博!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另类黑哨

诗云:荡荡祸事天上来,滚滚红尘断臂猿;妙嘴口活妙声形,万修聚赌万宗贫。

渺小带毛炎阳高挂赤骨风起,海潮层叠波光粼粼,冷惑星幽望升寒死一般沉静,安平长空御剑扛兔,缓缓降下高度飘浮双圣之间,三人微步凌波悬于水面;讲实在话,真怕二人临时起意2v1。

“二位,事先明名比斗规则,如有违背……”

“安兄不必多言,你那套规矩秦某耳熟能详,我没意见。”秦亦抢白。

“我也没意见。”

“那行,最后一场事关家族宗门颜面,我再加一条。”

双圣扭脸齐瞪,脸色铁青怒火升腾,似乎在说:给你脸了是吧?草~

“瞪什么眼?”安子不爽道:“听仔细,打架归打架,严禁中途屁话水字数,谁特么敢开口当心爷二打一。”

此言一出,不光两倒霉摧的懵逼大愣,连场外都愣了,这特么算哪门子规矩?然流氓人干流氓事,观众随之立起反应三字可表:有看头。

“开始!”本就憋着坏来的,安子忽然撂话升空百丈进入直播状态,说是不允许选手说话,自己却在那大水特水。

“现在双方选手全身戒备凝视对方,企图在气势占据压倒性优势并寻找破绽;相信大家对姜阳较为熟悉,九幽第一圣子,证道引辰,秦亦可能会陷入苦战;好,我们看到双方还在凝视……嗯?”话说一半安子莫名改嘴起骂:“拷~姜阳竟敢无视比斗规则暗地传音,看刀!”

“……”外场观众。

没有任何征兆,也无任何招式,冷寒域在手金翼齐展乘风直下瞄准姜阳脑袋剁砍而来,身卷龙风、披靡所向。

“钪啷~~~~~”姜阳横剑头顶愤力招架,一声浑金刚震炸开气浪,海面顿起参天浪柱,波涛汹涌延绵万里。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动手的居然是裁判,太惊悚;秦宗宝猫姜煌星某密室乐得嘴歪眼斜,笑意默然喃喃自语:“兔崽子死期将至。”

话未落地,那秦亦得见如此趁机挥剑偷袭,身法灵动乘风破浪一道笔直水花,姜阳大惊失色正待发招,安平立马撤刀抽身而退继续解说:“双圣比斗正式开打,秦亦首先发难志在必得;好,一击就中,正所谓: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姜阳应付仓促貌似力有不逮,暂时处于下风。”

是的,姜阳被黑哨整了个措手不及,没进入状态慌忙应战,劫器相博震退千里连打四五个水飘甚为狼狈,那秦亦起手也急未出全力,修为爆发剑体亮纹火速追击,所过之处海浪沸腾溅起哗啦,安平紧跟在后捕捉急速画面,场外赌客肾上腺急剧攀升。

许是兴奋过头,秦亦忘乎所以情绪高亢,致使超长发挥荡剑凌顶,元力磅礴狠起大招:“擎苍荒野锁千门·九星·琼光三劫!”

头回见秦亦放招,引辰技能绽放荒野琼芒,千里虚空仿佛凝固,手中瑶光宝剑体闪道纹,其中夹杂闪亮九星引动天象,风云急舞九起阵旋,锋刃生寒涟漪博浪,正值看点安子黑哨再响:“我拷~~秦亦违规,看剑!”

外场立感失望一片哗然,秦宗宝身形定格懵逼傻眼,这特么哪儿来是执场的,简直是来搅局的,姜桭却笑了:哼~还算公平。

半道杀出个截糊的,安平剑转流云眨眼即到,顿有陷入悍泥之感,随之爆体以攻为守裂尘破空,绝响之中掀翻大海、狂风扩散、海平凹下千丈漩窝,冲天水浪溅入云霄,凝结成雪漫天飞舞,为冰冷的星球带来些诗情画意。

挺简单的一场比斗掺杂政治形态味道全变了,场外观众怎么看怎么像1v2,双圣还不敢叫板,为什么?安平乃两方一把首亲定的执场,再说行事也公平,双圣有种被捆住手脚的错觉。

升阳爆体震开二人,静待一支烟的功夫余威散尽,二圣相隔甚远不敢言语了;尤其姜阳,疑惑瞪眼皱眉毛,时才传音密语那个卑鄙龌龊的流氓怎么知道的,因顾忌奇葩规则强忍打裁判的冲动,没办法,关键时候那厮真敢玩儿命。

“两位,我再重申一遍,打架期间严禁废话凑数字,再特么无视规则老子直接判他输,继续~”

于是,封口令犹如魔咒一般掐住二圣脖子,不满情绪无处宣泄极其憋屈,挥器相向剑起啷当,震空荡漾磁场,致使通讯不稳画面零乱,犀利剑气纵横星体表面爆响连连,空气中凝结大量细小结晶形成雾气弥漫冷惑。

打斗是激烈的,赌客们看大片是相当过瘾的,场外秦宗宝暗骂秦亦愚蠢之极,放着安平那么强大的外援不用非得硬拼,这么有显示的暗示居然看不透,哪儿说理去?

那姜家老祖也不傻,阅历过人细一琢磨就明白怎么回事,立马明白安子为什么要定下如此奇葩的游规则,敢情是想帮秦亦获胜,只怪两弄潮儿太蠢都没看出来;换言之,谁先悟透,胜算至少翻倍。

正是:双圣博浪空,嘴巴要紧崩;但闻剑荡鸣,不闻人语声。

……

前章曾言,论实力秦亦差一大节,久战之下露怯,那姜阳逐渐适应稳稳占据上风,越打越顺手,招式衍接密不透风信心倍增然而……

对手连连败退满世界跑,姜阳志高意满趁胜追击,尽快结束这场憋屈的比斗,操之过急身泛太极要出玄霄九劫,出于本能嗓亮洪音:“星皇破日三尺剑,落辰坠月镇阳尘·无极·玄霄九劫。”

这厮一吱声,看客秦宗宝眼闪精芒狡诈立言:“好得很!”

“蠢货!”姜桭咬牙大骂。

果然,搅屎棒闻声而言:“卧槽!没完了是吧?姜阳违规,看刀!”

姜阳属于典型的记吃不记打,秦亦吃过一回亏转脸就忘,霸力一劫撞上星系道界,立方晶体大显神威纹丝未动,爆发毁天灭地之效炸浪凌绝,百丈海啸肆虐半个星球霆风骤起,连绵万里狂滔。

大招被劫姜阳恼怒之极,欲要开口就见安子两眼一瞪:“嗯?”

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给憋回去了,就在这时,身后秦亦于汹涌啸浪中死里逃生,一瞧姜阳被打劫,兴奋之余一指二人哈哈大笑。

“看剑!”

买卖连接开张,安子弃了姜阳扭脸就上,收刀换剑如恶狼一般扑将而去,那姜阳反应贼快,时才恼怒一扫而光,紧跟在后形成二打一的局面。

对上一个勉强应付,一次来两不死也脱层皮,吓得秦亦差点扔了家伙抹头就跑,画峰突变姜桭乐歪了嘴,秦宗宝骂翻了嘴。

“妈的~挺能跑是吧?”久追不上无法公平执法,二蛋登场金甲赫然,安子骑跨上背指剑前方绝尘而去,两口烟后秦亦被打落海底。

来来回回两次闷亏,再看不出干脆回家抱孩子去,姜阳灵光入脑满欢欣喜明白了,原来胜负关键在于勾引对方说话,这尼玛远比硬拼强太多。

你聪明别人也不傻,秦亦沉身海底迟迟未露面,空气陡然紧张,世人都知道这是搞偷袭前兆,姜阳飞升高度全神贯注。

“咻~~~~~~~~~”果然,一声啸叫,由打海面射出凌厉锋锐,流闪青芒直接姜阳,随后连接无数,一时间如导弹齐射,趁对手挥剑格挡秦亦破水而,溅浪四散九星劫动。

“钪啷~~~~~~~~~~”

“卟~~~”手忙脚乱匆匆应敌,双兵招架绽放辰火之光,姜阳喷血立落下乘,本该趁胜而上,怎知秦亦撤招数丈无声泛笑,冲其伸小指暗肆嘲讽。

“哈哈哈~~~~”秦宗宝转怒为喜,捋须大赞孺子可教。

姜桭老脸阴了,错失良机无算,稳操胜券的一战居然喷了血,受情绪所扰将仇恨转向安平,喃喃道:“小子,倘若姜阳败北,看老夫不打得你万年下不来床。”

无数看客中有位怕得更厉害,谁?姜修平,是他提议令安平担任执场,玩儿咂了族长也就下课了,活脱一蒋干盗书。

熟话说天赋人权,嘴巴生来就是吃饭说话的,强行剥夺一项生理功能瞧着别扭;两圣子琢磨过味儿,在哪隔空比划下流手示,平日里的翩翩君子人设相继坍塌,人性本恶暴露无疑,引来外场无限唏嘘,胜负之分就看谁憋得住火。

别开生面的另类比斗令场子沉闷,安子一个人在那大说特说,撩拨明显,然二人将他无视,待用尽肢体语言,指凝元力虚空划字。

“卑鄙小人,有种与姜某大战三百回合!”姜阳道。

秦亦表示不屑,许是双脚离地,聪明智商占领高地,晃安子身后画字道:“好哇!你先出招。”

“我拷~拿我作挡箭牌,你他娘真卑鄙。”安子看不下去,回脸言罢虚形闪开。

如此这般,二圣为撩对方开口彻底揭下最后的遮羞裤,字里行间大肆问候两方嫡系亲属,公共场合丢尽了家族的脸,观战高层几乎同时瞄上安平,仇恨稳稳。

可能骂得太过瘾,那埋藏心底多年的憋屈尽情发泄无比畅快,渐渐口无遮拦胡说八道。

“姜阳,你也就欺负我秦亦引辰修为你晚几百年,想当年在尘仙两个打一个落败,丧尽九幽颜面。”

“放屁!”姜阳脾气爆差点吱声,画字道:“那个王八蛋无非仗着《星辰望气》,否则老子会败给他。”

此言出一姜桭吐了血,公然辱骂执场有好果子吃?就听安平一声“卧槽”火了,没招谁惹谁的看戏躺枪,脚踏金甲兽刀剑在手满头白发怒视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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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烂摊子

诗云:奇葩黑哨掌刀剑,场外冰火两重天;敢辱裁判揍你丫,光明正大拉偏架。

奎魔一役尘阳受损,远没有先前那般灼烈震道,但也炎浪滚滚化雾熔霜,冷寒域看似光亮闪眼却无杀气,安平子白发飘逸金翼齐展,脚踏陆尘金蹄兽宛若战神,卖相傲世天地倒卷星风。

“辰星坠地升阳劫·极境八荒。”

冷热刀剑如阴阳相博气势撩人,姜阳刹那醒悟退无可退,证道无极引动修为爆动元力破空绝响,侧漏余威劈尘台风掀起海天巨浪,横剑当顶流光纹道剑气沉凝,脚底飞踏剑匣全力防守。

“钪啷~~~~~~~~”

首劫碰撞绽冒星火,尖锐震音刺破耳膜,霸力之下姜阳稳稳承受剑匣微沉,那八荒之威透体直下炸翻海面,扩散万里狂滔,未等二劫斩落脸色突然泛红,喉结涌动鲜血没忍彪了二丈姨妈,关键时候秦亦补刀,嗖嗖两道剑光先后射来正中姜阳大腿,致使下盘失劲单跪在匣,安子眼疾顺势挥刀打失其中一道。

偷袭得手秦亦憋笑大乐,趁黑哨抽身之前剑意纵横立起大招结束此战,安子岂能让他如愿,羽翼微扇闪身而退稳立金甲后背,前方百余丈气流湍急,凛冽寒风刮得脸夹生疼,那秦亦真他娘心黑,头顶九星呈勺状排列极其眼熟。

奠定平局就秦亦此招效果,只见九星化形剑意紧贴后背,气息节节攀升,身形辰光耀眼,四周虚空荡荡十分明显。

再观姜阳,遭受重击未有多大损伤,但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左腿穿透,别看鲜血凝固无甚大碍,实则寒气侵体渗入九脉苦不堪言,然锋锐剑气九星耀尘大劫在即,盛怒之下爆起证道引辰未作防守,迅速起招主动出击以攻为守。

十丈之距引辰对撞,激光盲点绽射银尘,撕裂数道空间天地为之变色,爆天回响震荡冷惑,无尽大海飞波追浪深可见底,星体颤颤海啸连连,无形气流冲顶云霄破开万里大气,星系炎阳清晰可见,超级台风卷席空气肆虐晴空,到处天崩地裂、自然灾害频发,如末日降临。

双圣最强一击效果恐怖,安子紧抱二蛋脖子顶风冒雪,暗握一方玉简随时准备,只要秦亦败北立马跑路。

待威能散半已过两盏茶的时间,二圣脸对脸、剑对剑、眼对眼进入相持势均敌力,安平暗拍胸口大气得喘,撕下片袍子蒙上脸迎风站立,驾二蛋游荡二圣四周,职业解说相当敬业。

“各位观众,两位选手拼尽全力不分博从,真可谓棋蓬对手,对得起九幽圣子之名;目前余威没能散尽,冷惑星自然条件正走向恶劣,看看大气空洞持续扩大,二人恐怕要挂晶皇石。”

“卟~~~~~”一通屁话刚完,姜阳三吐姨妈,秦亦紧随之其后力挺不退。

“咔嚓~~~”姜桭得见摔碎茶碗沉声怒道:“小子够狠,居然操控比斗暗做平局!”

另一边秦宗宝淡莫如风,对既定结果表示满意,秦亦本来就技不如人,能与姜阳平分秋色实属不易,换言之,在他眼里秦亦乃是胜利者,大涨九幽及奇玄道院脸面,同时对安博天的认识更加深入。

镜头回到冷惑,姜阳欲骂不敢、欲哭无泪、欲难不呈翔,稳稳胜局被整成这般模样,回去如何交待?秦亦则正好相反,大增信心拿出吃奶的劲没准能赢,对安平的仇恨瞬间归零,这厮真特么仗义。

两倒霉摧的不顾海啸巨浪继续相持,大拼元力冻得嘴唇发紫直哆嗦玩儿命不认怂,那爆起的元力如两团炎阳,金晨耀眼急剧缩小,直至最后一点归于丹田,宣告二人能量耗尽,安子刚要宣布平手,怎知双圣同时操剑相向,如武林高一般飞波踏浪,你来我往萍踪剑影好不精彩。

“卧槽!”安平吃了一惊,绝对的武侠动作大片赶紧抓拍,收了二蛋撩羽在后,嘴还不闲着:“诸位观众,双圣比斗进入本源互博阶段,照情形看依旧势均敌力。”

就在这时,姜阳运动残存元力,背闪太极纵身飞凌,安子大赞:“好一个武当派的纵云梯,令我等大开眼界。”

秦亦不甘示弱,纵身向上近身缠斗,安子再道:“秦亦身法也不差,辗转腾挪、翻尘过影、煎炒烹炸、闷溜熬炖同样拿手。”

“……”场外大众。

混混满嘴胡侃深情忘我,紧随二圣从白天打到晚上,从东半球撵到西半球,又从南极砍到北极,终于寻得一块飘流冰原落地分开,一个个仗剑撑地气喘嘘嘘,大吐白烟翻眼相互怒视,再打下去就该玩儿命了。

安子关闭通讯收翼落于二人中间,好言道:“我说两位!撤吧,差不多得了,没仇没怨的干嘛那么玩儿命?”

二人被整怕了,未经允许谁都不敢开口说话,元力耗尽又无法虚空画字,就那么芝麻瞪眼看着。

“要不这样,两位打成平手,如果同意便请收了劫器,谁敢趁机动手爷立马判他输,怎么样?”

这么优惠的政策秦亦当然答应,当即收剑归匣以表诚意,姜阳两眼泛红心头滴血,转眼怒视安平一指大骂:“你个王八蛋敢阴老子!”

“谁阴你啦?规矩是我定的,对你们来说是相互的,老子哪儿阴你啦?”

“你~~你你~你有种!”姜阳大恨,气得哆里哆嗦手指发颤,然实力不在、残元弱体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兵行险着整成平局,安平大功告成,意味着三道鼎足将继续保持;可你是高兴了,来姜煌星下注的赌徒不干了,无论谁输谁赢总得分个高低,结果出了暴子庄家通吃,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个做好的局,这也就是姜桭的地盘,换别处星系早特么揭竿而起了。

天尊咱惹不起,但那个暗地操盘的流氓阴神还惹不起?一时间安子名声臭了半边星系,拉下无边仇恨,人人得而诛之。

几家欢喜几家愁,对于平局结果也有高兴的,就两人,姜修平和房子嵊,前者保住位置,后者是唯一一个买暴子的赌徒,听说进账十几亿,刨去从端木那借的本晶和利息,粗略估算赚了近十亿,就是没敢套现,怕被打。

……

于是乎,洪荒第一届三道盛会在谩骂和仇恨收场,从洞虚至引辰前十全是九幽内部精英,那些微不足道的奖励分散其他星系,而姜氏凭借最后一场饕餮盛宴赚出了一座晶山,预定目标达成大半,看在晶石的份儿上勉强接受。

……

且说盛会结束,功成身退准备打道回府,房子嵊急了,让利一个亿帮他套现;说句良话,甭说套现,但凡安子敢在街头露脸非被打出狗脑子不可,舆论大众天尊都怕,何况一介混混;万幸阙神宫那帮阴人听劝没掺合。

算算时间,从奎魔回来已过半个月,再整个十天八天秦宗宝便会收到消息,将打破三道鼎足,必须赶在前面跑路;可房子嵊拽着死活不让,要知道赌本是在端木那借的,利息高得令人窒息。

安子琢磨片刻给出主意,要么化个妆去套现,要么舍点大钱寻个牛人替他套现,房子嵊想来想去瞄上绰月,那是个喝人不带擦嘴的狠角色。

定下计策败家仔回星痕活忙请人,安子躲密室心惊胆颤,传送阵时刻亮着随时准备跑;客栈内外挤满诛杀恶贼的赌徒,生意反倒好得不像话,算是替掌柜的找补回点损失。

惶惶两天后房子嵊回来了,独自一人神情苦逼,问罢方知绰月杀人不见血光嚎,竟然要分去七成利润。

时间不等人,急智出损招,外边那么多人等着杀猪,闹将起来对谁都没好处,安子道:“复制一份,原件放我这,告诉赌坊那帮人,敢特么不认账,老子直接让那外面帮赌徒去要,谁要着归谁,妈的~”

“着哇!”房子嵊一拍腿,做好活麻溜而去。

结果没两个时辰就回来了,脸色铁青大怒:“那帮王八蛋要钱不要命,说什么找天尊要去,我草他姥姥!东西给我。”

当天下午,姜氏某坊被围得水泄不通,且消息传得贼快,满城皆知,安平暗地又给出主意,城内到处写满恶毒大字报:姜氏家族刮地皮,妄为天尊耍赖皮;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无良奸商,全家死光;天可崩,地可裂,欠钱不还全家灭。

一方赌据玉简搅乱姜煌,俩闹天宫的趁机溜走天玑月球找林河借钱还债,至于伏氏的老子道院……就当作了场梦。

总说暴风雨前是宁静的,姜煌那边却闹翻了天,曜仙奇玄道院空气紧张,秦宗宝刚从喜悦中变脸,没一会儿潇子陵进室,没等寻问一通臭骂扑天盖地,一个震元大修严防死守愣被钻空子,连补求的机会都没有,无怪对方聪明,是我方太蠢。

伏熙脱困意味着打破三道平衡,秦宗宝已然猜到安子八成消失无踪,以兔崽子那变态智商甭想找着他,所以将主意打到秀越头上,剩下的便是耐心等待,等待由史以来同一次元出现两个天尊,九幽圣族面临分裂之危。

确实,为保阙神宫众人安全,安子将天纵府坐标交于易柔,那地方甭说姜桭,就连伏熙本人也未必能找到,数日后房子嵊还债归来,二人即刻启程前往洪荒坤位摩云星系,易经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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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勾引

诗云:九幽剑侠萍踪影,平分秋色恨与名;庄家耍赖坑掮客,拂衣事了易经阁。÷菠∫萝∫小÷说

宁**头,不做凤尾,乃古星遥的处世哲学,与其争一时之快,为何不凭借三寸唇舌结交四方放眼未来?反正又不掉块肉。

景阳星,一颗雾霾严重的灰蓝卫星,母星偏红名曰暗云当空隐挂,易经阁专属矿星,在安平眼里叫银行,每隔二十万年刨一次,时长两年,确保细水长流。

追云城,景阳星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隶属易经阁官方城池,占地百顷土灰硬石垒砌而成,受环境影响没有那种高大建筑,一溜的正方矮体平房,看似自然条件恶劣,但经贸业十分发达,来往商客云集、过路散修如雨,为何?地租便宜,物价指数低,阳晶石在这超级值钱,别处星系的中产阶级家族在这就是豪门,故而没有空白区域。

易经阁位于东半球,一个名为通灵飞境的山林之地,景阳星唯一一块阳光下的地盘,绿意盎然、鸟语花香,山泉瀑布险峻成岭,最高峰耸入云霄植被稀稀,山腰之上白云环视隐见道观式建筑,乃暗障地难得的神府之境。

某日,阁主坐关密室火符来报,洪荒第一通缉犯,炎族安博天出现在追云城,并已入传送正往易经阁而来。

经阁一把首乃古老炮得意门生,通神道君方迁钴,证道大修寿过两百万年载,半只脚踏进次神,平日显有露脸长年坐关,阁内俗务暂由内外二门大长老代为打理,若非古星遥早有先见之明早派人抓起来了。

按辈份来说方迁钴差安子一大节,再则搅屎棍名声在外臭了大街,无故到访必有祸事,令人暂且带至惊云殿,随之出关寻古老炮商议怎样才能将他撵走。

话说安平,慌急火燎跑路景阳,与房子嵊一路寻人问道半月有余,辗转n趟传送才找到这片人间仙境,大喷古老炮独霸一方会享受。

惊云殿,易经阁核心重地,漆黑铁木、重砖金石构造,殿内古色古香、清檀淡雅,中堂之上高挂画相,二人凑近一瞧愣了,居然是古老炮,安平暗骂忒特么不要face;两边篆体笔锋一幅对联:易经五千言,证道无字书,横批:天地。

“嚯~~~老炮挺有学问嘛!有点《道德经》的哲学韵味儿。”安子诧异,头遇上个懂人性的。

“《道德经》?哪位高人写的?”房子嵊多瞅了两眼。

“老子。”

“你?”

“……”安子。

“也对,也就你喜欢闲着没事喜欢琢磨那些无聊事。”

“我是说一个叫‘老子’的人写的,真没文化。”

“还有人叫这名儿?真特么不客气,肯定死得惨。”

“又错啦!老子是位凡人,开创道家的一代圣人,寿不过百便证得大道,我的崇拜偶像。”

“骗鬼吧?”房子嵊愣眼。

“所以我老说别小瞧凡人,论头脑和人生哲学不见得比你们差。”

“所以洪荒九幽才屡屡在你小子手里吃亏,是这意思吧?”古星遥板脸插话进殿,后边通神道君方迁钴陪同,十分给面子。

“老爷咂,修士与天博命,凡人把握天时;修士参悟天道,凡人感悟人生;前者自救,后者渡人,境界高低一清二楚。”

“嗯~~~”古老炮上位捋须默认点头。

“别‘嗯’啦!我媳妇呐?”

“三道一战证得永恒之道闭关稳固,倒是你,跑我这来干什么?”

“天玑伏氏翻天道尊将成为继姜桭之后又一位天尊,你觉得那地方我待得下去?”

“!!!”古星遥师徒双双诈尸愣惊。

“我估计秦宗宝会对我媳妇下手,想找你派人送她回修罗域。”

“安小友用不着估计。”方迁钴道:“本阁五天前就收到消息,追云城来了两位震元,十有**乃奇玄宗挥下。”

“老棒槌动作挺快嘛!嘿~~”安子不慌不忙踱步来回,道:“看来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走。”

“你怕他们半道打劫?”房子嵊道。

“想从古老前辈手里要人,除非秦宗宝或秦君亲自到场,派两个普通震元、还特么故意露脸,明摆着想制造紧张气氛逼我脱离易经阁的保护,下三烂的招式!”为了小命,安子暗拍马屁。

“咱们先住下?”

“肯定的啊!难道出去送死?”

一言一语定下当前格调,师徒两脸黑了,人家还没要留他啦!他到好,忒不拿自己当外人,必须想法招撵走,时间太久谁敢保证秦宗宝不来?

……

两混子太能惹事,古星遥没折,为防患于未然安排进自己的私人地盘,主峰之下、深山老林中一处灰白宅院,出阁必须打招呼,否则二字真言:滚蛋。

隐居世外,比拼耐性暗合安平那颗无为之心,除了读书吃饭,闲暇之余经常跑到千里外的瀑布潭边钓鱼,听古老炮说秀越就在潭底闭关,刻了阵盘摆弄方位证实。

至那日惊云殿一番交流,房子嵊偶所得,背上画架继续他的绘画艺术,心境得以升华,气息内敛,没了住日那般浮躁,古老炮瞧在眼里,记在心头,暗自感叹大族嫡传真特么非一般人能比。

奇玄宗两个震元一直游荡于景阳各处如芒在背,勘探坤位星系计划被迫搁浅,古星遥是指望不了,琢磨数日将主意打到谷神域头上,那厮喜欢内斗,何不借力打力?

“糟了!”蹲坐潭边安子莫名哆嗦。

“啥情况?”房子嵊停笔两边张望。

“来景阳星匆忙,忘了跟魅影打招呼……”

“咳~~你自求多福吧!”言罢,败家仔收家什回去了。

自陵阳役后,魅影脾气与日渐涨气焰嚣张,这尼玛不得被骂死,就她那古灵性格整不好会调转枪口帮秦宗宝。

连日来,不食人间烟的古老炮尝到火锅的滋味,经常一个人摆驾小院独自怡情,今儿微醺懵脸正陶醉田园,突见黑影一道打眼巴前闪过,没明白怎么回又一道,如受惊的兔子警醒,踅摸半天啥也没有,气得够呛,持黑脸闯入密室,两混混加两动物蹲守一幅发光的九宫阵盘,好像在等什么。

“别等啦,没个一两年甭想接通。”房子嵊道。

“嘿嘿~~那可不见得。”

“什么意思?”

“你没看到景阳星天上那颗硕大暗云母星?告诉你,最多二十个时辰肯定出影儿。”

“那不对呀!上面没阵纹。”

“别看没阵纹,驾不住人家个头大呀。”

“这也行?”

“试试不就知道了,等着吧。”

二人对白听得古星遥云山雾罩一脸懵逼,这么大一前辈怒气进室愣被无视,身为次元前辈感觉没面子,火道:“你们俩搞什么鬼?”

“哟~~老爷子啥时候到的?来来来,坐。”说着话,安子往边上挪挪,冲古老炮挥手示意一块蹲守,忒没溜。

古星遥什么人?那是能和禹剑星称兄道弟的古次元大拿,威严不改当面斥责:“敢在老夫的地盘闹事,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哎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搞事了?您要没什么事继续涮您的锅子去,我这正忙。”

两兔崽子皆属危险人物,留客在此无非想结个缘分,关键时刻哪能脱离视线,古星遥冷哼没搭理,封上石门摆上桌椅睁睛盯死,生怕将秦宗宝招来。

静待十三个时辰,本源通讯亮起红色全息影像相当刺眼,且微有扭曲貌似不稳,神迹乍现震得古老炮够着脖子目瞪口呆。

“嚯~~~真的可以。”房子嵊服了。

“看来景阳星周边磁场环境挺恶劣。”安子摸出囚水面板瞧罢两眼,惊惑道:“不对呀!卫星边上还有卫星?”

“师兄!”影像中乃乐蛮儿,丫头基本在阙神宫得到认可,暂跟林河学习阵道,开口道:“你没事儿吧?”

“咳~没事,那个~~魅影有没有联系你们?”

“还说呢!魅影姐姐差点被气死,算时间应该快到景阳了,你最好当心点。”

“哎呀~~我不是事儿太多给忘了嘛!正好,手头还有把次元道器。”

“……”古星遥胡子颤抖。

“师兄真是财大气粗。”

“姜煌星怎么样?乱了没?”

“差不多,好多商家都撤离了,现在兑也不是,不对兑也不是。”

“活特么该!”房子嵊恶狠吐槽。

“丫头,跟你说个事哈。”安子理理头绪道:“过段时间我送秀越回修罗域,你要不要一起?”

“多谢师兄好意,蛮儿觉得阙神宫挺适合我,决定暂时先不走啦!对了,绍宗前辈受九藜岐黄宗邀请,参加那里的丹鼎论道,听说北先生也会到场,问你有什么想法。”

“拷~爷前脚他后脚就开会,还特么挂羊头卖狗肉,岐黄宗背后暗通神族丹阳宗,来这么一出八成和十方药鼎有关,想借此从绍宗那打探机密,甭搭理他。”

“师兄真聪明,和绍宗前辈猜的一样。”

星系之间情报交流完毕,古星遥处于半中风状态,终于明白兔崽子为何神通广大、处处占尽先机,敢情门道在这,若是易经阁有了这般手段,甭说秦宗宝,秦君也拿他没折,猛然间冒出个念头。

“嘿嘿~~想不想要?”安子歪嘴阴笑。

“拿战阵之道换啦!”房子嵊会意补刀猥琐。

“哼~上不了台面的奇淫巧技。”言罢,老炮强忍**,大甩袖袍扬长而去。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毫无底线

诗云:千顷飞地石峰景,云锁烟霞缀通灵;奇淫巧技勾老炮,压箱绝活战阵道。

本源通讯看似神奇,但对私欲性极强、不需要朋友的修士而言作用有限,如遇交友不慎势必其反,想借此刨了古星遥的命根子,完全是异想天开的那种,再说与安博天做交易风险太大,整不好会被窃听机密,都是修行万年以上的狐狸,谁不知道谁呀!

离九千七百年还早,时间充裕可尽情挥霍,此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关在密室研究其他星系,待成就凝神炼体,争取用上星域磁道,配上暗晶手套阴阳合一,估计勉强有资格和普通震元叫板,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

意银是爽歪歪的,道路是崎岖的,魅影迟迟没露面,安平那个纠心啦!而房子嵊画腻了艺术人生,凭他的天赋应该快证道了,为追求艺术巅峰,揣上通讯器、背上画夹跑到追云城开铺面卖画;就这样一个人溜溜儿闷了十几年,某日石门升起,飘进一股香风,一幅柔弱无骨的身躯紧贴后背。

“夫君~”

雌性、二弟苏醒,瞬间升腾肉欲,安子回眸一笑抱揽在怀上下齐手,羞得兔兄顶着二蛋没影儿了。

见着自家男人,小家碧玉成了风尘欲女,封闭石门降下隔离纵情云雨,索取三日有节奏收工相拥而眠。

都是说温柔香是英雄冢,何况混混呼!男耕女织的日子很容易让人忘却烦恼,奇玄宗那两震元确实有耐性,晃了近二十年还没走,也是他们命好,赶上安子手里有活没功夫搭理。

如此这般又过去十年,房子嵊发来通讯,岐黄宗丹鼎论道夭折,端木大发雷霆,带话安平言词威胁,倘若三年之内绍宗未至九藜,便与秦宗宝联手,看谁敢护你丫的。

讲真,这事要让古老炮知晓,非吓得尿裤子不可;至窥见本源通讯,老爷子可能怕惊不住诱惑很少露面,瞧见秀越出关干脆玩儿失踪,省得瞅着眼昏。

三年时间对安子来说较长,绍宗那事暂时先拖着等待变数,相信帝哥自有安排,结果一拖两年将事给整大了;为何?越不放人,越说明绍宗知道十方药鼎的秘密,其实根本没那回事,实打实的说,绍宗知道的还没北辰多,这尼玛要去了等同羊入虎口,没准又会惨遭痛宰。

离最后期限仅剩半年,房子嵊隔三差五个一电话,好好的日子愣给搅黄了,怎么办?

忽一日,两口子掰一块躺院里晒太阳,秀越姿态盘根极为不雅,古老炮突然从天而降,瞬间羞红了脸、抱着兔子躲进密室,气得安子白眼儿直翻翻,道:“啥事?”

“本阁今日收徒,可能混进了奇玄宗的奸细,你小子主意多,帮忙甄别一下。”

“一共几个?”

“七个,个个资质不凡。”

“走,瞧瞧去。”

多事之秋行事需谨慎,安子进密室与秀越密谋度半根烟的功夫才出来,三人一道御剑奔了峰顶惊云殿;古老炮作为易经阁最牛逼的底蕴及擎天之柱,收徒这等事一般不出面,想必是方迁钴看出端倪,说明老爷子教徒有方,难得的夫子大家。

殿内,各堂口老大左右分坐,方迁钴起身主位迎接幕后老板,瞧见安平身子明显放松;正如古星遥说的那般,七位小辈不仅资质非凡,且英武俊郎、道袍得体,面相上看不出什么破绽。

安子纵眼几许没什么表情,眼神示意秀越去殿后回避,之后充各位老爷子们抱拳道:“老几位,都看上哪个啦?”

殿内长老共九人,七位新进弟子完全不够分,想找到出奸细就得从秦宗宝的思路考虑人选,但凡细作者,必是长相大众、资质一般、反应灵敏、头脑灵活之辈,最大破绽在于年青,经验欠缺或心理素质不过关,秉承这几点安子琢磨到对策。

经九位长老分指口述,一位名叫恒书良的小伙竟得五位看中,那哥们挺身笔直一脸兴奋,剩余六位同样抢手,其中一个比较特殊,仅得一位长老亲眯,看脸色属迫于无奈之选的那种,安子有底了。

上前围身打量两圈,这厮一袭白袍身背崭新剑匣,论长相稍逊其他、非常淡定,安子道:“哎~~叫啥?”

“回禀博天前辈,晚辈升子阳。”

“嗯~~名儿不错,你妈贵姓?”

“……”满殿老头懵逼。

升子阳差点哏死,顿语两息道:“回前辈,我娘姓曲。”

“嗯~~~住哪?”

“景阳星回风谷。”

“你爹呐?”

“我爹坐化已有三百六十二年,晚辈……”

“姓什么?”

“……姓升。”升子阳冒汗了,这特么什么乱七八遭的。

“那个~我问一声哈,回风谷在哪?”

“回前辈,离此东南方向十万八千里外的无阳绝地,乃景阳星恶劣之所。”

“唉~~~”安子轻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寒门出贵子啊!可惜老夫非菩提老袓,也不会筋斗云,可惜呀~”

“……”众人。

“前辈乃炎族天纵,晚辈汗颜。”

“呵呵~~无妨无妨!对啦,问你个要紧的事,你可曾离开过景阳?”

升子阳黯然摇头:“没有。”

也不知安平是吃饱掌的,还是房事过多脑子发懵,不着四六瞎问了半天,竟是些平淡无奇的屁话,恨不得刨出升子阳祖宗十八代,然古老炮在场撑腰,谁也没敢吱声,耐着性子等待收场。

于是一帮人大眼瞪大眼,从早上问到中午,升子阳彻底放松,安子突然再问:“你娘姓什么?”

“呃~~”升子阳语顿傻逼。

“哦~~瞧我这记性,这个问过了;媳妇,走喽!”秀越打殿后现身,仨人从哪来回哪去。

当天晚上,方迁钴破空而止,小院火锅早已沸腾就等他来,安平递过一沓兽皮字迹满满,升子阳一言一行全部记录在案,古星遥涨了能耐,太特么贼了。

至所以没当场戳穿,是安子另有所想,待方迁骨看罢才道:“暂时别惊动他,留着作个线人。”

“何为线人?”

“通过他也许能间接调动秦宗宝,或者九幽。”

“……”方迁骨。

“你小子胆儿挺大啊!”古老炮鄙视。

“这是老天赐我机会,你们等着看,最多百年,那两个震元就得乖乖夹着尾巴滚蛋。”

“呵呵~~”古老炮莫名乐了:“小子,想借用易经阁的势力,价钱可贵呀!”

“哎呀~~就放个风嘛!又不掉块肉。”

“哦?安小友可否言明。”方迁钴兴趣大起,今儿殿上那出太出人意料,幸许能学两手。

“很简单,让他给秦宗宝带个话,就说皇军、不是,就说神族三年前重打十方药鼎的主意,好言不成欲与九幽联手逼我就犯。”

“嗯~~好一个驱虎吞狼之计,你小子够胆。”

“哇嘎嘎嘎~~~~~”

……

片段插曲一晃而过,安子落下心头大石,种种迹相表种魅影还是念旧的,提前预警,那么人在哪呢?整个景阳星除了易经阁,他也就认识房子嵊,两人肯定合谋开铺子,打电话问吧又死不承认,拿次元道器诱惑吧,败家仔来句:那玩儿哥多的是。

半年期限如云烟飘散,端木未得到回应火了,神族族长一言九鼎,派绰月往太玄星系共商大事,就这样两喝人血不带擦嘴的狠人碰一起啦!承诺事成之后十方药鼎六四开,圣族得四。

秦宗宝先一步收到消息,自然要讨价还价,结果整成五五开,送走来绰月琢磨如何出招,对付安博天首先考虑智商,其次是对混子要有足够的认识,思来想去陆放进入视线,许诺一鼎之言令他找到阙神宫或逼迫就范,剩下的事九幽来办。

劫龙道君对安子十分了解,这特么属于天上掉下的买卖,白检的一样;当然,陆放也有私心,无声无息独自悄然行事,骑着他那头中华龙跟日本鬼子似的在葬神和太玄来回晃悠,为了一方药鼎不辞辛劳寻了近七十年,也不知用了什么黑科技,目标锁定天玑月球背面。

阙神基地到处监控,陆放骑龙现身自然逃不林河那双眼睛,待陆放现身基地内部,甭说人,毛都没踅摸一根,老头抓瞎了,这特么是狡兔三窟啊,数十年之功白忙活,一怒之下单刀直入杀奔摩云。

老头憋着火来的,动静闹得挺大,刚出传送立刻轰动景阳,半盏茶后安子收到消息,提上裤子就出去了……

牛人驾临,古星遥慢条斯理,与安子一起坐院相迎;刚至午时,陆放掐着饭点来了,中华龙威风八面趴窝院外,陆尘金蹄兽见着二大爷四蹄奔腾,谄媚之极。

“哎呀呀呀~~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安子起身故作惊呀。

“哼~~~小子,能耐呀!两族高层联手逮你一个!想当年陆某也没这般本事。”陆放走道星风火雨,说话夹枪带棒,言罢冲古老炮身施一礼:“陆放见过夫子。”

“麸子?”安子想拧巴了,暗道:“那玩儿不是猪饲料吗?”

来人给面子,古星遥派儿挺足,微微点头请陆放落座,问道:“小辈来此何干?”

“兔崽子到处捅蒌子,九幽令晚辈寻这小子谈判,交出十方药鼎的法门。”

“呲~~~~~”一声剑钢鸣震,次元道器浮空微浪,安子笑而不言。

“呵呵~~~”陆放乐了,想都没想收纳入戒,捋须眯眼、神色坦然一幅孺子可教的模样,赞道:“还是你小子痛快,有什么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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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拉仇恨

诗云:隐士归野满园春,天赐良机敲闷棍;墙头老贼无节操,合谋晃点秦宗宝。

依仗天尊人情,陆放公然受贿,观其形、听其言乃是吃拿卡要的老手,很符合墙头草的中庸个性。

正如陆放了解安平,安平同样了解陆放,在没事莫抽找的原则上二人志同道合,当场提出要求,让老贼打着谷神宗钧天道人的旗号赶走那两个震元,再以古星遥态度强硬为由回复秦宗宝,总之三字可表:和稀泥;看他如何应对。

一把残破次元道器,驱动一位证道大修,古老炮眼睛红了,先前言明:借用易经阁的势力,价钱可贵呀!趁一老一小在那密谋,暗地揣测兔崽子还有啥好东西,琢磨怎么捞才够本。

得了好处,昔日仇人对脸欢笑作态,秀越陆续布了一桌美味,仨人把酒甚欢,时至傍晚起身告辞,安平亲自传出院门,瞧见二蛋蜷缩一团趴地上跟孙子似的,中华龙火气冲天、五彩逆鳞绽泛道纹、星火闪冒、龙须飘飞。

“啥情况这是?”骑宠受惊,安子耳挂通讯上前制止。

“哼~没用的东西,蒙尘金角折断,跟你那死鬼老爹一样,这辈子也别想翻身,枉费本尊一番心血。”劫龙传音斥责。

“你特么有病吧?对上天尊没死就不错了,换你试试?”安子怒眼翻怼。

“嗯?”劫龙硕大龙头魂眼一瞪,五息后怒气莫名全消:“小子,造化确实了得,居然寻得本源淬体,或许我那侄儿还有救。”

“本源淬体?”

“等你进入鸿蒙星域,一切自然知晓。”劫龙言罢示意陆放赶紧闪,眼神充满调笑。

“等等!”二蛋连忙轱辘起身,急道:“哥,哪张图啦!赶紧拿出来让二大爷看看。”

“什么图?”安子愣道。

“就是没头发的那个。”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有述,为拿回十方药鼎偷渡星痕之地,在星门中参破机密,画得一张没头发的尖下巴人脸,事隔近四千年早抛之脑后,翻了半天才找到,看罢两眼没什么不对,道:“这个?”

“二大爷,您给看看。”

劫龙大头凑近两眼微微点头,问道:“小子,你见着她了?”

“谁呀?”

“炎轩的道侣,昊英。”

“她?怎么可能是她?”

这时,边上陆放脸色突然大变,冷声插话:“龙,休得多言,速走。”

陆放骑龙闪得贼快,古老炮脸色同样难看,好处都没要无声消失,安平皱眉愣眼站立院口久久未动,一个血淋淋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炎族,宇宙公认的第一大种族;炎轩,初始次元第一个天尊,也是最强天尊,为何族人凋零,落得偏居洪荒域外?

卷二第四百一十章禹剑星说过,昊英凭借金中玉骨成就炎族天尊,为什么到这全变了?还冒出个炎轩?除非老禹头说了假话,亦或者道侣之间乍现变数。

想那掩月七境魂塔一役,安平细琢磨明白过味儿了,那些八成是炎族为寻回千机神锏而陨落的残余精英;再想想三道盛会偶遇弦月一幕,为何咬死不予言明?第一千一百零五章连北辰也选择回避,种种迹象、条条线索指向神族。

至于星门为何呈现昊英人脸,答案很明显,星痕之地乃是炎族大本营,为第一天尊炎轩开辟,如今被神族鸠占鹊巢,依禹剑星所言“生存”二字推测,曾发生过一场针对性的、惨绝人寰的种族屠杀。

那么曾经强大、盖压星空的种族怎么没能拦住攻势?星痕之地乃十维空间,神族又如何进入?后者只有一种可能,丢失星门。

事实令人难以接受,眼前晃过一张张人畜无害的熟悉面孔,原来有过一段如此不堪回首的过去;那些生存在暗无天日,如老鼠一般活着的古次元大拿踩着亿万炎族生灵的白骨苟延至今,时刻不忘将一切后起之秀掐死在摇篮,这就是为什么本书开头,谷仲方会遭到群殴的根子,表面以三晶为首,实则乃神族和圣族暗中操盘。

再有,禹剑星和北辰曾言,安平和赤炼劫不可能成为朋友,足以证明屠杀炎族有他禹剑星一份。

既然传承了炎族这份仙缘,就须承认自己乃炎族一分子,为种族尽心尽力延续火种;安子并不排斥这种意识形态,因为本身就是炎黄子孙,那么这份仇恨必然承担。

子夜,安平久站院门背手仰望星空,硕大母星照得大地一片殷红,如鲜血一般印透脸旁,背后秀越默默无语紧搂其身,清香淡淡、余温暖心。

历经两万八千余年,踏遍大半个洪荒偶得真相,几乎一夜之间,身边大部分人成了仇敌,实在令人不爽;本以为修士之间的恩怨情仇离自己很远,今日方知,纵使修得天尊、广结善缘,也逃不过命运轮回,第一天尊的无上机缘,没那么容易拿。

半月后,安平于密室留下一沓图纸和一方玉简,带上两动物与秀越双双消失在景阳,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古星遥全程在眼未作阻拦,黯然步入密室,厚厚图纸一张张过眼仔细看罢,老炮仰首闭眼长叹一声:“奇才呀!安兄,星遥带摩云亿万生灵……多谢!”

至那日起,易经阁提前开挖母星矿脉,大量阳晶石运往易经阁,穷极底蕴耗废百年时光,景阳星外空轨道飘浮一片片硕大六角棱晶,嵌式相连隐有道纹,待罩满全球,由打北极射出一道赤炎光柱,半年后,这颗雾霾严重的昏暗星体到处阳光明媚、渐泛蓝色、焕发勃勃生机,从此摘掉贫困帽子,屌丝逆袭强势崛起。

……

天纵府,阙神宫临时驻地,伏熙归来之前是绝对安全的,如今在洪荒能真正信得过的也就这帮人,谁让锵龙临终四字有言:守住基业,永不争霸。

短短百年景阳,那个性情好动、什么事都无所谓的阳光老男孩消失了,取代的是个沉默寡言,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的安博天,独自关在密室谁也不见,连秀越也挡驾在外;直至房子嵊和魅影收到古星遥玉简传话,匆匆结束铺面赶回。

败家仔寻问众人原由未果改询秀越,虽说秀越不知全然,但隐晦直觉告诉他,事情露了!这厮早有心里准备,火符一道送入密室,就两字:哥们。

火符如泥牛入海未有回音,枯等九个时辰房子嵊再传一道:多说无用,我会用事实证明。

没过五息石门开启,安子一脸憔悴,眼盯败家仔诡异一笑:“别担心,我会带你去鸿蒙,滚!”言罢,以眼神示意秀越进室,此后再无动静。

一百年、两百年、一千年,大把光阴如利箭穿梭,整整三千年安平始终未有露面,外界时局日新月异;没了搅屎棍搞事照样不太平,最为牛逼的当属摩云星系,暗云星周边十余颗卫星全部变蓝,劣势转为优势,易经阁实力呈指数级增涨,一时惊动九幽。

因古星遥辈份较高,战阵之道更是独步虚空显有敌手,秦宗宝只能甘瞪眼;再说千年前与神族联手找安平的晦气没什么结果,陆放的话那是半字不信,那老头什么德性他同样了解,加上兔崽子无故失踪,料定有事发生。

秦宗宝对局势的洞察与安平颇为类似,习惯未雨绸缪,时间拖沓越久越可能发生惊人之举,于是广撒人手派四处找寻阙神宫,甚至不惜颜面找天尊徒弟帮忙,姜桭很乐意两方争斗,三字回复:天纵府。

伏熙老巢秦宗宝门儿清,原址不见踪影说明姜桭所言非虚,于是乎陆放再次登场,老贼座骑牛逼,心里暗爽又能敲点东西。

事实证明他想错了,眼看九千七百年即将过半,阙神宫位置关系未来局势,岂容半分闪失!别看安子闭关未出,房子嵊估计早没影了,在秦宗宝醒悟之前必须牢牢吸引九幽视线,为其争取时间。

对此,败家仔和魅影到处刨坑,时不时搞出点动静,陆放骑龙疲于奔命跟着撵,溜了没三趟踅摸过味儿了,弃了二人继续在葬神星系转悠,怎知败家仔胆子不比安博天小,那根搅屎棍搅到九宫星,魅影以小三身份大肆撩拨宇文秀辰,房子嵊以三寸唇舌挑拨陆妃颜,致使两口子陷入冷战,没半年白发魔女一怒之下回了娘家,缺德之极。

之后又教唆陆平,那哥们已然放弃人生,整日满大街欺男霸女,仗其身份侮辱外门弟子,大肆败坏九宫阁名声,司北那沉默已久的野心仿佛要重新点燃,关键时刻陆放回来了,得亏狄公消息灵通,否则魅影就瞎啦!

空耗数十年一招未成,秦宗宝急了,随后放言整个洪荒,房子嵊重回圣子身份,速回九幽祭祀殿领取圣子令。

洪荒暗底起潮,星痕端木洞若观火,一股恼将火气发在北辰头上,当初若非北辰所谓知己难寻,哪有兔崽子的今天;然既成事实无力改变,除了耍嘴皮子泄愤,丝毫动摇不得眼下局势。

飞地观内,北辰稳坐,绰月在旁,任由端木厉言一语未发,斥责中打怀里默默飘出一幅五彩油画,画中六人围坐气氛和谐、个个笑脸神态逼真,左上角龙飞凤舞五个篆字:星痕论道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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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漏风的裤子

诗云:九星劫龙逢一遭,炎光破灭絮飘摇;苦涩甘解辛酸泪,星痕论道其中味。

北辰道观,复制十方药鼎搁浅,端木到此问责怒气冲冲,那张星痕道图在众人眼前飘荡几许,默视中飞灰烟灭;无数次元过去,苦等的知己却是仇敌,北辰神情坚定透着无悔无怨。

地底百丈密室,仨人顺着走廊一步一个台阶无声慢行,隐隐传来强有力的金属噪音,强烈的节奏感使人情不自尽暗合节拍;少时,眼前石门升起,问题少女小翼、摇滚大爷常有容,身着时常奇装、动作定格四目相对。

星痕三大佬以端木为首,冷色黑脸无言自威,一看就知来者不善;北辰上前面带严肃,扫视一圈眼盯常有容半晌,平静道:“三个问题,望你如实回答。”

“然后呢?”

“若是满意,老夫放你离开。”

常有容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较为自信的那种,收了木棍以手示请,北辰道:“他叫什么?”

“聂枭。”

“修为如何?”

“最后一次听说是证五道天尊,现在不好说。”

“你的任务是什么?”

“前辈,以您的智慧难道看不出来?”

“我需要确认。”

“很遗憾,您猜对了。”

一语双关前后矛盾,令人摸不着头脑,北辰闭目悔字当头,呢喃道:“自作孽呀~~~”

“前辈用不着沮丧,聂枭实力虽强,但野心太大,在未遇到安小子之前我也觉得没希望,可惜知道此事的人太少;北辰先生,您是太初次元少有的智者,在下对你们的所作所为知道一些,实话实说一点也不意外,聂枭也这么干过。”

“还有谁知道?”

“除去三大天尊和你们几个,还有一个赫明山。”

“呼~~~~~~~~”北辰长出一气久久未语,端木插话道:“你认为聂枭有几成把握?”

“就目前而言……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们死定了。”

“为何先前不说?现在却这么老实?”绰月问道。

“绰月前辈,太始次元实力之强在于鸿蒙星域的开放性,所以竞争远比这里残酷得多;话又说回来,以炎轩的实力想永久独霸鸿蒙绝非难事。”说到这常有容叹道:“唉~~可他万没想放开鸿蒙会给族人带来灭顶之灾,今日诸位到此一脸严谨在下便知,安小子八成知道了你们干的龌龊勾当。”

“你觉得聂枭会得逞吗?”

“这个不好说。”

“哦?你的意思是会出现变数?”

“北辰先生,在下说的已经够了,希望您言而有信。”

……

宇宙深外某暗星洞府,至离开天纵府暗渡摩云穹顶绘制星系图,耗千年心力功成,参悟两千之久完善洪荒道域磁场,秀越知道,该回修罗域了;长发披肩、身材性感紧搂安平,脸夹显有泪痕,边上超大传送凝光耀眼等候多时,缠绵许久依依不舍,手双手捧着那张邪笑惨脸,印上朱唇用尽浑身力气,时间仿佛停止累煞玉人。

三千年双宿双飞本以为足够了,怎知分别时还是那般难舍难离;然重任在肩、炎族大仇未报,儿女情长只得暂搁靠边。

秀越走了,十分绝绝的走了,回眸侧脸的刹那,安子由然升起一股憎恨,恨那个将他拽进事非漩窝的谷仲方,恨这个自私自利、人人自危、视人命如草芥、那怕历经三万一千年,炼就无上劫体仍就感觉不能掌控命运的残酷世界。

依稀记得第一百二十九章说过:远离江湖上的事非比好好活着更重要;现在想来着实可笑,混迹星辰、时刻游走刀刃、吃尽苦头九死一生炼就一身本领,到头来连过个安稳日子都成了奢望。

儒道释尊,王者为大,凡人跪君,修士拜强,想追求绝对的自由,除去实力别无他法。

一人盘坐洞府闭眼沉思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千万别让仇恨迷瞎了眼,成了一代魔头人性……不可失。

前路已过回首不能,心中太多疑问没法解释,虚无念所谓天尊局越想破绽越多,那厮至摆下棋盘处处占尽先手,最终目的难道是为西门氏求得一域之地?既如此,却为何令谨虚彤冒死进入鸿蒙?

西门大官人性子高傲,每落一子绝非闲棋,琢磨不出头绪唯有按着剧情往下走,待进入鸿蒙圣域,一切便知。

洪荒离位双子九藜,最后一方星系,也是最不愿露脸的红尘事非地,但离位星系图被凤百玲拿走不得不现身,偷摸辗转传送十余年降身岐黄府,为免横生枝节,安子选择面对药东阳。

九幽第一通缉犯潜入翠微无人知晓,因悍将残体阵法失效,修复之前优势减半,安子日出而息、月出而行,晃了半年才找到主城,猫在城外观察城口出入,希望遇到那个冷面君程三宝结果……

安平的想法很简单,抄近道绕开凤百玲,借药东阳之手搞到九藜星系图,以节省大把时间,赶在赤炼劫前面找到鸿蒙入口,殊不知帝哥作祟,那个杀千刀的丑八怪石木千领着李直莫名其妙插足。

没办法,老直万载炼丹,证道百草却始终未能呈丹,石木千耗光家底撑不住了,借闭关之名背着道祖善自出走,来岐黄府已有十多年;碍于颜面一直没寻到由头进府,紫微星又无熟人,眼看爷俩盘缠耗尽快要露宿街头,老直急了,偷跑出城准备劫个道,正好被安平瞧见,吐了老血。

“几个意思?老直怎么会在这?”千层晶片、半瞳之下,老直贼眉鼠眼,脑袋上飞一只黑白仙鹤、拎着大刀片子,猫出城外钻进野地密林,安子瞪眼傻了。

自家兄弟想干什么一清二楚,就老直那德性没准会踢到铁板,须赶紧制止;飞身尾随至后没入林中,沿途东张西望没瞧见人。

“嚯~~~涨能耐了!有两下子。”安子诧异。

话音刚落,脑后锐风冷寒,老直那个傻缺大喝:“站住,把钱、不是,把阳晶石交出来,爷爷劫道的。”

“……”安子。

“你特么耳朵塞二蛋啦!不是,塞驴毛啦!没听见?”

“卧槽!”安子自杀的心都有了,黑脸回首、翻眼大骂:“行啊!万年没见都特么学会打劫啦!哪个王八蛋教的?”

“安~安子!”老直眯眼傻逼,忒假。

“说,不在谷神宗好好待着,跑这干什么?”

“哎呀~真是我兄弟!哈哈哈~~~~”

难兄难弟异星相逢,乃人生一大快事,老直撤了大刀片子一个熊抱,乐得大冒鼻涕泡跟个孩子,眼眶红红莫名泛眼,仨动物跟着起哄嗷嗷叫唤,给安子那冰凉棒硬的灵魂带来些许暖流,轻拍兄弟后背。

两弄潮儿撞一起准没好事,野外林中席地而坐,摆上锅子侃侃而谈,城内石木千出外找钱酉时而归,结果宝贝徒弟没了,立马判断岐黄府将人给撸走了,那还等神马,正愁没由头,想都没想杀奔城中府宅,指名道姓大骂药东阳,谷神宗的人就是这么尿性。

话说兄弟二人言谈一夜,秋高气爽的天气甚悦,闻听老直万年遭遇安子乐了,证道百草无法呈丹,无非是没搞清楚微观细节;换言之,老直离本源真相不远了。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干脆刨一洞府仔细教导,当老直瞅见独步虚空的徒手炼丹大开眼界,但身为元力修士注定只能羡慕。

如此这般谆谆教导半余月,外面那座城池快炸了,两二傻子还在野地研究,直到老直第一炉丹药问世,这哥们抱着长毛鹤哭了。

空耗一万多年,淘干了一位震元大修的家底,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苦尽甘来,石木千若知非拿脑袋撞墙。

解了病灶,万恶森罗刀身移交,再给老直一枚通讯器,吩咐回城后找石木千带话,帮忙弄到九藜星系图,千万别搞事惊动其他人;怎晓得老直死活不走,还说得振振有词,好容易见面那是天老天有眼。

安子抓瞎,好言相劝半晌,连哄带骗将哥们打发走,结果刚出洞府吓一跳,天上地下御剑者甚多,瞧那阵仗甭琢磨就知道在找人,安子以为踪暴露,来不及嘱咐捏碎玉简,抱上兔子就跑了。

传送乍现惊动附近修士,没两口烟的功夫老直被包围,得亏有岐黄的人免去一场争斗;要知道,万恶森罗即将合体,这尼玛要干起来,闯下的祸够石木千喝一壶的。

掐灭炸弹引信,老直被护送岐黄府,石木千言语激动、怒眼圆睁黑脸大骂,话里话外想表达的就一句:老子收个宝贝徒儿容易吗?

岐黄殿长老甚多,虚惊一场本该收工,但闹得满城鸡飞狗跳岂肯罢休,说什么也得赔礼道歉说句软话;石木千什么人?套用老直那句口头禅:“赔你奶奶个螃蟹腿儿。”

造访岐黄府有事求人,丑人又多作怪,死要面子硬闯走人,惹得满殿老头将爷孙给围了、殿门也关了,如枯木浇油,就差根火柴,关键时刻府主登场,言词犀利得理不绕人,喷得石木千敢怒不敢言。

“木千兄,无故到此你究竟何意?”药东阳心有愧疚,借机充当合事佬。

“师傅,我那事解决了!咱不用求他。”老直口快。

“当真?”石木千一哆嗦,瞬间想到失踪半月定有奇缘,问道:“你遇见谁啦?”

“我兄弟啊!”

此言一出药东阳大惊,上前一步厉声质问:“可是安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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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星爆

诗云:悔恨交加北辰伤,次元初始新篇章;星路依稀灯火寒,唯有鸿蒙解心烦。

炎族第一传承、道祖门徒行踪暴露,翠微星暂时未起多大波澜,为何?三百万年前岐黄府错过一次岂容再错,然兹事体大,府主怕担责任不敢私下做主,速将此事上报星痕丹阳宗,很快传至北辰飞地端木之手,族长神色犹豫不知该如何回复。

“杀!”绰月心狠,一字冷言。

端木默视一眼仍就举棋不定,目寻神族智者,北辰直接反问:“你会同意我的意见吗?”

“哼~本尊就不信,这太初次元漫空修士还才付不了一个聂枭。”言罢,端木灵虚一指,怒气满面画上一个大大的杀字,并口传法诣附言:紫微星进入戒备。

言不听、计不从,誓要一意孤行,二人在意识形态上基本分道扬镳,俗称:政见不和。

上奉有令,莫敢不尊,三日后岐黄府闻风而动,老直差点被石木千劈于掌下,本就是非法出宗,如今事儿闹这么大,万一折了安平,道祖定将这对师徒扒皮抽骨,晾干了过年;好在老直有通讯器,连日呼叫却无半点反应,堂堂七尺男儿又哭了,为此没少自抽耳光。

那石木千空有一身本领找不到目标,急得火烧眉毛,眼看情况万分紧急啥也顾不上了,冲进岐黄府找药东阳帮忙,不惜舍去当日狠话也要保住炎族仅有的一丝希望。

话说翠微星大张齐鼓满世界放言,安子终于尝到过街老鼠啥滋味,为了洪荒那天价赏晶,全球修士跟疯了似的到处翻找,但凡迟疑之地皆被掘地三丈,刨得星球满目疮痍,生态遭到严重破坏,更有甚者跑去太玄打小报道,希望换取一块推荐令,安平彻底陷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无处藏身。

硕大星域,难容一米八的大高个,安子驾机飘流翠微外空轨道,发生一切尽收眼底;岐黄府背什么人一清二楚,无名火起恨得牙根子疼,纯阳重空残料金属杠悬浮在前饥渴难耐,挣扎多时打开通讯器。

“老直!”

“安子!你特么在哪儿啊?整个翠微到处在找你,快跑哇!”

“呵~~没事!你兄弟乃空间阵道宗师,还会怕这些魑魅魍魉?听着!”你不仁,别老子不义,安平决心已下几近嘶吼:“三日之内火速离开翠微,老子要让神族那帮狗曰的付出代价。”

不等老直回话掐断通讯,驾机飞临这颗绿色星体正北极;端木决定如最后一根羽毛彻底撩翻安平,那个心底善良、遇事能忍则忍、以和为贵的街头混混真的化身流氓,即将为岐黄之争画上一个血淋淋的句号。

岐黄府远离洪荒核心消息闭塞,只知安博天乃空间阵道宗师、上境升阳,其余一概不知,浑然不觉大难临头,成为神族覆灭前的炮灰;那药东阳虽说十分愿意和解,但府主咬定青松不轻口,老直又是个漏嘴破葫芦,慌急火燎冲进府宅满口胡言乱语,说话前音不搭后语。

师徒俩太了解安子,别人听不出好赖话,石木千明白,兔崽子这是恼羞成怒要疯,换着平时肯定阻止,然高位府主不已为然,巨丑修士撩袍冷笑甩脸离去,出府门奔传送去了紫微星。

太空,翠绿星自转三圈,左右两边时有大修出没,有眼如盲漫无目标四处游走,安平利眼紧盯等待时机,务必一击命中,毁了这道难的双子星,敲山震虎。

临近酉时,翠微天色渐晚,东半球炎阳落山,黑幕中修士明显增多,西半球沐浴炎阳少有人影,被安子寻到机会,心算距离掐好位置,飞离北极驾机赤道,果断出舱金翼齐展光耀斑斓,手握金属杠瞬间通红冲刺千里,满腔怨气凝聚一点狠狠投掷,一抹亮点闪烁太空坠入大气持续加速度,为确保万无一失迅速掏枪保驾护航。

短短半个时辰,翠微星天降神火,如芒针飞疾插入星体,重金分子受数十万度高温加热早已到达临界,遇阻挤压刹闪极芒星点,顿时风暴骤起八方扩散,方圆万里瞬间付之一炬,十息之功大地颤抖、地震连连、全球火山相继喷发,高空大气云涌湍急,大有散去之兆。

“嗵~~~~~~~~~~”东半球黑夜中,一声参天爆响,那红芒竟穿透星体破土而出直射天茫,星核被毁,翠微星终于迎来急促呼吸,星体随之崩裂、红浆印染天空、灾祸连连,无数方星舟密如飞蝗争相逃离。

不到一根烟的功夫,一颗承载亿万生灵的深绿星球,用尽最后的力气闪耀极境星光,在撼动星辰的震荡中化作宇宙尘埃,撕裂大片空间、涟漪余威浪浪三纵之遥,分散逃命的方星舟受到冲击,死伤不计其数,然九藜星系炎阳仅仅哆嗦一阵算是默哀,之后再于动静。

因双子星呈对角直线,中间隔着太阳挡下大半威能,紫微星未受多大影响,但恒星之间隔着两颗行星,至使轨道发生较大偏移,进一步诱发磁场混乱,整个星系内部充斥残垣碎片产生连锁效应,连续遭受陨石撞击,许是运气好,没惹出多大乱子。

紫微星,岐黄宗驻地所在,同属星痕丹阳宗分支,九藜磁场混乱致使传送失灵,同时炎阳突然暴发强烈耀斑红云密布,晴空暴闪灼烈至人眼盲,半球植被大面积枯死、水气蒸发、江山干裂、月球跑偏,堪比世界末日。

有经验的大修一猜便知,星体附近怕是有震元大修争斗,须立即制止,否则整个星系面临劫难,进而影响半边星域,曜仙便是先例。

作下惊天大案,差点捣毁半边星系,一个人的能量足够大又无管束,凌驾众生之上,玩弄宇宙星辰于股掌之间,安平第一次体会到绝对力量带来的恐惧和快感,幻想到达掌控者会是哪般光景。

一怒之下毁了翠微星,若无大修插手,后浪余波将持续成百上千年、后患无穷,然时间不等人,别无选择抱着最后希望,安子驾机飞向紫微。

……

三年时间,穿棱机浪荡太空,游走于虚空乱流之中,眼巴前时有方星残骸飘过,通讯器杂波乱音未绝于耳,两动物相断趴窝副驾驶昏睡沉沉。

飞抵紫微,趁夜冲进大气夤夜降临,贴地过尘枯叶飞零,所过之处如人间地狱惨不忍睹,好容易寻得平坦地势停机出舱,空气中泛着浓浓火药味,再看机体,浑身黑烟渺渺,抚摸烫手,再不保养怕是要歇菜。

隐晦记得,紫微星是二蛋他老爹的“圆寂”之地,想想他二爷那么牛逼,于情于理须前往拜祭一番,幸许能捞点啥。

扛兔顶蛋、御剑乘风,依二蛋所指飞往东南主城,怎知没飞出三里地,前方出现巨丑高能、怒气满面脸都拧了,身后探出一大脸盘子,头顶黑白仙鹤异常兴奋,仨动物再次聚齐。

“有事?”安子淡定坦然。

“说,来九藜干什么?”翠微已毁骂之无用,石木千阴脸逼问。

“你管我干什么,没事带老直回谷神宗去。”

“怎么?真以为这世上没人治得了你?你他娘还没到太虚呐!毁了翠微星没够,又来祸害紫微?”

“跟你有关系?到底有事没事?小爷忙着呢。”

“安子,传送阵全部失灵,我们奔哪儿去啊?”老直苦脸问道。

这时二蛋嗷嗷微叫,安子挂上通讯吩咐道:“紫微月球等我,最多半个月我送你们回去。”

“嚯~~~不愧是空间阵道宗师,这也有解?”石木千惊呀。

“行啦!就这样,走啦!”

仙途漫漫生死难料,翠微星爆在前,天知道兔崽子又会干什么惊天之举,目送安平往主城方向,石木千哪能放心,带上老直果断尾行,必要时舍了命也要力保谷神未来。

星爆余威波及紫微,岐黄宗炸了锅,大量小野宗门、散修人心惶惶、经济动荡时局莫测,天空时有星舟、陨石坠地,满城伤病哀嚎遍野,城中各大丹药铺面发了横财,那些没钱没势的,只能忍痛当了贴身劫器,外寻野地、潜藏洞府添着伤口。

本是拉拢人心的好时机,然岐黄宗暗通星痕神族,与城内奸商臭味相投雪上加霜,双重人祸导致全球怨气冲天,又因传送失灵无处发泄,暗底酝酿乱象。

城外百里,一片烟熏火燎、焦木黑土、碳石满地,大白天的安子一身夜行服融入环境,元力探测显示密集修士,城中心大红,身后两个红点正飞速靠近;本打算趁乱进城,石木千来了也好,毕竟荒神府的孔大愣子难缠。

简单商议两句,石木千拿他没折,揣上通讯器消失眼前,大修办事较为顺畅,半个时辰便有了动静;一番争执,岐黄宗已然猜到祸害降临,久未登场的凤百玲语气太冷,加上石木千形象巨丑,绝绝二字回复:不见。

安子急了,不顾在场人多喊了声:“姐!”

石木千未将通讯器挂耳,“姐”字出口震惊四座、各个心惊,暗叹果不负宗师之名,但那凤百玲仍不买账,公然放话:“要么娶了我,要么自生自灭,否则休想拿回星图!”

“叔,我放弃了,咱走吧!”

“走?哼~你逃得出这混乱虚空?”

“姜桭都锁不住老子,处处一片破碎虚空算个屁!老子就不信硕大洪荒就没我容身之地。”

外人面前石木千是个要脸的,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欲行逼婚,神情蔑视半句未言果断抽身,汇合城外仨人赶往月球,诸事不顺安平临时变动方案,借大修之能行空间涟漪,相信速度不会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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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金墨同门

诗云:扬鞭催马意孤行,恼休一怒爆星辰;凤女百玲霸气爷,蝼蚁宗师不信邪。

得大修相助事半功倍,紫微月球转眼即到,表面弥漫尘埃仿佛静止不动,满地陨石坑洼、积尘颇厚,步步脚印清晰可见;二蛋九丈之躯头前带路,老直腰带晶皇石,头顶黑白长毛鹤紧跟二人,贼头贼脑四处踅摸,生怕哪儿蹦出条人来。

三人三动物溜烟快行,随二蛋摸到月球背面;少时,一纵笼型巨骨参天耸立,目测百余丈,骨面光滑一尘不染,仔细观瞧隐有道纹,惊煞木千师徒。

众人瞠目结舌从头到尾瞧了个遍,身躯中段暴露太空,其余部位深地底未知真切,石木千经验丰富,伸手二指轻抚,传音道:“恐怕整个紫微月球尽是此兽埋骨之地,岐黄宗那帮人真特么眼瞎。”

安子脑后劫魂闪亮“卍”字当头,道:“他们隶属星痕神族,闹出太大动静会引起九幽注意。”

“安子,你怎么知道这有长生地?”老直问道。

“这是二蛋它爹。”

“!!!”师徒二人懵眼吃了一惊。

“甭张那么大嘴,这儿灰尘太厚,吸入太多有损健康;二蛋,哪儿进去?”

自家老爹的坟地,二蛋自然门儿清,尽显本体金光耀尘,顺着笼骨一路向前,估计找到头部,那厮在那嗷嗷直叫,安子听得清楚:让你死心眼儿一条道走到黑,瞧瞧我找的人,炎轩的弟子,比你那个强多了!

“咣当~”有辱长辈,安子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骂道:“再特么瞎哔哔老子阉了你,速度开门。”

“马上马上。”言罢还不忘嘚瑟:“怎么样老爹?有个性吧?嘿嘿~~”

“……”安子白眼无语,忒特么没心没肺,紫微烦心扫去大半。

兽葬之地不比修士长生,并无阵法机关,需要的仅仅是融入骨髓、与生俱来的同族图腾,也就是传说中的某种仪式;只见二蛋硕大身躯呼大呼小,行为举指呼左呼右,脑袋时不进点两下,安子暗记在心瞪眼儿巨惊,默念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baba,卧槽!三十个人头!”

仪式极为操蛋,怼得安子内伤严重,真想喷一句:你老爹真糗,三十条命都挂了!

许是密码按对,二蛋前肢踏地震起微尘,那参天笼骨暗泛道纹,漆黑夜空十分显眼,两息后在仪式中央豁开道传送,受星系磁场干扰貌似不稳,随时可灭,宗师立马出手八颗晶石,冷寒域在上芒光刺眼,千机隔离镇甲一方,待稳其形吆喝一声:“走!”

安子最后一个没入其中,刀兄随之撤去回归器匣,传送、笼骨道纹瞬间熄灭,月球表面无故刮起一阵星风,抹去一切痕迹。

白光闪过,相关人等立身千方熔岩洞穴,四周零火自燃冒着浅蓝焰芒十分暗阴,眼巴前一座青石大殿,上书三字隐约得见:玉华宫。

“玉华道君金阳子!”石木千失色惊语。

“吓死我了,还好不是道尊!”安子松气拍拍胸口。

“你错了,听说此人乃是最有可能成就天尊的人物,怎么会死在这?”

“我拷~还用说问,肯定在鸿蒙入口被秦君干了;妈的那老兔子在洪荒一手遮天,估计祸害了不少大人物。”

“秦君是谁?”石木千傻逼。

“嘿嘿~~~”安平呲牙乐了,装逼道:“叔,以你的修为还没资格知道。”

“……”老直。

“嗬~~~别的没学会,道祖那套学得还挺精,不说拉倒,有机缘就行。”

斗嘴几句近身宫门前,九丈石门昂首相望,门上密密麻麻全是些看不懂的道符,呈九宫排列;发挥安平特长的时候到了,掏出莹光手电从上到下看了遍,突然发现二指浅痕,顺着方向继续往下……啥也没有。

“有人来过?”安子凝眉皱眼,脑海顿生一道闪念,恨声骂道:“奶奶个直娘贼,难道又是他?”

无视众人疑惑,拿着手电到处踅摸,很遗憾还是啥也没有,答案肯定里边;老规矩,收了手电换上阵盘,本以为是一片漆黑,没想到比全息影像还清楚;甭问,来迟一步,此地已被人捷足先登。

想想也对,若非完好无损,二蛋又怎会出现在四道界?只怪赫明山那老小子太贼,刨了坟还特么留名,生怕人不知道是他干的,想当网红想疯了。

正琢磨怎么着开门,二蛋莫名问道:“哥,愣着干嘛呐?进去啊!”

“我特么变个蛆爬进去?没看见有道纹。”

“矫情!”二蛋缩小身躯,拿脑袋一拱门儿开了……

……

宫内死一般沉静,薄薄积尘隐约可见零乱脚印,陈设物件考旧,彰显年代久远,两边各有七八个兵器架子,空空如野,想象中的金碧辉煌、劫器呈堆化作泡影,与“金阳”二字完全不挨边,安子大骂赫明山手太黑,一星半点也没留,这尼玛得穷成什么样。

与劫天殿一样,宫内三面石墙涂满壁画,人物、背景、气氛栩栩如生,仔细看罢乃平身传记,除去第一幅安子较为认真,与众人落眼最后一幅停身不动了。

画中,金阳子脚踏陆尘金蹄兽,双手抱胸脑后魂环九道、威风八面,对面一人背手飘浮神情淡定,虚空中剑锋如雨搅伴粗大电弧,大战一触即发。

“叔,瞧见没。”安平伸手一指:“对面那厮应该是秦君,洪荒星域幕后的大当家。”

“这是什么?”石木千飘身数丈,指着壁画左上角很不起眼一处黑色漩窝。

“呼~~~~”安子深吸一气,道:“传说中能成就天尊的鸿蒙星域入口。”

“看来你猜得没错,金阳子确实遭秦君毒手。”

“二蛋,金阳子得了谁的传承?”安子转首回到第一幅问道。

“不知道,老爹没说。”

“那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第一幅画乃拜师图,中央盘坐老叟一枚,下边竟然二人跪拜,说明金阳子有位同门,却只有背面。

“哥,你也太难为我了,那个时候还没我啦!”

“倒也是。”

不再纠结古人轶事,安子重回最后一幅,支上画架眼盯秦君提笔临摹,二蛋趴窝身边,头回给人一种忧伤之感,木千师徒则到处翻找检漏,动作较为斯文;没一会儿,老直在一犄角旮旯发现异况,诈乎两声众人纷纷围拢,正如所料,隐秘暗角刻着仨字:赫明山。

“二蛋,那老不死的刨了你们家祖坟,将来等他死了记得刨回来。”

“必须滴的!加倍刨,妈的~”二蛋愤恨。

两个欠抽货一唱一喝泄去胸中烦闷还没收嘴,脚下地砖突然乍现道纹,以每秒三百四十米的速度延伸点亮,汇集中央墙壁交织呈阵,随后伸出一只硕大虚影兽头,棱型瞳眼、金纹鳞甲、满世生威。

“老~老爹~”二蛋眼睛红了,上前瞪眼嗷嗷叫。

“逆子!”

“……”安子。

师徒俩看出来了,时才二人那话八成被听见了,石木千贼精,领着老直、夹上长毛鹤默默退至宫处,坐等兔崽子被喷。

二蛋老爹脾气火爆跟骂孙子似的,得亏没肉体,否则非打断它的狗腿,为何?二蛋曾提过,它是随赫明山去的四道界,换言之,它老爹临终前已定下小主,结果这厮瞧不上眼变头野驴跑了,今儿居然敢带上安平前来拜祭,还特么口出狂言,不找倒霉么?

骂完了二蛋,调转枪口对准安子一顿炮轰,巨声威言差点震塌房梁,宫外石木千暗爽,心道:“你也有怕的时候,嘿嘿~~”

“师尊,咱就这么干看着?”老直怕兄弟受委屈暴走,传音道。

“闭嘴!”

“哦~”

此为二蛋家务事,又是长辈,安子不便插嘴默默承受,反正是花二十块晶元石买来的,检这么大一漏被骂两句应该的,只要别反悔就行。

骂也骂了,爽也爽了,瞧着眼下亲儿子终于放了软话,这会儿安子才明白为何发那么大脾气,只怪当年年轻气盛跟了个天纵奇才,临死前感叹仙途心生悔意,生怕二蛋步其后尘,所以才挑了个专门刨坟掘墓的穷逼,一是怕没钱花,二是了解赫明山;那老小子悟性、气运非凡,但绝成不了天尊,成就一方域主倒很有可能,如此才有安稳日子过,结果倒好……

炎族传承,在它爹眼里注定仙途坎坷十死无生,安平死了无所谓,我儿子乍办?要不怎么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当然,其中没少骂它二大爷,那是个贼精的主,很会挑人,看看人家混得多滋润,再看看自己,死了n年,埋哪儿都没人知道。

捏着金阳子挂了,若是活着肯定不敢说,但即成事实无力改变,再则二人一起混了三万多年有了情义,强行分开事必其反,于是大肆狠话教训安平,归纳起来就一句:我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半道夭折,你特么也休想活。

说好的刨坟剧情,好处一分没捞到,活活整成了上门找骂的,哪儿说理去?

二混子脸皮厚,任它狂风暴雨我自不动,喷出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半盏茶后它爹攻击减弱、词穷语尽,该安子开口了,道:“前辈,晚辈能问个事吗?”

“讲!”

“那个~”安平一指第一幅壁画:“跪在金阳子边上那个谁呀?”

“齐墨道君,墨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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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九幽逼近

诗云:三十条命不够挂,主动上门自找骂;二蛋执着寻知己,一师同门两道君。

提到墨阳子,首先印入脑海的是那满贯邪恶的双龙局,为证道不惜对自己徒弟下手,忒特么没人性,表面还装出一脸慈态,实质比伪君子更伪君子,属于安平最不愿接触的那类人,墨龙长生一行,小伙伴没死贼特么命大,现在回想,敢情是二蛋的功劳。

那为什么没点破?安子沉默几许猛然一哆嗦,心道:“那老小子不会下什么套了吧?”

要知道,掩月之行巧遇阴司宗勾奕老蛐蛐,墨阳子曾跟他学过几手,一对阴人碰一起岂能有好事?保不齐偷学了傀儡术。

无心之言勾起满篇回忆,抱拳急道:“前辈,我们在墨阳星域与墨阳子有过一遭,赶紧看看您儿子,别中了阴手。”

一句猜测吓得二蛋差点歪过去,扭头冲安子嗷嗷大叫,甭翻译就知道在泄愤骂人,结果是儿子骂完了老子骂,骂得连兔子都受不鸟跑了,宫外石木千那个乐啊!嘴里轻吟五言:父子齐上阵,过瘾又解恨;叫你本事大,喷你一脸花。

老直两眼直瞪,喉结涌动狂吞口水,真怕兄弟不计后果瞎特么暴走,暗暗准备动手阻止。

它爹怎么喷都无所谓,二蛋不行,那厮有肉体,喷得安平黑发垂垂,水渍满面,待暴雨过后强忍恶心拿手一抹,抱拳道:“前辈,骂得了赶紧看看,真有点事儿我可赔不起。”

“……”木千师徒。

看出来了,眼前这个所谓炎族弟子是个毫无羞耻感,完全不要脸的社会青年,再怎么骂也没用,于是虚影前伸一丈,霸露整个大头,棱眼双瞳豪闪红光,二蛋飘身而起,金鳞铠甲流动一道激光红线,安子愣了,震惊道:“它爹果然牛逼,居然会核磁共震,大能耐呀!”

只见二蛋跟个玩具似的,九丈之身躯、肢体僵硬来回翻转,一根烟后轻拿轻放,它爹道:“算你小子走运,无任何不妥。”

“不对呀!以墨阳子的阴险个性怎会轻意放我们走?等等~老袁!”

是的,那对融入禹族夜叉神魂、所谓的断墨灵皇翼,已然与袁午血脉连成一体,万一埋了暗手肯定玩儿完,用心何其毒也;事发恍然甚为不妙,安子连忙咨询,并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全说了,它爹风轻云淡四字回复:我不知道。

安子以为它爹怀恨在心挟私报复,反复确认仍不知;杨阵损落一直是横在安子心头的一根刺,袁午万万折不得,那哥们将来绝对能成就修士界第一个科学家,将来的依仗,牵扯甚大立马慌了神回来窜,无意瞟见宫外大修石木千,老头还在那暗乐。

“甭乐啦!速度回宗,老袁有危险。”一个箭步冲出宫外,安子吼道。

“现在?”

“废话,难道过了年才走?”

“呃~~那个~~师侄,好容易摸个长生地,总得给点好处吧?”

“行行行,给你个承诺,搞定此事我帮你治脸。”

“就凭你?”石木千愣眼不信。

“师尊。”老直连忙佐证:“这活儿我兄弟拿手,以前整过一回。”

石木千火了,翻脸怒问:“怎不早说?”

“你没问过啊!”

“行啦!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个,赶紧回去。”

宫门外刻下大阵,百余时辰后师徒俩被打法走了,意味着老直安全脱离危险区,少了份牵挂、多了份惆怅;抱回兔兄心事重重漫步回宫,想来以谷大佬的本事应该能轻松搞定,没什么大问题。

大修离去,它爹更加肆无忌惮,对安子无半分好感,借题发挥窜到儿子重新再找一个,二蛋肯定不干,还鼓动速速走人,免得它爹急火攻心放大招;别看没了肉身,半步妖祖动起来也要人命的。

逆子执意不肯,当老子的没折,没被秦君弄死也快被气死了,临行前问道:“小子,紫微月球轨迹严重偏移,未知九藜发生何种变故?”

“哈哈~~”表功的时候到了,二蛋抢白:“我哥们凭借一根铁棒毁了翠微星,怎么样?能耐大吧?”

“原来如此,倒是有点狠劲儿,你们打算去哪?”

“画图啊!九藜星系图。”

安子一旁静听心道不好,再说下去目的就露了,就它爹那宝贝劲儿非拆了他不可,正待插话制止,虚形金甲巨头两眼猛闪红光,安子仿佛中了葵花点穴手,甭说动,嘴都没法张。

随后二蛋那个傻缺全盘托出,末了十分得意,道:“老爹,你就瞧好吧!将来我肯定比你强,嘿嘿~~~”

“嗵~~~~~~”空气干裂一声爆响无风起浪,安平巨力加身空中彪血,被直接轰出宫门外。

“你有病吧?”哥们受创,二蛋这时表现非常义气。

“小子,你在挑战本兽的底线吗?”它爹暴怒。

没法不怒,连金阳子都挂了,一个上境升阳就敢闯入鸿蒙?简直是自杀行为,谁给他的胆儿?当然,你非得玩儿命也行,干嘛撺掇我儿子?合着刚才一通喷当了耳旁风?一连数问完全想不通,炎轩从哪找这么一傻逼?难怪被灭了族。

再观安平,倒地宫门外擦嘴起身满不在乎,扒门边探出半个脑袋第一次还了嘴,什么顽固不化、贪生怕死、没种别当兽男等等,总之忒特么难听,足足闹了半个时辰,喷累了坐地歇会儿,莫名冒出个问题,改嘴道:“前辈,我能再问个问题吗?”

“滚!”

“哎哎哎~~这就滚。”

“回来!”气头子上差点被蒙了,它爹道:“说。”

“金阳子哪来的《太昊混天图》?您别告诉我是它二大爷给的。”

“是,也不是。”

“怎么说?”

原来,金阳子与陆放乃是至友,借百万星痕之地与家族小辈一道混进其中潜入裂星城,玉华道君修为了得与端木大战两个回合,致使炎族建立的华丽殿堂化为一片焦土,楼歪楼由此诞生,而陆放则趁机盗图,中途北辰赶到来迟半步,为报复导致全族精英、亲子损落、道侣重伤、道体被困,金阳子带柳絮儿逃出生天,宝图自然落入其手,鸿蒙一役后撑着残躯之体交予九宫,并嘱咐还给神族换回陆放。

那柳絮儿自知陆放天尊无望、图之无用,便退而求其次,为家族寻得一把保护伞,顺水推舟借姜桭之手还给了圣族,庇护子孙后代,一通操作没毛病,就是“至友”二字有待考证。

讲真,为了张破图太不值,儿子、儿媳、道侣、全族精英团灭,陆氏后辈铁定出现断层,表面势力虽大,但缺乏后劲,在陆放坐化之前若无嫡系天纵则家族危矣,司北蒙生野心就在于此,而陆妃颜就成了家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惜是个女儿身。

安平有种感觉,下嫁宇文秀辰必有条件,至少须过继个重孙子,那把残破次元道器想来已经内定,眼光放得很挺远。

头脑发热的一子臭棋断送家族未来,所以说不值,安子心有所想:“以后再见面就拿这事堵他,看那老小子怕不怕。”

屁事谈完安子没敢进去,形象极其猥琐冲宫内二蛋勾手,示意赶紧出来走人,它爹气不打一处来,一怒之下乍现全身,虚影缩小化作一芒耀眼金光没入逆子额间,瞬息之间二蛋倒地瘫痪,闭眼前回声荡荡:神兽接力,静待千年。

“……”安子。

一千年!你等得起安平等不起,干脆单刷得了,道:“前辈,我先去画图,完了再回来。”言罢捏碎玉简抱着兔子要跑,怎知没反应。

又见空间封锁,冷寒域在手欲强行开光,一股无形之力连人带兔卷入宫门,石门随之关闭,无论怎么掰也不用,器匣刀剑跟着罢工,气得安子哇哇大叫;得,又是千年有期徒刑。

寄室则安、无奈则平,暗暗吐槽发泄一番,摆上所有星图继续研究混时间,反正石木千走了,没人带他空间涟漪,受着吧!

外界,至搅屎棍放狠话消失三百余年,紫微星各地暴发散修起义,恶劣的生存环境致使枭雄倍出,无数万年老牌宗门遭受重创,或自立、或归纳岐黄宗、或灭亡,可谓群雄割据、混战八方,比中东还乱。

星系磁场动荡未平,消息无法扩散,九藜成为洪荒域一处孤岛,秦宗宝在翠微毁灭三年后才收到消息,传送邻近星系空间失灵,顿觉大事不妙,一边火速请来绮飞兰破解,一边调派大批人手,驾星舟紧急前往。

洪荒被闹得鸡飞狗跳,秦宗宝彻底失去耐心,九幽祭祀殿殿主亲自带队,五大圣子、两位圣女于比邻星系集结待命、多管齐下,九藜基本被包围,誓提前将炎族兔崽子干翻在摇篮。

外围乱乱轰轰,紫微星忙着争霸,没人注意月球正渐渐远行,等回过味早没影了,更无人去找;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个收吃饱撑的,谁呀?凤百玲。

势力女咬死了非安子不嫁,料定躲在月球,在某个伸手不见六指的子夜私自出走,驾身太空毫无方向踅摸月亮,耐足性子晃了二百多年啥也找着,心灰意冷含恨返回紫微,不承想眼前千里太空惊现微光,转脸大喜泛浪涟漪。

兴奋之下速度贼快,半息赶到立马进战,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哼~小辈无礼,老夫乃劫龙道君,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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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绑上贼船

玉华宫,父一句,子一言,骂得安平念念碎。

洪荒域,士无枪,阵无炮,九幽圣子嗷嗷叫。

话说恨嫁女凤百玲踅摸冤家二百余年未果,返回途中偶遇神出鬼没的劫龙道君陆放,老头一身儒袍白发锃亮,手提三尺青锋鹰眼锐利,说话口吻老气横秋彰显辈份。

漆黑太空突然冒出个人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九藜星系虚空动荡不稳,空间阵法完全失效,老陆头怎么传送的?那凤百玲乃普通震元,修为虽差但眼力不差,眼光飘移打量几许,定格于三尺青锋,剑身青铜看似厚重,锋刃较钝整体欠佳、无甚起眼,隐约中自泛涟漪,惊道:“次元道器!”

“嘿~有点见识;小辈,报上名来。”

“回禀前辈,晚辈紫微星岐黄凤百玲。”

“到此何干?”

“找人。”

“找人?可是受九幽秦宗宝之令?”

“难道前辈不是?”

“呵呵~~也罢。”陆放莫名现身自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笑答一语双关,手中青锋横胸当前绽芒一闪:“镇虚静空·凝!”

只见一道清晰涟漪扩散,陆放远遁消失;凤百玲柳眉立皱万分疑惑,执着两百多年怕是生出诸多变故,连少有露脸的顶层人物都出动,担心安博天凶多吉,果断回头继续踅摸,暗下霸女硬上弓的决心,非把人弄到手不可。

紫微月球漫无方向际飘荡宇宙,安子关在玉华宫半点不操心,爱特么上哪上哪,一心观图作画琢磨自己的事,瞟眼看看挂在墙上的八封时辰图,掐算一阵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精神饱受摧残;边上二蛋跟死猪似的打呼噜,金甲额间闪冒刺目金点,仿佛一盏会呼吸的灯,时隐时现,那折断金角恢复过半,金色道纹螺旋光泽。

找人乃陆放的强项,不知为何却未骑龙,但丝毫没影响命中率,仍旧奇高,晃了近百年,终于寻见这颗流浪太空的孤星月球,首选印入眼帘的自然是那参天笼骨,抱着碰运气的想法登陆一探究竟。

别看玉华宫遭赫明山洗劫,内部阵法和防御完好无损,陌生修士登陆立马报警,地宫道纹再次点亮,交汇中央影现图像,几乎同时兔兄眼眼,蹦安子怀里大摆兔耳。

“妈的~老家伙属狗的,这么远也能闻着味儿?”

前文书有言,金阳子乃陆放至友,那参天笼骨是何神兽一看便知,影像中老陆头大惊失色,神色随之黯然,闭目昂首悲痛莫名,手抚鳞骨久久未语,嘴唇时有悸动好像在自言自语。

“草~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停下手里的活,安子极为鄙视。

好友损落,无论真假也得祭奠一番,默哀良久眼前飘飞点点水珠,以指虚空画字一行:“兔崽咂,还不现身!”

“嚯~~~有两下子,这也猜得到?”安子表示吃惊,又一想也对,二蛋本体他比谁都清楚;然地宫与外界隔绝无法交流,也懒得跟他交流,干脆耗着。

五息后安子傻了,见那陆放等待片刻没动静,继续写道:“九幽大兵压进,祭祀殿殿主秦沐阳、及所有圣子圣女已到比邻星系云泽,九藜基本被包围,若无老夫相助你插翅难逃。”

事关生死存亡,安子闭眼思虑少许,抬手一指金射入阵法地砖,稍加改动即刻便好,陆放眼前浮现三寸影像,受虚空震荡影响色目浅蓝时有扭曲。

“小爷凭什么相信你?”安子写道。

由于影像尺寸太小,陆放眼盯四周确认宫内背景答非所问:“金阳子真的坐化?”

“在鸿蒙入口遭秦君重创坐化而损;老小子,你们干了件蠢事。”

“老夫此来非为逞口舌之争。”

“嘿~~我知道,你要下注了,对吗?”

“……不错。”兔崽子太贼,陆放被看破心思稍有语顿。

“行,先帮我办件事以表诚意,到紫微星岐黄宗找凤百玲拿到九藜星系图,我便允许你下注。”

“小事一桩。”为了后辈儿孙,陆放奔走积极转身离去。

三笔两画打发走墙头草,说明老陆头所言八成是真的,一脑袋争进星图争分夺秒抢时间,务必在二蛋醒来之前尽量推测鸿蒙入口的大概位置,待九藜星图到位便能事半功倍,一句话:只可提前不能托后,错过伏熙出关将再无机会。

……

靠近洪荒中央边缘某外,一颗较大野星突然破裂,由打内部冲出一条巨大黑影,万丈长躯扭动如水中鱼儿游向宇宙深处,每隔百余时辰,那本来大得没边的身体貌似膨胀几许,额头两道长须少说四百来丈,左右黑幕虫瞳透着冰冷,钢锯利齿甚为狰狞,身段中节似有剑痕一道,悄然无声融入漆黑太空消失不见。

……

九幽动作闹得太挺大,时间作用下惊动各方势力,神族授命绰月带队,领十余震元大修赶来凑热闹,宗师绮飞兰头回压力山大,曾无数次寻妹子帮忙,但她开不了那口,否则三人关系立即崩盘;也就是说选择站队乃私下决定,其他人并不知情,典型的女强人做派。

神族一动,房子嵊立马察觉,成功引开陆放后便缩回天纵府,与众阴神一道日夜守候本源通讯等待消息,而插在曜仙奇玄道院的小霸王成了断电的风筝,好容易联系上尽是生脸,得亏有个乐蛮儿,险些误判安子被这伙人挂了。

情报系统重组,消息源源不断,局势渐显明朗,众阴人摩拳擦掌嚷嚷着要去九藜混水摸鱼,房子嵊联合易柔极力阻止,一切行动等联系上安平再说,反正九藜虚空震荡未平,多的是时间,别乱了节奏。

再说那陆放,凭借一把残破次元道器轻松找到凤百玲,恨嫁女闻听大喜,有了把柄不怕冤家不乖乖献身,爽快答应与老陆头临时组队,辗转紫微月球以过八年。

任务完成欲行交付,安子见凤百玲面露银笑懵逼傻眼,写道:“拷~我只要图,不要人。”

“少屁话!”老爷子被溜了七八年烦了,道:“老夫的耐性是有限的,看在金阳子份儿上不与你计较,开门!”

“要不这样,咱们折中一下,你一个人带图进来。”

“你休想!”凤百玲憋着霸女硬上弓来的,岂能答应。

“行,那咱们就耗着,我无所谓。”

这时,陆放绽放阴笑,三尺青锋飘陈在前,写道:“你以为区区虚空震荡难得住老夫?小咂,可认得此剑?静空寂灭、复镇次元,故名:静空;兔崽子,老夫若全力支持禹枫,照样能庇护后辈儿孙。”

“……好吧!你的卑鄙说词成功征服了我,爷认怂。”

临阵妥协实属无奈,道出三十个人头的奇葩密码坐等二人,手持阵盘摆正宫外,白光过后玉华宫迎来大修两名,然紧闭石门连陆放也掰不开,除非暴力破解。

于是内外僵持,影像当前相互干瞪眼耗了近百年,囚水面板显示虚空震荡大幅减弱,意味九幽大军已开进九藜,安子铺上本源通讯,黑毛兔子蹲坐阵眼体冒绿光,提醒陆放留意外面动静。

“安郎,我助你脱困,你娶你!”凤百玲再提条件。

“呵~~”陆放插嘴嘲笑道:“小辈,凭他的本事想脱困轻而意举。”

“那他为何不走?”

“他若是走了,老夫又岂会千里迢迢赶到九藜!”

凤百玲只懂利益交换,不懂情为何物哪能听懂,默不出吱声静观宫内动向,苦坐近五年本源通讯起了反应,全息图像震惊二人,对此神乎奇迹陆放捋须意笑自得,大感赌对了人,就凭这手,料定秦沐阳无功而返。

接通天纵府,阙神众人蜂蛹而至,七嘴八舌头乱成一锅粥,还在那嚷嚷要去九藜大干一场,美其名曰:救你!

这帮人什么德性安平太知道了,一语否认谁也不许来,扭脸讯问宫门外凤百玲:“我要紫微星坐标。”

那凤百玲双眼渐露恨意,写道:“以前叫本宫姐姐,现在叫百玲殿主,你休想!”

话音刚落,陆放道:“洪荒南离、九英丁人、景门、朱地、午天、丙坤,景休半纵。”

“多谢!”

前辈漏风,凤百玲敢怒不敢言,气得手脚手发颤恨不得破门而入,骑死那个杀千刀的冤家;讲真,到目前为止,恨嫁女越发相信没选错人,连陆放都为其奔走,有什么理由放弃?那种为了岐黄宗而献身的大无畏精神悄然消失,差的是没找对方法。

安子说话算话,搞到坐标令房子嵊速来汇合,其余众人那怕天塌下来也不得挪动分毫,并叮嘱六千四百年后撤离天纵,何处安家自行决定,九藜之行详细情况等败家仔回来再说。

房子嵊单独插足九藜,与星痕端木一曲同功,无形中和北辰并列,意味着神族在意识形态上分裂,永远不可调和。

然坐标发出,左等右等无半点动静,待寻问陆放方知,紫微月球处于无定移动,根本没法定位,所报坐标离此少说百万里,且趁机提条件,写道:“给陆氏一个承若,老夫替你奔走。”

又被套路,安子闭眼顿感身心俱疲,无奈给出个请的手示,老陆继续道:“大次元许我陆氏一域之地,并将妃颜之子纳为门下亲传。”

“!!!”凤百玲大吃一惊。

“不好意思,修士人心太坏,小爷这辈子没打算收徒弟,而且这是两个承诺。”

陆放沉思片刻,以兔崽子的格性揣测不无道理,正待开口安子又写一句,彻底断绝陆放后路:“老陆,将来情况如何谁也无法预料,但丑话说在前头,你要再两头帮忙,别怪小爷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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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变数交织

诗云:次元静空走劫龙,恨嫁殿主硬上弓;虫影变数星辰路,绑上贼船敢不同。

万年以前,那个对空间阵道颇有造诣的少年,在劫天秘境凭急智破了绮飞兰星系通讯,如同黑暗中推开一扇门,从此一鸣惊人窥测本源,短短数千年成就宗师;如今虚空震荡空耗六百载未得头绪,何其打脸,隐隐中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

但脱裤子已脱,没办点实事岂有穿回之理?再则关键时刻落井下石悔之晚矣,绮飞兰性格果断、脾气火爆、蛮横强势,想法与端木相同,决心一条道走到黑,全力支持禹枫,定要助九幽将后患干翻在摇篮。

待虚空震荡平复大半,尽出平生所悟大开方便之门,大批幽魔邪士浩浩荡荡开进九藜,忽悠各方星系赶来散修拉网式搜索炎族作孽,四字法旨:就地格杀。

想抓住安平,须了解性格及本领,神魂以下基本沦为打酱油的,一般合体、震元也未必抓得住;别看动静挺大,分散整个星系毛都甭想摸着一根,能否成事就看老天爷站在哪边。

九幽祭祀殿殿主秦沐阳乃圣子直接领导人,深知安博天的能耐,刨去姜阳,其余人等紧密抱团,以绮飞兰为向导单组一队,驾星舟至紫微星飞向太空,殊不知一两道黑影紧在后无人察觉……

话说败家仔收到九幽通告恢复圣子身份,这厮以为是计骗他入套,充耳不闻铁了心与安平共进退,收到坐标第一时间返回星痕带上小翼;那北辰紧守承诺,常有容重获自由去向不明,小翼没了玩伴无聊透顶,好容易来趟活也未见多高兴;于是主仆二人凭借特殊体质差点死在异次元,结果身处茫茫太空啥也没有,当场吐了血。

说真的,这时候想骂个人都找不着对象,气闷中在太空摆上本源通讯瞬间出影,手舞足蹈骂骂咧咧半天,安子懵逼瞪眼啥也没听见,猜测这哥们是不是疯了。

身处太空,双方言语交流不能,但房子嵊忘记,漆黑太空点亮本源,如一盏明灯暴露位置;要知道,陆放所报坐标离紫微星没多远,仅半个时辰撞上枪口,被眼尖的绮飞兰发现,三驾方星舟火速无声逼近,危险悄然降临。

与陆放谈判进行僵持,以老陆头墙头草的个性怎肯答应,犹豫当口无意瞧见宫内全息影像中靠近的三驾方星舟,立马报警趁机写道:“小咂,房子嵊位置暴露,想救他须无条应下承诺。”

闻言安子回头仔细观察果如其言,急速字命快快收了阵盘跑路;星舟有震元大修兼阵道宗师,注定房子嵊在劫难逃;那厮吓一跳,看都没看收了阵盘没等抬腿,绮飞兰长发飘逸刹那眼前。

“呀~~~师尊,好久没见,您老人家身子可好?”恰逢阵道师尊,房子嵊变脸贼快故作馋媚。

“哼~子嵊,时才与谁通讯?”绮飞兰意笑传音。

“安小子啊!师尊放心,那狗曰的就在附近。”

“很好!”绮飞兰狡笑称赞,打量几许道:“那就让为师见识见识,你是如何与他传讯的。”

说到这,一干圣子圣女悉数到齐,个个怨气冲天将房子嵊主仆团团包围,小翼情不自尽在那偷偷舔舌头,多可气。

“哟~~诸位,至天玑一别已过万余载,今日得见昔日旧友,我心甚慰。”

“房子嵊,别装啦!”姜阳最恨安平,冷酷传音:“你与安博天同脱一条裤子,别以为姜某不知。”

“那又怎么样……”

“闭嘴!”绮飞兰传音厉声喝断:“说,你究竟如何与他传讯。”

“本源通讯啊!”

“果然如此,确实智慧非凡。”说罢手一伸:“交出来。”

房子嵊脸色为难,装尽挣扎犹豫之能事,少时无奈,九块阵盘双手奉上,绮飞兰如获珍宝止住欣喜,败家仔偷瞄几位圣子,稍微凑近再道:“师尊,要不要我带你们去找他?”

“算你识时务。”姜阳。

“慢着!”绮飞兰对房子嵊同样了解,心思细腻怕中套路,加之本源阵盘到手自信非常,就败家仔这种代路党哪信得过,传音道:“子嵊,你我师徒一场,为师不难为你,速速离开九藜,胆敢置若罔闻,休怪为师不念情份。”

“哎哎哎~~您放心,马上走。”

如此这般,重重包围之下房子嵊堂而皇之传送滚蛋,要不怎么说智慧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经过一遭学精了,四处游荡踅摸一块荒野陨石,主仆二人钻进去就没影了;不多时,玉华宫本源再次亮起……

这回能说话了,两人大肆口角相互伤害,差点就瞎了,得亏爷机灵;宫门外陆放那个气呀!暗骂绮飞兰是个傻叉,居然被个没正形的后辈给骗了,白混了数个次元。

危险解除,陆放失去筹码,安子拿回主动逼其站队,怎知凤百玲逮着机会,星图在手绝绝放言,三个时辰内若不交出肉体立行焚毁,百万之外房子嵊瞠目结舌,怪不得没来救他,收拢唇舌坐看白戏。

不瞎地、不赔款、不合亲乃安平本色,混混也是有骨头的,干脆断了宫内外通讯继续手头的活,留时间给陆放慢慢抉择。

然时间无多,自己暂时成了死棋,星图已不作指望,让房子嵊代为其劳,保持通讯万事当心,那厮倒也痛快,虽说比较辛苦,但非常值得出手;鸿蒙即将在眼,败家仔行动果决,安子无形中牢牢把握主动,金阳子对陆氏那是有大恩情的,一点不担心二人敢破门而入,三方再次陷入僵持。

紫微星方圆半纵风声甚紧,房子嵊游荡附近十分危险,如若再撞绮飞兰定会被扒皮抽骨,可驾不住小翼本领特殊,化作九丈四翼飞虫隐遁穿棱,其速度不亚于极品方星舟,三年时间飞临星系炎阳正顶,于四纵之处寻得一块大小合适的陨石,一路短距离传送累成二哈。

……

流星划过太空,时间一晃转眼已过三百余年,二蛋打着合欠悠悠转醒,额间蒙尘金角锐利流金,一戳一个窟窿的那种,它爹虚影暗淡没力量再喷,缩回墙壁阵图宫门缓缓打开,第七感告诉安平,这特么纯属故意的。

没了最后一道屏障,安子形同待宰的羔羊、扒光了衣服的娘们,赤果果暴露在两位震元的阴笑之下动弹不得;二蛋一瞧立马化身手办,骑上兔子蹿没影了,贼仗义。

肉搁砧板,只待动刀,凤百玲捋捋发髻、面泛潮红轻盈步进宫门,陆放站立未动,眼前飘浮九藜星图狡笑非常,在合拢的石门声中哈哈大笑。

“安郎,从了百玲,岐黄宗至少一半听令予你。”美女放下矜持附耳垂音,呼吸明显急促令人心猿意马。

“行行行行,殿主姐姐说什么都行。”安平慌了大神胡言乱语。

“那~~秀越那个贱人……”

“杀!必须杀!”

“很好~”凤百玲可不傻,玉手伸进情郎道袍轻扶二弟起了反应,安子连忙再道:“殿主姐姐,能不能放开我?有点那个。”

“安郎,我与陆放前辈有言在先,待你我成其好事,星图自然奉上。”话语中,安平道袍脱落光了膀子,凤百玲春心荡漾神情迷离,娇唇欲滴吐气如兰。

“慢着!咦~~我怎么能动了?”情急之下本能推了一把,惊呀中石门打开,外面又来两人,安子瞪眼万分欣喜:“卧槽~老赫头!淑猴!”

“兔崽子,还好老夫来得及时。”赫山明师徒从天而降,侧脸眼盯凤百玲充满讥讽:“嘿~区区丹道旁门何来资格许配炎族天纵。”

一句话喷得凤百玲无地自容,然陆放为其撑腰冲动恶魔,跟抓小鸡子似的擒住安平掐着脖子,威胁道:“老家伙,人在本宫手里,配与不配岂由你说了算?”

“是吗?”赫明山回首陆放轻松自若,二指并挟玉简一方,道:“陆前辈,家师留遗,望您看在至友的份儿上就此罢手。”

陆放黑脸气得直哆嗦,纹丝未动翻眼怒问:“你为何助他?”

“无非人情二字。”

“哪种人情?”

“明山万年前证道天途,若无安小友指点,哪来晚辈今日。”

“!!!”众人瞠目巨惊,唯独安平在那“卧槽。”

几人关系复杂相互钳制,陆放空有一身本领投鼠忌器,赫明山一番言语貌似心有所动,在赌与不赌之间犹豫;禹枫鸿蒙诛神雀在手优势明显,但丰富的人生阅历告诉他,安博天一日未损便寝室难安,一旦落子无可返悔,陆氏将消失在历史的长河。

徘徊几许重提条件,安平笑而不语,摆上本源通讯联线房子嵊,那星痕败家仔当场手亮星图无比嘚瑟,凤百玲失去筹码瘫软在地悔恨交加,陆放则眼芒突亮,斩钉问道:“小子,回答应老夫一个问题。”

“啥事?”

“你为何执意拿到星图?究竟有何目的。”

“整个洪荒星域图尽在我手,就差这份。”

“然后呢?”

“不好意思,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就在这时,房子嵊回归紫微星途中点亮本源再次暴露行踪,巧的是果真被绮飞兰及众圣子堵个正着,这哥们眼疾手快毁了阵盘通讯中断,陆放笑了。

“咳~好吧,我要去鸿蒙。”

回答满意,陆放眯眼捋须:“非常好,老夫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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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太昊阴阳

诗云:身陷重围人来疯,一张巧嘴扯西东;美人花落水飘零,绝处逢生道空冥。

星空幽远,万纵无边,穿棱机尾拽五道浅淡红芒焰火驶向宇宙深处,远远观瞧仿佛静止未动;舱内五人围坐,驾驶位居然是小翼,新鲜事物使其亢奋,兔兄二蛋合体蹲坐安子肩头。

话说半年前,房子嵊再陷囫囵,那姜阳邪火难耐未发一言上来就动手,二人均握次元道器,招过两式竟势均力敌震翻眼球,三道盛会名至实归的洪荒第一后辈自尊心遭到重创,干不过安博他认了,毕竟炎族底蕴无不令人眼红,如今却与排名第五的圣子平分秋色,凭神马?天尊家族颜面何在?

姜阳怀疑人生恼火冲动欲要玩儿命,空冥道君赫明山手提静空泛身现影,无视绮飞兰即时制止这场无谓争斗,证道大修乃高山仰止的存在,甭说小辈,罡甲悍妇也得怕上几分,为何?震元修士双道者比大熊猫还罕见,小露身手齐出半步空冥、证道天途、足以震场,轻描淡写中,于众目睽睽之下带走房子嵊及九翼天虫。

域外大修插足九藜,意味着安平小命牵扯多方利益,绮飞兰扔下众圣子孤身尾随一探究竟,到底安博天有何能耐盖过禹枫。

玉华宫,两搅屎棍见面颇为冷场,炎族血仇犹在昨日,收拾家什拜拜二蛋它爹,头回见赫明山下跪,恭恭敬敬磕了仨头,与众人一道传送闪人,溜了千余时辰也未摆脱绮飞兰的追踪,撩发陆放肝火,绝顶九宫之能破碎半边宇宙,恍如虚空坍塌吓退悍妇。

凤百玲,一个永远活在自己世界的紫微第一美女,就这样被无情抛弃,受利益所驱一厢情愿未能得逞,单方面认为乃陆放改变立场所导致;是的,她要去告密泄愤,告陆氏与炎族暗中勾结图谋鸿蒙,让九幽早作准备,最好损了那个杀千刀的无情贼汉。

许是帝哥出妖蛾子,途中巧遇同样怀恨在心的绮飞兰,二人默不吱声未有组队,并肩无语返回紫微。

穿棱机内,凤百玲的举动皆在众人预料之中,陆放既以选边站队自有应对之法,九宫陆氏背后站着姜桭,试问哪个敢动?再说紫微岐黄暗属星痕神族,房子嵊一句话的事,故没人操心后事。

九幽大军空耗资源没能网住安平,穿棱机飞向茫茫太空,谈罢琐事陆放打起了小心思,道:“能否带妃颜同往?”

“别,上回一起去极皇境地差点闹得机毁人亡,您就当作点善事。”

“唉~~~”这两人见面就掐,陆放无奈叹息,再道:“你有多大把握能进去?”

“九成!别问为什么;老赫,常有容什么来头?”好容易逮着刨坟头的祖宗,安子急切问道。

“记得天道巨藤木房内那座黄铜香炉吗?老赫在炉内发现个婴孩,抱走之后为掩人耳目故意做的香灰;因此子来历特殊以为资质非凡,怎知太过一般;说出来你小子可能不信,老赫的噬元术是从他那学的,进而对禹族《九道归元经》十分向往,也蒙生过许多不合逻辑的猜测,然走遍大半个洪荒也未得头绪,所以此去鸿蒙有件事你要注意。”

“啥事?”

“老赫在禹族大本营发现些端倪,鸿蒙很可能有通往另一个次元的入口。”

“不会吧?”安子愣惊,心说:“没完了是吧?这尼玛得写到哪一年才大结局?”

“师侄,可有根据?”陆放也不信。

“晚辈一直有个疑问,第一天尊炎轩为何突然放弃扼守鸿蒙?”

“拷~原来你早就知道。”安子骂问:“还有什么?”

“炎族被灭没你想的那般简单,其中内幕也许仅限他本人;如果他没告诉你,说明时机未到,亦或者暗示你亲自走一遭。”

“我走了我媳妇乍办?万一出事儿你赔一个是怎么着?”

“博天,前程事大岂能儿女情长,老夫既然选择了你,自然有义务照顾。”

“呵呵~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怎么?不相信老夫?”

“咳~那什么,谈下一话题。”说罢瞄上淑猴,吓得那厮缩了脖子。

正如猜测,老赫头从天而降皆拜此獠所赐,安子被洪荒通缉n年,这哥们时刻暗中留意,直至九幽动静闹大,局面失控一发不可收拾,火速赶回冥神搬请逗逼;当赫明山闻听洪荒焦距九藜就知道,二蛋回玉华宫找他爹去了。

其实师徒俩早已赶到,碍于虚空震荡混入散修,随九幽大军一同开进九藜,结果发现玉华宫所在地月球没了,又见绮飞兰单独领队,便一路尾随,赶在节骨眼上逮个正着,淑猴功不可没,你要有脾气拿脑袋撞门去。

眼看两人要怼起来,房子嵊紧急插嘴:“安兄,所有条件凑齐,咱什么时候动身?”

“已经在路上啦!”

“敢问路在何方?”陆放道。

“路在脚下。”

“……”众人。

“问那么多干嘛?两位老夫要没别的事交待就请回去等消息,别后院起火。”

弦外之音谁都听得出来,这是赶陆放走人,为顾忌前辈脸面,老赫起身慷慨激昂:“也罢,记住刚才的话,若真有通道传送……亦可往之,那里的世界必能使你成长更快,老赫在冥神等你太虚归来。”

中间人要走,陆放虽满脑子疑问,却没有理由待下去,起身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如何帮申屠南收服的金翅幼仔?”

“很简单,我杀了庞戟,它自然要寻我报仇,当它面‘死’一回不就行啦!”

陆放貌似被当头一锤吐了血,决定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

匆匆结束九藜之行,两位老夫涟漪而去,走之前淑猴那脸是瘪的,甭问就知道想蹭点气运去鸿蒙,被赫明山骂了句:你没那个命,老老实实传承为师衣钵。

两闹心的中途下车,安平对照八卦时辰图掐算时间,离伏熙出关还有近五千载,加上研究九藜星图和找寻入口,看似充裕,其实很紧;再则手绘星图没坐标,只能无限接近大概位置,前途堪忧困难重重。

二人因炎族之事产生微妙变化,长途星空少有交流,寻得一块荒野陨石刨下硕大洞府隔墙闭关;近千方的密室,整整三面墙贴满星图,待最后一张嵌入,勉强组成一幅洪荒星域图,万载之功殊为不易。

依前文猜想,所谓鸿蒙入口,其本质表现为黑洞,乃洪荒核心、万物动力之源;这一点在玉华宫壁画得到佐证,安子觉得自己的行为太疯狂,属于智障脑残的那种,背地里没少骂谷仲方那个坑逼老货,总想着若无雷泽一遇,现在已和秀越躺进棺材入了永恒梦香,没准还能化个蝶、闹个佳话啥的,也算流芳百世。

“唉~~~一入仙门深似海,唯有套路得人心!真特么精辟。”面对满室星图,安子脑袋那个疼啊!

坐地撸兔子毛烦心几许,重新振作打起精神,摆上桌子、水晶面板强行进入状态;一句话:既然已经被强奸,也甭挣扎了,索性极力迎合,让那个叫命运的王八蛋****。

有了玉华宫打下的底子,誓杀命运废寝忘食,隔壁败家仔通过阵盘一边放风,一边暗瞧进度,天虫小翼无聊得想自杀,干脆变个虫子趴那冬眠。

洪荒星域实在太大,呈八扇螺旋态,各星系磁场相互作用,各处受系外天体碰撞影响完全找不到规律,因而由外向内分析误差太大;那么假设一点由内向外,只要与当前行星域运行轨迹大概相同就算成了,此为玉华宫得到的结论。

想法天真事实残酷,千年下来至少推测出近百个入口,直觉告诉安平个个有误差,那怕指甲盖那么大点,现实少说几百纵,如何尽量排除成了当前问题。

千年思维陷入死胡同急需灵感,扔了手中青铜笔,放眼满室纸张兽皮精神萎靡,打开石门扛兔出窝放空脑子,等待帝哥显灵。

“怎么样?找到没?”

“整个洪荒运行速度存在微妙变化,说明鸿蒙入口位置飘忽不定,且磁道不稳;如同一个旋转在不平地面的陀螺四处游走,太难!”

“那《太昊混天图》为什么能随时定位?”

“这便是问题关键所在。”安子抬头向上,漆黑太空啥也没有,喃喃道:“太昊,太昊,为什么叫太昊?混天又是什么意思?对了,那图你见过没?”

房子嵊摇摇头:“太昊是对物或人的一种尊称,博大、广袤之意。”

“我觉得是前者,一种尊称,一种对物的尊称。”

“物?”

“鸿蒙代表什么?迷离?想象?还是混沌?再则,以太昊尊称说明绘图者身感觉自己的渺小。”

“那~混天又是何意?”

“我怀疑泛指阴阳,但找不到丝毫根据无法论证。”

“哥们,以你的无敌气运用得着论证?”

“那是,敢情死的不是你,草~”

说话语气太冲,房子嵊苦笑不在搭茬儿,二人并肩在那戳着发愣,眼前时有细碎陨石飘过,败家仔无聊兴起,二指夹住一个把玩,神色悸动削成个陀螺,高速旋转之下十分稳定,安子静观片刻渐渐托于掌心,受掌纹经纬四处游走,五息后停转。

貌似抓住一丝灵感,眼神锐利死盯石陀,许是偶有所得轻跺一脚,震起一块较大岩石,三下五除二削成个超大陀螺,陀面篆刻阴阳;为证实猜想,阴鱼面加上微许重力阵,旋转时放任太空……

“呵呵~~难怪与我的猜想稍有出入,原来宇宙也分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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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阴阳界

曾在一千零八十一章有述,安平和炎轩探讨本源与空间的关系,一个从未去过鸿蒙的后辈说得头头是道,猜测非常接近事实相,隐晦推论比第一天尊毫不逊色,且隐隐高出半寸,又经洪荒图星悟得更深层次,发现了炎轩未曾觉察的更底层,宇宙亦可阴阳。

想那禹族大本营地分两界,中悬峰四季如春为阳,冗余幽谷为阴,依太极阵理推测,天道巨藤乃阴中之阳,禹剑星所处暗屋血腥极重,乃阳中之阴,经安平一役天道巨藤被盗,必乱阴阳,安子有理由相信,那只红鳞修兽应该挂了,取兽魂镇之,否则伴生兽将野蛮生长越发强大,最后捣毁十道界。

星痕之地乃炎轩开辟,道理相同,其手段要高明得多,数次闯愣没看出破绽,那么问题来了,当初重返禹族大本营,金线交织的那张人脸是谁?

一点突破引发诸多疑问,拍拍脑子暂时清空,先将眼前谜题破解才是正道,瞧那高速旋转的陀螺,阴阳失衡致使重心不稳,观察许久瞧出端倪。

就运行轨迹而言,确实毫无规律,但陀螺的运行范围是有限的;同理,安平只需从近百个可能性入口中,找出至少三十个相邻进行区分,再以囚水面板探测磁场指引方;要知道,黑洞的引力那是众所周知的,加上半瞳之眼、千层晶片,那么大目标就不信找不到,唯一变数在秦君,但愿伏熙别晚点。

寻得头绪,安子呢喃一句转身钻进密室,房子嵊默瞧背影无言以对,回身隔壁铺上本源阵盘连线天纵府,等待近三年,全息影像显现的居然是北辰。

“子嵊,转告博天,鸿蒙星域存在传送,通往太始次元,留意一个叫聂枭的天尊,实力未成之前千万不要招惹。”

“太始?”

“常有容便是聂枭派往太初的内应,也许还有其他人。”

“太初?”信息量太大,房子嵊完全没准备,越说越懵逼。

就在这时,墙壁“轰隆”一声,安子破墙而过歪脸讪笑,道:“初始!呵呵~~有意思!”

“博天……”

“嘿~甭叫得那么亲热,咱俩不熟。”安子冷脸相向,问道:“常有容在哪?”

“五千七百多年前我已放他离开星痕,去向未知;博天,炎族之事先生无可辩解,只希望你将《九域道纹》发扬光大北辰……将来定会给你个交待,不忘你我知交一场。”

“听着挺悲壮,差点被你感动了;我就问一个问题,你从哪知道的这些?”

“你炸了裂星城昊轩殿,我在废墟中发现炎轩隐藏的密室。”说到这北辰看了一眼房子嵊,道:“子嵊,知道小翼为何与常有容走得近吗?因为九翼天虫来自太始。”

“!!!”房子嵊瞪眼一哆嗦。

“难怪天真的性格下隐藏着一身邪恶本领,呼~~~~贵圈真特么乱。”

“博天,望你以大局为重,北辰等你太虚归来,你我后会有期。”

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与其辩解不如痛快点,北辰言罢就此离开,换上宫主易柔,几个阴人在边上抢镜头,道:“博天,据英侠收到的消息,蜂斗飞皇阁鸿蒙诛神雀即将进入休眠,我们是否采取行动帮你拖住禹枫?”

“不用,就算现在进阶兽魂他也赶不上我。”

“你找到了?”房子嵊扭脸惊喜。

“没有。”

“……”众人。

“应该快了吧!宫主,鸿蒙之后如博天一直未归,切记,不要再去刺探蜂斗,更不要和禹族有任何瓜葛,你们最好离开洪荒去谷神星域,炎族昊英能护你们周全,太初次元……不会太久了。”

未等众人开口,安子仿佛变了人个掐断通讯,扭脸道:“你是与我一起,还是……”

“咱们一起去太始,顺便多问一句,什么叫不会太久?”

“因为太始的实力远在太初之上。”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去过。”

“这就是炎轩为什么放弃扼守鸿蒙的原因。”

“哥们,咱别斗闷子行不?我承认没你聪明。”

“跟我来。”

……

密室内,贴满三面墙的星图被安子付之一炬,弥漫烟火味,水晶面板画着令房子嵊看不懂的粗糙图案,全神贯注聆听讲解。

依陀螺定律圈定范围觉得区域太大,想进一步缩小,于是尝试对运行轨迹进行分析,又参照洪荒星域图做了个陀螺,意外发现鸿蒙入口正悄然偏移,并没有按推测的那般运行,产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阴阳在不断失衡。

恰巧房子嵊连线天纵府被兔兄察觉,北辰一句叮嘱令安子茅塞顿开,大量疑问迎刃而解,正如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常有容片面之言,炎轩在鸿蒙发现了太始的存在,秉承好奇很可能偷渡过,至所以放弃扼守鸿蒙,无非想埋头发展太初实力,或抵御、或进攻;安子猜测多半是后者,结果导致炎族被灭,神族借机上位,彻底失去对太初的控制权。

氏族被灭,星痕被占,炎轩遭受惨痛打击,又历经数十次元翻身不能,更加对人性失望透顶干脆隐瞒此事,如此以来太始实力越发强盛,被抽去大量本源诱发阴阳失衡鸿蒙移位;葬神星云为什么不产阳晶石?这便是征兆。

真相令人发寒,事实叫房子嵊手足无措,虽说一切仅仅是猜测,却无力反驳,面对安平神情尴尬。

“姓房子,我可以提前告诉你,炎族的仇……聂枭会替我报!”

“你不打算阻止?”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以为我会怕他?呵~~笑话!”

“就算你能成就掌控,难道聂枭就不能是掌控?你哪来的自信?”

“聂枭若是掌控,那我就没必要存在。”

此时此刻安子才明白,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就是掌控者,本来这个使命乃阳明圣祖,结果未出四道中途损落,而那个所谓的星光穿越阵,可能吗?当然不可能,必是凝神天尊借圣祖之手所为;换言之,冷幽兰九成九和炎轩有点关系,包的二奶也没准。

当然,其中还有些隐语,比如至了解真相以来,安子能切身感受到炎轩的痛楚和想法,永镇大次元唯有掌控,而成就掌控的唯一办法是与这个世界不能有任何关系,所以元力修士的顶点只能是天尊。

再观赤炼劫,为什么心脏与常人相反?为什么被赤炼氏抛弃?远在禹族大本营的禹剑星为什么知道他的存在?又为什么放弃《九道归元经》改修劫天力士?答案只有一个,这波人非太初土著,全特么是太始卧底,身在本次元仅为成就掌控,足见太初修士已丧失大半机会。

……

任务完成,二人毁去洞府离开临时驻地,驾机启程另寻别处下阵传送,途中思来想去走了一途珈蓝星系,临行之际想碰碰运气见一面老常探点情报。

珈蓝城,阔别多年依旧那般热闹,安平躲在城外,由房子嵊进城打探,不废吹灰之力在街头某外找到卖艺打鼓的太始斥候,老头在珈蓝地界属明星级修士,外围观者甚多,各族大姑娘小媳妇应有尽有,更不缺各势力长老级人物,说明常有容也要等安平。

入夜,仨人汇聚城外千里野地,小翼见着老常如同打了兴奋剂,惹得房子嵊一脸晦气,就没闹明白,他也会打鼓,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还画得一手好画,凭什么看不上?暗下决心去了太始好好培养感情。

常有容与安子接触较早,料到会有今日,坦诚相对无有惧意,堂堂极限神魂会怕两个后辈?笑道:“想知道什么随便问。”

“呵呵~~有朋之远方来,不亦悦呼,咱们边吃边聊。”老规矩,摆上火锅点上炉子,小啄两杯气氛诡异,安子道:“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你相信我吗?”

“当然,否则为什么找你。”

“你比禹枫更有前程,我帮你。”

“太始来了多少人?”

“屈指可数,历经七十八次元更迭所剩无几,除了禹族大本营那两位次神,据我所知仅有禹枫一个。”

“这么说是禹剑星帮你偷渡的?”

“不错。”

“看来想去太始难度挺大;老常,赫明山说你来太初时只是个婴孩,又如何知晓得这般清楚?”话刚出口安子顿悟:“神魂转世?”

“博天,实话实说,我非常看好你,也很喜欢待在太始,在这生存相对比较安逸;但我要提醒你,去了那边放下你的妇人之仁。”

“你是被迫的?”

“唉~~~谁让老常乃一介草根、资质又差,炮灰嘛!呵呵~”

“不对吧,禹族里的夜叉、修罗那都是个顶个的强者。”

“那又如何,还不是死在谷仲方的刀下;等等~你怎么知道夜叉?那是个很难缠的对手,明白了,你的妖月技法出自《唯魔暗经》,是从他那偷来的吧?”

“他撩到了修罗域主申屠纥,被四个震元群欧重伤,又被我用阵法困住,死在了炎阳风暴之下。”

“嗯~~也对,夜叉在禹族内部是出了名冲动。”

“老常。”房子嵊插话道:“禹剑星把控鸿蒙之时,为何只有你们几个?为何没大量偷渡?”

“因为只有死人才能穿过那道阴阳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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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准备跨服

诗云:万载忘年断知交,险恶人心必有报;扬帆太始千机变,唯死不过阴阳界。

禹族大本营那条地谷裂缝安平至今记忆犹新,连二蛋都差点挂了,更何况将两个次元隔开、所谓的阴阳界,仔细回味大概仅有叹息墙壁与之媲美然而……

两位表情凝重沉思未语,常有容再道:“博天,我说的死人非指损落,而是生命。”

“生命?”安子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能蹚过阴阳界的必须是死物?”

“不错。”

“那你们怎么过来的?”房子嵊道。

“此为聂枭绝对机密,老常乃一介草根又岂会知晓,不过就我自己而言,孕腹为胎、未待成型、母体已亡或许能行。”

“不可能,那叫掩耳盗铃。”安子一语否定,问道:“阴阳界长宽几许?”

常有容再次摇头,安子一琢磨也对,肉体没了又岂能通晓机密,谈话进入沉默,快速消化信息并考虑对策;偷渡太始形同非法跨服,未经官方允许仅限于黑客技能,但凡被抓直接封号,耗费的钱财精力瞬间化为泡影,谁敢赌?谁赌得起?

聂枭敢赌,皆因人命不值钱,那个所谓的机密八成是用生命堆砌而来,常有容可能是为数稀少的幸运儿,不想回去就在情理之中,想到这安子再起一问:“你的噬元术谁教的?”

“所有硬闯阴阳界的炮灰皆会此法;博天,此去太始想托你办件事。”

“说。”

“老常家有个姐姐,名唤常恃玉,性子独立颇为高傲,和房灵有些类似,如若侥幸活着不期而遇,你把这个交给她,就说有容在太初活得很自在,让她宽心。”说着话,常有容递过一方玉简。

还未跨服任务先到,就安平那无敌气运,那怕死了也能刨到坟头,收纳玉简问道:“今后有什么打算?”

“在你回来之前游历星辰努力活着,幸许能碰到个合体渡劫,博天不必记挂,且看老常的造化吧!还有,太始不比太初,阳晶石在那边相当有价值,万不可出手阔绰,很容易引来他人窥测和怀疑。”常有容语带伤感,充满了对命运的无奈。

“我要猜得没错,太始的通货叫暗晶石。”

“通货?呵呵~~很恰当的措词;博天,太始任何地方皆可去得,唯独烈阳星域例外,那是聂枭的地盘,也是唯一一处产阳晶石的星域。”

安平闻言暗纳点头,心道:“太初冥神,太始烈阳;阳中有阴,阴中有阳,待阴阳合一便所谓的大次元,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道?”

分别在即彻夜长谈,常有容尽量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如实相告,二人对太始次元渐渐有了轮廓;正如猜测,那里确实是个人命很不值钱的地界,底层草根活得相当艰辛,少有屌丝能够完成逆击,利益之争比太初更为赤裸,凡植被茂盛、暗晶矿脉之处,无一不是森森埋骨之地,一句话:只有恶徒,没有君子,那怕是伪装君子。

就这样通宵达旦整整一夜,次日天明二人驾机离去,穿棱机眨眼没入大气,常有容仰望天穹许久,回城后踏上传送,彻底隐遁于太初次元那浩荡星空。

……

临时插足珈蓝,房子嵊钦佩之至,安平那颗无比闷骚的内心深处竟藏着圣人之相,处处与人为善,关键时候总来贵人相助,能凭一介凡人之躯走到今天,实属另类,潜移默化中受到些感染。

珈蓝星系最外围一颗灰白行星,封土硬地、冷云密布,穷两年之功破开厚实云层,穿棱机尾拽黑烟完成使命,坠毁在这颗无人荒星,安子收拾残骸单独收入一布袋,扛兔在肩三人并行,踅摸一处地势险峻之地挖下洞府,封闭石门开始布阵。

阵底交由房子嵊,安子负责推算坐标,反复推敲耗了整整一年,盘阵足有近五十丈宽,花了败家仔十三万两阳晶石才启动,且在连接过程中不断吞噬,待全盘点亮已过七年,二人清绝溜溜成了穷光蛋。

“我说,到了那边你应该不缺暗晶石,赚钱的启动本晶你得给我。”房子嵊穷怕了。

“你就没想过会死在阴阳界?”安子心叹这哥们心真宽。

“有你在我啥也不怕。”

阵纹晶亮黄光升腾,圆形大阵通体耀眼,许是一次性传送较远,那密集阵符竟飘飞而起,外围阵环立起一道虚影交错动转,环内隐泛电弧,酝酿数十息乍现五彩星空漩涡,极具科幻感。

“呼~~~~希望小爷能活着回来。”

“一定能,聂枭的好日子到头了,走!”

房子嵊艺高人胆大果断踏上这条不归路,安子快速扫眼一圈跟进,半年光景传送渐渐暗淡,阵符消失殆尽,当最后一缕阵纹熄灭,阵体随之崩溃,留一幅错综复杂的漆黑纹路,证明此地来过宗师级大修。

洪荒中央某外,虚空突然闪亮五彩传送一道,先后钻出两个年青人,前者全幅武装利刃在手,安子迅速扣上千层晶片挂上通讯,左手囚水面板,右手元力深测;由于身处漆黑太空,二蛋一身金甲容易暴露目标,当作为底牌防止意外。

少时,安子劫魂传音:“把家伙收了,咱们离得太远,准备刻制传送玉简。”

“报坐标。”

“东兑西泽,子丑,卯巳,未酉,申亥,前纵进三。”

“收到;等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劫魂传音的?”

“我还会用劫魂刻制玉简,信不?”

“不信。”

“不信还问那么多屁话。”

“……”房子嵊。

讲真,安平十分惧怕撞上秦君,传送距离极为保守,如此十余次终见囚水面板有了动静,磁道波纹受重力牵引直指正前,而元力探测毫无动静,半瞳之眼配合千层晶片又踅摸不到半个人影,谨慎起见暂停。

想那秦君乃老资格天尊,元力探测这种手段在其眼里估计形同过家家的小把戏;摸出八卦时辰图算算时间,离约定时间还剩三千多年,貌似充足。

敌暗我明心里没底,太空四周凡是肉眼看见的距离一片虚无,有块陨石碎片也行,没有,那怕一个石头子儿也没有,二人游荡数个时辰,安子将一颗手雷平浮太空,令房子嵊保持静态作为参照,那手雷受力牵引缓慢移动。

“姓房的,如果这颗手雷是鸿蒙入口,你是秦君,你会在哪蹲守?”安子传音道。

“哥们,你的问题有漏洞,伏熙还没出来,我若是秦君一定躲在大门口伺机偷袭,争取一击必杀,省得废手脚。”

“有道理,看来是我过于谨慎。”

“咱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

“我记得虚彤说过,初生道尊的生死自有变数,难道那个变数是指我们俩?”

“怎么可能,咱们要是在边上伏熙死得更快。”

“那会是谁?北辰?不对,那老家伙说过等我太虚归来,对上秦君肯定死翘翘。”

两人进退维谷,裸露太空相互推敲种种可能,打破脑袋也想不出变数会出在哪,一来二去陷入被动,干脆眼盯元力探测傻等;房子嵊为鸿蒙之行准备充分,打戒子里放出数十块百丈方石,忙活一阵拼成个简易小房子,内藏重力阵当作载具,二人算是有了临时住所,安子难得点赞,声称这厮很会过日子。

百方空间显得空旷,二人对脸涮锅各想心事,九幅投影监视外面,就这样一晃四百年,二人双双到达当前境界极限,房子嵊随时可至引辰,安平却需要契机方可凝神。

长此等待心也淡了,败家仔借机与天虫培养感情,一身时尚牛仔装、眼戴墨镜在那疯狂敲打架子鼓,小翼满脑袋紫色长发、肩胯吉他摇头晃脑,活脱一洪兴十三妹,就差拿把砍刀,二蛋化身丈许有节奏的扭屁股,兔兄则趴窝一旁眯眼凝视,整得安子头疼。

时间太久难免失去耐心,安子觉得还是主动点好,再次抛飞手雷,远离千丈紧紧跟随,闲暇之余继续玩儿口技,在那阴阳怪气找音线,毕竟多一份能耐便多一条活路,关键时刻没准能救命。

房子嵊哪见过个,呲之以鼻瞧不上眼,以为这厮闷疯了,经数十年之功渐露惊呀,那厮竟凭借嗓门和口条便能发出鼓声、锣音、琴筝合鸣,足可以假乱真,小翼懵了,好活儿啊!就是废舌头。

“卧槽!怎么琢磨的?这玩意儿你也想得出来?”一曲下来房子嵊拜服。

“子嵊,先生面前也敢口出市井脏言!你特么活腻味了?”

北辰声线一出,房子嵊懵逼瞪眼,待反应过头扑将上前薅住安平脖领子,几近咆哮道:“快,教教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怎知安平一声女线冷音:“放手!”

“绰月!哈哈~~哥们,我不睡觉也要学。”

就在这时,兔兄咕噜咕噜报警,房子嵊又乐:“哟~~还能学兔子叫。”

“快放手,老子没学,有情况。”

轱辘起身飞速查看监视投影,啥也没有,但兔兄叫得越来越厉害,挂上通讯器才知,有巨型妖物靠近,速度极快;安子大喜,变数到了;一阵忙活赶紧收了家什拆去房屋隐遁太空,等罢百余时辰愣没动静,但怀中兔子狂躁依旧。

就在这时,前方深处突闪火光眨眼即失,一个熟悉的条型黑影瞬间印入眼帘,安子浑身一哆嗦,嘴角抽搐愣惊:“暗晶千刃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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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以假乱真

诗云:他乡异客助鸿鹄,抛家舍业备跨服;绝妙口活假亦真,莫名惊魂千足刃。

鸿蒙附近神出鬼没跑来一条巨虫,虽说手雷保险瓷实,但驾不住人家速度快,闪光的瞬间显露一角,虫须多长没看清,有多粗……这么说吧,正如第七二十八章结尾所言,虫睛貌似冷光探照灯,须子少说有三根电线杆那么老粗,身躯隐约瞧见个轮廓,按以上条件推测,起码有数百节火车那么长,张嘴能吞下一颗月球,目测以每小时上千公里的速度扭身前进,连九翼天虫都吓傻了,绝对比它妈牛逼。

“怎么回事?特么的还不到万年乍长这么大?”房子嵊纳了闷。

“这得问你呀!”安子瞪眼怒视。

“关我什么事?”

“怎不关你事?全特么是你那把次元道器闹的,我才明白,敢情剑伤未愈效果不减,等它赶到鸿蒙估计比现在还大,够秦君喝一壶的。”

“原来虚无念说的变数是它,真特么够黑的;我说,咱最好离它远点。”

“错,必须紧贴。”言罢,安子外放重力,火速拎桶刷漆涂一满脸黑,由此佐证黑客一词的来历。

一通忙活,仨人启程尾随,悄无声息揪上虫尾,拿一根铁链栓在冷凉绑硬虫壳上凸起的倒刺,捆结实飘了两三年忒腻味,为省事又让房子嵊将石屋给搭上;就这样,万丈长虫后拽个小房子飞速前进,每隔百余时辰速度增加,比穿棱机快多了,甭问,时间效应还在持续。

嘬死搭上便车,仨人加两动物异常紧张,兔子吓得钻怀瑟瑟发抖,就没露过面。

时间快进百年,一路相安无事,屋内气氛逐渐恢复平静,胆子也大了,小翼耐不住寂寞搬上架子鼓刚要抡,安子大惊,眼疾脚快薅手给收了,传音斥责:“找死啊!那畜生生性油滑,善长打埋伏,别没事找抽。”

“对对对,小翼,先忍忍,别坏了大事。”

“看好你们家虫子。”

无端招来一顿臭骂,小翼尖牙利齿翻眼瞪目恨得直痒痒,没地儿发泄变个虫子趴窝睡觉,房子嵊借机安慰,跟奴才似的在那捏腰捶腿,如果有腿的话。

险此出妖蛾子,保险起见将元力探测和囚水面板挂墙上,抬眼就能看到,安子一个人在那没事耍太极打法时间,很久没练有些生陌,却也行云流水、有模有样。

太空流浪的日子暂时安稳,石屋幽静无声,房子嵊闭眼打坐感觉在睡觉,九翼天虫趴在其边,虫腹张弛有度,二蛋蜷缩一团修身养性,安子大耍太极渐生残影,背隐太极看上去极为自然,就兔兄大眼圆瞪坚守岗位,一刻未敢大意。

弹指千年,囚水面板受惯性飘起,引力波纹大幅度跳动,说明速度越来越快;元力探测除了中央一个红点,四周别无动向,耍太极的那位早已盘腿坐下,太极长存,未曾泄漏半分混元,有点返璞归真的意思。

……

半道冒出条牛逼虫子,时间比预计早了近五百年,在囚水面板的裂纹声中众人睁眼,好一阵紧张,再观元力探测,仍旧没动静,又不敢启动监视阵盘,正想折的功夫,石屋突然一阵晃动,速度大减。

根据元力阵盘显示,红点在飞速远离,安子终于开口说话:“虫子成长太快,估计崩断了锁链,咱们到站了。”

“呲~~~~”房子嵊二不说抄了家伙,战意浓浓。

“你想跟秦君干仗?”安子扭脸鄙视。

“呲~~~~”次元道器无功归匣。

到站下车收拾出屋,刚露半个脑袋,安子被眼前景象惊呆了半边下巴,直至被房子嵊推搡才回魂,主仆同样呆了。

鸿蒙入口确如玉华宫壁画画的那般,但稍有出入,那黑洞中闪着一眼极芒亮点,四周围大片陨石带,目测宽度两纵有余,排列极其整齐,以眼肉看得见的速度缓缓转动,如锅盖一般斜方十五度角;那条暗晶千刃虫终于显露全身,巨型星环衬托下,万余丈虫体显得像条蠕动的黑色长蛆。

“碰~~~~”一声脆响,囚水面板不堪重负彻底崩裂。

“卧槽!这便是鸿蒙入口?真他娘壮观。”房子嵊叹为观止。

“我说怎么找不到,秦君肯定躲在星环。”

“嘿嘿~~那条虫子会帮我们找到他,咱们随便找颗飞石躲着看戏就行。”

难得败家仔说句人话,安子默许其言,重新涂上隐魂漆依然无声接近;结果看着挺近,走起来才知什么是望山跑死马,拿出十二耐心飞了百八十年感觉在原地没动,还是那般远。

“制简传送吧,照咱们这种速度黄花菜都凉啦!”

“不急,暗晶虫一旦被发现必生争斗,到时候咱们再趁机传送,准备好玉简,坐标不用我多说吧?记住绕着走。”

“放心。”

半瞳之眼配千层晶片,加上光线充足,那暗晶千刃虫难逃视野;一番手脚制了数十方短距离传送,安子不挫眼珠死死紧盯;百年时光,那巨能星环终于缺了一角,游进一条黑蛆,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荡漾波纹。

那暗晶虫的破坏力极强,如入无人之境横冲直撞,星环硬生生被撕开道缝,远远看去速度缓慢。

算算时间,离九千七百年所剩无几,按目前速度估测,暗晶虫将很可能在星环内侧遇上秦君,安子相信,虚彤一定会告诉伏熙出关的详细时辰,到时候内外夹击秦君措手,大大提高生存机率。

井然默许,安子心头莫名悸动,找房子嵊要来空白玉简一枚,眼观黑洞极芒亮点推测坐标,不顾危险食指金线一道,轻动五息刻好一枚传送,败家仔没脾气,宗师就是宗师,差距太大。

“待会动起手来跟紧我,争取一次性到位。”

“行,我听你的。”

时间行色匆匆,转眼亦是百年,暗晶虫到达星环中段,谨慎二人依旧原地未动,两没心没肺的畜类回归无聊,兔兄还那般尽忠职守。

许是对秦君过于惧怕,脑海反复推演暗晶虫能撑多长久,万一被秒杀怎么办?思来想去觉得不靠谱,默掏三根金属杆瞬间赤红,冒险张开金翼冲刺千里一气呵成,三道红芒立分三方扎向星环,估测七八十年后将发生核爆。

本意声东击西打乱秦君节奏,怎知暗晶虫牛逼过头,等待八十多年发生异况,或者觉察到危险突然提升高度脱离星环,由上方进入内侧,仨做贼的挺有默契,立马闪人换地方。

关键时刻,众人莫名胆寒,安子咬牙怒骂秦君好耐性,再观三道红芒,即将与星环边缘接触,如秦君一直隐匿不出势必其反打草惊蛇,形势越紧张心里越发没底,后悔不该鲁莽冲动。

就在这时,通讯器传来之音:“博天,收到回话。”

“伏熙!”安子大惊,随之想起交给虚彤的通讯器不曾收回,反问道:“你在哪?”

“刚出鸿蒙,未见秦君。”

“我拷~你特么当初怎么进去的?”

“虚彤料事如神,七千年前不知从哪飞来大量星石,废了秦君一番手脚。”

“难道是曜仙星系碎片?”安子傻了,这剧本写得,堪比预言帝啊!

“你们现在在哪?”

“星环外围约三纵的位置,记住,有一条万余丈长的暗晶千刃虫马上到达星环内侧,务必抓住时机。”

“你也要注意,内星环空间遭到封锁无法传送。”

“我曰他爸爸!”安子大骂。

鸿蒙入口那么大,凭一己之力竟能封锁,可见秦君之牛逼,阵道之恐怖;二人关系微妙,大敌当前唯有联手,算是无奈的妥协,机会稍纵即逝,暂时结束通话往星环外侧绕行连续传送,怕遭核爆波及,伏熙则按下冲动等待秦君灭虫。

传送年余靠近星环,仨人躲陨石后边等待伏熙消息,但安子算漏了,星环太大稍有延时,就是这关键一点枉送了翻天道尊的性命。

神经紧崩忘了时间,一计不稳再生一计,削了块陨石提炼成铁篆刻道纹,当收到伏熙消息的同时星环震荡,安子猛然省悟苦叫不好,果断下令全部进战,捏碎手中玉简,刀剑在手骑上二蛋冲进传送,而在外侧极闪一芒零光,第一次核爆启动,星环一方磁场大乱,涟漪冲击光速扩散,陨石碎片四射纷飞。

延时多长安子来不及测算,只知钻出传送已过两个时辰,身后万里之地光白刺目,中心旋转一团五彩星云,眼前黑甲残肢零乱浮尘,虚空震震时闪余光,壮胆偷瞄远望,只见大片空间撕裂,半只暗晶巨虫与伏熙联手大战一黑发黑须、脸色发狠的中年道士,余威搅乱磁场通讯失灵。

“哥们,伏熙这回真的要玩儿完。”房子嵊传音表示担忧。

“你们先进去,我随后就到。”

“别冲动……”话说半结,安平收了二蛋孤身犯险,冒着虚空乱流火速驰援,房子嵊犹豫几息,带上小翼扭头跟上。

历经鸿蒙洗礼,伏熙确实牛逼,但与秦君一比差得实在太远,完全处于下风,损落只是时间问题,若无残虫相助怕是早已谢幕;殊不知二人死相杀之际,背光白芒中飘一黑点,隐泛道纹,争斗正值白热化之际突蹦“秦君”二字,语气似带懒散和蔑视。

那中年人貌似受到惊吓刹那顿手,回脸大惊:“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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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我非圣人

诗云:顺手溜虫搭便车,鸿蒙星环盖如锅;智者千虑马失蹄,伏氏天尊危旦夕。

听其音、感其韵、悟其神,与炎轩性格九份想似,第一天尊余威尚在震慑秦君;待回首,天幕白光中飘一黑点啥也没有,疑惑分神两息顿悟中计,再回首伏熙已不知所踪,恼休大怒挥手参天剑芒力斩残虫刹那消失。

二天尊实力相差太大,半根烟的功夫予星环边缘再起争斗,仅过半招核爆又起,秦君胆寒,误认为炎轩就在附近,警觉之中第三次核爆吸引眼球,秦君九环神魂光芒耀眼、万丈虚空、黑须飘逸道袍凛冽,无视伏熙重伤走脱如临大敌。

保安离位至使鸿蒙入口形成空档,一帮贼精的货岂会放过此等天赐良机,安子横破虚空豁开传送,万丈距离瞬间即到,毫无犹豫钻进天幕白光搅动缓慢的五彩漩涡,消失的刹那荡漾一抹微流涟漪,貌似天地、吐纳吞云。

出来个伏熙,秦君便知有人偷渡成功,星环突现微波说明再次漏网,那个所谓的炎轩并未在此,推测十有八九乃炎族后裔,立感大事不妙,果断放弃扼守赶回九幽早做准备;时过七百年,赤炼劫驾鸿蒙神雀赶到,于入口处寻得虫肢残骸,又瞧见那飘浮的扩音震铁大惊失色,紧赶慢赶还是后人一步,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找到这的。

又九百年,伏熙生死未知,九幽圣子圣女由秦宗宝带队齐到鸿蒙,秦君重新镇守;未过百年神族端木驾到,一番言词再进三男一女;至此,太初洪荒迎来后辈惊绝艳艳的时代。

……

且说安平,驾陆尘金蹄兽与房子嵊偷进鸿蒙两眼一抹黑,所有装备手段全开啥也没瞧见,囚水面板崩裂又无法侦测磁场,好在元力探测能用,但凡红点密集之处必有暗星,成功闪避多次异种偷袭。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谨虚彤有言,她在鸿源星等待,沿途应该留有记号,骑蛋扛兔溜了百余时辰不曾发现任何异常,抓瞎了。

鸿蒙星域正如前文所言,实属罕见的暗星系,连个太阳都木有,十分阴冷虚空生寒,没多久,房子嵊冻得趴二蛋背上缩成一团,头发、捷毛挂满白霜直哆嗦,反复念叨:早知如此,打死老子也不来。

二人手中阳晶石耗尽,能提供外援的仅有紫金萝,眼瞧那厮痛苦万份,安子心软允已救治,房子嵊才得以复活,小翼充满感激,仇视眼神烟消云散。

活人好治道路难寻,沿途没脑袋苍蝇似的到处乱窜撞大运,依八卦时辰图推算已过千余时辰,鸿蒙内部大致有了印象,所过暗星渐在脑海排列成形,根据推测洪荒磁场的经验,直觉告诉安子,目前一直在外围打转;换言之,鸿蒙域并非传统星系那般,其质上就是片暗星系,只不过星体太多,中心点必是传说中的鸿源星。

没了对头啥也不怵,转罢数万时辰脑袋都晕了才确定方向,戴上暗晶手套一凝紫线无限延伸,命令二蛋顺着紫线直飞,有多快整多快。

指明方向百无禁忌,尘飞万里如白驹过隙,然鸿蒙比想象的要大,百年已过,二蛋累叉舌头歇了无数回,前方仍就一片黑幕,若无那道凝光紫线,感觉在原地没动。

“哥,没搞错吧?”二蛋苦逼憋不住了。

“累了就歇会儿。”

“我的意思是说咱们为什么不用传送?”

“鸿蒙乃九道界,贸然传送可能会有危险,用不着怀疑,方向没错。”

“行,那我先歇会儿。”

为免迷失方向,所谓的歇会仅是放慢速度,安平一指前方纹丝不动,开动脑筋默默盘算如何过得那道阴阳界。

按以前的性格,过贯了安稳日子的人怎会冒险,没办法!已经站在太初的风口浪尖,成了过街老鼠,生存空间尽失,无论到哪都将面临绝境,还会连累他人;太始不一样,对安子而言那是片空白区域,待成就掌控登上金字塔顶,大次元无尽太空任我遨游,只是苦了自家媳妇守了活寡,照此发展,哪年哪月才能生个儿子。

二逼青年至知晓炎族真相,面露刚毅有了点修士模样然而……

“咣~~~”

“哎哟卧槽!”突如其来一块暗石碎片砸中脑门,安子神游太虚全无防备,差点脑震荡,抱头蹲坐本能暴粗;混混终究是混混,那怕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也绝不改其本色。

“哎哎哎~~哥们,你瞧,咱们到啦!哈哈哈~~~”房子嵊眼尖一指前方,漆黑太空深处隐现一团暗淡白光、晦暗不明。

目标现形,二蛋苦日子到头,撒丫子狂扇金翅,差点将安子撩飞,兔兄在那嗷嗷直叫,浑身黑毛就剩两红色兔眼,丢了都没人知道。

接近鸿源渐露真容,气温逐渐回暖,安装备先进瞧得仔细,那是颗由白色气体形成星球,挥发白焰如烈炎升腾,陡然想起二蛋它二大爷说的本源淬体,闹了半天敢情是在曜仙炎阳无意捞的姜桭机缘。

看看元力探测,即将掠过最后一颗暗星,红点稀疏转速忽快忽慢,说明鸿源星引力不稳,与太始必有莫大关联。

生怕无端生事,二蛋宁可绕道也不与其擦肩,飞抵鸿源外空轨道立感巨大重力牵引,安子早有准备收了坐骑,羽翼齐张扛兔谨慎靠近,貌似四五十度的余温使得仨人如沐春风无比舒爽。

九界本源乃虚空之根,不敢以任何手段试探,半瞳金眼透过晶片也是一叶障目,于是全团进战高度戒备,安子一声令下没入其中,眨眼消失。

鸿源天空,乳白色云层滚滚流动,离头顶仅二百来丈,脚下大地乳白岩体夯实,估算陆登时间和速度,那层层本源大气至少两纵之厚,耗了近七十年才有了活着的感觉,一呼一吸伴有青涩药香,滋养五脏、活络通脉、脑子清明精神头十足。

帝哥有诗为证:四方云动九道界,本源滚滚鸟飞绝;阴阳道鼎撑乾坤,一望白川人踪灭。

两个人类连番感叹,三只贼动物尽显本体吃相贪婪浑身冒光,二蛋三百丈兽躯金甲逆翻闪亮道纹,兔子化作九叶金纹黑叶草栽二蛋脑袋上狂哆嗦,九翼天虫四张透明蝉翼沾点金芒越集越多,蜂巢式紫纹复眼东张西望。

“妈的~一帮吃货。”安子黑脸暗骂。

“嗨~~难得来一趟;咱们往哪儿走?”房子嵊乐呵道。

“先看环境再找虚彤。”话刚说完,小翼貌似找到什么,两丈虫体震动四蝉翼前方引路,没走出百里安子吃不消了;鸿源星重力超强,没被砸成肉饼算他造化大,哪惊得住折腾;卸了器匣拽二蛋尾巴上托着,一路“咯吱”酸声倒牙,且行且真重。

紧赶慢行,地貌起了变化,时有造型奇特乳白岩石、菱角分明类似晶状体,伸手摸摸略有余温,掰下一块作标本吧愣掰不动;安子省过味儿,这一路走来未曾发现那怕一块碎石头子儿,整个鸿源星体感觉很瓷实。

只因新奇事物太多,大量未知安子懒得琢磨,紧跟小翼溜了十几个时辰,于某处白岩乳石边发现一洼水潭,面积不大液体泛青极为通透,没有任何波纹犹如镜面。

“呵呵~~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本源乳液。”安子欣笑,回脸道:“愣着干嘛?赶紧装啊!甭客气。”

“这可是你的说。”房子嵊就等这话,解下钧天紫葫,底朝天口朝下喊一个“收”字,等半天啥动静没有,闹得挺尴尬。

“行啦!老老实实动手灌,玩儿什么花活,弄完了赶紧走人。”

本源乳液,天精地髓、万物之源,无论炼器或炼丹,皆属极顶的罕见材料,但出鸿蒙立化黑石,损耗较大;钧天葫芦来历非凡,房子嵊那厮真豁得出去,咕噜半个时辰喝光了至少半顿好酒,面红耳赤满身酒气;三只动物更甚,二蛋趴和小翼趴边上大口嘬,生怕喝少了,金萝紫干脆跳进水潭泡澡,第九片叶子生长跟发面饼似的。

都在忙活,安子蹲边上拿手指沾上一点搁嘴里,其味甘甜有股子清香,随之精神大震貌似磕了仙豆,仅过五息体力恢复。

“有点意思。”安子突发奇想,拽过器匣灌满乳液封紧,扛肩上背勉强支撑。

传承《鬼吹灯》的思想,约摸半个时辰见好就收,令众食客罢手,房子嵊和兔子很是认同,二蛋和小翼拽都拽不动啊!二人发老力强行拖走,再看水潭,好家伙,水位下降足有半节手臂。

天地精地华不可多取,否须必遭报应,无论真假至少没错,一帮贼偷收获丰盛再次上路,二蛋尝到甜头,跟狗似的到处踅摸,可惜啥也没找到。

“哎~~不是说次元道器在鸿蒙星域遍地都是吗?乍一个没瞧见?”房子嵊问道。

“咱们来的时候路过那么多暗星,想要自己找去,就怕你干不过那些鸿蒙异种。”

“哦~~原来如此。”

“我估计打神石也是从那来的。”

“怪不得秦君守着入口,要是我我也这么干。”

“炎轩也好,秦君也罢,他们都没错,错的是有个虎视眈眈的太始聂枭。”

“你真不打算阻止?”

“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既然秦君有把握镇守就有义务斩杀强敌;我不是圣人,为什么要管这些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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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埋骨之地

诗云:君锁鸿蒙种恶果,自废太初招灾祸;既享天尊承其过,吾非圣者何来错?

那句话怎么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作为一名外来混吃等死的二逼青年,从未有过拯救世界的扯蛋想法,印象中这些属于孙悟空、钢铁侠的业务,哥本布衣百姓,龟缩于四道界,不求闻达于猪猴,更不想戗行砸人饭碗,全是谷仲方那个老货瞎了狗眼;当然,也怪自己二弟犯贱,跑那撒什么尿,结果搭进去一辈子。

刚入仙途啥也不懂,现在不一样,混了四万多年啥没见过?想想当年之事漏洞百出,怎么琢磨怎么像个套;谷仲方选人从不看资质,只论思维和气运,安平一身玉骨,左右陆尘金蹄兽和六叶紫金萝……

玉骨代表炎族身份,一介无骨无相的凡人,跨骑修士界非物质文化遗产,肩杠六道灵叶,晃悠在强人出没的雷泽沙漠边缘愣没死,试问还有谁的气运比得过这兔崽咂?

安子完全可以想像谷仲方当时作何表情,肯定眼闪精芒一拍大腿:就他了!

正是:雷泽沙漠现野驴,人有三急要嘘嘘;飞流直下三千尺,招摇过市踩狗屎。

讲真,活了四万多年容貌未变多少,跟做梦似的;在血腥残酷的无序道界走到今天,每感如此,惊呀得感觉自己是个畜类,就是刺激过头,难怪谷仲方给安子换了个心,不然早特么猝死在帝无星域了。

闲逛宝地沿途没什么看头,到处白川岩晶已感视觉疲劳,安子陷入回忆神游太虚,走了百余时辰,背扛百吨器匣居然没觉得重;说来也怪,一路走来竟没留下脚印,本源乳液确有独到之处。

一阵推搡安子回魂,房子嵊瞪眼道:“想什么呐?”

“咳~回忆过去展望未来,有事?”

“都晃了一百多时辰,拿个主意呀?”

“着什么急,又没人跟你抢。”

“你就不怕禹枫突然冒出来?”

“来了正好,老子先收点利息,草~”

没折,继续漫无方向四处踅摸,二蛋拿出吃奶的劲也没找着什么本源异物;时过五年突然跟疯了似的撒蹄子狂奔,小翼生怕没赶上速度开挂眨眼没影,房子嵊紧跟而上,安子背扛重物最慢,累一头汗赶到傻了眼,又是一洼本源乳液,绕星一圈又回来了。

看看无力探测,一片大红啥也没有,那么阴阳界到底在哪呢?鸿源星核。

九道界空间微妙,乳白夯实岩晶质地坚硬,估计柔韧性很差,最好别动粗,别把星体挖塌了;然整个星体未见虚彤,说明已在阴阳道等候,所以必有入口。

思来想去目光落在乳液水潭,两动物喝得那叫一个欢实,房子嵊继续往葫芦里猛灌,兔兄没忍住,跳进潭水化身灵草继续吹气球。

行之潭边,潭底约摸十余丈清晰见底,分布如毛细血管般的微裂密纹,心道:“原来类似温泉,嗯?”

五年前离开时水位下降半节手臂,现在却回升原位,尽管一帮吃货闹得挺欢,但长年浸泡,沿边印有浅淡渍痕。

“哎哎哎~~~我说几位,能不能暂停一下?”

房子嵊、兔兄绝对服从,就那两货还在玩儿命嘬,再次被强行拖走,好一阵哀嚎;回到潭边仔细观察,水位上升较快,仅用半个时辰又是满满一池,心里有谱了,安平展翼纵身,腾空转体三周半扎进水潭,借力冲击一脚猛踏潭底。

“轰隆~~~哗啦啦啦~~~~”

岩晶乳体四分五裂迅速下沉,露出一条水底暗道,上面那帮吃货大骂,围拢上前变脸大喜,争先跳水跟下饺子似的。

二蛋体型太大缩回手办,扒兔子脑袋上还在贪婪,就这样边游边吃事半功倍,顺着暗道直线下潜渐入黑芒。

……

蟾鱼效应再显本能,房子嵊头回后腿没骂变态,历经数千辰终见拐角,看看兔兄耳朵没动,继续;怎知游了没两个时辰,前方出现三支分叉通道。

“都别动,在这等我。”安子传音一句独自上前,于最左边洞口闭眼打坐,半余时辰游自中间如法炮制。

“走左边那个。”

“你怎么知道?”

“水压相差太大,半道必有空洞。”

“?”房子嵊懵逼。

未作多余解释,安子一头扎进,游了没五里地,通道果然向上瞧见一团白光,房子嵊吐了老血,如若换着自己,天知道会游到哪去,没准遇见水怪一口嘬了。

浮身水面冒头,看前一条天然走道,未见人工痕迹和脚印,地质依旧乳白岩晶,待众人上岸安子眼瞧人形天虫直瞪眼,为何?那厮喝得肚子跟孕妇似的,走道拿手托着,那个废劲,小翼自知羞愧躲房子嵊身后;二蛋也没好到哪去,标准体型愣灌成了泡泡龙,多可气。

都是帮没见过世面的,说再多也没用,拧巴道袍捋捋发髻,整理好行头继续赶路;脚下路面崎岖不平,一看便知是大自然的杰作,原装的。

刚开始还行,药香清新提神醒脑,约摸上千里变得平淡无味,越往里味儿越难闻,直至满洞腥臭令人作呕,感觉前面有茅房。

“怎么回事?里边死人了?”房子嵊捂嘴传音。

“太始炮灰穿越阴阳,失败者有死无生,作好心里准备,待会必是尸积如山、白骨围城、死气熏天;阿草,开灵叶净化,忒特么恶心。”

兔兄依其言,化身灵草栽于器匣,一道虚影青光三丈扩散,房子嵊主仆连忙靠近大口呼吸,道:“你们家闺女在这守了近万年,比她爹还狠。”

“她比虚无念聪明得多,岂会没准备?”

“倒也是。”

边走边聊,前方终见尽头,飘着股淡淡黑气,安子意露暗笑轻松自如,前往太始的暗晶石有着落了,或许穿越阴阳也能用上。

气沉丹田、稳定心神,大步流星迈进腌臜之地;果如预料,立于洞口形同站在炼狱之门,一眼望去不际云边,广阔平原躺着无数尸体,闭封环境产生温室效应,已是白骨铺地、尸臭熏天,百丈洞顶黑色雾霾盖压天地,阴冷之气与本源温热上下相博。

横尸本源宝地年代久远,一些寄生物种发生基因突变,时有形态各异巨型软件怪物游走出没,令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尽管做足了准备,然场面太过震撼狂吞口水,心叹常有容真特么命大。

“卧槽~聂枭真特么舍得下本。”房子嵊脸色发白有点犯哆嗦。

“淡定,小场面而已。”安子极为镇定,语出随心。

“哥们,我真有点怀疑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切~什么叫虚空坍塌于前而面不改色?这叫气魄,学着点。”言罢安子扭脸扶墙:“呕~~~~~”

“……”众人。

恶心场太过宏大,比一般五毛特效杀伤力大上n倍,吐得安子以头呛地差点死过去,房子嵊连忙帮他拍拍后背捂嘴偷笑,事实证明这厮未被夺舍,还是那般没溜。

吐吧习惯擦擦嘴,拽过紫纹葫芦拿本源乳液漱口,奢侈得一逼,房子嵊险些飞起一脚,夺过葫芦紧揽在怀破口大骂,仿佛要了他半条命。

“呼~~~舒服!”无视谩骂,时才狼狈的混混又是一条好汉。

适应环境需要时间,徘徊门口踮脚够脖,手搭凉棚极目远眺,只怪黑云遮天无法瞧得真相,逼着安子深入其内。

兔兄在背犹如扛个氧气瓶,众人抱团离地十余丈御剑边缘,吩咐阿草留意谨虚彤,逮着了非打屁股不可,第一次体会到管熊孩子的艰辛。

摸墙飘移,御剑逐步深入,一只只条状肉虫翻腾于白骨之间,光镜滑手粘液哧溜,看似软体力道不小,稍微一点动静立起反应,紧缩长身力能碎骨,看罢仔细才知,骸骨之下皆有地洞,意味着太初核心部位生虫,若不即时处理,长年蚕食必祸害无穷。

还是那句话:哥并非圣人,关我屁事。

溜溜儿慢慢游走,晃了半圈原路返回再寻另一边,百十里地瞅见一坟包,一条软体长虫交错缠绕甚紧,兔兄摆耳报警。

“丫头还真有办法,确实比她爹聪明。”房子嵊落地刚要剑刺异形。

“住手!别特么又整个参天大虫,我来。”

软体异虫好对付,只需凝聚高温炎火焚之,顷刻间化为一堆灰渍,飘飞一团恶臭黑烟,坟包显露一层碎骨,待其脱落玄光微冒隐泛道纹,安平一指金线轻松破解,闺女一袭白色宫装,发髻光鲜脸色红润,盘坐在地似带狡笑,甜腻腻叫了声:“爹~~~”

“爹个屁!”安子没好气道。

虚彤起身手挽黑脸后爹颇泛娇媚,大肆奉承:“我爹真不愧是虚空第一凡人,秦君都被你耍了,真厉害。”

“甭拍马屁,先说说情况。”

“情况就在眼前啊!里边我没过去。”

“侄女,你嘴里有实话吗?”房子嵊插话。

“就是,咱们还是自己找吧。”

都是满脑袋长心眼儿的,多说无意,御剑结伴往深处进发,黑雾在上冷气当头,本源在下温热升腾,越往里越觉得烦闷,心情大受影响,小翼化作人形异常狂躁,四张蝉翼嗡声大作,戾气满面眼瞄虚彤在那舔舌头。

“咚~~~~~”一声洪音,无量劫魂出,佛音高亢“卍”字当头,那腌臜冗余之气顿开百丈,阿草压力大减众人清醒,随之加快速度风驰电掣,怎知广袤地底平原深处惨状更甚,正如先前所言:尸积如山、白骨围城、死气熏天;忒特么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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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撩动太始

诗云:回首往事全是泪,一帮吃货不嫌累;修罗狱场似茅房,异域白骨躺炮灰。

怨气滚滚,骸骨森森,荡剑悠悠,阴风阵阵,众人貌似身处幽冥地界,无量劫魂如莹火之光,广亮佛音残声断断,继续贸然必遭返噬,无奈只得原路退回,循序渐进渡化这屈死的冤魂,还太初鸿源一方干净天地。

他人造孽报应在安子头上,自然愤恨不平,从房子嵊手里要来钧天紫葫,参天金翼声势浩大,似天使降临御剑而起,与门口百丈上方盘座,灌下几口乳液劫魂再出,金光盖顶“卍”当头,佛音高奏庄严肃穆,双手合十默念《大悲咒》;少时,头顶黑气渐形一道巨大漩涡,地面升腾黑烟,那深居地底洞穴的软体长虫相继涌动,发出“咝咝”惨叫,一眼望去肉团翻滚声嘶哀悯。

异类畜物乃软体爬行,一个个体满肠肥,头部锥形无尖利齿,口吐腥红十丈长舌,尖头针刺如芒专噬修士血肉,左右骨形扇耳甚是招风,想来听力惊人。

无量劫魂,专克一切阴邪腌臜之物,任其挣扎皆属徒劳,弱小者肉泛黑气貌似灼伤,翻滚剧烈夺路奔逃,百丈之躯无分敌我横冲乱扫,一时间片骨飞扬,相互嘶咬混乱不堪,黄汤汁液四方飞溅、落地化烟,升腾缠绕安平四周,有序汇集头顶形成一方暗晶体。

洞口众人面色苍白胃酸涌动,忒恶心;谨虚彤不忍直视双手捂脸,指露缝隙窥视瞪瞳。

有本源乳液支撑,安子不计成本进程较快,化尽方圆百里怨气已过百余时辰,再观眼下,满地洞穴大窟小眼,参差骸骨光亮洁白,随之旋风骤起一股脑全部填坑,也算有始有终。

清出一片光明空地,那压抑心情得到舒展,安平身轻气爽满血满蓝,貌似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吩咐众人呆在门口,独自一个深入阴霾,观黑雾浓度,地底绝对有大家伙,改剑御刀乘风破浪消失于黑幕。

一条烟的功夫,浓郁黑雾狂躁风起,平原大地微起震颤,打里边传来嘶哑狂狰,紧接着冲出一条肉虫两百余丈,身形直径至少十余丈,速度极快疯狂钻洞。

“孽龙。”无尘道人虚影乍现一声威严,黄金孽龙受令张邪舞爪速度更快,一个猛子扎下金龙盘体,肉虫瞬间被勒成一瘫碎肉,立化黑烟。

师徒齐上阵势不可拦,再还鸿源一方天地,清理战场如秋风扫落叶一撮而就,安平气息微喘大口“红牛,”脑后五环劫魂金中泛白,绽冒梵纹火星,丹田升阳前所未有的狂闪核聚变,感觉快要暴发耀斑。

“徒儿,前方怕是要费一番手脚。”

“凝神在望无所畏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当为翠微星惨死的冤魂还债。”豪言壮语,安子御刀提剑继续。

……

无名星体某地,光线充足四季如春,泥土芬芳绿意充盈,植被原始林泉潺野,风光秀丽景色怡人,两丈虚空飘抹一带暖气白雾,奇花异草争相绽放,嫣红姹紫一派自然气息。

不知什么时候,突袭微风花草摇曳,白雾消散花香变淡,飘零片片落叶,随时间推移,树木落叶少有纷飞,如至萧瑟秋黄,百草斗艳继而萎靡。

这时,空中御剑翩翩少年,白袍道髻英俊神郎,背后剑匣青光流纹面露惊喜,潇洒落地四处采集,摘叶飞花手法专业,一看便知乃名门精英后辈。

“嗯?怎么回事?”二指轻夹一朵银瓣九叶,少年疑惑自语:“年份够了,药效好像差了一成。”

食之无肉、弃之有味,采槡数株大为可惜,放眼一周忍痛离去;之后相继寻得几处,无不与前者相同,虽胸有惊涛但神色平静,捏碎一方墨玉黑简,传送漆黑内有星辰搅动,回视一圈表情凝重,怀揣疑问抽身走人。

……

鸿源星地底平原,肉虫清道夫刚刚结束一场法事,狂灌乳液气喘嘘嘘,大把经验使得魂环成长迅猛,环面缠绕花纹,梵型火焰五方行径常挂,满头白发充满无奈。

时才动静可谓不小,百丈之上差点被咬,一股腥臭险些熏晕,换一般人早挂了;再看前方黑雾洪流,即使半瞳之眼,能见度也不足半米,隐约瞧见尸骨堆积如山,甭琢磨就知道,轮到boss了,时才那番豪言壮语成了屁话,心有余悸暗打退堂鼓。

是壮烈损落,还是夹着二蛋尾巴滚蛋?这并不是个问题,关键在于时间,至偷进鸿蒙已过上千年,想必赤炼劫快到已无退路,吩咐房子嵊及众人速度回潭堵住入口,不得让本源乳液泄漏分毫,给砸我瓷实喽。

众人离去安子立马将洞口给堵了,兔兄在肩骑乘巨型金甲兽,尘阳悬顶无尘盘龙而坐,深吸一气升空三百丈,提刀怒指前方:“冲进去!”

决战时刻全身心投入,没入浓稠黑雾果然有眼如盲,尽管高度三百,那如山尸骨竟还高出十余丈,悬停定身未敢出手,抬头向上使出所有手段,仍就啥也没瞧见,报着最后一丝希望请出元力探测,结果大吃一惊。

“卧槽!连洞顶都有!”

是的,安平孤身处于敌方老大阵营,可以想象那玩意儿该有多大,但要动手必遭包围被分而食之,想都没想转身便走,安全返回思虑对策。

单打独斗安子并一定会输,却会破坏鸿源星生态,得不偿失,好在肉虫智慧太低,面对克星仅凭本能,那就效仿单刷副本的经验,一个一个定点轻除,此地空间甚大,排兵布阵绰绰有余;然一摸戒子方才想起阳晶石耗尽,唯有力拼。

忽略手雷杀伤力,引个怪还行,御刀悬空,距离百十丈奋力投弹,一声爆炸没多大动静,全神戒备半晌啥情况没有,安子不信邪,一连十余颗,威力形同迫击炮火光狂闪,那如山白骨塌缺一角,怀中兔兄立马报警。

惊动强敌脚下震动,无尘道人盘龙在上,额头七彩舍利色彩缤纷,道:“徒儿,准备。”

话音落地,十丈之地冲出肉鳞巨头,模样与无前一般无二,嘶牙咧嘴刺舌腥红,咝咝狞叫破开大片乳石,安平沉着冷静,二指金线齐芒,缠绕一股反手挥动:“混金劫元穆云斩·流光太乙。”

虚空刹闪弧形剑意,鞭抽甩打肉虫中招,予陵形虫头留下一道“耐克”伤疤,未等大怒遭黄金孽龙缠身行动迟缓,无尘佛音大作立生黑烟,巨体肉虫痛楚嘶叫,百余长身四处打滚。

“叫你妹!”安子喝骂,金翼参芒手抱器匣举过头顶,瞅准虫脑袋卯力砸下。

“轰~~~~~~~~”

百吨重物加速冲击,少说翻两倍重创虫头,喷散黄汤夹断刺舌,趁其欲欲晃脑手起刀落斩下巨头,那百丈长躯本能挣扎倒蜷紧缩,切口处黑烟稠密臭气熏天。

战术成功安子信心倍增,待化尽巨虫炼得暗晶竟有十斤之多,足见此獠吞噬了多少血肉,死在太初的炮灰散修定是天文数字,太始强人真不愧一个“枭”字。

首战告捷,看看元力探测大概数数红点,少说上百条,其中两条分布中间、上下潜藏,安子小心谨慎先将围清理干净,洞外众人堵门归来未敢涉足,房子嵊以阵盘窥测纠心等待,吩咐天虫随时准备。

屠虫灭妖大炼暗晶,鸿源星大减负累,二元空间那倾斜的阴阳天平正逐渐拉平,太始次元开始受到影响;换言之,搅屎棍未至便引起关注,用方子嵊的话说:聂枭的好日子到头了。

开挂单刷顺风顺水,黑雾大面积溃散,隐见前方裂天峡谷,仿佛异次无空间升腾黑白二气,隔开两方道界;安子赚得海量经验,无量劫魂发生质变,魂环梵型火纹稳挂如常,每动一分丹田大受影响,数百时辰清干净外围的同时终于爆发第一次升阳耀斑,一股热浪透体而出,坚硬乳石似有软化,于鸿源地底留下第一个人类脚印。

“太阳风!妈的真不是时候。”升阳异况再添新本领,此乃进阶渡劫之兆;为免遭天魔肉虫双重夹击,暂停炼化交于无尘。

休整片刻回满血蓝,无尘道:“徒儿,最后两只可能为雌雄一体,为师可帮你拖住一只。”

迎来决战,安子稳稳心神点头应允,拎刀展翼黑兔蹲肩,骑下二蛋全虚全影金蹄冒火,数十手雷掷入骨堆,密集爆炸如百炮齐鸣,不多时,在大地摇晃中,一条千余丈、浑黑鳞肉甲的条型巨虫破地而出,参盆大嘴仰天惊吞,百丈刺舌似针管插飘浮黑雾,顷刻间吸得一干二净,时同由打上方洞穴冒伸肉虫,通体泛红嘴生尖牙。

“孽畜!尔等妖魔邪祟为祸一方,本尊饶你不得。”无尘颇有遮天帝尊之风,口气浩然、嫉恶如仇,额间七彩舍利散漫佛音,脑后七道魂环大放异彩。

克星当前红虫实力较差,刹刹黑烟牵动敏感神经,弃了无尘直冲而下与雄虫汇合,就在这时射来一道粗大赤芒烈焰立马缩头。

陆尘金蹄兽乃天地异种,岂是肉虫这等阴邪之物可比,雌雄二虫嚣张气焰立减三分,本能想撤回洞穴,二蛋前蹄猛踏,裂纹延展升腾高温烈焰,蒙尘金角散放螺旋金纹,黑鳞肉虫身体太大想不中招都难,僵直当场。

“受死!”安子撩翼举刀、挟星辰飓风绽放巨芒刀影,宽大锋刃直劈虫头,生死刹那雄虫突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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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空间折叠

诗云:前人作孽我遭罪,禅音化雾城摧;斩妖除魔掠异空,升阳耀斑太炎风。狂沙文学网

凡为王者必有叱咤风云之能、震慑群雄之力;鸿源星体太初之母、本源之根,无论环境、条件皆为难得的乾坤宝地,没有之一,其本领自是非凡,面对锋寒刀刃无半份惧意,一油黑肥瞬间收紧逆起骨鳞,暴凶兽眼一条细细金瞳舍命硬扛。

“钪~~~~~~~”声纹震dàng),绵软悠长,安子臂膀发麻刀兄险些脱手,于虫王巨头留下一封刀痕。

王虫野望不小,趁其失神强忍巨痛大张虫嘴,喷出一团浓黄烟气,百丈刺舌刹那随行直取头部,结果正中目标但是……

“啊~~~卧槽!”眉心被扎借力后退,托刀冷寒在坚硬石地面划下一道沟槽,伸手摸摸额头仅破了点皮,喷道:“妈的~得亏小爷炼过。”

顾了安平没顾过二蛋,粗芒烈焰再袭,烧得虫王满地打滚惨叫声嘶,上方红虫被孽龙缠绕分乏术,无尘虚影朗诵佛音,七道魂环光芒盖顶超渡亡灵,额间舍利异彩纷呈,致使红虫狂散黑烟。

再看虫王,丈千巨体遭创本能四窜,鳞骨硬壳居然刀砍不进,无尘传音提醒:“徒儿,此乃玄武境妖虫,不可轻敌。”

“我拷~难怪这么硬,差点要了爷的小命!二蛋,喷死那个王八羔子。”

“吼~~~~~~”

陆尘金蹄兽,开天异种至阳至刚,境界不如贵在相克,仗着满肚本源液喷吐烈焰,跟泡泡龙似的,蒙尘金角随时捕捉目标;虫王也不是吃素的,大把本源不愁后劲,凭借滑溜长体渐渐适应,然未敢轻动,为何?霸力一刀别看未能破防,但冷寒域留下的影一时难以抹去。

鸿源核心乃太初重地,安子不敢肆意妄为,如若用上极境八荒,相信虫王不死也重伤。

面对挣扎巨虫,与之相博的人类太过渺小且灵动如风,难以锁定目标,双方进入战术相持;那么该如何尽快灭掉此獠,暂时未想到十足把握的方法,眼看二蛋收效甚微,虫王回血将满,面临一场近缠斗。

硬碰硬向来令安子反感,认为那是没脑子的野蛮行径,于是借二蛋辅助步步紧bi),那虫王心有惧意节节后退,白骨高山dàng)然无存,撒落半边洞窟,彻底将二虫切割,跨过万里平原终于瞧见那裂天峡谷,黑白二气泾渭分明、如幕参云,安平随之计上心来,及令二蛋收嘴。

战术已定横刀脱手,悬浮半空刀锃亮,安子道:“刀兄,配合二蛋守住这条线。”

“嗡~~~~~”

“让小爷看看,你那一玄武黑鳞能否过得了这阳界。”言罢,安子卸了器匣赤手空拳,撩翼扛兔冲将上前。

三百丈金翼恰似飞蛾,虫王求之不得,席卷长躯横扫千军,大肆喷吐浓黄烟雾,却遭金翼旋风起尘吹得一干二净,心有不甘逆骨再起黑鳞密胄,张着血盆大口横生嘶咬,誓要将这只苍蝇生嚼而死。

论逃命的本事,安子论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法灵活游刃有余,背隐太极时常借力,耐心等待时机;房子嵊瞪直了眼恍然大悟,来时路上瞅了近两千年,今儿才明白那慢如舞蹈的动作是何等神奇,双目紧盯,每招每式强记于心。

外面败家仔偷招,里边安平游走于生死之间,与巨体虫王缠斗数十时辰无分高下;然虫后被困危在旦夕,那黑鳞虫王渐生急躁失去耐,几次摆脱可恶的苍蝇未能得逞,随着虫后“咝咝”惨叫大吐浓烟,急了。

“二蛋!拦住它!”虫王恼怒凭蛮力横冲直闯,安子一声令下,二蛋落地正对奔来虫头一口烈焰,左边刀兄从动封死一方,那虫王扭右边正撞蒙尘金角的螺旋金纹,再次中招。

虫王僵直正是苦等的机会,安平飞速赶到,双手如钢钳一般抓住长尾末端,背闪太极卯足了劲儿转一个回旋,居然将那千丈体抡飞而起重板在地,顿时残岩飞溅地表龟裂,摔了个七昏八素外带脑震dàng),空中抛撒大量黄汤。

“去死吧你!”耍够了,抡了几圈立马撒手,那虫王扭动长躯被扔进裂天峡谷。

常年在此隐遁岂能不知阳界的厉害,只见虫王突然如漏气的气球大喷黄雾,本来圆滚的体变得扁平速度立减,成滑翔之姿快要平安落地。

离峡谷还有百丈之距,安子岂能让它活命,再现太乙流光抽在其推后数十丈,后方二蛋急忙一口烈焰再推数十丈,那虫王连翻带滚滑向边缘,关键时刻落重弓破空玄芒,虚空凝剑正中虫头。

“嘣嘣~~~~”许是况紧急用力过猛,落弦嘣弓骨断裂。

紧盯巨虫来不及可惜,三连冲击终于将那虫王推进峡谷,在升腾的黑白二气中瞬间被白气搅碎、化气,死得连渣不剩。

配偶阵亡,虫后回光返照有挣脱之势,安子距离太远鞭长莫及,房子嵊众人果断洞门而入,虚彤道器在手首秀战力,两丈长剑出鞘泛浪涟漪瞬间消失,未等众人反应已在虫后十丈之前,剑罡闪道纹,那满厚红虫已偃旗息鼓、体断两节首异处,切口黑烟弥漫,喷汁液,鸿源副本到此结束。

正是:扫dàng)群虫渡亡灵,还我太初本清明;功德无量造化根,鸿蒙一役铸凝神。

……

无名异域,那采药少年离去数百时辰再现真,并带来一老一少;老者耄耋之年须发花白,黑袍加不苟言笑,跟来后辈面相普通,背后一方老木器匣看似年代久远,气质风度与老者颇为相仿,像是一对师徒。

采药少年头前带路寻视几处,问道:“师伯,这到底怎么回事?”

“定是鸿蒙跑出一只异兽,大量吞噬本源导致元灵不足,无须过于忧虑。”

“师尊,鸿蒙异种可遇不可求,我们何不四处找找?或许天赐机缘。”

“不必,此兽连噬我五方地界,怕是要晋阶,到时候它自会出现。”

“徒儿愿留守等候,望师尊应。”木匣少年恭敬报拳。

“无妨,万事小心,如遇勾陈速来报我。”

“是。”

老者与采药少年四处张望一番无有不妥,泛动涟漪双双离去,那木器少年寻得一处高地盘正座,闭眼凝眉耳听八方。

……

缚住手脚鏖战一场侥幸通关,众人立于裂天峡谷,遥望黑白二气瞧不见尽头久久未语;连无往不力的刀兄也无法破防的虫王也难抵半息,更何况区区天仙。

向来奇思妙想、计谋百出、一星辰奇术的安平沉默了,来时路上想过无数办法,没一个有十足把握;要知道,阳界只论生死,没有以试错的机会,怎么办?

“爹~~”良久,虚彤打破沉静:“要不,我们回帝元星域吧?”

“你爹没有退路,无论走到哪都会遭圣禹两族追杀,太初虽大,已无我容之地。”

“那总得拿个主意吧?”房子嵊道。

“办法有,但非常冒险,几乎十死无生。”

“先说说,没准能给我点提示。”

“很简单,死。”

“这个时候开玩笑有意义吗?”

“姓房的,阳界如果仅是一层薄雾,我至少有几百种方法。”言罢安平一指前方:“你看看,峡谷两方相距连《星辰望气》都瞧不见尽头,况模糊及易损落,相信连天尊也没把握?”

“那常有容怎么过来的?真他娘邪门。”

“老家伙上谜团多得很,待找到常恃玉定要问个清楚。”话说当场,安子神一动,抬手金线一道进白气,等了足足五个时辰失去感知,立即掐指估算距离,道:“这边离黑气差不多四万丈左右,如若相等便是八万余丈,以我们的速度至少要一百多时辰。”

“爹~鸿蒙乃九道界,是否对应其数?”

“嗯~~很有可能,但这并不重要;对了,方才斩杀红虫,你的次元道器空间能力似乎非同一般,给爹瞧瞧。”

虚彤二话不说双手奉上,入手极沉貌似三千来斤,剑首洁白青须剑穗,剑体道纹零碎杂乱无章,轻弹一指震动青音,涟漪扩散安子立生无我之感;仿佛抓住一丝可能,刀兄出匣毫不犹豫立斩道器,削下剑尖随之崩溃。

“侄女,咱们守住洞口。”房子嵊默契十足,与小翼甩头便走。

好好的一把次元道器成了废品,虚彤无半分心疼,留话道:“爹,您一定是命中注定的大次元掌控者。”

“少拍马,我警告你,再敢学你老子那,别怪爹手黑!”

“哼~我才不怕;外公说了,要将我娘许给你,就当赎罪。”

“……”安子。

第六百零八章有言,安子解决麻烦的办法是制造更大的麻烦;四万多年了,元帝贼心死灰复燃又玩儿那把戏,非网住安平这条炎族大鱼,还美其名曰:赎罪。

“我赎他个螃蟹腿儿,神马玩意儿。”目送虚彤离开,安子啐口暗骂,摆上巨型显微镜研究道器碎片,非整清楚这玩意儿经虚空毁灭之力淬炼,会附着神奇的空间属,且少有雷同。

准备就绪飘而起兔兄借力,黄铜镜体道纹通亮,仅瞅了一眼大吃一惊:“空间折叠!”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非法跨服

诗云:;万法自然太极功,黑白二气灭王虫;裂天峡口生死路,次元道器折虚空。

阴阳界,隔开初始二元、两方修士难以逾越的梦魇,为跃过这道天堑,太始聂枭不惜人命死了亿万炮灰,百骨累累中诞生数个幸运儿;如今轮到太初,毫无经验不说更无炮灰,想一个不损穿越鸿沟绝对没有可能。

后有追兵,前方死路,生存危机迫使安平必须舍命一博,次元道器残片令其看到一丝希望;所谓空间折叠并不陌生,此为洞虫理论,仅限于幻想和意银;当亲眼瞧见那残片周围空间呈波浪形,大胆推测此为空间折叠。

处于想象,安子认为即便能成也未必过得去,否则凭聂枭的本事早就发现,又哪来无数白骨,单方面证明此路不通,其实是胆小怕死,输不起。

收了显微镜背手来回踱步,时尔看看峡谷,时尔愣愣发呆,一个不切实计的想法逐渐成形,为证实猜想叫回二人。

“啥事。”

“用你的道器砍我一剑。”

“神马!”房子嵊以为听错了,惊道:“你疯了?绝望也不用坐化在这吧?你死了我们怎么办?”

“切~~你以为时间加速对我用?”

“少来这套。”

“行,那你自己想办法,我没折。”

“你……”房子嵊自知斤两无言以对,虚彤接话道:“我相信我爹。”

两票赞成一票反对,败家仔无奈,三丈道器出匣扩散虚形,剑身微颤穗须飘零,犹豫半晌道:“你确定?”

“屁话真多,快点。”

“出意外别找我啊,看剑!”无理要求先撇清责任,房子嵊剑荡挥芒,那剑锋在虚空涟漪中予安平胸前划啦一道斜形伤痕,大渗鲜血,丹田炎阳突然爆发耀斑,太阳风四散赤浪滚滚,五脏六腑极其活跃,谷神心跳动迅猛,全身玉骨、金脉那内敛豪光透出体外,天赐道纹全部点亮,同时血液流速加快带动新陈代谢,头发如打了激素一般瞎特么长,整个人变得极为通透。

“全部离我千丈之外,速度。”身体变化在意料之中,安子厉声大喝就地盘坐,发动极境升阳敞开了外放重力,同时转速减慢,四周虚空微起浅浅波浪。

根据《相对论》的粗浅理解,重力能影响时空,这一点早在第一千一百零一章为上官晨疗伤偏面证实,但如何影响需在实践中寻找细节,从而总结规律,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亲身体会,风险要比进入阴阳界安全一点。

此举极端疯狂,大透支生命内视观察,随着外放重力不断加大,浑身器官活跃大减,虚空波浪渐有平息,安子心露笑意;片息之后丹田升阳反转,周围白雾为冷却剂覆盖表面防止爆发耀斑,时间加速再显威能,且成上升趋势,虚空波浪顿时湍急异常,半盏茶的功夫形成巨浪。

“卧槽!元修重叠境界!”房子嵊大惊。

早在一百八十八章初窥《神域千机录》有言,正本有七,时间、空间、震荡、重叠、神魂、引辰、天地;所谓重叠暗指合体,元修大能,凭借修为能将虚空折叠,这便是那帮人来无影,去无踪的原由但是……

后序又言:空之有顺、时之有源、震之有漪、重之有度、神之有别、引之则应、天之苍穹;皆,示为相,乃规则也!不可逆转、不可撑控,仅可握之;最后四字点明元修要害,那么如何掌控,当属劫天力士的重之有度。

从当前现象进一步推测,想做到空间折叠,首先要使空间曲率;要知道,虚空大修面前极易撕裂,安子勉强做到曲率已是相当不简单,离折叠还差得远,但不妨碍如何通过阴阳界。

当外放重力到达极限,升炎猛然刹车暂停撤去白雾,那酝酿已久的炎阳耀斑喷破而去,四面八方湍急的虚空曲率貌似被瞬间拉平,就听得一声破空闷响,方圆千丈好一阵摇晃,坐下乳白硬石凹陷百十丈,竟无一丝裂纹。

……

艰辛悟人生,实践出真知,癫狂之举强行撬开通往太始的大门,枯坐许久消除时间加速效果,起身长吁,背手遥望黑白二气心生感慨。

“哥们,极境升阳能使虚空重叠,劫天力士果然牛逼。”房子嵊恭维之语有股子酸味,继续道:“就是最后那一下子没明白什么意思。”

“很简单。”安子回脸道:“在一块皱皱巴巴的白布上搁点物件,当白布突然崩紧拉平,物件必受力腾空;如果将白布比作虚空,你猜会怎么样?”

“阴阳界会被撕开一道裂缝!”虚彤惊喜抢白。

“这是个可以试错方法,关键是掐算好虚空恢复的时间。”

“啪~”房子嵊一拍大腿兴奋:“我就知道,这世上就没你办不到的事!哈哈哈~~~”

“别高兴太早,你们一个个灌了大量本源乳液,在这鸿蒙之地是感应不到天劫的,到达太始宇宙便是晋阶之时最好离我远点,凝神大劫可能发生变化。”

“没事,渡劫对我来说小意思;侄女,你怎么样?”

“洞虚,也没什么问题。”

“从大乘到洞虚不到万载,可以呀!

“那行,在这待着别动。”

孑然一身独自离群,金翼齐展悬停裂天峡谷边缘,天幕白气如光幕空挂,不流不动形同静止,观前在眼灌得一口本源,凝视酝酿片刻猛起升阳重力外放,如法炮制身后虚空涟漪湍急,那白气光幕却未动分毫,一瓢冷水浇灭希望。

水滴石穿、蝼蚁撼树,拼的是毅力和坚持,安子不撞南墙不回头死磕到底,但凡白气光幕起那怕一丁点反应便是可行,极境升阳玩儿命核聚变持续输出重力,身后千丈虚空曲率急浪,荡波流纹。

时间流逝,金翼暗淡重力减弱,“红牛”在手大灌几口,本源经七经八脉汇聚丹田,升阳貌似淋上气油,附着升阳的星云之气终究掩盖不住爆发耀斑,太阳风几乎带着火星子喷薄而出,伴随虚空闷响震荡千里平原,眼前白气光幕莫名微抖出现一指断层,安平眼疾手快,凝射紫光一道射进裂缝安然无恙,等待半个时辰光幕合拢。

方法奏效,安子大叹命不该绝,收罢金翼瘫软在地,房子嵊满面欣喜御剑赶到,狂拍大腿乐得直冒鼻涕泡。

“别高兴太早,以我的修为只能勉强,九万之距想来消耗极大。”安子递过钧天紫葫:“尽量多装一些。”

“这事包我身上,你只管恢复;侄女,护法。”

房子嵊主仆灌水离去,安子盘坐闭眼总结经验,谨虚彤却面露无奈神色,喃喃道:“难怪那么招女人喜欢~~呵~爹~”

话说半节安子睁眼,表情鄙视,问道:“你到底是偷跑出来的,还是你娘让你出来的?说实话。”

义女低头玩弄衣角似有心虚,半天才道:“娘让我来找你的。”

“什么原因?”

“高劫他……对虚彤有意。”

“自作孽不可活呀,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面,虚无念,你特么真是吃饱撑的!”

“听娘说,高劫资质偏上,平日与人和善,但娘总觉得到他心有怨恨,彤儿不喜欢他。”

“一家子脑袋长反骨的玩意儿,甭理他,待你爹回去好好教训教训。”

“嗯~~娘说过,他就怕你。”

“想拿你爹当枪使?”

“哪有~~~”

“边儿待着去,像个人似的好好护法。”

说实话,身为长辈,这帮兔崽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那种年少轻狂冲动之举不但没有,反而早熟学会勾心斗角,时才对话安子听得出来,虚彤完美继承了他爹各种不良基因,也不是什么好鸟。

暂抛情绪杂念闭目打坐,升阳运转正常,默等三十个时辰,房子嵊擒着葫芦回来了,道:“少说两万斤,够了吧?”

“上面那水潭……”

“放心,我连池子都给他填平了,除非那厮运气好挖地百丈。”

“赤炼劫的运气一向好,算了……是福是祸,且看将来吧。”

起身展翼飘飞而起,为确保百分之百成功,安子再次尝试,这回仨人抱团紧凑,两动物缩小全部躲兔子毛里,齐开修为抵御超霸重力,然无论怎么蓄力耀斑,那白气光幕始终只有一指断层。

“妈的~非逼老子铤而走险,次元道器给我。”讨来房子嵊三丈道器,混元力动之下时间加速,重力范围内三人受影响较大,升阳重力如洪荒巨兽,空间曲率浪高十余丈,酝酿半余时再爆太阳风。

“嗵~~~~~~~~~~~”一声闷炸震慑心魂,地面凹下百十丈延展绵绵数千里,平原颤颤落石给纷雨,似有坍塌之相,那白气光幕中段断开丈许高度,十分平整。

“卟~~~~~~”虚彤修为差距太大,吐血跪地小脸苍白。

“阿草,护住她,准备出发。”

耽误片刻,仨人终于腾空而起,待临近光幕立感一股“无”的空洞感,唯有丈许断层实体感甚强,安子道:“要死一起死,走。”

一声令下三人共进退,飞进断层的刹那仿佛五岳上下压身,虚彤再次吐血面如金纸,尘阳出匣火速孽龙盘身助稳其形,安子持续输出重力抵御高压,前进速度极其缓慢。

“哥们,建议再爆一次,压力可能会小点。”房子嵊传音道。

“没用,我的修为只能达到丈许高度,护好虚彤我要加速了,否则两万多斤乳液根本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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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初识聂枭

诗云:劫天力士太虚路,绝处逢生千机录;敢问奇思哪里来,因斯坦相对论。狂沙文学网

天途已开无可回首,三人在阳裂缝承受虚空双重重压,安子凭一己之力硬扛近半,行进速度跟蹬自行车差不多,混元消耗比掉大姨妈还快,奈何预估出错,算漏了谨虚彤修太差成了累赘,每爆发耀斑一次必吐血,消耗成倍增加,走了不到万丈就喝了近三千斤液,照此下去绝死无生。

房子嵊建议回头,安平担心遭遇赤炼劫予以否决,那是个没多少主见、被仇恨蒙蔽双眼的逆袭者,加上禹剑星从旁辅助,找到鸿源地底没难度,到时候将更加危险。

手中筹码太少赌不起,唯有硬着脑袋往前扛,想活命必需加快速度,与其独自面对,不如众人合力,安子一把紧抓虚彤肩膀,再爆耀斑稳住生命通道,一声令喝:“刀兄,以鸿蒙之力前方开路!”

“呲~~~~~”冷寒域出匣,金纹泛泛大震其音,绽放道道深蓝波动抵消大量虚空重压。

“姓房的,跟上。”如释重负,安子压力骤减,撩动金翼化作流光一道逐星芒,自行车换成了粪叉子。

太初鸿源,事实证明安平的担忧是对的,众人走了没多久,赤炼劫骑乘诛神雀寻到地底,背后黄金器匣冒出一老头,禹剑星露脸,这地方对他来说太熟悉,放眼万里洁白平原,那成堆的白骨一个没见,满坑满谷明显有填埋痕迹,心跌入谷底。

那赤炼劫寻视细致,发现一双带花纹的脚印,一言断定乃安博天所留;修士所穿皆为平底鞋,又名鞋;也就安子另类,说什么为防摔倒增加摩擦。

判明来人份,赤炼劫仰天闭眼沧桑无奈,占尽优势依然被捷足先登,哪儿说理去?自己到底差在哪儿?真想问问贼老天,老子为什么就那么不幸?

沉默许久,禹剑星无声飘近轻唤徒儿,道:“天命自有变数,至少你比九幽那帮圣子要强得多,何苦与他相提并论?”

“弟子扪心自问,修炼比他勤奋百倍,却始终望其项背?如今连背影也看不见了。”

“也许那小子已经损落。”

“不可能!”

“跟我来。”

裂天峡谷,黑白二气实丝合缝,师徒二人飘眺望,卧底天尊晦暗陈词粗浅解说,未予言明太始的存在,但赤炼劫表示怀疑,为何?只因后凹下两方大坑,好像承受超强挤压形成,而鸿蒙诛神雀对虚空涟漪相当敏捷,眼下大量事实、及对安平的了解,非洲黑人十足肯定,他还活着,。

兔崽子非法偷渡成功,禹剑星震惊非常,只是嘴上不愿承认;背手凝眉怎么也想不通,连聂枭那般无法无天的超级强者也拿这阳界没折,他怎么琢磨的?再想想安子闹天宫的子,太始危矣,如此重要报却无法传递,急得没抓没挠,肝儿那个疼啊!

“师尊~~”

“不必多言,此番冒险前来只为悟得阳道,以你的资质直接迈入半步无甚问题;徒儿,修无止境达者为先,谁笑到最后尚未可知,抛开杂念坚持道心,必有拨云见的那天。”

……

峡谷对面,黑气光幕裂缝中冲出仨人,紧张而刺激的逃亡之旅险象环生,一个个落地瘫软息喘嘘嘘,谨虚彤当即昏迷气若游丝,救人要紧来不及观察环境,安子扶稳坐地灌进大量液,掌印后背兔兄在肩助其神婴觉醒,生怕闺女睡过去再没人管他叫爹。

进入敌方宇宙,一切甚觉新鲜,二蛋膨胀本体作警戒状,九翼天虫蝉翼震动四处灵动,貌似一种即熟悉和亲切的意思,房子嵊非常担心小翼弃他而去,那可就赊老本了。

三管齐下抢救成功,闺女虚弱复活,嘴唇泛白哆里哆嗦强挤笑意:“爹~”

“自行恢复,完了我有话问你。”

“时机未到,彤儿什么也不会说。”

“他真不配当你老子。”安子气得够呛,撂下话板脸抽。

初始两方宇宙,本源皆出自鸿蒙,各自一半互为阳,经安子一番折腾重归平衡;踏足对岸与来时相同,数万白硬石平原空空如野,与前者不同的是生态完好,没有白骨、没有虫,空气淡香浸通肺腑。

扫眼几圈手持元力探测,除了本方人员并无异常,出口被一方石门封死,左右两扇篆刻阳阵道,房子嵊拍腿大笑,在安子面前玩阵道纯属送分,怂恿赶紧开门出去瞧瞧,岂料安子盯眼瞅了半天没动。

“怎么?遇到高手了?”

“阳道阵宗师。”

“卧槽!”

“给我点时间,应该不难。”

拼智商,安子不输任何人,歪脸想了想回谷口,背印太极在耍花活,一招一式缓慢纠心,房子嵊贼光精芒差点瞪飞眼珠子,机会难得速度偷学,虚彤也跟着比划,感觉仨人在那跳广场舞。

阵道一脉安平占据绝对优势,即有王戬五行宗师一生心德,又有绮心兰、绰月、北辰理论之精华,自认悟通阳事半功倍但是……

阳阵道暗藏本源初始形态,乃了解宇宙形成的依据;前文有言:本源物质可转换成任意形态,也就是的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二即为阳,以奠定空间基础,因为有了阳二气,宇宙才呈现立体,有了维度或道界之分。

想来石门阳正是依据其理,取阳互补缺一不可,相互作用咬死左右二门,加上立于鸿蒙本源,无需担心阵道衰竭;若以暴力破阵难免节外生枝,天知道门外是否埋伏着刀斧手,以石门破碎为号,扑将上前剁成酱。

一心求解,心境无为,太极讲究的是天人感觉、顺其自然,静动之势早已烂熟于融入骨髓,招式行云全凭本能,背后阳无比稳定,时间流逝未知几何,许是不甚满意收功停手,遥望黑幕愣愣发呆。

“阳合一亦为太极,那八卦是什么?天地大道又为何形态万千无有定数?且时至今还在不断变化,貌似圆周率永无尽头。”

参悟大道凭的是哲学思维和开阔眼界,及多种角度的想象,某些资深学者曾言:知道的越多,问题越多,越学越害怕。

“天为阳地为,我是什么?载体?器皿?还是宿主?”思维陷入死胡同,安子手托一方暗晶胡琢磨。

“姓房的,问个小问题。”思路不通急需灵感,安子回脸道。

“说说说。”

“天地万物皆有阳,你说人的阳在哪?”

“北辰先生说过,阳之道在于形,非眼能见,比如手、脚、眼、耳朵等等。”

“那五脏又作何解释?”

“五脏亦为五行,其中个体暗含阳;单拿心脏来说,强脉博动如虚空本源,一张一弛可论一正一反,乃阳之道。”

“这么说,五行是建立阳之上的形态?”

“也许吧!我没研究过。”

“八卦呢?”

“那就复杂了,方位、空间、时间、规则,包罗万象;北辰先生说怎么想都对,就看你如何应用。”

此话安子无从反驳,当年在商阳星制造宇宙飞船时,引擎中就暗含八卦机理,《九域道纹》也用到过,空间阵道就更甭提,虚空坐标就是以八卦定位。

想到定位安子心头一亮,急急忙忙返再观石门,那左右阳交织的道纹渐露乾坤,二话不说立马支上画架,房子嵊步步紧跟全盘照抄,提笔点点百余个时辰作画整好九十张,摆拼良久,一幅完整的星空图呈现眼前。

“呼~~~~~高手哇!”收笔叹息,安平无比钦佩。

“哥们,你怎么琢磨的?这样也行?”

“我要猜得没错,门上手段定出至聂枭之手,若无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对虚空底层的了解,谁能想到将星空图融入阳之道?此人见识非凡,本领绝不在炎轩之下。”

“那又怎么样?比得过你?”

“也许和我差不多。”确实,眼前一切安子有理由怀疑,聂枭没准也是位穿越者,思维同样另类。

“管他呐!先出去再说,大不了咱离他远点,反正相互不认识。”

破识乾坤大涨心德,开门的密码的相信就在图中,找出暗含的阳二星便可,问题是纸上图星不比投影,无法放大,更不知哪方星域。

真相就在眼前却抓不着契机,安子背手回来踱步充分发挥想象,这比跨过阳界简单,至少没生命危险。

“嘎嘣~”幽静中,一声脆响打响思绪,安子扭脸见小翼在那啃阳晶石,吓得天虫瞪眼停格,以为闯了什么祸事。

“呵呵~~~奖励你的。”灵感爆发寻得头绪,抛过一块暗晶石,吃货看都没看抓着就啃,不亦爽乎,瞧那意思比阳晶石好吃,安子有谱了。

切下四方小大暗晶阵盘,照石门道纹依葫芦画瓢,校对完毕平稳搁地,戴上暗晶手赞紫线,找不到阵眼在那乱扫,没半个时辰被戳得千疮百孔。

如此这般撞大运的不断试错,在第九块阵盘上找到阵眼,刹时间道纹紫光流动,半丈高度浮现一幅动态星空图,看形态和大小便知乃一方星域,其中一处极其亮眼,三人异口同声:“烈阳星系!”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劫天凝神

诗云:自强不息一场空,比来比去货得扔;阳太极广场舞,阵道暗藏星辰图。狂沙文学网

太始宇宙第一强者敢将自己的老巢公然藏匿,凑近放大坐标显眼精准,要么非常自信,要么极端蔑视;再观周边星系,冷光泛白一片凉,并无详细坐标。

“哥们,这是挑衅,**的挑衅太初!”房子嵊厉声断言。

“关我事!”安不魂视翻一白眼,牢记坐标收好暗晶阵盘;端详石门再出紫光,激活阵眼门分左右,吹进一股凛冽寒风,臆想中的刀斧手并不存在。

“等等~”房子嵊道:“咱们为何不直接传送?”

“你想去烈阳送人头?”

“从哪中转一下嘛!顺便探探聂枭的老窝,搅他一棍子。”

“嗯~~”安子点头同意,拍拍他肩膀道:“子嵊兄艺高人胆大,乃我辈之楷模,祝你成功,回见~”

“……”房子嵊。

打开通往太始的大门,前方洞道笔直冷雾弥漫,安平大步流星正式踏足,众人尾随跟进,后石门缓缓合拢,小翼莫名其妙回头看了一眼,突然蝉翼震动慢走最后,消失于迷雾之中。

一帮搅屎棍初临贵宝地,沿途个个加着小心,通道尽头乃是一间百方密室,刻有传送十九座,道纹隐约较浅说明年代久远,相信很长时间没人来过;依太初鸿蒙经验,安子判断这些传送通往各处打宝暗星,属于培养本门精英的专属副本。

仔细看罢居然没有对外传送,逻辑不通;奈何安子有招,紫线冒头当紫外线使,扫过一圈,于密室中央透一股纵横凌光,立即动手全板照抄,为了不至于自投落网,一一拆解分析,找到坐标略微改动。

得了传送退出密室就地下阵,埋上手雷掐好时机,随着一道冲顶凌光众人消失,一根烟后三声bào zhà销毁一切痕迹,只留些许残破阵纹,渐渐泯灭于时间。

……

无名异域靠近鸿蒙,荒野地阳光依就,鸟语花香淡雅扑鼻,平静了n年突然虚空撕裂,漆黑传送中钻出四个人,天空顿时白云滚滚、金纹闪电明晃刺眼伴有雷声作作,无端起风草叶摇摆,四人简短交流分散开来,一位背扛黑金器匣、肩坐黑毛兔子的少年原地未动,抬头向上面泛心疑。

“太初乃黑云,太始为白云,妈的~天镜幻魔不会变异了吧?”

凝神大劫降临,不管成功与否,此星多半不保;然动静太动,那位在某处盘坐等待鸿蒙异种的木匣少年立即睁眼,盼望已久的时刻终于到了,刚站立起,怎知后万里再起劫云,愣眉自语道:“难道有两只?”

鸿蒙异种可遇不可求,先抓到再说,凭直觉转御剑乘风;少年修为不赖片刻即到,当场傻了眼,一位貌似同辈少年在此渡劫,看劫云动向威力参天,那人修为远高自己大惊失色。

修士界向来有传统,窥测他人渡劫视为大忌,一般乃心怀鬼胎之辈或仇家,少年未曾犹豫,冒险天劫之下捏碎墨简一方行逃跑,奈何为时已晚,不知从哪冒出一只四张蝉翼的苗条黑影,小嘴一张利齿尖牙绽露寒芒,咬在口立觉体萎缩、血流失、元力如江河决堤,一口烟后剩下空袍一件、木匣一方,时同天空降下金雷,大地滚龙、狂风四溢,将这人间桃园一扫而光。

房子嵊神魂大劫开始,安平那边幻魔现,白发白黄金翼,妖瞳赤红手拎刀剑,脑后六道魂环,踩踏佛音降下法体。

“我特么才五个,你怎么会有六个魂环?”安子纳了闷。

凝神幻魔非同小可,实力远超神魂元修,妖光闪刹说来就来,高举刀剑背闪太极,金翼齐张正凌头顶,势为极境八荒。

“洪荒磁道域界”

撩袭在眼不容多想,黑发化白双掌擎天,出手亦是星域级防守,百丈黄金阵盘在上九宫泛亮,重力齐出搅动虚空如星云扭转,一方地界天崩地裂、漫空碎石,参天大树被连根带起狂叶纷飞,升腾百万度高温岩泥化晶,在幻魔刀剑威压之下化作晶点粉沫。

“钪~~~~~~~~~”

“嗵~~~~~~~卟~~~~~”

最强凝神对撞一击,安平遭霸力冲击沉入地下数百丈,丈许龟裂延绵数千里,震得心肝乱颤血气翻涌,星域阵盘绽冒金星分毫未损。

“卧槽你大爷!”有点轻敌吃了大亏,趁幻魔收刀之际亮出新活,背现阳乍现扭转八卦,魂环五道万丈光芒,憋屈已久的怨气暴发:“极境耀斑爆体。”

洪天巨响、蘑菇升腾,星球貌似闪烁一抹强光透出大气,背后阳四分五裂打乱一方天道,空间撕裂数道,那猛烈喷出的太阳风滚滚炎浪,致使方圆万里一片焦土、瓦砾不存,幻魔大受冲击震退百丈,浑白烟淡淡。

趁其立足未稳,安平刀剑在手展翼凌顶还以颜色,那白色幻魔有样学样,星域防守九宫盖顶,结果安子耍流氓,收刀一指金线戳在阵盘,防御瞬间瓦解。

“太炎坠地凝神劫极境八荒!”

招式祭出,幻魔退无可退,横刀立剑妖瞳伶艳,哪想流氓再次变招,指出金线二道纠缠一股:“混金劫元穆云斩流光太乙。”

安子最讨厌那双妖眼,瞄准抽下弧形剑意,幻魔本能双臂遮脸,锐光闪过无有半分伤痕,只是那散淡的白烟显得浓稠了些。

对付幻魔安子太有经验,以往招式尽量别用,更不能近,凝神爆体威力太猛;换言之,劫天力士渡劫,其本质是悟道的过程,也可看作bi)入绝境激发潜能。

连续得手稍占上风,一鼓作气妖月满天相继坠地,惊天动地回声绝响,翻腾焰芒印红半边天际,飓风吹散万里云层,好好的景致成了荒野平原,飘散火烟味。

狼藉中,幻魔长发猎猎,散淡的白烟更甚,瞳盯安平不急不躁,背朝炎阳展开金翼在那回血。

“去你妈的!”岂能让他如愿,安平不知时候戴上暗晶手,以指弹扰乱阵脚,未动刀剑杀奔过去。

“嗖~~~~~~~~”幻魔贼精学会变招,抬手凌白重弓就是一箭,安平躲闪不及果断硬扛,结果被穿透肩膀吓兔子一跳,当即炎光借力意指报仇。

“且看小爷悟出的新本领;一气本源化阳恭喜发财!”

只见安平腾空一跃,脑后魂环锃亮佛音奋亢,双臂举过头顶左右报拳刹那黑白太极,确实有点拜年的意思,外放重力使得虚空曲率动dàng)不稳,幻魔深受影响,体貌似失去控制,行动迟缓履步艰难躲闪不及,慌忙中东皇无敌金纹豪光。

“嗵~~~~~~~”

强对强,力破防,针尖对麦芒;硬碰硬,耀东皇,无敌战阳;翻天绝响振聋发聩,阳破碎极芒刺眼,再裂虚空;幻魔防御匆忙力有不歹,霸道冲击划过焦土平原,一道鸿沟直笔,地震连连。

“卟~~~~咳咳~~~~”安子中箭受创以剑撑地,血渍喷凝续发无力,逆风抬头有心不甘,速度疗伤准备幻魔反击。

然况比想像要糟,幻魔聪明之极,不到一根烟的功夫大散白烟挥舞刀剑杀奔回头,正待迎击,那幻魔突然妖瞳冷艳,一股无形巨力捶击口,妥妥的龙招头,安子立足未稳猝不及防彪三丈血箭,如断线的风筝连翻带滚百十丈顺势站稳,不顾伤势奋力而起,与紧追而来的幻魔刀光剑影缠斗一团,

近博锵锵有声,亦是伤势的互换,也是勇气的比拼;动作残相,刹影流形,天地为之倒悬,月为之变色,撕裂无数虚空,那四散零的混元戾气打乱半边星体,掠过之地寸草不生焦土一片、灾祸连绵群岳崩溃、龙卷肆虐山河破碎,总之乱得一bi)。

败家仔渡劫轻松余有闲暇,远方虚空震震、大片空间被撕裂,那黑洞般的异次空间疯狂吞噬一切物质,真怕那厮将战场转移到这波及自,掌心冒汗大骂安子biàn tài,直至二人越打越远才放心。

升阳劫安子渡了近百年,照此推算,凝神少说得数百年,也就是说这颗星球头到了。

……

三年后,一个名为冥古庙地势力,那位木器少年的师尊,耄耋老者于密室闭眼打坐,忽进紫焰火符一枚,入手四字:禹廉损落。

老头睁眼大惊,怒发冲冠面带一丝恐怖,破门而出似鬼魅一般抓住石门外一中年修士,须发飘飘咬字沉声:“魂简何在?”

那人无惧厉色镇定如常,摊手墨玉齑粉一堆,说明死得老惨,老头粗气连喘恶狼谩骂:“该死的鸿蒙孽畜。”

中年人目送粗暴老头怒气冲天而去,暗暗笑冷声自语:“看你如何跟烈阳禹氏交待,哼~”

……

无名星球,凝神劫还在继续,二人打遍全球无敌手,千里之外躲着仨观察者,房子嵊哈欠连天甚觉无聊,谨虚彤手持线装册子一本,尽管远方石破天惊,时响裂雷刹闪极光,丝毫未打扰其雅,吃货小翼在那大嚼阳晶石,吃饱了变小趴主人上睡觉,与那打生打死的场面很不搭调。

“唉~~~三年了!还没完,这得打到什么时候?”房子嵊眼皮坠坠扛着困意呢喃自语,好像比安平还辛苦。

“子嵊叔叔……”

“说过多少回了,叫伯伯,我比你两个爹都大。”

虚彤捂嘴偷笑,再道:“子嵊伯伯,我爹……”

话刚出口,房子嵊眼疾手快一把薅上虚彤没影了,一息之后由打远方飞来个裹着金光的黑影,轰隆一声便是深不见底的百丈老坑,紧随而后数道虚形剑意,幻魔若是会说话,定暴二字:chā tā!

嘁哩喀喳一顿飞星零火,安子扛兔展翼浮坑上升,道袍破败满面黑灰,啐了口唾沫星子:“狗曰的,仗着六道魂环跟老子耍流氓,草~”

是的,一直无法取胜只因魂环矮人一节,甩光手雷想尽办法,连眩指镇魂都用了也没折,那白色幻魔如打不死的小强,依就散淡白烟,三百丈金翼背朝炎阳,不断吸收量获得补充,所以僵持不下,年复一年反复重演昨之事。

说实话,安子腻味得想吐,每次渡劫总来点耐人寻味的花活,再这么闹下去必生事端,须快想折搞定闪人。

二人对视默默恢复,安子余光无意发现远处看闹的仨,一个个神颓废毫无关心之色,大怒!正待开骂,瞧见小翼抱着阳晶石猛啃,瞬间计上心头,有折了。

“呲啷~~~~”刀剑归匣,安子缓缓着陆,幻魔随之而动,相隔百丈继续对峙。

流氓耍无赖,谁疼谁活该,只见安平漫步焦土寸地,每行一步皆地动山摇,四周虚空曲率波折,足见外放重力之大。

用过的招式对幻魔作不大,吃过一次亏便能学会,不甘示弱对脸相向,两道空间曲率立马交织一起不分博众,就看谁能耐大掌握主动。

实体交手改拼内功,时间越久空间越发动dàng),影响范围越大;与元力修士不同,那湍急浪舞的虚空曲率全无撕裂之兆,可谓钢柔并进,深悟太极阳之道。

斗功渐入佳境,幻魔稳占上风,那曲率波涟眼看波及安平自,尘阳突然出匣:“星罗满布升阳极齐剑流云!”

“铮铮铮铮~~~~~”

南宫旗的齐剑流云乃定之术,九把实体剑影从天而降,将幻魔围围包围,上下齐闪九宫打乱曲率波浪,安子趁机拿到主动,半息之内将其暂时困住,迅度抽立于幻魔头顶,脚踩九宫单手托天,大行聚元丹道。

奇迹出现了,幻魔散淡白烟有序交织,不知为何并未汇聚掌心,脑后五道魂环不请自出,于最外渐成一道白圈,这才明白所谓凝神。

那幻魔遭曲率余波、齐剑定动弹不得,行爆体挣脱束缚,然白烟被大量抽走混元不稳,妖瞳冷艳豪闪紧收丹田,正中下怀。

凝神幻魔的死法皆不相同,这回最惨,九个时辰后被化得一干二净,凝成第六道魂环,与先前别样白光微尘;苦斗三年有余终进凝神,丹田升阳炎芒耀眼,越发成熟,安平的修仙路再入新篇章。

正是:莫笑凡人无根骨,大千变数万两晶;山穷水复必有路,九死一生进鸿蒙;衣冠另类奇迹仙,从今往后非等闲。

第三卷神人篇:完

于2019年1月21凌晨2点06分。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混在白木

诗云:三载光阴弹指间,浩瀚书海袅如烟;古板执着累成渣,不过河边一颗沙。

烈阳星系,炎幻灼灼斑斓耀眼,五彩流云凌旋飞芒,太始唯一一处阳晶地界,乃第一天尊聂枭盘据之域,下辖无数较小星系;主星名曰圣阳,取至第一势力圣阳宗,故而星系又称圣域。

圣阳星星体较大,通体深蓝二月环绕,因聂枭坐镇,估计是太始宇宙次序最为和谐的世界,经贸超级发达人口过百亿,能在此安身立命者,随便一个皆有来头,却少有开宗立派的后起之秀,正如太初万剑杀神所言:势力强悍过于单一,不利后辈成长。

别看圣阳远离鸿蒙,其位置堪比洪荒,甚至更胜一筹,城外野木成林绿阴成片一眼望不到头,生态保存完好常有群兽奔腾,感觉到了国家森林公园。

主城占地数万顷绝对禁飞,商铺林立旗帜飘纷扬,街道交错稠密如网,人来人往繁华似锦;除本地商家和常驻人口,外来修士不论身份、修为,全部登记造简限制停留时间,有点临时护照的意思,管理相当严谨。

城内某间不起眼的普通门脸,里边一中年修士躺身在椅,手持书卷专心研读,边上摆着一方茶几,目不转睛时尔伸手小啄显得懒散,生意之事毫不在意,貌似神仙野鹤悠然自在。

待到酉时,甭说生意,连个登门问价的都木有,看看落日方才撤目,起身大伸懒腰哈欠连天,步入门口背扣书卷遥望天边云霞,惬意之色跃然于脸,眉间隐露一丝忧虑。

日幕苍山远,生意要玩完;突闻人语声,买卖寻上门;正欲打烊来客,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面对中年掌柜十分恭敬,套话几句进铺掩门在无动静。

密室……

“何事?”

“禀老祖,刚收到冥古庙消息,禹廉损落;余阳药星被破坏殆尽,实地勘查乃渡劫所至,从残留气息推测,应该是两位后辈所为。”

“什么时候的事?”

“四十七年前。”

“呵~~”中年人转脸轻笑:“怕是连人影都找不着了吧?”

“老祖莫急,且听孙儿慢慢道来。”须白老人亮出一墨白棱晶石,虚空展开一幅静止画面,一张萌脸霸屏,眼睛大大紧盯二人,背景相当模糊不得真切。

“呵呵~~~至本次元起,那石门上的阴阳阵道至今无人识破乾坤,看来我太始圣阳又将添得一位尊者。”

“老祖此言差矣,且看仔细。”须白老人放大画面,在小翼左脸庞发丝间微露异样,那是一把凸出的白色剑柄、剑穗洁白,道:“剑者必是背对石门,说明他是从石门内部出来的。”说到这画面短暂播放,小翼甩脸转身,背后四张蝉翼暴露身份,渐渐消失在迷茫雾气,那须白老人再道:“老祖的可曾记得,九翼天虫和鸿蒙诛神雀被炎轩带走太初,孙儿大胆推测,此子必是炎轩的传人。”

“那可不一定。”中年人处变不惊,淡定道:“星辰代有人才出,冷不丁冒出个逆天之子实属正常,再说炎轩用的是刀。”

须白老人无言反驳,中年人再道:“此子参破老夫阵道尤为难得,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如若真来自太初,唯有三种可能;一是使命所驱,二是智慧绝顶喜欢弄险,这三嘛……被迫出走。”

“那~老祖的意思是……”

“时才你说渡劫二人,为何要探残留气息?”

“因为在此之前余阳药星元灵大减显有流失,那公邢之经验不足判断失误,以为鸿蒙跑出一只异种,大意之下送了禹廉性命;待匆匆赶到余阳为时太晚,惧于圣阳威严为赎其罪,仔细勘查发现整个星体充斥着散乱混元。”

“劫天力士?”中年人终于有些吃惊,道:“能破坏整个星体的大劫……凝神!”

“所以孙儿认为,两人中必有炎轩传承。”

一番推论有理有据,实丝合缝并无不妥,中青人背手沉思,须白老者静待下文,等来的劫是一句:此事我已知晓,你先回去!

“是。”

次日,那间不起眼的铺面未像往常那般开门迎客,半年后又有前辈大修登门,怎知铺满是灰尘,中年青人早已不知去向。

……

冷仙星云,一团被白雾笼罩的星系,神奇之处在于整个星系分布排列呈雪花型,炎阳泛凌极目光白,宜居带星ti wèi于第一颗,即便如此依旧寒冷,大气较厚光线刺眼,这么说吧,半夜两点在野外看书不用点灯。

因大气厚实常年刮风,导致海洋永久封冻,岩石坚硬绝产矿物,陆地无半点绿色,尽是些耐寒的白木植被,个个高耸起码万年以上,星球得名:白木。

白木星离炎阳最近,公转周其短,一年等同常规星球三年,算日子全靠八卦时辰图,自转还行。

恶劣气候导致资源匮乏,争斗n年也没诞生第一势力,造成各方势力群英割据、混战年年,乃是草根绝好的栖身之地,三人经历辗转五十年,为免尴尬各投一方,有事电话联系。

安平所在势力易仙阁,位于星球赤道,一个名为天山飞云的地界,气温稍微暖和一点,乃各方势力争抢的宝地,以升阳炼体入门圆了长老梦,又因遇事就躲无有建树,长老之位很快名存实亡,供奉和普通弟子差不多,且时有克扣。

星体赤道势力较多,相互之间少有争战,主要敌对来其他苦寒之地,福利超高个个悍不畏死,但起争斗无不血流成河、人头滚滚、惨烈非常。

正因如此,前些日子隔壁宗门请求支援,易仙阁火速发兵,进阁新人自然列入其中,安平就一个,且当着主力使用,结果这厮领着一百多人出去,一个未损、衣袍光鲜又回来了,空耗资源溜了一圈啥也没干,还差点贻误战机。

讲真,若非易仙阁身处四战之地急缺高手,就安平这德性早就被哄走了,阁主也看出来了,此獠是来混日子的,干脆将其撵出阁内核心,发配至飞云峰山脚驻扎,省得瞅着碍眼。

熟话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市,安平自认算个中隐;再说飞云峰乃易仙阁一处无人穹顶,海拔较高,独自一人躲在这倒还安逸,忙活两日盖了间白墙小院,挖了密室稍做装修埋下各种损人手段,才有了块立锥之地。

发配到此无人打扰等同流放,哪天死了都没人知道;按八卦时辰图推算混了十来年,整日看书、吃饭、睡觉三点一线,充耳不闻外界之事,小日子相当滋润。

某日,房子嵊发来本源通讯,这厮所在宗门名为天青,听名儿就知道属三流势力,同在赤道,乃名至实归的长老,手下弟子发展到三百之众,混得风声水起、小有名声;据说灭了不少精英后辈,相当解恨,美其名曰:削弱太始实力。

唧唧歪歪表功半天,边上谨虚彤露脸,问罢才知惹了祸事,闺女颜值太高体质惊人,引无数苍蝇竟折腰,任性之下私自脱离宗门改投天青宗;员工抄老板很正常,问题是虚彤进宗后不知收敛,没多久就让上家知道了,立马派人交涉,交锋数年整得房子嵊焦头乱额,没办法,想打发到安平的易仙阁。

好歹叫声爹,安子没折,报了坐标直接传送,严重警告再敢惹事送回太初;本以为这事到此为止,怎知激化矛盾,上家一口咬定天青将人藏匿,郑重其事发出战争威胁。

将一件不大不小的偶然事件提升到政治层面,引发多个势力报团,以两方宗门为首形成对峙,易仙阁未能幸免卷入其中,白木星越发混乱。

当然,任凭外界怎么闹,位于赤道上的众多势力很难打起来,具体原因大家心知肚明,打打口水仗、过过瘾就得了,别玩儿真的,否则玉石具焚。

又某日,发工资的日子,安子需回阁一趟,为防闺女惹事生非,锁死阵道关在密室,丫头习以为常,怀抱兔子在那学画画。

御剑腾空,片刻功夫来到一个叫供奉堂的山头,轻车熟路步入门堂,堂内修士较多,未与任何人交流,显得孤僻。

堂主是位即将迈入老年的花白老头,对谁都乐乐呵呵,瞅见混子进堂冲其招手,安子进前道:“有事?”

老头起身递过一个布袋,示意来人接替,与安子溜后门入了间密室,道:“安长老,本阁前些日子在啸寒岭地界损了五名弟子,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据风声传闻,啸寒岭可能有长生地,有没有兴趣走一趟?”

“吴长老,你知道,我来白木星时日尚短,那地方我没去过。”

兔崽子又想撂挑子,吴老头早有准备,笑道:“安长老放心,向导、人手我已安排妥当,就缺个主事的。”

“阁主知道这事?”

“那是自然,不瞒安兄。”有意无意吴长老拉近二人距离,小声道:“其实是阁主有意点你的名,并放话在先,办妥此事供奉翻十倍,捞的好处三七开,怎么样?”

太初的经历告诉安子:别在闹腾了,消停点吧!这儿敌方巢穴。

更进一步说,两方宇宙已无任何长生地能引起安平兴趣,当前要做的是充实头脑、尽快熟悉太始,待天下有变混水摸鱼,闹到太虚回去秋后算账,之后老婆孩子热炕头等待虚空毁灭走完一生;因而给出的答复凌磨两可:“容我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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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星海长生

诗云:悠闲掌柜西霞影,轻言微语弦外音;中隐白木易仙阁,飞云山脚混蹉跎。

拱手推托含笑走人,出得堂口转身既忘,回到自家地盘估计连老头姓什么都忘了,一晃半月了无音讯,非为藐视仙阁总裁,而是另有原因。

领奉那日夜晚,安平就长生事件寻问房子嵊,败家仔证实风声确有其事,不建议前往,猜测此为故意漏风,其目的很可能是找人当炮灰,或遇难解阵道未入其门,说白了想一分钱不花请高人相助。

两人都是只占便宜不吃亏阵道高手,这种伎俩自然不屑一顾,切断通讯安子偶有所得,若真有长生地,以安平入阁以来的表现,此等好处怎么着也轮不到自己,阁主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但寄人篱下十余年,除了发工资基本不露面,遇事就躲拒不听令,哪个老板受得了?还是那句话,阁内奇缺高手能忍则忍,就安平那身本事何愁没人要?倘若投入敌对势铁定是个威胁,所以长生之事不了了之。

时隔大半年,虚彤事件、长生事件联合发酵波及房子嵊,这厮扛着块丈许头石连夜传送,安子甚觉新奇,问罢方知,鸿源一役小翼化茧成蛹晋升六翼,二蛋和兔兄表示羡慕嫉妒恨。

再问来意有点复杂,至安平拒受法旨,那祁老头当了炮灰,带领若干弟子前往啸寒岭,结果除了他自己,众弟子全部损落,包括赤道其他宗门死伤不少,侧面证明确有长生,且修为牛逼手段高超。

突如其来一块大肉,无数宗门闻讯而动,安平被彻底边缘化无人理会,然天青宗房子嵊长老风头正盛,乃不二人选,又是两方势共同指定,大开空头支票,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败家仔岂会同意,怎知一个名为真仙祠的老大发话,敢不去将退出联盟。

要知道,天青宗藏匿虚彤促使各大势抱团,真仙祠一旦退出必遭效仿,房子嵊傻眼,同样推托暂缓旬月。

一顿火锅有滋没味涮了半夜,虚彤坐于一旁缩脖子暗吐舌头,房子嵊那意思很简单,想让安平代表易仙阁出山走一遭,好处悉数归他,只求尽快平息此事。

半年前让你去愣不给面子,现在想去必有隐情,阁主又不是白痴,你叫安子如何张嘴?故一口回绝:“不去。”

“总得给个理由吧?”

“事儿闹这么大,死了那么多人,破了长生地我往哪藏?”

“全部推我身上啊!”

“扯蛋,咱们仨是一线上的蚂蚱,有区别吗?”

“那出个主意总行吧?”房子嵊退而求其次。

“简单,装模作装溜一圈,死个吧人再回来。”

“不行,哥好容易才当上长老,哪能砸自己的牌子。”

“姓房的,你要再这么大张齐鼓闹下去,势必引起烈阳注意,北辰是怎么嘱咐你的?忘了?”

“……”房子嵊。

“等哪天成就次神,受怎么闹随你,现在必须学会忍。”

“好吧!”考虑半天大局为重,房子嵊蔫儿气妥协,再道:“不过你得给我个通讯器。”

说到通讯器安子计上心来,多年以前就琢磨过,要将视频通话融为一体,本星球通讯元力波绝对够用,到时候长生墓地一清二楚,如同自己走了一遭,好处多多、妙不可言。

如今房子嵊乃炼器、空间阵道双大师,整个吧零件无甚问题;说干就干,铺上纸立即着手,凭借非凡见识和丰富理论,忙活半月绘成两张图纸,之后一阵敲敲打打、零碎组装,耳挂式加强版通讯器跃然于手;摆放元力阵盘开机,画面超清随镜头晃动十分流畅,堪比第一人称游戏,败家仔欢天喜地,谨虚彤张大小嘴目瞪口呆。

……

得了牛逼道具玩兴大起,将虫蛹扔易仙阁,带上九名弟子择日出发;因群雄割据各有地盘,传送相当闭塞,当初选择白木星就是看中这点,但有风吹草动,空间阵道大师将占尽优势;于是房子嵊一路顶风冒雪往北而去,视频通讯相当完美,虚彤不错眼珠身临其境,死缠烂打甜腻叫爹,目的只为求得一个通讯器。

都是些不让人省心,出啥事没法交待,口头应下再无下文,继续自己三点一线的日子。

苦等两月,房子嵊到达啸寒岭,暴雪纷飞、寒风呼啸,万里地界一片白茫,空中来往修士甚多,到处踅摸相互打听,为夺长生时有流血事件,如行尸走肉无情杀戮,眼睛都不带眨的那种。

天青宗在白木星较有名望,房子嵊众人一身官方道袍无人敢惹,向导带路来到一间破败残院,积雪厚实无半分脚印,歪倒主屋凛冽寒风随时会倒,离地寸许莫视危房步入其内,白光闪过现身百方密室已有数人等候,一个个仿佛欠钱不还拽得很,寒暄几句相互介绍,一个叫虞白殷、道号玄清子、修为引辰的同辈引起安子注意。

此人长相英俊、身高一米八,洁白道袍玉树临风,背扛一方古木器匣谈吐谦虚、正规正矩彰显君子风度,表面个性与上官晨颇为类似。

十几个领头的围坐一圈说明情况,所谓长生地乃是一名为茅星海的证道合体大修遗留,安子瞧不上眼,回身躺椅高翘二郎腿,手持书卷做学问,怎知那虞白殷突然插话冒了一嘴:茅星海乃丹鼎大宗,证道百草,据说手法甚为奇特,虚空之下绝无仅有。

虞白殷言词极具煽动性,勾起多数人好奇,安子想想刚才介绍,这厮同样来自赤道势力,名曰:洛神府。

仔细回忆,洛神府并未参与虚彤事件,属于局外人,判断这厮八成是那个故意放风的;安子侧脸瞧罢嘲讽一笑,暗骂道:“草~人模狗样的敢情是个阴货,白白糟蹋一幅上好嘴脸。”

“咚咚~”房子嵊捋捋头发顺手轻敲通讯器表示怀疑,安平两声回复,镜头随之扫视一圈,不少人同起疑心,团队名存实亡。

碰头会整整开了一夜,没什么实质性成果,关于长生地具体情况大部分属于猜想,房子嵊作为唯一的阵道大师,以机缘优先权换取明日打头阵;在座众人论修为房子嵊最高,这种优先权毫无意义。

空谈一夜,翌日早早出发,无数修士鲜血铺路,说什么长生外围九百里重力异常,御剑极耗真元,一百多人甘冒风雪中徒步进行,五日后到达目的地,一座地势险要、堪比珠穆朗玛峰的世界屋脊,四周群峰连绵、寒风吹尽漫天雪舞精灵。

环境恶劣并未降低众人对长生地的热情,踩着一尺厚的积雪健步如飞,于山脚某处避风口寻得五具残雪掩盖,冻得硬棒的尸体,眼前一扇九丈石门,房子嵊伸手摸摸回头道:“诸位请离我十丈开外。”

众人依其言,正好站在风口,凛冽啸寒掩盖二人通话,房子嵊一幅高手做派在那装逼,嘴里小声自语:“石门略有余温,估计阵法启动时间不长。”

“说说理由。”

“这儿地盘太大,凭他一个证道合体想常年维持……除非地底有矿脉。”

“话虽不错,可你想过那些弟子是如死损落的?昨天晚上开会无人提及,不觉得奇怪?”

“嗨~~无非抢夺先手或言语不合,还能有什么?”

“到外面挖个百丈深坑看看情况再下结论。”

“行,木问题。”

汇合一干人等吩咐几句,众弟子倒了血霉,苦寒之地掘墓长生,就没听说过挖地的,元力消耗是平日的十几倍,累得跟孙子似的,房子嵊体恤下属大派聚元丹邀买人心,其余皆为吝啬鬼。

然百丈之下尽是坚硬灰色岩石,房子嵊独身底部瞅了几眼,道:“没啥情况嘛!”

“是否略有余温?”

“有哇。”

“继续挖。”

“……”房子嵊。

摸晶校尉有令,没折;也没别废那个事了,干脆自己动手,坑上众人面泛嘲讽,认为这厮穷疯了,为了优先权真特么卖力气。

败家仔初阶神魂,徒手碎石速度飞快,那升腾真元仿佛受无形之力影响时有扭曲、通讯断续影像不稳,挖了近千丈安子突然叫停:“不要再使用元力,直接动手。”

“曰~耍我好玩儿是吧?”

“想死的话我不拦你。”

“有杀阵?”

“谜底马上揭晓。”

别看房子嵊阵道牛逼,在刨坟头方面那是妥妥的菜鸟,跟民工似的抠缝搬石,身处千丈地底满头脑袋冒汗,磨破十指终见异样,黑岩山石巴掌大小却入手极沉,少说百十斤,刚要寻问,立觉神婴微动不受控制,安子凑近立马提醒:“赶紧扔了稳住丹田,让人拉你上去。”

话刚说完通讯彻底中断,上面那人为徒省事,派俩天青宗弟子飘身而下,行之半节突然失控,散乱元力不动自出,惊慌之中丹田印透红光大口喷血,众人失措眼睁睁看着坠地而亡。

“怎~怎么回事?”手下无故阵亡房子嵊傻眼,咬牙寻问数句没动静,得亏这厮灵机,徒手攀岩数百丈,大骂安博天是个王八蛋。

“再骂一句老子毁了通讯!”高度上升通讯恢复,房子嵊大喘粗气,安子道:“听着,星海长生坐落在乌启矿脉之上,这种矿石对元力极其敏感,微有不慎便能捣毁丹田;也是茅星海仁慈掩埋千丈地底,如果裸露青天白日,方圆数万里谁也甭想靠近,现在知道那些弟子是怎么死了吧?”

“……”房子嵊。

“老家伙真特么够贼,拿乌启矿护己长生,确实有些另类思维、够胆;那么问题来了,禁用元力形同束缚手脚,爷看你怎么开门。”安平咧嘴笑意大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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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拼图

诗云:流年不利天青宗,移花接木下长生;俊郎同辈烂皮囊,百草丹宗老流氓。

乌启石,帝元四道界天冲星、虫蛉星特产,元力修士绝对的禁飞区,神奇之处令安子记忆犹新,曾运用于第一代通讯器;若非门前五尸体死状可疑,安子也想不到太始也有乌启矿脉。

至挖坟头以来,生前修为越高者反而越容易,为何?人都有虚容心,但凡遗留长生,其布置手段必属善长领域,白木星这个怕是遇上以智慧见称的硬茬子;想那茅星海证道百草、丹鼎大宗、估计是位里程碑式的人物,破他的长生地即是智慧的撞碰,又是灵魂的隔世交融,与修为关系不大;

且说房子嵊与安平一番口角讨了主意,顺着根绳子爬上坑口,立马吩咐填坑,并严重警告众人万不可动用真元,之后寻得一处较高山石在那闭眼喝西北风,挺了足足二十个时辰,回身九丈石门布下隔离。

“哥们,你行啊!真让你说着了。”

“甭废话,说正题。”

“风向每十息变化一次,除去东南西北,居然还有上下。”

“少了两个。”

“什么意思?”

“丹道一脉除了火候,更讲究五行八卦,依你所说只有六个方向。”

“我又不会炼丹。”

“拷~对牛弹琴;少了你自己和生门。”

“说具体点。”

“简单来讲,星海长生实际入口有六个,也就是你说东南西北上下,而内部中心位置应该还有一门,估计是出口,也就是所谓的生门;至于最后一个……”安子边说边在水晶板上画了个简易模型,两个立体等边三角形底座相联,中间一道分界线,标注上下之分,继续道:“我猜测八成和风向有关;换言之,真正的入口并非固定。”

“卧槽!这么难?”

“姓房的,石门上的眼阵很容易找,关键在于如何确定那种风向寓意开门时机;我再给你个主意,找他们要点阳晶石,仔细观察微妙变化。”

“明白了,如遇稳定,定是开门时机。”

“你最好掐准间隔时间,别玩儿砸啦;还有,进去后通讯可能会断,一切靠你自己;另外多说一句,茅星海的墓室可能会让他们失望。”

“为什么?”

“只是一种假设,到时候再说。”

结束对话,房子嵊依计而行盘坐门口,眼前飘浮阳晶石一枚,金焰挥发似醉酒跳舞;身后众人立于风口面面相觑,又不敢上前寻问,怎知等来等去等出麻烦,易仙阁敢死队到达,领头的还是那位祁姓长老,甭问就知道是来混水摸鱼的。

当然,安子也没闲着,兴趣大起迎接挑战,凭借对乌启石的了解逆向思维反推阵道,拿出平身所学如何影响其特性并改向气流方向,过程相当漫长,义女虚彤抱着黑毛兔子瞅得一脸懵逼。

就这样耗了小三年,风口那帮人冻得跟什么似的,七手八脚盖十几间石屋,房子嵊披风盖雪成了雪人,十余颗晶石挥发殆尽,采集大量数据一一汇报,安子不断删改阵图、焦头烂额。

“我特么受不了啦!”毫无人道的精神摧残安子崩溃了,扔了笔大发脾气,不顾房子嵊惊吓过度,扔了通讯器跑出密室透透气。

飞云峰今儿天气不错,微风细雨白木成林,登高远望心情豁然开朗;非是安子无能,而是算漏了一点;想那星海长生座落世界屋脊何其庞大,哪是几页纸能画尽?而房子嵊发回的数据毫无规则,难度比想象的高出几百倍,脑子都快烧糊了。

吹风淋雨良久,空中御剑飞来一中年修士,安子收拢烦躁襟衣相迎,口称阁主较为恭敬。

易仙阁主裁复姓尉迟,单名一个峰字,神魂后期;近日闻供奉堂来报,安长老三年多没领工资,以为这厮跑了,又加祁长老至今未归雪上加霜,亲自前来是因旁人提示,像安平这类人无非两个极端,要么真的混日子,要么有大本事,于是报着侥幸心理试探一二。

阁主驾到引领进屋,甩甩袖子扫尽灰尘两方落座,客套两句尉迟峰推过一个布袋,三年薪水共计七千余两,平均每月二百多一点,比资本家还黑。

安子心里有事,未作细看直接揣胸纳怀,阁主瞧在眼里有谱了,语气温和问道:“安长老初来白木,可还习惯?”

“凑合吧!阁主有事?”

“确实有事,供奉堂祁长老出外啸寒岭三年余迟迟未归,想请安长老走一趟,本阁主听说你俩关系不错。”

“阁主言重,容我准备些时日。”

“多久?”

“小则一年,多则三年,四五年没准,七八九年也有可能,绝不超过十年。”

“……”尉迟峰。

“咳~阁主对洛神府了解多少?”尉迟峰面色不悦,安平尴尬改嘴。

“怎么?找到下家啦?”

“下家?什么下家?不是,那什么~阁主多虑;上次老祁全军覆没曾有过猜测,洛神府对星海长生的情况最为了解,怀疑是他们放出的风声,借大众之力破阵,自己暗地里捞好处。”

“老夫没兴趣知道那些,去是不去?痛快点。”

“呵呵~~”安子讪然一笑:“不去。”

“理由。”

“怕死。”

即现实又直接的两个字如同一根鱼骨插进肺管,尉迟峰险些背过气去,微叹粗气黑脸盯了半晌拂袖离去,安子连忙起身相送,行之门口国际惯例回首侧脸:“我易仙阁的供奉没那么好混。”

“好吧!烦劳阁主亲自发奉,属下赠诗一首以表谢意。”

讲实话,尉迟峰怒气值已满,情绪处于暴走边缘,甩脸御剑腾空要走,安子道:“千里平原战时关,白木征伐几人还;但有仙之飞将在,不教悍匪过乌盘。”

……

放风数日脑子清明,重回密室继续手里的活,考虑片刻决定改变思路,既然生死之门随风向变化同为一扇,那么门上必有克制乌启石的办法,令房子嵊对准石门,拓下满篇阵图仔细研究。

果不其然,琢磨仨多月看出来点门道十分诧异,乌启石特性暗通阴阳,取其相生相克、你中我、我中有你相互作用,也就是说长生地内存在另一种矿物;可惜安平见识有限,只能根据乌启石的特点推个大概。

“姓房的。”

“卧槽!你特么总算说话了。”

“问个事,有没有一种质地阳性,对元力敏感起稳定作用的矿物?”

“你等等,我问问他们。”

“草~你特么一个炼器大师用得着问别人?”

“炼器大师又不是万能的,我哪知道。”

“……”安子无语,憋屈。

败家仔枯坐三年多有了动静,众人不请自来翘首以待,问题一出个个摇头,让安子意外的是老祁居然知道,而且拿出实物,那是一块巴掌大的暗金石头、名曰:固元石,除了稳定元力,且有封元固本之效,一般用于刚进阶,随身携带可尽快稳定修为,或遇重伤防止修为倒退;那祁仙之神魂初期,想来进阶没多久。

此石深黄通透、其内折射棱角,房子嵊取乌启碎石慢慢靠近,随之裂纹丛生,直至化为齑粉;祁仙之半道插足有了谈判本钱,依安平指示移交优先权,老头捋须欣喜大冒鼻涕泡,死了一帮弟子终于赶上一波。

关键物品到手,琢磨三年的零碎阵道图派上用场,反复推演取其一角,再将固元石削成薄片篆刻,为确定成功与否,那填埋的千丈深坑被刨开,房子嵊身处洞底,通讯稍微正常,勉强听得见。

但固元石太小,范围仅限两丈余,削得再薄也不够在场二百多人分,只好相继打法回宗,如此以后团队精简至九人聚拢门前,房子嵊六边形固元石在手镶嵌石门阵眼,九丈大门立马嘎嘎作响裂纹满布,两口烟的功夫呈碎片垮塌,迎面热流袭来吓刹众人。

黑咕咙咚一条通道,冷风嗖嗖往里灌,谁也不敢迈第一步,齐齐眼瞪房子嵊。

“呼~~~~~”败家仔深吸一气,焦距目光硬着脑袋抬腿。

走道高九宽三,使用材质皆为乌启石,飞云峰那边影像时有扭曲非常不稳,房子嵊表面淡定实则心怯,一路慢行自言自语汇报情况,声音时断略带杂波,众人跟身在后十余丈。

顺走直入很快到底,眼前一条横向通道,往左右两边扔了几颗萤光石发现五道石门,道纹各不相同相差甚大,房子嵊瞅了个遍未解其意。

进来的各各经验丰富,试着嵌入固元石效仿,石门纷纷碎裂,五条通道一模一样,虞白殷分析此为机缘和风险,遇到什么全凭命数。

那厮艺高人胆大,按男左女右选择左边第一扇门,其他几位不甘落后,就祁仙之和房子嵊没动,二人僵持等着对方作选择。

走道幽静外人在场,安平久未言语,眼观桌面五张阵图越看越觉得可疑,虚彤怕露馅儿几次欲言而止。

“什么事?”关闭通讯安子问道。

“爹~这几张阵图好像能相互拼接。”

一语惊醒梦中人,立即着手摆弄,然五张阵图为单数,如何拼成一个整体?必定还有一张,在哪呢?安子瞬间想到进门的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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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十道丹辰

诗云:岭啸寒风星如铁,仙之固元破屋脊;一代人杰长生府,五扇洞门六阵图。

一招得解参悟奥秘,一张完整的阵图摆在地面,默观几许心里犯嘀咕,以安平在阵道方面的造诣不难看出,除了阵眼周边道纹,其余压根是废纹没什么作用,琢磨良可认为内含隐密信息,借鉴太始鸿源阴阳石门的经验尝试推测,更是错上加错。

而在星海长生,房子嵊苦于祁长老步步紧跟无法联系,顺着走道出来了,二人修为相当,效力不同单位,谁也不怵谁,说话无须顾忌直接摊牌撵人。

那祁仙之脾气好,任你口水四溅,唇齿夹枪带棒,老道坚持笑脸相迎,越急越说明爷赌对了,跟着你绝对有肉吃。

遇到个不要脸的,房子嵊束手无策仰天无奈,就在这时洞内一阵轻微摇晃,雄伟山峰传来滚滚雷声,山巅之上轰隆作响白浪滚滚直涌而下,雪崩了。

“拷~那帮家伙踩了机关引动暗门,怕是凶多吉少。”生怕积雪掩了洞门,房子嵊不退反进没言自语,祁仙之比他速度快,先一步赶在前头。

“机会!”房子嵊抹头就跑又出来了。

“轰隆~~~~”滔天雪浪声势浩大、大地沉沉,滚落暴雪夹杂碎冰,连洞门带房子嵊一块给埋了。

飞云峰密室影像猛烈摇晃瞬间白屏,安平立马开机:“姓房的,速度找到其他石门,记得,里边五个洞口全是陷阱。”

“你特么说得轻巧,呸呸~~冰天雪地的你让我哪儿找去?呸~~冻死我了~”刨雪冒头,房子嵊直打哆嗦。

“不去也行,那就回洞府开机关,里边应该有通往其他入口的捷径;不过想走进核心,必须收集所有阵图,到时候你还得出来,自己选。”

“什么意思?”房子嵊没听懂。

“边走边说,祁仙之快出来啦!”

“妈的~算你狠。”上了贼船骑虎难下,房子嵊哆里哆嗦、一步一挨消失在风雪之中。

简单来说,星海长生的建筑思路大概搞清楚,掩埋积雪之中的五道石门皆有玄机,安子判断每道门里对应五张图,凑齐整好三十张,亦可打开第六道门进入核心;当然,你也可以走捷径,但安子料定,入口石门所刻阵图是单面,也就是说最后你还得出来,很折磨人。

找到机关规律,房子嵊吐血肝疼,貌似苦行僧,冒着漫天风雪四处游荡,踏遍世界屋脊方圆万余里,背影甚为凄凉令人垂泪,虚彤于心不忍夺了通讯器陪着聊天解闷,别一时冲动抹了脖子。

回头再说祁仙之,好容易刨雪出洞,房子嵊人影都没了,纷飞大雪掩盖痕迹,看了看那枚刻有道纹的固元石,收纳入戒微散元力,遁没入白茫世界。

摇三年、晃三年,摇摇晃晃又三年,寻觅九载光阴不亚于二万五千里长征,房子嵊形似叫花胡子拉渣,孤狼独行连骂带吼,喷了安平足足九年,踏遍乌启山脉周边地域,徒手攀登千丈峰顶,练就一身腱子肉,终破三道石门,近百方寸的一幅锦绣阵图悄然揭开神秘面纱。

门开四道仅剩最后一扇,任务完成在即,房子嵊浑身起劲冒雪狂奔,自娱自乐撒泼打滚,在那静态的银白世界尤为显眼。

入夜,刨一雪坑联线飞云寻问进度,安平依然未有参破阵图,想来须集齐所有方见真章。

草草谈罢休息一晚,精神抖擞重新上路,微散元力顺其微妙变化,日落之前找准方向,铲雪挖洞异常兴奋,挖到尽头一脚踢开傻了眼,祁仙之站立九丈门前笑脸相迎,背后石门早已破碎。

老祁至到乌启山表现神秘,像固元石这种冷僻矿物说有就有;再想想对星海长生的执着,团灭一次热度不减,携相克之物卷土重来;当隐约瞧得房子嵊行为诡异,凭直觉和经验判断,星海长生绝非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先到一步绘下阵图碎去石门,掌握些许主动不怕你不就犯,所以二人撞脸实属必然。

眼看胜利在望,无端冒出个摘桃的,门前气氛尴尬无语对视,安子急于知晓谜底直接开口,祁仙之傻愣当场,为何?他听到了阁主尉迟峰的声音……

口活犀利镇刹老祁,乖乖交出阵图,房子嵊无视旁人步进通道,三十张图阵完整拼接,东南西北上,五方阵眼组成一个平面四角金字塔,依八卦理论推测还剩地底一门,那么如何下去?答案只有一个:依长生墓地四方金字塔设计理念,内部共计二十扇门,想进入核心必走中间第三门,如遇阵道机关,手中阵图便是破解之道。

总的来说,星海长生的整体设计颇为简单,难在思维和综合知识的掌握程度,需对八卦、阴阳、丹道、星辰等样样精通,缺一不可。

依其言,房子嵊步第三门而入,走道同样高九宽三,两人闭口不言先后慢行,越往里走通讯越发不稳,直至中断但是……

“嗯?怎么又恢复了?”短暂黑屏五息重出影像,画面扭曲费神费眼,随房子嵊移动逐步稳定,三个时辰后前方冒一微亮白点。

以为胜利曙光,二人加快速度片刻至达,结果步出方知回到对面第三扇门,九年前进去的数人估计挂了。

“我拷~整个山体居然被掏空了!”房子嵊惊呀。

“回头,随时听我指令。”安子继续冒充尉迟峰。

“收到。”

重走笔直通道顺畅快捷,待影像即将黑屏安子提前发令,以固元石试探前方五步之地;通讯中断安子无法指挥,等了半余时辰再次恢复。

“第六扇门打开,是道垂直地道。”

“下去,里边应该有六张阵图,到手后速度上来。”

“收到。”

“且慢!”祁仙之满脑袋疑问,怎以也想不通易仙阁什么时候与天青宗搅到一块,道:“阁主,在下有话要说。”

“讲。”

“星海长生的优先权是否算数?”

“子嵊,记住本阁的话,无论看见什么,遇到什么,一概放弃;祁长老尽可随意。”

“多谢阁主!”

得了法旨,祁仙之那个感动啊!待在易仙阁这么些年,头回发现阁主竟如此大方,绝世好老板啦!

勘破机关,星海长生基本再无秘密,耐心静待五个时辰,最后六张阵图到手,诡异的是先前拼接被全部打乱,摆了半天总有一张道纹对不上路,终始参悟不透问题就在于此,急得安子没抓没挠的。

“爹~既然长生地暗含八卦。”关键时刻虚彤道:“大可不必以道纹相对。”

“嗯~~有道理。”言罢,三十六张图飘飞而起,应对各门方向立体搭建,正好一个四方金字塔,塔顶废了一番脑细胞四面折叠,各处道纹严丝合缝,观瞧两眼立马识破奥秘。

那密密麻麻,纵横交织的道纹隐含篆体字形:丹道,辅助之法,道之捷径,尽可少为,尽可不为;天材,万元之形,精华之态,暗合天道;地宝,脉之精魂,内含阴阳,外相五行。

丹者,烧火炼草,提精炼华,淬取本源,终呈弹丸,以吾观之,乃星辰之术也。

丹鼎,浑浊之器,纳容源灵,集万相阵道效虚空、仿天地之规则;丹鼎之术,实为效仿星辰起源,从无到有,至有成形,以形汇聚,列源排序。

阴阳,万事万物皆存正反,阳炼本源,阴淬温灼;阴阳相存,多寡博弈,质变成道,乃万力原动;吾观星辰变化偶生心德;丹道谓之其理,丹者谓之其生,丹鼎谓之其根;故,参透三者必掌控一域虚空,成就十道丹辰。

“这老爷子以合体修为悟到本源,看破十道界,人才呀!”安平叹为观止:“以宇宙起源、星辰演变效仿炼丹,真他娘敢想。”

“喂喂~~尉迟阁主!”房子嵊等半天没动静,碍于老祁在场不方便暴粗:“接下来怎么走?”

“两条路任你们选;就此退出,或用固元石打开地道口正上方的通道,那里应该是茅星海的墓室。”

“我退出。”败家仔领悟。

祁仙之愣了,我特么啥也没捞着,凭什么?说什么也不出去,道:“阁主,属下想去星海墓室。”

“子嵊兄,带他去墓室后回宗去吧,星海长生到此为止。”

没等败家仔开口,老祁再道:“禀阁主,属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应允。”

“但讲无妨。”

“可否~~可否将所绘阵图一并交予在下?以备不时之需。”

“呵~~”安子冷笑未语,房子嵊呼叫几声皆无响应。

安子并不担心祁仙之的参到十道丹辰,而是此图非他之功,那是房子嵊冒着天寒地冻、弃而不舍奔波九年的泣血之作,甭说安平自己,败家仔也不会答应,只怪老祁想瞎了那双好眼。

无声胜有声,祁仙之神色黯然,房子嵊暗暗嘲讽,指抠砖缝爬上九丈正顶,单手固元石这试试、那踅摸,一方乌启石突起裂纹,哗啦几许垮落下顶,露得一道向上通道,同时传来轰隆震鸣,两头出口封死,预指四方大开洞门全部关闭,祁仙之一念之贪,致使陷入绝境,房子嵊躺枪。

“啪~~”飞云密室,安子自抽耳光:“我怎么把生门这茬儿给忘了!”

“……”谨虚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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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乐极生悲

诗云:大雪无痕苦行僧,银装素裹满地坑;看罢星河千般变,十道丹辰藐视天。

祁先之触发长生死路阵道,与外界联系中断彻底隔绝,殊不知山脉外围赶来大批修士,到处闪动人影寻根问迹,乌启地界偶起争斗,死伤无数吓退尽半,仅剩百十人晃了仨月无有收获草草收队。

飞云峰密室,安平外出领工资刚刚御剑而回,满面气愤心情不悦,大骂尉迟峰黑心老板,虚彤问得几声才知供奉停发,立马翻了白眼。

房子嵊生死未卜,安子半点不操心,摸摸墙角丈许黑虫蛹,温度较高博动正常,倘若当场破茧而出,知晓主人挂了,非跟混子玩儿命。

星海长生捞了最大好处,败家仔功不可没,也是个教训,如有悍将配合指掌全盘,作者岂会大费笔墨?当然,房子嵊身陷死地,安平身为指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别看面上无所谓,内心其实更无所谓,他要是死了,估计自己也快完了,谁让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生存陌生异域,小命似残火飘摇,耽误之急需尽快修复悍将,太始次元属阴,暗性金属相信不太难找,然整个白木星群雄四起、遍地狼烟,哪儿找市场去?易仙阁势力虽大,却只是个画地为牢的军阀,每时每刻挣扎在生存边缘无力扩张,尉迟峰不急才怪。

至于茅星海的十道丹辰理念,就安平现在这般状态还没法驾驭,那怕修为再进一步也无可能,为何?炼体仙途出现分岔,要么按常规进阶盖世,要么以十道丹辰为引另僻新径,收阴纳阳走出一条绝新之路,否则超前理念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闷思数日选择不能,干脆抛之脑后,还是那句话:跟着感觉走。

算算时间已过半年,飞云峰大雪纷飞、呼啸白茫,房子嵊该回来了,为表谢意,安平外出打猎掠取新鲜食材,手把手传授谨虚彤厨艺,摆下丰富大宴准备犒赏,结果左等右等一个多月人船未见。

这一日,安平立身门口观雪看景,感慨漫漫仙途想媳妇,神游太虚至酉时,冻雨降临方收拢心绪,深叹一气转身回室,见一落破背影坐姿踩凳胡吃海塞,边上杯盘罗列一米来高,虚彤忙活倒酒布菜,二蛋蹲兔子脑袋上淌口水。

“哎呀~~~~要不是瞅着眼熟,我特么还以为自己坐那往里塞呐。”房子嵊完壁归来,安子难得露了笑脸,坐一对脸歪脖调侃。

“哟~~哥们挺悠闲。”

“没你悠闲。”安子道。

“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也是坚持长期被你挖坑炼出来的;运气好点顶多挨顿打,运气不好闭个三五十年关,照样活蹦乱跳。”

“那闭关之后呢?是不是得报仇哇?”

“算了,哥们想通了,跟着你除了**遭些罪,也没吃多大亏;看看现在,有吃有喝有美女,弄好了还能挖个长生地;来来来,你也吃,甭客气。”房子嵊真不拿自己当外人,顺手倒酒乍乍乎乎。

安子抿嘴一笑轻啄一口:“本来就是为给接风的。”

“嗯~~不错。”房子嵊饿极了,端杯牛饮大块朵颐,含糊道:“不枉我九死一生走一遭,就是少了点。”

“……”谨虚彤。

“还少?您那是肚子还是面缸啊?”

“这就是专挖长生修士的特点,有吃吃得下,没吃扛得住,一顿下去前后管饱十几年,否则哥有命回来?”

“唉~~”安子拍脑袋无言以对,无奈道:“我就纳了闷,同辈之中你也算朵奇葩,你说你一大小伙子,往那一戳吧也是个人,往那一坐吧也半人多高,往那一蹲远远看吧也是个人,往那一趴吧……”

“你特么什么意思?”房子嵊停手瞪眼:“吃你顿饭还让哥满地打滚儿!”

“……”安子、谨虚彤。

受尽苦难惨淡归来,二人闭嘴四目齐瞪,眼睁睁看着房子嵊风卷残云,满桌佳肴一扫而光,吃饱喝足挺着肚子在那打饱嗝。

“说说,里边什么情况?”

“呼~~~~~嗝~~~祁仙之得了星海宝鼎,虞白殷捞到一枚白色丹药,其余全部挂了。”

“你没拍下来?”

“那地方全是乌启石,棱晶石受影响,怎么拍呀?”

“虞白殷怎么活下来的?”

“哪谁知道;不过我怀疑那厮背后老木器匣有问题。”说到这房子嵊嘿嘿阴笑:“我跟你说,多亏那三十几张阵图,那两人捞了东西没法出去,哥狠狠敲了一笔,哈哈哈~~~”

“你就不怕虞白殷报复天青宗?”

“切~~实话跟你说,虞白殷是玩儿丹道的,星海宝鼎被祁仙之拿了,你觉得会报复谁?哥们,易仙阁麻烦啦!还有,你冒充尉迟峰难免露馅儿,早做打算。”

“我料到了,长生未开之前已落下暗棋。”

“够狠!”

聊罢一夜问明细节,临走之际安子拿出全部暗晶石,托房子嵊尽快修复悍将,并将阵图立体金字塔全虚全影交予,十道丹辰悉数相告,并言明,此术不仅能用于炼丹,炼器同样好使;败家仔乐疯了,扛上黑石虫蛹回了天青宗。

……

易仙殿,祁仙之满载而归第一个要感谢的当属阁主,当着满殿同辈行跪拜大礼表忠心,整得尉迟峰一脸懵逼,想半天也没明白到底哪儿施了恩惠,愣眉搭眼感觉祁长老撒癔症呐,直至闻听老头得了星海宝鼎大恨;认为这厮是以退为进,歌功颁德是为将来堵他嘴的,以防借机讨要。

宝鼎在手极具意义,祁仙之地位水涨船高,暗中却遭人鄙视,为何?老头并不懂炼丹,此等极品道具落他手里等同明珠蒙尘、暴殄天物,连续半年无数人登门开天价求购、或以物易物,皆被拒绝。

祁长老有他自己的盘算,想想阁主远在宗门指挥若定,区区十年之功便破了长生,全凭那几十张阵图;要知道,星海宝鼎周身同样遍布道纹,没琢磨透之前断然不会出手。

闭门羹又馊又硬,众长老心里不爽各怀鬼胎,旁敲侧击怂恿阁主出马,尉迟峰更没折,却下意识想到个人,那位停薪留职、缩在飞云峰的混子。

话里话外一番暗示,安子爽快答应,不日便以讨要数月供奉为由御剑前往,点名找祁仙之;都是长老,殿内弟子哪敢怠慢,小等半炷香二人碰面。

安子打量几眼,老头精神焕发、红光满面、笑模似脸,发完工资捋须问道:“安长老是来交易宝鼎吧?”

“祁长老误会,在下非丹道之士,要来何用?”

“哈哈哈~~~~所有来找老夫的都这么说。”祁仙之狂得没边,安子面前敢称老夫。

“好吧!我就想看一眼,保证不沾手。”

“无妨。”

自己的地盘祁仙之不怕他耍花活,大大方方亮出宝鼎,那是一尊祥云三足大肚金鼎,顶端飘浮一团冷光微缩星云,安子主动退后一丈围身观瞧,外表道纹乃阴阳之道,神奇的是隐现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花鸟鱼虫,与十道丹辰搭点边,但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安长老可看仔细?”半晌,祁仙之语带瑟。

“老祁,我记得你不懂道丹吧?”

“老夫懂道符,殊途同归嘛。”言罢仙之收鼎。

“此话在理。”满足了好奇心,安子坐下道:“能不能说说过程,我也涨点见识。”

祁仙之更加得意,难道有吹牛逼的机会,摆上茶具如多年老友侃侃而谈,好一顿口沫横飞讲了个吧时辰,绝口不提尉迟峰,败家仔成了打酱油的龙套,在其嘴里他就是主角,大表特表忒特么不要face。

帝哥有诗为证:口若悬河胡乱喷,满嘴火车莫当真;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仙之吹牛人。

从头到尾,安子就当听书解闷默默聆听,细节过程大半是编的,堪称神剧,为突出自己,虞白殷被大肆嘲讽,同时暴露祁仙之的人品,甭看修为参天,内心和凡人没什么两样,严重缺泛自信和关注,难怪近十万年才进阶神魂,还没得道,虚有其表。

“老祁,照你所说,虞白殷敢能善罢甘休?”

“那又怎么样?没有老夫他进得去,出得来?再说优先权乃承诺之言,他一个引辰能奈我何?”

“在下游荡星辰时间虽不及祁长老,但深知道怀壁其的道理;退一步讲,我得不到的,他人也休想得到。”

良言逆耳,老祁面泛不悦,安子再道:“不过那乌启石对元力甚是敏感,何不挖他几万斤以备后手?”

祭出损招式,安平点到即止起身拱手告辞,祁仙之眼芒微闪一幅恍然之色,思虑几许未作任何行动;五年后洛神府传出消息,虞白殷突然进阶神魂老头大惊,惶恐数日偷偷潜出宗门再往乌启山,半年功夫往来十余趟,名副其实的乌石搬运工、乐此不疲。

一个神魂改变不了大局,但能提高势声望;房子嵊因修复悍将之故,怀揣巨款游走于白木全球,材料没收到却探到不少消息,生存于苦寒之地的一些山寨势力渐有抱团,多方打听证实预料,洛神府在暗地活动,为夺星海宝鼎出手大方,收卖十余基地组织上万人,近一个师的兵力准备冲击易仙阁,迫使其交出宝鼎。

山雨欲来,黑云压顶,阁主尉迟峰毫无察觉,天青宗和某势力因走失谨虚彤还在对峙,焦距大半目光,洛神府行事顺利,直至扑天盖地的彪型悍匪大规模密集现身易仙阁万里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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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巧取豪夺

诗云:阴阳十道功,镜花水月中;任性一时爽,事后修罗场。

生存环境越恶劣、资源匮乏越要团结,位于赤道宝地的众多仙门平日关系融洽互有往来,但关键时刻没一个搭把手的;没办法,修士界高手如云、强者大把,少有陆放那种懂得审时度势的政治高手;易仙阁遭外部势力威胁大战在即,那怕击退来犯之敌也会元气大伤,慢慢轮为其他宗门的美味大餐。

按常理说,情况危机应不惜一切代价寻找外援,然尉迟峰只是招集仅有的七名长老开个战前动员会,其中包括安子和一位引辰,激励言词一番啥好处也没承诺,先前给予的暗示忘得一干二净;换言之,修士大规模械斗不讲什么兵法韬略,唯论生存与毁灭。

会议简短直接,安子实在听不下去了,依尉迟峰而言绝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战后易仙阁撑不过十年便会土崩正瓦解,建议先搞清楚那帮人的目的,尽量以最小代价或兵不血刃退去来敌,结果引来满殿嘲讽。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能动手绝不瞎逼逼,尽管明里暗里皆有提示,阁主直意孤行非往坑里跳,安子不好再说什么,未给面子起身走人,临出殿门瞅了祁仙之一眼,算是最后提示。

走了没两步,仙阁龙套手持一方墨简来报,尉迟峰当众捏碎,一个粗犷豪迈的声音回响:闻听贵阁祁仙之长老得了星海宝鼎,盘峰岛愿重晶求购,给你们六十时辰考虑。

来敌目的搞清,以为尉迟峰会改策略,怎知冷笑蔑视:“哼~乌合之从也敢全窥视本阁致宝;仙之,暂将宝鼎留下,待杀灭贼人自来取回。”

老祁没得选,起身抱拳:“尊法旨!”

“唉~人都有各自观点和私心,看来是我太过一厢情愿。”事情脱离预计,安平轻叹呢喃回了飞云峰。

不多时,阁仙易先发制人出主动击,飞云峰虽离远战场,但修士那毁天灭地的实力如同扛杆撬动星球,天边五彩升腾、大气空洞,漫天剑影虚空撕裂,逆风四起天摇地晃;安子立于峰顶,脚下震感强烈飞云颤颤,两方人马空中短兵相接,悍不未死的炮灰雨点般坠落。

“乌启石没起作用?”打了半天相互死伤无数,安子心疑纳闷,这时山下虚空豁然,漆黑传送一道冒出两人,二人修为天仙贼头贼脑,钻进白林手脚麻立换了身衣服,往供奉堂而去。

“谁说修士不懂兵法?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待二人消失无踪半,安子并不尾随,没两烟的功夫又来一位粗犷汉子,一身重甲黑须钢直,背扛一杆三丈银白长枪,眼神锐利扫视一圈,无视眼前平房御抢同样去了供奉堂。

“盘峰岛!呵~~有点意思。”正主登场,安子嘱咐虚彤去天青宗暂避一时,而后御剑赶往易仙阁财务部。

供奉堂乃仙阁重地自有人把守,等安子赶到愣眼,那黑须汉子已被十余弟子重重包围,先前两位倒地横尸,死状眼熟。

“我拷~祁仙之那个傻叉,居然将乌启石摆在堂口,就不怕坑了自己人。”咬牙暗骂半息之间,那汉子找枪在手横扫千军,众弟子瞬间被秒。

乌启大阵无分敌我,汉子修为引辰神婴立受重刨,杀出重围扶枪吐血,颇有壮士风采,此地邪门儿脸色泛疑四处短暂踅摸,一拐一拐推门进堂,一阵翻箱倒柜寻得密室,片刻后大兴出堂然而……

“哼~区区升阳力士也敢挡我。”汉子极尽蔑视,三丈银枪刃劲锋芒。

“虞白殷让你们夺鼎,你却趁火打劫盗我仙阁晶石重地,胆儿挺肥呀?”

“屁话真多,受死!”亡命之徒一身戾气挑枪杀来,升腾元力受乌启石影响零乱飘逸。

“当~~~~”枪破空芒虚漪泛涟,安子以掌推开身法棉软,原地转体一把掐住贼头脖子,那汉子立马偃旗息鼓、面红耳赤语言不能。

“生存不易本可理解,但你拿人财帛枉顾弟子生死,跑到这撸草打兔子捞外快,实为不忠不义。”安子最恨这类宵小,一指镇魂戳在眉心,那汉子浑身大散黑烟。

“呵呵~~~小辈,损在你手里同道不少嘛!”安子撒手装逼,形象高大上。

“前~前~前辈饶命!饶命啊!”碰上硬茬子,汉子跪地磕头如野鸡分食。

无视求饶,又一掌印在丹田,被一根铁锁绑在堂口的石柱上,安子手盖汉子天灵炼化暗晶,神奇之术令汉子叫喊无语。

……

乌和之众来得快,去得也快,恶斗三日心生胆怯,扔下数千尸体往南溃散而去,易仙阁外围裂沟纵横一片残阳,外围遭破坏殆尽元力大损,同样死伤数千,六位长老个个挂彩东倒西歪。

本该归还宝鼎论功行赏,却有弟子来报供奉堂突发意外,汉子随即被绑上易仙殿;在坐的眼光犀利纷抽冷气,那汉子丹田、神魂皆遭封印形同凡人,急问何人所为。

汉子惊恐双眼围视一圈,结巴道:“那~那位炼体前~前辈不是贵阁长~长长老吗?”

尉迟峰顿悟,起身下坐问道:“可是一个面相青年的小子?”

“对对对,肩头蹲坐一只黑毛兔子,后背一方黑金器匣。”

“安长老!”祁仙之惊呀,满殿哗然。

像这种有台词的高级龙套注定活不过一章,怎么死的暂且不表,单说祁仙之;战事结束自然讨要宝鼎,那尉迟峰以此物尤为重要,由阁内暂时保管,言罢又拿供奉堂遭窥说事斥责一番,众长老无不暗爽,活特么该!

星海宝鼎被强行霸占,祁仙之心生辞职愤恨离场,前日那番忠心只当喂了豺狼,御剑晃悠半晌心灰意冷,转来转去去了飞云峰。

屋内,安平炒了几蝶小菜,二人推怀换盏喝闷酒,边吃边听祁仙之大骂阁主泄愤,明言挑唆安子与他一起走。

“安兄,以你的本事自立门户绝无问题,为何委身在此?”

“呵呵~~”安子端杯讪笑,吟道:“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朋,眼看他楼塌了。”

“你……”祁仙之起身大怒。

“我早就提醒过你,是你不听,载了跟头怨不得别人。”

“哼~以我尉迟的峰了解,定会想尽办法逼你交出那镇魂封丹之术。”

“易仙阁元气大伤,即将面临其他宗门的蚕食,众长老中就我实力完好,除非他蠢到家才会我下手;老祁,想拿回宝鼎不难,难的是手中无有筹码。”

“你的意思是……”

“等着看好戏吧!洛神府不日会有高手降临,到时候宝鼎不讨自回;记住,一定要拒绝,万不可沾手,没有为什么。”

“难道星海宝鼎与我无缘?”

“老祁,一件失败的作品用不着如此上心。”

“失败?”祁仙之懵逼。

话说当口,肩头兔兄报警,安平示意尉迟峰到了,起身摧足祁仙之走人,老头暂按辞职冲动,与阁主途中相遇擦肩而过,招乎都没打。

尉迟峰三次往来飞云,就这回态度较好,安子客套应付打哈哈;经祁仙之一闹明白了件事,先前提示并不是没想到,而是阁主故意不用,为了有理由抢下宝鼎不惜舍弃数千弟子性命,其言其行龌龊之极。

诚如时才所言,易仙阁就剩他们俩人实力完好,供奉翻五倍大肆笼络,安子来者不拒一一收到,未给任何承诺相谈甚欢,日落送客。

“呸哟~~~老子这么大能耐才翻五倍?一千两够干什么?草~”抠门老板闪人,安子猫回密室破口谩骂;非在意多少,而是觉得没面子、不值。

员工报复老板花样繁多,仨月后易仙阁第一位长老被天青宗挖走,安子提供情报割下尉迟峰一片肉,时隔半年第二位出走洛神府,同时一百多弟子相继离开,祁仙之大为痛快,为此专程跑去飞云峰大摆夜宴。

形势不妙尉迟峰频频开会,高谈阔论虚空画饼,象征性涨了点供奉暂稳局面,然没过两年又闪一位,目标还是洛神府;显而易见,虞白殷下手了。

此后数年,七位长老去之剩四,除了天青宗其余尽归洛神,易仙阁刨去阁主就仅存仨长老,其中一个关闭疗伤未出,弟子降至千人以下,基本破产。

与手下人争利代价太大,尉迟峰耍光棍破罐破摔,干脆撒手不管,于某夜卷包袱准备跑路,警觉之下发现洛神府半道拦截,又缩回来了,次日叫来祁仙之奉还宝鼎。

老祁好了伤疤忘了疼,经不住诱惑咬牙接了,没想到刚入手殿外来人,洛神府一老一小脸泛嘚瑟轻腿迈步,那老者身材高大须发鹤童、青衫道袍背扣双手、双瞳透光不怒自威,边上小辈正是木匣少年虞白殷。

“晚辈尉迟峰见过虞老前辈。”狠人驾到,尉迟峰慌忙行礼。

虞姓老者无视阁主,冲老祁手一伸:“此等宝物落于你手太过浪费,一百两卖予老夫。”

“……”祁仙之。

“嫌少?嘿~那老夫加一百两,如何?”

摆明了要抢,祁仙之心痛吐血,依依不舍交出星海宝鼎,东西到手虞白殷大喜,怎知虞老者再耍流氓,捋须赞许道:“小辈倒知进退,三日后来我洛神府拿钱,过期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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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证道升阳

诗云:人心叵测活久见,星海宝鼎乱易仙;狂风细雨润无声,明争暗抢一场空。

一尊丹鼎整垮一方势力,说明洛神府暗藏能人,也许就是眼前这位虞姓老者,事事料定在先、节奏把握相当精准,巧取豪夺确有些手段;口头承诺二百两,实际成本起码数百万,但对宝鼎本身和事后效果而言,太便宜,毕竟易仙阁名存实亡,破产进入倒计时。

最倒霉的当属祁仙之,舍了大把利益、九死一生得来的东西还没捂热轻意易主,那积压以久的怨气暴发,指名道姓大骂尉迟峰,当场抱拳跪拜虞姓狠人,一两晶石不要加入洛神府,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稍带着安平。

不等虞老前辈开口,尉迟峰怒声呵斥:“你走本阁主不拦,但你休想带走安博天。”

“尉迟峰,别装了!你打的什么心思仙之一清二楚。”老祁言罢神色异常坚定:“虞老前辈,安长老与晚辈乃故交,还请通融。”

“呵呵”狠人臆笑:“此人有何特殊之处?竟让你二人反目。”

“晚辈说句狂语,五年前若是安长老出手,洛神府休想得逞。”祁仙之替安平大涨脸面,净捡好听的说。

“嘿也好!即如此老夫再给你个承诺。”虞姓狠人递过一方墨玉黑简,道:“两日内凭此简到洛神府可为长老,过时为普通弟子。”

侮辱,**裸的侮辱,只怪祁仙之那嘴太涨安平威风,虞姓狠人听着刺耳,扔下玉简和虞白殷飘然而去,尉迟峰冷面嘲讽转身离去。

老祁竹篮打水赔得仅剩裤衩,火速赶往飞云峰,殊不知那虞姓狠人暗中尾随一路跟至飞云,隐遁峰顶见一少年模样的小子屋前躺坐,一只黑毛兔子趴窝在怀,高翘二郎腿手持书卷,边上一方黑金器匣摆着壶茶,一幅世外高手做派,狠人身体微颤愣惊,眉毛拧了。

片刻,那祁仙之一脸恨意御剑到此,没等安子起身便滔滔不绝说个没完,将时才所生之事添油加醋全盘道来。

“安兄,虚空之大何处不能容身,咱们去其他星域,怎么样?”

安子没说话,看看兔子没啥反应,拍腿元力探测在手三个红点极为清晰,转脸望峰与狠人来一对眼。

“这是什么?”祁仙之不明所以。

“你那张嘴坑死我啦!唉”收了阵盘无奈苦笑,虞姓狠人当即现身吓傻老祁。

“小辈师从何人?”

“呵呵前辈,咱俩素不相识开口就问出处,似乎不妥吧?”安平收了躺椅,坐上器匣翘腿谈笑,面对大能不落下风,嘬死道:“敢问前辈姓甚名谁,又师出何人?”

“好胆!老夫虞沧景,师出圣阳宗。”

“烈阳星系!”祁仙之一哆嗦。

“晚辈安平,字博天,一身本领无师自通。”

“哈哈哈倒也是,这满虚空少有劫天力士,小辈此言老夫信你三分。”

“多谢给面子,不知前辈此为何来?”

“洛神府求贤若渴,不知小辈是否给老夫面子。”

“抱歉,贵府侮辱晚辈在先,前辈暗中窥探在后,别有用心毫无诚意,我还是待在飞云野地当个隐士吧!”

“你就不怕老夫灭了你?”

“嘿”交锋转折,安子咧嘴腥笑:“就怕你没那个胆子。”

“”祁仙之。

“你很狂妄,也很自信,敢问小辈究竟仗的谁的势?”虞沧景佯怒。

“老家伙,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想瞒过我?你空有一身震元修为又出自烈阳,八成是被圣阳宗流放到这荒野星系的吧?在我这充大尾巴鹰你还差点。”

揭人疮疤实为不智,瞬间激怒虞沧景,仙力喷薄旋起吸云龙卷,然飞云峰纹丝未动,脚下白岩地面硬如钢石,不曾有半分裂痕。

“空间阵道宗师!”虞沧景见识非凡,大惊;边上祁仙之目瞪口呆,难怪敢叫板。

“在我地盘敢扬言杀我,你不是第一个。”手段犀利镇刹狠人,安子依就轻松。

你是轻松,可虞沧景吓着了,暗想刚才那幅坐姿及表现出与年纪不相符的实力,神色异样脑门生汗,变幻数息低下高傲头颅,恭敬道:“沧景有眼无珠未识老祖高徒,还请博天赎罪。”

“什么老祖高徒?你认错人了,没事赶紧走。”

“是,沧景告退。”

凭过人智慧和临场反应吓退震元大修,当元力探测红点消失,安子立马腿软一屁股坐地上,脸泛苍白嘴唇哆嗦大叹好险,祁仙之彻底傻缺。

暗打聂枭旗号虎假虎威有了来历,数年间曾出现三波流亡修士组团攻打易仙阁,皆遭到洛神府半道拦截,此后濒临倒闭的残败势力无人敢撩,那尉迟峰心知肚明大喜遇到贵人,言听计从经营三十余载起死回生,昔日众长老悉数回归,安平身份水涨船高位列首席,祁仙之跟着沾光仅排其后,心理逐渐平衡。

当然,虞沧景虽已判定,但毕竟未经证实,又不敢善自返回宗门,只好派虞白殷走一趟,苦等数十年得来的却是老祖云游虚空,宗内也未曾听说安博天的名号,谨慎起见顺道来了位升阳力士试试斤两,倘若认可即便冒充也要收入囊中,再敢说个“不”字就地格杀。

且说安平,稳稳过了近四十年小日子,经易仙阁闹腾动静颇大,虚彤事件慢慢淡出视线,天青宗解套房子嵊落下心头大石,将小翼留在飞云轻装上阵,继续奔走全球。

赤道众势回归平静,谨虚彤那颗老实的心苏醒,于某日偷了安子摆在密室的本源通讯,留下玉简投奔洛神府,气得安子差点推倒飞云峰,破口大骂虚无念,一家老小没一个省油的灯,当长辈的感觉太不爽。

入夜,安平手不视卷实觉心累,寡液琼浆无聊小酌,心生寂寞对月吟颂:独饮飞云峰,晓夜怡情风;当空酒一杯,苦我其中味;常思家妻贤,今朝是何年;仙途如梦影,疑似在人间。

言罢一口饮尽杯中淡酒昂首寒月,不知什么时候尉迟峰御剑而来并肩站立,良久言道:“今日刚收到消息,估计是针对你的。”

“说。”

“洛神府来了位叫顾矽岩的升阳力士。”

“唉树欲静而风不止,走哪儿都不太平。”

“对了,那个叫谨虚彤的九天玄体出现在洛神,我担心两者互有关联?”

“呵”安子扭脸一笑:“你什么时候学会替属下手人操心?”

“宝鼎已失自然认清一些事实,都是出来混修为的囫囵人,何苦难为自己,再有新消息我让仙之转告。”

尉迟峰来去匆匆,安子下意识想到真武殿凝神炼体忽雷驳,不知为何一身虚相,铠甲勇士朗泉曾说过,忽雷驳沾了些刘氏老祖的光,那刘毛为何一切正常?思来想去谜底应该在他大老婆身上。

绮飞兰精通空间阵道,且对劫天力士相当有研究,换言之,忽雷驳可能是悍妇的一个试验品,不然怎会创出极境升阳这等逆天之法,如今选择支持赤炼劫,将来危矣。

形势复杂千头万绪,太虚之后那场生死大劫如遇赤炼劫插手,铁定小命不保,想活下来唯有收阳纳阴走出一条新路;直觉,迫使安平做了选择。

创新需要财力、知识和环境,洛神府乃眼下最佳之地,想到这安子莫名一笑:“怪不得别跑去洛神府,虚无念,你在指引我吗?”

数日后,祁仙之领着两位年青人来到飞云,顺便给了给了当月供奉一万两,介绍道:“这位同辈乃圣域弟子,升阳力士顾矽岩,虞白殷虞兄咱们都认识。”

没事儿找抽的来了,二人相互对视上下打量,顾矽岩海拔不高,一米七的样子,身着蓝袍后背重剑无有器匣,浓眉大眼肤色古铜,齐腰黑发扎一马尾,残丝刘海略有胡渣,走道带风近前抱拳,嗓门洪亮不卑不亢:“博天兄,久闻大名。”

“啥事?”安子没鸟他,歪脸凝眉一幅疑惑之色。

“在下久在圣域,闻听白木来了位同道一时技痒难耐,特来讨教。”

“哥们,想打架就直说,别整得那么高大。”

“哈哈哈博天兄不愧是我同道中人,痛快。”

“说句不客气的话,你非我敌手。”

“安兄误会。”虞白殷插话道:“顾矽岩兄此来只求单纯的力士交流,非阵道切磋。”

“无妨。”顾矽岩豪气干云,道:“实不相瞒,顾某证道升阳,自信尚有一战之力,不知博天兄是否给个机会?”

“在下认输。”

“”众人。

“我也实不相瞒,安某乃无道升阳。”

“无道?”祁仙之作思考状小声自语:“没听说过啊!”

“就是没得道。”

“”祁仙之。

“这么说博天兄不给顾某面子喽?你可知晓后果?”

“你们两个闲着没事跑到我的地盘,拿圣域吓唬一个空间阵道宗师,可知后果?”安子吃软不吃硬还以颜色。

凡阵道者,手段防不胜防世人皆知,虞白殷脸色变了,那顾矽岩却无所畏惧,道:“也好,今日是我等鲁莽,博天兄静待数日,我让洛神府写下战书,时间、地点由你来定,如何?”

“没问题,为公平起见地点你说了算,至于时间嘛就定在万年以后吧。”

“”众人。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贵圈真乱

诗云:狗胆包天飞乌鸦,朽木逢吐新芽;孤峰独饮异乡人,圣域同道挑上门。狂沙文学网

先有庞戟,后有顾矽岩,前者命苦后者吃饱浪摧的,圣阳宗那帮人也是,明知阵道宗师不好惹还特么派个升阳,显然对报持怀疑态度。

俗话说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何况没事找抽乎!一句话:哥懒得搭理你。

洛神府背靠圣域,相当于总公司,哪怕下来个扫地看大门的,眼睛同样长脑瓜顶,顾矽岩能有如此风度实属难得,想来颇有些阅历,闻听万年之约爽朗一笑,反应机敏干净利落:“博天兄好意在下心领,给顾某半年时间准备足矣,告辞。”

不等安子开口,洛神二人御剑溜了,祁仙之暗暗兴奋,怂恿道:“安兄,如若比过此人,圣域必对你刮目相看,将来前途无量啊!”

“你……”安子扭脸骂无言,哆哩哆嗦回了密室。

跨服不到百年便招来麻烦,洛神府试探明显,输则死,赢则引发关注,全是那个猪队友祁仙之闹的;当然,也不能全怪,谁让安子是个非法入境的偷渡客,还是绝无仅有的那种。

关了密室琢磨一宿想清楚了,洛神府也甭去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远离祁仙之那个傻货,跑吧!

于是乎,毁去一切痕迹,天不亮便卷着包袱怀抱天虫黑石蛹,带上两动物点亮传送,神不知鬼不觉溜进房子嵊的地盘,反正那厮没在,只要不出门没人知道。

初来乍到摆弄阵盘探探外面环境,败家仔在天青宗地位较高,占个山头很正常,瞅了一圈没人,放大胆子出来了,四处走走发现处百丈山顶,白木成林空气清新,后一间独门小院藏于密林,院内一汪地泉微冒气,雾气昭昭貌似仙境。

“拷~真会挑地儿。”安子眼睛红了。

确认四下无人,砍了几颗大树做成导管引泉进屋,搁上澡盆脱光了大泡温泉,也不怕那厮突然回来了,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重新过上小子,易仙阁可倒了血霉,首席长老不辞而别说明心虚,尉迟峰和实际仙之的鸿运也到头了,最最没脸的当属虞沧景,老脸掉了一地,恼休成怒满世界抓劫天力士,闹得白木人心惶惶。

且说房子嵊为修复悍将,全球高价收购冷月金石,经虞沦景一折腾眼睛那黑呀!甭琢磨就知道安子哪了,火速御剑八百里加急赶回山头,败家仔是真急眼了,半道才想起传送。

外出数年闪回密室,一瞧天虫黑石蛹躺着没人,脸色大惊上屋进院,安子躺靠椅翘腿看书卷,心里极不平衡,火了;箭步上前夺了书卷大骂:“妈的~老子满世界奔波,几次三番差点与人动手,你特么悠闲!”

“哟~~~回来啦!”安子故作惊呀,起道:“怎么样?东西找齐了?”

“啪~”房子嵊板书在地:“找你妹,老子不干了!”

“哎呀~上你这躲几天轻闲,又不是什么大事。”

“还不是大事?那老不死的到处杀人泄愤,整个白木星乱七八遭,人人自危全特么闭关不出,物价飞涨有钱都换不到东西。”

“要不……暂时歇几年?”

“歇几!明知洛神府不好惹还跑到院外,你就不怕连累天青宗!老子混个长老容易吗?”

“行行行,我回密室待着。”说罢转要走。

“哎哎哎~~你真打算在我这一直待着?”

“那不然怎么办?顾矽岩证道升阳,哪怕赢了也是惨胜,到时候底牌尽露想躲没机会;你也别急,虚彤去了洛神府,等过几年站稳脚我去她那躲着,绝对安全;耽误之极是尽快修复悍将,洛神府可能有我要的东西。”

“……”房子嵊。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对于如何藏匿那是与生俱来的本领,想当年在掩月星夜探上清宫差点喂了妖兽,照样有惊无险来去自如,如今兼职空间阵道宗师,号称盗神也不为过。

两人皆属二皮脸,撵肯定撵不走,再则数年奔波少有收获,房子嵊怕整出别的事没敢远行,一个人当院敲敲打打边做部件边放风,谨防洛神府仗其势大搜查各派山头。

……

如此这般一晃五年,期间易仙阁遭洛神府高手包围与世隔绝,尤其飞云峰;那虞沧景杀人杀得手软一无所获,干脆鸠占鹊巢坐地死守,并挟祁仙之为人质放话,半年之内不现就等着收尸。

老祁躺炮险些尿了裤子,面对死亡没整明白,这般白送的机缘干嘛要跑?默默乞求安子念点交,结果一盼年余无半分动静,那脸色一天比天白渐生死气,同时易仙阁再次风雨飘摇,因无法与外界交流失去经济来源,已经快发不出工资了,要不是外而被围成铁桶早散了。

想救老祁很容易,安子封门密室收到消息较晚,犹豫着是否值得救,这老头太二,救了也未必知错,但无论怎么说总有点交,于心不忍决定出手。

联系虚彤暗藏视频通讯器,等讲道那天远程偷窥洛神府府主,没想到居然是位高一米八、材魔鬼的女修,下巴尖尖柳眉凤眼,长发披肩唇红齿白,皮肤凝脂声音冷酷,安平瞅着冒升寒意,一看便知是位心黑手更黑的寡妇级大修,恨霸天下男人的那种。

仔仔细细瞧了一天,以口技模仿声形并茂,房子嵊那个羡慕哇!自己要会这手得省多少事,干明儿瞧见聂枭,直接一道法旨解散圣阳宗,兵不血刃拿下太始,多过瘾。

待一切准备就绪,在某个残星寒月的夜晚刷满隐魂漆升入白木星大气,千层晶片下,祁仙之跪在飞云峰石屋门口跟坨烂泥似的,小风吹过微抽鼻涕,惨状凄凉令人同;虞沧景人影未见不知所踪。

二混子隐遁云层默等天亮,手持一张写好的纸条反复修为,预想那厮如何还嘴又如何应付,务必做到格、语气及措词与本人无限接近、滴水不漏。

翌,炎阳东升照亮白木,气温上升弥漫淡淡雾气,虞沧景迈步出屋蔑视老祁,越瞅越来气一脚踹翻,正待拳脚相加之时,虚空乍现冷酷刀音。

“沧景,老祖不驾临,速带人回府。”

“尊府主法旨。”

太突然了,虞沧景根本没怀疑,骂骂咧咧几句顾不上老祁涟漪消失,半个时辰后易仙阁解锁,又半时辰后各堂长老、弟子树倒猢狲散,赤道宝地有了块空白地盘。

再观祁仙之,虞沧景走了半天还跟条死鱼似的瘫软在地,安子于心不忍,抹去隐魂漆降法体摇晃几许,那空洞眼神渐渐有了光彩。

“安~安兄~安兄~你来救我了!你~你怎么才来呀!呜呜呜呜~~~~”死而复生的人趴安子怀里嚎淘大哭,两胳膊抱得那叫一个紧,掰都掰不开。

“你特么就是嘴欠,赶紧收拾收拾离开白木。”

“啊?对对对。”擦尽马尿打起精神,老祁挥袖一架方星舟登门就进,回头见安子没动:“你不走?”

“甭瞎打听,我在这有事。”

“找死啊!圣阳宗老祖驾临八成是冲你来的。”

“老祁,有些事还是少打听的好;记住,以后咱俩不认识,无论听到关于我的任何消息就当不知道,否则会有杀之祸,保重。”撂下话,安子果断传送闪人,像祁仙之这种智短还有点人的尽量离远点。

那么祁仙之走了吗?想走没起成,安平刚闪,阁主尉迟峰鬼魅现,二人嘀咕几句结伴上了方星舟升空不见。

略施小计解了易仙之围,安子慌急火燎赶回天青宗某山头立马联线虚彤,坐等虞沧景倒血霉。

具体细节无人知晓,只知至那以后虞沧景宣布闭关,洛神府内部风声鹤唳排查细作,还别说,真逮住不少心怀鬼胎、各方势的水线子,谨虚彤表现非常令安平吃惊,仿佛经百战的王牌特工,镇定自若从容应付,仗其九天玄体轻松过关;甭问,丫头有备而来,证明洛神府确有安平急需的东西。

如此以来悍将修复提上程,房子嵊被迫外出奔波,安子留守山头偷画洛神府平面图,耗三载之功也未画全,没办法,虚彤进府时间太短地盘太大,曾数次冲动溜进府宅小范围活动几圈,差点没把闺女吓个半死。

愣头愣脑试探几回胆子变大了,未顾虚彤劝解执意扩大范围,为防出意外,先一步令闺女回天青暂避,器匣兔子二蛋全部撂下轻装上阵,选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摸上神府核心建筑,洛神,元力探测啥也没有。

双脚离地寸许溜门进,啥也没有,贼眼四处乱飞选地方下窃听器,瞧来瞧去还是选在门上,手法老练忙活两根烟的功夫,这时元力阵盘飞速移动两个红点,贼人迅速出飞上空遁入千万黑幕。

大功告成藏匿云中,打开通讯听声辩人乃顾矽岩,那厮道:“府主,这么夜昭唤晚辈有何要事?”

“矽岩,那个九天玄体丫头怎么样?”

“谢府主美意,矽岩一心炼体向往太虚,儿女之事暂考虑。”

府主媚一笑,言出挑逗:“那~你觉得寒璃如何?”

“府主莫开玩笑,莫氏乃圣域大族,顾某又是晚辈,岂敢生非份之心。”

“是吗?”莫寒璃语气一改冷漠呼吸急促,气声道:“如果本宫执意呢?”

“寒璃。”顾矽岩收了晚辈作态,道:“顾莫两家虽素有联姻,但你我辈有份别,我看……”

“哼~即知辈份有别,当初就别上老娘的。”

“……”安子傻眼。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戏耍洛神府

诗云:狡兔三窟上天青,奇巧技坑沧景;家大业大事非多,前辈后辈一起嘬。狂沙文学网

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偷者窃于寸芒之间,善听者闻于千里之外神鬼不知,安平这种行为抓着就毙没冤假错案,太龌龊;珈蓝星系时凭借此举搞轻松垮了古兰宗,悲剧再次重演。

黑幕云层、冷风嗖嗖,静待两狗男女再暴猛料,怎知二人**着了,好家伙,通讯器男女呻吟重喘粗气,安子差点冲进内偷拍,太刺激了,由此得出两个结论。

顾矽岩来白木星主要为私会拼妇,洛神府府主莫寒璃闷无比公然打伏击战,勾搭小白脸八成想调回总部,或看中其潜力,反正没真感。

硬了仨时辰亮蒙蒙亮,二人**收工莫寒璃主动调戏几句迈入主题,喘问道:“顾郎,你与那个叫安博天炼本力士孰强孰弱?”

“势均力敌吧!没交手不好说。”

“如若他真是空间阵道宗师呢?”

“必败。”

“要不要妾替你料理了他?”

“寒璃。”顾矽岩正色道:“探明虚实之前最好别招惹他,阵道宗师无论哪种门道都很难缠;那小子刻意回避并非惧我,而是不想徒生事非;还有,他那方黑金器匣少说数十万斤,此人定师出名门。”

“你还是那般谨慎,不枉妾慧眼识人,咯咯咯~~~”

“妖精!”

“哼~巫氏那个jiàn)人才是妖精吧?”

这时,通讯器传来“啪”一声,顾矽岩调笑道:“有机会回圣域你们俩一起上。”

……

听茅片固然过瘾,然“巫氏”二字令安平顿悟,赶回天青山头猫进密室,虚彤苦等一夜没闭眼,得见老爹没少胳膊没缺腿一脸严肃,问道:“怎么呢?”

“大事!”言罢,安子挥笔墙头写了四个字:莫、巫、虞、顾。

曾清楚记得,初到修罗神域遇见的那两个次神老贼,莫曲和巫泉,尤其莫曲,扇了安子一记耳光至今死印在心;而虞和禹同音不同字,代表什么?答案不言而,所谓禹族根本就是一窝太始的间谍,那么进入神域的那张人脸定是圣域高层。

最可怕的当属“顾”字,姜边之人名曰顾清,安平与她素未谋面没仇没怨,为何处处与自己作对?不惜提携穆梦凡险些损了上官晨,用心险恶。

越推信息量越大,烈阳圣域的政治框架渐露雏形;归纳起来不难看出,整个太始次元被圣阳宗牢牢把握,以聂枭为首,通过数个庞大家族在各方星系建立第一势力自行发展,仅在意式形态上听令圣域,表现突出者可给予仙缘或调回总部任职,典型的家族集团管理模式。

“不会吧?那厮真是穿越的?”安子暗暗自语有点害怕。

“爹~”

“嗯?呃对了,告诉你件事,洛神府主名莫寒璃,是个破鼓万人捶的dàng)妇,和顾矽岩有一腿,注意点。”

“……”谨虚彤圆睁杏眼张嘴紧悟。

“赶紧回去,别露馅儿。”

“你就一点不担心我?”

“担心神马?你那本事一点不输魅影,当你老爹是瞎子?”

“……好吧!”

目送闺女传送走人,安平鄙视道:“小样儿,跟爹耍心眼你还嫩点。”

埋了通讯器,基本掌握洛神府动向,那对狗男女为找刺激经常在洛神幽会,安子大骂无耻,欺负自己媳妇没在,暗恨心头琢磨着报复一下;想当初刘秀被一记妖月炸得阳萎,如若对顾矽岩……莫寒璃估计会显露本。

说干就干,提前知会虚彤做好准备,刷满隐魂漆飘于白木万丈高空,西北风喝了半个月等来机会,安子满面邪笑降底高度,千米之上掐准二人即将暴发,卯足了劲一轮百丈妖月从天而降惊动守卫,不等反应炸响半边天,暴空裂云震撼万里,虚空dàng)漾余波扩散狂风滚浪,冲击波怼垮大片建筑,洛神府狼籍满面。

女人征服男人靠的是脸蛋和材,男人征服女人主要靠下半,也是雄风所在;洛神乃神府核心,多次幽会平安无事,自然没什么警惕,抽冷子来这么一下没有不出事的,吓着二弟二妹不说差点扯动神婴闹出人命,主意忒特么损。

果然,洛神近一个月再无动静,据虚彤探得消息,原本定好的府主道场被无限期推迟,顾矽岩莫名其妙闭关,洛神府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万米空域常有高手巡逻,如临大敌。

出了口恶气暂时进入蛰伏期,洗澡看书撸兔子三点一线,过了仨多月再传消息,洛神府发出悬赏,全球捉拿安博天,好在没动态图形;那位在外奔波的败家仔又回来了,一通臭骂喷了安子一脸。

当闻讯顾矽岩吓得二弟阳萎房子嵊乐了,举大拇哥赞许干得漂亮,两没心没肺的笑得前仰后合。

洛神府突生事端,赤道各黑社会老大为巴结圣域争相探视,借机寻问如何瓜分易仙阁那块地盘,群狼惦记垂涎以久;房子嵊乃天青宗后进长老,实力强悍年青有为,与数十名弟子一起陪同宗主择前往。

良机难寻哪能放过,房子嵊暗挂视频通讯,画面传回山头密室全程直播毫无秘密可言,安平第一次见识什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天青宗宗主年岁十余万载,满头银发见谁都弯腰,为一方势力首脑在洛神府老实得跟儿子似的,送了巨额晶石也没见好脸,败家仔咬牙切齿那个憋屈,堂堂天尊亲传啥时候受过这种气。

说是探望府主病,坐等数人都没见着,某各方黑社会头目聚齐洛神开会,讨论易仙地盘归属问题,本以为会唇枪舌战一番,没想到那位虞沧景出关,气焰嚣张蔑视群雄,仅说了一句:谁抢着归谁。

在座的个个人精,明摆着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却半天无人敢驳斥,唯唯诺诺点头赞同。

简短会议不到一根烟的功夫,散去后房子嵊伺机传讯发泄怨气:“我说,能不能再想个折捅他一下!妈的太嚣张了。”

“行啊!想办法找到顾矽岩或莫寒璃的密室,老子让对狗男女废尽修为。”

“这可是你说的,等着。”

一对人各有绝活,加个卧底合谋害人十拿九稳,开会时房子嵊已做准备,趁各位老大私下开小会溜了,光明正大游走洛神府,贼眼乱瞟到处找弟子搭茬儿,舍了大把晶石也没捞着消息。

这厮瞎特么晃引起注意,堂堂长老竟被绑了个结实带去洛神,进一瞧懵了,边上七八位各派弟子在那跪着瑟瑟发抖,虞沧景端坐主位神瑟俯视众生,瞅见房子嵊一愣;好嘛,连长老都成了探子,天青宗胆儿肥呀!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在那几百万两的份儿上警告几句,通知各方老大按修为交钱赎人,天青宗为此又搭进去七万两,全进了虞沧景的私人腰包。

别派弟子好说,房子嵊纯属私人行为,那七万得他自己出,还特么厚着脸皮暗地寻问探到些什么;宗主老头对洛神府较熟,三言两语被安子抓住关键。

洛神府有处经阁,都是些常见的普通经道,专供新进散修弟子以收拢人心,护阁之人修为地仙。

一般而言,经阁乃宗门底蕴之一,属命根子级别,灯下黑那把戏安子常用,派个地仙当门面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要找的东西八成在里边,没准由莫寒璃亲看护。

仰人鼻息的滋味太掉面子,众位老大赎人相继离去,易仙阁那片空白地盘暂且搁置,赤道重归平淡,各过各的小子。

因虞沧景出关坐镇洛神风险较大,决定在别处闹点动静调虎离山,带上全部装备抛头露面混迹江湖,专找洛神府在外游历弟子的麻烦,只废修为不杀人,那纸通缉令成了摧命符。

时隔半年事渐渐闹大,洛神府威信扫地引各方势看戏,虞沧景前脚走,安平后脚回了山头;当夜,两搅屎棍换上夜行服刷上油漆,房子嵊头回带上千层晶片瞪着两贼珠子,飞外空轨道手持电磁枪负责全程警戒,安平赤手空拳潜入洛神找准方向直奔经阁。

三层石楼十余丈,风格类似和尚庙,绕了一圈竟然没窗户,底层入口盘坐一名年青弟子,只听刮过一阵黑风依然盘坐如钟,实则昏迷。

元力探测显示,经阁中心闪亮红点,阵盘偷窥内部一片漆黑,证实地底确有密室;莫寒璃修为震元没敢再试,以盘坐弟子打掩护暗行撬门溜锁,轻松打锁阵石门闪其内。

老规矩,离地寸许大开半瞳之眼一览无余,漆黑环境闪着两黄金亮点跟狼似的;蹑手蹑脚到处翻找,确如天青宗主所言,尽是些普通经卷,但贼不走空,甭管有用没用一股脑全部打包,就差没抠地板缝。

表面上的东西到手,按部就搬寻找暗格,说实话真没有,却意外发现密室入口,《星辰望》观尽阵纹,就在这时房子报警有人靠近。

看守昏迷目标太大传送跑路,没承想那厮不走寻常路,石楼三层暗藏门道,入阁后熟门熟路打开入口,安子全然在眼暗暗笑:“嘿~~有意思。”

来者顾矽岩,形甚急迅速消失,趁入口未彻底封死安平一指金线迟缓时间,直至传来石门响动,果断关闭通讯掩声跟进。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惹祸上身

诗云:圣阳弟子几多愁,惊天一爆尽风流;晓星残月贼大胆,撬门溜锁万户侯。

地道幽暗寂寞无声,瞧不见底略过风尘,悬空飘步顺道直下,拐弯抹角石门紧闭,安平屏住呼吸谨慎贴耳不闻半分人语,急了。

里边二人皆修为高绝之辈,其一言一行关乎神府声望,掌握把柄亦可在白木星横着走,间接搞垮虞沧景,以报易仙之仇;于是戴上暗晶手套食指触墙暗出紫线,悄然退守拐角浮浪阵盘,瞅得艳情画面安子喷血无语。

甭看双方交火白热化大汗淋漓,顾矽岩雄风凋零毫无杀气,莫寒璃使尽浑身媚术始终未入状态,如石女缠绕空乏其力,白忙活。

密室一对男女赤身果体大肆动作,蛟龙玉体悍雨交融,满室生弥悉悉邃邃,安平偷窥暗吞口水,灵机一动打开通讯沉声二字:本源。

冒险摆下本源通讯传送影像,房子嵊懵逼瞪眼差点坠入大气层,对一个处男而言实在太刺激,安子较为清醒不敢吱声,挤眉弄眼满脸怒气,败家仔甩甩脑袋尴尬回魂,棱晶石在手疯狂录像。

画面无需太长分分钟就够了,单方面再次掐断通讯收了阵盘,待那对狗男女娇息粗喘收工,安平右手六字造型,小指紫线母指为引连接耳挂通讯听见声音。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莫寒璃失去耐性一脚踹翻果男。

修为相差甚大,顾矽岩敢怒不敢言,咬牙骂道:“那个王八蛋想必知道了咱俩的关系,寒璃……”

“闭嘴!本宫乃莫氏震元,岂容你直呼名讳。”

“你……”婊子无情翻脸,顾矽岩义愤当场。

“若非看你证道炼体颇有前途,本宫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委身与你,还与巫氏那个贱人争风吃醋。”

撕破面皮顾矽岩自尊心遭到重创,对安平心生感激,穿上衣物一语未发开门滚蛋,止步门口停身后首,暗沉道:“多谢府主替晚辈作了选择,百年之内你会收到调回圣阳的法旨,矽岩在此尊重邀请,希望莫府主出席我与巫环灵的道侣仪式,后会有期。”

“哼~以本宫的姿色和地位缺男人吗?”

一记重锤春梦苏醒,顾矽岩彻底死心含恨闪人,次日离开白木回了圣阳宗,莫寒璃随后宣布出关,意味着虞沧景的代理府主到头,半年后接弟子来报,安博天重返飞云峰;那日句话莫寒璃记得很清楚:安博天可能师出名门。

身患隐疾无言出口,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有可能,勾搭上安博天也无不妥;再则,经阁失盗必是那兔崽子所为,无论如何也要套住此人为我所用,如背后师门给力,下嫁又有何妨,再寻机会搓火战败顾矽岩,才算真正报复巫氏贱人。

……

话说安平,攥了把柄有事无恐回了飞云峰,易仙阁这么大片空白地盘归了自己很有成就感,盗来大量普通道经日夜研读,希望从中得到提示。

要知道,安平的一身本领大部份来源于平凡,天地大道往往藏于浅层,那些看似不起眼事物多半蕴含真理,就看你怎么想。

飞云峰下小屋门口,安子躺身在椅一壶清茶小啄半月,想想离开天青宗时房子嵊那谢天谢地的模样不觉笑出声,然炎族血海深仇始终无法消除对败家仔的提防,那厮太聪明,智商完全不输自己,甘冒奇险九死一生跟到太始岂能没目的。

某日,翻阅道经精力疲惫,三怀两盏淡酒,四五百串烤肉嘬得直冒火星子,正是大快人生吟诗作对之时,眼前虚空突泛涟漪,一位身着紫炎宫装、身高一米八、下巴尖尖黑发盘梳、端庄中带有一丝妩媚、又不失威严的高颜值女修一脸淫笑刹现。

敢回飞云峰自然料到此女会来,安平都没正眼瞧继续撸串,此举正合莫寒璃心意,面对震元修士镇定如常,说明见识非凡确实有来头;再看看边上扔的满地道经嫣然一笑,飘身近前尽显女儿态、声如大装淑女。

“本宫到此,博天难道不给个坐?”

“有事?”

“小辈,盗了本府经阁还能这般镇定,看来确有后台。”

“大姐,实话实说,我真没后台。”

“咯咯咯~~~”莫寒璃捂嘴娇笑风技招展,道:“博天三番两次戏耍洛神,就不怕本宫今日损了你?”

“那样你非常后悔。”言罢,安子当空展开棱晶石播放茅片,怎知莫寒璃未有丝毫畏惧,反言问道:“好看吗?”

“……”安子定格无语。

“不到五万载的空间阵道宗师,顾矽岩有眼无珠居然看走了眼,本宫凭白检了大便宜,哈哈哈~~~~”癲笑中,莫寒璃宫装秀舞一番,连人带兔卷至飞云峰顶白木林间,两息之内刨了洞府八目齐瞪。

“本宫欲念无心、磐石玉体全拜博天所赐,今日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敢言半个‘不’字,休怪本宫心狠手辣损了你这天纵之才。”

拆东西容易,重新拼好可就难了,安平哪懂岐黄之术,眼看荡女脱去外衣粉兜遮体,兔兄都扭脸不忍直视,二蛋躲在黑毛丛中瞪眼暗瞅,揣测此女八成出自圣域天上人间。

“呲~~~~”一闪寒芒,安子被逼入死角,喉咙抵着一把凝光匕首,莫寒璃身在香舌舔抿笑道:“医不好本宫,必叫你脱阳而损。”

“……”安子。

莫寒璃非姜裳依那般心存羞耻横生忌惮,剧本严重偏离预想屎尿未急,紧夹双腿额间冒汗,喉结哗啦暗吞唾沫面色发白,结巴道:“大~大大姐~那什么~我就一过路打酱油的,没多大能耐。”

“那是你的事,本宫只看结果。”

贞操危急二弟大劫,安平脑子飞转胡说八道,言道:“正阳回春丹怎么样?”

“你还会炼丹?”莫寒璃大惊,喜怒尽形与色一把薅住脖领。

“不是~那啥,我是听人说的。”安子真想大嘴巴抽自己,慌忙改嘴口不择言。

没承想荡女立马改口:“安郎,寒璃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安子瞪眼懵逼。

“哈哈哈~~~~~”白捡一大宝贝,莫寒璃仰天疯笑:“顾矽岩,本宫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震元大修声如浩海,密室摇晃震裂飞云,荡女兴奋好汉附体,扯去仅有的遮羞布坦荡相对,吓得安子掩面缩头阳了萎。

“原来安郎这般羞涩,是妾身猛浪。”对付小白脸自有心得,荡女言出调戏正色合衣,穿齐整作回府主之态,问道:“正阳回春丹别的灵材好说,唯五彩草难寻,安郎且宽限些时日,妾身令人回圣阳讨要几株便是。”

“是嘛!呵呵~那太好呐!姐姐没别的事就请回吧,府里边事挺多别耽搁了。”

“安郎是处子?”

“……”安子。

“咯咯咯~~~本宫仙缘逆天,扔了块顽石得了方美玉。”荡女兴奋过头抱着安平猛啃一嘴浮浪而去,一场桃花劫暂时消停。

欲女一走安子险些没拿脑袋撞墙,火速下山收拾行装赶紧闪,怎知莫寒璃粗中有细无端立于门口盈盈相对,不待安子开口玉指弹射粉光一道没入眉心,道:“安郎莫惊,此为妾身神魂印记,至即日起,安郎便是寒璃的男人,咯咯咯~~~~”

如果说拉拉小手代表确定男女关系,那么神魂印记就相当于领了结婚证,跑到虚空尽头也没折;二混子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面,生为现代人,娶媳妇讲穿寻序渐进,像奔放女这般单刀直入的实为少见,虽无事实却已坦诚相见,那幅香艳之躯印入脑海,这辈子也擦之不掉。

严重低估荡女的羞耻心,致使把柄捏失效惹了一身骚,连夜以本源阵盘接线房子嵊求救,那厮还在满世界收材料,苦等半月好容易出影,闻听此事尼玛居然拍腿叫好,恨愤敬上四字:活特么该!

平时不为人,关键时刻怎来春风,二人闹翻安子郁闷吐血,赶鸭子上架恶补炼丹;徒手炼丹卖相固然牛逼,然并卵,能炼出正阳回春彤方显王道,试问安平能吗?悬!

高级丹药压根没试过,非是胆小,而是炼不起,但要失败数亿晶石灰飞烟灭,纵使圣阳宗家大业大也不够耍;甭看洛神府在白木星称王称霸,放在烈阳属于喽啰级人物,玩儿咂了甭说安平,莫寒璃也得搭进去。

交友不慎走途无路,没日没夜钻研丹道之术,洛神荡妇时有现身端茶递水跟小媳妇似的,整得安平诚惶诚恐、心惊胆颤;许是顾矽岩带来的伤害值较大,数次差点被强推,反正本宫修为比你高,敢翻脸直接晶尽人亡。

正阳回春彤别的材料好长,独五彩草难寻,安子途生一策借机下蛋疯狂炼丹,天赐道纹发挥到极质、耗了亿万晶石没一次成功,丹道宗师特有的技能近在眼前却高不可攀,那么问题出在哪呢?

更高层次的掌控需要更层底的了解,天赐道纹显的潜力有待发掘,默思半余年安平恍然,虚无念的用意就在与此,为何?炼丹实质上为五行之术,若论底层乃阴阳之道。

好容易进入状态,对洛神府主呼来喝去,莫寒璃不怒反喜乐在其中,言中计从跟小媳妇似的,有求必应歇尽所能。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祸起内斗

诗云:扯破面皮冷寒眉,试问帝哥饶过谁;荡女无畏千夫指,自作自受桃花劫。

学术研究的突破来自天光物语的瞬间灵感,运气好分分钟,衰神当头几十上百年或穷其一生,如同女人的那道膜,过程痛苦鲜血淋漓,而后爽若云端、妙不可言。

按往常习惯,安平定会独自闭关谁也不会,但莫寒璃隔三差五造访寻问进度,搅乱思路无算,暗藏的先进设备怎敢现人,再则时间越拖越久,荡女那渐渐失去的耐心无形之中压力高大,致使辗转星空三十年拿来的三株五色草于半年前灰飞烟灭。

废了三套材料损失起码数亿,琢磨近百年也找不出原由,生怕露馅儿偷偷刨坑给埋了,心惊胆颤夹着尾巴混日子。

某日,莫寒璃再次浪身飞云峰,面有不善冷若冰霜,道:“圣域法旨已到,本宫调回烈阳任职长老,五年后动身。”

“恭喜大姐升级。”安子那个激动啊!终于盼到解放了。

“本宫的耐心是有限的,给你两条路,要么炼就正阳回春丹与本宫一起上路,要么脱阳暴毙。”

“……”安子。

“安郎。”刚给一巴掌再喂一甜枣:“妾身是为你好,圣域天才精英无数,若无突出表现,家族怎肯让寒璃下嫁?咱俩的好日子就看你能否用心。”趁安子懵逼,荡女红唇樱嘴满嘬一口涟漪而去。

“呸呸呸~~~”安平甚觉恶心,天知道那嘴舔过什么脏东西,连擦带抹暗声喷道:“妈的~圣域那帮家族全特么是些酒足饱思**的浪男腐女,难道聂枭脑袋被门挤了?只抓住物质文明,不抓精神文明?”

窥一斑而见全貌,莫寒璃和顾矽岩二人的种种行为,便安平对圣域的第一印象在脑子里与岛国画了等号。

前有荡妇威胁,后有时间逼迫,即使跑了也没折;莫寒璃调任,接替府主之位必属虞沧景,提到这厮不得不多白话两句,堂堂震元大修居然叫沧景,想来年青时没少祸害良家少女,与潇子陵一样,是个到处留情的种子选手。

洛神府一手遮天,白木星几无生存空间,炼丹不成转而琢磨神魂印记,目前修太低抹之不掉,那就想法屏蔽感应耗她五年;于是,赤身果体涂满隐魂漆,在一个伸手能见五指的夜晚,安平挖出埋于密室的黑灰,踏上传送消失在飞云。

印记中断莫寒璃火速赶到,盛怒之下推倒白岩石峰,飘身穹顶撩舞发丝,粉光道纹再手冲天飞散,修仙版北斗定位系统半个时辰内布满全球,一时镇刹白木。

荡女赔了男人又发疯,虞沧景暗地看笑话落井下石,一方玉简通过虞白殷之手送往烈阳……

家族内斗暂且不表,却说安平离开飞云远离赤道,躲在一个名为幽光寒谷的极北地界,一方万倾苦寒之地,大大小小挤满近十窝土匪,自居老大者多如牛毛,为抢夺资源频繁交战,层底竞争相当血腥。

某山头底部百方密室,兔兄蹲坐本源阵盘体冒黑光,等罢两月房子嵊华丽转身,笑脸打量一身黑漆漆的安子,道:“嘿嘿~~你也有怕的时候,等哪天回了太初,我把这出道于骆英侠肯定笑翻,哈哈哈~~~~”

“笑个屁!事办完了没?”

“早着呐!冷月曜晶石品级太高,白木星位置太偏,我打听到个地方,浩月星云。”

“第一势力属哪个家族?”

“巫氏。”

“行,什么时候动身?”

“等几个月吧,最后一笔三两重的买卖做完就走。”

“才三两?”安子愣惊。

“现在知道哥活得不容易了吧?对了,你现在在哪?”

“幽光寒谷。”

“真他娘天意,十年前我在那遇见过祁仙之和尉迟峰,别又把人家好容易建起的势力给坑了,多做点善事。”

“……”安子。

两倒霉蛋不听劝还敢在白木星混,与万剑杀神一样,临死不忘回洪荒,哪儿说理去?

幽光寒谷地处北极圈,气候恶劣常年冷风,唯美的激光现象成为独特的风景线,故而得名幽光二字,那散满全球的定位道符盯了整整三年,未有撤去迹象,隐魂漆效果给力,持续消耗快要见底,掐算时间应该够用,到了浩月多做点备用。

自身独处无人打扰,正是做学问的机会,摆上巨型显微镜继续正阳回春丹的研究,从失败的黑灰中发现点状况。

微观不比宏观,那是无比严谨的死亡世界,百年时间竟然演生暗系生物,智慧低级体型巨大与恐龙颇为类似,以吞噬同类或死气为生,直至虚空失去能量彻底坍塌。

生物进化与生存环境有直接关系,而环境的演变的与物质排列挂钩,物质排列又与外力互动;茅星海的十道丹辰曾说过:万事万物皆存正反,阳炼本源,阴淬温灼;阴阳相存,多寡博弈,质变成道,乃万力原动;丹道谓之其理,丹者谓之其生,丹鼎谓之其根。

反理推之,真正的丹道大宗并不见得对高级丹药一清二楚,他们是通过继承前人经验、大把资源试错产生的最佳结果,因而大宗也不敢说十成把握,还是那句话:只知其原,不知其所以原。

那么如何破解正阳回春丹正真实掌控,最经济的办法是搞到成品,记住本源排列再依葫芦画瓢。

当然,高级丹药那怕照抄也有风险,炼丹如同创造一个新世界,那微观层面深不见底,纳米误差便是亿万财富化作飞灰,但只要成一次,这辈子再不缺钱花。

仙路漫长、道途崎岖,智慧与实力并存,角逐太始永远充满未知,数块影像监视着外界一举一动,空中定位道符散去几许,算算时间五年将至,荡女该回圣域复旨了。

刷上最后一点漆桶见底,双方拼尽最后耐力,半年后莫寒璃远走圣域,二混子脱笼出山重见天日,一道传送现身天青宗山头,放水泡澡长吁短叹,大骂房子嵊放鸽子,说好数月走人,两年多没消息。

洗拨干净套上崭新道袍,躺椅看书等着败家仔回山,怎知刚坐下立马弹射而起,那莫寒璃不知什么时候现身院门口,冷面含笑微露伶牙;这时,由打荡女身后探出一脑袋安子懵了。

谨虚彤乃九天玄体,颜值担当自然要带回圣域,也算功劳一件;安平藏身天青宗,对莫寒璃来说收获意外,迈步近身狐媚狡笑:“原来博天与天青宗暗通往来,好沉的心机。”

“你~你不是走了吗?”

“哼~~升阳炼体兼空间阵道宗师,有本事切断震元的神魂印记,本宫就算舍去长老一职也要抓住你。”

“好吧!你赢了,有话直说;事先声名,我对圣域没兴趣。”自投落网,安子认栽。

“正阳回春丹炼得怎么样?”

“有点眉目。”

“看来博天暗藏手段,不想让妾身知道。”

“大姐,别妾身了行不?咱俩不是路人,等弄好丹药白送你,只求你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咯咯咯~~~~”莫寒璃捂嘴娇笑,不顾闺女在场大肆勾引:“博天前程似锦,将来必成一方星河之主;妾身虽为震元,但空耗二十万载无缘大道替力已尽,试问哪个痴情女子舍得放手?”

痴情二字差点没让安子吐了,荡女继续道:“随我回圣域,以妾身的影响和身份,最多万载,定让安郎一飞冲天名镇烈阳,到时候寒璃风光下嫁,修身养性做个贤妻良母。”

“我有媳妇。”

“你觉得本宫会在乎?”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走。”

“哼~妾身非是与你商量,而是听话。”言罢眼神伶俐欲行空间跳跃一波带走。

“极境升阳·爆体!”

蒙尘明珠绽放华光,参天巨响炸垮山头,滚滚余威荡平天青惊动四座,方圆千里磁场混乱致使涟漪不稳,莫寒璃则再次兴奋,此升阳非彼升阳,远比顾矽岩强百倍,誓要死死攥在手心。

安平身中神魂印记,隐魂漆耗尽躲无可躲,慌不择路如油滑的泥鳅到处传送,莫寒璃携谨虚彤戏耍尾随,撵得安子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实在没折逃入太空,希望真空环境对印记产生影响但是……

关键时刻虞沧景插手,九天玄体归了莫氏,像安博天这等逆天之子岂能再失交臂,老头代表虞氏半途打劫,先后两任府主为此大打出手,白木星星体颤颤、各方势如风箱里的耗子惶惶不可终日,多数胆小者驾星舟远走他乡。

震元大修纵情四野发**力,虚空磁场动荡,通讯、传送全部失灵,三人天各一方无计可施,安子冒险御剑返回找寻虚彤,然白木星到处天崩地裂暗云沉沉、龙卷林立台风肆虐,闺女没找到却瞧见祁仙之。

“你妹的。”情况紧急实在没折,御剑靠近两人对眼安子大骂:“现在想走也走不鸟了,爽了吧?”

“安兄,怎么办?”老头千里迢迢只为这句。

“尉迟峰呢?”

“早跑啦!”

“卧槽!”阁主人品太次,安子道:“你先暂时留下帮我找个人,之后去浩月星云找我。”

“谁?”

“洛神府九天玄体谨虚彤,那是我闺女,找不到我特么撕了你。”

“……”祁仙之。

“切记,千万别让莫寒璃知道我的行踪,事若办成,小爷送你番造化助你得道。”言罢冷寒域在手劈空斩浪一道漆黑漩窝,内旋星云五彩耀眼,在祁仙之的懵逼瞪眼中,安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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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上门道婿

诗云:丹道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浪作舟;正阳回春一方界,狂风暴起遁浩月。

圣域某地四季如春,天空淡云朵朵群鸟戏嘻,一座占地万倾的超级大城沐浴阳光,石楼参错人海潮升,街面商旗林立叫声此起彼伏,华衣公子、靓丽女修比比皆是。

城中心坐落金碧府邸,高门大宅气势巍峨、风格古朴令人敬仰,门前过客无不羡慕,情难自尽瞟眼左边黄石晶碑,上书二字:莫氏。

府内核心黄铜大殿,名曰无极殿,取至莫氏先祖无极天尊道号,殿宇庄严地势较高,殿前竖立百丈石雕,背扛长方器匣,一手在背一手拈须,侧目仰望眼望苍穹,作沉思问天之姿。

石雕正对一条向下笔直台阶,目测近百;一位紫色宫装,尖下巴女修神色闪动怯怯迈步,半余时辰身处石雕脚下,双膝跪地磕了仨头,祭罢先祖近身殿门,立了许久不敢吱声,那殿门却无动自开,里边戳着位面相中年、嘴上一抹胡须的威严修士,喝斥道:“还不进来。”

“是。”

女修唯唯诺诺应声迈腿,待殿门开闭跪地低头,依就不敢吱声,那中年人语气生硬,厉声质问:“你可知罪!”

“寒璃知罪。”

“身为家族前辈,两百万年任你肆意胡为,难得联合顾氏好容易争到长老一职,没想到临了又惹出事端,白白葬送大好机会,你将家族利益置于何地?”

“”莫寒璃跪地俯首无言以对。

“圣阳宗主有令,免去你长老之位,虞氏沧景继位府主,洛神府至即日起降为洛神堂。”

“寒璃尊法旨。”

“唉”中年人恨铁不成钢,叹道:“起来说话。”

荡女起身低头观襟,那中年人再道:“将事情始末言明。”

两位震元在白木星为争利益大打出手,星体偏离轨道引来天灾死伤无数,附近星系闻讯立派高手驰援,然磁场混乱传送无果,延时近三十年差点导致星系解体,期间虞白殷赶回圣阳,手持玉简告了莫氏一状,到手的长老就这么飞了。

待事件平息已过五十余载,莫寒璃捅了天大的蒌子丢了高位不说,谨虚彤和安博天相继失踪,输得一败涂地仅剩一块肚兜,这才有回族进殿前那般害怕。

九天玄体乃上乘之姿,中年人闻听似有兴趣,又闻得安博炼体之资、宗师之能眉毛拧了,认为莫寒璃有意夸大,问道:“此等天纵之才绝非无名之辈,为何圣阳宗各方势力均未遇见?”

“寒璃不敢作假,那日争斗之前亲耳听见,博天已窥得丹道正阳。”

“呵我想知道你为何相信?”

“因为极境升阳,他比顾矽岩强百倍。”莫寒璃抬头神色坚定。

“我记得巫氏也有外姓力士,升阳不过上境,极境之法从未听说;璃儿,欺蒙族长有情可原,这话若传到宗主耳内,我莫氏将轮为笑柄;还有,你与顾矽岩交往甚密,为何他改娶巫还灵?”

“因为安博天,璃儿已下决心,这辈子认准了他。”

中年人觉得似有可笑,甩手踱步眼露蔑视:“璃儿,如若此子真像你说的那般了得,那你配不上他,唉一山望着一山高,两鬓斑白空牢骚。”

“”莫寒璃心生不服暗咬银牙。

“也罢,区区普通长老在这圣域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对我莫氏无关紧要,大不了丢些面子;璃儿,待伤势全愈可去浩月暂作堂主,熬上千年也许还有机会,去吧!”

“巫氏领地?”

“已经很不容易了,否则直接发往混沌星云。”

闻听混沌二字,莫寒璃脸色微惊,跪地拜谢暗拍心口,当倩影离殿中年青默念四字:“极境升阳!”

浩月星云,瘴空银团弥散浅浅紫色,夹杂密集繁晶点缀,正中央冷炎恒阳极白泛青,强大磁场旋动一方虚空,魏巍壮观。

星云内囊括数千星系,主星系当属浩月,乃巫氏传统地界,第一势力名为仙月宫,位于星体南部地区,又称浩月仙南,城池占地千倾无分昼夜,野外银树参云、剑叶呈林,与苍冥星系极为相似。

仙月城,星系文明核心大城,又是方圆亿万纵之内仅有的物资集散地,常驻人口过亿交通传送便利,往来修士更是无数,商贸信息十分发达;当然,有利就有弊,浩月星云远离烈阳山高皇帝远,巫氏在此经营n个纪元根深地固,野心肆意膨胀无法无天,对家族或圣阳法旨表面恭敬,实则阳奉阴维。

城内丙字区一间不起眼的炼器铺面,刀剑林立少有修士出入,掌柜的是位老头,时不时往后扭脸飞眼,仿佛在担心什么。

后院,谨虚彤低头玩弄衣角,面前安子蹲坐器匣翘腿歪脸,小啄一口轻茶教训道:“亏你想得出来,当你老爹是吃白饭的?用得着你去探情报?”

“悍将不是没修好么”虚彤啾嘴小声嘀咕。

“还嫌惹事没够?”安子一板茶杯火了:“为了救你差点搭上老祁一条命,人家底层出身,修到神魂不容易,比不了你这金枝玉叶,懂吗?”

“好吧。”

“回密室待着去,修好悍将送你去别的宗门,仙月宫就甭想了。”

“哦”

虚彤弱弱回身进屋,安子气急败坏懊悔不已,早知这样就不该带她来,比自己还能折腾;想当初在白木天崩地裂中,祁仙之为了那场仙机道缘真敢下血本,游走于震元恶斗边缘,被余波风刃镇得气血翻涌神婴颤颤,压根不知虚彤早溜了。

一把年纪的人强压重创寻遍白木未果,又逢星体偏移轨道天灾降临,驾星舟升入太空暂避,怎知巧遇尉迟峰,那厮主动搭茬儿一脸兴奋,说歹到洛神府九天玄体超极鼎炉,为此二人言语不合暴发恶斗,祁仙之哪是他的对手,交手三个回合伤上加伤,修为大退天仙,关键时刻房子嵊赶到联手御敌。

为救下虚彤,二人皆浑身带伤打跑强人流浪太空,以本源通讯联系安平,因无星域图或坐标参照,唧唧歪歪整了十几年才胜利会师,结伴前往浩月星云。

经此一遭,祁仙之眼界大开,猜测安平等人必师出名门,不枉搭上性命建立交情,终感命运否极泰来。

以偷渡方式混进浩月,花重晶盘了间铺子,三人闭关疗伤十余年,安子店前忙活打掩护,半年前房子嵊出关继续收购冷月晶石,而后老祁修为稳固天仙后期,寿命不过千年危在蛋夕,谨虚彤心有愧疚又出妖蛾子,主动请缨卧底仙月宫,惹得安子差点动手。

熊孩子需要教训,熊闺女同样,喷了一顿散去大半怒气,却无法静下心来,猛然间似乎想起什么,火速进屋闪身密室,在闺女的懵惊中布下大阵牢牢锁死,拍拍屁股走人。

欠这么大人情,非正阳回春丹不可,甭看祁仙之淡定如常,实则夜不能寐,店铺生意完全不在心。

料理了虚彤,安平躺身靠椅,边上器匣码着经卷半米多高,废寝忘食日夜研读,太始次元面上一层揭开神秘面纱。

两处次元,除去晶石纵阴裂阳,其余与太初相同,但本质依然以元力为主,只是载体略有变化;而在道经类别上出现分支,暗道手法表现强劲,尤其是那种歹毒的搜魂之术,那真叫天地神嚎、幽冥鬼哭,暗合五鬼之道。

翻阅数日偶有心德,对茅星海十道丹辰的收阳纳阴理论略渐成形,升阳自不必问,需想法再结一体,暂时定为凝阴,二者互为博动应生奇效;换言之,凝神之后便为阴阳。

那么如何修炼成了问题,苦思半年没头绪,倒是房子嵊风尘归来,铺面关门放谨虚彤出屋忙活酒菜,闺女愤恨不平全程没给好脸。

“呼我说,东西收齐了,钱也花光了,你要的正阳回春丹价格在五到七千万两左右。”吃喝一顿,房子嵊任务完成了去心事。

“丹道大宗来自哪方势力?”

“这还用问,仙月宫啊!”

“老祁,铺面账上还剩多少晶石?”

“不到一千两,开门到现在基本没什么生意,下月租晶都成问题。”

“无妨,晶石的问题我来想办法,你不是会刻道符吗?把你最拿手的绝活刻上几张;子嵊,十道丹辰研究得怎么样?”

“还行吧!猜想很多,就是没时间。”

“很好,给你个课题;将道符用在炼器上,相信生意会非常火爆。”

“”房子嵊和祁仙之。

“甭瞪眼,事在人为,没什么不可能的。”

“你可真敢想啊!”房子嵊起身捋捋道髻:“我先修复悍将再说,篆刻阵纹你来。”

“行,你们先歇着,我出去几天。”

“当心点。”甭问,八成干回老本行找晶石去了,房子嵊懒得破点。

扛兔溜身街面貌似逛夜市,天空暗辰浩月当空,如太阳一般悬挂,照得满城银白,街头街尾灯火通明常年不熄,人声鼎沸车水马龙,晃了仨钟头没找着合适目标,反倒瞅见数间烟花之地,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聂枭那厮肯定来自岛国。

其实安子有更好的选择,房子嵊的钧天葫芦里至少还有上千斤浮液,随便卖点就是大把财富,但风险太大,玩儿砸了又得卷包袱滚蛋。

无心逛街神游太虚,这时前方人潮莫名涌动让出条道,一驾华丽车架缓缓行来,人群中隐隐议论:巫氏上门道婿,张狂越。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二女闹仙月

诗云:圣域妖蛾芦花鸡,粉黛残絮人自欺;仙城野望朝天阙,巫氏道婿张狂越。

确认过眼的人总能带来奇迹或麻烦,躁动中安平闪身回避暗角,紧捂兔兄呼吸绵绵保持脑子空洞,尽管耳边充斥羡慕嫉妒恨,但有个声音复反提醒:千万别撩上。

忍住好奇待车驾走远,街面恢复喧嚣长吁一气继续踩点,刚出暗角打身边飘过香风一道,怀中兔兄微惊颤动,安子本能回首,见一黑纱宫装背影,头戴圆边斗笠隐泛恨意;许是过于关注撩动那紧张心弦,女修突然扭脸侧目,白眼透着锐利,二人四目刹那相对。

“别做蠢事。”似乎猜到什么,安子好心一句抹头就走往南而去。

陈四美的故事耳熟能详,那张狂越能入赘巫氏,说明气运、潜力、资质三者远超同辈,像他这类人何愁没有女人爱慕,做出抛妻弃旧之事实属意料之内。

从女修眼神看出,料定会行那刺客之举,势必惊动城内守卫或引出大修,安子越走越慢,琢磨着是否混水摸鱼捞一把肥的,于是目光渐渐焦距仙月宫;又一想还是算了,太冒险。

加快脚步拐进一死胡同,黑灯瞎火打开通讯器:“喂姓房的。”

“啥事?要帮忙?”

“听着,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咱们那片会暴发争斗,顾好铺面别多管闲事。”

“卧槽!你特么又惹事呐?”房子嵊胡喷。

“惹屁的事,是张狂越那个渣男,他前妻寻仇来了。”

“才出去一会连张狂越都认识?那厮乃巫氏劫天力士,上境升阳。”房子嵊混迹仙月数年博文广见,道来大众消息。

“神马!”安子大惊差点露馅,左右张望几许自语道:“那娘们估计要挂。”

话刚说完,城内突起劲风、气浪掀天,异芒耀尘流于穹空半日,强大修为晃动半边城池,脚下崩裂地纹,铺面如多米诺骨牌滚滚倒塌,房子嵊喷嘴热闹:“我拷真来啦!哥们,赶紧躲远点别沾上。”

“要你说。”

麻烦说来就来,街面混乱不堪;要知道,仙月城n年没人敢闹事,今日整这出太新鲜,无数修士争相奔走瞧热闹,安子出胡山口够脖子观望两眼,与众人相反赶城南远离事非旋窝。

寻仇女仇修为引辰左右,动静相当之大,五息之内丙字区瓦砾一片,伴随争斗欲演欲烈,战场往南转移,安平眼眼那个瞎啊,东瞧西瞅改道往西,空中巡逻守卫闻讯御剑风驰电掣,猎猎之声哗哗滴。

战斗打响,正是下手的好机会,混乱中安子掏出准备好的黑布蒙上脸,暴起急速穿街过巷,怎知各家房顶站满了人争相遥望,毫无下手之处,大骂女修坏事。

全城惊醒暂且作罢,待事件平息来日方长,撤了蒙面果断放弃,通讯器杂波阵阵与铺面失联,寻一屋顶纵身轻跃加入瞧热闹的行列,支起耳朵闻听四周闲人评点。

女修修为引辰,出手霸道快捷灵利,被数十守卫团团包围近身不得,全拜张狂越心存保护,别看仇女招招夺命,那张狂越只作防御节节败退,显然心虚。

“何方小辈,敢在仙月城善自械斗。”久战不下牛人登场,声音洪亮传遍全城。

“傻女人,栽了吧!”悲剧上演,安平摇头叹息。

依仙月宫定下的规矩,敢在城内大起争斗者就地格杀,大修到场本以为此事已了,奈何张狂越极力保护拦身在前,被那女修捅了一剑,疯狂笑大骂一个叫巫兰衫的贱人,结果又引出一紫装女修,二人当场交火立进白热化。

有巫氏嫡系夹杂其中,牛人投鼠忌器,速传火符一道射向城中心仙月宫;而仇女元力已伤很快陷入被动,张狂越也傻了,帮哪边都不合适。

二女争夫异常激烈,战场飞速转移搅乱小半城池,耳边瞧热闹的那些人巴不得快点打到这,只要铺面被毁,至少免半年租晶,安子懵逼,自家铺面相必成了废墟,那还偷什么劲?打道回府。

据战场老兵所言,火炮很少砸到同一个弹坑,丙字区已满目疮痍,相信那地方最安全,悄然下屋溜号,无视银月黑云底下二女厮杀,大摇大摆往回走,时不时偷偷瞧上几眼;但有件事忘了,仇女对安子印象深刻,能一眼看破意图必属大能之辈。

再则二混子后背黑金器匣较为扎眼,掠过头顶无意瞟见如同见了救星,两人再次来一对眼,吓得安子撒腿就跑。

“通”前方十余丈仇女落地,深蓝秀剑撑地气喘嘘嘘。

安子瞧都没瞧一眼,淡定调头见路就走,仇女见此娇喝道:“师兄救我!”

一声师兄撩动跟来的张狂越,刚要张嘴天空降下杀气破口大骂:“贱人,今日谁也救你不得。”

“铮”剑荡优雅,微散涟漪,那裹挟阴柔之力、引动虚空的短小秀剑被安平二指夹住,离喉咙不到二分,冲击四散掀起百丈灰尘。

“升阳力士!”张狂越惊呀。

“下手够狠的呀!”安子歪脸盈盈泛笑。

“本宫巫氏蓝衫,识相的跪下自废修为。”

嚣张之言吓傻张狂越,急喝道友手下留情,然已被安子一脚踹飞近百丈咳血娇喘;巫氏金枝玉叶被袭,牛人立功逞能的机会,浮身半空瞪眼威喝:“猖狂小辈也敢行凶。”

“老子今儿心情不爽,别招我。”安子最看不起这种欺软怕硬的保安,眼神鄙视针峰相对。

“道友,出手是否重了些?”媳妇被打,张狂越扶身蓝衫面有不善。

“像这种女人若无巫氏光环,你会看得上?”

“此乃在下私事,与你何干。”

“嘿说得在理,你们继续,回见。”

显而易见,安子绝走脱不了,近百守卫围成铁桶,上有牛人下有张狂越,加上巫蓝衫暴发公主性子跟个泼妇似的,连安子带仇女一起骂,换任何人也要让她永远闭嘴。

看看仇女那面如金纸的脸,安子道:“跟这种泼妇抢男人,你不觉得掉身份?”

“”仇女。

“道友!你在激怒越某?”

“我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言罢冷寒域出匣挥斩虚空,一道笔直火星乍现传送,抓住仇女当众消失。

“空间阵道宗师!”牛人吃惊险些坠落。

千里野地白山密林,清泉小涧一方石洞,仇女服下一枚道纹丹药盘腿疗伤,安子升上堆篝火,和两动物在那喝酒撸串,香味弥漫貌似打乱忘我冥想。

待酒足饭饱打开通讯杂波依旧,干脆搬出躺椅继续看书,元力阵盘摆在胸口警戒;旬月过去仇女睁眼,勉强恢复跪地称谢。

安子翘腿躺身没言语静听下文,仇女名洛凝眉,师出浩月深海丹霞岛,所属势力水灵宫,与巫氏一比乃二流宗门,好容易出个天纵张狂越,结果被仙月宫大手笔笼络,抛下青梅竹马的宫主之女入赘。

老套剧情听得安子乏味无聊,移位书卷露了半张脸,挥挥手让其起身,问道:“你们宫主男的女的?”

“我爹当然是男人。”洛凝眉尴尬道。

“会炼丹吗?”

“师兄需要什么丹药?”

“正阳回春丹。”

“我爹乃丹道大宗,只是没有五色草。”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气运来了挡不住,安子拍腿连出五株,道:“给我两颗就行,多的就当材料钱,什么时候交货?”

“”出手太大方,洛凝眉小手发颤。

“算了,把你们宗门的传送玉简给我一方,五年后我自去取。”

“师兄可否随我回宫一趟?”甭问,洛凝眉起了心思,滚了个张狂越,来了个更狠的。

“哈”安子打一哈欠,困道:“女人要学会独立,别老指望男人。”

委婉拒绝,洛凝眉心情低落,交了玉简目送牛逼同辈传送消失,眼泪哗哗滴的;水灵宫的掌上明珠成了没人要的路边货,哪儿说理去?

且说安平,在外浪了仨月空手而回,仙月城流言四起暗讽张狂越,巫氏丢了大脸;丙字区重建铺面焕然一新,果如传说的那般免了半年租晶,经济危机暂解,倘若顺利,自家铺面将是城内最赚钱的门脸,没有之一。

主心骨平安归来,除了虚彤个个高兴,丫头自进仙月城跟坐牢似的,还得伺候一帮人吃喝,简直成了老妈子,浪费人才。

那祁仙之闻听丹药有了着落,大乐连冒两鼻涕泡,心情大好买卖蒸蒸日上;房子嵊则连夜扛上包袱卷不知奔向何方,留话道:“寻地火锤炼冷月晶石,五十年内还你个完整的悍将。”

各自有事,独谨虚彤坐闲牢发慌,对老爹横挑鼻子竖挑眼,安子拧不过,放话五个月后代她出去转转,这才过上安生日子。

仙月城经安平和洛凝眉一闹,巫氏蓝衫岂肯善罢甘休,逮不到空间阵道宗师还抓不住情敌?半年后伤势全愈跑到仙月殿大肆撒泼,誓要领一队人马灭了水灵宫,张狂越夹在中间两头为难,威名扫地遭人暗地鄙视,白瞎了那身本事。

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巫氏的实力灭了水灵宫分分钟碾压,但水灵宫有位丹道大宗,为小辈男女之事大动干戈,打起来巫氏同样会流血,无疑告诉世人仙月宫气量太小不能容人;再说莫氏那位震元即将走马上任,事闹大了容易被抓着辩子。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绝缘太虚

诗云:灯火闹市浪人行,穷山恶水出叼民;自古真心留不住,纵使风雨也无情。

余阳星,那颗四季如春、绿叶呈阴、种满奇花异草的星体,曾遭凝神天劫洗礼的倒霉星球,如今山川不在、河泽消失、焦土沃野气息浑浊,成了片毫无生机的荒野之地。

太始鸿蒙,鸿源星地底那道刚关闭百年的石门开启,走进一中年修士,放眼看了看这片白茫世界,随后回首封门,门上隐藏的两处阴阳阵眼明显有过被人激活的痕迹,伸手摸摸似感略有余温,微起笑意虚形一道瞬眼遁走。

裂天峡谷,中年修士背手立于边缘神色灰暗,情绪低落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天没动;许久,嘴唇轻启呢喃自语:“九十八个次元了,剑星,咱们几个老兄弟还剩几个?炎族灭了吗?”

回眸往事心生黯然,继续道:“圣阳已有元道天尊近百,看似实力强大,却无一位劫天太虚,正值大次元临近,炎轩的道统传人入我太始,已成劫天凝神,令我心忧啊!”

太始对面,禹剑星同样立于谷口边缘愣神,边上赤炼劫闭眼盘坐背扛阴阳太极,鸿蒙诛神雀高八尺长六丈窝地打盹。

“聂兄。”禹剑星眼瞳泛空显得筋疲力尽,满面愁容昂首暗道:“太初很可能诞生掌控者,你教教我该怎么办呐!”

平稳过渡数十次元,关键时刻危机降临,二人隔望叹息欲见不能,那聂枭越说越恼,对炎轩积压已压的怨气顿时暴发,怒海星辰之力硬怼阴阳,结果仅泛许许波浪,不曾留下那怕半点创伤。

“哼~炎轩!”泄去怒火,聂枭恢复自信:“此子想必是你费尽心力、与天对赌的最后挣扎,敢孤身闯入本尊的地盘,且看聂某如何将他挖出来。”

……

巫氏仙月殿,至巫蓝衫请兵覆灭水灵宫不成过去四年,城内关于二女争夫的各种流言未曾停止,对刹华丽现身的年轻阵道宗师无甚上心,单单关注圣域下来的莫寒璃。

浩月巫氏心存野望,来自总部的消息自然灵通,直到本族巫还灵联姻顾氏炼体矽岩颇为吃惊,从道侣仪式上获知片面消息,原来莫寒璃那个dàng fu成了磐石玉体,羞于启齿未敢言明,又因和虞沧景交手两败俱伤,借闭关之名暗地到处求购正阳回春丹。

巧啦!半年后深海丹霞岛阳气升腾,天降金纹丹劫,时隔仨月再次上演,立有人来报,丹道大宗洛丘岚连续两炉正阳回春丹,宫主拍腿大喜。

话说丙字区某铺面,安子观经看道乐在其中,丹霞岛什么动静完全不知,老老实实等了五年,待期限一到,吩咐老祁看好铺面,扛上兔子、带上向往自由空气的谨虚彤奔了水灵宫。

丹霞岛远离陆地孤悬海外,银日当空一座万倾岛屿,海浪拍打险滩怪礁絮絮叠叠,无味海风终年吹削白山剑岭,植被稀稀显得荒凉。

所谓水灵宫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道观,而是建在海中;白光过后父女走出传送,眼前水晶剔透、光线柔和,群鱼游戏鳞光夺目,珊瑚斗艳五彩斑斓,牢牢吸引二人眼球。

“师兄。”洛凝眉等候多时,特意换了套粉色宫裙、梳妆稳重、女儿礼大大方方。

“哟~~~今儿这身打扮瞧着顺眼。”

“多谢师兄赞许,这位姑娘是……”

“我闺女谨虚彤;甭看了,赶紧行礼。”

虚彤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惹来窃窃娇笑,礼后安子问道:“我要的东西成了吧?”

“师兄……”洛凝眉笑脸变冷脸:“他来了。”

“谁呀?”

“张狂越。”

“你老爹没一掌拍死他?”

“凝眉不敢欺瞒,他是替仙月宫来讨要正阳回春丹的。”

“呦呵~~~”安子来了兴趣一脸恶霸相,撸胳膊挽袖道:“还有人敢抢老子的东西,戳翻了他的眼皮,走着。”

水灵宫比想象的要大,水晶走道四通八达极具观赏性,放在地球改成公园或宾馆,浪一晚起码十万刀啦,不开发票的那种,反正是公海没人管。

俩土包子二沿途观景暗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想来此地主人是个思维活跃的艺术家,丹大道宗确实有两把刷子。

仙月宫那帮人以张狂越为首早来两个多月,启蒙师尊的地盘哪敢造次,面对洛凝眉心生愧疚有口难开,要不是巫蓝衫嚣张跋扈嘴快,连专程回来干什么的都没人知道。

当闻听正阳回春丹为他人所炼,张狂越极力阻拦一准打起来了;要知道,水灵宫创意新颖、特例独行,乃宫主倾尽心力的杰出作品、足以自傲,毁于一旦无不令人可惜,于是耐下性子等了两月。

今日见洛凝眉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去了传送,张狂越心里不是滋味,誓要看看是哪个胆儿肥的抢了自己女人然而……

“嚯~~~我当谁呐!”安子迈步进得一处较大水晶宫,眼盯张狂越大大咧咧行至主位,前袍一甩坐下了,虚彤立变淑女立于身旁。

升阳力士,空间阵道宗师两杆大旗迎风招展,张狂越连带巫蓝衫全蔫儿了,洛凝眉心里那个痛快,jiàn rén就该这么治他。

“听说你想劫糊?”安子口吻蔑视、眯眼质问。

“劫糊?”张狂越没明白。

“正阳回春丹是我托洛前辈所炼,材料也是我出的,有你什么事?”

“那~越某愿出重晶购买。”

“老子卖谁也不卖你,有能耐到圣域告我去。”

“你……”巫蓝衫脾气急,刚张嘴让安子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道友,同为劫天力士修得你我这般境界殊为不易,何必言词咄咄、盛气凌人?”

“卧槽~有没有搞错?是你仗着巫氏后台来抢我的东西,谁会给你好脸色?”

“难道无半分商量余地?”

“瞧你这话说的。”安平一指洛凝眉:“你特么娶别的女人跟她商量过?”

“……”张狂越自讨苦吃无言以对。

“敢侮辱本宫!告诉你,拿不到正阳回春丹便是得罪仙月巫氏和圣域莫氏,你一介草根野修也敢蹚这趟浑水?”指槡骂槐巫蓝衫暴怒,小嘴吧吧扣帽子。

“我拷~五年前说你是泼妇算抬举你,今日一见……还是个没脑子的泼妇!”

“你……”明知打不过欲起冲动,张狂越死拼拦着,插话道:“道友,越某实话实说,此次求丹非巫氏所用,而是莫氏一位震元前辈急需。”

“莫氏?”安子挠挠后脑勺:“叫神马?”

“阆苑仙子莫寒璃。”

“啥?”安平乍尸起身,边上谨虚彤杏眼惊愕。

“哼~~怕了吧?”巫蓝衫洋洋得意。

“怕?被老子一声惊雷吓成磐石玉体,还阆苑仙子!呸哟~~甭糟蹋那两字啦!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众人。

未作详细解释,安子起身以眼神示意洛凝眉带他去见洛丘岚,张狂越被逼到悬崖立表强硬拦身殿门,语气蛮横:“道友,执意和圣域作对绝没好下场,在下是惜你那身本事。”

“老子姓安名平字博天,流氓天尊座下,告我去吧!”拉大旗作虎皮乃强项,安子胡侃一句绕头就走。

渣男小三愣眼目送仨人陷入沉思,脸色透着怪异同想一个问题:流氓天尊是谁?有这人吗?

洛丘岚密室深入海底千丈,与水晶宫完全隔离,仅洛凝眉一人有传送,其长相老态龙钟满脸褶子,那张沧桑的脸写满上下五千年,眼神透着无比自信,在多数修士少有;对这种智慧型修士,安子一如既往的表示尊重,四目相对未敢多作打量。

“晚辈安博天见过洛前辈。”

“不到五万骨龄,开辟劫天极境升阳,悟得空间阵道宗师,小辈必出名门,可否报上尊上字号?”洛丘岚开门见山。

“呵~~”道破本质,安子并不惊呀,问道:“前辈如何看出极境?”

“狂越乃老夫亲传,其上境之法出自老夫首创星海逆劫丹;而且老夫还看出你身中震元级神魂印记,逃到浩月的吧?”

“星海逆劫丹?”后面那句安子没怎么在意,寻思数息试问道:“您认识茅星海?”

洛丘岚惊了,急道:“星海乃老夫师弟,现在何处?”

“坐化于白木星,具体时间不知,晚辈机缘巧合得了道统。”

消息大起大落,洛丘岚闭眼沉吟道:“天嫉英才!为兄~~惭愧。”

“洛前辈,依晚辈的看法,茅星海在丹道上的造诣远超一般大宗,理念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乃绝对的大智慧者,开拓级人物,为何止步于合体?”

“因为师弟太痴迷于丹道进而荒废修为,誓要调教出一位劫天太虚;二十年前以刚形成的丹道理念去了圣域,条件只有一个,为水灵宫在烈阳换得一处安身之地。”话说到此再无下文。

“等等~”安子抓住关键:“您的意思是说,这满虚空没一个太虚力士?”

“鸿蒙星域每十万年开启一次,名额一百,世人皆知劫天力士是条不归路,谁会甘冒奇险。”

“原来如此。”

“小辈的极境之法是否来自令师尊?”

“一位空间阵道宗师,其智慧与茅星海差不多,天生的阵道者,晚辈的宗师之能源于她的点拨,不过以丹药开创上境之法实在另类。”

“老夫惭愧。”说半天话众人还站着,洛丘岚示意坐下,语气略冲:“老夫的上境之法来自师弟的理论,方知星海的大智慧;圣阳宗有眼无珠至使明珠落尘,虞子昂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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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祸从口出

诗云:裂天峡口空怅惘,磐石玉体盼春光;胡侃乱扯扛大旗,人杰总是落污泥。

虞子昂是谁安子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潜伏太始次元百余年,结合洛丘岚之言让他看到圣阳宗的基本意识形态,以家族为统治核心组成利益集团、攥紧资源、四处搜罗展露潜力的资质型人才,就白了就是检便宜,严重僵硬的体制化!

俗话说:一枝独秀不是春,万紫千红满园春。

圣阳宗外于永久性地位,表面上统一太始,秉着依附者凭本事吃饭,嫡系优先的原则,鸿蒙星域人人有机会,在修为的已知领域和时间作用下能产生无数天尊但是……

无论那个世界,何种手段,都不存在绝对公平,高手总在民间;此法若用在那个没有阴阳界的大次元或许可行,可偏偏不是;为了维护核心家族地位、和那几乎永恒的生命扼杀了低层大量创新型人才,历经九十八个次元,文明进程还在原地踏步,而太初在阵道天才绮飞兰的代动下至少走了半步。

张狂越为什么抛弃洛凝眉?洛丘岚为何只字未提表示默认?很简单,水灵宫太小,养不活这条大鱼,想迈进凝神必须走出去,寻找更加广阔的天地和资源,但身在浩月迟早被巫氏收入殻中,否则便是第二个茅星海。

与太初相仿,两边不是没有人才,是弱肉强食的惨酷竞争,基本关闭了向上攀登的阶梯;当然,茅星海比较幸运,至少留传下了传承道统,再看杨阵……

常有容曾言:太始鸿蒙的开放性,致使竞争比太初惨酷得多。

现在看来并非完全正确,实为上层拧死了水龙头,底层资源几近枯竭,造成资本激化散修与宗氏之间的矛盾,又在绝对实力的控制之下无力反抗,为免人杰损落保存水灵宫未来,洛丘岚不得不做出妥协。

感叹命运的不公,远比奋力挣扎要悲哀得多;想想太初裂天峡口那亿万惨死的炮灰,每一具尸体道尽强权之下的无奈,与其等死,不如舍命博出个未来;常有容无疑是幸运的,换任何人也不会再回这个永远瞧不见阳光的世界。

密室内,谨虚彤和洛凝眉暂时在外等候,安平脑后六道魂环镇刹洛丘岚,太始次元第一次诞生凝神炼体,洪亮佛音、满室生华,待轻松抹去那道印记欣悦自语:“师弟鸿运,道统寻得齐天大才。”

收魂入脑,安子起身恭敬一礼:“多谢前辈仗义援手,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安道友何须大礼,但说无妨。”洛丘岚不敢托大,起身略微还礼。

“虚彤乃晚辈义女,性子太野又好惹事,想暂时安顿水晶宫。”

闻听此言洛丘岚捋须大笑,安平背后必有天尊,搭上人情怎能不笑:“安道友且宽心,小事一桩。”

“我会在此留下传送,小女若有不敬之处,洛前辈可随时到仙月城找我,万不可泄漏。”

“岚求之不得。”

三言两语将义女给卖了,安平算是松绑,重回水晶殿虚彤乐得跟什么似的,再见张狂越心生怜悯,翻掌变出一方玉盒扔了过去。

“这是……”

“送你四个字:不忘初心。”

“哼~算你识相。”巫蓝衫嘴欠。

“还有,你特么是个男人,管好你媳妇。”言罢转身就走。

“爹,您老慢走。”

“切~~~”安子扭脸一个白眼,示意洛凝眉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送止传送处,安子才道:“妹子,想找回你男人就要会独立;也许……他会回来吧!”

“?”洛凝眉疑惑不解。

“你跟我媳妇很像,老想将自己的男人与世隔绝锁在闺房,怕遭人窥测,这叫不自信,所以你必须学会独立,如果他真是条有情有义的汉子。”

“可他已经娶了巫蓝衫。”洛凝眉泪眶晶莹。

“你觉得以水晶宫的条件能让他成就太虚?”

“!!!”洛凝眉立睁杏眼惊呀。

“没有实力哪来话语权,言尽于此,后会有期~”

……

回到铺面,祁仙之狼似虎扑将上来,瞅着安子眼巴巴的半天没话,当一方玉盒余温在手差点跪地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感叹人生,一介草根能有如此机缘实为祖坟冒烟。

半个月后,老祁调整好状态,留下一个布袋和一方玉简不告而别,安子啥也没说,关了铺面独处小院,两动物相继现身陪伴观经悟道,因祁仙之提前交了十年租晶,期间无人上门打扰,小日子归于平静。

且说张狂越,耗了近三个月讨回一枚正阳回春丹,宫主大喜,对巫蓝衫大肆夸耀,有功之人都没拿正眼瞧,挥之则来,呼之即去的那种;屋檐下受尽屈辱,这哥们怨念倍增。

退出仙月殿心中憋着一闷气,殿内祖孙俩嘻笑声如刀子一般扎得鲜血淋漓,强忍冲动出宫散心满街溜达。

男人皆自尊和底线,入赘巫氏乃唯一出路,安平那四个字貌似魔咒回荡脑海,对城中心那座华丽宫殿越发憎恨,甚至一度后悔走到炼体之路,然做个元力修士将同样面临尴境,谁他没有个天尊后台。

也许太过憋屈,寻一客栈住了小三年,巫蓝衫竟无半点反应,一怒之下冒出个想法,离开浩月游历星辰,待成就太虚,今日之辱必十倍奉还。

既下决心便不再犹豫,怎知刚出客栈就被巫氏一巡城守卫截了;甭问,张狂越的一举一动全在监视之下。

其实那守卫也憋屈,无聊等吐了血这主总算出来了,道:“狂越公子,莫氏震元已到数月,宫主命在下请你回宫。”

“知道了。”

出走无望,张狂越堪堪而归,巫蓝衫眯眼暗笑甚为得意,双双迈步仙月殿,见一靓丽女修正如宫主布述话,莫寒璃堂主之职全无下级之别,瞅见炼体狂越略似摇头,大巴嘴道:“卖相不错,比本宫看上的男人差远了。”

“哦~~未知侄女觅何方震元?”

“震元?咯咯咯~~~我的男人同为劫天升阳,但身兼阵道宗师、丹道即将宗师。”

“!!!”张狂越愣惊。

“安博天!”巫蓝衫脱嘴而出。

“他在仙月?”莫寒璃扭脸欣喜。

“就是五年前在城内现身的那个阵道小子?”宫主皱眉问道。

“他在哪?”

巫蓝衫正欲答话表功,张狂越插白:“莫前辈,您是否听说过流氓天尊这个道号?”

满殿愣了,那宫主沉思半晌含糊其词道:“莫非是……混沌星云的……吕温侯!”

“真有这人?”张狂越傻了。

“他是唯一一个不在圣域之列的天尊,一直待在混沌;此人亦正亦邪、无所定性,为人处事全凭喜好或心情,实力可排众天尊前五,是个很难缠的角色。”

“依本宫看,能教出博天这等英杰可排前三。”莫寒璃仿佛打通任督二脉喜骚眉头。

“也许吧!寒璃,你若能拿下此子,圣域至少给个实权长老。”宫主道。

“那是自然,还请巫图伯伯全力助我。”

……

自以为藏身隐秘忧然自居,巫眼线布满全城偷偷挨铺暗访,没过半年,一间落满灰尘、关了好几年的铺面引起官方注意,等查阅记录上报天听,祁仙之三个字印入dàng fu眼帘,即惊又喜。

“居然抹了本宫的神魂印记,吕温侯果然慧眼识人,安郎必成就第一劫天太虚。”

兴奋过头,莫寒璃不顾身份涟漪消失,宫主巫图脸色立马阴沉,这兔崽子真要被dàng fu勾引,圣阳宗将如虎添翼,浩月巫氏的独立算盘可就危险啦,必须搅黄。

且说安平,一茶清茶、满地道经,躺椅中央前后摇晃,二郎腿翘到天上了,怀中兔兄突然报警,边上二蛋缩小身躯钻下黑毛没影了,安子反应不及,被一声“安郎”吓得翻倒在地。

“咯咯咯~~~怪妾身想念甚急冲撞了安郎。”莫寒璃趁机接近,胸口宫装大开吐气如兰。

“你~你你~你~~~”安子惊恐,双脚乱蹬连连后退都不会说人话了。

莫寒璃震元大修奔放豪迈,色迷心窍一把抱揽在怀脸贴脸前一幅儿女态,娇媚埋怨道:“安郎藏得好深,妾身近日才知,你是吕温侯的高徒。”

“大~大大姐~能不能松开让我喘口气?”安子举手投降生怕摸着不该摸的地方。

“哼~量你也跑不出妾身的手心。”莫寒璃小嘴轻啄占了便宜才撒手。

“呼~~~~”死的都有了,安子整整道袍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dàng fu嘻嘻两声又装you nu,挽住情郎胳膊笑道:“全城就你这家铺面没开门,妾身自然好奇喽。”

“……”安子定格无语,险些给自己一嘴巴,错误太低级。

“呀~~安郎真不愧是吕温侯的得意弟子,原来在闭关研习道经,只是普通了些。”

“不是,吕温侯谁呀?我什么时候成他徒弟啦?”

“还装!”莫寒璃玉指一戳:“你自己说的呀,流氓天尊座下。”

了解他的那帮狐朋狗友都知道,安平长了张开挂的嘴,说什么来什么,讲什么应什么,帝哥予以全力配合,好么蔫儿的瞎扯个屁,后悔无言终于没忍住,一记耳光狠狠抽打在脸,五指印痕清晰可见。

正是:人在铺面坐,祸从天上来;万事皆因果,何处不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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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刀光剑影

诗云:玉宇琼楼高万丈,不见寒门两鬓霜;一枝独秀生恶果,混沌流氓吕温侯。

从天而降来个老妖精,生怕被强行非礼打开铺面做买卖,那莫寒璃也是,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以老娘板自居主动揽活,在情郎丹道大宗之前给予足够空间和耐性;安子瞧得出来,但凡哪天炼出正阳回春丹,便是被强推之时,因而暗地里求爷爷拜奶奶希望祁仙之去而复返拉他一把。

内心煎熬度日如年,精神无法集中一晃数月,铺面生意更是一天不如一天,甭说进铺瞧,都没人敢从门口路过,为啥?一句话可表:堂堂莫氏长老当掌柜谁敢不从?买得买,不买也得买,不留下点晶石别想走。

生意搅黄了,仙月宫主巫图看在眼里乐在心头,照莫寒璃这般瞎折腾,料定此事成不了,但为表示支持须做做样子,大手一挥免了铺面租晶,你们俩自己掰扯去吧!

就这样,妖精作祟研究中断,得亏浩月无昼夜之分,不存在打烊歇息,安子躲在密室,抱着瑟瑟发抖的兔子乞求帝哥来点变数,望穿那个秋水呀!

然求人不如求己,某日出密室晃悠铺面,瞧莫寒璃那做派,安子眼睛那个黑呀!只见荡妇懒散柜台隐现沟壑,一手托着香腮,一手摇着宫扇,媚眼发痴时尔臆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那等拉活,哪儿说理去?

“呀安郎”情郎出关,莫寒璃转醒,香风过脸摇打宫扇,关切道:“累了吧?”

“你这干嘛呐?”

“做生意呀!”

“咳好吧!我出去转转。”

“那你等等,待妾身换身得体的衣物,别落了安郎的面子。”

“哎等等等我是想一个人出去转转。”

“不行,仙月城龙蛇混杂,妾身怕安郎让哪个女妖精给叼去。”莫寒璃挥挥手关了铺门,死拉硬拽托拖进密室,当面脱了个精光,臊得安子急忙转身差点撞墙上。

穿着打扮一新,荡妇还真有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就是气质太骚,搁在前世非常适合当二奶;见情郎面壁羞涩捂嘴窃喜,情不自尽从后抱揽在怀,附耳轻盈道:“安郎真是处子?”

“不是!”平生最恨这两字。

“咯咯咯安郎,待妾身解了磐石玉体,定让安郎享尽齐人之福。”

“等等!”安子惊呀挣扎扭脸,冷不丁被荡妇偷袭一吻,强忍恶心问道:“仙月宫那枚正阳回春丹没给你?”

“他们有吗?”

“多新鲜啦!那是我特意找高人为你炼的,被巫蓝衫给抢啦!”

“哼原来如此。”挑拨成功,荡妇变脸冷笑。

“咳那什么,我在铺面等你。”

“安郎休想甩下妾身。”莫寒璃不傻,小嘴一揪一幅深闺怨女相:“就算闭关,妾身也要将你带在身边。”

“”安子一脸惊恐。

赖蛤蟆吃定熊猫肉,莫寒璃卷上安平泛动涟漪去了仙月宫,冷艳香风直奔仙月殿,华丽殿堂没人,更加肯定巫图在暗地玩儿阴的。

巫图乃浩月独裁者,亿万人敬仰的存在,然莫寒璃属圣域指派,明为堂主实为钦差,是皇帝身边那种不带把的人,能直接上达天听,那巫图心里再有怨言也要怕上几分,但若不起还躲不起?

于是乎二人跟过地图似的到处晃,除了密室找遍大半个仙月宫,愣找不着人;安子瞧明白了,敢情浩月巫氏在帮他,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平稳归位,全程一语未发笑看风云。

寻人未果莫寒璃铩羽而归,满面怒意欲起报复之心,荡妇极为冲动,带上安平往传送而去,这是要回圣域告黑状啊!整懵了安平。

莫寒璃玩儿真的,巫图一点办法木有,只好差守卫传话认栽,顺便瞧瞧吕温侯选中的人到底神奇在哪;讲真,安子脸都吓白了,待二人再返仙月殿终于瞅见浩月一把首真容。

中年面相白净无须,个头一米六左右长得略粗,整体上很普通,暗猜巫氏一脉没什么英俊基因;倒是长年身处高位,练出一身威严气势,没什么表情微显城府。

“小辈,温侯可好?”打量完毕巫图问话。

“温侯?”安子想叉劈了,翻眼暗道:“吕布也穿越叫了?”

“巫伯伯!”情郎犯二,莫寒璃不悦插嘴:“我安郎为妾身炼了一枚正阳回春丹,可有此事?”

“没有。”

“!!!”安子。

“是三枚。”

“”安子。

“呵呵小辈,老夫说得可对?”巫图眯眼笑问。

“咳那两枚小子还人情啦,再说我哪知道莫前辈会来浩月,有什么问题吗?”老小子反挑拨,安子反应神速。

回答天衣无缝,但遇到猪队友,莫寒璃扭脸质问:“何人敢让安郎欠下人情?妾身借他几个胆!”

“老子乐意,怎么着?”安子非张狂越,瞪眼呵斥针锋相对。

“你”打骂不能,莫寒璃突然捂脸嘤嘤哭泣,扔下安平奔了殿外,远远飘来句深闺怨言:“安郎欺负我,妾身回圣域莫氏告诉我爹爹。”

一把年纪的老妖精耍嫩,整得殿内老少二人乍舌齐愣,巫图人老成精迅速回神,道:“小辈,难得我这侄女对你用情至深,你要珍惜。”

老家伙什么没见过,一看便安平对莫寒璃没那意思,话里故意下套,怎知安平满不在乎,油嘴大撇一幅流氓相:“切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三天不捶脸上发霉,还反了她了。”

此话一出,由打殿外传来鬼崇娇笑,显然荡妇没走躲着偷听,巫图一套不成再生试探,亮出一方玉盒,咧嘴阴笑:“想要吗?”

安子挠挠脸夹趁机偷瞧殿门,道:“前辈有什么条件直说?”

“拿了东西离开浩月,想去哪去哪。”巫图传音密耳,嘴上却道:“寒璃乃莫氏天之娇女,入赘后切莫行之太过。”

“啥?入赘?”安子惊炸撑舌,声提高八度身形靠近传音摊牌:“前辈,您这是玩儿死我?”

“想摆脱纠缠就得听老夫的。”混子入套巫图满意,嘴上道:“圣域家族向来无外嫁之女,寒璃能看上你乃是一场造化,小辈自酌,莫要得寸进尽。”

“扯蛋!”安子铁口回绝,一语双关大词言言:“好男儿志在四方,当顶天立地干一番事业,为个娘们连祖宗都不认了那还叫爷们?这玩儿你自己花吧!回见”

“慢!”演戏渐入角色,巫图拦身道:“圣域得不到的东西,他人也休想得到!”

“切我师尊天下无双,老子倒要看看哪个活腻味”

“安郎!”话未说完,莫寒璃提裙急急现身,不顾身份委曲求全女儿态道:“莫听巫伯伯片面之言,寒璃嫁于安郎自然是夫君的人,何来入赘一说。”荡妇言词闪烁话不由衷,眼神冲巫图直瞟,意思明了,先把人忽悠到手再说。

“嘿”巫图咧嘴歪笑,心说:想当男人?行,老夫看你怎么收场。

“我可告诉你!”安子回脸瞪眼教训:“我师尊那是举世无双的虚空第一猛将,号称人中吕布,不是,人中之畜,尊中之柱,小爷要是入赘,那还叫爷们吗?”

“嗯嗯嗯安郎教训得是,妾身自当嫁鸡随鸡遵循妇道。”一代震元荡女低声下气,莫寒璃丝毫未觉得丢脸,反而认为这才叫男人,比张狂越那个怂货强多了。

巫氏宫主傻眼,瞧那架式不对呀!嫁个荡妇没什么,但入赘乃是圣域传统,倘若弄假成真,流氓天尊将更加肆无忌惮,圣阳宗颜面何存?先前那些入赘的还不揭竿而起。

暗中交锋、几番言词把自己给捂里边了,巫图对安平刮目相见,吕温侯的门人果然豁得出去,但身为浩月之首怎可轻意认怂,誓要搬回一局,道:“小辈,既如此,这枚正阳回春丹”说罢立起修为声势浩大。

“安郎”莫寒璃望眼欲穿心痒难耐,哀求撒娇。

就在这时巫氏蓝衫登迈殿门,后边跟着张狂越,两口子行色匆匆面有急色,无视二人慌忙道:“爷爷,刚收到浩月仙北的消息,有人炼器宗师,天降金雨三日方止。”

“!!!”安子三个惊叹号张口无语,暗中大骂房子嵊那厮开挂太猛;然余光瞟见莫寒璃,荡妇面有沉疑不由自主魂视情郎,二目相撞甚为尴尬;甭问,荡妇琢磨着是否改换目标。

“呵”巫图自我嗤笑:“哎呀这是怎么了?我浩月何德何能,齐天大才如雨春笋,比巫氏的女儿还多。”

“”众人。

“也罢!蓝衫,你与狂越速去圣域一趟,办妥此事必有封赏。”

“谢谢爷爷。”捞了差事,两口子前后而去,临出殿门张狂越加首瞅了安子一眼,叹息无奈晃脑闪人。

变数插曲看似平常,然莫寒璃犹豫之色明显,巫图三起奸计收丹入盒,主动递入安子眼前,道:“温侯属身处混沌,但始终是我圣域天尊,老夫卖他个面子。”

“咳大姐,拿着吧!”安子没敢伸手。

“多谢巫伯伯。”莫寒璃一把接下身施女儿礼,挽住情郎胳膊略显僵硬,强挤笑意道:“待我与安郎道侣仪式,必请伯伯做主事人。”

“哈哈哈但愿吧!”

“”安子。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虚空禁区

诗云:勾栏铺面坐金莲,香腮宫扇惹人怜;入赘莫氏堂前燕,再出宗师换新颜。

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对荡妇而言无所谓,因为那双大长腿只为猛士而开;由此揣测,一个炼器宗师,一个空间阵道宗师,谁更有前途暂时无法判定,莫寒璃面临选择,连日懒坐铺面神情恍惚,情郎数次试探皆强颜欢笑,安子拍腿大乐!暗叹房子嵊贼特么有勇气,这种破鞋也敢检,真心为其点赞。

枯坐半月,莫寒璃重选目标效仿祁仙之飘然而去;劫天力士想在圣域一鸣惊人上榜头条,并满足那颗虚荣心唯有太虚,赢面太小;再则安平背靠吕温侯态度蛮横强硬,到时候哪儿掐得住,还是草根天尊靠谱,敢尥蹶子直接两大耳帖子刮了再说,一句话:老太太吃柿子,专挑软的捏。

老妖精滚蛋,铺面再次关门大吉,小心谨慎等了仨月断定荡妇磕药闭关,立马摆上本源通讯联系房子嵊,一边等一边躺身继续观经悟道,那颗骚动的心日渐平静。

城内铺面一关,巫图暗出一气,总算搅黄了,随即撒开人手赶往浩月仙北,严令属下发现此子就地束缚,等待巫氏派来娇女,不惜一切代价洞完房再说。

房子嵊乃空间阵道大师,心眼比安平还多,身边又带着块黑石虫蛹,成就炼器宗师早没影了。

仙月宫巫氏视线转移,自然无人关注安平,钻研学问忘我入境,不知什么时候本源通讯亮起出人,房子嵊一脸懵逼赤膊上身、肌肉赤红筋线分明,荡妇若见必春潮澎湃。

“啥事?”那厮拿块破布擦擦汗,四周岩浆火热。

“可以呀,炼器宗师啦!啥时候给我来把六道劫器提提神?”

“行啊!只要能找到牛逼材料,我这没问题。”

“咳算了;跟你说个事,巫氏正满世界找你。”

“曰你特么出卖老子。”房子嵊破口大骂。

“瞎囔囔个毛线,没人出卖你!听着。”

数年心德一股脑全部倒出,败家仔听罢傻眼,还有这种操作?未理那懵逼表情,安子继续道:“你也别太担心,那娘们现在闭关,以她的修为没个七八年甭想出来。”

吃亏上当整怕了,房子嵊哪敢全信,翻白眼儿道:“你特么又想害我。”

“哥们,这回真没我事;谁让你闹那么大动静,金雨下了三天,瞎子都能看见。”

“嘿嘿知道为什么下了三天吗?”房子嵊得意逞能,亮出一把小金锤。

“卧槽!哪儿来的?”

“嘿嘿孙仲儒给的,被哥们玩儿成金的了,牛逼吧?”

“草”安平泛酸赌气断了通讯,回来踱步越想越气,拍腿变出一方玉盒,自语道:“爷只要徒手炼成正阳回春丹便丹道大宗,你丫一打铁的算个屁。”

二人隔空较劲情绪上头,扯去道符打开玉盒,那枚极品丹药金丸灿灿、如硬体的琉璃球十分耀眼,二指夹紧启动半瞳之眼啥也没看出来,戴上千层晶片依旧。

“嚯爷还就不信看不透。”

请出镇刹宝器巨型显微镜,点亮周身道纹飘身而起,稳稳心神准备收受来自微观世界的冲击,结果险些刺瞎双眼失明好几天,勉强恢复视力严重下降,看什么都带重影儿,估摸六百多度,以为过段时间会慢慢恢复,仨多月啦还那样,没折整了幅眼镜,自作孽呀!

修士带眼镜亘古未有之举,于是满怀疑问去了水灵宫,顺道看看虚彤,别整出什么乱子不好收场。

出于对洛丘岚的尊敬,安子走正规传送进宫,扶着高度眼镜一路观景看鱼还是那般新鲜,鳞鳞波光印纹在脸心情渐好,踏行中途有弟子挡道,没一会儿引来洛凝眉,妹子左瞧右瞄那幅眼镜甚觉另类。

“虚彤啦?没惹什么事吧?”结伴而行,安子问道。

“应该下海摸鱼去了吧!”

“窝勒个去”

“安师兄,我爹很看好虚彤,小小年纪触得阴阳之道。”

“啊?”安子诧异止步:“我怎么不知道?”

“待师兄跟我爹谈完事,凝眉带你去见她,保证大吃一惊。”

闺女深得西门大官人真传隐藏机密,想多了容易扰乱剧情误入歧途,安子岔开话道汇报张狂越行踪,妹子神情黯然。

一路无话传送洛丘岚密室,没人;洛凝眉一道火符后静等两盏茶,道:“我爹在碧波亭,师兄随我来。”

辗转七拐八弯,水灵宫边缘一座波浪形水晶亭,洛丘岚背手站立,脑袋斜上四十五度,安子顺势观瞧愣了;虚彤身着劲装飘浮海中漫舞太极,一招一式带动暗流,金纹元力如蚕丝绕体清晰可见,背后黑白太极忽暗忽明。

外行看招式,内行悟门道,父女俩一个沉思、一个皱眉毛,就安子在那无聊擦眼镜,等了半天不合时宜打破宁静:“前辈,太极之道在于阴阳,未知与丹炼可有关联?”

“当然,万事万物皆有阴阳,星海没告诉你吗?”

“说过,但无细节。”

“呵呵”洛丘岚扭脸笑道:“安道友此来是为正阳春回丹?”

“瞧见没?眼睛差点瞅瞎啦!”

“道友,丘岚年轻时去过圣域,曾有幸闻得圣祖讲道,有句话一直铭记在心,却一直参悟不透。”

“老爷子请讲。”

“虚空万道在于心。”

“呵看不出枭聂还特么是一哲人。”安平暗道未语,闭眼深吸一气方才道来:“这话的意思是说虚空和人心一样深不见底,哪怕你生命永恒、阅历再丰富也看不尽透。”

“安道友此言差矣,这话很多人说过,但圣祖始终摇头。”

“这和炼丹有什么关系?”

“至虚彤来我水灵宫,丘岚偶有所德,今日想借安道友证实一二。”说到这洛丘岚话峰一转:“虚空万道在于心,而人心深不见底,说的无外乎言行举止;但这仅仅是表面,丘岚认为,天地大道设有禁区,关键的那部份是参悟不得、也参悟不到;就如正阳回春丹,何来神奇功效、出炉为何天降丹劫。”

“思维封锁!”安平暗口立语。

“安道友,星海的十道丹辰或许已触碰到禁区边角,然以你的年纪和修为丘岚认为为时尚早。”

“那晚辈就用行动向你证实。”

洛丘岚话语保守,安子刀兄出匣斩浪虚空现身海中,打断虚彤未等回魂送回碧波亭,降沉法体卷浪混浊,随之单腿独立只手托天,脚踩黄金九宫阵盘,丹田升阳放外重力引动海流缠身环绕。

造型摆了足足半个时辰,周身暗流湍急隐芒晶点,往那托天掌心汇聚呈一黄金亮点,波纹扩散近百海里,待收阵回宫,安平拈指豆子小大的阳晶石一枚,此一幕远超洛丘岚认知、良久无语。

“爹咱们发财啦!”虚彤两眼莫名冒星星。

“把你卖了?”

“噬元术啊!”

一句话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人有三急,安平芝麻瞪眼停格一愣,突然拍腿大喜乐歪了眼镜:“对呀!到时候老子就有用不完的阳晶石!哈哈哈”

“多谢前辈提点,回见”有了钱啥买不到?安子捏碎玉简回了仙月城,留下水灵宫父女一脸懵逼。

不日,巫图有收到情报,仙月海以南数个地区元力汹涌、卷起海啸巨浪,事后发现天地元力被抽得一干二净,没个二三十年甭想恢复。

“虞氏的九道噬元术!”同为一个集团,巫图一猜即中,火了!甭管真假一方玉简派人送至圣域,指名道姓状告当今宗主虞子昂,罪名:纵容家族弟子以噬元术暗中坑害浩月;目的:安抚赔钱!

玉简发出小一年又来情报,城内关于正阳回春丹的灵草地材微有涨势,且出至一人之手,虽说行踪诡秘居无定所,但皆用阳晶石付账。

市场反应诡异,巫图琢磨几许想到莫寒璃曾说过,安平的丹道即将宗师,可兔崽子哪来的那么多阳晶石?混沌星云又没阳晶矿。

猜测无果,巫图决定单刀会会那小子,泛浪涟漪遁虚破空,眨眼身处丙字区某铺面小院,突然袭击又吓安子一嘴啃地,眼镜也碎了,躺椅侧翻扶腰起身,见浩月系主任黑脸沉疑没敢开骂,战战兢兢一脸胆寒。

巫图到处走走看看一无所获,密室并无炼丹痕迹,虚空也没烟火气,瞟眼道:“小子,倘若仙月待着不大痛快随时能走,但别搞事。”

“搞事?”

“近日可有炼丹?”

“没呀!一直在看书,您瞧。”安子拿眼扫扫满地普通经卷。

接触两次,巫图对眼前这位后辈稍微了解,太鸡贼;没逮着现形不代表排除嫌疑,别看现场做得天衣无缝,然直觉告诉他,此子嫌疑重大。

糊弄走巫图,安平没事人似的躺身继续翘腿看书,不曾有半分怨言,时尔装模做样比划两下,时尔大怒板书在地发脾气,耍了半个多月,直至怀里的兔兄解除警报才长吁一气。

猫回密室,开启层层隔离,打开玉盒正阳回春丹在手奇温较高,挥刀落斩一分为二,那弹丸大小的璀璨金珠光芒依旧,静待三个时辰略显暗淡。

光线刺目,安子揉揉眼睛自语咒骂:“就算瞅瞎了,老子也要看看到底什么构造,妈的”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盲人摸象

诗云:微观正阳近视眼,干翻禁区破谎言;九道噬元炼阳晶,冲刺丹鼎再玩命。

烈阳星系圣阳集团总部大殿,千方华丽屋宇、顶高十余丈,殿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背手仰望中堂一幅硕大壁画,身后一中年人恭恭敬敬等待问话。

少时,老道士回首威严:“士祯,半年前接浩月巫图来报,状告虞氏弟子潜入仙月施展九道噬元术大肆抽取真元,可有此事?”

“回禀宗主,虞氏并无弟子身在浩月,何来九道噬元一说?”

“你确定?”

“士祯敢拿族长之位担保,绝无此事。”族长虞士祯言辞凿凿、斩钉截铁。

“那可有嫡系弟子损落,道经流传他人之手?”

“这个士祯不敢保证,至本次元始,陨落或失踪弟子已达三百之众,皆无踪迹可寻。”

“速派得力精英后辈赶赴浩月查清此事,嗯听说白殷刚刚神魂,正是历练的机会。”

“老祖,据士祯得到消息,顾氏上境炼体士顾矽岩、巫氏嫡系后辈巫鱼子已经启程。”

“呵有意思。”老道士冷笑:“浩月巫图将近两个纪元未曾朝供,如今成为焦点,真是蠢不可及,去吧!”

“尊法旨。”

仙月城丙字区某歇业铺面,冷色艳阳高挂星空,照得后院满地银灰,安平站立器匣腰杆挺直,背扣双手道袍轻飘,与蹲坐肩头免兄及二蛋一同仰望苍穹、寂寞无声;待镜头回环一百八十度正对那张脸,安子双目泛白黑瞳尽失。

是的,耐心等待正阳回春丹七八年光芒散尽,迫不急待底观瞧,结果仅瞅见一抹极光红点瞬间失明,从此过上永夜莹茫、哪怕开启半瞳之眼啥也瞧不见的日子,为探索丹道终极奥秘付出代价,彻底瞎了。

迈入人生低谷乃未死心,脑子里反复回荡那一抹极光红点代表神马!用安子的话说:搭上爷一对招子,琢磨不出个四五六岂不白瞎了?

然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没了眼睛反而更加清醒,听力直线上升劫魂敏锐,至眼瞎近三年,誓要将这种感觉死死刻在骨子里,待有朝一日恢复也算一样隐藏技能。

再说荡妇莫寒璃,散了磐石玉体出关,第一时间闻听前男友成了瞎子大感幸运,象征性看罢两眼冷笑而去,那巫图正好相反,对铺面的监视越发严密,为何?好么蔫儿来这出必有原因,没听说过炼丹把眼睛给炼瞎的,保不齐能搞到吕温侯的什么密法。

某日,歇业十余年的铺门敲响,安子有眼如盲大步流星,开门准确无误,没等来人张嘴笑道:“老祁!”

“呵呵安兄!你你眼睛怎么啦?”

“嗨没留神弄瞎了,进来再说。”

难得祁仙之讲点义气去而复返,关好铺门引入后院,安子抱揣兔子背上器匣夸道:“效果不错嘛!神魂初期大圆满,有点造化。”

“都说失明之人神魂如电,老祁总算见识了,佩服!”

“佩服个屁!打明儿起继续开门做生意,这铺面的租晶已经全免,你爱卖什么卖什么。”

“你眼睛怎么办?”

“我要外出闭关些日子,估计十来年吧。”

“什么时候走?”

“就现在,拜拜”言罢捏碎玉简没影儿了。

“”祁仙之。

冲击丹道大宗非一日之功,十来年光景纯属信口开河,挂了也没准!所谓的闭关非心血来潮,又所谓人生处处有机缘,仰望星空三年之久寻到一根救命稻草。

无波无澜,洞天彻地;星宿偶成,实存九阴。

此为第七百零三章魏玲琅所言星辰望气下篇其中一句,能否奏效就看安子如何把握,用往日的种种奇思妙想走进那片禁区。

仙月海无海域,万丈海底开一简陋洞府,摆上本源阵盘盘坐一边,双手各半边漆黑丹丸,静入忘我心如止水,脑海中反复闪过那道极光红点,以无穷想象结合星辰望气参悟奥秘。

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虚空禁区没那容易,十年过去毫无收获,但安子乃就耐心等待那点亮灵感的契机,坚信自己的思路是对的。

不知不觉,那两瓣儿丹丸被搓成了石头,冰冷棒硬入手赤寒,安平沉语:“阴阳交替过程漫长,虽无波无澜却也算洞天彻地,神奇的六维宇宙;那么星宿偶成又是什么意思?九阴又在哪里?”

“啪”说到星宿,安子突然睁眼默念茅星海十道丹辰:“丹鼎之术,实为效仿星辰起源,从无到有,至有成形,以形汇聚,列源排序。”

“明白了,正阳回春丹在修士手里仅仅是枚丹药,但在微观世界却是一颗巨大恒星。”偶悟头绪捏捏手中硬石继续道:“破坏星核犹如打乱本源排列,那道极光红点八成是老龄化、濒临垂死的红巨星;妈的弱智错误坑死我啦!”

窥得半分天机顺理往下推,如果说正阳回春丹乃是一颗恒星,那么其他类形丹药又是什么?用句老话可表:天上有什么,人身上就有什么;丹道亦是如此,宇宙星辰形态何至万千,形成的条件又各不相同,但质量、形态、密度等参数必属唯一,且同样存在失败。

透过现象看本质,所以茅星海认为,丹炼的实际本质是效仿星辰起源,在微观世界铸就一颗星球;安子大幸亲眼瞅见姜师徒重铸曜仙星系,且身在炎阳切身感受,丹道大宗含春待望。

无拘无束的疯狂猜想在逻辑上勉强说得通,还需进一进验证;但一颗红巨星膨胀的过程相当漫长,枯等太耗时间,于是乎想到房子嵊那把能让时间加速的次元道器。

摸摸本源阵盘,坐等十年毫无动静,默算时间五十年已过大半,估计悍将修恢几近收尾,不便打扰只能等待。

而在仙月城,祁仙之的日子怎就一个“惨”字了得,至安平走后仿佛没了靠山,巫图亲下法旨,将所欠租晶寸两不差全给老夫交上来,否则收铺子滚蛋,老祁哪敢言半个不字,倒贴万两死守铺面。

出大血交了租晶,然铺面完全没生意,全拜莫寒璃所赐,老头潸然泪下、哏咽在喉,哭了!就这样每日心惊胆颤稳了十年,圣域顾、虞二氏那帮牛鬼蛇神前后脚,巫图差点没抽自己一大嘴巴,一个莫寒璃够他的受,这倒好,四大家族整齐了。

搬起石头眼看要砸自己脚面,巫图再玩儿花活,将吕温侯的门人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绝口不提炼器宗师那茬儿,并加派人手继续找,巫氏娇女名曰鱼子,长相秀外慧中、风姿绰月,乃粉装宫裳的一代佳人,暗藏宫内洗拨干净随时待命,忒特么欠那啥。

且说祁仙之,生于草根修在低层,哪见过顶级家族的年轻后辈,甭看修为都差不多,但年纪相差甚远,接二连三上门一个个长得油光水滑人模狗样,再看看自己,须发花白额生皱纹,叫声爷爷没人怀疑,自尊饱受打击。

顾矽岩曾与安平打过交道,闻听来历摩拳擦掌,抛下美艳娇妻去了仙月罗刹地刷经验,那是官方开辟的一处角斗场,同阶之下论生死为输赢。

虞白殷见此暗中尾随,但凡顾矽岩出场必下重注,两年赚了近百万,丙字区铺面没人理会,巫图脑袋疼啊!

如此这般堪堪七年,忽一日接属下来报,铺面来了位肩扛黑石的年青人,身体较为雄壮进去半个多月愣不见出来,形迹十分可疑。

误以为安平回归,巫图紧急出动浪身铺面后院,祁仙之正蔫儿坐柜上一幅死了没埋的僵尸神情,从陌生人闯入到离开无所察觉。

巫图扑了空面色阴沉,躲在暗处亲自监视,非逮住安平那只兔子,忒可气;殊不三日后大跃眼镜,为什么?凉了近二十年的铺面来生意啦,且日欲火爆,渐成燎燃之势席卷半边城池,巫氏炼器铺饱受冲击。

瞅了半年怀揣好奇,本想随便弄把普通货色瞧瞧,老祁告之订单都排到明年了,出高价插队被一口回绝;碰了软钉子巫图贼心不死,故意搭茬儿聊天套话,结果整进去五两晶石啥情况也没捞着。

临走时看看满货架摆放几把零星破烂,无由来冒出个大胆猜测,那位新晋炼器宗师没准和安博天是一个伙的,是于不是一探便知,暗恨回宫放大招。

不日,莫寒璃登门,跟进自己家似的直奔后院赖着不走了,老祁又不敢问,惆怅之际又一位体貌端庄、唇红齿白、长发垂腰的巫氏鱼子,二女相见前辈后辈的还挺客气;刚有起色的生意又要凉,赚点晶石乍就那么难?

海底洞府,抑郁悍将五丈来高,一身极品曜晶暗甲威风凛凛,房子嵊对照画好的阵道图纸日夜赶日,铺面消息经手虚彤源源不断,安子另处密室,劫魂尽出禅音高吭,手握两瓣儿丹丸用心感觉,时间加速效果明显,那黑漆顽石时冷时热,终于在三年后自行开裂,化作两堆细石碎沫、尚存余温飘飘而散。

“实存九阴!”安子闭眼收罢劫魂,喃喃自语嘴角微翘:“难道得了星辰望气下篇参悟不透,原来门道在这;炎轩,你他娘真卑鄙。”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指天怒骂

诗云:顽固盲士寻真理,十道丹辰星望气;草根仙之三两肉,圣域二女香满楼。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曾言:虚空理论的尽头是物理,物理的尽头是数学,数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神学。

炎轩那厮龌蹉之极,所谓《星辰望气》下篇压根不是什么功法道经,而是记录平生对虚空观测的结论及猜想,若无大智慧或旺盛的求识欲,相信没人能整明白;要知道,四万余载过去,时至今日才弄懂一句;换言之,炎轩虽为太初第一天尊,但同时也是一名宇宙探索者,传说中的修士科学家。

至所以放任下篇流传虚空,想来应该是针对屠杀炎族的一场报复,亦或者搅乱虚空为炎族崛起赢得时间,反正没安好眼心儿。

大智慧者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是否靠谱无关紧要,将来一问便知;回魂正待起身,立感双掌分毫之上微起涟漪急速扩散,反应不及致使密室一阵晃动,落下些许灰尘。

“嘿~~”安子略惊不慌缓缓起身,臆笑道:“闹了半实存九阴指的是黑洞。”

九乃极数,九阴可理解为暗物之极,惊呀于微观层面的黑洞坍塌居然这么牛逼!放在现实简直不敢想象。

“出什么事啦?”房子嵊破门而入。

“没事,哥的丹道大宗成了一半,嘿嘿~~”

“都特么瞎了还折腾,草~”败家仔语气泛酸甩袖而去,继续忙活。

精神打击无效,安子意气风发,扛上装备跟宠嘚瑟迈步,只因房子嵊把门给拆了,没留神懵脸撞墙上,败家仔解气吐槽:“活特么该!”

“哥心情好,赖得跟你较劲。”伸手摸摸悍将,安子神情陶醉。

“少主,将……”

“啥也别说。”安子抢道:“太初元次已成未来,先顾好现在,咱们的路还很长。”

“将誓死陪伴少主走到底。”

“多谢~”

“唧唧歪歪没用啦?没屁事儿搓你的药丸子且。”

“哎呀~别眼红嘛!呵呵~~本源乳液给我来几百斤。”

“几百斤?当茶喝呐?没有,最多二两。”

“小气,五十斤。”

一番讨价还价,房子嵊抠抠缩缩忍痛倒了一小葫芦,掂手道:“三十斤。”

“你就等着哥哥双道宗师吧!哈哈哈~~~~~”找足了成就感,安子捏碎玉简放肆大笑,临行吟诗高歌:“仰天大笑出门去,小爷岂是蓬蒿人!”

炼丹不要命的一走,房子嵊当即黑脸大骂:“狗曰的,为了跟老子叫板连眼睛都玩儿瞎了,你特么够狠!”

……

浩月仙北极境之地,夤夜飞雪冰川苦寒,上空银白激光宛如一条弯曲玉带,衬托星辰唯美苍穹,耳边嘶风怒吼,吹动远方群山呼啸时有参天崩裂,借助狂风漫晶飘凌。

天地间,一个孤独身影淡定徒步逆风而行,无视恶劣气候消失于白茫之中。

极北之地最高处冰峰正对激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艰难登顶;途中,那敏锐劫魂至少收到十余道死气,埋骨在此的可怜人相信不在少数,一一超渡花去大把时间。

至于为何选择在此成就丹宗,仅仅是为戏耍莫寒璃,待正阳回春丹丹劫降临,必惊动四野天赐道纹,没准会来出雷劈峰顶的戏码,狠狠抽那荡妇一记耳光。

寻一合适地点刨挖洞府,刀兄在握顺手一划,冰面峭壁被切下一方正圆,轻手搬开迎面扑来一股温热瞬间消散。

“不会吧?还有其他人在这占地盘?”突生意外安子镇定自如,为何?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死气。

封好洞口,手扶光滑冰壁谨慎慢行,百丈之后触到岩石,顺势而前摸到石门,安子立出劫魂穿墙透视,里边躺着具骨骼,道袍松垮事仰卧态,边上器匣分离已无光泽。

“嗯?木制器匣?虞氏弟子!”喜获意外,安子凭蛮力扯力石门强行入室,二蛋化身丈许金甲贼性不改到处翻找。

器匣在手万余斤沉,所用木材相当讲究,匣面灰尘一指来厚,估计死了近千年;擦试摸到深刻纹路,判定乃阴阳之道;再观那把死物劫器,剑身布满裂纹、灰尘凝固,甩袖轻抚触手剑体,那是鲜血流过时粘连灰尘的痕迹。

原封不动收器归匣扔二蛋肚子里,劫魂窥视骸骨,头部面额一道浅浅剑印,扫去风化道袍肋骨七零八落、椎骨也断了,足见下手之人凶残歹毒;左手无名指套有银白戒子一枚,纹路清晰,二蛋、安子都没敢伸手。

“嘿~~想夺舍?看老子怎么治你;二蛋,待会机灵点,别让这厮跑了。”

“吼吼~~~”又能阴人,二蛋进战表示兴奋。

稍做准备,安平悬空盘坐骸骨在下,默念《大悲咒》跟唱《喜洋洋》似的,没过两息骸骨起了变化,飘散淡淡黑烟凝结一团,直至骸骨化作一地白灰,那黑烟渐渐形成一张人脸,面带仇恨眼盯安平透着高傲。

“甭看啦!有什么遗言快说,小爷耐性有限。”

“你是何人?敢打我虞氏道经的主意?”

“切~~~老子连大噬元术都会,区区《九道归元经》算个屁,有事赶紧说。”

“嘿~想诓本尊?”

“都特么混成这幅德性就别本尊啦!老子是看可怜想拉你一把,最后再问一遍,到底有事没事?”

“交出你的凝神之躯,本尊代表虞氏恩谢你的族人。”

“老子想超渡你,你特么却想上我!难怪混得这么惨,拜拜~”说罢,不理那厮如何许诺,安平睁着大白眼咏颂《大悲咒》,配合禅音满室金堂微散芬芳,黑烟中那张脸异常痛苦、扭曲、不甘,甚至带着威胁。

死人渡灵、魂人化神,牛逼的六道无量劫魂三根烟之内将那厮人间蒸发,装死近千年、露脸分分钟,连名儿都没留下就领了盒饭;收功落地取下银白戒子抚摸道纹,随之一脚跺地,那具骸骨零落分飞,安子抓了节手骨,与戒子一起包好暂时收纳。

灭了没脑子的阴人占了洞府,念了n遍《大悲咒》扫尽晦气,盘腿中央调整心态,是否问鼎彤道宗师在此一举。

……

枯坐半年落了层薄灰,起身拍尽正式开整,微放重力浪体飘浮,七八十种各类灵草地宝围满一圈,其中一只五彩珊瑚淡光晃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杂货贩子。

宗师最后一步遥遥在望,脚下黄金九宫阵盘冲破黎明,极境升阳高温骤起,天赐道纹对应穴位按顺序逐一点亮,密室虚空乱流四起,外放磁场错中复杂,两动物直立懵眼暗呼吃饱撑的。

高级丹药除手法和材料更重细节,尤其是温度的微妙变化;安子不一样,这半年一直在回忆颗恒星形成的具体过程,及切身感受。

随温度逐步升高和磁场效应,那近百灵草受其影响,如行星一般围绕安平作有轨迹的圆形运动,令人眼花缭乱、满室飞菜叶子,且渐渐弥散药香。

正阳回春丹面上窍门早在绍宗那打听过,自然烂熟于胸;排开斑斓珊瑚,其他按步就搬先后焚去叶片只留叶茎,与以往相异之处,是叶茎附着一层朦胧白雾,近百株灵草地宝变幻五颜六色。

温度持续上升,在尽量不伤害附着物的情况下,小心翼翼提纯每一根根茎,而那颗五色珊瑚形态一直没变,悬在头顶原地自转。

头回炼高级丹药经验不足跨度太大,提纯又关系丹药的成色,耗了整整仨月,正待点击下一步,一株分叉骨茎“砰”一声化作本源雾气,当即被磁场搅散,随后接二连三上演,标志着以失败告终。

“嗖~~~”兔兄眼急,冲进浓雾化身黑叶灵草狂打颤,没一会儿本源雾气被吸得一干二净,变回本身在那舔舌头,二蛋反应慢没赶上,祈祷再次失败。

失败属意料之内,无所谓,重要的是积累经验,甘冒风险收了十二套材料,绝对有信心问鼎丹宗。

手捏一根残茎根枝略微烫手,应该是过度提纯超出承受极限,暗暗记下几个关键时间点重新开始。

有了熟练度,二次炼丹顺风顺水,提纯两个多月进入下一步,头顶珊瑚草缓缓悬于掌上,在突起的狂暴磁场中化为五彩碎沫,而后与飞来一滴本源乳液混合,在飞速自转中形成球状;与此同时,近百灵茎崩裂成块散出薄薄本源雾气,碎片受磁场引动慢慢朝掌心聚拢,整间密室顿起旋风,虚空杂质靠近不能。

胜利在望安平沉着冷静,精神高度集中,怕出意外劫魂升阳,那掌心汇聚的天地精华在磁场作用下化作篮球大小,并旋转中不断紧缩。

根据星辰演变的规律,急据缩小的物质在淡雾中朝中心点挤压、生热,本源物质排列逐渐向恒星靠拢,半个月后体积缩成弹丸大小,核心到达临界点终于爆发内核聚变点燃薄雾,正阳回春丹在朦胧本源火焰中完成雏形。

微观世界诞生一颗炎阳,浩月极北已是乌去笼罩,遮了唯美激光;在安子的印象里,所谓丹劫无非是老天爷打个标记,因而未放在心,怎知金雷骤下力劈峰顶直达密室,那刚成雏形的正阳回春丹在苍天哥的怒吼中烟消云散。

前前后后耗时大半年,费尽心力瞬间怼得连渣都不剩,安子疯了,盲指天穹破口谩骂:“我草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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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盘他

诗云:炼器宗师算个屁,不蒸包子争口气;极地冰川悍刀行,大悲咒下化**;敢叫虚空换星辰,天降丹劫真提神。

仙月城丙字区铺面,祁仙之还是一幅死了没埋的僵尸脸,靠坐柜台两眼无神瞧着门口人来人往;安平以闭关为由走了近二十三年,至今人影无踪,老头有种上当的感觉;好在暗中与房子嵊保持联系,保质保量偷偷完成定单,正常生意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后院那个两个傻娘们还在那傻等,瞧着眼晕啦!

为免露馅儿,结清全部定单就此打住,但生意依然寻上门,房子嵊没折露了一小脸,莫寒璃修为高,觉察异样出铺张望,吓得那些客官作鸟兽散,铺面回归清静。

话说某日,铺面来一巫氏守卫直奔后院,浩月仙北极寒冰川三个月连续天降金雷丹劫,引发穹顶崩裂、频频雪崩,寒璃莫脸儿瞬间白了,急匆匆赶回仙月宫寻求事实真相。

dàng fu回宫整得老祁恍神,扒门偷瞧后院,巫鱼子眼前摆放高大铜镜舞姿弄骚,正所谓:绮罗玉带宫裙摇,巧妆倩影镜中妖;妩媚欲娘望情郎,恰似虎豹盼犲狼。

莫寒璃离去数日,铺面来一肩扛黑毛大耳兔、满面风霜的瞎子,祁仙之大叹苍天有眼,紧抱安子半天没撒手差点哭出来;二十多年总算挺过来了,修仙近十万年也没这般难熬。

铺面法人回归,安慰老祁颇废功夫,将所生事端简单道来,安子立**计,附耳一番故意扶墙摸进后院;至二女入住以来,祁仙之根本不敢踏足半步,今儿来一瞎子,巫鱼子公主病发一脸厌恶。

“老祁,这娘们谁呀?好么蔫儿的跑咱们家来干神马?”

“你是安博天?”巫鱼子冷音抢白。

“是你老子我,怎么着?住多久啦?交房租了没?”

“哼~瞎了你的狗眼,敢予本宫要钱。”

“卧槽!这年头是女个人就称自己是本宫,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家娘娘到了;老祁,住多久啦?”

“呃~二十五年。”

“嗯~我算算。”安平掐指拈来嘟囔道:“每月一千两,住了二十五年,整好三十万两。”说罢手一摊:“交钱。”

“……”老祁张嘴眼瞪目圆。

“好哇!莫氏那个dàng fu也住了二十五年,她若给了,本宫翻倍给你六十万两。”

“木问题。”安子一拍大腿爽快应下,带上老祁扭头就走。

二人溜回柜上,老祁偷偷交给安子一枚玉简,手心全是汗;手晃把柄安子阴笑,卸了器匣翘腿高搭柜台,一幅痞子相坐等莫寒璃上门自抽耳光;老祁也闲着,忙活手脚整面大旗悬挂铺门口,从今日起有了名字,上书二字:代炼。

这是个新兴业务,一些不明真相群众围观门口小声议论,没一会老祁摆出个牌子,就一行字:代炼各种药丹,极品上不封顶,价格面议。

口气甚狂,半日时间轰动整个丙字区传入仙月宫,莫寒璃生怕鸭飞了,精心打扮一番厚着脸皮破空而来,施展浑身解术,跟小媳妇似的大献殷情;安平全程翻白眼一句话没说,谁让他是个瞎子;当然,这是老祁在场,倘若孤男寡女独处密室估计已经被强推。

回来没两天扭转态势,祁仙之羡慕之余叹为观止,压力顿无暗赞大拇哥:能耐呀!

“安郎,妾身错了还不行,说句话呀!”耍尽媚术情郎没反应,感觉一个在自娱自乐,莫寒璃眼眶泛泪故作女儿态委屈推搡。

“说什么?爷现在是个瞎子,哪配得上你这豪门大修,哪凉快哪待着去。”

“不嘛!妾身说过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呜呜呜~~~”说罢,dàng fu放下矜持,不顾门口扑在情郎怀里嘤嘤哭泣,纤纤鬼手趁机靠近二弟。

dàng fu实在太奔放,比姜依裳还主动,安子惊慌失措没留神翻倒在地,兔兄跑了个没影。

勾引见效,莫寒璃怎会让情郎摔跤出洋相,轻松扶稳抚mo xiong口,柔声道:“我安郎乃虚空罕见的双道少年宗师,妾身愿世世相伴……”

“打住!我特么一四万多岁的老瞎子还少年。”再说下去就吐了,安子紧急叫停,给她一方墨黑玉简,道:“拿后院听去。”

“嗯~妾身遵命。”

直勾勾眼盯dàng fu扭着水蛇腰进院,兔兄不知从哪蹦哒肩头,安子立马吩咐祁仙之,暗声道:“旗子、牌子全收了,准备撤!”

玉简什么内容老祁再清楚不过,动作麻利一气呵成,半根烟后打后院传来一声“啪,”巫鱼子被狠狠扇了一记耳光,紧接而来震元之力骤起铺面摇晃,两人眼神一对赶紧溜门跑了,行之街尾就听得身后哗啦一阵,回首尽头烟尘弥漫。

“安兄,铺子没了,咱们再去何处安身?”

“黑了爷二十五年租晶,不连本带息要回来老子哪儿也不去,妈的~”

“……”老祁。

略施小计二女内讧,巫鱼子挨了打哪敢还手,哭哭啼啼跑仙月宫告家长,莫寒璃则满城找情郎,老妖精不傻,事后便知上了狗当,但为时已晚,被巫图亲自“捉拿”回宫,并派人修好铺面继续忽悠安平,租晶全免。

安子绝不答应,轰走那帮修房的,在一片瓦砾之中二人充当钉子户坚守,旁边竖杆大旗、摆上牌子继续他的代炼生意,枯坐三日任人参观,过往路客不明觉厉,祁仙之跟个傻叉似的甚感丢脸。

两朵奇葩蹲坐废墟成了一道另类风景,严重破坏仙月城对外形象,巫图处理内部矛盾暂时没功夫,待腾出手来好好收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坑逼少年但是……

等了三天愣没人搭理,安子毛了,拉条醒目横幅表示抗议,上书:圣域家族不乍滴,城主说话当放屁;见利忘义喝人血,坑货下套不要脸。

胆天包天之举两个时辰后轰动全城,引来大批围观群众及……巡城守卫;因安平扯出个流氓天尊,自然没人敢动,火速上报撩得巫图不甚其烦,然莫寒璃打了巫鱼子急需两头安抚,于是白纸黑字立了道文书,就一句话:只要安博天在,铺面永不收租。

目的没达到且暗藏漏洞,安子怕踩到底线触怒巫图见好就收,只是白让人看了几天笑话心里不爽,待铺面修好又琢磨上了;那巫图心里同样不爽,差人前往罗刹地叫回顾矽岩和虞白英寻铺面晦气,在本城主档期空闲之前我折腾不死你。

果然,刚消停半个月,祁仙之再次面临贵族子弟的蔑视,陪尽笑脸引进后院,瞅安子躺身翘腿拿一书卷差点没喷了,一个瞎子有必要吗?刚要走顾矽岩发话:“安兄别来无恙?顾某今日登门给你带来一笔买卖。”

“说。”

“玄冥淬火丹。”

“一千万代工费。”

“没问题,大概要多长时间?”

“怎么着也得大半年吧!”

“好~顾某这么便去寻材料。”

“等等~”扔了书卷安子懒散起身问道:“我说,你一身戾气、升阳赤红、神魂泛腥,这几年杀了多少人?”

“不愧乃温侯门人,安兄劫魂敏锐顾某佩服,说到杀人……呵呵~一百三十一人。”

“玄冥离火丹属阴性,你就不怕吃了迷失心智?”

“若是顾某挺过来了呢?”

“了解,回见~”

“告辞。”

三言两语谈成千万大单,祁仙之深感自己是个要饭花子,丹道大宗赚钱就是快;等送走二人折返后院,未等张嘴安子道:“啥也别问,那厮在为凝神力士做准备;我记得玄冥离火丹有味主药叫蚀骨风魂草,生长于烟瘴夤惑之地,仙月城恐怕很难找到。”

“安兄的意思是?”

“浩月星云有没有此类星体?”

“这个……”祁仙之吱吱唔唔。

“算了,我亲自跑一趟吧!”

猫回密室挂上通讯器打阵盘连,影像画面呈俯视角度,悍将飘浮仙月外空轨道发挥作用,仙月宫一目了然,甭看安子瞎了啥也没瞧见,莫名阴笑道:“叫你没事找老子的晦气,看爷怎么给你下套;喂喂~姓房的,听见回话。”

“哥们,忧着点。”通讯器响起房子嵊的声音。

“甭废话,帮我盯着点周围,看老子怎么盘他。”

“嘿嘿~~我喜欢这个词。”

简短道出计划,房子嵊搓搓手观摩地形推算坐标,地点选在仙月殿殿后,传送点则在南边紧靠高大宫墙,安子制好玉简确信无人,钻进黑漆传送没了踪影。

仙月宫殿宇太多错落复杂,房子嵊全盘指挥小心引路,安子一路慢行游刃有余,怀中兔子异常警觉,摸了仨时辰到达指定地点,仙月殿殿后。

核心重地地岩坚硬,安子拿手摸摸找到砖缝,凭蛮力抠起厚达五丈石砖,埋下那方木器剑匣,剑柄朝上故意细微lu diǎn,做好栽赃现场生怕人找不到,咬破手指滴了点血擦拭干净,方才回铺,坐待巫、虞两氏大打出手。

结果一等半年没动静,想想也是,谁吃饱了撑的没屁事跑到殿后去;为了摘清自己还不能插手,必须自然发生,怎么办?

房子嵊有办法,这哥们对圣域那帮家族极其憎恨,身着贞操宝甲跟黄金圣斗士似的,冒着被巫鱼子万炮齐鸣的风险光明正大敲响仙月宫大门,怎知话都没让说就给守卫轰走了;欲知详情,咱们下章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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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天网交织

诗云:瞎眼丹宗戏妖妇,废墟抗议扯横幅;玄冥离火风魂草,贞操宝甲入门楣。

至圣域家族在各方星系建立分枝以来,无数天才草根被逼无奈主动上门送基因,其中不乏胆大包天混水摸鱼的骗炮者,闹出不少丑闻,尤其对房子嵊这类人,身着黄金铠甲花里胡哨,一看便知是个金玉其表,败絮其内的假冒伪劣产品,因而加着防范,又因语气较冲拿下巴颏指人,干脆拒之门外,说句客气话,没就地格杀算他检条命。

其实从技术上讲有很多办法引导,但多多少少会牵扯到安子,都是活了n年的老妖精,稍微一点马脚便会亡命天辰。

计划失败房子败不死心,寻安子要来两枚正阳回春丹偷偷卖了,东拼西凑换了些贵重金属,隐遁七年整了把五道劫器当街插标叫买,引来大批散修过客观围,轰动全城。

少年炼器宗师失踪四十余终于年现身,巫鱼子心花怒放,火速出宫公然勾搭,财大气粗出价一亿八千万口头买下,声称随她进宫完成交易,房子嵊这才逮着机会,暗挂通讯时刻与安平保持联系。

准道赘进门自然要把把关瞧上几许,房子嵊乃神族第一精英、人设变态、英俊长相中带着些沧桑,在巫图想来并非纯草根,祖上也曾辉煌过,夸口满意,大赞巫鱼子寻得如意郎君。

面试通过大戏开罗,房子嵊直接开口要钱,撩得巫图对其好感度瞬间归零,忒特么没眼力劲。

未来老公死钱,巫鱼子连忙打圆场,哪知莫寒璃突然登场,绕身两圈仔仔细细打量,没等开口巫图想起个事,问道:“小辈,你可认识安博天?”

“可是一个劫天力士?”房子嵊皱眉毛道。

“现在是空间阵道、丹道双宗师。”莫寒璃咬牙切齿。

“认识,三十年前交过手,被晚辈废了一双眼睛;至于丹道之能……没听说过。”

要不怎么说房子嵊机灵,挺淡定句话震惊二女一男,安子身在密室撇嘴翻白眼,暗道:“真特么能吹。”

“叔祖~”巫鱼子生怕荡妇抢人急着洞房,撒娇道:“子嵊初来乍到,您就应了吧。”

巫氏嫁说大不大,甭管应与不应得拿出长辈的样子,别又闹出笑话,慎重道:“老夫凭什么相信你?”

“巫前辈,晚辈此来仙月只为做生意,买卖既然谈不拢我再寻他人就是,告辞。”

“且慢!”鸭子要飞,巫图摊牌忙道:“也罢,老夫实话实说,我这乖孙女有意予你,欲结成道侣入我巫氏。”

剧本早已编好,然不待房子嵊说话,虞白殷气喘嘘嘘、满面苍白由打外面御剑进殿,不顾在场众人,嘴唇犯哆嗦道:“呼~~不~不不好啦!地地~地惑星夤魂巨兽苏醒、诱发狂兽奔腾,八处营地损失过半急需增援,顾矽岩重伤被困危在旦夕。”

“放肆!”巫图勃然大怒:“谁允许你们去的地惑星?”

“巫伯祖。”虞白殷自知有错跪地乞求:“矽岩乃顾氏唯一一个证道力士,万不能出事啊!”

“说,你们为何去地惑星?”

还能为什么,蚀骨风魂草呗!顾矽岩那厮表面志比天高,实则夙夜忧叹,恐凝神不达有负家族厚望,故偷渡地惑深入不毛,因罗刹地罕逢敌手信心倍增,满处游走三余年,在一处名为望月谷的参天豁口底部寻得灵草,当呐喊三声天助我也,满脑子幻想遮竭弩钝成就太虚,兴耀顾氏衣锦还圣,结果撩醒嗷擎巨兽闯下塌天大祸。

夤魂兽,地惑星土生土长的暗系巨禽,善于利用环境伪装本体,其具体造型、实力不详,只知以吸食地底蚀气和万物神魂为主,凶残狡猾之极,子孙稀稀遍布半个星球,妥妥的一方霸主;蚀骨风魂草长生此兽于头部,顾矽岩大意轻漫踩响地雷,连累无数冒险散修死于非命。

浩月星云万巴年不出回大事,巫图表现镇定,道:“鱼儿,女儿之事自做决定。”言罢连闪数道传音火符,再道:“白英,速回密室疗伤,待了结此事再与你们算账。”

“白英兄久昂大名。”房子嵊大感老天爷给面子,道:“在下房子嵊,曾为白木星天青宗长老。”

“白英哥哥,子嵊是鱼儿未来夫君。”

“呵呵~~恭喜鱼子妹妹,恭喜子嵊兄!”重伤在体,虞白殷应付两声要走,房子嵊上前搀扶并肩出殿,脑子急速飞转如何引导。

巧啦!殷白英临时住所正好路过殿后,房子嵊莫名止步,打怀里掏出阵盘,装模做样一番小声嘀咕道:“附近怎么有劫器?嗯?品阶明明不低,反应却如此之弱,奇哉怪也。”

“白英哥哥,子嵊乃炼器宗师,要不我们找找?”找虚荣心的机会来了,巫鱼子眼瞄房子嵊。

“那边。”

指明方向,傻女屁颠屁颠就过去了,踅摸殿后墙根轻“咦”一声,招手道:“真有东西,好像是把剑柄。”

事以至此一切顺理与章,虞白殷连日走路劳累脱力,房子嵊主动请缨刨挖墙脚惊动巫图,正待呵斥木制器匣出土大惊失色,虞氏白英急忙上前抢夺剑匣在手仔细观摩,那苍白俊脸火气上头,啥也没说收剑归匣凄凉而去。

就在这会儿,收到火符相关人等陆续到来,巫图眼盯房子嵊满面生疑,然地惑星事大,吩咐道:“鱼儿,你与子嵊殿外暂待,半个时辰后叔祖有事寻问。”

……

为图一时之快身陷敌酋,房子嵊处变不慌应付从容,巫鱼子紧拽衣袖生怕猛男跑了,城内安平关则闭通讯,以阵盘联系悍将全程关注虞白殷,败家仔能否全身而退就看这哥们作何反应。

果然,趁巫图召开紧急会议,那厮未顾当前状态私自出宫,目标直指仙城传区,神色匆忙时尔回头张望,有惊无险踏上传送消失在白光之中。

“咚咚咚~~”重新启动通讯轻敲三响,房子嵊暗吁一气平静道:“鱼儿仙子,入赘一事太过突兀,在下想独处考虑一二。”

“子嵊稍安勿躁,叔伯面相严肃,其实很和善,有妾身在不必担心。”

“也罢,我那边单独待会儿。”

“嗯~~别走远了。”视线之内并无不妥,巫鱼子勉强撒手。

仙月殿位处高处放眼眺望,大边宫殿一揽无余,房子嵊脚步稳健背影苍凉,微浪拂过黑发飘逸,颇有太白之风,巫鱼子满眼小星星。

“听着,两盏茶之前虞白殷回了圣域。”安子小声道:“这是你唯一脱困的机会;记住,待会儿问话尽最大可能掌握主动合理引导。”

都是聪明人,房子嵊轻咳一声表示收到,枯站片刻回身殿前,望着那紧闭的大门愣神,脑海酝酿措词。

片刻,殿门大开,出来七八个老头无视小辈嗖嗖而去,巫图随之唤二人进殿,房子嵊躬身抱拳先道:“不知巫前辈有何训示?”

“训示?呵~~”巫图诡异轻笑,翻掌变出一把闪亮劫器,品级三劫左右扔于地面哗啦作响,道:“子嵊,将道符与炼器相结合你不是第一个,但你是最成功的一个,此道符劫器可是出自你手?”

“是。”

“很好!那你告诉本尊,为何会在安博天的铺面出售?”

“若非此事,子嵊也不会与安博天反目。”房子嵊反应贼快,剧情瞬间成形,道:“晚辈初成宗师耗尽所有,浪荡仙月已身无寸晶,寻遍满城无可信之人,唯独安博天看中,双方全作共赢,怎知此人趁晚辈日夜炼器分身乏术,暗做手脚私吞利益,晚辈一时怒起废了他一双眼睛,如巫前辈不信,在下离开便是。”

“你们在何处交的手?”

“仙月海底,晚辈有处炼器洞府直通灵魁地火,前辈大可派人前往查验。”

“哼~你倒挺自信,不怕老夫断你仙缘之路?”

“也罢,晚辈乃一介草根,配不上你们这巫氏金枝玉叶……”

房子嵊被话赶话逼得没折,间接调动巫鱼子为其说话,然巫图早有盘算,抢道:“子嵊不必过激,入赘之事老夫亲口应下岂会反悔,方才试探是为解心之惑,但巫氏的天之娇女没那么容易到手。”

“有什么条件直说。”房子嵊口气不甚耐烦。

“走一趟地惑星救回顾矽岩,老夫许你个风光的入赘仪式,并以圣域令推荐子嵊入我圣阳宗,三万七千载后鸿蒙开启,百名之中定有你一席之位,如何?”

天下掉馅儿饼的机缘必是陷阱,房子嵊故思虑,道:“晚辈能拒绝吗?”

“呵呵~~你可以试试。”

轻描淡定预示着警告和威胁,房子嵊瞄了一眼巫鱼子,无奈道:“看来我没有选择。”

“孺子可教。”

试探性寻问暂告段落,两双方均未达到目的,安子迅速联线虚彤,赶紧在海底寻个灵奎地火挖个洞府,刚撤阵盘悍将和兔兄几乎同时报警,巫图驾临。

老小子心思缜密带套而来,安子刀斩虚空现身街面暗角,装模作样摸瞎回铺,与祁仙之一起进院闯见巫图,先声夺人惊呀道:“哎呀~巫前辈,小子正找你呐!”

“哦?何事?”

“估摸一个时辰前,小子路过丙字区传送碰见白殷兄,那哥们似乎有什么急事……”

话未说完巫图暗叫“不好,”火烧屁股啥也没留下消失不见,安子再下指令:“悍将,盯死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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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地惑星

诗云:不入宫门誓不休,金戈铁马会敌酋;顾家力士猛如虎,天网交织盘巫图。狂沙文学网

信息层面安平稳占优势盘尽巫图,但在实力上被秒成渣,悍将收到指令没过五息反馈消息,对方行动太快完全跟不上节奏,唯一收获的消息是城内传送未见影;甭问,仙月宫暗藏捷径。

虞白殷的生死关系到圣域家族是否内讧,忙问边上老祁,怎知祁仙之仿佛看见尼斯湖水怪发老年痴呆症,惊愕一旁叫半天没动。

“唉~~算了。”以巫图的修为时机已过,安子蔫蔫缩回密室,通知房子嵊赶紧跑路,并从头到尾仔细回忆全盘计划,别露了什么破绽查到自己,至于地惑星……关他事,挂了活该。

巫图与众高手一走,莫寒璃没了管束,dàng)妇七年前暗遭戏耍怀恨在心,失去慢慢培养感的耐心,强行架炮硬拉栓,夺了处子丹鼎再说,就算成不了道侣也没亏。

想法很龌龊,现实很**,一个毫无潜力的无道震元哪儿逮得住空间阵道宗师,刚到小院祁仙之惊醒,两动物和悍将同时报警,安子想都没想挥刀斩虚窜得比兔子还快。

惹上个婊女暂时没地儿去,摸瞎流窜至城北甲字区躲一客栈猫着,数次联系房子嵊一直没动静,眼睛又瞧不见,感觉主动权正悄然易主。

据悍将汇报,铺面祁仙之倒了血霉,dàng)妇寻男架炮未果拿老头撒气,故意刁难、呼来喝去骂得跟孙子似的;有一点万幸,莫寒璃在**方面还是有底线的,至少没拖进密室策马扬鞭,就老祁那板儿,顶多半月便是一幅皮包骨。

藏于客栈密室惶惶三,撩动安子恻隐之心坐不住了,打算送老祁离开,就当路人甲永远别在相见,自己的崎岖仙途不适合这辆老爷车。

以安平的本领办妥此事太容易,悍将全程盯梢寻一空档溜到铺子门口,扒门边往里瞧了一眼,没见老祁人影,就在这时,敏锐耳力听得里边“啪啪”两记耳光,祁仙之元力凌乱微喘粗气,dàng)妇嘴下没德尖酸谩骂。

发泄够了,老祁抱头鼠窜回了柜台,安子胆儿肥耐心等候,待祁仙之怒气平息扒门露脸,不顾老头惊呀神色,以手示意让他出来。

救出祁仙之回了城北甲字区,殊不知进客栈时遭人窥测;密室内,安子将仅有的八枚正阳回丹一半赠送,好言劝他离开浩月,追寻自己的大道。

“我不走!”祁仙之眼眶含泪咬牙拒绝,道:“仙之虽出草根,但看得出来安兄智慧超群、前程远大,老祁也没什么奢求,只愿跟在你边做个扛旗的。”

“可你会拖累我啊!”

“安兄,当初在白木星海长生,是你在暗中指挥子嵊兄吧?”

“……好吧!我承认,是我干的。”

“难怪能成就丹道宗师,仙之愿与安兄结伴踏遍星辰。”

“我……”话说当口,密室突然飞进一道火符,祁仙之眼疾手快捏于掌心,道:“仙之暂且回避。”

“不用,听听是谁!”

依其言,祁仙之焚火传来声音:“安兄,请助白殷脱。”

“卧槽!虞白殷,他没走?”安子惊呀,收了通讯连忙开门,那哥们换了行头,满脸虚汗扶墙而进,安平暗赞这哥们有脑子,以眼神示意祁仙之扶着点。

修士界向来无有白吃的午餐,安子以坐标为由提出用浩月星云图作为交换条件,甭说虞白殷,莫寒璃也未必有,那是仅属于巫图的最高机密;再则,落在别人手尚且有解,落空间阵道宗师手里足以掀翻整个浩月。

可话又说回来,安子比谁都急切想送走这个麻烦,又不能做得太明显,两头为难,只好先请虞白殷离开,想好相应价码再来找他,结果那厮与安平同在一间客栈,而且就住隔壁,哪儿说理去?

……

话说虞白殷被困仙月,安平惧怕dàng)妇威,祁仙之陷凌辱,房子嵊久未吱声,好好的一盘棋愣给下死了,思来想去唯有暂避锋芒,铤而走险前往未知区域地惑星,待况有变再寻机会,为失明人士,此为下下策。

犹豫之间,悍将传来消息,巫图空手而回降丙字区铺面,老小子心眼贼多,生怕莫寒璃抢了巫氏赘婿坏了好事,任由dàng)妇留铺盯死安博天,彻底断了后路,气得安子险些恢复视力,隐隐瞧见地惑星在向他挥手,忒特么损。

从某种意义上说虞白殷比老祁更惨,后者至少没生命危险,这哥们陷死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几次相求安子咬死不松口,直至说出个较为惑的条件;那厮承诺,倘若平安回到圣域,必动用所有关系、竭尽全力说服圣阳宗调回莫寒璃为其松绑。

要说不动心那是假话,“认真”考虑几勉强答应,然虞白殷生死关乎圣域两大家族关系,事若闹大没准会惊动聂枭,所以巫图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浩月星系所有传送外松内紧,想回烈阳难于登天。

为了活命,虞白殷惨忍刮花了那张英俊脸蛋,安平连续半月篆刻百枚墨玉黑简沿途备用;一切准备就绪确无遗漏,二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于城外野地刨下百方洞府。

逃跑路线属私人绝密,安子不便过问,以虞白殷提供之坐标下阵,没有星辰图无法测算距离,反复试了几次悉数失败,一直忙活半年,密室扩大近一倍,传送阵宽达百余丈,等了将近两个月终于点亮。

就在传送启动的刹那,白光中虞白殷突然脸露笑,安子料到这厮会出尔反尔,走后呲牙嘲讽:道路千万条,非走独木桥;虞氏滑辈,圣域两行泪。

……

超远程炸弹投放成功,什么时候见效就看巫图那张脸如何变化;摸回密室摆上本源阵盘继续呼叫房子嵊,要知道,那厮是个初男,别没经住惑真被巫鱼子给上了。

无聊等待,悍将时有汇报关于莫寒璃的动向,天天守在后院耍女王威风,祁仙之忍辱负重依然坚,仇恨值n次爆表,可以想象,dàng)妇将来的下场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惨。

半个月后,房子嵊终出影,一脸疲惫写满了委屈,微喘道:“我在地惑星,这儿真特么不是人待的地儿,你那怎么样?”

“虞白殷潜回圣域,计划顺利;莫寒璃现在盯着我,帮忙想个折。”

“我拷~这还不简单,用口技效仿巫图吓死她。”

“不行,当事人就在仙月,容易被抓住把柄。”

“那就来地惑星暂时回避,反正你也闲着没事。”

“人找到没?”

“找个!哥来这一年多就没歇过,算了,有什么事等你来了再说。”

“唉~~~行吧!坐标给我。”

“休时、遁甲,十杜天干,甲寅,”

“嚯~~果然是暗八卦,不算远,哎对了,那什么~~贞cāo)还在吧?”

“滚!”

捂嘴笑挂断通讯,出客栈一路照悍将指示躲开巡城守卫,冒险回铺面跟老祁交待一声,画蛇添足似的行为令祁仙之相当感动,将仇恨深埋心底重新打起精神,信誓旦旦表示一定拖住dàng)妇等待王者归来。

甭管真话假说,就老祁那慷慨激昂的模样,安平看帝哥面子信了三分,同志般紧握双手撒泪而别,场面较为感人,就是有点故作姿态。

溜出城外收回悍将,画下传送被bi)入地惑。

地惑星,位于浩月星云某旋臂边缘,一颗质量巨大堪比木星的钢体行星,远离冷阳重力较强大,终年暗淡无光魔云笼罩,昼夜温差相当大,特殊环境乃灵草的天然药场,为一些低级爬行物种提供机缘,经n年演化,生出无数体态畸形巨大的奇妖异兽,成为冒险者的乐园。

初到陌生星球,耳边风声飕飕,气息流动如长江之水推着安子滚滚向前,小心呼吸一口,那刺喉浑浊的空气差点没呛死,换普通人铁定中毒而死;换言之,这是颗充满毒气的星体,一旦受伤便意味着生死大劫。

“喂~~喂~~~~”离地三丈御剑,安子手扶通讯器大声呼叫:“姓房的,你特么在哪?”

“老子正忙,有事待会再说。”

“拷~有那么乱吗?”挂断通讯暗暗吐槽未果,就听“砰”一声,安子惨叫大骂:“哎呀卧槽~”

一个瞎子贴地御剑,还飞那么快,没留神撞树上了,坐地捂鼻疼痛难忍,就在这时忽感耳边生风、汗毛炸起,果断二指金线回首便是一剑,十丈开外传来妖兽嘶吼,坠落而亡地起微尘,应该是个大家伙。

“妈的~老子到了侏罗纪时代?”

此地不宜久留,惊慌中御剑升空千丈远离地表,怎知没半根烟的功夫,后方鸟叫参鸣、气流湍急、狂风倒卷造成减速效果,且强有力拉扯着体,安平怒怼故技重演,结果金线划过扫了个空,同时顶头汹涌腥气、头皮一阵发麻,怀中兔子耳朵乱摆。

双目失明,导致牛bi)的《星辰望气》施展不能,危机之下安子全力暴发,炸响天地的一声尽放纵升阳照亮一方,黑发化白尘阳在手“”字当头,迎难而上轻松洞穿一幅硕大躯,生怕暴露引人关注,妖丹都没要仓惶逃离现场。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超级副本

诗云:寒璃御炮不见人,千夫女王空余恨;星辰代有坑货出,投放圣域一口猪。

贸然闯入地惑,刚进地图连番遇袭,慌不择路满世界乱窜,因环境的不适应及生怕暴露行踪未敢亮出劫魂,到处碰壁撞得鼻青脸肿,好容易摸到一处石缝暂避大骂房子嵊,然通讯器杂波较密,伴声无数呐喊和惊天动地的轰鸣。

“卧槽!打起来了!”通讯受阻安子心肝乱颤,甭问就知道震元大修正在毁天灭地,搅乱一方磁场。

地惑星太大,安子这边无半分动静,即便通讯畅通也很难汇合,干脆就地刨一洞府先躲躲;于是,在一座伸入云层的黑石山下某处,一个瞎子愤剑刨土,安全第一挖了近三百丈才停手,都快见着石油了。

地底充斥大量蚀弥之气,刺喉辣嗓子不说,还有股子腥臭味,实在没法待人;安子当起升阳,洞府在百万高温下瞬间赤晶化,亮闪劫魂大吃一惊,竟是黑色赤晶;没时间琢磨,麻利封死石门,命二蛋放出小树净化环境。

别看天道小树n年没登场,剑叶依然茂盛、绿盈泛光,片刻功夫空气芬芳精神大好,但小树属性牛逼自成一界,隔离效果远比隔离阵强太多,通讯器彻底没了声。

与外界失联形同坐牢,安子手头杂货虽多却无解,只好外出找材料恢复通讯;潜出洞府在周边摸了几块碎岩,希望含有导电矿物,当场淬火提炼,一块硬度超高、烟盒大小、摸上去感觉像铁的金属。

甭管有用没用,先把天线架起来再说,两个时辰后于洞府上方乱石堆中竖根黑金属杆,顶端焊一黑球,以导线物理连接通讯器,终于有了杂波。

“喂喂喂姓房的,听见请回答!听见请回答!”玩儿命呼叫半晌,嗓子都冒烟了,除了杂波还是杂波。

“妈的什么破地方。”设备水土不服,安平无奈放弃,摆上本源阵盘躺地死等,没一会儿又起来了,手持空白墨黑玉简篆刻传送,坐标直指仙月随时跑路。

洞府外,山体伸入云层、几近穹顶的太空之上有一大豁口,正对阴云中那轮隐隐长毛的冷光炎阳,仿佛月亮一般,故此得名:望月谷。

谷口宽约千丈,谷内漆黑如盲深不见底,飘散淡淡黄烟,受星体重力影响融入厚厚大气,像这种类山口地惑星少说近百座,喷散的气体五颜六色,混合后呈浓浓黑烟覆盖全球;而南北两极磁力极端,喷薄一股直径十万余丈,照亮太空的一朵伞状电场,貌似捅了地惑星大气层一个窟窿,乃绝对的禁地。

修士八处临时营地位于赤道,以八卦分布排列,由阵道大能开辟避难之所,按时辰收费只嫌不亏;如今五处被毁,幸存的三处外围挤满修士,营地负责人趁机敛财见势涨价,天灾**双重效应,造成大量草根修士惨遭妖兽屠戮,太始次元的底层血腥竞争窥见一斑。

话说安平藏身洞府,以阵盘投影监视外界,由悍将紧盯值守,谁让他是个瞎子;就这样躲了近两余时辰,通讯器杂波依旧,情绪日渐烦躁,待失去最后一丝耐心,玉简在手打算回仙月。

“少主”悍将话音刚起,洞府突兀摇晃、大地颤抖,洞府赤晶龟裂。

“什什么情况?”安子急忙抱树惊慌失措。

“好大!好一只遮天妖物。”悍将语无轮次:“将仅看到只腥红兽瞳一闪而过。”

“不会吧?跑这来干嘛?我又没招它!”安子到现在还不意识到,洞府就在夤魂兽巢穴边上。

“少主,请允许将出去看看。”

“放屁!不要命啦!”言罢安子没犹豫,扯断电线收了小树和设备,墨黑玉简在手一把捏碎,传送刚开就听得一声足以镇刹全球的咆哮,洞府虚空随之浪过几道涟漪,传送熄灭,兔子耳朵抽疯乱摆;甭问,不知哪出了岔子惊动孽畜,行藏暴露。

“将,放弃洞府为我指路,跑哇!”说着话一个纵身搭悍将肩头。

“少主,你和器匣太沉了,将行动受限!”

关键时刻掉链子,安子“卧槽”二字,就听得“轰隆”巨响,洞府晶飞赤裂哗啦作响,感觉要塌,只好收了悍将了打开神魂探测,借阿草兔眼指明方向。

强悍修为暴冲洞府,由打地底三百余丈直飞天际,急问阿草往哪走,怎知二蛋插嘴安平差点血箭长空:别问啦!兔崽子早吓昏了。

夤魂兽领地广阔,空中基本安全,迅息之间御剑万里,身后参天地裂、碎石屑尘,二蛋恍然:“哥,我明白了,是小树的净空洁元惊动了这厮。”话说半截突然大喘气:“我拷好长的舌头。”

“曰”事关生死,无量劫魂光尘万丈、佛音泛泛,无暇顾忌地惑险恶环境,乍见一条布满倒刺钩的万米腥红长舌,舌尖锋如利刃,以每秒八十公里的速度直取后心,安子果断转身:“洪荒磁道域界!”

“当”九域道纹星系级防御,十余丈盘阵金辰耀眼,硬怼舌尖纹丝未裂,霸力之下震得手臂麻木、强忍喉咙翻腾的液体顺势扭脸,借力弹弓增速数倍逃去无踪。

兽口脱险玩儿命奔逃,方圆万里尽收魂底,心有余悸急切扫视一圈再寻藏身之外,地惑星太危险,终于明白房子嵊为何大半年没歇过,安子宁愿回仙月被荡妇架了炮也不愿在这被憋屈死,就在这时通讯器恢复正常。

“喂喂喂你在哪?”房子嵊气喘嘘嘘,语气疲惫。

“王八蛋,现在才说话,你特么到底在哪?”

“赤道离位营地,两位震元大修刚打跑夤魂母兽,呼呼呼”

“卧槽”点儿太背,安子郁闷吐血。

“你没出什么事吧?”

“妈的一盏茶之前老子差点被它吞了。”

“我拷哥们,运气好哇!速报坐标,顾矽岩在它肚子里。”

“喝多了吧你?我特么一个瞎子哪儿知道坐标。”

“要不这样,赶紧找地躲着用本源通讯,我这地惑星全图。”

“躲个屁!老子要回仙月,你慢慢在这耍,拜拜”不等败家仔回讯,安子掐断通讯,魂纳方圆找地儿挖坑制简。

“哥,那畜生撵上来啦!赶紧收了劫魂。”至从瞎了眼睛,安子常犯弱智性错误,换着以前二蛋铁定开骂。

然劫魂一收回归盲人,按记忆中的场景降低高度亡命旷野,沿途气流不断变化蹦窜妖物,安平金线开道左劈右斩杀出一条血路,身后长舌貌似长了眼睛、无限延伸紧追不舍。

“妈的老子不发威当爷是病猫,拼了!”双目失明的好处是瞧不见夤魂兽什么模样,无知无畏者展翼齐芒纳剑握刀,劫魂万丈佛音镇刹,脚踩九宫级印太极,升阳聚爆怒转回首大地沉沉。

“星云震荡,吾亦破天千机凝神卫道!去死吧你”

极限大招袭卷星辰飓风,吹散虚空湍急荡漾,配合升阳外放重力震裂万里方圆,夤魂长舌敏锐察觉危险急缩入体,然重力加持速度大减,一道参芒天刀撩空斩尘,撕裂五道虚空势不可挡。

“铮”刀影轻松掠过,长舌被断千米斩落地表,近千万吨巨力震起碎石随飓风溅入云层,予地惑星留下道丑陋疤痕,那爆发的气流洞穿大气,扯开道万米豁口。

蝼蚁干翻恐龙,夤魂兽大意受伤暴怒,头颅伸出谷口仰天咆哮,那大如半个月球的巨嘴散冒黄烟,发出的声波荡开厚厚云层,大气再破一窟窿,滚滚气浪四周扩散巨石移位、灰尘遮天,虚空骤起涟漪。

“卧槽!这孽畜堪比合体逼近震元,老子居然躲在它眼皮底下!”妖兽露尽实力吓煞安平,轻扇金芒羽翼瞬间万里之遥,刀斩虚空破开口子落慌而逃。

夤魂兽暴走惊天动地,那烟囱般伸入太空的望月谷山体滚石纷纷、满纹崩裂垮塌在即,被斩断的长舌切口喷撒黄汁,落地挥发形成黄烟,一会儿功夫弥漫淡薄烟瘴,顾矽岩凶多吉少,恐怕被消化得差不多了。

再看咱们那位残障人士,挥刀斩虚凭运气瞎特么乱窜,钻出豁口二蛋突然报警:“哥,咱们被包围啦!”

“我勒个去”惊慌四字甭管四七二十八紧急升空规避,脚下野兽低吼此起彼浮,随之传来密集“biubiu”声,一听便知乃是万箭齐发的防空火力网,只因速度太快来不及反应,二蛋现身本体栽上安平没入云层躲过一劫。

“咳咳呸妈的这副本难度远超凝神。”金甲背面,安子俯身咳血,回仙月的念头更甚。

“嗯?这是哪儿?”兔子醒了。

“”安子抓狂无语,看在往日出生入死的份上没法计较,道:“二蛋,看看地惑星有没有月球,咱上那躲躲。”

陆尘金蹄兽得令直,如一颗耀眼的星星升入太空,两个时辰后傻眼:“哥,好多月球!”

“你特么吃多了?等等,地惑星很大吗?”

“贼大!比珈蓝炎阳还大。”

“哈哈天助我也!二蛋,那不是月球,那叫卫星,看看有没有蓝色的?”

“全是灰色和土色黄。”

“拷看样子都不安全,找颗陨石先待着。”

误入高级副本暂时脱战,重开通讯联系房子嵊问问情况,没想到那边更乱,爆炸连连、剑锋钝错,人声凄惨哀嚎遍野。

“怎么回事?”

“草你个王八总算开机了,离位营地内讧打起来了,你死哪儿去了?”

“哥在太空找损石刨洞府,比你那安全,嘿嘿”

“你特么找死啊!那里边全是连震元都惹不起的妖兽异种!”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卫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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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独在异星为异客,炼狱星球血成河;东躲西藏疑无路,九天十地满处坑。

地或星,被阴霾大气掩盖的硕大的修士冒险乐园,正酝酿一场只属于妖兽的饕餮盛宴,分布于赤道的三处营地升腾一股切入太空的蓝色隔离罩;自以为七八个普通震元能包打天下,然四周围方圆千里地裂纵横、尸横遍野,且少有整体,在毒气的侵蚀下血肉快速腐烂,腥风吹散死气骨灿斑斓,毕生精华暴露旷原,并被人收走。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底层竞争残酷无比,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只有生与死的区别,人性?不好意思,那是稀缺的奢侈品,早已在上层的精神洗涮中泯灭殆尽,剩下的仅仅是被命运所盘弄的皮囊。

太空,房子嵊道尽现实等待回讯,安平展翼飘荡呢喃自语:“士本凡体悟天尊,不修轮回炼永生;迎风傲骨铁打汉,一个贪字毁终身。”

“瞎哔哔个毛线,速来离位营地,别特么没事到处找抽!”

“算了,你那有巫氏大修予我不利;子嵊,外围还剩多少散修拒于营外?”

“别告诉我你想救他们?”

“闲着没事积点阴德。”

“你特么吃饱撑的?”房子嵊大骂:“那些全是亡命之徒,别把自己搭进去。”

“屁话真多,说。”

“别的营我不知道,离位营地少说两三万人。”

“收到,等我消息。”

单方面切断通讯誓要一意孤行,再外人看来此乃夫人之仁,玩儿砸了也没人同情,自找的;心意已决收了金甲二蛋扎进黑云大气再踏征途,无量劫魂万丈光芒似黑夜里的明灯,千丈高空第一次打量起这个充满毒气的世界。

剑飞万里一片昏暗,林立黑石山岭高低参错,稀稀植被皆为黑色,泛散死气使得心头十分压抑,掠过两座吞云巨峰,前方始终未见平原,巨大地惑星仿佛无边无际,更找不出那怕半寸无主之地,怎么办?

男大汉大丈夫言出必行,安子冒出个疯狂念头,暗道:“不疯魔不成佛,既然各有各的地盘,那就杀出一片天地,看老子怎么灭了那头夤魂巨兽。”

打定主意转身往回,夤魂兽的地盘在哪已模糊不清,安平胆大枉为降低高度,四方游走以劫魂引诱,望山绕道飞驰于山林之间,一路刀劈剑砍斩如入无人之境,弑杀无数低级妖禽沿途断尸,纵横数十万里始终未见记忆中的地盘。

正是:血染风袍透禅心,势如破竹力斩荆;古来圣贤临危志,降天伏魔卫道士。

……

地表寻它未果,那就升入太空找山头,相信会简单得多;就在这时,左手三点钟方向,阴霾地平线突起参天灰尘,似有擎天巨峰垮塌声势浩大,一条硕大黑躯伸入大气扭曲挣扎,传来撕天裂吼,破浪万里黑云。

“呵呵~~自己钻出来啦!天要灭尔誓留不得。”寻到目标,二蛋登场展翼齐飞,如一轮炎阳冲进太空。

劫魂之下,地惑星外空轨道,漆黑宇宙飘浮稀稀陨石,找准一块差不多正对望月谷,背后金线羽翼乍翅翱翔,与二蛋一起全力加速,好在距离挺近,两个时辰即到。

这是颗宽达近百公里的陨石,如若里边真有生物,绝对够夤魂兽喝一壶的;下方嗷禽还在望月嘶吼,声波浪荡太空浪起涟漪,安平骑乖金甲兽放慢速度,小心绕至陨石正顶,调整角度对准那张豁天大嘴,隔着十余丈酝酿少许沉身一脚。

“嗵~~~~~~”震天一脚致使陨石立生裂,贯性驱驰迎浪而下砸向目标,安平迅度拉高距离无限上升,不知什么时候手握一根金属杆通体生红;是的,保险起见,安子随时准备耍流氓核爆夤魂猛禽。

那巨大陨石受地惑星超强重力影响加速极快,很快没入近距离轨道生热发红,尾拽的黑烟中残带碎石,眼看要落进吞天大口突然炸裂,蹦出一只千丈妖禽,体型类似翼龙,一身黑亮鳞甲头顶山形巨冠、尖嘴立齿兽瞳腥红、百丈长尾柔韧又不失钢性,面对存亡危机收翅紧身,呈利箭穿云之姿瞄准夤魂巨嘴。

许是感觉来者不善,那望月之兽受到惊吓,巨大身躯异常灵活欲缩回谷底,然关键时刻途胜意外,万丈直径的身躯透映红光转瞬既失,夤魂兽体部受到伤重开吞天大嘴狂散黄烟,伴随山谷彻底垮塌,大地沉沦犹如滚滚闷。

露了破绽岂能放过,陨石飞禽形态虽小但威胁甚大,头顶巨冠闪光黑芒,满身鳞甲立起一体无缝对接,一个猛子扎进豁天大嘴,一息之后带着白桨洞穿脊背;夤魂巨兽生命力顽强,垂死重伤欲行最后挣扎,长体尽出盘据方圆数百万平方公里,半边星体地动山摇,喷散大量黄汁大面积挥发。

残体羸弱使得体内顾矽岩挣脱束缚窥见生命曙光,夤魂兽惨遭内外夹击烈腾翻滚,那摧枯拉朽的盘天巨体扫荡无垠,但身体实在过于巨大,陨石飞禽掠空撩袭于烟瘴之间十次九中,一会儿的功夫钻得魂兽浑身窟窿眼。

安平的目的是驱虎吞狼、两败俱伤,一边倒的局势非他所愿,手握金属杆准备作投掷之姿,二蛋眼尖放话道:“哥,那只大鸟速度减慢,好像中毒了。”

“中毒?都是土生土长的地惑妖兽,怎么可能。”

“人家在太空待那么久,重回故地难免不适合!”

“对呀!”安子恍然一拍大腿,愣问:“你特么学来的这套词?”

“妖兽都这样,很正常。”

“好吧!哥信你一回。”暂罢核武继续看异形动作大片,场面宏大足以逆击票房。

两只禽兽撕逼大战,顾矽岩暗中帮忙成了决胜关键,碍于魂兽表皮坚硬,自身又元气大伤无非破体而出,超爆表的怒气值化作道道剑影痛打落水狗。随时间推移,那陨石飞禽速度确实减弱,鳞甲附着大量黄色物质渐渐渗透;这畜生很有智慧,从开战至此一直没张嘴,想来与夤魂兽曾打过交道。

“哧~~~~”散乱云中,悍将悬空手待电磁枪,准确命中魂兽腥红巨瞳,以擦去心头梦魇。

眼睛乃身体被弱的部分,那宽达近百丈的晶态体所进一粒细小灰尘并未破裂,却致使盘天巨体挣扎得更为凶狠;悍将见效果次佳,不顾危险一路紧跟,途中连开数十枪,打得红瞳巨眼裂纹满布,在“砰”的一声中炸裂开来,浑浊的半透明液体如黄河决堤一路喷撒,那液体酸性极强,腐蚀的地面凹陷一条沟槽,飘散的白烟与烟瘴混和毒性升华,飞禽掠过鳞甲出现残缺且尾拽淡淡黑尘。

就在这时,夤魂兽突然嘶吼,那飞禽正好掠过,被豁天大嘴“咔擦”一声咬下半拉膀子,随之失去平衡砸落陷坑翻滚在地。

“混元炼体烈风炎·纯阳·淬星辰!”夤魂兽闭嘴烟瘴倒逼肚里的蛔虫,顾矽岩危在旦夕绝起大招舍命一博,那灼灼冉起烈震高温痛得盘天巨体满地打滚,雷霆之力震得地惑一方天摇地晃,这只活了n年,横行无忌的夤魂猛兽生命正式进入倒计时。

悍将见好就收返回太空,道:“少主,房了嵊一直在联系你,据他所说我们似乎惊动三方大营。”

“似乎?嘿~那帮营地的老爷们只管坐地发财,外面什么动静他们在乎过?甭理他。”

“是!”

确实,三处营地发灾难财的老爷们是不关心,但总有好奇心重的人,特别是那七八位身负重要任务的震元大修,收到消息分派三位前往察探,涟漪驱动道体半余时辰方才赶到,放眼望去万里无云,一身体弯曲的参天大兽横跨数十万里躺地奄奄一息,人类如蚊虫一般渺小。

夤魂兽伏法,陨石飞禽托着残缺鳞体逃去无踪,仨老头大喜过望,立下黑手剑光裂动疱了巨体,于身体中段位置找到顾矽岩,虽说活着,但被酸液腐蚀得面目全非,那张象征着男人刚毅,果敢的脸被毁得一塌糊涂。

当然,顾矽岩什么状态与做任务的仨人没关系,当下要紧的分赃尸体,安平身在太空收了劫魂坐等那帮老头拿了东西滚蛋,两吃货十分眼馋,遮天级妖兽内丹那是异常罕见、可遇不可求的宝物,眼睁睁看着被人挖走了。

仨屠夫越忙活越有劲,震元乃经验丰富行家里手,堪比现代医学解刨,脏器、牙齿、软骨等一一分离,动作行云流水吸引二蛋眼救,夤魂兽彻底死挺。

“咦~一根大筋!”解刨最后,一根万米大筋平均分成三段,二蛋诧异道:“哥,要是用这玩儿做把弓肯定牛逼。”

“那还不简单。”安平撂下话趁其未走,在近距离轨道附近随便踅摸块陨石碎片锻成金属,食指金线篆刻道纹片刻即好。

仨老头分赃兴头,殊不知万米高空飘一黑点,发散响亮洪音:“三位长老辛苦,速带顾矽岩回仙月,本尊随后就到;还有,那根大筋留下百丈。”

“巫图宫主!”突如其来的意外使得众人来不及思考,虽犯狐疑却没敢问,当下停手扔了根黄橙粗绳,扛上毁容的丑八怪涟漪而去。

“哥~你这技能真特么牛逼!”二蛋服得五体投地,虎口夺食如此轻松亘古未有。

安子蔫儿坏臆笑,声线一变,道:“蛋儿,还不速速降沉法体,随为父争积下无量功德。”

“……”二蛋懵逼无言,兔子豁嘴狂笑滚背打滚。

。搜狗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捉奸在院

诗云:仙灾人祸士不休,卧尸千里有人收;盘天巨兽斗飞禽,裂霸地星浪翻云;夤魂大筋欲满弓,江湖艺技走偏锋。

地惑星星体硕大引力较强,时间与外界严重不对等,参照八卦时辰图计算,至偷渡到此不过区区两个半月,然仙月城已过十七年,祁仙之被荡妇折磨得几近精神分裂,时常偷偷摸眼泪,夜夜待盼安兄快些回来。

而在仙月宫,巫图更加惶恐,布下的罗天地网至今未抓住虞白殷,第七感告诉他九成九已经漏网,浩月星云实权霸主之位摇摇欲坠;至于木制器匣为何诡异刹现,结合那日事发经过,这事与房子嵊必有关联。

前文书有言:修士破案不需要证据,耽误之极是如何将损失降至最低,须准备个背锅侠!最佳人选无外乎两人:房子嵊和张狂越。

烈阳星圣阳集团总部大殿,还是那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背手立于中央主位,下面两排站着十于位老者,个个衣袍光鲜默不吱声。

“哗啦~”一方木制器匣凭空板摔在地,老道士回首威严动怒:“巫云,给本宗一个解释。”

“宗主,此事云也是刚刚知晓,已派摩天道君巫鸦去了浩月;但依云的看法……这应该是个局。”

“嘿~”老道士咧嘴臆笑:“云,你我同为老祖座下,辈份齐平;虞某虽为圣阳之主,却一直未忘同门之谊,也非是虞某以势压人,但此事你必须给虞氏一个交待。”

“师兄且放宽心,待逆子巫图回圣,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虞氏老道便不大追问,迈步三阶下得主位扫视一圈,道:“诸位师弟,老祖当年的话相信你们还记得,都是九死一生从死人堆爬出来的大气运者,为兄今日便把话挑明一些,太始次元混进条一劫天潜龙,如若默视其成长,未来将很可掀翻整个圣阳,毁去老祖一生心血。”

殿内皆为顶层人物,此话一出个个镇定如常,不约而同想到件事:老祖的失踪八成和劫天潜龙有关?

“所以奉劝诸位,管好家族弟子切莫内斗,各方星系如遇一位凝神劫天力士勿要惊动。”

“尊宗主法旨。”

碰头会散去,待沧桑殿门关才,老道士起阵隔离打出一个道传音火符,三息之后凭空乍现一位黑袍女子,长发及腰长相妖娆,冷艳黑瞳面无表情,附身跪地一语未发。

“速去浩月,务必找到此局的元凶首恶。”

“夜女谨尊法旨。”

冷艳妖女消失不见,虞老道时才一脸严肃转变翘嘴阴笑,沉声自话道:“不过如此!”

……

地惑星夤魂兽地界,安平飘身云底脑后无量劫魂,呈单手托天之姿,脚踏九宫徒手炼晶,半个时辰后果断放弃,为何?掌心之上乃是一立方体的浑黄土晶,腥臭味及浓,妥妥的毒晶体,得亏没用大噬元术,否则非中毒暴毙不可。

没办法,二蛋大出血吐了千两阳晶石,安子怕暴露没敢用,只好以所剩无几的暗晶石改防御为传送,全部送回仙月。

打开通讯器寻房子嵊要坐标,那厮开口便骂,喷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山河倒卷、星辰移位,安子头回没还嘴,调侃道:“累了吧?要不喝口水继续?”

“草~你师傅没被气死真特么命大。”

“甭废话,速报坐标。”

“那帮亡命徒到了仙月,就不怕巫图怀疑你?”

“我随他们一起回去,反正夤魂兽已挂,顾矽岩大难不死还指着我炼丹,你觉得他会向着谁?”

“算了,我也回去,地惑星真特么不是人待的地儿。”

“别怪哥没提醒你,回仙月星藏好,别被那娘们强行架炮丢了贞操。”

“甭操心哥的事,听好……”

安平信仰的是生存主义,严格来说以地惑星的难度勉强适合,但玩儿过头容易露馅儿,况且掉落并非所求,收到坐标马上开工摸瞎忙活,悍将提枪放哨,谨防那只逃去无踪的陨石飞禽故地重游,半个月后耗尽暗晶石,建起两道传送,再次联系房子嵊没动静了;甭问,随那帮老头回了仙月;当然,走之前已安排妥当。

又等了一个多月,通往仙月的传送起光,随之启动离位营传送,立马安子骑乘二蛋飘于地惑星近距离轨道,俯视观察。

地惑星赤道璃位营地外围,数万散修衣衫褴褛,那些重伤倒地、或缺胳膊少腿的围着数人等待收割精骨,时而暴发利益之争,当房子嵊私下埋在某处的传送莫名点亮暴露旷野,引起小规模哗变围拢上前,其中不泛阵道能人,看出本质毫不犹豫踏阵消失但是……

难以堪信的一幕发生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但要成功便是最高既得利益者,修士的自私性让其做下令人不耻的歹毒行为,面对逃出地惑星的生命通道,观瞧仔细后欲行毁灭之举,若非安平冒充巫图喝斥,那厮已然得逞。

随着人越集越多,安子藏于暗处厉声指挥,那帮人才老老实实回了仙月,直至传送阵晶石即将耗尽无人到此,正待踏上回程之路,未等降回地面传阵莫名崩溃。

“哥,怎么办?”二蛋问道。

“什么怎么办?出什么事了?”安子眼瞎啥也没瞧见,待二蛋一一道来沉默了,半响后叹道:“唉~~~人心啦!”

时间耽搁不起,一场功德坑了自己,无奈收回二蛋以阳晶石下阵返回仙月,至于那帮散野修士是生是死……已经不关他的事;一个贪字当头,没有任何信仰的人,无论修为多高,岁月几何,不过是只披着人皮的野兽,悲哀。

……

传送目的地位于仙月海某座小岛,浑然不觉时间已过近二十年,刀斩虚空回了仙月城。

救下顾矽岩便有对付莫寒璃的筹码,加上心情差到极点,安子面无表情、强忍对荡妇的最后一丝耐心进铺,祁仙之幸福得险些晕倒,太突然了。

然后院空无一人,据老祁说,荡妇九年前自行离去至今没再出现,安子扭脸一惊,问动方知地惑星以外过去三十一年,啥也甭问,火速进密室联系房子嵊交换信息,生怕内讧大戏没赶上。

星痕败家仔至回仙月差点被加了炮瞎;跟送快递似的,被七位震元押进仙月宫亲手交于巫图,又转送巫鱼子,客户满意签收急切洞房,节骨眼儿上圣域巫氏天降一位摩天道君,全宫上下全体集会主殿等待钦差指示。

巫图已盘算在心,无理狡辩一番被问得哑口无言,无奈抛了超级背锅侠,张狂越。

倒霉鬼很不幸,一是浩月土著,二是出身草根,三是实力,除了个上境升阳再无拿得出手的本领;房子嵊不一样,外来的炼器宗师,得道神魂,无论年纪、潜力都比张狂越占优势,很容易的一道算术题。

而他老婆巫蓝衫此时表出现一位杰出女性应有胸怀及对丈夫的关心,关键时刻果断撇清关系,美其名曰:顾全大局。

结果是巫图浩月之主被摘去,暂由莫寒璃代管,五十年之内巫氏自会派下后继之人,而那巫图与张狂越一起回圣域面见圣阳宗主,高压之下无力反抗,摩云道君亲自“护送,”仙月野望胎死腹中。

荡妇一飞冲天入主仙月,暂时独揽大权旧病复发,因顾矽岩毁容没了兴趣,加上没了巫图公然勾引房子嵊,为保贞操露了空间阵道大师,巫鱼子不怒反喜更加心花怒放,以老婆身份放言仙月,先闹个既成事实。

莫寒璃比他聪明,仗其修为高差不多将整个仙月犁了一遍也没找着人,空间阵道者实在难搞,真怀疑这两个杀千刀的是不是男人。

“事情就是这样,你那法子不灵嘛!”房子嵊本源全息影像面露狡笑。

安子思虑未应,缓了缓怼道:“谁你做太过明显,聪明人一看便知是个局,算了,浩月不能待了,我想去混沌星云。”

“想会会吕温侯?”

“哥们,太始次元尽在圣阳宗掌控,无论在那都容易暴露,混沌星云是唯一不受圣域控制的地界,相对而言安全系数要高一些。”

“你不会想让我去搞坐标吧?”

“废话,难道你要一个瞎子去?”

有时候残疾也是件好事,房子嵊无言以怼,传送铺面密室扔下黑石虫蛹轻装上阵,冒着被二女架炮齐鸣的风险开始暗中活动,首先去了趟水灵宫,希望从洛丘岚口中搞点信息或线索,然张狂越躺枪中炮命在旦夕,洛凝眉数年以泪洗面,虚彤在旁日夜陪伴,老爷子为安抚其心,加上爱徒心切悄悄去了烈阳。

棋路稍渐盘活,祁仙之那颗脆弱心灵终于迎来阳光灿烂的日子,大开铺面货架空空如野,在安平那要了些普通经卷效仿上进;见此,安子灵机一动,索性将所盗洛神府经卷全部摆上,开天价甩卖。

铺面有了新动向,莫寒璃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荡妇这回学精了,偷偷进铺、打抢的不要,确认那只该死的瞎子躺坐后院高翘二郎腿,搞突然袭击以强大修为,连兔子带人死死困住,不顾光天化日一个母虎扑食,上下齐手抱着就啃。

忠于本心首先要守住底线,经魏玲琅“残酷”训练,安子从容淡定跟僵尸似的,尽管二弟遭擒却无半分响应,荡妇发情自娱自乐顿时兴趣大减,正准备扒下裤子出绝招,祁仙之领着顾矽岩进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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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瞎特么乱搞

诗云:流氓不敌人中精,老巨滑忒特么;自古贪婪生恶念,莫家母虎多鲛鱼。狂沙文学网

顾矽岩,顾氏少有的劫天力士,证道升阳前程似锦,与二女纠缠数千年意外看清dàng)妇真容娶了巫氏女,然自尊心却潜藏强烈报复,为达凝神硬闯地惑险象环生,一张英俊的脸在夤魂兽体内惨遭毁容,堪比月球表面。

九死一生拿到蚀骨风魂草凑齐玄冥离火丹材料,明为闭关,实则暗中关注dàng)妇动向尾随而至,眼前一幕感觉头上戴了顶帽子,别看安平跟僵尸似的没反应,照样痛恨。

祁仙之表茫然,瞪眼定格第一次隐隐瞧见莫寒璃那凹凸有形的妙曼姿,呆泄不动傻了。

二男目光焦距dàng)妇,安子有眼如盲最属无辜,时间仿佛停止无声胜有声,相互对眼数息就听“咔嚓”一声,躺椅不堪重负散架,女上男下硬卧地,没溜神双唇粘连一起,莫寒璃趁机溜舌撬齿强行进门,顾矽岩脑袋绿光锃亮、横颤抖。

此时不闪更待何时,为保小命祁仙之回魂话都没说抹头就跑,那莫寒璃仗其震无居然无所畏惧,当着前男友面继续啃,动作略显僵硬。

“够了!”顾矽岩歇斯怒吼。

直男一喝犹如当头一棒,莫寒璃瞬间失神动作停止,安平缚迎刃而解一把推开,只因双目失明啥也看不见,摸瞎抓了不该抓的部位,dàng)妇貌似被打了一针强心剂,语言浪dàng)故意挑逗:“舒服吗?”

“哥们,请你相信我……”

安子解释半句,顾矽岩扔过一个布袋,道:“你要的东西悉数在此,包括顾某付出的代价,给你一年时间,告辞!”

“慢着!”救命稻草哪能让他走,安子道:“不把她弄走,一百年也甭想炼出来。”

“咯咯咯~~~”好容易逮着正主岂肯放过,莫寒璃宫装松垮浪声笑:“安郎想妾走也行,乖乖陪妾欢好数,待怀上安郎骨自会离去。”

“嘿~~”顾矽岩下意识tiǎn)舌嘲讽:“寒璃,如若顾某将你在浩月的所作有为上报莫氏族长……”

“你敢!”戳到痛点,dàng)妇利齿威胁。

“巫氏浩月面临无主之危,正是你表现的时候,顾某的一言一行足以决定你是否能重返圣域长老之位。”

“好哇,要妾妥协不难,休了巫氏那个jiàn)人,本宫以震元鼎炉助你恢复原貌,娶我!”

“也罢,既然你执意要断顾某前程,那就别怪矽岩不念旧。”言词绝绝、行事果断,顾矽岩说完转便走。

一物降一物,圣域前辈后辈内讧,眼看要成的好事愣给搅黄了,莫寒璃进退维谷恼火之极,女王附体拿瞎子撒气,怎知安平男神附体更胜一筹,暴喝:“敢动老子一下试试!”

“你……”

“出自名门不知珍惜,修得震元肆意胡为有辱门楣,倘若生在混沌你特么必被万人骑!”

dàng)妇胆寒,此话语气象极了族长教训之言,但震元终究是震元,甭看风范极具汉子,dàng)妇闪念回魂顿感颜面大失,时才怒意莫名散去大半,微喘道:“安郎果然非一般男子,寒璃这辈嫁你嫁定了。”说罢抱着安子狠狠嘬了一口涟漪而去,魂dàng)留言一句:“安郎,待丹成之,妾收心养为你视天。”

……

二弟躲过一劫未破底线,急忙洗澡刷牙漱口,里里外外拾掇一新,挂上通讯器寻问房子嵊进展如何。

至接任务以来,败家仔在仙月城混成了二流子,到处明查暗访,数来甭说线索,大部分连混沌二字都未听说,好容易逮到个听说过的又一问三不知;事实证明,混沌星云仅限于圣域长老级干部,或见多识广的合体以上大修。

满面失望挂断通讯,扯着嗓门喊了几声老祁,老头半天才应火急火燎慌忙进院,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我要出去炼丹,大概一年左右。”

“又走?”祁仙之又要哭。

“我走之后把这个拿去卖了。”手头没钱寸步难行,安子给他一枚正阳回丹,道:“低于七千万两别出手。”说到这上前附耳:“顺便打听一下混沌星云的况,包括传送坐标。”

都是常年混迹星辰的老油条,祁仙之一听就懂,闹了半敢是冒充的,手抽犯哆嗦险些掉地上,闷声答应出了铺门。

数后,安子调整状态于密室传送出城,扛兔御剑直飞仙月海,刚入大海万余里,飘于太空的悍将发来通讯警报。

“少主,有人跟踪。”

“谁?”

“看不真切,似云似雾飘忽不定,很像魅影姑娘的刺客之术。”

“女的?刺客?”安子御剑凝眉思虑几息,道:“继续紧盯,我想办法引她现。”

中途生变莫名其妙,直觉感应栽赃巫氏动静整大引起官方警觉,连特务都派出来了;那么她又是如何查到自己头上?估计是数前捉在院那出戏闹的;换言之,安平暂被圣域列入嫌疑目标。

如果说安子炼丹乃大众手法,自不予担心,怕就怕徒手炼丹暴露光天,那可就真没处躲啦!所以要么干掉他,要么甩掉她;但两者都容易打草惊蛇,难办。

一场暗战,比的是智慧和耐,不眠不休御剑半月,悍将不断发来信息,以此为参照作实力评估,然对方十分谨慎未露半分马脚,位于斜上高空三万余里保持距离,反而将自己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进而分析、判断、猜测。

“少主,前方出现岛屿,是否采取行动。”思绪中,悍将发来消息。

“收到,没有我的许不许轻举妄动。”

银芒素炎的海面,波涛轻浪哗哗做声,浪花了幽光粼粼,一座千方小岛显得孤独寂寞冷,安子在悍将指引下歪歪扭扭着陆,摸瞎前进准确寻到一处石丘,刨个窑洞封死石门,盘坐入定屏息等待。

目标隐遁丢失踪迹,空中一缕淡云薄雾飘落下不沉,化作一个黑袍黑发的冷艳女子,双瞳锐利显得警觉,离地三丈飘向石丘门前,静待片刻确无气息,伸手五指贴于门上,脑后六道银灰色魂环悄然乍现,时闪幽蓝冥火,而洞内之人赫然盘坐无甚异样,试探瞧了三天依然如故。

比耐,安子不输任何人,但时间越久越容易露馅儿,门外人之一直没走无非是想偷点丹道之术,或杀人夺宝,总之是个危险人物。

耗了半个月,那黑袍女修终于撤手,两个时辰后悍将来报,化作云雾不知所踪,安子脑海立马惊现四字:擒故纵。

“悍将,你附近有没有陨石碎片,有的话对准小岛扔一个,大小百丈即可”

“收到!”

无形中被束缚手脚,借助外力的自然现象最为稳妥,但安子算漏了细节,在悍将的思维中没有轨道概念,当一颗直径三百多米的陨石进入大气,燃烧成流星划破夜空,火焰轨迹成八十多度基本垂直,由于仙月星自转因素偏离目标,落于小岛百里海面,如一枚洲际导弹掀起巨海啸、高温沸腾,延绵数万里。

一场貌似自然灾害的大戏两个时辰后落幕,岛屿近半沉入海底,包括安子待的那间窑洞,勉强脱险逃离视线。

浩月仙北极地冰川,当年的穹峰之巅被丹劫金雷削去数十米,顶端呈豁口状,四周钜齿獠牙,仿佛一张腥盆大嘴迎风傲雪吐纳吞云,在蜿蜒的银白极光映衬下貌似一头怪兽仰天咆哮。

御剑升顶,重回那间成就宗丹的密室,如今已是残破不堪暴于旷野,掘地十余丈再挖一间,联系悍将确认安全,那根紧崩的神经才得以松弛,摆了张软倒头便睡。

懵睡两钟头突然诈尸而起急忙呼叫房子嵊,那厮一直在线,愤恨骂道:“现在才想起提醒本哥?草~”

“呼~~~吓死我了,老子还以为你被盯上了。”

“切~~就算魅影小爷也不怕。”

“吹吧你就。”

“懒得跟你抬杠,我有个计划;那女的回城后并未去仙月宫,我敢肯定,浩月没人知道她的存在,咱们何不抓活的,从她嘴里搞到混沌星云的坐标?”

“那你想过后果吗?”

“打草惊蛇嘛!无所谓,太始宇宙这么大,凭咱们的本事随便找个小门小户,谁找得到?”

“风险太大,等我回来再说。”

“行,那我回水灵宫先歇着啦!”

典型的伺机偷懒,挂断通讯睡意全无,收了铺调整心态准备炼丹,左右两动物护法,一如临大敌作起跑姿态,这是盼着失败准备抢夺灵草精元,忒特么欠抽。

初入丹道大宗还不太适应,秉着严谨的科学态度,每个步骤小心翼翼然而……

玄冥离火丹属丹药,以阳方式对待百分之百失败,此为常识,所以丹道者至少配有阳两个丹炉,但没人告诉安子。

时过仨月提纯结束,四周亮晶黑雾在磁场的作用下叠叠环绕,头顶风魂草飘于掌准备凝丹,按步就搬非常之顺利,看着掌心慢慢汇聚的幽蓝色丹丸,在雾气本源的包裹中缓慢旋转,极北冰川再次云笼罩。

“呼~~~~”一声沉闷,雾气本源燃烧起来,绽放幽蓝火焰满室生寒。

火苗足足燃了足足半月,药丸被炼得如琉璃球一通透,隐隐瞅见里边凝固一朵缩小版的蚀骨风魂草,安子凝眉瞪眼暗道:“这什么玩意儿?”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万物皆可盘

诗云:众目睽睽春宫戏,滥情艳妇难自弃;一骑绝尘幽影煞,忙活半年是个啥?

文明的进程和逆天的修仙一样充满变数和偶然,前者决定结果,后者推动发展,如同生存环境间接影响基因变化适者生存;而初始两方虚空历经九十八次元,形成稳固且独特的修仙文明,随着时代更迭,沧海桑田,以元力为主导、天尊为顶点的修仙文明在底层阶级的强烈需求推动下出现分支,劫天力士。※菠$萝$小※说

而在极北冰川丹劫之后,安平稀里糊涂炼出枚莫名其妙的丹药,又何尝不是个偶然!

以劫魂研究数日未果纳戒收藏,琢磨着如何跟客户交待,顾矽岩豁出去性命搞来的材料,花了天价劳务费炼坏了,也砸了牌子;那厮正处于人生底谷,铁定妖兽大开口,将面临天价赔偿,思来想去干脆实话实说,谁让安子理亏,做生意嘛!

外出炼丹九个月,扛兔摸瞎回铺乐乐呵呵,祁仙之连忙关门迎进后院,下了隔离罩交给安子一个无纹道戒:“正阳回春丹九千万两出手。”

“七千万就够了,多的归你。”安子又给扔回去了。

“多谢!”老祁一点没客气,手法干净立落,言语之间分赃完毕,传音道:“关于混沌星云的情况太少,据说那是片与外界隔离的星域,温侯至成天尊便再无露面,估计和圣域闹翻了。”

“那~浩月星云附近可有好去处?”

“安兄有所不知,别看浩月挺大,实际上地处外围远离圣或,属蛮荒星域,最近的嘛……有两个,子午和夜灵。”

“你偏向哪个?”

“子午。”祁仙之毫不犹豫。

“理由。”

“听说……”刚道两字,小院虚空荡漾,莫寒璃和客户顾矽岩双双驾临,二人谁也不挨着谁,祁仙之立马闭嘴不语,自觉移步安平身后。

纸终究包不住火,何况已有心里准备,拍腿一枚幽蓝透明丹药在手,光棍道:“咳~那什么,炼了个这玩意儿。”

“什么东西?”顾矽岩拿捏再手没明白。

“你失败了?”莫寒璃满面失望。

“失败谈不上,纯属意外;哥们,想要就拿去,不满意的话我用暗晶石赔偿你的损失。”

“你赔得起?”顾矽岩扔回“废品”怒口直言。

“唉~~我这人讲道理,想怎么样直说。”

“与顾某堂堂正正打一场,赢了一笔勾消,输了给顾某专职炼丹万载。”

“木问题,时间地点你定。”

“三年后,仙月城北铁岭山。”

“收到。”

……

太始宇宙处于探地图阶段,注定在浩月待不长,被逼约架意味着实力暴露,须提前想好退路,歇了没一年的房子嵊又出来活动,先行一步踏上传送去了夜灵;而那位似鬼如魅的刺客十分诡异,根据悍将汇报,这娘们行踪遍布全球,也不知从哪打听到顾矽岩与安平约架铁山方才消停。

对付一个证道升阳安子未放在心,躲在密室开启劫魂研究刺客近段时间的路线图,毫无规律跟没脑袋苍蝇似的,说明对方并没找到实质性的线索,处于迷茫期但是……

回城消停没多久,又在仙月城满处转悠,半年下来,仗其刺客本领,或明或暗光顾无数店铺,怎么进去怎么出来,手脚比安平干净多了。

“难道这娘们接到的是死命令?”安子来回踱步自语自言:“得想办法摸点底细,别特么沟里翻船。”

相请不如偶遇,这一日,踅摸根导盲棍儿,跟算命瞎子一般沿路点地上街了,授悍将引导往城东方向而去。

再说莫寒璃,至安平炼丹失败便不在纠缠,为重返圣域埋头治理浩月,三年后那场比斗对她而言没多大意义;荡妇想象中的夫君偏向于输助,比如阵道、炼器之类等等,能将这几样玩到化境那才叫真本事,还怕没修为?

凭她对顾矽岩的了解,主动挑衅无非是借对手之力取长补短,为凝神打基础,因为那是个只属于劫天力士的开拓性境界。

头回掌握星域级实权,莫寒璃感觉新鲜,尤其是那种发号司令的快感,仿佛人生有了追求,当收到丙字区安博天摸瞎出铺微愣,马上要打架了,不在密室待着想干嘛?一时好奇心起出宫跟踪,非抓住把柄整死他不可,老娘的便宜没那么容易占。

因刺客行踪诡秘极难跟踪,悍将全程紧盯忽略了莫寒璃,当引导安子来到城东某间铺面迈腿进门,猛然发现站在门口的荡妇,由于铺面人挺多无法报警,大急。

说来也巧,这家铺面正是老祁卖正阳回春丹那间,被当作镇店之宝搁在显眼位置,百方厅堂数十人聚众围观,安子眼瞎没看见,导盲棍儿到处乱点,希望碰运气戳到刺客,为此被喷得狗血淋头,骂声传至铺处引来莫寒璃。

荡妇现身怀里的兔兄拉响警报,安子一个动作打开神魂探测刚要寻问,就听莫寒璃传音语气极为震惊:“夜女!你怎么会在浩月?”

“做好你自己的事。”仅此一句再无回音;甭问,行藏暴露闪人了。

许是夜女级别太高,莫寒璃不敢久留,瞄了一眼还在拿棍子乱戳的瞎子,挣扎几色扭身离去。

收获重要情报,安子火速回铺,沿途尽听悍将在哪儿自责检讨瞎哔哔,又责备不得,殊不知那位夜女觉察异样暗中尾行;为何?三个人聚齐一家透着蹊跷。

同时,歪打正着横插一杆间接救了祁仙之一命,倘若查到正阳回春丹与丙字区铺面有关必遭搜魂。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安平顶着冷光炎阳,故意兜路且行且珍重绕了四五个时辰才歪回自家铺子,齁累。

密室,通过悍将对夜女大致描述其长相、气质、衣着,静下来心稍微一琢磨,夜女身份猜了个**不离十,惊出一身冷汗,夜女乃圣域夜叉族人;常有容曾说过,太初被灭的那位震元夜叉所修经卷名为《唯魔暗经》,安子起了心思。

依第一千一百六十章茅星海的十道丹辰理论,定调凝神之后为阴阳,《唯魔暗经》正好可以借鉴,因此胆大包天的二混子将魔爪偷偷伸向夜女,盘算起来。

……

夜叉女身份敏感,一旦损落势必惊动圣域高层甚至聂枭,万不能在仙月星动手,最稳妥的办法是借他人之手行事;于是,贼特么阴损的缺德货慢慢焦距白木星洛神府。

计划制定相当粗糙概无细节,一切靠临场发挥;第一步传送仙月海偷偷收回悍将,第二步重返白木并放飞悍将确认夜叉女是否尾随,第三步……再说吧!

白木星所在星系隶属浩月,至虞沧景和莫寒璃一战后吸取教训,以洛神府为基础筑了座百十公顷的城池,名曰洛城,盘活一滩死水,加强了巫氏在浩月的中央集权,就是有点得不偿失,为何?白木星太穷,根本没油水,年年往里搭钱。

这一日,洛城传送区来一年轻瞎子,拄着导盲棍儿满城摸瞎,寻了客栈猫进密室一道传送现身野外,放飞悍将折回密室等待反馈消息。

果然,夜叉女将安子列为重点怀疑对象跟至白木,歧视安平是个瞎子住进同一家客栈,**裸的挑衅,激怒蔫儿坏缺德的混子。

当年在青野星云夜闯真武殿坑了房子嵊,今儿再来一出;为引鱼儿上钩,连续五天在城中心围绕洛神府打转,生怕夜叉女不知道他在踩点,甚至怀疑那双瞎眼是装的。

重建后的洛神府已改成堂,非昔日地形,在悍将的描述下大概有了模样,挑了个云遮月的日子启动计划,套上黑行服未刷隐魂漆,扛上兔子出栈搞事,虞沧景堂主再次临面临降级之险。

天空阴暗貌似半夜子时,丝毫未影响洛神堂日常,夜色中一个鬼魅黑影,动作异常敏捷摸进堂口后门,悍将时刻报告夜叉女位置,一切尽掌握。

待安子溜门消失,一道淡薄黑烟跟个幽灵似的紧跟飘进,在墙边暗角处化作一个靓丽倩影,眸子冰冷警觉四周,数息后突然发现丢失目标顿觉不妙,立化黑烟欲闪其人但为时已晚,从天而降方百枚阳晶石紫线交织组成一张黄金大网,同时十丈头顶爆炸一团耀眼烈阳,将那团黑烟牢牢粘连,夜叉就是这么困死的。

没有悬念彻底暴露,一息之内夜叉女现形并与赶来弟子交上火,连斩数人奋力挣扎,混乱中被人一指戳中后脑镇刹神魂,而那张黄金大网莫名失消,就在这时……

“何方小辈敢闯我洛神!”震元大修虞沧景威风凛凛悬空三丈,仙风道骨一幅世外高人做派。

夜叉女根本不予搭茬儿,“砰”一声化作一团黑烟升腾一半,虞沧景果断出手泛动元力,致使虚空浪浪、层层涟漪,那黑烟仿佛失去着力点原地锁步。、

大修在场跑路无望,夜叉女现身打算表明身份,然关键时刻传来一个女声:“洛神堂众弟子听令,拿下妖女赏万晶!”

“莫寒璃!”虞沧景懵逼瞪眼吃了一惊,寻声望去不见人影。

身陷纠缠诡异连番,夜叉女终于明白上了贼当,然神魂被封实力减半,淹没于重赏之下的人海战下,半根烟后手持弯刀伤身在体逼入死角,混战中未曾留意那枚戴于右手无名指的戒子没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掘墓人

诗云:上天不生无名草,仙途哪来无用丹;世间万物皆可盘,级别再高也枉然。狂沙文学网

一代坑王从四道界坑到六道界,从帝元坑到洪荒,从太初坑到太始,一路走来多少前辈后辈接二连三沟里翻船,惶惶仙途足以在本次元留下光辉绚烂的一笔,正如房子嵊所言:聂枭的好子到头了。

夜叉族,永远生存于烈阳的暗,显为人知的刺客组织,直接授命于圣阳集团总裁,不受任何人驱使,级别相当于锦衣卫;但劫道劫多了总会遇见个不怕死的,继莫寒璃和虞沧景、顾矽岩之后,夜女成为第四个受害者,神魂被镇惨遭洛神堂重伤活捉,表明份的道具和戒不异而飞有口难辩,高高在上的鹰犬爪牙今时今灭了气焰,关在地牢暗恨那只该死的瞎眼流氓。

话说虞沧景,逮到个刺客总觉得哪儿不对,翻遍全城也没找到莫寒璃那个dàng)妇,猛然想起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曾被一个叫安博天的孽畜以同样手法摆了一道;甭问,兔崽子八成回来了。

事后大彻大悟注定跟不上安平的节奏,得手后未作停留,收了悍将踏上传送折返仙月,就地蹲守等待洛神堂来人,五后发现目标,一位着洛神官方道袍的普通弟子,导盲棍乱戳故意找茬引来附近守卫,鬼使神差顺走那哥们腰间布袋……

出门偷鸡摸狗近半个月收获丰盛,挨了守卫一顿喷摸回铺面,祁仙之血压回归正常,安子眼睛若能看见定会大吃一惊,老祁自恢复修为以来,数十年整生活在惶恐之中,那张本来红润富有光泽的脸渐削瘦,然豪言壮语即以出口无力收回,打碎门牙往肚里咽,内伤严重。

城中仙月,浩月星云代理一把首莫寒璃渐入角色,眼前一位洛神堂普通弟子跪地发颤,没了布袋遗失信物无法表明份,连同虞沧景的传音玉简一起被人扒了罪责难逃,得亏dàng)妇乃前任府主认识这厮。

莫寒璃闻听来龙去脉第一时间想到安博天,那客栈三人偶遇过于凑巧,直觉告诉她圣域可能在调查什么,但夜女遭擒事关重大,正待玉简一封令其放人莫名罢手;想当初白木星一战丢了圣域长老职位,为何不趁机报复?

圣阳集团中上层长期明争暗斗,乃公开的秘密,只要别闹出人命尽可随意;于是dàng)妇言词推脱暗地挖坑,声称自己不认识什么夜女刺客,让虞沧景自行处理,那弟子如蒙大应声走人,莫寒璃目送背沉笑道:“老不死的,等着降为执事吧!哈哈哈~~~”

受利益所驱,无形之中莫寒璃与安子站在了同一阵营,让dàng)妇发现安平那潜藏的政治智慧和超强的危机意识,酝酿几许闭眼咬牙暗吐二字:赌了!

纵泛滥几次绝变脸,dàng)妇毫无羞耻感,梳妆打扮一番去了丙字区,浪dàng)后院装淑女,见祁仙之对照图纸在那忙活木器,安子立于器匣盲目望天玩儿深沉,俗称装bi)。

“安郎,近铺面生意如何?”场景尴尬,莫寒璃没话找话。

“还行,饿不死也吃不饱,有事儿?”安子双目失明扛兔下地,也不怕摔着。

“我有个想法。”当着祁仙之,dàng)妇爽口直言跟小媳妇似的,道:“待妾卸了代理之位随我回圣域吧?”

“多谢莫前辈好意,与顾矽岩一战后我就回混沌。”

“这么快?”

“我师尊什么人你很清楚,继续闹下去非出大事,再则晚辈出来区区百年便弄瞎了眼睛,我得回去找大夫挂号瞧病。”

“那~~妾随你去混沌。”

“怎么?想挑起混沌与圣域争斗?”

“可你走了妾怎么办?寒璃只想风风光光嫁个有前途的男人,有错吗?”

“咱们不是一路人。”

“你就那么狠心?”

“卧槽!”安子内心狂骂,亏她说得出口,深吸一气定定神、压压惊,道:“没什么事回宫去吧!”

“妾自知数次出尔反尔,安郎责怪自在理之中,但我会用事实证明给你看,这次寒璃是真心的。”说罢涟漪而去。

望尘莫及的女人缘和逆天机会数次降临,但凡安子松一丝口便唾手可得咸鱼翻,祁仙之面红耳赤呼吸微重,既佩服又可惜,换着自己早特么洞房娃都生了,哪儿说理去?

“发什么愣?做好了没?”

“啊?好了好了,我扶你试试。”祁仙之跟伺候老佛爷似的,搀扶安子躺新做好的摇椅,传音问道:“你好像知道她要来。”

“永远不要低估你的对手,永远做好最坏的打算,面对惑永远保持一颗平常心。”

“然后呢?”

“你会发现那些所谓的豪门子弟跟咱们一比简直就是坨屎。”

……

圣阳集团总部,时隔近十个纪元,巫图重新踏到这片阳光下的地盘,预示着土皇上坐到头了,处圣阳压力山大,被老爹巫云当众恶骂颜面dàng)然无存,而后老老实实将始末原属详细道来,宗主虞子昂大失所望,闹了半天敢是吕温侯的门人,暗恨之。

真相大白,几家欢喜几家愁,莫氏老大默默捋须一脸欣慰,那个不成气的孙女总算做了件大事,温侯弟子入赘莫氏乃盖世奇功,待虞子昂卸任,没准能争一争宗主之位。

内部矛盾暂时缓和,下一步讨论如何处制巫氏赘婿、超级背锅侠张狂越,正所谓:墙倒众人推,破鼓任人捶;巫氏蓝衫已撇清关系,巫云自然弃子,上境升阳又如何?虚空英才多的是,不差他这一号。

对待内部弟子,圣阳宗那是天般的温暖;对待外人……呵呵~

满上下就属顾家老大叫嚣得最欢,巴不得张狂越死了才好,为顾矽岩提前除一对手;于是众口一词,张狂越转交虞氏族长虞士祯,为陨落弟子择偿命。

会议最后一项,罢去巫图浩月之主,接替人选正是那位经办此案的摩天道君,巫鸦。

公审会议结束各回各家,三之后四大家族闻风而动,先后派遣靓丽嫡系女修赶往浩月,个个风姿绰越、倾国倾城;虞子昂一心想抓住炎轩传承,看在眼里未作表态,琢磨着是否有必要走一趟混沌证明实一下,犹豫的功夫虞家因张狂越引发事端。

水灵丹宗、震元大修洛丘岚偷渡烈阳,岂会眼睁睁看着苦心培养的弟子损于非命,低声下气倾尽所有托门子找关系,然虞氏乃圣域宗主家族事关面子,明知张狂越替人背锅却无动于衷,bi)得老爷子走途无路化恐怖分子,绑了巫蓝衫及数名嫡系后辈,只求保住心中那仅剩的一丝希望。

事儿闹大了,头条轰动圣域,挑衅虞氏族长震怒,带上张狂越出尽高手前往指定地点交换人质,非灭了这对敢撩虎须的师徒以绝后患。

局面失控封锁空间,洛丘岚陷死地自知天命到头无法善终,歇斯癫狂破釜沉舟强占主动,以同归于尽要挟虞氏先行放人。

在砧板上早晚挨剁,且容他猖狂一时,张狂越满面胡渣神色憔悴、衣着破败道髻凌乱,步伐沉重眼眶泛泪,无颜面对师尊双膝跪拜以头磕地久久不起,铁指握拳双肩微颤,嘤嘤抽涕悔恨交加。

“徒儿,脱困之后速回浩月带上凝眉去混沌星云;如若有难可寻安博天,他授你星海师叔的衣钵传承必会帮你;记得,至此一生万不可与他为敌!”生死一线,洛丘岚扔过一枚戒子交待后事终临传音。

张狂越姿乞求“呜呜”应,些微抬头收戒纳怀,重重磕了仨响头额间见血,画面感天动地令人垂泪,就在这时体泛金汤,如冉冉升腾的火焰汇聚呈一道光柱直空芒,未等虞氏众人暗惊回魂,那光柱直径猛然暴增一倍,一股雷霆之怒夹杂满腔恨意扑天盖地,在场大修微升寒意。

“得道既半步,宿怨化疯魔!”虞士祯默吟八字略生悔意,然米以成炊悔之无用,这等潜力巨大的牛bi)后辈必须干死在摇篮。

洛丘岚老怀为安环视一周,须发怒舞指众大骂:“你们这帮高高在上、沐浴阳光坐享天道的氪晶虫,待掌控者降临都不得好死!”言罢气息猛窜一节,虚空一阵晃dàng)震刹四野。

“次神!”师徒受绪影响连番生变,虞士祯不觉后退半步略感惊呀。

……

月仙城丙字区某铺面密室,至dàng)妇走后再无人打扰,安平正式开启研究模式,脑后六环劫魂金光耀眼,轻松解夜叉黑玉戒子,里边的东西真叫人大开眼界,衣物繁多全是黑色劲装及布片很少的感内衣,大把暗晶石藏着一枚墨黑玉令,上书篆体二字:夜叉。

“卧槽!看不出来还是位内的刺客,有个!”安子自语意笑继续翻找,一根条形暗晶体引起注意,在明暗交织的劫魂下隐隐瞧见四个刻篆体字形:《唯魔暗经》。

东西找到问题随之而来,怎么打开?搁在投影阵道完全没反应;把玩中想起炎轩的《神域千机录》,载体特殊必属血脉或嫡传经卷,那夜叉女惨遭群殴时连吐数口大姨妈,趁乱薅了几把少说二两多,成于不成一试便知。

正待动手,边上本源通讯亮起,全息影像中谨虚彤凑近观瞧,问道:“爹,你干嘛呢?”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啥况?”

“切~~”叛逆期的闺女白眼一翻,淡定道:“洛前辈的镇魂牌裂了。”

“呼~~~”意料中的事,安平闭眼长叹,道:拾掇拾掇准备撤。”

“去哪?”

“夜灵。”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唯魔暗经

诗云:长门闭宫锁丝,圣域子弟一坨屎;强权统治压倒佛,恨天不公怒成魔!

一代丹宗洛丘岚为保一缕劫天火种死道消,安子完全可以想象张狂越会是何种心态;回想那哥们给自己的第一印象,对强权十分畏惧、格较为沉闷不善言词,未到万不得以不轻意出手、骨子里却潜藏极端思想,在这个人吃人的修士界实属罕见,也许洛丘岚正是看上中以上几点,才不懈余力的栽培,连掌上明珠都嫁了。狂沙文学网

银当空,安子独处小院躺安然,瞎望星空心事重重;边上器匣摆放香炉一鼎,供奉一尊牌位,上书:丹宗洛丘岚之灵位。

初始两方宇宙相隔不过一道阳界,文明体系相同,但政治生态天差地别。

太初讲究意识形态上的臣服,修仙资源全凭能耐或机缘,顶层大佬只需把控好鸿蒙便可高枕无忧;太始则不然,聂枭讲究铁腕强权,别看鸿蒙开放,实际上一切资源还是圣域说了算,想翻天逆袭除非挖到个天尊长生,可能吗?

“唉~~~同为第一天尊,两人的修仙之路真特么扯蛋。”久躺心累撑椅起,安子莫名叹息。

透过现象看本质,一个企业的管理方式和制度与一把首的格有着直接关系,而漫长的修仙旅途或多或少对格暗生影响;从太始的强权政治看来,枭聂应该出草根,走到金字塔顶尖必是白骨累累,其做派和中国历史上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颇为类似,奇怪的是至今未见聂氏嫡系,摆在台前的尽属四大家族,和躲在暗处的夜叉氏,也许还有个修罗。

当然,这么做的好处显而易见,即能长久保证核心地位永沐阳光,又能网罗天下英杰巩固权力,确保实力稳步提升,唯一缺点在于文明进展裹足不前。

如果说太初人杰仙途中落乃时运不佳所致,那么生在太始唯有挣扎的活着,仰望高高在上的圣域,灭掉心中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想那茅星海天生丹道,按理说是个不差钱的主,却止步区区合体,长生墓中仅留一方残次丹鼎,无半两晶石,可悲亦可叹。

不知不觉,香炉燃尽余香淡淡,安子重新点燃拜上三拜,自语道:“老爷子,令师弟有恩于晚辈,狂越兄的事我会替你办妥,将来的路如何选择全在他自己,您一路走好!”

言罢,一阵微拂旋风,安子感觉那轻烟扶摇直上飘dàng)星空盘拢聚集,三息后烟消云散,仿佛不曾存在过。

守灵十二个时辰重回密室封好石门启动隔离,劫魂开启手持玉瓶,一指沾染鲜血涂摸一根条状暗晶体,等待半余时辰无甚反应。

“妈的~老子就不信比破解wifi密码还难。”终极手段无效,安子绪激愤动了粗,外放重力双手合拾,无量劫魂六道魂环白黄相交佛音悦耳,嘴念《大悲咒》“”字光芒。

“咔咔~~”佛法专克邪,暗晶体立马呈现细微裂纹,溢散道道紫线,表面泛隐密集阵纹死守防线。

寻得法门自然信心大增,卯足了劲连唱带颂金光豪尘,那暗晶体大面积崩裂,溢散的紫线渐渐组成一高一米五小个子男人,出场模式和禹剑星相同,当瞧见长相安子吃了一惊,不等开骂那厮厉声道:“何方小辈,敢窥我夜叉《唯魔暗经》。”

“卧槽!你狗曰的还活着!”那脸与太初夜叉一模一样,安子口无遮拦以为见鬼了。

“尔等猖狂小辈出言不逊……”

“逊你二大爷!草~”安子险些跳起来骂,喷道:“一丝残魂还敢在老子面前嚣张,看小爷炼了这妖道!”

“且慢!小辈,你好像认识本尊!”

“化成灰老子都认识,冲动没脑子的傻x!”

“冲动?”那人脸懵bi)皱眉,心直嘴快道:“莫非你来自太初?”

一语道破来历,安子小脸瞬间卡白两腿打晃,不由分说单手托天,地起九宫重力玄劲,那动漫似的人形受力牵引一阵扭曲往掌心靠拢,顿时心惊破口:“凝神劫天力士!”

“你知道得太多了,安心的去吧!”两口烟的功夫,那张人脸在霸道的丹道下炼成一枚豆粒大小的暗晶石。

惊险一场心有余悸,待静下心来仔细回味方知此夜叉非彼夜叉,后果相当严重,啥也甭说了,火速联系虚彤连夜跑路,刚刚接通又给挂了,愣道:“我特么要是跑了不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本着逆气运稳坐钓鱼台,拾起躺地面的暗晶体,玉制盘板登场搁于阵眼,一道黑光映墙壁,密密麻麻的篆体小字显于眼前,右边提头四个大字:《唯魔暗经》。

……

镜头转回圣域洞密室,盘坐一位黑袍黑发黑眼的老头,睁眼许久渐现清明,咬牙道:“本事过得阳界必是炎轩传承;兄弟,若你在天有灵,且看为兄替你报仇!”

那老头如风一般钻出密室,又如一缕黑烟钻进圣阳,没人!当即一闪化作淡烟飘散不见,寻遍圣阳宫愣没见宗主虞子昂,于是变回人形出宫进城,熟门熟路来到间门窗紧闭的故伎重演溜门一瞧,柜台积尘比那张脸还厚;甭琢磨,粗大事了。

数后此夜叉单枪匹马杀出圣域,淹没在茫茫太始星海,无人知晓。

……

俗话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安子决定为太始草根撒下甘霖,将整篇《唯魔道经》一字不漏抄录成册,毁去晶体碎成沫子,小嘴一吹随风吹散,而后叫来祁仙之连赶功了抄了数十,待那天遇心欠佳传遍太始,势必引发一场革命。

那祁仙之借抄录之功全篇牢记于心,窥生欣喜通宵达旦,可算逮了条大鱼,不枉担惊后怕多年,真特么值。

老祁什么心态安平心知肚明,就内容而言一般人很难炼到顶点,所谓《唯魔暗经》实质脱胎于暗八卦,可表为九字真言,便是耳熟能详的: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提头总纲有述:太始地坤,本源流于暗尘,困锁真元,万物纳,其狂,而泯于暴,其大冲,力之大,蛮野横生,可灭星毁辰。

唯魔者,面目丑陋,狰狞粗犷,存于幽夜,血脉成,体质偶合暗尘,代代相承未见稀释;此法暗经九阶呈印,炼就不动冥神,且相貌渐变,故称夜叉。

暗尘者,沉息天地,无影无形,无处不形,故以魔字表述。

从上述中不难看出,《唯魔暗经》的开创者非夜叉族人,安平对此表示呵呵,除了聂枭没别人,况且自己也经常篡改前人著作,从技术层面讲是犯大忌的,这一点两人较为类似,忒特么遭人恨。

最令安子吃惊的当属暗尘,如果没猜错,《唯魔暗经》是针对暗物质的一种修炼手段,体质要求十分苛刻,非夜叉族人不能;换言之,这玩儿意落谁手里也没用,只可借鉴参照。

安子不信邪,就喜欢搞些别人没搞的,或搞不来的找存在感,关在密室锁住升阳感悟暗特质,两年多来都没一个。

万事开头难不差这几年,算算时间快到铁岭山约架的子,松绑丹田浑是劲,有种见什么砸什么的冲动,很强烈,典型的精力过剩,如若莫寒璃突然驾临,十之**会沦陷。

一无所获出关,天空还是那般暗,冷阳依旧,祁仙之在外等候多时,警觉左右递过一张兽皮,传音道:“子嵊兄半年前回来了,这是主星坐标。”

“收到!”安子给他一方玉简,道:“待铁岭山开打,拿着这个去水灵宫,转告房子嵊,带上洛凝眉速去夜灵主星蹲守张狂越,水灵宫……就地解散!”

“那你怎么办?”

“我会尽量拖延为你们争取时间,随后就到。”

“行!”祁仙之没敢问是否能赢,搀扶安子扛兔出铺,戳着导盲棍儿消失在丙字区街头。

铁岭山位于城北面,安子眼瞎没方向感,一路点地随便踅摸一城门就出去,背后城边两丈黑石上书四字:仙月城南。

再观铁岭山,潜伏者白木星洛神堂虞白殷,以证夜叉女之言,暗中眼盯毁容者顾矽岩,这厮半年前就到了,摩拳擦掌等候多时然而……离约架的子过了三天愣没见人影,以为这厮又跑了,火气冲天回城寻事,恰好遇到莫寒璃,二人相撞没话,黑脸进铺找祁仙之的晦气,老祁也纳闷:都特么三天了,怎么还没动静?

仨人碰头三言两语把话说清,老祁顿悟出铺顺手一指,道:“从这个方向走的。”

莫寒璃“噗呲”一声捂嘴闷笑,顾矽岩脸夹横直颤感觉被耍了,狗曰的压根就没将他放在心上,星风带火绝尘溜门往南追击而去。

城南千里之外,某穷山暗水之间,一瞎子蹲坐野地,边上搁一酒坛,眼前一堆篝火猛窜火苗子,烤着一只拨了皮的三丈野兽,兔子二蛋瞪眼在旁直趟口水,一幅和谐画面。

良久,熟了、酒了,正待开饭天边突然红云滚滚,闷雷涌动,两动物速度合体刚窜怀里,顾矽岩飘在上虎目含煞、怒发冲冠,安子迷糊眼儿长吁一气,道:“妈的~走了快四十个时辰总算到了,找的什么破地方。”

“……”顾矽岩。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一厢情愿

诗云:同气连枝两色花,芬芳气味异相差;无事生非充大头,南辕北辙瞎盲流。

圣阳宗嫡系精英挑战散野之士,对应战之人而言乃是莫大的荣幸,无论输赢皆为吹虚资本,说不定能成朋友沾点气运;安子倒好,怠慢回避、疏懒成性,甭看那对招子瞎了,在顾矽岩看来似乎充满蔑视。

值得欣慰的是这回没跑,也算给面子,亏他拄着根破棍子走了三天,这尼玛要是御剑天知道飞哪儿去了;眼见如此万丈怒火消去一半,待降沉劫体肉香扑鼻,勾起顾矽岩那快要退化的食欲,怒气值归零,当面连吃带喝跟投胎的饿死鬼。

银日野地无甚交流,篝火噼啪作响映白二人脸旁,不大会儿莫寒璃悄然现身,规规矩矩端坐安子身边,侧目媚眼没离开过那张瞎子脸,顾矽岩一气之下扔了美味厉声大骂:“姓安的,本尊敬你是个人物,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你特么故意找茬儿是吧?小爷连眼睛都玩儿瞎了,哪儿看得清你脸在哪儿?”说着话,安子一把夺过酒坛子,喷道:“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不说人话,馋死你丫的。”

“……”莫寒璃。

“嘿~~果然是装瞎,露底了吧?”

“真瞎假瞎,一会儿你就知道。”言罢拄棍起身活动活动胳膊腿,道:“这儿好像没什么山头嘛!”

“噗~~~”莫寒璃嘤嘤闷笑:“安郎,这儿是城南烟云谷地,你走反了。”

“嗨~~打架嘛!哪儿都一样。”

“也好!本尊随你的意。”顾矽岩恨煞此獠,眼神偷瞟莫寒璃,脑袋上那帽子绿光锃亮。

架式拉开,莫寒璃油生成就感,无视那吃人眼神,涟漪消失之际柔语传音:“安郎尽管放手去博,妾身时刻左右。”

烟云谷地,山涧之中溪流纵横,土丘起伏地形复杂,银叶植被婆娑成林,林间终年飘浮淡淡白色雾霾,故名烟云二字。

两人进战相隔十余丈,安平手持导盲棍儿双目紧闭挺直了腰杆,瞧那意思没打算抄家伙,顾矽岩又火了,太特么嚣张!今儿新账老账一起算,当着荡妇的面打得他百年下不来床,以解心头之恨。

“本尊今日便来会会你这温侯高徒,受死!”顾矽岩怒气爆发,赤手空拳快似流星,起步瞬间突破音障,身拽白芒惊天动地。

“啪~~~”安子从容应对以掌力相迎,身形猛退百余丈,脚印坑洼地动山摇卸去大半冲击,不待余威卸尽嘎然止步身形回转,灵利手肘蕴含霸天之力袭向顾矽岩侧脸夹。

“嗵~~~~~~~”顾矽岩慌忙以手腕挡之暴响破空,气息炸裂扩散微许涟漪,方圆百里倒树成片,震惊中混元爆劲道袍飞舞大招在即,怎知安子耍流氓,抬腿一个膝顶正中腹部打乱混元,趁机撤掌抓过盲棍儿夯实而下风声呼啸,吓得顾矽岩罢手退去数十丈。

瞬息之间交手三招高下立判,同为升阳实力天差地别不在一个层次,莫寒璃手持墨黑棱晶石拍下自家男人真实一面,欣喜若狂春情豪迈,已经在琢磨娃叫什么名儿了。

“别打了吧?你真不是我的那盘儿黄花菜。”安子有点飘然装前辈。

“呲啷~”面子事大,顾矽岩未理其词抄了家伙,那是一把银白阔剑足可当盾牌使,安子听闻厚重音沉,揣测十余万斤,剑身密布篆字阵纹钝锋坳尘。

“行,小爷再陪你过两手。”

自尊心受挫,顾矽岩没功夫废话,爆闪混元烈温灼灼,脚下大地赤晶无限延展,倒地植被碳化黑灰,空气中波纹荡漾烈日炎炎;安子依就闭眼扛棍在肩,怀口黑毛兔子瞪眼呆萌,与现场气氛极不搭调。

“混元炼体暴风炎·纯阳·淬星辰!”

大招成形剑闪豪纹,背闪金日纯阳,其势熔金锻铁、滚浪滔滔,地裂天崩虚空叠叠涟漪,挑动阔剑扑面而来,安子后退半步,身体弯腰前伸突兀眼睁,就听得一声龙吟嘶吼,震刹云宵撕裂两道虚空,隐现一只张着血盆大嘴的巨大龙头。

那顾矽岩气势不减,犹如獠牙猛兽硬闯“龙抬头”看似轻松,实则威力大打折扣,眼看阔剑钝锋即将驾临头顶,刹那间安子侧身回旋半步,猛扎马步借惯性之力一掌拍在剑体,脚下裂纹四溢。

“咚~~~~~”阔剑震颤道纹熄灭、声如洪钟偏离目标,十余万斤的重量足拽着顾矽岩甩开五丈之距,淬星炼辰的余威使得地面凹陷百丈大坑,安平腾空而起浮浪退于边上,神情谈定屁事木有。

讲真,顾矽岩的修为有点类似庞戟,空有阶位但基础不牢,战力比刘秀还差,若无证道之功,连龙抬头的机会也没有,非是这哥们资质差,而是眼界太过狭窄,不懂得思考,说白了是缺个好师傅,可惜鸟了。

场外记者莫寒璃潮升感叹,哭了!这不正是自己一直苦苦寻觅的猛男?且比想象的更猛,得多大造化啊!上辈子至少拯救了一个星域。

“怎么会这样?同为升阳差距离为何如此之大?”灵魂遭到重创,顾矽岩不敢相信时才发现的事实,扶剑坑底怀疑人生。

“我拷~装逼装过头了。”顾矽岩失去战斗意志,安子恍然省悟,脸色当即赤红喷了口老血,一手握棍身形微晃,一手紧捂胸口摇摇欲坠。

“嗯?好你个王八蛋,敢用心理战愚弄本尊。”对手装逼露馅,顾矽岩战意刹那重燃,混元烈烈冲顶空茫,荡开千里云层惊动仙月城,不由分说含恨提剑杀将过去。

演戏的时候到了,安子面色惊恐转身便逃,二人在一片焦土谷内展开追逐,得亏顾矽岩以用升之力烧光了植被,否则非撞个鼻青脸肿但是……

“哎呀卧槽~”烟云谷地地形复杂,速度过快没溜神绊倒岩石摔滚在地,顾矽岩双手握剑撩势而起野蛮劈斩浪叠虚空,安平眼瞎直觉敏感,顺势就地十八滚成功回避,闻听天崩地裂的一声,顿感赤晶大地移位灼浪扑面,殊不知身边一道延绵千里的地缝正喷吐地热。

“看你往哪儿逃!”重斩落空再接再厉,顾矽岩目闪凶光如野兽奔腾,占据上风超长发挥,拽剑掷投誓要砸死那个耍弄心眼儿的王八蛋。

那阔剑翻舞龙腾,风声浑浊狂风卷赤晶,浪溅飞尘,安平背甩器匣格挡在前,在“钪啷”的厚重金属震荡中闪冒火星,百万斤巨传遍全身连退三步,没忍住又彪一口老血,使得观察员莫寒璃无比纠心,形势尼玛转变也忒快了点。

顾矽岩处于绝对优势,战意升至顶点不给对手喘息之机,貌似太虚附体勇往直前,叫喊高亢以野蛮冲撞之力怒怼器匣,一鼓作气推动器匣奔向远方,留下两条脚掌宽的沟槽和一溜深重脚印。

“嗵~~~~~~~”轰天裂响,被动中安子气沉丹田,后腿蹬地堪脚下生根止步当前,时才被器匣弹飞的巨大阔剑霸气再临,危机中尘阳出升空拦截,极境升阳那烈霸高温与顾矽岩形成对峙斩拼内功,顿时卷起一股接天火龙,四散赤红火炎浪,虚空涟漪曲率汹涌,撕裂数道虚空吞食万物。

“钪啷~~~~~”五丈之上,尘阳架钝芒,妖夜闪奇光,阔剑之下横挫一根牙签却动弹不能,剑身被一条黄金孽龙死死盘锁。

“王八蛋藏得够深,定是温侯嫡传!”两方僵持,顾矽岩似乎看清事实。

“怕了?”

“怕?哼~温侯亲传弟子给本尊炼丹万载,顾某倍感荣幸。”言罢,顾矽岩混元再次猛窜,身外搅天火龙卷扩大一倍碎晶飞尘,二人脚凹陷千余丈,烟云谷地成为历史。

做秀渐入佳境,安子突兀撤力撒手,器匣重回背后借冲击力远遁,暂避锋芒,顾矽岩士气高涨攻势更猛,眨眼追上挥拳肉博,二人手脚齐拼陷入缠斗,速度太快只闻其声未见其形,万里长空响雷不断,那凌乱四射的混元劲力如撼天铁锁抽打着地面,留下无数交错伤痕,引来大批围观者。

仙月城北,潜伏者虞白殷至顾矽岩离去等待半个时辰便失去耐心,御剑折返仙月返回白木,走之前去了趟了丙字区,见铺门大开空无一人立觉情况不妙,皱眉纳闷之时城南升起一道红芒光柱,脸色白了,火速赶往传送回洛神堂请出夜叉女,否则虞沧景吃不了兜着走。

城内变数无人知晓,城南万里赤地千方,两个升阳打天昏地暗、缠斗三余时辰难解难分,安子始终处于下风,那顾矽岩数次险些得手越战越勇,大肆挥霍混元金光乱颤有眼如盲,反倒是莫寒璃看出端倪,自家猛男在装怂。

估摸时间,老祁应该安全撤离,与之对击一掌嘣开距离,顾矽岩落地气喘嘘嘘,安子仅有些微喘,脸色淡定如常,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看便知胜负已分。

隔空默视场面寂静,安子收回尘阳就此罢手,拍腿一枚正阳回春丹,道:“赔你的灵草损失,今日就当平手,回见!”

接过温热琉璃的丹丸给足了台阶,顾矽岩目送安子捏碎玉简遁去无踪,莫寒璃涟漪现身满眼嘚瑟,问道:“我的男人怎么样?”

实力至上,顾矽岩无言以对,莫寒璃再道:“以你眼光应该看得出来,我安郎实力未出一半,恐怕远超一般神魂。”

“那又如何?扪心自问你配得上他?”

“至少能为安郎延下一儿半女,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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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天巧星游记

诗云:城南盲侠烟云行,道法自然破万斤;实力碾压少年狂,一厢愿定安郎。狂沙文学网

位于太始宇宙中心,存在一片白雾密封、朦朦胧胧的硕大星云,闪烁星光晶晶点点,八条旋臂按八卦命名,囊括星系数以亿计,隐隐雾雾貌似浑浊瞧不真切,故名:混沌。

这里没有第一势力,却常有三位天尊坐镇,流氓天尊吕温侯当排第一,所在星体位属星云乾字旋臂末端,一片荒凉宇宙,孤零零燃烧着一枚炎炎恒星,孕育百纵宜居带一颗深蓝行星,外围在无其他天体;神奇的是那行星只有自转并无公转,仿佛静止一般,与常规天体异样别类。

深蓝行星并非孤立存在,外空轨道飘浮一座巨大的金属圆筒型人造天体,表面光滑如镜,从横中段开始映闪密集黄金道纹,如闪烁的星星交映生辉。

透过圆筒的切面,里边居然是一座万倾城池,灯火通明商铺林立,空中守卫腰挂晶皇石往来频繁;由于城池建在底部,正上方几个显目金纹篆体大字:星空城严动武。

混沌星云向来以乱字见称,能在此建立次序相当罕见,从侧面反应出这方天地的特例独行,和吕温侯的与众不同,及超前的哲学思维。

星空城同样为静止状态,视为深蓝行星的前哨站,必藏高手坐镇,与母星之间的人员交流靠原始的方星舟,没有传送,足见管理严谨、滴水不漏。

某时,星空城传送区来一须发皆白的老道士,闲庭散步迈出阵纹,背手张望四周心旷神怡,表虽无半分惊呀却浮想联翩,双目透着惋惜、怨恨和嫉妒。

站立良久暗息摇头这时,眼前喧闹中走来一位老者,同样须发皆白,形高大面带不悦,对视几许传音问话,语气咄咄:“你来这干什么?”

“灵子,百万年未见,别来无恙。”老道士微微点头甚是客气。

“天巧星不欢迎你!”

“呵呵~灵子兄何故拒子昂于千里之外?在下此来是为面见温侯。”

“天尊里万机不会见你,请回!”

“事关重大,子昂必须见到温侯。”

“虞子昂,这里不是什么狗圣域,岂容你在此发号司令!”

“灵子误会,子昂对温侯前辈的智慧那是万分敬仰,白手起步留下无数仙途传说,比我等这些承尽先辈心血的孙子强太多,如今有人打着流氓天尊的旗号在我浩月兴风作浪,闹得天怒人怨,难道在下不该来寻问一番?”先礼后兵,圣阳宗主硬气了些。

有辱天尊名声,灵子老道绪稍微缓和,顿语犹豫几许,道:“随我来!”

半个时辰后,一架星舟离开星空城飞入芒芒太空,此方星舟与大众绝然相异,颇有现代宇宙飞行器的感觉,十余丈长三丈来宽,头部尖尖尾部喷环型蓝焰推力十足,四面水晶可环视周围,后来得知,此星舟在混沌名为:飞星钗。

俩老头端坐后舱,面前横着一方古朴茶几,自各揣杯无有交流,那虞子昂回头看看远去的星空城无奈自语:“如若巧儿老祖未损,也不至于闹到这般田地,唉~~~”

灵子闻言冷哼示予回应,虞子昂苦笑摇头不再吱声,随着舱外渐生火焰,飞星钗钻入大气冲进蓝星,待火焰消失显现一片锦绣山河,天空白云朵朵群鸟翱翔,大地走兽奔腾滚若雷声。

这时,灵子手托一方白玉阵盘映一缕绿光,平面影像中是位年青人,脸上点点雀斑,双瞳透着无比自信,以调侃口吻道:“师叔,我什么时候上星空城啊?”

“话真多,事办妥了没?”

“派去的人已经回来啦!被老祖轰出来的。”

“知道了。”说罢撤去阵盘瞟了虞子昂一眼,那厮放下茶杯闭目靠背,道:“一步错,步步错,非子昂所能及也,但愿大次元之前化解此怨念。”

话里行间道尽沧桑和前人恩怨,沉默中星钗已在蓝星万米高空,下方坐落千倾宗门,外围街道纵横如豆腐块儿一般整齐,生态自然植被茂密、街条林少有人影,多为居住者。

星钗飞去宗门,二人于半空出舱飘落地面,那位影像中的雀斑弟子等候迎接;飞星钗则调头返回星空城,一溜蓝光消失在天际。

行程已安排妥,弟子头前带路二人跟在其后,虞子昂纳闷传音问道:“此子修为不过洞虚,且体质虚弱根本不适合修仙,为何……”

“哼~鼠目寸光!”

“难道有什么过人之处?”

“我这师侄悟超凡,四万年成就空间阵道宗师,深得天尊器重,星空城的设计蓝图便出自他手,论智慧……比你我强得多。”

“……”虞子昂诧异。

话刚说完,那位师侄突然止步抬手前,于臂腕袖袍之上浮现通讯影像,当即问道:“什么事?”

“师兄,星空城来了四个域外修士,两男两女,其中一个乃升阳劫天力士,眼含仇恨形迹可疑,我估计是被仇家bi)得没地儿去了。”

“通知孙长老随时准备。”

“是!”

辈份不大实权不小,居然能调动长老级前辈,虞子昂开了眼界,温侯那双慧眼确能识人,此子若放在圣域,恐怕连块坟头都没地挖,可见星辰代有人才出,九成九皆埋于星辰大海,连朵花也不曾翻起。

蓝星名为天巧,唯一宗门面积不算大,建筑风格自成一体,那种琉璃瓦式的楼阁在这完全消失,取代的是高低有序、形状极具个的奇异造型,彰显另类;宗内露天走道皆有强光路影,万米高空一层透明薄膜、在阳光折下隐泛七彩。

温侯门下规矩森严,无人敢在宗门空域御剑,但宗内地盘太大,以类似穆云飞车的奇特道器代步,名曰七巧车,离地丈许风驰电掣;雀斑师侄坐于驾驶位cāo)控自如,两老头还是坐后边,虞子昂一路观景眼花缭乱,感觉自己来自原始社会。

七拐八弯三根烟的功夫驶出宗门,九丈高门正中央悬挂金匾,上书:天工府。

府外又是方天地,商铺较少豪门宅地甚多,来往稀稀修士奇装异服漫步街面,与人气爆棚的星空城呈显明对比,虞子昂已然麻木,问话灵子:“不知令师姓氏……”

“晚辈易小飞。”那师侄格灿烂,笑脸回头:“出自夜灵星系,家族被贵宗顾氏所灭,按时辰图计算……逃到天巧有个九万八千多年了吧!”

虞子昂遭当众打脸神尴尬,灵子佯怒:“前辈问话哪来你插嘴;子昂兄勿怪,这小子倍受天尊宠惯坏了子。”

故意叼难、暗肆嘲讽,虞子昂有点后悔不该来,太始第一宗门老大什么时候成了出气包,但作为前辈须表现大度,尬笑两声无妨无妨,顾家作恶那事选择遗忘。

不多时,七巧车停于一普通宅院门前,仨人飘然而下,紧闭大门挂一牌子,上书一个“滚”字。

“师叔,要不您试试?”易小飞侧麻脸笑。

灵子没理他,冲虞子昂做了个“请”的手示,那厮胆儿大,挥手一道传音火符,半根烟后门开了道缝,探出一脑袋,面嫩白净俊秀模样,打量几眼冲易小飞瞪眼道:“你还有心思往这跑,星空城出事啦!”

易小飞淡定拧眉,抬手联线一位白花老头并遭抢白:“飞子,那四个晚辈暗藏阵道高手,下踏客栈监视失灵。”

“是吗?太好啦!”易小飞不惊反喜,挥拳兴奋道:“孙长老稍等,待我请示府主马上就到。”

“别做梦啦!老爷子说啦,叫你就地解决,甭想上星空城。”说罢打开大门迎仨进去。

幻想破灭易小飞蔫儿了,吩咐孙长老暂时派人盯梢,别打草惊蛇;虞子昂全然在眼甚觉奇怪,传音再问灵子,结果又被怼了:“天工府比不起你们圣阳宗家大业大,星空城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倘若出事你赔得起?”

对于一个只重视家族子弟,强烈排外的宗门而言,骨子里天生透着太始是咱家,万物皆归他的单边思想,在无后台的况下,基本没有易小飞这类人的成长空间。

讨了没趣郁闷苦笑,随灵子穿房过屋,后两后辈在那暗语争吵,仔细听罢方知,自星空城建起完工,易小飞为缔造者居然没去过,虞子昂认为温侯太做作,出事又如何?虚空英杰多的是,岂容一个晚辈没大没小,无视尊卑。

宅院占地千方,与份地位严重不匹,四间三层小楼外带一方池塘,温侯着浅蓝道袍皱皱巴巴,头戴笠帽懒散而坐,手持鱼杆目不转睛,虞子昂上前行礼恭敬道:“晚辈虞氏子昂见过尊者。”

吕温侯扭脸,无波无澜神黯然,厌恶两眼继续垂钓,强势口吻半天才道:“本尊确有弟子在外游历,你待怎样?”

“晚辈想来也是,不到五万年的空间阵道宗师必出温侯门下。”

“没事滚。”

“温前辈,子昂此来另有一事,尊徒与莫氏寒璃互生素,依圣域传统自当入……”

未等“赘”字出口,吕温侯突然扭脸虎目瞪眼,吓得虞子昂嘎然而止,边上灵子老道微怒正待插话,易小飞不知从哪窜蹦一跳,眉飞色舞上前跪地讨好温侯,道:“府主,星空城和天巧星通讯全部失灵,重力阵晶石消耗突然呈倍增加,我敢肯定来了宗师级高手,这回我能上去了吧?”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等价交换

诗云:云母辰光太上华,荒凉混沌隐道咖;无土怎起万丈楼,天工巧星尬仙游。*菠■萝■小*说

仙月城北铁岭地界某山头底部,至安平轻松干翻顾矽岩传送跑路,经悍将指引折返此地,刨了洞府隐遁玩失踪;由于莫寒璃为显摆自己慧眼识人,与顾某人瞎逼逼了两句,回城后铺面空无一物,洗净身子坐等半月慌了,跟疯了似的满世界找男人,三年过去足迹遍布全球名山大川、河流海洋、南北两极,就差挖穿地核。

悍将隔三差五汇报情况,安子不为所动,骨子里只相信患难糟糠,朝三暮四的势利女见得太多,首要任务是破解《唯魔暗经》及夜氏族血脉传承的秘密,早日进阶阴阳。

然荡妇动了真心仿佛变了个人,荒废仙月宫业务久未现身,导致城内日渐混乱,经十年酝酿冒出几股黑社会势力,为抢地盘时有火并,且与巡城守卫及个别长老内外勾结大收保护费,仙月城经济走向萧条,黑市横行,苦了那些挣扎在底层的小买卖人。

直到十七年后本源通讯点亮,房子嵊露脸,在夜灵星成功与张狂越汇合,那哥们精神萎靡、双瞳大闪仇恨,与洛凝眉抱头痛哭、场面摧人尿下~咳~泪下。

从张狂越口中得知,洛丘岚暗服暴婴烈阳丹暂进次神,以生命为代价,灭了以巫蓝衫为首的十几口圣域嫡系及一位震元长老,其他诸位人人带伤,圣阳星塌了半边天,轨道移位震惊烈阳,得亏宗主虞子昂和夜叉没在,否则四大族吃不了兜着走。

惨剧如一记耳光抽打圣域,属咎由自取,众人默哀三分钟表示敬重,其下按部就班前往混沌星云,从洛丘岚遗留中找到玉简收到坐标,本以为要等了个五六十年,怎知短短七年传送冒光众人欣喜,关键时刻祁仙之出妖蛾子,打死也不走,态度强硬非要与安子一起。

时间太紧,圣域追兵以至,众人苦劝无果只好由着他,于是两男两女加上一块黑石虫蛹踏上传送去了混沌星云,祁仙之回归游方散修状态,就地关闭盘腿等待。

安子为何不走是因惧怕夜叉,在仙月闹的动静太大,张狂越的出现意味着吸引圣域部份眼球,没准那位被炼去一缕神魂的夜叉会找到浩月,所以收回悍将暂时蛰伏,一句话:你瞧不见,我也瞧不见你,一切看老天爷的意思。

果然,众小伙伴离开没半年,浩月星云巫氏新任一把首巫鸦走马上任,顺便带来七八位宗氏长老,第一时间上书圣域,将莫寒璃懒政之行一一记录送回总部,在以雷霆手段对仙月城社团进行清洗,将经济次序强行拽回正轨。

而在白木星,至虞白殷收到消息紧急折返,吓得虞沧影险些尿了裤子,请出夜叉女大肆贿赂赔尽笑脸,却依就逃不过降为执事的命运。

这还不算完,巫鸦前脚到站,后脚跟来四位年轻漂亮的靓丽女修,个个养眼轰动全城,半个月后分散全球,加上莫寒璃和夜叉女,六个女人上天入地、翻江倒海、移山碎石找寻安博天,城南铁岭山被搅得一塌糊涂,好在洞府够深、位置够偏,否则必被围而奸之。

从头到尾闹了近二十八年稍微消停,安子脑后无量劫魂跟长明灯似的亮了二十七年,通过对夜叉女的血液研究,发现个奇特物质,里边居然含有少数金属颗粒,显微镜下呈刺疱状,无自我复制功能,在空气中慢慢变大、发红、生赤、变热,突临界迅速衰亡,毫无疑问这便是夜叉氏的血脉秘密。

自认为破解得法,偷摸进山逮了两动物做试验,结果无一例外,仅仅一滴便倒地而亡,十息后化作一堆黑灰,两动物望灰心叹,一顿大餐没了。

思路不通,那就寻根问迹对刺疱进行单体研究,但无量劫魂渐有衰弱暂时歇了,呼噜打了两天,本源通讯亮起,房子嵊至混沌星空城发来消息,那厮极其兴奋,貌似见着西天如来佛祖,说话唧唧歪歪颠三倒四,安子没明白什么意思。

“你这板不倒骑兔子喝多了吧?什么星空城!说具体点儿。”安平抹去眼屎点亮魂环一脸迷糊。

“哎呀~~”房子嵊急了,支上画架速写了幅粗浅草图,指着飘在天巧星边上那方圆洞道:“瞧瞧,这就是我们现在待的地儿,怎么样?这回知道天外有天了吧?”

“切~~~一座太空城而已,有什么稀奇……等等!”安子凑近脸盘瞪眼道:“圆筒中段那些道纹是干嘛用的?”

“重力阵啊!不然怎么住人?”

“啊?你别告诉我星空城是静态的,这特么一个时辰得烧多少晶石?哪个傻叉设计的?”

“这你也懂?”

“废话,没撒过尿不代表这世上没厕所,哥刚出道四十年就造了艘岛式太空船,太大了没带出来,跟我玩儿这个他还嫩点。”

“爹,你的意思是说,不用重力阵也产生同样效果?”闺女进入崇拜状态,满眼小星星。

“那当然,嘿嘿~~”笑了没两声,安子脸色突变:“你们在混沌星云,我在浩月,本源通讯怎么联线这么快?”

“我也纳闷,估计是星空城的重力阵起了通讯球的作用吧!”

“卧槽!”安子诈尸起跳:“那样晶石的消耗将成倍增加,你们被发现了,赶紧收了!”不等房子嵊说话,安子单方面撤去本源阵列,乞求帝哥、作揖佛祖让流氓天尊打个盹儿,给众人留条活路。

……

星空城看似壮观,抛开技术层面正如安子所言,硬伤缺陷明显,最致命的,是易小飞为图方便,将重力阵和元力通讯阵联在了一起,当房子嵊启动本源立马造成晶石能量供给失衡,那重力阵效果霸道占据主导,通讯自然中断。

再者,星空城位置非常傻帽,跟水泥管子似的横于天巧星背面,完全没有阳光照射,倘若以横截面正对炎阳,并与天巧星自转同步,不仅有了昼夜之分,还可大量节约运行成本。

其三,重力阵裸露太空过于显眼,但凡来个亡命阵道者,比如俩搅屎棍,随便划两下便是灭顶之灾,错误低级相当危险,设计很不成熟。

话说吕温侯经不起易小飞轻磨硬泡,在仨位震元的严密保护下终于登上星空城,直扑城内最大客栈,那是天工府官方产业,强行破门将几个搞事的捉拿当场,得亏安子提醒及时。

易小飞一脸雀斑笑摸式脸围圈打量,谨虚彤颜值绝色吸引眼球,紧盯几许问道:“敢问师妹如何称呼?”

“切~~~~”虚彤扭脸翻白眼,房子嵊拦身在前蔑视道:“你特么谁呀?长得跟花斑兽似的。”

“……”众人。

“哟~~~”易小飞惊呀一乐,懵眼道:“你便是那位空间阵道宗师吧?”

“不好意思,哥没到那个境界,大师而已。”

事实与猜想对不上,易小飞转脸寻问一位震元大佬:“孙长老,你确定他们是四个人?”

“甭猜啦!”房子嵊抢白:“我们就四个人,你说的那位宗师不在这。”

“哦~~~~~”易小飞绝顶的聪明,拉长了音恍然道:“明白了,半炷香之前你们是在与通讯吧?哎呀~~六万多年啦!没想到还有人悟出元力波的奇特用途,这位大师能否告知在下,那位前辈在哪家客栈躲着?”

“想知道?”房子嵊诱惑性阴笑:“姓花的……”

“等等,在下易小飞,不姓花。”

“姓什么都一样。”说话着想靠近附耳,仨大修一阵紧张上前阻止,房子嵊退回原地尴尬咳嗽,道:“姓易的,元力波通讯早特么过时啦!你猜得也没错,时才我们确实在与他通讯,劳驾多问一句,这星空城谁设计的?真特么傻叉!”

当面挑衅孙长老爆眼正欲怒喝,易小飞暗中制止,歪脸撇嘴满面不悦,道:“不才正是区区在下,未知有何指教。”

“我那哥们说了,他有办法让星空城不用重力阵,也能达到同样效果。”

“不可能!”专业领域受到挑战,易小飞火了:“我要与他通话。”

“他在其他星域。”

“呵呵~~”易小飞跟神经病似的又乐了:“拿易某当三岁孩子?元力波根本不支持星域级通讯,露馅儿了吧?”

“嘿嘿~~”房子嵊反乐:“没有星域级通讯,如何惊动你们?”

“子嵊,跟他废什么话。”张狂越失去耐性:“安兄的本事岂是他能理解,不知诸位前辈还有何事?”

“小辈。”孙长老一直盯着张狂越,四人中属他最危险,道:“你眼泛增恨、语气桀骜,必负血海深仇,星空城的坐标你们从何得来?”

“我爹两万年前在这开过丹药铺子。”洛凝眉抢道。

“哦?令尊姓甚名谁?”

“洛丘岚,晚辈洛凝眉,这是我夫君张狂越。”

“丹道大宗丘岚兄!”孙长老惊呀敌意减半,众人分分松了口气。

“我拷~闹半天敢情老爷子还有这层关系。”房子嵊不爽,装逼的机会没了。

“既然大家是熟人,子嵊兄可否告之无重力之法?”易小飞情绪缓和钻出重围。

“你们腿脚太快,他没来得不及说啊!”

“那就让小飞见识见识,你们如何实现的星域级通讯。”

“好哇!”谨虚彤突然上前插嘴,狡笑道:“按修士惯例必须等价交换。”

“师妹有何诉求直言便是,小飞尽力而为。”

“请温侯天尊收张狂越为徒。”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混沌傻帽

诗云:藏身铁岭几多愁,五江春水向东流;炫酷星城技术烂,牛人眼里水泥管。

西门那厮虽说挂了,但俩搅屎棍老觉得他还活着,关键时刻谨虚彤总出人意料,都快成代理人了,处处透着神秘;房子嵊偷瞄张狂越暗暗揣测,这哥们与安子搭上关系,将来一飞冲天板上钉钉,加上对圣阳宗满控仇恨,后果不言而预,落得一手好棋。

洛凝眉闻听心嗵嗵跳,当事却没什么表神,那易小飞未作惊呀,抬起手臂正欲联系天工府,谨虚彤再道:“晚辈指的是嫡系亲传,并非普通弟子。”

“我先探探口风,可能性估计不大。”

天工府外围居住外,圣阳老大虞子昂还没走,眼观吕温侯垂钓十分不自在,至易小飞离去一个多时辰,立于身后一年轻小辈收到通讯,两波人隔空见面,互不认识。

易小飞胆儿够大,直言述说合盘托出原委,包括张狂越的身份,虞子昂大惊失色,老家伙神情异动哪逃得过温侯的眼睛,故意叫出全名:“虞子昂,何事惶恐?”

果然,张狂越瞬间怒发冲冠,拽过易小飞手胳膊双瞳充血歇斯底里、狂暴怒走放肆威胁:“虞氏老贼!待本尊劫天太虚,必屠尽你圣域四族满门!”

“猖狂竖子居然没死!”

“嘿~~~老不死的,快回圣域看看吧!烈阳星系没准已经毁灭啦!”房子嵊插嘴火烧上浇油,巴不得两边起冲突。

这时,吕温侯起身弃了鱼杆,难得露了笑脸,欣赏道:“很好,小辈性格甚合本尊心意,破例收你为亲传;记住今日所发誓言,本尊非常期待。”

“温侯!你……”矛盾激化,虞子昂扭脸险些吐血。

“飞儿。”吕侯似乎对老家伙那突愕表情非常欣赏,再来一记猛锤:“你不是一直想拜在本府门下吗?待完善星空城,你与狂越一同回府行拜师大礼。”

“真的?”福从天降,易小飞麻脸大喜,额鼓青筋转眼怒怼虞子昂:“老贼,等老子成就极道正宗,玩儿死你们这帮圣阳杂碎!”

暗处,房子嵊那个乐啊!忒特么意外,趁众无备偷瞧虚彤,两人来一对眼儿;甭问,奸计启动成功,闲棋冷子暗埋两条大龙,打下聂枭失败的伏笔。

“尊者。”虞子昂恢复镇定,黑面阴沉恭敬问道:“您这么做是否妥当?就不怕老祖降罪?”

“就算死,本尊也拉着他一起死!滚~”

“……也罢!温侯保重,晚辈告辞!”

事儿没谈成惹了一肚子火,虞子昂心扰圣域安危抹头就走,星空城一片暗喜,仨震元大修大叹两小子造化参天机缘,有时候就这么简单。

两番波折,双方化尴尬为同门,重新下了隔离房子嵊当众铺上本源阵盘,易小飞没见过眼芒暴闪精光,这厮与杨阵极为类似,对阵道天生敏感,分分钟便牢记于心,之后与众人一道等待奇迹发生然而……

本源阵盘起亮,星空城通讯再次中断,一帮人大眼瞪小眼等了百余时辰愣没动静,孙姓长老却收了n道传音火符,全是紧急留言,一一回复继续陪同等待。

……

仙月星城南铁岭山,安子心里七上八下,干嘛嘛不成、吃嘛嘛不香浑身不得劲儿,又不敢主动联系,胡思乱猜想了诸多可能,没一个靠谱的,于是背手踱步叨叨个没完,许是研究《唯魔暗经》精力透支,又过于担心忘了眼瞎那茬儿,越溜越快一脑袋撞墙上倒地晕厥……

狂躁不安的总算歇了,兔兄爬肚子上盘个窝打起了呼噜,二蛋一直缩着脑袋趴墙角,十几年来就没动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挂了。

半年后……

“啊~~~~~~~~哈~”二愣子睁白眼起身,打着长长哈欠大伸懒腰,骨骼噼啪作响满身灰尘,深吐一气微喘道:“真他娘舒服!”

这厮沉迷《唯魔暗经》都作下病了,条件反射摆上巨型显微镜,点亮魂环晃荡已然见底的血瓶,擦擦眼睛心不在蔫,莫名自语道:“我好像忘了什么事儿?哦~对对对,研究血液里的刺疱。”

没心没肺将虚彤生死抛之脑后,飘身而起即将进入状态,兔兄又蹦又跳耳乱摆,安子脸色大变,以为行藏暴露,六个娘们寻上门来,神经过敏收镜扛器、踹醒二蛋一气呵成,未作思考捏碎准备好的传送玉简钻抱上兔子就没影儿了。

仙月海某座小岛,正是当年坑了夜叉女的那地儿,顺着记忆摸瞎寻到洞府,石门刚开谷神一跳升出股子寒意,那是凶险的信号,顺嘴“卧槽”撒腿便跑,就听得一声女人尖锐谩骂:“恶贼!哪里逃!”

女人腿脚快,安子眼睛又瞎,迅息之间拦住去路弯刀在手,安子破口大骂:“夜叉族的恶婆子!别逼老子动手打女人!”

“哼~是莫氏那个荡妇告诉你的吧?”

“是又怎么样?有种找她去?”

“自会有人收拾她!”言罢瞬化黑烟。

生存于黑暗中的刺客对一般人来说相当有威慑力,但对安平一个瞎子而言那叫自讨苦吃,况且《唯魔暗经》烂熟于胸,今儿正好见识见识,说不定能收获意外。

连续回避数次暗影刺杀故作被动,伶俐身法挺熟悉,和魅影有些相仿;头回交手,夜叉女同样感觉,连后手都知道,且修为相差太大,完全不对手,一脸苦逼进退两难。

“恶婆子,追了爷近三十年就这么点能耐?夜叉族全特么一帮怂包!”安子故意激怒。

“你找死!”明知不敌也要亮刀,夜叉女暴发,苗条身段笔直,黑烟腾腾仿佛燃烧着不达标的柴油,凝聚呈四个黑纹煞咒围绕脑后,指间变幻造型、诡异莫测,十丈对面安平感受入微,貌似某种秘宗法术。

“临兵列斗夜先觉·无双印!”祭手大招鬼刹掠影,风腾半空玉掌推下一方百丈火型黑煞大印,整座岛屿阴风冷嗖、飞沙走石。

邪恶大招空袭地沉,安子稳固下盘准备硬扛,切身感受一下暗物质道经的独特魅力,任由黑煞大印扑顶而来,刹时间浑身黑焰冉冉,侵入体内顿觉赤骨血液生寒,如潮般涌向丹田,平静百余年的升阳仿佛受惊,自主暴发往外执照撒大量物质溅射赤晶星球,升阳略有收缩,谷神心跳动强劲吞吐元力火速驰援;怀中兔兄黑毛炸起狂躁不安。

“嗵~~~~~”一声巨响,安子黑发化白,以气劲驱散煞但效果欠佳,就在这时,那双白瞳瞎眼渐泛黑色,仙月幽光折射入瞳视力恢复,终于瞧见夜叉女模样。

“拷~果然一幅邪恶长相!”体内煞气奔腾不忘调侃,言罢一手托天地起黄金阵盘,升阳外放霸道引力,脑后六道魂环,按正阳回春丹手公法予以炼化。

徒手炼丹天地独一份儿,夜叉女那张嘚瑟脸渐皱凝眉,而后惊呀直至懵逼,得见魂环震惊小嘴,那冉腾黑气汇聚恶贼掌心,在高速旋转的黑烟中凝积呈一枚绿豆大小的球型结晶;邪恶大印就此化解,升阳恢复正常,安子那双眼睛重回黑暗。

豆大晶球入手份量惊人,估测至少万斤以上,安子心内按捺狂喜挥拳欧耶,暗道:“爷运气真特么好,暗物质结晶,足以塌陷半个星域!”

“六道魂环!你是凝神力士!”夜叉女醒悟蒙生退意。

“嘿~~想跑?门儿没有。”看破机密羽翼齐张,闪电出手一掌拍在夜叉女丹田,当场吐血坠地跪了。

“恶贼!你究竟什么人?本宫死也死个明白!”

“一个没得道的破引辰追了爷近三十年,胆子够大!”抄起夜叉女扛肩上头,未理叫嚣摸回洞府扔了进去,道:“恶婆子,鉴于你光天化日公然行刺,小爷判你入狱百年,老实在这待着;还有,甭想逃跑,爷将对整个小岛布下隔离大阵,哇嘎嘎嘎~~~~~”

囚室凌辱,夜叉刺客女眼泛仇意,胸脯起伏粗喘气息没言语,任由铁锁缠身目送恶贼离去,五息后突然高温袭袭、浑身香汗,那劲装黑衣在星火中化为灰烬赤身果体。

“恶贼!本宫一定要你死!呜呜呜~~~~”遇上个流氓,夜叉女输光了一切缚身跪地拿脑袋撞墙,精神饱受摧残、黑发掩面疯狂宣泄不甘。

密室隔音效果好,安子啥也没听见,完事收工拍拍手,啐了口唾沫道:“没脑子的女人,无法无天惯了欠收拾!拷~”

战斗结束,兔子一窝怀里呼呼大睡,手办二蛋飘在眼前嗷嗷直叫急得跟什么似的,安以为又来boss,刀剑在手警觉四周,等半天没动静。

“你们俩今儿吃错药了?瞎特么报什么警!”

“嗷嗷嗷~~~~~”

没折,安子挂上通讯打开神魂探测,二蛋当头唾骂:“你特么才吃错药啦!混沌星云那边不管啦?”

“卧槽!”

二逼青年恢复记忆,火速制简传回铁岭山洞府,慌忙铺上本源通讯在焦急中等待,七个时辰后出影,全息影像中半屋子人满面惊色目瞪口呆,安子眼瞎没瞧见,未等开口房子嵊破口大喷:“你个王八蛋死哪儿去了?为了与你通话,星空城烧了千万两晶石!”

“关我屁事,人家家大业大你着什么急?”说完安子话峰突转,狡笑问道:“那帮混沌傻帽没逮着你们吧?”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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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炮架子

诗云:太始温侯臣子恨,牛犊小辈傲骨铮;囚室凌辱夜叉女,瞎眼青年犯二愣。

许多世纪以来,潢潢仙途、茫茫天道的修士界混进一只苍蝇并引发妖蛾子效应,凭借一张欠抽的嘴拉下无边仇恨、闯下无数大祸、撩尽星空大能、惹下猖狂罪孽不胜枚举,成千上亿的人因它而死今天,历史的玩笑又在重演

一句混沌傻帽得罪半屋子人,纷纷扭脸怒眼集火房子嵊,默默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众小伙伴不忍直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半晌没人吱声,安子催促道:“哑吧啦?说话呀?”

“你特么个瞎子!”房子嵊黑脸低声诅骂。

“嚯翅膀硬了是吧?连老子都敢骂?”安子撸胳膊挽袖不甘示弱:“老子是瞎了,怎么着?没小爷提醒你们早被那帮混沌傻帽给逮了。”

“”众人。

“行呵呵你行,你牛!”二混子不知情胡说八道,房子嵊破罐破摔,冲易小飞魂眼,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自己问去。”

“我曰你大爷!”貌似踩着电线,安平触身而起大睁盲眼:“何方傻帽,不是,何方妖孽报上名来!”

“在下易小飞,天工府空间阵道宗师,半年前闻得安兄乃空间同道,特意讨教星空城,与子嵊兄无干。”

“先放人,否则鱼死网破。”

“呵呵安兄误会,腿长他们身上,要走随时能走,在下并未拦阻。”

“我说你能不能算了!”房子嵊捂脸想哭,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聪明的时候无人能及,愚的时候令人抓狂,强制冲动稳稳情绪,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且暗里着重强调事成后张狂越拜入温侯门下。

“安兄,易某洗耳恭听。”甭看对方是个瞎子,易小飞还是身施一礼,人堆里张狂越两口子莫名紧张,能否拜入天尊门下就差这一哆嗦,三位长老早已支上耳朵全神贯注。

“买卖做得还行,虽然有点亏。”利益相差不大,安子道:“姓易的”

“”众人同时郁闷闭眼,这帮小辈全特么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说话一个德性。

“说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够你琢磨几千年。”

“易某相信自己的悟性,愿闻其详。”

“就三个字,离心力;另外提示一点,其中涉及动力学、热力学和人体生物学等三个大的门类。”

“完了?”房子嵊懵逼。

“是啊!你还想怎么样?没别的事我挂了;呃对了,爷警告你,倘若星域级通讯再有除易小飞之外的人知道,你特么休想再从小爷这捞好处。”

“”仨震元老头。

或许安子猜想到易小飞有满肚疑问,不给那厮开口之机:“狂越,问个事,你与顾矽岩孰强孰弱?”

“以狂越上境之力、半步之能,应该能打个平手。”

“卧槽!”安子吐了血,郁闷道:“你星海师叔对我有恩,今儿破例指点一二,让温侯天尊将你打回耀尘,寻个重力星体从基础炼起,时间至少两千年,中途不许服食任何丹药,没有为什么。”

“!!!”众人惊愕。

“安兄,你与顾矽岩交过手?结果如何?”仇人之子,易小飞忙问。

“你不是挺牛逼吗?自嘎儿猜去,拜拜”

简短对话,易小飞受益非浅未受打击,反而越发精神,兴奋之中蠢蠢欲动,想到房子嵊对瞎子最了解,寻问交手结果,败家仔淡定回了俩字儿:碾压。

如此这般,初来乍到一帮混男混女在此安顿,凭洛丘岚攒下的人脉和张狂越内定温侯门徒身份,众人与易小飞踏上天巧星,被眼前的青山绿水惊呆了下巴,而后在天工府外围安家落户。

小歇几日除去风尘,张狂越小两口随孙姓长老正式拜会天尊,房子嵊背上黑石虫蛹,带上虚彤游历天巧,冲击丹青证道。

那吕温侯边听孙长老汇报,边打量两位跪地的年轻夫妻,眼神羡慕游走迷离,当闻听只姓安的小辈是个瞎子时微起兴趣,未作多问暗自传音,没人知道说了些什么,待孙姓长老恭敬离去,温侯袖子一挥,张狂越眼前一黑倒地昏死,又被温侯顺手一指金印戳中眉心。

流氓天尊岂是浪得虚名,下手太特么黑,不仅打回耀尘,连劫魂都给封了,张狂越面临地狱般的精神摧残。

仙月铁岭山洞府,没了后顾之忧,安子一心一意、没日没夜的忙活,神奇刺疱揭开神秘面纱,百倍显微之下看清结构,那是由密如蛛网的红色脉络交织而成、外表一层黑色类似蛋白质物质包裹,周围伸出触角,捕捉虚空中游离的暗物质。

研究获得突破,回想与夜叉女交手的过程,同是唯魔道经,但招式效果和太初夜叉大半相异,答案只有一个:太初宇宙属阳,暗物质稀少,受环境制约;换言之,进阴阳的关键,在于丹田内铸就冷阳,与升阳形成相互,无论大小、引力必须完全一致,难度可谓空前。

猜想成立、理论初起,第一步需获得与夜叉族自由掠取暗物质的能力,在血液中自然形成暗夜刺疱,那么如何获得这种能力,唯有找到夜叉族的发源地,深入对环境的了解。

确定行程,标志着浩月星云地图完结,前往下一站夜灵汇合祁仙之;而此时的夜叉女早已挣脱束缚逃出洞府,在仇恨的支持下,头顶冷阳一丝不挂、拼命划水畅游大海。

再表莫寒璃,数十年寻猛男未果,惨遭其她四女嘲笑,荡妇不予理会铁了心非安郎不嫁,依据事实猜测,杀千刀的八成不在仙月,附近仅有两方星域,子千或夜灵二选其一;然没等考虑清楚圣域来人,巫鸦一封玉简彻底终结荡妇的政治前途,再次调回圣阳问责。

与其面对族长巫云,不如放手一博,莫寒璃下定决心豪赌一场,押上自己的一切远遁子午,一处略有阳光的昏暗地界,刚出传送便被寻找到此的夜叉老大盯上,预示着虞沧景的政治生命结束。

你聪明别人也不傻,荡妇远走子午,余下三女分两波各自碰运气,单单顾氏那位回了自家地盘,夜灵。

三个月后夜叉女获救,险些葬身大海,仙月星在夜叉老大的怒火中再次沸腾,煎熬着巫鸦的政治智慧;然随着安平先行一步,注定这厮倒血霉;就这样,搅屎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铛之势,稀里糊涂初战告捷。

夜灵,一个笼罩在黑色云团中的星系,主星魔灵位属第二,离冷阳相当近,星体通寒稀稀降雪,天空长年阴沉令人心情压抑,在这待久了精神肯定出问题;好处是人口稀少,满处空白地盘,乃绝佳的渡劫、闭关场所。

北半球辰霜境地,黑云停留山川之上,赤水流于潺潺之间,祁仙之闭关在此,安子依详细坐标溜了仨时辰,兔子二蛋统统上阵愣没挖到洞府,惹毛了愣货玩儿命猛跺一脚,方圆千里地晃山摇、滚石纷落、刹时间由打地底冒出三个人影,青一色的老家伙异口同声:“谁!”

一脚跺出仨老头,包括祁仙之在内将安子给围了,二人一对眼儿翻转局势2v2;再观另二位,惊吓过度造成轻微走火脸色皆白、身子发虚,眼睁睁看着一老一小钻进传送闪人。

“祁仙之,老夫记下此仇!”

“你认识?”

“哼仙月星开铺子的神魂级丹道大宗谁人不识。”

“哈哈哈”那人乐了:“得罪你青苍道者真不幸。”

夜灵星主城名曰幕城,莹石绚烂、五彩光昏,乃圣域顾家传统地盘,受环境和地理位置影响,比起浩月强不了多少,城池规模还不如星空城大,属于太始虚空边缘与中段的结合部,来往修士多为转站。

所谓狭路相缝勇者胜,不是冤家不聚头,二人御行一千夜走八里,卯夜进城遇到个熟人,易仙阁阁主尉迟峰,这厮在白木星失了基业,重伤逃到夜灵闭关数十年,恢复后开了家铺子,等待机会卷土重来。

好在中间夹着个安平,否则非与祁仙之过过招不可,仨人对视隔着铺面比鼓眼对视,安子和得一手好稀泥,这才关了铺子猫进密室。

澄清误会暂且不表,安子就听一件事,夜叉族老窝星系,尉迟峰乃长年混迹中层的老油件,哪里知道这等辛密之事,侃了半天啥也没问出来,倒是对当年神秘莫测的安长老有了新认识,态度一百八十转变赔笑脸道赚,祁仙之暗含鄙视。

没得到想要的信息,安子转换目标盯上顾矽岩,烟云一战虽胜,但未结仇怨,于是秉着撞大运的心态,光明正大上幕城顾氏主府拜访。

天空昏暗,街市热闹,二人出铺奔了城中心如同阴宅的府豪门大府,门前四位官方公务员修士眼光高傲、目中无人,瞅见一老一少远远打量城府自鸣得意。

为免引起误会,安子打算自报真名,上前报拳正欲开口,见一鹅蛋粉脸、肌肤白玉凝脂、柳眉杏眼、薄嘴红唇、身材高挑、紫色宫装外披蓝纱,一头过腰长头微荡轻拂的女修出府,祁仙之惊为天人暗吞口水,安子更夸张,都嘬声儿了,引得女修皱眉生厌。

待擦肩而过留下淡淡余香,连守卫带一老一小目光跟随晃呆了神,安子回魂自语暴粗:“真他娘好看,天生的炮架子。”

“”祁仙之、守卫。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测字出鬼

诗云:指点迷津铸潜龙,转站夜灵遇迟峰;芙蓉三春暖桃花,凝脂朱唇好炮架。$菠卐萝卐小$说

美女眼前过,佛祖心中留,一句粗口暴露性格,引来门前守卫暗暗点赞,大有相逢恨晚之意;安平身患残疾,自然由祁仙之出现交涉,老头很会来事,撒下数百两晶石搭茬儿,闻得此女乃顾氏圣域之宝,刚来没多久,名曰:顾芊苓;草木茂盛之芊,茯苓之苓。

“我拷~真让爷蒙对了。”安子瞎眼暗喷。

“这位道友欲指何意?”守卫头目好奇问道。

“嗨~~~听名儿就知道这女的看似玉洁冰清,实其不干净。”

“可否详细说解一番,让我等开开眼?”

“咱老家有句话说得好,缺什么补什么;你看看那名儿,芊苓,二字皆有草头,说明这女的命里欠……那啥。”

“……”众人。

此歪理邪说若传进府内,四个守卫性命不保,吓得直缩脖子左瞄右瞧生怕多嘴之舌听见,对眼前这位年轻瞎子刮目相看,猜测来了高人,围拢上前变得恭敬,虚寒问肯客套几句成了朋友,将本职工作抛之脑后,殊不知一个黑影趁机闪门进府。

四个龙套嘀咕半天尽是些没营养的话,祁仙之瞧出来了,这是有事相求张不开嘴,道:“几位有话直说,完事后通禀一声,我等前来拜会顾矽岩。”

“好说好说,矽岩前辈前些年与人比斗挫了锐气,差不多该出关了,咳~小道消息,别外传哈。”

“呵呵~无妨。”祁仙之任务完成。

绕了半天弯子步入正题,方知四个人想让安平测字,后者大喜,多少年没干这缺德事,今儿练练手,省得荒废业务。

头三位好说,无灾无缘平淡无奇,边上祁仙之误认为安子又在蒙事拿人找乐,没当回事;轮到第四位自报姓名公良裕,安子那张开挂的嘴没语言了,眉间透着疑惑。

“哥们,我建议你马上这,否则三日内必死于刀剑之下。”

公良玉一哆嗦,祁仙之昱问:“这也看出来?”

“公,八字在上,底下一个‘厶’部,好比一个人躬身屋檐寄人蓠下;良,艮上一点如刀剑悬顶,在卦象中艮字代表山,方位申午辰,按时辰掐算位于卯时;换句话说,三日内你会在卯时损落。”

“那裕字又作何解释?”

“衣在旁,寓意你会赤身而损,双人重叠口字在下,此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说白了就是被灭口。”

人一担知道死期将至,没事也得整出毛病,公良裕半信半疑傻了,祁仙之岂会相信这种屁话,打着哈哈宽慰几句,偷偷塞了百两晶石方才觉醒,脸色依就难看,慌心走神吩咐一人进府传话。

二人皆以真名拜访未遇阻碍,不多时顺利进府,实乃为数不说的走正规渠道。

幕城府宅自是挺大,前头龙套带路,二人跟身在后祁仙之传音问话,确问时才之言是非属实,安子回道:“两日之内必有结果。”

……

顾矽岩非魔灵星管事之人,没在府内正殿接待;事实上也没出关,闻讯安博天到访哪儿还坐得住,立于一间独门宅院亲自迎接,颇为看重。

讲真,二人论关系谈不上交情,寻根问底还是挖了他**的情敌,作此姿态仅仅是想探点炼体之法;当然,也有趁机拉他进入赘的心思,就顾芊苓那姿色和折腾劲儿谁不眼馋,到时候非挖空安平脑子里的秘密,走上人生巅峰。

于是仨人见面各怀鬼胎,报拳恭维笑里藏刀,迎进里屋平等落座相谈甚欢,为达目的双方用尽赞美之词,你来我往三个时辰,桌上上好的元灵茶喝没色儿了,祁仙之瞧在眼闷在心头,忒特么虚伪。

其实顾矽岩在拖时间,等着顾芊苓回府,安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已有计策不作指望,冒着被命里欠……那啥的危险,几次故意起身想跑皆遭热情挽留,面露悔意。

按时辰图掐算已至亥时,晚上九点左右,炮架神女香风归来,也不知那根筋搭错了,火急火燎跑到顾矽岩的宅院,笑脸进屋看呆了祁仙之,惊煞了顾芊苓,厌恶之色跃然于脸。

“表妹。”自走炮架回归顾矽岩大喜,急忙起身介绍:“这位便是你苦苦寻觅的安博天,表哥的故交好友。”

顾芊苓惊呀小嘴“o”型,厌恶之色立生窃喜,暗谢苍天有眼,放下矜持媚舞腰姿,搅动香风进前仔细端详,安子直觉敏锐一个闪身右旋移位,就听“咔嚓、咣当”两声,茶几四分五裂扑空在地,沉重器匣正好怼在后腰。

“哎呀卧槽!老子的腰哇!”安子痛得呲牙咧嘴,兔子窜得快没被压死。

“呀~安郎怎这么般大意。”刚见面称呼都变了,顾芊苓抢身近身弯腰搀扶,无意间宫装领口大开正对安子那双邪眼,可惜瞎了啥也没瞧见,老祁大恨为什么不是自己,白白浪费机会!

公然勾引场子生热,顾矽岩阴笑灿烂觉得龌龊事在望,拽过桌子摆上好酒,没准今儿晚上就成了。

轰轰烈烈一番安子起身,顾芊苓跟小媳妇似的贴身紧扶,上半身隆起的部位来回刮蹭,想必又是位床上老手,安子十分怀疑圣域四大家族的女修还有没有原装货。

赶鸭上架扶郎上桌,四人围坐一圈,顾芊苓主动拎坛倒酒服务周到,期间祁仙之暗中偷瞄,那双贼眼专往下三路招呼,满脑子幻想,都快忘记自己姓什么了,足见空活岁月,经验倘浅,大露底。

那顾矽岩忒特么损,欺负安平是个瞎子冲表妹使眼色,同时对祁仙之极为客气,顾芊苓会意,借斟酒动作往安子杯里搁了枚红色丹药,之后风尘女附身撒娇劝酒,一套程序走完,整间屋子闹得跟妓院似的。

如此这般喝到半夜,药效在安子身上仿佛没作用,顾芊苓急了,豁出去坐安子大腿放肆勾引撩发药力,香艳一幕老祁吐酒撒沫险些喷血,暗底拿脚猛踹,心中狂声呐喊:来勾引我呀!很便宜的,一个手指就够了。

所谓入乡随俗无甚理会,从头到尾来安子未作推脱,紧守底线放烟雾弹,酒里下药那事太low,杯中水纹异样若无察觉,早在太初就灰飞烟灭了,象征性摸了两把佳人后背话入正题:“顾兄,在下此来有一事相求。”

“安郎有事尽管道来,妾身为你担当。”顾芊苓紧搂情郎贴脸在肩。

“呵呵~~仙月之时我遇到个自称夜女的刺客……”

话说半边,怀中娇女一愣,问道:“安郎怎会惹上夜叉族人?”

“后经多方打听,方知乃圣域秘密组织,今日到此是想请顾兄帮忙疏通一下,澄清误会。”

“这个……”

“如果顾兄为难就此作罢。”说罢安子举杯示意。

“表哥!”上天赐予的猛男,顾芊苓抱得更紧了,回脸道:“你与夜叉老祖好逮是半份师徒,为我安郎说个情吧?”

“安兄,非是顾某不愿帮忙,而是夜叉族人直属于宗主,盯上你恐怕乃宗亲下的法旨,以顾某的地位……爱莫能助啊!”

“那行,难为人的事哥们从来不干,承蒙顾兄看得起美酒招待,舍妹又热情奔放,就此谢过,老祁,撤!”

说是要走,顾芊苓紧挽胳膊故装困意:“安郎,时辰以晚,在此歇息一夜再走吧!”

“对极对极,表妹对安兄一见钟情,别驳了佳人颜面错失良机。”

等的就是这话,安子就坡下驴半推半让双双下了密室,祁仙之被顾矽岩托走,途中暗流鼻血,走道轻飘貌似苍老了许多。

夜进子时,密室开启隔离,美女入怀跟猫似的,指尖撩拨亲昵脸旁,颇具羞涩感,与莫氏荡妇另有风情,安平身体僵直心跳加快,暗道这娘们比莫寒璃厉害;事实并非如此,顾芊苓知道莫寒璃什么德性,连那般风**也未得逞,加上情郎瞎了,就算脱光了也没用,尝试着拿话挑逗、身体交织慢慢来。

“安郎,苓儿好看吗?”

“我看得见嘛我?”

“咯咯咯~~安郎好风趣。”顾芊苓满怀打滚小拳捶打。

“那~那什么,咱们是不是发展太快了?”

“快了才好,省得安郎被别的女人勾走了魂。”

表演开始,安子愁容满面叹息忧虑,顾芊苓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道:“安郎且宽心,待你我成了好事便是顾家人,到时候回圣域求求老祖宗。”

“算了,你还是随我去混沌吧!师尊会替我主持公道;对了,夜叉族到底什么来头?”

“听说出自一个叫舍剌迦叶的地方,具体情况妾身也不甚清楚。”

“舍剌迦叶?”

“嗯~妾身是从家族老祖那偷听来的,名字挺怪异。”

确实怪异,听着像梵文,安子魂飞太始修罗域回忆从前,搂腰的手松了,顾芊苓心说不好,要坏事,嘤咛一声提前发起总攻,将情郎扑倒在地印上红唇,那双松开的手重新归位满处游走,双方交火欲渐升温。

十息后,顾芊苓宫装齐整侧身昏睡,微露贝齿脸上挂着笑意,两大长腿紧夹摩擦,小嘴闷哼貌似叫春;而咱们那位占了便宜耍三清的混子正扶墙抹嘴,耳边荡漾喘息令其心猿意马,脑海中涌现无数经典岛国动作片,如同一支无形的手奋力撕扯着最后一道防线,堵上耳朵也没用,因为男人的原始本能不让这么做……

紧要关头小树登场救急,平复**动手忙活布置监视,摆了四个阵盘分东南西北,宅院四面两百米之内零星灯火,啥也没有;安子手持八卦时辰图时掐算时间,待卯时刚过,四面投影突然扭曲,瞬间恢复正常。

意料之中无生惊愕,心道:“谁这么牛逼呀?”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混沌赤魅

诗云:盲流半仙江湖客,开挂铁嘴招鬼畜;冰清玉洁双草妹,回梦春潮臆风月。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圣域四大姓氏什么德性安子太清楚,从顾家兄妹的所作所为不难看出,忒特么没素质,来个吧报仇的一点不稀奇,公良裕九成九会损落此贼之手,但愿这哥们别没事跑出来上厕所看到不该看到的。

辰时,安子盯着监视枯坐一夜,圈外顾芊苓也叫了一夜,衣裳松垮姿态极其放浪,该露的部位在朦胧紫纱中彰显诱惑,赶紧熄灭魂环抹去那不堪入目的香艳,倘若祁仙之在场早扑上去了。

调整影像角度四面看看,一切如常没出什么事,安子越发担心,事实正朝既定好的方向推进,是否应验就在今晚。

话说祁仙之,被顾矽岩拽走后没敢回铺面,主要是打不过尉迟峰,临时安顿在隔壁,满脑子顾芊苓歪歪了整整一宿,算算时辰探头出窝,色胆包天准备偷摸进门听听动静,刚伸手便让顾矽岩抓个正着,老头脸儿都白了差点没吓死。

表妹姿颜绝世太具杀伤力,昨日饮酒老祁那眼神专瞅下三路,心里想什么顾矽岩再清楚不过,一直盯着这老家伙就怕他坏事;所以在安兄未扶墙出来之前,自己那宅院谁也甭想进去。

就这样,祁仙之二次被托走暂时关了禁闭,院门合拢的刹那,由打对面闪过一道黑影,速度晃眼,虚空微荡涟漪。

“高手,绝对是高手!至少合体以上。”密室影像又一阵扭曲,安子立下判断,料定今晚大戏开锣。

收了劫魂掰着手指头数时辰,一直挺到亥时将近十点重燃魂环,影像中摸来个人,太黑看不清模样,安子谷神心一跳,暗道:“千万别是公良裕。”

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无力改变,不是公良裕又是何人?至姓安的高手进府后一直没见人影,吊心调胆熬了一天一夜,实在怕得没折逼出个损招,我特么干脆跟你待一块,反正你牛逼。

主意虽损却是个好点子,这哥们子时下差,时辰未到就溜了,其余三位表示理解,希望他能活过今晚。

而此时在隔壁院,顾矽岩与老祁二人对饮套话,豪门子弟一口一个仙之叫得招呼,老祁飘了,有种迈入上层阶级的快感,脑子一热嘴上把门儿的就松,被动之下一问一答露了些底,坐实了空间阵道及丹道双宗,顾矽岩叹为观止,好家伙,这尼玛将来还得了,自家表妹检了天大的便宜。

这次轮到顾某人幻想,俩酒腻子失去警惕,几近子时突然虚空泛浪,冒出个身材苗条的黑夜女刺客,二人同时酒醒大惊:“谁!”

院外公良裕好路过,没等靠近就听一声破空惊雷,好好一座小院成了废墟,整座幕府立马亮起大片灯火,同时传来女人惊呀:“次神保命玉符!顾家狗贼算你走运。”

撩动府内boss级高手,刺客正等涟漪而去,已有威压扩散空间渐有凝固之势,急忙抽身掠身过影,见一龙套散修傻不愣登戳于眼前且喊了句:抓刺客!

这哥们死就在这仨字上了,知道得太多了;那刺客修为牛逼岂容造次,元力汹涌热浪扑面,不由分说劈头一掌,公良裕神魂镇碎当场倒地,衣物快速化为灰烬裸体光天,丹田飘散一股七彩云烟。

而倒塌的废墟中,顾矽岩除了道袍些微几处烧焦啥事没有,祁仙之光着身子就剩条裤衩,胡子头凌乱面带恐惧,游走在老年痴呆症的边缘。

“唉~~这特么这算谁的?”公良裕损落,安子想想所以因,全是测字闹的,终究没能逃出龙套活不过三章的诅咒,命运真的太神奇。

悬疑落幕撤去阵盘,回归理性清醒头脑,心如止水扭脸看看顾芊苓,妹子还在闹春,衣裳在梦境中扯个精光上下齐手,场景极不可描述,安子一记手刀打昏掩体遮羞,等到辰时收了小树抱上兔子,一幅筋疲力尽模样扶墙闪人。

……

夜灵星核心城池主府闹刺客,那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件,当安子坦胸露背、道髻散乱摸瞎出宅,祁仙之不知从哪猛窜过来,急切传音点赞:“安兄!公良裕死了,你那字测得真灵!”

“嗨~~雕虫小技;顾矽岩去哪儿啦?”

“叫去主殿问话,昨晚上那刺客是来找他的,幸亏暗藏家族次神级护身符检了条命;咳~那个~安兄……”

“甭瞎打听。”老家伙对顾芊苓念念不忘,微怒道:“走,回铺面……谁!”

府地风紧,安子眼瞎心明突兀暴喝进战,祁仙之以为刺客又回来了,慌忙抄家伙东张西望,半息之间打二人五丈开外起浪涟漪,出来七八个老头,稍带着顾矽岩,头前一位应该是府主,捋须欣然,声音洪亮赞不绝口:“博天双宗道师少年英杰,无愧温侯高徒,入赘顾氏乃我族大幸。”

老大发话,众人纷纷点赞转发渐起合围之势,祁仙之惨遭无视挤到圈儿外,就在这帮老家集火安平时顿起色心,偷偷溜进宅院下了密室,瞧见梦中佳人香艳一幕精虫上脑,未作犹豫扛上肩头,捏碎玉简遁去无踪。

鲜花掌声中,安子怕招麻烦,哪个都不敢怠慢,点头哈腰一圈下来少说半根烟没了,道:“小子多谢诸位前辈抬爱,入赘之事容我回禀师尊再行答付。”

“小子,即成的事实,莫非想返悔?”

“前辈说哪里话,小子乃阵道宗师,若是返悔早溜了。”

“嗯~~有道理。”一大佬模样的耄耋老叟头欣然点头,这话没毛病,道:“也罢,待芊苓延下一儿半女,博天亦可回混沌;矽岩,芊苓已为人妻准备生产,你这个做兄长多费费心。”

“是!不知安兄意下如何?”

“行吧!老祁、老祁~”连叫三声无人答应,顾矽岩拿眼扫视一圈没见着,立感大事不好,急忙奔了密室,众人纷纷跟进,两息后炸了锅,半个时辰全城戒严,全球在三日内进入封锁状态,安瞎子受牵连遭到软禁,单派一位震元大修不挫眼珠盯着。

事发突然毫无准备,安子淡定接受现实,从祁仙之身上仿佛看到高童的影子,生于底层、混迹草莽,圈子太小眼界不宽,认为世界的尽头是村东头;至遇安平连接获益,短短百年比过他大等半辈子,渐起飞天之势,当初发下的誓言在风流事下抛之九霄云外。

当然,安子和芊苓之间是干净的,除了被禁软,利益上没什么损失,换位思考表示理解,但不报同情,希望老家伙生得窝囊、死得痛快,二人两清。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种纯粹建立在情欲上的死法看似洒脱,可真到死的那一刻就很难说了。

夜灵星万壑之地,山折之间有一天然溶洞,九曲回环直通地底百余丈,气温适中雾气昭昭,洞底竖立石门一道,没过多久自动开启,打里边出位黑夜蒙面女修,如黑鹰闪过消失不见。

石门内,祁仙之一丝不挂抖似筛糠,旁边顾芊苓赤身裸体大字躺地昂面苍白,嘴角溢出一丝血渍、两眼圆睁气息皆无,跨下一趟处子殷红渐泛黑色,一代佳人初偿人事便魂断仙途怜人惋惜,用安子的说:一个五行缺草,一个八字欠盘,活特么该!

做下此等龌龊之事葬送逆天奇缘,那祁仙之恢复镇定悔之跺脚,自煽耳光苍惶而去,前脚刚走,黑衣女刺客后脚又来,斩下头颅身首异处,于墙壁写一行血字:杀人者,混沌赤魅。

三个月后,幕城顾氏收到匿名消息寻到此地,瞧见留名府主闭眼无言,草草收尸责人送回圣域,并上书请罪。

事情有了结果,安平成为府主保住位置的救命稻草,日夜严守等待家族再派尤物,玩儿了命也要网住温侯这条锦鲤。

夜灵远离烈阳,十七八年打一来回,然二十年过去音讯皆无,安子猜测应该是洛丘岚损落留下的后遗症暴发,于是整日有手好闲乐得自在,实则暗中偷偷练习以耳代目,通过气息流动判定周边事物,祁仙之的教训全怪眼瞎。

而在混沌天巧,房子嵊带着虚彤游遍全球,走哪画到哪,感觉离证道就剩一层窗户纸,因无契机始终未能如愿。

这一日,地处东半球,一方碧草连天的风景平原,一望无际的绿色令人升化情操,随及放下黑石虫蛹支上画架,虚彤成了助理兼学徒,别出新裁悟出水墨之风,数十年下来练就一手妙笔丹青,性格成稳不少。

天巧星位于混沌唯一一年有阳光的单体星系,昼夜之分明显与太初相同,二人升化节操忘却时间,待到日落黄昏天色已晚,n年没动的黑石虫蛹突然裂了道缝。

“嗯?”房子嵊顿笔,扭脸看看掐算时间,心里犯嘀咕:“才一百多年,这么快?”

九翼天虫进四翼花一两千年,莫名崩裂必有原故,伸手摸摸传来一股狂躁,房子嵊昂望星空,看看万里草场,没觉得哪儿不对。

“咔~~”又一声细微崩裂,说明情况万分火急,小翼护主心切想提前出来。

“叔,那是什么?”虚彤眼尖一指正前。

“说过多少回了,我比你爹年长,叫大伯!”言罢扭脸一瞧,天边旋起一股黑风龙卷拔地而起,四周碧绿青草极速变黑往外大面积扩散,房子嵊拍腿乐了:“我拷~爷的证道契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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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流氓科学家

诗云:孤男寡女一夜枯,龙套不过三章书;色迷心窍断香魂,赤魁魍魉血留痕。

从一道黑龙窜天跨界到画技证道,虚彤没明白叔怎么琢磨的,这两样压根就不挨着,碎步迈腿躲到身后且看他怎么嘬。

书接上文,青芽草原以肉瞧得见的速度如水墨染色透黑亮嫩,迫使二人御器腾空,顿时一阵腥臭黑风迎面而来,腹内胃酸翻涌险些吐了,忒特么恶心,房子嵊捂嘴扛石斜上四十五度拉高,直至大气对流层。

冷风啸冽吹乱发型,约摸一个时辰黑化停止,目面积测近万平方公里,呈不规则形状,稍微降低高度便能闻着味儿;抬头望天,一轮明亮高挂银光悦眼,草场隐隐升腾黑气;常有容说过:太始虚空,但凡植被茂盛的山川野原,必有暗晶矿脉,底部多为埋骨煞魂的鬼野之地。

房子嵊天生渴望晶石,以追求财富、不劳而获为终极理想,拿一布头蒙面正待玩儿命,虚丹一把拉住:“叔,我感觉不大好。”

“挖着晶石自然见好,走,随你大伯发笔横财。”

“你不觉得奇怪?太始除了烈阳,天巧星乃唯一一处有太阳星体,怎会冒出这片邪恶之地?”

“对呀!估计是阳晶矿脉,哈哈~~~发大财啦!走~”

屏住呼吸,二人似星辰坠地直插中心点那道接天黑龙,无视旋空烂舞的枯枝败叶轻松钻进风心,内部漆黑摸瞎,白色莹光照射下,脚底有一五丈来宽、深不见底的黑洞,大量喷薄螺旋黑气,风速如剔骨刀片,参杂尘埃与劫器摩擦呲呲有声、狂冒火星子,虚彤修为尚浅左摇右晃勉强稳住。

“哈哈~秘境!叔运气真好,待爷察探一番。”

“……”谨虚彤。

乐昏了头整乱辈份,房子嵊学安子模样托上玉制阵盘,调正方位激活阵眼一道绿光啥也没有;开局失力太丢脸,折腾半个时辰依然如故,恼了,扔了莹光石拽上侄女,冲进蕴藏黑暗的无底洞穴,传来虚彤绵长的尖叫声。

莹光石下坠速度适中,二人裹挟淡淡金芒远离十丈紧跟在后,房子嵊肩头黑石虫蛹不知什么时候恢复平静,崩开的纹路愈合消失。

两个多时辰后正好子时,双双抵达洞底浮浪轻身,四周皆为黑岩,凑近仔细观瞧油光锃亮,伸手试探空间干燥得很,说白了还是啥也没有,只有那道该死的螺旋黑气,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

寻路不见说明秘境牛逼,房子嵊再掏阵盘未摆方位,貌似风水神棍游走于狭窄方寸,还别说,真出影了。

影像中一条白石走道,墙壁光滑洁净、方砖整齐排列,密封性相当好,给人一种空间挺大的错觉。

“叔,我们回去吧,等我爹……”

“少来这套,爷好容易捞到个秘境,得好好练练手,你就等着分钱。”

败家仔艺高人胆肥,肉掌摸摸凹凸不齐的黑石岩壁,余温较高略为烫手,退后三丈次元道器出匣虚空起涟,挥剑便是一道“耐克”剑痕,那岩壁在时间作用下迅速升温、变红、碳化、待杂质脱落立生裂纹,咔咔声中完成元素周期表的全部演变过程化作黑铁,透过缝隙瞅见走道。

三下五除二扒开个三丈洞口,二人先后轱辘进去灰头土脸,背靠背顺走道小心谨慎,行至尽头石门挡道,继续阵盘试探啥没有;甭问,里边乃核心密室。

“我拷~这也太容易了吧?”房子嵊大为失望,估计没啥好东西。

“叔……”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虚彤扯袍劝戒。

“别拽我啊!老子今儿非看看里边到底是个什么鸟。”言罢挥剑相向,石门闪烁火星硬如钛金钢,时间加速未起作用。

“卧槽!什么矿物这么硬?”房子嵊傻眼。

就在这时,来时走道墙壁密泛橙黄道纹,凭空走出两排体高两丈余,手提骨制利刃的巨型骷髅人,骨骼粗壮黑起阵纹,头颅眼眶灵火燃燃,浑身散漫淡腥黑烟,脚步整齐划一来者不善,煞气扑面逼近二人。

“傀儡之术雕虫小技,侄女,躲我后边。”房子嵊放下虫蛹横剑在前二指一抹,点亮剑体道纹虚空猛起涟漪,脑后六环天机神魂金光夺目。

“庚金锋锉剑离痕·天机·九星旋芒!”

难得房子嵊放大招,离地悬浮体泛锐气,化作金纹道符散放犀利,渐渐形成九把金剑交织环绕,如星痕轨迹围身四周,奋不顾身挥剑冲进骷髅堆。

“咻~~~~~~~~”一声划破空气的啸叫,一道笔直金线尾指九道剑锋残痕,瞬间透过走道神魂熄灭,两排直立行走的巨型骷髅不动了,三息后手中骨制利刃断裂,巨体倒塌碎了一地。

“嘿嘿~~~证道神魂会怕这种角色,哈哈~~~~”刚笑两声脸儿白了,石门前空空野不见虚彤,唯有黑石虫蛹安静的躺在那,顿时手脚哆嗦慌了大神。

本来就欠他的,再玩儿丢他家闺女非撕了自己不可;当然,侄女的失踪说明石门内部有活物,抱回虫蛹豁出一切狂起暴元,神魂级修为震得走道摇摇晃晃、落尘纷纷,卯足了劲纵身飞腿就是一脚,怎知那石门突然开了,房子嵊伸直右腿冲了进去。

“哎哎哎~~~啊~~~~”

“轰隆~~~~~”闷声巨响中伴随清脆“咔吧,”败家仔踹中一道石墙反震吐血,用力过猛收腿不及当场折了,痉挛之痛传遍全身,紧抱虫蛹一动不动,咬牙闭眼额间冒冷汗,那石墙稳若金钟未生丝毫裂痕,仅仅震落些细灰。

“妈的~谁吃饱撑的在这立堵墙?”

“小辈无礼在先,本尊只是给你些教训。”

“谁!”

邪性秘境处处诡异,房子嵊满脑袋张望未见人影,那人虚空发问:“子嵊可是来自太初!”

“流氓天尊吕温侯!”

“哼~~够聪明。”说语间,一个高大虚形身影凭空出现,道袍皱皱巴巴,模样中年连腮胡渣,面容憔悴透着颓废,房子嵊纳闷,堂堂天尊怎么弄成这德性?难道家里死人了?

温侯虚影飘身近前,伸手掌心轻抚败家仔那条弯折的小腿,流闪绿芒恢复如初,再问道:“认识炎轩吗?”

“炎轩是谁?”尝试活动活动腿脚,房子嵊装傻充懵。

“呵呵~~~随我来。”

聪明人之间不必话说太透,尽管败家仔演得挺像那么回事,温侯虚空转身绕过坚硬石墙,领着房子嵊正式进入秘境,边走边道:“子嵊,知道本尊如何看出的吗?”

“什么看出?”

“太始虚空仅有二把次元道器,知道在谁手里吗?本尊与聂枭。”说到这停身回首眼盯黑石虫蛹:“九翼天虫本就属于太始,是炎轩……还用我多说吗?”

“……”房子嵊惊恐退步。

“唉~~~子嵊年纪轻轻堪破阴阳道界,修为神魂证道天机,就凭这份能耐远超太始同辈,炎轩慧眼啦!”说罢继续前行。

“!!!”败家仔一身冷汗,感觉背后器匣成了口大黑锅,哪儿说理去?

“那个叫谨虚彤女娃姿色绝顶,举指中内敛贵族气质,想来出自豪门大家,若本尊所料不错,怕是惨遭圣域灭门被你所救。”

“好吧!我承认,敢问前辈把她弄哪儿去呢?”

“看。”温侯侧身让步顺手一指,房子嵊画面定格,瞪大眼睛神情呆汇。

眼巴前又一道石门,呈左右两扇大开,千方空间豁然开朗,墙边整齐竖着一排排圆柱型水晶容器,明黄液体泡着一个个丰姿百状态的裸体人,有男有女,其至还有动物和植物,令人毛骨悚然血液倒流。

当间单独数十个工作台,同样密布水晶容器大小不一,房子嵊认识,里面封装着人体各部器官,最为珍贵的,是那如同树茎一般密集、极其完美的经脉、血管及神经网络标本,旁边躺着宫女人,乃吓昏的虚彤,连忙过去扶起手掌印于后心片刻转配,睁眼没两秒又昏了。

“子嵊,本尊从聂枭口中得知,炎轩有一门功法可观尽万物本质,本尊心存诸多疑问想求教一番。”

“您是故意诓我们进来的吧?”

“是贪婪和自私的引导,与本尊有何关系?”

“倒也是;前辈,跟您说句实话,炎轩我听说过,但晚辈并非他的传人。”

“哼~体想蒙骗本尊,若无炎轩你如何过得阴阳界?”

“是一个叫禹剑星前辈送我过来的。”

“他还活着?”温侯扭脸惊呀,扭脸急问:“可有话带给聂枭。”

“没有啊!哦~~~~明白了,妈的老家伙拿老子趟雷!”说到这房子嵊一哆嗦:“前辈,您不会也想……”

以初始两方宇宙对立而言,房子嵊认为他和虚彤很快会被掏心挖肺,成为水晶容器中的一员,同时想到常有容在一千一百四十猜测的那番话:孕腹为胎、未待成型、母体已亡或许能行。

答案不言而欲,鸿蒙本源地底,裂天谷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与其说是炮灰,更是温侯的试验品,换方之,吕温侯这位邪恶科学家一直在帮助聂枭突破那道屏障,只是不知结果罢了;今儿意外得知禹星剑活着,无疑于告诉流氓天尊:你成功了。

对此房子嵊大悔不该多嘴,话说半节偷眼打量见温侯,见脸上并无喜色,弱弱问道:“前~前辈,您怎什么会研究这么些东西?”

“为了普通人心中那个简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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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兵行险招

诗云:财迷心窍踩粪坑,腿断筋折闷声疼;碰瓷温侯天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夜灵幕城,安瞎子一天到晚面对个老头无所事事,白喝白住混了二十多年,顾家配对的女修至今渺无音讯,暗中修炼第七感日渐精进,发现府内高手众多,虚空气息少有流动,为检验成果申请出府溜达一圈又嫌太乱,头回觉察那些修为结丹以下的有放闷屁的习惯,差点没恶心死。

当然,期间没少出妖蛾子耍套路逃跑,无奈贴身大修太过认真,至今除了名字啥也没问出来;老头乃外姓散修,名曰白子敬,性格孤僻道号不详细,混油了星辰暂时栖身夜灵赚点外快,经底层血与火的历炼,其性格沉稳、心思细腻,二十多年相处两人俯就形同陌路。

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大家都那么忙,老在这待着啥也甭想干,于是乎再耍花招,经府主批准允许上街摆摊给人测字,闲着也是闲着。

新兴职业霸现幕城城东,围观众多显有问津,老少二人枯坐数日愣没开张,为啥?卦摊边上竖一旗子,上书:铁嘴断言福祸事,半仙指掌乾坤行,横批:逢凶化吉。

就冲这幅对联,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厮是出来蒙事儿的,都是穷逼,弄两钱不容易,别便宜了这孙子,若非白子敬震场,打不烂他!

别人不信也就罢了,顾氏府宅看大门的仨小辈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至公良裕损落简直拿安平当了神仙,迎来送往大套交情。

这一日,因圣域久未消息,顾矽岩奉命回总部打探消息,随行人员就有守位之一,那哥们心里没底怕出事,特意跑到城东寻安神仙预测此行凶吉。

看在往日伺候周道,安子免费白饶一回,守位大喜报上姓名,郝思懿。顾矽岩

安平眼瞎敲打桌面沉默几许,道:“有惊无险,收获一份儿机缘。”

“……”白子敬。

“前辈可否说得详细些?”赤思懿暗自松了口气。

“郝,左赤右耳,赤与刺同音,就是说途中可能会遇到刺客,而你修为尚浅不见其人只闻之声;思,上田下心,田乃口十,当困于阵道无法脱身,自然心中忐忑,能救你的非顾矽岩莫属。”

“他?”

“顾字当象形体解,左边拆开好似一个人蜷缩半边屋檐,不愁生路,难就难在一个‘页’字,‘丆’上中‘冂’下‘人’,行凶者必从天而降打碎保命护符直取人字,而后重伤不敌奔逃于山石之间整整一日……”说到这安子语顿半息,自语笑道:“这哥们八成要挂。”

“?”郝思懿。

“小辈,机缘与否在于一个缘字,关键时刻万万不可犹豫,去吧!”半仙的感觉挺爽,安子故作神秘。

“可……”最后一个没解,郝思懿欲问而止,身施一礼堪堪退去。

“小子,‘懿’当作何解释?”白子敬传音问道。

“姓郝的小子城府挺深。”

“何以见得?”

“懿字落笔二二,思懿二字皆有二心,一个位于高压,一个彻底边缘,说明兔崽子在忍辱负重,我敢断言必是假名。”

“你是指二十三年前那名刺客会在中途对顾矽岩下手,郝思懿趁机检漏?”

“我敢跟你打赌,此去圣域顾矽岩不死也重伤,那小子再无踪迹。”

“老夫没兴趣。”

“拷~”

瞎逼逼半天没找着乐子,又是一天枯坐草草收摊回府,白子敬丝毫没有泄漏消息的意思,步步紧跟一如既往,年底绝对的选进工作者。

与人测字算命纯属无聊打法时间,日子久了也就忘了,然二十多年没摸书难免心痒,申请闭关又不批,又无独处机会,寄人蓠下实在是一种煎熬,脱身急切心力焦虑,更无心思出摊,窝着兔子整天懒床不起静待佳音,坐看府主下课回圣域抱重孙子去。

……

话说开铺子的易仙阁放尉迟峰,苦心经营六十余载生意做大底蕴渐丰,这哥们对当老大出奇的执着,开始盘算去何处开宗立派,想了半年将主意打到混沌,远离圣域地盘或许能成就一代宗师。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尉迟峰充份吸取白木星的教训,想找安长老讨个护宗大阵,但位于城东铺面消息,安子已有数日未曾出摊骗钱,耐下性又等了一个月实在坐不住了,备了份儿厚礼决定主动出击。

还没走门,一个形同乞丐老花子的老头寻到铺面,气喘嘘嘘面有惊恐左顾右盼,不由分说钻进铺面奔了后院。

“哼~你还回来。”尉迟峰挑帘跟进,冷声道。

“扑通~~”老花子跪下了,抱腿道:“阁主,仙之走途无路,还请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救我一命。”

“峰某当日也走途无路,谁帮过我?”尉迟峰恨透了这老家伙,咬牙瞪眼差点踹死他。

“阁主,仙之愿用一个消息换条活路。”

“你有什么资格讲价钱?说!”

“莫氏寒璃找到夜灵了,指名道姓非安长老不嫁;阁主,安长老最怕此女,如若告之必有馈赠,还能攀上交情。”

“你被何人追杀?”

“仙月星,青苍道者唐晋,还请阁主出手救我。”

“哼~自作孽,老实在这待着。”

……

龙套之争推动剧情发生转折,那尉迟峰带上厚礼奔了城中心宅门府地,使了百两晶石守卫进府传讯,安子正躺卧摇椅、瞎眼望青天长吁短叹,闻听故主登门大喜,可算来活儿了。

城主府高门大宅占地百倾,约摸两根烟的功夫,尉迟峰威严不改当年抱拳进院,瞧见一修为深不可测的老头立马改嘴,甚是恭敬。

外人在场有口难言,安子也没折,道:“甭理他,有什么事直说。”

“呃~~实不相瞒,峰某打算退出夜灵另寻他处,想请安长老赐下一纸阵图。”说罢递过一枚无纹道戒:“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客气了不是,准备去哪儿安家落户?”收了劳务费什么事都好说。

“初步意向定在混沌。”

“嗯~~乱世草头王的好地方,有没有具体位置?”

“暂时没有,安长老若有好推荐,峰某求之不得。”

“去天星城吧,当家人叫易小飞,报我的名儿就行。”

“天星城?”尉迟峰没听说过略微犯疑。

“放心,那是我师尊吕温侯的地盘,白木星的悲剧不会再发生,除非你不守规矩。”

“吕温侯是谁?”

“……”安子懵逼。

尉迟峰在白木星待了大半辈,夜灵恐怕是他到过最远的地儿,且未曾与圣域高层接触,他哪儿知道流氓天尊是哪只鸟,一语问话连白子靖都整懵圈了,就这德性还去混沌,忒特么没见识。

作过一方老大善于揣摩他人心事,尉迟峰自知露了屁股便不在追问;正事谈完安子摆上家什支上火锅,不为喝酒涮肉,只为找人说话排解寂寞,一个人在那自娱自侃胡天黑地,尉迟峰眼神犹豫没动筷子。

“还有事?”

白子靖修为太高实在碍事,尉迟峰欲言而止数次,安子扭脸道:“我说,您能不能回避一下,老这么干有意思?”

“小辈有话直说,老夫自当手口如瓶,但绝不会善离职守。”

“卧槽~”安平低头暗骂吐槽。

“也好,反正这事近期会传遍全城。”事关私秘,尉迟本能凑近小声道:“莫寒璃来了夜灵,已经进城啦。”

闻听此话安子一哆嗦,二弟吓得险些尿裤子,那白子靖突兀澎湃元力致使二人动弹不得,涟漪浪过消失不见。

“妈的~刚说的话当放屁了。”

搅事的一走,尉迟峰火速传音快人快语,安子听罢没什么稀奇,祁仙之未死在预料之中,就是没闹明白莫寒璃怎么会跑到夜灵,估计是顾芊苓损落惊动了荡妇,暗暗琢磨能否冒着被强拉栓的风险利用其离开这,顺便打听一下舍剌迦叶在哪儿,一举多谢。

权衡左右敲定方案,吩咐尉迟峰帮他传个消息引荡妇进府,至于事后如何摆脱……再说吧,先顾眼前。

前文书有言,在祁仙之身上,安子仿佛看到高童的影子,当年狠心未救,事后多少有悔意,想在老祁这重新选择一次,如若仍不知悔改,便在无愧疚;所以临走时安子多噜了一嘴,带上祁仙之一起去混沌。

行动受限安子呆若木鸡,回想自入太始两百余年,历经两方星系搞垮了两任府主,圣域极品炮架死了大把,相信流氓天尊的牌子举不了多久,再闹下去很可能吸引聂枭视线,拿莫寒璃打掩护虽无性命之忧,但二弟有暴阳之险。

只怪受环境限制无法纵览全局,形势微妙脱离掌控,待白子靖回来立马收拾收拾挪地方,安子不慌不忙扔了筷子,虚空荡漾之后已不知身在何处,没人知道在府内宅院火锅桌下躺着一本普通经卷。

走了没三天,莫寒璃收到匿名消息寻进府宅,哪儿也没去直奔顾矽岩旧居,并成功发现情郎被软禁在此的证据,那是洛神府被盗经卷之一,只属于她和安平之间的秘密。

莫寒璃不比其她几个炮架,修为震元辈份较高,生怕情郎惊不住诱惑被那几个极品处子捷足先登,直接找府主要人,否则调动子午星系莫氏家族势力将事儿闹到圣域。

温侯天尊在集团内部影响太大,府主逼得没折暂且拖延,半年后终于传来顾矽岩重伤残血,郝思懿失踪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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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剔肉

诗云:闲得蛋疼瞎测字,胡说八道定生死;尉迟送来雪中碳,寒璃觅寻负心汉。

神仙,一个令凡人无限向往的职业,属于星空天地任我行、放纵情怀、高度自由的帝哥代理人。

顾迁柏,夜灵星系系主任,不仅是神仙,更是掌管神仙、堪比半个星河大帝的存在,并没有凡人想象中那般放纵自我,确切的说,自从安子来的那天起,坐下那把椅子似渐渐烧红的烙铁,炙烤俩屁股蛋子。

如果说莫寒璃的到来形同撒了把孜然,那么顾矽岩的噩耗就是葱花,全府上下弥漫紧张气氛,一些老而不死的人精开始盘算后继之人,顾迁柏威信直线下降;没办法,顾矽岩身份太特殊,乃圣域唯一一个证道升阳力士,宗阳圣明星级精英,已入聂枭法眼,甭管是死是活总得有人承担责任但是

顾氏得不到,莫家也休想,秉着鱼死网破的想法,一边偷传法旨撤回白子敬,另派他人暗中尾随安博天掌握行踪,只要家族来人促成此事便可功过相抵保住位置;一边调动高手全星系通缉赤魅,给圣域及家族一个交待。

老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既然你两个想要,那么最终会输光所有筹码,顾矽岩如何暂且不表单说安平;白子敬突然离去立知套路奏效,躲藏陌生地开启劫魂忙活半年,而后一方玉简回了幕城,打乱顾迁柏写好的剧本。

大摇大摆公然露面,找到尉迟峰铺面交了阵图,那厮带着几个伙计和祁仙之踩上传送就跑了,老祁自认没脸见他全程回避,脑袋都快缩进裤裆了。

幕城对外传送区,莫寒璃生怕安子再跑到其他星系坚守在此,帝哥不负有心终于等到情郎,强忍当街推倒的冲动,眼瞧未来夫君送走一帮俗人,来了个众里寻她找百度,莫然扭脸,那厮站在灯火阑珊处的浪漫相逢,可惜杀千刀的双目失明没瞧见,瞎耽误功夫。

东街,安子戳着寻盲棍儿一路点地前往城主府,莫寒璃悄悄尾随七拐八弯,震元大修的直觉告诉她,情郎估计发觉有人跟踪。

低调使人进步,高调使人尿裤,刻意使用导盲棍是为藏拙,莫寒璃跟在身后瞅着孤独背影心痛得直掉眼泪,走了没两条街再也忍不住了,飘身面前带过香风,柔声道了句:“安郎!”

没等安张嘴,满街路人稀稀围观,莫寒璃颜值不输顾芊苓,且多了几份成熟和韵味儿,很容易让男人想入非非,吸引大片眼球窃窃私语。

闲杂人等太多,莫寒璃大大方方挽揽臂膀,亲昵道:“我们回府再说。”

“等等!”安子欲挣脱其手,问道:“刚才是你在跟踪?”

“嗯”

“呼”深吸一气身心放松:“不用,随便找个客栈就行,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情郎憋不住主动投怀送抱,dàng fu欣喜若狂,娇躯颤颤脸泛潮红,**说来就来吐气如兰,搀扶安子都有些迈不开腿了,双双淹没于灯火阑珊的街头。

唐僧肉已到嘴边,莫寒璃满脑子男欢女爱沿路添舌头,用她的话说:为了你,老娘数十年没尝过荤腥,今儿非啃个够本。

殊不知府主顾迁柏已收到消息,慌了;绝不能让莫氏得手,亲自出府似东风快递升空拦截。

某客栈密室,封好石门dàng fu饥渴难忍,不待隔离阵光罩消失回身扑揽在怀,嘤嘤哭泣小拳捶打起埋怨,红唇小嘴乱戳,安子惨遭非礼满脸印痕,兔兄顶着二蛋蹲墙角看热闹。

道尽私话**高涨,莫寒璃那水蛇柔腰姿绕身缠体呼吸沉重,两眼透着强烈**,安平头脑清醒紧急叫停,抽空言道:“我想到个治眼睛的法子。”

dàng fu洪荒之力已起,天王老子也甭想阻止,附耳嘤咛娇声气喘,道:“安郎,待成了好事,寒璃便是你的人,妾身的一切都是你的。”

“那我呢?眼睛啥也看不见做起来有意思?”

“寒璃不管。”裤子都快脱了还唧唧歪歪,dàng fu怒了,逼入墙根貌似失去理智,眼眶泛泪死死搂紧生怕人跑了,语带乞求:“妾身知道安郎深得温侯器重,将来前途无量,寒璃以残花败柳之躯配不上你,还三次见异思迁恼了安郎,可”

听得出来,好风弄月的前辈动了真情,再说下去没准会擦枪走火,安子抢白直言:“我打算去舍敕迦叶治眼睛,不知道怎么走。”

“舍敕?夜叉族的发源地?谁告诉你的?”

“我在仙月遇到个自称夜叉女的刺客,身中一掌短时间恢复视力。”

“是你!”莫寒璃yu huo瞬间熄灭,惊呀中带着责备:“你闯了大祸!夜叉王正满仙月找你。”

“夜叉王?谁呀?我又不认识他。”安子愕然,那老家伙腿脚太快了。

就在这时,密室飞来火符一道,莫寒璃身手法伶俐挥指直拉辗碎,府主顾迁柏道:“莫侄女速速开门,否则别怪老夫用强。”

救星到了,安子兵行险招劫后余生,暗吁一气二弟冒虚汗;莫寒璃慌忙整理宫服面沉死静,磨磨蹭蹭一根烟的功夫不舍开门,怎知来的不至一个,后边跟着那位白子敬。

顾迁柏为人老道,室内并无弥魅之气,莫寒璃又两眼红红就知道,来得太及时了。

搅黄了好事dàng fu双瞳含恨,挺身上前声声威胁:“顾叔来此有何要事?”

“你心里明白。”府主之位烫红了屁股了,转脸冲安子道:“小子,除了入赘顾氏,你别无选择。”

“哼我安郎乃阵道宗师,他想走你拦得住?”

“宗师又如何?整间客栈空间已被老夫封锁,他插翅难逃。”

安子最见不得别他人挑衅职业技能,歪脸蔑视正待卧槽,莫寒璃突然塞进一方玉简,眼神透着患难与共,传音道:“安郎先走,我会去舍敕迦叶寻你。”

东西到手份量颇重,然情况不容多想刀兄出匣兔归窝,顾迁柏大惊:“小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迁柏摊牌威逼,莫寒璃一改前态坚定不移支持安平,横插二人中间:“安郎快走!”

风格突变安子有点不适应,无意瞟见白子敬莫名臆笑,立浪八枚暗晶一指金线连成一圈,刀兄劈浪虚空,星火之后乍现星空传送十分稳定,眼神复杂瞟了dàng fu一眼脱离掌控。

半熟的鸭子飞了,预示着顾迁柏面临家族、圣阳双重怒火,仕途被终结,莫寒璃却对那个眼心满意足,似乎找到如何走入情郎内心的方法。

雇主大事去矣,宣告白子敬在幕城的兼职结束,对安平那神奇的一刀记忆犹新,次日不知所踪。

在圣域一亩三分地,像莫寒璃这种身份和地位的忒多,但知道夜叉存在的,除了四族高层没有几个,那么她是从哪儿得来的?安子隐约猜到答案,估计和海纳百川、dàng fu乃大的性格有关;换言之,莫寒璃是个有故事的人。

恰恰相反,安子性格保守,对情感相当专一极重情义,且骨子里恨富,连夏候芳那等极品处子都拒之门外,何况一个拿**当筹码、视男人为工具的贵族子弟,即使回头,也绝不会允许其靠岸,这是底线,更是原则。

夜灵星系某行星洞府,安子默视手中玉简温热残香,愣神几许罢去杂念,点亮劫魂摆上阵盘,一道白光投影墙面,显现无数星光闪动,映射周边恐怖黑云,边上竖立四个篆体字:舍敕星云。

放大细看全图,底下有两行小字:夜叉,源自迦叶星,生于恶土之下,半人半兽四肢粗壮,青面巨嘴、倒齿獠牙崇尚武力,天赋隐遁极难察觉;第九十一次元,圣阳天尊为其量身创出唯魔阴经,功法奇特可净半兽之形,借以收服全族。

修罗,源自尼陀星,生于黑水之间,相貌丑陋嗜血狰狂好称战士,天生神力眉心三目,称之阿纳律眼,能观百态人心;第八十七次元,圣阳天尊为其创出屠魔无道经,化身三头四臂永镇烈阳;寒璃,欲报此仇必杀两族首恶,不动明王及降三世明王,好自为之。

“不会吧?佛教正法天龙八部将?”信息量忒大,安平脑子懵了,第一次怀疑这破地方与原来那个世界互为因果。

诸多疑问霸占思维险些短路,甩甩脑袋清去胡思乱想踅摸迦叶星,找到坐标立即着手布阵,抹掉莫寒璃的过去以免陷入其中,密室角落搁着本源通讯,兔兄蹲在阵眼连线房子嵊交换消息。

舍敕星云离夜灵太远,得亏尉迟峰大方送了笔巨款,半年成阵百余丈宽,大把燃烧暗晶石,密室充斥紫光,死等三年坐标点才亮一半,数数晶石勉强够用,心疼啊!

再观本源通讯,忽暗忽明貌似不稳,闪了仨月终于影,瞧见全息影像安子傻眼,对面那厮抢先大嘴惊呀:“凝神力士!”

所以说关键技术不能落别人手里,魂环暴露修为,安子无奈瞪白眼叫嚣:“瞎囔囔个啥?”

“呵呵明白明白!小飞一定烂在肚子,安兄找我有事?”

“四十年堪破爷的秘密,确实有两下子,您老是不是多少给点好处?”

“千万别威胁我,我这人嘴不严。”

“算你狠,房子嵊死哪儿去了?”

“跟我师尊学剔肉呐。”易小飞狡笑。5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唯魔迦叶

诗云:残花尽落一芒,造化弄人秋叶黄;佛门正法八部将,修罗夜叉动明王。狂沙文学网

最初,房子嵊并不知道吕温侯那个简单的梦指的是什么,但知道他的证道梦破灭了,直至对那些水晶器皿深入了解,大概猜到怎么回事。

转换立场,温侯慧眼识人塑造了易小飞,那么自然有信心培养一个房子嵊,不为传承衣钵,只为在这个领域多个助手,修士界毕竟是个讲实力的群体,很难找到个对此有兴趣的;然七八年过去,事实令吕侯大跌眼镜,在对新鲜事物的理解上谨虚彤要用心得多,已经能与天尊探讨更深层次的问题,缺点在于全是理论。

败家仔不一样,一切认知皆来自鲜血淋漓的人体解剖,天尊高压之下花三年之功完成一人体经脉标本,相当有成就感,要不易小飞怎么说这厮在剔。

闻知二人近况,安子同样想到帮助聂枭穿过阳界乃温侯之功;当然,每一个文明的发展都离不开牺牲,就是太过残忍,默默将其列入反派名单。

再说易小飞,这哥们与杨阵非常相似,悟惊人,在温侯的大力支持下,于天巧星正阳外空轨道建起一座缩小版星空城,缓慢旋转中果然产生重力,随之大量问题扑面而来,于是尝试以本源阵道联系安平点提示。

从未接触过此类通讯,摸索阶段较为顺利,跌跌撞撞总算出影,结果印入眼帘的是位六道魂环的凝神力士,在他的认知里属太始虚空独一份儿。

至本源通讯被偷去,同样错误岂会再犯,任凭那张麻脸口沫横飞,安子油盐不进半字未漏,还是那句话:有能耐自己琢磨去。

盗亦有道,易小飞完全可以拿凝神力士威bi)利,但直觉告诉他那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替尉迟峰打了招呼结束通讯,收了阵道盘腿等待传送,冥冥中有种感觉,吕温侯对人体的研究远远超过现代医学,舍剌之行十有**会牵扯到这门学科,先决条件是搞清楚问题,如何将那种特殊刺疱完美的融入体,成为自己的一部份。

四年后,传送接通,安平正踏上舍剌迦叶,那片半人半兽的部落式领地。

……

刀剑在握谨慎出阵,四周漆黑一片,点亮魂环方知处一间密室,空气混浊有点辣嗓子,积尘较厚无有痕迹,相信n年没人来过。

仔细踅摸一圈瞧现个凸起,扫去灰尘蒲团一个,安子真怕下面写着赫明山仨字,那乐子就大了。

怀揣忐忑挪开啥也没有,再次扫视一圈确无遗漏,推开石门一条向上走道,可以肯定,这是个十分隐密的偷渡传送,说明迦叶星显有外人出没,此地凶险。

走道千余丈,跟个幽灵似的飘慢行,尽头巨石头堵门,表面长满黑色苔藓,安子没敢伸手,掏出玉制阵盘窥测洞外,吃惊不小。

这是片大树参天枝繁叶茂的原始森林,天空冷阳稀稀,参差叶片竟反幽黑亮光,叶尖滴哒油亮露珠,局部一角透着大自然的神奇。

确定无人,安子收纳劫魂,算定坐标传送出洞……

“咳咳咳~~~~咳~~~妈的果然有毒!”暴露异样星体,处暗物质世界,空气中仿佛混合大量粉尘,辣了嗓子呛了气管,安立即改换内呼吸,怎知况更加严重。

金玉道体乃纯阳之体,暗物质入侵刺激升阳、而后谷神心,同仇敌忾大肆绽放混元力,黑发化白外漏重力扩散百余丈,虚空稍起折叠形成曲率。

危机时刻二蛋放出小树,茂盛剑叶欢快颤动,貌似吃货进了厨房;片刻功夫危机解除,摘下几片子含在嘴里,出圈试试勉强能行。

陌生环境怎敢大意,折腾几许气息内敛,凭着感觉一路摸瞎彼荆斩棘,游走于丛林之间,通过气息流判断,方圆千里没什么大型生物,尽是些低级爬虫。

小心翼翼溜半个时辰,耳听风声大作枝叶乱摆,有种站在悬崖边的感觉,苦于眼瞎只好原路折返,没走两步愣了,定格两息睁开那双久未抬起的眼皮,静待两息渐渐有了光线,十息后四周场景模糊,半个时辰恢复如初,标准视力一点五。

“嘿嘿~~~天助我也!”笑两声重回悬崖,高处不胜寒风乱发型,目力远眺心大好,一片原始部落尽收眼底,戴上千层晶片终于瞧见原生态夜叉族人什么模样,二字可表:巨丑。

平均个头三米左右,如星图描述的那般,四肢发达厚唇大嘴,左右立着两根尖牙,鼻孔朝天一呼一吸冒黑气,发头乌黑揪着长长的辫子,仅用一块兽到遮挡关键部位基本**,手里拿把石锤来回晃悠,典型的进化不彻底。

安子趴窝山上居高临下大感新奇,琢磨着是事抓个活的解剖一下,然后仿效修炼《唯魔暗经》。

这时,落部中央突然一道冲天光柱,安子太熟了,那是传送阵的反应,立马重点关注,见材高挑、脯高耸、一袭纯白宫装的靓丽女修轻盈出阵,数名夜叉蒌箩围拢上前不怀好意。

那女修颜值担当面露恨意,正待下手上方虚空一团夜烟,酝酿几息化作一个英俊尖下巴的青年,飘蓝眼前黑发飘逸自信非常。

“卧槽!那女的不会是莫寒璃吧?”安子恍然回魂,心疑道:“为什么走正规传送?”

答案很明显,dàng)妇将自己暴露迦叶吸引视线,自家男人才好暗中行事,只是安子不愿这么想罢了,默不吱声静观山下事态发展。

也不知二人说了什么突然博了一手,震元修为顿起狂风,扫平了半边落部引来大量夜叉喽罗,兽瞳绽冒凶光,举着石捶嗷嗷大叫,夜叉黑衣轻年实力不歹喷吐黑血,安子纳闷为何会手下留。

“呼~~~~~~还你个人。”茎叶丛中伸出一根漆黑枪管,一经瞄准果断三发急速。

那夜叉轻年反应机敏,半跪在地突兀心惊跳,凭本能即时闪避躲过一劫,然立足未稳又来一遭,勉强躲过第三发准确钻进头颅,当场掀翻天灵盖倒地而亡,黑光神魂逃去无踪,丹田升腾黑烟,人型体开始膨胀回归半人半兽。

“安~安郎~~”莫寒璃扭脸望山语有哏咽。

落部大人物被狙杀,夜叉喽顺着弹痕如潮水般汹涌扑上山顶,地毯式搜寻十余时辰,除了几个零星人类脚印啥也没有,甭问,迦叶星来了狠角色。

郎尽在眼前,莫寒璃并未刻意寻觅,挥袖之间扫平部落独自离去;而在山体内传送密室,躺着一只昏死的夜叉喽,朝天鼻孔喷吐黑气恶臭难挡,浑肌硬如磐石;安子面蒙布头这摸摸,那瞧瞧,削下一片皮肤搁显微镜下观瞧,一幅邪恶嘴脸。

……

迦叶某地,一座由黑岩砌成的冰冷城池,占地百倾,建筑格风似鬼域魔刹,城中血腥味浓厚,人类残肢随处可见,碎骨骷髅司空见惯,来往夜叉习以为常。

天空无云冷阳高照,挥散银白滋养着天地暗角一方魔恶;某,由打远处飞来黑色光团,尾拽淡淡黑气直冲城中央一座堂式建筑。

明王,夜叉族最高权力象征,百方空间正上摆放王座,其下竖立数十根五丈来高、尖顶锋利的铜柱子,一戳着一个个寸丝未挂的人类,清一色的女修,由部刺入,打嘴里冒出,且奄奄一息没死透,鲜血顺着柱子缓缓流淌,染了红毯、湿润了空气。

“嘎嘎嘎~~~~~”门木铁相加,锈迹斑斑,发出的声响令人倒牙。

来进黑袍中年人,道髻黑发胡须油亮,脚下鲜血飞溅迈步甚急,边走边传火符,立于王

座焦急等待。

不一会儿,王座涟漪浪起隐见纤纤靓影,一位着装感,大如球、一双修长大脚交叉露、下巴尖尖黑瞳泛冷的黑发女修散懒现,薄唇轻启皓月贝齿,笑意中若有所指,以调戏的口吻道:“看你一脸急相,是否对苏摩的体念念不忘?”

来者面沉冷,眼神含藏蔑视,魂视道:“阿南**损落,十万载修为毁于一旦,你还有心思在这坐着。”

死的那哥们份特殊,女王瞬间收去懒散起正色:“尼陀星的修罗?”

“是个人类;还有,你的眼中钉来了。”

“莫寒璃?咯咯咯~~~~”女王轻飘下座扑男子,死人那事转脸就忘,讥笑反问:“我的眼中钉?当初是谁对那幅九天玄体的鼎炉垂涎滴,出卖灵魂和**来求我?又是谁把她变成一个破罐破摔的dàng)妇?倘若此事被莫氏觉察……”

“你在威胁我?”

“错,本王是在警告你,你们之间只有之欢,并无其他。”

“?”男人不解。

“蠢货!”女王明着骂道:“阿南虽是本王生的,但他是你儿子,本王不过是享受生她的过程。”

“你……”

“咯咯咯~~~~苏摩就喜欢看你急的样子,哈哈哈~~~~~”

一对狗男女内私密道尽伦理,那癫狂笑声绕环刺耳,震得内铜柱密闪道纹,吞噬着**女修流出的鲜血,那丰富的妙曼体渐渐干瘪,最后化作一堆红粉骷髅落地成灰,此等手段令人发指,但报应随之而来。

笑声止,火符来,夜叉中年信手摘,传音噩耗徘徊:“阿南狄部落、乾干达婆部落相继被灭,婆罗多死道消。”

办摩震怒,大开门声喝问:“何人所为?”

“莫寒璃。”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怎么又是你

诗云:刀山火海夜叉行,青面巨齿半兽人;寒浪疯璃恨之切,腥风血雨闹迦叶。

连扫两个大型部落,那潜藏已久、埋藏灵魂深处的苍穹之恨,在泔畅淋漓的黑血浇灌中苏醒、狰狞、嘶吼、癫狂,一路走来无所顾忌大开杀戒,直到遇见个叫紧那罗的夜叉中年男子彻底走暴走,一场震元械斗震动半边迦叶,好在星体够大扛揍,又充斥着大量暗物质,元力修士的本领貌似打了三折,紧那罗却能完全发挥实力,致使莫寒璃体重伤不敌,捏碎玉简逃去无踪。

此战没有胜利者,小半个迦叶星惨遭毁灭性打击,同时九个部落被泯灭殆尽,除了阿南保住神魂,其他首领绝死无生,精英族人损落十余万,代价惨痛但是……

五年后紧那罗方才知,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因为安平发现了夜叉族的致命弱点,陆尘金蹄兽大放异彩。

传送密室,巨型显微镜下清晰显示着夜叉族兽人的皮肤组织,呈六边蜂窝网状大伸触角,进一步放大瞧见螺旋态基因链,皆为黑色排列整齐少有缺陷;也就是说,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肉身进化几近完美,安平有理由相信,帝哥绝对帮夜叉族开了挂。

老规矩,摆上桌子、水晶面版,粗浅记录看到的一切,翻开从蛐蛐老头那抄来的笔记一一查阅,幸许能找到点灵感,背后四面投影监视室外,两动物轮值瞪眼。

一晃半年,密室堆满各类道经百十卷,那只半兽夜叉在昏睡中早已死透,**没了生机在时间作用下渐渐干瘪、皱皮,飘散淡淡腥臭黑气,安子差点没恶心死。

好容易搞到的经验品没舍得扔,另开洞府一间当停尸房,而后全副武装擒着把小刀就进去了,半个时辰后手捧六个玉盒又出来了,扯去蒙面脸色苍白扶墙干呕;甭问,那具尸体遭到解剖,五脏和大脑保存完好。

强忍翻胃再开间洞府,支上软床卷被窝呼呼大睡,打算歇息几日缓缓情绪,结果中途被密室一阵天摇地晃给弄醒了,吓得兔子顶着二蛋钻被窝瑟瑟发抖。

“卧槽!这动静闹得也忒大了点吧?难道在与不动明王交手?”安子猜中一半,躺卧在床书卷在手继续。

两个震元牛人斗破苍穹闹了半日收手,安子半躺软床灰头土脸,两眼空洞黑脸呆泄,不知道还以为又瞎了,哪儿说理去?

战斗结束睡意全无,胡乱甩甩发头起床干活,然传送密室突然起光,莫寒璃发髻零散秀剑撑地,嘴角溢血呼吸急促,紧捂胸口脸色潮红,伤势较重没忍住喷血倒地,胸口宫装大开重度昏迷。

“唉~~~到头来还得爷帮你擦屁股,不动明王果然牛逼。”

清干净床铺,抄起娇躯平稳躺好,兔兄蹲坐莫寒璃额头浑身冒绿光,安子静立在旁无言淡默,没一会儿,由打七窍冒出淡淡黑气,煞是恐怖。

“妈的下手够黑的。”坐于床边拿起手腕尝试搭个脉,凝眉翻白眼愣了半晌,除了脉博不齐啥也没摸出来,无奈放弃。

“我勒个去,居然还有纹身?”搁下白嫩手腕,无间瞟见莫寒璃脖子根爬满黑色道纹,好奇心起顺着纹路掀开胸口歪脸往里瞧略微吃惊。

二下五除二将莫寒璃扒得仅剩个肚兜,方知并非纹身,而是密密麻麻、潜藏在血脉里的道纹,且似曾相识,绞尽脑汁愣观片刻大腿而起,诈尸道:“卧槽!《九域道纹》!”

“嗷嗷嗷~~~”二蛋不知什么时候跑进寝室叫唤。

“啥事?”安子挂上通讯打开神魂。

“哥,这娘们是九天玄体。”

“拷~我说瞧着眼熟,北辰老兔子想象力真特么疯狂,哎不对呀,这么牛逼的体质怎么混成这德性?等等~”安子俯身细看黑色道纹,自摸下巴胡琢磨:“难道是乱搞男女关系染了啥病?”

“啪~”貌似悟得真谛,安子再拍大腿:“明白了,没准想体验一把更刺激的,和夜叉族人来了场美女与野兽,导致暗物质入侵丹田,感染神婴整废了玄体。”

“……”两动物。

“我拷~~~得亏小爷定力好;媳妇,谢啦!”自以为猜到事实,盖好被子领着二蛋转身闪人。

……

夜叉族人身体素质确实强壮,黑漆漆的脏器离开本体依就活力十足,尤其是心脏,跟加压泵似的嗵嗵有声,但难免臭味泛腥,恶心指数max。

脏器没什么发现进而研究大脑,体积、份量比人脑要轻许多,判断这厮是个没前途的文盲,智商呈负数,否则岂会莫名其妙就挂了。

切下一片搁镜底大概瞄了几眼,瞅见刺疱正慢慢失去活性进入衰竭期,脑组织在挥发黑气的同时渐渐缩小,掐指算算时间,从兽人死亡到现在,脱体母体大概能存活九十个时辰,参数相当惊人。

分尸一条性命,除了满足好奇心没整出什么结果,安子神情沮丧,躺坐摇椅高二郎腿闭眼沉思。

开劈新境界需用哲学思维和丰富知识储备及经验,那么只剩一条路,想办法搞清楚兽人怎么死挂的。

不论对错一试便知,打定主意睁眼起身愣了:“视线怎么会变模糊了?”

节骨眼上招子万万瞎不得,看看四面监视确认无人,刀斩虚空现身洞外,寻一灌木丛解下裤子顺屁股蹲个坑,虽然没有。

拉空屎也不闲着,心疑道:“密室暗物质稀薄,支撑应该眼睛没问题吧?难道在流失?哈哈~~~敢情那厮是没了暗物质憋死的。”

是的,夜叉族乃迦叶星土著,环境恶劣造就了几近完美的躯体,但老天爷是公平的,凡事无绝对;半兽人进了密室如同鱼没了水,不死才怪;那么暗物质究竟是怎么流失的?安子猜测八成又是二蛋在捣鬼,谁让小树在它肚子里。

蹲了一炷香啥也拉出来,就当给股屁放个风,系上裤子掩盖脚印,拿一布袋薅了些空气浪回密室,严行逼供二蛋死不承认,安子气得够呛,这特么是旧病复发啊!一把扔进停尸房,看你撑多久。

密室内暗物质得到补充,暂时无需担心眼瞎,躺身摇椅继续翻阅阴司神府底蕴经卷,尽管通讯器内二蛋喊冤叫屈,安子充耳不闻,时尔看看莫寒璃,兔兄给力伤势好转,正朝好的方向发展。

果然,时隔半年打开停尸房,那具兽人遗体成了幅干瘪枯皮,连骨头都化没了,二蛋仍就喊冤叫屈,瞧那模样不像是装的。

事件诡异撩发求知欲,必须找到原因,靠坐躺椅高翘二郎,闭目凝神手指有节奏的敲打膝盖,五分钟后zzzzzz…

人是睡着了,脑子却未停止思考,安子做了个梦,梦见回到那个整日为生机忙碌的地球,梦见那个在埃及打了自己一顿的导游,梦见和那帮跑业务的兄弟苦中作乐喝酒撸串,直至酩酊大醉眼睛一黑,安子一个激灵,醒了……

“嘶~~~怎么有点冷?”搓搓胳膊伸个懒腰,脑子一抽突然定格不动了,芝麻瞪眼想到个可能。

第二百三十二章刚入六道界时,二蛋在帝元星域偷了颗太阳精核,在这个暗物质的世界属绝对的稀世珍宝,根据阴阳五行推测,此为相生相克、阴盛阳衰的问题,如果还不对,那老天爷就太不公平了。

盘上手办二蛋走进停尸间,陆尘金蹄拍打翅膀跟妖娥子似的,当一轮迷你太阳亮刹脑后,安子双眼瞬间失明,同时一股腥猛恶臭钻入鼻孔差点昏过去。

“化啦化啦!哈哈哈~~哥,你又蒙对了。”

“扯蛋!爷什么时候蒙错过?不是,老子什么时候蒙过?这叫智慧,咳咳~~太臭了,赶紧出去。”

找到答案填埋停尸间心情大好,夜叉族末日降临,回寝室看看莫寒璃,美人在臣呼吸平稳,脸色红润甚是安详,问兔兄道:“还要多久?”

“伤势太重,估计百年。”

“唉~~~~哥欠她的。”时间太长,安子拍腿一枚正阳回春丹,撬开红唇送进嘴里,抱回兔子喃喃道:“咱们两清了。”

封好寝室石门,二蛋回兔子毛里待着,摆上本源通讯联系房子嵊,借败家仔的嘴咨询一下无敌怪医吕温侯,如何猎取夜叉族人的长处,余下躺椅死等,密室回复幽静。

许是受环境影响,正阳回春丹的药效比往常要快,按时辰推算过去四年,寝室门未开,莫寒璃凭空虚现,长发齐腰真空肚兜、粉裆裤隐现修长大腿,瞧见情郎手掩经卷背靠躺椅打呼噜,桌面桌边道经凌乱,一旁立着个金属支架撑着一方水晶面版,字迹潦草、图案鬼画符。

“圣阳道祖!”莫寒璃仿佛看到另一人,呢喃四字既欣慰又自卑;若无意外,眼前这个男人将来注定让人仰望。

蹲身下腰仔细端详那张邪脸,眉目含情渐泛眼泪,大悔曾经做下的蠢事,由此对夜叉族恨意更甚。

兔子趴本源阵眼装死一动不动,眯糊小眼瞅见莫寒璃轻拿安子一条胳膊往脸上蹭,闭眼流泪神情迷恋,甭琢磨就知道刨秀越墙角的,正待发怒阵盘亮起全息影像,惊呆莫寒璃、撩醒安博天。

睁眼起身懵瞧,一张麻脸紧盯莫寒璃真空肚兜挪不开眼,安子当即喷道:“怎么又是你?你特么闲的是吧?”

“……”易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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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黄泉相见

诗云:隐遁空山不现踪,东成西就太阳精;梨花泪雨伤璃,睁眼醒来又是你。狂沙文学网

作为被吕温侯一直雪藏的天生阵道者,易小飞将来绝对是个人物,别看这厮满脸麻子,面皮还厚,更是个有脾气的,经安子怒喷回魂收罢眼神、擦去嘴角口水生怕对方掐断通讯连发三问。

什么是机械动力学,什么是力学,什么是人体生物学,安子答曰:自己琢磨去。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实事求是的讲,这三门学科安平也不甚明白,谁让他上课老神游太虚不好好听讲;当然,以现有条件自学研究没什么难度,关键在于精通。

那易小飞并非省油的路虎,虚心求教三番两次被喷,麻脸不悦撇嘴呲牙:“安兄好生风流,不知这位师姐如何称呼?”

“呼你二大爷。”安子抢骂:“房子嵊哪?爷找他有事。”

“自嘎儿找去。”

“……”安子。

“别以为凝神力士了不起?有种来星空城,bi)急了爷照样玩儿死你。”

口无遮拦暴露修为,莫寒璃瞪目大惊,安子被喷忘乎所以:“嗬~~你个王八蛋,偷了爷的本事还出言不逊,别让爷撞见你,打不死你!草~”

“你来呀!老子就在星空城,谁不来谁是孙子。”说话间,易小飞猛然省悟说漏了嘴,心虚掐断好容易连上的通讯,四年等待白瞎了。

“妈的~就这德还特么装知识分子!呸哟~”

郎本露底,莫寒璃无语呆泄,安子气得够呛,黑脸背手来回踱步,嘴损暗语骂骂咧咧,急得跟什么似的。

“安郎~~~”莫寒璃弱弱轻唤。

“嗯?醒啦?”安平止步扭脸问道:“不动明王本事怎么样?震元还是次神?”

“若是次神寒璃已经损落;安郎,你~你真是凝神力士?”

安子恍然瞪眼,撸胳膊挽袖骂得更凶了,即刻决定下一站混沌星空城,忒特么嚣张;莫寒璃见郎不语再问:“你来迦叶有什么事吗?或许妾可以帮你。”

“我的事谁也帮不了,你要没事回圣域去吧!以后别乱搞男女关系。”

好心一句揭了伤疤引起误会,莫寒璃气火攻心脸色泛红,一口鲜血差点喷安子脸上,紧捂口跌跌撞撞回了寝室,顿时嚎淘大哭;安子为断其念想,狠下铁石心肠躺摇椅假装没听见,没一会儿哭声减弱,道出一段显为人知的沉年往事。

莫寒璃,生于莫氏豪门,乃罕见的九天玄体份高贵,又因天姿绝色引来无数年轻俊杰,养成泼辣格、神经粗大,说白了就是条女汉子,无视份好交三教九流。

天仙之年窦初开,云游星辰结识散野修士通灵子一见中,家族高层闻听自然反对,二人便私结道侣定下终,族长莫亦震怒,调高手满太始宇宙围追堵截,历经一万三千余年终于得尝所愿,眼看夫君即将损落震元之手,莫寒璃泣血以死相bi)换得一命。

一对难得的有人活活被拆散,回归家族,莫亦惊奇发现莫寒璃九天鼎炉居然完好无损,大感苍天保佑,此后惩罚关闭严外出,直至悟道进阶神魂,怎知莫寒璃人在圣域心在外,郁郁寡欢枯坐万载寸步未进。

事得其反弄巧成拙,莫亦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为保九天玄体只好妥协,差人寻找通灵子入赘莫氏,但造化弄人时局不爽,圣阳宗宗主代传圣阳道祖法旨,点名莫寒璃前往舍剌迦叶,许配夜叉精英紧那罗,并暗示以九天鼎炉助其成王。

飞来横祸莫亦自煽耳光悔不当初,而后打听内幕得知,夜叉族不动明王提陀拉耶进阶尊者损于天劫,接替者紧那罗乃道祖亲点;因迦叶、尼陀同处一个星云素来不和急需王者坐镇,故出此下策;但道祖另许承诺,事成之后莫氏可为下任圣阳宗主。

政治手腕不算太高明,却十分有效,莫亦连哄带骗将莫寒璃送入狼窝,怎知又生事端。

苏摩,一个相当有智慧的女夜叉,修为震元,与紧那罗关系侣,得知jiàn)男娶她人成就王座,一夜生恨换了嘴脸,待九天玄体到达迦叶抢先一步撸走并告之事实;当时的莫寒璃修为仅仅洞虚,听信其言逃离魔窟,结果未出半步遭遇紧那罗部落包围,怒战不敌落入其手。

成了气候的夜叉黑发黑瞳、尖耳尖下巴倒也算英俊,紧那罗颇有风度未予用强,耐下子培养感,然苏摩有言在先道坏恶言,莫寒璃数次以死威bi)暂保鼎炉。

就这样拖了百年,尼陀星降三世明王蠢蠢动,屡次进犯时间不等人,紧那罗只好差人求助贝迦丽舍部落首领,苏摩。

同为女人自然了解,然苏摩心存恨意,喝退来人代话紧那罗,除非亲自来求她;为顾大局,紧那罗自知心中有愧,面对王座惑屈跪求,得来一枚黑色丹药,有迷失心智、摧纵之效。

得了重要道具水道渠成,莫寒璃**处子被夺去九天鼎炉,但紧那罗也没落着好,那丹药另有乾坤,完事后浑酥软、神婴萎靡,那苏摩突然现趁机行房,使以秘法夺了九天造化,仅闭关半年便进阶次神,成为夜叉族第一个女不动明王,一年后产下一子,名曰:阿南狄罗。

仇恨的力量是可怕的,莫寒璃浑浑噩噩回到圣域,与世隔绝苦修七十余万载终得震元,立即出关前往迦叶寻仇,哪想到通灵子满头白发一直守在关外,然此时的莫寒璃早已物似人非,失去处子无脸面对郎狠心冷默。

通灵子出草根资质一般,八十三余万勉强修来神魂,痴心之人等见佳人已是油尽灯枯,临终前也算人生无憾,弥留之极塞过一方玉简,心满意足坐化于莫寒璃怀中,而玉简的来历成了一个永久无法破解的迷团。

舍敕迦叶位于暗物质星云,以莫寒璃初阶震元自然未尝如愿,绝望之中含恨退去另寻他法,左思右想破罐破摔,以**欢寻觅有潜力的精英之士曲线复仇,这才有了后来与顾矽岩那出好戏。

……

素纠葛使人霸不能,莫寒璃的遭遇着实令安平意外,瞅着面前两眼空洞的美女,第一次觉得好看,伸手帮她捋捋凌乱的发丝、擦去泪痕正待调侃,莫寒璃突然捧起安子那张邪脸惊道:“你能看见了?”

“不跟你说了嘛,我来治眼睛的,告诉你啊!别再打我主意,我有媳妇。”

“噗~~~~”莫寒璃花枝一乐,月芽红唇残泪哏咽问道:“安郎真是凝神力士?”

“是与不是以后再说,我能帮你杀了紧那罗,苏摩暂时弄不过。”

“没有可能,安郎前程似锦,别为寒璃枉送命。”

“你就那么肯定?”

“舍敕星云不比别处,元力修士在此实力大打折扣,安郎虽为劫天凝神,但比起紧那罗震元后期相差太大,而且夜叉族背靠圣阳道祖,无人敢惹。”

“圣阳道祖?卧槽~真把自己当上帝了,神马玩意儿。”

头回见到个不把太始第一人放在眼里的愣头青,莫寒璃确认,这厮绝对出自温侯门下,哏语在喉瞧见郎摸出个物件挂自己耳朵上,安子问道:“恢复得怎么样?”

“差不多九成。”

“很好;如果百分之百发挥,你能消耗紧那罗多少实力?”

“六成,也可能七成。”

“如果我教你《九道噬元术》呢?”

晨寒璃惶恐,要知道《九道归元经》乃虞氏最高秘法,噬元术更是逆天的vip技能,非家族核心精英不传,他一个外人怎么学?然又一想不对,摇头道:“迦叶星处于暗夜浊气,在这用噬元术无疑于自杀。”

“这你甭管,你只需我告诉能消耗几成?”

“如安郎真有办法,寒璃耗他九成绝无问题。”

“行,跟我来。”

打开舍敕星云图,安平指向迦叶旁边一颗满是坑洼的卫星道:“你把他引到这,无需保留全力施展;另外,别损坏耳朵上的通讯器,随时听我指令。”

“这~~这个能远距离说话?”

“所以在白木星你很难抓住我,除非我乐意。”

“……”莫寒璃。

“记住,到达伏击点会有烈阳高照,给我死死缠住千万别让他跑了,你要在半个时辰之内耗他至少七成,我会在暗黑帮你,待时机成熟,爷会让他死得连渣都不剩。”

行动计划可用粗浅、轻帮来形容,但郎眼里透着无比自信,谁给他的勇气和胆量?莫寒璃惊奇发现安子极其陌生,一时无言以对呆若木鸡。

“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声,呵呵~~”狂妄计划震慑灵魂,安子喜欢这种感觉,轻笑两声躺靠闭眼琢磨细节,莫寒璃一个翻钻怀里抱安平脖子狂啃,仿佛临死前的及时行乐。

不忍伤其自尊,安子冒险予以回应,不知不觉想到庄瑶心不在焉,莫寒璃越啃越没感觉,收嘴附耳嘤嘤哭咛,随后放声嚎哭撕心裂肺,大骂安平嫌弃她那残柳之躯,更是个傻子,送到嘴边的都不吃。

骂累了,也发泄完了,莫寒璃渐渐收声闭眼沉睡,嘴角臆挂笑容说梦话:“通灵,我找到个和你一样傻的男人,呵呵~~~夫君,你我夫妻即将黄泉相见……等着我。”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炼化

《怨情》有云: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迦叶星星体巨大,外空轨道共有卫星十七颗,大小各异,受特殊磁场作用分布于南北两极,夜晚很难瞧见月亮,其中一颗较为特殊,接近近距离轨道,体积类似月球参杂其他卫星之间,无有冷阳照射与暗星相当,乃月夜黑风高、杀人报仇的绝佳之地。

待莫寒璃醒来,将完整的《唯魔暗经》悉数相授,以做到知己知彼;道经在手,莫寒璃痴望情郎处处透着神秘,真想问问为何不懈余力的帮助自己,仅仅是可怜或同情?

算了,这个世界未知太多,反正报着玉石惧焚、同归于尽的打算,何必徒劳多事。

目送可怜人入寝室闭关,安平苦思细节及如何善后;紧拉罗损落势必惊动苏摩,能与之抗衡者唯有尼陀星的降三世明王;于是,一个搅乱舍剌星云、驱虎吞狼的卑鄙计划渐成雏形,反复推敲确无遗漏立即着手忙活,对照星云图刻了十余枚传送玉简,留书一封登上伏击地点勘察现场。

暴露太空漫步满是陨石坑洼的星体表面,一圈下来发现与月球一般无二,背面永远处于黑暗,命二蛋恢复霸体金甲耀尘,头顶太阳精核精确站位,且掏了三万两阳晶石私房钱埋阵丈许,吩咐小树随时准备饱餐一顿,务必做到一击必杀。

家底尽出布下天罗地网,又在邻近卫星开劈洞府一间,画下尼陀星传送阵,并炼淬石炼金制了个扩音阵,介时嫁祸降三世明王挑起双方火并,牢牢拖住苏摩。

时间一晃大半年,莫寒璃出关发来通讯,通过《唯魔暗经》觉察到个诡异现象,莫氏家传道经《大日寒阳经》与其互为唇齿,仿佛同出一脉而后被剥离。

杀贼在即安子没怎么在意,一切等完事儿后再说,严重警告未到山穷水尽不可轻言生死,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性命永远排在第一位。

而后,莫寒璃时隔五年如降临的死神,游走于各个部落大行种族屠杀;除去不动明王苏摩,夜叉族震元共有三位,紧那罗乃其中之一,另外两位皆在圣域任职,分身乏术给族人带来灭顶之灾,冷阳辉下似秋风扫落叶,野蛮半兽横尸遍野。

迦叶星外空轨道,悍将监视半个星体为莫寒璃保驾护航,紧那罗每次迟来半步,面对惨死的族人火冒三丈,化身半兽仰天嘶吼、震慑云霄。

话说莫寒璃连连得手、一路势如破竹发泄积压已久的怨念,连续扫平十三个落部安子立马叫停,再杀下去很可能踩到苏摩的底线,收到悍将令其火速引诱紧那罗去伏击点。

情郎料事如神彻底征服莫寒璃,言听计从调转回头,五年后二人再次相逢,两方仇火相交不由分说当即大打出手,重演震元械斗裂霸迦叶,万米红云滚浪十余万里貌似世界末日。

斗罢两手紧那罗颇为吃惊,仅过五年莫寒璃仿佛对自己非常了解,每招每式皆能提前预知,抽空问道:“你识得《唯魔暗经》?”

莫寒璃根本不予搭理,决死一战缠身近斗动若惊雷,撕裂空间袭卷星体,而后故作不敌泛起涟漪连续空间跳跃,紧那罗死死咬住钻纳进套。

卫星背面,莫寒璃冷一袭纯白宫装,唐髻流梳扎一朵白色小花,冷艳端庄素缟飘逸,等待片刻紧那罗虚空现身,手待黑亮弯刀黑瞳隐恨,默视良久残忍咧嘴:“这便是你选择的埋骨之地?”

“也是你的!”

“哈哈哈~~~~”紧那罗昂首大笑:“就算你识得《唯魔暗经》又如何?凭你一个折了三成实力的震元中期杀得了本座?”

话音刚落,由打太空暴闪一轮刺光烈阳,照亮卫星背面温度上升,紧那罗顿起一惊十分不适应,本能抬手遮面异常警觉,魂音暴吼四浪涟漪:“谁!”

“瑶光破斗坠寒阳·辰香断日!”

死斗正式开场,莫寒璃瑶光浑体,意裂破阳锋锐,背后寒阳印体手中丈许劫器辰香,凝白秀剑闪亮道纹,长发急舞撩剑消失。

“钪~~~~~”

二人劫器皆为六道,紧那罗凭蛮力横刀格挡,秀剑剑尖直戳刀体,断日之力透过剑身冲击那基因完美的肉体退却数十步溅尘飞扬,星火粼光中并发刺耳撞碰,震元余威使得星体龟裂延绵,颤抖中略有移位。

一招之下莫寒璃实力明显差距离较大,然炎阳当顶颠倒乾坤,紧那罗身体渐泛黑气,貌似当年损落于修罗域的夜叉。

“是那个杀了阿南的人类?哼~来得正好!”紧那罗俊脸邪笑黑瞳变赤。

“《唯魔暗经》第二式,无双印!”莫寒璃轻松识破飘身后退进入防守。

“唯魔暗辰夜先觉·无双印。”

大招频出一挥而起,紧那罗脑后九圈黑亮魂环暴身喝动速度迅猛,身泛黑气背扛暗辰单手指尖灵动,弯刀沉浮虚空扼守天灵,就在这时上空佛音大作“卍”字豪闪,伴随一声高吭:“六夜腾空夜先觉·无双华!”

“凝神炼体!”安子一出手立暴修为,紧那罗诧异稍有分心,弯刀器灵迎头而上暂御来犯之敌。

与其防守不如进攻,通灵子已经坐化,莫寒璃绝不允许安郎横尸当前,面泛死气暴走震元,炎阳之下超长发挥,烈女素颜横剑二指一抹,剑附殷红辰香震鸣,九道魂环日月齐光:“残阳落日大星绝·九道星河!”

绝命奥义致使莫寒璃脸红滴血,星体崩裂喷薄地热,辰香劫器道纹映射星河一片悬挂头顶,六道旋臂缓缓转动使得脚下凹陷千里大坑,大量碎片溅散太空,气息节节攀升欲有次神之相,就在这时……

“轰隆~~~~~~~~~”

无双华与弯刀相撞两声巨响,能量聚变亮如白昼星体惧颤,同时两个震元撞在一起,紧那罗没了家伙单手夺白刃,一手梵形火印正中莫寒璃胸口。

刹那间辰香星河之力搅碎夺刃臂膀破防,至紧那罗颈部到脐下寸狠狠划拉一剑,顿时龙骨大开狂散黑气弥漫当场,莫寒璃身中无双手印喷血重伤,惨叫一声秀剑脱手,凭借残存元力退身百余丈半跪持续吐血,生命之火迎风摇摆。

“寒域劫道残星子,千万大界御精魂·噬灵!”

生死斗需一鼓作气连绵不断,安子尽出损招专挑软肋下手,刀兄浸泡本源浮液百余年霸气登场,镇器弯刀妄图吞噬器灵,天道小树枝繁叶茂如盖天大伞紧随而后,沐浴阳光狂疯吞噬紧那罗泄漏的浓密黑烟稳占上风。

轻敌大意遭受重创已有性命之危,紧那罗弃了莫寒璃先收拾那只该死的苍蝇,以强大修为硬扛急急可危的残臂躯体,肉掌凝结暗尘之光,尾拽黑烟破空而上。

“洪荒磁道·六纹域界!”

单独对阵重伤震元,安子出尽底牌,拿出前所未来的本领,星系级防御阵盘化形在手脱离本体,逆时针飞转直下连出六道,只听得:“砰砰砰砰砰砰~~~~~”

紧那罗来势汹汹速度超然,连连破阵声声悦耳荡漾涟漪,穿过飞舞的晶莹碎片瞧见一人大吃一惊。

太空中,安平身展五百余丈金芒羽翼辰星耀眼,脑后六道魂环时冒火星禅音缭绕,背闪太极脚踏黄金九宫,满头白发双瞳泛白,卖相极佳撩翼而下。

“嗵~~~~~~~~~”

凝神炼体满血满蓝,夜叉紧那罗重创在体连破六道星系级防御已是强弩之末,即便如此也够安子喝一壶的,硬怼一掌巨力冲击,强悍肉身立感炸裂貌似要散架,脏器裂动移位喷吐鲜血,暗物质趁机入侵升阳猛闪核聚变,点亮骨骼道纹通体透亮。

“小小凝神竟如此强悍!炼天力士果然名不虚传。”紧那罗异常震惊,然不等收手安子突然换招五指反扣,腾空一手二指呈剑眩闪星光,准确命中眉心。

“眩指镇魂·封!”

又一个沟里翻船的残臂倒霉鬼,紧那罗九道黑亮魂环瞬间熄灭六道实力大减,惊慌之中安子再出犀利:“极境升阳·爆体!”

“嗵~~~~~~~~~~~~”

太空中爆闪一抹红光,似星辰炸裂撕裂数道虚空,升阳在暗物质的刺激下威力更盛,好似一把双刃剑震开强敌,自己遭到反震受伤不轻;紧那罗轻敌冒失,拖着长长滚滚黑烟跌落星体,生命大量流失,实力呈直线下降。

未等落地,沐浴阳光下的星体突兀元力澎湃,如滚滚潮水汇集一点,一股微气息在汹涌中快速恢复,紧那罗认得真货,瞪眼惊道:“降三世明王的大噬元术。”

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紧那意起退意,化作一团黑雾欲行遁走,怎知地面莫名破土无数阳晶斑点围身四周,一道金线从天而降刹那交织呈网,正顶一把火红赤剑“卍”字豪闪梵音大作,令其肉跳心惊。

冷寒域以绝对强势吞噬弯刀器灵,炎阳高照、天道灵根、佛音浩荡三管齐下,紧那罗输光了所有,为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即将附出代价,小命进入倒计时。

关键时刻大意不得,安子面色苍白降沉劫体居高临下,魂环金芒万丈传音蔑视:“你比原来那个夜叉弱太多,看来小爷拍死了一只不动明王,哈~~~”

“你到底是谁?”

“对一个死人废话无疑于给自己找麻烦,爷岂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说罢,安子单腿独立支手托天,无量劫魂光芒更盛,升阳外放重力引动虚空重叠,脚踩黄盘阵背扛太极,那张邪脸轻吐二字: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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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隔山打牛

诗云:白衣素缟战鼓雷,阆苑仙子怕过谁;罗天沙场恨与狂,星空炼化夜叉贼。

想当初,为灭太初夜叉,修罗域主申屠纥联手死胖子外加两位震元大修车轮鏖战,毁了半边星系还差点失手,与紧那罗一比强悍太多,照此推测确属明王级高手,正因如此安平害怕惊动苏摩操之过急,底牌尽出三管齐下,未顾伤势匆忙炼化。

紧那罗遭到重创困于阵道处于劣,空门大开的龙骨在炎阳照射下极难愈合,狂散的黑烟造成实力大量流失残血在望,但身为震元岂能没有底牌,化雾黑烟强行渗透逃窜,怎知立感六股无形重力交织撕扯,盘旋而上汇于安平掌心,神魂观瞧,见尘阳之上虚现老者一枚,额间七彩闪烁盘坐“卍”字,朗念颂经致使神魂俱颤,那么办法只剩一个,自爆神婴与其同归于尽。

时间流逝如生命残火越来越小,锁在阵内如陷丹炉,犹豫几许恢复本体,然实力大减不足以支撑英俊外表,化作兽人青面獠牙甚是恐怖,胸口龙骨依然大开,似熊熊燃烧的塑料弥漫黑烟,脑后三道魂环黑亮光泽,第四道时隐时现欲冲破眩指封魂。

“师傅,准备出孽龙锁住他。”

一切岂在预料之中,安子分神一句,尘阳剑体立现黄金孽龙盘旋正顶,狂嘶怒吼微泛涟漪霸气无匹。

“天啦!温侯竟对安郎如此宠爱!”莫寒璃张大小嘴惊呆了杏眼。

手段层出不穷,逼迫着紧那罗自爆神婴,黑烟中三丈兽体由狂躁变为平静,大意轻敌枉送性命,临死之前看了一眼莫寒璃,回望迦叶闭眼叹息,就在这时困阵莫名撤去,万枚阳晶石晶亮太空,紧那罗死念顿消的刹那遭孽龙缠身。

与此同时安子停手炼化,右臂暗晶手套,虚空紫线凌乱划下镇**符,欲封其丹田防止自爆,即便失败至少能减轻点威力。

紧那罗不想死,抹去同归与尽的打算再化黑烟脱身孽龙,安子岂能让他如愿,齐射万道金线密如蛛网,炎阳亮度略有提升赤浪翻滚,重复太初夜叉的故事。

“寒璃,逼他现身本休!”安子下达指令,莫寒璃稍有恢复辰香在手,倩影掠闪星河再现,金网之中撕裂数道空间裂缝,似血盆大嘴无分敌我吸纳黑烟、扯拽金网。

四面围攻招招克敌,紧那罗陷入死地挣扎无助,徒劳几许恢复兽躯,孽龙咆哮缠身更紧,安子果断出手,一掌拍在丹田打入镇**符,撕碎了将死之人最后一张底牌,紧那罗绝望闭眼,想到苏摩的冷酷、惨死的阿南,一切因果皆因自己对王座的贪婪背叛道侣,自以为掌控时局,到头来却被命运狠狠玩儿了一把。

失去战斗意志放弃抵抗,紧那罗眼神迷离侧目昔日佳人:“寒璃,那罗死不足惜,望你看在放你离开的份儿上,饶过夜叉一族。”

“休想!”

“唉~~~~”紧那罗巨嘴微张獠牙轻动,昂首叹道:“一步错步步错,那罗已输光所有。”话说到此目盯安平,问道:“能否让我死个明白?”

“不好意思,小爷无可奉告。”

“呵~~”紧那罗自嘲惨笑:“看来要变天了!苏摩,咱们终究玩儿不过圣域。”言罢闭眼盘腿散尽神魂,丹田幽光烈焰自焚神婴,瞬间燎燃全身坐化。

正顶之上,安子重起炼化,集浓稠黑烟于掌心,旋转渐渐凝结成一个与紧那罗一模一样的头颅,迷你呆萌貌似吊坠,只当交任务扔给莫寒璃。

大仇报得一半,安子收了家当按写好的剧本捏碎玉简一方,拍腿摸出一颗碎石悬浮太空,拉上莫寒璃并未进入,顺手一指事先挖好洞府的卫星涟漪而去,半根烟后传送熄灭,虚空涟漪荡漾明显。

……

夜叉族得力干将,不动明王的前男友损落外空,明王殿某暗堂一方魂简碎裂,喽罗大惊火速上报,苏摩闻讯并未惊呀,艳火红唇微露贝齿自语道:“背叛本王的下场早就该死;莫寒璃,圣域会替本王收拾你的,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臭婊子。”

前文书曾言,苏摩是个很有智慧的女夜叉,别看迦叶星被霍霍得一塌糊涂,但心里比谁都明白,那莫寒璃两次屠戮族人如入无从之境,紧那罗每次迟到,且贝迦舍丽部落毫发未损,足以判定暗中必有异域高人,误认为来了次神级高手。

再则王座得来不易,屁股决定脑袋,死了个该死之人无关紧要,本氏部落早有精英苗子,进阶震元仅是时间问题,贸然与次神级动手无疑于给尼陀星机会。

然打官司需要真凭实据,苏摩斟酌再三决定前往事发地点摸摸底,足见迦叶外空争斗早已知晓,不得不说,一个女人真正疯起来比男人还可怕。

迦叶某卫星洞府,三层隔离阵外加隐魂漆,两人涂得跟非洲黑鬼似的,莫寒璃重伤在体猫安子怀里极具安全感。

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算计次神,典型的赌博嘬死,成于不成全看那张脸,战斗线束过去九个时辰,通讯器无半点动静,莫寒璃几次欲行传音皆被手示禁止。

讲真,目前形势诡异进退维谷,安子认为苏摩一定躲在附近,毕竟次神速度太快,印氏老头留下的印象太深。

又九个时辰,通讯器传来细微的碎石崩裂声,安子浑身肌肉一紧、身体僵直,撩动莫寒璃二人抱撸一起屏住呼吸,面色紧张到极点,立起耳朵全神贯注。

“哼~空间阵道宗师,果然来了异域高手……嗯?大噬元术?臭婊子,竟然勾结尼陀星降三世明王。”

太空,不动明王修为牛逼,准确发现安子故意遗留的传送痕迹自语自言,殊不知边上飘着颗不起眼的残屑碎石,源源不断将那冷酷无情的声音传自江湖术士之耳,由于骂得太难听,莫寒璃气不过,小手摸手安子内衣揪住肉皮,拧紧了三百六十度,疼得安子挤眉弄眼险些吱声。

“哈哈哈~~~”貌似发现什么重要证据,苏摩笑道:“纯阳之气、虚空本源不稳,看来还是位丹道大宗,哼~虞仕祯,没想到你居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之徒,哈哈哈~~~”

笑声渐渐远遁,莫寒璃美瞳瞪成牛眼愣观情郎,安子一脸茫然,问道:“虞仕祯是谁?”

“虞氏族长,次神初期,辅助和你一样,空间阵道、丹道双宗师。”

“……”安子。

“安郎,寒璃回不去了,你得赔我一辈子。”明知没结果,莫寒璃依就争取。

“别闹,问个事。”伸手悄悄摘回通讯器,安子道:“你在迦叶的遭遇为何不告诉你爹。”

“我爹已为太上长老不问世事,按圣阳宗的规矩是不能打扰的,其他人见妾身失了九天鼎炉残躯败柳,背后冷言戳骨,寒璃心灰意冷。”

“这回有好戏看喽!”形势转变,安子决定继续按计划执行,摸摸后背狠狠搂了一把怀中玉人,道:“先闭关疗伤,以后事以后再说。”

情郎有话莫敢不听,温存些许就地坐关,安子受伤较轻,三年后恢复如初,刚睁眼怀中兔兄豁嘴叼着一方墨黑玉简,入手冷凉感觉千斤之重,无言捏碎闭目静听。

“安郎,寒璃思虑再三决定回圣域,寻机借虞氏族长之手夺回九天玄体,到时候妾身就有资格配得上你;妾身不管姐姐是否答应,也不要名分,只想睁眼就能看见到你;如若寒璃损落……给我个名分安慰一下,好吗?”

话到此处顿了顿,再道:“安郎,事先妾身曾言,《唯魔暗经》和莫氏《大日寒阳经》同出一脉,经妾身疗伤证实确信无疑;妾身知道,安郎的眼睛仅在舍剌方能复明,已留下完整经卷,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咯咯咯~~东西藏在寒璃最最向往的地方,有惊喜哟。”

“最向往的地方?”安子犯二糊摸下巴没拐过弯来,手办二蛋金甲飘飞,张嘴喷吐细焰直射裆部……

玩笑开得有点过分,二弟蔫蔫搭搭灰头土脸,低头仔细一瞧竟然印着一圈整齐牙印,吓得安子险些魂飞魄散,起身连喷三声“卧槽!”盘弄许久始终无法恢复,这尼玛要让秀越看见非卸了换个新的不可。

“妈的~好歹毒的女人,竟敢陷害老子!早知如此我特么装什么装,草~”换上条裤子背手踱步,思来想去琢磨到个法子:进阶阴阳重铸肉身……或些能行。

无比遥远的事暂抛脑后,效仿苏摩口吻练飞如何挑拨事非,并对照写好的台词添油加醋录下一方玉简,两个时辰后整理行头背上器匣、扛上兔子启动传送,准备前往下一站,尼陀星修罗族地界。

算算时间,苏摩应该动身前往圣域,状告降三世明王暗中勾结虞氏寒璃,灭了夜叉族二十二个部落,杀了百余万从和紧那罗,罪名不小,修罗这边必闻风而动,介时两方齐聚圣阳宗,够宗主老大喝一壶的,如若和稀泥重拿轻放,相信苏摩会放大招,就圣域那帮吃饱撑的,假的也能说成真的,虞仕祯将身败名裂退位让贤。

多完美的计划,安平站立传送阵眼情不自尽乐出声,在满室暴起的白光中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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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我不是太监

诗云:夜将含笑还自在,绝望洒脱化身外;恶女乘风齿留痕,阴阳重塑脐下根。

尼陀星,位处舍剌星云第六颗行星,星体同样巨大,灰蒙幽暗隐现赤红裂纹,一圈狭窄黑石星环跟裤腰带似的,在朦胧冷阳下粼闪黑光。

星环内侧某颗陨石,单腿站立一只人影,肩头扛兔子后背器匣,左耳挂靠通讯,眼球罩着一层晶片,手搭凉棚遮阳远眺,时儿嘴角犯哆嗦,时儿喷吐卧槽,反正没正劲词儿。

修罗,一个仿佛噩运被诅咒的种族,尼陀星的生存环境比迦叶更恶劣,到处火山不见植被,浑浊大气龙卷肆虐,瞧了没半个时辰,至少六个大风眼,其中夹杂闪电,耳边雷霆隐隐,类似一颗流体气态行星。

“难怪修罗与夜叉作对,敢情是想占领迦叶,真特么悲摧;阿草,下去后盯紧点。”

“咕噜咕噜~~”

生平最惧雷电,安子估算坐标刀斩虚空直接传送,然尼陀星比想象的更恐怖,钻出传送悬停半空,头顶劈下一道手臂粗的黑雷正中天灵,兔兄黑毛乍起瞪眼豁嘴,安子参天嚎叫,一个倒栽葱扎进一火山岩浆口。

分分钟过去,安子赤身裸体、脑袋光光、皮肤赤红钻出岩浆;得亏二蛋即时张嘴吞了阿草,得保安然无恙。

小心谨慎扒火山口,贼眼东张西望确无异样,飘身下山赶紧刨一洞府藏好,套上袍子心有余悸,摆上软床昏昏睡去,饱和式休眠自然苏醒,睁眼已过半年,拾掇情绪精神饱满,就地刻下阵纹经作退路,再制几枚玉简预备逃跑,之后出洞找寻修寻罗族人。

印象中,修罗乃恶鬼之相,四条胳膊三只眼,各持佛宗法器专克妖魔杂碎,代表正义的化身,用句时髦的话概括:哥虽然长得丑,但很温柔。

真的吗?就冲苏摩那两声臭婊子,安平信他奶奶个螃蟹个腿儿,自入修士界没遇见几只好鸟,越老越特么龊,谷仲方当排第一个。

昏暗夜空,安子离地百丈御剑前行,目测离浑浊大气万余丈;换言之,尼陀星罩杯实际并不大,短短百余时辰感觉绕了一圈,甭头四条胳膊的修罗,连只爬行动物也瞧见,兔兄全程瞪眼没反应。

“不会躲地底下了吧?嗯~很有可能。”

浮浪半空思虑一番刚要动手挖坑,眼前虚空乍现传送出来三条五大三粗的汉子,颚宽凶煞粗眉大眼,两胳膊两腿、额间不见第三只眼,手持降魔杵成犄角之势,其中一个操浑浑恶音问道:“阁下何人,来我尼陀修罗作甚?”

“在下鸠摩智,至圣域而来,奉宗主之令面见降三世明王前辈。”

“随我来。”

“……”安子哏语愕然,这么容易?

就在这时猛然想到舍剌星云图关于修罗的介绍,第三眼观尽百态人心,相当于测谎仪,当面还不给看个底朝天,没准会戳穿太初来历,那乐子就大了;然对方传送已开,对自己又无冒犯,怎么办?好办,自己挖坑自己跳。

笑脸与三位客套借机缓和情绪,保持脑子清明本能深吸一气:“咳咳咳~~卧槽!咳咳~”

浊气入喉好一通咳嗽,脖鼓青筋小脸辣红,硬着头皮钻进传送,再现身已是地下,空气也没那么浑浊,就是有股子土腥味,刺激胃酸上涌干呕抽搐,比喝醉酒还难受,押阵的三位暗暗点头,确信这厮是第一次来,并非夜叉族的探子。

至尊宝有云:吐吧吐吧就习惯了;安子擦擦嘴边涎沫,拍腿水葫芦在手昂首牛饮,痛快喘息重返人间,与仨修罗龙套前往竖立在灯火点缀中,一座高大建筑;沿途过往男性人高马大,女性丰满苗条;街边石屋排列齐整、高低错落,道路纵横如网,一看便知规划得当。

“唉~~环境决定生存体制,降三世明王有两下子。”安子走街窜景内心读白。

异族风情别有韵味,安平抱着旅游的心态丝毫不觉得无聊,一路快步无话来到修罗总坛,眼前九层庙式石楼如擎天之柱,低层楼门少说三丈高,边上竖一满是裂纹的黑石碑,上书刚体篆字:修罗殿。

一族之王自然住最高层,仨引路的任务完成,说着听不懂的鸟语与门前守卫嘀咕几句,而后拍屁股走人。

“嗬~~~看着虎背熊腰,语言天赋挺牛哇!”头回见到另类语种,安平涨了见识。

交接顺种,那守卫手持黄金魔杵请鸠摩智入瓮,安子进殿扫视,百方空间没什么装饰啥也没有,正中间传送冉升光芒。

“前辈请进,莫让我王等候太久。”

“谢啦!”安子礼节性报拳,踏上阵眼直达九层。

……

从守卫的话中听出些猫腻,恐怕钻进尼陀星的那刻起就已暴露,说明降三世明王善长空间阵道,洞府退路立化泡影,能否竖立着离开全凭一张嘴。

修罗殿最高层,仍就没什么装饰,内部与农村老屋没什么两样,摆设陈旧落有薄灰,搁着晶体制成的瓶瓶罐罐,内有三步台阶,盘坐花白头发、胡子稀稀、麻布烂袍微露油墨皮肤的中年老头一枚,目光炯炯有神透印灵光,额间如二郎神竖立第三眼,瞅着瘆得慌。

“小辈报上名来,圣域那方家族。”明王声音洪亮霸气侧漏,半点不惧宗阳宗。

“晚辈鸠摩智,莫家赘婿。”

话音刚落,明王第三只眼开启,白目黑瞳与常人无异,但周边皮肤隐闪纯白毛细纹路,直视两息问道:“不远亿纵寻老夫何事?”

对方乃人精化形,安子心态极其淡定,由打怀里摸得准备好的玉简悬浮在前,慢慢飘于明王,言道:“前辈,不动明王在圣域把你给告了,此玉简乃是证物起因,您不妨听听。”

玉简飘荡三目瞳前,似无重力轻浮翻滚两圈,明王没有任何肢体动作,问道:“不知小辈娶了莫氏哪位金枝娇女?”

“这个……莫寒璃。”

“嗯~~~”明王捋须黯然点头,三目闭合稳坐如钟,没一会儿传送亮起,那殿前守卫现身,以手示暂请安平退去。

“完了!碰到硬茬子了。”安平心绪暗叹,装着莫名其妙恭敬闪人。

刚转身突然想起什么,回脸欲问,那明王抢先道:“老夫摩诃契耶,次神大圆满。”

“……”安子惊悚,吞没口水暗赞牛逼,再次闪人又愣了,皱眉自语道:“这名儿听着耳熟!”

“呵呵~~小友凝神炼体乃太始第一力士,看来颇受莫氏器重。”

“还行吧!哦~~~~~我想起来了。”安子拍腿恍然,三次报拳踏进传送没了人影,留下明王一脸懵逼,老头永远也甭想知道,摩诃契耶正是西天大雷音寺,向唐僧索要仁事那位秃驴,能不耳熟吗?

扛圣域大旗的冒名者滚蛋,摩诃老头三目重启,随着纯白毛细纹路隐闪,由打黑瞳之中飘出一股黑烟,酝酿几许渐成人形,一位耳朵、下巴尖尖、黑发飘逸的迷你小人,出场特效真实写实。

“有何想法?”明王问道。

“呵~报仇的来了,你会看不出来?”小人飘落空中笑道。

“这小子心理素质与骨龄严重不合,若非莫寒璃三字,摩诃真没看出来。”

“所以这便是最大的破绽;怎么,不听听苏摩说了什么屁话?”

“无论说什么,我的意见只有一个,大次元之前,苏摩不能死。”

“唉~~~”小人悬空盘腿虚声叹道:“谋划再好也斗不过变数,尽力而为吧。”

“那个没毛小子怎么处理?”

“敢冒名圣域莫氏,面对次神谈笑自如,更兼凝神力士,背后绝对站着位尊者,将来必成一方大人物。”

“想利用他?”

“错,是欣赏~”话到此处小人语顿半息,无由轻笑道:“尊者高徒会娶一个残花败柳?还入赘?”

“你还不蠢嘛,如何处理?”明王再问。

小人面目狞狰咧嘴呲牙,语气残忍:“胆大包天的狂徒竟然挑衅你我,打进冷狱镇他千年再说,本王倒要看看背后尊者究竟哪位。”

“几层?”

“十八层。”

“重了点吧?万一损落如何事好?”

“尊者门徒会没一两件护身宝物?”

“嗯~~”明王点头表示同意:“那小子身附空间宗师之能,我走之后你最好亲自看管,别让他跑了。”

“嘿嘿~~我住他隔壁。”

“看来你确实挺欣赏。”意见达成一致,两位老贼对视一笑。

修罗地下城不比外面,安平自出殿门,身后跟两护卫满城溜达找客栈,欲趁机逃跑,怎知寻视半晌,甭说客栈,边个铺面都没瞧见,商业为零,全靠吐纳暗物质生存、修炼,属于游牧式全民皆兵。

溜号无望局势危急,这时身后一护卫上前道:“前辈,我王有请。”

“草~这是想到折要收拾老子。”安子心中微颤,变脸苦相捂着小腹道:“哎呀~哎呀呀~肚子疼,嘶~~~~~几位老铁,容我找个地方拉泡屎解决一下。”未等吱声,安子扭身便跑,眨眼没了踪影,仨喽啰对视一笑随他而去。

一根烟后,某死胡同阴暗角落,安子贼头贼脑扒胡同口左右张望,长吁短叹大感幸运,手摸刀柄欲破空跑路,刚回头立马收手,脸露恐惧一身冷汗,强挤笑意本能点头哈腰:“哟~~摩诃前辈,您怎么出来了?”

“受人所托,请鸠摩小辈前往冷宫小住。”

“冷宫?”安子想拧了,愣眼道:“前辈,我不是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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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不动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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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赤身光腚入尼陀,自作聪明诈修罗;我本太初过江龙,何来阉人住冷宫。

天巧星外空轨道,前后大小横着两水泥管子,一静一动对比鲜明,在离心重力下,甭管凡人修士皆有先天体质差异,那易小飞研究机械动力瞎特么乱搞,水泥管子转速快赶上发电机了,不知轻重钻进去亲身感受一把,致使头晕目眩差点吐出了苦胆,得亏孙长老机灵,捡回条小命大骂安博天,终于明白所谓人体生物学是个神马玩意儿,三字可表:被耍了。

这厮对新癣事物狂热执着,试了好几次琢磨出规律,逐步降低转速,直至头也脑晕、眼也不花,御剑不费劲儿,易小飞善于观察,无意发现个惊人事实,试验星城转速与天巧星自转差不多,恍然大悟大赞虚空规则的神奇,太始文明略微进步。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稳定转速?要知道,修士界不比凡人,随便一个皆能毁天灭地,万一哪个吃饱撑的,比如安博偷偷抡两手,后果不堪设想。

前段时间两人对骂说漏了嘴,易小飞没敢再开本源通讯,返回天巧星找房子嵊搭话;作为温侯最为宠信的弟子,和孙长老一路畅通顺利到达草原禁地,水晶器皿泡的标本二人见怪不怪,门儿清。

话说星痕败家仔,善闯禁地被温侯抓了壮丁已有五六年,进步神速兴趣欲浓,套纯白道袍戴一口罩,左手一本小册子,右手攥握锋利小刀,正解剖一只血淋淋的妖兽,胸前无半点血渍在那自言自语瞎嘟囔,每下一刀异常谨慎,神情专注貌似学术研究,二人暗赞温侯那双招子犀利。

地底禁区就他一个人,易小飞很容易找到,此情此景习以为常,耐心等了仨时辰,亲眼瞅着房子嵊将妖兽分解,脏器完美、五花精肉分部位摆好,摘了口罩道:“今儿晚上找虚彤烧烤一下,肯定好吃。”

“……”易小飞麻脸懵逼,孙长老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哦?易兄、孙长老,寻子嵊何事?”房子嵊扭脸招呼,脱了工作服下班。

“呃对了,安博兄发来阵盘通讯找你。”

“呵呵~估计又捅楼子了,走,回去再说。”

入夜,居住区一间黑白宅院,架上烧烤火炉玩儿bbq,四人嘬得不亦乐呼,孙长老活了这么大岁数饱揽味蕾,吃得比谁都多;没五分钟温侯闻着味踅摸进院,一帮人没大没小臭味相投、好酒好肉可劲的造,过瘾。

趁气氛热烈,房子嵊请假休息半年,那温侯自道侣损落n个次元就没笑过,闻听此言哈哈大笑,回了两字:做梦。

次日天明,怀着对老板毫无仁道的压榨,房子嵊继续没日没夜恶补人体生物学,从中猎取收获为己所用,本源阵盘摆在随时能瞧见的显眼位置,便于补充晶石。

……

再表安平,被摩诃契耶三次大幅度空间跳跃,最多半根烟的功夫,惊得安子险些下巴脱臼,可怕的次神级高手。

惊魂未定,面前三纵之外,一轮硕大白光太阳极其刺眼,腿脚立犯哆嗦,弱弱道:“迦~迦叶冷阳,冷宫!”

“小子,数十次元以来,你是本王见过所有小辈中最猖狂的一个,没有之一。”

“……”安子。

“本王不想知道你出自何人门下但今日,嘿~镇压千年以示警告。”

说个瞎话判刑一千年,下手比如来佛祖都黑,哪儿说理去?安子不服,挺直腰杆一脸严肃:“前辈,我错了。”

态度、语气、言词三者太不搭调,摩诃老头黯然一笑没理他,单手一指虚空划拉三丈,豁开道口子顿现传送,道:“是你自己进去,还本王送你一程。”

“前辈,晚辈乃温侯门下,给个面子吧。”

“难怪如此胆大假传圣域法旨,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晚辈和修罗族是一伙的,来之前我杀了夜叉族紧那罗,也算立了投名状,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您大小不计小人过,次神肚里能开方星舟,就当晚辈是个屁,放了我吧?”

摩诃契耶大惊,传音确认:“你与莫寒璃联手杀了紧那罗?”

“是啊!”

明王闭眼傻了,自语无奈道:“还是你说得对呀,谋划再好也斗不过变数,苏摩危矣。”言罢抬腿就是一脚,安子猝不及防被踢中屁股,拉长了惨叫扎进传送,趁其尚未合拢明王怒喝:“镇他万载,少一个时辰一拍两散。”

……

冷狱十八层,位于迦叶星云冷阳星星核边缘,一方天自然洞穴,百顷之地一片纯白刺目晃眼,冰晶式岩体遍布四周,虚空弥散白雾,正中央一座两层古典冰晶楼阁,闪烁凝光唯美绝伦,门边立一尖石冰碑,上书:十八层冷狱。

死一般的封闭式环境光滑如镜,地狱世界万径人踪灭,随着虚空突兀乍现传送,打里边飞出一人凄凄惨叫,轰隆一声斜体砸落陷坑,双腿未行挣扎瞬间冰封。

“咔咔咔咔~~~~”没一会儿,冰体裂纹密面,安平周身赤红升腾烈焰,两息后砰然炸裂,口吐白烟急促喘息,兔兄冻得牙齿打架几次咬着舌头。

以安平现有修为估摸,能将冰冻成熟的极境升阳,至少需要几百个绝对零度,十八层冷狱果然恐怖如厮;安平乃空间阵道宗师,伸手抽刀欲破空越狱,怎知温度低得变态,两把六劫器全部封冻,器匣内晃荡的本源浮已凝结成冰,加重升阳负担,消耗比平时快了起码十倍,天理何在。

实在太冷,双脚都不敢沾地,飘身中间那座冰雕式楼阁,楼门大开里边雾气更浓,感觉就是个超超超超级大冰箱,伸长脖子瞧罢几许望而生畏,不觉退后几步发现冰碑,条件反射欲破口大骂,刚张嘴一股冻气入喉,至气管而下蔓延肺部,真真正正的透心儿凉,安子当即捂着脖子跪地两眼翻白,于阁楼前再次封冻。

关键时刻二蛋登场,火系神兽无惧环境,四蹄子冒火金甲锃亮,浑身道纹粼光逼近冻气两丈余,安子压力大减挣脱束缚,脸色卡白爬上后背大口喘息。

离冷狱百丈之外也有一方洞穴,两者位置平行,同样充斥冻气,一下巴尖尖的迷你小人虚空飘荡屁事没有,背手凝望幅面巨的投影,二蛋现形顿吃一惊,呆萌瞪眼道:“消失八十八个次元的神麟异种陆尘金蹄兽!”

但凡能识得二蛋本体皆为次元老贼,证明迷你小人来头甚大,待缓和情绪暗暗推测,联想到此子乃太始唯一的凝神力士,心肝儿乱颤吐纳仨字:掌控者。

逆天级变数打乱谋划已久的策略,是改变方案押上所有赌一把,还是坚持一条路走到黑?慎重思虑离开冷狱,希望摩诃契耶没走。

镜头切回冰晶阁楼,二蛋离地丈许悬浮,安子盘坐后背双手抱胸,眼前摆着本源通讯,兔兄蹲坐阵眼冒光。

迦叶冷阳,体积堪比天狼星,仿佛一个巨大的球型天线,四面八方辐射微波本源,以广播的形式寻找类似相同的信号频率,原理类似无数根无限延伸、一端受力慢慢抬起的杠杆,只要联接成功如同两个人隔空握手,因此不存在延时,缺点是过程漫长、能耗巨大。

时间流逝,枯等三百多个时辰,隔壁迷你小人早已失望返回百无聊赖,昂面虚空躺卧双手枕头,眼瞅安平坐等九方拼凑的阵盘胡思乱猜,浑浑噩噩略犯困意,正准备小憩片刻,画面突然变化,一个没见过的年青兔崽子极具立体感,满脸嘲笑光张嘴不出声。

“星辰代有人才出,绝无仅有的空间道阵宗师啊!”人精看出端倪,消失身影立现隔壁,藏于暗角窃听风云。

无聊等待时间太长,二蛋修为勾陈已现疲惫,安子为减轻压力裹着床被子,兔子钻里边抱团取暖,突然躁动拉响警报:“哥,有人。”

安子立马回头瞪着贼眼珠子扫视一圈,啥也没有,房子嵊全息影像察觉异样,心领神会道:“要是跟温侯说一声。”

“……”小人缩脖子一哆嗦。

“为这点屁事儿惊动师尊?等回去了非弄死我不可,甭想害我。”

“嘿嘿~~”房子几暗赞大拇哥,道:“那你说乍办?”

“听说你在研究人体?有什么收获?别藏着掖着,直说。”

“想知道哪方面的?”

“咳~说出来不许笑啊!”

“我只能保证不跟别人说。”

“也行。”安平再次前后左右踅摸一圈,犹豫几许咬牙道:“男根让人咬了一圈牙印无法恢复,怎么办?”

“……”房子嵊那脸憋得通红,神情溢于言表:“老子终于抓着把柄了。”

与此同时,背后轻微传来动静:“啧~~~”

阴人露了马脚,安子升阳爆发,身形直逼暗角,见一迷你呆萌小人捂嘴疯笑,就差满地打滚了,嘴喷脏言一指怒骂:“mlgbd,你特么谁呀!”

既然被发现干脆光棍放肆拍腿大笑,别看个头迷你,那嗓门声如洪钟,震得洞**冻气翻腾,冰壁咔咔龟裂,安子吓退半步,惊道:“震~震元。”

“放屁,老夫乃次神大圆满,离天尊仅半步之遥。”

“……”两混子惊悚无语暗吞口水,半响回魂安子结巴问道:“前~前前辈尊姓大名?”

“提陀拉耶。”

“这名儿好像在哪听说过,难道修罗族有两个王?”

“老夫还有个称号,不动明王。”

。搜狗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太阴火种

诗云:学术装逼美食家,老少爷们儿草泥马;万载牢狱冻冷阳,提陀拉耶夜叉王。

仗其碾压实力自报家门无疑于斗地主明牌,敞开了跟你玩儿;安子吓懵了,刚刚杀了位夜叉族高级干部,谁知道半年后会遇上董事长,小脸一白不知所云,全息影像房子嵊瞅那模样就知道楼子捅大了,飞手掐断通讯就当啥也没看见,忒特么仗义。

不动明王笑对安子那张恐惧的脸相当满意,多少年没体会到的存在感悠然而生,浮身背手围圈打量,问道:“陆尘金蹄兽哪儿来的?”

“二二十个晶元石买的。”

“”提陀拉耶一愣,感觉被耍了,扭脸怒闪凶光。

“咳前辈,我听说您进阶天尊失败挂了,怎么会在这?”

“挂?”

“哦明白了。”安子跳跃性思维发作,恍然道:“一定是摩诃契耶那老不死的怕你进阶成功,趁前辈渡劫时下了阴手,然后将您困在此地,好歹毒的手段!”

“你知道个屁!回答老夫的问题,陆尘金到底蹄哪儿来的?慢着。”话说一半提陀偶有所思,猜测道:“晶元石?据老夫所知,太始次元根本没有这种晶体。”

“混沌有哇!”

“放屁,当本王没去过混沌?说。”直觉表明,兔崽子来历严重可疑;从人生阅历上讲,提陀已然想到那个匪夷所思的事实,但欠缺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

“懒得跟你矫情,爱信不信。”安子着急越狱,撩下话转身要走却无法动弹。

“哼老夫自有办法让你说实话。”提陀拉耶见多识广,经验比安子丰富太多,飘身二蛋跟前冷言道:“陆尘金蹄兽又名星空吞噬兽,乃开天异种之一,对本源之物极其敏感,食馕能纳万物,老夫就不信找到线索。”

次神震场,在这十八层冷狱堪比牢头,二蛋姿态盘卧仿佛被点了穴,那迷你小人慢慢晃至金甲长尾,拿拎在手跟提小鸡子似的突然抡了起来,速度和升直机镙旋桨有得一比,甩飞了本源阵盘空中凝结成冰碎成渣。

耍了两了根烟的功夫,搅乱粘稠冻气冻风大作,轰隆一声砸落地表,二蛋哀嚎想起他老爷子的话,后悔了;晃晃悠悠、东倒西歪跟喝醉酒似的,左右摇摆煽动金翅站立起身,头昏眼花肚子直抽抽,终究没忍住张嘴大吐。

讲真,二蛋藏的私房钱能堆满半边冷狱,阳晶石黄丰灿然很快冻结,天道小树立化云罗伞盖,挣扎几许步入后尘。

提陀拉耶傻了,兔崽子绝对抢了银行,就这身家当已经快赶一位普通震元了,尤其是那堆积十丈来高的阳晶石,他自己也不曾有,足以证实那个猜想,阴笑道:“来自太初的天之骄子果然富甲一域,哈哈哈”

不动明王莫名大笑、长笑、狂笑,声声入耳带着兴奋、幸运和激动,表示老小子要以大欺小,那么如何欺小,俩字:夺舍。

“小辈,凭你这般修能越过阴阳界,想必师出太初第一天尊炎轩门下,老夫没猜错吧?”笑罢,提陀拉耶贼眼绽放精芒,下意识舔舌头暴露意图。

“是又怎么样?想夺舍?”

“哈哈哈炎轩确实比聂枭更有野心,竟敢窥测劫天掌控,调教出如此逆天之子,更没想到如此大胆,羽翼未丰就敢只身独闯太始,老夫佩服,但他万没想到会为他人作嫁,哈哈哈”

“你确定要这么做?”

“哼凭你一个没气候的凝神,老夫何惧之有,待成就掌控,大次元乃不动明王囊中之物,小辈也算死得其所。”

欲使其毁灭,必先使其疯狂,安子暗做准备,翻白眼鄙视骂道:“傻逼!”

修罗王摩诃契耶远赴圣域,提陀拉耶时间大把,自认为对付一个凝神力士轻而易举,在他眼里,安子赫然成了人参娃娃,这闻闻、那摸摸,许是过于兴奋,情不自尽伸舌舔了一口,n年没洗过澡居然闭眼陶醉:“香啊!”

“卧槽!”安子愣语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番闻摸舔,确认宿主健康无任何副作用,提陀拉耶摆下隔离阵,脑后九道黑亮魂环鬼火粼光,面对生死,安子丹田立提升阳,开全功率爆闪核聚变,接近百万度高温与冻气短兵相接,推离百丈交织博杀。

“好!”皮囊越牛逼,提陀拉耶越激动,嚎叫大赞一声,那九道黑亮魂环爆闪黑光,迷你身躯逼近宿主眉心,小手前伸掌心映透一团火形梵字突然

为保小命,安子押上所有与次神级婴魂豪赌一场,脑后无量劫魂六道魂环金光绽尘,最后一环纯白色隐现未知名道纹,透着神秘;提陀拉耶见其六道确认炎轩目的,嗤之以鼻蔑视无睹,掌心火印果断拍在宿主眉心。

“咚”一声洪钟,安子脚踩黄金九宫,头顶“”字佛音充斥冷狱,不动明王微感不适身体轻散黑烟。

“垂死挣扎又有何用,老老实交出这幅皮囊吧!”

猖狂贼子不知遮天帝尊的厉害,近百万高温之下器匣解冻,冷寒域、尘阳双双登场救驾,一红一金裂闪豪纹,无尘虚影盘坐孽龙暴喝:“大胆阴邪,休伤吾徒!”

就这一句,提陀拉耶误以为炎轩来了,身形一顿孽龙趁机而上缠身绕体,无尘双合拾大颂佛法,额间七颗舍利贞芒万丈渐化七彩火焰,隐现梵字,禅音似八百罗汉气势恢弘,一时间冷狱洞穴霓虹闪烁,煞气、佛光、舍利、魂环交映生辉,稳稳盖过提陀拉耶那九道黑亮魂环,身体黑烟剧烈挥发。

趁你病要你命,拿出了压箱底二蛋暂时松绑,浑身炎芒暴腾四蹄子熊熊冒火,太阳精核赤浪滔天烈霸整个冷狱,小树、阿草也没闲着,对其而言乃是一场难得的饕餮盛宴,化形灵草玩儿命占便宜;与此同时安子单腿独立支手托天,重力外放虚空起伏重叠,那汹涌澎湃的黑气仿佛受力撕扯,牵引汇集掌中飞速旋转。

贪婪的夜叉恶鬼渡劫失败,形态与当年的武阳一模一样,没了肉身空有修为实力大打折扣,身材迷你陷入重围,被层出不穷的手段惊愣了神,随便一件都是可遇不求的逆天级致宝,应了那句老话:没有三两三,怎敢上梁山。

但还有句老话,次神就是次神,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提陀拉耶号称不动明王岂会坐以待毙,甭看招招相克落了下乘,只要成功一次就能如愿;老贼经验丰富寸步不退,任那黑烟离体,推波助澜反行其道,狰狞道:“小小凝神敢与次神抗争,也不怕撑破丹田。”

老兔子想拧了,以为安子耍的是类似吸星**的招式,狂散修为致使冷狱黑雾弥漫,同时嘴念法咒,那迷你身躯迅速涨大,若无孽龙束缚估计会捅破洞穴。

“嘿法相金身!小树,回二蛋肚子里去;二蛋,给老子玩儿命嘬,吸死那个狗曰的。”

“吼”二蛋咆哮,金甲尖嘴霸现吞噬天赋,大量黑烟伴随天道灵根进嘴。

“阿草,栽二蛋脑袋上从旁辅助。”

boss放招,安子身为团长做出相应布置,提陀拉耶选择无视,欲挣脱孽龙缠身还在涨大,猝不及防安子突然收招,胆大包天的后辈竟敢向次神动手,嘲笑跃然于脸正待抬手,背后二蛋棱眼钛金,额头金角散放光昏,那涨大的法相嘎然而止停顿半秒。

“眩指镇魂封。”

提陀拉耶挂就挂在这半秒上,十丈来高的身躯目标太大,被一指戳中眉心,脑后九道魂瞬间灭了两道,逆转两方实力。

“竖子尔敢!”一脚踩了泥潭提陀慌了,浪翻虚空涟漪想跑。

安子无语狞笑,重力全开虚空狂浪,已现曲率之像,提陀再惊:“元修合体之能!”

是的,冷狱空间在曲率之下变得十分不稳,相当于空间封锁,比空间凝固更胜一筹,提陀拉耶已无退路,与紧那罗犯了同样错误:轻敌。

当然,你手段牛逼,爷也不差,想弄彻底弄死次神没那么容易,既然空间无望,那就化形黑雾渗透逃窜,结果可想而知。

冷寒域悬浮半晌无用武之地,待提陀拉耶化身黑雾刹那便知,买卖开张了;刀体豪纹密布金辰耀眼,借二蛋太阳精核反射之光集于一点,死死盯住那团缠粘于金网中的黑雾。

说句良心话,倘若不动明王肉身还在,一百个安子也难逃挥手之间,但命运只有一次,无法假设;提陀尊劫失败苟延至今,八十八个次元的积累一朝作用云泥,老天爷连自爆的机会都不给,为何?没丹田。

濒临垂死,提陀拉耶自知修士之间竞争残酷,一没求饶二无谩骂,挣扎网中像雾像雨又像风,来回切换形态,自至最后绝望寂静,重回迷你小人盘坐金网闭目无语,被眩指镇魂勉强封印的两道神魂冲动囚笼,却变得暗淡。

吃货的世界无人能懂,疯狂之下,短时内活活吞了次神两道魂环,不动明王大事已去;一旦圣域的莫寒璃得手,夜叉一族将面临灭种之祸。

千余时辰炼化绝世级高手,越到后最后越不敢大意,提陀拉耶迷你身躯渐渐化白大限将至,突兀化作一团蓝白相间的火焰,散放阴冷可与阳精核争辉。

“怎么回事?”乍现异物牵动丹田,极境升阳莫明暴发耀斑,身体四散太阳风,欲有崩溃之兆。

二蛋棱眼爆闪,神魂传音:“哥,太阴火种!”

正是:得意切莫笑,善恶终有报;天道有轮回,帝哥饶过谁。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 冷狱铸阴阳

诗云:破识太初欲夺舍,贪婪葬送天道果;一帮吃货化次神,升阳躁动太阴火。

太虚火种,乃太初逆天奇才,劫天道君刘毛之徒凌空子亲授相传,经四万余载反复锤炼早已面目全非,如今偶遇太阴之火,结合《唯魔暗经》与《大日寒阳经》的关系不难猜到,聂枭对夜叉一族并不相信。

然修士之间尔虞我诈太过平常,修罗族的《屠魔无道经》不得不令人产生诸多联想,从字面上理解,两族之的仇恨悉属人为;总的来说:一个统一的迦叶星云,不利于圣阳宗的利益,卧踏之侧,岂容他人打呼噜。

综上所述,太始表面上皆为圣阳之主,实则并非铁板一块,四大家族明争暗斗,无论谁输谁赢,受伤的永远是底层,这是赤祼祼的政治。

话说安平,而对太阴之火,丹田升阳仿佛遇见死对头,不受控制疯狂聚变呈现裂纹,慌忙盘坐竭力控制,无尘道人加孽龙威压凌顶予以配合,死保肉身不化但是……

本源之后乃阴阳之变,也就是所谓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换言之,掌控之道启始于阴阳,安子必须迈过这道坎,太阴之火必须收纳入体,因而挣扎几许,激活赌徒性子,干脆放纵任其崩裂,半根烟后化形金玉骷髅一尊,那道升阳的星环失去束缚,围身四周杂乱无章,谷神心跳正常,极境升阳光芒齐绽,强烈排斥太阴冷焰。

《唯魔暗经》有云:暗者,藏于九幽之下;魔者,无问东西,性情中人,乃自由之辈,无惧天地规矩,实为能者。

我可以为你去死、为你去拼、为你去奋斗,前提条件是建立在实力之上;太阴皆如是,逆天奇缘乃上天所赐,不取反噬身死道消,太初儒生剑门的秦臻娘已然尝试过,险些损落;那么仅剩下一道路可走:纳入丹田,束缚自由为我所用,进晋阴阳。

开辟新天地步步凶险,极境升阳霸道无匹,太阴之火稍有靠近便多一份裂纹,待全部强行收纳丹田,升阳终于不堪忍受彻底崩溃,太虚之火烈焰奔腾显露真容,那焚尽万物的亿度高温轻松盖过太阴新贵,熄灭只是时间问题。

好容易窥得阴阳,安子绝不允许白白浪费机缘,劫魂再出传音二蛋,令其将自己送进冰晶阁楼,以抗衡太虚火种。

徒弟要玩儿命,做师徒的基本帮不上啥忙,目送金玉骷髅飘进冰箱,冷寒域如影随行,等阁门关闭,无尘虚形幻影盘坐剑体,与二蛋一起充当护法,是披荆斩棘开创历史,还是止步升阳损命冷狱,皆看气运。

“咔咔~~~”没两个时辰,阁楼冰壁崩裂细纹,太虚火种孤军对抗极冻冷寒激发凶性,超核聚变引发超强耀斑、四散太阳风,透过冰晶使得阁楼映射通红。

上文书有言,封冻极境升阳至少需要几百个绝对零度,足以证明此冰晶阁楼的恐怖之处,却依就挡不住太虚火种的亿度高温,为何?很简单,因为源源不断的核聚效应;反观太阴之火,仅凭自身附带超霸冷温,无后续之力,拼持久力形同自杀。

天地之道在于平衡,想做以两者兼容互为相补,必须赋予太阴自我造血能力,且与太虚火种保持相等,依据阴阳之道办法只有一个,毁去阁楼纳入丹田,以无数个绝对零度包裹太虚,化变阳鱼;再以星环碎片附着太阴,化变阴鱼,两团火种皆为鱼眼铸成太极。

想做到以上三点,需解决太阴火种的自我造血,安子绞尽脑汁、穷极想象冒出个概念,冷核聚变,效仿热核效应,以几百个绝对零度破坏暗物质,使得聚变达到施放寒气的目的。

受形势形式所迫,成与不成一试便知,命令刀兄暂保太阴火种,放任狂爆的太虚火种裂霸阁楼,苦撑千余时辰,那竖立n个纪元、纯暗物质结晶、经无数绝对零度洗礼、硬如钛晶的阁楼在一片轰隆声中垮塌。

“嗡~~~~~~”冷寒域刀剑震鸣,改换目标力压太虚,渐渐与太阴保持平衡,控制升阳重力搅动阁楼碎屑,离体百十丈周身旋转,飞晶走尘。

太虚减弱反转重力,无数暗物质细碎结晶如飞蛾一般扑向太虚火种,顿时哧哧升腾雾气,前赴后继誓要灭火;同时星环碎片向太阴火种围拢,两者尽量同步。

再造天地的神迹震撼无尘,二蛋顶着兔子嗷嗷兴奋,爷果然慧眼识人,自家主人将来妥妥的掌握大次元,到时候星辰大海任爷行,专治不服。

……

烈阳星系,圣阳集团总部,不动明王苏摩依计而行,状告修罗族降三世明王勾结莫氏,屠了百万夜叉族人外带一位震元,当闻听凶手乃莫氏寒璃,一时间震惊宗主虞子昂,晃动圣域四族,莫家老大吐了血。

莫寒璃有多大能耐,四家大佬心知肚明,虽为震元但潜力已尽,又未得道,如何杀得紧那罗?那降三世明王又凭神马跟她合作?吃饱撑的?再说以摩诃契耶的本事,杀个震元何须找帮手留下把柄?所以内幕不言而预,这里边暗藏第三者。

洛邱岚之事件勉强摆平又生事端,虞子昂表示心力焦脆,头回感觉坐下之位是那么的烫屁股;不过仅这一件也就罢了,苏摩告状引发连锁效应,顾氏趁机发难又把莫氏给告了,罪名是莫寒璃借他人之手奸杀顾芊苓,手段令人发指。

唯一能证明莫寒璃清白的当属顾矽岩,可这厮半路遭人打劫至今没睁眼,只好暂时搁置,并火速派人手持法旨前往迦叶请来摩诃契耶,那哥们刚走没一年,降三世明王到了,虞子昂立马判断,这是暗中有人想搞垮自己。

下任宗主人选,圣阳道祖有言在先,内定了莫氏族长,再等个万儿八千年平稳交接即可,但由于炎轩传承偷渡阴阳界,这事难免会出叉子,也就是说:莫氏怕生变数,等不了了。

搞清楚事发原因便可对症下药,八字可表:打压莫氏,安抚迦叶。

快刀斩乱麻结案,下一步便是撬开莫寒璃的嘴,找到那根搅屎棍子,扒皮拆骨、掏心挖肺、挫骨扬灰。

有件事很奇怪,修罗王摩诃契耶明明知道那根棍子在哪,却偏偏保持沉默,莫氏大佬则更损,无意想到圣阳道祖失踪皆因劫天潜龙,何不嫁祸于他?

于是当着满殿大佬,摇头晃脑大肆推论,众人无不暗赞:老家伙真特么会甩锅。

唏嘘声中,莫寒璃当作行凶者跪于一旁,内心翻江倒海,终于明白冤家为何如此逆天,闹了半天乃太初第一天尊的亲传,难怪一身本领远超同辈且智慧过人、说话口无遮拦谁都不放在眼里,闭眼默许彻底断了念想。

莫老大无敌甩锅,虞子昂顺水推舟就此作罢,莫寒璃被判了无期徒刑,什么时候出来再议,但苏摩不服,非要其偿命,当场放狠话,如若包庇自行暗杀,待道祖回归再行请罪。

手心手背皆是肉,圣阳集团轮值主席烦啦!挥手暂时休庭择日再判,谁都听得了来,所谓择日不过是推脱,一干大佬暗地里等着看笑话,然没过三天,宗内某位太上长老莫名离开,未知奔向何方。

时隔数年,那位手待法旨前往迦叶尼陀星的龙套回来了,脸色腊汁儿黄、神情慌张一路跌跌撞撞,直意单独面见宗主,虞子昂如他所愿,结果老爷子那脸也黄了,而那位风尘仆仆的龙套再也不见出来。

次日,圣阳集团连出八位太上与摩诃契耶火急火燎赶赴迦叶,四族闻讯纷纷请动族内底蕴,暗中尾随一探究竟,莫寒璃大惊,八成是情郎把事闹大了,欲偷偷离开报信,却被一直紧盯的苏摩抓了现形,双双消失无人知晓。

……

冷狱,历经十余年,两团火种化作一红一白两个球体,呈上下对角之势,缓缓转动速度相同,白球勉强跟上节奏,说明太不成熟,实力自然而然打了对折。

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眼下而言,没个万巴来年甭想放大招;当然也有好处,无惧冷狱环境,待血肉重铸,赤身裸体肆意横走,兔子二蛋大拍马屁嗷嗷叫唤,无尘捋须欣笑,骑着孽龙缩回剑体,临行前吩咐安子速度寻地闭关稳固阴阳。

师傅一走安子立马翻看二弟,牙印果然没了,长吁一气落下心头大石,换上衣物整理行头,摸摸耳朵才想起通讯器又没了。

停留冷狱太久,提陀拉耶阵亡势必引发蝴蝶效应,耽误之急是玩儿失踪,隐遁千年再出来浪;刀斩虚空逃离冷狱,只身漆黑宇宙背对冷阳,发现一颗拽着长长尾巴的彗星。

搭上免费方星舟刨了洞府,琢磨着去哪儿,思来想去又盯上浩月,谁让安子老喜欢玩儿灯下黑。

篆刻传送,大掏二蛋家财,谁让这厮富得流油,忒特么阴;等待三年结束迦叶之行,实力打了对折万分小心,瞪着刚恢复的贼眼珠子重返浩月。

安子没敢去主星,于星系内随便找了颗冷冻行星就地闭关,殊不知刚出迦叶半个月,十余太长底蕴连手封了星云,修罗王摩诃契耶暗中去了冷狱,寻夜叉老友不见,现身阁楼监狱,眼前所见令其震怒,洞开三眼窥见虚空划痕,咬牙恨道:“原来是炎轩的传承,提陀拉耶,没想到会被你捡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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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神奇的妖娥子

诗云:造化机缘妙无穷,万象道门一境中;我欲成龙乾坤力,收阴纳阳生太极。

别看搅屎棍隐遁星辰,浩月星系仍旧乱乱轰轰,那位杀了顾芊苓的鬼影赤魅异常活跌,依仗合体修为专挑圣域四家嫡系且连连得手,主星仙月全球警戒、风声鹤唳;刺客来无影去踪毫无规律,新任系主任摩天道君巫鸦压力山大、苦不堪言,身边高手悉数用尽,空耗十余年甭说抓人,模样都没看到。

无由来冒出个牛逼刺客,闹得仙城人心惶惶,又因全球警戒致使传送关闭,对经济带来一系列影响;当然,浩月不乏能人,那些颇有些空间本事的大师成了香饽饽,暗设传送偷渡走私大发横财,其中有个叫唐晋的空间大师较为出名,所开铺面正好位于城南甲字区,原来安平所租门脸。

老小子胆儿够肥,每日子时开放,时间一个时辰,按人头躺着收钱,妥妥的人生巅峰。

这一日,来了位面相中年、模样一般的女修,面色沉凝黑瞳冷酷,身材魔鬼隐透杀气,一袭黑衣夜行走道没声,扔过布袋耐心排队;唐晋为人老道,一看便知此女并非生意人,直觉告诉他嘴巴闭紧点,别没事儿找抽。

次日,唐晋为保小命,退了铺面怀揣巨款自行传送重返夜灵星。

果然如他所料,顾氏地盘来了位专杀圣域嫡系的女魔头,唐晋仗着一身不俗的追踪本领和空间之能偶尔洞察先机,暗中尾随者亲眼看其作案杀了三人,手段极其残忍,感觉此女乃地狱放出的冷血恶鬼。

知道得太多危及性命,当魔灵星进入全球警戒,唐晋再开铺面继续发财,老小子已有打算,此女走到哪,铺面就开到哪。

那赤魅也不傻,反复两次皆是唐晋助她逃离虎口,二人虽无言语交流,但也心照不宣,有个空间阵道大师护驾何乐不为,所以至魔灵往后再也不交钱了。

魔灵行凶三年,杀了六人收手远遁子午,那赤魅相当谨慎,转战子午后偷偷折返浩月,寻了颗冰冻纯蓝星体坐关,唐晋一路跟随到此,在其旁边开了洞府陪坐等待下一波,浑然不觉离他们万里之外,那只隐遁星空的搅屎棍正闭关郁闷。

阴阳初步成形,远未达太极之象,皆因升阳段位太高,那太阴之火至离开迦叶冷狱,没了冷阳支撑十分不稳,冻尽万物的绝对零星逐渐减弱,在星环碎晶的包裹中无法冷核聚变,安子一怒之以镇阳道符封了升阳,全身心投入专炼太阴。

然升阳乃是极境,太阴必须相同,也就是说,当年在太初青野星云遭过的罪又得来一遍;甭问,走了弯路,安子气闷吐血,拿脑袋撞墙磕好几天,俩动物以为主子乐疯了。

有了经验从头炼起并不难,待情绪稳定作好计划,炼至上境太阴便去迦叶,那里暗物质充足,进阶极境机率较大,到时候伺机而动寻摩诃老贼的晦气,玩儿不死他。

……

混沌天巧星,至房子嵊很不仗义撇下安平已过近二十年,星空城又来异域狠人,一位胡子发头银白的老头,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身形高大道袍破旧,走道虎虎生风精神头挺足,背后无有器匣赤手空拳。

老者便是上一章失踪的圣阳底蕴,和虞子昂一样,迈出传送眼界大开,捋须点头表示肯定,尽管行事低调走马观花,但还是惊动星城主事,恭敬问明来意立派飞星钗送往天巧。

狠人辈份太高,天工府收到消息第一时间上报温侯,怎知温侯不咸不淡回了仨字:知道鸟。

一把首没什么明确指示,府内上下捏了把汗,生怕玩儿砸了出事,画蛇添足联系易小飞,这厮一心琢磨着机械动力充耳不闻院外事,但这次必须掺合,给出建议:甭怕,晾着他。

师徒两一个德性,众人无奈只好照办,眼睁睁看那老头飘下飞星钗,场面无比冷清,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换其他宗门肯定灭族。

老头无语轻叹表情无奈,由执事领路引进天工府,直至温侯面前,任务完火速闪人。

在场共有三人,温侯躺卧木椅闭目养神,易小飞与一位同年分左右立于身后,前辈到来欲行礼节,劫被温侯制止。

“侯儿,七十八个次元了,为何执意不愿走出过去,面对现实?”老头进前两步语气柔和。

“徒儿没师尊那般心肺,装不下现实。”说到这温侯侧脸一观,问道:“师尊身为圣阳底蕴,未知出关到此何事?”

“老夫的徒孙,你的徒弟在迦叶联手莫寒璃损了一位夜叉震元,又嫁祸修罗摩诃,苏摩告到圣域,两族险些开战。”

温侯脸拧了,起身踱步几许,道:“可知姓名。”

“安博天。”

仨字吓得易小飞腿软打哆嗦,身形微晃差点歪过去,细小动作被老头收纳眼底,间接证明确实乃自家徒孙。

“呵~~~”温侯轻笑:“我吕温侯的门人,无论在哪儿皆百无禁忌,杀了个徒有虚名的夜叉震元又当如何?哼~技不如人的醚酶小丑。”

“为师承认,你的识人之术星辰无双,但奇天之才来之不易,再说闹也闹了,收回来吧!”

“徒儿若是不呢?”

“唉~~~~”老头昂天长叹息,语气沧桑:“为师已非你敌手,尽量替你斡旋一二吧。”说完泛动涟漪消失离去。

祖师爷闪人,易小飞还没回魂,终于明白十几年前房子嵊那句:估计又捅楼子了;傻了吧叽瞪目犯二,边是小青年一句没听懂,想开口问两句,那温侯突然板脸:“飞儿,那个叫安博天的究竟是何来路?”

“这~~这这~我我~我不知道啊!呃对了,他和房子嵊挺熟,我~我马上联系。”

师尊冷暴力吓坏易小飞,手忙脚忙摆上本源通讯秒通,房子嵊全息影像又在装逼,回脸一瞧,一张忧郁的脸立变莫名,为何?易小飞躲温侯身后瞎乱飞眼、暗打手示,突然懵脸定格额头大汗。

无暇理会神奇的通讯手段,温侯直接问道:“安博天有何来历?”

“浩月星云安氏家族啊!”房子嵊反应贼快,瞎话张嘴就来。

“然后呢?”

“然后被巫氏给灭啦!然后安兄到处躲,然后我俩就在一起啦!不是,碰一起。”

“嘿~”温侯皮笑肉不笑欣然蔑视:“故事编得还行,就是过于老套;飞儿,放下星空城的事闭关万年,修不到引辰不许出关。”

“啊?”易小飞懵逼:“师尊,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杀的人。”

“我拷~你一个洞虚再不升级就特么挂啦!”房子嵊抢白。

“来天巧近五万年竟然还不如一个野孤禅,哼~”温侯感觉太丢脸,说罢眼神又盯那位两次登场没名的小年轻,未等开口房子嵊再次抢白:“前辈,要不我走一趟吧?”

讲真,就温侯身边这几只小鬼那是个顶个的贼精,毫不夸张的说:稍微一撅屁股便知你拉什么屎,就连放个屁都能闻出头天晚上吃的什么,忒特么欠抽;所以温侯没搭理,撤去阵盘默默揣揣自己怀里,道:“六一,速去浩月查证……”说到这顿了顿:“你崇拜的那位前辈也在。”

“赤魅仙子!”

“万事小心,别走漏风声,否则为师也保不住你。”

诸事布置完毕,名叫六一的年轻哥们乐呵而去,易小飞刚要走再遭警告:闭关期间敢私下通讯域外,直接逐出门墙;这还不算完,晃身草原禁地,收了房子嵊的本源阵盘同样警告,形同剪去安子左右臂膀。

流氓天尊思维迥异,与安子较为类似,皆为不走寻常路、专搞别人不会的奇葩之辈,损起人来同样犀利;将收来阵盘自己开着,誓要看看那个闹得圣域鸡飞狗跳的安博天究竟吃了什么妖兽胆,结果等了一百多年,烧了数亿两晶石愣没动静,乐了。

“呵呵~小兔崽子果然够聪明。”笑骂一句成功引起兴趣,化身虚形无声消失,未泛丝毫涟漪。

躲在浩月冰冻蓝星修炼太阴火种,诸事繁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莫名其妙成了关注焦点,修为牛逼者一个接一个相继而来,潜云暗底酝酿tnt,摩天道君巫鸦接手的烂摊子雪上加霜,这老头八成要玩儿完。

再说那位名叫六一的哥们,晃至仙月已有七八十年,访遍主星所有宗门及周边星体,压根就没听说过什么安氏家族,心里有谱了;于是闲着没事转而打听崇拜偶像,大意之下被巫鸦察觉,老头正愁找不着线索,送上的肉鸡哪能放过,哪怕子虚乌有当个替死鬼也行,结果激动过头动作过大露了马脚,六一贼机灵,看出形势不妙立马脚底抹了油。

这厮在温侯身边多年,别的没学会,那套奇葩思维一点没糟践,放着传送不走,驾上飞星钗先一走遁入太空,也算有惊无险。

飞星钗比方星舟快得多,漫无方向遨游十几个时辰,路过一颗巨大的冰冻蓝星,视若无睹瞟了一眼,惊奇发现居然有人,而且是两个,还在打架。

“耀尘级力士!不对呀。”六一瞧出异样:“这么低的修为暴露虚空,怎么没挂晶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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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直娘贼

诗云:赤魅萍踪好杀人,仗剑星峰不留痕;浩月冰霜命惶惶,鸿鹄隐遁铸阴阳。

百余年从零到太阴耀尘,可谓窜了火箭,躲在鸡不拉屎、鸟不下蛋、灭霸见了也要掉眼泪的寒骨野星,自认为天地就他一个,刀剑在手大开大合纵情施展,与太阴幻魔恶斗数十个时辰,甭看气势磅礴、刀劈剑斩万份凶险,和升阳一比简直是小孩过家家,于星体表面留下大片浅坑,道袍破烂露出精壮肌肉。

再则,太阴耀尘与太虚耀尘还是有区别的,体冒蓝白火焰狂散冻气,致使方圆百里冷雾昭昭,六一瞅着不由自主打哆嗦。

“嘶~~~这小子有古怪。”星钗悬停千米,道纹似裂纹延展,借漆黑太空隐遁其形,六一心中纳闷,冷冻环境居然仅套了件袍子,心疑道:“难道劫天力士如此强悍?嗯?还有人?”

自语自言,安子平稳渡过太阴耀尘劫,动静颇大惊动半坐半醒的唐晋,一眼认出安平曾在魔灵星瞎特么跺脚的那只野崽子,仙月星打着代炼丹药牌子的星辰混子,面对奇葩渡劫甚觉新奇,从头看到尾没明白什么意思。

待完事收工,趁野崽子处于虚弱期,现身拦住去路报那一箭之仇,顺便来个杀人夺宝,没准能发笔横财。

唐晋除了空间阵道大师,修为神魂未曾得道,在同一层面属于一般般的那种,但对安平威胁甚大,等同boss级劫匪,满脸莫名贼眼打量道:“你谁呀?”

“青苍道君,唐晋,在魔灵因你一脚差点走火入魔。”

“哦~~~~原来是你,找我啥事?”

“……”唐晋要疯。

“你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要杀我吧?”

“祁仙之在哪?料理了你,本君再去找他,你们一个也别想跑。”唐晋语气蛮横,怨气颇重。

“混沌天巧,星空城,祝你成功,拜拜~”

“找死!”唐晋火了,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立提修为一方星体微颤,冻土冰层瞬间龟裂延展密如蛛网,无所顾忌下手极狠,遮天大手直盖天灵。

“飞星!”安平早有防范,背后器匣脱身刹势格挡,肉掌相博惊天动地,从上而下袭来几万个大气压差点被压成煎饼果子,趴卧在地喷吐鲜血,身体凹陷形成个完美的人印。

“器灵剑匣!哈哈哈~~~好宝贝!老天开眼,我唐晋时来运转。”普通一掌探出逆天之物,唐晋想瞎了心疯癫大笑,顺势一提笑声嘎然而止,为何?黑金器匣重得令其怀疑人生。

现在的器匣,加上刀剑少说也有数百吨,一般神魂在不动修为的情况下绝对拿它不动,就听轰隆一声,稳稳坠地砸出个陷坑,脚下震感明显,能拥有如此重器者皆为气运逆天之辈,或大家氏族核心精英,唐晋骇然。

“呸~~~咱们扯平了,再特么无理寻事别小爷手黑。”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擦擦嘴,安子轻松提匣上背,扭头就走。

“道友可留姓名。”唐晋谨慎放弃,寒尘凌乱中问道。

安子回首侧脸:“同是路人,何必多问,再见。”

行藏暴露十分危险,安子打算换地方,撂下话刚走两步,头顶太空飘来个类似飞镖的飞行器,通身黄金色浮刻道纹,外星黑技术视觉较强,悬停十丈开外闪电登场一位腰挂晶皇石的年轻小子,后背蓝纹狭窄剑鞘、相貌堂堂道袍崭新,脚还未沾地,安子捏碎玉简溜了。

流氓天尊近身之人装逼太甚,与目标人物擦肩而过,那唐晋虚汗一把大感幸运,得亏收手即时,星辰经验再涨一节,多了条人生格言:天命有归宿,没事莫找抽。

总结心德正冒着热呼气,下一秒再起贪婪,走了只野崽子,又送来个不知死活的天仙,冷声道:“小辈,报上姓名,老夫不杀无明之辈。”

“葛六一,流氓天尊座下弟子,前辈有何指教?”

“……”唐晋那脸绿了,转念又黄了,阴笑道:“旗子扛得挺大,嘿~有何证据。”

话音刚落,神出鬼没的赤魅刺客冷艳现身,体泛浓郁杀气放狠话:“你敢动他一根手指,本宫戳你十个窟窿。”

“哈哈~~赤魅师叔!”葛六一人如其名,跟个孩子似的一蹦三丈高拍手大乐,上前拉手无所顾忌,唐晋惊懵。

“哼~不在天巧好好待着,出来做甚?”

“哎呀~我也没办法,都怪那个叫安博天的,打着师尊的名号到处惹事,一百多年前在迦叶杀了个夜叉震元,为此事圣域那边差点打起来了。”

两位不知安博天何许人,唐晋可知道,这厮在仙月星待了那么些年,认识祁仙之自然听说过安博天,猛然省悟逃走的野崽子没准真是位丹道大宗,事实冲击过于刺激,站那咧呆呆发愣,身处太空额头挂一斗大的汗珠。

同门异星偶遇无视外人只顾述话,唐晋头回得见赤魅冷面心热,言词中对葛六一的关怀远超一般男女关系;当然,这在修士界不是什么稀奇事。

……

话说安平,拖着受伤的身体回洞府,扛上兔子火速离开这方事非之地,人生低谷太需要谨慎,谁让他得罪人太多。

当前境界经幻魔洗礼成功激活冷核聚变,与设想的一样,阴阳体系基础以定,总之极境太阴之前,修为等级乱七八遭,瞎特么乱搞的后果。

因无浩月星辰图,安子没敢走多远,就在隔壁比邻,大小适中附着星环,一层稀薄大气致使星体呈现水蓝,冰层覆盖海洋水溜光滑,外观唯美。

修为打对折严重缺乏安全感,急于赶进度去了北极,刨了洞府继续坐关,半年时间睁眼无语,好容易太阴耀尘,谁知刚激活的冷核聚变又有减弱之相,说明受环境影响仅成功一半,抓瞎了。

又耗半年仔细观察才整明白,问题依旧出现在被封印的升阳,极境之能实在霸道,包那么厚一层暗物质精华还能发挥影响,怎么办?

修士界有个规则,想控制一个生命,先决条件是在实力上胜过对方,借此降服,以安子目前能力显然不可能,必须借助外力;换言之,欲成就劫天阴阳,只能凭想象碰运气,或思得奇招,说白了是玩儿命折腾,挂了没帝哥什么事。

宇宙之大无边无际,身处浩月人生地不熟,头绪万千又从何找寻所谓的奇招?心身具疲无所事事,踏浪金甲巨兽扛兔晃出洞府飞上星环,唯美水蓝星体映透脸旁,扭脸浩月冷阳已是萤火之光。

脚踏星环陨石,独自一人傻呆呆站立许久,胡思乱想欲打退堂鼓返回太初,幻想着和秀越生个娃了此一生,干嘛跑这来玩儿命?

这时,一颗陨石扎进前方星环,似投入平静波面的石子,挟超霸贯性之力发生撞碰,涟漪很快波及自身,二蛋立马展翅提升高度,安子顺着轨道测目一瞧,漆黑宇宙深处隐约亮着一团伞状雷电。

视力恢复开启半瞳之眼依旧看不真切,搭上千层晶片神情微惊:“地惑星!”

是的,正是远离冷阳,擎天妖兽的乐园,无数草根修士改变命运的坟场,地惑星;那豪闪的电光正是北极正顶的伞状雷电,目测一纵之距居然肉眼能见,威力绝对能湮灭一切有机生命,傻逼才去那修炼。

“窝勒个去~这便是帝哥给的提示?”安子懵逼愣眼,嘴角直抽抽。

将性命至于绝死无生的危地,对安平这种贪生怕死的角色的而言躲都没来及,哪儿还敢往里凑,掐断念头捏碎玉简回了冰冻星球,寻回洞府想方设法挽求,枯坐十年徒劳无获,太阴冷核聚变越来越弱,照目前形势推算,再过个三五十年便会退回太阴风雷。

要么放弃太阴,要么舍命一博,死生抉择在脑子里天人交战,吃嘛嘛不香手脚犯哆嗦。

“唉~~~~那边的老陆头还等着爷开天劈地,就这么回去……怕不好交待,谷大佬和秦君也不会饶了我,苍天啦!老子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鸣鸣鸣~~~~”

先前依仗炎轩势力得罪人太多,被逼远走太始,除了掌控者没人救得了他,想想那帮豁出身家性命支持他的大佬,及隐藏在暗处、虎视眈眈的聂枭,你凭什么不去?若戴皇冠,必承其重;半途而止,你特么去死!无形压力即将压倒最一根稻草,安子躲被窝里哭了……

虽然不确定地惑星的伞状雷电是否真是帝哥给的提示,但安子没有其他选择,宇宙未知的实在太多,想走出一条新路必须与天对赌,承尽逆天气运,多少要会点代价。

别无他法,只能欣然赴死博出个阴阳道境,出被被窝抹去一脸颓废,两动物蹲坐跟前跟送行似的,安子瞅着来气。

心情欠佳懒得怄气,重新篆刻本源阵盘,欲联系房子嵊和虚彤交待后事,别死了n年都没人知道。

连刻边抽鼻涕,时不时抹眼泪,完事收工摆好,二蛋非常自觉大吐浮财,点亮九宫阵盘还不闲着,摆上火锅准备最后的晚餐,怎知仅过两个时辰突然出现个陌生男人,诧然臆笑,一幅如然如此的表情。

要死的人啥也不怕了,安子一脚踹翻火锅,喷吐残羮夹筷子骂道:“天巧星的直娘贼,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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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变态天尊

诗云:仙途末路地空雷,灵台无计欲轮回;将死之人天不怕,筷子恶喷直娘贼。

吕温侯,一个集智慧与实力一身的男子,不仅对人体研究知之甚深,一双招子犀利无匹堪比《星辰望气》,善长识人且因材施教,乃所有太始天尊中极其另类的一个,就连聂枭也得敬他三分,常人见了更是无不恭敬作揖。

至道侣巧儿损落一直郁郁寡欢,开劈天巧星隐居混沌与世无争,从虞子昂造访天工府那日起,耳朵接二连三灌满了一个星辰后辈的名字:安博天。

当然,对房子嵊编撰的一番说词那是半字不信,隐出混沌纯属好奇;要知道,敢打着他的旗号公然招摇过市者,兔崽子当属乃太始第一二竿子,今日一见果然欠抽,尤其那张嘴。

万幸二蛋机灵,预感到主子又要捅楼子,火锅翻倒的刹那吸引温侯注意,化身手办躲兔子毛里,免去一场祸事。

一句怒骂喷得满嘴流油,安平拿袖子擦擦一脸不在乎,等待数息那厮没反应,道:“死啦?说话。”

“小辈安博天?”

安子蛮横无礼一拍胸脯:“是老子我,你特么谁呀?”

“老夫是谁无关紧要;小辈,老夫观你额间黑气聚拢双目空洞,情绪狂躁渐失理智,四肢微颤抖面泛绝望,种种迹象表明……”话说到此突兀语顿,疑惑道:“劫天纯阳之力明明旺盛,何故封印?”

“流~流流氓天尊!”安子结巴了,仅凭全息影像能看出这么多道道,比悬丝诊脉还邪乎,除了吕温侯还有谁?

“算你小子聪明,说。”

吕温侯乃修士界最牛逼的医学大家,没有之一,对人体构造了如指掌,安子“扑通”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哀嚎道:“老大,我可算联系上你啦!你得救我!”

“哼~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打着本尊的旗号四处杀人放火,还不从实招来。”

“我说我说。”被阴阳道境逼上绝路,安平仔仔细细,将阴阳构想和理论一一道来,末了问道:“前辈,您见多识广又了解人体,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嘿~~”温侯嘚瑟一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如若侥幸开辟力士新境界,本尊对你所做既往不咎,并破例收你入我道门。”

“给点提示总行吧?”

“你承尽本尊庇护活到今天,还想要提示?哼~”说罢欲掐断通讯,抬手悬定还是多了句嘴:“地惑星极雷电场非太虚震无不能入,切莫枉送性命。”

通讯熄灭温侯不见,几句攀谈跟没说一样,但阴阳之路走到尽头,安子别无选择,毅然决然慷慨赴死,抚掌他的,无非是逆天无敌的气运,相信能挺过这关,更相信哥帝给予的提示。

篆刻传送,此去百死一生,两动物不适合跟着暂留洞府,如有不测……自己看着办吧!总比过团灭好。

百余时辰后重新踏上那颗巨大无比的变态星球,冲破厚厚大气御剑前往北极,小心掠过数个伸入太空的火山口,绕过包裹牛逼巨妖的陨石体,终见那道如喷泉四散、罗天伞盖、中心支柱电弧直径宽达千丈的深蓝电场,滚浪厚实的大气层被破开百万公里,异常壮观。

隔着十万八千里,全身毛发起立头皮发麻,安子生平最惧雷电,止步当前面无血色,满脸恐惧狂吞唾沫,手脚哆嗦貌似半身不遂。

殊不知头顶飘着个人影,吕温侯皱袍虚飘背扣双手,静观兔崽了是否真的不怕死。

眼观参天电场,电弧劈闪炸雷滚滚、震耳欲聋动惧颤,安子徘徊不前几近犹豫,御剑扎进大气进入星体,但随之而来的是密布散乱的强大电场,致使头发倒立、四肢麻木、周身霹雳环绕仿佛超级赛亚人。

估计万伏高压轻松承受,尝试前行用心感觉,三百米的距离得到个惊人字,电压足足翻了近五倍,倘若身处核心,湮灭有机体还是轻的,连本源粒子或原子都能被击碎,那里绝对是另一方天地。

“嗵~~~~”一声闷响,安子调动耀尘太阴散放冷焰,混合虚空微尘产生导电性,一步步慢慢靠近,那电超高压电流随着冷焰渗入身体透进丹田,点燃天赐道纹浑身透亮,经层层过滤,与太阴接触的少之又少,未起半分作用,效果与想象相距甚远。

欲铸造阴阳,必露金玉之骨,然升阳已封无法奏效,唯有继续靠近,以雷火电流焚去肉身。

就这样,安平抱以不成功则成仁的疯狂念头,渐渐消失在隐隐雷雾之中,温侯看在眼里骂在心头,几次欲现身阻止,却又心不由衷,隐隐中感觉自己可能错了。

步行万里,太阴冷焰在数十万高压电流中已然熄灭,安子周身泛蓝赤身果体,跟抽羊角疯似的口冒白沫,体内充斥超强电压,谷神心跳动有力未受影响,但感觉血液仿佛在倒流。

再近一万里,肉体依然坚挺,皮肤赤红青筋暴鼓,安子脚步零乱快要神志不清,震天雷响导致两耳失聪,翻着白眼珠子原地绕圈;温侯吃惊不小,肉身如此强悍的动劫天力士从未见过,立判修为必属罕见凝神。

猜测落定,安平脑后六道劫魂光耀争辉,佛音洪亮竟掩盖滚滚炸雷,但无忌余事。

为免天才损落,终于没忍住给了提示,传音道:“《唯魔暗经》与《大日寒阳经》本为一体,名《太阴玄经》。”

雷声、佛音交织一起混为一团,安平脑子已成浆糊哪听得见,晃晃悠悠又走了千里,接近中段位置,丹田充斥电弧冲击镇阳道符隐放重力,同时触动太阴火种重新激发冷核聚变,消失已久的冷焰透身而出,肉身似超导体与外界联通。

“轰隆~~~~~~~~”

千万伏超高压岂是区区太阴耀尘受得起,一声破空响雷炸得虚空涟漪浪浪,安子倒万千余丈,脏器横裂浑体焦黑,飘身半空失去知觉。

……

睁眼、观察,发现身在无名洞府,身体微动骨骼生痛张嘴惨叫,这时一支大手附于额头,泛冒绿光减轻痛楚。

“多~多谢温侯。”

“谢倒不必;小子,凝神不过百余载便想开劈阴境道境,勇气可佳啊!”温侯语带嘲讽。

“卧槽!”安子恍然大悟,死的心都有了,闹半天敢情是基根不稳,又一个低级错误,扭脸暗抽耳光:“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极境升阳本尊已替你重新封印,从现在起老老实实从头再来,好好修炼《太阴玄经》。”

“你~你怎么……”

“哼~你与房子嵊偷渡阴阳界以为本尊看不出来?”

“……”安子面露恐惧。

“是不是很奇怪?”

安子凝眉思虑两息,莫名问道:“您一定认识通灵子。”

“呵呵~~本尊承认,迦叶星云图是本尊给他的,一对苦命人伦为笼络他方势力的筹码,本尊就是看不惯他那套。”说到这温侯话峰一转:“小辈,闻听太初炎轩有一门看破虚空本质的旷世道经。”

“什么都行,唯独这个不行。”

“很好!本尊给你个机会,让你重新选择一次。”

说翻脸就翻脸,安子头回跟不上节奏,语塞之际温侯再道:“本尊一般不杀人,只诛心。”

“……”安子愕然,遇见同行啦!

“炎轩的传人想来乃亿万中无一,本尊也想看看,当你没了修为还能走到哪一步。”言罢,温侯收了器匣凭空消失。

升阳遭天尊封印,器匣又没了,安子形同被拔了牙的老虎,这是阴谋,赤果果的阴谋!好在兔子二蛋没暴露,留有一丝生机。

忍痛侧滚起身,托着精疲力精的身躯溜出洞府,眼前一片冰冻平原,头顶太空略感微寒,跄跄踉踉寻回洞府绝望,两动物没了,墙壁留着有一行小字:休想妄图侥幸,想活命就拿本尊想要的东西来换。

本尊不杀人,只诛心!

一身家当被扒得清绝溜溜,如同账号遭到洗劫,这是个心理多么扭曲的存在,难怪那些恐怖电影里的变态杀人狂大部分都是学医的,职业病啊!

晃荡冻土冰原,安子真想删id不玩儿了,如果可以的话;历经磨难、打生打死,好容易修来一身令同辈羡慕得流口水的修为被强行封印一撸到底,谁会甘心?都说人生低谷需要打起精神振作,说起来容易,当某天降临到自己头上多半会自废武功。

止步仰望太空,不知该往那里去,那句老挂在嘴边的观乐心态仿佛消失了,又许是偶然想起什么,两手浑身上下到处摸,抬腿撸到藏在鞋底的戒子长吁短叹。

底蕴还在说明希望还在,甭怕翻不了身,回身洞府琢磨着去哪,其实不琢磨,手里只有迦叶星辰图,那里暗物暗充盈,乃修炼太阴的绝佳之处。

没了二蛋如同银行断了贷款,待刻下星辰传送,趁太阴火种势头正盛,一道紫光冲破洞府,面对炎阳张网太空,阵纹随之渐亮,半年后白光刹那暴闪,时隔数十年安平重返迦叶,等待他的,将是一段撕心裂肺的仙途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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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章 夜叉恶妇

诗云善识蒙尘金慧眼,无敌怪医三两言;不辱皮囊只诛心,睁眼回到解放前。

迦叶星明王殿,其内充斥血腥遍地殷红,苏摩奇装性感猫步轻迈九阶台阶,洋洋懒散缓坐明王高位,修长玉臂膀托着歪脸粉腮,勾舌轻舔腥红嘴唇露齿微讪,黑瞳利眼盯着下方缚于青铜柱子,一个被锁链缠身的果体女人,一张满是划痕交错、惨不忍睹的脸,隐隐能见当初的精致和妩媚。

苏摩仿佛欣赏一件艺术品,久看不厌时尔咯咯发笑,尖牙似利刃钢针泛冒寒光,指尖轻弹乍现水晶酒杯一斟,眼苗闪动之间,那女修突兀赤红满面,在眉心处鼓起个小泡。

“砰~~~~”血泡破裂,彪射血箭正好落入杯中,晃荡两下一饮而尽,嘴角溢流残渍,许是味道极佳感觉良好,苏摩咯咯笑道“九天精血果然有几份滋味。”

“呸~~~~”别看莫寒璃惨遭毁容,受尽凌辱,但脸上依然洋溢自信,啐口诅道“苏摩,将来你会死得很惨,比本宫惨上一万倍!”

“就凭那个与你一起杀了紧那罗的小子?哈哈哈~~~~~”苏摩笑罢三声嘎然而止,手中透血晶杯碎了个粉碎,正身狞眼道“若非惧意圣域莫氏,本王必将你扔进其他部落任人乘骑,你这个抢了本王男人的臭婊子!”

“呵~~~”莫寒璃强挤嘲笑惨淡道“原来不动明王是个自卑的可怜虫。”

“看来本王对你还是太仁慈。”苏摩被即激,若手凝指虚空一划,紫芒闪过莫寒璃尖声惨叫,从左肩头至右盆骨,一道笔直血槽穿过双峰之间,鲜血淋漓翻肉见骨,青铜柱子道纹亮起吞噬流出的殷红。

折磨眼中钉无比痛快,苏摩起身下阶近前观赏,莫寒璃那急促的喘息声十分受用,得意道“只要你承认自己是个人尽可夫的臭婊子,本王马上放了你。”

“呼~~呵~~~呼~~”莫寒璃披头散发气若游丝,抬头翻眼依然惨笑“本宫再怎么勾引男人,也比你干净得多,呸~~~”

一口带血的唾沫“啪”在苏摩脸夹,可惜被闪过,成功激活不动明王暴力意识,恼休之下五指拼拢一掌打在丹田,莫寒璃浑身道纹顿时爬满全身昂首疯嚎,那震动虚空的尖锐啸叫致使殿宇落尘,由打眉心射出一凝赤血红芒,破开王殿直射暗夜空芒,尤为显眼。

……

阿南狄部落旧址,高山之上隐藏密室一间,安子躲卧摇椅闭目养神想心思,边上立着把铁锁缠绕的巨刃剑匣;重返迦叶已有三年,至修炼《太阴玄经》以来,太阴火种成长明显,冷核聚变迈向稳定,再炼个千儿八百年便去冷阳继续锤炼打基础。

“少主!”

“嗯?”耳边通讯器传来悍将消息,安子警觉睁眼手搭剑柄“啥事?”

“明王殿射出一道赤血红光,并伴有女人痛苦尖叫。”

“唉~~~苏摩那个变态女人已病入膏肓,没准过个几年会疯癫暴毙,甭理她,看好了就行,安全第一。”

“收到~等等~”悍将连接异样前所未有,再道“明王殿在摇晃,怕是来了高手。”

“传画面。”

一声令下,安子眼前浮现投影,呈九十度直视一栋黑岩石制庙式建筑,周边满是锐刺瞧着恐怖,一看便知乃反派大本营。

那赤血红芒待续数息而失,庙身四周忽闪道纹隐约能见,安子凝眉瞪眼凑近观瞧,自语道“怎么有点像《九域道纹》?哦~~~苏摩盗了莫寒璃的九天玄体,八成是娘家人报仇来了。”

话说音,一声女修尖锐惨叫传来,安子蹬椅大惊“莫寒璃!她怎么会在这?”

剧情辗转反复扑朔迷离,回想离开迦叶那般雄心壮志,怎么会落苏摩手里?可怜的女人悲摧了大半辈子,于情于理安子必须救她,否则非被折磨出精神病不可。

从次神手里夺食无疑于送人头,武力基本派不上用场,要想顺利救出莫寒璃,计划周密不说,时间至少要精确到毫秒级,难度系数ax。

吩咐悍将死盯死明王殿,安子回身卧椅摈弃杂念,开动脑筋动用手头掌握的一切资源,尽量发挥到极致,参照星云图反复推敲可行性;于是,一个借力打力,搅乱整个舍剌星云的计划逐渐成形。

老话说恶人还须恶人磨,目前能对付苏摩的最佳人选唯有修罗族的摩诃契耶,但那老家伙仗着第三只眼不好骗,除非闹出点次神级动静。

酝酿半年,明王殿时有疯癫惨叫,貌似催促着加快进度,安子被搅得心神不宁,收回悍将踩上传送到迦叶星星外空轨道,手提纯阳重金残料杆瞄准月球果断掷出。

随后脚踩一方弧型道纹扩阵音迅速钻进大气,音线摩诃契耶公然叫嚣“夜叉族的荡妇!胆敢暗中差人无辜屠我族人,本王今日给你警告。”

甭管成功与否,收了道具捏碎玉简撒丫子跑路,紧接着冒出无数夜叉半人半兽,分布全球各个角落。

突然,厚厚大气亮如白昼,刺目光线伴随惊天雷响,虚空大肆涟漪浪滔滚滚,宇宙气流扑向星体、摧枯拉巧之力怼垮黑山厚土,永夜暗沉的迦叶星头回迎来白天,造成无数夜叉短暂失明。

摩诃契耶不好骗,那就从摩苏下手,迦叶共有卫星十七颗,毁去一个势必引发连锁效应,天灾降临迦叶惨死了无数半兽人,不动明王哪坐得住,以神级修为三两下稳定大本营,不由分说杀奔尼陀。

调虎离山初见成效,安子躲于某卫星与悍将瞧得一清二楚三明白,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再碎玉简现身明王殿,踏出传送的刹那,被那无比血腥的地狱呛得差点十级肺痨。

“安~安郎~”莫寒璃已被折磨得没了人样,尤其那张脸,血肉模糊,长期翻卷已至青白色浓疮液体流至半身,导致大面积溃烂,意外盼来情郎欣然昏迷。

“将,斩断柱子快走!”

生怕苏摩中途省悟,时间紧迫争分夺秒,悍将阔剑在握瞬间得手,与此同时传送已开,扛肩上背二人逃离魔窟。

想不留痕迹躲过次神的追踪难如登天,除非步行;但安子有办法,回到阿南狄山顶密室,点亮阵纹并未传送,而是在角落翻开一块石板深入地下百十丈,启动隔离火速刷漆隐魂漆,手持玉简随时准备下一站,尼陀星。

果然,苏摩离去不到一根烟的功夫立觉有恙,半道刹回迦叶明王火冒三丈,凭虚空残留涟漪发现贼人踪迹,作为迦叶星星主居然不知在眼皮底暗藏外界传送;甭问,定那个合谋杀了紧那罗的劫天力士到了。

仇人纷纷现身赤果挑衅舍剌,两族险些再次火并,强忍憎恨俯视脚下刚刚熄灭不久的传送道纹,想都没想重新点亮消失不见。

苏摩被仇恨冲烧晕了脑子,一步步按写好的剧本误入奇途,待消失的刹那安子立马行动,缺德阴损的二杆子毁去传送填埋密室,抱着莫寒璃骑上悍将摸下山头深入密林,神色紧张远遁万余里换上玉简,去了迦叶卫星之一。

空间阵道宗师外加口技大师,节奏把握得当、套路一气呵成,分分钟时间狠狠玩儿了一把次神级高手,足以笑傲星辰,传将出去苏摩立成笑柄,暴毙机率大大增加。

暂时脱离脱危,掌中玉简不曾离手,八面投影监视四周,安顿下来心有余悸,小心拨开莫寒璃发丝粘乱的脸,其面容触目惊心,看看寸未挂、伤痕累累的身体,那个风情万种、魔鬼身材的奔放熟妇已然不见,取代的,仅仅是眼下这幅如同垃圾堆里扒出来、浑身散发着腥臭味、又惹人怜悯的普通女人。

莫寒璃侥幸捡了条命,呼吸绵绵嘴挂笑意,睡得极为安详,一支满是浓疮的手不由自主抓住安平翻身抱揽在怀里,许是牵扯伤痛睁眼苏醒,那双灵机眸子满是血丝,神色惨然抬胳膊扶摸情郎脸夹。

“安郎,太初第一天尊的弟子;我的男人,注定不是个凡人,给寒璃个名份~好吗?”言罢脖子一歪,再次昏迷。

无论在哪,人世间的不公平实在太多,碍于原则,对于莫寒璃的悲摧遭遇,安子多半予以同情,虽然心中荡起了那么一点涟漪,但很快恢复平静。

开启隔离下得重力阵,搁上木捅倒满清水,掌心一枚正阳回春丹,猛然发力挤成粉沫撒进捅内,搅伴均匀似浓稠糊糊,混合晶点斑澜微散药香,抱起邋遢的女人轻拿轻放。

经清水稀释,药力变得温和,浸入伤口滋养半身溃烂的身躯,排出大量青白浓液,头顶飘淡白气,伤口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愈合。

苏摩惧于圣域莫氏,未敢取莫寒璃性命,换言之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杀了她还给受,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上的伤口好治,却留下一条条丑陋的疤痕,尤其那张脸,狰狞恐怖、摄人心魄。

小心捋捋凌烂长发,才发现头皮被扯去一块,露出些许天灵盖骨,安子全程默然,面色沉稳手序不乱,舀罢干净稠液涂摸匀实。

随时间推移,莫寒璃伤情好转,那爬满全身、交错伤口的九天玄体道纹渐渐褪去,安子伸手抚摸脖颈动脉,莫名面露欣喜,自语道“天要灭你,必留你不得。”



第一千两百零一章 屠神灭种

诗云迦叶王殿升赤芒,九玄寒璃恨满伤;戳天破月飞魔影,魂梦不堪更癫狂。

修士界关于体质一说由来已久,借以将人划分三六九等笃定未来,然无事实例证明,凡成大事者皆为资质平庸之辈,所谓先天奇才大部份成了助其登顶的踏脚石,因为他们忽略了两点,智慧和气运,两者缺一不可。

古往今来,综合两点与一身者比那些资质逆天者差为罕见,杨阵和老直就是两个相反案例;一个智慧超凡却无气运,一个智慧偏低却常年鸿运当头,关键时刻总有贵人相助,说不清道不明。

莫寒璃与老直颇为相仿,遇上安平算是苦尽甘来,伸手探抚颈状动脉,除了丹田被封印,那上赐予的九天玄体余有残脉,虽微弱盈无,但存有一丝希望;至偷渡太始,隐埋深藏、化腐朽为神奇的星辰阵道之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细细琢磨数日,破解次神级封印初成大概,恢复容貌更是十拿九稳,再助其得道进阶次神,加上安平自己,至少六成把握损落苏摩,舍剌迦叶将在无夜叉一族,问题在于选址和星辰图。

阿南狄山体内密室那方传送连着浩月星云,不动明王想饶回来没个十年甭想,时间相当充足,因此时常出洞站立星体,借半瞳之眼及千层镜片遥望星辰,突然想个关于阳明圣祖的破绽。

四道界那幅太祖星辰图估计出至他人之手,不是冷幽兰便是炎轩,后者可能性最大,谁让那厮贼得令人发指。

路已走到太始,回头再想毫无意义,抛去杂念回洞府计划屠神大计,至于事后会不会惊动聂枭……再说吧!反正处于敌方势力,怎么闹都不过分,一句话路见不平蔫儿损坏,风风火火拿砖拍。

调养两年,耗尽正阳回春丹,莫寒璃外伤基本愈合,只是身体虚弱躺卧在床,沉默寡言情绪低落,长发遮面不露真容,跟贞子似的,瞧着瘆得慌。

一男一女皆处于人生低谷,安平侧坐床沿无言默示,闻得淡淡幽香闭眼深吸一气自我陶醉,莫寒璃面貌丑陋一把紧搂情郎,附身怀里嘤嘤哭泣。

安子轻摸乌黑长发附耳道“别担心,一切有我;你失去多少,我全部帮你拿回来。”

“带我去太初,好吗?寒璃情愿给你当一辈子婢女。”

“别逗了你,一个魅影就够我受的,再来个次神我还活不活了?”

“次神?”莫寒璃抬头黑发遮面。

“十年之内帮你恢复原样,百年内重铸玄体进阶次神,道号我都替你想好了,九天神女;到那时你依然是太始圣域的阆苑仙子,通灵子的未亡人,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莫寒璃无言以对。

舍剌不可久待,套路耍走了苏摩,尼陀更有个摩诃契耶,三只眼的变异人太过难缠,赶上迦叶没了王座,很可能效仿杀特勒搞闪电偷袭,别被撸草打了兔子。

相互安慰几日,收回悍将刻下传送再返浩月,目标地惑星,罗天电场。

流氓天尊吕温侯曾说过,罗天电场非震元太虚不能入,如若星辰排列得当,那里将是莫寒璃进阶次神的天赐福地。

……

五年后,二人双双现身冷冻蓝星洞府,一边暗记浩月星辰,一边教莫寒璃厨艺,免得无聊胡思乱想,暂且过上世外冰原的二人世界,莫寒璃十分心,也非常珍惜这短暂的温馨时光,每次做好饭菜如同小媳妇,坐等情郎回家吃饭,很是享受。

相处越久越了解,安子使出浑身解术,用尽所学日夜研究,太初各宗典藏扔得地满地都是,莫寒璃目不斜视寸手未伸,默默搂着情郎后腰,只要未出洞府,走哪跟哪。

苦心七载余,观尽浩月星辰绘制呈图,遍幅较小但也够用,带上莫寒璃出洞府只身蔚蓝冰原,确认准备就绪,安平五指擒面发动太阴耀尘,背后紫羽齐展五百余丈,背对冷阳斑晶点点,抬手一把暗晶石撒向太空,食指绽射紫光一道连成一圈,随之加大输出,六十四道紫光齐射正顶。

“起!”安子暴吼一声,二人浮浪离地十余丈等待数十息,由打太空射下晶凝紫芒,准确罩住莫寒璃,并浑身散冒黑气,同秀三娘如出一辙。

俗话说熟能生巧,技术这玩意儿得日新月异,每施展一次多少有些心德,乃安子成长的不二法门,星辰药术施展半晌,安子念动口诀“浩月漫花散五行,暗辰休伤景死开·百变!”

“刷~~~~~~”那射下的紫芒突然冒生微光,其中夹杂淡淡绿色渐渐升温,莫寒璃那张即将恢复的脸竟然变了模样,半根烟内又赤身果体,得亏四周没人。

是的,莫寒璃换了张脸,与过去彻底拜拜,等晶石耗尽天光消散,一位婷婷玉立、令人大喷鼻血的绝色美人一丝不挂裸露眼前,安子鼓瞪贼眼狂吞唾沫星子,非自家媳妇不看白不看。

手段神乎奇迹闻所未闻,炎轩的亲传非一般人能比,待功成落地冰原光滑如镜,映射绝世容颜,及貌似婴儿肤色的身躯,莫寒璃毫无羞耻,天寒地冻跪地掩面大哭;再漂亮又有何人?情郎那眼神透着占便宜,无半分爱慕之意。

第一步完成,如何重铸九天玄体,还须问问闺女虚彤,于是身挂个捂着鼻子回洞府,关上石门莫寒璃抱着情郎啃了个够本,险些擦枪走火,安平暗暗感叹自己真特么是个圣人。

换了张绝世容貌,莫寒璃恢复自信,摆上梳状台精心打扮,怎么也看不够,安子耸耸肩头表示无奈,摆上本源通讯联系天巧,而后沾床呼呼大睡,殊不知莫寒璃光溜溜钻进被窝相拥而眠。

洞府仅一方单间,张软大床紧贴靠墙,美人陪睡满室生香,当全息影像亮起温侯再现,瞧见一幕并未打扰异样坏笑,飘起一枚棱晶石放肆偷拍,莫寒璃刚巧调换睡姿露了一脸,把柄到手就此打住,一声厉喝惊醒二人。

安子朦眼起身道袍皱皱,温侯愕然,言道“如此绝色在卧居然抱怀不乱,你小子不会不行吧?”

“我曰~你特么个死变态!”安子回魂掀开被子再瞪贼眼,急忙捂着鼻子下地,骂道“没事偷窥小爷睡妹子,羡慕不?”

“有点,找本尊何事?”

“谁找你啦!我找谨虚彤……算了,找你也一样。”抹去眼屎裹好被子免得走光,安子问道“九天玄体是怎么回事?”

“拿本尊要的东西来换,本尊知无不言。”

“我说,你既然能帮通灵子,就不能帮帮她媳妇?”

在本源亮起时莫寒璃就已惊醒,故意露脸偷瞄,安子有心之言立马裸露双肩坐起,惊道“我夫君的舍剌星云图是前辈给的?”

温侯何等人,微愣两息眼露赞许,道“改头换面从新来过,小子,好本事!说说你的目的。”

“屠神!”

“有胆色,看在通灵子的份儿上,本尊帮你一把。”

“那是,你徒弟嘛!”

“……”莫寒璃。

“哈哈哈~~~~都说吕温侯慧眼识人,比起炎轩那双看透本质的精晶火眼,本尊确实差些火候,听着。”

九天玄体,抽象理解为与万象天道的契合度,就目前为止,还没能出现比玄体更高的体质,故名九天,意指绝顶。

温侯乃一代医学大家,对人体了已入化境、至少渗透基因,在他的概念中称为道源螺旋排列,说白了就是dna;所谓天九玄体,暗指此种排列不仅完美且极为罕见,针对性研究更进微观,发现道源由一种粒子组成,称为源粒,存在状态与星系运转非常相似,而在其他体质并不曾有,由此证明玄体确实非凡,修仙炼体自然事半功倍。

而夜叉族基因排列同样完美,化身黑雾乃独特技能,并兼隐藏天赋,但凡修至震元自动激活,可效仿他们体质基因重组,歹毒的是将打乱效仿之人基因排列,手段绝不在修罗族阿那律眼之下。

上一章结尾安子轻抚莫寒璃脖颈动脉,意外感知九天残体,野心勃勃的二愣子当即想到以星辰之重铸;自古邪不压正,只要设想成功,自己从旁辅助,原版干翻盗版绝无问题,苏摩必损。

屠神,一个多么高大上的嘬死想法,温侯表示在精神上予以支持,无多言语断开通讯。

方谈一番透露诸多细节,对莫寒璃而言这是多大的恩情,掀被子果体甩发将情郎摁翻在床,软身缠体红唇欲滴、噼里啪啦狂在安子脸上盖戳。

讲真,整日对着个果体根本没心思研究,安子另开洞府封紧石门,严重警告五十年内不许打扰,临了又加了句不许赤身果体。

虽神女有心安子无意,但莫寒璃还是没忍住时有造访,温存片刻啃够了勉强放手,一个人躲被窝潸然泪下。

而在天巧星,温侯至闻得安博天屠神灭种大计,背上一方黑金器匣再次离开没犹豫,提前一步隐藏舍剌迦叶欲亲眼看看,炎轩的弟子究竟是个说瞎话不带脱裤衩的狂徒,还是个善于创造奇迹的星辰奇葩,待关键时刻出手借机发难,就不信搞不到《星辰望气》。



第一千两百零二章 常家恃玉

诗云残柳心幽暗香人,粒沙成堆造次神;暗卦辰星换新颜,柔情万种不逢春。

女人长期闲暇容易出事,更何况是个不喜穿衣的人间绝色,安平的贞操每时每刻处于危险之中,为此结合洛神府粗浅道经,揉入太极整了套剑法让其练练手;一来修身养性,调整心态,为进晋次神做准备,二来助其感受自然,悟个道啥的。

虽说莫寒璃神婴被封,但耍起来也有模有样,加上百万载星辰阅历、骨骼精奇,处处数年大有脱胎换骨之相。

冰原之上,一袭纯白宫装翩翩起舞、裙罗玉带空尘飞杨,齐腰长发剑荡飘逸,仿佛隐居世外圣洁淑女,那颗火热的心逐渐平静,重新振作一心求道,与先前判若两人。

可惜的是,论智商莫寒璃始终差了些,同时暴露弱点,用心苦炼十余载剑招已至化境,却仅仅留于招式表面,由于性格潜藏极端、急于求成,那隐含的太极之理连门槛都没摸到,在她眼里除了新鲜别无其他。

某时,安平思路受阻出洞府透透气,瞅得阆苑仙子星辰舞剑心旷神怡,真空之下,一把普通秀剑震鸣悦耳,剑柄极芒耀眼,衣袂飘飘闪动道星流纹,封尘冻土交错剑痕,看罢些时情不自尽赋诗轻吟星空倩影飞神剑,破茧成蝶欲化仙;了却平生萧瑟事,重铸九天一笑痴。

情郎在旁,莫寒璃稍有失神,收剑止舞飘身上前无言抱揽,心绪宁静越渐搂紧,经数十年相处,怀里的男人已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不过五万载的年纪已现道祖之相,虽身体无限接近触手可及,但貌似搂着个只想占便宜、玩儿一夜情的混混,毫无情感可言,太初第一天尊的弟子是那么令人抓狂,叹息命运捉弄、相见恨晚。

帮助他人,也是提升自己的过程,收拢心神昂首太空星辰点点,凝望久久并未思得头绪,情绪颇有些烦躁,咸猪手摸摸怀中美女大肆咔油。

说句良心话,这么些年,莫寒璃身上几根毛都快数清了,除去那片禁地没敢伸爪,浑身上下摸了遍,还特么美其名曰望梅止渴。

二人久立未动略感寒意,回洞府涮了把火锅,边吃边问是否从剑招中悟到什么,莫寒璃感觉对不住情郎心用良苦,黯然摇头神色羞愧。

“唉~~~~”安子撩筷叹息自语“若是换成老直,八成又悟一道,九天体质并非万能啊!”

“老直是谁?”

“一个体质平庸,但悟性非凡的莾撞人,年纪比我大了两千多岁,也是我大哥,在我出来之前修为洞虚,却已悟得三道,其中一道迈入半步。”

“……”莫寒璃震懵词穷。

“呵呵~~还老话说得对,寒门出贵子,豪门多败儿。”

许是责怪颇重,莫寒璃无语低头眼眶红红要哭,安子再道“别急,一切有我!助人得道是我的强项,问题应该出在方法上,容我再琢磨琢磨。”言罢起身欲回密室。

“安郎!”莫寒璃连忙抱住面带愁容“我不想报仇了,带我去太初吧?”

“劫天不到太虚,回太初死路一条。”说着转身要走回首再道“万事开头难,别胡思乱想没事找抽,敢分我心神看爷怎么撩你。”

“噗~~~~”一句戏言逗弄莫寒璃捂嘴闷笑情绪好转,眼见石门关闭放胆怨言“有贼心没贼胆的混混。”

欲成次神必先得道,至于破解封印安子并未操之过急,期间想过联系吕温侯,后一想还是算了,对方要价太高;这厮和秦宗宝一样,乃修士界罕见的教育专家,殿堂级人物,

闭锁封门来回踱步,考虑莫寒璃性子急躁容易走极端,一般手段很难见效,如若不成反而会耗尽耐心重回老路,所以必须从根子上想折,那么办法唯一有个,多读书,多读些哲学思维的书。

半年时间,安子勉强默下《增广贤文》,其中夹杂自己的一些心德,并附带《玄机子·杨阵》生平传记,希望磨平莫寒璃性格上的菱角,收获一颗平常心。

……

隐遁浩月冰冻野星,为报仇血恨苦心准备,舍剌迦叶已是战火纷飞,果不出安平所料,《屠魔无道经》正好克制《唯魔暗经》,加上夜叉族没了王座哪瞒得过摩诃契耶,阿那律眼下夜叉半兽人无所遁形,待苏摩风尘赶回族人已惨死大半,修罗族占据星体一半逼近明王殿。

有了主心骨,修罗族自主退却尼陀,摩诃契耶的目的很明显,此一遭只为歼灭夜叉的有生力量,在战略上为将来灭族打下基础,进而统一舍剌星云,到时候圣域怕是要敬上几分。

迦叶某卫星,流氓天尊从头看到尾默不吱声;论根子,这场皆因兔崽子而起,以太阴耀尘、兼空间阵道宗师耍溜一个次神,放眼太始绝无第二人,真想问问他是如何做到的,又怕被拿捏,只得强忍好奇耐心等待,别乱了路数。

战场清点,苏摩终于意识到,夜叉族仅靠一个不动明王是远远不够的,火速八百里加急前往圣域搬请高手回族,对于尼陀入侵只字未提,为何?此战皆因私下囚禁莫寒璃而起,惹恼了莫氏,迦叶的日子更甭想好过。

浩月、子午、夜灵三方星云闹刺客以来相继警戒,借青苍道君唐晋所开铺面,葛六一与崇拜偶像暂时蛰伏待机,待风声过后再看,结果在仙月城无意发现夜女行踪,间接暴露那位被安子炼化一缕神魂的倒霉鬼。

两波人本来河水不犯井水,各玩儿各的互不相干,然随着两位夜叉莫名失踪,经潜伏观察数年,赤魅神出鬼没确认离开,依仗唐晋大师又开始兴风作浪,恐怖袭击频发闹得三大星云惶恐不安,迫使其三方联手,各自申请族内阵道高手前往坐镇,如此以来三人生存空间遭遇挤压,重返冰冻星球进入休整期,介于风声太紧,考虑是否收手回混沌。

……

调教一个奔放女并不是件容易事,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但见安子面泛怒意立马脱衣服示威;要知道,同居近四十年,莫寒璃吃透了情郎性格,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了如指掌,虽说没整出点实事,却也过得相当轻松,脾气秉性略有改变。

某日,两人一言不合莫寒璃又将自己扒了个精光,眼见于此,安子真的很怀念眼瞎的时候,无奈泪撒洞府,独自一人晃荡冰原另想他法。

星空之下,冰原万里无边,千头万绪缠身盘杂,心里犯堵二胡在手,一曲《二泉映月》拉得催人尿下;当然,真空环境仅安子一人听见。

就在这时,千丈头顶划过一道金色流星,眨眼消失没过三息又回来了,悬停十丈葛六一现身,后边跟着个唐晋,安子收罢家什面无波澜。

“你怎么还在这?”葛六一近前道。

“你不也在。”

“我们刚来,算了~”话题太无聊,六一挥挥手抱拳问道“敢问道友尊姓大名?”

“呵呵~~~”安子眼瞟唐晋一笑,回视道“哥们,但凡躲在这种荒无野星的乃是俗世难容之人,何必多问?”

陌路相逢语言无多,安平点头示意转身要走,唐晋叫住道“道友留步,能否帮个小忙?”

“说。”

“我们想去混沌,介于在下学艺不精能力欠缺,还望伸以援手。”

“具体什么位置?”

“天巧星。”葛六一抢白,话刚说完扭脸唐晋“你们认识?”

“别告诉他,见到祁仙之帮我带句话,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一定。”唐晋很知趣,递过坐标拱手敬意。

“半年后给你们消息,回见~”

偶生一段插曲顺手代劳,晃回洞府莫寒璃装戴整齐艳光四射,布满酒菜端坐等待,见安平满腹心事自然殷勤周道,斟酒布菜小心伺候,附耳窃窃道尽柔情,微熏淡香雅致风流,好一幅郎情妾意的温馨画面。

美色当前不敢多饮,怕被钻空子整出个小三,吩咐莫寒璃自行研读,安子回密室篆刻星域传送;然间接搞到天巧星坐标,另起心思暗自留了个心眼。

替人捉刀代工纯率性随意,不存在酬劳问题,期间也无意外,半年后带上莫寒璃准时准点赴约,第一次瞧见传说中杀人如麻的合体级刺客,赤魅。

穿着打扮与魅影七分相似,一身劲装黑服眸子冷漠,透着警觉和锐利,安子歪脖皱眉多瞄了几眼,顿觉些许眼熟,稍微异样撩到锋芒,被一把黑纹匕首抵住喉咙,引发气氛紧张各自进战站位。

“你认识我?”赤魅沉声问道。

“感觉在哪见过,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道友多虑了吧?这是我赤魅师叔。”葛六一道。

“我指的是真名。”

葛六一哑然,叫了n年师叔,还真不知道赤魅真名,扭脸萌眼欲问,唐晋同样望眼欲穿,莫寒璃后搂情郎,眼神笃定随时准备殉情。

身为刺客,真名哪敢告予陌生小辈,收手冷哼酷酷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本尊饶你不死,胆敢刻意再问……”

话说一半安子咧嘴欣笑,歪脸传音呛声试探“你姓常?”

平淡一句貌似触动赤魅心芒,见其脸色有异安子乐了,拍腿一方玉简递将出手,继续道“回去再听,以后别干这种掉脑袋的活儿,保住性命等待重逢。”



第一千两百零三章 地惑铸九天

诗云无胆匪类惧羔羊,言语不合扑衣裳;修罗过境扫迦叶,天巧刺客你姓常。

时光荏苒,二人隐遁浩月冰冻将近百年,安子苦口婆心、掰开了、揉碎了搬讲儒学经卷,感觉自己都快得道了,可莫寒璃仍就没动静,若非见其是个女人,早特么拎棍子夯上了;于是暗中留意仔细观察方知,不是她不用心,也不是她不开窍,而是心思压根没在道上,一心想与情郎过安稳日子,着实气得够呛。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想想近百年时光练就一手好厨艺,可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烦了能解闷困了能陪床,时不时哼点小曲自娱自乐,奔放女褪变成小家碧玉,与秀越无恨接近,安平偷摸打脸眼睛那个黑呀!愣将一头狼调教成了羊,哪儿说理去?

前文有言,十年恢复容貌,百年进晋次神,眼看时日将至,放过的屁得听见响,说过的话得算数,身为人生导师终于失去耐性,暴发了……

某时,用过酒菜,占罢便宜,安子即刻翻脸,手拿木棍摆上水晶面版,流氓阴神附体义愤填膺,严词喝骂狂喷口水,莫寒璃收拾残桌一愣,衣裳轻垮手托香腮,神情迷恋痴痴笑望,半根烟后,混金百炼钢,立化绕指柔,蔫儿了。

情郎偃旗息鼓,莫寒璃飘身扑搂在怀,蜜意温存降服直男,火候拿捏恰到好处,小手偷偷比划“v”字,暗道欧耶!

“欧你个死人脑袋。”安子一把推开,怒道“半月之内没得道爷闪人。”

莫寒璃捂嘴嘤笑,知道被看穿了心思,附耳道“妾身遵命就是。”

屠神灭种乃虚空罕见,准备工作不可久拖,否则难免生出变数,即已承诺便不在追问,关上密室沾床睡觉,怎知莫寒璃又出妖娥子,脱光了钻被窝,一改常态玩儿命往怀里拱,四肢缠绕甚紧,安子生怕她玩儿真的,吓得身体僵直不敢动弹,硬挺了七八个时辰。

貌似养足精神灵目睁眼,见情郎一脸绝望面泛惧意,莫寒璃痴痴发笑,翻身上马印上红唇,仿佛用尽全力宣泄压抑已久的情素,眼角划过泪水久久不愿放弃,一但松开,意味着二人缘分到头,此生再无机会。

正是天情错意无情郎,九玄梨花压海棠;百年缠得同床被,泪倾一吻断红妆。

绝别缘分的一吻可谓惊绝艳艳,整整半个时辰,嘴都麻了才依依不舍,莫寒璃气喘如兰闭眼深吸一气,掀被下床悉悉穿戴,强忍冲动隐隐抽涕,待打扮一新容光焕发,转脸笑道“以后想看也看不到喽,别怪姐姐没给你机会。”

“切~~女人脱光了都一个样,爷什么没见过。”

“哼~嘴硬!”

尤物性情大变甩袖离去,安子捂被窝心里空落落的,细闻被褥残留余香颇有些遗憾,暗骂自己是个怂货,殊不知被莫寒璃扒门缝瞧在眼里,轻抚眼泪心满意足离开洞府。

仙途各相异,道缘由天定,冰冻星体硕大无比,安子并未刻意寻觅,坐躺在床胡思乱想,与莫寒璃的点点滴滴始终抹之不去,无奈半晌自嘲自语“难道我真是个圣人?”

无有睡意干脆起床琢磨屠神战术,为防中途关键时刻来人插手,安子特意作了预定方案,而后出洞府观星看辰,掐指暗算如何最大限度,利用地惑星罗天电场成就九天次神,一切计划全在脑子里,未写一字未明一言。

仰望星空不知时间几何,直至冰冻天际升腾一股金色光柱,映射漆黑宇宙,安子欣慰十分顺势抬头,直至消失不见,没等收眼又来一道,安子傻眼。

“几个意思?近百年没动静,一来来两?”

话刚说完再射一道,安子吐了血,应了第一千两百章结尾之言天要灭你,必留你不得;苏摩惨淡下场基本定调,神仙也甭想救。

然屠戮一个次神并非嘴上说说,需做大准备,安子最担心是无处不在的变数,例如摩诃契耶半途插草,或出现某个世外高人,当初夏侯芳皆因此而侥幸活命,不得不防。

就在这时,金色光柱四次升腾,与时才一比粗了一倍,安子捂胸口快受不了了,惊语四字半步证道。

百年沉淀井喷似得道于过突然,令人地下生根迈步不能,欣慰的是并无证道,不然非疯即癲脑硬而亡。

目瞪口呆静待百余时辰,莫寒璃御剑归来,明眸皓齿仪态端庄,倾城容颜蕴育仙灵,超凡气质无双大变,仿佛蕙质兰心,博学多才的才女。

“姐,再给个机会吧。”安子瞧萌了眼,莫名道。

“噗~~~”莫寒璃捂嘴轻乐“我怕你临场变卦,再伤姐姐的心。”

“咳~开个玩笑嘛!再怎么变你也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哈~~~爷很成就感,走着!”

同居近百年,冒着掉贞操的危险,费了九牛二虎完成第二步,收拾行装前往下一站,星惑星罗天电场,破魔解封重铸九天,此为最凶险的关键一步,蹚过去就是春天。

……

方案早已酝酿成形,传送地或先挖洞府,摆上巨型显微镜抽血观察,果如温侯所言,九天残九的源粒排列到处豁缺,仔细踅摸终于发现一段完美的排列,支上画架绘成全图并牢记于心。

恢复九天玄体是个大工程,高温之下淬筋锻骨异常危险,更需要大把时间,想当初铸就立方晶体花了上千年,这次估计更长,二人也要承受巨大痛苦。

地惑星超级火山众多,安子紫翼齐芒,带上莫寒璃飞入太空,于罗天电场千里外围,寻得一处口径万丈的巨型火山,相隔数百里已是赤热难耐,汗渍湿透了二人衣裳。

“哼~还想占姐姐便宜!”宫装粘体,尽显莫寒璃凹凸身段。

“……”安子翻白眼鄙视,微散太阴冷气四溢,扇动羽翼降沉劫体,寒气逐渐加大,直至双双没入滚浪岩浆。

重铸九天也是解除封印的过程,前提是在力保肉身不化的情况下熔骨炼筋,这属于技术范畴;莫寒璃并非炼体士,五脏相对较弱,但人家本质上是震元,至少比安子要强,因此难度不算太大。

千丈岩浆之下,二人对脸盘坐安然无恙,连衣服都没破,安子一声令下两人同现魂环,传音道“我会慢慢撤去抵抗,你要用丹田的暗魔封印与之拼消耗,直至完全解除。”

“次神级手段这么容易?”

“当然不是,我在封印解除之前完成九天玄体的重铸,否则先前所做全功尽弃。”

“好吧!”莫寒璃狐媚一笑“姐姐最后让你占次便宜,可要看仔细喽!”

“妖精!”安子闭眼暗骂,渐收太阴岩浆逼近。

神仙之女在高温中焚尽衣物,碧玉之躯赤辣烫眼完美呈现,无量劫魂佛音闷躁稳住心神,等待片刻,见莫寒璃丹田处黑气凝光搅旋冻气,其脸苍白嘴唇犯紫,神级手段果然非同小可。

暗魔封印貌似能量永恒,低温不减二人居然打哆嗦,暗掐时辰居然已过十七年,安子沉默了,第一个变数来得了无声息,立马想折开启太阴,五指齐张印于莫寒璃丹田旋流冻气之中,五道紫线深入其中大肆抽取。

暗魔封印的本质乃暗物质,找到宣泄口如黄河决堤涌入安平丹田,进一步壮大太阴火种,冷核聚变频率渐有提升,略微影响被天尊封死的极境升阳,可谓共赢。

内外交加双管齐下,神级手段也经不住这般消耗,暗魔封印势头大减,二人缓过劲恢复正常,随时间流逝由冷变热,等莫寒璃刚好扛住外高温果断撤手,劫魂传音道“我要开始了,忍住!”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调教过头没了趣味,安子无语。

话又言尽说干就干,太阴外放重力抵消星体重力,从肩骨起首一指点中,震元骨骼受极寒极热变得脆实,遭到巨力碾压当即粉碎,莫寒璃左肩顿时瘪下少许,同时身体颤栗面容曲扭。

重新排列九天源粒靠的是重力磁场,而非手动,坐下黄金阵盘炫动九宫,现在的九域道纹影响外放重力,挤出块空间戳破凝脂,抽出髓液略显金黄,装入准备好的玉瓶,莫寒璃盘坐之躯随之原地翻转、看似杂乱无章,然肩头隐约的九天黑纹渐渐转为红色,便知找对了路子。

待莫寒璃痛苦减轻,肩头恢复正常,安子道“什么感觉?”

“我欲乘风九天来,玄天道鼎任君摘。”

“卧槽!”

“最后的机会哟!”

“懒得鸟你。”

目前情况良好,周围环境相当稳定,安子报复心起直接碎了莫寒璃一条胳膊,痛得玉人有苦叫不出,终于正常说人话,大骂杀千刀的薄情郎没人性。

连番下手小心仔细,浑身二百零六块骨头个个精雕细琢,莫寒璃在磁场作用下赤体翻转,安子有种玩儿魔方的感觉。

许是帝哥有意成就,途中未出任何意外,最后就剩笼骨,连三点敏感部位和丹田,安子犹豫没敢下手,莫寒璃神魂意笑“来呀,安郎不是一直想吗?姐姐不要你负责,就当白送喽,咯咯咯~~~”

“妖女,看爷今日除魔卫道。”言罢,安平怒伸二指齐出戳中双峰。



第一千两百零四章 罗天次神劫

诗云百年儒学净铅华,桃李芬芳我自夸;地脉火泉锻基筑,逆天改命次神路。

重塑笼骨异常凶险,五脏六腑皆乃脆弱脏器连着丹田,稍有不慎,九天玄体便会引发未知,进而影响全局,安子收纳心神集中一点,忘却时间静心投入,从容淡定有惊无险,当最后一步封骨锁脉完成,莫寒璃脸色突然苍白,身处火脉地岩,浑身居然无半分血色。

“怎么回事?哪儿出错啦?”安子心跳嗓子眼儿急忙传音。

“你~你忘了还回姐姐的元精骨髓。”

“啪~”安子想都没想给自己来一嘴巴,暗骂卧槽,狂喷自己是个傻叉;然骨已封门无处可行,强行破口势必留下瑕疵,正值关键时刻莫寒璃丹田封印急速减弱,一但恢复震元,那汹涌的澎湃元力将摧垮无源根骨,捣毁整个身躯。

“安~安郎,骨骼完全愈合需要时间,从汇~汇纳入丹田,姐姐可驱使神婴逼进骨内,快~”

汇什么地方安子太知道了,那是一直没敢伸爪的禁区,犹豫几许心虚道“能换个地方吧?喝下去行不行?”

“服食会被食囊消化!”莫寒璃魂声大怒。

没折,只怪自己没脑子,玉瓶在手哆里哆嗦,小心靠近以无量劫魂找准位置,瓶口往上颤颤巍巍,吞罢口水一指戳去阵纹封口,酝酿几许塞了进去,感觉自己像个变态,心道“忒特么刺激。”

五息之后玉瓶砰然碎裂,莫寒璃脂肤渐渐泛红,脸色好转,加快暗魔封印的崩溃,同时气息呈指数级增涨,随时可能爆发毁星之力,安子使命完成准备撤离,传音道“九天玄体需要时间稳固,修为恢复千万别使大劲,一定要耐住性子。”

炎泉之中紫翼齐芒火速上浮,冲出火山现身太空,于正顶收翼打坐为其护法,顺便消化吸收的次神级暗魔冻气,锤炼太阴火种,刚才那事假装选择性遗忘。

……

混沌天巧,常家恃玉至浩月归来,撇下缠身四周的小屁孩葛六一,独自回到住处封门密室,手中一枚翠绿玉简,与太始传统手段孑然不同,回想冷冻星离开时安博天暗传之言,性格冰冷、杀人如麻的刺客终究没忍住,伏地蜷缩眼泪夺眶而出。

泄去郁闷泪眼朦胧,甩下隔离捏碎玉简,时隔无数次元,再次听到亲人的声音,常恃玉紧捂嘴唇仔细聆听,生怕错过什么。

“家姐,我是有容,托家姐鸿福,求来温侯天尊阴阳道玉平安到达太初,在虞氏大本营以婴孩模样,靠天道灵愧苟延七十一次元终见天日;弟在太初很好,也很安全,如今五音证道,修为极限神魂,即将迈入合体。”

语罢到此语顿几分,再道“姐,咱们老常家还在吗?不孝子时常想念,如若双亲倘在,请家姐代为报个平安。”

“姐,以下之言入你之耳,千万不可道于他人;弟在太初接识第一天尊炎轩的关门弟子,正是玉简所托之人,名安博天;太初曾有天命高人预测,博天很可能成为大次元掌控者,有容恳求家姐一定要相信他,并无条件助他炼就太虚,届时定可收获一段奇缘,弟的五音证道便是拜他所赐,切记!”

“弟在太初见闻颇多,无法一一相告,待大次元到来,便是姐弟重逢之日,有容必伏首拜磕家姐活命天恩。”

玉简穿过阴阳界,飞越无数光年送达客户之手,分文未取真实有效,同样恩情深重,待情绪缓和绝然出室,驾星钗飞往星空城找唐晋了打听消息,顺其线索挖出祁仙之,私下一番威逼利诱全招了。

区区五万载的年纪,成就阵道、丹道双宗师,足以令常恃玉惊落下巴,随之立马启程重返浩月冷冻巨星。

……

地惑星外太空,总共历经两千一百余年,莫寒璃功成出关破浆而起,改头换面宫行粉黛,仙子衣袂风华绝代,淑女红唇轻启贝齿,涟漪拂浪刹身渣男身前,嫣然欣笑微微倾城,安平睁眼赋诗赞之曰出水芙蓉露凝香,谁家碧玉裹红装;优雅淑静月西楼,回眸一笑尽温柔。

“残花凋零梦里郎,云烟已过莫璃殇。”莫寒璃才气侧漏接下半句,凝望太空无奈再道“从今往后,太始星辰在无莫寒璃。”

“莫璃殇?”

“败絮之躯焉配未来道祖,百年缘分已是上天垂爱,璃殇知足!”

“说清楚啊!我没把你怎么吧?”安子怕被讹上,起身急了。

“哼~吃干抹净、有贼心没贼胆的冤家,下一步怎么做?”

“震元修满呢?”

“大圆满。”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护法千余载,地惑北极罗天电场正顶偏南二十五度,有可见星十三颗,呈抽象七叶交替之势,主星奇正异常明亮缭绕青色雾气,貌似一颗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璀璨明珠,安平称其玉石琵琶。

后以大噬元术凝聚十余万两暗晶石,切割棱型组成十字,按暗八卦分布电场之上围笼一圈,中心点搁一暗晶圆球,整体阵形偏斜二十五度对准琵琶座,而后推演电场之内如何站位,忙活下来耗时三年,莫寒璃全然在眼没明白什么意思。

星辰列阵讲究天地、地理、人和,借宇宙规则之力成逆势之功,准备就绪,莫寒璃在上,安平在下同步奔进那毁天灭地的恐怖电场,得震元护体一路跌跌撞撞,超强电弧撕扯着极境躯体,震耳欲聋的塌天雷响蹂躏听觉,脑袋昏沉摇摇晃晃。

罗天伞骨,乃电场上下分离关键节点,二人止步身形,安子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莫寒璃长发四张脸泛赤红稍微勉强,九道紫光魂环流动道纹,撩动无量劫魂交映生辉,安子总算回魂,一指戳中莫寒璃左脚足三里穴绽耀紫线。

方案早已印在脑海,莫寒璃全无戒备凭其施展,那紫线至脚心入体,经元膝、泥盆、丹田、气海、龙奎、心脉直达印堂。

“刷~~~~~”只见由打莫寒璃眉心冒射手紫线,倾斜二十度准确命中摆入太空的暗晶石,并迅速连线一周,紧接着安子再出一指中右脚,如发炮制二指紫线,命中中间暗晶圆球。

阵列即将成形,反射回道紫光汇集一点聚于眉心,莫寒璃丹田震动引发九天之相,那连接暗晶圆球的一点收到回应,对准琵琶主星射去紫色光芒。

该做的都做了,就看方星是否如太初那般厚道,安子躲在莫寒璃身下尽最大怒力保持清醒,一切问天由命。

痛不欲生的等待令安子口吐血沫,莫寒璃同样在煎熬,就在快坚持不住的刹那,琵琶主星反馈凝尘散射白光,飞越光年级单到达地惑,二人顿感凉意袭脑一股清明,脑海同时回荡音波神魂巨颤。

电场乃能量流体,受星系级音波震荡发生异况,在虚空涟漪中扭曲不稳,且逐渐影响根基,导致莫寒璃似风中落叶无法控制站位,严重威胁安子小命。

双手二指力撑紫线不失,安子果断紫翼齐展稳住二人身形,传音吩咐莫寒璃待电场混乱收纳入体归于丹田,跟随音波跳动淬炼神婴,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处于绝对信任,莫寒璃也不会皱下眉头,哪怕让她去死,元力汹涌力保二人安全,硬拼苦熬百余时辰,神婴已现萎靡之相,那罗天电场在音波荡漾中狂撤霹雳,根基出现断续仿佛电压不稳。

时机成熟,安子传音令莫寒璃施展大噬元术,随之撤手二人同时盘腿正坐紧守丹田。

“轰轰轰轰~~~~~~~~~~~”

爆雷中玩儿吸星,百万里电场炸雷滚滚,随着天摇地晃的惊绝一响,罗天电场根基断裂,地惑星那厚实大气好一阵晃动,同时一道龟裂如斧子切西瓜一般,在表面留下万丈宽的裂口,喷吐地热冲击安平。

电场没了根基反光返照,能量瞬间到达顶点立受大噬元术影响,一股豁天漩涡以莫寒璃丹田为中心狂肆汹涌,暴闪霹雳淬炼神婴,那外泄余威触身安平暴击太阴火种,冷核聚变似冷阳闪烁,抵抗喷薄的地热。

闪雷强电只在瞬息之间,在地惑星肆虐n个纪元的罗天电场消失殆尽,外空飘浮二人双目紧闭不痛不痒,而在其丹田却暴发质变,两千多年的苦心布局,终于赋予太阴火种自我造血,此为真正意义上的太阴耀尘。

莫寒璃则更甚,罗天电场天生地长,九成被其收纳入体,淬炼神婴赋予天赐道纹,脑后九道魂环忽闪第十道,并伴着霹雳雷音,次神在望。

动静闹得太大,地惑星诱发天灾,十余座太空火口喷发,大气包裹星体使得陷入永夜,那崩裂近半的裂口打乱磁场,造成传送失灵,撩引数只遮天巨禽,家族散修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死伤惨重。

地惑星太乱,很快波及外空那些隐遁陨石的天禽,如流星飞石争相坠入大地,巨硕星体来到处上演魔兽争霸修士……成了陪衬和虫子。

北极罗天之地乃电场所在,二人幸免,悄声无息稳坐十余年,莫寒璃终于迎来次神天劫,预示着地惑星生命走到尽头,浩月星云面临解体之险。



第一千两百零五章 金蝉脱壳

诗云炎浪百花拂穴手,倍感刺激有木有;地惑撼动琵琶辰,九天玄体进次神。

参照吕温侯粗浅理论,以残存九天道源链重排源粒铸就玄体,再以破开暗魔封印运用修为,靠经脉血液自我修正、完善,沉淀千余载大获成功,凭借独步虚空的星辰列阵憾动地惑星罗天电场,强行淬炼神婴进阶次神,开创历史。

无论在哪,次神级天劫异常罕见,安子很想现场观摩,奈何漆黑太空酝酿劫云极难发现,加上胆儿小怕沾着火星子,远遁万里开传送回了冰冻巨星,在莫寒璃,不是,在莫璃殇回归之前制定屠神战术,必须万无一失。

“嗯?有人来过?”推门进室,正门墙壁留有一行篆字,扫眼一圈灰尘满布,自语意笑轻吐三字“常恃玉。”

留言区区数字,看罢方知乃天巧星独特的联系手段,依据线索,于室内一方石砖下找到一块巴掌大小的墨玉阵盘,激活等待半晌没动静,估计太远不在服务区,收回戒子躺靠在椅闭目而思。

莫璃殇渡劫何种光景不得而知,但可以想象,地惑星绝对玩儿完;通过浩月星云大致印象不难推测,一个星系存在巨大星体,必承载更多负担,一但毁灭将影响全局,并引发连锁效应,与太初曜仙一役没什么区别;换言之,浩月星云也会乱成一锅粥。

万幸远离太始核心,周边无有其他大型星系,损失在圣域勉强可接受范围之内,然事后谁来负责就很难说了;至于常恃玉,一切随缘吧!就当一枚闲棋冷子,刺客嘛,应当处在适合她的位置。

一身家当被流氓天尊收走,安子成了没牙的老虎,一手惊世骇俗的阵道之能在神级争斗眼里作用不大,除非料事如神提前布下手段;如此以来战术做得相当保守,偏向于逃命,最好将战场引导至舍剌星云之外于是,一个卑鄙、龌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计划酝酿成形。

也许太过坑人,用三十六块墨晶组成一方超大阵盘,边篆边笑都乐出声了,自语道“老小子,相信够你喝一壶的,看你怎么收场,草~”

为保证百分之百成功,安子尽量考虑可能出现的变数,有两个重要人物要防着,修罗王摩诃契耶和流氓天尊,前者暂时没法试探,后者不一样,那厮有本源通讯。

堆满半间密室的暗晶石慢慢燃烧,脱鞋上床呼呼大睡,直至冰冻巨星莫名发生地震,安子淡定坐起,揉揉眼睛长伸懒腰,本源通讯没啥动静,咧嘴狡道“老兔咂,果然想插手,嘿~”

心里有谱了,收拾阵盘零碎填埋洞府,湮灭痕迹化身洞外,远处时有陨石坠地,开启半瞳之眼戴上晶片,太空一片星辰碎片零乱庞杂,脚下地震欲发频繁,甭问,地惑星没了,浩月星云进入不可逆转的解体过程。

少时,虚空乍现传送,莫璃殇次神归来,身拽淡淡残影,一身高冷气质惊绝艳艳,隔空凝视情郎心随意动,身体不受控制飘飞而起,送货上门脸对脸。

“你~你想干嘛?”安子胆寒,这是要强行架炮硬拉栓的节奏。

莫璃殇冷艳一笑“妾身想给安郎生个孩子。”

“!!!”安子吓退丈许瞪眼惊恐。

“咯咯咯~~~瞧把你吓得。”调侃成功,莫璃殇捂嘴讪笑,突兀一个拥抱,附耳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谢谢!”

“以后再敢开这种玩笑爷撩死你!”气闷被耍,安子一巴掌煽屁股上。

“安郎,他人面前莫行此举,璃殇永远是你的,只要你愿意,谁也夺不走。”

“……”安子。

又一个悲情式女子,诱惑言语考验着安子那快要被原始冲破的脆弱底线,赶紧推开正待义正严词,莫璃殇再道“虽说那个是遥不可及的梦。”

莫璃殇脱胎换骨才色双绝,与安平心中的女神暗合度超高,抛开患难与共已然盖过秀越,关系随之暧昧不清,再处个千儿八百年铁定成小三,想摆脱纠缠须快速解决苏摩,从此各走各的。

结束两千多年的伺机蛰伏,基本玩儿垮了浩月星云,与莫璃殇扬长而去,丢下的乱摊子造了大孽,为祸甚深时达数万载。

……

舍剌星云,迦叶某颗卫星,吕温侯同样蛰伏两千多年,越等越有耐心,为何?直觉告诉他,将会看到前所未有的一场生死斗,夜叉族八成要完,自己要做的,是以修罗族为筹码,寻关键时刻坐地要挟。

排名天尊前三,温侯天尊实力深不可测,监视一颗星体轻而意举,当二人齐齐现身外空立被察觉,在某颗卫星登陆作战前最后准备。

临时洞府,安子挂上舍剌星辰图讲解战术细节,全程牢牢占据主动和节奏,因舍剌乃暗物质星云,莫璃殇实力下降三成,战场须尽量往卫星靠拢,只要出了啥剌无需任何顾忌,可放手施展。

隐藏战术一肚子坏水,莫璃殇全程点头,伸手讨要通讯器,安子怕将来摆脱不掉有点为难,神色犹豫还是给了。

“哼~负心的男人。”两千多年的奔放没能捂热那对屁股蛋子,莫璃殇恨骂了句,甩脸子转身而去。

次神级牢骚,安子怕出事儿咂咂嘴没敢反驳,尬笑耸肩掏出元力探测,啥也没有,暗喷吕温侯此地无晶三百两。

莫璃殇面布寒霜,怀着满腔仇怨没入迦叶,在无指令之前强忍冲动,安子在其离开后扩大密室摆上三十六块传送,苦等十余年终于亮了,期间承受无数次冷言怨语,感觉自己真成了渣男。

坑已挖好,放飞悍将盯紧明王殿,安子一声令下,莫璃殇大开杀戒拿半兽人收利息,温侯第一时间打起精神,一眼看出乃次神级修为,感慨良多连叹三息。

当下迦叶,平静两千余载突起波澜,一个被恐惧和怨念充斥的次神如杀星降临,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全程无生大规模械斗,无数半兽人莫名倒地而挂,连伤痕也不曾有,死相却极其恐惧,半年时间仅剩贝迦舍丽,在部落首领损落的刹那,明王殿方知被偷袭,然为时太晚,亡族灭种已成定局。

迦叶外空,夜叉族仅有的两名高手与莫璃殇六目对峙,别看变了模样和气质,处于女人的直觉和第七感,苏摩一眼识出莫寒璃,惊呀中带着愤怒和悔意,悔恨当初为何没杀了她,酿成今时之祸。

解不开的死局,唯生死论输赢,身处舍剌实力打三折,一对二莫璃殇无丝毫惧意,在安子眼里这叫变数,立马吩咐莫璃殇将战场逐一转向个个卫星,如若帝哥开眼会有超级npc相助。

神级争斗波及太甚,悄悄收回悍将全身心投入,待两个女人斗嘴完毕立暴惊天之战,博浪一手、三道之力,已让迦叶明显偏离轨道,至浩月赶回的那名震元夜叉轮为打酱油的,完全帮不上忙。

尽管战前准备充分,但现实狠狠打了安平的脸,同时也打了吕温侯的脸,十七颗卫星有五颗当场化作宇宙碎片,余威动荡中推动剩余流浪太空,虚空大面积撕裂,仿佛黑洞一般吞噬万物。

莫璃殇表现比想象的要强几分,被儒家哲学武装的头脑与原来判若两人,被动还击非常冷静,并不与苏摩争赢一招半式,九天玄体大放异彩牢牢占据主动,把握节奏且战且退,沿途导向剩余卫星连连星爆,吕温侯脸黑了;甭问,兔崽子在算计他。

局势演变屎尿不急,明面上是两个女人打架,暗地里却轮为安博天与吕温侯斗智,干脆撕破脸皮耍光棍,弃了卫星与其同在一处。

二人相见甚为尴尬,安子嘴角抽搐表示无语,当温侯得见密室即将全亮的大型传送阵,乐了。

“你小子胆子比本尊还大,竟敢将战场转向烈阳!”

“要不是我闺女在天巧,我特么直接送你那去。”安子心中暗喷没敢吱声,眼瞄温侯背后黑金器匣直吞口水。

“算了,看你混得挺辛苦,东西可以还你,但本尊必须拿到想要的东西。”

话音刚落,密室一阵晃悠,好容易点亮的阵盘晦暗不明,温侯轻指弯勾,那阵盘离地飘起保持稳定,安子道“给你肯定不可能,不过我们可以一起研究,成果共享。”

“哼~本尊做的事,连聂枭也难以理解,你有把握?”

“只要理论正确,一切皆有可能。”

“成交。”

时间紧迫来不及详谈,二人达成一致安子提出要求,助莫寒璃除掉那个碍手的震元,待战场转移圣域,至于尼陀星的摩诃契耶,相信他腿脚没那么快,也很乐意苏摩损落。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聂枭的强权统治第一次遭到反弹,那位连名儿都没留下的震元夜叉,万没想到会死在流氓天尊手里,而且挂得莫名其妙。

实力拉平莫璃殇压力骤减,弃了苏摩连续空间跳跃,破进洞府发现人影皆无,气急败坏大骂只占便宜不吃亏的薄情郎。

是的,安子跑了,了无声息的跑了,面对那闪亮耀眼的传送怒意更盛,待苏摩后脚赶到面容扭曲,莫璃殇回眸一眼咬牙诅咒“你会死得很惨,比本宫当初惨上一万倍。”



第一千两百零六章 不认识

诗云宝剑锋磨智者王,神女金坚凤求凰;两千余载云和月,功成隐遁祸烈阳。

银烟星云,六道皓白旋臂点缀银耀晶芒,隶属圣域莫氏地盘,主星系名曰玉泉,第一势力又名玉泉山庄,充满江湖俗套的地名。

一方地主一方个性,背靠圣域本该作威作福享受权力代来的快感,庄主莫问天却是个另类,扛着第一势力的牌子从未过问俗务,整日有手好闲、东游西逛,待人接物平易近人,就是不干正事,唯有的一座大城全赖手下人打理,但威信不减、次序不乱,说他大智若愚也好,无为而治也罢,反正非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

近日,这厮一改常态足不出户,神色焦虑于殿内背手来回踱步,时儿晃至殿门仰望落山冷阳,时儿摸摸主座长吁短叹,感觉庄主之位要飞。

自许惆怅少许,进殿一位老者传音来报“庄主,确以证明,凤舞天尊损落,不出千年必有长生风言流传于世。”

“修祠,你估计会在哪?”

“凤舞尊者出自凌霞星系,身后并无家族势力,无论在哪都不稀奇,但此事出得太过蹊跷,修祠认为断不可轻信。”

莫问天暗暗点头表示认同,转移话题问道“圣域那边有什么消息?”

“圣阳星险些被毁,不动明王苏摩修为被废,困于烈阳九炎朝狱,损落只是时间问题。”

“哼~仗着道祖恩宠肆无忌惮,险些废我莫氏九天玄体,实在该死,圣域损失几何?”

“星体移位,明月遭毁,半边星体死伤惨重,好在太上长老霍步天即时出手。”

“吕温侯的师尊?他怎么会出来?”事发偶然,莫问天叹道“唉~~还是我这好,没什么星辰恩怨,技痒难耐呀!”

“庄主,凤舞天尊……”

“不必理会。”莫问天抢白道“管好咱们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事先提醒你们,掉脑袋的事少琢磨。”

“是。”修祠恭敬退去。

平静的小日子溅起波澜,莫问天又晃至殿门口,手搭凉棚眺望西下冷阳,自语道“近几万年我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嗯~~应该不是针对我。”

……

莫问城,占地百顷石楼林立,商贸超级发达,据说先前不叫这名,至新任玉泉庄主上位就改了,满足了虚荣心大手一挥,所有商铺租晶全免,按每月营业额十成抽一,瞬间坐稳高位,收拢了人心。

因莫问天不管事,造成城内规划失当,建筑风格百花齐放,什么造型的都有,又因施政无为商贸蓬勃,城池无节制瞎特么扩张,整得乱七八遭,不待个几十年很容易走失方向;就拿安子来说,足足晃了半年再也没找着从哪个传送出来的,一脑袋浆糊。

至莫璃殇与苏摩斗破苍穹,安子立马出洞府踅摸一块陨石开溜,烈阳星域什么下场跟他没关系,从温侯那讨来银烟星云图,等待十三光景远走玉泉,莫问城的布局着实考验智商,背地里没少骂庄主是个大傻叉,忒特么没脑子。

“妈的~又不是行军打仗,搞这么复杂有病啊?怎么走哪都能遇到些奇葩?”失去耐心安子烦了,正欲往回凝神一愣,为啥?已经n次走失客栈在哪,捂脸抓狂啊!又瞎了一笔押晶,莫问城买卖好干不是没道理。

没折,莫问城上空禁飞,只得再寻客栈吸取教训,躲进密室刀斩虚空传送出城,现身野地不知在哪,随便寻一方向御剑闪人,愤恨中敲定主意,以后打死也不来这座狗屁城池。

玉泉星星体适中,色呈蓝白相间,天上一轮硕大银月能见陨石坑,十分耀眼,颇有武侠小说中,皓月当空照,神仙舞剑池的那种意境。

视线良好畅通无阻,过山川越水泽,漫无目标四处游荡,欲找个比较靠谱的宗门栖身,没日没夜御剑半球,寻到一处名为云中泗水的地界,山貌起伏云雾缭绕、一方幽寒大湖纵横八百里,银白植被相当茂盛,气温湿冷,一会儿的功夫跟水里捞出来似的。

降低高度穿行山涧,有盲肠小道一条,顺势而上瞧见个岩白石碑,上书碧云宫。

“怎么像个专收娘们儿的宗门?”怕招惹红尘事非,安子悬停犹豫,本能往上瞄了几眼,心道还是算了,调转剑头要走,正好回来两位年青小哥,身着统一道袍玉树林风,瞧见个陌生野修当即抄了家伙。

二人修为大乘,比安子那半桶水的太阴耀尘强多了,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就给绑了,一脸喜色押回宗门请功。

此乃天意,安子闭目无奈,劳顿半余时辰踏进山门,少有过往男女保住点颜面,来到一座貌似炼丹的堂口面见某中年道者,二人抱拳口称师尊,言明抓到个鬼祟之人。

“谁鬼祟了?我是来投奔碧云宫的。”安子插话辩解。

“哼~即是投奔,又为何转身欲走?莫非瞧不起我泗水碧云?”

“在下乃一介炼体士,修为又差,没多大信心怕被你们赶出来。”

“呵~~”中年道者起身观罢两眼,蔑视道“小辈骨龄近五万载,按当前修为早该坐化才对,看来是仙途坎坷遭遇不测吧?”

“差不多!遇见高手被人打得修为倒退。”

“姓甚名谁,出自何方星域。”

“阳光,子午星云。”

“本尊姑且相信,若是不嫌门槛太低,留在这灵香殿暂做守门丹童,供奉百两,如何?”

“我无所谓,给个住的地儿、每月按时发奉就行。”

便宜保安不耍白不耍,就这样二人一拍即合,安子成了碧云宫灵香殿看大门的,每日把着殿门站岗四个时辰,栖身密室位于灵香峰山腰悬臂的一座岩石洞府,日子倒也自在;细细闻得那名中年殿主名叫陈代,修为合体丹道大师,没有道号,足见混得不怎么样。

碧云宫弟子数万,峰头二十一座算得上大宗,影响力有待考察;灵香殿不仅提供宫内丹药,更是莫问城十几家铺面货源供给,乃是宗门的钱袋子,故地位较高供奉也高,安子运气好寻到饭折。

但时间长了总会惹人非议,一个炼体士凭什么月奉百两?看大门往那一戳谁不会?当然,弟子之间私下牢骚之言就当耳旁风,安子忠于职守可圈可点,从不往殿内偷看一眼,也未行那暗地偷师之行,三年下来陈代非常满意。

某日,陈代受命前住宫内核心开会,回来时满面狐疑不见阳光,愣罢一息方才醒悟已然下班收工,时隔一日叫进殿门寻问是否有意丹道,安子摇头拒绝,理由也简单太贵,玩儿不起。

很现实的回答,陈代苦笑摇头,挥挥袖子示意继续看大门,忒特么不求上进,怪不得近五万载混这么惨。

“殿主,宗门遇上什么事了吧?”安子半步临门回脸问了句。

“修途一事向来无有定数,你闯荡星辰数万载就没什么体会?”陈代言语虚无飘渺没有重点,倒象寓有所指。

“有那心思还不如琢磨怎么恢复修为。”说罢出殿门继续保安生涯。

至此以后,陈代再无兴趣关注安平,闲聊几句认为这厮是个头脑简单的傻大个,只配当个保安,然手里的烦心事还得继续。

待在碧云的日子平淡无奇,除了站岗便是修炼《太阴玄经》,太阴火种受极境升阳影响成长迅速,预计进晋阴阳时能解开天尊封印,照目前进程推算,最快也要两三万年,实在太过遥远,须想个急招或来场机缘。

于是又打起星辰列阵的注意,每日下班观星看辰一幅高手模样,但凡银烟星云看得见的一一记录在脑,私下偷偷研究,两年下来收获斐然却无任何方案,心烦之下突然冒出个想法,苏摩与提陀拉耶同为不动明王,或许借她之功能行,有点后悔不该溜得太快。

然烈阳星域万不可踏足,很快打消此念,满脑子一些奇异想法,那个忠于职守的灵香殿保安悄然不见,每日晃晃呼呼心不在焉,越发引起众弟子不满,陈代见此面露欣笑,这是有想法。

一个混迹星辰近五万载的劫天力士岂能没有故事?收留安平即是出于好奇,也是炼体士稀少,骨骼强健、五脏远比元修耐药,留着试丹也未尝不可,总之宗门不养废物。

是的,陈代一心成就丹道宗师,至今未成一炉极品丹药,非是没钱或没把握,而是想炼上一炉前人未炼之药,说白了叫创新,到时候没准能混个道号啥的,出门倍儿有面子。

丹方酝酿已有万年,早已成竹在胸,近日就该动手,奈何前两年开会无端生事给耽误了,心系烦心事精力分散,只好无限期推迟,又怕安子中途跑路,故意拿丹道诱惑以稳其心,没承想不为所动,隐隐感觉会出变数,因而心生取舍。

又一日,安平准时准点上岗,往日灵香殿殿门未闪道纹封锁,今日严丝合缝道纹泽光,凝眉思虑几许,心说关我屁事。

傻呆呆站了三个多时辰殿门大开,陈代亲自送出一位青衫老头,安子本能扭脸瞪眼愣惊,立马掩袖遮面假装不认识。

那青衫老头也愣了,皮笑肉不笑回眼陈代“他怎么会在这?”

“白长老认识?”

“哈哈哈~~~~”白姓长老捋须大笑三声嘎然而止“不认识。”

“……”陈代。



第一千两百零七章 湿其裤衩儿

诗云上善若水行高物,处下不争静无为;男儿欲遂低调事,莫与路人误相识。

银月峰,隶属灵香殿管辖,海拔一般独柱擎天,霜白植被稀稀点缀,于山腰突出一节斜上十五度峭壁,似张开的鹰嘴,其内洞府两室一厅,装假陈设彰显格调。

入夜,银月当空躺卧摇椅,高翘二郎腿闭目而思;在过去的十二个时辰里,安子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在肢体动作和袖袍的紧密配合下,百分之七十一的气息被屏蔽,百分之百的面部被遮挡,但遗憾的是,老头眼神的总输出功率远超安平的快速反应,从而错失了最后的逃逸机会,为了太初文明之延续,安子将冒险启动火种计划;好在脑子里存有近半太初道经典藏,及完整的洪荒星域数据资料库,能基本确保重建完整的太初文明,决定改换山头另投他处,琢磨着是否前往两万五千里外的新家园。

昨日殿门口偶遇路人甲甚觉惊愕,做梦也没想到会遇见夜灵星的白子靖,那厮为人怪异城府极深,又知道些底细得防着点,安子默默做好最坏的打算,随时准备跑。

俗话说朝里有人好做官,白子靖乃碧云宫长老级角色,想来地位较高,即以相识理应帮忙换个工资高又不废劲的活,更以为会来银月峰坐而论道一番,结果等了半月人影未见,忒特么没义气。

前文曾言,五万载的年纪哪能没有故事,陈代又岂会看不出二人相识,对安子客气许多,且时不时伺机套话,打探关系深浅,别玩儿咂了丢了饭碗。

白子靖不来,安子绝口不提,免得宫内弟说他是关系户,一如既往的看大门、修炼两点一线,日子渐渐复于平静,那姓白的再也没来过灵香殿,陈代了然,原来情交泛泛。

弹指一挥五年,玉泉山庄派来一位名曰修祠的钦差,宫内大小老者、各峰带头大哥隆重出迎,据事后传闻,拉走了数亿两晶石,碧云宫伤筋动骨,所有弟子当月供奉减半,但凝聚力还在,无有人退出,企业文化打造得相当到位。

两个月后,宫内无端掀起一股内部比斗,海选精英二十名前往一个名为凌霞星云的地界,具体任务未知。

当炮灰的事安子避而远之,充耳不闻尽忠职守,陈代却起了心思,将手下拿得出的弟子悉数派出力争高下,不仅要赢,更要第一,为何?首席弟子的师尊将出任领队,好处多多,没准宗师之缘应在凌霞。

后辈弟子争名额比武耍猴,安子乐得轻闲,每日到灵香殿点个卯立往八百里泗水看白戏,湖心坐落千方小岛,围观之众御剑四周离着数百丈,评点嘉宾飘于云端,其中就有白子靖,一老一小时常对隔空对眼、莫名暗笑。

老头不怀好意,安平看了没几日感觉瘆得慌,缩回银月峰观经看道,直至半年后比斗结束,白子靖仍未露面。

灵香殿门下弟子果然不负重望,包揽了前两名,陈代得偿所愿,准备年余满心欢喜带队出发,然宫内突下法旨,碧云宫大长老白子靖暂带灵香殿主之职,安子险些一头栽下悬崖,为表抗议再也不去看大门了、蔑视殿主不伺候了。

一口唾沫一颗钉,连续旷工仨月无人问津,减半工资照发毫无存在感,于是收拾行囊准备换山头,白子靖终于来了鹰嘴峭壁。

二人本来没什么交情,比冷开白还淡,正主现身安子一点不意外,高坐器匣双手换胸两腿交叉,斜脸四十五度小白眼一翻“哼~”

白子靖悠然进室晃了两圈,笑道“要走?”

“跟你学的,你不也到处兼职吗?”

“呵呵~~老夫本来就是碧云宫的大长老,时常云游星辰偶尔打打散工。”

“行啦!陈代都走了还装什么装?有话说直说。”

事关辛密,白老头甩下隔离传音入耳“你老实告诉我,莫寒璃进晋次神是否与你有关?”

“我说没有你信吗?”

老头无语了,最后一次得见二人是在夜灵,已然言明汇合舍剌迦叶,时隔两千余载突然以次神级修为迎战不动明王,虽说未曾亲眼瞧见,但打心底很难接受现实,谁让安子那张嘴开过光,十猜九中料事如神。

“没别的事我走啦!”

“陈代远赴凌霞星云,道友能否预测一下吉凶祸福?”温侯亲传弟子辈分较高,白子靖放底身段。

“能有个回来报信的就不错了,别要求太高。”

“嗯~~~与白某所见略同。”

“凌霞星云有什么故事或境秘?”勾起好奇心,安子跳下器匣问道。

“白某三百余年前重归碧云,一路走来隐隐收到风声,传闻凌霞星云的凤舞天尊无故损落,六年前不知何人风闻言事,长生地位于凌霞,一个名为鸳凤仙坟的地界,明知是个陷阱,玉泉星大大小小的宗门基本全部出动。”

“说到玉泉我想起个事,那个修祠的刮走你们数亿财富,就没给点好处?”

“预交百年税晶。”

“切~~”安子不屑一顾,道“好么蔫的为什么预交?这里边绝对有事,再说天尊损落玉泉会不知道?明摆着装傻充愣拿你们当炮灰。”

“世人都看得出来,但几个能真正经住天尊长生的诱惑?估计凌霞已经大乱。”

“还用估计?是一定;算了,这事跟我有屁关系,你也甭操那份闲心,好好特色一下灵香殿下任殿主人选。”

“呵呵~~~”白子靖沾须欣然“白某已有人选。”

“不会是我吧?”

“月奉百万两,出入自由位列长老,待凌霞星云消息传回便可上任。”

话说一半安子欲行抢白,白子靖一把夺过手腕探脉几息,霸言再道“丹田封印连白某一介震元也未曾见过,足见温侯尊者对安兄的宠爱,将来前程似锦,又兼空间阵道、丹道双宗师,如此遮天造化落我泗水碧云,自然要许以高位。”

“否则就我的老底?”

“哈哈哈~~~白某可没那么胆儿,告辞。”

得,又被套牢,仿佛遭人掐住脖子突生窒息感,去留不得骑虎难下,思罢一夜没抓没挠,天亮御剑前往单位打卡,走一步算一步。

灵香殿精英尽出日渐衰败,踏进殿门弥散一股糊味儿,白子靖没事人似的恭敬多事,笑脸相迎齐头并肩,穿房过屋介绍情况,算是提前交接。

炼锅房,大众低级丹药批量地,百座丹洞深埋山体连通地火,乃刚入丹道弟子炼手之地,一半成品用于出售,其余分发宫内,筑基丹尤为抢手,乃各门各派支柱型产业,销售对象以散修为主。

看罢一日大致有了印象,总的来说规模挺大,一切以赚钱为首要目标,道丹弟子为数不过两百,可谓求贤若渴,急需安平这等宗师坐镇,待法旨宣布那日,灵香殿肯定暴动,没准会散伙。

然事情并非想的那般简单,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白子靖虽为碧云大长老,却总有些不服的,随便提名一个看大门的耀尘力士出任高位,用安子的话说你特么当我傻啊?

殿主之职相当于集团总助,实权性高级干部,安平坐看白子靖在不露底的情况下,如何力排重议杀出条血路扶其上位。

人事斗争向来复杂,极其考虑一个人的智商和情商,安平置身事外未予理睬,晃了数日熟识业务缩回鹰嘴峭壁,整日读书看经闲暇自在,《太阴玄经》稍有松懈,但也无伤大雅。

时间流逝二十七年,正如安子预言,碧云宫派往凌霞星云小队仅一人回归,其余死亡惨重独靠陈代勉强支撑,具体细节传入安平之耳版本众多无法做出判断,静等宫主老大连夜招集各部门带头大哥开会。

陈代乃宫内唯一一个丹道大师,眼看要进晋宗师哪能放弃,口水喷了半桶商讨两日愣没结果;没办法,都知道那是陷阱谁愿意去送人头?最后白子靖语出惊人,抽调两名洞虚弟子与灵香殿那个看大门的足以,事后无论生死即为殿主,除非陈代进晋丹宗。

领导的艺术在于为手下提供平台,或施展才华的机会,进而巩固自己在内部的地位,从这一点考虑,白子靖的提议为之双赢,没毛病,但安平需要机会吗?

为争殿主高位把个看大门的往火炕里推,白子靖人品大损,会后本想亲自点名两位洞虚精英,奈何反对方心存戏耍,抢先一步定下名额伺机监视,无奈寻至银月峰鹰嘴峭壁报喜,可以想象安子何种表情。

正所谓,春梦遗痕湿其裤衩,你是痛快了却糊老子一脸,凭神马?然把柄在手白子靖稍加提醒立马屈于淫威。

再所谓,爷在外法旨有所不授,就当出带两保镖出去旅游一圈,实在没折半道跑路,空间阵道宗师的腿脚,火箭也甭想撵上但是……

欲往凌霞星云必走莫问城,安子吐了血,前一章才说过打死也不去那破地方,比八阵图还难走。

还是那句话,把柄在手莫敢不从,带上两龙套火速升空,一溜烟往莫问城而去,心道“希望这两哥们不认道,在城内晃他个三五十年,陈代就死挺了。”



第一千两百零八章 解谜

诗云鹰嘴闲情逸致人,道听凤舞天尊坟;坐观乌烟瘴气事,再入乱七八糟城。

修士界的事历来光怪陆离,凌霞星云究竟存在什么安子没兴趣,那根时刻提防聂枭的神经从未松弛过,至少在进阶阴阳力士之前须耐心蛰伏。

至安平闻讯尊者损落,风闻长生便加着小心,甭说十有,十成把握肯定此为针对自己的一个圈套,如若猜测成立那么问题来了,聂枭怎么知道他的存在?一路飞驰御剑思虑细节想到处破绽,石门上的阴阳道阵可能更有乾坤;换言之,所有人全部暴露,危矣!

重返莫问城,安子心事重重神游太虚,跟着俩洞虚保镖四处乱窜,他们好像也不熟,但很快失望,其中一人拿出块兽皮地图,准确无误找到碧云宫所属店铺,里边向导多的是。

前些年玉泉山庄提前预收百年税晶,导致城池停止扩建,各家买卖人玩儿命捞钱各出奇招,叫喊声冲破云霄此起彼伏,人气暴增好不热闹,庄主莫问天总算松了口气,闲暇之余独自一人进城溜达,数次迷失方向懵逼无言,硬着头皮愣晃了两年才摸清楚地形,大写的尴尬。

这一日,冷阳高照略显娇艳,庄主扮着路人甲微服私访,穿街过巷貌似体察民情,止步于某家经营惨淡的丹药铺面,撩帘迈腿进铺瞅瞅,敢情断货无药可卖,正琢磨着是否帮一把,由打外面进来仨年青后生,无语淡定扭脸暗瞧,前两位好说,洞虚修为元息较强,一看便知乃宗门精英之辈,待移光侧目第三位愣了。

莫问天虽性格玩世,但那对招子异常犀利,先不说安子背后器匣厚重古朴,单论劫天耀尘远超同辈,加上骨龄快五万载十分好奇,故意擦身而过意作试探,却被警觉闪避,二人当场来一对眼。

“小辈好身手!”莫问天大意失手,头也没回传音而去。

事发突然,安子回魂人已不出铺,仿佛撩拨那根紧崩的神经暗自心颤,越发肯定凌霞星云是个荡子,随之欲问保镖之一可有凌霞星云图,话未出口强行咽下,若是有,陈代又岂会遭困?

短暂停留半余时辰,小队临时增加一龙套就近传送,白光闪过正式踏上凌霞之行,殊不知莫问天一直暗中尾随,直至目送离开摇头叹息,回返山庄继续自己的逍遥日子。

……

话说安平三人,辗转八年路过无数星系,已然不知身在何方,反正离银烟挺远,到达目的地鸾凤星,一脸风霜走出传送,天空红霞淡淡斑驳丝丝黑云,冷阳夕下朦胧似火,城内戾气甚重人人戒备,头顶御剑往来者甚多,感觉到了三不管地界。

没了次序略显不适,九战之地晶石值钱物价奇高,两保镖皆头回出这么远的门,满世界张望一脸小白,待满足猎奇同时一哆嗦,为何?那个名为阳光的物种……不见了。

暂且不表二人单拎安平,轻松摆脱监视还身自由,第一时间寻客栈猫着,封好密室布下隔离,确认无有阵道窃听抬手搂袖,露出一方阵盘通讯,试图联系常恃玉,可惜还是没动静。

“没道理呀!天尊损落闹这么大动静,天巧那边没人凑热闹?”安子不信邪,摆下本源通讯寻温侯问问情况,于是双管齐下总能蒙着一个。

陌生地界安全第一,卧踏软床死等,事关性命没信息绝不露面,约摸九个时辰阵盘通讯出影,一个没见过的壮汉,络腮胡渣略显粗犷,左眼眶一道浅浅疤痕印象深刻,两人同时一愣,壮汉反应在先横怒一指厉声威胁“敢杀我混沌天工府的人,鼠辈报上名来。”

“你特么吃错药啦?草~”安子针锋相对瞪眼还嘴。

“嘿~果然好胆!我玄宗子剑下不杀无名之鬼,说!”

“玄粽子?呵~流氓天尊座下弟子真特么有个性。”急于探听消息没心思斗嘴,安子问道“我找赤魅常恃玉,她在不在这?”

话里话外透着对天工府的熟识,那壮汉依然谨慎,非问个来历,安子只好报上姓名及关系,勉强赢得信任,才知这厮乃温侯弟子之一,玄宗子蒙邑,善使大剑修为引辰,已到鸾凤十七年,目前无任何收获,所谓的鸾凤仙坟在哪都不知道。

“我问你常恃玉呐?到底来了没?”说半天没重点,安子道。

“师叔乃鬼魅刺客,峻怎知道来没来。”

“卧槽!算了,您忙您的,回见~”

“等等~”蒙邑急道“我探到个消息……”

“甭信那些小道谣言,那都是寻免费炮灰的;顺便提个醒,所谓尊者损落是个陷阱,老老实实低调看热闹,别特么被枪打了出头鸟。”抢白言罢掐断通讯倒头大睡。

那哥们被莫名其妙喷了一嘴心里犯堵,猜测没准又是师尊在哪扒来的异域奇才,遁出密室晃身大街收消息,路过某客栈无意瞟见个道袍皱巴的劫天力士,许是多瞅了几眼引起对方警觉,目光瞬间隔空对视并发激情火花,蒙邑下意示传音暗语“巧夺天工驭星辰”

“明珠晦暗落灰尘”力士心绪沉稳接得下句,赶紧抱拳道“在下新进府门张狂越。”

“哈哈~~”蒙邑乐了“那你得叫蒙一声师兄!”

“莫非是玄宗子蒙邑师兄?”

同门异域相逢乃人生一大快事,找到帮手不怕捞不着好处,二人并肩进栈密室传音对白数句,蒙邑吐纳安博天仨字,张狂越精神大震略显兴奋,三言两语掀了老底,没得说,当即摆阵盘联系,怎知出来个冷艳女子,常恃玉。

流氓天尊座下一帮小鬼来了近半,三人汇合一处细细商榷,分头满城找寻安平,没办法!那厮误判常恃玉没来关闭通讯,整日足不出栈闷头睡觉,决意耗死陈代回宫交差,主要防着聂枭。

就这样一晃半年,鸾凤星的利益冲突与日俱增,缓合着那酝酿已久、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只待仙坟问世必起冲天烈焰焚尽凌霞。

鸾凤城次序已乱龙蛇混杂,全球几乎到处都在死人,与陈代相同者越来越多,至今没找着具体位置,各种版本的流言满天飞,且每日更新数次,比作者还勤;其中一个比较接近事实,鸾凤仙坟估计不在本星。

如此以来将视线转向凌霞星云图,给那些投机者带来发财的机会,一夜之间冒出大量挂羊头卖狗肉的无良奸商;要知道,星云图为当权者的统治基础,谁会傻拉吧叽拿出来换钱?所以无一例外全是假的,上当者甚多,安平就是其中一个。

密室内,星辰投影映射墙面彰显唯美,瞅了半天确认是张货真价实的星辰图,却无任何文字描述和坐标,扒拉三天、差点磨平阵纹愣找不着鸾凤星,很神奇。

暂时收好没准哪天派上用场,拍腿飞出厚厚一沓图纸,数了数正好九十张,正是初来太始至阴阳石门拓下的阵纹,拼好后从头到尾仔细研究,没发现什么监视手段。

小命要紧宁可信其有,以后行动将建立在行踪暴露的基础之上,加上本源通讯毫无响应,更不敢不出门了,仅靠外围监视观察客栈两百里以内人流动向行猜测之事,消息陷入闭塞,只好重开天巧通讯,借蒙邑打探情况。

掐算时辰等到子时,手臂通讯出影竟是张狂越,不等张嘴被扒到一边,常恃玉终于露面,面对恩人还是那般冷漠,四目短兵相接不知说些什么,半天才道“有容还好吗?”

“比你活得滋润。”

“谢谢!”冷艳刺客艰难挤出个欣慰笑脸,算是破了天荒。

“助人为快乐之本,不客气。”客套完毕转入正题,安子道“明日多收些星辰图交给我,标好出自哪家铺面。”

“安兄,明知是假的还要?”张狂越道。

“假亦真来真亦假,想破仙尊长生靠的是智慧,资质和修为只是一方面,听我的准没错。”

“博天兄!”蒙邑插话道“闻听狂越师弟言你劫天第一人……”

“我不接受任何挑战,想打架去城外,那儿多的是,包爽。”任务布置妥当无话可表,收罢阵通讯继续琢磨阴阳阵图。

隔日酉时,常恃玉单独联系安平,按指示找到客栈二人脸对脸,边看星图边述话,杀人如麻的刺客泪流满面捂脸泣声,险些跪地拜谢。

情感抒发告一段落,送来星辰图一百多张,安子按相似度归纳汇总分为八类,每张图上皆标注店铺,问道“这些铺面是否隶属凌霞土著宗门?”

常恃玉摇摇头,微起歉意道“恃玉这便去查。”

“不急,先等几天,或许我能分析出来。”

百余张星图归类后仅八张有用,别的不寻单找鸾凤星,耗费心神加班数日,还真让他给找着了,位于前凌霞第四颗的红艳朝星,安子扔罢一边自信一笑,鄙视道“真特么没技术含量,这种小把戏也敢拿出来现眼。”

“呃~~博天有何发现?”常恃玉紧守在旁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要没猜错,出售这些星图的铺面,背后绝对是凌霞第一势力,而且星图半真半假分为八种。”话说到此歪脸摸摸下巴再道“应该还有一张,只是没放出来。”

“你的意思是……”

“九张星辰图合为一张,便是真正的凌霞星云图,仙坟所在位置隐含其中。”

“那~我们是否将消息放出去?”

“没必要;时才我说过,这种小把戏瞒不过聪明人,等着吧!会有人替你们打头阵。”



第一千两百零九章 凤还巢

诗云云游泗水碧波行,谨小慎微树上蛉;一脚踏进淤泥内,遮天大网怼异形。

生命可归结为一种简单的选择要么忙于生存,要么赶着去死;放眼鸾凤全球前者居多,但在信息不对称的当下皆属于后者,陈代就是最好的证明。

连大宗合体都陷入困境,更甭提那些无根无萍的散野后辈,估计大乘以下连炮灰都没资格,如同一颗轻飘的石子投进湖水,翻不起任何浪花。

然聂枭已摆开大棋总得有人接盘,结合陈代处境不难猜到,破解凌霞星云图的过程乃是挑选棋手的过程;换言之,安平除了旁观绝不能露半点破绽,更不能将天工府三人推挡在前,陷温侯于被动,那么眼下唯有一条路,撒!

细细琢磨一番局势渐进明朗,心底又埋藏太多秘密无法言明,凭白无辜令众人放弃尊者长生是很不仁道的,再则凌霞星云已成火药桶,每日迎来大量外来者,反其道而行难免引人注意;另外,安子相信第九张星图一定少之又少且暗藏乾坤,无论谁拿到都会被盯上,赤果果的阴谋。

过早怼上聂枭顾虑重重,不知什么时候,安子进退维谷变得畏手畏尾、优柔寡断,暂时按兵不动稳住众人,偷偷刻下星域级传送,令常恃玉另寻野地洞府提前预热,时机一到立马跑路。

洞悉先机布下退路,众人在无露脸耐心等待年余,所谓第九图星云图了无音讯,而后连前八张都没了,为证实猜测,安子火速令常恃玉打探消息,看又有什么牛逼人被困。

果不其然,两个月苦苦奔波得来个小道传言,一位名叫匡晋的九万年得道神魂步入陈代后尘,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四人大吞口水心有余悸,蒙邑点赞博天兄料事如神,彻底服了。

猜测证实一半,众人一致同意抽身闪人,但野外星域传送预热才刚开始,少说还得停留个七八年。

想法统一自然提升凝聚力,各自龟缩密室闭眼打坐,无聊混了五年,市面上凌霞星云图再次泛滥,故伎重演又捂进去一位倒霉蛋。

以聂枭的能耐,判断出炎轩的弟子乃劫天力士没难度,收到消息安子第一时间警告张狂越,收紧尾巴挖地三尺藏好,因为他是除安平以外唯一一个半步证道的上境升阳炼体士,别成了替罪羊。

……

你贼精别人也不二,加上有个无处不在的帝哥作祟,隐遁行藏看似相安无事,只待传送全亮即可走人,但安子忽略了碧云宫两洞虚级保镖,走失重要肉票寻遍全球,无端生事与人争斗肉身遭毁,神魂逃云无踪,剩余那哥们藏于某地洞府蛰伏近六年,近日出关欲返回宗门报信。

凤仙城,鸾凤星主城,隶属圣域虞氏地盘,至鸾凤仙坟风闻凌霞,一改往日高调做派冷眼旁观,星云图的游戏玩儿了快五十年仍就乐此不彼,城内每处域外传送皆紧盯在眼,等那厮平安离去没三天,身份就已查明摆在城主案头。

出于圣域和尊者威压,简单分析一二立觉不对,谨慎起见速速差人清点被困之人名单,陈代进入视线。

按常理推测,宗门救援怎会派个洞虚后辈?至少有个领头的吧?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许放走一个,抱着一丁点的怀疑广散消息大海捞针,仅有的线索就仨字碧云宫。

混乱凌霞各种谣言满天飞,像城主府找人之类的活计半天功夫便淹没于市井,时隔半年,那位被毁去的哥们浮出水面,甭管真假继续深挖。

领导动动嘴,手下跑断腿,一个个拿着饿不死、吃不饱的供奉佯装忙碌,如此大张齐鼓哪瞒得过老牌刺客常恃玉,安子闻听心里直打鼓,然虫在彀中动弹不能,野外传送已亮大半,再坚持个两三年即可脱身,唯有听天由命望帝哥开眼但是……

鸾凤星同辈精英甚多时有乱斗,玄粽子蒙邑,性格与罗峰七分相仿、久于闭关技痒难耐,单方面认为只要不暴露众人行藏便万事大吉,身为张狂越的师兄自然百无禁忌,时常背剑独行观风看景瞧热闹,倒也谨慎。

这一日,溜达街面寻得一帮冲动发力的,集了百十号人,乌泱乌泱御剑出城万里野地欲行群殴之举,蒙邑那厮混在人堆起轰架殃子、为恐天下不乱。

两波人个个修为不俗,你来我往半余时辰已入白热化,劫器碰撞波及万里赤地,雷火尘屑中天地为之变色,磁场凌乱龟裂纵横,关键时刻凤仙城震元前辈登场止器熄元,围观四众欲作鸟兽散,哪知其中一人怨念甚深出手偷袭,招魂旗集万千亡灵于一体,阴毒手段撩袭神魂,得亏老头眼尖当场毙了那厮然而……

是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碧云宫损落洞虚现世,神魂着官方道袍被一眼认出,众目之下当即搜魂。

没人知道老头得了什么信息,只知半根烟后又来两震元,所有看热闹的全部就地遭禁,并严格封锁消息。

蒙邑无辜失联惊煞安平,感觉聂枭离自己越来越近,着常恃玉打探数日未果,慌了。

然怕什么来什么,张狂越出关寻师兄不见,自作主张贸然现身,晃了没半条街便被一老头给捂了;没办法,上境升阳在笼罩着白色恐怖下的凤仙城太显眼。

剪去左膀右臂,致使常恃玉步步凶险,安子基本成了孤家寡人,好在失联二人背后站着流氓天尊,暂无性命之忧,求爷爷告奶奶千万别让蒙邑漏嘴,坚持到传送全点亮便是胜利。

酝酿半月,鸾凤星暗浪起伏,凤仙城突然全城紧闭,安子忐忑左右、手脚发凉惴惴不安,常恃玉终于收到点消息,全球缉拿碧云宫炼体士,安博天,赏晶十万。

对手落子偏差忒大,其中隐含大量信息,炎轩的嫡传才开这么点价?安子肯定二人没出卖自己,否则就不值十万啦!

确信判断继续死等,任你乱刮东南西风,老子就是不动,想挖出安平这条太初泥鳅,哪怕将鸾凤星翻过来也未必得逞,空间阵道之能岂是浪得虚名,况且修为已非凝神,看你特么哪儿找去。

忐忑心绪渐渐平复,重拾自信琢磨那八张星图,试图以磁场效应推测第九张,纯属吃饱浪摧的,没事找事。

前有推测鸿蒙入口的经验,后有大半星辰图作底,边上常恃玉合体级刺客日夜守护,脑力暴发集火年余整出个大概,那一片十分奇异的虚空,根据磁场效应虽无法画出具体星系,却能肯定存在一片微小星系。

知之甚少但也足够,掐算坐标篆刻出传送玉简,把玩在手撇眼常恃玉,揣测几息问道“传送阵亮了多少?”

“最多再等一年。”

“比我想象的要快呀!”说罢安踱了两步,再道“凤舞天尊是否损落已经无关紧要,摆下这么大阵仗引我入彀想必多少有点机缘……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把?”

“博天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咬下鱼饵,再行脱钩。”

“你有几成把握?”

“未知太多,基本没把握;唯一胜算在于敌明我暗,且不知我的手段。”

“出其不意?”

“差不多吧!”说话间,安子拍腿一枚特殊通讯器,道“如果所谓的天尊之缘真在推测之地,我会通过这个知晓并全程指挥,另外再教你一套手指密语方便联系。”

家弟常有容之言犹有在耳,常恃玉眼神闪烁几许咬牙答应,安子欣然臆笑道“记住,万不可明语,一切行动听指挥,你们三人必有些收获;再则,此手段仅限你我。”

“你也是这般助的有容,是吗?”

“他?算了,你那家弟活得比谁都谨慎,蹭破点皮也能吓煞三天。”

一句话佐证常有容性格,常恃玉信了十成,谨言正色道“恃玉皆听公子之言。”

定下方案,安子拿常恃玉当了魅影,摩斯电码、即时影像通讯悉数相授,待烂熟于胸已过旬月;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凤仙城因一直没抓着人,于半年前锁死了空间,谁敢破空而去必遭围剿。

安子的对手永远是有血有肉有思维的人精,如同篮球比赛接近尾声的全场禁闭,稍微一点动作便会万劫不复,怎么办?

比耐性,安子向来不输任何人,空间阵道者乃大众之技,相信时间久了定出变数,谁让城内大部份都是些精力充沛、一点就着的冲动后辈。

静静蛰伏直到野外传送全部点亮,城内越发收得紧,甭看四周城大开,暗中少说几十双眼睛盯着,气氛空前压力巨大,上方乌云盖顶滚动旱雷,凤仙城狂风四起,仿佛预示即将暴雨倾盆。

某日,一声擎天巨响震惊全城,百丈高空居然有位中年青道者渡劫,安子拍腿大乐,帝哥真他娘给面子,忒特么意外。

看动静是位天仙进阶引辰,引来满城围观兴灾乐祸,嘲讽凤仙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面,为何?两道裂空黑雷便毁了半座城池,倘若整套下来铁定重建,空间封锁成了摆设,怨谁?

于是乎,潜藏二人借天地之威,捏碎玉简前往那片虚空之地,待钻出传送现身太空,见一颗类似残阳谷地的破败裂岩星体赫然入眼,安子恍然仨字“凤还巢!”



第一千两百一十章 鸾凤仙坟

诗云博弈凌霞困英才,泥鳅一动道者来;旱雷天劫破空牢,玉罗脱锁凤还巢。

无名微型星系,视线之内星体五颗,那颗类似残阳谷地的赤红星位列最外,裂纹密布残体半存,斜口锯齿如同巢穴一般尤为煞眼,属于太始虚空十分难得的炎阳星体,横腰星环稀稀点缀仿佛静止,与冷阳相距百余纵遥厢呼应,余下行星清一色冰蓝,在安子眼里成了摆设。

与聂枭对弈须谨小慎微,舍弃星环绝佳藏身之地,二人驾星钗驶向就近比邻。

头回进入星钗内部甚觉新奇,没有想象中的方向盘,所作控制全靠改变阵纹完成,速度绝对穿棱机要快,常恃玉操作娴熟行云流水,数个时辰着陆比邻冻星表面,残阳凤巢仍然清晰可见。

依照计划,安子深挖洞府百十丈渗进苦咸之水,方知此星内部封冻着海洋,没折,常恃玉只好留下星钗,检查装备确认无误,揣上十几枚临时传送玉简隐遁而去。

星钗内部空间较窄,到处阵纹五颜六色,勉强展开八方投影监视四周,中间阵盘直接常恃玉影像通讯,画面一直漆黑,时有气息微喘,说明通讯良好。

棋手即将入位,但凡常恃玉折腾点动静,意味着凤仙城九张星图的把戏结束,残阳巢穴成为下一焦点,因而当常恃玉到达星环隐藏行踪后发下第一道指命,偷偷踅摸数十颗陨石,以元力阵盘探明是否另有他人。

常恃玉比安子想象更谨慎,寻了近百颗陨石发现一个洞府,且格调单一积尘较厚年代久远,扫除干净无半点痕迹。

“妈的贼不走空啊!这么干净。”通过影像安子瞧得一清二楚。

“公子,下一步怎么办?”

常恃玉说话口吻越来越像魅影,安子面露笑意道“潜进残阳巢穴,想办法从别人手里搞到第九张星图,那是角逐天尊机缘的通行证;记住,入巢后以密码通讯,另,一切以性命为重,可随时跑路。”

“玉至遁入星辰从未半途而废。”

不等回话影像黑屏,安子语塞感觉要坏事,扯着嗓门呼叫半天无应答,急得脖鼓青筋闷喘粗气,奈何星钗空间太小无处泄愤,发彪似的驾星钗满海底乱窜,结果遭遇一头霸屏级海兽,面都没看全便被一口吞入腹中,哆嗦一身白毛汗。

海兽食囊宽大,酸水之上飘浮骸骨无数,镖型飞星钗悬于空中倒也相安无事,然八面监视影像不知什么时候全部黑屏,摆弄半天没折得出个事实,此兽能力特殊,八成能屏蔽一切元力波,四人天擱一方彻底失联。

瞎特么折腾雪上加霜,主动权悄然易主安子急了,收了星钗裸露海兽食囊,一股腐弥的酸臭味儿险些嗨翻劫魂,火速刀斩虚空逃之夭夭。

冷洋深底某处乍现传送,致使大量海水疯狂倒灌形成漩涡,五口烟的功夫差点撑破海兽食囊,那飘荡的骸骨之中突现篮球大小,四周透明中间一点金黄的沉浮物,受漩涡流体影响,在传送关闭的刹那脱离囚笼,随乱流消失在漆黑深海。

……

话说安平,以蟾鱼效应视如白昼,发泄怨念畅游海底,奇观异景令其忘乎所以,漫无目的四处乱窜,踅摸着撞大运捞点道具,比如五色草啥的。

太始宇宙不比太初,海底虽说同样色彩斑斓,但仅仅是好看,冷血生物并不多,绕了好几个时辰感觉挺荒凉,方才省悟残阳巢穴之事。

正欲驾星钗冒险前往,身在万丈海底的渊狱之地忽然闪过一道鎏金瞬间消失,若非留下淡淡残影,安子以为眼花看错了,好奇心起开足马力尾随追逐。

蟾鱼效应大发神威,保持距离追了仨钟头,前方万里之遥刹现一柱擎天,目测百十丈高,周身长满厚厚珊瑚,貌似由打星体内核凸出的一根尖刺,间隙中映射道纹透着远古气息。

距离千里远远观望,眼看那道鎏金没入柱底未敢进前,紧贴海底小心绕了一圈,未曾发现石碑之类的警告留言,然陌生地界外人止步长鸣脑海,生怕里边坐着聂枭,斩断冲动狗刨划水远遁。

孑然一身而来,又孑然一身而去,直至擎天尖刺消失在眼帘才算轻了口气,欲再放星钗闪人,那鎏金残影又莫名刹现,摆明了勾引。

小命要紧,安子不为所动霸去贪念,钻进飞星钗方向朝上,在一溜气泡中远离这方事非之地结果……

速度最大直线跑路,星钗驾驶员走神忘我,时才那根擎天大柱霸屏脑海始终挥之不去,导致星钗处于无人驾驶状态;要知道,越往上f22猛禽越多,没溜神发生交通事故,那镖型星钗色体黄金、锥刺尖头坚硬无比,以接近三马赫的速度、百吨冲击,好死不死又撞上那头四处捕猎的巨型海兽,准确命中肚子。

好在皮糙肉厚未能穿透,顿时鲜血弥散引来无数食客,海兽竭力挣腾急于奔命,借惯性甩掉星钗,身附密密麻麻微型噬啃生物求生不得。

暂且不表海兽性命如何,单说星钗失去控制,巨力之下翻滚斜下跟个飞镖似的,两根烟后就听“叮”一声,稳稳当当正中擎天尖刺顶端,弹力十足水泡沸腾,震落少许珊瑚。

“咕噜~”撞枪口上,安子脸色发白脑门生汗暗吞口水,吓得连屁都憋回去了,哪儿说理去?

还是那句话,即来之则安子,星钗内安平身形定格瞪大眼珠等待末日审判,八块监视影像时有淡金光纹掠过,只见残影未见其形,就在这时常恃玉发来通讯,信号非常差,随时可能中断。

“公子,玉已到达残阳巢穴。”

声音清脆瓷实打破宁静,安子悠然哆嗦差点尿了,压低嗓门喝道“我特么让你别用明语,长没长脑子?”

“咚咚咚~~~~咚咚~”

“……”安子。

刀尖之舞随时可能戳着腚眼儿,再行密语作用甚微,依常恃玉要求建立影像通讯,显示残阳巢穴局部一角,万丈擎岭岩浆横流,空间微荡高温灼灼,镜头左右观望,熔岭悬壁之上零星分布些许石窟,随便接近一个未见人工痕迹,也不像天然形成。

“果然是巢穴,拷~”怨念暗喷,安子敲打回应“别靠近那些窟窿,用元力阵盘找人,如若遇上一个叫陈代的别招他。”

“滴~~~~~~~~~~~~~~”一声长叫,通讯中断。

身陷囫囵分神指挥,收罢阵盘果断出舱,星钗入戒浪立尖顶,那残影淡金受到惊吓顺柱直下,安子尾随来到底部,眼见之处皆无半分人留痕迹,方圆千里除了自己没任何活物,绕游底座一圏估计百余丈宽。

勾引之物早已不见踪影,胆子渐渐放大踅摸入口,凑近一面扒掉珊瑚露一缺口,赤红道纹流闪其中,安平五指齐张以紫线接连,顿时暗流汹涌,那附入擎天之柱的珊瑚大面积脱落;而在星体表面冰层略有崩裂,但很快停止并重新封冻恢复原样。

万丈海底,一根四面梯型柱子显露真容,柱身地面千丈方圆映射赤纹极具科幻感,安子立身根底显得渺小,抬头昂望叹为观止,哆嗦着收回五指道纹熄灭。

“什么意思?”安子懵逼愣眼绕柱踅摸,啥也木有。

没头没尾莫名其妙,沉心静气耗了两钟头磨没了耐性,再次驾星钗闪人,怎知仅飞了两口烟的功夫貌似戳上一堵墙,三马赫的惯性冲击险些捅破星钗水晶罩,怼得安子鼻青脸肿,歪了脖子扭了腰。

来了不给开门,又不让走,到底闹哪样?安子毛了,擦去鼻血收了星钗提剑在手回游柱底,甭管四七八十六砍了再说。

“呲啷~~~”尘阳流火继纹闪烁、弧光闪过气泡升腾,手感坚硬仿佛砍在金刚石,连剑痕都未曾留下。

“卧槽!真是聂枭?”安子怕了,脸色发白抹头就跑,弹指一枚太阴妖月前方开路,探得到结界边缘收剑换刀,斩浪虚空看也没看便钻了进去,五秒后又回来了,且眼泛惊恐慌不择路返回柱底,嘴里还骂骂咧咧“妈的~老子在太始乍这背,三番两次出意外。”

身边结界,数十头恶刹巨型海禽争相撕咬着那头被星钗戳中肚子、浑身是伤的海兽,血染海底大片殷红,跟雾霾似的,若非来势突然闪得快,就安子那幅身板都不带嚼的。

来回折腾三次没能走脱,天意如此开挂也没折,再说柱子里边未必是聂枭,没准困着波塞东或雅典娜,反正必有神人。

重回柱底又见淡金残影,绕身柱体盘旋向上,又盘旋直下周而复始,安子没敢启开瞳之眼,以千层晶片观之终见真章。

那是一条巴掌大小的棱体金鱼,神奇之处在于未见鱼鳞,因速度太快瞧不仔细,然直觉判断,开门的钥匙就在其身上。

就地刨一浅坑掩身海泥,露两贼眼珠子静静等待回游;结界之外群兽撕咬已入尾响,受伤海兽已然死挺,血肉横肆饕餮朵颐,最后连骨头渣子都被啃了,那条盘旋柱顶的金鱼却略显兴奋,畅游撒欢无比乐哉,盘旋柱底吞水吐泡。

停顿的瞬间,安子看到个不敢相信的事实,暗惊道“我拷~鱼身上怎么会有星辰图?不对,怎么又有点像火儿身上的凤纹?”

事实震翻神台,安平脑子猛然一百八十度急转弯窜泥蹦起“鸾凤仙坟?凤舞天尊真挂了?”



第一千两百一十一章 报上名来

诗云潜龙深海乱游记,两次三番遭鱼戏;鎏金鳞体披凤纹,一柱擎天仙尊坟。

淤泥飘散惨脸高望,安子手脚发颤无所顿措,拿天尊性命布下大局,就为逮条太初跑过来的泥鳅?现实与猜想跨度太容易扯着蛋,在未进入仙坟之前打死不信。

兔兄没在预警太差,眼盯那条撒欢遨游的凤纹棱鱼伺机待动,趁其停顿刹那金翼齐展速度超然,身拽流影拔地而起,以五马赫的速度伸爪直取,奈何鱼儿异常警觉速度更快,安子扑了空,随之一人一鱼展开角逐,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始终保持距离十余丈。

“妈的~还成了精了,给老子冻。”急于知道真相,安子调动太阴冻彻一方,凤纹鱼当场成了海鲜,只在伸手之际,那凤纹艳光一闪瞬间破开冰层,貌似惊吓过度扎进柱底根部消失不见,留下碎冰纷纷飘落。

安子顺其残淡鎏金找到入口,那是一幅很像凤凰翎尾的火形道纹,柱身所有道纹皆汇集于此,边上歪立赤红石碑一块,上书二字凤舞。

“老子就不信你特么真挂了。”安子还不信邪,伸手五指齐张贴于火形中央,柱身道纹再次点亮并漫延四周,同时背后金芒羽翼仿佛接通电流胡乱摇摆,致使身体不受控制瞎特么倒飞。

慌乱之中收罢羽翼险些头撞柱身,横体着陆糊一满脸泥,抹干擦净邪劲冲顶,划水入口技艺重演,这回倒是没出差子,但也就那样,除了柱身跟霓虹灯似的啥动静没有,丹田太阴却飞速旋转被源源不断抽去混元。

“妈的拿老子当了发电机!”撤掌谩骂琢磨原因,眼盯凤翎道纹却冒出个另类猜想。

双脚外张扎紧马步,飞星器匣遁纹猛闪立马负重近百吨,顿时身陷海泥坠坠下沉,同时再张羽翼百余丈肉掌触门,紫线齐发绽闪星辰之芒,背后羽翼再陷混乱摇摆,时间越长谷神心大受影响跳动加快,浑身血液沸腾燥热无比,咕噜大量气泡。

凝神力士强悍,安平脸红耳赤纹丝未动,任凭翼羽凌乱摇摆并耐心找寻规律,殊不道知耳挂通讯器在半个时辰后报废。

“卟~~~”苦苦支撑未知多久,体内血洗衣服翻滚难奈终究没压住,一口血箭彪射凤翎道纹再添异彩,背后百丈金翼逐渐拉长起了变化,随之身形飘起成附卧姿态,手掌紧贴不曾脱离半分。

“明白了,是凤凰涅槃,老小子果然没死。”

长达五百余丈的金芒羽翼在摆动中渐化凤翎,安子余光看得清清楚楚,终于恍然大悟;想当年火儿涅槃时为其筑了一方金字塔,眼前一柱擎天大有异曲同工之妙,如若猜得没有,柱顶正对残阳巢穴已等待某种时机;换言之,凤舞天尊将效仿涅槃再进一步,在此之前须火速撤离。

然羽翼酝酿关键倘未成型,丹田太阴持续输出几近极限,安子争分夺秒牢牢记下规律,回碧云宫后闭关用心研习必成凤舞之翎,届时实力将更高一层楼。

甭管对与错,赚足便宜果断撤掌,吃干抹净驾星钗扭头就闪,开足马力趁海兽血浆未散尽到达结界边缘,刀斩虚空溜了。

石柱门前,那条掌巴大小的鎏金鳞鱼打凤翎之眼现身,摇身一变化作一位靓丽少女,杏眼明亮面带顽皮,喃喃道“区区百余时辰居然悟到凤翼翎羽,好聪明的劫天后辈,还能克制,难道温候真想和道祖撕破脸?”

……

星钗顺利逃脱窜入太空,回头看看远去的冷冻蓝星,海底一遭仿佛梦幻一般,真是福兮祸所依,星空处处藏神迹。

凤舞天尊显露踪迹,仙坟之行意义失去一半,星钗内安平那手跟得了脑血栓似的哆嗦,琢磨着是否收队,又觉得忒自私没义气,思想争斗一番,受道德约束硬着脑壳前往残阳巢穴。

途中影像通讯一直未曾接受,慎重起见决定进入残阳外围,踅摸一颗不起眼的陨石埋下通讯阵纹,将星环纳入通讯体系,自己则深入巢穴底部数十万公里坐阵指挥,但星钗通体黄金太显眼,无奈拽了陨石,忙活下来半年没了。

待临时基地建好再下传送至鸾凤星,得手后立马跑路;奇怪的是常恃玉久未联线,时间越长安子越害怕,感觉半年白忙活。

“卧槽!明白了。”冥思苦想琢磨着个可能,安子给自己来一嘴巴,自语道“残阳缺半豁口吞天,持续深入磁场必然混乱不堪,除非用本源通讯。”

众人相继失联,现实情况逼着安平涉足火坑,趁鸾凤星闹居尚未结束,留给安子的时间并不充裕,将心一横离开洞府驾星钗飞向残阳。

至所以放充传送,是因飞星钗乃温侯门人的标记,只要临场发挥得当未必会暴露身份。

……

残阳巢穴,准确的说叫凤巢,正如先前在通讯影像中看到的那般,到处横流岩浆、赤炎峻岭、引力相当不稳;闯荡太始两千余年终于感受到热流,太虚升阳貌似蠢蠢欲动,太阴耀尘萎靡不振,实力打了对折,十分危险。

仗其劫天力士强悍肉身,收罢星钗降身无名熔岩峭壁,手持元力阵盘眼观四面,通讯器杂波刺耳成了挂件。

元力探测功能单一,无法探测实力强弱,细细数来困在此的足有近百人,个个保持静态如同身在囚笼;甭问,常恃玉估计遭遇高手被抓了。

“聂枭!”安子怕得连声调都变了,能活捉合体级刺客,除了那厮没别人。

寻一隐秘位置漆上隐魂漆,装备检查完毕冒一黑脸谨慎张望,对照元力探测偷偷潜行,就近找人,所到之处人迹皆无,感觉游走在无人区。

鬼祟潜行异常小心,第一个倒霉蛋就在附近,一座千丈锯齿岭峰,峭壁险峻赤晶龟裂,位于中腰区有一石窟,安子纵身跃起飘然而上至石窟左侧,二指抠缝够脸窥测。

“谁!”被困之人同样警觉,乍喝一声。

“呵~”只闻其声未见其见,安子乐了,歪脖黑脸露了半节,呲牙道“爽不?”

“安兄!”那人同样识得声音,仿佛看到救星,起身上前紧抓被高温烧红的金属笼栏,也不怕烫着,面带喜道“我就知道你会来,你~你眼睛恢复了?”

“少套近乎。”安子谨慎踅摸四周,传音问道“你特么真是命大,说说,被谁抓到这的?”

“来人修为至少次神,矽连人影都没看见。”

“妈的~真是他那老不死的,草~”

“你知道?”

“甭瞎打听,知道了也是病,拜拜!”

“回来!”好容易盼到救星,顾矽岩岂肯罢体,急喝道“放我出去啊!”

安子转首犹豫几分,扔进一方玉简警告道“出去后嘴巴闭紧点,就当没看见我。”

转身还没走,顾矽岩再道“传送玉简没用,这地方空间不稳极易出差子,烦劳安兄斩断牢笼助我脱困。”

“扯蛋!”安子一口回绝“闹那么大动静招来狠人我特么也得进去……”

话未说完突起变故,残阳凤巢重力陡然加大险些坠落,紧抠石缝回脸借千层晶片一瞧,外围星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旋转,特效浩瀚蔚为壮观,安子顿时胆颤心惊“完了,鸾凤星九图闹剧收场。”

星环旋动代表残阳引力逐渐恢复稳定,能有这般牛逼者至少是个得道次神,同时凤巢内部残存星核深受影响欲起沸腾,无数火山意有喷发之兆,预示凤舞天尊等待的涅槃时机走向成熟,也意味着鸾凤仙坟副地正式启动,这一点从困住顾矽岩的洞窟自动解锁得到证实。

事发突然来不及解释,安平口喷“卧槽,”齐天大圣附体几个跳跃淹没于浓浓岩海,顾矽岩出笼扫眉搭眼没明白什么意思,随之平静无数年的残阳之地乍影人形,仙缘争取即将拉开大幕,虽然不知到底有啥仙缘。

至入凌霞以来,安平一直在匆忙跑路,兜着张刷满隐魂漆的黑脸飞离残阳隐遁太空,乞求先前埋于星环的通讯阵能派上用场,星环内部万万进不得,相信那里是聂枭的重点关注对象。

无遮无拦飘荡太空与星环同步,眼观元力探测听耳通讯器,从减弱的杂波判断,帝哥还是站在自己这边,尽管残阳凤巢已经零星暴必争斗,安子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死等。

筛选进鸾凤仙坟的修士实力参差不齐,但个个贼精,交手不甚激烈怕让人检便宜,没什么看头,有那精力还不如琢磨仙缘在哪,于是大部份人将视线转向残阳星核内部。

而在太空,安子苦待的通讯器响了,许是有什么重要情报,常恃玉不断以明语呼叫公子二字,气得安子半天没吱声,忒不涨记性。

黑脸咬牙愣憋了两根烟的功夫才回以指尖密码,措词严厉语气特冲,喷得合体级刺愣没脾气,密码通讯致使二人没了声响,安子死的心都有了,仙坟未开先露马脚,对副本兴趣大减,食指敲打令常恃玉撤离残阳,回鸾凤星找寻二人迅速离开凌霞。

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插进个声音“小辈手段高超,令老夫眼界大开,可否报上名来。”

“窝曰!谁呀?”黑客入侵安子本能发作暴喷口头禅。

“老夫圣阳道袓。”

“道祖?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透腔儿了;赤魅,撤!”



第一千两百一十二章 分身乏术

诗云搞七捻三悟翎雏,逼入凤巢遇旧故;仙坟未开漏天机,黑客入侵话道祖。

等待已久的正主自暴家门,安子临场发挥暗推温侯混淆视听,掐断通讯虚空盘坐稳如泰山;聂枭修为牛逼堪比炎轩,相信整个凤巢皆在监视之下,唯有凤凰涅槃惊天之举,百众修士燃起争斗,方可借此逃离魔掌。

残阳星核内部有一熔岩洞窟,里边盘腿坐着两中年人,一位长妖娆美适带阴柔之美,凤眼柳眉下巴尖尖,长发披肩五五中分,给人一种人妖之感,另一位便是安子的克星,宗阳道祖,聂枭。

二人脸对脸无视烈烈高温,道祖眼前虚空手绘阵盘缓缓消失,自语道“赤魅?难道是温侯收留的那个常家丫头?”

“待邬顺坐骑涅槃成功,替道祖跑一趟天工府一问便知。”

聂枭黯然摇头,道“老夫的意思是,一位善长杀人的合体级刺客为何听令于一个星辰小子?时才闻听语气既知修为不高。”

“道祖有所不知。”凤舞天尊恭敬道“五万年前,顺闻听温侯兄收得一名齐天大才,区区三万载悟得空间阵道之宗,想来道祖口中的星辰混混正是此子。”

“所唤何名,可有道号?”

“易小飞,并无道号。”

“嗯~~”聂枭摇头改点头表示认同“我那妹夫识人之术举世无双,即如此老夫送他个道号,灵虚子!倘若四万年后角逐鸿蒙之行且修为成就,可称灵虚尊者。”

“尊道袓宗法旨,顺一定当面带到。”

“邬顺,老夫借你残阳宝地布下此局望你手口如瓶,翎凤涅槃之时若生意外,本道袓必出手相助,好自为之。”

“恭送道祖。”老大要走,邬顺飘然起身,恭敬之后人已不见,心道“老家伙像是来找人的,看样子这帮后辈之中暗藏飞天潜龙;温侯兄,何苦啊!”

……

没人知道聂枭在哪,但肯定隐遁残阳某处,凤巢之内所有后辈一举一动尽入眼帘,仔细排查可疑人等,却始终未见邬顺口中那位易小飞,无奈盯死常家丫头,赤魅。

常恃玉修为合体,在这残阳之地显有对手堪称无敌,然此局乃聂枭亲手所布,欲获机缘须持九张星图,亲眼瞧见常家丫头依仗修为暗中物色目标,寻得一人等待时机,但见那厮手抹道纹戒子的刹那果断出击,手法干净利落收了一身家当,别的不求只要星图。

“好智慧,竟然凭借八张星图推测到残阳星系位置,温侯好眼力。”聂枭欣喜大赞。

受凤舞天尊误导搞错了对象,安子也算险中求活,独自盘坐太空似老僧入定;在太初星痕之地与端木交手的经验派上用场。

时间快进两年,那酝酿已久的残阳星核渐起膨胀之势,表面火山跟商量好了似的先后停止喷发,于内部聚积能量等待高嘲,异曲同工的涅槃手法。

冻星万丈海底,凤舞天柱周身道纹渐起亮光并扩散方圆万丈,且有伸延之相直至结界边缘,海水貌似升温气泡升腾,凤纹鳞鱼不见踪影,星体表面厚重冰层密裂细缝喷冒白气,一切按设定好的程序有条不稳。

而在遥相呼应的凤巢内部,残存星核开始沸腾,一些胆大修为高绝之辈,包括陈代纷纷跳进滚烫岩浆已占先机,常恃玉却不为所动,密语联系安博天请求战术指导,得到的回答依旧是撤离。

常恃玉誓死不退,密语争执中暴了猛料,张狂越出现在残阳凤巢,且已跳进星核炎浆,蒙邑尚未可知。

“神马!”安子明语大惊,听风者聂枭嘴角臆笑为之一动,盯得越发紧。

皆是一帮不听指挥的,安子大悔不该太讲义气,将自己制于险地,急转之下密语三令五申常恃玉撤,然后者敌死不从,一气之下摘了通讯纵身跳进残阳星核。

团队初建还需磨合,聂枭窥测之下安子恼休闷怒无计可施,万般无奈冒险搬出巨型显微镜当望远镜使,瞄准比邻冻星深察动静,星体之变骤然入眼,当即推测涅槃时机。

依据火儿经验,柱内部封印翎凤神魂,借冻星发低温激发潜力,待酝酿至临界点必掐脱束缚,同时残阳喷薄超高温在两星之间汇合,助其重塑凤体完成涅槃,此为安子单方面的揣测,那么如何利用其势脱身还得看天意。

众人皆不听指挥造成被动,安平再无顾忌决意自行撤退,收了巨镜与聂枭保持僵局,残阳凤巢荡然无视,正所谓活在当下百士争先,七分本事三分天定,如临机缘纯属巧合,若遇团灭活特么该。

有一点没琢磨明白,回想火儿那遭,没被炸死就算烧了高香,哪来的机缘?再想聂枭那厮,安子不由自觉骂了句“老家伙真特么阴险,借涅槃之举绞杀后起之秀,草~”

“哦?小辈见过翎凤涅槃?”聂枭插话。

“翎凤?不是凤凰?”

“天地初始演生大量飞禽走兽,传承至今早已血脉稀薄,能有凤凰之姿已是尤为难得。”

“原来如此,难怪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敢情特么的变异太快。”

“变异?”

“咳~我说这位道祖,您老没事跑这到干嘛?没听说圣域那边炸锅啦!”

“小辈语气玩世不恭,确与温侯几分类似,现在是否报上名来?”

“您这套话的本事也太low了吧?咱还是保持距离做个聊友得了。”

“聊友?哼~那就让老夫看看你如何凭空间之宗,能在道祖眼下逃脱这断阳星系,”

“你~你怎么知道?”被人掀了底牌安子惊呀傻眼。

聂枭证得事实确认此子乃妹夫高徒易小飞,任其追问在无回应;安子则误认为聂枭知道了些底细更加惶恐,感觉脑袋上悬着把阔刃大斧,飘荡太空吓刹劫体,慌忙拎出漆捅,包括器匣在内里里外外刷了厚厚一层,生怕露馅儿。

为免聂枭诸多干扰又摘了通讯,趴上飞星器匣偷偷往凤巢和冻星之间缓慢蠕动,压根没想过张狂越为何会在残阳凤巢。

……

话说聂枭隐遁暗处坐看百士好戏,常家丫头跳入残阳星核脱离视线并未在意,与易小飞聊罢数句甚感怪异,总觉得哪儿不对,只怨安平措词新颖无视尊卑,口吻未将虚空修士放在眼里,与道祖对白自如丝毫不怵,虽说是妹夫的弟子,但这胆子未必太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智障。

然活了n年的极品人精很快被眼前所见打断思绪,冻星冰层大面积龟裂并喷吐热力,且有欲发剧烈之兆,那高达数千丈的白色气体随时间推移涨势惊人,如同行星发动机严重影响星体自转,翎凤涅槃关键在于神魂与凤巢星核喷发处于同一直线,照此下去将打乱涅槃节奏;换言之,程序出了bug。

天尊岂会犯这等低级错误,聂枭判定冻星内部定遭人窥测,第一怀疑对象当属太初来的搅屎棍,大怒中伴随大喜,没承想如此简单便网到大鱼。

凤舞天尊邬顺坐于凤巢星核洞府未有察觉,时刻关注跳进炎浆的数十后辈,尤其是对张狂越,这哥们实力与同为升阳的顾矽岩高出不多,背后必是名师调教,考虑着是否结个善缘。

太空,安子匍匐器匣偷渡涅槃节点,冻星自转加快同样瞧在眼里,稍微掐算便知情况不对,倘若失败那乐子就大了,凤舞天尊非吐血三升修为倒退,没准会闹到圣域火上浇油。

涅槃在即两方暗中焦距,安平器匣止步阴脸笑看风云,聂枭却陷入取舍之极,出手拨乱反正吧怕泥鳅跑了,不出手吧又有言在先,想两者兼顾势必暴露位置,大恨。

凤巢蓄势待发核心暴胀,冻星海底之柱道纹全亮,根基方圆数万丈已裂豁口溢出大量岩浆,致使海水沸腾翻滚大量气泡,博发地热受阵纹影响多半汇集柱身,提炼石制柱体隐泛赤晶,足见温度之高。

酝酿几何终究安奈不住,柱身通体赤晶仿佛烧红的烙铁,离此九万里外突然相继暴发海底火山,接二连三一共八座,那地热冲破冰层溅射太空数万丈,星体自转进一步加速,聂枭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该死的太初泥鳅始终找寻不见。

尊者乃太始底蕴,温侯案例在先稍存顾忌,无奈只好兑现承诺驾临冻星外空,以牛逼修为强行减速直至刹车,使其柱顶正好面对凤巢星核但是不能放手。

冻星减速安子立马察觉,火速摆上巨型显微镜偷窥聂枭真容,暗起半瞳之眼配合千层晶片三管齐下,终于瞧见传说中的克星,圣阳道祖。

镜头中,聂枭比想象中的要老,看上去比炎轩老太多,暗喷道“草~修为牛逼又怎么样?你敢放手?嘿~~拜拜您呐!”

失不可及机不再来,现在不闪等待何时,老家伙暂时焊身局中无法抽身,安子果断捏碎玉简,漆黑太空乍现一抹刺眼亮光瞬间惊动聂枭,不顾当前撤手欲追。

那冻星遭强行减速蓄积大量动能,放手之际自转猛然增速更胜从前,且星体表面乍起冲红芒势带灼热散漫凤纹,而凤巢残阳岩浆四溢齿口连连地震,星核内那膨胀的炎流越发鼓起喷薄在即。

“该死的太初小辈,算你走运。”聂枭分身乏术泄愤大骂,回手重掌冻星心有不甘。

殊不知安平逃至鸾凤星危机依旧,同样破口大骂“蒙邑,我草你姥姥!”



第一千两百一十三章 胜天半子

诗云星外残星盘外盘,断阳副本几时完;人妖熏得道祖醉,互错身份心胆寒;分神乏术走潜龙,鸾凤仙城爆诈糊。

蒙邑,道号玄宗子,安子与其接触太少,无论性格或人品皆是一张白纸,但今时今日了解了,那厮简直是个不讲江湖道义的西门庆,不是,西门炎。

凤仙城野外密室,苦等八年余的域外传送让他一个人给造了,安子瞧着眼下布满灰尘、满目裂痕、仿佛燃烧过后留下的淡淡黑色道纹半晌无语,脑子里已经将那个脸有剑痕的丑逼碎撕万段,忒特么可恨。

然退路已断多想无益,另寻别处再刨洞府重新下阵,希望帝哥给力令鸾凤仙坟多出些意外拖住聂枭,忙活完事冒险潜入凤仙城打探消息,找机会走官方传送离开凌霞,去哪儿都成。

因张狂越修为上境升阳,致使关于碧云宫安博天的寻人消息淡去大半,再说即无影像、又无具体特征,区区十万晶没人放在心上,晃荡街面自然无人关注,忐忑情绪稍渐平复,七拐八弯到处踅摸传送区。

经引辰天劫降临,凤仙城早已重建,结构与原先一样,但正值翎凤涅槃关键时期,那是牛人坐镇重兵把守,依旧全城禁闭许进不许出,想离开鸾凤星除非持有城主颁发玉简,至于什么时候解禁……等通知。

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官方通道堵死那就走私人渠道,全球多的是空间阵道者,安子寻觅几处暗自摇头,收费太贵等级太低,且在本星打转,没什么意义,后一打听才知道,大师以上皆被官方登记造册,敢走私捏不死你;于是将主意打到城主头上,琢磨着玩儿一把夜探城主府,偷个信物啥的蒙混过关。

装着路人甲转悠踩点,猫一暗角手持元力探测瞪眼乍舌,满屏红点比蝗虫还多,这尼玛夜探等同送分,怎么办?

在城内晃了半个月一无所获,思来想去还是守着自家传送靠谱,独怕聂枭返回,以牛逼修为封锁全球,那可就真插翅难飞了然而……

传送洞府远离城池,藏于山坳之间,天空时巡逻士卫掠过,安子怕被人堵了没敢在里边待着,隔着百十里遁入深山半腰,通过监视每日观察一番,时隔半年不知为何遭士卫发现,五人小队当场毁去并火速回城。

踩了猫尾巴惊动官方,安子欲骂无词立作反应,连续碎罢玉简窜到鸾观月球,俯视一瞧吐了血,敢情连外空轨道都有人埋伏,乃真正意义上的天罗地网,得亏人少网稀窟窿大,否则就瞎啦!

惊了身冷汗立马驾星钗远离事非之地,驶向靠近冷阳第一颗行星,龟缩十年点亮传送,白光闪过返回银烟玉泉,手无星域图只得连接官方传送,三进乱七八糟城。

从道祖眼皮子底下非法偷渡平安脱身,安平再造历史,踏出传送仿佛转世重生,低调行事寻一客栈立马联系蒙邑,非喷死那狗曰的不可。

还别说,秒通,蒙邑却比安子更惊呀“可以呀!封锁那么严还能让你跑出来?”

“你个王八蛋还有脸说,害得小爷差点送命。”

“兄弟兄弟,听我解释……”

“解释你妹!看老子怎么在温侯那给你上眼药,洗净脖子等死吧你。”愤恨言罢关了通讯,出客栈刀斩虚空出城,御剑泗水回碧云宫交关闭关。

……

离开银烟二十余年,后十年发生了很多事,皆因鸾凤仙坟引起的涟漪,尤其是鸾凤星野外山坳之间发现的那座域外传送,直接惊动最高层,甭琢磨就知道出自宗师级高手,将那帮士卫骂得狗血淋头,为何?毁了传送如何得知去向?

两年后道祖归来一问三不知,城主当场下课回圣域抱重重重重孙子去了,哪儿说理去?

说句良心话,仙坟此局手段相当低级,但也不是没收获,至少看到个亮点,从战略上讲安平瞧见枭聂真容和说话声线,勉强胜了半子。

太始安危全系异形一身,聂枭非挖出那条太初泥巴鳅,就不信没留下点蛛丝马迹,私下寻到传送洞府,凭借七零八落的残阵,模糊推测出五个坐标,且相互之间差了十万八千光年,完全不挨着。

倘若聂枭对照多方信息仔细寻问,碧云宫安博天将无所遁形,但道祖一怒之下将城主贬回圣域坐了冷板凳,只好再撒大网,传法旨五方星域留意一个凝神炼体,其中就包括银烟,那位崇尚无为而治的莫问天长出一气,自语一句果然不是针对我。

圣阳道祖亲下法旨,五大星域反应大致相同,无论是否抓到人总得摆个样子敷衍一番,反正哥们不差那点机缘,保住座子才是王道。

待安子返回银烟风声正紧,二愣子急于闭关领悟翎凤之翼,至于临时小队成员是死是活跟他没关系,在其眼里鸾凤之行利益没有最大化,尚属首次失败。

……

归心似箭御剑半月又见泗水,轻车熟路直飞鹰嘴峰腰,钻进洞府封好石门,支上画架凭记忆绘下聂枭容貌,两个时辰后得到一幅半身侧脸,正待揣摸性格飞进火符一道,白子靖造访;甭问,问罪来的。

老头真不客气,开门下罩劈脸就问“回来也不说一声,陈代为什么没死?”

“他回来了?”

“没了条胳膊,修为尚在实力打了对折。”

“知不知道谁得了机缘?”

“呵呵~~~”白子靖愣眼自嘲“你小子不会在鸾凤星躲了十几年啥也没干吧?居然找我打听消息!”

“唉~~一眼难尽,先说说。”

“好处大部份人都有,陈代却单单排除在外;不过据其所言,鸾凤仙坟被人提前动了手脚,听说死了个劫天力士。”

安子闻言心神惧颤,不知是张狂越还是顾矽岩,连忙追问“还有呢?”

“莫问城三年前通告全球,捉拿一个凝神炼体士。”说到这白子靖眼珠贼亮上下打量,表情不言而欲。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凝神。”

“呵呵~~是与不是你心里清楚;说,凌霞之行你小子到底去哪儿啦?”

“好吧!我承认,那个动了仙坟手脚应该是我。”

“哈哈哈~~~”白子靖大笑三声一手拍在安子肩头“白某就知道非你莫属。”

“你不会拿这事威胁我吧?”

“与人为善乃白某的生存之道,想法上的分歧就当口角之争,未到万不得以白某绝不行此等卑鄙之事,不过……”

“事先声名,我对那狗屁殿主没兴趣。”安子抢道。

白子靖笑而不语挥手封死石门,整襟衣冠恭敬一礼,正色道“安兄福缘深厚智慧无双,白某震元后期即将大圆满,还请指点次神之道。”

什么叫耍流氓,白某人这种打着与人为善旗号却干龌龊事的行为就叫耍流氓,所谓仙坟之行不过是试试深浅,从侧面佐证莫寒璃进阶次神是否和安平有关,事实表明十有,为何?连副本机制都特么敢改,除了g就剩黑客,不找你找谁?

当然,白子靖一心求上的决心不容否认,但也要论形势,进阶次神足以惊动城主府,到时候天知道白老头会不会出卖他,绮飞兰过河拆桥的事那是刻苦铭心,因此安子予以绝拒,道“碧云宫我惹不起,小爷换个山头行了吧?”

安子何等反应皆在白子意料之内,收身微笑摸出一块墨玉“此乃灵香殿令牌,授宫主法旨,安长老暂代殿主之职。”

“你……”

“兹事体大慢慢考虑,白某等得起,告辞。”把柄在握十分顺手,老狐狸摇着尾巴开门走了。

碧云宫作为一方有头有脸的势力集团怎会散养闲人,即受庇护就得出把子力气,哪怕搬个砖也行,更何况是安平这种来头甚大,本事通天的戳天级隐藏角色,再说给的年薪只高不低,凭神马无所事事混吃等死?除非你是宫主他小舅子。

赶鸭子上架绑上殿主之位,安子逆来顺受相当不爽,潜移默化中磨去个性棱角适应当下但是……

灵香殿乃碧云宫的丹房重地,钱袋子,事关数万弟子的福利和宗门凝聚力,安平虽为丹道宗师,却不会用丹炉炼丹,次日上任装摸作样巡视一圈就算下班,怎知遭数人盘问,什么材料短缺、丹炉地火不稳、成品丹药库存将尽、废丹率越来越高等等问题扑面而来,傻了;这才明白老员工的重要性。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实权长老没那么好当,只好请教业务熟练的独臂神魂陈代,那厮正在闭关,寻白子靖问明住处御剑前往泗水湖畔,下水潜游千转了仨钟头瞧见一座三层黑石塔,礼节性拍打石门半天没动静,干脆拿脚踹,险些推倒。

“呵呵~~~老大。”被陈代一把薅进塔内底层密室,安子干赔笑脸问候。

“何事?”

“是这么回事,您老人家闭关致使灵香殿群龙无首,没了主心骨诸事烦多,大伙推荐我来问问,您啥时候出来呀?”

“哼~”陈代板着个脸翻眼魂视,冷声道“小子,现在知道我这个殿主不好当了吧?”

“……”安子。

“想接替灵香殿老夫没意见,还请安长老回答陈某几个问题。”

“好说。”

“至陈某被困断阳凤巢,宫主便派你前往援手,为何陈某不见安长老踪影?”

“断阳?我一直鸾凤星啊!仙坟在哪我都没弄清楚。”

“小子,你化名阳光来我泗水碧云,真当陈某没过见世面?”陈代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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